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必成大器GL》 2做电视效果 3月12日,双鱼座水逆开始,12星座都需注意人际关系方面的问题,很大可能一些人会面临人际关系的疏离和变更。 我一向讨厌看下午六点以后的电视节目。把台转了一遍,要么是转为五岁以下的无脑儿童开放的动画片时间,要么就是各家卫视赶着在新闻联播之前把各省的领导书记赞美一遍,不管明天他们会不会被双规。 所以,在翻到某家电视台面向diao丝办的娱乐直播节目的时候,我停了下来。那节目名字叫《星星知我心之你猜你猜猜不到之娱乐新闻》。我把这打在电视机右角的名字打了无数个结才念了一遍。而坐成一排的名嘴和星座专家们居然能在每次广告回来之时,热情洋溢的复述数遍才肯罢休,这才是我放下遥控器的原因。 虽然我看出其中有一个星座专家在放空打混,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叫冯安安。 今天这一集其实乏善可陈,就一直讲一个一会儿老当益壮一会儿气若游丝的老年小品演员日后要不要再上春晚的话题。各路名嘴已经把那小品演员往白莲花的气质上铺垫,看来星座专家们肯定必须得加把劲把其上升星座好好夸一夸。 有时候看着别人必须为了糊口饭吃而扮脑残其实也挺可乐的。 我等着这个带着斯蒂芬妮.冯名牌的星座专家怎么把那爱在飞机上吸粉的老年小品演员吹捧为拾金不昧,捡到五角钱都交给警察叔叔的好……男人。 只见她咳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讲出第一个词就把我给惊住了:“你们这些贱货。”我站起来走近电视:“你们这些贪婪的、喜欢*、群p、*、同性恋的人类听好了,你们还有十二个月的时间改过你们犯过的罪行,不然你们都会死于非命。三个星期以后,这个城市将有人死于舞台中央的阳台。那时就是大幕正式拉开之日。”这些话已经够惊世骇俗了,她还抱着摄像镜头的第一机位和第二机位死活不放。 表情狰狞得就像她真的是癫痫患者。那些刚刚还一团和气的名嘴、星座专家们都呆住了,而我回过神的时候,电视里已经压惊似的开始放“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一连放了六遍,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是搏出位吧,这必定是搏出位吧,这不用露**和**的一本万利的方式,这不是搏出位是什么?我赶紧上网查找斯蒂芬妮.冯的信息,果真闲极无聊的本城人民已经开始八卦这人姓啥、名啥、家住哪里、上这节目是给了制作人好处费还是上了台长的床了。 哎,这西方占星界压力真是大,一好好的星座专家不仅要修心理学才敢开门做生意,而且还得开淘宝店自己卖红水晶、白水晶、水晶球、水晶灯、我想要是有人想要水晶棺材他们都能给人弄回来。这为了招揽生意,抽风的事情也有样学样的干上了。还是我选择的就业方向好,当道姑,退可回去接师父的道观,有产业还不用交税,后面还有一块可供种菜的肥田。攻则能变成一代风水大师,据说可口可乐那大楼某大师都有去算过,那抽成不是以万计算的吧。想到这里,我就得意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有一把不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问我。 我边点着鼠标边回答:“就业局势喜人啊……”然后才转过头:“啊……师父。你……近来可好。” “好。”一身倒垃圾女工打扮的师父慈祥的看着我,不等我继续寒暄就往下说去:“为师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找你有事。为何事呢,那是因为一个叫冯安安的女人。那个女人二十分钟之后会出现在警察局,你去把她捞出来,还有捞出来之后要保护她的安全。最后如果她问起来,你别说是我让你把她捞出来的。最后,你家的牛女乃再过三分钟就馊了。” 不管师父避世多久,不管师父衣服风格改变几何,但她的说话风格都没变。她永远都会把她想到的,或者掐指一算算到的事情选择一鼓作气的说完,然后就随便找个白色墙壁的角落呆着,谁都不想搭理。 记得我那时候还在上初中,某日上学前师父把我叫到身边,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身上带上二十块钱,体育课前要检查内裤,不要贴反了。”这句话让我想了一上午都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师父就是个变态,干嘛关心我的内裤,愤而眼含热泪准备离家出走。结果体育课之前,尿尿之后发现自己月经初潮。用二十块钱买了卫生巾却真的贴反之后,我才第一次不得不正式我师父不是个变态以及她掐指一算的功力还蛮强的事实。 至于师父在脑海里演算六爻之术时能不能浮现我贴卫生巾贴反而恼羞成怒的画面,我已经懒得想了,想仔细了也就只是想羞愧到咬舌自尽而已。 等师父把她演算之事的标点符号都讲完了,我才问:“冯安安?是不是那个叫斯蒂芬妮.冯的女的?”一直以来,师父一见我就要显摆自己的功力,不把我最近买大米一斤买贵了三毛的事算完,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今天,她的话却出奇的少。 师父从她的编制口袋里掏出一块棒棒糖,舌忝了舌忝,老谋深算的说:“我不晓得她现在叫什么,但我只算到她叫冯安安,刚刚在电视里出了事儿。田一,这是大事。赶快去。”然后就像往常一样,又去找了个角落,自己呆着沉思去了。 于是我只好换了鞋,领着我的黑色拉布拉多“健美男”一同前往警察局。 果然就像师父算计的那样,冯安安在某某区警察局内。按理说,一般来捞犯罪嫌疑人的除非特别有关系,警察同志都对其没什么好脸色。可是一听说我是来找冯安安的,立刻一科室的警察都精神了,我发出去的烟他们也不抽了,他们立刻派了一菜鸟,热情又马不停蹄的把我往拘留室深处带去。 难道这冯安安把当今的人民警察也吓住了?我不仅吞了吞口水,准备面对这刚刚还被我在微博上大声取笑的话题女主角。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新气象。 