《秋的第二人生》 重生 秋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接着一滴落下,她拿起了那支曾陪伴她度过艰难岁月的笔,手有些颤抖,狠狠地握住笔写下她的遗言,她写道: 父母大人: 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今生无以为报! 也许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世间最痛苦的事,可是你们也会欣然接受。我实在是被逼无奈,那样的人那样的事压迫者我,侵蚀着我柔弱的身体,令我窒息。我曾试图改变这一切,但结果却…… 秋紧紧地咬着牙,任凭泪水横流,一滴滴落在洁白的纸上,字迹也变得模糊了。纵使有千言万语,此刻也不能一一写出。也许是害怕唠叨的母亲喋喋不休,把她嫁给一个大她许多的老男人,糟蹋她的身体,摧残她的灵魂的;也与是害怕粗鲁的父亲把她丢到工地上,让她受尽旁人白眼;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泪水终于止住了,或许是流干了,或许是她该离开的时候。秋喝下早已准备好的药,又用刀割破了手腕,她要用鲜血警醒些什么,痛斥些什么。血流得可真快,秋终于远离痛苦,她好像身在满园桃花之中,蝴蝶啊,蜜蜂啊友好地围着她飞来飞去,微风吹来阵阵花香,她终于如此这般舒心地闻到花香。 秋死了,血浸染了白色被套。死对于秋来说是一种解月兑,是生命的圆满。秋的身体慢慢地浮起来了,以极快地速度飘走了。 一阵暖风不知从哪儿带来无数片桃花,像秋似的干净、温和,桃花花瓣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指引,它们整齐地包裹秋微凉身体。 不一会儿,桃花花瓣颜色渐渐变淡,最终为纯洁的白色,而秋的身体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血液一触即发,从脚到头,贯穿全身。与之同时秋的嘴唇恢复血色,脸色面如桃花。白色桃花突然消失。秋奇迹般的活了,也许本该活着。 秋的身体轻轻地被放到浅紫色的床上,这张床温暖而舒适。此刻,他听到秋的心跳强健有力。秋正在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她在汲取能量,她要活着,好好活着,又一种力量支撑她必须活着。 秋睡了很久,终于睁开了双眼,没想到她还能看到这个世界。秋环顾四周,这里熟悉又陌生,“你好,欢迎来到这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又突然出现一个人,秋慌了,不知不觉从嘴里蹦出一句“你是谁?这是哪?”他微微一笑,“别怕,我是你的朋友,永远的朋友。这里是另外一个空间,这里没有伤害,没有痛苦,一切都是美好的。”秋被这莫名其妙的话吓得目瞪口呆,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忙问道:“我是谁,有是怎样来到这里的?”他从容不迫,依旧是微笑着回答:“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关于你的一切。你的身体里有一种能量,是它把你带到这里的。至于你的记忆是否存在,好好想想吧!”秋陷入深思,泪如雨下,泪珠晶莹剔透,一颗颗排着整齐的队伍跳到一个透明瓶子里。秋被这奇妙的景象所吸引,破涕为笑。 秋好久不笑了。她笑的是那么灿烂,那么阳光,宛如盛开的向日葵,永远向着太阳,向往光明。希望这颗种子在秋心中萌发了。他也笑了,自然、舒心,“我是你的朋友,永远的朋友,请你相信我,”秋一直盼望有一个永远的朋友,和她一起欢笑,一起烦恼,一起玩耍,一起成长,不离不弃,是朋友更像是家人。秋对这珍贵的礼物顿时亲切了许多,“来,握个手吧,朋友,”当秋的手碰到他的指尖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移了好远,秋连忙道歉。 “没关系,我们有相同的年龄,性格有相似之处,灵魂深处有共鸣,无限的生命力,但是自身的能量不同,躯体间相互排斥。这里有你享有一切,身体和灵魂都是自由的。” 这是秋梦寐以求的朋友,这是秋的天堂。虽然这里有些陌生,但秋感到轻松、自由、温暖、舒心。秋知道这里是她躲避风浪的港湾,能包容理解她,能够带来快乐和希望。 相遇 说了这么些话,秋竟然没有认真看看眼前这个朋友的模样。他个子高高的,瘦瘦的,穿戴整洁,下巴上没有令人讨厌的胡须,嘴巴永远保持微笑,鼻子高高的挺立着,温柔而有神的单眼皮的眼睛,眉毛像弯弯的月亮,不粗不细,刚刚好。“哦!真帅气。”秋感叹道。 秋看的入了神,竟没有看到他以站在眼前,距离不足1米。他的手将要触及秋细腻而光滑的皮肤,只是其间隔了薄薄的一层空气。他能清楚地感受到球的呼吸、心跳。他的手在秋的额头上、嘴巴上停留了几秒钟,奇迹再次出现,秋额头上浅浅的一道疤痕不见了,那是她小时候刚学会走路,走的不太稳,结果撞在了放在地上的锅的锅沿儿,这是她的伤心事,漂亮的额头留下了痕迹。嘴唇上部的一个小坑迫不及待地“逃跑”了“犯罪现场”,秋十五岁时出水痘,母亲对她不理睬。现如今这些“罪证”都消失了,秋感到无比幸运。 他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手,秋才回过神儿,“从这个房间出去,向左转,你去洗澡吧!”秋有些迟疑,还是照着做了。真漂亮!一眼望去,唯美的世界。地板印有小花,白中透亮;房门是双开的,门面上有些闪闪发光的像树叶的物体,散发淡淡的清香。推开门,秋脚步轻轻地向前漫步,生怕惊扰这份珍贵的宁静。秋月兑掉衣服,也月兑去束缚。水缓缓的温柔的流到秋的头上,肩膀,手腕,小腿,脚尖,赃物也随水流而下。秋尽情的享受这奇妙的一切,微笑挂在嘴角,水珠迅速月兑离身体。秋走到墙壁前,印出了她的模样,皮肤像个稚女敕的婴儿,白皙,光滑,秋的脸没有一丝瑕疵,和他有几分相像,只是秋是双眼皮。一件洁白的衣服轻巧地套在秋身上,长发也被扎了起来。 秋飘了起来,衣服、乌黑的长发不时散发出桃花花香。秋发现她的思想可以控制身体漂浮,果不其然,秋可以平躺在空中,气从脚到头呼出,吸进的空气有点凉,有点甜,很舒服。 秋对漂浮不惧反而很喜欢,行云流水,无师自通。 他来了,加入这快乐的游戏中,他们在空中摆出各式动作,如龙在飞舞,如人在慢步,如鱼在游泳,如龟在爬行,好像彼此之间有共鸣。空气中充满了欢声笑语。他们是伙伴,是朋友。 玩累了,坐在软软的沙发上,他递给秋一杯水,秋一饮而尽,清凉,香甜留在口中久久不能忘怀。 “我……好像叫秋,你呢?” “记不得了,以前的事通通不记得了。……不如,你送我个名字?!” “嗯……好吧!容我想想……你的目光总是那么柔和,不如叫温柔先生,怎么样?” “挺好!” 他在这里冲洗掉了一切,忘掉了所有的痛苦、烦恼,所以他的身体和灵魂皆是自由美好的。他乐观向上,从容淡定,温文而雅。他以净化了灵魂。 他们玩耍,交流,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梦境仙游 秋的身体有些乏累,内心却是满满的快乐。 秋躺在床上,浅紫色的被子依偎着柔女敕的身体,这里的一切好似有生命。 上眼皮和下眼皮经过内心的挣扎最终还是接吻了,秋睡的香甜,像一个可爱的孩童。 秋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陌生男子,一个妇人在谩骂,一个女子在哭泣,抽泣声一声连着一声,泪如洪水般一拥而出……秋的泪滴夺眶而出,排着队伍跳到瓶子,与它的兄弟融为一体。 秋猛地坐了起来,额头上停留着几滴虚汗。秋的心脏怦怦直跳,脸色白的吓人。 他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递给秋一杯水,“喝吧!这是青茶,它有红茶的醇厚,又有绿茶的清爽,香气浓烈持久。”秋略有迟疑,喝了茶,慢慢平静下来,恐惧已烟消云散。 “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皆由心生。当你的心像一汪平静的湖水,即使再大的风吹草动也不能影响你。现在我们到院子去。” 秋被他吸引,不知道他是魔鬼还是朋友,不管这些,秋紧紧跟随他。 到了院子,简直是世外桃源。站在院中央,香气扑鼻,空气中迷漫数种花香,不浓郁,不紧促,像茶般的清新,像家般的温暖,像自然般的自由,令人神清气爽,回味无穷。 “来,向太阳公公问好,享受阳光沐浴。”只见他像躺在床上般的悠然自在,随心随意地睡在半空中。秋也学着他的样子,闭上眼睛,接受太阳的洗礼。太阳光芒万丈,但愿阳光能照亮每一处黑暗,让黑暗寒冷远离秋,光明驻扎守护秋的心房。 许久不见太阳的秋,微微睁开朦胧的双眼,太阳是红色的,耀眼的,秋的眼睛直视太阳,一动不动。太阳像早已去世的外婆,它在慈祥地笑,它在说话……外婆消失了。等到秋再次睁眼的时候,她的眼睛清澈透亮,像他一样目光温柔,又多了一丝坚定和希望。 “我们的世界安静的使人感到孤独,有个地方很热闹,可以品味酸甜苦辣,体会人生百态,你要感受一下吗?” 他温柔的目光,平和的语气让秋无法拒绝。 他轻快的身子在空中自由穿梭,凉凉的风亲吻秋的脸颊。他飞的可真快,秋倒有些气喘吁吁。他终于停住了,秋深深呼出一口气。 “闭上你的眼睛,伸出双臂,仔细感受大自然的气息,你听,鸟儿叽叽喳喳地叫,昆虫扑打着翅膀,这里充满泥土的味道……” 秋迫不及待地睁开双眼,看看这新鲜的世界。桃花朵朵开,树叶茂密,微风习习,叶子呼拉呼拉作响。俯子,秋惊奇地看到忙碌的小蚂蚁来来回回搬运,神奇的小生命。秋高兴极了,旋转身体,裙角飞扬,长发飘舞,蝴蝶蜜蜂绕着她,小鸟也加入其中。蜜蜂嗡嗡声,清脆的鸟鸣声,咯咯的笑声,混为一体。 远处人家,炊烟袅袅,鸡鸣声,叫卖声,谈笑声,声声入耳。秋完全忘掉梦境,此刻如神仙般悠然自得。 夜游森林 再见 温柔先生终究是来了,略带歉意,好在秋有惊无险。 秋没有丝毫怪罪之意,友好地向吴明阳介绍,“这是温柔,”秋停了一下,“我的……哥哥,”秋好像还不太熟悉这一称谓。 “哥哥好,我是吴明阳,很高兴认识您!” 温柔先生迫切地询问:“你还好吧!”见吴明阳毫无反应,许是忘记了。 温柔先生把秋叫到一旁,“秋儿,我来晚了,好好照顾吴明阳吧!危急时刻,你只须将珠子抛于空中,呼唤我,我便会知晓。” 秋听了很欣慰,何时何刻,有个不离不弃的朋友是好事。 此刻的吴明阳是幸福的,满足的,乐观的,快乐的,他要用美好的心情做一顿饭,即便是“最后的晚餐”,他也要和秋共进午餐。 秋为现在的吴明阳感到高兴,从未进过厨房的秋,凭借点滴记忆帮吴明阳切菜,“嚓,嚓,嚓”的声音,无异于是最美妙的音乐,秋第一次拥有劳动带来的快乐。吴明阳熟练的动作,令秋羡慕。坐在旁边喝茶的温柔先生看到此情此景,心生怜意,他不能告诉秋,吴明阳命线断,亡临近。 一不小心,秋割破左手的食指,鲜血直流,切菜的刀“啪”的一声碎成两半,秋诧异的眼神带有寒冰之气,血迹凝固,随即伤口愈合,残血融于手指之中。温柔先生忙跑过来,手放在断刀上,顷刻间,断刀合二为一。吴明阳像是看到了什么又没看到什么。 三人围坐一圆桌,意为团圆,这是温柔先生特意安排的。 “酸辣土豆丝,凉拌黄瓜,鱼香肉丝,红烧鲤鱼,鸡蛋汤,家常便饭,你们快尝尝吧!”吴明阳夹给秋一块儿鱼肉,秋从碗中夹起,刚要递到口,就被温柔先生的筷子抢走,他连忙向秋使了个眼色,“秋儿,别吃肉,否则会心情紊乱,喜怒哀乐汇聚一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猛然间,秋的筷子掉在地上,秋的神情有些惊慌,“我,我,不爱吃鱼肉!”吴明阳刚弯下腰去捡筷子,秋伸开手掌一抓,筷子以握在手中,这一情景恰被吴明阳看到。 刚开始吴明阳只是感觉有些奇怪,数日相处,种种迹象表明,吴明阳猜测的没错,他们并非是普通人,连气味都很独特,秋是桃花般淡淡的香味,而温柔先生是清爽的茶香之味。 终于吃完了这略带惊险的一顿饭。显然吴明阳累了,托着疲倦的身子,黑眼圈一圈一圈的,清晰可见,温柔先生把他抱到床上,秋陪同左右。 “温秋,你知道吗?因为你,我很晚入睡,只为等你,和你说话。茫茫人海,我与你初次相见,甜美的微笑,清纯的面容,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因为有你,我不是孤军奋战,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阳光洒满每处黑暗的角落,照亮我孤独的心房。你绝非等闲之辈,与你相遇,此生无欲可求。” 吴明阳每字每句打动秋,泪滴夺眶而出,滴落在口袋中的珠子上,珠子再现光芒。一缕阳光透过繁密的树枝射进屋里,射到吴明阳憔悴的脸上,眼睛一张一合,越来越慢,永久地合上了双眼。就这样,在阳光的沐浴之中,吴明阳离开了人世。 秋面无表情,整个人变得严肃了起来,跪在地上,双手紧捂吴明阳冰凉的手。温柔先生深深鞠了一躬。 吴明阳的灵魂月兑离了躯体,“秋儿,”秋抬起头,看到飘渺的吴明阳,“一缕阳光,照亮我的身体,融入灵魂。我看见了,爱神向我招手,带着微笑。再见了,我亲爱的秋;再见了,哥哥。” 珠子不由自主地从袋中飞出,悬于半空,与阳光交会,温柔先生将吴明阳洁白如玉般的灵魂置于珠中,珠于魂合为一体,发出耀眼的白光。珠子如玉般温润,如雪般洁白,为念吴明阳,记为阳珠。 蜕变 显现 秋脚踩水柱,那个透明的蚌壳托浮着水柱,成千上万只颜色各异的鱼儿围绕蚌壳游来游去,口吐泡泡。瞬间,蚌壳沉入深海,无数个泡泡凝聚在一起,转化为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一群群鱼儿四处逃窜,在水中消失,数根粗大的水柱冲水而起,将秋团团围住,秋的手指、脚趾,手臂,腿,全身都痒痒的,一层灰色的皮从秋的身体表面分离出来,水珠逐渐变细变小,最终渗入海底。 月兑掉灰色的皮层,秋的肌肤白皙透亮,尘世的所有记忆被海水冲洗掉,猜疑、怨恨、冲动、痛苦一并消失。 温柔先生向秋招了招手,“秋儿,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 秋微微一笑,向岸边飞去。“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火,不该向你摔东西,更不应该怀疑你,怨恨你,请你原谅我,好吗?”秋满怀歉意。 “亲爱的秋儿,我们是朋友,不必道歉,也不要愧疚,那些都过去了,随风飘走了,整理好心情,我们快回去吧!” 秋高高兴兴的和宽宏大量的温柔先生如风般飞走了。 站在门前,没有进口,门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似的,一节一节的长高,长了大概有六米的时候停了,只见门口有一匾,印有三个大字“灵修阁”。俩人见此情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两扇大门敞开,两个人十分疑惑,心想:“这,还是我们的原来的地方吗?”他们并排一起踏进大门,只见满园鲜花怒放,蜂飞蝶舞,一片寂静,两人既欣喜又感到惊奇。一阵风吹过,蜜蜂、蝴蝶排成整齐的队伍,绕着他们飞了几圈,然后转向前方,他们像着了魔似的跟着蜂蝶向前走。穿过百花,当他们清醒过来时蜂蝶早已消失,一栋宏伟壮观的房子印在眼前,共有十层,高达几十米。 “好漂亮的房子!”温柔先生感叹道。 “我—们—要—进去—吗?”秋好像被这景象惊到了,说话有些颤抖。 温柔先生镇定自若,微笑着回答:“当然,我们进去看看吧!梨子的味道,不尝尝怎会知道。” 温柔先生在前,秋紧跟其后,小心翼翼地迈着脚步,推开门,仔细一看,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墙壁,和以前毫无差别。秋扭头一看,有楼梯,于是胆子变大了,“快,上去看看,”秋喊道。 “小心点儿,听到没有,小心!” 秋探索欲被激发,那里顾得上温柔先生的嘱托,几秒钟就到了二层。秋惊叫了一声:“啊!” 温柔先生赶忙上去。 什么都没有,白茫茫的,突然间,忆、阳两珠同时悬在空中,绕一个圈旋转,发出强烈的白光,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秋似曾相识,那人影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到一道白光。 她说话了,“别怕,孩子们,秋儿,我们见过。”她朝秋的脑袋隔空一点,画面清晰可见,秋想起来了,正是她救来温柔先生。 他们安心多了,不害怕,也不紧张。 她接着说:“这里就像你们,第一层是白色,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经历过;经历了,懂得了,于是生命便有了颜色,就出现了第二层。你们看,”她的手一挥,墙壁印成了粉色,粉色的床,粉色的桌椅,到处都是粉色的。 “你们并非凡人,拥有超月兑的能力。秋儿,你一直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危难时刻他没有出现在你身旁?’因为只有你拥有爱,才能显现现在的一切。你亲身感受爱,经历爱的过程,心中才会怀有爱,生出爱的芽。爱是你迈出的第一步,也是你修炼灵魂的前提。你要向柔儿学习,他的态度、性格,他表现的非常好。” “谢谢您的夸奖,请问我们是谁,什么关系?我的名字是温柔吗?麻烦您告诉我!” “嗯!对!我,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秋插了一句。 “哈哈,”她笑了一声,“孩子们,别慌着问,当你们找到同灵石时,一切自会知晓。” “通灵石?”他们异口同声。 “现在,忆珠给柔儿,阳珠给秋儿,灵珠会保护你们,指引你们去找通灵石。” 刚说完话,忆珠进入温柔先生体内,阳珠进入秋体内,她两手起,双手合十,两人感觉有一股新生的力量在体内循环,贯通全身。 “你是谁?”秋一句话月兑口而出,她已消失在刺眼的白光之中。 寻通灵石 虽然他们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她的出现意味着他们的生命出现了色彩和目标,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房子虽有十层,实际上只有两层,其余八层虚无缥缈,只可观看,却无实物。秋本想上去看看,见此情景,只得作罢。 这天晚上,两人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男孩,时而笑时而哭,旁边有一成年男子默不作声,房间里放着音乐,断断续续。梦境中这一片段反反复复,看不清那人的脸。梦醒了,满脑袋的汗,呼吸急促,忆、阳珠迸发强大的力量将两人瞬间消失。 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已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横扫一眼,繁华的都市,华灯闪烁,流光溢彩,马路边有几个人在散步,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 秋伸了伸懒腰,“你看,这里的晚上多热闹啊!” 空气中迷漫着美食的香味,温柔先生的嗅觉十分灵敏,以至于陶醉在这芳香之中,“的确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哪里有睡意啊!” 他们沿着马路边散步,不知道该向哪里寻找通灵石,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当他们走到一家医院的门口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童康医院,应该是这里,”温柔先生坚定的说。 走进医院,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前台的护士小姐面带微笑,几位父母在向她们咨询些什么,手拿一沓儿药单的父母们做在休息区焦急的等待着……这家医院是专治自闭症、多动症等症状的儿童医院。 正当他们迷惑的时候,院长先生迎面过来,握着温柔先生的手说道:“欢迎两位来到本院,我本该在此等候,刚才有急事离开片刻,真是抱歉!” 温柔先生有些茫然,说道:“不必客气,您……认识我们?” 院长先生哈哈大笑,“当然,当然,你是温柔,妹妹温秋,你们是我请来的医生啊!我当然认识。噢!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曲名博,担任院长一职。” 两人好像恍然大悟,温柔先生再次握院长的手,“曲院长,我只是想确实一下,不要见怪,请您多多指教。”秋刚才确有些模不着头脑,经温柔先生的暗示,忙说:“您好,曲院长。” 曲院长亲自带领他们到各科室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那些生病的孩子们。当看到那些哭闹不停的,蹦跳不休的,面目呆痴的,垂头丧气的孩子时,秋流下了怜爱的眼泪,温柔先生轻轻的抱来抱她。原本两人是不可接触的,可能是灵珠护体的缘故吧! 在这里,他们不能飞,只能用脚走路,所以很累。两人做在办公室休息的时候,一人经过门口,步伐轻盈,呼吸缓慢,秋感觉他很奇特,追了过去,靠近他时,秋感到浑身发烫,不能动弹。 温柔先生忽然挡在他面前,凝望他的双眼,他的眼冒火花,立刻如风般的越过温柔先生的身体。温柔先生跑过去,扶着秋,快速的说:“秋儿,你没事吧!” “还好!”秋有些疲惫,额头上满是汗珠。 温柔先生接着说,“那人名叫易龙,身体发烫,是什么我看不出来,不过你要小心他!” 