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少宠妻上瘾》 第01章节 小三上门 邵家大宅 晏晨看着面前这个不请自到的女人,嘴角扬起一道讽刺的笑容。 “你是说,你怀了邵华的孩子?”晏晨扬着脸略带着笑意缓缓问向面前这个叫安瑞的女人,仿佛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真心觉得有些讽刺,刚刚她才从医院检查完回来,医生告诉她怀孕一个多月了,她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邵华,现在反而邵华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 “是,三个月了。”安瑞心里莫名的一紧。 邵母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眼里是止不住的狂喜,目光紧紧地盯着安瑞的肚子。 “真的是邵华的?”邵母再一次问道。 “真的是邵总的,前几天去医院鉴定过。”安瑞向邵母使劲地点点头,邵母现在终于放心了,她上前亲热地拉着安瑞的手让她在沙发上坐下。“坐下说话吧!别累着了。” 安瑞冲着晏晨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一说是鉴定了,晏晨倒是有些诧异,难道这个女人的肚子里怀得真是邵华的孩子?一时之间晏晨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肚子隐隐作疼,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从包里拿着手机给邵华打了一个电话,什么也没说,一开口直接让邵华回家。 邵华正在公司开会,听到晏晨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我在开会。” “家里来了一个叫安瑞的女人,说是怀了你的孩子,你回来看看。”晏晨不容邵华拒绝,用无比平静的语气说道。 邵华的脸立刻变了颜色,二话不说起身踢开椅子直接走了,留下会议室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二十分钟后,邵华一阵风似地回来了,一进门对着安瑞愤怒厉声喝道:“谁让你到这里来的?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安瑞吓了一大跳,心底没来由地害怕起来,又惊又慌,眼泪立刻逼了出来,手捂着嘴巴小声地啜泣。 邵母不乐意了,对着邵华瞪了一下眼睛,威严地喝道:“你是什么态度?你别忘了她的肚子里还怀有你的孩子。” 邵华心情地烦躁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目光不由得投在晏晨的身上,“晏晨,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晏晨的身体微微有些摇晃,一开始的时候她真的不相信邵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眼前这个安瑞虽说有几分姿色,可邵华不是随便的人,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是邵华的态度在那摆着,纵然是生气了,安瑞怀孕却是不真的事实。 看样子他们好像在一起很久了,自己竟然傻得什么也不知道,呵!这可是真是讽刺啊!晏晨微微扬头,生生地逼泪水逼了回去,“这么说,她的肚子里真怀着你的孩子?” 邵华哑口无言,就算他再怎么否认,安瑞的肚子里怀得是他的孩子,这是一个无法抹去的事实。 “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晏晨接着问道。 “三个多月了。”这次是安瑞替邵华回答晏晨,“姐姐,你别生气,我本是无意介入你们的生活,哪知道就一次这么巧就怀上了,我本来是想把孩子打掉的,可是医生说我子宫内膜薄所以…” “离婚吧!”晏晨淡然开口,一脸平静。 晏晨话一出,邵华的脸顿时暗了,安瑞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狂喜。 “晏晨,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会处理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让她生下孩子,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知怎地邵华一听到晏晨提出离婚,心里就慌了,疼得他无法呼吸。 晏晨突然间笑了,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讽刺,“邵华,你想怎么解释?她的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不离婚你想怎么样?难道你想学古代男人三妻四妾?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愿意。” 邵华无言以对。 邵母忍不住开口了,“小晨,这事也怨不得邵华,你说你这结婚都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们邵家三代单传,你总不能让邵家的香火在邵华的身上断了吧?” 晏晨冷眼看着眼前一切,心中禁不住一片悲凉。 三年的婚姻终将抵不过一个孩子的出现。 “晏晨,我们能好好谈一谈吗?”邵华脸色变了又变,他不喜欢晏晨这种态度,有一种让他把握不住的感觉,晏晨太冷静了,冷静的让他不安,相比较而言,他倒是宁愿晏晨大吵大闹一番而不是像现在。 谈?有什么好谈的?现在她除了让位,晏晨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好谈的。 晏晨的视线有些模糊,心口的位置猛烈地撕裂开来,撕心裂肺的疼,疼的有些无法呼吸,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想冲到邵华的面前狠狠地给他一巴掌,她想向邵华大声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但是她偏偏什么也没有做。 晏晨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邵华。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 被心爱男人背叛,心爱男人与别的女人缠绵有了孩子,一想到这些,晏晨的心里就无法抑制地生出一道恨意来。 晏晨的身体一寸寸变凉,七月的天,天气正热的时候,她却像掉进冰窖里一般,冷得她浑身发抖,心口忍不住猛地一抽,肚子一阵绞痛,一股暖流从身体流了出来,缓缓地顺着大腿慢慢向下流。 这就是她一直深爱的男人吗? 这就是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这一辈子都对她的男人吗? 这就是那个牵着她的手说一生一世都爱她,至死不渝的男人吗? 果然爱情是童话是传奇,是存在小说中的,她一开始就不该奢望就不该相信爱情真的有奇迹。 晏晨想笑,但是脸上的肌肉太僵,她笑不出来。 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强烈。 “离婚吧!你知道我的性格,我真没那么大的肚量容忍我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床生孩子。”晏晨咬着牙慢慢地把话想说的话说完,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完了一样,血流得更欢了,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脸色一片苍白,手指泛白,紧紧地抓住椅子背。 邵华察觉到了晏晨的异样,快速地走了过来扶住晏晨,冷冰冰的脸上一片焦急,“晨晨,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血顺着晏晨大腿流出来,缓缓地流在洁白的地板上,刺眼异常。 “没什么,我想可能是流产了,本来我今天是打算告诉你我怀孕了,没想到你给我这么大大的一个惊喜。”晏晨强撑着对邵华说道,眼前越来越模糊,身体慢慢地向下滑去。 怀孕?流产?邵华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身体微微一怔,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晏晨终于笑了,笑得有些讽刺,有些无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题外话------ 嗯嗯,老调重谈,不一样的故事,同样的精彩,请收藏吧! 第02章节 孩子没了 邵华把晏晨死死地抱在怀中,转过脸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安瑞,脸上布满了阴霾,眼中是豪不掩饰的阴狠。 安瑞顿觉身体陷入一片寒冷之中,禁不住瑟瑟发抖,一股惊天的恐惧生生地脚底升起,刹那间她一种想要逃走的*,逃得越远越好。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邵母在一旁着急地说道。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晏晨纵然有万般不好,可是肚子里还怀有邵华的骨肉,邵母也不希望晏晨肚子的孩子出事,出声赶紧催着邵华送医生。 邵华抱着晏晨就向外跑去。安瑞则是一脸苍白地坐在沙发上,不是说那个女人不能生孩子吗?怎么又会怀了呢? “安瑞啊没事了,你别怕。”邵母轻轻地拍着安瑞的手,给她安慰。 安瑞松了一口气,心里不免又得意了起来,晏晨啊晏晨,你别怪我,要怪只怪你肚皮不争气,结婚三年也没下一个蛋,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又流了,老天真是对我太好了! 晏晨,但愿你肚子的孩子保不住。安瑞在心中狠毒地想着。 医院急救室外,邵华靠在墙壁上颤抖着手一根又根地抽香烟,眼底一片恐慌,安瑞低着脑袋垂泪站在邵华的旁边,瑟瑟发抖。 “邵总,是我害了晏晨姐,要不是我,她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现在就去把孩子给打了,再也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安瑞捂着嘴巴转身就走。 “你这孩子说什么疯话呢?哪有当母亲的会这么狠心的?”邵母一听安瑞这样说,赶紧把安瑞紧紧地拽住。 晏晨肚子的孩子要是保不住了,她不能让安瑞肚子的孩子也这么没了。 邵华靠在墙上,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急救室,在心里暗暗祈祷晏晨没事,孩子没事。 安瑞低垂的眼里有一丝得意,一丝庆幸。晏晨的孩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没有了,她还有什么资格与自己争?只要有这个孩子,就算邵华不爱她,她照样能在邵家过风生水起。 邵母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惋惜,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没有了,这个女人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结婚三年了,现在好不容易怀上了,就这么一点小事还流产了,真是造孽啊! 邵母不喜欢晏晨,甚至有些讨厌,她的心里一直觉得晏晨配不上她的儿子,结婚三年了一个蛋也不下,就算晏晨不提出离婚,她也会想尽办法让邵华与晏晨离婚,他们邵家的香火不能断在晏晨的手上。 “邵华,晏晨流了那么血,估计这孩子是保不住了,我现在要你给安瑞肚子里的孩子的孩子一个交代。” “妈,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情?晏晨现在还在里面躺着呢!”邵华不耐烦地对邵母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邵母的脸变了。 邵华没吭声,眼睛死死盯着急诊室。 安瑞开口了,“阿姨,别说了,姐姐还在里面…” “你给我闭嘴。”邵华突然间对着安瑞一声怒吼。 安瑞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后退一步,脚后跟拌在垃圾桶上,一不小心腿撞在长椅上,身体一个趔趄,人直直就向后面摔去。 “啊——”安瑞捂着肚子痛苦地尖叫。 “安瑞——”邵母赶紧扶起了安瑞,扭过头不悦地看着邵华,“你想干什么?要是安瑞肚子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说等着给我收尸吧!” 邵华抿了抿嘴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转头看着急诊室的灯。 邵母气得胸口疼,呼吸有些上不来,她强忍着不适扶起了安瑞。“安瑞,没事吧?” “阿姨,我肚子疼。”安瑞苍白着一张脸说,一股热流从腿间慢慢地向下流,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 邵母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血?肚子疼?该不会…? 邵母的心口疼得更厉害,一想到晏晨和安瑞的肚子里的孩子全没了,再也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地上。 “妈——”邵华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邵母。 有医生护士跑了过来,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邵母和安瑞被送进了急诊室。那边晏晨被人推了出来。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她肚子的孩子…?”邵华迎了上去,颤抖着声音向医生问道。 “大人没事,孩子因为大人情绪不稳没了。”医生微叹了一口气把晏晨的情况大致向邵华说了一下,然后让护士把晏晨推到事先早已经准备好的vip病房。 邵华身形微微一晃,蓦地伸出拳重重地捶在墙上。 三年了,好不容易晏晨怀上了,竟然就这样没了。如果不是杀人犯法,邵华现在恨不得把安瑞给杀了。 这个女人真是该死! 病房里,晏晨悠悠地醒了过来,她愣愣地看着洁白房顶,泪水顺着眼前缓缓滑下,瞬间没入发丝中,邵华坐在旁边紧紧地抓住晏晨的手贴在脸上,眼底一片痛苦。 晏晨肚子里怀的可是他们的孩子,邵华说不心疼那是假的,结婚三年了,他就一直渴望着一个孩子,可是现在孩子就这样生生地他面前没了,他心里的痛苦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的。 “晨晨,对不起。”邵华艰难地向晏晨说道。 晏晨的眼珠动了动,视线就这样直直地落在邵华的脸上,好半天这才开口,语气淡漠地说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晏晨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把头转向一旁,闭上了眼睛,不再多看邵华一眼。 邵华的心口猛一窒,他刚刚从晏晨的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浓浓的厌恶。 邵华默默地松开了手,替晏晨盖好被子,静静地退了出去,默默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晏晨再一次把眼睛睁开,手落在轻轻肚子上,心中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着。 如果爱有多深,晏晨现在的恨就有多深。面对邵华,她每多看一眼她就会止不住地想要发疯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撕了。 三年了,从结婚到现在在邵华看不见的地方她承受了邵母多少白眼和讽笑,但是为了邵华她全都忍了下来,为什么?就是因为她爱邵华。 可是这个她最爱的人背着她和别的女人上床,搞大别人的肚子,呵呵!这是多么讽刺啊!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第03章节 撕破脸面 晏晨现在回过头再看这份隐忍,她蓦然觉得可笑至极。 在得知自己怀孕,她还没有得及享受一个准妈妈的喜悦,这份喜悦就被小三挺着肚子上门无情地给粉碎了。 惊喜一瞬间被冰住了,她从云端一下子跌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晏晨现在撕了邵华和安瑞的心都有了,她恨邵华恨安瑞,她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恨不得他们立刻死去。 她心里涌出无边无际的恨意的,恨得她浑身颤抖,恨得快要窒息。 … 邵母一醒来就撑着身体向外走去,医生和护士怎么拦也拦不住,谁拦她就抓谁,毫不留情,使劲地抓,昔日的优雅贵妇人形象在此刻荡然无存。 邵母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了晏晨的病房外,看到邵华坐在门口,心蓦地一凉,颤声问道:“孩子保住没有?” 邵华轻轻地摇摇头。 邵母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发了,猛地推开房门手指着病房上的晏晨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人啊!你怎么不去死呢?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你是存心让我们邵家绝后啊?” 邵母骂完不顾形象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晏晨的脸色丝毫未变,这不是第一次,她跟一个疯婆子计较什么? 邵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恨晏晨,她哭过嚎过又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扇晏晨的脸,但是巴掌没有落下,手腕被人抓住了。 “妈,你干什么?”邵华的声音很冷,一丝温度都没有。 邵母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与优雅,她就不相信邵华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不认她这个母亲。 “离婚,跟她离婚。”邵母对着邵华大声叫道。 “妈…” “就这么一个不下蛋女人你到底还留着她做什么用?”邵母是真的气疯了,当时就不该答应让这个女人进门了。 晏晨连一个眼角都懒得给邵母,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任凭邵母怎么说怎么骂,她都懒得吭一声。 晏晨现在根本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和这么一个疯婆子去争辩。 邵母还在继续叫骂。 晏晨终于忍不住了,“妈,我肚子里孩子怎么掉的你不清楚吗?你有什么资格像一个疯婆子一样在这里叫骂?” 邵母的脸一下子变了,双眼冒火,“贱人,你说谁是疯婆子?” “卫生间有镜子,你自己去照照,你现在不是疯婆子是什么?”晏晨的眼里是止不住的冷笑与嘲弄,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她真的忍邵母很久了,她当真以为她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以前不和邵母计较,是因为看在邵华的面前子上,现在大家都撕破脸了,她还要给谁顾面子? 邵母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嘴唇直发抖,想要上前撕了晏晨。 邵华死死地拉住她。 “妈,能不能不要闹了?”邵华真的有些无力,这可是亲他养给他生命的妈,就算他心里对她不满,就算他现在对她失望,他又能拿她怎么样?他只是希望邵母能看在他的面前上不要再这么闹下去了,他是真的累了。 邵母气得到快要发疯了,转过脸死死地盯着邵华,尖着嗓子冲着邵华叫道:“是我在闹吗?是你们在闹。这事是谁惹出来的?如果不是你在外面把人搞大了肚子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吗?” 邵母真的是被邵华气坏了,她是在替他擦屁股,现在反倒来邵华居然说她在闹,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儿子来? 邵华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脸上是隐忍的怒气,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他的妈,他早就一拳挥过去了。 邵母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她真是气昏了头了,在这个时候怎么能说儿子的不对呢?要说这事就怪晏晨,如果度量大一点,大大方方地接受安瑞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会出现目前这种局面。 “你这个贱人,你现在满意吧?”邵母转眼又把目光投在晏晨的身上,一转眼把所有的事情推的一干二净,把所有的过全推到晏晨的身上。 邵华的心情是要多糟就有多糟,他黑着脸对着邵母生平第一次来了一声怒吼,“妈,够了!” 邵母吓了一大跳,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盯着邵华看,忽然就又开始嚎开了,伸手就向邵华的身上打去,“你这个不孝子啊!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跟你妈吼上了,那么多年我是白疼你白养了你一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还不如索性死了算了。” 邵母是真的伤心了,她年轻轻地便守寡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艰难地熬了过来,现在她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对着自己大吼大叫,一怒之下,哪管什么修养素质,又是哭又是骂又是打,颜面尽失,着实让晏晨开了眼界。 邵华的脑瓜子生疼,里面就好像有几百个钻头在里面使劲地钻,疼得他恨不得拿头撞墙。 邵华现在真的想撒手就离开,可是他偏偏不能,床上躺着的女人是他的老婆,地上跳着闹着是的是他的妈,他怎么能走得了? 这时有护士急急进来了,神色有些慌张,一进门就问道:“谁是安瑞的病人家属?病人现在情况危急,需要动手术,你们谁去签字?” 邵母一下子不哭不闹了,伸手一把紧紧地抓住护士的手急声问道:“护士,她的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能不能保得住?” “具体情况我不是太清楚,你们是病人家属吗?赶紧跟我过去签字。”护士对着邵母摇头,她只是一个护士,又不是医生,她怎么知道孩子能不能保得往? 邵母有些迟疑,这字签还是不签? “护士小姐,安瑞是我的媳妇,我跟你去签字。”邵母决定赌一把,一看安瑞就是一个有福气的,她肚子的孩子一定会没事。 护士的眼珠子差点要掉下来了,媳妇?那现在这个病房里的躺着的这个又是谁?护士觉得自己有些迷糊,摇摇头,带着邵母急匆匆走了。 第04章节 痞子出现 安瑞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体内的鲜血还在不停向外流,她的身体一点点变冷,但是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的眼前好像有东西在晃,手指动了动想抓住什么,可是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一样,怎么动也动不了。 她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护士把耳朵贴在她的嘴唇上,听到安瑞嘴里发出几个微弱的声音,“包,手机,安少。”护士一下就听明白了,翻开了安瑞的包,从里面找出手机,在电话薄里找出安少的号码拨了过去了。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终于有人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最好给爷一个打电话的理由,不然爷弄死你。” 护士吓得差点没把电话摔在地上,她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把安瑞的情况说了一遍,随后又飞快地挂了电话,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这个人真的好凶呢! 安瑞肚子里的孩子经过一翻抢救,终于保住了,这下可把邵母喜坏了,心里直向外冒着粉泡泡,拉着安瑞的手一直不放。 安瑞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手轻轻地落在肚上,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自心田悄然升起。 “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妈妈一定会带着你过上幸福的日子的。” 安瑞喃喃自语。 安少一进门就看到安瑞这张死人脸,发出一声怪叫,“哟,哟,这是谁呢?脸色这么难看?怎么?死了妈吗?” 安瑞抿了抿嘴唇没说话,脸色微微难看。 安少踢了一下椅子,跟随其后的陆尘赶紧用一块干净的毛巾在椅子上擦了擦。 安少这才把那尊贵的臀部坐了下来。 “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安少开口了,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额前的头发。 安瑞委屈地想掉眼泪,安少的毒舌她一直知道,可是没想到,她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他还是不放过。 安少的耐心一点也不好,真的是一点也不好,他要是问别人话,别人就要立刻回答,稍稍迟疑一下都不行,这不,安瑞因为没有回答他的话,安少的脸色就变了,一脚踢在床腿上。 安瑞哭了出来。“哥,孩子是邵华的,他的老婆差点害得我流产,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谁是你哥?你娘的再叫一声,爷把你的舌头拔下来。”安少火大了,就安瑞这个小贱人也配当他的妹妹,只不过是老东西一时没系好自己裤腰带在外生的一个野种,她有什么资格叫他哥? 安少从鼻子冷哼一声,真是一个不要脸的东西,学她那个贱娘一样给别人当小三,真是贱到家了!他娘的这当小三也有遗传的么? 安瑞不敢说话了,眼睛看向安少,小声地啜泣。 “眼珠盯哪呢?还想不想要了?”安少又不乐意了,眉毛一挑,一个冷眼刷刷地刺向安瑞。 安瑞心里一个哆嗦,赶紧把眼睛垂了下来,背心出了一身的冷汗。 “邵华的老婆叫什么?”安少现在终于满意了,手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额前的发丝,漫不经心地问道。 “晏晨。”安瑞抬眼看了一眼安少,一看安少冷嗖嗖的眼神飘来,她赶紧又把头低下了。 “你他娘的简直是越活越回去了,搞不定一个男人,现在连女人都搞不定了,你还真得向你那个不要脸的妈多学学怎么勾引男人。”安少的毒舌是出了名,说话从来不会顾及到别人,再说了别人怎么想关他屁事? 安少就是看安瑞不顺眼,你以为他是来关心安瑞?错了,他就是过来看安瑞笑话的,看看她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安瑞深知这一点,那么多人的电话不打,偏偏把那个瘟神给弄来,不管这个瘟神怎么羞辱她怎么讨厌她,有一点安瑞是相信的,安少一定不会再让别人欺负她。 因为安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欺负她,他巴不得她出什么事情,然后在她的伤口上狠狠地踩上一脚,他是不会轻易让她死去。 安少的声音又响起了,这次问话的对象是陆尘,“查查那个叫晏晨的娘们在哪里?” 陆尘应了一声,脚步一抬就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安瑞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了,“我知道她在哪,她现在在vip病房里,四楼。” “闭嘴,嘴贱是吧?问你了?你算什么东西?”安少的脾气说来就来,一脚踢在床上,安瑞吓得不敢说话了,身体疼,心口疼,差点没喷出一口鲜血来。 安少冷哼一声,踩着步子慢慢地向外走去,一只手斜插在口袋里,一只手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额前的头发。 病房走廊里贴墙站着一溜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个个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凶神恶煞让人看着不免心中生出几分寒意来。 “走。”安少打了一响指,骚包地领着一群人去了四楼。 晏晨睡着了,刚刚才做了手术身体虚弱,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早已经累得疲惫不堪。 邵华一直待在病房里,看到晏晨睡熟这才起身离开,不知怎地他突然想到安瑞,不由自主地向安瑞的病房走去。 他前脚刚一离开,安少后脚就到了,二话不说一脚踢了病房的门。 “你是晏晨?”安少抱着双臂站在屋子中间冷冷地吐了一个字。 晏晨在安少踢门的时候就醒了,这么大的动静,她能不醒么?她一句话也没说,看了一眼安少,微微点头。 “你就是邵华的老婆?”安少又问。 晏晨再次点点头,心中不免猜测眼前这个身穿一身红色西服的骚包男人是谁? 朋友?不像。 邵华的朋友她几乎都认识,眼前这个人倒是有几分面熟,不过一时半会晏晨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安瑞认识吗?” 陆尘把沙发仔细地擦了又擦,安少一屁股坐在上面,左腿叠在右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斜着眼睛看着晏晨。 晏晨眼里一片恍然,她明白了,这是来替安瑞出气的。 “你是安瑞的什么人?”晏晨终于开口了,一脸平静地看着安少。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第05章节 极品二货 晏晨倒是没想到眼前这个骚包男是替安瑞来的,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暗暗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怎么形容他呢?长了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但是行为却是放荡不羁,给人一种痞痞的样子,又有一点无赖。 是很多女人喜欢的那种类型。 晏晨心中有些惋惜,这种男人怎么会跟安瑞扯上了关系?实在是太可惜了。 晏晨甚至在想安瑞如果真想男人的话,眼前这个人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她犯得着去勾引一个有妇之夫甘愿去做一个小三呢? 近水楼台先得月,眼前这货就是一个极品啊! “这跟你有关系吗?”安少吹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故作潇洒挑了一下眉毛看向晏晨。 晏晨愣了一下,突然间轻声笑了出来。 安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晏晨,伸出手指向后勾了勾,陆尘快速地来到安少的面前,微低着着头问:“安少,有什么吩咐?” 安少用他那根根都戴着红宝石钻戒无比尊贵的手指指了指晏晨,又再用无比鄙夷的语调问陆尘,“你看这个丑女人是不是疯了?这么丑还笑,也不怕把人吓着?” 你才疯了,你全家都疯了。晏晨在心里恨恨说道。 “喂,丑女人,你说你刚刚笑什么?”安少不等陆尘回答,用脚踢了一下床腿。 晏晨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安少又是微微一笑。 安少手捂在胸口作心惊状,嘴里对着晏晨喝道:“丑女人,说了你丑就不要笑了,你是不是想把爷吓死啊?” 晏晨直接无视安少的话,和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生气她真的犯不着。 “你是安瑞什么人?你们什么关系?”晏晨再一次问安少。 晏晨话一出,安少突然间跳了起来,“谁跟你说爷跟安瑞有关系了?那个小贱人跟爷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晏晨觉得这是世间上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他妈的没关系你来这里干什么?犯病呢是不是? 晏晨又一次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淡然看向安少,说:“你打算怎么替她出气?要打要杀或者别的怎么样,拜托你快一点,我很累,我要睡觉。” 安少看看晏晨扭过头又看看陆尘,眼中有些不可置信,用他那无比尊贵的手指指着晏晨怪声问道:“丑女人,你是在赶老子走?” 晏晨现在真的很很累,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为什么就连这个小小的需求都达不到呢? “我只是想好好地休息一下。”晏晨眼中透中浓浓的无奈向安少说道。 安少觉得晏晨就是在赶自己走,一个丑女人竟然要赶自己走,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安少现在不想走了,眼睛扫视一圈,手指着窗台上的花瓶对陆尘说:“把那个给我砸了。” 陆尘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一个黑衣大汉抱着花瓶“砰”的一下子砸在地上。 晏晨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嘴角若隐若现一股淡淡的嘲讽。 安少气顺了,心情又好了,在沙发上大啦啦地坐了下来,大腿翘二腿,手指手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额前垂下来的头发,眼也不抬略带着嘲弄说道:“你不是想睡吗?你睡,爷看着你睡。” 安少就不相信了,这个丑女人能睡得着。 但是偏偏晏晨就真的睡着了,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晏晨早就撑不下去了。 “一会儿药没有了记得叫护士换药。”晏晨临睡前丢下一句话,直接就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在众目睽睽之下,晏晨就这样睡着了。 安少的脸色变了又变,青白交替,颇为精彩,他愤然起身抬脚就想把床给踹了,可一看晏晨熟睡的脸,不知怎地他的脚停在空中,他重新坐了下来,手指对着陆尘勾了勾,陆尘赶紧走了过来。 安少心中憋着一股气,伸出脚一脚踹在陆尘的腿上,不轻不重,陆尘的身体只是轻微晃了一下,他狗腿似地又凑上前谄媚地说道:“安少,有何吩咐?” “你说这个丑女人怎么能睡得着呢?”安少托着腮奇怪地问道。 陆尘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晏晨,心中也有一些奇怪,在这个情况下是个正常的女人不是吓得大声尖叫就是吓得大哭要么就是吓傻了,哪有像现在这个女人这样竟然还睡得这么香这么熟? 真是奇怪。 “安少,估计她是没有听过您的威名?”陆尘想了想,肯定地对安少点点头,除了这个可能,他想不出别的了。 安少的脸上这才好看了一点,也对,一个丑女人哪里知道他的威名呢? “你在这里守着,一会儿她醒了,好好地把爷给她介绍介绍,哦,对了,一会儿记得让护士给换药,她可是病人,爷可不愿意落下一个欺负病人的话柄。”安少拍拍屁股走人了,一边走路一边手指拨弄着额前的头发。 陆尘欲哭无泪,安少这可是要他的命啊!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这可是邵华的女人。要是邵华回来看到他在这里,他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 陆尘怎么想都觉得不安全,现在唯一之计是走为上计。 陆尘也不管晏晨能不能听见,把安少的祖宗八辈给介绍了一番,介绍完之后就溜了,他又不傻,何必留在这里给自己找罪受呢? 晏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一见安少就觉得有些面熟了,因为她曾经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照片,他是邵华生意上的死对头。 如果晏晨没猜错的话,这安瑞就是外界一直传言在安家不受宠的私生女吧! 刚刚那个人就是安瑞同父异母的哥哥。 一个比女人长得还好看的男人。 邵华知道安瑞的身份吗?是意外还是有意而为之? 晏晨在心中一遍又一遍问自己,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邵华把人家的妹妹睡了,人家过来是她麻烦的。 晏晨觉得有些可笑,明明她是一个受害者,怎么安瑞反倒成了一个受害者呢? 还有那个叫安少的男人也很奇怪,他不是替安瑞出气吗?怎么来了就走了呢?他到底在搞什么?莫明其妙! 安瑞的孩子到底保没保住呢?晏晨心里的恨跟长了草一样,她的孩子没有了,她也希望安瑞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 ------题外话------ 收藏,留言,我家的安少可是一个绝对很好的男人。 第06章节 二世祖啊 医院大门外,安少坐在车上,大腿翘二腿,脚不住地晃啊晃,手里捏着一个电话,笑眯眯的,见牙不见眼,“陈院长,忙什么呢?兄弟们好久不见了,想请陈院长吃个饭。” 电话那边陈院长头上冷汗直冒,怎么是这个无赖?陈院长抹了一把汗,强笑着说:“安少,哪能让您破费?我请,我请。” “好啊!老子就是医院门口,你赶紧下来。”安少说完把电话给撂了,旁边的人赶紧接住收了起来。 陈院长看着挂断的电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打起精神向楼下走去。 安少靠在车座上,微眯着眼睛,手指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额着的头发。 “安少,那个女人就这样算了?”车外有小弟趴在车窗外问道,心里对安少的做法有些不理解。 这安瑞虽然是私生女但好歹是安少名义上的妹妹,现在被人弄得那么惨,安少怎么能说算就算了呢? 安少坐直了身体,睁开了眼睛,对着小弟勾了勾手,小弟刚刚凑前,安少一巴掌拍在小弟的头上。 旁边的人赶紧递过去一块干净的毛巾,安少一边擦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知道老子为什么打你吗?” 小弟被打蒙了,摇摇头,老老实实地说:“安少,小的不知。” “啪”旁边有人照着小弟的头打了一下,接着有人骂道:“安少做什么事需要你来过问?滚一边去。” 小弟不敢犟了,乖乖地离开了,心中直呼倒霉,这张破嘴怎么就是管不住呢?安少做事哪里轮到自己过问?真是嘴贱!现在老实了,挨了一嘴巴子就舒坦了。 安少又翻脸了,对刚刚说话的那个瞪眼,把手中的毛巾砸在那人的脸上,“老子正在教训人,你插什么嘴?嘴痒了?” 那人吓了一大跳,立刻伸手照着自己的嘴巴就是一巴掌,力气有点大,牙齿磕在唇上,有血丝流了出来,“安少,小的以后再也不会了。” “嗯!”安少现在舒坦了,对着那人点点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黄明。”黄明心里突突地跳着,不明白安少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天你跟着陆尘,让他带带你。”安少说完身子眯着眼睛靠在座位上,伸出左手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额前发丝。 黄明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乐得是半天没合扰嘴。旁边的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陆尘是安少身边的大红人,黄明跟着陆尘,大好的日子就在前边等着呢! 陈院长急匆匆地赶来了,一边跑一边不停地擦汗。 “陈院长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不愿意请弟兄们吃饭?”安少摇下车窗,眯着眼睛看向陈院长,似笑非笑的,让陈院长后背一阵阵发凉。 “安少这是哪里话,要不是安少给面子,我哪有机会请弟兄们吃饭呢?”陈院长一边擦着冷汗水一边呵呵地笑着,很自觉地上了后面一辆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丽景大酒店驶去。 …… 邵华在安瑞的病房外逗留了片刻,没进去,只是在门外看了一眼,邵母在里面伺候着,脸上笑眯眯的。 邵华抿着嘴唇什么也没说,目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扭头头慢慢地向回走。 病房的门开着,地上的玻璃渣已经被人清扫了,护士在里面换药,有些紧张,手微微发抖。 “小心一点儿。”邵华皱了皱眉头。 护士抬眼看了一眼邵华,低着头抿着嘴巴没吭声,换好药便急匆匆地走了。 “刚刚安少来了。”晏晨淡淡地说道。 邵华微微一怔,安少?他来干什么?他不可认为他和安少的关系好到让他来探病的程度。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安瑞是安少同父异母的妹妹?”晏晨冷笑。 邵华的身体就僵在那里,安瑞是安少的妹妹?他来这里? 邵里心里莫明的一紧,“他是不是欺负你了?”邵华冷声问道。 晏晨瞥了一眼邵华,没说话,把脸迈了过去。 邵华阴沉着一脸离开了病房,直直向护士部走去。 “刚刚那个人进了病房干了什么?”邵华冷着声音问道。 护士不看敢邵华阴沉的脸,微低着头小声地说,“砸了一个花瓶,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真的?”邵华的眉头皱了皱,有些不信,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陈院长打了一下电话。 “陈院长,我现在立刻要换一个病房。” 邵华本来是给晏晨转院,但是晏晨的身体?想了想,他还是觉得换一个病房较为妥当。 陈院长现在是真的想哭了,本来还有vip病房,可是刚刚被安少全订了,他现在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给邵华弄一间出来。 安少他得罪不起,邵华他同样得罪不起,得罪他们其中任何一人,他这个院长也当到头了。 “邵总啊空的病房没有了…”陈院长一边擦着汗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没病房你想办法给我弄一个病房出来。”邵华怒了。 怎么办?陈院长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了,眼睛不自由主地瞟向安少,他现在恨不得叫安少一声祖爷爷,你没病没灾,你包病房干吗?你以为这是酒店呢?还全包了。这不存心让他为难吗? “电话给我。”安少用毛巾优雅地擦了擦嘴,对着陈院长勾了勾手。 黄明眼明手快从陈院长的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按一下免提,两只手端着放在安少的面前。 “邵总,好久不见了!”安少对着电话打了一个呵呵。 邵华现在一下子就明白了。 “安少,我老婆胆子小,希望你以后别再来了。”邵华也不跟安少绕弯子,一上来就直接对安少说道。 “邵总,我不是听说你老婆病了吗?顺道看了一眼。”安少打着哈哈。 “安少,那真是感谢了,我老婆就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去看看安瑞那个贱人吧!”邵华咬牙切齿地说道。 邵华没想到安瑞会是安少同父异母的妹妹,有点意外,一想到自己被安瑞设计,晏晨流产,他的心里就憋着火,语气自然不好了。 “邵总骂得对,安瑞那就是一个贱女人,邵总,这个贱人滋味如何?”安少丝毫不在意邵华的语气,怪笑着对邵华说道。 安瑞本来就是一个贱人,要不然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邵华难色更难看了,一个控制不住,“啪”的一声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不解恨冲上去恨恨地踩了两脚。 ------题外话------ 其实安少是一个很可爱的男人,纯净。 第07章节 发挥毒舌 晏晨睡得极不安稳,一直在做梦,梦里全是那个可怜的还没有成形的孩子,他一直在哭,哭得晏晨的心都碎了。 “孩子!”晏晨从梦中惊醒,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醒来以后脸色差到极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做恶梦了?”邵华伸手去拨晏晨粘在额上的头发。 晏晨头一偏,邵华的手落空了,他落寞地落了下来。 “我刚刚梦到孩子了。”晏晨漫不经心地说道。 邵华的身体一僵,眼底是浓浓的痛苦,他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摇起病床把饭架推上来,“这是让阿姨特地为你炖的鸡汤,你喝一点吧!” 晏晨抬眼看了一眼邵华,抿着嘴唇什么也没说,端起鸡汤大口大口就喝了起来,喝完以后把饭盒子推开,重新躺了下来。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邵华心口猛地一窒,眼底的痛苦更深了,一句话没说,默默地把东西收拾好离开了。 一出门直接向安瑞的病房走去。 安瑞的病房,邵母端着亲手熬的鸡汤,一口口喂到安瑞的嘴里。 邵华一进门就把饭盒狠狠地砸在地上,“砰”地发出一声巨响。 安瑞和邵母同时吓了一大跳。 邵母有些不高兴了,“你干什么?” “妈,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她说。”邵华阴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邵母更加不高兴了。 “阿姨…”安瑞对着邵母摇摇头,邵母强强地把冲上来的怒火压了下去,狠狠地瞪了一眼邵华,气哼哼地走了。 邵华一脸阴沉地看着安瑞,阴森森地问道:“到底是谁指使你?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安瑞一脸委屈,“邵华,我只是因为爱你。” “够了!”邵华怒吼。 爱?邵华觉得这是他听到过最讽刺的字眼,设计跟他上床,这是爱吗? “我告诉你,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肚子的孩子我也不会承认。”邵华冷冷看了安瑞一眼,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安瑞冷笑,手慢慢地抚上肚子,“孩子,怎么办呢?好像你爸爸不喜欢你呢?没关系,妈妈一定会让你爸爸爱上你的,一定。” … 安少最近好像喜欢上医院了,三头两头向医院跑。 “你说要是老爷子知道你学你那个不要脸的妈给别人当了小三,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安少坐在椅子上,一只腿叠在另一只腿上,晃过来晃过去,左手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额前垂下来的发丝,一脸鄙夷地看着安瑞。 安瑞本来就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 “安少,我求你别和老爷子说。”安瑞一脸惶然地对安少说道。 “你果然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贱人,陆尘,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当了什么立什么?”安少微侧头看问一旁的陆尘。 陆尘想哭了,爷,你是真想不起来还是假的想不起来? “安少,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碑坊。”陆尘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回答。 “对,就是这句话。”安少猛地拍了一下巴掌,喜笑颜开,“贱人,你这肚子里都怀上野种了,你还想瞒谁?陆尘,赶紧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家一趟。” “安少!?”陆尘迟疑了一下。 安少侧过身一脚踢在陆尘的身上,陆尘不敢说话了,赶紧拿出手机给老爷子拨了一个电话,通了以后把电话放在安少的耳边。 “老东西,还在快活啊?你最疼爱的小贱人…” “不要。” 安少的话还没有讲完,安瑞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坐了起来,一下子把陆尘的手里的手机给抢了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贱人,你想干什么?找死是不是?”安少毛了,顺手拿起一个沙发靠垫,一下子狠狠地砸在安瑞的头上。 陆尘赶紧递上一块干净的毛巾给安少擦手。 “我求你,别和老爷子说。”安瑞流着眼泪对安少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让老子说老子就不说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谁?贱人。”安少把手中的毛巾砸在安瑞的脸上,邪笑看着安瑞,看到安瑞恐慌的样子,心里是莫大的满足,照着床腿踢了一脚,带着人离开了。 安瑞把脸捂在手里嘤嘤地哭开了。 在还没有进入邵家之前,她不想让老爷子知道,要是老爷子知道了一定会打死她的。 安少一出门就直奔晏晨的病房。 晏晨微眯着眼睛躺在床上,听到有动静,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接着又把眼睛闭上了。 “哎哟这是谁啊?真是可怜啊!”安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晏晨。 陆尘赶紧搬来一把椅子,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安少,擦干净了,坐。” 安少一屁股坐在上面,大腿翘二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床腿。 晏晨微叹了一口气,翻身坐起,一脸平静地看着安少,淡然说道:“安少,好久不见了。” 不知怎么地,安少看见晏晨淡然的面孔,心里没来由地有些烦躁。 “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还真是失败,老公把别的女人肚子搞大了,自己又流产,你怎么就这么惨呢?我要是你的话早就跳楼自杀,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安少开始发挥他的毒舌,拿语言攻击晏晨,心里在呐喊,你生气啊,你快点生气啊!你生气我就爽了。 偏偏,晏晨一点也不生气,她为什么要生气?人家说得是事实不能是吗? “安少,你说得一点没错,我也觉得自己现在活得更惨的,也真是一点用也没有,你知道我这几天在干嘛吗,我这几天一直在反省,其实我应该向安少学习。” 安少有些失望,有些遗憾,这个丑女人应该很生气才对,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生气呢? 安少现在发现他非常讨厌晏晨那张风轻云淡的脸,他很想把那张虚伪的脸给撕下来,眼中明明就是恨,怎么就一点也不表现出来呢? 等等,她说向他学习。 “你向我学习什么?”安少心情又亮了起来,身体微微上前倾斜,一高兴手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拨弄额前垂下的头发。 ------题外话------ 安少其实就是想刺激邵华,很坏的一个家伙哈! 第08章节 抛个媚眼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安少心肠好而已。我觉得我要是有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妹妹,我巴不得她死在外面,哪像安少巴心巴肺每天来医院看望?”晏晨低着声音轻笑。 从安少的态度晏晨不难看出,安少讨厌安瑞,她就是故意这样说,这个装逼二货三天两头来恶心她,她要恶心他一把。 安少的脸一下子黑了,四周看了看,指着床头柜上的新买的花瓶,对着陆尘说:“你把那个花瓶给砸了。” 陆尘心里是泪流满面,好端端的又砸人家花瓶干吗?你要是不高兴,你直接把人弄死不就得了,你砸东西干什么啊? 安少心里有火,安瑞算什么东西?一个贱人生的贱女儿,他来看她?他是来看她死了没有。安少本来就是想气气晏晨,想看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结果没气着别人,自己反倒被气个半死。 他想发泄,可是又不愿意用他那尊贵的手去碰花瓶,所以就指挥陆尘去砸了。 晏晨笑得更欢了,“安少啊,砸吧!砸了正好,反正这个我也不怎么满意,明天来得时候记得给带一个新的花瓶来,我喜欢水晶的,还有我喜欢红玫瑰,大红的,越俗越好,我们认识一场,探病号怎么能空着手来呢?” 陆尘手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了,拿眼睛请示安少,这花瓶砸还是不砸了? 安少笑了,眼睛弯弯的,他吹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又拨弄了两下,阴阳怪气地说道:“爷的钱每一分都是自己辛苦打拼来的,你个丑八怪有什么资本让爷给你送东送西的?你算哪根葱?” 晏晨还是不生气,她气什么,跟这种人气什么?他就是安瑞放出来恶心自己的,她要是生气那就着了安瑞的道,气大伤身,她现在这身体可金贵着呢!跟眼前这个装逼二百五犯得着生气吗?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还以为安少三天两头来是看上我这个丑八怪了。” 安少差点没气得喷出一口老血来,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看上她,就她那样她有什么值得他看上的?要胸没胸,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也亏得她说得出口。 晏晨才不管眼前骚包生气不生气,眼睛挑了挑,轻眨了一下眼睛,就这样给了安少一个媚眼。 安少直接落荒而逃,一直到医院门口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趴在车上不住地喘粗气。 陆尘对黄明使了一眼色,黄明立刻递上一瓶矿泉水,“安少,这瓶盖我擦干净了,您请。” 安少拧开瓶盖大大地喝了一口,喘了一口气,侧过脸问陆尘,“你说那个丑八怪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就她那副模样她也敢给爷抛媚眼?” 陆尘笑了,笑得很贱,“安少,那说明您的魅力大,晏晨是谁?那是邵华的女人,邵华又是谁?他可是您的死对头,他的女人向你抛媚眼,说明您比邵华优秀。” 安少的脸立刻亮了起来,手在陆尘的肩上拍了一下,拍完以后又是一脸嫌恶,黄明赶紧又递过毛巾,擦完手,安少弯着眼睛说道:“明天买一个水晶花瓶送过来,顺便买一车红玫瑰送去,那个丑八怪不是说喜欢红玫瑰,我就用花把她给埋了。” 陆尘有些傻眼,心里泪流满面,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这嘴贱的,一车玫瑰?安少,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安少心里舒坦了,坐进车里,临走的时候对着陆尘又说道:“你老婆不是要生孩子吗?前几年买了一套房子一直没住,你搬过去住。” 陆尘憋屈的脸一下子又神采飞扬起来,跟着安少就是点好处,打了骂了踢了,但是这好处一样不少,要不然他为什么死心塌地跟着他呢! 邵华回到医院一看病房门开着,再看看护士恐慌的脸,心里蓦地一沉,快走几步一把推开病房。 “晏晨…” 晏晨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病房里一片宁静。 晏晨斜眼看了一眼邵华,没理他,直接闭上了眼睛,刚刚那个装逼货才恶心完她,她现在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在放在这个让她讨厌的男人身上。 邵华松了一口气,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试探地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人来了?” 晏晨翻了一个身装作没听见。 和这种人有什么可说的,一想到自己枕边人居然把别的女人肚子搞大了,她的心里无法遏制地就生出厌恶和恨意来。 邵华深深地感到一种无力感,晏晨出事完全是自己造成的,有时候一想还未出生便已经夭折的孩子他就恨不能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嘴巴。他曾经试图向她解释,可是一看到晏晨那带着讽刺厌恶的脸,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解释有用吗?他的的确确地睡了安瑞,安瑞肚子里怀的也的确是他的孩子,结果就摆在这里,他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把她所受的伤害全部抹去? 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安瑞现在的身体很差,经常做恶梦,头发是大把大把地掉,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刚刚好不容易眯着了,邵华就来了。 邵华和安少不一样,安少一来就是冷嘲热讽,什么难听的话他就说什么,他管你受得了受不了。邵华不屑跟人动嘴皮子,也不屑跟人动手,就冷冷地看着你,看得安瑞身上一阵阵发冷。 “邵华…”安瑞艰难地开口,有些紧张,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肚子,生怕邵华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邵华伸手揪了揪领带,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眼里是浓浓的厌恶。 如果不是杀人犯法,邵华现在真的恨不得把她从窗户上扔下去,她不但害得他失去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现在居然还让安少那个王八蛋不停地去骚扰晏晨,他真当他是泥捏的吗? “我警告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招了,不然的话,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邵华看也不看安瑞一眼,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直接离开了。 安瑞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一开始的小声啜泣,后来哭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嚎啕大哭。护士闻讯而来,微叹了一口气,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安瑞,“安小姐,别哭了,眼泪流多了对身体不好。” 安瑞哪能不知道?可是她难受啊!她只不过想好好爱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呢? 护士给安瑞盖好被子便离开了,安瑞的事情她倒是听说过一点,对安瑞没有过多的同情,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呢?在你违反道德勾引别人老公时,你就该想到会有一个怎么样的后果。 ------题外话------ 安少很矫情! 第09章节 一车玫瑰 第二日本来晴得好好的天气突然下起了大雨,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晏晨一个人,邵华出去了,晏晨斜靠在病床上看着雨打窗户愣愣发呆。 自从上次邵母来闹过一次以后,再也没有来过,晏晨倒也落得一个清静。 只是这心里,晏晨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悲伤,莫明的有些心酸,现在回过头看看,这几年她干什么了?什么也没有干,她的生活的主要目的就是讨好邵华,讨好邵母,所以,邵华出轨真的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情。 撒娇卖萌一次两次是新鲜,事情长了是个男人都会厌烦。 门外有人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打断了晏晨的思绪,晏晨说了一句请进,门从外面轻轻推开了,一个年轻的面孔,怀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扬着笑脸客气地问道,“是晏晨小姐吗?” 晏晨看了一眼,不认识,压下心中的疑惑轻轻地点点头。 年轻人松了一口气,“晏小姐,这是您的玫瑰花,请您签收一下。”年轻人把手中的单子送到了晏晨的面前。 晏晨微微有些愣神,接过来签字,对着年轻人说道:“麻烦你把花插进花瓶里。” 年轻人冲着晏晨笑了笑,把手里红玫瑰插入花瓶中,朝着晏晨点点头,出去了,不一会儿他又进来了,怀里又是一大束的红玫瑰,病房里只有一个花瓶,年轻人把玫瑰花放在地上就出去了,紧接着有更多的人怀里抱着玫瑰花进来,一声不吭,放下花就走。 晏晨微微有些诧异,她抿着嘴巴冷眼看着眼前出出进进的人,一声不吭。 不一会儿病房里全摆上了红玫瑰,病房摆满了,就放在了卫生间,卫生间摆满了就在病房门口走廊里。抬眼望去,满满是红色,仿佛走进了红玫瑰的盛宴,到处弥漫着浓浓的花香,让人陶醉其中,久久不愿意醒来。 “天啊,这是谁送来的?太浪漫了!太感动了,我好想哭啊!”护士站的护士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其中一个护士突然间抱着同事哭了起来,假如有一个男人能这样对自己,前面就是火坑她也愿意沉沦下去。 晏晨真的晕了,不是陶醉,是被这满屋的香味快要熏晕了。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这满屋的红玫瑰是谁送来的,除了安少那个变态又会是谁呢?晏晨头隐隐作疼,她只是让安少送一束玫瑰花,没想让他送一屋子的玫瑰花,这个安少到底想干什么?他是想用玫瑰花把自己埋了还是想用玫瑰花的香味把自己熏晕了? 真是一个神经病! 手机响了,晏晨拿起来看了一眼,一个陌生的号码,她迟疑了一下,按了接听键。 “喂——” “丑女人,看到爷送给你的花了吗?感动吧?”电话那头安少两腿交叉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额前的发丝。 晏晨气笑了,怪声说道:“的确是感动,没想到安少对我这么一个丑八怪这么大方,真是谢谢安少了,不过我想如果把这些花折合成现金的话,我想我会更感动的。” “你说这个丑女人,丑是父母给的也就算了,你怎么这么俗呢?你让爷送给你花,爷送了,现在你嫌爷送得不对了,爷赚钱很辛苦凭什么要把钱给你用?你是我的谁啊你?”安少一下子就火了,对着阴阳怪气地吼了两句,“啪”的一声把手机给扔在桌子上。 这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晏晨觉得跟这个变态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一个神经病,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地放松,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屋子的玫瑰花,晏晨真的有些头痛,香味熏得头晕脑涨,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这满屋的玫瑰全扔了,扔得远远的。 “护士!”晏晨觉得快要窒息,她冲着门门叫了一声。 “邵太太有事吗?”护士闻声赶来。 “你给我联系一个花店,问他们回不回收鲜花,如果回收的话你赶紧帮我把这些全弄走,我现在实在是透不过气来了。”晏晨看着满屋的鲜花眼疼,现实真的和想象有差别,没结婚那会儿她也曾幻想着有一天和心爱的人在花中曼舞,可是一旦真的有这么多的花,她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窒息。 护士心中有诸多遗憾,这么漂亮的红玫瑰就要被送走了,真是太可惜了,放在这里多好看啊!护士咂了咂嘴把心中的想说的话压了下去,不敢怠慢,赶紧跑了出去,冒着大雨去医院附近花店联系有没有人要回收鲜花的。 因为是下雨天,花店把价格压得很低,晏晨现在也顾不得许多,现在只要把花弄走,她就感恩戴德了。 邵华手里提着饭盒回来了,看到有人从晏晨的病房向外搬花,脸顿时黑了下来,走进病房冷声问向,“这是怎么回事?” 晏晨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微眯着眼睛不去看邵华,如果不是他把人家妹妹的肚子给搞大了,人家会来恶心吗? 晏晨现在隐隐有些明白了,从安少对安瑞毫不掩饰的厌恶中她不难看出,安少不是为安瑞出头,他其实就是给邵华添堵的,如果是以前晏晨或许会对安少的这种做法各种反感和鄙视,可是现在她恨不得拍拍巴掌欢迎他继续。 她现在特别爱看邵华阴黑的脸,这让她的心里莫明的有一种快感。 邵华脑子不笨,一看这些就立刻猜到这是谁的杰作,把饭盒放下,出门掏出手机给安少打了一个电话。 “安少,你这是什么意思?”邵华是真的生气了,他邵华的女人,你送什么玫瑰花? “邵总,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安少开始装糊涂,两只腿叠着放在桌子上,身体靠在椅子上,脸上又开始飞扬起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吊儿浪当,眼睛弯弯,从内到外都散发出爽快,没错,他最喜欢就是看到邵华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是各种的爽。 邵华的怒气在一点点向外渗透,不懂吗?好,那他没必要再和他绕圈子了。 “安少,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老婆,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邵华黑着一张脸冷声说道。 第10章节 流产传染 邵华话一出,安少立刻发出一声怪叫来。 “邵总啊,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说你老婆流产了,作为一个朋友我来看看怎么就是打扰呢?行行,你要是不愿意,就赶紧把花钱给老子。老子的钱也是一分一分挣来的,凭什么给一个丑八怪花…” “啪!”的一声,邵华没等安少说话把手机给砸了。 “哟,没声了!”安少举着电话对着黄明摇摇头,“估计是把手机给砸了,唉,有钱就是任性啊!” 黄明的脸狠狠地抽了一把,低着头一声不吭,心里暗自说道,爷,你才是真的任性呢! 邵华阴着一张脸回到病房。 “晏晨,我们需要谈一谈。”邵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晏晨。 晏晨正在吃饭,抬眼看了一眼邵华,放下手中的勺子,说:“你想谈什么?” “我是被安瑞设计的。”邵华停了一下对晏晨说道。 “然后呢?你要求我原谅你吗?好,只要你让我的孩子活过来,我当一切事情没有发生过。”晏晨平静地看着邵华。 邵华的身子一僵,眼底涌上一层浓浓的痛苦。 “晏晨,我们还年轻,我们还会有的。”邵华尝试着对晏晨说道。 “滚。”晏晨对邵华吐出一个字,手中饭盒向邵华的身上砸过去。 邵华一动也不动,任由饭盒砸在身上,轻轻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把饭盒捡起,又把地上收拾干净,关上门轻轻地退了出去。 晏晨瞬间泪流满面,把脸深深地埋在手中。 门外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 晏晨深吸了一口气,把眼泪擦干,叫了一声,“进来吧!” 陆尘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花瓶吗?”晏晨淡淡地说道。 陆尘笑了笑,把盒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水晶瓶来,把花插上放在窗台上,“邵太太,不好意思,时间太紧,只找到这么一个。” “很好看,我很喜欢。替我谢谢安少!”晏晨看了一眼,晶莹剔透,干净,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话我一定会带到。邵太太休息好。”陆尘没有问玫瑰花去了哪里,只是心中有太多的遗憾,那些玫瑰花可是他冒着大雨跑了一个早上才凑了一车,一转眼的功夫就没有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晏晨觉得应该给安少打个电话说一声谢谢,花卖了,钱得了,又得了这么一个漂亮的水晶瓶,不说一声谢谢好像有点过分。 晏晨拿出手机拨通了安少的电话。 “丑女人,你该不会真的是看上爷了吧?告诉你啊,你不符合爷的标准。”电话刚一接通,安少用一种非常严肃的声音对晏晨说道。 晏晨直接无视,淡淡地说道:“安少,你想多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我打电话是向你说一声谢谢,水晶瓶我收到了,花我也卖了一个好价钱。” 晏晨说完不待安少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每次跟安少说话,她都觉得很累,好像在跟一个非人类在讲话。 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她会看上这个怪物?疯了吧! 安少瞪着电话,面部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人竟然敢挂她的电话? 等等,安少顿了顿,抬眼看向黄明,“她说花卖了一个好价钱是什么意思?” 黄明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爷,这话就是一个意思,把花卖了呗。 安少“啪”的把手机拍在桌子上,“那个丑八怪竟然把爷送的玫瑰花给卖了,他娘的,太过分了,爷的钱是一分一分赚来的,凭什么给一个丑女人花?走,把兄弟们叫上,跟老子要钱去。” 安少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抬腿就向外走去。 黄明很想提醒一声安少,爷,你买花的钱和花瓶的钱不知道有多少,你又何必在乎那一点点小钱呢? 黄明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爷主要就是太任性了。 医院里,安少刚一出电梯,就被邵华堵住了。 邵华的脸一下子黑了。 “邵总,真巧啊!没想到才刚刚通完电话我们就见面了,你如果有事你忙去吧,我来找你老婆要卖花的钱。爷的钱是一分一分攒来的,赚钱太不容易了,爷可不愿意把钱花在一个丑八怪身上。” 安少直接无视邵华黑得跟锅底的脸,一本正经对邵华说道。 邵华恨不得一拳打在安少的脸上,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他的女人凭什么要他来送花?要送也是他来送,他算哪根葱? “买花一共多少钱?”邵华从口袋里掏出支票薄。 “邵总是什么意思?打发要饭的?老子虽然爱钱,但是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说了你看老子像缺钱的人吗?”安少的脸一下变了,不屑地看了一眼邵华,甩了一下头发就向病房走去。 虽然那个丑八怪丑了一点,但是总比眼前这个头顶冒烟的人好看一点。 “站住。”邵华拦在病房门前不让安少进去,眼看着就要发火,“安少,这里面躺着的是我的老婆,如果你真的要硬闯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邵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来收你老婆卖我花的钱,邵总你这样做就不够意思了,你总不会贪污我的钱吧?行,你不让我进去是吧?好,我不进去。那你进去把花钱给我拿出来。”安少无辜地摊摊手,耸耸肩,微低着头手指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额着的发丝。 邵华被安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一片铁青,恨恨地瞪了一眼安少,转身进入病房,“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住了。 “咦!这是一个什么意思?”安少指着被关的门问向黄明。 黄明额上的冷汗又流了出来,爷,人家就是不愿意让你进去的意思啊! “安少,病房里有细菌,邵总怕你进去传染上了。”黄明睁着眼睛说瞎话。 安少转身踢了黄明一脚,“你当老子是傻子是吧?那个丑女人是流产,难道流产还会传染上?” 黄明闭着嘴巴不敢说话了,抬头望着天花板。 第11章节 不安好心 “哼!不让爷进去是吧?你以为老子愿意进去,要不是为了要老子的钱,老子才不愿意来这里呢!一个丑八怪有什么了好看的?”安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拿脚使劲地在门上踹了两下,转身向护士站走去。 护士站的护士早被眼前的情况吓傻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纷纷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张望,在心里默念着赶紧让这个煞神赶紧走开。 “你们有谁知道这花一共卖了多少钱?”安少用脚踢了一下柜子。 没有人敢吭声。 “不回答老子的话是吧!来啊,把这里给爷砸了。”安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不回答他的问题,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砸人家东西。 安少有钱,砸坏了他赔得起。 “一共四千二。”帮助卖花的护士捂着眼睛发出一声尖叫。 “知道为什么不早说?玩老子是不?接着砸。”安少冷哼一声,手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心里莫名地有些高兴,四千二呢?真是卖了一个好价钱。 黄明指挥着人就开始去砸柜子,护士哪里见过这个架势,吓得尖叫声一片。 “住手。”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黄明的手顿了顿,扭过头顺声看去,只见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晏晨身穿病服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安少,眉头微皱。 “哟,爷道是谁呢?原来是一个丑八怪呢!你算什么东西啊?凭什么管老子的事情?”安少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晨,胳膊撑在柜台上面,浑身跟没长骨头一样,一条腿就在哪里抖啊抖啊,那个得瑟嚣张样,让人忍不住想在他的脸甩一巴掌。 “安少,这好好的东西砸了多可惜啊!”晏晨微叹了一口气。 “老子有的是钱,要你这个丑女人多事。”安少吹了一下额前的发丝,不屑地看了一眼晏晨。 这个丑女人脸色稍稍红润了一点,不过还是那么丑。 “我知道安少有钱,既然你这么有钱,不如这四千二就送给我如何?”晏晨举了举手中的钱,对着安少淡淡地说道。 “凭什么?你是爷的什么人?爷凭什么给你钱花?”安少挑了挑眉毛,从鼻子冷哼一声,抬头望着天花板,身体就在那晃啊晃啊!晃得人眼疼。 “安少说得对,我又不是你的谁,你想砸就砸吧!我看看这前面的柜子还是你那兄弟举起的椅子,估计这四千二正好够赔。”晏晨说着把手中的钱又装进了口袋,转身向病房走去。 “哟,你算老几?你说让砸老子就砸吗?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赶紧的,把老子的钱还给老子。”安少这一会儿又不满意了,嘴里发出一声怪叫,脸上满是不耐烦。 黄明和一帮兄弟现在有些蒙了,面面相觑,左右为难,这砸还是不砸呢? “安少,还砸吗?”黄明压低声音向安少问道。 “笨蛋,把人家东西砸坏了你赔啊?”安少说着就来气,抬脚踢在黄明的腿上,黄明吃疼,赶紧招呼着人把东西放下,乖乖地站在安少的身后。 安少手插在裤了口袋里微微摇晃着身体向晏晨走去,在离她一米的距离站定,斜着眼睛看着她,一只腿就在那抖啊抖的,抖的晏晨恨不得一脚给踹过去。 晏晨深吸了一口气把钱递到了安少的面前。“安少,这是四千二,需不需要点点?”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黄明,黄明赶紧上前接过钱,点了一遍,“安少,刚刚好。” “嗯!”安少点点头,“这钱就归你了,现在你可以砸了,砸完了以后记得把钱赔给人家。”安少对着晏晨挑着眉头邪笑,扔下一句话,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拨弄着头发晃悠悠地离开了。 随着一声叮叮当当的声音,护士站随后成了一堆废木头渣,黄明把钱甩在地上,领着一帮兄弟浩浩荡荡又离开了。 晏晨自始自终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淡淡地看着安少离开,淡淡地看着一群人跟疯狗一样乱砸,淡淡地像没事一样地转身步入病房。 “我们今天出院,我问过医生了,你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在家修养就可以了。”病房邵华黑着一张脸正在收拾东西。 为了晏晨的安全,邵华决定现在立刻带要晏晨出院。 邵华现在是一刻也不愿意再看到安少这个无赖了,更不想晏晨和安少有任何意义上的接触。 安少办事从来不按正常牌理出牌,他和晏晨过多的接触让邵华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一个男人的直觉,他总觉得安少对晏晨不安好心。 晏晨抿着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医院是她的伤心地,留在这里徒增悲伤,还不如早点回家算了。 晏晨现在对邵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想离婚,可是心又不甘,凭什么她就要成全邵华和那个贱人? 不离,她心里又过不去那道坎坎,就算她能克服心中的那道魔障,可是安瑞呢?还有她肚子的孩子怎么办? 晏晨深深地一种无力感,她好像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晏晨当天就出院了,晏晨出院那天特意去看了一眼安瑞,只是去看了看,就在门口,什么也没说,冷冷地一瞥。 安瑞的现在活得很好,邵母把她当作宝贝一样伺候着,每天变着花样给她补身体。 晏晏忽然慢慢地笑了,安瑞微微一怔,刚想说话晏晨转身离开了,安瑞心里没来由地紧张了起来,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啦?冷吗?”邵母问道。 安瑞摇头,“刚刚我看见晏晨了。” 邵母微微一怔,随后鼻子冷哼一声,“不要提那个贱人,等出院以后,我就让邵华离婚娶你,从此那个女人我们就当她死了…” 邵母絮絮叨叨说着话,后面说什么安瑞已经听不清了,她陷入一种沉思之中。 安瑞的心里没有半点胜利后的喜悦,她抚着肚子,面色有一丝恐慌,还有一丝不安,心里在想什么,别人无从得知。 晏晨一路上没有说半句话,安少派人送来的水晶花瓶她带了回去。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为什么不带回去?如果有一天她缺钱用了说不定把它卖了还能换一点钱呢!晏晨在心中呵呵地笑着。 第12章节 不再沉默 一个星期以后,安瑞出院,邵母亲自去医院去把安瑞接到家中居住。 晏晨待在屋里没出来,她想不出她出现的理由,只是觉得心很冷很冷,在这里她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邵华,我是不是该给她腾位置了?”一股耻辱从晏晨的心里快速升起,她压制着想要骂人打人的冲动,冷冷地看着邵华。 晏晨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悲剧了,她这还没有离婚呢小三挺肚子便登堂入室了,她真不知道现在是该哭还是好好地大笑一场。 有哪一个女人像自己活得这么窝囊?活得这么惨? 那个安少真是说对了,人活到现在这个地步,真该找个高楼从上面跳下来。 邵华深吸了一口气,“晏晨,你明明知道我爱的人是你…” “爱我就要伤害我吗?你爱的方式我真的接受不了。”晏晨打断了邵华的话,嘴角是一抹淡淡的嘲讽。 邵华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晨,抿了抿嘴巴什么也没话,阴沉着一张脸转身下了楼。 “邵华,你下来得正好,赶紧扶小瑞上楼休息。”客厅里邵母向着邵华招手。 邵华阴沉着一张脸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拽着安瑞大步就向外走去。 “阿姨…”安瑞踉踉跄跄被拖着前行,急得直叫,一颗心扑腾扑腾地乱跳,一只手紧紧护着肚子。 邵母追了上去,一巴掌打掉了邵华的手,“你干什么?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邵母把安瑞护在身后,不悦地瞪着邵华。 邵华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痛苦地对着邵母说道:“妈,你非要逼得我和晏晨离婚你的心里才高兴吗?” “这种不才下蛋的女人早离婚早好。”邵母从鼻子冷哼一声,拉着安瑞的手就向楼上走去。 “阿姨,我还是走吧!”安瑞看着邵母,低声说道。 “该走的人是她不是你。”邵母嘴里说着,拉着安瑞来到晏晨的房间,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晏晨心口的位置骤然疼痛了起来,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赶她走吗? 晏晨的视线落在急急追进来的邵华,忽然间鼻子酸了起来,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这就是她爱的男人,一直深爱着的男人,可是他给了她什么? 居然把外面的女人都带到家里了,真好啊! “晏晨,今天我们索性把话说开了,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安瑞在这里住定了。” 邵母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对晏晨说道。 安瑞微微低下头,一声不吭,好像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晏晨的眼睛一直盯着邵华,轻轻地问道:“你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邵华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晏晨,用从未有过的坚定的语气对晏晨说道:“我不同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住进我的家里。” 晏晨轻轻地笑了。 邵母变了脸色,安瑞低着头看不出任何表情来。 “妈,你看,邵华说不愿意呢!”晏晨笑着对邵母说道。 邵母脸色难看了起来,“邵华,安瑞是无关紧要的人吗?她的肚子里怀着可是你的孩子,她不住在这里她住哪里?” 邵华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冷冷地说道:“那是她的事情,跟我无关。” “你…”邵母气得心口隐隐作疼,她捂着胸口瞪着邵华,“你是不是看着我死你心里就高兴了?” “妈…?!”邵华痛苦地叫了一声。 “你别叫我妈,你心里只有这个狐狸精,你还有我这个妈吗?我告诉你,除非是我死了,不然的话安瑞哪里也不去,就住在这里。”邵母狠狠地瞪了一眼邵华,拉着安瑞的手向外走去。 晏晨凉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安小姐,你未婚先孕,你妈知道吗?” 安瑞的脚步蓦地一顿,脸色有些苍白。 晏晨的声音继续在身后响起,“听说你是安家私生女,想必你妈也就是所谓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了是不是?” 安瑞的身体摇摇欲坠,脸色越发苍白了,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低垂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狠厉。 晏晨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邵母恨得牙都是疼的,转过脸看着晏晨,骂道:“你给我住口,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 “妈,一个处心积虑爬上我老公床的贱女人,她有教养吗?嗯!”晏晨拉长语调笑意盈盈的看着邵母。 邵母语塞,恨恨地瞪了一眼晏晨,手拍了拍安瑞的手。“小瑞,别生气,别和这种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 “呵呵…”晏晨很不给面子的大笑了几声。 没素质?难道抢人家老公就有素质了? “安小姐啊一定要保护好肚子的孩子,我咒诅你喝水呛死,吃饭噎死,上楼梯摔死,呵呵…”晏晨在后面叫着。 “贱人!”邵母气极,松开安瑞的手,转身向晏晨走去,抬手就向晏晨的脸上招呼。 晏晨在空中架住了邵母的手,冲着邵母笑了笑,轻轻地放下邵母的手,慢慢地走到安瑞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贱人…” 邵母推开晏晨,一脸恨意地看着晏晨。 安瑞被打得头一偏,她慢慢地抬起脸直直地看着晏晨,眼泪缓缓从脸颊滑下。 “这是你欠我的。”晏晨慢慢地对安瑞说道:“你欠我一条命。” 邵华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默默地站在晏晨的身后。 邵母把安瑞护在身后,恶狠狠地说道:“贱人,要是小瑞的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你。” “你确定她肚子的孩子是邵华的?”晏晨挑着眉毛问道,嘴角隐隐闪过一丝嘲讽。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这可是经过鉴定的。”邵母气得脸都红了。 “是吗?”晏晨拉长声调说了一声,眼睛看着邵华,“你信吗?反正我不信。既然这样,邵华,我们离婚吧!” “晏晨!?”邵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晏晨。 “好,这可是你提出来的,离婚可以,但是一毛钱我都不会让我儿子给你。”邵母气势汹汹地说道。 晏晨忽然觉得好笑,你以为你说不给就不给了? “关于离婚的事情明天我会让律师跟你谈,如果你们不嫌丢人的话,我倒无所谓。”晏晨耸耸肩,转身打开柜子,拖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慢慢地收拾东西。 邵华快步走上前,“啪”的一声把箱子合上,拉着晏晨就向外走去。 ------题外话------ 不要以为晏晨就是好欺负的。 第13章节 终于离婚 邵华把晏晨塞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快速前行。 “你带我去哪里?”车子开得飞快,邵华的情绪有些不对,晏晨的心里不免有一点慌乱,伸手去拉邵华的手。 “吱!”邵华猛地踩住了刹车,汽车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音,强大的惯性让晏晨猛地向前,又被安全带狠狠拽了回来。 晏晨一时之间吓得脸色有些苍白。 邵华阴着一张脸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狠狠地摔上车门下车了。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打开车门慢慢走向邵华。 “晨晨,我们离开这里好吗?只是我们两个人,离得远远的,好不好?”邵华突然搂住晏晨的腰,把头抵在她的脖颈处,在她的耳边脆弱地说道。 晏晨的心忽然间撕啦撕啦地疼痛,眼泪就流了下来,一开始是小声地哭泣,慢慢地哭声越来越大,转身就开始捶打邵华。 邵华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由晏晨的拳头如雨点般捶过来。 晏晨打累了哭累了倒在了邵华的怀里。 这一刻,晏晨有一股冲动,她什么也不想,脸皮自尊仇恨她统统不要了,只要眼前这个男人和她一起走,她可以选择把以前的一切统统全忘了,包括邵华的背叛。 离开邵母,远离安瑞,远离这个给他们伤害的城市,走得远远的,从此以后两个人无忧无虑地生活。 “邵华,我们走,我们再也不回来这个地方了。”晏晨泪眼朦胧看着邵华。 “嗯,我们再也不回来了。”邵华轻轻地拍着晏晨的肩膀,轻轻地说道。 晏晨含着眼泪笑着看向邵华,手慢慢地抚上邵华的脸。 他瘦了,面容憔悴,下巴上布满了青色的胡子,晏晨知道,这段时间邵华真的辛苦了。 “叮铃铃…”突然邵华身上的手机响了,打断了晏晨的动作。 邵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心中苦笑,抹了一把眼泪离开了邵华的怀抱,“我没事,你接吧!” 邵华看了一眼晏晨,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邵先生,你在哪里啊?大事不好了,邵老太太晕倒了。”电话刚一接通,林姐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邵华脸色立刻变了,抿着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挂了电话急急忙忙向车上走去。 晏晨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泪眼中邵华的影子越来越糊涂,在这一刻,晏晨知道,她和邵华再也没有了未来。 他们中间隔着太多的东西,邵母,安瑞,安瑞肚子的孩子,还有她失去的孩子,等等一切横在她和邵华的中间,让他们无法选择。 刚刚那一份突如而来的悸动随着邵华的离去而消失的无影无踪,晏晨又恢复了那个冷静的晏晨。 晏晨最终还是和邵华离婚了。不是不爱,也不是不心痛,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邵华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他不可能眼睁睁地放着邵母在医院不管。 离婚是晏晨提出来的。邵华当然是不会同意。晏晨让邵华在她和邵母之间选一个,邵华沉默了。 晏晨苦笑。她知道这个选择题对邵华来说很难,如果邵华真的选择和她走的话,晏晨相信,她和邵华一定不会白头到老。所以晏晨替邵华选好一个答案。 女人随时可以有,但是母亲却只有一个。 离婚就是必然的了。 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邵华已经没有了选择,邵母躺在医院,抿绝配合医生,拒绝配合治疗。 邵华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邵母在他面前死去,纵然他有一百个不愿意,纵然他的心里充满了痛苦,但是对于邵母,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他和晏晨离婚了。 邵华自知亏欠晏晨太多,不但给了晏晨一大笔的赡养费,以保她不为钱财所忧,又把闹市中的一套房产给了晏晨让她有一个安定之所。这一切晏晨欣然接受。 三年的婚姻她付出了很多,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晏晨,对不起!”离婚那天邵华紧紧抱着晏晨不放。 晏晨的身体一动也不动,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形容此时的心情,有不甘,有轻松,有恨意,独独没有留恋。 “晏晨,请你等我,记得我最爱的那个人是你。”邵华低沉的声音中有着说不出来的痛苦。 晏晨终于有了动作,她推开了邵华,退后一步,目光直直地落在邵华的身上,脸上有一丝讽刺。 这个时候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如果真的爱她,又怎么会有女人大着肚子找上门来? 晏晨真的想问问邵华,安瑞是怎么设计他的?邵华不是一个低智商的人,如果安瑞一心想算计他,他不会没有警觉,或者说,邵华根本就没有对安瑞有警觉,安心享受这女人的投怀送抱。 “我想我们以后没有见面的必要了,我也没有和前夫做朋友的习惯,再见!不,再也不见。”晏晨甩开脑子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冷冷地丢下几句话,转身离去。 邵华默默地看着晏晨越来越远的背影,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在晏晨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中是浓浓的痛苦和不舍。 晏晨头也不回地向前走,一直到背后灼热的视线渐渐不见,她才停了下来,就这样蹲下身子,抱着双膝,不管不顾就这样哭了起来。 安少心情莫明的好,最近很功地签了几笔合同,赚了钱心情当然就好了。他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额前的头发,把视线移向车外。 咦?安少的视线停留在路边一个哭得不像样的女人身上,抬手让司机停了下来。 陆尘有些疑惑,“安少!?” “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邵华的女人?”安少嘴角噙着笑意问向陆尘。 陆尘顺着安少的视线望去,不是晏晨又是谁来着? “安少,要不要下去看一眼?”陆尘问道。 “嗯!”安少最喜欢落井下石,这种情况怎么能少得了他呢?陆尘把车门打开,安少踢着步子晃晃悠悠地向着晏晨走去。 ------题外话------ 这一章有一点沉重呢! 第14章节 两人热吻 “啧啧啧,这不是邵太太吗?哎哟,怎么哭得这么委屈?被谁欺负了?告诉爷,爷替你做主。”安少居高临下一脸笑意看着晏晨,嘴里发出声声怪叫。 晏晨停止了哭声,缓缓抬头,满脸泪水的小脸顿时映入安少的眼中。 安少一脸嫌恶,手向后一伸,“毛巾。” 陆尘不敢迟疑,快速递过一块干净的毛巾。 安少拿着毛巾也不管晏晨愿不愿意民,用力在晏晨的脸上胡乱擦了几把,随后把毛巾地扔在地上,满意地说道:“现在终于有点人样了,刚刚真是要把爷吓死了,本来人就长得不好看,这一哭更丑了,也不知道邵华眼睛长在哪里了,怎么就看中你这个丑八怪…” “够了。”晏晨突然间站了起来,打断了安少的话。 “哟哟哟,恼羞成怒啊?”安少一副看好戏的态度看着晏晨。 晏晨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把到嘴边想要骂人的话咽了回去,看也不看安少一眼,绕开他向前走去。 “站住。”哟,无视他?安少的好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冲着晏晨的背后叫了一声。 晏晨理也不理这个疯子,继续埋头前进。 “拦着她。”安少手一挥,几个黑衣大汉应声立刻拦住了晏晨的去路。 “让开。”看着面前挡着去路的人,晏晨冷冷地说道。 “呵呵,丑女人,只要你给爷说一声好听的,求爷,爷现在立刻放你走。”安少心情又好了起来,得意地在晏晨的身后说道。 晏晨气得心脏都是疼的,蓦地转身,瞪着眼睛看着安少,手蓦地一扬,手里的包就这样直直地照着安少风华绝代的脸上狠狠地砸了过去,毫不手软。 离得太近,安少来不及作出任何的反应,只觉眼前一黑,脸被砸了一下正着,鼻子一阵疼痛,两行热流从鼻子里流出来。 安少手一摸,满手的鲜血。 “丑女人,你敢打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晏晨开始对着安少大吼,“你想干什么?我请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上辈子是欠你们安家的吗?一个使用卑鄙手段抢我的丈夫,一个时不时来给我添堵,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晏晨的脾气就这样上来了,吼完以后就开始蹲在地上哭了,一边哭一边说道:“你们不就是想逼我离婚吗?你们不就是想看我狼狈的样子吗?好啊,如你们如愿,现在我离婚了,你满意了吧?” 安少现在气得说不出话来,仰着头手里捏着毛巾堵住鼻孔,那边黄明早把晏晨控制起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着晏晨的衣服领子把她拎到安少的面前。 “臭女人,竟敢对安少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安少,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置?” “你眼睛瞎了?没看到安少受伤了吗?”陆尘狠狠地瞪了一眼手下,扭过头又递给了安少一块干净的毛巾。 黄明摸了摸鼻子,拎着晏晨退到一旁。 经过一番折腾,安少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鼻孔里塞了两团卫生纸,上衣滴落了几滴血渍,他嫌恶地把衣服扯了下来丢在地上,又用干净的毛巾使劲地擦手,直到自己满意了,这才把毛巾扔了踢着步子来到晏晨的面前。 晏晨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少,看到安少滑稽的样子,她感到有一丝好笑,同时一丝恐惧自心底升了上来。 安少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晏晨的担心不无道理。以前仗着邵太太的身份,安少对她还有几分忌惮,现在她离婚了,什么也不是了,他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 晏晨有些后悔,你说她一个好端端正常的人怎么跟这么一个变态计较什么?他不就是想看她笑话吗?让他看就是了,听几句冷嘲热讽也不会死人,刚刚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死女人,胆肥啊!”安少阴着一脸看着晏晨,心里的邪火一浪一浪地袭来,两只手同时伸了出去,捏在晏晨的脸上,向两边使劲地拽着。 “你这个死变态,放开我。”晏晨疼得眼泪差点快要流出来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要不是两只胳膊被黄明控制着无法动弹,她恨不得伸出十指在安少在脸上挠出几个血印来。 “放?哼!敢打老子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你是头一个,爷不好好折磨你一番,怎么对得起老子的鼻子?把这个死女人给扔进车里,爷要好好想想怎么折磨她。”安少又使劲地揪了揪晏晨的脸,直到晏晨的眼泪被逼了出来,这才嫌恶地松开手。 “毛巾。” 陆尘赶紧递过一块干净的毛巾,安少擦了擦手把毛巾扔在晏晨的脸上,对着黄明吩咐了一句,转身向车上走去。 黄明像拎小鸡一样拎着晏晨向车上走去。 晏晨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心里一阵阵后怕,她不敢想象她落在这个死变态的手里会是一个怎样的凄惨下场。 “救命啊!抢劫啊!”晏晨不愿束手就擒,一边使劲地挣扎,一边亮开嗓子喊了起来。 安少来了兴趣,停下脚步,微微歪着脑袋,手斜在裤子口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晨。 “丑女人,你叫啊!你大声地叫,老子倒要看看有哪个敢出来救你。” 正值上午时分,车水马龙,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他们都听见了晏晨的呼救声,也有几个正直的年轻人想冲上来,想来一个英雄救美,可是一看到安少的架势,还有满脸横肉的黑衣人,他们退却了,远远地站着,敢怒不敢言。 晏晨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无法挣脱,当下心头一恼,头一歪,一口咬在黄明的手腕上,黄明吃疼,手微微一松,晏晨趁此脱离出来,身体就向着安少直直扑去。 安少身体微微一动,避开了晏晨的攻势,转身正准备嘲讽晏晨几句,一个软软的略带着温热的东西堵在嘴唇上。 安少头一轰,身体就僵在那里。 陆尘和黄明没想到会出现这个画面,目瞪口呆盯着正在热吻中的两人,不知该如何反应。 四周响起吹口哨的声音,更有好事者拿出手机拍了照,发在微信了发在微博上。 安少最先反应过来,他一把推开晏晨,开始弯腰不停地干呕。 ------题外话------ 可怜的安少! 第15章节 是初吻吧 晏晨脚步不稳,身体一个踉跄,一下子撞在车上,后背有些疼痛,她丝毫也不在意,用手理了理稍稍有些缭乱的头发,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看着安少狼狈不堪的样子。 心情莫名地大爽。 晏晨就知道安少会是这样的反应。安少有严重的洁癖,特别讨厌别人的碰触,晏晨刚刚险中求招,一试果然灵验。 “安少…” 陆尘和一众手下这才惊醒过来,拿水的拿水,拿牙刷的拿牙刷,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晏晨一个人静静地靠在车上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平静地捡起丢在地上的包包,从容地迈开步子离去,坐上一辆出租车快速离去。 自始自终,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晏晨,他们的视线全集中在安少的身上。 “安少,水。”陆尘一看此情景,立刻拿了一瓶水拧开递给了安少。 安少接过水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漱漱嘴,勉强直起腰,“还愣着干什么?牙刷呢?”安少像踩到大便一样,阴着一张脸直接把水扔在陆尘的身上,陆尘不敢躲闪,任由水流了一身,赶紧地挤上牙膏把牙刷递了过去。 安少接过牙刷就在马路边上开始刷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一个地方也不放过,全都刷了一个遍。 吐掉最后一口水,安少稍稍松了一口气,刚直起腰,脑子里立刻闪现刚才晏晨扑上前亲吻他的一幕,那股软软的湿热的感觉又来了,胃里一阵翻滚,一阵恶心,忍不住又要呕吐。 “他娘的,又来了,牙刷。”安少爆了一句粗口,把手里的牙刷狠狠地扔在地上,手又伸向了陆尘。 陆尘一看,赶紧又递上早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 周而复始好几遍,安少一直刷得牙龈出血这才罢休,他直起身来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嘴,开始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算账。 “哪个死女人呢?”安少看了一圈,没发现晏晨的身影,当下脸一黑,一想到刚刚那个死女人竟然恶心地把嘴贴在他的嘴上,安少的心里隐隐又开始不舒服起来。 这个死女人,他一定会让她为今日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找,赶紧给爷找,一定要把那个死女人给老子找到。”安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一时火大,冲着陆尘就是一脚。 这一脚很重,陆尘差点摔倒在地上,他强忍着没敢吭声,赶紧指挥着手下赶紧找。 “行了别找了,回公司。”安少突然间改变了主意。 陆尘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安少,就这样算了?”陆尘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以为那个死女人还会乖乖地站在这里等我们抓她?只怕这会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安少瞪了一眼陆尘。 安少活了近二十八年,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先是被晏晨的包砸中的鼻子流血,接着又被女人抢走了初吻,一想到这些,安少就恨得牙痒痒的,他阴沉着一张脸抿着嘴巴没说话,钻进车里快速离去。 车上的气压很低,司机小心翼翼地开着车,陆尘更是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只是偶尔从后视镜偷偷看一眼安少,看到安少脸上时而阴沉,时而又露出怪异的笑容,陆尘忍不住心是一阵突突。 安少该不会是因为那一吻刺激太大而失常了吧? 安少的心情莫明地又好了起来,他的脑海里闪出一场又一场折磨晏晨的画面,一想到晏晨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他浑身上下,甚至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一股爽快。 死女人,你等着吧!安少突然间嘿嘿一笑。 陆尘惊得背后一凉,赶紧移开目光,心里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该给安少开一些预防精神病类的药了。 晏晨坐上出租车一路回到新家,刚一关上门,她就顺着门软软地坐在地上,手抚在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刚刚真的是把她吓坏了。 晏晨觉得刚刚自己真的是脑袋抽了,她怎么就那么二呢?怎么就敢用包去打那个死变态呢?还上去亲他?晏晨觉得有些恶心,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卫生间使劲地用水洗了洗嘴。 晏晨洗着洗着突然间就笑开了,心里恶趣在想,那个死逼二货该不会是初吻吧? 真是赚到了! 晏晨的脸上有些小得意。吻上一个长得比自己还好看的男人,人家还是初吻,真的好像是很光荣的一件事情。 晏晨心里开始向外冒着粉泡泡,走到客厅把包从地上捡起,掏出手机给安少打了一个电话。 安少一看丑女人来电,脸上的表情就丰富了起来,咬牙切齿的,他狠狠地按下接听键。 “丑女人,你最好别让老子逮到…” “安少,这是你的初吻对吗?”晏晨略着笑意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安少一下子觉得自己身上热了起来,脸上跟火烧了似的,就连耳朵都是粉红的,他深呼了一口气,刚叫一声,丑女人,声音又被晏晨给打断了。 “安少,真是没想到,我晏晨还有种荣幸,初吻呢!想我一个离过婚还流过产的女人居然把堂堂安氏集团安少的初吻给夺了,想起来就是一种幸福,安少,这种*的滋味真的让我流连返,哪天有时间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晏晨刚一说完,毫不例外地她听到电话传来的干呕声。 “呵呵…”晏晨笑着笑着把电话挂了,心情大好,把手机扔在茶几上,嘴里哼着小曲,走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晏晨丝毫没有发觉,拿到离婚证的心酸难过不甘在这一刻全然荡然无存了。 安少又开始和牙刷杠上了,钻进洗手间里一遍又一遍开始刷牙,看他那股刷牙的狠劲和脸上厌恶的表情,只差用消毒水把嘴巴里里外外全部给消一遍毒了。 “死女人,丑八怪,丑女人,贱女人,别让老子逮过,要不然老子一定让你好看。”安少一边刷牙一边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骂着骂着,不知怎么地心里又想起那股软软的湿热的感觉,心里不由得一荡,随即又开始恶心起来,赶紧接着拿着牙刷狠狠地刷着牙。 ------题外话------ 安少好可怜地说呢!求收藏,求留言。 第15章节 安少受伤 晏晨心情愉快地收拾东西。自从搬到这里,她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包包鞋子衣服,把家里堆得满满的。 这些都是邵华买给她的,时下最流行的。晏晨酷爱鞋子,邵华特地请人装修专门为她建造了一间鞋城。 各种各样颜色各异的鞋子码满了整整一间屋子,每天供晏晨挑选。 晏晨离婚的时候把这些属于她的东西全部搬走。婚离了,日子还得过,晏晨的性格就在那摆着,她绝对不会亏待自己。 但凡是她的东西,她一件不剩的全部搬了出来,包括一些珠宝首饰。 可是现在,晏晨望着满屋子的鞋子发呆,大脑有些蒙,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晏晨揉了揉额头,头有些疼,看来得要专门腾出一间房间来安置这些鞋子。 晏晨打开一个箱子,慢慢地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柜里,当最后一件衣服挂起,箱子夹层露出一页纸引起了晏晨的注意,她顺手抽了出来。 是邵华的病历。 两年前的。 这是一直藏在晏晨心中的一个秘密。 病历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病人,邵华,弱精,精子存活率为百分之二。 晏晨拿着这张单子发呆。邵母一直骂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她何曾知道其实问题出在他儿子的身上? 晏晨觉得自己真的很傻。当时为什么要瞒住邵华把一切的罪名背负在自己身上呢?或许当时是因为太爱邵华,不想让邵华的男性自尊受到伤害,这才求着医生重新写了一份病历,把不孕的罪名推到自己的身上。 晏晨把病历重新装进箱子的夹层,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提起。虽然她不打算和邵华做朋友,但是也没有必要弄成仇人。 看在邵华离婚时给他一大笔赡养费的份上,晏晨真心的希望安瑞肚子里的孩子是邵华的。 恨一个人很累,晏晨不想以后的日子都活在恨当中,那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希望这一页就这样翻过去。 晏晨微叹了一口气,有些瞧不起自己,自己好像善良过头了啊! 安氏集团,安少一身粉红背靠在椅子上,两只腿翘在桌子上,晃来晃去,一边听着陆尘汇报情况,一边不停地用手拨弄头发。 “安少,可靠消息,邵华真的和他的女人离婚了,昨天遇见邵太太就是他们刚刚从民政府局离完婚出来。”陆尘一脸平静地向安少报安告自己最新得到的消息。 “这么说,那个丑女人是因为离婚而蹲在地方大哭的?”安少挑了一下眉毛,坐直了身体,双脚从桌子上拿了下来,微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陆尘点了一下头。 安少皱起了眉头,脸上有些不屑,说:“这个丑女人的脑袋真是被门夹了,就这种男人早该离婚了,高兴还来不及,哭什么哭?” 陆尘嘴角抽了抽,抿着嘴唇没说话。 安少自顾自地又说道:“知道那个丑女人住在什么地方吗?” “嗯!”陆尘点点头,把一张纸放在桌子上。“这是她现在的新地址,邵华对她倒是不错,不但给了她一大笔的赡养费,还给了她一套房产。” “就那个丑女人也只有他把她当成宝。”安少又一脸鄙夷,对着额着的发丝吹了一口,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安少,去哪里?”陆尘愣了愣。 安少绕过办公桌在陆尘的腿上踢了一脚,力道很轻,“笨,当然去找那个丑女人算帐了。” 安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狰狞,面容一片扭曲,手不自觉了摸了一下鼻子,鼻子隐隐还有些疼痛。 “爷一定要让那个丑女人付出代价的。”安少咬牙切齿地闷吼。 陆尘抬头看着天花板,在心里默默地念着,爷,你就不怕你口中的那个丑女人再扑上来吻你吗? 晏晨一晚上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的,脑子里一直平静不下来,有些烦,有些感伤,一直快到凌晨这才睡着,可是刚睡着就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了。 晏晨恨不得一巴掌把敲门的人拍死。她把枕头捂在头上,可是门外一声重过一声,一声紧一声敲门声如魔音穿耳,逼得她只好起床。 晏晨阴着一张脸踢着拖鞋走出了卧室,在经过客厅时顺手拿了一个抱枕。 如果不给她一个合适的理由,晏晨绝对会把抱枕扔出去。管他是谁。 晏晨从猫眼看了一眼,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晏晨有些火大,猛地拉开门,手里的抱枕直直就向着男人打了过去。 “你到底有没有公德心…” 晏晨的话还没有说完,脖子突然间像被人掐住了一般,声音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得意的安少。 “丑女人,好久不见!”安少咬着牙齿,皮笑肉不笑向着晏晨打了一个招呼。 “嗯,好久不见!”晏晨愣愣地回答。 “爷可以进去吧?”安少挑着眉毛继续说道。 “不行。”晏晨从最初震惊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地重重地摔上门。 “丑女人,你干什么?爷的鼻子啊!”安少突然间发出一声惨叫。 安少的身体原本斜斜地靠在门框上,这也是晏晨从猫眼中没看到安少的原因,在与晏晨说话时,安少身体前倾,晏晨突然关门,安少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撞在鼻子上,鲜血长流。 可怜安少的鼻子,昨天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今天又遭罪了。 “安少,水。”陆尘赶紧拧开一瓶水递给安少,黄明在一旁又把毛巾递给了安少。 安少一时之间气得心肝都是疼的,撕了晏晨的心都有了,这个丑八怪跟他的鼻子地耗上了,三番两次地把他的鼻子弄流血,他到底跟她有多大的仇恨,她是想让他流血而亡吗? 安少手捏着鼻子仰着脑袋,对着门就是狠狠一脚。 “死女人,赶紧把门给老子开开。”安少恨恨地说道。 晏晨躲在门后,扯起嗓子叫道:“你当我傻啊?我才不会给你开门呢!” “你不开是吗?好好,来人啊,给老子砸,把这扇门给老子砸开。”安少的脾气上来了,指挥着手下去砸门。 他不差这点钱,砸坏了他赔。 ------题外话------ 首推求收,看文的妹纸们请点点你们可爱的小手收藏啊! 第17章节 爷住下了(首推,求收) 门突然被里面打开,晏晨冷着一张脸看着安少。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跑不掉,倒不如索性面对,晏晨想着,这个*货总不会把自己从窗户里扔出去吧? 晏晨转身进屋,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安少用毛巾捂着鼻子仰着脑袋走了进来。刚进门,看到屋里乱七八糟地堆了那么多的东西,一颗心顿时不舒服起来。 安少直接飞起一脚,把脚边的一个鞋盒给踢飞了,里面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从里面散落了出来。 “死女人,你家是垃圾堆啊?”安少一脸嫌恶地说道。 “如果待不习惯,门在那,你可以走,我绝不会拦你。”晏晨呵呵一笑。 “你娘的,赶紧起来收拾。”安少在茶几上踢了一脚。 晏晨双手一摊,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安少,您也看到了,东西太多,我也没法收拾。” 安少气得胃都是疼的,待在这个垃圾堆里他觉得呼吸都不顺申畅,转身离开又有些有不甘心,他的仇还没有报,就这种样灰溜溜地走了,实在是不符合他的性格。 思来想去,安少把目光投在陆尘的身上。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爷没地方坐吗?赶紧把兄弟们全叫起来,把家里全收拾了。” 陆尘瞬间被雷击了,有些不敢相信的耳朵。 收拾家?安少,你不是来报仇的么?怎么开始给别人收拾家了?陆尘心里泪流满面,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命运怎么这么悲催呢? 陆尘苦着一张脸把站在门外的兄弟全招了进来,一群粗壮的汉子个个像死了娘一样,苦着一张脸开始笨手笨脚地搬鞋子收拾家。 晏晨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她突然谄媚地向安少靠过来,“安少,有认识装修的吗?我想把北边的一间房间全部改成放鞋的鞋室。” 安少把捂鼻子带血的毛巾一下子扔在晏晨的脸上。 “死女人,你是不是忘记你之前干过什么事情了?”安少眯着眼睛看着晏晨。 晏晨一脸嫌恶地把毛巾从脸上手忙脚乱地扯了下来,狠狠地扔在地上,从茶几抽出一张纸巾就要擦脸。 “你干什么?”安少不悦地看着晏晨,“嫌爷脏啊?爷现在这副模样是谁造成的?你要是再敢擦一下脸,爷把你的手给剁下来。” 安少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晨,目光如一片飞刀刷刷地向晏晨飞去。 晏晨的动作僵了僵,讪讪一笑。 “其实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 “昨天呢?你别告诉爷是因为你一时手滑,包从你手中滑落出来,正好打在爷的鼻子上。”安少凉凉地说道,一想起昨天的事情,他的心里就特别地窝火,鼻子更疼了,唇上那股软软的湿热的感觉又来了。 安少忍不住又是一阵恶心,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倒是没有干呕,这让安少莫明有些松了一口气。 晏晨有些心虚,别过脸不去看安少,脸上沾上的血迹也不管了,身子一软倒在沙发上,在心里琢磨着该如何躲去眼前的一劫。 安少捏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晏晨,邪气的脸上有一丝苦恼,“你说,爷该怎么惩罚你?” 晏晨懒懒地看了一眼安少,平静地说道:“其实我也正想着怎么做才能让安少的气消一消?” “那你想到办法了没有?”安少手斜插在口袋里,原来到好看的俊脸因为鼻子红肿而显得有些滑稽,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晏晨,歪着头问道。 “没有。”晏晨老老实实地回答。 安少一口气憋在心中,差点没喷出一口鲜血来。 这个女人就是专门来折磨他的。 “给爷搬一张椅子来。”安少黑着一张脸吼道。 “是,安少。”陆尘从餐厅拖过一张椅子,用毛巾擦了好几遍,这才请安少坐下。 安少把椅子拉到晏晨的对面,两只脚叠着放在茶几上,抱着双臂,阴森森地看着晏晨。 晏晨头皮有些发麻,悄悄地向后缩了一下身子。 安少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恨不得在晏晨的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安少,我知道我很美,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你这样我会害羞的。”晏晨对着安少呵呵一笑,故作羞涩状。 “哇!”晏晨的话刚一落,安少忍不住侧身一阵干呕。 陆尘赶紧递过一瓶水来,安少狠狠地喝了几口,才把那股恶心给压了下去。 “就你那个样子,你还美?你也不撕泡尿照照自己,你哪里美了?真是丑人多作怪。”安少一脸讽刺地看着晏晨。 “原来在安少的眼中我不美啊?可是为什么安少会用那么火热痴情的目光看着我呢?安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了?如果喜欢上就直说嘛!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的。”晏晨向前探了探身体,手撑在茶几上,对着安少妩媚地笑道。 “我呸!”安少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就这个鬼样子,爷会看上你?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安少越看晏晨越讨厌,越看越可恶,安少不难怀疑,如果再在这里多待一分,他一定会被晏晨气得吐血而亡。 安少起身就向外走去。 晏晨眼里不可遏制地跳动着火苗,走吧,走吧,走了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安少走到门口身体突然停了下来。 晏晨的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走啊,怎么不走了? 安少慢慢地转过身,眯着眼睛看着晏晨,“丑女人,就你这点小伎俩,你以为爷会上你的当?” 晏晨的心里充满了巨大的失望,在最后的关头,竟然在最后关头失败了,真是他娘的让人难以接受了。 “呵呵,安少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晏晨僵硬地笑了笑。 安少在椅子上重新坐了下来,对着陆尘打了一个响指。 “安少。”陆尘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爷在这里住下了,你安排人给爷收拾一个房间出来,爷要住最大的那间。还有找一家最好的装修公司,把这里重新装一遍,爷不想看到东西摆得乱七八糟的。” 安少眼里带着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对陆尘说,说完以后,成功地看到晏晨黑着一张脸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之前的淡然荡然无存。 ------题外话------ 好吧,安少其实很无耻。 第18章节 把爷伺候好 “这是我的家,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你不能擅自住在这里。”晏晨冷着一张脸对安少说道。 安少悠闲自在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对着晏晨说道:“爷饿了,赶紧给爷弄吃的去。” “…?!”晏晨对着安少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最好饿死你这个王八蛋。晏晨在心中恨恨地想着。 安少一点也不生气,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走到卧室门口,用脚踢了踢门,“最好赶紧给爷滚出来,不然的话,爷生气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晏晨捂着耳朵不去听。 碰到这么一个瘟神,说不过,打不过,赶不走,跟一块狗皮膏药一样,晏晨真的是无力。 安少继续用脚踢门,很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把晏晨气得脑子里面真突突。 “你娘的,真是怕了你了。”晏晨气得放下手,忽地一下把门打开,“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爷的房间。”安少凉凉地说道,把手插在口袋里踢着步子走了进来。 晏晨想笑。 她上辈子得倒多大的霉让她这辈子碰到这么一个*货?这世上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就专门跟她过不去呢? 晏晨真的想不明白。如果说之前是因为邵华,安少三天两头来烦她恶心邵华,她倒是很理解,可是他们都已经离婚了,他怎么还揪住自己不放呢? 他病就该吃药,不应该来烦她。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淡淡地说道:“既然安少喜欢这里,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我就暂时把这里借给安少住几天。” 晏晨转身向外走去。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国内待不下去,她不会到国外去,她就不信这个邪了,还摆脱不了他? “不要想着逃离,不管你躲在哪里,爷有本事把你找出来。”晏晨还没有走出门,背后传来安少阴阳怪气的声音。 晏晨真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对,没错,就是无耻。 “这几天你哪里也不要去,现在正是你赎罪的好时机,你害爷的鼻子流了两次血,爷在你家养伤不过份吧?等到老子鼻子上的伤好了,老子自然会走,你以为就你这个狗窝爷稀罕待在这里么?”安少一脸鄙夷地斜了一眼晏晨。 晏晨有一瞬间想要暴粗口,可是一看到外面身着黑衣,体形粗壮的男人,她很没有骨气地咽了回去,改口说道:“几天?” “怎么地也得一个礼拜左右,不过这一个礼拜,你要好好地伺候爷,把爷伺候好了,爷说不定一高兴就立刻消失了。”安少挑着额前的碎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晏晨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伺候?他真当她是使呼丫头吗? “不知道安少所说的伺候是怎么一个意思?”晏晨咬牙切齿地问道。 安少不屑地看了一眼晏晨,说道:“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不是你的强项吗?听说你在邵家的时候每天就是做这些…” “够了!”晏晨突然很火大地打断了安少的话,她现在跟邵家已经关点关系也没有了,她不想再听到关于邵家一切的话。 “哟哟,生气了?那表明还有点救。赶紧,爷饿了,快给爷做饭去。”安少不耐烦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磨磨牙,转身拿着包向外走去。 “死女人,你又干什么?”安少怒了。 “买菜,做饭。”晏晨瞪了一眼安少,“砰”的一声把门摔上。 “这个死女人,爷让你做饭那是瞧得起你,你以为是个人做饭爷都会吃吗?爷可是很挑剔的。”安少嘴里嘟嘟着,一屁股坐在床上,想想又不对,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走到了客厅。 看到陆尘还在搬鞋子,安少对着陆尘就是一脚,“还搬什么搬?那个死女人出去买菜了,你跟出去看看,小心这个女人给爷下毒。” 陆尘心里泪流满面,爷,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下毒那是要坐牢的。 晏晨一出门就向超市直奔而去,一进超市就愣住了,不知道这个*货喜欢吃什么,万一做得不合他的胃口,那怎么办? “晏小姐,安少喜欢清淡的食物,不吃辣椒,饭前喜欢喝汤。”陆尘跟在晏晨的身后,一看晏晨的样子,便知晏晨为难了,上前轻声对她说道。 “嗯!”晏晨感激地看了一眼陆尘,开始上手挑选菜。 陆尘一副抱歉的样子继续对晏晨说:“其实安少这人并不坏,别看他表面看着挺凶的,心肠很好,就是嘴巴厉害了一点。” 嘴巴的确很臭。晏晨在心中暗自说道。 “安少不会伤害晏小姐的,请晏小姐放心。”陆尘看晏晨好像听进去了,心里一喜,面带笑容对晏晨说道。 晏晨没说话。说到伤害,安少的确没有伤害她,反倒她好像伤了他两次,幸好这家伙的鼻子够硬,流了两次血也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晏晨可是一点愧疚也没有,事出有因,如果不是安少先惹她,她是绝对不会出手伤他,更别说会去亲那个可恶的家伙了。 看那个家伙恶心的样子,晏晨在心中猜想,要是多亲几次,这家伙是不是会因为呕吐而亡呢? 晏晨相信绝对有这个可能。 晏晨现在后悔了,她应该在安少一进门的时候就扑上去亲一口,后面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了。 见一次,亲一次,吐一次,只怕以后安少听到她的名字就会吐起来。 晏晨在心中恶趣地想着,脑子里想象中安少狼狈不堪的样子。 从超市出来,陆尘拎着菜跟在晏晨的身后,晏晨一身轻松,有一句没一句与陆尘闲聊起来,在楼道口,晏晨遇见了这辈子最不想遇见的人。 邵华和安瑞。 安瑞一看到晏晨眼泪立刻流了出来,“晏晨姐,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我知道你想报复我。但是邵总是对你真心的,你怎么可以对待邵总?” “神经病!”晏晨看也不看安瑞一眼,直接从她的旁边穿过。 ------题外话------ 非要看过不收藏吗?呜呜呜 第19章节 牵牵小手 邵华一把抓住晏晨的手。 “放手。”晏晨甩了几次没有甩开,冷眼看了一眼邵华,冷冷地说道。 邵华一脸阴沉,眼中的痛苦一闪而过。“晏晨,我知道你恨我,我向你解释过很多遍,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也说过我会处理好此事。晏晨,离安少远一点,他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晏晨嘴角慢慢地浮现在一丝讥笑,眼睛看着邵华,说:“邵总,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还是带着你的女人还有他肚子的孩子回家吧!万一有什么闪失,你可不要把什么事情全按在我的头上。” “晏晨,你非得要这样和我说话吗?”邵华眼中的痛苦更深了。 “你可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晏晨快速地说道。 “你明明知道我爱你,你明明知道我是迫不得已,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邵华突然间失控了,一想到晏晨亲吻安少的画面,他的心里就涌出一股恨意来,恨晏晨的绝情,怕晏晨的随便,恨晏晨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理解?你让我怎么理解?邵华你在我们婚姻里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你让我怎么理解?好,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带着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出现在我的面前?” 晏晨原本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原来也想着把以前的事情全忘记了,可是为什么总是会有人在她的面前一遍又一遍地提起,为什么总是在她的面前出现她根本不想见的人呢? 安瑞在听到晏晨的话忍不住后退一步,满脸泪水,捂着嘴巴轻轻地啜泣。 “够了!”晏晨对着安瑞突然吼了一句。 “你设计睡了我的男人,你抢走了我的老公,你拆散了我的家庭,你现在就是一个胜利者,你有什么可委屈的?这样吧,既然来了就上去坐一会儿,我新交了男朋友,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个。”晏晨挣脱不掉邵华的手,索性约他们上去。 “陆尘啊,还不请人上去坐坐?”晏晨对着身后的陆尘挑了挑眼。 陆尘不知怎么地头皮一阵发麻,心中涌出一丝不妙,看晏晨的表情,他总觉得好像安少又要被算计一般。 “邵总,安小姐,安少在上面,不如一起上去坐一坐。”陆尘明知晏晨在撒慌,也不戳穿,配合着晏晨演戏,伸出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瑞捂着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晏晨,惊问:“晏晨姐,你果真和网上报道的那样和安少好上了?” “如你所见。”晏晨从鼻子冷哼一声,转脸看到邵华,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呢?上去吗?” 邵华想调头就走,可是怎么地心里就是不甘。昨天上午他们才离婚,下午网上扑天盖地出现晏晨吻安少的照片。他的心里像长了草一样,他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晏晨什么时候和安少好上的?是婚前还是婚后?他是不是早被戴了绿帽子? 邵华越是这样想,心里就像猫儿抓一样,想找晏晨问清楚。他不相信晏晨背叛,可是有照片为证,安少从来不跟任何女人有接触,更是零绯闻,外界一直传说安少讨厌女人,为什么他会和晏晨接触呢? 邵华想出无数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可是他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打晏晨的手机一直关机,这才忍不住从公司跑来。 安瑞只是一个意外,昨天有一个文件落在家里,邵母怕他急用这才派安瑞送过来。安瑞也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在她的内心是极不希望晏晨和安少有任何的关联,于是跟着邵华一起过来,还没有上楼远远就看到晏晨买菜回家。 安少闲得快要生出病了,这个死女人买个菜怎么那么慢呢?是想要饿死他吗?这个丑女人,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哼,一会儿回来看爷怎么收拾她。安少在心里恨恨地想着,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什么也不顺眼,把茶几踢得咚咚响。 门外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晏晨一脸兴奋地从外面跳着进来。 “精神病犯了?”安少奇怪地看了一眼晏晨。 “安少,看看是谁来了?”晏晨来到安少的身旁,很自然地拉起安少的手,十指紧扣。 安少的身体顿时一阵僵硬,脸色立刻变得奇怪起来,视线在晏晨的脸上轻了几个圈。 “死女人…?” “安少,你看邵总和你妹妹过来了,你不和他们打个招呼吗?”晏晨打断了安少的话,笑盈盈地说道。 邵总一看晏晨和安少亲密的样子,脸立刻黑得跟锅底似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走。 安瑞勉强地冲着安少笑了笑,说了一句告辞,就匆匆地下楼。 门刚一样上,安少立刻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一下子甩开晏晨的手,人立即冲进了卫生间干呕,随后开始用洗手液不停地洗手,一边洗嘴里一边骂道。 “死女人,丑女人,贱女人,谁准许你拉老子的手了?看爷一会儿不把你的手剁下来。” 晏晨没事一般地耸耸肩,从陆尘的手里提过菜,转身进了厨房。 安少躲在卫生间里一遍又一遍地洗手,一直到手指通红快要破皮,这才作罢,他愤愤地从卫生间出来,阴着脸就去晏晨算账。 “安少,洗好了,不是饿了吗?赶紧坐下,我给你做了你最爱的菜,你快尝一尝。”一出门,晏晨已经把饭菜摆好了,笑盈盈地看着他。 “做好了?这么快?”安少微微一怔。 晏晨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他娘的,只不过是拉了一下手,就好像沾上了细菌一样,在里面整整洗了一个小时,真他娘的病得不轻。 “安少,这都过去一个小时了。”晏晨笑呵呵地说道。 安少一看桌上全是他爱吃的,气顿时消了一半,不过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晏晨,他只是想等吃过饭有了力气再好好折磨晏晨。 “下去把爷的餐具拿上来。”安少在餐桌前坐下,对着陆尘吩咐道。 “是,安少。”陆尘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还有你们,都可以回去了。”安少挥手让其他人也都离去。 ------题外话------ 求收藏呢!求留言,求各种吐槽。 第20章节 脸不要了 安少大腿翘二腿,一只胳膊斜搭在椅子背上,一只手有节奏地敲着大腿,声调平稳,一声紧一声,晏晨的心脏不由得随着安少的节奏跳动了起来。 “对不起!我错了。”晏晨硬着头皮对安少对说道。 “哟,知道自己错了?好,那你说说你错在什么地方?只要说出来,爷就看在你给爷做饭的份上考虑一下饶了你。”安少手指停了下来,对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不该不经安少的同意握住安少的手,害得安少洗了一个小时的手。”晏晨非常老实地回答,语气中有些恶趣。 安少气得心脏直突突,一想到这个丑女人拿着自己的手,他就恨不得把晕晨的手给剁下来,他看一眼桌面,想把一盘菜扣在晏晨的脸上,可又怕脏了自己的手,浪费了菜,深呼了一口气,忍下了。 “这只是一部分,说,还错在哪里?”安少咬牙切齿地说道。 晏晨脸上一片茫然,“安少,我还有错吗?” 安少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对着晏晨恨声说道:“你不但有错,而且是大错特错。你知道你现在的惨状是谁造成的?是邵华和安瑞。你看到他们两个,应该毫不犹豫地冲上前狠狠地照着他们的脸使劲地扇,而不是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来。算了,反正跟你这种又丑又笨的女人说不清,你也只有活该被人欺负的命。” 安少说完鄙夷地看着晏晨,摇摇头,视线落在自己手上,不禁脸色又一变,立刻把手缩了回来,对着晏晨一脸嫌恶地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毛巾,赶紧把爷把毛巾拿来。” 晏晨一愣一愣的,“你的手没摸什么东西啊?” “老子刚才拍桌子你没看见?”安少怒瞪着晏晨。 他娘的,这哪里是有洁癖?完全就是病态吧! “安少,你觉得你出门应该戴一副白手套。”晏晨没好气地对安少说道,说完起身卫生间走去,拎了一条毛巾出来。 “擦吧!”晏晨递到安少的面前。 “你的?爷嫌脏。”安少侧开脸。 “安少,干净的,昨天新买的,我一次还没有用过。”晏晨耐着性子向安少说道,其实心里恨不得毛巾甩在安少的脸上,爱用不用,不用拉倒。 “新买的那更不行了,上面的细菌更多,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了,爷的毛巾一定要消毒。”安少更加不满意了,脸上一片嫌恶。 晏晨有些火了,咬着牙齿说道:“我家就这一条毛巾,你用吗?如果不用还有擦脚毛巾,倒是用过一次,你要不要擦手?” “你?”安少一下子站了起来,胃里一阵沸腾,直向上冒酸水,脚把椅子踢得咚咚响,脸上的颜色好看极了,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手指着晏晨的鼻子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扭头向卫生间跑去,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阵干呕的声音。 “有病就该吃药,没事别瞎出来晃悠。” 晏晨靠在门前,手上拿着毛巾甩来甩去。 “死女人!”安少露开空空扭过头怒瞪一眼晏晨。 “安少,我这里庙小,你还是回家住吧!你看你长得花容月貌,秀色可餐,保不定哪天我兽性大发,趁你睡熟之际就把你给办了。你看多危险啊!回去吧安少!之前的事情我很真诚地向你道歉,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以后我碰到你绝对会绕着走。” 晏晨苦口婆心地劝说安少,恨不得安少现在立刻就从自己眼前消失。 “死女人,你给我闭嘴!”安少的耳朵微微有些发烧,他吐出一口水,转过头恨恨地看着晏晨,“你要敢对我心怀不轨,小心爷把你的脖子拧断。” “来啊!来啊!”晏晨对着安少伸长脖子,“反正你要是不走的话,我一定会这样做的,不如你现在就拧断我的脖子好了。” 安少的脸色变了变,看着晏晨雪白的脖颈,心中倒是有这个把她拧断的念头,可是手抬了抬怎么也下不去,这女人昨天洗澡了吗?早上洗脸了没有?身上有没有细菌?安少一想到这个问题越发不敢下手了。 “滚开。爷从不碰女人。”安少一脸嫌恶地对晏晨说道。 不碰女人?晏晨细细地品味这一句话,脑子一亮,计上心来。 你不是不碰女人吗?好,你不碰我来碰,最好是忍受不了趁早滚蛋。 晏晨心里这样想着,把手中的毛巾一扔,双手就环在安少的脖子上,不等安少反应过来,踮起脚尖嘴巴就贴在安少的唇上。 安少的大脑顿时一片死机,那股软软的湿热感觉又来。 “死女人,你…?”安少头使劲地向后仰,躲开晏晨的唇,张嘴就骂。 晏晨的舌头顺势就滑了进去,双手微一使力,跳了起来,双腿紧紧地夹住安少的腰,身体紧紧地贴在安少的身上,死命地吻着安少。 嗯,其实不对,估计是死命地吐口水。 猝不及防,安少被晏晨撞得直向后退,一直退到洗漱台这才停了下来。 这时,客厅的门打开了,陆尘拿了一个密封盒走了进来,环视一周,看到客厅和餐厅没有人,不禁有些奇怪了。 安少去哪里了? “安少!”陆尘叫了一声。 “唔唔唔!”安少听到陆尘的声音,瞬间心中泪流满面,就像看到救星一样,高举着双手,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陆尘顺声找了过来,一看到里面激情的情景,顿时身体僵住了。 没想到晏晏这么热情了,陆尘想鼓掌想吹口哨。 安少看陆尘一动也不动在旁边像看表演似的,顿时怒了,眼中向着陆尘一片片飞刀子。 陆尘身上一凉,这才发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把晏晨从安少的身上扯了下来,嘴里不停地说道:“晏小姐,来日方才,不求于这一时,感情是慢慢培养的。” 晏晨恶心地快要吐了,她站在不远处,一脸得意地看着安少,这下,他是不是该无法忍受而滚蛋了吧?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死女人!”安少手指着晏晨破口大骂。 晏晨一点也不在乎,只有把这个*货从她家里赶走,这脸她就不要了。 “安少,还要再尝试一遍吗?”晏晨眨着眼睛看着安少。 终于安少忍不住,转身“哇”的一声吐了。 ------题外话------ 看过得记得收藏,方便下次继续观看。 第21章节 爷不是随便的人 晏晨差点没乐出来,吐吧,吐吧,使劲地吐,吐了就赶紧给他娘的滚蛋。 安少这次的情况好了许多,狠狠地吐了一通以后,奇怪地是恶心的感觉没有了。这让安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口里还有那个死女人的口水,必须得刷牙。 陆尘苦逼地又下楼了,好在这是电梯楼,上下很方便,要是步梯,就这么来回折腾,估计这一条老命也折腾成半条了。 陆尘抱了一个箱子上楼,里面装着消毒的毛巾还有一打的牙刷。伺候安少这么多年了,陆尘也知道安少洁癖比较严重,每次出门,这都是他事先准备好的。 安少在卫生间把门踢得咚咚响。 “臭女人,你找死是不是?你当爷是傻的吗?你不就是想用这个下三滥的方式逼爷离开吗?告诉你,爷可不是傻瓜,你要是再敢这样对老子,老子一定把你的脖子拧断。”安少太阳穴气得直突突,眼睛死死地瞪着晏晨,恨恨地说道。 “你真的还要在这里住下?你真的就不怕我睡在半夜的时候偷偷地溜进你的房间对你进行骚扰?你真的就这么放心我做的菜?”晏晨直接忽略安少踢门的动作,靠在墙上凉凉地说道。 “臭女人,你是不是想找死啊?再多说一句,爷把你的舌头给拔下来。”安少一脸阴狠地看着晏晨。 晏晨看着脚尖,把安少的威胁不放在眼里,继续说道:“这样真的有意思么?你和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住在一起,就不怕别人说么?就算你不顾忌自己的名声,你也得为我想想吧!我才刚刚离婚就和别的男人同居,这传出去,谁还敢要我?” 安少嘴里发出一声怪叫,吹了一下额前的发丝,讥笑:“就你这个样子还有男人要么?老子爱住哪里就住哪里,管别人什么事情?谁要是敢多一句嘴,老子把他的舌头给拔下来,再说了,爷凭什么替你着想,你算哪颗葱?” 晏晨词穷,她对安少的毒舌已经习惯了,直接忽视。只是对于自己牺牲色相吻了安少,而没能把安少逼走有些遗憾。 他不是很讨厌女人的碰触么?他不是有洁癖么?按道理来讲,他看到她应该像看到垃圾一样,离得远远的,怎么偏偏还不滚蛋? 到底是哪一方面出了问题? 晏晨有些想不明白。 陆尘手里抱着箱子走了进来,拿出牙刷挤上牙膏递给了安少。 安少接过牙刷开始仔仔细细地刷牙,这一次较上前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一遍就搞定了,吐掉最后一口水,把手里的牙刷向垃圾桶里一扔,接过陆尘递来的毛巾一边擦嘴一边踢着鞋子出门了,看到晏晨一脸茫然的傻样,手里的毛巾重重地扔在她的脸上。 晏晨没有动,作由毛巾从脸上落到身上再落到地上,望着安少的背影发呆。 上次,她只不过是把嘴唇贴在他的唇上,他就吐得一塌糊涂,刷了不知道有多少遍牙,今天她的舌头还伸进了他的嘴里,他怎么就吐了一次?刷了一次牙? 该不会是免疫了吧?晏晨在心里猜测,心中微微一惊。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晏晨踩着毛巾追了过去,在安少的背后小声试探地问道:“安少,你真的打算住下去?” “你给爷闭嘴。爷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安少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在餐桌前坐下,拿起陆尘拿过来的专用的碗筷,小口小口地吃着饭。 晏晨眼睛看得有些晕。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怎么会如此的龟毛? 晏晨懒得再理了,折腾了一上午,她的肚子也饿了,一屁股坐在安少的对面,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就要开吃。 “你干什么?”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刚一张口,突然想起之前安少的话,赶紧把向后仰了仰,捂着嘴巴说道,“当然是吃饭了,不然你认为是干什么?” “谁准你和爷一起吃了?等爷吃过了你再吃。”安少嫌恶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真想把一碗米饭扣在安少的头上。 他当自己是皇帝吗?还要别人等他吃过了再吃。我呸,你还好意思来嫌弃我,我还没有嫌这菜有你的口水呢? 晏晨端起米饭碗直接起身,转身进了厨房。他娘的,他不让自己吃,自己就不吃了吗?我再做个菜就行了。 晏晨简单地炒了一个柿子鸡蛋,端起米饭,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安少的饭量不大,吃了小半碗米饭人就饱了,踢哒着向厨房走来,抱着双臂斜靠在门上,一脸不屑地说道:“你看看你,就像上辈子没吃过饭一样,瞧那嘴巴张得,也不怕苍蝇飞进去?” 晏晨直接无视安少,转过身继续吃饭。 “哟哟,这是不好意思了?行,算你有点自知之明。”安少嘴里发出一声怪叫,踢哒着又离开。 晏晨差点没被呛住。 这人的大脑到底是怎样组成的?怎么就跟别人想得不一样呢?他是眼瞎了还是得了白内障?他看不到她是讨厌他吗? 安少丝毫一点也不在意晏晨的想法,在他看来眼前看到的就是事实,吃饱喝足他手插在口袋里,晃晃悠悠向卧室走去,让陆尘把晏晨床上的东西全扔到客厅,重新铺上他的铺盖,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 晏晨气得脑袋瓜子生疼。他倒是还把这里当成他自己的家了,一点也不客气。晏晨觉得自己刚才真是亏大了,早知道吻不能赶安少离开,她就应该把那一锅洗碗水从他的头上淋下。 呵呵,当然,晏晨也只是想想,她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陆尘看晏晨的目光有点同情,又有一些探索,更多是暧昧。 晏晨知道陆尘在想什么,也懒得和他解释,抱起自己的被子铺盖向另外一个卧室走去,“砰”的一声把门狠狠地摔上。 安少翻了一个身,嘴里不屑地嘟了几句,“爷能屈尊住在你这个死女人家里,那是瞧得起你,你以为爷是随便的人么?” ------题外话------ 下一章有一个转折点,有逼婚的节奏。 第22章节 吃软饭的小白脸 晏晨没有听到安少的话,要是她听到安少这样的说,一定会气得肺要爆炸。 谁稀罕他瞧得起?她现在是巴不得安少瞧不起,然后趁早从她家滚出去。 晏晨一个人在房间生闷气,一想到安少在隔壁,她的心里就憋闷地难受,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拎着包就要出门。 陆尘在客厅里正用手机打电话,听到门响,他扭过头看一眼,“晏小姐,你出门吗?”陆尘随口问了一句。 “嗯,家里太闷,出去散散心。”晏晨应了一句,关上门就走了。 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着,晏晨有些茫然,头脑有些混乱,她不知道她未来在什么地方,闲在家里习惯了,突然出来,晏晨发现,她好像与这个社会已经脱节了。 看着马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股难以言明的孤寂自晏晨的心底升起,晏晨在这一刻突然间好想回家。 晏晨离婚的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向家里人说,不是不想说,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和家里人说。 因为在他们的心中,邵华是好丈夫好女婿,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男人。 可,就这么一个好男人,竟然和别的女人上了床,晏晨不知道如果把真相说出来,他们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包里的手机响了,晏晨拿出手机一看,是妈妈打来的。 “死丫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电话刚一接通,电话里立刻传来晏妈妈的独有咆哮声。 晏晨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看来妈妈已经知道她和邵华离婚的事情了,要不然不会这么生气。 “妈,我现在在外面。”晏晨对着手机说道。 “我是问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晏妈妈咬牙切齿地说道。 晏晨说了一个地址,晏妈妈什么也没说,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晏晨看着手机无奈地笑了笑,妈妈永远就是这个脾气,现在已经年过半百,孙女都十岁了,可这脾气还是这么暴躁,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唉,估计今天不好过哦!晏晨在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晏妈妈挂断了手机,换了一双鞋子就向外走去。晏爸一看,赶紧上前拦着她不让走。 “老婆子,你这又是干什么?”晏爸爸问。 “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平时你总是惯她,你看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了?这个死丫头居然学别人婚外情,看我怎么收拾她。”晏妈妈一把推开晏爸爸,打开门就向外冲去,晏爸见拦不住,赶紧回屋拿出手机给晏晨打了一个电话。 “晨啊,你在家吗?你赶紧出去躲一躲,你妈去你家找你去了。” 晏晨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向回赶。 她不怕晏妈妈来,她是怕晏妈妈看见安少,晏晨不敢想象如果这两个人碰在一起,那该会是一个怎么的情景。 “师傅,你快一点。”晏晨坐在车上不停催促司机开快一点。 司机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情愿,他倒是想开快一点,但是现在正是车流高峰期,他就是想快也快不了。 晏晨急得头上直冒汗,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希望晏妈妈和安少相安无事。 陆尘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晏晨忘了带钥匙,刚把门打开,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只听“啪”的一声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个大耳刮子。 陆尘有些蒙了,“你谁啊?怎么打人呢?” “你就是勾引晏晨的那个臭男人吧?我打你怎么啦?我打你还算是轻的,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晕妈妈一把推开门,一进门就向厨房冲去,摸了一把菜刀就出来了。 陆尘吓了一大跳,捂着脸跳到沙发后面,“阿姨,你听我说,你误会了,我和晏小姐那可是清清白白。” 陆尘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晏妈妈更生气了,这是裤子提了嘴一抹不想负责是吧?这个鳖犊子,你以为老娘的女儿就是这么好欺负的?晏妈妈二话不说举着菜刀就向陆尘砍去。 哟,这是来真的啊!陆尘没想到就一个老太太竟然学人家年轻小伙子拿刀砍人,一慌,越发解释不清了,抱头逃命。 这么大的动静把安少惊醒了,那边正在房间装修的工人也全都挤到客厅看热闹。 “安少,救命啊!我是冤枉的。”陆尘一看安少出来,飞也似地向安少跑来,快速躲到安少的身后。 晏妈妈气喘吁吁在安少面前站定,一手叉腰,一手提着菜刀,弯着腰半点没有喘过气来。 “这是怎么回事?”安少看看晏妈妈又看看陆尘,有些莫明其妙。 “安少,这就是一场误会,您给我做主啊!”陆尘喘了一口气把事情的缘由向安少说了一遍。 安少听说一脚把陆尘踢翻,嘴里骂道:“你可真是出息啊!居然被一个老太太拿刀追着跑,这是传出去,老子的脸可是被你丢尽了。” 陆尘泪流满面,他也不想啊!可是这老太太实在是太彪悍了,那可是真砍,一点也不含糊。 晏妈妈看着安少,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总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一样,忽地,她拍了一下脑袋,怪不得这个家伙怎么眼熟呢!原来他就是和晏晨亲嘴的那个男人。 “好啊,搞了半天原来是你这个小白脸勾引我家闺女,你这个不要脸吃饮饭的小白脸,看老娘不拿刀划花你的脸。”晏妈妈嘴里发出一声怒吼,举着刀直直向安少的脸砍去。 晏晨一进门刚好看到晏妈妈举着刀向安少挥去,她吓得立刻尖叫一声,扑上去紧紧地抱着晏妈妈不让她乱动。 “妈,你别闹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跟邵华已经离婚了,就算我现在交男朋友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晏晨跳着脚对晏妈妈喊道。 “你就是为了这个小白脸跟邵华离婚?”晏妈妈差点没晕过去。 “妈,我跟邵华离婚根本不关他的事,是跟邵华之间出了问题。”晏晨试图向晏妈妈解释。 “那你们为什么会抱在一起亲?”晏妈妈一想到那些个照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题外话------ 晏妈妈威武有木有? 第23章节 明天就领结婚证 “妈,那只是一个意外。”晏晨脸一红,不敢看向晏妈妈。 “意外?你当你妈是眼睛花了还是瞎了?如果亲在一起是意外,那现在呢?你们都住在一起那也是意外?”晏妈妈越想越气,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东西来?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跟这么一个小白脸混在一起,你说她这张老脸要向哪放呢? “妈,事情不是想的那样,哎,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妈,不如你先回去吧!等那天有时间我回家再和你好好细说。” 晏晨现在头快要爆炸了,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晏妈妈解释,难道告诉晏妈妈是自己扑上去亲吻人家的?晏晨丝毫不怀疑,如果她这样说了,她妈一定会拿刀首先把她剁了。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把这个小白脸从这里赶走。”晏妈妈一口回绝了晏晨的话。 “哎,老太婆,你说谁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一旁的安少突然插话进来,他现在的感觉有些怪怪的,说谁呢?这个屋里谁是吃软饭的? 小白脸不就是那种长得好看皮肤白又没本事的男人吗?安少斜着眼睛扫视了一圈,除了陆尘稍稍长得入眼之外,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小白脸。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你说是谁是老太婆?”晏妈妈一想这个小白脸居然叫自己老太婆,刚刚稍稍熄灭一点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又来了,挥舞着菜刀又向安少扑来。 晏晨死死地抱着晏妈妈不放手,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没好气地说道:“你就不能少说一句?” 安少好像有些明白了,嘴里发一声怪叫,斜着眼睛看着晏晨,嘿嘿地笑了两声,说:“搞了半天你们所说的吃软饭的小白脸是在说爷啊!喂,你这个死老太婆,你瞪大眼睛好好好看,爷哪些地方像小白脸了?” 晏妈妈被安少左一句老太婆右一句死老太婆,差点没气出心脏病来,她颤抖着手指着安少,转身对晏晨咆哮,“你这个死丫头,你再敢跟这种人交往,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谁要跟这个丑八怪交往?”晏晨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安少突然冷哼一声。 晏妈妈气得头发晕,这个臭小子是打算吃了不认帐了?晏妈妈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挣开晏晨的手,身体猛地向前一冲,手里的刀直接架到安少的脖子上。 “你这个天杀的,你是打算吃了不认帐啊?因为你,我闺女这婚都离了,今天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然的今天我就跟你拼了。”晏妈妈恨得到心肝肺都是疼的,她要剁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然后再自杀。 “哟哟,动真格的啊?行行行,来啊砍啊!爷的脖子就在这里呢!砍啊!”安少脸上没一丝慌乱,脖子还故意向前靠了靠。 晏晨的心吓得猛一抖索,在一旁颤声说道:“妈,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消消气,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和他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妈,我求你了,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晏晨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恨不得把脖子伸到晏妈妈的面前,对她说:“妈,你要砍就砍我吧!反正我也不打算活了,正好一死百了。” “你给我滚一边去,今天他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今天我就和他拼了。”晏妈妈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转过脸恶狠狠地看着安少。 陆尘在一旁看得心惊胆跳,视线随着晏妈妈拿刀的手晃动,就生怕一不小心晏妈妈手一动一滑伤到了安少。 “晏妈妈,万事好商量,咱们有话好好说,您老千万别激动,不知您老想要一个怎么样的说法?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一定会照办。”陆尘在一旁小翼翼地说道。 “我问你,你什么娶我闺女?”晏妈妈想明白了,晏晨既然为了这个小白脸和邵华离婚,肯定是爱惨了这个小白脸,除了让他们结婚,晏妈妈算不出别的来。 其实晏妈妈一点也不喜欢安少,但是事已经出了,说什么都晚了,为了她闺女的名声,只能将错就错。 晏妈妈话一出,晏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和安少结婚?呵呵,算了,妈,你还是把我剁了吧!晏晨在心中苦笑。 安少现在想一种想要砸东西的冲动,非常想非常想。 跟这个丑八怪结婚?这死老太婆是怎么想出来的? 陆尘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晏晨和安少结婚?这到底哪是哪啊?陆尘看看安少再看看晏晨,努力地想在他们的脸上找找相同点。 哎,别说,陆尘还终于在两个人的身上找了相同点。两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厌恶。 陆尘有点想笑,又不敢笑,他轻咳了一声,悄悄地退了一边,不敢再说话了。 “你说,你到底答不答应?”晏妈妈一看安少的态度,火腾腾地向上冲,手里的刀向前递了递,刀刃压进了安少的皮肤。 晏晨惊得一身汗,举着双手对晏妈妈说道:“妈,别冲动,别冲动,我们已经说好明天就要领结婚证了,本来我们打算是领结婚证再告诉你的。妈,你赶紧把刀收起来吧!我就是喜欢他这张脸,你要是把他伤到了,我也不活了。” 晏晨有些着急,说话有些语无论次,心里一直想着如何才能让晏妈妈把刀放下,至于说话的内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安少炸毛了,现在不只是想砸东西现在更想骂人了,他什么时候和这个死女人丑八怪要领结婚证了?这个丑女人敢屑想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死女人,你…”安少眼睛瞪着晏晨,嘴一张开就要骂。 “你给我闭嘴,这里有你发言的权利吗?我供你吃供你喝,每天还给你钱花,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你还对我妈妈无礼,现在你立刻给我回到卧室反省。”安少刚刚骂了一句,立刻被晏晨粗鲁地打断了,劈头盖脸把安少狠狠地骂了一顿。 ------题外话------ 唉,这收藏,看着蛋疼。 第23章节 我们结婚吧 安少和晏妈妈同时被晏晨骂得一愣一愣的,晏妈妈一分神,晏晨立刻把菜刀从晏妈妈手里夺了过来,顺手“咚”的一声丢在陆尘的脚下。 陆尘赶紧把菜刀捡起来,死死地攥在手中。 晏晨推着晏妈妈向外走,一边走嘴里一边说道:“妈,明天我就和他拿去领结婚证,领完结婚证我们就回家。家里正在装修,乱七八糟的就不留你了。” “你这个死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好好的不学好却偏偏学人家婚外情,我怎么就生你这个死丫头?男人长得好看有屁用,能赚钱对你好才是最真的,要是那个小白脸对你不好,敢抛弃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晏妈妈一出门就骂开了,晏晨也不敢说话,直到把晏妈妈送上出租车,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回走。 晏晨一个头两个大。晏妈妈走了,可是安少还在呢?她该怎么向安少解释?晏晨犯愁了,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门。 门从里面突然被打开了,陆尘走了出来,对着晏晨笑了笑,“晏小姐,请进,安少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客厅里一片狼藉,摆在客厅中央的茶几已经成了一个架子,地上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沙发被推倒,东一个西一个,卧室的门好像被人狠狠踹过,上面还留有几个鞋印。 屋子里静悄悄的,在北卧室装修的工人把房门关上缩在里面不敢出来,陆尘对着晏晨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在一片狼藉之中,安少稳稳在坐在房间的正中间,身体向下滑着靠着椅子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晃过来晃过去,手也不闲着,一只手就开始拨弄着额前垂下的发丝。 晏晨看得眼疼,慢慢地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她不怒反笑,从餐厅里拖出一张椅子,“砰”的一声就跺在了安少的面前,一屁股坐了下去,跟安少大眼瞪着小眼。 安少飞出一脚踢在晏晨的椅子上,不轻不重,晏晨只是微微摇晃了一下。 “死女人,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不然的话,老子非把你的脖子给控断喽!”安少阴森森地说道。 今天是安少最憋屈的一天,人生的很多个第一次在这里产生了。 第一次和人十指紧扣,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强吻,第一次被人叫小白脸,第一次被人拿着刀逼在脖子上,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老太婆,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骂,还骂得那样理直气壮,好像他娘的真的就被包养了一样。 安少的脸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烦躁地扯了扯衣服领子,狠狠地瞪着晏晨,今天他要不好好地把这个恶婆娘收拾了,以后他安少还怎么在这里混下去? 晏晨的表情有些怪,解释?怎么解释?事情就在这里明摆着,她要怎么解释? “安少,我们合作怎么样?”晏晨突然对安少说道。 安少瞬间有一股想要狂笑的冲动,事实上他真的狂笑了,笑得直不起腰来。 “合作?就你这个丑八怪要和我合作?也亏得你说出口,笑死爷了。” 晏晨的表脸淡淡的,静静地看着安少,一直等到安少笑够了,不笑了,这才缓缓开口,“我知道安少一直想要打败邵华,虽说近段时间安少做了好几笔的生意,不过郊区的那一片块被邵华得去,安少一直心存不满,总想着好好出一口恶气,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让安少胜邵华一局。” 安少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向前探,问:“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晏晨现在反而不急了,她呵呵地笑着,“安少,你说我一个离了婚的女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栖身之处,你就这么给砸了,你说我怎么生活?” “行了,别尽给老子说那些废话,老子不爱听,不就是几个破沙发和一个烂茶几吗?你当爷真的是吃软饭的小白脸需要女人来养?就这点烂东西爷还不在眼里。陆尘,让人赶紧送一套沙发来,找最好的。” “是,安少。”陆尘应了一声,掏出手机去了阳台打电话了。 安少是彻彻底底地把晏妈妈给记恨上了,那个死老太婆,居然说自己是小白脸,真他娘的瞎了眼了。 等老子哪一天拉着一车钞票全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好好认清,爷才不是什么吃软饭的小白脸。 晏晨嘴角可疑地抽了一下,安少这哪里是和她妈妈较上了劲,这分明是和自己较上劲了。不过从外表来看,从目前他们这个相处来看,晏晨如果站在晏妈妈的角度,她也觉得安少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呵呵,晏晨忍不住笑了出来。 安少像踩了尾巴一样,一下子跳了下来,用脚把椅子踢得咚咚响。 “死女人,你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安少一看晏晨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就知道她准没想什么好事。 “其实,安少真的很像一个小白脸。”晏晨很老实地说道。 “你?”安少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手指着晏晨,气得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安少,我们还是谈合作的事吧!”晏晨见好就收,一本正经地安少说道。 “去他娘的,老子对付邵华那就是捏死一只蚂蚁的事情,你这个丑八怪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差点被你娘的唬弄过去了,你现在还是给老子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供老子吃供老子喝还给老子钱花?老子什么时候让一个女人养了。” 安少一下子发飙了,站在晏晨的面前,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看着晏晨,那表情恨不得把晏晨给吃了。 晏晨毫不威惧抬眼向着安少的目光直直地迎了上去,嘴角慢慢地浮现一丝笑容。 安少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想起在卫生间的那个吻来,耳根子有些发烧,满腔的怒火一下子全跑没了,别扭地瞪了一眼晏晨,转身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说吧!我们要怎么合作?”安少别扭地问道。 “安少,我们结婚吧!”晏晨突然很认真地对安少说道。 第24章节 爷要结婚 晏晨刚一说完,安少一时不稳突然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屁股首先着地,刚一挨到地上,安少突然又“嗷”一声叫了起来,身体从弹簧一样子跳了起来。 安少手捂着屁股在屋里直转圈圈。 晏晨不忍直视,微微侧过脸,其实她不是故意要这样吓安少的。 “你这个丑八怪,老子一早就知道你对老子没安好心,现在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爷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屑想爷,爷是绝对不会和你结婚的。”安少疼得咬牙咧齿,手指着晏晨就是一顿怒吼。 晏晨直接无视安少的怒火,目光落在安少的手上,淡淡地说道:“安少,你的手流血了。” 安少这才惊觉手掌心火辣辣地疼痛,他是气得心肝都是疼的。 “你这个死女人,你还坐在这里,赶紧给老子包扎伤口,爷要是留下伤疤,看爷怎么收拾你。”安少气得哇哇大叫。 晏晨从卧室里拿出医药盒,抬眼看了一眼安少,“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坐下。” 安少一听晏晨的声音就要发火,可是一看自己伤痛累累的手掌心,破天荒地忍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抬脚把沙发踢正,一屁股坐了下去。哪知屁股刚一落坐,突然间他惨叫着跳了起来。 他娘的,这屁股好像也受伤了。 “死女人——”安少黑着一张脸对着晏晨怒吼。 晏晨一脸无辜,耸耸肩,摊摊手,“安少,是你自己摔倒的,跟我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要不是你突然说要跟老子结婚,老子会摔倒在地上吗?”安少咬牙切齿地说道。 晏晨想了想,嗯,好像是这么一个理。 安少继续发挥他的毒舌,“丑女人,你就这么急着嫁人?这前脚离婚,后脚就想嫁人,你得有多饥渴啊?多想男人?爷告诉你啊,你千万别把念头打到爷的身上,爷才不会娶你这个丑八怪…” “砰——” 安少正说得起劲,突然一个不明物体直直地照着安少飞来,一下子砸在安少的脸上,打断了安少的话。 “啊——”安少手捂着鼻子一声惨叫。 晏晨两手空空地站在安少的对面,手里的医药盒子已经不见。 在一旁看热闹的陆尘一看,赶紧跑了过来,“安少!” “鼻子,爷的鼻子。”安少手捂着鼻子叫疼,手一摊开,手上面全是血迹,“晏晨,你这个死娘们,你又给爷的鼻子打流血了。”安少一看到手里的血,顿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就向晏晨冲去。 “安少,不能打女人,不能打女人。”陆尘一看慌了,手里拿着毛巾赶紧赶在安少的面前。 安少的鼻子哗哗地向下流着鲜血,他恶狠狠地盯着晏晨,面容有些扭曲,那眼神恨不得把把晏晨生吞活剥了。 晏晨一点也不慌乱,相反的,她看着安少这个狼狈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 安少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晏晨突然间笑了出来,手指着安少的笑得直不起来腰。 安少气得脑袋瓜子生疼,他现在都这样,这个丑八怪居然还笑得出来?安少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就去掐晏晨的脖子。 他是不打女人,但是他现在特别想拧断眼前这个女人的脖子。 晏晨停止了笑,笑意盈盈地看着安少,幽幽地说道:“安少,昨天晚上我没洗澡。” 安少的手顿了顿,理智瞬间被拉了回来,看到满手的鲜血,眼中顿时一片嫌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咬着牙齿说:“一会儿你给我等着。” 安少转身向卫生间走去,陆尘拿着毛巾跟了进去,在路过晏晨时,无限担忧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知道自己又冲动了,这性子得改,可是刚刚她是真的被那个无赖的话给刺激到了,在她以前二十四岁之前,一切都是顺风顺水,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是父母哥哥全把她当成掌上明珠看待。 结婚后,虽然邵母经常为难她,但是有邵华在,邵母的为难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她依旧活得像一个女主,享受着邵华对自己的宠爱。 但是自从有了安瑞和安少这对兄妹两个人的存在,她的生活被他们搅得一团糟,从此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她能不生气吗? 晏晨靠在墙上,缓缓地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腿,眼睛无神地看着某一个地方,头疼欲裂。 安少清洗完以后鼻孔里塞上两团卫生纸走了出去,看到晏晨靠在墙角边蹲着,走上前踢了一脚,力道不大。 “死女人,你刚才不是挺威风的吗?怎么现在装柔弱了?告诉你,爷根本不吃你这一套。” 晏晨抬眼看着安少,脸上爬满了泪水。 “你又想使什么阴谋?”安少惊得后退了一步。 晏晨站了起来,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平静地说道:“安少,我们要好好地谈一谈。” “嗯?!”安少对晏晨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挑了挑眉毛,不过情绪倒是稳定了下来,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晏晨请安少进卧室。 安少迟疑了一下。 “安少,我没你说得那么饥渴。”晏晨看了安少一眼。 “这种事情谁说得准,你可是前科的人。”安少一脸不相信。 晏晨一时语塞,好半天这才没好气地说道:“信不信由你。”说完,晏晨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安少犹豫一下,对着陆尘招招手,“一会儿我要是出现什么意外,你赶紧进来救我,我怕这个丑八怪会对我不利。” 陆尘眼前狠狠抽了一下,没说话。 安少挺了挺胸,像赴义一般走了卧室。 卧室的门关上了,里面想起两个人的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具体说什么,陆尘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大约半个小时后,安少和晏晨一前一后出来了。 安少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赶紧回去把爷的户口本和身份证拿出来,通知媒体明天在民政局等着,爷明天和这个丑女人要去领结婚证。” ------题外话------ 嗯嗯,他们有一个小秘密。 第25章节 别扭的借口 陆尘惊得是目瞪口呆,张大嘴巴半天没有发出一句声音来。 安少照着陆尘的屁股就是一脚,张口就骂,“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老子滚。” “是,安少,我这就去办。”陆尘身体一个趔趄,对着安少挤眉弄眼地呵呵地笑了两声,不等安少发火,人转身就向外跑去。 “哼,算你小子跑得快。”安少鼻子哼了一声,接着眼睛斜着看了一眼晏晨,说:“邵华也真够倒霉的,居然碰到你这么一个女人,人不但长得丑吧,连心也这么歹毒。” 晏晨淡然一笑,“安少,我这不也是被逼的吗?” “得了,少跟老子说这些,爷不爱听,不过这方法老子喜欢,老子就喜欢看邵华那绿油油的脸。”安少得意地笑了,一高兴手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拨弄着额前垂下的发丝,嘴里还高兴地吹着口哨。 如果不是鼻子插着两团卫生纸,晏晨真的觉得安少其实挺帅的。 只可惜,好好的一张脸被那两团卫生纸给破坏了。 晏晨微叹了一口气,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终于把一些事情安排好,这时外面天已经撒黑了,房间里的工人还在忙,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送沙发和茶几的人也来了,屋里到处都是人,晏晨一个头两个大,也没有心思做晚饭,她试着和安少商量晚上不做饭出去吃。 没想到安少一口答应,这有点出乎晏晨的意料,不过转念一想,像安少这种有洁癖的人,家里这么乱,出去吃饭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晏晨高兴的有点早。安少答应和晏晨出去,但没答应在外面吃饭,他带着晏晨去了他家,让晏晨亲自给做他晚饭。 安少理直气壮地说:“你这是你欠爷的。”安少说这话的时候,阴沉着一张脸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受伤的鼻子。 晏晨满腹的怒火瞬间没了,低着脑袋乖乖地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响起咚咚菜刀剁砧板重重的声音。 安少去了卧室换了一身起居服,走到沙发前刚想坐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屁股抬了抬,咬牙切齿嘴里狠狠地咒骂了几句,侧着身体小心翼翼地在沙发坐下,屁股只沾了沙发一个边边。 安少没有忘记他的屁股还受着伤,两只手也缠着纱布。 “死女人,害爷受伤,看爷好了怎么收拾你。”安少在心里狠狠地骂道。 晚饭过后,晏晨刷好碗洗完坐锅就要回家了。 “安少,天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晏晨换好鞋子拿起自己的包就向外走。 “等等,反正天已经黑了,你回去天也是黑的。”安少叫住了晏晨,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死女人,我们是不是该拟一个合同?再好好商讨一下其中的细节。” 晏晨觉得安少的前一句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显得有些弱智,不过这后一句,立刻推翻了晏晨之前的看法。 商人果然是商人,行事永远都那么小心谨慎,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晏晨重新换了拖鞋,从包里找出纸和笔,在桌前坐下,眼睛望着安少。 “安少,你来说,我写。” “嗯!”安少满意地点点头,斜靠在酒柜前,一只手缓缓地敲着桌子,漫不经心地说:“第一,婚前的财产要公证,婚后除去两个人共同生活的费用由男方开支以外,男方不负责女方的一切开支。” 晏晨对这一条一点异议也没有,他们本来就是假结婚,准确地说,是晏晨使了诡计,所以晏晨不会花安少一分钱。 “第二,婚后两人分房睡,如果不经过男方同意,女方不得进出男方的卧室,特别是在晚上。” 晏晨握笔的手顿了顿,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她恨不得把笔甩在安少的脸上大声地质问他,她有那么饥渴吗? “第三,不管是在公共场合还是家里,没有经过男方的同意,女方不准亲吻男方,不准拉男方的手。” 安少在说一条的时候是咬着牙在说,晏晨很清晰地听见他后牙磨来磨去的声音。 晏晨对此没话可说,只是耳根子微微有些发烧。 “第四…” “等等。”晏晨突然打断了安少的话。 安少挑了挑眉毛,不悦地看了一眼晏晨,“死女人,爷在说话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断老子的话,一会儿这条加上。” 晏晨把笔一放,不服气地说:“安少,这第一,第二,第三,全都是你的意见,保障的都是你的权益,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该提出一些条件要求?” “就你这个丑八怪还有什么条件可提?爷能答应跟你结婚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再在这里磨叽,爷现在立刻反悔。” 晏晨立刻没话说了。 安少不屑地看了一眼晏晨,甩了甩头发踢着鞋子手插在口袋里晃悠悠地走了。 晏晨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她恨恨地咬了咬牙,把安少刚刚说的那条加了上去,接着在下面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又让安少签上名,提起包就走。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安少皱了皱眉毛,嘴里骂着:“这个丑八怪长这么丑这么晚还出去,也不怕把人给吓死?真是一点公德心也没有,也不知道邵华看上她什么了。” 安少嘴里这样嘟嘟着,换好鞋子,一脸不耐烦地拿起车钥匙“砰”的一声摔上门就出去了。 ------题外话------ 安少其实也挺可爱的有木有?请收藏,留言。 第25章节 她是我的未婚妻 安少一直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跟在晏晨的后面,一边开车嘴里一边不住地吸吸,屁股疼,坐在上面疼,嘴里不停地碎碎念,无非就是一些死女人丑八怪等等一些威胁晏晨的话。 晏晨坐在出租车上,从后视镜里好像看到安少的车,一开始她还以眼睛看花了,头伸出窗外看了一眼,不是他是谁呢? 晏晨还没有自恋到安少是因为不放心自己。脑子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死逼二货该不会是想反悔了吧? 晏晨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眼睛不住地向后看去。 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来了,晏晨抽出一张纸币给了司机,出租车开走了,晏晨站在小区门口等着安少。 安少打着远光灯停在不远处,他等晏晨进小区然后自己就回去。 晏晨站着没动,转过头手遮在额头上眯着眼睛向着安少的车看去。 安少没一点耐心,一看晏晨跟木头一样竖在那里,心里又毛了,重重地按了一下喇叭,头伸出车窗外,张口就骂,“他娘的你不回家,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晏晨被骂得一愣一愣的,突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货是送自己回家呢! 他娘的,神经病!晏晨摇摇头,暗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晏晨实在是不能理解安少的思维,如果真的担心她,刚直接送她不就行了,还用得着偷偷地跟在后面吗?他娘的,就是一个贱人,矫情。明天领上结婚证,后天就去离婚。晏晨在心里狠狠地想着。 安少坐在车里,一直看着晏晨进了小区,脸上一片不耐烦,脚一踩油门,开着车子就离开了。 小区里,邵华一直站在树下的阴影里,脚下丢了一地的烟头,刚刚在小区外发生的一切,他看的一清二楚,看到晏晨走过来,他立刻就冲了出去,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扯了过来,把她压在树上,嘴唇就压了下来。 “救…”晏晨心猛地一凉,刚刚发出一个字,剩下的话就被邵华的唇给堵住了。 鼻端嗅入熟悉的味道,晏晨反倒镇静下来了,身体一动也不动靠在树上,任凭邵华怎么吻,一丝反应也没有。 最终,邵华无奈地放开了晏晨,退后一步,在黑暗中与晏晨四目凝视。 许久,邵华嘶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和他一起?晏晨,如果单单是为了报复,你真的成功了。” 晏晨的嘴角扬起一道讽刺,冷笑:“邵华,有些时候别把自己想象的太重要了。恨一个人很累,报复一个也很累。”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邵华突然提高声音。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爱谁跟在一起跟你有关吗?”晏晨眼中的讽刺更浓了。难道离了婚她就不能找男人吗?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晏晨,请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晏晨,我真的不能没有你。”邵华突然间又紧紧地抱住了晏晨,恨不得把晏晨揉碎在怀里。 晏晨挣脱了几下没有挣开,后来就放弃了,她在邵华的怀里闷闷地说道:“给你多长时间?一年?两年?还是等你妈妈去世以后?嗯!”晏晨最后一个字拉长了尾音。 “住口。”邵华猛地一把推开晏晨,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晏晨,“晏晨,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你明明知道我妈妈为我受了很多的苦,你怎么能咒她死?” 果然在他的心目中还是邵母更主要,晏晨自嘲地笑了笑,深深地看了一眼邵华,转身就走。 邵华从后面追了上来,拉着晏晨的胳膊不放。 “哟哟,这不是邵总吗?这么晚都能碰上啊?邵总,现在晏晨是我的未婚妻,明天我们就要去结婚证,你这样拉着她的胳膊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蓦地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邵华的身后传来。 在路灯照射下,那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拨弄着额前的头发晃悠悠走过来的不是安少又是哪个? 第27章节 冤家路窄 邵华握晏晨胳膊的手突然用力了很多,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晏晨。 “他说的是真的?”邵华冷声问道。 “当然。”晏晨突然对着邵华嫣然一笑,伸出手,一根根掰开邵华的手指,随后笑着向安少一步步走去,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一直在笑。 “安少!”晏晨在安少的面前站定,歪着脑袋看着安少。 “那,爷的胳膊借你一会儿。”安少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说完这句话闭着眼睛把胳膊伸给了晏晨。 晏晨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伸手挽住了安少的胳膊,随后转过身看着一脸铁青的邵华。“邵总,安少说得没错,我们明天就要去领结婚证了,我现在是她的未婚妻。”晏晨笑眯眯地说道。 邵华的眼睛一片阴霾,他黑着一张脸慢慢地向安少走来,在安少一步之遥站定,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少的胳膊。 那是一双洁白柔嫩的双手,曾经无数次挽着他的臂弯,但是现在它却换了主人,挽在另外一个男人胳膊上。 “松开。”邵华冷声说道。 晏晨轻笑出声,笑声中有嘲弄有讽刺还有不以为然。 邵华抬眼看着晏晨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都有,唯独没有他的影子。 邵华突然伸出拳头重重地向安少挥去。 安少一时不察,一下子被打了一个正着,嘴角有血丝流过,他推开晏晨,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沫,扯开衣服领子,骂了一句,对着邵华的脸就是一拳。 男人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打到最后,两个人的身上全挂了彩,嘴角全都开裂,向下流着血线。 晏晨远远地站着,没有上前拉架,反倒像是看戏一样,脸上还略显得有些兴奋,在心里喊着,打,使劲地打,狠狠地打。 两个人势均力敌。身高上邵华占了一些优势,灵活上安少占了一些优势,不分上下,一时也分不出胜负来。 晏晨看得有些无趣,拎着包转身就走。 安少气得心肝都是疼的,她不上来帮两拳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扔下他独自一个人走了,他娘的,她就不想想他这是为了谁挨的拳? “死女人,你给老子站住。”安少扔下邵华就向晏晨走去,恶狠狠地看着晏晨,手在晏晨的额着上使劲地点头,“你这个死女人,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没看到老子被你前夫打了吗?你心里一点都没有一点内疚?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可怜的晏晨额头上被安少点的生疼,还要承受安少飞出来的口水。 真恶心!晏晨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 邵华从后面冲出来,一把拽过晏晨,脱离安少的魔爪。 “你干什么?”晏晨不悦地甩掉邵华的手。 邵华的眼睛一片受伤,他瞪着眼睛以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晏晨,他刚刚可是在为她解围。 “晏晨,你疯了?”邵华眯着眼睛冷声说道。 晏晨直接无视把邵华无视掉,直接向安少走去,看着安少的眼睛说:“我不是打算把你丢下,我只是上楼去给你拿个毛巾擦擦手。” 安少这才发现他居然刚刚用他那尊贵无比的手打了邵华,又手他那尊贵无比的手碰了晏晨,一时之间心里跟长了毛一样,脸上就跟踩到大便一样,烦躁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去给爷拿毛巾,脏死了真是脏死了。” 安少不停地甩手,脸上一片嫌恶,自己率先向晏晨的家走去,临走时还得意地冲着邵华扬了扬下巴。 晏晨看也没看一眼,小跑着跟在安少的后面。 邵华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又痛又恨,心口的位置像撕裂开来,突然间像疯了一样对着旁边的一棵树又是踢又是捶的,小区晚归的人路过,看到邵华这个样子,赶紧绕开走,走怕遇到了什么疯子一样的人物。 晏晨拿出钥匙把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沙发和茶几全换成了新的,地上的碎玻璃也被清理了,晏晨走进北边的卧室,刚一打开灯,晏晨顿时愣住了。 房间已经完全被改了,墙壁上全是用玻璃一条条粘成鞋架子,就像一个鞋子展柜一样,上面摆满了鞋子,在灯光打照下,五彩缤纷,看得人眼花缭乱。 “安少,真是太谢谢你了。”晏晨转过身就要向安少扑去。 安少吓得连连后退,嘴里急急地叫道:“我们可是有合同的,你不能随便亲我。” 晏晨站在原地对着安少啐了一口,“谁要亲你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拥抱。” “拥抱也不行,爷允许你爱上我,但绝对不允许你非礼我。”安少突然间傲娇地说道,说完之后突然间像想到什么一样,面色大变,“死女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爷拿毛巾,自从老子碰到你,就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 安少真的觉得很憋屈,从昨天到现在,他的人生充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惨淡。真他娘的倒大霉了。 安少一用边毛巾狠狠地挤着眼睛狠狠地向晏晨甩眼刀子。 这个死女人,刚刚是想抛弃他,别以为他不知道。死女人,早晚有一天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让你求死不成,求生不得。 呵呵,安少仿佛看到晏晨以后悲惨的样子,忍不住嘴里发出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 晏晨不屑地看了一眼安少,别过脸不去理这个神经病,转身走向鞋屋,在里面好好欣赏。 第28章节 亲到我满意为止 安少看着镜子中的脸,突然间发飙了,脚把门踢得咚咚响。 晏晨闻讯赶来,无语,好端端地又发什么疯? “安少,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晏晨翻了一个白眼。 安少心中的邪火蹭蹭地就上来了,怪叫:“晏晨,你这个死女人,你看看爷的脸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明天怎么去领结婚证?不行,爷绝对不能这副样子出门,明天所有事情一律取消。” “别,千万别啊!”晏晨一听就急了,很认真地看着安少,很认真地说:“安少,只是一点点小伤,完全无损你貌美如花的俊脸,反而给你添上一丝狂野的气息,越发显得英俊迷人了。你信不信,我们现在一出门,保准会引起一群少女少妇的阵阵尖叫。” “哟哟,唇上涂蜂蜜了?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有形容男人用貌美如花这个词语吗?没知识。”安少对着晏晨斜了一眼,鼻子哼一声,心情倒是莫名地好转起来。 晏晨一头黑线,他娘的,你才没知识,你全家都没有知识。 安少突然间又转过身很严肃地对晏晨说:“爷告诉你啊!千万别觊觎爷的美貌,不然爷一定要你好看。” 晏晨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他是哪来的自信? “安少,你说得太晚了,我现在已经爱上你了,爱你爱得不可自拔,一看到我就想狠狠地扑上去,使劲地蹂躏你。”晏晨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安少的耳根子有些红了,脸色变了又变,双手下意识地抱着前胸,好像晏晨真的会扑上来一样。 晏晨哑然失笑,她真想敲开安少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她真的就那么饥不择食吗? 无聊!晏晨白了一眼安少,踢着鞋走了出去,懒得再理这个二货。 安少这才明白他是晏晨调戏了,脸上一下子挂不住了,一转身又开始对着门咚咚地踢着。 晏晨火大,他娘的,这到底是有完没完了?有病呢!有病就要吃药。 晏晨转过身伸手拽过安少的衣服领子硬生生地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一下子吻在安少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两口,随后推开安少,转身离开。 晏晨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遥开电视,静等着安少呕吐刷牙。 安少愣神,一丝怪异从心底升起,唇上湿热的让他有一种无比烦燥的感觉,身体有什么好像蠢蠢欲动,破天荒地头一次,胃里没有了翻腾。 他踢着脚来到客厅,在晏晨面前站定。 晏晨抬眼看着安少,惊奇地看着他,怎么不呕吐了?怎么不刷牙了?不是有洁癖么?去呕吐去刷牙啊! “死女人,没有经过老了的同意,谁让你亲老子的。”安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的红唇,阴森森地说道。 晏晨尴尬地呵呵一笑,“安少,情不自禁,看到安少的美色,我真的是一时之间情不自禁没控制住。” “情不自禁?”安少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晏晨,伸出手对着晏晨勾了一下手指,“你站起来。” “干吗?”晏晨警惕地看着安少,身体向后缩了缩。 “你再给爷一个情不自禁。”安少眯着眼睛说道。 晏晨这下是真的吓到了,跳了起来,突然伸手在安少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又在自己额头上摸了一下,自言自语,“没发烧啊!怎么说开胡话了?难道脑袋被打傻了?” 安少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抬脚不轻不重给了晏晨一下,威胁地说:“死女人,你赶紧给爷现再一个情不自禁,要不然爷明天就不去了。” “非得情不自禁吗?”晏晨咬牙切齿地问道。 “嗯,一直情不自禁到爷满意为止。”安少点头,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臂摊在沙发上,屁股沾了沙发的一个边边,双腿叉开,以一个大字型的样子摊在沙发上。 晏晨眼角狠狠地抽了抽,这种姿势?想让不联想都不行啊! “还愣着干什么?”安少斜了一眼晏晨。 “安少,真的要吗?能不能换一个?”晏晨心里隔应的,之前亲这个变态是为了恶心他一把,可是要她真正地亲这个二货,她现在真的下不去口了。 “再罗嗦,爷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安少瞪了一眼晏晨。 晏晨真的恨不得一脚踹在安少的,嗯,双腿正中间,可是一想到晏妈妈,晏晨伸出去的腿缩了回来,弯腰,以蜻蜓点水的方式迅速在安少的唇上点了一下。 “安少,现在可以了吧?”晏晨咬着牙齿说道。 “就这样完了?”安少舔了一下嘴唇,意欲未尽,刚刚速度太快,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就完了。 “你还想怎么样?”晏晨有些火了。 “继续,一直亲到我满意为止。”安少想了想,很认真地对晏晨说道。 第29章节 备准举办婚礼 晏晨突然间笑了,笑得有些莫明其妙,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疯了?”安少斜着眼睛看向晏晨。 晏晨没有说话,继续笑,手一伸从茶几上端过一杯水,手一扬,一杯水泼在安少的脸上。 “你可以去死了。”晏晨把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快步向卧室走去,关上门上锁,不再去理那个疯子。 安少像踩了猫尾巴一样,突地一下子跳了起来,等他擦掉脸上的水,找晏晨算帐,那晏晨早已经没有了人影。 安少开始大力地用脚尖踢门。 “死女人,你竟然敢拿水泼老子,你不想要命了吗?你现在赶紧给爷滚出来。”安少气得肺都要爆炸了。 这个死女人不就是让你亲亲爷吗?矫情个什么劲呢?爷让你亲那是看得起你,有多少个女人扑着赶着想让爷亲爷都不愿意呢! 晏晨突地打开了门,冲着安少就吼,“你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你当我是什么人?想亲就亲吗?我告诉你,我和你只是合作的关系,合作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想合作,现在就给我滚,老娘还不伺候了。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来啊,你来啊!” 晏晨真的是火了,从昨天到现在,她整个人快要疯了。她才刚刚离婚,她也想找一个地方舔一舔受伤的伤口,可是这个瘟神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死死地粘着她不放,把她的日子搞一团糟。 晏晨想想心里就觉得堵得慌。她也是一个有自尊有骄傲的人,绝对不容许自己这样任人任意糟蹋。 安少连连后退,有些被晏晨吓倒了。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滚,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晏晨彻底发飙了,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就去推安少。 果然人都是欺软怕硬之辈,安少一看晏晨真的发火,心中的火顿时全消了,他躲开晏晨的手,讪讪地说道:“发这么大脾气干吗?不亲就不亲呗,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本来人就长得丑,这一发火人就更丑了。” “你给你闭嘴!”晏晨暴喝着打断了安少的话,手指着安少的鼻子尖恨声说道:“我就长得丑了怎么样?你看不顺眼,有人拿枪逼着你看吗?你不喜欢你可以滚,没有人留你在这里。” 晏晨真的是被安少气狠了,他当她是什么了?就算是应召女郎也应该有点尊严,遇到不喜欢的恩客就说不吧?她做什么了那个死王八蛋就任意糟贱她?不就是她有求于他吗?要不是晏妈妈有心脏病,晏晨才不会跟眼前这个变态有任何的牵连。 跟这种人在一起,晏晨觉得未来的日子就是一团黑暗。 安少接二连三地被晏晨骂,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冷笑着看着晏晨,“死女人,发脾气差不多就行了,你以为爷愿意看你这张丑脸?要不是商量婚礼的事情,爷才不会回来,不但白白地挨了一顿打不说,现在还挨你一顿好骂。” 安少不是好脾气的人,被晏晨骂得面子里子全丢了,脑袋瓜子气得直突突。 “婚礼?什么婚礼?”晏晨刚想发火,听到安少提到婚礼不由得愣了愣,他们只是假结婚,准备什么破婚礼?谁要跟他这个神经病举办婚礼? “丑也罢了脑子还不够灵活,爷要是举办婚礼,你知道得收多少礼金?到时随便找一个地方也不用太铺张,饭钱加上烟酒不超过一千块,办他个百十来桌,只赚不赔的买卖,为什么不办婚礼?” 晏晨气得笑开了,“你倒是真会做生意,你就不怕到时人家背后说闲话?” “爷做事从来不怕别人说,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想说就说,你管得着吗?这事就这么定下了,这婚纱首饰婚车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你只管参加婚礼就行了。”安少对晏晨的话不以为然,人家说什么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商人果然是商人,连个婚礼都算计的这样清,想要不发财还真是难了。 不过晏晨一点都不想办什么婚礼,才离婚就大张旗鼓地和另外一个男人结婚,她这不是明摆着向自己身上贴标签吗?并且这个标签只有两个,淫妇。 “我不同意。”不管安少怎么说,晏晨就是不同意。 安少的气得肝生疼,这个死女人怎么脑子就不灵光呢?稳赚不赔的买卖怎么就不做呢? “礼钱收起来,一人一半。”安少忍着痛说道。 “不行。”晏晨还是不同意。 安少眼珠一转,突然间看着晏晨阴森森地笑道,“等明天爷看到你家那个死老太婆,爷问问她同不同意?她要是不同意,爷就不办了。” “你…?!”晏晨没想到安少跟她来这招,一时之间气苦了,瞪着眼睛狠狠地看着安少。 安少得意地吹了吹额前的头发踢着鞋子回到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上了锁。 晏晨开始用脚尖踢门,“死变态,你敢拿我妈威胁我,你要是敢这样做,我一定跟你没完。” 安少躺在床上翻了一身,嘴角不屑地扯了扯,嘴里不耐烦地嘟囔一句,“这个母夜叉,谁娶谁倒霉,要不是想气气邵华,老子才不愿意跟这种女人合作结婚。” ------题外话------ 收藏啊!硬伤! 第30章节 安少发狠了 邵华一直站在楼下没走,他死死地盯着晏晨的窗户,看到里面有人影在晃动,过了不久,屋里的灯灭了。 安少迟迟没有下楼。 邵华有几次都想要冲上前敲开晏晨的门,把安少从晏晨的房里揪出来。每次想冲上去的时候他就会告诉自己,再等一等,安少那个混蛋一会儿就要下来。晏晨也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他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安少自始自终没有出现。 邵华的怒气一点点在上升,终于再也控制不住,黑着脸上了电梯敲开了晏晨的门。 “他娘的谁这么早?”安少换了一个新环境,一直没法入睡,好不容易才睡着,被外面的敲门声弄得火大。 晏晨也没有睡好,她认床。睡惯了邵家的那张大床,一晚上辗转反侧,直到天微明的时候才稍稍合了眼睛,谁知刚睡上,又被敲门声惊醒了。 晏晨扒着头皮顶着黑眼圈黑着一张脸把门打开了。 “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晏晨看到邵华的第一眼,微微有些吃惊,一大早的他来干什么。 晏晨注意到邵华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衣服,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脸微微有些肿,有些地方已经发青,嘴角还有干涸的血渍。 难道邵华昨天一晚上就在楼下蹲着?晏晨微微有些意外。 邵华直接推门而入,“你睡在什么地方?”邵华黑着脸冷声问道。 晏晨下意识地用手指了指那间门开着的房间。 邵华二话不说直接闯了进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有些缭乱,被子随意地放在床上。没有看到安少,邵华心里松了一口气。 晏晨随即反应了过来,搞了半天邵华是来抓奸的啊! 晏晨靠在门上,双手抱着双臂,讽刺地笑了一声,“看到屋里没有男人是不是感到很失望?” 晏晨觉得自己很悲哀,难道她真的就那么饥渴刚刚才离开一个男人就立刻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邵华抿着嘴唇没说话黑着脸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从里面锁着,邵华动了动门把手,没开。他开始用脚使劲地踹门。 安少彻彻底底地恼了,赤着上身只穿了一件内裤从床上跳了出来,踢着拖鞋猛地打开门,张口就骂:“谁他娘的一大早就来打扰老子?不想活…” 邵华一看安少,直接上了拳,一拳砸在安少的眼眶上。 安少的话戛然而止,捂着眼睛后退了一步,定眼看去,一看是邵华,立刻火大了,体内的暴戾被邵华勾了出来。 安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昨天被邵华揍了,今天一大早的又来了,他以为他就是好欺负的? 安少顺手从床头柜上拿来一个花瓶照着邵华的头就砸了下去,晏晨就是想挡也挡不住了,地上一地的碎渣,血从邵华的头上流了出来,一滴滴落在地上。 晏晨心中无限可惜,那可是水晶花瓶,好几万块呢!就这么一砸,几万块钱就没有了。 晏晨的心都是疼的,心如同地上的水晶瓶,碎成了一地,怎么拼都拼不齐。 邵华和安少扭打在了一起,桌椅板凳全部飞起来了,晏晨不忍直视,默默地关上门坐到沙发上,掏出电话给邵母打了一个电话,又给陆尘打了一个电话,接着又打了一个120,然后静静地等着他们的到来。 邵母是最先赶来的。邵华一夜未归,邵母担心了整整一个晚上,打电话关机,邵母正和安瑞在大街上寻找,接晏晨电话时,她们正好在附近,立刻命令司机赶了过来。 邵母一进来,就恶气冲冲地对晏晨喝道:“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邵老夫人,安小姐,在卧室里,你们自己进去看看吧!”晏晨眼睛看也不看,手指了一下卧室,随后稳坐在沙发上。 邵母和安瑞一愣,两个齐齐地看向卧室,一大早的邵华在这种贱女人的卧室干什么?邵母和安瑞对看了一眼,安瑞伸手推开了卧室的门,刚一打开,一个枕头迎面就扔了过来。 安瑞吓了一大跳,立刻邵母避开了。 门开了,邵母这才看清邵华满脸鲜血正和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扭打在一起。 邵母嗷嗷地叫着扑上前就去抓那个男人。 安瑞吓得不敢动,她看得真,那个人可是安少,她哪里敢和安少动手! “安小姐,不上前帮两把吗?”晏晨似笑非笑地看着一眼安瑞,一个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一个是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好像很难选的。 安瑞愣在原地不动,心里把晏晨祖宗八辈骂了一个遍,这个贱女人就是故意的,贱人,贱人,只要她和邵华结了婚,只要当上了邵夫人,看她怎么收拾她? 陆尘带着一帮人急急赶来了,一看眼前这个情景,立刻指挥着人把邵华和安少拉开了。 两个人的身上都挂彩了,邵华看起来好像要严重一些,头被安少开了瓢,血一直流个不停,邵母抱着邵华一直在哭,一边哭一边把安少和晏晨好一通乱骂。 安少气得差点没暴走,反倒是晏晨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就好像三伏天吃了冰淇淋,无比的爽快。 “陆尘,现在立刻给老子备车,把东西准备好了,老子现在就去和晏晨去领结婚证,一个月以后,爷要在市里最贵的酒店举行婚礼。”安少气狠了,咬着牙对陆尘命令,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邵华。 你不是在乎那个女人吗?好,爷今天就跟这个女人结婚,爷就给你添堵,爷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你,从今以后爷就要睡你的女人。 第31章节 见丈母娘 安少说到做到,也不管脸上是不是挂了彩,也不管嘴唇是不是破了皮,收拾了一番连早点都没吃,直接和晏晨去了民政局。 民政局门口黑压压地站了一片人。安少的车刚到,人群呼拉一下子全围上来的,手里的迈克风录音笔全伸了出来。 陆尘和黄明赶紧吩咐人拦着。 车门打开了,晏晨身着一件粉色的雪纺连衣裙挽着安少的胳膊下了车。他们刚一露面,四周响起“咔咔”的相机按快门的声音。 “安少,听说您的未婚妻是邵氏集团邵总的前妻,这是真的吗?”其中一个记者问道。 安少笑而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但,就是他这种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让众人更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邵总的前妻。 众人一片哗然。 又一个记者挤到面前,录音笔伸到晏晨的面前,“晏小姐,请问您是怎么和安少认识?你是在离婚前爱上安少还是离婚后爱上安少的?” 晏晨同样,抿着嘴巴一言不发。 还有一个记者的问题更尖锐,“晏小姐,你前脚离婚后脚就和安少结婚,是不是意味着你背着邵总和安少早已经在一起了?” “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呢?”有一个小弟发怒了,伸手把刚刚提问的记者就推了。 紧接着有人在后面喊道:“打人了,有人打人了。”场面顿时显得有些混乱。 “干什么?”安少终于开口了,斜了一眼那个小弟,不悦地挑了挑眉,随后目光停留在刚刚提问的记者身上,看看他胸前挂的牌子,“星悦报社,诸彬义,嗯,好好。”安少裂开牙齿邪笑了两声。 诸彬义突然觉得后脖子一阵发冷,更多的问题卡在喉咙里怎么也问不出来了,随后被人挤到后面。 人太多,陆尘和黄明费力为安少和晏晨开出一条路来,护着他们进了民政局,工作人员比对了一下户口本身份证,又安排人给安少和晏晨照了结婚照,紧接着“啪啪”两声,钢印盖了上去,两张鲜红的结婚证出现在安少和晏晨的面前。 两人都没有伸手。 “陆尘,收起来。”安少吩咐陆尘把两张结婚证全收了起来装在公文包里。 “明天把它锁到保险柜里。”安少心里各种的不爽,一想到自己这副尊容,他就恨得牙痒痒的,在心里琢磨着等脸上的伤好了以后,他一定重新再照一张。 至于那张旧的结婚照,锁在保险柜里永远不让它出现。 领完结婚证,晏晨领着安少回了一趟家。 安少有些别扭,百般不情愿,嘴里不住地嘟囔,“老子要不是为了气邵华,爷才不会去见那个凶悍的死老太婆。” 晏晨拿眼睛使劲地瞪了一眼安少,“安少,能不能把嘴巴给闭上?你倒是每天都刷牙,还刷好几遍,怎么总是有一股异味向外飘呢?” “异味?怎么可能?老子每天都刷好几遍牙,等等,死女人,你找死是不是?你敢骂老子?”安少一听说嘴里有异味,赶紧用手捂着嘴巴呼了一口气,闻了一下,一股清新的味道,没有什么异味,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晏晨是在变着法的骂他呢!一下子倒火了。 安少看晏晨的眼睛幽幽地泛着绿光。 晏晨把头扭向窗外,懒得再理这个死逼二货。 安少气得头发快要竖起来,恨不得伸手掐死眼前这个死女人。 晏晨倒是一点也不在乎,从昨天到今天,她整个人都是舒畅的,从头发丝一直到脚尖,都是舒畅的。 她嘴上说不恨邵华,也一直对自己说不要恨,恨一个人太累。可是她哪能不恨呢?她恨得把邵华撕成一条条的。 晏晨更不喜欢安少。先撇去他是安瑞哥哥的身份不说,光一想他对自己冷嘲热讽,晏晨就觉得真的是够够的,她上辈子得做了多大的坏事,这辈子才倒了这么大霉才碰到这么一个人物? 他们两个人打架,最高兴的莫过于晏晨,她现在只差买一挂鞭炮放放庆祝一下了。 安少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一脸黑的像要滴出墨汁来,阴森森的,身上滋滋地向外冒着冷气。 副驾驶座上陆尘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晏妈妈今天起了一个大早,先是让晏爸出去买菜,接着自己把家里好好收拾了一下,然后又给晏强和伊月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中午回来吃饭,随后就去了小区门口,远远地张望着。 晏妈妈这一辈子没吃什么苦,顺风顺水,找了一个听话的好男人,虽然说挣钱不多,对她却是一心一意,宠着她惯着她,这一惯就是一辈子。晏妈妈最得意的不是嫁了一个好丈夫,而是生了一对好儿女。 儿子晏强大学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后来出来单干,开了一家装修公司,小日子倒也过得和和美美。女儿晏晨一毕业就嫁人了,邵华是一个好男人,晏妈妈能看得出来,可是?唉,晏妈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好好的日子硬着给过黄了。 晏晨远远地就看到晏妈妈了,心里有些微酸,妈妈的身体不好,爸爸总是在背后对她和哥哥说道,千万不要惹妈妈生气,结果,她还是惹妈妈生气了。 安少一看到晏妈妈心里的火就突突地就起来。他心眼小,昨天晏妈妈拿刀逼着他的脖子让他娶她女儿,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安少的脾气又上来了,车到了小区门口死活不肯下来。 晏晨气得差点把手里的包直接砸过去。 陆尘在一旁劝说道:“安少,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既然来了总是要见一面的。” “谁是丑媳妇?”安少不乐意了。 陆尘赶紧连声道歉,“安少,口误,口误,千万别生气。” 安少从怀里把支票薄拿了出来,刷刷地写了几个字撕下来交给陆尘,“你去带几个弟兄,给老子取一千万出来,老子让那个死老太婆瞧瞧爷可不是什么吃软饭的小白脸。”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第32章节 假钞吧? 安少和自己较上劲了,坐在车里死活不下来。 晏晨咬着牙齿对着安少刷刷地甩眼刀子。 安少好像没有看见似的,双腿叠在一起,一只脚就在那里抖啊抖,抖得车跟着也晃啊晃,引得路过的人纷纷向里面张望,还以为车震什么之类的。 “你到底下不下去?”晏晨咬牙切齿地问道,后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抿着嘴巴不说话,手指有节奏地在大腿上敲,另一只手又开始手痒的拨弄额前垂下的碎发。 他直接把晏晨当成了空气。 晏晨气得心脏发疼,发飙,手里的包提起来就要向安少的头上砸去。 这时车外响起的敲玻璃的声音,陆尘取上钱和两个兄弟一人背着一个袋子回来了,累得气喘吁吁。 一千万钱码起来高高的一层,这重量得115公斤,这三个人背着不累才怪,再加上背着这么多钱在大街上走着,饶是再好的心理素质也有些发慌,两个人头上都向外冒汗。 “安少,钱取出来的。”陆尘擦了把汗对安少说道。 “嗯!”安少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这才放下腿下了车,晃晃悠悠地向着晏妈妈走去,远远地他向着晏妈妈打了一个招呼。 “老太婆,我们又见面了。” 晏妈妈的一张脸顿时漆黑一片。 晏妈妈站在小区外左等右等,每过一个出租车她就赶紧看两眼,看看是不是晏晨回来了。对于眼前这几辆车,她压根就没有注意过,更没有想到晏晨和那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就在里面。 晏妈妈一看见安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直痒痒,恨不得照着眼前这个小白脸狠狠地抓上一道,然后再给上两嘴巴子。 你不挣钱你吃软饭你当小白脸那也就算了,我把女儿嫁给你,慢慢地引你走上正道,让你的骨头硬起来,但是你能不能讲点礼貌懂点尊老爱幼啊? 晏妈妈的火蹭蹭地上来了,怎么压也压不下去。按道理讲这新女婿上门那得是多高兴的一件事啊!可晏妈妈觉得她这心里怎么这么堵得慌呢? 安少冲着晏妈妈笑,见牙不见眼,手冲着后面打了一个响指,陆尘和两个弟兄背着钱袋走了过来。 “安少。”陆尘的心里其实挺为难的,他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同样脸上直冒黑气的晏晨,嗫嚅地冲着安少叫了一声。 “送到那老太婆前面,让她知道爷到底是不是吃软饭?”安少向上吹了一下发丝,邪邪地说道。 陆尘看了看晏晨,又看了看安少,犹豫了一下,随后把钱袋子全放在晏妈妈的面前,打开,把里面清一色的红色百元大钞露在晏妈妈的面前。 晏妈妈顿时傻眼了,呆呆地看着钱,又看看安少,脸上一片茫然,搞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安少,你确定要这么做?”晏晨冷着一张脸看着安少,嘴角不由自主上扬。 “爷就是让这个死老太婆看看,爷是吃软饭的么?爷是小白脸没错,可爷不是吃软饭靠女人养活的。”安少鼻子哼了一声,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晏晨不怒反笑,笑盈盈地走到晏妈妈的面前搂着晏妈妈的肩,大声说道:“妈,你看看你女婿有多孝顺,第一次见面就给了您一个大礼,一千万人民币,妈,那是他的孝心,您老就别推辞,赶紧收了。陆尘,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钱搬回屋里。” 安少一下子炸毛了,“谁说这一千万是送给这个老太婆的?老子是想让她看看,爷是有钱人,爷不是靠女人吃饭的。” 晏妈妈现在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小白脸是在她面前炫富来了,关健是这个钱是他的吗?还是从什么地方给骗来的?一看他这张脸就知道了,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准没干什么好事情。 晏妈妈觉得假钞的成分巨多,拉着晏晨的手走到一边,小声地说道:“晨啊,你是不是真的和他领结婚证了?如果没有的话赶紧散了,弄这么多假钞出来,小心让警察给逮了。” 安少支起耳朵在一旁偷听,一听到晏妈妈说他那是假钞,顿时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捂着胸口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陆尘和一帮兄弟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了。 晏晨直接喷口笑了出来,“妈,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假钞?你也真能想啊!” “陆尘,把这些钱全给爷提起他们家去,爷就让你们看看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安少真是气苦了,想他堂堂安氏集团的总裁,居然被一个死老太婆怀疑用假钞?他的面子往哪搁?安氏集团的面子往哪搁? 第33章节 不义之财吧? 晏爸今天一天心神不宁。得知晏晨离婚的消息,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婚姻是自己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如果真的过不去了,那就分开。 在晏爸的心目中,晏晨就是一个听话懂事处事冷静的好孩子,他相信她自己能处理一切的事情。但是对于今天的新女婿,晏爸总觉得这根本不像是晏晨办出来的事情。 自己的孩子最清楚,晏爸比晏妈妈明白,晏晨不是一个随便的孩子,更不会去喜欢什么小白脸。邵华人本身就长得不赖,那男人就是再漂亮,能比得过邵华?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妞妞踢哒着拖鞋嗒嗒地跑过去开门,嘴里欢快地叫道:“肯定是奶奶和姑姑回来了。” 晏强和伊月也从里屋出来了,站在客厅里,紧紧地盯着房门。 门开了,晏妈妈和晏晨首先进屋,紧接着安少晃悠悠地进来了,后面跟着陆尘和两个兄弟,背后一人背着一个钱袋子。 晏爸等人看到安少愣了愣。 这就是那个小白脸?晏爸看着有些惨不忍睹,安少的情况的确是有些糟糕,左眼眶一圈乌青,右脸颊又红又肿,嘴角也破了,脖子上几处抓痕,一身粉色的休闲装让人看着越发的怪异。 他站在那里,眼睛斜着,微扬着头看着天花板,一只腿就在那里抖啊抖啊,抖得晏爸眼睛不住地直抽抽。 晏爸询问地看着晏晨。 晏晨点头,说:“爸,他叫安静,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安少。” 晏爸什么也没说,眼睛又看向后面的三人,他们又是什么人? 安少冲着后面打了一个响指,“把钱放下,你们先下去等爷。” “是,安少。”陆尘和其余两个人赶紧把钱袋子放下,向着晏家人打了一个招呼,转身下楼去了。 妞妞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滴溜溜在安少的身上打转转,歪着头看着安少,脆生生地说:“叔叔,你是不是不听话被爸爸妈妈给打了?” 妞妞话一出,晏晨很不给面子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安少的脸一下子变得好看了起来,五颜六色,各种颜色都有,互相转换,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小妹妹,你别乱说,哥哥这是被一个贱人给打了,不过你放心,那个贱人被哥哥打得到现在还躺在医院。”安少咬牙切齿地对妞妞说道。 “真的啊!哥哥,你太厉害了!”妞妞的眼里闪头崇拜的光芒。 安少得意地扬起头,冲着晏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下,又得意开了下巴扬上天了。 晏妈妈头疼,这什么是什么?关系完全都乱套了。 “妞妞,他不是哥哥,你应该叫姑父。”晏妈妈把妞妞拉到身边对妞妞说道。 “姑父?”妞妞的眼睛又在安少打转转,噘开了嘴巴,“我有姑父,他不是我姑父。”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僵了起来。 安少的脸又变得难看起来。 晏强对着伊月使了一个眼色。伊月尴尬地冲着安少笑了笑赶紧捂着妞妞的嘴巴把妞妞拉到卧室,门“咣当”一声关住了。 “童言无忌,孩子口无遮拦,你就不要和孩子计较了。来来,赶紧坐。”晏强招一看气氛变得不对,赶紧招呼着大家全都坐下。 安少站着没动,用脚一下一下地踢着钱袋子,歪着头看向晏妈妈,开口就说:“老…” “安少!”晏晨突然出声打断了安少的话,眼睛狠狠地瞪了安少一眼,眼中的威胁赤果果可见,大有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当场就翻脸的趋势。 安少把老太婆三个字狠狠地咽了回去,艰难地改口,“老人家,你过来看看,你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钱?” 晏妈妈扭过头理也不理安少,径直去了厨房,拿起菜刀在厨房“咚咚”剁得生响。 晏爸和晏强有些莫明其妙,互相看了一眼,这怎么又跟钱扯上关系了? “你,过来。”安少对着晏强伸出手指勾了勾。 晏强心中的火隐隐上来了,这是什么态度?晏强的目光投在晏晨的身上,眼中带着询问。 晏晨冲着晏强笑了笑,“哥,你就过去吧!” 晏强压着火和心中的诧异走了过去。 “你看看这钱到底是不是真的?”安少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想到那死老太婆说是假钞,他气得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他安少会有一假钞出来招摇撞骗? 嗯——? 晏强看着眼前这三个装满钱的麻袋愣了愣,这里面是钱吗?晏强将信将疑打开其中一个,顿时愣在原地,这么多钱他生平第一次看见,吃惊不小。 他颤抖着手拿出其中的一叠钱,仔细地看了看,水印什么的都有,是真钞没错。 可是他弄这么多钱过来干什么?听妈说他不是吃饮饭的小白脸吗?他哪来的这么多的钱?难道是抢来的?还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晏强突然间站直了身体,拉着晏晨退后,离安少远远的。他手指着安少说:“你滚,你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不义之财给我滚出去,要不然我立刻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安少瞬间愣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娘的,什么情况这是,这一家家人大脑都他娘的不正常吧? 第34章节 不爽,很不爽 安少这下撞墙的心都有了,转过身开始用脚尖踢墙壁,咚呼,一下又一下。 晏晨这次忍着没笑,推着晏强进了厨房。 晏爸看了一眼安少,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跟着晏晨晏强的后面也挤进了厨房。 安少心中气愤难平,继续开始用脚踢墙。 伊月在卧室里竖着耳朵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对外面有节奏传来的“咚咚”的踢墙声,心中大惑不解,对妞妞招了招手,俯在妞妞的耳朵边轻声说了几句,妞妞悄悄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安少好像前辈子跟墙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看他狰狞的表情,他今天不把墙踢个大洞,心里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妞妞远远地看着,有些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大哥哥怎么啦?用脚一直踢墙脚不疼吗? 终,半响,妞妞终于开口了,“哥哥,你这么一直踢墙脚不疼吗?你看,鞋子都快踢烂了。哥哥真不讲礼貌,把墙上踢得全是鞋印子。” 妞妞的嘴巴噘得高高的,洁白的墙壁上留下这么几个鞋印子,看着多刺眼多不好看,这个哥哥真讨厌! 安少踢出去的脚收了回来,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对着妞妞招了招手,“小丫头片子,你过来。” 妞妞满脸不高兴,嘴巴噘得更高了,对眼前这个大哥哥越发不喜欢了。 “我不叫小丫头片子,我叫晏雪,小名叫妞妞,哥哥真讨厌。”妞妞黑着脸对着安少大声说道。 安少的脸一下子黑了。这晏家的人个个都他娘的不正常,老的一见面就拿刀砍人,这少的想要报警抓他,就连这小的也对他大声嚷嚷,他娘的,都有病是吧?还是觉得他好欺负?嗯? 安少不乐意了,心头上的火滋滋地向外冒,想发火吧,一看对面那个小丫头片子,觉得有失他安少的面子,忍了又忍,压了又压,不知道有多痛苦,终于把心口那口邪火给压了下去。 “你叫妞妞是吗?好,来妞妞,你过来一下,只要你过来,这些钱都全是你的了。”安少对着妞妞勾了勾手指。 妞妞歪着头警惕地看了一眼安少,脚向前迈了一步,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又退了回来。 “我才不过去呢!你要是坏人怎么办?我也不要你的钱。”妞妞把脸一迈,脆生生地说道。 安少的头上开始冒浓烟了,大有一点就着的趋附,终于忍受不住,对着厨房的门大声喝道:“晏晨,你这个死女人,你赶紧给爷滚出来。” 狭小的厨房里挤进去四个人,显得越发挤了,晏妈妈“砰”的一声重重地把菜刀放在菜板上,两眼冒着火看着晏晨。 “妈,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晏晨讪讪地说道。 “你这个死丫头,你告诉我,你们的结婚证到底领了没有?如果没有领的话正好趁现散了,如果领了,你赶紧和他离婚。” 晏妈妈可以忍受一个男人靠一张脸蛋吃软饭当小白脸,但绝对不会忍受一个男人不务正业,干一些违法的勾当,那可是要做牢的。 晏强和晏妈妈一样的想法。晏晨做什么,他全都支持,一句话不吭,但是他不能任由晏晨胡来向着一条黑道一抹黑地走下去。这是他妹妹,就算那小子再有本事,再有钱,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小宠到大的妹妹向火坑里跳。 “晏晨,你听哥一句劝,赶紧跟那个小子散了,一看那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那些钱到底是什么来路?是抢银行还是诈骗来的?你怎么就那么混呢?为了一个男人和邵华离婚,你值得吗?” 晏强气得脸通红,真恨不得敲开晏晨的脑袋瓜子好好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离婚得多大的事啊!她的主意怎么就那么正呢?跟家里商量都没商量就把婚给离了,要不是看了电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最可气的是这还没有等他们缓过神来,又跟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男人混在一起,幸亏发现的早,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赶紧跟这个散了,以后再重新找个好男人嫁了,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晏爸自始自终没有吭声。他倒是觉得吧这个安少没有他们说得那么离谱,就是看起来不着调,也不像那种不务正业的人。 只要晏晨开心喜欢就好。 这样想着,晏爸心里就踏实了,之前的不安也慢慢消失了。 晏晨额头上一片黑线,嘴角直抽抽,昨天拿刀逼着人家娶你女儿,现在就要求离婚,这好像不地道吧! 安少要是知道了,估计这会反过来拿刀来追着她砍了,一不小心人家一个钻石王老五成了一个已婚男士。 “妈,哥,我们才刚结婚就离婚这不太好吧!”晏晨尝试着对晏妈妈和晏强说,希望他们能够理解一下,就算真要离婚,能不能给她一个缓和的时间? 今天在民政局闹得这么大,明天只怕全市的人都知道她和安少结婚了,她和邵华的那段婚姻只怕也会扒出来了,至于为什么离婚,晏晨相信,记者绝对有这个本事知道事情的真相。 安瑞,你可要小心喽!晏晨在心中轻笑。 晏妈妈和晏强正要反对,忽地就听到外面安少的一声怒吼。厨房里的人面面相觑,怔了怔,一齐全都挤了出去。 安少黑着一张脸站在客厅里,身上向外滋滋地冒火,浑身上下贴着一个标签,我不爽,我很不爽。 ------题外话------ 光看不收藏,不是好孩纸! 第35章节 被钱活埋 “你到底发什么疯?这里没你的事情,你不是还有事情吗?赶紧走。”晏晨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催着安少赶紧离开。她有些想象不到,如果安少还在这里待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安少的火终于因为晏晨的一番话点着了,心时的邪火滋滋地烧着,他想砸东西,真的很想很想砸,看了一圈,忍住了,他怕脏,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心里憋着火难受,安少看着脚边的钱袋子,终于一个控制不住,爆发了。他抓起里面的钱就向外扔。 晏家一家人傻傻地愣在原地,脸上有些茫然,有些不明白这个人又是哪抽疯了? 红通通崭新的百元大钞一捆捆被安少扔了出去,砸在房顶落在地板上,砸在茶几上,砸在沙发上,砸在电视上,全部散开的,如雪花般飘飘洒洒落了下来,散了一地,触眼全是百元红色大钞。 晏家人第一个反应,这人是疯了吗? “啊!”妞妞一声尖叫吓得赶紧躲回卧室。 而伊月反倒是被吸引了出来,一眼看见满屋的钞票,立刻张大嘴巴惊呆了。 安少如疯了一样把满满三麻袋里的钱全扔了出来这才停手。 钱洒在晏家的客厅里,厚厚的一层,落得到处都是,更有几张飘飘洒洒落在晏妈妈的头上和肩膀上。安少看见了,突然间气顺了,心情大好,嫌恶地拍了拍,径直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嘴里吹着口哨,手插在口袋里,踢着步子晃晃悠悠地走了,独留下一屋子惊呆的晏家人。 “这个天杀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晏妈妈最先反应过来,嘴一张就向晏晨问道。 晏晨苦笑。 果然,有钱就是任性。 晏晨看着满屋的百元钞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一千万钱洒在屋里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壮丽场面?简直让人无法想象,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晏晨终于知道被钱活埋的滋味了,现在他们就等于是站在钱堆里。 “离婚,一定跟他离婚,就这种神经病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晏妈妈气得心脏隐隐地疼。 她现在是一千个一万个后悔了,昨天她就不应该那么冲动的,这要真住在了一起,这个混蛋玩意动不动就发脾气还不把晏晨欺负死? 不行,绝对不能让晏晨找这种男人。晏妈妈是打定主意不让晏晨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晏晨现在头疼得厉害。她好不容易用了一点小计策让那个死变态跟她结婚,刚领了结婚证,又要求她离婚,饶是再好脾气的人只怕也要发火,更何况像安少这么臭脾气的人。 “报警,赶紧报警。”晏强气得嘴唇直哆嗦,有些语无论次,在身上掏出手机就开始打110。 伊月一把夺过晏强手中的手机,直接按了关机键。 “你干什么?”晏强的脸黑了。 伊月把手机扔给了晏强,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晏强,说:“你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报警?报什么警?哦,你报警说你被人家用钱砸了?警察不把你关进精神病院才怪。” “你懂什么?这要是抢来的,我们到时都要坐牢。”晏强自己做公司,法律方面的书也经常看,这可是窝藏贼,搞不好就要做牢。 “你怎么知道这是抢来的?你看见他抢了还是看见他骗了?你一直就说这钱来路不正是不义之财,你有没有问过晏晨?嗯?”伊月觉得这一家人脑子有毛病,试问,有谁见过抢了银行或诈骗的人提着钱袋招摇过市,还这么牛逼哄哄地来用钱砸人? 伊月感觉到这个有些神经兮兮叫安少的男人有些面熟名字也有些耳熟,总好像听谁说过一样。 晏妈妈和晏强的目光同时投在晏晨的身上,晏强妈妈抢先开口,“死丫头,你快说,那个小白脸到底是什么人?” 晏晨苦笑。妈妈现在终于反应过来问安少是什么人了,要不是妈妈左一个右一个说安少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今天他们全被钱埋了的事实。 “妈,他是安氏集团的总裁,安静,广场附近中心商场就是他开的。”晏晨苦笑着说道。 “…?!” 晏家人集体愣住了。 晏妈妈有些不相信,就这么一个小白脸,他竟然是安氏集团的总裁,就他那样的说出去就没有人相信,就那个不着调的样子,这公司早晚倒塌。 离,现在越发赶紧必须离婚。晏妈妈是打定主意不让晏晨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题外话------ 安少追妻之路漫漫啊! 第36章节 背后有人捣鬼 华灯初掌,街上一片热闹非凡,和朋友吃过晚饭正独自一人回家的诸彬义被一群人逼到了一个巷子里。 带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明,手里拿着一块板砖,狠狠地一砖拍在诸彬义的脑袋上。 诸彬义发出一声野兽受伤般的惨叫,手捂着脑袋蹲了下来,血从手指缝里流了出来,空气中顿时散发出一阵阵血腥味。 “打。”黄明吆喝一声,其余的人冲上去就对诸彬义一阵拳打脚踢,诸彬义像一只虾米手抱着头护着肚子缩成一团。 几分钟过后,殴打停止了,黄明让两个兄弟拖着诸彬义走出了巷子口。 安少的车早已经停在那里,阴沉着一张脸,两腿叠在一起,手指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看到诸彬义拖了过来,手停了下来,对着陆尘挥了挥。 陆尘心领意会,点了一下头,推开车门下车,走到诸彬义的面前,抓起诸彬义的头发逼着让他面前着自己。 诸彬义满脸是血,奄奄一息,身上每个地方都是疼的,牙齿有好几处松动脱落,鼻子也被打歪了,向下淌下着鼻血。 “知道为什么挨打吗?”陆尘问。 诸彬义想努力地睁开眼睛,睁了几下终睁开了,眼前血色一片,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他哑着声音小如蚊呐问:“为什么要打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旁边有小弟一听到诸彬义的话,照着诸彬义的身上又是一脚,嘴里骂着:“你妈个x,你算什么东西,安少你也敢惹?” 诸彬义浑浑噩噩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身上一阵阵泛冷。他是一名记者,他比谁都安少的狠,得罪他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他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岁月等着自己去挥霍,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指使我这样说的。”诸彬义喘了一口气,直起脖子嘶声叫道。 “那就说说,谁指使你这样说的?”陆尘一点也不诧异,通知记者的事情是他一手操办的,通知的也就是平时和安氏集团合作的几家报社还有几家熟悉娱乐报,这星悦报社没通知,莫名冒出这么一个人来胡说八道,陆尘早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是一个女人,她给我打电话给我爆料,又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这么说的。”诸彬义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哪个不好惹,他怎么就去招惹安少呢? “那女人是谁?”陆尘微微有些诧异,他知道有人在背后指使,但是女人?陆尘觉得有些奇怪了,安少从来避女人为蛇蝎,更是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有过绯闻,这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我不知道。”诸彬义哑着声音说道。 “你这个傻x。”又有人冲着诸彬义狠狠地踢了一脚。 诸彬义痛一个哆嗦,如杀猪一般嚎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只是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钱也是由银行转过来的,我真的不知道是谁。” 陆尘嫌恶地松开手,对着黄明点点头,黄明领会,让小弟把诸彬义拖到巷子扔下,接着开上车扬长而长。 车里,陆尘刚刚发生的一切向安少一五一十地说了。 安少听后嘴唇微微上扬,手伸向口袋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对白手套戴,拿出手机把玩,微微思考,拨了一个电话。 安瑞正在医院照顾邵华,听到手机响,拿出来一看是安少,顿时神色一紧,她小心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邵华,看他没注意到这里,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安少。”安瑞接通电话小声地叫了一声。 “诸彬义是你安排的?”安少肯定地问道。 安瑞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心脏一紧张就扑通扑通地乱跳,她深呼了一口气,强笑,“安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他娘的给爷装,贱东西,你以为老子就那么好骗?嗯——”安少最后一个字拉长了尾音,轻颤颤的,让安瑞的心跟着一颤一颤。 “安少,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邵华现在正在病院躺着,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安瑞着急忙乱地把电话给挂了,心“砰砰”地乱跳,她手指捏紧了手机,眼里闪过一丝恼怒。 这个诸彬义,这么一点点小事就给办砸了,真他妈的一个废物。 安瑞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着,骂完了心里又涌出一丝不安来,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安少那个死变态又想什么法子来折磨她。 一想到这,安瑞整个人都陷入一片恐惧之中。 ------题外话------ 可以求收藏吗?啊啊啊 第37章节 这钱就归我了 晏晨一家今天包括妞妞什么也没有干,尽在家里捡钱了,晏妈妈不是好脾气的人,一边捡一边把安少祖宗八辈全问侯了一遍。 最高兴的就算是妞妞,抓起地上的钱就向上洒,看着钱飘飘洒洒落下来,“咯咯”地笑,觉得好玩极了。妞妞已经八岁了,城市的孩子都早熟,看到这么多钱在家里,好玩是一方面,心里还特别的高兴。 “姑姑,这些钱从此以后是不是就是我们家的了?”妞妞拽着晏晨的手问道。 晏晨放下手里的钱摸了摸妞妞的脑袋,点头,说:“是,这些钱以后都是我们家的。以后妞妞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伊月也在旁边,听到晏晨的话乐得喜出望外。一千万呢,她要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要给妞妞转到贵族小学,要买很多漂亮的衣服,对了对了,还要换一辆车,晏强每天在外面跑,必须得一辆好车。 晏爸把手里的钱向下一甩,冷着脸说:“这不是我们的钱,一分都不能动,收拾好了,赶紧让他过来拿走。” 晏爸是老实人,老实人的想法很单纯,钱的确是一个好东西,但是不是他们的东西他们绝不能要。 晏妈妈和晏爸出乎意料同一个想法,不管那个小白脸是什么人,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是有钱人,他们就算是没有钱也绝对不会要那个小白脸的钱。 那个不着调的二百五,晏妈妈看着就眼疼,浑身上下都是气。 伊月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不是自己的钱她还忙活着什么劲啊?伊月就是特别不理解晏爸和晏妈妈,觉得他们就是傻得过,这女婿的钱怎么就不能用了?以前邵华那是多有钱啊,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宁可穷死,也不用人家一分钱。 伊月就这点看不起晏爸晏妈妈还有晏强,他们也就穷得都只剩下骨气和自尊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 伊月看了看手里的钱,恨不得狠狠地扔了,不是她的钱她凭什么在这里帮着收拾?可伊月又不敢,要是她真的扔了,那晏强还不得收拾她? 伊月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心不甘情不愿,慢腾腾的,仿佛手要断了一般。 晏晨把伊月的动作看在眼里,笑着说:“嫂子,今天我做一回主,今天你和我哥收拾起来的钱就全归你了。” “真的?”伊月喜出望外,瞬间又像激活了一般。 晏晨向伊月点头。 伊月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像打了鸡血一样,手底下的动作突然快了很多,这还不算,又赶紧招呼妞妞过来一起捡。 晏强那边一听,眼睛一瞪,就要发火。 “哥,安少公司做得再大,再有钱,现在不是咱们晏家的女婿你的妹夫吗?这钱是他的也是我的,凭什么我娘家人就不能用了?爸,妈,你们别先急着反对,我和安少结婚了那就是一家人,他是多爱面子一个人,你们要是生活得不好,他的脸上不也是没光不是?” “甭管你怎么说,我们就是不能要他的一毛钱。”晏妈妈一想到那个半调子二百五就来气,让做她的女婿,门都没有。 “妈,你真的就想让我们离婚吗?我要是再离婚的话,都离两次了。”晏晨无奈地看着晏妈妈。 晏妈妈一窒,不说话。 你说晏妈妈现在后悔吗?悔得肠子都青了。昨天那个小白脸一副吃了不认的样子实在是气到她了,要不然她也不会拿着刀逼着那个小白脸娶晏晨。 晏妈妈没敢把昨天的事情告诉晏爸,要是晏爸知道了肯定不会饶过她,说不定还会和她翻脸。 可是,晏晨跟他结婚,真的能过好吗?那个神经病二百五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得劲。 “爸,我们换一套房子吧!大一点的,嗯!”晏晨放下手里的钱搂着晏爸亲热地说道。 “晏啊…” “爸,你先别急着反对,你女婿有的是钱,又怎么在乎这么一点点小钱?你花他才高兴,你要是不花,明天保不准他又会让人背几袋钱回来。” 晏晨呵呵地笑着。 这钱若是放在以前,晏晨也不要。现在看来,为什么不要?为什么不用?不用的那才是傻子。 和邵华的那一段婚姻里,不管她用没用邵华的钱,可照样不是被邵母瞧不起?你维持你那一点可怜的自尊,你倔强地想用行动证明,结果呢? 呵呵,你就算没花邵华的一毛钱,可在邵母的眼里,你就花了,你就贴娘家了。既然如此,现在她就坐实了。 安少是她法律上的大夫,他给是理所当然,她花的是坦坦荡荡,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最主要的是,他敢用钱砸她,她就敢把这钱花得一毛不剩。 ------题外话------ 推文:《婚后交锋之辣妻难驯》——末栗:http://。520xs/info/649408。html 【婚姻宅斗宠文,男女双洁腹黑双强,斗妯娌亲戚夺财夺权,坑品有保障】 合作婚姻,互惠互助。童昔冉成功嫁入骆家,成为了竹马的堂嫂。她勾唇浅笑:不就是为了权为了财么,嫁都嫁了,岂能不向着自家老公。最后童昔冉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步步算计,为毛最后把自己圈了进去? 第38章节 郁闷的邵华 邵华把病房给砸了。 邵母怕邵华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寂寞,出院又不放心,便让护士把电视打开了。 电视刚一打开,晏晨和安少相拥进民政局的画面立刻出现在邵华的眼里,邵母就是想换也已经来不及了。 邵华的脸顿时阴沉了下去,眯着眼睛看着电视中的两人,手握成拳头紧紧地捏在一起,两眼死死地盯着电视,身上向外冒着冷气。 邵母开始骂开了,“这个小贱人啊才离婚就跟了别的男人,幸亏你是跟她离婚了,要不然不知道要给你戴多少顶绿帽子…” “砰”邵母的话还没有说完,蓦地听到“砰”的一声响,吓得她一个激泠,定眼看去,只见邵华黑着一张脸,一挥手把床头柜前的一个花瓶给摔在地上。 邵母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冲我发什么火?就这种女人你还要她干什么?这种不要脸的贱女人只怕是早就背着你跟别人勾搭上了,就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种。” 邵华的脸这下是彻彻底底地黑透了,从床上下来,拿起椅子“砰”的一下子就砸在电视上,电视中的面面闪了闪,最后化为一条白道消失了。邵华不解恨,又拿起椅子狠狠地砸在窗户上,把玻璃全部砸了一个稀巴烂。 “你是不是疯了?”邵母对着邵华尖叫。 邵华现在是真的疯了。心爱的女人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和别的男人结婚,他要怎么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邵华心里有一团火熊熊燃烧着,烧的他胸膛像要爆炸一样,眼前一片血红。 邵华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面部狰狞,一片扭曲,他重重地把椅子砸在地上,赤着脚就向外走去。 地上全是玻璃碎渣,邵华像是没有发现一样,脚直接踩上去,尖锐的玻璃扎起脚底,鲜血淋淋,他似乎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径直向外走去,血迹一路婉转到门口。 邵母直接哭开了,拉着邵华的手就不放。 “你要干什么去?你还要去找那个贱女人吗?你为了一个贱女人你值得吗?她现在已经跟别人结婚了,如果她真的爱你,绝对不会一转身就跟了别的男人。邵华你清醒一点吧!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邵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伤心过。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啊,为了一个贱女人跟人打架,为了一个贱女人受伤住院,现在又为这个贱女人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那个小贱人到底有什么好怎么就把邵华给迷成这个样子? 邵母真的想不明白,心中对晏晨的怨恨却更加重了。心中巴不得她出门就被车撞死,免得她又出来祸害人。 邵母一边哭一边骂,哭着骂着,人就缓缓地向后倒去。 安瑞一直站在病房外不敢进来。她不笨,这个时候她进去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她静静地靠在墙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听邵母骂晏晨,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痛快。 安瑞搞不懂晏晨到底哪里来的好运气,一个离过婚还流过产的女人居然跟了安少,想想安瑞心里不甘。 她凭什么? 安瑞真的想不通,安少那个死变态不是讨厌女人么?不是有洁癖么?怎么就跟晏晨那个贱人走到一起了? 安瑞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晏晨那个贱人绝对耍了什么花招把安少给迷住了。 安瑞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病房里邵母的骂声戛然而止,不禁有些奇怪,正想推门进去看一眼,邵华抱着邵母从里面冲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大夫。”邵华对着安瑞暴喝一声。 安瑞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心里有着百般的委屈,表面却不敢表露半分,赶紧小跑去叫医生。 不一会儿一名医生领着几名护士匆匆推着车子赶来,把邵母放在推车上急匆匆向急救室跑去。 邵华想要跟上去,安瑞抓住了他的衣服。 “把鞋子穿上。” 邵华一把甩掉安瑞的手,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冷意。 安瑞身子微微瑟缩一下,后又勉强挺直身体,小跑回病房从里面拿出一双拖鞋弯腰放在邵华的面前,低声说道:“把鞋子穿上吧!” 邵华看着安瑞这个样子,心里莫名地烦躁,想一脚踢开安瑞踢开拖鞋,可是不知怎么地默默地穿上拖鞋,向急诊室奔去。 ------题外话------ 我想说,收藏真的很难吗?嗯嗯! 第39章节 可怜的安少 晏晨年少的最大的梦想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现在前半个梦想还没有来得及实现,后半个梦想提前实现了。 忙碌了一个下午,晚上的时候,散落在客厅里的百元大钞终于被捡起重新捆好码成一摞摞摆在客厅的正中央。 晏晨躺在沙发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了一下。 腰疼,手疼,胳膊疼。 伊月也倒下了,之前捡钱的那个兴奋劲也过去,现在是累一动也不想动。 晏妈妈也累,但是心更塞。一想到晏晨将来要和那个二百五生活在一起,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当初自己脑袋真是进水了,怎么就逼晏晨跟了这么一个男人?就这么个不靠谱的人,晏晨早晚还得离婚。 晏爸看着眼前的钱唉声叹气。这是晏爸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没有意料中的激动,晏爸反而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晏强下去买饭去了,从中午到现在没吃了一口饭,做吧,一看家里人的这种状态,谁也没有心思。 晏强一出楼梯道就看到小区里驶进来好几辆车,刺眼的大灯照着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他躲了躲,向旁边让了让。 第二辆车在晏强的身边停下,车窗缓缓摇下,借着灯光,安少鼻青肿脸显得有些可笑的脸出现在晏强的面前。 晏强眼里闪着复杂,看着安少闭着嘴巴不说话。 安少今天做了几件特别爽快的事情,心情特别好,一想到用钱砸在那老太婆的身上,安少就觉得特别的解气。 他安少是靠女人生活吃软饭的小白脸么?安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张扬地冲着晏强挑了挑眉,车窗摇起,拿起手机给晏晨打了一个电话。 晏晨听到包里的手机响,一动也不想动,她现在只想躺着好好地歇一歇。 手机响了一阵子,停下了。晏晨连眼看一眼都懒得看,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躺着。 大约几分钟以后,外面突然响起“咚咚”地砸门声,把屋里所有的人吓了一大跳,齐齐坐直了身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间都不淡定了。 这么多的钱放在家里,饶是谁也无法淡定下去。 晏妈妈突然间没有了主意,紧张地看着晏爸。伊月更是一惊,手死死地抓住晏晨的手,小声地问道:“不会是抢劫的吧?” 晏晨心里也有些慌,她拍了拍伊月的手,示意她别先慌,起身悄悄地向门走去,从猫眼里偷偷地看去,随后松了一口气,对着大家摇手,“没事,是陆尘。” 大家同时松了一口气,晏妈妈突然发脾气了,“死丫头,你赶紧让他们把钱给弄走。” 这么多的钱放在家里就是一个累赘,心里发慌,提心吊胆,现在社会这么乱,要是被别人知道,这上门抢劫的绝对会有,搞不好会弄出人命来,有这样还不如赶紧让他们把钱给弄走。 晏晨也觉得这么多钱放在家里不合适,但是钱既然到了她的手里就绝没有退回去的说法。 人家可是拿钱砸他们呢?有退回去的理由吗? 这时外面又传来“咚咚”的砸门口,一声紧一声,看样子不把门砸坏是不罢休了。 晏晨一把把门拉开,果然是安少,也只有他才会用这种方式砸门。 “回去做饭,我饿了。”安少手插在口袋里,向上吹了一下额前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累了,不想动,你在外凑合吃两口吧!”晏晨现在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更别提做什么饭了。 安少眯着眼睛看向晏晨,邪笑,“死女人,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我老婆,我们可是领了结婚证的。” 一提到结婚证,晏晨倒是有话说了,轻笑,“安少,现在法律上没有哪一条规定就说结了婚女人就得必须为男人做饭吧?” 安少被晏晨的话问的一愣,随后笑了出来,斜着眼睛看着晏晨,阴阳怪气,“女人不为男人做饭,难道让男人做饭不成?” 安少有些上火,他娘的,这才刚领了结婚证,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就说这女人不是什么好玩意,果然。 晏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安少争吵,对着安少伸出手指,冲着他勾了勾。 安少的脸直接黑了下来,这女人又想干什么?安少警惕地看着晏晨,防着她又搞什么花招出来。 晏晨有前科,安少不得不防。 晏晨呵呵笑了一声,自己信誉好像有点低呢! 晏晨轻咳一声,清清嗓子说道:“我今天有点累,肚子饿了你自己解决吧!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回吧!” 安少一听晏晨的话身上的火滋滋地向外冒。 ------题外话------ 安少很可怜呢!看过请收藏如何? 第40章节 乱成一锅粥了 他娘的,这个丑女人又要赶自己走。 安少现在恨不得上前把晏晨给掐死了。 她这是第几次赶自己走?安少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这世上只有这个丑八怪敢用这个态度来对他。 安少恨得牙痒痒的,微眯着眼睛斜眼看着晏晨,脸上的表情是大大的不爽。 “丑女人,最后一次问你,你现在到底回不回?”安少咬着牙齿问道。 晏妈妈刚好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的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对安少是百般看不顺眼,现在又听到安少这样说,心里的火一下子爆发出来。 “这里是晏晨的家,她不想回又怎么啦?你别以为领了结婚证我就会认你当女婿,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要是再敢在这里耍横,我明天就让晏晨跟你去离婚。” 晏妈妈是一点也不看上安少,和邵华比起来,那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晏妈妈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好好的晏晨怎么就和邵华离了婚。 难道真是晏晨有婚外情?晏妈妈思来想去,除了这么一个结果,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邵华对晏晨怎么样,晏妈妈可是比谁都知道,那是真拿晏晨当眼珠子疼,真叫一个好,吃的用的穿的都给晏晨最好的,对晏晨是一心一意,从来没有闹过任何的绯闻。 再看看眼前的人,如果晏妈妈给邵华打一百分,那安少只有五十分,连及格都没有。你看看他,站没一点站相,站着腿就在那抖啊抖啊,抖得晏妈妈恨不得一巴掌给挥过去让他站好了。 安少一看晏妈妈就觉得爽。特别是钱落在晏妈妈的身上的那一幕,他从头发丝到脚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是爽快的。 “老太婆,被钱砸的滋味如何?”安少笑眯眯地看着晏妈妈。 晏妈妈气得差点没晕过去,返身就向厨房走去准备拿菜刀把这个小王八蛋给劈了。 晏晨一看不妙,什么也不说了,冲进屋里拿起包包推着安少就走。 “推什么推?把爷推倒摔坏了,小心爷扭断你的脖子。”安少嘴里嘟囔着,心不甘情不愿被晏晨推着前行。 晏晨火了,在后面又狠狠地推了一把安少,凉凉地说:“如果你不想被人拿刀砍,那就在这里磨蹭吧!” 安少的好心情一下子没有了,那个死老太婆可不是一般的人,那是真砍呢!安少虽然不服,却犯不着跟一个老太婆计较,脚下加快了,嘴里还死硬地说:“爷不是怕那死老太婆,爷是不跟她一般见识。” 陆尘默默地跟在身后,嘴角可疑地抽了抽,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晏晨现在更是跟这个死逼没什么好说的,只想着他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依晏妈妈的脾气,只怕一会儿闹得难看。 晏妈妈从厨房里提着刀就向外冲,晏爸爸眼明手快一把从后面把晏妈妈抱住,伊月吓了一大跳,妞妞则是直接吓哭了,哭着上前把晏妈妈抱住,不停地叫着,“奶奶,你别砍人,奶奶。” 晏妈妈气得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拿刀把那个王八蛋砍了,然后在自杀。 晏爸从晏妈妈手里把菜刀夺了下来,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让伊月扶着晏妈妈在沙发坐了下来。 晏妈妈手拍着大腿就哭开了。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临老了让人用钱给砸了,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这张老脸往哪搁?这个小兔崽子,这辈子我都不让他踏这个门,我绝对不会承认他是我的女婿,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晏妈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这心里不知道有多憋闷。她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一想到那个王八蛋,她就气得咬牙切齿的,心头的火呼呼向外冒,心脏隐隐有些疼痛。 晏爸闷声不吭,坐在晏妈妈旁边,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妞妞看着奶奶哭,自己越发哭得伤心,抱着晏妈妈的腿“哇哇”的大哭。伊月又是安尉婆婆又是哄妞妞,没一会儿,就毛了。这老的哭小的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家死了人呢! 伊月一把把妞妞拽起来,伸手在妞妞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几巴掌,生气地说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赶紧到一边玩去,尽跟着添乱。” 妞妞被打,这声音哭得更响了,哇哇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晏妈妈这下不乐意了。 伊月这哪里打妞妞,这分明就是打她的脸。晏妈妈不哭了,一把推开伊月,把妞妞搂在怀中,眼睛看着伊月,“你有气冲我撒,你打孩子干什么?你要是看我这个老太婆不顺眼,你现在就走。” 伊月气苦了,嘴唇动了动了,想说什么又忍下去了,起身拿包就要向外走。 妞妞一看妈妈要走,从晏妈妈的怀里挣开,又哭着去抱伊月的腿,死死地揪着不放,一嗝一嗝地说:“妈妈,我不哭了,你别走。” ------题外话------ 家家都有一本难忘的经,求收藏! 第41章节 丈母娘女婿不合 晏强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家里传来哭声,心里一紧,立刻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一推门就看到晏妈妈坐在沙发上哭,妞妞抱着伊月的腿哭。 “好好的,都怎么啦?”晏强有些莫名其妙,你说这好端端的,他就是下楼去买个饭,怎么一回来都哭成这个样子? 没有人回答晏强的话,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晏妈妈的哭声倒是小了许多。 晏强换上鞋子把手里的快餐盒放在餐桌上,抱着妞妞进了卫生间。 伊月把手里的包放下,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不过明显地脸上还是有些不高兴。也是,谁要莫明其妙地被人吼一顿,谁的心情也不好。 妞妞从卫生间出来时已经停止了哭声,只是眼睛有些通红,一抽一抽的,看到妈妈不高兴,从晏强的怀里滑了下来,向伊月跑去,依偎在她的怀里,怯怯地看着她。 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母女连心,伊月伸手又把妞妞搂在怀中。 晏妈妈这么一看,当下气得嘴里发苦,得,搞了半天原来就是她多事了。晏妈妈什么也不说了,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直接进入卧室躺下了。 客厅里妞妞断断续续地把事情向晏强说了一遍。 妞妞毕竟年纪小,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不过晏强听明白了。又是那个安少惹出来的。 依晏强的脾气,他现在恨不得让晏晨赶紧离婚算了,第一天就弄了这么多事情出来,这以后还要怎么再见面?丈母娘和女婿不合,这晏晨夹在中间怎么做人? 晏强掏了手机迟迟没有把电话拔出去。离婚一次或许不是你的问题,但是离婚两次,这以后晏晨谁还敢要?看来,只能做做晏妈妈的思想工作了,大不了以后少和安少见面了。 晏强叹了一口气,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晏妈妈衣服都没有脱,在床上侧躺着,听到门开的声音,身子一动也不动。 晏强在床边坐下,说:“妈,晏晨也不小了,以后她的事情我们就不管她了。” 晏妈妈听到晏强的话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有些激动,说:“我们以前倒是没管她,可是你看看,离婚这么大的事情,她谁也没商量就把婚离了,这邵华多稳重的一个人,她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呢?” 晏妈妈一想到这事心里就憋闷。同样是有钱人,那邵华要把那个神经病甩几条街出来。也不知道那个死丫头到底看中那个神经病哪一点。 “妈,事情都这样了,难道你真想再让晏晨离一次婚?这一离,晏晨就等于离过两次婚了,你说她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晏晨还年轻,你不能让她自己过一辈子吧?你要是不满意他,我们以后能不见面最好不见面,只要晏晨过得幸福就好。”晏强知道妈妈是因为担心晏晨,可是事情已经都这样了,晏强只希望晏晨过得幸福快乐。 晏妈妈心难平,气难消,要是那个神经病对晏晨好,她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他那个臭脾气,他真的会对晏晨好吗?晏妈妈实在放心不下啊! 晏爸爸也进来了,说:“老婆子,晏强说得没错,只要晏晨幸福就随她去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晏晨自小就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做事自有分寸,他们的事我们不插手了。” 话虽如此,但是晏妈妈心中那个闷,闷得她透不出气来,翻身又躺下了,谁也不理,反正她是不同意晏晨和那个神经病在一起的,不管他们怎么说。 晏爸对晏强使了一个眼色,父子俩个向外走去,轻轻地关上门。 “吃饭吧!”晏爸径直向餐桌走去,把盒子全部打开,又拿了一瓶白酒出来,让晏强坐下,父子俩一人满满地倒了一杯。 伊月的气也消了,拉着妞妞的手坐下。 一顿饭下来,除了妞妞,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 吃过饭以后,伊月把桌子收拾干净,洗了洗手,看看时间不早了,是时候也该回去了。 “爸,我们回去了,一会儿妈气消了,你把冰箱里的饭再拿出来热热。”伊月一边换鞋子一边对晏爸说道,眼睛不时瞟向屋里那码成一摞摞的人民币,心里像猫儿抓一样,痒痒的让人难以忍受。 “等等。”晏爸叫住了伊月,眼睛看向晏强,“上午晏晨的话你们也听到了,需要多少你们自己拿吧!” 这钱晏爸不会动一分,他们住得好好的,也不想再折腾了。但是晏晨发话了,这中间还夹着一个儿媳妇,伊月想拿多少就让她拿,这几年他手里也攒了不少钱,一会儿再补上就是了。 伊月喜出望外,大脑急速飞转,拿多少钱合适呢?伊月一时之间又没有了主意,眼睛看向晏强。 晏强一张脸彻底黑了下去,二话不说抱着妞妞就向外走。 晏强是彻底火了,想不明白伊月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脑子进水了?被人用钱砸,现在还花人家的钱,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做出这么事情来的。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第42章节 没料不要出来 晏晨阴着一张脸跟着安少回家,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的片言纸语。 回到家后,晏晨把包一扔直接进了厨房,随便弄了一点吃的,黑着一张脸把碗“啪”地一声扔在桌子上。 可怜的饭碗在桌上滴溜溜地打了几个转转,最后这才停了下来。 安少眼睛一眯,脾气就上来了,刚想发火,一看晏晨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想想又算了,嘴里嘟嘟了一句,“爷不跟你这个丑女人一般见识。”说完从消毒箱里拿出早已经清过毒的筷子慢条细理地吃了起来。 晏晨气得胃疼,一口饭没吃,身子一扭,来到客厅重重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抱着双臂冷冷地盯着安少,盯不得在他身后盯着几个血窟窿来。 安少吃饭很慢,饭量也不大,一碗米饭也就吃了小半碗碗,用毛巾擦擦嘴,晃晃悠悠地来到客厅坐下,两条腿放在茶几上,漫不经心斜瞟了一眼晏晨,然后,笑了。 “这世上总有一些傻缺,总喜欢跟自己过不去,傻不啊他们?” 晏晨强忍着没把手边上抱枕向安少扔去,她清清嗓子,板着一张脸说道:“正好你吃过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下那一千万的事情。” 钱,晏晨是绝对不会还给安少了。今天不管安少说成什么,哪怕是说成一朵花,也别想从她手里把钱给弄走。 晏晨还真不差那点钱,离婚的时候邵华没少给她,股份之类的她没要,反而把手中的股份全卖了。她不缺钱,她争得是那口气。 “这还需要讨论吗?”安少不屑地看了一眼晏晨。 “钱是你砸出去的,想再要回来了,可没那么容易了。”晏晨冷冷地看了一眼安少,淡淡地说道。 安少又是一个不屑地眼神甩了过去,“谁跟你说爷要把钱要回来了?爷既然砸出去了就没想着要回来,你看爷是缺钱的人吗?” “安少是有钱人。”晏晨呵呵地笑着。 安少还是一个不屑的眼睛丢了过来,“庸俗,一提到钱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安少冷哼一声,脚从茶几上放了下来,晃悠着向卧室走去。 晏晨丝毫不在意安少怎么说。她就是庸俗,她就是见钱眼开,那又怎么样了?一千万呢?那得多长时间挣啊?绝大部分人估计一辈子都挣不来这个数。那个变态说两句又怎么啦?只要他高兴,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这钱是到她手上了。 安少一回到卧室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床使劲地踢,脸上一片懊恼。一千万啊!白白的就送给那个死老太婆了,早知道他全换成一块钱,不,换成一毛钱的硬币装个几麻袋全砸在那死老太婆的身上。 安少的心疼得直抽抽,肠子都快悔青了。他想现在打开门出去问问晏晨,能不能给退回来一半?可是这面子又拉不下来,这心里憋屈的就想好好地找个人胖揍一顿。 晏晨躺在床上,听到那边的响声,笑了。 这货肯定是后悔了。活该,谁让他装逼作死拿钱砸人了?一想到安少气急败坏的样子,晏晨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是爽快的。 安少一晚上没有睡好,梦里全是那一千万。早上早早起床了,黑着脸就踢晏晨的门,咚咚的,吓得晏晨一骨碌坐了起来,赶紧从床上赤着脚跑了过去。 “地震了?”晏晨惊慌地问。 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晏晨,一大早的,这人的脑袋秀逗了吧!安少的眼睛又向下瞟了一眼,耳根子微微有些泛红,别过脸,冷哼一声,“身体没料就不要出来瞎晃悠了,简直污辱爷的眼睛。” 晏晨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飞起一脚直接向安少踹去,闪身进屋,“砰”的一声又关上门。 安少被踢得火大,死女人,胆肥了啊,居然敢踹人了,这个死女人看他以后怎么收拾她?安少心里有些委屈,真话也不能讲了?他讲真话也有错吗? 晏晨的睡衣很性感,丝质的透明吊带的,胸口开得很低,裙摆只到屁股下一点点,不弯腰,就能看见胸口隐隐露出的春光,再加上晏晨从来没有穿内裤睡觉的习惯,刚刚几乎就是全裸了。 晏晨是糗大发了,气得双手不住地揪头发,嘴里发出一声声尖叫。 安少本来心里不爽快,现在听到晏晨在房间里鬼叫,心情立马变得痛快了,晃悠着晃悠着准备离开,刚走了一步,突然间又像想起了什么,转身一脚踢在门上,直起嗓子吼道:“爷饿了,赶紧起来给爷做早点。” ------题外话------ 安少大饱眼福了。 第43章节 白马王子 事情果然如晏晨猜想的一样,那些记者狗仔队把她和邵华为什么离婚,邵华是如何劈腿,安瑞怎么当上小三的事情全给挖出来了。 铺天盖地报纸新闻就像雪片一样落了下来。 晏晨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头版上有两幅大大的相片,满满地占了一个版面。一张是她与邵华结婚时的婚纱照,一张是她与安少民政局领结婚的照片。 新闻的名字很震撼《痴情女遭遇负心汉劈腿,痴情男勇于出手》。 很狗血的一个标题,晏晨不用想,这绝对是安少的杰作。 新闻的内容更是让晏晨大跌眼镜,这绝对是最新爆料啊!这里面把安瑞怎么和邵华认识,怎么勾引,怎么下药以及邵华如何禁不起女人勾引进酒店开房的事情全部披露了出来。 在诋毁邵华的同时,把安少一顿好夸。先不说相貌外形的夸大其词,最让晏晨哭笑不得的是,报纸里竟然把安少形容成一位骑着白马的王子,因为可怜同情晏晨的遭遇,从而心生爱意,在她最伤心最困难的时候把她从水火煎熬中解救出来,给大众树立了一个高大的正面人物的形象。 晏晨气得笑出声来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国家真应该把他的脸皮好好研究研究做成防弹衣,估计是刀枪不入。 呵呵,晏晨轻笑出声。莫明的心中有些感伤。 如果报道邵华那一段是真实,晏晨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晏晨再一次仔细地看了报纸,感伤之余对安瑞的恨意又提高了一个层次。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你为何偏偏要找上邵华?你明明知道他是结了婚有妻子的啊! 报纸上对安瑞如何勾引邵华那一段写得非常详细。 那是五个月前,在一场商业聚会上,安瑞巧然遇到邵氏集团的邵总,第一眼,安瑞的一颗心就落在邵华的身上,在明知他结婚的情况下,她偷偷地将一包药洒在邵华的洒杯里。 邵总不慎中招,安瑞借着与邵华认识,瞒过所有人,扶着邵华离开去了酒店开房…… 次日,安瑞先一步离开酒店,随后是邵华离开。 四个月后,安瑞挺着肚子出现在邵家,导致邵华怀有身孕的妻子流产…… 后面的一些晏晨没心再看下去了,下面就是安少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出现了,好一顿地猛夸。 晏晨把报纸放下,心情有些复杂。起身,她慢慢地走到窗前,远远地眺望着远处,顿感一身无力。 到底这是怎么啦?晏晨竟然心里有些可怜邵华了。 晏晨自嘲一笑,她可怜别人,可是有没有可怜她呢?晏晨垂眸看向地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撞进她的眼里。 是邵华。 晏晨的眼泪就这样缓缓流下来了。 明明有斩不断的情丝,明明两个相爱的人,却只能这样默默地隔空相望。 晏晨经常在想,如果只是她和邵华住在一起,没有邵母,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在她和邵华的婚姻里,邵母扮演了一个不可缺少的角色,她无处不在,把邵华紧紧地控制地手里,让邵华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做任何的事情。 如果当时邵母站在她这边?晏晨突然含着眼泪笑了。邵母不喜欢她,她早就知道,更何况,邵母想要孙子已经很久了,她恨不得把安瑞搂在怀里当祖宗一样供着,她又怎么会站在她的身边? 晏晨记得很清楚,她流产住院的那段时间,邵母除了把她大骂一顿以后,再也没有跨进她的病房半步。在她出院没多久,她又把安瑞接回来。 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再也回不到过去,晏晨摇头,泪水随着动作四处飞散。 邵华靠在车上,头上还缠着绷带,他就这样静静地抬头看着晏晨,两个人就这样隔空相望,没有任何的片言只语。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停留,邵华的眼里只有晏晨的存在,她的哭,她的笑,她的一举一动,一一落入他的眼中。 不觉,邵华的眼睛湿润了,心口位置像针扎一样的疼痛,疼得他无法呼吸。 她,现在成了别人的妻子。 邵华一想到这里,面容突然有些扭曲,拳头紧握,转身,一拳重重地砸在车上。 晏晨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完了一样,身体缓缓向下滑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脸捂在手心,肩膀一抽一抽,无声哭泣。 安少两只脚叠在桌上,戴着一双白色手套开始慢慢翻阅中手里的报纸,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洋洋得意。 他把报纸放下,拿出手机给晏晨拔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那边有人接了,晏晨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事?” 安少今天心情好,直接忽视晏晨的话,吹了吹额前的碎发,乐呵呵地说:“丑女人,看过报纸了没有?” ------题外话------ 安少很可爱有木有? 第44章节 一切都回不去了 晏晨轻呼了一口气,抹了一把眼泪,起身把窗帘拉上,把邵华阻挡在视线之外。她拿着手机走到客厅沙上坐下,略带着讽刺说:“你派人送了那么多过来,恨不得把屋里全塞满了,我能不看吗?” “你这种女人就是别扭,爷专程派人给你过去,你不但不感谢,还在这里跟爷叽叽歪歪。这女人,真是麻烦!”安少说着说着就来气了,说音刚落,“啪”的一声直接把电话给撂了。 晏晨听着手机传来“嘟嘟”的忙音,摇头,轻笑,把手机扔在茶几上。不经意间目光又落在窗帘上,心里一动,起身。 刚迈开一步,晏晨突然又停下了。 他在又如何?如今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从决定和安静领结婚证那一刻起,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晏晨身子又重重落了下来,微叹了一口气,心中微酸,眼中闪现的全是曾经两人恩爱的画面。 回不去了。晏晨突然捂脸,心口位置骤然疼痛。 楼下,邵华扔失魂落魄看着紧闭的窗帘,一颗心陷入黑暗中。他怔怔地看着那扇窗户许久许久,希望着晏晨再次出现在自己视线里。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逝去,邵华由最初的期望慢慢地变成了绝望,心忽地碎了一片,怎么拼也拼不齐,他恍惚地钻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去。 邵华处于浑浑噩噩之中,视线有些模糊,他盲无目的开着车,眼中闪现着全是晏晨和安少在民政局领证,又或是两个人接吻的画面,心里陡然升起难以用语言的复杂,把油门踩到最底,车子“轰”的一声,像一支利箭一样在马路狂驰。 欧永浩今天是最倒霉的一天。刚刚被老板炒了鱿鱼,房东打电话来说房租已经到期了,如果再不交的话,就要把他赶出去。 欧永浩从银行出来,嘴里在咒骂着,他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人长得也不差,工作能力也不弱,为什么他就这么倒霉呢?女朋友不但跟别人跑了,现在就连工作也没有了,现在把房租一交,明天的饭钱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欧永浩里一边骂着一边等绿灯。绿灯刚亮,他抬脚还没有走两步,只听得耳边“轰”的一声响,接着胳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一辆车擦着身体从眼前一闪而过直直向交警厅撞去。 里面正在值勤的交警眼看不妙,纷纷从里面急忙跑了出来。 “砰”的一声巨响,车辆遇到阻力终于停下来了,里面的安全气囊打开,邵华双目紧闭头歪向一旁倒在车座上,头上的鲜血汩汩地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撞人了,出车祸了。”有人大喊,街上一片混乱,刚刚死里逃生交警又赶紧忙着指挥交通,打急救电话,把伤者和肇事司机一齐送到医院。 欧永浩心中那个呕啊!心里把那个肇事发疯的司机恨得咬牙切齿,这下可好了,明天的饭钱还没有着落,现在人又弄到医院了,虽说这医疗费用到时有人报销,关健这生活费呢?他总不能天天吃泡面吧! 欧永浩躺在病床上,一脸的郁闷,在心里琢磨着不如要一点赔偿算了,这胳膊倒是无大碍,在家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病房里邵母躺在病床上,安瑞正陪在邵母旁边,低头削苹果,偶尔和邵母说上几句话。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安瑞接起,刚说了没两句,安瑞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握电话的手一直发抖,差点一个没握住掉下去。 “怎么啦?是不是邵华又出什么事情了?”邵母紧张地看着安瑞,心里莫名一紧,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心中猜测着邵华该不会又和别人打架了吧? “阿姨,没事,我出去看看,您躺下休息。”安瑞勉强展颜对邵母笑笑,把手中的苹果递到邵母的手里,抓起包包就向走去。 “等等。”邵母把手中的苹果一放,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肯定是邵华出事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阿姨!”安瑞返过身把邵母按住,对她摇头,“阿姨,不是邵华,刚刚我是妈打电话让我回去一趟。” 邵母一听不是邵华出事,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这两天把你忙坏了,回去多歇几天,别的不说,这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我知道了。阿姨,那就我走了啊!”安瑞对邵母笑了笑,推开门急急地走去,坐上电梯直到一楼,向着急诊室匆匆走去。 那里站着两个警察,看到安瑞走来,其中一个人问道:“请问你是安瑞女士吗?” “我就是。邵华怎么样了?”安瑞紧张地问道。 ------题外话------ 求收藏,求鲜花,求留言,求钻石,各种求。 第45章节 可怜天下父母心 晏晨手指头捏着电话愣住在沙发上,魂不守舍,心里跟长了草似的。 邵华出车祸了。 他怎么会出车祸呢?晏晨想起刚刚警察的电话,越想心里越不安,刚才还好好的。晏晨坐立不安,抓起包包就要向外冲,刚换好鞋子,她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现在依什么样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再去见邵华?他们已经离婚了,见到安瑞和邵母,她要怎么说?难道说她以前妻的身份去见前夫? 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晏晨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儿呆,好一会儿才缓缓从地上起身,把手里的包挂好,踢掉鞋子光着脚走向厨房。快中午了,该做饭了。 晏妈妈也看了今天的报纸。 晏妈妈没有订报纸的习惯,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什么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出来,报纸已经太落后了。 她手里这一摞报纸是别人送来的。来人不认识,敲了几下门,把报纸放在门口就走。 当时敲门的时候晏妈妈和晏爸吓了一大跳,这家里放了一千万,老两口一整夜都没敢合眼,两个人就坐在沙发上盯着钱发呆发愁。这么多钱放在家里就是一个祸害,还是赶紧让那个神经病把钱弄走算了。 两个人就这样心思复杂整整一晚上没睡,天刚亮,晏妈妈就去了厨房弄饭,晏爸回到卧室想眯上一会儿。 “咚咚”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晏妈妈和晏爸同时冲了出来,晏妈妈手里还提着一把菜刀,两人如临大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都有些慌乱。晏妈妈对着晏爸嘘了一声,举了举手里的菜刀,蹑手蹑脚向门口走去,从猫眼向外看。 一个陌生人。 晏妈妈心里一紧。抢劫的?难道这么快就有人知道他们家有钱了?晏妈妈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到有这个可能,紧张地看了一眼晏爸,脸色吓得有些惨白。 饶得晏爸一个男人,也被晏妈妈吓到了,他一把从晏妈妈手里夺过菜刀,守在门口。要是谁敢破门而入,他手中的菜刀可不是吃素的。 敲门声这时候停下了。“砰”的一声好像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是有人下楼梯的声音。 晏妈妈和晏爸面面相觑,眼里互相询问对方,这就走了? 晏爸把耳朵贴在门口,直至确定真的有人走了,这才小心翼翼把门打开,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是这门口堆了一摞报纸。 他们没订报纸,谁放在这里的? 晏爸一脸的疑惑,扭过头看了一眼晏妈妈。 “先搬进来再说。”晏妈妈对晏爸说道。 “哦!”晏爸回过神来,把手里的菜刀递给晏妈妈,赶紧把报纸搬了进来,随后又把门紧紧地给关上。晏爸和晏妈妈同时松了一口气。 “谁吃饱了撑得送报纸给我们?”晏妈妈用脚踢了踢报纸,感到有些奇怪。 晏爸闷声不说话,把捆报纸的绳子解开,拿出其中一份,刚一打开,脸色微微有些变了。 “老婆子,你赶紧过来看看。”晏爸对晏妈妈说道。 晏妈妈好奇地凑了过来。刚看了一眼,与晏爸爸一样,脸色同时变了,把手里的菜刀拍在地上,赶紧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老两口一看完报纸两个人都不说话。晏妈妈开始流眼泪。 “我可怜的丫头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就不跟家里人说呢?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啊?” 晏妈妈心疼晏晨。你说这又是狐狸精上门,又是流产,又是离婚的,这晏晨是怎么挺过来的?一想到晏晨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晏妈妈就坐不住了,眼泪一擦,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换上鞋子就要走。 “你又要干什么?”晏爸一看晏妈妈这个架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我去看看我那可怜的闺女。”晏妈妈哽咽地说道,一说话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晏爸松开手,微叹了一口气,“我和你一道去。” “那也行。”晏妈妈本不想让晏爸去的,可是眼睛一瞟又看到堆在客厅的那一堆的钱,立刻改变了主意,这么多钱在家里,晏爸一个人在家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晏妈妈不怕钱丢了,就怕晏爸出现一个什么闪失,到那时,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晏爸进去换了一件衣服,又洗了一把脸,把门紧紧锁好,和晏妈妈一起下楼打出租车直奔晏晨的家。 晏晨正在做饭,有些心不在焉,经常盯着某个地方发呆,锅里的菜糊了也兀自不觉。 这时外面的门铃声响了,吓了晏晨一大跳,立刻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锅里的菜已经糊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火关掉,直接把锅里的铲进来倒进垃圾桶,擦了擦手,赤着脚去开门。 门刚一打门,晏妈妈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抱着晏晨就开始嚎啕大哭。 ------题外话------ 写这章的时候,心好酸啊!快过年了,请妹纸们以后多回去看看。 第46章节 一家人同聚一桌 晏晨吓了一大跳,有些莫名其妙,瞬间又反应过来,看晏妈妈这个反应,估计是妈妈也看到了今天的报纸了。 “妈,没事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晏晨拍拍晏妈妈的背,扶着晏妈妈进门。 