3没有xx两个字 我以为我会看到一个被国家机器威慑得瑟瑟发抖的冯安安,至少也得像《法制日报》等报纸上的照片形容的那样——佝偻得身子坐在昏暗无光又不通风的室内可怜兮兮的看着每一个有可能来把她捞出去的人。时不时的还喊两嗓子:“我冤枉。” 结果,果真是我想错了。 我进拘留室的时候,冯安安正被一群女性犯罪嫌疑人紧密的团结着。要从很侧面的人缝隙和缝隙之间才看得见她神清气爽对着一看就是地下性工作者的女同胞们进行精神喊话。 “各位姐妹们,虽然大家都身处这社会的罪恶深渊里动弹不得,但是,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就算那些男人占有了我们的身体,那又如何?只要使用我用月光之精华浸泡过的粉色水晶,那他们的*就可以想多短就多短。当你佩戴水晶达到三千六百小时之后,有缘人则可以和水晶合二为一。到那时候甚至可以感受不到*的存在。你们想想,坐在一个人身上随便摇30分钟就能收两百到八百块,这绝对是个一本万利的生意,不仅健康,而且减肥啊。本人作为一不得志的星座专家深深的明白各位姐妹是何等的辛苦,还特附赠实**训练服务的mp3。如果各位有什么问题,可以来电来函咨询我。心动不如行动,如果您到我淘宝店购买套餐,我一定给您vip之后的八折优惠。" 日日对着路人都展示着“你不拿钱出来搞我,我就一直用冷脸对着你“的性工作者们,居然踊跃得像初出社会的菜鸟遇上卖安利的,抢着要冯安安的名片。 那警察头上的青筋又多了两条。低声对我说:“刚刚还在带领着这群人唱red歌呢,说是为了陶冶情操,现在怎么改推销产品了。”再也看不下去的他只好敲了敲那铁栏:“冯安安,你可以出来了。” 正讲得兴起的冯安安回头看着我和警察,然后问我:“你是谁。” 这是我和冯安安的第一次见面。虽然她说着那么遭天谴的话,但我不得不承认她那张彩妆剥落一半,快素着的脸看起来还挺清秀的。而为了出镜特意换的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却像是小孩儿偷妈妈的衣服穿一样。 “我。”我咳嗽了一下,我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她我是一个会掐指一算的道姑指派的小道姑吧。只能回答:“我,嗯,我是你粉丝。” 这句话让冯安安乐了。她立刻耀武扬威的对着还没散尽的性工作者团体讲:“看吧看吧,我没骗你们吧,我这种有粉丝的星座专家怎么可能说谎话,连粉丝都还救我于危难之中了。好了,大家拿的名片最下面就是我淘宝店的网址,我那儿除了粉水晶还有白水晶,白水晶适合射手座哦,谁是射手请举手。以及虎眼石,这个就比较适合沉稳的金牛摩羯,要是你觉得你容易半途而废和郁郁寡欢,这款性格温和的石头就最适合你了。” 这是我第一次深刻的理解“在尖刀上讨生活”是什么样子。那警官实在等得不耐烦,直接进门把冯安安带了出来,交到我手上。拿着我给的红包,同情的看看身为她粉丝的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的爆发力跑了。 “你到底是谁?”这是冯安安和我讲的第二句话,地点在警察局外面,我牵着“健美男”,而她把手揣进了套装里,看起来挺别扭。 “没谁,只是被人交代来救你一把。”我想大家都是混神秘主义这碗饭吃的,莫名其妙的有个人救你或者杀你也不算大事。便准备与她挥手各走各路,我总是怕她一兴奋也给我介绍个用日月精华晒过的法器之类的。可这时“健美男”却扯住了我的裤管,汪了两声。 妈的,师父交代了还得保护她。我只能叹着气,又转回她身边:“算了,我送你回家吧。” “为什么?”她问我。 “不为什么。”说完我便不再讲话了。 初春还有些微的寒意,我跟在冯安安身后,“健美男”溜溜达达的跟在我身后,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还在熙熙攘攘的大街,忽然冯安安转过身来对我说:“还有几分钟路程我就到家了。” “反正没几分钟了,继续走吧。”我闷头抬脚继续。 冯安安从上到下的看了我好几次,极度疑惑的问:“田淑芬,你到底是谁啊?” 正在神游的我被口水呛得七上八下:“你叫谁?” “你啊,你不是叫田淑芬吗?”冯安安从背的口袋里掏啊掏的掏出一颗微型水晶球:“你叫田淑芬,女,其他信息就算不到被蒙蔽了,很可疑。” “我是女的还用算吗!”我愠怒的看了看自己的女性特征,把她抓到花坛一角:“而且我不叫田淑芬,我叫田一!”其实……我是叫过田淑芬的,我不得不痛苦的承认这一点。我七岁以前体弱多病,师父怕我养不活,就在一堆狗蛋、群芳、艳丽之类的名字里挑了这个,说是避灾化险,没想到多年之后居然她算出我这名。 冯安安看着我:“你又叫田一了?”她摩挲起她的水晶球,好一会儿再道:“田淑芬,你更可疑了。” “你才可疑。”被人接二连三的叫那名字之后我终于恼羞成怒了:“你这个为了一己私利在一群妓女面前推销产品的星座专家,你哪有资格说我可疑。” 冯安安虽然见过很多大世面,连综艺节目都能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但面对一个忽而把她从警察局捞出来,忽而指责她没道德底线陌生人,她愣了一小会儿才反驳我:“我不偷不抢,在看守所卖产品怎么了?那些性工作者也不偷不抢,人买我产品碍着你了?你有本事就穿着夜光和荧光内裤自称道德大帝把本市的所有娱乐场所都关了啊。” 我咬牙切齿的回答:“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做。” “哟,是多受不了别人享受鱼水之欢。你尼姑吧。”冯安安讽刺我。 “错。”我站在一栋小区门口:“你到了,再见,永远别再见。还有,我是道姑。”看着冯安安有些诧异的神色,我冷着脸和她擦肩而过,是,我不仅是个道姑,还是个禁欲主义者,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交配”这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保持日更好习惯。 yeah。 4桃花 我回家开门开灯,师父居然还蹲在墙角。看见我回来,她淡定的抬起头:“事儿办完了?我知道你不想说详细情况,健美男,你告诉我吧。”她指了指一同轻快进屋的拉布拉多。 我冷静的扯了扯我的嘴角,觉得最近全世界都与我为敌。 