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邪魅撒旦殿下》 厕所 第一章厕所 深蓝国际学校的女厕所里，一群穿着校服的女孩子围在一个角落里，唧唧喳喳地说着写什么，而厕所的门外，早就挂上了维修中的牌子。『**言*情**』 被围在她们中间是一个个头很小的女生，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低着头。 一个梳着两个辫子，模样很是嚣张的女生一把将一本书砸到了小个子女生脑袋上：”说吧，为什么要偷我们的钱？” 旁边其他的女生马上附和道：”是啊，快说！””我也丢了呢，快点老实交代吧！””就是就是。” 只是女生们的吵吵嚷嚷仿佛根本吵不到小个子女生，她甚至没有一丝表情，细看下去，原来女生长得很是可人，睫毛垂下来，遮住了少许眼睛，仍然还是淡淡的声音：”我没有。『**言*情**』” 忽然间，气氛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似乎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时，梳着两根辫子的女生竟然举起了右手，狠狠地阔在了那女生的脸上。”啪！”地一声，响彻了整个空荡荡的女厕所。”你怎么好意思说你没拿？你早就手脚不干净了！上次咱们班的班费不就是在你书包里现的吗？！还有这次也是，我的钱明明夹在书里了，而书，不是也在你的桌柜里被找到了吗？””我没有。” 女生很是平静，即使是肿了半张脸。 她只是觉得头昏眼花，也无法辩解，想要快些逃开这个地方。 似乎被欺负的次数多了，也就懒得去解释，去反抗了。 辫子女生听闻了这话，竟然气得眼里起了泪花，又举起手来要去打她，却被一旁的同学们拦住了。”好了啦，打也打了，她不还也没办法啊……””对啊，不要把事情闹大。””走吧走吧，她会告老师的。” 一场闹剧就这样仓促地结束了，厕所中的人陆陆续续走光了，只剩下女生一个人。 她慢吞吞地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被打了肿起来的左脸很是难堪，黑也不晓得有多久没剪了，遮挡了将近一半的脸颊。 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她就是这副衰样了。 又是打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声音淹没了一切，女生弯下腰洗脸的瞬间，xiong卡上醒目的字写着她的姓名：青稞。 接着在走回教室时，上课铃打响了，青稞却并未加快脚步，只是在走廊里平静地走着，结果走到了教室门口刚刚打算喊报告的时候，却忽然之间愣住了。 讲台上，一个嚣张跋扈的身影映入了眼帘，那模样，无比熟悉。 酒红色的头，邪肆的俊脸上，一双眸子正挑衅地看向她，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的出现。 然后是老师的声音：”大家来欢迎转来的新同学，苏慕言。” 无比热烈的掌声中，青稞看到男生用嘴型轻轻对她比划着。”青稞，好久不见。” 社会 新同学的转来，自然就更没人会注意总是默默无闻，坐在角落里的青稞了。 苏慕言坐在教室比较中央的位置，一张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酒红色的头更是透出了一股肆意，邪魅妖孽的眼眸让人心动万分，光是坐在那里，就是所有人所关注的焦点。 大家一个劲地讨论着关于新同学如何如何的事情，在刚刚还眼圈红红的辫子女生早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神采飞扬地对身旁的同学说：“那个转来的苏慕言我可是有听说哦，以前是h中学的老大呢。” 她的名字叫做王蕊，是班里最漂亮的女生之一，很明显的交际花类型，也总是带头去欺负青稞。 一旁有人也在说：“可不是吗？我还看见校长对他俯称臣的呢……” “什么？连校长都怕他？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家世绝对庞大。” 