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恋之异世守护神》 楔子 无悔的选择 我——伊赫晨曦,生命之神,拥有无尽的生命,却没有任何的感情。在这无穷的时间中穿梭着,看着身边的生命,创造、毁灭、再被创造……永无止境的,直到那个温和的,神祗般男子出现,心间仿佛有道裂缝,慢慢在扩大…… 夜——这个神祗般的男子,他的出现,扰乱了我的心境,一身白衣的他仿佛超月兑于三界外。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他微笑着对我说:“丫头该多笑,这才像小孩子嘛。”我反问道:“笑,是什么感觉呢?”他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奇怪的忘了他一眼,转头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跟我走吧,我教会你如何笑。”看着他眼里的一丝严肃,仿佛誓言般。 “好。”我欣然答应,他的眼神仿佛有着魔力般,只一眼便把我吸进去了。 从此,我一直跟着他,对他,我一点都不了解,却相信,他会一直保护自己,一直…… 直到那天,夕阳西下,我们站在莲花池旁边,那是天界难得的一处未被利益浸染之处,“曦,我给你解开你身上的封印。” “封印啊?”我喃喃道,已经多久了,已经忘记了身体中的封印,只是这封印我的是谁呢,又是为何而封印我的呢?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封印,我一直保持着15、6岁的模样,永远也不会长大,时间被静止了。现在,跟着夜,我已不再什么都无所谓了,没了淡漠甚至对一切都冷漠的态度。对周围来来往往的生命有了一丝怜悯,对曾经的自己有了一丝心痛,对夜有了一丝难以理解的感觉,尤其是不经意间看到他眼中那瞬间闪过的悲伤,犹如那处的死灵渊,深不见底。 “难道曦不想长大吗?”他神色复杂的望了我一眼。 “长大啊,好啊,夜可以让我长大吗?”我兴奋地望着他,看着身边的人逐渐的从懵懂少年到身为父亲,为子女担起那份责任的坚韧;从一妙龄的少女到焕发神采的母亲,而我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不知过去与未来,驻留在现在这一刻,除了身上的这份责任,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当时忽略了夜眼中那丝不舍,很多年后想起来只觉得自己可笑,过去有那么重要吗?长大有那么重要吗?长大了又如何,记忆起过去有能改变什么,可是代价却…… “我为曦解开封印,只要我们丫头希望的,哪怕日月星辰,我也会拿来。”还是春风般的笑容,足以融化北极的冰川。 我笑着望着他,跟着他来到禁地噬夜洞中,他将一颗珠子植入我的心间,瞬间所有的事情铺天而来,我瞬间流泪了,久违了千年的泪流出眼角,看着那个神祗般的身影倒在我的怀里,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原来我和夜早已认识了,他不是天神,而是来自地狱的黑暗之心的化身。黑暗之心本是炼制神器的圣物,据说将之化水,与天山雪莲混之并配予地狱之火,则可以炼制三界无敌的神器,足以扫平三界。当时的冥界妄图吞并三界,派出一使者将黑暗之心拿至天界莲花池旁时,黑暗之心遇到阳光解开封印,从使者手里挣月兑而出,而那时我正好经过,落入我手中。 在那使者还没反应之时,我便消失在池旁。回到生命之境,打算仔细研究,夜出现了……而正是那刻,汹涌的波涛依然隐藏在那宁静的夜空中。与夜相知、相恋,可是这不被族人接受的恋情,就这样被生生的扼杀,我被封印了记忆,失去了所有感情,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过去,只知道完成该完成的任务。 而夜,长老动不了他,却用我牵制了他,只能远远地看着我,却不能接触,否则我将受封印的反噬,灰飞烟灭。直到他的力量大到足以抗拒这封印,他解开了我的封印,可是,那些所谓的族人,却仿佛意料到似的,将解开封印的地点设在了噬夜洞。噬夜啊……我的封印解开了,可是夜却回不来了。噬夜,吞噬夜,他魂魄消散了,身体变成了黑暗之心,只余留中心那点微弱的光泽。我怔怔地看着手里的黑色石头,失去了生命力的他,冰冷的躺在我手心。恍然间,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呆呆的盯着石头。好久好久,直到那里的人来了:“伊赫晨曦,吾之生命女神,请完成你的使命。” 我冷冷地盯着他们,多可笑的一群人,平时扬言着要给予世人关爱、宽容,却容不得实力高过他们的人存在于身边。生命女神,拥有无穷的生命,可是这傀儡般的生活何时可止呢。唯一关心我的人却冰冷的躺在我手心,“为何要如此对他!”我愤怒了,是的,这是我一千多年来第一次发脾气,心里渐渐地出现“恨”这种情感,对自己无能的恨,对周围族人狭隘之心的恨。 “我给你一天时间,希望你考虑清楚,是留在天界为生命女神还是堕入幽冥河。”大长老甩了衣袖往外走。 众人散,我却仍旧拿着已然失去光泽的黑暗之心。要怎样才能救你,我的夜啊。 “孩子,你想救他吗?”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位老者。 “老人家,要怎么才能救他呢?”听到他的声音仿若似苍茫无际中的一缕光线。 “黑暗之心本是不死之身,他被打回原形,但是他的魂魄分散于不同空间的九个人身上,你可去找寻他们,搜集到三魂六魄,并让黑暗之心吸取他的魂魄,他便能复活了。” “谢谢,老爷爷,可是他们都巴不得夜死,可是你为何要帮我呢?”听了老人的话,心里很激动,无论希望多么渺茫,总要去试试。 “因为报恩吧。”他叹了口气,“你且去吧,黑暗之心毕竟是神兵之源,他会带你去你要去的地方,他的元神还在,必要时也可以保护你。”说完老人就消失了。 真的吗?我拿着黑暗之心,凝望着他。既然能够让夜活过来,那么即使龙潭虎穴抑或是幽冥河,我都要去闯闯。“夜,你等我。”暗暗发誓。 仿佛感应到我的心里,黑暗之心突然发出光亮,将我笼罩,随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长老室…… “这真的好吗?”大长老叹了口气,“我们逼着她忘记与黑暗之心这段孽缘,就是不想再让她步入她母亲的后尘,可是你为何要她去寻找魂魄,复活黑暗之心呢。” “我也不想啊,”刚消失的老者也是皱着眉头,“我只是不想失去一位优秀的生命女神,而且她母亲也是心甘情愿的魂飞魄散,我不想一千年多年前的悲剧重演。这也是我们能给她的最好的,至于最后会怎样就只能看她的了,我们也只能保护到这里了,黑暗之心重现人间,那边的人肯定会盯上她,希望不要让我们失望。” “希望如此吧。”大长老俯首而立,仰望着远处。 一 来到现代 第一卷凤凰于飞,欲搏于天 一来到现代 被光束缚着,不知飘了多久,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出来了,出来了……”护士抱着手中的孩子激动的看向床上的产妇:“叶太太,孩子平安的出生了,是个女孩。” “是吗?”终于出生了,我的孩子,“快给我看看。”床上的妇人虚弱的说。这时,一位虽然脸上看上去很严肃但此时却挂满了关心,他快步走到床边:“小原,你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 “询,我们的孩子终于平安出生了,给她取个名字吧……”妇人话还未说完就昏迷过去了。 “小原,小原,你怎么了,医生,我太太她怎么了,你快来检查一下!” “叶先生不用着急,叶太太只是昏迷过去了,她并无大碍。只要调理就可以了。” 那刻,我来到人间,那刻,黑暗之心现于人间,也在那刻,那边的人也嗅到了黑暗之心的味道。 …… 三年后 “晨晨,别跑这么快,小心摔跤了。” 这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女主——伊赫晨曦,哦不,此时她应该叫叶晨曦,因为她出生正是0点准时。 “孩子,你被封印了千年的感情,现在你要做的首先要体会人间的种种感情。等你学会了如何做一个人,黑暗之心即会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老爷爷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间回荡,这一世我是平凡人家的孩子,可是,这世的父母啊,我终究要离去,只是哪怕只有几天的时间,我也很感激你们,因为你们让我体会了我一千多年都未曾体会过的亲情。 从小,我就很淘气,似乎要把所有的感情宣泄出般,敢爱敢恨。从懂事以来,我便发现自己居然有不同于常人的力量,比如:我居然可以用意念控制物体,我还可以漂浮在空中而不会掉下来,这绝不是什么魔术,而是真实的。在每个夜晚,我都会梦到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场景,一个男人躺在一个女子怀中已没了气息,而那个女子却一直在哭泣,肝肠寸断。 父母曾带我去看过心理医生,可是每个医生都对我的症状束手无策。这个梦似乎要伴着我一生,而越发往后,越发的觉得我就是梦中的女子,不知为何,断定了她便是长大后的我。 又十年…… “晨晨,这个清明我们带你去踏青怎么样?”一大早妈妈就笑眯眯的对我说。明天就是清明了,爸爸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董事长,妈妈是国家的干部,所以再加上我这个学生,清明时节雨纷纷,正是踏青好时节。 “妈妈,我们去野营吧,听说在野外露宿很刺激呢!”一听踏青,我可是很兴奋咧,好久没有一家人好好地聚聚,尤其像这种家庭活动。 “好啊,去跟爸爸说吧。”妈妈宠溺的看着我。 “恩,我马上去。”我蹦向爸爸的书房。可是,谁会想到,幸福的生活就这么划上了句号。 “晨晨,你快醒醒啊,你快看看妈妈。”就在出门不久,我们出了车祸,当厄运降临时,我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充斥着我脑海。原来这便是我的记忆,我用灵力将厄运聚集在我身上,现在的我灵魂离开了**,爸爸妈妈获救了。我看着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身体,四周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爸爸妈妈,我很感谢你们这一世的照顾,你们会幸福,会长命百岁的,这是我作为生命女神赐予你们的祝福,而我终究会离你们而去。”我含笑而去,眼角却划过一滴泪,知道命运的齿轮已开始,夜,等着我。 二 乱世凤皇 二乱世凤皇 别车辗过般的疼痛席卷而来,晨曦只觉头晕乎乎的,仿佛经过了一次生命的洗礼般,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忽然被眼前的一丝光线吸引住。 “你是……”失去意识前,她看到了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夜? “姐姐,你醒醒。”这位姐姐是谁呢?为何会晕倒在皇家的宫殿?铜雀台上一白衣男孩怀着一肚子的问号,却觉得自己对这女子有种莫名的熟悉,好像很久以前他们便认识了。 那一年,沉寂了多年的凤凰花怒放于铜雀台,那一刻,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争相盛放,将火照之路照映得更加辉煌,也在那一刻,那边的人嗅到了黑暗之心的气息,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姑娘,你终于醒了。”睁眼,一个身着绿衣的小姑娘正惊喜地望着她。 “你是?”这应该就是黑暗之心带我来的地方吧。那么,夜?你的这一世是在哪儿呢? “姑娘,是我们王爷发现你的,你晕倒在我们邺城的铜雀台上,我们王爷在铜雀台玩耍时发现你的。”绿衣姑娘说道,“姑娘醒了就好,我这就禀告我家王爷。 “噢”看着小姑娘蹦跳着出门,晨曦试了试,曾充沛的灵力又回来了。手习惯地模向脖颈,蹦上心头的一口气终于平稳下来,还好,黑暗之心仍在。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灵力还是少用为妙。那个什么王爷的也不知好不好相处,茫茫人海我该去何处寻夜。正思索间,胸前的黑暗之心忽然变热了,发出了一阵玄黄的光。难道,夜就在这里? “姑娘,你醒了?”一个小孩突然蹦到了我床上,把我的思绪打断了。 “额?你是?”晨曦傻傻地望着这王爷,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天使般的脸上带了一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许是被什么事困扰了,一身素白的身影本该是轻灵,此时却被山形般的忧虑所压,就连刚接触他的晨曦,心中似被束缚了竟是喘不过气来。 “姑娘,你是宫中的丫鬟吗?为何我没见过你?” “呃,我不是,呵呵,或许你不信,可是我真的是路人甲。”晨曦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这张脸分明就是夜的缩小版。 “姐姐,我可以叫你姐姐吗?”希冀般的目光望向眼前的女孩,心里总有股怪怪的感觉,好像很久以前就和她认识了,可是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啊。男孩心里一直徘徊着,很多年后想起此刻,恍然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命中注定。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谁,这是哪里?我再考虑考考虑。”看着他晨曦忽然想起以前的夜,刚修炼成人形时他也只有这么大,可是忽然在一夜中长大成人。当后来问他为何明明可以直接幻化为成人却仍保留孩童模样,他只说是看着我太亲切了,就想变得比我小,可以向我撒娇,当时那个汗啊。 “姐姐,我叫凤皇,”天真的笑容,看着他感觉心上暖烘烘的,可是晨曦却笑不出来,凤皇,他是凤皇…… “那姐姐叫什么呢?”他歪着头问。 “我叫伊……。额,叶晨曦。”还好改过来了,还是用上一世的名字吧。 “这个现在除了我母亲就只有姐姐才能叫的哦,”神秘的向我眨了眨眼,“姐姐饿了吧,我准备好了酒菜,姐姐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去用餐。” “哦,好,”被他这么一说我确实感到了一阵饥饿。来到人间基本上都没变,连长大了的样貌都相差无几,就是身体还未适应人间,仍会像人一样会感到饿,当时这让我郁闷了半天。现在附身的女孩与我的容貌也有八分的相似,这……是巧合吗? “来人,帮姐姐梳洗。”他小大人般的吩咐下人。 一个、两个……半屋子的丫鬟。我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额,那个,凤皇啊,”晨曦指着那群人,顿感战栗,“我还是自己来吧,我不习惯别人服侍。” 让那群人来,看着那些衣服首饰的,还没梳洗完我小命都没了要,更何况,古代的贵族谁不顶着一坨东西在头上(请允许我用如此不雅的词),我可不想没事找抽。 “是吗,”他看了看下人,也许明白了我的意思,“那你们都下去吧,东西放桌上。” “是”丫头们起身,退下。 “姐姐,那你梳洗好了叫我,我在外面等你。” “恩。”习惯性的揉一下他的脸,怎么说呢,这可是她养了一千年的习惯,似乎是遇到夜的时候就养成这个习惯了吧,更何况他又是夜的转世。 看着不怎么清晰地铜镜,晨曦挥手施展法术,床上的衣物如有了生命般,自然地穿到了她身上。 打理完,出门,我向往的古代大餐啊,我来啦! “你们……盯着我干嘛?”晨曦模了一下脸,没花啊。一出门,一群人直盯着她看。 “姐姐,你好漂亮啊。”凤皇看到晨曦便往她怀里扑,这孩子,看身高晨曦也就比他高半个头吧,那谁说古代的人保守来着?我看很开放么,随时就会来个拥抱,虽然不是她向往已久的夜的拥抱。 “那是!女神出品,必属精品。”晨曦那个自豪啊,在那个司马迁也只能用倾国倾城形容的君主口中听到赞美,虽然还是个破小孩,现在最想说:“妈妈,我爱你。” “女神?”他满脸疑惑。 太得意忘形了,居然把机密泄露了:“额,那个……” “姐姐,我知道,姐姐就像女神一样,凤皇很喜欢姐姐呢。难怪凤皇一看到姐姐就觉得姐姐在哪里见过,好像我和姐姐很熟很熟,原来是姐姐像女神,所以很有亲和力吧。” “是啊是啊。” 原来如此啊,难怪才第一次见到我就没防备心,本以为这小孩太单纯了。可是凤皇,你正是因为有夜的魂魄才会觉得与我有种莫名的熟悉,可是,以后的事情……我不能去改变历史,但是那时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符坚不会时刻呆你身边,宫里这么危险这么多人想处死你。 吃完饭,她该去了解一下历史,还有研究一下该如何让黑暗之心吸取魂魄了。 “凤皇,现在是什么年代啊。”反正对她没防备心,晨曦也就不用这么顾虑了。 “现在是燕国368年,怎么,姐姐不知道吗?”不愧是皇子啊。这么快啊,马上燕国要变天了。晨曦看着他,心里只有疼惜,才12岁的孩子啊,真想立刻冲过去把符坚猛揍一顿。 “我只是以前一直住在山里,外面的事都不清楚。”晨曦笑着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小孩,“其实姐姐只比凤皇大两岁呢。我叫晨曦,以后凤皇可以叫我曦。”这声姐姐叫的真及时,饭票到手了。(某曦猥琐的笑中) 三 初入古代 晨曦拿着黑暗之心,仔细的端详着,“夜,要怎么收集你的魂魄啊?” 晨曦叹了口气,将黑暗之心放入衣内,忽听有人在叫她。 “姐姐,你在这儿啊,我带你去街上逛逛吧,我们大燕国都邺城可是最繁华的,保证你满意。” 一听可以出去,晨曦那个兴奋啊,早就想体验古代人间的生活了,“好啊,现在就走吧。” 她和凤皇走在邺城大街上,不时有人投来惊讶的目光。 “额,那个,凤皇啊,这是咋回事啊?”晨曦指了指周围的人群。 “大概姐姐太美了,他们羡慕吧。”凤皇好像已经习惯似的,毫不在意。 我太美了,我活了一千多年,怎么没注意到?我模了一下鼻子。(其实你迟钝吧,你在族里的时候有多少人觊觎你来着,而你的前世刚入学就被公认为校花,猪,开窍吧。某曦:真的吗?后知后觉,“居然骂我猪,去死吧。”) 晨曦看了看身边的人,暗忖到:“你确定不是在看你?毕竟你可是公认的美男子啊。” 两人来到一个卖古董的小摊旁,别问我为啥走到那里,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有魔力似的,我不由自主的往那边走去。 在小摊旁,“这位小公子陪娘子看看吧,老头子我这里可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啊,我可只卖给有缘人的。” 娘子?呵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他娘子,我可比他大耶。“老爷爷,我不是……” 没等晨曦反驳,凤皇拿着对凤凰对戒,“老爷爷,这怎么卖?” “###”老人报出了价。 “这个价可以买多少东西?”晨曦回头望向凤皇。 “这要看是什么东西了?如果是我们燕国最好的酒楼的话可以吃上两天,如果是今天给姐姐看的首饰的话,装一箱应该也可以……” “停!”看着一说就停不下来的凤皇,总而言之,这是个很大的数目。 “###,你怎么不去抢劫啊。”本来想解释的,可是事关钱的事,可是比我信誉更重要啊。自认为很凶的眼光盯住老头,本意欲从眼神上秒杀他,是谁说的来着,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可是……貌似不怎么用滴来着(作者:哎哎,那谁,掉钱眼里啦?怎么不干脆劫财去。某曦:要你管。) “小娘子,你这可看仔细了,这可是上古生命女神篆刻出的,据说是一位叫夜的神与她分离时她的眼泪幻化成的凤和凰的眼睛,可以给夫妻带来好运。” 啥,这是我做的,我怎么没印象了?晨曦狐疑的看着他。 “老爷爷,我就要它了。”凤皇还没等我回神就把凰给晨曦带上了,“姐姐,我带着凤,你带着凰,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忘记我啊。”他抬着戴着戒指手向晨曦挥了挥。 “啊?噢。”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忘记吗?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夜。 “呵呵,自古凤为雄凰为雌,凤鸟和凰鸟本为一对,无论身在何处都不会遗忘对方。”老人笑着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儿,抚着胡子消失在川流的人海中。 晨曦若有所思的看着消失的身影…… 在多年以后,晨曦忽然想起今天的事,才发现原来凤皇早已知道国家快保不住了。想想也是,如此小的年纪便被封为中山王,后又出任大司马一职,如若不是天才,慕容俊再昏庸也不是白痴吧,除了疼爱他也发现了他的聪明睿智了。 “凤皇啊,你不可以这么轻易相信一个人啊,即使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知道吧。”晨曦好心的教导他,虽然说实话我也挺喜欢这戒指的。 “姐姐,我只是感觉这戒指仿佛在等我们似的,所以我就买下来了。姐姐不喜欢吗?”他睁着无辜的眼看着我。 “额?喜欢啦”,我最受不了这种小鹿般纯洁的眼神,尤其还是这么漂亮的小孩口中说出,虽然姐姐我喜欢小正太,可是总不能去摧残祖国的花朵吧。 “那等凤皇长大后就娶姐姐做新娘吧。” 晨曦怔怔地望着天空,来一道雷把我劈死吧,“凤皇啊,这个以后再说,你就一个小屁孩,大人间的事你还不懂。”习惯的模了模他的头,头发没事长这么好干嘛啦。 “姐姐,我不小了,”他急着狡辩,忽然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马上低下头,“还是说姐姐不喜欢凤皇呢,凤皇以后都听姐姐的好吗?” 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hgd!她最受不了这种眼神的折磨了:“好吧,好吧,以后姐姐就陪着凤皇,保护凤皇。”刚说完就后悔了,我答应的这么急干嘛,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呢。晨曦望着那张满是笑容的脸,算了吧,谁叫你是夜的转世呢,不对你好还对谁好,这个世界除了上一世的双亲就只有夜住进了我的心里。 “凤皇啊,我们出来这么久都没吃东西,姐姐饿了,能不能去吃点东西啊?”晨曦望着他,指着正在咕咕叫的肚子,好吧,算我倒霉,虽然那小鬼叫我姐姐,可是钱却被他看管着,不认识这里的钱又不是我的错,我不是财神,哪知道这些事情,我最熟的也就是人民币了。 “对哦,光顾着跟姐姐讲话,我都忘记了呢,姐姐刚来我们邺城,我带姐姐去我们这里最好的酒楼吧,我和皇兄他们经常去呢。”他拉着晨曦,兴冲冲的往一酒楼跑去。 这就是命啊,平民家的干一辈子都吃不起,很多还是他们闻所未闻的吧。晨曦夸张地看着一桌菜:“凤皇,你确定这是我们两个吃的?”我额头冒着黑线,**啊**。 “恩,我不知道姐姐喜欢什么菜,所以把每个口味的都叫了几样,姐姐你尝下,喜不喜欢,如果不好的话我们换家。” “停”,换家?我想我每天对着这么多的菜会折寿吧,“凤皇啊,其实你不用考虑这么周全的,姐姐我呢基本不挑食的。” “噢,凤皇知道了。”他奇怪地看着晨曦要抽风的表情,嗨,出生在帝王家的小孩果然不知人间疾苦。 “还有啊,以后一个人吃不准点超过三个的菜,如果我们俩的话三菜一汤足矣,知道不?小孩子要知道勤俭节约。”晨曦揉了揉他的头发,一副小学老师般的教导他。 啪、啪、啪,“姑娘说的真好。”晨曦循声望去,一位身着浅蓝色衣服的公子走过来,身后跟着三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人,对他们的第一印象就是——纨绔子弟。 “皇叔,皇兄你们怎么在这里?”凤皇看到他们兴奋地跑上去,“既然来了就一起用餐吧,反正姐姐说吃不完也浪费。” “姐姐?”那位蓝衣公子看着我。 “你好,我是凤皇在路边‘捡到’的姐姐,初次见面,我叫叶晨曦,请多关照。”看着他惊讶的看着我伸出去的手,晨曦才反应过来,呵呵,干笑两声,这可是在古代,不是现代的开放社会。 “呵呵,这位捡到的姐姐还真有趣,我叫慕容垂。”原来是吴王慕容垂,燕国快要灭亡了,你的目的即将达到,你此刻心里真的快乐吗?其实凤皇的兄弟中也就慕容凤能让我感到安心。 一顿饭下来,晨曦对他们也了解了不少,不过心里还是存在着消除不去的芥蒂。那些慕容氏,在凤皇成为符老头的娈童时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想落井下石,也曾一度想要杀他消除耻辱。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对着这群人,虽然我承认都是美男,不过知道以后的事后对他们的反感也更大了。 “姑娘,我送你回去吧。”慕容垂道。 “不必了,我有凤皇带着,不会走丢的。”看着凤皇那张臭着的脸,好像她是我的玩具,你们谁都不准抢的样子,话说我又不是玩具,我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念头。 走在回去的路上,晨曦一直在揣摩着该如何避开历史中的人,今天被他的哥哥看到,估计麻烦要上门了吧。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凤皇看着她,挽着她的胳膊问道。 我转过脸,他放大版的脸呈现在我眼前,“啊,没什么。”貌似现在这状态有点暧昧耶~~他抱着我的手臂,我们挨得很近。 “姐姐,今天你见到的这几位皇兄,他们都是很厉害的呢,尤其是皇叔,我们燕国的城池可是都靠着他守住的呢。”他一脸自豪,如果他知道以后的剧情,今天恐怕也不会有这种表情了吧。 “凤皇啊,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啊。”晨曦凝重的看着他,快过年了吧,那么那场变故也快了呢。 晚上,“姐姐,凤皇要和姐姐睡。”他又撒娇的搂着晨曦的腰,头埋在她的脖子上。 这,这,这,来的也太突然了吧,淡定,淡定,不能流鼻血,不能在小屁孩面前丢脸。算算年纪我可以成为你曾n任祖母了。 “姐姐,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感冒了吗?”凤皇担心的问。 “没事,没事,我只是有点热。”晨曦莫名的看着自己的反应,怕什么呀,别忘了他可是个小屁孩,说不定把我当成他妈了呢。 “好吧,不过你晚上要乖噢,如果睡相差的话别怪我把你踢下床。”要说年龄,我可是比他大了n倍呢,我干嘛这么怕呢。 八 入住无央 回到客栈,晨曦躺在床上,还在回想着刚才的事,这里离黑岭山还有段距离,可是听到刚才那些妖唤为黑岭妖,估计月兑不了关系,也许…… 翌日…… 晨曦起身,整理了一下本就不多行李,准备下去吃早餐,到了大堂……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嘴忍不住的抽搐,这排场也太大了点吧。不就让他来接下我,一个人也坐不了那么大的马车,真是浪费,殊不知人家已经把自己当成神来供了,这排场嘛,是该如此。 “晨曦姑娘,您还未用餐吧,小人已经给你叫了几样小吃,你尝尝。”看着云尘逸毕恭毕敬,周围的人甚是惊讶,如此身着华丽之人,却对一位姑娘毕恭毕敬,这姑娘非富即贵啊。有几个当场就认出,这不是噬夜宫宫主么?连官府都忌惮三分的噬夜宫宫主何时竟对一个小女人毕恭毕敬了? “我随便吃点便可,”随着他走到桌边,“还有,叫我晨曦便可,我唤你尘逸可好?你不用遵循世俗的之礼,不要小人小人的叫,用你我称呼便可。”听着姑娘姑娘的,我也不习惯,而这边的胡人唤的是小娘,我更受不了了,等等,这么说…… “你不是胡人?”晨曦惊讶的看着他,白天看着更清楚,一头墨红色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一身华贵镶金紫色衣衫,便可瞧出他非富即贵。姣好的面容,带着一种阴柔之美,如果静静地坐在那里,或许会认为是女子也说不定。 “我是南方人氏,父亲死后,我随母亲来到这里,后来便创立了噬夜宫,我母亲为了保住我的命,不久前也去世了。”他的眼神黯淡下来,或许这些回忆刺痛了他吧。 “我用完了,我们走吧,你的宫名改了没?”听到噬夜晨曦整个身体都不舒服,心里有种想要爆发的感觉。 “我想好了,就改作无央吧,夜色无央,怎么样?”突然他把头凑过来,把晨曦吓了一跳,我讨厌和除了夜以外的人这么近。 “好吧,不过请离我远点,我和你又不熟。”晨曦扭过头,忽略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失落。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了无央宫中,下人们看到宫主如此热情的款待一位姑娘,都非常好奇的停下来观看,究竟何方的姑娘,能把不进的宫主治的服服帖帖的。 晚上…… “尘逸,你睡去了没,我有事问你。”晨曦站在他的寝宫外,边说边推门而入,而他正起身要开门,四目相对,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他没穿衣服!她直直的望过去,这身材跟奥运会的运动员有一比,不错不错,要是开个夜店什么的,可以卖个好价钱。 “晨曦觉得怎么样呢?”云逸臣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流哈喇子的晨曦,只要能呆在她身边就好,哪怕只是个卑微的仆人。 “不错不错,”忽然惊觉,自己在说些什么呀,定力怎么如此差了,别忘了正事。 “那个你先穿上衣服吧,我有事问你呢。”出来已经有几天了,可不能耽搁太久的时间。 “晨曦有什么事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他穿戴好后,晨曦索性就坐在他床上。 “你知道黑岭山吗?”晨曦也不想耽误时间,就直接问道。 他惊讶的看着我,好半天:“你为何打听它呢?那里没多少人去过,去过的也很少有人能出的来。” “我要去采雪莲,为了救一个人。”晨曦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他最好知道,不然这么大地方,要找还是得花点时间。 “我宫里有人去过,不过至今都未回归。我听祖上的人说过,那是个极其凶险的地方,虽然晨曦有法力护体,可是万一涉险就无法补救了。”从他严肃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也是极不愿我去冒险,心里暖暖的,只身来到古代有凤皇和他陪着,真好。 “可是我要救人,为了他,我必须去呢。”我怎么可以怕危险放弃呢。 “我可以问,那个他对晨曦来说是很重要吗?”云逸尘眼中有些闪烁,果然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神,自己只不过是一介凡人,若不是风魔,他们怎能相遇呢? “是啊,他很重要,比我还重要。”晨曦盯着胸前的黑暗之心,目光如此的坚定,黑暗之心仿佛能感应到似的,发出了只有晨曦能听到的回应声,仿佛黑夜中的一颗璀璨之星。 “那晨曦你先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把我所知的告诉你。”云尘逸盘算着怎样才能跟她多处一会儿。 “你说,要是我能办到我一定答应。”晨曦平静的看着他。 “带我一起去。” “不行。”他一说出口就被晨曦否定,他虽然比普通人强,但毕竟只是凡人,我怎可让他去涉嫌。 “晨曦,我只是想跟在你身边,照顾你而已,为什么?”他仿佛受伤般看着晨曦,眨着小鹿般的眼睛,我最受不了这个了。 “你应该知道那里很危险吧,而且风魔的人已经找上门了,你叛变他们,这样随时会成为他们的掌中之物。”晨曦一本正经的跟他说道。 “晨曦,你把我留在这里不是更危险吗?他们来的时候我们整个宫都抵抗不了,而你在身边就能及时克制住他们。”看他说的,好似我是他们的克星般,不过对付风魔我也不会手软。 云尘逸紧紧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他置身海洋中的浮木,又或似这世上唯一的救犊。 想了想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我可是还要个活地图兼生活助理呢。 “好吧。”晨曦叹了口气,“但是不许给我惹不必要的麻烦。”(作者话外音:那啥,你自己才是最会惹祸的吧。某曦:滚!) “真的?那好,我现在就把我所知的告诉你……”经过了一整夜的谈论,晨曦大致了解了这个传说中的黑岭山,说大致是因为只是到现在为止都是传说,而且只知道个大概的位置,而且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都不得而知,还有一条更变态的是这山据说只有心诚者才能到达。 “那好,我们休息两日,这两日你准备准备,我们再出发。”考虑到他还有很多事情,晨曦就打发慈悲给他时间安顿,我也算仁至义尽了吧。 “谢谢晨曦,我们两日后出发。” 谈完事晨曦就出了他的房间,在他的宫里走了走,凡间的晚上多了丝安宁,这或许是暴风雨来的前兆吧,呼吸着大自然的空气,比起现代,晨曦对这里的味道更贪恋呢。回头瞧见那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心里不由叹了口气,本不想惹事的,可是那些麻烦却自动送上来,心里有点浮躁,不由的初时的兴致已无,回房里睡觉吧。 黑暗中一双眼睛却盯住了晨曦…… 九 钩心斗角 “你看清楚了没,她确实住在苏雨居吗?”黑夜中一张本姣好的面容此刻却染上了狰狞。 “回表小姐,奴才看得清清楚楚,就她一人,我们有四个,定会狠狠的教训她。”边上一个猥琐的声音附和着。 “好,那你带上那药,速战速决,”女子从坐位上起身,指着其奴才道,“别忘了,玩完了仍远点,最好永远都回不来。” “是,奴才领命。”那奴才陪笑着退下。 女子发出了一阵阴笑,表哥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得到。 黑夜是精灵的天下,洒满了世间的每个角落。宁静的外表下却暗藏波涛,平静却仿佛似处于暴风雨前。可是晨曦却渐渐地恋上这份宁静,不知何时开时,她习惯了望向苍穹,仿佛那里有股魔力般,抓着她的视线。 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晨曦不禁皱了下眉,难得有一份宁静,又要被人打破了。 “我们就按计划,保准那臭娘们逃不掉。”领头的人吩咐着,四人马上行动。 哼!晨曦冷笑着,他们以为没人知道,若是一般人肯定无法察觉,但是对我……既然你们想玩,本小姐就陪你们玩。 果然,如同枯燥的古装剧般,传说中的迷香登场,一般而言这迷香可以使一大汉睡上一整日,可是我自打出生便百毒不侵,又何惧一小小凡间迷香呢。我忙闭上眼,为了使幕后者自动现身。 “快,她晕倒了,把麻袋拿来。”一人吩咐旁边的人。 妈的!即使素质再好,此时晨曦也经不住骂道,这是她来人间受到的最大的耻辱。要是被她的死党看见,止不住又要笑她好几天。 过了一会儿,通过意念可感知到这群人进入了某小树林,周围树叶沙沙的声音,仿佛在控诉着这些人。 “大哥,我们谁先?”其中一个已经按捺不住了。 “你笨啊,当然是大哥,今天白天你没看清楚,那小娘们,长得水灵灵的,真想去咬一口。”一猥琐男附和着。 “就你,你没看见今天宫主回宫时对她恭恭敬敬的,如果被宫主知道,我们可是死无葬身之地啊。”另一男担忧着。 “你放心,上面的人会担着,你急什么。”又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 很好,甲乙丙丁都凑齐了,就等老大了,真是背,这人间到哪都有麻烦,还是以前和夜一起呆在生命之境中来的悠闲。 “表小姐来了。”不知是谁喊了声,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一侧,虽然我被捆在麻袋里,但是我并非凡人体质,外面发生了什么我看得很清楚。 “你们随意,记得别把人玩死了,还有事情办完了把她掉到城门上。”一双本柔和的眼睛现阴鸷的盯着眼前一干人等。 “是,表小姐。”那几个已经等不及了,扑向麻袋。 “哼!谁叫她这么不要脸霸者表哥。”那女子看了眼晨曦(麻袋)打算回去。 “所以你才这么着急的想要排除异己吗?”晨曦轻松的推开靠近我的人,扯下绳索,向她走去。 云晚晚看着她走过来,心里甚是惊讶又带点恐惧,身旁几人也甚是惊讶,难道他们的迷香失灵了。看着这一幅幅嘴脸,晨曦冷笑道: “怎么?看着我醒着很惊讶,可惜你们那点东西对我不起作用。” “那又怎样,你们还愣着干嘛,到嘴的肉想让她飞了吗?”云晚晚立刻转向那四个还未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的男人。 “恩,表小姐说的是。”为首的立刻向晨曦伸出了猪蹄。 在他的代领下,另外三个也向晨曦靠近,但都被她轻巧的躲过。再过两天就要动身去黑岭山了,所以她也不想生什么事端,但是晨曦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软柿子。看着黑夜中高挂的月亮,估计现在也有1点了吧,还是早点解决了。 在他们还未看清楚的时候,云晚晚脖子上多了晨曦的手。只要一使劲,她就咽气了。云晚晚看着眼前的女人,后悔不已,可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如果让她选择她还是会来这么一出。 “你要杀便杀,我技不如人,随你处置。”想着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云晚晚不禁闭上了眼。 看着她闭着眼赴死,但是身体的颤动出卖了她,人终究是难过“死”这关,晨曦松开了她的手。突然,身边有一丝异动,紧接着一股怪异的风吹来,暗道不好,风魔的人这么早就出现了。 云晚晚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本来还慵懒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的敏锐,见她松开了自己,又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仿佛重生了般。难道自己这样对她,她还能放过自己吗? “你们先回去,记着,刚才的事不是我不想计较,只是现在我有事在身,你们的事还是让你们宫主来解决,”晨曦看着他们松了口气又换上了恐惧的神态,想必云尘逸惩治犯人还是有一套吧,冷笑道,“记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只是现在我有更要紧的事,你们若还要命就先回去,不然我可不会保证一群想要害我的人性命无忧。” 听到我的话,他们立刻撒腿就跑。 “哈哈哈……伊赫晨曦,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得了他们吗?”黑风过,噬人心魄的声音兀然想起。 十 树林首战 “哼!你来得这么及时,看来你们的办事效率比以前快了么。话说500年前一役,你们都休养好了么。”看来风魔的人还是谨慎的,现在只不过派了些小人物。 “你!不要小看了本主。”来者仿佛被搓到痛处,立刻激动起来欲辩解。 “风魔自500年前叛出魔界,本已为天界和魔界合力镇压,只不过当时的一时怜悯,却铸成今日之错,导致魑魅魍魉窜逃,造成风魔今日祸害人间。” 没去在意他的表情,也没去顾及身边之人惊讶又恐惧的表情,晨曦自顾地说着这段历史,这也是她当时亲身经历的事。黑暗之心的出现导致了三界动荡,风魔一直觊觎着它,为了成就自己的野心。 “你们有什么伎俩就使出来吧,我来凡间必有我的用意,在我的任务未完成前我是不会轻易向你们妥协的。”瞬间,手上白光闪现,一把通体晶莹的剑出现,剑指敌人,剑出鞘的同时,周围漂浮着的剑气,凛冽的冲向敌人。 “你怎么会……”怎么和情报不一样?她难道不只是生命女神,据他们所得知的情报,这生命女神只是空有外表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尖锐的剑气,难道500年前一役真是因她而胜?而这宝剑,自认为看过世间宝剑的他也无法得知,这叫什么,由什么铸成。无瘾犯难了,难道天要忘我? “你们听好了,不想死就赶快走,否则,等会打起来我可不负责你们的生命安全。”晨曦盯着眼前风魔的爪牙,示意边上的人。 “是,女神,我们马上走,快!”一群人散去,哼真是贪生怕死。前一刻还如此嚣张,这刻却似蝼蚁。 “我来人间自有我的理由,若要档我,那我就不客气了。”晨曦立刻挥剑向相。 “正好,反正我也是拼上自己的声誉,要死也得战死。”无瘾立刻调整了心态,技不如人他也认了,就在她拔剑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黑暗之心的力量,上头的人说得果然不错,黑暗之心在她手上。 “哼!风魔就想靠你们这些来阻止我吗?是太看得起你们了还是太轻敌了呢。”晨曦催动生命咒,将剑刺入他的心口,瞬间他变成一滩血水。 后面的人看着自己的头只是在瞬间便成为眼前之人的手下败将,顿时慌乱了,立马往回跑。这群蠢妖,没了利用价值,风魔还会放过他们吗? 现在已经月上中天了,我也该回去补个眠。看了眼怀中的黑暗之心,不禁摇了摇头,你呀还真是能惹人注意。现在估计那几位已经觉察到黑暗之心的气息了吧,以后恐怕没几日安静的生活了。 晚风拂过,身旁的柳枝翩然起舞,在黑色的舞台上盘旋,仿若暗夜中的舞姬,晨曦惬意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发现这里的风景真的很宜人,夜晚的寂静正好可以摒弃那繁华的喧嚣之声,她慢悠悠的往回趟。 “你好大的胆子,她是我请来的贵客,你居然胆敢对她出手!”主屋里灯火通明,云尘逸一脸阴沉的盯着眼前,女子跪在他面前伴着啜泣之声,一屋子的人跪着不敢发声,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他们的主子。 “表哥,晚晚以后再也不敢了,求表哥饶了晚晚这次吧。” 这女子便是云晚晚,一回来便被云尘逸叫住,其实晨曦一群人刚出去他便察觉了,只是为了引出幕后者,他怕是风魔的人,自己背叛了他们,肯定会受到他们的惩罚,而贸然的出动则怕晨曦受到无谓的伤害,即使她的力量远在他之上,甚是也许连风魔的那几位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还是怕,怕晨曦受到一丝的伤害。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晨曦不是你我一介凡人惹的起的。”他有点无力,惹到晨曦,不知表妹会怎样,这连他也保不住的。 “表哥,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去和晨曦姑娘说吧,晚晚愿意领罪。”她好后悔啊,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早知如此她也不会去惹这位神仙的,早在树林中便可知道,风魔所派之人又会差到哪去呢,她居然轻轻松松就制服了,这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能做到的,她果真是女神吗? 望向尘逸的眼神,晨曦突然一下子不想去追究了,那种眼神和记忆中的眼神重合,是至亲的关怀之心。我有我的任务,而且我也不是不讲理之人,既然知错了,我也省了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晨曦从外面漠视着屋里的一切,用密音传给尘逸:“尘逸,我不追究此事了,不过条件是明天就出发。” 说完晨曦便径自往屋里走去,亲爱的床啊,我来了—— 云尘逸听到晨曦的话楞了一下,瞬间悬着的心放下了,毕竟他也不想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有什么闪失,虽然云晚晚平时娇惯了点,但是心肠还没到毒辣的地步,毕竟从小宠着她,被宠坏了而已。只是这次做得太过了,虽然晨曦不计较,但是惩罚还是要的,就当为了给她上一课吧。 “晚晚,晨曦说不计较你的事了……”听到尘逸的话,晚晚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下来,“但是,你这次确实做过了,罪还是要受。”晚晚心里顿时凉了,表哥的手段她心里清楚,知道这次自己难逃了。 “闭门思过一年,任何人都不得见,闭门期间一切生活自理。”云尘逸说完甩手出门,留下的各位都松了一口气,晚晚心里的石头也落下,虽然要过一年与世隔绝的生活,但是谁都知道这是表哥额外的开恩了。曾记得有次一位手下不小心伤了他的爱驹,可是被生生的打断了腿。 “谢表哥开恩。”随身的丫鬟扶着云小姐下去,并为之打理好以后的事。 云尘逸望着外面的天,若有所思的看了会月亮,十五即将来临,噬骨的疼痛还会伴着他吗? 苏雨居的寝宫中,晨曦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风魔的人来了,那么黑暗之心在人间的事已经惊动了隐藏在各地的风魔众人,这次任务还没开始就危险重重,不知他们是否会找到凤皇呢,我得赶紧找到雪莲,回去守着凤皇。想起凤皇,心里一阵感叹,也真是苦了他,才这么小,在现代,这个年龄还只是在父母怀里撒娇吧,他却背负着如此重的担子。 一夜无梦,虽然这夜发生了很多事,但是晨曦还是勉强的睡了几个时辰,天蒙蒙亮,就起来梳洗,清晨自有一番风味啊。 “姑娘,宫主已经打点好一切,请晨曦姑娘过去用完早膳就可以起步了。”一黄衣姑娘向晨曦行了行礼。 “恩,马上到。”晨曦看了眼天际,你们也只是在那边看着吧,原来无论是人还是神,都逃不过贪欲啊。 晨曦向着主屋走去,想象着充满挑战的未来…… 十一 初到黑岭镇 为了尽快到达目的地,在稀无人烟的地方晨曦施展法术,节省了几个月的时间。在“旅行”途中遇到了很多事,见到了很多人,还好尘逸带着,免去了不少麻烦,可是有一段时间两人无论怎么问都打听不到黑岭山的信息。晨曦在其间也产生过名为绝望的情绪,感觉现在能够越来越多的接近人类了。 翌日,两人来到一小镇边上,说是小镇,却不过十来户人家。街道上尽是一片萧瑟,家家户户闭门关窗,晨曦心里甚是惊讶,现在还是艳阳高照的白天,他们在防什么呢?打开灵觉,能够觉察到他们正从门缝或是虚掩的窗户中偷偷的看着这“外来客”。晨曦不解地望着尘逸。 “晨曦,我去问问吧,或许他们遇到什么困难呢。”尘逸只一眼就看出晨曦所想,说完既往人家家门口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晨曦楞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把心事都表露了呢,看来我越来越与“人”相近了。 尘逸刚走近一户人家,大门即可“砰”的关上了,试了几家都一样,仿佛两人是洪水猛兽。 他正要去另一家时,晨曦拍了拍他的肩,对他摇了摇头:“算了,我可以感觉到这里有股不属于人类的气息,他们或许正遭受那些东西的荼毒吧。”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我们可以去问问他们,或许我们能帮助他们,而且晚上我们总该找个地方睡觉。”他有些忧心的看了看天色。 “是该和他们沟通沟通。”晨曦笑了下,“这有何难,跟我来。” 云尘逸看着眼前的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有时候看着她仿佛是经历了万般沧桑的长者,有时又像未经世事的深闺,到底哪个才是她呢?还记得那次月圆之日,本该是毒法之时,可是她却为了以防万一,一整晚守在自己床边,她说她的灵丹足以控制一时的疼痛,但是灵丹需要足够强的内力才能支撑,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修炼,因为自己的事,她和风魔交了手,所以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不成为晨曦的累赘。 晨曦拉着尘逸的手,念起咒语,脚下闪现出一株曼珠沙华,顷刻间两人就站在了一家的厅堂中,那夫妻俩看着我们着实惊讶又带着些许的恐惧:“你,你,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那男子指着我们,连话也说不清楚了,“你们……是谁?” “大叔大婶你们不必惊慌,我们只是路过想投宿,可是你们都闭门不出,你们为何看到外地人经过如此惊慌呢?”晨曦径自走向那两个可怜人,果然这里不太平啊,毕竟处于国界的边缘。 “你们真的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妇人疑惑的看着晨曦,自己刚刚还看到他们在外面,怎么眨眼间就到自家屋里了。莫非是上天派来帮我们的? “这位大哥大婶,我们真的不是坏人,只是一早急着赶路,有点累了,想来借宿一晚,我们可以付你们双倍的费用。”尘逸边说边掏出钱,想来他们只是靠农耕生活的老实人,这钱也可以帮助他们渡过这困难时刻。想到来这个小镇时路过一片片颗粒无收的田地,眉头不由一紧。 看到如此多的钱,夫妻俩傻眼了,他们可是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多的钱。 “夫人,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农家人,只求个安定的生活,你们想要借宿也不是不可以,我马上去收拾,只是这阵子我们黑岭镇不太平,有妖怪出没,前阵子我们筹钱请了法师,可是连法师也被妖怪害死了。”妇人看着晨曦,抽泣着。也是,他们只是一群凡人,这群人怎么斗得过风魔呢? “大婶,我们或许可以帮你呢,不过我们想歇歇,走了一天,我们又累又饿。”晨曦望着他们,如果真的是风魔,那么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那我们夫妻俩就先谢过二位了,公子、夫人请随敝人来。”男子拉着尘逸的手,要带我们进房,等等,什么夫人,我可是不是他的…… “等等,大哥,我叫叶晨曦,他是云尘逸,请问你和嫂子怎么称呼呢?”我可不想被人误会。 “敝人姓阿单名为谷,内人名为阿单羽,刚刚失态,请两位见谅。”见来人并无恶意,他也大方的和我们交谈。 “阿单哥,阿单嫂,其实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们能否将那群,额,妖怪,跟我们详细说明一下呢?”听着身旁之人的辩解,尘逸心中一阵默然,自己终究只是个可有可无之人吧,她不把他当奴隶使已经很不错了。 “你们不是?是我们失礼了,我这就给你们收拾好客房,我们这地方小,还请二位不要嫌弃,阿羽,快去准备晚餐。”阿单谷向其夫人道。 “哎,我马上去。”妇人立刻进厨房,此刻大厅只剩下我和尘逸。 “晨曦,看你脸色这么凝重,难道对方很难对付吗?”尘逸看着晨曦,脸色凝重,手无意识的抚向胸前的石头,他没问过她,究竟这石头有何重要,但在这段时间的旅途中可看出,她对此看似平淡无奇的石头胜过了自己的生命,这又是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不,难对付的还在后面,我刚踏入这块地界,就觉察到了风魔的气息,或许这离黑岭山不远了。”晨曦能深刻的感觉到了黑暗之心的波动,这几天越发的强烈,尤其是踏入这里之时,它中心隐约的闪着幻化的光,勾起了我的回忆。 只有心诚才能到达吗?我们终于快到了。 “那怎么办,我们要去查探吗?”尘逸在心里思量着,对上风魔,饶是自己武功再好,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敌不动,我不动。他们应该是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我们只要在这里等即可。”晨曦自顾走到茶几边坐下。 晚饭期间…… “云公子,叶小娘,你们慢用,粗茶淡饭,请你们见谅。”阿单嫂看着我们面带惭愧。 “阿单嫂,叫我晨曦,叫他尘逸即可,不用客气,我还是想先听听这里的事。”我可不想老被小娘小娘的叫,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称呼。 “小神仙,想听我们的事,为何不直接来问我们呢?”突然门外一阵颤动,不速之客的来临使得整个小镇又一次鸡飞狗跳。 十六再见凤皇 “什么!凤皇病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晨曦心里一紧,立马过去问,“两位大哥,你们刚才说皇上的男宠病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看突然出现的美女,两人眼光顿时发亮,可是看到美女身后的公子狠戾的眼神,心里一阵哆嗦,抬起的手也放下了。 “姑娘,你也关心那男宠啊,我有幸在大王出巡时看到过一眼,那叫一个惊艳,这事好像是一个月前了吧,说是旧疾复发,这次来的很突然,宫里御医束手无策,所以就只能张榜寻民间神医了……”本来想借着说话可以和眼前的美女套近乎,谁知人家急匆匆的走了。 “我知道了。”说完就跟着小二去客房。 用餐时,“尘逸,我要去趟宫中。”晨曦看着眼前的一桌菜,可是却没了一点胃口。 “晨曦是在担心那位男宠吗?”尘逸问道,总觉得晨曦那眼中藏着深深的哀伤。 “他不是男宠!他是我的凤皇,只是不得已而已。”晨曦重重的把饭碗放在桌上,头却低下了,是啊,无论以前多么威风,现在只是别人的禁脔而已。 “晨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这么晚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明天一早你去揭榜再堂堂正正的进宫,这样对他也好。”尘逸急忙劝道,他可不想看到晨曦陷入任何的危险中,虽然这些人不是她的对手,但是他知道,晨曦不喜欢杀戮。 晨曦冷静下来,想了想,尘逸说的对,我只能等着明天的到来,这一夜注定要在煎熬中度过。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天微微变亮,曙光洒向大地。经历一夜的沉睡,大地又复苏了。晨曦推开客房的窗,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大多是出来赶集的,叫卖声,吆喝声……络绎不绝。 推开房门,走下楼,发现尘逸已在大堂桌边。 “晨曦,起来了,看着你房中无动静,怕吵醒你,故没有叫你。”尘逸担忧的望着晨曦。 “睡不着了,原来你比我更早,那我们吃点东西就去宫里吧。”晨曦看着一桌的早点,却没了胃口。 这时,一对官差进入客栈中。 “听人来报,是你揭了皇榜?”为首的官差对着尘逸说道。 “是的,我家小姐医术了得,可为皇上分忧。”尘逸向他抱拳说道。 原来是揭皇榜,难怪起得如此早。 “没错,我从幼时便学习医术,可让我一试,若医不好随你们处置。”晨曦边吃着饭边说道。 看着眼前的女子,似是无意的说话,却带着一副世人不可冒犯的神情,仿佛仙人下凡,若把她引荐给大王,或许能得到赏赐。 “随我去宫里吧,若医不好就拿你命来陪。”官差头领冷哼一声,傲慢地走了出去,随后几位做了个请得动作,两人便着他们出去。 若不是凤皇,我还懒得管这档子事呢!还敢给我脸色,我记下了,姑女乃女乃我可不是君子。 “我们请的是神医,不相干的人不可踏足皇宫。”头领朝着尘逸叫道。 “尘逸,你在这里等着我吧。”晨曦回头向尘逸说道,确实,尘逸进宫也诸多不便,还是让他在这里等我,好方便他帮我打探消息。 “是,小姐,你多加小心。”尘逸说道,心中泛起苦涩,自己修为还是太差了。 随着官府人员的队伍,浩浩荡荡一群人进了宫,晨曦被直接领到了凤栖宫。宫外是一片梧桐,此时正值春夏交替时节,大片的梧桐郁郁葱葱,煞是好看。走在林荫小道,自有一股清凉感席卷而来。 “神医,到了。”到了宫门,那官差自然停住了脚步,待小人去禀告天王。 “有劳了。”晨曦向他作了一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室内…… “怎么还不醒?一群废物,治不好凤皇儿的病,寡人诛你们九族。”暴怒中的秦国天王,谁也不敢惹,地上跪着七八个太医,心惊胆战的,谁也不敢再开口求饶,这样反而是火上焦油。 “大王,梁副将求见,说是民间一女神医揭了皇榜。”符坚身边的公公小声的说道,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盛怒中的狮子。 “那还不快请进来。”符坚一听有人揭皇榜,绝望的心里立刻生出了一丝希望。 “是。”公公告退。 不一会儿,晨曦随着他们进了屋,这一刻终于看到了符坚,这个传说中能征善战的中国古代帝皇。 “你就是揭了皇榜的女神医?”符坚细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女子,只见这女子自有一股不一般的气质,看着较年轻,或许是深藏不露。 “民女见过天王,民女自小修习医术,大王不妨让民女瞧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民女自当尽全力。”晨曦向符坚微微俯了俯身。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女子符坚没来由的相信:“快快请进内室。” 随着符坚走入内室,看到凤皇的瞬间,晨曦的心陡然的震了一下,一丝苦涩传来,又夹杂着丝丝疼痛。她立刻过去,轻柔的捧起凤皇的手,给他把脉。 发现符坚一直盯着自己:“大王,民女习惯了诊治时没有旁人在,还请大王能入堂室等候。”晨曦微微笑了下,“大王放心,此乃由于忧思过度所起,并非难治,待民女再仔细把脉且可开药。” “如此,有劳了。”符坚心下一喜,还好凤皇儿没事,遂向门外走去。 待符坚一走,晨曦立刻在周围织起结界。 禀神凝息,气出丹田,一股真气缓缓流入凤皇体内,他慢慢睁开眼。 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是在做梦吗?明知道不该梦见的,太美好了,怕醒来后仍会沉入无尽的深渊。 “凤皇,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看着他呆愣愣的眼神,晨曦心里一急,难道他们控制了他的思想? “姐姐?”慕容冲轻轻地叫道,好怕是一场飞花梦影。 “凤皇,对不起,姐姐来迟了,让凤皇受了这么多苦。”晨曦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抱着他。凤皇变瘦了,下巴磕着我的肩膀,有些疼,可是终究比不过心里的疼。 “姐姐,这不是梦,对不对?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听着他的声音,晨曦心里一颤,凤皇究竟受了多少苦,让原本心性高洁的他变得如此卑微了。 “不是梦,这次姐姐来带你走,不过你要先修养好。”晨曦擦掉眼泪,向他微微一笑,“你现在虚弱的连路都走不远,姐姐会在宫中陪着你,直到你康复。” 凤皇看着眼前的女子,伸出早已瘦骨嶙峋的手抓住女子的衣服,生怕万一又一次昏睡过去又只剩下自己一人。 晨曦坐在床沿,抱着凤皇,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他入睡。 “凤皇,你先睡个安稳的觉,从现在开始,姐姐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的。”看着他安然的睡颜,晨曦留恋了一会儿,向着门口走去。 随着门“吱呀”一声,符坚的心也跳到了嗓子。 “女神医,他如何?”符坚见女子出来,立刻问道。 “回天王,依民女诊断,房内的公子是心思过重,忧郁成疾,且是多年积下的病,所以希望天王能拨出一角安静之地,便于病人养伤,而且期间民女必须时刻看着。”看着符坚焦急的眼神,应该是疼爱凤皇的吧。 “好,寡人允了,神医如何称呼,寡人可安排你入住清心殿,方便时刻照顾凤皇。”符坚一听,神医会一直照顾他的凤皇儿,心里一阵感激,也没有多虑。 “民女叶晨曦,那么民女就多谢大王,大王是一位体恤下臣和人民百姓的好君王,所以晨曦斗胆来此一试,希望能帮助大王。”晨曦叩谢了符坚,随着下人去清心殿,并着手调配给凤皇调理的药食。 而这边,符坚跪坐在议事桌边,久久不能忘却那意味深长的一眼,那女子究竟是谁?那一眼…… 十七 似是故人来 清心殿主殿中…… 望着凤皇清瘦的脸庞,心里一阵疼痛。晨曦叹了口气,折腾了一上午,也该向尘逸报声平安了。走向书桌,抽出一张上好的宣纸,写下“平安,勿忧”四字,用灵力将之幻化成千纸鹤,默念咒语,纸鹤朝着空中飞去。 “姐姐,救我,姐姐……姐……”听见凤皇的梦呓声,晨曦立刻奔向床边: “凤皇,不要怕,姐姐在……姐姐在呢。”想握着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住。 “凤皇,不要怕,没事了。”晨曦帮他擦掉额上的汗水,这孩子,又在做噩梦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凤皇怎么会变成这样。 慢慢睁开眼,发现已不是那充满噩梦的凤栖宫,这是哪里?转头发现梦中的人儿在身旁,慕容冲立刻闭上了眼,如果这是梦就永远不要醒来了。 看着凤皇醒来了,晨曦立刻给他把脉,轻唤着他的名字:“凤皇,凤皇,你醒了是吗?姐姐在这里,不要怕,都过去了。” “姐姐,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你真的来了,这次不会等我清醒了就消失了吗?”慕容冲小心的问着对方,手试探着拉住晨曦的手,感受到对方手上传来的温度,心里一阵欢喜,脸色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后来据服侍的丫鬟说这是凤皇这9年来第一次真心的笑。 这微笑是终于放下包袱了吗? “凤皇,有什么不舒服的,姐姐现在来照顾你,姐姐已经在这里下了结界,而且符坚也不会经常来,你安心养病。”没有错过,晨曦在提及符坚时他眼里的那股痛恨、厌恶。难道这就是他后来屠城的原因吗? “姐姐,你去哪里了,凤皇好累,如果看不到姐姐,凤皇想就这样睡着了不要醒来。”看着身前之人,还是这么高洁、淡雅,身上透着一股与尘世截然不同的气息,凤皇心里一阵黯然,这样的她还会要如此肮脏的自己吗? “凤皇,还记得姐姐跟你说过,要好好的活着,不论发生什么事。这次要好好听姐姐的话,把病养好,姐姐是来接你出宫的。”晨曦微笑着看着他,虽然在黑岭山的短短数日,这世间却相隔了九年,变化真大。 “恩,凤皇永远听姐姐的。”看着眼前之人,慕容冲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身体养好。因为,晨曦是他的神、救世主。 “你的病本就是心病,现在没了外界的干扰,在这里好好休养,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我家凤皇可是偏偏公子,人中龙凤,怎么可以睡在病榻上呢。”晨曦半开玩笑地说道,“好啦,既然醒了先把这粥喝了,我给你调了安神养心的药膳,你可要加油把自己养好呐。” “恩,姐姐说什么就什么吧。”看着晨曦,慕容冲心里感到一股轻快的气息,压抑了九年,终于又体会到了这种名为快乐的感觉。 “我呢先去见见符坚,等我回来一起用晚饭。”揉了揉他的头发,给他掖了掖被子,转身出门。没有往后看他因为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眶里未倾泻而出泪,凤皇,这九年辛苦你了。 走在去符坚宫殿的路上,晨曦思索着这一段历史,符坚是听从了王猛的劝谏才放凤皇出宫任平阳太守,可是,到现在却迟迟没有动静,难道王猛那里还没行动吗? “王上,神医求见。”太监的公鸭嗓唤回了沉思中的符坚。 “快传。”符坚顿时身形一震,来得正好,对于她他有太多的不解,熟悉又陌生的眼眸,那张酷似那位女子的脸,究竟她们有何关系,她会不会就是故人之女呢? “民女晨曦给王上请安。”对他俯了俯身,对于封建礼教晨曦向来嗤之以鼻,看来还是没能很好的融入这个社会呢。 “快请起。”符坚扬了扬手臂,示意晨曦免礼。 “王上,民女来是想问王上,可否使用吐谷浑进贡的千年雪参,民女还差两味药,但是若用雪参代替,则不需它寻。”看着符坚,晨曦也是在打赌,毕竟是一代帝王,晨曦虽为神,可是在人间也有很多禁止,比如伤害天命所归的君王是要付出比常人多百倍的精神力。 “来人,喧王猛进谏。”符坚发令,门外太监立刻应声而去。 “晨曦姑娘,本王有些问题想请教于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符坚看着眼前这张脸,脸上严肃的声色下意识的隐去,转而一股亲和的气息代替了它。 “王上请讲,民女一定知无不言。”晨曦心里顿时疑惑重重,又不好在这金光四闪的大殿中使用读心术,只能看着以不变应万变。 “晨曦姑娘是何方人士,你可见过这画中女子。”符坚边说边走向墙边,揭开墙布,一幅女子画像赫然呈现在晨曦眼前,画中女子身着白衣,坐于溪石上,身后潺潺的流水仿若从天河而来,几窜淘气的水珠打湿了女子的发梢,好一幅自然清雅的美女图。只是看着这画中女子,晨曦觉着有几分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却一时理不清头绪。 “回王上,民女只是一个常年隐居深山的孤女而已,看着这图中女子,民女确有种莫名的熟悉却记不起是何人。”晨曦如实回答他,在这个时空,我的身份只是个孤女而已。 “是吗?原本寡人看着你与她有几分相似,还是认错人了。”符坚叹了口气,缓缓坐回原位,依稀间仿佛又听到画中女子娇俏的笑容,怯怯地喊着:“文玉哥哥。” “王上,您找我?”门外一个刚正有力的声音响起,来人正是王猛。 “进来吧,你我之间何须多礼呢。”符坚爽朗的笑声响起。看着这样的符坚,晨曦有一丝错觉,很难把眼前如兄长般的男子和好娈童的君王相论。 “这位神医可医治凤皇儿的病,据神医所说需雪参入药,你带她去取药吧。”符坚看着王猛说道。这兄弟般的情谊维持至今,符坚果然是个惜才爱才之人。 “王上,景略曾多次劝阻毋需对战俘动心,您待他于此,必成后患。”王猛看着符坚,苦口婆心只求能听进自己的一言半语。 “寡人自有数,想我大秦城池坚固,何方宵小还敢觊觎,你且去,我意已决。”说完便另两人退下。 “王丞相是想诛慕容一族吧?”走在去库房的路上,晨曦终于问出心中所想,想到符坚对王猛的信任,她不由咋舌,连药房看守也要王猛过问,不过王猛还真是个称职的管家呢。(作者:要是让王大丞相听到你把他比喻成管家估计立刻把你拍飞了。) “姑娘何出此言?”看着身边女子落落大方,又能与王上款款而谈,而且身上透出的一股淡漠之气,实在不像是敌国奸细(我怎么不知道原来王丞相还有听壁脚的习惯)。难道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虽然大秦战事屡屡告捷,可是国内却存在诸多隐患,而自燕国被灭以来,虽然一干人等屈于朝堂之上,但慕容垂等是何人,他连自己国家都能叛,再叛一次又何妨。况且大王将慕容姐弟接入宫中宠幸,引起慕容家族不满,可足浑更是受不了这耻辱而自缢身亡,怨恨堆积后再爆发其危害你可想而知。”就在看到王猛的一刹那晨曦便有了主意,或许和王猛合作可事半功倍。 “姑娘智慧令在下佩服,可是姑娘为何要与在下说此事?”要说刚见面那刻,王猛心里只是疑惑,但在此刻却敲响警钟。 “丞相可知我为何要用千年雪参吗?”晨曦微笑着看着对方。 “别岔开话题!”王猛大喝一声。 “雪参确实是个宝贝,但我有的是灵丹妙药,而且随便的一种药效便超过雪参。可是……” “谁!“话未说完,晨曦便感觉到不远处有个人影在晃动。 十八宫中遇刺 就在晨曦喝声而出那刻,一阵黑影一闪而过,快的除了站在原地两人外再无其他人感觉到。 “站住!”王猛立刻拔出腰间长剑追了上去。 晨曦诺有所思的看着黑衣人,难道是那边的人来了?可是我没闻到风魔的味道?想着,也快步走向王猛那边。 王猛和黑衣人再对决,不愧是符坚如此倚重之人,文韬武略涉及匪浅呢,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动作也会迟缓,这就是身为凡人的弱点,会老化。 显然,黑衣人在消耗王猛的体力,当王猛的体力有些迟缓时,黑衣人的架势变了,刀锋逆转,在太阳的直射下,耀眼的光直逼王猛眼中,王猛本能的闭上了眼,就在那刻,黑衣人从袖口中抽出匕首,向王猛的颈动脉刺去。 屏息,凝神,手中幻化出叶状物,催动灵力,手中之物瞬间飞向黑衣人,刺入他的肩胛骨,他的匕首立刻落地,而因突如其来的冲力,整个人顿时向后退了一步,这就足以给王猛反博的机会,王猛借力反扣住他的双手,只是在一瞬间,黑人被擒住。 “王丞相,你没事吧。”晨曦走上前,想看清黑衣人。 “多谢姑娘相助,景略感激不尽。”王猛望着眼前的女子,实在想不通,看着如此柔弱的女子,原来内力竟如此深厚。 “王丞相可是高估小女子了,民女只是一介平民女子,哪懂得这些个武功,只是有高人相助而已,王丞相许是对战累了故而没看吧,不如先去审问这名刺客,免得扰乱这宫里的秩序呢。”晨曦心下一惊,还是少让人知道我会武功这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景略可否邀姑娘陪审呢?”王猛总觉得这女子不简单,但又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 “可以。”晨曦是咬着牙答的,怎么也要拖我下水是吧,可惜,这不是风魔的人,我还不会暴露自己呢。不过,如果是他们,那么计划在慢慢地实现。 “丞相,请。”晨曦向他略施一礼。 “姑娘,请。” 侍卫押着黑衣人,一行走向刑堂。一路上,晨曦都在想着,要怎么开口他才能同意我的计划,尘逸已经打了头炮,如果再发生点什么事,是不是可以联合王猛向符坚进谏呢? “请丞相入座。”侍卫恭敬的说道。想必这宫里除了符坚,就是王猛受众人尊重了。 “不必了,景略想亲自审问。”说罢,提起地上的人,往刑具室走去。 晨曦跟了上去,她很好奇,古代的审问是如何的。进入审讯室,一股腐化的臭味扑鼻而来,她立刻在身边设了结界,不用闻到那作呕的气味。 “姑娘,等会儿可能会见血,姑娘要是看不下去可以出去等。”王猛劝道,毕竟姑娘家的,都不喜这些地方。 “王丞相,那我去外面等你的好消息。”说完,晨曦看了黑衣人一眼,就走出门外,确实,这么个阴森的地方,残留了很多破碎的灵魂,让人有种想吐的感觉。 自从晨曦走后,王猛看着被他绑在柱子上的男子,心里怪怪的,他的面罩已被扯掉,露出一张娟秀的脸,这是…… “你是何人?”王猛喝道。 “我是张夫人派来,阻止神医医治慕容冲的。”初看,这名刺客是望着前方的,可是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他双目空洞,脸上无一点神色,竟是一片的木讷。 “噢?那你为何要行刺我呢?”不是没看到异样,只是他很好奇,为何像是被人施了咒似的。咒……等等,王猛立刻想起,晨曦走出屋外时那个饱含深意的眼神,她竟会魅惑人心的蛊术!王猛为自己得到的答案暗暗吃惊,只是他从未想过,晨曦不是凡人,这摄魂之术对于生命女神的她来说是不需要多少灵力支撑的。 “我不认识你,张夫人说只要有碍事的,均格杀勿论。”还是面无表情的木讷状,他也没意识到死神正慢慢地接近他。 “好个碍事者格杀勿论。那么我问你,张夫人还有何意图?”王猛心里一阵怒火,确实,成为这次被行刺的对象,换做谁心里也不好受。 “张夫人说慕容冲的病只要拖着,过不了多久必死无疑,所以,无论谁都不能阻止她。”黑衣人说完这句话,立刻吐血而亡,到是让王猛大为震惊,一把脉,原来是五脏六腑均已破碎。 王猛惊讶地看着黑衣人,凭借他多年为官锻炼出的锐利眼神,不难看出,有个比自己更强大的高手就在屋外,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是敌是友他还不清楚,若是友,还可以暗自庆幸;若是敌,恐怕这宫中无人是他的对手。 门外,晨曦愤怒了,是的,当听到宫内有人明目张胆的对凤皇下手时,心里一直憋着的气陡然的爆发了。即使隔着门,她也能听见里面的对话,凤皇呆在这里危机四伏,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随着“吱呀”的一声门开了,王猛一脸深思的走出来:“姑娘,你究竟有何居心!别说你不懂,刺客的身手如此了得,内力可想而知,却在一瞬间被震碎五脏六腑,试想谁有如此身手。” “王丞相,你还记得去取雪莲的路上我说的话吗?”既然他怀疑了,晨曦也就直奔主题,“我也就直说了吧,我想和王丞相合作。” “噢?你有什么资本来与我合作?”王猛看着眼前的姑娘,心想着有如此胆识的女子,这天下间确实少见,若他日执掌天下必然是位优秀的领导者。突然一惊,我在想什么?怎么会想到她会执掌天下,大王还在宫中,我们大秦城池坚固,虽隐患具在,但是哪会那么容易攻破? “就凭慕容冲,如若他继续留在宫中,想必丞相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大王的举动必然会引起朝野不满。”晨曦看着他那一丝的动容,心里暗自得意,我会赢。 “你也看到大王的态度了,景略一直劝阻都未果,你这位刚到宫中的女子,又有何办法?”王猛苦笑,他不是不知道留下鲜卑败将,必将祸国。 “不知丞相是否听过‘一次复一雄,双飞入紫宫’”晨曦说道。 “你……”怎么和那人说得一样,难道他们是一伙?他们究竟是谁? 十九 谋划出宫 “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终于王猛问出了口,希望不要向着他担心的方向发展。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晨曦也不再拐弯抹角:“想必王丞相见到尘逸了,那么我也不瞒丞相,这次来宫里,我就是来带走慕容冲的。” “为何?你可知大王对他的重视,何况……” “何况,向他这种卑微的战俘,白虏小儿,如若真出宫,丞相自会了结他,是吧?”晨曦似有若无的说道,眼睛看着天边的浮云。 “你……”看似云淡风轻,却轻易地洞察他的心理,王猛不得不敲响心里的警钟。 “丞相,恕民女直言,或许你们都瞧不起他,觉得他卑微肮脏,甚至于恨不得他死,可是对我来说他却是我的宝贝,不论他经历了什么,这都不是他自愿的,不是吗?”晨曦回想着当时纯真的笑颜,现在却被忧愁、伤心、绝望的神色代替,这样子的凤皇,我怎能不心痛,“我有办法让大王放慕容冲离宫,丞相是否可放他一条生路。” “好,既然姑娘可以办到,景略也自当遵循约定,只是这宫里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太多,姑娘可要小心。”听到可以让慕容冲离宫,虽不能斩草除根,但也能让大王安心治理天下,王猛心里也是些微的欣喜。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有个叫云尘逸的男子来找丞相,他是我的朋友,我想丞相若是按照他说的去做,那么大王很快就可将慕容冲送出宫,而到那时,我自会随他左右,只要丞相保证不对慕容冲不利,那么我想其他人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晨曦定定地看着王猛,没有呢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轻易与你合作。 “若姑娘有十足把握,那么景略与你合作。”其实自己也不亏,只要让亲信去民间散布些流言,即可事半功倍。只是这女子手段如此高明,若她要对大秦不利该如何? “丞相放心,我向你保证,至少在你的有生之年,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在乎的人或物。”看出他的担忧,晨曦觉得还是把话说在前面,反正他也是活不到淝水之战。 “那么我姑且信你。”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这是王猛对晨曦的评价,后来在王猛病重时又一次见到晨曦时,对她说出自己看法时,晨曦只是笑笑。 “丞相也不用姑娘姑娘的,叫我晨曦即可。”说完,看了看天色,出来也有几个时辰了,额,该回去了,“那么,民女先告退了,我看丞相最近有点疲乏,雪参对缓解疲劳有帮助。” 看着远去的晨曦,王猛嘴角抽动了几下,拿雪参缓解疲劳,也亏她想的出,这雪参可是万金难求之物,怎么到了她那里,就像是路边野草呢。 晨曦快步走向清心殿中…… “砰!”杯子落地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晨曦立刻走向主殿中。看着屋中站着三个丫鬟,围着一个贵妇。符坚不是下令,任何人不的靠近清心殿么,怎么她们在此? 再看向她们身前,晨曦眼睛一凛,凤皇和一女子跪伏在地,女子一边哭着一边哀求着那名贵妇:“娘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冲儿吧,他现在身子这么弱,禁不起折腾啊。” “身子弱?也是,不柔柔弱弱一点,怎么得大王的喜欢呢?”说着,那贵妇掐着凤皇的下巴,“啧啧,难怪大王被你迷得连我们诸多姐妹都不顾,这张脸长得确实狐媚。不过本宫警告你们姐弟俩,这后宫可不是你们的燕国皇宫,这里可是大秦,若不识相,休怪本宫无情。” “可是,大王明明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不知这位娘娘如何称呼,为何闯入这偏僻之屋。”看着地上衣着单薄的凤皇,因天气转冷而瑟瑟发抖地跪着,可是脸上却倔强的不肯服输,晨曦终于忍不住了。 “你又是何人?”贵妇看着突然闯入的女子,下人不是调查过现在不会有任何人进来吗?那这人难道是…… “这位娘娘,慕容公子可是大王很重视的人,如若他有何三长两短,恐怕我帮不了娘娘。”晨曦冷冷地说着,越过她,把凤皇扶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他仍旧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坐位上的贵妇。晨曦正要起身,却发现衣服被他抓着,这孩子,心里明明难受的要死,却不肯哭,硬是忍着。晨曦索性就坐在床沿,反手抱住他,转头对贵妇说到:“娘娘,民女是大王派来照顾慕容公子的,若果我把娘娘今天到清心殿的事传到大王那,娘娘您说会怎么样?” “你!今天先放过你,白虏小儿。我们走!”带着丫鬟,匆忙出门。 “谢谢姑娘今日救我弟弟,清河感激不尽。”地上另一名女子向晨曦叩首拜谢。 “你是清河公主?”晨曦对她有一丝的印象,当时随凤皇进宫时,远远地一撇,那抹倾城之姿想忘却也是很难得,难怪符坚不顾王猛反对,誓要将这对姐弟收入后宫。 “清河公主,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这里也算是禁地了,被有心人看到,又会拿此做文章。”看着这抹消瘦的倩影,晨曦只能叹息,本是倾城公主,却流落异乡成为一人的禁脔。 “是,清河先回了,冲儿,你好好保重。”难言的神色望着慕容冲,最后只剩下一息叹气声。 代人走完,屋子又恢复当时的冷清,凤皇抱着晨曦,脸埋在她颈项中,低声地啜泣。晨曦浑身一震,看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凤皇经常受到他们的侮辱,但是却只能压在心里,因为没有可以哭诉的对象,久而久之,心病愈深。 晨曦的眼中出现一道白光,为了破除她身上的封印,夜渐渐消散魂魄的片段陆续闪过她眼前,千言万语,化成一口叹息,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那些人,会付出代价的。 “姐姐,”突然凤皇抬起头,看着晨曦,“姐姐,凤皇已经不是以前的凤皇了,现在的凤皇……很脏。”说完,头又低下,咬着嘴唇。 “说什么呢你。”揉了揉他的头发,“凤皇就是凤皇,就像池塘的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以后不许这么贬低自己,知道吗?这次姐姐一定会带你出宫的,所以,等你身子一好,我们马上走。” 看着晨曦信誓旦旦的样子,慕容冲心里一丝甜蜜,至少他还有一个“家人”。 “姑娘,姑娘……不好了……出事了,大王请您过去。”一个丫鬟喘嘘嘘地跑来。 二十三 初到平阳 “凤皇,先回马车,我们继续赶路,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你。”晨曦似乎累了,盘膝而坐,慢慢地恢复着元神。 “晨曦,你……还好吧?”尘逸忧心地看着晨曦,刚才的话是不是触及了她心底的伤。 “尘逸,麻烦你接着赶路,争取在明天能到平阳。 这边,韩延受慕容冲嘱托,先行一步去平阳府打点。 慕容冲就这么望着晨曦,看着她打坐练功,这两天的打斗他也是看到了,晨曦姐姐不是凡人,这就是他的认识,但是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呢?那个消失的妖物说的“他”又是何人?姐姐会告诉我吗,告诉现在这样的我。 虽然晨曦曾和他说过,他就似莲,出淤泥而不染。可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终究不能把它当成没发生过的事。 晨曦还是不放心,怕慕容冲想些有的没的,于是收气,握住他的手。 “没跟你说就心里怄气吗?” 慕容冲立刻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来,有一种被人看穿后的恼羞成怒。 “笨蛋,姐姐不说是为了保护你,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反而给自己找来杀身之祸。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晨曦安抚着慕容冲。 “那他就可以知道吗?”慕容冲指着正在驾车的尘逸,说实话,确实有点嫉妒他,“姐姐看起来跟他很熟,他又是谁?” 看着耍小脾气的他,晨曦顿时觉得有些无语。 “他是姐姐的朋友,是姐姐从那群妖怪手里救下的,帮了姐姐很多忙,所以姐姐就决定带着他行走江湖。”晨曦侠女般的拍了拍慕容冲的肩。 听着晨曦的解释,慕容冲不再这么别扭,但是心里总归留着一口气,想发泄却又发不了。索性躺在晨曦怀里睡去。 一夜无梦。 伴随着太阳的升起,天地间又恢复了它的盎然生机。赶了一夜的路,晨曦一群人终于到了一小镇。 “尘逸,我们先去客栈。”晨曦叫醒慕容冲,拉着他和尘逸向一家客栈走去,由于是大清早,客栈刚开门营业,里面的人似乎不多。 “小二,三间客房。”尘逸过去打点。 “不好意官,本店只有两间了。”小二不好意思说道。 “大清早就没客房了吗?”晨曦问道。 “客官有所不知,大伙儿听说我们天王把鲜卑那小儿放出宫任平阳太守,据说他长得那个艳,所以都想来看看,谁知这么久过去都没有消息,难道他不走官道?”听小二的说法,我们知道了其中的原委。晨曦一手环住要暴走的慕容冲,一手掏出钱: “两间房我们要了。” 转头吩咐尘逸:“我们就在这里歇息吧,别处估计也没房间了。” “是,晨曦。”尘逸点头,回马车中取行李。 安排妥当,晨曦又吩咐尘逸:“尘逸,你驾了一夜的车,也累了,先去休息,我也得趁着天亮着,修补我的元神。” “是。”尘逸领命,回房去。 “凤皇还没吃东西吧,我去叫点东西上来。”晨曦看着疲倦的人,虽然她并不需要严格按照人类的作息,而尘逸自从修炼后也可以用灵力当食物充饥,但凤皇却是**凡胎,补充能量不能耽搁。 “姐姐,我不饿,我不想一个人呆。”晨曦刚起身就被慕容冲拉住袖子。看来这阴影要去除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晨曦叹了口气。 “那么我要运功,恢复元神,你在这里帮我护法。” “恩” 晨曦到床上,撑开结界,吸收灵气,修补损耗的元神,胸口传来一股股的暖流,黑暗之心忽明忽暗,与晨曦交相辉映。 慕容冲坐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她。 等晨曦睁开眼时,明月中升,街上一片繁华,不得不说这也是拖了凤皇的福。 “晨曦,我们下去吃饭吧。”尘逸敲了敲门。 “恩,就来。”我想起凤皇早上没吃东西,难不成他一整天坐这里都没吃东西? “凤皇,你不会一整天都……坐着吗?”晨曦说的底气都没有。 “现在就我们三个人,我要保护姐姐。” 晨曦顿时无语。 晚上,晨曦房中。 “姐姐,我要和你一起睡。“慕容冲抓着晨曦的手臂摇着。 “尘逸,你先去休息吧,我们明天早点赶路,争取在日落前到达平阳。” “是,你们也早点休息。”尘逸暧昧地看了眼两人,回房了。 “凤皇,我们睡吧。”拥着他,缓缓躺下。 “姐姐,你会离开我吗?”慕容冲还是怕晨曦离开,留下自己一个人。 “凤皇,以后的事我们什么都说不好,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但是,你记住,除非你不要我,不然姐姐始终会陪着你,不管在不在你身边。”晨曦紧紧地拥着他,此刻的两人距离如此近,丝毫的空隙都没有,好像这样就可以驱赶他心中的恐惧。 第二天,代慕容冲睡眼惺忪时,已经在马车中了。 “醒来啦?”晨曦看着他可爱的睡颜,连忙拿出帕子给他擦脸。 “我们怎么在马车中?”慕容冲好奇的问。 “看你睡的这么死,想必这两天累坏了,我们打算日落前赶到平阳,下来时没叫醒你。”此刻眼袋上的黑眼圈暴露了他的疲倦。 马车咕噜咕噜的向前驶去,中间只停下来吃了顿午饭。 当三人面露倦色时,终于看到你了平阳的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韩延带着部下迎接他们的“王。”全城老百姓都出来观看这位倾国佳人,更是有不少女子精心打扮一番,期盼着心中佳人能看一眼自己。 “凤皇,看来你很受欢迎嘛。”晨曦揶揄道。 “韩延,快入府吧。”慕容冲没有去看那些人,自顾随着韩延等人入府。 此刻,不远的长安…… “什么?”符坚大怒,“她究竟有何目的!” 二十四 府外来客 符坚如何都想不到,原来这一切竟是一个阴谋,慕容冲,你这招苦肉计用的真好,寡人服了。 “来人!”符坚立刻招来密探。 “属下在。”在不起眼的角落,突然间飘出一个人影,这些都是符坚亲自培养起的死士,一生效忠于符坚。 “立刻去平阳,调查神医叶晨曦的底细。”对于这支自己扶植的死士,符坚心里感到骄傲,这支使人闻之色变的部队,不为国家而是只为符坚个人效忠,这张王牌,几乎无人知道他的幕后。 “属下领命。” 此刻的平阳沉浸在一片喜气中,马上就是除夕了,各家各户忙着准备年货,小孩穿着新衣,拿着各种小玩意,开心的跑来跑去。 平阳府内也是张灯结彩,迎接它的新的一年。 “新年到了呢,要给凤皇准备什么礼物呢?”晨曦思索着,虽然世间已经过了九个年头,但是自己真真过得才两年。 “求求你们,就让我见一面吧,小人想当面感谢姑娘。”门口几个侍卫围着一个男人,那男子匍匐在地,卑微恭顺。 “伶雪,那边是什么情况?”抓着我的小丫鬟,在我们入府当天,凤皇让她跟着我,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我自与她较为熟络。 “姑娘,代伶雪去看看。”说完,跑去大门口,热闹的事总是吸引着爱看热闹事的人,尤其是这些孩子。 “姑娘,姑娘,你还是去门口一趟吧,人家是冲着你来的。”小丫头拉着我的手,由于跑急了,正大口大口地喘气。 “噢,那就去看下。” “您就是晨曦姑娘吗?”男子看着这个犹如女神般的女子,这就是天王要求自己查的对象。 “是的,你是?”晨曦有点疑惑,我好像没记得有这么一号人啊? “晨曦姑娘还记得黑岭镇吗?您帮我们赶走了恶魔,我们整个镇恢复了生产,现在一片生机,大家丰衣足食,这多亏了晨曦姑娘和尘逸公子呢,小人知道您随着慕容公子来了平阳府,只是来道谢的。”男子一口气说完,觉得自己编的理由很好,幸亏自己的情报网,要不然真查不到这姑娘这几年的动向。 “噢,你是那里来的啊,快快起来,我们也是顺路而已,要不是先到你们镇上,也找不到黑岭山。”晨曦笑笑,满不在乎。 “晨曦姑娘,我……” 看着那人双手绞着衣服,低头看着脚下的地,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晨曦关切地问,毕竟经历过黑岭山一战,对于那里有了些许的眷恋。 “不瞒姑娘,小人现在只身一人在大秦国,举目无亲,还望姑娘能收留在下。”男子屈膝跪于晨曦面前。 “这……”要是在以前,晨曦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现在,保护凤皇才是她的首要任务。 “请姑娘收留在下,在下可以给姑娘当护卫。”虽然他知道尘逸公子的武功远在于他之上。 “那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朱子少。” “好,你随我来吧。” 一个带着闹剧的阴谋渐渐地向他们袭来。 “所以,凤皇就是这么回事。”卧室内,晨曦边喝着茶边把此事说了一遍,顺便把黑岭镇一事也描述了一遍。 “姐姐喜欢就好,其实可以不用来问我意见。”慕容冲靠着床沿,静静地看着书。 “这怎么行,这里你可是老大,要拿出点气势来,府内事我可以帮你管着,不过有些事还是要你亲力亲为。”晨曦走过去,把他手中的书抽出,“说了多少遍,不可以这样看书,现在是晚上光线又差,会损伤眼睛。” 把书放下,晨曦按着凤皇的太阳穴,帮他按摩,注入一丝丝的灵力,帮他缓解一天的疲劳。 咱们平阳太守与一女子同吃同睡,几乎形影不离,这是这段时间平阳县的人都知道的事,大家都羡慕这位女子,可是也有人例外。 “公子,外面有一女子求见,说是您表妹。”管家来报。 “让她进来。”听到表妹,慕容冲脸上顿时僵硬了片刻。 “凤皇,你有贵客,我就不打扰啦,我回去补个觉。”晨曦伸了个懒腰,回内屋中。 “表哥。”晨曦后脚刚走,慕容莲前脚便踏进来。 “莲儿,你近些年在哪儿,过得好吗?”慕容冲压下心里的激动。 “表哥,呜呜~~~~(>_ 二十五 除夕 除夕夜,各家各户都忙着准备年夜饭,这是一年的团圆日。 府内一片安静,丫鬟侍卫能回的都回了老家,只剩下那些想回却回不了的。晨曦给他们放了假。 现在的平阳府只剩下晨曦、慕容冲、慕容莲、尘逸以及朱子少五人。一大早,晨曦便起来忙活着,晚上,一桌丰盛的菜跃然桌上,让人大动筷子。 “今晚大家不要拘束,放开肚子吃。”晨曦看着围着八仙桌的几号人,恩,收起这八仙桌,那可是晨曦费了很大劲才做成的,不知是这里的人理解能力弱了还是晨曦表述不清楚。不过这玩意很受府里人的喜欢呢。 “大家坐吧。”随着慕容冲的吩咐,大家就坐。 慕容莲走到慕容冲旁边,本想与他坐一起,可是慕容冲看着晨曦欲与尘逸坐,心里一阵不舒服。 “姐姐,我和你坐。”说完,也不管旁边人那种不甘嫉妒,与晨曦坐一起。晨曦立刻感叹,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做个五边形的桌子。 “来,大家喝酒,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晨曦举杯进酒。 大家吃着,聊着,不知不觉就深夜了。屋外断断续续的烟花在黑暗的星空陆续绽放,晨曦看着天空那绚烂的烟火,突然很想哭,不自觉的抚上黑暗之心。凤皇是不是也会像那烟火,绚烂,却瞬间堙没于黑暗中。 “姐姐,你怎么哭了?是凤皇不好惹到你了吗?”慕容冲第一次看到晨曦哭,每次都是微笑着拥着自己的姐姐,现在却像个无助的小孩,一下子慌了。 “没有,只是姐姐突然想起一些事,有些伤怀而已。”晨曦擦了擦眼泪,转身靠着凤皇。这个一直倚靠着自己的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却成了自己在这个时代最后的避风港了。 “姐姐,这个新年凤皇过得最开心,谢谢姐姐。”若果不是你,我还在烈焰中深陷。 “不说这个了,今天可是除夕,我们不要这么伤感,来,姐姐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带你去看看。”说着,拉着凤皇往后院跑去。 “姐姐,你这是什么礼物,为何来这里?”还是第一次来后院这么荒凉的角落,凤皇疑惑着。 “来了,就知道了。”晨曦笑了下,拉着他继续往外走。 两人往前走。 “再走就要出府了。”慕容冲心里疑惑更甚。 “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里,怎么会?”慕容冲惊讶地望着自己所见。 “漂亮吧。我也是无意间才发现的,这可是我们过的第一个新年,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份新年礼物的。”晨曦笑呵呵地看着凤皇。 “谢谢。”慕容冲眼眶有些湿润了,这个分明没有血缘的姐姐却让他想起了久违的亲情。 没有月色的天空下,一池荷花绽放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光芒。白的几乎透明的花瓣隐约的闪着点点金色的光芒。乍看像天使正像展翅而飞的白凤。 “怎么样,晨曦牌的冰雕玉荷。”晨曦期待着看着慕容冲的反应。 “览百卉之英茂,无斯华之独灵。结修根于重壤,泛清流而灈茎。”慕容冲喃喃自语。 “什么嘛,不夸我一下也就算了,怎么就想着人家曹子键的诗。”晨曦一看慕容冲没她想象中的表情,立刻嘟着嘴跑一边郁闷去。 “姐姐,谢谢。”前言万语竟在这两字中,他知道,晨曦一直来为他做的,他都知道,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回报于她。他们本是两个毫不相干之人,如果说他当时救了晕倒在湖边的她,所以晨曦要倾尽一切来帮他,这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事。所以,只要他能为她做的,即使要他的命,他也愿意。 “又在想什么呢?”晨曦看着慕容冲,一脸悲戚戚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想东想西了。于是,搓了搓他脑袋,“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别想甩掉我。” “姐姐,你对我真好。”凤皇忽然把他拥入怀里。 “凤皇,你想清河了,对不对?”毕竟是亲人,有着斩不断的血缘,那一份孤寂,恐怕就是念着这位一起被囚禁的亲姐姐了。 “没有他的命令,我们这些小小的官员是不可随便出入皇城的。”慕容冲道出心中苦涩。 “凤皇,要复国,就必须隐忍。”晨曦回拥住慕容冲。 “姐姐,你知道……”慕容冲惊讶地看着晨曦。 “走吧,外面这么冷,小心感冒。”拉着慕容冲往回走。 二月的北方经常下雪,早上起来,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虽然室内火炉一直不断的散发着热量,可还是抵挡不住袭来的阵阵寒意。 “叩叩叩”敲门声一阵阵传来。 “大人,姑娘,你们醒了吗?平阳郡下的官员来给大人拜年了。”伶雪在外面说着,一边焦急的敲着门。 “凤皇,人家叫你呢,快起来。”晨曦无语的看着这个抱着她死睡死睡的人。 拍了他一下背,没反应,再捏一下手臂,还是没反应。一模额头,晨曦顿时一惊,这么烫,果然昨天不应该呆那么久了,凤皇感冒了。 “伶雪,你让他们稍等,说我们马上来。” “是,姑娘。” 晨曦马上起身梳洗,毕竟,在秦宫时,他的身子就变差了很多,所以凤皇的身体不可耽搁。 “凤皇,你先躺着,我吩咐他们熬点粥来,你先吃点,我给你开了药方,等会一并拿来。外面的官员交给我和韩延即可。”晨曦看着床上的人,心里焦急,但也无奈,不过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各位大人,久等了,小女子在这里给各位道个歉,实在是我家公子生病了,不方便出来见各位,希望各位能够谅解。”晨曦俯了俯身。 来的官员均是平阳郡下的地方官员,相当于镇长,但官再小也是个大男人,看着一个女人来主事,多少有点不服气。 “我们参见的是太守大人,你是何人?”一个小官员不服气的说道。 “各位大人,这位是我们平阳府主事的,晨曦姑娘,是太守大人的姐姐,今天是太守大人授意,才出来代他接见各位。”言外之意是,人家太守都认可姐姐来看你们,你们就不要不知好歹了。 “你是……”官员甲忽然想到什么,“你是韩将军?” “正是在下。”韩延谦虚的拱了拱手道。 “既然韩将军在此,我们能也不好说,今日是太守大人自接管以来,第一个年头,不想他卧病在床,我们也不好打扰,这是我们大伙的一点心意,希望他能收下。”官员乙说道。 “既然这样,小女子就待我家冲儿谢谢各位了。”晨曦悠然一笑,落落大方,一时让这些小官看得忘我。 “不客气,不客气,既然大人卧病在床,那么我等告退,下次大人方便之时再来探望。” 没一会大大小小的都走完了。 “韩将军,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对于这个人,晨曦心里最多的还是感谢,晨曦知道,他会是慕容冲揭竿而起时最大的助手,也是他的知心朋友,虽然结果…… “这是属下本职,我是公子的朋友,姑娘可唤在下名字。”韩延的不卑不亢,正是晨曦所欣赏的。 “韩延,你可随尘逸,唤我晨曦即可,大家都是站在凤皇这边的,就不要这么生疏。”想到凤皇,晨曦立刻往里屋走去,“伶雪,你去药铺抓点药,感冒也不能大意。” “是,姑娘。”伶雪拿着晨曦给她的药方,出府去。 晨曦看着病床上的慕容冲,摇了摇头:“凤皇,等你这次病好了,得把荒废的武功重新拾起来才行。” 想着原本武功可以以一挡十的凤皇,被符坚下了醉里香(作者独创,类似于长效的麻醉药)后,不但武功被废,连平常人都反抗不了,手不自觉握得更紧。 二十六 故人来访 早上醒来,如往常般,慕容冲早已起床办公去了。晨曦伸手模了模身旁的被子,早已冷却。 “姑娘,要起床了吗?”听着房内动静,伶雪立刻推门而入。 看着床上慵懒的晨曦,伶雪“噗嗤”的笑了,忙走过去,扶起她,把洗漱用具准备好,知道晨曦不喜人服侍,她就退到一边等待。 “姑娘,您每天与公子同吃同住,我们下面的人都说姑娘就是我们平阳府的夫人呢。”伶雪打趣着,也就瞧准了晨曦对待任何人都这么温温和和的,说话也没了刚开始的小心翼翼了。 “是吗?你们这么说也不怕被你们公子知道,还有啊,这话可不能让莲小姐听到知道吗?”晨曦自顾的洗漱,别人说什么她懒得去说,其实她也不想去辩解,只有她知道,对凤皇不惜一切的保护是为了什么。 “姑娘,你可不能输啊,那位表小姐一来就对我们下人作威作福,连带着她的下人都不把我们府里的其他人放在眼里,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平阳府的女主人了,真不知公子为何要把她留在这里。”伶雪愤愤不平着。 “住口!”晨曦突然喝道,伶雪吓了一跳,“这话在这里说说就算了,千万别让有心人听了去,知道吗?” “是,伶雪知错了。”伶雪这才发现,自己再大也是人家府里的丫鬟。 “她是凤皇的表妹,是他的亲人,看着自己的亲人流落在外,是谁都不好受。”不过要是你胆敢借着这个来伤害凤皇,那么休怪我无情。这句话晨曦没说出口。 洗漱完毕,晨曦漫步走向大堂,慕容莲早已在那里等着她的表哥。 “慕容姑娘,早。”晨曦微笑着向她问好,随即坐下等着凤皇回来用早膳。 “晨曦姑娘,你一直跟在表哥身边吗?”慕容莲准备反击,要拿下表哥,这个女人将是她最大的敌人,母亲在世时曾教导过她,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确切地说,我们分开了九年。”晨曦脸上还是那种雷打不动的微笑。等不住了吗?你也太急躁了,这么快就想排挤我了吗? “表哥受了很多苦,莲儿谢谢姐姐照顾他。”慕容莲向晨曦俯了俯身,表现出大家闺秀的风度。 “莲儿妹妹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的,照顾凤皇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看着她那张拉长的脸,晨曦在心里比划了一个“v”字,第一回合,晨曦胜利。叫你迫不及待把我列为外人了,其实在凤皇心里你们只是和他贯了同一个姓的“亲人”而已,在他被符坚囚禁那刻,有多双眼睛中带了对他的厌恶,又有多少人为他的“恬不知耻”而欲除之而后快呢,而这些人不就是姓慕容么。 “凤皇,回来啦?”见到慕容冲向大厅里走来,晨曦自然的走过去,帮他把披风拿下,整了整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 这种自然在下人们眼里就是小夫妻间的亲昵,可是在某某小姐眼里,让她恨得咬牙。叶晨曦,表哥身边只要我慕容莲就够了,你,我们走着瞧。 一顿早饭在慕容冲和晨曦的亲昵中,在慕容莲的咬牙切齿中结束了。 “凤皇啊,你那小表妹还真能折腾,不知又要惹出什么麻烦来了。”晨曦无奈的看着离去的人。小声嘟囔着,没事长那么漂亮干嘛,在你无意间就惹出一堆祸。 “如果姐姐不喜欢,我给她找个住处,让她住到外面去。”看着晨曦脸上表情,慕容冲心里一急。只要晨曦露出一个小小的不开心动作,都会牵动他。 “这到不用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忙了一早上,现在休息休息,等会又要处理公务。”拉着他往里走,晨曦盘算着,每天只睡三个时辰,其余时间不是在处理公务,就是面见各位将军,燕国旧部,要复国也不带这么拖垮身子的。 “姐姐,我还有一批文案还没有解决。” “现在给我休息,你的文案我来搞定,你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吗,每天这么没命的工作。”晨曦气呼呼的说着。 “恩,听姐姐的。”慕容冲看着慕容冲看着气嘟嘟的晨曦,嘴上却笑了,姐姐还是很关心我呢。 所以,现在有了这一幕,慕容冲躺在床上,看着伏案埋头写字的晨曦。而晨曦呢,正一心一意的对付手中的笔,所以没看到慕容冲此时脸上欠扁的笑。 天啊,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拦下这活,我想要支圆珠笔啊。这就是晨曦此刻最真的心境。 “还是我来吧,我保证,这些处理完和你去府外逛逛。”看着这幅模样的晨曦,慕容冲还是不忍心。 “好吧,速战速决。”听到去府外逛,晨曦到是迫不及待呢,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好好的放松。 “凤皇,你知道这里最好的酒家是哪家吗?”现在,晨曦拉着凤皇,左瞧瞧右看看,此时,慕容冲仿佛又看到了刚遇到晨曦时的样子。 “是那家吧。”慕容冲指着不远处正人群鼎沸的一家酒楼,此酒楼名曰“凋朱颜”,好奇怪的名字,晨曦心想。 “冲儿、晨曦姑娘。”两人正要进门时,背后有人叫住了他们。 “道翔?”晨曦惊讶地交出来。 没错,来人正是慕容凤。 “道翔,你怎么在这里?”看到故人,慕容冲心里一阵激动,有多久没见到这位弟弟,这个为数不多的从心里认同他的人。 “我路过平阳,听说新来的太守大人治理有方,平阳郡的百姓安居乐业,我好奇着,就来看看,果然是你们来了。” 晨曦包下包厢,三人入座,一边喝着茶一边叙旧。 “道翔,这些年,你,过得好么?”晨曦喝着茶,眼下有些暗淡。 “好不好又有什么区别呢?当初很苦的日子,我们也这么过来了。”慕容凤不在意的只是笑了笑。 其实,晨曦也有去了解过其他一些燕国皇子的境况,她记得慕容凤与其母的一段经典对白。凤年十一,但泣而不言。尝告其母曰:“昔张良养士以击秦王,复君之仇也。先王之事,岂可一日忘之!”遂阴有复仇之志。(摘自《十六国春秋》)就是这个,让晨曦所敬重。 “凤皇,我们养兵抗秦,非一日所成,我去投靠皇叔慕容垂,你且小心,必要时可找济北王。”慕容凤晃着杯中的茶,慢慢道出心中所想。 “恩,我们记下了,道翔是否赏光来我们府中一聚?”晨曦邀请慕容凤,一方面是真心的邀请他,另一方面,也存在着些许私心,这样凤皇可以休息几天,陪她四处逛逛。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呵呵。”慕容凤看着这对人,打从心里把晨曦当成了自家人,“不说我了,你们近况如何?” “还不是老样子,我们如今被压着,只能在平阳这地方行事,暗地里的也只能找属下操纵着,还好,我们有几个心月复。”慕容冲边说边往晨曦这边看,慕容凤但笑不语。 这种温馨的时刻虽短,却仿佛让他们回到了当初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如今,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结了帐,三人回府。 “公子,姑娘,不好了,表小姐出事了。”慕容莲身边的丫头慌张地跑来。 “什么事?”慕容冲急忙问,对于这个表妹,他还是存在这一分的担忧。 “表小姐吐血不止,现在昏迷着,刚请了大夫,可是诊不出是什么病。”丫头急的不知所处。 “我们去看看吧。”晨曦说道,她不能因对方的敌视而罔顾生命,这有违生命女神的规则。 “是这小丫头啊,她找到你这里来了。”听着是慕容莲,慕容凤的眼里充满了宠溺。 “我们去看看,晨曦姐姐会医术。”慕容冲说着带他们进屋。 三十二 黎明晨曦 “噢?你知道?”符坚纳闷,最近没收到死士的密信,难道……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其实他来府里时我就知道了。你怎会这么容易放过凤皇呢?”其实晨曦心里也是有些许的苦涩,这是作为女神对凡人的怜悯。他们本就是拿着一套套的规则来束缚自己而已。 “你随太子回府,明天来见我。”符坚甩手而去,他不敢想,为何他的汐儿不认识他了,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汐儿还是那张豆蔻年华的脸。 “儿臣恭送父皇。” “你是那位神医姑娘?”符宏对这位曾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姑娘甚是好奇,只是未曾得见,终是遗憾。现下见到她,似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对她的印象就是此女绝非池中人。 “是,太子殿下。”晨曦温和的回话,没有攀附的谄媚,没有胆颤的畏惧,有的只是对周围一切的云淡风轻,仿佛这里的所有一切与她无关。 “叫我符宏即可。”符宏温和的说着。 “那你也叫我晨曦便可,不用这么生疏。”晨曦看着这位前秦太子,心里一阵难过,因为是庶出,朝堂上被打压,无论如何努力,符坚的眼光始终停留在巨鹿公符睿身上,而在淝水大战中,最后被凤皇趁乱斩杀。 “姑娘住在这宫里吗?”符宏奇怪,这宫里的人多多少少他也认识的,唯独晨曦。 “我只是刚好来这里而已。” “晨曦,今晚你就将就住一晚吧。” “符宏,谢谢。”这刻,晨曦把符宏当成了朋友,因为她看到了他脸上那不带算计的笑容,这在皇室中人的身上是多么难得,尤其还是太子。 “晨曦,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下人说。”说完便回自己的寝屋。 符坚吩咐下朝,众官员退下。 “晨曦,我们下朝了,我带你去我父皇的理政殿吧。”一大早,晨曦便被符宏叫起来随他去早朝,在外面等的快要睡着时,这声音犹如天籁般动听。 “快去快去,不然我又要找周公下棋去了。”晨曦拉着符宏的手,几乎是小跑着去的。 符宏看着他们紧拉着的手,一瞬间的恍惚,如果一直这样该多好。 “天王,太子和一位姑娘在外求见。”公公入屋禀报。 “让他们进来。” “天王,我来是为了了却我这具身体的夙愿。”晨曦想着还是把事实告诉他,毕竟这具身体的灵魂已在奈何桥畔了呢。 “什么叫这具身体?你是汐儿对吗?为何不肯承认。”对于她顾左右而言他,符坚心里一阵大怒,你可知我整整找了你15年。 “符宏,你去外面好吗?我和你父皇要谈些私事。”晨曦拉着符宏的手,让他去外面。 “那符宏便去。”符宏担心地看着她。 “好了,天王,我们继续我们的话题。”晨曦决定把他该知道的如实禀告,免得又来一个朱子少,现在凤皇正准备着起事。 “说。”符坚等着她开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以前这么柔弱的女子变得如此凌厉。 “其实,我已不再是你认识的女子了,我是晨曦,伊赫晨曦,身份是什么与你无关。”这么描述,晨曦怕他有所误会,“当然,我绝对不会对你有所企图。”你亡国就亡在不听王猛劝告,执意挑起与东晋的战事,造成生灵涂炭,这是上天对你的惩罚。 “那么她呢?”符坚着急了,什么叫不再是她了。 “或许还在奈何桥等着,或许已经投胎转世了,我只是一缕附着于她身上的孤魂而已。”晨曦眼中一阵暗淡,她可以穿梭于各个时空,但是只能灵魂的穿越,被选中的人,则会早早结束她的一生,进入轮回。这是不是变相的谋杀呢? “为什么?”此刻的帝王流泪了,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位女子便是他最后的栖息之处吧。 “天王,这只不过是天意,我们都斗不过他。”是啊,天要亡你,你能奈何?“或许,不久你们就能见面了。” “什么?”符坚没听清,晨曦也没回他,径直往外走。 “晨曦是吗?黎明的晨曦,你又是给谁带来晨曦的微光呢?”符坚喃喃道。 “符宏,谢谢你这几天的收留。”略开玩笑,这几天的相处,晨曦觉得符宏不是纨绔子弟。符睿、符晖她是交过手,她心里有数,但是这位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如果有那么一天,她应该是不忍伤害吧。 “那么,为了感谢我晨曦今晚陪我去参加百花宴如何?”符宏坏坏地笑着,看着却有另一番韵味。 “百花宴?” “我们大秦没三年一次举办的百花宴,邀请了诸国亲年才俊,文人墨客,晨曦可以去目睹一番。”见她疑惑,符宏解释道。 这样啊,来了这么久,我都没参加过这里的娱乐活动,既然碰到了,我就去过把瘾。 “你说文人墨客?” “是的,到时诸国均有派人来,这次是皇弟睿儿主办,晨曦不妨一试。” 晨曦听他介绍,心下顿时豁然,这应该是拉拢权贵,巩固自己地位的一种方式呢。符坚交给小儿子主办却不是身为太子的符宏,他心里也有些苦涩吧。 “恩,好的。”晨曦答应,符宏心里一阵高兴。 “那去时叫你。” 符宏因晨曦的应约而开心,晨曦则因能见到诸多历史名人而高兴,你想啊,平时只能在书上看到的王羲之啊,王献之啊,以嵇康为首的竹林七贤什么的,怎能不兴奋。 三十三 百花之宴,言笑晏晏 百花宴,聚集了各国名流。宴会设在长安最大的酒楼百花楼。 “符宏,百花宴具体是做什么?”晨曦好奇,来了这么久,她也看得出来,这里聚集了很多股势力。若是为了皇位,确是要拉拢各方面势力。 “百花宴表面上是舞文弄墨,但暗地里是各方面势力的切磋,不过晨曦不必着急,纯粹是为了结交诗友的也是大有人在。”符宏看出了晨曦心中所想,想着是自己带她来的,也不能让她扫了兴。 “没关系,你忙你的去,我自己呆着就可以。”晨曦知道,他来此的目的,无非就是拉拢人才,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也不能让他一直为了陪自己而耽误自己的事。 “那晨曦我先过去。”说着符宏便向一群人走去。 宴会还未开始,晨曦无聊的吃着糕点,一边看着舞台上让人昏昏欲睡的舞蹈,话说这糕点真不错。 来长安已有数日,不知凤皇现在在干嘛呢?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晨曦一边喝酒一边喃喃自语。 “姑娘好文采。”一个洪亮的嗓音,把晨曦从幻想中唤回现实。 “你谁呀?”晨曦看着眼前之人,来人虽是文人打扮,却掩盖不了那一身的英豪之气,此人定是一代大将。 “在下路过,刚好听到姑娘吟诗,满带着伤愁之情,莫非姑娘离家已久想家了。”疑问的口气却不带一点疑惑之意。 “确实,我离家很久了,很想很想回,可是不能回。”这果子酒像饮料般的,没想到后劲如此大,晨曦喝醉了。 “那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在下可帮帮姑娘。”来人坐下与晨曦聊起来。 “我家在……我家在哪儿?”晨曦看着天空的月亮,柔和的月光洒在她脸上,分外的的孤寂,“或许在那里。” “看来你是醉了。”来人没有多说,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她。 “你叫什么,平白无故干嘛来找我聊天。”晨曦疑惑,她喝醉了但没喝傻。 “你来这百花宴不就是来结交朋友吗?怎会坐在这里对月饮酒。” “我才不是来交朋友的,我是来看美男的。”晨曦话语一出,语惊他人,来人嘴角顿时抽搐了几下。不远处的符宏打了个寒颤,心下疑惑现在又不是寒冬腊月的,怎么突然冷了一下。 “在下谢玄,不知姑娘看到多少美男呢?”谢玄似笑非笑,这姑娘太有趣了。 “虽然你们这朝代尽出美男子,不过要我说,再美也美不过我家凤皇。”此时的晨曦醉意上来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作者:其实咱们家晨曦酒品是差了点,不过该说的不该说的,她还是有意识的) “你家谁?”谢玄没听清。 “不告诉你。”晨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晨曦。”符宏看着喝醉酒的晨曦,有点担心,立刻赶到她身边。 “原来是太子殿下的朋友啊,谢某失礼。”看见符宏,谢玄仿佛猜到什么似的。 “有劳谢将军了,晨曦,你喝点醒酒汤,我们回府吧。”看着醉酒的晨曦,符宏担心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决定回府。 “可是,太子爷,你好不容易才来趟百花宴,怎可为了一女子而弃权呢。”属下为他的主人叫屈,他们主子就是太随和了,事事都被其他王子给压着,这太子当得很辛苦。 “我自有打算。” 众人回府,那晚,有人在传,他们大秦的太子殿下为了一女子放弃了百花宴。这女子究竟是何人,他们却未曾得知。 “符宏,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大早,晨曦醒来,发现已身在太子府。 “昨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的。” 想到昨天,晨曦已经没多少记忆了。她的酒品不怎么滴,她是知道的,昨天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我昨天有做了什么事吗?”晨曦慌张地抓着符宏。 “没什么?”符宏笑笑,看着她可爱的表情,心血来潮,想耍耍她,“你只是拉着谢将军的手又唱又跳,后来又扑到我怀里,说嫁给我,边说还边哭,还有……” “还有!”这刻,晨曦脸上已经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还有就是,这些都是我骗你的。” “你!”呼——还好,晨曦呼了口气。 “头还痛吗?”符宏轻轻地帮她按摩,犹如呵护最心爱的宝贝。 符宏,你带我如此,以后若我们在战场上遇到要怎么办? “符宏,如果以后万一上战场,要活着知道吗?”前秦太子的按摩技术真不是盖的。 “你知道以后发生的事吗?” “我不能说,但是如果在战场遇到他,不要伤他,好吗?” “他?晨曦确实在乎他的是吧,原来当时宫里传的是真的。”符宏苦笑,自己终究敌不过那人。 “恩,我是为他而来。”晨曦不想欺骗他,“可是,若有那天,你也要好好活着,知道吗?” “我答应你。” “太子,有个自称谢玄的在外面求见。” “谢玄……”晨曦若有所思。 三十四 谢家幼度 谢玄?那可是东晋一代名将,淝水之战一战成名。 “他怎么来了?”话说,这谢玄啥时和大秦太子有一腿了(晨曦:那啥,别把我的心理描写写得这么低俗行不)?晨曦闷闷的想,是不是自己的到来,历史的轨迹开始在偏离了。 “请他稍等片刻。”苻宏眼神一暗,难道是?随之又瞄了一眼浑然不知的晨曦。 “怎么了?”晨曦看着他,心下诧异,难不成他们两个会联手,但是历史好像这两人没什么交情。 “晨曦,你忘记昨晚喝醉时发生的事了吗?”苻宏边走边说。 “难道?那个人?”晨曦嘴角抽搐了一下,好死不死的,居然在一代名将面前出丑。 “参见太子。”见苻宏到来,谢玄俯了俯身,“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谢玄狭促的微笑,晨曦心里警钟大响,这个人绝不简单。 “将军光临东宫,实是苻宏荣幸。”看见谢玄意味深长地盯着晨曦,苻宏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是太子殿下客气了,我东晋若与大秦修好,我们之间的交流会更多,在下需多向太子学习。” “哪里哪里,谢将军客气了,苻宏才疏学浅,将军才是,苻宏要多向将军学习。” 晨曦无聊地喝着茶,一个狐狸式狡猾的晓,一个看似温和却是扮猪吃老虎。完全把她晾在一边,我要抗议,晨曦狠狠地放下杯子。 “我回去了,你们聊你们的。” “晨曦,怎么了?”苻宏关切地问道,从他去找她那刻开始,她就有些心不在焉,发生什么事了? “晨曦姑娘,在下主要是来向你告别的,在下要回国了,如果晨曦姑娘要来建康,就带此玉佩来我府上,我保证不会亏待你。”此刻的谢玄彬彬有礼,与昨晚完全不同。 “谢谢,再见,不送。”晨曦狠狠瞪了一眼笑得连狐狸都自愧不如的谢玄,匆匆回房。 来秦国已经有段时间了,也该去东晋了,晨曦捏着玉佩把玩着。 “晨曦,你要走了吗?”苻宏看着晨曦,这几天的她都在思考着什么,一直捏着那块玉佩。 “恩,我想打扰了你这么久,也该离开了。” “是吗?”苻宏心里弥漫着苦涩,但还是把它压了下去,“那么,你保重,明知道留不住你,确还是想你住着,虽然是我妄想了,但是你若来长安,就来找我,这寝宫我会一直给你留着。” “谢谢,苻宏,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晨曦抱住了苻宏,这个对他一直很温柔的人,拥有这样的朋友,来秦国一趟,无憾了。 走在去建康的路上,晨曦一路回想着这几天的事,一阵感伤。 建安十三年,诸葛亮出使江东,对孙权说:“秣陵地形,钟山龙蟠,石头虎踞,此帝王之宅。”孙吴建国,遂以为都。城周二十余里。东傍钟山,南枕秦淮,西倚大江,北临后湖(玄武湖),处天然屏障之内。东晋南朝沿以为都,分置建康、秣陵二县,城区范围扩为东西南北各四十里。中心为宫城(台城)。北面白石垒(白下)、宣武城、南琅邪郡城,西面石头城,西南冶城、西州城,东南东府城,南面丹阳郡城,都屯有重兵。地居形胜,守卫坚固,遂为六朝政治中心。(摘自百度) 果然,这建康不愧为几朝的政治经济中心。看着满街喧哗,好不热闹的景象,晨曦感叹。 “请问谢玄将军府怎么走?”晨曦逮住一个路人甲就问。这可是你说的,那就不要怪我来吃空你。 路人甲看着晨曦猥琐的偷笑,突然打了个哆嗦,谢将军一家是我们东晋的大功臣,怎么会惹上这么一号人。 “姑娘……就是这里……”指了指旁边的府邸,那人一溜烟跑了,看得晨曦一阵莫名其妙,我有这么可怕么? “来者何人?”门口守卫看到陌生的脸孔,立刻上来询问。 “谢玄在吗?这是他的信物,他说我到你们建康可以来找他。”晨曦出示玉佩给他们。 那人一看确是谢家的玉佩,立刻进门通知。 “你果真来此了。”仿佛预料中,谢玄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 “谢将军不是一早猜到我会来吗?”晨曦随着他往府内走。 “确实如此,我已经给你备好客房,准备好一切,就等着你来了。”又是欠扁的笑。 “那你可不要后悔。”嘿嘿,既然姑女乃女乃来了,就好生伺候着。 饭桌上,晨曦低头猛吃。因灵力充足,几天不吃也没关系,但这不代表晨曦不想吃人间美食,相反,晨曦对古代的各种美食非常的向往。 “你几天没吃了?秦国太子没给你银两吗?”谢玄看着晨曦的吃相,下巴都要掉了,真难想象,平时温文尔雅的姑娘,这吃相,啧啧…… “我只是想吃而已。” “我算是打开眼界了,不过你放心,我这将军府养的起你。” 于是乎,每天都会上演一出谢玄大将军笑呵呵地看着以为姑娘大快朵颐。 “谢大将军,你就不准备带我出去逛逛吗?”某天傍晚,晨曦实在无趣,于是乎非拽着谢玄往外跑。 “要出去?” “那是,你每天窝在府里不觉得闷么?” “哦,这样啊。”谢玄环视了晨曦一圈,“确实该出去了。” “你看着我干嘛?”晨曦有些莫名其妙,我身上长什么东西了?难道衣服穿反了? “你最近胖了不少,是该出去减减肥了。” “谢玄!你给我站住——给我说清楚。”晨曦暴走了。 于是乎又有一幕,下人们看着他们平时清冷淡漠的谢玄大将军被一个女子追着满府跑,直到多年后还津津乐道。 “我们去哪儿逛?”终于出府了。晨曦左转转右转转。 “你想去什么地方。” “既然是晚上,我要去你们建康最大的妓院。” “不行。”谢玄立刻回绝。 “那赌坊。” “也不行。”谢玄的脸有些绿,怎么这女人不是妓院就是赌坊的,就不能像个平常人家的女子吗? “那还是回去好了。” “四哥,真巧,居然能碰到你。”来者望着谢玄,有些惊讶。 “瑗度,真巧。” “他是你弟弟?”晨曦看着那人,难怪觉得他有些熟悉,原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难不成这位姑娘就是?四哥,你终于开窍了!”谢琰恍然大悟。 “你小子说什么,还不去军营。”谢玄用力的敲了他的头。 “痛,痛,痛。四哥你轻点。”谢琰抱着头,“我去就是嘛,干嘛这么用力。” “扑哧。”晨曦忍不住了,“哈哈哈,谢玄,你那弟弟真可爱。” “我们走。”谢玄拉起晨曦,就往一处人较多的地方走去。 三十五 大战将至 晨曦的小日子就在打打闹闹中度过。 “小喜啊,最近怎么老不见你家将军啊?”算算时间,淝水大战也快到了。 “近日将军被皇上招入宫中议事。”小喜,晨曦刚到谢玄府上便被调来伺候晨曦的。 “怎么,几日不见便想我了?”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 “哪里的话。”听着这欠扁的声音,晨曦不知不觉就想和他拌嘴,“我还以为你们皇上突然性取向变了,看上你了,要纳你为妃。”说完还不忘没良心的笑上几下。 谢玄一听,额头顿时冒出一个十字形。(大家想象动漫中) “你个死丫头,我好吃好喝供着你,居然还这么挖苦我。” “小喜,你先下去。”晨曦吩咐丫头,转头又对谢玄说到,“谢大将军,我已经在你这里大吃大喝很久了,所以我也该说明一下我的来意。” “哦?要说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吃下去,要是把我吃穷了,我以后怎么讨老婆。”谢玄故作深思的说着。 晨曦发现,自从她和谢玄深交之后,他居然把骂人的话和现代的一些说话方式学得有模有样。 “切,要不考虑考虑我的意见,嫁给你们皇帝,你就不用愁了。”晨曦没良心的笑笑。 “你这臭丫头。” “好了,不跟你闹了,有什么快说吧。”谢玄随意坐下,望着晨曦。 “你们是不是准备着抵抗秦国攻击了。”半响,晨曦才说道,她不知如何开口,考虑着是否要如实禀告。 “你要介入?”对于她,谢玄觉得发生任何事都是见怪不怪,这个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人儿。 “我未曾想介入,但是如若你们真要开战了,我便要回去了。”淝水大战,苻坚大败,凤皇攻入长安,屠城,时年二十五岁。 “如今兵荒马乱,你一个姑娘家到处跑,不怕危险吗?”其实说不好奇是假的,谢玄很想知道,晨曦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据他的调查,晨曦可是一个人来此,千里迢迢从长安到建康。 “我自有我的办法,现在是什么时候?” “巳时二刻。”谢玄疑惑,“怎么突然问时间?” “我是问现在几几年?谁问你几点钟。”晨曦不耐烦。 “太元8年。” “什么!太元8年,也就是公元383年,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了。”晨曦心下一急,难怪都要开战了,苻坚大军已经蠢蠢欲动了呢。 “这么着急,你究竟要去做些什么,急成这样。”谢玄的怀疑越来越明显,这大战将至,他不可能留一个危险在身边,更何况,怎么看,晨曦都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你怀疑我?”晨曦一愣,随即会意一笑,“我明白,我们只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不过你放心,虽然我不是东晋人,但是我保证,绝对不会妨碍你们的战争,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们会赢。” “你可以预知未来?”谢玄讶异。 “额?”说的太多了,晨曦立马补上一句,“你觉得呢?自古侵略战争多以失败告终,而你们是反侵略战争,必会胜利。”似是而非的话总是可以明哲保身,这晨曦懂的。 “那么我告辞了,在将军府做客的几年,谢谢你的招待。”晨曦会然一笑, “听你这么一说,来这里莫非只是想来我府上骗吃骗喝。”谢玄只是笑笑,只是连他都没发现,一阵失落感在心底弥漫。 “你不跟我吵一下是不是心里不舒服。”晨曦终于明白,这人属欠抽型。 “你知道就好。” “切。”要走了还是有些感伤,“我只是很喜欢你这个朋友,谢谢你,让我认识你。”以后回到我的世界,我也会想起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你保重。”谢玄知道她不喜有很多人在,所以给她准备的院子也是最为安静的,丫头也只有一个,全是迎合了她的喜好。朋友吗?也好,今生有你,便足矣。 “那么我走了,希望有机会我们能再见,还有啊,如果你在东晋到苻宏,请你手下留情放他一条生路。”晨曦往大门走去,没有回头,因为她怕一回头会更伤感。 真是的,怎么来到这里后竟是离别。凤皇、苻宏,还有谢玄。在人间呆了这么久,我真是越来越容易感伤了。 谢玄看着她,若有所思,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吧,苻宏么。 “凤皇,我回来了。”平阳府外,晨曦一路狂奔,却发现府里人少的可怜。 “怎么回事,遭打劫了?”晨曦正嘟囔着。 “姑娘,你回来了?”一家丁看着站在门口惊讶地盯着屋里望的女子,发现她居然是出去游玩已久的晨曦姑娘回来了,可惜…… “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凤皇呢?尘逸呢?”晨曦拼命摇着家丁。 “咳咳咳……”家丁用力扮开晨曦的手,”姑娘,您刚回来,先休息一下,小的慢慢和你说。” “说吧。”晨曦感觉失态,有点不好意思,假装咳嗽了一下,习惯性的坐到慕容冲经常坐的椅子上。 “凤皇是不是去往济北王处了?”现在他应该已经积蓄了自己的兵力,再加上慕容泓的兵,凤皇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凤皇了,他正要展翅了。 “是的,尘逸公子也随他而去了。”姑娘居然知道,太神了,不愧是我们平阳的太守夫人。 “那好,我去找他们。”说完便往北方去。 一路上,晨曦心理一直有一股不安的感觉,难道凤皇出事了?越与目的地靠近,这股不安的感觉更甚,突然,凤皇对戒发出一股腥红的光。 不好?凤皇真的出事了。 “你知道他在哪里,对吗?”晨曦抚着对戒,戒指散发的光越来越强烈,突然红光中出现了一只赤红的凤凰,向着西北方向飞去。 晨曦立刻提起灵力,随着它飞去。 朱红色的凤凰,这不正是上古神兽朱雀么? 四十 后记 寒风蓦吹浮生一梦隔 狼烟残天涯几曲萧瑟 秦宫月长安夜 白马长剑踏江河 孤影乱繁华多少覆南柯 梧桐年华割裂圆缺 弦上思断了三生风花雪 一转眸一声咽 白骨今夜雨淋血 君天下谁书生死离别诀 胡旋落倾一阙苍茫歌 烽火烧重见当年桃花色 旧楼台日已遮霜华都把流离彻 且徘徊将心绪为你刻 谁相忆银字笙调无人和 谁引弓八百里江山破 阴山雨旧家国 喑哑嘶鸣铁骑过 秋水渺一胠uo扳甓佳搪蔹br /> 桐叶纷飞惊鸟掠 弦上思断了三生风花雪 一转眸一声咽 白骨今夜雨淋血 君天下谁书生死离别诀 胡旋落倾一阙苍茫歌 烽火烧重见当年桃花色 旧楼台日已遮霜华都把流离彻 且徘徊将心绪为你刻 胡旋落倾一阙苍茫歌 烽火烧重见当年桃花色 旧楼台日已遮霜华都把流离彻 且徘徊将心绪为你刻 风掩埋 流云过 葬前生今世纠葛 凤皇台 还如昨 几时再见你眸色 长安阿房宫梧桐林,晨曦哼着歌,坐在梧桐树上,背靠着树干,望着天。 凤皇,你听得见么。 微风轻轻拂过,落下一片梧桐叶,刹那间,凤凰对戒发出绚烂的光芒,鲜血般的红光渐渐变弱,对戒变回来它的原形——一滴泪。 泪滴落入梧桐叶,在叶上刻画出一道泪痕,葱绿的梧桐叶忽地变成了血般的红色。 凤皇凤皇何不高飞还故乡,无故在此取灭亡。 (伊莎偶然听到的歌,词写的好,声音也很甜美,故写下来和大家分享) 第一章 初登铜雀台 黑暗之心从中心散发出一阵光晕,笼罩着晨曦和尘逸。两人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夜,这次是谁呢?晨曦在快要消失时期待着。 这是哪儿?不知过了多久,晨曦醒来,发现两人正处于一座废庙之中。 呃,这叫我上哪儿找去?夜啊,你真会给我出难题。习惯性地抚上心口那块灵石。 “晨曦,我看还是去外面看看吧。”尘逸提议。 “恩。”现下只能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再说,“走吧。” 走在大街上,晨曦有股莫名的熟悉。 “尘逸,我好像来过这里。” “怎么会?”尘逸笑笑,“我们可是第一次到这里。” “虽然这么说,我总觉得来过,这里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两人走到一家酒楼旁,晨曦兀的停住了脚步。 “这酒楼我还去吃过饭,只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尘逸以为她是在做梦,于是忙说:“你是不是做梦的时候梦到来这里吃饭。” “是吗?”晨曦喃喃道,“可是没见过又怎会梦到呢?”话说得很轻,尘逸没听到。 “老伯,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尘逸抓住一个赶路的老人,问道。 “你们是外乡来的吧?”老人大量着两人,接着说,“我们邺城算得上是大市集。你看我们这里的店铺,还有我们这里……” 老人后面说什么,晨曦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只听到了邺城两字。 这里是邺城,是邺城,凤皇,我又来到这里了,可是你在哪里啊。 “老伯,现在是什么年号?” 晨曦很激动,虽然已经知道这次的任务绝非凤皇,可是,要忘记一个相处这么多年,把他当宝捧着的人,何其容易。 “现在是建安十五年,姑娘怎连这都不知?”老人看着这个一会惆怅,一会激动的女子,心下疑惑,莫非这姑娘脑袋有问题?他摇了摇头,觉得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却…… “是吗?建安十五年啊。”凤皇还没出生,我要如何再见你一面呢。 “夜把我们带到这一年,说明这一年有什么事可以让我们找到他的灵魂所附的身体,现在最重要的呢,就是去大吃一顿。”说着晨曦拉着尘逸往酒楼走去。 “听说了吗,曹丞相要登铜雀台,为其落赋。”路人甲边吃边说,这市井本就是消息最多最杂的地方。 “铜雀台?”晨曦“咯噔”了一下。 “我也听说了,据说到时王孙贵族都会去。”路人乙说。 “你激动什么。”旁又有一人对乙嗤笑了一声,“又轮不到你出场,你也不看看咱们魏国才子这么多,就你这么点学识,怎么和他们比。” “魏国?不会吧?”晨曦惊叫了一声,“尘逸,我们居然来了三国。” “我也很惊讶,来了我祖父母的年代。”尘逸也感慨了一下,自从跟随晨曦,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穿梭于时空,这只是其中一个。 “铜雀台刚落成,那么尘逸,我们去看看这些才子如何,还有曹操也在耶,曹操耶,我的偶像也在。”一路上,晨曦拉着尘逸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尤可见她是如何激动。 “晨曦,我们初来此地,总要先立足,我们得有自己的势力。”相比晨曦的雀跃,尘逸冷静多了,他们是来找人,而且要在这乱世里生活很久,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总不能一直住深山老林吧。 “额,你说的是。”晨曦汗颜,我已经退步到如此了么,“那你去购置房屋什么的,总是住客栈我也觉得不舒服。我必须去趟铜雀台。” 因为他会在那里,晨曦没有说,但是总觉得如果不去,会错过什么。 “好吧,你对我们的屋舍有何要求呢?” “我们暂住邺城,其他你看着办吧。”晨曦小跑着离开,大街上人太多,晨曦也不能使用灵力,边走边问路,终于在日落前赶到铜雀台。 “铜雀台,我来看你了,在百年后是否还会记得我呢?”踏上这个充满回忆的楼台,说不惆怅那是假的,毕竟这里是凤皇最喜欢的一处,它可以俯瞰大半个邺城。 晚霞照射着晨曦寂寥的背影,她轻抚着这里的一木一砖,无声的落泪了。如果凤皇还好好的活着,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我还是改天再来吧。”四周静寂,晨曦看了眼,确定无人后,催动灵力,感应到尘逸的位置,瞬间便消失于铜雀台上。 但是她却没注意,远处有一双错愕的眼睛看着这个突然消失的身影。 “神仙么……”那人立刻回桌旁,提笔而起:“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第二章 约定 “尘逸,我回来了。”这里不是靠着大街,所以比较安静,这正符合了晨曦喜静的性格。 “她就是你们以后要伺候的主子。”尘逸拉着晨曦过去,那里站了五个家丁,三男两女。 “是,下人(奴婢)见过小姐。”无人齐齐向晨曦扣拜。 “大家不要拘束,既然来到这里,我也不会亏待大家的,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希望这里可以成为大家一个休息的地方。”晨曦不是大善人,但是看到外面战争遗留的沧桑,还是忍不住为他们落泪。 “谢小姐。” “你们先下去吧。”尘逸吩咐。 “是。”五人各自回自己岗位。 “晨曦,我本来想给你买个丫鬟的,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 “尘逸,不用了,我想还是自己来吧。”说起丫鬟,晨曦又想起了伶雪,自己拼命想守护住的友谊却变成那番样景,对贴身丫鬟已经有了隔阂。 “可是……”尘逸还想说什么,晨曦打断他。 “尘逸,你做得很好,谢谢你为我做的,我也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呐。” “如此,那好吧。”看着她坚持己见,尘逸不再强求,“我会一直在你身旁,帮助你的。” 晨曦没有说话,忽地,抱住了尘逸:“谢谢,还好,有你在。” 尘逸没想到她的举动,身子顿时震了震,随即便开心地笑了:“不用把我归类为外人,只要晨曦还需要我,我便不会离开。” 只要晨曦还需要我,我便不会离开。当再次回到生命之境时,晨曦想起来,莫名的伤痛,伤他最深的还是他最在乎的自己呢。 “恩,这可是你说的,不许丢下我。”晨曦又恢复了以往那种温和又带了点疏离的微笑。 我不会离开你,即使你不需要我了,我也会在远处默默看着你。 天渐渐地湮没于黑色旋涡中,今夜的天空散稀稀疏疏地落着微弱的荧光,为单调乏味的黑色幕布增添了一份情趣。 邺城家家户户开始掌灯了,小屋中,晨曦吩咐大家用晚膳。 菜一道道上来,很快就摆满了一桌。偌大个圆桌,只有晨曦和尘逸两人坐着。 “你们不要光站着,也过来坐啊。”晨曦招呼这五人坐下。 “小姐,我们是仆人,不能和小姐一起坐,这会折了小姐的福气。”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说道。她是尘逸招的厨师,第一次给这位小姐掌厨,不知她口味如何,虽然尘逸只跟她说小姐偏爱清淡的, “什么主啊,仆的,我可不会去管这个,你们都是光荣的劳动人民,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吃饭养家,我最喜欢你们这样的人,所以呢以后不要轻看了自己,也不要和我谈什么主仆,咱们有饭同吃啊。” 晨曦一番激昂的话让大家很感动,虽然有些词他们听不懂,不过像她这么对待下人的主子,现在真正难得。 “谢小姐,小姐如此,那我们也不多礼了。”旁边穿着褐色麻衣的老人说道。别看他已是年近六十的老者,这老人很是精明,以后家里的开支还是要多靠他才行。 一顿饭吃得很是开心,尘逸一边用餐一边向晨曦介绍。他选的府址不能和王公贵族相比,但是空间很大,相比于偌大的空间,五个人确实少了点。 “这是李伯和李婶,李伯是管家的,以后我们府里的一切大小事都由他来经管,李婶烧得一手好菜,以后晨曦想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李婶,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挖到的宝呢。”尘逸用嬉皮笑脸的口气介绍,把大家乐的呵呵笑,晨曦脸上依旧是不温不火的笑容。 “这是绿萍和绿柳两姐妹,姐姐绿萍和妹妹绿柳,平时负责府中的清洁工作。” 当尘逸介绍到这两姐妹时,两人脸色顿时一红,其实在一开始晨曦就注意到了,这两人会时不时的偷瞄尘逸。没事长这么好看干嘛,惹得人家小女孩春心荡漾。 “还有,这位是我好不容易找来保护晨曦的高手,晨曦你来决定他做什么吧。”又附耳说道,“这位可是我好不容易收买的,他武功可不亚于以前的我啊。” “噢,有这么厉害?”晨曦歪着头问道,“你是怎么收买的?” “说来我可是花了很大一番功夫。”尘逸开始了他英雄征服高手的历程。 “所以,最后是一个鸡腿就勾搭上了?”晨曦心里一阵鄙视。 “什么叫勾搭,是他自己愿意上钩的。”尘逸立刻反对她的说辞。 原来这个叫暗的男子原来一直从事杀手这个行业,只是不凑巧,在他没接到任务时,被尘逸看上了他深厚的内力,于是两人决定比试一番,若赢了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结果可想而知,一直在修仙的尘逸当然胜出,但是暗却反悔了,不肯答应,两人对峙很久无果,看着天色渐暗,尘逸打算回去了,谁知那人也跟着尘逸沿着街边走。 但是他还是不死心,不想放弃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当尘逸回头时居然发现他一直盯着路边的小摊,小摊上一个老人正烤着鸡腿,周围围着几个客人。 “你想吃?”尘逸试探地问道。 “恩,可是我没钱。”他很直接地说。 “我买给你,你答应我的要求。”他深知用鸡腿威胁他的成功率微乎其微,但他还是不死心。 “好,我答应你。”他的回答把尘逸雷到了,当场把尘逸怔住了。难道我的魅力连只鸡腿都不如?他内心在抓狂。 这样,这个叫暗的杀手入住晨曦的府邸。 “哈哈哈……。”大家一听这故事,都笑开了,唯独坐在晨曦另一边的暗,他似乎是习惯了沉默。 “暗啊,如果有人给你买好吃的,让你来杀我,你会怎么办呢?”突然,晨曦很想捉弄一下这木木的杀手。 “先吃,再把他打残废,威胁他不许雇人杀你。”暗把心里想的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呵呵,你真是单纯呐,不过我喜欢。”晨曦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改变,“我很好奇,尘逸,你们俩的约定是什么?” “这个,不能说,我们约好了,这是秘密对吧。”尘逸望向暗,希望他也不要说。 暗看了看尘逸的眼色,这么多年刀尖舌忝血的生活让他能很清楚别人在想什么,除了眼前这位自己答应过要用生命去守护的女子。 “恩。”暗的话永远都不多,或许今天是他说过最多的一天。 “噢,那算了。”反正离主题很远,不去想也好,省的心烦。 一顿饭下来,晨曦和这五位下人都很熟了,说是下人,晨曦都把他们当成了自家人。 我们的约定是我要用这一生来守护你,无条件的保护你,你生我生,你死我亡,我会是你最忠实的仆人。 第三章 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 铜雀台上一女子正在主殿中央翩然起舞,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那一身白衣包裹着玲珑的身姿。此时夜色正浓,月光照射下的铜雀台更是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息,女子的周身有一圈若有似无的白光笼罩着。旁边依稀传来几声虫鸣声,好似在为她伴奏。 女子慢慢转身,男子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楚她是何人,就在她转身的刹那,突然一阵狂风经过,吹得他直不起身,当一切归于平静,白衣女子不见了,转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妖红色衣裙的女子,她手里拿着藤条制成的鞭,走路一扭一扭,极尽的风骚。 “想知道她是谁么?”女子妖娆的声音响起,把他从呆滞状带回现实中。 “想。”他月兑口而出,这刻才发现,他是如此渴望认识她,仿佛她已经刻入了他的灵魂般,只一眼,便无法忘怀。 “铜雀台赋诗,你便知道了。”妖娆女子呵呵笑了笑,“好戏要开始了。” “你是谁?”这时他才想起要问这个女人,为何会知道他的心思。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有一天,你日思夜想的女人会跪在我脚边向我求饶,记住了,等这黑牡丹盛开时,你就能再见到我了。”女子哈哈大笑着离去。 “你大胆……”男子大叫着,陡然清醒了,看着洒向床边的月光,原来是做梦了。 “四皇子,怎么了,做噩梦了么?”听到他大叫声,一群丫鬟贯门而入。 “我没事,只是做梦而已,不用大惊小怪。”他遣散了丫鬟,本想继续入睡,却瞄见床边桌上的黑牡丹。心下一惊,原来是真的,这不是梦。 这下他已毫无睡意,起身,拿着黑牡丹细细研究,这牡丹通体黑色,正含苞欲放的时候,牡丹的枝不长,大概七八公分,枝干上没有叶子,只有一个花苞孤零零的站着。他模了模牡丹的花瓣,花瓣很特别,不是一般常见的花,到是有种玉石质感,可它分明是朵花啊? 他心下觉得甚是奇怪,这天碰到了两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也信了,或许这世上真的存在神仙。 他轻轻下床,将花插进花瓶中,站在窗边,望着这月色,已然无睡意,不如对月饮酒。 今天,为了庆祝铜雀台的落成,曹操带领众文人雅士“登台为赋”,随行的人群中,有当时名动一时的才子武将如王朗、钟繇、张郃等,有的谦和有礼,有的气势逼人;有低调沉稳的曹丕;还有他,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曹植。 “诸位亲家,今天本相有请各位,吾看过不少景色秀美之地,灵感突发,造此处名曰:铜雀台。而今,已落成,故请各位为此铜雀台做赋一首。”曹操登上铜雀台,俯瞰着邺城,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称王,他势在必得。 众人看曹丞相发话,不得违抗,大家提笔而起,却一时无从下手。只有一人,他提笔,刷刷而下,半柱香的时间,一首《登台赋》油然而生。 从明后之嬉游兮,聊登台以娱情。见天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建高殿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冲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临漳川之长流兮,望众果之滋荣。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天功恒其既立兮,家愿得而获呈。扬仁化于宇内兮,尽肃恭于上京。虽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休矣美矣!惠泽远扬。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同天地之矩量兮,齐日月之辉光。永尊贵而无极兮,等年寿于东王。 “父亲,子建已完成。”他想早些写完,可以去找梦中那位白衣女子,却不料曹操看着他的赋,拍手称好。 “子建,吾儿,如此便好。” 又对旁人大加赞赏他四儿子的诗文:“此子可立为嗣也。” 众人一听,心下哗然,自古以来都是立长不立幼,他欲将大皇子子桓置于何地?听到自己的父亲如此夸赞他四弟,眼中闪过一阵阴鸷,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怎可被他一篇赋就摧毁掉呢! “父亲喜欢子建的赋,子建很开心,怎能还有他想。”如果父亲执意要立我为世子,可是兄长一直觊觎着位置,我以后该如何面对兄长。 “男儿志在四方,这位置本就能者居之,以后父亲还要看你的表现。”曹操说完,众人便附和着。 “父亲,子建想四处走走,可否?”他想逃离,逃离这官道是非,心里也有个声音再催促他,再不去就要见不到她了。 “去吧,去吧。”曹操向他挥手示意,回头又与众人侃侃而谈,“此台可观邺城地势……” 与众人分离,曹植匆匆往一边走去,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位女子就在那儿。曹丕看着他这反常的行为,心下疑惑,不过碍于父亲在场,他需要和父亲搞好关系。 晨曦一早便来了铜雀台,只是她隐身在此,见曹操一行人往另一方走去,她才现身,果然是一代枭雄,气势凌厉,行动利落。 “铜雀台啊铜雀台,究竟有多少帝王站在这里,君临天下?”晨曦默默地想着。 前燕变天前,铜雀台只是凤皇嬉戏玩闹的地方,那段时光,如果能停止该多好呢。 他还不来,这黑暗之心出错了么? 晨曦看向胸口的黑暗之心,从昨晚便开始闪烁,今天一早,黑暗之心的中心便闪烁着一个白色光点。她觉得夜的灵魂附体者要出现了,果不其然,她越往铜雀台走,光点越亮,到达铜雀台时,这光点刺眼的使人眼睛都睁不开,可是突然间,这光点又消失了。 这是为何? “姑娘,原来你在这里。”还好赶上了,她还在。 “你是?”晨曦看着眼前这位偏偏公子少年郎,一身青色孺衫,头戴纶巾,剑眉挺括,英气逼人,却又有着文人特有的气息,是书生气,身上有股浓浓的墨香。 “在下曹子建,姑娘可叫在下子建。”他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尤其是女性。 曹植,才子曹子建。晨曦心下一阵激动,哇,我终于见到闻名古今的大才子了。 “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无意识的便念出来。 “姑娘谬赞了,只是姑娘认识子建么?”她对自己的评论很高,应该说这评论连父亲都没有,曹植心里有着不小的震惊,但是,这位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心里又很高兴。谁都喜欢听好话,尤其是自己爱慕之人的好话。 “呵呵,我也是听说的。”糟糕,晨曦心下暗叫道,这可是人家两百年后对他的评价,自己就这么不小心把它盗了,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万一被流出去,以后让他说什么。 晨曦虽这么一说,可是谁都看得出她很牵强。 “姑娘对子建如此看好,是子建的荣幸。”曹植羞涩的笑笑。 “别姑娘姑娘的叫,我叫叶晨曦,你叫我晨曦便可。”晨曦摆摆手,大方的说道。 “拂晓晨曦么?真是好名字。” 呵呵,你一个大文豪,再普通的字到你嘴里都变得优雅了,若我叫什么张三王四的说不定也被你一说,说成天上有地下无的呢。 这时,一阵风拂过,吹起了地上的枯叶。 “你站着别动。”晨曦叫道,跑到他身旁,踮起脚尖,伸手,把他头上的一片枯叶摘下。她的气息拂过曹植的脖子,曹植心里一阵酥麻。他回头却发现晨曦 只是呆呆地盯着他。当然,晨曦此刻心里是波涛汹涌,但是曹植却不明所以。 “晨曦,你怎么了?”曹植不解地问道,只是碰了他一下,就变成这模样,莫非就像女乃娘说的,未婚姑娘家若是与男人有过肌肤之触便要嫁与他为妻为妾。 “没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些事而已。”晨曦赶紧回神。 远处的脚步渐渐近了,不好,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又会多出不必要的麻烦,尤其里面还有两位bss级人物。 “子建,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事好么,我们下次还会再见的。”晨曦突地拉住了曹植的手,曹植身体顿时一震。 “好的,我答应你,不过我怎样才能再见你呢?”她好像是突然间冒出来,又要这样消失了么? “该见时自然会见到,我先走了。”晨曦不顾子建的错愕,往相反方向跑去,在没人看到的屋边动用灵力,瞬间消失于铜雀台上。 “父亲……”看到曹操一群人来,曹植顿时行礼,眼神却飘向了晨曦消失的拐角处。 第八章 初入丞相府 “下面一个……”丞相府管家边看着手里的名单,边叫着号,府外时一排来应聘府内丫鬟的平民姑娘。 “名字?”负责面试的家丁询问,一边有个负责记录的家丁。 “叶晨曦。”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以丫鬟的身份进入丞相府,这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他身边。 “看你穿得不错,为何要来我们丞相府当丫鬟?”晨曦着的布料乃是冰蚕丝所织,只见她白色华衣裹身,外披淡绿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肌肤胜雪,步履轻盈。 这是一般人家负担不起的,管家看着她衣着光鲜,行为举止也相当得体,若不是站在这里,肯定会认为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管家有所不知,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从小,娘亲便教导我各种礼数,我也懂些诗书。” …… “下一个……” 随着管家的叫喊声起,晨曦嘘了口气,终于过关了。这慌还真不能随便撒,撒了一个还要另一个来缘。 “你们刚入府,给你们三天时间学习府内的礼数,之后便派遣到不同地方。我是你们的主管,叫我李管事即可,这位是吴妈,她负责你们的礼数教导,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她。” 府内小院中,晨曦和刚选出的三十个女孩站着听吴管事的教导。接着便是吴妈的训诫,在她训诫之时晨曦却神游天外,想着如何才能尽快结束这次的任务。因为这吴妈长得……那啥,太抽象了,体积又大,质量么估计也低不到哪去,所以还不如考虑考虑以后的事情。 “下面就到此为止,你留下,其余可以回去了。”吴妈指着晨曦说道。 “我?”晨曦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吴妈。 “吴妈,您有何贵干?”晨曦讨好似的向吴妈露出了晨曦式微笑,还是不要惹毛她,虽然她那目中无人的态度,确实惹人厌。 “你以后去照顾四夫人的饮食起居。”吴妈哼了一声,这小蹄子不知是哪修来的福气,一进门便得四少爷的照顾,估计以后要爬上她的头,现在还是先巴结她。 “为什么?”照顾崔氏,虽然本就是她的意思,可是,为何这么顺利? “什么为什么,让你去你就去,要不是上头有人替你说好话,你还指不定会被派去清洗马桶。”吴妈越看越气,嫉妒晨曦的美貌,也不喜她那副好似一切与她无关的神情,要不是忌惮上面的人,早就把她扼杀在萌芽里了。 “噢,现在没事了么,我回去了。”晨曦淡然的笑了笑,不去理会眼前那张狰狞的脸。 “去吧。”吴妈吐了口痰,回屋子去了。 “叶姑娘,叶姑娘,你没事吧。” “听说吴妈把你留下我们都担心死了,谁都知道这吴妈嫉妒心重,凡是美貌的女子经她的手都没了半口气,她没为难你吧。” 见晨曦来,众人放下手中的活,都围了上来,你问一句我问一句。 “谢谢大家关心,晨曦没事。”晨曦又是那淡淡的疏离的微笑。 众人见状,也没多说,又散去了。 “不管你是谁,我都要谢谢你,为我安排了这么好的位置。”晨曦默默的念叨着,“子建应该收到我的请帖了,我也该去拜访他了。” 随即,晨曦便在无人注意时溜到曹植书房外。 叩叩叩,缓慢地敲门声入耳,打乱了才子的思绪,他缓缓抬起埋在书中的头,眯了眯眼,伸了个懒腰,走向门边。 “怎么?书房内竟没小厮候着,劳驾四公子亲自开门?”晨曦揶揄道。 “晨曦姑娘?你真的来了?”曹植不知是晨曦来访,一下子不知所措,手也不知如何摆。 “不用紧张,我啊这次来你们府上当丫鬟呢。”晨曦没经他同意,自顾走入屋里,而后者也没在意,请她入座。 “书房有些乱,让姑娘见笑了。”曹植不好意思的笑笑。 “怎么会?曹四公子饱读圣贤书,屋中藏书万卷,不知我可否有幸观摩一二?”晨曦也学着文绉绉的说话。 “姑娘要学自然可以,欢迎姑娘随时来子建书房。” “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以后我是你夫人的丫鬟了,你直接叫我晨曦即可,我还得改口叫你声少爷呢。”晨曦看着他们无论何时都不丢的礼数,自觉有些烦闷,老是套着这层枷锁,烦不烦呢。 “既然如此,晨曦叫在下子建即可,在我院内毋需多礼。”曹植听到她是来给自己夫人当丫鬟,心下一喜,但也伴随着一阵惆怅,她难道对自己成亲没感觉么。不过想想也是,我认识她才多久,她为何要关注自己呢,我们只是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而已。 “倚高台之曲隅,处幽僻之闲深;望翔云之悠悠,羌朗霁而夕阴。子建好文采,感情真挚,笔力雄健,雅好慷慨,文采斐然,可惜困于庙堂之上,若抱着此胸怀纵情于山水间也不失为一乐也。”随手拿起一本子建的文集,一看这刚劲有力的字,晨曦心里大叹,还是古人好啊,没电脑,没手机的,一个个的练就了这古今绝学,流芳百世。 “晨曦有所不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年,况我们一门身为朝堂重臣,自当为朝廷为父亲分忧,怎可只顾这山水之情。”不知为何,看到她,就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的与她讲。 “是么?”晨曦嘟嘟嘴,就你那思想把你给害惨的,若是你放浪形骸,纵情山水,或许结局又会不同呢,“那么子建你加油吧。” 不管你选择哪条路,我都会陪你走下去。 “哇,天都暗了,子建我得回去了,不然吴妈又要吵我吼了。”晨曦吐了吐小舌头,调皮一笑。 “是么?今日与晨曦详谈甚欢,都忘了时间,我送你过去吧,免得徒惹麻烦。”曹植好心提议道。 “不用了不用了,子建若是送我去,被有心人看到万一传到夫人耳朵就不好了。”虽然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可是我可不想当小三。 “既然如此,那好吧,晨曦路上小心。” “恩,拜拜。”晨曦向他挥挥手。 “拜拜?什么意思?”曹植不解,摇头笑笑,转身入屋继续研读诗书。 “果然是你,你究竟为何要接近四弟呢?”暗处一双眼睛盯着远去的晨曦。 第九章 四少夫人崔氏 偌大的天空,只是散布着零星的几点微光,几颗星孤独的嵌在黑色屏幕上,静寂的夜晚,黑暗贯穿了整个每个角落,月光也消失了往日的踪影,不知是否被那无情的黑色所吞没,使得这黑色的世界缺少了往日的柔情。 “果然我还是喜欢清晨的朝阳。”晨曦独自坐在屋顶上,练习着晚上的对月吐纳,提升自己修为,时刻修炼吐纳之法,可以护其凡体不易受伤,她也不用似凡人般作息。但是夜晚的静谧让她觉得孤独寂寞,不时地抚过胸口的黑暗之心,还好,不论在何时空,夜都在。 雄鸡叫鸣,天边渐渐露白,晨曦起来,拍了拍**。 “我该回去了,不然要让她们起疑了。”说着,便消失在了原处。 “快起床,快起床,今天你们学习礼数,不得迟到了。” 来人大声的叫道,生怕她们迟到了被吴妈罚。 “啊?这么早啊,我还没睡醒耶。” “是啊是啊,太早了吧。” 无奈,在熟睡中的姑娘一个个被叫醒,大家只好起床,毕竟现在不是在家里了。 “今天,我们学……”一个早上,吴妈的话一直在耳边响,晨曦没去理会,只是跟着她们做什么她就照着样子学什么,她曾在宫里呆过,更是作为生命之境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必要的礼仪不过尔尔,都是可以相通的,这方面便是毋需多费心思。不似她们,平常人家的姑娘,需从头学起。 “晨曦姐姐,你好厉害噢,不管什么学一遍就记住了。”练习了大半个早上,众人终于可以歇息用早膳,一到休息时间,大家又熟路的聊开了。 “我只是看清楚了,一边回想一边跟着吴妈做而已。”晨曦淡淡的微笑,却能让大家这颗紧绷的心放松下来。 “可是我就不行了,无论做几遍就是觉得有欠缺。”萦焕嘟着嘴说。 这萦焕丫头是晨曦第一个接触的姑娘,因她的活泼开朗,便和她聊上了。晨曦觉得这个丫头天真可爱,毫无心机,心下甚是喜欢,也暗自想要保护这份纯净。 “人家那叫冰雪聪明,哪像你这么笨手笨脚的。”晨曦刚想说什么,旁边就有人插话过来。 “你……我也有努力学啊。”被她一说,萦焕小脸通红,憋屈地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大家休息完了感紧去学吧,不然吴妈这催命的叫声又要来了。”为了缓解萦焕的尴尬,晨曦提醒大家注意时间,让各位转移注意力。 “大家快走吧。”前面有一人吩咐,大家也随着她去院中继续接受吴妈的摧残。 一个下午是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在大家累得气喘嘘嘘时,天籁般的声音响起。 “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各自回屋,还有不会的继续练习,旁边会的人指导一下。” 吴妈看着大家精神不济,也不再为难众人,就让她们各自回去歇息,又指着晨曦。 “你等一下。” 众人离去,唯独晨曦一个人留下。 “吴妈叫我何事?” “真不知四公子看上你什么了,公子吩咐,你不用再学了,直接去四夫人那里候着。”吴妈有些嫉妒的看着晨曦,为何自己就没那么好命,呆在某个公子身边呢? “好的,谢谢吴妈相告,这镯子就权当这两日吴妈的照顾吧。”晨曦摘下手上一时兴起买的镯子,递与吴妈,“还请吴妈对萦焕宽带点,虽然她有些笨手笨脚,不过心还是很好的。” “好好好,晨曦啊,吴妈没看错你,以后好好服侍公子和夫人,说不定公子把你纳为侧夫人或侍妾。”看到玉镯,吴妈立刻扑上来,急忙拿来验了验货。微透明的祖母绿,虽不是上好的玉石,却也是极少见的上品玉石打造而成。 贪欲,人的本性,晨曦淡笑着看着她。 “夫人,这是新来的丫鬟,从今天起派到你这里伺候。”掌管府内内眷事务的吴管事带着晨曦来拜见四少夫人。 “你且好好伺候少夫人,我们丞相府自是不会亏待你。”对着自己上头的人哈腰点头像哈巴狗,对下人立马换上一副欠了他钱的样子。 晨曦对这里的人没什么印象,原因之一便是这些脸孔不值得她去记下他们,唯独对这个才相处了两天的女孩萦焕,不过直觉上来说那孩子有什么正瞒着我,也罢,只要不是妨碍到自己的,我也不用多去理会。 “你下去吧,这丫头我看着喜欢,就在我这里吧。”崔氏看着晨曦,眼神却似穿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夫人,奴婢是晨曦,以后请多多指教。”晨曦落落大方,不似一般丫鬟的小心谨慎,因她知这崔氏也是个好伺候的主。 “晨曦是吧,在我这里毋需多礼,其实我也不用这么多丫鬟伺候着,你只需每天来陪我聊聊天解解闷即可。” “是,少夫人。”晨曦颔首。 仔细打量这崔氏,晨曦忽觉得自有一番韵味,她是尚书之女,典型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气息。而现在,她身着淡粉色烟衫,湖蓝色百褶裙,肩披女敕粉色薄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大概贵族妇女就如她这般,虽以为人母,却仍犹待字闺中的小姐般。 “晨曦不用拘束,我曾听闻相公说起你,原先不知,现在一见却真真让我感到惊讶,不介意我叫你声妹妹吧。” 原来竟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子般的通透达人,难怪相公不止一次提起她,若相公真真喜欢,将她收为妾也未必不可,崔氏强压下心中的苦涩。 “夫人您说笑呢,我本是来服侍夫人的丫鬟,怎可与夫人姐妹相称。” 原来是曹植提起过我,我说怎么这么顺利就可逃离学礼数呢,只是她这么说究竟是何意,难不成…… “我曾听相公提起你,原来晨曦妹妹非但人长得漂亮,还有很高的学问,夫君一直夸赞晨曦妹妹呢。” 而我只是作为你的影子才待在这个家的。这句她没说,但是嘴角流露出的无奈没逃过晨曦的眼睛。 “夫人谬赞晨曦了,晨曦只是学过些诗词而已,并不能与如此才华横溢的四公子相提并论。” 原来是吃醋了。 “其余时间你可去夫君书房帮他研墨,或者端茶送水。” 从小爹爹便教育着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自己不认得几个字,但是嫁的夫君却是有着如此才情,自己不能为夫君分忧,但是看这个晨曦谈吐不凡,举止优雅,一点也看不出下人的卑躬屈膝。况夫君曾说过她所言精辟,见解独到,若是男儿身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那么多谢夫人成全,晨曦也想着公子书房那满屋子的书。” 原来喜欢书啊,难道自己多虑了?不过既然身为夫君的妻子,帮夫君纳妾是自己的本分,若夫君喜欢,便多让他与晨曦接触吧。 浑然不觉掉入陷阱的晨曦告退了崔氏便往书房走去。 她的出现,下人之间流言四起,有人说四公子一向不让人靠近他的书房,即使清理工作也是他亲力亲为,但是却容忍一个丫鬟在那里肆无忌惮;有人说四公子一般进书房后一呆便一整天,但是自从这丫鬟来了之后每过几个时辰便出来走动片刻;还有人说四少夫人和这丫鬟关系密切,私下里以姐妹相称,而四公子有何她走得近,莫非有意要纳她为妾? 总之,这流言传着传着便传到了有心人耳里。 第十章 曹丕 “晨曦,这么早来了。” 曹植书房内,烧了整晚的蜡烛还残留着些许烛泪,边上是未干的墨迹,狼嚎还随意的搁在旁边,一看便知主人整晚都在此琢磨诗句,砚台中还有未写完的墨汁。 “子建,你又熬通宵?”晨曦满是无奈的走进书房,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主,最近崔氏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前几天,曹植向崔氏提议道,让自己去书房伺候他便可,至此已好几天未见崔氏了。 如今,晨曦虽为丫鬟,在府内悠然的生活却比得上小姐了。 “只是忽然想起写些东西,便起了兴致。”曹植放下笔,抬头看了看已大亮的天,伸了个懒腰。 “去歇息会吧,我到未曾想到咱们的大才子居然也会通宵写诗文。”