作为一个环保主义者,我向来不反对别人变身,但我反感某些人变身一定要有檀香喷着、玫瑰花瓣撒着、环绕着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音乐。任这种诡异的气氛渲染了七八分钟后,一个有着国字脸,六块肌的男性青年从自制的云雾里走了出来——他就是那只刚刚还四处卖萌的“健美男”先生。 我坐在沙发上,揉着紧绷的太阳穴。看健美男盯着我笑折了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被人叫田淑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师父对此十分有兴趣,立刻丧失了一个对红尘无牵无挂的禅师的尊严。直起身密密麻麻的问了健美男好些问题,健美男都对答得神采飞扬。师父最后惋惜的说:“哎,可惜,你们见面第一次接触不算良好。” 她似乎在等着我问下面的问题或者下结论。但我就是不想搭理他俩。等不到三秒,师父只好又自说自话起来:“不过,还有机会,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你见到她一定要保护她,不管她做什么。” 因为师父这句话,我严格的控管了我的行程,以免遇上那灾星。本以为靠我完美的统筹能力能确保万无一失,结果,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们果真很快的又见面了。 3月18日。 水星刑木星、海王星。出现让人焦虑到肠子都断的事情。固执的遵循一条思维模式,全然不知走到尽头是死角。牢记:世上并无所谓看法一致的人,何必非要别人赞同自己见解。 为了防范我和冯安安的再次会面,我几乎每三小时就算一次紫微斗数,连去家乐福买个卫生巾都鬼鬼祟祟。三天后,月亮如常升起,五天后,大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看来师父的预言能力还没达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虽然她已经够厉害了。但作为一个能力被阉割过的老道,她的预言只能以七十二小时为限,过了,就永远不会发生。 于是3月18日,我去有钱人聚集的东岸处理一个斩烂桃花的case。这case我工作室唯一的一位线生健美男先生接的,接洽当日就要我抓着他的爪,听他潸然泪下的讲这个类似《贤妻》前半段的故事。但健美男说话一向唠叨,情到深处还喜欢狼嚎,让我不得不在听他易感的故事的途中,几度停下,对着来质问我是否虐畜的邻居说对不起。所以他讲给我听的故事里,我就只抓取了小三、原配和狼嚎三个重点词。 和事主陈小姐约好地点,一个小时之后我在东岸的一间豪宅下等她。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一区,这里离田宅太近。一想到这个,我就全身痒痒。 又隔了半个小时,陈小姐才出现。当她从suv下来时,我才深刻的体会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听电话声音原本以为会等到一个如志玲姐姐那样的美女,谁会想到那是一个堪比黑帮大姐的老大。 汗……如……雨……下…… 在这种强大的气场下,陈老大讲她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我都听得格外认真,深怕她会忽然转头问我,你觉得呢?于是不仅自作主张多接了两句“是吗?”还总结性的感叹了一句“这种爱情,听起来好伤感,好可惜。” 黑帮老大姐就这样被戳中了萌点,直说我是她遇到过最体贴的师傅,我连连作揖。 其实斩桃花这件事情很简单,以我师父的说法,不破不立。选择好的阵法,一盆狗血泼上去,不管是道法多高强的狐狸精都会闻味逃散。那其他江湖术士为什么会失败呢,那就是因为他们太爱计算成本。鸭血一碗、狗血一碗、猪血一碗,三碗还三合一加清水,这又不是鸭血粉丝汤,能有多大的效力? 所以我问黑帮老大姐,心不心疼钱?怕不怕打扫不干净? 黑帮老大姐用她含悲的眼睛盯着我,温柔的说:“尽量整”之后,我请她先回避一下。练了一套白鹤亮翅热身操之后,就一盆狗血哐当一声的倒在老板桌上,惹得满屋子的血腥气升腾。 看见狗血肆意流淌,我暗中叹息倒得可能有点多,约莫有点大概用力过猛。我想她男人这辈子都不会爱任何女人了,只能往着gay的路途上狂奔而去。 “田淑芬!你在干吗!”办公桌下忽然有人惨叫一声,我只看到一个黑影从那儿跃起,接着冯安安的脸就压在我面前。 她脸上沾了好些狗血沫子,怒气冲冲的和我脸贴着脸:“你想呛死我?” 我连忙倒退了好几步:“冯安安,怎么又是你。你在这里干吗?” 她捏着她的粉色水晶球:“我才要问你,你到这儿做什么。” “斩桃花。”虽然我说得很云淡风轻,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丝不习惯,有一种你俨然自得的走在大学的校园小道上,有人忽然问你去自习室做什么,你只能老实讲自己在准备参加少儿珠算比赛的感觉。但我又转念一想,她不也就个神棍吗,立刻转问她:“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招桃花啊。”她一字一句的盯着我说:“而且我的七星阵刚刚摆到一半,你就一盆狗血给我淋下来,堪比施华洛世奇的粉水晶哎!你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这怕不是损失的问题吧。 陈姓黑帮大姐叫我来斩桃花,这谁又让冯安安来招桃花呢?难道是陈姓黑帮大姐刚刚提了无数次的小三。我思索着,看着冯安安一声劲装的打扮,这货难道是爬墙进来的? 私闯民宅再加上助纣为劣,我想那大姐一个**蹲就能把冯安安压得苟延残喘,更不要说使用其他刑具。 我很不想鸟她,或者更进一步说,要是她不是被我师父提出重点照顾的冯安安,我就会立马提溜出我工作箱里的大量符咒,贴她一身。让这为了点钱就给人乱招桃花的家伙吃点苦头。 作者有话要说:寂寞空虚冷的作者君也想要桃花 5冯安安的光年 一想到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有些气急败坏。拎着还剩还剩下一点狗血的桶子对她讲:“你帮一小三有什么好处?冯安安啊冯安安,是不是你们占星界的只要有人给钱就收啊?” 