晏爸什么也不说,把门关上,从鞋柜里找出两双新拖鞋,一双自己换上,一双给晏妈妈换上,接着把晏晨的拖鞋套在晏晨的脚上,然后就坐到一旁低着头不说话了。 晏晨鼻子有些发酸,眼眶有些发涨,她微微擦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再转过头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是眼睛微微有些泛红。 晏妈妈依旧在哭。一边哭一边抽纸巾,不一会儿茶几上全是纸巾,时不时再骂晏晨几句。 “你这死丫头心到底有多大啊?要不是有人给我们送了报纸,你是不是要想瞒我们一辈子啊?啊,你到是说话啊?” 晏妈妈一想到晏晨流产躺在冰冷的床上那个凄惨样,心里越发难得过了,这可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晏晨受苦受累受委屈,她的心就跟刀子绞一样难受。 “妈,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晏晨笑着对妈妈说道。 最苦最难熬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她现在过得很好,她也会努力地过得更好。同时她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爸爸妈妈身体健康,能陪着她走得更久一点,更远一点,自己累了困了有了一个家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她。 “你就是傻啊!”晏妈妈用手指头狠狠地点了一下晏晨,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转过头对晏爸说道:“老头子,你下去买点排骨。你看晏晨瘦的,我要好好给她补一补。” 晏爸轻轻地嗯了一声,还是一句话不说,起身向外走去。 “妈,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晏晨不想让妈妈太累了。 “你现在立刻到床上躺着去。”晏妈妈二话不说直接推着晏晨进了主卧,然后找出一条围裙系上,开始忙活开了。 安少今天的心情特别好,一大早公司股价上涨,又做了好几笔生意,这赚了钱心情自然就好了。 司机开着车把安少送到楼下,安少刚一下车就看到了晏爸。 他笑眯眯地冲着晏爸打了一个招呼,“老头!” 晏爸被安少叫得一愣,这孩子?好在晏爸是个老实人,心里就算微微有些不舒服,也不显露出来,只要他对晏晨好,管他怎么叫。 晏爸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他这个姑爷看着不着调,其实这人心不坏。 “回来了,晏晨在家,我去买点排骨,中午晏晨她妈给你们炖排骨。”晏爸笑呵呵地说道。 “费那个劲干吗?出去吃,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安少到嘴的“爷”字强强地给压了下来,改成了我。 “这?”晏爸有些犹豫。 “别这那的了,我在下面等着,赶紧把她们都叫下来了。”安少不耐烦地冲着晏爸挥挥手,又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晏爸不说话了,乐呵呵地转身上楼。姑爷大,姑爷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晏晨听说要出去吃饭倒是脸上没有多大的变化,倒是晏妈妈,一脸的别扭。虽说报纸上说安少如何对晏晨好,可是晏妈妈对于安少用钱砸她的事情耿耿于怀,内心深处,她还是不愿意晏晨跟安少在一起。 不过这态度比昨天要好了很多了,晏妈妈甚至在想,只要他对晏晨好,她就向晏强说的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得了,大不了以后少跟他见面。 晏妈妈心理这样想,那股别扭劲就少了很多,把围裙取下,和晏晨一起下了楼。 酒店离家不远,一会儿人就到了,大堂经理亲自招待,这顿饭吃得很平静很温馨,有点像一家人的感觉。安少的脸上自始自终都带着一丝微笑,这让晏晨觉得特别奇怪,随口就问了这么一句,“今天心情很好啊!” 安少一听这话,立刻就把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其实,他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了,关健是这一家子人谁也好像没有发现一样,他的心情别提有多郁闷了。 安少清了一下嗓子,说:“听说邵氏集团的邵总出车祸坐院了。” 晏晨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接着开始用筷子在碗里戳,莫明的,没有了一点胃口。 晏妈妈手里的筷子也停下了,急切地问道:“出车祸了?那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安少脸上微微一怔,按道理来讲,这个老太婆不是应该讨厌邵华吗?毕竟他做了对不起那个丑女人的事,怎么这老太婆这么关心邵华? 安少心里有点不痛快了,冷哼了一声,“小伤,没什么大碍。” 晏妈妈突然把手里的筷子“啪”的一下子拍在桌子上,把其他人吓了一大跳。 “老太婆,你又要干吗?”安少对晏妈妈莫明其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 ------题外话------ 唉,求收藏,求留言啊! 第47章节 要去找贱人算帐 晏妈妈立刻就骂开了,“这是老天不长眼啊!怎么就没把这个喜新厌旧的混蛋给撞死呢?这种人留在这个世上就是一个祸害,完全是浪费粮食,还不如索性就死了算了。” 晏妈妈是恨苦了邵华,她才不管是不是有人设计陷害,她只知道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他就对不起晏晨,他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晏晨闭着嘴巴不说话,只是这心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 安少一下乐开了,笑眯眯的,见牙不见眼,“你说得没错,他这种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安少的心里乐开了花。邵氏集团的股份现在已经开始下滑了,照这个速度下去,过不了多久,郊区的那块地就是自己的了。 一想到又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要进账,安少是乐得合不拢嘴。 晏晨彻底地没有了胃口,碗一推,抓起包包就走。 “晨啊,你干什么去?”晏妈妈急忙问道。 晏晨勉强笑了笑,“妈,我去一趟洗手间,你先吃。” “小心点。”晏妈妈叮嘱了两句。 安少眼中不明所以的光芒,在晏晨的身上转了一圈,随后别过眼,破天荒地和晏妈妈聊开了,内容无非就是把自己一顿猛夸,随便把邵华一顿猛踩。 这就是安少,生意人的本色,把落井下石发挥的淋漓尽致。 晏爸的眼里隐隐有些担心,看到晏晨出去,放下筷子也跟了出去。 晏晨靠在墙上,晏爸一出门就看到了。 “爸!”晏晨叫了一声。 “嗯!”晏爸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晏晨的肩膀。 晏晨心里微酸,有些想哭。“爸,今天上午邵华在楼下,他一离开就出事了,我知道我不应该担心他,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去想他现在怎么样了。”晏晨有些话和晏妈妈没法说出口,但是对着晏爸,她毫不隐瞒,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 “如果真的担心,就去看看吧!”抛掉一个局内的人的身份,晏爸知道这事不怪邵华,他其实也是受害者。他也很同情邵华,但是晏晨毕竟是她的亲闺女,就算明知邵华是无辜的,但是他毕竟是伤害了晏晨。 但但从这一点,晏爸还是选择站在晏晨这一边。不过,看到女儿这么难过,晏爸心又软了。 晏晨轻咬着下嘴唇摇头。 晏爸叹了一口气,粗糙的大手在晏晨的头上摸了两把,“傻孩子,别担心了,刚刚姑爷不是说没什么吗?别多想了,回去吃饭吧!把眼泪擦擦,让安静和你妈看见了,你妈又该要唠叨了。” 晏晨这才惊觉不知不觉中脸上已经是满脸泪水,冲着晏爸勉强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擦了擦,吸了吸鼻子,手挽在晏爸的胳膊上。 “爸,跟你说了两句,我感觉我现在心情好多了。”晏晨对晏爸笑道。 “以后有什么话就跟爸说。”晏爸呵呵笑着,在晏晨的手上拍了拍,推开门走了进去。 安少和晏妈妈聊得正热火聊天,晏妈妈居然是满脸笑容。 晏晨和晏爸感到有些意外,晏妈妈不是不喜欢安少吗?现在又是怎么一个情况? “你们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晏晨奇怪地问道。 “没啥,就是听他说如何整治安瑞那个小贱人狐狸精,我心里感觉到特别的痛快。”晏妈妈一副特别解气的样子乐呵呵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眼睛看向安少,有些无语。 他这算是投其所好吗?嗯? “你知道现在那个不要脸的小荡妇现在在什么地方?”晏妈妈笑过之后,突然间问向安少。 “你算是问对人了。”或许是因为聊得痛快和投机,安少居然不再左一个老太婆右一个老太婆地叫了,他跷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得意地对晏妈妈说道。 “妈,你想干吗?”晏晨心里一惊,心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她该不会是去找安瑞吧? 果然,接下晏妈妈的话证实了她心中的担心。 “你别管了,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在背后捅阴刀,偷人家的男人,看老娘去了不把她的脸给撕了。”晏妈妈对着晏晨挥了挥手,咬牙切齿地说道。 “对对,像这种不要脸的小贱人,就应该这样做。”安少在一旁随声附合,一脸的兴奋。 晏晨气里嘴里发苦,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你能不能别跟着瞎起哄了?” 安少直接别过脸不理晏晨,而是笑眯眯地看着晏妈妈,“那小贱人现在医院,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如何?” ------题外话------ 嗯,绝对要出事了。求收藏,求留言。 第48章节 晏妈妈出手 医院里,邵华已经醒来了,伤不严重,就是额头受了伤,幸好当时系了安全带,要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交警让邵华做了酒精测试,又查了血,排除了酒驾和毒架的可能。保险公司的人也来了,询问了一些情况,又派人去了现场,拍了照,把车拖到修理厂,又对交警厅做了估价。 邵华不差这些钱,打电话把秘书叫了过来,让秘书亲自去交警大队一趟,以慰问的形式给捐了一笔钱,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那些被撞伤的病人了。 这次车祸伤了三个人,因为是刚刚绿灯,行人也只是刚起步,只是一些擦伤,伤势并不严重。秘书的意思是走保险公司,让保险公司去解决。 邵华不同意。 这事毕竟是因他而起,是他的过错,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受伤,邵华的意思就是想每个人给上一笔钱,私了算了,也算是他的一点点心意。 安瑞在一旁听着插进了一句话,“你安心养伤,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好了。我一个怀孕的女人比较好说话。” 邵华抿着嘴唇没说话,秘书倒是惊讶地看了一眼安瑞。这女人果然有两把刷子,难怪邵总着了她的道。 安瑞说完提着就包包就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了邵华和秘书两个人。 “小田,公司的情况怎么样?”邵华躺在病床上沉声问道。 田秘书轻叹了一口气,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报纸递给邵华,说道:“邵总,你看看吧,这是今天的报纸。” 邵华面无表情接过,看完以后,把手里的报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扔了出去,自己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田秘书继续说道,“邵总,今天公司的股票开始下跌了。股东们快闹翻天了。” 邵华沉默不语,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是安少搞的鬼。只是晏晨在这里担任了什么角色?邵华的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荒凉一片,怀疑和嫉妒齐齐涌上心头。 邵华从床上翻身下来,穿上鞋子就向外走去。 “邵总,您干什么?您头上还有伤。”田秘书一看邵华这个举动,不免有些吃惊,立刻出声问道。 “死不了,跟我去公司。”邵华冷冷地说了一声,打开门就向外走去。 邵氏集团是邵母一手创办,其间经历过不知道多少辛苦和艰难,邵华绝对不允许邵氏在自己手里出现任何的事情。 邵华头上缠着绷带,刚走到医院大门口,远远地他看到安少和晏妈妈并排着迎面走了过来。后面则是一脸焦急的晏晨,好像在对晏妈妈在说一些什么。 晏妈妈一眼就看到了邵华,紧走了两步,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就在邵华的脸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你这个白眼狼啊!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把晏晨交到你手上,看看你做的那些破事,你怎么对得起我家晏晨啊?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联合外人来欺负晏晨?她的肚子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晏妈妈一想到晏晨流产的场面,怒火就不可遏制地冲到了脑门,指着邵华的鼻子尖就开始骂开了。 邵华一动了不动,任由晏妈妈打骂,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晏晨的身上,目光中是浓浓的悲伤。 安少手插在口袋里,眼睛斜着看向房顶,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悠闲自在,只是在不经意间你会发现他的眼里带着丝丝得逞的笑意。 晏晨和晏爸一人抱着晏妈妈的胳膊向后拖,把晏妈妈与邵华分开。 晏妈妈骂着骂着又哭开了,“邵华你个王八蛋,你怎么对得起我家晏晨哟?你赶紧把那个狐狸精给我叫出来,看我今天不把她的死逼脸给撕破了,看这个小贱人还有脸怎么出来害人?” 医院门口本来来来往往的人就多,一看到这边有人吵架,全都围了过来。有些眼尖的认出了邵华和安少,一时之间,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 安少还像没事一般,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条腿就在那抖着,完全不介意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晏晨气得牙咬得直痒痒,抬起一脚,一脚踹在安少的腿上。 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也不会出现今天这个情况。 安少不防备,一个趔趄,身体向前晃了晃,差点没摔倒在地上,站稳身体,他的脸一下子绿了,刚想发脾气,眼角的余光看到邵华,强强把自己心头的邪火压了下来,继续像没事一样,依旧吊儿浪当站在那里。 不过这一次,安少学乖了,选了一个离晏晨的较远的地方站着,生怕这个疯女人一不小心又来一脚。 邵华站着没动,眼中的悲哀更浓了。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还是真如报纸上所说,安少已经打动了晏晨的芳心? ------题外话------ 晏妈妈威武!吼吼,求收藏! 第49章节 小三的下场 晏妈妈情绪非常的激动,站在医院的门口对着邵华破口大骂,骂狠了就向邵华冲去,要不是晏晨和晏爸使劲拽着,邵华的脸上一定会多出几血痕来。 晏晨有些累了,气喘吁吁,额头上急出了一层汗,一回来看邵华还站在那里,忍不住急了,“你脑袋撞傻了?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走啊!小田,赶紧把他弄走。” 田秘书如梦初醒,赶紧推着邵华离开。 邵华的视线一直在晏晨的脸上停留,自始自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他就那样悲伤地看着晏晨,直到晏晨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自至消失不见,邵华还在一直回头观望。 田秘书擦了一把冷汗。没想到邵总的前丈母娘这么彪悍,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之前有过三年的接触,邵总经常让自己给他们送东西,吃的用的,那时候看老太太看起来很和蔼,永远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没想到发起火了这么吓人。 看来是邵总和邵太太离婚的事情把老太太给逼急。 田秘书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邵太太这人其实真的很不错,只可惜,造化弄人,好好的一对就这样拆散了。 那个安瑞?田秘书突然想起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来。安瑞还在医院呢!要是再和邵太太碰到了一起,天啊!田秘书简直有些不敢向下想去。 “邵总,安小姐还在医院,要不要给安小姐打个电话让她避一避?”田秘书小心翼翼地看着邵华。 邵华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怔神,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以后,这才说道:“打个电话吧!” 邵华在这一瞬间想到的很多。安瑞的死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可是她肚子的孩子却是无辜的,还有邵母,她一直渴望着有一个孙子,如果安瑞肚子的孩子没有了,这对思孙心切的邵母来说,这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邵华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担心安瑞。 田秘书的电话打得有点晚了,在邵华刚刚离开,晏妈妈和安少就把安瑞给堵住了。 安瑞今天也算是倒霉。和伤者谈好条件以后就向邵华的病房走去,刚到病房就听护士说邵华已经走了,又急忙向外追去,就在大门口好巧不巧地碰到了晏晨他们。 安瑞一看到安少,心里顿感不妙,转身就要走。 “哟哟,这是谁呢?这不是勾引人家有夫之妇的那个安瑞吗?”安少眼尖,一眼就看到安瑞,阴阳怪气地向安瑞叫道,晃晃悠悠向安瑞走去。 安瑞身体一僵,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向着安少强笑,“安少。” “做什么亏心事了?怎么看见老子就跑?嗯——”安少斜着眼睛看着安瑞,语气是非常非常的不满,拉长语调向安瑞问道。 安瑞身子一僵,垂着眼看着鞋尖,不答话。 晏晨一看到安瑞立刻紧张了起来,对着晏爸赶紧使了一眼色,两人架着晏妈妈就向外面走去。 可是已经晚了,晏妈妈已经听到了安少的话了,体内的鲜血全都一齐向头上涌去,她一下挣脱晏晨和晏爸的手,转身就向安瑞跑去。 安瑞不认识晏妈妈,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她以为只是被安少讽刺一顿嘲笑一顿便没事了,安瑞绝对没想到会有人冲上来向她的脸抓去。 安瑞躲闪不及,左脸一下子被抓了正着,火辣辣的疼痛。安瑞还没有反应过来,右脸又被人狠狠抓了一下。 安瑞吃疼,“啊!”的一声尖叫,捂着脸转身就要跑。 晏妈妈眼明手快,一把拽住安瑞的头发,劈头盖脸地就向安瑞骂来,“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是痒的了还是缺男人?你怎么这么贱呢?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婊子,看老娘今天不把你的脸抓花,看你还有脸出来勾引人。” 围观的人本来对安瑞还挺同情的,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还怀有身孕就这样被揪着打太不像话了,甚至有几个男人想上前把她们分开,可是一听晏妈妈的话,全都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一个小三啊!本来还想上前的男人脚步都不动了。全围在一旁看热闹。 晏妈妈是气狠了,使劲地抽安瑞的脑袋,一想到晏晨流产可怜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晏妈妈就恨不得把安瑞肚子的孩子给狠狠地踹了。 安少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歪着头,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额前的头发,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场由他亲手导的闹剧,嘴角挂着丝丝嘲讽和不屑。 晏晨跑过来死死地抱着晏妈妈,低声哀求,“妈,别闹了行吗?你打也打了,骂了也骂了,这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我求你了,我们回去好吗?” 第50章节 打累了明天再来 这时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安少终于开始行动了,慢悠悠地来到安瑞的面前,对围观中的一个男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个男人点头,把安瑞从晏妈妈的手里解救出来。 “看这手都打红了,今天就算了,休息两天,以后再来。” 安少眯着眼睛笑呵呵地对晏妈妈说道。 安瑞一脸惨白,脸上被抓出了几条血痕,向外渗着点点鲜血,头发被拽得生疼,现在已经没有了知觉,本来柔顺的长发现在缭乱地披在头顶,搭在脸上,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安瑞虽说是一个私生女,虽然安少经常欺负她,但是自小千娇百宠,也是爸爸妈妈手心里的宝,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奇耻大辱,被人当众这么扇打,当下气得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人软软地向后倒去。 刚刚把安瑞解救出来的那个男人立刻接住了她,眼睛却看向安少。 “让医生抢救,千万别她出任何事情。”安少冷冷地丢了一下句话,转身晃悠着身体慢慢地向外走去。 晏晨恨安少恨得牙痒痒的,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和晏爸扶着晏妈妈进了车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安少很无辜,吹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撇撇嘴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晏妈妈气得浑身发抖,瞪着晏晨,说:“你拉着我干什么?那个小贱人害你还没有害够吗?要不是你拉着我,我非得把那个小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打出来不可。” “妈,那是要做牢的,为了这么一个人做牢值得吗?”晏晨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做牢?她害得你流产,她怎么不去做牢?”晏妈妈就是心里不平,她就是看不得安瑞,一想到安瑞把晏晨害那么惨,她这个当妈的心里就难受,她就想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晏晨一时之间无语。晏妈妈的脾气就在那摆着,她认定的事情会一条道路走到黑,谁劝都不行。托前面那个家伙的福,晏晨觉得自己不是明星已经比明星更出名了,也不知道明天的报纸会报道出什么来了。 果然是够乱的。 安瑞现在怎么样?晏晨一方面觉得她自作自受活该,另一方面又担心她肚里的孩子,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情,妈妈就有麻烦了。 这本来好好的出来吃一顿饭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晏晨把目光投向前面的安少,牙齿又开始咬开了。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始佣者,如果不是他,哪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来? 晏晨拿起包劈头盖脸就向安少砸去。 猝不及防,安少一下子被砸了正着。他吓了一大跳,晏晨第二下砸来的时候,他一把夺过了晏晨手里的包,狠狠地从扔开了。 “死女人,好好地你又什么疯?”安少理了理被弄乱的发型,又擦了擦手,这才恶狠狠地看看晏晨。 晏晨二话不说就骂开了,“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会有今天这事吗?” 安少斜挑了一眼晏晨,随后目光落在晏妈妈的身上,说:“你看看,我好心好意帮她出出心中的恶气,她不但不感谢,现在还用包砸我,你们两个赶紧来评评理。” 晏妈妈开始对晏晨甩刀子,用手指使劲地点着晏晨的额头,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晏晨说道:“你怎么就分不清一点好歹呢?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怎么就分不清呢?我要是你,那狐狸精上门的时候,我早就把她打趴下了,你啊,你就是被人欺负的份。” 晏妈妈是气得够呛,这个死丫头,对自己人倒是挺能下手的,对别人怎么就不下手呢? 安少一脸得意地看着满脸郁闷的晏晨,刚刚被打的郁闷瞬间消失了,脸上笑眯眯的,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晏晨,浑身上下标着一个我很爽的标签。 晏晨缩着脑袋不说话了,人老实了,乖乖地坐在车上一动也不动。 一直沉默不语的晏爸这时突然出声了,说话的对象是安少。 “抽出点时间,找几个人把钱给弄走了。” 安少的眼睛顿时一亮,正想说话,忽地瞥见晏晨阴森森的眼神,到嘴边的话给改了,“我送出来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来的,没事,你们随便花,我有的是钱,花完了,再来找我。” 安少呵呵地笑道,心里跟滴血一样难受,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心情,扭过身子开始用脚尖点车门,一下又一下,心里另提有多郁闷了。 一千万啊!哪怕是分出一半也好啊!安少又开始跟自己较上了劲。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第51章节 各样名式的睡衣 安少让司机先把晏爸和晏妈妈送回家,接着给陆尘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陆尘心里一个悲催,今天刚好趁着没事,说是好好陪老婆出来吃顿饭逛逛街,这才刚刚出门,就接到了安少的电话,对着老婆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把老婆扔在路边上,开着车跑了。 陆尘他老婆王蕊气得蹲在路边上直掉眼泪。 安少陪着晏晨顺着路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路上,晏晨一直板着个脸,一句话也没说。安少脸色明显的不悦,一想到那一千万,心就像被刀狠狠划了一刀,向下哗哗地淌着鲜血,再好的心情也没有了。 在路过一家内衣店时,安少停住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晏晨的语气很不好,态度非常的恶劣。她不是没看出安少一直怂恿晏妈妈去找安瑞算帐,晏晨不明白了,这安瑞不管怎么说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为什么安少要这样对安瑞? 晏晨真的有些想不明白这个死变态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比如现在,他一个男人跑到女人内衣里干什么? 难道他买个胸罩戴戴?晏晨在心里面邪恶地想到。 安少进去转一圈,不一会儿就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笑容满面的女店员,两只手满满地提了几个纸袋子出来。 “安太太,这是安少特别为您购买的,请您收好。”女店员把手里的袋子递到晏晨的面前。 晏晨并不伸手,只是看了一眼,随后把目光投在安少的脸上,“你又在搞什么?” 安少非常傲娇的把头一扬,踢着鞋子,手插在口袋里慢慢地向前走。 晏晨看了看女店员,又看了看走开的安少,最后只得一咬牙从女店员的手里接过袋子,说了一声谢谢,跟在安少的后面离开了。 女店员无限的羡慕,看着安少的背影,眼里直冒星星眼。这可是标准的土豪啊!人不但长得帅,出手还那么阔绰,买睡衣就跟不要钱的似的,各式各样,各各颜色全一件,哇,太帅了,要是她能遇到这样的男人那该有多好啊!每天给他端洗脚水她都愿意。 女店员忧伤带着遗憾回到店里,一下午都提不起兴致来,哀声叹气,跟丢了魂一样。 晏晨特别不理解安少的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构造,经常间歇式的抽风,她有说她要买内衣么?这思维完全无法理解。 两个人又一阵沉默,直至陆尘开着车过来。 “安少,安太太。”陆尘把车停在路边,笑眯眯地从晏晨的手里接过袋子放在后备厢,接着打开车门请安少和晏晨上车。 车里,安少靠在后座背上,大腿跷二腿,脚不住地晃来晃去,晃得晏晨有些眼晕,她闭上眼睛侧过身子,懒得理这个货。 安少直接把晏晨忽视,对陆尘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放下手里一切的事务,全力着手婚礼的事情。” “是。”陆尘点头。 “一定要盛大,豪华,要让全市的人都知道。”安少继续说道。 “安少,我明白。”陆尘嘴角抽了一下,还是点头。 “嗯!”安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接着又说道:“爷的婚礼一定要独一无二,一定要比他们的婚礼豪华十倍百倍。” 安少说他们这两个字的时候,斜眼看了一眼晏晨,其中意味非常的明显,指的是邵华和晏晨的婚礼。 晏晨眯着眼睛靠着没动,面色淡然,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陆尘又是轻轻一嗯,嘴角又是一抽。 晏晨让陆尘送安少回家以后,接着让陆尘又送自己回到了一趟娘家。家里放了那么多的钱,晏晨也有点担心不安全,万一要是有人知道她家放了那么多现金,起了歹心来个入室抢劫该怎么办?钱被抢没事,这人要是万一伤到了,那就后悔莫及了。这么多的钱还是先存到银行好,什么用什么再取。 这个美差事又落到了陆尘的身上。 陆尘觉得自己是世上最苦逼的那个人,他喜欢钱没错,可关健是这个钱不是自己的,再说了这一千万一百多公斤呢!这搬上搬下把陆尘累得直喘粗气。 钱搬走了,晏爸和晏妈妈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想着这下终于晚上可以睡一个安稳觉,昨天一天可没把老两口给折腾疯了。 晏晨回到家以后,屋里一片安静,晏晨悄悄地推开卧室的门,空无一人,晏晨松了一口气,在客厅里把手里的袋子全部打开,当时脸蓦地一红。 晏晨怎么也没有想里面竟然是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睡衣,样子全都属于保守的那一类型的。 “不要脸!”晏晨嘴里来了这么一句。 ------题外话------ 安少就是一个闷骚。 第52章节 阴谋的味道 医院里,安瑞经过抢救慢慢苏醒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立刻摸了摸肚子,还好孩子没事,安瑞手轻轻地抚摸着微微凸起来的小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一想到刚刚那个场景,安瑞的心里不可遏制地升出一道恨意来。晏晨,晏晨,安瑞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这个深可刻骨的名字,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贱人造成的,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过得舒坦。 安瑞和晏晨的仇是彻彻底底地结下来了,不死不休。 欧永浩在医院里实在没办法待下去了,看到同一个病房的人都有亲人家属相伴,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欧永浩的心里总会升出一股冲动了,恨不得去毁掉这一切。 欧永浩手在口袋里摸了一下,只有几张十元的零钞,他几乎身无分文了。 欧永浩想起刚刚那个女人的话,如果愿意私了的话,她愿意给他一笔钱。 钱,欧永浩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了。看那个女人衣着打扮好像是很有钱的样子,不过到底能够他多少?欧永浩心动了,拿起旁边的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连串的数字,是那个女人留下的电话号码。 欧永浩迟疑了一下,掏出手机拔了过去。 欧永浩其实明白他这个电话打出去,就已经失去了谈判的主动权,可是没办法,谁让他现在连填饱肚子的钱都没有呢! 安瑞手里摩挲着手机,上面有一个未接电话,是邵华的,时间大约就下午两点半左右,安瑞回想了,那个时候正是她挨打的时候。 他想告诉自己什么?看样子他也遇到了晏晨那个贱人和安少,他是想提醒她吗?安瑞眯着眼睛看着手机,心里慢慢滋生了别样情绪,有一种很心酸的感觉。 电话这时突然响了起来,安瑞吓了一大跳,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安瑞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键。 “喂,你找谁?”安瑞问道。 “我是欧永浩,刚刚我们在医院有过简单的交谈。”电话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安瑞恍然,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唇角飞扬,轻声说道:“欧先生,你好。不知你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欧永浩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个贱人,要不是老子缺钱,老子就躺在医院,哪里也不去,拖也拖死你,但是现在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邵太太,既然说到这个地步,那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了,我刚丢了工作又交了房租,现在几乎是身无分文了。只要你给我一笔钱,我现在立刻就出院,绝不再来打扰你们。” 欧永浩知道保险公司处理这种事故,一般只付医药费,生活费不包括里面,前期如果肇事者不赔钱的话,他也只能先垫付医药费。可是依他现在的情况,吃饭都成困难了,哪里有钱垫会医药费? 安瑞眼里的不屑越来越深,轻笑,“好,既然欧先生既然私了,那就请欧先生开一个价吧!” 欧永浩斯斯艾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多了怕人家翻脸不给了,要少了自己又觉得吃亏,这让欧永浩有些为难。 安瑞这时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突然闪出一抹算计,说道:“欧先生,医药费,误工费还有生活费,给你五万块如何?” “五万?”欧永浩忍不住一愣,嘴巴张大半天没有合拢嘴。他只不过受了一点轻伤,依他的估计,一万块钱就已经多了,现在突然冒出五万块钱,这让欧永浩惊喜之余,不免有些感到不真实。 “欧先生,我这里还有一个赚钱的机会,伤好以后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再给我电话。这五万块,一会儿安排人给你送去。”安瑞淡淡地说道,说完以后立刻把手机挂断了。 安瑞的话是点到即到,不作任何的解释,她相信,不出三个月,也许就两个月,这个欧永浩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欧永浩挂了电话半天没以应过来,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世上真有这么好的事情?他现在迫不及得等着伤好,迫不及待在想要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赚钱机会。 大约过了半了小时,果然有一个人进来了,再三确定是欧永浩本人以后,来人将手里的一个包递给了欧永浩,又让欧永浩签了一个字,这事情就等于了解了。 欧永浩喜眯眯地办了出院手续,安心在家里养伤,期待着胳膊上的伤早些好,梦想着自己赚更多更多的钱。 ------题外话------ 安瑞要使坏了。 第53章节 飞机场 晚上,吃过晚饭,安少双腿叠在一起搭在茶几,身体靠在沙发上,两只胳膊懒懒地伸开,整个人摊在沙发上。 “丑女人,你过来。”安少对着正在收拾厨房的晏晨斜了一眼,勾了勾手指。 晏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少。把手中的抹布一扔,没好气地说道:“厨房你来收拾吗?” 晏晨现在对婚姻无力。找一个爱的男人和一个不爱的男人结婚真没什么区别,每天就是做不完的家务活。这个安少更变态,洁癖到了一定的程度,什么事情非得要晏晨亲自上手,要不然就给你摆脸色,要不然就是对着门使劲踢,踢得晏晨恨不得上去就是两脚。 和晏晨相比,安少惬意的多了。除了吃就是睡,没事就找找晏晨的麻烦,斗斗嘴,感觉日子美妙极了。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安少不爽了,这女人总是有办法来惹火他,就是让她过来一下,有这么难吗? 收拾厨房?安少举起手看了看,他这么尊贵的一双手怎么可能去收拾厨房呢?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说。”晏晨远远地站着,一脸不耐烦地对安少说道。 安少一脸嫌恶,“俗女人,你简直就俗到家了,也难怪你上一段的婚姻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这种俗不可耐的女人,也就邵华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 “呵呵,那你呢?”晏晨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用一种很可笑的表情看着安少,“你看看你现在,你的眼睛倒是长得滚圆,结果呢?你还不是跟我领了证住在了一起?” 安少哑口无言,随后涨红着脸直起脖子对晏晨吼道:“爷那是被你给骗了。” “骗?”晏晨冷笑,“别说的那么难听。你是那种随便让人骗的人吗?你不出来骗人就对了。” 晏晨现在都懒得跟这个死变态度说话了,也不知道当初说合作的时候谁一脸的兴奋连考虑一下都不考虑,直接一口答应了。 这个变态敢说心里没有存了别的心思? 晏晨绝对不相信。 安少说不过晏晨,脸色有些难看,恼羞成怒,把腿从茶几上撤了回来,眼睛开始四处张望,最后落在茶几上的遥控器上。 “恼羞成怒了?想砸东西?快别砸了,挣钱多不容易,砸了还得买,再说了上面不知道有什么细菌,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晏晨站在一旁凉凉地说道,转身又向厨房走去。 安少的脸是彻底的黑了。不就是一个遥控器么?砸了又怎么样?他有的是钱,别说一个遥控器,十个千个万个,只要他想,他可以买回来全堆在屋子里。 关健是晏晨的后一句话,这上面有细菌。 安少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眼里一片为难,到底是砸还是不砸呢?安少看看手纠结半天,决定还是算了。 抬头一看,这那个死女人又钻到厨房了。刚说了半天,他正事还没有说呢!怎么这个女人又跑了? 安少站了起来,踢着鞋子来到厨房门,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靠在门上,一只手开始他标志的动作拨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今天的睡衣看了没有?” 晏晨正在洗碗,听到安少的话,手一滑,一只碗就滑到水池里,溅了她一脸的水。 她装作没听见,没事一样抓起碗继续洗。 “喂,你说话啊!你倒是拆开看了没有?”安少见晏晨不说话,脖子向这边伸了伸,继续说道。 晏晨还是一言不吭,把碗洗好放在消毒柜里,脱下手套理也不理安少,径直走开。 安少踢着鞋子“哒哒”地跟在后面,“今天爷的话说在这了,以后别穿那你睡衣在爷间的面前晃过来晃过去,爷看着眼疼,就你那飞机场,前胸和后背一个样,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爷的面前…” 安少在晏晨的身后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晏晨突然站住了身体,脸色发青,抿着嘴唇什么话也不说,飞起一脚照着安少就的膝盖就是一脚。力道很重,安少立刻疼得抱着腿在客厅里蹦来蹦去。 “死女人,你这个丑八怪,你是吃了豹子胆了?你敢踢爷,你看爷不拧断你的脖子。”安少气得心脏都是疼的,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他果然也是眼睛瞎了居然把一个母夜叉弄在身边。 晏晨冷冷地看了安少一眼,走进卧室把下午那几个袋子提了出来,用力一扔,一下子全扔在了安少的身上,不等安少发火,晏晨“砰”的一声把门死死关住。 “这个死女人丑八怪,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给老子出来。”安少踢了一脚地上的袋子,开始使劲地踢门。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第54章节 又犯病了 晏晨躲在房间捂着耳朵装作没听见,可是这踢门的声音就像魔音穿耳,一声不落,全传了进来,震得她太阳穴突突地跳。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下手猛地拉开了衣柜,他不是不让她穿吗?他不是厌恶女人吗?他不是有洁癖吗?从今天开始姐还每天就穿着睡衣在屋里闲逛了。 晏晨换了一件红色的丝质低胸睡衣,和早上的同一个款,齐屁裙,不过这次晏晨里面穿了一条小内内,虽说安少现在属于安全型的,不过这事谁也不能保证,万一他兽心大发一个忍不住,她可就惨了。 门外踢门的声音还在继续,看来今天安少是打定主意和晏晨缠上了。 门突然从里面拉开,安少妖娆地靠在门框上,一条腿弯膝,一只胳膊扶在另一个门框上,唇角微微上扬,手把头发向后一撩,风情万种娇滴滴地呼了一声,“安少!” 安少浑身一个颤栗,打了一个激泠,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惊悚地看着晏晨,惊问:“你鬼上身了?” 晏晨的动作微微一僵,随后恢复正常,冲着安少眨了一下眼睛。 安少又后退一步,就像晏晨身上有瘟疫一般,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眼色看着晏晨,怪叫:“少给老子抛媚眼,告诉你啊,爷根本不吃这一套。” 你妹的,就是因为你不吃这一套,姐才给你抛媚眼呢!晏晨在心中没好气地说道,但是表面上丝毫不显露出来,手指对着安少勾了勾,脚和手全放了下来,离开门框,扭动着腰肢,赤着脚踩着猫步,步步向安少逼近。 安少的脸上出现一种怪怪的表情,眼里有好奇,有惊讶,有嫌恶,却独独少了一种叫*的东西。 晏晨光着脚在安少的面前站定,微歪着头眯着眼睛看着安少,右手搁在腰间,手撩了一下头发,红唇一张一合,“安少,我美吗?” 安少的视线在晏晨的脸上停留,慢慢下滑,脖子,隐隐约约露出的山山水水,再到平坦的小腹,再到笔直修长的两腿。 这是一个安少从来没有接触到的领域,安少的眼里闪着惊奇,又微带着兴奋,目光滴溜溜乱转。 晏晨有些支撑不住,动作有些僵硬,心里不免打起鼓来,这个变态不是讨厌女人么?难道平时他就是装的?又或者在背地里干一些男盗女娼的勾当? 晏晨的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想着是不是该下一个重料了,突然间她妖娆一笑,手指点在安少的胸部,正中红果果。“安少,良宵美景,我们是不是该干一些什么了?” 晏晨话一出,安少突然间像踩着猫尾巴一样突然间跳了起来,立刻捂着嘴巴冲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 晏晨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没有猜错,这个变态的确不喜欢女人,厌恶女人的碰触,晏晨见事情已经达到了她的预期所想,把手放下,转身悠哉悠哉地向卧室走去。 卫生间里安少吐得一塌糊涂。脑海里突然想起小时候所见到的一幕,两个赤条条的身子在床上滚来滚来,一想到这里安少突然越发觉得恶心,突地一拳重重砸在卫生间的玻璃上,玻璃划破了肌肤,鲜血顺着玻璃缓缓流了下来。 晏晨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这货又把什么东西给砸了?惊慌之余晏晨打开卧室的门跑了出去。 “你又发什么疯?”晏晨一出来立刻冲着卫生间的门口叫道。 安少阴沉着脸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寒冰,他直接忽视晏晨,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血从他的手上滴了下来,从卫生间到卧室婉延一路。 晏晨这下是彻彻底底服了安少,至于用得着自残吗?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乖乖地捡起地上的散落的袋子,垂头丧气拎回卧室,又换了一件相对保守的睡衣拎着医药盒向安少的卧室走去。 晏晨在门上敲了两声,里面没有任何的反应。她转动了门把手,门没有锁。 “我进来了啊?”晏晨在门外叫了一声,轻轻转动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一个枕头迎面扑来,正中晏晨的脸,晏晨吓了一大跳,手中的医药盒顿时掉了下来。 “你发什么疯?”晏晨的脸一下子黑了。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晏晨就知道不该对这个死逼二货生出一丁点的同情心。手割破了是吧?活该,最好是流血身亡。 晏晨在心里恨恨地想着,“砰”的一声把门又重重地摔上了,气哼哼地回到卧室。 安少心情极度非常非常不好,他把床上的被子全部扯了下来,使劲地扔在地上,就这样还不解气,上去还使劲地猛踩猛踩,把卧室里的东西全部推倒狠踹,一直到胸中的那股烦闷之气消得差不多了,这才软软地坐上,把头深埋在两腿之间。 ------题外话------ 安少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第55章节 脆弱一闪而现 晏晨捂着耳朵不去听旁边的动静,她是打定了主意,就算那个死逼流血身亡,她都不会去看他一眼。 最好流血身亡,这样她就可以分得一大笔的遗产了。晏晨在心中凉凉的想道。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晏晨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竖起了耳朵,没错,是有人在外敲门,这么晚了是谁呢?晏晨一脸疑惑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她先从猫眼向外看去,是一个女人,不认识,不过看起来有些面熟。 晏晨在里面问了一句,“你找谁?” 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是楼下的。” 晏晨暗叫一声坏了,屋里这么大的动静,楼房快要震塌了,这楼下的不上来找那才怪了呢! 晏晨赶紧把门打开,脸上微微有些赫色。“不好意思,刚刚是不是吵到你了?刚和我老公吵了两句,呵呵!” 晏晨对着女人呵呵地干笑了两声。 女人冲着晏晨笑了笑,“夫妻之间哪有不吵嘴的,我能理解,只是我家孩子还小,这么大动静把她惊醒吓哭了。” 晏晨听了一下,果然这楼下隐隐传来孩子的哭声,她更加不好意思了,连连道歉。 女人颇有些微词,自从楼上搬进来了人以后,他们就没再安生了,短短不过几天的时间,楼上就弄得咚咚响,不是电钻的声音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现在他们一家就都快神经了。 本来女人想着才搬进来,楼上楼下邻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没想才刚刚消停一天,今天晚上又开始了,这是要拿地板踩着玩呢还是拿锤子敲地板?咚咚地响,这孩子刚睡着,这么大的动静一惊就醒了,扯开嗓子就哭开了。 女人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忍不住找了上来了。 晏晨满脸歉意地把女人送走了,把门关上,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冷着一张脸推开了安少的房间。 屋里的缭乱程度让晏晨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 房间里早就被安少折腾的不成样子,便凡是能够移动的物体全被他动过,已经找不到原来的位置,床上的被子更是被扔在地上,上面全是脚印子,完全让人不忍直视,惨不忍睹。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四处开始寻找那个罪魁祸首,终于一个角落里把他找到了。 晏晨看到安少第一眼,不由得微微一怔。 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神采飞扬吊儿浪当邪里邪气阴阳怪气的安少吗?他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整个人脆弱的让人忍不住心酸。 晏晨满腹的怒火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默默地从地上捡起医药盒,半跪在安少的面前,轻轻地握住安少的手,打开医药盒,开始用棉签清理伤口。 安少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就像没有了知觉一样。 晏晨的动作很轻柔,生怕碰疼了他,小心翼翼,直到把伤口清理完毕用纱布包好,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安少这时抬起头,嫌恶地看了一眼的手,不屑地说道:“包的太难看了。” 安少又恢复正常,之前的那个脆弱就好像从未有过一般,瞬间即逝。 晏晨恨不得把医药盒子狠狠地砸在安少的头上,刚刚她真是脑袋被门夹了,居然被这个家伙的假象给迷到了。 晏晨站了起来,把医药盒“砰”的一声盖上,拎着就离开。 “喂,死女人,你不过来扶爷一把。”安少不满地身后叫道。 “你自己长腿长脚的,你自己不会起?”晏晨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爷坐的时间长了,腿脚发麻了。赶紧过来扶爷起来。”安少理直气壮地说道。 晏晨气得嘴里发苦,他娘的,这货还真把自己当成使唤丫头了?就算是使唤丫头也得给人一点人权吧?她也有累的时候好不好? 要是安少听到晏晨的话,一定会大声嘲笑出来,“一个使唤丫头,还要什么人权?笑死个爷了,身为一个丫头就得有丫头的自觉性,主人让你干吗你就干吗。累?呵呵,累死就只当睡着了。” 晏晨最终还是很苦逼地扶了安少起来,不是她不心软,只是这货拽着了她的裙摆,逼着她不得不回过身扶着他站了起来,慢慢向客厅走去。 沙发上,安少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晏晨,“今晚我睡你的房间。” 晏晨一下子炸毛了,“凭什么?”晏晨对着安少低吼,如果杀人不犯法,晏晨丝毫不怀疑自己一定会把眼前这个死逼无赖从窗户推下去,最好摔个稀巴烂。 第56章节 什么是脸? 安少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晏晨,嘴唇动了动,说:“你觉得爷会再次回到那个狗窝里?爷是什么身份的人?嗯?” 晏晨气得差点没晏过去。 这个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好好的一个房间被他糟贱不成个样子,现在居然又跑来跟她抢房间。晏晨后悔了,她错了,她一开始错了,她根本不该和他领结婚证,更不该和他同居。 “你最后打消这个念头,我是绝对不会把我的房间让给你的。”晏晨咬牙切齿对安少闷吼,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卧室走去,生怕一个走慢了,那个不要脸的就抢了去。 “如果不想楼下的人再找上来,爷倒是不介意。”安少轻飘飘地说道。 晏晨身体一怔,僵硬地转过身子,以一种极其愤慨的眼神看着安少。 安少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饶过晏晨的身体,晃悠悠地向晏晨的房间走去。 “安静!你给我站住。”晏晨突地大吼一声,忽地又赶紧压低了声音,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你先前霸占我的房间把我赶了出来,现在你又来跟我抢房间,你还要脸么?” 安少转过身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晏晨,邪笑,“脸?什么是脸?爷要玩意干什么?” 安少眼中是浓浓的鄙夷,他要脸干吗?要脸是能给他创收入还是怎么的?他能混到现在,让所有人痛恨又无可奈何,那就是因为他不要脸。 晏晨觉得和眼前这个人完全没法交流,根本无法沟通。这个人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软的硬的对他来说根本都不管用。 晏晨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努力地向自己的态度平和一些,放柔声音说道:“好,这个话题暂且我们不谈了。我们还是谈谈今天晚上怎么睡,你想啊,我毕竟是一个女人,如果我睡沙发,这好像是不有点不妥当?” “那你的意思是让爷睡沙发了?你觉得爷是睡沙发那种人吗?”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鼻子发了一声冷哼。 晏晨忍下了,彻底跟眼前这个人失去了说话的*,抢先一步回到房间,二话不说直接扑倒在床上。 安少看得是目瞪口呆,这个女人今天是吃了豹子胆了? 安少踢着鞋子进了卧室,一看晏晨四平八稳躺在床上,一脸的不屑,手指着晏晨就忍不住发出讥讽的声音,“死女人,你看看你这姿势还有一个女人样么?赶紧给爷滚起来,爷困了,要睡觉。” 晏晨顺手把薄被扯过来搭在身上,一卷,翻个身,直接给安少一个背。 “丑女人,你是存心的对吧?嗯——”安少一看晏晨是打算赖在床上不起了,当下就来气了,走到床前,就开始用脚踢床上,一下又一下,踢得咚咚响。 晏晨直接拿手把耳朵捂上。 “哟哟,爷看你今天是和爷杠上了是不是?爷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起不起来?你要是再不起来,爷直接把你从窗户上丢下去。” 晏晨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安少这下是真气恼了,什么也不管了,伸手连人带被直接把晏晨从床上抱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向外走去。 “你要干吗?你快放开我。”晏晨在安少的怀里使劲地挣扎,惊慌中她费力地伸出手紧紧地抓住安少的胳膊。“我告诉你,这是谋杀,这是犯罪,你要是真把我扔下去,你是要坐牢的。” 晏晨嘴里发出一阵尖叫。 “爷是守纪遵法的好公民,违法的事情爷不干,为了你这人丑女人坐牢,爷可是亏大了。”安少不屑地看了一眼晏晨,两只手一松,晏晨的身子眼前着就要丢下来。 “啊——”晏晨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人就像一只八爪鱼死死地缠在安少的身上,最终体力不支,只听哗啦一声,安少衣服上的袖子硬生生地被晏晨拽了下来,她人也摔落在沙发上。 安少本就难看的有越发显得难看了起来,看看晏晨,恨不得把她从窗户里丢出去。这女人上辈子就是来克他的。 “明天爷再找你算帐。”安少黑着脸对晏晨闷吼,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房间走去。 晏晨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用手使劲地捶着沙发。他娘的啊,她到底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上辈子得做多少缺德事才能碰到这个家伙。 这种日子完全没有办法过了,明天趁早让他赶紧滚蛋,滚得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别再看见。 第57章节 别笑得那么荡 那天晚上,晏晨一夜没睡。翻来覆去,脑子里闪过很多的念头。 她想弄一盆水一下子倒在安少的身上,又想趁安少不注意的时候把他给扔出去,她更想偷偷地给安少拍个裸照,然后作此威胁,不行卖给报社,来个大价钱,可是到了最后,晏晨什么也没有做。 不知道怎么回事,晏晨忽地想起刚刚安少抱着脑袋坐在角落里的画面,他的手上还向下滴着鲜血,但是他丝毫未觉得痛痛,整个弥漫着一股无法驱除的悲伤,那时的他少了平时的嚣张怪异不可一世,生生地多了一个脆弱出来。 这让晏晨的心蓦地又软了下来。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她的脸面对着沙发,黑暗中怔怔地看着沙发,忽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算了,他本来就神经兮兮,经常间歇性的抽风,她就不和他一般计较了。 晏晨这样想着,心也就顺了,两人一夜倒没有生出其他的事情来,一夜平静。 楼下的那户人家终于松了一口气,折腾了一个晚上,现在终于安静了,赶紧哄着孩子睡觉。不过,这次那对小夫妻俩长了一个心眼,女的带着孩子去了北边的卧室,就怕楼上那对夫妻半认夜三更突然又吵了起来吓哭孩子。 第二日凌晨,晏晨悠悠醒来,怔怔地看着房顶发了一会儿呆,脸上有些茫然,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电影一般在脑海里闪现。 晏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坐了起来,抱着被子进了卧室。 安少一向浅眠,一有动静人就醒来了,晏晨刚走到门口口他其实就已经醒来了,但是他闭着眼睛没说话,装熟睡。 晏晨抱着被子站在床边看着安少。 熟睡着中的安少比清醒时的他,讨喜多了。脸上还挂着伤,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有些可笑,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观。 他的眼睫毛很长,垂下来形成一圈阴影,让人不免得心生羡慕,他的皮肤也保养的很好,如果抛去脸上的伤痕,晏晨想着,如果摸起来一定很舒服。 晏晨嘴角不由得轻轻上扬。想象着如果她真的把手落在安少脸上的情景。要是安少知道她这个想法,只怕这个死变态一定会把脸洗破皮吧! 晏晨心里呵呵地笑道。 安少的心里对晏晨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偷偷地把眼睛睁成一条缝,偷偷地向晏晨瞄去,一入目是晏晨怪异的笑容。 安少的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体从床上弹了起来,枕头就向晏晨扔了过去,“死女人,一大早地你发什么疯?笑的那么淫荡,我告诉你,你可别把主意打到爷的身上,爷绝对不会看上你的。” 晏晨差点没被安少的话给气晕过去,这个死逼二货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怎么这想法永远跟别人不一样呢?还有那张嘴巴就像在毒药里泡过一样,说出来的话恨不得毒死一大片的人。 晏晨想着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被安少给毒死的。 这货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她有看起来那么饥渴吗? 晏晨现在后悔了,早知道昨晚就趁他熟睡的时候把他从窗户里给扔下去,最好不要摔死,摔成一个残废,半死不活地活着。 晏晨把手里的被子扔在床上,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返身进卫生间。 跟这种人,她真的是无话可说。 早饭的时候,陆尘过来了。 “吃过早点没有?”晏晨把陆尘迎了进来,随口问道。 “吃过了。”陆尘笑了笑,换了鞋子直接向餐厅走去。 安少斜了他一眼,用毛巾擦擦嘴又擦了擦手,随后把毛巾扔在桌子上,向着客厅走去,陆尘跟在他的后面。 “昨天晚上打架了?”安少漫不经心地问道。 陆尘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讪讪地说道:“没,就是不小心指甲给划上了,呵呵。” “尽给爷丢脸。”安少的眼里是浓浓的不屑,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两条腿叠着放在茶几上,抱着双臂说道:“说吧,今天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尘先是递给安少一副白手套,接着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张报纸递到安少的面前。“安少,这是今天的报纸,您看看。” 安少接过,粗略地看了一眼,忽地嘴里发了一声怪笑,把报纸“啪”的一声拍在茶几上。 陆尘见怪不怪,晏晨的心里倒是纳闷的很,一大早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惹这个神经病生气了? 安少在客厅里怪叫:“死女人,你赶紧看看,看看今天的报纸都报道了什么玩意。他娘的,你以前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男人?” 第58章节 爷今天陪你逛商场 晏晨莫明其妙,一大早的这个死逼发什么疯?她懒得理他,继续坐在餐桌前慢慢地吃着早点。 “少吃一口饿不死你,没见过像你这种女人,赶紧给爷滚过来,看看你的好男人是怎么对待你的。”安少又在客厅里吼上了。 这就么一个破男人她居然还念念不忘记,一听说他出车祸了还紧张担心,为这种男人值得么? 安少心中有些酸溜溜的,从鼻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陆尘把报纸拿起来放到晏晨的面前。 “安太,如果你不想看,那就不看了。”陆尘低声对晏晨说道,心中有些不忍,这报纸上报道的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有些过分。 晏晨倒来了兴趣,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拿起报纸。刚看了没几行,晏晨就觉得心口位置火烧火燎的疼开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她? 报纸上说晏晨嫁入邵家三年了没有下一颗蛋,山野飞上高枝头,成天装豪门少奶奶,经常欺负佣人,不孝敬婆婆,不心疼老公,大肆挥霍,瞒着丈夫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就连在住院期间也耐不住寂寞,和安氏集团的接班人勾搭上了。 文中把安少也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说安少使用手段破坏别人的婚姻,是一个卑鄙无耻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在医院的时候为晏晨送一卡车的玟瑰花,由此可见,他们其实在此之间就已经认识了,这晏晨肚子里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报道中安瑞的形象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由原本一个人人憎恨的小三,翻身变成了一个为爱做傻事令人万分同情的女人,在医院被打的事情也被人披露了出来,上面还附有晏晨,晏妈妈的照片。 晏晨手指在颤抖,嘴唇有些发干,她忽地把报纸拍在桌子上,胸口气得一起一伏。 安少踢着鞋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看着晏晨气得惨白的脸,突然间咧开嘴巴发出一声邪笑。 晏晨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无力,“如果你想说一些什么,没关系,你尽管说吧!我承受得住。” 遇到这样的事情,晏晨认了。真如安少所说,她当初就是瞎了眼,自作自受,明明知道邵母不喜欢,总想着自己只要付出了,总有一天邵母会看到她的好,从心里接受她,结果呢?事实证明,她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安少拉开椅子坐在了晏晨的对面,看了一眼晏晨,不屑地说道:“也只有你这样的笨女人才会为这种男人生气伤心。蠢!” 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轻蔑地看了一眼,不再理她,把视线投在陆尘的身上。 “说说公司的情况。” “安少,今天早上的股票有了波动,比昨天下滑了一点,还有昨天还没有签好合同的几个客户,纷纷打电话过来就要再考虑考虑。”陆尘对安少说道。 “他娘的。”安少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嘴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晏晨吓了一大跳,不解地看着安少,不是说不为这种男人生气么?他又发什么火? “你回去拟一个收购报告,不经过董事会那些老古董,老子要把这几家报社全收购了。”安少咬着牙齿说道,说完斜着眼睛看着晏晨,“丑女人,你大学主修什么?” “我是新闻系出来的,以前实习的时候在市财经频道待过一段时间。”晏晨有些汗颜,大学毕业就嫁给邵华了,她几乎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唯一让她怀念的就是实习的那段岁月。 “等爷把那家报社收购以后,就让你去当财经部的主编。”安少直接拍板决定。 晏晨额头上冷汗直滴,她去当财经部的主编?呵呵,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个变态也不怕她去了以后把报社给弄倒闭了? “我还是算了,现在挣钱多不容易,哪天报社在我手里垮掉了,我可没钱赔给你。”晏晨尴尬地呵呵笑道。 安少斜了一眼晏晨,一脸嫌恶,“你这个女人现在眼里除了钱就没有其他的了。不就是钱吗?你看爷是缺钱的人吗?今天爷高兴,走,带你去逛商场,爷买单。” 晏晨有些意外,歪着头看着安少,心底琢磨着他这句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高。 安少有些不耐烦了,用脚踢了踢桌子,“磨叽,你再磨叽爷立马收回刚才的话。” 晏晨立刻起身向卧室跑去,一边跑嘴里一边不停地说道:“等我,换件衣服一会儿就好,绝对不能反悔。” “蠢女人!”安少对着晏晨的背影嗤鼻。 陆尘看了看安少,看到他半截衣袖,最终一个没忍住,嘴欠地多了一句,“安少,你不进去换件衣服?” 回应他的就是一脚。 ------题外话------ 安少好霸气啊!求收藏,求留言。 第59章节 这不是邵华的本意 邵氏集团总经理办公理,邵华看了今天的报纸,脸立刻暗了下来,飘着阵阵的乌云,时不时有冰渣落了下来。 田秘书心里惴惴不安微低着头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邵华手一扬,只听“砰”的一声脆响,报纸全扔在了田秘书的身上,阴沉着一张脸冷冷地问道:“这是谁让你这样干的?” 田秘书小心地看了一眼邵华,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 “说!”邵华脸的黑色越来越严重,声音越发冷了。 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门这时从外面推开了,邵母坐在轮椅上被一个护士推着进来。 邵母一进门就对邵华说道:“你不要为难小田,这件事情是我的主意,是我让他这样做的。” “妈!”邵华满脸痛苦的叫了一声,身体重重向后靠去,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奈来。 她非得要这样逼他吗? “你别叫我妈。”邵母忽地打断了邵华的话。 田秘书一看事情两人要起争执,立刻给邵母倒了一杯茶,对着一旁的护士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关上门出去了,给母子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邵华倒在椅子里,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眼中是浓烈的痛苦。 邵母一看自己儿子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了?为了一个女人,跟别人打架,在大街上飙车,你可是真是妈的好儿子啊!” 邵母嘴里气得直发苦。她真是没想到那个贱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把她儿子勾得迷三倒四,离了婚嫁了男人还对她这么念念不忘。这还是她的儿子吗? “妈,我是真的喜欢她。是我对不起她…” “够了。”邵母厉声打断了邵华的话,“你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是她对不起你,结婚三年了连一颗蛋都没有下出来,这要是放在古代,她早就被休了。我就想不明白了,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就这么一个水性扬花的贱女人,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妈,晏晨不是你口中的那样人。”就算是离婚了,就算是嫁人了,在邵华的心里,晏晨依旧是他的最爱,他不允许别人说得半点不好,就连邵母也一样。 “我看你是简直被她迷失了心智,这两天你在家好好待着,好好反省一下,最好去医院多陪陪安瑞。她被晏晨那个贱人差点打得流产。”邵母是心有余悸,要是安瑞肚子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绝对不会饶了晏晨那个小贱人还是晏妈妈那个老贱人的。 邵母的话让邵华微微一怔。妈,这要是干什么?是不放心公司交给他? 邵母一看邵华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又想到别处去了。 “儿子,妈既然把公司交到你的手上,妈一定就对你放心。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出现什么一点差错,那妈可真是没法活下去了。你去医院住几天,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让妈放心好吗?” 邵华的心一下子就酸了,微别过头不去看头发花白的邵母。 邵母一看邵华这个样子,微叹了一口气,放柔声音说道:“儿子,我知道对晏晨有感情,可是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现在她和安静一起联手想要整垮我们邵氏,你绝对不能够再心软了。” 邵华默默地低下头,抿着嘴唇不说话。 “好啦,不管你是埋怨妈也好,还是恨妈也好,有一点你要记住,我才是你这个世上最亲的那个人,妈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邵母继续说道。 邵华点头,低声说道:“妈,我知道了。”说完手在电话上按上了一下,冷声吩咐道:“让田秘书进来一趟。” “是。”电话里传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不一会儿,田秘书推门走了进来,问道:“邵总,有什么吩咐?” “帮我联系医院,我要做好一个全面的检查。”邵华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邵总。”田秘书应了一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了不一会儿,田秘书挂断电话对邵华说道:“邵总,已经安排好。” “嗯!我估计要在医院待上几天,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不但要听董事长的安排,还要把董事长照顾好。”邵华一脸严肃地对田秘书说道。 “请邵总放心,我一定会把董事长照顾好的。”田秘书略显得有些紧张地说道。 邵华点点头,随后把视线投在邵母的身上,说:“妈,我走了,公司的事情就交给您了,您心脏不好,千万别累着了。” 邵母看着邵华,心里莫名一酸,同时心中更坚定了,不管使用什么手段,她一定不许任何人来伤害她的儿子。 ------题外话------ 邵华也是一个无辜的人。 第60章节 安少别扭的心疼 商场里,安少一身红色的西服特别的抢眼。 “爷赚钱不容易,买东西省着点花。”安少给了晏晨一张卡,一副肉疼的样子对晏晨说道。 “知道了,我一定会尽量少花,争取不花。”晏晨一把夺过安少手中的卡,笑眯眯地看着晏晨。 安少用一种很怀疑的眼神看了晏晨一眼,严重怀疑她所说这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高。 “和我一起?”晏晨扬了扬手中的卡,挑着眉毛问道。 “爷可没有那个闲功夫。爷能陪你到商场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安少不屑地斜了一眼晏晨,随后踢着步子走进了商场的一家咖啡馆。 毫无例外,陆尘拿出早已经备好的杯子和勺子交给服务员,又从公文包里摇出几份文件放在安少的面前。 “安少,这是婚礼的几个方案,你看一眼。” 安少随意地拿出其中一个,翻开,刚看了没两眼,“啪”的一声扔开,“这是哪个不脑袋弄出来的方案?就这还叫方案?水底婚礼?什么破玩意?” 陆尘嘴角抽了一下,没说话,赶紧又递过另一个方案,“安少,您先看看这个?” 安少瞟了一眼,看了看上面的标题,直接摆手,“爷要盛大,要豪华,要让全市的人都知道,这给弄一艘破船上算怎么回事?赶紧下一个。” 陆尘赶紧把手中的文件放下,又打开一个让安少看。 安少看了好几个,都不是太满意,最后索性不看了,他要那种盛大豪华,让男人看了自形惭愧,让女人看了心生羡慕和嫉妒,要让人一眼看了就忘不掉,最好是十年二十年以后还记忆鲜明,能回忆起当时的画面。 安少用毛巾擦了擦手,随后把毛巾砸在了陆尘的身上。 “都是干什么吃的?就这也叫方案?赶紧给爷重新再想。”安少十分的不悦,脑门大大地贴着两个字,不爽,生人勿近。 陆尘站着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由毛巾从身上跌落在地上。 服务员这时刚好把煮好的咖啡端上来了,被安少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大跳,手一哆嗦,咖啡就从杯子里溅了出来,好巧不巧滴在安少的袖子上。 “找死是不是?”安少眼睛一瞪。 服务员哪里见这个架势,吓得有点傻了,端着咖啡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陆尘赶紧把咖啡接过来放在桌子上。 “杵在那里干什么?装木头是不是?滚,把你们经理叫过来。”安少的手在桌子上拍得咚咚响。 服务员这下直接吓哭了,红着眼睛离开了,不一会儿经理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看到是安少,突然感到有些意外。 “安少!”经理陪笑站在一旁,心里有些打鼓,安少怎么来了?难道是微服私访?经理这样想着,突然间有些紧张起来。 安少把衣服脱下来直直地砸在经理的脸上,经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用手接住。 “安少?!” “赶紧去给老子清洗干净,要不然你的饭碗也别想了。”安少斜了一眼经理,凉凉地说道。 “是,安少,我这就去。”经理不也怠慢,捧着安少的衣服急匆匆地离开了,心里把刚刚那个闯祸的服务员从头到脚狠狠地骂了一顿。 平时好好的,怎么今天偏偏惹上这么一个不该惹的人呢? 晏晨兴致勃勃地刷卡购物,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努力地想把早上的不快统统忘掉,晏晨心里这样想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难过,不管买多少东西刷多少钱,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晏晨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逛下去的心情,拎着袋子去咖啡厅找安少,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件衣服急匆匆向外走去。 那件红色的衣服是安少的。晏晨眼睛暗了暗。 她不在的这个时候又出了什么事吗?晏晨脚步顿了顿,有些疑惑,随后抬脚向里面走去。 一进门,晏晨一眼就看到了安少。 安少冲着晏晨勾了勾手。陆尘赶紧给晏晨拉开了椅子。 晏晨在安少的对面坐下,手里的购物袋全放在桌子上。 “就买了这么几件衣服?你是瞧不起爷吧?”安少斜看了一眼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 晏晨把玩着手里的卡,轻笑,“不是你说让我少花一点的吗?怎么?这会儿大方了?既然这么大方,不如把卡再给我玩两天?” “想都别想。”安少一把从晏晨的手里把卡夺了过来。 要不是不想看到这个女人苦丧着一张脸,安少是绝对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和金钱陪这个女人逛街的。 ------题外话------ 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有没有看,继续求收藏,求留言。 第61章节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晏晨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下巴扬了扬,“这是什么?” “婚礼企划书。”陆尘老老实实的回答。 晏晨抬眼看了一眼安少,说:“安少,依我的意思,我觉得这婚礼还是不要办了。” 晏晨真不打算办这什么婚礼,这婚姻不是她想要的,她压根就没有想着和安少过下去,明明知道要离婚,又何必搞这么一出呢? “什么叫不办了?老子告诉你,爷不但要办,而且还要大办,爷要举办一个超级盛大豪华的婚礼,爷要让所有人都羡慕嫉妒。”安少心里极度不爽,和晏晨较上了劲,越是不让他干的事情,他就越要干不可。 特别这婚礼,他是办定了。不但要办,而且要大办特办。 服务员这时送上了一杯咖啡,晏晨拿起勺子轻轻地搅动了几下,漫不经心随意地说道:“随你的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安少的身子向前凑了凑,眼睛在晏晨的脸上晃了两下,问道:“丑女人,你有没有好的想法或者建议?” “你问我啊?”晏晨挑了挑眉,放下勺子,抱着双臂靠在沙发上,眼睛在热气袅袅中有些迷离,幽幽地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有一个梦想,我希望长大以后我心爱的男人骑着白马来娶我,然后我和他一起坐在马背上,迎风驰骋,想想我都觉得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晏晨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微笑,随即又消失不见,自嘲一笑,小时候果然是一个爱做梦的年纪,把自己当成独一无二的公主,期待着白马王子的出现。 安少不屑地斜了一眼晏晨:“不切实际,你怎么不想着有人骑一头猪来聚你?” 晏晨的好心情一下子被安少给打败了,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少,抿着嘴唇不说话。 安少突然颇感兴趣地问道:“当初你嫁给邵华的时候,你怎么不提出来他骑着白马来聚你?” 晏晨有些心烦,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重重地放下,勺子碰着杯子发出叮叮当当地响着,“我不想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晏晨冷冷地对安少说道。 “女人就是虚伪,嘴上说不提,这心里不还是想着人家?”安少鄙夷地看到一眼晏晨,不屑地说道。 晏晨眼里一片恼怒。没错,她之前虽然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听到邵华出车祸的时候,她真的很担心。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 “生气了?”安少挑了挑眉,斜眼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要跟眼前这个变态加毒舌生气,只怕她早就气死了。晏晨看了一眼安少,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好生气的。” 又是这个表情,满不在乎的样子,安少恨不得把眼前的咖啡一下子泼在晏晨的脸上。他讨厌看到晏晨现在这个样子。他喜欢看到她跺脚,叫骂,甚至出手打人的样子,那样的晏晨才感觉是一个真实的女人。 安少看着晏晨,他的脑海里浮现另一个女人的影子,这个女人永远就是一副淡然无所谓的表情,就连老公跟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她的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某一天,她像一只蝴蝶从楼顶直直摔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他的面前。 安少深吸了一口气,摒弃了脑中的那个血淋淋的画面,狠狠地瞪着晏晨,一字一顿地说道,“死女人,爷告诉你,爷不喜欢看着你这副表情。不高兴不满意,你就大声说出来。想要什么就尽力去争取,谁要是欺负你,你就狠狠地再给欺负过来,你给爷记住了,怎么样都行,就是绝对不能委屈自己,明白吗?” 晏晨有些诧异,抬眼看着安少。有些想象不到刚刚这些话出自于安少之口。 晏晨细细地回味。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在与邵华的那段婚姻里,她是不是做错了?她委屈求全,她忍气吞声,她处处顾忌在意别人的想法,她努力迎合邵母和邵华,她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整个人活得没有了一点点的自我。 她果然是好傻啊! 晏晨无奈地苦笑,摇摇头,不再去想那段不堪的回忆。 “喂,爷的话你记在心里了没有?”安少看晏晨不说话,有些恼了,伸出脚在桌上狠狠地踹了一下。 桌上的杯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晏晨盯着安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话我一字不漏全部记在心里,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来欺负我,其中包括你。” 安少愕然,突然感觉到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题外话------ 新年新气象!各位加油,加油。 第62章节 巧遇 从商场出来已经是下午了,安少送晏晨回家自己和陆尘又去了一趟公司。 在楼梯口晏晨很巧地遇到楼下的女人。 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子,大约有一岁半左右,看到晏晨她微微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 晏晨有些不好意思,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把目光停在女人怀中的孩子身上,顺口说道:“抱孩子出去啊!” 女人欲言又上,嘴唇动了动,最后是什么也没有说,向晏晨点点头,随后抱着孩子急匆匆地走了。 晏晨有些不解,摇头,走进了电梯。 电梯在某一个楼层停了下来,晏晨刚一出电梯,一眼就看自己家大门开着。 有小偷?晏晨心里一惊,放慢脚步,赶紧把电话从包里拿出来捏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向门口走去,心里琢磨着如果真发现有小偷就立该拔打110。 这时黄明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到晏晨,咧开嘴巴呵呵笑着说道:“安太太,您回来了?” 晏晨一直悬着心落了下来,轻吁了一口气,她抬眼向里面望了一眼,奇怪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是奉了安少的吩咐过来收拾房间的。”黄明继续呵呵地笑道。 听到里面传来咚咚挪柜子凳子的响声,晏晨无语,她终于明白刚刚楼下那个女人为何是那种表情了。 如果是她,估计恐怕早就疯了。 晏晨无奈地心中想着,呵呵轻笑。 “安太太,东西给我,再有一会儿就收拾差不多了。”黄明把晏晨手里的袋子全接了过来,放在客厅的玄关处,请晏晨在沙发上坐下,体贴地把电视打开,遥控器放在晏晨的手边。 晏晨有些受宠若惊,感觉自己就像皇太后一般,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真是莫名地爽快。她现在终于明白安少每次出门都前呼后拥那么多人跟着了。 因为那种感觉不是用几句语言来形容的,用时下最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好高上大啊!各种酸爽。 黄明给晏晨倒了一杯水,然后就去忙自己的了。 晏晨学着安少的样子两条腿叠在一起放在茶几,背靠在沙发上,手里不停地按着遥控器,找自己喜欢看的节目。 晏晨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也该找个小弟了,每天给自己端茶倒水,捶背捏肩,想想都觉得一件很棒的事情。 安少要是知道晏晨有这个想法,估计一定会后悔之前所说的那些话。 …… 医院里,邵华在医生的安排下,给身体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包括*部位。 男性科的黄主任跟邵华认识,之前他和晏晨来检查的时候就是黄主任亲自给邵华做的检查。 “一点问题都没有,很正常。”黄主任笑眯眯地看着邵华。 邵华倒是一点也没有担心,因为他只是头部受伤,跟这个部位一点关系也没有。 “谢了!”邵华淡淡地说了一句。 黄主任摇头,“这是分内的事情。” 邵华朝着黄主任点点头,抬腿向外走去。 “邵总,请等一等。”黄主任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邵华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黄主任,“还有事吗?” 黄主任欲言又止,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邵总,你和邵太太是真的离婚了?” 黄主任经常看报纸,最近报纸上一直在报道邵华和晏晨的事情,他不知道是真是假,私心里他不希望这是真的,因为如果是真的,那晏晨真的就太可怜了。 邵华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黄主任一看邵华的脸色,再联想到今天早的报纸,心里对晏晨充满了同情,不能生孩子根本不是晏晨的错,真正的原因在于邵华。 黄主任脸上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邵华。 邵华手落在门把手上,转动了一下,打开门就要出去。 “邵总,邵太太是一个好女人,不能生育根本不是她的错。”黄主任看着邵华的背影,脱口而出。 邵华身子一僵,转身,“砰”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冷着一张脸看着黄主任,冷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主任一接触到邵华冰冷的眼神,忍不住心里一紧,赶紧说道:“这件事情邵太太知道,当初你的病历她也全拿走了,如果你心里有些什么疑问,你去找她问一问就知道。” 黄主任现在有些后悔,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多这个嘴干吗? 黄主任的话像一根刺深深地刺进了邵华的心里,他隐隐感觉好像有些事情不一样,当初检查的时候,医生明明是说晏晨的身体有毛病,不易怀孕。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邵华的心里像长了草一样,恨不得现在立刻飞到晏晨的面前问个清楚。 ------题外话------ 继续快乐,继续加油! 第63章节 终将是心软了一点 晏晨接到邵华的电话,莫名一愣,随后呵呵轻笑出声,按下了接听键。 如果是之前,晏晨绝对是直接挂断,然后关机,但是今天安少给她上了很沉重的一课,她为什么要避开?她不欠他的,一直都不欠。 “邵总,没想到能让你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我打个电话,正好,再过一个月我和安少就要举行婚礼了,到时请邵总一定要准时来参加我和安少的婚礼。”电话刚一接通,晏晨不等邵华开口,抢在他前面说了一通话。 电话那头一阵是难以承受的沉默,透过电话,晏晨能清晰地听出邵华粗重的喘息声。 许久,电话那头终于响起了邵华的低沉的声音。 “报纸的事情不是我的意思。对不起!”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晏晨轻笑。是不是已经邵华的意思已经无关紧要了,伤害已经造成,不管邵华怎么说,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邵华满眼的苦涩。不是他不阻止,而是在他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他再一次选择了邵母。 晏晨端着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说:“你道歉的话我已经听见了,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原谅你,如果没事的话,那我挂了。我老公不希望我与前夫有过多的接触。” 晏晨呵呵地笑道。 “等等。”电话那头响起邵华不容拒绝的声音,“我要见你,现在。” “呵呵,邵总,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见面了。”晏晨不想见邵华,一点也不想。 “我刚刚从黄主任那里出来,他说你知道一些事情。我想问一句,你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邵华的声音有一丝恼怒的成分在里面,他们到底背着他干了什么?为什么要一直瞒着他? 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晏晨握电话的手一僵,没想到真相这么快就来了,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本来不暂时让邵华知道的,毕竟他们曾经以爱的名义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就算要告诉邵华,晏晨也要等到安瑞把孩子生出来以后再说。 晏晨真的不相信,她花了整整三年才怀上邵华的孩子,安瑞一个晚上就能怀上,这中奖的机率实在是太高了,高得让她不得不怀疑安瑞的肚子里到底是不是邵华的孩子。 晏晨的心思很矛盾,一方面她不希望安瑞肚子里的孩子是邵华的,一方面她又希望她孩子的肚子是邵华的。 因为邵华毕竟是无辜的。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说道:“现在说那些还有意思么?我们已经离婚了。” “半个小时。”晏晨的话被邵华粗暴的打断,“半个小时后,我们在见了不散的咖啡厅等你,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会直接到你家里去找你。” 邵华说完立刻把电话挂断了。 晏晨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微微一愣神。邵华从来没有用这个语气跟她讲话,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晏晨起身去了卧室。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全部重新归位,扔在地上的被子也被送去干洗,床上已经铺好,是黄明从安少的家里搬过来的。 “安太太,你觉得现在怎么样?还满意吗?”黄明两只手掌搓来搓去,呵呵笑着晏晨说道。 “很好,辛苦你们了。”晏晨笑着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黄明继续呵呵傻笑,向晏晨说了一声再见,招呼着兄弟们一起离开。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起来。晏晨打开衣柜从里面拖出一只皮箱,打开,把之前的放在箱子底的那份病历拿了出来。 到底要不要让邵华知道他的病情?晏晨犹豫不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晏晨终于下定了决心。 纸终将是包不住火的,邵华早晚有一天会知道他的病情,晏晨还是有一点心软,她其实是应该等到安瑞生下孩子以后再告诉邵华的,因为这样对邵华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当然,这也包括邵母。 晏晨把病历取出放在包里,打开门走了出去。 见了不散咖啡厅,邵华静静地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晏晨一进门直直走了过来。 这里曾经是他们经常来的地方,邵华现在的位置,也是他们经常所坐的一个位置。只因为当时晏晨说她喜欢和他静静地坐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所以这里便成了他们经常约会的地点。 晏晨在邵华的面前坐下。 邵华叫来服务员为晏晨点了一杯拿铁,那是晏晨最爱喝的咖啡。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昔日两个最熟悉的人在一瞬间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片言纸语。 ------题外话------ 不想对邵华这样啊!好可怜的男人。 第64章节 真相就是那么残酷 “对不起!报纸的事情真的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今天早上看到才知道的。”邵华率先打破了沉默,默默地看着晏晨,轻轻地说道。 晏晨有些心酸,一句对不起能勾掉她所受到的伤害吗? “已经不重要了。”晏晨摇头。 真的是已经不重要了。是不是邵华的意思真的不重要了,诚如安少所说,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是一件蠢事,生的是自己的气,伤的是自己的身体,又何必呢? 咖啡上来了,邵华用夹子夹了一块糖放入杯子里,搅了搅,推到晏晨的面前。 一往既往,邵华还像过去一样体贴。 只可惜,晏晨的心境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管邵华怎么做,事情已经回不到起点。 晏晨拿起勺子在里面轻轻地划着圈圈,百无聊赖。 两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晏晨把勺子放下,抬眼看着邵华,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邵华深吸了一口气,说:“黄主任说不能生育不是你的问题,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你又何必非要问呢?”晏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就这样糊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不就可以了吗?” 晏晨的态度让邵华的心一下子陷入谷底,如果问题不出生晏晨的身上,那么问题就一定就出在他的身上。 如果真的问题出在他的身上,那安瑞肚子里的孩子?邵华有些不敢想象下去。 “当时的病历在你的手里对不对?”邵华颤抖着声音问道,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你真的要看?”晏晨再一次向邵华确认。 邵华抿着嘴唇不说话,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晏晨的脸。 晏晨无话可说,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拿出两份病历出来,一是份是她的,一份是邵华的。 邵华颤抖着手接过,看了一眼病历的日期,日期是三年前,因为时间久的原因,纸张微微有些泛黄。 邵华首先翻开晏晨的病历,上面只有廖廖几个字,一切正常,完全符合怀孕的标准,这与之前晏晨给他看的病历大不相同,当时上面写着输卵管堵塞,怀孕困难。 邵华的心脏开始隐隐作痛,猛地一把把病历合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晏晨垂眼,双手把玩咖啡杯,不去看邵华此时的表情。 他现在一定很难以接受吧?晏晨在心中微叹了一口气。 邵华舒了一口气,把另一份病历打开。日期还是三年前,纸张依旧泛黄。上面那几行字重重地砸在邵华的头上,邵华片刻之间有眩晕的感觉。 弱精,精子存活率为百分之二。 原来,果然问题还是出自他的身上。 “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邵华缓缓摇头,嘴里一直念叨,他不相信,他的身体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是弱精呢?一定是医生误诊了。 晏晨微微抬眼,目光有怜悯地看着邵华。 邵华猛地抬头,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为什么?”晏晨重复念这三个字,目光一时之间有些迷离,喃喃自语:“是啊,当初我为什么要瞒着你呢?是为了给你留面子?还是因为太爱你不想看到你受伤害?或许两种原因都有。其实我当初就做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的。”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们可以做试管婴儿,三年的时间足够了,说不定我们的孩子现在已经能在地上跑了,也不会有人打着怀着你的孩子的名义嚣张地在我面前炫耀,那样的话,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就这样可怜的没有了。” 晏晨这一刻真心觉得自己做错了。她天真的以为这样对邵华很好,其实是真正地害了邵华。 邵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手背上青筋直爆,忽地一下子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咖啡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咖啡流了出来,迅速地把病历浸湿。咖啡厅里的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大跳,纷纷测目,服务员顺声赶了过来,一看眼前的情景不免有些吓坏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晏晨坐在位置上一动也不动,就好像眼前的一切与她无关。 邵华掏出几张钞票拍在桌子上,黑着一张脸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起身就向外走。 晏晨丝毫不介意,慢慢地起身抓起包包对服务员说了一声抱歉,踩着高跟鞋慢慢地离开。 天色已经暗了,晏晨站在门口,掏出手机给安少拨了一个电话,“老公,我在见了不散咖啡厅,你有空就来接我一下呗!” ------题外话------ 唉,不多说了,大家继续嗨! 第65章节 老公的称呼不错 电话那头,安少听到晏晨叫老公,手一个哆嗦,手机就从手中滑落了下来,“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安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女人今天吃错药了?不过,老公这个称呼,安少感到有些新鲜,耳根子莫明微微泛红。 陆尘从地上把手机捡起,擦干净,重新递给了安少。 安少清了一下嗓子,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道:“麻烦,等着,爷一会儿就来。”随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去见了不散咖啡厅。”安少坐进车里对陆尘说道。 “是,安少。”陆尘点头,应了一声,车子向着市区开去。 晏晨站在门口显眼的位置,静静地等着安少的到来。 大约十分钟以后,一辆车快速地驶进晏晨的视线,只听一声急刹车声,车子在晏晨的面前稳稳地停了下来。 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个熟悉的面孔。 “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上车?”安少口气十分恶劣地说道。 晏晨丝毫不在意,冲着安少笑了笑,径直打开后车门,与安少并排坐在一起,手很随意地勾住安少的胳膊。 安少第一反应就是直接甩胳膊。 晏晨死死地揪住安少的胳膊不放,安少甩了几次没有甩掉。 “死女人,你赶紧放开你的脏手,不然的话小心爷把你丢下去。”安少的目光落在晏晨的手上,阴森森地说道。 “我刚刚去见了邵华了。”晏晨幽幽地说道。 “你敢给爷戴绿帽子?”安少蓦地的声音提高几个分贝,“爷警告你,你最好给老子老实一点。” 晏晨被安少的话炸得耳朵有些痒痒,就连正在开车的陆尘也被安少的突入的声音惊一下,手抖了抖,车子也跟着扭了扭。 “好好开你的车。再给爷扭来扭去,爷让你下去好好扭。”安少凉凉对陆尘说道。 陆尘心里一紧,老实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耳朵直接抿弃外面所有一切的声音。 “赶紧给爷老实交待,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子的事情了?”安少的视线又重新落在晏晨的身上,眯着眼睛阴森森地说道。 晏晨想一口吐在安少的脸上。这人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是大粪吗?要不然这脑袋里怎么尽想一些肮脏的事情? “安少,你可别忘了,我们只是假结婚,就算我做了什么也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吧!”晏晨笑眯眯地看着安少。 “你敢!”安少咬牙切齿地低吼,凶狠地死死地盯着晏晨,那模样似要把晏晨给吃了一般。 晏晨倒是第一次看到安少这么凶狠的一片,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松开了安少的胳膊,向旁边挪了挪,坐直身体,视线看向窗外。 “心虚了?”安少不依不饶,用脚踢晏晨的脚。 晏晨让了让,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喂!死女人,没听到爷在跟你说话吗?”安少恼了。 “安少,跟我这么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说话,不怕掉了你的面子?”晏晨转过头看着安少,呵呵地轻笑两声。 “你是故意的吧?嗯?你就是专门想气爷的吧?”安少挑着眉凉凉地说道。 “我哪敢呢?”晏晏装糊涂。 安少彻底恼了,这女人蹬鼻子上脸呢? “停车。”安少突然出声对陆尘叫道。 车子吱呀一声停下来,惯性的作用让晏晨的身体微微向前,她扭过头看着安少,轻笑,“安少,你该不会恼羞成怒想把我赶下车吧?” 安少怪叫,“丑女人,这次你算是猜对了,赶紧给爷滚下去,爷看着你眼疼。”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手又勾住了安少的胳膊,安少还没来得及甩出去,她的头又靠在安少的肩膀上,“老公,要我下去也行,你陪我一起走走呗。” 安少的身体又是一僵,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手忙脚乱把晏晨使戏地推出去,身体向旁边侧了侧,“你给爷坐好了,再敢靠过来,爷一巴掌把你拍出去信不信?开车,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安少闹不过晏晨,又把气撒在陆尘的身上。 陆尘满脸的无辜,眼里是浓浓的委屈,爷,刚刚是你让我停车的啊!陆尘心里泪流满面,脚底一踩油门,车子继续向前开去。 安少处于戒备的状态,一脸警惕地看着晏晨,生怕晏晨一不小心又扑了上来。 晏晨摊手,耸耸肩,目光又投在窗外,心里却在想,邵华现在是不是该去找安瑞了?他们之间的故事想必很精彩吧? 晏晨在心里轻笑。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第66章节 安少下厨房? 晏晨猜的一点也没有错,邵华从咖啡厅出来直奔医院而去。在医院里他又做了一次检查。 结果还是那样,弱精,精子存活率不足百分之二。 邵华在拿到病历的那一瞬间,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怎么可能会这样?邵华不死心,开车又去了另一家医院,结果还是依旧。 邵华不知道自己怎么出医院出来,又不知道自己怎么去了安瑞的病房,浑浑噩噩,大脑失去了一切思考。 邵华的样子让安瑞感到有些害怕,眼里闪着惊惧,身体向后缩了缩,试图躲开邵华冰冷的视线和冒着黑色的脸。 “孩子到底是谁的?”邵华的眼里没有一丝生气,冷冷地看着安瑞,冷冰冰地开口向安瑞问道。 安瑞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邵华,不敢相信这话从邵华的嘴里说出来,慢慢地眼泪顺着满是伤痕的脸颊流了下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人。”安瑞哽咽地说道,像蒙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安瑞突然捂着嘴巴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 邵华心烦意乱,烦躁地揪了揪脖子上的领带。安瑞的表情不像在撒谎,之前安瑞在医院的检查也是真的,难道安瑞肚子里的孩子真是自己的? 邵华对这个结果保持着怀疑,可是心里又升起一线希望,如果万一是他的呢?不是还有百分之二的可能吗? 邵华满怀复杂地看着安瑞。 安瑞的身体忍不住又向后缩了一下,邵华的目光好像很穿透她的心,让她不由得心生恐慌。 邵华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冷冷地看了一眼安瑞,转身离开。 安瑞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了。 邵华他到底想干吗? 安瑞惴惴不安,心里七下八下的,不明白邵华到底想干什么。 不一会儿,病房的门又打开了,邵华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名医生。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安瑞的身体不住地向后躲,惊惧在看着邵华,抓起枕头就向邵华丢去。 邵华让了让,枕头落在了地上。 “安小姐,你不要紧张,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应邵先生的要求,抽一点胎血。”为首的一个医生伸出手试图安扶安瑞。 “不,你们是魔鬼,你们一个个全想害死我的孩子,我是有罪,我不该破坏人家的婚姻,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他。”这瑞突然间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大吼,使劲地大吼,双手乱挥乱舞。 几名医生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医生对邵华说道:“邵先生,病人上午受到刺激,情绪极度不稳定,我看还是等病人情绪稳定下来再穿刺抽血也不迟。” 邵华看了一眼状如疯狂的安瑞,对着医生微微点头。 医生们相继离开了,邵华在安瑞的面前站定,视线落在缩成一团的安瑞身上,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冷声说道:“你最好祈祷你肚子怀的是我的孩子,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邵华面无表情,一个字一个字对安瑞说道,说完以后看也不看安瑞一眼,“砰”的一声摔门而出。 安瑞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安瑞想到邵华最后一句,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赶紧摸出手机颤抖着手打了一个电话。 五分钟以后,安瑞的身影出现在医院门口,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五彩缤纷的夜色之中。 …… 晏晨一回到家中,包一抛,身体重重地落在沙发上。 安少眉光一挑,踢了踢沙发,“爷饿了,赶紧去做饭去。” 晏晨看也没看安少一眼,两只脚叠在一起放在茶几上,懒懒地靠在沙发上,说道:“今天我累了,不想做,你自己解决吧!” “死女人,你是故意的是吧?”安少咬着牙齿问道。 “安少,我哪有那个胆子?只是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晏晨一脸疲惫地说道。从早上见到报纸的那一刻起,晏晨的心就没有平静过,翻江倒海,各种滋味齐齐涌上来,她的心真的累了,很累很累,累得她一动也不想动。 安少想说什么,一看晏晨疲惫不堪的脸又忍了下去,转身进入卧室,过了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阴沉着一张脸踢着鞋子进入了厨房。 ------题外话------ 猜猜,安少会做饭? 第67章节 私会旧友 这个变态会做饭?晏晨看到安少进了厨房满眼的诧异,正想跟进去看看,安少手里拿着两个苹果走了出来。 “晚饭就这么解决了。”安少扔给晏晨一个,自己拿了一个,咔嚓咔嚓啃了起来。 晏晨满眼的失望,她就说嘛,像安少这样恋态洁癖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饭?这比吃唐僧肉还难。 晏晨抓起苹果啃了几口,食不知味,心里一直在想邵华的事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把苹果扔进垃极桶里,起身进了卧室。 “女人,等一下。”安少突然叫住了晏晨。 “我今天心情很差,没有力气吵架。不要烦我。”晏晨脚步稍稍顿了一下,并没有停下,继续向卧室走去。 安少晃晃悠悠咔嚓咔嚓啃着苹果踢着鞋子跟在了晏晨的身后。 晏晨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安少。 “别跟着我。”晏晨冷声说道,伸手就要关门,安少伸出一只脚抵在门上,不让。 “我说了,我没力气和你吵架。”晏晨冷着一张脸对安少说道。 安少啃着苹果用脚踢开门径直走了进去,在沙发上坐了下去,跷着二郎腿,脚尖不住地点着。 “邵华给你气受了?”安少啃着苹果慢慢地问道,眼睛斜着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摇头,走到床边坐了一下来,双腿悬着,踢掉拖鞋,有一下没一下晃着脚,“不是他给我气受,是他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嗯?!”安少挑了挑眉,来了兴趣,询问地看着晏晨。 “你想知道?”晏晨歪着脑袋看着安少。 “嗯!”安少点点头。 “不好意思,不想说。”晏晨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随后不顾形象地一下子倒在床上。 安少恨不得把手中的苹果扔在晏晨的脸上。这个死女人,丑八怪,这不是在玩他吗?安少恨恨地咬着手中的苹果,咔嚓咔嚓的,仿佛手中的苹果是晏晨,一口一口,恨恨地咬着。 晏晨打了一个呵欠,“安少,我困了,你可以走了,对了,出门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我怕我一不小心又污了安少的眼。呵呵!” 晏晨轻笑。 安少抬头望着天气板,手中的苹果核照着灯狠狠地砸了过去,苹果核划过一个弧线又重重地落了下来,砸在地板上。漂亮的水晶灯不幸中招,在空中摇摆,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晏晨的身体一动也不动,微眯着声音,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安少心里憋着一股气,晃悠悠地起身,照着沙发使劲地踹了几脚,又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地关上。 晏晨摊手,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翻个身闭上眼睛。 昏暗的酒吧里,振耳欲聋的音乐声,舞池中疯狂的人卖力扭动腰肢,在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安瑞戴着一个大大的墨镜静静在坐在那里,桌上放着一杯饮料。 “哟,美丽的安小姐,今天怎么只喝饮料啊?”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男人一屁股坐在安瑞的面前,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对着安瑞吹了一口。 “咳,咳。”安瑞呛得直咳嗽,嫌恶地挥了挥袅袅升地的烟雾。 “不好意思,我忘了安小姐现在可是怀有身孕呢!”男人耸了耸肩,把手里香烟掐了,打了一个响指,让侍者送来几瓶啤酒,打开其中一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不一会儿,一瓶酒见底了。 男人重重地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喷着酒气看着安瑞。 安瑞静静地看着男人,墨镜下的脸一丝表情也没有。 “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给我打电话?”男人压低声音痛苦地嘶吼。 安瑞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缓缓把墨镜取下,脸上的伤痕在昏暗的灯光下清晰可见。 “谁欺负你了?”男人突然瞪着血红的眼睛愤声说道。 “鹏阳…”安瑞刚刚叫了一声,突然间捂着嘴巴就开始哭起来。 程鹏阳心如刀绞,望着眼前这个痛哭不止的女人,他的心里涌起一股复杂来,又爱又恨。 程鹏阳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了,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爱他,一直在欺骗他,可是他还是一头栽了进去,无法自拔。 “鹏阳,救我,我现在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安瑞抬眼看着程鹏阳,脸上爬满了泪水,哽咽地对程鹏阳说道。 程鹏阳心里对自己说道,不能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应该起身就走。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脚就像千斤重一般,怎么也挪不动。 “说吧!又要我帮你做什么?”程鹏阳无奈地说道。 ------题外话------ 童鞋们,过完年了,一同加油吧! 第68章节 谁才是孩子的爸爸? 安瑞手落在肚子上,四个多月了,肚子已经显出来了。 “这是你的孩子。”安瑞突然间说道。 程鹏阳瞬间失神,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安瑞,许久,这才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安瑞一字一顿对程鹏阳说道。 程鹏阳这下终于听清了,他心里是无比的震撼,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安瑞,“安瑞,你确定这是我的孩子而不是邵华的?” “我和邵华的那一晚上,我已经怀孕了。”安瑞抽泣地说道,接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病历,递到程鹏阳的面前。 程鹏阳接过,“啪”的一声打着打火机,借着打火机的光芒,程鹏阳看清楚这是一份病历,病历是四个月前,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安瑞,女,怀孕已经有四周。 程鹏阳这下真真正正相信了,安瑞肚子里怀得就是他的孩子,他手一松,打火机熄灭了,两人暂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许久,程鹏阳突然对安瑞叫道。 安瑞只是哭不说话。 程鹏阳呼哧呼哧地喷着粗气,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狠狠地吊起来捧一顿,怀着他的孩子去跟别的男人睡,她到底想干什么?她就不怕邵华发现吗? 程鹏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安瑞不耐烦地说道:“你现在别哭了,赶紧想想这事情要怎么解决?” 邵华不是好惹的人,要是让他知道安瑞怀着别人的孩子去他家大闹,害得他老婆流产,邵华绝对一定不会让安瑞活在这个世上,说不定会把安瑞弄到国外,扔在某一个地方,任其自生自灭。 安瑞吸了一口气,抽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眼泪,抬眼看着程鹏阳,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个孩子不能要,我想让你帮我想一个办法,造成意外流产。” “你?!”程鹏阳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被憋死,他蓦地站了起来,手指着安瑞半天就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程鹏阳从来没有想到安瑞会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竟然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他的孩子啊! 程鹏阳抬起手就向安瑞的脸扇去。 安瑞闭着眼睛动也没动,扬着脸迎来上去。 程鹏阳手始终没有打下去。这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就算眼前这个女人曾经背叛了她,可程鹏阳始终还是忘不了她,就算她跟了别的男人,午夜醒来,他想得最多的还是这个女人。 程鹏阳的手无力地落了下来,重新在沙发上重重地坐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安瑞,恨声说道:“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孩子,我的亲骨肉,我是绝对不会帮你把孩子打掉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身败名裂?鹏阳,你知道我的家庭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我妈永远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我一直不受待见倍受安静和安琦的欺负,我想找一个靠山来改变我目前的状况,我有错吗?” 安瑞的声音突然间大了起来,她一脸的愤慨。因激动面容一片扭曲。 这是程鹏阳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一面,他呆呆地看着安瑞,有些想象不到,心里忍不住又开始心疼起来。 程鹏阳知道安瑞在安家一直过得不好。处处受安家那两个兄妹的欺负,一直活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程鹏阳听父亲谈起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具体详细的内容程父不知道,只是知道安少的母亲跳楼自杀。至于为何自杀,外人一直在猜测这和安瑞的母亲有关。联想到这里,程鹏阳就不难解释为安家那个兄妹为何要欺负安瑞了。 因为在他们的内心深处认定了,安瑞的母亲就是害死他们母亲的凶手,她要替母还账。 安瑞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哭得程鹏阳的心蓦地一疼,心又软了下来,挪动了一个位置在安瑞的身边坐了下来,搂着她的肩膀,抽了一张面巾纸递给了她。 “别哭了!”程鹏阳叹了一口气,用纸轻轻擦去安瑞脸上的泪水。 安瑞突地一把大力地抓住程鹏阳的手,用一种很急切的语气对程鹏阳说道:“鹏阳,我求你帮帮我,现在也只有你才能帮我,要不然的话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程鹏阳怔怔地看着安瑞,看着她那张布满泪水伤痕累累的脸,程鹏阳终于心软了,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第69章节 意外发生 程鹏阳有自己的考虑。 邵华他根本惹不起。程鹏阳在这个圈子里混着,他深知如果没有一点手段,邵华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年头,能把生意做到如此大,身上又有几个是清清白白的? 程鹏阳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果这事邵华知道安瑞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只怕他和安瑞同样都活不了。 “你要我怎么帮你?”程鹏阳问向安瑞。 安瑞泪眼朦胧地看着程鹏阳,哽咽地说道:“鹏阳,我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你,我也想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可是我真的不能,因为邵华已经在怀疑了,今天他叫医生穿刺取血化验,我好不容易才躲过了今天这一关,但是我躲得了今天又怎么能躲得了明天?” “那你的意思是?”程鹏阳带着疑问看向安瑞。 “你听我说。”安瑞对着程鹏阳招了招手,让他俯耳过来,趴在他的耳边轻声一阵嘀咕。 “安瑞,你确定要这样做?”听完安瑞的话,程鹏阳招起眼睛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安瑞。 安瑞看着程鹏阳,缓缓地坚定地点了点头。 程鹏阳的神情复杂地看着安瑞,许久,他向着安瑞微微点头。 安瑞破泣为笑,一把抱住程鹏阳,在程鹏阳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程鹏阳心里一动,刚想伸手,转眼安瑞又推开了他,“鹏阳,我在外面的时间不能太长了,不然的话邵华会起疑心的。记住刚刚我交待你的事情。” 程鹏阳点点头,“我知道。” 安瑞这才放下心来,抓起放在旁边的包包,又把墨镜戴上,四下看了看,再次在程鹏阳的额头留下一吻,急匆匆地又离开了。 黄明今天没事,和几个朋友约了来酒吧喝酒,刚走到门口,只见一个女人低着头匆匆里面出来,与他擦身而过。 黄明愣了一下,这个女人? “明哥,看中了?要不然兄弟我们把她带过来让她陪你喝几杯?”一个朋友凑在黄明的耳边嘻嘻地说道。 “别闹了,赶紧进去吧!”黄明推了朋友一把,冲着安瑞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和朋友们一起进入酒吧。 当天晚上医院发生了一件让所有都意料不到的事情。 十一点钟左右,喧闹了一天的医院终于平静了下来,只有值班的医生和护士站在医护站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不时发出阵阵压低声音的笑声。这时,从医院里进来几名戴着口罩的男人。 在前台值班的护士站了进来,“这么晚了有谁不舒服?” “没事,我们是探病的。”其中的一名男人压低声音说道。 “哦!”护士应了一声,心中不免有些奇怪,探病号一般都会选择在上午,这几个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护士感觉有些不对劲,叫住了那几个男人,“探病明天上午来,病人们现在都休息了。” “臭三八,闭嘴!”突地一个男人冲着护士就骂了一句。 护士被男人骂的一愣,眼泪差点流了下来,这时围在前台的医生和护士都围了过来,纷纷指责男人,“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你怎么可以骂人呢?” “对不起,护士小姐,对不起,她姐刚刚动了手术,心里面有些火,请别见怪啊!我们只是陪他过来看看,看完我们就走。”之前那名说话的男人赶紧道歉陪不是,接着又推了刚刚骂人的那个男人一把。 “还不赶紧跟人家道鹣?” 骂人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还老老实实地向护士说了一句对不起。 值班的护士和医生一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其中一名医生对着他们摆了摆手,“你们去吧!尽量声音放低一点,不要影响到其他病人。” “是,是,我们一定会非常小心的。”之前那名开口说话的男人对医生连连保证,接着几个人一起向电梯走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医院里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和哭声,接着刚刚进去的几个男匆匆地从医院里急跑了出去,还没有人等人反应过来,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感觉到有些事情有些不妙,赶紧趁着电梯向叫声赶去。 电梯在电楼停上,电梯口刚一打开,眼前的情景顿时让所有人吃了一惊。只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赤着脚倒在地上,一只拖鞋穿在脚上,另一只拖鞋扔在不远处。女人痛苦地抱着肚子尖叫,身下慢慢地向外渗着鲜血。 “医生,救我,快救救我!”女人勉强地抬起脸,费力的伸出一只手向医生求救。 在走廓的灯光照射下,医生赫然发现,眼前这个倒在血泊中脸色惨白的女人竟然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邵氏集团总经理邵华的绯闻女人,安瑞。 第70章节 躺着也能中枪 医生和护士手忙脚乱地把安瑞从地上抬起,有人给邵华打了电话,也有人报了警。 邵华陪在邵母的病床边,接到电话,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放下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病床上熟睡中的邵母,起身就向外走去。 邵母被惊醒了。“儿子,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邵华停住了脚步,转过身,若无其事地说道:“妈,我出去抽根烟。” 邵母不再问了,看着邵华走出病房。 知子莫若母,邵华是邵母一手带大的,邵母知道在邵华在撒谎却不点破,等邵华的脚步声消失,邵母掀开被子踢上拖鞋悄悄地跟了出去。 急救室外,邵华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眼着急救室的红灯,眼里一片阴霾。 一名医生急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对着邵华摇头,“邵总,我们尽力了,孩子没有保住。” 邵华瞳孔猛地一阵收缩,嘴角露出一个残酷的笑意。 这真是太巧了! 他才要穿刺做鉴定,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出了意外。 这个女人是在考验他的智商么?还是觉得她自己太聪明了? 邵华紧紧地绷着一张脸,转身就要离开。刚一转身就看到邵母惨白着一张脸站在他的身后。 “妈,您怎么出来了?”邵华眉头皱了皱,眼中有些担心。 邵母的目光落在医生的身上,手捂在心脏的位置,急迫地问道:“医生,我孙子到底怎么啦?” 医生看了一眼邵华欲言又止。 邵华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医生硬着头皮说道:“邵老太太,病人的肚子受到了严重的撞击,我们赶到时,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啊!”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邵母的嘴里发出一声似野兽般的悲鸣,接着两眼一翻,身体一软,身体就向后倒去。 邵华眼明手快一把抱住邵母,转过头对着一脸愕然的医生怒吼,“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救人。” 医生瞬间反应过来,和邵华一起把邵母送进了急救室。 安瑞从昏迷中醒来,下意识地用手摸肚子,平平的肚子让她的心里一阵怅然若失,毕竟怀了近六个月,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孩子,对不起。”安瑞在心里喃喃地说道,脸上爬满了泪水。 她曾经也想像一个正常的女人一样,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生一个宝宝,然后快快乐乐平平淡淡地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就这样一个小小的梦想却被邵华轻轻的一句话全部打破了。 安瑞泣不成声。 身体的疼痛远远不及心里的疼痛,她策划了这么久,装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没能进入邵家的大门,没有得到邵华。 安瑞不甘,她是真的不甘心。 安瑞忽地抹了一把眼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的孩子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没了,她也不能就这样以这个惨状而收场。 必须得有人为这一切而负起责任。 晏晨,晏晨,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安瑞一字一顿地说道,脸上一片恶毒。 晏晨睡地正香,忽在打了几个喷嚏,她揉揉鼻子,翻个身继续睡去。 这时门外响起有人用脚踹门的声音,接着安少讨厌的声音也传了进来,“死女人,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都快成一头猪了,还睡。赶紧起来给爷弄吃的。” 晏晨闭着眼睛,抓起一只枕头就向门的方向丢去,嘴里不耐烦地喝道:“滚…” 安少听得真真的,一股邪火自胸口升起。这个女人叫自己滚?这才几天的功夫,胆儿肥了啊?安少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来,靠在门边上,开始用脚踢房门。 咚咚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地踢着门。 楼下那对小夫妻一大早的就被踢门的声音吵醒了,两人同时坐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女人最终忍受不住,把衣服一穿,黑着一张脸打开门走了出去,径直来到了晏晨的房门口。 “咚咚!”女人气愤地敲着门。 安少像没听见一般,继续用脚踢着晏晨的房门。 晏晨这下是彻底地睡不着了,猛地坐了起来,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连鞋子也不穿径直打开了房门。 安少发出一声怪叫,“哟哟,猪终于醒了?” 晏晨对安少的嘲笑视若无睹,直接绕过他,穿过客厅打开了门。 女人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外。 晏晨尴尬地笑了笑,“有事吗?”晏晨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心里却是明白,人家肯定又是上来找麻烦的。 这都怪这个死变态,不知道哪个筋又不对劲了,一大早的好好的不睡觉。 第71章节 无视 女人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目光冷冷地看着晏晨。安少这时踢着脚步晃悠悠地走来了,看了女人一眼,一脸的嫌弃,当着女人的面“砰”的一声把门给踢住了。 安少转过身就开始训晏晨,“你是猪啊,外面一些猫啊狗的随便什么人敲门你都开?刚那个女人是谁?你认识吗?” 安少的话说得很大,门外的女人一字不漏全听了进去,当下气得差点吐血,她狠狠地在门上踢了两脚,噔噔地下了楼梯,回家琢磨着是不是要考虑要搬家了。 晏晨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狠狠地剜了一眼安少,转身向厨房走去,这时放在卧室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 晏晨皱了皱眉头,一大早的谁这么早来电话?晏晨回卧室取了手机,看一眼,是邵华的,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 “接啊,怎么不接啊?前夫打来的吧?”安少双臂抱在胸口阴阳怪气地说道。 晏晨本想不接邵华的电话,但是安少这么一说,她反倒心安了,按了接听键。 “喂,邵总,有事吗?”晏晨很客气地问道。 电话那头是一片的沉默,如果不是邵华粗重的呼吸声,晏晨几乎错认为手机那头根本没有人。 “邵总,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挂了,我老公还在身边,和前夫通话,他会不高兴的。”晏晨呵呵地笑道,说完就要挂了电话。 “等等!别挂。”电话那头邵华急切地说道。 晏晨挑了挑眉,拿着手机坐在盘腿坐在床上,根本不去考虑自己的姿势雅不雅观,也根本不在乎某人的脸是不是变得很难看。 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嘴角带着一丝鄙夷,眼里有一丝不屑,想离开又有些不甘,磨磨蹭蹭,趁着晏晨不注意偷偷在晏晨的身边坐下,伸长耳朵仔细凝听。 邵华的声音低沉,语调缓慢,语气中充满了压抑的痛苦。 “晏晨,安瑞流产了,在我要求穿刺胎儿做鉴定的第二天,她被人揍了一顿,流产了。” 鉴定已经没有必要了,邵华不笨,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为他不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更不会相信安瑞的一面之词,是晏晨因为嫉妒雇凶打人害她流产。 晏晨听到邵华的话忍不住发出几声冷笑,心里冰到极点,“邵总,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是凶手吧?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这样想的。” “晏晨,为什么你总把我想象的那么不堪?晏晨,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个真相,安瑞肚子的孩子不是我的,她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我和你的面前,你能回来吗?我只想你能回到我的身边。”邵华在电话那头痛苦地嘶吼。 安少坐在晏晨的身后把邵华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里,脸当时一下子就绿了,手一伸直接把手机从晏晨的手里抢了过来,对着电话阴阳怪气地说道:“邵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和晏晨现在是夫妻,俗话是怎么说的,宁拆什么一座庙,也不拆人家一场婚,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就是不要脸的小三。” 安少的话来得又急又狠,不但让晏晨瞪大了眼珠子,就连电话那头的邵华也有些措手不及,死死地瞪着手机半天没有吭声,脸上冒着寒气。 安少的毒舌还在继续,这次是语重深长,“邵总啊,身为一个男人,不能总是睡睡这个再去睡睡那个,不干净,你不知道现在的社会有多乱,要是得上了传染病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安少的话还没说完,只听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啪”的声音,如果安少没有猜错的话,邵华估计是把手机砸了。 安少撇了撇嘴,一脸嫌恶地把手机扔给晏晨,心情莫名大爽,吹着口哨起身晃晃悠悠地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住脚步,转身斜着眼睛看着晏晨。 “女人,你该做饭了,你是不是想存心饿死爷?” 这一次晏晨没有和安少顶嘴,很自然地从床上下来,踢着拖鞋向外走去。 安少踢着脚跟在晏晨的身后,看着晏晨身上的睡衣有些眼疼,嘴里又开始嘟囔开了,“怎么不给爷索性不穿了呢?就那几片片布料能遮住什么?身材不怎么地,皮肤也不白,还好意思穿这么少在爷的面前晃来晃去,也不嫌污了爷的眼球…” 晏晨对安少的话选择了无视,我行我素,该干吗干吗,差点没把安少的鼻子给气歪了。 邵华黑着一张脸看着地上的四分五裂的手机,眼里一片冷冽。 他之前还存着一点点的希望,希望安瑞肚子的孩子是他的,但是现在随着安瑞的流产,他心中希望的火苗瞬间被人浇灭。 邵华感觉到了耻辱,又感到了一种背叛,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安瑞害死了他和晏晨的亲骨肉,他唯一的亲骨肉。 邵华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手紧紧地握起拳头,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怒意。 他想杀人。 真的很想杀人。 他一定要让安瑞为此付出而惨重的代价。 她不是想要嫁到邵家吗?好,邵华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他,一定会如了她的愿。 ------题外话------ 终于回归正常了,祝妹纸们,在新的一年里,越来越漂亮,呵呵! 第72章节 真相既将揭开 医院里,一名女警耐心地询名安瑞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安瑞躺在病床上一直哭,一直在哭,无论女警问什么,除了落泪,一句话不说。 女警再好的脾气也用完了,语气不免微微有些重了,“安小姐,如果你这么一直哭下去,一定会错过我们抓住凶手的最好的时机,难道你就不想让伤害你的坏人绳之以法吗?” 安瑞心里一咯噔,终于停止了哭泣,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女警,哽咽地问:“你们真的可以帮我抓到凶手?” “只要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说出来,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女警看到安瑞不哭了,脸色又好看了一点,放柔语气慢慢地说道。 安瑞停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好像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的害怕,好半天这才幽幽开口说话了。 “昨天晚上夜里十二点左右,我觉得有些闷想出来散散心,刚走到走廊从电梯里突然冲出几个戴口罩的男人。” 安瑞说到这里身体不可遏制地抖动起来,捂着脸嘤嘤地又哭了起来,旁边的男警察看到心中有些不忍,抽出一张纸递给了安瑞。 安瑞接过擦了擦眼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当时我吓了一大跳,向着旁边让了让,可是没想到其中一个人盯了我几眼,说了一句,就是她,接着他们全都冲了上来,用脚狠狠地踢我的肚子。我吓坏了,大声地喊救命,他们听到我喊救命其中一个人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一下子把我扇倒在地上,对我的肚子就是一阵猛踢。” “当时我走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我喊救命也没有人理我,他们一直打我踢我的肚子,直到我身下流了一地的血,他们这才停了手,一轰地就跑了。” 安瑞眼里是深深的恐惧,双手紧紧地抱着双臂,身体缩成一团,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再次泪如雨下。 女警察和同事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的眼里是深深的同情,轻轻地摇摇头,女警不得不再次问道:“安小姐,请问你平时有和谁结过怨吗?” 安瑞突然抬起来,面部一片扭曲,表情狰狞地看着女警察,恨声说道:“晏晨,一定是她,除了她没有别人。因为她恨我,她恨我抢走了她的老公,她恨我害她流产,她恨我害得他们离婚,所以只有她才会雇凶害我。” 女警察平时也看报纸,对于邵华,安瑞和晏晨之间的恩恩怨怨也知道一些,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安瑞所说的一切只能供参考。 “安小姐,感谢你提供一些重要的线索,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让坏人绳之以法的,你请好好休息,一有休息我们会立刻告诉你的。”女警察很客气地和安瑞道别,把手中的录音笔收起,和同事一起离开的病房。 邵华就站在门外,靠在墙上,手指里夹了一根烟,地上是一地的烟头。看到警察离开,他把手中的香烟扔在地上,抬脚就向病房走去。 静静地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安瑞。 安瑞心里莫名一冷,下意识地扯了一下被子。 邵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瑞,厌恶嫌恶愤怒仇恨一齐涌上了心头,眼底闪着冰冷刺骨的凉意。 “一个月后,我们举行婚礼。” 死一般的静寂之后,邵华突然首先打破了沉寂,冷冷地对安瑞说道,说完转身就走。 安瑞蓦地抬头,脸上一片愕然。 一个月后举行婚礼?她刚刚没有听错吧? 没有预想中的惊喜,反而一股凉意从安瑞的背后升起,直达全身,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邵华不是已经有所察觉了吗? 怎么还? 安瑞心里惴惴不安,感觉有些不妙,第一次对于这个曾经满心期待的婚姻产生了退缩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邵母的病房里,邵母已经醒过来了,精神有些不好,萎靡不振,脸色呈现一种灰白。 邵华手里拿了一份报告,一份dna的报告,递给了邵母。 “这是?”邵母疑惑地看了看邵华,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和那个女人肚子里那个孩子的dna报告,事实证明,她怀得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她欺骗了所有人。” 邵华眼里闪着冷光,一字一顿地向邵母说道。 邵母一阵眩晕,她努力支撑自己不让自己晕倒,强打起精神看着手里的报告。 邵华又递给邵母一份病历。 “妈,你再看看这个。”邵华面无表情冷声说道。 ------题外话------ 明天会正式上架,我知道有一些人会默默地离开,我不抱怨,感谢大家一直陪伴在左右,给我鼓励,给我支持,不过,万字三毛钱,如果在你们经济条件允许之下,请支持正版,只有这样,我们才会一起,走得更远。 下面是讨论一下剧情, 邵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会怎么折磨安瑞呢? 安瑞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安瑞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来陷害晏晨? 安少和晏晨什么时候才能水到渠成? 这一切都将在文后一一向大家解释清楚。 第73章节 真相大白于天下 邵华递给邵母的是他的病历,不孕不育的病历。 邵母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过去。不孕不育?她为之骄傲的儿子居然是不孕不育,邵母根本无法接受眼前这个现实。这不是真的,邵母缓缓摇头,可是这白底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弱精,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二,就算邵母不相信,但这事实都在这摆着,不由得她不信。 邵母不敢置信地盯着两份报告,一时之间呆若木鸡,眼前一片发黑。 邵华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妈,现在你知道了吧!晏晨之所以三年了没有生孩子是因为是你儿子的问题,是我没用。好不容易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但是这一切却被安瑞这个贱女人给害死了。” “妈,那个女人怀的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她怀着别的男人的野种来冒充我的孩子,我们全被她蒙骗了,妈,您说,我该如何答谢她?” 邵华是爱邵母的,是孝顺邵母的,从不敢违抗邵母的话,但是今天,但是现在,他的心底第一次对邵母有了怨恨。 他是做错了,他做了对不起晏晨的事,但是如果没有邵母推波助澜,他和晏晨绝对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自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他得有多大的心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男人的心眼很小。 邵华根本无法接受。 邵华冷眼看着邵母的痛苦,悔恨,最终忍不住还是叹了一口气,这毕竟是养他生他的母亲,纵然他心中有怨恨,但是他还是爱她的。 “妈,你心脏不好,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邵华仔细叮嘱。 邵母蓦地抬眼看着邵华,眼中是一片狠厉,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贱女人?” 邵华的嘴角慢慢浮起一道残酷的笑意,俊脸一片阴冷,嘴唇紧抿,对邵母的问话,不作任何的回答。 邵母一看邵华的表情便明了,便不再追问下去,挥手让邵华出去,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邵华一走,邵母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她可怜的儿子,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什么事全都赶上了。她可怜的孩子,邵母希望所有一切都由她来承受,而不愿看到邵华伤心难过的脸。 如果说邵母以前有多喜欢安瑞,现在就有多恨多讨厌安瑞。 邵母现在撕了安瑞的心都有了,这个贱女人竟然敢欺骗他们,怀着别人的野种来冒允邵华的孩子,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毒?那么不要脸呢? 贱人,贱人,邵母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骂道,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她一定会跑到安瑞的面前狠狠地扇上几个耳光,把她的脸全部撕烂。 邵母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握得紧紧的,手中的病历和dna鉴定报告被她揉成一团狠狠地丢了出去。 晏晨! 邵母的脑海里想到了晏晨,心中突地生出一个念头,她肚子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不怪邵母这样想,关健是这邵华的病历就在这摆着。再加上晏晨离婚以后又高调快速和安氏集团的安少结婚,这本身就显得蹊跷。 邵母的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疯狂地瞎猜,难道晏晨的肚子里怀的不是邵华的孩子? 邵母越想越有这种可能,之前才涌起对晏晨的那一抹愧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对晏晨充满了仇恨。 贱女人,全都是贱女人。 安瑞是,晏晨是,她们这两个贱女人一定都不得好死。 邵母在心中狠狠地骂道,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邵华从病房出来,眯着眼睛靠在墙壁上靠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时,眼里一片清明,他抬腿向外面走去。 医院大门口,安少前呼后拥迎面走了过来。 今天的安少依旧是一身骚包的红衣,皮鞋被他当成拖鞋随意地踢在脚下,看表情好像今天好像很高兴,自始自终脸上都挂着笑容。 见牙不见眼。 邵华脚步一顿,脑海中立刻想起今天早上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眼眸不由得一暗,迎面向安少直直地走了过去。 “邵总,真巧啊!”安少冲着邵华吹了一声口哨。 邵华在安少面前站定,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少,眼中的冷光一闪而过。 安少一直在笑。 陆尘与黄明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两旁,对于安少有些异样的笑容,两个人的心中都感到不解,两人的心中同时升起一股念头来。 安少该不会是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吧?要不然为什么一直这么怪异? 安少从早上与邵华通完电话心情就飞扬。他就喜欢看别人发怒,别人越发怒越生气,他就越高兴。 说白了,他就是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小人。 “邵总,是不是要换新手机了?”安少邪笑地看着邵华。 邵华手指头动了动。 他真一拳把安少那碍脸的笑容给打没有了。 但是他没动。 邵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声开口:“安少,你是来看安瑞的吧!也对,她是你的妹妹,于公于私你都应该来看看。” 安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有了,邪魅的脸上飘着几朵黑云,斜着眼睛盯了邵华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邵总,也只有你才会喜欢上安瑞那样的贱女人,怎么样?听说那个女人流产了,心疼了是不是?哟,瞧老子这记性。” 安少突然伸手在脑门上拍了一把,眉开眼笑地看着邵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听说安瑞肚子里怀的不是邵总的种,既然这样邵总也没什么可心疼的了。老子真替邵总感到委屈,你说为了一个贱女人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害死了自己的亲骨肉,又和自己的女人离了婚,多不值得啊!” 邵华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 手握成拳头就向安少的脸招呼去。 陆尘和黄明同时拦住了邵华。安少身后的小弟呼啦一下子把邵华全围着了。 “邵总,这是医院,这样恐怕有些不好。”陆尘打着哈哈说道。 邵华狠狠地甩开陆尘的手,眯着眼睛冷冰冰地盯着安少。 安少用脚踢开陆尘和黄明,又挥挥手让其他小弟让开,微歪着头看着邵华,又笑,“邵总的火气真不小啊!天气热,吃点降火的。” 安少一直呵呵地笑着,心情十分爽快。他爱看邵华恼羞成怒的样子,更爱看邵华那张像吃了大便一样的脸,他现在是从头发丝到脚尖都透露出一个字,爽。 他是各种舒坦。 邵华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转身就走。 论口才,邵华自认不是安少的对手,论卑鄙无耻,邵华甘拜下风,但论狠厉,邵华和安少不相上下。 邵母住院,邵华重新接管了公司,他今天回公司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召开了一个高层会议,但凡是安少参与的项目,不管邵氏集团有没有涉及,邵华要求策划部门全部做出一个方案来。 邵华这是明摆着安氏集团对着干了。 安少在医院里晃荡,踢着皮鞋在医院里晃荡,晃荡着晃荡着就来到了安瑞的病房。 陆尘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擦干净请安少坐下。 安少大腿翘二腿,脚左右晃动,一只胳膊搭在椅子靠背上,幸灾乐祸地看着病床上的安瑞,嘴角无法遏制地上扬,心情极度爽快。 “谁干的?”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安瑞。 安瑞硬着头皮迎向安少的目光,说,“不知道。”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么?既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向警察说是老子的女人雇凶打你?”安少说这话的时候,手有一点痒痒,想扔东西。 安瑞一滞,有些说不出话来,避开安少的目光看向别处。 安少伸出脚踢了一下床腿,不耐烦地说道:“没听见老子跟你讲话吗?” 安瑞突地把脸转过来看向安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从未有过的语气对安少吼道:“是啊,我就是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安静,我告诉你,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哟,哟!”安少突然嘴里发出一声怪叫来,眼睛看着陆尘,手指着安瑞说道:“是爷的耳朵听岔了还是怎么回事?老子刚刚听到有人对老子大吼。” 陆尘身体缩了一下,讪讪地笑了,没敢接话。 安少一脚踢在陆尘的身上,接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瑞,嘴角带着那一抹邪笑,冷冷地,满脸的不屑。 “想打我啊?你打,你打,我早就受够了,你现在索性打死我算了。从小到大,你和安宁就欺负我,你们恨不得我死。可是你们想想,这事能怪我吗?大人们犯得错凭什么让我来承担?难道你妈和老爷子就一点错也没有?如果他们相爱的话,我妈也插不进来。” 安瑞心里极度害怕,但是多年来所受的压抑突然在这一刻之间爆发了,她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安静的狠厉,把心中所想说的而又从来不敢说出来的话,一骨脑全说了出来。 说完以后安瑞害怕了,她缩着身体看着一脸扭曲的安少,吓得身体直向后躲去。 安少的母亲从来都是安少心中的一个禁忌,任何人都不得在他面前提起。 安少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瑞,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那神情恨不得把安瑞给吃了。 陆尘暗叫一声不好,身子一闪拦在安少的面前,“安少!?”陆尘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滚开。”安少微眯着眼睛看着陆尘。 陆尘心里有些发毛。他倒是想滚,可是现在这个状况,他能滚吗?他要是真滚了,安少那不是要把安瑞给整死? “安少,为这种人不值得生气。”陆尘试图平服安少的怒火。 “滚!”安少的声音更冷了,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一脚踹在陆尘的腿上,重重的,毫不留情,直接把陆尘踢倒在地上。 黄明和一帮兄弟站在旁边,一动也不敢动,谁也不敢伸手去扶。 “把这人女人往死里打。”安少冰冷的眼里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下了一个命令。 安少从来都不是君子,他就是一个小人,在他的眼里女人都是贱女人,很物质的一个生物,他从来不会懂得怜香惜玉,更加不会放过安瑞,特别是安瑞提到了他的母亲。 黄明和一帮兄弟迟疑了一下,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安少斜着眼睛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黄明,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直接踹在黄明的肚子上,黄明应声倒地。其他的人一看,不敢再犹豫了,其中一个年纪稍小头发染成红色的小弟,扬起手就向安瑞扇去。 “啪”的一声脆声,安瑞原本就红肿的脸上又多了几个手指印,血丝从安瑞的嘴角缓缓流了下来。 安瑞骨子里流着安家人的血,她连自己肚子的孩子都能给流掉,就这一巴掌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安静,有本事今天你就打死我,最好替你死去的妈报仇。”安瑞现在根本不想活了,她活着感觉到很累很累,从小她就知道她的身份很特殊,母亲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一直以来她都活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看着所有人的眼色过生活,没有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邵华。 安瑞知道邵华结婚了,有一个深爱的老婆。但是安瑞还是栽了进去,设计用不入流的手段给邵华下了药,用她和程鹏阳的孩子逼着邵华做决定。 最后,她终于成功了。成功地让晏晨肚子的孩子流产,成功地住进邵家,成功地逼着邵华和晏晨离婚。 可是现在呢? 安瑞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那一个人。 安瑞笑了。一开始是微笑,后来慢慢地声音越笑越大,到最后是无法遏制疯狂大笑。 病房里的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觑,他们的心里都在想,这个女人难道疯了?他们齐齐把目光投在安少的身上,目光中满是疑问。 陆尘忍着疼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拐一拐地来到安少的面前,吱牙咧嘴对安少说道:“安少,这个女人现在完全疯了,我们还是走吧!安太现在还在派出所里,也不知道那些条子为难她了没有?安少,安太胆小,您说…” 陆尘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其中的意味表现的非常明显。 安少混乱的思维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血红的眼睛慢慢地恢复正常,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安瑞,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转身踢着鞋子向外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把这个病房给老子砸了,把这个女人给爷丢出去。” 安少话音刚落,只听屋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不一会儿的功夫,一间好好的病房被砸了一个稀巴烂,整个病房就像遭受十二级台风,没有一件物品是完整无缺的,窗帘被扯了下来,窗户被人打破了,就连病床也被人推倒在地上,安瑞被几个人用被单包住丢在医院大门口。 安瑞的眼里没有一丝恐惧,木然地看着眼前一切,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她身穿病服,光着脚丫站在地上。 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皆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安瑞。也有人眼尖,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这两天报纸上的那个女人,一时之间他们纷纷猜测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报纸上那个叫安瑞的吗?怎么这么可怜?” “看样子好像挨打了。” “报纸上不是她说怀孕了吗?可看她的样子好像没怀孕啊!” “报纸上的话你也信?走啦走啦,一个小三而已,有什么值得好看。” …… 人,越围越多,他们就像一个稀奇怪物一样看着安瑞,有同情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各种声音齐齐向洪水一般齐齐向安瑞袭来。 安瑞对周遭的声音充耳不闻,用手遮住额头抬眼看着明晃晃的太阳,身体就这样直直向后倒去。 …… 派出所里,晏晨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对面那个女警,脸上明显的有些不耐烦。 同样的话她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她没有雇凶去打安瑞。可是对面那个女警明显的不相信,一直让晏晨说清楚昨天晚上在干什么。 昨天晚上在干吗?晏晨很用心地回忆地一下,她几乎什么也没有干。下午和邵华碰面之后她就回家了,晚饭没做,安少吃了一个苹果,她什么也没吃就睡觉了。 “我昨天一直在睡觉。”晏晨很认真地对女警官说道。 “有谁能够证明?”女警官头也不抬地问道。 晏晨突然想笑。现在的人一到晚上就关上门,住了几年的都不知道邻居是谁,她回家睡觉谁又能证明得了? 安少吗? 他们现在名义是夫妻,说出来警察能信吗? “昨天晚上我早早就睡了,我老公可以证明,不过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你们说我雇凶打人,好啊,只要你们能找到证据证明是我干的,那我就认罪。现在,如果你们没事的话,那我就走了。”晏晨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起身就向外走去。 她不是不帮警察,她也想当一个好市民,但是眼前这个女警官明显地不信她所说的话,晏晨也无奈。 女警官被晏晨的话呛住了,脸色有些难看。 派出所里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很多,猖狂的人她见得多了,但是像晏晨这样狂的人,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晏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女警官冷着脸叫住了晏晨。 “配合?警察同志,我没有配合你的工作吗?我给你说了多少遍,我根本没有雇凶打人,当天晚上我在家睡觉,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你们自己可以去调查。我再说一次,如果有证据证明我雇凶打人,那么我认了。”晏晨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女警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晏晨的话又句句在理,她就是再不满,也不能总把人留在派出所,再说了,这晏晨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近日来报纸上她的新闻最多,前夫是本市有名赫赫有名的邵华,现任是堂堂安氏集团的安少,这其中随便一个人都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把她捏死。 女警官心里这样想着,脸色缓了许多,把声音放柔了对晏晨说道:“晏小姐,这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的工作,请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是也绝对不可能放走任何一个坏人,请借用你几分钟的时间,录好笔录你就可以走了。” 晏晨现在已经不愿意配合。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耽误了她太多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里她可以美美地睡一觉,也可以去逛逛街购物,还可以回娘家吃晏妈妈亲手做好的饭菜,她本来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像一个犯人一样坐在哪里受各种盘问和质疑? “警察同志,我想说的话我想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晏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淡淡地对女警官说道,说完不再去看女警官脸上愕然的表情,打开门径直离开。 安少迎面走了过来,看到晏晨,眼里明显地闪了闪。 “来,女人,到爷这里来。”安少对着晏晨招手。 晏晨笑了,手把头发向发撩了一下,踩着高跟鞋慢慢地向安少走来,越靠近安少,晏晨越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要飞起来,明明没有风的,可是身体轻得就像一片羽毛。 晏晨把身体挂在安少的胳膊上,头枕在安少的肩上,笑得风华绝代。 “老公,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抛下我不管了。”晏晨轻笑着向安少说道。 “你放心,爷绝对不会抛下你的,爷可是在你身上花了不少的钱,就是把你扔了也得把钱给要回来。爷刚才可是帮你出气去了。”晏晨的那一句老公叫得安少心里直冒粉泡泡,语气不由自主的柔了许多。 晏晨倒是好奇了,稍稍离开安少抬脸问道:“你找谁给我出气?” 是邵华吗?还是安瑞?晏晨有些不确定。 “除了那个贱女人还有谁?要不是爷担心你受欺负,爷一定活活打死那个贱女人。”安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何必呢?我们是的公民,为了那样的人不值得。”晏晨呵呵地笑道,头又歪在安少的肩上,双手抱着安少的胳膊,轻声说道:“老公,我累了,我们回家去吧!” 安少的脸变了变,“累?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晏晨抿了抿嘴唇,“欺负倒是没有,只是这种像审犯人一样的审问,让人的心里不痛快。” “犯人?他们把你当犯人?”安少嘴里发出一声怪叫,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伸出手指对着后面勾了勾。 陆尘立刻一瘸一拐走了过来,“安少!?” “去准备一张新床,爷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了。”安少斜着眼睛对陆尘说道,然后踢着鞋子晃晃悠悠向前走,一边走一边用手指拨弄着额前垂下的碎发。 “女人,告诉爷,刚刚你在哪个房间受审?”安少问道。 晏晨伸手指向前指了指。 安少一脚踢开了门,眼睛在房间里巡视一圈,一脚踢开摆在房间正中央的椅子。“女人,告诉爷,是不是前面这个丑八怪不给你好脸色看?”安少斜睨了对面那个女警官一眼。 女警察才从警校毕业没有多久,家庭背景不错,托人走后门才进到这个派出所。工作时间不长,不过两三个月,每个来这里的人都对她毕恭毕敬,时间一长,心气自然也高了,她知道晏晨不好惹,也知道安少不好惹,但是她想着这是个法制的社会,就算他们不好惹那又如何?难道他们还想在派出所撒野? 但是现实很残酷地给她沉重地一击。 首先是晏晨直接摔门而去,接着是眼前这个男人直接闯了进来,还对她口出不敬,从未受过委屈的她,一下子火了起来。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如果你们再不走的话,我有权利把你们拘留。”女警察拿出平时训犯罪嫌疑人的态度拿出来。 安少突然间觉得有些意思,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女警一眼,用一种阴阳怪气地语调对晏晨说道:“女人,你听到刚刚这个丑八怪在想说什么?” 晏晨向安少点点头,很认真地说道:“听到了,她要我们赶紧出去,要不然她要拘留我们。” “爷倒是在很多地方待过,就是没在派出所待过。丑八怪,老子告诉你,今天爷就在这里住下了,你赶紧给老子滚出去,就你这样的丑八怪还敢在爷面前晃,也不怕污了爷的眼睛。” 安少又发挥他的毒舌了,说得又快又急,毫不意外,女警察的眼泪一下子逼了出来,脸顿时气得通红。 “你…?”女警察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什么你?赶紧给爷滚。”安少不屑地用鼻子里哼了一声。 女警察当场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好在人不是太笨,明白眼前之人不能得罪,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大门外,陆尘很有效率地让弟兄们搬了一张床过来。他们这一怪异的行动引起了派出所其他人的注意,有人认出陆尘是安少的跟班,心里不由得一惊,立刻给所长打电话。 所长今天正好在市里开会,手机没开,等他手机开机,听到消息急匆匆地赶回来以后,安少已经在把床摆在房里,上面还辅了被子,此时正躺在上面拿着手机玩耍,晏晨坐在他旁边,不时地提醒着他,外面还有人源源不断向里面添东西,看他的样子,他是想在这里面打算长住啊! 所长是地中海,头顶上的头发已经掉得差不多了,一看这副情景,头上额上全都冒出了汗珠,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把这座瘟神给请来了?所长在心里狠狠地骂道,随后一边擦着头上额上的汗一边陪着笑脸来到安少的面前。 “安少,好久不见了,呵呵!”所长打着呵呵,一脸的干笑。 “张所,别客气,以后我们就要天天见面了。”安少头也不抬地说道,眼睛继续盯着屏幕,手指在上面滑动。 张所长心中苦不堪言。这个安少可是出了名的难缠,这黑道白道上都有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只不过是一人小小的所长,哪里敢得罪他?平时一听到安少的名字就头疼,这个瘟神躲都来不及,现在竟然住进来了。 他到底是闹哪一出啊? 张所长陪着笑脸对安少说道:“安少,您说笑了,所里简陋,哪有家里住得舒服?” “爷倒是想在家里住,关健里有人非得跟爷过不去,要拘留老子,你说老子能走吗?没办法,老子只好把家搬到这里了,你看看想拘留多长时间就拘留多长时间。”安少斜了一眼张所长,把手中的手机扔给了晏晨,起身坐了起来。 晏晨一句话也不说,拿着手机开始旁若无人的玩游戏,就像身边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 张所长进来之前没有了解到情况,听到安少的话立刻叫苦不迭,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人惹到这个瘟神了。 “安少,所里最近进来不少新人,他们见识浅,没认出你,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张所长陪着笑脸说道。 安少丝毫不卖张所长的账,斜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一声,“张所,你看爷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么?” “不是,不是。”张所长在心里把安少的祖宗八代全问候了一个遍,恨不得安少立刻从眼前消失,但是这面上却还是陪着笑脸。 安少满意地点点头,对着张所长挥挥手,“张所长,你和爷也算是熟人了,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老子累了,想睡一会儿,你别再来打扰老子了。” 张所长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擦了一把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解铃还需系铃人,张所长得先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想想办法怎么把这个瘟神给请走。 门外,女警察双眼红肿,一看就是知道哭过,面上有些委屈,看到张所长出来,刚叫了一声,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出门张所长立刻恢复了所长的气势,冷着脸问道。 女警察不敢迟疑,把上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所长作了一个汇报,说到最后她委屈地对张所长说:“张所,这种人无法无天居然敢来所里捣乱,我们就应该把他们给拘留了。” 张所长气得头上直冒烟,“你给我闭嘴,从今天开始你休假,在家等通知,什么时候通知你上班你再来上班。” 女警察愣住了,有些傻眼,她只不过是按程序办事,她根本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警察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旁边有人扯了扯她的袖子,对她摇摇头,女警察还好脑子不笨,把想说的话的咽了下去,捂着嘴巴走了。 张所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转身又向安少所在的房间走去。 安少和晏晨正玩在兴头上。 “这边,这边,快一点,那是炸弹,唉,真笨。人长得丑也就算了,这脑子也笨,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安少一旁指手画脚,口里不住地念叨,眼睛斜着看着晏晨,面上十分不屑。 晏晨直接无视,转了一下身子,像没听见一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根本不听安少的指挥。 安少有强迫症,心里急得就像猫儿爪子抓一样,晏晨越不听她的,他在旁边越吼得厉害,最后邪火上来了,直接从晏晨的手里把手机夺了过来,自己玩起来。 晏晨也来气了,一脚踢在了安少的身上。“那是我的手机,要玩,玩你自己的。” 安少头也不抬,手指在手机上屏幕上快速点着,不屑地说道:“爷的手机才不会有这种幼稚的东西。” 晏晨气笑了,“幼稚?幼稚你别玩啊!幼稚你把手机还给我啊?” 安少把手机扔给了晏晨,鄙夷地看了一眼晏晨,“一个切水果的破游戏爷才不稀罕玩,也只有你这样智商的人才会去玩,也难怪,就你这样的智商,别人不陷害你又去陷害谁呢?” 晏晨的脸立刻暗了下来,抓起手机就向安少砸去。 安少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晏晨的手,对着她怪叫,“哟,哟,现在这胆儿是越来越肥了啊,居然敢动手了,你信不信爷把你的手爪子给剁下来?” “安少,你若是喜欢尽管剁了,当成手标本泡在药水,半夜三更喜欢就拿出来看看,或者放在枕头边上陪你睡觉也可以。”晏晨淡淡地说道。 安少忽地一把甩开晏晨的手,身子一侧就开始干呕,“水,毛巾。”安少一边干呕一边叫道。 陆尘一瘸一拐地把水和毛巾递到安少的手里。 安少干呕了一阵,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直起身子刚一转头就看到晏晨把手举得高高地空中自我欣赏。 安少的脑海里浮现这样一个场景来,昏暗的房间他在床上熟睡,双手紧紧地抱着一个玻璃瓶,瓶子里用药水泡着一只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手。 一想到这,安少突然间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 张所长一进门就看到安少干呕不已,晕晨则是坐在床上举着手指左看右看。这种场景让张所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张所长深呼了一口气,脸上堆满了笑容来了晏晨的面前。 “安太太,今天的事情多有得罪。我替刚才那位同事向你说声对不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抓到真正的凶手还安太太一个清白。”张所长陪着笑脸对晏晨说道。 晏晨把手放下,招眼看着张所长,笑了笑,“张所长,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希望你能尽快地抓到凶手还我一个清白,不过如果还需要我配合的地方,请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全力配合警方的。” 晏晨呵呵地笑着,说完抓起手边上的包包,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就离开。 张所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走了?就这样就走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所把目光又投在安少的身上。 安少终于停止了干呕,喝了一口水,接过毛巾擦了擦嘴,随手把毛巾扔在地上,斜着眼睛看着张所长,怪声怪气地说道:“张所长,你说三天的时间能查明真相么?” 三天?张所长愣了愣。 “怎么?做不到?那好吧,反正这派出所的环境其实也挺不错的。呵呵!”安少说完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来。 张所长头皮一阵发麻,赶紧说道:“安少,做得到,三天时间已经足够了,你就安心回家等我的好消息。” “好,既然张所这样说,那老子就放心了。哎,张所,你看看这张床还有这屋里的东西,有没有看上眼的?看上了只管说,按原价给你,这人工费搬运费之类的,看到我们认识的份上就不问你要了,你请兄弟们吃一顿饭就行。” 安少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晃晃悠悠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站定了,转过身体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所。 张所的身体一下子僵在原地,脸上的颜色精彩极了,一阵白一阵红,头上的汗又冒出来了,心口就像被刀剜一样,直向下滴血。 这是赤果果的强卖啊! “怎么张所不愿意?”安少拉长声调斜着眼睛看着张所。 “愿意,愿意。”张所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迭声答道。 “嗯,那就好。”安少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脸对着一旁的陆尘吩咐道:“你一会儿去和张所把钱给结了,和黄明一人一半,到医院好好做一个检查,顺便晚上和张所约个地方,带着兄弟们出去大吃一顿。” “是,安少。”陆尘点头。 安少交待完这才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随意拨弄着额前的碎发,踢着鞋子晃晃悠悠向外走去。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书《前妻归来》雾初雪http://。520xs/info/610110。html大家闹书荒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哟! 第74章节 撕逼前奏 晏晨从派出所出来直接打车回家,刚到小区门口,她接了一个电话。 晏晨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邵母的电话。她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晏晨心里有些疑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有事吗?”晏晨直接省去了对邵母的称呼,淡淡地说道。 邵母非常不满意晏晨对她的态度,想骂上几句,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又忍住了,用从未有过的语气对晏晨说道:“晨啊,妈想你了,你现在有时间吗?来医院看看妈。” 晏晨身上直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已经跟邵华离婚了,而且还有那个称呼,自从结婚后,邵母从来对她直呼其名。 “呵呵,伯母,我想你肯定弄错了,我早已经和邵华离婚了,我想我们再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吧!毕竟我现在的老公不希望我和前夫再有任何的关联。”晏晨打着呵呵,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晏晨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邵母的哭声,声音有些大,震的晏晨耳朵微微有些麻,她赶紧把电话从耳朵边上拿开,放在鞋柜上,一直等到电话里邵母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才重新把电话拿起,踢上拖鞋走到沙发上坐下。 “伯母,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话,如果你这么一直哭下去的话,这不知道的还以我又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呢!”晏晨把脚翘在茶几上,靠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位置,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邵母终于停止了哭泣,嘶哑着声音对晏晨说道:“晨啊,是妈的错,是妈对不起你,妈现在全知道了,这一切都是那个小贱人小不要脸的贱女人给弄出来。晨啊,你能原谅妈吗?” 原谅?晏晨的嘴角露出一个讽刺来。 她要怎么原谅?她的记忆很好,她的心眼很小,结婚三年之间的事情她可以忽略不计,就安瑞挺着肚子在她面前示威的时候,邵母在干什么?她流产进医院,邵母又在干什么?当她躺在病床上,邵母又干了什么? 晏晨不想回忆起这些不堪的往事。可是陈旧的伤口被人再一次撕开,她的心还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原谅?邵母安瑞邵华给她的耻辱,她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他们。 她嘴上一直说不恨。 恨人真的很累。 可是她怎么能不恨?在医院的时候邵母没看到她一眼,好,这些她都不计较了,她前脚刚回家,后脚邵母就把安瑞接回家养胎。她们当真以为她就是好欺负的? 晏晨轻轻地咬着牙齿,一瞬间手心有些痒痒,有一种想要砸东西的感觉。 手机里邵母的声音还在继续,“晨啊,妈这多年冤枉你了,妈真心对不起,你来看妈一眼好不好?妈求你,就看你我曾经是你婆婆的份上,你只当可怜我可怜我,来看我一眼行吗?” 邵母说着说着,又在电话里哭开了。 晏晨收拾自己的情绪,吐了一口浊气,把思绪拉了回来,淡淡地说道:“伯母,不是我这个人不近人情,只是我们现在根本没必要见面。我老公真的不希望我和你们再有任何的瓜葛。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把电话挂了。” 晏晨说完直接按了结束键,把手机扔在茶几上。 这一刻,晏晨反而猜不透邵母想干什么了。她刚刚说她全知道了,她知道了什么?是邵华身体生病的事情吗?还是因为什么? 难道安瑞肚子的孩子真不是邵华的? 晏晨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脸上有些兴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晏晨是希望看到邵母脸上的精彩反应,想必她现在一定会很后悔吧!晏晨呵呵地轻笑,想象中邵母后悔莫及的样子来。 晏晨现在特别解气,她不是圣母,不会就这么快忘掉邵母是怎么样对待她。邵母心心念念就想要抱孙子,现在孙子没了,她一定会非常的伤心难过和痛不欲生。 晏晨在脑海里想象着邵母的追悔莫及的样子,嘴角慢慢上扬,心情大好。 安少一脸不爽地走了进来,看到晏晨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傻乐,脸一下子黑了。 这个死女人居然把他一个丢在派出所,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死女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老子饿了,赶紧给爷做饭,爷下午还要去公司一趟。”安少冷着脸斜着眼睛对晏晨说道。 “不是还没有到中午吗?早上不是还有剩下的饭吗?你热一热就行了。”晏晨躺在沙上一动也不动,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安少,随口说道。 安少心中的邪火蹭蹭地向外冒。这个死女人当他是什么?他可是堂堂安氏集团的安少,他的身份尊贵无比,他什么时候吃过剩饭了? 这个女人当他是什么了?嗯?安少一把抓住晏晨的胳膊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拖到厨房。 “死女人,爷再告诉你一次,老子饿了,要吃饭。”安少咬着牙齿愤愤地对晏晨说道,那比女人还美的脸因生气而泛红,无端端给他凭空添了几丝妖娆来,用风华绝代来形容丝毫不为过分。 晏晨的眼睛晃了晃,瞬间惊艳。 不过,只是那么一刹那。 晏晨的眼睛直接从安少的脸上挪到他的手上,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安少,你这么抓住我的胳膊,不怕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么?” 安少一听晏晨的话,突然间像抓住了什么特别不干净的东西,忽地一下子把晏晨胳膊给甩开,微微泛红的脸上一片嫌恶。 晏晨呵呵轻笑。 “笑什么笑?赶紧给爷做饭。”安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转身踢着鞋子向客厅走去,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转身向冰箱走去,打开冰箱把早上的剩饭和剩菜连盘子带菜一齐扔进了垃圾桶了。 安少满意地拍拍手,斜睨了晏晨一眼,晃晃悠悠去了洗手间。 晏晨的脸色有些难,轻咬着下嘴唇,有点想发火,想扔东西,手指动了动,抓起一块抹布,狠狠地撕扯着。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安少的声音从洗手间里飘了出去,“死女人,去开门,先看看是谁,别又把一些不认识的阿猫阿狗又给放了进来了。” 晏晨本就不好看的脸越发显得有些难看,冷着一张脸从厨房走了出来,先是趴在猫眼上看了一眼,随后赶紧把门给打开了。 “妈,你怎么来了?”晏晨看到晏妈妈怔了怔。 “你爸今天买了排骨,妈给你炖了拿过来。”晏妈妈笑眯眯地看着晏晨,把手中的饭盒向上提了提。 “妈,我自己能做,大老远的,天气又热,你别来回跑。”晏妈妈的心脏一直不好,这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就是后悔也晚了。 “又不是给你一个人做的,我是给我女婿做的。小静呢?小静,小静,你看看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晏妈妈白了一眼晏晨,直接绕过晏晨,一进门就开始大呼小叫的。 安少从洗手间里出来,一看是晏妈妈,张口就来,“死老太婆,你怎么来了?” 晏妈妈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见女婿的热情就像来了一阵冰雹,一下子给打没了。这孩子上学的时候老师肯定没有好好教,张口闭口都是脏话,一点也不知道尊重人,他的父母从小就没有教他要懂礼貌吗? 晏晨对安少无语,站在晏妈妈的身后对着安少刷刷地甩眼刀子,表情十分不悦。 安少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也不会懂得道歉,就在那里眼睛望着房顶,腿就在那晃啊晃啊,躲开晏晨的视线。 晏妈妈是一肚子的气,把手里的饭盒重重地放在茶几上,转身就走。 “妈,你看大老远的来了,歇一会儿再走吧!”晏晨抓住晏妈妈的胳膊不让走,眼里满是乞求。 “我看我还是走算了,省得我这个死老太婆留在这里碍了别人的眼。”晏妈妈没好气地说道。 晏晨一听就明白了,晏妈妈这是跟安少较上劲了。 让安少给晏妈妈道个歉收?晏晨看了一眼安少,随后摇头,要是让安少给人道歉,呵呵,这比要他的命都难。 晏晨拽着晏妈妈的胳膊连推带拉把她弄到了卧室,让她在床上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随后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妈,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其实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货。口不遮言,不过人其实不坏。”晏晨开始在晏妈妈的面前为安少说好话。 其实在说这些话的开始,晏晨有些心虚,可是说着说着,她忽然发现其实安少并不像表面看的那样,有的时候虽然看着很不靠谱,做事又荒唐,不过经地接触以后除了发现他这个人不着调以外,好像心不那么坏。 “我没生气。我一个死老太婆才不跟他一般见识。”晏妈妈气呼呼地说道。 晏晨扑哧一声一下子笑了出来,走到晏妈妈的旁边坐下,搂着晏妈妈的肩膀晃着撒娇,“妈,你还是说不生气,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就是在生气。好啦,妈,别气了,气坏了身体多划不过来。以后他肯定不会这样了,我会好好教教他的。” 晏妈妈把晏晨的给打掉了,力道不重,轻轻的,不疼。 “死丫头,这才结婚几天呢?这心都向着外面了,怪不得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看你就是一个小没良心的。哎,对了,死丫头,我告诉你,你赶紧出去把饭吃了,记得多吃一点,一会儿你和妈一起出去找邵华那个白眼狠算账去。” 晏妈妈的最后一句话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昨天的报纸她看了,她本来没有订报纸的习惯,可是自从前天安少和晏晨上了报以后,晏妈妈就开始关注起报纸了。 当她打开报纸,当下气得两眼发黑,身体直发抖,要不是身体不适,气喘不上来,她早就到邵华的公司去找他了。 这还算一个男人么?那上面是人说的话么?这就是一个畜生,比禽兽都不如。 晏妈妈只恨前天的时候没狠狠多抓几把,便宜那个王八蛋了。 晏晨有些头疼,“妈,咱能不闹了吗?” “闹?什么叫闹?这是闹吗?你个死丫头到底随了谁了?怎么就一点脾气也没有?哦,人家都欺负到你头顶上了,你还向后躲?”晏妈妈一下子火了,蹭地站了起来,把手中的水杯“啪”的一声跺在床头柜上,水从杯子里溅了出来,落在地上。 晏晨吓了一大跳,一看晏妈妈生气的脸,吓得不敢说话了,缩着脖子坐在床上。 “你还愣着干什么?出去吃饭。”晏妈妈一看晏晨的样子,心蹭蹭向上冒,拽起晏晨就向外走去。 安少早就饿了。他的胃不好,每次吃饭吃得少,但是又饿得快,要不然就觉得难受。他趁着晏晨和晏妈妈进卧室的机会,毫不客气就把饭盒打开了。 排骨炖得很香,用萝卜炖的,清汤,上面洒了一些葱花,看得安少食欲大开,拿起筷子二话不说就着上面的米饭和排骨就吃了起来。 晏晨和晏妈妈出来的时候,安少吃得正香。安少听到脚步声,抬眼看了一眼晏妈妈,眼睛里面都是笑意,弯弯的,咽下一块排骨,优雅地擦了擦嘴,眯着眼睛看着晏妈妈,笑着说道:“那个谁,这排骨炖得香。呵呵!” 晏妈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笑眯眯的,见牙不见眼,在安少面前坐下,满心欢喜地说道,“喜欢吃就多吃一点,以后想吃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做好给你们送过来。” 安少的眉头皱了起来,把饭盒向前一推,“不了,爷,不,我已经吃饱了。”安少勉强地把脱口而出的那个‘爷’字给咽了回去,改成了‘我’。 晏妈妈脸上有些遗憾,伸长脖子看了看饭盒,嘴里喃喃自语,颇有些可惜地说道:“这不是没吃几块吗?还剩下很多,怎么不多吃一点呢?” 安少的脸上越来越不好看了,后来什么也不说直接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眼睛还瞟了一眼饭盒。 晏晨抿着嘴在心里差点笑成了内伤。 这货哪里是吃饱了?主要是因为晏妈妈坐到他的对面说话,他是怕晏妈妈的口水落到了饭盒里,这才不吃了。 这哪里是洁癖啊?这简直就是一种病。 一种叫变态的病。 “死丫头,你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剩下的给吃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找人算账。”晏妈妈一抬头看到晏晨抿着嘴巴站在那里发傻,顿时立刻就不满意了,对着晏晨就是一顿大吼。 安少正准备出门,一听到晏妈妈的话,立刻来了劲头,双眼闪啊闪啊,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亮晶晶的,让人无法忽视。 他在晏晨的身边坐下,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晏妈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们要找谁算账?” “找邵华那个白眼狼王八蛋算账。”晏妈妈提高声音气势汹汹地说道。 安少的眼睛更亮,表现出异常的兴奋来,“对对,就应该找那个王八蛋算账。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要不要我派几个兄弟前去给你们助威?” “要,要,有人去当然更好,人越多越好。”晏妈妈一听立刻拍手赞成。 晏晨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啪”的一声把手中的筷子拍在茶几上,特别无语地看着晏妈妈和安少。 他们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他们想干吗?是找人拼架还是怎么的? “需不需要出去去买几把砍刀?到时看到邵华了,直接把他砍倒。嗯?”晏晨看了看了晏妈妈,又看了看安少,拉长语调问道。 安少又开始眼睛看着房顶不说话,反倒是晏妈妈,眼睛一瞪,手在茶几上拍得咚咚响:“你以为老娘不敢是吗?要不是杀人犯法,我早就把那个混蛋给剁个稀巴烂了。哼!”晏妈妈气不平,说到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 “对,对,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绝对不能做出违法的事情来。”安少一听又来劲了,立刻把脸转身晏妈妈,眉开眼笑,见牙不见眼。 晏晨真的是懒得理这两个人,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收拾,提起饭盒直接向餐厅走去,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烦,让他们闹去,反正打死她都不会去找邵华,如果真的要出去的话,她宁愿去医院看看邵母和安瑞,看看她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客厅里,安少和晏妈妈两人谈笑风生,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你一句,我一句,兴致勃勃。 晏妈妈是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把邵华的祖宗八代全骂了一遍。 “好女婿,不是我这个老太婆嘴巴罗嗦,实在是邵华那个王八蛋欺人太甚了,你看了昨天的报纸了没有?那上面把晏晨说得一文钱都不值,反倒把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给标榜成一个可怜的女人。你说这是什么事情?这不是鼓励人们都去当小三么?这是什么世道?还要脸不?” 晏妈妈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手在茶几上拍得咚咚响。 安少在一旁连连点头,随声附合,“嗯嗯,说得没错,他们就是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那你说我该不该去找他们?” “该,像这种不要脸的男女,就应该使劲地照着他们的脸狠狠地扇。” …… 餐厅里晏晨直接把安少和晏妈妈的话屏蔽,然后背着他们悄悄地给晏爸爸发了一个信息,让他赶紧过来把晏妈妈弄走,要不然的话就要出大事了。 晏爸就知道晏妈妈去晏晨的家里准没有好事,这个老实了一辈子怕老婆一辈子的男人这次有些动怒了,出门打了一辆车直接向晏晨家奔去。 晏爸爸来的时候晏妈妈正在催着晏晨出门,晏晨磨磨蹭蹭不是喝点水就是上厕所,找着各种借口就是不肯出门。 知女莫如母。晏晨是晏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晏晨心里在想什么晏妈妈能不知道? 晏妈妈恨铁不成钢。 她要强了一辈子子,刚强了一辈子,怎么就生下这么一个怂包货呢?她一巴掌拍在晏晨的后背上,也不管安少是不是在场,虎着一张脸对晏晨吼道:“死丫头,你的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今天不管说什么,你都要跟我一起去找那个混蛋算账。” 晏妈妈现在是把邵华恨苦了。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瞧瞧那上面都说了什么?是个有良心的人都不会这样做。 谁说不能生孩子就一定都是女人的错?现在这男人不孕不育也多了去了,凭什么把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全怪在晏晨的身上。 还有那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精,抢人家老公还有理了?就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打死都活该。 晏晨颇一脸的无奈,她决定了,今天就是晏妈妈把她打死,她都不愿意去找邵华。 一旁的安少显示出异乎平常时的兴奋,有些手舞足蹈,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是巴不得晏晨去找邵华,最好还闹一点什么出来,明天再上个报纸什么的。 晏晨恨恨地瞪着安少,使劲地对甩眼刀子,要不是他在一旁煸火,晏妈妈还不至于如此。 安少一看晏晨的目光丢过来,立刻抬头望着天花板,腿就开始抖动,一只手开始拨弄着额前的头发,装出一副事事与我无关的样子。 晏晨气的嘴发苦,有心上前对着安少使劲地踹,最好踹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看他还能在这里煸阴风点鬼火? 两点的时候,晏爸爸终于来了,晏晨一看到晏爸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爸,你终于来了。”晏晨再看到晏爸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觉得是轻松的。 晏爸冷着一张脸看着晏妈妈,二话不说,抓起她的胳膊就走。 晏妈妈不依了。 “你这个死老头子,你想干什么?你赶紧快开我。”晏妈妈拍着晏爸的手。 “你给我闭嘴。”晏爸爸转过脸用从来没有过的语气对晏妈妈吼道,“你能不能不要再给孩子添乱了?赶紧跟我回去。” “姓晏的你,你给我说清楚了,我怎么给孩子添乱了?孩子都被那姓邵的王八蛋欺负成什么样了?我这么做就是为了给孩子出一口恶气,我要让那姓邵的知道,我的丫头不是谁都可以来欺负的。” 晏妈妈真的不服,心里还有些委屈,她一心为孩子着想,怎么就给孩子添乱了?她这不就是看不得孩子受委屈想替她出口气么? 晏爸今天的脾气上来了,不管晏妈妈怎么说他就是不放开她,连拉带推地把晏妈妈把晏妈妈弄进电梯来到楼下,坐上出租车回去了。 晏晨看着晏爸和晏妈终于离开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直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转身向回走去。 一转身,晏晨就看到安少那张颇有些失望的脸。 “很失望么?”晏晨问道。 安少抬头望着天空,装出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晏晨手心有些发痒,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安少的脸上,这货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邵华出现个什么意外,这样他才是最开心。 晏晨一个先回家了,跟这种人她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安少心中一片惋惜,如果不是那个老头子来了,现在这会儿那个死老太婆一定会堵在邵氏集团公司大门口,那场景一定会特别的热闹。 一想到邵华焦头烂额的样子,安少从头发丝到脚尖都冒着一个字,爽。 但是这一切都被那个老头子给打乱了。 所以安少现在是各种不爽。 陆尘来接安少的时候,安少正对着小区里一棵小树踹着,踹得小树上的叶子纷纷向下落。 陆尘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安少,请!”陆尘对安少说道。 安少终于停止了对小树的兽行,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晏晨刚回到家里,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晏晨拿起来一看,是邵母的电话。 晏晨觉得有些可笑,她和邵华都已经离婚了,邵母一直给她打电话算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想干什么? 晏晨没接,把手机扔向一旁。 手机响了一会儿,停了,过了不一会儿又响了。 还是邵母打来的。 晏晨不胜其烦,按了接听键,还没等对方开口,她率先说了出来,“伯母,我想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再联系了,能不能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请问你是晏晨晏小姐吗?”电话那头先是一片沉默,接着一个陌生年轻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晏晨愣了愣,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没错,是邵母的电话号码啊!那这个女人又是谁? 晏晨呼了一口气,把手机重新放在耳边,问道:“我是晏晨,请问你是谁?” 女人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我是医院的护士,邵老太太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昏迷前她的嘴里一直念叨着您的名字,晏小姐,现在邵先生我们联系不上,麻烦你能过来一趟吗?邵老太太的身体看起来很不乐观。” 晏晨一口回绝,“对不起小姐,我现在正忙着,可能一半会儿赶不过去,麻烦你还是联系邵先生吧!” 晏晨真的觉得和邵母根本没必要在见面了。她从来不是一个大方的女人,心眼小,爱记仇,邵母之前怎么对待她的,她一直记在心里,事情发展到了今天,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对邵母了。 晏晨毫不犹豫地把电话给挂了,扔在茶几上,自己则坐在沙发上发呆,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邵母难道真的不行了? 晏晨的心又开始不安起来,纠结了半天,她抓起手机和钥匙放在包包里,换上鞋子就向外走去。 医院里邵母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 晏晨你这个小贱人!邵母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她没有想到晏晨心会这么狠毒,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是不来医院来看她,这让邵母的心里极度不舒服。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猖狂?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儿子给她的,要不是邵华,那个小贱人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苟颜残存为了生计而奔波。 臭不要脸的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邵母胸口气得又开始疼起来了。 护士手捏着手机为难地看着邵母,问道:“邵老太太,这电话还接着打吗?” “打,接着打,就告诉她,我现在已经快死了,临死之前想见她一面。”邵母愤声说道。 “哦!”护士不敢看邵母狰狞的脸,赶紧把头低下,开始接着给晏晨打电话。 晏晨现在已经坐在出租车上了,车上的音乐放的有点大,手机放在包里,她根本没有听见。 护士打了半天也没有接听,最后她无奈地看着邵母,小声说道:“邵老太太,无人接听。” 邵母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嘴唇有些发紫,心脏越发疼痛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费力地对护士说道:“叫医生过来,我心里难受。” 护士一看邵母这个样子,赶紧把手机放下跑出去找医生。 等晏晨找到邵母的病房时,病房里挤了一屋子的医生。 难道邵母是真的不行了?晏晨看到眼前这个情况心里咯噔一下。 一个护士从里面急匆匆地走了出来,看到晏晨站在门口,多看了几眼,然后停住了脚步,迟疑地问了一句,“你是晏晨晏小姐吗?” 晏晨点点头,“我就是晏晨,请问这个病房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有生命危险吗?” 护士的脸上有些沉重,“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病人一直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今天又好像又受到了什么刺激,所以现在情况很严重。” 刺激?晏晨想到了上午邵母给她打电话时激动的样子,看来她当时的的确确是受到了刺激了。 换作一个正常的人,在那种情况下,心脏也会隐隐作疼,没有心脏病的也会被气成心脏病。 晏晨心头莫名一紧。 她是恨邵母,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她去死。如果今天邵母真的就这样没了,她的心里一定会有负担的。 晏晨有些心神不宁,靠在墙壁上出神,心中隐隐有些悔意,她早知道应该上午的时候就来医院看邵母一眼,这样就算邵母真的没有了,她的心里没有负担。 邵华正在公司开会,正在和董事们商量郊区那一块地皮,本来拿下这块地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是因此安氏集团从中插了一脚,市里的态度明显地有了微妙的变化,这让邵华心里十分的不悦。 “各位董事,依照我们公司现在的流动资金来看,如果按照之前的价格拿下这块地不成问题,但是现在安氏集团横插了一脚,这块地皮的价格比之前高了许多。我想请问一下各位董事,你们的意见是什么?这块地是跟还是不跟?” 邵华沉着脸逐一看了看在座的董事,面无表情冷声问道。 会议室里一片响起一阵嗡嗡的声音,董事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约半个小时后,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周董事站了起来,说:“邵总,我们放心地把钱放在邵氏,就是因为相信邵老重事长和邵总的工作能力,这块地跟还不跟,我们这些人一切决定听邵总的。” 邵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冷地,不苟言笑,保持一贯的作风。 “好,既然如此,这件事就由我来决定了。这块地那就接着跟进,到时我会把详细的计划书和规划书分发到各位的手里,到时,如果各位有什么意见就直接跟我说。” 邵华冷冷地丢下几句话,起身推开椅子就向外走去,小田一脸焦急地走了过来,“邵总,刚刚医院来电话了,老太太的心脏病又犯了,你赶紧过去看看。” “立刻备车。”邵华眼里明显出现慌乱,对着小田吩咐一声,抬腿大步向外走。 医院里,邵华冲出电梯向病房疾步走去,远远地就看到晏晨靠在墙上,邵华的心莫名一悸。 “你怎么来了?”邵华走到晏晨的面前,依旧冷冰冰地问道。 晏晨抬头看了一眼邵华,微微立直了身体,迎着邵华的目光平静地说道:“护士打不通你的电话,就给我打了电话。” 邵华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的手机一直由小田拿着,为什么没有听到小田提起?邵华皱着眉毛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田。 小田的脸上也是一片疑惑,手机他一直拿着,倒是接了几个电话,全是一些生意上的伙伴,他根本没有接到什么护士打来的电话。 邵华心里有一丝惊喜,晏晨能来看望邵母,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之间还有希望? 邵华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晨,说了一句话,“等我!”然后迈开步子进了病房。 病房里,医生正在给邵母抢救,看到邵华进来,主治医生王主任神情凝重地对邵华说道:“病人心脏严重衰竭,需要立刻动手术。” 邵华眉毛紧皱,眼底一片担忧,微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王医生,“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大?” “按照病人的身体状况来看,手术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王主任略思考一会儿,抬头对邵华说道。 “百分之八十?不,我要百分之百,我要你们百分之百的成功,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邵华提高声音对王主任说道,脸色阴沉快要滴出水来。 “邵总,手术中难免会出现各种意外,这种情情谁也无法预料,我无法向你做出任何的保证”王主任一脸为难地看着邵华。 “滚,把你们的院长找来,我要见你们院长。”邵华突然间黑着脸在病房里大发脾气,手指着门的方向让王主任滚。 王主任的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没有说,抬脚就向外走去。 晏晨在病房外听到邵华的声音,脚微微一动,正想进去看个究竟,电梯口忽然一阵喧闹,几个护士推着病车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女人急匆匆地跟了出来。 晏晨微微愣了愣,这个女人? 晏晨觉得有些眼熟,等到那个女人走近,晏晨忽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看这个女人这么眼熟,原来她和安瑞长得极其相似。 难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安瑞的妈妈? 晏晨在心中这样猜测,目光从女人的身上投在病车上。 果然,那个躺要病车上一脸惨白,双目紧闭,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头发乱糟糟披散在病车的那个女人,不是安瑞又是哪个? 恰在此时,安瑞突然间睁开了眼睛,两个人的视线相撞,火花四射,就连空气中仿佛都能听到电流啪啪的声音。 ------题外话------ 看文的妹纸们,今天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希望大家生活事业圆圆满满,生活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第75章节 完美胜利 晏晨若无其事地别过脸,把目光投在别处。 对安瑞,晏晨的心里一点点的同情也没有,也激不起她一丝一毫的怜悯,不是她心狠,实在是安瑞把她害苦了,坑惨了。 就这么一个女人,她恨都来不及,她怎么可能去同情她? 她不是滥好心的女人,对于一个伤害她的女人,她犯不着。 安瑞死死地盯着晏晨,面容狠厉狰狞,那神情恨不得吃了晏晨。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命这样好?安瑞狠狠地咬着牙齿。这么一个连孩子都不能生的女人凭什么她的命就比她的好?处处都高她一等。 安瑞真的不服。 论相貌,论年龄,她哪里比晏晨差了? 在安瑞的心里,晏晨就应该过得很凄惨,她就不应该过得像现在这样逍遥。她应该像城市里的那些拾荒者一样,过着贫团潦倒的生活,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人喜欢,也没有人去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她到底哪里好了?刚刚离开邵华的怀抱就投放入安静的怀抱。 难道她床上的技术好?安瑞在心里充满了鄙夷,目光在晏晨的身上滴溜溜地打转转,目光带着不怀好意,恶意地猜测。 晏晨被安瑞的目光盯着有些火大。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介入她的身体,抢走了她的老公,害她流了孩子,她不应该感到愧疚吗?为什么还会用一副和她深仇大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晏晨觉得好笑,她们的位置好像调换了。应该恨得那个人是她不是吗?还是这个女人把所有发生在她身上所有的不幸全推到她的身上? 她真当她是泥捏的? 晏晨的脑海里响起了安少说的一句话,只要有人欺负你,你就给爷狠狠地欺负过去。 晏晨的心突然变得坚定起来,把目光再次投入到安瑞的身上,目光平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讽刺来。 安瑞对晏晨态度的突然转换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在嘲笑她。 安瑞顿觉浑身的血液一齐涌上脑袋,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她突然叫了一句,“停下。” 推病车的护士被安瑞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病车就是晏晨的面前停了下来。 韩忆不解地看了安瑞了一眼,俯声低下头不解地问道:“小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瑞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摇摇头,努力把自己的怒火强强地压了下去。“妈,给你介绍一个认识的人,晏晨。” 韩忆不笨。从见到晏晨的第一眼,从她微微一怔的表情,她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安瑞认识。 不过从她和安瑞的表情来看,她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韩忆猜测她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要不然绝对不用这样的眼神互相看着对方。 韩忆微笑看着晏晨,对着晏晨点点头,向晏晨友好地伸出手,“晏小姐,你好。我是安瑞的母亲,很高兴认识你。” 晏晨看着韩忆伸过来的手,身体一动也不动。直接选择了无视。 韩忆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恼怒,面上却是笑容满面,手缩了回来,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把晏晨给予她的尴尬化于无形之中。 晏晨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失礼,不过她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她不喜欢安瑞,也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眼里充满了算计,一看就知道攻于心计。 韩忆对着晏晨笑了笑,转过身柔声对安瑞说道:“小瑞,你身体虚弱,我们还是赶紧回病房去吧!” “妈!”安瑞叫了一声,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嘴上说道:“妈,你刚回来,肯定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她是我未婚夫的前妻,也是我的嫂嫂。你说一个离过婚还流过产的女人怎么能配进我们安家?老爷子也不管管。” 韩忆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目光重新再次晏晨的身上,上下打量,眼里多了一抹好奇。 她就是安静的老婆?韩忆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鄙夷,接着慢慢地脸上堆满了笑容,“原来是小静的老婆,你看我这太失礼了,晨晨,我可以叫你晨晨吗?初次见面也没有准备,这个镯子是当年小静他爸给我买的订情信物,虽然样式有点老了,不过好在是真品,来,收下吧!就当阿姨给你的见面礼。” 韩忆笑着对晏晨说道,把手腕上的一个满绿镯子给褪了下来,递到晏晨的面前。 晏晨看了一眼韩忆手中的镯子。这是一块上好的满绿,如果她没有估计错的话,这么一只镯子恐怕也值上千元吧! 有钱不亏是有钱,真是大方! 晏晨在心里感慨,手一伸,直接从韩忆的手里接了过来。“阿姨,谢谢你!您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如果不接受的话这外人看了,还以为我仗着安太太的身份狂妄自大,把您不放在眼里呢!” 晏晨呵呵地笑着,把那只满绿翡翠手镯直接装进了包包了。 韩忆微微变了脸色,笑容僵在了脸上。这个女人是真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还是装着没听出来?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这是老爷子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怎么连推辞一下都不推辞?她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韩忆恨得牙痒痒,心里像被人用刀狠狠地割了一块,心疼得差点没有喘过气来。 安瑞气得满眼血红,这个手镯子她早就看上了,向妈妈提了几次,可是每次妈妈都说等她出嫁的那天把这只手镯给她当嫁妆。现在她好不容易快要出嫁,但是这镯子却到了晏晨的手里。 安瑞躺在床上对着晏晨大吼:“那只手镯是我妈留给我当嫁妆的,你不能拿走。” 晏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安瑞,说道:“为什么不能拿走?这是阿姨送给我的见面礼,我要是不收下的话,那阿姨岂不是要生气了?对了阿姨,你说我是叫你小妈还是叫你阿姨好呢?” 晏晨笑眯眯地看着韩忆。 韩忆有苦说不出,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脸,尴尬地说道:“晨晨,叫阿姨就行。” “那好,既然阿姨这样说,我那以后就叫您阿姨了。哦,对了,刚刚安瑞说这只镯子是你留给安瑞的嫁妆,她说得是不是真的?要是真这样的话,我现在就把镯子还给你。” 晏晨说完作势欲打开包包把里面的镯子掏出来。 “晨晨,你别听小瑞的,阿姨既然送给你,那就是你的了。晨晨啊,老爷子和安宁也要回来了,有机会带上安少一起回去,一家人好好地吃个团圆饭。”韩忆一把按住晏晨的手,呵呵地假笑。 晏晨的脸上有些为难,看了一眼安瑞,又看了一眼韩忆,最后勉为其难地把手松开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阿姨,安瑞才刚刚流产,身体弱,这走廊里通风,你还是赶紧把她推到病房去吧!” 晏晨一脸关心对韩忆说道。 韩忆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还是晨晨想得周到,阿姨陪小瑞进去了,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和小静多回去看看,呵呵!” 韩忆对着晏晨挥了挥手,然后和护士一起推着安瑞向病房走去。 晏晨微笑看着他们离去,心情大好,甜滋滋,比喝了蜂蜜还甜。 气了安瑞又得到了一件很不错的翡翠满绿镯子,任谁碰见这件好事,谁都笑得合不拢嘴。 安瑞躺在病车上恨得快要把牙齿咬碎了。如果不是韩忆伸出手死死地按着她不让她动,她就算用爬的也要从病车上爬起来,从那个贱人的手里把那个镯子夺回来。 安瑞想要破口大骂,韩忆立刻伸手出捂住她们嘴巴,一直到病房才松开。 安瑞的嘴巴一松开,立刻尖声对韩忆叫道:“为什么要把镯子给他?为什么?就是她害死我孩子的,这个贱人,我恨得剥不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为我的孩子报仇,你把镯子给她,你是不是存心想把我活活气死啊!” 安瑞气得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管病房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她的话一出,护士们都用惊奇地目光看着安瑞,有些不相信安瑞会说出这种话来。 韩忆的脸一下子沉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安瑞,陪笑着打发护士离开把门紧紧关上以后,这才伸出手指狠狠地点了一下安瑞的额头,恨声骂道:“你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大声嚷嚷,你还嫌丢脸不够是不是?” “妈,我心里苦,我心里恨啊!”安瑞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韩忆的腰不放手。 从她给邵华下药的那一刹那,她早已经把脸皮撕下了,到今天为止,她还有脸么?她的身上标了一个小三的标签,走到哪里都有人指着她骂。 她就是一个破坏人家婚姻的不要脸的小三。 安瑞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当小三都意气风发?而她却过得这样的惨? 安瑞的眼泪越聚越多,哭到最后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差点昏厥过去。 韩忆轻叹一口气。虽然安瑞做事荒唐又不计后果,但是这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网,韩忆虽然有些怪她不争气,但还是心疼她的,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放缓声音柔声说道:“好啦,乖,别哭了,你刚刚才小产,眼泪流太多对眼睛不好。” 安瑞哪里听得进韩忆的话,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孩子,脸面,尊严,统统都没有了,她的人生被她过得一团糟。 韩忆轻轻地拍拍着安瑞的肩,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安瑞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就这么一个孩子,要是有人敢欺负她,得问问她答不答应。 小三?韩忆的嘴角露出一个嘲讽。 小三怎么啦?她就是小三,抢了别人的老公。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比别人都活得愉快,比别人都幸福,比别人都潇洒。这是她的本事,有本事你可以去当小三去。 韩忆不屑地哼了一声,对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女人颇不屑。 晏晨靠在墙壁突然间觉得自己就天下第一大傻逼,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真是脑袋被驴踢了,居然会跑到医院来到邵母。她是忘了以前邵母如何欺负她的吗? 邵母是她什么人?跟她有关系么?要是让晏妈妈知道她来医院看邵母,一定会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一狗血淋头,一定会说她的脑袋进水。 她的脑袋真的是进水。晏晨呵呵地自嘲笑笑,转身就走。 病房里,邵母脸面铁青,嘴唇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紫色,她喘着粗气费力地抓住邵华的手,艰难地开口说道:“把晏晨叫来,我要见晏晨,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去做手术。” “妈,你别急,晏晨就在外面,我现在就去把她叫过来。”邵华拍了拍邵母的手,示意她别着急,然后转身向病房急步走去。 晏晨已经走了。 邵华刚出病房时,她刚跨进电梯,在电梯快要合住的一刹那,她看见邵华焦急的脸。 一道厚厚的电梯将两个人死死地隔开。 晏晨靠在电梯的内壁,微叹了一口气,果然,她和邵华是无缘的。 邵华扑向电梯时他已经晚了,电梯已经关上,看着电梯显示的数字,邵华飞也似地向楼梯跑去。 在医院的大门口,邵华拦住了晏晨。 晏晨眯着眼睛看着邵华,静静的,一言不发。 邵华吐了一口浊气,眼睛盯着晏晨,问:“为什么走了?” 晏晨反问,“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 邵华语塞,一时之间找不到语言来对,本身他就不善言辞。 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邵华又开口了,“晏晨,妈想见你。” “哦!”晏晨轻轻地哦了一声,眼中一片明了,原来是因为邵母想见她,所以他这才追了出来,晏晨心里在想,如果不是邵母见她,他还会想起外面还站着那个叫晏晨的傻女人么? 晏晨的身体一动也没动,邵华不禁眉毛皱了起来,再说了一遍,“晏晨,我妈她说想见你。” 晏晨很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邵华,好邵华的感觉有些陌生。 第一次,晏晨觉得邵华霸道的有些可笑,第一次,晏晨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光愚孝而且还那么自私。 晏晨越过邵华直直向医院外走去。 邵母不是她的谁,相反还曾经联合外人重重地伤害过她,晏晨是脑袋进水才会来到医院,现在她想通了,想明白了,就算是邵母今天真的过不去这相槛,也跟她丝毫的关系也没有,她的心里根本不必有什么负担。 她本也不是什么滥好心的女人。 邵华的脸有几分难看,一把抓住晏晨的胳膊不让她离开,口气中有些不满,“晏晨,我妈说想要见你一面,你没听见吗?” 晏晨的眼睛看着邵华,淡淡的,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回答邵华,“你说得我听见了,不过,我想现在她最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我。” “如果她见不到你一面,她根本不会做手术。”邵华又急又快地说道,握晏晨胳膊的手微微用力。 晏晨的胳膊隐隐作疼,她的视线落在邵华的手上,抿着嘴唇不说话。 一时之间空气又凝固了。 晏晨在心中思索,她去还是不去? 不得不说,晏晨的心中充满了好奇,邵母她究竟想干什么? 她们早已经撕破脸皮,邵母三番五次打电话让她来医院到底是为什么? 是想对之前的所作所为道歉说上一句对不起么? 晏晨觉得好像来得有些太晚了。 他们在报纸上是如何污蔑她的,她记得一清二楚,伤害已经造成了,说一声对不起有用么?更何况,如果不是邵华在无意间得知自己的身体有毛病,如果不是安瑞流产,邵母会想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晏晨对邵母真心一点好感也没有。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她觉得真的没有见面的必要,她也不需要邵母的忏悔。 邵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邵母还躺在病床上等着救命,他不能再耽误下去。 “晏晨,我求你。只当我求你行吗?”邵华忽然压低声音痛苦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心忽地一下子软了起来。 晏晨在心中狠狠地把自己鄙视了一顿,如果邵华以强硬的态度对她,她也会强硬的态度来反抗,但是现在邵华在求她。 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他竟然在求她。 晏晨的心隐隐地疼痛,鬼使神差居然答应了邵华的请求。 邵华如释重负,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拉着晏晨的胳膊就向电梯走去。 晏晨一时不防,被他带着踉踉跄跄,身体险些摔倒。 晏晨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胳膊一拐,甩开邵华的手,“邵总,我自己能走。” 邵华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对着晏晨歉意一笑,脚步微微退后半步,让晏晨走在前面。 两个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向邵母的病房直奔而去。 病房里,邵母死活不答应做手术室。 院方有些无可奈何。 关于邵母的手术方案,院方其实早就做了安排,之前也跟邵华做了沟通,按照邵母身体的状况,如果能不做手术那是最好,用保守的治疗,但是现在,邵母最近频繁犯病,医院不得不考虑到手术的问题。 一切早就都准备好了,就连最难的心脏供体今天也找到了,现在就等着给邵母做手术。 偏偏邵母此时出现了问题,病人完全不配合。 这要怎么办? 院长和此时地操刀的王主任头上都急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双手不停地搓来搓来,在病房里急得团团转。 “来了,来了,邵先生晏小姐进来了。”病房里有人叫了一声,接着病房里的门打开,邵华和晏晨从外面走了进来。 邵母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晏晨的身上,刚叫了一句晨啊,眼泪就开始流了出来。 邵华让其他的人都出去,病房里只留下他和晏晨邵母三人。 晏晨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自打进入病房里那一刻起,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似乎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了共同语。 邵母费力地向晏晨抬手。 晏晨上前一步,抓住邵母的手。 “晨啊,妈对不起你。”邵母哽咽地对晏晨说道。 “伯母,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提了,现在身体要紧。”晏晨略显得有些尴尬地对邵母说道,对邵母突出其来的转变微微有些不适应。 “晨啊,妈错了,妈错怪你了,妈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妈吗?”邵母泪眼婆娑地看着晏晨,反手一握,把晏晨的手紧紧地握在手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晏晨微微一怔,原谅?要怎么才能原谅? 邵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时之间呼吸又加重了许多,嘴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晏晨有些被吓倒了,立刻点头对邵母说道:“伯母,我原谅你,我原谅。”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邵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脸上勉强露出一抹笑意来,视线又留在邵华的身上,手指头动了动,费力向邵华伸去。 “妈。”邵母一把抓住邵母的手,痛苦地叫了一声。 “儿子,我们邵家对不起晨,你更对不起晨,向晨道歉,乞求得到她的原谅。”邵母费力地向邵华说道,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晏晨不放。 晏晨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下意识地别过脸不去看邵华。 邵华看了一眼晏晨,心中有些复杂。自从他前天知道的身体出了状况以后,他突然间不敢看到晏晨。 邵华的目光落在晏晨的身上,视线有些模糊,心里一片苦涩,如果没有那么的事情发生,他和晏晨现在还是非常幸福的一对吧! 这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让邵华有一种恍然做梦的感觉。 “晏晨,对不起!”邵华声音略显得有些沉重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瞬间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昨日的种种就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眼前一一掠过,其间她所受到的委屈不是一般人都能承受的。 家,散了。 爱,没了。 这一句对不起来得真是太迟太迟了。 邵母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她费力地抬动着手,试图把晏晨的手放在邵华的手心里。 晏晨眉心一皱。 “晨啊,这一切都是妈的错,是妈把你们给拆散了,妈真心希望你和邵华能够重新开始。”邵母喘着粗气对晏晨说道。 晏晨听了邵母的话,突然间像触了电一样,一把甩开邵母的手,并后退一步。 邵母的脸顿时暗了下去,悲伤地看看着晏晨。 邵华的心更是微微一疼,眼里全是受伤。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邵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伯母,我已经再婚了,我和邵华再也回不可能了。你好好保重身体,我还有事,就不陪你。” 晏晨飞也似地逃离了病房,把身后邵母的哭声远远地抛在身后,只到出了医院大门,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晏晨现在终于明白,邵母原来是想让她和邵华复婚。 这怎么可能呢? 晏晨有些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感觉到有些荒唐。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受到了这么多的伤害,仅仅就是因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过去的一切全部抹掉吗? 如果她答应了邵母的要求,那她的心到底得有多大啊! 病房里,晏晨的态度虽然让邵华有些受伤,但是对邵母的决定却不赞成。 “妈,我和晏晨再也没有可能了。”邵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低缓缓地对邵母说道。 邵母的脸色变了,一改刚才的慈眉善目,用一惯常用的强势对邵华命令道:“你和晏晨必须复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看到你和晏晨复婚。” “妈,她现在已经结婚了,我和她真的不可能了。我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了。”邵华痛苦地叫道,最后一句话,他是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 那个女人敢欺骗他,那么接下来就得做好被惩罚的心理准备。 “哪个女人?”邵母怔了怔。 “安瑞。”邵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不行。”邵母断然拒绝。 安瑞那个小贱人小不要脸的女人绝对不能进他们的大门,这种不要脸的贱货怀着别人的野种来欺骗他们,她恨都不来及,又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门。 她想都不要想,门都没有。 “妈,我的事情你就不管了,你只要把你的身体养好就行。”这一次邵华没再听从邵母的话,他一定要把安瑞娶进门,然后慢慢地开始折磨她,他要让她知道得罪了他是什么样的下场。 邵母坚决不同意。 以前如果邵母有多爱安瑞,现在就有多恨安瑞。在她养胎期间,她变着法子让家里的阿姨为她炖各种各样的补品,她每天都来医院细心地照料,她几乎把她当成了祖宗一样供着。 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她肚子的孩子。 结果呢,孩子是别人的野种。 邵母一想到那张dnaj鉴定报告,她的眼前就一阵阵发黑。 安瑞那个贱人害得她好苦啊!她骗得她好苦,她把他们当成傻瓜耍得团团转,这么一个贱女人她恨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让她进门?除非她死了,否则那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她是绝对不会让她进门了。 “你最好给我死了这条心,除非我死了。”邵母面容狰狞一片扭曲对邵华吼道,吼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邵华一看立刻慌了,大吼:“医生,医生,快来医生。” 一直候在外面的医生和护士一挤涌了进来。 一看眼前的情景,院长果断地直接下了一个命令,“现在立刻推进手术室,一刻也不能再耽误了。” 事到如今,邵华已经没有再反对的必要,眼睁睁地看着邵母被推出去了病房,推进了手术室。 …… 晏晨从医院出来直接打了一个的去了安氏集团。 前台的小姐拦住了她,“小姐,请问你找谁?” “我找安少。”晏晨平静地说道。 前台小姐愣了愣,安少?安总?她没有听错吧? “小姐,你确定你要找的人是我们安氏集团的安少?”前台小姐瞬间恢复了正常,露出一个职业的笑脸,笑容满面地看着晏晨。 “没错,”晏晨点点头。 “好的,那么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有礼貌地问道。 预约?这下轮到晏晨愣住了。她从来不知道见自己的老公要预约,以前她去公司找邵华的时候,从来都是直接向上找。 前台小姐一看晏晨的表情,立刻知道了答案,面带笑容说道:“小姐,安少每天行程的都安排的满满的,如果没有预约,我不能放您进去,请您谅解!” “我明白。”晏晨点点头,没有再为难前台,转身离开。 “哎,等等!”前台小姐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 晏晨回过头看了一眼,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前台小姐对着晏晨笑了笑,“小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可以给总台打个电话。” 晏晨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考虑问题很全面,做事很老道,一方面她履行自己的职责,一方面又尽量地把事情做得完美。比如现在,在明知她没有预约的情况,又把她留住,给总台打电话,怕的就是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晏晨多看了面前这个小姑娘几眼,笑着说道:“你叫晏晨,你给陆尘打电话。” “晏晨!”前台小姐愣了愣,感觉有些耳熟,忽然间她瞪大眼睛仔细地看了一眼对面这个女人,果然就是前两天报纸上登的那个女人。 前台小姐的脸上显得有些慌乱,立刻给总台打了一个电话,在挂断电话后歉意地说道:“安太,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您,请您原谅!” 年轻?漂亮?晏晨微眯着眼睛低头把自己重新打量了一翻。 今天她的装扮的确很年轻,一件t恤衫,一条破洞牛仔裤,再加一双平板鞋,很普通一个装扮,二十五岁的女人扮成十七八岁的样子,有些在装嫩,也难怪前台没有认出她来。 至于漂亮,晏晨直接忽视。 她好像和漂亮两个字不搭钩,绝缘了。 大约十分钟以后,陆尘从电梯里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走路一瘸一拐,晏晨看得有些眼疼。 “安太。”陆尘笑着向晏晨打了一个招呼,“今天怎么时间过来?” “路过,过来看看。”晏晨随意地说道,视线投在陆尘的腿上,问:“腿没事吧?不行的话在家里休息两天。” “没事,去医院看过,皮外伤。”陆尘呵呵地笑道,接过晏晨手里的包,陪着晏晨一起向电梯走去。 “别太拼了。”晏晨淡淡地说了一句。 陆尘苦笑。现在这个社会你不拼,就有人把你拼下来。他有老婆孩子还有双方的父母,这些人全靠他一个人养活,他不拼能行吗? 他为什么能一直留在安少的身边拿着所有人都羡慕的工资?除了他的能力之外,就是因为他够拼。 就像今天上午,他挨了安少一脚,很重的一脚,当时差点没把疼晕过去,但是事后呢?安少不但给他一笔钱让他去医院看病,刚刚又借着其他的理由给了他一套房子。 你说跟了这样的老板,他能不拼吗? 总裁专用电梯直通总裁办公室楼层,陆尘把晏晨安排在休息室,歉意地对她说道:“安少正在开会,安太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通知安少。” 晏晨对着陆尘摇摇头,“不用,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没什么事,不要打扰他。” 陆尘诧异地看了一眼晏晨,点头,一瘸一拐地退了下去。 顶楼会议室,安少斜靠在椅子上,两只脚叠着放在会议桌上,脚上好好的一双皮鞋后面已经被他踩了下去,看着极其别扭,他微眯着眼睛,一只手拨弄着额着的碎发,一只手随意地桌上有节奏地敲着。 今天的会议的目的就是效区的那一片空地。 “安少,安氏集团从来没有涉及到房地产这块,我觉得这样贸然进入风险极大,毕竟我们没有这方面专家和人才。”在安少的左边一过年龄半百的中年男人看着安少说道。 “嗯!王董说得没错,公司的确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安少手顿了一顿,微微点点头。 “安少,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我们可以聘请。现在房地产正是火的时候,如果我们公司拿下这块地开发出来以后,我初步预算了一下,纯利润过亿,这还不加上我们后期在其附近建立的商场和超市。” 安少话音刚落,右边一位年轻戴眼镜的男人站了起来,把手里的一份材料放在安少的面前。 安少看了一眼,没打开,只是把头点了点,说了一句,“工作做得不错,把预算都做出来。” 年轻人得意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王董,推了推眼镜,重新坐了下去。 王董有些不服气,“房地产风云变幻莫测,近几年又在调控,我们何必要去投资一个我们不熟悉的行业?我们可以和邵氏集团合作,他们开发房产,我们投资商场超市,这样我们既不用担风险,又有钱赚,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嗯,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王董说得很对。”安少对王董的话大为赞常,低垂的眼里却快速地闪过一丝鄙夷。 这群老家伙,他们的脑袋简直被驴踢了。他们没看近几天的报纸么?现在安氏和邵氏形如水火,还谈什么狗屁合作? 还有那帮没大脑的年轻人,他们的大脑就是一个摆设,投资一个他们从来没有接触到不熟悉的领域,这其中的胜算和风险他们都算了么?还给爷们装文作武拿了一份预算出来。 哼!他娘的,都是一群猪,安氏集团花了这么多钱全养了一群饭桶。 安少嘴角扯开一道漂亮0的孤度,眼底是浓浓的不屑。 陆尘推门而入,直接来到安少的面前,微微弯腰对安少说道:“安少,安太来了,在休息等你。” “她来干什么?”安少微微皱眉,面上十分不悦,却还是把脚放了下来,起身踢哒着鞋子朝外走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说道:“你们接着继续讨论,最后务必给爷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哎,对了,爷要结婚了,红包你们可要提前给准备好了。” 安少话一出,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大家全都愕然地看着安少。 这是赤果果的明抢啊! 安少踢着鞋子手插在口袋里慢腾腾地走了,会议室的会议继续在进行,但是内容却变了,此时他们在讨论红包到底要包多少才为合适,才不会让安少感到不愉快。 休息室,晏晨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把韩忆送给她的镯子拿在手里细细地观看。 安少踢开门一眼就看到晏晨手里的镯子,脸一下变得难看起来,眼中一片阴霾。 “你和那个贱女人见面了?”安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题外话------ 呼呼,爽快! 第76章节 好好地收拾 晏晨被安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一眼,随手把镯子放在了桌子上。 “你指的是谁?”晏晨靠在沙发上问道。 “还能有谁?如果不是那个贱女人,你手上的镯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眼里射出一道凌厉的目光。 “哦!”晏晨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指安瑞的妈妈啊!没错,今天我在医院碰见她们母女了,这只镯子是她送给我的见面礼。哎,先说好了,这镯子可值钱了,到时卖了我们一人一半。” 晏晨从来没有想到要韩忆的东西,刚刚她只不过顺手顺过来的,一看到那母女像吃了大便一样的脸,晏晨的心里没好由的暗爽。 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是爽快的。 安少的脸阴睛不定,眼睛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镯子。这只镯子他认得,是老爷子送给那个女人的,但是它真正的女主人却不是那个女人。 是那个被自己心爱的男人狠狠地插了一刀的可怜女人。 安少双眼缓缓变得血红,他的眼前全是血,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在他的脚边散开。 躺在血泊中的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女人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他,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恨和不甘心。 安少的鼻子呼哧呼哧地粗着粗气,心里像火烧一样的难受,憋得他难受,一转身额头就向墙壁上撞去,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发出咚咚的声音。 晏晨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从身后把安少紧紧地抱住,阻止他这种自残的行为。 安少双眼通红,脸上狰狞扭曲,人陷入一种疯狂之中,他痛苦地嘶吼,用双手拼命地揪自己的头发。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晏晨从来没有见过安少这个样子。这样的安少让她害怕,但是更多的却是让他心疼。 她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安少,想用女人特有的温柔试图让安少平静下来。 但是,很明显的,这种做法一点效果也没有。 安少就像一只困兽暴躁地想要冲出牢笼,他现在已经陷入一种疯狂中,他使劲地想要挣开晏晨的手,嘴里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嚎叫。 这个人要疯了么?晏晨累得气喘吁吁,男人与女人力量上的悬殊,差点好几次都被安少挣脱去撞墙。 晏晨有些火了。松开双臂,抓住安少的肩膀用力地把他板回过来,手一用力,狠狠地,毫不留情一巴掌扇在安少的脸上。 “啪”一声很清脆的声音。 安少愣住了,晏晨也愣住了,时间在这一刻也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安少慢慢地清醒过来,狂跳如雷,“死女人,你竟然敢打爷,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小心爷把你的手爪子给剁下来。” 安少又恢复了正常。 晏晨一下子乐了起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斜着眼睛看着安少,“安少,喜欢的话就拿去了,我不介意你抱着我的手睡觉。” 安少忍不住生生地打了一冷颤,脸上一片嫌恶,鄙夷地看了一眼晏晨,不屑地说道:“你看爷是那种没有品位的人吗?就你这个手爪子,爷才看不上眼。” “爷,那你到底看上我哪点了?这里,这里,还是这里?”晏晨眯着眼睛手指在自己身上随便地点着,眼睛微眯,挑逗地看着安少。 安少忍不住身体一阵恶寒,抱着双臂退后一步,脸上的嫌恶更深了,“丑女人,离爷远一点。” “爷,可是小女子看上爷了怎么办?爷,你就委屈一点成全小女子吧!”晏晨继续挑逗,向安少抛媚眼,一步步向安少靠近。 安少吓得抱头鼠窜。 晏晨站在那里乐得咯咯笑。 两个人奇迹般对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晏晨悄悄地把那个手镯子装进包里,下班的时候,她挽着安少的胳膊一起乘电梯下楼,如果忽略掉某人一张难看的脸,远远地看去,两个是那样的恩爱。 一进车里,安少像怕惹上病毒一样,把晏晨的手给扒开了。 “丑女人,你离我远一点。”安少嫌恶地说道。 晏晨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安少,身体离安少更近了,“安少,我不介意你呼我小晨晨,晏晨,晨晨,晨美人,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叫我丑女人死女人?你这样叫,人家会很伤心的。” 晏晨嗲声嗲气地对安少说道,柔若无骨的身体向着安少倒去。 安少身上起一层的鸡皮疙瘩,逼得差点贴在车门上了,他打开车门直接落荒而逃,晏晨在车上捂着嘴巴笑弯了腰。 安少知道自己被耍了,脸一下子变得好看起来,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精彩极了。 一旁的小弟看到安少的窘样,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出声。 安少一个眼神横扫过去,“今天在场的所有人,这个月的工资全都减半。” 小弟们一下子蔫了,再也说不出声来,一个个垂头丧气,脸上一脸大便模样。 安少的气终于顺了,心情也美了,踢着鞋子晃晃悠悠地上了车。 一路上安少自始自终冷着一张脸,直接当晏晨当成了空气,不管说什么,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一回到家,安少踢掉脚上的鞋子换上拖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脚叠在一起放在茶几上,斜着眼睛没好气地对后面慢腾腾的晏晨说道:“赶紧给爷做饭,爷饿了。” “爷,知道了,小女子这就去做,你老稍等片刻。”晏晨丝毫一点也不生气,调皮对安少说道。 安少一下子恼了,“女人,你说谁老呢?爷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 “是,是,爷不老,我老了,我老了,行吗?”晏晨迭声说道,放下包包,换好鞋子,洗完手向厨房走去。 安少这才满意,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用遥控器开始选台,一个接一个,从第一个台调到最后一个台,没有一个好看的,他使气地把遥控器拍在茶几上,起身去了厨房。 “女人,今天晚上给爷做什么吃的?”安少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门上斜着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晏晨。 “晨美人”晏晨头也不回地说道,伸手从柜里拿出一个碗。 “…?”安少牙齿有点痒。 这女人的脸皮真是厚,她浑身上下哪点跟美有关了?除了皮肤白一点,眼睛大一点,她几乎是惨不忍睹。 安少眼里一片鄙夷,摇摇头,晃晃悠悠踢着鞋子走了。 晏晨看着安少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发疯的起点在哪里,但是莫明的,晏晨的心里一阵悸动,丝丝痛意从心底源源升起。 他真的很让人心疼! 安少走进了洗手间,丝毫不去看额头上的伤,只是洗洗手,转身又走了出来。 晚餐很清淡,晏晨熬了稀粥,里面放了花生和红枣。菜更简单,一个柿子鸡蛋和一个葱烧木耳。 晏晨把安少的饭盛好在桌子上,解开围裙向卧室走去。 安少晃晃悠悠地过来了,一屁股坐下,一动也不动,眼睛盯着碗。 晏晨换好衣服出来,看到安少还没有动筷子,有些奇怪了,问了一句,“刚刚不是叫饿吗?怎么现在又不吃了?” 安少的脸有些别扭,看了晏晨一眼,抬高下巴,恶声恶气地说道:“今天爷允许你和爷一起吃饭。” 晏晨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安少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斜着眼睛看着晏晨,刷刷地甩着飞刀。 “女人,你再笑一声,看爷不把你的嘴巴给封起来。”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晏晨捂着嘴巴不笑了,很严肃地在安少的右侧隔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盛了一碗粥,默不作声小口小口地扒着碗里粥,一句话也不说。 安少的屁股上像长了钉子一样,磨过来磨过去,终于最后一个忍不住,伸手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在晏晨的碗上。 晏晨愕然,抬眼诧异地看着安少,有些受宠若惊。 这个变态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爷知道自己长得帅,不要用你那恶心的眼神看着爷。”安少瞪了一眼晏晨,嘴里不屑地说道,耳朵却悄然发起烧来。 晏晨费了好大劲才咽下嘴里的粥,赶紧垂下脑袋扒着碗里的饭。 这个晚上,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暧昧。 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晏晨接到了陆尘的电话,陆尘就在门外。 晏晨把门打开了,侧身让陆尘进门。 “安少已经睡了,要不要我把他叫醒?”晏晨问向陆尘。 “不用了。”陆尘急忙对晏晨摆手,然后递给晏晨一个袋子,晏晨打开一看,是几瓶治外伤的药膏。 “安太,麻烦你给安少敷上。”陆尘对晏晨说道。 “现在吗?”晏晨皱了皱眉头,安少已经睡了,她不确定自己现在走进去会不会被那个变态赶回来,又或者剁她的手或脚之类的。 “现在。”陆尘对晏晨点点头,“安太,安少的脾气不好,但是人不坏,希望你能多宽容一下。” “嗯!”晏晨点头。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晏晨发现其实安少并不像自己以前想象的那样让人讨厌了,虽然脾气还是那样不好,人骄傲的如同一个孔雀,口无遮拦,毒舌,傲娇,但是如果你细细体会,其实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 稍微还有一点点可爱。 这样想着,晏晨觉得对安少改观了许多。 晏晨把陆尘送走以后,悄悄地来安少的卧室门前,小心地转动了一下门把手,还好,门没锁,晏晨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安少正在熟睡,身上就穿了一件内裤,这让晏晨有些犹豫。 万一这货要是醒了,是不是会误以为自己色心大发想要非礼他?晏晨手里拿着药膏踌躇不前,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安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恨不得一脚把站在床前发呆的晏晨踹走。 他根本就没有睡,陆尘是他打电话送来了,额头上嘶嘶的疼痛,疼得他难以入睡。 这个女人怎么还不过来上药?她想杵在那里干什么?安少心头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手心痒痒的想要摔东西。 晏晨终于动了,心一横,把床头柜上的灯给打亮了,直接忽视安少*的上身,拿出药膏开始给安少上药。 安少疼得在心里直吸吸,终于再也忍不住,忽地睁开了眼睛,与晏晨的眼睛就对上了。 晏晨吓了一大跳,手一哆嗦,药膏糊在了安少的眉毛,白色的一坨,看着有些滑稽。 “笨有笨脚的,你是不是想趁机报复?”安少阴阳怪气地对晏晨说道。 “我要想趁机报复,直接从厨房里滚一壶开水,一下子全淋在你的身上,最好烫个皮开肉绽。”晏晨没好气地说道,手上用棉签把药膏挑起涂沫在伤口上。 “是吗?可是爷怎么觉得你好像在盯着爷的身体?告诉你,最好把这个念头给爷打掉了,爷才不会看上你个丑女人。”安少颇为不屑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不怒反笑,“安少,怎么办呢?自从第一眼见到你,姐就惊为天人,从心底深深地爱上你,夜深人静,良辰美景。爷,你就从了我如何?” 安少浑身一个哆嗦,一把推开晏晨的手,拿起旁边的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缩在床角,一脸紧张地看着晏晨,生怕晏晨兽性大发一不留神就扑了上来。 “神经病!”晏晨无语,她有那么饥渴吗?晏晨嘴里狠狠地吐出三个字,脸上有些难看,把东西收拾收拾起身就向外走去,“砰”的一声把门给摔上。 安少的眉毛挑了挑,这个女人现在是越来越放肆,胆子越来越大了,不行不行,明天一定要收拾收拾这个女人,要不然总有一天她要爬到他头顶上了。 安少躺在床上又开始睡不着,额头好像也不疼了,满脑子里全是晏晨的影子,想得全是如何让晏晨对他服服贴贴。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黑暗中,晏晨瞪着眼睛看着房顶,一丝睡意也没有。邵母,安瑞,韩忆,安少,邵华就像过电影一般,一个个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她的心里充满了太多的疑惑。 邵母竟然让她和邵华复婚。这是晏晨最不理解的事情。 她已经和邵华离婚了,又嫁给了安少,她想邵母应该是知道的,为什么她还要她和邵华复婚? 晏晨从来不认为邵母舍不得自己。三年的邵家生活,邵母一直都是不喜欢自己的,没给过自己一天的好脸色,她的心里一直盼着有一天她能和邵华离婚,让邵华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她根本就没有理由让她和邵华复婚。 晏晨总觉得邵母的举动有些反常。 还有安少?晏晨今天被安少吓到了。只不过是一个手镯竟然让安少的反应那么大,是手镯有故事还是和手镯的主人有故事? 晏晨的心里没有答案。 医院里,邵华一个人靠在墙壁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术室上的红灯。邵母已经推进去五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邵华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地紧张起来。手上的烟不断,地上是一地的烟头。 “邵总,饭我买来了,你吃上一口,如果不合你的口味,我再出去买。”田秘书让酒店送了了饭菜,递到邵华的面前。 邵华一动也不动。 “邵总!”田秘书又叫了一声,眼中全是担忧。 邵总自从邵母推进手术室就保持着这种姿势,五个小时过去了,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啊?更何况邵总身上还带伤。 “我不饿。”邵华冷冷地开口。 田秘书叹了一口气,“邵总,您不用太担心,院长亲自动刀,一定没有问题,再说了邵老太太一看就是一个有福气的人,一定会平安出来的。” 邵华抿着嘴唇还是不说话,眼睛紧紧地盯着手术室看,他不放心,只要人没出来,他永远不放心。 田秘书对邵华的坚持有些无奈,要是再这么下去,邵总一定会垮下去的。 田秘书看了一眼邵总,所饭盒放在长椅上,自己捏着手机去了走廊的尽头,偷偷给晏晨打了一个电话。 晏晨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手机屏突然间亮了,吓了她一大跳,她抓起来一看,微微皱了眉毛。 这么晚小田打电话来干什么? 晏晨按了接听键,“喂,小田,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晏晨问道。 “晏小姐,我知道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不合适,但是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你快过来劝劝邵总吧!他要是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垮的。”田秘书焦急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了过来。 晏晨一下子坐了起来,急问,“小田,你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是邵总,电话里说不清楚,晏小姐,你还是赶紧过来一趟吧!”田秘书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味地让晏晨赶紧过去。 晏晨犹豫了一下,“小田,我去恐怕不合适吧!我和邵总已经…” “晏小姐,我知道你和邵总离婚了。谁说离婚不能做朋友了?作为一个旁观人,邵总对你怎么样,我比谁都看得清楚。晏小姐,就看在曾经是夫妻的份上,你还是赶紧过来劝劝邵总。” 晏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田秘书打断了,说出来的话竟然让晏晨有些无言以对,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一时之间沉默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你等我。”说完这句话,晏晨挂断了电话,翻身下床穿衣。 出门的时候晏晨犹豫了一下,她是不是该向安少说一声去哪里呢?这样想着,晏晨来到安少的房前,伸手敲了敲。 “睡了没有?”晏晨问道。 “爷本来就要快要睡着了,被你鬼哭狼嚎的一吼叫,爷的瞌睡就被你吓跑了。”房间里传来安少不耐烦的声音。 晏晨气笑,“安少,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出去一趟,就不打扰你好觉了。”晏晨说完就向外走去。 “等等。”后面传来安少的声音,卧室门被打开了,安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略显得有些不耐烦走了出来。 “你…?” 晏晨愣了愣。 “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换鞋。爷告诉你,爷可不是怕你半夜三更有危险,爷是怕你这副模样出去把人吓倒了。”安少嘴里不住地嘀咕着,踢掉拖鞋又踢上皮鞋,出门去了。 晏晨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这个讨厌的家伙,明明就是担心她一个人晚上出去不安全还嘴硬,扯出一大堆荒唐的理由来。 真是别扭! 晏晨摇摇头,换好鞋子锁好门与安少一起出门。 夜,更深了,邵母的手术还在进行中,不时地有护士急急跑出来再急匆匆地跑进去。邵华开始烦躁起来,走过来走过去,不时地揪着自己的领带。 安瑞也来了。韩忆扶着她过来的,接到了那么重的重创,安瑞的身体非常虚弱,走一步,喘一步,就这样她还坚持来到手术室外。 韩忆让人在长椅上叠上一个厚厚的垫子,扶着安瑞坐了下来。 安瑞的视线一直投在邵华的身上,终于忍不住,心疼地说道:“邵华,你坐下歇会吧!伯母一定会没事的。” 邵华一看到巡瑞忍不住就想上前狠狠地掐死她。 就是这个女人,一切的起因都是因这个女人而起。 邵华的眼底一片阴霾,薄唇紧抿,微眯着眼睛,冰冷的目光如同一把铁刷子从安瑞的脸上一扫而过。 安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身体微微后缩。 “冷吗?”韩忆细心地问道。 安瑞摇头,低低地说了一声,“不冷。”接着把视线投向别处,心里却像长了草一样,凉悠悠,一片荒芜。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 田秘书站在医院的大门口伸长脖子向外张望,脸上有些焦急,不时地抬起手腕看时间。 当晏晨与安少同时出现在田秘书的眼里,田秘书微微一怔。 安少怎么也来了? 田秘书有些头疼,早知道安少也来的话,他就不该打电话让晏晨来。 晏晨向田秘书打了一个招呼,问道:“怎么样?手术结束了没有?” 田秘书摇头,“没有。” “哦!”晏晨轻轻地哦了一声,便不在说话了,三人一同前往手术室走去。 安少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双手一直插在口袋里,依旧是那副吊儿浪当样,但,异乎异常的安静。 当晏晨的身影出现在邵华的视线里,邵华眼底明显一喜,他还来得及高兴,嘴角刚刚扬起,笑容就立刻僵在脸上。他看到晏晨身后摇摇晃晃的安少。 他怎么也来了? 邵华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凌厉的视线投在田秘书的身上。 田秘书心里后悔不迭,脸上有些尴尬,硬着头发说道:“邵总,是我打电话让晏小姐过来一趟…” 邵华的脸越来越难看,身上滋滋地向外冒着寒气,田秘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伯母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相反,晏晨像没事一般平静地问道。 “还在手术室。”邵华狠狠地瞪了一眼田秘书,视线从他的身上收回,目光投在晏晨的身上。 “嗯!”晏晨轻轻地应了一声,接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像什么话在这个时候都不合适。 毕竟她前妻的身份摆在这里。身边还有一个现任。 今天的安少让晏晨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好像有些太安静了,每次这个时候他不应该说上些什么的吗? 晏晨一转脸就到安少狰狞的脸,野兽一般凶狠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 晏晨心里猛地一紧。 他又怎么了? 安少从见到韩忆第一眼,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安少慢慢地向韩忆走去,在韩忆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看着韩忆,眼里一片血红。 二十年了,这个女人终于又回来了。 韩忆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安少,这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安少眼中赤果果显现出来的仇恨更是让她的心为之一颤。 二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依旧还是那么恨她。 “小静,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在这个地方见面,你还好吗?”韩忆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故作轻松地向安少打了一个招呼。 “老子当然好了,你都还没有死,老子怎么能不好呢?”安少邪笑地说道,眼睛死死地盯着韩忆。 韩忆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脸上的笑容怎么也维持不下去了,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小静,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 “回家?呵呵!”安少突然地发出一声阴阳怪气的笑声,“那你的家么?二十年没见了,你不要脸的功夫见涨了。” “你…?”韩忆的脸色变了变,有些难看,她作了一个深呼吸,把脸侧向安瑞,“小瑞,你虚弱,我扶你回房休息。” 安瑞默默地点头,手搭在韩忆的手上,借力慢慢地站了起来。 安少一脚踢在安瑞的腿上,安瑞本来就身体虚弱,哪里经得起安少的一脚?身体一个不稳重重地一下子摔在椅子上,新伤旧伤全部牵挂,疼得直抽抽,眼泪也逼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她是你的妹妹,你不能这样对待她。”韩忆终于不能保持冷静了,她心疼地扶着安瑞,愤怒地盯着安少。 “老子就喜欢这样,你有意见吗?”安少斜着眼睛看着韩忆,眼底全是不屑,趁着说话的功夫,又抬起脚狠踹了安瑞两脚。 安瑞一下子疼得哭了起来。 韩忆气得直发抖,拦在安瑞的面前,怒瞪着安少,尖声说道:“你要想踢就踢我,小瑞现在是一个病人。” “病人?呵呵,是啊,的确是一个病人,你说老爷子要是知道她不要脸下贱地跑去跟男人睡觉,是不是得好好地表扬她一番?”安少鄙夷地看着韩忆,嘲讽地说道。 韩忆不说话,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牙齿咬得紧紧的。 晏晨和田秘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剧情。 邵华也有些意外,眉毛微微皱了皱,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 安少和韩忆还在对峙。 晏晨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急走两步来到安少的面前,伸出双手搂着她的胳膊说道:“老公,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走开。”安少侧过脸,凉凉地说了一句。 “老公。”晏晨突然提高声音来了这么一句,有点类似情人之间的撒娇,又有点不悦,叫完噘着小嘴颇有些不满地看着安少。 安少深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干呕一声,差点把晚上的饭全部吐了出来。就连一旁的田秘书一个没忍住,身体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邵华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心里翻江倒海地疼痛。 曾经这样妩媚妖娆的女人是自己,现在她却向别的男人展现了她娇柔的一面。 “你能好好说话吗?小心爷把你的舌头给拔了。”安少一脸嫌恶地瞪了晏晨一眼,伸手去拨开晏晨的手。 晏晨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抓住安少不放,背着安少,她向韩忆和安瑞猛地使眼色,让她们赶紧离开。 韩忆和安瑞虽然讨厌痛恨晏晨,但是眼前的情况却不容她们想太多,趁着晏晨缠着安少,韩忆扶着安瑞从悄悄地走了。 看到她们离开,晏晨终于松了一口气,力气一泄,身体被安少一下子推出去老远。 邵华一直冷眼旁观,下意识地急忙伸手扶住晏晨,不由自主地说道:“小心!” “不用。”晏晨伸手拂开邵华的手,站稳之后,退后一步,与邵华拉开了距离。 邵华的手僵在空中,眼底一片失落,手缓缓垂了下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晨,退后一步,又靠在墙壁,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室的上红灯。 田秘书为邵华感到有些委屈,心里又有些可惜。如果没有安瑞,邵总和晏晨还是令人羡慕的一对,邵母也不会住院,邵总也不会落在如今这个地步。 真是造化弄人啊! 田秘书在心中感叹一声。 晏晨笑嘻嘻地又来到安少的面前,凑到他跟前,头歪在他的肩上。 “别以为爷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 “呵呵!”晏晨但笑不语。 “看你那个傻样,怪不得被男人抛弃。”安少鄙夷地瞪了一眼晏晨。 邵华的脸一下子黑了,猝不及防,握紧拳头,一拳就挥在了安少的脸上。 “我不许你这样说她。”邵华冷冷地看着安少,咬着牙齿冷声说道。 晏晨扶住安少,怒瞪着邵华,喝道:“你疯了!你凭什么打人?” 邵华诧异地看着晏晨,痛苦地叫道:“他这么侮辱你,你还在为他讲话?” “侮辱?我从来不觉得他在侮辱,他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他说得没错,我就是太傻了,才会被男人抛弃。你拍着良心说,他说错了吗?”晏晨对着邵华大吼。 邵华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里的痛苦一闪而过。 安少缓缓抬头,嘴角有血丝缓缓流了出来,他伸手擦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鲜血,忽然笑了,随后伸出拳头向邵华狠狠地砸去。 邵华一动也不动凭由安少的拳头狠狠地砸在脸上,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晏晨。眼中的有着太为复杂的东西。 痛苦,悔恨,歉意,等等,全部包含其中。 晏晨的心一窒,心又撕痛了。 这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出来了,出来了。”田秘书兴奋地叫了起来。 安少的拳手停了下来,与邵华同时看向手术室。 几名护士推着病车走了出来,院长摘下口罩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邵华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迹,快速地迎了上去,急问:“院长,怎么样?手术成功了没有?” 院长满间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邵总,手术非常成功。” 邵华一直紧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眼前蓦一黑,人,直直就向后倒去。 “邵总!”田秘书一个箭步跨上去,一把抱住邵华。 晏晨的心一紧,脚步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后,又能停了下来,眼睛看着安少。 安少的脸色非常不好看,阴不阴,阳不阳地说道:“心疼了?心疼了可以滚回他的身边。” 安少心里莫明地生出一股火来,有一丝别样的情绪在胸口萦绕,胸口有闷,闷得他透不出气来。 晏晨的嘴唇动了一下,她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她不是心疼,这只是一个很正常的反应,今天就是一个陌生人倒在她的眼前,她一样也会紧张。 可是她的嘴唇只是动了一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因为她觉得她的解释真的很苍白无力,她的心刚刚明明就疼了,像针扎一样疼了一下。重重的。 晏晨这一刻,觉得邵华真的很可怜。 安少心中邪火越来越重了,恨得牙直痒痒,恨不得一脚踢在晏晨的身上。 其实,结果他真的踢了。 不过,力道很劲。但足以让晏晨清醒了过来。 “干什么?”晏晨不悦是瞪着安少。 安少斜着眼睛瞪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人都走了,你还傻愣着到什么时候?” 晏晨这才发现人都已经走完了,只剩下她和安少两个人了。 讪讪地笑了笑,晏晨说道:“人都走光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不回难道你还想住在这里?”安少斜了晏晨一眼,踢着鞋子率先向外走去。 晏晨的牙齿咬了咬,没接话,把话题扯开了,“嘴角疼吗?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 晏晨这一说立刻捅了马蜂窝,安少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哪只眼睛看到爷疼了?爷告诉你,他比老子更严重。知道他为什么晕了吗?那就老子揍的。” 晏晨撇了撇嘴,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不吹牛会死啊!郁闷! “不信是不是?不信老子再和他较量较量,看看是爷的拳头厉害还是他的拳头厉害。”安少一看晏晨的表情,顿时又来气,袖子一挽转身就向回走去。 “能不发神经么?赶紧回。”晏晨一把拽住安少的胳膊,没好气地说道,拖着他就向外走。 安少的嘴里不住地嘟嘟,“爷就知道你肯定心疼那个大便脸,你真是记吃不记打,他都哪个样子对你了,你这个女人心里还放不下,都说女人犯贱,爷今天在你身上果然看到了,你是怕爷把他摔得鼻青脸肿才拉着爷走吧?爷就知道你在担心他…” 晏晨听得头一个两个大,恨不得找个胶带把他的嘴巴给粘上,她现在后悔了。她一开始就不该让这个神经病跟着来的,看看他来了都干了一些什么。 晏晨越想越后悔,安少还一直在她的耳朵边上不停地叨叨,叨叨得晏晨快要发疯了。 “闭嘴!”晏晨终于再也忍不了,停住脚步,松开手对着安少一声怒吼。 安少的声音戛然而止,心头的火蹭蹭地向外冒着。 他娘的,这女人真是要好好地收拾了,要不然要上房揭瓦了。安少又开始挽袖子了。 ------题外话------ 别扭的一对!哎! 第77章节 还没有那个吗? “干嘛?”晏晨眯着眼睛凉凉地看着安少,举起手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只要他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抓在他的脸上。 安少看了一眼晏晨长长的手指甲,挽袖子的动作顿了顿,斜着眼睛不屑地看闻一眼晏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怎么?天气热,爷挽挽袖子不成?” “最好是这样。”晏晨平静地说道,说完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 安少在后面气得头上直冒烟,手心直痒痒。 这是个疯女人。 安少确信,如果他真的动手了,那个女人的手一定会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抓出一道血痕来。 安少心里憋闷地难受,喉咙里就像卡了一块骨头,吞也不是,咽也不是,瞪着晏晨的后背,恨不得她的身上灼出几个大洞来。 …… 安瑞一回到病房就开始哭。 韩忆烦躁地病房里走来走去,气急败坏,优雅的贵妇人的形象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还能做什么。”韩忆火了,对着安瑞就是一通吼叫。 她的心里本来就烦,安瑞还在一旁不住地哭,哭得她心烦意乱,脾气也上来了。 哭声戛然而止,安瑞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一片冰冷。 “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安瑞看着韩忆,嗫嚅地说道。 韩忆的心里快速地闪过一片愧疚,声音停时软了下来,在安瑞的床边上坐了下来,“小瑞,是妈妈不好,妈妈刚刚有些急躁了。” 韩忆对安瑞一直有愧,这些年她和老爷住在国外,把安瑞一个人留在国内。她不是不知道安静和安宁欺负安瑞,但是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是安家的规定。 在安家人的眼里,只承认那个女人是他们安家的媳妇,依她当时的身份,一个没名没份的野女人,安家的大门又是她能进的?就连站在外面望一望,都会被人赶走。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顾一切地生下了安瑞,只怕她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过着生不如死,猪狗不如的生活。 现在她幸福了,可是安瑞却被安家人带走,这一走就是二十年。 韩忆的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她不是不知道安瑞这些年所受的苦,可是没有安家人的同意,她根本不能回国,这次如果不是安静要结婚,只怕她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她的亲生女儿。 “妈,你带我走好吗?我不要再在安家待下去了。”安瑞突然紧紧地抓住韩忆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韩忆的手背上,她流着眼泪看着韩忆。 “唉!”韩忆叹了一口气,手在安瑞的背上拍了拍,“小瑞,不是妈不带你出去,是因为他们不让我带你出去。” “你自己做的孽凭什么要让我来承担?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你走,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安瑞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开始用手使劲地推韩忆,嘴里对着韩忆大吼大叫。 韩忆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安瑞推出去老远,如果不是后面有椅子挡着,一定会摔在地上。她一下生气了。 “你又在发什么疯?如果安安稳稳的过你的日子,不起心思不去勾引邵华,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吗?你爸已经此事了,大发雷霆,要不是我拦住,你早就被他打死了,幸好邵华决定要娶你,要不然的话就连我也保不住你。” 韩忆对安瑞是恨铁不成钢。 以前那么苦和难都受过来了,为什么现在却受不了?只要她再坚持两年,等到她大学毕业,由安家按排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给嫁,到时候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再也不用受安瑞和安宁的欺负了。 这一切全都被她自己给毁掉了。 明明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非要去作,现在好了,自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韩忆还跟跟着她受责罚。 一想到这里韩忆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安瑞,抓起沙发的包就向外走。 “妈,妈,你不能再把我抛下了。”安瑞在韩忆的身后泪流满面地叫着。 现在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了,如果韩忆现在也离开了,她就是真的是一个人了。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韩忆在门口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悲痛欲绝的样子,恨她不争气的同时心又软了,放柔声音对安瑞说道:“老爷子今天回来,我要去接老爷子。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地把身体养好,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要是老爷子看见还不得气死?这里一切我都打点好了,你只管在这里住着,要是安静来找你,你千万不能再和他对着干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安瑞流着眼泪点头,“妈,你说的我全部照着,我一切都听你的,只求你们别再抛下我。” 韩忆叹了一口气,最后看了安瑞一眼,摇摇头,踩着高跟鞋走了。 安瑞忍不住悲从心来,脸捂在手心痛苦地哭了起来。 韩忆走后没多久,病房的门又从外面被推开了,程鹏阳戴着一个墨镜走了进来。 “安瑞!”程鹏阳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摘下眼镜轻声叫了一句。 安瑞吓了一大跳,忽地抬起头,一看是程鹏阳,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赶紧走,赶紧走。” 程鹏阳在安瑞的病房前坐了下来,看着安瑞憔悴的样子,心里心疼不已。 “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男人你这样值得么?”程鹏阳叹了一口气,不明白现在的这些女人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钱,真的那么重要吗?就算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也毫不在乎吗? 安瑞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你走,你赶紧走。” 程鹏阳气得胸口发闷,他怔怔地看了一眼安瑞,忽然间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安瑞,我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还是我从来都是都是你手里的棋子?你想用我的时候就把我摆出来,你不想用的时候你就又把我收起来。” 安瑞想发火,又怕有人进来看到,强忍着压低声音说道:“鹏阳,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你还是赶紧走吧!这里太危险了,要是被人看见,你和我都活不了。” “现在这个时候外面根本没有人。”程鹏阳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非得要急我啊!”