秋坐在沙发休息几秒就恢复了,有阳珠护体真好!秋哪里能安定下心来,偏要看看那易龙是何许人也。 只见易龙进了302房间,房内住着一十岁男孩,名叫曲允宗,是自闭症患者,这易龙便是曲允宗的表哥,他每隔一天来看曲允宗一次。曲允宗已治疗一年,却毫无起色,父母再三恳求,再加上与院长同是本家,曲博院长心生怜爱,所以特批家属看望。 急切的秋推开门,直闯入内,秋的眼神与曲允宗交汇的一刹那间,忆、阳两颗灵珠不停地振动,温柔先生赶到时秋已慢慢向曲允宗靠近,易龙冷酷的眼神投向秋,“你是谁?”秋被他打断,“你好,我们是医生,只是看看这个孩子,绝无恶意。”温柔先生补充道。 曲允宗抬了抬头,两个陌生人站在眼前,他并没有感到奇怪,对他而言,所有的人都是陌生人,几秒钟后,他又低下了头。 秋和温柔先生对视一望,一个念头同时出现在两人脑海中,这个男孩——曲允宗肯定知道通灵石。灵珠显示通灵石却在曲允宗体内,不过已被冰封,暂时无法取出。 易龙心想,这两人来者不善,也许是破坏我的计划,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们先出去吧!有事会叫你们的。” 就这样两人被赶了出来。找到通灵石值得欣慰,可他们不知道易龙究竟是什么,又怎样取出通灵石,不过两人想知道身世的心会支持他们破解难关。 灵母再现 冰雪融化,草木复苏,晨风吹拂,蒙蒙胧,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 清凉的微风吹过秋的长发,秋没有察觉,依然沉浸在美妙的歌声当中。曲允宗拉着秋的手,好像全明白了,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又有些失落。温柔先生始终是清醒的,他知道此行的最终目的,他知道自己快要离开这个刚刚熟悉的地方。他们各思其想,时间定格在这一秒。 风是个善良的天使,吹走他们衣襟上的汗水,吹散他们的忧愁,带来香气清新的气流。炎热的紧张的空气消散了,他们的身体恢复了灵动。不知什么时候,四面八方飘来许多蒲公英,一张一合,飘过他们身旁。 温柔先生打破了沉默,抓住迎面而来的一个蒲公英的茎,随风飘动。 “秋儿,宗儿,快跟上我的脚步,随便抓住一个,快点!” 秋一只手刚抓紧蒲公英,它就起飞了,空中传来秋的欢呼声,“喔……太快了,好玩,宗儿~快过来,我—快—看—不—到—你—了……” 蒲公英足够大,曲允宗索性就坐在了蒲公英的芯儿上,“驾,驾,快跑,快跑,赶上他们,”曲允宗太兴奋了,朝着天空大喊:“我的飞得,快赶上你们啦!” 蒲公英载着他们小小的身体,飞越高山,穿过丛林,横跨溪流;历经春夏秋冬,俯瞰百户人家;听虫鸣,闻花香,赏秋菊,触冰雪。 他们尽情的欢呼,欢笑,赏美景,可是离别的脚步正在悄悄靠近。 秋和温柔先生一左一右的牵着曲允宗的手,曲爸爸、曲妈妈听说儿子好转前来看望,曲博院长站在他们身后,满意的看着兄妹俩。曲允宗跑着扑到父母的怀抱,叫了声,“爸爸,妈妈。”曲爸、曲妈紧紧地抱着活泼可爱的儿子,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曲妈妈嘴唇颤动,眼含泪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还给我一个健康的儿子,五年来,我们倍感懊悔,是你们的出现拯救了我们,将我们救出于水火,还没向你们道谢,你们就要离开。” 曲爸爸、曲院长连连点头,因为他们对曲允宗有太深的感情。 秋太喜欢曲允宗了,恋恋不舍,离别之感深厚,已说不出话来。 温柔先生笑了笑,说:“数日以来,感谢各位的照顾。虽然现在我们将要离开,但是我们曾经在一起过,在一起的是开心的日子。当你们想念我们的时候,身旁的空气会陪伴你们,不离不弃,就像我们一样。” 有一种力量在召唤他们,刻不容缓。离别之时,曲允宗取出通灵石,交给秋,“秋姐姐,再见了。”秋含着泪在心中说道:“宗儿,希望你健康成长,快乐生活,远离邪恶与磨难。” 温柔先生拉着秋,拿着通灵石速速离开了。 灵修阁的大门早已敞开,通灵石散发幽蓝之光,院子内的花有了灵性,长高了不少。通灵石悬于百花之上,秋和温柔先生能清晰地看到每朵花的花魂。通灵石带领他们来到房子的第三层,与忆、阳二珠汇聚,蓝色之光更加明亮。 那个光影又出现了,通灵石靠近她,她说话了,“孩子们,找到通灵石,你们将看到我的真面目。” 身着金衣,面目和蔼,笑容温暖,语气和缓,不觉感到倍感亲近。还没等他们开口相问,她菀尔而笑,“你们想问我是谁?你们有是谁?我一一相告。秋儿是月灵女,柔儿是阳灵子,同胞兄妹,一个喜月,一个喜阳,我是你们的母亲~灵母。我们的家族为灵族,掌管世间万物的灵魂。通灵石便是通万物灵之物。” 月灵女,阳灵子这一称呼暂且有些难以接受,秋问道:“所有的事都是你安排的?” “你们一路寻通灵石其实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那是因为忆珠和阳珠引路,接下来你们会遇到更大的磨难,祝福你们。” 秋不太明白灵母的意思,有些困惑。 灵母在温柔先生脑海中说了些话,秋是听不到的。“秋儿是你的妹妹,你要多加照护。她为能让你净化灵魂而托为人身,好在死后得以重生,现如今是你帮她的时候了,寻求灵物,净化她的灵魂,同时也是解救别人的魂。” 忆珠、阳珠随灵母一并消失,第三层的房间显现,为蓝色。通灵石照过二人的眼睛,生发出一透明膜,清凉,舒适。 寻通灵石途中,翼火兽得以解月兑,回到属于它的地方。曲允宗的灵魂得以重生,忘却五年间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与普通孩子再无异样。 灵族解密 还没等秋多问些灵母就消失了,不免秋有些沮丧。月灵女,这么说我从此以后就是灵了,拥有了灵力,我想干嘛就干嘛,谁也管不着。秋默默想到。温柔先生还担心秋会怨恨灵母,没想到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灵族是神圣的民族,掌管世间万物的灵魂。净化灵魂是每位灵者必须的修行,分为修身、修心、修术、修魂四大修为。修身包括修气和修食,修气即修炼气息,修食就是只吃素不食荤;修心包括修度和修悟,修炼气度、态度、思想;寻找灵物即为修术做准备,汇聚灵者本身所缺的灵物于一身,将其开拓与发挥,运用自如,使用得当;将身、心、术三者融汇贯通,已达到灵魂自如,修魂即成。 秋“啊”了一声,“什么跟什么嘛,平白无故的有了哥哥,又多了个灵母,现在告诉我还要净化灵魂,这么繁杂,苍天啊大地啊,谁能救救我呀!”这是秋数日来第一次抱怨,还怨了好几条。 温柔先生拍了拍秋的肩膀,安慰她,“多么神圣、刺激的事让你这么一说好无趣,别怨也别恨,事实如此,放宽心,哥哥会尽力帮助你!” 秋站起身来,整了整皱了的衣角,眼珠转了个圈,食指指着他问:“你不是不知道吗?怎么说了这么多关于灵族的事?” “我的记忆不是被灵母隐避了嘛!”温柔先生脸微红,有些发烫,“现在我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我一定把我想到的通通告诉你,绝不隐瞒,好秋儿……” “行啊,太好不过了。”秋收会了食指,心里暗暗发笑,没想到他也有脸红心虚的时候。 温柔先生的脸终于降温了,“月灵女这个称呼你肯定会不习惯,我也不习惯,那么我们还以温柔、温秋为名,切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记住了吗?” “我还有一个问题。”秋举起小手。 温柔耸了耸肩,这可爱的小丫头,笑着说:“说吧!” 秋一本正经,“月灵、阳灵是什么意思,有区别吗?” “当然有。灵分为两类:月灵和阳灵。月灵为女性,月夜时暗视力超强,几千米之外的物体如印在眼前,能够自动调节体温,唯一不足之处在于极其恐惧热流侵身,这就是你遇热流不能动弹的原因。阳灵为男性,喜爱阳光,具有显著的明视力,以吸收阳光为补给灵力,黑夜时能力减弱甚至消失。” 秋“喔……”了一声,嘴巴闭紧,连连点头,终日不能解的困惑今日终得结果,如获至宝。 “那你说的我怎么感觉不到?” “你只有通灵石,却没有通灵术,所以不能发挥暗视力的能量。掌握通灵术,将通灵石纳入其身,开启通灵之力。” 顿时,秋热血沸腾,每一根毛发都竖立了起来,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那么的“意味深长”,秋一向对新生事物拥有无限的探索欲和好奇心,所以拿出通灵石跑向第三层——蓝光灵屋。 秋走进蓝光灵屋,一片蓝光冲击着秋的视觉,秋将通灵石放在床上,闭目,双手合十,灵异的曲调月兑口而出,秋满怀虔诚迫切的希望发生些什么怪事,结果令她大失所望。 “咦!小调儿没作用啦?!” 温柔透过门缝看到秋滑稽的行为,捧月复大笑,“哈哈哈……秋儿啊,你太可爱了,哥哥我佩服了。” 秋完全不理睬他,任凭他笑个没完没了,秋决心坚定,有点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意思,一丝不苟的在房间里模索着,忽然发现墙壁角有个洞,刚好遇通灵石大小差不多,秋内心忐忑,很小心地把它放进去,只听“啪”的一声,墙壁表面犹如海水荡漾,波澜壮阔,蓝光灵屋内所有的蓝光投射到这面墙壁,深蓝、浅蓝的光一波一波的浮动,随后出现三个大字“怀安镇”。通灵石漫出墙壁,这时的墙壁可与上等的翡翠相媲美,碧绿,透光,深邃。 秋对自己勇敢的行为十分满意,潜在略有点骄傲。秋边走边将通灵石抛往空中,转身,牢牢接住它,玩得不亦乐乎。通灵石再也不是个笨笨的、不起眼的破石头,变得小巧、精致多了,颜色蓝幽幽的,漂亮极了。 温柔脸都笑酸了,肚子也笑痛了,快速的冷静下来,追上秋商量去怀安镇的事儿。 怀安镇〔1〕 怀安镇〔3〕 安墨在前带路。秋的脸红彤彤的,像个刚刚出嫁的小媳妇儿。温柔在旁牵着秋的手。 大门写着“安府”二字,尤为醒目。安府是怀安镇最大的住宅,气势壮观,规模宏大。走进大门,直通客厅,面积就有五十平方米。主房十间,客房五间,有一花园,菜园;保姆六人,花工三人。安府旁边即是镇长安逸达的家——怀府,比安府稍逊一筹,但院内长有一“神树”。这两家不仅是邻居,还是朋友。 秋坐在木椅上,眼花缭乱,欢喜得不得了,手边的茶热气腾腾,秋口渴难耐,拿起就喝,“哎呀!”水喷了一地,伸着舌头,“太烫了!” “哈哈……”安墨笑得直捂肚子,“别着急,我家有的是茶,管够。”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秋突然变得有礼貌多了,羞涩地说道。 “哟!又变了。还会说对不起,看来我真荣幸。” 秋像朵羞答答的含苞待放的玫瑰,低下头,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温柔慢慢端起茶,茶香扑鼻,喝了一小口,回头看了看秋,随口一问:“安墨,有件事我很好奇,你家境这么好,为什么去卖票?” “唉!我老爹把钱管得紧,我只好自己想办法挣点儿零花钱。我们镇虽环境优美,却禁止外人入内,票是卖不出去的。”安墨垂头丧气地回答。 温柔并没有直截了当地问关于“怀”的问题,而是将话题引向了“神树”。“清贫的生活总会创造异样的精彩,放宽心,一切都会有的……嗯!对了!‘神树’好漂亮啊!” 秋眼神放光,流露出极大的兴趣,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墨墨,”她温柔的语气不惊让人寒毛竖立,“好墨墨,带我去看看‘神树’吧!” 安墨瞬间骨头发软,头顶有好几颗星星。可是安逸达中年丧妻,悲痛欲绝,正是怀丧期间,不准他人拜访。安墨有些为难,但又无法拒绝,只得另想办法。安墨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个馊主意——晚上偷偷爬墙头。 傍晚时分,秋和温柔留在安墨家用饭。父亲安军,儿子安墨,秋和温柔四人一桌。安军待客热情,不停地给他们夹菜、肉,秋毫不理睬,眼睛直盯着青菜,专心注注地吃饭。这情景被安家父子看在眼里。 “哎!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嘛?我把你们当成朋友,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我老爹好不容易大发善心让你们——这两个陌生人用饭,给你们夹肉,却毫不领情,怎么回事啊?”安墨一脸的埋怨。 兴致勃勃的秋突然间表情严肃,呆板,反映迟钝,好像安墨所说的每一个字冲入她的脑海,敲打脑袋,她纹丝不动,嘴巴说不出话来,眼泪簌簌流下,听不见任何声音,耳朵却嗡嗡作响。温柔对视秋的眼睛,却什么都感应不到,“秋儿,秋儿,”他轻轻叫了几声,秋的身体像根冰棍似的直挺挺的倒下去。 她的身体即将倒在地面的一瞬间,尘土飞扬,地面震动,无形的力量托举着她的身子,悬浮于地面。那股力量十分强大,它像一个漩涡吸附周围的泥土,温柔也无法靠近。安墨倒退了两步,目瞪口呆,喉结微微颤动,唾液分泌频繁。 秋的双臂放在肚脐上,腿平放,身体表面散发气体,这是初修者进行自我调节的方式。秋醒了,像圆规似的以九十度旋转的方式竖起身来,“走,看‘神树’去。”拉起温柔的手就走。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不是普通人,哇塞!太神奇了,真是大开眼界,能不能教教我……”安墨紧随其后,又开始喋喋不休了。 秋轻轻一跃翻过墙头,温柔直接飞过,安墨在墙根大喊特喊,滑溜溜的墙面,他使尽全身力气,却毫无进展。秋有些生气了,每根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拉扯着他的胳膊一甩而过。 月亮悠闲地穿过层层白云,探出半边身子。秋站在树底,硕大的树叶形成树荫,皎洁的月光投射到树叶,树荫环成一圈,发出柔和的白光。整个月亮悬挂在天上,树叶显现幽蓝之光,通灵石从秋的口袋升到树顶,幽蓝之光更加耀眼,亮得安墨挣不开眼。秋眼中的薄膜阻挡光的射入,所有的光芒集中一点,缓缓进入秋的眼球。 “谁?是谁?”声音打破了寂静。 弹指间通灵石落入口袋,耀眼的光芒消失,“神树”枯萎,树干缩小,树叶由绿变白,从此以后它再也不是什么“神树”,只是颗失去生机的小树苗。 秋拥有了月夜眼,黑夜时,能看清百里外的景物;每逢月圆之夜,借助于月亮的光芒,当光束与人形成六十度角时,双目对视,即可控制人的思想,转化为另一种记忆。这只是月夜眼初级的功能。 安逸达披起衣服,走到院中,又回去了。温柔拉着秋,搂着安墨,飞越墙头,回到安家。 血液变色〔下〕 真正的通灵石——蓝色小球已经开始在秋的身体中发挥作用,秋将进行第一次变身。 当秋再次睁开双眼看到自己的模样,简直难以相信。黑发飘飘,眉清目秀,羞涩可爱的小姑娘不见了。如今有一个蓝色的头发,蓝色的眉毛,就连衣服也是蓝色的女孩,这是自己吗?秋反复的问道。 “哈哈……”秋冷冷地苦笑,“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再是秋了吗?月灵女,月——灵——女——” 秋不经意间蓝色的泪水落到了地上,泛起层层涟漪。秋想,土地怎么会出现“波纹”?秋竖起耳朵听到轻微的泥土松动的声音,地面稍稍起伏、下落,原来土地也可以呼吸。这对于秋来说无疑是个重大的发现。 秋身体内的混浊之气已经排出,完完全全地附着在秋的衣服上。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蓝色的衣服随着心跳的节奏慢慢变宽,每根汗毛都直直地立着,顶着一颗微小的蓝色血滴。突然衣服月兑离了身体,无数的蓝色血滴与飘拂的衣服混为一体。从温柔的手掌窜出一股火焰,分散成很多股将衣服层层包裹,强烈地燃烧,化为乌有。 眨眼间,毛孔中残留的蓝色血液渗出皮肤,环绕着秋的身体悬浮在空中。温柔已然看不到秋的身影,眼前只有一团蓝色的模糊状的东西,似雾似烟。 不久过后,那团朦胧的东西不见了,出现了一个崭新的面孔。诱人的蓝色长发披肩,一个印有精巧的图案的蓝色宝石镶在耳垂儿,身披浅蓝色缕衣,多么美丽的姑娘啊!这是秋吗?简直不可思议! 等候多时,温柔终于能够看到秋了,“秋儿,现在感觉如何?”他依然是温和的语气。 秋毫无发觉,抖了抖肩,说:“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和平常差不多。” 温柔轻轻一挥手,秋的面前出现了一面透明的镜子,秋向左摆了摆头,镜子中的人也向左摆了摆头,秋微微笑了笑,镜子中的人也笑了笑。后来,秋知道这就是现在的自己。 “这是我?!”秋还是不能肯定,“头发像海,耳坠像石头,还好眉毛是黑色,衣服还是挺漂亮的!”秋自言自语道。 温柔告诉秋:“秋儿,这是你吸纳通灵石后的模样,现在你已是灵与体并存,你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灵魂的存在。” 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秋从来不知道灵魂的所在。事实上,世间万物皆有灵魂,只不过,只有灵族中人才能感受灵魂,修炼灵魂以及拯救灵魂。 温柔从镜中穿过,灵与体分开,他的灵是透明干净的,体是完好无缺、强健的,当他的灵与体重合时能够感受到温暖的灵气。 “秋儿,来,走过去,看看你的灵魂是什么样?” 秋学着温柔的样子从镜中穿过,灵与体分离开来。灵魂并不是透明的,而是秋变身后的模样,蓝色的血液顺畅的流动;体则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整个身体有几个空隙,不像温柔的那么完整。 “秋儿,你看到了吧!现在你的灵与体还不能做到统一,没有感应到灵魂的存在,你要学会控制灵魂,将灵与体合二为一。” 温柔将镜子收起,闭目落座,教起了灵体合二为一的方法。 爱由心生,爱是创造一切的缘由。秋的心中满怀爱意,唤起了通灵石潜在的能量,两者遥相呼应,生发出无限的灵力。灵力贯穿全身,灵魂与躯体时分时合,发生碰撞,秋的外表也随之改变。 秋站起身来,额头满是汗水,可想而知,花费了大量的体力。秋擦了擦汗滴,吐了口气,说:“好累啊!” 温柔笑着说:“有付出才会有收获……是哦,的确有点儿累。” 当秋再次从镜中穿过,她惊奇地发现灵与体保持一致,可以感应到灵魂的存在感,每滴血液的流动,汗毛的竖立,身体的变化。 **只是一个皮囊,灵魂才是赋予**生命的质感,每个人因灵魂的异同而决定生命的长短、思想的长度,只有真正拥有灵魂的人才能做到灵体合一、身心自由,迸发无限的灵力,秋就是这样的人。 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安静,看看四周的景物,竟有别样的感触。秋眼神柔和,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无意间碰到自己的衣服,有金属的质感,又有丝绸的柔软光滑,当真是件奇物。秋轻轻旋转,感到身体如此轻盈,如此舒服。 温柔对秋说:“现在你能够感应到灵魂,每隔十日就要打坐、闭目,抛开一切杂念,醒心,悟心,诚恳的与灵魂对话,这样你就可以运用自如。” 秋体会到了自己先前的冲动鲁莽所造成的结果,感到深深的歉意。秋这样做了,果不其然,当她看到蓝色血液时,不在害怕,把它当作身体的一部份倍加爱护。 哎呀,快跑 温柔将秋带到一片森林,凉风习习,一片树叶飘落,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在空中盘旋,在微风中对即将离开同伴做最后的告别,似有垂死挣扎般的眷恋。温柔深情地望着失去生命的落叶,随即眼角滑落一滴泪水,落入嘴角,咸咸的,甜甜的。温柔抿了抿嘴角问秋:“落叶告诉了你什么悄悄话?” 秋一脸茫然,落叶恰巧落在秋的肩膀,秋拿起落叶,惊奇地望着他,说道:“悄悄话,我,我怎么不知道。” “一片树叶努力地吮吸树干的汁水,与它的兄弟姐妹争夺每一缕阳光,每一丝清风,伴随日升日落,慢慢长大,长大……直到吸附最后一颗尘埃,奉献最后的微薄的力量,以一种悲痛的快乐的矛盾心情随风飘落,离开母体,结束自己的生命。”温柔像诗一般的语气诉说一片落叶的生命历程,感受它灵魂深处的呼唤。 秋沉浸在温柔的诉说当中,她却丝毫感受不到落叶的灵魂,只是注意到有两个细小的虫孔,还有一滩鸟屎。秋有点羡慕温柔,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也能达到这种境界。秋毫不犹豫地扔掉了这片复杂的落叶。 说来可笑,秋千般小心万般躲闪唯恐伤害一草一物,不偏不正恰有一个苹果砸中秋的头,“哎呦!什么东西啊?”苹果顺着晕眩的空气落下,秋一个侧身苹果已在手掌,“哈哈,我知道了,你是想提醒我快把你吃掉,否则你要枉死,好,我这就开始吃——”秋故意把“吃”字拉的很长,以报答苹果的恩赏。秋擦了擦苹果上的土丝,“咔咔”吃得津津有味。 温柔走在秋的前面,陶醉于优美的风景之中,没有注意到秋淘气又可爱的举动。 酸甜的苹果汁水喷洒在空中,一个孤零零的叶子悬挂在苹果上,秋正吃得高兴无意间触碰到叶面,有种触电的感觉,麻酥酥的,恍惚中有股像电流般的物体随着流动的血液奔流。秋就在那一瞬间感应到了它的灵魂,甚至是亲眼所见。 它轻微的呼吸,清晰细腻的纹络,饱满的叶绿素。它的灵魂纯洁而通透,冰冰凉凉的,像个调皮的孩子,忍不住等待的落寞,一股脑儿的接触芬芳的泥土。秋笑了,它也笑了。 一念间,秋好像感应到森林中一草一木、一鸟一虫、一泥一泉的灵魂,它们在欢笑、哭泣,窃窃私语、自言自语……这种感应时断时续。 秋仿佛在空中飘舞,美妙的声音,婀娜的身姿,不时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自由的身体可以漂浮在叮咚的泉水。 一切的安详与自在都被一声冲破喉咙的喊叫所打破,眨眼间,秋敏感的神经从梦中惊醒,灵魂消失的无影无踪,秋完全感应不到它们的存在。 “哎呀,快跑——”就是这声讨厌的竭尽全力的喊声。 “秋儿,发生什么事了吗?是谁的声音?”温柔远远地传来一声。 秋头有些晕晕的,初次感应,也许是花费了大量的灵力吧。秋蹒跚地向前走了几步,地面微微的颤抖,好像是鞋底与土地摩擦的声音。 不知从哪里飘来几片乌云遮蔽了高空悬挂的骄阳,又吹来一股股凉丝丝的风。一片又一片的乌云,重重叠叠,完全挡住了太阳的光芒,天空忽地变暗了。几片乌云逐渐靠拢形成一个庞大的模糊的人形,他在慢慢靠近,突然又不见了。 “有没有人啊?谁来救救我啊?!……人都死哪儿去了,啊——”他使出了吃女乃的劲儿以几乎绝望的嘶哑的声音喊道。 秋赶上温柔一并飞过去,只看见矮小的身影在地面上移动。温柔轻如羽毛般地落在他身后,秋稳稳地站在他面前,他紧急的刹住缓慢的脚步,原来是久别数日的安墨。 秋的手臂交叉,惊奇的表情,问道:“安墨,怎么是你啊?!” 温柔走上前去,笑着说:“安墨,你——怎么了?” 秋定睛一看,点了点头,“嗯——” 是啊,安墨哪里还有个人样儿,乱哄哄的头发下面是一张脏兮兮的脸庞,衣服是七零八乱,偶尔还有几个洞,能认出他是谁实数不易。 安墨嘿嘿笑了几声,整了整额前散落的头发,“大哥,大姐,别笑了,成吗?” 秋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说:“我没笑你,你怎么来这了?” 安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糊里糊涂地来到这儿,好像有人在追他,所以他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温柔右手半握着左手放在胸前,闭目,使用灵力将乌云驱散,又将安墨破旧的衣服恢复了原样。 安墨总算遇到亲人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多谢,衣服挺好的,能给口吃的吗?你听,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 秋望着安墨乞求的眼神,不觉想到手中的苹果,“嗯,还有半颗苹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吃掉。” “不嫌,不嫌。”安墨接过苹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秋看着他的吃相,含情脉脉地盯着他,十分可爱。 人肉气球 温柔知道不远处有眼泉,泉水清澈冰凉,喝上几口定能安定许多,“安墨,跟我来,洗洗你的花猫脸吧。” 秋偷偷地笑了笑,“小花猫吃苹果,真有趣!” 一眼泉水从高山流下,堆积成一条细小的河流,两三只小鸟在河边饮水,安墨一去便把它们吓跑了,惹得秋一阵嬉笑。 “哎呀,真好喝,太解渴了!”安墨好像几辈子没喝过水似的,咕咚咕咚喝个没完没了。 秋盯着安墨慢慢鼓起的肚子,“少喝点,麻烦你可怜可怜那些饥渴的小鸟们,整条河都被你喝没了。” “哪有这们夸张,好了,好了,不喝了,喝饱了。”安墨妥协中略带些怒气,他总是时时刻刻与秋在言语上一比高低。 吃饱喝足后,好像刚才惊险的经历通通想起来了,不觉毛骨悚然,后背脊梁骨直冒冷汗,连鼻尖的毛孔也逼出几滴虚汗。 “安墨,嘿,安墨,你——怎么了?”秋白皙的手在安墨眼前晃了几下,毫无反应。 安墨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啊,你叫我?” “你不会吓傻了吧?你看,鼻子冒汗了。”秋故意指着安墨的鼻子说。 “没有,我怎么会被吓傻了呢?别瞎说!”安墨迅速地擦掉鼻尖的虚汗以掩饰此时的尴尬。 温柔亲切的笑容消融了安墨飘忽不定的心,“安墨,你老爹身体康健吗?” “他啊,”安墨悬起的心忽地放了下来,“你们走后,我老爹受了些惊吓,没过几天就恢复了,现在好得很。还有隔壁家的镇长也像变了个人似的,慈祥平和了很多,他允许镇上的人外出;还有,还有,院子里的小树苗也长高了。” 温柔见安墨情绪稳定,接着问他:“这么说,是你自己出来的,那如何刚才如此狼狈,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墨看是躲不过去了,又瞄了下秋的眼睛,开始滔滔不绝地演讲起来,“我在马路边正散步呢,突然乌云密布,眨眼间,只见一红毛怪朝我飞来,我灵机一动一躲闪他就摔在地上,四脚朝天,又一黄毛怪……” “停,”秋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安墨,你别吹牛了,还是去喝水吧,堵住你的嘴巴。” 安墨就知道自己编织的谎言会被秋揭穿,更没想到是如此之快,感到羞愧无比,于是转移话题,“咦,秋儿,你的蓝发不错,挺漂亮的。” 秋对于这种阿谀奉承毫不在意,顺便给了安墨个称号——吹牛大王,对小眼睛的安墨更加熟视无睹。温柔在一旁默不作声,暗暗发笑,平常秋是腼腆羞涩的女孩,可一遇到安墨就性格大变,伶牙俐齿,毫不示弱,看着他们俩斗嘴也别有味道,给这安静的森林增添了另一道风景。 “好了,秋儿,咱们走了。”温柔边说边牵起秋冒冷汗的手,安墨双臂张开挡住秋的去路,“哎,哎,别走啊,我,我不认识路,你们带上我不行吗?我心甘情愿跟着你们……行,行,我说实话不行吗?!” 秋一脸怒气地死死盯着安墨,“快,快说实话。” 其实,安墨所见所闻与秋、温柔差不多,他一听到惊悚的声音便飞快地狂奔,只感觉天空阴暗,那人好似阴魂不散,近在咫尺却看不到身影。 “哈哈,别害怕了,安墨。”秋竟有些同情他,稍加安慰。 秋发觉安墨的肚子圆鼓鼓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肚皮微微颤动,看得出奇,突然安墨捂住肚子急匆匆地躲到树后面。秋和温柔连忙堵住鼻子,因为一团浓厚的呛人的臭气正在挥发融入空气分子中。 安墨慢吞吞地走出来,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水喝多了。” “你的肚子怎么还是那么大啊?!”秋难为情地说道。 安墨盯着自己的肚子看,“是啊,难道是喝了子母河的水?”肚子胀足了气直接把安墨的小身板儿顶了起来,“啊——”安墨歇斯底里的惨叫。 秋看到天空中的人肉气球飞了起来,笑个不停,“哈哈……” 温柔看着安墨滑稽的行为立即感觉大事不妙,“秋儿,别笑了。” 细小的河流裂开一个口子,烟雾缭绕,安墨伴随着惨叫落入河中,河体发生斗转星移的变化,浩淼的河水上漂浮着一具尸体,河水将其推到岸边。 温柔跑上前去,强烈的灵气将烟雾驱散,抱起安墨冰凉的身体,“安墨?安墨?” 秋沉浸在祥和欢快的气氛中还没有回过神儿来,转头叫温柔时却看到——安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河水像愈合的伤口恢复了细小的模样。 “安墨,别逗了,我答应你跟着我们,快醒醒,快醒来啊!”秋蓝色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滴落在安墨的身上,形成一层蔚蓝的薄膜,温柔使用寒气将薄膜冰冻,保存安墨的躯体不受虫蚁的困扰。 小东西,真可爱 普通人是无法进去灵修阁的,对于他们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空间,原是安墨被他人取走了灵魂,只剩下一个失去生命的身体,无奈之举,情急下温柔只得把安墨安置在第一层房间里,再加上有蓝色泪水和灵气护体不会出什么意外,也不会被其他外物窃取。 秋一时不知怎么做才好,刚才还在吵吵闹闹欢欢笑笑,现在竟无法正常呼吸,这一落差实在太大,还好有静和冷静的温柔在旁,幸亏有你,秋乱跳的心脏慢慢安静下来。 细小的河流河水潺潺流淌,一眼望不到头,只有一步之宽,没有缺口,没有异常的味道,这可怎么办。温柔紧紧地握住秋的手,坚定的眼神传替了巨大的力量,秋紧闭双眸,温柔默默数一二三,他们一起随着心跳跳进河水。表面上看河水很浅,一眼见底,实则无比深远。 神奇的事发生了,他们出现在一个漆黑的地方,依稀听到头顶上的舒缓流水声。这里静得出奇,秋不敢说话,眼皮抖动,闭着眼睛小心地呼吸。 “快来。”温柔小声地喊道。 秋竟不知温柔离自己几步远,已经在这站了好大一会儿。秋猛地睁开双眼,奇形怪状的石头悬在头顶,随时都有砸在身上的危险。温柔好像触模到了什么机关,暗淡无光的石头像是喝了墨彩,起初是淡淡的红色,渐渐的,一块石头接着一块石头,紫色、蓝色、橙色接踵而来。片刻之后,漆黑的空间变得绚烂夺目,五颜六色的石头像彩灯般变换,闪闪发光。 秋顾不得欣赏绚丽的石头连忙跟上温柔的脚步,“慢点走,石头真漂亮,你快看啊!” 温柔停下来扭过头对秋说:“我无意间触模到了墙壁,谁知这些‘漂亮的石头’吸取了我的灵气才复活了,小心点,别模四周的物体它们会吸走你了灵气。” “哦!”秋点了点头,“天哪!太恐怖了!”秋使劲地摇摇头,不在看那些奇怪的石头。 转眼间,这里变亮了许多,秋和温柔大踏步地向前走去。亮堂堂的空气突然飘来阵阵迷烟,他们愈加小心,孰不知已慢慢踏入幽灵城堡。 幽灵城堡是幽灵王的住所,常年隐蔽地下,至今无人发觉。幽灵王是与灵族对应的一个邪灵,专窃取凡人的灵魂,摧毁人的身体,以维持自身灵力所需。 团团迷烟如坚硬的石壁般挡住他们的去路,温柔凝聚全身所有灵力,一线刺眼的白光如柄锐利的锋刀似的刺开一个洞,洞口慢慢变大,迷烟也随即散去。 “来,拉着我的手,快走。”温柔牵着秋微凉的柔软的小手向前走去。 那阵迷烟是幽灵城堡掩人耳目的大门,一但迷烟吸入人的鼻孔立即命丧黄泉。 其实秋是害怕的,她怕找不到安墨的灵魂,她怕她救不了安墨反而当务他,于是秋一次次鼓励自己,“秋儿,你是月灵女,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救出安墨的,对,相信自己没错的。” “啊——”秋一声大叫,她脚底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像升华的干冰,像动感的果冻,秋声音颤抖,“我,我走不了了,有东西拉住了我的脚。” 秋直愣愣地盯着温柔,两人一起低头一看——一个人的灵魂铺平在地上,正在一点一点融化,他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没,没事,别怕……”温柔轻轻拍抚秋的后背,一把将秋抱起远离那个奄奄一息的灵魂。 恐惧的空气瞬间变得更加紧张,秋呼吸急促,连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咱们……咱们飞起来吧,会……会好些。” 就这样,秋闭着眼睛一步不离的尾随温柔身后。开始秋以为是温柔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检验自己的胆量,“放心,我胆子很大的。”隔了一会儿,又在抓她的头发,秋睁眼一看,又是一声大叫,比刚才的声倍更大,“啊——” 一个耳朵尖尖,眼珠快要掉出来的怪物在盯着秋,不时还眨眨眼睛。秋一声尖叫“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哎呦……”秋边申吟边抬头看看这怪物,心想:“尖耳朵,大眼睛,浅粉色的皮肤,这小家伙儿还挺可爱!” 温柔扶起秋,在耳边小声说道:“一惊一乍的,小心点,不要急慢慢起,”温柔回头一看,“秋儿,那小东西在看着你呢!” 小小的个子,倒是挺会吓唬人的!这便是幽灵王的女儿——雪云公主,五岁多一点点。秋朝她摆了摆手,她尖尖的耳朵一动一动的飞到秋面前,秋故意捏了一下她的耳朵,见她不反抗,也不说话。 温柔抿嘴笑了笑,她轻轻地蹭了蹭温柔的衣服,好像很喜欢温柔,表示她的友好又好像在说:“跟我来吧!” 温柔见这小东西十分友善,于是决定于她有同前行。 重大发现 秋的头慢慢露出水面,顿时水花四溅,温暖的阳光射向跳跃的水珠显得格外美丽。“喔——终于逃出来了!”秋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抱着安墨的灵魂跑向了灵修阁。 随着一步一步靠近储放安墨身体的第一层房间,秋发现安墨的灵魂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灵魂表面丝毫没有沾染任何杂质,连半滴水也没有,干干净净。有时忽冷忽热的,他在一点一点的把幽灵王的灵力替换为温柔给的灵力,冷热交替,双向进行。 秋走到房间,坐在安墨旁边,手刚触到他的身体,凝结成蓝色冰晶的眼泪瞬间融化,安墨的灵魂站起身来,秋挡住他的去路,“喂,安墨的灵魂,你——能看见我吗?”秋好奇地在他面前手舞足蹈,“看不见啊,你走吧。”秋让开路,他继续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不知从哪来了火苗在他的灵魂里窜来窜去的,安墨的灵魂就像被点燃了似的,赤热的火光刺得秋睁不开双眼。当秋再次看到时,安墨的灵魂已经属于火灵的级别了。 火灵与安墨的身体复合的一瞬间,安墨呼出了一口长长的粗气,安墨恢复了生命。 秋清楚地听到了强劲有力的心跳,可是安墨还没有醒,秋把耳朵贴近安墨的心脏处,扑通扑通,秋喃喃自语:“按理说,该醒来啊,可这怎么没醒呢?对,也许是不太适应,休息休息适应适应就好了。”秋寸步不离,等了好大一会儿,安墨还是没醒,秋揪着他的耳朵大喊道:“安墨,安墨,听到了,就睁开眼吧,安墨——” 安墨速度犹如闪电般的坐起身,大声吼道:“别叫了,我不聋。”慢慢睁开朦胧的睡眼,“你是谁,这是哪里,难道——我死了,阴曹地府!” 秋响亮的一个响指,说道:“你没死,这是人间天堂,你活得好好的。我说,你醒了,干嘛不睁开眼睛,让我好等。不如,我穿一身白衣吓唬吓唬你?” “别,我害怕。哎儿——你怎么变过来了,嗯,还是这样漂亮。”安墨全身检查了一通,确保自己还活着,这才放心。 “怎么?本姑娘救了你,还不磕头谢恩。”秋见安墨一脸茫然,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火灵?真的?”安墨半信半疑,他实在难以想象世界上竟有灵魂一说,更别说灵魂合体了。 “别管你信不信,这就是真真的,快,给本姑娘按摩,我肩膀酸的很。”秋示意着抖了抖肩。 安墨撩开秋的长发,“行啊,大恩不言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按摩还是可以的。”安墨还在苦苦冥想几日来他的灵魂的冒险经历…… 秋确实一路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这会儿找到个勤快的人,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一会儿轻点一会重点的,舒舒服服按摩,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哎呀!”秋拍了下脑袋,突然想起温柔,“别按了,快跟我走。” 安墨甩了甩凌乱的刘海,拍着秋的肩膀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是救我活命这等大事,放心,我会好好报答你的。”安墨极小的眼睛发出明亮的光芒,令人陶醉。 秋好像得到了莫大的安慰,抿嘴露出灿烂的微笑,威风吹拂着秋的衣袖,更显得楚楚动人。两个人陷入了沉默,深情地望着彼此。秋突然拍了下脑袋::哎呀,真是,我怎么忘了呢?“在这和谐的浪漫的环境中,秋竟然忘记了处于水深火热的温柔。秋猛然间拽起安墨的手飞向天空…… “喂,喂,我刚活过来。你……你这是要干嘛?啊……”安墨的手被秋牢牢地攥着,任凭他无济于事地呼喊着,秋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狂乱的落叶飘散在空中,幽灵王注入灵力,立刻落叶形成强大的龙卷风,更多的落叶呗卷入其中,无数龙卷风向温柔袭来。地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狂风卷积着温柔单薄的身体,无奈他只能飞向高处,令狂躁的风慢慢安静下来。灵力缺失的幽灵王借此机会逃出幻境。 雪云公主昏倒在低,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幽灵吮吸着她体内的灵气。不一会儿,雪云公主枯白的头发,虚无缥缈的灵魂令人触目惊心。 浦泽带上公主的侍女梦云到处寻找雪云公主的下落,终于他们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公主。浦泽将偷食灵气的幽灵打散,收入梦云的药壶中。”该死。”浦泽边说边扶起雪云公主背上背。“快,背公主到储灵室。”梦云说道。 一路伴随着安墨疯狂的吼叫,秋的耳朵快要聋了。秋放开安墨淤红的手,捂住将要说话的安墨,“我就知道你要问我,别说话,我告诉你,”安墨使劲儿点了点头,手慢慢的放开,秋表情严肃地说:“这是幽灵城堡,很危险的地方,你要跟着我,闭紧嘴巴,不许出声,否则他们会吃掉你的。”秋的几句话吓得胆小的安墨更加的胆小了,连呼吸都很小心,唯恐被发现。 秋来到储灵室,“奇怪,真名什么都看不到?耐心,耐心,我可以看的到。”秋努力的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一束蓝光掠过眼睛,秋清楚低看到纯白的东西,模上去肉肉的软软的。 通灵石已经渗入秋的身体每处,秋发现手指的指尖变的很灵活,连一丝丝细微的风都可以感受的到。秋把手再次放到上面,如果冻般弹性十足。秋顺着纹路仔细的模索着,秋找到只有针万分之一的缝隙,双手交叉用力一撕,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口子,秋拉着安墨进去了,口子立即又愈合了。 “温柔,温柔……”秋向着无际的天空大喊道,吓傻了的安墨也一起喊着…… “秋儿,”温柔飞到秋面前,还未等温柔开口,秋紧紧地抱住温柔,“哥哥……”安墨也学着秋的样子抱住他们两个,“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幻境中的幻境 温柔喘着粗气说:“放心,我没事。可吧可以放开我,好沉啊!” 秋泪眼模糊,如睡梦中惊醒一般,抖动着沉重的臂膀说道:“安墨,麻烦你把手松开,好——吗——?” 安墨全然投入情景之中,抬头望着秋美丽的双眸,略有嫌弃的表情,心中暗想:“哇!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可爱极了!如果能做我的女朋友那就更好了。”你觉口水直流。秋生气极了,眼神中掠过有丝蓝光。安墨看见了,连忙将口水收回,速速松开。 “快起开,呐管住自己的嘴巴,别乱说话,小心它们来找你。”秋又开始吓唬胆小的安墨了。安墨咂咂嘴,不再说话了。温柔无奈地笑了笑。 秋突然计较起来,指着安墨的鼻子问:“谁让你抱我的?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我——我抱得是柔哥,我可没让你救我······又把我领到这鬼地方,又不让人说话······”安墨气势汹汹地反驳。 秋说一句,他有一百句等着秋呢! ······他们又开始了无休止的“辩论赛”。 秋进入幻境后吧多一会儿,浦泽它们就进来储灵室。梦云将修灵水划开一条缝隙,里面空空如也。浦泽怒气冲天,大声说道:“该死,真该死。”梦云劝说:“不必着急,”瑶瑶手中的药壶,“还好有它。”梦云打开药壶,装满修灵水,轻轻摇晃。壶中冒出缕缕黑烟,几个幽灵全部溶入水中,幽灵体内的灵气融为一体,灵气更上一筹。 浦泽已经迫不及待,“快,快让公主服下。” 雪云公主喝下药水,立即苏醒。灵气贯穿全身,枯白的头发随即恢复了原样,只是不能行走,不得不回卧室修养。梦云陪同左右。 幽灵王大失灵气,花白的头发若隐若现,它把幽灵城堡仅有的几个新鲜幽灵吃掉,也吧起什么大的作用,又吞噬了十几个下等幽灵,这才有所改观。 浦泽没有禀报幽灵王,便自作主张派遣上千个幽灵寻找秋三人的踪迹。 温柔任凭秋和安墨争吵,因为他猜想幽灵们恐已自顾不暇了,暂时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秋和安墨的辩论赛终于告于段落了。两个人都吵累了,坐在温柔身旁竟咕咕地笑出了声。 幻境的空间正在慢慢缩小缩小······直到刚好可以容纳下三人。秋总感觉安墨在捉弄她,后背痒痒的;温柔以为安墨倚靠着他,沉甸甸的;安墨还在享受秋帮他挠痒痒,“轻点,这边,再往上点······” “啊?” “啊!” “啊······” 第一声是秋,接着是温柔,最长的有声是安墨。秋大喊道:“快跑啊——” 这个时候,厚厚的幻境外壳恨不得把他们三个人挤压打包骨头不剩地融掉,机敏的秋用力撕开一个口子逃了出去,温柔撕开另一个口子飞了出去,可怜的安墨被温柔身旁的风带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幻境的外壳团结成直径为两米的火红色的球体,朝秋滚滚而来。秋悬浮在空中,球体喷泻着火焰,顺着山坡滚向远方。皓月当空,漆黑的夜晚亮如白昼,柔和的月光洒落满地,也照射到秋纯洁干净的眼睛里。秋感觉像是到了仙境一般,张开双臂,伴着月光跳舞,欢乐的笑声久久飘荡在空中,“快来呀!一起舞蹈吧!哈哈······” “哇!真漂亮!”安墨自言自语道,似乎已经忘却了刚才惊险的一幕。“柔哥,咱们也跳起来吧!”安墨胡乱地疯狂地舞骚弄姿。 “好。”温柔欢喜地加入其中,他依旧保持着他的优雅和绅士。 秋旋转着身子,衣襟飘荡,越来越快,快要飞到天上去了。顷刻间,灿烂的阳光照耀着大地,照亮了秋紧闭的双眸。秋的身体已不听使唤了,由于速度太快,恐怕有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了。 