冯安安拍了拍身上脸上的狗血沫子,那些猩红色随着她的几下抖动就散得无影无踪。她听了我的话,眼睛笑得很像两个月牙儿:“谁说我帮小三了。你看看我这样子,是会帮小三的样吗?” 我虽然不太相信她的人品,但听到她这么一说还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虽然师父一向好说话,但交代我的话也算得上是一言九鼎,要是我不帮冯安安,被我师父掐指一算算出来,那我也会被她同样掐住脖子一顿好骂。 冯安安见我神色十分放松,继续讲:“我,冯安安当然就是那勾引人的小三,以我的姿色和聪明才智,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当场就想使出绝命咒把她钉成一滩烂泥,烂到抠都抠不出来。 鉴于门外蹲着一头吨位以吨计算的柔弱女子,现在我和冯安安的处境略显微妙。按我这二十几年来行走江湖的规矩,我应该把冯安安像拎家乡的黄鼠狼一样把她扔给陈姓女性大姐头,然后吐上几口唾沫,紧紧握住陈大姐头的手说女人要自强。可是鉴于我师父的威名,我实在是不敢下手。 寻思了好一会儿,我只好把窗户打开,一把扯住冯安安:“赶紧,你赶紧给我爬下去。”我想我发出的声音都在颤抖,良心在哀鸣。心中怅然所失的是愧对幼儿园大班毕业时,老师用粉红色彩色笔写的评语:田一小朋友,热爱祖国,助人为乐,是老师看到过的三观最正的好孩子。 冯安安爬出窗外之后又转过头回来,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嘴角笑成好看的弧形:“我在一百米转右的地方等着你,你必须来,我见不到你我会一直在那里等着。” 我决定无视她,爱等不等,大家萍水相逢连朋友都不是,最好是永不相见来得好点。 收拾好我的瓶瓶罐罐,给陈姓大姐头告知完所有注意事项,吞下“你的老公下一个出轨地点可能是gay吧”这句话,我告辞后便提着箱子往公车站走。五十米处有一个小小的十字路口,可前进可后退,可左转可右转。我故意选择了直走,想着总可以找到另外一扇门出小区回家。可是我走出小区站在公车站牌下时却莫名的慌张,慌张到久久来一辆回家的公车我都在内心嫌弃人太多而却步。然后转身,又回到那十字路口,往右,果然冯安安仰卧在一颗老槐树下。 她看到我,安安静静的给了我一个笑脸之后站起来,对我说:“嘿。” “还有什么事?”我离了她五米远就停下来问她,对于一个道德败坏的陌生人,我实在没什么想接触的打算,只是好奇她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而已。 “我饿了。”她居然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我稀奇的看着她:“饿了就自己买饭吃。” 冯安安拉住我的衣角:“可是我没钱。电视台工作丢了不说,还因为节目关系面临毁约的赔偿,我没钱吃饭啦。”她讲这句话的表情特别理直气壮,就像红军过草地的时候欠了某大户几百斤粮草,这文化大革命某大户被整得衣不蔽体,忽然灵光一闪抱着一叠借条找党委书记要官职那般的趾高气扬。 我瞪着她:“所以?” 冯安安玩着随地捡起来的狗尾巴草:"反正你都救过我两次了,不差多一次。再说你还把我的进口水晶打破了呢,也该你请我吃饭呢。” 终于知道中世纪的那群苦大仇深不爱洗澡的diao丝们为什么要把那群会占星的女巫弄出去奸yin掳掠皆人道毁灭了,自找的,该。 但我不是diao丝,我是道姑。师父告诉我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再说她抱着我的腿不让我走的样子难看极了,我脸皮那么薄实在不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最后造成把田家人引来的不良后果。 没法,我只能带着得意洋洋的冯安安去了我长期吃饭的一家大排档。我要了一碗阳春面,看着她真像饿了两天那样的大快朵颐各种肉类。 她咀嚼得十分凶残。 我挑了几口面,血液里的劝人向善的因子又在叫嚣,实在是不忍看到一好好的黄花大闺女有这么低的道德底线:“你说你也算是个有知识有技术有理想的三有青年,不要当人小三嘛,那钱不好挣的。” “我当那猪头的小三不为钱。”冯安安白我一眼,继续从容的啃着鸡爪。 “贫道听闻冯小姐心中还有真爱也觉得很欣慰。”算了,我不打算再唤醒她内心薄弱的良知了,反正健美男上次挑灯夜看哭得伤伤心心的偶像剧里不是不停的重复那句话么——在爱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我又挑了两筷子没吃完的面,幸亏我的世界没爱情的说法,不然麻烦死了。 “都告诉你了,我当第三者不是为了那只猪!”冯安安举着卤猪蹄强调,一副很在乎我看法的样子。看来买单的人在吃白食的人心目里很重要。 我叹了口气:“红尘苦海,虽然我不懂你们这些痴男怨女的感情,但是你不为钱不为你名义上的男朋友,那为了什么?麻烦你选男朋友的时候也带着眼睛,一看她老婆就不是吃素的,你又何苦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呢?” 冯安安研究性的看了我一会儿,慢慢的凑到我面前:“田道长何时这么在乎我?看上我了?” “荒唐。”冯安安越靠越近给了我极大的压迫感,从来就需要和任何人保持一定安全距离的我,为了躲避她,差点把眼前的盘盘碗碗都撞到了地下:“我只是受人之托保护你,我一得道高僧,怎么可能对你有非分之想。” 她把我的脸掰得更近:“道长,得道高僧那是佛家的说法,你就算现在顿悟了要转换跑道,也只能称为贫尼。心虚成这样其实也挺可爱的不是吗?想当年你也是这么勾引我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改头换面躲了我这么久,能玩的还是只有这招罢了。”她揪了揪我的脸颊:“不是一般的让人怀念啊。”说完便狠狠的咬住我的嘴唇。 在夜晚八点的夜市;在熙熙攘攘的叫卖声和吆喝声之间;在欲雨和阴天的间隙,时间静止,冯安安活生生的夺走了我的初吻,让我的心跳漏拍了几百万光年。 作者有话要说:题目居然让我想到盛夏光年。 我这种*青年还看过《练习曲》这么小清新的电影 不得不说,在每个2b青年心中,都曾经吹拂过一阵小清新的风。 10刚刚经历过不良词汇的人是不会唬人的 这玩儿的是哪一出?