安瑞脸色变了又变,又不敢大声,只得狠狠瞪着程鹏阳,心里着急地跟猫儿抓一样,盼着程鹏阳赶紧走。 程鹏阳心里也上火了,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看她,她非便没有一点感激,一见面就赶自己走,她就真的这么不待见自己吗? 程鹏阳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爱过的女人,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紧紧地盯着不放。 她变了真的变了,变得已经快让他认不出来了。 就这么一个女人,他当初眼睛就是瞎了才会看上她,才会和她在一起。他为了她害死自己的亲骨肉,又为了她给自己又惹下了那么大的麻烦,可是现在她看到自己就像看到一垛屎一样,百般的嫌弃。 “安瑞,警察现在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程鹏阳盯着安瑞的眼睛突然间说道。 “你说什么?”安瑞蓦地一惊,随后一下子慌乱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当初你们不都是戴了口罩了,警察怎么可能会怀疑到你的头上?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安瑞说着说着,突然一把抓住程鹏阳的手,急切地说道:“鹏阳,你一定要救我,要是当警察知道了这件事情,邵华也一定会知道我肚子的孩子不是他的,到时我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 “救?怎么救?”程鹏阳看着安瑞说道。 “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从此以后不要再回来了。让他们永远都找不到你。”安瑞脱口而出,说完以后紧张地看着程鹏阳。 程鹏阳的一颗心顿时掉入冰窟中。直到现在他才完全看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多么的自私,她永远爱她自己一个人。 程鹏阳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问:“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如果我走了,谁来照顾他们。” “我替你照顾,我会把他们当成我自己的亲生父母。”安瑞一口接了过来。 程鹏阳听安瑞这么说,反而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瑞有些忐忑不安,紧张地看着程鹏阳。 过了一会和儿,程鹏阳终于抬头开口说道:“我身上没钱。” 安瑞突然松了一口气,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鄙夷,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来要钱的。 程鹏阳没有忽略掉安瑞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鄙夷,一颗心顿时被摔成了渣渣,怎么拼都不拼齐了。 “多少?”安瑞问道。 只要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对安瑞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虽然安瑞和安宁经常欺负她,但是她毕竟是安家人,光是一个月的零花钱就够平常人家一年花的,这还是少的。 “一百万。”程鹏阳毫不犹豫地回答。 一百万?安瑞皱了皱眉头,虽然心里微微有些情愿,但还是同意了,从包包里掏出一个钱包,翻出一张卡递给了程鹏阳,“这里是一百万,密码是xxx。我希望你拿到钱以后不要再回来了。如果有一天真的被警察被抓到,你也把嘴巴给我闭紧了。” 程鹏阳笑了笑没说话,拿着卡亲了一口,起身就走。 安瑞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身体软软地躺了下去。 程鹏阳手搭在门把上,身体顿了顿,转过头对安瑞高深莫测地说道:“安瑞,我想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 安瑞刚刚躺下的身体又坐了起来,一脸愕然地看着程鹏阳,“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程鹏阳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手向下一按,打开门走了出去。 …… 邵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茫然看了一眼四周,一个激厉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下床。 “邵先生!”一旁的护士立刻拦住了邵华,“你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你要去哪里?” 邵华抿着嘴唇不说话,冷冷地看了护士一眼,护士心一寒,立刻不说话了,转身出去了病房。 邵华穿上鞋子,又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努力让自己的精神更好一些,这才打开病房的门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邵母人还处于昏迷中,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隔着玻璃邵华看得一阵心疼,另一方面对安瑞的恨意更是提高了一个层次。 “院长,为什么我妈还没醒过来?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邵华扭过头问向一旁站着的院长。 “邵总,你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的反应。如果不出意外,下午的时候病人就会醒过来,当然这是依照病人的体质而言的。有的病人会苏醒的早,有的病人会苏醒的晚。”院长对邵华笑了笑。 邵华没有得到自己想确切要的答案,心里有些不悦,又有些失望,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邵母,掏出昨天田秘书才买的手机给田秘收打了一个电话。 田秘书昨天很晚才回家,刚刚才眯上眼睛,听到电话响一下子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半眯着眼睛把手探向床头柜,按下了接听键。 “谁呀?”田秘书没看手机屏幕,迷迷盹盹地问了一句。 “是我。”邵华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田秘书的睡意一下子赶跑了,人全部清醒了,“邵总,有什么事吗?” 田秘书有些紧张,一大早的,难道是老太太出现了什么问题? “你现在去公司一趟,把所有文件全部搬到医院来。”邵华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的邵母冷冷地说道。 “是,邵总。”田秘书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忍不住心里一阵哀嚎,困意袭来,倒头又睡了下去。 邵华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冷着一张脸又去了安瑞的病房。 安瑞一整晚都在做恶梦,梦里那个血淋淋的孩子瞪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一直问她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抛弃我?安瑞吓坏了,转身就跑。 孩子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安瑞的身后,不管安瑞怎么努力,孩子始终跟在安瑞的身后,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要怪我,我是逼不得已,我是逼不得已的。”安瑞嘴里使劲地叫着,双手不停地乱挥乱舞,忽地人一下子坐了起来。 人终于醒了过来,额头上一片冷汗。 “啊——”安瑞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眼睛刚刚睁开,一看邵华站在床边,心里一惊,忍不住嘴里又发出一声尖叫。 邵华微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安瑞,不作声,一直等到安瑞不叫了,这才冷冷开口问道:“身体好一点了没有?” 安瑞用手拍着胸口,一张脸上惊魂未定,她向邵华点点头,“跟昨天比好很多了。” “嗯!”邵华轻轻地嗯了一声,抿着嘴巴沉默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话了,“老太太才刚刚动完手术,身体虚弱,你好好照顾她。” “…?!” 安瑞一脸愕然地看着邵华,脸上一脸不可思议。 这一刻,安瑞觉得邵华就是故意。她才刚刚流产,还是一个病人,她现在连下床都还需要别人来扶,也正是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候,他竟然让她去照顾邵母。 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有困难吗?”邵华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眼睛盯着安瑞,冷冷地问道。 “没有困难,照顾阿姨本是我应该的。”安瑞心里微微一颤,赶紧说道,也不管现在身体是不是受得住,也不管脸上的伤好没好,掀开被子就下床,脚刚刚一落地,头一晕,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邵华像没看到一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随后转身离开。 安瑞的眼泪一下子给逼了出来,她不敢哭出声,怕惹起邵华的不高兴,捂着嘴巴向卫生间跑去,打开水笼头,合着水流的声音大声地哭了几声,这才洗把脸用毛巾把脸擦干,眼睛红肿地走了出来。 邵华一直站在门外。里面水管哗哗的流水场和安瑞的哭声一起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反应,眼中一片狠厉。 这只是一个开始。邵华在心里一字一顿地说道。 晏晨的家里一大早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找谁?”晏晨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不耐烦地去开门,看到门外的女孩愣了一下。 眼前的女孩她根本不认识。 安少从屋里走了出来,嘴里又开始咕叨开了,“他娘的,一大早的是谁吃饱了撑得闲得没事来敲门?最好给爷一个合理的理由,要不然爷一定把他的手蹄子剁下来。” 安宁站在门外一下子乐了。 刚看到晏晨的第一眼她还以为自己找错了门,像他哥的性了和变态程度,他怎么可能和女人同居?现在听到安少的声音,她终于确定她找对了对方。 “我找他。”安宁对着晏晨笑了笑,手指了指里面正在不住发牢骚的安少。 “哦!”晏晨轻轻地哦了一声,把门栓解开,把安宁放了进来。“找你的。”晏晨对安少说了一句,打着呵欠踢着鞋子走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是哪个不长眼的来爷?”安少斜着眼睛向门口看去。 安宁冲着安少挥挥手,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哥,好久不见了。” “你?”安少看到安宁微微一怔,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是不是也回来了?” “哥,你们那个了没有?”安宁没有回答安少的话,而是凑到安少的面前,神情很猥琐地看着安少。 安少的耳根子微微有些发烧,眼睛一瞪,刷刷地给安宁飞了几个眼刀子,口气有些恼怒,“你在国外都学了什么?有哪个女人像你这样的?还有看看你身上穿的?是女人穿的吗?” “安静,你别告诉我,你们没在一起?” “你现在赶紧把头发给老子弄了,黄黄绿绿,老子看着眼疼。” “安静,你要是个男人直接冲上去把她扑倒解决了。” “你赶紧给老子滚。” “安静,我真为你的女人感到悲哀,连一点性福都没有,要不要我给你两盘碟子?你没事的时候好好地学一学,上面一百零八式,各种各样,保管你大开眼福,受益非浅。” “…?!” 安少抿着嘴巴不说话了,把安宁一个人晾在客厅,踢着鞋子向卧室走去。 安宁不甘心跟在安少的身后,絮絮叨叨,“安静,你赶紧把自己给解决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你还是一个处,我的脸可就丢大…” “滚!”“砰”随着一声怒吼,接着又是门被重得摔上的声音,安宁的声音终于停住了,她摸了摸鼻子,看着紧闭的房门,视线又落在另一扇门上。 安宁开始咚咚地敲着晏晨的房门,“嫂子,嫂子,我是安宁,你开开门。” 晏晨把头埋在枕头里不去理会安宁,对安氏这一对兄妹一阵无语,对于安宁和安少跳脱式的对话颇感无奈。 这一对兄妹真是太奇葩了。 安宁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嫂子,这结婚证都领了怎么还分房睡呢?是不是我哥不让你碰他?嫂子,你这次可是赚到了,我哥现在还是一个处呢!你知道现在要找一个处男都多难吗?都快绝种了。” 安宁就站在门口,靠在墙上絮絮叨叨不胜其烦地说着,丝毫不觉得累。 房间里晏晨简直都要崩溃,外面魔音穿耳,脸上一片发烧,她甚至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从火星来的?说话怎么这么大胆呢?就连她这个过来人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另一间卧室里,安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安宁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绿,猛地打开房门走了过去,上手就去推安宁。 “现在你赶紧给老子滚,别再让老子看见你,老子看着眼疼。” 安宁嘻嘻地笑着,身体离开墙壁,整个人就向安少靠去,“安静,你推我呗,推,我可是三天没洗澡了,来,你赶紧闻闻,是不是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安少的手顿时僵在空中,身体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脸上一片嫌恶,然后转过身就开始用脚踢晏晨的门。 咚咚的,一下又一下,声音很大,震得整个房间好像都在晃。 晏晨再也不能平静了,她整个人快要疯了。 与她同样要疯的还有楼下的那对小夫妻俩。 孩子最近有些不舒服,一到晚上就开始闹,一闹就是半夜,两个大人轮流哄,终于把孩子哄睡着了,大人也赶紧跟着睡,这才躺下,就被楼上的声音给吵醒了。 女人心中的火蹭蹭地向上冒着,男人这下也火了,衣服一穿就向外走。 “好好说话,别跟人家吵起来。”女人在后面喊着。 男人咚咚地上了楼,火大地拍着门。 安宁去开的门,看到一个男的,笑了笑,“帅哥,请问你找谁?” 男人的火一下子没有了。也这难怪,对男人来说,漂亮的女人永远都有特权。 “我是楼下的,你们能小点声么?我们孩子小。”男人把声音放缓对安宁说道。 安宁对着男人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 男人下意识地靠边。 安宁凑近男人,但声音却大得让屋里所有人听见,“不好意思,希望你能理解一下。男人嘛早上的时候总会冲动,现在正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看,正在求欢呢!” 男人愕然,等反应过来,脸上一片发烧,直接落荒而逃,回到家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女人还算女人么? 安宁在说这话的时候,晏晨正好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把安宁的话听得真真切切,一字不漏,当时闹了一个脸红,有些尴尬,眼神四处飘,不知道该落向哪一处。 安少的脸顿时绿了,踢哒着鞋子走到安宁的面前,心一横,拎着安宁的衣领子就向丢。 “安静,我可是你妹妹,你不能这样对我。”安宁嘴里发出尖叫,腾空的脚开始使参劲地蹬着,双手去扯安少的手。 安少这次是铁了心了,直接忽视安宁的叫声,把安宁向扔破布一样一丢,接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安宁不甘心,在外使劲地敲着门。 晏晨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直接把安宁划为了危险人物,拖进了黑名单,以后坚决不让她再进门。 安少的脸上有些别扭,摇晃着身体不知道干什么好,一紧张,又开始拨弄头发了。 “安少,你不是应该去洗手么?”晏晨看一眼安少,很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 “他娘的。”安少突然骂了一句,身子一转,就向卫生间走去,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和骂声。 晏晨笑了笑。刚刚因安宁而引的尴尬终于消褪不见,晏晨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早点。 一天的新生活又要开始了。 安氏集团办公室,安健民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办公室里一点声响也没有,静得连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陆尘静静地立在一旁,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敢说,空气中陡然显现一股凝重来。 “这是什么?”安健民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文件翻看了一下,问向陆尘。 “报社的收购方案。”陆尘一脸平静地回答。 “哦!”安健民眉头微微一挑,把手中的方案扔在茶几上,看着陆尘,随后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安氏什么时候对报社有兴趣了?” “这一切都安少的决定。”陆尘挺直腰背,依旧一脸平静地说道,后背隐隐出了一些汗珠。 陆尘进安氏集团的时候安健民还是公司的董事长。他的脸上永远都是一个表情,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喜怒不形色,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两个字,做事凌厉,手段狠毒,非常人所能及。 陆击打心眼对安健民一种敬畏感。 “他平时上班都这么晚吗?”安健民继续问道。 “不是,平时安少都早早来了。”陆尘身上的汗越滚越多了,额头上也布满了一层汗珠,他感觉到一种浓浓的压迫感自安健民的身上传来,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安健民没再说话了,身体向后一仰背靠在沙发轻轻地闭上眼睛。 陆尘轻手轻脚地离开,一出办公室他靠在门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全被汗湿了。 陆尘喘了一口气,赶紧掏出手机给安少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陆尘有些急了,挂断电话又给晏晨打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晏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安太,安少和你一起吗?”陆尘惊喜地问道。 “嗯!他正在吃饭。” “请安太转告一声,老爷子来了,正在办公室等他,让他尽量来早一点。”陆尘一口气说完,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晏晨把手机放下,看了安少一眼,说道:“陆尘打来的,说是老爷子在办公室,让你早点过去。” “啪”的一声脆声,安少手中的筷子被他折断了,他阴沉着一张脸,啪地一声把折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踢开椅子就向外走。 晏晨心里一动,默默地看了一眼安少,继续闷头吃饭。 安少已经换好了衣服,看到晏晨还在慢条期理地吃饭,不禁有些怒了,“吃,吃,都快吃成猪了还吃,赶紧换衣服跟老子走。” 晏晨手里的筷子顿了顿,抬头看向安少,直接说道:“不去。” 晏晨心知肚明,安少让她见的人是谁,但是她根本没有兴趣去见一些跟她无关紧要的人,她和安少的婚姻是镜花水月,虚空一场,算不得数。她甚至在想,等他们办完婚礼,把礼钱一分,直接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女人,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啊!”安少走到晏晨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晏晨,斜着眼睛,一脸的戾气。 晏晨毫无畏惧迎着安少的眼睛,“安少,这不是您老人家教我的吗?不让任何人欺负我。” “你…?!”安少的脸一滞,顿时胸口气得发闷,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有将一分钟的时间,最后手一伸,拽着晏晨的胳膊就向外走。 “放手。”晏晨有些恼了,用手使劲地拍着安少的手。 这男人说不赢了就开始用蛮力,真是讨厌极了。 安少对晏晨的呼声视若无睹,直接拿着她的胳膊向外拖。 晏晨气苦了,张开嘴就向安少的手咬去。 安少一动也不动,就冷眼看着晏晨,不松手,不叫疼,仿佛晏晨咬得不是他的手一样。 晏晨直到嘴里有了一股血腥味,这才松开口直起腰抬起下巴眉毛微挑衅地看着安少。 安少像看一个陌生一样怔怔地看着晏晨,随后慢慢地咧开嘴巴笑开了。 “晏晨,就你这样的凶婆娘,除了老子可怜你,又有哪个男人敢娶你?” “老娘不稀罕。”晏晨白了安少一眼,心中的气随着那一口消失了一大半,她学着安少的样子斜着眼睛看着安少,说:“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男人,老娘也不会看上你。” “你…?” 安少气得牙又痒痒的,眼睛一暗,另一只手直接揪上晏晨的脸使劲地向一旁拽,晏晨疼得直吸吸,一句话也说不出,手一伸就向安少的脸上抓去。 一大早的,两个人就在门口上干上了。 “哥,嫂子,你们在干什么?”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从安少和晏晨的背后传了过来。 安少和晏晨所有的动作立刻僵住了,两人立刻转过头顺着声音看去。 电梯口,安宁一脸惊异地看着安少和晏晨,慢慢地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来。 “原来你们都喜欢*啊!真是太重口味了。”安宁兴奋地说道。 安少和晏晨的脸同时一变,两个同时松开手,各自向后退后一步,晏晨忿忿地揉着脸颊,转身向屋里走去。 “你怎么又来了?”安少瞪着眼睛不悦地问道。 “我的包忘在你家里了。哥,你什么时候有这癖好?你和嫂子谁是受虐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安宁猥亵地向安少眨了眨眼睛。 安少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 “滚,赶紧给老子滚,趁早给老子滚回美国去。”安少被安宁气得直跳脚。 “好啦好啦,你这人最别扭了,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么?别瞪我,我现在就进去拿包包,拿上我就走。”安宁说到最后发出一声尖叫,手抱着头冲进晏晨的家,拿上包包就走,临出门的时候还对着晏晨喊道。 “嫂子,我姐们也好这一口,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小皮鞭和链子,你要是有需要,给我打电话,我哥那里有我的电话。哎哟,哥,你别老是打我,疼啊,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哎,嫂子,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安少伸手就向安宁的头上使动地敲去,安宁吓得抱头鼠窜,嘴里还不住地高声叫道。 晏晨的脸一下子红了,就像煮熟的虾子,红得快要滴出鲜血来。 早上的尴尬又重现了。 安少轻轻地咳嗽一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晏晨说道:“爷觉得有必要向你说明一件事,爷可是正常的,绝对没有那种癖好。” “滚!”晏晨的脸更红了,张嘴对着安少碎了一口,转身进入卧室。 安少手插在裤兜里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站在晏晨的门口说道:“赶紧换件衣服,跟爷去见那个死老头子。” 房间里一点声响也没有,安少又开始用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门了。 “女人,不就是让你跟爷去见个人吗?真他娘的别扭,上次老子不是还和你去见了那死老太婆和…” “闭嘴!”房间被里面打开了,晏晨换好衣服黑着脸站在门口,“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现在立刻不去了。” 安少把后面想说的话直接咽进肚子里,看了一眼晏晨,抿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了,踢哒着向外走去。 晏晨也想不到自己哪个筋不对了,竟然鬼使神差地和那个神经病去了。 是因为昨天安少发疯的心疼吗? 晏晨的心里有些茫然,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理解,她默默地跟在安少的后面,跟着他进了电梯,随后又一起上了早就停在路边的车,一起向着未知出发。 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的片言纸语。反倒是安少的目光一只盯着自己的右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要去狂犬防疫菌苗等等之类的话。 ------题外话------ 祝,看文的妹纸们,三八妇女节快乐! 第78章节 流氓 陆尘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了,在安氏集团大门口走过来走过去,伸长脖子使劲地张望,在看到安少的车驶入,人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车子刚一停稳,他立刻上前打开车门。 “安少,您可终于来了。”陆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安少斜着眼睛鄙夷地看了一眼陆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你那没出息的样,跟爷滚远一点,你看着就眼疼。” “是,是,我滚,我滚。”陆尘连忙点头,他倒是真想滚了,可是关健是他滚不了啊!那安健民还在办公室坐着呢! 安少下车,稍稍站了一下。晏晨从那边也下车了。 陆尘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了,安少这是打算带安太太见老爷子呢! 陆尘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如果老爷子知道晏晨离过婚还流过产,他会同意安少和安太太的婚事吗? “走啊!”安少把胳膊微微弯起,眼睛斜了一眼晏晨。 晏晨很自然走过去挽着安少的胳膊,一起向里面走去。 办公室里,安健民还保持着来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门被人突然从外面打开了,安少和晏晨肩并肩一起走了进来。 安健民眼皮子抬了抬,重新又合上,像没看见他们一样。 安少也不理安健民,丢下晏晨径直一个人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双腿啪的一声翘在桌面上,双脚不停地晃动着,右手顺手拿起一枝笔转着圈圈。 晏晨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中间。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睛扫视一圈,硬着头皮在安健民左边的一组沙发了坐了下来。 “没规矩。”晏晨的屁股刚沾在沙发上,安健民突然眼开了眼睛,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晏晨吓了一大跳,身体僵了僵,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安少。 安少“啪”一声把笔拍在桌子上,阴不阴阳不阳地说道:“爷的办公室,沙发就在哪摆着,谁来了想坐就坐,怎么就没规矩了?” 安健民直接忽视掉安少的话,他的视线投在晏晨的身上,凌厉的目光在晏晨的脸上扫了几个来回。 “你的家长没有告诉你见到长辈要打一声招呼吗?”安健民冷冷地说道。 晏晨的背一下子直了起来,迎着安健民的目光,平静地说道:“我父母从小就教育我,一定要尊敬长辈,但是他们也教导我,老不尊,幼不敬。” “放肆!”安健民一声重喝,凌厉的目光如同一把利箭直直地射向晏晨。 “说得好,说得好,老不尊,幼不敬,好,好,哈哈哈!”安少突然放声大笑,“啪啪!”双手不停地拍着巴掌。 晏晨头上一片黑线,这货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他这不纯粹是火上烧油么? 果然,安健民在听到安少的笑声和拍巴掌的声音,脸一下子气得铁青,手“啪”一声拍在茶几上。 丁丁当当,茶几上杯子与勺子受到外力的作用碰到了一起,发出一阵‘丁丁当当’的声音。 “哟,哟,生气了?生气了好,老子最喜欢看别人生气了。呵呵!”安少嘴里发出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 安健民的脸一片铁青,身体气得浑身发抖,就连一旁的晏晨都替安健民感到难受。 他上辈子得做多大的坏事才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来,对着自己的老子还称老子,简直让晏晨大开眼界。 晏晨忽然特别同情眼前的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虽然他刚刚还训斥了自己。 “如果看不惯的话,门在哪里,你可以滚了。”安少的脸突然变了,微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安健民争强好胜了一辈子,外面的人都怕他,事业爱情得意,唯独拿这个儿子一点招也没有。 他们现在就是水火不融,见面就跟仇敌一样。安健民甚至在想,把安氏交到安少的手里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是,这并不是他能决定的了的。 当年安静的母亲去世以后把手里的股份全给了安少,而老头子去世的时候手里的股份也给了安少,等到安少二十五岁一过,安少是集团里最大的股东,他就是不想让也不行。 安健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满腔的怒火强强地压了下来,眼睛看着晏晨,问道:“听说你以前是邵华的妻子,还流过产对吗?” “您说得一点都没错。”晏晨坦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你能和安少离婚,因为我们安家绝对不允许不干净的女人进门。”安健民脸一沉,冷冷地说道。 “不干净?呵呵,安伯父说话真是逗。”晏晨忍不住突然笑了出来,“伯父,您不觉得你说话很逗吗?我为什么离婚?我为什么流产?您真的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吗?这都是你那宝贝女儿干得好事。” 晏晨歪着脑袋看着安健民,脸上一脸笑意。 安健民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报纸满天飞,关于安瑞的事情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对这个女儿他有很多的愧疚,出了今天这种事他这个当父亲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今天被晏晨这么一说,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不要把责任一味地向别人身上推,只有没用的女人才会拴不住男人的心。”安健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 晏晨还来不及开口,只听“呼啦”“啪”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同时传入耳,把晏晨吓了一大跳。 安少又发飙了。 他站了起来一把把办公桌上所有的文件包括电脑电话等等一切全部扫落在地上,就这样还不满意,开始用脚使劲地踹桌子,一个好好的办公桌被他踹得全是脚印子。 安健民的脸立刻变了又变,有些懊恼,为刚才的话后悔不迭。 晏晨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踩着高跟鞋向安少奔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安少,双臂用力地把他按在椅子上。 安少的鼻子呼哧呼哧地出着粗气,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安健阳。 安少的耳朵里一直闪着那句话,只有没用的女人才会拴不住男人的心,只有没用的女人才会拴不住男人的心。 “啊——”安少捂着脑袋发出一声怒吼,手指着安健阳,咬着牙齿恨声说道:“不是她没用,是你对不起她。” 安健阳站了起来,向着安少走了几步,语气恳切地说:“小静,刚刚是我说错话了,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老子懒的管你说话几个意思,今天老子明确地告诉你,这个女人我娶定了,不管你怎么反对都没有用,你只要好好管好你的裤腰带就行了,老子可不想再多出一个妹妹或者是弟弟来。”安少的眼睛死死地安健阳,口中无限鄙夷地说道。 安健阳的脸一下子挂不住了,特别是当作一个外人的面,而且这个人未来还有可能是他的儿媳妇。 “安静,你是怎么跟我说话?你别忘了,我还是你的父亲,安家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安健阳阴沉着一张脸恨声说道,说完恨恨地瞪了一眼晏晨,随后怒气冲冲地离开。 办公室的门被开,又“咣当”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震得整个门都在微微颤动。 陆尘一直守在门外,看到安健阳出来,上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安总!” “哼!”安健阳从鼻子里发出一句重音,理也不理陆尘径直离开。 陆尘摸了摸鼻子,什么也没说,继续接着站在门口,尽心尽职地忠于自己的工作。 屋里晏晨无辜地眨了眨眼,她这算是躺着也中枪么?刚刚明明是安静惹了安健阳,为什么他会用带着恨意的眼神看自己?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还没进家门呢公公和儿媳妇就对上了,这要是真的成了一家人,家里还不得闹翻天。 晏晨想想都觉得有些头疼。她长得不难看,自我感觉也还可以,如果满满地睡上一天,走在路上也会被人叫成大姐姐的,为什么她就得不到别人的喜欢呢? 晏晨有些无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装什么弱柔?离爷远一点,别对着爷的耳朵叹气。”安少突然扭过身子恶狠狠地瞪着晏晨,脸上一片嫌恶,耳根子不由自主又悄悄地红了。 晏晨这才发现她的双手还落在安少的肩上,脸一红,对着安少狠狠地拍了一把,抬脚就离开。 “死女人,又皮痒了是不是?”安少歪着脑袋斜瞪着晏晨的后背。 晏晨没理安少的威胁,跨过地上的一片狼藉,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斜着眼睛看着安少,问:“安少,你说我是现在走还是等你让我走的时候再走。” “滚,赶紧给爷滚,爷看着你眼疼。”安少不耐烦地对着晏晨挥挥手。 晏晨摊开手无奈地耸耸肩,她原本还想着在这里陪着坐一会儿,等眼前这个疯子平静了再走,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派个车送送我呗!”晏晨对安少说道。 “麻烦!”安少嘴里嘟嘟着,一脸的不耐,习惯性地去按电话,一看电话早已经被摔在地上成稀巴烂。 安少讪讪地收回手,起身踢开椅子向外走去,眼睛看也不看地上的东西,直接踩过去。 晏晨看得眼睛直抽抽,心中为安少的秘书哀嚎叫屈,遇见这么一位老板,上辈子肯定没烧高香。 安少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下来,侧脸斜着眼睛看着晏晨,“女人,你会开车吗?” “嗯!”晏晨不明白安少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老实地点点头,“我有驾照,五年驾龄了。” “邵华就没给你买车?”安少皱着眉头问道。 晏晨低头沉默不语,心情有些低落,微微叹了一口气。 没离婚前,邵华给她买过车,那是结婚第一年,邵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那里面有两个人的太多美好甜蜜的回忆,离开的时候,她把车给留下来了。 就是因为,怕,触景伤情。 但是现在,还没有来得及病愈的伤口又被安少给撕开了。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又给爷装弱柔,不就是一辆车么?收起你的苦瓜脸,走走,爷给你买。”安少就看不得晏晨没出息的样,动不动就叹气,矫情。 晏晨微带着诧异看着安少,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打算给我买车?” “爷现在后悔了行了行?”安少斜睨了一眼晏晨。 “不行。”晏晨断然一口拒绝,“如果你承认自己是女人的话,我可以允许你反悔。” “死女人,找死是不是?”安少的脸又变了,对着晏晨开始甩眼刀子,身上滋滋地向外冒着冷气。 “口误,纯属是口误,不用放在心上,不是买车吗?走啊!”晏晨抓起包包站了起来,手自然挽在了安少的胳膊上。 安少好像也习惯了晏晨的动作,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两个人一起出了办公室。 又一次,晏晨不去问安少为什么会发火,安少也不向晏晨解释,两个人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 晏晨和安少刚一出来,陆尘就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安少,安太是要出去么?” “给4s店打电话,爷今天要去看车。”安少说道。 “不知安少指的是哪家?”陆尘愣了愣,有些迷糊了,全市4s店多了去了,安少指的到底是哪家? “女人,别说爷没问你,你想买一辆什么样的车?”安少的视线落在晏晨的身上,颇有不耐烦地问道。 “当然是价钱越贵越好了。”晏晨呵呵地笑道。 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晏晨,抬着下巴不屑地说了一句,“你这女人就是庸俗。” 晏晨把头靠在安少的肩上,笑着说道:“爷,我本来就是一个俗人。” “老子还不知道你心里的哪点心思?哼!”安少肩膀抖了一下,嫌恶地把晏晨的脑袋给抖开了,“站好了,离爷远一点。” 晏晨也不在意,呵呵地笑着,一不留神头又歪在安少的肩膀上了。 …… 晏晨最终选了一款红色的玛莎拉蒂,二百多万,不贵也不便宜。 “死女人,败家啊!谁娶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安少一边签支票嘴里一边嘟嘟着,一脸的肉疼。 “安少,我们是夫妻,我这样也是为你挣面子。”晏晨继续呵呵地笑道一点也不生气。 晏晨找不到生气的理由。不花自己一分钱,两百多万的车就到手了,她为什么要生气呢?花了别人的钱,别人心里不痛快,说说两句又怎么啦,又不的会掉块肉。 办好了手续,已经是中午,车行让半个月后来提车,晏晨和安少一同又离开了,向家的方向驶去。 自始自终安少都是一脸肉疼的模样,脸色一直不好看,他的心都是疼的,处于一种无限后悔的情绪当中。 他开始反省,深刻地反省。 他一直在问自己,他是脑袋抽了还是被门夹了,怎么就想给这个女人买车呢? 安少的心思又开始活了,在心里琢磨着回家和晏晨商量商量,看看她能不能付一半车钱? 安少觉得这种希望不大,刚刚燃起的希望的火苗一下子熄灭了。看这个女人小气的样子,她肯把吞下去的东西再吐出来吗? 完全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 相反的,晏晨很高兴,情绪很高涨,直起身体,对前面的陆尘说道:“前面超市停一下,我要下去买点东西。” “是,安太。”陆尘笑眯眯地说道,对着司机交待了一声,车子在超市门口口停了下来。 晏晨扭过头看着安少,眯着眼睛说道:“要不要一起下去?” 安少斜着眼睛了一眼晏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爷才没兴趣呢!” 晏晨不在乎,也不在意,她根本就没到安少会同意和自己去超市,刚刚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那你在车里等我,今天是一个开心日子,我做了几个好菜,咱们好好地庆祝一下。”晏晨笑呵呵地说着,说完打开车门径直走了下去。 陆尘怕有事了,和安少说了几句,跟了出去。 这天中午晏晨做了很多菜,荤的素的满满一大桌,还特买了两瓶红酒,等把这一切都做好以后,她解开围裙,去卧室换了一件衣服出来了。 “安少,饭好了,可以吃饭了。”晏晨敲了敲安少卧室的门。 “嗯!”里面传来安少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了,安少一脸惺忪扒着头发走了出来,看样子还没有睡好。 “去洗把脸。”晏晨上手推着安少去卫生间。 安少迷迷糊糊地被晏晨推去了卫生间,冷水一浇,整个人清醒了许多,一扫之前的郁闷,踢着鞋子走出了卫生间向餐厅走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陆尘呢?”安少随口问道。 “走了,要赶回去给老婆做饭。”晏晨呵呵地说道,拿起酒瓶,给安少倒了一杯。“酒量怎么样?” 安少斜了一眼晏晨抿着嘴唇没说话,伸手端起酒杯一口就咽了下去。 晏晨愣了愣,一把夺过安少手里的酒杯,骂开了,“好好的又发什么疯?哪有人喝酒跟你这样喝的?你胃不好,来,先喝上一口汤。”晏晨把酒杯放下,给安少舀了一碗汤递到他跟前。 安少什么也没说,接过碗放下,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晏晨的话。 “来,尝尝烧的鱼块。”晏晨情绪高涨地拿起安少的筷子夹了一块鱼块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又把筷子递到安少的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安少。 安少迟疑了一下,接过筷子,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坐下吃,爷又不是手残了,自己能来。” 晏晨呵呵地笑着,“爷,你花钱了,伺候你是应该的。” 一提到钱,安少又开始肉疼了,脸色变得难看,用筷子敲敲碗,不悦地说道:“能不在爷的面前提钱么?能让爷愉快地吃顿饭么?” “不提了,不提。爷,您请。”晏晨笑眯眯地说道,看着安少把汤喝了,这才把酒给他倒上。 晏晨向安少举起酒杯,“安少,来,干杯。” 晏晨其实本来想说一些感谢的话,比如感谢安少给她买车,感谢他慷慨解囊等等的,可是一看安少的脸,她把想说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安少。 安少别扭在端起酒杯和晏晨碰了一下,头一仰,就要一口给干了。 “慢点喝,小口小口喝。”晏晨急忙阻止,要是照这个速度喝下去,不醉才怪呢! “麻烦!”安少斜了一眼晏晨,嘴里嘟嘟了一句,虽然有些不满意,但还是照着晏晨的话喝了一小口。 “这就对了,呵呵,来,吃菜。”晏晨松了一口气,呵呵地笑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咚咚!”晏晨刚把酒杯放下,门外响起了咚咚地敲门声。 晏晨有些疑惑,大中午的谁又来了?起身推开椅子去开门。 安少重重地地把酒杯放下,脸上十分的不悦。 晏晨从猫眼向外看了一眼,是晏妈妈。 晏妈妈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晏晨压下心中的疑惑,晏晨一边开门嘴里一边问道,“妈,您怎么来了?这大中午的……” “嫂子,我也来了。”晏晨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宁突然从晏妈妈的身后跳了出来,对着晏晨做了一个鬼脸。 晏晨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就要关门。 “你这个死丫头,你想干吗呢?连自己亲妈都不让进门了?”晏妈妈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张口就骂开了。 晏晨的手顿了顿,讪讪地笑了笑,“妈,我没有,你们赶紧进来。吃饭了没有?没吃正好一起吃。” “好啊好啊,正好一起吃。”安宁高兴地说道,说完挤开晏晨直奔餐厅而去。 晏晨苦笑,摇摇头,把晏妈妈迎进门,把门关上。 晏妈妈伸手把晏晨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死丫头,你是不是不喜欢你那小姑子?” 晏晨看了一眼晏妈妈,又看一眼餐厅里欢脱的安宁,小声地为自己门辩解,“妈,不是我不喜欢她,只是这个小姑子思维异于常人,说话完全让人接受不了。哎,对了,我正想问你,你们两个人怎么一起来了?” 晏晨有些奇怪,这安宁怎么和晏妈妈一起来了,要是安宁一个人来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开门的。 “你还好意思说。”晏妈妈白了一眼晏晨,“要不是你不让人家进门人家能找到我家去吗?今天我可告诉你了,不管人家怎么样,那都是你的小姑子,一定要对人家好。”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吃饭没有?我刚做好,没吃一块儿吃了。”晏晨赶紧打断了了晏妈妈的话,拉着晏妈妈的胳膊向餐厅走去。 “吃什么吃?不吃了,你爸还在下面等着,这个死老头子,就跟个跟魂一样,一天到晚就跟在身边,烦死人了。”晏妈妈甩开晏晨的手,没好气地说,说完就向外走去。 “咦,我爸也来了?正好把我爸叫进来一起吃。”晏晨一听晏爸爸也来了,脸上露出一丝高兴来,跟着晏妈妈就向外走去。 “行了行了,你就别跟着出来了,你爸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么?他要是上来早就上来了,你赶紧回去吃饭。”晏妈妈推着晏晨进屋,“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晏晨望着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情绪有些低落,慢慢地向餐厅走去。 一进入餐厅晏晨就觉得餐厅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安少背靠着在椅子上,一张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安宁则是坐在一旁,就像是从饿牢里放出来一般,筷子不停地动着,不住地向嘴里塞菜。 一边吃还一边不住地说道:“我嫂子的厨艺就是好,哥,你这次算是找到宝了。” “闭嘴,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唾沫星子到处飞得都是,你还要不要别人吃了?赶紧吃,吃完了给爷滚蛋。”安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一脸嫌恶地说道。 晏晨在远离他们兄妹俩的地方坐了下来,拿起筷子看着满桌的饭菜,突然间一点胃口也没有了,她把筷子一放,说道:“你们两个人吃吧,我不饿,我先回房去躺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把门给我关上。” 晏晨说完起身推开椅子就要走。 安宁一看晏晨要走,赶紧把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又端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这才急急地说道:“嫂子,你别忙着先走,一会儿和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安瑞呗!” “她有什么好看?一个贱人生的贱女人。”安少不满意了,重重地哼了一声。 “哥,这你就不懂了吧!不管怎么说,这名义上她还是我们的妹妹,于情于理我们都要应该去看一眼,再说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再去看看她现在的惨样,心情就会好了很多。哎,嫂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安宁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晏晨。 “我真没兴趣。”晏晨说完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安宁一看晏晨爱理不理的样子,一下子急了,起身哒哒地跟在晏晨的身后,嘴里不住地劝说:“嫂子,安瑞这么对你,你就不恨她么?要是我的话,我早就拿刀子把她的脸给划了,她不就是仗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四处勾引人么?要是没了这张脸蛋,我看她还怎么还勾引人。” 晏晨突然停下了脚步,安宁一个收刹不及,一下子撞在晏晨的背上,晏晨没防备安宁会撞上来,结结实实被撞个正着,身子向前一扑,脚步不稳,整个人都扑倒在地板上,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背上一疼,安宁整个人又压上来了。 晏晨一声闷哼,差点没喘过气来,头有些发晕。 安少一看,火气蹭蹭地上来了,踢哒着鞋子二话不说直接走过来,拎着安宁的衣服领子就向外扔去。 “哥,别扔,我自己能走,哥。”安宁嘴里发出一声声尖叫。 但是,已经晚了。只听“啪”的一声,安宁被安少像扔破抹布一样重重地扔了出去,安宁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 “啪”又是一记重物落地的声音,安宁的包包被安少丢了出来,重重地砸在安宁的身上,接着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安宁从地上爬起来,抬起脚就开始踹门,“安静,你这个娶了媳妇忘了亲妹妹的臭家伙,你赶紧把门给我开开。” 门突然又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安少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安宁,“你滚不滚?你再不滚的话老子直接一脚把你踢下去。”安少阴森森地地说道。 安宁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冷颤,缩了缩脖子,后又像想到什么一样,对安少说道:“哥,你和嫂子还是搬回去住吧!我们安家可不能让那些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野女人进门。” “你是什么意思?”安少的脸突然间变了。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不过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奶奶也是这个意思。如果没事我走了,替我向嫂子说声谢谢,别说,嫂子厨艺真的很好,哎,嫂子,希望以后能天天吃到你做的饭菜。”安宁对着门里叫了一声,一看安宁又能要发火,抓起地上的包包就跑。 “臭丫头,算你跑得快,哼!”安少从鼻子里哼一声,把门“砰”的一声关上,转身看向晏晨。 晏晨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没什么大碍,就是膝盖好像摔到了,有些疼痛,她一瘸一拐走到沙发上坐下,低头一看,果然,膝盖的地方蹭破皮了。 “说你是猪你果然就是猪,你就不知道躲躲?一天到晚笨手笨脚,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安少没好气地说道,说完向卧室走去,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药膏,这是昨天晚上陆尘送来的。 “笨女人,赶紧给擦上,本来就长得就丑,唯一也就皮肤好看一点,要是再留下伤疤,爷可是不要你了。”安少在晏晨的身边坐下,把手里的药膏扔到晏晨的身上,阴阳怪气地说道。 “谁稀罕让你要了?离婚,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把结婚证给换成离婚证。”晏晨也来脾气了,瞪着眼睛看着安少,没好气地说道。 安少心里的邪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脸上阴晴不定,斜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与晏晨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房间里一时之间硝烟弥漫,空气中隐隐有啪啪的声音。 “死女人,你是不是找死呢?小心爷把你的脖子拧断。”安少突然间骂开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地响。 “来啊拧啊!”晏晨这段时间几天一直憋着一股火,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怎么把生活过成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团乱麻,乱糟糟,怎么理都不理不顺。 晏晨把脖子伸到安少的面前,脸上一片倔强,这一刻,她真的在想,索性让这个家伙把脖子拧断算了,她也不用活得这么累了。 安少望着晏晨伸过来的脖子,眼睛闪了闪。 晏晨的皮肤很白很嫩,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有些诱人,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安少的手没动,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巴却上去了,重重地咬了一口。 “啊!”晏晨吃疼,忍不住叫了一声,一把推开安少,瞪着眼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安少,脸,却悄悄染上了几他绯红。 安少忽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捂着嘴巴冲进了卫生间,接着就是一阵干呕,时间持续的不长,然后是一阵流水的声音。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安少一定又在刷牙了。 卫生间里,安少瞪着镜中的人影,半天没缓过神来。 病了,病了,完全是病了。他怎么真的就咬了呢?安少一想到刚才的情景,耳根不由得一阵发烧。 不过,好像味道挺好,感觉有些不错。安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心里有些懊悔,早知道应该多咬几口的。 好大一会儿,卫生间的水声终于停了,又过了一会儿,安少眼睛看着天花板手插在口袋里走了出来,在经过晏晨时,嘴欠地又冒了一句,“这世上还有这种笨人,居然把脖子伸到别人面前让人拧的,活该。” 晏晨心中的火一下子全都冒出来,浑身的血液蹭地一下子全涌到脑海里,人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她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踩着沙发一下子就跳到安少的身上,手抱着安少的脖子,两条腿死死地夹在他的腰上,就像一只八爪鱼,紧紧的抱住安少,头一低,狠狠地咬在了安少的脖子上。 “啊!你这个疯女人,你属狗的是不是?你赶紧给爷滚下来。”安少疼得眉毛直皱,嘴里哇哇地叫着,伸去就去扯晏晨。 晏晨死也不松手,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输谁。 现场一片混乱。 安少的脚步不稳一个劲地后退,不知怎么地就到了沙发跟前,一个重心不稳,人直接从沙发上翻了下来,头朝下,脚搭在沙发靠上。 晏晨一声惊呼,身体随着惯性向前滑,眼看着就要撞在茶几上。安少一看形势不妙,慌乱中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晏晨的腰,趁着这个机会,晏晨伸出双手撑在了茶几上。 终于安全了,晏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正打算调侃安少几句,一低头,突然脑子一轰,脸立刻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浑身都燃烧了起来。这一刻,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和安少的姿势有些暧昧,完全是一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慌乱中,她双腿叉开,屁股好巧不巧地坐在了安少的脸上。 晏晨今天穿了一件红色丝质连衣裙,裙长直到大腿中间,经过刚刚一番折腾,裙子现在滑到了腰间,今天所穿的红色蕾丝内裤暴露在空气中。 晏晨开始挣扎,试图从安少的身上下来。 安少被压在下去,眼前一片黑暗,闷闷的,呼吸有些不畅,人感到有些不舒服,上手就去推。 这是什么?安少手落在晏晨的屁股上,摸了摸,肉肉的,掐一把很有弹性。 “变态,拿开你的脏手。”晏晨嘴里发出一声尖叫,腾出一只手就去打安少的手。 安少不知道摸到哪里,手被打生疼,火一上来,手一用力,只听“撕啦”一声响,晏晨的内裤生生地被安少撕烂了,瞬间变成了一块破布,被安少随手扔在一边。 “啊!”晏晨又是一声尖叫,顾不得许多,也不管是不是磕倒了碰到了,翻身从安少的身上下来,滚坐在地上,接着从地上连滚带爬,就像后面有鬼追一样,飞也似地逃回房间里,“砰”的一声把门紧紧地关上了。 安少有些莫明其妙,把两条腿放下,翻身重新坐好,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目光被地上的一块破布吸引。 “这是什么?”安少弯腰低着着看着地上的破布,嘴里喃喃自语,忽地,他脸色大变,牙齿又咬得咯吱咯吱响。 这个死女人,刚刚竟然坐在他的脸上。 晏晨的房间门突然间又被开了,晏晨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看到安少盯着地上她的内裤看,晏晨的脸黑了又黑,一把从地方捡起内裤,接着手一扬,“啪”一声甩在安少的脸上。 “流氓,变态。”晏晨狠狠地骂了两句,转身又进入房间,“砰”的一声紧紧地打门关上并上上锁。 安少被打得有些蒙了,昏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题外话------ 不敢写太多,妹纸们自己想象那场面有多劲爆了。 第79章节 屁股把脸坐脏了 安少这下真的是怒了。自从遇见这个女人以后,他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跟她前夫打架不说,他这张脸不知道挨了晏晨多少打了,还有手,今天早上还被这个疯女人狠狠地咬了一口,到现在伤口还隐隐作疼。 “死女人,你把门给爷打开,最好给爷说清楚,老子哪里流氓了?”安少从沙上一跃而起,直奔晏晨的房间而去,今天这打挨得太冤枉了,他娘的什么也没做,平白无故地就挨了那死女人一巴掌。 安少一想起来心脏就气得隐隐作疼,开始用脚猛踹房门。 晏晨躲在房间里死活不出来,刚刚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居然一屁股坐在那变态的脸上,他娘的,想起来晏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以后两个人还怎么能心平气和地相处了? 一见面就是各种尴尬。 晏晨甩给安少的那一巴掌,她一点也不觉得有罪。死变态居然摸她的屁股,真是一个死变态。晏晨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出去再扇上他几个耳光。让他的手再犯贱。 不是讨厌女人么?不是有洁癖?虚伪,伪君子,就是一个色狼,变态狂,打死都不屈。晏晨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安少真是冤枉死了,委屈死了。当时他头一仰身体直接向后倒去,沙发前面是茶几上,他担心晏晨撞上茶几紧紧地晏晨抓住,至于后来是什么压住了他的脸,他真的不知道,他真不是有心要摸晏晨的屁股。 他只是想把压在他脸上的东西推开。 至于那条内裤,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以为撕坏了晏晨的裙子,哪里知道会把晏晨的内裤给拽下来了? 安少还没有找晏晨用屁股坐他脸的账,反过来晏晨是二话不说,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还落得一个流氓变态的罪名。 天地良心啊!他当时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说,安少能不生气么? 晏晨把脸捂进被子里,在心里把安少和安宁祖祖八辈全骂了一个遍,心中不得不佩服安健阳,这得有多强的基因才能生出这么两个奇葩来,多么好的一个中午,本来高高兴兴精心准备了一桌子菜答谢安少,结果还没怎么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想晏晨就觉得郁闷,心里再一次把安宁划成严重危险分子,绝对不会再让安宁进她的家了。一想到安宁,晏晨的肚子也提出抗议来了,咕嘟咕嘟地叫了起来,忙碌了一个中午,她就喝了一口酒,什么也没有吃,全进了安宁的肚子里去了。 安少今天和门给扛上了,用脚狠狠地踢门,看他的样子今天非得把这个门给踢破不可,要不然他哪能甘心啊? 晏晨受不了了,心脏跟着门的声音咚咚地响起来,安少要是再这样踢下去的话,就算门没踢破,她的心脏病也要被他给弄出来了。更保况现在是中午,楼下的还在睡觉,要是再这样下去的,他们非得遭物业投诉不可。 晏晨猛地掀开被子,蹭蹭走过去,呼啦一下子把门打开了,黑着一张脸看着安少,说道:“你是不是非得逼着物业把我们赶走你心里才舒坦?” 晏晨没开门之前,安少心里想着见到这女人一定要狠狠地骂上一顿,狠狠地扇上几巴掌,接着把她的手剁了,把她的脖子拧断,可是现在一看到晏晨,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支支吾吾地半天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滚开!”晏晨一把推开安少,抓起包包就向外走去。 “死女人,大中午的你要到哪里去?”安少一把抓住晏晨的胳膊,想想又不对,又立刻甩开了,好像晏晨的胳膊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直甩手。 晏晨斜着眼睛看着安少,冷哼一声,“安少,你觉得你现在应该去医院换个脸了。” “什么意思?”安少愣了愣。 “字面上的意思。”晏晨说完换上鞋子打开门,“砰”一声摔门而去。 安少想半天后来终于明白晏晨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她指的是用屁股坐脸的事情,安少一想到这个场景,又是暴跳如雷,开始对着墙壁一遍又一遍地踢开了,嘴里不停地咒骂。 晏晨直接把安少的怒吼抛于身后,下楼打车直奔娘家而去。 晏强和妞妞今天也回来了。晏晨一看到妞妞,忍不住抱着妞妞狠狠地亲了一口,“妞妞,告诉姑姑,想姑姑了没有?” “想。”妞妞脆生生地答道。 “乖,真乖。”晏晨又亲了一口妞妞,抱着妞妞去了厨房,“妈,你多做一点,我也还没有吃了。” “怎么?你是嫌你小姑子去你家去的不对生气跑回来的?”晏妈妈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铲子,生气地看着晏晨。 “妈,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了?就算我不喜欢安宁,我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最起码面子我是会给的,就是那安宁太能吃了,趁我们说话的份上,把我做菜全吃了,害得我只好回来噌饭了。” 晏晨一边回答晏妈妈的话,一边用手指夹起一块肉塞到妞妞的嘴里,接着又夹了一块放到自己的嘴里,随后问妞妞,“奶奶炒得饭好吃吗?” “好吃,比妈妈做得饭好吃多了。”妞妞使劲地点点头。 “真乖,来,再赏你一块。”晏晨伸出手在妞妞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又用手指夹了一块塞到妞妞的嘴里。 “谢谢姑姑。”妞妞笑嘻嘻地看着晏晨。 晏妈妈拍了一下晏晨的手,嗔怪地说道:“脏死了,赶紧洗手,一会儿饭就好了。” “好嘞!”晏晨呵呵地笑着抱着妞妞去了客厅,“妞妞,你妈妈呢?她怎么没和你一块来?” 晏晨把妞妞放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拿了一块糖,剥开糖纸放进妞妞的嘴里,顺口问道。 妞妞的脸一下子变的暗了起来,郁郁寡欢,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姑姑,妈妈在和爸爸吵架,妈妈每天晚上很晚很晚才回家。” “嗯?”晏晨愣了愣,伸手在妞妞的头上摸了一下,说道:“妞妞,乖,你自己一个人先玩一会儿,一会儿姑姑再来陪你好吗?” “嗯!”妞妞乖巧地向晏晨点点头。 晏晨又在妞妞的脸上亲了一口,心里有些不安,起身去找晏强。 晏强正在房间和晏爸爸说些什么,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本时不抽烟的晏爸今天竟然也抽开烟了,烟灰缸里放了好几个烟头。 晏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晏强看了一眼晏晨,垂下脑袋不说话,倒是晏爸看到晏晨,笑了笑,拍拍床,让她坐下。 晏晨挨着晏爸爸坐了下来,把他手中的烟取了出来,在烟灰缸里按了按,说:“爸,你不是不抽烟么?怎么现在抽开烟了?” 晏爸爸笑着说道:“我哪是不抽烟,是你妈闻不得烟味,我只好把烟戒了。” 晏晨叹了一口气,“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被我妈给抢走了,真是太可惜了。” 晏爸爸呵呵地笑道,眉间的愁容因为晏晨的话稍稍松开了许多,对晏晨说道:“出去坐吧!这房里烟味大,小心呛着。” “这幸好是我,要是我妈来了,你和我哥都要被骂。哥,赶紧把门和窗户都打开,让风吹吹散散。”晏晨站起来把门打开,又让晏强把窗户全部打开,这前后一吹风,房间里的烟味顿时吹消了不少。 晏晨看了看外面的妞妞,拉着晏强的胳膊去了阳台,小声地问道:“哥,你和嫂子是怎么回事?我听妞妞说你和嫂子在吵架,是不是真的?” 晏强闷着脑袋一声不吭,微微点点头。 “为什么?哥,妞妞也不小了,你们以后能不能别当着她的面吵架?妞妞现在还小,你们吵来吵去的就不怕吓到妞妞吗?”晏晨有些生气了。她哥什么都好,就这一点不好,心粗,脾气大,一点也沉不住气。 晏强低着脑袋看着脚尖,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我和伊月离婚了。” “啥?”晏晨吓了一大跳,“哥,这可不能开玩笑。” “没开玩笑,我和伊月两个月前就离婚了,一直没对家里人说。”晏强闷闷地说道。 晏晨真的不相信。他哥怎么可能跟伊月离婚呢? “谁的问题?”晏晨问道。 “她在外面有人了。”晏强痛苦地说道。 “…” 晏晨觉得有些意外,在她印象中,伊月就不是那种人。伊月虽然有点爱占小便宜,不爱做家务,但是人还是挺好的,和她关系也不错,她真没发现伊月会在外面有人了。 “到底怎么回事?”晏晨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问道。 晏强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讲给晏晨听。 伊月从去年开始就迷上了跳舞,每天晚上下班了吃过饭就去舞厅跳一会儿,一是锻炼身体了,二是也当打发时间了。 晏强对于伊月跳舞的事情一点也不对,反而鼓励她去,他还主动给伊月办了一个年卡。事情坏在坏在跳舞这上。 伊月人长得不差,白白净净的,又会打扮,一来就引起了一个叫郑杰的男人注意。 郑杰三十岁,比伊月还小一岁,自己开了一家小工厂,早两年就和老婆离婚了,留下两个女儿,放在他妈那。 近两年郑杰工厂的生意一直不愠不火的,他心里一着急,周末的时候就来舞厅里跳跳舞,缓解缓解压力,这一来二去,几场舞下来,伊月就进入了他的眼里,心里对着伊月起了好感,脑子里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郑杰人长得也不赖,高高瘦瘦的,人文质彬彬的,这与晏强完全就是两种类型的人。晏强随了晏爸爸,人老实,没有多的话,只知道干活,连洗衣服做饭这些之类的活他也全包了。 晏强总觉得伊月家庭条件好,嫁给他受了太多的委屈,他是一心一意对伊月好,把伊月当成宝一样供着,伊月上班这么多年的钱从来没有向家里交过一分,全是她自己花了,钱不够用了伸手就向晏强要,晏强也不拒绝,伊月要多少就给多少。 但伊月还是不满足,伊月骨子缝就喜欢那种有情调的人,喜欢一点小浪漫,结婚这么多年,晏强没送过一朵玫瑰花伊月,这让伊月的心里有了抱怨。这时郑杰出现了。 郑杰投其所好,千方百计讨伊月的喜欢,逢年过节他会备有一个小小的礼物给伊月,虽然礼物不贵重,但是伊月喜欢啊!这一来二往,两个人走得越来越近,时间一长,最终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晏强也是在两个月前发现了伊月的不对劲,以前跳舞不管不管多晚她都回家,可是有一段时间伊月竟然彻夜不归了,这让晏强心中起了疑心,多了一个心眼,终于有一次把伊月和郑杰堵在宾馆里。 晏强当时差点气疯了,抡起拳头就要揍郑杰。伊月抱着晏强哭着喊着不让晏强动手,郑杰到时连衣服都来得及穿好就灰头灰脸地溜走了。两人回到家后,晏强就问伊月怎么办?伊月就是哭,一句话也不说。 后来,最终两人还是离婚,伊月当时因为心里有愧,主动提出自己净身出户。晏强想到她一个女人家以后日子难过,正好最近公司又接了一个大单,就给了伊月十万块钱,婚就这样离了。 离婚的时他们两个人也商量好了,为了怕影响到妞妞,离婚的事情不对任何人说,等到孩子长大了再和孩子说。离婚以后,伊月就搬出去和郑杰住了,想妞妞便会回来看上一眼,然后就骗妞妞说是出差了。 妞妞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一听妈妈说出差便不再问了,只眼泪汪汪的看着伊月,百般不舍得。 在这期间,经朋友介绍,晏强也认识了一个女的,是个护士,年轻漂亮,性格特别好,温柔,对晏强那是一个真好,经常过来给晏强洗衣服做饭什么之类的,这慢慢地晏强也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两个人迅速地坠入爱河之中。 但是,谁知这样的日子才过了一个月,伊月就反悔了。这过日子的每天和茶米油盐打交道,与郑杰生活时间一长,两个人一比较,晏强的优势立刻出来了。 以前没离婚的时候,伊月在家几乎都不做的,衣服是晏强洗,饭是晏强做,家里的卫生也是晏强在干,伊月除了上班就是出去跳舞,要不就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现在和郑杰住在一起,又是给郑杰洗衣服又是给他做饭,还是两个孩子的后妈,每天过得就跟一个老妈子似的,累得都不见东南西北了,最主要的是郑杰还不给她钱花,这样一来,伊月的心又想到晏强,想和晏强复婚。 晏强现在压根不会同意。他现在的女朋友多好啊!那伊月简直和人家没法比。再加上伊月给他戴了一顶那么大的绿帽子,就是这世上没女人了,他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她。 然后伊月和郑杰分手以后就开始和晏强闹起来了。特别是上次安少给了晏爸和晏妈一千万块钱以后,伊月越发闹得厉害了,死活要跟晏强复婚。 晏强气不过,这才一时没忍住当着妞妞的面和她吵了起来。 晏强讲到这里就停下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面上一片苦恼。 晏晏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娘的,这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世上怎么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呢?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这种女人是打死都不让她进家门了,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她。”晏爸爸突然插了一句。 “话虽是这样说,那妞妞呢?你们每天这样闹,就不管妞妞了吗?”晏晨是心疼妞妞,你说这么小的孩子父母都离婚了,这对孩子来说多痛苦,晏晨就怕妞妞因为大人的事情受到伤害。 “自从上次爸妈说是要把钱给我们,伊月现在就住在家里不走了,我要是不给她开门,她就开始砸门,一整楼都能听见,现在我们家的防盗门都被她砸凹进去了。”晏强也不想闹,关健是现在的伊月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完全无法理喻。 “真是不要脸。”晏晨真没想到伊月会变成这种样子,被人堵住了,婚也离了,她现在还有脸回来,遇到这样的人,也真是醉了。 “爸,我想把妞妞先放在你们这里一段时间,等我和伊月的事情彻底地解决了,我再把妞妞接走。”晏强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但是和伊月复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放下就放下吧!就是可怜了孩子。”晏爸爸叹了一口气。 “哥,伊月不就是要钱吗?给她钱吧!”晏晏突然对晏强说道。 “不给。”晏强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她做错了事情,在外偷人,现在还要他给她钱,想别想,门都没有。 “哥——”晏晨还想劝劝晏强,伊月摆明了不就是想要钱,那就给她呗,现在他们家也不差那点钱。 “行了,别说了,反正我不同意。”晏晨的话还没有讲完,晏强一口打断了他的话。 “吃饭了,吃饭了,这人都到哪里去?老头子,赶紧过来帮我把汤端出来。”晏晨还想说些什么,晏妈妈的大嗓门又开始叫开了。 “来了,来了。”晏爸爸扭过头叫了一声,接着小声地对晏强和晏晨说道:“这件事暂时别跟你妈说,你妈脾气不好,要是她知道了,一定会闹得好看。” “我们知道了。”晏晨和晏强同时点点头。 “嗯,出去吃饭吧!”晏爸爸嗯了一声,转身向客厅走去,晏强和晏晨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一句话不说,向客厅里走去。 吃过中午饭,晏强把妞妞留下自己一个人走了。 晏妈妈不知情,脸上乐开花了,现在每天都是老两口在家,家里也没人,每天冷冷清清的,妞妞能留下来,她可是求之不得。 妞妞的小嘴一瘪一瘪就要哭,晏晨赶紧把她抱回以前自己的房间,拿着糖哄了一会儿,妞妞终于没有哭出声,就是可怜地流了几滴眼泪。 “唉!”晏晨看着心都是疼的,轻叹了一口气,帮着妞妞把衣服脱了,然后开始哄妞妞睡觉。 晏爸爸今天中午的时候多喝了几杯,人有些微醉,没吃完饭人就回房间睡了。晏妈妈这人粗心,根本就没看出来晏爸爸心里有心事,她还以为晏爸爸是看到晏强和晏晨回来这一高兴才多喝了几杯了呢! 晏晨哄着妞妞睡着以后,出来帮晏妈妈收拾,等把一切收拾好差不多以后,晏晨一看时间都近三点了,晏晨想着去医院看看邵母,和晏妈妈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医院里邵母还没有醒来,虽然院长亲自过来解释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但是邵华还是不放心,一整天都陪在重症监护室外面,就连办公也全在医院里进行。 安瑞上午输完液就来照顾邵母了,她拖着虚弱的身体陪坐在邵华的旁边,邵华不让她走她就不敢走,哪怕是她现在头晕的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哪怕是她体内恶露不住地向外流,哪怕是她身体虚弱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哪怕是里面的邵母根本不需要她照顾,她依然还要坐在那里,眼睛透过玻璃钢紧紧地盯着里面的邵母。 晏晨打车来到医院,在医院大门口买了一个果篮,在医院前台问了邵母的病房,提着果篮上了电梯。 一出电梯,晏晨便远远地看到邵华和安瑞的身影。晏晨的身体顿了顿,脚步停了下来,正好有一名护士从旁边经过,她拦住护士,对她说道:“护士小姐,麻烦你把果篮给那边送去。” 护士盯着晏晨看了两眼,她认出了晏晨,“安太太,邵总就在前面,你真的不打算过去了吗?不差这这么步路。” 晏晨摇头,“不用了,哎,邵老太太的身体如何?” “手术非常成功,就是人还没有清醒过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上午的时候人就会醒过来的。”护士带着微笑说道。 “那就好。”晏晨平平淡淡地说道,把手里的果篮递到护士的手里,人转身向电梯走去。 护士的眼里一片不理解,既然人来了,干嘛不过去呢?护士摇摇头,手里提着果篮向前走去,在看到安瑞那一刹那,她突然间有些明了了,这安太太怕是不愿意看到安瑞。 护士其实心里对安瑞特别地鄙视,什么不好当去当小三,结果呢,虽然看着表面好像胜利了,把人家的家庭散了,但是自己了?遍体鳞伤,小产了还要拖要身体去照顾未来的婆婆。 女人啊千万别总想着异想天开摘桃子的事情,要不然到最后受苦受难的还不一定是谁呢!护士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邵总!”护士把果篮递到邵华的面前,说:“这是安太太送来的果篮,放在哪里?” “安太太?”邵华脸上一怔,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起来是谁。 “就是安氏集团安少的安太太。”护士解释一下。 邵华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他不喜欢别人叫晏晨为安太太,特别刺耳。 “扔了。”邵华冷着脸说道。 这下轮到护士怔住了,扔了?这么好的水果扔了多可惜啊!护士张开嘴巴想说两句,可是一看到邵华冷冰冰的脸,就把想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提着果篮走了。 安瑞终于坚持不下去了。眼前一阵阵发黑,人坐在椅子就向下溜,头越来越沉,耳朵嗡嗡地响,眼睛金星直冒。 “邵华,我难受。”安瑞伸手苍白的手抓住邵华的胳膊有气无力地说道,身体慢慢下滑。 邵华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安瑞,冰冷的眼里没有一丝丝的温度,抿着嘴唇一言不发,随后视线落在安瑞的手上,冷冷地说道:“松开。” 安瑞的心微微一颤,手不由自主地松开,没有支撑,安瑞的身体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一股透心的凉意从传了上来,安瑞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眼睛一黑,人,昏迷了过去。 旁边恰好站着几个护士和医生,他们一看有人昏倒在地上,急忙手忙脚乱地把安瑞抬上病车推进了急救室。 邵华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上没有一丝过多的表情,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只是偶尔抬眼看一眼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就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和他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 安瑞被抢救过来了,没什么大碍,就是因为休息不够贫血带来的眩晕。医生叮嘱几句让她多卧床休息的话,然后就让护士推着车子送她去病房。 安瑞一回到病房就开始哭,眼泪成串地向下掉。病房里的护士看着她也是挺可怜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劝,只是在心里叹息,不明白眼前的女人到底想图什么,怎么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安小姐,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护士抽出一张抽纸,递给了安瑞,在一旁轻声地安慰。 安瑞知道小月子哭对眼睛不好,可是她心里难受,有些东西憋在心里难受,如果再不发泄出来,要不然的话她一定要疯的。 护士劝说几次无果后就放弃了,医院里的事情还多着了,她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再次向安瑞安尉了几句,护士关上门就出去了。 医院外,安宁一身奇异怪装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一头烈焰似火的长发烫起大波浪随意地披在肩上,脸上戴了一副超大的墨镜,把半张脸都遮住了,耳朵上打满了眼,耳钉在太阳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紧身t恤,下面穿了一件破洞牛仔短裤,紧紧地把屁股包住,把性感妖娆的身体全部勾勒出来。 安宁吹着口哨踢着一双夹板拖鞋进了医院。 “美女,安瑞在哪个病房?”安瑞趴在前台摘下墨镜笑眯眯地对着值班的护士问道。 值班护士的眼睛被安宁牙齿上的亮钻晃了一下,微微一愣,随后微笑着说道:“小姐,安瑞后院,四楼,vip病房,从这里走一直向前左拐就可以看到了。” “谢谢美女!”安宁眼睛挑了挑,手在唇上一点,给了值班护士一个飞吻,接着戴上墨镜踢哒踢哒着走了。 值班护士一下子给闹了一个大红脸,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把头低了下来。 安宁照着护士刚刚给指出的路线一直向前走,然后左拐,刚一拐弯迎面就和一个男人撞上了。 “啊!”安宁捂着脑袋疼得叫了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诗子齐一把扶住了安宁,满怀歉意地看着安宁。 “没事,没事。”安宁刚刚被撞得火大,正想发脾气,抬头一看,立刻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妹的,帅哥呢!安宁在心中吹了一声口哨。 “真没事吗?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我看你的额头好像红了。”诗子齐再一次不放心地问道。 “真的没事。”安宁摘下墨镜对诗子齐笑道,手在额头上轻轻地揉了一下,有些疼,但是不太疼。 诗子齐松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小姐,我叫诗子齐,是这家医院的外科医生,刚从国外回来,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你是医生?”安宁接过各片看一眼,有些诧异地看了诗子齐一眼。 “是的。”诗子齐对着安宁微微一笑。 安宁这下两眼一翻,人直接晕了过去,倒下的姿势很特别,身体直直向着诗子齐的方向倒去。 诗子齐吓了一大跑,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搂住安宁,抱起就向急救室跑去。 安宁躺在诗子齐的怀里,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忍不住心花怒放,把脸紧紧地贴在诗子齐的胸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心里发出一声感叹,有帅哥抱着,今天就是死也值了。 诗子齐把安宁放在推车,推着就进急救室。 安宁一看要是再这样的下去的话,估计一会儿就得穿邦,要是给帅哥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那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她睁开眼睛一骨碌坐了起来。 诗子齐吓了一大跳,“小姐?你?” 安宁冲着诗子齐一笑,“诗医生,我没事了,你看。”安宁说着一下子就从推车上跳了下来,在诗子齐的面前转了一个圈,“我真的没事了,刚刚就是不小心晕了一下。” 诗子齐松了一口气,脸上扬起一抹微笑来,“没事就好,以后要是那里不舒服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放心,我一定会打电话的。”安宁神采飞扬地向着诗子齐扬了扬手中的名片,对着诗子齐一个飞吻,踢着拖鞋就走了。 诗子齐轻轻一笑,把推车重新原处,这才抬脚离开。 安宁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之中,帅哥暖男呢!刚一回国就走桃花运,想到这时安宁就止不住地笑,一直到安瑞的病房还在笑。 安瑞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心里一片悲凄,她感到前路一片黑暗和茫然,她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自己,真的还要这样再继续下去吗? 安宁一脚踢开门直接闯了进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安瑞的面前,嘲讽地看着一脸苍白的安瑞。 安瑞的眼珠子动了动,看着安宁脸上肆无忌惮毫不掩饰的嘲笑,安瑞反倒平静了。 “我知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现在你看了,你满意了吗?”安瑞问道。 “为什么不满意呢?”安宁眨着眼睛反问。 安瑞气得没话说了,从小到大安静和安宁就欺负她,不管她做什么,不管她如何讨好他们,他们还是欺负她。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明白,后来才明白,他们恨她,他们恨她的母亲害死了他们的母亲。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开始躲着他们,尽量减少和他们相处的机会,直到安宁去了国外读书,这种情况才好转一点。由两个人的欺负变成了一个人的欺负。 但是现在安宁又回来了,以前那不堪回首的日子又要来到了。 安瑞不觉身上一阵阵发冷,突然间她觉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对,只要能逃离安家,就是再让她来一次选择,她还是会选择这么做,选择邵华。 因为,只有邵华才可以保护她不受安家人的欺负。 “再过一个月邵华就要和我结婚了,从此以后你们别再想欺负我了。”安瑞盯着安宁的眼睛,缓缓开口坚定地说道。 “是吗?”安宁提高声音拉长声调反问,嘴角的嘲讽更浓了,“安瑞,你觉得邵华眼睛是瞎了还是脑袋进水了,他会看上你?” 安瑞气得胸口一窒,忍不住尖声叫道:“我怎么啦?我比那个女人年轻漂亮,我比她好一百倍。” “是吗?”安宁眯着眼睛在安瑞的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禁不住大笑起来,“安瑞,我承认你的年龄小一些,但是这漂亮?哈哈,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你还敢说你漂亮?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一副什么德性吗?你现在不上妆就可以完全演贞子了。” 安宁一边说一边笑,肆无忌惮的笑容就像针扎一样刺激着安瑞的耳膜里,安瑞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恨不得伸出手把安宁脸上笑容给抓没了,把她的脸划花了,让她永远再也笑不出来。 安瑞胸口一起一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被子下手紧紧地抱成拳头,长长的手指甲陷入手掌心也感觉不到疼痛。 终于,安瑞终于平静了下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道:“就算我不漂亮那又如何?你可别忘了,再过一个月邵华就要娶我了,这可是铁定的事实,你知道爸现在正在做什么,他现在估计正在为我准备嫁妆呢!” 安瑞呵呵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来。 安宁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看着安瑞冷哼一声,“嫁妆?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贱人生出来的贱东西,你还妄想着有嫁妆,做梦去吧!” 安瑞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难看起来,后来又像想起了什么,咯咯地笑道:“就安家的那点嫁妆我还看不上眼呢!邵华的公司做得那么大,又怎么会在乎那一点点嫁妆?” “哈哈…”安宁突然仰起脸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眼都流出来了。 “安瑞啊安瑞,你就别做梦了,你以为邵华是真心想娶你么?你用别人的野种冒充他的孩子,害得他老婆流产,你害得她妈住医院,他恨你都来不及,你以为他是真心想娶你?你真是太可笑了。” 安瑞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用一种近乎恐惧的眼神看着安宁,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题外话------ 诗子齐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请对他多多留心。 第80章节 手往哪儿放呢 “程鹏阳,这个人你知道吗?”安宁盯着安瑞的眼睛慢慢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安瑞的脸瞬间没有了一丝血色,全身坚绷,颤抖着声音问安宁。 安宁咯咯地笑了,安瑞的反应让她特别的满意,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安瑞,满意地说道:“果然还是你这种表情最取悦我。” “说啊,你是怎么知道程鹏阳的?”安瑞嘶哑着声音叫道。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么?”安宁歪着脑袋看着安瑞。 安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宁,全身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绷得紧紧的,眼里是不可遏制的恐惧。 安宁嘴角带着嘲讽看着安瑞,眼里的鄙夷越来越浓,这个女人真是太蠢了,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傻子吗?她做的那些破事,能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世?安家的人都快被她丢光了,她还在这里做着邵家太太的美梦。 安宁不知道是该说安瑞太笨,还是说她天真。 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宁愿一辈子没有这样的妹妹。 “安瑞,你越是想知道,我越不告诉你,我就喜欢看你这种恐惧的脸,她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安宁的身体微微前倾,笑盈盈地看着安瑞,在快要靠近安瑞鼻子尖前停了下来,眼睛看着安瑞,嘴唇一张一合,缓缓地说道,说完不去看安瑞瞬间变得难看的脸,忽地身子向后倒,接着起身,大笑着离开。 安瑞的身子一下子软下床上,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完了一样,连抬只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脸色一片煞白,心里是无边无际的恐慌。 程鹏阳现在到底在哪里?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瑞的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脑子里不住地想这个问题,最终再也忍受不住,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拨了一个数字。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机里传来声音让安瑞原本就慌乱的心越发慌乱了。 某酒店的一间房间里,安少端坐在房间正中央,一只腿叠放在另一只腿上,脚不住地点着,一只胳膊搭在椅子靠上,一只的随意的拨弄着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斜着眼睛不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程鹏阳。 “程鹏阳?”安少从鼻子里哼一声,问道。 程鹏阳落在安少的手里,他自认倒霉,不过心里还存了一丝饶幸,毕竟这安少是安瑞的哥哥,为了安家人的名义,他是绝对不会把他和安瑞的事抖搂出去。 “安少,我是程鹏阳。”程鹏阳老老实实地回答安少的话。 “知道为什么找你吗?”安少又问。 “不知道。”程鹏阳摇头。 “不知道?呵呵。”安少突然提高了声音,嘴里发出一名怪笑,“程鹏阳,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就连安家的人你都敢睡,打,把这个家伙往死里打。” 安少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凌厉了许多,手一挥,一声命下,立刻冲上来几个人,按住程鹏阳就是一顿好打。 程鹏阳不一会儿被打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他抱着头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直打滚,嘴里不住地叫道:“安少,我不有意的,是安瑞先勾引我的,你饶了我吧!啊——” 程鹏阳嘴里发出一声声如野曾受伤般的嚎叫。 “停!”安少手一挥,嘴里发出一个字,手下的兄弟立刻扔下程鹏阳退到一旁。 程鹏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口鼻鲜血直流,空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慢慢地越来越浓。 安少的脸上一片嫌恶,用手捂着鼻子,闷闷地说道:“安瑞肚子的孩子是你找人弄掉的?” 程鹏阳打一个冷颤,立刻挣扎着爬了起来,跪在安少的面前,急声说道:“不是我,这不是我弄的,是安瑞吩咐要让我这样做的?” “他为什么找你?那么晚上你们在酒吧里都干了什么?”安少斜着眼睛看着程鹏阳。 程鹏阳身上的寒意更重了,颤抖着声音说道:“因为安瑞肚子的孩子就是我的,她怕邵华发现,这才来找我商量着该如何办?”程鹏阳一丝隐瞒也不敢有,把那天晚上在酒吧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向安少说了。 安少邪魅的脸上像吞了一只苍蝇那么难受,差点没呕吐出来,这世上竟然还样的自私无耻的男女,一个生命因为他们的无私就这样生生地被扼杀了。 真是一对狗男女。 “打。”安少手一挥,嘴里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程鹏阳一听慌了,向着安少爬过去,头不住在地上磕着,“安少,饶命啊!这真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全是安瑞指使我这样干的,求你放过我,我也是一个受害者。” “去你娘的,你害死自己的亲生孩子,你还有脸说你是受害者。打,把这个败类给爷往死里打。”安少厌恶地看了一眼程鹏阳,无情地下了一个命令,随后起身晃悠悠地向外走去。 程鹏阳还想说什么,嘴巴被人从后面捂住了,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酒店走廊,陆尘一看安少出来,立刻走上前递上一条毛巾,“安少,你真要把里面的那个家伙给打死?” 安少擦完手把毛巾扔在陆尘的身上,“杀人可是犯法的,爷才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杂碎去干一些违法的事情。” 陆尘的脸上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问道:“那怎么处置他?” “好好地修理一顿,然后把他弄走,越远越好,最好是邵华找不到的地方。”安少想了一下,这才对陆尘说道。 “是,安少,我知道怎么做了。”陆尘点头,眼里一片明了。 安瑞代表的安家人,这件事情要是曝光了,受到伤害不只是邵华,安家更丢不起这个脸。 “嗯!”安少对陆尘的回答非常满意,身插在裤兜里晃悠着就向外去,陆尘对着门口的小弟吩咐了几句,随后跟了上来。 “婚礼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安少一边走一边问道。 “按照您的要求,场地已经找好了,是一个度假村,有时间您和安太一起过去看看,如果满意的话就可以定下来了,至于白马,我已经和英国的朋友已经联系上了,这几天他们就会把用专机把马空运过来。”陆尘把这几天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安少报告。 “婚纱呢?”安少又问道。 “后天会从法国运过来一批婚纱,到时候他们会亲自送到家里请安太太试穿。” “请贴都发下去没有?” “男方这边的请贴全都发下去了,公司里的请贴也放下去了,就连打扫卫生的阿姨也请了…” “你脑袋进水了,打扫卫生的你请她干什么?她哪能搭多少礼钱?”安少的脚步顿了顿,转过身对着陆尘劈天盖脸地骂道。 陆尘额头上一阵冷汗,“安少,这是我考虑不周,明天我就去把请贴给要回来。” “说你笨,你还真是一个猪脑子,发下去的请贴还有要回来的份?真是一头猪。”安少火上来,抬脚就给了安少一脚。 陆尘站着一动不也动,生生地受着。 安少继续踢着鞋子向前走,陆尘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步不离地跟在身后。 “安少,不知安太那边到底要请多少?”陆尘这两天正在统计人数,计划桌数,这次安少要办一场盛世浩天的婚礼,什么事情都得提前准备,一点疏忽都不能有。 “你干什么吃的?爷哪里知道这些屁事,你去问那个死女人去。”安少现在听不得别人提起晏晨,一提到晏晨他就会想到他尊贵无比的脸被一个女人的屁股压在下面,一想到这里,他的手心就直痒痒,就想扔东西。 陆尘不知道其中原因,脸上微微一怔,问道:“安少,你和安太太闹别扭了?” “谁跟那个死女人闹别扭了?”安少眼睛向上一翻心头的邪火滋滋地就上来了,嘴里死活不承认。 陆尘一看安少别扭的样子,在心中偷偷闷笑,这不是闹别扭是什么? “安少,女人是要靠哄的。”陆尘清清嗓子说道,说完就觉得自己这句话说错了,安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对女人不屑一顾,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哄女人。 “安少,晚上和安太出去吃饭吧!正好问问她要请多少人。”陆尘开始给安少出主意。 “这种事情别来烦老子,再多一句,爷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安少不乐意了,是那个女人的不对,不但屁股坐在他脸上,还甩了他一巴掌,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和这个女人出去吃饭,哼,门都没有。 陆尘无奈地摇摇头,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了,只得拿出手机给晏晨拨了一个电话,问问女方到底要请多少人,得安排多少桌。 晏晨刚刚回到家里,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手机就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陆尘,按了接听键。 “喂,陆尘,有事吗?”晏晨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问一下,婚礼这面女方计划请多少人?能来多少人?”陆尘笑呵呵地说道。 “告诉那个变态,婚我不结了。”晏晨没好气地说道,说完“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安少伸长耳朵听着陆尘和晏晨的对话,一听到晏晨说婚不结了,立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心头上的火滋滋地向外冒着。 “给那个死女人打电话。”安少阴着一张脸冷声说道。 陆尘一看安少脸色不对,只好再次拨通了晏晨的电话,电话还没有接通,安少就一把就夺了过去。 “我不是说了吗?婚不结了,他爱跟谁结就跟谁结,告诉那个变态,刚刚物业上打电话来了,要求我们搬家,你最好通知知他一声,让他永远别再到我家了。”电话刚一接通,晏晨就劈里吧啦说了一大堆。 安少的脸顿时变得好看起来,青一阵白一阵的,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个死女人…” “嘟嘟…”安少刚刚骂了一句,接下来还有一大长串的骂词没有骂出来,那边晏晨就把手机给按了,里面传来一阵忙音。 安少气得“砰”的一声把手机摔在地上。 可怜的手机在地上跳了跳,后盖就和机身分了家,电池也蹦了出来。 安少心疼地看着地上的手机,心里一阵哀嚎,这个月这已经是第三部手机了,看来明天还得去买。 “还傻愣着干什么?备车,回家。”安少转过头一看陆尘盯着手机站在一旁发愣,忍不住发起,抬起脚踢在陆尘的腿上。 陆尘腿一软,身体一阵摇晃,回过神来急忙从地上捡起手机,把里面的电话卡抽出来,和安少一起下楼。 晏晨把手机摔在沙发上,背靠在沙发上生闷气。她就知道和那个死逼住在一起没好,她甚至在想当初和这个货领结婚证是不是就是一个错误? 离婚么?离婚了就安静了,离婚了就没有人再找来了,离婚了物业上也不会劝说她搬家了,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那个死变态所起,一发起疯不是摔东西就是踢门,谁要是住他们楼下那真是倒了大霉了。 晏晨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和安少领结婚证有些太草率了。 安少一路上一直阴着一张沉,脸上不时地飘着乌云,身上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着。陆尘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偷偷地从后视镜看安少的脸色,心中不住地为晏晨祈祷。 车子很快驶入小区,刚刚停稳,安少不等陆尘为他开车门,用他那尊贵无比的手打开了车门径直下车,“砰”的好像跟车门有仇似的,重重地摔上车门,车身也禁不住地摇晃。 安少黑着一张脸迈开大步进了电梯,等陆尘下车锁好车门,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无奈之下,陆尘只得乘坐另一辆电梯,就这么几分钟过程,等他赶到时,安少又开始用脚使劲地踹门了。 “死女人,赶紧给老子开门。”安少一边用脚猛踹门一边大声吼道。 晏晨在里面死活不给开。 这本来就是她的房子,她凭什么要给他开?从今天开始,她跟外面那个死逼二货一点点的关系也没有,这是她的家,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权利入住。 “砸,把这道门给爷砸了。”安少踢不开,累得气喘吁吁,扭过头看到陆尘过来,立刻对陆尘吩咐道。 “安少,我们不是有钥匙么?”陆尘有些不解,当时安少住进来的时候,晏晨给过安少一把钥匙。安少的钥匙呢? 安少这才突然间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手赶紧伸进口袋里摸了摸,果然从里面摸出一把钥匙来,他把钥匙扔给陆尘,命令地说道:“赶紧把爷打开。” “是,安少。”陆尘慌忙接过钥匙,随后把门打开。 “没事,你可以滚了。”安少冷着对陆尘说了一句,接着“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陆尘在外面干着急,也不管安少能不能听到,扯着嗓子叫道:“安少,记得,女人一定要用哄的。”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寂。 一进门,安少眯着眼睛看着稳坐在沙发上的晏晨,定定看着,突然间阴阳怪气地说道:“死女人,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凭什么你说让说我就说?”晏晨用安少惯用的鄙夷眼神看了一眼安少,不屑地说道。 “你…?” 安少气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女人最近的脾气越来越见涨,不但在背后骂他,现在当面也不给他好脸色,看看她那是什么表情?鄙夷?安少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窜,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怎么?想打人么?来啊,今天有本事你把我的脖子拧断了,要不然的话你趁早给我滚蛋。”晏晨斜着眼睛恨恨地说。 “滚?凭什么让爷滚?你说让爷拧断你的脖子爷就拧断你的脖子,你以为你是谁?”安少不怒反笑,学着晏晨的口气不屑地说道,然后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双脚交叉着放在茶几上,双臂抱胸,斜着眼睛鄙夷地看着晏晨。 一看安少那个无赖样,晏晨气得牙齿直痒痒,这个死逼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么?那也得看看她愿意不愿意。 晏晨起身就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 安少一脸诧异,眼睛随着晏晨的身体晃动,忍不住不禁奇怪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扫把呢?我们家的扫把呢?”晏晨也有些奇怪,扫把怎么不见了?早上的时候她还用过呢? 安少立刻闭上嘴巴不说话了,眼睛看着房顶吹着口哨。 晏晨一看安少这个样子,心里立刻明白了,肯定是这个家伙又做了什么事情了。 “说,你把扫把给弄哪里去了?”晏晨瞪着安少,眼睛向着安少刷刷地甩眼刀子。 “断了,扔了。”安少双手一摊随意无所谓地说道。 “好好的怎么会断了?你是不是用它来看什么坏事了?”晏晏直觉不简单,眼睛扫视了一下客厅,没什么异样,然后她转身去了卧室,刚一进卧室,她差点气得晕过去。 这还是她的卧室么? 衣柜的门大开,里面的衣服随意丢在床上和地上沙发上,衣柜上面还有几道深深的痕迹,下面全是脚印子,如果晏晨没有猜错下,这一定又是安少的杰作。 想必是脚踢柜门踢疼了,就用扫把使劲地磕,磕到最后,这扫把就光荣地牺牲了。 怪不得会有人到物业投诉,弄这么大的动静,他当这楼上楼下的人是死人吗? “安静,你给我滚进来。”晏晨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齐全部冲上头顶,忍不住发出尖叫。 安少用手掏了掏耳朵,这死女人叫得声音也太大了,震得他耳朵直痒痒。“叫什么叫?不就是一个扫把,明天爷让人给你送一车过来。” 晏晨气得没话说了,这是扫把的问题么?这是扫把的问题么?晏晨在房间里看了看,突然间发现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副羽毛球拍,她二话不说拿起就向客厅冲去,照着安少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就打去。 安少抱着脑袋一下子跳了起来,在客厅里跳着,东躲西闪,嘴里不住地叫道:“疯女人,你疯了,赶紧停手,要不然爷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晏晨真的是被安少给气恨了,抿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追着安少就打。 安少躲闪不及,生生地挨了好几拍子,这个终于恼了,想他堂堂的一个男人汉,居然被一个女人追着满屋子跑,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要往哪里搁? 安少这下不躲了,晏晨的羽毛球拍挥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球把。“呵,你这个死女人,你还有完没完了?” “今天你要么是你拧断我的脖子,要么就是我把你打死。”晏晨气狠了,手拿着球把使劲地向后拽,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安少反倒不忍心,手一松,说道:“好吧,中午的事爷就不和你计较,你赶紧别再发疯了。” 晏晨正用力地向后拽着,哪里想到安少会突然松手?结果安少的手一松,晏晨的身体就直直向后倒去了。 “小心!”安少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就去抓晏晨,好巧不巧的是,脚上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一滑,身体一个不稳,人直直就向晏晨扑去了。“啊!”“啊!”两声惊呼,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再接着就是一片静寂。 安少和晏晨的视线同时都落在晏晨的胸前。 安少的两只手好巧不巧地正落在某人的胸上。 “把你的爪子给姐拿开。”晏晨咬着牙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安少的脸上有些尴尬,有些无辜。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刚刚只是想要单纯地想要抓住晏晨,不想让他摔倒,谁知脚上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结果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安少的耳根子悄然发烧,手就像被烫了一般,急忙向后缩。这一缩不打紧,又出状况了。他的手一缩,身体失去了支撑,这人就直接向着晏晨扑了下去。 晏晨的胸部刚刚得到了解放,人还没来得及松了一口气,嘴唇又被安少紧紧地压住了。 两人这下是真的傻眼了,大眼瞪着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安少的耳根子烧得更厉害了,脸上也开始微微烧起来,晏晨的脸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使劲地推了一把安少,安少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赶紧从晏晨的身上向起爬,人有些紧张,笨手笨脚,爬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最后是晏晨终于看不下去了,一脚踹在安少的脸身上,直接把他给踹开了。 安少何时受过这种侍遇,太阳穴气得突突地跳,脑袋里一时迷糊了,事后安少也觉得当时是迷糊,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唇又压在了晏晨的唇上,开始笨拙地吻了起来。 晏晨直接傻掉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是有洁癖么?他不是不近女人么?他怎么? 安少从来没有过种感觉,心一瞬间跳得很快,莫明地自心底升起一丝异样传遍他的全身,身体各种感官突然间都活了起来,身体的某一部分也苏醒了过来。 安少突然间有些不知无措,心里莫名地开始发慌,一把推开晏晨,从地上爬起来就冲向卫生间,随后打开水笼头,浇起冷水向脸上泼。 晏晨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她本来是打算和安少拼个你死我活的,怎么就吻到一起呢? 晏晨觉得脑子有些混乱,静静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待到清醒的时候这才发现后背和后脑勺疼得厉害。“哎哟!”晏晨痛苦地叫了一声。 安少在卫生间隐隐听到外面晏晨的痛苦地叫声,他把水笼头关上,又仔细地听了一下,外面好像又没事了。 安少有些不放心,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晏晨正捂着脑袋一脸痛苦费力地爬起。 “哪疼了?”安少立刻上前一步扶住晏晨。 晏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少,“这还不你害的?” “是你自己摔倒的。”安少为自己辩解。 “你要是不松手,我能摔倒吗?” “是你叫爷松手的。” “我叫你松手你就松手,我叫你滚你怎么不滚呢?” “凭什么你让爷滚爷就滚?你是爷什么人呢?爷凭什么要听你?” 晏晨不说话,她现在和眼前的这个家伙完全没办法用正常的语言交流了。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安少一把抱起晏晨就向外走。 “你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晏晨一声惊呼,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安少的脖子。 “手机呢?给陆尘打电话,让他开车在楼下等着,我们现在去医院。”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怀中的晏晨,脸上微有些别扭地说道。 “不去。”晏晨直接拒绝。 “死女人,你再说一遍?”安少刷刷地对着晏晨甩眼刀子。 晏晨抿着嘴巴不说话,手不由自主把安少的脖子抱得更紧了。她现在就怕安少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给扔在地上了。 陆尘一直站在门外面不敢离开,听到里面咚咚的声音,他一阵阵胆战心惊。不知道是该为安少担忧还是为晏晨担忧。 楼下那对小两口今天抱着孩子回娘家去了,这家里实在是没办法再住下去了。这楼上的就是一对神经病,好好的日子不过,每天都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再住下去,他们早晚会神经衰弱不可。 也幸好他们今天不在家,要不然又要找上来了。 安少抱着晏晨一直到医院。晏晨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丢脸,头自始自终没敢抬起来,像一只鸵鸟一样缩在安少的怀里。 一路上安少没少讽刺晏晨。“哟!哟!还知道害羞了?之前干嘛去了,打人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 晏晨自始自终没有还嘴,只是用手使劲地开始地揪,逮住哪揪啊,也不管揪的人疼不疼。 安少眉毛直皱,疼得直吸吸,到后来实在是撑不住了,终于闭上嘴巴再也不吭声了。 在医院大门口,安少和邵华又一次不期而遇。 邵华如果知道会在医院门口碰见安少和晏晨,他就算是在医院里闷死他也不会出来透透气。 晏晨要是知道就这么也能碰上,她就算是疼死也不让安少抱着来医院。 现在说这一切都晚了,三个人就这么好巧不巧地碰见了。 邵华的视线落在晏晨的身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片冰冷,眼里一片阴霾,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脖子上青筋直暴。 晏晨有些不自在,在安少的怀里扭动了一下,想从安少的怀里下来。 “别动。”安少瞪了一眼晏晨,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再动掉下去爷可不管你。” 晏晨一下子老实了,乖乖地待在安少的怀里不动了。 安少皮笑肉不笑,斜着眼睛看着邵华,提高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邵总,最近老子发现我们真是太有缘,见面的机率真是太高了,呵呵!” 邵华对安少的话置若罔闻,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晏晨的身上。眼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 这原本是他的女人。她的娇,她的媚,她的所有一切一切,都原本为他而存在,但是现在却为别的男人所拥有,嫉妒就像潮水一样卷向邵华,烧得他差点失去理智,恨不得剁了安少的手,把晏晨从安少的怀中抢过来。 他的女人凭什么让别的女人抱? 晏晨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刚刚的那一抹不自然随着邵华注视的时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她甚至抬起头冲着邵华笑了笑,“邵总,真的是很巧。” 看到晏晨笑容,邵华眼里的痛苦更深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把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不舒服吗?” 邵华又恢复了正常,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心。 “没事,就是摔了一跤。”晏晨风轻云淡地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安少,“老公,我们是不是该进去了?我头疼。” 安少撇撇嘴,直接把邵华忽视掉,嘴里不住地叨叨,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邵华听见,“谁让你扑过来的?活该,爷就知道你看上爷的花容月貌了,你就是想对爷不轨,爷告诉你,你以后再敢占爷的便宜,爷一定把你从楼下扔下去。” 晏晨气得差点没背过气,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呢?他倒是什么都敢说啊!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说,她真有那么饥渴吗?要不是双手现在忙着,她真的恨不得在安少的脸上狠狠地抓上几道,让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乱说。 “爷可是为你出气,你可别不知好歹。你看到邵华的脸了没有,黑得跟个锅底似的,笑死老子了。”安少低着头在晏晨的耳边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得意。 晏晨现在觉得重新该审识一下安少了,她觉得这个人不要脸和恶毒已经达到了一种境界,一般人根本是望尘莫及。他这是把气死不偿命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她真是不由得不佩服。 邵华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因为安少的话一下子又翻腾了起来。脑子里忍不住会想一些画面,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不住地想着安少的话,他们真的已经到了那一步吗? 邵华不相信。晏晨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她是绝对不会随便和一个男人上床。邵华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道,这时心底另一个声音悄然而生,她现在和安少已经结婚了,同住一个屋檐,孤男寡女就是有点什么,也是在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邵华在心里一声怒吼,不会,晏晨根本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她还是爱他的。 别做梦了,她已经不爱你了,你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还怎么可能爱你?你们现在已经离婚了,她再也不可能回到你的身边,她以后会结婚生子,你们永远不可能再在一起。心底另一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邵华的身子一下软了,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一样,他退后几步,身体软软地靠在医院门口的柱子,大脑一片空白,再也没有力气想任何的问题。 安少走过去很远了还偷偷地向后瞄去,看到邵华有气无力地靠在柱子上,脸上是毫不掩饰地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看到没,受到打击了。估计是一时半会儿都没办法恢复过来。都想不明白,你这女人到底有哪里好,人长得丑不说,脾气还那么臭,动不动就打人,这邵华的眼睛真是瞎了,竟然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安少嘴里又开始嘟嘟。 晏晨气得脑瓜子生疼,瞪着眼睛对安少刷刷地甩眼刀子,手心开始痒痒了,恨不得打一块破布把这个家伙的嘴巴给堵上,看他还每天这么讨人嫌么。 “怎么?不服气?爷可是说得真话。”安少不屑地低着看了一眼晏晨,嘴里哼了一声,抱着她向里面走去。 脑内科,诗子齐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正洗手准备下班,科室里又来人了,诗子齐好脾气地笑了笑,重新坐了下来。 安少把晏晨放下,用脚把椅子踢了过来,扶着晏晨坐下。 “我自己能行,我又不是手残了。”晏晨一把挥开安少的手。 安少气得眼珠子都发疼。想他堂堂安氏集团的安少,什么时候给别人服务了?永远都是别人为他服务,今天好不容易心情大好为她服务一下,这个女人倒还嫌弃起来了。 安少一下子就火了,把椅子狠狠地踹了一脚,冷着一张脸转身就离开了。 诗子齐被安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惊,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晏晨。 晏晨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跟没事一样,把椅子拉过来坐了下来,看到诗子齐投过来的目光,她笑了笑,抿着嘴巴没说话。 诗子齐松了一口气,对晏晨抱以同样的笑容,暖暖的,像春天和煦的暖风,一下子吹进了晏晨的心里,心,微微一动,忍不住抬眼多看了诗子齐一眼。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诗子齐又是微微一笑,晏晨反而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赶紧低下了头了。 “哪里不舒服?”诗子齐温润的声音在晏晨的耳朵响起。 晏晨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再抬头时脸上已是一片正常,“早上摔倒了,磕到头了,头疼。” “过来我看看。”诗子齐微笑着对晏晨说道。 晏晨低下头向诗子齐伸去。 诗子齐身体向前倾了,正欲伸手去碰晏晨的手,安少突然如一阵旋风冲了进去,一把扯过晏晨,微眯着眼睛斜看着诗子齐,用一种极其蔑视的语气对诗子齐说道:“你的爪子想放哪呢?爷的女人你也敢碰?” 诗子齐愕然地看着安少,有些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晏晨一下子恼了,对着诗子齐说了一句抱歉,看也不看安少一眼,起身就向外走去。 ------题外话------ 安少的情敌出现了! 第81章节 这才叫接吻 “死女人,你又去哪里?”安少一把抓住晏晨的胳膊不让她走。 “松开你的爪子。”晏晨咬着牙齿冷声说道。 “好好的又发什么疯?”安少不乐意了。 晏晨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她真想敲开安少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他的思想怎么就跟正常人不一样了?他娘的,医生不检查,又怎么能知道她的毛病出在哪里?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压下心中即将喷薄欲出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调柔和一些,说道:“你在外面等我,你这个样子医生根本没办法给我看病。” “看病离那么近干吗?看病需要动手动脚的?”安少斜了一眼诗子齐,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诗子齐对安少挑衅的语言只是报以微微一笑,并不作声,只是感觉到眼前这一对小夫妻特别的有意思。 晏晨刚刚压下的怒火再一次成功地又上升了,她气得笑出声来,反问:“离得远很看清吗?来,你眼神好你来啊!” 安少摸了摸鼻子没话说了,但是脸色还是不好看,眼睛看着房顶,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开始吹口哨。 晏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重新又在椅子上坐下,对着诗子齐歉意一笑,说道:“医生,不好意思,你还是给我开一张单子,我去做个ct吧!” 晏晨头脑勺疼得厉害,心里有些担心,就怕给摔成脑震荡了。 “好。”诗子齐微微一笑,拿出病历单子,顺手从毛筒里拿出一只笔来。 “姓名?”诗子齐头低着问道。 晏晨还没说话,那边安少不悦地说道,“让你开个单子你就开个单子呗,你问人家姓名干吗?” 诗子齐愕然,抬眼看着安少,有些不知所措。 晏晨懒得跟这个疯子说话,吸了一口气,勉强笑着对着诗子齐说道:“晏晨。” 诗子齐笑了笑,拿起笔在病历上写下晏晨的名字,接着又问:“年龄?” “你是看病的还是查房口?要不要家里几口人也告诉你?”安少沉不住气又开始叨叨开了。 晏晨深吸了一口气,忍了,说道:“二十五。” “电话号码是多少?”诗子齐把年龄填上随口又问道。 这一问立刻捅了马蜂窝,安少这下彻底地怒了,“啪”的一声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阴阳怪气地说道:“小白脸,你到底是几个意思?你敢当着爷的面勾引爷的女人,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晏晨羞得差点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上辈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老天爷才会这么惩罚她,让她遇到这么一个极品男人。 晏晨现在已经没脸在待下去了,向着诗子齐说了一句抱歉,起身踢开椅子就向外走去。 “哎,死女人,你怎么走了?这病到底还看不看了?”安少一看晏晨走了,在她后面大声叫着,踢着鞋子就追了出去,临走的时候顺手把诗子齐还没有开好的单子拿走了。 诗子齐温润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摇摇头,把东西收拾好,开始准备要下班了。 安少追出来一把抓住晏晨胳膊,鄙夷地说道:“老子就知道你们这些女人,一看到漂亮的男人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恨不得脱光了衣服站在人家面前。哼!” 晏晨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脑袋瓜子更疼了,不禁在心里想着,这个人的心里得有多黑暗才能想出这么龌龊的画面来?晏晨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等心情略微平静了一点这才对安少说道:“你先走吧!我自己一个可以的。” “死女人,你什么意思?你想是把爷支走,然后跟那个小白脸约会吗?”安少脸色变了变,口气十分不悦地说道,眯着眼睛身上散发出阵阵的冷气。 “滚,哪凉快你在哪呆着去,别来烦我。”晏晨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火气蹭蹭地向上冒,不管她怎么压都压不下去,使劲地一把甩开安少的手,抬起脚在安少的脚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啊!你这个死女人,你找死啊你,你竟然敢踩爷,看爷不把你的脚蹄子给剁了。”安少吃疼,提着脚在原地直转圈圈,恶狠狠地对着晏晨撂狠话。 晏晨踩了一脚立刻就闪了,把安少的叫声抛到身后。她又不傻,她难道要站在那里等着那个变态想法折磨她? 晏晨一个人去ct室做了一个ct,还好没什么大事,一切正常,晏晨松了一口气,要是真摔出一个什么脑震荡出来,她一定不得放过那个变态。 等晏晨做完检查出来,天已经快撕黑了,晏晨伸手打了一个的士去回了娘家,刚一进门,鞋子还没有换,安少的电话就跟进来了。 “女人,你在哪呢?”电话刚一接通,安少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我回我妈家了。”晏晨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个死女人,你回你妈家你怎么不跟爷说一声?”晏晨的话刚一落声,电话里立刻传来安少的咆哮,震得晏晨的耳朵直发麻,她二话不说,直接按了结束键,然后关机扔进了包包时。 “晨,谁的电话?”晏妈妈从厨房探出身子伸出脑袋问道。 “哦,一个大学的同意。”晏晨随意地说道,换好拖鞋开始在屋里四处张望,“妈,我爸和妞妞呢!” “你爸带妞妞下去玩了,一会儿估计就要上来了,你先去洗洗手,饭一会儿就好了。”晏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了过来。 “哦!”晏晏答应了一声,去卫生间洗了洗手,随后去了厨房,“妈,有要我帮忙的吗?”晏晨问道。 “没了,最后一个菜起锅就可以开始吃饭了。”晏妈妈头不抬地说道,手中的铲子在锅里不住地翻炒。 晏晨从厨柜里拿出一个盘子放在晏妈妈手边上,把炒好的菜端了出去,准备开始吃饭了。 大约五分钟以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晏晨小跑着去开门,一边跑嘴里一边说道:“爸出去怎么不带钥匙?” 门被开了,晏晨的话戛然而止,她一脸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安少,下意识,手一抬就要关门。 安少伸出脚顶在门上,门被卡住了,晏晨关了几下都没关上。 “你来干什么?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晏晨索性把手一松,挡在门口没好气地说道。 安少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心里憋着一股火,为了找这个死女人,他几乎把医院给翻了一面,她可倒好,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回娘家了。 “死女人,你找死是不是?”安少是彻底地怒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白嫩的脖子,心头邪火蹭蹭地向上冒,手直痒痒,恨不得把她的脖子给拧断了。 “你想干吗?”晏晨警惕地看了一眼安少,不留痕迹悄悄地后退了一步。 “干吗?”安少突然提高声音发出一句怪叫,接着说道:“爷现在就想拧断你的脖子。”安少嘴里说着,手就伸向晏晨伸去。 “安少,不可以。”跟在后面的陆尘一把抱住安少。“安少,记得女人要哄啊!要哄!”陆尘一遍又一遍地对着安少说道。 “滚开,拿开你的臭爪子。”安少扭过头对着陆尘吼道。 陆尘下意识地松开。 晏晨吓得转身就向屋里跑。 晏妈妈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问道:“晨,是你爸和妞妞回来了吗?” “妈,救命!”晏晨嘴里发出一声尖叫,身体一闪直接躲在晏妈妈的身后,“妈,有人要杀我。” “谁?”晏妈妈立刻厉声问道,顺手拿起电视柜上的一个花瓶,喝道:“哪个不要命的敢上来,老娘今天和他拼了。” “是我。”安少笑呵呵地从门外走了进来,笑眯眯地对着晏妈妈招了招手,接着又笑呵呵地说道:“我和晏晨开玩笑的,她就当真了。” 晏妈妈一看是安少,立刻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把手中的花瓶顺手放了下来,眉开眼笑,“静来了,赶紧进来坐。你这个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倒杯水。” 晏晨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这安少一来,她立刻就变成后妈生的孩子了,嘴里碎碎念着,倒了一本水“啪”的一声放在茶几上。 晏妈妈一个眼神就飞过来,“死丫头,你找打是不是?” 晏晨一下蔫了,搭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安少大乐,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尖都透着一股爽快,他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眼睛四处看看,但是不管晏妈妈怎么说,就是不肯坐。 晏晨一看乐了,这丫的有洁癖,他这是在嫌人家家里不干净呢? “妈,你就别让她坐了,他只是站站就走,一会儿还有事呢/1”晏晨笑眯眯地对晏妈妈说道,说完冲着安少眨了眨眼睛,嘴角满是得意。 晏晨就不信了,这货还不走? 事情偏偏超乎了晏晨的预料,晏晨话刚落,安少一屁股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斜着眼睛看着晏晨,只是这表情略显得有些复杂,有痛苦,有嫌恶。 晏妈妈又开始骂晏晨了,“你这个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这都到饭点了,还能有什么事情?这天大的事情也得先填饱肚子啊!静啊,你先坐一会儿,我再进去炒一个菜,一会儿就好。” 晏妈妈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好看,满心欢悦,说完就向厨房走去。 安少一看晏妈妈进了厨房,立刻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人就像晏晨扑去。 “妈!”晏晨躲都不躲,相反还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等到安少一靠近,她张开嘴巴就叫了一声。 安少立刻一动也不动了。 晏妈妈的脑袋从厨房里伸了出来,“什么事啊?” “没事,没事,你去忙!”安少笑眯眯地对着晏妈妈挥挥手。 “哦!”晏妈妈疑惑地看了看安少,又看了看晏晨,觉得两个人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她把头缩了回去,又开始在厨房里忙开了。 “死女人,你找死是不是?”安少压低声音愤努地说道。 “我还没有活够呢!我为什么要找死?”晏晨伸手把茶几上刚刚给安少倒的一杯水轻轻地抿了一口,挑着眼睛看着安少。 安少的手心又开发痒痒了,恨不得一巴掌扇在晏晨的脸上,挥去她脸上这副看着让他蛋疼的表情。 “下午走的时候怎么不跟老子说一声?”安少咬着牙齿问道。 安少不提下午还好,一提下午晏晨气得胸口发闷,头又开始疼起来了,冷笑,“安少,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还真好意思说出来,你下午都干什么了?你不知道么?” “干什么了?爷干什么了?”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反问,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明明就是那个小白脸的不对,离那么近还动手动脚的,他没让人把他的手给打折了已经算不错了。 晏晨气得笑出声了,她见过无耻的,可是像安静这种无耻到了极点的人她还真是少见,和这种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别过脸不去看这张越来越让她心烦的脸。 安少用脚踢了踢晏晨的脚,“跟爷回去,爷在这里呆不习惯。” 晏晨身体让了让,把安少直接当成了空气。 “死女人,你耳朵聋了?没听到老子在你跟说话?”安少身上的火蹭蹭地又开始向外冒了。 晏晨则是直接起身绕开安少向厨房走去。 安少气打不一处来,一把拽住晏晨的胳膊,什么也不管了,突然把晏晨抱了起来,扛起来就向外走去。 “啊——”晏晨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一阵天眩地转以后,等她反应过来,她头朝下被晏晨扛在了肩上。 “浑蛋,放开我。”晏晨使劲地拍着安少的后背。 陆尘站在门外心里直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安少,女人要哄的,你这么威武是追不到女人的。 晏妈妈听到动静拿着铲子就出来,一看到安少把晏晨扛在肩上向外走,忍不住愣了愣。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晏妈妈奇怪地问道。 “晚饭我们不吃了,回家。”安少呵呵地笑道,脚步不停,晏妈妈愣神的功夫安少一会儿就不见,不一会儿就传来咚咚下楼梯的声音。 “妈……” 晏晨刚刚叫了一句,安少在她的屁股上使劲地拧了一把,疼得她半天没缓过气来,想说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手一伸使劲地安少的腰上拧了一把。 “哎,你们吃了饭再走啊!”晏妈妈在后面叫道,手里握着铲子追了出去,这时一直站在外面的陆尘拦住了晏妈妈,“阿姨,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正好有事要和您商量一下。” “什么事?”晏妈妈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陆尘的话吸引过来,把陆尘迎进家门,让他先坐下,接着去厨房把火关了,洗了洗手这才在陆尘的面前坐下。 “小伙子,有什么事情我们等你晏叔叔回来边吃边谈。你看我今天炒了这么多的事,这剩下就不好了,这不,这锅里还有一道菜呢!你先坐一会儿,阿姨给盛出来。”晏妈妈说着说着起身又去厨房。 这功夫晏爸爸抱着妞妞也回来了,一进门就说道:“老婆子,我刚刚好像看到晏晨和女婿了,是他们回来了吗?” 晏妈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怎么不是他们呢?来了就走了,喊都不喊不住,你赶紧带着妞妞洗个手坐下吃饭,顺便把你珍藏的好酒拿出来,家里还有客人呢!” 晏爸爸这才发现家里还有人,憨憨的脸上露出一个憨笑来,抱着妞妞进了卫生间洗了手,又出酒柜里拿出一杯酒,找出两上酒杯来,在陆尘的对面坐了下来,一人一杯把酒给倒满了。 陆尘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站了起来,对晏爸爸摇摇手,“叔,我不能喝酒,一全儿我还有事,坐一会儿就走。” “啥能不能喝的?现在天也晚了,也不用上班了,喝。”晏妈妈端了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听到陆尘这样说,嗔怪地看了一眼陆尘,手落在陆尘的肩,按着他坐了下来。 陆尘只得无奈地坐了下来。 “来,妞妞,到奶奶这里坐,想吃什么自己夹。”晏妈妈把妞妞抱过来坐在旁边,递给妞妞一双筷子。 这边晏爸爸和陆尘已经喝上了,两个人也不说话,就是你一杯我一杯开始喝着,几杯下肚,陆尘和晏爸爸两个人都有些醉了。 陆尘朝着晏爸爸摆摆手,“叔,好酒量,我是喝不过你。” “哎,我说你们两个别光顾着喝酒啊!吃菜,来来,小伙子,吃菜,尝尝阿姨的技术怎么样?哎,对了,你说要和我商量事情,什么事情?”晏妈妈说着说着忽然把筷子一放,睁大眼睛看着陆尘。 陆尘愣了愣,眼里一片茫然,有些不知道晏妈妈在说什么,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手在脑袋上拍了拍,说道:“哎,你看我这记性,三杯酒下肚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我过来就是想问问这婚礼的时候女方计划要请多少人?酒席要准备多少桌?” 晏爸爸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啪”的一声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说道:“谁也不请。” 陆尘怔住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晏妈妈也不解,问道:“是啊,老头子,为什么?” 晏爸爸又开始闷着头不说话,端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 “别喝了。”晏妈妈来气了,一把从晏爸爸的手里夺过酒杯,斩钉截铁以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老头子,这次一定要把亲戚们全叫上。” 晏妈妈之所以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当初晏晨嫁给邵华时,亲戚一个没请。不是他们不想请,主要是邵母,说了各种各样的话,说来说去就是怕晏家的穷亲戚给他们邵家丢脸。 结果,晏妈妈一生气,谁也没请,结婚当天就去了他们一家人,孤零零地坐在一个桌子上,现在想起来晏妈妈就是一阵心酸。 “阿姨说得对,结婚不但是两个人的事情也是两家人的事情,安少特意交待过,婚礼当天一定要把亲戚们全叫上,七大姑八大姨的全叫上,结婚吗就是图个热闹,人越多越好。呵呵!”陆尘呵呵地笑着对晏爸爸晏妈妈说道。 “安少真的这么说?”晏爸爸皱了一下眉毛。 “安少是什么样的人二老还不知道吗?表面看着很凶,其实人不坏。”陆尘的是懂安少为数不少人之一,当然为安少说好话了。 晏爸爸这下终于放心了,一直阴沉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个笑脸,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全喝下去了,心里美滋滋的。 “小伙子,这几天我在家里统计统计,等我把人数清点出来,我再给你。”晏妈妈笑眯眯地看着陆尘。 “行,行。”陆尘连连点头。 这时一旁的妞妞突然间开口说话,“叔叔,我要给姑姑当花童。” “行,没问题,妞妞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是世上最漂亮的花童。”陆尘乐了,伸手在妞妞的头上摸了一把。 晏爸爸和晏妈妈两个人也都笑了,屋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安少扛着晏晨直奔楼下而去,一进入车里安少就把晏晨放入后座,身体顺势压了上去。 安少人瘦,但是这个子在那,体重也在那摆着,把晏晨压得气喘不过来,她推开了推了一把安少,黑着脸冷声说道:“赶紧给我滚起来。” 安少这个姿势其实很不舒服,车里空间毕竟有限,腿根本没法伸开,其实就等于蜷缩着,本来他就觉得难受,晏晨还在推着,一整天憋住的火此时全爆发了,耳朵里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借着车外的路灯,他的眼睛死死地晏晨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让他无比的烦躁,头一低,唇就死死地压在了晏晨的唇上。 司机默默地下车,默默在关上门,默默地走开,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远远点起了一支烟。 晏晨呆若木鸡,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有些找不见状况了。 安少的唇很青涩,又很霸道,双唇在晏晨的唇上使劲地磨擦,一遍又一遍,磨得晏晨的唇火辣辣地疼痛。 晏晨推也推不开,只得生生地受着,后来终于承受不了,她突然张开了嘴巴。 安少瞬间有些愣住了,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晏晨,愕然,嘴巴微微张开。晏晨的丁香顺势滑进了安少的嘴里。 安少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身体一动不动,大脑完全失去了功能,眼睛错愕的注视着晏晨,轻轻松开紧闭的双唇,晏晨的丁香顺势滑进了安少的嘴里,缠绕着,交织着。安少迎着晏晨,紧紧的抱紧,挤压着,仿佛要融化进彼此的身体里。车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只有急促的喘息,吮吸的声响和激情之下加速的心跳。 晏晨带着报复夹带着愤怒如狂风暴雨袭向了安少,如同摧残风雨中的小花,狠狠地蹂躏着。 许久,安少突然推开了晏晨,把脸别向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晏晨反倒笑了,手指在安少的头上点了点,“安少,这才叫接吻,知道么?今天姐免费教你,不收钱,以后就要开始收费了。” 安少的一颗心悸动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别过脸看着晏晨,突然间怪笑出来,“女人,爷才是该收费的那个人吧?” “…?!” “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合同的。”安少得意地看着晏晨,从晏晨的身体爬起来坐好,慢条细理地整理着衣服。 晏晨一想到那条不公平的合同,顿时气得冷笑,“安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合同上说不准女方吻男方,是我先吻的你么?是你自己先扑上来的好不好?像你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男人,都送上门来了,姐能不下口么?” 晏晨冷笑着,伸出手指在顺势在安少的脸上轻轻下滑,身体微微前倾,冲着安少的耳朵微微吹了一口气。 安少的身体一僵,耳后根突然间又烧了起来了,一把抓起晏晨的手甩开了,身体如同触电一般,立刻弹了起来。 “砰”安少的头重重地碰到车顶。 “哼!”一声闷哼,安少重新坐了下来,手捂着脑袋弯下腰。 晏晨差点笑出声来,她忍住了,因为她相信,如果这个时候她笑出来的话,安少一定会真的拧断她的脖子。 弯下身,晏晨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安少突然直起身恨恨地盯着晏晨,“死女人,这么大声,你说能没事吗?” 得了,多嘴了。晏晨不说话了,直起身子靠在座椅上,眼睛看着窗外。 “还愣着干什么?把司机叫回来,开车回家。”安少火大地说道。 晏晨无语,打开车门,对着远远站着的司机叫了一声。 司机把手中的烟扔在地上,又用脚狠踩了两下,使劲地向外呼了几口气,从身上摸出一块口香糖,这才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 “下次再敢抽烟,趁早给爷滚蛋。”安少把气一骨脑全撒在司机的身上。 司机吓得不敢说话,发动车子眼睛直视着前方,一动也不动。 安少从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靠在座椅上,微眯着眼睛,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回安家别墅。” “是,安少。”司机点点头,调了一个方向,向着安家的别墅驶去。 “为什么?”晏晨扭过头看着安少,眉头微微皱在一起。 “哪里来的为什么?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这么多的废话?”安少突然间发脾气了。 “你…?” 晏晨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刚想发火,可是一看到安少的脸,她突然间把想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默默地别开脸继续看着窗外。 这一刻,晏晨突然间想知道,安静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脸上为什么全出现那么复杂的表情?看得人心里微微一酸。 明明那么张狂的一个人,他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种从来没有出现的悲凄痛苦还夹带着漫天的仇恨。 这样的安少看着让人可怜,却又止不住地心疼。 车子还在继续向前开。 安家别墅位于半山腰上,安家早就把那座山给买了下来,不但盖了别墅,修建了泳池,还把整个后山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修成一片花园,晏晨以前来过这里,当时好像是安家老太太过六十五岁大寿,她那时大二,一个学姐联系的,过来了帮了一天的佣。 没想到时间一晃过去五年了,她居然又来到这个地方,但是心境却不一样了。 晏晨那时记得她初次进入安家别墅时,她的心里充满了好奇和激动,就像不够看似的,眼珠子四处看个不停,心中是无限的感慨,如果有一天她能在这里住上一天那就好了。 只是没想到,时隔五年,她真的又再次踏了进来,以安家媳妇的身份站在这里,心里没有喜悦和兴奋,反而是一片不安和恐慌。 “母夜叉,你也有怕的时候?”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口中是无限讽刺。 晏晨伸手在安少的腰上使劲地拧了一把,冷笑,“反正都落下母夜叉的名号了,不如把这个名号再给坐实了。” 安少疼得吱牙裂嘴,一把抓住晏晨的手,恨声说道:“手爪子是不是不想要了?要是不想爷了,爷一会儿找人帮忙把它剁下来。” “神经病,放手。”晏晨甩了几下也没甩开,瞪大眼睛恨恨地盯着安少。 安少丝毫没有放开晏晨的打算,反而是拉着她的手直接向前走去,嫌恶地说道:“也不知道洗没洗手?爷拉着你的手你应该感到三生荣幸,还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哼!” 晏晨的心蓦地一暖,不再挣扎,乖乖地由安少牵着一步一步向着灯火通明处走去。 这一切全落入二楼安老太太的眼中。 林妈喜滋滋地对安老太太说道:“老太太,你看到没有?这对小夫妻多恩爱哪!” 安老太太没有接林妈的话,若有所思盯着安少和晏晨的身影,好一会儿这才说道:“人都来齐了,扶我下楼去吧!” “是,老太太。”林妈伸手扶着安老太太向楼下走去。 一楼大厅里坐满了人,安少和晏晨刚一现身,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 安宁从沙发跳了起来,直接向安少和晏晨扑去,嘴里欢快地叫道:“哥,嫂子,你们可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们吧!哎,哥,你的嘴唇怎么肿了?嫂子,你的嘴唇也破皮了。你们都干什么了?” 安宁盯着安少和晏晨的嘴唇看着,嘴里突然间怪叫出来,接着用一种你明了我明了的眼神看着安少和晏晨,捂着嘴巴怪声怪气说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这么火热,这么热情,有点出乎人意料之外哟!” 晏晨的脸蓦地有些发烧,就连安少突然间也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清咳了一声,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安宁,没好气地说道:“闭上你的嘴巴,去一边去。” 安宁的脸上一片兴奋,伸手把晏晨从安少的手里给拽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嫂子,快告诉我,这种青苹果的味道怎么样?是不是酸酸的让人的心里特别痒痒?” 安少站着没动,坚着耳朵听安宁说些什么,一听安宁的话,脸色一变,一把打掉安宁的手,搂着晏晨的肩膀就走。 “哎,别走啊!嫂子,你快告诉我这种青苹果的滋味到底怎么样嘛?”安宁跟在晏晨的后面哇哇大叫。 晏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得就像一个熟透的西红柿,心里对安宁着实感到特别的无语。 韩忆笑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迎了过去,“晏晨啊,还记得阿姨吗?我们见过面的。饿了吗?饭菜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大屋子的人,就等你们两个了。” 晏晨眉毛皱了一下,韩忆这话说的,绵里藏针,有点不怀好意,似要挑起一点什么。 果然,韩忆话一出,立刻引起安静的二妈,安健业的老婆萧莉莉的不满,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啊,现在这世道不一样了,晚辈们都不知道孝敬长辈了,这新媳妇还没进门呢!就让长辈们等着,这要是进了门,不知道还成什么样子。” “行了,闭嘴。”安健业瞪了一眼萧莉莉,低着声音吼道。 萧莉莉嘴巴撇了撇,从鼻子哼了一声,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乖乖地闭上嘴巴不说话了,但是看晏晨的眼神明显地不善。 晏晨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这才刚刚进门,不知不觉韩忆就给自己拉来了一个敌人,果然是两把刷子。 韩忆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上手去拉晏晨的手。 安少突然冷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阴不阴阳不阳地说道:“老婆,不是什么所有阿猫阿狗都能碰的,记住,特别是一些不知道自己身份的野女人,更不能碰,到时候惹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可别怪爷没有提醒你。” 韩忆的手立刻僵在空中,脸色一阵白一阵绿,安少的话说得又急又毒,一下子把她的眼泪给逼了出来,默默地转过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小声的抽泣。 晏晨差点要为了安少的手拍巴掌了,说得真是太好了。 “说得太好了,真想给你鼓鼓掌。”晏晨对着安少轻眨了一下眼睛,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安健阳一看韩忆伤心难过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发火,可是一接触到安少的目光再看看安少酷似他母亲的脸,他忍了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句话也没有说。 “真是晦气!哭,哭,就知道哭,一点好心情都被她哭没了。”萧莉莉鄙夷地看了一眼韩忆,突然间没好气地说道。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安健业狠狠地瞪了她了一眼。 “怎么?我说错了吗?”萧莉莉不服气地叫道。 “妈,少说两句吧!奶奶下来了。”一旁安心扯了扯萧莉莉的衣袖,对着她摇摇头。 萧莉莉抬头一看,果然林妈扶着安老太太从楼梯上下来了。 屋里的人一下子全站了起来,韩忆赶紧把眼泪擦了擦,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来。 只有安少一个人吊儿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腿跷着二腿,双手摊在沙发上,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晏晨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安老太太,人有些紧张,手心开始出汗。 “奶奶,我扶你。”安宁从后面蹦蹦跳跳地走了过去。 “马屁精。”安心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不甘示弱立刻也迎了上去,“奶奶,我也来扶你。” “好好。”安老太太笑眯眯地说道,拍了拍安宁的脸蛋,又拍拍安心的脸蛋,笑呵呵地说道:“我这两个孙女是越长越喜人,也不知道以后是哪个浑蛋把你们给抢走了。” “奶奶,我一辈子留在你的身边谁也不嫁。”安心扶着安老太太的胳膊,头靠在安老太太的肩膀上,娇羞地说道。 “这傻孩子,尽说傻话了,哪有女孩子长大不嫁人的?告诉奶奶,有没有合适的?带回来给奶奶看看,让奶奶给你掌掌眼把把关。”安老太太眯着眼睛慈祥地说道。 “奶奶,姐姐还没找呢!我不着急。”安心看了一眼安宁,笑着说道。 “是啊安宁,你都老大不小了,是不是也考虑一下了?不过有一点奶奶可要提醒你,千万别给奶奶找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回来,奶奶可不喜欢。”安老太太看着安宁皱着眉头说道。 “奶奶,我还小呢,不着急。”安宁笑着对安老太太说道。 “小,安宁姐,不小了。你看看安瑞,人家年龄比你小多了,再过一个月都要嫁人了。”安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安瑞的名字突然就从她的嘴里冒了出来。 安心话一出,安老太太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大厅里的气氛立刻觉得怪异起来,大家的目光纷纷看到韩忆还有晏晨。 晏晨在心中苦笑,她这算是躺着也能中枪么?明明不关她的事情,大家都看着她干什么? 韩忆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在心里把安心骂了一个遍,这个小不要脸的一定是故意,要不然怎么偏偏会在这个时候说起安瑞来? 安健阳的脸色也不好看,安瑞出了这种事情,脸上最没光就属于他了,要不是韩忆每天在他耳边哭着为安瑞救情,又想到安瑞自小与母亲分别,要不然他早就让人把她送到国外让她自生自灭。 “安心,你给我闭嘴,好好的你提起那个死丫头干什么?我们安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也不知道这大人是怎么教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萧莉莉斜了一眼韩忆,一脸嫌恶地说道。 “萧莉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韩忆一下子恼了,红着眼睛质问着萧莉莉。 “什么意思?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忘了吗?”萧莉莉阴阳怪气地说道,眼里一片鄙夷。 “你…?” 韩忆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萧莉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够了,都给我闭嘴。”安老太太眼眸一沉,威严地说道。 大家一看安老太太发火了,谁也不敢再吭声了。 “林妈,吩咐下去让他们上菜。晏丫头,不,你与奶奶坐在一起。”安老太太对林妈吩咐一声,然后一脸笑容地对着晏晨招了招手。 ------题外话------ 接吻好难写。 第82章节 死只是一种解脱 晏晨微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乖乖地来到安老太太面前,扶着安老太太一起走向餐厅坐下。 “我挨着我嫂子坐。”安宁生怕别人跟她抢似的,赶紧跑到晏晨的身边坐下。 安心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只不过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谁稀罕呢? “小静,过来吃饭了。”安家的人陆陆续续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唯独安少还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安老太太扭过头冲着安少叫了一声。 安少重重地哼了一声,身体一动也不动,眼睛盯着房顶,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小静。”安老太太皱了皱眉头,又叫了一声。 安少像没听见一样,还是不理。 安老太太有些不高兴了,安健阳的脸立刻阴了下来,萧莉莉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看着,安心也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 安蓝有些火了,“安静,你奶奶叫你吃饭你没听到吗?” “姑,你别责备我哥,我知道我哥为什么不吃饭。”安宁突然对安蓝说道,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韩忆一眼。 “不管是什么原因,奶奶都叫了两声了,你一个当晚辈的总该应一声吧!哥,不说我这个当妹妹的说你,安静从小就是被你惯坏的,目中无人,眼里容不得任何人。”安蓝对安静的不满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小子现在完全是六亲不认,谁的账都不卖,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 “安蓝,你别借题发挥。”安健阳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眼睛看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何文昌。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借题发挥了?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安蓝一下子恼了。 “是不是借题发挥你自己心里清楚。”安健阳冷哼一声。 安蓝气得眼泪差点掉下来,扭过头看着安老太太,“妈,这个家还是您做主,大哥这样子说我,您到底还管不管?” “闭嘴,都给我闭嘴。好好的一顿饭被你们搅乌烟瘴气的,不想吃的都回去,老大,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办得什么事情,你怎么尽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回家领呢?走,赶紧把人给我领走,老婆子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安老太太动怒了,目光凌厉地射在安健阳的身上,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 韩忆又是委屈又是羞愤,眼泪扑唆扑唆地往下掉。 “妈,这次我回来正想和您商量一下,小忆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想把她娶进门来。”安健阳看着安老太太小心翼翼地说道。 “砰!”安健阳话音刚落,突然客厅里传来一声巨响,大家全都吓了一大跳,齐齐向客厅看去。 安少又发疯了。他猛地一脚把茶几给踢翻了,茶几重重地倒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上面的摆放的水果等等滚了一地,好好的一个茶几被他砸了一个稀巴烂,就这样还不满意,他抓起架子就向电视砸去。 屋里所有人都被安少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呆了,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安少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惹恼了他,六亲不认。 晏晨飞也似地跑了过去,紧紧地把安少抱住,嘴里不停地说着:“这事情不是还没有定吗?奶奶还没有说话,成不成还不一定呢?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放下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安少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睛恶狠狠死死地着韩忆,那眼睛看得韩忆心里不由得一阵发麻,赶紧把垂下眼眸,不敢与安少的目光对视。 “你看到了?你满意了?我告诉你,想让这个野女人进门,门都没有,除非我老婆子死了。”安老太太心疼自己的孙子,一脸铁青地看着安健阳,威严地说道。 韩忆的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打个地缝钻进去。二十多年了,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她没有机会踏进安家的大门,好不容易那个女人死了,她还没有不能踏进安家。 二十年前那个女人阻挡了自己,而现在是她的儿子阻挡自己的荣华富贵。 “叶馨,我能让你死去,我也一定能让你的儿子从这个世上消失。”韩忆在心中恶毒地说道,然后抿着嘴巴什么也不说,泪流满面地离开了。 安健阳心里有些不忍,有心想追出去,可是一看安老太太铁青的脸还有安少血红的眼睛,他一屁股又坐了下来。 “哥…”安宁看到安静的样子,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晏晨哄着让安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又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紧紧地抱着他,心里莫明地为安少感到悲伤和难过,他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谁又是他心中那个不可触摸的禁忌? 这一切都像一个谜团缠绕在晏晨的脑里,吸引着晏晨一步步去解开。 安少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的脾气来得也去得快,眼睛一瞪,对着晏晨说道:“你想把爷给闷死啊?” 晏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少,狠狠地在安少的腰上拧了一把,起身就向餐厅走去。 安少疼得脸皱一团,这女人还真地下狠手,不是自己的肉不心疼么?安少牙痒痒的,晃悠悠地起身,晃悠悠跟在晏晨的身后一起向餐厅走去。 “林妈,让人把客厅给打扫干净了。”安老太太对一旁的林妈说道。 “是,老太太。”林妈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屋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坐了下来。 安少一脚踢在安宁的椅子上,冷声说道:“起来,这是老子的位置。” “凭什么是你的?”安宁紧紧的抱着晏晨的胳膊一脸不服气地瞪着安少。“我要跟嫂子在一起,你的位置不是在对面吗?正好你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嫂子,这样不是最好?” “你让不让?”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安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后手向安宁的脖子伸去。 “啊——”安宁吓得闭上眼睛尖声叫了起来,“奶奶,您快管管我哥。” “行了,别闹了。安宁去坐对面去。”安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缓缓开口说道。 “奶奶,您就是偏心。”安宁不满地叫了起来,但还是乖乖地站了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临走的时候恨恨地瞪了一眼安少。 晏晨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她真的不喜欢安宁坐在她的旁边。她不是不喜欢安宁这个人,相反她倒是挺喜欢这种性格,不过因为有了前两次的不愉快,晏晨选择对安宁敬而远之。 因为她真的怕安宁会在她的耳边突然来一句,嫂子,我哥还是处男,到时你一定要轻一点。 依安宁的性格,这不是没有可能。 安少一坐下,立刻有人上来撤掉了先前碗筷,重新摆了一副碗筷,接着又有人递给安少一块毛巾,安少仔仔细细地擦了手。 “哥,你手上到底有什么?”安宁看着安少明知故问。 “吃饭的时候不要乱说话。”安少瞪了一眼安宁,手一扔,毛巾直接砸在安宁的脸上,再从安宁的脸上掉下来落在地上。 “奶奶,哥又欺负我。”安宁委屈地看着安老太太。 “吃饭。”安老太太瞪了一眼安宁。 安宁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说了,只得噘着嘴巴拿起筷子闷闷不乐地向嘴里扒着饭。 安心看着安宁那个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这多大年纪还装小姑娘,还有安静,神经兮兮的,总的来说,这兄妹两个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也不知道奶奶到底喜欢他们两个什么了?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东西全由他们兄妹先挑,挑完了才是她和何鑫的。 一提到何鑫,安心的心里更不舒服了,心中一片鄙夷。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姑姑可倒好,这名义上倒是嫁了,可能好景不长,带着老公和儿子全住回来了。真不搞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脸皮厚的人? 安心在心里冷哼一声,垂下眼眸,开始慢条斯理地用餐。 安蓝看了看安少再看看了晏晨,张了张口,正打算说些什么,衣服被人拽了拽,她顺着看过去,何鑫对着她摇摇头。安蓝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拿起筷子有些食不知味,眼睛不时瞟向晏晨。 有安少在家吃饭,饭桌上就有些怪异。 安少有很严重洁癖,安家的佣人都知道这点,所以他的饭菜一般另做,摆放的时候也与其他的菜区分开来,他面前的几盘菜从来没人敢动,就连安老太太,安健阳也不去招惹他。他在家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吃饭的时候饭桌上不允许任何人说话。 晏晨知道后面一条,前面一条不知道。这筷子就伸到了安少的面前。 刹那间屋子里突然间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们皆有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晏晨。 晏晨有些莫明其妙,手里的筷子停在了空中,有些不知所措。 萧莉莉略有些兴奋,对于一个有严重洁癖的安静来就,晏晨这是触了他的大忌。安静要怎么样对晏晨呢?萧莉莉非常期待后面发生的事情。 萧莉莉一点也不喜欢晏晨,从今天第一次见面,她就不喜欢晏晨。在她的心里一个流过产离过婚的女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安家,更没有资格和她坐在一个餐桌上吃饭。 哪怕这个女人只是她的侄媳妇,她还是觉得丢人。 安健阳和萧莉莉的心思一样,对于这个即将成为他儿媳妇的女人,他一点好感也没有,甚至说讨厌。在他的心里,他的儿媳妇一定要身家清白,一个流过产离过婚的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当他的儿媳妇。 “哥,嫂子是不小心的。”坐在对面的安宁一脸焦急地对安少说道。 “闭嘴。”安少瞪了一眼安宁,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低下头,伸手给晏晨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晏晨的碗里,然后开始慢慢地一口一口吃饭。 “谢谢!”晏晨很客气地对安少说道,赶紧低下头了,有些食不知味,不知道哪里又做错了。 萧莉莉的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 这还是那个别人碰了他的菜就气得掀桌子的这少么? 萧莉莉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变了一样,不光她有这个感觉,就连安老太太也有这种感觉,她满脸慈详地看着照晏晨,说道:“晨丫头,以后就搬过来跟奶奶一起住吧?” 晏晨愣住了,抬眼一脸愕然地看着安老太太,嗫嚅地说道:“奶奶,这好像有些不合适吧!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我老太婆不是封建的人,搬过来陪陪我老太婆,我年龄大了,也没几天的日子可以过了,就希望膝下儿孙缠绕。”安老太太突然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这…?!” 晏晨不怎么该怎么拒绝了,面上有些为难,抬眼看了一眼安少。 安少像没听见似的,更加好像没看到晏晨求救的眼神,继续慢条斯理小口小口地吃饭夹菜,对晏晨视若无睹。 晏晨气得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踢了安少一脚,手落在安少的腿上,揪起了他腿上的一块肉。 “奶奶,搬不搬过来住不是我能决定了的,这都要看看安静的意思。”晏晨抬眼看着安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手慢慢地加重了力道。 “小静,你是什么意思?你非得要等到我死了以后你才搬回来住吗?”安老太太的语气略显得有些悲伤,说完以后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晏晨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 这时安少已经把碗里的饭吃完了,把碗一推,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擦了擦嘴,随后又把毛巾扔在桌子上,这才缓缓开口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就搬回来呗!” 晏晨气的直接把安少的腿拧了一圈,又伸出脚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好,好,林妈,把小静的房间重新再打扫一遍,今天晚上他和晨丫头就在这里住下来了。”安老太太喜笑颜开,扯开嗓子对林妈说道。 “是,老太太。”林妈这边才让人把客厅打扫干净,听到安老太太的话,又赶紧让佣人洗洗手,去楼上打扫房间了。 安蓝这下终于忍不住了,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妈,他们还没有举行婚礼,就这样住进来,外面会有人说闲话的。” “闲话?哪来的闲话?他们结婚证早就领了,从法律上讲他们就是合法的夫妻,搬过来住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安老太太眼睛一瞪,威严地说道。 安蓝嘴巴动了动不说话了,把碗向前一推,说了一句:“我不吃了。”然后起身就走,何文昌见状赶紧也跟着走了,何鑫觉得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打了一声招呼,上楼去了。 安健业一家一看,也没心思再留下来了,相继也全都离开了。不一会儿的功夫饭桌就只剩下安健阳一家和安老太太了。 安宁是最高兴的那个人了,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太没意思了,现在终于有人做伴了,她能不高兴吗? “嫂子,要是我哥欺负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让奶奶为你做主的。”安宁对着晏晨挤眉弄眼。 晏晨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一想到要和这个神经病同睡一间房,晏晨忍不住就想逃离,逃得远远的,哪里还顾得上跟安宁说话?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探对安老太太说道:“奶奶,我觉得姑姑刚才说的有道理,虽然我们结婚证领了,但是毕竟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这样就住进来,别人一定会说闲话的,再说了,我爸我妈也一定不会同意我这样做的。” “嫂子,不对啊,你和我哥现在不就是住在一起么?”安宁对晏晨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他们现在已经同居了,只不过从那个地方搬到这个地方,还是同居,性质是一样的啊! 晏晨一下子被安宁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安宁说得一点也没错,在外人的眼里,她和安少的确是在同居。 “行了,别说了,就这样定了。”安老太太不容拒绝威严地说道,说完眼睛看着一直没有出声的安健阳,沉声说道:“老大,你和我去书房一趟。” “是。”安健阳点点头,起身扶起安老太太上了二楼。 安老太太一走,安宁更加活跃,对着晏晨眨了眨眼睛,一脸猥琐地说道:“嫂子,我哥还是一个雏呢!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对他轻一点啊!” 晏晨的脸一下子红了,恨不得一头碰死得了,你说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她能愉快地住下去吗? 安少的脸变得难看,微眯着眼睛冷冷地盯着安宁,阴森森地说道:“安宁,你信不信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老子一定把你给扔出去。” 安宁立刻捂着自己的嘴巴摇摇头,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安少侧过脸看着晏晨,露出白白地牙齿,问道:“死女人,揪人揪上瘾了啊!不是自己的肉揪起来是不是很爽呢?” 晏晨的心里本来就有火,听到安少这样说,忍不住提高声音问道:“我还正想问你,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要住你一个人住,我可不住在这里,更不会和你住一间房。” “爷是无所谓,这话你去跟奶奶说去。”安少漫不经心地说道,起身踢开椅子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拨弄着头慢悠悠地向二楼走去。 “喂,你别走啊!等把事情解决了你再走。”晏晨一看安少走了,有些急了,起身就向安少追去。 二楼,安少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一丝灰尘也没有,安少满意地点点头,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睡衣就去了卫生间。 晏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大床发呆。就一张床,要怎么睡啊? 要让那个变态睡沙发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难道她就这样放着好好的床不睡,跑到这里来睡沙发?晏晨觉得自己真是病了,而且还是病得不轻。 怎么办呢? 难道她真要睡沙发? 不公平啊!不公平啊!晏晨突然在沙发上拍了起来,接着从沙发一跃而起,心一横,连衣服也不脱,直接倒在床上,扯开被子捂住头就睡。 不管了,她又不是真有病,放着好好的舒服的床不睡非要去睡沙发。 安少穿着睡袍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从卫生间走出来了,一看到晏晨连洗也不洗就躺在床上,当下一张脸立刻黑了下来,手中的毛巾狠狠地砸在晏晨的身上,恨声说道:“死女人,你脏不脏啊你?赶紧给老子滚起来洗澡去,要不然老子非把你丢出去不可。” 晏晨猛地一把拉下脸上的被子,说:“不管怎么样我不睡沙发。” “就一张床,你不睡难道让爷睡?”安少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晏晨,这个女人脑袋进水吧?还是她想对自己怎么样?一想到这里,安少突然间想起车上的那个吻,心里更慌了,脚步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用手紧了紧衣服领子,眯着看着晏晨。 “有病吧你!”晏晨一看安少的样了,就知道他想多了,跟他?呵,快饶了她吧!她得有多饥渴多重口味才会和这种人上床。 安少的耳朵又发起烧来,他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这个女人有前科,时不时地发疯,他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 “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你可别对爷起什么坏心思。”安少警惕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气得笑了出来,伸出手指对着安少勾了勾,“爷,我就是看上你了怎么办呢?良宵苦短,*一夜值千金,你还是乖乖地把衣服脱了躺在床上吧!” “你这个死女人,你找死是不是?赶紧给老子滚下来。”安少知道自己被调戏了,脸一下子红了,恼羞成怒,瞪着眼睛狠狠地瞪着晏晨,手心直痒痒,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按在床上狠狠地揍上一顿。 “呵呵!”晏晨呵呵地笑着,随后脸一正,冷冷地说道:“不滚。”说完理也不理安少,直接把眼睛闭上转身就睡。 安少气得后牙直痒痒,盯着晏晨的后背恨不得灼出几个大洞来,有心想把晏晨直接从床上踢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有些不下去手了,闷闷地生了一通气,嘴里咒骂了几声,最后逼于无奈,安少只得上床躺在另一侧,远远的与晏晨保持一定距离,不一会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晏晨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躺了一会儿听到安少没什么动静,悄悄地睁开眼睛,又悄悄地掀开被子下床,打开衣柜翻了翻,在里面找到一套女式睡衣,蹑手蹑脚地去了卫生间。 床上,安少的眼睛慢慢睁开,亮晶晶的,黑晚着闪着耀眼的光芒。 夜,还在继续。 安瑞一整天都在恍惚中度过,忐忑不安,整个人都处于种精神游子离的状态,谁都和她说话她都不理,包括邵华。 邵华面无表情的脸上冰冷一片,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仇恨,他冷冷地盯着这个缩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女人,恨不得亲手摧毁她。 邵华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一瞬间差点遏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喷薄欲出的怒火。 死,对她只是一种解脱。 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我要出去一趟,你去看看老太太。”邵华冷冷地说道,如毒蛇一样的目光扫了一安瑞,使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想反抗,想拒绝,但是不由自主地却乖乖地服从,拖着眩晕虚弱的身体下了床。 邵华视若无睹,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应该受的,当她涌出欺骗他的念头,她的结果早已经决定了。 邵华转身离开。 医院停车库,田秘书把一份文件递给了邵华。“邵总,道上的兄弟把那天晚上的人都找到了,主谋是一个叫程鹏阳的男人。这是他的资料。” 邵华把车里的灯打开,打开文件夹开始翻看,慢慢地眼睛越来越暗,脸上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安瑞和程鹏阳曾经是一对恋人。 看到这里邵华“啪”一声合上文件靠在座靠上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田秘书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化弄人,邵总和晏小姐是多么般配的一对,结果就因为安瑞闹成现在这样,想想都觉得惋惜。 田秘书的心里对邵华满了同情,作为一个男人他特别理解邵总此时此刻的感受,安瑞那个女人就是千刀万剐都不为错。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怪安瑞吗? 田秘书的眼里有些不以为然。安瑞的确是罪该万死,但是邵总和邵母就没有错吗?田秘书一直觉得邵总对邵母过于孝顺,甚至让他感觉到有些愚孝。邵总除了在结婚上没听邵母的,其他一切对邵母是唯命是从,这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如果邵华不是那听邵母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田秘书不知道答案。 真相永远都是残酷的。 邵华的心脏就像被人用刀狠狠地戳了一刀,鲜血淋淋,痛得他呼不上气来,脸色一片铁青,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在这静寂的车里,显是格外刺耳。 安瑞,程鹏阳,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我一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邵华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地说道。 蓦地邵华睁开了眼睛,看着田秘书说道,“程鹏阳人现在在哪里?” 田秘书摇头,“失踪了。” “失踪?”邵华的眉毛皱了皱。 “没错,现在所有的人都找不到程鹏阳了,他整个人就像失踪了一样。”现在市里明着暗着,有好几拨人都在寻找程鹏阳,但是这程鹏阳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过一样。 邵华的脸一下子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除了安少又有谁能让一个大活人在世人的眼中消失? 安瑞虽说是一个私生女,但是她一出来就代表着安家,不管安家是如何的厌恶痛恨,他们绝不能让安瑞做出有损安家人脸面的事情。 所以,这个程鹏阳必须得消失。 其实对于邵华来说,找与不找,其实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知道答案了,那顶大大的绿帽子他早已经戴上了,怎么摘也摘不下来。 “城效的那块地怎么样了?”邵华深吸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 “安氏集团已经派人在跟了。”田秘书说道。 “我们胜算的把握有多大?”邵华皱了皱眉头。 “七成。”田秘书给一个他深思熟虑以后的答案。 邵华沉默不语。他心里明白,安氏这次跟进,主要就是针对邵氏,依安氏的财力拿这块地不难,但是安氏没有方面的经验,安氏集团从来没有涉及到房地产开发这一块,胜算其实并不大。 安少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参与竞争,提高土地的价格。 邵华冷笑,安少也太小看他邵华了,就那他一点点伎俩就能难倒他?他就奉陪到底,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密切注意安氏的动态,这个案子要继续跟进。”邵华冷声说道。 “是,邵总。”田秘书向邵华重重地点点头。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邵华说完打开车门就下了车,一个人慢慢地向病房走去。 田秘书一直看着邵华离开,这才开车离去。 邵华在医院小公园长椅上坐下,现在已经进秋了,天气有些微凉,邵华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眯着眼睛看着夜空。 他的脑海里出现安少抱着晏晨出现在医院的那一蓦。 晏晨好像有些害羞脸,脸色绯红,一直深深地埋在安少的怀里,安少当时好像在说些什么,晏晨或许有些不高兴了,伸手在安少身上的捶了一下,安少得意地笑了笑。 邵华一想到这时心口就刺拉拉地疼痛,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突然脑子里又蹦出一个问题来,晏晨是生病了么? 邵华不禁感到有些自责,他被嫉恨之火烧得糊涂了,他居然忘了这里是医院,晏晨被安少抱着,肯定是来看病的。 邵华的心里有些着急,有些焦虑,摸出手机就要给晏晨打电话,可是刚刚拨完号,邵华又一个个地全部删除了,这么晚了,晏晨一定休息了。还是明天再打吧!邵华把手机收起,又一次看了看夜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起身向病房走去。 邵母还在昏迷不醒,他始终放心不下。 夜,依旧还在继续着。 晏晨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床很大,被子很宽,但是偏偏她睡得正香的时候,身体忽地腾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在房间里铺着地毯,没有摔疼,但是被人从床上踹下来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安静,做人不能太过分了。”晏晨从地上爬起来,打开床头柜上的灯,一把把安少的被子扯掉,咬着牙齿冷声说道。 安少非常不满地睁开眼睛,一看到晏晨披头散发,凶神恶煞的样子,忽地一下子坐了下来,“死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觉你发什么神经?吓了爷一大跳。” 安少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晏晨气得差点没晕过去,拿起枕头跳上床就开始向安少打去。 “疯了啊?有病吧!好好地你发什么神经?赶紧住手,要不然爷要对你不客气。”安少赶紧拿手挡住头,嘴里大声地叫道。 晏晨现在压根听不见安少的声音,拿着枕头狠狠地打在安少的身上,她现在整个人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这种情况是自从她遇到安少以后,她就失去了一惯的冷静。 “喂,疯女人,大半夜不睡觉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安少怒了,一把拽下晏晨手中的枕头扔掉,又一把抓住她的手,微一用力,晏晨一个身体不稳,一下子跪在地上,与安少大眼瞪小眼,两个人谁也不肯示弱。 晏晨的胸口气得一起一伏。她的睡衣是深v领,领口开得比较低,随着她的呼吸,里面的春光隐隐外泄。安少的耳根子一下子烧了起来,眼睛立刻瞟向别处,可是不怎么回事,心里就像一团火在烧一样,最后终于忍不住把目光投在晏晨的胸部上。 “安静,我们必须要好好谈一谈。”晏晨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胸口春光外泄,她深深在呼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一脸平静地对安少说道。 安少一声也不吭,压根没有注意到晏晨在说什么,他的视线一直停留某人的某个部位。 晏晨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安少的回应,不免好奇地向安少看去,这一看不打紧,晏晨刚刚压下来的火又上来了。 “色狼,变态,你看哪儿呢?”晏晨气得开始用脚踹安少。 安少就像一个被抓现形的小偷,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把眼睛挪开,嘴里却不屑地说道:“一个平胸,飞机场,有什么看头?污了爷的眼睛。” 晏晨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鲜血来。这个色狼,刚刚明明看到他的色眼盯着她的胸部看,现在居然死不认账,还倒打一把。 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呢? 晏晨气得笑了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呵呵地笑着,“安少,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别偷偷摸摸的,你那样我会鄙视你的。呵呵!” 安少像蜜蜂蛰了屁股一样,松开晏晨的手,从床上一跃而起,居高临下一脸嫌恶地看着晏晨,“死女人,谁稀罕看你了,就算你脱光了站在爷的身上,爷都懒得看你一眼。” “真的吗?”晏晨缓缓地站了起来,故意地挺了挺胸部,“安少,不看可是你的损失,我可是要脱了。” “死女人,你有毛病啊!深更半夜不睡觉你发什么神经?睡觉,不睡给爷滚到沙发上去睡。”安少的眼睛不敢看向晏晨,跳下床把灯给关上,扯上被子倒在床上捂头就睡。 晏晨照着安少就是一脚。 想睡觉,门都没有? “死女人,你是不是找死呢?”安少掀开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黑暗中压低声音愤声喝道。 晏晨紧抿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用脚踢安少,狠狠的,一下又一下。 安少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这女人真是有病呢?他的牙齿咬了咬,等晏晨再踢过来时,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晏晨的脚,一扯,晏晨一下子到在床上,安少随手把被子盖在晏晨的身上,恶声恶气地说道:“睡觉,再跟爷折腾,爷一脚把你踹下去。” “反正你已经踹过了,也不差再多一次。”黑暗中晏晨咬牙切齿地说道,手落在安少的腿上,使劲地狠狠地拧了一把。 “你个死女人,今天你是不是真欠收拾?爷又不是故意,你要是再发疯,爷可真就对你不客气了。”安少疼得直吸吸,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对我客气过吗?”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事了?晏晨又在安少的腿上使劲地狠狠地拧了一把。 “死女人,你真是三天不挨打就要上房揭瓦了。”安少这下是真正的生气,一下子扑在晏晨的身上,双手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身体结结实实完完全全压在晏晨的身上。 ------题外话------ 可怜的一对人,什么时候才能悠成正果呢?忧伤…。 第83章节 爷想亲亲它 “怎么?你想对我用强?”晏晨冷笑看着安少,身体一动也不动。 “就你这样的姿色,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你以为爷是垃圾回收箱吗?”安少用一种极其不屑地语气对晏晨说道。 晏晨此时反倒不生气。跟这种人有什么可生气而言?他本身就不正常,一个矛盾的综合体,经常做一些口不对心的事情,说下结言不由衷的话,她为什么要生气呢? “那你可以从我的身上起来了吗?”晏晨用一种异乎平常的语气淡淡地说道。 “那你得先保证你不别再掐老子了。”安少压着晏晨不放,腿上火辣辣地疼痛,疼得他心头邪火滋滋向外冒。 谁说男人铁打筋骨不怕痛的?这也都是肉长的好不好?谁说这话在他身上扎几个血窟窿看他疼不疼? 晏晨轻笑,“安少,只要你保证不再踢我下床,我就保证不再掐你了。你要是再把我踢到床下,哼哼!”晏晨的话没有说完,只是用鼻子哼了哼,威胁意味非常明显。 “以前爷一个人睡,现在多了一个人爷当然睡得不舒服了,再说了,爷是睡着了,睡着了哪能知道踢没踢人?不行的话你睡沙发去吧!”安少一副理自气状的语气对晏晨说道。 “安少,作为一个男人,你觉得让一个女人睡沙发合适吗?”晏晨反问。 “女人?你哪里像一个女人了?长得丑,脾气爆,真想不通这世上怎么还有男人看上你?”安少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一想到邵华那深仇大苦的脸,再想到医院那个小白脸,安少心里微微就有些不舒服了。 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那些男人都瞎眼了?一个瞎了也算了,怎么一个个都瞎了? 晏晨气得笑出来,“安少,这个问题就不是你考虑的了,虽然我没有安少长得漂亮,但是我至少还算一个正常的人,不像某人,死变态,色狼,流氓。” “你说谁呢?”安少怪叫着问道。 “谁是我说谁。”晏晨从鼻子哼了一声。 安少火了,看着晏晨一张一合的嘴唇,不知怎么地他突然想到了车上的那个吻,心里一阵激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唇就压了下去,舌头就滑进了晏晨的嘴里,照着晏晨的方法霸道地汲取着里面的每一寸芳香。 晏晨在心里不得不承认安少不但很爱学习,还会举一返三,把她所教的动作淋漓尽致地演习了一遍,甚至还学会了创新,比如说晏晨没有教他吸嘴唇,他吸了,就像一个贪吃的孩子,遇到一块美味的糖果,紧紧地吸着不放。 房间里的温度瞬间提高,黑暗当中有一股暖流两人身边萦绕。 晏晨最先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是惩罚的话,咬两口也差不多了吧!就这么一直吻一直亲一直吸算是怎么回事?她动了动身体,头左右晃动,终于摆脱了安少的魔唇。 “安少,你别告诉我,你对我心动了。”借着窗外的月亮,晏晨望着一脸绯红的安少,平静地说道。 安少的身体忽地一怔,突然如触电一般立刻从晏晨的身上爬了起来,跳下床就奔向卫生间。 水笼头的水哗哗地流着,安少一丝想吐的感觉也没有,相反的,唇上那一抹湿润就像抹了蜂蜜一般,反而让他有些流连往返,恋恋不舍。 这是怎么回事? 安少看着镜中的人影,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一切好像不一样。 安少还记得第一次这个女人吻自己的时候,那时她刚刚从民政局离婚出来,他拦住了,她跳起来吻住自己,当时的感觉很糟糕,很糟糕,他当场就吐了。 这才多长时间,他从不适应就到了适应,甚至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安少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用语言表达来的异样,心里莫名一动,随后冲出卫生间换上衣服旋风般打开门就走。 晏晨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心里有些复杂。 安静好像变了。 因为她刚刚从他的亲吻感受到了一种叫*的东西。 这,本不该在安少的身上出现的。 但,偏偏在安少的身上出现了。 晏晨有些担忧,这种情况对她来说不是一个好现象,她和他只是合作的伙伴,夫妻?呵呵,晏晨轻笑,上辈子她得做了多大的坏事这辈子能和这样的男人做成夫妻?这也真是醉了。 安少从安家别墅冲出去,发动车子就向市中心冲去。 陆尘正在和王蕊亲热,电话这时突然就响了,吓得陆尘一个骨碌从床上掉了下来。 王蕊气得破口大骂,“谁他妈这么缺德半夜三更打电话进来?” 陆尘心里有些恼火,抓起手机一看,立刻对王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老婆,小声点,是安少。” 王蕊气得把被子扯起来盖在身上,身子一扭不去理陆尘。 “安少,什么事?”陆尘按下接听键问道。 “老子在金碧辉煌等你,你赶紧过来。”安少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随后挂断了电话。 陆尘挂断电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抱歉地对王蕊说道:“老婆,安少现在正在外面等我,今天恐怕是不行了,明天吧老婆!” “滚,你给我滚。你就跟他去过吧!以后就不要回来了。”王蕊猛地坐了起来,抓起枕头向陆尘扔去。 陆尘没有用手去阻挡,仍由枕头砸在身上又落在地上,然后捡起放在床上,愧疚地说道:“老婆,安少从来没有这么晚唤,我想他可能是真的遇到麻烦了。老婆,我走了,不要等我,早点睡。” 陆尘说完匆匆地去卫生间清洗了一番,然后穿好衣服拿上手机钥匙出了门。 王蕊气得把床上的东西全扔在了地上,双手直拍床。 金碧辉煌的最顶层,安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心里一片烦躁,他的眼前总是闪过晏晨的身影,特别是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还有那似露非露高高耸起的胸部,这一起都让他倍感地烦躁。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门没锁,陆尘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安少,陆尘的脸上多了一分诧异。 安少的脸上又受伤,嘴唇被人咬破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晏晨的杰作,陆尘在心里暗暗想着,对安少和晏晨相处的模式颇感无奈。 这个人见面不是吵就是打,从来就没有一天安静过,但是他们看起来又有一说不出来的相配,怪异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去把这里所有的女人全叫过来,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全叫过来。”安少看着窗外头也不回地说道。 陆尘差点没被安少的话惊倒,脸上一片惊悚。 安少这么晚叫他出来是来找女人的?陆尘揉了揉耳朵,严重怀疑自己的耳力。 安少转身在沙发上坐下,大腿跷二腿,双臂抱住放在前胸,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陆尘的震惊发傻的陆尘,没好气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哦!我这就去。”陆尘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对着安少点点头,赶紧走了出去。 安少脸上一片若有所思。 他其实一直知道心里上有疾病,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对女人就处于一种厌恶恐惧的状态,这个世上除了安老太太和安宁,任何人都不能近他的身。 但,偏偏,有一个女人横着闯入了他的世界。他与她有过太多的肢体接触,从不适应到适应,从厌恶到欢喜,一次次的频繁接触,让安少产生一种错觉,他不像以前那样讨厌女人了。 外面陆陆续续有女人进来。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一个个全站成一排,站在安少的面前。 安少莫明地感到有些不舒服起来,呼吸也不那么顺畅。 “安少,能找来的全找来了。”陆尘站在安少后面弯腰低声说道。 安少皱着眉头一脸嫌恶地说道:“这些女人也不知道身上洒了什么,难闻死了,老子的的鼻子都被熏坏了。” 话音刚落,安少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 陆尘赶紧抽出几张纸递给了安少。 安少擦了擦扔在茶几上,他有些不耐烦地指了指其中一个身材与晏晨略想的女人,说了一声:“你过来。” 女人有些受宠若惊。 做她们这一行的,安少就是一个名人,就是一个金主,樊上这么一个高枝,这辈子衣食无忧,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可惜,安少的眼睛向来都是长在头顶,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们一眼,她们连安少的身都没有近过。 女人站了出来,缓缓向安少走去,柔软的腰身一扭一扭的,妖娆妩媚地看着安少,伸手撩了一下头发,冲着安少就是一个媚眼。 安少忍不住房一阵恶心,胃里一阵翻腾,身子一侧头一低就是一阵干呕。 陆尘赶紧对着女人挥了挥,“赶紧走。”女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灰溜溜地走了。 其他人的眼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嘲笑和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安少轻呼了一口气,从陆尘的手里接过水,漱了几口,轻舒几口,靠在沙发上。 “安少,让她们走吗?”陆尘一脸担心地看着安少。 安少随手又指着其中的一个女人说道,“你过来。” 接受了上一个女人的教训,这个女人老老实实地向前迈了几步,站在了安少的面前。 女人穿了一件低领紧身的衣服,领子开得很低,腰一弯,胸就像要跳出来一样,安少的视线只是落在胸上一眼,心里突然一阵恶心,赶紧把眼睛闭上,对着女人挥了挥。 女人有些莫明其妙,也有些委屈,她刚刚几乎都没有做,安少这样对待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女人还着一脸羞愤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陆尘也不明白安少到底要干什么,他这个样子哪里是要找女人?分明就是给自己找虐的。 “安少,不舒服就让她们都下去吧!”陆尘低声对安少说道。 安少轻舒了一口气对着陆尘点点头。 陆尘赶紧挥挥手让这些女人退了下去。 女人们有些莫明其妙,又有些不甘,脸上带着失望一个个退了出去。 眼前终于清醒了,安少赶紧让陆尘把窗外打开,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他娘的,刚刚差点没把老子给熏死。”安少一脸嫌恶地说道。 陆尘的心里一处疑惑,眼睛看着安少,不明白这大半夜的安少这么一番折腾是为了什么。 一想到家中的娇妻,陆尘的心就充满了愧疚,王蕊跟了他也真是倒霉了。 安少靠在沙发上一脸的茫然。他依旧讨厌女人,但是为什么他偏偏与晏晨有过太多的例外?这是为什么呢? 安少想起晏晨的唇,想起晏晨高耸的胸部,还有柔若无骨的小手,这一切对他来说是那么神秘的新颖,这只是仅对于晏晨,刚刚也看到了,别的任何女人,靠近一下,随便瞟一眼,他就觉得那么的恶心。 这个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为什么他只能容忍她的一切?甚至还对她起了不一样的心思,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心思。 “安少,晚上是打算住在这里吗?”陆尘看着安少阴晴不定的脸,小心地问道,心里依旧牵挂着家中的娇妻。 如果安少住在酒店里的话,他一会儿多开一间房,让王蕊也过来,两个继续着刚刚没有做完的事情。 “回。”安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起身就向外走去。 陆尘心中的如意算盘一下子给没了,微叹了一口气,跟在安少的后面向外走去。 安少没让陆尘送他自己开车回去了。 安家别墅里静悄悄,人们都在熟睡之中。安少回到家直奔二楼房间而去。 晏晨正在熟睡,之前发生的一切丝毫不影响她的睡眠,躺在床上,头发披散在枕头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安少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晏晨,怔怔发呆。生平第一次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了好奇之心。 晏晨睡得有些不稳,梦中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她想叫又叫不出来,最后急得出了一身汗,猛地使劲一下子坐了起来。 人,也醒了。 晏晨看到床前的黑影吓了一大跳,手一伸就把床头柜上的灯给打开了。 “你干吗?半夜三更不睡觉,你想吓死人啊!”晏晨拍着胸口一脸惊骇地说道。怪不得刚才一直做梦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呢!搞了半天是这个神经病半夜三更不睡觉站在床前盯自己看。 安少也被晏晨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破天荒地头一次他没有骂人,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晏晨一眼,转身向卫生间走去,不一会儿换好睡衣又走了出来,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这一夜,两人终于相安无事,再也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日,晏晨早早就醒了,她推了推身边的人。“天亮了,是不是该起床了?” “睡觉。”安少不耐烦地说道,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晏晨没有一丝睡意,这是她第一次来安家,她得有多大的心才能睡得早?她掀开被子下床,正准备把昨天换下的衣服重新再穿一天,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这么早是谁呢?晏晨心里有些疑惑,看了一眼床上盖得严严实实的安少,她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 是林妈,手里拿着一套新衣服。 “小少奶奶,这是老太太特意让人给你准备的,你看看合不合适?”林妈笑眯眯地对晏晨说道。 晏晏坦然接受。对着林妈笑了笑,“谢谢林妈,一会儿我亲自向老太太道谢。” 林妈但笑不语,对着晏晨点点头,转身离去。 晏晨把门关上,拿上衣服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就换好衣服洗了洗脸也不管安少就出去了。 刚一打开门,安宁突然放大的脸就出现在晏晨的面前,晏晨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嫂子,我哥还没有起床?”安宁的眼睛向里面瞟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晏晨。 晏晨无语。她是过来人,对于安宁眼睛所散发出来的意味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直接忽视掉安宁,笑了笑没说话,从安宁的身边绕开向楼下走去。 “哎,嫂子别走了啊!”安宁不死心地跟了上去,边走边说:“嫂子,昨天晚上你们房间的动静挺大的,后来我哥还出去了,你们在干什么?大半夜的我哥去了哪里?” “这些问题你去问你哥去。”晏晨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他一定不会告诉我的。”安宁的脸上有些沮丧,她真的很好奇,晏晨和安静到底有没有那个? “昨天晚上我睡着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晏晨在楼梯口停了下来,转回去对着安宁笑了笑,说完下了楼梯。 他们昨天晚上到底做没做呢?安宁的心里跟猫儿抓了一样,急得直痒痒,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可是一看晏晨的态度,她就知道,她是绝对不会从她的嘴里问出一个字来的。 萧莉莉和安心从外面走了进来,母女两人穿了一身同样的红色运动衣,脸上有些泛红,额头上微微还有汗珠,一看就是晨跑回来的。 “嫂子。”安心笑着和晏晨打了一个招呼。 萧莉莉则是一声不吭,直接向晏晨的面前走过,上了二楼去洗澡换衣服。 “这么早就出去跑步了?”出于礼貌,晏晨对着安心笑了笑。 “嗯,睡不着,出去跑了一圈,如果嫂子有兴趣的话,以后我们一起跑步。”安心眯着眼睛看着晏晨。 “我不太爱运动。”晏晨笑了笑,向安心说了再见就向餐厅走去。 安宁依旧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晏晨的后面,对萧莉莉和安心视而不见。 安心也不生气,什么也没说,笑了笑了,上了楼自己的房间。 萧莉莉推开门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床上,“心,一会儿吃过早点,你陪我去上上街。家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妈。”安心看了一眼萧莉莉,叫了一声,走到门口中看了看外面没有,赶紧把门关上,这对萧莉莉说道:“妈,以后说这话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小心?我当着他们的面都敢说。”萧莉莉不屑地哼了一声。 “妈,你没看出来奶奶的眼里只有大伯一家人吗?奶奶本来就不喜欢我们,你要是这样说的话,奶奶越发不喜欢我们了。”安心对自己母亲的这个智商有些无奈,真不知道她爸是怎么找到她的的,经常会不分场合说一些让人觉得无奈的话。 就好像昨天晚上,韩忆那个女人明摆着就想挑起事端,她妈立刻就上当了,对着晏晨就是一阵冷嘲热讽。 安心也不喜欢晏晨,打心眼里鄙视。想不明白一个流过产离过婚长相并不出众的女人,安静怎么会看上她呢? 安心鄙视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丝幸灾乐祸,这就是安静的命,你不是有洁癖吗?你不是讨厌女人吗?上天偏偏把这样的女人送到你的身边,恶心你一把。 萧莉莉才不管这些呢!她心里不舒服她就要说出来,就算安老太太在眼前,她还是要说出来,憋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 “你奶奶不喜欢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就算不说,她还是不喜欢。真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大房那边都成那样,这一颗心还是在大房那边,真是越老越糊涂。” 萧莉莉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糊涂?”安心冷哼一声,她可是看奶奶一点也不糊涂,要是糊涂的话安家早就闹翻天了。安瑞出了那么大的事,这报纸满天飞,她就装着跟没看见一样,愣着一句话也不说。 安心觉得她奶奶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那个人,精得就跟个老狐狸一样。 “妈,以后别针对了那个女人了。”安心又一次对萧莉莉交待了一声,搂着萧莉莉一起下了楼。 安蓝一家也起来了,和往前一样,何文昌何鑫父子两个人出去跑步了,安蓝陪在安老太太的身边说话,安健阳和安健业开始翻着报纸。 “奶奶,姑姑,大伯,爸早上好。”安心乖巧对着长辈们一一打招呼,然后向晏晨和安宁走去。 晏晨给自己找了一个事情做,开始摆放餐具,安宁就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讲着话,一脸犯猥琐相。 “嫂子,你真的还没有和哥那个?我哥脸蛋好,身材好,人还是一个处。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兴趣?”安宁一脸的不理解。 晏晨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嫂子,难道我哥那方面不行?”突然间安宁叫了一声,一脸的恐惧。 晏晨的额着上一排的黑线,要是安静知道安宁心里这样想,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暴跳如雷?大发雷霆? “要真是这样那就完蛋了,怪不得我哥这些年从来不找女人,搞了半天他根本就是不行啊!”安宁一脸苦恼,哀声叹气,然后又跟打了鸡血一样,突然间跳了起来,转身就向二楼跑去。 晏晨有些莫明其妙,有些不明白安宁又发什么风。 安心同样一脸雾水,一脸茫然地问道晏晨,“嫂子,我姐又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晏晨摇摇头。 “我姐就属于那种神经兮兮的那种人,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嫂子,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安心轻笑着对晏晨说道。 晏晨皱了皱眉头,对安心,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眼前这个看似单纯的小丫头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说出来的话看似随意,但是如果你细细推敲,就感觉有问题了,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明着在替她们在说好,实则在挑拔。 如果这话传到安宁的耳朵,安宁又会怎么想呢? 晏晨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安心轻轻地笑了笑。 “嫂子,听我姐说你的厨艺可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尝尝嫂子的手艺?”安心继续说道,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晏晨,脸上一片期待。 “等我以后有空了吧!”晏晨随口说道。 “嫂子现在很忙吗?”安心歪着头看似很可爱的问道。 “安心,你这不是说废话吗?没多久嫂子和哥就要举办婚礼了,这乱七八糟一大堆的事情忙,当然很忙了。再说了这以后还有可能怀孕生孩子,不忙都不行了,哪有时间做饭给你吃?”安宁毫不客气的声音从楼梯那边传来,不一会儿来到晏晨的面前,拉起晏晨的胳膊就走。 安心的脸微微变得有些难看,勉强对晏晨笑了笑,抿着嘴巴不再说话,心里却把安宁恨死了。 “去哪里?”晏晨不解地看着安宁,不明白她又是抽哪的风。 “我哥让我来叫你的。”安宁神神秘秘地说道。 “…?” 晏晨愣了愣,这个家伙找她干什么? “你哥没说找我什么事情吗?”晏晨问道。 “没说,你进去了就知道了。”安宁呵呵地笑着,然后把晏晨推进了房间。 安少已经醒了,靠在床头,脸色明显地看起来有些不好看。 晏晨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安少,问:“你找我什么事情?” 晏晨话音刚落,一个枕头就朝她飞了过来,晏晨身体微微一让,枕头就落在沙发上又从沙发上落在地上。 晏晨抿着嘴唇不说话,冷冷地看着安少。 “谁跟你说老子不行了?”安少突然咬牙切齿地对着晏晨吼道。 晏晨的微微一怔,对安少突然说出来的话感到莫明其妙,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安少一看晏晨这个表情,脸色更难看了,一想到刚才安宁那个死丫头冲进来就掀开被子要脱他的睡裤,安少恨不得手心直痒痒。 他哪里不行了?他比任何人都正常,只是他不屑去碰女人,一想起那个场面就觉得恶心。 “以后少跟那个死丫头说话。”安少黑着一张脸说道。 晏晨觉得有些委屈,她什么时候跟安宁说过话了,一直是安宁在她的耳边不停地说,她根本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再说了,她也根本插不话,安宁每次说话都有一种想让她赶紧脱开的感觉。 “爷再告诉你,爷的身体一点毛病也没有,不是不行,是爷不屑动你。”安少又一次咬牙切齿地说道。 安少说到这里,晏晨突然间明白了,淡淡地说道:“安少,你行与不行,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别忘了,我们是签了合同的。” “爷现在懒得听你说话,给爷滚出门,爷看着你眼疼。”安少突然间发脾气了,对着晏晨一阵怒吼。 晏晨对安少的喜怒无常早已经习惯了,什么也没说,起身向外走去。 安少的心情有些复杂,眼睛盯着晏晨的背影发呆,直到门被关上了,他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傻傻地一动也不动,脑子里又想起了昨天两人激吻一起的画面,心里不由得一阵荡漾。 安少下楼,早点已经摆好了,大家都坐在桌子上等他,看到他下楼,安健阳的嘴巴动了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看了一眼安少,随后垂下眼眸。 萧莉莉的脸上有些不满,“小静,不是二婶说你,你也别怪二婶说话不好听,你……” “那就不要说了。”萧莉莉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少突然出声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萧莉莉就像一个鸭子被人掐住了喉咙,一下子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憋得通红。 “哥,快来,大家都等你一个人。”安宁站起来向安少招手。 安少一看安宁脸立刻暗了下来,踢开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冷着声音问道:“你什么时候滚回美国去?” “奶奶!”安宁委屈地看着安老太太,说道:“你也不管管我哥,我这才回来,我哥就巴不得我走,你看有他这样当哥的吗?” “行了,一大早的就开始吵,你们都不嫌累吗?赶紧吃,吃完了都去上班去。”安老太太嗔怪地看了一眼安宁,虽然嘴上说着责怪的话,但是这脸上却一直带着笑意,看得出来,她的心情非常好。 “奶奶不公平,就偏心我哥。哼!”安宁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这才开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晏晨自始自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低着头默默地坐在那里。 桌下一只手突然搭在她的腿上。 晏晨愣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安少,他正一本正经给绷着脸吃饭。 晏晨的腿动了一下,手从腿上滑下去了。 可是不一会儿,手又搭上来了。 晏晨的腿又动了一下,向旁边挪了挪,手又从腿上滑下去了。 这时安少又开始犯抽了,勺子在碗里敲里咚咚响。 一屋子的人目光都投在安少的身上,不明白这个大少爷一大早的谁又惹他了? 只有晏晨心知肚明。 “哥,一大早的你怎么啦?欲求不满了?”安宁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安少。 安宁是语不休惊死人,一句话出来让饭桌上同时的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首先是安老太太,脸一沉,喝道:“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说话呢?” 接着是安健阳,“啪”的一声把筷子“啪”在桌上,“你闭嘴,一大早的乱说什么?” 然后萧莉莉,阴阳怪气地说道:“妈,我看以后安宁别去美国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到了美国就学坏了,你看看我们安心,安静乖巧,完全一个淑女,谁见了不爱啊!” 最后是安蓝,气得脸色通红,“安宁,你以后别再去什么美国了,就在国内待着,都老大不小了,还是没一个正经样。” 安宁有些不服气,嘴里嘟嘟着,“我说得本来就是事实,我有说错什么吗?” 晏晨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对安宁的口无遮拦真是无语到了极点。 这时一只手又搭在了她的腿上。 晏晨真想一巴掌扔在安少的脸上,但是在这种场合,她真的不敢。要是问起,她会怎么说? 因为自己的丈夫把手放在她的腿上。 结婚证都领了,都睡在一个房间,躺在一张床上,摸摸腿怎么了? 矫情! 亲都亲了,摸个腿也不会少块肉,晏晨索性把腿一下子伸到安少的腿上。想摸是吗?好好的摸呗,摸够了就不会再摸了。 安少今天有些异常,对晏晨的腿好像特别地感兴趣。 但是,他只的手只是放着不动。晏晨把腿放在他腿上,他反倒一惊,一巴掌把她呼拉下去,手又接着话晏晨的腿上。 晏晨无语。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一个个都是他妈的变态。 一个早餐下来,晏晨没吃几口就饱了,找了借口就出去了。 安少晃晃悠悠地跟了出来。 “你别跟在我后面。”晏晨停下脚步,恨恨地瞪了一眼安少。 安少像没听见似的,吹着口哨,手插在裤兜里,抬头眼睛看天。 晏晨对安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打?打不过。骂?晏晨自认比不过安少的一张毒舌,再说了这是人家的家,腿长在人家的身上,人家愿意去哪就去哪,她能管得了吗? 惹不起,我躲得起。晏晨开始与安少来了一场躲猫猫的游戏。 安老太太站在二楼,看到晏晨和安少满院子里跑,忍不住笑了。 安健阳站在安老太太的身后,望着安少的身影,心里微微一动,脸上的表情有些柔软。 安老太太忽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这些年小静过得什么日子,你不是不知道。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不出来,也不许有人走进去。可是你看到没有,自从晏晨出现,小静整个人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其实与所有人一样,安老太太一开始也不情愿安静和晏晨走在一起。家庭条件倒是无所谓,最主要是晏晨的身份,一个离过婚还流过产的女人,你说他们安家怎么允许会让这样的一个女人进门? 但是随着调查,一张张晏晨和安少照片来到她手上时,安老太太忽然发现了一件事情,安静这个孩子突然间变了。 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不着调,但是整个人明显地在改变。 他在为一个女人改变。 安老太太开始慢慢是地接受晏晨,不管这个女子以前怎么样,只要对安静好,只要安静喜欢,她都接受。 安静已经老大不小了,安家的香火不能在他的身上断了。 安健阳也察觉到了安静的变化,他是一个男人,一人风流的男人,早上安少和晏晨在饭桌下的小动作,他全看在眼里。 昨天晚上安老太太与他一席长谈,他才知道安静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因为他看到他与韩忆偷情,所以讨厌憎恨女人。 安健阳的心里充满了自责。他差点把自己的儿子亲手给毁了,幸好,因为晏晨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一切都还不算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安健阳望着晏晨和安静的身影,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晏晨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火大地看着身后形影不离的安少,“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一阵沉默。 安少的眼睛一直盯着晏晨的嘴唇看,好一会儿这才说道:“爷想亲亲它。”话音刚落,安少手一伸直接把晏晨拉入怀中,毫无预兆,嘴唇就压了下去。 ------题外话------ 上传有点晚了,表介意啊! 第84章节 赤果果的调戏 安老太太一看更乐了,“你看这小两口,这感情多好。还是年轻好啊!” 安健阳点点头,随后移开了眼睛。 二楼另一个阳台,安心鄙夷地看着安少和晏晨亲吻在一起,转身回到房间。 “真是不要脸!大白天的搂抱在一起成什么样子?”萧莉莉不屑地说了一声。 “妈,不是要上街么?走吧!”安心换好衣服扭过头对萧莉莉说道。 “不要脸。”萧莉莉嘴里又骂了一句,拿起手提包扭着身子向外走去。 晏晨浑然不觉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一怔之下,立刻伸手去推安少,手捶着安少的瘦弱但结实的胸膛。 安少丝毫不给晏晨反抗的机会。 他一只手搂住晏晨的腰紧紧地把她贴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控制住不让她乱动。 安少的吻是霸道的,就如同他这个人,他毫不费劲地撬开晏晨的娇唇欲滴的红唇,长驱直入,吻得天昏地暗,让晏晨差点迷失其中,晏晨想叫,安少一口含住晏晨的丁舌,就像是一块美味的糖果,不停地吸,不停地吸。 晏晨的舌头发麻,心脏的位置忽地悸动,她被迫地与安少激吻在一起,目光一阵迷离。她似乎感觉的全世界都很安静,只能听见两颗心在不停的跳动。望着他那五官精致的脸,终于,她不再坚持,慢慢的陷下去了,抱着他那结实的胸膛,感觉这样其实也很好。 这一刻,晏晨放任地由自己沉沦下去。 安少的手开始从晏晨的腰间缓缓下滑,在晏晨结实浑圆的双臀上停留。 晏晨的娇躯猛地一震,人立刻清醒过来,羞愤难当,抬起脚狠狠地踩在安少的脚背上。 “啊——”安少吃疼,下意识地松开晏晨,抱着脚在原地直打转转,然后黑着一张脸看着晏晨,嘴里怪叫着,“死女人,爷的脚就要被你踩废了。” “不要脸,爪子往哪摸呢?”晏晨鄙夷地看了一眼安少,手心痒痒,有心想要给安少一巴掌,可是眼角忽然不远处一棵树后面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这里毕竟是安家,扇这个色狼还是选择没人的时候扇最好。 “一会儿给我等着。”晏晨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红着脸转身向屋里走去。 安少气得直跳脚,这心肝肺都是疼的。 这个女人到底是哪点好呢?凶得跟个母夜叉,他就是犯病了才会想到跟她亲近一点。 亲近一点?安少忽地被自己的想*住了。他为什么要和这个丑女人亲近一点呢?安少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直接跳了起来,一溜烟地跑没有了,不一会儿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安少开着车“呼”的一下子跑没影了。 树后面的安宁的心里一片失望。 安静就是一个大笨蛋,亲着亲着就把人给亲跑了,她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哥哥呢?照他这个样子一辈子别想把自己处男的帽子给摘了。 笨啊!安宁双手懊恼地捶着树。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笨的人呢?吻是要技巧的,首先要把人吻的神魂颠倒,意识全无,最好是软在你的怀里,这个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水到渠成。 手向下探早了。安宁叹了一口气,心里暗自思忖,看来以后得找个时间好好地教教安静,省得他又把事情搞砸了。 晏晨低着头急匆匆地回屋,在门口一不小心与何鑫撞了一个满怀。 “啊!”晏晨身子一歪,吃疼,手摸在额头上情不自禁地失口叫了出来。 何鑫的脸一下子红了,有些手忙脚乱把晏晨扶住,想想又不妥,赶紧松开晏晨退后了一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这跟你没关系,是我没看见。”晏晨对眼前这个干干净净的小伙子笑了笑,侧身向旁边让了让,说:“你先请。” 何鑫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失落,她还是把他忘了。 “晏晨学姐,我是何鑫,你不记得我了吗?”何鑫终于鼓足勇气对晏晨说道。 “呃!”晏晨愕然,抬眼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孩,晏晨有些不敢相认。“你真的是何鑫?”晏晨不确定地问道。 “我就是何鑫,如假包换。”何鑫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一道异样的光彩,眼睛猛地一亮,向着晏晨笑开了,洁白的牙齿在太阳下面闪着耀眼的光芒。 她终于想起他了。 “如果你不说你是何鑫,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你。”晏晨有些喜出望外。 晏晨不是不记得何鑫这个人,只是她没想到会安家碰到何鑫。也难怪晏晨没认出来了,何鑫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何鑫是晏晨的学弟。大一接新生的时候是晏晨接的何鑫,那时候何鑫留着一个蘑菇头,戴了一个大大的眼镜,整个人腼腆而又害羞,一说话脸就发红,不像现在,给人的感觉好像判若两人。现在的他,脸上扬着一抹自信的笑容,曾经蘑菇头变成了利索的平头,以前宽大的镜框变成了金色小眼镜框,文质彬彬,干干净净。 晏晨一种恍然做梦的感觉。最后见一次何鑫是什么时候呢?她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在何鑫入学半年以后,那时她开始去电视台实习,毕业以后就嫁给了邵华,在之后的时间里,她和所有人的都没有半点联系,包括何鑫。 “何鑫,你现在参加工作吗?”晏晨有些感叹,时间过得真快,眼前着当年的少年转眼就长成了大小伙子了。 “嗯,我现在是一名记者,在市电视台工作。”何鑫眼睛弯弯地看着晏晨。 “记者!”晏晨嘴里念叨着,眼里快速地划过一丝失落,如果当年不是她急匆匆地和邵华结婚,现在她也是一名记者了。 只是,一切都回不过去了。 晏晨眼里的失落全落在何鑫的眼里。何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间眼前突然一亮,高兴地说道:“学姐,最近电视台招几名记者,不如学者也去应聘吧!” “我能行吗?”晏晨不确定地问道。 “我都能行,学姐当然行了。”何鑫的眼睛又弯了起来,牙齿在太阳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晏晨一下子兴奋起来。她的专业是新闻系的,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记者,或者是一名主持人,只可惜一毕业就和邵华结了婚,当时她曾经提出要出去工作,只是遭到了邵母的反对,这才只得作罢。 但是这一直是晏晨心里的遗憾,有时看到同学出现在荧幕上或者名字出现在报纸上,她的心里隐隐有一丝失落感,如果不是一毕业就结婚,她现在也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吧! “学姐,招聘会只剩下明天一天的了。”何鑫又说道。 “只剩下明天一天?可是我连简历都没有准备。”晏晨愣了愣,心情一下子暗了起来,只剩下一天的时间怎么能够呢?她什么都没有,连一个像样的简历的都没有。 “没事的学姐,今天不是还有一天的时间吗?现在准备还来得及。”何鑫开始安慰晏晨。 “嫂子。”安宁蹦蹦跳跳地从那边走了过来,大大咧咧,一把搂住晏晨的肩膀说道:“简历的事情包给我了。” “…?!” 晏晨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安宁,眼睛微微上挑。 安宁?她真的能行吗? “嫂子,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简历的事情就交给我,保证让你满意。”安宁呵呵地笑着,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 “学姐,我姐是学美术的,做简历这种事情对她是小菜一碟。”何鑫笑眯眯地说道。 美术?晏晨的目光再一次向安宁投去,对安宁的奇异装扮突然间一瞬间有些明了,那些搞艺术的人,他们的思想总是跟正常人不一样的。 有些怪异,说话办事总是跟正常人不一样。 晏晨看着安宁,最终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ok了!小鑫,你今天下午就去电视台打问打问,看看他们考的都是那些东西,你我双剑合璧,所向无敌,嫂子一定会成功的。”安宁对何鑫说道。 “没问题,这些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何鑫眯着眼睛说道。 “好啦好啦,你赶紧上班去了,我和嫂子还有事情要办。”安宁对何鑫挥挥手。 “嗯,姐再见,学姐再见。”何鑫今天心情大好,对着安宁和晏晨挥挥手,然后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臭小子,要改口了,叫嫂子。”安宁冲着何鑫的背影不满了叫了一句。 何鑫没说话,扭过头只是向晏晨和安宁微微一笑。 “傻样!”安宁嘴里嘟嘟着,转过头笑着对晏晨说道:“嫂子,我们回屋去吧!” 晏晨一看安宁这个样子,突然间一阵毛骨悚然。 她又想干什么?晏晨迟迟不敢挪动脚步,总觉得这安宁的笑容看着有些骇人。 “走啦!”安宁一看晏晨不动,嘴里叫了一声,拥着晏晨就向屋里走去,迫不得已,晏晨只得随着安宁一起回到屋里。 安宁神神秘秘地带着晏晨回到自己的房间,又神神秘秘地地伸出头在外看了看,接着紧紧地关上房间上了锁。 晏晨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有些紧张,不明白安宁到底要搞什么鬼。 “安宁,我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我还是先走了。”晏晨头皮一阵发麻,起身就向外走去。 安宁一把抓住晏晨的手不让她走,强行把她按倒坐在床上,接着她拿一张u盘在晏晨的面前晃了晃,神秘地说道:“嫂子,我给你看一件好东西。”说完熟练地把u盘插入电脑中,然后打开电脑,手抱着晏晨的肩膀一起坐了下来。 “…?!” 晏晨看着电脑中的画面无语到了极点。 她就知道安宁给她看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让晏晨没有猜到的是,这里面放居然是一百零八式,旁边还配有非常细致的语言描述。 这完全是要人命的节奏啊! 晏晨没法再看下去了,电脑里哼哼叽叽的声音让她坐立不安,那儿童不宜激情的画面更是让她面红耳示,她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起身就向外走。 “嫂子,别走。”安宁一把拽住晏晨的手,“嫂子,这可是珍藏版的,为了这张碟,我可是花费了一番心血,别人找我看那都是要收费的,看在你我姑嫂的份上,今天我免费让你观看。” 晏晨恨不得现在安宁立刻消失在眼前。 黄碟她倒是看过,那是大学时室友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张碟回来,三级片,有些虚的那种,半夜三更地几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看。当时她们几个人都是抱着一种神秘惊奇的心情来观看,一边看一边还津津有味地指出其中的不足,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姿势等等。 晏晨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看过以后,几个人晚上都做了春梦。 她不是反对看片,但是和小姑子看,这种情景未免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还有电脑中播放的东西,这可是真枪实刀的真干,这与当年她们看的可不一样。 这样的画面看着真实的,可是看的人感觉有些恶心。 “嫂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不好意思了,来,坐坐。”安宁再一次把晏晨强行按坐在床上,并死死地搂着她不让她走。 晏晨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她的眼睛不敢看电脑,但是耳膜充赤着男人女人暧昧的声音,这让她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嫂子和小姑子躲在房间里看黄碟,这要是传出去她的脸往哪里搁? 晏晨越想越不对,猛然起身,使劲地挣脱安宁的魔爪,打开房间逃也似的离开了。 “哎,嫂子,嫂子。”安宁在后面急得直叫。 晏晨闭耳不闻,一口气冲出房间,然后跑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并紧紧地锁上,这才靠在门后面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这个安宁真是太疯狂了,以后绝不能再和她待在一起了,晏晨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 邵母今天终于醒了,安瑞喜极而泣,这样邵华就不会再折磨她了。 但是,让安瑞始料未及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邵母的态度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如果说以前有多爱安瑞,现在就有多恨安瑞,醒来的第一眼看到安瑞,她的脑海里就想着如何要折磨死安瑞这个小贱人。 “儿子,你过来。”邵母鼻子里还插着氧气,嘴唇动了动,小声地对邵华说道。 邵华弯腰,把耳朵俯在邵母的耳边。 “儿子,公司里离开不你,你去公司,医院里有安瑞在,你就放心吧!”邵母费力地对邵华说道。 邵华瞟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安瑞,眼里明显不放心。 “打电话,让晏晨来,我想见她。”邵母呼了一口气,再次费力地对邵华说道。 邵华的身体微微一怔,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默默地点点头。 晏晨接到邵华的电话时微微愣了愣,犹豫片刻这才按了接听键。“喂,有事吗?”晏晨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你的身体还好吗?”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手机里才传来邵华特有的低沉的声音,声音里充满了关心。 晏晨抿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微微一酸,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邵华,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你该关心的那个人不是我。” “不,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关心的那个人。”手机里突然想起邵华暴跳如雷的声音。 晏晨又不说话了。 接着一阵沉默。 好一会儿,邵华的声音又从手机里传了过来,“我妈醒了,她想见见你,你能过来一趟吗?” 晏晨下意识地拒绝,“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吧!” “晏晨,我就真的让你这么讨厌吗?我知道我错了,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让你承爱了太多的委屈和痛苦,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当年你联合医生换了病历,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吗?” 晏晨的心突然猛地一震。 她一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当年她不隐瞒邵华生病的事实,现在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是这种结局?他们可能会利用现在的高科技的医疗手段做一个试管婴儿,也可能邵华配合医生积极治疗身体恢复了也说不准。 这样的话,一旦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邵母也不会再拿孩子当借口处处针对她,安瑞也不会心存异心,怀着别人的孩子来他们家闹事,一切一切所有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和邵华依旧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但,这一切都是假设。 这一刻,晏晨觉得自己做错了,当初她就不该顾忌邵华的脸面而改了病历。 晏晨叹了一口气,“告诉伯母,我会去看她的。” “谢谢你!晏晨。”邵华由衷地对晏晨说了一声谢谢。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晏晨默默地挂了手机。 医院里,晏晨和安瑞又见面了。 自从邵母醒来以后,安瑞在邵华的命令下守在邵母的身边,照顾她。哪怕邵母现在根本不需要她的照顾,她还是在守在她的身边。她的身体很差,脸色苍白的如同一片白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呈现一种浑浊,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 安瑞看到晏晨,眼睛闪了闪,看着晏晨的眼睛带了毒。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如你所愿,现在你满意了吗?”安瑞咬着牙齿说道。 晏晨觉得安瑞的话很可笑,平静地看了一眼安瑞,侧身从她的身边穿过,她与安瑞没什么好说的。 “你站住。”安瑞突然一把抓住晏晨的胳膊,“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现在立刻离开。” 晏晨轻轻地拂开安瑞的手,盯着安瑞的眼睛,轻笑,随后淡淡地说道:“安小姐,我想你可能弄错了,我不是来看你的了。” “你现在已经与邵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已经与安少在一起了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和邵华的周围?我求求你,你放过邵华,你放过我吧!”安瑞突然间哭了起来,压低声音小声地啜泣。 旁边有人开始围上来了,有人开始对着晏晨和安瑞指指点点。 晏晨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冷笑。 她真的不知道安瑞是真的傻还是觉得全天下就她一个人最聪明。她不知道她所办的那些事情已经暴露了吗? 晏晨向安瑞靠近,俯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安瑞,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安瑞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惊恐地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晏晨,忘了哭泣。 她是知道了什么吗?安瑞原本就慌乱地心一下子找不到方向。 自从昨天安宁走后,她就开始疯狂地给程鹏阳打电话,但是这个程鹏阳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样,怎么也联系不上。 安瑞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程鹏阳可能就是出事,他落在了安少的手里,要不然安宁怎么会知道程鹏阳呢? 安瑞这样想着,心里又松了一口气。要是程鹏阳落在安少的手里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她现在还是安家的人,如果她出事了,安家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最好安少把程鹏阳给送得远远,最好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 安瑞在心里恶毒地想道。 晏晨看了一眼安瑞,摇头,抬脚离开。 跟她,她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邵母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晏晨站在玻璃外看着身上插满管子的邵母,不由得心里一酸。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虽然邵母从来没有好脸色对她,但是在这一刻,晏晨是真的希望她好起来。 邵母看到晏晨,嘴角开始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来,手微微向上抬了抬,对着晏晨挥了挥手。 晏晨的眼眶有些发酸。 这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老人罢了。 晏晨微笑着向邵母挥了挥手。 邵母脸上带着笑,可是这心里却对晏晨恨之如骨。邵母恨安瑞,但心内心更恨晏晨。她一想到这个女人在背后带着一股冷笑,鄙夷看着她的儿子,她的心里就不由得一窒,恨意涌满全身。 她甚至根本不相信晏晨的肚子里怀得是邵华的骨肉。说不定就是她和安少那个贱种的的野种。 每次想到这里,邵母就恨不得狠狠地扇晏晨几个耳光。 她的内心深处根本不希望晏晨和邵华复婚,就这么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她的儿子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绝对不可能再让他和晏晨复婚。 再说了,她儿子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娶一个水扬花被男的女人用过的二手货?这是她使的一条毒计。 只要晏晨答应复婚,她就得和安少离婚,一旦她离婚了了,她就让邵华狠狠地把这个女人给甩了。一个离过两次婚的女人,她看还有谁再会要她? 晏晨不知道邵母心中所想,要是她知道邵母心里存了这样的心思,她估计是扭头就走,不,绝对可能是在她的脸吐下一脸口水,这才离开。 邵母一直在对晏晨笑。 晏晨心里越发不好过了,对着邵母招了招手便离开了。 一转身便邵华悲伤的眼眸撞进了她的眼里。 两个人默默相视。 空气在瞬间凝固。 “到下面的小公园走走可以吗?”邵华首先打破了这份静寂。 晏晨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是眼前瞥到安瑞的身影,突然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点头,说道:“好啊!” 话音刚落,晏晨满意地看着安瑞变得难看的脸。她笑了笑,径直率先向前走。 邵华没想到晏晨答应的这么爽快,眼里微微一怔,随后抬脚就向晏晨追去。 安瑞铁青着一张脸看着晏晨和邵华的背影,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眼里一片恶毒。 贱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安瑞在心里一个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道。 医院小公园,邵华和晏晨坐在长椅上。 又是沉默。 晏晨低头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 邵华的视线一直落在晏晨的身上,好一会儿才开口,低声问道:“你身体怎么样?” “没事,只是不小心了摔了一脚,磕到头了。”晏晨淡淡地说道。 “做了ct了吗?”邵华紧张地问道。 晏晨心里一片苦涩,默默地点头。 “医生怎么说?需不需要再做进一步的检查?”邵华继续紧张地问道。 “不用,我说了没事的。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晏晨突然有些烦躁,提高声音说道。 邵华眼眸一沉,抿着嘴巴不再说话了。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酸楚,她想跳起来指着邵华的鼻子尖大声吼道:“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就不要再来关心我。”可是一看到邵华痛苦的眼神,晏晨的心又开始沉重了。 明明是两个相爱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真的是自己做错了?晏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对不起。”邵华又开口了,语气充满了愧疚和悲伤。 晏晨吐了一口气,别过脸不去看邵华悲伤的脸。 “他,对你好吗?”邵华故意忽略掉晏晨嘴上的伤痕,强自压下心中强烈涌出的嫉妒,艰难地问道。 晏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邵华。 现在说好与不好,都显得那么不合适。恨意在此时好像也淡了许多。 爱,也随风飘散了。 “我该回去了。”晏晨的视线停在邵华的身上,缓缓起身。 邵华抬眼看着晏晨,目不转睛,深沉的眸子里染上很多的色彩,有不舍,痛苦,悲伤,还有一丝决绝。 晏晨的心里莫明一紧,又涌出丝丝酸意来,脸一迈,抬腿急急离开。 背后始终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迫使她不敢回头,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一直拐了一个弯,晏晨还隐隐地感觉身后的那股灼热不断。 晏晨的心又是猛地一酸,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向医院大门走去。 诗子齐今天早班,远远地他看到前面有一人影有些熟悉,走进一看,他突然间笑了,是昨天那一对怪异的夫妻。 诗子齐对着晏晨微微一笑,“晏小姐,真巧啊!没什么事情吧?” 晏晨微微一愣,蓦地想起了昨天下午发生那些糗事,禁不住脸一红,“医生是你啊!我没事,倒是昨天的事情,真是抱歉。” 诗子齐摇摇头,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一抹让人暖心的微笑,“不用说抱歉的话,其实我倒是挺开心的。” “…?!” 晏晨愕然,一脸错愕地看着诗子齐。 “那是你的老公吧!能让你的老公吃醋,我突然间对自己有信心了。”诗子齐调皮的说道。 晏晨的脸越发烧得厉害了,她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面前这个让她心里倍感一暖的男人。 晏晨很喜欢他脸上的笑容,他的笑容好像有一种魔力,让人心静平和的魔力,在他的笑容面前,好像再大的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重新认识一下吧!”诗子齐微笑着对晏晨说道。 晏晨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诗子齐向晏晨伸出手,“我叫诗子齐,今年二十八岁,才从国外回来,在这家医院上班,我希望我们在我下班的时候见面,而不是在我上班的时候见面。” 晏晨又笑了,向诗子齐伸出手,“我叫晏晨,年龄,嗯,保密。我可不希望在医院里和你天天见面。”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个人都笑开了。 晏晨的郁闷在遇到诗子齐之后消除了不少,莫明地她对眼前这个叫诗子齐的男人有好感,他就像邻家的大哥哥一样,莫明地让她心安。 不远处,安少坐在车里,缓缓地摇下窗户,远远地看着晏晨的手和那个小白脸握在一起,体内的邪火蹭地一下子滋滋地向外冒。 就知道这个女人来医院没好事,她哪里是来看那个死老太波的,她就是来看小白脸的。 安少恨恨地踢了一下前座,车子微微颤抖。 陆尘的眼皮子猛地一跳,硬着头皮说道:“安少,男女握手是一种礼节,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滚他娘的,把兄弟们找来,把那个小白脸的给老子剁下来,敢动老子的人,活得不耐烦了。”安少的眼里一片阴霾。 “冷静,安少一定要冷静。安太肯定和那个男人是巧遇。对,一定是巧遇。安太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陆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女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去,赶紧把那个女人给我叫过来。”安少咬牙切齿地说道,千转百回,转念间,想了几千种,几万种对付晏晨的方法。 晏晨忽然打了一个冷颤,身上一阵寒意,她松开诗子齐的手,不禁抱了抱了手臂,抬眼看了看天,阳光明晃晃地挂在头顶,树叶一动也不动,不像是要变天啊? 晏晨心里疑惑。 “晏小姐,你怎么啦?冷吗?”诗子齐细心地问道。 晏晨回过神来,对着诗子齐摇头,微笑着说道:“没事。诗医生,时间不早了,不要耽误你上班的时间了。” 诗子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笑了笑,又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晏晨,“晏小姐,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请给我打电话。晏小姐,再见!” “再见!”晏晨接过诗子齐手中的名片随后放进包包,笑着对诗子齐说了一声再见,两人又再次握了一下手。 “看看,又拉在一起了,他娘的,老子一要亲自剁了那个小白脸的爪子。”安少一看两个人的手又握在一起,这下终于忍不住了,在车里翻腾了一下,手里提着一把刀打开车门就向医院冲去。 “安少,安少。”陆尘慌忙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抱着安少的腰不让他向前冲,接着对黄明使了一个眼色,黄明硬着头发从安少的手里把刀给夺走了。 “安少,这剁手的事情怎么能让安少亲自去干呢?那得又多脏啊,我让兄弟干就是。”黄明打着哈哈说道。 安少一脚踹向黄明,接着转身又是一脚踹在陆尘的身上,黑着脸身上冒着寒气,嘴角挂着一抹邪笑踢着鞋子向晏晨走去。 晏晨与诗子齐分手,一转身就看到安少,微微皱眉,她迎面向安少走去,在快要接近安少时,她停住了脚步。 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手插在口袋里握成拳头,用一种不屑鄙夷的眼神看着晏晨,张嘴就骂,“死女人,找死是不是?竟然敢背着老子出来跟野男人约会。” 晏晨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安少,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约有一分钟的时间,她身子一侧,直接从安少的身边穿过。 安少眼里一片愕然,扭过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晏晨的背影。 这个女人背着他跟小白脸约会还有理了? 安少牙齿咬得紧紧的,手心直痒痒的,二话不说,向前紧走两步,拽着晏晨的胳膊就向走。 “放开我。”晏晨挣扎,冷冷地说道。 安少黑着一张脸抿着嘴唇不说话,拽着晏晨的胳膊走到车前,打开车门直接塞进后座,随手“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车子微微颤抖。 晏晨别过脸不去看安少,用手轻轻地揉着手腕。 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视线从她的脸上露出到那线条优美的脖子上,这一刻,安少手心直痒痒,这一刻,安少的手特别想落在晏晨的脖子上。 晏晨被安少的眼睛盯得身上直发毛,身上的那股寒意越来越浓了,她抱着双臂一声不吭,眼睛看着窗外。 安少脸上阴睛不定,好一会儿,他摇下车窗,对着车外的人叫了一声,“水,毛巾。” 陆尘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赶紧拿来毛巾,用水打湿递给了安少。 安少接过毛巾,一把抓住晏晨的手,开始给她擦手。 晏晨乖乖地一动也不动,任由安少抓住她的手,眼睛一直落在窗外,表情自始自终都是淡淡的。 安少的表情异常认真,他抓住晏晨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细细地擦着,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都不放过,毛巾脏了直接从车窗里扔掉,重新换上一条干净的毛巾一直擦一直擦,擦完这只手又开始擦另外一只手,中间换了好几条毛巾,直接觉得自己满意了,这才停手。 晏晨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安少。 微妙地,晏晨感觉到安少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他现在的表情就像一个吃醋的丈夫。 这,是她的错觉吗? “为什么?”突然,晏晨问道。 安少被晏晨的话问得一怔,有些莫明其妙,看到晏晨的表情这才恍然明白她在说什么,一瞬间有些狼狈,松开了晏晨的手,眼睛不自然地看向窗外。 “你不告诉我,你对我动了心。”晏晨缓缓地说道,表情平静,语气淡然。 “你这个丑女人,你想得倒美,爷会对你动心?你是不是最近没有镜子了?就这你样的爷会喜欢?”安少别过脸不屑地看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不自然。 晏晨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 她分不清是一种失落,还是一种庆幸,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用手指挑起安少的下巴,挑着眉毛说道:“安少,怎么办呢?我突然发现我喜欢上你了呢!” ------题外话------ 调戏,这绝对是调戏。 第85章节 只想和你再亲近一些 安少的眼中快速地闪现一丝异样,耳根子莫明发烧,明明知道自己被调戏了,但心里还是莫名地欢快,他一把打掉了晏晨的手,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爷才不稀罕。” 晏晨把手放下,眼睛看着窗外,突然失去了调戏了安少的兴致,好一会儿,这才幽幽地说道:“放心吧!我是绝对不喜欢上你的。” 安少的好心情瞬间变得差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道:“爷貌美如花,怎么地?难道喜欢上爷让你丢脸了?” “呵呵,是我高攀不起。”晏晨呵呵地笑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哼!”安少不屑地哼一声,心口闷得厉害,扯了扯衣领,烦躁不安,一把推开车门就下去了。 一下车,安少冲着车子轮胎狠狠地踢了一脚,一拳狠狠地砸在车子上。 陆尘和黄明等人吓了一大跳,两人对看了一眼,没说话。陆尘随即递上一条毛巾,陆尘擦了擦手,使劲地扔在地上,转身上了另一辆车。 “安少…?”陆尘有些不明白安少的意思。 “你和车留下,其他人走。”安少不耐烦地说道。 陆尘点头。 黄明看了看医院的方向,说道:“安少,那个家伙的手还剁不剁?” “你脑袋进水了?人家是正常的男女握手,剁什么手?赶紧给爷滚开。”安少火大,抬脚上了车,一脸的阴霾。 黄明被骂的有些莫明其妙,心里一片疑惑,安少今天好像有些反常。 反常?黄明突然间笑了。这才是安少不是?一直他从来就没有正常过。 晏晨的心情有些沉重。刚刚安少的反应隐隐让她不安。 他这是吃醋了么? 晏晨心里问自己。 陆尘从后视镜里看了晏晨一眼,问道:“安太,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晏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这么一折腾,都已经快中午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回我妈家。” 陆尘点头,把车子发动,向晏妈妈家驶去。 一路上,晏晨的目光始终落在外面,表情淡淡的,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陆尘把车停在楼下,对着后视镜里的晏晨说道:“安太,到了,用车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就在这附近。” “嗯!”晏晨点点头,伸手打开车门,脚刚伸出来,想了想对陆尘说道:“两点半来接我吧,送我回安家别墅。” “好。”陆尘笑着点点头,等晏晨下了车,目送她安全上楼,这才开着车离去。 晏晨一回到家,立刻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心里有些疑惑,皱了皱眉毛,这才发现是伊月来了。 看到伊月,晏晨的心里不舒服起来,表情冷冷的,抿着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反倒是伊月,一看到晏晨,迎面走了过来,亲热地和晏晨打了一个招呼,“晏晨回来了!” “嗯!”晏晨淡淡地应了一声,把包包挂起,换上拖鞋上去了厨房。 晏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着,看到是晏晨,头也不抬问了一句,“回来了!” “嗯!”晏晨嗯了一声,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两口喝了下去,喝完把杯子放下,眼睛瞟向客厅,“她怎么来了?” 晏妈妈瞪了一眼晏晨,“什么她她的,是你嫂子,没大没小的。” 晏晨没敢接话,晏强和伊月的事情晏妈妈还不知道,她也不想再提,提起来糟心。 “我爸呢?”晏晨一进门就没发现晏爸爸,这大中午的,晏爸爸去哪里了? “别管了,这老头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自打伊月一进门就黑着一张脸,就像人家欠他几百万似的,这个死老头子,一会儿回来,看我怎么修理他?”晏妈妈嘴里一直叨叨着,手里拿着铲子在锅里翻炒。 晏晨转身走出厨房,向客厅走去。 伊月一个人在客厅坐着,手里拿着遥控器,不住地调台。估计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好长时间不见,整个人好像憔悴了许多。 晏晨之前对伊月的印象还不错,虽然说伊月喜欢贪小便宜,但是对老人非常的孝顺,逢年过节回来从来不空手,来了就进厨房,虽然什么也不会干,但是至少有这个心在。 现在?晏晨摇头叹息。她不能说怪谁,只能说造化弄人。伊月变成现在今天这个样子,从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来说,是晏强宠出来的。 如果晏强平时让伊月分担一些家务,如果晏强把伊月看紧一点,别让她接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他们的婚姻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嫂子,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晏晨在伊月的身边坐下,问道。 伊月突然手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晏晨吓了一大跳,眼睛不由自主地向厨房瞟去,看到厨房没什么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拉着伊月的手向阳台走去。 伊月的眼泪一直不断,晏晨看着可怜,可是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又觉得伊月完全是自作自受。 “晏晨,我真的不想离婚,你帮我劝劝晏强,我真的离不开他。”伊月突然拉着晏晨的手哽咽地说道。 晏晨的眼睛落在伊月的手上,微叹了一口气,把手缩了回来,“嫂子,你和我哥的事,我们管不了,我哥的脾气你也知道,谁劝也不听。” 为了妞妞着想,晏晨倒是希望两个人能够复婚,可是现在的关健是,晏强已经有女朋友了,就算晏强现在没有女朋友,伊月给他戴了那么一顶绿帽子,晏强就是这辈子不结婚,不找女人,也不会再回头了。 伊月的眼泪吧哒吧哒地向下掉,“晏晨,我知道我自己做错了,但是为什么晏强就不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呢?妞妞还那么小,没有了妈她该怎么活?” 晏晨对伊月的话不以为然,人们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是这要分什么事情,这触及到男人的底线和尊严的事情,你让别人怎么原谅?你让别人怎么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 “嫂子,松手吧!你和我哥已经都成这个样子了,想要再回过从前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别闹了,既然婚都离了,都好好地过吧!”晏晨小声地劝道。 “好好过?怎么能好好过?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怎么过?房子房子没有,钱钱没有,我今后该怎么办呢?”伊月的情绪突然间失控,声音蓦地提高,表情有些狰狞。 关健还是钱的问题。晏晨垂下眼眸抿着嘴巴不说话。 “嫂子,你也别闹了,好好的,我再劝劝我哥吧!”晏晨想了想对伊月说道。 伊月眼前一亮,一把抓住晏晨的手,激动地说道:“晏晨,你真的答应帮我吗?只是你哥现在已经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我怕他根本不听你的。晏晨,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和你哥好,为妞妞好,你让我把妞妞带回去吧!” 晏晨的脸沉了下来,伊月是打算拿孩子来要挟吗?要是她想这样的话,只怕这如意算盘打错了。 “嫂子,妞妞现在还小,你每天在家里闹就不怕吓到妞妞吗?听我一句劝吧,你们都别闹了,这样闹下去的话只能越闹越僵。”晏晨不露痕迹地把手从伊月的手里抽了出来,皱着眉头说道。 伊月的眼泪不断。她现在和晏强已经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复婚已经是无望了,她现在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妞妞的身上,只是妞妞还在她的手上,晏强就不敢明目张胆地和那个狐狸精来往,这样一来,只要时间一长,晏强顾及旧情,他们一家三口会回到以前的。 但是现在晏强把妞妞送走了,不让她和妞妞见面,这让伊月有些慌了,这才找到了这里。 晏妈妈还在厨房里忙着,对伊月和晏强的事情毫不知情,只是这心里有些奇怪,这姑嫂两个人在躲在阳台嘀嘀咕咕干什么呢? “晏晨,伊月,有什么话放在以后再说,下去叫你爸上来吃饭,伊月给晏强打个电话,也让他一起过来吃中午饭。”晏妈妈从厨房探出身子喊了一句。 “哦!”晏晨应了一声,伊月赶紧擦了擦眼泪,对着晏晨低低地说了一声,“我走了,你帮我好好劝劝晏强。” 晏晨向伊月点点头。 伊月低着头向客厅走去,走到厨房和晏妈妈打了一声招呼,“妈,刚才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是有点事,中午饭我就不吃了,等我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伊月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难过,说着说着眼泪就要往下掉,说了几句话以后抓起包包就走了。 晏妈妈觉得有些奇怪,手里提着铲子追了出来,“再大的事情也得吃完饭再走啊!伊月…” “妈,嫂子也不是外人,这里是她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就不要追了,肯定是她有急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晏晨挡住了晏妈妈,不让她出去追。 晏妈妈总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情不一样,想了想,又想不出来,只得重新提着铲子回到厨房,嘴里一边嘀咕着。 晏晨松了一口气,想了想,给晏强打了一个电话。 伊月是哭着下楼的,好好的日子好好的家,全毁在她的手里,她悔啊,她恨啊,她怎么就那么缺心眼呢?伊月失声痛哭。 伊月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在她迈出第一步时,一切仿佛都已经成了定局。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她一定会好好地过日子,再也不去跳舞了,她和晏强还有妞妞,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但是一切全毁在她的手上。 伊月捂着脸哭着离开了。 快十二点的时候,晏强来了。晏爸爸的脸色不好看,开了一瓶白酒,闷闷地喝了起来。 晏妈妈有些奇怪地看了晏爸爸一眼,感觉晏爸爸最近喝酒的次数好像多了起来。 “老头子,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晏妈妈问道。 晏爸爸闷声不说话,喝了一口白酒,把一盘凉拌黄瓜端到自己面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晏妈妈有些生气,狠狠地瞪了一眼晏爸爸,扭过头来对着晏晨说道:“你看看,你爸就是这副德性,有什么事就憋在心里,也不怕憋出毛病来。” 晏晨看了晏爸爸一眼,然后给晏妈妈夹了一筷子菜,笑着说道:“妈,我爸这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哪来的什么心事?就是想一口呗。哥,你也给我找一个杯子,今天我们父子三个人好好喝上一杯。” 晏晨突然间也想喝酒,心里闷得难受。 晏强起身拿了两个杯子过来,给晏晨和自己倒上了一杯。 晏妈妈看看晏晨再看看晏强,突然间笑了,“你爸疯,你们两个也跟着抽疯,好,也行,你们父子三人今天就好好喝。来,妞妞,我们不管他们了,吃什么我们就自己夹。”晏妈妈把目光投在妞妞的身上,笑眯眯地说道。 “嗯!”妞妞冲着晏妈妈甜甜在笑着。 “真是一个乖孩子。”晏妈妈越看越喜欢,伸手在妞妞的脑袋上摸了摸。 酒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三人各怀心事。晏爸爸的心里为两个孩子着急,一个个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离了婚,晏爸爸心里跟着操心,心疼两个孩子,可是他是一个男人,什么话只能憋在心里,除了喝酒没有别的了。 晏强最近为他和伊月还有女朋友的事情烦心。伊月现在一直赖在家里不走,他的小护士就有意见,这离婚不离家的算怎么回事?晏强也知道这样会引起误会,可是他能怎么办?毕竟是妞妞的妈妈,难道把她给打出去? 晏强倒是想过法子,关健是这女人撒起泼来,比男人都狠,这一点让晏强始料未及。他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晏晨的心里有些恍惚。安静最近的表现太奇怪了,如果说昨天的吻是惩罚,那今天早上在安家的吻算是怎么回事,一想到自己竟然迷失其中,晏晨恨不得找一块豆腐撞死了算了。晏晨的心有些乱了,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明白安静了,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晏晨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端起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一股辛辣从喉咙一直到胸腔,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她赶紧喝了一口水,这才好了一点。 午饭过后,晏爸爸有些醉了,就去房间睡了。晏妈妈收拾收拾哄妞妞睡觉去了,晏晨把晏强叫进来了房间里,把门紧紧地关上。 “哥,刚刚伊月来过了。”晏晨的头有些晕,她勉强睁开眼睛对晏强说道。 晏强的脸色变了变,想发火,一想到晏妈妈和妞妞还在外面,他忍住了。 “哥,你搬出来住吧!”晏晨突然间对晏强说道。 “不可能。”晏强一口拒绝。 “哥——”晏晨突然提高了声音,“哥,她现在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们也不差那一点钱,再说了,离婚时你只给了她十万块钱,现在这十万块钱能干什么?再说了房子本来就有她的一份,你就看在妞妞的份上,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吧!” 晏强低头闷声不说话。 晏晨一看晏强这样,声音又软了下来,“哥,我们现在不差钱,再说了你这样一直拖着对你现在的女朋友也不公平,这婚都离了,两个还住在一个屋里,你让别人怎么想?” 晏强张了张嘴巴,抬眼看着晏晨,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晏晨说的没错,这两天女朋友在跟他闹别扭。小护士让他搬出来住,他心里咽不下之口气一直不同意,结果惹得小护士两天都没理他了。 晏晨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哥,你就别让爸操心,最近我发现我爸老得特别厉害,头上又多了好多白发。” 晏晨说到这里忍不住心里一酸,差点都说不下去了。晏爸爸平时话不多,心里有事也不说出来,就是一个人喝闷酒。 晏强眼中有什么东西闪了闪,终于,最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向晏晨点点头。 晏晨终于松了一口气,晏强的事情解决了,晏爸爸的心里也会松了很多。但是她呢?她心里的结又能谁能解呢?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与晏晨一样,晏晨不知道安少心里在想什么。安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现在只想离晏晨近一点,再近一点。关健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和晏晨相处,看到晏晨和男人说话,他心里的火就蹭蹭地起来了,怎么压也压不住,这时他的心里就会涌出一股冲动来,想把那个男人给宰了。 安少的脑子里最近经常浮现晏晨的影子,这让他有些烦躁不安,整个人处于一种焦燥的状态,看谁都不顺眼,下午连公司也没去,直接回到安家别墅。 在大门口,安少和晏晨又碰面了。 晏晨中午喝得有点多,头一直晕晕的,晏妈妈让她在家里休息一会儿,但是晏晨的心里一直记住简历的事情,哪肯多待,两点的时候陆尘一来,她就坐上他的车走了。 安少的脸上颇有些精彩,他抱着双臂靠在车上,一脸玩味地看着晏晨。没想到这个女人还能喝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晏晨摇摇晃晃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向安少走去,身体一歪一扭,看得安少的眼睛直抽抽,这女人就不怕把脚给崴了么?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安少伸手把晏晨给扶住了。 “死女人,不会喝就别喝,喝得醉熏熏的,难闻死了。”安少一片嫌恶地说道,弯腰双手把晏晨横着打抱起来,抬脚就向屋里走去。 安家一片静悄悄。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安少抱着晏晨直接上了二楼的房间。 “死女人,该减肥了,真沉。”安少略显得有些粗鲁重重地把晏晨扔在床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瞪大眼睛看着晏晨。 晏晨本来就有些晕,被安少这么一摔,越发有些头晕,分不清东南西北,意识有些模糊,她一只手撑着头,斜躺在床上,醉眼迷离地看着安少,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少。 “你,过来。”晏晨伸出手对着安少勾了勾手指。 安少瞠目结舌,这女人? “小白脸,你过来。”晏晨又叫了一声。 安少像踩了猫尾巴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死女人,你找死是不是?谁是小白脸?” 晏晨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醉眼迷离地来到安少的面前,歪着脑袋,纤细的手指落在安少的脸上,细细地他的脸上描绘,划过他的眉眼,鼻梁,在唇上停了下来。 怔怔地看了一眼,晏晨突然间咯咯笑了。 安少心里被晏晨挑撩的一突一突的,心里起了一丝异样,被晏晨的笑又搞得有些狼狈,生怕被晏晨看出了一些什么,一把推开晏晨,转身逃进了卫生间。 晏晨一个脚步不稳,后退几步,一下子坐在床上,头晕的厉害,晏晨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安少从卫生间出来,晏晨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个女人脏死了。”安少脸上一片嫌恶,站在床边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上手去脱晏晨的衣服,一边脱嘴里一边不住地嘟嘟,“死女人,你上辈子积德了,爷今天亲手给你脱衣服,以后再敢对爷大呼小叫动手动脚,爷把你的舌头给拔了,手爪子也给剁了…” 安少笨手笨脚地解晏晨上衣的扣子,当他费力地解完最后一颗扣子,他的手像烫到了一样,突然缩了回来,声音也戛然而止,视线直直落在晏晨的胸上。 晏晨不是那种上身特别丰满的女人,但是也不小,目测的话没有36c,也有36b,总体来说,其实还算不错。 安少的耳根子开始发烧,心中想要和晏晨亲近一点的念头又起了,他的视线慢慢上移,落在晏晨的脸上。 晏晨双眼紧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向自己一步步靠近。 安少踢掉鞋子上床,盘腿坐在晏晨的身边,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晏晨,随后手慢慢地伸了出来,手指头开始在床上一前一后地向前走,在碰到晏晨的胳膊时,他的手突然停住了,飞快地看了一眼晏晨,看到晏晨还在熟睡,手指一前一后爬上了晏晨的胳膊。 这时,安少的手突然像触电一般又缩了过来的,停了一会儿,手又伸了出去,快速地在晏晨的胸部上点了一下,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晏晨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安少松了一口气,耳根子更烧了,脸上的温度也更高了,停了一会儿,手指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用手指头轻轻地戳了戳晏晨的胸部,接着又落在晏晨的肚子上。 或许是因为有些痒,晏晨的身体动了一下,手下意识地肚子上抓了一下,安少吓了一大跳,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飞也似地缩回手,蹭地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腿跷在二腿上,抬头眼睛望着天花板。 晏晨抓了一下,身体动了动,侧转身子侧躺,好巧不巧,胸部正对着安少。 安少听到没动静了,眼睛偷偷地瞟了一眼,一看晏晨又睡着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眼睛直直在落在晏晨的胸前,对晏晨身上的胸罩莫明地憎恨起来,有一股冲上去想要撕碎的冲动。 安少静静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矛盾纠结,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安少又动了,他小心翼翼地来到晏晨的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的胸罩,眼里闪着杀气,磨拳擦掌,好一会儿,他终于出手了,令人诧异的是,他竟然一颗一颗把晏晨上衣的扣子全扣了起来。 等完成这一切,安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伸出两个手指在晏晨的脸上狠狠地一拧。 “啊——”晏晨疼声呼出来,手捂在脸上,睁开眼睛转动眼珠子茫然地看着安少,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人,把衣服换了再睡。”安少黑着一着脸不悦地说道,说完鼻子哼了一声,转身摔门而去。 “有病啊!”晏晨摸着脸,愣了半晌,对着门恨恨地骂了一句,眼睛一闭,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室内又恢复了宁静。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晏晨更加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 安少刚一出门就碰到了安宁。 “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安宁奇怪地看了一眼安少,突然间神秘地靠近安少,挑了挑眉毛,猥琐地笑了笑,“哥,你该不会是和我嫂子在里面,嗯,那个那个吧?”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安宁,突然咧开嘴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漫不经心地说道:“安宁,一会儿提醒我给黄明打电话。” “打电话干吗?”安宁有些莫名其妙。 “订一张去美国的机票。”安少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对安宁说道。 安宁立刻闭上嘴巴不说话了,立刻一本正经地对安少说道:“哥,我嫂子在么?我是来给她送简历的。”安宁扬了扬手中做好的简历,这可是花了她一个中午的时间完成的,这绝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简历。 安少皱了皱眉头,伸手从安宁的手中夺过,随口问道:“她要这个玩意干什么?” 安宁奇怪地看了一眼安少,“哥,我嫂子没跟你说她要出去上班吗?电视台最近在招聘记者,嫂子要去面试,这是我给她做的简历,你看看,怎么样?” 安宁说完一脸希冀地看着安少。 安少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用他那两根尊贵无比的手指,随手就那么轻轻一扯一拉,再一扯一拉,再随手一抛,安宁一个中午的心血就变成片片雪花从空中以曼妙无比的姿态飘飘然落下。 “哥…?” 安少目瞪口呆。 “告诉那个女人,爷答应过她的话,就一定会做到的,让她再等一段时间,报社的事情处理都差不多了,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去上班了。”安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踢着鞋子晃晃悠悠去了书房。 安宁望着安少的背影,眼睛直冒红心。这是她的亲哥,要不然就是追到天涯海角,她一定要他追到手,骗上床。 嫂子哟,这么好的男人你怎么都不好好珍惜啊!安宁摇头,推开晏晨的房间门直接就走了进去,看到晏晨形象全无倒在床上,安宁无奈地叹了一声。 “嫂子。”安宁伸手推了推晏晨。 晏晨睡得正香,不堪被人打扰,挥了挥手,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去。 “嫂子。”安宁一看,又推了一下晏晨。 晏晨烦躁地坐了起来,手在头上抓了两把,眼睛凉凉地看着安宁,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安宁心里一紧,忽然感觉晏晨这个表情和安少有得一拼,有着惊人的相似,能逼得人暴走。 安宁硬着头皮对晏晨说道:“嫂子,我给你做的简历被我给哥撕了。” 晏晨微微一怔,昏昏沉沉的脑袋在听到安宁的话突然间清醒了,酒也醒了一大半,“为什么?”晏晨强忍着怒气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哥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说他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他让你先等等,哦,他还提到报社。哎,对了,嫂子,什么报社?我哥到底答应你什么了?”发宁一脸好奇地看着晏晨。 晏晨脸上一怔,突然想起安少之前的话,老子把那报社给收购了,然后让你做新闻主编。 晏晨记得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她还在心里嘲笑,要是她做主编,早晚有一天她会把报社给弄倒闭了不可。 可是没有想到,当时她认为的玩笑话,安少居然是认真的。 晏晨的酒这下立刻全醒了,她从床上跳了下来,出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拿起梳子把头发梳好,低下头开始整理衣服,刚一低头,晏晨又是一愣。 她衣服的扣子居然扣错了,上下错了一颗扣,衣服下摆一边长一边短。 晏晨顿时觉得丢脸丢大发了,她居然就这样穿着出去了,真是丢死人了。 晏晨赶紧把扣子解开,一颗颗重新扣好,这下呼了一口气走了出去,看到安宁还在房里,忍不住埋怨道,“安宁,你看到我衣服扣子扣错了也不提醒我一下,害得我这么丢脸。” “扣子扣错了?”