晨曦揶揄道。 “非也非也,虚名只是外人给的,我得时刻磨练自己。” 也是这满月复的学识害得你后半身如此凄惨,这到底是福是祸呢? “走吧走吧,我要清扫书房了。”拉起曹植,晨曦匆忙把推向门外,“你也总不能让夫人独守空闺,她会寂寞的,女人总是很敏感的,你快去安慰她吧。” 说着,砰的一声晨曦把门关了。 “你不也是女人嘛。”曹植模了模鼻子,琢磨着晨曦的话,说得好似你不是女人了,忽然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也是,像你这般的女人这世间怕是少有吧。 “终于走了,现下没人看到吧。” 晨曦看了周围,感觉没人,撑起结界,默念咒语,灵力四起,屋内的书仿佛有了灵性般,自己归类,抹布也飞起来,一个个架子慢慢擦拭。 “夫人,为夫累了,想歇息片刻。” 当看到崔氏那憔悴的双颊时,曹植心里还是有些愧疚,虽然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但是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却是他不能逃月兑的,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女无可奈何。 “夫君,你又熬夜了。”崔氏看着自己相公眼底的疲倦之姿,心里一阵疼惜苗儿和金瓠一直乖乖的,他们都等着爹爹来看他们呢。 “哦?我是有些天没见这俩个小家伙了,也该好好教导教导他们了。” “夫君?”崔氏错愕的看着这个一脸慈祥的曹植,身为人父,他却显少关注自己的孩子,每天纵情于国事、诗书中,这突如其然的关怀让她受宠若惊。 “这些时日是为夫疏忽你们母子三人了,是为夫的错,孩子要从小教育起,这可不能多耽搁。”曹植将崔氏拥入怀中,对于这个妻子,自己终究还是亏欠多了吧。 “夫君哪里的话,我们是夫妻,为妻自然要替夫君分忧,只是为妻识字甚少,不懂怎么教育孩子,不如夫君请个夫子,这样夫君也可安心忙于政事,帮助父亲。”崔氏的话无不体现着大家闺秀的气度,又明事理,处处为夫君考虑,实事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 “夫人说得甚是,就让晨曦来担任夫子一职,她的学识,为夫也甚是佩服。”晨曦一套套的理论,有些曹植闻所未闻(作者:那当然,五千年的精华,你那时还没出炉呢。),有些论断甚是让他惊讶,这是出自一女子口中。 是么?又是她吗?或许也该提提了。 “夫君觉得晨曦妹妹如何,臣妾看了甚是喜欢,不知夫君可否纳为妾,这也可以让臣妾与她多接触接触。” “不可不可,此人心性甚高,为夫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在两人接触过程曹植也看出了晨曦的为人,她确实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看似随和,却是及不轻易相信人,那种笑仿若空谷幽兰,却将人相隔于千里之外。 “为何?臣妾可与她说说。夫君也听到府内下人间的流言了吧,这事让臣妾来吧。” 崔氏看出自己夫君眼里的期待,那是种渴望却又害怕折损了两人的友谊,破坏现有的关系,如果夫君喜欢,那么自己不介意当一回恶人。 “如此,你看着吧,切不可逼急了。” 曹植累极,倒头就睡下,崔氏看着这张眷恋了无数个夜晚的脸,眼角不知觉的划过一丝泪,若是你喜欢,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 “大功告成,等你来,让你大吃一惊。”晨曦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晨曦姑娘,你在里面吗?”外头,一个男声想起,打断了晨曦的自恋。 “恩,你有什么事么?”晨曦走向门外,因为曹四公子吩咐,这书房除了他,现在加上晨曦之外,不经允许,谁都不可进入,所以小厮只能在外面通报。 “晨曦姑娘,我们二公子有请。” “曹丕?”晨曦心下疑惑,我啥时和他有联系了?殊不知,自己能这么轻松,有一部分还是靠了这位二公子。 “那你带路吧,噢,等会。”晨曦回屋,拿起曹植常用的狼嚎,刷刷写下几个字“吾在你二哥处,勿念”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随即拍拍手,跟着曹丕的小厮去他院处。 “二公子,晨曦姑娘带到。”小厮通报完,便撤了出去。 “奴婢见过二公子。”晨曦俯了俯身,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魏文帝,将来的**ss之一,我可不能得罪了。 “原来你就是子建一直念叨的晨曦啊。”曹丕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女人,他不得不同意四弟的看法,不动时如空谷幽兰,动则如杨柳扶风,轻灵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抑或是隐居世外的高人。 “奴婢正是。不知二公子传奴婢前来所谓何事?”晨曦心下虽疑惑,却也不露声色,和他打太极,自己足够的小心,却惹来如此多人关注,以后人多时还是尽量少出门。 “何必这么生分呢,你不是对四弟不是叫得挺亲切的么,怎么,没勾引到,失望了?”看到她一股拒人于千里外的样子,曹丕心里一阵窝气,自己哪里不如子建了,为什么父亲如此,连一个丫鬟也如此。 “二公子,请自重,我与子建相谈甚欢,只是书友而已,并非你想得这般不堪,何况他纵情于诗书,我也恰好由此乐趣而已。” 晨曦心下凛然,原来嫉妒了。 “呵呵,乐趣相仿,不知你与本公子的乐趣是否相仿?”说罢便要抱住晨曦。 “二公子,我虽为你们府内丫鬟,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你若执意如此,休怪我无情,若是真得兵器相交,你未必会是我的对手。” 晨曦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上一世,为了在某些不能动用灵力的时刻保护自己,特意苦练了多种武功,并且小有所成,至今,她都有保持着。所以,当曹丕欲意侵犯她时,她能轻易躲过。 “哼!就凭你这小小丫鬟?我曹丕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你以为这么轻松躲过吴妈礼数教导是为何,你知道在她的教导下有多少人受不住投湖自尽么。”曹丕没把她的反抗放在眼中。 “是吗?”难怪刚见到她时,她的身后弥漫着死亡的黑色,原来罪孽竟是如此深了,“那么,晨曦谢谢二公子了。“ “知道就好。”不知为何,突然种不想为难她,曹丕遂放开了她的手,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其实二公子可以试着用另一个眼光看待周围的事,像二公子这么有才华又知进退权衡的人,才适合帝王之位。”或许他是太嫉妒父亲对四弟的偏爱,所以想毁了四弟所喜欢的,这在晨曦看来就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孩。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你这话若是传到父亲耳里会有什么后果。”她知道,这个才见自己一次面的女人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为何,他会因她的理解而感到心口暖暖的。 “不就是杀头么,不过二公子自不会让它传过去的。” 晨曦大叹一声,这种帝王将相的生活真累啊。 “我只想说,如果你能放开点,你就发现,其实你比你四弟更适合那个位置,况且他本就不会与你争什么,何苦非要自己人斗的你死我活呢。” “原来说了这么多,你是为他求情。”听到晨曦为子建说话,曹丕心里的火一下子又冒出,他为何总是输给子建呢。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晨曦说完便欲回去。 “我说你可以回去了吗?”曹丕危险的声音响起。 “二公子,若我想走谁也拦不住,我知你不会伤我这次把我叫来无非是想试探我,你放心,虽然你们都觉得我与这里的女人不同,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参与你们的政事,它会怎么发展,自由定数,不是我想改便能改。”晨曦没有回头,却知道他在听,“还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会成为世子,所以你大可不必花那么多心思去对付子建。你可以当我在说梦话,你也可以把它记下,不过以后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否是对的。” 要不是曹操和曹植压着,你也是很优秀的政治家、文学家,若不然,建安三曹为何是你们三人而不是其他的曹氏族人呢,你的光辉被他们的光辉压住了而已。 “是么?”曹丕忘了把她叫来的目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 第十一章 大力水手 “晨曦,听说我二哥把你叫去,他有没有为难你?” 当下人来报,二公子把晨曦叫去时,曹植心中一紧,这个二哥一直针对他,无论在父亲面前还是在府里。 “子建,我没事,只是我怕安静的时日不多了。”晨曦淡然的笑笑,既然曹丕注意到了,那么她必然已成为公众人物,曹植毕竟只是个公子,论权利没他哥哥大,到时候若有冲突要如何抵抗? “我二哥的为人你也听说些的,万一我不在,你一人碰上时要小心些。”曹植担心晨曦的安危,心想着要不要给他派几个人保护。 “既然子建这么担心我要不要派个武林高手来保护我呢?”看出曹植的想法,晨曦便顺水推舟,是时候把暗叫道自己身边了。 “我就是由此一想,晨曦,我这几天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曹植进入书房,埋头去处理父亲交予他的任务。” 在他不注意时,一道白光闪现,一直常人见不到的纸鹤向丞相府外飞去,落到客栈处。 “小姐,你放心,暗会完成任务。”暗握着纸鹤,终于等到小姐的任务了。 “小姐,我又可以见到你了。” “这是怎么了?搬家了?”晨曦好奇地望着府外整整十箱不只是啥东东。 “回姑娘,这是四公子的书。”小厮向晨曦拱了拱手,没办法,现在的晨曦早已不在是丫鬟了。 “书?”我的个天呐,这人不用这么勤奋吧。 “大家快来帮忙。”随着领头人的喊声,四人一箱往书房抬去。 书房门口…… “晨曦姑娘,没有公子的命令我们不得踏入书房,你能否通报一声?”领头人不好意思地看着晨曦,像这么灵动的女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脸红了,这丞相府真是出美女啊,连个小丫鬟都能长得如此标志。 “这样啊,他不在府里,不如你们放这里,剩下的等他来再说。”晨曦看着这十箱子书,应该不会很重吧。 “那如此,有劳姑娘了。”他带着下人下去领赏。 “这天,恐怕要下雨了,自建的书还在外面晾着,怎么办?”傍晚,无暇的天空突如其来的被一片片无云遮住,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晨曦没有预料到,她慌忙从书房跑出来。 “看这箱子也没啥防水处理,这雨要是一下,书都没法看了。”晨曦检查这些箱子,只见它只是几片薄木板拼成,丫的,这古代也有偷工减料这一说。 “谁叫你们是子建跑了多处才购得的,我就牺牲一下,当回苦力算了。”若是那几个运书的壮丁在,肯定惊讶的连下巴都掉了,那需要四个年轻小伙子才能扛起的箱子,晨曦轻轻一般就起了,而且看上去丝毫的不费力。 来来回回十趟路,箱子都被晨曦搬进屋里,就等着曹植来开封了。晨曦对自己的修炼十分满意,别她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必要时可以撼动一座大山。 当她抬起头时,发现有两个人站在雨里惊讶地望着她。 “子建,怎么站在雨里,快进屋,你看看,头发都湿了。”把他拉进屋,随后拿出毛巾帮他擦拭被雨水沾湿的头发。抬头望向跟随子建一起进来的暗,投了一个赞许的眼光给他。 “晨曦,这些你一个人般的?”曹植还没从惊愕中回过身来,试想,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突然变得力大如牛,而且又是与你朝夕相处的人,你会不惊讶么。 “额?呵呵,我就是有时力气会大了点而已,子建不用这么惊讶。” (作者:哪是大了一点,简直可堪比大力水手了。) “原来是子建眼拙了,看不出晨曦力气如此大,连子建也自叹不如。”曹植半开玩笑,一方面却是因她有如此的力气而惊讶不已,另一方面也想着逗逗她。 “你就挖苦我吧。”晨曦恨恨地盯着曹植,手上的动作突然加重,曹植连声叫饶,“你就直接说我是大力女好了。” “姑女乃女乃,饶了我吧,不敢了,不敢了。” 曹植被晨曦抓住头发,难以动弹,见晨曦不再怒了,忽而又说道:“这大力女形容的挺好的,我喜欢。” “你……”晨曦无语地看着这个人,哪点还有才子的气质。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谁叫你每天都带着三分微笑,总觉得与人很疏离,像你这般女孩子就应该多些表情么。”曹植认真地说,但是眼里还是没有隐去那一丝笑意。 “那就多谢曹四公子了。”晨曦没好气,谁不想过着平凡的生活,拥有常人的回忆,只是自己终究没有这福气。 “对了,把正事给忘了,这是我给你找来的暗卫,以后就由他来护你安全。”曹植把暗介绍给晨曦,殊不知人家已是旧识了。 “我认识他,他叫暗,是我以前的护卫。”晨曦觉得没必要隐瞒他。 “你们认识?那也好,这样可以少了猜忌,也不会生分,但是暗,你必须在暗处保护晨曦,不能让除我们之外的人知道你的存在。” “是,公子。”如果是小姐的话,我会拼死保护的。 “暗,你先去休息吧,你也知道我自保能力还是有些的,不到万不得已,你不必出现。” 暗应声下去。 “原来晨曦和江湖上排名第二的杀手暗如此熟悉,他还成为你的护卫,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呢。”子建突然从后面拥住晨曦,这个一直给他惊喜的女子,看来自己对她的感情慢慢的在改变。 “只是偶然的机会,他输给了我家人,就欠下一个约定,从此就成为我们府里的护卫。”晨曦只是陈述事实,却不曾想到曹植的心绪早已跑去九天之外。 她的府邸在何处?难道是邺城,可是后来自己去查过,根本找不到一个姓叶的大户人家。 “子建,你的书怎么处理?总不能一直让它呆在箱子里吧。”晨曦转身,拿开他的手,盯着这十箱子书。 “额?这还需晨曦帮忙归类了。”曹植坏坏的笑。 晨曦仰天长叹,真是遇人不淑啊。 第十六章 船上偶遇 随着水流方向行驶,现下已到了河中央,葱绿色的船只在这些花船中月兑颖而出,与周围豪华装修的船只截然不同。 “这船清新雅致,子桓兄,不知是哪位姑娘,我们同去一瞧可否?”夏侯尚向曹植建议道。 “伯仁说的极是,你我看惯了牡丹玫瑰的争奇斗艳,不如看看着莲花的清雅别致,自有一番风味。”大船迅速向小船靠去。 “公子,姑娘,好像是二公子的船只靠过来了,我们是让道还是接引?(若男方向女方求示,女方让道则表示拒绝,若接引即同意男方来自己的船只则表示同意,这也是双方求爱时第一步。)”小船外,小厮突然来报。 “子建,你那个二哥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出来游个湖还得碰上他,话说我已经将船装的朴素的不能再朴素了。 “晨曦若不想,我们便让道。”曹植刚要吩咐便被晨曦叫住。 “反正要见的,倒不如让他死了心。”虽然你们的争斗还在后面,不过始终是要面对的,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没防备被他害了都不知道。 “接引吧。”晨曦向外喊道。 “子桓兄,你看果然来接引了,我就说嘛,像我们子桓兄这样的大家公子,有多少女人会拒绝呢。”夏侯尚扇着骨扇,自以为很聪明潇洒。 “走吧。”曹丕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没有表现出,只是利用罢了,看在他还有些用处的份上暂且不与他计较。 “子建啊,来得还是一双呢。”晨曦给他们准备好酒杯,看着曹植,心里一副的不乐意。 “你就忍忍吧,我二哥他们不会呆太久的。”曹植看见人已到甲板上,立刻露出很官方的微笑,这倒和晨曦一样,此时的晨曦也恢复到原先三分的微笑。 “两位公子好,请入座,希望晨曦准备的小酒佳肴能入得了公子的眼。”今天船的主人是晨曦,晨曦只得硬着头皮当起了东道主。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到晨曦,夏侯尚眼睛顿时生亮,就说今天没有白来,眼前这位佳人犹如仙子般灵动,微红的双颊更是引人遐想,要是能收入自己府中多好。 这边曹丕从刚进来时的惊喜到现在心里的一股怒气也没逃过晨曦的眼。本看见是晨曦,心里大喜,第一眼见到时就觉得这女子与世俗女子不同,今天见到这船的装扮,心里也有几分猜测,果不其然,这女子总是能引起自己的注意。可是看到子建与她同坐时,心里不由怒火顿生。 “原来四弟也在,看来晨曦姑娘与人有约了。”曹丕口气有些差,在坐的人都能听出来。 “我们为二哥准备了坐位,二哥可与我们共饮一杯。”意思是,你喝完这杯酒就可以滚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那就多谢四弟美意。”曹丕兀自坐下,也不管夏侯尚心里在想些什么。 “原来是晨曦姑娘,在下是夏侯尚,想必姑娘曾听闻过夏侯渊此人吧,在下乃是其侄,不知晨曦姑娘是何方人士,可有良人相伴。” 嗨嗨,老兄,人家才子坐在这里呢,你倒好,直接忽略了。 “伯仁,晨曦姑娘已有婚约在先,你还是不要肖想与她。”曹植看不贯这人的作风,怎么二哥连这种人都交好呢。 “四公子所言极是,但不知晨曦姑娘所配何人,可否与伯仁说来一听?只是这一年一度乞巧节,怎不见你的良人陪你出来?”现在朝堂上除了曹家,谁还有这权利与他们夏侯家相配,只要自己一番恐吓,保证这小娘子手到擒来。不知危险将近的某某还在那里肖想晨曦,却未发现边上顿时有两把寒刀朝他射去。 晨曦吐了吐舌头,这人该说他笨呢还是傻,竟在这两**ss前调戏她,更何况她本身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和谁出来好像不用你管吧。”晨曦放下酒杯,开了窗户,早知就不贪杯了,我本不会喝酒,只是子建说这果子酒适合女子饮,喝着甜甜的,如果汁般,却不知这后劲如此大,现在身上一股燥热。 “你莫非并无良人,也是赶着今天出来寻佳人的?”看样子她不是哪个官员的女儿,若不来便是与父母兄妹同乘一船,而不是与四公子孤男寡女同乘了。但是我又没听说四公子纳妾,莫非只是魏王府的一个丫鬟? 果不其然,曹丕的下一句话便道出了晨曦的身份。 “晨曦,你本是四弟的一个丫鬟,与四弟没大没小成何体统。”曹丕现在有一个肚子火,想发却无从发起。 “二公子教训的是,只是今天乞巧节,晨曦有点高兴了。” “二哥,是我准许晨曦的,只是与她详谈甚欢,现在又在府外,不用去计较礼数,你也知道我讨厌的就是这些。”曹植向曹丕敬酒,他们两兄弟已经多久没有这么喝酒了,每天除了猜忌仍是猜忌。 “原来如此,便是我多虑了。” “晨曦,你还没说,你夫家是何方人氏,能与你般配的定不是常人吧。”好不容易引开了这话题,夏侯尚又回到这个上。 你不问会死啊,要不是还有两位大人物在晨曦真想揍他一顿,什么不好问偏问这个。 曹丕也是一脸好奇地看她,他倒想知道,她所谓的夫家究竟是何方圣神,据他所查,晨曦根本是独身一人尚未成家。 “他是……”是谁呢?夜?说出来你们定是不幸,但是若不说这人估计会缠着她,看他那种色咪咪的眼神就觉得浑身恶心。 “是子建。”晨曦一开口,惊倒了在座的三人,曹丕有些许惊讶,但是更多的是嫉妒,夏侯尚张着嘴吧,心里暗道不好,居然得罪了曹四公子,而曹植也被她的话惊住了,但是更多的却是开心,虽然知道只是应付而说,但是这也说明晨曦把他放在了心里。 “子建?你确定?”曹丕看着晨曦,似乎是要看出她的破绽,晨曦知他在想些什么,立刻掏出荷包,妈妈呀,夫人你真是偶滴神呐,还好有你这定情信物在。 “子建,这荷包你收下吧。”故作娇羞的将荷包放入曹植手中,晨曦暗暗鄙视了自己一回,伊赫晨曦啊伊赫晨曦,要是被炎舞看到这个情景你的一世英名算是毁了。 “哈哈哈,晨曦给的荷包,子建当然好好收藏。” “既然酒喝了,那么我们也告辞了,未来的四弟妹。”这四弟妹三字,曹丕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二公子下次见,不送喽。” 见两人回去了,船舱中剩余的二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十七章 唐诗?情诗? 小船渐渐驶出闹市区,船中两人也从船舱移到甲板,对月酌酒。 “晨曦,刚才可真是令子建惊讶了一番。”曹植若有所指,晨曦也明白他说的。 “那得感谢夫人送的荷包,若不然我都没办法和子建告白呢。”说完还不忘给曹植抛个媚眼,曹植嘴角抽搐了几下。 “哈哈哈,想不到平时看似淡雅温润的晨曦也会有如此调皮的一幕。” “嘻嘻,想不到翩翩公子曹子建也会这么月复黑。” “彼此彼此。”两人相视一笑,有些事情不需言明,它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这么好的景色,我来唱首歌吧。” 这小河虽不宽阔却能容纳三只他们这样的小船并肩,周围依稀飘着几片荷叶,采莲的时间快到了,魏王府的池塘中荷叶已挤满了整个荷塘。 “在下洗耳恭听。”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红领巾迎着太阳, 阳光洒在海面上, 水中鱼儿望着我们, 悄悄地听我们愉快歌唱。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做完了一天的功课, 我们来尽情欢乐, 我问你亲爱的伙伴, 谁给我们安排下幸福的生活。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啦……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许是喝醉了,晨曦坐在甲板上,靠着曹植,放声歌唱,迷离的双眼望着星空,眼中带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忧伤,远在千年后的父母,你们还好么? 周围三三两两的花船都停下,船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出来看这放声歌唱的人,许多人都沉醉在这优美轻快的闻所未闻的旋律中,谁也没发现,唱歌的本人带着的那丝丝忧伤。 “娘,是仙女姐姐在唱歌吗?真好听。”路边,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拉着他的娘亲,女乃声女乃气的问。 “是啊,今天是乞巧节嘛,仙女姐姐下凡来寻觅良人了。” “小天以后要娶这位仙女姐姐。” “子建,你知道牛郎织女吗?”歌声减弱,当最后一句唱出,晨曦忽然发问。 “你看那条银河。”也不管曹植是否听过这个民间传说,她指向夜空中的银河,“在晴朗的夏秋之夜,天上繁星闪耀,一道白茫茫的银河象天桥横贯南北,在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遥遥相对,那就是牵牛星和织女星。织女是一个美丽聪明、心灵手巧的仙女,七夕坐看牵牛织女星,相传,在每年农历七月初七的夜晚,是天上织女与牛郎在鹊桥相会之时。”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曹植默念着她的诗句,陷入一片沉思。 “所以昨晚我又是唱歌又是吟诗?”晨曦捂着发红的小脸,顿时忤在那里不知如何,这回脸都丢尽了,我居然乱唱现代的歌不说还盗用大诗人的诗。 “晨曦好文采,我原不知晨曦心中所想,但听到你的诗心中顿然开悟,你宿酒未醒,好生歇着,子建过会再来看你。”曹植微笑着离开。 “这是?”晨曦拿起放在床头的纸,“这不是秦观的《鹊桥仙》么?昨晚我念得竟是这首?”再看到最后一句时,本就微红的双脸霎时变成猪肝色,我居然对着子建念情诗? “子建,你听我说,这不是我的诗,这是我那个朋友的,所以请你千万要保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晚间,晨曦冲到书房,也不顾曹植在写什么,劈头就是一堆话。 “你说的那首诗啊?原来晨曦的诗都是你的朋友的?”曹植没抬头,继续写着。 “额?是滴是滴,所以就当帮我个忙,要是被他发现我把他的诗流出去,他会劈了我的。”晨曦故作可怜状,拉着曹植的衣摆,“子建,我知道你最好了,答应我吧。” “好好好,我答应你,不过这首诗给我保存着。”受不了晨曦的这种表情,曹植只好妥协。 哦耶!晨曦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把曹植写的纸给他。 “给你,这可是你说的,子建一言,驷马难追。” “成交。” 美好的七夕就在晨曦的囡相中结束了。 第十八章 曹丕vs炎舞 “小晨晨,昨晚玩得可好?”刚送走两位小神,这尊大神从天而降,哦,不,从窗户而降。 “小舞,你来人间到底是为何事?不要老是这么鬼鬼祟祟的行不?”看到炎舞那缺根筋的样子,晨曦朝天翻了个白眼。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炎舞声情并茂的表演着昨天晨曦的动作,思索了一会儿,“小晨晨,你这时候不能光说这一句,你应该加上一句‘子建,其实我已经暗恋了你一千年了,你知道吗?不论你的前世还是今生,都深深地吸引着我。”说完,还不忘闭上眼陶醉了一番。 “你!”晨曦被她的话咽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憋了好久才来一句,“你昨晚原来跟踪我去了。” “小晨晨,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呢?我那是光明正大为你保驾护航耶,我都遵守约定没现身了耶,你都不奖励我。”说完,还不忘拼命眨眼,硬是给她挤出了几滴眼泪。 “得了吧,你那点小伎俩用在我这里已经过时了,还有不许把我昨天的事情透露出去,不然后果你懂得。” “那你要怎么贿赂我呢?要不让我调戏一下你家的子建吧。”威胁,赤#luo#luo的威胁。 “不许碰我的夜。”晨曦慌忙站起来呵斥,不能再让所谓的神仙接触到夜,哪怕自己的朋友也不行,或许是那次的阴影还未从她心头散去。 “不行就不行呗,你干嘛那么凶嘛。”炎舞做委屈地看了晨曦一眼。 “小舞,对不起,我只是……”感觉到自己失态,晨曦连忙道歉。 “小晨晨,我知道,你的戒心也不是没来由的,我也是看不惯他们。”炎舞也多少知道些当时的事,毕竟自己可是她从小玩到大的,虽然后来她被封印了记忆,“我呀,也喜欢着一个人,所以不会和你抢啦。 “小舞,你?”哇咔咔,小舞居然也思春了,晨曦像在古代看到飞机般望着她。 “讨厌啦,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个自己看得顺眼的,还有啊,你家子建那里我可是事先帮你打过预防针的,你可要好好把握。” “你见过子建?”晨曦吃惊地望着她。 “是呀,那时他还不认识你呢,还没成亲,看他那副表情,好萌哦~” “噢噢,我知道了,你没事可以滚了。”笑话,现在是白天,被别人发现可不好。 “那么小晨晨,我会情郎去啦,或许我们不久就会见面了。”炎舞若有所思看了眼望向窗外的晨曦,瞬间便消失了。 “小舞,你来这里真得只是为了他么?”小舞,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和你刀剑相向,若是有那么一天我该如何。随后又摇了摇头,这丫头一向鬼点子多,到时不至于会那样吧,我希望能保持我们的友谊,不要如了他们的意。 “晨曦姑娘,四公子唤你去书房。” “恩,知道了,你去回话吧,我一会儿就到。”理了理思绪,晨曦整了整衣服,就过去书房。 “找到这个女人了吗?” 魏王府另一处院中,曹丕手里紧抓着一只玉簪,眼中带着愤恨,咬着牙地问着身边的暗卫。 “据属下所查,她叫甄宓,祖上曾担任过官职,还有是……” “还有什么,别吞吞吐吐,说完整。”见暗卫欲言又止,曹丕不耐烦。 “是,她与袁绍的儿子袁熙曾有过婚约,只是为何会入许昌,属下无从得知。” “原来是甄宓。”看这次你还往哪儿跑,这该死的女人,居然给自己下药,这次非逮住你不可。 回想昨日,曹丕与夏侯尚回船上后,有个红衣女子乘着一叶扁舟,轻轻划过绿叶荷船,驶向他们。 “公子,你看那女子。”夏侯尚指向船中女子,这女子真是大胆,居然只身驾着一叶小舟,毫无遮掩,还不时往周边的男子眉来眼去。 “来人,接引。” “公子,好啊。”女子一副哥俩好的,拍了拍曹丕的肩,这小动作却让在场的人都不小惊诧,即使青楼女子也未必能做出这么放荡的动作。 “不知姑娘是哪家闺秀,怎的自己一人出来。”曹丕咳了一下,把别扭之情往肚里吞。 “你以后会知道的,今儿个奴家只是趁着乞巧良宵,明月当空,景色风华之时来看望公子滴,公子就不要嫌弃人家嘛。”女子嘟着嘴,好似船上的人都欠了她钱似的。 “那个,公子你们聊,伯仁先行告退了。”夏侯尚饶是征战沙场多年,豪放惯了也受不了这女子大胆的举动。 “你先下去吧。”曹丕直接把这女子无视掉。 “你怎么把我带上来又不理我呀,人家可是仰慕你很久了耶。”没错,这人就是色胆包天,胆大如牛,喜欢装纯,无视世间一切礼数的炎舞。(小舞:作者大大,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呜哇……哭泣状) “姑娘,你这也……”曹丕不知要用什么形容她,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吧,自己没记错吧,怎么就…… 炎舞直接如八爪鱼,两手挂在曹丕脖子上,两腿盘着他的腰,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无。 “你们看,这姑娘真是,哎~”旁边的人都看到了这么一出。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这姑娘家怎么就这么不知耻啊。” “是啊是啊,是不是看着这公子有钱就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啊。” …… 听见这些议论,炎舞也不在意,心想,要搬回这局很简单,只要,嘿嘿,曹二公子,谁叫你觊觎咱们小晨晨来着,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相公啊,你怎么要抛弃为妻啊,奴家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不要我也就算了,可是我们的孩子有什么错啊。”这哭得撕心裂肺,引起了周围人的同情。 原来是这样啊,这公子也真是的,抛妻弃子。 这是他们的家务事,我们也管不了。 众人对曹丕指指点点后散去,各干各的,女子见到他的船更是连忙转头。 这下曹丕火大了,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么冤枉过他,这死女人,竟让他在这么多女子前丢如此大的脸,非得好好招呼她不可。 “娘子啊,是相公我错了,我现在就好好补偿你。”阴沉着脸把这女子抱入船舱,没过一会儿,船舱中传来男子的闷哼声。 “小样,跟我打,你能赢才怪。”炎舞喝着现成的酒,曹丕却被打的半躺在地上,看着她咬牙切齿。 “谢谢你的酒,我们下次再见。”炎舞朝他挥了挥手,走出船舱,瞬间便消失了。 女人,最好别落入我手,否则……曹丕吃痛的揉捏着身上的伤痕,这是女人嘛。 第十九章 崔氏风波 “晨曦妹妹,来,我们坐会,好久没和妹妹聊天,今儿个太阳这么好,出来坐坐。”看到晨曦无聊地再拨弄花草,崔氏立刻叫住她。 “夫人,你小心。”晨曦立刻过去扶住她。 “我这身子越来越沉,前天产婆还来看过,估计这两天就要生产了,今天难得能动一下,便叫她们扶着我出来坐坐。”崔氏微笑着抚着肚子,又是一个小生命呢。 “夫人定会平平安安诞下宝宝的。”晨曦拉着她的手,探到她有力的脉息,心下松口气,或许不用几个时辰就要产了,看这脉搏,大小定能平安。 “我呀只要能为夫君诞下子嗣,能让香火延续,就心满意足了。” 这就是古代女性的悲哀,只能成为生孩子的工具。 “夫人,你难道不想成为子建的唯一么,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伴侣,成为他相知相惜的知己?”