说着话，就已经有人去搭讪了，那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女生，大胆地上前一步，走到苏慕言被安排到的那个位置前，说道：“你好，我叫张萌，是你的组长哦，以后请多多关照。” 苏慕言慵懒地挑眉看那个女生，他的表情很是不屑，摆明了生人勿近的姿态，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嗯。”就没有再以与理会了。 只是就算这样，那女生仿佛也满足极了，带着笑容离开。 就这样，在苏慕言转来的第一天，就有越来越多的同学去跟他打招呼了，男生都想往势力强的这一方靠一靠，而女生则是被那邪魅迷人的外貌所吸引。 可是奈何苏慕言的气场太大，除了那个胆子很大的张萌外，其他上去打招呼的，都只是敢远远地，带着尊敬去说一声。 谁知，那个任凭大家都不会去注意的青稞却是耍尽了心机，竟然在课间去买了三明治和可乐来，越过所有人的目光，轻轻放在了苏慕言的桌子上，然后一下缩回了手，低着头又闷闷回了座位上趴着。 她甚至脸上还带着红肿的印记，刻进了他的瞳孔里，不由得让他心口一紧。 这一系列动作期间，整个教室里鸦雀无声。 苏慕言呢，只是玩味地看着桌面上的食物，然后又看向那个趴在桌面上的女生，又不明所以地大声问了句：“薯片呢？忘记了么？” 那种熟悉的口吻，好像两人早就认识一般。 只见趴在桌面上的青稞果真又站了起来，头也不抬一下地，走出了教室，是真的去买薯片了！ 一时间，教室里又响起了细细碎碎地讨论声：“喂喂，那个青稞是怎么回事啊？就她那样，也想抱苏慕言的大腿？” “真是不要脸，还偷人钱来着，估计是想要不被欺负吧？她可真是贱呐。” “不过没关系啦，看苏慕言的样子，好像也很讨厌青稞不是吗？买了那么多东西居然还要被命令去买薯片……” “嘻嘻，她活该，以后肯定是个跑腿的！” 所以说，这个学校就仿佛如同一个社会的小小缩影，有人身世显赫，拥有被人尊重的权利；有人出身卑微，胆小如鼠，任人宰割，哪怕连做一件好事都是令人唾弃的。 食堂风波 第三章 苏慕言的转来，让高二（3）班掀起了一波浪潮。 那个只会被欺负，从来都沉默寡言，甚至人品都不大好的青稞竟然长了胆子，课间主动给他买了零食吃，大家也只能哀叹这女生的愚昧了，她以为自己给人家买点东西，人家就会护着她，喜欢她吗？只是会更加瞧不起她而已了。 果真是被欺负多了，也想要这样来反抗吧。所有人都这样想着，这样嘲笑着青稞。 而中午去食堂时，青稞老老实实地排着长长的队，直到打上饭，才忽然觉眼前多出了一堵肉墙，微微抬头，就看见了苏慕言那双仍然恶劣的眼睛。 她抿了抿唇，把餐盘往前一递。同学们都在好奇她是在做什么，只是下一秒，却都得到了解答，只见在她面前的苏慕言竟然无比顺畅地拿走了餐盘。 跟抢，真没什么区别。 但是，却多了一些默契和平静。 于是大家就都更加疑问了，苏慕言，难道以前和青稞认识吗？ 不，不可能，那样平凡无奇的青稞怎么会认识大名鼎鼎的苏慕言呢？ 可是，又为什么两个人完全没有交流，所有事情都进行的默契而自然呢？ 无人知晓。 青稞掏出了校服裙子上口袋里的饭卡，然后又望了望打饭的长龙队伍，最终放弃了，垂着头又慢吞吞地走出了食堂。 只是走到一半，忽然脚下一绊，猛然跌倒在了地上，膝盖硬生生撞到地板上，疼痛万分，狼狈至极。 那个刚刚伸出脚去绊她的人，竟然是王蕊，此刻正偷偷地窃笑着，嘴里小声道：“叫你去gou引苏慕言……” 她仿佛没听到一般，只是又是那样慢吞吞地，平静地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离开了食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了这样，懒得反抗，懒得争辩，于是就惹来了更多的欺负。 青稞并不晓得，原来安稳也是需要条件的。 她性格慢，反应更加慢，是个所有人都厌恶、都瞧不起的女生。 忽然间，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结束了，安心吃饭时，闹剧再次生。 正在高兴地与其他人讨论着终于出气了的王蕊忽然被当头浇了一身的菜饭——那是苏慕言干的。 她那张还笑着的脸瞬间也被浇泄了，只是感觉菜汤都顺着假睫毛流满了整张脸，而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怔怔地看着模糊中的苏慕言。 显然，所有人也都愣住了，吃惊地看着苏慕言。 