安宁愣了一下,在晏晨的身上打量一番,说道:“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是说早上。”晏晨有些懊恼。 “早上?”安宁越发感到奇怪了,“早上我看你扣得好好的啊!就算我看错了,这屋里还有那么多的人,难道他们都没看错了?” 安宁觉得这不可能,早上她一直偷偷地躲在树后面,一直盯着晏晨和安少,如果要是晏晨的扣子真的扣错了,她早就发现了。 晏晨也觉得没有这种可能,她上午还见了那么多的人,难道他们从来就没有注意到她的衣服?如果说一个人没有发现,那其他人呢?难道就没一个人注意到她的衣服?这好像不符合常理。 可是她的衣服扣子明明就是扣错了啊! 这是怎么回事?晏晨有些茫然,难道她刚刚梦游了?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再穿上,结果扣子就扣错了。 有这种可能吗?晏晨觉得有些天方夜谭。 “哎呀,嫂子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呢?”安宁一把拉住晏晨的手在床上坐下,一脸好奇看着晏晨。 晏晨躲不过去,只好把事情的经过向安宁大致地说了一遍。 “帅啊,真是帅啊!我哥就是这个世界最帅的男人。”安宁双手抱在一起,眼里闪着红心,嘴里喃喃地说道。 晏晨无语地看着安宁,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她承认安少的确是长得好看,但是他的性格?晏晨摇头叹息。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一副好好的脸毁在他的身上了。 “嫂子,你跟我哥还没有ml吗?”安宁突然凑近晏晨,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ml?”晏晨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安宁突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晏晨,嘴里发出一声怪叫,“嫂子,你不要告诉你连ml都不知道?” “我要知道根本不会问你。”晏晨老老实实地回答,她其实真的不知道这ml代表什么,对网络一些新名词,她一惯都是陌生的。 “嫂子,你可真纯洁。”安宁摇头,对着晏晨挤眉弄眼,“ml就是男人和女人那个啊!” 晏晨头上流下一排黑线,她其实早就应该知道从安宁的嘴里出来就没有一句正常的话,她居然还傻傻地问了出来。 晏晨默默地起身向外走。 “嫂子,别走啊!我有些话没对你说你呢!”安宁跟在晏晨的身后着急地叫道。 晏晨充耳不闻,低着头就当前走,刚走了没两步,她突然又站住了,转身看着安宁,问道:“你哥在哪里?” “书房。”安宁的手向前边指了指。 书房?晏晨的眉头皱了皱,安家这么大,她哪里知道书房在哪里? “安宁,带我找你哥去。”晏晨对安宁说道。 “好。”安宁一口答应。 书房里,安少双脚叠放在一起放在桌子上,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着,眼睛看着房顶,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宁一推门进来就看到安少这副表情,她立刻像发现了什么发出一声怪叫,“哥,你的表情好猥琐,这会儿脑子里肯定想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滚!”安少脸一沉,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直直就向安宁扔去。 安宁身体灵活一闪,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晏晨捂着鼻子蹲下来了。 安少立刻把腿放了下来,手向桌子上一撑,人直接从桌子上敏捷地跳了过去,一把抱起晏晨,放在桌子上,急声问道:“砸哪里了?” 晏晨的手捂着鼻子不吭声。 安宁一看闯祸,乖乖地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安少急了,一把扯开晏晨的手,看到没出血,紧张的心突然落了下来,轻吁了一口气,紧接转过身眯着眼睛看着安宁。 “哥,我不是有意的。”安宁退后一步,嗫嚅地说道。 “老子现在从一数到三,你要是还不消失,你知道后果。”安少抿着嘴唇冷哼了一声,“一…” 安少刚刚数到一,安宁直接跳了起来,一溜烟跑了出去,就像后面有鬼追一样,临出门的时候还随手把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安少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身看着晏晨,问道:“还疼吗?走,去医院。” 语气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柔。 晏晨心里生起一丝别样,微微诧异地看着安少。 他真的不一样了。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指着她的鼻子尖骂道:“死女人,你眼睛瞎了,你就不知道躲一下吗?猪,猪都比你灵活。” 眼前的这个安少让她突然有一种莫明的压迫感,有一种想要尽快沈离的感觉。 晏晨从桌子上跳下来,低着脑袋抿着嘴唇一句话不说,就向外面走去。 安少一把抓住晏晨的手。 晏晨抬眼看着安少。 安少的眼睛盯着晏晨。 屋里一片静寂。 这一刻,时间凝固,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缠绕。 一丝别样的滋味在两个人的心中同时升起。 一切都好像变的不一样了,一股暧昧在空气缓缓流淌。 ------题外话------ 感情来了,真的挡也不挡不住。 第86章节 真丝吊带齐屁睡衣 “看什么看?爷知道爷长得花容月貌,也不至于像你一样眼珠都都快掉下来,看看,这口水,咦!都流了一地。”突然间安少不屑地哼了一声,眼睛挑了挑,别开脸看向别处,耳根子却悄然发热。 空气中响起哧啦有什么东西裂碎的声音,暧昧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一丝别样如风过了无痕,瞬间即逝。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果然这样的安少才是正常的。 晏晨甩开安少的手径直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用手又摸了摸鼻子,揉了揉,待痛意减轻了,这才看着抬眼看着安少。 安少晃哒哒地来到椅子书桌后面,踢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吊儿浪当的,双腿跷桌面上,背靠椅子上,身体随着椅子晃来晃去。 晏晨看的有些眼晕,轻闭一下,挪开,说道:“为什么要把我的简历给撕了?” “爷不是给你说过,给你一个新闻主编当当么?”安少一脸不屑地说道,手又开始有事没事地拨弄着额前的头发。 “你就不怕我把报社给弄关门了?”晏晨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安少,反问。 “这可是爷好不容易给收购过来的,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你要给爷搞砸了,看爷怎么收拾你。”安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晏晨很认真地看着安少。 安少又一次给了她一个意外,她以为在她说完以后,安少会说,不就是一个破报社吗?关门就关门了,爷有的是钱。 结果,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晏晨来之前已经决定绝对不会按照安少的安排走,她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安少这么一说,她突然转变了主意。 “好啊,既然这样,我一定不会让安少失望的。”晏晨对着安少嫣然一笑。 安少的心微微一动,立刻别过脸看向别处,不耐烦地说道:“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爷还有工作要忙。” “那你忙呗!”晏晨站了起来,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打开书房的门就走了出去。 门外,远远地,安宁一直在走廊里转悠过来转悠过去的,头不时向这边看着,一看到晏晨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关心地问道:“嫂子,你的鼻子没事吧?不如我送你去医院吧!” 安宁说着,上手就去晏晨的鼻子。 晕晨的头微微后仰,躲过了安宁的魔爪。 “我没事了,去医院就没有必要了,我要回家取点东西,先走一步。”晏晨对安宁敬而远之,匆匆地丢下几句话,急急离开。 “哎,嫂子,我和你一起去呗,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你看我身强力壮的,说不定还能帮你提一点东西呢!哎,对了,我还要去医院看看安瑞,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安宁紧走了两步,在晏晨的背后一直絮絮叨叨的,听得晏晨一阵心烦。 她不明白安宁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提起安瑞,她真的很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如果有可能,她宁愿这一辈子都不希望看到她。一辈子。 晏晨停了来脚步,转过身看着安宁,用再也平静不过的语气对安宁说道:“安宁,我和安瑞之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我真的不希望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为什么?”安宁有些奇怪地看着晏晨,不明白晏晨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她把你害得那么惨,你不应该恨她吗?” “我当然恨她,有的时候想起我那还未曾见过面便已经夭折的孩子,还有她带给我的耻辱,我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扎几个血窟窿来。”晏晨咬着牙齿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医院看她?你知道她现在有惨吗?”安宁越发不理解了。 “我为什么要去医院看她?我是恨她,但是并不代表着我要恨她一辈子,恨一个人很累的,你知道吗?”晏晨平静地看着安宁,很认真地对安宁说道,隐隐地她觉得安宁和安静这一对兄妹两个一定是经历了什么,造成了现在两人性格的怪异和行为举止跟常人不一样。 安宁愣了愣,恨一个人很累?是的,真的恨一个人很累。 “你慢慢好好想想,我先走了。”晏晨拍了拍安宁的肩膀,一个人径直离开了。 安宁怔怔地看着晏晨的背影,表情有些茫然,她转身向自己的房间里走去,整整一个下午展乎反常地都没有出来,不知道一个人在里面干什么。 晏晨让司机送她回家,刚驶入小区,远远地便看到邵华在楼下走来走去,一脸的焦急。 晏晨愣了愣,他来干什么?上午不是才见过面么? 晏晨在车里停了一会儿,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下了车向邵华走去。 邵华一看到晏晨,眼里明显的一喜,快步走了过来。 “晏晨,你可终于回来了,我等你一个中午了。”邵华松了一口气。 “有事吗?”晏晨皱了皱眉毛,八月的天了,夏天已经是尾声了,但是依然有些热,站在太阳下面,不一会儿烤的人出了一身汗。 邵华向晏晨点头。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晏晨问道。 “打过了,打不通,关机。”邵华说道。 晏晨低着头从包里把手机翻了出来,一看果然是关机了。“可能是没电了。”晏晨摇了摇手机,重新放入包里,再次抬眼平静地看着邵华,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邵华看了一眼晏晨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道:“外面天气太热,我们能进屋说吗?” 晏晨想了想,点了点头,一个人先向电梯口走去。 邵华默默地跟在后面。 两个人在电梯门等电梯,这时电梯门开了,一个女人手里提着一个箱子走了出来。 晏晨怔了怔,这个女人是楼下的那个女人。 女人一看是晏晨,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晏晨,提着箱子从晏晨的身边穿守。 “等一下。”晏晨出口叫住了女人。 “有事吗?”女人有些不情愿停住了脚步,淡淡地说道。 “你这是要搬家吗?”晏晨看着女人手里的箱子问道。 女人的火一下子上来了。和他们这家人做楼上楼邻居,她算是倒了大霉了。自从他们搬进以后,楼上就开始不停地出现各种响声,咚咚的,一会儿是客厅,一会儿是卧室,现在搞得他们一家人全都神经有些衰弱了。 “要是再不搬家的话,我们一家人就得疯。”女人没好气地说道。 晏晨有些尴尬,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啊,我老公脾气不好,现在好了,你们可以不必搬家了,我不在这里住了。” 女人愣了愣,“真的吗?” “嗯,我今天回来就是收拾东西的。”晏晨对女人笑了笑。 女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这让晏晨越发不好意思来,对着女人点点头,和邵华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的门徐徐关上了,晏晨在电梯里还听到女人对老公打电话的兴奋声音。 邵华的脸色极其难看。 “你要搬到什么地方去?和他住在一起吗?”邵华沉声问道,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胸口一阵阵发闷。 晏晨默默地点点头。 邵华突然一拳重重地砸在墙上。 晏晨吓了一大跳,抬眼看着邵华。 邵华手一伸,勾住晏晨的腰一把把她拉向自己,紧紧地抱着她,头一低,吻就扑天盖地的下来了。 晏晨心里一惊,随后就平静了下来,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清澈明亮的眼睛就那样淡淡地看着邵华,淡淡的,不染一丝别样情绪。 邵华顿感到一阵失败,火热的心一点点冷却,手慢慢地松开,默默地退后一步,悲哀地看着晏晨。 电梯这时候在楼层停下了,晏晨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走出电梯,从包里找出钥匙打开了门。 “进来坐吧!”晏晨平静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邵华。 “晏晨,我…?!”邵华看了一眼晏晨,欲言又止。 “坐吧!喝什么?不过我家好像只有水了。”晏晨把包包放下,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两瓶水,把其中的一瓶放在邵华的面前,拧开另一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一会儿我还要收拾东西。”晏晨在邵华左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脸平静地看着邵华。 邵华的脸阴沉的厉害,脑子里乱轰轰的,一直响起晏晨刚才所说的话,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复杂。 他明明知道他和晏晨再也没有可能,他明明知道晏晨和安静已经在一起,但是他就是放心不下。一方面他就要和安瑞结婚了,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晏晨能够复婚。他知道他种想法很自私,可是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去这样想。 邵华甩了甩头,抛开脑子里一切乱七八糟的想法,恢复了那个冷静的邵华。 “我妈想让你去医院多陪陪她。”邵华看着晏晨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 晏晨皱了皱眉头,“我不明白伯母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觉得一个前儿媳妇经常在病房里露面,这合适吗?更何况,你未婚妻还在医院。” 前妻和现未婚妻同时出现在医院,这种场面真是够刺激的,让人不胡思乱想都不可能。 “我知道这样挺为难你的,也知道这种要求不合理,只是她现在拒绝治疗,不吃药,不输液,我也是没办法,只好来找你了。”邵华对邵母的行为感觉到无奈。 他知道邵母一心想撮合他和晏晨复婚,他已经跟邵母说过,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邵母就是不听,非要他把晏晨找来,在医院里要死要活的,没办法,晏晨的电话又打不通,他只好来到她家的楼下等。 晏晨现在反而看不明白邵母到底想干什么了。之前她一直不喜欢她,看她不顺眼,处处挑刺,每天在心里巴不得她和邵华离婚。可是他们现在离婚了,她不是那个应该最高兴的人么?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地要他们复婚呢? 是因为安瑞吗? 晏晨又有些看不懂邵华在想一些什么了。安瑞欺骗了他,依他的性子,安瑞就算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可是他明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还要娶安瑞进门,他到底想干什么? 晏晨的目光落在邵华的脸上,现在她是真的越来越看不懂邵华到底在想什么了。 “为什么?她明明欺骗了你。”晏晨看着邵华,终于忍不住一脸疑惑地问道。 邵华抿着嘴巴一言不发,有些话他真的不想晏晨说。 因为他不想让晏晨知道他内心的黑暗。 晏晨一看邵华不想说,她也不好再问了。这是他和安瑞之间的事情,既然他都不在乎,她又有什么可在乎的? 只是为什么这心怎么这么难受呢? 晏晨为夭折的孩子而痛苦难过。 凶手明明就在眼前,她却不能为她报仇。 晏晨拿着水头一仰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把要流出的泪水生生地又逼了回去。 “你走吧!我现在还有事情,等我有时间了,我会去看看伯母的。”晏晨“啪”的一声把瓶子放下,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站在那里看着邵华。 邵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到晏晨的面无表情的脸,把想说的话愁数地咽了下去,默默地起身离开。 “砰”的一声晏晨重重地关上门,身体顺着门缓缓地下滑,双臂抱着腿头埋在双腿间,久久不愿起身。 邵华没有离开。 他靠墙上,点燃了一根香烟,狠狠的抽着,眉心一片愁容。 一道门就把他和晏晨永远的分开了。明明心爱的人就在眼前,但是他却不能拥她入怀,给她安慰。 晏晨,你放心,我会为我们的孩子报仇的。邵华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把烟狠狠心地扔在地上,伸出脚使劲地踩了踩,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抬脚离开。 安瑞过得不好,很不好,实在是坚持不下了,就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偷偷地哭。 邵母又开始发脾气了,自从她醒来以后就开始发各种脾气。 “你是不是想烫死我?”邵母瞪着安瑞,眼里冒着火。 安瑞有些委屈,明明她已经试过温度的,这水根本就不烫,再说了,只是拿棉签沾水,这水能有多烫? 这个老太婆根本就是故意找她的麻烦的。安瑞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一杯子水全泼在那个死老太婆的脸上。 不是想喝水吗?喝吧,喝死你。 安少的眼里闪过一丝恶毒。 “还杵在那干什么?我要喝水,你想渴死我啊?”邵母一看安瑞又不动,又开始骂开了。 邵母才刚刚做完手术,身上还插着管子,说话有些费力,一生气全身都在抖动,牵动伤口,一张脸皱在一起,看起骇人异常,安瑞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赶紧用棉签沾着水在邵母的唇上打湿。 韩忆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气得铁色铁青,差点没晕到过去。 怪不得在病房里没有找到安瑞,问护士,护士也支支吾吾,要不是她发脾气护士告诉她安瑞在这里,她真的想不到,她可怜的女儿竟然拖着虚弱病重的身体在伺候那个贱老太婆。 韩忆站在玻璃外对安瑞招了招手。 安瑞的眼泪一看差点流出来了,她放下手里的杯子就向外走。 邵母不认识韩忆,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点印象也没有,看到安瑞要走,又生气了,“去哪里?我儿子不是让你好好伺候我吗?” “阿姨,我妈妈来了,我出去看一下。”安瑞忍着怒气对邵母说道。 邵母抬眼看了一眼玻璃窗外的韩忆,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安瑞的母亲,当年那个轰动一时的小三? 果然是有风韵犹存,风资不减当年,只可惜老天不长眼,又让她生了这么一个女儿,继承衣钵,继续给别人当小三,真是报应啊! 邵母在心中冷笑,微微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这一对令她恶心痛恨的母女。 安瑞低着头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默默地低着头站中韩忆的面前。 韩忆恨不得一巴掌狠狠地扇过去,抬起手来,又落了下去。她狠狠地看了一眼安瑞,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把外面的衣服给我脱了,现在乖乖地给我滚回病房去。” “妈…?”安瑞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她迟疑地一下,目光下意识地看了重症监护室里的邵母。 如果邵华看到她不陪在邵母的身边,邵华一定会生气的。 “走。”韩忆不管三七二十一,推着安瑞就走。 一回到病房,韩忆逼着安瑞上了病房,然后一脸铁青看着安瑞,骂开了,“你是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脑子进水了?医院里的有那么多的医生护士,一个老太婆用得着你去伺候?你别忘了,你也是一个病人,你怎么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安瑞现在是有口难言,她该怎么对韩忆说呢? 安瑞开始默默地掉眼泪,小声啜泣。 韩忆一看安瑞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丫头?被邵家一家人压得死死的,就连翻个身都不知道翻。韩忆甚至不知道在怀疑安瑞是不是她亲生的?或者是生的时候调了包。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儿?说,谁让你去伺候那个老东西的?”韩忆冷着脸问道。 安瑞只是哭不说话。 韩忆火大,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起身就向外走去。 “妈,你又要干嘛去?”安瑞抬头叫住了韩忆。 “我去问问那个老东西,她知不知道你才刚刚流产?医院里有那么多的人,她凭什么让我的宝贝女儿去伺候?”韩忆愤怒地说道,心中的火蹭蹭地向外冒。 她在安家受人欺负,受人嘲笑,受人白眼,她不能让她的女儿还未过门就让邵家的人欺负。 欺负她韩忆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欺负她的女儿。 “妈,你别去,是我自愿去的。”安瑞一看韩忆要去闹,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脚丫站在韩忆的面前。 安瑞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一股凉气从脚底生气,鲜血从体内呼啦一下又流出来了。安瑞夹着腿又向卫生间跑去。 “你这个死丫头,你鞋子穿上啊!”韩忆赶紧把鞋子给安瑞拿了过去,套在她的脚上,嘴里开始数落,“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是落下什么毛病,那可是一套的事情,一会儿我去办出院手续,让司机过来接你,你跟我回去在家歇着。” 韩忆一脸心疼地看着安瑞。她又瘦了,下巴显得更尖了,双眼无神,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头发乱七八糟地披在身上,这哪里还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她现在就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苍老憔悴异常。 韩忆不能再让安瑞再在医院里呆下去了,她要把她接回来,她要亲自来照顾,她要把安瑞照顾的好好的。 安瑞什么也不说,只是嘤嘤小声哭泣。 邵华阴着一张脸回到医院,一看安瑞不在病房里,脸越发暗了,黑着脸问护士,“那个女人呢?” 护士被邵华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惊到了,有些害怕,结结巴巴地说道:“安小姐刚刚被一个她的妈妈叫走了。” “她的妈妈?”邵华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安瑞的病房走去。 病房里安瑞正在收拾东西,韩忆下去办出院手续了,邵华一脚把门给踢开了。 安瑞的心里一惊,抬头一看是邵华,忍不住身体瑟缩了一下,“邵华?!”安瑞低声叫了一声。 邵华的视线落在安瑞身边一个的箱子上,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残酷地冷笑,“要出院了?” 安瑞不敢看向邵华,默默地点头。 “谁允许你出院的?”邵华的声音更冷了,看安瑞的目光带了毒,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这个贱女人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想一走了之么?她想都别想,他要把她留在身边,好好地折磨,使劲地折磨,他要让她知道,惹了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安瑞的头低得更厉害了,嗫嚅地说道:“我妈让我出院的。” “你如果出院了,谁来照顾老太太?”邵华冷着声音说道。 安瑞想抬起脸大声对邵华说道,医生里有那么多的护士还有专门照顾病人的护工,什么时候轮到她来照顾了?只要给上钱,还怕没有人照顾吗? 但是安瑞不敢说,她怕,她现在越来越怕邵华,可是她又不得不邵华靠近,她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的痛,还有一个月她就要嫁给他,她一定要忍下去。 “邵华,等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我会来医院照顾阿姨的。”安瑞小声地说道。 邵华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等她身体恢复?哼!他就是不等她身体恢复百般折磨。 “可是如果我想你了怎么办?”邵华突然间放柔声音对安瑞说道。 安瑞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邵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刚刚听到了什么?邵华刚刚说如果他想她怎么办? 安瑞突然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 邵华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厌恶,继续说道:“我公司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顾不上医院公司两头跑,把老太太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安瑞的眼泪流得更欢了,被邵华的话感动的一塌糊涂,邵华把她当成一家人,一想到这里她就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韩忆办好出院手续向病房走去,看到邵华站在病房里,微微一怔,随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说完一看到安瑞满脸都泪水,火大了,立刻提高声音说:“你又欺负安瑞了?” 邵华抿着嘴巴不说话,眼睛一直停在安瑞的身上。 “妈,你别冤枉邵华,他没有欺负我。”安瑞抹了一把眼泪对韩忆说道。 “那你哭什么?不知道做月子的哭对眼睛不好吗?”韩忆是恨铁不成钢,好好地哭什么?哭能解决问题么?幸福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哭出来的。 “妈,我是高兴。”安瑞擦干眼泪,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来。 韩忆心头一阵火大,不用想,肯定是邵华又给安瑞灌*汤了。 “行了,别说了,赶紧把鞋子穿好,医机还在下面等着呢!”韩忆不想在医院停留里,每次一时医院她就觉得晦气,她话音刚落,提起床上的箱子就走。 “妈。”安瑞突然出声叫住了韩忆。 韩忆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安瑞。“干什么?” “妈,我现在不想出院了。”安瑞的眼睛不敢看向韩忆,小声地说道。 韩忆气得恨不得把手中的箱子扔在安瑞的身上,这个死丫头,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要是在留在医院的话,她的命丢了都有可能。 是邵华,一定是邵华又跟安瑞说了什么,这个傻丫头啊!她难道就没有看出,眼前的这个男子眼里根本没有你吗?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没脑筋的女儿呢?她到底是随了谁了?怎么这么缺心眼呢? 韩忆被安瑞气得头隐隐作疼。 “不行,你要是再在这里住下去,这小命都会住没了。今天你必须得跟我回去。”韩忆一脸严厉地对安瑞说道,说完不由分说拉起安瑞的就走,看也不看邵华一眼。 安瑞的身体向后坐,不肯配合韩忆的动作。 “妈,我不走。”安瑞对韩忆叫道。 “今天你不走也得走。”韩忆火大,恨不得一巴掌甩在安瑞的脸上,把她给扇醒。你这样作贱自己,只会让男人更看不起你。 安瑞的视线一直停在邵华的身上,慢慢地,她向邵华伸出手,希望邵华能够拉她一把。 邵华自韩忆进来就没有吭过一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面无表情,眼里一片冰冷,一贯的他的作风,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他微微挑眉看着安瑞伸过来的手,抿着嘴巴,一言不发,也不向安瑞伸手。 安瑞的心慢慢地沉入谷底,希冀的目光一点点暗了下去,她的手缓缓地垂了下去。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突然间伸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安瑞沉下去的心立刻又活跃了起来,她瞪大眼睛欣喜地看着邵华。 “妈,你弄疼我了。”安瑞对着韩忆叫了出来。 韩忆的手一顿,立刻松开了,手中的箱子一放,一脸紧张地看着安瑞,问道:“哪里疼了?快让妈妈看看。” 安瑞笑着对韩忆摇头,身体躲在邵华的身后,“妈,我是骗你,你一个人回去吧!我今天不走了。” 韩忆气得眼前一阵发黑,火蹭蹭地向外冒。看来今天她是无法带走安瑞了。韩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来,视线从安瑞的身上移到邵华的身上。 韩忆这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邵华。之前她听说过这个人,在报纸上也曾经看过,只是报纸上只是远远一瞥,根本看不清楚真容,现在她看到邵华,她不得不在心中感叹一声,怪不得安瑞拼着身败名裂名誉扫地也要去当小三。 邵华的确让所有人的女人为之疯狂。 他与安静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个人。 安静与他死去的妈长得一模一样,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这本是一副女人清纯的容貌,但是在安少的脸上透出一股邪魅妖媚来。 邵华却不,他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阳刚之气,特别是他深黑色的瞳孔竟泛起微微深紫色,显得更加深邃,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给人增添了一分冷漠,却反而更容易让人迷失其中。 相比较起来,韩忆更喜欢像邵华这样的男人。 韩忆身上的怒气一点点消失,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优雅高贵形象,她伸出手稍稍整理了一下稍显得有些缭乱的衣服,微笑着看着邵华。 “你就是邵华?”韩忆明知故问。 邵华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表情依旧是冷的,微微点点头。 “你爱安瑞吗?”韩忆突然间问道,邵华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在邵华的眼里她丝毫感觉不到他对安瑞的爱,甚至她更有一种错觉,安瑞更像是邵华的猎物。 韩忆话音刚落,安瑞立刻一种期待紧张希望冀的眼神看着邵华,手心里因为紧张而出汗。 “邵华,请不要让我失望,说你爱我。”安瑞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说道,身体微微颤抖。 邵华低下头看着安瑞,静静地,嘴角微微扯开一个好看的弧度,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地说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邵华在照顾两个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眼里冷意一片。 邵华的答案的让安瑞很失望,郁郁寡欢,可是转念一想,邵华能说出这种话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样想着,安瑞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来,脸上一片满意。 韩忆心中咯噔了一下,邵华的答案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甚至连说一句谎话一句敷衍的话都不屑去说,安瑞跟了他会真的幸福吗? 韩忆心里为安瑞担忧,但是面上却不显露出来,笑眯眯地看着邵华,说道:“好,有你这句话,阿姨也就放心了,邵华啊,不是阿姨挑,小瑞遭了那么大的罪,这身体早已经负担不起,你看她每天还要输液,还要去照顾你的母亲,这时间一长,我怕她的身体受不了啊!” 邵华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只是低下头看着安瑞,好半晌,嘴唇微微一勾,缓缓开口说道:“你说呢?” 安瑞的魂差点被邵华勾走了,三魂少了两魂,她愣愣地看着邵华,喃喃说道:“我能承受得住,我留在医院照顾阿姨,你就安心去公司吧!” 邵华冰冷的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抬眼略带着一抹嘲意看着韩忆。 韩忆心头一震,微冷。邵华的眼神?韩忆定眼再看过去,邵华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冰冰的模样。 韩忆这下已经无话可说了,恨铁不成钢,这个笨丫头,这个邵华一个眼神就把她的心给勾走了,她就是说再多也没有用。 韩忆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邵华和安瑞,摇头,抿着嘴唇什么也不说,转身向外去,重新给安瑞办了住院手续,又仔细地交待护士几句,住上车走了。 韩忆刚一离开,邵华的手立刻松开了安瑞的手,退后一步,转身离去。 “邵华?!”安瑞忍不住叫出声,心里一片失落,手心的温度还在,但是人,却已经远去,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冰冷的背影。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老太太就交给你了。”邵华的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冷声说道,说完迈开步子就走了。 安瑞的心一下子又活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显现一丝异样的光彩,如果她把邵母照顾好了,是不是邵华就会对她刮目相看呢? 安瑞这样想着,立刻打起了精神,向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 晏晨回到安家别墅已经是晚上了,屋里坐满了人,看到晏晨拖着箱子进来,萧莉莉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不屑。 这女人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向安家里拿,安家还缺那点东西么? 萧莉莉看了一眼安少,阴阳怪气地说道:“小静,不是二婶说你,你也别怪二婶多嘴……” “那就别说了。”安少斜着身体浑身上下跟没长骨头似的靠在沙发上,一只腿搭在沙发上,一只腿立在地上,不住地抖,听到萧莉莉的话,阴阴地打断了萧莉莉的话。 萧莉莉的话想说的话立刻被堵了回去,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想发火,可是一看众人平静的脸,她忍下来了,身子扭了扭,愤愤不平,鼻子哼了一声。 “林妈,帮小少奶奶把东西提回房里。安宁安心,你们两个都去帮嫂子整理整理,一会儿晚饭就要好了。”安老太太发话了。 “是。”林妈从晏晨手里提过箱子就向二楼走去。 安宁早在晏晨进门时就迎了上去,也不管晏晨愿不愿意,亲热地换着晏晨的胳膊。 安心心里有些不乐意,但是面上不显露出来,起身,笑眯眯地看着晏晨。“嫂子都带了一些什么?看着箱子挺沉的。”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衣物。我自己一个人收拾就够了。”晏晨笑着对安心说道,伸手就去扒安宁的手,“安宁,你去陪奶奶,我收拾完就下来。” 安宁抱着晏晨的胳膊不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晏晨,“嫂子,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走走,我看看嫂子都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安宁嘴上一边说着一边拖着晏晨向楼上走去,晏晨就是想拒绝都难。 安心的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慢腾腾地跟在她们的后面慢慢地上了楼。 晏晨只是随手收拾了几件衣服,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过来。 刚一进门,安宁松开了晏晨的胳膊不等晏晨提出反对的话来,一下子就把箱子打开了。 安宁用手指挑起一件粉色真丝透明吊带齐屁睡衣,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异常兴奋地晏晨说道:“嫂子,没想到你外表看着挺清纯的,这内心可是够狂放的,快说说,这件睡衣是我哥给你挑的还是你自己挑的?重口味啊!” 晏晨老脸一红,立刻上前从安宁的手里把睡衣夺下塞进箱子里,一把把箱子盖上。 安宁有些失望,眼中恋恋不舍地盯着箱子,颇为惋惜又兴奋地说道:“嫂子,你怎么不穿这件睡衣呢?你要是把这件睡衣一穿,我哥绝对立刻会化身一只大灰狼,直接把你扑倒吃干抹净。” 晏晨直接对安宁的话无语,安心则是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把安宁和晏晨恨了一个半死。 安少吧哒吧哒踢着鞋子走了进来,头伸了进来,“你们这几个女人,傻愣着干什么?收拾完了赶紧滚下楼去。” 安少的声音像一个炸雷在晏晨的耳边响起,心里一惊,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 果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晏晨的脸上无地自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题外话------ 有安宁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第87章节 心疼你的心疼 “哥!”安宁一下子跳了起来,脸上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异样光彩。 安少一看安宁这个样子,挑了挑眉,斜着眼睛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话就说,大呼小叫的,耳朵都被你震聋了。” 安少说完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上,伸出手指夸张地挖了挖耳朵。 “你看。”安宁的身体如一阵风在晏晨和安心的面前闪过,待清醒过来这眼看去,这宁的手多了一件睡衣,正一脸猥琐地对着安少眨眼睛。 安心的脸更红了,捂着脸飞也似地离开了。 晏晨的老脸挂不住了,腾地一下子红了,她假装镇定,伸手就去抢安宁手中的睡衣,“安宁,别闹了,赶紧给我。” 安宁充耳不闻,身子一侧,躲开晏晨的手,手一根手指头勾着睡衣吊带,在手指上晃过来晃过去,挑着眉毛对安少说怪叫:“哥,你还是赶紧洗干净上床躺着去,你看我嫂子给你准备了什么?” 晏晨彻底地对安宁无语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低着头看着鞋尖,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安少不屑地看了一眼安宁手中的睡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睛立刻又挪到了别处,“不就一件破睡衣么?老子又不是没看过。” 晏晨在听到安少的话,蓦地脑子一轰。她想起了,记得安少与她同居的第一天晚上,她好像就是穿着这件睡衣,记得里面好像连内裤也没有穿。 这下,丢脸丢大发了。晏晨在心里哀嚎一声,眼睛四处瞄着,看看有没有地缝可以钻。 这事要是让安宁知道了,依她的性格,能不多想么? 果然—— “哦?!”安宁一听安少这样说,眼睛立刻瞪大了,凌近安少,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表情看着安少,“哥,这绝对是视觉盛宴对吧!” 安少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晏晨,眼睛落在安宁的手上,“一件破睡衣有什么好看的。哼!” 安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一片鄙夷,身体从门上离开,手插在口袋里晃悠悠踢着鞋子准备离开。 安宁不死心,手指头还勾着那件睡衣追了过去,“哥,指的不是睡衣,是穿睡衣的人,你就发现在这件睡衣穿在嫂子的身上是多么性感?” 安少停住脚步,眼睛向屋里瞟了一眼,看到某个人的脸恨不得低到胸前,心情大爽,拉长声调缓缓地说道:“你这一提,老子想起来了。” 晏晨的身体猛地一震,这个变态当时把她看光? 安宁兴奋地叫道:“快说说,我嫂子的身材怎么样?” 安少眯着眼睛手捏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晏晨,拉长语气说道:“这个嘛…” “不谁说。”晏晨突然叫了出来,接着人向安宁扑去。 安少微一愣神,手中的睡衣被晏晨夺走了,等她反应过来,只见晏晨拖着安少直接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门。 “好热情啊!”安宁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感叹。 房间里,晏晨恶狠狠地瞪着安少,牙齿咬得紧紧的。 “别用你那种眼神看着爷,爷心里发怵。”安少捂着胸口后退一步。 晏晨把手里的眼衣随手扔在床上,眯着眼睛,阴森森地说道:“说,那天你到底看到了多少?” 安少斜着眼睛在晏晨的身上上下打量一下,随后不屑地别过脸。 “说!”晏晨上前一把揪住安少的衣领子恶狠狠地说道。 “死女人,别怪爷没提醒你,赶紧把手爪子给爷拿下来,不然,哼!”安少看着晏晨,凉凉地说道,口中的威胁味十足。 晏晨的脑子中根本装不下任何的东本,她只想知道那天这个二货看到了什么,记住了多少。 “说!”晏晨又一声恶狠狠地喝声。 安少火了,手心又开始发痒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揪着他的衣领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一张俊脸黑得跟个锅底似的,身上向外散发一阵阵的寒气。 他的目光在晏晨的脖子上停留片刻,牙齿磨了磨,冷冷地说道:“死女人,放手。” 晏晨的心脏颤了颤,手差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可随后,她胸一挺,咬着牙齿恨声说道:“不放。” “死女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爷还就告诉你了,就那件破睡衣能遮住什么。老子能看到的全看到了,就你那身材也好意思穿这件破睡衣还好意思在爷面前晃来晃去,也不怕污了爷的眼睛。”安少一把拽下晏晨的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叠在一起,斜着眼睛不屑地看着晏晨。 晏晨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大脑一片空白,安少的话在她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响起,蓦地她捂着脑袋尖叫一声,随后缓缓抬起头,两眼冒着绿光看着安少。 安少吓了一大跳,放下两个条腿,身体向后缩了缩,“死女人,你想干什么?” 晏晨磨了磨牙齿,一下子扑在安少的身上,两条腿坐在安少的腿上,手紧紧地掐住安少地脖子上,尖着声音说道:“今天我非掐死你不可。” 晏晨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这么羞愤,明明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明明本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她还矫情个什么劲呢? 但是,莫名地她就是羞,恼羞成怒。 安少没防备晏晨会扑上来,被撞得一声闷哼,还没等他有任何的动作,晏晨又跨坐在他的腿上,不由得,安少的身体蓦地一僵。 这个姿势? 安少的耳根子蓦地发烧,慢慢地传遍全身,最后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他一把拽下晏晨的手,控制着不让她乱动,口中低吼,“死女人,你当真要掐死爷啊?” 晏晨抿着嘴巴不说话,眼睛恨恨地盯着安少。 两人又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房间突然陷入一片静寂之中,两个人的呼吸彼此可闻。 安宁一直站在门外没走了,鬼鬼祟祟悄悄地趴在门上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一开始的时候她还听见里面在吵吵,可是吵着吵着最后一点动静也没有。 打起来了? 不像,要是打起来肯定里面有动静,再说了,就她哥那样的,嘴上的功夫,实际上根本不屑与人动手。 那他们在里面到底干什么呢?安宁在心里急得跟猫儿抓一样,手轻轻地按在门把手上,意外的,向下一按,门把手竟然动了。 安宁大喜,门没锁呢! 安宁打开门就冲了进去。 安少和晏晨的目光同时落在安宁的身上。 时间瞬间凝固。 安宁张大嘴巴眼睛瞪得滚圆看着眼前的一幕。重口味啊!没想到她哥居然还有这种癖好,还有晏晨,天,平时看着文文静静,没想到好强悍啊! 安宁愣神以后,拿出手机“啪啪”地拍了两张,然后人又一阵风地又冲了出去。 “她干嘛去?”晏晨莫明其妙地看着安少。 安少怪笑,“你猪脑子啊?她当然是拿着我们的照片四处宣扬去了。” “我们的照片?”晏晨忍不住一愣,“我们的照片有什么可宣扬的?” “你说呢?”安少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晏晨,目光垂了下来。 顺着安少的目光,晏晨这才发现她居然一种暧昧喷鼻血的姿势跨在安少的腿上。 晏晨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手忙脚乱地从安少的身上爬了下来,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好,目光四处躲闪。 安少的脸上有一些别扭,抬头眼睛看着房顶,嘴里吹着口哨。 与他们的尴尬相比,楼下则是热闹了许多。安宁冲到楼下拿着手机第一个就给安老太太看。“奶奶,你看,你看我哥和我嫂。”安宁兴高采烈地把手机递到安老太太的面前。 安老太太接过手机一看,脸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花,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笑呵呵地说道:“小静现在终于开窍。” 林妈的脑袋也伸了过来,一看就乐开了,“老太太,你看这两口这么恩爱,我看您很快就要添曾孙子了。” 安老太太乐得是合不拢嘴。 安蓝一看安老太太这么高兴,也凑了过来,一看,就笑了,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抿着嘴巴是一句话也不说。 萧莉莉莫明其妙的,心儿直痒痒,伸长脖子好奇地向这边看看,安宁一看萧莉莉向边看,反而不给她看了,把手机收了起来,自己一个人偷偷地看,自己一个人偷偷地乐。 安心的嘴巴撇了撇,不以为然,眼里一片鄙夷,心里对晏晨一片不屑,正经的女人根本不会晏晨那样,看看那是什么睡衣?就这样的睡衣她也能穿在什么?安心一想到那场面就羞得抬不起头来。 安宁越不给萧莉莉看,萧莉莉心中就越好奇,终于是坐不住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屁股挤在安宁的边边上。 安健业一看萧莉莉动来动去的,面上有些不高兴,抿了抿嘴唇不说话,身子旁边挪了挪,给萧莉莉让了让地方。 “安宁,看什么把自己乐成这样?来,快给二婶也看看。”萧莉莉乐呵呵地说道,伸手就拿安宁手中的手机。 安宁把身子让了让,似笑非笑地看了萧莉莉一眼,说道:“二婶,你真的想看吗?” “看你这丫头说的,只准你们乐,就不准二婶乐乐?”萧莉莉嗔怪地看了一眼安宁,面上有些不悦,心里把安宁骂了一个半死。 这个死丫头,真是没大没小,目无尊长,一点规矩也不懂。 安蓝略带着讽刺开口了,“二嫂,我劝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安蓝这样一说,萧莉莉心中越发好奇了,“安宁,快拿来给二婶看看。” “二婶,不是我不给你看,我是怕你看了受不了,心里躁动。”安宁口无遮拦呵呵地说道,伸手把手机递到萧莉莉的面前。 萧莉莉一看,立刻脸色变了,二话不说直接站了起来,冷着一张脸在安健业的身边坐下。 “呵呵!”安宁得意地笑了出来,笑得有些张狂,有些鄙夷。“二婶,我说了让你别看别看,你非要看,你看,这看了一眼就跑了,来来,二婶好好观摩观摩,晚上好好学一学。” “妈,大哥,你们也不管管安宁。”萧莉莉气得脸成了猪肝色,恨不得一把抓花安宁的脸,用针把她的嘴巴缝起来。 安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宁,对这个孙子女的口无遮拦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管老女老少,只要她能说上的,她从来不会嘴下留情,就和他哥一样,不给人留任何的面子。 这两个孩子啊!安老太太心里微叹了一口气,当年的那场事把两个孩子都给毁了。 萧莉莉一个长辈被一个晚辈这样说,面子全没了,一看安老太太连管也不管,心中越发生气了,尖着声音说道:“妈,你们就不管了吗?任由这个丫无法无天,眼里一点长辈也没有。” “行了,别说了。安宁,以后说话注意一点,她可是你婶子,没大没小的。”安老太太威严地说道。 “奶奶,我知道。”安宁吐了吐舌头,笑眯眯的,但是面上却是一点想要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萧莉莉是直接气得半天没喘过气来,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怕了安宁的这张嘴,要是她再说出些什么人,她的脸到底还要不要了? 萧莉莉隐忍着怒火不发,但是安心却生气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紧绷着一张小脸,眼中含着泪水看看安老太太,“奶奶,您太不公平了。姐这样污辱我妈,你连管一管都不管?” 安老太太有些头疼,安心指责的没错,关健是安宁,安宁的这性子啊?唉! 安宁冷笑,把手机收了起来装在口袋,双手抱着双臂靠在沙发上,眼睛一挑看着安心,冷冷地说道:“安心,今天你可是把话说明白了,我怎么污辱二婶了?二婶,我有污辱你吗?” “你…?!”萧莉莉被安宁噎得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想不到反驳来的话来吧?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都装出一副纯洁的样子给谁看呢?孩子都这么大了,做都做过了,说一下又怎么啦?”安宁的脸上满是不屑。 “住嘴!”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安健阳突然严厉地喝了一声。 安宁一下子像踩了猫尾巴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看着安健阳呵呵地说道:“爸,今天您也要像他们说我吧?我看还得算了,你是最没资格说我的那个人。呵呵!” 安健阳被安宁气得脸色铁青,一时之间恼羞成怒,伸手从茶几上拿起杯子就向砸安宁砸去。 安宁一动也不动,看着杯子飞过来,眼睛睁都不睁一下。 “啪”杯子重重地砸在安宁的身上,又掉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洒了安宁一声。 “啊!”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呼,屋里一下子乱了起来。 “安宁,我的傻孩子啊,你傻啊你,你怎么就不知道让一让呢?快,赶紧让奶奶看看烫到没有?林妈,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安老太太一脸的心疼,拉着安宁的手,紧张地叫了起来。 安宁的嘴角一直噙着笑静静地看着安健阳,笑容与安少惊人的相似,不屑,鄙夷,嘲弄,更多的是仇恨。 安健阳一接触到安宁的目光,心口一阵剧疼,再大的火气顿时消失的全无。 最痛快的人要数萧莉莉了,一阵解气,只是对于这样的结果她还有些不满意,要是安健阳再狠狠地甩给安宁几个耳光就好了。 萧莉莉这样想说,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来。 安心一看萧莉莉这个样子,赶紧伸出手扯了扯萧莉莉的袖子。 萧莉莉人还算不笨,知道此时不能笑出来,立刻把笑容隐去,装出一副伤心难过心疼的样子。 “哎呀,我说大哥,你说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干什么?安宁还是小孩子,一贯口无遮掩惯了…” “住嘴!回房去。” 萧莉莉絮絮叨叨地还想说些什么,安健业立刻黑着一张脸,立刻打断了她的话,萧莉莉吓一大跳,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到安健业的脸,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乖乖地上了二楼。 何鑫今天下班和同事们出去打了一会球,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进门就发现屋里气氛不对。 安宁湿漉漉地站在那里,杯子碎在脚下。安老太太一脸心疼地抱着她,嘴里不住地在说些什么,安健阳低着头坐在沙发,让人看不倒他的表情。 安心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流眼泪。安健业阴沉着一张脸,从表情上看好像特别生气。 安蓝和他爸则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好像什么事情都和他们无关一样,特别是他妈的表情,何鑫敏感地捕捉到了一抹幸灾乐祸。 何鑫的眼睛扫视一圈,发现安少和晏晨都不在,这让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学姐不在这里,要不然又要受到无妄之灾了。 只是,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鑫感到有些不解,向安宁走去。 “姐,你没事吧?” “何鑫回来了。”安宁冲着何鑫笑了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何鑫,赶紧送你姐去医院。”安老太太突然对何鑫说道。 “嗯!”何鑫不多说也不多问,扶着安宁就向外走去。 “老大,你和我回房间一趟。”安老太太阴着一张脸对安健阳说道,说完起身向楼上走去。 安健阳什么也没有说,乖乖地跟着安老太太一起上楼。 在楼梯口,安健阳和安少晏晨迎面相遇。 安健阳的视线落在安少的身上,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与安少擦肩而过。 晏晨敏感地感到安健阳好像有些不对劲,安老太太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晏晨心中满是疑惑。 “傻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后面安少不耐烦地说道。 晏晨扭过头瞪了一眼安少,抬腿就向楼下走去。 安少手插在口袋里晃晃悠悠地下楼。 楼下的气氛更是怪异。 安蓝一看到晏晨,鄙夷地哼了一声,把脸迈向别处。安心是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掉眼泪。 安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腿一叠放在茶几上,背靠在沙发上。眼睛扫视了一眼,问:“安宁那个死丫头去哪里了?让她赶紧给老子滚过来。” 安心看了一眼安少,赶紧低下头,紧抿着嘴唇不敢说话。 晏晨直觉好像发生什么事情了,眉头皱了皱,在另一组沙发上坐下,静静地,不说话。 “安宁!”安少扯开嗓子又叫了一声。 安蓝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小静,你别瞎叫了,安宁去医院了。何鑫陪她一起去的。” “医院?好好的为什么去医院?”安少的眼睛眯了眯。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们惹出来的,这还没到晚上了,尽干一些不着调的事情。”安蓝一提起这些,心里就来气了,目光投在晏晨的身上,重重地哼了一声。 晏晨一下子想到照片的事情。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安宁一定是拿着她和安少的照片给大家展视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去医院?是受伤了?还是陈年老病复发?看大家的脸色都不对,这中间又生了什么事情? “安心,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安少脸色突地一变,目光凉凉地落在安心的身上。 安心不敢拒绝,只得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安少说了一遍。 安少听完安心的话脸立刻黑了,眼睛一片血红,身上向外滋滋地冒着寒气。 “你去医院看看安宁。”安少缓缓地把脚放了下来,慢慢起身,手插在口袋里,阴着一张脸对晏晨说道。 晏晨心里一个咯噔,担心地看了一眼安少,来到安少的面前,拉着他的手放柔声音说道:“安宁一定会没事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两个一起去医院看看安宁吧!” 安少一把甩开晏晨的手,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二楼走去。 要出事了。 晏晨心里越发慌了,一把从后面把安少的腰抱着,胸靠在他的背上,“安静,别生气好吗?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安宁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晏晨见过安少发飙时的疯狂,她不想再经历安少发疯时的疼,这样她会很难过很难过。 晏晨不想触摸安少的心底也不向安少问起,因为她怕把他的伤口再次血淋淋地撕裂,这样会让眼前的这个男人更会疼痛。 “放手。”安少从牙齿缝里吐出两个字。 晏晨的双手抱得更紧了。 紧紧的,一刻也不松开。 “松手。”安少又叫了一声,开始用手掰晏晨的手。 晏晨不敢松手,她怕她一松手,安少就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安静,没事的,真的没事的,别生气好吗?”晕晨的嘴里一遍又一遍地说道。 “老子让你放手。”安少突然间大喝了一声,一下子挣开晏晨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向楼上冲去。 晏晨没想到安少的力气会这么大,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等她站稳身体,安少已经冲到了楼梯口。 “安静。”晏晨叫了出来,抬脚就向楼上追去。 安健业和安蓝一看不妙,立刻都追了上去。 安少如疯了一样,一把踹开了房门,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健阳,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安健阳走去,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手紧紧握成拳头。 安老太太已经不止是第一次看到安静这个样子,看到她好好的孙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比谁都心疼。 “小静,我正训你爸,你爸他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都这些年了,是时候都该放下了。”安老太太怜惜地看着安静,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放下?”安少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突然间狂笑出来。 放下?让他怎么放下?死在他面前的那个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像一只白色的蝴蝶从房顶飘然落下,“砰”的一声重重摔在他的面前,血从她的嘴角,眼睛,鼻子,耳朵,一齐流了出来。 “啊!”安少不愿意再去想起令他一辈子难以忘掉的惨景,头里面就像有几百只钻头在里面狠狠地钻着,无法遏制剧烈地疼痛,痛苦地大叫一声,抓起一把椅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开始用头“砰砰”地撞墙。 “小静啊,我的好孙子,你这是要奶奶的命啊!”安老太太嘴里发出一声悲呼,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颤抖着手抱着安少开始痛哭。 安健阳大惊之下,立刻伸出手从后面抱住了安静的腰。 “安静,你静一静,这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全冲着我来,你别再伤害自己了。”安健阳痛苦地说道。 悔恨的泪水自眼角缓缓滑落。 他错了,他是真的错,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把自己的儿子逼成现在这个样子。 “滚,给老子滚。”安少奋力地挣扎,暴跳如雷,身体在安健阳的怀中使劲地蹦着,嘴里发出一阵阵的怒吼声。 安蓝和安健业赶来,立刻和安健阳一把安少摁倒在床上。 安老太太的心都碎了,眼泪不住地向下掉,身子软软地倒在椅子上,半天没吭一声,双目无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放开老子,你们都放开。”安少被按在床上,嘴里还在拼命地嘶吼。 晏晨冲进来时就看到安少被人按倒在床上,她的心里蓦然一阵剧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安蓝,推开安健业,推开安健阳,一把把安少给拽了起来。 安少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眼前所有的人,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额头上的红印看着吓人。 “老公,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我们回房间去好吗?”晏晏的脸上慢慢地绽开一个笑容,轻轻地拉起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笑着对安少说道。 安少的眼珠子终于动了一下,直直地看向晏晨。 “老公,你太累了。把眼睛闭上我们休息一下好么?”晏晨把手轻轻地抚在安少的眼睛上,拉着他的手慢慢地向外走。 意外的,安少没有反抗,脚步向前挪了一步。 晏晨心中一喜,捂着安少的眼睛拉着他慢慢地一步步向外走去。 屋里所有的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晏晨。 安静居然听这个女人的话。 安老太太老泪纵横,眼中又闪过一丝欣慰,有晏晨在小静的身边,她这把老骨头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晏晨拉着安少的手一步步向房间走去。快到的时候,安少突然停住了脚步。 晏晨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老公…?!” “死女人,把你的爪子放下。”安少突然间恶声恶气地说道。 晏晨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他终于又正常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晏晨突然间眼眶发涨,鼻子发酸,一不小心眼泪就从眼角滑了下来。 晏晨的手缓缓地从安少的眼睛上离开,眼中带着泪含着笑看着她。 安少的心弦忽地被拨动了一下,伸出手把晏晨脸上的泪水给擦掉,动作看似粗鲁,实则很温柔。 “人本来长得就不漂亮,这一哭就越发丑了。”安少嫌弃地说道,拉着晏晨进了房间。 “老公。”晏晨也不生气,冲着安少甜甜地叫了一声,身子向安少倒去。 安少浑身一个激泠,一把推开晏晨,身体向后跳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晏晨,“喂,女人,你想干吗?爷告诉你啊,爷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晏晨跌坐在床上,抬眼看着安少,咯咯地笑着,笑着笑着,突然间心里一酸,眼泪又滚了出来。 安少静静地站那里,微微一怔,心脏的位置隐隐作疼,他慢慢地向晏晨走去,在晏晨面前靠近,手轻轻地落在晏晨的脸上,用食指轻轻拂去晏晨脸上的泪水。 晏晨终于没有忍住,抓住晏晨的手,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手心。 安少忽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手落在晏晨的头上,一把把她拉向自己。 晏晨伸开双手紧紧地抱住安少的腰,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腰间,久久不愿抬起。 …… 安宁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淡淡的,没有一丝表情。 何鑫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前方,不时侧脸看着安宁。 “小心开车,我可不想一车两命。”安宁突然转过头对何鑫说道。 何鑫轻舒了一口气,“姐,你刚刚那个样子我还真不习惯。” “想找刺激是不是?要不要姐介绍几个妞给你认识认识?哎,你谈女朋友了没有?”安宁凑近何鑫坏笑地说道。 何鑫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再也不敢向安宁,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 “咦,脸红了?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是处男。”安宁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对着何鑫怪叫。 “…?!” 何鑫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好好开车。”安宁又坐了回去,自顾自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奇怪,你和我哥,相貌,家世,都在人之上,为什么你们还都是处男呢?你看看现在那些十七八岁的小骚年们,哪个身边没有两三个女朋友?你再看看你们,我都替你们丢脸。” 何鑫的心蓦地一动。 安静还是处男?他不是早就和学姐住在一起来吗? “姐,你是说我哥他还是处男?”何鑫略带着兴奋向安静问道。 安宁奇怪地看了一眼何鑫,这小子那么兴奋干什么? “你别管我哥了,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赶紧把处男的帽子给搞了。”安宁没好气地说道。 何鑫脸又是一阵发烧,不敢再问了。 “何鑫,你就没有一个能看中?”安宁不死心又问道。 “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再说没有合适的人。”何鑫叹了一口气,眼前慢慢地浮现一个女人模糊的影子,慢慢地女人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带着微笑看着他。 晏晨学姐。 何鑫心里猛地一惊,一脚踩在刹车,轮胎与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安宁猝不及防身体向前倒去,后又被安全带又重重地扯了回来。 “吸!”安宁因刚才的动作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直吸吸,伸手就在何鑫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何鑫,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死啊?” 何鑫捂着脑袋冲着安宁抱歉地笑了笑,重新发动车子向医院的方向驶去。 “姐还没有嫁人呢!你可要好好地开车。”安宁嘴里嘟囔着。 何鑫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心里却是无比的震撼。 学姐?怎么可能学姐? 他一直把晏晨当作姐姐一样看待,他怎么能对学姐起异样的心思呢?再说了,学姐现在已经成为他表嫂了,他绝对不能对表嫂起异心。 何鑫地使劲地摇尖,这时心底又悄悄地涌出一句话,安少现在还是处男。 处男?也就是说学姐和表哥根本没住在一起。 是表哥不喜欢学姐吗? 何鑫是一名记者,本身就极其敏锐,他一下子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如果男女相爱,又同居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的。除非,他们根本就不相爱,住在一起是就是给别人看的,为掩人耳目。 何鑫想到了昨天晚上外婆让晏晨回安家住时那一脸的为难。她根本就不愿意。 何鑫的心突然跳跃了起来。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想,那他是不是还有机会呢?何鑫的心情突然间大好,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 安宁像看一只怪物一样看着何鑫,不禁奇怪地问道:“何鑫,你脑袋傻了?一会儿苦着一张脸,就像别人欠你十万八万的,一会儿又喜笑颜开,就好像捡到钱似的,你在想什么?” 何鑫像做贼一样,脸一下子又红了,生怕被安宁看出什么来,他赶紧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看着前方。 有问题。 安宁本想继续追问下去,车子这个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安宁一看,医院到了。 “姐,医院到了,下车吧!”何鑫替安宁解开安全带,下车小跑着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扶着安宁下车。 安宁一把拂开何鑫的手,挑了挑眉,说道:“我又不是瘸了,我自己能走。”说完下车径直向医院走去。 诗子齐没想到又碰到那个怪异的女孩子。真是太巧了! 安宁看到诗子齐也是喜出望外。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这么快就和帅哥见面了。 “诗医生。”安宁笑着向诗子齐挥了挥手。 “小姐,真巧。这么晚来医院是?”诗子齐微笑着看向安宁。 安宁莫明地心里一暖,苦笑着说道:“来这里不外乎有这几种情况,要么是病人,要么是上班,要么是看病人的,我现在很不巧地是一名病人。” “哪里不舒服了?”诗子齐关心地问道。 “小伤,不小心被开心烫到了。”安宁无怕谓地摇摇头。 “烫伤科的同事是我的同学,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打个招呼?”诗子齐看着安宁,柔和地说道。 安宁瞬间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除了安静,还从来没有人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她微微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抬头脸上已经是一片灿烂。 “就不劳诗医生了,医院我熟。” 何鑫停好车走了过来,快步来到安宁和诗子齐面前,看了看安宁又看看诗子齐。 “姐,你们认识?” “嗯!”安宁笑着点点头。 “你好。” “你好。” 何鑫和诗子齐握了握手。 “既然那样,那就先就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诗子齐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家里人都还等着他回家吃饭了。 “好。”安宁向诗子齐重重点点头。 诗子齐向何鑫和安宁笑着说了一声再见,转身向停车场走去,在车上,他想了想,掏出手机拔了一个电话。 “郑凡,一会儿有一个女孩会到你们科室看烫伤科,她是我的朋友,你多照顾一下。” 郑凡接到电话,脸上露出一丝古怪,说了一声知道了,接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郑凡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掀开安宁的上衣,不由得微微一怔。 眼前这个女孩子,烫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是她肚子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让郑凡有些骇然。 是谁这么狠心对一个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豪门重生之长媳难为》恩很宅,http://。520xs/info/647714。html很不错的文文呢! 她是财阀千金,从小智商超群,20岁即继承家业,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商界闯出一片惊为天人的商业帝国,商界称之为“神奇女子”,并以狠辣冷血著称! 如此传奇,却在一场离奇的车祸中去世。 享年,28岁。 据说,车祸现场,一家三口尸首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外界传闻,此等残忍画面,只会因仇杀所致! …… 她是上流社会豪门长媳,也是上流社会豪门笑话。 据说,她丈夫双腿残疾,下身不遂,而她却有一个5岁大的儿子。 还听说,她胸大无脑,误杀佣人,有过3年牢狱案底。 更甚者说,她婆婆不爱,妯娌欺负。 第88章节 老公爱你不解释 “小姐,需不需要报警?”郑凡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对安宁说道。 这是家暴,是犯法,必须得有人管管。 “报警?”安宁眨了一下眼睛,脸上有些茫然,有些不明白郑凡到底在说什么。 “小姐,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如果受到了虐待或者是欺负都会有警察来帮你解决的。”郑凡义正言辞地说道,一脸的气愤,现在的人们法律意识越来越淡薄了,还有那些受害者,他们根本不知道拿出法律的武器来武装自己,这虐待成这个样子都不知道报警。 真是可怜可悲啊! 安宁突然间咯咯地笑开了,眼前这个医生真是太逗了。 “医生,如果我说这些都是我自己弄的,你会不会觉得很意外?”安宁挑了挑眉毛看着郑凡。 “…?!” 郑凡愕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安宁,抿着嘴巴不说话了。 安宁指着肚脐下面的一个刀疤若无其事地说道:“这是我十五岁那年我自己划的,当时是为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心里很痛很痛,痛得人快要发疯了,于是我拿了一把刀子划在了肚子上,结果,身体上痛了,心,却不痛了。” 郑凡的眼睛慢慢地瞪大了,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 安宁的声音还在继续,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她的手挪到了腰上那几个烟头烫下的痕迹,“这些也是我自己弄的,当时心情很烦燥,很烦,原因是因为交了一个男友,结果男友和别的女人上床了,所以,我用烟头烫了几个痕迹。莫明地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郑凡打了一个冷颤,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不该来烧伤科,她应该去精神科看看。 “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理上有问题?”突然安宁笑着看向郑凡。 郑凡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点完以后,他又觉得不合适,“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宁笑了笑,“别怕,没关系的,其实有很时候我也觉得我应该去精神科的,呵呵!” 郑凡一听安宁这样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皮,陪着干笑两声。 “好了医生,故事听完了,心里的疑惑也解开了,你是不是也该为我上药了?”安宁调皮地对郑凡说道。 “哦,哦,我这就来。”郑凡如梦初醒,转身从柜里拿出一些药膏,让安宁躺在病床上,用棉签沾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安宁红肿的皮肤上。 “伤不严重,只是有些红肿,洗澡的时候避免碰到这些地方,以后别在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了,这样父母看到也会心疼的。”郑凡一边涂一边说道。 安宁咯咯地笑了,她觉得眼前这个医生挺有趣的,心中起了捉弄之心。 “医生,这不是我弄的。是别人泼在我身上的。”安宁突地一脸悲伤地郑凡说道。 “…?”郑凡的手顿时僵住了,眼睛看着安宁,又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 “说出来你可能想不到,这是我爸泼在我身上的,不过,一点也不痛,因为痛的地方在这里。”安宁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郑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手里拿着药膏发怔。 安宁从床上跳了下来,整理好衣物,对着郑凡就是一个飞吻,“帅哥,谢谢你,拜!” 安宁轻笑着离开,郑凡瞬间石化。 这个女人?真是一个怪胎。郑凡摇摇头。 何鑫一直在门外等着,看到安宁出来,迎了上去。 “姐,没事吧?”何鑫地关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一点红肿。哎,对了何鑫,既然来医院了,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二表姐吧!”安宁挑着眉头笑眯眯地看着何鑫。 “姐,我们能不去吗?”何鑫皱了皱眉毛,摇头。 何鑫其实现在一点不想去,特别是和安宁一起,他越发不想去。 见了面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跟安瑞的关系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毕竟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身份都有些尴尬,所以倒也相安无事,有一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只是安宁和安瑞,她们相处的并不是很好。 安宁和安静一直固执地认为是因为安瑞的母亲害死了他们的母亲,所以对安瑞,就像是一个仇人一样,水火不相融。只要一见面,她们准得吵起来不可。 到时,他要帮谁呢? 好像帮谁都不合适。 还不如索性不去最好。 “不行,来都来了,连看一眼都不看,别人会看我们笑话的。”安宁拽着何鑫就向前走。 何鑫拗不过安宁,只好跟着她向前走。 夜已经很晚了,但是安瑞依然还没有休息,在重症监护室里忙碌着,虽然她已经很累很累了。 邵母对她没有一个好脸色,百般刁难。 “水,我要喝水。”邵母躺在床上嘴里叫着。 安瑞把刚刚才放下的杯子又端了起来,用棉签沾着水去打湿邵母的嘴唇。 邵母头一扭。 “水太凉了,我要热的。” 安瑞手里的动作僵了僵,这个死老太婆,她是明摆着要折腾自己,这水明明就是热的。安瑞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恨不得一杯子水泼在邵母的脸上,让这个死老太婆好好地喝去。 安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重新给换上热水,递到邵母的嘴边,棉签刚沾上水还没到邵母的嘴边,邵母突然间又叫开了,“你是不是想烫死我啊?” 安瑞气得把杯子咣当一声放在桌子上,瞪着眼睛看着邵母,她真的是受够这个死老太婆了。 她怎么不去死呢? 安瑞心中恶毒地想到。 “你敢瞪我?你这个贱人敢瞪我?”邵母一看安瑞的表情,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阿姨,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指出来,我改。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折磨我了?我是真的受不了了。”安瑞忍着气对邵母说道。 邵母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瑞,一股火从胸腔里升起。这个小贱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呢?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她自己不知道么?好,你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邵母恨恨地瞪了一眼安瑞,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我因了,你可以走了。哦对了,临走时把尿袋给倒了。” 安瑞的脸色立刻变了,心里把邵母祖宗八辈都骂了一遍。这个死老太婆居然让她倒尿袋,花钱的请的护工都干什么吃的?凭什么要她去倒? “怎么不愿意?”邵母斜着眼睛看着安瑞。 安瑞勉强地笑了笑,强忍着想要呕吐,闭上眼睛用两根手指头解开尿袋,屏着呼吸去了卫生间,打开马桶倒了下去。 马桶抽水声响起,安瑞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走出卫生间,把尿袋夹好,接着又跑进卫生间,开始用洗手液不住地洗手。 “这还没进家门倒嫌我脏了。这说来说去,还是晏晨好。”邵母突然间幽幽地说道。 安瑞在卫生间里把邵母的话听得真真切切,眼里闪过一丝讽刺,恨不得冲出去对着邵母喷一顿。 那个女人好?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三年了连个蛋都不会下,好什么好?要是好的话,你别让你儿子和她离婚啊?死老东西,老不死的,真是犯贱。 安瑞在心里恨声骂着,装着没听见到一样,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对邵母低低说一声,“阿姨,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邵母眼皮都不抬一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安瑞终于得到了解放,满身疲惫地回到病房,刚进门,还没有躺下,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安宁和何鑫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安瑞皱着眉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宁。 “状态挺好的啊!”安宁自顾自在拖过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安瑞。 “你来干什么?我要休息,你可以走了。”安瑞现在和安宁没什么好说的,再加上邵华今天对她的态度,让她信心大增,她有邵华在,她任何人也不怕了,包括安少和安宁这一对兄妹。 “走?”安宁突然间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咯咯地笑了地起来,歪着脑袋看着安瑞,“我的好妹妹,姐姐才来,你怎么就叫姐姐走呢?姐姐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向你说呢!” 安宁说完,对着安宁神秘眨了一下眼睛。 安瑞的脸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何鑫,你先去外面等等我,我们姐妹们要说几句知心话,私房话,男人可不能听哦!”安宁对着何鑫笑着说道。 何鑫的脸一红,低着头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把门给关上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安瑞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想干什么?”安宁突然间轻笑出声,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安瑞,眼睛里露出一抹恨意来,“你妈妈逼死了我的妈妈,你说我能干什么?” “这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你们要把账算在我的头上?”安瑞痛苦地叫道,面孔一片扭曲。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安宁突然间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当年如果不是你来安家,我妈妈怎么可能会跳楼自杀?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到来才造成今天这个悲剧。” 安瑞突然间哭了,“我也是受害者,当时我还小,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把所有的仇恨全部加在我的身上?” “谁让你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呢?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报复她本人,而是把报复放在她最在意最亲近的人。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吗?只是可惜啊,你的妈妈,只顾自己风流快活,从来不管你的死法。如果她肯对你用一点心,你也根本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安宁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一脸嘲弄地看着安瑞。 安瑞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恨意。她恨安少和安瑞,但是她更恨韩忆和安健阳,既然生下她,为什么不管她?害得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受那么多的罪,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背着一个私生女的身份,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和异样的目光。 安宁看着安瑞痛苦仇恨的目光,心里无法遏制地涌出一股快意来。 这就是他们的命运,生生交织不休的命运,他们谁也无法逃脱,也无法改变。 大人们造下的孽就让他们下一辈的来偿还。 他们已经毁掉了安静,毁掉了她,那么就让她再来毁掉安瑞。 “找到程鹏阳了没有?”安宁突然间问向安瑞。 安瑞惊恐地看着安宁,“你怎么知道程鹏阳?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安宁呵呵地轻笑,“安瑞,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你喜欢程鹏阳,你说要是让邵华知道了,他会怎么想呢?他知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其实就是程鹏阳的?嗯?” “你不能告诉他。”安瑞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惊恐万状。 如果邵华知道,绝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不,这事绝对不能让邵华知道。安瑞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安瑞,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安宁丝毫不怀疑,如果她真的去告诉邵华了,安瑞一定会扑上来把她给撕碎了。 只是,邵华真的不知道吗?安宁从来不这么认为。 安宁轻笑,她歪着脑袋看着安瑞,眼中一片不解,“安瑞,真不知道你到底爱邵华什么,这个邵华到底哪里吸引你了?值你费那么大的劲,使出那么卑劣的手段逼得人家妻离子亡。” “你们不是我,当然不知道我的痛苦,从小我就被你欺负,被安家所有人瞧不起,如果我不找个靠山的话,我一辈子都要爱你们的欺负。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安瑞情绪有些失控,瞪着眼睛愤怒地向安宁喊道。 “所以,你昧着良心去破坏人家的婚姻,安瑞,你知道吗?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安宁凑近安瑞,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道。 “报应?”安瑞突然间笑了出来,“如果这个世上真有报应的话,那就让它来吧!我不怕。” 安宁摇头,这个安瑞真是疯了,她现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破坏别人的幸福,她就会得到幸福吗?安宁摇头,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只怕邵华也知道这件事了。安瑞还在做着白日梦呢! 呵呵,真好笑! 安宁的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扬,她真的很想看到安瑞的下场,她更想看到韩忆痛苦的脸。 这个女人,她怎么能让她好过? 安宁一想到韩忆,她就想起她可怜的妈妈,心口位置就开始刺拉拉的疼痛。 安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一次看了一眼安瑞,踢开椅子离开了。 何鑫靠在医院的墙壁上,盲无目地盯着某一处,脑海里又闪现出晏晨的身影,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早几年出生,如果他早些出现,他一定不会让学姐受那多的苦那么多的罪。 何鑫的心里有些难过,他注定和学姐无缘,以前是邵华,现在是安少。 学姐,你一定要幸福,我会一直在你的背后,默默地注视,尽我最大的可能给你帮助,不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安宁一出来就看到何鑫在发呆,她走上前照着他的肩膀就拍了一下。 何鑫吓了一大跳,“姐,你干吗呢?吓我一大跳。” “傻小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是不是在想哪个小妞?”安宁对着何鑫眨了一下眼睛,凑向何鑫一脸好奇地问道。 何鑫的脸红了一下,“姐,你就别瞎猜了。天已经很晚了,我们赶紧回吧!别让外婆担心。” “回什么回?我饿了,你陪我去吃东西。”安宁拽着何鑫的胳膊就向外走。 何鑫本想拒绝,可是赖不住安宁的强势,只得乖乖地跟着安宁走了。 厚德居,诗子齐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是相亲的话,他还不如在医院加班算了。 “子齐,来认识一下,这是你张伯父的女儿,张韵,和你一样,才刚刚从国外回来。”吴芳笑眯眯地对诗子齐说道,对眼前这个女孩特别地满意了,文文静静的,一看这文化素质修养高,再说了,她的工作单位也好,在政府部门工作,那可是多少人削尖脑袋都没法挤进去的。 诗子齐很有礼貌地冲着张韵点点头,轻轻地笑了笑。 “你好,我叫诗子齐。” 张韵看了一眼诗子齐,低声说了一句,“我叫张韵,很高兴认识你。”说完羞涩地低下头。 吴芳一看两人这副表情,立刻觉得有戏,对着媒人使了一个眼色,找了一个借口出门把账一结直接就走了,把空间留给了这一对年轻人。 诗子齐的面上一直挂着一个淡淡的笑容,很有礼貌地招呼着张韵吃东西。 安宁和何鑫走进来已经没有位置了。 安宁有些失望。 “反正这家店也不搬走,明天我早点来订位置。”何鑫一看安宁失望的脸,在一旁安尉地说道。 “可是我现在就想吃。”安宁抬眼看着何鑫。 何鑫摊摊手,一脸为难。 “要是我哥在就好了,保证能找到位置。”安少想起了安静,突然间笑了,安少多厉害啊!他要是在的话,至少这里要空出一半的房间来,呵呵! 诗子齐从房间出来正好看到安宁和何鑫。 “真巧啊!”诗子齐对着安宁和何鑫笑了笑,打了一个招呼。 安宁的眼睛顿时一亮,咧开嘴巴笑了出来,“诗医生,我们真是有缘啊!才刚分手就又见面了。” 何鑫冲着诗子齐笑了笑。 “你们也是在这里来用餐的吗?”诗子齐笑着问道。 “人满了,我们正准备打算到别处去。”何鑫说道。 “不如我们一起吧!”诗子齐微笑着看着安宁。 安宁的眼睛顿时一亮,“好啊!正好我们愁没位置呢!你不知道这家饭店的生意可好了,每天人都是满满的,要是晚来的话根本就订不到位置。”安宁一边走着一只胳膊就搭在诗子齐的肩上。 何鑫无语地看着安宁。 她和人家有这么熟吗? 诗子齐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和安宁何鑫一起走进了包厢。 张韵一看到诗子齐带了一个女人进来,愣了愣,再看到这个女人和诗子齐还勾肩搭背的,脸色立刻变了。 “咦!”安宁看到屋里还有一个女人,吃惊地咦了一声。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张韵,这位…”诗子齐开始为安宁介绍,但是在介绍安宁时,他有点卡壳了,因为他不知道安宁叫什么名字,安宁好像也没有说。 “诗医生,你就不用介绍了,我来个自我介绍。张小姐,我叫安宁,是诗医生的女朋友,今天很高兴认识你。”安宁笑着对张韵伸出手。 女朋友? 张韵和诗子齐都愣住了,就连站在门口的何鑫也被他姐的一番话惊得半天没缓过神来。 不是说昨天才刚见面吗?怎么一下子就成为女朋友了? 张韵的眼睛通红,她二话不说抓起包包就走,在经过诗子齐时脚步顿了顿,扬起手中的包包就向诗子齐砸去,砸完以后捂着嘴巴哭着跑开了。 诗子齐平白无故莫明其妙地就挨了这么一下,有些苦笑不得,不过这心里松了一口气。 安宁松开诗子齐一屁股坐了下来,斜着眼睛看着诗医生,说道:“诗医生,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诗子齐温润一笑,在安宁的旁边坐了下来,说道:“你把我的朋友都气跑了。” “朋友?”安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诗医生,你真的不适合撒谎,你这是朋友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在相亲吧?” 诗子齐的眼中露出一丝惊奇,他笑着向安宁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是在相亲。” “看来诗医生是刚刚对那个女孩子不满意吧!要不然也不会让我搂着你的肩了,哎,不过,你说我搞砸你的相亲,你妈妈不会责怪我吧!” 诗子齐笑而不语,招呼着何鑫一起坐下,三个人愉快地边吃边谈。 安瑞在安宁走后,一个人又开始陷入无边无际恐慌当中。她在心里猜测着这件事情安宁到底知道多少?程鹏阳是不是已经落在安少的手里了?这一系列的问题就像一条条绳子缠在安瑞的脖子上,缠得她快要透不过气。 怎么办?接下来怎么办?安瑞觉得她现在就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前进或是后退都是死路,最可恨的是邵母那个老太婆,自从她醒来以后,她是变着法子来折磨她。如果不是看在邵华的面子上,她早就和她翻脸了。 这个死老太婆怎么不去死呢?要是她死了,她就再也不用受她的气了。 安瑞在心里恶毒地想着,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地响,罪恶的念头在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一片荒芜。 安瑞再也无法忍受下去,掀开被子穿好鞋子打开门就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重症监房室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医生和护士也不见踪影,安瑞隔着玻璃向里面看了看,邵母已经睡着了,护工靠在沙发上打着瞌睡。 安瑞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她站在病床前,眼中带着毒看着邵母,目光从邵母的脸上移到她身上的引流管上。 只要她把管子轻轻一拔,这个老太婆就再也不会折磨她了。 安瑞的手慢慢地引流管上伸去。 “安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护工打着瞌睡,头向下猛地一点,这一点倒把自己点醒了,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安瑞,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对安瑞说道。 安瑞吓了一大跳,手立刻缩了回来,一脸地惊慌,她清咳一声,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睡不着,有些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 “哦!没事,你放心地回去睡吧!”护工站了起来,在房间里都检查了一遍,特别是邵母身上的管子,她仔仔细细地全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都没事了,这才又在沙发上坐下,抬头看着安瑞还在,忍不住奇怪地说道:“安小姐,你怎么还没走?” “哦,我现在就走。”安瑞连声说道,看了一眼邵母,牙齿咬了咬,转身向外走去。 一回到病房,安瑞气得直捶床,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她就成功了,她只要把引流管悄悄地拔了,哪怕就是十分钟,或者五分钟,那个老东西就活不成了。 这个老东西还真是命大。安瑞恨声说道,倒在床上,把被子扯起来盖在头上。 夜,还在继续着。 安家别墅,安少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斜靠在沙发上,微眯着眼睛看着晏晨。 晏晨依旧什么也不问,也不说,闲下来她就开始打开箱子慢慢地收拾东西,把衣服取出来,一件件地挂在衣柜里。 这时安少开口了,手落在胃上,“我饿了,你给爷去弄点吃的来。” 晏晨看了一眼安少,默默地什么也没说,放下手中的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安少的视线落在晏晨的箱子里,他的身体向前探了探,犹豫片刻,用手挑起一件睡衣,眼睛滴溜溜地看着。 这是一件绿色的真丝吊带睡裙,几近透明,如果穿在身上的话,几乎就跟没穿一样。 “这个死女人,哼!脑子里一天到晚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安少鼻子里哼一声,嫌恶地把睡裙扔进箱子里,重新斜靠在沙发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动了,又把那件睡裙拿起来看一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子有些发烧,最后又是一脸嫌弃地丢开。 这时晏晨手里端着一碗面推开门走了进来,疑惑地看了一眼安少,她刚刚好像看到他在翻她的箱子。 “你干什么在?”晏晨随口问道。 安少一脸若无其事,不耐烦地说道:“怎么这么慢?慢吞吞的,爷快要被你饿死了。” “你要是能饿死,那阎王爷得有多倒霉。吃吧!”晏晨没好气地把碗递到安少的面前。 安少一动也不动,只是嫌恶地看了一眼,随后别过脸去。 “不是饿吗?”晏晨奇怪地问道,刚刚她明明听到这个家伙肚子里咕咕叫,现在怎么又不吃了? 安少的胃就不好,稍微饿一点点就觉得难受,但是胃口很小,又吃不多,只是多餐少食,他的胃现在已经很难受了,但是他是一点胃口也没有,饿死也不吃。 问题出在晏晨所用的餐具上。 安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手中的碗和筷子。 晏晨顺着安少的眼睛看去,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家伙八成是在嫌弃这碗筷不干净吧! “吃不吃?不吃的话我就要吃了。”晏晨也早就饿了,中午就只喝了几杯酒,根本没好好吃东西,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她看安少还在别别扭扭地,忍不住拿起筷子挑着面条就开始吃开了。 安少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这个女人? “死女人,你是给爷做的还是给自己做的?爷看你就是故意的。”安少火大地说道。 “是你自己不吃的。”晏晨头也不抬,嘴里嘟囔了一句。 安少气得差点没有背过气去,是他不想吃吗?主要是这碗和筷子。这女人不知道他有洁癖吗?她不知道厨房里有消毒柜吗?那里面就放着他的专用碗筷。 安少一把把晏晨手中的碗给夺了过来。 “你干吗?”晏晨嘴里含着面条,一脸怔然。 “你是猪啊,吃,吃,就知道吃,爷饿了,赶紧给爷做饭去。”安少心里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这女人当他是空气吗?就知道自己一个人吃,再吃他把碗给扣在她的脸上,让她好好吃去。 晏晨也火了。 她真不明白一个人的洁癖到底能严重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有洁癖的人吃了这些东西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但是现在她饿了。 “还给我。”晏晨冷着脸对安少说道。 “爷饿了,爷的胃疼。”安少的声音突然间低了下来,睁大眼睛看着晏晨。 晏晨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看了看安少的貌美如花,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算了,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她就再下去煮一碗好了。 “等一会儿。”晏晨丢下一句话,转身向楼下走去。 在客厅里晏晨意外地遇到了萧莉莉。 萧莉莉也是下来找吃的。晚上闹了那么大一场,当时谁也没有心思吃饭,这时间一长,肚子就饿了。萧莉莉听听外面没什么动静,就打开房门,走了下来,刚走到客厅,楼上就响起脚步声,萧莉莉心里一惊,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她站直身体,向楼上看去。 一看是晏晨,萧莉莉立刻鄙夷地冷哼一声。 晏晨皱了皱眉头。她对这个女人一点好感也没有,胸大无脑,真不知道安健业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二婶。”碍着面子晏晨低低地叫了一声。 萧莉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理也不理,踢着拖鞋向厨房走去。 晏晨丝毫不在意萧莉莉的态度。 她不是人民币,所以做不到人人都喜欢,既然萧莉莉不喜欢她,她以后离她远一点就是,再说对眼前这个女人她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是挑起来的,如果不是她的话,安宁不会受伤,安少也不会发狂,这么晚她不会到厨房给安少做饭了。 晏晨跟在萧莉莉的后面进了厨房。 “你跟着我干什么?”萧莉莉猛地回头,尖声说道。 晏晨有些莫明其妙,“二婶,我是进厨房弄东西吃,不是跟着你。”说完,晏晨直接越过萧莉莉开始下面了。 萧莉莉气得深身发抖。 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让她难堪的。 萧莉莉站在厨房门口,恶狠狠地瞪着晏晨。 晏晨直接忽视身后那一道灼热的视线,熟练地把青菜翻炒,添水,下面,最后加了两个荷包蛋,接着从消毒柜里拿出两个碗,满满了盛两碗,又找来一个托盘,理也不理,看也不看萧莉莉,直接从她的旁边越过。 萧莉莉气得没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个贱人就是故意的。 萧莉莉一开始看到晏晨下了两碗面,心里还挺高兴,想着一会儿给这个贱人一点面子,勉强吃几口,谁知这个贱人把面煮好端起就走,居然连点汤都没给她留。 这个贱人! 萧莉莉对冲着晏晨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气哼哼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个苹果,转身上楼。 晏晨的确就故意的,她就是故意多做,然后又故意端走,一点汤都不给她留。 安少看到晏晨端了两碗面,微微一怔,怪声怪气地说道:“你当爷是猪呢?” 晏晨心情好,不跟安少计较,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向安少讲了一遍,讲完以后笑呵呵地说道:“我估计她现在八成是气个半死。你不知道我端着面出来的时候,她的脸的黑得跟个锅底似的。” “幼稚!”安少斜着眼睛白了晏晨一眼,端起碗开始慢条细理慢慢地吃起来。 晏晨不理他,笑呵呵地端着面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安少抬眼看了一眼晏晨。 “我去给奶奶端过去。”晏晨话音刚落,人已经走出去。 刚一出门,晏晨又与萧莉莉碰上了。 晏晨看了看萧莉莉手里的苹果,嘴角不可遏制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地笑容。 萧莉莉心头的火一下子冒出来了,眼睛带着毒死死地盯着晏晨。 晏晨现在连招呼都懒得打了,端着面向安老太太的房间走去。 萧莉莉在背后阴阳怪气地说道:“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讨好老太太,怪不得刚刚离婚就又钓上我们小静,这手段就是高明。” 晏晨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萧莉莉。 目光冷冷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房门这时突然打开了,安少手里端着碗走了出来,看到萧莉莉,什么也没说,手里的碗直直就照着萧莉莉的头一下子全扣了下去。 “啊!”萧莉莉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人就像疯了一样在地上乱蹦乱跳,手在头上乱抓。 “老公,爱你不解释,啵!”晏晨突然间乐了,腾出一只手给了安少一个热情火辣辣的飞吻。 别墅里的人都被萧莉莉的声音惊得全从屋里冲了出来。安心一看到她妈妈成现在这副样子,顿时眼圈都红了。 “妈!”安心的眼泪吧哒吧哒地向下掉,伸手帮着萧莉莉清理头上的面条。 萧莉莉的现在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一碗面全扣在头上,汤汤水水的从脸上向下流,烫得她哇哇直叫,最可笑的是,头上除了面条还是几片菜叶。 安健业一看萧莉莉这副德性,心头的火腾的一下子起来了,这个女人只是出来找点吃的,结果就成了这副样子。也不知道当年他是眼睛瞎了还是脑袋被门夹,竟然找了这么一个蠢货回来。 “老公,没吃饱吧!这里还有一碗,我一会儿再给奶奶做。”晏晨一本正经地把手中的碗伸到安少的面前。 安少抿着嘴巴一言不发,接过晏晨手中的碗,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转身进了房间,“砰”一声把门给关上。 ------题外话------ 推荐好友的文。《重生之巨星娇妻不复婚》夜阑雨http://。520xs/info/631988。html 一觉醒来,她从名媛千金继承人变成了已婚贵妇,接下来还得变成豪门弃妇。 秋浅夏觉得自己应该算是所有经历穿越人中最不幸一位,因为别人是穿越,她是被穿越。 身体却被所谓的穿越女占用三年,让其用尽心机成为白富美,嫁给高富帅,走上了人生巅峰。 可穿越女没有如书上幸福美满大结局,偏偏作的一手好死,游走于向往已久的娱乐圈里,却臭名昭著,最后苦肉计使用过度,身为原主的她又回来了。 第89章节 残忍的往事 “大晚上的不睡觉又吵吵什么?”安老太太披着一件衣服出来了,一看到萧莉莉又是蹦又是跳的,一脸的不高兴。 萧莉莉一下子嚎了起来,推开安心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半点优雅女人样也没有了,“妈,你看看,你看看,我什么都没说,安静一碗面就扣在我头上。” 萧莉莉揪下一片菜叶狠狠地摔在地上。 安老太太一看萧莉莉这个样子,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凌厉的目光看向安健业。 “好好管管你老婆,一点女人样都没有了。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等我这个死老太婆死了再哭。”安老太太语气严厉地说道。 安健业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一把从地上拽起萧莉莉就走。 萧莉莉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甩开安健业的手,冲着安老太太又是哭又是喊。 “妈,您偏心,安静是您的孙子,那我也是你的儿媳妇,现在我一个长辈被一个晚辈给羞辱,您要站出来评评理,要不然今天我就撞死在这里。” 安老太太气得嘴唇直抖索。 “出息了啊你,你一个长辈跟晚辈生气,你还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吗?老二,把你的老婆给弄回房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安老太太厉声说道。 安健业脸色铁青,这一次二话不说,拽着萧莉莉甩手就是一巴掌,拖着她就向房间走去。 萧莉莉被打蒙了,哭叫声停止了,瞪着眼睛看着安健业。想再发脾气,可是一看到安健业的脸,只好咽下心中这口恶气,乖乖地跟着他回房间,在经过晏晨时,萧莉莉目光中带着毒,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 晏晨无所谓地耸耸肩,摊摊手,表示这一切跟自己无关。 “行了,没事了,你们都回房睡去吧!”安老太太手一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是,奶奶。”安心哭哭啼啼地回房间去了。安健阳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晏晨,抿着嘴唇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躲在楼下的佣人一听没动静了,松了一口气,拿着东西把走廊清理干净也回房睡去了。 走廊里只剩下晏晨和安老太太两个人了。 “奶奶,其实我想给你送一碗面的,结果被我给弄砸了。”晏晨一脸愧色地对安老太太说道。 安老太太露出一脸慈详的笑容,“人老了,这晚上吃不吃都没关系,今天吓坏了吧?小静这孩子自他妈妈死了以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好有你,要不然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安老太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慢慢地回房,硬朗的身体在这一刻无比的沧凉。 晏晨看着安老太太瘦小的背影,心中莫明一酸,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老人。 晏晨微叹了一口气,转身推开门走回房间。 安少还在津津有味地慢条细理地吃面。 晏晨在床上坐下,有些好奇地看着安少。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竟然有些看不明白了。 “死女人,你哪是什么眼神?爷知道爷长得好看漂亮,但是你一个女人盯着一个男人这样看着,不嫌躁的慌么?”安少把手里的碗往桌上一放,斜着一双眼睛看向晏晨,一脸的不屑。 晏晨无话可说。起身,随手从箱子里拿了一件睡衣去卫生间。 其实,跟这种人没什么可说的。 安少的视线落在晏晨手中的睡衣上,这件不就是他刚刚看的那件? 这女人是想勾引他么? 安少的勾唇微笑,如果这个女人敢勾引她,他一定会? 安少的思想稍稍停了一下,会怎么样呢?打一顿?骂一顿?好像都不合适。到时候再说吧!安少拍拍肚子,倒在沙发上,微眯着眼睛,吃饱了,胃也舒服多了。 晏晨一洗完澡立刻发现自己做一件天大的错事。 这件睡衣?晏晨一脸为难地看着手中的睡衣。有些犹豫,这穿还是不穿?犹豫片刻,晏晨最终还是穿上了,但是在出去的时候特意在身上缠了一条浴巾。 安少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听到推门的声音,身体一僵,立刻坐好,眼睛有意无意地向晏晨看去。 看到晏晨胸前的那一道讨厌的浴巾,安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些失望,还有些失落。 “神经病,你看看穿成什么样子?丢人现眼的。”安少鼻子里哼了一声,一脸的嫌弃,起身,打开衣柜拿出睡衣有些火大地向卫生间走去。 晏晨有些尴尬。其实这件衣服本身就是尴尬,刚刚本身就是一个意外。 晏晨赶紧在箱子里翻找,还好,上次安少给买的睡衣她一并给带过来了,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晏晨躲在被窝里飞快地换衣服。 安少出来时,晏晨已经换好睡衣躺在床上,箱子早已经被她整理好了,现在她手里拿了一本书随意地翻看着。 安少的目光在晏晨的身上打转转,感觉有些不顺眼。 这是他上次亲自挑给晏晨的睡衣,睡衣十分的保守,睡衣至膝盖,把人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脖子那一部分。 安少手心直痒痒,心里有一种冲动,想冲上前把它给撕了,撕成碎片。 “睡吧!”晏晨放下手中书,抬头看向安少。 安少不爽,心情极度不爽,黑着一张脸上了床,扯过被子一下子卷在身上。 晏晨有些莫明其妙,好好的,只是洗一个澡的功夫,怎么又变了? 晏晨无语。身体躺了下去,伸手把床头柜上的灯给按灭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静悄悄的,只余下两人清晰彼可闻的呼吸声。 一切,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黑夜中安少一丝睡意也没有,身体莫明地有些发热。 晏晨今晚也是一丝睡意也没有。 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脑子里闪过很多人很多事,有邵华的,有邵母的,有安少的,搅得她根本没办法入睡。 安少突然间翻了一个身,一条腿压在了晏晨的身上。 晏晨吓了一大跳,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黑暗中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瞪着安少,静静的,好一会儿,安少一点动静也没有,鼻端发出均匀地呼吸声。 这家伙睡觉也不老实。晏晨在心里恨声说道。随后屏着呼吸小心翼翼费力地把压在她身上的腿轻轻地搬开。 安少还在熟睡中。 晏晨心里一松,还没来得及出一口气,安少又动了,手和腿全压了过来,把晏晨紧紧地抱住,胳膊好巧不巧地压在晏晨的胸上。 晏晨的一口气憋在心里,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一骨碌住了起来。三下两下把安少的手和腿全推开了。 “死女人,不好好睡觉干什么呢?”安少好像不满意有人扰他睡梦,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还意思说?你赶紧离我远一点,整个人都要被你压死了。”晏晨用脚踢了踢安少,让他远点。 “死女人把你的臭蹄子拉开,再用臭蹄子踢爷,爷把你的蹄子给剁了。”安少凉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晏晨恼了,对着安少又是一脚,压低声音喝道,“睡觉。再不老实,我直接一脚把你踢下去。哼!”晏晨恨恨地哼了一声,扯过被子侧身躺下,给安少一个背影。 安少气得咬牙切齿,心中的邪火蹭蹭地上升,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的背,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瞪出几个窟窿来。 这一晚上晏晨睡得极不踏实,一直在做梦,梦见一个千年老树妖死死地用树藤缠着她,一动也不让她动,还伸出长长的树须在她的脸上舔啊舔的,恶心死她了。 …… 安宁这天晚上一夜未归,与诗子齐吃完饭以后,她又提议去喝歌。 “姐,天这么晚了,明天吧!”何鑫在一旁苦苦劝着,明天他还要上班呢!经不起这么折腾。 安宁今天喝得有点多,笑嘻嘻地伸出一只胳膊搂着诗子齐的肩,“诗医生,一起呗!” 诗医生脸上带着一个淡淡的笑容,放柔声音说道:“安小姐,时间太晚了,不如改天吧!” “不行,今天我高兴,你们两人都陪我去喝歌。”安宁搂着诗子齐就向前走去。 何鑫怕出什么意外,赶紧跟了上去,苦苦劝说,“姐,诗医生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何鑫,就唱一小会儿,就一会儿呗!”安宁求何鑫。 何鑫看着安宁心一软,鬼使神差地居然点点头,做一个让他后悔一个晚上的行为。 一小会儿?呵呵,ktv里何鑫和诗子齐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从厚德居出来自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个一小会儿没有了,他们两个人现在整整坐了两个小时了,但是安宁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疲倦,兴致勃勃地拿着麦克风歇斯底里地唱着。 至于在唱什么,何鑫和诗子齐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直至凌晨四点,安宁终于停了下来,困得直接倒在了沙发上睡着了。 何鑫抱起安宁歉意对诗子齐说道:“诗医生,你别在意,我姐今天心情不好,平时她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何鑫说这话的时候脸微微有些红。安宁也只有睡着了像现在这样才会安静下来,平时,平时她只有更疯。 “没事。”诗子齐摇头,脸上依旧是那副表情,就好像永远都不知道生气一样,一直挂着一个淡淡的笑容。 何鑫抱着安宁上了车,诗子齐也迈着疲惫的步子开上车走了。 何鑫没敢就这样带着安宁回家,他带着安宁去了酒店开了一间房间,给服务员嘱咐了几句,便开着车离开了。 天,这时已经蒙蒙亮了。 何鑫回到安家别墅,佣人们已经开始在忙碌了,林妈在安家待了很多年,对大家的脾*好都知道的差不多,她按照着大家的口味吩咐下去,给每个人都备了一份丰富的早餐。 安老太太是每天家里醒来最早的一个人,人到了年纪,觉也少了,每天早上早早起来去后山花园转一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顺便锻炼锻炼身体。 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安老太太今天的心情有些沉重,小静和健阳的关系越来越糟了,特别是这次健阳把韩忆那个狐狸精带回来以后,小静的脾气越发暴燥了,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呢?还有安宁那个丫头,行为举止越发反常了。 真是造孽啊!安老太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心思待下去,慢慢地挪动步子向回走。 晏晨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怪不得她一直在做梦千年树妖缠着她,搞了半天是安静那个死变态一晚上的手和脚全缠在她的身上,身上的睡衣被他撸到胸前,只差没被他给脱掉了,这个死变态。 晏晨当时差点气得没把安少给暴打一顿。 反观这个家伙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若无其事漫不经心地说道:“爷抱你,那你的福气,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这话的结果是,晏晨当场就翻脸了,一巴掌挥了过去。 不过,运气好像有点差,安少早有预感,话音刚落,人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逃进了卫生间,害得晏晨跟着生了一肚子的闷气,气愤不过,穿上衣服出门了。 不然的话,要是一直和这个家伙待在一起,早晚被这个家伙把肺给气炸了。 晏晨远远地看到安老太太,快步迎了上去,伸手挽住安老太太的胳膊,笑着说道:“奶奶,您起得真早。” 安老太太笑脸如花,“老了,睡不着,只好起来走走。晨啊,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呢?” 晏晨的眼里快速地划过一丝恼怒,睡,她倒是想睡,关健是有人拦着他根本没法睡。 安老太太把晏晨的反应收在眼底,了然一笑,拍了拍晏晨的手,说道:“怎么?小静欺负你了?” “没有。”晏晨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笑眯眯地看着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在一个长椅上坐下,秋天的早上有些凉了,长椅上微微有些露水,但是安老太太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一样。 晏晨让安老太太等一下,自己快步跑回屋里拿了两个垫子过来,一人一个垫在椅子上,这才扶着安老太太坐下。 安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小静能娶到这样的媳妇,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奶奶,天气渐渐转凉了,以后出来的时候多加几件衣服。”晏晨笑眯眯地看着安老太太。 “嗯嗯,真是好孩子。”安老太太笑呵呵地点头,拍了拍晏晨的手,忽然像想到什么,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晨啊,奶奶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好不好?” 晏晨微微一怔,笑容慢慢收起,停了一会儿才问道:“奶奶,是关于安静的吗?” 安老太太微微点头,“是。” 晏晨的心里一直很好奇安静到底经历了什么,一个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有那么多的怪癖,也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发狂和自残,他肯定是经历了什么,这才导致性格扭曲,心性大变。 安老太太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开始为晏晨讲述那一段令人嘘唏的往事。 安健阳第一次见过叶馨时,顿时被叶馨吸引。 叶馨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也是一个很高傲的女人,冷冷的,就像寒冷的冬天里那一株雪梅,清傲雪冷,让安健阳的一颗心丢失在她的身上。 安健阳开始对叶馨展开疯狂的追求。 叶馨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喜欢安健阳,因为安健阳一直花名在外,换女人的速度如同换衣服,诽闻满天飞,但是抵挡不住安健阳的疯狂火热的追求,再加上她本来就单纯,明明知道安健阳花心,但还是慢慢地陷了进去。 结婚那年,叶馨二十,安健阳三十。 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美满的。家里有一个小娇妻,安健阳只要一下班就向家里跑,那一段时间是两个人最开心的日子。 随后时间一长,幸福就变了滋味。 叶馨性子冷,喜欢安静,偏偏安健阳是一个爱热闹的人,时间久了,再美的人也会变得普通,特别是叶馨生下安静和安宁后,重心全放在孩子身上,眼里完全没有安健阳的存在,慢慢地安健阳又开始向外跑了,经常和朋友一起花天酒地,彻夜不归。 安静七岁那年,安宁五岁,安健阳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韩忆的女人。 韩忆与叶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热情的就像一团火,和她在一起,整个人就像在燃烧一样,安健阳已经快近四十岁了,四十岁的人最需要的就是热情,他在韩忆的身上找到了久违的满足和激情。 韩忆是有心勾引,在明知安健阳有妻有儿的情况下,背着安健阳偷偷地怀孕,等到安健阳察觉发现,韩忆的肚子已经大了。 当时安健阳逼着韩忆把孩子打掉了。韩忆哭着跪在他的脚下,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一辈子都不会影响安健阳,这一辈子她只会默默地隐在暗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和孩子的存在。 安健阳当时心软了,再加上心里确实喜欢韩忆,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韩忆的要求。 第二年,韩忆生下了一个女儿,安健阳给取名安瑞。当时安静八岁,安宁六岁。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安健阳金屋藏娇的事情不知怎么地被报道出来,一时之间报纸上电视上到处是安健阳和韩忆的消息。 叶馨一下子被消息刺激的生病了,躺在床上,整日里以泪洗面,叶馨的娘家人得知消息后,开始以一种强硬的态度与安家交涉。 出现这件的丑闻,当时安老爷子大发雷霆,勒令安健阳和韩忆分手。 迫于无奈,安健阳和韩忆分手,同时安家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手段把安瑞抱回安家,又秘密地把韩忆送出国外。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看似好像已经什么事情都解决,但是谁能想到悲剧在这个时间上演。 在安瑞被抱回来的当天,叶馨突然失踪了,就在众人四处寻找之时,有人发现叶馨身穿一身洁白的婚纱爬上了房顶,还没有所有人反应过来,叶馨纵身一跌,就像一只白色的蝴蝶从天空飘然而下,重重地摔在地上,生生地摔在安静和安宁的面前。 晏晨听到这里时,心里猛地一震,这样的场面对于一个当时只有八岁和六岁的安静和这宁来来说,实在是太残忍,太血腥了。 他们要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呢?他们的心里一定会留下很深很深的阴影。 安老太太说到这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浑浊的眼里满是浓浓的痛苦。 “可怜两个孩子被眼前这一血腥的场面吓坏了,有一段时间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我们请了好多心理医生为他们辅导,最终两个人走出了阴影,但是我们发现,两个人性情突然间大变。” 安老太太说到这里没法再说下去了,安静和安宁永远是她心中的刺,好好的两个孩子全毁了。 造孽啊!安老太太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晏晨自到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安静和安宁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这全是大人们造下的孽。 晏晨心里隐隐撕疼。当时安静一定很难过很难过,让一个年仅只有八岁的孩子亲眼目睹母亲在自己面前死亡,那是谁也无法接受的事实。 “孩子,小静本性不坏,希望你能多给他一些包容,好好照顾他,有你在他的身边,我才能放心地离去。”安老太太突然一把抓住晏晨的手,认真地说道。 “奶奶,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晏晨看着安老太太的眼睛,一字一顿,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对安老太太说道。 安老太太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来。她虽然老了,眼睛花了,耳朵背了,腰也驼了,但是她的心是明净的。 晏晨在安静心里是不一样的。如果她这个老婆子没有猜错的话,小静这个傻小子喜欢上人家,只是可惜,这个傻小子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这一对冤家。 天,已经亮了,太阳缓缓升起。 安老太太发自内心地笑了,她拍了拍晏晨的手,说道:“扶奶奶起来,天亮了,我们也该回屋了。” “是,奶奶。”晏晨扶着安老太太起来,两个人边说边笑向回走去。 早餐已经准备好,人们陆陆续续全起来了,安老太太和晏晨的身影刚一出现,又引起有些人的不满了。 萧莉莉半边脸还是红的,看到晏晨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别过脸不理。 安心脸上堆满了笑容快步迎了上去,伸手挽住安老太太的胳膊,头歪在安老太太的肩上,向安老太太撒娇,“奶奶出去也不叫上我。” 安老太太满脸慈祥在安心的头上摸了一把,“多大的丫头了还撒娇了,以后看谁敢娶你?” “我才不嫁,我要一辈子留在奶奶的身边,照顾奶奶。”安心脸一红,跺着脚说道。 “傻丫头,哪有不嫁人的?安心现在也有二十了吧,是该嫁人,奶奶像你这么大的年龄,都有你大伯了。”安老太太呵呵地说道,眼里满是慈爱。 “奶奶,不说了。”安心羞得满脸通红,松开安老太太的胳膊,捂着脸跑开了。 安老太太忍不住又是一阵笑。 晏晨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对于安心,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提不起一丝好感来。她总觉得这个丫头不像表面看起来简单。 晏晨扶着安老太太坐下,然后自己则默默地在安少的身边坐下。 第一次晏晨开始认真地打量安少,心里对安少涌出一丝无法遏制的心疼来,当年的他经历了那么痛苦的事情,心里该有多痛啊!八岁,八岁正是赖在父母撒娇的年龄,八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龄,就是在八岁,他却经受了同龄人无法接受的痛苦。 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晏晨无法想象他和安宁是怎么经受过来? 安少不乐意了,斜着眼睛凉凉地看了一眼晏晨,说道:“看什么呢?你当爷是电视机呢?要不要给你一个遥控器,再遥着换一个台?” 这家伙? 晏晨直接无语,低下头开始默默地吃饭。 安老太太扫视一眼,没看到安宁的身影,“何鑫,安宁呢?” 昨天是何鑫送安宁去的医院。何鑫回来了,那安宁呢?身上的伤严不严重? 何鑫现在都快困死了,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没有睡,他是一边吃饭一边打瞌睡,猛然听到安老太太的话,他突然一惊,瞌睡去了一大半。 “外婆,我姐昨天晚上没回来。”何鑫老老实实地回答。 “看看,看看,一个女孩子夜不归宿,这像什么话?这要是传出去,安家的脸都被丢光了。” 何鑫话音刚落,萧莉莉立刻逮住机会,一脸鄙夷地说道。 安健业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狠狠地瞪了一眼萧莉莉,没好气地说道:“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你要是不饿给我滚回房间去。” 萧莉莉也“啪”的一声把筷子把拍在桌子上,与安健业怒目相对。 自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萧莉莉的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把安静和安宁晏晨恨得个半死,这个兄妹没一个好东西,一个疯一个癫,目无尊长,现在居然欺负到她的头上,她实在是没法咽下这口气。 “安健业我告诉你,这事没完。”萧莉莉对着安健业吼道。 “你…?!”安健业的脸色气得铁青,狠狠地瞪了一眼萧莉莉,起身踢开椅子就向外走去。 “站住,你给你站住。你是不是又要去那个狐狸精哪里?”萧莉莉突然发狂了,一把抓住安健业的衣服不让他走。 “…?!” 屋里的人一片愕然,都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安健业和萧莉莉。 狐狸精?晏晨体内的八卦因子突然被激发,她竖着耳朵开始细听。 “都给我闭嘴坐下。”安老太太突然间发火了。 安健业气得深身发抖,深深在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萧莉莉也乖乖地会了下来。 安心在一旁气得直掉眼泪。 安蓝看了一眼萧莉莉,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二嫂,饭可以多吃,话不可多说,二哥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不知道吗?倒是二嫂你,仗着娘家的那一点点势力,经常挑事。” “挑事?我挑什么事情了?安蓝,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萧莉莉像踩了猫尾巴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安蓝尖声说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不都是你挑出来的,要不是你,小静根本不会犯病…” “够了。” 安蓝的话还没有说完,安老太太突然怒喝一声。 安蓝警觉自己失口,眼睛立刻瞟向安少。 安少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慢悠悠地吃饭,慢悠悠地擦嘴,慢悠悠起身,慢悠悠地把手落在椅子上。 晏晨的心提立刻提到嗓子眼,一把抓住安少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老公,今天陪我出去一趟,我想上街买些衣服鞋子。” 晏晨呵呵地笑着,把安少的手紧紧地握住,轻轻地对他摇头。 安少的视线落在晏晨的脸上。 晏晨一脸乞求。 安少的手慢慢地从椅子上松开了,随手拿起毛巾又擦了擦手,擦完以后把毛巾重重地扔在桌子上,手插在口袋里晃悠悠地上楼去了。 晏晨松了一口气,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晏晨,只怕安少会一把椅子砸在桌子上。 晏晨追着安少上楼去了。 屋里的人全都低下头,食不知味,坐立不安。 房间里安少大腿跷在二腿上,脚不住向下点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头发,看到晏晨进来,眼睛看着房顶,凉凉地说道:“给爷找衣服。” 第一次晏晨没有反驳安少的话,第一次屁颠屁颠地跑着去给安少找衣服。 “今天打算穿哪件?”晏晨顺口问道,等她打开衣柜,看着满柜各种各样红色衣服,不禁眼睛疼了。 这癖好? 还真让人无语。 “随便!”安少无所谓地答道。 衣服的款式都是一样的,只是颜色不一样式红色,只要是红色,他都行。 晏晨顺手取下一套衣服,摔在床上。 “给爷穿衣服。”安少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脱掉睡衣,光着上身斜眼看着晏晨。 晏晨的眼睛抽了抽,她是同情可怜他的童年遭遇,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无条件任由安少欺凌,比如现在,像一个丫头伺候主子更衣。 “安少,*教导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呵呵!”晏晨呵呵地笑道。 安少的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女人,别对爷讲那些玩意,爷懒得听,现在赶紧给爷穿衣服。” “如果我不呢?”晏晨一脸轻笑看着安少。 “不?”安少突然咧开嘴巴笑了,貌美如花的脸让晏晨的眼睛晃了晃。 晏晨把目光移开了,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顿,不就是一个长得好看一点的男人么?至于吗? 晏晨最终没抵挡住男色的诱惑,乖乖地拿出衣服一件件套在安少的身上。 安少咂了咂嘴巴,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遗憾。他心里隐隐希望这个女人勇敢地说不,这样他就可以找个借口亲亲这个女人了。 唉!安少忽地无端叹了一口气。 晏晨惊悚。 这个家伙居然在叹气。 又是一个什么情况? 晏晨疑惑地看了一眼安少。 安少避开晏晨的目光,抬头看着房顶,嘴里吹着口哨。 没看出什么异常,晏晨低下头,专心扣扣子。 安少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晏晨的嘴唇,心里痒痒的难受,身体微微前倾,身子慢慢弯 下,脸离晏晨越来越近。 眼前安少的阴谋的奸计就要得逞。 “好了!”晏晨轻快地说道,拍了拍安少的胸膛,突然把头抬了起来。 “砰”安少的嘴巴和晏晨的头顶撞在了一起。 “唔——”安少突然疼得直吸吸。 晏晨额头一阵疼痛,捂着额着退后一步。 “死女人,你搞什么?谁让你突然抬起头的?”安少心中的火滋滋地向上冒,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准没好事。 晏晨冷笑,“你还好意思说我?谁让你离那么近的?活该。” 晏晨生气地撂了一下句话,转身去了卫生间,冲着镜子照了照,他娘的,居然起了一个包。 “让开。”安少从后面挤了过来,不耐烦地说道,然后开始照镜子,这一照越发火大了,撞到牙齿,牙齿碰到嘴唇,破皮了,血流出来了。 “死女人,看你干的好事。”安少在镜子里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 晏晨淡淡地瞟了一眼安少,在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声活该,然后很淡定地转身离开。 安少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 这个死女人撞了人居然连一声道歉都不会说。 “死女人,你给爷站住。”安少突然抓住了晏晨的胳膊,捏着她的下巴,嘴唇就向那道他想念已久的红唇压了下去。 带着惩罚的意味,安少的动作有些粗鲁,舌头如一阵狂风卷起晏晨的嘴里,疯狂贪婪地汲取着里面的每一寸芳香。 另一只悄悄地拂向晏晨的胸部。 “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在卫生间里响起,晏晨毫不留情甩手给了安少一巴掌。 安少的脸被打得一偏。 晏晨冷冷地看着安少。 安少缓缓地抬起头,微眯着眼睛看着晏晨,眼里如野兽闪着阴鸷,狠狠地盯着晏晨。突然一把把晏晨扛在望上,大步向床边走去。 晏晨冷笑,“安少,怎么着?恼羞成怒了?是不是下一刻准备把我强暴了?” “强暴你?就你也配。”安少突然地发出一阵不屑地笑声,把晏晨重重地扔在床上,斜着眼睛看着她。 晏晨一阵头晕眼花,待她稍微清醒过来,撑起身子,半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脸,妖娆妩媚地看着安少 眼底却是一片澄清。 “安少,现在我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我不介意我们做一些什么。”晏晨呵呵地笑着。 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晏晨,阴沉一张脸愤愤地摔门而去。 晏晨身体的力气像被全部抽完一样,软软地一下子倒在床上,茫然地瞪着房顶。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曾经结过婚的女人,刚刚安静的态度明明就是情动欲动的表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第一次她故意而为之,还是后来她无数次挑拔?一切好像都变了样。 晏晨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头有些疼,有些茫然,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在不知不觉中,她发现离安少越来越近,心也因为他而阵阵悸动。 这是爱么?晏晨不确定。 只是这爱来得太快太猛,让她完全无法接受,完全出自她的意料之外。 第90章节 毁了那张小白脸 “学姐!”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何鑫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晏晨打起精神,用手拍了拍,把刚刚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拍走,起身把门打开。 “何鑫,坐吧!”晏晨侧身请何鑫进来。 何鑫刚刚抬腿,又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学姐,我就不进去了,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今天去面试吗?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我已经打听过了,面试的内容很简单,以学姐的经验一定会能过的。” 晏晨有些汗颜,“何鑫,我不去了。” “学姐!” 何鑫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脸色一片黯然,“对不起学姐,是我考虑不周,表哥没有责怪你吧?” 何鑫觉得有些事情自己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身为安家的媳妇,绝对不可以出去抛头露面的。 “你别多想了,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打算去你表哥的公司上班。”晏晨看到何鑫黯然的脸,禁不住笑了。 “原来如此!”何鑫恍然大悟。 “他最近收购一家报社,说是让我去做新闻部的主编,我现在正在发愁,大学里的那一点东西我早就还给老师了,做编辑是一点经验也没有,我真的怕我自己搞砸了。”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最大的梦想是当一名记者和主持人,对于主编?她真的想都没想,就连主编的工作具体要干一些什么,她还真的不知道。 何鑫反而笑了,松了一口气,“学姐,不是还有我吗?我办公室里有关于这方面的书,下班以后我带回来给你。” 晏晨喜出望外,给了何鑫一个大大的拥抱,“何鑫,真是太谢谢你!” 何鑫的脸微微一红,挠了挠了头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身体一阵紧绷。 安少去而复返,一看到晏晨和何鑫抱在一起,脸一下子黑了,踢着鞋子啪哒啪哒地走过去,好好的一双皮鞋,又被他当成拖鞋,后跟完全踩了进去。 晏晨听到声音,赶紧松开何鑫,一看是安少,忍不住一阵紧张起来。 他该不会是误会什么吧? 晏晨想解释一下,又怕越解释越黑,最后索性是一句话也不说了。 何鑫的心里也微微有些紧张。刚刚只是一个普通的拥抱,表哥该不会多想吧? 何鑫有些自责,要是表哥误会了学姐,他的心里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安少的眼睛何鑫和晏晨的脸上扫来扫去,脸越来越黑,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气。 低气压顿时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晏晨突然间觉得好笑,她现在的感觉怎么像一个偷情被捉奸的女人呢? 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刚刚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拥抱而已。 “何鑫,时间不早了,你去上班吧!”晏晨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何鑫说道。 她也看出了何鑫的紧张。 “嗯!”何鑫点点头,眼睛不敢看向安少,飞也似地从他的身边经过。 他毕竟还年轻,根本不是安少的对手,在安少强大的气压下,只能落荒而逃。 “死女人,有能耐啊!勾引起未成年少男了。你想怎么地?老牛吃嫩草吗?”安少控制不住,心里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 晏晨一下子恼了起来,冷笑,“安少,请别用你那龌龊的心来想我和何鑫的关系,何鑫是我的学弟,刚刚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拥抱。” “学弟?”安少的眉毛挑得老高,嘴里发出一声怪叫,“这才刚进门,就认了一个学弟,还真是巧啊!” 晏晨跟眼前这个人简直无法沟通,是因为从小受到伤害,所以不相信任何人。 晏晨一想到发生在安少身上的故事,再大的火气也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算了,他本身就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跟他还计较什么呢? 晏晨走过去拉着安少的手,眼睛看着安少柔声解释:“何鑫真的是我的学弟,我们大学在一个学校。” 安少的脸依旧很臭,阴阳怪气地说道:“那为什么要抱在一起?” “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是因为谢谢何鑫为我介绍工作,然后又借资料给我。”晏晨的心里没来由地有些甜蜜,这个家伙好像在吃醋呢! 别说,其实这个家伙吃醋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笑什么笑?牙齿白啊!再笑爷把你的牙齿全拔下来。”安少的脸上有此挂不住,直起脖子斜眼不悦地看着晏晨。 晏晨脸上还来不及展开,就僵在脸上,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少,甩开安少的手转身回房。 跟这个死变态在一起,你再好的心情他总是很有本事地把它破坏掉。 安少晃哒晃哒地跟了进来,嘴里嘟囔着,“以后不管是不是什么狗屁学弟,离他远一点,就看他年龄不大,一肚子的坏水。” 晏晨气得笑了出来,这一肚子坏水的人不一定是谁呢? “还笑?赶紧换衣服去,哎,最好把爪子好好洗洗。”安少斜了一眼晏晨,没好气地说道。 晏晨知道安少的别扭劲又上来了,也不与她计较,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就向卫生间走去。 安少的嘴巴又有说的了,“就你那身材,爷又不是没见过,还装个什么劲?” 晏晨的脑袋瓜子生生地疼,完完全全被眼前这个人给气的。 这毒舌,死人都能被他气得从坟墓跳出来。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少说一句也不会死。”晏晨恨声说道,“砰”的一声把卫生间的门给摔上。 安少很无辜,摸了摸鼻子。 他有说错吗?这个女人以前穿着睡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早就知道她长什么样了。 晏晨气得一肚子火。她是想怜惜安静,可是挨不住这家伙的毒舌,每次心里刚升起的那一点涟漪,他总是会很成功地拿起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过去,砸了得水花四处溅起。 安少,一个不折不扣的扫兴代言人。 他,就是一个根本不值得人怜惜的那个人。 晏晨换好衣服,狠狠地洗衣了洗手,随后打卫生间的门,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死女人,几个意思你?”安少又不乐意,这女人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呢? “没意思。”晏晨冷冷地说道。 “胆儿肥啊你!敢给爷摆脸色看了。”安少发出一声怪叫。 晏晨冷笑,“安静,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有合约的,你要是再胡搅蛮缠不讲理,我们随时可以中止合约。” 晏晨是真的被气狠了,她真的怕有一天,她被眼前这个家伙给活活气死了。 他娘的,这完完全全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节奏。 安少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身上又开始滋滋地向外冒冷气。 这女人是什么意思?想中止合约?哼,门都没有。 安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咬咬后牙,手心有些痒痒,恨不得把那合同立刻找出来给撕了,狠狠地摔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 “死女人,你给爷等着,看爷怎么收拾你。”安少咬牙切齿地说道,说完踢着鞋子甩手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听到后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扭过头一看,晏晨又在沙发上坐下了。 “女人,你到底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爷可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你上街,你知道耽误爷一分钟要少挣多少钱?” 安少又不痛快,斜着眼睛阴阳怪气地说道。 晏晨低头垂眸,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淡淡地说道:“谁稀罕和你一起上街了?” “你?!” 安少气得心肚肺都是疼的,差点没喷出一口鲜血来。 “死女人,你玩我是吗?嗯?刚刚餐桌上是谁说要爷陪着她去上街买衣服买鞋子的?”安少开始用脚踢着门,一下又一下,咚咚地响。 又开始了!晏晨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一想到在餐桌上时说过的话,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吧!她承认她当时只是随口说的一个借口。 晏晨看着安少,慢腾腾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安少的面前,稍稍停了一下,不耐烦地说道:“走啦!也不嫌脚疼。”说完不等安少回话,一个人径直先走了。 这个女人? 安少头上冒着烟,又一次狠狠地照着门踢了一脚,然后眉毛直皱,咬牙切齿,支牙咧嘴,暗暗地甩甩脚,一瘸一拐跟在晏晨的身后。 陆尘在外面等着,看到晏晨和安少出来,立刻打开车门请两人坐了上去。 “安少,我们去哪里?”陆尘从后视镜看着安少问道。 安少的鼻子哼了一声扭过头看着车窗外不说话,脚还在隐隐作痛。 陆尘把目光又在投在晏晨,等着她发话。 “去星悦广场。”晏晨想了一下,说道,既然买东西当然要到自家的商场去买,那里的东西精致高端,又何乐而不为? 安少斜了一眼晏晨,紧抿着双唇依旧不说话。 陆尘自动隐身,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发动车子向星悦广场出发。 一路上,车里一片沉闷,自始自终,两个人没有任何片言纸语。 陆尘的心越提越高,额头上一片汗珠,这两个人难道又吵架了?陆尘在心中暗自猜测,心中为安少着急。 安少,这女人是要哄的,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抱得美人归啊? 陆尘在心中哀嚎,一脸的无奈。 星悦广场附近的商场是安氏集团名下的商场,晏晨挽着安少的胳膊慢悠悠地在里面闲逛,看到满意或是喜欢,又或者只看了一眼的,统统打包带走。 安少看得眼睛都是疼的。这可都是钱啊!这女人是不花自己的钱一点也不心疼呢!瞧瞧,都买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看,那一堆的化妆品能用完么?再用也还是一个丑八怪。 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晏晨。 “世上没人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些东西价钱这么贵,贵有贵的理由,一定会有效果的。”晏晨很淡定地说道,说完手指一伸,一套价值不菲的化妆品瞬间让人包装起来。 安少直接不说话了,跟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共同语言,无法交流。 在经过一家鞋店,晏晨又走不动路了。 安少的耐心这下是彻彻底底地没有了,其实他的耐心根本就没有多大。 “女人,你不要告诉爷你又要进去看鞋了?”安少挑着眉头对晏晨说道。 晏晨很老实地点点头,“他们这家店最近进了很多秋季新款,我想进去看一看。” “现在每个鞋店都进了秋季新款,你露过每家店时,你都这样说的。”安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随后板过晨晨的肩膀,指着后面一溜手里大包小包双手不闲的小弟愤声说道:“你看看你都买了多少了?老子的人现在几乎全沦为你的拎包小弟了。” 晏晨有些汗颜,讪讪地笑了笑,不说话。 安少的声音又低了下来,“爷告诉你,这可是最后一家了。” “知道了。”晏晨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在安少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与安少进了鞋店。 安少不屑地哼一声,说了一声神经病,耳根子却悄然红了起来了。 陆尘和一帮兄弟看到,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手里提着东西苦笑,心里对安少是无比的鄙视。 一个吻就要把安少给收买了,全然不顾兄弟的面子。 没节操! 晏晨坐在椅子上,店员们开始忙碌起来,一双一双地把鞋子拿给晏晨试。 安少斜靠在柜台上,脸上颇有些不耐烦。 “晏晨,是你吗?”这时一道惊喜迟疑的声音从晏晨的身后传了过来。 晏晨回过头一看,顿时愣住了,随后脸上慢慢地绽放出一个笑容,“伍纤灵。灵灵,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没想到真的是你这个家伙。”伍纤灵突然间笑了,对着晏晨轻轻地就是一拳,随后两个人又抱在一起,又是笑又是说的。 “灵灵,听说你现在是演员了,果然当时我们都没有看错。”晏晨笑眯眯地说道,退后一步,目光在伍纤灵的身上打转转,心中不禁暗叹老天爷的不公平。 明明都是爹妈生的,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 看看伍纤灵,身高一米七七,前凸后翘,拥有一副魔鬼的身材却长了一副天使的面孔,当年可是学校里赫赫有名的校花,晏晨那个时候可没少帮男人递情书,当然好处也是非厚的,有着吃不完的零食。 毕业以后,大家各奔东西,她忙着结婚去了,听说伍纤灵被一家模特公司看中,后又转型演电影,星途一片灿烂。 “晨晨,怎么样好不容易见个面,我们是不是要找个地方好好坐一坐,聊聊。”伍纤灵搂着晏晨的肩膀说道。 “当然了。”晏晨看到伍纤灵异常的兴奋,现在鞋子也不试了,直接把码号告诉店员,把之前试下的全部买下让陆尘他们提走送回去,然后笑眯眯地对安少说道:“我大学同学伍纤灵,我们现在想出去坐一坐,你叫?要不要一起去?” 伍纤灵自从进来,目光就有意无意地在安少的身上停留。 这就是传闻中的安少么? 果然比电视报纸还是帅气。 伍纤灵在心中暗叹。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公平的事情,她拥一个好的身材和面容,可是当年邵华愣是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把晏晨娶回家。 伍纤灵真的不服气,晏晨到底哪点比她强了,为什么邵华会选择晏晨而不是她?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可是没有想到,晏晨才刚离婚,又投入安少的怀抱,和安少结婚。 这更是让伍纤灵大受刺激。 如果说之前邵华喜欢晏晨,伍纤灵还稍稍能接受,嫁给安少她真的没办法接受。 一个离过婚还流过产的女人哪来这么好的狗屎运气? 伍纤灵压下心中的嫉妒,对着安少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有魁力甜甜地笑容,“晏晨,这是你老公吧?真有眼光,我们都要嫉妒了,这世上的好男人全都被你抢跑了,你说让我们这些剩女该怎么办?” 伍纤灵半开玩笑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来。伍纤灵的话让她想起了邵华来,当年伍纤灵对邵华是情有独钟,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后她和邵华成为夫妻。后来听说伍纤灵为此还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安少的眼睛连抬一下都懒得抬。 这个世上大概除了晏晨和安宁之外,只怕是任何的女人都进不了他的眼。 “爷没时间。”安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踢哒着鞋子晃悠悠地走了,连一个眼角都没有给伍纤灵。 伍纤灵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挽着晏晨的胳膊亲热地说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特别棒的咖啡店,要不要去尝一下?” “好啊!”正好逛商场逛累了,晏晨一口答应。 情缘咖啡馆,伍纤灵熟练地夹起一块糖放在晏晨的杯子。 “你还记得我咖啡喜欢放奶糖啊!”晏晨笑了笑,突然间有些感慨,时间一晃地都过去三年了,大学时期的生活再也回不去,想想那个时候每天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生活,再看看现在,晏晨在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时光真的是一去不复返。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真是希望能够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不是把自己搞得像现在这样狼狈。 伍纤灵轻轻地搅到着咖啡,端起来小小的抿了一口,放下,眼睛看着晏晨,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晏晨反倒笑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笑着说道:“这可不是你的性格,你有什么话尽管问,要是憋在心里憋坏了可不管我的事情。” 伍纤灵也笑了出来,“还是你最了解我,就这性格没法改了。晨晨,你和邵华到底怎么回事?报纸上的那些东西我们可不相信。” “怎么回事?很老套的故事,有小三出没呗。”晏晨的心脏又如针扎一样微微一疼。 邵华永远是她心中的一个痛,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伍纤灵不说话了,伸出手在晏晨的手上拍了拍,低垂的眼眸忍不住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好了,不说我的事情了,说说你吧!大明星,最近可是没少看到你的影子,现在电视网络和报纸上每天都报道你,简直红遍了。”晏晨飞快地把话题转移到伍纤灵的身上,满脸羡慕地看着伍纤灵。 伍纤灵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迷离,勺子在咖啡杯里轻轻地转圈圈,好半天这才说道:“以前总是觉得娱乐圈非常神秘,那个大明星们光鲜亮丽,赚钱出名对他们来说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可谁又知道一旦入了娱乐圈,这才知道想要出名,那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晏晨沉默不语,陪着伍纤灵黯然伤神。 她虽然没有进过娱乐圈,但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人若想在里面混出一个名堂来,那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要经受别人所不能经受的痛苦和折磨,还要不停地去应会各种潜规则。 都不容易啊!晏晨微叹了一口气。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晏晨对伍纤灵一笑,“我接个电话。” 伍纤灵笑着摇摇头,“没事,接呗,我们两个人谁是谁。” 晏晨对伍纤灵做了一个理解万岁的表情,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又是邵华。 晏晨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喂,有事吗?”晏晨压低声音轻轻地问道。 “晏晨,你快来一趟,我妈现在情况很不好,你快过来一趟。”电话里传来邵华着急的声音,还没有等晏晨说话,手机被挂了,里面传来“嘟嘟”的声音。 晏晨的脸上微微有些难看,眉头皱在一起。 “怎么啦?谁来的电话?”伍纤灵一看晏晨不对劲,关心地问道。 “是邵华,他妈现在病情很严重,让我去医院一趟。”晏晨抬眼看着伍纤灵,微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唉,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吧!晨晨,你等我一下,我去一趟洗生间,一会儿我陪你去。”伍纤灵拍了拍晏晨的手,抓起桌上的包包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晏晨默默地搅动着咖啡,心里莫明地难受,为邵母,为邵华,还为她自己。 伍纤灵快步向洗手间走去,在洗手间里她掏出手机拔了一个电话。 “喂,小张吗?我是伍纤灵,对,对,立刻给狗仔队放消息,就说我一会儿去医院,内容怎么写还需要我教你吗?这次邵氏集团的邵华和前妻都在,你说要怎么写?行了,不跟你废话了,赶紧去安排。” 伍纤灵收了手机绝色艳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算计的笑容来。 现在邵华和晏晨正是风头绯闻最多的时候,要是她在添上一脚,她就是不想火都难了。 伍纤灵这样想着,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她照了照镜子,理了理洒红色波浪大卷发,又从包包里掏出口红涂红,直到自己满意这才踩着高跟鞋向外面走去。 医院里重症监护室,邵华靠在墙壁上一根烟紧着一根烟抽,地上是一地的烟头。 安瑞陪在邵华的身边,看到医生护士忙碌的影子,再看到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邵母,心中莫明的兴奋。 这个死老太婆死了才好呢! 死了吧!千万别活过来了。 安瑞在心里恶毒地想着,身上一阵紧张和兴奋。 晏晨看到邵华,心里莫明一疼,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向邵华走去。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在邵华面前站定,晏晨直接忽略掉安瑞充满恨意的目光,关心地问道。 听到晏晨的声音,邵华缓缓抬起头,充满血丝的眼睛紧紧地看着晏晨,突然长臂一伸立刻抱住了晏晨。 安瑞的脸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伍纤灵静静地立在一旁不说话。 晏晨下意识伸手就要推开。 这时耳边传来邵华低沉略带着哭腔的声音,“不要推开了我,让我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好吗?” 晏晨的心一动,抬起的手慢慢地垂了下来,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仍由邵华紧紧地抱着自己。 此时的邵华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子,晕晨的出现就像一根救命稻草,让他不自由主地靠近,紧紧地抓住,一丝一毫都不想放开。 安瑞的里带着毒,狠狠地盯着晏晨,恨不得把晏晨生吞活剥了。 明明她是邵华的未婚妻,为什么邵华要抱着晏晨? 安瑞气得脸色一片煞白,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伍纤灵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再一次打量晏晨,实在是想不通晏晨的身体上到底有何魅力,明明已经离婚了,但是为何前夫就是对其恋恋不忘呢? 伍纤灵的视线又落在安瑞的身上,眼中大失所望。 就是眼前的这个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双眼无神的女人从晏晨的手里把邵华抢走? 伍纤灵真心为晏晨不值。 早知道这样的女人就能从晏晨的手里把邵华抢走,还不如她出手了。 伍纤灵的目光让安瑞微感到不舒服,她扭过头看了一眼伍纤灵,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的心里由然升起一种危机感。 这个女人明显地对她抱有敌意。 她是因为晏晨还是因为邵华? 安瑞眯着眼睛打量着伍纤灵。 伍纤灵勾唇微笑,眼中充满了不屑,继而把目光挪开,落在邵华和晏晨的身上,犹豫了一下,伸手在邵华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邵华,别太难过了,伯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渡过难关的。” 一阵沉默。 邵华收拾了一下情绪,紧抱着晏晨的双手终于松开了,他缓缓地退后一步,眼睛看着晏晨。 “会没事的。”晏晨轻轻地对邵华说道。 邵华微微点头。 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邵华把目光投向伍纤灵,微微一怔。 “怎么不认识我了?”伍纤灵恰到好处,微微一笑。 邵华摇头,正欲开口说话,重症监护室的门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邵华快步上前,急声问道:“医生,怎么样?” 医生取下口罩,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邵总,没事,邵老太太又一次度过了难关。” 邵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晏晨也松了一口气,刚刚她真的怕邵母有什么意外。 安瑞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这个老太婆怎么不去死呢?死了才好,死了就没有人再折磨她了。 伍纤灵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给晏晨一个大大的拥抱,接着又伸开胳膊给邵华一个个大大的拥抱,嘴里不住地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伯母一定会没事的。” 邵华被伍纤灵的动作弄得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伍纤灵又离开了,一脸笑容地看着他。 一看这样邵华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眼睛暗了暗,抬脚向病房走去。 “邵总,邵老太太虽然病情稳定,但是人还没有消醒,暂时不建议家属进去探访。你们还是等病人醒来在进去吧!”医生婉转地拒绝了邵华。 邵华的脚步顿了顿,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是还是乖乖地听了医生的话,没有进去。他看了看时间,这才发现已经是中午了。 “晏晨,一起吃个中午饭吧!今天真的很谢谢你!”邵华转过身对晏晨说道。 晏晨下意识地拒绝,“不了,一会儿我还要回去,说好了,中午会回去吃饭。” 邵华的脸立刻暗了下去,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安瑞一见,悄悄地走了上来,说道:“邵华,你饿了吗?饿了我去给你买吃的。” 邵华直接忽视掉安瑞,对安瑞的话置之不理,就像没有听到一般。 安瑞的眼里闪过一丝难堪,默默地退后一步,眼上浸满了泪水。 晏晨看着安瑞这个样子,摇摇头。 她不知道安瑞此时此刻的想法,如果她知道邵华会有这种态度对待她,她还会做那么多的坏事吗? 晏晨的心里无法对安瑞升起一丝同情来,真的。因为这个女人就是活该,自作自受。 晏晨心里甚至在想,如果安瑞知道邵华弱精,不能生育,她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来?惊恐万状还是后悔莫及? 这一切都不得而之。 “灵灵,我们走吧!”医院里的空气太浑浊,晏晨有些喘不过气,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 “嗯!”伍纤灵向晏晨点点头,又向邵华打了一个招呼,和晏晨一进离开了医院。 邵华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晏晨的背影,直到晏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一出医院,晏晨大大地出了一口气。 伍纤灵开始数落晏晨,“晨晨,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你居然让这么一个货色抢走了邵华,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什么也别说了,吃饭去吧!中午我请。”晏晨不想再提起以前的往事,提一次,她的心就痛一次。 “必须是你请,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一声,你实在是太不够姐们了。哎,对了,这次你和安少结婚,一定要请我啊!”伍纤灵对晏晨一脸凶相。 晏晨笑了,“请,一定请。” 伍纤灵也笑,搂着晏晨就向外车库走去。 诗子齐远远地看着眼前眼前一个女人有些眼熟,越走近心就跳得越快。 果然是她。 “晏小姐。”诗子齐微笑着向晏晨打了一个招呼。 晏晨一回头就看到诗子齐温润的笑容,心里一暖。 这个男人总是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晏晨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来,“诗医生,真没想到会这么巧,每次来医院总能遇见你。” 诗子齐眼中的笑容越来越深了,“是,我也真没有想到一出门就能看到你。探望病人吗?” “嗯!”晏晨点点头。 “吃饭了吗?一起吧!”诗子齐脸上带着笑容随意地问道,那表情那语气就像是一个大哥哥呵护关心妹妹的语气,一切是那么的正常,一点都不显得唐突。 晏晨的心里又是一暖,轻笑着点点头,“好啊!不过这次我请。” 诗子齐脸上的笑容不断,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着向晏晨点头。 伍纤灵突然嫉妒地快要发疯。 她又一次打量晏晨。除了皮肤白一点,头发黑一点,她到底哪里比得上自己?为什么她的命就这么好,男人的目光一个个全注视在她的身上? 邵华是,安少是,就连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也是。自始自终,他的目光未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半分。 伍纤灵真的不服气。难道现在男人的眼睛都瞎了吗?分不清什么是美吗? 伍纤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眼睛看着诗子齐,嘴里却向晏晨问道:“晨晨,你别光顾着和帅哥聊,你也得把帅哥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啊!” 晏晨的脸微微有些泛红,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不自然,轻轻地咳嗽一声,这才对诗子齐说道:“你看我也是糊涂了,竟然忘记和你介绍了,这位是大美女是我大学同学,伍纤灵,她现在可是鼎鼎有名的大明星。” 诗子齐向伍纤灵伸出手,略有些歉意地说道:“我叫诗子齐,我才从国外回来,从不看娱乐新闻。” 伍纤灵故作伤心的样子捧着心,“诗医生,你真这样说我,真的很伤我的心。”说完,立刻咯咯地笑了起来。 诗子齐也笑了起来。 太阳越来越大了。 晏晨又一次抬腕看了看时间,催促他们两个,“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要不然就找不到位置了。” “嗯!”诗子齐轻轻地点点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晏晨的脸上。 伍纤灵心里涌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滋味,看晏晨的眼神有些异样。 …… 第二日,一条爆炸的新闻又出现在全市的报纸和网络上,扑天盖地像蝗虫压了下来。 一切,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是怎么回事?”安健阳把一张报纸拍在安少的面前。 晏晨和诗子齐的图像出现在报纸上,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画面看起来特别温馨,又无比地登对。 安少随意地瞟了一眼,手里拿着一个指甲刀磨指甲,磨完随意地吹了一口,表情是十分的满意。 “这就是找的好女人,这还没有进门就闹出绯闻,把安家的脸都丢尽了。”安健阳压抑的怒火一下子发了出来。 安少凉凉地看了一眼安健阳,勾了勾嘴唇,冷笑,“安家的脸?安家还有脸么?安家的人的脸早就被你还和你那宝贝女儿给丢光了。只怕你现在就是想捡也捡不回来了。” “你…?!”安健阳被安少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少晃悠悠地起身,手插在口袋里踢着鞋子离开,一转身,脸顿时沉了下来。 这女人,又敢背着他和小白脸约会,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看来不采取一点措施是不行了。 安少掏出电话。 “给老子好好修理那个小白脸一顿,爷讨厌那张脸。”安少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是,安少。”陆尘在心里为诗子齐叫屈,但是又无可奈何,谁让他惹上了安少看中的女人呢! 第91章节 狠狠地欺负回去 晏晨在看到报纸那一刻,气得发笑。 谁这么无聊居然干出这种事情?她真是佩服那些人,他们这么能编,怎么不去当编剧或者是写小说呢?完全是捕风捉影莫须有的事情也被他们写得跟真的一样。 晏晨的目光又停到另一个版面上,这是伍纤灵拥抱邵华的画面。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当时她也还在场,现在居然变成了某著名明星医院安慰情人。 呵呵,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怎么尽干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呢?简直无聊到了极点。 晏晨觉得特别对不起伍纤灵和诗子齐。现在是谁沾上她都没好事,谁沾上她都会闹出一些绯闻来。 晏晨心里充满了愧疚。她想起上次诗子齐曾经给过她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于是,赶紧把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终于找出了诗子齐的名片,照着上面的手机号码,晏晨拨了过去。 诗子齐今天在家休息。他从来不看娱乐新闻,对外面铺天盖地他和晏晨的绯闻,根本是毫不知情,悠闲自在烤着面包,热牛奶,准备早餐过后,约朋友去爬山喝茶。 接到晏晨的电话时,诗子齐微微一怔,随后脸上慢慢地绽放出笑容来。 “晏小姐,你好!”诗子齐用一惯温润的语气对晏晨说道。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诗子齐有些奇怪,问道:“晏小姐,你在吗?”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愧疚地说道:“诗医生,对不起!” “……?!” 诗子齐有些莫明其妙,随后轻笑着说道:“晏小姐,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这下轮到晏晨诧异了,“你没看今天的报纸?” “我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了。”诗子齐一般不看报纸,对于那些娱乐新闻更是看也不看。 “那个,你还是把今天的报纸找出来看看吧!我很抱歉,对你造成了困扰,对不起。”晏晨话音刚落,飞快地挂了电话。 诗子齐这下心中更加莫明其妙,拿着手机怔怔发呆,不明白晏晨到底在说什么。 门铃这时突然间响了起来,把诗子齐吓了一大跳,他回过神把手机收起来,踢着拖鞋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吴芳手里拿着报纸如一阵旋风冲了进来,接着把报纸“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诗子齐,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虽然我一直希望你赶紧交个女朋友结婚生子,但是,这种女人绝对不能进诗家的大门。”吴芳一脸气愤地说道。 诗子齐一头的雾水,“妈,你在说什么呢?” “不要跟我装,你自己来看看这是什么?”吴芳把报纸在诗子齐的面前抖了又抖。 报纸?诗子齐想起刚刚晏晨的话,她也让自己看报纸。报纸上到底有什么? 诗子齐接过报纸开始看了一眼,忽然间笑了起来。 原来晏晨是为这件事跟他说对不起的。妈妈生气也是为这件事。 “你还笑得出来?你爸都快要气死了,你还笑得出来?”吴芳一看诗子齐脸上的笑容,不禁越发生气了。 “妈,报纸上的事情你也相信?”诗子齐扶着吴芳的肩膀让她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牛奶,把烤好的面包装在盘子里放在吴芳的面前。 “不生气了,没早点吧!吃吧,我刚做好的。” 诗子齐微笑着看着吴芳。 吴芳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再大的火气也没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儿子哟,你让妈说你什么好呢?唉!” 吴芳对诗子齐真的不舍得责备。 诗子齐性子温和,从小到大不跟人争嘴也从来没有跟人打过架,让她特别放心。除了一直不肯打女朋友外,诗子齐从来不曾让吴芳操心。 但是,现在? 诗子齐这种性格却让吴芳担心了。 “儿子,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吴芳现在哪里有心思吃饭,她一脸紧张地看着诗子齐。 “妈,有什么事情吃完早点再说。”诗子齐依旧是那副笑眯眯温润的样子,但,这反倒让吴芳的心里不踏实了。 难道子齐真与这个女人好上了? 吴芳对于报纸上这个女子并不陌生。经常在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认识,她是邵氏集团邵华前妻,最近又与安氏集团的安少传出在一起,这两天报纸上全是她的消息,她就是想不认识都难。 她是怎么跟子齐认识的呢?吴芳的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疯一样地长,痒痒的让人难受,想问个究竟。 偏偏诗子齐面上一脸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吴芳在一旁干着急,当事人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吃掉面包,喝掉牛奶,把盘子杯子拿去清洗。 吴芳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三口两口地解决了面包,喝掉牛奶,然后盘子杯子递给诗子齐。 “儿子,你倒是跟妈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终于吴芳再也忍受不住,着急地问了出来。 “她是我的一个病人,见过三次面。”诗子齐平静地对吴芳解释。 “就这么简单?”吴芳有些不相信,如果真的只是这么简单,那为什么报纸上会刊登他们的照片?还把他们写成一对? “妈,事情本来就是这么简单,是别人给搞复杂了。我和朋友约好爬山,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诗子齐换好衣服微笑着看着吴芳。 “你这孩子,你这心啊到底有多大啊?”吴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在一旁替他着急,他可倒好,就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这孩子的性格温吞让人着急。 诗子齐收拾好就要出门,这时吴芳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一把抓住诗子齐的手,把他按在椅子上,板着脸说道:“子齐,你今天一定要跟妈好好说说,前天晚上相亲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孩子真的是你的女朋友?” 吴芳这两天憋了一肚子的气。媒人打电话过来一个劲地埋怨,说是你儿子明明有女朋友还跑出来相什么亲,这不是耍着人家姑娘玩吗? 吴芳当时是一头雾水,经过再三询问,媒人这才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她说了一遍。昨天吴芳就想给诗子齐打电话的,忍着没打,心里想着他可能真的交了女朋友,然后给自己一个惊喜。 结果是惊有了,喜没有。他和安少的女人纠缠不清,一大早的上了报纸。 一听吴芳说起前天晚上的事情,诗子齐也颇觉无奈的,摇头,笑着说道:“妈,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样子,那个女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当时只是为了帮我解个围而已。” 吴芳有些不相信,“真的就是朋友帮你解围这么简单?” 诗子齐向着吴芳点点头,“真的,其实就这么简单。妈,我的朋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那你先走吧!我来帮你把家收拾收拾。”吴芳见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再问,对着诗子齐摆摆手。 “我都收拾好了,不用你收拾。”诗子齐笑着对吴芳说道。 吴芳的眼里有些失望。养这么一个省心的儿子,有的时候也真的让大人心中升起一股失落感,因为想为孩子做一点什么,完全没法插手。 “走吧,走吧!妈也该回去了。”吴芳又是叹了一口气,与诗子齐一前一后出了门。 …… 伍纤灵看到今天的报纸的,忍不住唇角飞扬。 “灵姐,只要能与邵氏集团的邵总扯上绯闻,我保证你能成为当红一线明星。”伍纤灵的经纪人张美美喜笑颜开对伍纤灵说道。 伍纤灵抿着嘴巴不说话,眼睛盯着报纸着,不得不说,这次小张办事的确办得有水平,这张照片正好把两个人的脸全拍了出来,这下,她真的是不想红都难,上次试演的那一部剧,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女一号也非她莫属了。 伍纤灵在娱乐圈打滚这么多年,深知其中的弯弯道道,要想红,着先得闹出一点绯闻了,还有和谁闹绯闻更重要,如果扯上邵华和安少,呵呵,她的星途一片光明。 当然,伍纤灵是打心眼里感谢晏晨,如果没有她,她又怎么能上头版呢? 手机这时突然间响了起来。 张美美拿起一看,对着伍纤灵说道:“灵姐,是晏晨来电。” “给我。”伍纤灵从张美美的手中接过手机,按了接听键。 “晨晨,有事吗?”伍纤灵装出一副嘶哑的声音对晏晨说道。 晏晨手里捏着电话,心里一片自责,这事是由她引起的,那些拍照片的人都是冲着她去的,没想到却让纤灵受了无妄之灾。 “灵灵,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晏晨难过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伍纤灵满脸笑容,但是却故意装出一副难过的声音对晏晨说道:“晨晨,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那些讨厌的狗仔队。” 伍纤灵越是这样说,晏晨的心里越发觉得愧疚了。伍纤灵本与邵华此事无关,只是受了无妄之灾,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拥抱,结果报纸上却把伍纤灵写成邵华的情人,这不是明摆着毁灵灵的名誉吗? “灵灵,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要不要我上报申明一下?”晏晨所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伍纤灵一听吓了一大跳,赶紧说道:“晨晨,你可千万别,你不知道娱乐圈就是这样,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等时间一长,有新的消息出来以后,人们自然而然地就把这件事遗忘了。再说了,这也算不上什么事情,邵华是名人,说不定经过这件事情,对我的事业有帮助也说不定呢!” “真的吗?”晏晨的声音带着疑问,“灵灵,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的愧疚感就减少了许多了。” “晨晨,你不用愧疚,别忘了,我们可是好姐妹。”伍纤灵用无比真诚的语气对晏晨说道。 “是,我们是好姐妹。”晏晨松了一口气,和伍纤灵说了一声再见,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是不一会儿晏晨就觉得有些事情好像不对劲了。 虽然晏晨不懂娱乐圈,但是也知道一个人想要火,得先要炒作。就是由公司安排指定和某个大红的明星闹出一点绯闻,比如说是一起吃个饭,或者半夜三更两个人拉拉手,要不就是在国外拍到两个等等。 伍纤灵也是这样吗? 晏晨不是不怀疑这种可能性,不过再看到她和诗子齐的绯闻以后,这种怀疑立刻打消了。因为明摆着人家是冲着她来的,伍纤灵只是不小心卷了进来。 伍纤灵挂了电话,唇角勾了起来,眼底有一丝嘲弄和讽刺。 她既然做了,就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纵然有人会怀疑,但是没有证据,怀疑又能怎么样? 晏晨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 安瑞在看到报纸,一气之下把手里的报纸撕了一个粉碎。这个世上怎么能有那么多不要脸的女人,晏晨那个贱人是,还是这个叫伍纤灵的贱女人也是。 安瑞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换了一件衣服就向外走去。 她不能再这里坐以待毙了,她要去韩忆,她要商量着怎么办? 安瑞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一方面是来自晏晨,一方面是来伍纤灵。 她是女人,她比谁都明白这个伍纤灵想干什么?借邵华上位,吸引邵华的注意,哼,只要有她在,这个贱女人想都别想。 安瑞心里这样想着,还未走出医院就接到了邵华的电话。 “你在哪里?”邵华冷冰冰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安瑞打了一个哆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也就是从邵华要求穿刺做dna的时候,她就害怕看到邵华。每次看到邵华冰冷刺骨的目光和面无表情的脸,她就忍不住在想,是不是邵华已经知道了一切? 但是这个想法又随即被她推翻。 因为如果邵华知道了根本不会和她结婚,依邵华狠厉的手段,邵华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只怕她现在肯定是尸骨无存了。 安瑞神色复杂地看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邵华。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邵华冰冷的声音又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安瑞不敢再迟疑,硬着头皮说道:“我在医院大门口,我想回家……” “快点过来,我要出去一趟。”邵华不等安瑞说完,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随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安瑞咬着下嘴唇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无神地垂下手臂,转身向外走。 重症监护室外,邵华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底明显有些不耐烦,一看到安瑞,表情更冷了,“我妈已经醒来了,要喝水,你进去照顾一下。” 安瑞默默地点点头,换了衣服推开门走了进去。 邵母的精神萎靡不振,一看到安瑞进来,眼睛立刻露出一丝凶光。 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在造成的。 这个女人真的是该死。 邵母看向安瑞的眼睛里带着毒。 安瑞一看邵母这个表情,就知道这个死老太婆又在开始折磨她了。 死老太婆怎么不去死呢?安瑞在心里恶毒地想着。但是面上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给邵母倒水。 “阿姨,你不是口渴了吗?来,我喂你喝水。”安瑞柔声说道,拿起棉签沾着水轻轻地给邵母的嘴唇打湿。 邵母的手忽然一抬,一下子打翻了安瑞的手中的杯子。杯子里的热水一下子全泼在安瑞的脚上,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有几片玻璃渣扎进了安瑞的脚背。 安瑞与邵母的眼睛在空气中对视着。 空气中隐隐闪过一丝火药味。 安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又去床头柜上取一个杯子,重新倒了一杯水端到邵母的面前。 “阿姨,喝水了。”安瑞手里拿棉签开始慢慢地擦拭邵母的嘴唇。 邵母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瑞,如果不是她现在不能动她一定亲手撕了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安瑞现在倒是平静了许多,心中与邵母一样,杀意在心头疯长,想让邵母死去的心一天比一天强烈。 邵华一上车,田秘书把今天的报纸递给了他。 邵华的眉头一皱。 “邵总要不要对这家报社警告一下?”田秘书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邵华把报纸扔向一旁,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缓缓地说道:“不用了。” 田秘书心中有些诧异,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邵华,随着抿着嘴巴一言不发,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 车子刚刚驶出医院,田秘书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了电话挂断以后,扭过头对邵华说道:“邵总,派出所打来的,让我们过去一趟。” “哦!”邵华蓦地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冷光。“是那天晚上的人抓到了吗?” “抓了几个喽罗。程鹏阳已经跑掉了。”田秘书说道。 邵华微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然后突然间说道:“他们是不是也去?” 田秘书知道邵华口中的他们是谁,于是向邵华点点头,说道:“是,当时这事闹得这么大,还关了晏小姐一个上午,现在情况明了,事件清楚,安少肯定不会张所他们。依他的性子只怕还要闹一次。” 邵华稍稍沉吟一下,然后缓缓说道:“调头,去派出所。” 田秘书点头,车子调了一个头,继而向派出所驶去。 今天这个派出所真是热闹极了,到处都站满了人,派出所的张所,额头上的汗水哗哗向下流着,怎么擦都擦不完。 安少今天的心情不好,很不好。他的心情不好,自然也不让别人好过。 他本生就是一个小人,有仇必报。 “张所,当时你把我老婆抓起来,一关就是好几个小时,现在要怎么说?”安少斜着眼睛看着张派。 张派头上的汗流得更多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安少,是我那手下不长眼,我已经让她回家写检讨了。” 张所把当时的那个女警祖宗八辈全骂了一个遍。明明那个女人是安少的太太,却偏偏去招惹他,现在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给自己惹了一个瘟神回来,怎么甩都甩不掉了。 一想到上次的事情,张所的心脏就突突地跳着,疼痛地厉害。那些个家具可是让半年的工资都没有了。 晏晨风轻云淡地坐在安少的旁边,今天她异常的乖巧,手挽住安少的胳膊,头靠在安少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 “检讨有用吗?如果写检讨有用,还要你们这些警察有什么用?难道做错了事情写个检讨就完事了?”安少对这样的结果非常的不满意,斜着眼睛看着张所。 张所强颜欢笑,“安少,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与那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了。现在人我们已经抓到了,要不要您去看一眼?” “爷他娘的又不是警察,我看他们有屁用。我今天就是为我的老婆来讨一个公道的。”安少说完,还夸张地搂了搂晏晨的肩,这一搂手就再也没有放下过。 晏晨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家伙现在是越来越爱占她的便宜了。真是传闻不可信,谁说这个这家伙讨厌女人的?谣言,完全是一派谣言。 安少的心情蓦然大好,眼睛弯弯,脸上神采飞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得意。 邵华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一阵刺疼,他的视微微侧开,不去看眼前这令他刺眼的一幕。 “哟,这不是邵总吗?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真是巧啊!”安少的眼睛斜着看向邵华,手,把晏晨搂得更紧了。 晏晨在看到邵华时身体猛地一怔,随后释然,头依旧还靠在安少的肩上。 张所一看邵华来了,赶紧邵华坐下,“邵总,您来得正好,关于你女朋友被打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现在请你过来,看看事件进展的情况。你看,是要送法律程序,还是调解?” “走法律程序。”邵华冷冷地说道。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希望邵总和安小姐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张所的心里为那几个人悲哀,什么人不好惹?却偏偏惹眼前这个冷面煞神,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只怕他会请上律师,直接把他们送进牢里,然后再好好地折磨。 这就是邵华与安少的不同之处。 安少的狠在明处,邵华的厉隐在暗处。 “幕后是谁指使的?”邵华冷冷地问道。 “是一个叫程鹏阳的,只不过此人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抓住,不过邵总和安少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把这个人抓获归案。”张所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说道。 邵华的视线投在安少的身上,唇角勾出一个弧度来。 安少微眯着眼睛看着邵华,唇角飞扬。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撞出一阵阵火花来。 邵华心知肚明,程鹏阳只怕早已经落在安少的手里,要不然的话他的人不会这么长时间找不到他。 安少摆出一副这事就是老子干的,你又能奈我何的表情。 邵华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少,抿着嘴唇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自始自终,眼光没有在晏晨的身上停留半分。 “怎么走了?”安少指了指邵华的背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这个人就这样走了?这实在是太没有挑战性了。 一点也不好玩。 “老婆,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安少低点看向晏晨,问道。 手还一直搂着她的肩不放。 “回去吧!我累了。”晏晨一脸平静地说道,淡淡地看了安少一眼。 她总觉得安少今天有些不一样,是因为早上报纸的事情吗? 张所一听到安少要走,立刻喜得差点没跳起来,但是安少临走时丢下的一句话,又让张所眼前一黑,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张所,这都中午了,兄弟们都饿了,中午饭你给安排一下。”安少阴阳怪气地丢下一句话,拥着晏晨踢着鞋了离开。 一上车,安少的手立刻从晏晨的肩上拿开,接过陆尘手中的毛巾使劲地擦了擦,顺手扔出窗外。 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怪声怪声地说道:“女人,你就没有什么向爷解释的?” “解释什么?”晏晨明知故问。 “你……?!”安少心中的邪火轻而易举地被晏晨给挑了起来。“死女人,你找死是不是?” 安少咬牙切齿地看着晏晨。 晏晨耸了耸肩,伸出一根手指头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安少,那么大声耳朵都被你震聋了。” “死女人……?!”安少微眯着眼睛狠狠地盯着晏晨,手心直痒痒。 安少觉得晏晨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在气他。虽然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说道,不能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但还是忍不住生气。 “就是在医院碰见,随便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一起吃了一顿饭。”晏晨的声音突然在车里响起。 安少在前半句时心情大好,后半句脸色蓦地一暗。 还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安少心里的邪火滋滋向外冒。 “谁允许你和那个小白脸吃饭的?”安少咬着牙齿问道。 晏晨用一种很奇怪地眼神看着安少,问道:“我和什么人吃饭也要得到你的允许?” “爷不管你和谁吃饭,你就是不准你和那个小白脸吃饭。”安少火大地说道。 那个小白脸一看就讨人烦,一天到晚笑眯眯的,笑什么笑,牙齿白吗?看着就让人眼疼,恨不得冲上前去撕了那张笑脸。 晏晨对安少的无理取闹倍感无奈。这个人能不能正常一点呢?她想向他解释一下,可是一看到安少那副想要吃人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解释根本就没有用。 一旦他认定的事情,任何人的解释都没有用。 晏晨索性不开口了,把眼睛投向车窗外。 安少看着晏晨,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心里憋闷地让他难活。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的后胸勺,在心里呐喊,你解释啊!你像爷解释啊!你只要给爷说,你们就是吃顿饭,身边还有别人,爷就原谅你。 但是,直到车子开回安家别墅,晏晨依旧没能如他所愿。 这下,安少的怒火直接上升了一个层次。一下车就照着车子狠踹了一脚,随后一脚踹开了门。 “砰”的很大的一声,把屋里的人吓了一大跳。 安老太太皱了皱眉毛,“小静,好好的又发什么脾气?” 安少不理直接径直上楼去了。 安老太太把目光投在晏晨的身上,晏晨笑了笑,“奶奶,他就是这个脾气,过一会儿就会自动愈合了。” 安蓝这时冷笑一声,“晏晨,你就没有什么要向大家解释的吗?身为安家的媳妇,你应该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形象,而不是像过去一样随意。这还没有结婚就闹出这么多的事,这要是结婚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来。” 安蓝把手中的报纸使劲地拍在茶几上。 晏晨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萧莉莉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安家人的脸,这次都要被这些不知廉耻的人丢光了。” “妈,这报纸上的话根本不可信,他们全都是捕风捉影。嫂子,你快向大家解释一下,你和这报纸上的那个男人,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安心嗔怪看了一眼萧莉莉,随后向晏晨走去,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一脸诚恳地说道。 晏晨看了一眼安心。 这个安心,晏晨真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心的。她的话明摆着是要告诉大家,就算不像报纸说的那么不堪,至少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何鑫这时站了出来,“表嫂和诗医生本就是普通朋友,有什么好解释?” 何鑫今天看到报纸时顿时吓了一大跳,晏晨怎么和诗子齐扯到一块了?何鑫的直觉告诉他,晏晨和诗子齐绝对不是报纸上所说的那种关系。 何鑫虽然对诗子齐不是太理解,不过他相信诗子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还有,他更相信,晏晨也不是那样的人。 晏晨向何鑫投去感激一瞥,在这个陌生的家里,何鑫就像一个亲人,让她倍感到温暖。 萧莉莉一听,立刻用一种颇为惊奇的语气说道:“哟,这才来几天,这么快就有人替她说话了。呵呵,这魅力可不是一般的大,怪不得这么多男人为之神魂颠倒。” 晏晨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真的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因为这样,她觉得降低了自己的格调,但是从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她的忍让后退只会让这些更加会得寸进尺。 晏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安少正在房间里生闷气,这个死女人,解释一下会死啊!只要她解释一下,他一定会相信她的话。 当然,就算她不解释,他一定也会相信的。 只不过解释了,他脸上更有面子。 手机这时响了。安少火大地拿起手机,一看是晏晨的,心头又愉悦了起来,按了接听键,刚一接通便恶声恶气地说道:“死女人,爷可告诉你,现在解释也没有用了,爷生气了。” 晏晨直接忽视了安少的话,说道:“老公,你下来送我回家,我实在是没法再在这里住下去了。” 安少眉头一皱,眼里快速闪过一片阴霾,狠狠地按下结束键,踢着鞋子吧哒吧哒地下楼。 安少的身影刚刚出现在楼梯口,晏晨直接飞了过去,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拧了自己一把,把眼泪给逼了出来,趴在安少的怀里就开始委屈地哭开了。 安少的心一下子乱了,手足无措,这心里的火蹭蹭地冒了出来。 “谁干的?”安少面露凶光,凌厉的眼神在屋里描了一圈。 萧莉莉和安蓝一看,讪讪一笑,紧抿着嘴唇不敢说话了。 安少笨手笨脚地拍了拍晏晨的背,然后搂着在客厅里沙发上坐下,随后拿起一个烟灰缸狠狠地砸在玻璃茶几上。 “咣当”一声,才刚刚换新茶几又在安少的手里阵亡了,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渣。 安老太太什么也没说,招呼林妈过来,扶着自己上楼去了。 她老了,再也管不动了,就由他们闹去吧!等她两眼一闭,腿一蹬,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萧莉莉起身想走,安少的眼睛轻飘飘地扫了过去,“想走么?”安少阴森林地问道。 萧莉莉刚刚抬起的屁股又落了下来,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把晏晨骂了一个遍。 这个小不要脸的,看把男人勾引成什么人了,她还真是小瞧她了。 安蓝生气了,“小静,你这是干什么呢?你看你把奶奶都给气走了,奶奶的身体不好,要是给她气个好歹出来,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安少阴阳怪气地笑着,“姑,我叫你一声姑,可是你有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长辈?这几年你干了什么你总该记得吧?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安家,不是何家,要想端长辈子的架势,你还是回家端去吧!” 安蓝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愤愤地起身甩手就向楼上走去。 “等一等。”安少又叫住了安蓝,手插在口袋里,晃悠悠来到安蓝的面前,斜着眼睛看着安蓝,一个字一个字咬着声音说道:“晏晨,是我的女人。” 安少就这么说了一句,像宣示领土一般,声音不大不小,语气坚定,屋里所有的人都全部听见。 当时屋里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一愣。 晏晨也怔住了,眼泪也忘了流,她愣愣地看着安少,心里猛地一悸。 晏晨,是我的女人。 这一句话一直在晏晨的耳边回荡,在今后的许多年里,晏晨从不敢忘记,也无法忘记。 晏晨的眼眶发涨,鼻子一酸,她微微别过头不去看安少,她怕,她真的忍不住,再次泪流满面。 何鑫的脸上一阵落寞,心里又为晏晨感到欣慰。 这样最好不是么? 只要学姐幸福,他远远地看着,这样就行了。 安心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嫉妒。这个女人凭什么能得到她哥的爱?她一个离过婚流过产的女人,她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她根本就不配得到她哥的爱。 安心低垂的脸上一扭曲,拳头紧握,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 萧莉莉不敢动了。在这个家里她最怕的人就是安少。他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发起火来六亲不认,他也绝对不会因为你是女人你是长辈跟你客气。 安少说完这句话,鼻子冷哼一声,转身吊儿浪当晃悠悠地向晏晨走来。 晏晨忽然间身体一阵发轻,没有风,但是好像要飘起来,她抬眼怔怔地看着安少,慢慢地勾唇轻笑。 这一刻,眼泪终于缓缓地流了下来。 “本来就难看,现在越发难看了。你给爷记住了,你是爷的女人,只能由爷来欺负,谁敢再欺负你,你给爷狠狠地欺负回去。爷给你撑腰。” 安少一脸嫌弃地看着晏晨,伸手略显得有些粗鲁拂去晏晨脸上的泪珠。 第92章节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晏晨轻笑,“有你在,我想没有人会欺负我的,除非他是不长眼了。” “也对。敢欺负爷的女人,他真是不想活了。”安少傲娇地斜了晏晨一眼,随后又一脸嫌弃地说道:“丑死了,赶紧上楼去给爷洗洗去。” 晏晨这次没有反对,在安少的脸上亲了一口直接上楼去了。 “脏死了。”安少嘴里说道,眼底明显地一片笑意。 萧莉莉有些不以为然,眼底一片鄙夷,这女人真不要脸,当着这么多的人亲男人。但是萧莉莉却不敢再对晏晨怎么样了,今天这事她算是看出来了,安少这个小魔头非常在意那个女人。 也不知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了? 看来,以后和这个女人说话得小心了。要不然这个疯子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 那边安蓝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一滚的就下来了。 她知道她在安家待的名不正,言不顺,但是何家早已经垮了,她不待在这里她要呆在什么?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看了一眼安少,抬脚向外走去。 何鑫默默起身追了出去。 安少气顺了,也不管后面的烂摊子,晃着身体慢悠悠地和餐厅走去,对一旁吓得目瞪口呆的佣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饭饿了。” 佣人们如梦初醒,立即行动了起来,打扫客厅的,上菜的,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晏晨回房间换了一起居服,打开门向安老太太的房间走去。 “奶奶。”晏晨在外面轻轻地叫着,伸手在门上敲了敲。 “小少奶奶。”林妈从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晏晨笑了笑,说道:“老太太在里面,你进去吧!” 晏晨对林妈点点头,侧身进了房间。 林妈把门轻轻关上,下楼去了。 “坐吧!”安老太太对晏晨的出现并不意外,慈祥地看着晏晨,示意晏晨在沙发上坐下。 晏晨乖乖地在安老太太的面前坐了下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安老太太。 过一会儿这才说道:“奶奶的心里在怪我吗?” 安老太太摇头,“你没做错事,我怪你什么?” 晏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刚刚她就是故意的,跟那帮女人,她是真的没什么好说,但是她记得一条,人善被人欺。 安老太太笑着看着晏晨,“你觉得你刚才做错了?” “没有。”晏晨立刻摇头。 她没有做错。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为什么还要保持沉默。 这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 “这就对了,你没做错,我也没有理由怪你。走吧!下面可能安静了,我们还是下去吃饭吧!我也饿了。”安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 晏晨有些诧异,却什么也没有说,起身扶起安老太太一起向楼下走去。 楼下一片宁静,安蓝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客厅里只剩下萧莉莉和安心母女,才换的茶几只剩下一个框框了,地上的玻璃渣已经被佣人扫走了。 “林妈,把人都叫过来吃饭。”安老太太对林妈说道,就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林妈让人把饭菜摆好,自己去了外面。 安蓝坐在花架下的找长椅上哭泣。 何鑫一言不发,伸手掏出一包纸巾来,打开抽出一张递给安蓝。 “妈,我们搬回去吧!我现在已经上班了,能养活你和我爸,我们又何必留在这里受人白眼呢?” 何鑫在这里早就待够了。 安老太太那里没什么可说的,毕竟安蓝是她的亲闺女。但是萧莉莉经常对他们冷嘲热讽,心里一直想着让他们搬出去,就怕安蓝来分安家的财产。 安蓝伸手拍了何鑫一巴掌,压低声音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就你那点工资能干什么?还不够妈出去一顿饭钱。小鑫,去安氏集团吧!只要你去,妈一定会让外婆答应你,给你安排一个总经理当当。” 何鑫的脸一沉,立刻说道:“我不去,我喜欢我现在的工作。” 安蓝是恨铁不成钢。不知道她说了多少遍了,何鑫就是不去安氏上班,也不知道这个小子在想什么,一个小记者有什么前途?没看报纸上说么,这记者也是高风险的职业,经常被人骂被人打,有时候还会闹出什么人命来的。 关健是这何鑫长大了,根本就不听她的话,饶是她说破嘴皮子都不同意去安氏,把安蓝给气个半死。 这老的老的没一点用,这小的小的又不听话,她要再不为他们谋点出路,这一家人早晚得喝西北风。 “大小姐,何鑫少爷,老太太让你们进去吃饭呢!”林妈从那边走了过来,看到安蓝和何鑫,脸上堆满了笑容。 安蓝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擦了擦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对何妈点点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何鑫,起身向屋里走去。 门口响起了汽车的声音,接着一道刺耳的急刹车声音传入安蓝和何鑫的耳里,他们扭过头看去,只见安宁嘴里咬着泡泡糖从车上跳了下来。 “小何鑫,姑。”安宁扬着笑脸和安蓝和何鑫打了一个招呼。 一看到安宁,安蓝的脸上又是一暗。 安宁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前几天头发还是黄色的,今天居然把头发给染成白的,耳朵上打了一溜的孔,耳钉在太阳上闪着耀眼的光芒,好好的嘴唇给涂成黑色,眼影也给打成黑的,老远一看,让人倍觉得惊悚。 “安宁,你也年龄不小了,能不能正常一点?”安蓝皱了皱眉头。 “姑,这叫潮流。”安宁笑嘻嘻地对安蓝说道,伸手搂着安蓝的肩膀向屋里走去。 “得了,你也别跟我说潮流了。你赶紧把脸上的妆给我洗了,要不然你奶奶一看,准得吓成心脏病。”安蓝才不管是不是潮流,白了一眼安宁。 安宁有些不以为然。她奶奶多坚强的一个人啊!又怎么会被她吓到?她姑就是大惊小怪的。 一旁的何鑫开口了,“姐,昨天怎么没回家?” “和朋友玩去了。”安宁无所谓地说道,眼里一片冰冷的。 家?自从她妈妈死之后,这里早就不是她的家了。 她根本就没有家。 何鑫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低着头和安蓝安宁一起回到了屋。 安宁的出现立刻引起一片哗然。 “鬼啊!”萧莉莉最先吓得尖叫一声,然后手直拍着胸口。 “妈,你也不管管安宁,你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幸好是大白天的,这要是晚上准得把人吓出毛病来。” 萧莉莉没好气地说道,真不知道这对兄妹两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一个个的怎么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呢? “二婶,只能说你的思想太古板了。”安宁一屁股坐在晏晨的对面,对着晏晨呵呵一笑,“嫂子,你最近是不是招小人了?” “……?!”晏晨抬眼看着安宁,有些不明白安宁到底在说道。 不过这小人她倒是招了一个,安瑞不就是吗? “关于你的消息最近好像多了一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有人故意的。”安宁继续呵呵笑道。 安少听到安宁的话,眼眸不禁一暗。 那些个狗仔队的人最近也是闲得了,看来要找人好好敲打敲打了。 晏晨抿着嘴唇没说话,默默地低下头开始吃饭。 安宁的身子突然向前倾,抬眼一本正经地对晏晨说道:“嫂子,今天早上我看了报纸了,虽然诗医生长得很帅,不过和我哥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选男人一定要慎重啊!” 晏晨拿筷子的手顿了顿,额着上一片黑线。 这个安宁,能不添乱么? 安少把手中的碗重重地扔在桌子上,碗在桌面上的了一个转转,又停了下来。安少微眯着眼睛斜着看着安宁,脸色有些难看。 “当我没说。”安宁赶紧低下头扒饭,刚吃了两口,不甘心又说了一句,“哥,有一句话我憋在心里不说出来的话,我会憋死的。虽然你长得比诗医生帅,但是人家诗医生比你温柔体贴多了,我要是女人,我也会选他。” “……?!” 晏晨直接无语。 安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少的脸越发难看了,手中的筷子直直就向安宁扔去。 安宁躲闪不及,被安少的筷子打在头上,疼得吸了一声,继而把目光投在安老太太的身上,委屈地说道:“奶奶,你也不管管我哥,您看他都对我动手了。” “吃你的饭。”安老太太看了一眼安宁,威严地说道。 安宁一看老太太要发火,不敢再说了,乖乖地吃饭。 饭桌上终于静了下来。 佣人赶紧又给安少备了一双筷子。安少又开始慢条细理地慢慢地吃饭。 安心一直低着头没说话,低垂的眼眸一片鄙夷不屑。 安宁算是安家的一个另类的了,看看就这样的女人谁敢喜欢?哪里像一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女阿飞女流氓,以后谁要是娶到她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安心又偷偷地看了安少一眼,呆了呆,随后赶紧低下头装出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秀秀气气地扒着碗里的米饭。 …… 山上,诗子齐看着围上来的人,眉头皱了皱。 他好像并没有和谁结怨,怎么会被人围住了? “你跟谁结下仇了?”朋友看着诗子齐,不禁有些奇怪,就诗子齐这样的人也会跟人结下仇,真是奇怪了。 诗子齐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想这肯定是一场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就问清楚了,省得一会挨得冤枉了。”朋友是一身的轻松,手插在口袋里对着其中一个人说道:“这位大哥,你们确定你们要找的人是他吗?他叫诗子齐,诗子齐。你们确定是他?” “他是诗子齐,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他。这里没你什么事,如果不想挨打,就退到一边去。”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二十多岁的小混混的挥动着手里球棒说道。 朋友看了一眼诗子齐,双手一摊,“看来果然是找你的。我先退到一边,你自己解决。” 朋友说完退到一边,找了一个阴凉地坐下,接着又掏出一瓶子水还有一包饼干,然后一边吃一边看好戏。 诗子齐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惊慌来,反而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微笑着眼前的人,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坐下好好谈一谈?武力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我谈你妈的x。”其中一个人突然大声骂了一句,接着吼了一声“上”然后一群人一窝锋地就向诗子齐冲来。 诗子齐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身子不避不让也不躲,等到棍棒快要落下来,他身体一侧,头一偏,手一把抓住球棒,一脚踹在来人的肚子上。 “哎哟!”一声痛呼,其中一个人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其他人一看,皆微微一怔。没想到眼前这个文文静静的男人还有两把刷子,这下他们的心里全都提高了警惕,互相对视看了一眼,举着棒子同时向诗子齐打去。 朋友盘腿坐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一丝想要出手的表情,也不担心,依旧悠闲自在地吃着饼干喝着水。 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精彩打斗的画面了,这次真是过了一把眼瘾。 那帮人没想到诗子齐这么能打,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不禁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同一个人? “停!”其中一个看着像小头头的人突然跳了出来,对着诗子齐叫了一声停,随后满脸疑惑地看着诗了齐,问道:“你真的是诗子齐吗?在医院上班的诗子齐?” 诗子齐面带微笑,轻轻地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就叫诗子齐,在医生里上班。” “你一个医生怎么那么能打?”小头头不理解了,医生不就是那种文弱书生不堪一击的人吗?怎么在他身上就行不通了呢?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小头头百思不得其解,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诗子齐的朋友在树下呵呵笑了起来了,说道:“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吧?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看似文静的男人,他在美国可是是拿过州散打第一名,就你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哎,别光顾着着说话了,赶紧打啊!太精彩了。” 朋友的脸上充满了兴奋。 那帮人脸色顿时变得精彩了起来,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同时点点头,扶起地上的受伤的兄弟一溜烟地跑了。 诗子齐甩甩手,整理整理衣服慢慢地向朋友走去,笑着说道:“你也不太够意思了,居然在一旁看势闹。” 朋友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我还不了解,就刚刚那几个,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对手?哎,说正经的,你这才回国没多长时间,怎么就惹上仇家了?知道是谁干的吗?” 诗子齐摇头,脸上也是一脸的茫然。他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下班,要不就是和朋友聚一聚,日子过得平静而又简单,他还真不知道把什么人给得罪了。 “行了,别想了,赶紧爬山吧!一会儿我还有一个约会呢!”朋友拍了拍诗子齐的肩膀,有些不以为然,随后甩开胳膊向山上走去。 诗子齐甩甩头,把困惑甩在脑后,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陆尘在接到电话那一刻,不禁微微一愣。 诗子齐居然还有两下子,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行了,什么都先别说了,把受伤的兄弟送到医院先看病,然后等我的通知。”陆尘交待了两句便把电话给挂了。 黄明一看陆尘的脸,不禁靠上前,奇怪地问道:“尘哥,什么事情?” “诗子齐把咱们的兄弟给打了,有好几个受伤了。” “啥?!” 黄明顿时一愣,如果说别人他还信,这诗子齐怎么可能?就这么一个小白脸,怎么可能会把他们的兄弟给打了? 这都哪跟哪啊? “我让受伤的兄弟去医院了,你一会儿过去看看。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一些事情,安太太的婚纱今天到了。”陆尘现在手上一大堆的事情,眼前这上婚期就要到了,这婚纱还没有试好,安少要的白马也还没有到,一切的事情全赶在一起了。 他就是想喘口气都觉得没时间。 陆尘急匆匆地又走了。 安家别墅,安少和晏晨待在房间城一起享受午后片刻的宁静。 安少斜躺在床上用脚踢了踢晏晨,“女人,你是不是还有一些事情没跟爷说?” 晏晨微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听到安少的话微微抬了抬眼皮,问:“什么事情没跟你说?” 安少坐直了身体,脸上微微有些不悦,“就是你和那个小白脸吃饭的经过?你们几个人一起吃饭?在哪里吃的?都吃些什么了?你给爷全部说来听听。” 晏晨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安少,忽地笑了,说道:“安少,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难道你喜欢上我了?喜欢我就直说呗!” 安少的耳根子有些发热,又斜躺了下去,鼻孔朝天不屑地哼了一声,“爷可是有追求的人,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晏晨从沙发上起身在床上斜躺下来,与安少离得很近,两个人的呼吸彼此间清晰地可以闻见。 安少微微有些紧张,用脚踢了踢晏晨的腿,恶声恶气地说道:“离爷远一点儿。” 晏晨一动不动,拿着发梢在安少的脸上扫来扫去,嘴里拿话调戏,“安少,喜欢就承认了呗!” “你这个死女人,赶紧给爷滚一边去。再来烦爷,爷把你的头发全拔光了。”安少不堪晏晨的骚扰,一骨碌坐了起来,黑着一张脸对晏晨吼道。 晏晨倒在床上,咯咯地笑着,“安少,你这个样子我理解你是心虚了,要么就是恼羞成怒了。你快承认吧!你喜欢上我了。” “女人,你最近是不是没照镜子呢?就你这样,爷会喜欢上你?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赶紧给爷滚起来,爷累了。”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晏晨,伸出胳膊把晕晨给拔到一边去,自己又重新躺了下去。 “可是怎么办呢?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晏晨忽地幽幽地说道。 安少的脸上有些愕然,眼底慢慢地积聚一丝兴奋。 他刚刚没有听错吧? 这女人说她喜欢上他了? 安少有些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怀疑是不是听错了,脸上却猛地红了。 晏晨突然间笑了出来,“算了算了,不闹了,你赶紧睡吧!我去看看安宁,也不知道她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晏晨说完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向安宁的房间走去。 安少还没来得展开的笑容就僵在脸上。 这女人刚刚是和他闹着玩的?安少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手心直痒痒,一伸手拿起枕头狠狠地摔在地上。 “死女人。”安少咬牙切齿地狠狠地骂道,再也没有了一丝困意。 安宁的房间响声震天,幸好房间隔音好,要不然家里又要闹翻天了。 晏晨的耳朵震得轰轰地响,对着安宁说道:“安宁,你把声音开小一点。” 安宁正在热情忘我的跳舞,身上的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她冲着晏晨肆意一笑,完成最后一个动作,这才把音乐给关了。 “嫂子,你怎么有空来我的房间?这会不是应该和我哥腻在一起,卿卿我我吗?”安宁拿起毛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嘻嘻地说道。 晏晨老脸微微一红,对安宁她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可是心里又特别地怜惜。 这或许是跟她知道她童年的事情有关吧! “身上的伤好一点没?”晏晨直接忽视安宁的话,眼睛在晏晨的身上停留。 “一点小伤而已,没事。”安宁满不在乎地说道,把毛巾扔在床上,拿起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 “真没事吗?”晏晨的眼里表示怀疑,“给我看看。” 安宁嘴角露出一个意味非常的笑意,勾唇娇笑,扭着身体一步步向晏晨走来,挑着眉毛问道:“嫂子,你该不会是对我产生了什么想法吧?我性取向是可是非常正常哟!” 晏晨的头上刷地一片黑线。 这安宁? 真的让人很无语。 晏晨板着一张脸说道:“我性取向也很正常。你别胡思乱想了。你要是真没事,那就走了。” 晏晨觉得跟安宁沟通起来比安少更费事,简直不能完全正常的交流,根本没法愉快地说话。 她还是走了算了。 晏晨刚一离开,安宁软坐在地上,嘴唇一个冷笑,目光一片清冷,她轻轻地掀起衣服,低着头看着腹部上的伤,突然呵呵地笑出来,尖锐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划着,慢慢地加重力道,把原本红肿发炎的肌肤抓得鲜血淋淋。 安宁的笑声越来越大,笑着笑着,她突然间哭了起来。 身上的伤痛又怎么比得上心里的疼痛呢! 安宁把脸埋在双腿间,弓起身子,蜷缩在一起,一股悲伤在房间漫延开来。 安静有晏晨来救赎,她呢?又有谁来救赎她呢?安宁猛地抬起头,眼睛看着房顶。 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地出现在她的眼前,慢慢地,越来越清晰。 安宁忽然间怔住了。 是诗子齐,他一脸温润地看着安宁。 安宁突然间又笑了起来。 诗子齐,诗子齐,你是我的救赎吗?安宁嘴里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 晏晨一脸颓败地回到房间上,看到地上的枕头,随手捡了起来,拍拍,丢回床上,随意地问道:“刚刚不是还好的吗?谁又惹你了?” 安少心里的邪火蹭蹭地向上冒,他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抿着嘴唇不说话。 晏晨站在床边抱着双臂看着安少,心头涌出一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复杂。不可否认,晏晨为中午他的话感动了。 此生有一个这样的男人用坚强的臂膀为她遮风挡雨,就算是死,也无遗憾。 只是,他的有效期是多长呢? 曾经有一个男人也同样深情款款对自己,在樱花树下,在漫天的樱花雨下对她许诺,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 可是,偏偏最爱的人却伤得她最深。 她不怕受伤害,最怕的就是一转身,突然间发现伤你的那个人,却偏偏是你最爱最在乎的那个人。 那一刻,痛不欲生。 心脏已经疼得失去了任何的知觉。 安少心里的火越来越大了,翻身从床上坐起,瞪着眼睛看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女人,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像没见过男人一样。” 晏晨突然间回过神来,对着安少嫣然一笑,“男人我是见过不少,不过像安少这样花貌月容,闭月羞花的男人还真是少见。你说,要是我那天真的忍不住扑了上去该怎么办呢?” 晏晨说完,忽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安少一听就知道自己又被晏晨调戏了,嘴里发出冷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说道:“到那时爷一定把你的手和脚全剁了。” 晏晨什么也不说只是呵呵地笑着。 “傻样!”安少嫌弃看了她一眼,起身踢着鞋子向外走去。 “喂,你干什么去?”晏晨后面叫道。 “陆尘让人把婚纱给送过来,你赶紧跟爷下楼。”安少傲娇头也不回地说道。 婚纱?晏晨怔了一怔,突然间要想退缩,她真的要和眼前这个男人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么? 晏晨忽然间有一丝害怕。 害怕,如果哪一天她真的离去了,安少会不会因此受到人们的嘲笑?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因为,她也会心疼的。 安少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女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下去,爷的时间可紧着呢!” 晏晨如梦初醒,收拾好情绪,暂且不去想那些还不曾发生的事情,屁颠屁颠地跟在安少的后面下了楼。 陆尘已经来了。指挥着人把婚纱搬出来,婚纱店里的工作人员也来了,他们把一件件精美的婚纱套在模特身上,然后摆弄修改整理。 萧莉莉和安心也从楼上下来了,看到眼前这么多的婚纱,萧莉莉的眼里是鄙夷,只不过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而已,有必要这么隆重吗?而安心的眼里却是嫉妒和羡慕,恨不得晏晨消失在自己眼前,幻想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 晏晨也惊住了。 这也太多了吧?这要试到什么时候? 安少大刺刺地在沙发上坐下,两臂横在沙发靠上,一条腿跷在另一条腿上,脚尖晃来晃去。 陆尘向安少走去,说道:“安少,一切都准备好,可以开始了。” “嗯!”安少微微点点头,对着晏晨打了一个响指,“女人,别给爷傻站着了。赶紧挑一件去试。” 这时一位圆脸,年龄大约在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走了过来,脸上扬着笑容对晏晨说道:“安太太,这些都是今年最新出的婚纱,才从法国空运过来,全球限量版。你过来看一眼。” 晏晨禁受不住诱惑,慢慢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把手落在婚纱,轻拂。 心里一片复杂。 这是她第二次试婚纱了。记得第一次试婚纱时,邵华也让人从国外运来许多的婚纱,家里摆满了婚纱,那天他就在坐在沙发上,脸上一直扬着笑,一直看着她。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心儿飞扬。 但是这一刻,晏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她下意识地把视线投向安少。 陆尘俯在安少的耳边轻轻地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安少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起身就外走去,陆尘急忙跟在后面。 晏晨眉头轻皱。 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太太,先试这一件如何?”圆脸工作人员微笑着对晏晨说道。 晏晨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圆脸工作人员让人把婚礼取下来,抱着婚礼与晏晨走进了一楼更衣室,几个人开始为晏晨试穿婚纱。 花园里,安少飞起一脚把脚边的一个花盆给踢飞了,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 “你的意思是说,派出的人连那个小白脸的身都没沾上,就被人家打得灰头脸,灰溜溜地回来了?”安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陆尘默默地点点头。 “啪”的一声,安少把手边上的一根树枝给折断了,随后又嫌弃地狠狠地丢在地上,看到陆尘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忍不住给了陆尘一脚,“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老子拿毛巾。” “哦!”陆尘被踢得一歪,如梦初醒,赶紧小跑向车上走去,取了一块毛巾跑过来递给安少。 安少狠狠地擦了擦手,然后砸在陆尘的脸上。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明天再多带点兄弟,老子就不相信了,这家伙有三头六臂。看看是他厉害还是老子厉害。”安少鼻子哼了一声,眼里一片阴霾。 陆尘默默地站在一旁,手里抓着毛巾不说话。 “等等!”安少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踢着鞋子走了几圈,然后站定对陆尘说道:“那个小白脸暂时先不要动了,城效的那块地跟得怎么样了?邵氏最近有什么动静?” “邵华公关部最近有活动,与主管那片地的王主任接触频繁,看样子,他们是想从王主任那里下手。”陆尘把最新得到的消息告诉安少。 “你派人去给我查一查这个王主任的底细,最好把他的*给老子挖出来,如果没有,就是创造也给爷创造一个出来。”安少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陆尘默默地点头。 “韩忆那个贱人有什么动静?”安少突然间又问道。 “没动静,白天要不是逛街,就是去美容院,要不就跟老爷子吃个饭什么之类的。”陆尘摇摇头,对安少说道。 “这个贱女人一定会有什么动静,你派个人把她盯死了。老子倒要看看她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二十年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来。”安少阴森森地说道。 “是。”陆尘应了一声,抬眼看了一眼安少,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再给老子吞吞吐吐,小心老子踹死你。”安少不悦地盯着陆尘,腿动了动。 陆尘一听,立刻说道:“安少,程鹏阳跑了。” “什么?跑了?”安少微微一怔,脸上的风暴越积越浓,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陆尘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与安少稍稍拉离开了距离。 “到底怎么回事?”安少阴沉着着脸问道。 其实也不能全怪陆尘,实在是程鹏阳那小子太狡猾了。一直装昏迷,瞒过了许多人,放松了警惕了,就在上船的时候,谁知道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身上的绳子给挣脱了,然后跳进海里,等他们反应过来,哪里还能找到这个小子? 安少听完阴沉着一张脸半天没说话,脚尖开始踢旁的花盆。 陆尘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低着头,静静地等待安少的惩罚。 “把程鹏阳的父母抓起来,老子就不信程鹏阳那小子不露面。还有,给爷注意邵华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能让程鹏阳落在邵华的手里。”安少手插在口袋低着声音说道。 “是。”安少应了一声。 安少踢着鞋子向回走,脸色明显地难看。 晏晨穿好了婚纱走了出来,在看到安少,脸上明显地有一丝娇羞,略有些羞涩地问道:“这件好看吗?” 安少手插在口袋里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立刻嫌弃地说道:“难看死了,换一件,肩上露出那么一大片,不嫌冷么?” 晏晨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她看了一眼安少,转身回房间。 安少的眼睛在婚礼上扫了几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件,用下巴指了指,说:“把这件拿进去让她试一试。” 圆脸工作人员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取下抱了进去。 当晏晨再次出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笑容,一脸平静地站在安少的面前,淡淡地说道:“这件呢?” 安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件不错。就这件了。” 晏晨挑了挑眉,这件不错?嗯,的确不错,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连脖子都包住了,只余下两条胳膊在外面,再戴上手套,估计那天就是下冰雹也不觉得冷。呵呵!晏晨在心里呵呵地轻笑着。 安少这时又说话了,“这件婚纱略显得太普通了,爷要奢华高贵,你们把上面全部缝上钻石。钻石懂吗?爷就要在那天闪瞎所有人的眼。” 第93章节 邵母之死 安少话音刚落,一屋子全都微张着嘴巴傻愣愣地看着他。 婚纱店里的所有工作人员心里集休感慨,有钱就是任性啊!什么叫土豪?这就是土豪啊! 晏晨反应来的第一个直觉就是眼前这个人疯了,婚纱上镶满钻石,这得有多神经的人才会干出来的傻事?他就怕有人冲上来把钻石全给抢了么? 萧莉莉直接瞪大眼睛看着晏晨,看晏晨的眼里多了一抹探究,她到底是怎么做的?为何能让男人对她如此神魂颠倒? 安蓝现在不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在心中冷笑。只不过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吗? 安心心里的嫉妒快要发疯了,手指甲深深地刺入手掌心,为什么新娘不是她?为什么新娘不是她?安心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疯狂地呐喊。 安心喜欢安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上这个堂哥了。她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但是她还是无法自拔深深地喜欢上了。 这是她的悲哀。 她有的时候特别痛恨自己为什么是安少的堂妹,如果不是,她一定会是安少的新娘,晏晨这个贱人根本不可能嫁给安少。 因为她根本不配。 像这种肮脏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配得上安少呢? 安心眼光带着毒狠狠地盯着晏晨,恨不得目光划成锋利的刀刃在晏晨的身上狠狠地剜几刀。 晏晨顿觉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背后升起,她扭过头看了一眼。 安心躲闪不及,视线在空中与晏晨相撞。 晏晨被安心眼中刺骨的恨意和嫉妒震惊了。再仔细看去,安心已经恢复正常,端坐在沙发上,一副淑女的样了,低眉垂眼,安安静静。 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么?晏晨不禁在心中疑惑地问道。 可是,晏晨找不到安心恨自己的理由。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准备啊!”安少一看那些人还在那里傻愣着,有些不耐烦了。 婚纱店里的人如梦初醒,不再说什么,交换了一下眼神,圆脸工作人员鼓起勇气对安少说道:“安少,我们一定会按您的要求的打造出世界上第一件钻石婚纱。”说完,圆脸工作人员吩咐人把婚纱全部抱出去,接着又对晏晨的身材在婚纱上稍做修改,一切就依安少的意思定下来了。 晏晨连反对的机会也没有。 当然,就算她反对,那也是无效滴。 …… 安瑞彻彻底底地把邵母给恨上了,她开始伺机寻找机会。 她连自己肚子的孩子都敢下手,更何况是无时不刻都在想着折磨着变着法子想刁难她的邵母? 邵母的身体恢复的并不好。毕竟年龄在那摆着,身体各个功能方面都比年轻人恢复的慢,再加上心气不顺,情绪郁结,越发不利病情的恢复。 邵母也知道这样对自己不好,可是一看到安瑞,她的心里就无法遏制地生出漫天的恨意来,她想让眼前这个贱女人死。 邵母每天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折磨安瑞,她甚至当着安瑞的面说让邵华和晏晨复婚。 安瑞从不接话,只是低垂的眼眸中满是浓浓的恨意。 老太婆,你这辈子都看不到你儿子会和晏晨复婚的那一天。安瑞在心里冷笑,心中想让邵母死去的愿望越发强烈起来。 这一天机会终于来了。 这天晚上,天空下起了沥沥淅淅的小雨,安瑞像一个丫头一样侍候邵母睡着,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回到病房,邵华的电话就跟了进来。 “邵华,这么晚有事吗?”安瑞一看是邵华的电话,心里无法遏制生出一丝喜悦,轻轻地问道。 邵华冷冰冰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了过来,“今天晚上我有事会晚一些过去,你多注意一下重症监护室的情况,我妈这两天情况不怎么好。” 死了才好呢!安瑞在心里冷哼一声,但是表面上一点也不显现出来,以一种关心的口气对邵华说道:“我知道了,阿姨刚刚睡着,一会儿我再去看看,你也要小心身体…” “嘟嘟…” 安瑞的话还没有说完,耳朵里传来断线的声音。 邵华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挂断了手机。 安瑞的眼里一片失望,手指捏着电话怔怔发呆,好半天这才回过神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爬上床开始小眯。 半夜的时候,安瑞突然间醒了,她愣愣地看着雪白的房顶,大胸一片空白,好一会儿这才想起邵华的话,急忙掀开被子穿上衣服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哗哗地下着,天空不时扯过一道闪电。 走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安瑞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很长,她从玻璃窗看着里面,护工偷懒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邵母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切静悄悄。 安少心中邪恶的念头再次升起,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打开病房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在邵母的病床上站定,眼睛又紧紧地盯着那根引流管上,如果引流管不再工作了,一切都会永久地结束了。 罪恶一旦升起,就连天使拯救不了。 安瑞伸出手故意替邵母提了提被子,在临控看不见的地方她把引流管叠折压在邵母的胳膊下,就算被人发现,也只会以为是邵母睡着不小心压住了,一切都与她无关。 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邵母依旧在沉睡,丝毫未觉得她的生命已经进放倒计时。 安瑞在沙发上坐下,表情愉悦地看着邵母,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报复快感。 死老太婆,这就是你折磨我的下场。 安瑞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目光如淬了毒尖刃,狠狠地刺向邵母,表情是凌厉的扭曲。 门这时从外面推开了,护工一脸潮红的走了进来,看到安瑞坐在沙发上,不禁一怔,赶紧心虚地低下下头。 安瑞快速地收回目光,看了护工一眼,压低声音不悦地说道:“不知道老太太身边不能缺人吗?” 护工嘴唇动了动了,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来,目光不敢看向安瑞。 安瑞鄙夷地看了一眼护工潮红的脸,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低声嘱咐几句,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在打开门那一瞬间,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邵母,嘴角带着残酷的笑意,后飘然离去。 护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床上的邵母,又围着病床看了看管子,正要掀开被子,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 护工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顿时满面通红,又看了一眼邵母,捏着手机进了卫生间,捂着着嘴巴小声地说着什么,不时传来低低的笑声。 邵母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眉头紧锁,嘴里开始呻吟,身体微微颤抖。 卫生间的谈话还在继续。 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 雨,还在下,风,还在刮。 安瑞回到病房,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雷声,在她的耳边炸死,吓得她一个激泠,她忽然感到一阵后怕,立刻缩进被子里,把脸紧紧地捂进被子里。 邵华接到医院的电话赶到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邵母陷入重度昏迷中,医院直接下了重危通知单。 “这是怎么回事?”邵华面无表情的脸上结了一层寒霜,他瞪着眼睛看着安瑞和护工。 安瑞不敢看向邵华,低着头默默地垂泪,小声地说道:“半夜的时候我来看过一次,那时阿姨还是好好的,哪知…” 安瑞没有说完,只是小声啜泣。 邵华凌厉的眼神又投在护工身上,厉声问道:“你呢?” 护工本来害怕得腿直抖索,听到邵华的声音立刻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怎么站也站不起来。 邵华一脚踹在护工的身上,冰冷的声音在医院走廊里响起,“你现在最好祈祷一切无事,不然的话,我要你去偿命。” 护工听完邵华的话,心一颤,两眼一翻,直接吓晕过去了。 邵母最终还没有抢救过来。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对邵华摇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准备后事吧!” 邵华头一轰,眼前一黑,差点没摔倒在地上,他踉跄后退一步,靠在墙上紧闭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手握成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 泪水从眼睛里缓缓地流了出来。 安瑞抱着双臂缓缓蹲了下来,医院的走廊里顿时传来一阵沉闷的哭声。 邵母就这样走了。她到死都猜不到害死她的人居然是安瑞。她到死也不曾悔过,她只是一味把责任推给别人,从来不曾在自己的身上找毛病。 她恨安瑞也恨晏晨,她从来都不曾停止想要报复安瑞和晏晨。 她口里一直念着让邵华和晏晨复婚,其实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她是想再次看到晏晨再次狠狠被甩的狼狈。另一方面,她想借机来刺激报复安瑞。 可是没想到,她一系列的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现,就遭到了安瑞的毒手,命丧黄泉,一命呜乎。 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因果报应吧! 晏晨听到邵母离去的消息,忍不住一愣。立刻从床上爬起来。 “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安少被晏晨的动作吵醒了,眼睛睁开一条缝,不悦地说道。 晏晨一边穿衣服一边飞快地说道:“邵华的妈死了,我要去医院一趟。” “又不是你的妈,你去干什么?闲得。”安少嘴里嘟囔一句,翻个身继续睡去。 晏晨不理安少,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又唤出司机,冒雨向医院赶去。 晏晨远远地看到邵华,心里没来由地一酸。这个她曾经爱过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抱着头蹲在墙角,就像一个孩子似的,让人的心里无端生出疼意来。 晏晨越走近心里的酸意越浓,她在邵华的面前站定,缓缓蹲下,半跪在邵华的面前,把邵华的头轻轻地抱在怀里。 “如果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晏晨轻轻地说道。 晏晨的话音刚落,邵华突然伸手抱住晏晨的腰,头埋在晏晨的怀里,像一个孩子痛苦地哭了出来。 晏晨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地抱着邵华,陪着他默默地流泪。 安瑞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对抱在一起的男女,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拿别过脸不去看。 就算你们抱在一起又如何? 就算你们还相爱又如何? 一切都成定局,这一辈子再也做不成夫妻。 安瑞眼里闪过一抹算计,掏出手机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地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又把手机装进口袋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邵母的离世对邵华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处理完邵母的后事,他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三天没有出门。 田秘书有些担心,无奈之下,只好又给晏晨打了一个电话。 “晏小姐,邵总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了,不吃不喝,你也知道他的身体不好,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真怕他熬不下去了。”电话刚接通,田秘书就迫不及待着急地说道。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晏晨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我知道了,我会过去的。”说完以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又去安慰前夫了?” 晏晨现在没心思和安少吵架,低着头搅动咖啡,好半天这才低低地说道:“对不起!” 安少一下子发火了,拿起勺子开始搅咖咖啡,杯子与勺子碰得叮叮当当的响。 晏晨不知道该怎么向安少解释。她除了说对不起,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说了。 今天本来是他们计划拍结婚照的一天,一切都准备好了,晏晨的妆都上好了,结果田秘书的一个电话打乱了一切。 安少霍地站了起来,黑着一张脸踢开椅子就向外走。 晏晨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浓了。 她真的做不到对邵华视若无睹。就算他曾经深深地伤害,她还是无法做到让自己狠下心来,这是她的悲哀。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倒在椅子上,慢慢起身,慢慢向外走去。 陆尘在外面等着,看到晏晨出来,立刻笑着脸迎了上去,“安太,请上车。” 晏晨抬眼看了一眼陆尘,心里蓦地一暖,“是安少让你留下来的?” 陆尘一边给晏晨打开车门,一边笑着说道:“安少嘴硬心软,哪能放心安太一个人去呢?” 晏晨笑而不语,眼里是浓浓的笑意。 安瑞看到晏晨蓦地脸色一变,把晏晨挡在门外,冷冷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与邵华离婚了,这里不欢迎你。” 晏晨一脸平静地看着安瑞。几天时间不见,安瑞的脸色红润了起来,嘴唇也有了血色,看来,她现在过得很好。 “晏小姐,你来了,快请进。”田秘书走了过来,看到晏晨脸上明显地一喜。 “田秘书!”安瑞的脸突然变了,有些难看,“请你搞清楚,这里可是邵家。” 安瑞俨然一副女主人的身份冷脸看着田秘书。 田秘书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不以为然。他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以为她干的破事别人不知道么?邵老太太离世的那天晚上,就是因为得到程鹏阳的消息邵总才没在医院守着。 这才导致邵老太太发生了意外。 这一笔账邵总也放在安瑞的身上。如果田秘书没猜错的话,邵总走过了悲伤,将如何对眼前这个女人? 田秘书在心里冷笑了,到时候她就知道了。 田秘书把门全部打开,丝毫不去看安瑞难看的脸,把晏晨迎了进来。 再次踏上这里,晏晨心里一阵嘘唏,恍然做梦。 屋里的摆设依旧。鱼缸里的鱼,客厅里摆放的花花草草,还有墙壁的油画,这一切都还在原来的位置。 只是屋里的女主人却变了一个人。 只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变了样。 晏晨眼前又出现几个月安瑞出现在此的那一幕,现在感觉倍感讽刺。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和邵华是不是应该很快乐地生活着?而邵母也不会就这样没了。 只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一切都是上天早已经注定的。 晏晨慢慢地向楼上走去,把安瑞嫉恨带着仇意的目光远远地抛在身后。 晏晨来到邵华的门前,伸手敲了敲。 屋里一片静悄悄,一丝反应也没有。晏晨伸手按了按门把手,按不动,门从里面反锁了。 晏晨抬眼看着田秘书。 田秘书对着晏晨轻轻地摇摇头。 “钥匙呢?”晏晨问道。 田秘书猛地拍了一下头,一脸懊恼,他真是太笨了,居然把钥匙给忘了。 “你等我,我现在就去找。”田秘书急急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晏晨微叹了一口气,叫住了田秘书,“钥匙在客厅电视柜最左边的抽屉。” 田秘书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深深在看了一眼晏晨,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快步向楼下走去,不一会儿又匆匆返回来,手里多了一串钥匙。 “我来吧!”晏晨从田秘书的手里接过钥匙,翻看了一下,拿出其中一把,插进去一转,把门把手向下一按,把手动了,门打开了。 屋里一片黑暗,窗户被厚厚的帘子遮住,里面充满了烟草味和酒精的味道,让人几欲窒息,邵华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身边是一地的空酒瓶和数不清的烟蒂。 邵华一脸呆滞看了晏晨一眼,又垂下眼眸。几天的时间不见,他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下巴上布满了青色的胡子渣,眼底一片黑色,深深地凹陷下去,脸上隐隐有一股黑色缠绕。 “小田,扶他起来。”晏晨心里微微一疼,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对田秘书吩咐道,然后走到窗户前,“呼”的一下把窗帘拉开,随后打开窗户让通通风。 外面的太阳一下子照了进来。 邵华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眼睛,别过脸,一声怒喝:“滚!” 晏晨心里无端地生出一股怒气来,一把揪住邵华的衣领,使劲地摇晃着,说道:“邵华,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如果伯母看到你这样,她一定会非常痛心的。” 邵华慢慢地适应了光亮,转动眼珠子,视线在晏晨的脸上停留,痴痴的,呆呆的。 好一会儿,邵华突然一把挥掉晏晨的手。 “你走,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走。”邵华突然间发狂了一般,推着晏晨就向外走。 田秘书愕然。 邵总的心里不是一直爱着晏晨的吗?为什么现在会赶她走? 晏晨踉踉跄跄地被邵华推出房间,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房间门“砰”的一声门从里面被关住了。 晏晨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有一丝狼狈,她稳住身体看着紧闭的房门,伸手想敲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这一刻,晏晨懂邵华。 他不想让她看到狼狈的样子。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身准备离去。刚一转身,安瑞就撞进了她的视线里。 安瑞的眼里一片鄙夷,脸上充满了冷笑,嘲弄和幸灾乐祸。 “被人赶出来的滋味如何?”安瑞歪着头问向晏晨。 晏晨直接忽视安瑞,从她的身边穿过。 “你站住。”安瑞突然一把抓住晏晨的胳膊不让她走,脸上是凌厉的扭曲,“你已经是和安少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揪住邵华死死不放?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瑞恶狠狠地看着晏晨,嘴里发出一声声指控。 晏晨一脸静地看着安瑞,淡淡的,眼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嘲讽。 这个女人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啪”晏晨抬手狠狠地给了安瑞一巴掌。 “你…?!”安瑞眼眶欲裂,手捂在脸上,手一抬就要向晏晨的脸上招呼。 晏晨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安瑞的手,冷冷地说道:“安瑞,这是你欠我的。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以为一切都做得那么跷秘,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你要遭报应的。” 晏晨不知道这个世上一个人怎么会无耻到这个地步?简直刷新了她对无耻的重新认识。她的坏事做起来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她就不怕那些冤死的灵魂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找她算账吗? 安瑞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恐惧,随即一脸镇静地对晏晨说道:“我为爱争取,我从不觉得自己有做错过什么,只能说你太没有用了。” “为爱争取?你是爱吗?请不要玷污爱这个字眼。你就是一个自私无耻下流的小人,你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你终将肯定不会得好。”晏晨冷笑看着安瑞。 现在她已经看到安瑞的悲惨下场,可笑的是,安瑞还在做白日梦,全然不知情。这个女人无耻无知又愚蠢到了极点。 邵华已经知道了一切,依她对他的了解,他会饶过她吗? 晏晨摇头,狠狠地甩开安瑞的手,转身就走。 这个女人她真的不想再多看一眼。 安瑞怔怔地看着晏晨离去,呆呆的,突然间感觉到身上一阵发冷,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感觉这个屋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安瑞抱着胳膊躲进了自己的房间,跳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着。 “以后不准再给她打电话。”另一间房间里,邵华铁青着一张脸对田秘书说道。 田秘书抬眼看了邵华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默默地点头。 邵华抬脚慢慢地窗户走去,从这里,他刚好可以看到晏晨离去时的背影。 他的视线在晏晨背影上停留,眼里是一片浓浓化不开的悲伤。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了。 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邵华痛苦地闭上眼睛,久久不愿睁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邵华再次睁开眼睛时,眼里一片清明,晏晨的背影已经在他的视线里不变。他蓦然转身,面无表情,冷冷地对田秘书说道:“去让那个贱人给我准备饭菜,一会儿我们去公司。” 田秘书抿着嘴唇不说话,担心地看了一眼邵华,默默地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邵华从楼下走了下来。 他之前的颓废一扫而光,胡子刮的干干净净,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头发向后梳了一个大背头,整个人显得特别有精神。 安瑞正和阿姨一起在厨房里忙碌着,听到客厅里传来的脚步声,她擦擦手走了出来,看到邵华蓦地一愣,接着慢慢地脸上绽放开一丝笑容。 “饿了吧?你先坐一会儿,饭一会儿就好。”安瑞用一种近乎卑微的语气对邵华说道。 邵华点点头,嗯了一声,在餐桌前坐下,抬眼看着安瑞,冷冷地说道:“你坐下。” 安瑞有些受宠若惊,在邵华面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我们的婚礼只怕要推后。”邵华对安瑞说道。 安瑞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她一点也不显露出来,反而用一种乖巧的语气对邵华说道:“我明白。”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明天我会在报纸上刊登一则消息,除我不能给你婚礼以外,你就是我邵华的女人。”邵华继续冷冷地说道,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残酷。 安瑞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邵华,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终于,她终于成为了邵华的女人。 这一刻安瑞突然间觉得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没有白费,一切全都值了。 安瑞把脸放在手心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喜极而泣。 邵华的眼里一片冰冷,他一动也不动,看安瑞的眼神有憎恨,有厌恶,有鄙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疯狂。 晏晨从邵家出来给安少一个电话。 电话不是安少的接的,是黄明接的。 “他人呢?”晏晨直接开口问道。 黄明苦哈哈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安少,捂着手机小声说道:“安太问你在什么地方?” “你告诉那个死女人,你告诉他爷现在生病了。”安少愤愤地说道。 黄明头上一片黑线。 爷,你老一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安少一看黄明愣在那里,抬脚就给了黄明一脚。 黄明身体一个趔趄,赶紧站好,清了清嗓子,对着手机说道:“安少生病了。” “生病?”电话晏晨愣了愣,随后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她怎么说?”安少一脸期待地看着黄明。 “什么也没有说,就是一句我知道了,手机就挂了。”黄明看着安少越来越难看的脸,身体慢慢地后退,心里一片哀嚎。 安少,这事可跟我无关啊! 晏晨手里捏着手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来,略一思忖,对陆尘吩咐道:“去找安少吧!” 陆尘的脸上乐开了花,飞快地点头,接着把方向盘一转,调转车头就向公司驶去。 总裁办公室,黄明一瘸一拐里面走了出来,脸上一片悲伤。 站在门口的小弟,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表示对他的同情。 今天安少的心情不好,黄明已经不是第一个被安少打了,刚刚秘书也是一瘸一拐地从里面出来。 黄明苦笑,却也心甘情愿。 谁都知道安少出手大方阔绰,跟着他,就算是挨打,那也是值了。 二十分钟后,晏晨站在安少的办公室门口了。 黄明激动地差点没去抱晏晨的大腿,“安太,你可终于来了。”黄明带着哭腔对晏晨说道。 晏晨一脸惊悚,头皮一阵发麻。 这声音这表情,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辛苦你们了。”晏晨呵呵在笑着,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 “滚!”门刚被打开,一个文件夹直直就向晏晨飞来。晏晨吓了一大跳,立刻又把门给关上,退了出来。 屋里传来一声闷响,是文件夹撞门后又落地的声音。 “…?!” 晏晨无语,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黄明看到她就像看到救星了。 “他怎么啦?”晏晨问道。 “生病了。”黄明苦着一张脸说道。 “是,生病了。”旁边另一个兄弟也是一脸痛苦地说道。 “真的生病了?”晏晨将信将疑,她可是看着安少精神好着呢!有力气打人根本就不像生病的样子。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地推门,这一次她把门先推开一条缝,听到里面没什么动静,这才缓缓把门慢慢打开。 又停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晏晨这下终于放心了,打开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身体蓦地投入一个温暧的怀抱。头顶上响起安少恶狠狠地声音,“死女人,你站在外面到底要站多久?害得爷在这里等半天。” 晏晨抬头,正欲回答,眼前一片黑影压下,安少的吻铺天盖地就吻了下来。 “嗯!”晏晨发出一声嘤咛,心里一悸,不由自主地伸出胳膊圈住安少的脖子。 安少恶狠狠的吻下来,她的双唇还是那样不可思议的柔软,温湿带着清甜的芳香,让他失控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发泄,他近乎贪婪的*着她的嘴唇,一刻也不想离开,双臂紧紧地圈住晏晨,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晏晨下意识地回应,微张着嘴唇,舌头滑进安少的嘴里。 室内里的温度瞬间升高,两个人的脸上分别不同程度地染上了红晕。 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下来。 两人忘我深情地拥吻。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同时松开,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晏晨的脸上一片羞涩,微低着不敢看向安少,这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也会这么疯狂和热情。 安少心满意足,吹着口哨踢着鞋子向办公桌走去。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向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睛看着安少。 “不是生病了吗?生病就该去医院。”晏晨的唇边勾起一道微笑来。 “爷现在好了不行吗?”安少斜了一眼晏晨,理直气壮地说道。 晏晨轻笑。 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可爱了。 可爱? 晏晨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差点没被口水呛住。 他哪里可爱了? 晏晨目不转眼地盯着安少,试图在安少的脸上找出刚刚她认为可爱的地方。看了半天,晏晨只是看出安少长得好看。 刚刚也就是一个错觉而已。晏晨松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我们再去拍婚纱照?”晏晨盯着安少看了一会儿,突然间问道。 安少的牙恨得紧紧的,一想到这事他就忍不住想要揍人,不过看在这个女人认错态度还算好的份上,他就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这一回。 安少掏出手机给陆尘打了一个电话,“去订两张机票,飞法国的。”安少简单地说了两句,随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晏晨莫明其妙地看着安少,有些奇怪地问道:“我们不拍婚纱照了吗?” “拍,怎么不拍?我们去法国拍。”安少咬牙切齿地说道,心里恨恨地想到,这次去国外,老子再看那邵华怎么找过来? 晏晨哑然失笑,这家伙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呢!真是一个小气别扭的家伙。 “别折腾了,以后不会了。”晏晨伸出手覆盖在安少的手上,一脸认真地说道。 安少嘴角飞扬,心里美滋滋的,但脸上去是一片嫌恶,他快速抽回手,“别碰爷,不知道爷有洁癖么?” 晏晨白了一眼安少,撇了撇嘴,这家伙刚刚不知道吃了她多少口水了,现在跟她说他有洁癖不觉得有点太晚了? 晏晨掏出手机给陆尘打一个电话,“陆尘,不用订机票了,跟婚纱店里的联系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去拍婚纱照…” 晏晨的话还没有讲完,安少手撑在桌子上一把从晏晨的手里把手机夺回来,不悦地发出一声怪叫声,“女人,这是爷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讲话了?” “你的不就是我的么?”晏晨呵呵地轻笑。 “美得你的?爷是爷的,你的是你的,别打算占爷的便宜。”安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像安少这样的花容月貌,不占点便宜真心对不起自己。”晏晨趁安少不注意,飞快地伸出双手一把揪住安少的脸,然后开始向两边拉。 “疼,疼,你这个死女人,你不知道轻点,不是自己的肉不知道心疼吗?”安少疼得哇哇大叫。 “我已经很轻了,这皮肤,又滑又嫩,这手感,啧啧,让人欲罢不能呢!”晏晨嘴里一边说着,手里一边不住地蹂躏安少的脸。 “…” 安少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女人上辈子一定是女流氓,要不然为什么总是用一副色迷迷的眼神看着他呢? 安少在心中这样想的。 ------题外话------ 邵母绝对会想不到她会死在安瑞的手里。唉! 第94章节 折磨才刚刚开始 漆黑的雨夜,伸手不见五指,空荡荡的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这时黑暗中飘过一道黑影,在城市里悄无声息地穿梭。 夜半的时候,他来到一个城区老旧的小区,四下张望一下,把头上的雨帽拉了拉,低着头顺着墙角如一抹鬼魅悄悄地溜了进去。 门口保安室,一个年纪稍大的保安手撑在桌子上打着磕睡。 黑影如一个幽灵来到其中的一栋楼房里,左右张望,抬腿刚要进楼道,忽地脚步一顿,机警地停了下来,接着身影一闪,立刻隐入花带中。 楼道里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嘴里打呵欠,不住地骂骂咧咧。 另一个人用胳膊捅了他一下,“小声点,要是惊跑了那个小子,你看老大怎么收拾你?” “这个点,那个小子根本不会来。再说了他有这么笨吗?明知道这么多人找他,他还敢回来?”先前一个人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不以为然地说道。 “说那小子是个孝子,不可能不回来看他的父母,我们就在这里蹲着,保准能等到这个小子,这样我们也该回去交差。别磨叽了,赶紧走,也不知道这个天气超市关没关门?”后一个人催促着,推着前面人赶紧走。 先前那一个人嘴里还在嘟嘟着,但还是乖乖地走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楼道,快速地消失在雨幕中。 等两个人离开,藏在花带中的那个人影缓缓地走了出来,他抬起头,默默地看了一眼五楼黑洞洞的窗口,随后转身又消失在漆黑的茫茫的夜色之中。 夜,又陷入一片宁静之中。 邵家大宅,安瑞睡得极不踏实,头上一层薄薄的冷汗。 “安瑞。”一声阴森森的呼声在房里响起,安瑞吓得立刻睁开了眼睛,邵母满脸怨恨地向她靠近,嘴里恨恨地叫着她的名字。 “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是迫不得已的,你别过来。”安瑞吓得一个激泠坐了起来,手里拽着被子不停地后退,身体瑟瑟发抖。 “贱人,你还我命来。”邵母冷冷地看着安瑞,伸出双手慢慢向安瑞飘过来。 天空忽地划过一道闪电,接着就是一声巨雷,借着这闪电的光安瑞惊恐地发现邵母嘴角滴着鲜血,惨白着一张脸,两眼直冒绿光看着她。 安瑞打了一个哆嗦,伸手就去摸床头柜上的开关,连按几下,灯都没有亮。 邵母狞笑看着安瑞,伸出长长的尖手指,向安瑞扑来,嘴里不住地说道:“贱人,你不得好死,我要让你跟我一起下地狱。”说完,冰冷刺骨的手指掐在安瑞的脖子上。 “啊——”安瑞忍不住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啪”屋里的灯突然间亮了,门口,邵华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安瑞。 安瑞一下子醒了,这才发现原来刚刚做恶梦了,她光着脚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一下子扑入邵华的怀里。 邵华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下意识伸手推开安瑞。 安瑞紧紧地抱着邵华不放,嘴里发出一声乞求,“邵华,别推开我,我怕,让我抱一下好吗?” 邵华伸出手的手停住了,随后缓缓地落在安瑞的肩上,忽地手一用力,安瑞的身上的睡衣直接被邵华撕开。 安瑞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邵华。 邵华抱起安瑞重重地摔在床上,随后把安瑞扭转让她背对着自己,半跪在床上,把裤子稍稍向下一拉,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下,也不管安瑞愿不愿意,直接进入。 突如而来的陌生感夹带着刺痛,让安瑞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脸上一片痛苦,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推邵华。 邵华眼底一片清澈,嘴角噙着一丝残酷的冷笑,伸手在安瑞的翘起来的屁投上狠狠一抽。 安瑞疼得一个哆嗦,吓得再也不敢动了,泪水长流,默默地忍受这一切。 但是,邵华对此并不满意。他推开安瑞,下床站在地上,长手一伸,抓住安瑞头发将她拖向自己跨前。 安瑞被迫跪在床前,忍受头皮传来的刺痛,眼里含着耻辱的泪水,像一个女仆一样卑微地张开了口。 外面,雨,还在下。 …… 许久,一切终于停止了。 安瑞赤着身子躺在床上,洁白水嫩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看着有些触目惊心,她的脸上爬满了泪水,痴痴地看着房顶,呆呆的,没有一丝表情。 邵华早已经离开了。书房里他点起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缓缓又吐了出去,面无表情的脸隐在黑暗中。只听见黑暗中传来他冷酷的声音,“这,只是一个开始,但愿你,能好好地坚持下去。” 第二日,邵华早早起床就上班走了,林姐去买菜去了,偌大的房子只余下安瑞一个人,她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莫名发毛。特别是看到客厅里邵母的遗照,心里顿发发寒,她立刻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恶梦,遍体生寒,逃也似地离开屋子。 外面的天气很好,雨已经停了,树叶上还沾着雨水,翠绿欲滴,被太阳一照,闪闪发光。 安瑞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安定了许多,微眯着眼睛看着蓝蓝的天空。 “咳!”突然一道低沉嘶哑的咳嗽声音从安瑞的背后传了出来。 安瑞吓了一大跳,蓦地转身,一个人头微低着头站在她的身后。 “是你?”安瑞看了一眼,蓦地脸色大变,手心紧张地直向外冒汗,左右四下看看,她一把抓住程鹏阳的胳膊把他拽进一棵树后面。压低声音急急地说道:“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好多人都在找你?” 程鹏阳低着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突然咧开嘴巴笑了,露出里面光秃秃的牙床。 安瑞突然间愣住了,怔怔地看着程鹏阳。 “你…?!” 安瑞吃惊的说不出来话。 程鹏阳缓缓地把遮在脸上的雨帽摘了下来。 安瑞脸上一片骇然,忍不住后退一步。 这个人? 雨帽一脱,程鹏阳整个人脸露在安瑞的面前。只见他的脸上横七竖八布满了刀伤,伤口外翻,里面红色的肌肉外翻,向外渗出丝丝鲜血,整个人面目全非,恐怖至极。 “谁干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安瑞头皮一阵发麻,背心突地升起一股寒意,直达四肢百骸。 是安静还是邵华? 程鹏阳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爱过的女人,一股强烈的恨意自心底缓缓升起。 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所造成的。 如果不是她,他又怎么可能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都是你的好哥哥的杰作。”程鹏阳张开嘴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因为没有了牙齿,说话有些吐词不清,但是安瑞还是听清了。 她的心里不由得一松。 是安少,还好。只要不是落在邵华的手里就好。 “鹏阳,你听我说,这里非常危险,邵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要是被他发现你就糟了。”安瑞深吸了一口气,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对程鹏阳说道。 “我现在身无分文。”程鹏阳直截了当地说道。 “在这里等我。”安瑞小声说了一句,转身急急地回到屋里,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钱包匆匆忙忙地又出来了,看到程鹏阳还在,她的心里舒了一口气。 “这里面有现金,还有一部手机,卡我看是暂时不能用了,你先到乡下躲一躲,找个地方把身上的伤治一治,缺钱有事电话联系我。”安瑞把钱包塞到程鹏阳的手里,压低声音急急地说道。 程鹏阳毫不客气地接下来了,随后抬眼看着安瑞,说道:“我还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我要和我的父母见上一面,我要得到他们平安的消息。” “这事包在我身上,现在你还是快走吧!”安瑞有些紧张,一会儿林姐就要回来了,要是看到程鹏阳,那之间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全白费了。 程鹏阳深深地看了一眼安瑞,把钱包塞进衣服里,戴上雨帽,四下看看,看没人这才闪身钻进那边花丛中,从围墙翻走了。 安瑞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屋子里走去。 大门口,林姐手里提着菜蓝子向这边走来,看到安瑞,林姐笑着和安瑞打了一个招呼,“安小姐!早啊!” 安瑞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向围墙的方向看去,看到那里空无一人,这才落下心来,向林姐笑着点点头,打开门走了进去。 安瑞没在客厅里停留,直接进入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门紧紧地关上,上了锁。 安瑞瘫坐在床上。