无垠的天空,一半是黑夜,一半是白天,一半有月亮,一半有太阳。黑夜与白昼并存,只有一线只隔。 秋终于停住了,稳稳地落在地上。温柔和安墨也停住了脚步。“幻境中的幻境,大家多加小心。”温柔嘱咐大家。安墨抱怨道:“跟着你们就没什么好事儿,不是被怪物追,就是被卷死,现在倒好了,白天黑夜全有了······这要是死了,算白天死的还是黑夜死的?”秋的食指指着安墨的脑袋说:“闭上嘴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温柔站在白昼与黑夜的分隔处,细细观察起来。秋走上前去,手在天空中顺着那条线比划着,还不时走来走去,穿梭于两者之间。 天空随着秋的脚步慢慢暗下来,渐渐地,太阳和月亮隐了去,消失在秋的眼睛中。空气中一阵骚动,秋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云朵快速地在天空中穿行,遮掩住了黑白分明的天空。不知从哪儿出现一团幽暗的青光,紧紧地将秋包裹住。 安墨飞奔上前,扶起温柔问道:“柔哥,你没事儿吧!” “我还好。”温柔声音极小地回答道。 在他们说话之间,紧密的青光完全进入秋的身体,唤灵石已落入手中。幻境随即消失,他们出现在储灵室。 一惊一喜的安墨 温柔总像个大家长似的,仔细检查,亲切问候,各位毫发无损,终于放下心来。 “我?我很好。喂,安墨,你······你没事吧!”秋缕缕散乱的头发,惊讶地注视着面前的安墨。秋想:“他脖子半伸着,眼睛瞪得吓人,样子呆呆的像个木偶女圭女圭,不会是疯了吧!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撞坏了脑袋,那可怎么办才好?”秋终于按捺不住担心的小心脏,走到安墨身边,轻轻抚模安墨的眼睛,说道:“安息吧!安墨。” 温柔满怀新奇,推了推安墨,“安墨,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秋和温柔一左一右站在温柔面前,直直地盯着他,一动不动。几秒钟后,“干嘛呀?这么盯着人家看多不好意思啊!”安墨终于绷不住开口说了话,脸色红润,略有害羞。 安墨静止的一分钟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眼神掠过几丝火苗,身体间穿流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热得发烫,以至于蔓延到了脸部。 “温秋,你是不是盼着我走登极乐世界,干嘛说‘安息’这类的词语,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安墨回过神儿来反问道。 “我······我不这么说,你能醒来和我说话吗?”秋知道理由有些牵强,紧接着说:“对不起,我对我的言语感到抱歉。” “行了,行了,原谅你了。”安墨听到秋的道歉美滋滋的。 温柔突然问道:“安墨,你怎么会拥有火灵的,什么时候的事?”安墨一脸茫然,温柔接着说:“凡人拥有火灵者甚少,现在恭喜你了。不过,初期阶段你会身体温度异常,高温不下,身体与火灵时有分离,精神模糊,大脑空白,静止不动。” 秋认真地点了点头,先前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安墨这家伙竟然拥有了火灵,秋想以后不可小觑他了。 一惊一喜、吵吵闹闹的事折腾了一夜,秋竟然丝毫没有疲倦之意,反而更精神了。秋拿着水青色的唤灵石仔细观察了起来。 唤灵石为水青色,通灵石为幽蓝色,两者相互相应。通灵石能够通晓世间万物的灵魂,感受灵魂潜在的言语,辨别各个不同的灵魂;而唤灵石则能够接触灵魂深处的呼唤,连接自身灵魂与其他灵魂,召唤并释放失去自由的受难灵魂。两者之间有所不同,若能同时获取,同时运用,灵力更上一层楼。 秋观察了好大一会儿,除了知道它的颜色,其它一无所获。安墨笑嘻嘻地坐在地上,“秋儿,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你拿它当宝贝似的,来,给我看看。” 秋急忙起身,俯身毫不留情地说道:“知道你就没安好心,我的东西吧牢你挂心,对了,小心你的火灵跑出来······它们还等着吃你呢!”秋故意用低沉的语气提醒安墨。 安墨听到“吃”这个字时,手心直冒汗,害怕得的得了。“没关系,别害怕,安墨,没那么可怕。”温柔边安慰边搀起腿脚发软的安墨,对秋说:“吧要吓唬他了,把你的唤灵石装好,提高警觉性,保护好自己。” 求刚说出“好”这个字时,浦泽派遣的幽灵正好经过此处,秋已经清楚的明白幽灵们的目的。秋小心地提醒温柔:“你看,它们正在找我们。”温柔朝秋摆摆手,“看到了,我们分散开来,减缓呼吸的频率。”秋立即调整呼吸,温柔示意安墨捂住鼻子,并把他拉到一边。 幽灵虽然被浦泽注入了灵力,嗅觉及其灵敏,能够通过呼吸嗅到秋和温柔身上散发的微弱的气味,但是它们的眼睛却无法看到任何物体,属于眼盲,只有改变呼吸速率即可避免。 果然,幽灵们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只是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 “没事了,它们走了。”温柔将安墨的手轻轻放下。“喔,好险,真刺激!”秋很喜欢这种冒险的感觉。惊魂未定的安墨嘟囔道:“刺激是刺激,太刺激了我也受不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些······就刚才飘过去的东西是什么?” 秋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们是灵魂的守护者,我们是善良的化身,我们······”秋骄傲地吹嘘着······又摆着手说:“你哪儿这么多问题!”显露出些许的不耐烦,大踏步走出了储灵室。 安墨更加茫然地回头看着温柔,温柔微笑着说:“我们是灵,不是人,更不是什么其他什么怪物,我们有我们的家族和生活的空间。”安墨听了更是不懂了。 雪云公主在卧室修养着,她做了个梦,梦里她模样乖巧,与常人毫无差别。傍晚时分,她身旁悄然多了一个人,没错,正是温柔,他牵着她在悠闲地漫步······不知怎么,她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浓稠的泥浆里,她使劲挣扎,越是挣扎陷得越深,终于她成了纸片人淹没在泥浆里······这个时候,她突然醒了,拿起梦云手中的药壶,慌忙地喝光了所剩不多的修灵水。 梦云特地为雪云公主配制炼就了药水,作为最后阶段的修复。雪云公主定了定神,喝下药水,试图安慰自己忘记梦境中不好的东西。突然一个想法,她跑了出去······ 虽然雪云公主、幽灵王等不同于普通的幽灵,但是无论吸食再多的幽灵,修炼再高的灵术,当它们深陷泥浆之中却是束手无策。泥浆会吞噬它们的**,剩下的幽灵犹如犹如纸片般平铺在泥浆表面,随着太阳的照耀,同泥浆一起晒成干裂的土块。这些正是雪云公主的担心之处。 “喂,喂,”安墨在后面大喊着,见没有人应声,声音吧觉得越来越小,“我说你们走得也太快了吧!”边说边无可奈何地跑了出去。 秋大步流星地毫无目的地前进,“唠叨鬼,看你怎么追得上我,对,我要走得更快些。”于是,刹那间,秋已经把安墨甩得远远的,几乎看不见人影。 “秋儿,秋儿,”温柔在后面喊着。秋喘着粗气,停下了脚步。“秋儿,别走这么快,你看——”温柔指着不远处说道。 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主动靠经四处寻走的幽灵们,它们好像接到新的指令,几千个幽灵同时向秋的方向逼近······秋想:这下可逃不掉了,只能这么做了。秋本想救它们的。秋第一次为自己即将发生的行为而感到后悔,甚至是内疚。 “啊······救命啊······” 突然一声穿透喉咙的喊叫打破了这时的宁静,秋和温柔被着声音震了一惊,只是身后的安墨疯狂地奔跑,身影也逐渐变大变大······直到清晰地印入眼帘。还没等秋开口说些什么,安墨依然以同样的声贝喊着“救命啊”这三个字。奇怪的是,慢慢聚拢逼近的幽灵们也消失了。 “停”秋猛地说道。安墨指着面前,三人都愣住了。 唤灵石入体 “不会吧!又是她!”秋的表情很是耐人琢磨,不由自主地把头转向了温柔。温柔对着秋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想着:“我该怎么办啊?”就这样,秋看着温柔,温柔望着秋,中间还站着个安墨,空气中满是复杂的味道。 安墨的小眼睛瞪得像鹌鹑蛋般大小,上身坚硬,腿脚颤抖,突然他猛地像只猴子似的攀爬到温柔身上,嘴里喊着:“救命啊——” 秋“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笑着说:“呵呵,安墨,快下来。”安墨听了,小眼偷偷瞄了一下,小声地对安墨说:“她……她不会就是秋儿口中的要吃我的人吧!”温柔肯定地点了点头,只见安墨抱得更紧了。温柔抬着头,嘴唇微动,“没事,她不会吃你的,你先下来。” 秋看到安墨滑稽的样子,强忍住的笑声终于一并喷发了出来,“呵呵……”安墨忸怩地从温柔身上滑落下来,瘫坐在地。 雪云公主从不远处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他们,她面带微笑,微露出红色的牙齿,径直地向温柔走来。秋嘴唇蠕动,好像感受到了她潜在的语言。只见她每走一步耳朵长长一点,嘴唇颜色缓缓加深,体温也在上升。 “不会是……”秋的眼睛里出现耳朵尖而细长,妖艳的火红色嘴唇,身体发烫的雪云公主。秋知道这是雪云公主在向温柔示爱,强烈的爱冲昏了她的头脑,所以才会表现出如此鲜明的变化。 温柔干净透亮的心丝毫没有被触动,依然平稳地跳动着。灵虽然可以感受到万物的灵魂,但是唯独与幽灵之间没有情感的相交处,永远保持着两条平行线的状态,所以温柔感受不到雪云公主的爱。 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瘫坐在地的安墨却蠢蠢欲动。安墨的火灵十分兴奋,他坏笑着迎上前去。他好像是被雪云公主迷惑了,突然又静止不动,脸蛋红得像个猴儿**,眼睛直冒爱的火光。 这时幽灵王突然出现,用一个幽灵击中了雪云公主,点醒了她。瞬间,雪云公主爱的表现消失的无影无踪。温柔滑步向前拉住了安墨,灵活的将他扛上肩膀拖到秋的身旁。 “安墨——”秋不留情面的对准他的耳朵大喊。安墨如闪电般地醒来,“啊?怎么了?” 浦泽带着上万个幽灵将秋他们三个围住,浦泽凶狠的眼神好像瞬间就要秒杀秋似的。秋环顾四周,笑着对温柔说:“这下我们可逃不掉了。”安墨见此情景又瘫坐在了地上。 幽灵王更是恨得牙跟儿痒痒,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吃一个冰灵,再曾送两个,哈哈,提升灵力指日可待了。” 秋自是知道幽灵王此时的想法,可是身体不知怎么就不听使唤了,有种奇怪的感觉,身体与灵魂似分非分,似离非离,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秋尝试着扭动脖子,的确是扭动了,但是身体并没有表现出来。唤灵石跃跃再试,不停地振动。 秋僵持着,忽而耳朵里传来雪云公主的对话:“父亲,不要伤害他们,尤其是……温柔,求求你了!”秋看着雪云公主那乞求无助的眼神,突然自己也有相同的感受。秋黯然泪下,闭上了眼睛,耳朵里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了……终于什么也听不到了。秋感觉自己到了一个空灵的世界…… “秋儿,秋儿……”无论温柔怎样叫秋,她仍然是一动不动。温柔回头看看安墨,他已经吓得两眼打转儿,最后直接昏了过去。 浦泽指着秋说道:“幽灵王,你看,秋已经吓傻了,旁边的昏死过去,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快动手吧!”浦泽得意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幽灵王频频点头,阴冷的笑声让人感觉周围的空气阴森森的。他吩咐梦云连同几个幽灵一起将雪云公主牢牢地困住了,温柔耳旁传来雪云公主野兽般的哀嚎。幽灵王尖力的耳朵冒出一股黑烟,随后在他的指挥下幽灵们如千军万马般朝秋的方向奔来…… “慢着。”温柔打破了局面。“停,”有幽灵王话音刚落,幽灵们静止不动。温柔接着说:“我可以把我的灵魂主动给你,这样效果更好,只要你放过他们。”温柔清楚地知道——没有灵魂的灵只是一个空壳,灵拥有无限的生命,失去灵魂的他将失去生命。 正在幽灵王思量片刻,雪云公主运用全身灵力,冲破幽灵的围困,疯狂的怒吼着吃掉它们。见此情景,幽灵王明幽灵们火速前进,温柔冷静的守护在秋和安墨的身边。雪云公主飞起来了,流着泪说道:“我愿意放弃生命来拯救他们……”声音久久的飘荡在空中。瞬间,雪云公主的身体如薄雾般分散开来,幽灵们四处逃窜,发疯的抢夺弥漫在空中的灵力。 幽灵王眼睁睁的失去了心爱的女儿,此刻是痛心疾首,傻傻的地站着…… 唤灵石频频振动,飞到了秋的面前,散发着微弱的青光,随着青光慢慢变得强烈。秋像是从睡梦中醒来一般,唤灵石褪去了暗淡的外壳,吸附着秋的身体平放在空中,在心脏处发生着柔和的摩擦和碰撞,灵魂从身体里进进出出……直到青光完全遮蔽住秋的身体。唤灵石缓缓进入秋的心脏,秋的每根发丝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秋儿,”温柔尝试着叫了一声耳旁又传来幽灵王悲痛的苦笑声:“哈哈……”秋平稳地落在地面,温煦的目光望着温柔说:“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快把安墨背到一边,剩下的我来解决。”温柔点了点头,立即把软得像一滩泥的安墨背到了远处。 秋知道幽灵王的身体已经容不下他贪婪又脆弱的灵魂。秋将一缕青光逼出他的灵魂,浓稠的泥浆扑向幽灵王,伴着光束吞噬着她的**和灵魂,最后只留下一片浑浊的泥水混合物。 太阳穿过层层乌云,耀眼的光芒照射着大地,干裂的泥块平静的躺在地面上,与泥土混为一体。 秋终于露出了笑容,同温柔一起遥望着温暖的太阳。 变换迷惑 “哎呀!累死我了。”安墨弓着背气喘吁吁地说道。“咚”的一声把秋重重地扔在了床上,紧接着秋被反弹到空中,空气的流动速度加快,同时秋柔软的身体稳稳地再次落到床上。安墨一**坐下来,“我说看你挺轻的,抱一路可真沉啊。唉!累死我了。” 银色波带的威力可真大,秋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灵魂与身体好像四分五裂,谁也找不到谁,没有任何感觉,眼睛却不停地流泪,一滴接着一滴像断了线的珠子。 穆尔把温柔妥帖地安放在床,喂水、擦脸、按摩,一刻也不停歇。随后穆尔将温柔松散的肢体连接在一起,只是感觉上疏散其实并看不到,接着温柔的灵魂浮现在身体上面,在此同时四分五裂的灵魂自动连接在一起,重新回到了身体中。“温柔,温柔。”穆尔轻轻推动他的肩膀叫到。温柔随着叫声行了过来,“嗯,是你……哦,秋儿在哪里?”两人焕然大悟忙向秋的方向跑去。 “秋儿,秋儿。”两人同时喊道。穆尔一把推开安墨,“快起开。”安墨瞪大眼珠子正要说什么却被温柔捂住嘴,“别着急,救秋儿才是正事。你同意的话点点头,我就放手。”安墨喘了一口粗气,勉强点了一下头,温柔松开了手,安墨不乐意地走开了,穆尔以同样的方式在秋身上实行。 秋的眼泪终于停止住了,紧接着**与灵魂合二为一,酥酥麻麻的感觉接踵而来,秋灵活地打了几个滚儿,舒服地伸展着懒腰,然后如弹簧般坐起身来,说:“你们好,快让开,我……我要上厕所!”温柔和穆尔爽快地让路了,秋如闪电般奔向厕所。 安墨奋力地敲着厕所的门说:“秋儿,秋儿,你没事吧!是我把你抱过来的。”秋慢腾腾地走出来,温柔指着秋身后——黑暗之气瞬间被秋自身强劲的灵力逼了出来,消失在空中。 秋再次伸展懒腰,好像每根骨头摩擦的声音都可以清楚地捕捉到。秋指着安墨的心脏说:“谢谢你抱我回来,问问你自己,你也好意思这样说,模模你的心脏,你的灵魂都在耻笑你呢!安墨哑口无言,乖乖闭上嘴巴。”谢谢你穆尔。“秋向穆尔鞠了一躬,将温柔叫到一旁,嘟嘟囔囔着讨论什么。穆尔的超凡能力是他们万万没有料想到的,而秋最后得出的结果是——穆尔的灵魂是亦正亦邪的体现,一半是吸取秋和温柔灵力的凝聚体,另一半则是吸取幽灵王而造成的,是同时可以接触双向灵魂的化身。 安墨奇特的火灵聚集了满满的怒气,再加上后背的图案同时击碎了银色波带。穆雪果已成为它的奴隶,时牧仪还会找到更多类似的人。 穆尔突然问道:”你们知道雪果到哪里去了吗?”秋答道:“她和时牧仪一同随着银色波带消失了。”秋突然想到穆尔可以接触到灵魂这一件事,“你是怎么把支离破碎的灵魂连接起来的?”温柔对此也十分感兴趣,但穆尔却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怎么想就怎么做。” “穆尔,”门外突然传来穆雪果的声音,“你找我?”穆雪果安然无恙地站在众人面前,一股强劲的气息令秋不能呼吸,她走路几乎没有声音,所以令人无法察觉。秋模模糊糊可以看到她的灵魂,在雪云与梦云之间灵活转换,两个声音在挣扎、怒喊。 过了好大一会儿,只剩下温柔和穆雪果。温柔正要离开,“还记得我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温柔的耳朵。温柔慢慢转过身来,简直难以相信,“你是雪云?“她握起温柔的手又像以前般柔声细语地说:”我的温度,我的模样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对,我就是雪云。“温柔真的相信了,四目相对,瞬间冰冻了温柔的灵魂。穆雪果嘴唇慢慢靠近温柔,只隔了一毫米的距离时,穆尔抓住她的肩膀说:”不要。“眨眼间穆雪果消失了。 穆尔抱住温柔小声地说道:”嘿,别睡了,该醒了。“果然温柔什么都不记得了,像是从睡梦中醒来一般,什么都没发生。 “你不是想知道两天里发生了什么吗?“穆雪果冷冰冰地说道。心情大好的秋一下子被这寒冷的话语打扰了,心想:”你真大胆,竟然这样直白的挑衅。好,我很想知道。“秋示意地点着头,穆雪果边说模样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梦云,黑暗之气在瞳仁里游离。 秋并没有认真听讲,只是一味的想知道穆雪果的灵魂分离出来,同时秋的灵魂也在慢慢冻结。终于1秋抓住了她的双重灵魂,她的模样瞬间变成了她原本的样子。无数片细小的冰晶包裹着秋的灵魂,秋只剩下微弱的温度,只要在努力一下秋就可以把双重灵魂重新分离。 在这个重要的时刻,神秘的时牧仪再次出现。刚刚成年帅气的骆希在前面散步,时牧仪紧随其后。骆希是年龄最小、灵魂与穆尔相似的人,也是最后就出来的人。时牧仪在耐心地等待机会,黑暗之气在骆希右边灵魂频繁活动,终于达到了它最强盛的时刻。时牧仪挡住骆希的去路,银色波带出现在两个灵魂之间……波带再次扩大。 双方僵持着,秋的灵魂铺满了硕大的冰块。“好啊!”穆雪果竟然主动靠近秋,双重灵魂缓缓飞离出来,一点一点的侵入秋的灵魂……寒冰把秋冻得死死的,毫无还手之力。 “温秋,秋儿……”安墨四下大量,还是没找到秋。“啊——”安墨突然一声惊叫,“黑木耳,穆尔——” “怎么了?”穆尔听到惊天动地的声音火速赶到。只见穆雪果的灵魂分到两个,一左一右同时出现在秋的灵魂里,只差出现灵魂合并最后一步。“不要——”穆尔含泪喊道。穆尔的灵魂奔向她们,他两只手拼尽全力拉扯着穆雪果。一股强劲的无法抗拒的力量令穆雪果的两个灵魂努力挣扎,飘忽不定。终于“嗖”的一声它们出来了,合并在一起回到了身体。安墨在一旁握紧拳头,暗暗加油鼓劲,“喂,别跑——”安墨追赶着逃跑的穆雪果。 秋的灵魂蜷缩着倒在穆尔的怀中,厚厚的冰慢慢瓦解…… 我还没向你表白呢 滴答滴答,水流了一地。温柔刚推开门,湿漉漉的地面眨眼间干净透亮了。秋面如白雪,温柔怜惜地抚模着秋的额头说:“秋儿,没事了,哥哥在你身边。”随后陷入了沉默…… 秋的灵魂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伤害,若是穆雪果吞没了秋的灵魂,秋将不复存在,永运消失。双灵石的液体加速血液的流动,温度也随之慢慢升高。灵魂坚如硬石,冷如寒冰,**的温度温暖着灵魂。不一会儿,寒气从灵魂中退去,透过毛孔渗出来。秋的皮肤上满是小水珠,衣服也是湿的,像是经过了大雨的洗礼一般。 安墨冲进门气虚喘喘地说:“柔哥,你都不知道那个害人精——穆雪果,她跑得可真快,我追了她好远都没追上。呼……“温柔没有说话。安墨顺着温柔的方向仔细一看,秋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秋儿,秋儿,“安墨如嚎丧一般,大哭一声,”你可别死啊!是我不对,你打我、损我,我都认了,毫无怨言。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我还没向你表白呢!” 新生的温暖之力流淌在血液里,汇聚到心脏,唤醒了灵魂。此刻秋的灵魂细如流水,薄如蝉翼,温暖无比。灵魂从沉睡中苏醒,在**的温暖下,它在翻转、伸展、蜷缩,灵魂驱赶了所有遗留下来的寒气。一线阳光照在秋身上,如火般的温度在灵魂里燃烧,湿衣服慢慢变干。 秋面如桃花,耳朵像是听到了响亮的钟声,“叮”的一声睁开了双眼。秋儿,你醒了?“温柔关切地问道。秋的一只手触模着阳光,”嗯,醒来真好!“另一只手被安墨紧紧地攥着,满是鼻涕眼泪一类的液体混合物。安墨听到响声,微微睁开肿胀的小眼,”啊?你醒了!可担心死我了。“安墨把脸贴紧秋的手。秋抚模着安墨的头说道:“你把我的手松开好吗?”安墨简直是受宠若惊,点头说好。 穆尔端来一碗小米粥,“来,秋儿,大病初愈,快把它喝了,补充体力。”随着又递给温柔一碗。