他的手中还高高举着倒扣着的餐盘，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哎呀，正好吃不下去了呢，拜托你了。” 说罢，餐盘跌落到地上，咣当一声，而他，也无比潇洒地离去了 相配 青稞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性格就变得很慢热了，被人碰一下打一下什么的，都渐渐懒得理会了，从而展到最后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也不会去辩解和反抗了。『**言*情**』 她觉得无聊。 只是想要认真读书，然后从这所学校毕业。 这是她的唯一心愿。 清晨，慢吞吞地伸手把脚上端缀袜带系好，宽松的袜统被套上了那纤长的小腿，把书包带子调整到合适的位置，轻轻背在肩上，走到镜子前，脸上的红肿已然变成了淤青，她试着咧嘴笑了下，生生地痛。 忽然间会觉得活着真是没有意思。 打开门，要像往常一样走路去学校，谁知，门口便早有人在等候了，那样一个慵懒的身影，斜斜依靠在墙边，酒红色的头在阳光下泛出美好的颜色来——是苏慕言。 她怔了一下，嘴唇紧紧抿了起来，然后想要退缩，小小的身子向后缩着，想要再关上门，却已经晚了，一只黑色的运动鞋卡在了门中，一抬头，就撞上了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我来接你一起上学哦，不过说真的，这么久，你居然还没有搬走呢。”苏慕言微笑道，一倾身子，鲁莽地闯进了青稞的家，然后用手在身后轻轻将门带上了。 他四处环顾着，喃喃道：“果真到现在都没有变化呢。” 青稞继续往后退，眼里充满了敌意，只是她太过瘦小，个子也是矮的可怜，在苏慕言面前，如同一只即将被捕捉的小小猎物一般。 忽然，那人一回头，眼神定定地瞧着她，薄唇勾起一个坏坏的弧度：“怎么，现在居然还会怕我？”说着，身体向前靠去，轻而易举地将青稞逼到了墙角。 邪魅的声音带着霸气又似乎带着玩味：“两年前不是还很是嚣张么？如今，看上去真像一只可怜兮兮又没人喜欢的小兔子。” 时空似乎忽然凝固了那么一秒钟，心中某个地方无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 她着实愣了一下，然后不再躲避那人的眼神，但也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不是要一起走吗？” 苏慕言闻言也呆滞了一下，只听到胸前那个小家伙又继续说道：“那就快些让开。” 于是那对于她来说过于庞大的身子终于让开了，青稞松了口气，走去打开了门。 路上，两人默契地都没有说话，只是苏慕言在某个十字路口时，忽然将书包丢给了青稞，而青稞呢，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只是老老实实地，将那个书包也挂在了瘦小的肩膀上。 这一幕，被飞速地在学校里传开了。 在两人抵达学校之前，就有人在大声吵嚷：“号外号外，殿下居然和倒霉鬼青稞一起走着来上学了！！” 在这几天里，苏慕言已经被所有人统称为了殿下，仿佛就差被供起来了一样。 “什么？你是在胡说吧？我前几天还看到殿下是坐着一辆很豪华的私家车来的呢！” “是真的哦，那个倒霉鬼还居然背了殿下的书包！” “不会吧？难道那家伙真想要攀殿下的大腿吗？” “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雨后 从校医室出来，免不了还要去一趟老师办公室。 就算嘴上如何无情如何生硬，但看到青稞艰难地，满头大汗地扶着墙往办公室蹒跚时，还是不得不去背起那个小家伙再走。 “我自己可以走。”她皱起了眉，在他耳边执拗地说着。 苏慕言没有理会，只是背着她向目的地走着。 一进了办公室，就觉班主任脸色阴沉地坐在那里，而班主任面前，是两把冷冰冰的椅子，仿佛是审讯室一般。 苏慕言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青稞，自己才坐了下来。 戴着啤酒瓶那样厚的眼睛的班主任马上开口了，仿佛忍了许久一般：“打架！打架是吧？来，跟我说说，你们哪位得到的圣旨？谁允许你们去打架了？！” 