程鹏阳给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她刚刚几乎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他到底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安静那个杂碎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他?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折磨,还不如索性一刀杀了他。 安瑞恨得牙齿咬得吱吱响。一方面她恨安少这么残忍地对待程鹏阳,另一方面她又恨安少给她惹下这个天大的麻烦。 为什么不怕程鹏阳给解决了?为什么还要让他活着? 如果程鹏阳被邵华的人抓住? 安瑞不敢想象下去。 她再也待不住了,打开衣柜找出一件衣服,换上,拎上包包急急地出了门。 林姐正在客厅里打扫卫生,看到安瑞,抬头随口问了一句,“安小姐是要出门吗?中午回不回吃饭?” “中午我不回了,你和邵总说一声。”安瑞像一阵风一样,话音落,人已经走了出去,只听院子里一阵汽车的响声,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 安瑞开着车一路狂奔,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她来到安家别墅。 她坐在车里看着这座令人窒息令人厌恶却又不得不依赖生存的地方,心情充满了复杂,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愿再次这个地方。 安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挺直腰身一步一步向前走。 晏晨和安少正好一前一后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安瑞,晏晨微微一怔,随即把视线投在别处。 对这个女人,她真的是无话可说。 安少一看到安瑞,嘴里发出一声怪叫,“哟哟,这不是邵氏集团未来的夫人吗?怎么今天有空回来了?” 安瑞抿着嘴唇一言不发,默默地把头低下。 “邵夫人,今天不知你光临有何贵干呢?”安少从来不肯放过嘲讽安瑞的机会,在安瑞面前站定,手插在口袋里,阴阳怪气地说道。 安瑞还是低头不说话。 晏晨从后面伸手挽住了安少的胳膊,淡淡地说道:“我们走吧!要不然时间不够了。” 安少还想要说些什么,听到晏晨这样说,重重地哼了一声,嘴里嘟嘟了几句,踢着鞋子向车库走去。 安瑞这时出言叫住了安少,“安少,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 安瑞扭过头看了安瑞一眼,眼中一片鄙夷和嫌恶,“有屁快放,没看到老子还有事要去办吗?” 安瑞缓缓抬起头,视线直直投向安少,鼓起勇气说道:“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你有屁爱放不放,老子还懒得理你呢!”安少一听就来火了,回过身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我在车里等你。”晏晨对安瑞的那些破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巡少,松开安少的胳膊,一个人径直向车里走去。 安少颇有些不耐烦转过身地对安瑞说道:“赶紧放屁。” 安瑞深吸了一口气,向安少慢慢地走近,随后这才说道:“今天程鹏阳来找我了。” “哦!”安少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安瑞,抿着嘴唇不说话。 安瑞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见安少半天不说话,实在是忍不住,硬着头皮接着说道:“我想请你帮帮我。” “帮你?”安少突然冷笑一声,“老子凭什么帮你?你算什么东西?你和那小子的那点破事,爷提起来就觉得丢脸。” 安瑞像被人狠狠的甩了一马掌,脸上的血色立刻褪的干干净净,她惨白着一张脸睦着安少。 “哼!”安少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抬腿就走。 “安少,只要你帮我摆平程鹏阳这件事,我把我手里的安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让给你。”安瑞下了下狠心,突然出口对安少说道。 安少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脸,眉眼弯弯,挑了挑眉,说道:“下次程鹏阳再给你联系的时候给老子打电话。”说完,安少直接上车,一溜烟地跑了。 安瑞咬着下嘴唇一句话都不说,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样,挪动着步子慢慢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这时林妈从屋里快步走了过来,从后面叫住她:“二小姐,老太太让你回家。” 安瑞漠然地转身,家?这是她的家么?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她从来不曾感到这是她的家,这里对她来说,就是一座监狱,一座牢笼。 但是,她又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纵然心里不甘不愿,却还是在这里委屈地住下。 这,就是她的无奈,一个私生子的无奈。 安瑞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向着安家大门走去,越靠近越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想法,就像安家是一个吃人的怪兽,她一踏进去,便会尸骨无存。 安家别墅里静悄悄的,客厅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安瑞在生活多年,安家的作息习惯了如指掌。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萧莉莉一定和安心去学什么课去了。 安蓝也早就出门了,她平时没事就是和一群人购物要不就是喝茶打麻将,混迹于所谓的上流社会。 安宁这个时候在睡懒觉吧!安瑞在心里冷哼一声,都二十六岁了,成天还装嫩,把自己打扮成不良少女,有意思么? 安瑞心里一边这样想,一边慢慢地顺着楼梯向上走。 安老太太微眯着眼睛坐在房里,她的房间摆放着全是她和老太爷结婚的家具,这几年一直没换,古色古香,几乎全是老古董了,她的面前摆着一套茶具,茶杯里散发出阵阵的茶香。 安老太太喜欢喝茶,这是和老太爷没去世前养成的习惯,老太爷去世以后,她就把这个习惯也沿了下来。 安瑞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没锁,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进来坐吧!”安老太太连眼皮子动了一下,缓缓说道。 安瑞心里一紧,在安老太太的面前坐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看向安老太太,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沉闷之气。 “在外面生活的还好吗?”安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停在安瑞的脸上。 安瑞心里一酸,差点忍不住眼泪滚了下来,自从她决定脱离这个家,但凡是她认识的,给她打电话的第一句除了责备就是骂她,就连亲生父母除了嫌她丢人以外,从来没有过问过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只有安老太太。 安瑞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真心,但却是她听过最动听的话了,哪怕是假的,她也会感动。 安瑞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还好。” 安老太太看着安瑞憔悴惨白的脸,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她不喜欢韩忆,也不喜欢安瑞,因为安瑞的到来,叶馨跳楼自杀,安静和安宁性情大变,虽然这与安瑞无关,她也知道这不能怪安瑞,但是她就是没办法喜欢安瑞。 安老太太还不喜欢安瑞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安瑞自懂事以来,她看安家的人眼神。那是一种近乎憎恨想要逃离的眼神。 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终于从安家走了出去,用这种不光彩极端的方式走了出去。安家的脸被她狠狠地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安老太太绝对有理由不再认安瑞,她甚至可以登报与安瑞脱离关系,把安瑞从安家赶出去。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 她选择一种放任的态度由着安瑞做自己喜欢的事。她对安瑞有愧疚,希望安瑞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可是,她看到安瑞惨白的脸,她问自己,安瑞现在幸福吗? “如果外面过得不好,就回来吧!”安老太太微微叹了一口气。 “回来?”安瑞冷笑一声,回来干什么?继续受安静和安宁兄妹两个人的欺负吗?还是继续接受别人看她的漠然? 这次,她既然走了,就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就算是死在外边,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奶奶,您请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邵华昨天和我说过,因为他母亲去世,他暂时不能给我一个婚礼,但是等三年孝满以后,他一定会补回来了,现在我就是邵家的女主人,这也是他说的。”安瑞看着安老太太,缓缓地说道,脸上洋溢着笑容,一片幸福的色彩。 安老太太对安瑞的话不敢苟同。邵华真的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和安瑞结婚? 如果说安瑞的肚子里还怀有邵华的话,安老太太或许还有几分相信,但是现在安瑞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邵华为什么还要娶安瑞?安老太太一点也不理解。 当初安少和晏晨传出绯闻时,安老太太就派人调查了晏晨,也跟踪过好几次晏晨,邵华为了晏晨和安少打架,又在她窗户站在整整一夜。 安老太太老眼不昏花,她要是不知道邵华深家着晏晨,她也就白活这几十年了。 所以说,安老太太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小瑞,你从来都没有想过邵华为什么要娶你?”安老太太问道。 安瑞的胸口猛地一窒。 这个问题她一直逃避不去想。邵华不爱她,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她爱邵华,因为只有邵华才可以满足她一切的愿望。 不管邵华是因为什么原因娶她,只要他娶她,这就足够了。 “奶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路是我自己选的,就是脚底打泡,我也要走下去。”安瑞望着安老太太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安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变,想说一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化成一声长长地叹息声,对安瑞摆摆手,让她离开。 “奶奶,再见。”安瑞低低地说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后面传来安老太太的声音。 “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你都要记得你是安家的人,绝对不许再给安家抹黑了。要不然,就连我也保不了你,你应该知道你哥的脾气。” 安瑞的身体一怔,眼前立刻浮现程鹏阳惨不忍睹的脸,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不敢再多作停留,立刻飞也似地逃走了。 …… 邵华一回到公司,立刻把田秘书叫进办公室。 “邵总!”田秘书在邵华面前站定,低着声音问道:“这么急着叫我进来有什么吩咐?” “程鹏阳找到没有?”邵华冷着一张脸问道。 “没有。”田秘书摇头,“自从那天晚上说有人看见程鹏阳以后,直到现在我们的人也没有找到。就连安少那边的人也没有找到。不过,你放心,我们在他家小区楼下安排了人,只要程鹏阳一露面,我们立刻会抓住他。” “吩咐下去,一定要找到他,记住,一定要在安少找到他之前找到他。”邵华冷着声音说道。 “是。”田秘书也知道这件事是邵总心里的一根刺,不给他拔出来,他的心里永远也不舒服。 “医院是怎么处理的?”邵华话锋一转,脸上一片厉色,冷冷地问道。 “医院已经查清楚了,那天晚上护工的男朋友来找她,她出去了一趟。我把当天晚上的录像拷贝下来,您要不要看看?”田秘书掏出一个u盘递给了邵华。 邵华点点头。 田秘书把u盘插进电脑,不一会儿里面出现一些画面,时间显示是0点5分,护工一开始在打瞌睡,然后接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她手里拿着电话急匆匆地从病房走了。过了一会儿,安瑞进来了。 她站在病床前站了一会,然后给邵母盖被子,接着又坐到沙发上。 大约过了五分钟,护工又急匆匆地进来了,看到安瑞明显地一怔,然后安瑞说了几句就走了,护工开始检查管子,她当时正要掀开被子的时候,手又停了下来,从里面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邵母,然后去了卫生间。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邵母的脸上开始出现痛苦的表情,这个时候护工还没有出来,后来邵母的脸色越来越看… 邵华看到这里“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脸上一片痛苦,他紧闭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个杀人凶手,就是因为她的疏忽,害得邵母白白地丢掉性命,他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把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找出来,打断他的腿。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亲人,从现在开始全面打压。”邵华的脸一片凌厉的扭曲,他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齿对田秘书说道。 田秘书默默地点头。 办公室里一片静寂。 好一会儿,田秘书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静,“医院针对此事已经报警了,现在警方开始着手调查了。” “那个贱人呢?”邵华一脸寒霜问道。 “已经被警方控制。”田秘书老老实实地回答。 邵华的眼里闪过凶狠和怨恨,嘴里恨恨地说道:“不要以为躲在警察的手里,我就不敢对她怎么样,安排一下,每天让她在里面小吃一点苦头。” 田秘书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邵华说到这里好像有些累了,对田秘书挥挥手,疲惫地闭上眼睛,背向后一倒靠在椅子上。 田秘书一看,立刻悄悄地退了下去,临走的时候小心地把门给关上。 邵华紧闭的双眼里浮现晏晨巧然俏丽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剧疼。 最近他和安静的消息越来越多了,婚期也越来越近了。 作为一个男人,邵华从安少的眼里能看出,这个男人是真的爱晏晨。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虽然安少看起来桀骜不驯,虽然他总是一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骗不了他。 他是真的爱上晏晨了。 邵华一想到这里心脏的位置就撕裂般的疼痛,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悔不当初。 这一切,都因安瑞那个贱人而起。 邵华的脸上是凌厉的狰狞,他霍地睁开眼睛,眼里充满了怨恨,他一把抓起椅子上的衣服大步就向外走去。 安瑞自从回来以后就待在房间里不敢出去。 她怕看见邵母的遗照,她总有一种感觉,就像背后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盯着她,盯得后背发毛,遍体生寒。 安瑞吓得脸色苍白,躲在床上缩进被子不敢露出来。 房门这时从外面打开了,邵华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安瑞,嘴角扬起一道残酷的笑意来。 “好好收拾一下,打扮的漂漂亮亮,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邵华面无表情地说道。 安瑞呼啦一下子把头上的被子扯下来,眼中带着惊喜看着邵华。 “就你和我吗?”安瑞欣喜地问道。 邵华看了安瑞一眼,抿着嘴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安瑞有着说不出来的激动,一扫之前的忧郁,从床上跳了下来,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服,然后对镜化妆。 夜,悄然上演。 城市里一片灯火辉煌,星光璀璨。 夜生活正式拉开帷幕。 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安瑞身穿一袭黑色低胸紧身连衣裙和邵华出现在大门口。 安瑞的脸上有着止不住的笑意,手挽住邵华的胳膊。 田秘书早就在门口等候了,看到邵华现身,他立刻走了出去,对邵华说道:“邵总,王主任已经来了,就等您和安小姐了。” “嗯!”邵华点头,随意地嗯了一声,与安瑞一起向酒店走去。 晏晨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运气会有这么好,只不过是双方家长见见面,碰碰头,约在一起吃个饭,就能碰见自己不想碰到的人。 晏晨的视线淡淡地从邵华和安瑞的脸上挪开,与晏爸爸晏妈妈还是晏强等电梯。 真是阴魂不散。 安瑞看到电梯前的几个人,脸色变了变,眼里快速地闪过嫌恶,轻抿着嘴唇不说话。 邵华面无表情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眼前的人不存在一般,目不斜视盯着电梯上闪烁的数字。 田秘书笑着向晏晨和她的家人打了一个招呼。 “晏叔,晏阿姨,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你们。”田秘书呵呵地说道。 晏妈妈一看邵华和安瑞忍不住就要发脾气,手痒痒,恨不得上手在那个小不要脸的女人和邵华的脸上抓出几道血痕来。 她恶恨恨地瞪了一眼邵华,鼻子重重地哼了一下,别过脸不再去看邵华和安瑞,对田秘书的问话更是置若罔闻。 晏爸爸人老实,心里对邵华有意见,但是对田秘书没有任何的偏见,听到田秘书的话,他对田秘书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妞妞,还认得叔叔吗?”田秘书的视线又落在晏强怀中的妞妞身上。 “认识,是小田叔叔。”妞妞不知道大人间的矛盾,笑眯眯地对田秘书说道,随后又把目光投在邵华的身上,小小的身体就扭动开了,使劲地向邵华奔。 “姑父,姑父,抱抱。”妞妞眼睛眯成一条线,张开胳膊向邵华的方向伸去,嘴里甜甜地叫道。 在场所有人脸色均变得好看起来。 邵华心微微一动,别过脸对妞妞僵硬地扯出一个笑脸。手,却没有伸过去。 晏强的脸色极其不好看,他腾出一只手,一巴掌拍在妞妞的手上,黑着脸大声斥喝:“叫什么姑父?再叫,看我不打死你。” 妞妞被打蒙了,有些吓住了,吸了吸,随后嘴巴一咧,“哇”一声便哭开了。 晏妈妈不乐意了,伸手狠狠地拍了晏强一巴掌,把妞妞从晏强的手里接过来,出声骂道:“你打孩子干什么?孩子知道什么?” 晏强不说话,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晏晨对眼前的情况感到一阵的无力,真是偏怕就来什么,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来,从包包里找出一根棒棒糖来,在妞妞的面前晃来晃去,逗弄,“妞妞,乖,看姑姑手里这是什么?这是妞妞最喜欢吃的棒棒糖,只要妞妞乖乖地不哭了,姑姑手里的棒棒糖就是妞妞的了。” 妞妞根本不知道大人的事情,更不知道离婚是什么,她只是知道姑父没抱她,爸爸打她凶她,她的心里充满了委屈,她要发泄。她现在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哇哇”的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撕心裂肺,谁哄也哄不住。 田秘书有些尴尬,他只是打了一个招呼,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一个尴尬的局面,他拿眼偷偷瞄了一眼邵华。 邵华一动也不动,眼睛看着前方,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救命的电梯这时终于开了,安少从里面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看到邵华和安瑞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直接向晏晨走去。 邵华安瑞和田秘书进入电梯,邵华的视线一直落在晏晨的身上,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晏晨的身影在他眼里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邵华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落寞,随后又恢复以往冷静的样子。 刚刚,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 电梯外,安少一脸的不悦。 “她怎么哭了?”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 “还不是刚刚那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晏妈妈突然开口愤声骂道。 妞妞本来就哭得伤心,晏妈妈这么突然一大声,又把她给吓到了,哭声越来越大。 晏强气得满脸通红,头上的火蹭蹭地向上冒,手一伸就要上手了。“你给我闭嘴,再哭看我不揍你。” “哥,你行了,妞妞还小呢!她懂得什么?”晏晨白了晏强一眼,伸手把妞妞从晏妈妈的怀里把妞妞抱过来就向外走去。 “喂,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妞妞惹哭了?爷现在就让人把他的手爪子给剁了。” 安少踢哒着鞋子跟在晏晨的后面,嘴里放着狠话。 晏晨脑袋瓜子生疼,一个在耳边哇哇哭,一个在耳边叨叨,想不发疯都难。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妞妞说道:“妞妞乖,别哭了,姑姑跟你说,这个才是你的姑父。你不是要姑父抱吗?现在姑父就在这里。要不要让姑父抱?” 妞妞的哭声停止了,一抽一抽,泪眼哒哒地看着安少,过了一会儿又哭开了,“他不是我姑父,刚刚那个才是,他是姐姐。我不要姐姐,我要姑父。” 安少的脸一下子变得好看了,青一块白一块,颜色转换精彩极了。 姐姐?这小丫头片子是在夸他长得好看?长得像一个姐姐? 这眼光就是好啊!安少眼里冒着冷气阴森森地看着妞妞。 妞妞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哭声奇迹般地停止了,她赶紧躲在晏晨的怀里,小小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姑姑,我不要姐姐抱,姐姐太吓人了。”妞妞躲在晏晨的怀里大叫。 安少的脸彻底地黑了下来,心里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 第95章节 安瑞被羞辱 金碧辉煌酒店顶楼最豪华的包厢里,萧莉莉颇有些不耐烦地坐地桌前,无聊地看着自己新做的手指甲。 安老太太今天是一脸喜气洋洋,脸上笑开了花,侧过脸不时与安健阳在说些什么。 安宁是异乎寻常的兴奋,有些坐立不安,伸长脑袋不时向外张望,嘴里不住地喃喃地说道:“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来呢?” 安蓝嘴里发出一声冷笑,眼里一片鄙夷。嘲弄地说道:“这还没有结婚呢!这架子就开始摆起来了,这要是真结婚了那还得了?妈,我可告诉你啊,这结婚了以后,你可要给晏晨说说别什么人都向家里领。” 安老太太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了,“平时你们吵吵也就算了,今天你们谁要是再吵吵,别怪我老婆子不客气了。”安老太太说完用凌厉的眼神横扫了一眼在桌的所有人。 安蓝讪讪地闭上嘴不说话了。 萧莉莉有些不以为然,依旧低着头看着手指甲,在心中冷笑一声,她才不会和那些穷人打交道,那样会掉了她的面子。 安健阳抿着嘴唇不说话,眉毛微皱。 一开始他就不满意晏晨。 晏晨已婚的身份让他颇为不满意。如果不是安老太太一直劝说,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同意的。再加上晏晨和诗子齐最近上报传出绯闻,更是令他不满意。 所以自始自终,安健阳一直紧绷着脸不说话。 安宁有些待不住,起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去看看怎么还没有来?” 话音刚落,安宁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安宁头一抬,安瑞挽着邵华的胳膊迎面走了过来。 安瑞一看到安宁,忍不住脸一白,微微低头。 安宁抱着双臂站在走廊中央似笑非笑地看着安瑞。 邵华不认得安宁,微皱了皱眉毛,眼睛瞥了安瑞一眼,冷冷开口问道:“你认识?” 安瑞硬着头皮点点头。 邵华没有多说,只是对安瑞说了一句:“别耽误太长时间。”说完就要从安宁的身边穿过。 “妹夫。”安宁突然对着邵华叫了一句。 邵华蓦地一愣,就连田秘书也是不由得一怔,皱着眉头问道:“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安宁张扬地笑了笑:“安瑞是我的妹妹,你是她的男人,不应该是我的妹夫吗?妹妹,你说我有说错吗?” 邵华冰冷的视线落在安瑞的面上。 安瑞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姐,安宁。” 邵华眉头皱了皱。 安宁突然间向邵华凑近,笑着地说道:“妹夫,一起进去坐坐呗!今天我哥和我嫂双方家长见面,我们都快成一家人,你是不是该进去坐一坐打个招呼?” 安瑞的脸色变了变,尖着声音说道:“安宁,你又想干什么?” 邵华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安宁,一言不发,随后把视线落在安瑞的脸上,说道:“打个招呼早点过来。” “我知道了。”安瑞向邵华点点头。 田秘书这时说道:“安小姐,我们邵总有事,能不能麻烦你让一让?” 安宁一脸的失望,耸了耸肩,身体向旁侧了侧,然后对邵华无限遗憾地说道:“妹夫,那真是太遗憾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没事的时候和安瑞经常回家坐坐,我们可以喝喝茶聊聊天,顺便联络一下感情。” 安宁说完,呵呵地笑着。 邵华认真地看了一眼安宁,冷冷地丢下一句,“我会的。”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妹夫,你实在是太上道了,怪不得我妹死心蹋地拼死要活不惜当小三也要跟你,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兄弟,哪天也给姐姐介绍一个。”安宁在邵华的背后使劲地叫道。 邵华的脸顿时黑成一片,身上向外冒着寒气。 田秘书头上黑线直掉,这女人?果然是安家的人,够彪悍,当然这神经也和安少一样不正常,完全属于非正常人类。 安瑞的脸刷地一下子变的煞白,双眼冒火地看着安宁。她不明白,她已经一退再退,一让再让,为什么他们总是不肯放过她? “安宁,你别逼我,你要知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安瑞直至邵华走得看不见身影,这才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安宁,眼前闪过一丝恶毒。 “哼!”安宁突然冷哼一声,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与自己几分相似的面孔,迎着安瑞的目光,眼底是说不出来的厌恶和憎恨。 “我的好妹妹,我有说错吗?”安宁咧开嘴巴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开心和愉悦,“奶奶和我们最亲爱的爸爸都在里面坐着,你难道就不进去打个招呼吗?嗯?”安宁拉长声调对着安瑞说道。 安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的事情不要你来管。”安瑞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抬腿就要走。 “慢着!”安宁挡在安瑞的面前歪着脑袋看着安瑞,嘴唇勾了勾,笑着说道:“看你一脸愉悦的样子,是不是我妹夫把你伺候的好好的?” 安瑞的脸顿时红得差点滴出鲜血来,她瞪着眼睛看着安宁,手指动了动,想一把上手抓花这个贱人的脸。 安宁呵呵地笑着让开了,随后幽幽地说道:“安瑞,我等你被逼急的那天,我等那一天实在是等得太久太久了。” 安瑞蓦地愣住了,别过脸怔怔地看着那张令自己讨厌的脸,好一会儿才说道:“只要你别在逼我,我想我们永久不会有那一天的。” 安宁笑了笑,对安瑞的话不置于否,眼睛看向前方,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安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安少和晏晨等一群人向这边走来。安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转头抬脚离开。 “嫂子,可把你们等来了。”安宁笑着向晏晨打招呼。 “路上堵车。”晏晨淡淡地向安宁解释。 “让你们久等了。”晏妈妈颇有些歉意地对安宁说道。 “我们也不过才刚刚到一会儿,伯母今天真漂亮,我现在终于知道我嫂子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了,原来是跟伯母长得一样。要不是我知道我嫂子没有姐姐,我差点都要把你误认为我嫂子的姐姐了。”安宁笑眯眯地对晏妈妈说道。 晏妈妈乐得嘴巴都合不拢,脸上泛起了红晕,看了一眼安宁,笑眯眯地说道:“还是安宁这个丫头会说话。” “伯母,我不是会说话,是因为我一般只会说真话。”安宁呵呵地笑道。 这下晏妈妈的心里是越发高兴了,笑得见牙不见眼。 “哟,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小美女呢?来来,快让姐姐看看,是叫妞妞吧?早就听说过你,就是没有机会看到你,现在一看果然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美女。来,让姐姐抱如何?”安宁向妞妞伸出了手。 妞妞歪着小脸蛋看着安宁,突然对她耳朵上亮晶晶的东西感兴趣了,伸开胳膊就向安宁张去。 “哎哟,小美女给面子了,来来,姐姐带你吃好东西,哥,你领着你老丈人和太母娘还有大舅子进屋啊!”安宁眉开眼笑,抱着妞妞就向包厢走去。 晏晨脑袋隐隐头疼,有安宁在,今天可就热闹了。 “走吧!”安少歪了歪脑袋,踢着步子慢悠悠地向包厢走去。 包厢里的门打开了,萧莉莉和安蓝扶着安老太太迎了出来,一看到晏妈妈等人,安老太太的脸上的笑容起发深了。 “这是亲家公和亲家母吧!来来,快里面请。”安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 “这是亲家奶奶啊!您的身体可真硬郎,路上堵车,让亲家奶奶久等了。”晏妈妈毕竟有跟豪门打交道的经验,这些场面上的话运付自如,三言两语就和安老太太聊在一起,然后扶着安老太太向包厢里走去。 晏爸爸和晏强只有听的话,完全是插不上话,跟在晏妈妈的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萧莉莉一脸鄙夷,稍稍后退一步,一直等他们都进去了,这才百般不情愿地和安蓝走了进去。 安健阳也站了进来,对着晏爸爸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晏爸爸本身话就不多,别人不说话他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默默地坐在桌子前,憨厚地笑着。 晏晨在晏爸爸的身边坐下,手搂着晏爸爸的胳膊,头歪着靠在晏爸爸的肩上。 晏爸爸看了一眼晏晨,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对面安老太太和晏妈妈聊得一片火热,时不时响起安老太太和晏妈妈爽朗的笑声。 萧莉莉颇有些不以为然,真不知老太太在想些什么,只不过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她今天还要陪安心去上课呢!萧莉莉有些待不住了,侧身对安老太太说道:“妈,您看这人都到齐了,是不是该上菜了?”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一看到亲家母高兴地就把正事忘了,安宁,你出去说一声。”安老太太笑着说了一声糊涂,然后侧过脸对安宁说道。 “好嘞!”安宁脆脆地答应一声,把妞妞放在椅子上,起身向外面走去。 服务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安宁叫了几声也没有应。安宁感到有些奇怪,正准备去找,在走廊拐弯,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安瑞。 安宁好奇心顿起,直直地走了过去。 安瑞的样子有些难受,手不住地拍着胸口。 “怎么你一个人在?你男人呢?”安宁伸长脖子看了看,没发现邵华的身影,忍不住开口问道。 安瑞被身后蓦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一听是安宁的声音,头也不回没好气地说道:“我的事不要你操心。” “哟,这找到了靠山就是不一样。这说话的底气也足了。我告诉你,安瑞,你最好把你这种自己营造出来的优越感给抹去了,不然的话,一不小心惹恼了我,你知道我这人一向没耐心,嘴不严滴。如果不小心把你和程鹏阳的事说了出去,到时你可别怪我。”安宁呵呵地笑着。 安瑞脸色变得惨白,她猛地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安宁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宁冷哼一声,哼着歌走了,正好碰到服务员手里拎着水瓶过来,她交待一声,走进了包厢。 “不就是让你出去交待一句么,怎么那么长时间?”安老太太随口问道。 “哦,碰到了安瑞,随便聊了几句。”安宁不甚在意地说道。 屋里的笑声因为安宁的骤然停了下来,有一丝尴尬在空气中慢慢地弥漫开来。 安老太太狠狠地剜了一眼安宁。这个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晏妈妈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她可没有忘记是谁把晏晨给害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说起来这关系真够乱的。安瑞抢了晏晨的老公,晏晨离婚后又跟安少结婚,安少是安瑞的哥哥,晏晨的前夫现在又成了晏晨的妹夫。 这乱七八糟的关系搅得晏妈妈有些头疼,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有些替晏晨担心了。 这以后要是进了门该怎么办呢?晏妈妈微微叹了一口气。 萧莉莉幸灾乐祸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说啊?笑啊?怎么不说了不笑了?一个个的不知道有什么好得瑟的? 晏晨就知道会出现这么一幕来,一点也不意外,一脸的平静。 安少有些不悦,脚在下面踢椅子踢得咚咚响,眼睛刷刷地向安宁甩眼刀子。 安宁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本来说得就是事实好不好。 “妞妞,跟姐姐出去玩好不好?”安宁毫不在意大家的脸色,扭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妞妞。 安蓝皱了皱眉头,说道:“安宁,让妞妞叫你阿姨,什么姐姐的?一会儿这辈份就乱了。” “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安宁不以为然,抱起妞妞就向外面走去。 安瑞已经走了,她重新收拾好情绪回到了包厢,在邵华的身边轻轻地坐了下来。 “安小姐没事吧?”对面王主任笑眯眯地看着安瑞。 “没事,就是刚刚喝得太快呛住了。”安瑞笑了笑。 邵华伸手把安静门前的酒杯又倒满了,冷冷地说道:“没事的话就再陪王主任喝一个。” 安瑞抬眼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邵华,心里蓦地一阵刺疼。 他,在当自己是陪酒的吧? 安瑞看向邵华的眼神一片悲伤。 邵华无动于衷,连一眼神都懒得丢给安瑞,手里端着酒杯轻轻地晃动。 王主任看看邵华又看看安瑞,眼里有些糊涂,闹不清眼前的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报纸上报道两个人是情人的关系,可是他看着两人又不像情人,哪有让情人来陪酒的?这有点让他纳闷了。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田秘书一看事情有些不妙,立刻站了起来,端起面前的酒杯陪笑着对王主任说道:“王主任,安小姐刚刚喝的有点快,让她再缓一缓,这杯酒就让我陪您喝吧!” “不。”安瑞突然间站了起来,巧笑着看着王主任,把酒杯向王主任举起,“王主任,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多关照,我先干为尽。”说完不等王主任有任何的反应,一口把杯中的红酒喝了一个底朝天。 王主任的脸露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异样,脸上是不可遏制的兴奋,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他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眼神色眯眯地看着安瑞。 “爽快,安小姐果然是好酒量,哈哈……”王主任呵呵地笑着,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接着兴高采烈地说道:“来,来,再满上。” 田秘书一看,立刻上前又为王主任倒满了酒,笑着说道:“王主任可真是好酒量。” “和美女喝酒,不能说不行。”王主任淫笑,一语双关,眼睛有意无意地看着安瑞,同时又斜看了邵华一眼,看邵华没什么反应,心里便有了底,胆子就大了。 “安小姐吃菜。”王主任对安瑞大献殷勤,给安瑞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安瑞面前的碟子里。 安瑞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眼前的鱼,心里一阵阵恶心。她虽然受安静和安宁的欺负,但是这骨子里仍有安家人的骄傲和从小生出的高贵,这是一般人所不能比的。 “我从小就不喜欢吃鱼。”安瑞把眼前的碟子推开,强压着心里的厌恶对王主任笑着说道。 王主任明显地不死心,又给安瑞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安瑞的面前,“漂亮的女人都不爱吃肉,那我们就改成吃菜,呵呵!”王主任笑着对安瑞说道,眼睛直直地看着安瑞,视线慢慢地向下移,盯在安瑞丰满的胸部上。 安瑞恨不得把杯中的酒全泼在那张令人厌恶倒胃口的脸上,但是她不敢。 邵华就在她的旁边。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视线一直落在手中的酒杯,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但是他身上散发现来的寒气却令安瑞遍体生寒,如坠入冰窖之中。 “王主任,我们还是喝酒吧!”安瑞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她喘了一口气,手撑在桌子上,脸颊有些酡红,微眯着看着王主任。 王主任心里不由得一阵荡漾,心猿意马。 要是能上邵总的女人,就算让他这一辈子不再碰女人了,他也愿意。 “田秘书,出去给我买一包烟去。”一直默不作声的邵华突然间出口对田秘书说道。 田秘书微微一怔。烟?桌上不是有烟吗?田秘书一怔之下立刻明白了,说了一句稍等,抓起衣服就出去了。 安瑞脑子里乱哄哄的,头晕的厉害,眼前的景物一直转一直转,最后实在支撑不下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体软软地靠在椅靠上。 “王主任,我去一趟洗手间,一会儿就回来。”邵华站了起来,嘴唇勾了勾,缓缓地说道。 “好,好,早去早回。呵呵!”王主任笑着说道。 邵华点点头,瞥一眼安瑞,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抬脚离开。 刚刚还热闹的包厢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剩下王主任和安瑞两个人。 王主任若有所思地看着紧闭的房间,眉头紧皱,眼睛紧紧地盯着靠在椅子上的安瑞,表情有些纠结,有些犹豫。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田秘书和邵华还没有进来,王主任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起身了,他先是把门给锁了,然后慢慢地在安瑞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手搭在安瑞的肩上。 “安小姐。”王主任试探地轻轻地叫道。 安瑞身体微微动了一动,嘴里嘤咛一声,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王主任这下终于放心了,他的视线落在安瑞的胸前,腿上,脸上露出一抹淫笑来,手落在安瑞的腿上,来回细细地抚摸,嘴里啧啧声不停,“这细皮嬾肉的,啧啧,又滑又嫩。” 安瑞一动也不动斜靠在椅子上,毫无知觉。 王主任的手慢慢地上滑,慢慢地,顺着安瑞的用探进裙底。 “呼!”王主任的身体一阵激动,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呼声,接着再也忍受不住,一张臭嘴就向安瑞的脸上吻去。 外面,邵华和田秘书静静地站在门口。 田秘书终将有些不忍,对邵华说道:“邵总,我们是不是该进去了?” 邵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冷酷地说道:“再等等。” “可是?!”田秘书的脸上有一丝顾虑。虽然安瑞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但是她毕竟是安家的人,如果要是安家知道这是邵华一手给弄出来,只怕他们之间的结怨会越来越深。 “我自有分寸。”邵华冷冷地说道。 田秘书不再说话了,默默地点了一根烟。 包厢里王主任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从安瑞的胸前抬起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任何的异常,这下终于放心了,淫笑着解开裤子皮带,把安瑞的裙子往上推,拉下底裤。 安瑞还在熟睡之中。 “小美人我来啦!”王主任淫笑着,欺身向前。 “咣当”一声,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撞开了,邵华一脸愤怒地冲了进来,田秘书手里拿着手机,“卡卡”拍了几张照片。 王主任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大跳,扭过头一看,顿时吓得手一松,裤子掉在了脚脖上,屁股尴尬地露在空气中。 邵华的脸色极其难看,他深吸了一口气,脱掉自己的外套盖在安瑞的身上遮住几近全裸的身体,随后微眯着双眼看着王主任,眼里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 “王主任,安瑞是我的女人,你这样做太不地道了吧?你有没有把我邵某人放在眼里?”邵华一步步向王主任逼近,紧抿的嘴唇微动,发出冷冷的声音。 王主任吓得魂飞魄散,想要后退,裤子缠在脚上,一下子绊倒摔在地上,狼狈异常,他反应过来,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把裤子提起系好。 “邵总,我,我…”王主任穿好裤子站在邵华的面前,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邵华拉把一张椅子坐下,点了一支香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又吐了出去,烟雾喷在王主任的脸上。 “王主任,没想到你的胆子可真磊,我的女人你都敢动,你自己的说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王主任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他二话不说伸手就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邵总,我不是人,我是禽兽,求你看在我们相交多年的份上你就饶了这一次吧!” “饶?”邵华冷笑,“我倒是想饶,不过这张照片如果要是落在安家的人手里,你可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 王主任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忍不住抬手就是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他真是*熏心,他怎么就忘记了安瑞是安家的人,如果安家人知道他刚刚想对安瑞施暴,他的家人几乎都性命难保。 王主任一想到这里,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身子一软,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脸上呈现在一片死灰色。 “邵总,我是畜生,我猪狗不如,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家孩子还小,他们受不起这种折腾。”王主任突然间嚎了起来,撑起身子向邵华爬去,拽着邵华的裤腿苦苦哀求。 邵华根本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王主任。 田秘书这时走了过去,微叹了一口气,扶着王主任坐下,说道:“王主任,不是我说你,这件事情的确是你做错了,要不是老太太不幸去世,安小姐和邵总早就结婚了。这报纸上早就报道出来了,你看看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邵总的女人你也敢碰?你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王主任连连点头,不住伸手狂甩自己的脸,嘴里不住地骂自己是畜生。 火候现在差不多了,邵华和田秘书对视了一眼,邵华对着田秘书微微点点头。 田秘书心领意会,点头,眼里一片明了。 “田秘书,我现在要带小瑞去医院检查,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邵华面无表情冷冷地丢下几句话,起身抱起安瑞就向外走。 王主任一听吓得惊恐万状,“扑通”一声又跪在邵华的脚下,抓住他的裤腿不放。 “邵总,您别走,咱们有话好商量,你不是想要城效的那块地吗?我一定会帮你得到的,邵总,邵总。”王主任这下是真的慌了神,现在他就是浑身长满嘴,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王主任,你也太小看我邵华了,你看我邵华是为了钱而出卖自己女人的那种人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田秘书,你给安少打电话,他今天正好也在这里吃饭,让他过来看看他妹妹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邵华一脚踢开了王主任,冷着一张脸对王主任说道,说完抱着安瑞走了出去。 王主任这下是彻底地傻掉了。要是安少的话,他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无可奈何之下,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在田秘书身上。 “田秘书,看在我们一场朋友的份上,你一定要帮帮我。” 田秘书一脸的为难,“王主任,邵总已经对你留情了,这要是换成了别人,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说话吗?王主任你先在房间待一会儿,我来劝劝邵总。”田秘书扶着王主任坐到椅子上,随后急匆匆向外走去。 包厢外,邵总抱着安瑞站在门口,看到田秘书出来,对他点点头,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抱着安瑞就离开了。 田秘书转身又进了包厢。 王主任一脸颓败地坐包厢里,一根烟紧跟着一根烟抽。 田秘书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王主任的面前,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一言不发。 房间里是难以忍受的静寂。 王主任心知肚明自己是被算计了,但是他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落。田秘书手里还握有他刚刚欲对安瑞施暴的照片,这要是流了出去,他的前途就此断送。他的家人还会受到牵连。 王主任一想到这里,身上不住向外冒冷汗。 “王主任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想必不容易吧?”田秘书突然出声说道。 王主任忍不住惊了惊,看了一眼田秘书,默默地点点头。 他是农村出来的,他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知道比常人多付出了多少倍的努力,装了多少年的孙子。现在好不容易发达了,有钱了,可以把父母接到城里来住了,可是一转眼,这一切都将要成为泡影。 王主任突然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悔不当初。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他算是一个什么东西?他其实什么都不是,邵华想要弄死他,那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沾沾自喜的了? “田秘书,你说让我怎么办我就是怎么办,只求你别把刚刚的照片给发出去了。”王主任心灰意冷,一瞬间人像老了十岁,有气无力地说道。 “王主任既然这样说,那我也不饶弯子了,城效的那块地我们邵总非常感兴趣,志在必得,现在离投标不足十天了,邵总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发生。”田秘书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地说出了他们的意图。 王主任心里早就猜想是这种结果,一点也不感到意外,默默地点点头,随后抬眼看着田秘书,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刚才的照片,你可不可以给删了?” 田秘书笑了笑,“王主任,删一定会删。不过必须要等到投标结束以后,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近段时间和安氏的人少接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安少估计早已经把王主任的这点爱好给挖出来了。” 王主任闻言苦笑。他爱女人,爱年轻漂亮的女人,可是经过刚刚这么一惊吓,只怕他在也冲动不起来了。再说了,要是让安少那个魔头知道他意图染指他妹妹,只怕他的下场会非常的惨,被安少阉了的可能都有。 “我知道了,这一段时间我会老老实实的。”王主任低着声音说道。 田秘书脸上的笑容更大,拍了拍王主任的肩膀,然后又给王主任倒了一杯酒,说道:“喝了一口压压惊。” 王主任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邵华今天和安家的人特别有缘,刚转一个弯就看到安家晏家人有说有笑地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妹父,真巧啊!”安宁张扬的地对着邵华招了招手。 邵华看了一眼安宁,微微点头,脚步缓了缓,等着让他们先走。 晏妈妈一看到邵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把你迈向一旁。 晏晨觉得特别无语,她谁也不怪,只怪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看黄历,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人。 妞妞在晏强的怀中,看到邵华,刚想叫姑父,一想到刚被爸爸打,她又忍了回去,圆圆的眼睛望向安少,张嘴奶声奶气地说道:“妞妞这一次没叫他姑父。” 安少咧开嘴巴乐了,伸手在妞妞圆圆的脸蛋上手欠地捏了一把,捏完了又是一脸的嫌弃,拿出纸巾开始擦手。 妞妞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安少,嘴巴一瘪,鼻子吸了吸,眼睛一闭“哇”的一声在晏强的怀里的哭开了。 刚刚安少把她的脸给捏疼了。 晏晨气得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 安少像没事一样,抬头眼睛看着房顶,嘴里吹着口哨。 “妞妞,不哭了,以后我们离他远一点。”晏晨摸了摸妞妞的脸,小声地哄着。 “嗯!”妞妞委屈地向晏晨点点头,一抽一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慢慢地停止了哭泣。 “亲家奶奶,今天非常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和晏晨他爸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孩子过得幸福那就好,时间不早了,妞妞该睡觉了,我们就先走了。” 晏妈妈现在是一刻也不想看到邵华,她怕她忍不住上前去抓花邵华和他怀里那个小不要脸女人的脸。 安老太太心知肚明也不点破,让安蓝和安少送晏爸他们一家人离开。随后转过身视线落在邵华的脸上。 安健阳的脸色有些难看,目光停在不省人事的安瑞身上。 这时萧莉莉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哥,虽说小瑞是外房所生,但是毕竟是安家的人,一举一动代表着安家,你看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要是传出去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来评价我们安家?” 萧莉莉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安瑞,一个私生女凭什么要享受和安心一样的待遇?一想到安瑞手里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萧莉莉就恨得咬牙切齿。 她一个正经的媳妇才百分之五。而这个野种就占有百分之十,凭什么? 安健阳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凌厉的眼神在邵华的脸上扫了扫,冷声问道:“她怎么回事?” “喝多了。”邵华冷冷地说道。 “你不知道她不能喝酒吗?你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吗?”安健阳一听火立刻上来了。 邵华低垂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嘲弄,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安健阳气得在阳穴突突地跳,他气邵华对安瑞的不珍惜,又气安瑞不自爱。她这样做,只会让男人离她更远。 安健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强把心里喷薄欲出的怒火压下,对邵华说道:“现在你把安瑞交给我,我带她回去。” 邵华的嘴唇微微上扬,他把怀中的安瑞递到安健阳的面前,“那就麻烦你把她抱回去了。” 邵华的眼里闪过一片冷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安瑞被安健阳抱走那一刻,一直搭在安瑞的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上。 安瑞的脸露了出来。 在走廊灯光的照射下,她脖子胸口上的紫色的吻痕突然出现在众人的眼里。 第96章节 安瑞挨打 “哟,妹夫,重口味啊!”安宁忽地发出一声怪叫,接着用一种明了的眼神看邵华,脸上一片猥琐,伸手在邵华的肩上捶了一捶,对着邵华伸了一下大拇指。 安健阳气得脸色发黑,狠狠地瞪着邵华,那目光恨不得把邵华活剥了。 安老太太平静的脸上也微微变了色,看到安健阳还愣着在那里,忍不住厉声喝道:“你还是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弄走。” “等等。”安宁从地上捡起刚刚滑落的衣服盖在安瑞的身上,拍拍手,笑眯眯地对安健阳说道:“亲爱的老爸,现在你还是赶紧把你的宝贝女儿带走吧!记得一定不要再让衣服滑下来了啊!” 安宁呵呵地笑着,丝毫不把安健阳的愤怒放在眼里。 安健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一次狠狠地瞪了一眼邵华,抱着安瑞快步离开。 萧莉莉眼中的鄙夷更深了,脸上一片不屑,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埋怨地说道:“妈,你看看这都什么事情,我这个做婶子的都替她丢脸。” 安宁这时突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有意无意地说道:“二婶,你的脸还真的挺大的,有这个替别人丢脸的功夫,你还是管管我二叔吧!我听说,最近他又跟某个小明星搞在一起了。” 萧莉莉的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眼睛喷着火死死地盯着安宁,尖着嗓子说道:“你要是再在这里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二婶,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安宁呵呵地笑道,把萧莉莉的威胁直接忽视的彻彻底底。 “你…?!”萧莉莉的牙齿咬了咬,被安宁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健业的那点破事几乎全市的人都知道了,今天不是跟这个嫩模开房,明天就是跟小明星闹绯闻,私生活糜烂,整日里花天酒地。 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从来没有人当着萧莉莉的面说罢了。 “够了。”安老太太突然发了火,凌厉的目光落在萧莉莉的身上,“你给你闭嘴,还嫌不丢人吗?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去。” 萧莉莉在安家唯一怕的就是安老太太。安老太太的年纪大了,要是把她气得哪哪,整个安家的人都不会放过她。 于是,虽然她心有不甘,虽然她满腹怒火,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踩着高跟鞋狠狠地走了。 安宁一脸若无其事,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鄙夷。 她是不喜欢安瑞,不过,能欺负安瑞的也只有她和安静,别个,呵呵,也得把自己好好称一下,知道自己有几斤几量。 “邵总,我们可以谈一谈吗?”安老太太转过脸一脸平静地对邵华说道。 邵华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但最终还是点点头。 安宁异常的兴奋,伸手去扶安老太太。 “你给我在外面等着。”安老太太一眼识穿了安宁的小心思,瞪了她一眼。 安宁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摸了摸鼻子,嘴里喃喃地说道:“我不过就是想听听你们到底要谈什么,有这么难吗?” “我还不知道你,唯恐天下不乱。”安老太太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向包厢走去。 邵华面无表情默默地跟了进去。 门从里面被关住了。安宁急得到团团转,想要推开,又不敢,爬在门上偷听吧!这个门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里面一点点声音也听不到。 安宁气得一下子蹲在地上,用手使劲地抓头发,跟一个疯子一样,惹得来来往往地客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门里面,安老太太的眼睛一直盯着邵华看。 邵华毫不畏惧直直地迎了上去。 房里是难以忍受的沉默。 许久,安老太太的视线终于从邵华的脸上挪开了。在心里不由得赞叹一声,邵华能够把邵氏做到今天的与安氏抗衡,成功是必然的。 刚刚,她竟然从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的波澜,更无法得知他心里的任何的丝丝想法。他的城府之深,完全超出安老太太所想。 和这样的人做对手,只怕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如果有可能,安老太太倒真的希望他能够成为她的孙女婿。可是她的这个想法能实现吗? 安老太太微微叹了一口气,率先打破了这难以忍受的静寂,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安瑞,但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娶她?” 邵华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嘲讽,快得让人捕捉不到,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是不喜欢安瑞,不过我母亲喜欢,所以我必须把她娶回家,好好地照顾。” 邵华在说到照顾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微微加重了一些。他的是老实话,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安瑞的的,邵华在心里冷笑。 安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看邵华的眼睛多了一丝寻味。 邵华毫不在意。 这是安瑞自己选择性的,如果她从他的身边离开,他或许就是找人把她弄残弄废了。但是她现在偏偏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凑了上来。 她以为她做的那点破事能瞒着所有人?呵呵,既然这样,那他就和她好好地玩。 “你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安老太太知道安瑞横刀夺爱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这些报纸上也全都报道出来,但是至于其他的,安少隐瞒的紧,所以才有了这一问。 “得到什么?”邵华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抹笑意在安老太太的眼里倍觉得讽刺。 邵华是天之骄子,身份地位金钱,应有尽有,安瑞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女,手里充其量就是那百分之十安氏集团的股份。邵华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安老太太实在是想不到邵华娶安瑞的理由。 “奶奶。”邵华看着安老太太突然开口说道:“我母亲刚刚去世,所以我没有办法给安瑞一个婚礼,但是我也不能让她没名没分地跟着我,我想和她举办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 安老太太越来越看不懂邵华了,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沉呤片刻,安老太太这才说道:“这是安瑞的事情,等明天她醒了以后,我问问她的意思。” “嗯!”邵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来,缓缓点头。 这一次的谈话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安老太太才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不显露山水的年轻人。 而邵华,心中也提高了警惕了,眼前这个老太太,看似虽老,但是姜还是老的辣,几乎差点就看穿他心中所想。 不过?邵华在心中冷笑,就算眼前这个老太太看穿了如何?他如果想娶安瑞,他有一千种一万种的办法让这个老太太和安健阳同意。 安健阳抱着安瑞快速地出了酒店,一进入车内,他狠狠地把安瑞扔了进去。 安瑞的头撞在了车门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揉了揉脑袋,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看到安健阳,忍不住嘻嘻地笑道:“爸,怎么是你?邵华呢?我要去找邵华。” 安瑞的视线里车里巡视,没看到邵华的影子嘴里嚷嚷道,伸手就要去拉车门就要下车。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车里响起,安健阳狠狠地甩了安瑞的一巴掌,随后黑着脸冷声对前面的司机说道:“开车。” 司机心里一阵发冷,赶紧发动车子,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道路,眼睛一刻不敢乱瞄。 安瑞被打得有些蒙了,她捂着脸傻愣愣地看着安健阳,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打我?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生下来又为什么不管我?我恨你们,我恨你们,停车,我要下车。” 安瑞歇斯底里地在车里大喊大叫,伸手就去抓车锁,她受够了,她真的受够了。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安瑞的脸上又狠狠地被甩了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你要是再敢疯言乱语,我现在立刻把你丢到海里。”安健阳黑着一张仍,阴森森地说道。 不知是安健是的话吓到了安瑞,还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安瑞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安瑞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她用手捂着脸躲在车里嘤嘤地小声哭了起来。 “去芙蓉小区。”安健阳见安瑞安静了下来,低沉着声音对司机说道。 “是。”司机应了一声,脚底一踩油门,车子快速地黑夜中奔驰起来,向着芙蓉小区驶去。 韩忆这几天正是愁肠百结的时候。她满怀希望回来,本以为二十年过去了,依她和安健阳现在的关系,她一定稳坐安太太的位置,没想到一切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 死老东西。韩忆在心中狠狠地骂着,点燃一根香烟,狠狠地抽了一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眼底是浓浓的不甘心。 门外响起了重重地敲门声,韩忆吓了一大跳,立刻把手中的烟掐掉,打开窗户让风吹了进来,接着去了卫生间漱了漱口。 门外的敲门声更急了,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来了,来了。”韩忆踩着拖鞋去开门。 “怎么这么慢?”门一打开,安健阳满脸不悦地看着韩忆,扶着安瑞走了进来。 “刚上卫生间。”韩忆嘴里一边回答一边连忙把安健阳迎了进来,“小瑞这是怎么啦?” “丢人现眼的东西喝多了。”安健阳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一把安瑞推倒在沙发上。 安瑞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被安健阳一推,头越发晕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韩忆不愿意了,扶着安瑞不悦地看着安健阳。 安健阳不说话,开始解裤腰带。 “健阳?!”韩忆一看安健最这个东西心里蓦地一惊,张开双膊就拦在安瑞的面前,“孩子只不过是喝醉了,有什么话等她酒醒了再说,你要是敢打她,还不如直接抽我一顿再说。是我没教育好她。” 韩忆说着说着就开始哭开了。 “喝醉了?你看看她都干了什么?”安健阳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一把扯掉安瑞身上的衣服,指着安瑞的脖子胸口还是大腿,厉声对韩忆说道:“你看看,你来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韩忆这才发现安瑞的身上全是男人留下的痕迹,有些不以为然,嗫嚅地说道:“她现在和邵华住在一起,两个人难免会有一些亲热的行动…” “啪”一声,安健阳一巴掌狠狠地扇地韩忆的脸上,一下子把韩忆打蒙了。 安瑞刚好清醒过来了,一看韩忆被打,立刻扑了过去,尖着声音叫了一声,“爸,你为什么要打我妈?” “正好你醒来了,我来问你,今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了?”安健阳厉声问向安瑞。 安瑞有些发蒙,她瞪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安健阳,喃喃地说道:“我什么也没有干啊!” “你什么也没干?你看看你身上的,说,这到底是哪个男人干的?”安健阳手里握着皮带指着安瑞的脑口。 “小瑞,这是不是邵华干的?快说,这是不是邵华的干的?”韩忆捂着脸在一旁急声说道。 自到此时,安瑞这才发现脑口上的吻痕,还有腿上被人抓青的痕迹。当下脸色不禁一变。 安健阳一看安瑞的神态,当下气得差点没有晕过去。他曾经年轻荒唐过,几个男人同时玩一个女人的事情也干过。安瑞身上的痕迹明明就是被人白占便宜后留下来,只是不知道邵华参没参与其中。 一想到安瑞有可能被几个男人同时占便宜,安健阳就觉得心中的火蹭蹭向上冒。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今天他非打死她不可。 安健阳不等安瑞反应过来,手里的皮带就向安瑞狠狠地抽去。 “啊!”安瑞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抱着脑袋跳了起来。 安健阳是被安瑞气狠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学人家当小三,不但名声扫地,还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这样的一个丢人现眼的女儿,他还要她干什么? 安健阳拿着皮带使劲地在安瑞的身上抽着,韩忆过来挡,他就抽韩忆,最后逼得韩忆没办法了,只能在坐在地上干嚎。 安瑞已经被打得麻木的,她躺在地上仍由安健阳狠狠地抽着,心里一片死灰。她身上的吻痕到底是谁留下的?安瑞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越想心里越冷,越想身体越发寒。 她不相信邵华会干出这些事情来,她不相信邵华会任由那个男人来欺负她,他们才刚刚在一起过,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可是这身上的吻痕又是谁留下的? 她知道这绝对不会是邵华,因为邵华根本就不屑吻她。 “啊——”安瑞突然抱住脑袋痛苦地尖叫,身体缩成一团。 安健阳微微一怔,手停了下来,手中的皮带落在地上,他打累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报应啊,真是报应啊!当年自己玩弄别的女人,今天他的女儿由别的男人来玩弄,这真是报应啊! 韩忆被安瑞吓坏了,赶紧扑过去安瑞紧紧地抱在怀中,紧张地说道:“瑞,小瑞,你怎么啦?你别吓妈妈。” 安瑞的尖叫声一直在持续,脸上一片扭曲,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那个男人是她爱的男人,为了他,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的折磨?为了他,她又忍受了多少的委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安瑞的心里发苦,泪水流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韩忆泣不成声,这一刻她心中的怨恨和不甘越来越强烈。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不能再由她的女儿仍由别人来欺负。 韩忆霍地站了起来,指着安健阳尖声叫道:“安健阳,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给我们母女一个说法。二十年了,我没名没份跟了你整整二十年,你看看小瑞被糟贱成什么样子?如果我在她身边,教她,引导她,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韩忆哭着扑上去就去打安健阳,她受够了,她真的是受够了。 安健阳一动也不动,也不避让,任由韩忆的巴掌在身上落下。 韩忆没力气了,打累了,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安瑞的头母女两个人开始痛哭起来。 这个夜,终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安瑞再一次被送走了医院。 护士在看到安瑞的第一眼,微感到诧异,这个女人最近好像跟医院结了缘似的,三天两头住院。有钱干什么不行,非得往医院扔,有钱的人生活让人无法理解。 安少今天的心情很好,自从酒店回来,他嘴角的笑容就不曾断过,嘴里还哼着莫名其妙的歌曲。 晏晨被安少的五音不全吵得烦了,本想说他两句,但是一看他兴奋的样子,她忍了忍,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晏妈妈的情绪不高,心里有些遗憾。亲家奶奶人不错,对晏晨赞扬非常高,小姑子安宁也不错,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不过对晏晨倒是很热情。但是一想到安静的姑姑还是她二婶,晏妈妈心里就犯嘀咕了。 这两个人的表情实在是太熟悉了,就如同当年邵母看他们的表情一模一样。她们两个人明摆着是瞧不起他们,瞧不起晏晨。 一想到这里晏妈妈心脏隐隐作疼,她现在真的是不想晏晨再走以前的老路了,她宁愿她找一个普通的男人,每天朝九晚十的上班,再生一个小宝宝,就像许多人一样,过着幸福快乐平平淡淡的日子。 但是?现在?晏妈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晏爸爸倒是什么想法也没有,一个晚上没说几句话,就是开开心心地吃饭喝酒。男人的心大,没有那么多的考虑,这是晏晨的选择,只要她高兴,他怎么样都行。 晏晨亲自把晏妈妈晏爸爸送回家。到家以后,妞妞已经睡着了,嘴里发出一阵阵呓语,晏晨听得出来妞妞是在叫妈妈。 晏晨的心里莫名一酸,大人离婚伤害最大的就是孩子。 晏晨轻手轻脚把妞妞的衣服脱下,放在床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晏强还没有走,坐在客厅里,看到晏晨出来了,对着她招了招手。 晏晨知道他有话说,什么也没说,在晏强的身边坐了下来。 “晨晨,你想好了要嫁入安家?”晏强直接开口问道。 晏晨默默地点点头,都这个时候了,喜贴都早已经下了,婚纱也订了,酒店什么的也都订下了,如果这时候她要反悔的话,估许安少一定会提着刀在她后面追杀。 晏强的脸上一片担心,“只怕这以后你和邵华那个混蛋将不可避免地碰面了。”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晏晨也有些头疼,前夫成为妹夫,这么荒唐的事也会被她遇见了,她的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 晏晨无奈,如果有可能,她情愿一辈子不再与邵华有任何方面的接触和联系。 但,现实总是很残酷的给她重重一击。 “哥,你不用担心,我会尽量减少和他们碰面的机会,再说了,那个安瑞视我如仇敌,她现在是能离我多远就有多远,估计结婚后她回家的日子会少之又少,碰面的机会也不会太多。” 晏晨出言安慰晏强。 “但愿吧!”晏强叹了一口气。 晏妈妈这时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轻轻地把门给关上。 “我爸没事吧?”晏晨担心地问道。 “睡着了。”晏妈妈对晏晨说道,随后在晏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睛看着晏晨,问道:“结婚以后,你和小静是搬出去住还是和他们全都住在一起?” 晏晨苦笑,“妈,你觉得我们搬出去住的可能性有多大?” 晏妈妈摇头,“我听老太太的意思,是要你们和他们住在一起,你说这一大家人都在一个房里生活,不会产生矛盾吗?我怎么觉得小静他二婶和姑姑好像不怎么喜欢你。” “她们喜不喜欢我无所谓,你放心吧!没有人敢欺负我,你女婿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到。好了,我该回去了,他还在楼下等我,只怕这会儿该等得不耐烦了。”晏晨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个家伙一会儿又要发飙了。 “行了,你们都赶紧走吧!”晏妈妈也不留他们,对他们挥挥手,让他们都赶紧回家去。 晏晨晏强和晏妈妈打了一声招呼,两个人一前一后就出门了。 下楼梯的时候晏晨问道:“你和伊月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和那个护士还在交往吗?” 晏强的情绪有些低落,摇头,“我和那个护士分手了。” “嗯?!”晏晨愣了愣,“怎么回事?” “她家里不同意。他爸前两天来找过我,和我谈一下,很明确地表明,他们根本不同意我和她交往。他们家人希望她和前夫复婚。”晏强一提起这事,心里就隐隐地疼痛。 “她结过婚了?”晏晨吃了一惊。 “嗯,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晏强点点头。 晏晨这下真的是被刺激到了,这实在是太混乱了,有些让她无法接受,她抿着嘴巴没说话,好好消化这段令她震惊的消息。 好一会儿,晏晨才接受这个事实,问道:“伊月呢?你还打算和她死磕?” 晏强有些心灰意冷,“这两天正在看房子,我准备搬出去住。现在这套房子就留给她。就像你说的,毕竟她是妞妞的妈妈,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如果我平时多关心她,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晏强能这样想,晏晨的心里也就放心多了。 “哥,房子的事不着急,慢慢看,我也会帮你打问打问。”晏晨对晏强说道。 “嗯!”晏强应了一声,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兄妹两个人一前一后下楼梯。 楼下,安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脸的不悦,在车上不住地用脚踢前面的座椅。司机一句话也不敢说,也不敢下车,就硬生生地坐在驾驶座上,心里就盼着晏晨赶紧下来。 安少的耐心一点点熬完了,心里邪火蹭蹭地向外冒,取出手机就给晏晨打了一个电话。 晏晨正在下楼梯,看到是安少的号码,直接给挂了,再下几步台阶就到了,晏晨觉得没必要再多浪费口水。 安少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的手机,这个女人居然敢不接的电话? 这个死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平时跟他没多少话,一回到娘家就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看她那兴奋样子,就跟他平时虐待她一样。 这下可倒好,现在连电话都不接了。 这个死女人,这个死女人,一会儿看老子怎么收拾她!安少开始在脑海里勾画出各种惩罚晏晨的画面,想到*之处,嘴里还不时发出得意的笑声。 晏晨一打开车门就看到安少不怀好意的奸笑,心中有些奇怪,问道:“你在想什么这么高兴?” 安少的笑容来不及隐去,立刻僵在脸上,他斜了一眼晏晨,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扭过头看着窗外。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开车?”晏晨刚刚关上车门,安少就用脚踢了踢前面的座椅不耐烦地对司机说道。 司机的心中瞬间泪流满面,赶紧发动车子向安家别墅驶去。 和安少等人那是各种煎熬,车身很有节奏在晃动,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在玩车震呢! 安少一路上没和晏晨说一句话,就连晏晨和他说话他也是阴不阴阳不阳,带张不理的。 晏晨有些莫明其妙,不明白这个家伙又发哪门子疯? “好好的谁又惹你了?”晏晨向安少问道。 安少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鲜血来。这个女人居然好意思问谁惹我了?安少心脏隐隐作疼,脑子里又开始想折磨晏晨的方法了。 司机一看后座的两个人无奈在心中地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正常呢?司机有些发愁,有心想提醒一下安太太,可是一看安少的脸色,他吓得不敢开口了,把油门踩到底,飞快地向安家别墅驶去。 车一停,安少就开始不耐烦地踢车门。 司机赶紧跑过去把车门打开,手撑在车上请安少下车。 安少踢着鞋子手插在口袋里,鼻孔朝天黑着一张脸向屋里走去。 晏晨绝对有理由无语。她真的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又抽什么疯了? 司机最终还没有忍住,飞快地看了一眼安少的背影,压低声音对晏晨说道:“安太,安少是因为你没接他的电话才生气的。” 晏晨哑然失笑。没想到这家伙心眼居然这么小,摇摇头,晏晨跟在安少的后面进了屋。 客厅里灯火通明。 晏晨扫了一眼,除了安健阳不在,其他人全都在。 “奶奶,二叔,二婶,姑姑,都还没有休息呢!”晏晨一一向在座的长辈们打了一个招呼。 “晨啊,来到奶奶这里坐。”安老太太笑着对晏晨招手。 晏晨乖巧地在安老太太的面前坐下。 萧莉莉有些不以为然,别过脸不去看晏晨。 安少则是没在客厅里停留,直接踢着鞋子上了二楼。 安宁向这边挪了挪,把安心从安老太太的身边挤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她压低声音对晏晨说道:“嫂子,我哥怎么啦?怎么看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你们结婚证也领了,也快要举行婚礼,你就不能让我哥满足一下?” 晏晨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想淡定都无法淡定。 “说什么呢?上楼去。”安老太太伸手在安宁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瞪着眼睛看着她。 安宁不敢再造次了,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脑袋,乖乖起身上楼去了。 活该!安心低垂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这个安宁就该好好收拾了,一天到晚胡言乱语,粗俗不堪,哪有一个女人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讨厌。 萧莉莉现在是越来越讨厌安宁了,可是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惹安宁,她背后有安老太太和安少在撑腰,她除了在背地里狠狠地骂几声,什么也做不了。 萧莉莉现在最希望就是赶紧把安宁嫁了,只要安宁在这个家一天,安家就没有一天平静的日子。 “妈,安宁今年有二十六了吧!是不是也该找个男朋友了?我像安宁这么大的时候,安风都四岁了。”萧莉莉的眼睛看着安老太太。 “安宁的事情以后再说。”安老太太现在一门心思全放在安静和晏晨的婚礼上,对安宁根本无瑕顾及。不过,安宁的婚事的确是也该要考虑了,不能这么由着她的性子来。 萧莉莉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个软钉子,有些不甘心,可是一看安老太太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也只得作罢,讪讪地打了一个招呼,起身上楼去了。 安心的心里其实早就不想待下去了,但是又想知道安老太太和晏晨说什么,这心里跟长了草一样,耐心地坐在那里,微低着头,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 安老太太招呼林妈过来,低语吩咐了一声,林妈点点头,急急地上楼去了,过了不一会儿手里拿了一个纸袋子急匆匆地又回来了。 “打开看看。”安老太太从林妈手里接过袋子放在晏晨的手里。 “这是…?!”晏晨诧异地看了一眼安老太太,从把缠在纸袋上的线绕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 在看到上面股份转让书几个醒目的大字,晏晨不禁愣了一愣。 “奶奶…”晏晨叫了一声,把文件重新装进袋子里,还给了安老太太,“我不能要。” “怎么不能要?你是安家的媳妇,这是你应该有的。”安老太太不由分说把袋子塞回了晏晨的手里。 晏晨心里一阵心虚,低下头眼睛不敢看向安老太太。 她要怎么对安老太太说她和安少是假结婚呢? 最近晏晨陷入一个怎么也无法摆脱不了的困境,越是接近婚期,她的心里就越紧张,她总有一种错觉,她就像一个待嫁的新娘,带着一种焦虑期待婚礼的到来。 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想到那张合同,晏晨的心里就有一阵阵失落感,她不知道这种失落来自哪里,但是莫明其妙,心里总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淡淡的,有一种说不清理还乱的情感在心里缠绕。 安心的眼里一片嫉妒。她知道那个纸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她也知道安老太太话里的意思,可是她的心就是没法冷静下来。 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凭什么能得到安氏集团的股份? 她根本不配。 安心再也无法冷静,霍地站了起来。 安蓝坐在安心的旁边,被安心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不禁责备地说道:“你干什么呢?突然起身,吓我一大跳。” 安蓝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受惊吓的样子。 安心一下子冷静了下来,看到众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心里微微有些发慌,有些语无伦次,“我困了,我上楼休息去了。”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飞也似地上楼去了。 晏晨思索再三,把手中的纸袋重新还给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眉毛一皱,正要开口说话,晏晨展颜一笑,对安老太太说道:“奶奶,您还是收回去吧!等我和安静结婚以后,你再给我也不迟。” 安老太太还想说些什么,安蓝那边不耐烦地开口了,“妈,你也真是的,晏晨都说不要了,你非要赶着送给她,就好像送不出去似的,你要是真想送人,就送给何鑫好了。” “妈。”何鑫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难堪,扯了扯安蓝的衣袖,对着她摇摇头,然后丢下一句,“我明天还上班,我先上楼去了。”说完就离开了。 安蓝恨铁不成钢,这孩子真不知道随了谁了,从来不知道为自己争取,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一直默不出声的安健业突然开口了,语气充满嘲讽了,是针对安蓝的。 “安蓝,安氏是安家的人的产业,何鑫是姓何,就算老太太同意给,我们也不会同意的,安家百年以来就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安蓝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尖着声音说道:“二哥,现在都什么年代,男女平等,法律也规定女儿有继承权,凭什么何鑫就不能拥有安氏的股份?” 安健业冷笑,“你别管法律是怎么规定,在安家就没有这个先例。” 安蓝气得嘴发苦,脸迈向安老太太,“妈,您是一家之主,您来评评理,凭什么何鑫就没有?” 安老太太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微微叹了一口气,把手落在晏晨的手上,微有些悲伤地说道:“晨啊,我累了,你扶我上楼去休息吧!” 晏晨抿着嘴唇什么也没说,扶着安老太太缓缓起身,慢慢地向二楼走去,一直到她们走到二楼拐角,晏晨还听到客厅里安健业和安蓝激烈的争吵。 ------题外话------ 今天状态好,早早更新!520,我爱你们! 第97章节 老子爱上你了? 安少一进门就黑着一张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臂抱在脑前,两条腿叠放在一起,脚上踢着踩平的皮鞋,不住地晃着。 他的心情十分不悦。 安宁的头悄悄地探了起来,向着安少诡秘一笑,“哥,你那张脸给人的感觉就是典型的欲求不满。” “滚!”安少斜着眼睛瞪了安宁一眼,两片嘴唇一张一合,发出一声冷喝。 安宁不但没滚,反而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屁股在安少的身边坐下。 “离老子远一点,不知道老子有洁癖,不喜欢女人近身么?”安少又斜了安宁一眼,用脚把安宁踢开。 安宁奇怪地看了一眼安少,眉头皱了皱,有些不相信地说道:“哥,你的病还没有好?我看嫂子平时离你挺近的,你们虽然没上床,但是你们有接吻有抚摸吧!你有洁癖怎么能受得了?” 安宁永远无法想象安少这样一个有洁癖的男人是如何做到和女人接吻的? 安宁的问题也正是安少的疑惑。 眉毛轻轻一皱,安少开始有始以来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为什么这个女人不一样了?别的女人甚至包括安宁,只要离得稍近,他就会莫名的烦躁,但是那个晏晨就不一样。 她的靠近让他的心情很愉悦,她的吻让他的心跳加快,她的触摸让他非常的紧张。他的视线在她脸上的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目光总是偷偷地瞄向不该瞄的地方,他总是偷偷半夜的时候双手抚上她的胸部。 他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他不喜欢她对他的忽视,他讨厌她和别的男人碰触甚至握手说笑,因为这样会让他感到莫明的狂燥。 他这到底是怎么啦?得病了? 安少的心里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 “不行,老子生病了,要去医院看病去。”安少突然间说了一声,起身就向外走去。 “谁生病了?”晏晨刚好走到门口,听到安少的话微微一愣,不禁有些紧张地问道。 “爷病了,你没看到么?”安少不悦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伸手就向安少的额头上探去。 “干吗?”安少让了让,不悦。 “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晏晨有些火大,一把拽住安少的衣领,手背在安少的额头上碰了一下,又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不烧。 晏晨放下手松开安少的衣领,说道:“不发烧,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 “我知道。”安宁突然间跳了起来,举着手对晏晨说道。 “你知道?” 晏晨和安少同时看向安宁,同时问道。 “对,我知道我哥怎么了,他中毒了。”安宁一本正经地对晏晨说道。 “…?!” 晏晨和安少同时一头雾水。 “是我嫂子下的毒,慢性毒药。”安宁非常严肃地说道。 安少这时看晏晨的眼神带了一点别样的东西。 晏晨翻了一个白眼,“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要是想毒你,直接把你毒死。” “你这个死女人,你找死是不是?”安少的心脏气得隐隐作疼,眼睛盯在晏晨的红唇上,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嘴唇,倍觉得刺眼,恨不得一口咬下去,让它们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喂,你们两个人能不能认真点?”安宁对眼前这对人无语,他们能不能先等她讲完话再吵? 晏晨和安少同时把目光投在安宁的身上,异口同声地说道:“你快点讲完。” 安宁摸了摸鼻子,好吧,她还是赶紧讲完趁早走,这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嫂子给我哥下的毒,叫爱情毒药。也就是说,哥,你爱上你眼前的这个女人了,好好珍惜吧!”安宁说完对着两个人做了一个鬼脸,带上门走了。 爱?安少和晏晨同时一怔,两个人同时又别过脸不去看对方。 “我洗澡去了。”晏晨轻咳一声,嗫嚅地说了一句,低头着急向卫生间走去。 安少一把抓住晏晨的胳膊。 晏晨一脸愕然地看着安少,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老子爱上你了?”安少歪着脑袋看着晏晨,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道。 “不知道。”晏晨摇头。心是他的,她又怎么知道他心里所想? 安少的目光开始上上下下打量晏晨,最后他突然咧嘴一笑,不屑地说道:“爷可是有追求的人,爷怎么可能会看上你?你全身上下除了皮肤白一点,眼睛大一点亮一点,头发黑一点长一点,几乎就没什么可看的了。胸平,腰粗,腿短,屁股…” 晏晨脸色一变,抬起脚狠狠地一脚踩在安少的脚背上。 “啊——”安少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惨叫一声,抱着脚跳了起来,“你这个死女人,你是想把老子给踩成残废啊!” 晏晨气得心脏都是疼的,差点没喷出一口鲜血来,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打开衣柜看也看拿了一件睡衣就进了卫生间。 安少抱着脚在房间团团跳,最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嘴里直吸吸,“就这个疯婆子,老子会爱上她?老子爱上一头猪也不会爱上她。”安少低声狠狠地说,说到猪时,他的眼前立刻浮现一个猪头人身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恶心,差点没呕吐出来。 算了算了,如果真的在猪和那个女人中间选,他还是选那个女人算了。 晏晨在卫生间里狠狠地洗澡,把手里的香皂当成安少使劲地捏着,恨不得把他给捏成一个粉碎。 这个死逼总是有办法惹她生气,她有他说得那么差吗? 她把卫生间镜子上的水抹去,很认真地看着镜子里的人。 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褪去了青涩,多了一份成熟和妩媚,皮肤光滑细嫩,胸依然耸起,腰盈盈一握,腿笔直修长。 晏晨侧面又站好,屁股还是还么翘。 “唉!”晏晨忽地叹了一口气,她有那个死家伙说得那么惨不忍睹吗? 晏晨受打击了,怏怏洗完澡,怏怏地把睡衣穿好,怏怏地把打开卫生间的门看也不看房里的人,直接坐在床上,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安少被彻彻底底的忽视了。 心里的邪火蹭蹭地向上冒,怎么压也压不住。 这女人,要收拾。 安少愤怒地一瘸一拐向晏晨,手落在他的望上,微一用力,让她面对自己,刚想开口说话,脸突地一下子烧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晏晨。 这个女人? 一件黑色纱衣随意地披在身上,领口下面露出一大片,里面的春光随着动作隐隐外泄,腰间随意地用一根带子系住,松松垮垮,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节奏。 最主要的是,她的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这该露的,不该露的,一目了然,想让人忽视都难。 晏晨关掉吹风机,转过脸冷冷地看着安少,忽地勾唇一笑,“安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胸平,腰粗,腿短,屁股塌,千万别污了安少的眼。” 晏晨拿安少刚刚说她的话来堵安少。 安少不自然地别过脸,轻咳地一声,嘴硬地说道:“爷才懒得看你,就你这身材爷不屑去看。”说完这句话,安少还非常配合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但愿如此!”晏晨淡淡地看着安少,忽地慢慢地起身,手落在腰间,落在细带上。 “你想干什么?”安少大惊,后退了一步,但眼睛又不由自主地落在晏晨的手上,心里有些纠结,一方面私心里希望那根细带解开了,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一时之间纠结万分,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 晏晨嘲弄地看了一眼安少。手指头开始动了,纤细的手指灵话地把腰带解开,眼睛微挑,唇微微上勾。 安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晏晨眼里的笑意越发浓了,看了一眼安少,手指又动了动把刚刚解开的腰带又重新系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安少提起的心顿时又放了下来,眼底快速地闪过一丝失望,又同时松了一口气,鄙夷地说道:“女人,爷可不是随随便便被人勾引的。” “神经病!”晏晨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翻身上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伸手就把床头柜上的灯给拉灭了,只余下卫生间里的灯光闪着昏黄的光芒。 安少气得脑袋瓜子生疼,这女人摆着就是调戏他的。 他是那种经不起调戏的人吗?安少在心中气哼哼地想着。外面那些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他从来都是不屑的。 哼!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抬脚就向卫生间走去,刚一踏进卫生间,忍不住发出一声怒吼,“死女人,你赶紧给爷起来把卫生间给爷收拾干净了。” 晏晨捂着耳朵把安少的怒吼直接赤果果地摒弃于外。 …… 安瑞躺在病床上,眼睛呆呆地看着房顶。 眼泪这一刻早已经流干了。 邵华没出现。安健阳不准韩忆和安瑞给邵华打电话。并且严厉地警告安瑞和邵华从此以后一刀两断。 安瑞的心不甘,她真的心不甘。她坚持了那么长时间,就连腹中的亲生骨肉她都残忍地扼杀了,只是这一点委屈又能算得到了什么。 安瑞根本不相信邵华这样对她,肯定是那个王八蛋趁邵华出去的功夫趁机占她的便宜。 一定是这样的。安瑞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道。 韩忆推门进来,一看到安瑞,眼泪止不住开始流。 “小瑞,跟他分手吧!这种男人不值得珍惜,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你爸打死的。”韩忆看到安瑞身上的伤痕,心里一片心疼。 再怎么说,这是她十个月怀胎生下的,打在她的身上,疼在她的心里。 韩忆的心里第一次对安健阳憎恨。他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这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下这么重的手,分明是想把她给活活打死啊! 安瑞的身上全是伤,上次留下的伤还没有完全散去,这次安健阳的皮带狠狠抽在她的身上一点也不手软,一皮带下去一抽一条痕,立刻肿了起来,还好当时安瑞护着脸,要不然的话早就毁容了。 韩忆看着安瑞露在外面的肌肤,眼睛成串成串地往下掉,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安瑞转了转眼珠子,看着韩忆,蓦然觉得讽刺。 现在,哭有用么? 当初你介入人家的家庭,当一个人人厌恶的小三,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这就是报应,呵呵,这就是报应。 安瑞突然间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这一刻,她特别地痛快,看到韩忆伤心痛苦的样子,她真的特别痛快。她多想问问,这些年过去了,她到底得到了什么? 但是,她一句话也问不出来,说出来的却是,“妈,你给邵华打个电话。” 韩忆猛然抬头,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安瑞,尖着声音喝道:“安瑞,你是不是疯了?那个男人那样对你,你居然还对他念念不忘,你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进水了?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他不爱你,他根本不爱你。” 韩忆气得恨不得伸手给安瑞一巴掌,最好是把她给打清醒了。 “你们爱我吗?”安瑞忽地勾唇一笑,看着韩忆,轻轻地问道。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么可能不爱你?”韩忆提高声音说道。 “如果你爱我,为什么不把我一并带走?他要是爱我,怎么可能放着安静安宁欺负我?你们永远爱的是你们自己,你们从来就自私的,我恨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既然生下我了,为什么又不管我?” 安瑞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韩忆,句句指控。 韩忆一窒,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初不是她迫不得已,如果她斩断与安健阳的一切联系,手里拿着安家给的一大笔钱远走高飞,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了。 一切都怪自己,都是自己贪恋财富觊觎安家大太太的位置这才造成今天这个结果。 都是自己的错啊! 韩忆把脸捂在手心里,半天没有抬起来。 “妈,你把手机给我。”安瑞直接把韩忆的痛苦忽视掉,对韩忆说道。 “你死了那条心吧!”韩忆缓缓抬起头,脸上是无比地坚定。“就算我同意,你爸也绝对不会再同意你和邵华在一起。” 安瑞一听韩忆的话突然间像疯了一样大吼大叫,尖着声音喊道:“我不要你们管,你们不管我已经有二十年,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管我?你走,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们。” 安瑞手指着病房的门尖着嗓子对韩忆吼道。 “你…?!”韩忆气得脸色发青,一句话也说不出,直接摔门而出。 安健阳铁青着脸站在门外,把韩忆和安瑞的对话一字不漏全听了进去,气得脑袋瓜子生疼。 他狠狠地瞪着韩忆,眼里一片阴霾,严厉地说道:“我警告你,你最好把她给我看牢了,要是让我发现她还和邵华偷偷地来往,我一定打断她的腿。” 安健阳冷冷地丢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韩忆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样,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一边是她的女儿,一边是她的丈夫,她夹在中间该怎么办呢? 韩忆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眼前一片茫然。 漫长的黑夜终于褪去了它的舞台,迎来了阳光辅照大地。 一大早,安家别墅来了一位特殊的人物。 邵华来了。 “妹夫!”安宁破天荒地起了一个大早,笑眯眯地和邵华打了一个招呼。 邵华点点头。 “吃过早点没有?”安宁关心地说道,“如果没有的话,一起呗!喜欢吃什么,我让林妈给你准备,反正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客气了。” 安宁呵呵地笑着,表现出出乎所有人意外的热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安宁与安瑞是多好的姐妹呢! 只有知情的人才清楚,安宁是故意的。 安老太太对邵华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意外,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满脸笑容地让邵华坐下。 “小瑞昨天没回家。”安老太太对邵华说道。 “…” 邵华挑了挑眉。 “我老爸一定把她带到那个女人那里去了。哦,我说错了,不是那个女人,是安瑞的亲妈。”安宁笑嘻嘻地对邵华解释。 安老太太的眉毛挑了挑,对安宁的口无遮言无奈。 萧莉莉的脸上有着不怀好意的笑意。这个家真是越来越乱了,也更热闹了。小姑子抢了嫂子的前夫,不知道一会儿邵华见了安静和晏晨是什么反应? 萧莉莉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安蓝今天没下楼,何鑫不吃早点人就走了。何文昌在安家几乎不发言,这里也没有他发说话的份,他就像一个透明的,回来了,走了,谁也不曾注意到,就算他一个人月不回家,相信除了安蓝,没有人会注意到。 安健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昨天和安蓝吵了一架,回到房间萧莉莉又指着他的鼻子尖给他好一顿臭骂,任是谁也没有好的心情,更何况最近和邵华在生意一直和安氏作对,看到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安心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与萧莉莉一样,她特别期待晏晨见到邵华时的表情。 想必一定是精彩极了。呵呵,安心在心里呵呵地笑着。 晏晨和安少又闹别扭了。 本来晏晨还想着好好与安少解释一下,哄一下,结果直接被安少的话给气狠了,一整晚上没和安少说一句话。 安少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先是晏晨不接他的电话。好吧,他大人大量不和她计较,最可恨的是她用脚踩他的脚,疼得他直跳跳。 当然,他也可以忽略不计,他是男人皮糙,疼一下就好了。 最最可恨的是她把浴室弄的全是水,让他完全没办法洗澡,不过,后来让人进来清理,他的气也消了。 最后实在是安少无法接受的是,晏晨居然一个晚上没和他说一句话。 这是他最不能接受。 当他是空气吗? 安少故意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又故意把灯开了关,关了开,又故意装出很不小心的样子把晏晨的被子拽了过来。 但是,他这么多的故意,晏晨是丝毫反应也没有。直接从床上下来,从柜里抱了一床被子躺在沙发上。 晏晨和安少他分床了。 安少心中的那个气啊!气得心肝都是疼的,终于不再折腾了。 不过,后半夜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没忍住,嫌弃地把晏晨从沙发上抱到床上,把那床碍眼的被子一把扯掉扔在地上。 一夜,两个人相安无事。 第二日晏晨醒来时,看着房顶足足愣了有一分种,这才彻底清醒过来,继续对安少赤果果的无视,起床踢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安少眼睛疼,看着晏晨真的是眼疼,昨天闹了一晚上了,还没有闹够吗? 安少掀开被子火大地下床,踢着鞋子哒哒地来到卫生间,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睛看着里面的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喂,女人,你到底是生气到什么时候?” 晏晨刷牙不理。 安少脱掉鞋子抬起脚在晏晨的腿上轻轻地踢了一下,“爷给你说话呢!” 晏晨掉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继续不说话。 “喂,没听到爷跟你说话吗?你当爷是空气吗?”安少被晏晨的眼神刺激到了,视线落在晏晨微翘的臀部上,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踢上一脚。 安少伸出去的脚又落了下来,如果他判断不错的话,他要是真的踢上一脚,估计这个女人一定会把发飙的,最低限度一定会把手里的杯子向他砸来。 一想这里,安少悻悻地收回脚,踢上鞋子哒哒地离开了。 收拾洗漱完以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刚刚走到楼梯口,两人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一顿,互看了一眼。 楼下有邵华的声音。 晏晨的眉头皱了皱,没想到这么快又和邵华见面了,果然如晏强和晏妈妈所担心的。 安少的脸色有些精彩,一扫刚才郁闷之色,整个人满血复活,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胳膊向晏晨伸了伸。 晏晨会意,上前一步,手很自然地挽在安少的胳膊上,与安少肩并肩一起下了楼。 “哥,嫂子,你们终于起来了。”安宁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兴高采烈地看着安少和晏晨,然后眼睛贼贼地看着安少,说道:“哥,嫂子给你解毒了没有?” 安宁的话让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晏晨的身上,一片诧异。唯独邵华无动于衷,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安宁,你又在胡说什么?什么解毒不解毒?”安老太太不悦地瞪了一眼安宁。 安宁的表情有些无辜,说:“奶奶,我没有胡说,我嫂子给我哥下了一贴叫爱情的毒药,我哥中毒了,爱上我嫂子了。” “哦——”安老太太恍然大悟,笑眯眯地看着晏晨和安少,越看越登对,越看越喜欢,呵呵地笑着说道:“那敢情好,最好是赶紧给我老太婆生一个重孙子来。” “不远了。”安宁对晏晨挤眉弄眼。 晏晨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对安宁的口无遮拦颇有些无语。 萧莉莉不屑地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去理他们。 安心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灰暗起来了,面上一阵扭曲,这女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安少的骨肉,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根本不配。安心在心里疯狂地叫嚣。 邵华的瞳孔猛地一阵收缩,手心紧了紧,心脏的位置忍不住刺疼。 孩子,永远就是他心中的痛。一提到孩子,无形中对安瑞的恨意又多了几分,是那种恨到骨髓里恨到血液里的切骨之恨。 “哥,加把劲哦!”安宁的目光视又落在安少的身上。 安少的耳根子悄然又红了起来,一不小心脑海里又浮现昨天晚上晏晨的样子,他轻咳一声,斜了一眼安宁,紧抿双唇不说话,和晏晨一起在餐桌前坐下。 “好啦好啦,别说了,大家都赶紧吃饭吧!来,邵华,坐下吃两口,健业给你大哥打个电话,就说邵华过来了,让他把安瑞给带回来。”安老太太心情大好,招呼着大家坐下,随后对安健业吩咐着。 “嗯!”安健业点点头,起身掏出手机去了外面。 邵华什么也不说,面色依旧是冷冷的,默默地站了起来向餐桌走去,在晏晨和安少的对面坐了下来。 有好戏看了。萧莉莉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前夫和现任同一个桌吃饭,如果不发生一点什么,好像有些对不起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人。 果然! “给爷夹面包。”安少双手抱在前胸,斜着眼睛对晏晨说道。 晏晨微微皱了皱眉头,奇怪地看了一眼安少,说:“你不是从来不吃这些东西吗?” “废话真多,爷今天想换个口味不行?”安少不悦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真想喷安少一脸口水。 他娘的,现任在前夫面前不是各种宠溺和疼爱么?怎么到她的身上就是各种的刁难了? 这个逗比的思维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晏晨在心里忿忿地想着,直接上手拿起一块面包刷上果酱夹上西红柿片再加一片生菜,然后上面又放了一片面包夹好递到安少的面前。 “吃吧!”晏晨咬着牙齿说道。 “手干净的吗?洗过手没有?”安少斜了一眼晏晨,嫌弃地说道。 “洗过了,洗了好几遍。”晏晨强装着笑脸看着安少。 “爷突然间不想吃面包了,洋人吃的玩意爷吃不惯,你给爷盛一碗小米粥。”安少挑着眉毛看着晏晨,眼睛的余光看着邵华微微变色的脸,忍不住脸上净是一片得意。 晏晨恨不得把面包贴在安少的脸上。 这个死变态就是故意的,绝对就是故意的。晏晨在心中恨恨地想到。 “嫂子,我爱吃面包,你给我呗。”一旁的安宁侧过身子眼睛闪着亮光看着晏晨。 “嗯!”晏晨把怒火一点点压了下去,把手中的面包递给安宁,桌子下面,伸出手使劲地在安少的腿上拧了一把。 安少的眉毛跳了跳,忍着没吭声。 晏晨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拿起碗舀了一碗小米粥放在安少的面前,咬着牙齿说道:“喝吧!” “太烫了,帮我吹吹。”安少坐在那里依旧没动。 “差不多一点就行了。”晏晨看了一眼安少,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对安少说道,说完把手放在桌下,手又落在安少的腿上,用两根手指夹起安少腿的肉,一转一拧。 “笨女人,爷是在为你出气,你没看到对面邵华的脸越来越难看了吗?还有你再看看他握筷子的手,上面青筋直暴,只怕再过一会儿这筷子就要被他给折断了。”安少疼得呲牙咧嘴,嘴巴凑在晏晨的耳边,恨声说道。 晏晨又拧了安少一把,没好气小声地说道:“你可不可以再无聊一点?这样有意思么?” “为什么没意思?”安少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晏晨,接着又压低声音说道:“别人越难过,爷就越开心。” 晏晨直接无语。这货是一点也没有变,依旧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和这种人多说无益,还是吃饭为好。 晏晨叹了一口气,把身子坐端正,刚一抬眼,就看见桌上的人皆有看好戏的眼神看着她和安少,特别是安宁,脸上带着一丝猥琐,身体差点没贴在她的身上。 “干吗?”晏晨皱着眉头看着安宁。 “没事,就是想听听你和我哥在说什么悄悄话。”安宁一丝被人抓包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是一脸兴奋和好奇地看着晏晨,说道:“嫂子,你和我哥在说什么?大点声音呗,我们大家都听听。妹夫,你说是不是?” 安宁说完,把目光投在邵华的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萧莉莉母女皆是以一副看好戏的眼神看着邵华,他们两个人同时在心里叫着,闹啊,闹啊,闹起来才好呢! 邵华握筷子的手又紧了紧,薄唇紧抿,一言不发,脸上依旧是一丝表情也没有。 安老太太手里拿着筷子在安宁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瞪了她一眼,嗔怪地说道:“吃饭,哪来的这么多的话?” 安宁揉了揉脑袋,委屈地叫道:“奶奶,我是嫉妒我哥和嫂子,看到他们两个人每天腻在一起还这么恩爱,我羡慕啊!” “如果羡慕的话,二婶可以帮你介绍。”萧莉莉逮住话接了过去。 “别,二婶还是操心安心吧!每天不是学插花就是学画画,这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安心呢?”安宁笑眯眯地看着萧莉莉,对着她连连摆手。 萧莉莉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安心的眼眶一下子积满了泪水,一滴滴全落了下来。 饭桌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安老太太眉头直皱,看样子有些生气了,“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威严地说道:“谁要是吃饱了不想吃了,就赶紧给我出去。” 安宁耸了耸肩,把眼前的碗一推,手里拿着面包对大家招招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说完,拿着面包向外面走去。 安心也站了起来,抬眼泪眼朦胧地看着安老太太,说:“奶奶,我吃好了,您慢用,我先上楼去了。” 安老太太对着安心摆摆手。 安心捂着脸嘤嘤地哭着向楼上跑去。 “唉!”这个家是越来越不安宁了,安老太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顿时也没有了胃口,对着邵华说一声慢用,缓缓起身向客厅走去。 饭桌上顿时只剩下晏晨安少和邵华三个人了。 晏晨有些坐立不安,有心想要开,但偏偏安少一只手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无奈之下,她只好别扭在坐在那里,如针芒刺背,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不舒服。 “邵总,别客气,随便吃!”安少对着邵华呵呵地笑着。 一直沉默不语的邵华这时终于开口了,冷冷地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安少,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客气的。” “呵呵,不管气好。”安少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光芒,继续呵呵地笑道。 邵华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对安少的话不置于否,低头慢条斯理缓缓吃早点。 “老婆,给老公夹菜。”安少突然间眉开眼笑地看着晏晨。 幼稚!晏晨白了一眼安少,但还是拿起筷子给安少夹了一筷子菜。 安少得意地看了一眼邵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 安健阳接到安健业的电话,一听说邵华去了安家别墅,顿时火冒三丈。 “他来干什么?”安健阳忍着怒气厉声问道。 “是接安瑞回去的。”安健业答道。 “他还有脸说来接安瑞回去?”安健阳的声音提高,怒声喝道。 安健业的脸上微微一怔,眼里有些疑惑,说道:“大哥,依安瑞的身份如果真嫁了邵华那属于高樊了。再说了,能与邵氏联姻,这对安家是百利而无一害。” 安健阳想喷安健业一脸口水,邵华这么好,你让你的女儿嫁给他啊?但是这话他只能在心里这样说,发生在安瑞身上的事情他根本没法启齿,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你给帮我转告给邵华,安瑞已经决定和他分手了,让他死了这条心吧!”安健阳恨恨地说道,说完把电话直接挂了。 安健业有些莫明其妙,更加不明白安健阳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一桩婚事非要给推了,这是多秒人想都想不来的,这不知道邵华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能看上安瑞那个丫头,要是安心该有多好啊! 安健业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原来心里就不痛快,安健阳的这通电话又给他添了堵,与安健阳几分相似的脸上一片寒霜,手指捏着手机向屋里走去,刚推门,安宁手里拿着一块面包,一边吃一边走了出来。 安健业顿时就来气了。“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 安宁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安健业,脸上露出一个古怪地笑容来,“二叔,听说你一个小明星在交往,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安健业的脸顿时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宁,怒道:“这是你一个女孩子所说的话吗?” 安宁呵呵地轻笑,又说了一句让安健业差点吐血的话,“二叔,别不好意思了,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么?” “你…?!” 安健业差点没气晕过去,要不是安宁是个女孩子,要不是安宁是他大哥的孩子,他早就一巴掌狠狠地扇过去了。 真是有娘养无娘指教的东西!安健业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宁,抬脚向屋里走去。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文:男主离我远点http://。520xs/info/674251。html 简介: :段媗:男主,离我远点! 盛崇:为什么? 段媗:少装了,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 商战失败的贵公子盛崇,被家族‘流放’一座名为江城的内地城市,得到了一个所谓的系统。系统总是让他完成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包括‘和任务目标牵手’‘‘和任务目标么么哒、啪啪啪……’。 让他格外为难的是,任务目标是一个心思难以捉摸的冷美人,盛公子不得不开始了自己讨好‘女王陛下’的艰苦岁月。 段媗是被大多数女人羡慕的女人。然而,一场意外让她得知真相。所有的温情,不过是源于一个系统任务。重来一次,回到十年前,她是否还会在对方虚情沉迷? 第98章节 安少的小心思 安瑞被安健阳给禁足了并派人给控制起来了,不但把她的手机没收,更是在她病好没好以前不准她踏出病房半步。 安瑞也不是一个省心的人。当着安健阳的面,她直接就在病房里闹开了,寻死觅活的,一会儿要跳桃,一会儿要割手腕自杀,要不就是撞墙砸东西,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把病房搞得鸡毛狗跳的,在医院里大吵大闹,吵着要出去见邵华。 韩忆被安瑞折腾的快要疯了,怎么劝都不听,气得她直掉眼泪,恨不得直接甩手走了。 “今天你就是死在这里,也别想从这里出去半步。”安健阳铁青着看着安瑞,冷冷地说道。 安瑞闻言脑袋一低就向墙上撞去。 韩忆吓得尖叫出来,心脏猛一收缩,赶紧让两个人一把拉住安瑞。 “小瑞啊,你这纯粹是想逼妈死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也不活了。”韩忆死死地抱着安瑞悲伤地痛哭。 “你们要是不放我出去,我就死给你看。”安瑞被人按在床上,披头散发,嘴里呼哧呼哧地向外冒着粗气,看安健阳的眼里带着毒。 安健阳气得差点没晏过去。这眼神?她的女儿居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安健阳捂着胸口退了几步,怒火自胸口蹭蹭地升起,他伸出手狠狠地甩了安瑞一巴掌,然后对着一旁吓得目瞪口呆的护士吩咐:“给她打一支镇定剂。” “这……?!”护士愣了愣,有些不敢动手。 “你还愣着干什么,打。”安健阳突地对着护士暴喝。 护士吓得一个激泠,再也不敢说什么,急忙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根针管又跑了进来。 “我不打,我不打,你给我滚,滚。”安少尖着嗓子使劲地叫道,伸长脖子硬着,身体开始疯狂地扭动,脸上是一片扭曲,她突然发病力气之大差点让按着她的两个大汉失了手。 “把她给我按住了。”安健阳冷酷地说道。 “是。”两个大汉使出全力紧紧地把安瑞按住,护士这才举着针战战兢兢来到安瑞的身旁,卷起安瑞的衣袖,为她注射了一支镇静剂。 “安健阳,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恨你,啊!我爱他,我真的爱他,求你放我出去,求你……” 安瑞的眼睛看着安健阳,慢慢地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嘴里不住地叫着,慢慢地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最终消失在唇间。 韩忆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折磨,捂着脸冲出去了病房。 安健阳面无表情地让人把昏迷不醒的安瑞到床上,这才冷着一张脸走出了病房。 韩忆坐在长椅上一直抹眼泪。 “哭什么哭?”安健阳厌恶地看着韩忆。 韩忆泪眼婆娑地看着安健阳,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声音对安健阳说道:“健阳,你就让安瑞跟了邵华吧!她现在这个样子会死的。” 安健阳的脸上冒着冷气,冷哼,“如果真让安瑞跟了邵华,她会死的更惨。从现在开始,这个话题你不要再提了,你给我记好了,如果你敢让安瑞走出这个病房半步,我打断你的腿。” 安健阳阴森森地看了一眼韩忆,阴沉着一张脸向外走去。 看到安健阳眼中的狠厉,韩忆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忽地又悲出心来,用手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 邵华驾着车从安家别墅出来,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一拳重重在方向盘上,额头上青筋直暴。 那原本是他的女人呵!那个一直被他疼在手心里的女人,居然被安少那个混蛋糟蹋,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恨不得一拳狠狠地揍在那个混蛋的脸上,打得他满地找牙。 邵华不是没看出安少的故意,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发火。他多想一切都没有发生,如果没有参加那个宴会,如果没有喝那杯酒,如果一切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和晏晨还是人人羡慕的一对。 只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邵华又是一拳砸在方向盘。 这一切全都是安瑞那个贱人干的好事。要是没有她,又怎么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邵华一想到安瑞,眼里禁不住闪过一丝狠厉来。 既然招惹了他,现在想躲,哼,那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邵华的脑海里又想起安老太太的话,“邵华,真是抱歉了,刚刚安瑞打来了电话,她说她不过来了,也请你以后别再来找她了。” 不找她?呵呵,邵华冷冷一笑。游戏才刚刚开始,他怎么舍得让猎物从他的手中逃脱?邵华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对田秘书打了一个电话,交待了一句,随手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驱车向公司开去。 邵华一离开,晏晨的脸立刻冷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安少。 安少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悠闲自得,晃晃悠悠地起身准备上班去。 “你给我站住。”晏晨一把拉住安少的胳膊把他安坐在椅子上,瞪大眼睛看着安少。 “喂女人,有话就真说,别动手动脚的。”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 这女人就这点不好的,看着倒是挺文静,实则就是母老虎一枚,凶起来谁也不认。安少在心里嘀咕着,一桩桩往事在安少的脑子里回忆回来,一想起来,安少就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悲惨,在受伤流血中趟了过来。 这是一个多么痛的领悟啊! 晏晨直接无视安少的话,一脸淡然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话。 “刚刚这样有意思么?你不觉得你太无聊了?我现在非常怀疑你对我是故意报复。”晏晨绝对有理由,这厮是故意报复。 安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对,他就是报复,谁让这个女人从昨天晚上不和他说话的?哼!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晏晨一眼,脑子里又想起安宁的话来,他爱上她了?他到底爱上她什么?安少紧抿着嘴唇,目光在晏晨的身上游走。 晏晨被看得一头皮一阵发麻,这个家伙的眼神? 非常怪异,有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感觉。 “看什么看?”晏晨心里有些不自然,瞪着眼睛假装镇定对安少吼道。 安少被晏晨突如其来的喝声好像惊到了,身体颤了颤,脸上带着不悦。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真不知道爷到底喜欢你什么,就是一个母老虎。”安少不满地在嘴里小声嘟囔着。 “你在说什么?能不能声音大一点?”晏晨没听清,不耐烦地说道。 “女人,你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安少提高声音对晏晨说道。 “你…?!” 晏晨气得说不出话来。 安少这下得意了,手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额前垂下的头发,一条腿叠放在另一条腿上,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晏晨的椅子。 这声音听着让人心烦。 晏晨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发现自从和这个逗比在一起,她生气的次数时显地增多起来,这样很不好。 论毒舌,晏晨绝对不会是安少的对手,还是和他讲道理的话。这样想着,晏晨的声音就柔和了许多。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晏晨柔声对安少说道。 “嗯,谈呗!”安少配合地点点头。 “邵华和安瑞在交往,假如他们订婚结婚,那我们和他们将会不可避免地见面。我和邵华安瑞之间的恩恩怨怨永远不可能逝去,原因不需要我多说,但是你真的想为我出气的话,不应该百般刁难我,而是应该百般对我好,对我是各种宠爱。” 晏晨非常认真非常认真地对安少说道。 “为什么是本大爷对你,而不是你对大爷我?”晏晨话音刚落,安少立刻提出反对的意见。 晏晨一窒,有一种完全与安少没法沟通的感觉。 她轻吁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对安少说道:“因为女人是爱嫉恨,你越是对我好,安瑞就越是嫉妒,然后就会越生气,你不是喜欢看别人生气吗?这不正合你意?” “男人也是这样的。”安少提出了反对意见。 “…?!” 晏晨这下是真的无语了。 完完全全没法沟通。 “走吧!”晏晨放弃了,跟一个非人类讲道理这是一个非常浪费力气浪费胸细胞的活。 安少没动,眼睛盯着晏晨,忽地开口说话,“爷有一个办法,想不想听听?” “说呗。”晏晨对安少的话不感兴趣,有气无力地说道。 安少凑近晏晨,邪魅地笑着说道:“从此以后,你对爷好,爷对你好,然后我们努力地将那对狗男女给活活气死了。” 晏晨的眼睛落在安少的身上,缓缓地嘴唇勾起一抹笑意来。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就这么定了。”晏晨笑着点点头,把手伸给安少,眼睛一挑,妩媚地看着安少,说道:“老公,我们该出门了,别忘了今天是提车的日子。” 安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女人,角色转换的实在是太快了。 不过,他喜欢。 安少站了起来,晏晨用手挽着他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一起向外面走去。 两个人闹了一个晚上的别扭,终于和好了。 …… 邵华不费吹灰之力探得了安瑞所在,他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安健阳想用这种方法让安瑞离开他。他只想说一句。 真的是太晚了。 他应该一开始就阻止安瑞的。 “给我抢人去。”邵华嘴唇动了动,声音从嘴里发出来,冷冷的。 田秘书看了看时间,眉头皱了一下,有些迟疑,“邵总,这个时间是不是不太合适?” 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是医院人最多的时候,这个时候去,是不是太招摇了? “越多人知道越好。”邵华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田秘书不懂邵华的心思,不过既然邵华吩咐让他这么干,他只能照办了,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和邵华一起下楼。 邵氏集团大门口停了好几辆车,车窗紧闭,外人根本没法窥得里面,邵华的身影刚一露面,那几辆车的车门立刻打开了,从里面下来几个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 邵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坐上车,绝尘而去,紧接着那几辆车跟在邵华的车后飞快地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医院里,安瑞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熟睡,韩忆坐在床边看着安瑞,眼泪从来就不曾断过,她紧紧地抓住安瑞的手,暗叹命运对安瑞的不公平。 如果她进了安家,成为安家大太太,安瑞绝对不会再受任何的欺负。她也绝对不会再让她受任何的欺负。 “小瑞,你等着,妈妈早晚有一天会以安家大太太的身份进入安家的,到那时再也没有人敢小瞧你了。” 韩忆一脸坚定地对安瑞说道,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邵华带着人到医院正是医院人流高峰时刻,来看病的病人看到这么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生怕惹上麻烦,立刻纷纷为邵华让路,邵华等人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安瑞的病房。 安瑞的门口着住两个人,那是安健阳叫来看住安瑞不让她逃走的,看到邵华带人闯进来,其中一个人立刻伸开胳膊叫道:“你们干什么?这是私人病房,不允许你们随便闯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刻拥上来几个人把他按倒在墙上,其中一个一看阵势不对,刚想掏出手机的打个电话,结果是还没有掏出手机就被人控制了。 邵华冷笑。 田秘书伸和把病房的门推开请邵华进去。 韩忆正在发呆,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邵华带着人走了进来,她不禁微微一怔,脱口问道:“你怎么来了?你把外面的人怎么样了?” 邵华直接把韩忆的话忽视掉,视线停留在安瑞的身上,慢慢地向她走去。 “你想干什么?”韩忆站了起来,拦在了邵华的面前。 这是从邵华的后面的身后冲出来一个人,把韩忆拉到一旁。 邵华在病床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瑞,静静地,嘴唇缓缓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好一会儿这才头也不回冷声问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韩忆张了张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田秘书出去把护士叫了进来。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醒来?”邵华凌厉的眼神在护士的脸上一扫,冷冷地问道。 可怜的护士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腿肚子都是软的,她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注射了一支镇静剂,再过三个小时她就会醒过来的。” “哼!”邵华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微眯着眼睛瞪了一眼护士。 护士头皮发麻,差点没吓哭过去。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以后绝对看着他绕着走。护士在心里泪里满面。 邵华的视线又落在韩忆的身上。 韩忆心里咯噔一下,扬着脑袋镇定地说:“这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利决定要怎么做。” 邵华的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抿着嘴唇看了一眼什么也不说,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到安瑞的身上,手一掀,安瑞身上的被子就他给扯掉了,他二话不说抱起安瑞就走。 “你不能带走她。”韩忆大惊,尖着嗓子叫道,冲上前就要去拦邵华,她还没有冲到邵华的身边,就被人给拦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邵华抱着安瑞离开。 安健阳得到消息带着人急匆匆赶来时,邵华已经带着安瑞离开了,他铁着一张脸,胸口气得一起一伏。 韩忆一直坐在沙发上掉眼泪,哭哭啼啼。 “闭嘴!”安健阳不耐烦地对着韩忆一声怒喝,胸袋瓜子生疼,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韩忆被安健阳的吼声吓了一大跳,声音像被忽然掐断了一样,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安健阳,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随后突然像疯了一样,冲上前就对安健阳又是撕又是打。 “你还我的女儿。你对得起她吗?这么多年来,我为了你与自己的亲生骨肉生生分离,你对得起我们母女吗?小瑞要是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和你拼了。” “够了!”安健阳有些狼狈,一把抓住韩忆的胳膊,狠狠一推,把韩忆推倒在沙发上。 韩忆扑倒在沙发上,一想到安瑞,忍不住悲从心来,趴在沙发上又开始大声哭了起来。 安健阳心烦意乱,伸手揪着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然后阴沉着脸对其他人说道:“走,跟我去向邵华要人。”说完,带着人怒气冲冲就向外走。 韩忆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忽地站了起来,尖声叫着,“等等我,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 邵安大宅里,邵华稳稳地坐在沙发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一脸阴沉的安健阳,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过余的表情。 “把安瑞交给我,我是绝对不会让安瑞和你一起的。”安健阳厉声说道。 邵华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说:“伯父,现在言时过早,还是等安瑞醒来再说吧!” “我是她的父亲,我有权决定她的一切。我现在命令你立刻把安瑞交出来,不然的话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如果从一个生意人的眼光来看邵华,安健阳是绝对欣赏邵华,但是站在父亲的角度,安健阳是绝对不会让安瑞跟邵华的。 他们都是男人,安健阳比谁都明白,邵华根本就不爱安瑞。 “伯父,你说,如果让人知道你虐待亲生女儿,控制她的自由,在她进行反抗时给她注射镇静剂,他们会以怎么样的眼光看你?”邵华丝毫不受安健阳的威胁,冷冷开口说道。 “你在威胁我?”安健阳眼睛一眯,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在邵华的脸上。 “不敢。”邵华摇头,“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安健阳被邵华噎得一句话也说不来,他开始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的这个在商场上突然崛起的年轻人。安健阳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够狠,心思缜密,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安健阳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对邵华说道:“安瑞根本不合适你,既然不爱,又何必要把她紧紧地困在身边?” 邵华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反问:“伯父又怎么知道我不爱呢?或许现在我不爱,这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保证?爱情这种东西,谁也无法说得清,就比如伯父,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你爱你的妻子爱得死去活来,结果呢?嗯?” 安健阳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叶馨的死是安健阳心里的一根刺,是一辈子的疼痛,今天被邵华再一次提及,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悔恨又再一次向安健阳如潮水般袭了过来,他的心口又再一次剧烈地疼痛开来。 这是安健阳没法承受的疼痛。 安健阳缓缓起身,步履蹒跚慢慢地向外走,在这一刻,他突然间像老了十岁,看着让人忍不住嘘唏。 邵华的嘴角勾起一道讽刺来。 世上的痛都是自己找的,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安健阳是,他也是。 下午的时候安瑞悠悠地醒来了,她怔忡半晌,这才慢慢地清醒过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门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了,林姐手里端了一碗粥还有几个小菜进来了,看到安瑞醒来,林姐一脸的高兴,“安小姐,你终于醒来了。” 安瑞点点头,手撑在床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林姐赶紧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扶着安瑞坐了起来,又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叠在她的身后让她靠得舒服点。 安瑞喘了一口气,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林姐笑眯眯地看着安瑞,笑着说道:“是邵总带着一帮人去医院把你给救回来了。” “邵华?”安瑞微微一愣。 他怎么可能? “是啊!那场面要说感动就有多感动,对了,你不知道的还在后面呢!你父亲,前安氏集团的总裁,那可是多了不得的一个人物,结果被邵总廖廖几句就给打发走了。”林姐呵呵地笑道,眼中全是羡慕。 安瑞心里百感交集,眼里一片复杂,心头思绪万千。 邵华到底爱还是不爱?如果爱,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如果不爱,为什么又兴师动众把她抢回来? 安瑞现在有些糊涂,她发现她现在根本没法看清邵华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小姐,饿了吧!赶紧起来吃点东西,这都是邵总吩咐我给你做的。”林姐又呵呵地笑着,从床头柜上把托盘端了过来。 安瑞的眼泪差点快要流下来了。从来没有人在乎过她,关心过她,这一刻,哪怕邵华骗她的,她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安瑞一边向嘴里塞饭,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看着林姐直摇头,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安瑞,说道:“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安瑞轻轻地点头,泪水却流得更欢了,疯涌而出。 林姐摇摇头,起身离开。对安瑞她不知道用一种眼光来看待。 和晏小姐相比,林姐喜欢前者多一点。如果不是因为安瑞插入,现在晏小姐和邵总一定会和和美美地过着幸福的日子,邵老太太也许根本不可能就这样匆忙去世。 但是一切都因为安瑞的到来,全部变了样。 林姐一边向楼下走去,一边打量着空荡荡的房屋,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感觉,这座房子实在是太大了,太静了,静得让她的心里发慌,甚至有些害怕。 林姐不敢再停留了,她赶紧紧走几步去了厨房,开始在厨房里忙碌着,试图以繁忙的工作把刚刚涌起的恐慌驱散。 安瑞哭过以后,心里的郁结之气顿时消失了许多,她把碗重新放在床头柜上,靠在被子眼睛望着窗外。 这时,放在她枕边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吓了她一大跳,下意识地抓起来一看,脸色微微变了变,警惕地看了一下紧闭的房门,侧耳凝听,没有听到动静这才按了接听键压低声音说道:“有事吗?” 电话里传来程鹏阳沉闷略有些露风的声音,“我身上没钱了。” “前几天不是才给你的吗?”安瑞皱了皱眉头。 “那一点钱怎么够?我生病养伤吃饭住宿,哪一样不要钱?”程鹏阳不满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安瑞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我现在行动不便,家里太危险,这两天你先省着点用,等我身上的伤好了,我会亲自给你送过去。” “伤?你受伤了?”程鹏阳诧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隐隐地丝丝有些兴奋。 “没事,一点儿小伤。你等我电话通知。”安瑞不愿意再与程鹏阳多说,匆匆地丢下一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关机,直接把手机塞到枕头下。 程鹏阳望着手机,咧开嘴巴露出光秃秃的牙床呵呵地笑了。他是为了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日子不能,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安瑞呆呆地望着窗外。程鹏阳的电话让她心惊肉跳。她现在越来越感觉到,程鹏阳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有一天会突然爆炸了,不但把自己炸得稀巴烂,同时也把她砸得粹身碎骨。 安瑞一想到程鹏阳的那张脸,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又倍觉得恶心。 有一个罪恶的念头自安瑞的脑海里突然蹦了出来。绝不能让程鹏阳留在这个世上。 程鹏阳必须得死。 安瑞一想到这里忍不住用手去摸手机。手刚一摸到手机,她突然又停了下来。不能,不能给安静那个变态打电话,如果安少知道了,安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就没了。 安瑞虽然不在安氏在上班,但是她知道,只要他的手上有百分之十股份,就算她什么也不做,她这一辈子都将会衣食无忧,有着光不完的钱。要不然的话,安蓝为什么一直待在安家,磨着安老太太给何鑫分一些股份? 只要安氏还在一天,她就有永远花不完的钱,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她不能让安少白白地得了去。安瑞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可是凭她一个人之力,她如何才能让程鹏阳在这个世上消失呢?安瑞一时之间犯了愁,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论休力,论身高,她都不是程鹏阳的对手,看来要从长计议了。安瑞渐渐地冷静下来,在心中对自己说道,眉头舒展。 安家别墅,安老太太一茶杯“砰”的一声砸在安健阳的身上,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安健阳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安蓝和萧莉莉一见,赶紧上前扶着安老太太坐下,安蓝伸出一只手帮着安老太太顺气,嘴里不住地说道:“妈,您别气,您身体不好,您是气在哪哪了,我该怎么办啊?” 萧莉莉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对这个小姑子鄙视到了极点,赖在这里不就是觊觎老太太手里的那点股份吗?要是哪天老太太没有了,哼,看她还怎么在安家住?她有的是办法让她滚蛋。 萧莉莉的视线落在安健阳的身上,心里幸灾乐祸,活该!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自己给自己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三个子女,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怪胎,把好好的一个家给折腾成什么样了? 萧莉莉特别地解气,老太爷活着的时候一心向着大房,去世以后把手里的股份全给了安静,一点也没有给安风,一想到这里萧莉莉心里就隐隐地疼,她的安风她可怜的儿子,就这样被老太爷送到美国的分公司去了。 偏心,太偏心了。 说什么去美国深造,其实就是受苦去了。 萧莉莉一想这里,就恨得咬牙切齿,恨老太爷太偏心了。 安健阳低着头不说话,杯子在脚底摔个粉碎,茶水泼了一身,顺着衣服向下滴哒,头发有些缭乱,样子有些狼狈。 “你出息了啊你,竟然用皮带抽自己的闺女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对这个女儿,你到底关心了多少?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鬼混。”安老太太缓了一口气,对着安健阳就是一顿臭骂。 安健阳一声不吭,任由安老太太骂不敢还嘴。 “妈,你也别说大哥打得不对,你瞧瞧安瑞都干了什么事?未婚先孕,破坏人家的家庭,昨天又做出那样的丑事,是应该要好好收拾一顿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情来。”萧莉莉有些不以为然,这个死丫头早就该收拾了,害得她现在一出门就被别人提起这件事,脸都被她丢尽了。 “你给我闭嘴。老二家的,我还正要问问你,你是怎么管老二?今天跟那小明星,明天跟那个小嫩模,要是有一天老二领回一个孩子来,我看你怎么办?”安老太太一听萧莉莉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气。 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了,生下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风流,一个比一个荒唐,他们兄弟两个是想要把她活活气死啊! 萧莉莉被安老太太的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她怎么管?她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全跟在他身边?背地里她不知道吵了多回,骂了多少次,甚至把那些个小明星小嫩模堵住,狠狠地骂一顿,但是,这根本没法解决问题。他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的速度还快,今天你堵这个了,明天人家立刻换一个,你还堵谁去? 萧莉莉已经对安健业绝望了,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安风能早点回来,安心嫁一个好男人,这样她的人生就圆满了。 至于安健业,萧莉莉在心里冷哼一声,只要他不从外面给弄回一个野种,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小瑞现在怎么样了?”安老太太喘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被邵华给抢走了。”安健阳老老实实地回答,一想到邵华所说的话,安健阳心里的怒火就开始翻腾。 他果然还是小看这个小子。 他竟然敢威胁他。 “关于安瑞的邵华的事情,你怎么看?昨天邵华跟我谈起过,说是想和安瑞先订婚,当时我推了。”安老太太慢慢地平静了下来,问向安健阳。 “我不同意。”安健阳想也不想直接一口拒绝。 “我也不希望安瑞和邵华在一起。”安老太太点头慢慢地说道,她还没有老眼昏花,今天早上发生在餐桌上的事情,她全都看在眼里,如果邵华真和安瑞结了婚,这个本来就不平静的家,不知道又要起什么风浪了。 情敌变嫂子,前夫变妹夫,这关系想想都让安老太太头疼。 “但是现在安瑞住在邵家,邵华又放安瑞回来,我们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安健阳的脸上有些烦躁,一想到被邵华威胁,心里就堵得慌,堵得他心脏隐隐作疼。 安老太太眉头直皱,她真的看不透这个邵华到底在想什么,他城府之深让她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安瑞现在一颗心全放在他身上,拼了命地向他靠近,任何人都阻拦不住。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索性他们算了。只是希望邵华能看在安家的份上对安瑞好一点,不要欺负她,不然的话? 安老太太突然冷哼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这个老婆子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孩子大了,这事我们大人就不要插手了,明天和邵华约个时间,商量一下订婚的事情。争取在小静和晏晨的婚礼前把他们订婚的事情定下来。”安老太太这样想着,心里也有了主意。 “妈?!”安健阳诧异地看了一眼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是糊涂了吧!她怎么能安瑞和邵华订婚呢?这是把安瑞活生生地向火坑里推啊! 邵华根本不爱安瑞。安健阳绝对有理由相信,邵华娶安瑞是有阴谋的。 无论从外貌还是气质上,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晏晨略胜一筹。安瑞充其量就是胜在年龄上。 邵华能看上安瑞什么? 这外面比安瑞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论身世,邵华根本不需要一个事业上的联姻,安氏和邵氏能和平相处到现在,完全是在两个不同的领域,根本不起一点冲突。更何况,安瑞只是一个私生女的身份,手里握着也只有一点安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除此安瑞几乎一无所有。 邵华能看中安瑞什么? 之前安瑞所做的事情安健阳略知一二,如果他是邵华,他恨安瑞都来不及,他怎么可能还会娶安瑞呢? 安瑞就是一个不折不哲的蠢货,安健阳在心里狠狠地想着。 ------题外话------ 这一对二货,好了! 第99章节 爷允许你喜欢爷 车行里安少吊儿浪当地坐在那里,售车经理亲自跑前跑后把所有手续给办好,然后亲自把车钥匙递到晏晨的手里。 “晏小姐,这是您的车钥匙。”经理笑眯眯地看着晏晨。 晏晨接了过来,掂了掂,扭过头看着一旁的安少。 “要不要出去兜两国圈?” “你行吗?爷可金贵着呢!要是出现什么差错,就是十个你也不够赔的。”安少斜了一眼晏晨,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踢着鞋子晃晃哒哒地来到车前。 一旁的陆尘赶紧把车门打开,请安少上车。 安少是一脸嫌恶地坐了进去。一会儿嫌坐垫不舒服,一会儿又嫌里面味道难闻,总之是各种挑剔。 晏晨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不以为然,打开驾驶室门坐了上车。 “亲家滴,坐好了。”晏晨略显得有些兴奋对安少说道,随后手拍了拍方向盘,打响,脚底在一踩油门,车子“轰”的一下子向前驶去。 “你给爷小心一点。”安少的小心肝吓得“砰砰”乱跳,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让这个女人开了。 他还是有大好的日子没过,还没有和女人同过床,还没有生儿育女,就这样没了,他一定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掐死晏晨的。 当然前提是晏晨还活着。 “放心好了。”晏晨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双眼直直看着前方,速度越来越快。 陆尘跟在后面手心为安少捏了一把汗,丝丝咬住前面的车不放,就怕眨眼的功夫,出现什么一些无法挽回的局面。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地向后倒着,晏晨把车里的音乐放到最大声,满头的秀风随着风飘舞起来。 “疯女人,你慢一点。”安少大声在对晏晨说道。 晏晨对着安少勾唇一笑,脚底向下一踩,直接到二百,车子呼的一下向着车上驶去。 “死女人,你疯了。”风中传来安少的怒喝,转眼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山顶,晏晨张开双臂头微微上扬让山风任性地吹过来。 而那一边,安少艰难地打开车门,一下车就开始呕吐不止。 “死女人,你想是不是想害死老子?”安少扶车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 那目光,恨不得在晏晨的身上戳几个血窟窿出来,更恨不得把晏晨凌迟处死。 晏晨扭过头眯着眼睛看着安少,双用一摊,脸上有些无辜,“我哪知道你晕快车?” “回去老子再跟你算账。”安少恶狠狠地丢了一句话,接着又“哇哇”地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爷拿水拿毛巾。” 晏晨一脸的为难,“安少,我是有心而力不足,车上没有备水。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一会儿陆尘就上来了。” 安少气得把车门“砰”的一声摔上,然后走到车头前面,就开始用脚猛踹车头。 “你疯了?”晏晨大惊,一把从后面抱住晏晨,把他拖到安全的地方,一回头看到车上那几个脚印子,忍不住脸黑了。 “安静,这是我的车,你给我踢坏了,你给我赔。”晏晨生气地对安少说道。 “不就是一辆破车么?爷踢坏了再给你买。哼!”安少傲娇地扬起了脑袋,鼻孔朝天。 晏晨恨不得一脚踢在安少的屁股下,直接给他踢趴下了。 有钱就了不起么?有钱就可以这么任性么? 安少不知道晏晨所想,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不屑地说道,老子有钱就是了不起,有本事你也有钱啊!老子有钱就是可以任性,来来,你可以任何一个给老子看看。 陆尘到达山顶时正好看到晏晨和安少大眼瞪小眼,一个不屑鼻孔朝天,一个是一脸愤怒,只差没喷安少一脸的口水,两个人是互不相让。 又闹开了? 陆尘无奈。 安少啊!女人是要哄的,要哄的,怎么动不动就生气呢?刚早上出来的时候两个人还亲热地挽在一起,这才多大的功夫,两个人又扛上了。 真是天生一对活冤家。 “女人,别用那种眼神看爷,再看小心爷把你的眼珠子给抠下来。”安少凉凉地说道,眼睛一斜看到陆尘,立刻把火撒在陆尘的身上,“你死哪里去了?怎么那么慢,连一个女人都跑不过,尽给老子丢人。赶紧给爷拿水和毛巾。” 陆尘是一脸的无辜,乖乖地闭着嘴巴不说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哪里又说错了,安少又要迁怒在他的身上了。 陆尘从车里拿出水和毛巾递给了安少,随后不露痕迹地退后了一步。 “你去看看她的车,不就一辆破车么?有什么大惊不怪的?哼!”安少不耐烦地对陆尘挥挥手。 际尘这才看见,刚刚还崭新崭新车,车保险杠的位置赫然有几个鞋印子。 陆尘这下恍然大悟,肯定是安少乱发脾气用脚踹车惹得安太太不高兴了,陆尘从车里拿出一块毛巾喷水打湿,然后又跑到车身前面把那几个鞋印子擦干净,用手摸了摸,最后松了一口气抬头笑着对晏晨说道:“一点划伤也没有,再说可是一二百万的车,又不是纸糊的,踢一下踹一下,不碍事。” 晏晨一看车没事,心里的气也去了一半,现在回过头想想自己其实也有错,谁知道这家伙晕快车,平时看他挺好的。 “安太太,你也别怪安少,刚刚你开得实在是太快了,我开车跟在后面就心惊胆跳,提心吊胆的,更别说是安少了。”陆尘是一脸的后怕,他不敢想象,要是安少真出了什么事情,那老爷子非得把自己活剥了不可。 晏晨讪讪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心中余下的那点气也全消了。 归根结底,这都是自己的错。 算了算了,自己大人有大量就跟他一般见识了。 晏晨心里这样想着,慢慢地向安少走去,关心地看着他,放柔声音问道:“现在感觉好一点没有?” 安少直接甩给晏晨一个白眼,把手里的毛巾扔在晏晨的怀里。 晏晨也不生气,呵呵地笑着,拿起毛巾向安少伸去。 “死女人,你又干嘛?”安少警惕地看着晏晨。 “别动,上面有水,我帮你擦一擦。”晏晨笑了笑,伸手用毛巾在安少的嘴角擦了擦,一低头,看到安少的鞋子上好像沾上脏东西,蹲下身子用毛巾帮着安少把鞋子擦干净。 “好了干净了。”晏晨欢快在叫了一声,一抬头就看到安少傻愣愣地看着她。 “怎么啦?”晏晨站了起来,伸出手指在安少的眼前晃了晃。 安少回过神来,脸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把眼睛投向别处,过了一会儿,闷声闷气地说道:“爷从今天开始允许你喜欢爷。” 晏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别扭的家伙。 “怎么?你不愿意?”安少恼羞成怒。 “没有,我乐意至极。”晏晨呵呵地笑着,伸手挽住安少的胳膊,妖娆妩媚地看着他,风情万种地说道:“安少,这是我的荣幸。不知道安少能不能赏个脸,坐我的车下车呢?” 安少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不能。”说完拨开晏晨的手直接打开车门坐在主驾驶位置上。 “老公。”晏晨不悦地看着一眼安少,拉长声调试图对安少使一个美人计。 “今天你叫什么都不管用,赶紧上车,要不然爷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安少直接无视晏晨,冷冷地说道。 晏晨无奈,只得闷闷不乐地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小脸一片紧绷。 “以后再给爷开快车,爷让交警把你的驾照给吊销了。”安少发动车子没好气地说道。 “你…?!”晏晨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安少,“做人不可以这么无耻的?” 安少听了晏晨的话,轻飘飘散地一个眼神刷了过来。晏晨直接闭上嘴巴不说话,眼睛看着窗外。 安少这才满意,给车子调了一个头,向山下驶去。 回到市区,安少就和晏晨分手了,晏晨开着车回娘家,安少去公司上班了。 “安少,这是你要的王主任的资料。”一回到办公室,陆尘就把手中的一叠资料放在办公桌请安少过目。 “你捡重点地说一说。”安少斜了一眼办公桌上的资料,没动。 “好色。”陆尘直截了当地说道。 “哦!”安少满意地点点头,“只要有弱点就好办,约他出来,给他找几个女人。” 陆尘的脸上一片凝重,摇头,“安少,事情恐怕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今天我让公关部的人约了一次王主任,结果没想到他拒绝了。” “拒绝?”安少的眉头皱了皱,坐了身体,问道:“什么原因?” “什么也没说,就说身体不舒服。”陆尘对这个理由不相信,眼前没几天就要投标了,这个时候王主任对他们避而不见,一定是有原因的,形势对他们极其不利。 “他娘的,这给脸不要脸是不是?”安少一下子火了,手指开始在桌子上急促地没有节奏地敲着。 陆尘抿着嘴巴不说话,他深知安少的脾气,在这个时候打扰安少,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明天你亲自给他打电话,他要是再推,你直接拉上几个女人去他家,把他们全脱光了摆上几个姿势给爷拍几张照片回来。”安少的手指停了下来,对陆尘吩咐道。 陆尘无语。 安少,你能正常一点么?陆尘的心里泪流满面。 “安少,这可是一个法制的社会,这王主任好歹是政府的人,真的惹恼了政府,别说郊区的那块地了,就是我们手上其他的几个项目恐怕都得完蛋。”陆尘苦着一张脸对安少说道。 安少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是不是他有什么把柄被邵华给抓住了?” 陆尘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有可能。”陆尘点头说道。 “这事还得你亲自出马,最后能找到他,问清楚情况,如果他真有什么把柄在邵华的手上,你答应他,帮他解决这件事情。”安少吩咐道。 陆尘点头,“嗯,晚上的时候我再约约他,看看他能不能出来一趟。” “嗯·”安少点头,开始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过了一会儿,一看陆尘还站在那里,不禁有些奇怪了,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还有什么事?” 陆尘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 安少一下子怒了,手里的文件夹就朝着陆尘直直地飞了过去,陆尘躲闪不及一下子被砸了一个正着。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给爷吞吞吐吐的,赶紧说。”安少不耐烦地说道。 陆尘这下不敢迟疑了,立刻说道:“安少,我们从未涉及到到房地产,先不说资金的问题,我们最大的困难就是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专家,我们为什么不和邵氏集团合作?他们盖房子我们建商场,这样不正好是一举两得吗?” 安少盯着陆尘突然一阵邪笑,身子向后面一靠,两条腿又叠在桌子上了,斜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谁跟你说老子要争那块地了?” “…?!”陆尘愕然,一脸不解地看着安少。 “跟你说吧,爷根本就没想过搞什么房地产,爷参与竞争,就是提高土地的价钱,让邵华那小子出出血。”安少得意地说道。 陆尘恍然大悟,现在他终于明白安少为什么要这样做。 “安少,我明白了,你先忙,我出去做事了。”陆尘从地上把文件夹捡起来,擦干净,又放在安少的面前,说了一声,关上门出去了。 安少又开始低下头认真地处理手头上的文件。 晏晨开着车回家去了,晏爸爸出去了,晏妈妈正在家做饭,听到有人敲门,晏妈妈手里举着铲子赶紧过来开门。 “先去洗个手,饭一会儿就好了。”晏妈妈对晏晨说道,手里提着铲子又起了厨房。 晏晨放下手里的包包,换上拖鞋跟在晏妈妈的身后进了厨房。 “我爸呢?”晏晨问道。 “家里没酱油了,下楼去买酱油去了。”晏妈妈一边炒菜一边说道。 “嗯!”晏晨打开水笼头开始洗手,过了一会儿发,她看似很随意地问晏妈妈,“妈,如果我哥和伊月离婚了,你会生气吗?” “你说啥?你这个死丫头,成天不说一点好。”晏妈妈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 晏晨甩了甩手,笑着说道:“我就是打个比方,你看伊月每天好吃懒做还爱贪小便宜,家里有点东西全往回家拿,我哥娶了她算是倒大霉了。” “这话可别当着伊月和你哥的面说,要不然你哥准得发火。”晏妈妈小心地叮嘱着。 “你是不是也觉得伊月不配我哥?”晏晨略有些兴奋说道。 “这是你哥不在这里我才说说,我第一眼看伊月就不喜欢,第一天进门的时候坐在客厅里一动也不动,就算不会做饭,洗个菜什么之类的你总该会做吧,其实我也不想她做什么,关健是她太不会来事了。”晏妈妈直摇头,当初要不是晏强喜欢非要娶她,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家庭条件好怎么啦?那是娘家的,结婚过日子靠得是两个人,你看现在,他们小两口不就奔出来了? “那如果有一天我哥和伊月离婚了,你会怪我哥吗?”晏晨再一次问道。 “离婚上瘾了是不是?再跟我说离婚,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出去,别尽给我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晏妈妈现在最听不得离婚两个字,晏晨离婚差点没要了她的老命,要是晏强再离婚,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街坊邻居了。 如果一个离婚是人家的不对,再有一个离婚,她就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教育问题了。 晏妈妈把晏晨推出了厨房,“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住了。 晏晨一阵沉默。晏妈妈的态度让她有些担心,冲到嘴边上的话她不敢再说下去了。万一真的把晏妈妈气在哪哪,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晏晨心里想着,然后走到客厅拿起包包给晏强打了一个电话。 晏强正在相亲。 他一开始就根本不愿意来,但是拗不过朋友一再说,没办法只好来了,心里想着,反正也就是见一面而已。 没想到这一见面,两个人以后还真的成了。当然,这是后话。 张小玉匆匆来到约定的地点,脸上有些红晕,鼻子尖上出了一点汗。 “对不起,我来晚了,孩子在家闹着不让走。”张小玉坐在晏强的对面,一脸歉意地看着晏强。 “你有孩子了?”晏强的眼底明显有些失望。 朋友没说对方的信息,只是告诉他女方长得很漂亮,结婚没多久丈夫得了绝症死了,这几年一直是一个人在生活着,挺不容易的。 朋友也是一片好心,这都结过婚的也没什么好挑剔的。就是见个面,能成就不成,不能成以后碰到合适的再介绍。 张小玉一提听晏强提到孩子,脸上立刻亮了起来,“是啊一个女孩子,今年四岁了,平时送幼儿园,今天有点不舒服就放在家里。” 晏强突然被张小玉脸上的亮光吸引。这种光亮他从来没有在伊月的脸上见过,也不曾在之前的那个小护士的脸上见过,一时之间不禁有些看呆了。 张小玉的脸猛地一红,微微低下头,手指紧张地捏着自己的包包。 晏强蓦然间醒悟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好一会儿这才说道:“那个,你想吃什么?尽管点。” 张小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开了。 晏强越以显得不好意思了,不敢看向张小玉的脸。 “我们aa制吧!”张小玉突然间对晏强说道。 “嗯?!”晏强抬眼看向张小玉,一脸的愕然。 “我们只是见个面先了解了解,我也没道理花你的钱,再说了,日后我们就算无缘在一起,我也不想让人在背后说我的闲话。”张小玉轻轻地对晏强解释道。 晏强越发对张小玉刮目相看了,心中对张小玉起了一丝好感。 “好,就依你的。”晏强点头,这一会儿人放松了不少。 “我平时出来吃饭吃的少,你点吧!”张小玉把菜单推到晏强的面前。 晏强倒也不客气,拿起菜单就开始点菜,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晏强拿起来一看,是晏晨。 “我出去接个电话。”晏强抱歉地对张小玉说道。 张小玉笑了笑,“没事,去接吧!” 晏强起身拿着电话去了外面。 “哥,你在干吗?”电话刚一接通,晏晨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在外面。”晏强含含糊糊地说道。 “妈把饭做好了,你回来吃吧!正好我有事想和你说。”晏晨说道。 “我和朋友在外面吃。” “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晏晨一起立刻就来劲了。 “女的,朋友介绍认识的,今天第一次见面。”晏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感觉怎么样?”晏晨紧张地问道。 “还行,感觉挺不错。人瘦瘦的高高的,头发长长的,双眼皮,结过婚,老公得病死了,有一个小女孩子,跟妞妞同岁。”晏强把详细情况对晏晨说道。 “你们在什么地方?我也过来看看。”晏晨一听晏强这样说,忍不住有些想要过来看看。 “你可千万别过来,等我们处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看的。”晏强是一口拒绝,怕说得时间太长让张小玉等得着急了,赶紧把电话挂了,转身向回走。 晏晨手里捏着电话一阵无语。 他的感情也来得太顺利了一点,才刚刚和那个护士分手,接着又开始下一段的恋情,这走出感情的阴影也太快了一点吧! 快的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晏妈妈这时从厨房走了出来,不耐烦地晏晨说道:“你下楼你去看看你爸,这都下去半天了,到现在还没有上来,我这锅里还等着用呢!” 刚说着话,门从外面打开了,晏爸爸一脸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 “你个死老头子,买个酱油你跑北京去了?赶紧给我,再不上来我们都要下去找你了。”晏妈妈没好气地从晏爸爸的手里把酱油瓶子夺了过去,转身向厨房走去。 晏爸爸也不生气,呵呵地笑着。 “爸,你怎么啦?中彩票了?”晏晨奇怪地问道。 晏爸爸向晏晨招招手,憨厚地笑了笑,说:“晨,楼下的那辆红色的跑车是你的吧?” “爸你行啊,还知道跑车呢!是我的,你女婿给我买的,漂亮吧!二百多万呢!”晏晨搂着晏爸爸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 “我哪里认识什么跑车?是小区的人说的。”晏爸爸对跑车不跑车的没什么研究,他最主要是希望晏晨幸福。最近网上流传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爱你,就看他肯不肯为你花钱。 晏爸爸是记住了这句话,你看晏晨一没好的身世,二又没什么好的工作,那安静肯为晏晨花钱,不是爱她是什么?所以晏爸爸是一脸的高兴,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爸,我和你说一件事情。”晏晨看了看厨房,看晏妈妈还在忙碌,就把晏爸爸拉到阳台上,把晏强的事情又相亲的事情跟晏爸爸说了。 晏爸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晏晨好不容易不让他操心了,现在又该为晏强操心了。唉!这当父母的总有操不完的心。 “爸,我刚试了一下我妈的口气,我妈现在特别不想听到离婚这两个字,我刚一说,她就把我给轰出来了。”晏晨无奈地对晏爸爸说道。 “就伊月做出那样的事情了,难道不离婚还和她过?”晏爸爸是老实人,但是老实人也有一个犟脾气,在晏强和伊月这件事上,他是绝对支持伊月和晏强离婚,一点也不能忍受。 “那怎么跟妈说呢?”这是晏晨最为难的地方,编个理由?说两个人性格不合?晏妈妈一定不会相信,让伊月和晏强复婚的可能性都有。 晏晨又不敢让晏妈妈知道伊月出轨的事还必须,要是依晏妈妈的脾气,知道伊月给晏强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一定会上门撕了伊月。 现在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晏晨不想再节外生枝,多生出一些事情来,她只想平平淡淡健健康康地过着日子。 这样其实就已经足够了。 “等到你哥这个女朋友谈差不多的时候,让他领回来给你妈妈看看,那时候再说不也迟。”晏爸爸也不知道该怎么晏妈妈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总有一天会找到一个解决的好办法。 晏晨也没有好的建议,只能赞同晏爸爸的话。 这时晏妈妈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过来,“晏晨,手机响了。” “哦!”晏晨答应了一声,小跑着来到客厅。 “小静打来的。”晏妈妈把手机递给了晏晨。 “哦!”晏晨接过手机按了接听键,刚一接通,安少不耐烦的声音从手机哪头传了过来:“女人,你中午回家吃饭吗?” “我在我妈吃饭,今天就不回去了。你和奶奶说一声。”晏晨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餐厅走去。 晏妈妈已经把饭菜全摆出来了,有晏晨爱吃的红烧排骨,晏晨用手指夹了一声排骨放在嘴里吧叽吧叽地啃了起来。 “女人,你是不是一边跟爷说话一边在吃东西?脏死了。”安少突然用嫌弃的声音说道。 “亲爱滴,你要是在这里的话,我喂你,呵呵!”晏晨突然间玩兴大发,用语言挑逗安少。 “…”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半天没有听到回音,晏晨还以为安少那货把电话挂了,把手机拿过来一看,显示正在通话,晏晨有些奇怪了,对着手机喂了几声,里面还是没有传来一点动静。 晏晨摇了摇手机,嘴里喃喃自语,“手机坏了?不可能,才买的没多长时间啊!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女人,给爷开门。”突然手机里传来安少不耐烦地声音,接着有人用脚在踹门。 晏晨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排骨一个没拿稳,直直地手里掉在地上。 这货不会就是因为她刚刚的一句话而跑上来的吧? 晏晨在心里打嘀咕,一想到刚才的话,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这货在这附近,她一定不会这样说。 “女人,你还不给爷开门?”电话又传来安少不耐烦的声音,踢门的声音更大了。 “谁呀?”晏妈妈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解下围裙一脸诧异地走了过来。 晏爸爸也从阳台走了过来,心里也在犯嘀咕,这大中午的谁会来? “你们女婿来了。”晏晨讪讪地笑着,把手机挂断,然后小跑着去开了门。 门外安少一脸不悦地看着晏晨,“在搞什么鬼,让爷等了那么长时间。” 晏晨突然间有些不敢看向安少,低声说道:“这不是来了么?” 安少站在门口没动,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晨,风华绝代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怀好意。 “女人,说话可是要算数的。”安少突然间漫不经心地说道。 晏晨的脸一下子红了,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好半天这才嗫嚅地说道:“我刚才和你闹着玩的。” “玩?”安少挑了挑眉毛,把手机拿了出来,说道:“爷刚刚很不凑巧地录了音,要不要现在放出来听听?” “录音?”晏晨突然间抬眼看着安少,眼中明显地怀疑,这人得多无聊才会干出录音这种无聊的事? “不信?”安少貌美如花的脸上全是笑容,从晏晨的身边挤了进去,这时,一个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亲爱滴,你要是在这里的话,我喂你。呵呵!” 晏晨一听,顿时恨不得打个地缝钻进去,这货果然就是那个最无聊的人,她早就该想到的啊! 丢人啊!丢死人了。 晏晨在心里哀嚎一声。 晏爸爸和晏妈妈在听到晏晨的声音时,老两口同时一怔,随后老两口会心一笑,原来这小两口在玩亲热呢! 都是从年轻那会儿走过来了,晏妈妈清咳一声,一本正经对晏爸爸说道:“老头子,走和我下楼买几样东西回来,我一个人拎不动。” 晏爸爸一脸茫然,他不记得家里还缺什么啊!正想开口,晏妈妈拽着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向外拉。 晏晨一脸无语。 晏妈妈能不做得这么明显么? 晏爸爸被晏妈妈给拽走了,把空间留给了这对小两口,临走的时候还笑眯眯地看着晏晨。 晏晨不自然地挪动步子,关上门,慢慢地挪动步子向餐桌走去。 “你就不能走快一点?爷可是饿了。”安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今天直接忽视椅子干不干净的问题,一屁股坐在上面,斜着眼睛看着晏晨,看晕晨慢吞吞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得意地狂笑,但是脸上却不显水不显水的。 晏晨在安少的面前坐下,默默地低着头,默默地端起碗,默默地向嘴里扒饭,就是不敢看向安少。 “女人,你今天要是敢骗爷,爷一定让你好看。”安少咬着牙齿恨声说道。 晏晨有心想喷安少一脸的口水,你一不是残废二又不是没手,为什么要让她喂? 可是, 她不敢。 这件事是她先挑起来。 晏晨哪里知道就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这货就当真了,也怪自己,一开始没有问清他在什么地方。要是问清了,也就不会出现现在这副尴尬的局面了。 晏晨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我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晏晨低着头小声地说道,不敢看向安少。 “你看爷是那种开玩笑的人吗?”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心里在狂笑,女人,你终于有一天落在爷的手上了,哈哈… 安少眼里满是得意的笑容,毫不掩饰。 晏晨被逼得没办法,最后索性大大方方的,反正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都睡在一起了(当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不就是喂个饭么?有什么可难的? “用谁的碗?”晏晨抬眼看着安少,硬着头发说道。 “爷不嫌你。亲都亲过了。”安少最后一句话在喉咙里嘟囔,没敢说出来,凭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要听见准把碗扣在他的脸上。 晏晨认命地找了一个勺子洗干净,开始奶妈的苦逼体验。 “爷要吃肉。”安少跟个大爷似的双手抱在胸前,用下巴指着红烧排骨。 晏晨乖乖地用筷子夹了一块肉递到安少的嘴里。 安少从来没觉得这排骨到底有多香,但是今天他才发现,平时不喜欢吃的菜,今天吃起来格外的香,就连米饭散发着阵阵清香,格外诱人。 “给爷一点菜。”安少又提出要求了。 晏晨顺从地给安少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碗里,就着米饭用勺子递到安少的嘴边。 安少满意地咽了下去。 有人伺候的感觉就是好啊!安少的眼睛弯弯地看着晏晨,脸上全是笑,就像一朵灿烂的艳丽的花朵,看得晏晨心里一阵荡漾。 晏晨承认自己被安少吸引了,谁让安少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呢!就这张颜值高的脸为他拉了高分,要不然就他那变态样臭脾气她早就把他踢得远远的,还会给他喂饭? 晏晨觉得自己没出息,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长得好看呢! 她爱所有一切美好的事情,包括长得好看的男人,偏巧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貌美如花,想不让她沉醉都难。 安少的视线一直停在晏晨的脸上,看着她时而苦恼时而窃喜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的脸不禁心中疑惑万分。 “女人,你生病了?生病了就要吃药。”安少一脸认真地对晏晨的说道。 “…” 晏晨一头雾水,抬眼不解地看着安少。 “爷知道爷长得好看,但是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看看,口水都流出来了。”安少一脸嫌恶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下意识地用手去摸。手还没有碰到下巴,安少突然间大声笑了出来。 晏晨这才知道被戏弄了,微眯着眼睛看着安少,把手中的碗重重地放在安少的面前,说道:“自己吃。” 安少心情好也不和晏晨计较,笑眯眯慢腾腾地把碗端起来,眼皮抬也不抬,对晏晨说道:“把你父母叫上来吃饭,这大中午的跑出去也不知道热得慌。” “还不是你害的。”晏晨白了一眼安少,心里暖暖的,起身换了鞋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屋里独留下安少一个,房间里静悄悄的,但是安少从来没有像今天像现在心里无比的畅快,从头发丝到脚尖都透出一个字,爽。 第100章 你喜欢有多少? 午饭过后,安少毫不客气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说,踢着鞋子离开了。 晏晨把他送到楼下。 车门开着,安少站在那就是不肯进去。 “还有事吗?”晏晨奇怪地看了一眼安少。 安少对晏晨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 “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这里也没有外人。”晏晨越发不解,这家伙神神秘秘地干什么呢? “女人,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安少的脾气又来了。 这个女人,好不容易营造的一点气氛就被这个女人给破坏了。 安少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拽过晏晨,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转身上了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晏晨的脑袋有些发蒙,手摸在脸上。 车窗被摇下来了,安少的脸露了出来,一脸的奸计得逞,邪笑,“女人,看你在中午乖乖听话的份上,这是爷奖给你的了,不用太高兴。”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晏晨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占了自己的便宜居然还么一本正经理直气壮,一副恩赐的样子,她才不稀罕呢! “爷去上班了,别在外面晃悠的时间太长,爷今天晚上五点钟回家。”安少看着晏晨那傻样,乐了,心情大好的丢下几句,摇上车窗走了。 这个别扭的家伙! 晏晨在心中又一笑,他这是让自己晚上早点回家。 想让她早点回就直说呗,还拐弯抹角的,别扭。 晏晨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转身向回走,刚一转身就看到住在对面的张阿姨迎面走了过来。 “晏晨,这是老公吧?”张阿姨笑呵呵地问道。 “嗯!”晏晨的脸微微有些发烧,刚刚那一幕不会是被张阿姨撞见了吧! “这小伙子长得可真俊,你可真是好福气。”张阿姨忍不住地夸奖了一番,她还是第一次见长得这么好看的小伙子呢!心里不免有些感叹,这晏家的风水就是好,离过婚的还能找到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 张阿姨羡慕的同时又有些嫉妒,不明白晏晨到底哪里好的,这么好的命,看看那辆跑车,听人说得值二百多万呢! 晏晨呵呵地笑着没说话,打了一招呼就上楼去了。 晏爸爸和晏妈妈一脸喜气洋洋,特别是晏妈妈一看晏晨回来,立刻拉着晏晨的手去了卧室。 “妈有什么不能当着爸的面说的?”晏晨感觉有些奇怪。 晏妈妈把房门关上,拉着晏晨的手在床上坐下,对晏晨说道:“晨晨,你老实告诉妈妈,你和小静那个了没有?” 晏晨头上一片黑线。 晏妈妈真是太八卦了。 “妈?!”晏晨不满地叫了一声,脸上有些发烧,“你问这个干什么?” 晏妈妈的脸立刻暗了下来,用手指点点晏晨的脑袋,“你这个死丫头,一天到晚的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呢?你小姑子可是说了,你到现在还没有和安静同床,我可警告你啊,你最好把邵华那个王八蛋给忘了。” “妈,你别听安宁讲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我和你女婿的关系好着呢!你就甭操这个心了。”晏晨没好气地说道,说完打开门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死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一说这事就开始跑,这次你可要把人给看牢了,别又让那些狐狸精把小静给抢走了。”晏妈妈在晏晨的背后叫道。 晏晨在玄关处换鞋子,听到晏妈妈的话不禁乐了,“妈,这你就放心吧!你女婿有洁癖,一般女人近不了他的身。” 晏妈妈一听更担心了,“那你和他…?” 晏妈妈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其中的意味非常的明显,晏晨就是再笨也能听得出来。 这也正是晏晨所不能理解的。 安少讨厌女人,为什么她却在他的生活中肆意地出出进进?并且还和他有亲吻,抚摸的行为? 晏晨真的不理解。 难出道他的洁癖好了? 晏晨摇头。如果他真的好了,这陆尘就不会每天准备那些干净的毛巾。 那是什么回事?晏晨实是无法解释她和安少之间发生的事情。她更不会自恋地认为安少会爱上她。 不是晏晨没有自信。实在是因为这年龄摆在这里,她又离过婚,依安少的条件何止找一个人,就是来一场选美活动,她不会感到意外。 “妈,我和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晏晨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缠,匆匆地丢下一句话直接打开门就走了。 晏晨开着车直接回到安家别墅,在门口,她很意外地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是邵华的车。 晏晨记得非常清楚。这款车是她陪着邵华去选的,车牌号也是她和邵华一起商量定下的。yc520,晏晨,我爱你。 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晏晨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放。 但是,令晏晨奇怪的是,她的心里除了一片苦涩感叹造化弄人之外,再无其他的情绪。 没有刻骨铭心的爱,就连恨好像也消散了许多。 唯一让晏晨能让烦恼的是,她不想再见到邵华。 邵华看到晏晨眼里是明显的一喜,可是又是一暗,他伤她实在是太深,再无颜面见她。 再过九天她和安少就要结婚了吧!邵华在心中默默地数着日子,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有的时候邵华真的想带着晏晨远走高飞,忘掉发生过的一切,忘掉曾经的不愉快,和晏晨在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快快乐乐地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是,这对邵华来说只是一个遥无可及的梦,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 邵华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目光从晏晨的脸上挪开,既然现在已经选择了,就再也没有回头再也没有做梦的机会了。 邵华只是希望,所有的一切由他来承担,晏晨只管高高兴兴地生活就好。 他会为他们失去的孩子讨回公道。一切的罪恶全交由他一个人。 邵华脚底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驶进了安家别墅,经过晏晨时,眼底一片冷清,面上没有半分的异动。 晏晨脚下的油门松了松,下意识地不想与邵华一同进入。 这无关爱,就是不想让人误会,更不想让安少误会。 晏晨想到这里突然一怔,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在意安少的想法了? 晏晨突然脸色微微一变,眼底露出一丝不可思议。 对于经历过爱情婚姻的晏晨来说,她突然惊恐发现,她好像喜欢上安少了?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晏晨大脑一片迟钝,她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傻货呢? 那可是一个不着调,做事全凭喜好的一个变态。 这怎么可能?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发生在自己身上呢?要是让那个二货知道她有可能喜欢上他,他还不得自己嘲笑死? 不能不能。 晏晨大惊失色,使劲地摇头,试图把安少的影子从脑海里甩了出去。 但,安少就像在晏晨的脑海里生根了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晏晨一阵恍惚,以至于有人敲车窗都没有听见。 萧莉莉一脸不怀好意,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刚是邵华的车吧?一想到这里萧莉莉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激动。 晏晨和邵华该不会藕断丝连吧?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有好戏看喽! 萧莉莉像捉到晏晨和邵华偷的把柄,一脸的兴奋,她使劲地敲着晏晨的车窗。 晏晨回过神来,摇下窗户,一看是萧莉莉,不禁微微皱,“二婶,有事吗?” “刚刚是邵华吧?”萧莉莉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晏晨。 晏晨抿着嘴巴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萧莉莉这时一脸严肃地对晏晨说道:“晏晨,虽然你和安静领了结婚证,但是毕竟两个人还没有举办婚礼,被外界所不认可,但你既然住进来了,就是安家的媳妇,安家的规矩你一定要遵守,从今天开始,我就亲自教你安家的规矩。” 晏晨一脸愕然。 她知道安家家大业大,有一些规矩是再所难免的事情,但是一定要这么夸张吗? 晏晨总觉得萧莉莉不怀好意,她总是一副要找她麻烦的样子。她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针对她? 难道就是因为她是穷人?难道因此受歧视? 晏晨只猜对了一半。 萧莉莉不喜欢晏晨一方面是因为她打心眼里瞧不起晏晨是平民的身份,还有一个方面是因为晏晨离过婚,她觉得晏晨根本不配嫁入安家。 其实这都是次要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萧莉莉的内心深处就是希望安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人过着,这样的话安家的所有财产就全都是他们二房的了。 这就是萧莉莉不喜欢晏晨的最主要的原因。 “别愣在这里,赶紧把车开进去,挡在大门口还让别人进不进?”萧莉莉又不耐烦了。 晏晨恨不得喷萧莉莉一脸的口水,都是给人家的当媳妇,有必要这么张狂吗? 晏晨忍着没说,跟这样的人计较,生气的只有自己。 晏晨脚底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驶入,尾气喷了萧莉莉一脸,气是萧莉莉又是一阵跺脚和咒骂。 安家别墅客厅里一片低气压。 安健阳阴冷着一张脸闷坐在沙上不说话,偶尔抬眼凌厉地看了一眼邵华。 邵华一如以往面无表情,手里捏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眼细细地把玩。 安老太太脸上是一副慈祥的笑容,微眯着眼睛看着邵华,微有些担心地问道:“小瑞现在怎么样了?” 邵华抬眼看了安健阳一眼,这才对安老太太说道:“任谁被打成那样都不会好。” 安老太太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健阳。 安健阳什么也没说,脸上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依旧还会那样做,狠狠地抽死她,他恨就恨在没把那个小贱人给打醒。 “邵华,小瑞被打的事情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我已经狠狠地骂老大了,你也就别生气了,现大最主要的是治好小瑞身上的伤,我认识一个医生,是外伤国内数一数二的,不如让安瑞去那里治疗。” “谢谢奶奶,邵家这点本事还有,认识的好医生也不少,安瑞的事情就不劳你们操心了,我只是希望同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了。”邵华语气很不好地说道。 安老太太的脸有几分难看,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奶奶,如果您今天约我来是想把小瑞还给你,我想没这个必要了,我可不想让小瑞再次经受同样的痛苦被人注射镇定剂躺在医院里。”邵华冷冷地说道。 安老太太眉头一皱,脸上有几分薄怒,她强忍着怒气对安健阳说道:“老大,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健阳阴沉着脸说道:“安瑞在病房里要死要活,一心想要寻死,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你啊!”安老太太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邵华抿着嘴唇,冷眼看着眼前一切,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安老太太才慢慢地平息了怒火,转过脸对邵华勉强笑了笑,说道:“邵华啊,你也别怪你伯父,他也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瑞在他面前死吧?还有,你也别误会,我今天请你来不是让你把安瑞送回来。” 邵华一听安老太太这样说,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抬眼看着安老太太,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说道:“不知道奶奶让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就请奶奶直说,小瑞现在还昏迷不醒,我一个人不放心她在家里。” 安老太太越来越看不透邵华了,饶是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也实在是看不清邵华到底想干什么。 邵华的脸上永远是一副面无表情,眼里幽深的如一口深井,平淡无波,让人根本无法从外面窥得半分他的心思。 安老太太的视线从邵华的脸上移开,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我今天让你过来,是来商议你和安瑞订婚的事情。” 晏晨从外面进来,听到的正好是这一句话。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内心却猛地一怔。 这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邵华,依她对邵华的了解,邵华根本不会同意和安瑞订婚,更何况邵母才刚刚过世,邵华的心到底有多大才能在邵母刚刚过世就与安瑞订婚? 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晏晨微微皱了眉头。 但是却也不在她管的范围之类。 晏晨换好鞋子来到客厅,“奶奶,爸,你们都在家呢!我上楼去了。” 安老太太看到晏晨是一脸的笑容,对着晏晨招了招手,“晨丫头,别急着上楼去,来,到奶奶这里坐下。” 晏晨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来到安老太太的身边乖巧地坐了下来。 “中午回娘家了?”安老太太笑眯眯地问道。 “嗯!”晏晨点头。 “小静也去了?”安老太太又问道。 “是的。”晏晨又一次点点头。 “小静没给你父母惹麻烦吧?”安老太太知道自己的孙子的脾气,就怕他犯了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和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安老太太现在最怕的就是好好的一门婚事又给吹了。 晏晨一想到中午的场景,忍不住脸上有些发烧,低着声音说道:“没惹麻烦,挺好的。” 安老太太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呵呵地笑着,见牙不见长眼,越看晏晨越喜欢。 其实这就是一种爱乌及屋的心态罢了,只是安静喜欢的她都喜欢。 一开始的时候安老太太其实和安健阳的心态一样,对晏晨离过婚流过产的事情不满意,但是转念一想,安静好不容易让一个女人近他的身,她要是再横加阻挡,只怕安静这辈为子都不再会有女人了。 为了安静,为了安家,安老太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事实证明晏晨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不过,安老太太心里还有一层顾虑,就是关于邵华的事情。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晏晨对邵华余情未了,这以后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多了,要是以后真的再发生一些点什么,旧情复燃,这对安静和安家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安老太太有这样的担心是绝对有理由的,这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晨丫头,邵华和安瑞要订婚了,你给奶奶一个建议,你说他们两个订婚的日子是你们结婚之前还是结婚之后?”安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晏晨,手拉着晏晨的手不放。 晏晨的眉头轻微地挑了一下。 她和邵华的关系安老太太不是不知道,前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报纸上几乎全都报道了。 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晏晨觉得自己是最没有发言权的那个人。但是安老太太为什么要问她呢?她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邵华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眼睛看着安老太太,冷冷地说道:“奶奶,这是我和安瑞之间的事情,关于日期的问题,我想她才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个人。” 安老太太听邵华这么一说,伸出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把,迭声说道:“你看我这老糊涂,真是不服老不行啊!邵华说得没错,这事就该问小瑞的意思。邵华,回去以后你问问小瑞,看看她是怎么想的。” 邵华微微点点头,说道:“奶奶,你放心,等安瑞醒来,我一定会问她的。” 安健阳的脸越来越发难看了,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如果不是安老太太在场,他早就发作了。 晏晨的目光自始自终没有在邵华的脸上停留半分,她低低对安老太太说了一声我累了,随后起身向二楼走去。 萧莉莉这时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门就阴阳怪气地说道:“晏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这里来了客气,长辈们都在这里,你就是再累也该陪着客人说话,怎么说走就走呢?怎么?难道是心虚?” 屋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反倒是晏晨一副风轻淡的样子,像没听到萧莉莉的话,依旧向二楼走去。 安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一眼萧莉莉,这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怪不得老二经常在外面找女人,她要是男人碰到这样的女人,她也要去找。走去。 跟这个女人她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邵华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阴狠,微低着头一言不发。 “闭上你的嘴,回你的房间。”安老太太怒了,对着萧莉莉厉声喝道。 萧莉莉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如果晏晨问心无愧,为什么见到邵华就躲呢? 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有奸情。 哼!萧莉莉在心中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邵华,扭着腰肢向二楼上走去。 现在不要得意,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抓住他们的把柄的,看他们还怎么得意。萧莉莉在心中狠狠地想着。 但是萧莉莉的话就像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中,两个人的心中全都起了水波。 邵华娶安瑞是不是就是为了找机会接近晏晨?或者趁此机会把安家搞乱? 安老太太和安健阳的心中突然想起这么一念头。两个人的心中不由的一凛。 邵华把安老太太和安健阳的反应看到眼里,心中冷笑一声,他们只在担心他和晏晨?呵,晏晨是这辈子是他最爱的女人,就算他对不起全世界,也绝对不会对不起晏晨,更不会给晏晨的身上抹一点点黑。 至于安瑞?邵华在心中又是冷笑,他们现在知道又如何?目前那个女人已经住在他家,他们就是想阻拦也没有机会了。 “奶奶,伯母,安瑞还在家等我,我该回去了,订婚日期一切由安瑞决定,到时候我给你们打电话。”邵华不愿再这里再待下去,起身面无表情地安老太太和安健阳说道。 “嗯!”安老太太立刻回过神来,摒掉心中所想,对着邵华笑了笑,然后把脸迈向安健阳,“老大,你去送送邵华。” 安健阳默默起身与邵华一起向外面走去。 院子里安健阳黑着一张脸看着邵华,狠声说道:“我是不会让安瑞嫁给你的。” “伯父,这事恐怕由不得你了。”邵华冷冷看了一眼安健阳。“如果伯父不想名誉扫地,你尽管可以派人去邵家抢人,我无所谓。” “你?”安健阳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伯父,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的宝贝女儿还在家等着我呢!”邵华冰冷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来,这抹冷笑在安健阳的眼里倍感讽刺,心里猛地一凉。 晏晨在房里发呆,满脑子都是安少的影子。 她一直在心里问自己,她怎么就对安静那货动了心?她怎么可能喜欢安静?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第一次他骚包出现在她的病房命运之神就开始轮转了?又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帝安排好的,让她经受一切磨难,让她与安静的相遇相知到相爱。 相爱?晏晨一想到这个词,忍不住脸蓦地发烧。她想起在山顶的时候安少对她所说的话,爷允许你喜欢上爷。 他允许她喜欢他,意思是他不反对,或者从另一个方面来思考的话,他是不是也接受了自己?又或者喜欢上了自己了? 晨此刻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突然间她好像回到初恋,心突然间就乱了,一阵阵的悸动。 有些紧张,有点喘不过气来,有点呼吸急促,有些坐立不安,更多的是不确定。晏晨手指捏着手机,晃动了几下,终于下定决心编辑了一条短信。 内容有些幼稚。 “你喜欢我吗?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安少正在开会,手机响了一下,他颇有些不悦,拿起手机一看,那丝不悦立刻跑到了九霄云外,起身踢开椅子就走。 “安少?”陆尘有些莫明其妙,好好的又发什么火? “给财务部通知,给今天所有在场的人全都包一个红包,不,给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人全部包一个大大的红包。”安少眉开眼笑地说道,心情愉悦,见牙不见眼。 “…?!” 会议室的人一脸愕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有红包拿,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一丝兴奋来。 “安少,包多少?”陆尘追问了一句。 “九十九块九,全换成一元的装。”安少呵呵地笑着,手里捏着手机踢着鞋子晃悠悠地走了。 会议室的人顿时一片石化。 办公室里,安少双腿跷在桌子上,手里捏着手机,就那短短的几个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直向外冒粉泡泡。 不过过一会儿,心情突然间又变得不美丽了。 那个女人只是有点喜欢他。 这个结果令安少很不满意。他都允许她喜欢上他了,为什么只是有点呢?不应该很喜欢吗?这个女人?安少又开始和自己较上劲了。 安少的手指笨拙地手机上开始写字。 “女人,谁允许你有点喜欢爷了?” 晏晨信息发出以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那个二货又说出什么样难听的话来,现在一听到短信的声音,她赶紧把手机拿了起来,看过之后,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果然,和这个非人类非正常思维的人说话,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晏晨闷闷地把手机放在一旁,心情差到极点。 这时短信又来了,还是安少的。 “爷可是有追求的人,爷要你满满地喜欢。” 晏晨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个家伙也太贪心了吧!她飞快地编辑短信给安少发了过来。 “你想得倒美,我就只是一点点喜欢。你呢?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多少?” 短信发出去以后,晏晨的眼睛就开始紧紧地盯着手机不放,心里一直期待着安少的信息。 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安少的信息一直没有回,晏晨的心里一片失望,眼睛看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这时“砰”的一声从外面被人打开了,安少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姿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晏晨吓了一大跳,睁开眼睛看着安少,脸却蓦然红了,随后低下头不敢说话。 “女人,你过来。”安少对着晏晨勾了勾手指。 ------题外话------ 各位,家里有亲人生病了,无法正常的万更,时间或许有些不稳定,但是请大家不要放弃我,就算再难也会更新。谢谢大家! 第101章节 小三的悲哀 晏晨挑了挑眉毛,身体坐在那一动也不动。 “女人,爷叫你过来你没长耳朵?”安少不悦了。 晏晨直接把脸别过去。 “好吧,你不过来,爷屈尊过去一趟。”安少晃悠悠地来到晏晨的身边,一屁股在她的身边坐下,胳膊搭在晏晨的肩上,把晏晨搂入怀中。 晏晨扭过头来看着安少。 “看什么?”安少耳根有些发烧,“你别脸迈过去,爷有话要对你说。”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晏晨费解了。 “你这个女人,让你迈过去你就迈过去,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安少手落在晏晨的脸上直接推开了,并恶狠狠地说道:“你给爷听话了,再给爷把脸迈过来,小心爷对你不客气。” 晏晨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真的再次觉得和这种人无法交流,哪有人说话非得对着后脑勺说的? “爷今天明确告诉你,爷喜欢上你了。虽然你长得一般,胸部也不大,腰也不够细,脾气还不好,但是没办法,爷就是喜欢上你了。”安少的声音在房间里缓缓响起,语气中有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晏晨的心蓦地一动,心口一阵发闷,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安少的声音还在继续,“爷不是有点喜欢,爷是很喜欢…” 晏晨突然回过头来,用嘴唇一把堵住安少的嘴,把他后面想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安少的脸上一片愕然,然后眼里是浓浓的欢喜,手从晏晨的肩上滑到腰上,把她抱着贴在自己的身上,反客为主,给她来了一记长长的热吻。 室内的温度瞬间上升。 好一会儿,两人才气喘吁吁地松开,两个人的脸上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红晕。 晏晨轻呼了一口气,用手指点头安少的胸说道:“以后不准把眼睛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不准和别人女人搞暧昧,不准喝别的女人送来的饮料,不准和别的女人上床。” 安少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身上滋滋地向外冒着寒气,咬着牙齿狠声说道:“死女人,你把爷当成什么人了,就外面那些个丑八怪,爷都不准她们靠近。爷可是有追求的人。” 晏晨一下子突然间笑了起来,在安少的额头上重重地落在一吻,眼睛弯弯地说道:“相信你,不过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不然的话,我一定要你阉了。” “你这个疯女人,你敢?”安少下意识地捂住裆部,黑着脸说道。 “没把我惹毛,惹毛了没有我不敢的事情。”晏晨两只手揪着安少的脸,各种搓遍揉圆。 安少疼得直吸吸,含糊不清地说道:“女人,不是自己的肉不知道疼么?” 晏晨放开手,巧笑,“虽然不是自己身上的肉,不过是自己的老公,所以还是要心疼的。” “死女人,心疼还揪?”安少瞪了一眼晏晨,手拖着晏晨的头,再一次给晏晨一个热情的亲吻。 “别亲了,没刷牙。”晏晨笑着左右躲闪。 “爷今天不嫌你。” “你今天刷牙了没有?你不嫌我,我嫌你。” “找死是不是?亲个嘴哪里来得那么多的废话?” 一阵怒吼,接着房里是一片静寂,只传来两个人的沉重的呼吸声。 …… 邵华一离开安家直接去了公司。 田秘书把手里的一叠资料递给了邵华。 “邵总,这是王主任发过来,目前除了安氏,其他投标人的资料几乎全在这里。”田秘书站在办公桌前对邵华说道。 “嗯!”邵华点头,随手翻看了几页,把手里的资料随手放在办公桌上,论资质论技术这些竞标的公司根本不是邵氏的对手,就连安氏也绝对没可能会在这场竞标中胜出。 “安氏有人和王主任联系了没有?王主任的态度又如何?”邵华阴冷着一张脸问道。 “刚刚王主任打电话来,说是上午安氏公关部有人给他打过电话,说是中午一起吃个饭,但是他拒绝了,刚刚陆尘也给他打过电话,让他们一起吃个饭,他过来指示一下,去还是不去?”田秘书把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邵华。 “告诉王主任,去,但是一定不能多喝酒,还有,你这次多派几个人过去,有什么情况可以应急一下。”邵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安静这次的愿望恐怕要落空了。 田秘书默默点点头离开了。 宽阔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邵华一个人。 邵华起身点燃一根香烟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望着下方如蚂蚁一样忙碌的人们,一瞬间觉得人活着真的累。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想,他这么拼命地到底在为什么? 以前是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还有自己的亲人努力地奋斗,现在爱人亲人都一一离他远去,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现在他的心里浓浓的全是仇恨,还有晏晨的身影在支撑着,他希望他所爱的女人就算不在他的身边了,他还是希望她过得很好很好,他不能为她做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远方看着,看着也就罢了。 手机这个时候突然间响了起来。 邵华扭过头看了一眼办公桌的手机,身体一动也不动,任由手机欢快地响着。 铃声响了一会儿,终于又停下来了。可是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 邵华阴冷着一张脸来到办公桌上前,把手中的烟熄灭,把手机拿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邵华犹豫一下,按了接听键。 “喂,你是谁?”邵华冷冷地问道。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邵总,是我,伍纤灵,晏晨的大学同学,上次我们一不小心闹过绯闻的那个,你还记得吗?” 邵华的眼睛闪了闪,在脑子里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伍纤灵,一个半红不红的小明星。 “记得,有事吗?”邵华生硬地问道。 “邵总,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没想到那些狗仔队无孔不入,给你造成困扰了。我本来想早点给你打个电话道个歉解释一下,结果却听到伯母去世的消息…”伍纤灵说到这里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小声地抽泣起来。 邵华一动也没有动,静静地捏着手机,静静地听着。 许久,伍纤灵终于停止了抽泣,说道:“邵总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刚刚我是真心地替邵总难过,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我奶奶也是才在一个月前去世的。” “伍小姐,晚上可以一起出去吃个饭吗?”邵华突然间对伍纤灵说道。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邵华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 好一会儿,其实也就是一分钟而已,伍纤灵迟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邵总,我听说你有女朋友了,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很生气?” “只是吃个饭而已,今天心情不是特别好,想找个人陪着喝两杯,如果伍小姐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邵华这样说着,作势就要挂电话。 电话那头伍纤灵急切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既然邵总相邀,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今天就和邵总不醉不归了。” “好,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一会儿我让司机去接你。”邵华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来,依旧冷冷地说道。 伍纤灵说了一个地址,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邵华就把电话给挂了。 安瑞等在邵家大宅里苦苦等着邵华,她给他打过几次电话都是田秘书接的,都说邵华在开会。 安瑞不疑其他,毕竟邵华是邵氏集团的总裁,工作繁忙,开会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她的心里有些奇怪,这开会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田秘书挂断安瑞的电话,脸上一脸的无奈。 他真的不明白邵总到底想干什么,不想接就别接,为什么要一直骗她说是开会呢? “你出去吧!晚上七点派司机照个地址去接个人。”邵华给了田秘书一张纸,上面写着地址电话人名。 田秘书接过一看,脸上微微一怔,伍纤灵?就是那个和邵总上过报纸闹过绯闻的半红不红的小明星? 田秘书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有说,他对邵总点点头,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安瑞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她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邵华始终没有回来,也没有接她的电话,更没有给她打电话。 安瑞的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跟长了草一样,开始各种猜测。 林姐敲门走了进来,手里端了一个托盘,里面放了几碟小菜和米饭清粥。 “安小姐,该吃晚饭了。”林姐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室里陷入一片昏黄的光晕之中。 “我不饿。”安瑞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下午了,心里一直在胡思乱想,一点胃口也没有。 “这是邵总特地打电话让我给你准备的。”林姐对安瑞说道。 “邵华给你打电话让你给我准备的?”安瑞突然间一脸惊喜地看着林姐。 林姐点点头,“是啊,邵总给我打电话,说他今天晚上加班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让我给你准备一些可口清淡的小菜,你起来看看尝一尝合不合你的胃口,如果不合你的胃口,我一会儿下去重做。” “不用。”安瑞急忙对林姐说道,一瞬间心情飞扬起来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在胸腔里回荡,整个人像飞起来一样。 她就知道邵华一定不会不管她的。 她就知道邵华一定是喜欢她的,不然的话这么一个高高在上冷冰冰的男人不会亲自打电话给林姐为她特意准备这些东西。 安瑞的心雀跃不已,一下午的焦躁不安此时此刻全飞走了。 林姐看着安瑞由阴变晴的脸,不由得笑了出来,打趣地说道:“安小姐,现在可以吃了吧!” 安瑞羞涩地看了一眼林姐,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福笑意。 晚上七点整,依旧是金碧辉煌的最顶楼,依旧是上次和安瑞吃饭的地方,邵华和伍纤灵两个人坐在包厢里。 伍纤灵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个得体的笑容。 “邵总,首先我敬你一杯,这杯酒当我给你的陪罪,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伍纤灵站起来端起一杯酒举向邵华,一饮而尽。 “伍小姐真是好酒量。”邵华的嘴角扯开一个淡淡的弧度。 “邵总,酒量不是天生就有的,我也是一点点锻炼出来的。”伍纤灵突然自嘲一笑,神情有些伤感。 “看来,伍小姐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邵华淡淡地说道。 伍纤灵嗔怪看了一眼邵华,“邵总,别总是伍小姐伍小姐的,叫我纤灵就好了,你以前和晏晨谈恋爱的时候,我们同寝室的姐妹可是没少替你说好话,不然的话你又怎么能那么快抱得美人归?” 邵华的心情蓦一暗,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伍纤灵话刚一吐出来,立刻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迭声道歉,“邵总,真是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事,事情已经过去了。”“邵华摇头,端起酒杯轻轻地晃动,眼睛盯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伍纤灵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邵总,不是我多嘴,真不到你和晏晨真的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到时你们两人可是不知道羡慕多少人?“伍纤灵两杯酒下肚,头微微有些晕,不免发出一声感慨来。 邵华依旧是沉默不语,静坐在那里,对伍纤灵的话不知道听进去多少,脸上没有一丝反应。 ”好啦,不说了,来来,喝酒,把以前不愉快的事情全部忘掉的一干二净,我们现在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伍纤灵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豪情万丈对邵华说道。 邵华终于有了反应,把酒杯举向伍纤灵,”你说得没错,把以前的事情忘掉的一干二净,一切从头开始。“说完,仰脸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伍纤灵娇媚的脸上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来,说道:”邵总,这就对了嘛,何必自己弄得自己不开心呢?来,喝,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邵华突然大声对伍纤灵说道,两人又把杯中酒倒满喝尽。 另一个包厢里,陆尘和王主任还有好几个打扮的性感妖娆的年轻女人在一起吃饭喝酒。 王主任一脸的紧张,额头上冷汗直流,只要有小姐近他的身,给他敬酒,他就像遇到洪水猛兽一样立刻吓得避开了。 陆尘微微皱开了眉头,”王主任,是这几位妹妹不漂亮吗?“ ”陆哥,你这是哪里的话?这几位妹妹美如天仙,哪有不漂亮的道理?“王主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呵呵地干笑。 ”那王主任为什么看到这几位年轻妹妹就像看到洪水猛兽一样呢?“陆尘不解地看着王主任。 王主任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是他不爱眼前这些美女,实在是他有心而力不足,一想到邵华手里的相片,他就吓得整宿整宿睡不着,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看这些女人? ”说出来不怕陆哥笑话,最近家里母老虎管得太严了。“王主任笑呵呵地说道。 陆尘狐疑地看了一眼王主任,抿着嘴唇不说话,忽地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王主任有些坐立不安,他感到一股无限的压力在慢慢地向他压迫过来,有一种想急于逃离的感觉。 ”陆哥,你看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王主任小心翼翼地问道。 ”回去?王主任,我们才刚刚坐下,怎么就要回去呢?来来,我们接着喝,那些女人如果王主任不爱的话就让她们滚蛋好了。“陆尘对着那些个女人挥了挥手,那些女人全都识趣地离开了。 王主任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情突然放轻松了不少,有了安瑞前车之鉴,现在他惊弓之鸟,再也不敢鬼混了,特别是在陆尘的面前,今天就是给他一个仙女,他也不敢动。 ”王主任,喝酒总行吧?“陆尘把杯子举向王主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喝酒,喝酒。“王主任呵呵地干笑两声,苦着一脸把杯中的酒给干了。 陆尘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手指对着服务员打了一个响指,”再上一瓶酒来。“ 王主任一听立刻慌了,赶紧摆手,”陆哥,喝的差不多就行了,喝多人就醉了。“ ”王主任,今天就我们兄弟两个人喝,今天我们是不醉不归。“陆尘呵呵地笑道,让服务员把酒打开,一人又是满满的一大杯。 ”陆哥,我真的是不能喝了。“王主任一看心里一慌。 ”怎么不给面子?“陆尘眼睛斜挑看了一眼王主任。 王主任心里一惊,连连摆手,”陆哥这是说哪的话,你的面子我怎么可能不给?只是最近身体不舒服,老婆又管得严,我哪里敢喝酒?刚刚那几位美人都可惜掉了。“ 王主任呵呵地干笑地着。酒是一点也不能喝了,再喝下去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现在都成惊弓之鸟了,一个邵华闹出来的话已经够他喝两壶了,现在再来一个安少,他到底还要不要活了? 陆尘”砰“一声把酒杯跺在酒桌上,脸色微微一变,王主任的心也随着一颤。 ”陆哥,这杯酒我喝了。“王主任没办法了硬着头皮端起酒杯一口又干了。 陆尘的脸上这才缓了过来,露出一丝微笑来,示意服务员又把酒给倒满。 王主任的脸上一片发愁。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表面上他有着很大的权利,可是实际上呢?王主任在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只不过是人家棋上的一颗棋子,任由人家摆布。 邵华他惹不起,安少他更惹不起,惹恼了其中任何一个人,他的人生就等于到头了。 王主任心中一片苦闷,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门这时从突然从外面撞开了,一个女人突然闯了进来,满脸怒气。 ”陆哥,她说是王主任的媳妇,我们怎么也挡不住?“守在门口的小弟一脸为难地对陆尘对说道。 陆尘挥了挥手,小弟退了下去。 王主任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女人毫不客气揪着王主任的耳朵破口大骂:”王振阳,你一天到晚就在外面吃吃喝喝,今天你给我说明白了,家你到底要还是不要了?“ ”我…?“ ”你什么你,赶紧跟老娘回去,今晚就当着你老爹的面把话说清楚。“女人不由分说直接扯着王主任的耳朵向外拽。 王主任吃疼,不敢反抗,只得乖乖地跟着女人走了,临走的时候对着陆苦笑。 陆尘也被眼前这个彪悍的女人吓倒了。这世上还有这种女人? 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女人揪着王主任的耳朵径直向外走去,一直走到电梯,女人这才放开手。 ”你是谁?“王主任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的疑惑。 ”我是谁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现在可以回家了。“女人斜了一眼王主任。 王主任恍然大悟。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人是邵华派来的。 王主任的心里一丝感激都没有,现在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水搅得是越来越浑了。他现在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每天晚上都做恶梦,醒来身上总是惊出一身的冷汗。 王主任现在只是希望竞标的事情赶紧结束,如不然,他非被邵华和安少逼疯了不可。 电梯在一楼停下来了,女人和王主任一同走出酒店直接上了一辆早就停放在路边上的车。 ”王主任,喝得很尽心啊!“田秘书坐在前排,扭过头对着王主任笑呵呵地说道。 王主任苦笑,摇头,”没办法,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谁都不能得罪。“ ”如果王主任想喝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喝?“田秘书询问地看着王主任。 ”别了,我就是因为酒才弄成现在这副样子,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希望自己当时不曾醉过。“王主任摇头,脸上是一脸的悔恨。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勉强了,你们一定要送王主任平安到家。“田秘书对司机和女人说道。 ”是。“司机和女人应了一下,田秘书从车上跳了下来,看着车开得没影了,这才转身向另一辆车走去。 邵华和伍纤灵的宴会也快到了尾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伍纤灵从邵华的对面坐到了邵华的身旁,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身体软软地靠在邵华的身上,头靠在邵华的肩上。 邵华的眼底一片清明。快速地闪过一丝厌恶,接着把伍纤灵扶了起来。 ”纤灵,你可以走吗?“邵华低声问道。 ”能,我能。不信我走两步你看看。“伍纤灵笑嘻嘻地说道,说完甩开邵华的手,摇摇晃晃地开始走起来,谁知还没有走两步,脚一崴,身子一软,人直直就像前方倒去。 邵华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伍纤灵,微微迟疑了一下,毫不犹豫一把横抱起她大步就向外走。 酒店一楼,当邵华和伍纤灵的身影出现在酒店门口时,田秘书拿出手机快速地拍了几张照,然后这才从车里走了下来,快速向邵华走去。 看到田秘书,邵华的眼神瞟了过来。 田秘书对着邵华微微点头。 邵华会意,抱着伍纤灵快步进入车中,不一会儿车子快速消失在城市的灯火辉煌之中。 安瑞还没有睡觉,她不时地抬起手腕看着时间,又时不时地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门终于响了,楼下传来脚步声还有林姐的声音。安瑞的心蓦地一喜,踢上拖鞋向外面走去。 只不过只有一天的时间没有看到邵华,但是对安瑞来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在她被安健阳毒打的时候,她想得最多的是邵华,在医院里她想寻死觅活的时候,她想得最多的还是邵华。 她整个人,整颗心全扑在邵华的身上,就像现在,纵然是身体不适,她还是强撑着下楼看邵华。 邵华有几分微醉,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微眯,林姐从厨房里倒了一碗醒酒汤放在邵华的面前,”邵总,这是我专程为你熬的醒酒汤,你坐起来喝了。“ ”林姐,放下吧!时间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去。“邵华挥挥手,冷冷地说道。 林姐什么也没说,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厨房走去,把东西收拾好了,这才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安瑞扶着楼梯慢慢地走了下来,看到客厅里邵母的遗相,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赶紧把视线挪开,投在邵华的身上。 ”邵华,你回来了?“安瑞轻轻地叫了一声。 邵华的眼皮子抬了抬,又重新闭上,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安瑞在邵华的身边坐下,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股香水味扑鼻而来。安瑞的脸立刻变了。 ”你今天晚上和谁在一起?“安瑞忽然尖着声音说道。 邵华的眉头皱了皱,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冷冷的,”和朋友一起吃个饭。“ ”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安瑞突然有些失控。 邵华的眉头皱了皱,看向安瑞的目光不好,冷声说道:”这很重要吗?“ ”重要,为什么不重要?我是为谁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我今天整整等你等了一天,打了无数个电话,你总是在忙,你总在在开会,你可倒好,你非但一通电话也不打,居然和一个女人出去吃饭,你对得起我吗?安瑞歇斯底里对邵华大吼大叫。 那模样就和疯子般无疑。 邵华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冷冷地看了一眼安瑞,起身绕过她向楼上走去。 “不准走。”安瑞突然一把抓住邵华的胳膊不让他走,“今天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和哪个狐狸精在一起吃饭?” “你能不能不要闹了?”邵华的脸上寒更重了,“就是一个商业上一个普通的朋友,大家在一起吃个饭喝个酒而已。” 安瑞歪着脑袋着邵华,眼底是明显的不相信,可是转念一想,邵华是什么样人,他从来不屑说慌,也不会说慌。 邵华甩开安瑞的手上楼去了。 安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恍惚,患得患失,心里有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烦躁。 她知道这样不对,她也知道这样会把邵华给逼走,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她一想到有女人坐在邵华的怀中,她就会无法遏制地生出一道毁了一切的念头。 这是她的悲哀。一个小三的悲哀。 她从晏晨的手里费尽心思地把邵华夺了过来,她绝对不允许外面的那些贱女人再从她的手里把邵华抢走。 安瑞在心里狠狠地想着,脸上一片扭曲。 夜,还在继续,一切都没有停止。 安家别墅,今天人全都到齐了,大家全围在一个桌上吃饭,安少和晏晨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和谐过。 也放是因为表白成功,安少的脸上自始自终都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与平时大不一样,这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安宁是第一个发现安少的不对劲。 “哥,你一个晚上你都在笑,你发春了?”安宁手里捏着筷子诧异地看着安少。 安少直接把安宁给忽视掉,漫不经心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晏晨的碗里。 晏晨对着安少甜蜜一笑,心里美滋滋的。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安宁大呼小叫,惊得目瞪口呆,一张嘴巴怎么也合不拢,下巴快要掉了下来。 萧莉莉这时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小静晏晨你们就别当着大家的面秀恩爱了,关上房门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可别忘了,这里还坐着安心和何鑫呢!” “二婶,怎么地?你难道还怕安心和何鑫学坏了不成?安心都多大了?要是放在古代早就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安宁不屑地说道。 安心一听,脸色一红,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把安宁却恨了一个半死。这个安宁,真是太讨厌了,每次总是针对她。如果有一天落在她身上,看也怎么对她?安心在心里恨恨地想着。 何鑫倒是一脸的欣慰。他知道这辈子和学姐无望,但是能看着学姐幸福,他就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安蓝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凉凉地看了一眼安少和晏晨,继续低头吃饭。 萧莉莉在安宁的嘴下吃了不少的亏,心里早就把安宁恨死了,偏安老太太又护着她,她虽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瞪了一眼安宁,这才不甘心地低下头。 经过萧莉莉一事,安宁兴致不减,继续把兴奋的目光投在安少和晏晨的身上。 “嫂子,你快说说,你和我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安宁一脸的着急。 晏晨笑而不语。 安少还是那副态度,对安宁置之不理。 “哥!”安宁越发着急了,口不择言,“你该不会是把自己的处男之身给破了吧?” 晏晨一阵无语,安少的脸顿时黑成一片。 饭桌上一片哗然,安健阳“啪”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凌厉的目光投在安宁的身上:“你给我闭嘴,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安宁不以为然,直直地迎着安健阳的目光,无所谓的耸耸肩,“亲爱的老爸,我哥现在都二十八了,你别整日里自己风流快活,你也应该多关心多关心他,要不然你就要绝后了。” “你…?!”安健阳气得差点没晕过来,脸色黑得快要滴出墨汁出来。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宁,起身踢开椅子气冲冲地走了。 安老太太伸出筷子在安宁的头上敲了一下,“死丫头,哪有闺女和自己老爸这样说话的?赶紧吃你的饭。” 萧莉莉是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不放过,冷笑,“妈,平时我们说安宁几句,你总是护着不让说,今天您可看到了,大哥都被她气成什么样了?我看啊,要是再不好好管教,指不定还会生出什么事情呢!” “行了,别说了,赶紧吃饭。”安老太太脸一冷,厉声说道。 萧莉莉讪讪地哼一声,一抬眼就看到安健业铁青着一张脸瞪着她,当下所有的怒气全发在了安健业的身上。 “瞪什么瞪?难道我说错了吗?” 安健业恨不得把手里的米饭扣在萧莉莉的头上,这个蠢货,他当初眼睛真是瞎了才找了这么一个女人。 哼!安健业重重地哼了一声,起身就向外走去。 萧莉莉嘴里发出一声尖叫,“安健业,大晚上你又想去哪里?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去外面找女人,老娘非得和你拼命不可。” 安健业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肝色,手心攥成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把萧莉莉的叫骂声抛在身后。 安健阳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又把头扭了回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安健阳问道。 “那个贱婆娘现在根本无法理喻,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安健业气呼呼地说道。 安健阳没吭声。 “哥,你也该好好管管安宁了,说话没大没小的,口无遮拦,哪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你说以后谁还敢娶她?”安健阳说着说着又把话扯到安宁的身上。 安健阳依旧没吭声,只是在路灯的照射下,脸上色微微有些难看。 “哥,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安健阳皱着眉头说道。 安健阳终于开口,声音冷冷的,“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安宁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 安健阳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抬脚就离开了。 安健业闹了一个没趣,对着安健阳的背影不屑地哼了一声,“别拿一副老大的身份来压我,你还以为跟过去一样啊,现在世道变了,安氏是由安静掌权,你充其量不过是我一样罢了,拽什么拽?” 安健业忿忿地说道,说完向车库走去,打开车门发动车子驶了出去。 屋里萧莉莉又是哭又是闹的,“妈,他一定又是出去找野女人去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你说我拢不了男人的心,可是您也得看看这男人的心是什么做的?他的心就是五颜六色,花了去了,我怎么拢啊?” 安老太太气得脑袋瓜子生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里里一片悲哀,看着这个曾经爱着的家无比的失望,心里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这个家里这一天天的家里从来没有安静过。 唉!也不知道这个家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消停下来。有的时候安老太太在想,如果这只是一个平凡的家,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安少的脸越来越难看,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心里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他优雅地把手里的筷子放下,然后慢条理地拿起毛巾擦了擦手,随后这才看着晏晨。 “女人,你吃饱了没有?吃饱了扶奶奶上楼去。”安少阴着一张脸对晏晨说道。 ------题外话------ 让大家久等了,唉!努力在坚持着。 第102章节 甜甜蜜蜜的两个人 晏晨不明其意,可是一看安少的脸色不对,知趣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扶着安老太太离开。 晏晨扶着安老太太前脚刚离开,只听后面哗啦一声巨响,接着盘子碗掉在地上的清脆的声音,再接着就是安蓝和萧莉莉的尖叫声。 晏晨回过头看去,只见安少手里揪着桌布,轻飘飘地扔出,又让佣人拿过来一条毛巾,优雅地擦了擦手,这才起身慢悠悠的离开。 安宁站在一旁拍着双手叫好,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哥,我爱死你了。你为什么是我哥?你要是不是我哥,我一定会嫁给你的。”安宁对着安少挤眉弄眼的,又是吹口哨,又是给他飞吻。 “你给老子闭嘴。”安少对安宁这个疯丫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幸好是他的亲妹妹,她要是别人的话,成天在他面前胡言乱语,他是就让人把她的舌头给拔了,让她永远也开不了口。 “哥——”安宁拉长声调不悦地叫了一声。 “你再叫多说一个字试试,老子立刻让黄明送你飞美国。”安少犯狠了,眼睛狠狠地盯着安宁。 安宁吓得脖子一缩,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使功地摇头,表示自己再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安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踢着鞋子向客厅走去。 安蓝和萧莉莉气是差点没晕过去。她们的样子有些狼狈,虽然在安少拽桌布的时候她们避让了一下,但是不可避免的身上还是沾了一些汤汤水水,这可把她们气坏了。 安心侥幸躲过了,在安少让晏晨离开的时候,她正好放下手中的筷子准备起身离开,刚刚离开桌子,后面就传来一阵呼啦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小脸一片苍白,等她转过身看去,一片狼藉。 “你是什么意思?”萧莉莉尖叫着跳了起来,看着衣服上的污渍气得脸色发白。 安少气定神闲,双手插在口袋里,轻飘飘地斜了一眼萧莉莉。 萧莉莉一窒,后面想说的就这样憋了回去。 安蓝气得浑身发抖,今天她可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样还是没逃脱掉,看着裤脚上惹上的菜汁,安蓝是气不打一处来,眼泪立刻逼了出来。 “妈,你好好给评评理,我今天可是什么也没说了,你看看小静给弄得好事,这可是我才买的一件衣服。” “叫什么叫?不就是一件衣服么?你看看我这双鞋子,今年最新流行款,你看看,限量版的,全球了也就那几双,还不是给弄脏了?”萧莉莉不敢和安少叫板,直接把怒气撒在安蓝的身上。 安蓝气得鼻子差点都歪了,尖着嗓子说道上:“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会发生今天这事吗?成天埋怨二哥在外找女人,你怎么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德性?” 安蓝的话一出,萧莉莉就像踩着尾巴一样突然间跳了起来,手指着安蓝的鼻子尖声说道:“我怎么啦?我什么德性?他在外找女人还有理了?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 安蓝一把打掉萧莉莉的手,看着萧莉莉冷笑,“你说你什么德性?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一点女人的样子吗?就是一个泼妇。” “你…?!”萧莉莉一时之间安蓝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眼睛一斜,看着桌上还有几个盘子,随手抓起一个就向安蓝砸去。 安蓝正打算向楼上走去,丝毫不防备萧莉莉会用盘子扔她,盘子从身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砸了一个粉碎,盘子里的菜全扣在身上。 安蓝当下气得脸色铁青,嘴里嗷嗷地叫着就向萧莉莉扑去。 何鑫和何文昌见势不妙,立刻上前一人拉着一只胳膊把安蓝给拽住了。 “你们放开我,今天我和这个贱人拼了。”安蓝一边挣扎着一边对何鑫和何文昌吼道。 萧莉莉看安蓝扑过来那一刹那,心吓了一大跳,看到她被何鑫和何文昌拦住了,心又放松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萧莉莉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安蓝。一个出嫁的女人一个天晚待在娘家算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想觊觎安家的财产么?她想都别想。 “安蓝,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何家,是安家,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告诉你,你就是赖在安家了没有用,这安家所有一切跟何家一点关系也没有。”萧莉莉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安心皱了皱眉头,伸手在萧莉莉的衣角上扯了一下,低声说道:“妈,你别说了。上楼去吧!” “我凭什么不说?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凭什么赖在安家不走?还不就是想着要分安家的财产吗?”萧莉莉甩开安心的手尖着嗓子说道。 安心眼角瞟到安老太太变得难看的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牙齿咬了咬,二话不说拉着萧莉莉的胳膊就向楼上走去。 安蓝在那边早已经气得哇哇大哭起来。 “你给我站住。”安老太太终于开口,凌厉的目光在萧莉莉的脸上扫视,“我这个老太婆还没有死了,你们就惦记着安家的财产,你们不就是一心惦记我手里的这点股份吗?今天正好大家都在家里,我提前给你通知了,你们谁都别想了,等我死后,我手里的股份全是留给晏晨。” “妈,你这样太不公平了。”安蓝突然间不哭了,眼泪一抹对着安老太太叫道。 萧莉莉更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安老太太,尖声说道:“妈,你这样太公平了,同样都是你的孙子和孙女,为什么你总是偏心大房?” 安老太太气安蓝和萧莉莉气得浑身发抖,手在安蓝和萧莉莉的身上指过来指过去,最后什么也没说,让晏晨扶着转身向楼上走去。 “妈——”安蓝在后面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晏晨头疼,从她第一天住进安家,这个家好像从来都没有平静过,看似和睦,实际上个个心怀心思。晏晨扭过头看了一眼安少,这个跟在她后面晃晃悠悠的男人基本是每场风暴的暴风眼。 安少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拨弄着额前的垂下来的发丝,嘴里吹着口哨,踢着鞋子跟在后面。 安宁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餐厅,再看看气得一脸通红的萧莉莉,再看看坐在地上怎么劝也劝不住的安蓝,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满不在乎地离开了。 晏晨扶着安老太太向房间走去,步子有些沉重,保养得体的脸上一片沧桑,眼里是止不住的悲哀。 晏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拿不出更多的语言来安慰安老太太,陪着她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安少一只腿跷在另一条腿上没事一样坐在沙发上。 晏晨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看着他。 “女人,爷知道自己长得花容月貌。你不是就是爱爷长得好看么?”安少依旧是没正经地说道。 晏晨直接无视。一脸正色对安少说道:“今天你有点过了。” “过?”安少忽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爷没把他们的舌头全拔了已经很对得起她们了。” 晏晨无语,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的感觉,她拍拍安少的肩膀,丢了一句洗洗睡吧,随后起身打开衣柜拿出睡衣去了卫生间。 这一夜,两人是异乎寻常的和谐。第一次没有割床而睡,而是很自然地滚到一起,滚到床正中间,相拥而睡。 半夜的时候安少不安分起来,手悄悄地晏晨的身上。晏晨闭着眼睛把他的手给甩开了。过了一会儿,安少的手又悄悄地落在晏晨的身上。 晏晨这时已经很困了,迷迷糊糊中,知道安少的手落在她的身上再也懒得动了。 安少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最终胳膊一伸手一捞,把晏晨揽入怀中,痛苦的忍受了一个晚上。 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瑞一个晚上无法入睡,她的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一片荒芜,她一直在思索,邵华到底和谁在一起吃饭? 这个想法一直困扰着她,纠缠在她的心里,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日,天才刚亮,邵华直接推开门都了进来。 安瑞自恶梦中惊醒,一睁眼就看到邵华站在床边,吓得她一个激泠,立刻坐了起来,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眉毛直皱。 “邵华!”安瑞嗫嚅地说了一声,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邵华抿着嘴唇没有回答安瑞的话,而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昨天我和你的家人碰了一个面,我母亲才去世,婚礼无法进行,不过我们可以先订婚,你的家人也同意了,现在就是问订婚的日期,你认为什么时间最好?” “订婚?”安瑞抬头惊喜地看着安瑞。 邵华点点头,“看你的意思,如果同意的话你选个日期。” 安瑞一瞬间差点被这巨大的喜悦给砸晕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泪水在眼里打着晃晃,她哽咽地对邵华说道:“邵华,你真的愿意和我订婚吗?” 邵华对着安瑞缓缓点头。 “邵华,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安瑞突然捂着脸小声地啜泣,过了一会儿她擦干眼泪,抬眼着邵华,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对邵华说道:“我想三日后订婚,你看来得及吗?” 邵华微挑了一下眉毛,“时间是不是太急了?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我身上的伤不碍事,到时候我选一套保守的礼服就行了。”安瑞生怕邵华拒绝,急忙说道。 “好,就依你的,三天后就三天后。”邵华不再说什么,点点头,随后离开。 安瑞的心情突然间跳跃起来。想要嫁给邵华真的是很久了,久得她快要放弃了,为了嫁给邵华,她做了那么的坏事,一想到三天后她就要和邵华订婚,这一刻,安瑞觉得一切都值了。 如果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一定还会那样做。 任何阻拦她幸福的人或事,她都会豪不犹豫地把他们铲除掉。 安瑞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心中又开始提了起来,她想到了程鹏阳。 现在唯一挡在她面前的人就是程鹏阳,他就像她心头的一根刺,不拔除心不甘,扰得她心神不宁。 如果程鹏阳落在邵华的手里?安瑞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不,她绝不能让任何人阻碍她寻找幸福的脚步。程鹏阳更不能。 安瑞在心里念叨着,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恶毒,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从枕头下面把手机摸了出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开了机。 手机刚一开机,就有几条短信蹦了出来,全是程鹏阳发来的。 安瑞看着这些短信,心中的火蹭蹭地向上冒着。 他居然敢威胁她。 “安瑞,你现在攀上高枝,嫁给了邵华,你就不管我了,我现在手里没钱了,你尽快给我弄钱过来,不然的话,我脑袋一热,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安瑞,我警告你,别逼我。” “安瑞,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你还不给我钱,我立刻把你做的事情全部告诉邵华。你想,如果邵华知道了,他还会要你吗?” …… 安瑞看到这里,气得差点没把手机给砸了。这个王八蛋竟然敢威胁她,好好,既然他有胆量威胁她,那就看他有没有命活着见到邵华的一天。 安瑞越想越气,最后一掀开被子下了床,慢慢地屋里走过来走过去。要怎么才能除掉程鹏阳呢?安瑞一脸的愁容。 这时手机突然间又响了起来,吓了安瑞一大跳,她抓起手机一看,不是程鹏阳又是哪个? 安瑞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键,“喂!” “安瑞你终于接听我的电话了,怎么?你现在想把我甩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们现在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出事了你绝对跑不了。” 手机刚一接通,安瑞只来得喂了一声,程鹏阳的话噼里吧啦地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气得安瑞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程鹏阳的声音又响起了,“我现在想和我爸妈见一面,你给我安排一下。” 安瑞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柔声说道:“鹏阳,你暂时先不要着急,我现在还没有探得叔叔阿姨的住在什么地方,等我联系好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安瑞,你可别糊弄,不然的话我什么都干得出来。”程鹏阳阴森森地说道。 “鹏阳,你是为了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会糊弄你呢?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打听叔叔阿姨的位置。你等我电话。”安瑞耐着性子对程鹏阳说道。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你最好给我快点,还有,你再给我准备一些钱,我身上的钱不够了。” “等我安排好了,到时人和钱一齐全送到你的面前。”安瑞极力安抚。 手机那头一阵沉默,过一会儿程鹏阳什么也没说,便把电话给挂了。 安瑞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开始犯愁了,她去哪个地方打听程鹏阳的父母?求安少帮忙? 安瑞一想到安少,心里就不舒服起来,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他和安宁,她又怎么会落得现在如此的下场? 等她处理完程鹏阳的事情和邵华订婚,看她怎么对惩罚他们兄妹?特别晏晨那个贱人,安瑞眼里一片狠厉。 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挰鹏阳的父母。 安瑞犹豫不决,手机握在手里全是汗水,终于她忍不住给安少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里面响起了安少不耐烦的声音,“贱人,最好给老子一个打电话的理由,不然爷弄死你。” 安瑞心里一个哆嗦,对安少她有一种莫明的恐惧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安瑞终于说道:“我想见见程鹏阳的父母。” “嗯?!”安少突然拉长声调嗯了一声,接着不屑地说道:“你把人家儿子害得那么惨,还把人家的孙子也给弄死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去见他的父母?贱人的脸皮果然是厚的。”手机里安少呵呵地笑着,一点也没有给安瑞留面子。 安瑞已经习惯了,安少的冷嘲热讽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安少,我就是因为心里愧疚才想和他们见个面。麻烦你安排一个时间地点让我和他们见个面,安少,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手里的股份吗?怎么这么一点小忙都不帮?”安瑞反过来将了安少一军。 “麻烦,等爷的电话。”安少骂骂咧咧不耐烦地丢了一句话,“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安瑞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这么多年的相处,安瑞深知安少的脾气,既然他能这样说,那就表明他一定会给安排好。 安少火大的把手机扔在地上,翻个身继续抱着晏晨睡觉,手爪子又放在晏晨的胸上。 晏晨悠悠地醒来,看着胸前的手爪子无语,用两根手指头把安少的手夹起甩开。 安少有些不乐意了,微眯着眼睛看着晏晨,“女人,你是在嫌充爷。” 晏晨无视,轻飘飘地瞟了一眼安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身体刚动,腰就被人抱住了。 安少把头靠在晏晨的身上,贪婪了闻了闻晏晨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嘴里喃喃地说道:“女人,再陪爷睡一会儿。” 晏晨看着安少,哑然失笑,这家伙赖床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可爱的忍不住想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一口。 “不早了,赶紧起床,今天还要上班呢!”晏晨伸手在安少的脸上捏了一把。 “亲爷一口。”安少把脸伸向晏晨。 晏晨看着安少像小孩讨糖的样子,越发觉得可爱了,伸手又在安少的脸上捏了一把,“别闹了,奶奶还在下面等我们吃早点呢!” 安少不悦地皱了皱眉,伸手一巴掌打掉晏晨的手,“女人,不是你身上的肉不知道疼吗?” “可是没办法呢,看到你可爱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捏上几把。”晏晨呵呵地笑着,手又向安少探去。 这一次安少没让晏晨得手,而是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晏晨的手不让她乱动,接着翻身把晏晨压在身上,对着晏晨的脸上就开始印口水。 “你恶心不啊!”晏晨大叫,脸左右晃动,不让安少得逞。 安少双手捧着晏晨的脸不让他乱动。 “这是爷对你的惩罚,谁让你不听爷的话。”安少继续在晏晨的脸上印口水。 “讨厌死了。”晏晨叫道,伸手去推安少。 安少的脸上向外飘着雪花,停止了动作,斜着眼睛看着晏晨,一片一片向晏晨甩眼刀子,“女人,你再说一遍讨厌的话。”安少咬着牙齿对晏晨说道。 晏晨一阵无语。她忘了这个家伙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从未接触过女人,他根本不懂女人,也不解风情。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手落在安少的脖子上,把他拉向自己,嘴唇贴在安少的嘴唇上,一阵热吻。 安少一愣,接着是一喜,然后反应过来,反客为主,抱着晏晨就是一阵热情的长吻,直吻得两个人喘不过气来,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晏晨轻轻地推了一下安少,“赶紧起来,人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安少一动也不动,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傲娇地说道:“爷压是看得起你,再说了,爷有那么重吗?” 晏晨气得笑了,“爷,给个面子还是别看得起我了。” “你个女人,你说什么?”安少眉头一皱,微眯着眼睛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晏晨。 晏晨不说话了,这身体还在人家身下压着,她有说话反对的权利吗?万一他再来个兽心大发,自己岂不是吃大亏了? 也不算吃亏。晏晨呵呵地笑着,再怎么样人家还是处男呢?两个人真发生一点什么,她绝对是赚大发了。 “女人,你笑那么诡异干什么?”安少一脸不解地看着晏晨。 “没笑什么,真的时间不早了,赶紧起床,要不然奶奶该要等着急了。”晏晨绝对不会把自己刚刚的想法告诉安少,赶紧把笑容收起,急声催促着安少快点起床。 这次安少倒是没说什么,在晏晨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地从晏晨的身上翻身下来,踢着鞋子去了卫生间。 晏晨轻吁了一口气,刚刚实在是太暧昧了,竟然差点让她有点把持不住了。晏晨有些苦恼,再照这个情况下去,只怕早晚有一天,她会化身大灰狼把安少这个小红帽给收拾了。 安少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一眼就看到晏晨躺在床上傻笑,不禁挑了挑眉毛,说道:“女人,你犯傻了?” 晏晨突然间回过神来,看到安少,突地脸红了,有些汗颜,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向卫生间跑去。 安少摇头,不解,踢着鞋子打开门晃晃悠悠向楼下走去。 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安瑞接到了安少的电话。 “人给你安排好了,十一点星,月广场喷泉旁边,十分钟,爷还要留着这对老东西引程鹏阳出现呢!哎,程鹏阳又给你打电话了没有?”安少在手机里面对安瑞说道。 “没有,自从那天见过面以后就再也没有和我联系。”安瑞心里一惊,吸了一口气,镇定地对安少的说道。 “最好别骗老子,不然的话,你知道老子的手段。”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安瑞手里捏着电话紧张地快要出汗了,大脑快速地飞转,犹豫再三之后,她终于鼓起勇气给程鹏阳打了一个电话。 “十一点,星月广场,我会和你的父母见上一面,到时你化装成乞丐在那附近出现,记住,只有十分钟的时间。”电话刚一接通,安瑞飞快地对程鹏阳说道。 “我知道了,记得把钱给我准备好。”程鹏阳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说完不等安瑞回答,“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安瑞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王八蛋早晚她会让他好看的。 安瑞在心里狠狠地想着,换了一件衣服踢着拖鞋向楼下走去,在经过客厅时,她看到林姐手里拿着一包东西正向她的房间走去。 “林姐,你手里拿着是什么?”安瑞随口问了一句。 “哦!安小姐说的是这个吧!这是我买的鼠药,最近我家里附近在拆迁,这老鼠简直成灾了,我们家那个让我买点鼠药回去。” 鼠药?安瑞的心突然“砰砰”的跳了起来,如果把这鼠药让程鹏阳给服下?是不是永远他永远再也没有机会威胁到她了?安瑞在心里想着。 林姐拿着鼠药进了房间。 安瑞的眼珠动了动,突然间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哎哟,哎哟,林姐你快来,我肚子好疼啊!” 林姐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扶着安瑞迭声问道:“安小姐,你怎么啦?怎么好好的肚子疼开了?” “老毛病了。林姐,我房间床头柜上有一瓶药,你赶紧上去给我拿下来。”安瑞捂着肚子痛苦地说道。 “好,好,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拿上药就下来。”林姐松开安瑞急急地向楼上走去。 安瑞嘴里一直哎哟哎哟地叫着,一看到林姐上了二楼,这才赶紧向林姐的房间里走去,刚一进门就看到桌上用纸包着的鼠药。她眼睛四下看了看,从桌子上找来一张纸,飞快地把那包鼠药打开,倒出一些用纸包上,然后又重新用纸包好,做完这一切,她快速地离开林姐的房间,来到客厅里继续哎哟哎哟地叫道。 ------题外话------ 这几天事情多,字数少了一些,请大家谅解。 第103章节 程鹏阳之死 林姐从楼上急匆匆下来,安瑞还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着,林姐不疑有他,给安瑞倒了一杯水,又从药瓶里倒出一颗药递给了安瑞。 “安小姐,现在好一点没有?”林姐小心地看着安瑞。 安瑞就着水把药喝了下去,脸上的痛苦慢慢地消失不见,最后她长吁一声倒在沙发上,对着林姐歉意一笑,“林姐,吓坏你了吧?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 林姐担心地看着安瑞,看到安瑞真的像没事一样,这才放心了,对安瑞点点头,叮嘱了几句,又开始忙自己的了。 安瑞在沙发上又坐了一小会儿,这才起身慢慢地向外走去,随手把林姐放在茶几上的那瓶药拿上装进包包里,不经意间那瓶药上的标签上面写着维生素b。 车上,安瑞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定了定心神,从口袋里掏出刚刚从林姐那里弄来的鼠药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很久以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下定了决心一样,毫不犹豫地从车上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把鼠药全部倒了进去,使劲地摇了摇了,接着又抽出一片纸巾,擦掉上面所有的痕迹。 等做完这一切,安瑞的身上已经软的没有了一丝力气,爬在方向盘上半天一动也不动。 许久,安瑞终于动了,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脸上一片狠厉,她拧开钥匙发动车子,脚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快速向外面驶去。 十一点整,星悦广场。 安瑞手里提着一瓶水坐在喷泉池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的人。程鹏阳没有出现,就连程鹏阳的父母也不见踪影。安瑞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心里微微有些发慌,握瓶子的手紧了紧,手心里全是汗。 安宁的心里开始有些发慌,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就开始颤抖,心里又开始犹豫起来。 她不止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做还是不做呢?安宁有些恍惚。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静静地停在路边,黄明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与安瑞一样,他好像也在找什么人,当然那个人就是程鹏阳。他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这才打开车门让人陪着程鹏阳的父母一同走下车向喷池边上安瑞的方向走去。 广场上一片还是往常一样的热闹,小孩子们在嬉戏玩耍,少男少女们坐在角落里谈情说家,一切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程鹏阳的父母在安瑞面前站定,他们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子,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带他们来见这个女孩子。 安瑞抬眼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涌出一丝愧疚来。 “叔叔,阿姨,你们还好吗?”安瑞难过地问道。 程鹏阳的父母没有见过安瑞,看到安瑞两人蓦地一怔,眼中闪着疑问,“姑娘,请问你是谁?”程爸爸问道。 “我是鹏阳的大学同学。”安瑞看着到程爸程妈满头花白的头发,再看看布满沧桑和担心受怕的脸,心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恻隐之心和一丝犹豫。 程鹏阳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这辈子的依靠,如果程鹏阳也没有了,他们两个老人该怎么办? 安瑞的良心在这一刻触动了。 但是,这个念头瞬间闪过。安瑞刹那间又想到了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果程鹏阳还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威胁,如果他被邵华找到的话,她才是世上最倒霉的那个人,她会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就是午夜的灰姑娘,当午夜的钟声一过,她又将被打回原形,甚至有可能尸存无骨。 安瑞想到这里,那丝犹豫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程妈妈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带着哭腔看着安瑞,问道:“姑娘,你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吗?鹏阳去哪里了?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要找他?姑娘,如果你看到鹏阳,你告诉他,千万不要回来。” 程爸爸的脸上也是一片苦楚。 这对老实的夫妇,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充满了惶然和恐惧,他们一方面想见程鹏阳,另一方面又不想程鹏阳出现。这对夫妇活在矛盾和痛苦之中。 广场还是一切如旧。 这时有一个乞丐爬在一块木板上慢慢地向这里滑行,腰以下盖了一条脏乱的毛毯,伸着手向人们乞讨。 安瑞的眼角瞟到了这个乞丐,心突地咯噔了一下,心脏的位置开始不规则地狂跳。 乞丐慢慢地向这里滑行。 “走开。”黄明手下的一个小弟,一脸嫌恶地喝道,试图让乞丐离开。 乞丐好像被吓倒了,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想要离开,可是又不舍得,他惊惧地看了一眼前的人,最终还是向程爸和程妈滑去。 “行行了,可怜可怜我,给一点吧!”乞丐向安瑞和程爸程妈伸出手里的钵子,钵子里面放了几张一元,五角的,还有一角的零钞。 安瑞顺手把手里一瓶水递到了乞丐的钵子里,又从包里掏出一张十元的零钞放了进去。程爸和程妈看着乞丐可怜,一人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钱放在乞丐的钵子里。 乞丐十分的激动,泪水从眼里滑了出来,在脸上冲出一道小沟出来,他的嘴里不住地说道:“谢谢你们,好人有好报,你们一定会一生平安的。” 程爸和程妈同时叹了一口气。他们一生平安已经无所谓了,现在他们不求别的,只求程鹏阳平安无事便已经足矣。 乞丐的嘴里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向程爸和程妈不住地磕头,随后慢慢地向旁处滑行,继续向旁人乞讨。 忽地,程妈妈盯着着乞丐看着,心里涌出一股异样来,她用胳膊捅了捅程爸,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说道:“他爸,你有没有发现刚刚那个乞丐有点像咱们的鹏阳?” 程爸的视线向乞丐投去,这一看不打紧,他的心里猛地揪了起来,果然如程妈所说,这个乞丐真的有点像程鹏阳。 恰在此时,乞丐突然转回了头,看到程爸程妈的目光向这边投来,乞丐举了举手中的钵子对着程爷和程妈嘿嘿地笑了一声,露出里面光秃秃黑洞洞的牙床。 程爸和程妈的眼泪顿时就要流下来了。 这不是他们的鹏阳又是谁? 程妈妈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们可怜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又对他这么残忍?竟然拔光他嘴里的全部牙齿。 程爸把程妈妈搂在怀中,老两口伤心地抱在一起。他们心如刀割,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儿子就在眼前,他们多想扑上去抱着儿子大哭一场。 但是,他们不能这样做。别看广场上一片平静,可是他们的心里明白,这里充满了太多的危险,现在不但警方在寻找鹏阳,听看守他们的人讲,外面至少有两班人都在找他。 到底他做了什么事情?程爸程妈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受苦却无能为力,他们活到这把岁数了,他们宁愿自己去死,宁愿一切的不幸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愿看到程鹏阳现在这个情况,这比杀了他们老两口还让他们难受,这是在拿着刀子狠狠地剜他们的心啊!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黄明过来请程爸和程妈离开。 程爸和程妈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又不敢表露的太明显,老两口只得互相搀扶着一起慢慢离开。在心里默默地希望程鹏阳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个劫。 安瑞看着程爸和程妈蹒跚的脚步和沧桑微驼的背影,心里不由得一酸,有一瞬间她后悔了,她冲动地想要从乞丐的手里把那瓶水拿回来,扔得越远越好。 但是? 安瑞突然感到身上一阵的无力感,静静地坐地喷池上一动也不动,很久才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离开。 程鹏阳远远地看到自己的父母,他忍不住想要哭出来,恨不得立刻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跪在他们的面前请求他们的原谅,是他不孝,让他们二老为他担心,为他受苦了。 但是他不能。 因为他发现在这周围,至少有两拔人在监视着他们,只要他一出现,立刻就会人抓住。一想到安少狠厉的手段,还邵华对付的人毒辣,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他真的是不想再经历了。 程鹏阳趴在小车上慢慢地向前滑行,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一切都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广场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在一个无人偏静的小巷子里,程鹏阳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从车子爬了起来,把钵子里的那两张十元纸币紧紧地攥在手心,像一个孩子似的蹲在地上手捂着脸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在头顶上明晃晃地高挂着,初秋的中午温度还是很高,中午的太阳依旧炙烤着大地。程鹏阳哭累了,哭渴了,随手拿着钵子中的那瓶水拧开,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大瓶水瞬间就进了肚子。 程鹏阳抹了抹嘴巴,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擦了擦一把眼泪,把剩下的水瓶随手扔在地上,向着小巷外走去。 大约十分钟以后,在城市的街头,有一个人突然手捂着肚子倒在闹市中,痛苦地在上打着滚,嘴里发出痛苦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呻吟声,行人纷纷围了上来,他们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坏了,也有胆大的人赶紧拿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和120,几分钟以后,警车和救护车同时到达,但是,倒在地上的人却没有了呼吸,嘴里鼻子里向外渗着鲜血。 安瑞回到家中一直心神不宁,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机里的卡抽了出来扔进马桶冲走了。但是她的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因为她发现她犯一个致命的错误,她居然忘了程鹏阳的手机,如果程鹏阳的手机戴在身上,被警察发现,如果程鹏阳没有把短信删掉,警察一定会发现在到她的头上,到时邵华一定也会知道她和程鹏阳在联系,她要怎么向邵华解释这? 怎么办?安瑞着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一片矛盾,一方面她希望程鹏阳死,一方面又希望程鹏阳没喝那杯水,一时之间跟丢了魂一样,六神无主。 医院里经过一番抢救,最终程鹏阳还是没能抢救过来。 医生摘下口罩对着警察摇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中毒太深,我们也无回天乏术之力,不过刚刚我们在抢救的时候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此人生前受过严重的伤害,身上多个地方受伤,牙齿属于不正常的脱落,一看就是知道生前受过非人的虐害。” 