我平静的观看着这场真人秀,无视于师父在挣扎、不停的挣扎、死命的挣扎、欲拒还迎的挣扎。人都说bg里的过气男主角常常鬼!魅!狂!狷!我觉着这散发着骇人气场的女人一点都不输在江湖民谣里一直飘荡的他们。 “有……有人。”半激动半吃力的师父虚弱的吐出一句话。 “谁?”发型因为太开心而狂野的女人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用胸部挡住她人的胸部,淡然道:“你终于回来了。” 我是终于回来了,也终于见识到了把自己说得志向高洁、不知红尘俗世为何物的师父发情。我必须压抑住想大声问这两人:“这是□还是□还是双修还是你来我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追问,学着那女人的语气:“嗯,我回来了,你们可以回房继续,但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我才能赋予你□我师父的权力。” 最近我一直在我是谁,你是谁,她是谁的事情上不停扑街,让人心生烦闷。 “我叫白小花。你知道这么多就行了。”这位名叫白小花的女人说完捡起扔在四处的衣物,用眼神严厉的看了我师父一眼,拉着她的手进了卧室,啪的锁上了门。 我和健美男面面相觑,我拍着他的脑袋对他说:“用十秒钟时间变出人样,再用二十秒时间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这次受到我的威胁,健美男变形的时候,撒花得有相对节制。他一出现就讲:“师父,师父她好可怜,她是被逼的。”国字脸上镶嵌的眼睛有泪水在一闪一闪亮晶晶。 接着就花了二十分钟絮叨,师父是如何冷着一张脸接待这个自称白小花的女人。这女人是如何和师父越靠越近,在他去烧水煮茶的一小会儿功夫里,就月兑掉了师父从里到外不下五层衣服。 “哦,对了,她自称是冯安安她妈。”在卧房发出第一声yin秽的申吟时,健美男忽然想起什么的讲了一句。 果真,此狗永远抓不住重点啊。 之后的12小时里,我洗了澡、睡了觉、给冯安安打电话,没人接留了言、溜了狗,在遛狗的途中还和众狗友谈论了如何结扎公狗的问题、继续睡觉。直到第二天清早,我起床正端着牛女乃喝,师父和白小花才从卧室里出来。 两人面若桃花。 我尴尬的想怎么问两人,是今儿天气真好,昨晚你们搞得可开心?还是今儿天气真好,昨晚上你们一人一个被窝睡得可纯洁? 师父却开了口,她像我认识她的二十年来都是以正常人的形态生活在地球上的那样看着白小花:“你是不是已经决定站在六耳猕猴那一边?” 白小花系着她的外套带子:“你知道,我一直都只会站在对我最有利的那一边。” “那干嘛紧着让你女儿揪着小田,你们神仙妖怪的乱斗,把我们这些小虾米提溜出来算什么事。”师父不以为意的开始削一颗水蜜桃。天啊,她削水蜜桃,在平时她连核桃都是过咬的啊。 白小花好笑的看了看她:“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也明白为什么我女儿会这么费尽的一定要勾着你徒弟不放,这不都是你二十多年前就布下的局么,我现在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你走完这局棋罢了。所以你徒弟有义务帮我们找到那东西。” 师父削的水蜜桃皮断了,她索性把削了皮的一半塞进了白小花嘴里:“行,小田配合你工作,但事成之后你女儿必须拜我为师,在我这儿呆上三个月。” 因为嘴巴里塞了一大块桃儿的白小花说话含含糊糊还是占有微弱的优势:“你这家伙又在想搞什么阴谋诡计。” “你认识我的时候不就喜欢我喜欢耍阴谋诡计。”一直以忽而白痴忽而很白痴的师父居然大言不惭的这么说。 看似强势的白小花居然纠结了一下,脸还一红:“你得保证她的安全。” 要是没有我和健美男在一旁观战,怕这两人又得把衣服撕烂抱在一起了吧。 “如果到最后我们必须成为敌人,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了。”师父有些为难的搓了搓手。 白小花小心的在脸上浮现出一个很小的笑容后随即隐去,她细心的帮师父擦掉嘴巴的食物残渣:“我不喜欢你对任何人说对不起,对我都不行。”她指了指自己的胸部:“在我这里,你一直都在做对的事。好了,我走了,你皮绷紧一点。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必须毫发无伤的站在我面前。” 师父没说话,看着白小花出门,在关门的那一霎才用白小花绝对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有时候要求太高容易失望啊,小花妹子。” “这话什么意思?”我看着师父把门关上,问她。 师父在千钧一发之际换上了她那张时而白痴时而装白痴的脸,先翻了个白眼给我,再厌烦得向我挥挥手:“去去去,让为师安静一会儿,这一日□体力消耗太大,还没精力想怎么告诉你的身世问题。”说完就盘坐在她最爱的一个角落,望着墙壁的一角沉思去了。 一个道姑,和一熟女关在房里一天一夜尽情的欢爱,尽情的呐喊。根据健美男蹲写的记录,我都能详细的列出第1、3、4、6次是师父发起的进攻,其余都是被扑的下场。这种同志,不避讳徒弟是很羞涩的处女就算了,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体力消耗太大,需要休息。人家普通家里的小孩儿问父母自己是从哪里来的,那些慈祥的爸妈每次都充满爱的指向下水道或者垃圾场,这才是爱啊…… 晚上,当我把积压了多日的工作一一完成从工作室爬回来,精神焕发走路但是走路还是有些踉跄的师父扔了本《西游记》给我。 “你看过吧?”她问我。 我机械式的点头:“看过。不过电视剧看得更熟一点。” “关于玄奘的事情还知道多少?” “嗯……”我想了想:“我看过《大话西游》、《悟空传》、《七龙珠》。还有捡肥皂的《最游记》也有少许涉猎。” 师父听我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现在开始,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忘了吧,我告诉你一个真实的《西游记》。” “又唬我?” “刚刚经历过数次**的人是不会唬人的。”