苏慕言偏着脑袋，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十足悠闲慵懒的表情。 自从他转过来，这个班主任没见过几面，所以他不晓得，教导主任不敢找他麻烦，校长也不敢去指责他，唯有这个已经步入中年的老头，不管不顾他是什么身份，总之在他眼里，所有人一视同仁。 这也是为什么，他是一个好老师的原因。 青稞微微低着头，嘴里轻轻说：“对不起。” 班主任没好气地说：“我听其他同学汇报过了，这次，不是你的错。” 忽然又转脸扭向了苏慕言，从办公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塑料尺子，狠狠拍在了苏慕言的脑袋上：“你这小子连个女生都不如么？道歉也不会？” 苏慕言微微挑起眉毛，就那样淡淡瞥了一眼班主任，什么话都没说。 班主任又开始絮絮叨叨：“你别以为自己家室好就没关系了，你到时候出去混社会少胳膊短腿的，你以为那几个臭钱有用么你？我现在告诉你，高三的那位已经被你打到手腕骨折，脊椎都受了伤，有可能瘫痪你知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苏慕言也就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地听着老头数落他。 约莫在办公室里泡了将近一个小时，班主任才似乎出了气，放他们走掉了。 苏慕言顺势走到青稞的面前，背对她蹲下了身子。 仿佛是个称意的坐骑一般，青稞犹豫了片刻，但腰月复的楚痛不得不让她屈服，向那庞大的身体伸出了双手。 无比默契，无比自然。 当他们走回教室时，两人的桌子上全部摆满了零食和汽水，而其他同学则是一见到他们进来，只敢匆匆看一眼，然后马上扭回头，小声尖锐地探讨着。 苏慕言将青稞放回座位上，看着满满的桌面，微微勾起了唇角，但却是一个不屑的冷笑，透彻人心。 很快，他马上便将桌面上的东西都丢进了垃圾桶，同学们更是不敢去说什么，只是远远地看着，觉得心惊。 果然，苏慕言一定是有来头的，否则怎么会一打完架，既没有被记过处分，老师也没有提过呢？ 仿佛没事人一样。 大家马上对这位新同学又爱又怕起来，他们的殿下，仿佛是撒旦和天使的结合体。 所有人的焦点都在苏慕言身上，而一旁的青稞呢，则是默默把零食一股脑装进了书包里，面无表情。 她需要食物，所以不能浪费。 新生 在整个高中里，也许高二（3）班就是最出名的了，只是因为一个苏慕言。 如今，竟然又忽然转来一个！ 一个更加神秘的存在！ 教室里，大家纷纷讨论着：“喂喂，听说有人要来抢咱们殿下的位子了哦，说是美生集团的太子呢！” “真的会转来咱们班吗？应该是随便说说的吧？” “是真的啦，我有偷偷溜去过班主任办公室，结果看到了那个神秘太子的资料……” 而青稞还是那样照例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她没心思听这些，只是觉得能安安稳稳就太好了。 上次因为受伤，去店里打工也耽误几天，她现在只好赶紧补觉，这样晚上就可以去加班了。 不过这次讨论的主人公苏慕言也仿佛满不在乎一样，坐在那里，公然玩着手里的手机。『**言*情**』 突然间，青稞感觉自己前面似乎有个影子笼罩了下来，缓缓坐起来，才觉是张萌，正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 她不解地皱眉，才听到张萌说：“青稞同学，你现在还没加入任何社团吧？” 青稞摇了摇头。 “学校规定到了高二每位同学都要必须参加一个呢，你有没有很好的选择呢？” 青稞继续摇头，淡淡说：“一定要参加吗？” “对哦，要不然会扣班级分数的……” 话说似乎自从苏慕言为她大打出手后，那帮女生不仅不敢来欺负她，并且每天都在巴结她，买零食买饮料，还硬要和她交换手机号码…… 真是愚蠢呢，以为讨好她就等于讨好苏慕言了吗？ 她微微看了一眼那个仿佛身在世外的太子一眼，心里默默想着，也许说，现在自己最大的敌人就是他呢。 “不如这样好了，你来参加我们音乐社团吧，一共也只有四五个人，不会吵到你的。” 张萌说着，眼睛亮晶晶的。她似乎无比了解青稞喜好安静这一点。 青稞微微犹豫了片刻，然后才说：“随便好了，麻烦你了。” 她无法像平常的女生一样完全信任别人，因为别人一定不会是真正想要和她来往才去接近她的。 她什么都明白，于是也就什么都不想理会了。 铃铃！ 