120警察一听这事立刻感到事态严重,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案件,这极有可能是蓄意的谋杀,他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市刑警大队的电话,十分钟以后,刑警队的人急匆匆的赶了出来,拉上程鹏阳的尸体又快速地离开了。 安少今天一整天脸上都是笑眯眯的,这让陆尘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甚至怀疑安少是不是吃错药了。 “安少,我们是不是要去医院一趟?”陆尘小心翼翼地问道。 “医院?老子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医院?”安少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陆尘,“你要是有病你就去吃药去。” 陆尘苦笑,真想大声说出来,安少你才是应该去医院看病的那个人好不好? 但是他不敢,生怕说出来以后,那要进医院的人就是他了。 “王主任的事情办得怎么样?”安少心情大好,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轻敲,人,依旧没有形象吊儿浪当地双腿交叠放在桌子上。 一提起这事陆尘一脸的惭愧,低着头不敢看向安少。 “说啊!哑巴了?”安少瞪了一眼陆尘。 “办砸了。”陆尘嗫嚅地说道。 “哦——,说说是怎么办砸的?”安少拉长声调嘴里发出一声怪叫。 陆尘的声音更低了,他把昨天晚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向安少做了汇报。 话音刚落,安少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一下子砸在陆尘的身上,骂道:“废物,完全就是一个废物。跟他客气什么?直接扒光衣服扔进女人堆里摆几个姿势拍几张照不就完成了?” 陆尘头上一脸的黑线,安少你这样做为免实在是太惊悚了吧! 不过,这倒是一个完全不错的方法,效率高,成事快,是一个值得一试的好法子。 “安少,今天在约他出来一趟,一定会把事情给办妥的。”陆尘信心满满地说道。 安少又是本文件夹砸在他的身上。 “你是猪脑子是不是?他现在已经对我们起了警备之心了,你还能把他再约出来?再说了,明天就要去竞标了,今天还来得及吗?赶紧给爷滚,爷看着你就眼疼。”安少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掉了,不耐烦地冲着陆尘挥了挥手。 陆尘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把掉在地上的文件夹捡起来,灰溜溜地走了。 黄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一脸的凝重。 “这是什么表情,死了爹还是死娘了?”安少一看黄明的脸色,又不愉快了。 黄明老老实实地回答:“安少,我爹娘早就死了。” 安少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他娘的,这都是他的好手下,一个个的这智商够用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里影响老子的心情。”安少抓起陆尘刚刚捡起放在办公桌子的文件夹,砸在了黄明的身上,可怜的文件夹又一次华丽丽地掉在地上。 黄明的身体一动也不动,任由文件夹砸在身上,过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刚得到消息,程鹏阳死了。” “哦!”安少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意外,问道:“怎么死的?” “中毒。”黄明回答道。 “中毒?”安少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手指又在桌上轻敲,现在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呵呵! “现在这个社会每天都在死人,死个把人没什么稀罕的。不值得大惊小怪,让我们的弟兄们都回来,今天晚上安排一下,这段时间兄弟们辛苦了,今天晚上出去好好放松一下。”安少对黄明吩咐,随后挥了挥让他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安少一个人了。 安少的脸上有着少有的凝重,拿出手机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然后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安瑞接到电话时吓了一大跳,一看是安少的,心里越发紧张了。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安瑞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按了接听键。 “安少,有事吗?”安瑞问道。 “这事是你干的吧?”安少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对她说道。 安瑞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她故意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语气对安少说道:“安少,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听不懂?呵呵,你的奸夫死了,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你了,你会不知道?”安少阴阳怪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死了?果然是死了吗?安瑞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心里有些难过,有些伤感,但更多的是释然。 死了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一直压在安瑞身上的那块大石头一下子落了下来。安瑞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轻松。 “安少,我是真的不知道,自从上次程鹏阳和我联系过后,就再也没有联系我了,他是怎么死的我根本不知道。”安瑞对安少说道。 “你当老子是那么好糊弄的?是不是你做的你比谁都清楚,老子今天把给说了,要做就给爷们做得利索一点,你要是留了什么尾巴让安家跟你一起丢脸,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安少冷冷地哼一声,“啪”的一声把手机给挂了。 安瑞的心一下子又陷入恐慌之中,她又想到了程鹏阳的手机,虽然她把卡丢了,但是万一警察查到她的头上,她该怎么办呢? 安瑞刚刚落下来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心情有些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晏晨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在飞扬,一想到安少那可爱的样子,她的心里开始冒粉泡泡,这个别扭的家伙,晏晨忍不住又是一笑。 “晏小姐。”一道温润的声音从晏晨的身后传来,晏晨转过脸一看,诗子齐的笑脸就撞进了眼里。 “诗医生,是你啊!真的很巧。”晏晨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在商场遇见诗子齐,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一个人吗?”诗子齐微笑看着晏晨。 “是,诗医生也是一个人?”晏晨的视线在诗子齐的身后看了看。 “不是,我是陪我妈妈过来的。她在那边看衣服。”诗子齐无奈朝那边看了一眼。 晏晨轻笑,眼里一片明了,身为女人,她当然知道诗子齐的无奈了。 “晏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空?那边有咖啡厅,我们去坐一会儿好吗?我今天陪我妈妈都转了一天了。”诗子齐颇为无奈地说道,一直微笑的脸上有些疲惫,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会对逛街有那么兴奋?乐不知疲,逛了一家又一家,衣服试了一件又一件,但是东西却没见买。 “好啊!正好我也累了。”晏晨一口答应。 诗子齐给她的感觉很好,说像邻家的大哥哥,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她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沐春风,身心都有一阵说不出来的舒畅。 晏晨一边说笑着一边和诗子齐向咖啡厅走去。 安宁远远地就看到前面那两个人的背影很熟悉。她紧走了几步,不禁乐了,这世界真是小呢!逛个街居然能碰到晏晨和诗子齐。 看到晏晨和诗子齐亲热地说笑,安宁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些讨厌看到诗子齐和晏晨在一起,她有一种冲动,想直直地冲过去,把晏晨和诗子齐分开。 安宁突然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她明明知道晏晨和诗子齐之间什么也没有,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可是为什么会生出这种念头来?安宁一时之间有些糊涂了,愣在原地半天也没有想明白。 ------题外话------ 最近事多,再一次向读者表示歉意。 第104章节 安心龌龊的心思 安宁向晏晨和诗子齐的方向追去。 “嫂子!”安宁脸上一片张扬,火红的头发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耳洞上那一排钻石耳钉熠熠闪光,想让人忽视都难。 “安宁?”听到安宁的声音,晏晨微微吃惊,不禁在心中感慨,这个世界果然就是小,她不过是闲着无聊逛个商场,居然碰到一个又一个的熟人。 “安宁!”诗子齐微笑着向安宁打个一个招呼。 安宁笑眯眯地看着晏晨和诗子齐,呵呵地笑着:“嫂子,我没打扰到你和诗医生的好事吧?” 晏晨头上一排黑线,脸上有些尴尬,这个安宁口无遮挡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能接受得了。 她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着诗子齐抱以歉意的一笑。 诗子齐是一点也不恼,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安小姐,我和晏小姐也是凑巧碰上的,不如一起喝一杯咖啡吧!” “好啊!”安宁爽快地一口答应,手自然地搭在诗子齐的肩上与诗子齐一同向咖啡厅走去。 晏晨的好心情在看到安宁的一刹那间没有了,她迟疑了一下了,忽然间再也没有去喝咖啡的兴致了。 “安宁,诗医生,我想起我还有点事情没办,你和安宁去吧,我先走了。”晏晨清了清嗓子对安宁和诗子齐说道。 安宁扭过头看着晏晨,似笑非笑的看着晏晨,说道:“嫂子,你该不会是嫌我碍了你和诗医生的事情而生气的吧?” 晏晨微挑了一下眉毛,她敏感地感觉到安宁对她的敌意。不过,让晏晨不解的是,安宁的敌意从何处而来? 是因为诗子齐吗? 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晏晨觉得这事和诗子齐有关。 晏晨一脸平静地看了安宁一眼,淡淡地说道:“安宁,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是诗医生今天也只是凑巧碰上了。” 晏晨本不愿与安宁解释这些,只是不愿意看到诗子齐为此事为难。 “既然这样,那嫂子干嘛要走呢?”安宁歪着脑袋看着晏晨。 诗医生温润的脸上一直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他把安宁的手从肩上拉了下来,温和地说道:“安宁,晏晨说不定真的有事呢!就在同一个市里,如果有时间我们可以再约在一起喝咖啡,安宁,我们快过去吧!不然的话一会儿怕没有位置了。” 晏晨向诗子齐投去感激一瞟,感谢诗子齐为她解围。 安宁今天犯轴了,诗子齐越是这样说,她的心里就是越不舒服,有一股气憋在胸口中,怎么也出不来。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偏偏没办法,大脑总是无法控制自己。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诗子齐和晏晨,呵呵地笑道:“嫂子和诗医生的关系果然是非同一般,呵呵!” 晏晨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安宁说的话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让晏晨的心里有几分生气,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安宁,对诗子齐说了一声,抱歉,人转身就走了。 安宁无奈地耸了耸肩,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看着诗子齐,说道:“诗医生,我只是和我嫂子开个玩笑,你看她居然生气了,哎,你说你和我嫂子该不是真的是有什么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还是劝你趁此打消那个念头,我哥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 诗子齐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视线不露痕迹地向晏晨的背影投去,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安宁呵呵地笑着,伸出胳膊挽着诗子齐的胳膊向着咖啡厅走去,有说有笑,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过一般。 晏晨的好心情真的是被安宁给破坏掉了,再也没有了逛街购物的*,抬了抬手腕,看看时间还早,想了想,给安少打了一个电话。 “女人,怎么这会儿想起给爷打电话了?想爷了?”电话刚一接通安少独特漫不经心的语调调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晏晨呵呵地笑着,“是啊,想爷了,那要怎么办呢?” “在哪个位置?爷过去找你。”安少说道。 “算了,还是别过来了,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晏晨拒绝了。 “女人,爷可不是随便能唬弄的,是不是谁惹你生气?告诉爷是谁,爷一定把他给弄残了。”安少阴森森的语气从手机里透了过来,惹得晏晨一阵轻笑,心里禁不住一暖。 其实想想,嫁给这么一个混世魔王,有的时候还真的挺好的,至少没有人敢欺负自己了不是? “你别多想了,现在还有不长眼的人敢欺负我么?那他纯属于是不想混了。我就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我现在回家了,晚上下班你也早点回。” 晏晨呵呵地笑着,放柔声音对安少说道,说完便挂电话给挂了。 晏晨的心情好了很多,她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太阳,阳光很好,正如她现在的心情,一片灿烂。 …… 下午的时候邵华接到了市刑警大队的电话,在听到程鹏阳的死讯,邵华当时微微一怔。 是谁杀了程鹏阳? 是安少还是另有其人? 邵华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眼睛望着地下如同蝼蚁忙忙碌碌的人群,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程鹏阳死了,一切的事情仿佛到现在应该可以画一个句号了。不过邵华觉得事情演变到今天这一步,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安瑞肚子里的孩子邵华已经确定百分之一百的是程鹏阳的种,安瑞和程鹏阳着着实实狠狠地涮了他一把。 一想到这里,邵华的心脏不可遏制地又疼了起来,一股怒气从心底升了起来。 程鹏阳该死,安瑞这个贱人更是该死。他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轻易地死去,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再过两天就是和安瑞订婚的日子了,到时他一定会给安瑞一个大大的惊喜的。邵华的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程爸爸和程妈妈在听到程鹏阳死去的消息,当时老两口立刻晕了过去,醒来以后,程妈妈的眼泪就不曾断过。 “鹏阳,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丢下妈妈就走了呢?”刑警大队里,程妈妈抱着程鹏阳的尸体痛不欲生,嘴里一遍又一遍发出一阵阵悲鸣。 程爸爸双腿一软,人像一滩泥一样,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任凭别人怎么拽,他就是不起来,手捂着脸痛苦地悲咽。 他们是老来得子,程鹏阳就是他们一辈子的希望,是他们的命根子,是他们骄傲,可是现在老天爷给他们狠狠地一棒子,让他们所有的希望全都粉碎了。现在孩子没有了,他们怎么能活得下去呢? 还不如索性跟着孩子一起去了。 程爸爸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再了没有活下去的*,他停止了哭声,拂开别人伸过来的手,自己一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呆呆地看着程鹏阳的尸体,老泪纵横,脸上爬满了泪水。 程爸爸怔怔地看了好一会,随后又把视线投在程妈妈的身上,看到程妈妈几乎全白的银丝,他的心里更加难受,自从程鹏阳出事以后,程妈妈一直提心吊胆,牵肠挂肚,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上午的一面竟然是他们最后一面。 “啊——”程爸爸忍不住发出痛苦的悲咽,饶是见惯了生死的警察看到眼前一幕,也忍不住眼眶泛了红,纷纷把目光移开,不忍心看到眼前这令人心碎的一幕。 程爸爸的心的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得他已经没有了知觉,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头一低,趁人不注意就向着墙上撞去。 “快拦住他。”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但是为时已经晚了,程爸爸的头“砰”一声狠狠地撞在墙上,顿时鲜血直流,人直直地向后倒去。 “他爸啊,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程妈妈一看程爸爸这个样子,终于心脏再也随受不了,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双眼一翻,身体就向后倒去。 现场当时乱成一团。大家手忙脚乱地赶紧扶着程爸爸和程妈妈,然后立刻向医院送去。 安家别墅,安心吃过中午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贱人!”安心嘴里不停地骂着,一只手里握着一张照片,一只手里拿着一根针,狠狠地用针扎着照片的人。 照片上的人被她扎得面目全非,上面全是针洞,不过依稀还能看出来,这是晏晨的相片。 安心狠狠地扎着,直至扎累了,扎得没办法再扎了,这才停了手,把手里的照片狠狠地一点点地撕着,最后全扔进了垃圾桶里。 安心坐在床上喘着粗气,秀气略带着苍白的脸上闪出一丝红晕,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以后她突然间又跳了起来,去查查门到底锁好了没有,仔细检查了一遍以后,她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把窗帘拉上,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安心把房间里的灯打开,接着神神秘秘从床上拖出一个箱子出来。 安心的呼吸突然间急促了起来,她捂着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才如获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打开。 借着室内的灯光,箱子里赫然是一个酷似安少的成人玩具。 安心像抚摸情人一样,轻轻地抚摸着安少的脸,把安少直接搬到床上,接着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紧紧的抱着安少睡在床上。 “安少,那个贱人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妻子,这么一个不纯洁肮脏的身体怎么可能配得上你呢?安少,你看看我,我才是最配你的人不是吗?只是上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为什么要捉弄我们呢?安少,安少。”安心嘴里一边喃啁自语,接着开始慢慢地亲吻着安少的脸,一遍又一遍。 室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安少,你爱我吗?为什么你不多看一眼?为什么你的眼睛只有那个贱人的存在?”安心看着安少,手指慢慢地落在安少的脸上眉毛上唇上,一瞬间泪水慢慢地从眼里滑落,一滴滴如断线的珍珠滴在安少的脸上。 “安少,我爱你,你知道吗?我很小很小就爱上你了,安少,我的心里好痛苦,明知道为世俗所不容,却还是一头栽了进去,安少,我爱你啊!”安心痛苦的叫着,抱着安少又是一顿狂吻,脸上是扭曲的疯狂,嘴里嗫嚅地说着话,抓起安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嘴里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 安心的心里一片苦涩,紧紧地抱着安少不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只余下安心一个人的低低啜泣声。 安心哭着哭着突然间惨然一笑,满腹的难过。她本不想这样的,只是她实在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她爱安少呵,明明知道这是不允许的,可是她偏偏爱上了。 “安少,如果你知道一直有个人在背后默默地爱着你,你会开心吗?”安心停止哭泣用手指在安少的脸上勾画,眼里什么表情都有,唯独没有后悔。 她不后悔,明知道这是一场禁忌,是为世人所不齿,但是她还是一头陷了下去,无怨无悔。 安心抱着酷似安少的玩具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慢慢地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抱着安少进入了卫生间。 安心虔诚地用香皂在安少打一遍,用心开始清洗,一丝一毫都不放弃,就像对待情人一样,眼里心里满满都是浓浓的爱。 萧莉莉心中十分的奇怪,安心这个丫头一下午把自己房间干什么?不知道下午还要去学插花吗? “安心,安心。”萧莉莉在外面着颤着门。 房间里安心正在细心地替安少擦着身上的水,听到敲门声,她理也不理,继续手里的动作。 萧莉莉敲门声更急了。 “安心,你到底在干什么?一会儿还要去学插花呢!安心,你没事吧?赶紧把门给打开。”萧莉莉的声音从外面着急地传了进来。 安少还是一声不吭,把安少擦干净以后又重新装了起来,“哥,委屈你了,等晚上的时候我再来陪你。”安心深情款款地说道。 萧莉莉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敲开,心里有些着急了,正打算去寻找钥匙,安心突然从里面把门给打开了。 “安心,我都敲了半天了,你怎么现在才开门?”萧莉莉一脸不悦地上安心说道,抬脚走了进来。 “我在洗澡。”安心淡淡地说道,“妈,我要换衣服了,你把门给锁好了。” 萧莉莉这才发现安心身上披了一件浴袍头上还直向下滴着水,这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返身把门给锁上,瞪了一眼安心,嗔怪地说道:“妈妈敲了半天的门你都没有应,你要不是我的女儿,我还以为你在房间里藏了男人呢?” 安心笑笑没说话,拿出吹风机坐在梳妆台上开始吹头发。 萧莉莉在安心的后面的床上坐了下来,看着镜子中的安心,又说道:“安心,你也的年龄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交男朋友的事情了?” “妈,我现在还小,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安心手中的动作顿了一顿的,接着不悦地说道。 “什么还小?你看安瑞那个贱丫头就要订婚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你告诉妈妈有没有喜欢的男人?你带回来给妈妈看看,让妈妈替你把把关。”萧莉莉从镜子中看着安心,越看心里越满意。安心现在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再加上安家小姐的身份,那追的男人还不是给排成一个排? 安心脸上的不悦越发浓了,把吹风机一关,重重地给拍在梳妆台上,说道:“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大学都还没有毕业,暂时不去考虑这个问题。” 萧莉莉一看安心生气了,立刻放缓声音说道:“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总行吧!你赶紧收拾一下,上课的时间到了。” 安心又不高兴了,提高声音对萧莉莉说道:“上课,上课,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每天让我学那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 萧莉莉有些不高兴了,“什么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这都是为你好,以后你嫁人就知道妈的良苦用心了。你那个破大学上个什么劲?不就是一个文凭吗?只要你愿意,明天我就让人把毕业证书给你送过来。” “妈!”安心叫了一声,“你能不能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你不让我去实习我就听了你的了,你要是再这样的话,班里的那些同学又会怎么看我?” 萧莉莉突然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你可是安家堂堂正正的大小姐,那些人怎么可能跟你比?你一出生就把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了,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天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妈再给你找一个有钱又帅又疼你的好男人…” “妈,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嫁,我一辈子不嫁,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你出去。”安心这下是真的烦了,起身推着萧莉莉就向外走,接着门“砰”的一声被里面重重关上了。 萧莉莉气得直在外跺脚,脸上一片懊恼,这个死丫头,哪有女人一辈子不嫁人的?要不然的话还不得被人用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不行不行,看来一定得让安心多接触接触一些男人。萧莉莉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开始琢磨着在安瑞的订婚宴上和安静的结婚宴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安心靠在门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她从床底下把箱子拖了出来打开,手轻轻地抚摸着安少的脸,喃喃地说道:“哥,这辈子我都不会嫁人,我陪你一辈子。” …… 晚上,安家和往常人一样,一家人全聚在一起,韩忆也被叫了过来了,坐地安健阳的旁边,脸色看起不怎么好,有些苍白,有些憔悴。 安老太太开口了,扫视了一圈,威严地说道:“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是想问问安瑞订婚的事情?老大,你是小瑞的父亲,你来说说这订婚仪式要怎么办才好?” 安健阳脸色并不好看,对于这门婚事他自始自终都不同意,脑袋里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所以安老太太话音一落,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不同意安瑞和邵华订婚。” “胡闹。”安老太太脸暗了下来,“现在事情都闹得沸沸扬扬,安瑞不和邵华订婚,她和谁结婚?再问一下,还有谁肯要她?” 韩忆听到安老太太的话,本就苍白的脸越发白了,她微低着头半天不说话。 萧莉莉一脸的鄙夷,果然是什么样的妈生出什么样的女儿,当妈的做小三破坏人家的家庭,这当女儿的也做小三破坏人家的家庭,安家的人都被她们母女两个人都丢尽了。 安蓝的眼里一片漠然。这是安家的人事,与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了,昨天安老太太彻底地伤了她的心了,一个亲生闺女居然抵不上一个孙媳妇,想想她都心寒。 安心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静静地,就像从来不存在一般。 安少对安老太太的话丝毫没有反应,安瑞的事情跟他无关,现在与他有关的是面前这个女人。他所关心的也是面前这个女人。 桌子下面,安少把手放在晏晨的腿上,表面上一本正经地吃着饭。 晏晨微低着头斜了一眼安少,腿稍微挪了一下,安少的手落了一个空。 安少有些不满意,开始摔打着手中的筷子。 晏晨伸出脚就给了安少一脚。 “死女人。”安少更加不满意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把手中的筷子一扔,直接上楼去了。 一桌子的人全部把目光集中在晏晨的身上。 晏晨的脸上有些发烧,但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很淡定地吃饭,仿佛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 众人在晏晨的脸上找不到蛛丝马迹,又把目光全集中在韩忆的身上,一致认为,安少突然离席跟韩忆有关。 这屋里的所有人哪个不知道安少恨韩忆恨之如骨?如果不是碍着安健阳的面子,他韩忆能活到今天? 这是一个未知数。 安宁的脸色也不好看,破天荒地一句话也没有说,把碗一推边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走了。 安老太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辈子这两个孩子和韩忆那个女人死磕上了,今天如果不是安瑞的事情,安老太太根本不会让韩忆进这个家门。 “你们还赶紧商量一下,是在家里办还是在酒店里办?”安老太太看着剩下的人问道。 “妈,不如就在家里办吧!热热闹闹的多请一些朋友,我们家好久都没有热闹过了。”萧莉莉眼珠一转,笑眯眯地说道。 安健阳立刻提出了反对,“朋友一个都不请。” “不请朋友这算什么订婚?大哥,你看现在这订婚的哪个不是摆着几十桌?一个朋友都不请的话,这要是传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外面的人还以为我们安家的出了什么状况呢?”萧莉莉一听就不满意了,一个朋友都不请的话,她怎么给安心介绍男朋友? 安健业也是赞同萧莉莉的话,“大哥,莉莉这次说得对,如果这样的好,势必会影响我们安家的事业。” 安健阳哪能不知道这个事情,只是安瑞的事情让他丢掉了脸面,他实在是没脸见人。 晏晨这时吃完了,优雅地擦了擦嘴,和众人打了一个招呼,起身离开向二楼走去。 她刚刚把门打开,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瞬间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铺天盖地的热吻落了下来。 第105章节 我可是你的女人 “等一下,门还没有关呢!”晏晨红着脸推了安少一把,趁此功夫嗔怪地说道。 安少斜着眼睛凉凉地看了一眼晏晨,邪魅地说道:“爷亲自己的女人还怕别人看到么?”说完不等晏晨反应过来,又是一记长吻。 晏晨毕竟没有安少的脸皮厚,这楼下全是人呢!要是被别人看到,那她岂不是羞死?无奈之下只好伸出脚勾了一下门,“砰”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安少抵着晏晨的身体靠在门上,晏晨一时不防,头一下子撞在门上,撞得心头有些火起。 “你弄疼我了?”晏晨生气地瞪着安少,眼里全是指控。 “爷没经验,下次爷会注意的。”安少眉眼间闪过一丝心疼,唇恋恋不舍地从晏晨挪开,随后用手托着晏晨的后脑勺,身体又向晏晨压下。 晏晨兴趣全完,推开安少,径直向沙发走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安少一下子变得不悦了,眼里冒着冷气凉凉地看着晏晨,挑着眉毛说道:“女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爷刚刚摸一下为什么不愿意?” 晏晨不理,把脸迈向别处。 “喂,女人,脾气见涨啊你?”安少嘴里发出一声怪叫,心里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着。 爷的女人为什么不让摸?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晏晨终于把视线投在安少的身上,淡淡地说道。 安少心中的火蹭蹭地起来了,什么是无理取闹?他的女人亲一下,摸一下怎么啦?安少火了,二话不说,把晏晨抱起向床上一放,接着顺势压了下去,张嘴就向晏晨吻去。 晏晨的心里不愉快,拒绝配合,头一偏,安少的吻就落了一个空。 “女人,你是存心跟爷闹是不是?”安少双手固定着晏晨的脸,凉凉地问道。 晏晨抿着嘴巴不说话,拿着眼睛淡淡地看着安少,澄清的眼里一片清明。 安少满腹的怒火在看到晏晨的眼睛那一刻,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定定地看着晏晨,在晏晨的眼上轻轻地落下一吻,翻身从晏晨的身上下来,顺势把晏晨也拽了起来,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晏晨依旧不说话,心里的不愉快倒是消失了不少。 “女人,就你一个人敢在爷的面前放肆。”安少无奈地咬着牙齿说道。 晏晨坐在安少的腿上,胳膊环抱着安少的脖子,清明的眸子里快速地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也就是你成天欺负我。” “爷欺负你?”安少的嘴里发出一声怪叫,抬眼看着晕晨,怪笑着说道:“女人,是谁在民政局的旁边把爷的鼻子撞流血的?爷又是为了谁跟人打架?是谁一次又一次扇爷的?…” 晏晨一下子用唇堵住了安少的嘴,让他想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室内顿时又是一片温馨的气息,把夜的寂寞冲淡的无影无踪。 楼下餐厅里的谈话还在继续。 安健阳坚持订婚的时候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 安健业和萧莉莉坚持一定要大办,并且把亲朋好友全部请上。 安蓝一家人一言不吭,何鑫在安宁离开没一会儿也跟着起身离开了。 安心自始自终地低着头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吃饭,桌上那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如果你仔细地看,你就会发现,安心的握筷子的手在轻轻发抖。 安心一直注意着安少和晏晨,刚刚安少和晏晨在桌上发生的一切她全看在眼里,低垂的眸子里是浓浓的嫉妒和怎么也化解不了的恨意。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配跟安少?她连给安少提鞋子的资格都没有。 安心因生气身体微微颤抖,终于一个拿捏不住,筷子从手里滑落了下来,清脆地掉在地上。 众人的目光瞬间全集中在安心的身上。 安心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头深深地低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莉莉扭过头一脸担心地看着安心,问道:“安心,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安心小声地说道:“我没事,就是刚才不小心手抖了一下。” 萧莉莉一听放下心来,“没事。林妈,重新拿一双筷子过来。”萧莉莉对着厨房叫了一声。 “不了。”安心轻轻地摆手,对着萧莉莉摇头,“我吃饱了。奶奶,大伯,姑,姑父,爸,妈,你们慢用,我吃好了先上楼去了。” 安心乖巧地向在座的长辈们一一打招呼,随后起身离座离开。 安蓝也没有了胃口,碗一推,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何文昌刚刚才吃了一口饭,一看安蓝离开,只得放下手中的筷子向着在座的人点点头,跟在安蓝的后面走了。 安老太太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安蓝,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失望,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 “妈,这事还是由你来拿主意。”萧莉莉的视线投在安老太太的身上。 安老太太暗自思忖。安瑞和邵华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全市的人都知道了,就是想要遮掩也遮不住了,安家的面子早就被安瑞给丢光丢尽了。 如果这次订婚还那么简单的话,这外人恐怕又有话说了,这一次反倒索性把事情给做大了,这样的话也正好堵住那些看笑话人的嘴巴。 安老太太心里有了主意,缓缓抬眼看着安健阳,慢慢开口说道:“安瑞和邵华订婚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按照老二家说的,就在家里办。” 萧莉莉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脸上堆满笑容。 “妈?!”安健阳的脸色有些难看。 “行了,不要再说了,这事就这么订了。”安老太太斩钉截铁地说道。 安健阳还想再说些什么,韩忆在桌下悄悄地扯了扯安健阳的衣服,对着他轻轻地摇摇头。 安健阳抿着嘴唇不再说话了,只是脸色越发显得难看了。 安老太太的目光又落在韩忆的身上。她对眼前这个女人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因为她的出现,几乎把三个孩子全部毁掉了。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安老太太的眼里是一片厌恶。 韩忆微低着头不敢看向安老太太。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安老太太对她的恨意,当年也就是她出主意把自己送到国外,让她在外在漂迫了二十年的时间。 结果又如何呢?韩忆在心中冷笑。就算她被这个死老太婆囚禁在那个古堡里,但是她照样活得好好的,照样能让安健阳对她念念不忘,照样了为了她二十年至今未娶。 死老太婆,怎么还不死去呢?韩忆在心中狠狠地骂道,一想到这个老东西把她和安瑞生生地分开,她的心里就止不住地生出浓浓的恨意来。 安老太太缓缓地开口了,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安瑞和邵华的订婚,你不要参加了。” 韩忆抬眼一脸愕然看着安老太太,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她是安瑞的亲生母亲,亲生女儿订婚,她居然被告知不要来参加。 这?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 安健阳的眉头皱了起来,“妈,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毕竟韩忆是安瑞的亲生母亲。” “住口。”安老太太的语气严厉了起来,凌厉的目光扫向安健阳,“一个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根本没有资格来参加安瑞的订婚宴。” 韩忆听到这里,脸色蓦地变得煞白,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掉了下来。 萧莉莉地鄙夷地看了一眼韩忆,眼里是赤果果的嘲弄和讽刺,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解气。她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暗暗地骂了一句,不要脸的贱女人,活该。 安健阳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到安老太太面如寒霜的脸,把想说的话重新给咽了回去,手伸了出去,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抓住韩忆的手。 “行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订了。请宾客的事情由莉莉来负责,这布置宴会的事情由晏晨来办。你们现在都回去吧!” 安老太太一脸的疲惫,对着他们挥挥手。 “是。”安健阳等人低低说了一声,随后都起身离开。 韩忆一出大门,再也没法控制蹲在地上失声哭了起来。 安健阳叹了一口气,伸手把韩忆拽起搂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别伤心了,这只不过是一个订婚…” 韩忆一听安健阳这样说,情绪蓦地失控了,双手开始不住地拍打安健阳的肩膀,一边哭一边说道:“安健阳,那可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一生下来你妈就让人把她抱走,这一抱就是二十年,现在她订婚了,竟然我被告知不能参加我女儿的订婚,天啊,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老天要这样来惩罚我?” 韩忆打累了瘫在安健阳的怀里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安健阳抿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些都是他的错。 他对不起叶馨,对不起安静安宁和安瑞,现在又对不起韩忆。 “韩忆,慢慢来,我相信总有一天老太太一定会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一定会让你名正言顺地嫁到安家。”沉默半响,安健阳开口定定地对韩忆说道。 韩忆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直直撞进安健阳的视线里,惨然一笑,“健阳,你还想让我再等二十年?” “…?!” 安健阳一窒,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愧疚,眼睛竟然不敢看向韩忆。 韩忆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逼安健阳太紧,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理了理稍显缭乱的头发,又擦干眼泪,对着安健阳说道:“健阳,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能不能进入安家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天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吧!” 听韩忆这么一说,安健阳的心中越发愧疚了,他像对韩忆保证,又像对自己保证,信誓旦旦地说道:“韩忆,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依安家大媳妇的身份堂堂正正地进入安家的大门。” 韩忆笑而不语,心中却是一片冷笑,。 男人从来都是一个不可靠的东西,二十年前是,二十年后是。她的幸福她从来就是她自己来争取的,她既然有本事让叶馨自杀,她一定有本事让那个死老太婆从这个世上消失。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善的人,谁阻拦她迈向幸福,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韩忆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晏晨听到布置安瑞和邵华宴会的任务交给她时,她当场就愣住了。 为前夫和破坏她家庭的小三布置订婚会场,他娘的,她得有多大的宽容之心啊! 晏晨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奶奶,这事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晏晨不想去猜测对面那个老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愿意这样去做,但是她有权利说不。 晏晨的反应在安老太太的预料之中,丝毫也不感到意外,她拍了拍床,招呼晏晨坐下。 “晨啊,奶奶也知道此事为难你了,可是你看看这个家里,除了你还有谁能胜任此事?”安老太太抓住晏晨的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晏晨双眸低垂,抿着嘴唇不说话。 安老太太的话还在继续,“小静小宁和小瑞的关系你也知道,他们要是能回来参加订婚宴我老太婆就偷笑了。安蓝现在也指望不上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对我恨之入骨,连话都不跟我说了。” 安老太太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片黯然,看似又苍老了几分。 晏晨还是沉默不语,既不答应也不同意。 “晨啊,你看看这个家,我还能指望谁?除了你,我是谁也指望不上了。”安老太太握着晏晨的手略略使了力气,她一脸乞盼地看着晏晨。 晏晨迫不得已抬起头看着安老太太,这一看不打紧,看着安老太太眼中浑浊的泪水,她的心一下子软了,鬼使神差地居然点头同意了。 安老太太一脸愁眉不展的脸顿时舒展开来,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好,好!”安老太太抓住晏晨的手激动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安少在听到晏晨要为安瑞和邵华布置订婚会场,直接喷了晏晨一脸口水。 “女人,你的心得有多大啊!居然为前夫订婚布置会场?你要爷说你什么好?你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 晏晨自知理亏,微低着头一言不发,静静在坐在那里听安少的训导,只是时不时的偶尔用手抹一抹安少喷出来的口水。 安少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手心里直痒痒,他抓起旁边的枕头就要向晏晨丢去,可是一看到晏晨可怜兮兮的脸,他的心蓦地又软了,把枕头拿起来狠狠地捶了两下,算是发泄了。 “还给爷愣着干什么?上床,睡觉。”安少瞪了一眼晏晨,没好气地说道。 “哦!”晏晨低声应了一声,乖巧地爬上床。 安少一看晏晨这个样子,心里非常受用,知道自己错了总的来说还不算无药可救。 “老公!”晏晨趴在床上看着安少甜甜地叫了一声。 安少挑了挑眉毛,薄唇紧抿,似笑非笑看着眼前这个谄媚的女人,静静地等着她下面的话,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一定是有事情求助于他。 果然,安少的想法才刚刚落在,晏晨的话就证实了他的想法。 “老公,我从来没有办过这种事情,你这么厉害你来帮我行吗?”晏晨一脸妩媚地看着安少。 “女人,你以为爷的智商跟你一样?”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晏晨,口中满是不屑。 “爷,您就帮帮小女子这一次嘛?”晏晨开始对着安少撒娇,并对着安少使劲地抛媚眼。 安少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女人,你还可以再恶心一点么?爷告诉你,你这一套对爷没用,爷可是有追求的人。” 晏晨一看软的不行,当下就恼了,直接上手,揪着安少的脸颊,横鼻子竖眼恶狠狠地看着安少,“说,帮还是不帮?” 安少疼得直吸吸,含糊不清地说道:“死女人,疼,赶紧给爷松手,不然的话爷把你的手爪子给剁下来。” “你要是帮我,别说是手爪子了,你想剁哪你就来剁。”晏晨呵呵地笑道,手开始慢慢加重力道,慢慢向外拉。 “唔唔!”安少嘴里发出唔唔地声音,迫于对母老虎的淫威之下,他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晏晨这下满意了,松开安少的脸,拍了拍,又揉了揉,娇笑,“老公,早答应就好了,省得受一些皮肉之苦。” “死女人,爷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个母老虎呢?真是家门不幸,爷这一辈子算是栽在你的手上了。”安少看着晏晨,气呼呼地说道。 晏晨一阵无语,她有那么差?懒得再听安少絮絮叨叨的声音,她直接用嘴巴堵住不让他再说话了。 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不一会儿传来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安心穿着一件睡衣静静地站在晏晨和安少的房门前,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长长的手指甲掐进手掌心也兀自不觉,眼里是控制不住的恨意和妒忌。如果不是理智控制着她,她真的想冲进去把晏晨那个贱女人揪出来。 一个离过婚不干净的贱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和尊贵无比的安少住在同一间房睡一张床上。 她可怜的安少!安心在心里为安少鸣不平。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安心一惊,立刻飞也似的离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何鑫扶着醉熏熏地安宁艰难上了二楼,打开安宁的房间直接把她扔在床上。 何鑫累得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语地看着眼前醉成一团烂泥嘴里还不住地叫着要喝酒的安宁。 “洒,我要喝酒,给我来酒。”安少躺在床上还不老实,手不住地晃着,嘴里大吼大叫。 何鑫头疼,“姐,你小点儿声,要是让奶奶知道了,一定会非常生气的。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吗?这幸亏是我看见了,这要是落到坏人的手里,我看你怎么办?” 今天也是凑巧,安宁和何鑫是一前一后出门,结果两个人居然进了同一间酒吧,这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于是,何鑫的恶梦便开始了,这安宁喝酒就像唱水似的,抱着酒瓶子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灌到肚子里。 可怜的何鑫一晚上都没敢沾酒,他什么也不用干了,光是照顾安宁就够他累的了,哪里还有心思喝什么酒。 “姐,你先休息,我先回房间了。”何鑫今天实在是也累得够呛,满眼的疲惫,起身打开门就向外走去。 “不准走,再陪我喝两杯。”安宁摇摇晃晃从床上起来,大着舌头对何鑫说道,左脚绊到右脚,人直直朝着何鑫的方向扑去。 听到身后的动静,何鑫下意识的转身,他刚一转身,安宁直接撞到他的怀里,头撞在他的下巴上。 何鑫疼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下意识地搂着安宁的腰,免得她滑到地上。 斜对面的房间这时突然间打开了安蓝从里面走了出来。 安蓝一个晚上都在担心何鑫,把他的电话也没有人接,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终于再也忍不住她说是出来看一看,结果一出来就看到安宁向何鑫扑来,两个人搂在一块。 安蓝一下子像炸了毛的猫,炸开了,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下去,把安宁和何鑫两个人给扯开了,接着安蓝狠狠一巴掌甩在安宁的脸上。 “安宁,你个臭不要脸的,何鑫可是你的表弟,你什么人不好勾引偏偏来勾引他?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安蓝尖着嗓子指安宁就是破口大骂。 安宁被打得有些蒙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看着安蓝,耳朵轰轰地响,安蓝具体在说什么她一句话也听不清楚。 何鑫气得脸色铁青,伸手拽起安蓝就走,“妈,你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我和姐什么事情也没有。” “没事你们半夜三更待一个房间里?没事你们搂抱在一起?何鑫,你能不能给我出息一点啊?你每天干那个破记者的工作我已经够容忍了,你现在居然还?还?” 安蓝实在是没脸说下去了。她现在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她一心认为就是安宁勾引何鑫。 不能怪安蓝的心里这样想,在这个圈子里生活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小叔子勾引嫂子,公公和儿媳妇,兄妹*,等等,这一切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安宁行事放荡,又是从国外回来的,再加上何鑫长是眉清目秀,难保安宁不会生出什么龌龊之心? 安蓝的声音把大家都从房间里引了出来。萧莉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嘴里发出怪叫声,“这可是真稀罕了,表姐勾引表弟,这要是传出去,真不知道人家会有什么眼光看我们安家?” 安健业瞪了一眼萧莉莉,低声喝斥,“没有证据,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没证据?这都逮到了还说没证据?”萧莉莉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安健业气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扯着萧莉莉的胳膊就向房间里拽,有这个女人在,没事也会变得有事。 “你拉我干什么?我自己会走。”萧莉莉踉踉跄跄被安健业拽着离开,心里忿忿不平,又有些遗憾,满脸的不甘心。 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安心丝毫不关心安宁和何鑫发生什么事情,她的视线若有若无落在安少和晏晨的身上。 安少和晏晨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红晕,头发有些缭乱,睡衣也是皱皱巴巴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个人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难道只是单纯地聊天吗? 这话说出去谁也不相信。当然除非那个男人身体有问题。 安蓝一边哭一边骂,一边上手就撕安宁。 安宁一直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现在就像一暴风雨中的小鸟,无助而又可怜的让人心疼。 何鑫一把拽开安蓝,把安宁紧紧地护在怀中,这一刻,这个阳光温暖的大男孩,脸上充满了愤怒。 “妈,你能不能不要用你的心思来猜测我和表姐?我们只不过是凑巧在酒吧碰见了,你没看到表姐喝醉了吗?刚刚只是一个意外,我和表姐是清清白白,绝对不会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何鑫从来没有像现在对安蓝失望过。她每次打着爱的名义做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也就罢了,可是她居然把她和安宁想象成那样的关系,这是何鑫所不能容忍的。 安蓝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她抬眼有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何鑫,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而推她。 安蓝怒了,她不怪何鑫,何鑫是她的儿子,从小就听话,怎么可能会做出让她失望的事情,一切全怪安宁这个贱人。她把怒气全撒在安宁的身上,把一切的罪全加在安宁的身上,如果不是安宁,何鑫根本不会这样对她。 安蓝伸手就去抓安宁的头发,今天她就要好好教训这个贱丫头,她要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乱来的。 “够了。”一直在一旁默不出声晏晨开口,她从安蓝的片言纸语中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对于安蓝无端猜测,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 一个人的心怎么可以肮脏到如此的地步?她怎么可能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安宁和何鑫可是表兄妹。 她怎么可能这样想? 晏晨觉得有一股凉气从心底升起。 晏晨从何鑫的手里接过安宁,扶着她在床上坐下,看到安宁脸上触目惊心的手指印,晏晨的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怜惜来。 此时的安宁,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已。 仅此而已。 安蓝的目光带着毒看着晏晨,冷冷的,似要把晏晨给刮下几层肉。 “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要来我管的事情?你把你自己的事情管好就行了,小心一点,别再让人把你好不容易勾引来的老公再给别人抢走了。” 安蓝毫不留情地对晏晨说道,眼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嘲笑和不屑。 晏晨淡淡地看了一眼安蓝,接着把目光投在一旁一直不吭声的安少身上,忽在轻笑一声,“老公,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我可是你的女人呢!” 安少一直抱着双臂斜靠在门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听到晏晨的话,他忽地邪魅一笑,晃晃悠悠向房间走去,二话不说,抓起一把椅子就向安蓝和何鑫砸去。 ------题外话------ 会慢慢地恢复,请不要放弃啊! 第106章节 安宁发火 “啊——”安蓝蓦地发出一声尖叫,要不是何鑫眼明手快一把把安蓝给拽了过来,安少手中的椅子非把安蓝砸得结结实实不可。 “砰”的一声椅子在安蓝刚刚站的地方落了下来,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安蓝吓得目瞪口呆,脸色一片苍白,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安少,“小静,你竟然这样对待姑姑?难道你忘了在你妈妈死了以后是谁带你们长大的?”安蓝嘴里发出一声尖叫。 安蓝话一出,晏晨立刻知道事情要糟了。 安少的母亲一直是安少心中的一道伤痕,这是一个不可触摸的伤疤,一碰就是鲜血淋淋。 果然—— 安少的眼里一片阴霾,凉凉地看着安蓝,嘴角勾出一道邪魅的笑意,斜着眼睛看着安蓝,一股寒意自安少的身体慢慢散发出来。 安蓝吓得忍不住后退一步,心里一阵发毛。 何鑫把安蓝拉到身后,眼睛直直看着安少,“表哥,我和表姐是在酒吧遇到了,她喝醉了,我扶她回来,我和她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妈刚刚是误会了…” “滚——”安少看也不看何鑫一眼,凉凉地吐了一个字,视线一直落在何鑫身后的安蓝身上。 晏晨站了起来,对着何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让他赶紧带着安蓝离开,她自己则走到安少的面前,伸手拉住安少的胳膊柔声说道:“老公,只不过是一场误会,天不早了,我们回房去吧!” 安少的眼珠子在晏晨的脸上停留。 晏晨对他缓缓摇头,脸上一片乞求。 安少的理智慢慢地一点点拉回,他伸手在晏晨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把,冲着晏晨勾了勾嘴角。 晏晨提着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对着安少笑嫣如花,拉着安少的手回房去。 安蓝吓得立刻向何鑫的身后躲了躲,心里一阵后怕。 这个小魔头发起疯来六亲不认,她刚刚也是糊涂了,一看到安宁倒在何鑫的怀里立刻气昏了头,居然忘记了安宁和安静是兄妹,也幸亏刚刚是晏晨在,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 不,不对。安蓝突然想到刚刚若不是晏晨那个贱人把那个混账玩意叫进来,他也不会提起椅子砸人。 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人惹出来的。 安蓝一时之间气得咬牙切齿,刚刚对晏晨生出来的一点好感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代替是浓浓的厌恶和深深的恨意。 何鑫用一副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安蓝,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冷漠,“现在,你可以回房间了吗?” 安蓝诧异地看着何鑫,失声说道:“何鑫,你,你这是什么语气?” 何鑫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失望地摇摇头,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何鑫,何鑫,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安蓝嘴里一边叫着一边追,等她走到下完楼梯时,何鑫早已经走出大门,接着是汽车发动的声音,然后是越来越远。 安心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到安少的晏晨相拥离去,她的眼里不可遏制地又闪出一道嫉恨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向自己房间里去去。 一进门,她就从床底下把箱子拖出来,把假安少抱起放在床上,一脸深情地看着他,喃喃地说道:“安少,我才是你的女人不是吗?那个贱女人其实什么都不算。” 安心轻轻地说着,说完轻轻地笑着,随后慢慢地脱掉衣服上床,紧紧地抱着假安少相拥而眠。 这天晚上,安老太太自始自终没有出来。孩子们都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她老了,没力气也没有精力去管,随他们怎么去闹,等她双眼一闭,一切都省心了。 第二日清晨,人们还在睡梦中,突然安宁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安宁愤怒的声音,随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晏晨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一脸茫然看着四周。 “睡觉,跟你没关系。”安少的胳膊环着晏晨的腰,闭着眼睛不悦对晏晨说道。 晏晨拍了拍安少的手,说道:“别睡了,赶紧起来了去看看,刚刚是安宁的尖叫声,她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不用理她,她现在酒醒了估计是看到脸上的手指印发脾气。”安少继续闭着眼睛说道,手臂微微一用力,把晏晨重新拖进了怀中,满足地呓语一声。 晏晨见状也不再说什么,调整一个睡姿,窝在安少的怀中,微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睡觉。 安宁把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一个稀巴烂,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镜子中自己儿狼狈的样子,再看看脸上的红肿,安宁又一阵旋风般地跑了出去。 安宁“咚咚”地砸安少的房门。 “给老子滚开。”房间里传来安少不耐烦的声音。 “哥,你告诉我,昨天是谁打我了?”安宁尖着声音怒气冲冲地说道。 “你去问安蓝。”安少没好气地说道。 安蓝?安宁听到是安蓝微微一怔。为什么是安蓝?安蓝为什么要打她?安宁一阵风地又向安蓝的房间跑去。 安蓝一晚上没睡好,心里一直担心着何鑫,不知道这个小子又哪里了,打手机关机,她除了暗自担心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这样辗转反侧,终于在快要天亮的时候睡着了,刚刚闭上眼睛,外面就传来砸门声。 安蓝一个激泠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慌失措地看着四周。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安蓝急声问道。 何文昌这时也清醒了,坐了起来对安蓝说道:“好像有人在砸我们的门。” 安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了,听着一声重过一声的砸门声,一时之间有些火了,穿上睡衣踢着鞋子去开门。 “一大清早的谁又在发疯?”安蓝打开门,一脸不悦地看着门外的人。 安宁披头散发没穿鞋子站在门外,一看到安蓝,她的眼里滋滋地向外冒着火,咬着牙齿问道:“姑,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安蓝心里一阵发虚,眼睛四处躲闪,不敢看向安宁。 她承认昨天的晚上她太冲动了。但是这也不能全怪她,谁让安宁行事怪异,荤素不忌呢?再加上她开放大胆,她有这种想法也不为过啊? “安蓝!”安宁忽地一声大叫,直接叫着安蓝的名字,愤怒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哪里做得不对了?你凭什么要打我的脸?我有哥哥和奶奶,我就算做得再不对,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安宁的眼里闪着疯狂,死死地盯着安蓝不放,看她的架势,今天安蓝不给她一个说法,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安蓝心中的怒火被安宁激了起来。 昨天晚上安少拿着椅子砸她,要不是何鑫眼明手快把她拽开了,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她心中的气还没有消,这一大早的安宁又找上门来,她要是再不说些什么,不但面子没有了,只怕这里子也没有了。 “安宁,我来问你,你昨天对何鑫说了什么?”安蓝一脸怒意地看着安宁。 “…?!” 安宁愕然,瞬间便反应过来,她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安蓝。 安蓝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凉意,她硬着头皮迎着安宁的目光。 “你还是我的姑吗?”安宁歪着脑袋,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安蓝,“你真的是我姑吗?你如果真的是我姑,你就不应该用你那肮脏的想法来猜我?” 安宁彻底地怒了。她从来没有想到安蓝会这样想她,这些都是她最亲的人,可是为什么伤害你的人往往却是你最亲的人? 为什么? 安宁的眼中闪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能从安蓝的嘴地出来,一时之间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心里的火蹭蹭向上冒着。 何文昌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只是不时地用手扯扯安蓝的衣角,示意她少说话,可是没想到,安蓝一个不注意又把安宁给得罪了。 唉!何文昌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安蓝这个性格以后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安宁,你别生气了,你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她是有嘴无心…”何文昌脸上堆满了笑容,慢慢地向安宁解释。 但是已经晚了。 安宁一把推开安蓝,直接闯入安蓝和何文昌的房间,如同疯了一样,见什么砸什么,见什么扔进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好好的一个房间就遭遇了十级大风一般,瞬间变得面目全非,一片狼藉,东西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 安蓝一看怒火中烧,冲上去就要和安宁撕巴。 何文昌一把拽住她,硬生生地把她拖走了。 “何文昌,你这个窝囊废,你快放开我,要不是你没用,我能用得着每天在这里受气吗?你赶快放开我。安宁,你给我住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一个贱货。”安蓝又是蹦又是跳的,嘴里不住地开始叫骂。 安老太太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一脸铁青,她走到安蓝的面前,抬起手“啪”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安蓝的脸上。 “你给我闭嘴,你看看你现地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一个当长辈子的样子吗?”安老太太厉声说道。 安蓝捂着脸依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安老太太,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何文昌怎么拽都指不起来。 安蓝坐在地上如同一个泼妇身开始嚎起来了,“妈,你为什么一直责备我?你怎么不去看看安宁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一直那么偏心?我也是你的女儿啊!” 安蓝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哭得越厉害。 安老太太看着安蓝,眼底一片失望。 安蓝是她唯一的女儿,从小就像公主一样对待,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当眼珠子一样疼着爱着,事事都顺着她,生怕委屈了她。 但是,结果呢? 她推了安家为她选好的丈夫,自己和何文昌偷偷地领了结婚证。这样算起来也没什么,安家家大业大,就算何文昌是一个穷小子,他们也有本事把他给扶起来。 哪知道这个何文昌除了性格木纳一点外,没有一点商业头脑。几乎做什么都不行,何家那一点产业也因为他的缘故败得一干二净,无奈之下只好让他们一家人搬回来住。 可是现在你看看,安老太太摇头,她的心里一片茫然,真不知道当初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安老太太重重地唉了一口气。她活着安蓝还有一口饭吃,如果有一天她两眼一闭,腿一伸,他们这一家人又该何去何从? 安老太太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安蓝,摇头。 她是真不知道安蓝是真的没想明白还是真笨。她难道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以后安家就是安静当家?她现在和安静安宁兄妹闹得这么僵,她以后怎么在安家生活? 安老太太又是一记重叹,目光从安蓝的身上挪开,慢慢地向楼下走去。 萧莉莉一直趴在门缝里偷看,要不是安健业不准她出去,她早就跑出去看热闹去了。 “你快过来看看。”萧莉莉压低声音神秘地对安健业说道。 安健业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看到萧莉莉那一副神秘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道:“没事别出去。” “你刚才是没有看到,老太太扇了安蓝一巴掌。”萧莉莉一副大快人心的表情,把门关好,盘腿在床上坐下,一脸兴奋说道。 安健业看也不看萧莉莉,翻个身,对萧莉莉一个后背。 这个婆娘真是越来越让人讨厌了,安健业的眼底一片嫌恶,一想到昨天那个嫩模年轻曼妙的身材,安健业的心情忽然又好起来了,在心里琢磨着今天晚上再给她打一个电话去酒店*一夜。 萧莉莉一看安健业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 “跟你说话呢?是没听到还是装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告诉你,这几天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哪个小明星嫩模扯在一起,别说我让你好看。” 萧莉莉气愤地对安健来说道。 “神经病!”安健业被说萧莉莉说中了心思,讪讪地骂了一句,翻身从床上起来向卫生间走去。 萧莉莉气得把床上的被子和枕头扯起来一下子全扔在地上。 安心一直待在房间没出来。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她心心念着的只是她的安少。在这个世上也只有安少才会引起她的注意,其他的人她一切都不在乎。 “安少,我们再睡一会儿吧!外面闹哄哄的,别让他们打扰我们的清梦。”安少迷恋地用手指在假安少的脸勾画线条,眼中一片痴迷,喃喃自语,双臂紧紧地抱着安少,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 安宁发泄完了,心中的郁闷之气也都消得差不多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头扬的高高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看也不看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安蓝,“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过了不一会儿,安宁穿一条黑色皮短裤和一件黑色皮背心,嘴里嚼着口香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依旧对地上的安蓝视若无睹,踢着鞋子哒哒地离开了。 安蓝哭过嚎过以后,人也累了,她把眼泪一擦,不用何文昌扶自己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想把她从安家赶出去,门都没有,安蓝在心里狠狠地想到,她姓安,她也是安家的一份子,安家的财产必定有她的一份。 晏晨和安少一直睡到日上竿头这才起床,两个人神清气爽,晏晨的脖子上有几个可疑的紫色红印。 “以后不准在再咬我了。”晏晨扭过头没好气地瞪了安少一眼,这家伙就是属狗的吧,咬起人来没完没了。 安少邪笑,“爷乐意,爷高兴,你能拿爷怎么地?” “你…?!”晏晨一时气结。 这家伙是一个无赖,她怎么都忘记了。 “懒得跟你说话。”晏晨瞪了一眼安少,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衣服穿上,又找了一条薄丝巾围在脖子上,这才把印记遮住。 “又不是小姑娘了,别扭什么?”安少看着晏晨脖子上的丝巾眼疼,上手一把扯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一片小得意。 晏晨白了一眼安少,“你发什么疯?” “女人,这是爷留下来的,不准你给遮住了。”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手插在口袋里,踢着鞋子慢慢悠悠地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忽然停住了,转过头盯着晏晨一脸本经地说道:“爷发现,你长得其实没那么差,不过,跟爷比起来,你当然还是差的远了。” 晏晨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他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夸自己呢? 从来没有都没有见过这么臭美自恋的家伙。 晏晨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丝巾,忽然间没有捡起来的兴趣,她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高领的裙子换上,然后打开门下楼去了。 楼下客厅,晏晨很意外地居然看到了陆尘。 “安太。”陆尘笑眯眯地和晏晨打了一个招呼。 “怎么这么早?”晏晨随口问道。 “这是我昨天连夜弄的几个策划案,一会儿请安太过过目。”陆尘呵呵地说道,把手里拿着的几件文件夹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晏晨目光诧异地看着陆尘。 “这是安少的吩咐。”陆尘笑眯眯地一语解开晏晨的心中的疑惑。 晏晨把目光投在安少的身上。 安少是一脸的得意,斜着眼睛看着晏晨,浑身上下都在疯狂地叫嚣,快来夸张我,快来夸张我几句。 晏晨忽然间笑了,也不顾家里人都在,她笑着来到安少的面前,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俯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老公,真是太谢谢你了。” “哼!算你还识相。”安少不屑地说道,但,耳根子却悄悄发红了。 陆尘在心里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的泪水,昨天晚上安少一个电话,他整整忙了一个晚上,熬了两个熊猫眼出来,接着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又匆匆地给送了过来,结果呢?结果是这功劳全部被安少给抢走了。 陆尘心中的那个苦闷啊,为自己苦逼的人生抱以深深的同情。 安心的手指甲又陷入掌心里,她微微低着头,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真是不要脸。” 安心对晏晨的厌恶憎恨已经到了一个级别了。这个贱女人怎么不去死呢?安心的脑海里不时闪现出这样念头,而且这个念头是一天比一天强烈。 今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 安少把陆尘留给了晏晨,自己去公司上班了。晏晨从陆尘几个策划案中选了一个,然后就开始联系礼仪公司,接着就开始布置会场。 晏晨是真心觉得讽刺。给前夫和破坏自己婚姻的小三布置订婚会场,这种事情有几个人能遇到? 目前,她是首个,至少在她的范围里她还没有听别人说过。 她不知道她该抱着一个什么样的心态来处理这件事情,她只知道这是一样无比讽刺和荒唐的事情。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 晏晨坐在太阳伞下看着忙忙碌碌的工人,轻叹了一口气,端起佣人递过来的饮料轻轻地喝了一口,接着躺在躺椅上,开始闭目养神。 …… 邵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今天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是市刑警大队的林副队长和一个姓叶的警察。 “邵总,经过我们反复的查看医院监控录像,我们发现邵总的女朋友安瑞有着很可疑的表现。”副队长一脸凝重地对邵华说道。 邵华的眼睛一暗,身上蓦一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什么可疑的表现?” 林副队长让小叶把u盘插入电脑之中,把画面切到安少进入重症监护室的那一段。 林副队长手指画面对着邵华说道:“邵总,你请看,安瑞在进入房间后,她先是静静地站在病床边一会儿,接着有意地看了一眼监控,你再看看她接下来的动作,如果单是为老太太盖房子,她也不用背着身子去盖。这很不符合常理。” “那林副队长的意思是?”邵华的脸上开始向外渗着寒气。 如果真是安瑞,他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我们现在也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另外,有关程鹏阳被毒一案中,我们想请安瑞回去协助我们调查。”林副队长说道。 “…?!”邵华眉毛一皱,面带疑惑看着林副队长。 林副队长与邵华也是多年老相识了,按道理来讲这些本不应该和邵华说,但是这安瑞是邵华的未婚妻,于情于理都应该说上一声。 “我们从程鹏阳的身上找到一部手机,在里面我们发现了几条信息,根据里面的内容再加上安瑞和程鹏阳以前的关系,我们认为安瑞有重大的嫌疑。”林副队长一脸严肃地说道。 “有证据吗?”邵华冷着脸问道。 林副队长迟疑了一下,最后默默地点点头。 “林副队长,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邵华突然出声对林副队长说道。 第107章节 订婚宴会(上) 第二日,安家别墅宾客云集,萧莉莉带着安心手里端着一个酒杯,脸上挂着一个笑容在宾客中穿梭。 安心的心里颇为不耐,但是又无法表露出来,一句话不说,微低着头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萧莉莉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捅了一下安心,低声说道:“安心,今天这里来了这么多的年轻男人,这些都是我亲自打电话邀请过来的,家世人品文凭都是一流,你要是有看上的给妈妈说一声。” 安心的眉头微微一皱,“妈,今天是安瑞的订婚宴会,你别闹出一点什么来让人看着笑话。”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闹什么了?我是在为你挑好男人。”萧莉莉对安心的话颇为不满,有些恨铁不成刚地看着安心。 安心微低着头又不说话,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她轻轻地扫一眼四周,眼中带着一个淡淡的嘲弄,这里所有的男人都比不过安少,甚至给安少提鞋子都不配。 “莉莉!”一道夸张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接着一个珠光宝气身体微胖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男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萧莉莉寻声望去,顿时眼前一亮,脸上堆满了笑容和安心一起走了过去。 “月华,你可终于来了。”萧莉莉笑容满面地对中年妇女说道,随后把目光投在她身边的年轻男人身上,“月华,这是?” “这是我儿子,蒋寒。才刚刚出国外回来,你不是特意打电话让我带过来的吗?”吴月华笑眯眯地看着萧莉莉,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安心的身上,上下仔细打量,看到安心眉清目秀一副乖巧温婉的样子,忍不住心里起了好感。 萧莉莉的视线在蒋寒的身上打了一下来回。 好一个帅气的男人。 萧莉莉忍不住在赞一声。 蒋寒年龄约在二十四五,身高约一米七八,浓眉大眼白白净净,他一看萧莉莉向这边望过来,微微向萧莉莉点点头,很有礼貌地对萧莉莉说道:“萧阿姨好!” “好,好。”萧莉莉笑着向蒋寒打了一个招呼,心里对蒋寒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她的视线落在安心的身上,说道:“安心,这是你蒋伯父的儿子蒋寒,小的时候你们还在一起玩过,你不记得了?” 安心抬眼飞快地看了一眼蒋寒,又飞快地低下头,对着蒋寒微微点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吴月华与萧莉莉对视一眼,心领意会,会意一笑。 “安心,我和你吴伯母有点事情要谈,今天你可是主人,你一定要把蒋寒给招呼好了。”萧莉莉对安心说道。 安心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对于萧莉莉的做法心中感到非常的不满,但是碍于面子,还是轻轻地点点头。 吴月华对蒋寒说道:“蒋寒,我可是把安心交给你了,你可是要把人家的给照顾好了。” “妈,我知道了。”蒋寒微着着点点头。 吴月华和萧莉莉手里端着酒杯一边说一边笑着离开了。 安心一下子变得局促不安起来,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蒋寒一看安心这个样子,忍不住心中起了一丝涟渏,一股怜惜之心从心底涌了出来。 现在像这么容易害羞清纯的女孩子真的很少见了。 “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蒋寒体贴对安心说道。 安心抬眼飞快地看了一眼蒋寒,微微点点头,与蒋寒一起向着后山公园慢慢地走去。 安宁百无聊赖地站在二楼的阳台,手指夹着一根烟漠视地看着下面热闹的场面,嘴唇勾起一抹笑意来。 没想到,安瑞那个贱人居然订婚了,这有点了乎她的意料之外。 安宁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接着又吐出一口烟雾来,眼前一片迷茫,正如安宁此时的心情,茫然的找不到方向。 怔怔地,安宁忽地轻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香烟掐了,转身回房,这时眼睛的余光一闪,一个熟悉的影子就这样生生地撞进了她的眼眸。 诗子齐? 安宁没有想到诗子齐居然也来了,来参加这么一个无聊透顶的订婚宴会。 安宁顿时来了精神,转身向楼下走去。 诗子齐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个淡淡的笑容,手里端着酒杯轻轻地晃动,不喝,只是偶尔闻一下。出色的外表再加上温文尔雅的气质,诗子齐一下子吸起了别的女人注意,有几个女人手里端着酒杯向诗子齐走了过来。 “一个人吗?”一个身穿白色拖地晚礼服挤胸的年轻女人笑盈盈地看着诗子齐。 诗子齐微笑着点点头,“一个人。” 女人的眼睛顿时一亮,“谈女朋友了吗?” 诗子齐微微一怔,似是对女人的问话感到意外。 这时旁边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女人咯咯笑着说道,“像这么帅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你就不要发花痴了。” 白色衣服的年轻女人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帅哥,有女朋友也无所谓,我们可不可以交个朋友?”白衣女人对诗子齐说道。 “不能。”这时一道冷冷的突兀声音从白衣女人的身后传来。 诗子齐一看到这个声音的主人,眼底是一片浓浓的笑意。 白衣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扭过头看去寻着声音看去。 安宁今天染了一头绿色的头发,耳朵上依旧是一排亮晶晶的钻石耳钉,今天她穿了一件破洞牛仔短裤,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紧身半袖,脚上随意地踢了一双球鞋,打扮的很另类。 白衣女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她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在安家能这么招摇出来除了那个不正常的安宁没有别人。 安宁似笑非笑地看着白衣女人,眼底是一片不屑,对,白衣女子真的没有看错,是不屑,身为安家人一种独特常有的表情,不屑。 “丑八怪,我的男人你也想抢?”安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 白衣女人的脸一下子涨成猪肝色,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想发火,可是一想到安宁的哥哥安少,女人又忍住了,抬脚就离开。 偏巧安宁的心情不好,白衣女人又来招惹她,心情越发不爽了。 安宁身子一侧,拦在白衣女人的面前,歪着头看着白衣女人,嘲弄地说道:“别走啊,你继续来勾搭,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来勾引我男人的?” 白衣女人的眼泪一下子被逼了出来。 这个安宁实在是太欺负人。 诗子齐这时开口了,“安宁,第一次来你们家,你陪我到四处好好转转。” 安宁凉凉地看了一眼白衣女人,抬脚向诗子齐走去,在经过白衣女人时,她狠狠地撞了白衣女人一下。 白衣女人撞的一个趔趄,要不是旁边有人扶着,一定会摔倒在地上,白衣女人敢怒不敢言,连瞪一眼安宁的胆子都没有,低着头抹着眼泪和同伴们赶紧离开,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到这个瘟神。 安宁走到诗子齐的身边,很自然地挽着他的胳膊。 “怎么感谢我?”安宁挑着眉毛笑盈盈地看着安诗子齐。 诗子齐的脸上依旧是那一抹温润的笑意,“你刚刚这么一说,只怕将来再也没有女人敢近我的身了,我这辈子都要单身了。” “我可以嫁给你啊!”安宁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说完以后脸立刻红了,心里莫明又有些期待。 诗子齐也有些被安宁的话惊到了,微微一怔之后,他瞬间又恢复了原状,微笑着说道:“好啊,如果真的没有女人要我了,我就娶你。” 安宁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雀跃起来,脸上闪着让人无法忽视耀眼的光芒,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诗子齐,心忽地重重一动。 在这一刻,安宁终于明白了,她喜欢上诗子齐,从第一见到诗子齐,她已经喜欢上了。 “我陪你去后山转转,那里清静,这里好多了。”安宁笑眯眯地看着诗子齐。 诗子齐点点头,与安宁肩并肩,一起向后山走去。 晏晨无聊在坐在房间里,无语地看着安少,他已经打扮近一个小时了,不累么?再说了,今天又不是他订婚,他打扮这么漂亮干什么? “你天生丽质,国色天香,就是不打扮就惊艳全场了,能不再折腾吗?”晏晨凉凉地说道。 安少把刚刚才换上的衣服又脱下扔在就床上,接着又打开衣柜拿出一套粉色西服来。 晏晨看着床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头疼,不过都是红色的,穿起来那一套都差不多,瞎折腾个什么呢? “你慢慢地换吧!我出去了。”晏晨再也坐不住了,再美的风景,再好看的画,再好看的人,时间久了,审美疲卷了,也不过如此了。 “女人,你要是敢走,今天老子就把订婚宴给砸了。”晏晨的手才刚刚落到门把手上,安少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晏晨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很认命地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本杂志随意地翻看起来。 安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吹了一声口哨,忍不住为自己帅气的容颜在心里点了一个赞。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安少微叹了一声,一扭头看到晏晨,忽地又悲鸣,这女人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他怎么就喜欢上她呢?安少开始为自己鸣不平。 “可惜了?想反悔了?”晏晨头也不抬凉凉地说道。 安少斜了一眼晏晨,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又知道爷的心里在想什么?” “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么?是不是又觉得我配不上你了?”晏晨把手里的杂志放下,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少。 安少心虚,不敢看向晏晨,吹了吹额前散下来的碎发,踢着鞋子晃悠悠向前走去。 “这外面是美女如芸,你可以出去挑选一个。”晏晨平淡无波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安少的脚步一顿,转回头一脸不屑地看着晏晨,说道:“女人,你什么意思?爷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么?爷要是想看美女,自己照照镜子就行了,爷的眼睛珍贵着呢!外面的那些丑八怪可别污了爷的眼睛” 晏晨无语的程度快要沉默到整个地球了。 这世上怎么还能有如此自恋的男人? 他还能更自恋一点么? “女人,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刚刚不是一直催着爷走么?”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把手里的杂志放下,起身。 安少把胳膊伸给晏晨。 晏晨看也不看一眼,直接从他的身边绕了过去。 “喂,女人,你什么意思?”安少嘴里发出一声怪叫。 这个死女人,这几天太惯着她了,现在她都要到头顶上了。 晏晨站住了,转回头凉凉地看了一眼安少,淡淡地说道:“安少,我自知姿色不如你,我还是离你远一点,省得污了你安少的眼。” “死女人,你故意的是不是?”安少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晏晨抿着嘴唇不说话。 “挽着爷的胳膊。”安少鼻子哼了一声,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对晏晨说道。 晏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拿着眼睛看着安少。 安少一看心头的邪火蹭蹭地向上冒。这女人果然是惯不得。 安少二话不说,抓起晏晨的手放在胳膊上夹着就走。“女人,爷都不计较了,你跟爷计较个什么劲?爷就喜欢你这样的。” 晏晨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漂亮的孤度,眼底全是浓浓的笑意。 安瑞望着镜子中的人,心里一阵恍惚,镜子中那个身披婚纱一脸幸福的小女人真的是自己吗? 安瑞忽然有一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经历了那么多,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地将成为邵华的未婚妻,虽然今天只是订婚,但是她至少向世人表明向安家人表明,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受欺负了。 邵华推门而入,站在门口看着安瑞。 安瑞扭过头起身向邵华扑去,抱着邵华紧紧不放,忍了一个上午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悄然流了下来,浸湿了邵华的前襟。 邵华一动也不动,眼里闪着寒光,拳头不由得紧紧地攥住。 “邵华,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安瑞一边流眼泪一边向邵华说道。安瑞知道她做了很多对不起邵华的事情,但是在这一刻,一切她都觉得值了。 邵华手里的拳头伸开了又握了在一起,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终于松开了,他轻轻地拍了拍安瑞的肩膀,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语气,“别哭了,仪式开始了,我们可以该下去了。” 安瑞破泣为笑,松开邵华,退后一步,望着邵华一眼,羞涩地点点头。 邵华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厌恶,嘴角掀开了一道残酷的笑意。一会儿她会有一个很大的礼物要送给安瑞。 安瑞挽着邵华的胳膊向外面走去,在下楼梯是,他和晏晨安少凑巧地又碰到了。 晏晨无话可说,安少似笑非笑地看着邵华,突然间说道:“邵总,真是世事无常事,没想到你居然会成为我的妹夫。” 邵华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安少,说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安少,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话,话永远不要说满了。” 邵华的话音刚落,安瑞的脸色立刻微微变了色,心里有些紧张,邵华这话是什么意思? 晏晨的眉毛微不可见挑了挑,瞬间又恢复了原状。 “那邵总的意思是?!”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邵华。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发出一声感慨而已。”邵华说句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晏晨一眼,随后向安瑞一起下楼去。 安少望着邵华的背影,眼里快速闪过一丝不明所意的光芒。 他刚刚那一瞟是什么意思?想和他抢老婆?哼,身旁的这个女人他要定了,谁也无法从他的手里把她抢走。 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一声,接着像宣示领土一样,把胳膊放在晏晨的肩上,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全压在晏晨的身上。 第108章节订婚宴会(下) 安家别墅游泳池旁的那一片草坪,被布置成一个漂亮而又不失大气的订婚会场。一条洒满鲜花的红色地毯从大门口一直铺到婚庆台上,红毯的两侧整整齐齐摆放了几排白色的椅子,红毯的上方全是用新鲜的玫瑰花扎成的花门,远远看去,简直就像是一个花的海洋。 安老太太今天是一脸的喜庆,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安健阳的脸色依旧很难看,脸上飘着乌云,身上散发阵阵寒意。 十一点半,订婚仪式准时开始。安家人分成两排各住坐在红毯两侧,其余的亲友依次入座,没有座位的远远地站着看热闹。 婚庆主持人手里拿着话筒开始讲话了,“各位男士们女士们请安静,邵华和安瑞小姐的订婚仪式正式开始。现在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邵华先生和安瑞小姐上台。”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之中,在铺满鲜花的地毯那头,安瑞的一脸幸福地挽着邵华的胳膊穿着白色拖地婚纱手里捧着鲜花缓缓从地毯那头走来。 晏晨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的,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她不会为安瑞和邵华送上祝福的掌声,更加不会为他们祝福。 她不是大方的人,她的心眼很小,她实在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去原谅那个曾经伤害自己最深的人,邵华是,安瑞更是。 晏晨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明白邵华在想什么了,明明知道安瑞的肚子里怀得不是他的孩子,明明知道她一直在骗他,明明知道安瑞害死他们的孩子,明明知道这一切,但是却依然和安瑞订婚。 晏晨不想去猜测邵华的心,她冷眼看着眼前一切,看着安瑞笑嫣如花的脸,忽然倍觉得讽刺。 这样一个女人,她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晏晨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在心中冷笑一声,她还记得当初对安瑞所说的话,希望她肚子里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结果安瑞亲手扼杀了她自己的亲骨肉。现在她想对安瑞所说的是,她希望她和邵华永远得不到幸福。 订婚仪式还在进行中,经过一番繁长沉闷的介绍之后,订婚仪式进行到了最*交换戒指这一环节,只听主持人兴奋地说道:“现在请两位新人交换订婚戒指。” 又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安瑞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脸上爬满了泪水,她捂着嘴巴颤抖地把手伸给了邵华。 令人意外的是,邵华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冷眼看着安瑞,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冰冷一片。 安瑞愣住了,抬头不解地看着邵华。 宾客们察觉到了台上的异常,热烈的掌声慢慢地停止下来,全部用一种奇怪不解的眼神看着邵华和安瑞。 安瑞有些慌了,低声焦急地叫道:“邵华,你在干什么?快给我戴上戒指啊!” 邵华的唇边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伸手从礼仪的手里把戒指拿过来,视线落在安瑞的手指上。 安瑞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手又向前递了递。 邵华看了一眼安瑞,终于动了。他伸出左手抓住安瑞的左手,右手拿着戒指向食指套去。 四周又开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安老太太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今天突然隐约不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具体是为什么安老太太不知道。 戒指在安瑞的手指尖前停下。 邵华看着安瑞,突然间问道:“我母亲是不是是你害死的?” 安瑞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眼里一片惊慌,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她强装镇定对邵华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邵华,今天是我们的订婚的日子,我们有什么问题回家以后再谈好吗?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呢!” 邵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安瑞,一颗心慢慢地坠入谷底之中。安瑞的反应坐实他的猜想,同时也打破了他心中的那一点点希望。他多么希望安瑞不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因为如果真是安瑞的话,其实真正的凶手是他才是。 一想到这里,邵华就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居然引狼入室,不但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就连自己的母亲也间接地死在他的手上。 周围的掌声又慢慢地平息下来,众人皆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的看着台上,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安老太太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了,她微皱着眉毛看着邵华,眼底一片担忧。 安健阳的脸色特别的难看,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双眼冷冷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 安静一丝反应也没有。 不,反应也有,就是这椅子让这位尊贵的大爷极度不满,*的,碜得他尊贵的臀部生疼,椅子背又让他靠着不舒服,心中是极度不满,嘴里不住地嘀咕着,如果仔细听的话,无非就是想把椅子砸了等等这些话。 晏晨倒是来了兴趣,注意力全部台上的两个人吸引,专注地看着台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安瑞和邵华。 安宁一脸的笑意,丝毫不掩挡自己的幸灾乐祸,笑得极为得意。诗子齐坐在她的旁边,对她的反应有些不解,却也什么也不说,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脸上微微带着笑意,不过偶尔时不时会把视线投在晏晨的身上。 诗子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视线总是在晏晨的身上停留。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印象太过于深刻,又或许是以后的接触中晏晨给他的印象过于美好,诗子齐在知道晏晨的不幸之后,心里对晏晨不由自主地起了一丝怜惜。 她应该是活得最开心最幸福的那个女人。而不是像现在,眉间总有一股淡淡的忧愁。 每当这个时候,诗子齐都有一股冲动,想要替她拂去那一股忧愁,又或者替她把这股淡淡的忧愁移到自己的身上。 邵华手中的戒指迟迟不给安瑞戴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全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瑞这下是真正的慌了,用一种近乎乞求的声音看着邵华说道:“邵华,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好吗?现在你还是把戒指给我戴上好吗?” 邵华唇边突然勾起一抹笑意来,问道:“你真的想让我给戴上?” 安瑞重重地点点头。 邵华冷冷地看了一眼安瑞,忽地点头,说:“好!” 安瑞慌乱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只要现在邵华给她戴上,一切事情都好说。 邵华的手又动了,就在就要套在安瑞的食指上时,突然,只见邵华手一挥,只见他用力一摔,闪着耀眼光芒的钻戒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向着游泳池落下,瞬间消失不见了。 周围一片哗然。 安瑞的身体摇摇欲坠,眼前一昏,差点没栽倒在地上,她极力地稳住身体,抬眼向邵华看去,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邵华,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我?” 邵华像看一个怪物看着安瑞,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吗?安瑞你要可真会装,你害死了我和晏晨的孩子,你又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这还不够,你居然丧心病狂地害死了我的母亲,后又怕事情败露你又毒杀了程鹏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安瑞瞪大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邵华,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说完自知失了口,又赶紧伸手捂着嘴巴一脸惊恐地看着邵华。 邵华心里仅存的那点希望都没有了,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安瑞,拳头握着紧紧的,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安瑞这个贱女人给掐死了。 安健阳不明白状况,霍地站了起来,黑着一张脸冷着声音对邵华说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邵华冷冷地看了一眼安健阳,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安健阳越发生气了,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地外面传来一阵阵警笛的声音,在众人的愕然声之中,林副队长和几名警察走了过来。 事情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了。 晏晨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丈二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看一脸寒霜的邵华,再看看一脸煞白,身体如一片风中残叶瑟瑟发抖的安瑞,接着她把视线投在一脸不耐烦的安少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晏晨问道。 “东窗事发了。”安少简简单单的回答,最后终于再也无法忍受,站了起来,一脚把椅子踢开了。“这个陆尘现在越来越不会办事了,居然让爷坐这种椅子。害得爷坐着一直不舒服。” 晏晨在安少把椅子踢开时,还以为安少在为今天的事情生气,在听到安少的话,晏晨一阵无语。 都到这个时候了,谈论椅子舒不舒服好像一点也不适合吧! 林副队长带着警察沿着红色的地毯一直走到安瑞的面前,一名警察把一张拘捕令放在安瑞的面前,说道:“安小姐,我们怀疑你们与两件凶杀案有关,请你回去跟我们协助调查。” “不,我不跟你们去,今天是我和邵华订婚的日子,我不跟你们走。”安瑞脸色更白了,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了,她看着拘捕令缓缓摇头,嘴里喃喃自语。 林副队长对着身旁的一句女警点点头。女警会意,掏出一副手铐来到安瑞的面前,抓起安瑞的一只手铐上了去,再铐另一只手时,意外突间又发生了。 安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突然间像发了狂了一样,一把推开女警,提着裙摆就向安老太太跑去,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安老太太的脚前。 女警正上想上前,林副队长伸手拦着了她,对她轻轻地摇摇头。 “奶奶,我没有杀人,你救救我,你快救救我。”安瑞抱着安老太太的腿不放,抬眼泪流满面看着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一直不安的心在邵华把戒指扔进游泳池,又在警察进来那一刻立刻平静了下来。她终于明白心中这份不安到底因何而来了。 安老太太的视线一直停在邵华的脸上,看到邵华一脸愤恨和扭曲凌厉的脸,她就是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年轻人给她,给安瑞,甚至给整个安家都狠狠地摆了一道,他成功地让安家人丢失了所有的脸面。 安少的视线自始自终没在安瑞的脸上停留,他对于眼前的发生一切一点也不意外,好像都在预料之中。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晏晨问安少。 “爷又不是先知,哪里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爷早知道的话就不会来参加什么订婚了,害得爷不舒服。”安少斜了一眼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 晏晨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跟椅子杠上了? 安健阳也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大脑有些空白,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安老太太拍拍安瑞的头,放柔声音缓缓地说道:“安瑞,你放心,一定会儿没事的,只要你什么都没有做过,警察一定不会冤枉你的。” 安瑞的一颗心顿时陷入谷底,没做过?没做过?呵呵,安瑞在心里一片苦笑,如果没有做过她又何必跪在安老太太的面前求她呢? 安瑞顿时陷入绝望之中,她呆呆地看了一眼安老太太,慢慢地松开安老太太的腿,一脸呆滞地站了起来了。 女警察来到她的面前,把她的两只手铐在一起,手托着她的胳膊向外走去。 安瑞没有动,视线停留在邵华的脸上,许久,这才问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 邵华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只是眼上的那抹凶狠怎么也无法掩饰。 安瑞的心忽然间好像有些明白,她惨然一笑,自己机关算尽,坏事做绝,却永远无法得到一个男人的心。 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爱着的男人,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一丁点儿的爱都没有给过她。 安瑞的视线又落在晏晨的身上。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嫉恨。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差点会这么大?她受尽委屈和折磨,到头却是一场空,而她,却集千万宠爱于一身,不但让邵华对她念念不忘,同时又让那个死变态对她是百般的呵护。 这就是差别。 安瑞的脸上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突然间她想到一件事情,如果这个女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呢? “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和邵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给他下的是安眠药,我把他扶到酒店后,他一直处于一个昏睡的状态。”安瑞突然间对晏晨说道。 晏晨如遭雷击一般,被安瑞的话狠狠地击中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安瑞,脑子里一片乱轰轰的。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卑鄙无耻? 她怎么能卑鄙无耻的这么理直气壮? 邵华的心里又更是重重地一击,击得他头一昏,大脑差点失去了理智,这比他听到安瑞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更让他愤怒,他恨不得冲上前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这个贱人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安少把安瑞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眉头向上一挑,视线若有苦无地停留在晏晨的身上,看到晏晨一脸震惊,安少的心情突然变得极为不好起来。他略为粗鲁地把晏晨拽了起来,楼着她就走。 晏晨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扭过头,目光一直落在邵华的脸上。 一丝别样情绪自心底悄然升起。 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 晏晨的心里一酸,眼睛有些发涨,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爷不准你看他。”安少蛮横地把晏晨的脸扳正,一脸不悦咬着牙齿对晏晨说道。 晏晨默默地转过头,悄悄的,静静的,一言不发。 安瑞被警察给带走了,临走的时候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颇为复杂,说不清道不明,让人猜不透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一些。 萧莉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得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等她反应过来,脸上极为好看和精彩。今天来这里的人几乎全是她邀请来的,有生意上的朋友,也有平时在一起的朋友,现在闹成这个样子,面上最挂不住的就是萧莉莉了。 她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老太太倒显得非常平静,慢慢起身来到台子正中央,从主挂人的手里接过话筒,清咳一声,苍老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场子里响起。 “各位亲朋友好友,抱歉了,今天的订婚宴会取消了,请大家回去吧!以后我老婆子会一一向大家赔罪。” 安老太太话一出,原本还想留在那里看热闹的,想探寻一些八卦出来的人再也找不到借口了,慢慢地,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不一会儿,刚刚还热闹非常的安家,顿时变得一片静寂。 邵华在晏晨被安少带走以后,阴沉着一张脸也走了,一坐回车里,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眼里是疯生的复仇光芒。 他一定要让安瑞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邵华在心里恶恨恨地想着,恨意片刻间袭击他的全身。 第109章节 安瑞自杀 安瑞被警察带走的消息顿时在安家炸开了锅。 最先发难的就是萧莉莉,一进到客厅就冲着安健阳嚷嚷开了,“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家的脸到底要被安瑞丢几次?” 萧莉莉这次是气狠了,她本来是想冲着这次安瑞订婚的机会给安心介绍几个男人认识,这下可倒好了,人还没有认识,就闹出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来,今天他们整个安家人就是一个大天的笑话,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和人家见面? 安健阳的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今天的事情的确让他颜面无存,但是安瑞被警察带走,更是让他担心,不明白安瑞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把警察给招来了。 安健业的脸色也不好看,安瑞插足邵华婚姻的事情已经在圈里传开了,几乎人人皆知,现在在订婚宴上又被警察带走,这不但让丢尽了安家的人,更有可能会影响到安氏的股份,这对安氏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哥,安瑞到底做了什么让警察带走?”安健业语气不悦地对安健阳说道。 安健阳抿着嘴巴没有吭声,手指捏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等电话挂了,安健阳的脸色完全没法形容了。 安瑞居然涉嫌杀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健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安蓝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安蓝就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任何人过得比她好她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同是安家人,为什么别人的生活都要比她好?最好人人都和她一样,找一个没用的老公,然后受尽别人的嘲笑和白眼。 安蓝现在不发表任何的意见。特别是安健阳一家人的,她坚决不发表什么意见。 安心依旧低垂着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表情淡淡的,乖乖巧巧的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但是,如是你仔细看,你就是会发现,安心的嘴角飞扬,眉眼间尽是一片喜色。 她没有理由不高兴。 一想到安瑞临走前对晏晨所说的那几句话,安心的心里就兴奋,就喜悦。安心希望晏晨和邵华旧情复燃,无关其他,就是希望她离安少越远越好,最好从此消失在安少的生命里。 安宁今天一天心不在焉。 安瑞出了这样的事情对她无疑来说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没有一点点喜悦的样子,人,反而有些茫然。 这绝对不是她应该有的情绪,她居然为那个女人担心。 安宁自我认为自己的大脑绝对是秀逗了,要不然的话就是被门夹了或者是进水了,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会担心安瑞呢? 她不是一直把快乐建在别人痛苦之上么?为什么今天一点也不高兴呢? 安宁是百思不得其解。 安老太太把视线投在安健阳的身上,缓缓开口问道:“老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健阳看了一眼安老太太,欲言又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以后,他终于说道:“安瑞涉嫌与两起凶手案有关,具体什么情况人家暂时不方便透露。” 凶手案?安老太太眼睛一眯,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个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非但与凶手案有关,居然还是两起,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找人把她给保出来。”安老太太沉声说道。 安健阳摇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安瑞涉案的其中一个人是邵华的母亲。” “什么?”安老太太眉头一皱,失口叫了出来,邵母的离世怎么又和安瑞扯上了关系?邵华知道这件事情吗?安老太太从邵华的表现来看,猜到邵华一定是事先知道,所以才会在今天让安瑞颜面尽失,成为所有人的笑话,连带着他们安家,也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安老太太的一张脸顿时苍老了许多,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你们都散了吧!”安老太太缓缓起身,一个人慢慢地向楼上走去。 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接着天一暗,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哗哗地打在玻璃上。 晏晨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大脑一片空白,她的脑海里一直想着安瑞所说的话,她和邵华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会是这样?晏晨的心里蓦地一疼。邵华,邵华,晏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邵华的名字,忽然间悲从心来,忍不住把脸捂在手心久久不愿抬起头来。 老天爷和他们开的玩笑实在是太大了,大的让她根本没法接受。在这一刻,晏晨对邵华的恨和怨,早已经随着安瑞的那一句话消失的无影无踪,余下的只是对邵华无尽的怜惜和心疼。 安少头插在口袋里斜靠在门框上,表面上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他的心情微微有些紧张,一只手开始拨弄着额前垂下来的发丝,一只脚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门框。 她后悔了么? 安少心里无端地生出许多的烦恼来,心里开始担心,一想到晏晨有可能与邵华旧情复燃,或者有可能回到邵华的身边,安少就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贱人。安少突然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他骂的人是安瑞,在这一刻,安少怒不可遏,这个小贱人是存心让他们所有人不好过呢! “女人,爷告诉你,上了爷的床,想要再下来,门都没有。”安少终于忍不住了,不耐烦地说道。 晏晨缓缓抬起脸,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安少,心里没来由的一暖。 安少是她在她最痛苦最难熬最落魄的时候认识。每当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这个人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姿势出现在她的周围,为她遮风挡雨,给她一个晴天,在这不知不觉中,受伤的心再次沦陷,一颗芳心落在他的身上。 但是,现在? 在知道事情真相后,晏晨突然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安少。一切都好像变了味道。 安少的心一点点下沉。晏晨的表情太空洞,让他有一种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的感觉,这种无力和无奈让安少的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女人,别走。”安少突然向晏晨走去,一把抱住她喃喃地说道,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脆弱。 晏晨的心里一酸,手不由自主地环抱着安少的背,把头深深地埋入他的怀中,久久不愿意抬起。 “女人,你告诉爷,你不离开爷。”安少松开晏晨,双手捧着晏晨的脸,一双邪美的眼睛从未有过的认真盯着晏晨。 语气有着见所未有的紧张。 晏晨抬眼视线直看地撞进安少的眼睛,心里没来由的一疼。她缓缓伸出手在安少的脸上细细地摩娑,终于在安少期待的眼神中,她对着安少轻轻地点点头。 安少一直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吻开始落在晏晨的额上,眉毛上,眼睛上,轻轻地如同一片羽毛,让晏晨的一颗心都为之颤抖起来。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雨点砸在玻璃上啪啪地响。 邵华一回到家里但径直上了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邵华从来不曾如此恨过一个人,恨得让他几乎想要杀人。现在他已经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就是把安瑞千刀万剐都不能消除掉他此时的恨意。他以为把安瑞留在身边慢慢地折磨自己,他以为把安瑞羞辱,他以为自己和别的女人交往刺激安瑞,都可以达到自己报复的目的,但是他现在发现这一切一切都不足以泄掉他对安瑞的愤恨。 邵华的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疯狂,想亲手杀掉安瑞的*越来越强烈,胸口闷得快要窒息。他揪着自己的头发顺着床腿缓缓滑下,随后一拳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心?邵华自问。 当初安瑞找到他说怀了他的孩子,他的心的的确确是窍喜了一下。因为毕竟结婚三年了,医生说晏晨根本没法怀孕。当时他甚至在想,让安瑞生下孩子交给晏晨抚养。 邵华知道自己卑鄙了,不过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言,这是一个非常正常的念头。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爱晏晨,就算晏晨不能生育,他还是爱着她,一辈子。所以,邵华让安瑞把孩子给打了。 他现在还是清楚记得当时安瑞愕然的表情,她失口问他:“这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就让我把他打掉?” 邵华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安瑞,吩咐田秘书过来把安瑞给带走。 邵华以为自己说得很清楚,但是没有想到安瑞这个贱人,居然阴奉阳违瞒天过海把事情隐瞒了过去,并且在两个月后去了邵家,这让邵华始料不及。 邵华没有想到事情就是那么巧,结婚三年了,晏晨一直没能怀孕,却在那天流了产。 那一刻,邵华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他看着晏晨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他恨不得自己去替她受苦受疼,但是,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最终,他和晏晨的走到了婚姻的尽头。 邵华知道这样对不起晏晨,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以一种分手的形式而场,这让邵华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因为,他一个孝子,他不会眼睁睁看着邵母死在他的面前。 但是没有想到,他才是那个不能生育的那个人,晏晨只不过是傻傻地替她背黑锅,这个发现对邵华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但是打击还在后面,安瑞肚子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为了一个不清不楚的野种,他和心爱的女人离了婚,又害死自己的亲骨肉,他怎么能接受? 于是,邵华开始百般刁难安瑞。明明知道她小产,他故意三番五次让安瑞去伺候邵母,他以为对安瑞的折磨会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点,可谁知道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居然把黑手伸向邵母。 这个贱女人!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于让消灭他心中的愤恨。 邵华的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手又重重地砸在地上。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天气阴沉沉的,正如邵华此时的心情。 手机这时突然间响了起来,是刑警大队林副队长的电话。邵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掏出电话按了接听键。 “林副队长,她都招了?”邵华问道。 “不,自从进来以后,她一个字都没有说,现在突然间开口了,但是她说想见你,如果见不到你本人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林副队长略显得有些为难地说道。 邵华沉默了一会儿,只是一小会儿,说道:“我一会儿就过去。” 邵华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他静静地坐了一小会儿,起身阴沉一张脸向外走去。 外面雷声大作,雨从天空一倾而下,天阴得就像要蹋下来一样,邵华在雨中开车行走,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快速地雨幕中穿梭。 市刑警大队审讯室,安瑞身穿婚纱坐在里面紧抿着嘴唇垂眸,一言不发。她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一片绝望,身体瑟瑟发抖,却又拒绝别人递过来的衣服,她的手心里一直紧紧地攥着一个东西,那是她预备给邵华的订婚戒指。 审讯工作完全没法进行下去,审讯安瑞的女警面面相觑,商议一下,其中一个人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林副队长走了进来。 “安小姐,我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就算你不开口,我们现有的证据依然能把你送进监狱。”林副队长一脸严肃地说道。 安瑞一直呆滞的眼珠子转动一下,她看了一眼林副队长,又把头低下去了,随后幽幽地说了一句,“我想见邵华。只有见到他了,我才会开口。” 林副队长看状,对着几名警察交代了几句,转身走了出去。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邵华披着一身雨水来到安瑞的面前,面对面,审讯室只余下他们两个人。 邵华的拳头攥着紧紧的,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停在安瑞脸上,刺骨的寒意忍不住让安瑞打了一个冷颤,她抬眼看着邵华,颤抖着声音问道:“邵华,你爱过我吗?” 爱?邵华一听到这个字眼,感觉是那么的讽刺。这么一个歹毒的女人,她懂得是什么是爱吗?她的爱是带着毒的,是带着毁灭性的,她所谓的爱让他的人生几乎全毁了。妻离子亡,亲人离世,这就是她爱的结果。 邵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冷地看着安瑞。如果目光能杀人,邵华一定会在安瑞身上扎几个血窟窿出来。但他不会让她死去,他要慢慢地折磨她。 “从来没有爱过。”邵华冷冷地开口说道。 安瑞原本就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身体微微颤抖,眼中的绝望更深了。 邵华的声音还在继续,“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程鹏阳的,你怀着别人的野种来冒充我的孩子,你这种恶心肮脏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我每多看到你一眼,我就觉得恶心。” 安瑞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邵华,颤身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邵华冷笑,“在你还没有流产的时候,或许有一件事你可能根本不知道,现在我来告诉你,我不能生育。” “啊——”安瑞被邵华的话震惊到了,呆若木鸡地看着邵华,脸上如遭雷击一般。 “你自作聪明,自编自导演了一出流产的闹剧,还妄想把所有的事情推给晏晨,真是太可笑了。”邵华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浮现一丝嘲弄和讽刺。 安瑞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呆呆地看着邵华,慢慢地脸上浮现一股自嘲的笑容。 她以为一切做得很隐秘,她以为一切做得很小心,她以为所做的一切别人都不知道,没想到她就是台上的那个小丑,邵华就是台下的那个观众,冷眼看着她在台上表演。 晏晨那个女人呢?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了? 安瑞想起晏晨看自己的眼神,还有那意味不明的笑意,身上一阵寒冷,她知道,她早就知道。 这个贱女人啊!安瑞一时之间恨得咬牙切齿,她一早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邵华,她一直就等着看她的笑话。 贱人,贱人,安瑞在心里疯狂地叫道,这一刻,她才知道她才是世界上那个是可怜可悲的笑话,这一刻,她才彻彻底底明白她永永远远是一个输家。 “为什么你一早不揭穿我?”安瑞嗫嚅地说道。 “那是因为任何惩罚和折磨对你来说都不够。”邵华残酷在说道。 安瑞徒地瞪大眼睛看着邵华,满眼的受伤和不可置信,身体一点点地变凉变寒。他留她在身边,他和她订婚,他都是在想着如何折磨和报复她,就这样她还自作多情自以为是邵华或多或少地喜欢她。 安瑞不寒而栗,她突然间想到那次饭局,哪也是邵华故意而为之的吗? “那次饭局,是你故意的?”安瑞颤抖着声音问道。 邵华冷笑,嘴角的讽刺越来越大,“是,你身上所有的痕迹都是那个男人留下来的,不过,我看你好像挺享受的样子,哦,对了,我手里还有几张那个男人正欲上你的照片,你想不想看看?” 邵华的话又毒又狠,安瑞原本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再次狠狠地被插了一刀,鲜血淋淋,了无生趣,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念头,她怔怔地看着邵华,泪水悄悄地从脸上滑落,她把手心摊开,那一枚男式订婚戒指赫然在掌心,出现在邵华面前。 安瑞隔着玻璃看了一眼邵华,表情木然,慢慢地把那枚戒指递到嘴边,头一扬咽了下去。 邵华一动也不动,静静地看着安瑞,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眼底是残忍的笑意。 安瑞的脸上开始痛苦的扭曲,身体像一只虾米蜷缩在一起,额头上的冷汗慢慢地渗了出来。 “想死么?可惜,这只是一个开始。”邵华像欣赏一个艺术品,嘴角带着笑意对安瑞说道。 第110章节 安瑞进精神病院 邵华就在一旁冷眼看着,一直看着,直到安瑞疼得受不了奄奄一息时,邵华这才走了出去。 审讯室顿时热闹了起来,几名女警察立刻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打开椅子上的锁,另两名女警抬着安瑞就向外走去。 林副队长头上的冷汗直冒,他不敢想象安瑞死在审讯室以后的结果是什么,他也不敢想象。 安健阳和韩忆匆匆赶来时,正好看到安瑞被抬上救护车。 韩忆一下子扑了上去,抱着安瑞不放,尖着嗓子喝道:“你们把我的女儿怎么啦?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这时过来一名警察把韩忆拉开了,耐心地向韩忆说道:“这位夫人,安瑞是吞戒指自杀,我们根本没有对她怎么样,现在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救助的时间,时间多耽搁一分钟,病人就有一分的危险。” 韩忆一听安瑞吞戒指自杀,眼前一黑,腿一软,人就向后倒去。 安健阳见状一把扶住韩忆,随后冷着脸对着警察们挥挥手。 警车呜呜地叫着开走了,邵华站在二楼看着警车离去,眼底快速地闪过一丝不明所意的光芒,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手掌心里把玩了一会儿,接着拨了一个电话。几分钟以后,通话结束了,邵华把手机重新装进口袋里,抬脚就向楼下走去。 这时候,天已经放晴了,太阳突破乌云冲了出来了,照耀在大地上。 在楼下,邵华和安健阳碰面了。 安健阳正抱着韩忆欲向车上走去,看到邵华,他的脚步顿了顿,凌厉的目光射在邵华的身上。 邵华毫不危惧直直地迎了上去,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一早就知道警察就在找安瑞对不对?”安健阳把韩忆放在车里,转过身看着邵华,厉声问道。 邵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健阳,冷声说道:“安总,我想你弄错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安瑞跟两宗案子有关。” “昨天晚上?既然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和安瑞说一声把婚礼取消了?”安健阳一听,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晕过去。 “我为什么要把婚礼取消了?安总,你知道其中安瑞涉及是哪两个案子?你才来不清楚情况,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找人先了解一下情况。”邵华冷冷地看了一眼安健阳,冷冰冰地丢下几句话,迈开步子就向车子走去,随后扬长而去,溅起一朵朵雨花。 安健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看一眼车里还昏迷不醒的韩忆,犹豫了一下,随后向刑侦大楼走去。 安瑞的案子是林副队长经办的,林副队长把安健阳迎进了办公室,又命人给安健阳倒了一杯水,这才语气沉重地把安瑞所犯下的事情一一向安健阳说了一遍。 安健阳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发抖,安瑞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来,这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她的胆子到底有多大?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安健阳压根就不行了,可是却又不得不信,这是警察局,如果没有证据他们不可能把安瑞给带走。 安健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他终于明白邵华为什么要这样说了,邵华没错,一点也没多错,因为如果这事放在他的身上,他活劈了安瑞的心都有。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谁又能忍得下去这口气? “安总,事情就是这样子的,安瑞现在涉嫌杀人,不能保释,我们会严格遵照法律程序一步步来,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冤枉好人,当然同时我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林副队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安健阳已经无话可说,林副队长的一番话把他想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看来想要把安瑞保释出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安健阳向林副队长点点头,默默起身离开。 林副队长又悄悄地擦了一把冷汗,一想到安瑞自杀的事情,他的心又悬了起来,在心里不住地祈祷,希望安瑞一切平安无事。 市医院急救室,医生和护士有条不紊地忙着,安瑞身穿婚纱脸色惨白奄奄一息地躺在手术台上了,一根管子顺着她的嘴巴插到她的胃里。在胃镜的显示下,那枚被她吞下的戒指在慢慢地蠕动着,随时都有划破胃粘膜造成胃部出血的可能。 情况不是太妙。 几名医生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制定了好几套手术方案,最后一致决定用一个钩子伸出胃里把戒指给钩出来。 这事说出来容易做起来难,首先是要找一个合适的钩子,好在这是医院,手术工具应有尽有,钩子倒是找到了。接着开始从嘴里下钩。 安瑞一点也不配合,她在挣扎,拒绝任何的救治,在实在是没办法的情况下,医生只好让护士给安瑞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安瑞终于安静了下来,缓缓地闭上眼睛。 钩子终于下到了安瑞的胃里,由于胃酸分泌,戒指的表面包了一层粘膜,光滑无比,钩了好几次都没有钩住,最后终于钩住了小心翼翼地把戒指给钩了出来。 主治医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把戒指放在托盘中,脱下口罩摘下手套向外走去。 门外几名警察正焦急地等着安瑞的消息。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担心,安瑞如果真的要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谁也脱不了干系,再想到安瑞的身世,他们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心里忐忑不安,脸上露出少有的凝重。 “病人胃里的戒指已经取出来了,已无碍,等药效一过,病人就会醒来。”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对警察说道。 医生的话刚落,在外面的几个警察如释负重,仿佛同时心落下来的声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手术室的门推开了,安瑞被推了出来。安健阳扶着韩忆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韩忆一看到安瑞眼泪立刻滚了下来,一下子扑在推车上。 有一名警察想要去拦,被另外一名警察给拦下了,对着他轻轻地摇摇头。 韩忆看着一脸惨白面无血色奄奄一息躺在病推车上,心如刀绞,她颤抖着伸手去抚摸安瑞的脸,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她可怜的孩子,她怎么那么傻呢?她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落到现如今这个地步?韩忆在这一刻,突然间恨意滔天,如果不是安家把安瑞抱走,如果不是安家人拆散他们母女,如果她一直陪在安瑞的身边,给她温暖给她关怀,是不是就不会出现现如今这个情况? 只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一切都已经晚了。 “小瑞,是妈妈对不起!”韩忆一把抱住安瑞失声痛哭出来。 安健阳静静地立在一旁,病推车上的安瑞可怜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安健阳此时心里生出了浓浓的愧疼,现在这个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孩子是他的女儿,如果他对她关心够一点,如果他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她是不是就不会做那么的傻事和错事? 安健阳这一刻是无比的后悔。 其实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他根本没有做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这才让安瑞在斜路上越走越远,直至无法回头。 安健阳默默地把韩忆扶起,对着一旁的护士挥挥手,示意她们赶紧把人推走。 韩忆反手一把紧紧地抓住安健阳的手,又急又快地说道:“健阳,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小瑞,如果要她有什么事情,我是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这一切全都是我们的错,一切的过错都由我来担,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她,她这样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韩忆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安健阳拍拍韩忆的肩膀轻声安慰,语气中有着从未有过的苦涩,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不确定。 因为这一次安瑞的事情闹得太大了,有证据表明邵华的母亲是她所杀,那程鹏阳也是她所杀,单是前一个案子,依邵华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安瑞的。 夜,总在不经意间悄然来临。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疲惫的人们洗去白天的尘土深陷入睡梦之中,城市的路灯过了零点熄灭了,一片静悄悄,静等着早上第一缕阳光的到来,在这接近黎明之前的黑暗之中,有几辆车悄然驶入市医院。 长长的走廊里里空无一人,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四周一片静寂,安瑞的病房门口,累了一天的警察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打着瞌睡。 电梯开了,从电梯里走出几个蒙头蒙面的黑衣人,他们就像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来到安瑞的病房,其中一个人拿出一块手帕在警察的鼻端挥了挥,警察头一歪,睡得更沉了。 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悄悄地推开病房门悄然进入,大约五分钟以后,他们又悄悄地走了出来,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和来时一样,悄悄地来,悄悄地去。 第二日,值班的警察被换班来的同事拍醒,他一脸醒忪地看着同事,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跳进来就向病房外冲去。 病房里空无一人,昨天晚上明明还躺在床上的安瑞此时早已经不知了去向。 “人呢?”后来的同事有些想不到会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人给劫走了,一怔之下,立刻感到事态严重,赶紧把医院的情况向局里汇报。 值班的警察脸色突变,二话不说则是地直接向医院监控室冲去。 监控室的情况一片糟糕。值班保安东倒西歪趴在桌子上睡觉,鼾声四起,其中一个人口水还流了一桌子。值班警察一看心蓦地一沉,快速地来到主电脑前,手指飞快地在电脑键盘着敲着,果然与他心中所想一样,凌晨两点到三点的这段时间,整个医院的监控几乎全部是一片空白,特别是通到安瑞的那个房间,屏幕竟然是黑色的。 显而易见,监控室和探头早已经被人做了手脚。 值班的警察被换班来的同事拍醒,他一脸醒忪地看着同事,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跳进来就向病房外冲去。一脸沮丧地离开,垂头丧气来到安瑞的病房。 病房里挤满了很多警察,林副队长一脸隐忍的怒气。值班警察一脸愧疼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口,低着头不安地看着脚尖,“头,我错了,请你责罚。” “说说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们面前消失都不知道。”林副队长厉声说道。 昨夜值班的警察羞愧地无地自容,他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他明明只是打一个盹而已。 “立刻调出全市各个路口监控录像,在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全市通查,这次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林副队长冷着一张脸下了一个命令。 “是,头。” 与此同时,在外地的一所精神病院里,安瑞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邵华冷着一张脸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依旧沉睡的安瑞,好一会儿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给她打一针,让她清醒过来。” “是。”一个男人应了一声,手里拿了一个装满液体的针管一针扎在安瑞胳膊上,把里面的液体缓缓推进安瑞的胳膊里,等针管里的液体推完,拔了针用酒精擦了擦退到了邵华的身后。 过了一会儿,安瑞终于幽幽地醒来,她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当她的视线落在邵华的身上,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身体瑟缩了一下。“这是哪里?”安瑞颤抖着声音问道。 邵华的脸上带着一丝残酷的笑意,唇角微微勾起,“这是我特意为你安排的,精神病院,你满意吗?” 精神病院?安瑞在听到这几个字,身体一下子坠入冰窟窿之中,眼里充满了恐惧,她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不顾身体的不适,赤着脚疯也似地向外冲去。 邵华不拦,反而给安瑞让出一条道路来,嘴角挂着微笑慢慢地跟在安瑞的后面看着她在医院里横冲直撞。 四周都是病人,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痴痴呆呆傻傻的表情,看到安瑞,他们嘿嘿地笑着向她靠近,手向安瑞的衣服身上伸去。 安瑞吓得魂飞魄散,开始拼命地躲闪,口里发出尖叫声。 但,这些都不能阻挡那些精神患者的靠近。 其中一个人伸出手使劲地揪着安瑞的头发不放,拽过来拽过去,表情看起来很悦愉,看样子好像把安瑞的头当成了一个玩具,现在正玩得高兴。 安瑞的头皮拽着生疼,眼泪立刻被逼了出来,她伸手试图从那个人的手里把头发给夺回来。她的手刚刚伸出去,手又被人死死地攥住了。是另一个人,嘿嘿地笑着,口水流了一地,他先是拿着安瑞的手深深地闻了一下,满脸陶醉,接着张嘴就向安瑞的手啃去,一边一啃,嘴里一边不住地说道:“嗯,鸡爪子好香,好好吃。我爱啃鸡爪。” 安瑞听到这样的话,再也止不住内心的恐惧,眼睛一翻,人活活地给吓晕了过去。 邵华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不阻止,嘴角自始自终地勾起一抹笑意,残酷的,冷冷的笑意,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比把一个正常人关在精神病院更为残忍的方法么? 邵华想了很多种的各种各样折磨安瑞的办法,独独没有比这个更为残忍的。他会亲眼看着安瑞在精神病院里倍受折磨,直到她受不了崩溃的那一天。 安瑞被闻讯赶来的医生给救走了,他们把她抬到病房用绳子把她的手和脚捆在床上,以防止她趁医护人员不注意再次脱跑。 “医生,我妹妹就交给你了,她是一名精神狂躁的病人,有严重的伤人*,经常会出现幻想,经常说自己没有得病,所以还请你们一定要看紧她,我会隔一段时间来看她一次。”邵华一脸认真地对医生说道。 “王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看住令妹的,希望她能早日康复。”医生的脸上堆满笑容,对邵华连连点点头,看在那一大笔医药费了,这个病人他们一定会把她看好,绝对不会让她从医院里脱跑。 邵华满意地点点头,最后一次把目光投在安瑞的身上,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底是一片浓浓的得意,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田秘书在心里微微叹息,无限同情地看了一眼五花大绑的安瑞,摇摇头,这个女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也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完全怨不得别人,她现在品尝的是她自己来的恶果。 安瑞很快就醒来了,她刚刚睁开眼睛,眼前一个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吓得一个激泠,刚想坐起来,发现身体一动也不能动,这时她才发现她被人捆在床上,四肢无法动弹。 “嘿嘿——”那个人嘿嘿地傻笑着,手在安瑞的胸前摸着,嘴里不停地叫着:“妈妈,小宝饿了,小宝想吃奶奶。” 安瑞心神俱裂,忍不住张大嘴巴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啊——” 那人被安瑞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愣愣地看着安瑞,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僵在空中,接着,他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嘴里一边喊道:“小宝怕,小宝怕。” 值班医生闻讯匆匆地赶来,一看到小宝坐在地上哭,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小宝,嘴里不住地哄着:“小宝乖,来,哥哥这里有糖,拿着糖去出去玩啊!” 刚刚还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宝一看到棒棒糖,顿时两眼冒着绿光,一把从医生的手里把糖给夺了过来,接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欢天喜地地走了。 安瑞一看人走了,心口猛地一松,人软软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医生,哀求地说道:“医生,我没病,你们放我出去,我真的没病,我是安氏集团的二小姐,我叫安瑞,我有钱,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一定会给你很多钱很多钱的。” 医生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安瑞,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果然和王先生所说的一样,一直处于一个幻想的状态,唉,年纪轻轻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得上这种病呢?医生摇摇头,再次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安瑞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去,临走的时候把门给紧紧关好了。 安瑞开始拼命地挣扎,嘴里开始不住地大叫:“你别走,你快放开我,我真的是安瑞,我是安家的二小姐,你们快放开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值班医生心中的同情更浓了,忍不住一阵唏嘘,现在的女孩子就是爱慕虚荣,因为自己和安家的二小姐长得几分相像就生出这份臆想来,活生生的把自己给逼疯了,真是造孽啊!值班医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头走开。 安瑞叫着叫着突然间哭了起来,嘴里又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在精神病院里的上空久久盘散不消。 …… 安瑞离奇失踪的消息被警察局里的人严密封锁,外界一点点消息也不知道,包括安健阳和韩忆。 韩忆每天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一天到晚的哭,哭得安健阳生烦。 “你能不能不要哭了?”安健阳不耐烦的说道。 “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现在她出了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能不哭呢?”韩忆说着说着眼泪又再一次滑落了出来。 安健阳黑着脸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安瑞也是他的女儿,她出事了,他比谁都着急,可是那又怎么办?这一次安瑞犯得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他动用了一切关系,现在都是各种推拖,借口都是一样,触犯法律的事情谁也没法敢伸手去管。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然后找到受害人的家属赔偿,争取让安瑞少受一些罪。 可是一想到邵华,安健阳忽地摇摇头。 邵华是那种缺钱的人吗?估计在他的心里恨不得让安瑞死吧! 安健阳这时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晏晨。晏晨是邵华的前妻,又是邵华最爱的女人,如果她出面的话,邵华多多少少会给一些面子的。 可是晏晨愿意吗?安瑞破坏了她和邵华的婚姻,又害得晏晨流产,她会愿意吗? 晏晨当然不愿意。她恨安瑞,恨不得她去死,她又怎么为安瑞向邵华求情?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就算得罪安健阳她也不会去。 所以当安健阳提出这个荒唐的要求时,晏晨直接一口拒绝,连一丝转还的余地也不给安健阳留。 “爸,你觉得这可能吗?我去为安瑞求情?那我的心得有多大啊!”晏晨眼里略带着嘲弄看着安健阳,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么荒唐的要求他居然还能提出来,她真心也是醉了。 安健阳的脸上挂不住,有些讪讪的,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韩忆不死心,“晏晨,我知道你恨安瑞,安瑞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请你能不能看在安瑞是你小姑子的份上在邵华面前求求情,为她说几句好话。” 晏晨真心觉得无语,她看来就是那种圣母吗?为自己的仇人求情,这得有多缺心眼的人才能干什么的事情?偏偏她不是那种缺心眼的人。 “真是对不起,我想恐怕让你们失望了,有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你们还不如直接去找邵华,我是不会去替安瑞求情的。再说了爸,还有五天我就要和安少结婚了,我不想在时候再和邵华有过多的接触。”晏晨一脸平静地看着安健阳,淡淡地说道。 韩忆在心里把晏晨里里外外骂了一个遍,这个贱人就是故意,她一定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见死不救,贱人啊!韩忆恨得咬牙切齿,但是表面上却又不得不向晏晨低头说好话。 韩忆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她“扑通”一声一下子跪在晏晨的面前,抱着晏晨的腿就开始哭。 “晏晨,当阿姨求你好吗?安瑞自小命就苦,是阿姨没有好好照顾她,就请你看在她是安少的妹妹份上,在邵华面前替她说说好话,我知道安瑞罪孽深重,也知道她犯的是杀人的死罪,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我只是希望能取得邵华的原谅,哪怕给安瑞判个无期徒刑也好啊!”韩忆跪在晏晨的面前泣不成声。 晏晨无语地看着跪在面前的韩忆。她真不是圣母,她的心肠也不是那么软。安瑞害她害得那么惨,又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她不死的话,又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四条人命啊!整整四条人命。她就是死上十次百次也不能弥补她曾经犯下的罪。 “阿姨,你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你还是去看看程鹏阳的父母,你去看看他们失去唯一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你就知道安瑞到底犯下的罪有多重。”晏晨一脸平淡地对韩忆说道,起身站了起来离开。 韩忆的眼底是一片浓浓的绝望,浑身的力气像被全部抽光了一样,身体一下子倒在地上。 那个贱人不肯为安瑞求情,难道他们就眼睁睁看着安瑞死不成? 安健阳的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伸手把韩忆把从地上扶着,沉声说道:“不要再去求她了,我们自己去想办法。” “想办法?有什么办法可想?难道我们亲自去找邵华吗?难道你不知道邵华是出了名的大孝子?我们去找他,这不是把我们的脸伸到他面前让他打吗?”韩忆失声痛哭起来。 安健阳也没有了主意。纵然他家财万贯,纵然他权势遮天,可是现在在法律面前,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这都是你生出来的好女儿。”安健阳冷着脸对韩忆喝道。 韩忆的哭声戛然而止,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安健阳,一把推开他,尖声说道:“安健阳,安瑞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就是一点责任也没有吗?如果当初不是你妈把她抱走,我们母女会分开吗?安瑞如果待在我们的身边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吗?这都是你妈的错,是安家的人错。” 韩忆的眼底一片浓浓的恨意,歇撕底里向着安健阳怒喊。 安健阳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了,对安瑞选择了无视,放任着安静和安宁对安瑞的欺负,让安瑞在这个缺少父爱母爱的环境中长大,以致于让她走了极端,这都是大人的错啊! 安健阳的心里一片愧疚,面对韩忆的怒火,他无言以对。 韩忆突然一把抓住安健阳的手急切地说道:“我们去找找安少吧!他神通广大,他一定会有办法救安瑞的。” 安健阳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韩忆,缓缓摇头:“韩忆,死心吧!安静不会出手,你忘了当初他妈妈是怎么死的吗?他对你和安瑞恨之入骨,他怎么可能会出手救安瑞?一切,听天由命吧!” 安健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头叹息。 韩忆一下子怔住了,二十年前的往事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出现。 报应,这就是报应,她害死了叶馨,上天却把报应报在了安瑞的身上。老天啊,你真是太残忍了,你这是对我的惩罚吗?有什么报应报在我的身上,请别让我忍受这失去亲人的切割之痛。 韩忆突地用双手捂着脸,久久不愿抬起。 二十年前—— 午夜,摇啊摇酒吧里,一名身穿红色紧身皮衣皮裤里的年轻女人在舞池中卖力地扭动着身躯,长长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在四处飞扬,惹起四周一片片口哨声。 安健阳一进放酒吧,就立刻被舞池中间那个女人吸引,年轻惹火的身材,一下子让他的沉寂的心活了起来。 他有多久没有和叶馨亲热了?安健阳已经记不清楚了。自从家里多了两个孩子以后,叶馨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两个孩子身上,对他们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每天晚上抱着两个孩子入睡,完完全全忘记她还有一个丈夫。完完全全他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一个正常男人的需求。 安健阳的视线又在红衣年轻女人的身上停留几分,这才迈开脚步向包厢走去。 音乐停了,韩忆甩了一把汗水一屁股坐在吧台前高椅子上,对着侍应生了一声,“给我来一杯啤酒。” “好嘞!”侍应生脆脆生生应了一声,一杯啤酒顺着吧台推了过来。 “谢了!”韩忆冲着侍应生妩媚地眨了眨眼睛,举了举啤酒一口饮尽。 这时一名侍应生从旁边挤了过来,对韩忆说道:“韩姐,那边包厢里有客人想请你过去坐坐。” 韩忆把啤酒杯往吧台上重重一放,扔下一句话,“不去。” 侍应生脸上有些为难,趴在韩忆的耳边说道:“韩姐,是安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你真的不过去看看?” 韩忆的眉毛挑了挑,烈焰般的红唇微微一笑,手指对着侍应生勾了勾,待应生俯耳听了过来。 “你去告诉他,想泡我的话就直接过来找我。”韩忆说完咯咯地笑。 侍应生看了一眼韩忆,什么也没有说,快步又向包厢走去,过了不一会儿,侍应生又回来了,后面跟了一个男人,借着昏暗的灯光,不是安健阳又是哪个? “小姐,有没有荣幸请你喝一杯酒?”安健阳文质彬彬地对韩忆说道。 韩忆冲着安健阳妩媚一笑,“帅哥有请,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这里太吵,不如我们去包厢喝如何?”安健阳又进一步提出要求。 “没问题。”韩忆对着安健阳使了一个媚眼,跳下高脚椅随着安健阳向包厢走去。 包厢里空无一人,韩忆挑了挑眉毛,扭过头看着安健阳,问:“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来了?” 安健阳笑笑没说话,请韩忆坐下,又让侍应生打开了一瓶红酒,给韩忆满上。 侍应生知趣地退了出去,把门紧紧关上。 韩忆手里端着红酒杯轻轻晃动,随后一口饮下,“啪”一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斜着眼睛看着安健阳,“安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老婆可是娇滴滴的大美人,有娇妻在怀,怎么还跑出来一个人喝闷酒呢?” 安健阳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仰头一口把杯中的酒给干了,斜着眼睛看着韩忆,一把把韩忆搂入怀中,直接压在沙发上。 韩忆咯咯地笑着,微眯着眼睛看着安健阳,红唇轻启,“安总,难道你想和我浴血奋战吗?” 安健阳蓦地一愣,手上的动作缓了缓,眼底是浓浓的失望和掩饰不住赤果果的*。 安健阳浑身上下像焰火一样在燃烧,他不得不承认,身下的这个女人就像一个妖精,给他不一样的感受新鲜和刺激。 安健阳把韩忆抱了起来,韩忆咯咯娇笑,唇印在安健阳的唇上,伸手开始去解他的皮带。 …… 安健阳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蓦地一震,微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身体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韩忆咯咯地笑着,微眯着眼睛看着安健阳,年轻惹火的身材,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第111章节 只不过是一个贱人 “你真是一个小妖精!”安健阳嘴里轻呼一声,眼睛里闪着强烈*,一把扣住韩忆的下巴,火热的吻夹着狂风暴雨压了下去。 韩忆媚眼如丝,头微微上扬,嘴里发出一声嘤咛,双手勾住安健阳的脖子迎了上去,两人忘情地吻在一起。 房间里传出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 安健阳的吻像雨点落在韩忆脸上,慢慢地顺势而下落在她那细长洁白的脖子之上,一只手不由自主落在韩忆的胸部。 “等我!”韩忆突然抓住安健阳的手,对他妩媚一笑,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我去一趟洗手间,等我!”韩忆对安健阳抛了一个媚眼,人,如同一团烈火飘然而去。 安健阳轻轻地呼了一声,瘫坐在沙发上,*喷薄欲出。 一个人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安健阳燥热难耐,他把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五分钟过去了,那个女人还没有来。 安健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熬,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向外面走去。 这时门从外面推开了,侍应生走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安健阳眉毛一挑,冷声问道。 “安总,韩小姐让我给你给代个话,她说家里有点事就先走了,她还说改天一定请安总喝酒。”侍应生一看安健阳脸色不对,立刻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道。 安健阳心中的邪火蹭蹭地向上冒,这个女人居然敢放她的鸽子,胆子可不小啊! “她叫什么名字?是酒吧里的人吗?”安健阳强强忍下心中那口恶气,冷声问道。 “韩姐原名叫韩忆,她不是酒吧的工作人员,她是艺校的大三学生,和老板熟,老板每次让她过来撑撑场面。”侍应生战战兢兢地说道。 艺校?大学生?安健阳在心中默默地念头,心中越发对那个叫韩忆的年轻女人来了兴趣。 “行了,你走吧!”安健阳对着侍应生挥挥手。 “是,安总。”侍应生松了一口气,对着安健阳说了一声,立刻退了出去。 安健阳重新在沙发上坐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吧的后门,韩忆斜靠在门上,眼神飘忽不定,手里点燃了一根香烟,猩红的火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刚刚那个侍应生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在韩忆的面前站定,“韩姐,我照你的话对安总说了。” “做得好!”韩忆把手中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脚踩了一下,对着侍应生勾了勾手指,在侍应生的脸上狠狠地落下一吻,“谢谢你,等我成功了,我一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黑暗中侍应生的脸发烧了,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嗫嚅地说道:“只是韩姐高兴就好。” 韩忆咯咯地笑了,伸手在侍应生的脸上捏了一把,“明天他如果来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侍应生脸上烧的更厉害,低着头不敢看向韩忆。 第二天晚上,安健阳的身影又出现摇啊摇酒吧,他的眼睛扫了一圈,没看到韩忆的身影,忍不住眼底一片失望,胸口有些发闷,他一个人坐吧台上开始闷闷地喝酒。 劲爆的音乐声响起,光陆怪离的灯光打在舞池的中央,早已经耐不住寂寞与躁动的年轻人们纷纷下了舞池,肆意地卖力地扭动着年轻的身体。 安健阳无动于衷,没有了韩忆,整个酒吧都显得没有生机。 这时舞池中间响起了阵阵掌声还有尖锐的口哨声。安健阳被舞池那边的声音吸引,扭过头随意暼了一眼,这一瞥不打紧,心立刻雀跃起来。 是韩忆,昨天放他鸽子的那个女人,今天她又来了。 今天韩忆身穿红色紧身露脐上衣,下穿紧身黑色皮裤妖艳地在舞池中央忘情扭动着腰肢,或蹲,或站,或跳,或甩头发,一举一动,风情万种,安健阳的心跟着她的动作起伏飞扬。 安健阳坐在吧台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舞池中间的韩忆看,那颗不曾停止躁动的心再次躁动起来。 一曲终于完了,韩忆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安健阳的身边,看着安健阳呵呵轻笑,媚眼微挑,说道:“安总,真巧啊!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今天我请你喝酒。”韩忆对着侍应声打了一个响指,“两杯啤酒。” 安健阳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一口把杯中的酒饮尽,起身拉起韩忆就走。 韩忆身穿高跟鞋跌跌撞撞地跟着安健阳向外走去,挣扎了几下就没有挣脱,“放开我,你想要干什么?”韩忆对着安健阳喝道。 安健阳阴沉着脸理也不理,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拽着韩忆上了车。 韩忆什么也不说,咯咯地笑着。 “昨天为什么走?”安健阳阴着脸冷冷地看着韩忆,身体因为韩忆悄然有了反应。 “为什么不走?”韩忆歪着脑袋调皮地看着安健阳,“我明明知道安总有老婆有儿子有女儿,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嗯?”韩忆坐直身体,手指在安健阳的脸上轻轻滑落,顺着眉眼细细地勾勒。 安健阳一想到叶馨,燥热的身体忽地一凉,看韩忆的眼神淡了淡。 韩忆一把勾住安健阳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娇艳的红唇紧紧地压在他的唇上,火热的身体贴了上去。 安健阳的心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把叶馨抛之脑后,与韩忆忘情的吻在一起。 车里的温度瞬间升高。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健阳的外套被脱了,领带也散了,衬衣的扣子解得也只剩下一颗,皮带也被解开了。韩忆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本就露脐的上衣被推到胸部,露出里面的文胸,文胸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文胸松松地挂在胸前。 安健阳的呼吸越来越重,伸手去解韩忆的裤子。 韩忆一把抓住安健阳的手,咯咯地笑着对着安健阳摇头,“安总,我可是第一次,我可不想我的第一次在车里没有了。” 安健阳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愣了愣,怔怔地看着韩忆,这一刻,*如潮水般迅速地退去。 他只是出来的玩的,虽然叶馨这段时间对他冷落,可是他还爱着叶馨,爱着那一双儿女,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破坏了好不容易才组建起来的家庭。 “怎么?怕了?怕了就不要出来玩。”韩忆嘴角勾起一道讽刺,嘲弄地看着安健阳,一脸的挑衅。 安健阳微眯着眼睛看着韩忆,沉默一会儿这才问道:“真是第一次?” 韩忆笑了,“安总,男人不都是喜欢第一次吗?难道安总不喜欢?” 安健阳轻抿着嘴唇不说话了,作为一个男人,诚如韩忆所说,当然都喜欢处女。但是安健阳怕麻烦,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心照不宣,如果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得不偿失。 不过,这丝念头这丝犹豫只在安健阳的脑海里闪了一下,瞬间就消失了。安健阳是谁?他是安氏集团的拉班人,他有的是钱,对他来说这世上就没有用钱摆脱不了的事情。 安健阳这样想着,在韩忆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发动车子,载着韩忆向酒店驶去。 韩忆是安健阳抱着进酒店的。一路上韩忆旁若无人的亲吻着安健阳,挑撩的安健阳的心一突一突的,他的心早已经被眼前的女人迷住了,迷得东倒西歪,迷得失去了自我。 一番*之后,安健阳满足地倒在韩忆的身上。 “安总,洗个澡去吧!身上沾上了别的女人味道,要是让家里的娇妻知道,安总怕是吃不了兜着走。”韩忆推了推安健阳,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韩忆的话瞬间让安健阳拉回了理智。他想起了叶馨还有家里的那一双可爱的儿女,心里充满了愧疚,他从韩忆的身上爬起来走进了卫生间。 韩忆的嘴唇勾起一丝笑意,手一伸从床头柜上拿起了安健阳的手机,打开翻看了一会儿又放下,接着又拿起自己的手机往里输入了一串的电话号码。等做完这一切,韩忆光着脚,赤着身子进入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卫生间里又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安宁又生病了,有些发烧,哭闹不止,叶馨抱着安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手轻轻地拍着安宁的后背,不时地抬起手腕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安健阳还没有回来,这让叶馨本就烦燥的心越发有烦了。 近十二点的时候安健阳终于回家了,一脸春风,刚一推门,床头柜上的灯突然间打开了,叶馨坐在床上一脸平静地看着安健阳。 安健阳的心不可遏制地的跳了一下,有些心虚。 “你怎么还不睡?”安健阳走到叶馨的身边,伸手拥着她的肩膀。 叶馨的身体让了让,安健阳的手落了空,叶馨一句话也不说,视线停留在安健阳的身上,目光淡淡的。 安健阳越发心虚了,“叶馨,你这是怎么啦?” 叶馨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健阳,半晌这才淡淡地说道,“安健阳,你好自为之。”话音刚落,她起身就向外走去。 安健阳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安,他快步走到叶馨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叶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健阳问道。 叶馨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冷冷地的看着安健阳,目光中是说不出来的失望和一股透彻心肺的凉意,安健阳一怔,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叶馨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安健阳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丝念头,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叶馨来到安静的卧室,她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安静,忍不住泪水爬满了脸,捂着脸开始低泣。 安静被叶馨的哭声惊醒,一睁眼就看到妈妈在哭,他慌忙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稚气地问道:“妈妈,你怎么哭了?” 叶馨慌乱擦干了眼泪,对着安静勉强露出一个笑脸,说道:“小静看错了,妈妈没有哭,乖,赶紧躺下睡觉,明天还要上幼儿园呢!” “哦!”安静狐疑地看了叶馨一眼,眼里全是担心,但还是乖乖地听妈妈地话躺了下去。 叶馨替安静盖好被子,又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刚一出门,叶馨的手机响了,是短信提示声,叶馨的脸蓦地白了一下。这几天她一直收到不同手机发来的短信,知信内容大致相同,说她的丈夫跟别的女人上床睡觉了,几点钟来,几点钟走,上面说的一清二楚。 叶馨手指捏着手机,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看也不看直接删了。 韩忆躺在床上得意看着手机,她就不信那个女人不生气。只要她生气,只要她和安健阳闹,一切都全在她的掌控之中。不过,事情发展好像慢了一点,得加快步伐才行,要不然的话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韩忆的手轻轻地落在肚子上,眼里一片冷笑。 安健阳自以为保护措施做得非常好,但是百密一疏,安健阳绝对没有想到她会把安全套全部扎破了,现在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安健阳的孩子。如果没有了孩子,她又怎么可能用孩子来要挟安健阳?如果没有了孩子,她又怎么可能逼着叶馨离开? 叶馨最近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脸色苍白,身体急剧地消瘦,头发大把大把地向下掉,每天精神恍惚,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安健阳注意到叶馨的不正常,他想要对叶馨关心,可是他一靠近,叶馨立刻从他的身边逃走,要不就是就一种嫌恶的眼神看着安健阳,把安健阳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事情该来的还是要来的,韩忆终于正式约叶馨现来见一面。 叶馨本不打算赴约,但是她的心里好奇,她想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把安健阳勾得神魂颠倒,连家都不想回了。 叶馨和韩忆约在一家咖啡馆里,两个女人面对面对坐着。 韩忆的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憔悴的女人,韩忆就已经知道这场无硝烟争男人的战争中,她其实已经胜利了。 叶馨也在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勾引男人的资本,也不怪安健阳的一颗心落在她的身上。惹火丰满的身材,娇艳的容貌,张扬的笑容,都是勾引男人的利器。 “之前所有的短信都是你发的是吗?”叶馨一脸平静地看着韩忆。 “是。”韩忆一口承认。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怕我把些事情告诉安健阳?”韩忆承认的太爽快,这反倒让叶馨纳了闷。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都是我发的?嗯?还有,依我对你的了解,你根本就不屑把这件事情告诉安健阳。”韩忆挑了挑眉,一脸得意地看着叶馨,叶馨是一个高傲的女人,骨子里冷清,她根本就不屑与一个女人抢男人,更不会向安健阳提起这件事。 这才让韩忆钻了空子,韩忆也笃定叶馨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安健阳。 “安太太,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为什么你还能忍受下去?依照你的性格,你不是早就应该和他离婚了吗?”韩忆不解看着叶馨。 馨握杯子的手紧了紧,心口像刀割一般一滴滴向下滴着鲜血,她何尝不想去质问安健阳?她何尝不想和安健离婚?但是她不能,她舍不得她的两个孩子,一旦离婚,她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陪着她们快快乐乐地长大,她爱他们胜过爱自己的命,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她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伤心难过哭泣的样子。 “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怀了你老公的孩子,不久,你的孩子就会添加一个弟弟或一个妹妹,你不替他们高兴吗?”韩忆咯咯地笑着,看着叶馨煞白的脸,韩忆一脸的得意。 叶馨霍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韩忆,手一扬,杯子里的咖啡全淋在韩忆的脸上。 “不要脸!”叶馨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起身拿着包包就向外走。 韩忆一点也不生气,她用纸巾慢慢地擦着头上脸上的咖啡,嘴角微微上扬。她不怕叶馨发泼,也不怕叶馨生气,她怕的就是叶馨不生气,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要她有了情绪动了怒,她才好手。 叶馨上了车就趴在方向盘上痛哭。 这一刻委屈和耻辱像潮水一样袭来,她真的好恨啊!恨得心肝都是疼的,在她面前有两条路选择,一是离婚,二是接着过。叶馨心里一千个一万个想离婚,可是一想到她那两个可爱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她真的是舍不得。 叶馨哭过以后,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好久这才发动车子向家的方向赶去。 安健阳今天在家,带着安静和安宁在游泳池里游泳,欢快的笑声洒遍了安家的每一个角落。 叶馨坐在车里看着他们快乐的样子,嘴角慢慢地扬起一道笑容来,她贪婪地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目光久久不愿移开。 安宁眼尖,一眼就看到叶馨的车子,她挣扎着从安健阳的手里游到岸上,迈着小胖腿向叶馨跑去,“妈妈,妈妈。”安宁一边喊着一边向叶馨跑去。 叶馨赶紧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上前紧走两步,一把抱起安宁,“宝贝,慢点跑,别摔倒了。告诉妈妈,冷不冷?今天玩的高不高兴?” “高兴。”安宁大声地对叶馨说道。 高兴就好,只要你们高兴,妈妈做什么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叶馨在心里苦涩地想着,把安宁紧紧地抱在怀中,鼻子一酸,泪水从脸上滑落下来。 “妈妈,你怎么哭了?”安宁用胖乎乎的小手笨拙地去擦叶馨脸上的泪水,难过地说道。 “妈妈没哭。”叶馨在安宁的脸上亲了一口,强颜欢笑,抱着安宁向游泳池走去。 安健阳在水里对叶馨招手,“叶馨,下来。” 叶馨强自压下心中的那抹恶心,对着安健阳展颜一笑,把安宁放下,进屋换了一套泳衣,与他们父子三人一起嬉戏玩耍。 韩忆一点也不着急,慢慢地进行着她的计划。她继续向叶馨发短信,偶尔还会把b超图像发给她,更或者是她与安健阳亲热时的相片,时不时地发给叶馨。 叶馨的状态越来越不好,整个人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地瘦下去,越来越沉默,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 终于在安静八岁那年,悲剧终于发生了。 第112章节 罪恶之手 韩忆的肚子已经遮不住了。安健阳知道的时候韩忆已经是五个月了。 “打了。”安健阳冷着一张脸对韩忆说道。 韩忆一脸愕然地看着安健阳,不敢相信这话是由安健阳的嘴里说出来,“安健阳,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能打就打呢?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你真的忍心吗?” 安健阳不为所动。他的孩子只有他和叶馨生的,别的女人根本不配生他的孩子,就算是韩忆也不行。 “这里有一百万,明天你就去医院把孩子给打了,别再让我说第二遍。”安健阳掏出支票薄,撕了一张支票用笔刷刷地写了几个字推到了韩忆的面前。 韩忆的眼中全是冷笑。男人果然是薄情的,玩过用过就想一脚把她踢了,只可惜他碰到的人是她,她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安健阳。 “好,一百万买一条性命值了。”韩忆笑着把拿起支票,用手指弹了一下,毫不在乎地说道:“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打胎,我没名没份地跟着你,我不想我的孩子生出来以后也见不得阳光。” 安健阳认真地看了一眼韩忆,心中不由得升出一丝怜惜,轻叹一声,把韩忆轻拥入怀,“你能想开就好,我不会亏待你的,过一段时间我要去国外一趟,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我带你去散散心。” “好!”韩忆笑着对安健阳点点头,心中却滴水成冰。 安健阳,你可是你逼我的。韩忆在心中暗自说道。 第二天安健阳陪着韩忆一起进了医院。韩忆躺在病床上紧紧地拉着安健阳的手不放,脸上一脸恐惧,“健阳,我怕,你陪你一起进去好不好?” “别怕,医生刚刚不是说了吗,无痛,没事别担心。”安健阳的眼里闪地一丝不耐烦,但还是轻轻地拍着韩忆的手轻声安慰她,示意她别担心。 “可是?”韩忆还是一脸恐惧。 “别可是了,赶紧进去吧!”安健阳对一旁的护士挥挥手,让她们赶紧把韩忆推进去。 韩忆躺在病车上一个人被推了进去。刚一进去,她立刻坐了起来,下了推车,然后给病房里的所有的医生和护士一笔钱,“这件事情你们要严格保密,一定不能让外面的安总知道,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韩忆冷着脸看着手术室的里人。 手术室里的人选择了沉默。看在钱的份上,他们选择了沉默。 安健阳一个人静静地待在手术室外,掏出一根香灯烟点燃,微眯着眼睛看着手术室的灯,眼里闪着不明所以的光芒,有嘲笑有讽刺有鄙夷。 这个女人果然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每次安全措施做得那么好,她居然还怀上了。想借着孩子上位吗?哼,安健阳在心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眼中的鄙夷更深了。 看来,是时候和这个女人说再见了,安健阳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可是一想到韩忆那火辣辣的身材和热情高超的技术,安健阳的心里忽然又生出一丝舍不得来,这个像妖精一样火热的女人,总是给他新鲜刺激耳目一新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还是再等等吧!安健阳忽地又改变了主意,但,前提是只要她老老实实的。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韩忆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 韩忆一见安健阳,眼泪就开始向下流,楚楚可怜,让人的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惜来。“健阳,对不起!”韩忆未语泪先流。 安健阳微微一怔,有些不知所义,目光看向一旁的医生。 医生向安健阳解释,“先生,这位小姐子宫靠后内膜薄,不适合做手术,如果硬要的话,今后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再怀孕了。” 安健阳没想到的事情这么麻烦,看到病推车上的韩忆,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主意。现在面临着两个情况,打还是不打?孩子是要还是不要? 韩忆的眼睛一直紧紧看着安健阳,看到安健阳的表情有些松动,她立刻对安健阳说道:“健阳,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出现在你和他们的面前。” 韩忆所说的他们是指叶馨和她的孩子们。安健阳自然也明白。 许久,安健阳终于开口了,声音中有些无奈,“行了,我们回去吧!” 韩忆喜极而泣了,在护士的扶持下,她慢慢地从病推车上起来,眼里含着泪水看着安健阳。 看着韩忆梨花带雨的小脸,安健阳心里一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与韩忆一起离开了。 在安健阳看不见的地方,韩忆的眼里闪着胜利的光芒。 接下来韩忆的日子开始过得忙碌起来,因为有了安健阳的默认,她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了,每天享受一个孕妇的该有的待遇,毕竟这个肚子的孩子是安健阳的亲骨肉,安健阳特意从安家别墅里叫来一个佣人,专门负责服待韩忆的起居生活。 一来二往,韩忆和佣人熟悉了起来,特别是在她得知这个佣人有一个患病的儿子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时,她的心一动。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有心的人。 这天,韩忆把五十万的一张支票推到佣人的面前。 佣人看着韩忆,脸上有些茫然,不明白韩忆要干什么。 韩忆笑着说道:“听说你儿子生病需要动手术,这些钱你先拿去用。” 佣人一脸的惶恐,连连摆手,“我不能要,我怎么能要您的钱呢?我会自己慢慢想办法。” “拿着用吧,我现在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我知道一个母亲疼爱孩子的心,我也知道一个母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生病而无动能力的感觉,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一个见不得的小三,当初我差点就没保住肚里的孩子。”韩忆说到这里,默默地抹了一下眼泪。 韩忆的话也勾起了佣人的心酸,眼泪成串成串地掉了下来。 “钱拿着吧,好好地给你的孩子看病,这是我们做母亲的共同心愿,这钱也不是给你,算是我借你的,以后你有钱了再还我。”韩忆轻叹了一口气,把支票推到了佣人的面前。 佣人这次没再说什么。她真的很需要这笔钱,真的很需要,她可怜的儿子现在正躺在医院里等着钱来救命,现实不容她拒绝。 佣人的儿子有了这笔钱终于做了手术,救回了一条命,从此以后佣人对韩忆感恩戴德,视韩忆为恩人,愿意为她做一切的事情。 叶馨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人越来越低沉。韩忆每天都会给她发相片,看着相片里那个女人一天天变大的肚子,叶馨堵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心里塞得满满的,经常一个人望着天空发呆,要不就是待在安宁和安静的房间,一待就是一个上午或是一个下午,只有在看到安宁和安静时,她才稍稍恢复一点正常。 安健阳这段时间也发现了叶馨的不正常。但是叶馨拒绝和他任何的语言和肢体上的交流,他就是想知道什么原因,却也无能为力,再加上韩忆临近临产,安健阳的注意力又集中在韩忆的身上,把叶馨的事情抛到脑后。 安健阳最近频繁的出行终于引起了安老太太的注意,派人一调查,安老太太气得差点没晕过去。这天晚上安老太太把安健阳叫到房里,刚一进门,安老太太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对安健阳就是一巴掌。 “你出息了,你胆子大了啊,居然学人家养情妇,这要是叫叶馨的家里人知道,你要怎么收场?”安老太太真是气狠了,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他们和叶家不但是亲家还是生意上的伙伴,如果这个时候安健阳出一点事情,事情将出会现无法收拾的局面。 安健阳一看事情败露,自知理亏,低着头不再狡辩,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安老太太喘了一口粗气,静了静心,问道产:“叶馨知道这件事情吗?” 安健阳的脸上有些迟疑,嚅嚅地说道:“大概不知道吧!” “大概?你眼睛长什么地方?你没有看到最近叶馨的变化吗?你这个丈夫到底怎么当的?”安老太太一看安健阳这个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安健阳恍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里翻腾,他一直不明白叶馨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经过安老太太的这么一提醒,他终于明白了。 一切的根源还是出现在他这里。 “你现在要怎么解决那个狐狸精?”安老太太问道。 安健阳不敢看向安老太太,嗫嚅地说道:“她现在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糊涂!”安老太太又是一声冷喝,“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会有一个好的前途吗?他将永远背着一个私生子的身份活在人们的视线里,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你确定要让这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安老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安健阳说道。 安健阳窒了窒,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她现在快九个月了,医生说她如果这次打掉的话,有可能的话一辈子都怀不上孩子。” “那是她的命。”安老太太冷哼一声。 安健阳抬眼看着安老太太,用一种哀求的声音对安老太太说道:“妈,让她生下来吧,毕竟也是我们安家的骨肉。大不了孩子一下来我把他们全送到国外去。” 安老太太沉吟片刻,说道:“行了,明天你把那个女人给我约出来,我要当面和她谈谈。” 安健阳张嘴想说一点什么,可是一看到安老太太阴沉的脸,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默默地点点头。 第二日,安老太太和韩忆正式见面了。 安老太太凌厉的眼神在韩忆身上扫了一个来回,目光落在韩忆的肚子上,眼中全是不屑,就这种狐媚女人,还想凭着孩子上位,门都没有。 “你想要多少钱?”安老太太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一丝情面也不给韩忆留,就这种女人她见得多了,不就是想要钱吗?贱女人。 韩忆的脸白了白,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抬眼看着安老太太,轻声说道:“我不要钱,我是真的爱健阳。” “呵呵!”安老太太突地一声冷笑。“不要钱你费尽心机爬上男人的床?你的家庭条件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一个在亲戚家长大的女人有不爱钱的?”安老太太眼中的不屑更浓了。 韩忆的脸更白了,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长长地手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里,她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 “给你两条路,一是你和孩子到国外去,今生今世都不能回国,二是现在把孩子打了,给你一笔钱,从此以后与安健阳一刀两断。”安老太太阴着一张脸严厉地说道。 韩忆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安老太太,她这是活生生地要逼着她去死啊! “不,两条路我都不会选。”韩忆失声对安老太太说道。 “不选?”安老太太冷哼一声,“这事由不得你。” “不,我不选,我哪条路都不选,我只要和健阳在一起,我爱他,您不能这样对待我,这样对待我太残忍了。”韩忆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爱钱是没错,可是她更家安家的大太太的身份,如果她出了国或者没有了孩子,她做的这一些还有什么意义。 叶馨,你怎么不去死呢?韩忆突然在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如果她死了,她才有机会进安家,她才有机会坐上安家大太太的位置。 安老太太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一脸嘲讽地看着韩忆。 爱?就这种女人还配说爱?她也只能骗骗安健阳那个傻子罢了。 安老太太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充满了厌恶,世上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女人,男人们才会在外面乱来,也因为有了这样的女人,男人们才会把家里的那个女人伤得休无完肤,就这样的贱女人,她们压根就不配说爱这个字眼。 安老太太冷眼看着韩忆,说道:“你这话也就骗骗安健阳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你不选,那就别怪我了。” 安老太太和韩忆没什么可说的,这两条路她都不选,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机会已经给她了,她不好好珍惜,那以后的路就由她来替她选了。安老太太凌厉地看了韩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对付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她有的手段和方法。 安老太太和韩忆谈得不欢而散。 韩忆回到家后,越想安老太太的话,心里越惊。安老太太不是安健阳,她的眼神中有一股洞察的魔力,让她在她的面前无处遁形,她必须要做一些什么事情。 如果叶馨死了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要等安健阳和叶馨离婚看来是不行了。叶家和安家都不是普通的人家,安健阳和叶馨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的离婚,因为离婚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桩丑闻,离婚会导致生意上的一些波动,所以他们就算是死磕,也绝对不会离婚。 除非是叶馨死了。 人一旦起了罪恶的念头,怎么压都压不下去,韩忆开始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让叶馨悄然从这个世上消失,并且让人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韩忆的目光开始停在那个佣人的身上,开始慢慢地计划着。 佣人在得知韩忆的计划以后,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摇头,“韩小姐,安太太是一个好人,我绝以不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韩忆笑眯眯地看着佣人,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华姐,她是一个好人,那我呢?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吗?你别忘了是谁替你儿子交的手术费?你也别忘了是谁救了你的儿子?” 华姐被韩忆的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傻愣愣地看着韩忆。 韩忆一看华姐的样子,语锋一转,语重深长地说道,“华姐,你知道安老太太要怎么对待我吗?她要打掉我的孩子,九个月了,她在我的身体里待了整整九个月,你说他们怎么能残忍对我?华姐,我也知道叶馨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害她,我只是让你在她的饮食中下一种迷幻药,这只会让她产生一种幻觉,让人误以为她精神失常,这样我才有机会进入安家。华姐,如果我进了安家,你儿子的后续手术费我一定还会帮你的。” 华姐左右为难。她真的不想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她的儿子高额的手术费,她就犯了难,手术虽然成功了,可是后续的钱在哪里呢?华姐左思右想之后,最终鬼使神差地做了让她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韩忆找了一个理由把华姐给打发走了,临走的时候她给了华姐一包药。 华姐什么也没有说,慢慢地把东西收起藏起继续回到了安家,继续在安家干活。 叶馨的状态更差了。安健阳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来安慰,只能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心里的愧疚日益增加,一天天地折磨着她。 华姐看到叶馨的样子于心不忍,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她狠了狠心,终于把黑手伸向了叶馨,开始在叶馨的饮食里下药,一开始的时候是一点点,后来在韩忆的指使下,量下得越来越大。 叶馨整个人快要崩溃了,她整日里穿着睡衣连头发也不梳,从这个房间里走到那个房间,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整个人处于游离的一种状态。安健阳要把她送到医院,但是她总是以一种惊恐的眼神躲在角落里恐惧地看着安健阳,嘴里不住地叫道:“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你们别妄想把我和我的孩子们分开。” 安健阳每次一看到这个场面,忍不住心里一阵发酸,最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把叶馨搂入怀中,不愿再分开。 韩忆终于生了,是一个女儿。孩子刚刚生下来,她还没得及看一眼,孩子就人给抱走了。安老太太站在韩忆的面前,冷冷地说道:“我给过你机会,你不好好珍惜,那现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孩子是回家的,我会把她抚养成人,满月以后,我会安排人把你送到国外去生活。” 韩忆当时是一滴眼泪也没有,只是冷冷地看着安老太太,身体遍体生寒。她等安老太太离去以后,掏出手机给华姐打了一个电话,“华姐,把药全部下到叶馨的饮食里。” 就在安瑞被抱回去的当晚,在安家发生了一件改命很多人命运的悲剧。 第113章节 仇恨的根源 叶馨像游魂一样四处又开始游荡了,在门口看到安老太太身后林姐手中抱住的孩子,叶馨愣了愣。 安老太太回过头对林姐说了一声,让她抱着孩子先进屋。 林姐为难地看了一眼叶馨,低着头从她的旁边匆匆穿过。 “这是他在外面的孩子?”叶馨歪着头看着林姐手里的孩子,幽幽地问道。 安老太太看到叶馨这个样子,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叶馨,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是健阳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你放心,妈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孩子养在我的名下,那个女人我会让安排人把她送到国外,这一辈子都别想踏进安家的半步。” 叶馨对安老太太的话视耳不闻,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林姐的背影,心里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泪水悄然爬满了脸。 安老太太怜惜地拍了拍叶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叶馨,我们是一家人,你和健阳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妈给你做主,想事情要想开一点,别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可别忘了你还有安静安宁还有妈呢!” 叶馨怔怔地看着安老太太,眼泪流得更欢了,她咬着着下嘴唇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来。 “好啦!回房去吧!好好地收拾打扮一下,一会儿安静和安宁就要回家了,你这副样子别吓着他们了。”安老太太牵着叶馨的手向二楼走去。 叶馨乖乖由着安老太太牵着手,神智瞬间清醒了不少了,安老太太说得没错,她还有安静和安宁呢!她要好好地陪在他们的身边,看着他们长大成人,看着他们结婚生子。 华姐在接到韩忆的电话时,心里忍不住一个哆嗦,有些害怕,这些药全下了,该不会出现在什么问题吧?华姐在犹豫,可是转念一想,以前不是没事吗?大太太也就是精神有些恍惚,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这剩下的药也不多了,索性全下了,也省得整日里提心吊胆。 华姐来到厨房倒一杯牛奶,看看四下无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快速地把纸包打开,把里面的药粉全倒进杯子里,接着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嘴里嚼烂嚼碎咽下,又拿出一个勺子在牛奶杯里搅拌几下,等做完这一切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端着牛奶向叶馨的房间走去。 “华姐,又给大太太送牛奶呢!”林姐从楼上下来,看着华姐手里端着一杯牛奶,随口问了一句。 华姐手一个哆嗦,牛奶杯子差点从手上滑落下来,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不自然,嗔怪地看了一眼林姐,语气稍稍有些责怪,“那么大声,吓得我差点把牛奶给摔了。大太太最近老是心绪不宁,我泡杯牛奶给她静静心。” “还是华姐想得周到,你送上去了,我也要给二小姐冲牛奶了。”林姐对华姐挥了挥手,下了楼去了厨房。 华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定定神继续向叶馨的房间走去。 叶馨坐在梳妆台前化妆,或许是因为打了腮红的原故,憔悴的脸上有了红晕,就连唇上也有了颜色,整个人显得有精神多了。 华姐的脚步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杯中的牛奶,瞬间有一种想要倒掉的感觉,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罪恶感。 “华姐,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叶馨扭过头看着华姐,对她淡淡一笑。 华姐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大太太,我看你这几天精神不好给你倒了一杯牛奶,你是现在喝还是等一会儿喝?”华姐把牛奶放在叶馨的面前。 “先放下,我等一会儿喝,安静和安宁就要回来了,我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迎接他们。”叶馨神采奕奕地对华姐说道。 “嗯!”华姐看了看叶馨神采飞扬的样子,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梳妆台上的牛奶,欲言又止,随后默默地退了下去。 叶馨这时已经化好妆了,起身站了起来去衣柜挑衣服,看到牛奶还放在那里,随手端起来全喝了。 约四五分钟以后,叶馨又开始犯迷糊了,眼前出现韩忆嘲弄和一脸得意的脸,她一直在嘲笑着她,笑她没用,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叶馨手抱着头痛苦地蹲了下去,慢慢地韩忆的脸消失了,接着出现她和安健阳结婚时的画面。那个时候她笑得真开心,脸上挂满了笑容,眼里是藏不住的浓浓笑意,一脸的幸福地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两个人十指紧扣,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叶馨缓缓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容,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个箱子,打开,一套洁白的婚纱赫然出现在叶馨的面前,叶馨轻轻地抚摸着婚纱,脑海里又响起了当时安健阳的话。 “馨儿,今天你真美!”安健阳搂着叶馨的腰,在她的耳边温情地说道。 叶馨把刚刚才换上的衣服脱下,满眼带着笑换上那件象征着幸福的婚纱,她在镜子前转了几圈,忽地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接着脑海里又出现安健阳与那个女人在一起亲热时的画面。 “啊——”叶馨头疼欲裂,抱着头又蹲了下来,她不住地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叶馨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苦楚,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屋里好闷好闷,闷得她快要透不气来,她快要闷死了,她要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叶馨抱着头身上披着婚纱就向外走去,她顺着楼梯一直向上,一直向上,直到来到楼房顶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感觉稍稍好受了一些。 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安静和安宁放学回来了。 安宁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地下了车,刚一下车,一抬头就看见楼顶上的叶馨。 “妈妈!”安宁看到叶馨兴奋地叫了一声,转过身对着车里的安静指着房顶喜不自禁地说道:“哥,你快下来,你看妈妈今天穿得多漂亮。” 安静下意识地向安宁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楼房顶上,叶馨穿着白色的婚纱站在那里,眼睛向下看着。 “妈妈——”安静心里莫名地一紧,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站在地上大声喊道:“妈妈,危险,不要站在那里。” 安静的声音把安健阳也吸引了过来了,他一看到叶馨身穿婚纱站在房顶上,心里不由得一个咯噔,心口一窒,站在下面对叶馨喊道:“馨儿,危险,退后,有什么话我们好好商量,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安健阳一边喊着一边飞快地向屋里跑去,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荒凉一片,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叶馨千万不要做傻事。 叶馨听到安静的安宁的声音,心里洋溢着一片幸福,她向前一步,微笑着看着她的一双儿女,他们是那样的好看,那样的可爱,让叶馨的心里不由得一甜,仿佛他们就在眼前,张开双臂就向安静和安宁扑去。 “妈妈——”安静和安宁吓得失声大叫,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叶馨像一只蝴蝶从房顶上落下,重重地摔在他们的面前,血,缓缓地从叶馨的头上身上,慢慢地流了一地,身体一抽一抽,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安静和安宁。 “馨儿——”安健阳跑到房顶上只看到叶馨的裙角空中在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想要再抓住却也是无能为力,安健阳站在房顶上眼睁睁地看着叶馨重重地摔了下去,这一刻,安健阳肝胆俱裂,失魂落魄,一心想要随要叶馨去了。 “馨儿,我来陪你来了。”安健阳喃喃自语,脚步慢慢向前,眼睛一闭,身体就要向下倒。 “拉着他。”安老太太上了房顶,一看到安健阳这个样子,立刻对跟上来的佣人们发出命令,佣人们不等安老太太吩咐,早就拥上去把安健阳紧紧地抱住拖着离开了危险地带。 安健阳整个人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他拼命地挣扎,伸长脖子嘴里发出阵阵悲鸣,“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馨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安老太太走到安健阳的身边,伸手狠狠地扇了安健阳的一个耳光,恨恨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你要是死了,安静和安宁怎么办?” 安健阳的头被安老太太打得头一偏,人也清醒了许多,怔怔地看着安老太太半天不说话,接着突然间发了疯了向楼下跑去。 安静和安宁两个人吓傻了,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们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叶馨洁白的婚纱被鲜血染红,他们一动也不动地任由叶馨的鲜血缓缓地流到他们的脚下打湿他们的鞋底。 “妈妈!”安宁叫了一声,缓缓地蹲下身体,开始用手去捂叶馨口里鼻里的鲜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妈妈,你怎么啦?你起来啊!你流了这么多的血,你疼吗?”安宁一边哭一边用双手去捂叶馨身上的伤口,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捂住这些伤口,妈妈就不会疼了。 安静的眼里就是一片红色,他痴痴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妈妈,随后开始无法遏制地大叫起来,然后就开始呕吐,一直吐,一直吐,黄水都吐出来了还在吐。 “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抱走。”安老太太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就知事情不妙,立刻对佣人吩咐道。 佣人立刻上前抱着安静和安宁就走。 安宁双手是血,人一直哭,一直哭。安静则是开始一直呕吐,一直吐。 安健阳抱起叶馨就向车里跑去,一边跑嘴里一边说道:“馨儿,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你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啊别怕啊!”安健阳说着说着,突然间抱着叶馨失声痛哭起来。 都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在外面找女人,叶馨根本就不会自杀,“啊——”安健阳忽地仰天一阵发出如野兽一般的悲鸣,声音凄凉让人的心里忍不住一颤。 叶馨最终还没有抢救过来,死在医院,死在安健阳的怀中。 安老太太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如果当时不把安瑞抱回来,叶馨是不是就不会自杀?那个女人,安老太太心里愤怒到了极点,在叶馨死去的当天晚上,她立刻派人把韩忆连夜送到了国外,那是安家在国外的一处废弃的庄园,远离城市,远离人群,安老太太的本意就是让韩忆在那里自生自灭,今生永世都不再回来。 韩忆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几乎快要崩溃了,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电脑,没有夜店,没有美酒,一切一切什么都没有,这里就像是一个被人们遗忘的角落,荒凉的让人心酸。 韩忆每天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就是呆呆地看着房顶,不吃不喝,一动也不动,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那个女人不是死了么?她不是应该取代她的位置而嫁进去么?为什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韩忆自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终归是嫩了一点,她最大的敌人不是叶馨,而是安家那个一手遮天的女主人。 她一开始就不应该对叶馨下手的,她应该对安老太太下手。这是她的失策,这是她所悔之不及的事情。如果当初她对那个老东西下手了,是不是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个情况?韩忆在悔恨中咒骂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一个月后,韩忆终于无奈地接受眼前的现实,她经常一个人坐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看着白云,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大地,心里跟长了草一样,荒芜一片,时间久了,韩忆就开始慢慢地想办法,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离开这里。 韩忆的目光落在庄园一个男人的身上。从其他人的片言纸语当中韩忆知道这个男人的妻子前年因病去世,孩子都出去了工作,节假日的时候都会回来看望他。 韩忆不是对这个男人所感兴趣,她所感兴趣的是这个男的孩子。他们会回来,如果回来了,是不是有机会就会带着她离开?韩忆绝望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她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会离开这个让她几乎发疯的鬼地方。 韩忆开始有目的地接触那个男人,经常在男人的面前晃来晃去,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会对着男人一笑,会眨一下眼睛,会若有若无地碰触一下,会让男人帮她拿东西,一切但凡能接触到男人的机会,她一丝一毫都不会放过。 机会终于来了,这天狂风暴雨,庄园里停电了,男人正躺在床上,忽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韩忆带着哭声闯了进来。 “怎么啦?”男人坐了起来打开手电筒照向韩忆问道。 “我怕,我怕,抱我一下。”韩忆一下子扑在男人的怀里,紧紧地把男人抱住。 男人的心一下子颤抖了起来,手不由自主地落在韩忆的身上,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进来,把韩忆紧紧地抱在怀中。 韩忆强忍着男人身上阵阵散发出来的汗臭味,忍着男人的口臭味,闭着眼睛躺在男人的身上,任凭男人粗鲁在她身上抽动。韩忆一直在笑,自始自终都在笑,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个鬼地方,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让她做什么她都值了。 转眼节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好几个月了,这年圣诞节的时候男人的儿子回来了。是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男人,韩忆的眼睛顿时一亮。 男人的儿子从来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能见到这样一个美女,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 韩忆冲着男人的儿子嫣然一笑,男人的儿子反倒脸红了,赶紧低下头不敢看向韩忆。 当天晚上,韩忆躺在男人的怀里,向男人的提出一个要求,让他的儿子带着她去外面好好地玩一玩。男人有些犹豫,韩忆虽然住在这里不受拘束,但是在她来之前,男人接到过指示,不准她离开这里半步,现在韩忆提出这个要求,男人有些为了难。 韩忆一看男人沉默了,顿时咯咯地笑了,手指在男人的脸上划了划,“我是安健阳的女人,你说你睡了安健阳的女人,如果他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对你?还有你的儿子,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未来?嗯——” 男人的心一下子慌了,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他的儿子,那是他一辈子的骄傲,他不能让任何人毁了他的未来。男人这一刻悔之不及,却又无法摆脱,只得默默地同意了韩忆的要求,但是他有一个条件,就是希望韩忆能早点回来。 韩忆在心中冷笑。回来?她出去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二日,韩忆就和男人的儿子出发了,韩忆自始自终都没有回过头看一眼身后的景物。 韩忆借用男人儿子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你找谁?”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一道不耐烦的男人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我是韩忆,我现在在美国,你明天趁坐一早的飞机飞过来找我。”韩忆简单地说了几句。 “我知道了,你待在原地不要乱动。”男人交待了几句,便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韩忆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心情大好,顿时觉得天空是那么蓝,空气是那么的新鲜,就连身边的男人也是那么的帅,她把手机还给男人的儿子,抱着他就是一顿狂吻。 还是年轻最好,韩忆在心中无限地感叹一声。 男人的儿子被韩忆的热情有些惊到了,反应过来抱着韩忆吻就像雨点般向韩忆落下,手不由自主地在韩忆的身上游走,惹得韩忆身体阵阵颤栗,软软地倒在男人的怀中,化作一汪春水。 两个就在车里旁若无人地纠缠在一起,把*之火在狭小的车里燃烧起来。 当天晚上男人的儿子和韩忆没有回,一个晚上他们就待在一个小旅馆里,待在床上,极尽缠绵,直至两个人都累得瘫软在床上。 第二日,男人儿子的手机响了,是韩忆接的,韩忆一看这个电话号码,顿时激动地差点说不出话来,她光着身子来到卫生间悄声讲了几句便匆匆地挂了电话,然后清洗一番,接着悄悄地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走了。 男人的儿子依旧还在熟睡之中。 机场里,韩忆扑进一个男人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李旭歪着头看着韩忆,风尘仆仆的脸上带着笑意,“韩忆,你说你跟了我多好?虽然酒吧老板娘的身份不是那么风光,但是总比你给别人当小三强。” 韩忆擦了擦眼泪,一拳捶在李旭的身上,说道:“要不是我给别人当小三,你那破酒吧能维持到现在?” 李旭无话可说,搂着韩忆的肩膀说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跟我回去吗?” 韩忆摇头,“不,不能回去,那个老太婆心狠手辣,一旦得知我回去的消息一定会再次对我下毒手。你最好让安健阳来找我。” “找?怎么找?”李旭问道。 韩忆的眼里闪过一抹算计,冷笑:“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我想没多久,安健阳一定会来找我的。”韩忆说完俯耳在李旭的耳边轻声嘀咕。 李旭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韩忆话音落下,李旭不禁发出一声感叹,“韩忆,看来安健阳这一辈子都要栽在你的手上了。” “这是他欠我的。”韩忆冷笑,随后看向李旭,说道:“身上带钱了没有?那个破地方我是再也不会回去了。” “钱当然有,跟安健阳的那段时间你可没少从他的手里划拉钱。哎,韩忆,依我说,你还是嫁给我得了,就这些钱够我们吃喝一辈子的了。”李旭一脸认真地对韩忆说道。 “你也就那点出息,行了,不说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明天一早你坐飞机回去。”韩忆搂着李旭的胳膊向机场外走去。 …… 时间过去了有大半年了,安健阳一直没有从叶馨自杀的阴影中走出来,整日里借酒消愁,安静和安宁的情况也不好,安老太太请了很多心理医生为他们两个人开导,但是效果都不是那么太明显。 安健阳一点也不关心,他的一颗心全在叶馨的身上,心里充满了愧疚,如果不是他,叶馨根本就不会自杀,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该死的人是他。有的时候他看到安静和安宁还有安瑞,他也会愧疚,可是转眼间,他又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无法自拔。 也就在这时,圈子时悄然刮起一股谣言,安健阳生病了,到最后越传越猛,几乎整个市里的娱乐场所都知道安健阳在外胡来,得了性病。老婆也正是因此在而自杀的,一时之间那些平时围在安健阳身边还想伺机坐上安太太的位置的女人纷纷离安健阳远去。 安健阳对此浑然不知。 一年过后,安健阳渐渐地从叶馨的自杀阴影走出,这时才发现一直围在他身边打转的女人全都消失不见了。安健阳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有生理需要,但是令他奇怪地是,他有钱居然找不到一个女人。 韩忆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进来。 电话一接通,韩忆什么也不说,就是哭,哭得安健阳心里一阵发酸,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韩忆曼妙的身姿和如火一般的热情来。 在安健阳的心目中,韩忆也是一个受害者。虽然有的时候安健阳会恨韩忆,但是一想到韩忆孩子刚生下来就和她生生地分离,身体还没有恢复就被送走,安健阳心中也会产生一丝内疚。所以韩忆的电话一打进来,安健阳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当天晚上就坐飞机飞了过去。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韩忆一点变化也没有,身体保持的很好,脸色红润,依旧是风采照人,光鲜亮丽。 韩忆见到安健阳几乎什么也没有说,一进门就开始撕拉安健阳的衣服,解开他的裤腰带,半蹲在他的面前。 安健阳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就是韩忆,也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原因。 韩忆没有向安健阳诉说她过得多苦,她就是一直不停地与安健阳做,变着花式和招式和安健阳做,直到两个人累得筋疲力尽,这才罢休。 自那以后,安健阳把安静安宁和安瑞抛之脑后,开始与韩忆频繁联系,时间长达二十年之久。在这段时间里,在安健阳的安排下,韩忆和安瑞也取得联系,虽然她们母女不能见面,但是她们经常互通电话视频,一直保持着联系。在得知安静安宁他们兄妹经常欺负安瑞是,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录了一段她与安健阳亲热时的视频发给了安静和安宁。 安静和安宁大受刺激,也就是自那以后,安静开始讨厌女人,安宁开始变得无所谓。安静兄妹两个人与安健阳的关系恶化到了极点。 韩忆一想到这里,心中就涌出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恨意,如果不那个死老太婆,她们母女不会硬生生的被逼分开二十年,如果不是那个死老太婆,她也不会有家回不得在外漂泊二十年,这二十年的她所受的苦,受过的罪,受过的疼,她会一一加倍还给她。 只是可怜了她的女儿,韩忆一想到安瑞,泪如泉下,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啊!韩忆泣不成声。 安健阳说得没错,安少根本不会出手。安瑞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第114章节 折磨还在继续 安少靠在椅子上,双脚叠在一起跷在办公桌上,一双好好的皮鞋后跟又被他给踩下去了,松松跨跨地套在脚上,随着晃动不住地摇来摇去,随时都是掉下去的可能。 “安少,二小姐的事情不管了?”陆尘问道。 “你有那份闲心还是多操心婚礼的事情,要是给老子搞砸了,你看老子到时怎么收拾你。”安少斜了一眼陆尘,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陆尘讨了一个没趣,耸了耸肩,没敢再接着说下去,随即转移了话题,“郊区的那块地今天开始要投标了,您要不要亲自去一趟?” “什么事情都要老子亲自参加还养你们干什么?随便派个人去,老子现在可没那个闲心。”安少不耐烦地对陆尘说道,心情明显地不好。 陆尘一看安少的样子,便不再问了,默默地退了出去。 安少捏着手机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犹豫一会儿,给晏晨拨了一个电话。 晏晨一个早上都不在状态。准确地说,韩忆和安健阳真的是恶心到她了。安瑞把她和邵华害得这么惨,他们还怎么有脸来让她去说客?她看起来有那么善良吗?还是她给他们的感觉很圣母? 邵华,晏晨一想到邵华心里就撕心裂肺地疼痛。安瑞的事情她知道了一些,她真的没有想到邵母居然是安瑞害死的,这让晏晨震惊又感到意外。 如果邵母在天有灵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她当初还会不会让安瑞进门呢?晏晨不得而知。 只是邵华,真是苦了邵华了。晏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邵华打了一个电话。 今天是城郊那块地投标的日期,一切都稳操胜券,邵华把一切事情全权交给田秘书,自己靠在车门上点燃了一根香烟,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神情略有些复杂,犹豫了一下,按了结束键。 晏晨看到手机上面通话结束的字样,微微一怔。曾几何时,不管邵华在忙,在任何地方,只要是她的电话,从来不曾挂断。他,到底怎么啦?晏晨不甘心,拿起手机又给邵华拨一个。 邵华盯着手机屏幕看。手机显示老婆来电,他用指肚细细摩娑,心里一阵阵的刺痛,痛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这原本是他的女人,但是再过三天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这是让邵华怎么都无法接爱的一个事实。邵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两人都是一阵沉默。 好半天晏晨这才开口问道:“你,还好吗?” 邵华心里一片苦涩,他多想对晏晨说,他不好,他真的很不好,他想她了,想得心都疼了,可是他怎么也无法说出口,他毕竟伤害了她。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孩子,伤了晏晨。 电话又是一阵沉默,如果不是手机里传来的彼此间的清晰可闻的喘息声,晏晨一度认为邵华挂断了。 许久,邵华终于开口了,“晏晨,你能不能不要和他结婚?” 晏晨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心里不免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如果不结婚可以吗?答案是否定的,显而易见,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说,晏晨现在是真的喜欢了安少了,单就即将到来的婚礼,她也不能让安少成为所有人的笑话。 邵华一颗心坠入谷底。果然事情如他猜想一般糟糕,晏晨喜欢上安少了,邵华在心中苦笑,却又无可奈何。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对你来说很困难,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别的男人结婚。晏晨,给我一个机会再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们都彼此间好好想想行吗?”邵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晏晨还是不说话,默默地挂断了电话,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阳光明媚,心情却灰暗到了极点。 她和邵华还有机会吗?晏晨不知道,心里一阵迷茫。 错不在邵华,这一切全都是安瑞的错,如果不是安瑞存心欺骗他们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呢? 安瑞,安瑞,你知道你这样害了多少了?晏晨在心里轻轻地叫着安瑞的名字,一时之间心里百般复杂,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根本怨不得别人。 安少一直没有打通晏晨的电话,一直提示就是正在通话中,这让原本心情就不好的他,越发的有些糟了,手一扬,手中的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安少把脚收回,抓起椅子上的外套起身就向外走去,脸上阴云密布。 陆尘和黄明正站在外面,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人同时扭过头看向安少,其中陆尘不解地问道:“安少,是有事吗?” “备车,爷要去参加竞标。”安少阴着一张脸对陆尘说道。 陆尘眼中的不解更深了,却也不问,点头转身向电梯走去。黄明跟安少的时间短,嘴欠地问了一句,“安少,刚刚听陆哥说您不是不去了吗?” 黄明的一句话一下子捅了马蜂窝了,安少抬起一脚踹在黄明的腿上,“老子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了?嘴巴痒的厉害是不是?” 黄明被踹的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他吓的不敢说话了,微低着头乖乖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安少一看黄明这个样子,心里的憋闷稍稍好了一点,手插在口袋里踢着鞋子向电梯走去。 黄明一见赶紧瘸着脚讨好地把电梯给按开,请安少进电梯。 楼下陆尘已经把车准备好了,一看到安少的身影,立刻把车门打开,说:“安少,请上车。” “嗯!”安少板着一张脸坐了上车,大腿跷二腿,手开始拨弄着额前的垂下来的碎发,脸色有些不好看。 陆尘看了一眼,便知安少今天的心情不好了,对着黄明抱以同情一瞥,摊摊手,赶紧上车,生怕安少一不小心又要发火了。 邵华和陆尘不期而遇。 “邵总,这么巧啊!”安少一看邵华,摇晃着身体踢着鞋子向邵华走去,嘴里发出一声怪叫。 邵华看了一眼安少,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狠狠地抽了一口香烟,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拿眼睛看着安少。 安少吊儿浪当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跟没有骨头一样,不住地抖啊抖。“陆尘,给邵总下一个请贴,爷结婚的那天一定要请邵总过来喝两杯喜酒。”安少微眯着眼睛看着邵华,脸上带着笑意,头也不回地对陆尘说道。 邵华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越发显得冰冷,冷冷地看着安少,冷冷地说道:“安少,我还是那句话,事情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不知道结果。” 安少眉头挑了挑,心里莫明其妙地升出一股邪火来,斜着眼睛看着邵华,手心直痒痒,有一种想要一拳挥在邵华脸上的冲动。 邵华毫不惧色迎上安少的目光,脸上一片清冷。 邵华与安少的视线在空中交织,噼里啪啦地闪着火花,火星四溅,惹得陆尘等人一脸的紧张,生怕一不小心两人就这样打起来了。 打架,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少和邵华也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安少忽地咧嘴一笑,“邵总,你说得没错,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不知道结果,竞标已经开始了,我们是不是该进去看看了?” “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我没兴趣,安少如果有兴趣就请吧!”邵华冷冷地看了一眼安少,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安少气得咬牙切齿。竞标的事情时显地他们落了下风,好在他的本意并不在此,不过,安少心里憋着一股气,就算他竞标总不上,也绝对不会让邵华那么轻松好过。 想跟他抢女人,哼,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安少把商业竞争直接晋升为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两个男人争一个女人的战争。 当然,他绝对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人。 竞标毫无悬念是邵代集团胜出。安氏集团志不在此,虽说竞标书写得很好,但是经过审核安氏集团亲不具备建筑的资格,不过经过安少这么一番折腾,邵氏集团比预算多了一个亿,好在这是在邵华的意料之中,却也并不感到意外。 王主任在这里面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这次他是主审,事先他早已经其他的人打了招呼,虽然他知道这事风险极大,一旦出事以后官职不保,但是这总好过相片曝光身败名裂还会遭遇安家残酷的报复。权衡再三,王主任铤而走险,一个个地打招呼,好在邵氏的确是一家很有实力的公司,事情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太难,一切都进行的非常 王主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竞标一结束他立刻找到了田秘书。 “田秘书,事情办好了,你是不是可以把照片给删了?”王主任把田秘书拽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四下看看无人,压低声音小声地说道。 田秘书笑了笑,“王主任,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了,我和邵总的为人你也知道,像这种不仗义下三滥的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做的,照片早就删了,你放心好了。” “真的吗?”王主任的脸上明显地不相信。 田秘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王主任,“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好好看看。” 王主任讪讪地接过田秘书手里的手机,仔细查看一番发现的确没有那些不雅照,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把手机还给田秘书。 “王主任,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田秘书对王主任伸出手。 “合作愉快!”一直压在王主任的心上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王主任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与田秘书握了握手。 田秘书的眼里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安少在得知竞标结果时一点也不沮丧,反倒一副很兴奋的样子,能让邵华多出一个亿来,就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他一扫之前的郁闷,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吩咐陆尘回安家别墅。 陆尘早已经习惯安少无厘头时常抽风喜怒无常,不多言不多语,按照安少的意思把安少安全送回家。 晏晨坐在窗前的摇椅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手托着下腮一动也不动,就连安少进门也毫无察觉。 安少的好心情瞬间又没有了,脸上一片阴暗。自从在得知安瑞没和邵华发生关系时,这个女人经常就是这副表情,她这个样子到底有几个意思?安少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心里的邪火蹭蹭向上冒,他踢着鞋子来到晏晨的身后,一把拽起晏晨拉入怀中,雨点般的吻就落了下去。 晏晨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躲开,用手去推安少。 猝不及防,安少一下子被推开很远,他一脸愕然地看着晏晨,眼底一片浓浓的受伤。 “我…!?”晏晨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嘴唇动了动,想说一些什么,可是一看到安少眼底受伤,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用行动才表达自己的心意。 晏晨向安少靠近,伸出双手环抱着他的腰,主动把嘴唇凑了上去。 安少一丝反应也没有,表情淡淡的,眼底有些复杂,一把推开晏晨转身就走。 晏晨想要叫住他,想要追上去,但是最终没有发出声音,脚步也没有动,她无力地跌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脸,久久不愿抬头。 安少和晏晨陷入有史以来的第一场冷战之中,一个不想说,一个不知道怎么说,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精神病院里,邵华抱着双臂微眯着眼睛看着床上五花大绑的安瑞,冰冷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安瑞用一种近乎于乞求的眼神看着邵华,口中发出哀求,“邵华,我错了,你要杀要剐都行,只是请你看在我爱你的份上,请你饶了我好不好?” 邵华的嘴角扬起一道冷意,脸上一片残酷,冷冷地说道:“饶了你?如果饶了你,我怎么对得起我失去的孩子和被你害死的母亲?嗯——” 安瑞的心里升起一股凉意来,满眼恐惧地看着邵华,身体如坠入冰窟之中,冷得她直想打哆嗦。 她错了,她终于知道错了,她也终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冷酷和无情,他所有的温柔和柔情只对一个女人所绽放,偏偏她不是那个人。 安瑞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想哭,眼泪早说流干了。这一刻,她后悔了,她其实明明有很多种的选择,但是偏偏却选择这么一种飞蛾扑火自杀式的行为。安少和安宁虽然喜欢欺负她,但是也只是冷嘲热讽,没有过多过激的动作和行为。她一心想要脱离安家,但是现在看来,安家才是能保护她的地方。 但是,一切悔之晚矣! 安瑞眼里光线一点点地消失,眼睛里是浓浓的绝望,如死灰一般,了无生气。 邵华这还嫌不够,他从田秘书的手里拿出一叠照片放在安瑞的面前。 照片是上次安瑞上次醉酒之后衣衫不整时和王主任的不堪照。 安瑞本就面如死灰的脸顿时又激动了起来,她奋力地挣扎,手使劲地向上抬,奋力想要去撕毁邵华手中的照片。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安瑞嘶哑着声音向邵华发出凌厉的惨叫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我所做的一切全是爱你的。” “爱?”邵华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突然间哈哈大笑起,笑过以后,他把手中的照片全摔在安瑞的脸上,“你这个贱人,你也配说爱?”邵华冰冷的眼神在安瑞的脸上狠狠地刮过,转身离去。 “不要走,你不要走,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快放我出去。”身后安瑞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身体在床上使劲地扭动着,试图挣脱绳子的束缚。 一切只是徒劳,无济于事。 邵华走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人鬼头鬼脑地走了进来,看着安瑞嘿嘿地傻笑。 安瑞眼里一片恐惧,她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心瞬间一紧,发出一声尖叫,“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你给我滚出去。” 来人被安瑞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脸色立刻白了,开始在房间里打转转,嘴里不住地嘟嘟着,“我的棒棒糖呢?我的棒棒糖呢?是不是你拿走了?嗯?”那个人说着说着,眼露凶光地看着安瑞。 安瑞吓得身体一颤,连连尖叫,“不是我,不是我,根本不是我。” “不对,就是你,就是你。”那人一步步向安瑞逼近,眼睛落在安瑞的手指上,慢慢地口水流了出来,他先用手指在安瑞的手上的碰了一上,接着歪着头盯着安瑞的手指一直看着,口水流得更厉害了。 “嘿嘿,鸡爪子,一定很好吃。”那个人嘿嘿地笑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安瑞的手指就开始舔,一根根,慢慢地舔着。 “放开我,你放开我。”安瑞吓得心神俱裂,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凌厉的尖叫声。 那人的眉毛直皱,舔了半天好像感觉到没味道,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顿时病房时响起安瑞的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题外话------ 晚了一点,谅解啊! 第115章节 安瑞的痛苦 当医生护士听到安瑞的惨叫声匆匆赶来时,已经晚了,安瑞的手指头已经被那个神经病患者咬得鲜血淋淋,其中一个手指头还被咬得骨折了。 安瑞心神欲裂,嘴里一直不停地出尖叫声,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瞬间传遍全身,她吓得深身发抖,整个人差点崩溃,这一刻,她宁愿自己死掉了。 安瑞不停地叫,不停地叫,叫得声嘶力尽,整个医院都能听到她的声音,医生没有办法,只能让护士给她注射了一支镇定剂让她安静下来。医生把那名精神病患者给弄走了,临走的时候精神病患者还恋恋不舍地看着安瑞,口中喃喃自语,让人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房间里终于静了下来,安瑞静静地躺在床上,就连睡着了,苍白的脸上依旧是充满了恐惧,看着让人不禁升出几分怜惜来。 只可惜,这只是一个开端,一个痛苦的开端。 安瑞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束缚在身上绳子已经解开了,受伤的手指头已经被包扎好了。安瑞呆呆地转动眼珠,茫然地看了看,怔忡半响,她忽地一把掀开被子跳了下来,起身就向外跑去。 病房里的门从外面锁住了,安瑞拉了几次也没有拉开,她看了看四周,拿起一把椅子就开始砸门,“咚咚”几声响声过后,门依然还紧紧地闭着一动也不动。安端累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股绝望从心底升起,直达整个全身。 怎么办?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安瑞一遍又一遍焦急地问自己,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每多待一分钟,她的心跳就跟着加快一次,听到外面不时传来的疯狂的笑声和哭声,安瑞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极大的恐惧之中。 安瑞忽地又从地上跳了起来,一下子冲到窗户面前向下看。这是一个二楼的房间,下面是一个花坛,里面种了很多的植物,在月光的照耀下阴影密布,张牙舞爪,看着有几分寒意。安瑞推了几下窗户,没有推动,这时这才发现窗户被封死了。安瑞返身把椅子提起来,一下子砸在玻璃上,咣当一声剧响,玻璃被砸碎了,安瑞从窗户就向下跳去,也不管玻璃是不是扎在身上生疼,也不管玻璃是否划伤了肌肤,也不管跳下去是不是会受伤,安瑞就这样跳了下去。 自由就在前方不远处向安瑞招手。 “扑通”一声安瑞落在花带里,落地的时候脚崴了一下,身体一个不稳倒了下去,安瑞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有很多的地方剧烈地疼痛起来,她试了几下都没能站地来。 安瑞自始自终都没有发现异常,在深夜里她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出现? 黑暗中,一只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安瑞。 从安瑞起床,砸门砸窗户,跳窗户,这双眼睛就在黑暗一直紧紧地盯着安瑞,安瑞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之中,有医生或护士听到动静想要过去看看,全被他阻止了,他和安瑞就像猫和老鼠,他是猫,安瑞是老鼠,他在肆意地玩弄着。 安瑞忍着身体的疼痛费力地从花带中爬了起来。每走一步,脚上就传来一股刺心的疼痛,这一切她都忍着,只要能逃离这个地方,一切的苦她都忍着,大门就在不远处,只要再坚持一下,她就可以离开这个里,离开这个让她每天晚上做恶梦的地方。 一步一步,大门越来越近。 安瑞的心里有着止不住的狂喜,眼中闪烁着希望,快了,快了,还差一点点。 终于接近大门,安瑞兴奋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爬在大门上喘着粗气,这一刻,她忘记了身体上所有的疼痛,心里雀跃不已,但是转眼间,她忽然笑不出来了,她推了几下大门,门纹丝不动,她使出全身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把大门给推开。 安瑞这才发现她高兴得实在是太早了,自由说在大门的那另一边,一道紧锁的大门把她与自由生生的切断,就像在沙漠中看到绿洲一样,你拼尽全力地向绿洲奔去,到最后却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场海蜃盛楼,一股浓浓的绝望至安瑞的心底升起,慢慢地蔓延至整个身体。 “开门,开门啊!快放我出去。”安瑞一边哭着一边使劲地摇着大门。 看大门的警卫把头伸出来看了一眼,接着又缩了回去。每天都会有人来敲大门,哭着闹着要出去,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轰然间就断了,安瑞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的力气来支撑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绝望,疼痛,悔意,恨意,像潮水一般向她袭来,安瑞大脑一片空白,空洞洞地看着紧锁的大门,傻傻的,呆呆的,没有一丝反应。 许久,有几名医生匆匆地赶来了过来,他们架起安瑞就向回走。 安瑞没有反抗,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也再也没反抗的心思,她双目呆滞任由别人拖着她前行,就连身体上的疼痛此时此刻,她都无法感觉到。 心哀莫大于死。 安瑞现在只求一死,或者是真的疯了也行,这样她再也不会受到这样的折磨了。 邵华冰冷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来,嘴角微微勾起,他前靠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脑看,看到安瑞面如死灰的脸,脸上扬起一道残忍的笑容来。 贱人,这是你该受的。邵华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齿说道。 还有两天安少就要和晏晨的举办婚礼,安家顿时忙碌了起来,安瑞被抓的不快很快被安少要结婚的事情冲淡了,婚纱已经全部改好了,陆尘亲自把婚纱送到安家来。 晏晨看着婚纱上的钻石,顿时给雷到了,果然有钱人就是任性,在婚纱上镶钻石,而且还那么多,这完全是要闪瞎所有人眼的节奏。 安少洋洋得意地看着晏晨,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浑身都在疯狂地叫着,来,快来夸我。 晏晨的手落在钻石上,轻轻摸着,心里有一股冲动,真的很想把它们全部揪下来收在一起放好,等以后缺钱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卖了。呵呵,晏晨在心中轻笑,她在想,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安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估计脸一定很黑吧! 安少等着有些不耐烦了,脚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茶几,这个女人是木头做的么?怎么就不夸夸呢? 晏晨轻吁了一口气,视线从婚纱上落到安少的脸上。这个家伙整整一天都没有和她说话了,这种感觉有些怪异,这让晏晨一时无法适应。唉,这个小气心眼又小的家伙,她真是拿他没办法。 “今天我要回娘家了。”晏晨盯着安少,突然间说道。 安少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了,“女人,你是打算跟爷死磕上了?还是你心里心心念着挂着那个男人?你信不信,爷总有一天会把他弄死的。”安少心中的邪火蹭蹭地向上冒,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晏晨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有了,冷冷地看了一眼安少,起身就向楼上走去。 安少一看晏晨走了,不依的饶跟在后面,嘴里还在不住地说道:“喂,女人,你还没有回答爷的话呢?你给爷说清楚说明白了,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安少又跟自己较上劲了,非要让晏晨给他一个交代。 晏晨不理,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向楼上走去。 陆尘轻叹了一声,摇头。每次看到安少和晏晨他都一种想撞墙自杀的感觉,看见他们他是各种疼痛。眼疼,心疼,胸疼,蛋疼。 陆尘觉得很有必要给安少提醒几句,于是他紧走了两步,跟在安少的身后说道:“安少,这是规矩,婚前三天新人不能见面,姑娘要从娘家出嫁。” “谁他娘的规定这么一条破规矩?”安少的脚步顿了顿,扭过头一脸不悦地看着陆尘。 陆尘苦笑,“安少,我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反正这规矩就是这么传下来的。” 安少心情莫明有些好转,虽然晏晨不理他,但是有一条他是弄清楚了,这个女人回娘家绝对不是因为那个邵华。一想到邵华,安少的心情就不那么十分美丽了。 早晚有一天他非得让这个家伙消失不可。安少在心中狠狠地想着。 晏晨回到房里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提着一个小皮箱就下来了,路过安少时理也不理,就跟没有看见一样,径直离开。 安少一把抓住晏晨的胳膊不让她走。 “女人,不跟爷说一点什么吗?”安少心情又不愉快了,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挑起他的怒火,总是有办法让他心绪不宁,总有办法左右他的情绪。 晏晨淡淡地看了一眼安少,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女人,你?!”安少一看晏晨这个表情,心里就开始憋火,他最讨厌晏晨这个表情,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就像一击重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百般的不爽,他宁愿晏晨和他吵一顿,闹一顿,哪怕是上手给他一巴掌,或是上脚踢他一脚,他都愿意。 他就是非常不乐意看到晏晨这个表情。 晏晨瞥一眼安少,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婚礼那天早点过来迎娶,我们家规矩也是多,越嫁早越好。” 安少的脸立刻阴转多晴,心里跟乐开了花一样,眼睛弯弯地看着晏晨,脸上绽放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耀眼笑容,松开晏晨的手,傲娇地说道:“女人,你就在家安心等爷去娶你了,爷给你说过,一定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的。” 晏晨没有接话,她在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算这个家伙开着直升飞机来娶她,她都不会感到意外。他是谁呀?鼎鼎大名的安少,这世上有他做不出来的事情吗? 邵华陷入一种极度烦闷之中,晏晨和安少的婚期越近,他的心里就越烦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焦燥的状态。 晏晨嫁给安少那是他极度不愿意看到的。那是他的女人呵,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 邵华一拳重重地砸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手机这时响了起来,邵华心里莫明一喜,赶紧把手机拿起来,随后眼里惊喜的亮光慢慢地降了下去,不是晏晨,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 邵华皱了皱眉头,思索一下,按了接听键。 “邵总,我是安心,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安心?邵华想了想,对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安健业的二女儿,上次在安家见过面。 但是,她和他有什么好谈的?邵华的心里有些疑惑。“你和我有什么好谈的?如果是安瑞的事情,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不,你错了,我对安瑞的事情没兴趣,我只是对晏晨的安少的事心情有兴趣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邵总一定还爱着晏晨吧?你也一定不会希望他们结婚对吗?我,其实和你一样的心态,你现在觉得我们有没有必要可以好好谈一谈?”安心在电话里缓缓说道,语气一贯如从前一样,小声细语,温柔可亲。 邵华微微眯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不愿意晏晨和安少的结婚的人,真的是不只他一人。不过,如果安心想要伤害晏晨,那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好啊,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邵华想了想,同意了安心的提议,因为他到底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和他谈什么? 安心不希望晏晨和安少结婚,非常非常的不愿意,那个贱女人根本不配和安少结婚,这个世上所有女人都不配和安少结婚,安少在她的心目中就是一个神话的存在,女人的存在对安少来说就是一种侮辱,她绝对不允许晏晨嫁给安少,就算拼尽一切,她也要阻止。 邵华和安心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安心比邵华早来了一步,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慢慢地搅动着咖啡,垂眉,低头,在思索着一会儿和邵华该如何谈下去。 邵华一进门就看到安心,大步向安心走去,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邵总喝点什么?”安心抬起头向邵华微微一笑。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邵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心,冷冷地说道。 安心抬眼看着邵华,微微一笑,小声说道:“我要和你合作。”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对我有什么好处?还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邵华看着安心,冷冷地说道。 “因为我和你一样不想让他们结婚。”安心一字一顿地说道。 “哦!?”邵华挑了挑眉头,看了安心一眼,心里微微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个小姑娘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和安少是堂兄妹,安少和晏晨结婚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不想让他们结婚?这其中有什么事情?邵华的大脑里快速地闪过这些问题。 “因为晏晨根本不配。”安心直言不讳,丝毫不去看邵华变黑的脸。她说得没错,晏晨本来就不配。 邵华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她配不配不震要你来评价,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我不是一个绅士,也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如果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晏晨是邵华心里的宝,就算他们离婚了,他也不想从别人的口里说晏晨一个不字。 第116章节 这一对太肉麻 安心在心中冷笑,低垂的眼眸上闪过一丝鄙夷,真是奇了怪了,都已经离婚了,居然还这么维护着那个女人,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魅力。 邵华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不耐烦,和安心他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至于她说的合作,他更是没有兴趣,他是不希望晏晨和安少结婚,但是他还不屑去和一个小丫头片子合作。 不过,他是倒想听听安心到底有什么计划。 “你打算怎么合作?”邵华问道。 “晏晨回娘家了,现在是你最好的机会,至于邵总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只要你能重新获得晏晨的芳心,我就有办法让他们结不了婚,安少那边由我来解决,我保证绝对不会安少出现在婚礼的现场。”安心缓缓地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你又有什么办法让安少不会出现在婚礼的现场?”邵华冷声问道,抱着一个怀疑的态度看着安心,安少是什么人,她一个丫头片子能让安少改变计划? 还有,这个女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邵华皱着眉毛看着安心。 “邵总,在事情没有成功之前,一切的事情都保密!”安心神秘地一笑,不作任何的解释。 邵华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安心,冷声说道:“我不管你怎么做,我也没有兴趣和你什么合作,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如果你敢伤害晏晨,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安心轻笑了两声,“没想到邵总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只是既然邵总这么爱晏晨,又怎么会和安瑞搅到一块?又怎么和她离婚了?邵总,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可笑了吗?” 邵华被安心的话说得哑口无言,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痛苦,脸色越发显得难看起来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安心,起身就向外走去。 安心也不劝留,一动也不动坐在那里,慢慢地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眼睛看向窗外。 邵华出了门就向停车的地方走去,上了车以后,他并不急于开车,而是点燃了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安心的话说得难听但是没有错,如果是真爱他又怎么可能和安瑞扯在一起?如果是真爱,他又怎么可能和晏晨离婚? 他爱晏晨,但是却是伤她最深的一个人。 他一直在责怪安瑞,把所有的错全归到安瑞的身上。是,安瑞固然有错,但是现在想想,其实他最才是错得最离谱的那个人。他早就应该在安瑞第一次来的他来亲自逼着安瑞把孩子打掉,如果当时打掉了,后面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再发生了,他白白错过了一个好的机会。 一步错,步步错,全盘皆输。 邵华还有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和晏晨离婚。晏晨的性格刚硬,一旦离了婚就再也没有复合的机会,从此他就成了她生命的一个永远的过客,成了他一辈子也无法弥补的一个遗憾。 他看似爱她,实则是打着爱的名义在伤害她。 他的孝顺,邵母的不喜欢,安瑞上门的挑衅,还是心中对孩子的渴望,等等,一切的一切,全造成今天这个无法挽回的局面。 只怕这辈子两个再无任何的交集,邵华一想到这里心就无法遏制地疼痛起来。如果有可能,他是真的不愿意晏晨和安少结婚。 只是,有这种可能吗? 他现在已经不配拥有她。 邵华重重地捶了一下方向盘,眼底是浓浓的痛苦,他把手中的香烟扔掉,发动车子,车子快速地向晏晨家的方向驶去。 他想见晏晨。 他想做最后的努力,如果晏晨同意,他愿意抛弃一切和她远走高飞,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着快乐而又平淡的日子,就这样一辈子就好。 晏晨才刚到家就接到邵华的电话,她本不想接,可是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再见面时,两个人都无语。 邵华的视线一直在晏晨身上的停留。这段时间不见,她的气色好了很多,脸色红润,红唇娇滴,让人忍不住想要欲一亲芳泽。 “他把你照顾你的很好。”邵华突然间开口对晏晨说道。 晏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头。 “我在想,他一定很爱是吧?”邵华苦涩艰难地说道。 “是。”晏晨终于开口说话了,向着邵华重重地点点头,说道:“他是很爱我,对我很照顾,从不舍得让我受半点委屈。”一提到安少,晏晨的话就多了,眼里一片笑意。 邵华心里的苦涩更浓了,在这一刻,他知道他再也没有了机会。他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晏晨爱上了那个男人。 “你很爱他对吗?”沉默半响,邵华闷闷地问道。 晏晨一阵沉默。爱吗?晏晨眼里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是她喜欢这种被人照顾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这让她感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和安全感。她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过生活,也不用活得那么小心翼翼,她肆意地过着想要的生活,肆意地享受人生。 看着晏晨的表情,邵华的一颗心坠入谷底,浑身发凉,眼底怎么以都化解不了的愁绪,自此觉得生活再也没有了乐趣。 “晏晨,你还爱我吗?”邵华终归是不死心,还是问了一句,问完他一脸紧张地看着晏晨,眼里闪着希冀。 晏晨又是一怔。她的视线落在邵华的身上,神情有些恍惚,分开不过短短几个月,却像分别了很长时间,两个人之间有了从未有过的陌生感,爱吗?晏晨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忽然间发现,爱情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来得快消失也得快,曾经爱的那么死去活来,曾经以为分开自己会死掉,结果,一切不过如此。 再深的爱,经不起时间的消磨。 再深的爱,经不起彼此间的折腾。 物是人非,爱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消失,直至不见。 “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晏晨看着邵华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 邵华懂晏晨。是不爱了呵!邵华心里像吃了黄莲一样的苦,嫉妒像疯草一样的疯长,心中升起一股别样的滋味,在那一刻,他想把晏晨禁锢在自己身边,哪怕她怨他,恨他,他都不在乎。 只为她在他的视线里,这就够了。 晏晨心中升起无限的感慨。心里有些茫然,她不知道在这场闹剧中,到底是谁的错?如果当时她把邵华不孕的事实告诉邵华,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安瑞也不会假借怀着孩子的名义来到邵家,邵母也不会逼着邵华和自己离婚,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如今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一切都变了。 晏晨心中对邵华升起一丝怜惜。只是怜惜,无关乎爱。毕竟曾经爱过,毕竟在一起生活过三年,纵然不爱,纵然曾经受过到伤害,纵然一切都不一样了,她还是希望邵华能过得好好的,好好的。 这时,晏晨包里的手机突然间欢快地响了起来,拉回了晏晨的思绪,她对邵华歉意一笑,从包里取出手机一看,眼里不禁露出笑意,是安少。晏晨按下了接听键。 “女人,在干什么?”电话刚一接通,安少独有的吊儿浪当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晏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邵华,随后又垂下眼眸,轻声说道:“和一个朋友在外面喝咖啡,你要不要过来?” “朋友?男的?女的?”安少一听到朋友两个字,立刻急声追问。 “男的,你也认识,邵氏集团的邵总。”晏晨一脸平静,淡淡地说道。 邵华的胸口猛地一窒,闷地快要喘不出气来,他不喜欢晏晨用这种语气向安少介绍他,朋友么?只是朋友么?他宁愿晏晨骗安少,至少表明他在晏晨的心目中是不一样的。而不是现在这样淡淡的语气和冷漠的表情。 手机那头安少一下子炸毛了,“你在什么地方?爷现在就赶过去。” 晏晨轻笑,这就是安少不是吗?小心眼,爱炸毛,又别扭。 “不是说婚前三天不能见面么?”晏晨慢慢地说道。 “你他娘的就要给爷戴绿帽子了,难道爷就要乖乖地待在什么也不做么?”安少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随后不耐烦地说道:“赶紧给爷说地址。” 晏晨不怒反笑。她就知道这个安少会是这个反应。 “那你就赶紧过来呗,不然的话我真给你戴绿帽子了。”晏晨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了几句话,又丢给他一个地址,随后挂断了电话。 这时晏晨这才抬眼看着邵华,对着他淡淡一笑,“我老公,不放心我,查岗来的,别介意。” 邵华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晏晨的脸上,眼底一片浓浓的痛苦。她这样做是想让他死心么?她成功了,心被伤得鲜血淋淋,没有一片完好的地方。 安少把手头上的事情一放,起身就向外走去,脸上飘着几朵乌云。 “安少,去什么地方?”陆尘随口问道。 “让兄弟们抄家伙,今天爷要把那个王八蛋给废了,居然敢抢爷的女人。”安少咬着牙齿从牙缝里挤了几个字,眼里一片戾气。 陆尘心里一阵疑惑,谁的胆儿这么肥,安少的女人都敢抢? 陆尘忽地心一颤,安少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邵华吧?天啊,这不是要出大事了吗? “安少,冷静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发冷静。”陆尘在一旁急声劝道。 “冷静,你要老子怎么冷静?爷今天非劈了那个王八蛋不可,都他娘的离婚了,还一天到晚地缠着爷的女人不放,这不是想找死么?嗯——”安少眼里一片阴霾,俊美无比的脸上闪着一丝邪魅的气息。 果然是邵华。陆尘在心中苦笑,如果两个人真的打起来,那可就热闹了,保证明天要上头条。题目还特别地醒目,本市两大龙头企业负责人为一个女人大动干戈,如果一报道的话,晏晨绝对会成为名人,成为全市女性的公敌。 “安少,你这是听谁说的?”陆尘心里还有一丝疑惑,安少一直待在办公室,这事他是听谁的?他又是知道的? “还不是那个死女人打电话告诉老子的。”安少气哼哼地说道。 陆尘差点要拍手鼓掌大笑,绝配,绝配,这果然是一对绝配。两个人的思维都异于常人,思考问题行为做事都跟别人不一样,真是彻彻底底让他大开了眼界。 安太啊,和前夫见面约会,不应该偷偷摸摸的么?你这样大张旗鼓到底是为哪样啊? 陆尘在心里泪流满面,招呼着小弟带上家伙,磨磨蹭蹭百般不情愿跟在安少的后面向外走去。 晏晨知道自己这样做,伤了邵华的心,但是如果不这样做,他和她邵华一辈子都会活得不快乐。她宁愿邵华恨他,也不愿邵华为她伤神伤心。 对不起!曾经深爱的。晏晨在心中默默地说道,眼睛低垂,慢慢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紧抿嘴唇,不为自己解释。 邵华痛苦地看着晏晨,用略带着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就是这么急于把我推开?真的是一点点留念也没有?” “因为我嫁人了,我不想我的老公误会,也不想和前夫纠缠不清。”透过袅袅升起的热气,晏晨抬眼看着邵华,一脸平静,淡淡地说道。 邵华定定地看着晏晨,忽地脸上露出一个惨然的笑意,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晨,起身站了起来,对着晏晨说了一句,“小心安心。”说完再也不看晏晨一眼,大步离开。 晏晨微微一怔,邵华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小心安心,为什么要小心安心?晏晨的心里充满了疑惑,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可是一看到邵华苍桑的背影,晏晨的心里一阵疼痛,她不想这样伤害邵华,真的不想这样。在这场闹剧中,他也是一个受害者不是吗?可是,如果她如果不狠下心来,到头来伤害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她和安少。 一想到安少,晏晨郁闷纠结的心情忽地又好了起来,她背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想象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那脸色想必一定很精彩吧! 安少带着人气冲冲来到咖啡馆,一进门眼睛就开始四处寻找,晏晨笑嫣如花,风情万种地对安少招招手,“老公,这里。” “奸夫呢?”安少黑着一张脸问道。 “你不就是么?你是奸夫我是淫妇。”晏晨笑得花枝乱颤,手勾在安少脖子上,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场,对着安少吧叽一口。 安少的耳根子发热,怒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没好气地说道:“也就爷能看得上你,要是别的男人早就被你吓跑了。” “那就委屈你了,你可要一辈子对我好。”晏晨双手勾住安少的脖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是爷的女人,爷不对你好对谁好?嗯——”安少傲娇地看着晏晨。 “那我就放心了,老公,分开不过一两个小时,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你了。你想我么?”晏晨挑着眉毛看着安少。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爷的事情?”安少忽地看着晏晨,出口问道。 “差点,幸亏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就跟别的男人跑去。”晏晨呵呵地轻笑着。 “死女人,你敢!小心爷把你的腿打断。”安少的脸一下子黑了,身上滋滋地向外冒着冷气。 “呵呵!”晏晨不说话,一记热吻又落在安少的唇上,管他有没有旁人在。 陆尘和一帮兄弟差点没把昨天晚上的饭给吐了出来,这一对,太他妈的肉麻了,真是受不了。 邵华没走,他坐地车里默默地注视着里面的一切,看到里面的那个女人笑嫣如花看着另一个男人,绽放着曾经属于他的笑容,他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喘不过气来。 第117章节 婚礼(上) 两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今天是晏晨和安少举行婚礼的日子。 安少绝对是一个非常高调的人。他让陆尘通知了所有的媒体记者,他要让所有的人都记得这一天。 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安少就醒了,早早换好了衣服,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见牙不见眼,不住地抬起手腕看时间,就静等着天亮。 安心一晚上也没有睡,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睡不着。邵华不肯与她合作,现在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了。一想到邵华,安心的眼里止不住鄙夷,虚伪,假清高,如果她是他的话,就算用绑的也要把晏晨给绑了。他害得她的计划只有一半成功的机会。 安心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踮着脚尖趴着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天还没有亮,外面静悄悄的,一丝声音都没有,凌晨四点,人们都还在熟睡之中。安心赤着脚悄悄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屋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安心悄无声息地来到安少的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随后向楼下客厅走去。 客厅里堆满了东西。安心的视线一下子落在那件摆在沙发上镶满钻石的婚纱之上,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么的显眼,钻石熠熠生光,发着耀眼的光芒,安心的眼里充满了浓浓的嫉妒,那个贱女人也配拥有这件婚纱么?