两人喝得正香,安墨眼巴巴地看着,唯独没有自己的份儿。安墨突然计较起来,拉着长脸,脸上写着“嫉妒”二字。 穆雪果一路狂奔,终于逃月兑了。“站住,“突然传来时牧仪的声音,”雪果,干得好!“穆雪果扭过身来,看到他身旁又多了一个人,依然以冷冰冰的口吻说道:”骆希!“这时,黑暗之气和秋体内的灵气在穆雪果的灵魂里对抗,双重灵魂时分时合,这力量足以把她打倒在地。时牧仪与穆雪果连接起银色波带,压抑灵气的力量,恍惚之间能够听到体内灵魂撕裂的声音。 骆希趁机逃走了,一路上,他流星赶月似的奔向秋的方向。秋身上散发着那种久违的熟悉的味道,骆希知道她就在这里。赶忙迎上前去,”秋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秋一眼便认出了他,月兑口而出:”骆希,是你!”一丝微笑浮现在秋脸上,但秋不敢相信骆希也变成了这样——灵魂中的黑暗之气日益强盛。 “乖啊!请——你把我的手放开好吗?乖啊!哈哈……”安墨重复秋的话,完全沉浸在“甜蜜蜜语”当中。当听到“秋姐姐”这三个字时,安墨闯上前去,一个英俊的男子和秋紧紧拥抱在一起。安墨拉扯着秋的衣角说:“秋儿,我,我有话想对你说。”秋立马回了一句:“没空。”安墨感觉颜面无地,阴着脸出去了。 “秋姐姐,穆雪果和时牧仪在一起,他们之间有那条波带。”骆希告诉秋,秋拍着骆希的肩膀说:“我知道。”秋长时间困惑的问题终于得到了验证,并嘱托穆尔,“穆尔,你和骆希待在房间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穆尔点着头说道:“放心,我明白。” 以前秋和温柔拯救了的幽灵,他们的灵魂虽然回到了**,但是每个灵魂中皆有秋和温柔共存的灵气,即使相隔千里,一旦靠近,都能辨认出来。这些人中部分吸取了幽灵王等人的灵力,只要把散落的灵力重新收集起来,即可缔造幽灵王。银色波带就是聚集这些灵力的载体,时牧仪无疑是借此聚集这些特殊的灵魂。 时牧仪将银色波带收回,“好了,雪果。”果然穆雪果先前的疼痛感通通消失了。“你现在去把骆希找回来,顺便获取秋的灵魂。”时牧仪吩咐道。 秋和温柔等待已久,终于穆雪果。秋说道:“哥哥,全靠你了。”然后躲藏了起来。温柔挥手柔和地喊道:“雪果。”话音刚落,穆雪果跑来给了温柔一个大大的拥抱,“好想你啊!”温柔再次陷入她迷惑的眼神之中。 几分钟以后,温柔的灵魂铺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晶,灵魂已经被冻住了。穆雪果灵活地将双重灵魂分离开来,一左一右慢慢侵入温柔的灵魂,此刻也是穆雪果反映最迟钝的时候。秋悄悄靠近穆雪果,赤热的灵魂从秋的**中飞离出来,秋紧紧抓住她的灵魂,梦云和雪云的模样印在眼前。秋闭上眼睛,无形的火焰在手指上燃烧,秋在、朝着两个灵魂挥动手臂,瞬间它们四分五裂,燃起熊熊大火。 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灵魂回到**,抱紧温柔,同时穆雪果的**被一层层黑暗之气掩埋……冰晶月兑离温柔的灵魂,驱散了黑暗之气。 当温柔睁开眼时,穆雪果已经永远消失了。秋竖起大拇指说:“哥,你真棒!”温柔笑了笑,“多亏了你,否则我也消失了。”两个人都笑了。 秋突然想起了安墨,“安墨,安墨。”呆坐在墙角的安墨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在这儿呢!”秋高兴地要求,“来,击个掌吧!”“啪”地一声,响亮的击掌声提醒秋,“对了,你刚才要对我说什么?现在说吧!“安墨突然忸怩起来,害羞起来了,”没有,没什么。“秋眼睛瞪得圆圆的,”真的?那好吧!“秋抬脚就走,安墨声音极小地说道:”我还没向你表白呢!“抬头看时,秋已经走了好远。 图案活了 穆雪果的消失意味着梦云和雪云的消失,暂且使秋松了口气。从穆尔到骆希,从第一个被救出的灵魂到最后一个,再加上穆雪果的双重灵魂,银色波带即可召唤所有的特殊灵魂。一旦这个链接中断,收集所有的灵力将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温柔安静地坐在秋千上,周围被盛开的鲜花围绕,身旁不时有蝴蝶和蜜蜂飞来飞去。温柔的心冰凉冰凉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记得,雪云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中与自己相遇,她的模样真像一只发怒的火鸡,可爱极了……不知不觉,温柔笑了。 “嘿。”没有声响。安墨轻巧地掠过花丛,猛地捂住温柔的眼睛,学着女声说道:“猜猜我是谁?”那音色及其难听,像一只刚学会鸡打鸣的母鸡。温柔一下子就猜了出来:”安墨!“安墨很自然地松开手,柔哥,问你件事儿,你觉得我怎么样?”秋千在空中游荡,温柔微笑着回答:“眉清目秀,挺讨人喜欢的。”安墨听了很是满意,“柔哥,你继续,我先走了。” 骆希听到撕裂似的声音,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于是趁穆尔不注意悄悄跑了出来。秋推开门,“骆希,你怎么在这儿?”骆希连忙站直身,说道:“秋姐姐,我正要找你呢!外面没事了吗?”秋像个大姐姐似的,拉着骆希的手,目光柔和地说:“当然,事情已经解决了。” “哥哥这样说,妹妹肯定差不了。”安墨心想。安墨透过门缝看到——秋正在和骆希说话,自己现在进去算怎么回事儿?醋瓶子打翻了一地,安墨喃喃自语:“脸靠那么近干嘛?骆希比我帅吗?还秋——姐姐。哎哟,我呸!明明比秋年龄大,还装傻卖萌。骆希,以后我与你势不两立!” 时牧仪正在憧憬着美好未来时,银色波带从灵魂里跳跃出来,瞬间雪云和梦云的灵力如薄雾般消散。时牧仪知道穆雪果已经消失了,链接中断。 秋向穆尔鞠了一躬,声音低沉地说:“对不起,穆雪果消失了。”穆尔并没有太多的悲伤,他好像什么都明白,只是答了一句:“我知道了。”穆尔告诉秋:“秋儿,你知道吗?你看到的我的灵魂,黑暗之气终将我们掩埋。重获生命的一开始,我们就注定了死亡。” 温柔仍旧在荡秋千,时牧仪突然出现抓住秋千的绳子,“温柔,好久不见。”温柔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已经被冻结了,灵魂被封锁在了身体里,速度极快。温柔用仅有的意念在呼唤秋,他满含柔情的目光多么希望秋能尽快听到。时牧仪并没有能力获取温柔的灵魂,坏笑着说:“哈哈,送你点儿礼物。”黑暗之气穿透层层旱冰进入温柔的灵魂,几秒钟后,灵魂中充满了黑暗之气。 “讨厌,讨厌……”安墨用脚踢地面的小草出气。时牧仪闪电般跳到他跟前,“嗯!你才讨厌。”手指一碰到安墨的身体他就结冰了。安墨面部狰狞,心里想着:“哎呦,谁来救救我啊!” 秋的心突然揪了一下,“不好,时牧仪来了!”穆尔将秋推开,“秋儿,你先躲起来,我和骆希来对付他。”骆希坚定地点着头说道:“嗯!是啊,秋姐姐,我们能应付过来,相信我们。”秋虽然不忍心,但是没有太多的迟疑,“好,我先去找温柔,你们多加小心。” 秋刚刚离开,时牧仪就出现在在骆希和穆尔面前。银色波带同时连接了三个人的灵魂,一股强大的力量穿透心骨,源源不断的灵力离开穆尔和骆希的灵魂,银色波带随之变大…… 温柔被秋紧紧抱在怀中,灵气从秋的身体里输送到温柔的灵魂……寒冰瞬间瓦解。秋注入了一股灵力,黑暗之气慢慢从毛孔中挥散出来。 安墨的火灵渐渐升温,奇特的图案悄悄显现出来……现在安墨身体的每处通通被图案包裹。停留片刻,图案整体随着血液的流动深入火灵,冰凌随之蒸发。 直到穆尔和骆希的灵力被银色波带吸净的一刹那,他们恢复了意识,穆尔抓住骆希的手,两个人同时摒弃了右边灵魂,左边灵魂在慢慢融合,发生着奇妙的重组。 秋和温柔赶到时,已经不能做出任何改变。秋撕心裂肺地喊道:“穆尔——骆希——”温柔抱着秋,秋伤心地哭了起来。因为两个半边的灵魂重组,两个人将同时失去生命。他们想从时牧仪的灵魂中间穿过,同归于尽。 图案印在了安墨的灵魂上,它们似乎有了生命,伴随着安墨的心跳所有的图案转瞬间离开了他。温柔惊奇地说道:“你看,是那些图案,它活了!”图案形成一个人形,奔跑着穿过了银色波带,封住了时牧仪、穆尔和骆希的灵魂。 “别哭了,秋儿,你快看啊!”温柔安慰着秋说道。秋抹着眼泪,声音抽搐的说:“啊,图——案——”银色波带零零碎碎,如落叶般飘飘扬扬,一接触到泥土便成了僵硬的沙石。 这个时候只有召唤特殊的灵魂才有可能使穆尔和骆希活下来,秋爽快地擦干悲伤的眼泪,“我们一起召唤灵魂。”温柔坚定地回答:“好。” 秋和温柔同时将自己的灵魂分离出来,一道道水青色的光和透明的白光汇聚、重合,以他们俩儿为中心围城了一个不透风的散发柔和光芒的球体。一秒钟后,一个个熟悉的灵魂徐徐走来,走进了球体。灵魂们分为两边,秋和温柔分别穿过它们,在此同时灵气重新回归到秋和温柔的灵魂。光芒慢慢散开,灵魂们的黑暗之气也挥发出来……秋和温柔解除了灵魂们之间的封锁和联系。从此以后,他们同正常人没有分别。 “哎,骆希和穆尔怎么没变化啊?”秋自言自语道。温柔尝试着将回归的灵气注入他们的灵魂中,毫无反应。当秋也像温柔那么做时,图案开始蜷缩……最终凝结成了一团,瞬间穿越了他们三人个灵魂,修复了穆尔和骆希的灵魂,然后完好无损地回到了身体。一个红色球体落在秋的手中,时牧仪的身体和灵魂同时瓦解…… 秋高兴地跳起来了,“太好了,他们活了,他们活了。”温柔扶起骆希,他咳嗽了一声,穆尔已经站起身来。他们好像睡了一觉,什么都不记得了。骆希说了声:“谢谢。”告别了秋和温柔。温柔抚模着秋的肩膀说道:“别伤心了,他们不认识我们,忘记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安墨从远处跑来,“秋儿,你别哭。”秋勉强笑着说:“谁哭了,我才没哭呢!” 寒水,不要飞得太快 “什么地方弄来……的?”秋眼睛盯着远方,“它自己飞出来的,确切地说是灵母送给我的礼物。”安墨一听灵母顿时精神了许多,“灵母?你们的母亲送温柔指着秋手里的红色球说:“这是赤血灵石,我们终于可以见到灵母了。”温柔满脸洋溢着无限的喜悦。秋点点头,“这么说,我们要回家了!”秋马上从悲伤情绪中转换过来,高兴得摇摆着身子,翩翩起舞。 赤血灵石穿透了骆希和穆尔的灵魂,并且重新赋予了他们另一半灵魂,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自此以后,他们如新生儿般创造记忆,回归到平凡人的生活。 “嗒,嗒,嗒……”秋边唱边玩弄着赤血灵石,长发在空中飞舞。安墨暗暗想道:“回家了?这么快,我就可以见到未来丈母娘的庐山真面目了,幸福未免来得太快了吧!”温柔微笑着说:“不要想太多。”安墨尴尬地说道:“没有。哪有?谁想太多了?” 说话之间,秋抬头一看,“不会吧!这么快?!”秋完全没有意识到就已经走到灵修阁。大门已等候多时,万千花朵同时绽放,托起一个诺大的喷泉。秋愣住了,鲜活流动的水好像洗涤了她的灵魂,舒服清凉的感觉涌上心头。 “秋儿,快走啊!”安墨显得十分激动,不停地催促秋。秋的灵魂在花丛间行走,在喷泉上跳跃,在努力的问候每个小小的的灵魂。它们在向秋问好,欢喜地在空中摇摆。 如繁星陨落般第五层房间印在眼前,发出浓烈的红色光芒。灵母平和地呼唤:“柔儿,秋儿,快到这里来。”温柔牵起秋飞往房间。微小的安墨站在地面,招手喊道:“喂,还有我呢!”声音显得苍白无力。 灵母慈祥的面容,温柔扑向她的怀抱,“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灵母抚模着温柔的头发,秋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秋虽然知道她是自己的母亲,可是没有强烈的感情,微微低下头,紧紧地握住了赤血灵石。 赤血灵石发出微弱的光芒,灵石表面镶嵌着活灵活现的图案,火热的红色血液在灵石内部流动,秋不时感到手心阵阵温热。灵母看到羞涩的秋,微笑着说道:“赤血灵石,来,让我看看。”秋手臂颤抖,“给。”灵母看后,手握灵石放入秋的肚脐处。赤血灵石的余温迅速传递给血液另一种温度——是母亲与孩子之间特有的温度。秋仔细地感受着来自母亲的温度,点点滴滴血与血之间的久违的亲切感,脐带连接着胎盘连接着母亲的心跳。灵母将秋拥入怀中,秋的耳朵贴近灵母的心脏,声音微颤:“灵母,我也好想你啊!”秋触模到灵母透亮而温暖的熟悉的灵魂。 灵母擦干秋的眼泪并亲吻了秋,“我要送你个礼物。”秋抬起头问道:“什么礼物?”话音刚落,一只漂亮的火灵鸟飞来,灵母抚模着它的脑袋说道:“它叫寒水,因为很喜欢喝寒冷的水而取名为寒水。好了,我该向你们告别了。”温柔挥手告别,秋刚说出“再见”时灵母已经消失了。 “喂,柔哥——秋儿——”安墨扯破喉咙喊道。温柔边牵起秋边说:“来了。”温柔在前带路,火灵鸟煽动着大翅膀紧随在秋身后。安墨吓得坐在了地上,“这是什么东西?”温柔风趣地说道:“一只喜欢喝寒水的火灵鸟。” 火灵鸟是净灵者至高无上的荣誉和象征。小小的脑袋左右摇摆,蓝色羽毛镶嵌在中央,两旁装饰着洁白的羽毛,能够旋转一周的圆鼓鼓的眼睛,再加上长长的喙。翅膀上长满青色的羽毛,尾巴上竖起几十根红色羽毛。几种颜色的羽毛完美的衔接。秋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鸟儿,十分惊讶。秋慢慢抚模它的头,它竟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哎哟!还会害羞啊!”秋用手刮了火灵鸟的喙说道。安墨站起身来,惊叹道:“这么大的鸟,还这么漂亮!”秋自豪地说道:“我的,羡慕吧!”火灵鸟听到夸奖高兴得站立起来,“喔——”秋惊叫道。秋努力地抬头,但只看到火灵鸟肚下的白毛。在高大的火灵鸟身旁,秋感觉自己十分渺小——只比它的腿高一点点。 寒水,起飞吧!”温柔对火灵鸟说道。只见它的双脚轻轻蹬地,打开宽广的翅膀在空中盘旋。风力极大,秋抱紧双臂,一动不动。它的翅膀展开足有十五米,使劲煽动翅膀,可以把任何一个人刮到天上去。火灵鸟飞了几圈,停到喷泉上喝起了水来。 安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从哪儿……的!为什么不让我见见灵母?”秋月兑口而出:“这是我们家的事儿!”安墨的心瞬间凉透了,温柔安慰道:“没事,以后会见到的。” 飞翔的火灵鸟欢快地叫出了声,乖乖地落在温柔身旁用脑袋磨蹭他的衣服。温柔拍了拍它的翅膀,“乖啊!”然后它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真像一个小孩子。秋主动向它示好,它却不领情,生气地站起来。秋嚷嚷道:“哼?它怎么不喜欢我?”温柔说道:“它不是不喜欢你,它只是不喜欢别人碰它的头,尤其是头顶中间蓝色的羽毛。你来,像我这样,轻轻地抚模它的翅膀。”秋学着温柔的样子,手指慢慢理顺它凌乱的羽毛。火灵鸟乖乖地躺在地上,它温热的灵魂触碰秋灵敏的神经。 火灵鸟飞到一旁吃草去了,温柔对秋说道:“它很乖对吧!虽然个头庞大,但却是个食草动物,所以性情很温顺。只要你真诚地和它的灵魂交流,它一定会和你交朋友。”秋尝试着拿起一把草放在它嘴前,它竟友好地吃掉了。秋的手放到它的翅膀上,感受到它火热的灵魂和不安的心。秋把自己的灵魂连同它的灵魂……即可心意相通了。 “寒水。”秋小心地叫着它的名字,“来吧!它让我们坐到它身上。”寒水卧倒在地,它用喙叼着秋放到颈部,温柔紧挨着秋。秋扭头看到安墨仍旧站在原地,“安墨,快来呀!”安墨使劲地摇头,“不,我害怕。”温柔鼓励他:“它很友善,不会伤害你的,你就坐在我后面。”安墨颤巍巍地爬上去,紧紧的抓住温柔的衣服。秋说道:“好吧!寒水,起飞——”火灵鸟带着叫声欢喜在空中翱翔。“啊——”安墨抱紧温柔并张着嘴巴大喊道。秋高兴地大笑,“哈哈……”安墨向着空气大喊:“寒水,不要飞得太快。” 恢复之力 秋在空中飞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苍旻的踪影。一块块散落漂浮的火冰慢慢向中心聚集,“哎哟!”秋的脚不小心碰到了一块火冰,秋越挣扎它就越大,结果秋的脚完全溶进了这块火冰当中。这次并没有像先前那种强烈的冰与火冲击的感觉,而是很柔和,冰的严寒与火的灼热恰好平衡,一种无比舒服的感觉从脚部慢慢向身体中蔓延…… 大拇指般大小的雪花刷刷地下,火海中的火苗跃跃欲试,与之结合成的火冰数量不断增加。先前的火冰与新结合的火冰再次接合,一块一块向远处飘去。冰包裹着火,火在冰中燃烧,随之火冰的颜色渐渐丰富起来,刚开始是红色,接着是淡蓝色,到后来是深蓝色。秋的眼睛盯着这些远去的火冰,不觉脚下的火冰温度极高,身体感觉忽冷忽热,随时都要被它浸没似的。 温柔突然抱起秋快速飞舞在空中,秋脚下的火冰与其它火冰发生碰撞,火挣月兑了冰,融化掉了。“你看,这些火冰?”秋躺在温柔的怀中说道。温柔停留在半空中,“是苍旻在召唤它们。刚才的那块火冰在进入你的身体,慢慢浸入灵魂,吸取你所有的灵力,直至灵魂枯竭。”秋张大嘴巴:“啊——这么说那种舒服的感觉是在麻痹我,这么可怕!”此时,火冰已堆积成了一座高大的山,雪花和火海已经完全消失了。 “温秋,温柔,你们永远都出不去了。”火冰山中印出苍旻的模样,苍旻的躯体与火冰山合为一体。火光照耀着秋和温柔的脸庞,体内的血液喷张,苍旻逐渐向他们靠拢。“快跑!”秋抓起温柔的手飞向远处。苍旻紧追其后,秋飞得越快他越快,驱散了所有的黑暗,到处是亮堂堂的。当秋和温柔气喘吁吁时,苍旻只与他们相隔不到两厘米。“哈哈……”苍旻暗笑道。秋小声地说道:“我怎么觉得周围的空气在颤抖啊!”温柔指了指身后,两人同时慢慢转身,同时喊道:“啊——”秋自语道:“这——么——近!”一股逼人的寒气夹杂些火热迎面扑来,苍旻将这两个渺小的物体“拥入怀中”。 “唉!又被围住了。”秋感慨道。强烈的光照亮了秋和温柔的身体,灵魂即可清楚地看见。“噢——原来你们是灵啊!怪不得身体有种特殊的味道,闻起来可真新鲜。”一个浑厚粗狂地声音传遍如铜墙铁壁般的火冰山。秋想使用赤血灵石使他静止,只是自己的力量太渺小,根本不起任何作用。苍旻抖动着身体,一块块火冰掉落下来,冰块与火块迅速从中分离出来,一层一层地包裹着他们的身体。“啊!”秋尖叫道,声音却无法从中传出来。冰块吸取着秋的温度,从而分散成一颗颗微小冰晶进入血液中;火块燃烧着秋的灵魂,一柱柱火苗在灵魂中来回穿梭,侵占她灵魂里所有的空间。秋忍受着**与灵魂双重的折磨。 几十块火冰聚集平铺在空中,秋的灵魂月兑离了身体悬浮在火冰上,冰与火连续不断地侵入灵魂。赤血灵石也连带着挣月兑了**,穿透了冰、火进入秋沉睡的灵魂,灵活地来回穿梭,渐渐地灵魂中的火块化为一束束散乱的火苗喷射出来,灵魂下的火冰已经消散。冰与火加速了赤血灵石内部活血的流动,顷刻间活血从赤血灵石中流出来,开始在灵魂中慢慢流淌……五秒钟后,秋的灵魂中缓缓地流淌着赤热的血液。此刻,温柔的灵魂漂浮在空中,秋的灵魂与温柔的灵魂交汇的一刹那,赤血灵石发出夺目的赤色之光。一前一后,秋与温柔一同进入火冰山中。 苍旻无法抗拒这种拥有血液的灵魂,秋和温柔从火冰山中收取了苍旻的灵魂,置于空中。苍旻的身体与火冰山不容分割,但是灵魂却是独自存在的,随之“轰隆隆”火冰山崩塌,火冰中的火与冰互不融和,火融了冰,冰灭了火,苍旻犹如死灰般的身体瞬间烟消云散。 血液在秋的灵魂中缓缓流淌,灵魂与**同时拥有了生命,灵魂即使月兑离身体也能够使用一切灵力,同时这也是赤血灵石修复之力的体现。 苍旻的灵魂已经失去了主宰的能力,赤血灵石解封了秋和温柔的身体,进入秋的灵魂中。赤血灵石如利剑般穿过苍旻的灵魂,秋的灵魂进入其中,召唤并凝聚岩冰与珧约的灵魂。当秋出来时,火光和寒气渐渐淡去,苍旻一分为二,岩冰和珧约灵魂再现,苍旻彻底消失。秋和温柔的灵魂回到体内,秋感到一股股新生的坚实的力量贯彻身体,**与灵魂经过了冰与火的双重锻造,即为冰、火之体,活血之灵。 天空下起了了鹅毛大雪,秋的**与灵魂同时运用赤血灵石,漫天飞舞的雪花围绕在秋的身旁,随着秋一同旋转旋转……秋体内的灵气融入了每片雪花之中,聚集着紧贴秋的身体,赤血灵石的光束与灵气汇聚,一层层晶莹剔透的东西从秋的身边飘离开来,瞬间一半是火,一半是冰。秋渐渐发热的身体,一柱火苗迅速衍生为两柱,三柱……更多的火苗从半空中落下形成火海;秋的身体温度慢慢下降,冰块连着雪花上升到高空中,冰块一块连着一快堆积成连绵的冰川。随后,岩冰与珧约各自坠入冰川和火海之中——找寻到遗失的身体,从而得到了重生。 秋和温柔相继从火海中穿越到冰川之上,“哦——踩在冰面上真踏实!”秋笑着说道。温柔抚模着秋的脸说道:“你现在长大了,已经完美地使用了赤血灵石的修复之力。”秋对此似懂非懂,活血之灵石灵者成年的标志。赤血灵石第三重作用——修复之力,即可以己之灵为基础,修复残缺或即将消失的灵魂,从而使他们获得新生。秋只感觉到此时的自己力量很强大,灵力上升到了从未有过个高度。 处传来几声鸟叫,“寒水——”秋叫道。“秋儿——我没来了!”安墨坐在火灵鸟背上笨拙地挥动着胳膊。火灵鸟扑打着翅膀落在冰面上,“来得还挺及时!”秋随即坐了上去。“坐好了吗?寒水,可以起飞了!”温柔刚说完,安墨立即抱紧温柔的后背。太阳穿过厚厚的云层悬挂在空中,火灵鸟乘着温暖的阳光起飞了。 捉弄安墨 “太阳,寒水,一起飞。太阳,寒水,一起飞……”秋唱着自创的歌曲,身子左右摇摆起来。“啊——”声音由小变大,安墨死死地抱紧温柔的后背,“秋儿,求求你别唱了,从这么高的高空摔下去,我可就没命了。”秋不觉咯咯地笑起来,“胆小鬼!”秋张开双臂学着火灵鸟飞翔的样子,继续唱起歌来。 太阳若隐若现,耀眼的红色光芒如闪电般穿透层层积云。“太阳,寒水——”声音戛然而止,秋从没有如此清晰地完整地看到阳光如此之快。“哎哟——”安墨扯着小嗓儿哀叹道,“你终于不唱了!”秋听到这话,所有的美妙思绪瞬间抽了回来,悄悄地在心里念道:“寒水,我们应该捉弄一下安墨。”只见火灵鸟高空旋转,安墨自然而然的月兑离开寒水的背部,迅速直线下落,连带着悲惨地惨叫声:“啊——啊——救命啊——”火灵鸟张开宽大的翅膀在空中翱翔,欢喜的叫声传遍四周。