上课铃打响，所有人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而老师也不紧不慢地站上了讲台，身后却跟了一个高个子的男生。 那男生一看就是属于让人忘不了的模样，金色的头下一张白皙的脸颊近乎完美，一双蓝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只是这张异域风格强烈的脸上，却是东方人的模样！ 光是站在那里，便又马上引起了台下细细碎碎地讨论声。 居然会转来混血儿！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说，这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神秘太子吗？ “同学们安静下安静下，我班这个学期很有福分，不仅迎来了苏慕言同学的光临，又有一位新成员也要加入我们了——凌夜同学。” 果然，这位就是美生集团的太子了，凌夜，母亲凌美生，父不详，家里拥有大型公司，是整个商业圈内数一数二的集团。 完全的贵族！怎么会转来这所学校呢？ 羞愧 凌夜转过来的第一天，位置被安排在了比较靠后的地方，第一节课匆匆过去了，正当所有人抱着一颗八卦的心，打算看两个王子之间会起什么摩擦时，两人却毫不尴尬，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令人失望无比。 只是唯一的插曲便是，青稞在午餐的时候忽然小月复一阵剧痛，感觉有什么奔腾而过了，自己才红着脸冲向了女厕所，又想起根本没有拿卫生巾，一个人憋在厕所隔间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青稞焦头烂额的，她在学校根本一个朋友都没有，这下可算是完了，本来打算不堪地拿卫生纸先应付一下时，忽然隔壁却从隔间上面递过来了什么。 她微微抬头，就看见是一个纤细的手，拿着救命的卫生巾，那头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不含一丝尴尬：“喏，看你这么久没出来，先给你用好了。” 青稞的脸再次红了，她难道真的很明显吗？根本什么声音都没有出啊。『**言*情**』 出了厕所隔间她才长长出了口气，只见偌大的女生厕所里，一个短女生手中拿着香烟，慵懒地靠在洁净的墙上，用一种带着嘲笑的眼神看着她。 青稞略略低了低头：“谢谢。” 那女生笑出了声音，嘴里的烟雾飘到了上空中：“我是跑来偷偷抽烟的，没想到……呵呵之前我也有过这种情况，大概真的没有卫生巾尴尬得要死，也没有什么人能给我送，只有在卫生间里躲着哭了。” 青稞脸又红了一度，感觉女生没什么敌意，接着才缓缓问：“你……是怎么知道我……” 女生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因为我进来那么久都不见你出去啊，而且你那边还一点声音都没有，猜也可以猜到。” 青稞点了点头，这才朝她淡淡一笑：“真的谢谢你。” “没关系，只要你不把我抽烟的事情说出去就算报答我了。” 青稞笑笑便走出了厕所，她仍然微微猫着腰，因为小月复还有痛感。留下那女生，靠着墙又熟练而颓fei地吸了一口香烟，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却是无尽的妖rao。 女生有着像是男孩子一样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利落个性的短，一张小巧却魅huo的脸，手指间的香烟却更凸显了她身上的一种气质——那样使人不敢接近。 青稞挪着步子去了食堂，本来只是打算讨碗汤来暖暖胃，却远远地瞧到苏慕言坐在那里，桌子上有别人替他打好的饭，只是他脸庞却阴沉得可怕，就像有一场阴雨要当头泼下来。如同寒冷冬夜的冰雪一般的眸子像锥子一般直盯着她。 青稞皱了皱眉，还是放弃排队很从容地走了过去，要伺候这位大少爷，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走到桌子跟前，便听到苏慕言阴郁而冰冷的嗓音道：“我有允许你午饭时间就可以玩消失了么？” 青稞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我不是你的yong人。” 