安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向婚纱靠近,手轻轻地落在婚纱之上,细细摩娑。 如果要是这件婚纱了毁那个贱女人还能穿么? 安心的脑子里突然浮出这么一个念头来,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就像疯草一样在安心在心里发酵,慢慢地疯地了长开来。安心的眼睛四处看了看,看到茶几上的水果刀,顿时眼前一亮,放下婚纱把水果刀拿在手里,一刀一刀向婚纱上划去,面容是一片扭曲的狞笑,嘴里不住地小声说道:“贱女人,你也配做安少的妻子?你也配穿这件婚纱?我把它划破了看你怎么穿?”安心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用水果刀在婚纱上使劲地划着,直到婚纱被划成一缕一缕的,安心这才满意的停手,把水果刀放回原处,返身转身上楼回房间。 天终于亮了,安少神清气爽从房间走了出来,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今天的安少是一身白色的西服,打了一个领结,与以往张扬的红色不同,今天的安少让人忍不住眼前一亮,少了一分邪魅多了一抹清新,少了一分张扬多了一份成熟,少了一分怪戾多了一份乖巧,让人根本移不开目光。 安少一下楼立刻感觉气氛有些不一样,楼下客厅里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有些异样,看见安少下来,纷纷移开目光不敢看向安少。 “怎么回事?”安少皱着眉头问道。 听到安少的话,客厅里的人全都低下头,不敢看向安少,更是没有一个人敢回答安少的话。 “陆尘,你说。”安少不耐烦地对陆尘说道。 陆尘和黄明昨天一晚上没有回去,帮忙着打点一切,天还没有亮就起来了,今天两个人都特意打扮了一下,换上了一身白西服,打了黑色的小领结,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他们今天是伴郎团,要陪着安少去接新娘子,再怎么不适也硬着头皮穿上了。 陆尘和黄明是最先发现婚纱被毁坏了。一看到婚纱被毁,陆尘和黄明两个人同时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知所措,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们的心里都在想一件事情,如果这事要是安少知道了,安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一想安少的脾气,他们两个人都不敢想象下去。 就在他们两个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安老太太下楼了,看到眼前的情况,安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立刻一沉,先是让人把毁坏的婚纱收了起来,接着二话不说立刻派人去婚纱店重新取一件婚纱回来,并嘱咐陆尘和黄明不要把婚纱被毁的事情告诉安少,只是告诉他婚纱不小心弄脏了,重新换一件。 安少的耐心一点都不好。如果不是今天是他和晏晨的结婚的大喜日子,如果不是他今天的心情好,他早就一脚踹在陆尘的腿上了。 “赶紧给老子说,再磨叽试试?”安少脸一沉,腿向起抬了抬。 “行了,不要为难他了,我来说。”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安老太太突然开口说道,“你做的那件钻石婚纱被我不小心给弄脏了,我重新命人去婚纱店取一件回来,估计现在也快到了。小静,时间不早了,你先和他们吃早点,吃完早点以后早点去接新娘子,别误了好时辰。” 安老太太的话让安少的脸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可是偏偏又发不出火来,一口气就堵在心里,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安少,吃饭吧!再不出发的话新娘都要等着急了。”陆尘陪着笑脸对安少的说道。 陆尘一下子撞在枪口上,安少二话不说,直接飞一脚踹在陆尘的腿上,陆尘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上,啮牙咧嘴,却一声不吭。 安少经过这么一发泄,心里好过了一点,阴着一张脸向餐厅走去。 萧莉莉心里一片幸灾乐祸。婚纱脏了?好,真是好,不过就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而已,至于吗?想当年她出嫁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风光过,心里顿时顺畅了许多了,无比的痛快。 安蓝现在不发表任何的意见,表情淡淡的,仿佛一切事情都和她无关。只是这眼里的不经为然丝毫不掩饰,与萧莉莉所不同的是,她是可惜的了那件婚纱,那上面可是用钻石镶嵌,价格不菲,就这样白白的浪费了,太可惜了。 何鑫今天一脸的喜气洋洋。学姐和表哥终于要结婚了,他是真心地为他们祝福,虽然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但是只要学姐幸福,只要学姐高兴,他一直会默默地旁边祝福他们,为他们的幸福加油。 安心悄无声息地从楼上下来了,今天的她打扮一新,身穿了一件粉色的露胸小礼服,这是萧莉莉要求她这样穿的。今天毕竟是安少大婚的日子,全市的青年才俊都会到场,依安心的才貌似再加上这显赫的身世,今天绝对会在婚礼让人移不开目光。 “安心,到这边来。”萧莉莉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安心,欢快地对着安心招了招手,接着一脸高兴地对安老太太高兴地说道:“妈,你看安心现在是越来越好看了。” 安老太太在安心的脸上停留,点头,“是,安心现在出落的越发水灵了,一转眼间就长成大姑娘了。” “可不是吗?这时间一晃过得可真是够快,转眼间我们也老了。”萧莉莉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安心走到萧莉莉的身边乖巧地坐下,伸手扯了扯莉莉的衣角,小声地说道:“妈,今天是哥结婚的日子,不要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我去问问哥有什么要帮忙的。” “行行,你去吧!”萧莉莉笑眯眯地对着安心挥挥手。 安心和在场的所有长辈都打了一个招呼,起身向厨房走去。 厨房里林妈正在为安少准备早点。 “林妈,我哥的早点准备好了没有?”安心柔声问道。 “快了。”林妈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听到安心的话,笑呵呵地对着安心说道,然后戴着手套从消毒柜里安少专用的碗筷取了出来。 “林妈,我哥胃不好,我来给我哥盛一碗小米粥养养胃。”安心对着林妈微微一笑,很自然地拿起碗去盛小米粥。 “那小心一点,别烫着了。”林妈笑着对安心说道,转身又开始忙别的去了。 安心飞快地扫了一眼林妈,再看看其忙碌的人,看他们各忙各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迅速地把一直攥在手心里的一个东西放进碗里,接着若无其事的拿起勺子舀粥,随后又用小勺子轻轻地搅拌了一下。 “林妈,可以了。”安心对林妈叫道。 “好,好,三小姐,你还是去外面坐着吧,可别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林妈从安心的手里把碗接了过来,催促着安心向外走去。 安心看了看自己的小礼服,轻轻地笑了笑,转身向外走去。 安少斜靠在椅子上,一条腿跷在另一条腿上,一只手搭在椅子背上,脸上乌云密布。婚纱的事情让他很不爽,想发脾气又没地可发。这是安老太太,要是旁人?安少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他绝对会让他知道惹他是什么下场。 “安少,早点好了。”林妈把早点一一摆在安少的面前,看到安少阴沉的脸,不敢多说,摆好就退了下去。 安少现在直接想把桌子掀了。吃什么吃,现在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安心在安少的对面轻轻地落了座,抬眼飞快地看着一眼安少,心里一动,有些移不开目光。看惯了红色,今天的安少一身白色西服让人耳目一新,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安心突然间心里一酸,这么一个像天使一样的男人,为什么不属于她呢?安心把手攥得紧紧的,心里的嫉妒一阵阵像海浪拍岸一浪浪地袭来,沉闷地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哥,喝一口粥吧!今天要忙一天呢!你的胃不好,别到时撑不住了。”安心强忍着酸意安少轻轻说道。 安少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看也不看安心一眼,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喝粥。他的胃不好,不能饿着也不能多吃,到了饭点就得必须吃饭,今天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办,那个女人还没有娶到手,他是绝对不能倒下。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安少拿出毛巾擦了擦嘴,起身踢开椅子离开。 这时取婚纱的人急匆匆地也赶回来了。陆尘等人看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等确认婚纱完好无损,赶紧把婚纱装起收好,把所需要的东西一一点齐,然后就要出发了。 “安少,现在可以出发了吗?”陆尘一脸谄媚地看着安少,脸上的笑容有些贱。 “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安少斜了一眼陆尘,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一切都没问题。”陆尘嘿嘿地笑道。 “再给爷出现什么纰漏,小心老子把你废了。”安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率先向外走去,一想到马上要见到晏晨,安少一扫之前的郁闷,心情顿时飞扬起来,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 “那只是一个意外,这次绝对不会再会出现了。”陆尘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讪讪地笑了笑,招呼黄明还有一众兄弟把东西一一搬了出去。 安家别墅偌大的院子里,停满了一顺清一色红色的玛莎拉蒂跑车,一共有88辆,凑足这些车可是费了陆尘的不少心血,浪费了他不少的精力。有玛莎拉蒂的朋友不少,但是全是红色的难度可真大了一点,还好认识的朋友多,最后强强给凑足了。 其实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车前那一匹白色高大的白马。在一众红色的车中格外的显眼。 这是昨天晚上才从英国空运过来的,比找红色的玛莎拦蒂困难多了,这可是一个活物,怕它饿了渴了病了,跟伺候祖宗一样,这让陆尘耗费不少的心神。好在,一切顺利,现在它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这里,这让陆尘心里有一瞬间想要落泪的感觉。 这实在是他娘的太不容易了。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安少要用骑马的方式去迎娶晏晨。 安少亦是一脸的嫌弃地看着眼前的白马,这马洗干净了么? “刷了好几遍,干净的。”陆尘一看安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赶紧凑上前对安少说道。 安少还是一脸嫌弃,把他那尊贵无比的双手抬起头看了看,有些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要用他那尊贵的手去抓缰绳吗? 黄明赶紧递过来一双白手套。 “老子不会骑马,它要是把老子摔下来怎么办?”安少把手套戴上,刚走到马的旁边,突间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扭过着看着陆尘。 陆尘差点没晕倒过去。 安少,你连马都不会骑,你何苦要用学古人骑马迎接新娘子? 你到底闹得哪一出啊?陆尘泪流满面。 “安少,这匹马是出了名的温驯,放心吧!”照料这匹马工作人员恭恭敬敬地对安少说道。 “最好是这样。”安少冷哼一声,在工作人员的帮助,翻身上马,坐在上面抓起缰绳一脸紧张的由工作人员牵着慢慢向前走。 后面功能一流的玛莎拉蒂排着整齐的队伍,声势浩大的憋屈地用蜗牛的速度跟在白马的后面慢慢地前行。 屋里安老太太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用从未有过的凑厉的语气说道:“今天是小静的大婚的日子,我希望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再给闹什么一点什么来,别怪我老婆子翻脸不认人。” 屋里所有的人都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萧莉莉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心里在想,如果现在这个时候真的有人在安少的婚礼上捣乱,她还真是服了。 安健阳心不在焉,神情有些恍惚,脸上没有作为父亲看到儿子成家立业的应有的喜悦。安瑞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动用了很多关系打听,但是安瑞现在就像石沉大海,怎么也探不得一点消息,就是想要见上一面也是难如登天。 韩忆每天在家里跟他哭闹,吵得他快要烦死了,又不能撕手不管,现在他头一个两个大,哪里还能高兴得起来? 安蓝自从那一晚上安少拿椅子砸她,她对安少打从心底惧怕,这小子真是六亲不认,他哪管你是不是他的长辈,惹到他照样收拾不误,现在她是躲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向枪口上撞? 安心安安静静地坐沙发,低眉垂眼,手乖巧地放在双腿之上,表情淡淡的,标准的一个小淑女,大家闺秀。 门这时从外面推开了,安宁顶着一头染成绿色乱蓬蓬的头发打着呵欠走了进来,一看到屋里坐着这么多的人,不由得一愣,奇怪地问道:“一大清早的,你们都怎么坐在这里?” 安健阳心里本来就有火,一看到安宁这个样子,憋在心中的火蹭的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一个晚上你去哪里了?你不知道今天你哥今天要结婚了吗?” 安宁忽地用手拍了一下脑袋,一脸恍然大悟,嘴里发出一声怪叫,“瞧我这记性,居然把我哥今天结婚的事情给我了,要死了,要死了,我赶紧上楼去换衣服。” 安宁说完来不及和大家打招呼,踩着高跟鞋咚咚地跑上楼。 安健阳气得嘴唇直发抖,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一什么孽,生了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难管教,一个比一个还操心。如果叶馨在的话,看到安静和安宁这个样子,不知道作何感想。 安健阳一想到叶馨,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怨恨来。如果不是她自杀,安静和安宁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安健阳忽地又是一阵无力,叶馨的自杀也是他所造成的啊!如果他不出轨,叶馨又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安健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半天没吭声。 萧莉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大房一家个个都不正常,安静是,安宁是,真不知道老太太为何一心偏向大房? 安老太太慢慢地站了起来,对着屋里人说道:“都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都到酒店去,今天宾客多,都帮忙着招呼一下,我不管你们平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就在今天,我们是一家人,绝不能让外人看笑话,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安老太太话音刚落,安健阳等人心中一凛,立刻齐声回答。 安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对着何鑫招招手,“小鑫,来扶着外婆。” “是,外婆。”何鑫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快步向安老太太走去,扶着安老太太向外走去。 屋里其他人鱼贯而出,默默地跟着出门。 安宁着急地从楼上冲了下来,嘴里大呼小叫,“我不知道地方啊,你们等等我啊!” 安少的迎亲队伍刚一出现马路上,立刻引起一阵轰动。先是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红色的玛莎拉蒂引起人们的惊叹,接着人们便把所有的目光聚中在骑着高头大马的安少身上。 现在这个社会怪异的事情多了,有人用铲车接亲的,有人有洒水车接亲,也有人用豪车接亲的,但是挂着骑着白马接亲的这在本市还是头一次。 我希望我的白马王子身穿一身白衣骑着白马来接我。这是多少个女人心中那个美丽的憧憬,这是多少个女人心中的愿望。今天终于有人实现了,只可惜新娘不是我,安少的出现让所有的女人碎了一地芳心。 这时有人认出了安少,发出一声尖叫,“这是安氏集团的安少。” “啪啪”一阵阵劈里叭啦的清脆响声,在场所有未婚的女人清晰地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原来是眼前这个眉眼清秀优雅帅气的男人安少,天啊!那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没有一丝绯闻的男人居然要结婚了。女人们同时又都愤怒了,嫉妒了,恨意像潮水一齐涌向那个即将嫁给安少的女人——晏晨。 安少的心情特别好,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树是绿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安少一想到晏晨,心就像就化不开的蜜,甜蜜蜜,女人,等爷来接你,你不是说你希望有人骑着白马来接你么?爷今天做到了。 安少在脑海中想象中晏晨的表情和样子,那个女人想必一定是乐坏了吧!安少在心里呵呵地想着。眼前竟然有些模糊,头渐渐地有些晕了,困意慢慢地向他袭来。安少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不能睡!安少摇摇头,今天是他最高兴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睡呢?安少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但是,困意就像潮水一般向他袭来,安少觉得有些撑不住了,眼睛就像有千斤重,慢慢地合在一起。 不能睡。安少一个激泠,伸手在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人,瞬间清醒了许多。他感到有些不对劲了,这种情况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想睡觉?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是被人下药了。 呵呵,安少突然间无声地笑了出来,雕虫小技小儿科罢了,下药的人也太不看他了。 安少夹着马肚子,收了缰绳对牵马的工作人员说道:“给爷拿一把刀子过来。” 工作人员一愣,一脸茫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还愣着干什么?”安少凉凉地瞪了一眼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被安少一瞪,人立刻清醒了过来,赶紧跑到陆尘的车前,把安少的要求对陆尘说了。 陆尘也是一愣,让人把车停下,快步走到安少的面前,一脸担心压低声音问向安少,“安少,出什么事情了?” “老子着道了,被人下药了。爷现在困得厉害,赶紧给老子拿一把刀子来。”安少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 “安少,不如你下马坐在车里,这样我们也快一些,或者用冷水洗一洗。”陆尘提出建议。 “不,那个女人的梦想就是有一天有一个男人骑着白马来接她,爷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也要圆了她的梦想。别给爷磨叽,赶紧把刀给爷。”安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陆尘在心中微叹了一口气,把随声所带的刀递给了安少。 安少接过,眼睛都不眨一下,伸手在手腕中划了一刀,血瞬间流了出来,慢慢地地染红了白色的衣视袖,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这一刀下去,安少整个人清醒了许多,双腿一夹马肚子,伸手在马屁股上一拍,马儿受惊,在马路上狂奔了起来。 迎亲的队伍被这突然变故的突然惊呆了,围观的人也皆都一愣,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陆尘见势不妙,赶紧拉着工作人员上了车,吩咐司机赶紧紧紧地跟在安少的后面。 安少骑着马在马路上狂奔,困了累了想睡了,他就拿起刀子在手腕上划上一刀,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千万不能睡着了,他一定要骑着白马去迎娶那个傻的可爱的女人。 ------题外话------ 终于到家了,会慢慢地恢复万更,这段时间对不起一直追文的妹纸了。 第118章节 婚礼(下) 晏晨今天一大早就有些忐忑不安,心绪不宁,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隐隐地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晏妈妈躲在房间里抹眼泪。三年前晏晨嫁给邵华时也曾经哭过,哭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成了别人的人,哭着从此以后晏晨再也不能像在家里开开心心地活着,哭着她离开父母之后可能所受到委屈和白眼,哭着一切一切,无法遏制。 晏爸默默地坐在旁边,遍布皱纹的脸一脸的凝重,眉头紧皱,手指捏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低着头,眼睛无意识地看着某一个地方。 这个老实的男人眼里是潮湿的,他不能像晏妈妈那样抹着眼泪哭出声,但是他对晏晨的爱绝对不比晏妈妈少,父爱是深沉的,是博大的,他把这种爱深深地埋在心底,把苦楚留给自己。 晏强和伊月带着妞妞一起回来的。这是晏晨要求的。晏强离婚的事情晏妈妈还不知道,如果她出嫁伊月不来的话,晏妈妈一定会起疑心。 伊月没有什么可说的。晏强把房子给了她,又给了她一笔钱,保证衣食无忧。伊月不傻,知道这都是晏晨的功劳,心存感谢,所以就算晏强不说,她一定也会回来帮着晏强演好这场戏。 晏晨的妆已经化好了,头发也盘好了,现在就等着安少把婚纱送过来。这是晏家嫁女儿的习俗,嫁衣必须由新郎亲自送过来,至于为什么这样,晏晨不了解,只知道这件习俗慢慢地就传了下来。 安少骑着马在马路上狂奔,后面跟着长长的一队红色的玛莎拉蒂跑车。本来在这个现代的城市,骑马奔驰已经够引人注目了,更何况后面还跟着这么清一色红的车,虽然玛莎拉蒂算不上什么太贵的车,但是这么多凑在一起,立刻引起人们的轰动,造成了交通拥堵,交通一时瘫痪。 交警们也是醉了,见过有钱人结婚,但是这种子他们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是赤果果的炫耀,这是赤果果的炫富,这是赤果果的任性啊! 红绿灯一下子失去它们的作用,交警们无奈这下,只好在各街道路口亲自指挥,忙得不可开交。 安少困意时不时袭来,当他撑不住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拿起刀狠狠地在手腕上划一刀。剧痛会让他清醒,赶走困意,因为他相信只要他再坚持下去,他就会见过那个傻女人了。 傻女人呵!安少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安少左手不停地向下滴着鲜血,白色的袖子被鲜血浸湿了一半,白色的西服红了看起来特别是刺目显眼,引得路人一片惊呼。 到了,安少望着不远处晏晨所在的小区,慢慢地嘴角扬起一道笑意来。 晏强是最先发现安少,看到安少骑着白马跑进小区,他呆若木鸡,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看到安少半截被血染红的袖子和右手握的刀,脸色蓦地大变,心里不由得涌出一个想法来。 难道安少和邵华血拼了? 安少骑着白马停在晏晨的窗户下,扬着脸欢快地叫了一声,“女人,爷骑着白马接你来了,你赶紧给爷下来。” 晏晨听到安少的声音,起身向窗户扑去,在看到安少第一眼,眼泪就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随后飞也似地打开门冲了下去。 安少骑在马上脸上带着笑容眉眼弯弯看着晏晨,看着晏晨满脸泪痕,笑得更欢了,“女人,本来就不美,现在一哭,就更丑了,你再流眼泪,爷可不要你了。” 晏晨抿着嘴唇默默地不说话,泪眼一直停留在安少左手臂上,慢慢地她向安少靠近,抬起手轻轻地落在安少的手臂,抬起眼直直地看着安少的眼睛,难过得差点说不话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流血了?” “小事。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给老子下料了。爷这不是赶着娶你吗,怕自己睡着了,怕你失望了,还好,爷最终还是赶来了,只是爷有一件事对不起你,那件钻石婚纱没有了,以后爷再补给你了。”安少一脸满不在乎对晏晨说着,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眼睛慢慢地眯在一起,安少二话不说又拿起刀向自己的胳膊划去。 “我不要你伤害自己。”晏晨嘴里发出一声尖叫,飞身扑了上去,一把握着安少的手中的刀,对着安少缓缓摇头,血,顺着刀尖缓缓流了下来。 “死女人,你?!”安少的睡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气急败坏地看着晏晨,眼里是浓浓的心疼,握刀的手一松,翻身下马,右手一勾,把晏晨紧紧地抱在怀中,用下巴摩娑着晏晨的头顶。 默默地,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 一股暖流在两个人的心慢慢荡漾开来,心在这一刻,紧紧地贴在一起。 晏晨手心的刀呼啦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心脏的位置猛地一悸动,这一刻,晏晨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道,哪怕以后就算跟着这个男人下地狱,上刀山,她也认了,自至无怨无悔,毫无怨言。 “以后,不准你看别的女人,不准你和别的女人搞暧昧,不谁你和别的女人上床,不准欺负我,不准再伤害自己,你要一辈子宠我爱我疼我。”晏晨抬起满眼泪花的脸,霸道对安少地说道。 “你这女人的要求条件也太多了吧?哪里那么多的废话?陆尘那个兔崽子怎么还不来?赶紧穿上婚纱跟爷走。”安少斜了一眼晏晨,眼里是浓浓的笑意。 “不,你先答应了我再说。”晏晨固执地看着安少。 “女人,你到底有完没完?爷每天也很忙的,哪有功夫看那些丑八怪?你是爷的女人,爷不疼你疼谁?别磨叽了,陆尘过来了,赶紧换上婚纱跟爷走,顺便给爷把脸洗了,爷看着眼疼。”安少挑着眉头地瞪了一眼晏晨,伸手在晏晨的脸上胡乱地擦了一把。 “好好的一张脸被画成了鬼画符,难看死了。”安少一脸的嫌弃。 晏晨破泣为笑,踮起脚尖地安少的唇上落下一吻,说:“等我。”然后回过头看着一脸急匆匆满头大汗赶过来的陆尘,说道:“我把他交给你了,你一定帮我把他照顾好。” 鞭炮声这时噼里吧叭地响了起来,震耳欲聋,在烟雾弥漫之中,安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闭,身体软软地倒在了陆尘的怀中。 晏晨透过泪水静静地看着安少倒下,并没有伸手去扶,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少,从黄明的手里接过婚纱转身向楼上跑去。 她已经等不及了,她要快些换上婚纱,她想快些成为安少的妻子,她不想安少等她太久。 陆尘抱着昏迷不醒的安少进了汽车里,先是替安少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他在道上混了很多年了,早就练成了一副临危不乱的本领,在安少说他被人下了料以后,他就立刻联系了黑市的一名著名的医生阮飞。 阮飞骑着摩托车很快就赶来了,帅气地从摩托车上下来停好,钻进汽车里,翻了翻安少的眼睛,又问了陆尘的情况,打开医药箱拿出注射器又从里面找了一瓶药,推了推注射器,把药吸了进来,用酒精在安少的胳膊上擦了擦,一针扎在安少的胳膊上缓缓地把药注入安少的体内。 不一会儿,注射器里的药全部注入安少的体内,阮飞用酒精棉按在安少的胳膊上。 “什么时候能醒来?”陆尘看着阮飞问道。 “不超过十分钟。不会影响他娶新娘子。”阮飞笑嘻嘻一脸满不在乎地对陆尘说道。 陆尘听阮飞这么一说,顿时长长地舒一口气,接着说道:“诊金过后再付给你。” “不用了。”阮飞一边收拾一边对陆尘说道:“诊金当作礼金了,一会儿我直接去婚礼现场,这礼金付了,饭总是要吃的。” “行,你先去,那有兄弟,一会儿我们再见。”陆尘听阮飞这么一说,也不再说什么。 阮飞把医药箱放在摩托车的后备箱,戴上头盔发动摩托车绝尘而去。 晏晨流着眼泪换上婚纱,刚刚化好的妆早就花了,化妆师想要再重新为晏晨补妆但是被晏晨拒绝了,晏晨拖着婚纱去了一趟卫生间把化妆师辛辛苦苦画好的妆全清洗的干干净净,然后素着一脸张就出来了。 屋里这时挤满了很多人,门外不住有人向屋里搬东西,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客厅里摆满了,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安少出手很阔绰,这聘礼彩金完是就是土豪的做法。 安少很俗,俗得只会送一些黄金现金了,成对镯子项链一堆堆地送,现金是一摞摞地摆,看得让人,眼疼。 大约十分钟以后,安少在众有拥簇下满脸笑容地进门了。身上白色的西服依旧沾着血迹,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安少的好心情。 晏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那么多人之中,她一眼就看到安少,她看着安少轻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我准备好了,现在可以走了么?”晏晨流着眼泪对安少说道。 “爷上来就是抱你下去的。”安少晃悠着向晏晨走来,不等晏晨反应过来,一把抱起晏晨就向外走。 “等等。”陆尘一看着急了,“安少,还没有给岳父岳母敬茶呢!” 安少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晏晨。 晏晨流着眼泪带着笑向安少点头,“哪有把人家闺女娶走了连杯茶都不敬的。” “麻烦。”安少嘴里嘟囔了一句,把晏晨放了下来,脸上颇有些不耐烦,手腕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刚刚才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慢慢地从安少手上一滴一滴向下滴。 晏妈妈眼皮子直跳了,心里满是疑惑,想问,可是一看到安少若无其事满脸笑容的脸又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了,只是希望他们赶紧离去,别再折腾了。晏妈妈赶紧拉着晏爸爸坐在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旁边早有准备的人端着茶递到安少的手里。 安少笑眯眯地看着晏爸爸晏妈妈,手里的茶向前一递,脸上一脸的别扭,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半句话来,让他叫一声爸妈,真是要了他的命呢! 晏妈妈知道安少的性格,想让他从嘴里叫出爸妈两个字比登天还难,行了,只要他对晏晨好,叫不叫都无所谓,只要别再叫她死老太婆就行了。 晏爸爸和晏妈妈笑呵呵地从安少的手里接过茶,各人各喝了一口,然后晏妈妈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安少。 安少看了看红包,又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晏晨,犹豫着该接还是不接。 这红包看起来真少! 安少在心中猜测里面倒底装了多少钱。 晏晨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接了过来,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递给了陆尘,让他帮忙保管。 “给爷拿一个垫子过来。”就在大家哄着要离开的时候,安少突然间开口了,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了,就连晏晨也愣住了,不明白安少要干什么。 陆尘最先反应过来,赶紧从沙发上把垫子取了下来,放在安少的面前。 安少的眼睛看着晏爸爸直直地就跪了下去,一句话也不说,磕了三个头。接着身体一转,又向晏妈妈磕了三个头。 晏晨刚刚才止住的泪一下子又流了出来。 安少的意思她懂,她真的懂,纵然他一句话也不说,她全都懂。这个平时看着不着调的男人正用自己的方式向晏妈妈和晏爸爸表达他对她的决心和心意。 晏妈妈的眼泪一下子逼了出来了,脸一转,又开始哭了起来。 晏爸爸眼中的泪花在转动,赶紧站了起来,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想去扶安少起来。 安少磕完头自己起身,脸上布满了笑容,二话不说,伸手抱在晏晨就向外走去。 屋里顿时又热闹了起来了,众人拥着安少和晏晨向楼下走去。 晏晨的脸上是浓浓的幸福,幸福的泪水从来没有干过,她双手环着安少的脖子,头轻轻地靠在安少瘦肉却结实的肩膀上,慢慢地向着幸福的生活一步步走去。 楼下白马依在,由专门人照看着。安少把晏晨横放在马上,随后自己翻身上马,手里拿着缰绳把晏晨环在怀中。 “坐好了吗?”安少低着头看着怀中一脸幸福小女人的晏晨,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对晏晨说道。 “嗯!”晏晨扭过头看着安少,向着他微微点头。 “那就出发了。”安少手一拍马屁股,马儿吃疼,迈开蹄子得得地跑开了。 “安少,慢一点儿。”陆尘在后面高声叫着,把晏爸爸晏妈妈安排好,驾着车急急地追了上去。 如长蛇一般的迎亲队伍又能开始挪动开来。 城市的交通又开始堵塞了,交警们又开始忙碌起来,双手不停地指挥,特意留了一条道路供婚车通过。 安少和晏晨骑着马在穿流不息的城市马路上飞奔。 阳光很好,风儿很轻,正如晏晨此时的心情,整个人快要飘了起来。 这一种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少女时代的梦想终于在这一刻实现了。终将有一天,她白马王子骑着白马来接她。 虽然现在他们在别人眼中很怪异,在满是汽车中的马跑上穿行很突兀,但是她真的很感动安少为她做的一切。 谢谢你,我的爱人!晏晨把视线停留在安少的脸上,从她这个角度正好望到安少的侧面。今天的他有着异乎寻常的俊美,美得就像一个天使,让人无法移开目光,洁净光滑的肌肤,坚挺的鼻子,性感微微上扬的薄唇无一不吸引着晏晨。 晏晨突然间轻笑。 她好像赚到了。能嫁给这么一个好看的男人,只怕会让很多女人嫉妒吧!晏晨手紧紧地抱着安少,头靠在安少的胸前,微微眯了眼睛。 这场声势浩大别具一格的婚礼在各大网络电视媒体上现场直播。从安少离开安家那一刻起,他的一举一动全在人们的眼中。 从他挥刀向自己手腕时,从他在策马奔腾时,从晏晨奔向他时,从他晏倒时,他时刻牵动着所有人的心。现在他终于抱着美人归了,虽然斑斑血迹在白色西服上显得是那么刺眼,但是这妖艳的红色正好见证了他对晏晨的心,无一不让怀春的少女们落泪。 此生得一人,白着不相离。 如果此生遇到这么一个男人,就算是死也值了。 邵华一直静静地坐在电视前,默默地看着。他从来没有看到晏晨如此幸福的模样,心如刀割一般难受。他爱她,但是却没能让她感觉到幸福,带给她的是无休止的伤害耻辱和心伤,这一刻,他不得承认,他真的没有安少做得好。 我会站在离你不近不远的地方默默地注视你,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幸福,一切便已经足够,邵华最后看了一眼电视中晏晨,起身拿起衣服就向外走去。 田秘书一直等在外面,心里是无限的感慨,除了惋惜,他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天意! “机票订好了没有?”邵华问道。 田秘书点头,欲言又止,最终开口说道:“邵总,真的决定要走了?” 邵华默默地点点头,坐上早就准备好的小车里。 田秘书无话可说,进去把早就收拾的行李拖出来装进车里,打开主驾驶位子坐了上去,发动车子,脚底一踩油门,车子向机场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邵华没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眼睛一直望着车窗外,手机在手里把玩,心神有些不定,放久,邵华像下定决心一般,开始编辑短信,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写到最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全部删除。最后把手机收了起来,重重地靠在后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田秘书从后透镜看了一眼邵华,心里又是微微一叹,摇摇头,随即将视线投向前言,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安少和晏晨的婚礼还在继续中。 陆尘把婚礼现场订在了一个尚未对外开放的城效的一个度假村里,此时度假村里人来人往喜气洋洋热闹非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当然除了安心。 安心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低眉垂眼,握酒杯的手指泛白,心里一片紧张。她在默默地祈祷,希望这场婚礼最终以一场闹剧而收场。但是,她失望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出现了。 随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随着热烈的鼓掌声,在阳光下,在微风里,安少和晏晨骑着白马走进了婚场中心。 安心的眼睛一下子刺疼了起来。视线落在安少被鲜血浸红的衣袖上。这是安心始料未及的事情,她真的没有想到安少为了那个贱女人会做到这个地步。安心的心又疼了,为了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他这样伤害自己,值么? 那一刻安心忽然间想冲出去,想把晏晨从安少的身边推开。但是,她不敢。她除了在心中狠狠咒骂晏晨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段见不得光的畸形恋情,就算没有了晏晨,安少的视线也不会在她的身上停留。安心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婚礼上的人看到安少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色都惊呆了。诗子齐也来参加婚礼,他快步走到安少的面前,低声问道:“安少,你没事吧?”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诗子齐,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没什么好感,冷冷一瞥以后,脸上扬起一抹邪魅笑容,把晏晨搂在怀中更紧了,说道:“你看爷像是有事的人吗?” 诗子齐脸上一直温润的笑容,听安少这么一说,微微一笑,说了一句话祝福的话便侧立一旁。 安老太太也看到安少染红的衣袖,布满苍桑的脸上一处薄怒,看来在这个家里有些人的行为是越来越过分了,安静是安家的一手栽培起来,安家所有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背后做一些伤害安静的小动作。 安老太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对何鑫吩咐几句。何鑫点头,急匆匆向安少和晏晨走去。 “表哥我祝你终于抱得美人归,学姐,我祝你终于找到了幸福,表哥,现在离吉时还早,你看看是不是先和表嫂去休息一下,顺便换一下衣服。”何鑫的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笑眯眯地看着安少和晏晨。 晏晨的眼睛看向安少,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上,柔声说道:“老公,去休息一会儿,早上起得太早,我也累了。” “嗯!”安少眼里是满满的宠溺,拥着晏晨和何鑫向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里有早就备好的新郎西服,这是预防突发事故准备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何鑫从衣柜里把衣服取出来,接着上手要帮安少脱衣服。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安少皱着眉头斜看了一眼何鑫。 晏晨的眼里全是笑意,这家伙的毛病又犯了了。 何鑫在安家生活多年,对安少的一些习惯了如指掌,对晏晨无奈地摊了摊手,耸了耸肩,关上门离开了。 晏晨向安少靠近,微眯着眼睛带着笑容看向他,说道:“我来帮你脱如何?” 安少傲娇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斜着眼睛看着晏晨,说道:“你不帮爷谁帮爷换衣服?你可别忘了,爷可是为你受的伤。” “是,是,爷的心意奴家懂。来,来,烦请爷把胳膊抬起来一点点。”晏晨也不与安少计较,嘴里轻笑着,轻轻地抬起安少受伤的胳膊,慢慢地褪下一那只被鲜血染红的袖子。 手腕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渗出鲜血来,触目惊心,看得晏晨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抬眼看着安少的眼睛,轻声问道:“疼吗?” “不疼。”安少满不在乎地摇摇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以后不准再这样伤害自己。”晏晨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这个傻瓜,都不知道她会心疼的吗? “女人,你当爷是受虐狂么?千万不要让爷知道是谁给老子下药,要不然爷非整死他不可。”安少一想到这里眼里一片阴霾,俊美无比的脸上一片寒冰。 “这件事还是等以后再说,来,赶紧把衣服脱下,我去问问陆尘有没有止血的药,这样下去可不去。”晏晨把安少的衣服脱下放在一旁,提起婚纱的裙摆就向外走去。 “女人,别走,让爷好好抱抱。”安少突然伸手一把拉住晏晨的手,微一使劲,晏晨一下子倒在安少的怀里,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狂热夹带着暴风的热吻扑天盖地的就落了下来。 气息一下子凌乱了。 晏晨热烈地回应着安少。小心地避开安少的伤口,化被动会主动,热情地吻着安少略显得苍白的唇。 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陆尘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安少,你的伤口没事吧!要不要让阮飞…” 陆尘的声音戛然而止,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看着激吻在一起的两人,面上有些尴尬,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陆尘的心里泪流满面。打断人家亲热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滚!”安少从喉咙里发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声音,顺手拿了一个沙发直直地向陆尘丢去。 陆尘身体一侧,沙发垫落在地上,陆尘讪讪地笑了笑,摆手,“你们继续,我先出去等一会儿,你们好了叫我一声,阮飞还在外面等着。” 陆尘说完把门关上就要走。 “等一等。”晏晨满脸通红地从安少的怀里站了起来,叫住了陆尘。 陆尘重新把门推开,头伸了进来,看向晏晨。“安太,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让那个阮飞进来,安少的伤口又在流血了。”晏晨担心地看了安少一眼。 陆尘一听,二话不说关上门就离开了,不一会儿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人年纪大约在二十四五的白白净净的年轻男人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跟在陆尘的后面走了进来。 “安太,你好。”阮飞笑嘻嘻地向晏晨打了一个招呼,随后把视线投在安少的身上,眯着眼睛说道:“安少,我们又见面了。” 安少的脸上一片嫌恶,瞪了一眼陆尘,“你怎么又把他叫来了?” “安少,你说这话就太伤人家的心,你不知道我一直深深地爱着你么?”阮飞一听到安少的话,立刻作出捧心状,脸上露出一片伤心来。 晏晨“扑哧”一声立刻笑了出来,这个阮飞实在是有太有趣了。 安少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眼睛盯着阮飞向他甩着眼刀子。 阮飞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一脸无所谓,把医药箱放在沙发上,打开医药箱,取出一副手套戴上,然后这才开始拆安少手上的纱布。 “啧啧,安少,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晚点早点迎娶有何分别?你看看你把自己糟蹋的,你不知道你这样,我也会心疼的么?”阮飞看着安少手腕上一道道皮肉翻飞触目惊心伤口摇头,拿着酒精棉开始为安少消毒,力道有些大,狠狠的。 “吸——”安少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骂开了,“你娘的是不是故意的?” “靠,划的时候怎么不嫌疼了?现在这会儿嫌疼了,该!”阮飞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安少,消完毒以后又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线开始为安少缝伤口。 “要打麻药吗?”阮飞看了一眼安少。 “磨叽,赶紧给爷缝,要是误了爷的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安少瞪了一眼阮飞。 “好吧,那你就忍忍,很快就会好的。”阮飞头也不抬地说,手开始动了起来,手法娴熟,快速地为安少缝伤口。 晏晨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心里一阵阵心疼。 疼在安少的身上,疼在她的心里。 一切都是因为她。 晏晨别过脸不去看安少手腕上的伤口,每看一眼,她的心就会难受,有一种忍不住想要落泪的感觉。 休息室的门又从外面推开了,安宁顶着一头绿发走了进来,看到安少手臂上的伤口,眼睛微微一眯,脸色变了变,直接问向晏晨,语气有些不好,“嫂子,这是怎么回事?我哥是高高兴兴娶新娘子的,怎么会受伤了?” 晏晨有些内疚,低着头轻声说道:“你哥被人下了迷药。” 安宁挑了挑眉,语气越发尖锐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哥为了迎娶你怕自己睡着了,拿刀在自己胳膊上划的?” 晏晨默默地点点头,面对安宁的质问,她无言以对。 安宁气得一脚把脚边的椅子给踢飞了,椅子倒在地上与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屋里的人吓了一大跳,把目光全集中安宁的身上,只有阮飞不受影响,继续全神贯注为安少缝伤口。 “你又发什么疯?滚出去。”安少斜着眼睛瞪了一眼安宁,语气非常不悦。 安宁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跺了跺脚,转身一阵风似的又离开了。 “好了,一个星期不要沾水,不要做剧烈的运动,当然,洞房花烛夜是没问题。”阮飞缝到最后一针,打了一个线头,用剪刀把线剪掉,重新把伤口包扎上,随后没正经地对安少说道。 “有多远滚多远,爷看着你眼疼。”安少的耳根子微微有些发烧,狠狠地瞪了一眼阮飞。 阮飞满不在乎地收拾医药箱,脱下手套扔在垃圾筒里,然后用一种很猥琐的表情看着安少,颇有些神秘地说道:“安少,我这里有许多的药,要不要试一试?当然,依我们的关系免费。” “滚!”阮飞话一出,安少和晏晨都显得有些不自然,特别是安少,抓起沙发垫就向阮飞砸去。 阮飞呵呵地笑着离开了。 陆尘忍着没笑出来,轻咳一声,抬了抬手腕,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对安少说道:“安少,下面宾客都到齐了,我们该下去了。” “嗯!”安少轻轻地嗯了一声,换上干净的西服,手落在晏晨的腰间,两人一起向外走去。 婚礼的现场布置在一楼的大厅里了,触目一眼望去,满满都是人。婚庆的台上全是用鲜花搭建,红色地毯上也洒满了花瓣,晏晨和安少刚一露面,大厅里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两名小小的花童手里提着一个篮子手里洒着鲜花,引着晏晨和安少向礼台正中央走去。 晏晨的脸上充满了甜蜜幸福的笑容,身后长长的婚纱由两名精雕细琢的童男童女牵着,与安少肩并着肩,手挽着手,满载着浓浓的深情,你看看我,我看着你,在所有人祝福声中前行。 晏妈妈忍不住又落泪了,心中是百感交集,想想晏晨所受的苦所遭受的罪,在看看现在一脸幸福的模样,晏妈妈是真心为晏晨感到高兴。 晏爸爸手轻轻地抓住晏妈妈的手。 晏妈妈抬眼看向晏爸爸。晏爸爸对着晏妈妈憨厚一笑,“现在我们放心了,安静一定会对晏晨好的。” 晏妈妈重重地点头,慢慢地脸上绽开笑容。安静这个孩子平时看起来不着调,吊儿浪当,但是晏妈妈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一定会对晏晨好,不会让晏晨受任何的欺负。 婚礼终于开始了,主持人先是来了一大串煸情话,接着开始问安少,“请问新郎官和新娘子第一见面是什么时候?第一次亲吻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接吻还记得吗?” 晏晨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眼神中有些恍惚,她想起她和安少第一次在医院时见面时的情形,那是一段很不愉快的见面。 安少今天是出乎意料地配合主持人,他眼睛带着笑看着晏晨,对着话筒说道:“第一次和她见面是在医院,第一次亲吻是民政局,最后一次接吻么?是现在。” 安少说完直接把晏晨拉入怀中,勾起她的下巴,掀开面纱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与晏晨来了一场激情的热吻。 现在又是一阵激烈的掌声还夹带着阵阵的口哨声。 晏晨的脸更红了,轻轻地捶了一下安少的肩膀,差得不敢抬起头来。 安少终于放开了晏晨,不等主持人问话,捧着晏晨的脸用未有过的郑重语气对晏晨说道:“爷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爷将永远爱着您、珍惜您,对您忠实,直到永永远远,生生世世。” 晏晨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手捂着嘴巴一句话也发不出声来,眼睛直直地撞进安少的眼里。 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从来不屑这一切,今天能够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怎么能不让晏晨感动? 安少说完这么一番,脸上有一线不自然,俯身贴在晏晨的耳边轻声说道:“女人,爷昨天可是背了一个晚上的,你是不是该对爷有所表示?” 晏晨什么也不说,一把抱住安少,把唇紧紧地贴在安少的唇上,久久不愿分开。 ------题外话------ 终于顺利完成了。 第119章节 洞房花烛夜(上) 婚礼现场又是一片热烈的掌声,许多人被感动的流下了眼泪,更有那些怀春的少女捂着嘴巴嘤嘤地哭出声音来。 如果能有一个人如此对待我,就算是死也愿意了。 安心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低垂的眼中闪着疯狂的嫉妒,看着晏晨的眼神中带着毒,只不过是一个贱女人而已,她凭什么能得到安少的爱?安少,安少,安心在心中一遍一遍疯狂地叫着安少的名字,忽地泪流满面,心里是难掩的苦楚。 她恨啊!真的好恨啊!为什么安少要娶那个晏晨?为什么?安心透过泪水望着礼台中央热吻的两个人,心里憋闷地快要崩溃了。安少为了那个女人居然宁愿伤害自己,这是安心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让安心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她从来都不想伤害安少。 她爱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想着伤害他呢?为什么你不能好好地睡一觉呢?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为了一个贱女人值得么?安心在心中疯狂地一遍又一遍质问安少。 可,偏偏,这些她只能憋在心里。 如果她不是他堂妹那该多好啊!安心这一刻特别痛恨安家的人身份。因为是安家人,因为是安少的堂妹,所以她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向着心爱的人表达自己内心的爱意,她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所有一切,愿他一切都安好。 她心痛啊!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以后,心口的位置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真的恨啊!恨不得毁掉那个女人,毁掉一切。 自此以后,她将活在无边无际的痛苦和仇恨中。 安心的眼泪控制不住哗哗向下流。 萧莉莉一直住在安心的旁边,看到安心哭得这样伤心,还以为她是被台上的两个人感动的,于是搂着安心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安慰她说道:“别感动了,妈妈一定会帮你找一个疼你爱你宠你的男人。” 安心一听萧莉莉这样说,眼泪流得更欢。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安少更好的男人了,再也没有了。安心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道,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捂着嘴巴起身冲了出去。 “安心,安心。”萧莉莉没想到安心说走就走,尴尬地对着同桌的人讪讪地笑了笑,抓起包包就追了出去。 安老太太看着安心的背影,目光闪了闪,若有所思,沉吟不说话。 婚礼还在进行之中。安少和晏晨并肩站在礼台上,十指紧扣,深情凝望。 “下面请新娘子说说,你是怎么被新郎打动并且爱上他的?”主持人把话筒递到晏晨的面前。 主持人话音刚落,大厅里顿时一片静寂,满席的宾客都屏气凝神注视着台上的两个人,想听听晏晨到底怎么说。 晏晨眼中一片迷离,视线落在安少的身上,接过话筒面对着安少缓缓说道:“你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你用你自己独特的方式一点点将我从伤心带出来,感情就这样慢慢地滋生,爱你不是意外,是预料中的事情。我感谢上天,因为它让我们相识相知相爱,我更感谢你,你对我无条件的宠爱和容忍,让我重新燃起对爱情的渴望。亲爱的,我希望在未来的每一天清晨眼睛一睁开就能看到你的脸,这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晏晨看着安少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完这番话,说完已泪流满面,哽咽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安少伸出胳膊一把把晏晨搂入怀中,用所有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一脸正色对晏晨说道:“女人,爷同意你驻扎在爷的心里,但是以后没有爷的允许,你绝对不能悄悄地离开。” 晏晨早已经感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向着安少重重地点头。 大厅里静悄悄的,也不知是谁带头哭了起来,大厅里一片嘘唏。 主持人是一个女人,主持了这多场婚礼还从未见过这么感人这么霸道爱的誓言,感动的一塌糊涂,哽咽地差一点说不出话来。 诗子齐静静地看着台上的两人,温润的脸上自始自终都带着一抹微笑,他向晏晨祝福,祝她找到真爱,祝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他希望她今后的每一天都活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只是,他的眼中有一种怎么也掩饰不了的落寞和怎么也化不开的浓浓的悲伤。 这一切全落在了安宁的眼里。 安宁的视线一直停在诗子齐的身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安宁开始注意诗子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看到诗子齐眼中的落寞,安宁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在其中。 诗子齐一定很喜欢晏晨吧! 安宁在心中这样想着,有一些苦涩,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晏晨的身上,看到晏晨泪流满面的脸,安宁在心中想着,她现在一定很幸福吧!有她哥爱着,有邵华关心着,还有一个诗子齐默默地在背后关注着,她一定很幸福。 安宁开始认真地打量起晏晨。 她其实并不是很美,没有一眼就惊艳的感觉,但是她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淡然恬静,却又不失妩媚,这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却偏偏吸引人的目光。 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人格魅力吧! 安宁在心中这样想着。 安少和晏晨开始交换戒指了。 戒指是安少选的,硕大的一颗钻石,约摸着有20克拉,看得晏晨有些无语,戴着这么大的一枚戒指走在路上不怕被人抢了去么? 安少笨手笨脚地把戒指套在晏晨的无名指上,满意地笑了,果然还是大的戴在手上大气。 “这是爷亲自会你挑选的,要一直戴在手上不许给取下知道吗?还有,更不许打别的主意。”安少一脸警告地看着晏晨。 晏晨含着眼轻笑,“爷请放心,生生世世,绝不会取下。” 安少终于放心了,与晏晨十指紧扣,久久不愿意分离。 此时外面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在亲友们祝福的掌声中安少和晏晨终于结成一对夫妻,婚宴也正式开始了。 接下来就是热闹的时候了,晏晨回到休息室换了一套衣服开始和安少敬酒。这是一个繁重而又消耗体力十分累人的运动。一圈下来,晏晨几乎累了一个半死,休息室里瘫在沙发上半天没有起来。 休息室的门轻轻地推开了,伍纤灵走了进来,一看到晏晨的样子,伍纤灵忍不住笑了,“新娘子,请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 “形象?我现在累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还注意什么形象?”晏晨连眼睛都懒得睁一下,收收腿,又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 “腿放好了,春光外泄了。”伍纤灵一屁股在晏晨的身边坐下,伸手在晏晨的腿上拍了一下。 “不想动,反正也没有别人。”晏晨摇摇头,顺便把脚上的鞋子给踢掉了,直接倒在沙发上。“累死我了,等你嫁人了你就会知道我有多累了。”晏晨微眯着眼睛靠在伍纤灵的身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行了,别抱怨了。你可是嫁了一个全天下最好的老公,他能满足天下所有女人的一切幻想。人不但长得好看,有钱,又酷,又浪漫,最主要是他看你的眼神,那一汪深情差点溺死个人,天,你现在几乎是女人的公敌了,连我忍不住都要嫉妒了。”伍纤灵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语气有着难以掩饰的羡慕。 晏晨的脸上慢慢地绽放一抹笑容来。 她活了二十多年,今年是最让她感动最幸福的一天,从最初安少忍着困意伤害自己骑着白马来迎娶,到安少当着所有人霸气地示爱,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却是她这一生最难忘的画面,她的眼泪一直不停地向下掉,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心疼和浓浓的感动。 今生能够遇到安少这么一个男人,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晏晨忽地想起才开始认识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经常在想,她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大的错事这辈子才会遇到安少? 现在想来,晏晨觉得她肯定是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好事,所以老天这才安少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让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并结成一家。 缘份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冥冥之中注定她和邵华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冥冥之中注定安少在她最狼狈最痛苦的时候出现。 一切都是定数。 今生今世,她将与安少缠绵不休,直到生命的终结。 “晏晨,你知道吗?邵华出国了。”伍纤灵突然出声说道。 晏晨愣了愣,抬眼看着伍纤灵,眉头微皱,“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国?” “好好的?”伍纤灵夸张地叫了一句,“怎么可能好好的?你不知道他的心里一直装着你吗?他出国是为了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不知道原因?” 晏晨一阵沉默,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伤感。 邵华的心意她明白,可是情淡了,爱逝了,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现在她已经有了爱的人,找到自己的幸福,对邵华,她只能说一声抱歉,她衷心希望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伍纤灵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嫉妒。她真的不知道现在男人的审美标准到底是什么?论外貌,她比晏晨美的多,但是为什么没有男人喜欢她呢?不,也不是没有,有的只是想占她便宜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但是像邵华和安少这样的男人,为什么目光不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 伍纤灵一直不知道晏晨好在哪里,大学的时候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她真的想不通,晏晨到底哪些地方吸引人?在她的眼里,除了皮肤白一点,嫩一点以外,也只不过如此。但偏偏她掳了两个优秀男人的心。 这真的让伍纤灵无法接受。 “晏晨,邵华一直深深地爱着你,你不给他打个电话吗?”伍纤灵看向晏晨,问道。 晏晨缓缓摇头。 打电话说什么呢?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爱就爱得轰轰烈烈,既然已经不爱了,那就断得彻彻底底,这对她,对安少,甚至包括对邵华,这才是最公平的。 “灵灵,以后我们不提邵华了好么?安少脾气不好,心眼又小,如果你提邵华的话,我想他一定会不开心的,我不想那些不相干的人惹得他不开心。”晏晨沉默了一会,抬眼看着伍纤灵,一脸认真地说道。 门这时从外面推开了,安少微醺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到晏晨的话,顺口问道:“什么不相干的人惹谁不开心?” 晏晨抬眼对着安少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闲聊而已。你喝酒了?赶紧过来坐下歇一歇,要不要让人给弄一些解酒药?”晏晨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对安少说道。 伍纤灵这时站了起身,眯着眼睛媚笑,“得了,我还是走了,免得影响你们小两口中。” 晏晨脸一红,微瞟了一眼伍纤灵,嗔怪地说道:“连你也笑话我是不是?”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哪敢呢?要是这样的话安少还不扒我几层皮下来?行了,你们好好休息,我下去和朋友们聚一聚。”伍纤灵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安少的身上,嘴里发出娇笑,随起身离开。 安少一屁股在晏晨另一侧坐下,伸手把晏晨抱在怀中,下巴抵在晏晨的脖颈处。 “累了吧!要不要躺一会儿?”晏晨顺手抓起安少的手握在手里把玩着。 “不。”安少微眯着眼睛说了一声不。今天是他最高兴的一天,他怎么可能会累呢?他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就算抱着晏晨转着市里走一圈,他都不感觉到累。一想到以后这个傻女人就是他的人了,安少的心里就止不住兴奋,向外冒着粉泡泡。 “喝了多少酒?”晏晨闻着安少身上的酒味又问道。 “不多。”安少平日里滴酒不沾。但是今天是他和晏晨结婚的大喜之日,他又怎么可能不喝一点呢?架不住朋友哄劝,安少喝了几杯,就这样也让他头晕了,抱着晏晨一直不放手,嘴巴开始在晏晨地脖子上滑动。 晏晨咯咯地轻笑,用手推了推安少,低声说道:“别闹了,要是让别人看见不好。” “你现在是爷的女人了,爷是光明正大的亲,有什么不好?”安少一脸的不悦,手板过晏晨的脸,唇就压了下去。 晏晨又羞又急,眼睛不住地瞟向休息室的门,生怕门被人从面推开。 “女人,给爷专心一点。”安少不满意晏晨的分神,有些恼了。 “来日方长,回家以后爷爱怎么亲就怎么亲如何?”晏晨冲着安少挑了一个媚眼,娇笑,手指在安少的唇上细细地勾勒。 安少的心像猫儿抓一样,痒痒的让人难受,一把抱起晏晨就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晏晨一声轻呼,下意识地抱着安少不放,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下来。 “回家,做爷一直想做的事情。”安少低下头看了晏晨一眼,嘴角慢慢地浮出一个邪笑来,眼中意味分明。 晏晨的脸一下子刷的烧了起来。她是过来人,安少话中挑逗味暧昧太过于明显,她一听就是听出来了,当下羞得抬不起来头。 “客人还没走,我们就这样回去不好吧!让人看见,好像我有多饥渴一样。”晏晨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们吃完喝完自动会走,难道还要老子留他们吃晚饭不成?”安少阴阳怪气地说道,说完不等晏晨拒绝,抱着她打开门就向外走去。 “鞋,鞋,我还没有穿鞋呢!”晏晨急得大叫。 “爷抱着你,穿什么鞋子?再罗嗦爷把你丢下去。”安少没好气地斜了一眼晏晨。 晏晨无语,她真的很想问问安少,他真的有那么的猴急吗? 其实晏晨真的猜得没错。安少真的很急,每天抱着晏晨睡觉,身体毫无例外地生了反应,夜深人静午夜醒来,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女人,安少都会一种冲动,但是他忍住了,只是偷偷趁着晏晨不醒时,悄悄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每当晏晨要醒来时,他又赶紧装着熟睡,天知道这段时间他忍得有多难受。 安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着怀里的女人起了心思。过去那一段不堪的往事和回忆如潮水一般缓缓退了下去,对女人的身体不再排斥和嫌恶,反而是一种从未有过新鲜和刺激。 安少想晏晨了,每天都想,想的时候心里像一把火在燃烧,烧得他恨不得直接把晏晨压在身下。 但是,他不能也不敢。 他不想看到晏晨眼中的委屈受伤厌恶,他等,他要等到晏晨心甘情愿,等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 安少抱着晏晨旁若无人从二楼下来,无视旁人羡慕审视打趣的目光,也不去理会身边的口哨声,就这样抱着晏晨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晏晨头埋在安少的怀里不敢抬起头。这种场面太过于尴尬,和安少太过于暧昧,意味表现太守于明显,她没有勇气面对一切。 安老太太看到安少抱着晏晨离去的背影,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她也曾年轻过,一切心知肚明,这一刻,压在安老太太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但是一想那件被毁掉的钻石婚纱还是安少一身血迹地抱着晏晨出现在婚礼现场,安老太太心中震怒了。 这件事情发生在安家,她绝对不能姑息,这一次,她必须揪出这个黑手,不管是谁,一定严加惩罚。 安老太太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有些累了,伸手把何鑫招呼过来,“小鑫,我有些累了,扶我上楼去休息一会儿。” 何鑫赶紧过来扶起安老太太,慢慢地向二楼早着准备好的休息室走去。 进入休息室安老太太示意何鑫坐下,眼睛看向何鑫,看似随口问道:“小鑫,你告诉外婆,你将来有什么打算?有没有兴趣去安氏集团上班?” 何鑫在安老太太面前坐下,看着安老太太的眼睛,缓缓摇头,说道:“外婆,当记者是我从小的愿望,我非常喜欢我现在的工作,它上我感到无比的充实,我不想去安氏集团上班,我对于做生意一窍不通,外婆总不希望我像一只米虫一样每天过活吧?” 何鑫说到最后调皮对安老太太眨了眨眼睛。 安老太太被何鑫的话逗乐了,心中又生出无限的感慨,安蓝这一生最大的成功就是生了何鑫这么一个乖巧的孩子,但是她却浑然不觉,每天对着何鑫提出各种各样的条件,真是苦了何鑫这个孩子了。 安老太太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不怪安蓝。生在豪门人性都会变得自私,一切的理想和梦想都变得很远很远,人生的道路早就被安排好了,他们追求名利金钱,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和奢华,他们舍去了亲情,为争夺财产而像仇人一样,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你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安老太太深深地看了一眼何鑫,一脸慈祥地对何鑫说道。 何鑫点点头,扶着安老太太上床休息,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离去。 楼下的宾客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安健阳和安健业安蓝正在照顾客人。晏妈妈晏爸爸和安健阳打了一个招呼就要离开。 “不急着离开,现在时间还早着呢!不如晚上吃过晚饭再走。”安健阳热情地挽留。 晏妈妈晏爸爸哪里有心思还留在家里?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亲自拱手送给别人,他们的心里充满了感伤,一心只想早早地离开。 “家里还有很多事情呢!”晏妈妈勉强地对安健阳笑了笑。 安健阳见此也不再挽留,招手把陆尘唤来,吩咐陆尘一定要把晏爸爸晏妈妈安全送到家。 陆尘一丝也敢大意。这可是安少的老丈人丈母娘,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安少还不得剥了他一身皮?于是,陆尘亲自开车把晏家一家人安全送到家里,亲眼看到他们上楼这才放心地离开。 安宁心中苦闷,郁结纠心,一杯酒一杯酒像喝水一样向嘴里灌里。 诗子齐坐在她的旁边,一看她这个样子喝酒,从她的手中夺过酒杯,柔声说道:“安宁,这样喝下去你会醉的。” “醉了好,我现在就想大醉一场。你陪我一起喝好不好?或者我们重新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次,这里太吵了。”安宁的头有些晕,晃了晃脑袋,笑呵呵地说道,伸手去夺诗子齐手中的杯子。 “女孩子还是少喝一些为好。你喝醉了,还是早点回家吧!我送你。”诗子齐把酒杯放在安宁够不着的地方,扶着安宁就向外走去。 “醉?你看我像醉的样子吗?诗子齐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安宁拂开诗子齐的手,歪着头看着诗子齐。 “你喝醉了。”诗子齐没有回答安宁的话,再次扶着安宁向外走。 “我没喝醉,我比什么时候都清醒,你只需要告诉你,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安少固执地看着诗子齐。 “你很可爱,我根本没有理由讨厌你。”已经有人朝这边看了,诗子齐脸上微微发烧,但依旧带着微笑对安宁说道。 “那好,既然你不讨厌我,那你和一起去喝酒。”安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不由分说地拽着诗子齐就走。 诗子齐无奈地笑了笑,拗不过安宁,被迫随着安宁的步子向外面走去,在门口毫不意外地看到安健阳。 安健阳一看安宁这个样子,脸上明显地有些难看,斥声喝道:“你看看你喝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么?” 安宁笑嘻嘻地看着安健阳,满不在乎地说道:“今天是我哥大喜之日,我心情好,不应该多喝几杯吗?哦,对了,我忘记了,有些人不高兴呢!也对,要是我有一个女儿杀了人被看抓了起来,我也高兴不起来。爸,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安宁歪着头脸上带着浓浓的讽意看着安健阳。 “放肆!”安健阳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全部集中了头部,大脑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安瑞的事情搅得他烦躁不已,现在安宁还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前提起,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恼羞成怒举起巴掌就向安宁扇去。 “啪”的一声安宁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安宁的头被打得一偏,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诗子齐一看赶紧扶着安宁的肩膀,把她楼在怀中。 “伯父,安宁今天心情高兴多喝了几杯,酒后胡言乱语,您就别与她一般计较了。”诗子齐向安健阳解释。 “我没醉。”安宁突然推开诗子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忽然间笑了,对安健阳说道:“安健阳,你也就这点本事,不过如此。”安少向安健阳伸出大拇指,慢慢地大拇指向下,眼中全是鄙夷。 “你…?!” 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当众羞辱,安健阳气得浑身发抖,伸出手就要向安宁扇去。 “伯父,安宁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诗子齐见势不妙,立刻搂着安宁就向外走去。 安宁一直笑声不断,就是走过远了,还是对着安健阳保持大拇指向下的手势。 安健阳这一刻倍觉感到失败,脚步踉踉跄跄后退几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个个对他恨之入骨?叶馨离他而去,安静安宁安瑞见他就像见到仇人一样,不给他半点好脸色看。只有韩忆,只有韩忆一直不离不弃地跟着他。 但是,她真的只是因为他而跟着他吗? 安健阳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他老了,不愿意再去猜测去计较。他已经对不起叶馨,他不能再对不起韩忆了。 有的时候安健阳也会问自己,如果当初没有认识韩忆,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叶馨不会自杀,安静安宁也不会性格大变,没有安瑞没有韩忆。他依旧和叶馨相亲相爱,有一双可爱的儿女,有一个人人羡慕的家庭,一切还是那样的美好。 只是没有如果,因为自己一念之差,一切全都变了。安健阳有些时候想起来也会悔恨不及,真的,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般结局。 但是,韩忆却不这样想。事隔二十年,她又找到了林旭,当年那个酒吧老板。 林旭早就不开酒吧了,现在他是一个地下钱庄的老板,因为当年韩忆的资金相助,现在的他混得风生水起,手底下有一帮小弟,俨然就是一个黑社会老大。 昏暗的灯光下,林旭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眼睛望向对面的那个女人。 二十年了不见了,岁月根本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只是多了一份成熟,一份韵味,越发妩媚漂亮了。 “韩忆,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林旭笑着对韩忆说道,把手里的雪茄掐了,起身向韩忆走去,绕到她的身后,手落在韩忆的肩头,慢慢地从她的衣领滑了下去。 韩忆按着林旭的手,抬头看着看林旭,说道:“林旭,我找你有正经事。” “正经事?”林旭突然间哈哈大笑,手从韩忆的身上撤离,重新坐回座位,说道:“好,我就先听听你所说的正经事是什么事?” “安瑞的事情我想你已经听说了,我想请你帮忙把人弄出来。”韩忆也不和林旭绕圈子,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林旭摇头,“安瑞的事情我的确听说了,但是在这件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 “为什么?”韩忆提高了声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满脸不可置信。 “安瑞失踪了,不在警察局,这还是道上的一个兄弟无意间听说的,具体落在谁的手里在什么地方就连警方都不知道,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安瑞这事闹得太大了,你知道她杀了谁吗?你说邵华能饶得了她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安瑞只怕现在落在邵华的手里了。” 林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于安瑞这件事情,他真的是没有办法,安瑞的事情闹得太大,现在谁都保不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韩忆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一要,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痴呆地问道。 林旭的眼睛盯着韩忆,缓缓地点头。 “我可怜的孩子。”韩忆嘴里发出一声悲鸣,手开始捂着脸开始痛哭不止。她错了,她真的做错了,如果当年听了安老太太的话打掉孩子,或者带着孩子去国外,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些事了? “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韩忆喃喃自语,心里充满了悔恨。 林旭一脸同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初次见她时,她像一朵百合花,清新让人移不开目光,从那一刻开始,他的视线就在她的身上停留,就连她的第一次也都奉献了给他。他以为他们会生活在一起,会结婚生子,过着和许多人一样的生活。 但是因为安健阳的出现打破了一切。 为了这个男人,韩忆去医院做了处女膜修补手术。为了这个男人,韩忆恳请他帮她演戏。当时他真的恨她,真的恨她。 这种女人不值得人珍惜,真的不值得人珍惜。 但是他屈服在她的眼泪之下,亲手送她到安健阳的身边,亲手把心爱的女人送到安健阳的床上。 事后,他得到了她很多的好处,其实说白了就是封口费,一大笔的钱,借着这笔钱他开始关了酒吧,开了地下钱庄,开始这见不得光的生意。 林旭心里一阵嘘唏,他真的很想问问韩忆,金钱和地位真的那么重要吗? 林旭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韩忆哭过之后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 安家别墅,安少和晏晨的新房里,屋里触眼望去,全是红通通的,红色的纱帐,红色的窗帘,大红的绣着并蒂莲的被子,一切一切,无一不表示着喜庆。 安少抱着晏晨直接进了浴室。 “我自己来,你胳膊上有伤口。”晏晨红着脸对安少说道。 “不,爷亲自来。”安少一脸认真地对晏晨说道,先下脱下身上碍事的西服,接着开始一件件脱去晏晨身上的衣服。 晏晨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抱着双臂退到了墙角,闭着眼睛,对着安少叫道:“出去,出去啦!” “矫情,你的身体爷又不是没见过,赶紧过来,爷今天给你洗。”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早看光了,现在躲也晚了,现在他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晏晨的身体是什么样,就连晏晨身上的胎记他都知道在什么位置,在左大腿内侧。 晏晨要是知道安少每天夜里趁着她熟睡一直研究她的身体,她绝对会喷安少一脸的口水,并且会活活地气晕过去。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变态的人呢? 安少也不跟晏晨废话,直接上手就扯晏晨的胸罩。 晏晨想拒绝,想推开安少的手,可是又怕碰到安少的伤口,在她束手束脚,举棋不定的当口,安少开始和胸罩较上劲了。 “他娘的,是谁发明这个破玩意的?”安少扯了几次没扯掉,有些不耐烦了。 “爷,不劳您双手,我来。”晏晨看到安少郁闷的脸,突地扑哧一笑,双手落在后背,把扣子一一解开,手一扔胸罩被她丢在地上。 安少的眼睛一下子看直了,喉咙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 晏晨嫣然一笑,红着脸在安少的面前又缓缓地褪去内裤,然后用两根手指提着内裤又是轻轻一扔,内裤被她扔在地上。 晏晨轻笑,光着脚走进浴盆,缓缓躺下,对着安少勾了勾手,媚眼如丝,“爷,过来吧!奴家今天晚上就是你的了。” 安少大脑轰地一下炸开了,身体某一个地方不知不觉起了反应。 这个女人,时而妖媚,时而清冷,时而娇柔,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一不在挑逗着他的内心,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 安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在浴室转了一圈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刷子。 “你干什么?”晏晨愣住了,不解地看着安少。 “女人,爷等不及了,爷要赶紧把你洗干净了。”安少嘴里一边说着一边给晏晨的身上涂了一层香皂,接着开始用刷子开始一点点刷。 晏晨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她忘了,她是真的忘了,这个死变态有洁癖呢! 晏晨顿时泪流满面。 ------题外话------ 下一章绝对劲爆呢! 第120章节 洞房花烛夜(下) 许多年以后晏晨依旧清晰地记得和安少上床时的情形,那是一段很难忘的经历,那天晚上几乎步入一个循环的模式。 洗澡——爱——洗澡——爱——洗澡 做了七次,洗了八次澡,直到她困得实在是受不住求饶,安少才意犹未尽放开她。 浴室里安少很认真地开始为晏晨洗澡。 “亲爱的,我能问一下么,洗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干净?”晏晨泪流满面地看着安少。 “直到爷满意了为止。”安少拎起晏晨的一条腿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你怎么样才能满意?”晏晨弱弱地问道,请原谅她问出这么一个弱智的问题,因为她实在无法理解一个洁癖人的心理。 “真是废话多,爷不是说了直到爷满意为止吗?”安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又拎起晏晨的另一条腿。 安少有些把持不住了,他也是一个有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春色当前,哪里还有心做这些事情?手中的刷子胡乱地在晏晨的身上刷几下,接着把晏晨从浴缸里拉起来,用毛巾胡乱擦了几下,抱起就向卧室走去。 “女人,等爷。”安少放晏晨放在床上,在晏晨的唇上落下一吻,转身急步向卫生间走去,地上洒了一地的衣服。 晏晨轻笑,身体侧卧,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撩了一下头发,在安少的身后娇声呼道,“爷,你可是要快一点哟!奴家可是等不急了呢!” 安少闻言,脚步一个踉跄,身体前倾,头差点磕在门上。 这个死女人,果然有把人逼疯的节奏。 安少扭过头看一眼晏晨,这一看差点没马鼻血喷出来,这姿势,这表情,这媚态,天,安少忽然觉得洗澡什么的简直就是浪费他的时间。 安少转身向晏晨走去,刚走了一步,又停下了,脸上一阵纠结和犹豫,片刻斜着眼睛看向晏晨,邪魅一笑,“女人,你给爷等着。”说完快速地冲进卫生间。 晏晨咯咯地笑出声来,对于一个有严重洁癖的人来说,不洗澡就办事,想必是一件特别难以容忍的事情吧! 不过,晏晨接下来就笑不出来了。 大约十分钟以后,安少腰里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了,头上还向下滴着水,左手手腕上包伤口的纱布已经被水浸湿了,看着晏晨一阵心惊肉跳。 “你疯了,伤口碰到水会感染的。”晏晨随手扯起被子披在身上,跳下床打开床头柜去找医药箱。 安少的眼神暗了暗,抿着嘴唇不说话,一屁股坐在床上,视线落在晏晨的身上,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 晏晨提着医药箱回到床上,冷着一张脸瞪了一眼安少,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找出纱布开始为安少换纱布。 安少开始不老实起来,趁着晏晨与他换纱布的功夫,闲下来的手开始揪扯晏晨身上的被子,嘴里还振振有理地说道:“这么热的天捂着一床被子不怕捂着痱子来么?” “那也总好过被一头色狼一直盯着看。”晏晨头也不抬凉凉地说道。 “色狼?哪里有色狼?”安少故意装出听不懂的样子四处寻看。 “行了,别装了,这屋里就你一个男人,不是你是谁?”晏晨好笑地看了一眼安少。 “你说爷是色狼?你是爷的女人,爷是光明正大的看。你看你看,你头上都捂出一脸汗了,还是把被子扯下来吧!爷保证不看。”安少厚脸皮嘻笑着,手微微一用力把晏晨的身上的被子给拽了下来。 晏晨顿时与安少坦诚相待。 饶是晏晨脸皮再厚,再放得开,此时禁不住脸色一片绯红。 安少的手不由自主向晏晨伸去。 晏晨一把打掉了安少的手,“别乱动,要是碰到伤口别怪我没提醒你。”晏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少,有心想说一句别八辈子跟没见过女人似的,但是一想安少之前的确从来没有女人接触过,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安少老老实实地待着不动,但是炙热的视线落在晏晨身上,让晏晨犹如在火上炙烤一般,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眼珠子往哪看呢?”晏晨最终忍不住了,红着脸又瞪了一眼安少。 安少一脸的不悦,“女人,你是爷的女人,不让爷碰,又不让爷看,爷把你娶回来就摆在那好看的?要是这样的话,爷还不如买几朵花插在花瓶里。” 安少颇有些不耐烦,坐立不安,心里就像猫儿抓一样痒痒的难受,身上的温度全向一个地方集中,这是一种陌生而又刺激的感觉,有些让他把持不住了。 “那你今天晚上就抱着花睡觉好了。”晏晨被安少的话逗乐了,最后一块纱布换好以后,把东西收拾好,随后一脚踹在安少的腿上。 猝不及防安少被踹了正着,身体直直向后倒去。好在他反应快,手撑在床上又直了起来,这一倒一起腰间的毛巾就滑落了下来,嗯,露出了不该露的东西。 “女人!”安少叫了一声,身体向前一扑,直接把晏晨扑倒在身上,雨点般的吻就落了下去。 房里的温度瞬间升高。 安少的吻开始慢慢下滑,落在晏晨的脖子上。 这一刻,晏晨心动了,情浓了,身体也因为他的碰触而滚烫。 安少的动作笨拙小心,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晏晨的心中忽然涌起灼热而澎湃的情感,微微叹息一声,闭着眼睛忍不住把他拉向自己,慢慢地一步步引导他。 空气慢慢变得炽热,弥漫着*的味道,还有那散不去一室的缭乱和旖旎。 这时,安少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染满了*的双眸看着晏晨,似在征求又极其渴望,脸上充满了急切,俊美无比的脸上是隐忍的痛苦。 晏晨满脸通红媚眼如丝,因亲吻微肿的唇瓣似沾惹朝露的玫瑰,格外动人心弦。她喘息的看着他,羞涩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红色大床上两个人的身影,像天边划过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又像天空中那一闪一闪的星星,让这个充满了*和暧昧的下午疯狂了起来。 晏晨就像一只飘浮在大海中的小舟,在狂风暴雨中起起伏伏,长长乌黑的秀发在床上像妖冶的黑色的花散开在那漫天扑地的红色中。 时间在喘息中慢慢地溜走,窗外的亮光一点点暗了下来,一切恢复了平静。 安少紧紧地搂晏晨,等心绪平静下来,一把从床上把晏晨从床上抱起走进了浴室。 晏晨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完了一样,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藕臂白玉一般的玉臂环在安少的脖子上,因为激情而染红的双颊紧紧地藏在安少的怀里不敢抬起。 安少轻轻地如获至宝把晏晨放入浴缸里,捧起一掬清水轻轻浇在晏晨的身上,细心地为她洗去浑身的疲惫和痕迹。 晏晨轻吁了一口气,媚眼缓睁开,用尚未褪去*的眸子看着安少,按住了安少的手,红唇轻启,“爷,让奴家伺候你可好?”说完,晏晨从安少的手中取出毛巾,拉着安少进了浴缸,半跪在安少的身前,避开他的伤口一脸认真地为一点点地他清理。 安少的心微微一个荡漾,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如小妖情一样的小女人,心里狠狠地一震,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她,果然有让人丧失理智的资本。 她,的确也有让人疯狂的理由。 她就像是那致命的毒药,一旦染上唇,就让人无法自拔,让人沉迷其中,久久不愿醒来。 …… 外面夜色更浓了。 安家别墅客厅里一片灯火通明。安老太太满脸疲惫,岁数大了,体力也跟不了,这才活动了一下,人就累得喘不过气来。 安健阳脸上布满了乌云。 安宁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打电话关机,再打还是关机,也不知道这个丫头跑哪里去了。安健阳一想到安宁那叛逆的表情和不屑的眼神,怒火升起来时又感到一丝悲哀。 试问,这个世上又有几个女儿能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说话的?又有几个女儿会用一种不屑的表情看着他? 他就是其中一个。 这就是他养得好女儿。安健阳心起一股浓浓的挫败感。 安瑞现在生死不明,安宁又不见踪影,这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 安健业累得直接倒在沙发上。今天真是累死他了,这安静结婚,家里几乎没有一个操心的,大哥一整天心情恍惚,老太太几乎都不管,这安蓝把自己当成客人一般不是跟这个闲聊就是和女人麻将,就连萧莉莉和安心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那么多的客人,每人说一句话,都把他说得口干舌渴,精疲力尽。 这时萧莉莉和安心从外面走回来了,萧莉莉一脸的风尘,安心低着头双眼红肿绕过大家就要上楼。安健业一看到她们母女两个立刻发火了。 “站住,这一整天你们都跑哪儿去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找不到?”安健业怒气冲冲地叫住了安心。 萧莉莉不乐意了,瞪着眼睛看着安健业,反唇相讥,“还好意思说我,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女儿不见了都不知道出来找找?” “你没看到我正忙着吗?安心,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你跑哪里去了?不知道今天是你堂哥结婚么?”安健业满脸不悦地看着安心。 安心抬眼看了一眼安健业,怔怔,突然间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然后飞快地向楼上跑去。 安健业愣住了,视线落在萧莉莉的身上,质问道:“她怎么啦?谁欺负她了?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 萧莉莉也是一脸的莫明其妙,自从安心从婚宴上跑出去以后,就不停地一直哭泣,问她为什么,除了哭就是哭,一句话也不说。萧莉莉气得头上直冒烟,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莉莉本来就憋着一股气,现在听到安健业的质问,憋了一下午的火一下子暴发出来了,尖声对安健业喝道:“我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孩子出生以后你管过没有?你整天除了花天酒地在外找女人,你还知道干什么?孩子现在受了委屈哭了,你不但不安慰几句,一回来就开始吵,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 安健业今天是累了一天,身心和体力都有些跟不上了,本来就窝着火,萧莉莉这一嚷嚷直接捅马蜂窝了,安健业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拽着萧莉莉就向楼上的房间走去。 萧莉莉立刻发出一声震的尖叫声,“打人啦!打人啦!” 安健业气得浑身发抖,嘴唇抖了两下,咬着牙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出来,“萧莉莉,你这个泼妇,你好好地说话,我哪里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萧莉莉一把甩开安健业的手一屁股坐在安老太太身边,干嚎:“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他现在一门心思在外面的野女人身上,哪里顾得上我们母女死活,刚刚他还差点动手打我。” 安老太太的眼睛眯了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理也不理萧莉莉,只是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起身向楼上走去。 “外婆,我扶您。”何鑫连忙站了起来,扶着安老太太上楼,把后面的吵闹声远远地抛在身后。 安少和晏晨洗完澡穿戴一新打开房门一共走了出来。中午两个人都没有吃饭,现在又折腾了一个下午,两个人饿了,下楼看看有什么吃的,门刚一打开,先是看到安心捂着嘴巴从门口露过,接着就听到楼下的争吵声,然后是何鑫扶着安老太太上楼。 “奶奶。”晏晨脸有些发烧,低着声音叫了一声。 安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晏晨,说道:“今天一天累坏了吧!” 晏晨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不敢抬眼看安老太太,她总觉得安老太太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小静,这结了婚都是大人了,一定要好好对待你媳妇。”安老太太的视线并未在晏晨的身上过多停留,继而把视线停在安少的身上。 安少点点头,像显示主权一样把胳膊放在晏晨的身上。“奶,我知道了。” 安老太太的视线落在安少受伤的胳膊上,微微眯了眼睛,眼中有什么东西快速地一闪而过,笑呵呵地对安少和晏晨摆摆手,由何鑫扶着回房去了。 晏晨听着楼下喧闹的声音,再看看安老太太不再坚挺的背影,心里微微有些发酸,安老太太真的太不容易了。像安老太太这个年龄应该是儿孙缠绕安享晚年的年龄,但是安老太太却总有操不完的心,如果有一天安老太太不在了,这个家只怕? 晏晨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想下去,挽着安少的胳膊向楼下走去。 萧莉莉还在哪里干嚎,安健业气得脸色铁青,安健阳和安蓝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淡漠的让人心寒。 安少有些不耐烦了,一脚踢在茶几上,发出“呼啦”一声刺耳的声音。 萧莉莉吓了一大跳,哭声戛然而止,抬眼看着安少。 “今天是爷大喜的日子,谁是再敢在这里给爷闹出,别怪爷翻脸不认人。”安少嘴里发出一声邪笑,阴冷的目光向在座的各位轻轻地扫了一眼。 萧莉莉不敢动了,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水,张口想说一些什么,可是一见到安少阴冷的脸,又闭上嘴巴,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健业,起身向楼上走去。 客厅里顿时一下子安静了。 晏晨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果然是人怕横的,像萧莉莉这么泼辣的人见到安少不还是乖乖收声,悄悄地溜走? “安少,小少奶奶,是不是饿了?饭菜我早就准备好,就等你们两个下来吃。”林妈从厨房走来,看着安少和晏晨笑眯眯地说道。 “嗯!”安少冷着一张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与晏晨一起向餐厅走去。刚一落座,晏晨看着林妈,看似随意漫不经心地问道:“林妈,今天早上安少的早餐是谁准备的?” “安少的早餐全都是我亲自准备的,怎么?是不合安少的口味吗?”林妈不知道晏晨为什么要这样问,一脸不解地看着安少。 “我只是随便问一问。林妈不用放在心上。”晏晨对着林妈笑了笑。 安少被人下料的事情只是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晏晨不想把事情闹得更大。安家的佣人分工明确,能够进出厨房的人不多,只要她慢慢地查,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查到是谁给安少下迷药的。 林妈不疑有他,对晏晨的话并不放在心上,进了厨房把饭菜端出来一一摆放在餐桌上。 “吃吧!”晏晨亲自给安少盛了小半碗米饭放在安少的面前。 安少微眯着眼睛带着笑意看着向晏晨。 “看我干什么?”晏晨奇怪地看了一眼安少,手不由自主地抚在脸上,“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安少摇头,拿起筷子端起碗开始吃饭,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 “慢点,也没有人跟你抢。”晏晨嘴里嘟嘟了一句,舀了一碗汤放在安少的面前,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今天这家伙好像有些反常。 安少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手里筷子顿了顿,四下看看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趴在晏晨的耳边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对晏晨的说道:“爷想你了。” 晏晨是过来人,听到安少的话,脸“轰”的一下子烧了起来。直到此时她才明白,这个家伙一门心思想那些事情呢! “呼饭的时候不准说话。”晏晨瞪了一眼安少,脸,越发红了。 暧昧一直在两个人的中间缠绕,激情从来不曾在两个人中间断过。安少匆匆吃过晚饭拉着晏晨的手就上楼去了。 接下来的过程让晏晨这一辈子难以忘怀。 安少就像一个开了荤的和尚,在她的身上无休止的索求。这天晚上晏晨就只做了两件事情,一是洗澡二是和安少亲热,事情好像陷入一种循环的模式,一直重复着,看起来有些椅燥无味,但是安少却乐此不疲,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的兴奋的状态,直到第二天天快亮了,两个人这才体力不支双双拥着倒在床上。 这个晚上注定了不平静。 安老太太一进入房间就让何鑫把门给关上。 何鑫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听从安老太太的吩咐把门关紧。 “打开最左边的那个衣柜。”安老太太靠在沙发上对何鑫吩咐道。 “是,外婆。”何鑫走到衣柜按照安老太太的吩咐打开了最左边的一扇衣柜。 “扒开衣服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一个门?”安老太太接着说道。 何鑫把衣服扒开一看,果然发现里面有一个门。 “外婆,这?”何鑫心中一片诧异,在安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在外婆的的衣柜里有一个门。这个让后面是什么?职业的习惯让何鑫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安老太太微叹了一口气,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不愿意打开这扇门。 何鑫带着疑惑和兴奋推开了那扇门,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何鑫一下子愣住了,在这个不足十平方米狭小的房间,有几台电脑正在快速地运进行着,安家的每个角落全都在电脑中呈现。 “…!?” 何鑫瞠目结舌,这分明是一个监控室呢!何鑫转过头看着安老太太,脸上一片不可思议。 “把今天早上客厅里的监控调出来看看。”安老太太稳稳地坐沙发上对何鑫命令道。 何鑫反应过来,点点头,钻进房间里,拉开椅子在主电脑前坐下,手指快速地主电脑上点了几下,把时间调到凌晨四点。 何鑫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紧紧地盯着电脑中的画面。 客厅里一片静悄悄的,客厅堆满了许多的东西,在黑暗是中那件白色镶满钻石美仑美奂的婚纱格外的显眼。 凌晨四点十分,一个人影出现顺着楼梯悄无声息地走了下来,出现在监控画面中。何鑫差点失口惊叫出来,安心,是安心,她想干什么? 只见安心在客厅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在婚纱上停留,接着慢慢地向婚纱向走去。黑暗中何鑫看不清安心的表情,隐约看到安心用手抚摸着婚妙,就像在摸一件至宝,一遍又一遍,舍不得放手。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何鑫大跌眼镜,惊讶的嘴巴张大半天没有合拢。 画面上安心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接着看向茶几,她丢下手中的婚纱向茶几走去,从茶几上把水果刀拿起,然后向婚纱走去,状如疯狂一刀刀把婚纱划开,这还不解恨,跟婚纱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用手撕用手咬。 何鑫看得傻了,现在他才明白,根本不是婚纱被弄脏,而是被安心给破坏掉了。 “看出了什么?”安老太太在外面问道。 何鑫一阵沉默,不知该如何回复安老太太的话。 “是安心那个丫头吗?”安老太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肯定地问道。 何鑫闻言惊问,“外婆,你怎么知道的?” 安老太太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事情果然如同她猜想一般,除了安心没有二人。 “调出厨房的监控录像。”安老太太语气凌厉地对何鑫说道。 “哦!”何鑫不敢迟疑,找到厨房监控录像通道,把时间调到六点。这个时候厨房里已经忙碌了起来,大家有条不紊地忙着手头上的事,一切都看起来正常无异。 六点十分左右,安心的身影出现在厨房。 何鑫眉头一皱,她又想干什么?何鑫的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妙来,联想到安少被血染红的手臂,何鑫直觉认为这事跟安心有关。 安心与林妈说了一会儿话,林妈笑着转身离开,安心开始盛粥,接着飞快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把一个什么东西丢在碗里,用勺子搅了搅。 看到这里何鑫已经惊得说不出来话来了。 安心在碗里下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安老太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有着说不出来的悲伤。 何鑫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收起惊讶,起身离开监控室回到房间,在安老太太对面坐下,用一种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平静语气对安老太太说道:“外婆,如你猜想,安心在表哥的碗里下药。外婆,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出表哥的粥里被人下了药?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出是安心干的?” 安老太太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何鑫一看安老太太这个表情立刻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安老太太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甘心想要求证一遍而已。 只是安心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有人指使吗?何鑫无法理解。 “你说如果安静知道这事是安心做的,你猜他会怎么处置安心?”安老太太盯着何鑫的眼睛,突然出声问道。 何鑫的心头猛地一震。与安少在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了,对安少的脾气性格何鑫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要是让他知道安心破坏了他精心为学姐准备的婚纱,又给他下药,只怕安心的下惨一定会很悲惨吧! 因为何鑫知道,安心一直都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他的狠是出了名了。 何鑫不觉得安少这种性格不好,反而觉得挺好的。现在安家有外婆在,表面看起来一派平静,但是外婆毕竟年龄大了,总有一天会离开了,如果安家没有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只怕过不多久,安家的辉煌就会淹没在这茫茫的岁月之中。 何鑫没有回答安老太太的话,避开安老太太的目光,把视线投向别处。 安老太太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现在该是她做抉择的时候了。 “你去把安心给我叫进来。”安老太太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何鑫说道。 何鑫抬眼看了一眼安老太太,默默起身向外走去,大约十分钟以后,门再次被打开了,何鑫和安心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安心的眼睛依旧红肿,身上的红色小礼服已经换下来了,穿着一件白色棉布睡衣,胸前印着一个小熊的图案。 这个时候安心就像一个邻家小妹妹天真烂温可爱无邪。 如果是以前何鑫会这么认为,但是自从知道了安心的事情,他看向安心的眼神有些复杂,带着不解和一抹探究。 “奶奶,您找我有事吗?”安心飞快地看了一眼安老太太,又快速地低下头,小声糯糯地问道。 “坐吧!”安老太太示意安心坐下。 安心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有些拘束,但依旧乖乖地听安老太太的话在安老太太对面的床上坐下。 何鑫悄无声息地关上门离开。 安老太太微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心,凌厉的目光在安心的脸上扫了一个来回。 安心心中的不安一点点地扩大,低着头手指开始揪着衣角。 “安心,你告诉奶奶,你有没有心仪的对象?”安老太太突然间开口问道。 安心抬起眼飞快地看了一眼安老太太,眼中一片不解,有些不明白安老太太讲这话的意思。 “你的年龄已经不小了,也该嫁人了。”安老太太不等安心回答,接着说道。 安心的心一震,失声说道:“奶奶,我现在年龄还小,我不想这么快就嫁人,我要一直陪在奶奶身边。” 安老太太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安心。 安心从小就是一个乖女孩子,从小到大乖巧听话,也从不让她操心,一直都是安安静静。安老太太最满意的就是安心,最喜欢的也是安心,但是安心今天所做的事情真的让她伤心了。 一直以来她认为最乖巧最听话最省心的安心,居然做出这种事情,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要么出国,要么嫁人,你自己选一个。”安老太太用嘶哑的声音对安心说道,心头是万般的不舍。 安心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无论是出国还是嫁人,安老太太都舍不得。但是如果不这样做,她担心事情一旦被安静知道,那安心? 安老太太不敢想象下去。 “为什么?我不选择。”安心一下子站了起来,提高声音说道。 “坐下。”安老太太脸色一凌,威严地喝道。 安心一看安老太太发火了,心里一凌,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接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掉了下来,哽咽地说道:“奶奶,我不要出国也不要嫁人,我舍不得离开你,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家,我不走。如果真让我离开,请给我一个理由。”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安老太太皱着眉头看向安心。 安心身体一震,透过泪眼看着安老太太严厉的脸,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 难道奶奶知道什么?不,不可能,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奶奶怎么可能知道?奶奶一定是诈她的,对,一定是诈她的。 “我不明白奶奶在说什么。”安心强自压下慌乱的眼神,假装镇定看着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看着安心失望地摇头,“安心,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非要我说出来吗?你毁了晏晨的婚纱又在安静的粥里下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没有。”安心越发慌乱了,摇着头对安老太太叫道,“没有证据,奶奶怎么是我做的?” 安老太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底是浓浓的悲哀,她轻轻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底一片清明,冷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我又是怎么知道的?” 安心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来话来,脸色变得煞白,看着安老太太,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安老太太的面前,抱着安老太太的腿开始痛哭。 “奶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逼我嫁不要逼我离开好不好?我改,我今后一定改。” 安老太太摇头,她老了,她也希望儿孙在膝下缠绕欢笑,但是如果安心不走,安静心里的那口恶气不出,到时谁又能保证得了安心的安全? “走吧走吧,你也知道你哥的性格,他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动的手脚,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安老太太叹息一声。 安心一想到安少,心头一凛,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如果安少知道了,会怎么对待她呢?找人揍一顿?不,揍她一顿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恨意,她毁了那个贱女人婚纱又差点害他们无法举行婚礼,他对她恨之入骨,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他肯定会用最残酷的手段对待她的。 他会把她随便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或者给弄到非洲,扔到没有人的地方让她自生自灭,更或者他会划花她的脸打断她的手。 一想到这里,安心心里一阵后怕,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她爱他啊,他不能这样对待她。 “为什么要这样做?”安老太太自始自终不明白安心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是因为不喜欢晏晨,毁了婚纱还说得过去,可是在安静的碗里下药这又是为什么? 安心又是一怔。为什么?因为她喜欢自己的堂哥,她不想让他和别的女人结婚。 可是她说不出来,因为她明白,一旦说出这个理由,这一辈子下一辈子就再也没有可能会见安少一面。 “我不喜欢晏晨,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根本不配嫁给我哥。”安心抬头看着安老太太的脸,大声说道。 安老太太无声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安心从地上扶起,放缓语气对安心说道:“傻孩子,你年轻你应该知道,爱情是这个世上最离谱,也是最神奇的一个东西,男人和女人没有什么配与不配的,只有爱与不爱。你哥爱晏晨,晏晨爱你哥,这就够了。” “可是她根本不配啊!”安心固执地说道。 “如果要说配与不配,我觉得你哥配不上晏晨。你哥的脾气你不知道吗?试问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忍受得了?这个话题以后不要再提了,现在你给我一个答案,你是嫁人还是出国留学?”安老太太脸色一凌,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安心说道。 安心刚刚止住的泪水瞬间又流了下来。 这两个选择,她是真的一个也不想选。 她不要嫁人,她不想那些脏男人碰自己,因为她的纯洁只为安少一个人而留,她不出国,因为一旦出了国,她就再也不见不到安少,这是她一辈子的痛苦。 安老太太也不想这样,这样做也是对安心的一种保护,是迫于无奈的一个做法。安心还小,大学还没有毕业,让她嫁人或者出国最舍不得不忍心地就是她。 但是,她又不得不这样做。 她老了,不愿意看到骨肉相残的事情再次残忍地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孩子,奶奶这样做是为你好,选一个吧!”安老太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奶奶,必须要选一个么?”安心泪眼婆娑地看着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向着安心坚定地点点头。 ------题外话------ 只能这样了,过程自己想象。 第121章节 基情的夜(上)一更 看着安老太太严厉的脸,安心的心里一片绝望。 为什么非要让她做这个抉择?嫁或者出国都不是她想要的,可是现在却又不得不选一个。 那就嫁人吧!因为这样至少她还能看到安少。安心惨然一笑,眼睛看着安老太太,咬着下嘴唇下定决心说道:“我嫁。” “好。”安老太太眼中一片欣慰,满意地点点头,“从明天开始我会安排你相亲,一个星期内,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对象。” “一个星期?”安心愣了愣,随后默默地点点头,一颗心给了安少,嫁给谁都无所谓。 “行了,你回房睡去吧!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许向外说。一切的事情都由我来替你担着。”安老太太满脸疲惫,无力地对安心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安心一脸惨然,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眼里呈现一片死灰,机械地向门外走去。 何鑫靠在门边一直没走,看到安心从屋里走出来,想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安心像没有心的布娃娃,目光呆滞地回到房间,关上门,身体靠在门后边缓缓下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腿,把头深深埋在双腿间,静静的,如雕像一般,一动也不动。 许久,安心终于动了。 她缓缓地抬起头,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床跟前,弯腰从床底下把箱子拖出去,然后把箱子里面酷似安少的成人玩具拿了出来。 安心抱着玩具就开始哭,伤心又不敢大声哭,那种很压抑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声呜咽。 “安少,为什么你要结婚?为什么你要娶那个贱女人?她根本不配你,不配你啊!”安心难掩伤心地抱着玩具喃喃自语,泪水一滴滴落在假安少的脸上。 安心的心中是充满了浓浓的绝望。她不想嫁人,也知道这是禁忌,她无法启齿,她不敢奢求一些什么,她就想默默地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安少,默默地注视着他便已经心满意足。 可是为什么连这样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呢?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安心的眼泪流得更欢了。她恨晏晨,如果不是她出现,安少还是那个安少,肆意张狂不屑一顾地活着,但是因为有了这个女人的出现,一切都好像变了。安少变得已经不像之前那个安少了。 她讨厌安少关心那个贱女人,她讨厌安少的目光在那个贱女人身上停留,她讨厌安少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那个贱女人,只要是有关晏晨的事情她都讨厌。 但是,就这样一个她讨厌的女人,却还是嫁给了安少。 这对安少来说就是一种污辱。 安心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止不住地恨意,为安少不平,为安少难过,抱着假安少又是好一顿地痛哭。 夜,还在继续。 灯光光彩陆离的酒吧,安宁坐在吧台上一杯酒又一杯酒向嘴里灌。 诗子齐坐在她的旁边,温润的笑容随着安宁喝酒的次数慢慢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心。 “安宁,别喝了,再这样喝下去你会醉的。”诗子齐从安宁的手上把酒杯夺走,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劝道。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安宁对着诗子齐呵呵地笑着,手一扬又让酒保来一杯啤酒。 “行了,别喝了,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诗子齐再好的脾气也被安宁给惹出火了,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色的钞票,拉起安宁就走。 “不,我不走。”安宁手拽着吧台不松手,嘴里发出一声尖叫。 这时过来几个打扮时尚的年轻人,看到诗子齐和安宁拉拉扯扯,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人一把推开诗子齐,怪叫着说道:“哥们,大家都出来寻欢的,讲求的是你情我愿,勉强就特没意思了。”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安宁不乐意了,从高椅上跳了下来,对着黄毛不客气地说道,随后拉着诗子齐就走。 周围的人哄的一声全笑了出来,其中有人笑着说道:“黄毛,你想来一个英雄救美,结果人家不领情呢!呵呵,踢到铁板上了吧!” 黄毛的脸挂不住了,紧走两步,拦在安宁和诗子齐的面前。 “你想干吗?”安宁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挡在面前的黄毛,“没听说过好狗不挡道吗?赶紧给姑奶奶滚开。” 黄毛恼羞成怒,出口骂道:“贱婊子,给脸不要脸是吧!老子刚才可是一片好心。” “好心?呵呵,我去你大爷的,你他妈的什么好心,你不就是想上姑奶奶吗?还他妈的好心,我呸!”安宁鄙夷看了一眼黄毛,冲着黄毛就是一口。 “贱婊子。”黄毛怒了,伸手就向安宁的脸扇去。 “住手。”诗子齐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黄毛的手甩了出去。 和黄毛一起的几个年轻人这时全都围了上来,把安宁和诗子齐围在中间。 “小白脸,你找死是不是?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黄毛横了一眼诗子齐。 诗子齐一脸平淡地看着黄毛,淡然说道:“这位兄弟,我女朋友喝多了,如果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请多多包涵,现在请让一下。” 诗子齐一看对方人多,安宁又喝多了,不想惹麻烦,搂着安宁就走。 但是,安宁不这样想,那个黄毛也不这样想。 安宁今天心里本来就不痛快,先是她悲哀地发现诗子齐竟然喜欢晏晨,接着又被安健阳甩了一个耳光,这心里的郁结之气一直憋在心里不消,现在有人送上门来帮她解气,她当然不肯放过。 那个黄毛刚刚被安宁掉了面子,被朋友们笑话,要是不好好地把眼前这两个好好教训一下,这面子就算是掉在地上,怎么捡都捡不回来了。 安宁挣脱诗子齐的手,直接一巴掌就甩在黄毛的脸上。 黄毛被打的有些蒙了,他还没动手,这个骚娘们倒动开手了。 “兄弟们,给我打,打死这个臭娘们。”黄毛怒了,嘴里吆喝一声,对着安宁就扑了上去,另外几个人见状立刻向诗子齐扑去。 酒吧里的顿时一片混乱。音乐声震耳欲,桌子椅子酒瓶满天飞,周围是一片起哄的声音和口哨声,还有人在旁边不住地叫道:“打,打,使劲地打。” 安宁在美国念书,这种情况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打起架来格外的顺溜,一个酒瓶子下去,黄毛的脑袋立刻就开了花,血流了一脸。 黄毛头上一阵剧痛,手一摸,湿湿的,满手是血,当下也发狠了,抡起椅子就向安宁砸去。 安宁躲也不躲,反而迎了上去,当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不如索性死了算了,只是有些可惜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好好正式地谈过一次恋爱。 诗子齐不会打架,但是平时经常锻炼身体,身体灵活,一来二去,竟然奇迹般在毫发无伤,他一边躲闪一边注意着安宁这边的情况,现在看到安宁有危险,当下顾不多想,飞身向安宁扑去,挡在安宁的面前。 “砰”的一声响,黄毛手中的椅子结结实实地砸在诗子齐的后背上,诗子齐一声闷哼,眉头紧皱在一起,脸上一片痛苦。 “诗子齐,你没事吧?”安宁瞬间清醒过来,看到诗子齐痛苦的脸,她反手抱着诗子齐的腰急声问道,心头的火蹭蹭地向外冒,她把诗子齐扶到一边,把他交到酒保手里,随后从酒吧提起一瓶啤酒,“砰”的一声砸下,酒瓶碎了,露出尖锐的玻璃尖尖。 “你娘的,你既然想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安宁冷着一脸看着黄毛,握着手中的碎玻璃瓶子就向黄毛扎去。 “安宁,不可以。”诗子齐心下一骇,从后面一把抱住安宁,对着她摇头。 “他娘的居然敢打你,看我今天不废了他。”安宁一脸戾气地看着黄毛,挣着诗子齐就向黄毛扑去。 黄毛手捂着头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眼前一片模糊的血红,看到安宁手中碎玻璃瓶刺来,心里有些慌乱。女人狠的她倒是见过,但是像眼前这个女人,他倒是第一次见,她那个样子分明就是想他死。 这时有人认出了安宁,伸手拉着黄毛退后,俯在他耳边说道:“我们快走吧!这个女人是安少的亲妹妹,要是让安少知道我们打他妹妹,他一定会废我们的。” “…?!” 黄毛怔了怔,脚一阵发软,也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吓的,竟然挪不动步子,要不是同伴扶着,没准倒在地上。 “走吧!”同伴顾不上说什么,拖着黄毛就向酒吧外走去。 “王八蛋,别走,你给姑奶奶回来。”安宁在后面大声叫着,跳着脚,要不是诗子齐紧紧抱住她,她一准上去捅了那个王八蛋。 酒吧的音乐停下来了,刚刚起哄的人也都悄悄地离开了,酒吧一下子静了下来,桌子椅子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地上全是酒水和啤酒瓶子渣渣,一片狼藉。 安宁把手中的破啤酒瓶子重重地扔在地上,转脸看向诗子齐,关心地问道:“没事吧?能不能走?” “没事,能走。”诗子齐对安宁笑了笑,因扯动了伤口,眉头紧不住一皱。 安宁眼中戾气一闪而过,扶着诗子齐说道:“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不用了,天不早了,我还是先是送你回家,你一个女孩子待在外面不安全。”诗子齐对着安宁摇摇头,和安宁一起向外面走去。 酒保看着满室的缭乱,欲哭无泪,又不敢向安宁提出赔偿的话,只得自叹倒霉,赶紧招呼人清理打扫,然后又给老板打电话汇报这里发生的事情。 安宁扶着诗子齐向路边停靠的车走去。 “你喝酒了,我来开。”诗子齐向驾驶座走去。 安宁不让,“我没事,能行,你放心好了,就算我被警察给逮了,我哥也会把我保出来的。”安宁满不在乎对诗子齐说道,然后扶着他向副驾驶座走去。 诗子齐的眼里全是担心。安宁今天一天可是喝了不少的酒,依她现在这个情况,开车上路,没准车毁人亡,尸骨无存。 诗子齐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十二点了,这个时候回去的话肯定会吵醒很多人,看到前面不远处一家宾馆,他扭过头对安宁说道:“前面不远处就是宾馆,不如,我们今天晚上都别回去了,就在里面住一晚上,你看行吗?” 安宁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诗子齐,歪着头说道:“诗子齐,你是打算和我开房么?” “咳咳!”听到安宁的话,诗子齐猛地一阵咳嗽,脸憋得通红。 诗子齐知道安宁在国外生活,也知道她一向很大胆开放,但是这话从安宁的嘴里出来,他还是被惊到了。 安宁呵呵地笑着,“诗子齐,你好歹也是从国外回来的,就这么两句话就把你吓到了?和你开玩笑呢?走吧,别磨蹭了,反正我也没打算回去。” 安宁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诗子齐向前面的宾馆走去。 很不巧的是,当安宁和诗子齐来到宾馆时就只剩下一间房了。 “住吗?”服务员看向安宁和诗子齐。 安宁的眼睛看着诗子齐,抿着嘴巴不说话。 诗子齐这下为难了,有些尴尬,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服务员的话。 好像这个时候住与不住都不合适。 “开吧!”终于安宁开了口,手撑在服务台上对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拿出两人的身分证作了登记,然后收下押金给安宁一张房卡。安宁什么也没说。接过房卡扶着诗子齐向电梯走去。 诗子齐的脸微微有些发烧,目光有些不敢看向安宁。 “行了,别别扭了,就你现在这个身板,属于有心力而不足的情况,我都不担心,你还担心什么。”安宁呵呵地笑着,满脸的不在乎,手心却微微出了汗。 诗子齐一下子被安宁的话给逗笑了,刚刚的尴尬瞬间即逝,伸手揉了揉安宁的头发,嘴里发出一声感叹,“你啊!” 安宁抿着嘴笑,电梯这时来了,她扶着诗子齐走进电梯按了一个数字,电梯门缓缓关上了,安宁的视线又落在诗子齐的身上,打趣地说道:“诗子齐,虽然你现在受伤有心而力不足,难道你就不怕我兽心大发把你扑到了?” “咳咳!”安宁的话成功地再次让诗子齐猛烈地咳嗽起来。 安宁大笑,“诗子齐,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是一个处。” 诗子齐的脸越发红了,对于安宁的话不知如何回答。 安宁笑得更厉害了。 进入房间以后安宁让诗子齐趴在床上,掀开他的后背开始为他检查后背。 伤得不是很严重,有几道血痕,涂上一点药也就没事了,但是安宁怕诗子齐伤到内脏,于是用手开始在诗子齐的后背上轻轻地压下,不住地问道:“这个地方疼么?这个地方疼么?” 诗子齐趴在床上不由得笑了,“你不用按了,我自己本身就是一名医生,没伤及内腑。” 安宁也笑了,手底下的动作也停止了,她也真弄糊涂了,怎么都就忘了诗子齐是医生这茬儿呢? 诗子齐从床上起身把衣服穿好,坐着床上看着安宁,微眯着眼睛看着安宁,说道:“安宁,累了一天了,你好好休息去吧!” “那你呢?”安宁挑了挑眉毛看着诗子齐。 “我现在还不困。”诗子齐笑了笑,目光落在房间那唯一一张的大床以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一张床,两个不算熟愁的男女,怎么睡呢? 诗子齐是个男人,绝对不可能让安宁睡地板,床,只能由安宁来睡,他窝在沙发上凑和一夜也就行了。 安宁笑了出来,“诗子齐,真怀疑你是不是从国外回来的?不就是一张床吗?难得倒我们?我们都上去床吧!井水不犯河水,谁也碍不着谁,我都这么放心你了,怎么,你难道还真的怕我半夜起来把你扑到?” 安宁说完打了一个呵欠,把脚上的鞋子踢掉了,然后爬上床上在一侧躺下,她手拍了拍另一侧,说道:“睡吧!别浪费时间了。” 被安宁这么一说,诗子齐倒觉得有些事情是自己想多了,摇摇头轻笑,脱掉鞋子穿着衣服躺在另一侧,离安宁远远的,中间露出一大块的地方。 安宁笑了笑,没说话,闭上眼睛,身体一侧,背对着诗子齐,在诗子齐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愉悦。 但是,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很不平静的夜晚。 凌晨三点的时候,全市进行开展扫黄行动,这个宾馆理所当然的成为其中之一。 安宁睡得正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接着几名警察冲了进来,其中有人对着床上就是一顿猛拍。 安宁和诗子齐一下子被惊醒了,双双坐了起来,茫然看着屋里突然多出来的人,瞬间两个都有些不知所措。 “警察,查房。把你们的身份证和结婚证都拿出来。”其中一名警察冷着一张脸厉声对安宁和诗子齐说道。 “我们不是夫妻,没有结婚证。”安宁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回答。 “没有结婚证就跟我们回去一趟。”警察的眼里露出一丝鄙夷。 “去哪儿?”安宁有些迷糊。 “警局。”警察不耐烦地对安宁说道。 “为什么要去警局?我们是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去警局?”安宁一下子不乐意了,眼前这些人的眼睛都是瞎了的话,没看到他们穿戴整齐的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做么? “有什么问题等到警局再说,请不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否则我们一定会按照妨碍执行公务罪来处理。”警察的脸有些难看,现在的女孩子们越来越不自重了,都睡在一个房间躺在同一个床上,居然还说什么也没有做。不过警察的心里也有疑惑,两个人的衣服都穿在身上,看起来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但是这并不是警察管理的范围之类的,现在他们的首要任务是把人带警察局,有什么问题回警察局录了口供再说。 安宁不服气,正欲开口说话,肩膀上落入一个温暖的大手,安宁扭过头看去,诗子齐对着安宁轻轻地摇头,“别说话了,把鞋子穿上跟他们走一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奇迹般地安宁突然间心安了起来,向诗子齐点点头,掀开被子穿上鞋子下了床,接着来到另一侧把鞋子提起,准备为诗子齐穿鞋子。 “我自己会来。”诗子齐笑着拒绝了,对着安安笑了笑,弯腰把鞋子穿好,与安宁一起跟在警察的后面向外面走去。 宾馆外站了很多人,警车闪着警灯不住地发出呜呜的声音,人被分成了两组,一组男人,一组女,全部上了警车被带走了。 安宁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以这种方式进警察局,心里狠狠地憋了一股火,一进入警察局就发飙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里面闹了起来。 警察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猖狂的人,进了警察局还这么张狂,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把安宁给关到一间屋子里晾了起来。 任凭安宁怎么撒泼怎么闹,就是对之置之不理。 美其名曰,冷处理。 安宁气狠了,把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一个稀巴烂,对着门就始踹,嘴里不住地叫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们凭什么把我们抓起来?你们混蛋,快放我出去。” 安宁觉得倍感冤枉,她和诗子齐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要受这种侮辱?她倒是无所谓,诗子齐可是一名医生,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会用怎么样的目光看待他?一想到这里,安宁心里就倍觉得难受。 诗子齐非常配合警方的合作。把他和安宁的关系都向警察讲了一遍。警察录了口供,发现没什么问题,再加上当时两人确实是穿着衣服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做,便让诗子齐通知家长来领他们回去。 诗子齐犯了难了。 要是让吴芳知道了那岂不是要闹翻天?还有安宁的家长,那岂不是要把安宁给活活打死? 他是一个男人怎么说都可以,但是安宁一个女孩子,这要是传出去,这辈子算是毁了。 怎么办呢?诗子齐前思后想,手里捏着电话迟迟无法拨出去,录口供的警察等着有些不耐烦了,“我们的事情还很多,你赶紧打电话让人领你们回去。” 诗子齐左思右想之后,终于下了决心把电话给拨了出去。 他把电话拨到了晏晨的手机上。 晏晨是安宁的嫂子,理论上来讲也是安宁的亲人,电话打给她是再也合适不过了。 晏晨昨天晚上被安少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早已经疲惫不堪,这个时候睡得正香,听到手机响了,她连眼睛都懒得睁一下,闭着眼睛伸手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抓起塞进枕头下面。 安少这个时候已经被吵醒了,满脸的不悦和不耐烦。 “谁他娘的没个公德心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你看看是谁打来了,电话接过去先骂一通再说。”安少眯着眼睛对晏晨说道。 “不管她,赶紧睡觉,困死了。”晏晨累坏了,嘴里嘟囔一句,闭着眼睛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去。 枕头下面的手机响了一阵以后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响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影响着晏晨和安少睡觉。 诗子齐的心中也是颇有很多歉意,晏晨现在睡得正香,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一定会把她吵醒的,但是没办法,安宁还被在里面关着,警察放开话了,如果没有人来领不放人。 诗子齐没办法只好继续给晏晨打电话。 电话终于接通了,诗子齐还没有开口说话,里面传来了一个冒着冷气的男人声音,“他娘的,你最好给爷一个打电话的理由,不然爷弄死你。” ------题外话------ 妹纸们看这里看这里,这是一更,下午的时候会有二更,敬请关注。 第122章节 基情的夜(下)二更 安少和晏晨从床上爬起来,开车急匆匆地向警察局驶去。晏晨让安少在值班室等着,自己去找安宁。 安少身上冒着冷气斜着眼睛看着诗子齐,脸上飘过一朵朵的乌云。 诗子齐在心中苦笑,如果他有办法,他是绝对不会打扰安少的晏晨的新婚之夜,这不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吗? “小白脸,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啊!居然敢上老子的妹妹。”安少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凉凉地诗子齐说道,语气是十分的不爽。 诗子齐一脸的冤枉,他不知道已经向安少已经解释多少遍了,他和安宁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做,根本不是安少心中所想的那样,但是不管他怎么解释,安少就是不听。这让诗子齐倍感无奈。 “安少,我和安宁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诗子齐再次把之前的话重复着对安少说道。 “孤男寡女半夜三更你们去开房就是躺在被子里聊天?”安少不屑地看了一眼诗子齐。 诗子齐哑口无言,虽然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他和安宁真就是躺在被子里聊天,聊着聊着两个人都睡着了。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和安宁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诗子齐摊摊双手,无奈地说道。 “没事警察会把你们给逮到警察局来?他们怎么不逮爷呢?”安少脸上明显地不相信。安宁长得并不差,准确地说很漂亮,他就不信这个诗子齐是柳下惠转世,身边躺着一个美女还有心思睡得着。 因为在安少的心里,这不是一个正常男人所干的事情。 诗子齐无言以对。和安少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准备什么时候娶安宁?”安少话锋一转突然间问向诗子齐。 诗子齐微微一愣,“安少,我和安宁只是朋友,我和她的关系远远没有达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诗子齐真的是被安少的话吓到了。娶安宁?这哪是哪儿啊?他和安宁仅仅不过见了几次面而已。再说了,他对安宁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哪有朋友半夜三更去开房的?小白脸,你是打算吃了不认账是吗?”安少鄙夷地斜了一眼诗子齐,眼睛暗了暗,脸上飘了一块块的寒冰。 诗子齐再一次无言以对,保持沉默。 “明天你安排一下,老子要和你的父母见个面,顺便谈谈结婚的事情。”安少不容置疑斩钉截铁地对诗子齐说道。 诗子齐皱了皱眉头,温润的脸上有一丝不悦,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少,起身向外面走去。 “站住。”安少的心头邪火蹭蹭地向上冒。这个小白脸刚刚那是什么眼神?他是瞧不起他还是想做了不认账? 果然小白脸都是靠不住的。当然他除外。 诗子齐的脚步顿了顿,背对着安少没有转过身来。 “你是什么意思?”安宁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踢着鞋子来到诗子齐的面前,挑着眉毛斜着眼睛看着诗子齐,眼底的风暴在慢慢聚集。 “安少,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遍了,我和安宁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如果你就此让我娶了安宁,这对我,对安宁都是不公平的。” 诗子齐脸上温润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平静,他看着安少的眼睛,缓慢而有力地说道。 “砰”诗子齐的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闷响,安少挥着拳头一拳砸在诗子齐的左脸颊上。 诗子齐头一偏,嘴里涌出一股咸腥味来,血丝缓缓从嘴角流了出来,他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定定地看着安少,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安少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慢慢地擦着手,脸上一片嫌恶。 他从不亲自动手打人。一是不屑,二是嫌脏,但是今天为了安宁,他破了例了。 “安宁一个女人因为和你开房被抓到警察局,你说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她的脸以后往哪搁?她今后还有谁敢娶她?”安少把手帕狠狠地扔在诗子齐,微眯着眼睛看着诗子齐。 诗子齐脸上一滞,竟然找不到反驳安少的话来。 终究还是他错了。 他以为自己坦坦荡荡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安宁是一个女人,这事如果真传出去,安宁还怎么做人? 终究还是他想得太少了。 诗子齐微微叹了一口气。但是如果真让他娶安宁的话,他真的做不到,明明不爱的两个人勉强地凑在一起,这对他对安宁,都是一件痛苦又倍受折磨的事情。 可是,如果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害安宁名声受损而让人如避蛇蝎,到最后孤独终身,这更不是诗子齐想看到的结果。 难道真要让两个不相爱的人结合在一起?诗子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心头一片茫然。 这时安宁和晏晨朝这边走了过来,看到诗子齐和安少站在门口,晏晨不禁奇怪地问道:“不是让你们在里面等着吗?你们怎么都站在门口?” 诗子齐抬眼略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晏晨,心脏隐隐疼了一下。眼前这个女人才是他心动的女人,只可惜他晚了一步,相见是她已嫁作他人妻。 诗子齐从不相信命运,但是这一刻,他真的相信了,这一切都是天注定。上天让他心动了,但是偏偏不能让他拥有,他只能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默默在注视着,希望她一切安好。 安宁这时注意到诗子齐嘴角的血迹,眼睛一暗,伸手向诗子齐的唇角碰去,冷声喝道:“这是谁弄的?” “老子打的,怎么的?”安少满不在乎对安宁说道,抬脚一脚不轻不重踢在安宁的屁股上,踢着安宁身体一歪。“臭丫头,胆子现在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和男人开房了啊!可真是有出息了。” 安少阴阳怪气地对安宁说道。 安宁满脸疲惫的脸微微一红,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诗子齐,接着嗔怪对安少说道:“哥,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们太累了刚好宾馆又没有多余的房间,这不才在一起凑合着睡在同一张床上吗?我和他真的什么也没干,再说你看他这个样子,就算想干一点什么那也太困难了。” 安宁说完呵呵地对安少笑着,那个傻傻的样子让诗子齐心里微微一酸,别过头不去看安宁的脸。 “别给老子废话,赶紧跟你嫂子上车,老子有话跟这个小白脸说。”安少不耐烦地对安宁说道。 “那你不准备再打诗子齐,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安宁再三叮嘱安少,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诗子齐,这才和晏晨一起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小白脸,你看到了吧?老子虽然不懂什么情情爱爱,但是安宁的态度摆在这里,你害得她名声扫地,她还依然维护你,你说你还犹豫什么?”等到安宁和晏晨走远以后,安少这才眯着眼睛看着诗子齐冷冷地说道。 诗子齐承认安宁是一个好姑娘,但是关健是他不爱,对安宁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可是一想到安少的话,他的心里又充满了内疚。 难道他真的是除了娶安宁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 安少把诗子齐的挣扎看在眼里,眼睛暗了暗,深深地看了一眼诗子齐,转身就走,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既然是安宁想要的,他一定会帮她完成心愿。 至于诗子齐,哼!安少在心里重重地冷哼一声。这个小白脸觊觎晏晨,破坏他的新婚之夜,现在又想吃了不认,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他安少的妹妹就是那么好惹的?今天是他想娶得娶,不想娶也得娶。 这一切都成定局,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是敢不娶?哼!安少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杀机。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不客气了。 安宁对此一切毫不知情,坐在车里趴在窗户上看着诗子齐,一脸的痴迷和心疼。 “喜欢他?”晏晨从后视镜看着安宁,脸上还着笑意问道。 安宁的脸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娇羞地说道:“没有的事,嫂子你别乱猜。” 晏晨一看安宁的表情,越发相信的猜测是正确的,她扭过头看着安宁,打趣地说道:“既然喜欢,昨天晚上怎么没把他扑倒直接吃了?这很不符合你的个性哟!” 安宁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嘴巴动了动,低着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复杂。 她根本不知道诗子齐喜欢的人是她吧?安宁在心中这样想着,如果她知道,还会是这个淡然平静的反应么? 安宁不确定,也不去点破,心思放在诗子齐的身上。 她的确是喜欢诗子齐,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他了。她喜欢他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她喜欢他温润体贴人的样子,她喜欢他像邻家大哥哥一样的温暖。总之,只要是诗子齐,不管是优点还是缺点,她都喜欢。 昨天晚上她在听说只有一间房里她的心里有一丝窃喜。她终于可以近距离地接触她所喜欢上的男人了,她甚至在龌龊地想着,要是睡到半夜给诗子齐来个霸王硬上弓,是不是会生米煮成熟饭? 但是,她的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现,便夭折了。被地些可恶的警察给搞砸了, 一想到这里安宁恨得咬牙切齿的,忍不住眼里一片戾气。 晏晨的眉头微微一皱。安宁现在的表情让她有些身体有些发冷,这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表情。 “安宁,谁又惹你了?”晏晨试探地问道。 “还不是那帮臭警察,哼!”安宁咬着牙齿,恨声说道。 “他们也是职责所在,你别太介意了,再说了误会不是解释清楚了,人家也给你道歉了,你就别太计较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晏晨苦口婆心地劝说安宁。 “得饶人处且饶人?”安宁喃喃地自言自语,唇角露了一个冷笑,有些时候,有些仇恨是一辈子也化解不开的。 比如,她和韩忆的仇恨,这一辈子她都不会让她好过。 车门打开了,安少坐了进来,眼睛斜了一眼安宁说道:“明天好好地把你的头发给老子弄一弄,再给老子染成乱七八糟的,小心老子一把火把它点燃了。” 安宁讪讪地笑了笑,对着后视镜照了一照,自恋地说道:“绿色多好啊!清新自然,看着让人的心情就好,哥,不是我说你了,你真的老了。” “别给爷说那些有的没的,明天老子约诗子齐的父母见面谈论你和那个小白脸的婚事,你要是再这副鬼样子,小心老子撒手不管了。”安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宁。 安宁和晏晨同时愣住了,好半天安宁才用一副不可置信兴奋的语气对安少说道:“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他,同意吗?” “为什么不同意?不同意老子废了他。”安少身上向外冒个凉气,眼里一片戾气。 安宁兴奋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神色一片黯然,眼中的光亮一点点地暗了下来,果然,他还是不愿意。 “哥,我和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给我说说昨天晚上你和嫂子精彩的故事吧!”安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嘻嘻哈哈满脸猥琐地看着安少和晏晨。 晏晨老脸一红,默默地系上安全带,脚底一踩油门,车子向安家的方向驶去。 安少则是瞪了一眼安宁,凉凉地说道:“你给老子闭嘴,再多说一句话,老子把你丢下去。” 安宁撇了撇嘴巴,把眼睛望向窗外,嘴里嘟囔着,“不就是把自己处男身份摘掉了吗?瞧那个得意样,你以为是二十岁,还来个一夜七次吗?” 安宁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晏晨和安少全都听见了,晏晨的脸更红了,安少则是一脸得意看着晏晨,向着晏晨挑了挑眉毛,嘴里张了张,向晏晨无声说了几句话。 晏晨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她看懂了安少无声的话,他在说,昨天不多不少,正好是七次。 晏晨的车子驶进安家,在门口正好碰到安健阳出去。 “爸,出去啊!”晏晨摇下窗户对着安健阳叫了一声。 “嗯!”安健阳看了一眼晏晨,点点头,目光随后落在安少的身上。 安少直接把眼睛一闭靠在座椅上,像没看到一般。 安健阳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又有一丝失落,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脚底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驶去。 晏晨把车停进库,与安少和安宁一同走了客厅。 客厅里一片静悄悄,这个点大家都还没有起床,只有厨房里有几个人在忙碌着。晏晨打了一个呵欠,对安少说道:“我要上去补个觉,没事别叫我。” “爷也要补个觉,一起。”安少搂着晏晨的肩膀向楼上走去。 晏晨挑了挑眉毛,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了下去。一夜七次呢,就算是超人也累了。 安宁跟在两个人的身后,撇了撇嘴,“什么补觉?骗小孩子吧,就知道你们一大早的想干坏事了。哥,悠着点呗,这可是体力活,别把身体累垮了。” “滚!”安少回过头瞪了一眼安宁。 安宁缩了缩脖子,耸耸肩,摊摊手,样子一脸的无辜,心中无限感慨,现在说个真话怎么那么难呢?他们两个人明明就是一副奸夫淫妇样。特别是安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他想女人了。 “老子刚才的话你没听到是吗?赶紧把你副鬼样子给老子换了,要不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安少临进门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宁,脸上一片恶狠狠想要吃人的样子。 安宁的小心脏吓得一颤一颤的,丢下一句,我现在就去弄,然后一溜烟地跑掉了。 “女人,跟爷进屋睡觉去。”安少邪笑着看着晏晨。 ------题外话------ 二更奉上,只要订阅好,不定时会奉上二更。 第123章节 爱要有节制(一更) 当晏晨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她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房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忽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一只手臂从旁边斜伸了过来抱着她的腰,接着是安少不满的声音,“别乱动,再睡一会儿。” 晏晨扭过头没好气看着这个害得晚起的罪魁祸首,嗔怪地说道:“都几点了还睡?赶紧起床。” “爷困死了,再睡一会儿。”安少闭着眼睛抱着晏晨不放手,手又开始不规矩在晏晨的身上游走。 晏晨一把打断安少的手,斜着眼睛看着安少媚声说道:“爷,你这么没节制就不怕精尽人亡么?奴家还想和你白头偕头呢!” “爷身强力壮,这种现象根本不可能存在,不信的话我们再试试。”安少这时也清醒过来了,邪笑着看着晏晨,眼里闪着欲火,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 晏晨被自己的口水吓到了,这家伙自从开了荤了以后没节制地一味索求,就算他不精尽人亡,她也要被他折磨死了。 床上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晏晨在心中这样想着,于是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飞快地打开衣柜找了一套衣服快速地套在自己身上。 “女人,爷又不是猛兽,你至于吓成这样吗?”安少斜靠在床头不满地看着晏晨,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就眼疼,倍觉得碍事。 晏晨挑眉了看一眼安少,呵呵地笑着,“爷啊,你当然不是猛兽了,哪有长这么好看的猛兽,你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禽兽而已,呵呵!” 晏晨在笑声打开房门推长扬去,独留下一室郁闷的安少。 “女人,等爷逮到你再好好地让你尝试一下什么叫做禽兽?哼!”安少在嘴里嘟囔着,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 客厅里果然人都在,晏晨一下楼,安老太太立刻对她招了招手,“晨丫头,来,到奶奶这里来坐。” “嗯!”晏晨冲着安老太太轻笑着点点头,乖巧地在安老太太的身边坐下。 “饿坏了吧!”安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晏晨。 晏晨老脸蓦地一红,顿觉得有好几道视线投在她的身上,一时半会让如针芒刺背,百般不是滋味。 萧莉莉在心中鄙夷的翻了一个白眼。这贱人就是贱人,也就是靠着床上的那点功夫勾引男人,等到有一天年老色衰,她倒要看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到头来,还不是会被男人抛弃?就像她现在一样,表面上看着风光,其实这其中的个味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得出来。 安心依旧静静地低着头坐在那里,手放在腿上,标准的一个淑女模样,只是不经意间你就会发现,她看向晏晨的眼神中带着毒,眼中是怎么都化解不开的仇恨和鄙视。 安宁嘻嘻哈哈地看着冲着晏晨挤眉弄眼,眼中是一副了然,她挪了挪屁股挤到晏晨的身边,搂着晏晨的肩说道:“嫂子,你们也真够腻歪的。我哥才尝到甜头,你可要悠着一点,要细长常流。” 晏晨羞得恨不得在地上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安少这时踢着鞋子从楼上晃晃悠悠地下楼来了,听到安宁的话,眉头一皱,凉凉地说道:“死丫头,说什么呢?你信不信?要是再敢胡说八道的话,爷一把烧了你的绿毛。”安少来到安宁的面前,用脚踢了踢她。 安宁识趣在赶紧离开,给安少腾出一个位置,接着依着笑嘻嘻地说道:“哥,你可不能这样,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不能娶了媳妇就把妹妹给忘了。” “去一边去,老子的话你最好记得。”安少不耐烦对安宁说道,手顺势搭在晏晨的肩上,眼睛扫视了一圈在场所有的人,说道:“都坐在这里干什么?不饿吗?你们不饿,爷可是饿了,女人,走,陪爷吃饭去。” 安少搂着晏晨从沙发起来向餐厅走去,把晏晨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了出来。 晏晨蓦地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安少及时出现,她不知道安宁还会说出什么,也不知道会尴尬多久。不过晏晨一点也不感激安少,要不是他毫无节制,她根本不会起这么晚,更不会让大家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她。 午饭过后,陆尘过来了一趟,把礼单和一张卡递给了安少。“安少,这是昨天收下的礼钱,我已经全部存在这张卡上。” 安少随手把礼单和卡全部丢给了晏晨。 “都给我干嘛?我不要。”晏晨不接受。 “你是爷的女人,你不要谁要?别跟爷矫情,这些都是我们的。”安少对晏晨的表现很不满意,斜着眼睛凉凉地瞪了一眼晏晨。 但是晏晨还是无法接受。她娘家的礼钱由她保管还行,但是安家这方面的亲戚,很多都是冲着安老太太萧莉莉安健业安健阳安蓝他们来的,她都收下好像不合适吧? “这里面还有二叔和姑姑的亲戚朋友,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分出来给他们?”晏晨翻着礼单抬眼看着安少说道。 “多事。钱到了爷的手里还有向外推的份?爷让你收下你就收下,他们那面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安少不由分说把卡塞到晏晨的手里,随后把目光投向陆尘,一脸正色地对陆尘说道:“你联系一下那个小白脸的父母,明天安排一下,爷要和他们见个面吃一顿饭。” “哪个小白脸?”陆尘愣了愣,脸上有些茫然,拿着眼眼睛看向安少,如果真说小白脸的话,安少可是当之无愧名副其实的小白脸,谁还能比得过他? 安少凉凉地甩了陆尘一个眼刀子,抿着嘴巴不说话。 陆尘越发是一头雾水,把求救的目光落在晏晨的身上。 “医院的医生,诗子齐。”晏晨向陆尘提醒。 原来是他啊!陆尘恍然大悟,随后心中又起了疑惑,安少怎么想起来和诗子齐的父母吃饭了? 陆尘虽然心中一片疑惑,但是安少不说,他也就不问,他冲着安少点点头,说道:“一会儿我就去联系。” “嗯!”安少微微点头,接着又问道:“上次收购报社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一切进展顺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安太太回门之后就可以上班了。”陆尘笑眯眯地说道。 “上什么班?你先找人替替,爷还没有度蜜月呢!”安少又不满意了。 “我也就是一个比喻,等安少和安太度完蜜月回来再上班也不迟。”陆尘呵呵地笑道。 晏晨是一头雾水,脚碰了碰安少,问道:“去哪里度蜜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安太,安少是想跟你一个惊喜呢!”陆尘在一旁插话,满脸笑容地说道,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晏晨的手里,说道:“这就是你和安少要去的几个地方,你可以先过目一下。” “都去什么地方?”晏晨顺手接过来,随口问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到时候去了不就知道了。爷困了,走,跟爷上楼睡一会儿。”安少不耐烦地从晏晨的手中把方件抽走扔到茶几上,起身拽着晏晨就向楼上走去。 晏晨无语,陆尘抿着嘴笑。 他是男人,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特别理解安少,于是收拾好东西驾着车离开了。 吴芳接到陆尘的电话猛地一愣。 “安少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吴芳挂断电话一脸疑惑地看着诗君成。 诗君成也是一头雾水。他虽然和安健业是朋友,但是和安少接触得太少,几乎平时没有什么接触,一方面是安少不屑与他接触,他根本没机会,另一方面他知道安健业多多少少和安少之间有些问题,他也不好和安少过多的接触。 “我们去还是不去?”吴芳又问道。 诗君成想了想,抬眼看向吴芳,说道:“去吧!不去的话好像有些太失礼了。” “行,那我给子齐打个电话,让他明天早一点过去,人家还指名道姓地特意让诗子齐也去。”吴芳点点头,起身找手机给诗子齐打电话。 诗子齐挂断吴芳的电话,站在窗户前愣愣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半天没有说话。 安少是认真的,这让诗子齐始料不及。 但是,真的要娶安宁吗?诗子齐一时之间犯了难。他根本就不喜欢安宁,怎么可能会娶她呢?诗子齐从未像现在这样犯愁。 虽然回国的时间很短,但是对安少他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如果他拒绝了,指不定安少会使出一些什么极端的方法和手段出来,伤害他不所谓,他最不愿意看到就是因为他的缘故而伤害他的父母还有安宁。 这是不是他的初衷。 怎么办?诗子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打断了诗子齐的思绪,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是安宁的。诗子齐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键,用一惯温润的声音说道:“安宁,怎么现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了?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许久,安宁的声音才幽幽地传了过来,“诗子齐,我听我哥说,你答应娶我是吗?” 诗子齐沉默了,不知道怎么该向安宁说。 安宁的话又从那边传了过来,“诗子齐,你可不可以告诉,你喜欢我吗?哪怕是一点点。” 诗子齐还是沉默,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安宁的心一点点地凉了下来,浑身一阵发冷,泪水在这一瞬间流了下来。 他不喜欢她,就连敷衍一下都不肯。 “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了。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喜欢你,从第一次风面就喜欢上你了。我喜欢你的笑容,贪恋你的温柔,你让我感觉到心安还有久违不见的温情。你就是我的救赎,第一次让我觉得这世界是美好的。”安宁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诗子齐依旧还是沉默。安宁的表白让他微感意外,但是,他对安宁真的那方面的意思,他只是把安宁当成一个朋友,他也绝对不会因为安宁的表白而改变心意。 因为不爱,就是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没有爱情婚姻的婚姻一眼就能看到尽头,他不想害了安宁。 许久,诗子齐终于开口了,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安宁,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安宁突然出声对诗子齐说道,“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勉强得来,但是唯独感情勉强不来了。我知道你喜欢的另有其人,但是她已经嫁人了,你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困在里面不出来?” 安宁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尖着声音问出一直隐藏在心里的秘密。 诗子齐的眼睛一下迷离了起来了,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晏晨的身影。心里一片苦涩,她是嫁人了,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了,绝对不会因为她嫁人而让喜欢少一分。 在心灵最深处,他会一直为她留一个位置,永远。 安宁挂断了电话把头埋进双腿间失声哭了出来,为自己可怜的卑微的爱情而哭泣。 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动心,以为那个男人是自己的救赎,没想到却是痛苦的起源,如果一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她绝不会贪恋他的温柔,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安宁哭过以后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就向外走去,一直在安少的房门前停下,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伸手敲门。 安少正和晏晨在床上亲热,听到敲门声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晏晨的小心脏抖了一下,伸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安少,小声地说道:“外面有人敲门。” “让他敲着。”安少正在兴头上,不耐烦地说了一声,随后吻着晏晨的唇,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安宁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哥,你在里面吗?” 晏晨眼里是浓浓的笑意,好像在说,是安宁,你还要继续吗? 安少的眼里一片阴霾,脸上一片懊恼,静静地趴在晏晨的身上让自己平静了一会儿,这才黑着脸从晏晨的身上翻身下来,抱着晏晨走卫生间。 大约十分钟以后,安少抱着晏晨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把晏晨放在床上,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稍微保守的睡衣扔给晏晨,眯着眼睛对晏晨说道:“穿上,躺在被里不要出来。” 晏晨抿着嘴唇轻笑,乖乖地穿好睡衣缩进被子里。心里一阵甜蜜。这个家伙占有欲特别强呢!就连女人也不允许多看她一眼。 安少眼里一片满意,穿好睡衣踢着鞋子打开了房门。 安宁一直在外面等着,安少刚刚把门打开,安宁就扑进安少的怀里哭了起来。 “谁欺负你了?”安少皱着眉头问道,眼里一片戾气。 “哥,他不爱我,他不爱我啊!”安宁在安少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安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又是那个小白脸。 安少心中的火蹭蹭地向外冒,真是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是非要逼着他使手段了。 晏晨被安宁突如其来的哭声惊住了,听了她的话,这才明白过来,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伸手去扶安宁。 安宁身体躲了躲。 晏晨的手落了空,一脸愕然。 安少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薄唇轻抿,什么也不说,拥着安宁在沙发上坐下了,晏晨把门关上坐在床上看着安宁。 安宁还在哭。 安少的脸上明显地是不耐烦,看着胸前上的眼泪和那些透明的不明液体,眼里一片嫌恶,几欲呕吐。 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安少一把推开安宁,起身冲进了卫生间,出来时身上的睡衣已经不见,只穿了一条短裤。 晏晨想笑,可是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又笑不出来,只得把眼睛别向一旁,静静地,不作声。 “别给老子嚎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少重新找了一件睡衣穿上,在离安宁的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安宁哭声越低来越低,慢慢地终于不再哭了,她吸了一下鼻子,正想开口说话,安少突然出言说道:“你先去卫生间洗把脸过来再跟老子好好说话。” 安宁知道安少有洁癖,乖乖地听了安少的话向卫生间走去,只听一阵哗哗的流水声音,不一会儿安宁一脸清爽地出来了,只是眼睛红肿,一看就知道哭过。 安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里不舒服的感觉终于消失了,抬起下巴示意安宁坐在沙发上,“你现在可以说说究竟是什么回事了。” 安宁一提到这事,心中又涌出无法抹去的浓浓的悲伤,眼眶瞬间又充满了泪水,泪水汪汪地看着安少,委屈万分地叫了一声,“哥!” “你的眼泪要是敢流出来,老子立刻把你扔出去。”安少恶狠狠地说道。 安宁吓到了,立刻噤声,抬起头把眼泪生生地逼了出去,这才对安少说道:“哥,我刚刚给他打电话,我问他喜不喜欢我,哪怕只是一点点,结果他一片沉默,连敷衍一下都懒得理会我。” 安宁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如刀割一般难受。 爱情还未开始便已经凋谢和夭折。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偏偏都去喜欢那些小白脸?长得好看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服穿还是能当床睡?选男人要选真心对你们好的,明白吗?”安少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晏晨的身上,语气阴阳怪气的。 晏晨不发表任何的意见,微低着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表情淡淡的。 安宁抬起上泪眼看着安少,怔怔地,突然间冒了一句,“哥,你也是一个小白脸。” 晏晨差点笑了出来,恨不得为安宁的话鼓掌。安宁这话说得太对了,安少才是大大的小白脸。 安少的脸一下子绿了起来,眼睛向安宁甩眼刀子,“你眼睛瞎了?你哪里看到老子是小白脸了?你敢把老子跟那些小白脸相比,你不要命了?” 安宁不说话了,心中却颇不以为然,安少长得本来就跟小白脸一样,她一点也没有说错,只不过他比较能挣而已。 “别给老子把话题扯开了,你鬼哭狼嚎跑来就是跟老子说那个小白脸不喜欢你吗?”安少脸色有些不好看地看着安宁。 安宁抬眼看着安少,怪叫,“哥,我可是你的亲妹妹,我现在失恋了,我不找你找谁去?你不应该安慰一下我吗?” 安少气得差点直接暴走,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打断他和晏晨亲热,害得他差点阳萎得内伤。一想到刚才安少心里的火滋滋地向外冒,眼睛夹冰向安宁甩去。 安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打断别人的好事不应该,但是谁让你是我哥呢?我不骚扰你骚扰谁?嫂子,你可别怪我啊!” 晏晨耳根子有些发烧,抿着嘴唇不说话,表情淡然恬静像没听到安宁的话一般。 安少一个鞋片子就向安宁踢去,砸在安宁的身上。 “赶紧给老子滚出去,爷看着你就眼疼,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吗?喜欢就把弄到自己身边,爱能饭吃还是能当衣服穿?你赶紧把你这副鬼样子给老子换了,明天晚上老子约了那小白脸的一家,他就是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 安少没好气地对安宁说道。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非要我在他面前没有尊严么?”安宁痛苦地叫了一声。 “安宁,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如果你错过了,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到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晏晨抬眼看了一眼安宁,用无比认真的口气对安宁说道。 安宁愣住了,看着晏晨一片沉默。 “一开始我和你哥也不是相爱,但是你看现在,我们不是走到一起了吗?”晏晨扭过头看着安少,唇边带着笑,伸手轻轻地握住安少的手。 十指紧扣,缠绵不休。 安少邪魅地看了一眼晏晨,无比自恋地说道:“那是因为爷长是好看。” 晏晨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没错,就因为你长得好看,我才会看上你,要不然像你这种脾气不好,又变态的家伙,我才不会喜欢上你。” “女人,你再说一句试试?”安少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 “当我什么也没说。”晏晨笑着说道。 安宁有些看不起来,弯腰做出呕吐状,“你们两个人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恶心了?请不要无视一个失恋女人的痛苦,在一个失恋的女人面前秀恩爱,你们这样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安宁的嘴里发出不满的声音,这一刻,悲伤从她的脸上消失,又恢复以往的样子。 晏晨和安少对视一笑,两个人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安少又恢复以前那个安宁了,真好。 “去好好地把自己打扮一下,明天美美地出现在诗子齐的面前,我想,他如果发现了你的美,一定会动心的。不要轻言放弃,喜欢就去追。”晏晨看着安宁,很认真地说道。 安宁怔怔地看着晏晨,重重地向晏晨点了一下头,心中那丝不愉快瞬间即逝。 “那现在没事了吧?没事赶紧给老子滚出去。”安少不耐烦地对安宁说道,腿一抬,脚上的鞋片子又向安宁飞去。 安宁这次有所防备,身体一侧,鞋片子落在沙发上,她跳起来对安少做了一个鬼脸,“我走了,你们继续,不打扰了。” 安少一脸的猥琐,临出门的时候还体贴地把门给关上了。 晏晨一阵无语,脸上又悄悄地飞起了红晕。 安少看着晏晨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手一伸就把晏晨搂在怀中,唇压了上去,一只手就开始扯晏晨身上的睡衣。 ------题外话------ 下午会有二更,偶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激动。推荐好友,老紫的新文《婚不由己之前夫请自重》http://。520xs/info/649343。html 深邃邪肆的隽眸晕染着一室氤氲,办公桌上,他将她锢于身下,笑的邪魅狂放。“只要你肯签字,你大可放心,霍氏的产业我一分都不要。” 她双手被他反固于头顶,心里泛着紧张,却已懒的反抗,勾起红唇:“是吗?想和你最心爱的人双宿双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既然我不幸福,那今生谁都别想好过!” 男人眸里蒙上一层阴霾,压抑着早已暴起的怒火:“既然如此,咱们慢慢玩儿!” 他俩之间,注定了只会越斗越猛,胜败早已不是谁先臣服于谁! 第124章节 不能再无节制了(二更) 再醒来时已是晚上,看着一室的昏暗,晏晨无语。 从昨天举办完婚礼,除了吃饭,她的时间就局限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做着最原始的运动。 在这样无节制下去,他没倒下,她也要倒下了。 晏晨踢了踢正睡得一脸满足的其个人。“醒醒!” 安少缓缓睁开眼睛,漂亮的眼睛转了转,把晏晨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上,邪魅地笑道:“这果然是一个体力活,一觉醒来就是晚上了。” 晏晨伸手在安少的胸前捶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都怪你,赶紧起床,一会儿不知道大家又用一个什么眼光看我们。” “爷才没兴趣管别人怎么看,爷只要活着自己高兴才行。”安少看着晏晨的微红的脸蛋,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随后感叹一句,“真想不到,爷最终还是落入你的魔掌了。” 晏晨推开了安少,静静地看着安少,好半天这才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不说话我承认,我的确占了很大的便宜,但是你一开口说话,我忽然觉得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什么意思?”某男人皱开了眉头。 “字面上的意思。”晏晨翻身下床,踩着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打开衣柜取出一套衣服穿上,扭过头一看还赖在床上的安少,挑了挑眉,问道:“你打算赖到什么时候才起来?” 安少摊开四肢散在床上,闷闷地说道:“爷现在不高兴了,你快过来哄哄爷。” 晏晨反而笑了,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少,说道:“爷打算让奴家怎么哄?” “亲亲爷,爷就高兴了。”安少眼中闪着光芒,意味分明地看着晏晨。 “好啊!你过来。”晏晨眨了眨眼睛,媚笑着对着安少勾了勾手指。 安少大喜,猛地坐直身体,闭着眼睛把脸向晏晨凑去。 晏晨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伸出手揪着安少的手向两边拽去,嘴里咯咯地笑道:“亲爱的,这样爽吗?” “…!?” 安少说不出话来,双眼满含指控地看着晏晨。 晏晨眼里满是笑意,无声在笑了出来,在安少的额头上深深地落下一吻,松开手拍了拍安少的脸,退后一步看着安少,轻笑。 安少心中的那一点点不愉快地随着晏晨的吻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从床上跳了下来,抱着晏晨就是一顿狂吻,直吻着两个气喘吁吁这才放开,沙哑着声音对晏晨说道:“女人,爷娶到你是爷最大的幸福。” 晏晨心里一悸,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好一会儿这才抬起脸看着安少的下巴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遇到你嫁给你,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闻言,安少紧紧地抱住晏晨,头一低,再一次向晏晨吻去。 …… 天越来越黑了。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晏晨手挽着安少的胳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楼梯口他们遇到了安心。 安心的状态很不好,无精打采,看着晏晨和安少亲热地挽在一起,安心的眼睛暗了暗,淬着毒药的眼睛飞快看了一眼晏晨,随后迅速地低下头,低低地叫了一声:“哥,嫂子。” “嗯!”安少满不在乎随意地应了一声,抬腿向楼梯下走去。 晏晨皱了皱眉头。安心刚刚含着毒的一瞥没有逃过她的眼睛。晏晨有些莫明其妙,她与安心的交流并不多,平时见面仅限于笑笑点头,她也没做过什么得罪过她的事情,为什么安心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晏晨不解,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心,随后若无其事装着什么也不知道随着安少步子下了楼。 安心微眯着眼睛狠狠地盯着晏晨的背影,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盯着几个窟窿出来。都是这贱女人,如果不是她,她根本不会被逼着去嫁人。 一切都是贱女人惹出来的, 安心恨得咬牙切齿,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心却兀自不觉。 晏晨感到身后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后背,让她一种芒刺在背不舒服的感觉,心中越发确定安心不喜欢她,甚至恨她。可是令晏晨感到奇怪的是,她从来没有得罪过安心,安心对她的恨意从何而来? 客厅里一片欢声笑话,其中萧莉莉笑声更大,这其中还夹带着一个陌生男人说话的声音,晏晨这才发现客厅里有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安老太太的身边,搂着安老太太的肩,脸上堆满了笑容,不知说了什么,让安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何鑫眼尖一眼就看到安少和晏晨,起身对着晏晨招了招手,“表哥,学姐,你们下来了,快来看看,安风回来了。” 屋里的笑声随着何鑫的话慢慢地消失了不少,大家的目光全聚焦在安少和晏晨的身上,目光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古怪。 反倒是安风的脸上没有一丝异样,站了起来,向着安少走去,对着安少伸出手,含着笑容说道:“哥,好久不见了。因国外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来得及参加你和嫂子的婚礼,这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安少手插在口袋里一动也不动,微眯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安风。 晏晨也在一旁暗暗地打量着安风。安风瘦瘦的高高的,长相和安少有几分神似,眼角微微上扬,鼻子高挺,薄唇,看着在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目光极具穿透力,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别人的心思,这让晏晨有些不舒服。 空气在这一瞬间好像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安少和安风的身上。 安少的手还是插在口袋里,一点也没有想要和安风握手的意思。 安风丝毫不觉得尴尬,微微一笑把手缩了回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少,问:“我以为哥结婚以后,这洁癖的毛病会改好的,没想到还和以前一样。” 安少不屑地撇了撇嘴,抿了嘴唇眼睛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安风的视线在晏晨的身上停留,向晏晨伸出手,“嫂子,你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请嫂子多多包涵。” “你好!”晏晨向安风微微一笑,视线落在安风伸出来的手,迟疑了一下,伸出手与安风轻轻地握了一下,又迅速地放开。 没想到晏晨与安风就么轻轻地碰了一下,一下子捅了马蜂窝里。 安少的脸一下子变得黑了起来,他扭过头斜着眼睛看着晏晨,脸上不时飘着寒冰,眼底一片嫌恶。 不会就这样都吃醋吧?晏晨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心里打着鼓,忐忑不安看着安少。 安少拽着晏晨踢着鞋子向一楼的洗手间走去,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夹带着安少不悦的骂声,“以后没有爷的允许,你再跟那些阿猫阿狗握手,小心爷把你的手爪子剁下来。” …… 萧莉莉的脸色蓦地一变,霍地站了起来,这时安风轻飘飘一个眼神看了过去,萧莉莉心中一凛,气一泄,忿忿不平地又坐了下来,气难消。 安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安老太太的身边坐了下来,仿佛刚才不曾发生一切,依旧谈笑风声,逗得安老太太笑声不止。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不过,每个人心怀各思,脸色各异。 洗手间里的晏晨默默地看着安少用洗手液一遍又一遍把刚刚与安风握手的手洗了又洗,冲了又冲,最后实在忍不住说道:“不就是握个手么?至于吗?” 安少扭过头给晏晨甩了一个眼刀子,冷声说道:“以后少跟他接触,别到时被他拐卖了还要为他数钱。” 晏晨逗乐了,用手勾住安少的脖子,食指在安少的胸前画着圈圈,娇声说道:“爷,你看我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么?有爷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在身边,别的男人我不屑一顾。” 晏晨的马屁拍得好,安少心里听了心里美滋滋,瞪了一眼晏晨,心中的不快慢慢地消失不见。 “出去吧!我饿了。”晏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安少。 “以后离他远一点儿。”安少取出一块干毛巾把晏晨的手擦干,最后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老公。”晏晨踮着脚尖地安少的唇上落下一吻,笑盈盈地拉着安少的手向客厅走去。 安心已经从楼下来了,看到安风先是一愣,接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叫了一声:“哥!”然后哽咽地再也说不下去了。 “傻丫头,哭什么呢?哥这不是回来了吗?有什么委屈跟哥说。”安风起身拉过安心的手重新落了座,抽出纸巾慢慢地帮着安心擦去脸上的泪渍。 安老太太脸上没有半点异样,反倒笑着说道:“安心有几年没有见到安风了,这见了面怎么哭了呢?” “这是太高兴了。”萧莉莉看到安风和安心,眼睛也湿润了。 何鑫眼中复杂地看着安心。自从昨天晚上知道安心毁了晏晨的婚纱又给安少下了药,何鑫看安心的眼神就多了一抹审视。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安心为什么会有这么疯狂的举动? 安心是满腹委屈和伤心想向安风提起,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泪眼朦胧中她看到安老太太满脸笑容的脸,忍不住心里一凛,把所有的委屈憋了回去,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好啦,都要嫁人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人家笑话,赶紧擦擦。”安老太太嗔怪地对安心说道。 “嫁人?”安老太太话音一出,屋里所有人一愣,晏晨也是一愣,安心好像还不到二十吧!怎么这么快就嫁人了? 安风亦是一愣,安心要嫁人了? “这是真的吗?”安风望着安心。 安心的心如刀割,她多想大声对安风说一声不是的,可是一接触到安老太太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萧莉莉更是一脸莫名其妙,女儿要嫁人了,她这个当妈妈却是一点也不知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心,我怎么不知道你谈了男朋友?男方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萧莉莉一脸疑惑地看着安心,一连串的问题问向安心。 安心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哭。 安少对此是漠不关心,安心嫁不嫁人,嫁给谁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大刺刺地靠在沙发上,双腿叠在一起放在茶几上,一只手搭在沙发靠上,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晏晨的手。 晏晨甩了几次都没有甩开,最后只得随他去了。 这所有人中最清楚的人莫过于安老太太和何鑫了。 何鑫复杂地看了一眼安老太太,虽然心中对安老太太的做法感到意外,但是何鑫却不觉得安老太太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安心已经不能在安家待了。安老太太这样做其实是变相保护她,如果这事要是让安少知道了,只怕不会轻易放过安心。 何鑫的视线落在安少和晏晨的身上,看着两人甜蜜的样子,何鑫越发担心安心了。安少对晏晨越好,越爱,越在乎,对试图破坏他们婚礼的人就绝不手软。 安少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不论是谁。 萧莉莉快要急死了,忍不住提高声音说道:“哭什么哭?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不是想要急死我啊?男方是什么人?家里是干什么的?” “行啦,你也别问了,我来说吧!”安老太太打断了萧莉莉的话,说道:“昨天我和鸿臣外贸集团的蒋恺华通过电话,他儿子蒋寒非常中意安心,想跟我们结个亲家,那个男孩我也看过,长得白白净净的,人品好,又有礼貌,我看着还满意就替安心答应下来。” 萧莉莉一听是蒋寒,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在安瑞订婚宴上萧莉莉见过蒋寒,小伙子的确长得白白净净,浓眉大眼,和安心走在一起,非常登对。 萧莉莉一下子高兴地合不拢嘴,看了安心一眼,责备地说道:“安心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妈妈,今天要不是奶奶提起,我们还都不知道呢?哦,对了,妈,男方那面是什么意思?是先订婚吗?” 萧莉莉一脸兴奋看着安老太太。 “蒋恺华的父亲患了重病,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活着的时候看着蒋寒成家立业。对方希望他们能早点结婚,我和蒋恺华商量一下,订婚就免了,直接进入结婚程序,婚期就订在半个月后。不过,男方答应安心嫁过去以后,还可以继续完成学业,就算出国深造也可以。” 安老太太看着萧莉莉缓缓地说道。 安心一听,心中一片绝望,眼泪流得更欢了,再也控制不住,捂着嘴巴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安心!”安风一见安心情绪不对,心里一紧,叫了一声,立刻追了出去。 萧莉莉的脸上愣了愣,半个月?这实在是太赶了。 “妈,这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我们这边还什么都没有准备。你看婚期能不能和男方重新再商量一下,往后再推推?”萧莉莉试探地对安老太太说道。 “都订好的日子怎么推?我知道这样委屈了安心,不过你放心,男方既然敢这样提出来,他们一定有办法解决好一些。至于我们这边,半个月的时间准备绰绰有余。行了,这事就么定下来,别说了。晚饭时间到了,该吃饭了。”安老太太不容拒绝对萧莉莉,说完起身向餐厅走去。 萧莉莉一见安老太太这个样子嘴唇动了动,不再说什么,向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担心,可是转念一想,安心有安风陪着,一定会没事的,这样想着,心里就平静了许多,开始琢磨着该给安心备嫁妆了。 晏晨眉头微微皱了皱。安心嫁人就已经让她吃惊了,现在时间这么赶越发让她觉得怪异,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安老太太根本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晏晨在心里猜测,忽地脑子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晏晨愣了愣,随后缓缓头,不会,不会是这样的,安心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 可是为什么呢?晏晨迷惑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文,《豪门鲜妻娶一送二》雪颖碟依简介:如果你遇上一个粗鲁、野蛮、一身匪气儿、又禁爱的男人?咋办? 咋办?使尽手段拖xx啊! 如果你要死不死,结婚数年,有男人有孩子,咋整? 咋整?照样拖xx! http://。520xs/info/689743。html 第125章节 安瑞疯了 安风在后山找了安心。安心躲在一处花丛下嘤嘤地哭泣,瘦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在黑夜中显得是那样的无助。 安风走过去蹲在安心的面前,皱着眉头静静地看着安心,薄唇紧抿。 好一会儿安风才开口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和你,有什么话你只管说。”黑暗是安风一直停留在安心的身上,眼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安心缓缓抬起泪眼看向安风,嘴唇动了动,好一会才说道:“我不想这么早就嫁人。” 安风皱了皱眉头,“不想嫁就不要嫁,你和奶奶说就是了,你哭什么?” 安心的心里一片苦涩,久久说不话来,她不是不想反对,她是有苦难言,她有把柄在安老太太的手里,她反对有效吗? “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安风缓缓地站了起来,抱着双臂,略显阴柔的脸上一片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心。 安心“哇”的一声又哭开了。这两天她提心吊胆躲在房间里不敢下楼,就是生怕安老太太提起她嫁人的事情,她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安老太太不再提起这件事情,但是她失望了,最终令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安老太太不经她的同意就把她给嫁了出去。 安风的眼里隐隐有些不耐烦,但依旧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安心哭得撕心裂肺,根本没有一丝想要去安慰的意思,一直等到安心哭声慢慢地低了,这才又冷声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逼着奶奶要把你嫁人?” “我把晏晨的婚纱给毁了,又给安少下了迷药。”安心不想瞒安风,心一横就把所有的事情向安风说了,只是隐瞒了喜欢安少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样做?”安风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安风做事从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带着目的做的,他想了很多安心这样做理由,但是他找不到答案,也想不通安心这样做的理由。 安心根本无法启齿,更不敢对安风说是因为喜欢安少嫉妒才这样做的,因为她知道如果安风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会活活打死她的。 “说!”安风等得不耐烦了,声音更冷了。 安心抬眼看了看安风,咬着下嘴唇,思虑半天这才低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个离过婚的女人嫁给安少。” “你真的是真的吗?安心,说实话。”安风一眼就看出安心眼中的惊慌,再次冷冷地说道。 安心脸憋得通红,这种丢脸禁忌的事情她要怎么对安风说?她呆住在那里一言不发,默默地流着眼泪。 “如果你不说实话,我要本无法帮助你。”安风放缓声音,诱导着安心说出事情的真相。 安心一直摇头,一直摇头。 她不能说,她真的不能说,说出来她会死的,说出来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安少一面,如果这样的话,她宁可去死,她宁可嫁人。 “到底是因为什么?”安风的耐心很好,蹲在安心的面前,伸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哥,你能不能别问了?我真的只是不喜欢晏晨而已,没有别的原因了。我现在想通了,反正早晚都要嫁人的,早嫁也好,再说那个蒋寒我也见过,的确很不错,我的事情就不用哥哥操心了。”安心拂掉安风的手,起身站了起来,狠狠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花,向着灯火通明之处走去。 安风眼睛闪了闪,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安心的背影,静静的,久久静立不动。 夜色更浓了。 安瑞整个人快要崩溃,她试过逃跑,可是没有一次成功过,好像就是故意的,每次到了大门才会被人发现,然后被人又抓了回来,重新绑在床上。 安瑞从最初的挣扎到现在的呆滞,其中的转变不过一个星期,但是她却像在里面待了七年,艰难地她想自杀。 其实现在自杀对她说只是一种奢求。 她曾经撞墙自杀,也曾咬舌自尽,也曾跳楼自杀,但是她都失败了。不是她狠不下心来,只是每一次她有所动作的时候就会被人发现,被阻止,被人继续绑在床上。 安瑞害怕了,放弃了,恐慌了,再也不敢了。 因为只要她一绑在床上就会有不同的神经病人跑进来对着她指指点点,其中有一次,她差点被一个人差点挖去了眼珠子。 “啊——”安瑞抱着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使劲地揪着头发。她现在希望就这样疯下去,疯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疯了就没有痛苦了。 可是偏偏她无比清醒。 安瑞的吼声把外面的人给吸引来了,一个剃着光头的男人探头探脸打开门向里面张望,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冲着安嘿嘿地傻笑着。 安瑞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惊恐地看着门口的人,身体缩在墙角不敢动弹,不由得瑟瑟发抖。 光头傻笑着进来了,流着口水向安瑞走来。 “你要干什么?你赶紧出去?”安瑞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口里不同自主地发出一声尖叫,拖过一把椅子拦在眼前,心里默默地念头,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光头像是被安瑞的尖叫声吓住了,前进的步子停了下来,他眼里有一片迷茫,愣愣地看着躲在椅子后面的安瑞,慢慢地有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光头像一个小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唔唔”地哭了起来。 安瑞愣住了,但是依旧警惕地看着光头。只要他敢靠近,她一定把椅子砸在他的身上。 光头哭声越来越大,渐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吓得安瑞心惊胆跳,生怕光头做出什么事情来。 光头哭着哭着,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眼里含着泪水怔怔地看着安瑞。 安瑞吓了一大跳,心里一紧,手紧紧地握住椅子,手心里满是汗水。 头光看着安瑞,忽地咧开嘴巴笑了,又向安瑞走去。 “你别过来。”安瑞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尖叫,再也忍不了这种来心里的恐惧,闭着眼睛尖叫着抓起椅子就向光头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椅子狠狠地砸在光头的头上,椅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鲜血顺着光头的头上缓缓流了下来,从眉心中间淌下,一片狰狞,安瑞吓得后退了一步,立刻抱着双臂又躲在墙角,像一只驼鸟一样不敢抬起头看着光头。 光头像不知道疼痛一样嘿嘿地傻笑,手臂一伸把安瑞拽了起来,张开臭哄哄地嘴巴就向安瑞亲去。 “滚,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滚。来人,救命啊!”安瑞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尖着声音大声呼救,手狠狠地向光头的脸上抓去。 光头好像抓得有些疼了,脸上全是疯狂,一下子把安瑞推倒在床上,接着身体压了上去,伸手粗鲁地把安瑞身上的病房一把拽掉。 病房的门又被人推开了,涌进来几个目光呆滞的病房,他们站在屋里看着床上的两人,慢慢呆滞的眼神变了,脸上有些兴奋,伸长脖子紧紧地盯着安瑞和光头,更有甚者伸手向安瑞的脸摸去。 “啊——”安瑞这一刻心神俱裂,大脑空白,嘴里发出一句惨然的尖叫声。 光头臭哄哄的嘴在安瑞的脸上拱着,一只手去拽安瑞的裤子。 “救命啊——”安瑞又是一声尖锐的声音,双手使戏地推光头。 “嘿嘿——”屋里其他的精神病人嘿嘿地傻笑着,全都围了上来,趴在床前皆用一副好奇地看着安瑞和光头。 安瑞眼中屈辱的泪水缓缓流了出来。她是真的后悔了,如果邵华在她面前,她一定跪在他的面前,她不乞求好邵华原谅她,她只希望邵华能够给她一个痛快,一个死的痛快的方法,而不是像现在无休止残酷的折磨。 安瑞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光头给扒光了,她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房顶一脸的呆滞。 …… 这一个晚上注定是一个残忍的夜晚,月亮躲进云层里,就连星星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等到值班医生发现情况不对,匆匆赶到安瑞病房时,悲剧已经发生了。 一名师医生把光头从安瑞的身上拽了起来,推着他就向外走去,另一名医生拿着警棍把其他的人都驱离了。 惨白的灯光下,安瑞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一脸木然,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淋淋,在洁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让人不忍去看。 安瑞眼角缓缓地滑出两颗泪水,顺着脸颊快速地没入发丝中瞬间消失不见。 光头不肯离开,暴跳如雷,嘴里不停在嘶吼,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值班医生有些招架不住了,赶紧唤来另一个医生,两个人架着光头一起向外走去。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安瑞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转了动眼珠,光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怔忡半响,她突然呵呵地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还是不停地笑,一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依旧无法控制继狂笑。 安瑞疯了。 彻彻底底地疯了。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安瑞的神经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刺激,一下子崩断了,整个人陷入痴痴地傻笑中,一笑就是一笑,就是上气不接下气,口吐白沫,依旧还是狂笑。 韩忆接到通知和安健阳第一时间赶到精神病院,在看到安瑞的惨状,韩忆一下子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抱着安瑞失声痛哭起来。 “瑞啊!”韩忆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纷纷落下,滚烫的泪水落在安瑞的脸上。 安瑞眼里一片呆滞,傻傻地笑着。 安健阳气得后倒着后退一步,一把抓住住医生的领子,恨声怒喝,“是谁把她送进来的?是谁?” 医生吓坏了,腿一直发。他什么也不知道,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安健阳一看好好一个人给折磨成这个样子,眼里一片戾气,心脏的位置剧烈地疼痛,终忍不住,手捂着心脏缓缓向后倒去。 “健阳!健阳!”韩忆一看安健阳倒下,一下子扑了上去,抱着安健阳的头焦急地一声紧过一声呼叫。 安瑞现在已经成这个样子,如果安健阳再有个三长两短,她也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晏晨被手机吵醒时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正是人们睡意正浓的时候,电话是安老太太打来的,让她和安少赶紧起床去医院一趟,安健阳心脏病犯了住进医院。 晏晨心里一愣,赶紧推醒了安少。 安少满脸的不悦,眯着眼睛看着晏晨,脸上不时飘着乌云。 “爸进医院了,奶奶打电话让我们赶紧过去,别迟疑赶紧穿衣服。”晏晨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向安少说了几句,起身穿衣下床。 安少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晏晨的话而好三分,依旧特别臭,慢腾腾地起床,慢腾腾地穿衣,等到他们赶到医院,安老太太他们早就过来了。 晏晨拉着安少默默地站在一旁。 安健阳还在抢救,韩忆哭倒在一旁,几天不曾露面的安瑞在一旁傻傻痴痴嘿嘿地笑着,时而小声,时而狂笑。 晏晨看着一呆,安瑞不是被抓进警察局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她的样子看起来怪怪的,感觉好像疯了一样。 不只是晏晨心里这样想,在场所有安家人都有这种想法。 何鑫看着安瑞,心里涌出一股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滋味,在安家,他是和安瑞走得最近的两个人,现在看到安瑞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心里比谁都难过。 何鑫向安瑞走去。 安瑞一看有人靠近,抬眼嘿嘿地冲着何鑫傻笑。 “安瑞,你是怎么啦?我是何鑫,你还记得我吗?”何鑫轻声对安瑞说道。 安瑞痴痴笑着不说话,眼里一片浑浊。 何鑫又试着和安瑞说了几句话,安瑞是一句话也不说,除了傻笑还是傻笑。 “何鑫,安瑞看样子是疯了,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安蓝在一旁对何鑫说道,伸手拽了拽何鑫的衣服地,示意他少跟安瑞说话。 何鑫的心里一阵难过,眼圈有些发酸。 安瑞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怎么就疯了?何鑫的心里满是疑问,想问问韩忆,可是一看到韩忆伤心难的样子,到嘴的话,他又咽了下去,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安健阳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 安少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手插在口袋里,脚有一下没一下踢着墙壁,低垂的双眸让人看不清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消失一个下午的安宁也出来,她的样子有了很大的改变,夸张染成绿色的头发恢复了黑色,看起来顺眼多了。她的脸上也是没有过多的表情,淡淡的,有一丝漠然。 安健业坐在长椅上,脸上显得很紧张很担心,不时地安慰安老太太,“妈,你别着急,我哥一定会没事的。” 安老太太紧抿着嘴唇不说话,眼睛紧紧地盯着手术室的灯,这个要强了一辈子的女人,此时的脸上有着让人说不出来的悲伤。她老了,没有几天可活了,她宁愿现在躺在里面的人她。 萧莉莉今天是格外的安静,因为临走的时候安风交代过她,去了以后少说话多做事。萧莉莉最自豪的是安风,但是最怕的也是安风,特别是安风看人的眼神,让她的身体莫名发冷,不由得乖乖按照他的意思来坐。 安心也来了。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微微低着头,眼睛不时瞟向安瑞。安心一直不喜欢安瑞,虽然坐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和安瑞的交流很少,安瑞一回到家就钻进她的房间,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见面,见面两个人也不曾说话。 老实说,安心打心眼里瞧不起安瑞,甚至有时觉得和安瑞坐在一个桌上吃饭都是一种耻辱,但是现在看到安瑞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安心的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甚至感觉到很悲哀。 她早晚有一天也会和安瑞一样,会生生地被人逼疯的。 其实疯了也好,疯了就什么也不知道。安心在心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守在外面的人同时站了起来,就连一直漠无表情的安宁也伸长脖子看向手术室的方向。 安少依旧是有一下没一下用脚踢着墙壁。 晏晨把手伸出安少的臂弯,把他拉了过来,“过去看看吧!”晏晨对安少说道。 安少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慢慢地由着晏晨拉着他向前行。 安健阳双眼紧闭躺在推车上被推了出来。 韩忆从地方上爬了起来,一下子扑在医生面前,紧紧地抓住医生的胳膊紧张地问道:“医生,我老公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韩忆的话一出,安少和安宁的脚步同时停住了,两个人的脸色都显得难看。 这个贱女人! 她哪里有资格叫安健阳老公?她只不过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而已。 安老太太对韩忆口中的称呼也并不满意,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当着这么人的面,看在韩忆紧张担心安健阳的份上,安老太太暂时不和她计较这些。 医生这时开口说道:“病人有严重的心脏病,经过抢救已经无大碍,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但是一定要记得不能再让病人受到刺激了。” 韩忆一听安健阳无大碍,心里蓦地一松,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安老太太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韩忆,心里对韩忆的成见在这一刻消失了不少。 安健阳被推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病房,屋里一下子挤得满满的。 “只留一个人在这里照顾就行了,病人需要静养,这么多人在这里不适合。”医生婉转地说道。 “我一个人留下照顾健阳就行了。”韩忆第一个出声,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脸紧张地看着安老太太,生怕安老太太不愿意。 安老太太脸上一片沉默,屋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安老太太,等着安老太太的决定。 晏晨这时也开口,“奶奶,不如让我留下来吧!” “行了别争了,就让她留下来,你明天还要回门,赶紧回去睡觉去,还有你们,也都回去吧!”安老太太终于开口,对着屋里的人挥挥手。 安健业等人看安健阳已经脱离了危险,感觉到都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办法,随后相继慢慢地离开,刚刚还拥挤的病房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起来,只余下安静安宁晏晨安瑞,还有何鑫和安老太太。 “外婆,那您呢?”何鑫看到安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走上前关心地看着安老太太。 “我想坐一会儿再走。”安老太太有些累了,满脸的疲惫,她靠在沙发上缓缓对何鑫说道。 何鑫想劝劝安老太太,刚到嘴边上的话又咽了下去,默默地安老太太的身边坐下。 “傻孩子,你明天还要上班,你先回去。”安老太太慈祥地看着何鑫。 “没事,我陪陪外婆还有大舅。”何鑫向安老太太灿烂一笑。 安老太太满意地点头,随后把目光落在安少和晏晨的身上,“你们怎么还不回去?一会儿天就要亮了,今天你们还要回门,别让亲家们等久了。” 安少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看也不看躺在病上昏迷不醒的安健阳,手插在口袋里踢鞋子晃晃悠悠向外面走去。 安宁的眼睛有些复杂,她看了看安健阳,又看了看一直照顾在他身边的韩忆,最终什么也没说,跟在安少的后面离开。 晏晨的视线落在韩忆的身上。准确地说,晏晨并不喜欢韩忆,因为和韩忆有着不愉快的经历,但是此时,她不得不对韩忆说道,“那就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爸了。” 韩忆没想到晏晨会主动和她说话,愣了愣,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对着晏晨缓缓点头。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原谅晏晨。 安健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全都是晏晨的错,如果她向邵华求情,安瑞就不会被好邵华劫走送进精神病院,如果不进精神病院安瑞就不生生地给逼疯了,安健阳也不会气得心脏病复发住进了医院。 这一切都怪晏晨这个贱女人。 韩忆的心中对晏晨充满了恨意,但是面上却不表现出半分来。 “有我在这里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健阳照顾好的。”韩忆信誓旦旦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点头,又看了一眼安瑞,这才离开病房向安少他们追去。 病房里只剩下何鑫安老太太和韩忆安瑞母女了。 安瑞依旧坐在那里傻笑。她现在只知道傻笑了,她的眼里已经看不下任何的事物。 看到安瑞现在这个样子,安老太太非常的痛心。如果当初安瑞能听她的劝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冤孽啊!这都是报应啊! “安瑞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安老太太问道。 韩忆的眼泪顿时又掉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邵华干的,这个天杀的,他竟然把安瑞一个正常的人给送进了精神病院,是他活活地把安瑞给逼疯了。”韩忆一提到这事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邵华的肉,喝了邵华的血。 “有证据吗?”安老太太一脸痛心地看着安瑞,如果有证据证明这事的确是邵华干的,她绝对不轻饶他。 证据?韩忆愣了愣。 安老太太一看韩忆这个表情就知道她根本就没证据,完全是自己猜测出来,现在办事全凭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算你知道是邵华干的,你又能做些什么? 论实力,论势力,论手段,邵华不是等闲之辈,想要暗中阴绝非一件易事,只有走法律途径,但是邵华能给他们留下证据吗? 安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依邵华的精明程度城府之深,恐怕早就把一切事情全部想好了,不给他们留下一丝一毫抓住把柄的机会。 此时,远在国外的邵华接到一个电话,是田秘书打来了。 “邵总,安瑞病了。”电话刚一接通,田秘书的声音就从手机那端传了过来。 “嗯!”邵华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眼里有些可惜,这个贱女人实在是太经不起折腾了,就这么几天功夫就疯了。 “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已经通知了安健阳。”田秘书接着说道。 “事情都做干净了吗?”邵华冷冷地问道。 “全部弄干净了,医院里所有的监控录像,我们提早拿走了,我们的人也早就撤离了。” “我曾经在医院里露过面,你能保证那些医生的嘴巴不会乱说吗?”邵华冰冷的声音再一次想起。 “邵总,这些你只管放心,当时你戴了眼镜和口罩,当时人又那么多,医生根本不记得你长什么样子,警方那边我们已经探得消息,那个医生的笔录里说是根本没有看清人长什么样。”田秘书把自己探得的最新消息告诉了邵华。 “办得好。”邵华满意地点点头,紧着又问道:“那个贱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医院。安健阳看到安瑞疯了大受刺激,心脏病复发住进医院里头,她和韩忆一起也进了医院。”田秘书一五一十地说道。 “真的便宜宜这个贱人了。”邵华从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田秘书挑了挑眉,握着手机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邵华的声音又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问道:“她,还好吗?” “她很好。”田秘书跟了邵华多年,自然明白邵华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他简单地对邵华说了几个字。 田秘书不敢多说,生怕伤了邵华的心。昨天的婚礼他看了,他看得出来安少是真的很爱晏晨,和邵总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晏晨也很爱安少,从昨天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在婚礼上的那一番说词,几乎打动了所有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不之感动地落泪。他的妻子就是其中一人。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邵华好半天没有发出一句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邵华终于开腔了,对着田秘书叮嘱一声:“帮我多照顾照顾她。”随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田秘书看着手机苦笑,默默地把手机收起。 他恐怕不能完成邵总交给他的任务,因为安少是不会让别的男人来照顾晏晨的,再说了,安少把她照顾的很好,她根本不需要别的男人来照顾。 …… 天终于亮了,休息了一个晚上的人们从美梦中醒来,开始了一天忙碌的生活。 安少和晏晨自回来以后两个人根本没有一丝睡意,两个人就这样并肩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晏晨不知道安少和安健阳之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敢问,生怕触了安少心中的那道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疤,她除了紧紧地抱着安少,给他一点温度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他和那个贱人一起害死了我的母亲。”安少突然开口对晏晨说道,眼中是浓浓的化解不开的悲伤和恨意。 晏晨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此时安少需要一个忠实的听众。 安少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他把记忆中那段痛苦的往事一五一十地向晏晨讲起,当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安少的身体剧烈地在颤抖。 晏晨没想到安少的童年是这么一段血淋淋的回忆,心中对安少充满了同情和心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从楼上跳下来摔在自己的面前,这是一个多么残忍的画面。 他到时一定很害怕吧? 晏晨紧紧地抱着安少,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别怕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别怕,有我在,别怕。” 安少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双手死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发出如野兽般的怒吼,“但是那个贱女人还活着。他们都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事情远远根本没有结束。” “好好,没有结束,没有结束。”晏晨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安少的肩膀,柔声安慰,顺着安少的话头说下去。 安少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眼中一片戾气。“以前那个贱女人一直住在国外,身边有他护着,我下了几次手都没有得逞,现在她终于回来了,好戏也就开始了。” “你想怎么做?”看着安少因恨意而一片扭曲的脸,晏晨忍不住一阵心惊,“老公,你可不能做傻事,这杀人是要偿命的,为了这么一个贱人根本不值得,其实她已经得到报应了,你看安瑞现在疯了,这比杀了她都让她难受。” 晏晨真的不希望安少去做傻事。一辈子的时间看起来很长,其实却是很短,她希望能够和安少平平淡淡地一直走下去,相依相伴,白头到老。 “安瑞那是自找的。”安少的眼里一丝同情也没有,反而浮起一丝嘲弄来。 安瑞是自己被贪心所害。 她用尽一切手段和心计去算计邵华,利用程鹏阳的孩子来冒允邵华的孩子,逼得邵华和晏晨离婚,等事情败露以后,她疯狂杀死了自己肚子的孩子,又试图嫁祸给晏晨,这些都被识破,当邵母和程鹏阳挡在她的面前时,她毫不犹豫地把他们全杀死了。 其实,当她做这一切的事情时,她已经疯了,疯得让人不敢去想象。 现在这个结局早就在安少的意料之中,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晏晨沉默不语。对安瑞她真的不知道该抱有什么要心态。一开始的时候,她的很恨很恨,如果杀人不犯法,晏晨不知道把安瑞杀了多少次了。可是今天看到痴呆的表情,以前的种种恩怨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 她其实应该感谢安瑞的。如果没有她的横空出现,她又怎么可能会认识安少?只怕这一辈子都和他无集,就算有一天在街上见面,只怕会像路人一样擦身而过。一想到这里,晏晨的心里就微微不舒服起来。 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晏晨的手机这时响了,把两个人同时吓了一大跳。 “一大早谁的?”安少的脸上明显地不悦。 晏晨从床头柜上把手机拿起来看了看,是晏妈妈打来的。 晏晨对着安少歉意地笑了笑,说了一声,“是我妈打来的。” 安少抿着嘴巴不说话了,生生地把刚才那一口闷气咽下,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晏晨。 晏晨无奈地摇摇头,回过头来按下了接听键,“妈,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了?” “早什么早啊?太阳都晒屁股了。晏晨,你该不会是还没有起床吧?哎,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今天是三天回门,你哥现在都已经去接你了,你赶紧起床,别睡了。”晏晨刚说了一句,晏妈妈的话就像串珠一样,劈里吧啦的全倒了出来,连晏晨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随后又把电话给挂了。 晏晨望着手机苦笑,妈妈的性格就是这样,一辈子了就算是想改也改不了了。 “起床吧!我哥来接我来了。”晏晨从后面搂着安少笑盈盈地说道。 “又不是不认得路,干嘛要让他来接?麻烦!”安少嘴里嘟囔一句,缓缓坐了起来,起床下地穿衣。 晏晨也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衣柜找出一套新衣服穿在身上,一边穿一边对安少说道:“不是怕你找不见路,这是我们家的规矩。” “就你们家的破规矩多。”安少不悦地说了一句,穿好衣服踢着鞋子打开门楼下走去。 毕竟是大舅子第一次上门,不能马虎。 晏强是第一次来到安家,进入安家那一刻,他的心里就无比的震撼,安家别墅实在是太大了,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之外。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晏强在心中感叹一声,坐在沙发上有些拘束,双手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方放。 安家的人陆陆续续全都起床了,对于突然出现在客厅里的这个陌生男人,他们都感到特别的好奇。 萧莉莉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她对林妈招了招手,不悦地说道:“林妈,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谁都可以放进来?他是谁你问清楚了吗?家里要是招了贼你担当得起吗?” 晏强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霍地站了起来,眼睛喷着火看着萧莉莉。 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林妈赶紧向萧莉莉解释,“二夫人,这是大少夫人的哥哥,今天是少夫人回门的时间,亲爱哥哥是来接少夫人回去的。” 萧莉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怔怔地,不知道该如何化解眼前的窘境。 安少这时从楼上走了下来,刚刚萧莉莉的话一字不漏全听在耳里,他的脸上飞着寒冰,踢着鞋子来到萧莉莉的面前,冷冷地看着萧莉莉,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题外话------ 今天不二更了,因为停一天的电。 第126章节 看爷晚上怎么治你 萧莉莉见过晏强,只不过刚才晏强一直低着头,这才没认出,现在看到安少发火,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安风这时走了过来,对着晏强伸出了手,笑着说道:“原来是嫂子的亲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是一家人,我是安风,是安少的堂弟,才从国外回来,刚刚家母一时眼拙,没认出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不要放在心上。” 安风脸上堆满笑容看着晏强。 晏强心中的火随着安风的话音落下慢慢地消失了,勉强对着安风一笑,伸手与安风的握了握,后又松开。 安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快坐下来说话,这么早肯定没有吃饭吧?正好林妈把早点备好了,不如一起吃个早点吧?” 晏强是个直性子人,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刚萧莉莉的话的确是把他惹恼了,但是经安风这么三言两语,心里残存的那点火气早已经荡然无存,他对安风说:“不用麻烦了,我吃过早点才过来的。” “哪怕是吃了也要过去坐一会儿,要不该让别人说我们安家太失礼了,哥,这边请。”安风对晏强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风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晏强不好再说什么,对着安风憨厚笑了笑,随着安风去了餐厅,临走的时候还对安少叫了一句,“妹夫,你也过来坐啊!” 安少眼睛闪了闪,冷笑。他斜着眼睛冷冷地瞟了一眼萧莉莉,踢着鞋子向餐厅走去,萧莉莉顿时松了一口气,身体软软地靠在沙发上。 安心低垂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厌恶。萧莉莉这个样子,也难怪她爸在外面找女人了,成天唯恐天下不乱总想生出一点事非来。刚刚若不是她哥过来解围,安少又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了。 安心的心里一想到安少,心脏就隐隐作疼。再过半个月她就要嫁人,从此以后她就不能天天看到安少,一想到这里,安心的心里就充满了悲伤,抬眼痴迷地向餐厅的方向看去。 安风的视线正好朝这边看了过来了,看到安心眼中和痴迷,禁不住眉头皱了皱。 安心一碰到安风的视线,就像做贼一样,立刻低下头,心里如小鹿一样乱撞。 安风这么聪明,他该不会察觉到什么?安心的心里一片担心。 晏晨在房间里逗留了一会儿这才下楼,看到晏强,她的脸上一片高兴,欢快地向晏强跑去,从后面抱着晏强,叫了一声,“哥!” “坐下,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也不怕人家笑话。”晏强眼中含着笑瞪了一眼晏强。 晏晏呵呵地笑着,一屁股在安少和晏强的中间坐下,伸手去拿奶杯。 安风的手正好也伸了出来,两只手同时落在杯子上。晏晨的手缩了回来,对着安风笑了笑,“你先。” “不,还是嫂子先吧!”安风也笑了,把手也缩了回来。 安少的脸又变得不好看了,把手中的碗摔得叮叮当当的响,斜着眼睛看了晏晨一眼,把碗向晏晨的面前一推,阴阳怪气地说道:“爷要喝粥,给爷盛。” 晏晨心里清楚安少的小心眼又犯了,也不和他计较,拿起勺子舀了满满一碗放在安少的面前。 安少又不高兴了,“你当爷是猪呢?给爷盛这么多。” 晏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目光落在安少的脸上,说道:“爷,世上哪有这么好看的猪?你要是猪,你让那些猪们情以何堪呢?” 晏晨嘴里笑着,把安少的碗放在自己面前,拿起勺子喝了几口,又推到安少的面前,“现在好了吧?” 安少眼底一片嫌恶,嘴巴撇了撇,“脏死了,不知道爷有洁癖么?” 安少嘴里嘟嘟囔囔着,但还是拿起勺子一口一口优雅地喝着粥。 晏晨对安少的毒舌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和他计较,专心致志开始吃早点。 对面,安风脸色正常,好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脸始终保持着笑容。 安老太太这时也下楼了,经过一晚上的折腾,眼窝深陷,满脸的疲惫,看到晏强勉强露出一笑容来,“晏强过来了啊!” 晏强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些拘束,“奶奶,您看我失礼了,没等您下来就先吃了。” 安老太太摆摆手,让晏强坐了下来,说道:“这不怪你,是我跟他们交待过,今天早上不要等我吃饭。你好好吃饭,想吃什么时尽管提,第一次来,别客气。”安老太太笑眯眯地说道,说完在客厅坐下。 萧莉莉这时来到安老太太的身边坐下,小声地问道:“妈,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一提到安健阳,安老太太脸上的笑容立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在观察,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安瑞?唉——” 安老太太的脸上布满愁容,安瑞这辈子算毁了,好好的一个好孩子就这样疯了,就算清醒过来,只怕后半生也要在监狱中度过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了呢?为一个男人把自己一生全都葬了进去,这样值得么? 安老太太想不通现在的小女孩在想些什么。 萧莉莉不以为然,安瑞疯与不疯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对安瑞她也没有过多的同情,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公司的事情。 安氏那么大,安健阳身体又不行了,那安风这次回来是不是就可以不走了? “妈,你看大哥现在身体不适,安风又正好回来,那公司副总的位置?”萧莉莉的话没有说话,但是其中意味分明。 安老太太的脸一沉,“老大还没死,你现在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合适?” 萧莉莉讨了一个没趣,讪讪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安蓝在一旁冷笑,这个萧莉莉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竟敢痴心妄想让安风回来,安风回来干吗?和安静争财产争位置吗? 萧莉莉让安风回来是明摆着要和安静争。如果要让她从中选一个人安家继承人,她宁愿选择安静也不会选择安风。 这个安风城府实在是在深了,虽然安蓝看着安风长大,但是安蓝从来就不知道安风在想什么,他所做的事情都带有目的性,没有目的没有利益的事情从来不做。相比较之下,她还是觉得安静好一点。 虽然他不着调,性格怪辟,脾气又大,手段狠厉,但是只要你不惹他,其实还能和平相处的。 安宁这时也从楼上下来了,一边走嘴里一边打着呵欠,昨天晚上本来就睡得晚,凌晨的时候又跑了一趟医院,要不是肚子饿,她才懒得起床。 “安宁,吃过早饭你去医院看看你爸。”安老太太对安宁命令道。 “医生不是说他没生命危险吗?”安宁一边满不在乎对安老太太说道,一边打着呵欠向餐厅走去。 “站住。”安老太太气得脑袋瓜子生疼,厉声对安宁喝道。 安宁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笑嘻嘻地看着安老太太,“奶奶,我饿了,你就让我先吃上两口吧!有什么事情等我吃完再说行吗?” 安老太太满腹的怒火在看到安宁的笑脸,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 自从叶馨自杀以后,安宁和安静就视安健阳为仇人,二十年过去了,与安健阳的关系从来没有缓和,父子父女形如陌路。 “吃饭去吧!”安老太太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对着安宁摆了摆手。 “遵命!”安宁给安老太太一个飞吻,转身踢着鞋子哒哒地看向餐厅走去,在看到晏强,对着晏强呵呵一笑,“强哥,几天不见,变帅了啊!” 晏强的脸微微一红,对着安宁的调侃不知如何回答,憨憨一笑,手在头上抓了一把。 安宁一看更乐了,正想还要说几句,安少忽然抬起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安宁,安宁一窒,脱口而出话顿时憋了回去,耸耸肩,闭上嘴巴开始乖乖地吃饭。 安少把碗一推起身踢开椅子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离开了。晏强本来在家就吃过早饭,实在是架不住安风热情相邀这才勉强坐了下来,这一顿早饭下来,他早就坐立不安,如针芒枣背,现在看到安少离开,顿时松了一口气,对着安风安宁丢下一句慢用,就离开了。 “坐。”安老太太笑眯眯地对晏强说道。 晏晨这时也吃过饭了走了过来,晏强看了一眼晏晨,笑着对安老太太说道:“不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我妈在家肯定也等得着急了。” “行,那我就不留你了。小静,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安老太太的视线落在安少的身上。 “陆尘早就准备好了。”安少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安老太太点点头,“那你们就早点去,别让亲家妈妈等得着急了。晚上如果不回来吃饭记得打个电话回来。”安老太太对晏晨叮嘱道。 “我知道了奶奶。”晏晨对安老太太笑了笑,又向屋里的人打了一个招呼,与晏强和安少一起向外走去。 陆尘早已经等在外面,看到安少出来,赶紧下车把车门打开,手挡在车顶上。“安少,安太,请。” “要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没有?”安少上了车眯着眼睛看着陆尘。 陆尘呵呵地笑着:“安少,我办事你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 “嗯!”安少哼了一声,手搭在晏晨的肩上,用脚踢了踢前面的座椅,“开车。” 晏妈妈在家早就等急了,不住地看时间,走到这个家走到那个家,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但是还是不放心,又拿出干净的布子仔仔细细地重新又擦了一遍。 “他爸,你看看可以了吗?”晏妈妈问正在看电视的晏爸。 晏爸爸的眼睛在屋里扫视了一遍,点点头,“很干净了,别擦了,一大早的就起来忙,也该歇一会儿了,别累着了。” “我现在哪有这个心思歇?你说这晏强都出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你赶紧打个电话问一下。”晏妈妈现在根本闲不下来,生怕哪些地方做得不好惹得女婿嫌弃给女儿丢脸。 晏爸爸无奈,起身向卧室走去,过了一会儿,人又出来了,对晏妈妈说道:“他们已经出发了,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回来了?赶紧给晏晨他舅舅,姑姑打电话,让他们直接去酒店,哎,对了,酒店是不是订好了?赶紧跟酒店联系一下。”晏妈妈一下子慌了起来,手忙脚乱,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嘴里不停地说着话。 晏爸爸一把拽住晏妈妈的手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行了,你就别操心了,赶紧坐下来歇歇,这些事情你都念叨了好几遍了。我去叫妞妞起床,你就坐在这里不要动了。” 晏爸爸给晏妈妈泡了一杯开水放在她的面前,然后去叫妞妞起床。 晏妈妈哪里坐得住?晏爸爸前脚前一离开,后脚她又站了起来,给伊月打了一个电话,“伊月,你怎么还不过来呢?晏晨和小静一会儿就要回来了,你说你这个嫂子是怎么当的?” 晏妈妈越来越对伊月不满了,昨天说得好好地让她回家住,结果到了晚上一个电话打来说有事过不来了。这该有多大的事啊?再者,就是天大的事情也要睡觉吧!好,有事过不来就不过来了,这都几点了人还没回,还非得打个电话三请四请的。 伊月握着手机也犯难了,眼睛看着身旁的男人。 男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你说你这是办得什么事情?这婚都离了,怎么还跟前夫纠缠不清?你要是不好说,我来说。”男人说完从伊月的手里夺过手机,对着手机说道:“你以后不要再跟伊月打电话了,她和你的儿子早就离婚了。” 男人说完,“啪”一声把电话给摁了。 晏妈妈手里握着手机半天没反应过来,大脑“轰轰”地响,伊月的身边怎么有男人呢?刚刚他说伊月和晏强早就离婚了,这是怎么回事? 晏妈妈颤拌着手又给伊月打了一个电话。 这次还是男人接的,“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都给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儿子和儿媳妇早就离婚了,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你以后别有事没事跟她打电话。” “你胡说什么呢?把手机给我。”那边伊月着急了,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手机,接着用一副着急的声音对晏妈妈说道:“妈,你别他的,我和晏强…” “行了,你别说了,我现在都知道了。”晏妈妈打断了伊月的话,快速地挂断了电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怪不得晏强一直把妞妞放在家里,怪不得上次晏晨问她如果伊月和晏强离婚她会是什么反应,原来他们都知道伊月和晏强离婚了,就她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晏妈妈气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上辈子到底是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一个个都离婚?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晏妈妈的胸口隐隐作疼,她颤抖着手伸手去端茶几上的水杯,端了几下都没有端起来,最后好不容易端了起来,手抖的厉害,一个不稳,杯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晏妈妈捂着胸口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晏爸爸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晏妈妈脸色不对,立刻跑了过来,扶着晏妈妈急声问道:“孩子他妈,你这到底是怎么啦?” 晏妈妈捂着胸口不说话,一脸的痛苦。 晏爸爸一看心叫一声不好,晏妈妈心脏病犯了,于是二话不说立刻从茶几下面的小抽屉拿出一瓶药,倒了粒放在晏妈妈的嘴里,又端了一杯水递到晏妈妈的嘴边,让她喝了两口把药顺了下去。 “躺下休息一会儿。”晏爸爸扶着晏妈妈躺下。 晏爸爸坐在晏妈妈的身边,一脸紧张地看着晏妈妈,担心地问道:“现在好点了没有?” 喝了药晏妈妈觉得好多了,她冲着晏爸爸点点头,说:“好多了。” “怎么好好的心脏病就犯了?”晏爸爸看晏妈妈气色好多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开始疑惑起来。 晏妈妈张了张嘴,眼神略显得有些复杂看了一眼晏爸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勉强地笑了笑,“肯定这几天太累了没休息好。” “那你躺下好好休息不要乱动了。”晏爸爸从房间里拿出一条薄被盖在晏妈妈的身上,然后清理地板上水渍和玻璃残渣。 晏妈妈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又坐了起来,开始指挥着晏爸爸,“一定要干净了,特别是玻璃碎片一定要全扫干净了,妞妞经常光着脚丫子在地上乱跑,要是扎到她可是不得了。” “我知道了,你赶紧躺下别乱动。”晏爸爸一看晏妈妈坐了起来,放下手里的扫把,把晏妈妈又扶着躺下。 晏妈妈虽然躺下了,但是嘴巴却闲不住,指挥着晏爸爸把地上清理的干干净净。 妞妞这时光着脚丫子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了,“爷爷,奶奶。” 晏妈妈一看到妞妞心里就是一酸,眼泪差点滚了下来,她赶紧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对着妞妞招了招手,“我的小宝贝,快来奶奶这边。” 妞妞迷迷糊糊地走了过来,爬到沙发上偎在晏妈妈的怀里,抬起圆嘟嘟的小脸,稚嫩地问道:“奶奶,你是不是生病了?” 晏妈妈心里更酸,对着妞妞勉强笑了笑,把妞妞紧紧地搂在怀中,说道:“奶奶没病,就是累了躺下来休息一会儿。” “那妞妞给奶奶捶捶背吧!爸爸累的时候妞妞也给爸爸捶背,爸爸就不累了。”妞妞从晏妈妈的怀里挣脱出来,跳到晏妈妈的后面抬起小拳头就给晏妈妈捶背。 晏妈妈的眼泪控制不住终于落了下来,她开始用手频频擦眼泪。 这一对天杀的,好好的一个家被他们给拆散了,只管自己快活了,有没有想妞妞的感受? 一想这些糟心的事情,晏妈妈的心脏又气得隐隐作痛,她赶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今天是晏晨回门的时间,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病倒了,更不能发脾气,等晏晨和小静走了,看她怎么收拾他们。 晏强在车上接到伊月的电话,伊月还没有说两句,晏强的脸色立刻变了,脚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吱”的一声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手然后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晏强眉头一皱,提高声音问道,脸色一片怒气。 “妈知道我们离婚了。”伊月小声地又说了一次。 “你…?!”晏强气得说不出话来。 “晏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这只是一个意外,反正这事妈迟早都要知道的。哎,我不跟你说了,有人在叫我。”伊月急匆匆地把电话给挂断了。 晏强气得把电话扔在座位上,恨得牙痒痒的。 手机这时又响了,晏晨拿起手机一看,是晏晨打来的,晏晨按了接听键。 “晨啊,有事吗?”晏强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对晏晨说道。 “哥,好好的怎么把车停下来了?”晏晨问道。 晏强从后视镜向后看了看,晏晨的车也随着他停在路边上。 “刚伊月打电话过来,说是妈已经知道了我离婚的事情。”晏强简单地对晏晨说道。 “什么?”晏晨一声惊呼,接着挂断了电话,然后打开车门小跑来着到晏强的车旁,拉开车门上了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晏晨扭过头看着晏强。 “谁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晏强气得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 晏晨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对晏强说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不过妈现在一定很生气吧!”晏强叹了一口气。 “一个个都离婚,我要是她也会生气的。”晏晏自嘲地笑了笑,哪家父母要是碰到他们兄妹都会这么糟心的。 “事情到了现在这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赶紧开车吧!”晏晨轻叹了一口气,眼下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只能走着看了。 晏强重新又发动了车子,缓缓向前驶去。 晏晨一进门,就看到晏妈妈和妞妞在沙发上玩,看到晏妈妈神色自然安然无恙,晏晨一直揪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笑眯眯地对着晏妈妈叫了一句,“妈,我们回来了。” 晏妈妈赶紧从沙上站了起来,直接忽视晏晨来到安少的面前,脸上堆满了笑容,“小静,你可是终于来了,来来,赶紧进来坐,我把所有椅子擦得干干净净,擦了好几遍,一点灰也没有。” 晏晨的脸上笑容僵在脸上,与晏强无奈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了,晏妈妈这摆明是在生他们的气呢! 安少的脸上有些别扭,他不习惯有人这么热情地对他,更不习惯别人离他这么近,但是碍着面子,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东西放哪?”陆尘和司机抱着东西上来了,他们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来?”晏妈妈愣了愣,赶紧把陆尘和司机迎了进来,扭过头对晏爸爸叫了一声,“他爸,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搭把手。” “哦哦!”晏爸爸赶紧走了过来,从陆尘的手里接下东西,暂时就摆在客厅里。 晏强想上前搭把手,被晏妈妈一个胳膊肘子给拐得老远。 晏强苦笑,摊摊手,得了,反正怎么做都是错的,还不如坐下。 但是坐下也是错的。 晏妈妈的目光时常落在他的身上,对着他刷刷地飞眼刀子。 晏强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晏晨。 晏晨也是无可奈何,自从进门到现在,晏妈妈没有和她说一句话,这不是摆明了在她的气么? “怎么回事?”安少斜了一眼晏晨,不解地问道。 “我妈在生我和我哥的气。”晏晨小声对安少说道。 “什么事情?”安少问道。 “她知道我哥离婚的事情了。”晏晨对着安少苦笑。 “不就是离婚了么?爷还以为是多大个事呢!离了咱们再找好的。”安少突然提高声音说道。 房间里顿时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全聚中在安少的身上,晏妈妈的脸色有些难看。 “胡说什么?”晏晨伸手在安少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接着讪笑着看着晏妈妈,“妈,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说着玩的。” “爷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安少啮牙咧嘴地看着晏晨,这个女人下手还真够狠的,拧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爷说得是直的,不合适就离了,那个谁曾经不是说过么,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坟墓。难道你让他们待在坟墓里过一辈子?” 晏妈妈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黑着一张脸瞪着晏晨和晏强。 晏晨现在恨不得找个胶布把安少的嘴给封上,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家伙的话这么多呢?真是气死她了。 “你不说话没有人让你是哑巴。”晏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少。 “爷说的是实话。”安少跷起二郎腿背靠在沙发上两条腿开始晃悠起来。 晏妈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即将喷薄欲出的怒气给压了下去,狠狠地瞪了一眼晏强和晏晨,恨声说道:“一会儿再找你们算账。” 晏爸爸也看出一些苗头来了,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晏晨。晏晨苦笑着对晏爸爸点点头。 晏爸爸这时才恍然,怪不得晏妈妈刚心脏病犯了,原来是她得知了晏强离婚的消息。 “他妈,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不要插手他们的事情了。”晏爸爸在一旁开始小声地劝说晏妈妈。 “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晏妈妈忽地转过头看着晏爸爸,冷着一张脸问道。 晏妈妈的怒火一下子迁怒在晏爸爸的身上,晏爸爸一下子蔫了,耸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好你个死老头子,你们是合起伙来骗我是不是?全都瞒着我一个人,晏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谁先提出离婚的?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妞妞由谁来抚养?”晏妈妈看着晏强,一边串的问题向他丢了过去。 晏强低着脑袋不说话。 “妈,这事能不能以后再说?”晏晏对晏妈妈说道,眼睛瞟向安少和陆尘。 晏妈妈的眼睛一瞪,“小静和陆尘都不是外人,他不说,你给我说。” 晏晨恨不得把舌头给咬断了,真是多嘴,这下可好,晏妈妈的怒火直接冲着她来了。 安少幸灾乐祸地看着晏晨,眼里全是笑意,一只脚就在那里抖啊抖,抖得晏晨的眼睛都是疼的。 晏晨甩了安少一个眼刀子。都怪这个家伙,都怪他多嘴。 “妈,哥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行吗?你女婿连早点都没有吃呢!”晏晨眉眼弯弯地对晏妈妈说道。 果然,晏晨的话一出,晏妈妈的注意力一下子转到安少的身上,“小静还没有吃早点?” 安少眉头一挑,正想开口说吃过了,腰上突然一阵疼痛。安少皱了皱眉头,侧过头看着晏晨。 晏晨嘴巴动了动,无声地对安少发出了几个字。 安少的眼睛暗了暗,牙齿咬了咬,这个女人居然敢威胁他,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来平时都是他惯出来的,早晚有一天他要好好地收拾收拾。 “小静!”晏妈妈看安少半天不说话,着急地又叫了一声。 安少皮笑肉不笑地斜瞟了一眼晏晨,这才向晏妈妈点头,“早上起得太早,没吃。”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你先坐一会儿,我现在就去给你做早点。”晏妈妈一听就着急了,起身向厨房走去。 安少脸上飘着乌云看着晏晨,对着晏晨甩刀子,低声咬牙对晏晨说道:“女人,现在你开心了吧?” 晏晨轻笑,搂着安少的胳膊头靠边他的肩上,“老公,如果你把对我的称呼变成老婆,我想我会更开心的。” “别给爷转移话题。”安少一想到刚才晏晨无声的话,心里的邪火就滋滋地向外冒,这个女人刚刚竟然威胁他说,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做,晚上居然不让他上床。 这个女人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看他晚上回去怎么收拾她。安少在心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是很认真对你说。”安少每次叫她女人的时候,晏晨心里丝丝甜蜜,生起无数的涟漪,不过,在人多的场所,她还是希望安少能叫她老婆。女人这个称呼关起门来叫最好。 “罗嗦。”安少不耐烦地吐了两个字。 晏晨笑了笑没说话,然后对着晏爸爸和晏强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晏爸爸和晏强相视看了一眼,皆松了一口气。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看看你妈做什么了。”晏爸爸起身向厨房走去。 妞妞是个人来疯,人一多就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也不认生,直接从沙发跳下来就向安少扑去。 “小心,别摔倒了。”晏晨赶紧把妞妞抱起来,指着安少对妞妞说道:“妞妞,告诉姑姑,你还记得他是谁吗?” 妞妞歪着脑袋看着安少,重重地点头,脆生生地说道:“妞妞当然记得了,他是新姑父。” 安少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展开,就僵在脸上。 新姑父?这倒是一个新名词。 晏晨哑然失笑,“妞妞,姑父就是姑父,怎么还冒出一个新姑父来?” “不是还有一个姑父吗?我管他叫旧姑父,管这个叫新姑父。”妞妞的一番话让安少的脸更黑了。 这个邵华到底给妞妞什么好处了?人长得不怎么样,这手段还挺高明的,把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收买了。他也只有这个本事了,只会收买小女孩了。 安少在心中鄙夷地想着。 晏晨把妞妞放在腿上,看着妞妞,很认真地对妞妞说道:“妞妞,姑姑再给你说一遍,姑父只有一个,没有新和旧的,他就是你的姑父。”晏晨指了指安少对妞妞说道。 妞妞似懂非懂,但还是很认真的点点头,“那旧姑父叫什么呢?”妞妞扬着脸问晏晨。 “以后碰见了就叫叔叔,记住了吗?”晏晨一脸平静地对妞妞说道。 “记住了,旧姑父不是旧姑父了叫叔叔,漂亮哥哥才是姑父,姑姑,妞妞说得对不对?”妞妞圆嘟嘟地脸上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歪着脑袋看着晏晨。 “妞妞真聪明。”晏晨在妞妞的脸上亲了一口。 “姑父抱抱。”妞妞向安少伸开胳膊,身体向安少的身上倒去。 安少的身体猛地一怔,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把妞妞抱住,脸上表情很古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和狼狈。 晏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连一旁的陆尘和晏强也被安少的样子给逗乐了,屋时一片笑声。 安少的脸色涨成猪肝色,眼睛凉凉地瞟向笑得最欢的陆尘,“很好笑吗?嗯——” 安少语音拉得很长,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尘,眼中意味非常明显,你要是再敢笑的话,爷把你的牙齿给拔了。 陆尘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一下子憋得通红,他捂着嘴巴轻轻地咳了一声,丢了一句,“我在楼下等你们,有什么事情约我打电话。”说完打开门冲了出去,就跟后面有鬼撵一样,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晏晨笑得更大声了,一边笑一边把妞妞从安少的手里接了过来,“妞妞,姑父不会抱小孩,别让姑父把你摔在地上了,来,还是到姑姑这里来,走,我们去看看奶奶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了。” 晏晨一边说着说一边止不住笑着向厨房走去,把脸黑成锅底的安少直接晾在客厅里。 安少眯着眼睛对晏晨的背影刷刷甩眼刀子。 “来,喝口水。”晏强强忍着笑意倒了一杯水放在安少的面前。 安少紧抿着嘴唇不说话,眼睛扫了扫面前的杯子,并不伸手去接,直接掠过,很傲娇地看向别处。 晏强这才想起安少有洁癖,讪讪笑了笑,推过去的杯子又拉了回来,客厅里的气氛莫明又尴尬了起来。 厨房里晏妈妈正在忙碌着。 “妈,别闹得太麻烦了,他胃不好,吃东西也就是小事,随便弄一点就行了。”晏晨看着晏妈妈忙前忙后,一阵无语。 “死丫头,你还敢进来啊!看今天过了我怎么收拾你。”晏妈妈没好气瞪了一眼晏晨。 晏晨自知理亏,不敢顶嘴,和晏爸爸对视看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第127章节 爷就喜欢你这样的 吴芳今天一大早就给诗子齐打了一个电话。 诗子齐正在给病人看病,听到手机响,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儿,从外面急匆匆地走来了一个护士,“诗医生。”护士在门口叫着。 “有事吗?”诗子齐抬眼看了一眼护士,又垂了下去,开始为病人开单子。 “阿姨把电话打到总台了。”护士对诗子齐说道。 诗子齐手里的笔顿了顿,抬头看着护士温润一笑,“我知道了,麻烦你了,一会儿我给回过去。” 护士双眼闪红星,心里冒着粉泡泡,不禁在想,如果要是嫁给诗医生就好了。诗医生可是全院公认的好男人,性格温和,人又长得帅,是最理想的老公。 “你还有事吗?”诗医生看着护士还站在门口,抬头又微笑着又问了一句。 护士如梦初醒,脸猛地一红,立刻捂着脸飞也似地逃开了,妈呀,真是羞死人了,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花痴,丢死人了。 当最后一个病人离开,诗子齐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正准备去休息一下,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诗子齐掏出手机一看,是吴芳打来的。 “妈,有事吗?”诗子齐这才想起吴芳来,心里有些歉意,刚刚病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顾不上给吴芳打电话。 吴芳气得肺都要爆炸了。她从早上给诗子齐打电话,打不通就打到总台,总台说诗子齐忙完了就给她回电话,然后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快中午了诗子齐的电话也没有打过来,终于再也忍不住她又给诗子齐打了一个电话。 “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家一趟。”吴芳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对诗子齐说道。 诗子齐愣了愣,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面说吗?我还在上班,实在是走不开。” 吴芳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对着手机吼道:“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家。”说完不等诗子齐回话,挂断了电话。 诗子齐温润的脸上划过一丝疑惑,眼中充满了不解,妈妈这么急着叫他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诗子齐转身去休息换了衣服,又和科室的主任打了一个招呼,驾着车向家的方向赶去。 一回到家,诗子齐明显地感到气氛有些异常,最让诗子齐感到意外的是今天诗君成也在,平常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在公司忙着。 吴芳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看到诗子齐进屋,身子侧了侧,不去看他。 诗子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把手里的钥匙放在茶几上,在吴芳的身边坐下,搂着吴芳怕肩膀,笑着柔声问道:“妈,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你还好意思说?”诗君成突然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杯子叮叮当当地响。 吴芳吓了一大跳,嗔怪地看着诗君成,“说话就话话,你拍什么桌子?吓我一大跳。” 诗君成的抿着嘴唇不说,阴着一张脸看着诗子齐。 吴芳这时站了起来,伸手从茶几上取过一个纸袋子递给诗子齐,“你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诗子齐看了一眼吴芳,伸手从吴芳的手里把袋子接开,把里面东西倒了出来,几个照片散落在茶几和地上。 诗子齐怔了怔,拿出其中一张。 这是他与安宁在酒店房间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照片。两个人表情都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还有被扰人清梦的一种愤怒。 “…?!” 诗子齐无语,说不出一句话来。 “怪不得昨天安少的助理给我们打电话约我们晚上出去吃饭,搞了半天你是把安少的妹妹给…,还闹到了派出所,现在人家打电话说你不愿意娶人家,你不愿意你和人家开什么房间?这照片是寄到家里来了,这要是寄到报社发到网上,我和你爸还怎么出去见人?” 吴芳手指着诗子齐的鼻子尖,气得浑身发抖,你说,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儿子出来?哪个女人不好睡,你非得去睡安少的妹妹?现在好了,人家找上门来了吧? 诗君成也是气得脸色铁青。男人在外花天酒地有的时候是再所难免的,关健是你要看对象。安宁是你能招惹的?一想到安宁的名声,诗君成更是心塞,摇头不止。 诗子齐默默地把照片捡起重新装进袋子里放在茶几上。 “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吴芳看诗子齐的样子也不忍多再加责备了,但是那个安宁,吴芳是绝对不会让她进诗家的大门。 对于安宁,吴芳略有耳闻,行事说话怪异,穿着暴露,行为大胆,诗子齐要是娶了她,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可是他们有选择的权利吗?吴芳心中有忐忑不安,对于晚上的饭局充满了不安,安少今天是想打算怎么办? 是逼婚还是另有其他? 吴芳觉得逼婚的可能性极大。但是一想安宁,她就开始头疼,心堵得慌。 诗子齐脸上是一脸的纠结和茫然。 他不爱她,怎么可能娶她? 诗君成这时开口了,“什么怎么办?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照片都寄到家里,除了把人家娶了还能怎么办?” 诗君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诗子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是诗家的骄傲,他绝不能让安少毁了他。 诗君成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安少此举就是想让诗子齐娶了安宁。诗君成也明白如果这些照片流出去,不但安宁的名声尽毁,就连诗子齐也是名声扫地,再加上安少的为人,他们诗家必定会遭受他一系列的疯狂打击。 “真要娶那种女人进门?我坚决不同意。”吴芳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情绪激动地说道。 “现在不是你同不同意的问题,是你儿子把人家给睡了,人家找上门来了。”诗君成瞪了一眼吴芳,没好气地说道。 吴芳没话可说了,如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诗子齐,好一会儿这才问道:“儿子,你到底有没有和安宁发生关系?你跟妈说实话,其实这些照片根本不能说明问题,虽然你们躺在一张床上,但是你们全都穿着衣服,你不能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人冤枉吧?” 吴芳收到那些照片,一张张逐一看过,她细心地发现两人虽然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但是两个人穿得整整齐齐,从照片上看根本看不出两个有过什么。 “真是糊涂!”诗君成对着吴芳喝了一声,“这种事谁能说得清楚?要是那安宁一口咬定子齐和他发生了关系?到时候子齐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吴芳听诗君成这么一说,顿时无话可说。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就算没有发生关系,要是安宁逼婚不成恼羞成怒说子齐把强了,到时候诗子齐走到哪里都会遭别人白眼。 一直沉默的诗子齐这个时候终于开口说了,他抬眼看着诗君成和吴芳,用一种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我娶安宁。” 诗子齐的话把吴芳给炸晕了,她瞪大眼睛看着诗子齐,提高声音说道:“你疯了?那种女人娶回来你也得戴多少顶绿帽子?” “妈,安宁不是你想象那种女孩,她人很善良。”诗子齐皱了皱眉头,开口为安宁辩解。 虽然他对安宁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却不希望有人说安宁的不是。 “难道你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吴芳不可思议地看着诗子齐。 诗子齐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吴芳。 他把安宁只是当作朋友。之所以决定娶安宁,却是因为诗君成的话。 他不怕自己身败名裂,他担心安少会对诗家下手,他也担心安宁。经过几次接触,诗子齐发现安宁其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坚强,她的眼睛经常会露出一种怎么也化解不开的浓浓悲伤。 她是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看似风光的后面其实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 诗子齐不忍心再伤害安宁。 还有一个让诗子齐下定决心娶安宁的理由是,这样以后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近距离接触晏晨了。虽然这对安宁来说很不公平。 “我喜欢她。”诗子齐缓缓对吴芳说道,“我希望你们像爱我一样爱她,她其实只不过一个善良没长大的女孩,请你们多给她一些宽容。” 诗子齐认真地吴芳和诗君成说道,说完抓起茶几上钥匙,迈开步子向外走去,转身,脸上的笑容不见,取而代之是一种怎么也说不出来的悲伤。 爱情还没有开始,便已经凋谢。 …… 酒店里,安少看着一大桌子的人,表情极为不耐。 他不喜欢这种场合,看着他们谈笑风声,口水四溅,安少的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 晏晨在桌子下面轻轻地握住安少的手,眼睛看着安少,对他轻轻地摇摇头。她知道这样委屈他了,可是没有办法,人生在世本来就是无奈的。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无声地对晏晨说道:“要不是为了你,爷早就离开了。” 晏晨懂安少。 她的眼睛看着安少,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道:“爷,辛苦你了,晚上奴家好好伺候你的。” 安少顿时心花怒放,脸上扬起来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手悄悄地落在晏晨的腿上,细细地摩娑。 晏晨老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喝了一口水。 这个流氓。晏晨在心中啐了一口。 “安静,你怎么不吃啊?是这理的饭菜不符合你的味道吗?”晏晨舅舅一看安少自始自终没动一下筷子,忍不住奇怪地问道。 晏妈妈知道安静有洁癖,赶紧出声说道:“才来的时候吃了一点,估计是不饿,饿了自己就会吃的。” 晏晨舅舅听晏妈妈这样说,深信不疑,也不再在吃与不吃的问题上追究,然后语重深长对安少说道:“安静,虽说你安家家大业大,但是既然你娶了晏晨,我这个当舅舅希望你能好好对晏晨,不要让她受委屈。这个孩子以前受过太多的苦了。” 安少抿着嘴唇没说话,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老子费尽心思娶回来的女人当然会好好对她,要不然娶她回来干嘛?爷又不是闲得没事做。 晏晨舅舅哪里知道安少心中所想,看到安少点头,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欣慰来,接着又对晏晨说道:“晨啊,嫁了人就跟在家不一样了,一定要孝敬公婆,把老公照顾好,做好自己本职的工作。” 晏晨向舅舅重重地点头,说:“舅舅,我知道了。” “舅舅,不说了,赶紧吃饭,你看我们光着说话,这菜都凉了。”晏强早就看出安少不耐烦,赶紧起身招呼大家赶紧吃菜。 饭桌上一片其乐融融,当然如果忽略安少不耐烦的脸,一切就更加完美了。 一顿饭在安少越来越黑的脸上终于结束了。晏晨在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不敢想象,如果再待下去,安少会做出什么样的惊人举动? 是起身离开还是把桌子给掀了?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安少虽然脸黑得快要滴下墨汁来,但是好在没有发脾气,这让晏晨感到特别地欣尉。 一上车晏晨头靠在安少的肩,与安少十指紧扣,说道:“今天辛苦你了。” 安少邪笑,手拍了拍了晏晨的腿,眉毛挑了挑,“爷是为了你才留下的,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 晏晨娇笑,“爷,奴家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安少心里痒痒的,浑身像着了火一样,烧得他浑身难受,有些按捺不住了,用踢了踢了前面的座椅,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回家。” 司机点头,一句话也不说,把车子调头直接向安家驶去。 “爷,还是回我们自己的家吧!”晏晨抬起头看着安少。 安少低下头看了一眼晏晨,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说道:“好。” 司机一听,又把车子调了一个头向晏晨以前所住的小区驶去。 晏晨与安少拥着进了屋。 房间里干净以往,晏晨请的有钟点工,每天会固定来打扫。毕竟这里是她的家,如果烦了,累了,她可以过来小坐一会儿。 晏晨一进门就踢掉了鞋子,歪着安少妩媚一笑,转身穿着丝袜向卧室跑去,一边跑一边洒下银铃般的笑声,路上是一地的衣服。 安少眼睛幽暗看着晏晨婀娜多姿曼妙的背影,喉咙不禁咽了咽,踢掉脚上的鞋子,邪笑着着晃晃悠悠跟在晏晨的后面向卧室走去。 一进门,安少一下子怔住了,浑身的血液像某一个地方涌去。 晏晨侧身躺在床上,手撑头,乌黑亮丽的黑发垂了下来正好遮住胸前的美好,她微眯着眼睛看着安少,嫣然一笑,一只手在身上缓缓游走。 安少从来没有见过喷血的画面,大脑陷入一片浑沌中,茫茫然向晏晨走去。 晏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了,翻身坐起,伸手一拽,安少的身体就倒在床上,晏晨咯咯地笑着,腿一抬坐在安少的身上。 一室的旖旎,还有化不开的浓浓的春色。 …… 许久,外面的余辉从窗户外洒了进来,照在床上熟睡的两个人身上。 晏晨最先醒来,手托着下巴举着发梢轻扫安少的下巴,眼睛,眉毛和额头。 “别闹了。”安少闭着眼睛把晏晨搂入怀中,嘴里嘟嘟了一句。 “快起来吧!要不然天一会儿就要黑了。”晏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这一觉睡得真沉,一转眼就是五点了。 安少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晏晨的身上,好看迷人的眼睛弯弯的,嘴角勾起一道笑意,伸手在晏晨轻轻地捏了一把。 “女人,爷就喜欢你这样的。” 晏晨的老脸一红,一把打掉安少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安少的心又是一荡,手指勾起晏晨的下巴又吻了下去。 …… 晚上,金碧辉煌的顶层豪华包厢,诗君成一家早就来了,主人却迟迟未到。 吴芳不时地看时间,脸上明显地不悦,这都几点了,怎么人还没有到呢? “妈,别着急,再等一等。”诗子齐握了握吴芳的手,对着她笑了笑。 吴芳的心里一酸,心里替诗子齐感到委屈。 “子齐,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妈妈一定站在你这边,大不了我们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吴芳反手一把握住诗子齐的手,一脸急切地说道。 诗子齐不说话,只是笑着对吴芳摇摇头。 吴芳一看诗子齐这个样子,心里的酸意更浓了,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样,软软地靠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陆尘先走了进来站在门口,接着是晏晨挽着安少胳膊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面色有几分的羞涩的女孩。 “安少,你好!”诗君山站了起来,手向安少伸去。 安少理也不理诗君山直接从他的身边穿过,陆尘赶紧拉开一把椅子,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这才请安少坐下。 诗君山的脸上微微变得难看,尴尬地收回手,讪讪地重新坐了下来。 安少大腿跷二腿,一只胳膊搭在椅子靠上,斜着身体吊儿浪当坐着,眼睛向门口的方向瞟去,说:“你还傻愣着干什么?给老子给坐过来。” 众人的视线都一齐投向门口那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 安宁有些不好意思,手心有些紧张,迈开着步子慢慢地向屋里走去,在安少的旁边坐下。 “这是?”吴芳看安宁第一眼,眼前顿时一亮,在心里不由地赞了一句,好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要是她给子齐做媳妇就好了,吴芳的脑海里突然闪出这么一个念头来。 诗子齐的脸上也是呆了呆,眼里全是意外。他没有想到安宁换了妆容,变化是如此之大。 曾经乱七八糟时而被染成绿色,时而被染成黄色或又被染成红色的头发今天终于回归了正常的颜色,黑色。脸上那些五花八门的妆容也被洗掉,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安少和安少极其相似,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特别是她今天穿得这件白色连衣裙更是让她犹如出水芙蓉,让人禁不住眼前一亮。 诗子齐冲着安宁笑了笑,这样的安宁果然比以往的安宁看着顺眼多了。 只是这心? 诗子齐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晏晨,随后又快速地离开。 心,遗落在她的心上,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妈,她是安宁。”诗子齐吴芳的耳边小声说道。 吴芳呆住了。她就是安宁?这让吴芳有些难以接受。眼前这个娇滴滴脸上略带着紧张羞涩长相秀美的女孩果然那个,臭名远闻私生活糜烂的安宁么? 怎么不一样了? 吴芳疑惑地看着对面的安宁,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 诗君成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眼前这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静如处子的女孩居然是安宁?诗君成第一次感受到,传闻是真的不可信。眼前这个清秀乖巧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是传闻那个行事怪异穿着暴露放荡不羁的那个人呢? 安宁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手一直不住地揪着裙角,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诗子齐今天会答应娶她吗? 安宁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她是真的喜欢诗子齐,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笑容,喜欢他一切的一切,能够和他生活在一起,就算是死,这辈子也值了。 安少的手开始有节奏地在桌子敲起来,诗君成和吴芳皆用一种不安的眼神看着她。 “安少,可以先上菜了吗?”陆尘来到安少的面前,小声地问道。 “上,还等什么?”安少凉凉地斜了一眼陆尘。 陆尘退了下去,不一会儿服务员鱼贯而入,把手里精美的菜肴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陆尘提了一个小小的消毒碗箱走了进来,把安少的餐具一一摆放好,随后又退了下去。 诗家一家人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安少最先开始动筷子。 安少中午一口饭都没有吃,下午一直和晏晨待在房间里做运动,这胃早就提出抗议了,隐隐地疼痛,再加上这变态的洁癖,他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开始吃起来,丝毫不管对面的几个人。 安少的饭量很小,没吃上几口便已经饱了,拿出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擦了擦手,这才抬眼看向对面的诗君成吴芳和诗子齐,嘴唇勾了勾,邪笑,“你们吃啊!怎么不吃呢?嫌这里的饭菜不合你们的胃口?” “不不不,很好很好。”诗君成赶紧笑着对安少说道,然后招呼着吴芳和诗子齐,“别愣着了,吃吧!” 吴芳现在哪里有胃口?就是摆一桌满汉全席在她的眼前,她也没有心思。她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诗子齐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他承认安宁比以往动人,也比以往吸引人,但是这心里已经住进去一个人了,他真的没办法再容纳她。 诗子齐忽然觉得之前的决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不能这样对待安宁,因为这样对安宁实在是太不公平,太残忍了。 诗君成举起的筷子又重新放了下来。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就算是再精美的食物,他都无法下咽。 “安少,我们还是说正事吧!”诗君成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眼睛看着安少慢慢地说道。 “好,既然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爷也就不跟你们绕弯子了。小白脸,你说,你打算和安宁怎么办?”安少也不绕弯子,眼睛斜着看了一眼诗子齐,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安宁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抬头眼睛紧紧地看着诗子齐,手心里满是汗水。 答应啊!答应啊!安宁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诗子齐叫着。 像听到了安宁的呼声,诗子齐的视线在安宁的脸上停留,心不在焉,眼睛的余光瞟向晏晨。 晏晨的脸上从进门到现在,一直保持着一个淡淡的笑容,恬静自然,如深谷里的幽兰,让人心旷神怡,忍不住把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久久不愿移开。 只是,这个美好的女孩早已经嫁作他人妻,他的一腔爱意只能默默地隐在心中了。 诗子齐面对安宁渴望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软,罢了,罢了,虽然他不爱她,但是他会好好地对她。 “只要安宁愿意,我愿意娶她。”诗子齐在安宁渴望的眼神中缓缓地说道。 “嗯!”安少满意地点点头,算这小子识事务。 “你什么意思?”安少把目光投向安宁。 幸福来得太突然,安宁一下子傻掉了,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呆呆地看着诗子齐,眼里慢慢地流出泪水来。 “老子问你话,你说说你是嫁还是不嫁?”安少有些不耐烦了,又叫一声。 安少如梦初醒,伸出手抹了抹眼泪,转过脸看着安少,用从未有过的坚定语气对安少说道:“我嫁。” “不后悔了?”安少挑了挑眉毛问道。 “永不后悔。”安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说完眼睛定定地看着诗子齐,嘴角慢慢地绽开笑容,如花儿般灿烂,让人忍不开目光。 诗子齐的心里百般复杂,突然间不敢面对安宁的炽热的目光,缓缓地低下头,端起茶杯。 “你们有什么意见?”安少的目光又投向诗君成和吴芳。 “我们没什么意见,只要孩子愿意。”事已至此,吴芳和诗君成已经无话可说,除了同意还能有别的办法吗?好在对面的安宁超乎他们的想象,答应这门婚事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既然这样,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这让安少的心情非常好,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 晏晨是真心的为了安宁高兴。 