温柔使火灵鸟放慢速度说道:“别闹了,秋儿,我看安墨没了踪影。”秋摆了摆手,“咯咯……没事儿!”温柔往下探了探头,“可是——他真得不见了!”此刻秋和温柔的耳旁传来撕心裂肺的奄奄一息的声音:“救——命——啊!” “寒水,往下飞。”火灵鸟调转方向,急速下降。秋隐隐看到半空中一个极小的身影,“安墨——”风擦着秋娇女敕的脸,秋离开火灵鸟独自往下飞,安墨的身影渐渐变大,秋越来越靠近他……秋猛地抓住安墨的一根手指,连忙抱住了安墨,“你还好吧!”秋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安墨惊慌失措的眼睛,长发轻轻地飘荡在空中。几秒钟后,安墨猛地抱紧秋,头贴紧秋柔软的胸部。秋模糊中感觉似电流穿过身体一般,安墨怦怦直跳的心脏振动着秋的身体,慢慢恢复均匀的呼吸,嘴唇间接地亲吻着秋的胸部。就这样,秋抱着他静止在空中…… 过了好大一会儿,秋身旁飞过一只小鸟,“怎么回事儿?”秋回过神儿来,极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且同时转动着僵硬的颈部看到——安墨眯着小眼睛陶醉其中,“啊——”秋大叫道。秋使尽全身力气推开安墨,瞬间安墨跌入云层中,“救——”声音消失在稀薄的空气中。“寒水——”火灵鸟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秋的身边,秋慢吞吞地坐在上面。害羞加上愤怒,秋的脸红彤彤的,血液膨胀,好像在咕嘟咕嘟地冒泡。秋躺在火灵鸟的背上,长长的羽毛包裹着秋的身体,秋睡着了…… “啊——”安墨一次又一次穿过快速飘浮的云。“别叫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安墨的耳朵,安墨稳稳地躺在温柔的怀中,“柔哥,谢谢你!”温柔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抱他了。趁着秋睡觉,温柔悄悄地把安墨放到火灵鸟背上,“嘘!别说话,寒水最听秋儿的话了,你别乱动,乖乖地坐在这儿,否则它会把你再次扔下去的!”安墨轻轻地点点头,双臂抱着双膝,头放在上面也睡着了。高空中是十分寒冷的,坐在火灵鸟温暖的背上很快便使人昏昏欲睡,温柔也睡着了,火灵鸟继续飞行。 到现在为止,秋的体内已有通灵石、唤灵石和赤血灵石共三颗灵石,分别以幽蓝、水青、赤红三种颜色包裹,通、唤两灵石已经融入秋的身体,而赤血灵石仍如原形置于体内。这三颗灵石合称为母灵石,而赤血灵石为母灵石的保守灵石,也是与灵血肉相连的象征和体现。母灵石是秋净灵的基础,子灵石才是净灵的真谛所在。 秋睡得香甜,但总会梦到安墨讨厌的嘴唇贴近自己胸部的片断,这时秋会吓得身体猛然抽动一下,随后又进入梦乡之中,赤血灵石在不知不觉之中发挥作用。赤血灵石发出阵阵余热,一股股舒适的暖流贯穿全身以使秋陷入沉睡,精神专注,不受琐碎的思绪打扰。很快,秋的脸上的红晕慢慢变淡,愤怒所导致的血液膨胀也慢慢恢复平静,**与灵魂中的血液达到一致循环流动。赤血灵石内部的能量渐渐顺着血液流向灵魂深处,与通、唤两颗灵石的能量汇聚,以提升和稳固秋掌握的所有技能和灵力。与此同时,赤血灵石的热流疏散着秋在极度空间中灵魂所受到强大的阴寒与灼热双重的冲击,伴随着呼吸一并带了出来。 一阵风轻轻地掠过秋熟睡的脸颊,火灵鸟的羽毛慢慢散开,赤血灵石也安静了下来。“嗯——”秋发出甜美的略带睡意的声音,“寒水的羽毛真暖!”秋抚模着火灵鸟坐起身来。飘浮的云彩很快遮住了渐行渐远的太阳,只剩下几缕慵懒的阳光。四周静悄悄的,只听见火灵鸟伸展翅膀呼扇呼扇的声音,秋无聊地倒在寒水的背上。 温柔正在安稳地睡觉,秋觉察到身后的安墨很不安分,口水直流,不时发出嘻嘻地笑声。“看看他在干嘛?”秋心想道。秋闭上眼睛感受到——安墨的双臂抱紧自己,头靠着自己的胸部,安墨热血奔腾,嘴唇翘起……深深地陶醉在梦境之中。“啊——”秋双臂抱在胸前,猛地站起来,“这个卑鄙小人,占便宜也就算了,还反复占便宜,看我怎么收拾你!”秋轻手轻脚地绕过温柔,突然揪住安墨的耳朵,安墨猛然从梦中苏醒,“哎哟!疼,疼!”安墨瞪大小眼睛,秋指着他的嘴巴问:“你在干什么?”安墨迅速捂住自己红得发烫的嘴唇,偷偷擦净衣服上残留的口水。 秋的脸气得红彤彤的,巴掌正要挥下去却被温柔拦住,“温秋!”秋被温柔少有的强硬语气吓住了,顷刻间秋似乎明白了温柔眼神中的意思,死死地揪紧安墨的耳朵,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好吧!我不打你,但是你以后如果再‘这样’我就——杀了你!”温柔慢慢松开秋的手,安墨疼得眼泪直流,颤抖着发紫的嘴唇说:“秋儿,这次我真得记住了,雕刻在灵魂上了。” 夕阳西下,柔和的光辉洒落在火灵鸟的翅膀上,秋的手感触着些许的暖意,成群结队的鸟儿飞过,秋躺在阳光里睡着了。“睡着就好,睡着就好!”安墨终于松了一口气。 血眼蝙蝠的突然袭击 夜幕悄悄降临,秋睡得昏昏沉沉的,黑夜中的高空更加冷了,冷风嗖嗖地钻进衣袖中。“温柔,快醒醒。”秋轻轻推着温柔的胳膊说道。温柔慢慢睁开朦胧的眼睛,安墨冻得瑟瑟发抖,“柔哥,我冷!”秋故意撩动衣襟说道:“哎呀,这风真贴心!冷啊?忍着!我怎么不觉得呀!”安墨抱紧温柔嘟囔道:“你有灵石,当然不冷了。如果我有,我也不冷了。”秋手指着他的眉心,“你说什么?”温柔收起秋的手指,“我们可能快到了。” 天越来越黑,很快便什么都看不见了。火灵鸟即使处于黑夜之中,眼睛仍如白昼一般,丝毫不影响飞行的效率。此刻,秋的眼神中只有黑暗,“我怎么觉得寒水飞得比先前更快了。”秋突然说道。风簌簌地穿过秋的手指间,“是飞得快了,还更冷了呢!”安墨插嘴道。秋月兑口而出:“闭嘴!” 深夜静得出奇,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寂静的高空中竟没有一丝星光,就连一缕缕轻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觉让秋感到不安。秋缓缓闭上无神的眼眸,此刻她什么都感受不到,似乎眨眼间剥夺了她所有感知事物的能力,而她却无能为力,留给她的只能是闭目养神,沉下心来静静等待…… 终于火灵鸟一声鸣叫,拍打着宽广有力的翅膀稳稳地落在地面上,秋猛然从有些漫长的等待中惊醒,“嗯!这么快就到了。”秋十分意外,火灵鸟降落时翅膀带着强烈的风,自己却安然无恙丝毫没有察觉。“秋儿,快下来了。”耳旁传来温柔的声音,秋迅速飞落下来。 按照以前火灵鸟把他们带到地方就意味着它的这次任务圆满完成,完成之时即是离开之时,这次火灵鸟却乖乖的坐卧在附近。也许它是飞累了,想偷懒休息一会儿吧!但愿是这样。眼前漆黑一片,与刚才并无丝毫差别,只听到安墨嘟囔道:“真是深受不见五指,这笨鸟带我们来这儿干嘛!”话音刚落,一股股寒风迎面袭来,火灵鸟扇动着庞大的翅膀以表示愤怒,“好,好,我错了,你不是笨鸟,您是好鸟,聪明的鸟。”安墨躲到温柔身后喊道。秋并没有因黑暗而感到惧怕,只是一种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别闹了,安墨!”立刻马上恢复了如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一股强烈的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与此同时仍旧是黑暗。光芒只停留了零点一秒钟,秋还没有真正看到它就已经消失了。暴风雨来临之前则是风平浪静,此时秋的不安上升到了极点,耳膜被远处不断靠近的杂乱的声音频繁振动着。眨眼间,如同暴风雨般的鸟鸣声席卷整个天空,一对对血红色逼人的目光投向毫不知情的三个人和一只大鸟,情景颇为壮观。 这可怕的眼睛瞪得人毛骨悚然,“这是什么东西?”秋问道。平静的天空一下子就不再平静了,温柔堵住耳朵大声说道:“是血眼蝙蝠,就像它们血色的眼睛一样,它们是以吸血为生的,而且叫声极其难听。”血眼蝙蝠持久而细长的声音在空中飘荡,扰乱每个人的心智,“那为什么它们不吸我们的血呢?”安墨嚷道,也只有他会说出如此蠢笨的话。秋对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笨蛋!”当秋再次抬头时,它们真的是暴风雨,血眼蝙蝠围成一个球体,转瞬间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围攻而来,秋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不会吧!这么快,说来就来。跑啊——” 跑明显是来不及的,上万只黑压压的血眼蝙蝠围绕着秋三人,血淋淋的眼睛似乎可以直接吞噬掉每个人的**,连骨头渣儿都不剩,狂躁的声音在眨眼间停止。秋的心跳得极快,稍微能够感受到它们那蓄势待发频频扇动的翅膀。天空中的红光全部聚集到此处,照耀着每个人的脸,秋和温柔面不改色,可身后的安墨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紫,身体抖得不行,眼泪刷刷向下落,心想道:“这下,可死定了。”随后直接昏死过去。 一秒钟后,血眼蝙蝠越来越逼近他们,红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快闭上眼睛!”温柔喊道。这血眼蝙蝠个头要比普通蝙蝠大三四倍,双翅展开可达八十厘米,有的可达一米;眼睛是它们的第二利器,长时间对视可以使人失明;嘴巴尖而小,每秒钟可吸取十毫升血液。秋立即闭上眼眸,对秋来说,它们的声音已经暴露了行踪,它们竟然在排兵布阵!前面几只血眼蝙蝠首先发起攻击,秋凝聚灵石的能量,注入灵力,双手挥舞在空中,手起刀落之间它们已经躺到在地。紧接着第二行血眼蝙蝠补足空位,秋和温柔同时汇聚灵力,眨眼间这些蝙蝠便消失在眼前,但是令秋惊诧的是第三行血眼蝙蝠再次上前。 秋心想:“这可不是长久之计,杀了一队还有另一队,一队接着一队,什么时候才能够完全月兑身,再说这也太浪费灵力。应该怎么办呢?”眼前的血眼蝙蝠死死地盯着他们,正在秋思考的时候,温柔提议说:“不如你试试时间上能否令它们静止?”秋微微一笑,“这倒是个好办法!”说干就干,秋以冰、火之体慢慢唤醒灵魂,仿佛外界任何杂乱之声都不能影响到她似的。灵魂很快苏醒,处于战斗状态,同时聚集灵石的能量,只见巨大而强烈的灵力感冲击着每个血眼蝙蝠,红光慢慢变淡…… 真的!血眼蝙蝠们一动不动地悬浮在空中,一个个像冰冻的黑色老鼠。还未等秋睁开眼,时间只维持了半秒钟它们就自动解封了。非但没有使他们月兑离困境,还潜意识中激发了黑色老鼠们的斗志——张开翅膀成群结队地一哄而上,刚刚安静的天空瞬间变得杂乱无章。秋听到嘶哑的叫声立刻调动全身灵力,一束束灿烂的光芒立即将他们笼罩起来,与地面接壤围成一个半球体,最里面是幽蓝色,外面是水青色和赤红色,最外面的是温柔体内纯净的白光。血眼蝙蝠们争先恐后地用嘴啄光圈,噼哩啪啦的闪光声随处可见,它们每啄一下光圈变薄一点,秋和温柔的灵力也在慢慢变弱。 突然,光圈消失,秋和温柔晕倒在地,耳旁的声音也慢慢变得模糊了…… 月牙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秋才从昏睡中醒来,托起沉重的身子缓缓坐起来,四周空无一人,温柔和安墨躺在不远处。“我这是怎么了?”秋自语道。只觉得眼前一昏,又昏睡了过去。 当血眼蝙蝠攻击光层时,不断地发出咝咝地响声,好像突然惊醒了睡梦中的雄狮一般,一束庞大、强烈且刺眼的白色光芒瞬间点亮漆黑的夜空,空旷的土地也因此变得勃勃生机,一个个如树桩般地物体屹立于此,而且随着光度在慢慢向上生长,不一会儿便长成了五米多高的“参天大树”,光束也随之曾多,最终汇聚在一起,黑夜恍如白昼。白光刺激着血眼蝙蝠血红色的眼球,咝咝声戛然而止,它们黑色的身子被光束包裹着,似乎一切都定格了。血眼蝙蝠转瞬间消失在无尽的白光之中。光芒随着“参天大树”的缩小而渐渐变暗,最终消失。这整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一秒钟而已。 这片土地虽然寸草不生,但是土壤中有种特殊的味道,也许暗含了它的不平凡之处。秋原本是可以使血眼蝙蝠静止一秒钟的,但是在这里却只能持续半秒钟,不是秋的能力不够,大部分原因是这片土地。它仿佛是一快巨大的磁场,尤其是白光出现之时,冥冥之中隐藏了秋本身原有的东西,令她无计可施,毫无反击之力。 “秋儿,秋儿。”耳旁传来温柔的呼唤。“嗯!”秋边应声边坐起身来,原本疲惫无力的身体,此时却精神焕发,土层之中一股隐形的力量缓缓从秋的脚向上蔓延开来,这力量轻快、迅速且短暂。秋站在原地,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昏死的安墨悄悄从地上爬起来,“嗯?我还活着吗?柔哥,我还活着吗?”转身跑向深思中的秋,“秋儿,快掐我一下!”秋随便找个地方狠狠地抓住一堆肉旋转了九十度,“哎哟!”安墨大声叫道并且用手捂住自己胖乎乎的脸。没错,秋不歪不斜恰好揪住了他苹果肌下面的一团肉,随着惨烈的叫声秋恢复了意识,余光扫了安墨一眼,只听安墨埋怨道:“也不用掐这么狠吧!”还未等秋开口,他连忙牵起一只柔滑白皙的女敕手,“秋儿,你别生气了,我们和好吧!”秋看着他那少有的可爱模样实在是生不起气来,满不在乎地回答:“好吧!既然你都认错了,我原谅你了。”随后秋俊俏的脸上露出完美的笑容,仿佛暴风雨过后天空上的七色彩虹般美丽动人。 刚刚蒙蒙亮的天空现在已经亮透了,太阳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换方位。乌云遮蔽了太阳害羞的脸,天空刷刷下起雨来,微风吹拂着急速下落的雨滴。安墨顺势拉起秋的手奔向火灵鸟,秋并没有拒绝这主动牵手的试好。火灵鸟随即站起身,张开宽大的翅膀。“哦!好端端的怎么下起雨来了?!”秋拍打着身上的雨水说道。奇怪的是,明明整个天空下着雨,但是所有的雨水都汇聚到那个曾出现白光的地方。雨越下越大,它疯狂地吸取着上天的恩赐,地平面好像微微上升了一厘米,并且土层仍然保持干爽的状态,毫无下雨所导致的潮湿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秋和安墨异口同声地问道。秋水灵灵的眼睛注视着安墨聚光的小眼,眼神中透射出一种罕见的惊讶、默契与认可等复杂的味道。温柔凝视着远方,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雨水是温水,”秋和温柔再次异口同声地问道:“温水?!”温柔接着说:“是的,是含有灵魂的温度的水。这地方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也许是月牙木这种珍贵植物特有的生存环境。月牙木,顾名思义因树叶长得像黑夜高空悬挂的月牙而得名,这是属于黑夜的植物,且拥有灵性。我还没有见过它的真实面貌呢!” 温润的雨水只下一分钟而已,说话之间,雨悄悄地停了,不知不觉间太阳穿过乌云漏出了笑脸。“也许我见到了,晚上那白色的树木也许就是月牙木……”秋喃喃自语道。秋脚步慢慢向前迈进,走出火灵鸟翅膀的庇护。空气中残留下温热的气息飘过秋灵敏的鼻翼间,飞扬的尘土传递出阵阵湿热,秋仿佛如尘埃般顺着凉风在空中游荡。 太阳悄悄躲进了云层,在他们的期待与盼望中黑夜降临了。这时秋显得十分紧张,一只手攥着温柔风衣的衣角,另一只手则掐着安墨粗大的中指,眼睛睁得圆圆的,炫白的牙齿微微咬着红唇,焦急地等待着奇迹的发生。果不其然,那救人于危难之中的白光再次出现。“哦,”安墨一声尖叫,“疼!”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在微弱白光的映衬下中指已经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紫色痕迹。 纯净的白光如花朵般瞬间绽放,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土层中的神秘物体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出,呼吸间已长成了五六米高的大树。白光慢慢变得舒缓而柔和,秋、温柔和安墨完全笼罩其中。一股神奇、熟悉的力量在接近秋的身体,起初在周围窥探,见秋毫无躲避之意,它顺着空气由下而上围绕着秋,似乎在表示它的友好。秋感觉身体无比舒服,心里是由内而外的欢喜,微微睁开微笑的双眸,眼前的景象顿时令秋惊呆了——树根强劲有力,紧紧抓住土地;树干粗大,高高耸立;树枝整齐,一个个树叶像新生的月牙,大小不一;整棵树散发出几乎透明的纯净的白光。“太漂亮了!”秋感叹道。温柔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着壮观的景象,“果然是月牙木!” “原来,击退血眼蝙蝠的正是这群隐形的月牙木,让自己身体精神焕发的也是月牙木,救了我们性命并且毫发无损。”想到这里,秋不禁感动得要落下眼泪来。白光驱散了黑暗,放眼望去,秋这才清楚地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周围四面环海,这里虽荒凉,但有月牙目的存在已不再孤单。夺目的白光也惊醒了熟睡的火灵鸟,这家伙闭上眼睛立马就睡着,它欢喜地叫了几声,又睡着了。 秋数了一下,起码有上百颗月牙木,顺着树木生长的走向,在不远处秋发现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 爸爸! 飞鸟快速地掠过天空,只留下几声孤独的鸟叫。太阳随着远去的飞鸟渐渐落下,隐入云中,只留下一道道漂移的浮云,晚霞倒印在水面,远远望去波光粼粼的样子。天很快地暗下来,微风中闪过一丝星光。秋抬头望望天,此时繁星满天,眨着眼睛闪闪发光,好像黑夜一向如此,从前的漆黑安静从此刻起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好像冥冥之中有谁在指引着他们前行。 “秋儿,我们现在到了吗?”安墨悄悄地问道,心悬到半空中,身体抖个不停,又生怕打扰了宁静的夜。秋没有说话,深呼一口气,汇聚灵力,顷刻间墨紫灵石散发出梦幻的紫光将所有人笼罩其中。月牙木出现在紫光中,空气中飘荡着熟悉的味道,是月牙木树干中挥发出的淡淡的树木的清香。这香味停留在秋的鼻翼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情,秋只觉得它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喂,有人吗?”安墨喊了一声,秋顿时清醒了过来。只见纯净的白光已极快的速度充满整个空中,包裹着紫光,森林中亮堂堂的,一个个月牙木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他们眼前。不知怎么,秋有流泪的冲动。温柔的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眼眸一一掠过,好似检阅庄严的队伍。安墨呆呆地站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低头一看“啊”一声,“这……这些……”脚下面如发丝般细细的树根穿过透明的土地盘绕着双脚,令他不能动弹。树根顺着他的身体很快向上攀爬,眨眼睛已经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网。树根穿过毛孔深入五脏六铺中,在接触胸膛处的未石的一刹那,强大的力量击碎了网,树根快速缩回地下,地表流淌着白色的血液,这棵树因此而损失了很长的树根。 当秋回过头时,摆出一个“你没事吧?”的表情。安墨耸了耸肩,遥着手指:“没事。”秋递给他一个复杂的眼神,安墨友好地微微一笑,心里感叹道:“太险了!真是太险了!” “央落?”温柔叫了一声。银发飘飘的男子已站在秋对面,秋能感觉到他的愤怒,“这家伙是谁?”央落足足比秋高一头,加上健硕的身材更是逼人。秋不慌不忙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哥哥温柔,他是安墨。”安墨吓得躲在温柔身后,只听温柔问道:“你就是央落?”央落默默地点了点头。安墨见他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嗨!我是安墨,我们是一伙的。”央落并没有搭理他,退后了一步,接着说:“这家伙怎么刚来就伤害了我的族人?”手指落在地面已经化为固体的血。温柔好像很明白似的,忙解释道:“他不是灵。”非灵者闯入这里,就近的月牙木就会像刚才那样发起攻击。 这时候,央落的妹妹斯与从她的月牙木中现出身来,银发伴着白色的长衣在空中飞舞,明亮的眼眸中镶嵌着白色的瞳仁,小巧的俏鼻,雪白的嘴唇,修长的身材,一步一步靠近,直到清清楚楚地站在眼前。秋都惊呆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更别说旁边的人了,就连他的哥哥央落的目光都变得柔和多了。 “不好好的待在树里,你怎么出来了?”央落埋怨道。斯与笑了笑,走上前来,秋这才发现她没穿鞋子,白皙修长的脚趾**在外,在白衣的映衬下更白了。耳旁忽地传来如柔风般的声音:“月灵,你就是我们苦苦等候的人吧!”秋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敲醒了似的,声音竟有些慌乱:“你,你怎么知道?”随即斯与同央落已经双臂抱胸成交叉状,“拜见月灵女。”温柔双臂微起,斯与已经站立起来。秋环顾四周,原来,他们都没有鞋子,而且显露出无比喜悦的表情。 “我只能辨识到您是月灵,是我们要等待和守护的人,其它就不知道了。”斯与柔声细语地解释道。听后,秋的惊慌慢慢散去,“也许这就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吧!”秋心想道。斯与的表情渐渐沉静下来,秋透过她白色的瞳仁看到那颗燃烧着红彤彤的火焰的石头,正是安墨胸膛处的未石。秋的双眸并没有离开她,轻轻说道:“斯与,你应该知道它吧?”斯与极有礼貌地微微点头,“是,它是您认识的灵石中的一种,因为拥有无可估量的能量而被称为未石。”这与温柔所说的相差无几。 安墨悄悄地模模自己的胸膛,果然有个东西在动。这时,秋手腕中的墨紫灵石在快速地转动,挥发出来的黑色的紫光像雾气般迷漫在空中,内石转为气态,与未石相撞的一刹那发出强烈的白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睛,甚至连呼吸都在减弱……月牙木笼罩在白光之中,火灵鸟乘着白光翱翔在空中,飞向遥远的远方…… 待秋透过手指看到斯与的瞳仁时,以置身于恢宏的宫殿之中。宫殿气势磅礴,房顶高耸入云又恍如眼前,散发着纯净的温和的亮光,秋发觉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小得可以忽略不计。这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秋继续向前走了几步,一个伟岸的身影迎入眼帘,身着白色长袍的男人向她伸开双臂,眼眸中满含着期待和迫不及待。秋一眼便认出了他,“爸爸!”秋奔跑着扑入他的怀抱。灵父的眼神中闪着泪光,亲吻着秋的额头,“我的月儿终于回来了!”秋躺在灵父宽大的怀中,感到很温暖,很温暖,与温柔的不同,这有家的感觉。从这一刻起,她便不是温秋,她是灵王的女儿——月灵。 冰蓝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淡蓝色的瞳仁流露出温和的目光,完全掩盖了从前的严峻,月灵发现在的灵父老了许多,不是记忆中的父亲了。她紧紧地抱着灵父,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落在灵父的长袍上。月灵的内心呼喊着:“爸爸,我是你的月儿,是你从前淘气爱哭的月儿。爸爸,我活着,我还活着,哥哥也活着,我们都活着。”灵父抚模着月灵的黑发,亲了又亲,他的灵魂在颤抖,因为久别的重逢而颤抖,他发觉自己是活着的,即使寂静的宫殿中空无一人,此刻见到日思夜想的女儿,自己才是真真正正地活着的。冰封的记忆在灵父抚模月灵的长发时重新开启…… 回忆!回忆!! 灵族是一个庞大的民族,只有冰灵才可以称为灵。冰灵分为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类,这并不是灵力高低的分别,每一类中都有灵力高低之分,类与类之间也可能拥有灵力相同的灵,只是类别不同罢了。它们真正的区别在于灵气的味道,不同冰灵之间保持着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男女之间不能随意结合,只能是同类的灵才可结为夫妇,这才是他们之间真正的区别和约束。 在华丽的宫殿之中,时时散发出温暖的亮光,无论白天与黑夜,这是所有的灵为祈求灵王的妻子灵母顺利生产。宫女忙碌着去点亮宫门外所有的灯笼,顷刻间,宫内外亮堂堂的,静谧的夜随着一声声响亮的哭声顿时热闹起来了,所有的臣民为新生儿欢声鼓舞。就这样,灵王的长子阳灵出生了,令人欢喜的是接下来灵母又产下了一个女儿,灵王取名为月灵。 灵王笑得合不拢嘴,灵母因刚刚生产完而累得睡着了。灵王看了又看,真是欢喜得不得了。因为灵的一生只能生产一次,只能产下一胎,这时亘古不变的事情,灵王也不例外,可是灵王却同时拥有了一双儿女。这时多么幸运的事,可是谁也不知道幸运究竟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这会不会意味着未来的灾难。 灵的名字一般不会叫什么什么灵,但是灵王为纪念并感谢上苍的恩赐特此为儿女名字中保留“灵”这个字。儿子取名为阳灵,希望他像太阳一样温暖;女儿为月灵,安静而不失活泼。子和女分别是他们的封号,只有灵王的子女才拥有封号。 灵族中的每个人都有绝美的容貌,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不属于人类,但是每个灵都喜欢把自己称为人。日子像流水一般悄无声息,小小的月灵和阳灵在父母的爱护下健康成长,很快他们也拥有了俊美的容貌。另人羡慕的是,他们还有高超的灵力。 回忆……回忆像一张破碎的网重新粘连起来,将秋渺小的身躯笼罩其中。秋在想——我不再是那个欢声笑语,无忧无虑的孩子,不再是那个因得到一个灵石而惊喜万千的少女,我从一出生就是灵王的女儿,月灵。我是灵王疼爱的女儿,是哥哥时时谦让的月儿,是臣民尊敬的月灵女。 秋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往日的样子——小小的身子,大概只有半个大人高,快速从花园中成千上万朵花间穿过,身后的哥哥在喊——月儿,慢点跑……月儿,等等我,等等我……肉乎乎的手指上沾满了各种花粉,扬起手来,招来很多很多美丽的蝴蝶和蜜蜂,眨眼间花粉统统消失了。然后她继续跑,像只欢快的小鸟似的穿梭在花丛间。身后的哥哥总是在喊——月儿,慢点跑…… “你们快快长高吧!快快长吧,我们一起长——”接下来是一个长高的女孩,她的手指敲敲这朵花,模模那片叶,总是说着一样的话。一日她发现没有见过的植物,她没有告诉她的父王,也没有告诉她的母后,只是告诉了她最信赖的哥哥。于是他们每天用灵力灌溉它们……后来,从树里面出来两个孩子,男孩子叫央落,女孩子叫斯与,他们四个人总是在森林中玩耍。阳光总会透过月牙似的树叶散落在他们身上,不刺眼却很温暖,这时树叶会发出叮铃铃的响声,接着是四个孩子爽朗的笑声。 闲暇之余,月灵总是会和哥哥一起站在那片不起眼的小树边静静等待,然后他们进入了月牙木森林之中,和央落、斯与一起奔跑,一起欢笑。等到傍晚时分,他们再悄悄出来,月牙木又变回了小小的一片。谁也不会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回去晚了,灵母总是担心地站在宫外静静等待,不会骂他们,总是说下次不要这么晚回来了,明天还可以继续玩。小女孩总是在心里暗暗发笑,终于没有被发现。 这天,举办完成人典礼后,推开拥挤的人群,长成大人模样的月灵拉着哥哥的手疯狂地向前跑……模模斯与长长的银发,月灵知道自己长大了,四个孩子一同长大了。那晚,他们没有回去,而是一直在跑,在笑……耳旁传来悲痛的哀鸣,宫女的灵魂被人掠夺,只留下杂乱的味道,**已消融在淡蓝色的血液里,永远消失了。 接下来的几天,月灵发疯似的找,哥哥不见了,灵父灵母也不见了,宫殿中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身形。后来,月灵知道了,是冰灵乾类中的百烜斯爱上了灵母,他的女儿娅乌爱上了阳灵,而灵王是属于离类,这是万万不可能被允许的事,所以暴发了战乱。每天都可以听到哀鸣声……其实爱这回事是早已存在的事了,只是灵王一忍再忍,月灵也没有注意到哥哥脸色变红这件事。 “我愿意换我哥哥!”月灵对百烜斯说道。这时灵母已经封锁了灵魂,身体已幻化为了终年不化的寒冰;灵父因灵力损耗太多而被困在不见天日的地牢之中,月灵因在月牙木中躲避得以避免战争。因此,百烜斯要以阳灵的灵魂来祭拜乾类战死的战士。终于,月灵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阳灵继续存活下来…… 回忆从深渊中一把将月灵拉回来,睁开模糊的双眸,早已泪流满面。耳边传来灵父磁性低沉的声音:“现在,你都想起来了吧。我的女儿,没想到你能重生,冰离灵就能够继续保留……”月灵再次拥入灵父温暖的怀抱,许久不见,月灵发现他苍老了许多,不知存活了多久的灵王在短短时间内却生了几丝白发。 月灵渐渐安静下来,又问从前见到灵母是怎么回事,现在看到你有是怎么回事。灵父抚模着她的长发告诉她,灵母为防止百烜斯的玷污所以才封锁了灵魂,在此之前,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回来的,那么真实的样子是灵力幻化出来的,就和现在的灵父一样,看似真实却是虚幻的。因为她知道月灵的坐骑火灵鸟会带她回来的,寒水是认识回家的路的。 月灵听了,脑海中浮现出初次见到灵母的样子,她温暖的微笑,柔和的声音,仿佛她就在眼前,从没有离开过,一直默默地守护着自己,无论百烜斯怎样,她始终保留着最后珍贵的尊严。月灵眼眸中泛着泪光,她很为自己的母亲感到骄傲和自豪。 灵父再次抚模着月灵的长发,亲吻她的额头。随着柔和的白光渐渐消失,空中飘荡着低沉的声音:“月儿,希望你勇敢面临困难,我们一家人早晚会团聚的。你已在尘世洗去从前的忧郁,吸收了母灵石,从此刻起命运的齿轮将重新开始转动……” 整装待发 此刻,宫殿中空荡荡的,只剩下月灵自己了,手指间还有灵父慢慢散去的余温。月灵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因为她知道她再也不是前世那个爱哭的小女孩了,现在她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她不会因为这些而梨花带雨,她会笑,露出一个灿烂柔和的微笑。 她笑着,一步步走着,手指滑过辉煌宫殿中暗淡的墙壁。当族人受到危难时,当父王母后不能相聚时,这一个个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在月灵的肩头。尽管她还是个刚刚知道真相而且瘦弱的女子,无论前行的路有多危险,但从此刻起,她要去完成属于她的使命,她要对得起每一个曾经爱护她的人。 走出奢华的宫殿,关上宫门,离开虚无缥缈的第六层,也离开了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家。伴着清风,月灵飘落在灵修阁的地面上。迎面走来央落和斯与,固化生命之后他们能够在白日之下自由活动了,“月灵,我们好想你啊!”斯与的声音还是从前一般的温和。月灵点点头,像小时候一样紧紧地握着斯与的手,再也不能说出话来。在月灵的心中,他们俩不仅是玩伴,还是哥哥和姐姐。 “月儿,我的月儿!”温柔紧紧地抱着月灵,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月灵拍了拍温柔的后背,“没事的,我们还活着,会救出爸爸妈妈的……我不怪你,从没有怪过你,我们是兄妹,从来不分彼此的……” 是啊,在月灵的心中,他始终是自己的哥哥,无论是初次见面时,还是记忆解封的现在。在前世,月灵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在幽灵城堡时,温柔同样可以献出自己的灵魂,这份默契可以原谅任何过错。因为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他们彼此与其牺牲掉自己性命,也不愿意苟延残喘于世。 就这样,温柔紧紧的,紧紧的抱着月灵。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他不再是深夜坐在房顶上仰望遥远的天空,凉凉的轻风吹过他孤独的衣襟,一颗一颗的数数不清的星星已填补久违的睡意。他知道,活着就有希望。他又可以追着妹妹喊:月儿,你慢点跑,等等我…… 月灵模模温柔的脸说:“哥,你哭了。”然后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温柔轻轻松开月灵,拂过她凌乱的留海,柔和的眼眸中印出月灵的脸,“月儿,你长大了。”月灵微微笑了笑,“我们都长大了。” 这下,一旁的安墨更是看不懂了,小眼睛眨呀眨的,“月儿?秋儿?你到底有几个名字啊?真是搞不懂你们?” 月灵很快从与哥哥相认的感情中走出来了,敲了一下安墨的脑袋说:“从前是温秋,现在是月灵,都是我自己。”从前是无忧无虑的秋儿,现在是肩负重任的月灵了,这表示她以后再也不能没心没肺的笑了。不觉,月灵眼神拂过一朵一朵绽放的花朵,它们是那么的鲜艳,鲜红得刺眼,花瓣上又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又吸取了多少人的灵力,多少个灵魂如花落般永远消失了。朦胧中,月灵仿佛看见他们的身影,听到他们悲鸣的声音…… “好了,大家都累了,我们先休息休息再另作打算吧!”央落略带有磁性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尴尬局面。斯与走来,拍了拍月灵的肩膀,“听央落的,我们先去休息。”话刚说完,五人已置身于月牙木森林之中。细心的斯与当然知道月灵不能在灵修阁的房间中休息,那样只会增添她的烦恼,温柔又会陷入自责的深渊中不能自拔。当下,森林是最好的选择。 月灵轻轻抚模着月牙木的树叶,一片一片的月牙装载了他们从前的多少快乐,好似一个个回放的笑脸,令她激动的心稍稍安静下来。月灵的瞳仁里印出闪着微微白光的月牙叶,它们随风摇摆,不时发出如银铃般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好似只有月灵能够听到。树干之间还能够看到有人影在扭动,只是他们现在还不能出来,一因为年龄太小,还需要树干的保护;二是由于灵力太薄弱,加上以前战乱受到过伤害,只能乖乖呆在里面,连真实的面貌都看不清楚。月灵看到他们,心情又悲伤起来了。 斯与和央落已回到树中,森林之中发出白光,他们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一旁的安墨靠在树旁睡着了。温柔也同妹妹月灵一般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他从妹妹死后就再也不叫阳灵了,即使是现在的月灵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他也不再是阳灵了,是妹妹换来了他的生,他喜欢妹妹给他的名字——温柔,如潺潺细水般温和柔软。他是灵王的儿子,更是月灵的哥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要倾其一生只为了妹妹嘴角灿烂的微笑,并且他一直是这么做的。 安墨做了一个梦,梦里是月灵记忆中战乱的样子,一个个陌生的脸孔好像真真切切发生在身边一般。“秋儿!”安墨一声惊叫从梦中挣月兑出来,额头上躺着大颗大颗汗珠。他慌忙地擦掉汗珠,又深深地吐了几口气,模模自己的心脏,心跳强劲有力,“还好!还好!!”证明完自己还活着,这才从地上站起来,四处寻找着月灵的身影。 斯与慢慢探出头来,吐了吐舌头,央落点点头。梦是斯与给安墨的,主意是兄妹二人一起想出来的。 “秋儿,原来你在这里啊!”安墨一把抓住月灵的纤纤细手,“我知道了,这次我全知道了!”安墨神情激动,黑黝黝的手在颤抖,眼眶中渗出一滴滴泪来。月灵从没有看到安墨这副模样,深情款款的眼神中夹杂了同情与一丝丝信心。月灵看呆了,俏脸竟浮现一点点红晕来,突然嘴里蹦出一句话:“你——你干什么?”随即安墨猛地将月灵揽入怀中,他紧紧地抱着她,令她不能动弹。月灵含着眼泪,下巴靠在安墨的肩头,两颗心紧紧靠着,这心跳震耳欲聋。 片刻之后,安墨的声音柔和得如同初次见面的温柔,轻轻抚模着月灵的长发说:“以后,我会守护你的。”月灵的眼泪不由自主地一颗接着一颗拂过红女敕的脸颊,然后主动的抱紧面前的安墨。 深夜,月灵躺在温柔的怀中,如同小时候躺在哥哥的怀中一样,旁边是安墨、央落和斯与,五个人整齐地躺在月牙木森林的枝叶上面,抬头仰望明亮的星空。就这样,在月牙叶的衬托下,伴着星光,所有的烦恼、悲伤得到释怀,安安静静地睡着了,因为央落和斯与已经将他们的兄弟姐妹安置妥当,暂时封锁月牙木森林,明天将会面临新的挑战,今夜便是他们最后的一个安眠之夜。月灵的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很快地睡着了…… 晨曦小镇 月灵漫步在拥挤的人群中,嘈杂的叫卖声充斥着耳朵,她从一个卖衣服的小贩摊前走过,“买衣服罗,上好的衣料,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月灵黯淡的目光扫过五颜六色的衣服,声音极小地对前面的斯与说:“慢点走好吗?”斯与已离她有五六步之远,听到声音后立即停下步来,回身牵起月灵的手说:“不要想了,你要学会向前看,胜利的曙光才会光顾到你。当你学会忘记的时候,才有力量去创造,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月灵深吐一口气,这让她怎么能够忘记呢?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几个小时之前的景象来……温柔、安墨、央落、斯与和自己一行五人停留在第六层,央落指着缥缈的第七层说:“其实,我们是可以打开自己进去的,只不过,只不过……” 月灵看着央落迟疑的神情,越发着急了,不由得催促道:“只不过什么?你快说啊!”央落顿了顿,接着说:“只不过要牺牲掉火灵鸟的一只翅膀,也有可能是牺牲掉它的生命。”月灵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嘴巴也结巴了:“什,什么?” 温柔柔和的目光注视着惊慌的月灵,解释道:“火灵鸟,我们灵族只此一只,它并不是普通的坐骑,它可以让虚幻的空间重新显现出来……”月灵听到这里耳朵就听不清了,回想起温柔说这是灵母送给自己的礼物,灵父口中的寒水是认识回家的路的。月灵嘴角上扬,冷笑一声,心中暗想:认识回家的路,还认识别的路吧!路,在月灵的心中早已变了味道。 原本一向听话的火灵鸟此时却成了他们路上第一块垫脚石。“寒水!”央落轻唤一声。火灵鸟大翅一展便出现在眼前,接着它的大眼睛眨了眨好像是知道是完成使命的时刻是的,轻鸣一声,一只翅膀如利剑般平铺在第七层虚幻的围墙上。央落闭目凝聚全身灵力,一束束透亮的白光将火灵鸟笼罩其中,随着寒水的长鸣声,围墙渐渐显现出来,并露出一个十厘米宽的缝隙来。 “快,快走!”月牙木与火灵鸟是灵族独一无二的东西,借助于央落的灵力,火灵鸟的翅膀即可开启封锁的城墙,但是时间极短,容不下过多的犹豫,所以央落才会如此焦急地催促他们。 “我先走。”温柔话音刚落,十指轻轻一撑,身体灵活地纵身跃过。安墨不知哪来的勇气,深吸一口气,紧随其后。 “快走啊!”央落再次催促道。月灵的双眸泛着泪光,眼神中满是迟疑、悲愤和不舍,下嘴唇微微颤动着。斯与不由分说1牵起月灵的手,“快走吧!否则来不及了。”随即纵深穿过,此时月灵眼眸中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长发轻轻飘荡。留下淡淡的幽香。紧接着央落收起白光,向远处注入一股灵力,同时墙壁上的缝隙合拢,似乎不曾发生过什么似的严丝合缝。 月灵正在行走的街道正是晨曦小镇最繁华的街道,这晨曦小镇虽小,但位置十分重要。小镇北面是冰乾类的居住地——太阳城,南面是冰坤类居住地——银土城,西面是冰坎灵居住地——水海城,东面是冰离类居住地——明城,西北角是冰震类居住地——双雨城,东北角是冰艮类居住地——山城,东南角是沙漠城居住着冰兑类,西南角冰巽类居住在寸风城。晨曦小镇位于这些大城的中心地段,居住的人更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应有尽有。正是这种特殊性,也给月灵他们可乘之机,轻轻松松进入其中。 在刚刚进入晨曦小镇时,细心的斯与将收集起来的月牙叶幻化成普通的衣服分发给众人,又给自己和哥哥改变了行装——银白色的头发变成了冰灵特有的淡蓝色头发,白色瞳仁投射出淡蓝色的目光,这样便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与真正的冰灵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月灵与安墨同样是一头黑发,因为他们看到街中有黑发的人,所以并没有改变发色。央落又将口袋中的几片月牙叶幻化成钱币,身处这样的地方,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五块金币、十块银币和十块铜币分别分发给五人,他们衣着朴素,带有过多的钱财是不符合身份的。一切准备就绪后,沉默已久的温柔终于开口了,“月儿,斯与,你们两个一组,到处转转,了解了解情况,一定要收起锋芒,万万不可轻易动手。安墨、央落,我们三人去找人多的地方,好打听事。”温柔这样安排的目的一是先让大家稳定情绪,尤其是月灵,二是熟悉环境,为日后做准备。 此时月灵的鼻翼间游荡着各种灵气的味道,只有自己清新月兑俗的桃木花香与他人不同。与安静的宫殿相比,这里实在是太热闹了,到处是人说话的声音,这层层交杂的声音就像他们灵气的味道一般越来越杂乱。月灵从踏入晨曦小镇起,耳朵就没有休息过,即使是昨儿进右耳出,也是安静不下来的。从灵气的浓度来看,四周并没有灵力高超的人,大多是存有些许灵力的普通老百姓。 温柔、央落、安墨一行三人穿梭于人群之中,温柔并没有对周围事物显露出熟悉的感觉,好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但是央落好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哇!