她不是个胆子大又没有感情的人，如此淡定只是因为她根本不怕眼前这熟悉的人的。 只见苏慕言的表情更加冰冷得吓人了，勾起妖艳的唇，露出个邪魅的笑容，接着将桌子上的果汁好不留情地泼向了青稞，动作那样自然而流畅，仿佛只是教训不听话的牲畜一般的口吻：“在我眼里，你连yong人都不如。” 幼稚 青稞站着，粘稠的汤还有绿色的菜叶在头发上可怜兮兮的搭着，眼睛有些模糊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汤还是什么。 她站在食堂中央，四周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朝她投来，仿佛她只是个小丑一般。 她怔怔看着眼前坐着的笑得戏谑的人，一张俊逸绝伦的脸庞，却仿佛不是那般熟悉了， 她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正当不知所措之际，忽然间一个高大的身影靠了过来，温柔而用力地将她挡在了身后，一双水蓝色的眸子笑起来，淡淡地对苏慕言说道：“这样对一个女孩子，不会很过分吗？” 四周一阵细碎的讨论声，站出来的，居然是凌夜！是太子！ 青稞呆呆看着眼前莫名挡来的人，无比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身体，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慵懒随性的气质，亮若星辰的眼眸微微眯着，挑着眉，嘴角笑的妖艳勾ren。 而对面的苏慕言却是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幽寒，随即，那敌意的笑意也渐渐弥漫了开来：“关你什么事吗？” 凌夜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一脸无辜：“不关我的事啊——只是单纯地伸张正义而已。” 说罢，无比自然地拉着身后的青稞便离开了餐厅。 而餐厅内，爆了青筋的苏慕言握紧了拳，咬牙切齿又低沉无比地咒骂道：“该死的。” 青稞一路被拉着走，最后被一把推进了女厕所，而那人站在门口一脸无所谓地等待着。 青稞低着头，很是不堪地说了声谢谢，便转身去拧开了水龙头。 哗啦啦的冰冷的水如注而下，她顿时感觉清醒万分，这时却忽然听到门外飘来一个不冷不到的声音：“你就那么喜欢被他欺负么？” 青稞停顿了一下，但仍然没有理会，又俯子去洗了， 只是再过一会儿，那声音又懒洋洋地飘来了，漫不经心中却忽然说出了惊人的话：“果然……妹妹还是护着哥哥的么？” 青稞瞬间睁大了眼睛，连忙关上了水龙头，一脸惊诧地抬起**的脑袋来，双唇无意识地开着，看着眼前金发碧眼的人，忽然觉得天崩地裂一般。 下一秒，她屏气凝神地问：“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夜淡淡一笑，那笑容诡谲无比，接着，便消失在了青稞眼前。 而青稞，最终浑身冰冷地跌坐在了地上。 忽然感觉，一切都变得无力起来了。 这个凌夜，绝对有问题！ 此刻已经坐回教室的苏慕言却毫不知情，只是觉得心底有一股无名之火，堵得他难受。 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那个什么玩意太子的？ 越想便越生气，眼睛一下子转过了凌夜的位置，呆滞了一下，竟然从椅子上起来，庞大的身体走近了那整洁简单的桌子…… 当凌夜回来时，才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桌椅连同书包都不翼而飞了，旁边有好心的同学偷偷指了下窗外，他这才跑过去探出身子去看。 原来所有东西都被丢到了窗外，桌椅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而书包和课本也飞进了草丛中。 他暗自苦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发泄完毕在那里若无其事地玩手机的苏慕言，这么大的人了，还要玩这种幼稚园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