师父威严的说 我被咽得说不出话来,停了好久才有力气往下问:“和我有关系么?” “莫大的关系。” “我不是孙悟空他私生女吧……”我哀嚎:“猪八戒的也不成!” “另一个,你爹是玄奘。”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用六爻算了一挂 不好不好 得苦尽甘来才行 11师父终于用上了第一人称,自己感到非常的激动 “你父亲在天界是一个饱受争议的人物。”师父第二次告诉我,我的家庭背景,却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像回忆洪荒时代的爱情那般昂着头,带着些许的骄傲。她用略为浮夸的语言缓缓的拉开了一段看起来很荒谬的故事。 以下就是师父讲的那个故事:(师父终于用上了第一人称,自己感到非常的激动) 这个故事开始于让人无法估计的很多很多年前。 这个世界永远没有“公平”二字,而“天赋”二字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以此题记。 在地球上刚有人类的时候,每一个人都生活在地球表面上。他们拥挤的交配、制作工具、发明文字、相互战争,在一次一次的鏖战之后,文明产生了。 少数人很快的学会了飞行、变得长寿、开始思考一些不关乎生老病死的哲学问题;更多数的是平凡人,他们庸庸无为,只关心今天的晚饭吃什么,以及晚饭之后床笫之间要用什么动作才能好好的繁衍后代。 社会开始畸形发展,这些天赋异禀的人开始统治了更多的人,甚至发展出了种姓制度。这些人慢慢迫使其他人叫他们为“神”,且东方西方都有之。而凡人则活得越来越像各类神的宠物。 几千几万年,地球都是这么风平浪静的苟延残喘。 终于有一日,一个神与人结合出来的混血者用自己制作的炸弹引起了地球产生以来最大的一次洪水,淹死了许多人,更毁灭了许多文明。 不仅如此,他还威胁那些自称是神的人们,要是不和其他人类自我隔离而再把人类当成玩物或者宠物,他就引爆安放在世界各处的炸弹,让整个地球毁尸灭迹。于是这些还算热爱自己生命的神们就可怜兮兮的带着一块叫姆大陆的陆地升到了半空,过起了另外一种不能遥控人类,事事都要自给自足的生活。 这种日子实在是很无聊,于是这些神们又通过几百年漫长的选举、竞赛、厮打、选出了三个巧舌如簧的年轻人,偷偷模模的回到地面上,开始散播各类宗教信仰,引来各色人类的供奉。而这些人类祈愿的磁场则会被神的机构所收集,变成他们的能量。 而你父亲的父亲,则算是其中的翘楚。虽然他梳着一坨坨像小牛屎般的发型,但是在印度引起了旋风一般的流行。人称他为佛祖。 其他两人,我不必说,你也知道是谁。 这三人,最终成了天界最大的三种势力。 虽然佛祖威风八面,却有隐睾这一隐疾,所以得到你父亲这一子,极为不容易。也就放纵的把他养得老子天下第一。于是他从小就和所有的官二代一样,热爱飙车、饮酒、和坏朋友一起寻欢作乐。不过最让人记住他的事情是他和阿波罗在极乐世界里用高质量的太阳车飙车,出了事故。撞死了因为花痴他所以来偷窥他的月老的小女儿。 在这一千多年来没死过人的天界,也算是非常大的事情了。 也因为如此,不常有戾气的天界都群情激奋,人人要求你父亲血债血偿。实在没有办法,佛祖只好让你父亲,也就是当时还叫金蝉子的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吞下了毒酒,再被掷入滚滚黄泉之中。接着半夜派人把你父亲打捞上来,只是那时候你父亲已经毒酒入脑,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所以被当成小沙弥,赐名玄奘。 为了让玄奘变成自己成功的接班人,佛祖启动了一个“西游”的项目,以便扩大整个东北亚市场。那些年啊,为了这个项目,整个东西方仙界佛界整合、调配、一到节假日就要推选出一个神仙cospy一个妖怪出来和玄奘师徒三人对抗。打重了佛祖要抓狂,不一会儿那观音大士就提溜着一朵写满诅咒的莲花扔你家门口;打轻了太假,天界那些电视直播企业又要哼哼唧唧的说我投了广告要求保障收视率,那阵子确实也是很热闹。 虽然玄奘有三个武艺高强的怪人保护,但他对“经书”啊、“大爱”啊、“和平”啊一点兴趣都没有,依旧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醉的生活,甚至和白小花依旧谈着暧暧昧昧的恋爱。 是,是白小花。 不用惊讶。 下面才是你该惊吓的。 白小花就是《西游记》里最家喻户晓的白骨精。 不过白骨精不是她一个人,他们那一族都是白骨精。也就是冯安安也是白骨精。你脸色也不用这么难看,不要一副想呕吐的样子。大概是当年白小花推广没做好,对吴承恩也相对吝啬了点。让广大读者觉着白骨精长得都挺猥亵,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的观点,就像西方吸血鬼一样,白骨精们各个也算是长相出色。除了狂性罩不住的时候脸会稍微透明看得见头骨以外,其他时候除了风骚一点其实挺正常的。话说回来,狐狸精那体味才是重得要死,吴承恩居然都没写,可见是被塞了大大的红包的。 好了,继续讲回你父亲和白骨精。我说过,天赋把人类分成了人和神,同样,地球上的其他物种也被分为了没灵性和有灵性的两种。没灵性的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有灵性的又被这些神们污名化成了妖魔鬼怪。白骨族就算其中一支。自从白小花被任命为族长之后一直想把本族往神这边靠。所以看上了玄奘。 只是玄奘也算是带罪之身,佛祖像一般父母对待未过门的媳妇儿一样,着急起来就在硕大的天空用洪亮的声音告诉白小花:“你丫离我小孩儿远点。”以至于这段似是而非的恋情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或许佛祖直到现在还在懊恼,当时要不掺着一脚,或许这事情就简单许多吧。 就像所有的有关官宦子弟的爱情故事一样。纨绔又落难的富二代总是会被多情又善良的发情期女孩儿爱上。而这女孩儿就是女儿国国王,又浪漫又多金又旱了挺多年的两人一发不可收拾,嗯,就像我昨天晚上一样,反正就是闭门不出好多日,搞得孙悟空脸都黑了。只是不管是国王、平民还是在公共厕所收费的和玄奘爱上都不行,神和凡人相爱是不被允许的。 这是天界自从出了宇宙洪荒那事儿之后的硬性法律规定,而女儿国国王的怀孕,更是触碰了整个天界的底线。