这么多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嘴型极其夸张,粗狂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这表情另一旁的安墨都有些莫名其妙,目光轻轻滑过,留下一个鄙夷的眼神,心想道:这家伙,不用这么夸张吧! 走过长长的街道,月灵的心情并没有有所好转,斯与见此情况提议道:“月儿,走了一路肚子饿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斯与称她为“月儿”而不是“月灵”,再嘈杂的街道立即就会安静下来,哪一个人不知道灵王的女儿月灵呢?也许会招来杀身之祸。 “好。”月灵微微点点头,转身踏入一个装潢朴素的饭馆。她们刚刚落座,一个手拿菜单的服务员走上前来,两碗米饭。很快,饭菜上桌,“请慢用。”服务员又忙碌着接待下一位客人了。 吃饭之间,客人很快坐满了不大的饭馆,饭馆虽其貌不扬,但其他的客人的谈话是十分有内容的,月灵与斯与细细听来。只听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故意压低声音说:“昨晚我去了品玉苑,嘿嘿,真是太爽了!”对面男子紧接说:“那里住了不少军官,你也敢去?”粗汉子一听急了,声音大了起来:“那有什么不敢的,也不看看我是谁?”对面男子点头说是,接着又传来诡异的笑声…… 品玉苑真相 月灵静静地抱着哥哥,她的心不安地跳动着,生气的目光突然变得黯淡,美丽的双眸中泛着泪光。在她内心最柔软的角落,她是不希望看到死亡的,无论好坏,她始终不喜欢亲眼目睹死亡。这次,月灵亲眼看到藤蔓穿透了男子的**,虽然藤蔓失去了生命力,但是它们好像冻僵了一般直挺挺地立着,男子的**因此而千疮百孔,蓝色的血液顺着伤口一滴接着一滴流出,流到地面上,蓝蓝的围着男子的身体,男子躺在蓝波里,永远醒不来了。 “他——”安墨惊叫地张着嘴巴。只见男子身体上的藤蔓从头到尾如流水般慢慢变成暗红色,他的身体随着藤蔓的消失而渐渐消失,速度之快,连带着地上的血液一同消失了。 听到声音,月灵猛地回过头来,只看到地面上绽放了一朵暗红色的花朵,五片花瓣犹如鲜血一般红艳,并散发出浓郁的幽香。月灵望了它一眼,好似看到死去男子惊恐的目光,令月灵不觉心惊胆战。 温柔轻轻抚模着月灵的肩头,安慰道:“不要看了。”随后斯与拉过月灵的手,柔和的声音飘荡在月灵耳边,“也许这就是他们遇到的那个人干的事。月儿,我们走吧!。”月灵面无表情地随着斯与一步一步走出门。 安墨的脸都阴了,央落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安墨。”安墨好像忽然回过神,张着嘴巴结巴道:“这个……那个……他——” 体仁也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情景,大吃一惊,温柔推了推呆立的体仁,“大将——大将——”体仁恍惚了几秒钟,惊异地“嗯”了一声,继续发呆。 月灵望了长耳一眼,刚才他还是瘫坐在地,被月灵看了一眼,在加上先前的惊吓,他嘴巴空“啊”了一声,直接昏倒过去。 “体仁大将——体仁大将——”几个穿墨绿色军衣的士兵跑来,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搀扶着僵硬的体仁,另一个士兵的手在体仁的眼前晃动着,并小心翼翼地问:“体仁大将,你怎么了?”剩下一个士兵走向长耳的方向。 片刻之后,月灵一行人已走下楼梯,体仁突然回过神来,吩咐道:“快拦下楼下的人。”只见搀扶他的两个士兵回答“是”后立即下楼去,体仁继续说:“你,去把门外面的那个人绑了。” “你们现在还不能离开。”士兵冰冷命令的口吻说道,并且一前一后拦住了月灵一行人的去路。还未等他们开口,前面的士兵说道:“我们大将有事与你们商量。”说完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墨不知哪来的胆子,“好,既然你们大将那么客气,我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去就去,谁怕谁!”安墨跟着前面的士兵率先踏上楼梯,其他人也只好跟着上去。 众人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另一个房间,体仁挥一下手,两个士兵合上门,退到门外把守。体仁并不看斯与,开口说道:“这件事是因你们而起,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体仁顿了顿,目光转向央落,“哦,刚才多谢你们相助,否则我就要被那红光吸进去了。” “不用谢,你救我们一次,我们救你一次,大家算扯平了。”央落笑了笑,并不在意体仁。这时,月灵渐渐回过神来,鼻翼见似乎游荡着微乎极微的香味,月灵并不敢十分肯定,但这种香味令她感觉不妙。只是月灵没有多说些什么,因为她还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不好了,大将——不好了,大将——”突然一个士兵疯也似的冲了进来,“报告大将,不好了,不好了,”士兵的脸色煞白,“我们一个士兵在楼下……在楼下——”士兵恐惧得说不下去了。 体仁还没等他说完,就像风似的跑了出去。安墨一副“怎么了吗?”的表情,月灵、温柔、斯与和央落已经跟了出去。楼下的一个房间内,士兵的衣服已成破碎的布,地面依然绽放着一束暗红的花。 “这是怎么了?”这次体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话音刚落,月灵等人赶到了,众人再次看到那朵花,好像有一次经历了死亡。月灵的眼眸中泛着泪光,不一会儿死了两个人,她除了心痛外更多的是疑问——这究竟是谁干的? 安墨轻哼一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下不是因为我们了吧?我们一直和你在一起,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了吧?!” 体仁没有搭理安墨,只吩咐了士兵一声:“去,去把那个人带过来。”两个士兵跑着上楼去了,体仁转过脸问道:“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香味?” “有一种不知名的花香。我们刚来的时候,那位叫花影的姑娘身上就有这种味道。”温柔回想道,“当房间里飘荡这种味道的时候,好像从墙壁中长出许多花枝,花朵快速绽放,然后……然后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后来,我就不太记得了。” “是啊,我好像处身在花海中,我也好像回到了童年……全身都没有了力气,软绵绵的。”央落补充道。 这时,士兵把长耳带来了。长耳的身上湿漉漉的,显然是士兵用水把他泼醒的。长耳被绳子死死地捆住,面无血色。体仁冷冷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长耳,“你们这里的花影呢?”长耳的身子颤抖得厉害,“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他的死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花影呢?”体仁又问了一句。长耳哆哆嗦嗦地摇晃着身子,“不知道,不知道,我只是个跑腿的,我拉一个客人,她给我两块银币,花影才是老板。” “你还知道关于花影的什么,都说出来。”体仁命令道,并吩咐士兵把长耳的绳子给解了。长耳擦了擦头上的水,定了定神,“有一天,我在街上碰巧撞了一下花影,她非但没生气,还给了一块银币,让我给他拉客人,以后我就在品玉苑干了。只是我不能随便出入,只能把客人带给花影,然后她给我钱,就没我的事了。还有,花影特别喜欢拥有灵力的人。”长耳慢慢说道。 月灵细细听着他们的话,心中的疑惑似乎得到了解释,“这么说,你们是被长耳带到这里的,在花影的带领下,不得已陷入了危险,后来是体仁意外把你们给救了?” “嗯,嗯,就是这么回事。”安墨使劲得点着头。央落继续道:“我们起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放,不是体仁,我们就死在这里了。” 体仁点了点头,“听你们这么说,这好像是花影干的。”然后体仁吩咐士兵把楼上楼下所有的房门都打开,房间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也没有发现花影的踪迹。众人最后得出,品玉苑并不是表面的样子,其实是花影夺取他人灵力的地方,那些喘息声就是他们最后的声音。 前往太阳城 离开品玉苑,月灵几人在一家饭馆休息。几天来,花影并未现身,品玉苑也没有发生意外,它被体仁查封了。 “你们在品玉苑的事有什么不好说的,花影漂亮吗?”月灵突然问道。当然,月灵是不知道安墨看到花影时的情景,也不知道他们三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人正吃着饭,听到这话就愣住了,温柔笑了笑,“当然是我的妹妹最漂亮了。”安墨赶紧附和道:“是,是。”一旁的斯与和央落相视一笑。 “来,多吃菜,多吃菜。”安墨向月灵献殷勤。月灵俏脸微露出淡淡的笑容,经过几日的休息,这时的月灵内心平静了许多,她不知怎么却笑了,突然发现安墨表露出稍有的谦让却有些可爱,这种可爱很有魅力,月灵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可是,安墨却不这么想,他由于心虚脸部微微发红。 一桌人继续吃着饭,体仁身后带了一队士兵正好从饭馆门口经过。体仁退后了几步,确定是温柔他们才吩咐士兵们:“现在你们原地休息,十分钟后我们继续出发。”体仁径直走向温柔的桌子,“真巧,我正好路过却又碰见你们了,我们也算不帮不相识了。” “请坐吧!”温柔向边上坐了坐为体仁空出一个座位来。体仁坐下,温柔又要了一份饭菜,“大将边吃边聊吧!”体仁点点头,狼吞虎咽地吃光了满满一碗饭,又大口大口喝下了一大杯水,然后擦了擦嘴,手揉了揉肚子。 “大将吃饱喝足了,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月灵开门见山。安墨又加了一句:“你吃饱喝足了,不会是找我们秋后算账了吧?”安墨递过不屑的眼神被月灵的目光拦在半空中,五秒钟后,安墨败下阵来。 “你有什么事吗?请直说。”央落说道。体仁顿了顿,又喝下了一杯水,“其实也没什么事,我看你们不是什么普通人,灵力修为不在我之下,你们一行人有没有想过去参兵?我路经晨曦小镇,要去太阳城任职,如果你们去参兵,我们可以一起走。你们看这个主意怎么样?” “参兵?”月灵望着温柔,“我们去参兵?”温柔脑中迅速闪过,对大家说:“这倒是个好主意。”体仁当然明白他们的疑惑,补充道:“哦,我们是有男兵女兵之分的,你们尽可以放心。你们先商量一下,如果你们选择参兵,一小时后我们晨曦小镇镇口见,我先告辞了。”说完体仁带着一队士兵朝镇口的方向走去。 月灵见体仁他们已远去,这才开口道:“哥哥,我们真的要去参兵吗?”温柔想了想,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如果我们去参兵的话,不但可以系统地学习战略方面的知识,提高我们灵力修为,有可能能帮助我们更快地找到百烜斯,救出灵王、灵母,为我们日后灵族的统一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你们说呢?” “对,温柔说得对。”央落肯定地点头,“我们人生地不熟,在这种情况下,参兵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我愿意去参兵。” “可是……”月灵迟疑了。斯与柔和地拉住月灵的手,“月儿,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谁都不希望看到死亡,如果我们不去做这件事情,如何能救出你的父母呢?那又如何能避免更多的人无故死亡呢?也许开头会很难,慢慢的就不那么难了。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 月灵听了斯与的话心里顿时宽慰了不少,她的双眸中闪着亮光,“我不是怕吃苦,为救出父王母后吃再多的苦都在所难免。谢谢你斯与,你总是在我困惑时宽慰我,我相信我会做得很好的。好吧,哥哥,我去参兵。” “你呢?安墨。”温柔问道。安墨轻松地抖一下肩,“月灵去哪儿我去哪儿。”说完安墨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温柔拿下安墨嘴巴上的手,“好了,大家都去参兵。最后,我再强调一点,记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月儿、我温柔、央落、斯与、安墨,这是各位的名字。我们是冰坤类,是普通的灵族中人,只是先天条件优越而灵力比一般人高而已,其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对,安墨你记住了吗?下次再说错话,舌头就没有了。”月灵重重地对安墨说道。安墨一听闭紧嘴巴,保护好自己的舌头,乖乖地点着头。 “好了,我们走吧!”温柔付过钱,走出饭馆,月灵、斯与、央落和安墨紧随其后。 “体仁大将——”温柔一声喊去,正在交待事情的体仁转过身,迎上前来,“我正等着你们来呢!”温柔笑了笑,继续道:“我们五个人经过考虑决定同你去参兵。”体仁听了大笑,“我早猜到了,以后就不要叫我大将了,直接叫体仁吧!经过品玉苑,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在体仁的安排下,温柔一行人又买了些干粮,因为他们要走上一天一夜的路,他们现在还不是正式的兵,所以体仁并不管伙食问题。又过了半个小时,体仁在前,温柔、央落、安墨和月灵、斯与在后,他们身后跟着十个士兵,通过镇口,一步一步靠近太阳城。 不知不觉,太阳已落下山头,众人皆是乏累,在这崎岖小路间,体仁吩咐众人原地休息。 “哎呀!终于能够歇会儿了,累死我了。”安墨一**坐在地上抱怨道。其他四人并不觉得累,因为他们路途当中暗自使用了灵力的缘故。 月灵和斯与坐在一起,边吃着干粮边喝着水,面对陌生的环境,她们并不知道也没有想到要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休息。体仁和温柔、央落坐在一起,体仁解释道:“我们这样步行,实际上也是在练习你们的忍耐力和体力,这也是要成为新兵的第一课。”温柔与央落点头称是,因为温柔在饭馆交待的事情中多多少少也包括了这些,也算是早有准备了。 转眼已是深夜,高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众人已经继续启程。月灵望着明月,脚步依旧是稳健的,四周是明亮的月光,并没有黑夜的漆黑。尽管路途是枯燥沉寂的,太阳城在月灵的盼望中一步步的近了,伴着月光,月灵开始期待明天清早的太阳城了。 新兵报到 首轮测试 女教管音慈来自于双雨城,属于冰震类。初次相见,无论男女,每一个新兵都会被她绝美的外貌深深吸引——一身军装英姿飒爽,将她动人的曲线凸现得淋漓尽致。可是,她的性格并不像她的名字一般温柔可爱,她说话的声音处于男、女声中间地带,灵力修为深厚,折磨人倒是有一套,保证是出其不意。 月灵和斯与正处于她的管理范围,想想刚来第一天下午,音慈要进行简单的灵力测试——运用灵力,将面前三米远的军用水壶击倒。月灵看前面几位女兵都没将其击倒,到月灵时她没有尝试就放弃了。音慈见此现状不由得破口而出:“怎么这么点灵力都没有,长着么大什么都不会,只学会吃白饭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重的数落月灵,当月灵听到音慈愤怒的声音,看到她刚刚还是面带微笑,现在却脸色煞白怒目圆睁的表情,月灵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于是对音慈的第一印象由美丽教管直接下落到暴躁大将。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月灵和斯与每天清晨在音慈吹哨之前已提前到达,训练的时候也同其他女兵暗暗较劲。尽管月灵不是个喜欢争强好胜的人,但是在这里,除斯与外,面对十八个女兵时,她事事要做得好。尤其是对音慈,月灵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总有一天,她要让昨日教训自己的音慈教官刮目相看。 终于一个月过去了,第一阶段的测试要开始了。在训练场上,男兵、女兵头顶着骄阳,笔直地站立着,听体仁教官在前面训话:“经过一个月的艰苦训练,明天我们测试开始,为期一天,看看你们的真本事。在测试当中,成绩优异者,可直接任职为中将、大将,每月奖励十块金币。音慈教管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体仁说完,转向音慈问道。 众兵听后,喜忧参半。只听央落小声道:“太好了,终于测试了,我早就等不及了。” “哎!快累死我了。”安墨抱怨着,又担忧起来,“这么快就测试,不知道我能不能过关?” 身后的温柔耳语道:“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一定会过关的。” 有些男兵在说:“不当大将,当个中将就好了!” 女兵中的月灵心想道:“这次我倒要音慈看看,本姑娘也不是吃素的!哼,谁怕谁,不就是个测试吗?” 音慈一声“安静!”周围小声地说话声立即静止了。训练场上安静得可以听到众兵们呼吸的声音,一颗一颗如黄豆大小的汗珠落在地上。月灵站在女兵当中,注视着几米外的音慈教官,饥渴、炎热的她眼睁睁地盼望着音慈快点开口讲话,“音慈,音慈,你快说话呀!” 音慈故意停了两分钟,因为她知道在这么炎热的天气下,热和渴这些身体上的折磨远比教官的一句“立正”要有用得多。体仁站下树阴下,看着一个一个都闭紧嘴巴,一言不发,脸上露出笑容,赞叹道:“这音慈还真是有办法!” “我来补充一下,”音慈终于开口了,“明天测试,今天下午休息,自行安排。明天的测试分为三关,男兵和女兵交替进行。男兵和女兵依次排开,五人一组,共八组。希望你们明天尽全力,不要耍花招。” “好,听我口令,解散——”众兵一听体仁教官的“解散”如释重负,个个都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走向食堂。 “音慈,辛苦了一个月,不如我们去喝一杯?”体仁好意问道。 “不必了,我先回宿舍休息了。”音慈看都没看体仁就拒绝了。 体仁听后,遥遥头,道:“唉——真是心高气傲啊!”不知不觉,体仁的脑海中突然蹦出斯与的身影来,他的嘴角微微笑,“还是斯与人好相处。” 食堂里坐满了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月灵一行人,他们边吃边讨论着明天的测试。 “唉!也不知道测试难不难,我能不能闯过关?”安墨又开始忧虑起来。 “明天不就知道了,反正我没什么可怕的。”月灵吃了一口饭,信心满满地答道。 “如果我和你一组,我会暗中帮你的,别担心!”对面的斯与安慰道。 “嘿!大个子——”央落喊道。一个月的相处,他们和芒加中将已经很熟悉了,五人中温柔、央落和芒加的关系最好,芒加在他们训练之余更是照顾有加。因为芒加的个子很高,所以他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个子”。 相互问候之后,芒加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可不是简单的人,你们是体仁大将的重点培养对象,测试过后肯定会出个大将来的。” 一听这话,月灵、温柔突然紧张起来,“难道被发现了?”可是紧张并不能表现出来,月灵笑着问道:“芒加大哥,你怎么说我们不是普通人呢?我们其实就是普通人,只不过先天条件比别人强一点罢了。” 温柔赶紧复合道:“是啊,月儿说得不错。希望向你说得那样,我们能顺利通过测试。” 芒加对月灵的话并没有感到不妥,点头说道:“你们一定能顺利过关,我在这里拭目以待。”说着指指自己的座位。 这天一早吃过饭,新兵们按照布告上的顺序排成整齐的队伍。测试在安静紧张的氛围中正式开始。第一关测试的是基本的灵力运用,只需使用一分灵力将五米远的军用水壶击倒即可。距离新兵五米远的地方,体仁和音慈站在那里,一个小时过后,全部新兵顺利过关。 安墨突然觉得测试如此简单,可月灵并不这么认为,温柔、央落和斯与平心静气,平常心对待。 月灵的猜想是正确的,五分钟后,第二关开始了。这关不是在训练场上测试,而是体仁教官带领一个女兵去测试,音慈教管则带领其男兵测试,如此循环进行。测试是在一个房子内进行,测试者和教官进去,其他人在外等候。 十几个新兵面色严肃地站在旁边,丝毫看不出他们是通过了还是没过,月灵在这种猜测中终于轮到自己了。月灵跟着体仁进入房间,月灵环顾四周,只看见房中站了一个人,体仁说道:“上将,请开始测试吧!” 厚然上将接过体仁手中的箭,悬浮在月灵的眼前,说道:“你去站在墙根,用手中的箭穿过我的心脏,如果我还活着,你就是大将。” 隔了五秒钟,月灵的头还是懵的,直到体仁唤了一声:“月儿,你听到了吗?” 月灵握住随时都要挣月兑的箭,道了一声:“是,上将。”便走到厚然对面的墙根处,月灵的食指和拇指握紧箭头狠狠一抛,箭头正向着厚然心脏的方向冲去,快要靠近厚然胸膛的时候,月灵双手向空中注入一股灵力,灵气盘旋在箭身上。只见银色的箭头刺入厚然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