晨曦不喜她的态度,把自己定位的如此低,或许是生活的时代不同,地域不同,晨曦又在现代熏陶过十几年,总是认为女人是要活出自己,为自己而活才精彩。 “他的知己已经有了,我只要不成为他的负担就已足够了,”崔氏也是无奈的笑笑,女人都是喜欢被宠着,而能够让夫君独宠是多么幸福的事,“你不就是他的知己么?” “夫人,我只是……”晨曦欲解释,被崔氏打断。 “我不怪你,只希望你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我或许太自私了,只是万一我出了什么事,希望晨曦妹妹能在他旁边,帮他。”万一我父亲被处,我又逃月兑不了,希望你能代替我的位置,或许你会比我更靠近他的心。 “夫人,你怎么会这么想?”晨曦心里讶然,难道她知道她们崔氏一门会被诛,连她也不能逃月兑? “只是最近心里隐约有不祥之事要发生,心里总会不安稳。”崔氏按着自己的心口,已经好久了,这心没来由的慌乱。 “夫人,没事的,你还是安心把孩子生下吧。”晨曦连忙打断她的猜测,估计是她关心则乱,曹操还没开始打击子建,离崔氏被诛还有一段时间,还是先把孩子生下才是。 “我没事,突然就想些有的没的,晨曦,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求你好好护着夫君,他心软,不喜父兄的争斗,可是二哥却处处紧逼。”崔氏心疼自己的夫君,这么美好的人,为何要生在曹家呢。 “我会的,若是真有这么一刻,我定会护他周全。”晨曦自己也没发现,她眼神中的坚决,不过想也是,他体内是夜的灵魂,她怎会眼睁睁看着他遭遇危险。 “如果是你的话,我就放心了。” “夫人,来这参汤刚炖好,趁热喝了吧。”丫鬟见到自家夫人,连忙过来,又狠狠瞪了晨曦一眼,看得晨曦好无辜。 “恩。” 晨曦百无聊赖地走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大喊: “快来人呐,夫人要生了,快去请大夫,请产婆。” “要生了?”晨曦又想到了什么事,忽然大叫,“不好!” “怎么样了?”晨曦站在门外,焦急地问着门外候着的人。 “不知,大夫和产婆都在。”门外丫鬟也是战战兢兢。 “怎么了?”曹植听说夫人月复中绞痛,要产了,立刻赶来。 “公子,就是她,是她给夫人吃下毒药,才导致夫人命悬一刻。”突然一个丫鬟跑出来,指着晨曦说。 “什么毒药?”晨曦心中警钟大响,这么说孩子危险了,不知这快要临盆的孩子碰到毒药会怎样,我得保住这孩子。 “你说晨曦?”曹植不敢相信。 “公子,奴婢也不敢相信,晨曦姑娘与夫人的关系这么好,可是奴婢亲眼看着她给夫人喝了参汤。”小丫头不敢看晨曦,低着头颤颤巍巍说道。还不忘走到曹植身后,怕晨曦突然发难。 “我的为人子建应该清楚吧,先不说了,我得看看夫人,不可让大人小孩受到危险。”也没去看着低级的表演,晨曦推门而入周围人惊讶地望着这个胆大的丫鬟。 “公子,她?”柔弱的话却没有这般的表情,丫鬟眼中的狠毒一闪而逝,没人察觉。 “现在情况如何了?”抓着大夫的手,晨曦心里甚是着急。 “姑娘,老夫无能,药性强烈,已危及到胎儿,若胎死月复中,大人也难保平安。”医者父母心,但是自己才疏学浅,希望这位夫人能得神仙保佑。 “夫人已经晕过去,再不想办法把胎儿产出,势必两者都保不全。”产婆心里也是无奈,这事情她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事,要如何处理? “那么,胎儿的毒解了,就可以了么?” “应该是如此。”大夫也不能肯定。 “那好,你们先回避一下,我要为她解毒。”晨曦把两人赶出门外。 “夫人,你一定要平安。” 晨曦催动灵力,幽暗的屋中,一抹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光渐渐蔓延,笼罩着床上的人,白色光亮中藏着一丝丝血红的光晕,那是来自地狱的彼岸之光,彼岸花的精魂,它剧毒,亦是解毒圣药。 “夫人,你感觉如何?”彼岸花的精魂没入崔氏额间,立刻窜入她体内,将毒性生生带出体外,最后这丝光晕出来时已变成了黑色。 “晨曦?我的孩子怎么样了?”崔氏幽幽转醒,她突然觉得月复中绞痛,后来在生产中晕过去之后就不知发生什么事。 “夫人放心,现在母子平安,我可以叫大夫和产婆进来了。”晨曦握了握崔氏的手,给她加油,遂叫来了大夫和产婆。 “子建?”晨曦走向门外,看到曹植带着疑惑的目光,望着她。 呵,知己么?还是怀疑了呢,所以人间都是那么的不可靠,可是,为何怀疑我的是你呢?就算全府的人怀疑我也罢,只要你信,我便足够了。晨曦心中满是苦涩。 “晨曦,我们能谈一谈么?”不是我不信你,那个丫鬟可疑之处甚多,我怎会听她只字片语呢。 “有什么好谈的,若四公子怀疑,尽可将我拘禁即可。”你既然怀疑,那么将我囚禁,这不是做给他们看最好的方法么? “来人,将叶晨曦押到房内,没我的吩咐不得出门。” 软禁么?晨曦没说什么,径直走向自己房内。 待一个人时,拿出手上的纸条,原来如此,我的表演可好,虽然只是演戏,可是当我看到你那么陌生的表情为何会如此心痛? 第二十四章 崔氏之罪 焦急地等待永远是漫长的,时间仿佛是停滞般,晨曦掐指算出崔氏今日必有一难,不知是否她的劫数到了。 “小姐,我遇到了点小麻烦,来晚了,不过我已探听清楚。”暗终于在晨曦焦躁的等待中回来了。 “你没事吧?”晨曦看了看暗,不管任务如何,自己人永远是第一,其实认识晨曦的人久了便可知,此人相当护短。 “我没事,只是那位少夫人恐怕在劫难逃,”暗接过晨曦递给他的水,喝了一口,满怀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昨日早朝,二公子发现四公子的朝服秀了五条金龙,便刻意指出,最后魏王问起才知,原是四少夫人为四公子绣制的,因而将少夫人招进宫中。” “不就是秀了几条龙,有什么关系?”难道崔氏就是因这个而丧命的?这也太冤了吧,晨曦忍不住苛责起这个时代的法律。 “本无事,只是昨日魏王的朝服也是绣着五条龙,所以二公子借由篡位一说,将矛头指向四公子。” “好一个曹丕,一箭双雕。”晨曦拍案而起,这不但除了崔氏,为曹操的斩草除根提供了计策,也使得曹操对曹植更加猜忌。 “那少夫人认罪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短短八字,却让晨曦心里猛的一颤,原来崔氏对子建的爱竟是如此深刻,甘愿为了对方赴死。 朝堂上的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若是崔氏不承认是自己绣制的衣服,子建便是谋逆之罪,即便曹操一度很喜欢,却也不能排除死罪,更何况是如今的形势;若是崔氏承认,那么子建便可以月兑离一切罪名,而她却难逃一死。 “我知道了,暗,你先下去吧,今晚我要入宫一趟。” 深夜,皇宫牢狱中。 “夫人。”晨曦小声的叫了下蹲在草堆上的崔氏,此刻的崔氏只身着了一身麻布织成的囚衣,未梳的头发杂乱的垂在后背,头上的鬓早已走了形,为带一件首饰,却有股浑然天成的美,素颜面对着晨曦,眼神中没有死囚犯一贯的呆滞或害怕,而是一股心安。 “晨曦,你?”崔氏被突然出现的晨曦吓了一跳,监狱外面重重守卫,她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这晨曦到底是何人? “夫人不要惊慌,晨曦只是问你一声,这值得吗?”值得为了他,送了自己的性命,你还有四个孩子,他们还要在你的膝下陈欢,你忍心丢下他们一个人先走么? “晨曦,你莫要再问了,夫君是我的天,我知道,其实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一直没有你重,但是能为他做些事我很开心。” 崔氏没有去探究晨曦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没去哀叹自己的命运,只是终是要离他而去,心里一阵的寂寥。 “夫人,子建怎么说,他没有为你开月兑吗?你根本就没……”晨曦刚要说什么却被崔氏捂住嘴。 “够了,晨曦,这是我的选择,只是……”崔氏说着便向晨曦下跪。 “夫人,你这是干嘛?”晨曦忙扶起崔氏,可是奈何她不愿起来。 “晨曦,你答应我这个垂死之人的请求吧,虽然我知有些难为你,可是我实在没法拜托任何人了?”崔氏掩面哭泣,她能够信任的人,仔细想起来,也就晨曦一人可担此重任。 “夫人所为何事?”毕竟是自己间接害的,晨曦也有些不忍。 “我知道,你来我们府中便是为了夫君,我没有点破,只是想着若你与他相谈甚欢,便让他纳你为侧夫人,但是我何曾想到,骄傲如你,怎可成为侧夫人呢。”崔氏顿了一下,接着说,“只是后来的相处,我却越来越喜欢你,你与那些丫头不一样,你机智、敏锐、处事得体,虽然看似年轻但涉世之深恐怕连夫君都自愧不如。” “夫人真是谬赞晨曦了,晨曦只是见得多了而已。”涉世深么?恐怕没有那件事,我还是只是个无情无欲的工作机器罢了。 “你莫要谦虚,我虽不知你靠近夫君有何意图,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并非贪财之人,你也是真心喜欢夫君的,对么?”崔氏仿佛要证明自己的猜测,紧盯着晨曦的脸,注意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想看出些许破绽。 “夫人,你看到我刚才来时的情形了吗?”晨曦决定向她坦白,反正会抹去她的记忆,等她再想起时,或许已在奈何桥了“其实我并非凡人。” “我信你,从见到你那刻,我便觉得你与我们这里的人不同。或许你还没察觉,你周身散发的气质,你的一言一行,你的气度,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出,你绝非是个丫鬟。” “确实,但是我已经隐匿了很多气息,我的真实身份不能和你说,但是你放心,我会照顾子建和你的孩子,只是有些事情是我无法改变的,但是我会尽量照顾好活着的人。” “我一直都信你。” “夫人,你知道吗?其实子建的前世是我的恋人呢。” 晨曦的话给了崔氏很大的震撼,恋人,原来如此,难怪晨曦对他,可是该感到庆幸不是吗?若不是遇到晨曦,夫君要怎么办。 “你不好奇么?”晨曦看她面无表情,也懒得去察看她在想些什么。 “你想说便会说的,或许我该感到高兴,在临死前一刻还能得到这个消息。”原来是自己插足于他们之间,原来夫君所说的熟悉竟是前一世留下的。 “因为是夫人,我才想对你说,其实子建的身体里住着我恋人的魂魄,所以我来尘世寻他。” “那夫君他知道吗?” “不知,直到他死前才会恢复记忆。”这也是那些人降下的惩罚,生生的错过,直到死前才知一切,每一世独留我一人舌忝舐记忆的伤痕。 “竟是这样,”崔氏看着晨曦忽变痛彻心扉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受得苦与她比只是沧海一粟,她才是那个经过了大痛的那个人,“那你是来带走夫君么?” “是,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他。”对,只是为了夜,其他的我不想去管,也管不了,你们都有各自的命数,就算我是神我也无法插手。 “那能让我再见夫君最后一面吗?”我终究还是和丈夫永隔于世了,只是若有来世我们可以再做夫妻吗? “你放心,明天就能见到子建了,而且现在机缘未到,我也不能带走他,子建命不该绝,他会活得很久。”只是活得很辛苦。 “那便好,只要夫君好好的,我就足够了,我也可以去陪叔父一家了。”崔氏一听夫君命不该绝,心里已无负担,整个人也就轻松了。 “晨曦,谢谢你为我做的,或许不全是为了我,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崔氏会心一笑,坦然的面对死亡。 “夫人,黄泉路上保重,”晨曦默念咒语,手中结印,在崔氏额间刻上了曼珠沙华花瓣状的符印,符印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于额间,“这是我给予你的祝福,彼岸花往渡生死,希望能保你黄泉一路平安,来世投入平凡人家,再也莫受这深宫侯门之苦。” 晨曦不忍再面对于她,灵力四起,便消失于牢狱间。 “晨曦,谢谢……”崔氏不知望向何处,轻声呢喃。 第二日,晨曦收到消息,崔氏“衣绣违制”,魏王特勒令其回家并赐死,院内丫鬟为其惋惜,曾伺候过她的丫鬟为其流泪。 第二十五章 尴尬一刻 幽黑的暗道不知通往何处,四周隐约泛着血红的光,远处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吼声,人们痛苦的申吟声,间或夹杂着低低的哭泣声,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哪里?”崔氏无助地看着周围,我不是死了么,这是哪里啊,夫君救我—— “喂,你,可以停下了,你的命轮开始转了,快去下一世吧。”就在崔氏快要奔溃的边缘,忽的听到有人说话,立刻欣喜地抬头,却立时呆愣住。这些是什么东西啊?我到底在什么地方,难道这是神? “我们不是神,我们是地狱的鬼差,奉命在此等候你。”看出她心里所想,鬼差给她解疑,“你走得这条路叫黄泉路,经过此路的鬼魂很多都因无法过路上的考验而魂飞魄散,但是你侥幸得到生命女神的祝福,一路平安抵达命轮之地。” “生命女神的祝福?”果然,自己是死了,可是我认识生命女神吗? “你额上的彼岸花瓣就是生命女神的标志,得到她的祝福,下辈子非富即贵,幸福一生,你好好保重。”说着便把她交予孟婆。 “是晨曦,晨曦……”崔氏突然哭了,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姑娘,快喝了汤,速去你的下一世吧。”又是一可怜人,孟婆在这忘川河畔驻守了上万年,看尽了人间世态,轻叹了口气。 “孟婆,我下辈子还能再见夫君吗?”不论以什么样的身份,只要能远远地再看一眼就好。 “有缘自能再相见。”孟婆舀了碗汤递与她。 “原来这世间真得有轮回啊。”崔氏仰头喝下,忘记了今生一切,坠入轮回之道。 “你用彼岸花祝福她,可是,你呢?”孟婆仰头叹息,忽然,轮回之道传来了耀眼的光,那是带着生灵之息的光芒,黄泉路畔血红的光芒与之辉映,原是晨曦的叹息落入了曼珠与沙华的心间,火照之路为之产生了共鸣。 “或许你能跳出宿命的轮回。”孟婆喃喃低语。 “子建,夜深了,为何还留于书房?” 自从崔氏被赐死,曹植心落谷底,对父亲对兄长彻底的伤了心,整日以酒为乐。虽然对崔氏没有爱情可言,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她已是自己重要的亲人,为自己诞下两儿两女,可惜却死于权力之下,都是自己无能,连身边的亲人都无法保住。 “晨曦,是我太无能了,夫人因我而死,她是我害死的。”要不是自己在政治上毫无建树,父亲不会为二哥排除隐患,也就不会祸及枕边人了。 “子建,不要喝了,喝酒伤身,夫人在九泉下也不希望看到你伤自己的身子,何况她是这么爱你,怎会怪罪于你呢。”晨曦夺下他的酒壶,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生气,但是更多的伤心。 “酒,把酒给我……”曹植摇摇晃晃站起来,欲拿桌上的酒壶,但是晨曦早他一步将酒壶扔出了窗外。 外面的丫鬟小厮胆颤心惊地看着这一切,他们也想劝公子不要再喝,可是他们无法进书房,只有晨曦可以随意进出。其实他们看在眼里,尤其是年老的家仆,疼在心里,他本是风度翩翩的才子,可是自从少夫人走后一直窝在书房,不肯踏出一步,连早朝都不去,可见少夫人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子建,我们去房里,你需要休息。”晨曦不由分说,把他拎起来,把门打开,看到一众家仆在,忙叫住他们。 “你们几个把四公子抬入房中,你们几个去准备些洗澡水,再弄点醒酒汤。” “是”家仆四散,干活去了。 “晨曦姑娘,还是你有办法,没有你,我们不知怎么办。”将曹植放到床上,他的书童忙说道。 “我也是在帮少夫人照顾他,少夫人刚走,他伤心也是正常的。” 一说起少夫人,书童一阵黯然,也为她报不平。 “姑娘,洗澡水来了。”另几个家丁抬着浴桶端着水进来。 “把水倒好,你们可以下去了,剩下的我来就可以了。” “姑娘,你可以吗?”书童看了眼晨曦,不是他看不起她,这晨曦长得纤细瘦弱样,他们公子虽也不胖,但毕竟是个成年男子,现在又是醉酒状,一个姑娘家有那么大的力气吗? “我可以的,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忙完了再喊你们。”晨曦把他们赶出了房门。 “子建啊,为了你,我可是又得动用灵力了啊,你是不是要感谢我呢?”晨曦月兑光了曹植的衣服,把一股酒味的青衫往地上一扔。曹植赤#luo#luo的躺在床上,嗯嗯嗯,身材不错,应该时常在锻炼吧,晨曦的手在曹植上身游移,一直往下,恩,要不要把亵裤也月兑了,可是这…… 晨曦忽的脸红了,虽然我是活了上千年,可是这男女之事从未接触过,要我怎么下手?床上,子建毫无知觉的熟睡中,丝毫不知自己面临着什么,而床边,晨曦一脸纠结地看着他,天啊,我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大灰狼了。 旁边,洗澡水不似刚才那么烫了,晨曦试了试温度,心一横牙一咬,丫的,豁出去了,手一扯,子建与她坦诚相见。 晨曦闭上眼,默念咒语,手中灵力聚集,轻松的把子建搬到浴桶中。 “子建啊,等你醒了要好好感谢我呢,长这么大我可是第一次帮男人洗澡,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晨曦一边帮他擦背,一边自言自语。 朦胧中,自己仿佛在水中,曹植的眼皮动了动,但是一直在忙活的晨曦没发现,仍旧在自言自语中。 “以前啊,夜总是拉着我问这问那,可是那时我被封印了感情,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被一个人关心着,心里会暖暖的,比在云端飞翔还要快乐。” 曹植缓缓地睁开眼睛,双眼从迷茫中缓缓清晰过来,酒劲还未过,双颊绯红,但是沉浸在思绪中的晨曦未发觉,仍在自说自话中。 “晨曦……” “子建啊,你说要是世上真得有个桃花源,我们是不是可以找到呢,不过这都是人们臆想的,要是真有这么好的地方,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被痛苦折磨了,要是我……”为子建擦背的手顿了一下,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 晨曦低头一看,手停在空中,半张着嘴对着桶里的人。 “你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手指不住的搓着曹植的脑袋。饶是平时再镇定,遇到危险再临危不惧,此刻晨曦心中一片慌乱,脸慢慢变成了酡红色。 第二十六章 夜逛青楼商良策 “在你说桃花源时。”虽然宿醉未醒,但是勉强有些意识,曹植用手按了按疼痛的脑袋。 “先把醒酒汤喝了吧。”晨曦立刻端了汤药过来,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表面越是平静心里越是乱,早不醒晚不醒偏偏给你洗澡时醒来,万一把我当成怎么办? “晨曦,谢谢你。”曹植还未意识到自己坐在桶中的身体竟一丝不挂。 “不用,不用,咱们谁和谁呢,是吧,”晨曦见曹植喝完醒酒汤,拿过碗,“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出去了,你洗完澡好好休息。”晨曦夺门而出,连自己都觉得丢脸,面对魑魅魍魉联合攻击的时候都没这么狼狈过。 “这丫头,活见鬼了,”曹植笑笑,不在意地起身,这回轮到他狼狈出浴了。 瞧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心里忽然明了,原来她是害羞了。可是转念一想,被看光的是自己,怎么也轮不到她这幅表情吧。虽然自己是成过婚的男子,可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子前未着寸缕,而且还是她给……这让平时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立马变得和纯情男生被调戏般,脸烫得可以烤地瓜了。 “我说我干嘛像做贼似的,又不是我的错。”回到房内,晨曦立刻自我反省。 “小姐,公子来问,计划是否要执行了?”暗的出现打断了晨曦的遐想。 “也是时候了,晚上我会联络他,暗,你好好休息,晚上咱们去个好地方。”晨曦俏皮地眨了眨眼。 “那小姐,我期待着。”暗领命退出。 “子建啊,若你的哥哥再打压于你,我就要出手了,或许把你带走也是个不错之选。” “小姐,这就是你说得好地方?”换了身行装的暗,瞧着亦是男装打扮的晨曦,月牙色的白袍更衬托出她空灵的气质,头发只是简单的束起,脸上未施粉黛,手中骨扇随意扇着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只是他们所站的地方是…… “两位公子爷是乍然初到吧,我们寻欢楼可是许昌最大的,包你满意。”老鸨见两位衣着不错的公子,立刻冒着金钱眼前来迎客。 “慢着,”这老女人身上擦的那是什么香粉,这么刺鼻,“我们提前预定了一间上房,你带我们去便是。” 晨曦向老鸨出示了信物,老鸨会意,带着他们往楼上雅房去。 “两位公子爷,这便是你们的房间,酒菜一会儿送来,你们慢用。” 晨曦进屋,尘逸已经在等候了,边上是一位女子在抚琴。 “尘逸好雅兴,能请动我们许昌的花魁。”晨曦缓缓入座,打开扇子轻扇着。 “好说好说,叶公子莫不是也对我们的花魁有兴趣?”尘逸给她与暗到了茶,慢慢喝着。 “我说你们打什么哑谜,有话就快说,这地方我一进来浑身不对劲。”暗嫌弃地看了眼楼下。 “哈哈哈,我说暗啊,你还真是纯情呐,要不我给你找位姑娘开开荤?”晨曦揶揄他,还是杀手咧,连这点定力都没有,他以前怎么混的。 “小……公子,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暗转头向尘逸求救。 “各位公子,小女再给大家抚一曲助兴如何?”花魁柳嫣见三人聊得欢,适时的插入,其实在晨曦进来这刻,她就有意无的目光飘向了他,好一个俊俏的公子,若是能得他青睐,以后肯定会幸福死的。 “好啊好啊,既然尘逸都请来,我们就沾沾光。”晨曦点头称好。 “那小女开始了。”见心仪的公子同意,她立刻展示自己最得意的技艺,眼神时不时的抛向晨曦。 呃?这姑娘莫不是看上我了?晨曦纳闷地想,回头望了眼尘逸,他甩甩手,表示无辜。 “好曲子,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确实,不愧是第一青楼的花魁,这技艺还真是响当当的,至少在这个时代,这琴技已是没有多少人能超越了,可惜此女身在青楼。 “多谢公子谬赞,嫣儿只是尽了本分而已。” 几句话下来,柳焉心里也是无奈,这位公子看似是三人中最亲和的,只是聊了才发现,他是最疏离的一人。 “公子,听也听了,娱乐也娱乐了,我们是否该谈正事了?”暗看着这两人不紧不慢,于是催促道。 “暗啊,这花前月下的,你这话多煞风景啊,尘逸你说是不?” “没错,暗,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要做,这么急着想回去?”尘逸带着玩味的笑容望着暗。 “才没有……” “啊,我知道了,”暗还没开口,晨曦立马接到,“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你们莫要开我玩笑了。”暗无语地看着这两人。 “柳姑娘,你可以下去了。”晨曦望向柳嫣,“我看你脸色有些差,刚才谈话时有些气虚,是否有全身疼痛,四肢无力,头痛头晕,腰部两侧疼痛坚硬的症状?” “公子如何得知?”柳嫣惊讶地望着晨曦。 “你且按这方子服药即可,三贴即可。”晨曦淡笑不语,写下方子给她。 “多谢公子。”柳嫣怀揣的药方,欣喜地回房。 “小姐啊,她是不是看上你了?”暗模了模鼻子,疑惑道。 “原来我们的暗也发现了,”晨曦用扇子搓了搓他的头,“孺子可教也。”摇头晃脑的,活像一位老先生。 “好了好了,小姐,我们来谈正事了。”尘逸咳了一声示意吵闹的两人。 “我想是该行动了,等我一旦确立消息,我们就开始。”晨曦的脸上满是严肃,刚才开玩笑的痕迹已毫无踪影。 “小姐,你确定曹植会被勒令迁往他处?”暗不解,为何他们小姐总能未卜先知。 “嗯,不止是曹丕的令啊,不过具体多少次我也忘了,只是兜兜转转的最后会在陈郡定下来。”晨曦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如墨般浓稠的天际。 “那即便如此,我们为何不直接去陈郡,把势力留于那,也好为以后做打算。”尘逸不解的问。 “其实我也不知他究竟迁了多少次,而且曹丕一直打压于他,时刻充满了危险。”晨曦叹了口气,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曹丕连他三弟曹彰都不放过,何况是子建呢。 “那我先去部署,若晨曦觉得时机成熟了我们便出发。”尘逸说完便闪身消失于楼中,留下暗独自唏嘘。 “看来尘逸的灵力又大增了。”晨曦喝下最后一口茶,拉着暗,也离小楼而去了,“我们去逛逛夜市吧。” 第二十七章 因琴相遇 “子建,子建,回魂啦——”晨曦的在曹植眼前晃着,自从崔氏离去后,他变得有些颓废,有些沉默,人说哀莫大于心死,他是对父兄失望了吧。 “晨曦,我……”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了,晨曦,你也会这样突然不见了么? “嘘——”晨曦食指放于嘴唇中间,在曹植不经意间突然拥住坐在窗边的人,“子建,莫要责怪自己,在这乱世中只有强者才不会被欺负,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对上位趋之若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话也不是空口来凭,我们还是不要与他们起了争执,若是没有绝对战胜他们的实力,就忍吧。” “晨曦。”我何尝不想与他们把酒言欢,可是他们却步步紧逼,若真有这么一天,我们要刀剑相向,我又该何去何从。 这夜,晨曦一直紧紧拥着曹植,两人没有说话,他们知道此刻无言胜过了千言,任何语言在此刻都起不了点缀作用。只是,晨曦心里明白,不只是她抚慰了子建,她也从子建那里汲取了莫大的温暖,两人仿佛是在寒冷的冬夜互相取暖。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晨曦隐约的听到沉睡中的呼吸声,慢慢的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何时,子建已睡去了。 “我说,不要这样吧。”晨曦哑然失笑,虽然口头似有埋怨,但动作却丝毫不粗鲁,只是轻轻的将他靠在自己身上,随意扯了一张毛毯给他盖上。 东边熹光渐露,天要变亮了,属于黑夜的舞台慢慢褪去,将它让予白天的人们。府内逐渐的有了动静,那是丫鬟小厮们开始烧水,准备各自主子的洗漱,护卫换了班开始巡视,院内开始热闹起来。 “呃?我睡着了?”曹植用手揉了揉眼,忽然发现自己一直抓着一块白色纱料,抬头发现晨曦也在书房内。 “醒了。”晨曦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动,只是伸手理了理他贴在额前的碎发。 “我怎么睡着了。”我记得昨夜本来心里很烦闷,靠着晨曦,忽然觉得很温暖,很舒服,然后就…… “你怎么了?”晨曦看着脸突然红了的曹植,俊秀的大才子脸红——好可爱啊。 “啊——”曹植一看自己竟然靠着晨曦睡了一夜,两人这么暧昧的独处一夜,心下惊讶地叫出来,“晨曦,我,会负责的。” 负责?他在说什么?晨曦有些模不着头脑,忽然看了看两人的姿势,猛然领悟到:“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 一夜的无语在清晨的欢笑中结束。 “四公子,老爷吩咐,今晚设家宴以纪念仓舒公子。”曹操身边的侍卫来报。 “恩,我知道了,你告诉父亲,我会去的。” 侍卫离去,想起自己最小的弟弟,曹植眼中满是疼惜,这个弟弟从小聪明,却是过早夭折。 曹植与晨曦用完早膳,晨曦说要出府办点事,曹植也没阻拦,便独自一人在府内院中闲逛,忽听闻一阵悦耳的琴声,顿觉心旷神怡,不知不觉随琴声而去。 “好琴,好曲。”琴声渐渐止住,曹植连忙拍掌较好。 “你是?”炎舞回头,望见一俊雅非凡的男子正看着她抚琴,有人欣赏她的琴,她自然高兴,只见这男子与那可恶男有七八分相似,便知这不是曹彰便是曹植。 “在下子建,闻琴而来,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原来是曹四公子,让公子见笑了,小女甄宓,是二公子的‘上宾’”炎舞也学着古人样,翩翩有礼。 “甄宓姑娘不但人长得美,更是弹得一手好琴,难怪二哥会将你私藏。”曹植儒雅的笑容也感染了炎舞,谁不喜被人赞呢。 “公子说笑了,其实小女并没有你表象那么好。”呵呵,这晨曦还真是得了宝,这大才子还真有趣。 “以后若有时间能否请姑娘一叙,和姑娘谈谈这音律。” “公子,你若要研究琴音,恐怕是找错人了。你身边不是还有一位美女么,她可比我懂多了。呵呵呵……”我说小晨晨呐,你好歹也和人家相处这么久了,怎么大才子连你这么懂琴都不知道呢,我说你这几年干嘛去了。 “你说晨曦……”她还懂琴,可是我没见过她谈啊,她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你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炎舞好笑地看着他,这大才子的情商貌似有些低。 “你认识晨曦?”曹植有些惊讶,她们怎么认识的? “你不用多想,我呢确实认识她,她也认识我,不过我们绝对不会对你们造成伤害的,而晨曦来此的目的,相信以后你也会知道的,她可是为了你废了不少的心哟。”炎舞臭屁地露出那种自恋式的笑。 “你什么意思?”晨曦接近自己是有企图的么?难道连她也…… “就字面意思啊,不过你若是怀疑她的话可是会后悔的。”炎舞也不管他如何想,抱起琴,转身回房。 就在开门瞬间,炎舞突然止住了脚步,脸上看不到表情,缓缓说道:“你还记得黑牡丹么?是否快要盛开了?” 幽幽地声音仿佛从地狱中传来,饶是大白天,也让曹植浑身一阵。 是她!她到底有何阴谋,难道要坑害晨曦? 第三十二章 洛神赋(2) “你是?”曹植有些呆愣,反应过来后明白,“晨曦的朋友?” “确切的说,应该是她的亲人。”晨曦这么说过吧,尘逸也没去管他如何想,快步走到床前。 曹植和暗两人在尘逸被后,仔细看着,怕漏了一眼便见不到晨曦了。 “四公子放心,晨曦只是睡着了,或许要三五年才醒,期间只要注意她的身体不受伤害便可。”尘逸收回探入晨曦命海的灵力。 “没事便好。”曹植一听,她只是睡着而已,便松了口气,潜意识里知晓她会醒来。 “什么好!”尘逸拉住他的衣襟,“为了你,晨曦甘愿来曹府为婢,为了你她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你却什么都帮不了。” “公子,你先冷静,我们出去说。”暗急忙把尘逸拉开。 而曹植还未从悲伤中恢复过来,被尘逸这么一说,更觉得是自己害了晨曦。 “晨曦,是我没用,没有好好保护你。”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了。”暗把尘逸和曹植拉到桌边坐下。 “既然如此,我就打开天窗说亮化,我此次来并非只为了晨曦,早在她失去意识前,我便与她计划了一系列的事情。”也不管曹植与暗心里所想,尘逸决定,还是把计划的一部分先透露给他们,免得到时一团乱。 “计划?”难道晨曦靠近自己也是有计划么?可是这么久相处下来,她的为人,她的脾性,我虽不全清楚,但也知七八,她不是那种为一己之私而伤人的人。 “是,我只想先知会你一声,你的父亲曹操马上就会死于头疾,你的二哥是世子人选,但是他一继位,你马上就会被贬。”尘逸琢磨着,这些应该够了,他没有说出七步成诗之事,也没告知他曹苗、曹金瓠之死,或许晨曦在此,她也不忍说吧。 “是么?”看不出曹植脸上的任何表情,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我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却不知来得这么早,还有父亲,果真如此啊。” 三人谈了很久,天色渐晚,尘逸不愿住在这令人压抑的地方,高墙圈起的不止是权利富贵,还有人的自由。而暗则留下守着晨曦,顺便也看护曹植的安危,毕竟这是晨曦的心愿,无论心里有多么不愿,但是只要晨曦的请求,他都会去做。 “云公子,路黑,小心。”曹植见无法再挽留他,心下想着也罢,既然人家不乐意,我也不好强求。 “子建兄,莫客气,你是晨曦要守护的人,自然也是我要保护之人,这纸鹤你拿着,若是有危险,你就放飞它,我就会出现。”也不管曹植是否惊讶,尘逸头也不回离开了曹府,这里有他留恋的人,但也有他顾忌之处,他不能呆太久,府里的眼线如此多,今天进曹植院中之事恐怕早已传入曹丕耳中了吧。 “晨曦,你究竟是谁呢,你的朋友都是如此神通之人。”曹植叹了口气,回屋。 翌日,曹丕正式宣布纳甄宓姑娘为夫人,下月初一便迎娶过门。这一消息传出,魏王府里总算传出了笑声,总算有一桩喜事来冲淡这悲伤。 “你真得决定了吗?”若是嫁给二哥,以后就没了常人的自由,生在侯门有诸多的情非得已,陷进去想出来何其容易。 “没什么啦,我很乐观的。”进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炎舞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率真的才子,觉得就像邻家弟弟般,难怪晨曦这么护着他,感情已成了她的宝了。 “你是晨曦的朋友,我也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我二哥的为人你也知道,或许他现在对你痴情,可是谁也不知以后会怎样。”晨曦为了她可以不顾自身安危,想必她们的友谊已不是普通朋友可比。 “放心,能制得住姑女乃女乃心的人还没出身呢,而且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谁叫好死不死成了甄宓呢。 “那未来的二嫂,你万事小心。”曹植见无法劝动她,也就作罢,毕竟这是她自己要选的,她有自由去留,或许,真的是喜欢二哥呢。 炎舞见晨曦还未有转醒的迹象,亦是叹了口气,若说是为了她的子建,还不如说是自己的缘故,现在她一睡不醒,不知何时才会醒,自己终究月兑不了干系。 “晨曦,你放心,只要我炎舞在这个时空一日,定会助你完成任务。”炎舞下定了决心,既然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么就由我来结束。 “晨曦,其实甄宓姑娘长得如此高贵典雅,妖娆如画中人,真得甘愿呆在二哥身边么?”曹植对炎舞的第一印象便是这女子不像是凡尘中人,她与晨曦的没不同,她过于妖冶,过于出众,而晨曦则如空谷幽兰般,浑然天成的美貌不招摇,却难以让人忽视。 “说起洛水神女,我倒觉得应如晨曦这般,如莲般高洁,如……”曹植顿住,不知为何,我怎会想到地狱之花呢?晨曦应该住在天堂吧,我怎会把你和地狱联系呢?摇摇头,想把心中的想法摇去。 深夜,曹植无法入睡,起身来到窗边,盯着外面的月亮许久,仿佛想到什么,立刻转身铺好宣纸,提笔而下,狼毫挥洒自如,洋洋洒洒,洛水神女词跃然纸上,只是觉得缺了什么,此时也没多想,将纸随意地夹在某本书中。 而他不知,这便是轰动一时的《洛神赋》初稿。清冷的月光照进屋中,床上的沉睡的人儿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眉头忽然动了一下,只是谁也没发现,随后又陷入了沉睡。 第三十三章 曹丕称帝 在炎舞无聊的扳着脚趾头数日子时,时间划向了新的一月,今天是作为甄宓的炎舞与曹丕成亲的日子,今天是曹植原配夫人离府的日子,今天……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发生在这一日,炎舞抚着砰砰乱跳的心,眉头紧蹙,这是福是祸…… 炎舞正式成为了二少夫人,她的夫君曹丕亦是严明禁止她与曹植的来往,如今,府内布满了曹丕的眼线,曹植院内也不例外,魏王府内一有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曹丕的眼。 “你故然才貌两全,却失了德。”这就是为何最后连你娘亲都憎恨你的原因,弑兄在皇家不罕见,但是人非草木,即使生在皇家,也终究逃离不了情字,不知甄皇后死时你是否后悔呢? 这是炎舞对曹丕的评价,她从一开始便觉得江山交予曹丕却是比曹植好,但是这两兄弟太极端,一个太硬,一个太软,守这江山确实不容易。如果曹丕能早些采纳曹植的意见,这江山也不至于这么快被司马家族夺了去。 “少夫人,少女婢来为你洗漱吧。”一早,一群丫鬟蜂拥而入。 新的一天来临,对于曹植来说,却没什么变化。今天是新媳妇拜见父母及其他家人,曹植也早早的到大厅。 二嫂身着大红色新妆,内里透露着极尽的妩媚,连父亲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若不是母亲在此,不知他是否会和二哥起冲突。 “宓儿给父亲敬茶……” “宓儿给母亲敬茶……” …… “宓儿给小叔敬茶……” 终于轮到曹植,炎舞看着唯一一个比较熟悉的人,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却不知在曹丕眼里,把它当成了两人有染,对子建更是排斥。 “晨曦,其实,我也很想看到你穿上嫁衣的模样。”回到房中,曹植坐在床前为晨曦理了理被褥,虽然床上的人儿不动,但是曹植每天都会在这里坐上两个时辰。 许昌的一处幽深小巷内,尘逸悠然的坐在院中喝着茶,自从与晨曦分开后,他就学会了多种煮茶的方法,只是少了一个茶友。 “公子好雅兴,但不知你的朋友此刻是否也如你这般豁然呢?”青衣公子闯入院中,原来躲在此处,到叫人好找。 “想必二公子是查了许久才知此处吧,这里离魏王府也不甚远,不过二公子风尘仆仆地赶来,不如先坐下喝杯茶解解渴。”没去管来人会如何,尘逸仍旧坐着不紧不慢地煮着茶,品着茗,丝毫未被闯入者的气势所惊。 “哼!原来四弟的幕僚竟是这般人,”曹丕见此人仍旧不动声色饮茶,心中极为恼火,但也不动色,“你说。”示意边上的侍卫。 “是。”侍卫接到自家主人的示意,“我们公子说了,若你执意要与临淄侯为伍,就休怪我们公子不客气。” “我们走。”曹丕本想着今日定要好好教训这人,好断子建的羽翼,谁知,在接触到他的眼神后,不由自主的便心惊,这没来由的惊吓让他有些退却,父亲诛杀了杨修,自己可慢慢来,子建迟早会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二公子,我奉劝你一句,是你的终究是你,何须非要争得如此清楚呢。”随时问句,却没有一丝的问意,尘逸手一挥,大开的门赫然关上。 晨曦,你誓死要保护曹植,是否也是因为与你的际遇有那么些相似呢。 “仲达啊,你说吾儿中成大事者有谁?”曹操坐在案前,头痛病已不是一两日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恐已无望再治了。 “相爷,依仲达所看,世子当立长子,而相爷之子曹昂早逝,而在嫡出公子中,二公子可当为世子。”司马懿弓起身子,俯首道。 “子桓吗?”曹操陷入沉思。 本想将重任交予子建,可是这逆子三番四次忤逆,行为放任,不拘礼法,屡犯法禁,或许子桓更适合,毕竟他颇能矫情自饰,这是作为帝王的生存之道。 建安二十二年,曹丕终得立为世子, 建安二十五年,曹操病逝,曹丕继魏王位,不久,废汉献帝,自己称帝,是为魏文帝,国号魏,年号黄初,并追封父亲曹操为魏武帝,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即为黄初元年。 曹丕即位,曹植的境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曹丕一上位,便下令各诸侯就国。 曹植本为临淄侯,侯府建在邺城,这就是为何当时晨曦选址也首选邺城的原因之一,但是当时曹植颇得曹操喜欢,令他随自己住在许昌,时刻把他带在身边。 但是曹丕一下令,诸侯前往各自封地,于是,曹植也迁往临淄。 “属下领命。”暗门中,一群刺客装扮的侍卫接到命令,瞬间消失于原地,他们是皇上的死士,一切听从于皇上。 今夜,他们要执行的任务是——刺杀临淄侯曹植。 邺城,临淄侯府,曹植收拾好了一切,其实也没什么,当初二哥继承世子之位后,自己就回了邺城的侯府,当时也只是带了几箱书,这次亦是如此。 跟随自己的是多年忠心耿耿的侍卫,自小便照顾自己的管家与女乃娘,还有……曹植望了眼中间最大的一辆马车,车中有他最在意的人以及护卫他们安全的杀手暗。 “子建,等候许久了?”城门口,曹植名为休息,实为等人。昨日心中煌煌不安,放飞了纸鹤,尘逸派人示意他今日午时在城门口与他会合,但是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他怕尘逸出事而担心时,尘逸骑着一匹雪白的马,晃晃悠悠而来,曹植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下。 “不好意思,临时出了点事,来晚了,咱们继续赶路吧。”尘逸歉意地笑笑,眼角却极犀利地回望了四周。 四周是他布置的暗卫,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会轻举妄动,而这一路也多亏了这些暗卫。 第三十四章 遭遇暗杀 “这事晨曦早就知道了,对吗?”曹植与尘逸并排骑着马,后面是那辆最大型的马车,曹植向来从简,所以这辆车是一行中最突兀的一处。 “嗯,在她沉睡前,确实告诉了我诸多事,包括给你保驾护航,也是她吩咐的。”这一路上不太平啊。 “原来如此。”晨曦,你有预知能力么? 马车内极宽敞,可同时容纳10人,车里面放着一张卧榻,此刻晨曦毫无知觉地躺着,外面是一张四方的小几,周围散乱地堆着些书,若是途径荒郊野岭,曹植便宿在这车上。 “子建,此去路上定不太平,若是遇情况,你且去车内暂避,我等会来应付。”曹植就是晨曦手里捧着的宝,若是他出意外,晨曦定会心疼,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他,只为晨曦的笑容。 “意外?”曹植随即释然,想起冲弟的死,聪明如他,怎会不知其因果,“他终究不肯放过我。” 随即,眼里又带了一丝的凛然:“云公子,我可以保护自己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活着,没有看到晨曦醒来,我不会放弃自己的性命。” “我知你也是个敢担当之人,但是前面的路会很凶险,我希望你能保存实力,莫要为了一时意气而把自己置于死胡同中。”据晨曦所述,曹丕的暗杀,刺探会时不时的传来,暗的、明的,让人防不胜防。 “既是如此,我更要面对他,多谢云公子能出手相助,我不可能一直躲在你的背后,所以,若真遇到危险,我也会拼死来守护身边之人。”他要来尽管来,我会的不只是涉猎吟诗,曹植暗自握紧了手中的剑。 尘逸看到他如此,心中也满是欣喜,晨曦,你果然没有所托非人。 一行人不多,却也不少,大概上百余人,行至一陡坡处,天色渐晚,距离下一个镇却还需小半日的路程,一路赶来大伙很少休息,眼看夜幕将至,曹植便吩咐大家在原地休息,待明日一早便出发。 大伙一听可以休息,便随地扎营,这些原是训练有素的将士,曹植钦点的近身侍卫,为防万一,他只带了百余人,其余已先行之临淄。 夜幕降临,繁星高挂,侍卫们与他们的主子高谈阔论,嬉笑喝酒,尘逸也在一旁微泯了些酒,他将灵识探入周围,时刻注意周围的风吹草动,因为他算到曹植今日必有一劫。 酒过三巡,又是连着赶了几天的路,纵是这些征战沙场的男儿也有些微鼾,但是尘逸此刻却丝毫不放松,警惕于四周。 “子建,你也累了,这里我来守夜,你先去陈内歇息吧。”看到曹植眼中布满了血丝,眼圈周围留着深深的眼袋,想必是这几日的奔波没好好的休息吧。 “恩,那你小心些。”曹植也没回绝,入车内,在晨曦边上坐下,他不敢睡着,只是假寐而已。 果然,风中隐约带了些肃杀之气,他们来了。 尘逸冷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二十几号人,以及四周突然出现的一圈弓箭手。 “原来,你们也只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话说得很轻,却听得真切,那二十几号人也没动一下,自从入了死士队,自己这条命就不再是自己了。 此时,睡去的将士们陡然转醒,片刻间便摆好了迎战姿势,不愧是驰骋沙场多年的将士。 尘逸吹了口哨,远处,便有一批人接近,他们只考虑用弓箭,一个不留,但是却疏于背后的防范,如今,不但面临着月复背受敌,这二十几号人恐怕也不是尘逸与暗的对手,只是此刻却无人发现背后的一批人。 “上。”随着一个黑衣人发令,其他各位按照预先摆好的阵对围困中的人群展开了厮杀,而周围的弓箭手也随着一声下令,对敌人放箭。但是远处秘密而来的一群黑衣人,让他们的算盘彻底失算。 “兄弟们,保护公子,我们和他们拼了。”随着领队的叫喊,大家奋起反抗,希望能突出重围,但是弓箭手毕竟人数多,且二十几个死士武功不弱,且均在他们之上,无奈,被拖延着,眼看着兄弟一个个倒下去,曹植也急了,终于,他拔出了剑,只见寒光闪起,剑光闪现,剑锋指向死士,恍惚间,尘逸仿佛看见了晨曦心心念念之人的身影。 “结界,开。”尘逸在晨曦的车周围撑起了结界,防止无意间伤害到车上的人。 就在弓箭手准备第二次进攻时,背后的人影突然闪现,影影绰绰,却抓不住实体。 这些是什么?他们大惊,难道是鬼吗? 而就在他们疑惑间,真正的杀手才出现。 “你们不是他引以为傲的杀手么?只是我现在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杀手。”话语间,从刚才就消失的暗带领着众暗卫蜂拥而至,取得了绝对的胜利。 晨曦曾说过,若是对自己没有生命威胁时,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尘逸本是江湖中所谓的邪魔宫宫主,杀人已不在少数,不过现在却有些担心,看着躺满了地的将士,这也算是可利用的条件吗? 一场激烈的斗争,曹植的侍卫死伤过半,现只剩二十余人,而尘逸的暗卫,没有一人受伤,这也是他苦心培养了几年的队士,可以以一当百。 “子建,你没受伤吧?”看着曹植有些狼狈,尘逸上前扶住他,希望他不要倒下,不然等晨曦醒来,如何向她交待? “我没事,云公子也没受伤吧?”曹植看到尘逸仍旧一副白衣飘飘,觉得不可思议,这么激烈的打斗声他居然纤尘不染,当真是仙人么? 尘逸撤了结界,坐在马车前:“子建,你还是进马车吧,我们驶入前面的山坳处休息一下,那里有个湖泊,可以让这些侍卫休整片刻。 “好,我们走。”尘逸驾车前往,其余人更随而去。 第三十五章 晨曦苏醒 偌大的书房只有来回的脚步声,底下三人看着案上之人大气不敢喘,但唯有一人,只是陷入深思中。 据来人报,此次派去暗杀者无人幸免,而来报的人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靠近,所以,据他所称是曹植的人从外沿突袭,使得里面的人可以杀出重围。 “三百人,整整三百人,却连一百人都杀不了,你们究竟是怎么养兵的!”曹丕将案上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 “仲父,你说,我们下一步该如何?”望向一语不发的司马懿。 “回皇上,老臣觉得应静观其变。”司马懿也觉得奇怪,他也暗中派人观察,本应可以全军覆没,谁知却使得皇上的杀手背月复受敌,有谁在暗中帮助? 这边,曹植一行人不敢有所怠慢,休整了队伍便出发。 终于,过了三日后,众人抵达临淄,刚到城门口,便见有人来迎。 “侯爷一路辛苦,末将在此恭候。”一将军跪下欢迎曹植。 “张将军不必多礼,我们赶紧入府。”曹植扶起将军,命令身边的侍卫。 “是。” 众人起身让路,全城的百姓看到这位侯爷如此年轻,又俊美,有不少姑娘时不时将视线瞄向他,而尘逸白衣纤然,飘飘欲至,犹如仙人入凡,也受到了众多姑娘家的喜爱。 “张将军,多谢您帮子建打理府上之事,这酒子建敬你。”说完曹植仰头将酒喝下。 晚间,曹植在府中设宴,宴请了这里的官员,又名的才子,宴席好不热闹。尘逸独自来到院中,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 “晨曦,已经五年了,何时你才醒啊。” 宴席结束,曹植也回了房。 当走在长廊时,心口突然一阵灼热,心跳加速,他立刻用手捂住胸口,整个人弓起来。而院中,尘逸也发生相似情况,他慌忙用灵力驱散这股不适,却发现灵力顿失,心中感到一阵惊慌。 而晨曦房中,一朵曼珠沙华正摇曳着它的花瓣,花心慢慢张开,花瓣犹如天使的翅膀,发出如火般的光芒,房中大亮。 曹植看到异样,立刻不顾自身疼痛感,慌忙跑至房中,将门打开,此时尘逸也刚到,两人惊讶地望着眼前这幅情景。 此刻,花瓣还在吸收着周围的灵气,估计这府中的人也逃不了身体的疼痛,随着曼珠沙华的移动,晨曦整个人飘了起来,身体周围时一圈白色光晕,再外面便是曼珠沙华火红的光芒,两种光互相交缠,仿佛在激烈的争斗,又在相互的糅合。 就在他们惊异时,两种光被花瓣吸收,而曼珠沙华化为一缕金色的光,注入晨曦额间,此时,她额间的花型比之以前更为耀眼闪亮。 慢慢地,光芒退却,两人发现心口不再疼痛,尘逸觉得身体轻盈,仿佛灵力又更进了一层,刚才的情景犹如一场梦境。 晨曦的眼缓缓睁开,这一觉睡了多久? “晨曦,你醒了?”仿佛置身梦中,曹植有些不敢相信,“你……”开口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子建,我回来了。”晨曦淡笑地说道,仿佛隔了一个世纪般。 “回来就好。”曹植拥住晨曦,久久不放。尘逸看着他们,默默转身。 “晨曦,我好怕,你会不会一睡不醒,好几次做梦都梦到你离我而去。”曹植抱着晨曦的手有些发抖,晨曦能感觉出。 “我回来了,就不走了。”晨曦知此刻再多的话也比不上轻轻地安抚。 她轻拍着子建的背,安慰着他,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子建,对不起,让你伤心了,还有,夜,我回来了,我克服心魔,回来了。 这夜,是这些年来,曹植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只因晨曦在身边。看到曹植酣然入睡,晨曦下床走动走动,睡了这么久,都不知这是哪一年了。 “晨曦,你终于醒了。”纵使千言万语,看到晨曦那刻,尘逸不知该说什么。 “尘逸,我回来了,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原以为小舞那次过后就不会再遭风魔的追杀,谁知,我沉睡后,居然着了他们的梦魔之道,差点死在梦中,何其恐怖。 “回来就好。”尘逸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抖,不由得抱住了晨曦,“我好怕猜错,你会一睡不醒。” 一向悠然其乐的尘逸居然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要是被叶府的人看到,肯定会大吃一惊。 “对了,尘逸,现在是什么时候?” “想也是,你睡了这么久,现在是黄初二年,曹丕已经即位,我们现在身在临淄,期间发生了很多事,不过你虽没经历过,却已知道吧。” “嗯,已经是这时候了,我居然沉睡了这么久。”晨曦模了模后脑勺,这次与风魔在梦中的那场斗争可谓胆战心惊,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第三十九章 曹苗之死 金瓠的死还没过去很久,噩耗又传来。 “晨曦,你快去外院看看,小公子出事了。”尘逸进屋见晨曦正埋首于医书间。 “什么!”晨曦听闻慌忙跑出去。 “快,夫人来了,大家快让让。”管家李伯吩咐道,众人给她让出了一条道路。 “苗儿,苗儿,怎么会这样?”晨曦慌忙探向他的体内。 “公子今儿个去骑马,谁知半路马突然被石头绊了脚,从马上跌了下来,等家丁发现时就是如此了。” “侯爷呢?有没有人通知他。”晨曦环视一周,没发现子建。 “家丁去太守府通报了,想必现在也快到了。”李伯回道,他也为小公子惋惜,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还赖在父母怀中撒娇,他小小年纪丧母,好不容易随着父亲来到这里,却…… “失足落马……”失足落马,会这么严重吗?晨曦此刻心里已经有些眉目,先是金瓠,然后是曹苗,你们究竟何时才肯罢手。 “暗,以后你就保护小姐和小公子吧。”虽然尘逸与暗的约定日期到了,但是暗非要跟着晨曦,所以晨曦也没拒绝,现在,我不得不将他们保护起来。 “是,小姐。”暗退出人群。 “苗儿——”曹植一听,大儿子出事了,连忙跑着赶了回来,未整理散乱的发,直接奔入房中。 曹苗还有一口气,虽请了大夫在给他把脉,但是,也只是摇了摇头。曹植没有哭,手却紧紧握着。 “子建,或许我可以救他,但是他醒来后就不再是你的儿子曹苗了。”让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消失,晨曦自问不是什么所谓的大善人,可是让她看着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儿离去,那种切肤之痛如何承受,不由得想起了夜的离去。 “不再是我儿?” “是,他醒来之时记忆也被抹去,所以你……” “救活他,无论他有着怎样的记忆,他始终是我儿啊。”他的体内流着我的血。 “好,我来救他,只是自此,你们的父子缘分便断了,不过你放心,他会好好的活着,直到寿终。 晨曦盘膝而坐,双手放于曹苗胸前,口中咒语默念,一阵白光闪过,她的身前出现了一株曼珠沙华,曹植见过,她就是用这株花杀了那个妖物。 曼珠沙华闪过一丝血色,注入曹苗心口。 “你们回去交差吧。”晨曦将彼岸花印章交予黑白无常,印章可以化为一缕幽魂,用来抵消阴间与阳间的逆差。 “鬼差走了,苗儿应该无事了。”晨曦深吸一口气,调息了一下灵力后就下床。 “没事就好。”曹植细细地给他擦了擦脸,我们的父子缘分尽了,就让为父最后再为你做点什么。 “子建,在他醒来前,我要送他去该去的地方。”晨曦拉住不舍的曹植,如今,舍不下也得舍下。 “走吧,苗儿,以后好好活下去,希望平凡人家的生活能够给你幸福。”曹植取下颈上的坠子,给曹苗戴上。 晨曦唤出纸鹤,缀入灵力,纸鹤将曹苗包覆托起,送往远处。这一刻,安乡侯府上空升起一团白光,这一刻,不知何处的一个小山坳中,一户人家房顶有一团白光闪现,这家的婴儿呱呱坠地,婴儿脖上带着一个坠子,后来,这个婴儿被山坳的人家称为福星,那个坠子被视作吉祥物,那个坠子挂着一株四叶草。 “晨曦,为何会?”曹苗送走后,曹植反复想着今天的事,总觉得有些蹊跷。 “我也觉得不太像意外,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今晚,我去确认一下。” 府内为曹苗公子办丧礼,有真哭的有假哭,有惋惜的也有看好戏的。晨曦用完晚膳,便回了屋,曹植也默默不语,丧子之痛怎是三言两语就能平复的。 “绿萍绿柳,来了这么久也没能和你们好好谈谈,在府上住得还习惯吧?” 晨曦还是第一次进入丫鬟的内室,因绿萍绿柳是负责管理府内丫鬟的,所以她们的住处只有她们两个,室内也较宽敞。 “月兑小姐的福,我们姐妹两总算不用颠沛流离,一直以来受到小姐公子的照顾,我们姐妹两很感激。”绿萍忙向晨曦叩首,用微不可见的眼神示意绿柳,绿柳忙向晨曦跪下叩首。 “其实你们对我没必要这么客气,好歹也是我叶府出来的,只是你们该跪的不是我。”晨曦若有所指,两姐妹心下惊讶,难道她知道了?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姐姐虽承蒙小姐关照,但也老老实实做着丫鬟,自问没给小姐添什么乱。”绿柳性子急,被晨曦这一激立刻就叫起来,殊不知,她这一叫漏动就更多。 “哦?真得老老实实么?可是我听说今天二位出府办事去了。” “今天我与妹妹去买了些食材,所以出门没一会就回来了。”绿萍心里一惊,难道他们与太守府的家丁会合的事被她知晓了? “那我为何在小公子出事的地方找到了这个?”晨曦将手摊开,原来她派暗去察看,暗发现了一只兰花簪。 “这……”绿柳哑口无言,这是公子赠予她们的,一模一样的两根,她和姐姐一人一根。 “你们本打算除去我是吧,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苗儿跌下马的那刻撞了你,在你无意识时顺手将你的簪子取下。”因为这根簪子他的娘亲也有,心思如你们这般,根本配不上高洁的兰花。 “你根本是污蔑,这根簪子很多摊上都有卖,为何断定这就是我们的。”绿萍咬牙反对,她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本以为侯爷会将小姐逐出府外,毕竟她来了之后他的两个孩子都死了,可是这侯爷…… “我可以确定,因为当初这玉是我选的,这可非普通的玉哦。”晨曦取来一盏茶,将簪子放入水中,滴入了一滴血,只见这玉像是有了生命般狂长,瞬间,兰花便开满了这茶杯。 “你说,小摊上的玉怎会有如此力量。” “是我们做的又怎样!”绿柳见瞒不过去,咬牙承认了,“若不是你,我们怎会想到要去害这个孩子,毕竟也是一条人命。” “可惜你们却存了不该存的思想,你们以为这样便可以得到尘逸么?”晨曦眼光一凛,看得两姐妹心中一阵,她们习惯了温和的晨曦,以为她没什么脾性,却不知一切都是假象,“莫要忘了杀人偿命,害人终害己。” “可是我们不这样做就无法让侯爷将你逐出府外,公子也根本不会正眼看我们一眼。”绿萍心如死灰,如今事情败露,她们会如何可想而知。 “原来如此,”克夫的女子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忌讳的,想她晨曦自从和子建来了安乡侯府,先是金瓠后是曹苗,她还真应了“克夫”这词,“子建,你现在知晓了吧,该如何处置,随你吧。” 说到底,还是我害了苗儿,这两人本是我带来的,却害惨了子建。 “来人,将人押下去,听候发落。”从晨曦进屋套话开始,曹植脸色一直不好,原是这两个小丫头争风吃醋,却祸及自己儿子,而太守,我不会放过你。 第四十章 甄妃之死 洛阳皇宫后花园,一群华衣女子坐在凉亭中,每人身旁都有一两个丫鬟服侍,这群女子体态或丰盈或削瘦,有雍容华贵的有淡俗清雅的,世间美女多半是聚集于此了,可是,在她们服侍的男人心里,纵使这群人加起来,也敌不过一个,而那个女子便是让她们的皇上又爱又恨的甄妃。 “姐姐,你说皇上老是留恋与甄姐姐,我们怎么办?”一个黄衣女子开口,她们不像皇后,有显赫的家室,有不输于男儿的智谋,而作为女子最基本的武器——美貌,也是输给甄妃,没了优势,很难在后宫中生存。 “怕什么,如她般高傲的人总有一天会惹怒皇上,我们拭目以待。”嘴上虽这么说,郭皇后心中却已有了计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来求我。 炎舞停下画笔,正欣赏自己的杰作,突然“阿嚏”,她模了模鼻子,向天翻了个白眼,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又在骂我。 “皇上驾到——”太监的声音适时响起,炎舞放下笔,出去迎他。 “今日怎么不去野了?”看到炎舞在一旁安静地作画,曹丕仿佛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 “我乐意不行吗?”说起这个,炎舞很郁闷,每次她溜出宫玩时就碰到曹丕来传她,久而久之,曹丕一怒,禁了她的足,可是炎舞就是闲不下心来的人,想当初纵横三界时,哪天不是三边跑来跑去的,所以,难得今天兴起作幅画,就让曹丕大感意外。 “我看看。”没等炎舞反应过来,曹丕扯过了她的画,炎舞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去拿却晚了。 “这是谁!”曹丕一看画中之人,勃然大怒,想也是,好端端的她为何会想起作画呢? “不过一副画,你激动什么?”炎舞嘟嘴抱怨,这人管得也太宽了吧。 “你是不是一直没忘记他?”曹丕把画揉成一团从窗口仍出去,砸到了经过的一个小太监。 “什么叫没忘记,我都安安分分地住在皇宫了,你还想怎样。”她不就是想起了小晨晨,本想着给她与才子作幅画的,谁知刚将才子描好这嫉妒心重的二哥便来了。 “是,你是安安分分呆在皇宫,但是你的心呢?” “呃?”扪心自问,炎舞这颗心可是一直在炎谷,人间只是她游戏的场所。 “被我说中了吧,你可知欺君之罪。”曹丕一看她突然呆愣的眼神,心里的火气瞬间膨胀,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恋恋不忘,那么休怪孤无情了,孤可不是圣人,“来人,将甄宓这贱人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侍卫上前欲抓住甄宓,甄宓甩开了他们。 “我自己走!” 我比窦娥还冤啊——炎舞在心里朝天吼道。 “小舞出事了?”远在安乡侯府的晨曦突然右眼跳了一下,她有些疑惑,这次小舞竟没有任何反抗。 “尘逸,我要去趟洛阳。” “现在吗?”尘逸也感应到洛阳那边有灵力波动,或许出了什么事。 “嗯,我的一个故人在那边,放心,这次没什么风险。” 晨曦回头走向书房内,自从扳倒了洛川太守,曹植每日正襟危坐,严加防范,生怕一疏漏便被皇帝抓了空子。 “子建,我要去趟皇宫。” “出什么事了?”曹植起身走向她,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与那里有何牵扯了。 “是甄妃出事了,我得去看看。”晨曦对他未加隐瞒。 “甄妃?”曹植忽然想起,在晨曦沉睡那段时间,他的二嫂经常来看望她,这么说,“二嫂有危险么?” 见曹植脸上满带焦急,晨曦心里有些吃味,可是很快被她压下去了,“瞧你紧张的,还没那么严重。” “那你快去快回,万事小心。”曹植见自己失了态,怕晨曦乱想,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嗯。”晨曦刚抬步想走,忽然想起了什么,恶作剧地在曹植脸上轻轻一吻,便消失在他身前。 曹植立刻呆愣在原处,虽然他们以夫妻自居,虽然他们同起同睡,虽然他们经常腻在一起,但也只是仅限于拥抱,亲吻这种情侣间比不可少的事情从未有过,何为相敬如宾,在他们之间可谓发挥到了极致,所以晨曦这个小小的动作直把曹植给愣住了。 “小舞,你怎么回事啊?”晨曦一来至天牢,劈头就问。 “小晨晨,人家好冤枉呐……”见到晨曦,炎舞噼里啪啦把事情全讲出来了。 “原是如此,可是,我记得甄氏就是在这个时候死的,你确定要代她一死?”按照历史的轨迹,甄妃被魏文帝处死,再被郭皇后毁容。 “这太坏我形象了,不行,我得把真正的甄宓召来,我可不要做替死鬼。”说着炎舞意欲月兑离肉身,却发现她的灵力毫无用处,这让她大惊。 “糟了,小舞,这是天牢,当初建造时为防囚犯逃走,死牢四周都是水这些水及其阴暗,或许是它克制了你的灵力。”晨曦说出她的推断。 “那可怎么办,小晨晨,你带我走吧,想不到我炎舞一世英名,却毁在了这牢狱之中。” “嗯,要不我带你到外面,一出天牢,你的灵力自然而然就恢复如初了。”到狱外将其真身换回,再把记忆注入到甄氏脑中。 明白了晨曦的意思,炎舞闭上眼跟着晨曦退到外面,试了试,果然灵力都回来了。 “那么,你抓紧时间。” “嗯。”炎舞说完便催动灵力,将自己的魂魄与身体分离,随后,头上的一只火红色朱钗瞬间化为两道影子,原来,炎舞的身体和甄宓的灵魂都寄宿在此,只消片刻,晨曦面前便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你们长得太像了,难怪你会顶着甄氏的躯壳来到这里。”晨曦忽然明白了上天为何要炎舞以甄宓的身份活着。 “那天我刚从北海回来时便砸到了她,结果,我的魂魄进了她的身体,直到后来才发现,原来她的灵魂和我的身体都在朱钗内。”炎舞将朱钗递与晨曦。 “锁魂钗,原来在你这里。”晨曦看到这件宝物,心里甚是激动,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上古宝物,怎样制成的她不知,但经过了上万年的锤炼,其威力比不可小。 “原是锁魂钗,这本是我娘的嫁妆。”炎舞随意地插在头上,这个钗从她懂事起便带着,本以为只是装饰品,想不到还有这么大来头。 炎舞见甄宓快要苏醒,立刻将灵力聚于手中,带着记忆的灵力瞬间便堙没在她脑海中。 “小晨晨,我想我也该回去了,到时,有空来我炎谷坐坐啊。”想到自身的责任,炎舞还是有些不舍地望了望晨曦。 “你放心吧,有空我会来的额,剩下的烂摊子我帮你收拾。”炎舞化为一道红光消失于这个时空,晨曦将甄宓的身体瞬间便转至牢狱内。 第二天,曹丕便下令,将甄妃遣入原先居住的院中,以对不忠之罪赐死,任凭其子曹睿苦苦哀求,曹丕无动于衷。 在甄宓死后,郭皇后又假借曹丕之旨命人将其尸体“被发覆面,以糠塞口”,好不凄凉。 都道是“江南大小乔,江北甄氏俏”,可惜生在乱世,身不由己,貌美女子的命运注定多舛。 甄宓的葬礼只是寥寥结束,晨曦远远地看了一眼,嫡长子曹睿想哭却无法哭出声,只因曹丕有令,谁若同情甄妃,与她同罪论处。 只是你心中还是放不下她吧,曹丕拿着酒壶,坐在甄宓的院中独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