你,这混血的家伙更是不被允许出生。 一出生就等着人道毁灭。 而我就是接到要将你人道毁灭的那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等待人道毁灭中~ 话说,佛祖隐睾那事儿是真的,不是我编的。 12师父再次第一人称,份额已经用完。 为什么我会是杀你那人?好吧,这算是个好问题。 虽然佛主在西方极乐世界绝对算得上是极权统治,理应他的每个决定所有人都得赞同加拥护,但是,不管神看起来多么厉害,多么会翻手是云覆手是雨,但本质还是一样。既然要活那么多年,当然得为自己的未来步步为营。西方极乐世界未来的主人是谁?玄奘嘛。 谁愿意作为一个杀他女儿的刽子手活在以后他的高压统治之下。所以这事儿就被那些菩萨啊、罗汉啊、尊者啊、推诿过去推诿过来。可其他人不干了,像其他两宗教的人们,国内一有什么矛盾就拿这事儿出来说嘴,一会儿抗议,一会儿严重抗议,一会儿表示强烈关注的。你出生那年,天界的新闻全是你那猥琐的样子,让我审美疲劳到看到你第一眼就想把你扔出去。 作为丈夫和父亲,玄奘也算得上是有肩膀的男人。他站在大雄宝殿上器宇轩昂的告诉佛祖,如果佛祖下令杀了你母亲或者杀了你,他就立刻当着大唐皇帝的面,腾云驾雾而起之后告诉把他当救世主膜拜的众人,在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之后,他大彻大悟的道是——只有基督教才能救世人“godismyfather”。让整个“西游”计划玩到破产。 当时“西游”项目已经接近完成,在凡间口碑相当不错。那十多年人人都在说大唐的三藏法师,不仅英俊潇洒而且灿烂的笑容里中是带着些许邪恶的气质。可以说从古到今,女人都爱这一款。 反正,“西游”计划的甲方被玄奘威胁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可是你要想想看大唐皇帝一下令大修庙宇,一座寺庙的香火就能让住在姆大陆的神们躺着什么都不能干的玩儿一年。眼看到手的利益就要飞走,只能让乙方强出头。嗯,我就是乙方——东方神仙体系里,玉皇大帝的好基友太上老君底下唯二的炼丹童子。 对我没印象? 哎,我还在《西游记》里打过酱油。 某日闲得无聊的我就被太上老君叫到身边,如此这般拉拉杂杂的说了一个多小时,我就把你从孙猴子和猪八戒那非常不严密的防守之下给偷了出来。 后来想想,那两货也是故意的,站在佛祖那边是不给他们师父面子;站在师父这边以后又没得混,还不如让我偷走先。尤其要提提后来极为不厚道的猪八戒,写回忆录的时候还捎带上我,说听闻你被太上老君里的内部人员抓去之后泪流满面,还严重不实的把太上老君描写成是一个希望把世界上所有一切都扔进丹炉里炼一把的变态。好吧,虽然老君是想把你扔进去炼一把,不过当时开小火,开小火会有什么事呢,不就是让你便秘一下,上个火嘛。 你父亲在发现你不见,又查证不出是是不是极乐世界干的之后,居然能忍着狂怒把真经给送回了大唐。全仙界都在欢呼总算这事儿终于结束的时候,他沉重的给了他们一击。先是不按时间表的在大唐表演了把一个被孙悟空打得休克的病人,使用徒手电击的方式把其救活;再是在西方极乐世界的各类保安围堵不及的时候,宣布自己已婚已育并受洗成了上帝的信徒。还当场秀了一把头上的光环,女乃白女乃白色的。 这事把佛祖气得够呛,虽然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但还是造成了巨大的负效应。没办法,整个西方极乐世界那几年的重中之重的任务就是消除看到这一举动的凡人的记忆。由于人多口杂,所以也修改的乱七八糟。一会儿扛金箍棒的是沙僧、一会儿白龙马骑在了玄奘的身上,后入式。 花了好几年时间他们才想到法子,找了当时最红的**作家吴承恩写《西游记》对这事儿消毒。经过这么多年的传诵,终于达到了人们只记得神怪小说《西游记》而忘记真正的“西游“长什么样的效果。 而传说中的三藏法师则被佛祖放逐到了朝歌之山,朝喝甘泉夜憩苔原。你母亲等了他三年,后偶遇一砍柴的精壮男子,情投意合之后结为了夫妻。似乎也活到了八十有九。 不过爱上一个和尚,不就是爱上来一发的感觉吗? 就这样过了五六十年,佛祖气也消了,却想找你父亲却找不到了。 只在那宽广无垠的苔原上找到一句有可能是玄奘写的话“你麻痹。”然后在江湖上就再没听到过有关于玄奘的故事。 所以,一直到现在,关于未来佛这个位置都悬空着,每个菩萨都蠢蠢欲动,而每个人都没把握。 好了,基本上这就是你出生的背景,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哦,为什么我没杀死你。 答案很简单,那就是你是混血者而太上老君是邪恶的科学家呗。难道答案会是你初生的柔柔的笑脸融化了我内心覆盖千年的寒冰,想都不要想,我可没有又厚又脑残的母爱给你。 你想啊,你作为几千几万年来出现的第一个混血者,太上老君是多么想把你解剖了研究你。他觉得神们害怕混血者是有一定的道理,但道理在哪儿他就是想不明白。所以你就被他试验了好些年,只可惜你是在太弱,资质平平,无法改装成混世魔王。天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的命。 你就这样消磨了太上老君的意志,某日他在你身上还是无法实现他夙愿之后,一言不发的的骑了头驴进了不周山,也不知所踪了。难道你的本事就是让其他人丧失意志,然后不知所踪? 到这时候也没人追杀你了,我再杀你,似乎是个多此一举的事情。再说,一只肥兔子养了两百多年也会养出感情好吧,而且你也算是家务小能手,当一个人两三百年都没再做过家务难免会产生惰性。我没理由杀一个为我煮饭洗衣收拾家务的人吧。 于是你就活到了现在。 嗯,这就是你的故事。 “就没了?”我问师父。 师父举着一杯白开水倒入自己的喉咙:“没了,你还想听什么,我可以继续编给你听。”她慈祥的看着我,明显十分不耐烦的对我说。 这时我就很恨自己没有其他混血人那样有强大的力量,可以变成绿巨人给师父狂野的一击,只能萎靡不振的再次提问:“你忘了告诉我,二十多年前封印我记忆的事儿吧。” 师父先茫然的看了我一小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说:“哦,对。你和冯安安相爱过。” 擦。 作者有话要说:大世界架构终于完成 歇息一下。 13我还是一处女 如果是一个普通女人对我表示出肆无忌惮的兴趣,我会思考下,我是不是哪里做得太好,让她对我心驰神往;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星座专家对我展开有些主动的追求,我会认真的思考下,她是不是要学点什么六爻之术以满足其不想交学费就想占星占卜一把抓的事业需要;如果是一个伪装成星座专家的白骨精在久远的过去和我曾经相爱过,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困窘的局面,啵过?模过?互相模过?还是都…… 我的脸呈现出一会儿绛红一会儿粉红一会儿发白的不淡定表情,师父有趣的盯了好几十秒,再十分无情的打击我:“田小一小朋友,知道“矜持”两字怎么写吗?不要脑补一些没发生过的画面,你应该还是处女。” 我再擦。擦……一下……这个房间没有的……煤油灯…… 我和一白骨精谈恋爱这么久还是一处女。 “我只是说应该。”师父又打了个哈欠:“这种东西一算便知。当年我们住在姆大陆的一个边陲小镇,一次你找健美男的过程中遇到了刚刚初长成,兴奋的准备第一次狩猎活动,以“猎到豹子就吃豹子,猎到人就吃人”为己任的冯安安。大概是你过分的不厚道,见风使舵的把人家的心给偷走了,所以就这么天雷勾动地火的谈上了恋爱。为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没感到特别惊讶。反正你爹那么根红苗正经过千佛熏陶的和尚都能喜欢凡间女人,你身为道姑喜欢个白骨精也算不上什么大事,遗传嘛。也就同意冯安安带着你去她家做客顺便出柜的事儿。谁知道白小花那人太精,一见你就闻出不一样的味道来,那时候白骨族正换界选举吧,把你逮了的好处不仅是能让他们族声名显赫,还直接可以和西方极乐世界谈条件让他们成为姆大陆正式居民,这议题一抛出,猪都会选她。所以不到一小会儿,闲了三四百年的天兵天将就穿得姹紫千红的去她家围剿你。为师只好模模鼻子自讨没趣的带着你和健美男一起逃入下界。” 瞪了她一眼的我停下来,又再次瞪了她一眼:“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为什么失忆了。”老年人真是啰嗦,讲了半天还讲不到我想听的内容。 “不是你失忆,是你和冯安安都失忆了。我当时正在研制一种定时定量让人返老还童又失忆的药,走的时候没带多少,就带了两瓶而已。待我们在人间安顿下来之后,我一想到冯安安知道我们住处,白小花一定不会放过逮你的机会,便顺手塞了一瓶进冯安安嘴里。结果看在你眼里立刻就不干了,觉得是毒药。要挣扎啊,痛哭啊,泪流啊,要死一起死啊,她死你也不活啊,作为一个刚刚和暧昧对象对掐得死去活来的我,当然没什么心情面对为情海翻波的你,立刻把剩余的一大半塞进你嘴巴里。嘿,效果果真不错,二十多年来天上地下都一派风平浪静。不过现在似乎冯安安的药效过了,以前零星半点的事儿她想起了些许了吧。哎,反正这个事儿的结论就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面对一个让我失去大半生记忆的却轻描淡写的家伙,我内心五味杂陈,在无力反抗的同时,只能准备回屋扎个小人诅咒她先。 “你这二十多年来快乐吗?”看见我准备进屋,师父忽然抬头严肃的问我。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在我不知道这个诡异的故事前,我都没考虑过快乐不快乐这个问题。只觉得我应该会有一个大致顺遂的人生吧,能纠结的也就是今天萝卜长了两毛明天西红柿跌了一毛二这种小事。我拥有过完整的童年,有过正常朋友,时不时的还得接到红色炸弹顺便帮她们算上一卦,看她们男友老公会不会在外偷吃。如果这些平常事也算快乐的话,其实我还挺乐呵的。所以我缓慢的点了点头。 师父笑了。我发誓她是真心的,因为只有她真开心时眼角的不太让人察觉的鱼尾纹才会皱起:“那就好,至少这二十多年来你是快乐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接下来的八百年都不会快乐?”作为一个职业道姑,我讨厌有人说话比我还暗藏玄机,这叫职业伤害。 师父这次倒是够坦白,她点点头:“差不多。至少,在寻找玄奘的九环锡杖的时候,你怕是快乐不起来。” “我干嘛要找这东西?”这就是当时冯安安所谓的“摘草莓”之旅的真正目的吧。我想了想。 “因为是我和白小花商量的结果。所谓天底下没什么新鲜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这个时代三大宗教的势力都在减小,而异端势力就异军突起了,最近天界最红火的是由一个叫‘六耳猕猴’的家伙所领导的组织。打着“所有生命都要平等对待”旗号,也就是妖魔鬼怪界想打土豪分田地的意思。现在他们急需一个i和传说中的武器。而早就不知道死到哪儿去的玄奘和他的九环锡杖实在是符合他们的政治需求。”师父如回光返照般的站起来,站在阳台上看着霾害严重的天空,似乎那有一张全息3d的地图让她可以好好观赏。 “难道我是那i——半兽人?”我有些惊讶的问师父。 “你想得美,你在神界就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兼一个渣。都不知道冯安安看上你什么。”师父嫌弃的看了我一眼:“你只是个打酱油的,为了封住白小花向上举报你的口,你得陪着冯安安去找那根锡杖。”师父不留情面的打破了我觉得我可能是玄奘法师唯一血脉,感觉特别良好的美梦:“反正白小花已经知道那玩意儿在什么地方了。” “既然知道了那我还用去?” “废话,那是你唯一的价值。只有你的血才能开启那根锡杖。” “mc血行不?” “问过了,不可以。” 三日之后,我再见冯安安,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尴尬。而她这次显得特别的安静,甚至离我还有两米多的时候就转身往车上钻。 我们不是相爱过吗?不是应该在此时拥抱一个? 我走上驾驶座,开车前看了她一眼。遭到她严厉的反瞪。她说:“我想起你对我做过的事就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启程。 开局真有点长。 幸好各位读者君耐心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