诗子齐是一个好男人。晏晨在最初看见诗子齐时,心曾经为之悸动。她喜欢看诗子齐脸上温润的笑容,他的笑容极其魔力,有让人忘掉伤痛的魔力,就算他一句话也不说,心,在这一瞬间就会变得平静和安宁。 “祝贺你。”晏晨端起酒杯看向诗子齐。 诗子齐心里一片苦涩,有着难以让言语无法形容的无奈,他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悲哀。他放下茶杯,端起酒杯对晏晨点头,“谢谢!” 晏晨向诗子齐笑着点点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晏晨是真心为诗子齐祝福,但是她的心里有着些许的失落,为曾经的悸动,为那份温柔阳光的笑脸。 诗子齐一口咽下这份苦涩,从此以后他只能将她深深地埋在心里,再也没有爱的权利,因为他要好好地对安宁,这个看似坚强实际是很可怜的女孩。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 一天都在担心的吴芳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她的脸上布满了笑容,开始有一句没有一句和安宁聊了起来。 诗君成也和安少开始聊天了。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诗君成在说,安少只是偶尔点头,或是嗯一声,但,这并不妨碍诗君成聊天的兴致,依旧兴致勃勃地说着话。 诗子齐和晏晨一直保持着沉默,他们两个人抿着嘴巴不说话,脸上始终保持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静静地聆听。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双方也在达到了初步的共识。 先订婚。 这是吴芳要求的。毕竟诗子齐是诗家唯一的儿子,这婚礼不能太能仓促了,先把婚订了,然后开始慢慢地准备。 安少没意见。安宁也没有意见。事情就这样定了。 订婚是一个月后,婚礼是三个月后。 不过在最后安少提出了一个要求。诗子齐和安宁必须先把结婚证给领了。 诗家人也没有意见。既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结婚证必须得领了。 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与诗子齐他们分开以后,晏晨提议去医院看看。 安宁和安少的脸上同时露出一个别扭的表情来,两人不约而同把脸迈向车窗外。 司机有些为难,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安少,又看了看晏晨,最终一咬牙,脚底一踩油门,车子快速地向医院的方向驶去。 安健阳早已经醒来了,睁开眼睛的第一眼,他就看到韩忆,一时之间心里百感交激,没想到他有三个子女,还有兄弟姐妹,到头来陪在他身边的只有韩忆一个人。 “辛苦你了。”安健阳对韩忆说道。 韩忆的眼中慢慢地凝聚了泪水,看着安健阳又是哭又是笑的,“健阳,你可终于醒了,差点把我吓死了。” 安健阳的心里一片感动,他的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这次病好以后,不管老太太安静安宁是如何的反对,他一定要把韩忆娶进门来。 这一直是韩忆的梦想。 “安瑞呢?”安健阳的眼睛扫了一圈,问道。 一提到安瑞,韩忆忍不住又开始哭开了,“警察把她带走了。” “警察?”安健阳心中的怒火一点点地升了起来了,安瑞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他们还不放过她吗? “把手机给我,我要给公安厅的王厅长打个电话。”安健阳挣扎着坐起来,黑着脸对安健阳说道。 “你别生气,医生嘱咐你不能生气。安瑞的事情你也太别着急,她现在成这个样子了,警察是不会办难她的,肯定是把带到精神科做鉴定去了。”韩忆赶紧按住安健阳不让他乱动。 安健阳握手机的顿了顿,眉头皱起来,好半天这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疯了好,疯了就是不用那么痛苦了,疯了就会忘掉所有的事情,疯了也就不会去做牢了。 “安瑞的病就随她去吧!”忽然安健阳对韩忆说道。 “为什么?”韩忆愣了愣。她正着手联系国外著名的精神科专家,准备把安瑞送到国外去,现在听到安健阳的话,禁不住心里一惊,不解地看着安健阳。 “你别忘了安瑞的身上还背着两条人命,这可是死罪。”安健阳又何尝不愿意让安瑞的病好起来?但是如果安瑞的病真的好了,那他们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韩忆的身子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难道就这样让她这样一直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吗?”韩忆忍不住泪流满面。 “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安瑞阳也是无奈,但是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正在风头上,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先把人留住再说。 “我苦命的孩子啊!”韩忆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安少和安宁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爸,你醒了。”晏晨提着一个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看到安宁和安少,安健阳的眼里是止不住的狂喜,“你们怎么来了?坐,赶紧坐。”安健阳赶紧招呼着安少和安宁坐下。 安宁和安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抿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爸,你不用招呼我们了,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喜事的。”晏晨知道安少和安宁的心结,知道他们两个人对安健阳的心里充满了恨意,但是血浓于水,他们与安健阳又有割舍不掉的亲情。现在他们的心里充满了矛盾。 “什么喜事?”安健阳的脸上明显有着期待。 “安宁要嫁人了。”晏晨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对安健阳说道。 “真的吗?”晏晨的话刚落,安健阳的脸上果然露出惊喜的表情来。 “是真的。今天我和安少见了男方的家长,初步把婚期定了下来,等你病好了,再和对方的家长见个面,你们好好地讨论下。”晏晨向安健阳点点头。 “安宁,告诉爸爸他是谁?”安健阳的目光在安宁的身上停留,这时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一时之间心里又倍心酸,儿子女儿们一个个成家立业,他也就老了。 “在哥的婚礼上你见过,你甩我一巴掌时他也在场。”安宁的脸上慢慢地浮起一丝讽刺来,眼睛定定地看着安健阳。 安健阳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安少的眼睛顿时暗了暗。 “你说,他甩了你一巴掌?”安少微眯着眼睛盯着安宁,缓缓出声问道。 安宁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说话。 晏晨立刻感觉到事情不妙,赶紧上前挽着安少的胳膊说道:“老公,天很晚了,爸爸还要休息,今天我们也累了一天,是不是该早点回家休息了?” 晏晨推着安少向外走。 安少眼里一片阴霾,甩开晏晨的手向安健阳一步步走去,脸上一片寒冰,身体向外阵阵冒着寒气。 ------题外话------ 今天要出门,没时间二更,妹纸们不要等了。 第128章节 爷的身体很强壮 安健阳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轻轻地闭上眼睛。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对自己,安健阳的心里还是会难过会痛。 一旁的韩忆见势不妙立刻伸双臂拦在安少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韩忆也不知道哪里的来的勇气,脱口对安少说道。 安少突然间像看怪物一样看韩忆,歪着脑袋看着韩忆,眼里成冰。 韩忆看着安少的脸,心思恍惚,仿佛叶馨就在自己的眼前,不由得心里一凛,后背升起一股寒意来。 “你想干什么?”韩忆身休瑟缩了一下,随后壮起胆子挺起胸膛强装镇定看着安少。 安少眼里一片戾气,眼前慢慢地一片血红,他的眼前又出现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还有叶馨还着笑容七窍流血的脸,心中有无数个声音在呐喊,杀了眼前这个贱女人,杀了她。就是她,他亲爱的妈妈才会离他们远去。 理智渐渐地越来越远,安少的眼前只是一片红色。 他忽地伸出手一把掐住了韩忆的脖子。 “啊——”韩忆嘴里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声,双手开始拼命奋力地掰安少的手。 “安静,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快放开她。”安健阳一看情势不妙,立刻费力地从床上撑起来,手还没有够着重心一个不稳,直接从病床上掉了下来。 安宁自始自终不说话,看韩忆的眼睛里带着毒。 是这个女人害死了她的妈妈,这个女人早就该死了,死吧!死吧!死了一切都平静了。安宁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脸上是凌厉疯狂的扭曲。 “放开她,安静,你快放开她。”安健阳趴在地上向安少费力地叫着,心脏又开始隐隐疼痛起来。 晏晨早在安少掐住韩忆的脖子时便上手去掰安少的手,眼中带着乞求看着安少,嘴里不住地说道:“老公,松手好吗?如果你把她掐死你也不活不了。为这么一个女人不值得。老公,我求你赶紧松手,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活了。老公,老公!” 晏晨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安少,眼中晶莹的泪珠随着呼声一滴滴砸在安少的手背上。 安少的眼珠缓缓动了动,眼中有一些茫然,看着晏晨满脸泪水的脸,心里忽然一动,掐在韩忆脖子上的手慢慢地松开了,继而浇在晏晨的脸上,嘴里喃喃地说道:“女人,别哭,爷会心疼的。” 晏晨一看安少这个样子,眼中的泪水更甚了,她伸出手紧紧地握着安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泣不成声。 刚刚真的吓坏她了,心里有着说不出来恐惧。她无法想象安少杀了韩忆以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这是她最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韩忆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里是浓浓的怎么也化解不开的恐惧,还掺杂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活到现在,第一次离死亡是如此之近,刚刚安少差点杀了她。 一想到这里韩忆就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心里的恐惧更浓了,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开了。 安健阳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的位置越来越痛,疼得他快要出不气来。 “安静,医生,快叫医生。”求生的欲。望让安健阳本能地抬起手对安少嗫嚅地说道,眼里一片哀求。 晏晨最先发现安健阳的异样,看到他一脸铁青,甩开安少的手就向外跑去,一边跑嘴里一边着急地喊道:“医生,医生。” 韩忆这发现了安健阳的异样,顾不得哭泣,一把把安健阳的头抱在怀里,嘴里不住地叫道:“健阳,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你一定要撑住,医生一会儿就要来了,你一定要撑住。” 安少和安宁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们就这样看着安健阳一脸痛苦地倒在韩忆的怀里。 静静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值班医生听到晏晨的声音闻讯赶来,一看安健阳这个样子,立刻和韩忆把安健阳搬到床上,接着请屋里的人都出去,然后为安健阳急救。 韩忆的眼泪不断,身体靠在墙上默默地哭泣。 安宁的眼中有些难以掩饰的失望和对韩忆深深地厌恶。她缓缓地向韩忆走去,在韩忆的面前站定。 韩忆下意识地看着安宁,当她看到安宁眼中毫不掩饰的仇恨,她忍不住生生地打一个冷颤。 安宁恨她,她知道。但是她从来没有想到,安宁的恨意会如此之深。 她恨不得她去死。 安宁看着韩忆,忽然笑了,“你真的很命大。我真想不明白,你怎么不去死呢?你从来没有感到其实一切都是报应么?你抢了别人的老公,逼死了我妈妈。上天没有报应在你身上,但是却把报应报在安瑞的身上。安瑞为什么会疯?是因为你。她是替你在还债。你自己的亲生女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丝毫不觉得内疚么?你不应该羞愧地去死么?” 安宁目光带着毒看着韩忆,嘴里的话又快又急,说完以后,她非常满意看到韩忆立刻变得煞白的脸。 韩忆想一巴掌挥在安宁的脸上,她想狠狠地上手去抓烂安宁那带着嘲讽的脸,她更恨不得把安宁从窗户里推下去,最好把她摔死。 不,不能死。 死太便宜她了,最好给摔成一个残废,一辈子站不起来,这样还会有哪个男人愿意娶她呢?韩忆在心中狠狠地想道。 安少没有在外面过多停留,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随意地拨弄着额前垂下来的碎发,踢着鞋了晃晃悠悠向外走去。 晏晨站在病房门口不敢离去,张了张嘴想叫住安少,后又放弃了。 安少这么恨安健阳,又怎么可能留下来呢? 安宁也离开了,趾高气扬一脸得意的离开,在经过晏晨的身边时,安宁的脚步稍作停留,“嫂子,你没看到我哥都走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晏晨在心中苦笑。 她倒是很想离开了,可是作为一个儿媳妇,她真的可以如安少安宁一样不管不顾什么也不管肆意地离开吗? 答案是否定的。 “你先回吧!”晏晨对安宁说道。 “好吧,那你就继续留下来当你的好儿媳妇吧!”安宁无所谓地说道,摊摊手向外走去。 走廊里一下子静了下来,空气中是韩忆压抑的哭泣声。 晏晨看了一眼韩忆,看到韩忆伤心难过的样子,她的心里不禁在猜测,她的眼泪到底有几真几分假。 晏晨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她不相信一个存心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懂爱情吗?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爱一个人是发自内心地希望对方幸福,而不是想着去占有。 恰恰韩忆是后者。 晏晨看韩忆的眼神有些复杂。她其实也想问问韩忆,自始自今,韩忆后悔过吗? 晏晨找不到答案。 韩忆是一切痛苦的根源。如果不是她强行介入了安健阳和叶馨的婚姻,安少的母亲根本不会自杀,安少和安宁也不会性情大变,还有安瑞。 自始自终就不会出现。 晏晨一想到安瑞,心里忍不住隐隐作痛。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因为安瑞的出现,她失去了孩子,失去的丈夫,原本一个好好的家因此而散了。 如果追究其根源,这一切都是因韩忆而起。 “你留下来是看我的笑话对吗?”韩忆停止了哭泣,突然间看着晏晨,目光是赤果果的恨意。 没错,韩忆恨晏晨。 如果晏晨帮着求求邵华,安瑞就不会遭受非人的折磨,更不会因此而发疯。 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的错。 韩忆心里怒火在翻腾,她有一种想要上前撕了晏晨的冲动。 但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晏晨是安少的女人。那个刚刚差点掐死她的男人的女人。 晏晨平静的眸子里有几分错愕,对于韩忆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感到有些意外。她一脸平静地看着韩忆,好一会儿这才淡淡地说道:“我为什么要留下来,跟你一点点关也没有。” 晏晨说完这句话,把视线投向别处,再也不去看韩忆一眼。 韩忆恨得快要发疯了。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轻而易举地得到幸福?为什么有的人费尽心思却离幸福越来越远? 二十年了,她整整努力了二十年,她费尽心机还是一个人人厌恶的小三。 还有安瑞,她可怜的女儿,她是那么的努力,可是最终却落得这么一个悲惨的下场。 而,眼前这个女人,无论是前夫还是现任都是人中之龙,是所有女人梦想中理想的男人,她到底有什么本事有什么招式让男人对她是如此着迷? “你没有资格留在这里,这里不欢迎你,请你走开。”韩忆的目光在晏晨的身上的停留,半响这才咬着牙齿恨声对晏晨说道。 晏晨忍不住低头发出一声轻笑,再抬眼是脸上一片清冷,“韩女士,我想最没有资格站在这里的人会是你吧!我现在是安少的老婆,名副其实安健阳的儿媳妇,而你呢?你又是以一种什么身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嗯——” 晏晨拉长尾间用一种嘲弄的眼神看着韩忆。 韩忆的脸一下子变成猪肝色,被晏晨的话噎的半天发不出一句声音来。 她倒是小看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想到晏晨伶牙利齿也是一个狠角色。 好,这笔账她记下了,总有一天,她会把那些羞辱她的人一个个踩在脚下,韩忆在心中狠狠地想着,想要嫁入安家的决心更坚定了。 病房里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韩忆顾不得再和晏晨生气,迎了上去。 “医生,我老公怎么样了?”韩忆一脸紧张地看着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一脸严肃地对韩忆说道,“上午不是已经说过病人的身体现在很虚弱受不得任何的刺激吗?为什么又要来刺激他?” 韩忆张了张嘴巴没说话,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 医生接着又说道:“现在病人没事了,记得以后尽量不要惹病人生气激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医生又交待几句便离开了。 晏晨松了一口气,抿着嘴巴不说话,默默地向病房走去。 韩忆拦在病房门口不让晏晨进,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 晏晨一脸平静地看着韩忆,表情淡淡的。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火药味来。 “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你们有伤害他的机会。”韩忆咬着牙齿对晏晨说道。 晏晨看了一眼韩忆,表情略带着讽刺,红唇轻启,“你,才是给他最大伤害的那个人。” “你…?!”韩忆气极,看着晏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别吵了。”安健阳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晏晨,你进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晏晨淡淡地看了一眼韩忆,从韩忆的身边走了过去。 “爸,你感觉现在怎么样了?”晏晨走进病房站在安健阳的床边,低头关心地问道。 “一时半会死不了。”安健阳喘了一口粗气。 晏晨抿了抿嘴唇不说话,目光轻轻地落在安健阳的脸上,看着他一脸病容,晏晨忍不住在心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过吗? 晏晨在心中问自己。 她找不到答案。 如果他曾后悔,又怎么会在二十年以后还和韩忆继续来往呢?如果他不曾后悔,他一脸沧桑的脸上为何又是浓浓的悲伤? “他们还在吗?”安健阳的喉咙动了动,艰难地问道,眼中不由自主地瞟向病口。 韩忆站在门口真想喷安健阳一脸的口水。 她费尽心思巴心巴肺地照顾他,没想到他心心念着的依旧是那两上贱种。这怎么能令她不生气? “他们在楼下。”晏晨对着安健阳笑了笑。 安健阳一听晏晨的话,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 韩忆突地发出一声冷笑,走进了病房,略带着嘲讽看着安健阳,语气尖锐地说道:“健阳,你就不要指望了,如果不是她在这里,安静和安宁早就走了。也就是因为她在,他们才会留下,在他们的心目中,她远远比你重要。” 安健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眼中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 晏晨微微皱了眉头,目光轻飘飘地扫了一眼韩忆。 韩忆冷笑,“你不要用这个眼神看我,我说得是事实。如果他们真的关心健阳,他们就不会一直拖到现在才来看望他,更不会惹他病发,在他们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 “不要说了。”安健阳突然厉声打断了韩忆的话,脸色难看,胸口因为激动剧烈起伏。 韩忆一看,立刻闭上了嘴巴,快步走到安健阳的身边,手落在安健阳的胸口,向下慢慢地帮他顺气,连声说道:“不说了,不说了,你可千万别再生气了,你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我可真是活不下去了。” 韩忆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去。 安健阳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轻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一旁的晏晨身上。 “天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嗯!”晏晨点点头,说道:“爸,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安健阳点点头没说话。 晏晨看了一眼还正在默默流泪的韩忆,转身离去。 怪不得这个女人能够让安健阳二十年念念不忘,果然是一些手段。也难怪安静的母亲会败在她的手里。 医院大门口,安少和安宁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静静地不说话。 忽地安宁突然转过头看着安少,问道:“哥,你说他会死吗?” 安少抿着嘴唇不说话,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前面的座椅。 安宁不等安少回答,接着又自顾自地说道:“都是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又怎么可能这么会轻易地死去?” 安少还是不说话,脚下的动作不变,手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额前垂下来的发丝。 安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又把目光投向窗外,在路灯的照射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忧伤。 她终将不希望安健阳就这样死去。 其实,在她内心最深处,她还是关心安健阳的安危。 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晏晨一走出大门,一眼就看到安少的车,她快步走了过去,打开车门上车。 “人没事。”晏晨一上车淡淡地丢下了一句话。 “废话真多,开车。”安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用脚踢了踢前面的座椅。 司机不敢怠慢,发动车子,脚底一踩油门,车子向安家的方向驶去。 安宁又兴奋起来了,转过脸对安少和晏晨说道:“哥,嫂子,你们什么时候去度蜜月?” “跟你有关系吗?”安少看了一眼安宁,凉凉地说道。 “有,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你是我哥,我关心你们一下不成吗?”安宁对安少呵呵地笑道。 “有那个闲功夫,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别又让那个小白脸给抛弃了。”安少毒舌地说道。 安宁的脸一下子暗了起来,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少,忿忿不平地叫道:“嫂子,你也不管管我哥,我这才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他居然咒我被抛弃,这真是太过份了。” 晏晨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把目光投向窗外,看着飞快倒退的建筑物,晏晨的心里有些沉重,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嫂子,你怎么啦?”安宁向晏晨凑过去,一脸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晏晨回过头对安宁笑了笑。 “没什么怎么阴着一张脸不说话?”安宁不解。 安少的视线也朝晏晨投了过来,眉毛轻挑,开口说道:“是那个贱女人又欺负你了?爷不是给你说过吗?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给爷狠狠地给欺负过去,有爷在,你还怕什么?” 晏晨笑了笑,心里甜丝丝的,伸手搂着安少的胳膊头靠在安少的肩上轻声说道:“有你在我身边,我谁都不怕。” “恶心!”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安宁看到安少和晏晨腻歪样,忍不住作了一个呕吐的样子。 “找死是不是?”安少伸出手在安宁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疼。哥,你真打啊!嫂子,你快管管我哥。”安宁捂着脑袋嘴里大呼小叫起来。 看着安宁狼狈的样子,晏晨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连安少的脸上也布满了笑意。刚刚沉闷压抑的气氛一下子被冲淡了不少。 …… 晏妈妈坐在客厅,黑着一张脸看着对面晏强,伸手一巴掌就拍在晏强的脑袋上,厉声说道:“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打我爸爸。”妞妞在一旁看着晏强挨打,“哇”的一声吓哭了。 “妞妞乖,不哭啊!”晏爸爸赶紧把妞妞抱起来向房间走去。 “不,我要爸爸,我要爸,不要打我爸爸。”妞妞大声地哭着叫着,身体在晏爸爸的怀里扭来扭去,身体使劲地向晏强探去。 晏妈妈一看妞妞哭得那么伤心,满腹的怒火一下子没有了,脸上充满了悲伤,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爸,把妞妞给我吧!”晏强伸手把妞妞从晏爸爸的怀里抱了过来,轻轻地拍着妞妞的背,开始哄妞妞,“妞妞乖,不哭啊!奶奶只是轻轻地打了爸爸一下,不疼。” 妞妞的哭声小了很多,双眼含泪地看着晏强,用稚气的声音问道:“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晏强对妞妞笑了笑,伸手把妞妞脸上的泪水擦了擦,接着说道:“妞妞乖,奶奶和爸爸有话要说,你先去和爷爷到房间里玩一会儿好吗?” “嗯!”妞妞乖巧懂事,向晏强点点头,转脸看向晏爸爸,伸开胳膊叫道:“爷爷,抱抱。” 晏爸爸从晏强的手里把妞妞接了过来,侧过脸对晏妈妈说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吓着孩子。” 晏妈妈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一看到妞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对晏爸爸挥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先抱妞妞到房间玩一会儿去。” 晏爸爸的目光又在晏强的身上停下,“你妈身体不好,别惹她生气。” “我知道了爸。”晏强默默地点头。 晏爸爸抱着妞妞去了卧到,客厅里只向剩下晏妈妈和晏强两个人。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晏妈妈的火蹭地的一下子上来了,刚大声说了一个字,一想到妞妞又赶紧把声明低下来,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和伊月的性格实在是不合适,所以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就把婚离了。”晏强不敢把伊月出轨的事情告诉晏妈妈,想了想,只得找了一个连自己都无信服的理由对晏妈妈说道。 晏妈妈脸上是明显地不相信。 “性格不合适?现在孩子都生了居然说性格不合适?你当你妈是好骗的吗?”晏妈妈气得又给了晏强一巴掌。 晏晨低着脑袋不说话了。 “你别想瞒我,你给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晏妈妈压低声音恨声说道。 晏强不知道该向晏妈妈提起伊月的事情。晏妈妈的个性强,要是让她知道伊月给他戴绿帽子,她跑到伊月娘家闹的可能性就有。这是晏强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左思右想以后,晏强终于晏妈妈说道:“妈,是我在外面有人了。” 晏妈妈气得心脏隐隐作疼,对着晏强的脑袋又是一巴掌,“你这个臭小子,你就可劲作吧!好好的一个家都被你给作散了,你们大人只管快活,你有没有想到妞妞?你看看她多可怜,你知道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过得有多痛苦吗?” 晏妈妈一想到妞妞,眼睛里闪着泪花。 大人离婚,最可怜的就是孩子。 晏强何尝不知道这个问题?但是事已至此,他能有什么办法?离婚是必然的,他实在是没办法忍受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有染,这是一个男人的底线。 “妞妞给了谁?家里的房子呢?财产你们是怎么分的?”生气归生气,晏妈妈还是问出了是现实的问题。 “她跟我也受苦了,房子归她,又给了她十万块钱。妞妞跟我。”晏强简单地说了一下,对之前发生的事情避而不谈。 晏妈妈一听就蹦了起来,“什么?房子归她?你知道现在的房价有多贵吗?你是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妈,这些年我也赚了不少钱,结伊月的只是小部分,再说了,这事我和晏晨也商量过,她也同意我的做法。你也就别计较那么多了,毕竟她是妞妞的妈妈。”晏强对晏妈妈说道。 晏妈妈现在不差那点钱,她争得是一口气。她缺那点钱吗?根本就不缺。 晏爸爸和晏妈妈的退体工资加起来也不少了,这些年晏晨和晏强可是没少给他们钱,还有她的女婿,上次甩手就是一千万,现在存在银行里一分也没有动。这次晏晨出嫁,这聘礼加上这黄金加起来也不知道是多少,你说她差那点钱吗? 这是人性的自私,是私心在作怪罢了。 晏妈妈被晏强的话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真是一个傻货,这世上还有人嫌钱多吗?留给伊月的钱再多,嫁人了不全都别的男人了吗?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不管用了,只是晏妈妈这心里堵得慌,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行了,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有主意了,我也管不了。不过我告诉你,不管你找谁,要是敢对妞妞不说,别说我对她不管气了。”晏妈妈沉下脸恨声对晏强说道。 “妈,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妞妞也是我的女儿,要是有谁敢欺负妞妞,我第一个不会放过她。”晏强郑重地对晏妈妈说道。 “这样最好。天晚了,你是在这里坐还是回去住?哎,对了,我还想问你,你把房子给了伊月,你现在住哪里?”晏妈妈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我又重新买了一套,现在正在装修,我现在住在她的家里。”晏强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乖乖地对晏妈妈说道。 “是那个破坏你家庭的女人吗?”晏妈妈心头的火蹭蹭地向上冒,对晏强口中的她十分的不满和厌恶。 “不是,事情闹大以后,她人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是朋友给介绍的。”晏强悄悄地擦了一把冷汗,赶紧对晏妈妈说道。 晏妈妈松了一口气,板着一张脸对晏强说道:“以后把眼睛擦亮了,别又让人骗了。哪天你把这个带回来让我看看,合适的话就把婚事办了。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一个个都扑着赶着离婚。” 晏妈妈嘴里一边叨叨着一边起身向房间走去。 她累了,真的累了,费心劳神,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晏强看着晏妈妈不再年轻的背影,心里一阵微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推开卧门的与晏爸爸和妞妞打了一个招呼,便离开了。 …… 天这么晚了,安老太太还没有睡,她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 晏晨挽着安少的胳膊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直神神叨叨的安宁。 “奶奶,您怎么还没有睡?”晏晨看到安老太太,脸上微微一怔,松开安少的胳膊向安老太太走去。 安少和安宁也来到安老太太面前坐了下来。 “你们今天去医院了?”安老太太微眯着眼睛看着安少和安宁。 安宁笑嘻嘻地说道:“是啊,奶奶不是说要我去看看爸吗?他的身体很好,那个女人也把他照顾的很好。” “他的身体很好?”安老太太忽地重重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他差点被你们气死了,你还说很好?” “是那个女人告诉你的?”安少好看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漫不经心地问道。 安老太太看着安少,缓缓地说道:“小静,我知道你恨那个女人。要不是她,你们的妈妈根本就不会自杀。但是这事情都过去了整整二十年了,你们是不是该放下仇恨了?今天不是她给我打的电话,是医院来的电话,说你们在医院胡闹把你爸的心脏病又气发了。” “奶奶的意思是要准备让她进安家了?”安宁坐直了身体问向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的眼睛闪了闪,沉默不语,脸上微微有些犹豫。 安老太太的内心里绝对不会希望韩忆进入安家,因为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地安家,可是一想到十分钟之前安健阳来的电话,安老太太心软了。 安健阳在电话中用从未有过的语气对安老太太说道,他老了,现在心脏也不好,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的一天,他希望在他离死之前娶了韩忆,给她一个名分。他还说,这些年韩忆跟着她吃了不少的苦,一直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希望安老太太看在他即将死去的份上,成全他和韩忆。 安老太太听完安健阳的话一声不吭,默默地把电话给挂了。 安健阳从小就是按继承的方式来培养的。安老太太在他的身上注入了太多的心血和精力,但是没有想到出现在了一个韩忆就把她所有的心血全部破坏了。对韩忆她的心里的充满了仇恨和厌恶,如果不是她,老大又怎么会被老爷子放弃?安静又怎么过早地就承担起安氏的重任? 韩忆几乎是等于毁了她一生的希望啊! 这些年来安健阳一直是安老太太心中的一个遗憾,一道伤疤,在三个孩子中,她最喜欢的最看重的就是安健阳,但是一切全毁在了韩忆的手里。 你说她能不恨韩忆吗? 但是,现在安健阳在求她。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在求她,她能不答应吗? 安老太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对说道:“只是进门,不举办婚礼也不对外宣布。” “好好!”安宁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起身向楼上走去。 晏晨的目光一直在安少的脸上停留,眼里充满了担心和紧张。手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握住安少的手。 安少风华绝代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嘴角慢慢勾起一道邪魅的笑容来。那个贱人要进安家的门了?好,很好,既然她这么想进来,他一定会让她如愿以偿的,呵呵,安少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老公!”晏晨更紧张了,担心地叫了一声。 “爷没事。”安少看了一眼晏晨。 安老太太自知对不起安静,饱含愧疚地对安少说道:“安静,奶奶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你爸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身旁急需一个人来照顾,你们和他的关系又僵成现在这个样子,把他交给你们,我又不放心。思来想去,也只能让她进安家的大门。” “没事,进就进呗!安家养活一个闲人还是养活得起。”安少耸耸肩,无所谓地摇头。 安少的反应让安老太太和晏晨两人同时一愣。 这不是安少的风格啊!在正常的情况下,他不是应该闹起来,或者开始砸东西吗?为什么会这么平静? “老公,你没事吧?”晏晨伸出手在安少的额头上碰了碰,随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看爷像有事情的人吗?”安少斜了一眼晏晨。 晏晨听安少这么说,晏晨的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安少有多讨厌有多恨韩忆,怎么可能在听到韩忆进门,反应怎么这么的平静,这很不正常,她现在越发确定安少有问题了,或者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为了避免以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晏晨决定还是赶紧把安少哄回房里再说。 她拉着安少的手就向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对安少说道:“我看你就像是生病的样子,你还是赶紧回房量量体温。还有啊,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发泄出来,千万不能憋在这里,这样会憋出毛病来的。” 安少的脚步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趴在晏晨的耳边轻声说道:“爷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吃了你,爷现在憋得身体快要爆炸了。” 晏晨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轻轻地拿起安少的手,媚眼似水的双眸似笑非笑看看着安少,红唇轻启:“爷,你这么无节制,就不怕精尽人亡么?” 安少的目光暗了暗,手指在晏晨的手心里划了划,怪声怪气地说道:“爷的身体强壮着呢!要不要试一试?”安少对着晏晨勾了勾眼睛。 晏晨的脸红得更厉害了,这个家伙现在是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没有节制了。 晏晨白了一眼安少,甩开安少的手径直一个人向楼上走去。 ------题外话------ 强推暮秋晚晚新文:《大牌老公宠昏小妻》http://。520xs/info/600397。html 简介:那夜,酒醉微醺,他深邃的目光怔怔的凝视着她精致的小脸,用指腹细细描摹她美丽的眉眼,眼神迷离道:“做我的老婆,直接当上那个人的嫂子,天天让他堵心,如何?” 神马?初恋情人当妹夫?亏他想得出来! 她媚眼如丝的笑着,轻轻推开他那修长的手指,下一秒,目光清冷道:“先生,你想多了,我压根就没看上你!” 第129章节 开始幸福的生活 那一晚上风光无限好,但是晏晨敏锐地感觉到安少和往常不一样。 他不说,她也不问。 两个人在这个寂廖的夜中忘情地吻在一起,在激情中狠狠燃烧自己,把彼此揉起身体里。 晏晨再次见到安瑞是本市一家最著名的精神病院里,与许多的精神病人一样,安瑞穿着白色病号服,眼里一片茫然,嘴里嘿嘿笑着,不住地在说些什么,嘴角全是白沫。 晏晨站在安瑞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她,心里出乎意料地平静。 恨吗?恨。 安瑞带给了她那么大的伤害,她为什么不恨? 同情吗?不同情。 对于一个伤害她的人,她为什么要同情? 解气吗?不解气。 疯,只是一种逃避,安瑞根本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这让晏晨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晏晨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她的心里虽然有遗憾,但是事已至此,随着安瑞精神失常,以前的种种她不愿意再去提去,她要忘掉以前的种种不愉快,忘记安瑞,忘记邵华,重新和安少开始新的幸福生活。 晏晨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一扫之前的阴霾,心里一片阳光。 医院大门口,安少一脸不耐烦地坐在车里等着。一个疯子,一个贱人有什么值得好看?安少撇了撇嘴。 晏晨从医院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安少,紧走两步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也不顾司机在场,抱着安少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老公,让你久等了。” 安少一脸的嫌弃,用手在脸上擦了擦。 “以后那种地方少进去,她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一个贱人生的贱种而已。”安少鄙夷地说道。 “只此一次,再也不会了。”晏晨手挽着安少的胳膊头靠他的肩上幽幽地说道。 “浪费爷宝贵的时间。”安少从鼻子冷哼一声,用脚踢了踢前面的座椅,说了一声,“开车,去公司。” “是,安少。”司机点点头,发动车子向安氏集团驶去。 总裁办公室,陆尘把一叠资料放在安少和晏晨的面前。 “安少,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陆尘说道。 “爷没那个闲功夫去看,直接告诉老子是谁给老子下料?”安少阴着一张脸问道。 陆尘欲言又止,最后硬着头发说道:“是安心。” “安心?”安少愣了愣,晏晨更一脸的愕然,完全无法理解安心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没错,安少所中的迷。药是目前黑市中最霸道的一种,卖这种药的人不多,总共不过六七个人,我让兄弟们拿着当天安家所有人的照片逐个查询,其中有一个人一眼就认出了安心,并且肯定地说道,就是她。”陆尘把调查的结果说与安少与晏晨听。 “她是什么知道有人在卖这种东西?”晏晨奇怪地问道。 “卖药的人说熟人介绍的,听他们谈话语气,好像是同学。”陆尘对晏晨说道。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晏晨越发不解了。 也难怪她的心里有疑惑,她与安心平时里没什么接触,更谈不上结仇,但是安心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毒,这让晏晨心里莫明其妙的,一直不停地思索着到底是哪个地方得罪安心了,让安心这样恨她。 “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找到答案。”陆尘歉意地对晏晨说道。 “找不到答案现在就去找啊!给爷愣在这里干什么?”安少突然间发火了,一把把桌上的文件夹冲着陆尘甩了过去。 文件夹生生地砸在陆尘的身上。 陆尘啮牙咧嘴抱着文件夹向外走去。 晏晨不解地看着安少,问:“你让陆尘怎么去找答案?” 安少的脸上阴睛不定,手一下下地敲着桌子,手开始拨弄着额前的垂下来的发丝。 晏晨跟在安少的时间久了,知道他心情不好烦躁的时候就开始拨弄头发,于是,也不打扰他,默默地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今天是星期四,按照惯例,是安心学习插花的时间。一大早萧莉莉就陪着安心来到培训室,亲眼看着她进去,然后和几个一起送孩子来学习插花的家长逛商场去了。 十点左右,插花室的门突然被人从面撞开了,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走了进来,他们个个面无表情,凶神恶煞,把教室里正在上课的老师和学生吓了一大跳,个个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为首的正是陆尘。 “你们是什么人?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插花老师一脸正色对陆尘说道。 陆尘微眯着眼睛看着老师,冷哼一声,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向安心走去。 “三小姐,安少有请。请跟我们走一趟吧!”陆尘满脸笑容对安心说道。 安心的心颤了颤,心里涌出一丝不妙来,她抬眼看着陆尘,轻声细语说道:“我还在上课,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到中午的时候回去再说吧!” 陆尘还在笑,“三小姐,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了,你也知道安少的脾气,你要是不去的话一定会责怪我的。” “如果我不去呢?”安心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但是她还是扬起脸看着陆尘,强自假装镇定地看着陆尘。 “那只好得罪三小姐了。”陆尘的脸上一片歉意,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几名黑衣大汉走了过来,不等安心反应过来,架起安心就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安心心下大骇,嘴里发出尖叫声。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陆尘笑眯眯地对老师还有一群被吓坏了学生打了一个招呼,关上门扬长而去。 好一会儿老师这才清醒过来,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给萧莉莉拨了一个电话。 萧莉莉正在商场试衣服,听到手机响,她把手中的衣服放下,从包里把手机拿了出来,按了接听键。 “喂,张老师啊!有事吗?”电话刚接通,萧莉莉就问道。 “安夫人,你快过来一趟,安小姐被人抓走了。”手机那头传来老师惊慌失措的声音。 “吧哒!”萧莉莉心里一慌,手一抖,手机一下子掉在地上,她颤抖着手从地上捡了好几次才捡起来,手忙脚乱地把衣服脱下又换好,随后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 “莉莉,你这是怎么啦?衣服扣子都没扣好怎么就跑出来了?”陪着萧莉莉一同逛商场的朋友看到萧莉莉就这样跑了出来,赶紧上前上手替她把扣子扣好。 萧莉莉带在哭腔说道:“我家心儿被人给带走了,你赶紧陪我回去一趟。” “什么?那赶紧走。”朋友一听也替萧莉莉着急了,和萧莉莉一起向回跑去。 萧莉莉回去的时候又给安风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赶紧向边赶过来。 “妈,你先别着急,我一会儿就到。”安风正在与朋友小聚,接到萧莉莉的电话连招呼都顾不上打起身向外走去。 半个小时后脚底发软的萧莉莉终于回到教室,一看到老师,拽着老师的手就开始嚎开了,“张老师,你赶紧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心儿到底被谁抓走了?” 张老师赶紧扶着萧莉莉坐下,说道:“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与安小姐认识,他还叫安小姐三小姐。” “三小姐?”萧莉莉愣了愣。 “对,没错,是三小姐,哦对了,我听到他们好像还提到了安少。”张老师心有余悸开始慢慢地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安少?”萧莉莉越发愣住了。 是安静那个混蛋了吗?他把心儿抓走是什么意思? 安风这时急匆匆地也赶到了,看到萧莉莉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是谁把安心给带走了吗?” 萧莉莉看到安风,眼泪一下子逼了出来,尖着声音对安风说道:“是安静那个王八蛋,是他派人把安心给带走了。” 安风眼睛闪了闪,脸上有些凝重,看来是安少知道安心毁坏婚纱和给安少下药的事情了。 “别哭了。”安风突然厉声对萧莉莉喝道。 萧莉莉吓了一大跳,哭声戛然而止,眼泪挂在地上,一脸愕然地看着安风。 周围的人也突然安风的声音震住了,纷纷扭过头看着安风。 安风吐了一口气,略带阴柔的脸上瞬间恢复了平静,他放柔声音对萧莉莉说道:“你现在立刻给奶奶打个电话,说安心被安静带走了,我现在就去找安静。” 安风说完迈开步子急匆匆地又走了。 萧莉莉不敢迟疑,立刻掏出电话给安老太太打了一个电话。 安老太太接到电话第一个反应就是暗叫了一声糟糕同时心里一片欣慰。 安静比自己预想知道真相的时间提前了。在欣尉安静的办事能力之强大的同时安老太太又开始为安心担忧。 “林妈,让人备车,我要去公司一趟。”安老太太对林妈说道。 “是。”林妈应了一声,急急向外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扶着安老太太向外面走去。 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安心低着头站在安少的面前。 安少也不说话,双腿跷在办公桌,身体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啊敲。 终于安心忍不了这种煎熬,开口打破了这份让她心慌的寂静,“哥,你找我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派陆尘把我抓过来?” “你说呢?”安少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心。 安心一看安少的表情心里越发慌了,她强自镇定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声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安少突然发出一声怪叫,接着从桌上拉出一叠照片扔在安心的面前,“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安心颤抖着手向桌子们的照片伸去,看一眼,脸色立刻大变。 照片上全是安心买迷药时被人拍下来的。 “哥,你听我解释…”安心抬眼着急地对安少说道。 “解释?你要怎么解释?你买这些迷。药干吗?嗯——”安少斜着眼睛拉长尾音向问安心。 “我…?!”安心嘴巴张了张,发不出一句声音来。 “是你在婚礼上给老子下的药吧?你为什么要给老子下药?”安少不跟安心废话了,直接开口问道。 安心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辩解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索性直接开口承认了,“没错,药的确是我下的。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这个贱女人她根本就不配嫁给你。” 安心突然转身恶狠狠地看着,手指头直直地指着一直默不作声的晏晨。 晏晨对于安心突然而来的指责和恨意有些莫明其妙,抬眼看着安心,一头雾水。 安少娶谁跟她有关系吗?她的反应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 “老子娶谁跟你有关系吗?”安少挑着眉头看着安心,脸上慢慢地开始凝聚了一层薄怒。 “怎么没有关系?我是我哥,我是为你好。”安心扭过头对着安少尖声叫道, 安少像突然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嘴里发出一怪笑,“你为老子好?老子有说过要你为老子好了?你算哪根葱?你老老实实地告诉老子,那婚纱是不是也是破坏的?” “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安心索性全认了。 “你他娘的是不是想找死是不是?”安少随手抓起桌子的文件向安心的脸使劲地扔去。 猝不及防,安心的脸一下子被文件夹结击中,文件夹的坚硬的皮子划破了安心的娇嫩的肌肤,丝丝血迹渗了出来。 脸上的伤远不及心口的疼痛。 安心用一种不可思议又十分痛心的表情看着安少,颤抖着声音说道:“哥,你居然为一个贱女人骂我打我?哥,我是为你好,她哪里能配得上你?她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你给老子闭嘴。谁是贱女人?老子看你才是那个贱女人。老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你算老几?你说,参与这件事的还有谁?”安少反手又把桌上的文件夹扔在安心的身上,脸上一片阴狠。 安少是彻彻底底地被安心嘴里的一口一口贱人给惹火了。晏晨是他的女人,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污辱她。 安心触及到安少的底线。 “就我一个人,没有人参与。”安心的心里充满了惋惜,她没有阻止安少娶那个贱女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只可恨那个贱女人的手段太高了,把安少迷得晕头转向,居然为了她而作出自残的行为。 “好,有胆量,来来,老子给你几条路你选选,你是打算去非洲转转呢还是打断一条腿还是挖掉一只眼睛?”安少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心。 安心一脸骇然地看着安少,“哥,你怎么可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妹妹。” “去你娘的,谁有你这样妹妹谁他娘的倒霉。老子还从来没有受过个窝囊气,老子才不管你是谁,得罪了老子,老子照样把他整得到面目全非,生活不能自理,谁都不能例外。”安少眼中一片狠厉,阴沉沉地看着安心,一字一顿地说道。 安心的心抖了抖,眼中是浓浓的恐惧。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安少会这样对她?纵然她有百般错,可是她是爱他的啊! 安心现在是心如死灰,脸上一片煞白。安少的绝情让她根本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这一刻,她甚至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安心悲哀地看着安少,泪水缓缓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晏晨的眉头紧皱,安心的异常让晏晨的心里起了疑惑。她是女人,安心看安少的表情和眼神根本不像一个妹妹看哥哥的表情,这分明就是看情人的眼神。 难道安心喜欢安少? 这个念头突然在晏晨脑海里闪现,晏晨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这怎么可能呢? 安少可是安心的堂哥。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安少?这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可是安心的眼神的确给了晏晨这样一个感觉。 安心喜欢安少。 这个念头像疯草一样在晏晨脑里疯长。晏晨想到安心对她的恨意和嫉妒,还有婚礼那天她毁掉了安少精心为她准备的婚纱以及疯狂地给安少下迷。药,她不得不相信这个现这。 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疯狂了,疯狂的让晏晨简直不敢想象这一切全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呢?安心是疯了,她怎么可能喜欢上安少呢?这是一种畸形的扭曲的情感,为世俗所不允许,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啊!晏晨现在也终于明白安老太太为什么这么着急着要把安心给嫁出去了。 安老太太怕是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吧!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一开始安心是正常的,没想到,她却是最不正常的那个人。安家的人个个都不正常。 “陆尘,赶紧把这个女人给老子送到远远的,这辈子不要出现在爷的面前,爷现在看到她就眼疼。”安少被安心的目盯得不耐烦了,伸手把桌子上的电话按了一下,用一副嫌恶的语气说道。 安心的身子忍不住后退一步,娇弱的身体如风中的雨荷,颤了颤,脸上一片惨然。 这就是她一直直深深爱着的人么?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陆尘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有些为难。 “安少,不用再想想么?”陆尘小心翼翼试探地说道。 “想什么?今儿她敢给爷下迷。药,毁掉爷精心准备的婚纱,明天她就有可能在背后给爷一刀子,把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留在身边,你当爷是傻了吗?”安少白了一眼陆尘。 陆尘支支吾吾地不说话了。他其实很赞成安少的话,在看到安少用刀子划伤自己的时候,他恨不得把给安少下料的人千刀万剐。可是安心不是一般人啊!她可是安家二少爷的亲生闺女,安风的亲妹妹,安少的堂妹,就是借他一千胆子,他也不敢啊! 安心听到安少这样说,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尖着声音叫道:“哥,你不要把我送走,我求你了,你不要把我送走。我向你发誓,我再也不会这样做,我宁愿伤了自己也不会伤害哥的,哥,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一心为你好啊!” “赶紧把她给爷拖出去,爷看着心烦。”安少不耐烦地挥挥手。 陆尘见状,伸手就去扯安心的胳膊,轻声安慰道:“三小姐,你还是出去转转吧,等安少气消了你再回来。” “不,我不走,我就是死也不走,你们要是有本事你们现在索性把我弄残弄瞎了。”安心跳着叫着死赖着不肯离开。 晏晨从安心喜欢安少的震惊中清醒,再听到安少真的要把安心送走,又震惊了,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安少。 他真的要这样吗?他真的一点都不顾忌安家其他人的想法? 晏晨有些不明白了。 安少之所以对安心这么狠心,除了安心试图他的婚礼之外,还是一个更大的原因,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骂晏晨,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晏晨是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时门突然从外面又被推开了,强行闯进来一个人,是安风。 安风一看到安心满脸泪痕痛苦的样子,再看到陆尘正在使劲地拽她,略有些阴柔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二话不说,冲上去对着陆尘的脸就是一拳。 陆尘没有防备,被打了一个正着,身体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两步,手顺势也松开了安心,他稳住身体,站在不远处看着安风。 “哥。”安心愣了愣,抬眼看向安风,呆滞的目光转了转,然后惨叫一声,一下子扑在安风的怀里开始大哭起来。 安风拍了拍安心的肩膀,示意她别担了,接着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细心地替安心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安风把安心搂在怀里,眼睛直直地向安少投去,阴柔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来,“哥,安心还小,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还请哥提出来,安心一定会改正过来的,但是就这样把她给抓了过来,又让人对她随便动手动脚,想必奶奶知道了也一定会不高兴的吧?” 安风的轻描淡写的说道,说完眼睛直直看着安少,嘴角自始自终挂着一抹微笑,只是这眼里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视。 安少从安风进门到现在,始终保抢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也没有动,就连脸上的表情也不曾变过。听完安风的话,他的嘴里发出一声怪笑来,“你拿奶奶来压我?” “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安风轻轻一笑。 安心这时已经停止了哭泣,手紧紧地抓住安风的衣服不放,一脸恐惧地看着安少。 “哥,我不要被送走。”安少抬起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安风,对着安风缓缓摇头。 “有哥在,没有人敢把你送走。谁,也不可以。”安风拍了拍安心的肩膀,对着安心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睛却看着安少。 安少没有因为安风的话而动怒,他歪着脑袋看着安风,手轻轻地敲着桌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斜着眼睛不屑地说道:“就你那点本事能阻拦爷?” “哥,说笑了,我这点本事在哥面前微不足道。”安风笑了笑。 “既然知道了那还不快滚?”安少一脸狂妄地看着安风,随后扫了一眼陆尘,“别他娘的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老子让你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干。” 安少对着陆尘一阵怒吼。 陆尘看了看安少,又看了看安风,左右为难,无奈之下,他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在一直沉默不语的晏晨的身上。 接到陆尘求救的视线,晏晨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向安少走去,绕到安少的背后,手落在安少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为安少揉肩。 “女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呗!别跟爷来这招。”安少微眯着眼睛,嘴上这样说着,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的满足。 晏晨低声轻笑了几声,“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那是,你心里想什么爷还不知道吗?”安少得意地笑了笑。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话直说了,安心的事情还是交给奶奶来处理吧!”晏晨说道。 “…?!” 安少挑了挑眉,看着晏晨。 晏晨对着安少笑了笑,眼睛停留在安风怀中因恐惧缩成一团安心的身上,缓缓地说道:“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以致于你这么讨厌我,这些都无所谓,我嫁的人是安少,只要他喜欢,这就够了。除了他,我不会任何而改变,不管你喜欢还是讨厌,对来到来说,都不重要,但是。” 说到这里晏晨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不能见,取而代之一片清冷,语气也有些凌厉起来,“你不小了,不该起的念头最好不起,不该想的事情最好不要去想,还有不该喜欢的人。” 晏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最好不要屑想。” 晏晨说完,成功地看到安心变得极其难看的脸和一双恐惧的双眸。 果然安心对安少起了非分之想。 晏晨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去想这个让她无法接受又觉得恶心的事情。 她只能说安心疯了,彻彻底底地疯了。 安风微微皱了皱眉头,抬眼诧异地看着晏晨,对晏晨的话有些不解,不明白她其中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是不该起的念头?什么时候是不该喜欢的人?安心还做了什么事情?安风低下头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安心。 眼中全是问号。 安心目光躲闪,不敢去看安风的眼睛,除了默默地流泪,她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晏晨嘴角擒着一个笑意,目光投在安少的脸上,“老公,我替安心求个情如何?” “女人,她刚刚还骂了你,你还为她求情?你是疯了还脑袋进水了?”安少不悦地看着安少。 晏晨自认不是白莲花也不是圣母,她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她是为安少在着想。 安少的性格太张扬,不懂得收敛,如果今天他真的把安心给送到非洲,她相信,安健来安风和萧莉莉绝对会恨死安少,会想出一切方法与可能尽可能地打压安少。与其这样,还不如索性给安风一个面子。 反正,一会儿还有大人物来说。晏晨眼里的笑容更深了。 “我才不稀罕你这个贱人为我求情。”安心突然红着眼睛看着晏晨,脸上一片狰狞,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晏晨,她就算是死也不要这个女人为她求情。她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全都是拜眼前这个女所赐。 安少的脸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好看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安心,慢慢地聚起浓浓的风暴。 晏晨摇头叹息。对这种自寻死路的女人,她无话可说。 安风眉头微皱,眼中射出一道寒冰,推开安心,甩手就是给安心一耳光,盯着安心冷冷地说道:“快给嫂子道歉。” 安心被安风打得头一偏,她伸出手捂着脸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安风,失声叫了出来,“哥,你打我?” “给嫂子道歉。”安风再一次冷冷地对安心说道。 “道歉?她本来就是一个贱人,我为什么要她道歉?贱人,贱人。”安少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脸上是疯狂的扭曲,她对着安风大吼大叫。 “啪”安风反手又是一巴掌,力道之大,安心的嘴角立刻流出一道血线来。 安心被打傻了,愣愣地看着安风。 “嫂子,真是对不起,我代安心向你道歉,她年少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安风满含歉意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不得不对安风另眼相看。 安风的确是一个狠角色。 除了浓浓的歉意,她竟然从他的眼中看不到其他的反应,好像就是专程为道歉而来。这样的人才最可怕的人。 晏晨对着安风摇头叹息,无奈地摆摆手,“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她计较什么,只是她对我一直有成见。” 安风略还着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晏晨,晏晨对着他微笑。 她的要求很简单也很明确,只要安心能向她道歉,一切事情既往不咎。 但,安少却不是这样想的。 他推开晏晨的手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踢着鞋子绕过办公桌向安心走去。 安心双颊红肿,脸上爬满了泪水,看到安少一脸阴厉地向她走来,吓得她忍不住后退一步,眼里一片复杂,有惊恐,有吃惊,更多的是痛心。 安少从来都不是一个君子,从来都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他的温柔只给了一个叫晏晨的女人,别的女人在他的心目中什么都不是。 安风拦在安少的面前。 安少挑了挑眉,斜着眼睛看着安风,两张嘴唇一张一合,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滚开。” 安风略显得有些阴柔的脸微微一变,随后快速地恢复了正常,一脸诚恳地看着安少,“哥,安心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那个时候大伯母去世没多长时间,安心才刚刚学会走路,我们站在她的面前,她扑向的那个人准是你,叫哥哥最多的那个人也是你。她从小就喜欢你,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有嫉妒你,我才是她的亲哥哥啊!” “哥,安心做出这些事情,当时我听了也的确感到痛心。在这里我向安心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安心之所以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大概就是因为小时候对你太依赖的缘故。你对她来,就像一个心爱的玩具,现在突然被人抢走了,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的傻事。” “哥,你就看在她即将要嫁人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次吧,有了这次教训以后,我想她以后再也不敢犯了。再说了,这件婚事是奶奶亲自订下来的,如果你这个时候把安心送走,那奶奶的面子往哪搁呢?” 安风的这一番话说得太诚恳,晏晨差点为安风鼓掌了。 果然他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这一番话先是用亲情试图打动安少,接着说安少在安心心目中的重要性,最厉害的是后面几句话,把安老太太给搬了出来。 安少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是绝对会安老太太面子。 安风深知这一点。 安少的脸色变了又变,目光闪了又闪。安风的一番话虽然说得严词诚恳,但是安少是何人? 他从来都不会是被感动的人。 安风的一番话对他来说,没用。 他一把推开安风,嘴角擒着一抹邪笑,踢着鞋子向安心走去。 安心在听到安风的一番话,捂着脸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她的心里一片苦涩,各种各样的情绪全部涌上心头,却唯独没有后悔,有的却是遗憾。 她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如果当时邵华能与她联手,事情的结果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安风双手握成拳头,松了紧,紧了松,眼睛里一片阴暗。 晏晨迈开脚步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安少的腰,把脸紧紧地贴在安少的背上。 安少的身体微微一颤,脚步顿了顿。 “老公,我知道你不想看着我受一点点委屈,但是今天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饶了安心这一次?”晏晨的声音幽幽地房间响起,心中却在想,时间过去了这么多久,安老太太和萧莉莉等人是不是也该出现了? 晏晨的念头刚刚升起,办公室的门又被从外面推开,黄明点头哈腰迎进来了一个人。 不是安老太太又是谁? 陆尘一看安老太太来了,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赶紧迎了上去扶着安老太太在沙发上坐下。 这时门外又旋风般冲进来了一个人,是萧莉莉。 萧莉莉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安心蹲在地上哭,顿时火从心来,她不敢出手打安少,转身就像陆尘扑去,上手就向陆尘的脸上抓去,一边抓嘴里一边骂道,“畜生,王八蛋,你哪里来的胆子?今天我非把你打死不可。” 陆尘躲闪不及,脸上被萧莉莉长长的指甲划过几个口子,火辣辣地疼痛,心头火起,却不敢还手,只好在办公室乱跑。 办公室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住手。”安老太太眉头一皱,威严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萧莉莉停了下来,转身把安心扯了起来,一看到安心红肿的双颊,怒火又开始蹭蹭地上来了,尖着声音说道:“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老娘要跟他拼命。” 安心一直是萧莉莉手心里的宝,平时舍不得摸一下,碰一下,现在看到安心这个惨样,这杀人的心都有了,也不怕安少了,双眼冒着火看着安少,一副想要跟安少拼命的样子。 晏晨听到萧莉莉的话,差点失声笑了出来,她把脸埋在安少的背后,身体微微地抽动。 “女人,若是想笑就直接笑出来,别憋出毛病来。”安少凉凉地说道。 晏晨在心里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伸手在安少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安风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萧莉莉。 萧莉莉身上一阵发寒,心儿一颤,闭上嘴巴不敢说话,只好抱着安少在沙发上坐下,不时地用带毒的眼光瞥向晏晨和安少。 第130章节 兽性大发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只有安心压抑的哭声。 晏晨松开抱着安少腰的手,推着他去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走到安老太太身边的坐下。 陆尘吩咐小弟们泡上茶端了上来,随后关上门站在外面。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老太太的眼睛看着安少皱了皱眉头。 “奶奶不知道么?”安少勾唇,脸上是一抹怪异的笑容,反问安老太太,双腿向上一抬,叠着放在桌上子,双臂抱着放在胸前,脚慢慢地晃着。 “我当然知道一些事情。”安老太太神色自若看着安少。 “奶奶,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安少反问。 “好,既然这样,小静,奶奶向你为安心求个情。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安老太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安少,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布满皱纹的满脸沧桑。 “奶奶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安少没有回答安老太太在话,语锋一转,问道。 安老太太紧抿着嘴唇不说话,浑浊的目光充满了悲伤,落在安少的身上。 房里顿时又陷入一片让人难以忍耐的寂静。 萧莉莉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安老太太和安少在说什么。什么替安心求情?安心做什么了要老太太为安少求情?萧莉莉看了看安老太太,又看了看安少,最后把视线落在默默垂泪的安心身上。 “你做了什么事情?”萧莉莉开口问道。 安心泪眼涟涟地看了一眼萧莉莉,接着又把头低了下来。 “你说话啊?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别人这样贱踏你?”萧莉莉一看安心的样子,忍不住急了。 安心还是不说话,只是眼泪流得更凶了。 “哭,哭,就只知道哭,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不是想要急死我你心里才舒服?”萧莉莉的心里越来越不妙,抓住安心的胳膊使劲地摇着。 “行了,你别逼她了。”安老太太突然出声对萧莉莉说道,“安心既然不想说,你就别问了。” “可是你们总得告诉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安静这么对待她?妈,你看看安心这脸,一个女孩子被打成这样,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萧莉莉指着安心的脸痛心地安老太太地说道。 “妈,你别说了。”安风突然开口对萧莉莉说道,目光如冰,“安心的脸是我打的,她做错了事情该打了,你现在什么也别问了,听奶奶和哥怎么说。” 安风的话一下子捅了马蜂窝,萧莉莉一下子站了起来,用一种无法置信的眼神看着安风,失声惊叫:“风,安心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胳膊肘儿往外拐伙同外人欺负你妹妹?” 萧莉莉一直认为安心脸上的伤是安少打的,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也是他手下的人弄的,现在听说是安风,这让萧莉莉简直无法相信。 安风是安心的亲哥哥,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这让萧莉莉完全无法接受。 安风的脸色有些难看,抬头冷冷地看了萧莉莉。 萧莉莉一看安风的眼神,心里莫名一凉。 安风是她的骄傲,但是同时萧莉莉最怕的人也是安风,对这个儿子,萧莉莉是又怕又爱,非常复杂的一种心态。 萧莉莉重新坐了下来,讪讪地看着安风,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安老太太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对象是晏晨,“晨,看在安心即将嫁人的份上,你就帮着奶奶劝劝小静,这事就翻过去了如何?就当给奶奶一个面子。” 晏晨一直低着头没说话,现在听到安老太太的话,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奶奶,您既然开口了,我一定会劝他的,但是至于他听不听,我真的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晏晨的话说得很含糊,脸上却是一脸的诚恳,安老太太听到晏晨这样说,只得无奈地奈地叹了一口气。 安风看向晏晨的目光充满了探究,这个女人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第一次看到她时,给人的感觉也就是比普能人长得好看一点罢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安风并没有把晏晨当成一般的普通女人。 能把安静勾到手,并且还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这本身就不普通。 现在安风稍稍有些明白安静为什么会被晏晨所吸引了。这个女人太冷静,性格坚强淡然恬静,但是却又不失妩媚,她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但是却又不显得突兀,接触时间越长,目光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所停留的时间越长。 这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 安少的脸上没有过多的反应,还是那副痞子样子,腿不停地抖啊抖,抖得人心烦。 晏晨起身向安少走去,绕过办公桌在椅子靠上坐下,手落在安少的肩上,开始为安少捏肩。 “老公,咱们听奶奶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行了吗?”晏晨轻轻地对安少说道,声音刚好让屋里所有人听见。 “一句过去了就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一笔勾消?你知道那件钻石婚纱花了爷多少钱?你知道爷每天挣钱有多辛苦?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当作什么事情没发生?女人,爷现在特别怀疑你是不是跟爷是一家的?”安少斜了一眼晏晨,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晏晨淡淡地笑了笑,红唇继续说道:“老公,你的意思说是说,如果赔你一件婚纱,你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想得倒美,婚纱那还是小事,最主要的是爷受伤了,你知道吗爷受伤了,这精神上身体上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你看看你看看,伤口到现在还没有好,这件事怎么能说过去就过去呢?”安少把胳膊举起来给晏晨看。 “真是可怜啊!”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疼意。 安风被眼前这对一唱一和的夫妻彻底地打败了,同时心里又松了一口气,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那就不算什么事情。 但是,事情的结局往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安风也不例外。 “婚纱的钱我照价赔偿,至于哥的误工费还有精神损失费医药费,我会给他补偿的。”安风看着晏晨对她说道。 “老公,你看,安风都这样说了,你就给奶奶一个面子,这事就过去吧!”晏晨眯着眼睛看着安少。 安少的脸上露出一个勉为其难的表情,样子很纠结,最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了,目光是面对安风,“安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什么?”安少话音刚落,安风还没有说话,萧莉莉一下子跳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少,尖声说道:“你怎么不去抢银行算了?”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可谈了,你们都走,安心留下。”安少的脸一凌,缓缓说道。 安心的身体忍不住瑟缩一下,眼里一片惊恐,双臂紧紧地抱在一起。 安风的脸色是变了又变。 安少的胃口真是太大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居然也敢开口要。可是如果不给的话,安心肯定不知道会被这个疯子给送到什么地方去。这是安风所不想看到。 萧莉莉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要婚纱?为什么要赔偿安少?她是一知半解,却又不愿意向最坏的方面考虑,但是她打定主意绝对不会让安少奸计得逞,也绝对不会让安少欺负安心,就算她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安心,你跟我走。”萧莉莉拉着安心的胳膊就向外走去。 安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了,伸出手开始拨弄着额前垂下来的发丝,眼中全是冷笑。 想走?哼,那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萧莉莉还没有走出办公室就被人给拦住了。 “你们这帮混蛋,你们想干什么?让开。”萧莉莉对着眼前挡着她去路的大骂,上手就去推。 但是她力气太小,推了几下都没有推开,反而把自己累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安心躲在萧莉莉的身后低着头不敢去看。 “妈,你别闹了,回来坐下。”安风终于开口说话了,说话的对象是萧莉莉。 这一次萧莉莉没有听安风的话,她与面前的人扛上了,对着他们是又踢又打又骂。 但是眼前的人丝毫不为所动,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萧莉莉拉着安心离开时,安风没有阻止,他想看看安少的反应,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不给他百分之五的股份,只怕他根本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如果给了他百分之五的股份,安风又不甘心。 这可是百分之五的股份,现在安少手里的股份已经够多了,再加上这百分之五,他回总公司的机会更渺茫了。 安风犹豫不决,把目光投向安老太太的身上。 “我拿出百分之三来。”安老太太沉吟片刻,对安风说道。 安风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谢谢奶奶,这余下的百分之二我就出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事就这么定下了。小静,明天我会让律师把股份专让书拿过来给你,现在你可以放了安心吧?”安老太太的眼睛看着安少。 安少的手摆了摆,拦在萧莉莉和安心的人迅速地退了下去,给萧莉莉和安心让出一条路来。 萧莉莉这反而不走,转过身看着安少和晏晨,目光中带着毒。 “回去。”安老太太怕事情再起什么变动,冷着一张脸威严地对萧莉莉地喝道,把萧莉莉想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妈?!”萧莉莉忿忿不平地叫了一声。 “我让你回去。”安老太太的声音更大了。 萧莉莉的脸成了猪肝色,她恨恨地瞪了一眼安少和晏晨,拉着安心的手踩着高跟鞋咚咚地走了。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走了,安风你跟我一块回去吧!”安老太太把手伸给安风,安风扶着安老太太站了起来。 “中午你们回家吃饭吗?”临出门的时候安老太太问向安少和晏晨。 晏晨看着安少。 安少点头,“下班回。” “行,那让我林妈多准备一些。”安老太太丢下一句话和安风向外走去。 办公室里一下子变清静了,只剩下安少和晏晨两个。 安少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落在晏晨的腿上,顺着向上摸。 晏晨一巴掌打掉了安少的手,起身准备离开。 “女人。”安少一把抱住晏晨的腰不让她离开,脸上涎着笑容,“女人,爷想了。” “回家再想。”晏晨脸微微一红。 这家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体力,一天到晚尽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能让她歇一天吗?哪怕是半天也行啊?晏晨进行有些支不撑住了。 “不,爷现在就是想。”安少站了起来,抱着晏晨唇就向晏晨的唇上压下去,接着手伸出她的衣服里。 “外面有人。”晏晨一把抓住安少的手不让他乱动。 安少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顾得上外面是不是有人,一把抱起晏晨向里间的休息室走去,把晏晨放在床上,身体就压了上去。 一室的春色挡不住。 安健业得到消息后火速地向家赶去,一进门就对客厅萧莉莉气急败坏地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莉莉一下子就火了,腾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安健业的鼻子尖骂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一天到晚只顾自己风流快活,你哪里有过关心孩子?” 萧莉莉当着那么多人面数落安健业,安健业的脸挂不住,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萧莉莉,你别成天跟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了。” “好你个安健业,你居然骂我是疯狗,好好,看老娘今天不和你拼了。”萧莉莉的脾气一点就燃,跳着就向安健业扑去。 安老太太自始自终抿着嘴巴不说话,对眼前的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就像没看见一样,起身缓缓向楼上走去,原本就瘦弱的身体在这一刻显得越发的瘦弱和苍老。 安风眼睛皮子抬也不抬一下,扶着安老太太一起向楼上走去,眼里是止不住的嫌恶。这就是他的父母,他就是从他们的争吵中走过来的。 对他们,他已经无话可说。 安老太太进入房间招呼着安风坐下。 “风啊,在美国过得好吗?”安老太太看着安风缓缓开口问道。 安风点头,“时间久了,一切都习惯了。” “去美国多长时间了?”安老太太又问道。 “有六年了吧!”安风想了想,慢慢地说道。 “六年,六年。”安老太太嘴里喃喃自语,忽地看着安风又说道:“如果让你回来,你愿意吗?” 安风微微一怔,眼里的光芒闪了闪,他看着安老太太,不明白安老太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试探吗? 安风大脑飞快地转动着了,好一会儿这才给了安老太太一个答案,“如果能回来,我当然愿意,如果我在家的话,安心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安风说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安老太太相信安风有这个能力。老一辈不争气,但是在这孙子辈里安少安风都有出息,只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也是当初老太爷把安风送走的原因。 但是现在安老太太不得不把安风招回来了。如果安风再不回来的话,老二一家就完蛋了。 一想到楼下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安老太太就头疼不止。 “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把美国那边的事情做一个交接。”安老太太缓缓对安风说道。 安风的眼睛眯了眯,看了看安老太太一眼,微微点头,应了一声,“是,奶奶。” 楼下的战火还在继续,萧莉莉的头发散了,衣服的扣子也拆了,高跟鞋也丢了一只。 安健业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脸上被萧莉莉长长的手指甲划出了几个血道道,光滑后梳的头发被抓成鸡窝,身上的西服皱巴巴地挂在身上。 两个人打累了全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互相瞪着看着,那眼神恨不得把今天吃进肚子里。 安心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低着头默默地垂泪。 安健业喘了一口粗气,恨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给安静那个小兔子崽子百分之五的股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莉莉也是糊涂的,自始自终都没明白过,但是她也不笨,从他们的对话中又隐隐知道了一些什么。 但是她真的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 安风这时从楼上走了下来,抱着双臂看着安健业和萧莉莉,眼里是止不住的冷意和失望。 他真的无法想象,他怎么会有这么一对丢人的父母。也难怪当初安健阳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以后,爷爷也从来没有把目光和心血投注在安健业的身上,而是开始专注培养安静,现在想起来,爷爷的做法是对的,如果真把公司交到安健业的公司,他早就把它败光了。 萧莉莉一接触到安风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讪讪地别过脸不去看安风。 安健业的脸上有几分尴尬和几分狼狈,轻咳一声,顺手整理了一个衣服。 “安心,你先回房去。”安风看着安心冷声说道。 安心默默地起身,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机械地向房间走去。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安风萧莉莉和安健业了。 “爸,妈,我们回房谈一谈。”安风扫了一眼萧莉莉和安健业,冷冷地丢一句话,转身向楼上走去。 安健业和萧莉莉乖乖地跟在安风的后面。 一进入安风的房间,安风就把门紧紧地给关上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地看着萧莉莉和安健业。眼眸里嵌着冰冷的寒光。 萧莉莉和安健业同时低下头不敢面对安风的目光。 与萧莉莉一样,安健业对于自己这个儿子打心眼里畏惧,总感到有一种被他看透的感觉。 “你们的心里是不是特别疑惑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安风扫了一眼安健业和萧莉莉,冷冷地说道。 安健业和萧莉莉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事已自此,安风也不隐瞒,把安心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安健业和萧莉莉道来。他的话讲完了,安健业和萧莉莉同时也怔住了。 安心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们也不喜欢晏晨,总觉得一个离过婚流过产的女人嫁到安家,他们的脸上无光,但是这种想法只是在心里闪现,从来没有表现出来,有的时候又有些幸灾乐祸,安静张狂嚣张,到头来还不是娶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不过,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去破坏安静和晏晨的婚姻。安心又是为什么呢? “安心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什么?她疯了吗?”安健业最先按捺不住了,出声问道。 安健业的问题也正是安风所疑惑的,他一直想不通安心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时他的脑海里响起了晏晨的话。 不该起的念头,不该想的事情,不该喜欢的人。 安风细细地品味这几句话,忽地他的脸色一变,眼睛一下子暗了起来。 “这个死丫头。”安风恨恨地骂道,起身就向外走去。 “儿子,你去哪里?”萧莉莉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抬头就看见安风向外走去,忍不住开口问道。 安风紧抿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打开门就向安心的房间走去。 “儿子,儿子。”萧莉莉急步跟了出去,安健业见势不妙赶紧也跟了过去。 安风在安心房门前停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今天也活该安心倒霉,以前她进屋时总是把门锁得紧紧的,但是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神情恍惚,居然忘了锁门了。安风冲进来时她正抱着那个酷似安少的成人玩具默默地流着眼泪。 安风只看了一眼,理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反手把门关上紧紧地锁住,把萧莉莉和安健业关在门外,接着开始抽皮带。 安心看到安风闯进来,顿时吓得失去了反应,抱着假安少抬眼怔怔地看着安风,不知所措。 安风黑着一张脸一把把安心从床上拽了下来,二话不说手里拿着皮带对着安心就是一顿猛抽,他抽得很有技巧,只打身体不打脸。 安心痛得直哆嗦,嘴里发出尖叫声,“哥,别打了,疼,哥。” “不打你不知道错在哪里。”安风打红了眼,毫不手软,一皮带下去就抽的安心缩在一起哇哇地尖叫。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安心抱着身体尖叫。 “说,错在哪里?”安风手里的皮带顿了顿,红着眼睛看在地方缩成一团的安心。 安心的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脸上全是泪水,她哭着对安风说道:“我不该心生嫉妒去破坏他们的婚姻,我更不该生出非分之心生出龌龊之心喜欢自己的堂哥,哥,我是真的错了,你不要再打我了,你这样会打死我的。” 安心泣不成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安风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安心会做出这么荒唐离谱的事情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安风气得又狠狠地抽了安心一皮带。 安心疼得一个激泠,嘴里不由自主地又发出一声惨叫。 萧莉莉在外面快要急疯了,不住地用手敲门,安心一紧一声的惨叫声让她心惊胆跳,心都是疼的。 “安风,快开门,快开门,她可是你的妹妹,你可是千万不要做傻事。”萧莉莉一边敲着一边着急地叫着。 安健业这时也慌了。安风是他的儿子,他做事狠厉,手段与安少不相上下,照他这个样子,他把安心打死的可能都有。 “安风,你快开门,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安健业把门拍得咚咚的,嘴里不停地叫着。 安风把手里的皮带狠狠地扔在地上,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看到梳妆台上有一把剪刀,他走过去拿着剪刀就去剪假安少玩具。 “哥,别…”安心忍着身上的巨痛扑上去阻止安风。 安风扭过头冷冷地扫了一眼安心,一脚把安心踹在地上,安心不敢说话了,跌倒在地上看着安少在剪刀一点点消失不见,心口疼得无以复加,捂着脸失声的痛哭不止。 一切都完了,完了。 安心心如稿灰,面色苍白,双目呆滞地看着床上的碎片,嘴里喃喃自语,心碎了一大块。 安风把最后一块剪下,坐在沙发阴狠地看着安心,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不说。 安心的哭声由大到小,直至低声哭泣。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安风冰冷的目光中一片阴冷。 安心抬头看了一眼安风,缓缓地摇头,“我没对任何说过。” “这事你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要不然,哼!”安风重重地冷哼一声。 安心的身体瑟缩了一下,一想到安风的阴狠,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默默地向安风点点头。 “这几天你哪里也不要去,你就在家好好养伤,半个月后嫁入蒋家。”安风继续冷冷地对安心说道。 安心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除了默默流泪点头,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安风从地上捡到起皮带重新穿好,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 萧莉莉正在外面着急地敲着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她停了一下,就向里面冲。 安风站在门口拦住了她。 “安心要休息,你们谁也不要进去打扰她。”安风冷冷地对萧莉莉说道。 “安风…”萧莉莉一眼就看到安心跌坐在地上,心里一疼,对着安风叫了一声。 安风一个眼神飞了过去,萧莉莉立刻闭上嘴巴不说话了,担心地看了一眼安心,讪讪地离开了。 安健业虽然心里担心,但是听到安风这样说,只得也离开了,不过他并不是回房间,而是转身向楼下去走去。 “这段时间少出去。”安风在背后冷冷地说道。 安健业的脚步顿了顿,好一会儿,慢慢地转身看了一眼安风,向房间里走去。 走廓里顿时清静了下来,安风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姜丽,你到安家一趟,记得带一些伤药过来。”安风恢复以往的平淡,平静地说道。 姜丽,安风的助理,接到安风的电话,放下正和她相亲的男人,起身就向外走去,二十分钟以后,她来到安家。 “安总,我来了。”姜丽俏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对着安风叫了一声。 安风什么也不说,起身向棂上走去,姜丽也是一个字也不说,手里拿着医药箱跟在安风的后面向楼上走去。 安风在安心的房间门口停下,对姜丽说道:“安心受伤了,你进去给涂一些药,记得把房间里好好收拾一下,东西你带出去扔了。” 姜丽对着安风点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随后又关上门。 安风盯着门看了一眼,转身又向楼下走去。 安少和晏晨相拥着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上都露出笑容,特别是安少,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根了。 安风笑着向安少和晏晨打了一个招呼,“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安少鼻孔朝天,对安风是理也不理,晏晨对着安风点头,“嗯!” 安风丝毫不在意安少对他的态度,略显得阴柔的脸上依旧笑容满面,“哥,嫂子,准备去哪里度蜜月?什么时候走?” “机票后天的。”晏晨没说地方只是对安风说了一下时间。 “准备走多长时间?”安风又问道。 安少这时有些不耐烦了,转过脸斜着看了一眼晏晨,“怎么都教不会呢?你怎么都不长一点记性?以后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晏晨额上一排黑线。 陌生人?安风是吗? 晏晨对着安风歉意地笑了笑,挽着安少的胳膊向楼上走去。 安风假装没听出安少语中的意思,笑了笑,没说话,走到沙发上坐下,只是一转身,他的脸上笑容尽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 现在他回来了,他会慢慢地从安少的手里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包括今天他所给他的耻辱。 晏晨一进入房间一句话也不和安少说,独自坐在沙发上。 “女人,你又抽什么疯?”安少大刺刺地在晏晨的身边坐下,胳膊搭在晏晨的肩上。 “以后说话能不能给别人留点面子?”晏晨斜了一眼安少,没好气地说道。 “不能。爷凭什么要给别人留面子?”安少一口拒绝,随后张狂地看着晏晨。 晏晨无语地看了一眼安少,摇头。 这才是安少不是吗?安少何曾给别人留过面子?他率性而为,做事说话全凭喜好,他是那种在乎别人感受的人吗? 答案是否定。 但是,安风给她的感觉很不好,直觉告诉她安风这个人很危险。晏晨的心里非常不安。 “老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晏晨试图开始与安少讲道理。 “爷没听过。爷只知道谁要得罪了爷,爷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安少嘴里发出一声怪笑,眼里一片阴狠。 算了,与这种人无话可说,安少要是真听人劝,就不是安少了。 “我下去看看饭好了没有?”晏晨肩膀动了动,甩开安少的手,起身向外走去。 安少一把抓住晏晨的手,一把把她拽向自己。 晏晨身体不稳,一下子倒在安少的怀里。 安少抱着晏晨放在腿上,下巴抵在晏晨的颈窝,两个人的呼吸彼此清晰可闻。 “女人,陪爷坐一会儿,要是饭好了林妈自然会来叫的。”安少说道,嘴巴开始轻轻地咬着晏晨的脖子。 晏晨身体一阵轻颤,咯咯地笑着,推开了安少的脑袋。 “爷,你该不会又兽性大发了吧?”晏晨白了一眼安少。 “要怪只怪你太诱人,爷实在是情不自禁。”安少又向晏晨凑去。 “爷,你这么饥渴,我真的很好奇你之前是怎么过过来的?”晏晨轻叹一声,遇到这么强悍的男人,她应该是感到高兴还是不幸呢? 晏晨很纠结。 安少轻轻地咬着晏晨的耳垂,呼吸有些粗重,听到晏晨的话,他抽开空空说道:“爷是遇到你才这么饥渴的。” 晏晨相信。她记得第一次吻安少的时候,安少当时很不给面子吐了,那时安少给晏晨的感觉就是安少根本不喜欢女人,不过外界也没有传出安少喜欢男人的事情。那个时候晏晨放心大胆地与安少合作。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安少不是不喜欢女人,是他没有碰到喜欢的女人,只有与他亲近的女人才可能靠得他身。 这是一个优点。晏晨很喜欢。 但是,晏晨还是不明白,安少平时是怎么解决的呢? “在没遇到我之前,你是怎么解决的?”晏晨问道。 “解决什么?”安少的唇离开晏晨的耳垂,一脸茫然看着晏晨。 “就是想女人,你要怎么解决?”晏晨红着脸对安少说道,突然间觉得自己真的很邪恶。 “爷从来没有想过女人。”安少好半天才明白晏晨在说什么,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一下子黑了,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女人,除了安宁和安老太太,在安少的心目中就是麻烦,是厌恶,安少避之不及,怎么又可能会想她们呢? 真是奇葩啊!晏晨在心中感叹一声,但是也并不感到奇怪和费解,毕竟安少有一个痛苦的童年,使得他对所有女人仇恨和厌恶。 晏晨反手抱住安少。 这一刻她是高兴的,她捡到宝了呢!嫁给安少,绝对不会担心安少背着他去找女人。 安少就是安全的。 晏晨在心里呵呵地笑道,脸上一片得意。 试问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她更幸福的吗? 有人幸福就有人悲伤,安心就是。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任由姜丽为她涂药,眼泪已经哭干了。 安少,安少。安心在心里默默地叫着,面色凄迷,现在她连喜欢的权利也没有了,自此以后她与他形如陌路,自此以后,他只怕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她。 那个贱女人现在一定很得意吧!安心一想到晏晨眼中就闪着仇恨的光芒,身体因为仇恨而发抖。 姜丽抬眼看了一眼安心,问道:“三小姐,是不是很疼?” 安心摇头,身体上的疼痛算不了什么,心里的疼痛才让她痛不欲生。 安心的脑海里突然响起晏晨所说的那几句话,不该起的念头,不该想的事情,不该喜欢的人,身体微微一怔。 她是什么意思? 她是察觉到什么吗? 安心在心中猜测,有一瞬间想去跑到晏晨的面前,她想问问,她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第131章节 邵华失忆 中午吃过饭安少被安老太太叫到书房。 安少依旧没个正形,一条腿搭在椅靠上,斜斜垮垮在倒在椅子里,坐没个坐相,站没个站相。 安老太太早已经习惯安少这个样子,脸上没有一丝反应,她静静地看着安少。 秋后的太阳透过窗帘洒在安少的脸上,照得安少异样的俊美。安老太太的心里忍不住一颤,安静和叶馨长得太像了,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是叶馨坐在她的面前。 许久,安老太太终于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今天的事情你是故意的吧?”安老太太问道。 安少抬了抬眼皮,吹了一下额前垂下来的发丝,不承认也不否认。 安老太太说这话是有依据的,以她对安静的了解。如果安静真的想对安心下手,一定会悄悄地让安心消失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 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逼二房手里的股份。 这也是安老太太后来才想到的。 “他不该回来的。”好半天,安少这才缓缓开口说道,眼睛看向安老太太。 “小静,他是你的堂弟,这里也是他的家,他为什么不能回来?”安老太太反过来问安少。 安少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唇微微一动。 “他只是回来这么简单吗?” 安老太太不说话了。她一直知道安风有野心,他越是表现的满不在乎,越让安老太太起疑,经过调查,安老太太发现近几年安风虽然待在国外,但是在国内却一直培养着自己的势力和发展心腹。 安老太太没有管这些事情了。因为她知道安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如果一个堂堂安氏集团的总裁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的话,他也就不配当安氏集团的接班人。 安少果然没让她失望。暗中把安风培养的势力和发展的心腹一个个全部拔掉了。安老太太其实最不愿意看到安静和安风斗。他们都是安家最优秀的人,不管任何一方受伤,损失最大的却是安家。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把安风招回来了。老二一家必须有人要管了。 “小静,今天我和安风谈过了,等他把美国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他就会回来帮你。这些年你一个人撑着安氏,是时候该休息了。” 安老太太对安少说道。 安少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从安风回来那一刻,他就好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安少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意。也好,暗中斗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做一个了解了。 “小静,不管怎么样,你别忘了,他姓安是你的堂弟。”安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道。 安少抿着嘴唇不说话,只是眼中的嘲弄更深了。未来还是一个未知数,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如果有一天他落败了,他会记得他姓安是他的堂哥吗? 谁也不知道答案。 “后天你爸就要出院了。”安老太太又对安少说道。 安少脸上的表情更淡,像没听见一样。 “到时韩忆会跟着住进来照顾你爸。”安老太太接着说道。 安少还是无动于衷,只是眼睛越来越暗,眼中闪着寒冰,面上有些无奈,坐直身体,起身踢开椅子,对安老太太说道:“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安老太太没说话,点点头。 安少踢着鞋子吊儿浪当地离开了。 安老太太望着安少的背影愣愣发呆。随着安风的回来,韩忆进门,她仿佛看到从此以后安家再也宁静之日。 晏晨正在房间里打电话,电话是伍纤灵打来的,聊天的内容是邵华。 “晏晨,你没有跟邵华联系吗?”伍纤灵在手机那头问道。 晏晨微微一愣,这几天她一直沉浸于新婚的甜蜜幸福之中,脑子里每天装得都是安少,每天都做一些运动,如果不是伍纤灵提醒,她哪里会想起邵华来? “纤灵,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他也要开始新的生活,我和他的联系当然是越少越好。”晏晨不假思索对伍纤灵说道。 “晏晨,做不成夫妻也该做朋友吧?我听田秘书说,现在邵华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整个人快废了,现在邵氏集团乱成一糟,要是他再不回来的话,只怕邵氏要倒闭了。”手机那头传来伍纤灵幽幽地叹息声。 晏晨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从内心深处来说,晏晨不希望听到有关邵华任何的事情,她也没有和前夫做朋友的打算。她已经结婚了,不想再和前夫有任何的关联。 这是她的性格,爱要爱的轰轰烈烈,分手,就断得彻彻底底。她本不就是藕断丝连的人,这样对她,对安少,对邵华都好。 但是,偏偏有人在她的耳边提起,让她想起邵华,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 她本一颗平静的心因为伍纤灵的话,又起了丝丝涟漪。 晏晨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把电话挂了,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 已经进入深秋了,外面的植物叶子开始变黄,菊花却开得更盛,窗外的景色美不胜收,但是晏晨却无心欣赏。 她的思绪停在伍纤灵刚刚那一番话上。她不由自主地想到,邵华现在怎么啦? 晏晨很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明明再无交集的两个人,却再次为他神伤。 “滴滴。”手机响了,有短信息来了。 晏晨拿起手机点开了短信息。邵华的图片立刻撞入她的眼中。 一向爱整洁的邵华此时衣服皱巴巴地挂在身上,下巴上的胡子有几天没打理了,青色一片,他醉卧在地上,身边堆了许多的空酒瓶,一眼看去,一脸的疲惫和憔悴。 晏晨心里隐隐地痛了起来,她捏着手机犹豫了一下,把图片删除了,看着难受还不如不看。 晏晨的手指在手机上输了一串数字,按发射健时她的手停了一下,然后把一个个的数字又重新全部删除了,她把手机放在口袋里转身离开了窗户。 安少推门走了进来,脸色阴沉沉的,看样子心情不好。 晏晨没问,安少也没有说。一进来就把晏晨紧紧地抱在怀中。 晏晨一动也不动,伸出胳膊悄悄地从下面穿了过去绕到后背,紧紧地抱住安少。 晏晨知道安少的心里有事。但是他说了她也就不问,两个人相处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想说他就说了,不想说的事情就是问也是白问。 安少静静地抱着晏晨,把头埋在晏晨的脖颈处一言不发。许久,就是晏晨觉得安少是不是快要睡着时,安少突然松开了晏晨,脸上露出以往那邪魅又吊儿浪当的样子。 他恢复了那个不可一世张扬的安少。 “女人,你都不问问爷么?”安少在沙发上坐下,挑着眼睛看着晏晨。 晏晨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安少的身边,头枕在安少的腿上,拉着安少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摆玩。 “爷若是想说又何必我来问?”晏晨妩媚地看着了一眼安少,红唇勾起一道微笑来。 安少不说话了,低着头看着晏晨。 这个女人总是给他一个又一个的意料,接触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她像一杯陈年美酒醇香的让人迷失其中无法自拔。 她妩媚又不失天真,她看似单纯有时却又狡猾的如同一只狐狸,她表面看起来残忍实则心地善良,她就像上天派下来救赎他的天使。 安少抓起晏晨的手指放在嘴边轻吻,一根一根地,惹得晏晨轻笑。 在地球的另一端,在闹哄哄的酒吧里,邵华喝酒就像喝水一样,一杯杯向嘴里不住地灌着。 他不记得他喝了多少酒,他什么也不想,只想狠狠地大醉,然后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酒越喝越多,人,却越来越清醒。 “拿酒来。”邵华把空瓶子放在吧台上,对着酒保用英文叫了一句。 酒保很快地又为邵华拿来一瓶酒,打开放在邵华的面前。 邵华二话不说拿起酒瓶子一饮而尽。 孰不知邵华的一举一动落在酒吧另几个人的眼中。 他们是本地几个不务正业的地痞,成天游手好闲,四处晃荡,今天不是调戏年轻的姑娘,就是在妇人的屁股上摸一把。邵华一来这里就引起他们的注意,经过几天观察,他们发现这个东方人每天晚上都会这个酒吧喝酒,而且从来都是一个人。 他们开始打起了邵华的主意。这个东方人看起来像是很钱的样子,衣服鞋子还是手腕的手表都价值不菲,一看就是一条肥羊,有油水可捞。 夜,越来越深了,邵华终于支撑不住了,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打开从里面抽出几张美金拍在吧台上,说了一句不用找了,开始摇摇晃晃向酒吧外面走去。 酒吧那几个人一看邵华走了,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同时起身向外走去。 邵华一出门夜风一吹,禁不住胃里一阵翻腾,他扶着路灯杆子一阵开始呕吐。 悄悄跟在后面的人一看机会来了,其中有一个人快速地向邵华跑去,手伸向邵华的口袋,掏出钱包就跑。 邵华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不让他走。虽然他喝醉了,头晕晕沉沉的,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敏捷。 “把钱包还给我。”邵华用英语对那人说道。 那人嘿嘿地说道,手伸出嘴里吹了一声口哨,接着把手里的钱包向后面扔去。 邵华松开那人向跌跌撞撞向后面跑去。 又一声口哨声,邵华的步子刚刚才迈开,钱包又落入另一个黑人的手中,他们笑嘻嘻地看着邵华。 “钱你们拿走,你们把里面的照片给我。”邵华红着眼睛用英语对他们说道,把手伸了过去。 其中一个人打开钱包,看到里面一个女人的相片,笑声更大了,没想到了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一个痴情种呢! 他们把里面的钱全拿了出来,把钱包扔在马路上,“钱包给你了,你去捡啊!”那些人嘴里嚷嚷着,嘴里不时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口哨声。 邵华一看钱包被他们给丢在马路上,什么也不管了,向着钱包踉踉跄跄地扑去。 “哦——”邵华的身后传来一阵阵嘻闹声,看到邵华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们的脸上全是兴奋。 秋语千驾车老远就看到前面马路上有一个人影,她按了几声喇叭,但是那人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继续向马路中间走去,秋语千有些慌,赶紧去踩刹车,谁知车了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像离弦的箭直直向人影冲去。 刚刚还在站边看热闹的人惊呆了,他们向邵华招手,大声地用英语叫着:“回来,快回来,危险!” 已经晚了,邵华眼里只有那个钱包,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晏晨再一次从他的眼中消失,他已经把她弄丢了,他绝对不能把她的照片也弄丢。 那是她留给他最后的一件东西。 秋语千惊慌之下开始急打方向盘,车子与地面接触开始刺耳的摩擦声,只听一声巨响,车子擦在路基上,一个人影被撞飞了起来,接着又重重地落在地上,血顿时缓缓地流了出来。 邵华的视线有些模糊,眼前血红一片,这一瞬间他突然间松了一口气,像得某种解脱,在心里轻轻地对自己说道,这样最好,死了也最好,从此以后不会那么痛苦了。 再见了我的爱人,邵华嘴唇动了动,慢慢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手,还紧紧地抓住钱包,里面晏晨笑嫣如花的照片被鲜血染红。 而此时此刻,远在地球那一端的晏晨,突地感到心里一阵不安,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车子终于停下来了,秋语千吓傻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解开安全带下车,这时刚刚抢了邵华钱包又做恶作剧的看热闹的人一看出了人命,立刻“轰”的一声跑开了。 秋语千颤抖着向倒在地上的人跑去,先是用手在他的鼻息端探了一下,人还活着。秋语千心里一喜,赶紧往回车上跑去,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警车闪着灯呼啸着赶来了,救护车也来了,从救护车里下来了几名医护人员,他们先是给邵华做了简单的急救,接着把邵华抬到担架上推进救护车里,救护车呼啸着开走了。 警察开始为秋语千做简单的询问。秋语千吓得面色苍白,但还是镇定地回答了警察所有的问题。 秋语千后来跟着警察做了笔录,等她赶到医院时,邵华还在抢救。 秋语千给家里的人打了个电话,然后坐在长椅上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 又是一个好晴天,阳光透过窗帘洒了起来,洒在床上。 晏晨先是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转过头看着身旁睡得正熟的安少,在他额前轻轻落下一吻。 真好,每天眼睛一睁开就能够看见自己所爱的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安少还在熟睡。晏晨也不打扰他,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 明天就要去度蜜月了,所需要的东西还没有收拾,虽然这些事情其实不需要晏晨动手,但是晏晨还是希望自己来打理一切。 以前她也经常为邵华打理。 晏晨打开衣柜拖出了一个箱子,开始慢慢地收拾。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时突然间响了,在静悄悄的屋里显得有些空兀和刺耳。晏晨吓了一大跳,安少不悦地动了一下,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去床头柜有摸索着。 晏晨小跑着赶紧从床头柜上把手机拿到,躲进卫生间。 是陌生的号,晏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 电话刚一接通,里面传了一个女人试探的声音,“请问你是晏晨小姐?” 晏晨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回答了女人的话,“我是,请问你是谁?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吗?” 秋语千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她对晏晨说道:“晏小姐,你好,我叫秋语千,请问你认识邵华吗?他邵华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躺着,你能不能通知一下他的家属?” 秋语千是从邵华的手机里找到晏晨的电话号码的,又看了邵华身份证,这才试着给晏晨打了一个电话。 晏晨手里的手机直接掉在地上,电池和后机盖和手机立刻分开了家。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地上捡到手机颤抖着手把手机重新装好开机,给对方回拔了过去。 对方简单地把邵华的情况给晏晨说了一下,最后她说道:“当时他完全可以避开,可是他非要去捡那个钱包,钱包里的钱已经被人抢走了,不知道他去捡钱包又是为了什么。” 晏晨心里猛地一酸。 她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因为在邵华的钱包里有她的相片,那是他们恋爱时照的,她亲手把相片塞在进钱包里,并对邵华说道:“我把我自己交给你了,你千万别把我弄丢了。如果相片丢了,我们之间的缘纷也到了。” 当时邵华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并且郑重地说道:“我会一直好好保存,绝对不会把它弄丢的。” 邵华说到做到,钱包一直形影不离地带着,直到他们结婚,他还是一直用那个钱包,舍不得换一个。 卧室里安少已经醒了,踢哒着鞋子来到卫生间,伸出脚在门上踢了一个,嘴里不耐烦地说道:“女人,你好了没有了?爷要上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呼啦一声从要面打开了,晏晨脸色凄然扑到安少的怀里。 安少皱了皱眉头,口里不停地迭声问道:“女人,怎么回事?” 晏晨抱着安少不说话。 安少急得快要疯了,推开晏晨,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使劲地摇晃着,说:“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不是想急死爷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爷不是跟你说过,有天大的事情有爷给你担着,你怕什么?” 晏晨怔怀看着安少,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说道:“刚刚有人打电话来,说邵华在美国出了车祸,很严重,到现在还是昏迷不清,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安少的手放了下来,对晏晨丢了一句,“爷要上卫生间。”说完钻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 晏晨坐在沙发上,心乱如麻。 她希望邵华幸福,真的,自从知道整件事是乌龙以后,她真的希望邵华能够幸福。但是现在灾难又再一次降临到这个不幸的男人身上。 老天你实在是太残忍了。 晏晨用手捂着脸久久没有出声。 安少晃晃悠悠地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嘴里吹着口哨,心情很好。 他不喜欢邵华,一点也不喜欢。 安少一屁股坐在晏晨身边,把晏晨搂在怀中,漫不经心地说道:“又没死,不用太伤心。” 说这话的时候,安少的心里其实在想,索性死了算了,死了他一定会送给他一个大大的花圈。 晏晨突然抬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安少。 安少有些心虚,视线不敢与晏晨相撞,别过脸看向别处。 “让陆尘订去美国的飞机票,我要去一趟美国。”晏晨下定决心一样对安少说道,脸上一片郑重。 晏晨的话音刚落,安少像踩了猫尾巴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晏晨,嘴里发出一声怪叫,“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天我们就要去度蜜月了,现在你跟我说你要去美国?” 晏晨知道这样很对不起安少,但是她真的是没办法。邵华没有了亲人,在这个世界上她或许才是他最亲的人了。如果这次她不去,邵华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老公,我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你,但是我和他毕竟夫妻一场,现象在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亲人,如果我不去的话,我会很遗憾的。”晏晨抬眼一脸真诚地看着安少。 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薄唇紧抿,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女人,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心里是不是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晏晨起身向安少走去,伸手抱住他,抓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轻轻地说道:“老公,我的心眼很小,小的只能装下你一个人,再也容忍不下别人。” “那你还要去美国看他?”安少心里美滋滋,直向外冒着粉泡泡,可是一想到晏晨要去美国看邵华,他的心情又不美丽。 “毕竟夫妻一场,他现在又没有了亲人,我不去谁去?”晏晨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安少,缓缓地说道。 安少的心里还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晏晨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如果不愿意是不是显得太小气了。 一阵天人交战之后,安少最终向晏晨点头,说道:“爷和你一起去。” “老公,谢谢你!”晏晨喜出望外,抱着安少就是一顿狂吻。 美国,秋语千一脸的无语。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在为另一个人,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别人的老婆。 邵华醒来了,醒来时怔怔地看着秋语千,随后一脸惊喜,不顾身体疼痛伸出胳膊抱着秋语千不放,嘴里不停地叫着,“老婆,你去什么地方了?怎么才回来?我差一点都见不到你了。” 秋语千被邵华的雷得里焦外嫩,想推开邵华,可是一看到邵华打着点滴的手,心里一软,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轻轻地拍着邵华的背,柔声说道:“你身上还有伤,医生不让乱动,赶紧躺下。” “那你答应我不再离开。”邵华一脸紧张地看着秋语千。 “我不离开。”秋语千盯着邵华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神,鬼使神差地向着邵华点点头。 邵华一见秋语千答应,脸上竟然慢慢地露出一个孩子似的满足的表情,松开抱着秋语千的手,重新躺在床上,只是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紧紧地握着秋语千的手不放。 秋语千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场意外,一场车祸,自己成然成了别人的老婆。 邵华一直紧紧地握着秋语千的不放,好像永远也看不够似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秋语千。 秋语千心里最柔软的一部分被触动了,眼前这个男人一定很爱他的妻子吧!是那个叫晏晨的女人么?她听到邵华在昏迷中叫着他的名字。 秋语千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手一直紧紧地被邵华握住。 邵华的脸上一直带着一个淡淡的笑容,可能是平时不怎么爱笑的缘故,脸上的笑容意然有些僵硬。 晏晨和安少下午坐上飞机赶向美国,顾不得调时差,带着满身的疲惫来到医院。 “你是晏小姐吧?”秋语千看到晏晨,压低声音试探地问道。 “我是晏晨。”晏晨淡淡地说道,接着问道:“邵华怎么样了?” “人倒是没什么事,但是失忆了。”秋语千自责地说道。 “失忆?”晏晨愣住了,张大嘴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秋语千对着晏晨缓缓点头,满脸的愧疚,如果不是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病房里陷入一片静寂。 “这位是?”秋语千率先打破了这份静寂,她的目光落在安少的身上,瞬间惊艳,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任何漂亮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都显得失色。 “我老公,安静。”晏晨简单地做了一个介绍。 “你好。”听到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是晏晨的老公,秋语千微微一怔,晏晨不是邵华的老婆吗?怎么又成了别人的老婆?秋语千压下心中的疑惑,笑着对安少伸出了手。 安少的手一直插在口袋里,对秋语千伸出来的手视而不见,直接从她身边穿过,来到邵华的病床前。 邵华刚好醒来,看到安少,微微一愣。 秋语千的手僵在空中,脸上微微有些尴尬。 晏晨无奈地笑了笑,向秋语千解释了一下,“我老公有洁癖。” 秋语千恍然大悟,把手缩了回来,对着晏晨说了一声失礼了,然后与晏晨来到病床前。 晏晨看着邵华全身绑着绷带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她性格坚强,眼泪差点滚了出来。 “邵总,好久不见了。”安少挑着眉发看着邵华,眼睛弯弯的。 安少从来就不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别人越痛苦他越开心,他的快乐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特别是邵华。他高兴就是看到邵华倒霉的样子。 邵华的视线在安少的身上停留,冷冷地说道:“安少,好久不见了。” 秋语千听到两人的谈话,大惑不解,他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吗?为什么还记得眼前这个长得跟花一样的男人?秋语千满脸的不解。 她看看邵华又看看安少,一头雾水。 “老婆,你过来。”邵华的视线停在秋语千的身上。 这个轮到晏晨愣住了。 秋语千向晏晨苦笑,向邵华走了过去,柔声问道:“有事吗?” 邵华很自然的拉起秋语千的手,眼睛温柔地看着她,放柔声音说道:“老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安少,安氏集团总裁。这位是?”邵华的视线在晏晨的身上停留,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晏晨。 他不记得她了。 晏晨心里一酸,眼里有泪花闪烁,她轻咬着下嘴唇,别过脸不去看邵华。 “我老婆。”安少像宣示主权一样,搂着晏晨的肩膀对邵华说道。 “安少什么时候结婚了?”邵华愣了愣。 安少一看邵华这个样子,顿时乐了,果然还是失忆了好,失忆了好。安少心里乐开了花,直向外冒粉泡泡。 “才结婚没多久,时间紧张,来不及通知大家,老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邵氏集团的邵总,好了,既然邵总没事,我们也该走了。”安少拥着晏晨向外走去。 “晏晨,你去送送安少和安太太。”邵华温柔地看着秋语千,柔声说道。 晏晨的身体猛地一震,邵华认出她来了吗?惊喜地转过头,但是,心又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他口中的晏晨不是对她而说,他叫着她的名字看着的却是另一个人。 晏晨忽然有一种浓浓的悲哀包围全身,她紧紧地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想过一千种一万种的可能,唯独没有想过邵华失忆,而且独独把她忘掉了。 安少的脸变得难看起来,这小子是假装的吧?他娘的,还跟他玩起了失忆,他是那么好骗的吗?安少的眼睛眯了眯,转身向邵华看去。 秋语千对着晏晨和安少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拍了拍邵华的手,向晏晨和安少走去。 “晏小姐,我们出去说好吗?”秋语千看着晏晨说道。 晏晨略带复杂的眼神看着秋语千,默默地点头,随着秋语千来到病房外。 晏晨紧抿着嘴唇看着秋语千。 秋语千双手一摊,苦笑,“醒来就是已经这样了,医生因头部受到了重创,脑子里血块压迫神经,暂时性失忆。” “装的吧?”安少冷哼一声,脸上明显地不相信。 “是真的,自他醒来,他就把我认成他的老婆,一直叫我晏晨。”秋语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种当替身的滋味很不好受,特别是在真人面前,总让她感到无奈。 “他娘的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记得晏晨的名字?”安少不悦,非常不悦,就算邵华不记得晏晨这个人,但是叫着晏晨的名字,他还是十分的不爽。 “医生说这是选择性失忆,或许是因为过去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选择忘掉。”秋语千把医生的话告诉了晏晨。 晏晨一直沉默不语,这一刻她突然间释怀了,其实这样真的很好,忘了好,忘了痛苦的往事,慢慢地重新开始幸福的生活。 “秋小姐,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晏晨突然对秋语千说道。 秋语千看着晏晨的眼睛,缓缓地点头。“晏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 “我要和我老公去蜜月了,邵华就麻烦你照顾了。”晏晨很自然地挽住安少的胳膊对秋语千说道。 “…?!” 秋语千一阵愕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眼前这个叫晏晨的女人与邵华曾经有一段情或者有一段婚姻也不一定。看邵华的反应,他一定爱惨晏晨。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却把他丢给了一个陌生的人。 秋语千一时竟然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了。 正常情况下,她不是应该留下来照顾他吗?就算婚姻没了,爱也没有了,还是朋友不是吗? 偏偏晏晨不是这样想的。 受没了,情逝了,再见却是徒增烦恼。 “秋小姐,邵华就麻烦你了。”晏晨红唇勾了勾,挽着安少的胳膊向外走去,把秋语千一个丢在医院里。 等秋语千反应过来,晏晨和安少已经不见身影。 “喂,我还要工作,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根本没有时间啊!”秋语千的声音由大到小,最后低声喃喃自语,心里一片苦闷,低着头慢慢地认命地推开了病房的门。谁让她车技不行撞到人了呢?这一切都是她该做的。 邵华看到秋语千,冷酷的脸上线条柔软,微眯着眼睛看着秋语千,放柔声音说道:“老婆,你把他们都送走了?” 秋语千看到邵华,微微叹了一口气,向着邵华点点头,“送走了。” 邵华的脸上有一丝不解,有些疑惑,“我和安少交情并不深,没想到他竟然会来医院看望我。还有他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邵华自言自语,脸上一片困惑。 秋语千一看邵华这个样子,立刻对他说道:“他们也不是专程来看你的,顺道。” “原来是这样啊!”邵华释然。 看着邵华这个样子,秋语千心里有些难过,眼睛微微发涩,低下头不忍去看邵华。 他以前过得一定很苦吧!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去酒吧买醉,更不会对一个钱包如获至宝。他也一定爱惨了晏晨,要不然也不会选择性的让她遗忘。 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事情呢?秋语千心中充满了疑问,有一种想要去寻找真相的冲动。 陆尘在医院门口等着安少和晏晨,看到安少和晏晨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 “一切都打理好了?”安少斜了一眼陆尘。 “一切都打理好了,不知安少和安太太是打算先去酒店休息还是去吃完饭再去休息?”陆尘眯着眼睛看着安少和晏晨。 “太累了,还是先去酒店休息吧!”晏晨满脸疲惫地说道。 “去酒店。”安少说完搂着晏晨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陆尘小跑打开车门请安少和晏晨上车,然后坐在驾驶座上向着酒店驶去。 在酒店里大堂,晏晨意外地碰到了一个人。“纤灵,你怎么也来了?”晏晨看到伍纤灵吃了一惊。 第132章节 爷不懂浪漫 “晏晨真的是啊?我还以为认错了人呢!”伍纤灵在看到晏晨立刻激动地抓住晏晨的手跳了起来。“真是巧,我们居然同住一家酒店。” “你怎么也来美国了?”晏晨待伍纤灵的话说完,这才问出心中一直疑惑的问题。 她是因为邵华吗? “剧组在美国取景。”伍纤灵笑着对晏晨,侧脸看向一旁手插口袋一脸不耐烦的安少,对着安少伸出手,“安少,你好!我是伍纤灵,晏晨的大学同学,我们以前见过得。” 安少轻轻地扫了一眼伍纤灵的手,把脸别向别处,手一动也不动。 晏晨有些尴尬,同时又是万幸,找了这么一个不近女色的老公,以后就不怕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倒贴了。 伍纤灵不亏是演员的,脸色一怔以后,立刻恢复了正常,收回手,对着晏晨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道:“看到你们我太激动了,忘了安少从不让女人近身。晏晨,你有福了,找了这么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老公,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 晏晨微微皱了眉。 伍纤灵惊觉自己失了言,赶紧捂住了嘴巴,歉意地对晏晨笑了笑,“晏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发出一句感慨而已,你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没事。事情都过去了。”晏晨摇摇头。 “你不怪我就好,累了吧,赶紧上去休息一会儿,我现在要赶去剧组,等晚上回来我们再聊。”伍纤灵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忽在一声惊叫,急急地对晏晨丢下几句,随后和助理一起向外面走去。 安少脸上的不耐烦已经到达了一个程度,黑着脸与晏晨向电梯走去。 晏晨也知道安少对纤灵不耐,但是没办法,她架不住伍纤灵的热情。 “以后离她远一点。”电梯里安少阴着一张脸对晏晨说道。 “她是女人。”晏晨没想到安少心眼这么小,吃醋都吃到女人身上了,她眉眼弯弯地看着安少。 一旁的陆尘捂着嘴巴偷偷地笑。 安少斜眼看了一眼陆尘,抬腿冲着陆尘就是一脚。 陆尘身子晃了晃,又站稳了,装出若无其事的盯着电梯门,抿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爷讨厌她。”安少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晏晨满脸奇怪地看着安少。 “哪来的为什么?爷就是讨厌她,以后离她远一点,爷看着她就眼疼。”安少不耐烦了,对着晏晨甩了一个白眼。 晏晨不说话了,对这种间歇式抽风的神经病,她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这时电梯门缓缓打开了,安少率先走了出去,晏晨紧随其后,陆尘则是两个学沉重的行李箱苦命地跟在后面。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板,他是打工的呢! 一进入房间,安少推着晏晨进了卫生间,“女人,赶紧洗干净了,爷讨厌香水的味道。” “香水?”晏晨感到莫明其妙,她从来不洒香水,哪里来的香水味?她迟疑地抬了抬手臂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晏晨这才恍然,这是伍纤灵遗留在她身上的。 “别扭。”晏晨对安少近乎变态的洁癖无语,白了他一眼,把衣服找出来,进了卫生间开始打开花洒洗澡。 安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鞋子踢开,伸了一个懒腰,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现在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不过,安少心里一直隔应一件事情,那就是邵华。 这邵华失忆倒是失忆了,已经忘记了晏晨的长相,但是却深深地记得她的名字,把那个女人唤作晏晨,虽然叫的不是晏晨,但是还是让安少的心里不悦。 晏晨是他的女人,心,身体,就连名字都是他的,他绝对允许邵华来染指。 可是现在邵华失忆了,他纵然心里不悦,却也无可奈何,他总不能去修改邵华的记忆吧! 安少的心里越想越觉得窝火。假如有一天,两个人再次见面,邵华拥着那个女人叫晏晨,他和晏晨得多尴尬啊! 邵华失忆带给他的兴奋荡然无存,可怜的安少陷入烦躁之中。 晏晨洗完澡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安少眉头紧锁愁容满面坐在沙发上,晏晨眯了眯眼,在安少的身边坐下,用腿碰了碰他,问道:“怎么啦?谁又惹你了?” 安少斜了一眼晏晨,一句话也不说,抱着晏晨就是一阵亲吻。 “等等。”晏晨推开安少,手按住不让他靠近,不解地看着安少:“爷,说吧!心里有事就说出来,现在我们可是出来度蜜月,我可不希望这未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爷一直板着脸。” 安少看了一眼晏晨,别过脸,好一会儿,这才闷闷地说道:“爷不喜欢邵华叫你的名字。” 晏晨也是头疼,这的确是一件事情。但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她不是医生也是神仙,治不了邵华也修改不了邵华的记忆,只能随他去了。 只是这样,她又成为别人口中茶语饭后的笑料了。 晏晨轻叹了一声,手落在安少的脸上,把他的脸板了过来,对安少说道:“这种情况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邵华经历了太多了痛苦,失忆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不去管他了好吗?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邵华一定会忘了我,就连那个晏晨这个名字也会慢慢地从他的记忆中消失不见。” “可能吗?”安少带着疑问看着晏晨。 晏晨冲着安少点点头。 安少歪着头怔怔地看着晏晨,忽地跳了起来,向卫生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嫌恶地嚷嚷:“坐了那么长的飞机,身上脏死了。女人,赶紧给爷拿毛巾来。” 晏晨轻吐了一口气,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从箱子拿出毛巾向卫生间走去。 秋语千快要被邵华烦死了。只要她离开一小会儿,邵华就开始在病房里大吼大叫拒绝配合治疗。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公司炒了鱿鱼的,秋语千托着下巴坐在邵华的病床边,满脸忧伤地看着邵华。 “我不是晏晨,我不是你老婆,”秋语千有气无力地说着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 邵华一点也不听,他一把抓住秋语千的手,紧张地说道:“老婆,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我一定改,请你不要离开我。” 这样的对话秋语千听得已经麻木了,她看了邵华一眼,轻轻地把手从邵华的手里抽了出来,看一眼点滴,“我去叫护士给你换药。”秋语千起身向外走去。 病房里实在是太压抑了,秋语千受不了这个气氛,她只能逃开。 “晏晨,别走。”邵华痛苦地叫了一声。 又来了,秋落千无力地转过身无奈地看着邵华,说道:“我不叫晏晨,我叫秋语千。” “你就是晏晨。”邵华固执地说道。 算了算了,跟一个失忆的病人根本说不清,他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只要他身上的伤好了,从此再无交集。 秋语千这样想着,心情也就顺畅了许多。 “我不走,我去让护士给你换药,你乖乖地躺在床上别动好吗?”秋语千柔声对邵华说道。 “这里有呼叫器。”邵华指了指床头上红色按钮。 秋语千窒了窒。如果失忆为什么不全失忆了呢?就是想糊弄一下都这么难。 “我正好出去买点东西。”好半天秋语千才反应过来,对邵华说道。 “买什么?让护士帮忙去买好了。”邵华伸手去按按钮。 秋语千烦躁地直抓头发,她只不过是心里烦闷想出去透透气,怎么就那么难呢? 护士进来了,一个黑人护士,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着邵华,用英语问道:“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的吗?” “换药,顺便一会儿帮我太太出去买点东西。”邵华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面无表情,冷冷地对护士说道。 秋语千目瞪口呆地看着邵华。这变化未免太大了吧?刚刚还像一个赖皮长不大的孩子,现在立刻变得冷酷起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秋语千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绝对是性格分裂。 这也是一疾病,属于精神方面的疾病,要吃药啊! 秋语千无语地看着邵华,在心中默默地说道,随后把目光从邵华的身上移开,开始思索着如何从这里离开。 这天下午,安少和晏晨两个人待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两个人睡了一个天昏地暗,一直夜色降临,华灯高照,两人才悠悠地醒来。 “好饿啊!”晏晨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安少。 “爷让陆尘送来吃的。”安少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要给陆尘打电话。 “别了,我们还是出去吃吧!睡了一下午,骨头都快散架了。”晏晨阻止了安少,掀开被子跳下床,从箱子里装出一套粉色的连衣裙,然后又从拿出同色的衣服扔在床上。 “快起来。”晏晨对安少说道。 安少一点也不想动,可是拗不过晏晨,只好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慢腾腾地穿衣,等晏晨洗过脸从卫生间回来,安少的衣服还没有穿好。 晏晨一阵无语。 “爷,你这种速度,外面的餐馆都要关门了。”晏晨无奈地说道。 “爷说让陆尘送过来,你非要出去吃。爷都同意了,你怎么还那么废话?”安少挑了挑眉毛不悦地看了一眼晏晨。 得,不说了,再说下去,没准一定会吵起来,晏晨耸耸肩,摊摊手,坐在沙发手托着下巴慢慢地等着。 十分钟以后,晏晨觉得下楼吃饭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在大厅里他们又撞见了伍纤灵。 “晏晨!”伍纤灵兴高采烈地和晏晨打招呼,把手里的东西交到助理的手里,让她先上楼去了。 “吃饭了没有?”伍纤灵看着晏晨,眨着眼睛问道。 晏晨摇头,“还没有,正打算出去吃饭。” “正好,我也没吃,走,我请你们两口子,我听说附近有一家中餐馆味道特别好,许多人吃过都说像有家乡的味道,要不要去尝一学?”伍纤灵脸上一片兴奋,挽着晏晨的胳膊就向外走去。 晏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安少。 安少的脸色时显地不好看,脸上不时地飘着几朵乌云,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动也不动。 “安少,走吧!别跟我客气,我和晏晨是大学同学,又是朋友,甭跟我客气。”伍纤灵笑眯眯地看着安少,伸手去挽他的胳膊。 安少的眼睛一暗,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狠厉。只要她敢碰过来,他一定把她的手折断。 “伍小姐。”伍纤灵的手还没有碰到安少,陆尘的手斜刺里伸了过来,拦下了伍纤灵,“不好意思,安少不喜欢别人碰。” 伍纤灵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自己额头吐了一下舌头,冲着陆尘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刚刚一激动就把这事忘了。” 陆尘笑了笑,没说话,身体后退了一步,护在安少的身边。 晏晨看安少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心中大呼不妙,从伍纤灵的手中把胳膊抽了出来,对伍纤灵歉意地说道:“纤灵,还是算了,等那天我专程来请你吧!今天我们还有一点事情要办。” “这样啊!”伍纤灵脸上一片失望,最后只好无奈地说道:“行,那就改时间吧!美国晚上不安全,你们一定要早点回来,千万别玩得太玩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晏晨对伍纤灵说了一声谢谢,挽着安少的胳膊向外走去。 伍纤灵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一个得体的笑容,直到晏晨和安少身影慢慢消失不见,伍纤灵脸上的笑容随后也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片嫉妒和愤娘。 伍纤灵真的想不到晏晨到底哪个地方吸引人,为什么这男人的目光一个个全集中在她的身上?以前的邵华是,现在的安少也是。 他们的眼睛都瞎了吗?明明她比晏晨好看一百倍,为什么他们的目光不在她的身上停留?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他们全拜在她的石榴裙下的,伍纤灵长长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中,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安少心里不爽到了极点,眼睛一直盯着晏晨看,眼睛向晏晨刷刷地飞眼刀子。 晏晨感到特别无辜。她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凑巧在大厅里碰到伍纤灵,也没有想到伍纤灵会这么热情,这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以后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安少冷着声音说道。 晏晨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句话也不说。 伍纤灵回到酒店房间,气哼哼地躺在床上,想到邵华想到安少,再想到晏晨,越想心里起不舒服,一骨碌坐了起来,拿起手机给邵华拨了一个电话。 既然都在美国,不如在一起聚聚多好,伍纤灵想到前夫和现任坐在一块的场景,嘴角闪现一道恶毒的微笑。 电话通了,是一个年轻陌生女人的声音,“喂,你好,请问你是找邵华吗?” 伍纤灵拿起手机看了看,是邵华的手机号码没错,怎么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难道邵华在美国又找到新欢了?可是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点吧? 伍纤灵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了。邵华不是一直喜欢晏晨吗?她还以为邵华会花一段时间来忘掉晏晨。 伍纤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是邵总的朋友,请问他在吗?” “在,在,你稍等。”秋语千一听来人果然是找邵华,喜不自禁地把手机递给了邵华,“找你的。” “谁?”邵华皱着眉头接过手机,瞬间又恢复冷酷的样子,冷冷地问道。 “邵总,我是伍纤灵啊!是晏晨的大学同学,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伍纤灵故作委屈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伍纤灵?!”邵华的眼里有些疑惑,嘴里轻声念了一遍,随后终于想了起来,把手机递给了秋语千,“你大学同学,找你的。” 秋语千啼笑皆非,怔怔地看着邵华半晌,无奈之下只好把手机接了过来,对着邵华手指了指外面,意思是外面接电话。 邵华点点头,眉眼里全是浓情蜜语。 秋语千一阵恶寒,拿出手机快步走出病房。 “喂,你好。”秋语千很有礼貌地对伍纤灵说道,“我叫秋落千。” “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你是她什么人?还有我刚刚听邵总说,你是我大学同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机那头,伍纤灵的问题一连串地轰炸了过来。 秋落千一脸的苦笑了,摇头无奈把邵华出车祸的情况一一对伍纤灵说了,说到最后她说道:“伍小姐,邵华现在是选择性的失忆,很多事情很多人都记得,但是独独忘了和晏晨发生的一些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可以多来探望探望,这样的话说不定有可能会让他想起一些往事的。” 秋落千真的没时间耗在这里,年假已经度完了,再不上去上班,她真的要被老板炒鱿鱼了。她现在多么希望邵华能恢复记忆,如果让他恢复让她干什么都行。 手机那头一片沉默。伍纤灵张大嘴巴半天没合扰过,邵华车祸脑袋受伤失忆,这是电影中的桥段怎么给搬到现实中来了? “伍小姐还在听吗?”秋落千半天没听到回应,又小声地试探地问了一句。 “哦,我在听。”伍纤灵回过神来,赶紧问道:“邵总现在哪家医院?” “伍你现在过来吗?”秋语千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高兴,这两天她快被烦死了,如果有人替换她,她是求之不得。 秋语千还着一颗兴奋的心,快速地对伍纤灵说了一个地址。 伍纤灵挂完电话,从床上跳了下来,穿好鞋子就向外走。 “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明天早上还要拍戏呢!”助理一看伍纤灵提着包包就向外走,向她提醒道。 “我去医院看望一个朋友,一会儿就回来,不耽误明天的拍戏。”伍纤灵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去。 大约十五分钟以后,伍纤灵出现在医院的大门口。 秋语千挂了电话就在医院门口等着。 秋语千不愿意与邵华单独待在一起,因为病房里的气氛实在是太怪异了,就连空气中都散发出一股暧昧,自从邵华将她误认为是他老婆以后,目光一直深情地盯着她,眼中浓情蜜意似在把她淹埋,让秋语千坐立难安,芒刺在背,憋闷地快要喘不过气来。 伍纤灵踩着高跟鞋来到秋语千的面前,看了一眼秋语千,试探地问道:“请问你是秋语千小姐吗?” “我是秋语千,你就是伍小姐吧?”秋语千打量着眼前的伍纤灵,脸上慢慢地露出一抹惊奇来。 眼前的这个女人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近一米七五的身高,前凸后翘,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标标准准地地道道的大美人。 再看看自己,秋语千突然间有些自卑。胸部,身高永远是她心中的痛,不提了,提起来就是一把辛酸的泪水。 明明二十六的人,身体娇小的就跟高中生一样,如果穿着平底鞋背个书包,一准会被人误以为是高中生。 伍纤灵的视线在秋语千的身上打了一个来回,这才对秋语千说道:“我就是伍纤灵了,邵总在哪个病房?麻烦你带我去看看。” “好,好,请跟我这边走。”秋语千恐慌不迭地说道,说完领着伍纤灵向邵华的病房走去。 病房里邵华又开始发脾气了,秋语千都出去那么长时间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手机被好拿走,邵华就是想联系也联系不上,脸阴得快得下雨了,护士一看邵华那个样子,都吓得不敢进来了。 经过这两天的接触,护士们都知道,这个一脸帅气的东方男人脾气特别坏。 “你看,我把谁还来了?”秋语千推开病房的门,脸上堆满笑容对邵华说道,直接忽视掉邵华阴沉沉的脸。 “邵总!”伍纤灵一看到邵华,眼泪立刻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快走两步在病床前站定,一脸心疼地看着邵华,“你还好吗?” 自秋语千进来以后,邵华的视线就落在秋语千的身上,对伍纤灵视若无睹,压根就没有听伍纤灵在讲什么。 秋语千对伍纤灵歉意地笑了笑,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道,“失忆的人就是这个样子,不要怪他。” 伍纤灵眼泪汪汪地看着邵华,掩面小声地哭泣。 邵华依旧是无动于衷,眼睛紧紧地盯着秋语千。 秋语千被盯得浑身上下不自在,赶紧低下头,默默地为伍纤灵搬了一把椅子,接着在床前坐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要离开的,我是怕伍小姐找不见地方。”无奈之下秋语千只好轻声对邵华解释。 邵华脸色稍霁,伸出没打点滴的手一把紧紧抓住秋语千的手,放柔声音缓缓说道:“以后不要离开我了。” 秋语千一脸的尴尬。她最怕的就是邵华来这一套,她真的很是受不了这种,可是偏偏又无法说出反驳的话来,默默地点头,抬眼对着伍纤灵是一脸的苦笑。 伍纤灵还在默默地流着泪水,心中却是一片复杂,看来她又来晚了一步了,不过好在现在只有一个开始,只要她努力,邵华的目光一定会在她的脸上停留。 “邵总,你真的不记得晏晨了吗?”伍纤灵试探地问向邵华。 邵华刚刚缓和的脸一下子变得又难看了,抬眼看着伍纤灵,冷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晏晨结婚三年了,我又怎么可能不记得她?她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可是她明明不是晏晨啊!晏晨和你离婚又再婚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全部忘了?”伍纤灵提高声音一脸痛苦地对邵华说道。 “你胡说。”邵华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对伍纤灵一声冷喝。“晏晨明明就是在我的身边,我和她怎么会离婚呢?她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给我走。” 邵华怒了,彻彻底底地怒了,眼里射出冰冷的光芒,死死地盯着伍纤灵。 伍纤灵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心里微微有些发慌,但是她还是鼓足勇气说道:“我没有胡说,她根本不是晏晨,你还记得安瑞吗?就是安瑞破坏了你和晏晨的婚姻,邵华,你醒醒吧!”伍纤灵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安瑞是谁?我为什么要记得她?”邵华面无表情地说道,说完以后眼睛看着秋语千,说:“以后不要让你的同学过来了,这里不欢迎她,现在立刻请她出去。” 秋语千很无奈,默默地起身,一脸愧色地看着伍纤灵,“伍小姐,对不起。” 伍纤灵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起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秋语千踩着高跟鞋咚咚地走了。 秋语千一脸的无辜。她是受害者好不好? 不过秋语千这会儿心里特别好奇邵华和晏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邵华既然那么爱晏晨,为什么要和她离婚呢?还有安瑞,这个女人又是谁?邵华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选择忘掉这段记忆? 秋语千的目光落在邵华的身上,第一次对眼前这个男人起了好奇之心,想试着去了解一下,或许只有等她了解了事情的所有真相,才有可能帮助恢复邵华的记忆。 只是恢复了记忆是好还是坏呢?秋语千一脸的茫然。 晏晨和安少吃过饭手挽手漫步在他国异乡的街头,陆尘与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缓缓地跟在后面。 夜风吹过,晏晨微感到一丝凉意,身体向安少这边靠了一下。 安少伸出胳膊把晏晨搂入怀中,不耐烦地说道:“真不知道你们女人在想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非要闲得没事在街上瞎晃悠。” 晏晨呵呵地笑着,手抱着安少的腰,笑着说道:“这叫浪漫知道吗?你不觉得在这样的夜晚走在寂静的街头是一件特别浪漫的事情吗?” “爷实在是想不出来半夜三更不睡觉在马路上瞎晃悠是什么浪漫的事情。”安少不屑地哼了一声。 “行了,别说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好好走路。”晏晨不耐烦了,再说下去,好心情都要被她破坏掉了。 后面的陆尘一阵摇头,对晏晨表示同情。 碰到一个不懂浪漫的人,想必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吧! 看来为了促进安少和安太之间的感情,他有必要把浪漫大全给安少准备一本了。陆尘在心中这样想着。 安少大脑思维里的确想不通走路和浪漫怎么扯上关系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躺在床上干一些实事。安少知道这话一说出来,晏晨一定会骂他精虫上脑,但是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冻得瑟瑟的是浪漫么?冻得鼻子通红是浪漫么?冻得直哼鼻子是浪漫么? 安少火了,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晏晨的身上,没好气地说道:“都冷成这样了,你还打算走到什么时候?” 晏晨把头靠在安少的肩上,眼睛看着前方,柔声说道:“我要和你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大半夜的说疯话是不是?再走下去,明天就要感冒了。赶紧跟爷回去。”一阵冷风吹来,安少身上一阵发冷,当下就恼了,二话不说,抱晏晨横着打抱起来,掉转头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晏晨咯咯地笑着,双手搂住安少的脖子,头埋在安少的胸前。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对安少,要慢慢调教。晏晨眉眼弯弯在心中想着。 回到酒店是半夜了,一回到酒店房间安少二话不说直接抱着晏晨就进了卫生间。 晏晨果然是受了风寒了,不住地打喷嚏。 “看爷怎么说的,感冒了吧?”安少三下两下把晏晨的衣服给扒了下来扔了出去,然后拿着花洒喷在晏晨的身上,虎着一张脸说道:“赶紧洗个热水澡,洗完以后乖乖躺在床上,下次再闲得没事半夜三更不睡觉瞎晃悠,看爷怎么收拾你。” 晏晨只是笑不说话,乖乖地任由安少亲自上手为她洗澡。 这可是帝皇般的待遇,此时不享受又待何时? 但是,显然,晏晨高兴的太早了。半夜的时候她居然发起了高烧。 “老公,我好渴,我要喝水。”晏晨头昏昏沉沉的,嗓子干的难受,身体如在火上炙烤一般,热得她快要透不出气来了。 安少被晏晨折腾醒了,打开床头灯,一看晏晨双颊通红,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一摸晏晨的额头,果然烫手的厉害。 发烧了,安少的脑子中立刻闪出这么一个念头来。 “老公,水,我要喝水。”晏晨闭着眼睛轻轻地叫着,双手落在喉咙上,脸上一片痛苦。 安少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倒了一杯水又重新回到床上,“晏晨,醒醒。”安少把晏晨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脸,不住地叫道。 晏晨缓缓地睁开眼睛,茫然看了看,嗓子像着了火一样,烧得她难受的要命。 “来,喝点水。”安少笨手笨脚地把水递到晏晨嘴边。 久旱逢甘雨,晏晨接过安少手里的杯子,大口大口地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光了。 “呼!”喝完以后晏晨长长满足地吐了一口气,嗓子感觉好了许多。 安少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拿出手机给陆尘打了一个电话,接着他跳下床打开箱子找了一套衣服出来笨手笨脚地开始为晏晨穿衣服。 晏晨的脸上明显地不高兴,拒绝配合安少的行动。 “你要干吗?我好困,想睡觉。”晏晨推开安少的手,身子向下滑。 “你发烧了要去医院,来,赶紧把衣服穿上我们去医院。”安少把晏晨又拽了起来,拿起衣服又套在她的头上。 “我不去。”晏晨又挥掉了安少的手。 安少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盯着晏晨看了一眼,最后把手里的衣服一扔,把晏晨卷进被子里抱着就向外走。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晏晨吃了一惊,开始挣扎。 “给爷老实一点,要不然爷把你扔在地上。”安少黑着一张脸对晏晨说道。 也不知是安少的恐呵成功了还是晏晨烧得失去了理智,晏晨缩在被子里安安静静地不动了。 陆尘早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看到安少抱着一床被子走了出来,脸上是明显地一愣。 “还愣着干什么?进去把衣服拿上跟老子去医院。”安少抬脚就给了陆尘一脚,随后抱着晏晨向电梯走去。 陆尘反应过来,急忙跑进房间把晏晨的衣服用一个袋子装好,然后关上门急急地乘坐电梯直达一楼。 安少比陆尘早了一步,正一脸不耐站在大厅的正中央,眼睛不时看晏晨,偶尔还会用额头碰碰晏晨的额头。 陆尘不敢迟疑,小跑着把车开了过来,载着安少和晏晨向医院的方向驶去。 医院里邵华终于睡着了,秋语千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脖子,慢慢地把手从邵华的手里抽出来,轻手轻脚地向外走去。 秋语千一脸的疲惫地向医院大门口走去,她出来已经整整两天了,家里人一点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掏出手机正准备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这时从医院外急匆匆地冲进了一个人,怀里抱着一床被子。 被子?秋语千感到有些奇怪,抬眼向那个奇怪的人看了一眼,眉头轻轻一皱,是安少,晏晨的老公,那他怀中抱着的人就是晏晨了?秋语千重新把手机装进口袋里,快步走到安少面前。 “她怎么啦?”秋语千看着被子里满脸通红的晏晨,伸手就要去扯晏晨身上的被子,她已经发烧了,捂这么严实,身上的温度更高了。 安少的身了一躲,秋语千的手落了空。 安少的如寒刀一样的眼神冷冰冰地向秋语千刷了过来。 秋语千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她正在发烧,捂得这么严实,温度会更高的。” 安少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秋语千,紧抿着嘴唇向急救室走去。 秋语千动了动嘴唇,想张开口说些什么,想了想又算了,摇头向邵华的病房走去。 邵华还在熟睡。秋语千怔怔地看了一眼邵华,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侧身躺了下去,头枕在手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不一会儿抵挡不住睡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邵华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痴痴地看着沙发上的秋语千,目光中一片柔情蜜意。 ------题外话------ 求留言,求各种吐槽。 第133章节 算计 急救室里安少发飙了。 他把晏晨放在推车病床上,黑着脸守在那里,不让任何人来碰,谁来扯晏晨的被子他就是踢谁,这让医生护士有些无措,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人在发什么神经。 陆尘提着一个衣服袋子匆匆地走了进来,一看眼前的情形,立刻用英语歉意对医生和护士解释一遍,然后把手中的衣服袋子递到安少的手里。询问,“安少,你是亲自动手,还是请护士来帮忙。” “爷当然要亲自动手。”安少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陆尘,凉凉地说道。 陆尘自嘲地笑了笑,满脸歉意地请急救室里的医生和护士出去片刻。 医生和护士摇摇头,摊摊手,表示对安少的行为非常不理解。陆尘倒是理解,不过跟这些老外无法沟通,他也不去解释。 晏晨已经烧糊涂了,双颊是不正常的绯红,昏昏沉沉的,身体软软的一动也不动。安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拿出袋里的衣服开始为晏晨穿衣服,越急越穿不上,气得安少一脚喘向一旁的椅子,椅子倒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陆尘在外面心里一惊一惊的,正想问问里面是什么情况,安少黑着一张脸打开门走了出来,冷冷地对陆尘说道:“叫一个女的进来。” 这在陆尘的意料之中,尊贵无比的安少,一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哪里做过这种伺候别人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能替晏晨穿好衣服,陆尘那才觉得奇怪呢! 陆尘对那边的女护士招了招手,用英语说道:“请你帮个忙好吗?” 女护士用手指了指自己,疑惑地看着陆尘。 陆尘点点头。 女护士向陆尘走了过来,用英语说道:“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麻烦你进去帮里面的病人把衣服整理好。”陆尘如实回答。 护士恍然大悟,点点头,走进了急救室 安少站在病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护士看,看得护士一阵头皮发麻,手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在她做惯了这些事情,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帮着晏晨把衣服穿好。 “先生,已经穿好了,现在可以请医生进来了吗?病人现在已经陷入昏迷当中,需要急救。”护士一脸严肃地对安少说道。 安少忧虑地看了一眼病床上晏晨,点点头。 护士出去了,一会儿医生走了进来,然后护士把安少给请了出去。“先生,请出去等,不要打打扰我们的工作。” 安少虽然百般不情愿,面上带着不悦,却还是乖乖地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天已大亮。 晏晨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挂上了点滴,人也清醒了许多,看到安少,对着安少轻轻地笑了笑。 安少憋了一肚子的气在看到晏晨那一刻,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狠狠地瞪了晏晨一眼,手轻轻落在晏晨的脸上,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住院手续办好了没有?”推病车的护士用英语问向陆尘。 “办好了,办好了。”陆尘连忙点头,接过病车向早就定好的病房走去,在走廊里又意外地碰到了秋语千。 “晏小姐。”秋语千看着晏晨,脸上露出一抹担心来,“你没什么事情吧?” “没事。”晏晨向秋语千虚弱地笑了笑,迟疑了一下,问道:“邵华的伤势怎么样了?” “身体上都是擦伤,无大碍,只是这脑子…”秋语千指了指脑子,无奈地摇摇头,脸一片苦笑。 邵华的情况,晏晨昨天已经知道了,除了无奈,对秋语千她只能抱以同情的一笑。 “秋小姐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照顾他了。”晏晨对秋语千说道。 秋语千看着晏晨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向晏晨点点头。 安少有些不耐烦了,脚在病车上踢了踢,“哪来的那么多的话?废话真是多,不难受了是不是?陆尘,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推着她回病房。” “是,安少。”陆尘对秋语千歉意地笑了笑,说一句让让,推着病车向病房走去。 秋语千赶紧让到一旁。 晏晨的目光落在秋语千的脸上,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她真的希望邵华就这样忘掉过去,忘掉一切的痛苦,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如果能和秋语千走到一起,那是再也合适不过了。 不过目有看来,好像事情没有那么顺利,眼前这个眉目清秀的姑娘看似对邵华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眉眼间全是愁容。 她,一定很困扰吧? 晏晨在心里这样想着,看着秋语千越来越远的脸,困意阵阵袭来,忍不住又轻轻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晏晨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说话吵醒的,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记起昨天的事情,转了转眼珠子她向有声音的地方看去。 是伍纤灵和陆尘在说话。 “她怎么样了?严重吗?医生到底怎么说?有没有生命危险?”伍纤灵的问题像串珠子一边串向陆尘砸去。 一旁的安少脸上明显地不悦,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沙发。 陆尘打心眼里不喜欢伍纤灵,虽然这个伍纤灵外表出众,标准的大美人一个,但是陆尘是何等人?每天接触形形色色的人,这个伍纤灵想干什么,心里想什么,他一眼就看透了,不过看在她是安太太同学的身份上,对她有诸多的忍耐,不过看样子她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对别人已经造成了困扰,一个劲地想要靠过来。 陆尘对伍纤灵笑了笑,“伍小姐请放心,安太太只是感冒发烧了,现在烧已经退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医生就要静养,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伍小姐每天拍戏那么忙,就不用亲自跑过来,这里有我和安少,伍小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陆尘开始赶伍纤灵走了。因为他早已经看到安少眼中浓浓的嫌恶和不耐烦,陆尘不敢保证,如果伍纤灵还要再多待一会儿安少会不会直接让她滚蛋? 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伍纤灵不笨,相反地的她很聪明,陆尘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听懂了,就是可以让她滚了,最好是以后就不要过来了。 但伍纤灵是谁呀?演戏她在行,装糊涂更是她拿手本领,她故意装出没听明白陆尘的话,相反地一屁股在病床上坐了下来。 晏晨的目光正好投了过来,与伍纤灵的视线在空中接触。 晏晨对着伍纤灵笑了笑,“纤灵,你来了。” “你现在感觉好一点了没有?”伍纤灵关心地向晏晨问道。 “好多了。”烧已经退了,又美美地睡了一觉,晏晨现在感觉好多了,只是退烧时出了太多的汗,衣服粘在身上,这让晏晨倍觉得难受。 “好好的怎么发烧了呢?”伍纤灵又问道:“昨天我见你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晏晨的脸上浮现一丝羞赧来,眼睛不由自地瞟向一脸不耐烦的安少,脸微微红了红,早知道会是现在这种状况,昨天晚上就不应该心血来潮去逛什么马路,搞什么浪温,结果把自己给弄到医院里来了。 “估计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再加上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有些不服水土,这才感冒发烧了。”晏晨轻轻地对伍纤灵说道。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伍纤灵点头,过了一会儿了,她轻轻地瞟了一眼安少,看他的注意力不在这边,她压低声音小声地对晏晨说道:“晨,你知不知道邵结出车祸失忆了?” 晏晨微微一怔,缓缓地点头,“我知道了。” “你已经知道了?什么时候的事?你到美国该不会是特意来看邵华的吧?”伍纤灵盯着晏晨的眼睛,突然提高声音说道。 晏晨的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地又看向安少,果然,安少的脸又变得难看了起来。 晏晨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她真不知道伍纤灵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一次又一次地在她和安少面前提及邵华。她不知道安少很在意邵华的吗? 她想要干什么?晏晨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伍纤灵。 伍纤灵的脸上一片平淡,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晏晨放弃了,她不愿过多地去猜测伍纤灵的心思,这样她很累。 安少也听到伍纤灵的话,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越发显得难看起来,“陆尘。”安少斜着眼睛看向陆尘,“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那些不知好歹莫明其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给爷赶出去。” 安少话音刚落,伍纤灵的脸色一变,眼里浸满了泪水,脸上是难以承受的屈辱,她委屈地看着晏晨。 晏晨也是一脸的尴尬,看到伍纤灵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尘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这是他早就猜见的,他无奈地向伍纤灵走了过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伍小姐,安太太的需要休息,请你暂时先离开。” 伍纤灵的脸一下子成了猪肝色,霍地站了起来,连声招呼都不打,捂着嘴巴就向外冲去。 晏晨虽然觉得安少此法做得不妥,容易得罪人,但是她不可否认的是,这一种最直接的做法最有效的做法。 好吧,晏晨承认,她是真的有点不喜欢伍纤灵的了,具体是为什么,晏晨一时半会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伍纤灵一走,耳根子一下子清静了许多,这一静下来,晏晨的肚子开始提出抗议来了,发出来咕嘟咕嘟的声音。 “老公,我饿了。”晏晨向安少眨着眼睛。 安少把目光投在陆尘的身上。 陆尘立刻向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安少,问道:“安少,你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要不要也给你带一点回来?” “嗯!”安少从鼻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得到了答案的陆尘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伍纤灵泪流满面冲了出去了,在电梯门口意外地看到了秋语千。 “伍小姐,你怎么啦?”秋语千看着伍纤灵伤心难过的样子,心里一惊,忍不住开口问道。 伍纤灵看到秋语千的时候愣了愣,好半天这才记起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邵华认成晏晨的那个女人,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升了起来,她掏出纸巾擦了擦眼泪,对秋语千说道:“秋小姐,想不想知道邵华和晏晨之间的故事?” “…?!” 秋语千的脸上微微有些诧异,眼睛看着伍纤灵,抿着嘴巴不说话。 “我知道你在为邵华的事情烦恼,也知道邵华给你带来了一定的困扰,不过如果你知道了他和晏晨之间发生的事情,我想这对邵华恢复记忆有一定的好处,你也不用这样烦恼了。”伍纤灵对秋语千说道。 秋语千有些心动,迟疑在地看了一眼伍纤灵,鬼使神差,她竟然向伍纤灵点点头。 “我们去医院的后花园坐坐吧!”伍纤灵提出了建议。 “嗯!”秋语千点头,与伍纤灵一起走进了电梯。 医院的后花园里,伍纤灵和秋语千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伍小姐现在可以说了吗?”秋语千看着伍纤灵。 “嗯。”伍纤灵向秋语千点点头,缓缓地说道:“我想你也看到了,邵华和晏晨原本是一对夫妻,他们非常的恩爱。” 秋语千点头,她的确是看出来了,邵华是真的很爱很爱晏晨,从他说话字里行间,她就看出来了。 “邵华和晏晨结婚三年了,两人一直没有孩子,邵华的妈妈为此很不高兴,对晏晨也是非常不满,邵华夹在她们中间非常的难做,经常借酒消愁,也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女人,安瑞。在酒精的刺激下,邵华与安瑞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伍纤灵接着继续对秋语千说道。 “啊!”秋语千嘴里轻轻地啊了一声,有些不可思议,邵华,怎么能这样做呢? “那天晚上以后,安瑞怀孕了,三个月以后她挺着肚子来到邵家向晏晨示威。晏晨当时正怀了一个月的身孕,经受不住刺激当时就流产了。”伍纤灵说到这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的样子好像为晏晨特别地难过。 “后来呢?”秋语千忍不住问道。 “后来?”伍纤灵突然冷哼一声,“邵华的妈妈一直想要抱孙子,一看晏晨流产,这心里的天平自然而然地偏向了安瑞,逼着邵华和晏晨离了婚。可怜的晏晨刚刚才失去了孩子,接着又失去了丈夫。”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那邵华就这么同意离婚了?”秋语千突然非常气愤地冒了一句,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起来,对邵华的好感立刻荡然无存,跑得无影无踪。 “邵华是个孝子,邵母的话他当然听了,再说了那安瑞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可是他不是很爱晏晨吗?晏晨也真是太可怜了。”秋语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男人又有几个是好东西?可怜的永远是女人,好在晏晨碰到了她现在的老公,对她是百般疼爱,要不然不知道会有多惨,唉!”伍纤灵偷偷瞄了一眼秋语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秋语千为晏晨感到庆幸,幸好是遇到安少,真的是要不然她得有多难过? 不过秋语千的心里还有疑惑,既然那个安瑞怀了邵华的孩子,邵华应该很开心才对,为什么他会跑到美国在酒吧买醉呢? 很快伍纤灵为秋语千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安瑞把晏晨成功地赶出邵家以后得意地住了进去,谁知好景不长,安瑞也流产了。这个时候邵华突然间又想起了晏晨,这才发现晏晨才是他心中最爱的那个女人,于是,他把安瑞从邵家赶走,重新去追求晏晨,结果害得安瑞精神失常进了精神病院,而晏晨早已经和安少两情相悦举办了婚礼,所以失意之下,他这才来到美国。” 伍纤灵故意扭曲事实,隐瞒了事情的真相,把邵华说成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个典型的负心汉,说完这些话以后,她非常成功地看到秋语千眼里的鄙夷和憎恨。 秋语千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个样子,她更没有想到邵华会是这样的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心中对邵华起了厌恶之心。 这种男人根本不配谈爱,更不配拥有爱。 秋语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伍纤灵说道:“伍小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的事情。” “不客气。”伍纤灵向秋语千摇头,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算计。 “如果没事我先回病房了,我要找医生好好商量一下如何让邵华恢复记忆的事情。”秋语千歉意地对伍纤灵说道。 “行,那你先去忙吧!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给打电话。”伍纤灵对秋语千笑了笑,,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 秋语千点点头,起身离开。 伍纤灵看着秋语千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想必这会秋语千一定对邵华充满了厌恶和痛恨吧?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只有秋语千离邵华远远的,她才有机会接近邵华,在他最无助最难过的时候出现,邵华一定会为她而感动的。 伍纤灵在心中得意地想着,一想到刚刚安少给她的羞辱,伍纤灵气得面容一阵扭曲,安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伍纤灵在心中恨恨地想到。 秋语千回病房看邵华时眼里充满了审视。她真的想不到眼前这个男人会如此的恶劣,伤害了一个女人不够,又伤害了另一个女人,他怎么能这样做呢? “老婆,你刚刚去哪里了?”邵华躺在病床上一脸紧张地看着秋语千,伸手就要去拿秋语千的手。 秋语千的身体后退了一步,邵华的手在空中落了空。 “老婆?”邵华愣愣地看着秋语千,不明白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是你的老婆。”秋语千看着邵华,一脸平静地说道,“我不是晏晨,更不是你的老婆,我是把你撞伤的那个倒霉司机,秋语千。” “你就是晏晨,你就是我的老婆。”邵华的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突然间对着秋语千大吼起来,吼完之后又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赶紧低着声音说道:“老婆,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大声说话的,你别生气,我下次再也不会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来,到我这里来。” 邵华对着秋语千伸出手,眼中全是乞求。 秋语千又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邵华,再次启唇说道:“邵华,对不起,我真的不是你的老婆,我叫秋语千。我已经通知你的秘书,他现在正在向这里赶过来,你的医药费我会全权负责直至你出院为止,另外,我已经为了请了护工,她会来照顾你的。”秋语千不想把时间再浪费在这么一个男人的身上,平静地把话说完,对着邵华说了一声抱歉,转身向外走去。 “晏晨,你别走,你别留我一个人。”邵华突然一把拔掉针头,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瘸着腿从后面一把抱住秋语千的腰不让她走,手上的血缓缓地流了出来,滴在秋语千的身和地上。 秋语千倒吸了一口气,心又软了下来,轻呼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要再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了,我真的不知道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不是晏晨,我是秋语千。” “不,你就是晏晨,你就是我的老婆。”邵华固执地说道。 对邵华的固执,秋语千没有什么可说的,如果他要听的话,早就听了,又何需等到现在呢?秋语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回床上躺着吧!”秋语千对邵华说道。 “不,我不,除非你陪在我的身边。”邵华依旧很固执地说道。 “…?!” 秋语千一脸的为难,自从听了邵华的故事,她真的没办法再留下来了,她真的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这让她的心里极其不舒服,每多看一眼邵华,她就会想到那两个被他所伤害的女人,晏晨幸运终于获得了幸福,但是安瑞呢?那个可怜的女人还在精神病院里受苦呢! 她完全无法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老婆,不要离开了。”邵华在秋语千的耳边喃喃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痛苦。 秋语千的心里一动,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邵华触动,她无奈而且悲哀地发现,她真的做不到就这样决绝地离开。 “我不走,你回去躺着吧!”秋语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好,好,只要你不走,我现在就回去躺着。”邵华像一个孩子似的雀跃起来,脸上闪着耀眼的光芒。 秋语千心里一阵矛盾,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扶着邵华重新回到病床上躺下,又唤来护士为邵华清理血迹重新把点滴挂上。 自始自终,邵华的目光一直停在秋语千的脸上,没有打点滴的手紧紧地握住秋语千的手不放。 …… 另一个病房,晏晨的精神好了很多,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安少。 “女人,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爷,爷再一次告诉你,想出院门都没有。”安少斜了一眼晏晨,鼻孔朝天,没好气地说道。 晏晨满脸期待的脸一下子暗了下来,她不死心地叫了一声,“老公!” “今天叫什么都没用。”安少直接一口打断了晏晨的话。一想到晏晨人事不省地倒在他的怀里,安少的心就忍不住紧跳起来,他怕了那种感觉,无力恐慌像潮水一要向他涌来,把他包围,差一点让他窒息。 晏晨泄气了,赌气别过脸不去安少的脸,因为看得多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上手去抓。 安少心有余悸地看了晏晨一眼,挑了挑眉毛,对陆尘打了一响指。 陆尘靠了过来,“安少,有什么吩咐?” “蜜月取消了,待那个女人的病一好,立刻订机票回国。”安少用手拨开着额前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说道。 “为什么?”晏晨扭过头看着安少,失声问道。 “外面太危险,不如待在家里安全。”安少一本正经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不怒反笑,“爷,要是照你这种说法,这人们全都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了。” 安少瞪了一眼晏晨,怪声怪气地说道:“女人,你是打算跟爷抬杠是不是?” 晏晨无奈地摊摊手,“不是抬杠,是就你的话而说。不过,我不同意就这样回去了。”晏晨一脸坚持地看着安少。 “别跟爷废话,爷决定了的事情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乖乖地把病给爷养好。”安少不耐烦了,手又开始拨头发。 晏晨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了,眼睛瞪着安少,刷刷地向安少飞眼刀子。 安少无动于衷,侧过脸与陆尘说事情,只是不时地看晏晨一眼,眼里充满了担心。 下午的时候病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秋语千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敲了敲门。 “谁呀?”陆尘问了一句,打开门一看是秋语千,愣了愣,随后扭过头看了看晏晨和安少。 安少脸上立刻显示出不悦来,相反,晏晨却是对着秋语千满脸笑容地打了一个招呼,“快进来啊,别站在门口。” 陆尘一听晏晨这么说,不顾背后一阵接一阵地寒意,打开门把秋语千迎了进来。 “坐。”晏晨热情地招呼着秋语千坐下。 秋语千有些拘束,对着晏晨微微笑了笑,把手中的鲜花插在床头柜上的花瓶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安少,看他只是除了脸色难看一些之外,没有其他的反应,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谢谢你!”晏晨看着鲜花脸上堆满了笑容。 安少抬眼看了一眼晏晨,又看了看瓶中的鲜花,若有所思。 “不客气。”秋语千对晏晨笑了笑,停了一小会儿又问道:“感觉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晏晨笑着对秋语千说道。 “那就好。”秋语千点点头,看着晏晨,嘴巴张了张,一时词穷,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两个人静默相看。忽地两个人又同时笑了出来。 安少看着眼前两个女人,摇头,表示受不了这两个疯女人,站了起来,踢着鞋子晃晃悠悠向外面走去,把空间留给这一对莫明其妙的两个女人。 陆尘见状也起身离开,临出门的时候还体贴地把门给关上了。 少了安少和陆尘,秋语千紧张的心情一下放松了,笑着对晏晨说道:“我现在看到你老公,我就觉得特别紧张。” “他其实人不坏,就是嘴巴毒了一点,又不喜欢很人接触。”一想到前两次发生的不愉快,晏晨尴尬地笑了笑。 “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秋语千是真心为晏晨感到高兴,经历过背叛伤心和难过,能有一个人不离不弃地过在她的身边,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晏晨的脸上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浓浓幸福。 “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晏晨甜甜地说道。 “那你还恨邵华吗?”秋语千突然问晏晨。 晏晨脸上笑容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不恨了,恨一个人太累了,他其实也挺可怜的。” “可怜?为什么你会觉得他可怜?他那么地可恶,又是那样的伤害你,你居然还觉得他可怜?你真是太善良了。”秋语千的情绪有些激动。 晏晨愣了愣,问道:“你是听谁说了什么吗?” 秋语千点点头,“是,你和邵华的事情我听说了,是一个叫伍纤灵的女人告诉我的。” 晏晨又是一阵沉默。她和邵华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说不清是谁的对谁的错,当真相大白,一切水落石出时,晏晨只能感叹世事无常,一切都是天意。 “那你还恨安瑞吗?”秋语千又问道。 “以前恨,恨不得喝了她的血,抽了她的筋。”晏晨缓缓地说道。 “那现在呢?”秋语千问道。 “现在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再多的恨意再大的仇怨随着她疯了那一刹那消失不见了,她和邵华都已经成过一个过去式了。”晏晨笑着对秋语千说道。 “你可真善良!”秋语千突地发出一句感慨。 善良?晏晨突然想发笑。以前或许她心存善良,但是经历过以前的种种,她感觉到善良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自从嫁给安少那一刻起,她就必须硬起心肠来,因为在那个复杂的大家庭里,稍有不慎,你就会人被人算计,被人拆骨入腹,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晏晨笑而不语。 秋语千这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愁容。 “怎么啦?邵华为难你了?”晏晨对秋语千有一种莫明的就不出来的好感,从秋语千无微不至地照顾邵华中可以看得出来,她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 “我真的很希望他现在赶紧恢复记忆,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秋语千幽幽地说道。 晏晨愣了愣。恢复记忆对邵华来讲真的好吗?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太痛苦,太残忍,有屈辱,有欺骗,有太多太多的谎言,如果可能,晏晨真的希望邵华能够忘掉那一段痛苦的回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这对他是一种最好的结局。 “我不希望他恢复记忆。我宁愿从此他忘掉这一段不愉快的往事。”晏晨盯着秋语千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秋语千愕然,一脸茫然地看着晏晨。 “秋小姐,邵华真的是一个很可怜的人,错,不在他。我希望你能多花费一点心在他的身上。”晨晨的话别有他意,意有所指,她其实很希望秋语千能和邵华走在一起,当然目前看来,这好像根本不现实。 因为秋语千毕竟和邵华才刚刚认识。邵华对秋语千来说,等于一个陌生人。 秋语千脸上一片纠结。自从听了邵华的事情以后,秋语千对邵华一点好感也没有了,甚至产生一种厌恶。但是晏晨的态度又让她觉得很奇怪,明明应该是有恨的,但是她却一点也不恨他,秋语千现在有些迷茫了,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态度来看邵华。 是陪着他继续演下去直到他身上的伤完全好了?还是索性下定决心狠狠心离开他? 秋语千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秋小姐,我不知道纤灵是怎么对你说的,有些事情她根本不知道,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地告诉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地陪在邵华的身边照顾他,试着去了解他,其实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晏晨看出了秋语千眼中的挣扎,语重心长地对秋语千说道。 秋语千抬头看了一眼晏晨,默默地点点头。 走廊的尽头,安少手里的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慢慢地捏着。 “安少,老太太已经宣布安风为公司总经理了。”陆尘把公司发生的最新情况告诉向安少汇报。 “嗯!”安少的目光闪了闪,微微点头。对于这种结果,他早就知道了,只是这个总经理的位置是那么好当的么?安少的嘴角扬起一道若隐若高深莫测的讽笑。 “老爷子出院了,那个女人也跟着搬了出来,俨然以一副女主人的身份搬了进来。”陆尘又接着说道。 安少俊美的脸上闪过一道凌厉,好,既然她迫不及待地搬进来,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那个女人。”安少冷冷地说道。 “是。”陆尘点头。 “安瑞手里的股份爷要得到,你去想办法。”安少停了一下,突然间对陆尘说道。 陆尘略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没问题,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安瑞手里的股份弄到手。” “要快,爷怕有人跟爷打一样的心思。”安少缓缓地说道。 陆尘知道安少所指之人是谁,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让安风得到了安瑞手里的股分,那安风就是除了安少以外,公司最大的股东了,如果安心安健业和萧莉莉的股份全转给了安风,那安风就有可能地威胁到安少董事的地位。 这的确是一个不得不防的事情。 安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安少还没有行动,安风已经开始有所动了。 精神病院里,安风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痴痴发呆傻笑的安瑞,眉头轻轻地皱了皱。 “你有几在的把握能从一个疯子的手里把股份能弄到手。”安风问向一旁的姜丽。 姜丽看了看安瑞,缓缓地开口说道:“五成。” “我要十成,并且要用最短的时间。”安风一个字一个字对姜丽说道。 姜丽看了一眼安风,缓缓地点了点头。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文,《秘宠之霸爱成婚》铭希。 简介: “做我的女人。”他霸道。 “我不认为我需要换金主。”她拒绝了。 以为就这样甩掉了他,可是两个月之后,她自己送上了门。 倚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阴沉着脸的男人,撒娇道:“坏蛋叔叔,你英俊帅气,冷酷有型,我想了这么久,还是决定跟着你。” 祈诺显然很不喜欢听这个称呼,眉头一蹙,“从今天起,你只能刷我的卡,住我的房,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但是……” 他危险的眯起了眼,“不准叫我叔叔。” 她露出天真无害的笑容,“好啊。坏蛋。” “……” 第134章节 浴室激情 三天后,晏晨不顾安少的反对,坚决地出院了。 “女人,爷可告诉你了,你要是再敢生病,爷就让你住在医院里。”安少拗不过晏晨,出院时撂了一句狠话。 晏晨挽着安少的胳膊呵呵地笑着不说话。 “离爷远一点,身上臭死了。”安少一脸嫌弃地看着晏晨,却不推开。 “是谁拦着不让我洗澡的?是谁说生病的时候不能碰水的?”一提到这件事,晏晨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她怎么从来没有没有察觉到安少就跟一个管家婆一样,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只差没把她绑在床上了。更可恨的是,居然不让她洗澡,每天只是用热水抹一下,任谁出了那么多的汗不洗澡,身上不臭才怪呢? 她其实就是故意的。 “女人,别跟爷尽说那些有的没的,你要是还想在里面多住几天,爷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安少斜了一眼晏晨,看着有些眼疼,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知好歹了!他是为了谁? 晏晨懒得和安少理论,反正他是怎么说都有理了,你反正是永远也说不过他的,哪怕你再理,到最后还是会变成没理的那一方。 安少的口才与毒舌在经过血与泪的教训后,她领悟了。 这是一个多么痛的领悟啊! 晏晨回到酒店后直接被安少推进了卫生间。安少一脸嫌恶地把晏晨的衣服扒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接着打开花洒淋在晏晨的头上,身上。 “我自己来。”晏晨闭着眼睛大叫。 “爷给爷洗那是你的荣幸,你不知道感恩就罢了,还在这里大呼小叫,你皮痒了是不是?”安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晏晨。 “爷,那就多谢了!”晏晨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对着安少娇笑,伸出手开始脱安少的衣服,“爷,不如两个人一洗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让伦家来伺候你如何?” 许是空间太狭小,许是晏晨太妩媚,许是晏晨的话太暧昧,激情就在这一刻燃烧了起来。 哗哗地流水声掩盖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娇喘声,把这个寂寞的夜变得是那样的有意义有激情。 …… 激情过后,晏晨软软地躺在安少的怀中,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安少的胸前画着圈圈,抬眼看着安少的下巴,问道:“老公,我们真的这么快就要回去吗?” 安少的手落在晏晨的肩上,低眼看了看怀中娇弱的女人,邪笑,“女人,爷认为最好的度蜜月的方式就是在房间在床上,等回去以后,爷每天和你度蜜月。” 晏晨的老脸蓦地一红,伸手在安少的胸前狠狠地揪了一把,嗔怪地说道:“能不能正经一点?没个正形。” “女人,不是你的肉揪着不疼是吗?”安少疼得眉毛直皱,张开嘴巴在晏晨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女人,爷可是很认真的,外面再好的风景,都不及你的十万分之一。” 晏晨的脸越发红了,从不说情话的安少说起情话来,是那么的动听,让人的心里不由得一悸,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了。 “爷,真没想到爷说起情话来是那么的动听。”晏晨抬眼看着安少,问道:“是陆尘教你的吧?” 安少的脸上显出一丝不自然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没事,你能肯用心地做你不屑去做的事情,其实也挺感动的。”晏晨不怪安少,反而挺高兴的,一个男人如果肯为你改变自己,这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因为这表明,他其实是爱你的。 “陆尘还教你什么了?”晏晨挺奇怪地问道。 “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问题?睡觉,你要是觉得还不累的话,爷不介意找点事情做做。”安少嘴里这样说着手开始不规则地向下探去。 “睡觉!”晏晨打掉了安少的手,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安少,缩进被子里,看安少两眼还冒着绿光,一下子把被子扯过来卷在身上,侧身给了安少一个背。 “女人,不动动就不运动呗,你把被子卷起来干嘛?你看爷是那么饥渴的人吗?”安少嘴里嘟嘟着,伸手去扯晏晨身上的被子。 晏晨扭过头看着安少,轻轻地挑了挑眉,妩媚地说道:“爷,我不是怕爷饥渴,美色当头,我是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把爷给扑倒了。” “女人,爷求扑倒。”安少把四肢摊开躺在床上对着晏晨闪星星眼。 “睡觉。”晏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把被子扯过来盖在安少的身上。 安少的眼里全是失望与隐忍的痛苦,想到晏晨刚刚生病才好,疼惜她,不忍她多加劳累,只得作罢,拥着晏晨慢慢进入梦乡。 回国的机票订在两天后。晏晨约伍纤灵出去吃了一顿饭。 “怎么安少没和你一起?”伍纤灵颇有些遗憾地说道。 晏晨笑了笑,“他怪辟太多,带他出来就是受罪。” “得了,要是我有这么一个疼我爱我的老公,我巴不得每天带他出去炫耀一番。晏晨,你告诉我,你该不会是怕我抢走你老公吧?”伍纤灵似笑非笑地对晏晨说道,语气亦真亦假。 晏晨的表情淡淡的,慢慢地端了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能被人抢走的表明就不是最爱你的人,欢迎你随时来抢,我也想看看,安少是不是真的爱我。” “你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要是这样说,那我真就要抢了,到时候你别后悔。”伍纤灵目光闪了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当然是真的了,只要你能抢走。”晏晨呵呵地笑着,对于伍纤灵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不是她小看伍纤灵,也不是说伍纤灵没有魅力人不漂亮,实在是安少的脾气过于古怪,一般女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她之前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想到以前,晏晨也是恍然如梦,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有的时候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确定这是真的,同时晏晨的心中也有一个疑惑,是安少克服了心中的障碍还是只是她是例外呢? 一切不得而知。 “你见过那个秋语千没有?”伍纤灵突然对晏晨说道。 “见过。”晏晨微微一怔,点点头。 “那你肯定知道邵华把她当成你的替身了吧?”伍纤灵又说道。 晏晨沉默不语,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完全就是趁人之危,太卑劣了。晏晨,你应该当着邵华的面去揭穿她的真面目,不能让她继续蒙骗邵华。”伍纤灵情绪颇有些激动地晏晨说道。 晏晨对伍纤灵的话不敢苟同。秋语千也不像她说的那么有心计,相反,她反而觉得秋语千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单纯善良,如果邵华和她走到一起,那肯定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她内心深处希望邵华有一个好的未来和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不过对于伍纤灵这么大的反应,晏晨很奇怪,她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关心起邵华来了? “纤灵,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邵华了吧?”晏晨小心翼翼地看着伍纤灵,试探地问道。 “邵华那么优秀,符合所有女人心中对男人的幻想,我就算是喜欢也不过分吧!”伍纤灵大大方方地承认,丝毫不隐瞒对邵华的爱意。 晏晨有些事不知道该怎么向伍纤灵说,她试探地问道:“你喜欢孩子吗?” “我当然喜欢孩子了,如果我真的和邵华能走到一起,我一定要为他生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一家四口幸福快乐地生活。”伍纤灵的眼里全是憧憬,脸上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晏晨沉默不语,并没有接伍纤灵的话,因为这事关邵华的*问题,她也不好启齿。 “晏晨,你老老实实告诉你,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要不然为什么结婚三年都不要孩子?”伍纤灵把视线在晏晨的身上停留,面带疑惑地看着晏晨,一脸的不解。 晏晨的呼吸猛地一室。一提到孩子,晏晨的心就撕拉撕拉地疼痛,不是她不愿意要孩子,实在是造化弄人,让她与孩子错失交臂。 这是她的悲哀,更是邵华的悲哀。 “对不起,我忘了你流产的事情了。”伍纤灵像想起什么来了,歉意地笑了笑,看着晏晨痛苦的脸,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得意,心里更是无比的爽快。 “没事,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晏晨的心中越发疼了起来,她微微低着头看着杯的里酒,把伍纤灵眼里的得意忽略了。 “好了,后天你就是要走了,我们就不要谈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来,来,我们喝酒。”伍纤灵对着晏晨举起了酒杯,娇笑。 晏晨再也没有和伍纤灵喝酒吃饭的兴致,好心情荡然无存,坐在这里索然无趣,后来她随便找一个借口,不顾伍纤灵的挽留,便匆匆地离开了。 伍纤灵看着晏晨的背影,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别有用意的笑容来。 晏晨一出了酒店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慢慢地沿着街道向下榻的酒店走去,一边走一边思考伍纤灵的话,她的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关于伍纤灵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竟然不希望邵华和伍纤灵走在一起。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希望邵华能和秋语千走到一起。 虽然邵华和秋语千不过才刚刚认识。 晏晨感觉到伍纤灵好像变了,不知是她太敏感,还是这么多两个人没联系的缘故,她越来越看不透伍纤灵了,越来越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她所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情看似都是无意的,但是却总是无意地伤害到了她,看来她真要如同安少所说,离她远远的。 晏晨在心里暗自思忖,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抛掉心中的不快,加快步子向酒店走去。 这时包里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 一定是安少打来的,晏晨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她从来没有发现傲娇的安少也会这么的粘人,分开这么一会会儿,电话就打来了。 晏晨掏出手机看也不看,直接按了接听键,欢快地说道:“老公,想我是不是?”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晏小姐,是我,我是秋语千。” 晏晨老脸蓦地一红,幸好隔着手机,要不然的话,她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不好意思啊秋小姐,刚刚我还以为是我老公打来的。” “没事。”秋语千语中含着笑意。 晏晨的脸更红了,又咳了一声,赶紧把话题转移开,说道:“秋小姐你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晏小姐,你能来一趟医院吗?我的假期到了,公司打电话催我回去,邵华的秘书到现在还没有到。我能不能拜托你照顾他一天。”手机那头秋语千支支吾吾为难地说道。她真的是没办法了才给晏晨打了一个电话,邵华的脾气大,一听说她要离开,脸当场就黑了下来,她解释了好久他都不听,无奈之下她才想到了晏晨。 晏晨是邵华的前妻,如果她能来照顾一下,想必邵华不会反对的。 晏晨为难了。按道理来讲,在异国他乡照顾一下邵华是应该的,就算他们没有那一段情,看在相识的份上她也应该去看望去照顾,但是,安少同意吗? 晏晨想象不出安少知道她要去照顾邵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脸一定会很黑。 “晏小姐,你在听我说话吗?”秋语千在那边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晏晨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做了一个决定,“秋小姐,我在听,我现在就去医院,一会儿我们在医院见面。” “好,真是太谢谢你了晏小姐。”秋语千喜出望出,连着说了好几个谢谢。 晏晨挂了电话思索片刻,给安少拨了一个电话。 安少正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待在房间里拿着遥控器不住地换台,听到手机响了,拿起一看,不禁乐了,把遥控器扔在一边,按了接听键,邪笑着说道:“女人,是不是想爷了?” “老公,我想先向你道个歉,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晏晨小声地说道。 “什么意思?”安少被晏晨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做了一个决定。”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安少听到晏晨这样说,心里一下子警觉起来,“女人,你别给爷绕圈子了,有什么事情赶紧跟爷说。” “那你保证不生气吗?”晏晨反问。 “看是什么事情了。”安少并不上当。 “可是我怕我说了你会生气,所以我也不敢说了。”晏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沮丧地说道。 安少一下子被晏晨的话吊起了胃口,他明明知道晏晨是诱他上当,但他还是跳了进去。“女人,你是不是想急死爷啊?赶紧给爷说,爷身你保证,绝对不会生气。” “真的不生气吗?”晏晨再一次确认,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 “爷说了不生气就不生气。”安少不耐烦地说道。 “那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可就说了,希望你听了以后别生气,我答应秋语千去医院照顾邵华一天。”晏晨飞快地把想说的话说完,说完以后把手机拿出去老远,生怕手机里传出安少的咆哮声。 出乎晏晨意料的是,安少居然没有生气,而是用一种超平静的语气对晏晨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爷不生气。哦,对了,你现在去医院了吗?如果还没有去的话,爷让陆尘送你过去。” 晏晨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货居然真的不生气?这不像他啊?如果在平时,他还不得骂她一个狗血淋头?这家伙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脑袋被门夹了?怎么都不像他了? “老公,你是不是气糊涂了?”晏晨小心翼翼地问道。 “女人,别跟爷废话,赶紧说你的地址,要不然爷要反悔了。”安少不耐烦地说道。 “别,别,千万别。我都答应人家了,这样我会没面子的。”晏晨赶紧对安少说道,然后看了看,找一个醒目的标记,把自己大概位置告诉了安少。 安少挂断电话,脸色顿时黑成一片,身上向外不时散发着冷气,眼中一片阴霾。这个女人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居然不经过他的同意去照顾邵华。邵华是死是活跟她有关系吗?这个死女人,一会儿逮着她看他怎么收拾她。 安少在心中恨恨地想着,拿着手机给陆尘打了一个电话,“赶紧给爷备车,爷要去抓人。” 陆尘正躺在床上和老婆视频聊天,接到安少的电话,对着老婆歉意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接着把电脑关了起身向外走去。 在电梯口,陆尘碰到了安少。 “安少,我们要去逮谁?”陆尘嘴欠地问了一句,问完心里就后悔了,他也是糊涂了,忘记了安少从来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事情。 幸运的是,安少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脸上阴沉沉的,好一会儿这才冷冷地说道:“爷去逮晏晨,那个女人竟然不经过老子的同意要去医院照顾邵华。邵华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要爷的女人去照顾?一会儿你看到那个女人,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听,直接把车给老子开到酒店。爷倒看看,她怎么去医院?” 安少一口气说完,说完鼻子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陆尘心中叫苦不迭,怎么让他遇到这种情事情?一面是安少,一面是安太,那一方他都不敢得罪,任何一方得罪了都够他吃一壶的。 陆尘有些为难了。 “发什么呆?听到老子说话了吗?”安少一看陆尘那样,忍不住来气了,抬腿给了陆尘一脚,陆尘身体晃了晃以后又站稳了,人一下子就老实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电梯,等电梯来了,赶紧请安少进去,又按了到一楼的按钮。 晏晨站在路边上还像跟做梦一样,心中不停地问自己,安少真的答应自己去照顾邵华?这简直就是一个意外,这是真的吗?晏晨有些糊涂了,不明白安少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左思右想以后,凭着她对安少的了解,晏晨觉得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安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让她去照顾邵华。 晏晨越想越觉得不妙,头皮有些发麻,身上阵阵发凉,她赶紧走到路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一个地址坐上出辆车溜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安少和陆尘到来时,晏晨已经走了,安少气得冲着旁边的广告版牌就是一顿猛踹,惹得路人纷纷侧目,有警察也向这边看来。 陆尘一看大事不妙,不顾安少反对,推着安少就上了车,发动车子赶紧离开。 安少脸色阴沉,身上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咬着牙齿对陆尘说道:“去医院,爷就不信逮不住她。” 陆尘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安少,小心翼翼地说道:“安少,不如你给安太打个电话吧?” “你以为这个女人这么笨吗?手机这会只怕早就关机了。”安少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陆尘。 陆尘抿着嘴巴不说话了,专心致志地看着面前开车。 安少阴沉着一脸捏着手机在手里不住地把玩,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晏晨拨了一个电话,果然如他猜想晏晨的手机关机。安少气得差点没把手机从窗户里扔了出去,想想这是国外,又忍了下去,把手机重重地扔在后车座上。 医院里,秋语千一脸无奈地看着邵华,再次对邵华说道:“我是真的有事要回公司一趟,公司已经打了好几遍电话催了,再不回去的话,我真的要被炒鱿鱼了。” 邵华冷着脸不说话,眼睛紧紧地盯着秋语千,眼得秋语千头皮一阵发麻,把余下的话咽回肚子里,什么也不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为什么骗我?”许久,邵华冷冷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秋语千愕然,扭过头看着邵华,诧异地问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你根本就没有上过班,去什么公司?”邵华冷声说道。 秋语千恍然,苦笑着对邵华说道:“我已经向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晏晨,我叫秋语千,我根本就不是你老婆。” “不,你就是晏晨。”邵华固执地对秋语千说道。 秋语千一阵无奈,绕来绕去又绕到这个问题上来,和邵华在这个问题谈论了不知道多少遍,最终她总是以失败而告终,好吧,她承认她认输了,因为和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去争辨这个问题实在是一个很愚蠢的行为。 晏晨推门进来时,恰好看到邵华和秋语千大眼瞪小眼。 晏晨的脚步在病房门口停了下来,有些不确定该不该进去。 “晏小姐。”秋语千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晏晨,立刻起身欢呼着向晏晨跑去,上前紧紧地拉着晏晨的手不放,高兴地说道:“晏小姐,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真的过来。” 晏晨拍了拍秋语千的手,轻轻地笑了笑没说话,视线落在邵华的脸上。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是来照顾他的。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晏晨问道。 “身上的伤口正在恢复,腿还有些不利索,最主要的是这里。”秋语千指了指脑袋,“今天一大早专家过来会诊,一会儿结果会出来。” 晏晨默默地点点头,慢慢地向邵华露出一个笑容来,“你好!”晏晨向邵华打一个招呼。 许是晏晨脸上的笑容太过灿烂,许是晏晨脸上的态度很诚恳,邵华竟然看得一愣,下意识地对晏晨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秋语千一看到这种情况,心里猛地一松,看来请晏晨过来,果然是一个很正确的选择。 “邵华,你先在里面躺一会儿,我和晏小姐出去说一会儿。”秋语千微眯着眼睛对邵华说道。 邵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看了晏晨一眼,最后勉为其难地点头算是答应了。 秋语千轻轻地关上病房门,与晏晨在医院走廊长椅上坐下。 “晏小姐,真的很感谢你能过来。”秋语千再次向晏晨道谢。 “我和他毕竟有过一段婚姻,照顾他也是应该的。”晏晨对秋语千说道。 秋语千看着晏晨,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晏晨笑着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秋语千的心中的确有疑问,听到晏晨这样说,便问开了,“邵华曾经背叛你,他和别的女人睡了又有了孩子,如果是我的话,不知道会恨成什么样子,为什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恨他?而且我总觉得你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晏晨愣了愣,反问:“你听谁说邵华睡了别的女人?” “伍小姐啊!她不是你的同学吗?她说得不对吗?”秋语千也愣住了。 “我不知道伍纤灵是怎么对你说的,我想告诉你的是,邵华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这一切全是安瑞的错,邵华从来没有别的女人上过床,安瑞肚子的孩子也不是邵华的,这一切全都是安瑞设下的一个局。邵华其实是一个受害者,他,也真的很可怜。”晏晨 一想到之前的往事,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把发生在邵华的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秋语千道来。 秋语千一时之间惊呆了,这完完全全和伍纤灵说得是两个版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伍纤灵要骗她? 晏晨一开始也不明白伍纤灵为什么要在秋语千的面前抹黑邵华,后一想,其实也不难理解,伍纤灵喜欢邵华,她不希望秋语千和邵华走得太近,所以才故意污蔑邵华。 爱情果然会让人变得疯狂。晏晨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句话,但是对伍纤灵的做法不敢苟同,对伍纤灵起了丝丝反感。 秋语千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个样子的,对邵华反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升起一股怜悯来,他,果然真的很可怜。 秋语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用手背轻轻地抹去眼角的泪水。 晏晨反而笑了,“你不用太伤感了,你看邵华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忘掉他想忘掉的事情,一切重新开始。” “唉——”秋语千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脸为难地看着晏晨,“晏小姐,我总不能当你的替身当一辈子吧?我也有我的生活。” 晏晨一窒,望向秋语千的眼神充满了歉意。她真的是太自私了,一心为邵华考虑,从来没有想过秋语千的感受,也从来没有问秋语千愿不愿意,就直接把他们凑成一对,而且还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秋小姐对不起,是我们都太自私了,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晏晨一脸歉意地对秋语千说道。 晏晨这么一说,秋语千反倒不好意思了,脸微微一红,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要说歉意的话,那个人是我,如果不是我,邵华根本不会躺在病床上,你现在也不会在医院,是我给你们造成了困扰。” “知道就好,以后别没事给她打电话了。”秋语千的话音刚落,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晏晨的身后传了过来,把晏晨和秋语千同时吓了一大跳,抬眼顺着声音看去。 不是安少又是哪个?只见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拨开着额前垂下来的发丝,俊美无比的脸上一片寒霜,乌云密布。 晏晨的脸上变得奇怪起来了,起身向安少走去,手很自然地挽在安少的胳膊上,低眉顺眼,讨好地说道:“老公,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担心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安少邪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抿着嘴唇不说话,身散发出阵阵地寒意。 这是要发火的前奏啊!晏晨心中大呼不妙,硬着头皮继续对安少说道:“老公,我太幸福了,我真是太爱你,能够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晏晨的脸上堆满笑容,说完还故作幸福的样子把头靠在安少的肩膀上,她的样子只差在屁股上插一根尾巴,对着安少摇摇卖萌了。 安少伸出两根手指头,一下子捏住晏晨的脸颊轻轻地将她提开自己的肩膀。 “疼疼。”晏晨疼得直吸吸,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还知道疼吗?”安少脸上的邪笑越来越浓,手缓缓地上了力气。 “…?!”晏晨疼得说不出话来,对安少使劲地甩眼刀子。 秋语千一看,心里立刻生出愧疚来,上前一步,欲为晏晨说几句好话,脚刚刚抬起,就被人拉开了。 秋语千扭过头看去,是陆尘,经常出现在安少身边的那个男人。 “别过去,晏晨自己会应付,你上去了只会越添越乱。”陆尘对秋语千说道。 “可是,你看。”秋语千担心地看着晏晨。 “没事,习惯就好。”陆尘对这种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一脸悠闲在靠在墙壁上,像看好戏一样看着眼前这一对冤家,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场战争一定会以安少失败而告终。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是经验之谈。 果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再次验证了陆尘心中所想。 晏晏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不见了,脸被安少扯得老长,就是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松手。”晏晨含糊不清地对安少说道,又羞又愤,医院里人来人往,过往的人们都用一种很惊奇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一对,嘴里发出哧哧的笑声,这越发让晏晨的脸挂不住了。 “你给爷说,还敢自己擅自主张么?”安少冷着一张脸问道。 “不敢了。” “还敢放爷的鸽子么?” “不敢了。” “还敢关机么?” “不敢了。” 听到晏晨这样的回答,安少的脸色稍霁,心里邪火终于消失了一点,看到晏晨洁白柔嫩的股肤被自己的揪得到通红,心里一阵心疼,赶紧松开了手。 晏晨揉了揉脸,抬头看着安少,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来,娇声叫了一声,“老公。” 安少忍不住找一个寒颤,斜着眼睛警惕地看着晏晨,“你想干什么?” “老公,我爱你。”晏晨对安少呵呵地笑着,慢慢地向安少靠近,趁安少不注意,两保魔爪一下子揪住了安少的脸,向两边使劲地拉着。 安少疼的啮牙咧嘴。就连一旁的秋语千和陆尘也是不忍直视,迈过脸不去眼前这惨烈的一幕。 形势急转直下。 “死女人,赶紧放开爷。”安少嘴里含糊不清地怒吼。 “说,还敢不敢揪我的脸?”晏晨咬着牙齿对安少说道。 “…?!” 安少咬紧牙关不说话,眼刀子刷刷地向晏晨甩去。 “不说话是不是?嗯?”晏晨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向两边使劲地拉。 “吸——”安少疼得直吸吸,迫于晏晨的魔爪之下,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说,我能不能自己做一回主?”晏晨又问。 “不能。”安少头一扬,脖子一硬,虎着脸嘴里发出两个字来。这是原则问题,事关男人尊严的问题,安少绝不屈服。 “你再说一遍。”晏晨手底又加大了力度。 这一次安少就是疼得再厉害,也绝对不会屈服于晏晨的淫威之下。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那边来了一名医生,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晏晨一看人了,赶紧松开手不好意思地冲着医生笑了笑。 医生的目光在四人的身上打了个转转,然后才问道:“你们谁是邵华的家属?” “她。”安少和陆尘同时把手指指向秋语千。 “我?”秋语千愣了愣,手指向自己,不确定地问道。 “对。”陆尘和安少同时点点头。 “你跟我去办公室一趟,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医生一脸凝重地对秋语千说道,说完转身就走。 “…?!”秋语千和晏晨同时愣住了,两人同时迈开脚步跟着医生向办公室走去。 安少一看,又不悦了,狠狠地踹了一脚椅子,阴着一张脸跟在晏晨的身后,只是红红的双颊破坏了寒意,看着有些滑稽。 陆尘忍着笑意跟在安少的身后,心里狂笑不止,同时又为安少悲哀,尊贵无比霸气十足的安少,这辈子算是栽在晏晨的身上了。 医生办公室,医生拿出一根小棒指着挂在墙上的片子一脸凝重地说道:“经过检查,又做了ct,我们在病人的头部里发出一个肿瘤,这也是导致病人失忆的最主要原因,当然这里面因为撞击而产生的淤血压迫神经也在一部分。” “肿瘤?”秋语千和晏晨同时一声惊呼。 “对,目前还没有确定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所以把你们叫过来,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医生放下手中的小棒,一脸严肃地看着秋语千。 “这个很严重吗?”晏晨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很严重,随着它的长大,会压迫大脑里所有的神觉,到时候病人会失明,更会丢掉性命。”医生语气沉重地说道。 医生话刚落,晏晨和秋语千立刻倒吸了一口气,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http://。520xs/info/688066。html。蚀骨宠爱之荤夫入侵/雾初雪。 第135 爷是正常的男人(一更) 肿瘤?晏晨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人的脑中长了瘤子会是一个什么的状况,也无法想象邵华在得知自己失明时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她更不能受的是邵华死亡的消息。 “医生,可以做手术把它取出来吗?”晏晨轻呼了一口气,看向医生。 医生面有难色,想了想说道:“肿瘤位于要害部位,如果施行手术切除的话很危险。” “那要怎么办?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吗?”晏晨一下了激动了起来,从椅子上霍地站了起来。 “小姐请不要激动,这也不是没有办法,良性肿瘤我们应力争全切除以达到治愈的效果;凡恶性肿瘤或位于重要功能区的良性肿瘤,应根据病人情况和技术条件予以大部切除或部分切除,以达到减压为目的,我们现在还没有确诊是良性的还是恶性,只有等到确认以后现再讨论怎么做手术如何做?” 医生和颜悦色对晏晨说道,视线却投在秋语千的身上,不是这个女人是病人的家属吗?为什么那个女人看来更激动一些? 医生的眼里全是不解。 晏晨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她真的是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现在想起来,邵华之前是有症状的,他时常头疼,让他去医院检查,他总是说是因为工作太忙睡眠不足引起来的,吃上几颗止痛药就这样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上天怎么残忍地对待邵华?为什么? 晏晨用手捂着脸,泪水就从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安少来到晏晨的身边,手一伸把她拥入怀中。 晏晨放下手满脸泪水地看着安少。 “他不会轻易那么快死去的。”安少伸出手笨拙地替晏晨擦去脸上的泪水,出声安慰晏晨,不过,好像他的安慰并不成功,晏晨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可是如果他真的死了该怎么办?”晏晨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安少。 “死就死呗,有什么好哭的?地球上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安少脱口而出,脸上一片不耐烦。 晏晨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离开安少的怀抱,冷冷地看着他,就连一旁的秋语千也满面怒色地看着安少。 陆尘一看不妙,明摆着安少好像是引起众怒,他赶紧出言帮安少解释,“安太,秋小姐,你们不要误会,安少的意思是,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也是大自然的准则,呵呵…” 陆尘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然后怎么也圆不去了。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晏晨看着陆尘,淡淡地说道。 陆尘双手一摊,耸耸肩,一脸的无奈。不是他不说,实在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安少,还是你来解释一下吧!”迫于晏晨的淫威,陆尘很不讲义气把皮球踢给了安少。 安少微眯着眼睛看了陆尘一眼,一抬腿就给了陆尘一脚。 “现在请你们两个人出去。”晏晨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两个男人,没好气地说道。 安少想发火,可是一看到晏晨一脸寒霜的脸,一口怒气憋在了心里,抬腿又给了陆尘一脚,没好气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滚出去。” 陆尘一脸的无奈,咧开嘴巴冲着屋里的人无声地笑了笑,一拐一拐地离开了。 “还有你。”晏晨冷着脸看着安少。 “女人,别太过分了。”安少帅气地用手拨了一下头发,斜着眼睛瞪了一眼晏晨。 “赶紧滚。”晏晨火上来,推着安少向外走。 “别推,别推,爷走,爷走还不行吗?你以为爷喜欢待在这个破地方啊?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污染爷的鼻子。”安少讪讪地说道,傲娇地向外走去,他前脚刚出来,后面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这个女人…”安少心里的火滋滋地向外冒,抬脚一脚踹在门上,然后气哼哼地向外走去。 陆尘赶紧追了上去,“安少,你要去哪里?” “爷去车上等着,看着这个女人爷的眼睛都疼。”安少忿然说道,气得心肝都是疼的,这个女人越来越放肆了,看回去怎么好好收拾她。安少心里这样想,仿佛看到晏晨被他收拾惨兮兮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陆尘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摇摇头,心中不知道是该为晏晨祈祷还是为安少祈祷。 安少走了,办公室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晏晨强忍着心中的酸意对医生说道:“医生,我希望能够在最快的时间确认肿瘤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这个当然,明天我们就会安排一场手术进行确诊。”医生点头。 “如果是恶性的,我希望院方能够保密。”晏晨接着说道。 医生对晏晨提出来的要求了然于心,向着晏晨点点头。“我们绝对会保密的,这点请你放心。” 晏晨看了一眼秋语千,轻声说道:“秋小姐,你有事你可以走了,邵华就交给我了。” 秋语千的眼睛怔怔看着晏晨,忽然间她一股莫名的悲伤从心底涌了出来,眼泪就这样缓缓滑了下来,她轻轻地摇头,“我不走。”秋语千带着哭腔说道。 晏晨这时反而笑了,手在秋语千的身上拍了拍,什么也没说,打开门走了出去。刚一出门,晏晨的眼泪就疯涌而出,她用手擦去眼泪,但是眼泪却怎么擦也擦不完,一直流一直流,最后终于忍不住,晏晨就这样抱着双腿蹲在走廊里哭了起来。 秋语千一直默默地跟在晏晨的身后,默默地看着晏晨,却不伸手去扶,只是静静地站着,只到晏晨哭够了站起来向病房走去,她又跟在她的后边。 邵华病房门,晏晨吸了吸鼻子,低下头擦了擦眼泪,慢慢地脸上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她吐了一口气,推开了门走直直地走了进去,在邵华的病床着停了下来。 邵华抬眼诧异地看着晏晨,“你有事吗?”邵华皱着眉头问道。 “我是晏晨。”晏晨看着邵华的眼睛突地对邵华说道。 “…?!” 邵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目光落在晏晨后面的秋语千身上,秋语千对邵华点点头,“她才是真正的晏晨。” “不可能。”邵华忽地开口说道,情绪有些激动:“我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妻子认错的。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因为你出车祸失去了记忆。”晏晨对邵华说道,看到邵华还要辩解,她伸出手阻止邵华继续说下去,然后扭过头对秋语千说道:“他的钱夹在哪里?” “在这里。”秋语千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赶紧从包里把那染着血的钱夹翻出来递给晏晨。 晏晨拿着钱夹对邵华看了看,问道:“还记得这个吗?” “这是我的。还给我。”邵华一看到钱夹情绪显得越发激动起来,伸手就要去夺。 晏晨的手一让,邵华的手落了空,他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那模样恨不得把晏晨给撕了。 晏晨的心里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把钱夹打开,从里面抽出一被血染红的照片,递给邵华,“认得这里面的人是谁吗?” 邵华接过照片只看一眼,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顿时愣住房了,那被告鲜血染红上面露出甜蜜笑容的年轻女子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又是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邵华的头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他把手里的照片给扔了出去,接着嘴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然后开始拳头使劲地捶自己的脑袋。 “邵华!”晏晨和秋语千两人同时惊呼一声,冲上前拉住邵华的手,不让他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走开。”邵华怒吼一声,胳膊猛地一甩,把晏晨和秋语千全部甩开。 晏晨和秋语千身体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差点没摔倒在地上,等她们站稳身体,邵华又开始抡起拳头捶头了。 晏晨和秋语千正想上前,忽然听得邵华一声大吼,“你们不要过来,出去,滚出去。” 晏晨的眼泪瞬间又流了下来,她站在离邵华较远的地方,哽咽地说道:“我们不过去,我们走,但是请你不要伤害自己好吗?” 晏晨不知道老天还要把多少伤害加在邵华的身上,邵华所受的罪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老天爷还不放过他?晏晨拉着秋语千的手,泪水涟涟看着邵华,慢慢地后退,后退。眼中是怎么也化解不开的悲伤和忧愁。 邵华怔住了,愣愣地看着晏晨,瞬间有些恍惚了,眼前这个泪水满脸充满的悲伤让他的心底狠狠地触动了一下,接着脑袋又再一次剧烈地疼痛起来,他抱着头痛苦地嘶吼,这时脑海里闪出一些片断来。 一个女人的影子在脑海里浮浮现,她或在娇笑,或是羞涩,或在撒娇,或在哭泣,或在伤心,女人的面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与照片中被血染红的那个人慢慢地重叠,最后化为一人。 晏晨,晏晨,邵华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痛苦地叫着,这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在不经意间把她弄丢了,凭凭他怎么努力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剧烈的头痛还在继续,邵华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大叫一声,眼前一黑,意识慢慢地离他远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晏晨一直留意着屋里的情况,一听到邵华发出惨叫声,二话不说,立刻推开门冲了进去,秋语千紧随其后。 “邵华!”晏晨一看邵华晕倒在床上,一直不曾干过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抱着邵华的头就开始哭。 还是秋语千比较理智,赶紧按了按钮唤来了护士和医生。 病房里顿时热闹了起来,经过一番急救检查以后,医生松了一口气,摘下口罩对晏晨说道:“不用太担心,病人只是昏过去了。” “他刚刚在叫头疼,他使劲地用手捶,他的样子太痛了,他是不是就要死了?”晏晨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语无伦次地向医生说着,说着说着眼泪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一脸的悲凄。 医生拍了拍晏晨的肩膀,安慰她说道:“不要太紧张,只是昏了过去,打了一针以后,他很快就会醒来的,病人的情况现在很糟糕,你们尽可能不要刺激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绝对再不刺激他了。”晏晨咬着下嘴唇默默地流着眼泪重重地点头。 医生又交代了几句注意的事项,便和护士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了晏晨秋语千和静静躺在床上的邵华。 晏晨眼睛一瞥发现了掉了在地上的照片。照片是大三那年照的,照片上的她略显得稚气,脸圆圆的,有点婴儿肥,现在被刺目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脸,看着触目惊心,让人忍不住生生地打一个冷战。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气,想了想,又把照片重新装进了钱夹里,放在邵华的枕头旁边。 秋语千一直没有说话,一直默默地看着晏晨,心里是百般复杂,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在心里滋生,对邵华升出了无比的同情和怜悯。 他真的是很可怜。 晏晨愣愣地痴痴默默地暗自垂泪伤心,终于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安少现在在哪里? 晏晨的心里有些担心,她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邵华,与秋语千轻轻地交待了几句,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邵华这时缓缓地醒了过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墨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浓浓的痛苦,他轻轻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 “老婆。”邵华看着秋语千呼了一声。 “你醒了?”秋语千一看邵华醒来,小脸一阵忍不住飞扬,散发出一片耀眼的光亮,她欢快地走到病床上,欣喜地看着他。“头还疼吗?” 邵华摇摇头,“不疼了,我渴了,想喝口水。” “好,好,你等着,我给你倒。”秋语千喜极而泣,慌乱地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低着头拿着水瓶倒了一杯水。 邵华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门外,病房的隔音效果不好,邵华隐隐听到晏晨在外面说话的声音。 她好像在和谁争吵,说话声音有些大。 邵华的眼睛暗了暗,别过脸不去看,心,在这一刻却静不下来了。 晏晨是在为他和安少争吵吗?这不是邵华想看到的结果,他希望看到晏晨能够幸福美满的生活。 邵华的心里充满了自责,他撑起身体坐了起来,眼睛的余光落在枕上的那个钱夹,心里微微一动,伸手拿起打开。 秋语千把水递到邵华嘴边,“喝吧,水温刚刚好。” 邵华把钱夹重新放下,接过秋语千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 “还喝吗?”秋语千问道。 邵华摇头,秋语千把水杯默默地放在床头柜上,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病边,眼睛看着邵华,试探地问道:“你想起什么一些什么来了吗?” 邵华还是摇头,“我什么也没有想起来,老婆,以后不要让一些不相干的人出现在病房可以吗?她根本就不是我的老婆,你才是晏晨,你才是我的老婆。” 邵华的语气是异样的坚定,似要说秋语千,更似要说明自己。 这时病房的门推开,晏晨脸上带着一层薄怒走了进来。安少还是不同意她留下来照顾邵华,不管怎么说还是依旧不同意,这让晏晨的心里微微动了怒。 她无法想象也无法明白安少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是在吃醋吗?还是在担心和邵华旧情复燃? 如果是吃醋,晏晨倒是理解,男人都有占有欲,不希望自己的女人与任何男人接触。但是和邵华旧复燃的问题上,如果安少真的这样想,那他真的太不了解她了,爱没了,情逝了,两个人是绝对不会再走在一起。 晏晨有些苦恼。一方面她希望能留下来照顾邵华,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亲人,如果有一天邵华真的不幸没有了,她不会希望自己留有遗憾,也不希望邵华在生命进入倒计时孤零零地一个人离去,这样她会心痛。 晏晨也希望安少能理解她,支持她。 但是现在好像一切都不可能。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向邵华走去,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 “邵华,你醒了?头还疼吗?”晏晨在病床上站定,微笑着看向邵华。 邵华连一个眼神都懒得丢给晏晨,面向秋语千说道:“老婆,我累了,想睡觉,我希望有人来打扰我。” 晏晨脸上的微笑僵在脸上,明亮的眸子暗了下去。 他还是没有记起她吗? 晏晨的目光落在床上的皮夹子上面,伸手把它拿了过来,语气略显得急切地说道:“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吗?你看到这个钱夹就没有想起一点什么?邵华,我是晏晨啊!你看看,我是晏晨啊!” “你出去,我不认识你,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邵华的脸黑了下来,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一眼晏晨,冷冷地说道。 晏晨的心一点点落下去,脸上一片黯然,默默地垂泪。 邵华的心里生起一股难言用语言形容的苦涩和疼痛。惹她落泪是他想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他多想把她拥进怀里,多想拂去也她脸上的泪珠,但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爱一个,不是占有,只是希望她幸福。 邵华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晏晨与安少中间有了矛盾,因为他也是男人,他理解一个男人的心。还有,邵华不想让晏晨为难,他不愿意看到晏晨一脸为难的表情。 邵华的视线没有过多在晏晨的身上停留,身体轻轻下滑,躺了下去,轻轻地闭上眼睛。 秋语千为难地看了一眼晏晨,对邵华和晏晨她除了表示同情和感慨世事造化弄人以外,她真的是找不到任何用语言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晏晨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把手中的钱夹递给了秋语千,“还是你帮他保存吧!” 秋语千默默地接过装起包里。 晏晨接着说道:“今天就先劳烦你在这里照顾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秋语千明白晏晨的难处,对着她轻轻地点点头,“你放心,这里由我。” “嗯!”晏晨轻轻地嗯了一声,最后深深地又能看了一眼邵华,抿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向外走去。 晏晨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病床上的邵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中是浓浓的化解不了的痛苦。 医院大门口,如果不是陆尘拦着,安少气得差点把车子给砸了。 “安少冷静,一定要冷静。”陆尘抱着安少的腰,一遍又一遍对安少说道。 “冷静,他娘的,你让老子怎么能冷静下来?让爷的女人去照顾别的男人,爷能冷静吗?”安少嘴里叫嚣着,气得一脚踹在车轮胎上。 “安少,这不是邵华病重吗?人之常情,有情可原。”陆尘对安少进行劝说。 “什么狗屁人之常情有情可原?老子就不允许她去。”安少越说越激动国,越说火越大,开始不住地用脚踹车轮胎。 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经过这里的人皆有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安少,心中有些惋惜,这么俊美的人居然是一个疯子。 晏晨红着眼睛从医院里走了出来,远远地看到安少如疯子一般狠命地踹着车轮胎。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抬步向安少走去。 “安少,别闹了,我们回去吧!”晏晨来到安少的身后,幽幽地说道。 安少脚下的动作顿了顿,薄唇轻抿,一言不发,接着又开始猛踹车子。 陆尘怎么拦也不拦不住,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晏晨。 晏晨挥手对陆尘让开,打开车门,拽着安少就向车里钻去。 “死女人,你怎么舍得回来了?”安少心中邪火难平,挑着眉头非常不悦地看着晏晨。 “老公,我累了,我们不要吵了好么?”晏晨把头轻轻地靠在安少的肩上,闭上眼睛一脸疲惫地说道。 安少心中的火滋滋地向外冒,他有心想对晏晨发一顿脾气,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值得吗?她的话刚到嘴边,看到晏晨红肿的眼睛,又看到她满脸疲惫,最终什么也没说,摇下车窗,对着还傻站在外面的陆尘吼道:“你他娘的,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开车。” 陆尘如梦初醒,赶紧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发动车子向洒店急驶而去。 一路上两个人一言不发,无任何交流,车上是一片难忍的沉闷和寂静的,气氛有些压抑,憋闷地让人喘不过来气来,安少有几次想说话,可是一看到晏晨紧闭的双眸,他又忍下了,在心里嘀咕着,等爷到了酒店以后再好好收拾你。 晏晨的心里充满了悲伤和难过。她真的好累,好累。她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一想到邵华可能会真的死去,晏晨的心里就隐隐地疼痛起来,抱安少的手更紧了。 安少看了一眼晏晨,还是没说话,只是抽出胳膊把晏晨紧紧地搂入怀中。 回到酒店,晏晨和安少相对而坐。 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 “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晏晨一脸认真地安少说道。 “如果还是那个问题,爷告诉你,没有什么可谈的,爷也不会同意的,你明天在酒店里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就跟爷回国去。”安少看着晏晨不耐烦地说道。 “老公,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晏晨叫了一声。 “不能。”安少一口回绝了晏晨的话,“因为不管你说什么,爷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晏晨被安少的话噎住了,一口气憋在心里,怎么出也出不来,憋在心里闷的她难受。 他就不能听她把话说完吗? 晏晨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胸闷的感觉暂时缓解了不少,她盯着安少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安静,我从来没有求你什么,如果邵华真的要死了,我希望我陪他走最后这一程,我不想让他这仅存的日子里有遗憾,也不想让自己有遗憾。” “晏晨。”安少突然叫着晏晨的名字,一脸寒霜看着晏晨,“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居然来求我,在你心目中,你把爷当成什么人了?” 安少的面上有一丝受伤,眼中有噬血的疯狂,死死地盯着晏晨不放。 晏晨站了起来,在安少的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看着安少,红唇轻启,缓缓地说道:“你问我的心目中,我现在回答你,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我这辈子的依靠,是我生命的全部,你是我最爱的那个人。老公!”晏晨轻轻地拉起安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细细地摩挲,“你最我最重要的那个人,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安少的脸上微微动容,过了一会儿,脸色又变了,一把甩开晏晨的手,对着晏晨就骂道,“死女人,说什么呢?爷的身体强壮着,别成天跟爷说有的没的,爷听着心里烦。” “爷,以后这种话我不再说了。”晏晨轻笑,弯腰在安少的额上留下一吻,在安少的脚边坐下,像一只小猫一样趴在安少的腿上。 “爷,邵华不是不相干的人,如果说在这人世上他还有一个亲人的话,我就是他那最后的一个亲人。毕竟我们有过三年的婚姻。”晏晨轻轻地安少说道。 安少抿着嘴唇不说话,手落在晏晨的头上,轻轻地摸着晏晨乌黑亮丽的头发。 晏晨的声音在房间里继续响起,“因为安瑞,我和他因误会而分手,虽然误会现在解开了,但是我和他再也回不到过去,对他,我有的只是同情和怜悯。老公,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与留有遗憾,如果他病好,我为他感到高兴,如果他不幸离世,我想陪他走最后这一程。” 安少还是抿着嘴唇没说话,不过脸上的颜色好看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难看了。 “老公!”晏晨抬头看着安少,眼里是一种近乎乞求的眼神。 安少眉头皱了皱,盯着晏晨看了看,闷声闷气地说道:“如果他一年不死,你是不是就要陪他一年?” 晏晨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现在她才明白原来安少是在担心这件事。 安少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粗声粗气地说道:“怎么?爷难道说得不对吗?” “爷,你担心得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扔下你的,爷这么俊俏,外面的女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你,我哪能放心呢?我要陪在爷的身边紧紧地守护着爷,不让别的女人靠近半分。”晏晨轻笑着对安少说道。 听到晏晨这样说,安少脸色稍霁,心情大好,一把把晏晨拉了起来,抱着她坐在腿上,下巴抵在晏晨的脖颈处,气息轻洒在晏晨脖子上,痒痒的,晏晨的身子不住地扭来扭去。 “别给爷乱动,爷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这样动来动去,爷可受不了。”安少眼睛一暗,沙哑着声音对晏晨说道,嘴巴一张,轻轻地咬住了晏晨的耳垂。 ------题外话------ 下午还有一更,请随时注意刷新关注哦。 第136章节 邵华之死(一)二更 “那爷的意思是答应了?”晏晨扭过着看着安少。 “爷只陪你三天。”安少咬着晏晨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 晏晨推开安少,转过身看着安少,“别,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把陆尘留下,或者把黄明叫过来也行。”晏晨不是不想让安少留下,相反,她很希望安少能留下来陪她。 但是她知道,这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在医院的那几天,晏晨经常看到陆尘和安少在走廊的尽头嘀嘀咕咕的,陆尘的表情很凝重,同时有些着急,看样子肯定是国内出什么事情,要不然的话陆尘绝对不会是这种表情。 一想到安家的那些人,晏晨禁不住地摇头,安家幸好有安少在,不然的话真的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也只有安少才能镇住那些人。 安少一听晏晨这样说,恼了,在晏晨的耳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疼,你属狗的吗?”晏晨捂着耳朵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 “爷舍不得和你分开。”安少盯着晏晨看了近一分钟,最后微红着脸别扭地说道。 晏晨的心微微一动,微叹了一口气,倒了安少的怀中,手开始有一下没一上地玩着安少的衣服上的钮扣,说道:“老公,其实我也不原意和你分开,只是这不是没办法吗?公司少不了你,安家也少不了,你要是再不回去的话,指不定有些人又会闹出一点什么来。” 安少抿了抿嘴唇没说话,晏晨说的是实情,安风现在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经国内反过来的消息,安风的人已经开始打安瑞的主意了。 他不得不必须赶回去。 可是,他又舍不得和晏晨分开。 他和晏晨才刚刚结婚,他才尝尝到女人的味道,他才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人,他才享受男女这样的乐事,就这样分开,他是真的不舍。 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和晏晨分开。 “我把陆尘留下来照顾来,那个伍纤灵以后离她远一点,那个女人人,爷看着眼疼。”安少左思右想以后,最终忍痛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 “你还是让黄明过来吧,陆尘是你的得意助手,你也少不了他,再说了陆尘家有娇妻,让他们分开的时间长了对夫妻感情不好。”晏晨想了想对安少对说道。 “女人,你想陆尘家有娇妻,你怎么没有想到爷呢?爷才刚刚结婚。”安少看着晏晨,眼里是一片浓浓的委屈。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在安少的脸上轻啄了一下,轻轻地说道:“老公,对不起。” “爷不喜欢听这个,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爷,你就跟爷一起回去。”安少挑着眉毛看着晏晨。 晏晨又是一声轻叹,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算了算了,不说了。”安少的脸上一片沮丧,此事多说无益,这个女人倔强起来比他还犟,他也是领教过多次了,大不了以后多飞几次美国算了。 安少这样想着,心里就舒服了许多,抱起晏晨向卫生间走去。 “我自己可以洗。”晏晨挣扎着从安少的怀里跳了下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安少。 “爷给你洗。”安少不由分说拉起晏晨的手就向卫生间走去,随着衣服一件件如雪花般地扔了出来,随着哗哗的流水声,狭小的浴室里想起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的声音。 第二日,晏晨和安少的身影又出现在医院里,后面依旧跟着陆尘。 陆尘手着拿着手机不停在讲些什么,过好一会儿把手机挂断,匆匆地追了上来。 “安少,已经安排好了。”陆尘对安少说道。 “黄明什么时候到?”安少头也不回地问道。 “今天晚上。” “嗯!”安少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便再也不说话了,手插在口袋里向邵华的病房走去。 今天是邵华确诊的日子,一大早邵华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做穿刺切片,安少给邵华联系了最好的医生,第一次迫切地希望邵华什么事情也没有。 田秘书昨天晚上到的美国,刚到顾不得休息就风尘仆仆一脸疲惫地赶到医院。秋语千一直守在邵华的病房里,看到田秘书先是来了一个自我介绍,然后趁邵华睡着以后,把田秘书叫到楼下花园里,把邵华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向田秘书说了,顺便着重地把邵华脑中长肿瘤的事情也告诉了田秘书。 田秘书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下子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真的想不到不幸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临到邵总的身上,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上天怎么会对他如此的残忍? 田秘书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手捂着脸半天没有说话。 秋语千站在田秘书的身旁,轻轻地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太难过,说不定这只是一个误诊呢?再说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晏晨的老公又找到了世界上一流的脑专科专家,我想邵华一定会没事的。” “希望如此!”许久,田秘书抬起头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向回走。 秋语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一起向邵华的病房走去。 半夜的时候邵华醒了,推了推床边上的田秘书一把。 “邵总!”田秘书因为时差的关系趴床边上睡着了,感觉有人推,他立刻一个激励,清醒了过来,看到邵华睁开眼睛,张开嘴巴叫了一声。 “扶我去外面走一走。”邵华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秋语千,对田秘书小声地说道。 田秘书点点头,找了一件衣服与邵华披上,扶着邵华坐了起来,给他穿上鞋子,接着扶着他下床向病房外走去。 秋语千对此一点察觉也没有,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去,这几天她也实在是太累了,心神俱疲,折磨的她快要崩溃了。 长长地医院走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白色的灯火照在墙壁和地板上,发出惨白的光芒来,田秘书扶着邵华在这空旷的走廊里走着,灯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医院的小花园里,田秘书扶着邵华一起坐在长椅上。 “邵总,晚上天凉,在外面待的时间别太长了。”田秘书担心地说道。 邵华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微眯着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这才回过头看着田秘书冷冷地问道:“告诉我,我得了什么病?” 田秘书呼吸一窒,别过脸,不敢去看邵华的脸,嘴唇动了动,嗫嚅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邵华的声音越发冷了。 “邵总,你的身体很健康,等腿上的伤养好了,我们就可以出院了。”田秘书低着脑袋不敢去看邵华的眼睛,小声说道。 “你不要骗我了。今天下午晏晨来过,她进病房看我的眼神,还有她红肿的眼睛,我就知道我肯定得什么病了,要不然她根本不会哭。”邵华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田秘书有些迷惑,不明白邵华口里的晏晨是哪一个。 是秋语千还是真正的晏晨? 田秘书觉得后者的可能性较大,不过他有些糊涂了,邵华不是失忆忘记了晏晨吗?为什么提及晏晨时眼里是一股浓浓的化解不开的柔情? “我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晏晨包括安瑞那个贱人。”邵华慢慢地说道,提起安瑞时,眼里一片阴霾。 田秘书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觉得奇怪,原来邵华恢复了记忆。 不过,田秘书还有一个疑问,既然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为什么还把秋语千当成晏晨呢?这又是为了什么? 像是知道田秘书心中的疑惑,邵华说道:“我不想看到晏晨伤心难过的样子。还有,我恢复记忆的事情也不要和任何人说,包括秋语千和晏晨。” 田秘书心中一酸,除了默默地点头,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邵总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说吧,秋语千把你叫出去对你说了什么?你回来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邵华盯着田秘书再一次冷冷地说道。 事已至此,田秘书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左思右想之后,他把邵华脑袋里发现肿瘤的事情告诉了邵华。说完以后他说道:“邵总,您别过于担心,美国医学发达,安少又请了最好的脑科医生,我想你一定会没事的。” 邵华沉默不语,眼睛望着漆黑的天空一眨也不眨,脸上一脸的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说邵华一生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他和晏晨结婚三年了没有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却让安瑞害得流产,这是他心里的痛,想起来就撕心裂肺地痛。如果孩子没掉的话,也有好几个月了吧? 邵华默默地在心里这样想着。 “邵总,夜深天冷,我们还是回去吧!”田秘书见邵华半天不说话,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轻轻地叫了一声。 “明天是要穿刺了吗?”田秘书的话把邵华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田秘书对邵华点点头。 “明天过后,你给我找一个律师,我要立遗嘱。”邵华突然对田秘书说道。 “…?!” 田秘书愣了愣,随后这才说道:“邵总,这是不是有点早了?” “不,不早了,我怕时间太急,一切事情来不及了。”邵华忽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田秘书心中一片苦涩,眼眶发涨,鼻子发酸。 “走吧!回去了,寒意太重了。”邵华呼了一口气,手落在田秘书的肩上。 田秘书顾不得悲伤,赶紧收拾好情绪扶着邵华站了起来,慢慢地向病房走去,小公园里的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有着说不来的孤寂和悲凉。 病房里秋语千还在熟睡,邵华的离开和回来并没有吵醒她,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发出均匀地呼吸声。 邵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把掉在地上的薄被捡起轻轻地搭在她的身上,回到病床上躺下。 这一夜了,邵华再也没有了睡意。 …… 手术室外,田秘书和晏晨安少打了一个招呼,“安少安太太,你们也过来了?” 安少从鼻孔里哼一声,算是回答了。 “进去多长时间了?”晏晨问道。 “刚刚才推进去。”田秘书说道。 晏晨不说话了,又担心又紧张地看着手术室上的红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在心里祈祷,希望一切都如她所愿,希望他平安无事。 秋语千的心里亦是充满担心,手心因紧张出汗,她脸色有些苍白,自从邵华被推进手术室里,她就在坐在长椅上一动也不动,视线一直紧紧地盯着手术室的门看。 “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会是良性的。”晏晨来到秋语千的身边,手轻轻地落在她的肩上,对她更是对自己说道。 秋语千呆呆地看着晏晨,忽地泪水就流了下来。 她真的觉得邵华真的很可怜,命运多舛,心爱的女人离他而去,母亲惨遭毒手,未出生的孩子夭折,现在又在脑中发现了肿瘤,为什么命运对他如此不公?他还那么年轻,他还有大好的未来,他还有幸福的日子要过,他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呢? 秋语千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愿意为邵华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别哭,他一定会没事的。”晏晨搂着秋语千再一次肯定地说道。 命运给了邵华的太多的痛苦,这一次他一定会熬过来的。 时间在所有人焦急的等待中缓缓地溜走,终于手术室上的灯灭了,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邵华头上缠着纱布被推了出来。 秋语千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出来,越过晏晨就向邵华扑去,眼泪扑棱扑棱地掉了下来。 “邵华…”秋语千刚叫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婆,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吗?”邵华满脸宠溺地看着秋语千。 晏晨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远远地看着邵华,泪水模糊了双眼,看着他的温柔和宠溺给了另一个女人,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 邵华的视线未在晏晨的身上停留半分,他的眼里只有秋语千的存在,对着她一直温柔地笑着。 秋语千眼中的泪水更盛了,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全滴在邵华的手背上,这一刻,秋语千的脑子里突然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不管邵华脑中的肿瘤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她都想为邵华生一个孩子,就算为世俗所不齿,她也要生下来。 邵华被推走,晏晨自始自终都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着邵华慢慢地被推走,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 晏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百般滋味难以形容。 安少悄悄地来到晏晨的身边,胳膊一伸,就把晏晨搂入怀中,“女人,别看了,人都推走了。”安少斜了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不悦地说道。 “我又不是瞎的,我当然看见了。”晏晨瞟了一眼安少,心头的那抹酸楚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医生这时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陆尘赶紧迎了上去,“医生,怎么样?什么时候出结果?” “下午。”医生摘下口罩对陆尘说道。 “跟他说,一个小时,老子要看到结果。”安少突然开口对陆尘说道。 陆尘点头,用英语与医生经过一番交谈以后,医生看了一眼安少,最后勉其难地点点头,手里托着托盘急匆匆地向化验室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个小时后,有护士过来请晏晨和安少去医生办公室一趟。 结果终于出来了。 第137章节 邵华之死(二) “医生,结果怎么样?”一进入办公室,晏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医生的脸上一片难过,双手向晏晨一摊,说道:“小姐,对这样的结果我真的是感到抱歉,经过诊断,肿瘤是恶性的。” “什么?”晏晨眼前一花,头发晕,身体晃了晃。 “晏晨!”安少的眉头皱了皱,伸手扶住了晏晨。 晏晨冲着安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点事也没有。 “坐下听医生好好听。”安少霸道地拖着晏晨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晏晨稍稍稳定了情绪,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接着急切地问道:“能做手术吗?如果做手术的话,风险大不大?有几成的把握?” 医生对晏晨摇头,“小姐,不好意思,病人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做手术,如果强行做手术的话,死在手术台上的可能性很大。” “什么?”晏晨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如果照医生这样说,那邵华岂不是就这样活活地等死吗? “医生,难道就这样让他等死吗?”晏晨颤抖着声音问向医生。 医生难过地对晏晨点点头,“目前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示,只能采取化疗,如果医治得当的话,他还有三个月的可活时间。” “三个月?”晏晨听到医生的话顿时如遭雷击,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邵华看起来好好的,怎么可能只有三个月可活?不,这不可能,一定是医生诊继错了,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晏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道,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她一脸期盼地看着医生,问道:“医生,你一定是骗我的吧?肯定是你们弄错了,这根本不可能,他看起来明明是好好的啊!” 医生也是一脸同情,爱莫能助,这种反应他见得多了,也知道病人家属根本无法接受,但是这就是事实,虽然很残酷。 “小姐,我们是医生,绝对不会病人的生命开玩笑的。”医生很认真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再也没有可以让自己的相信的理由,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她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样,软软地靠椅子背上,再也没有一力气支撑。 这怎么可能?晏晨无法想象三个月以后邵华离她而去,她更是无法想象邵华死去的样子。 泪水缓缓地从晏晨的眼中流了出来,流进嘴里,咸咸的,是那样的苦涩。 “女人,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不要轻易言败,没听说过奇迹吗?说不定邵华会创造出奇迹来也不一定呢!”安少不会安慰人,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这么几句话来,憋得脸上一片通红。 “真的吗?”晏晨缓缓抬头看着安少,脸上亦是泪流满面。 “真的。”安少伸手去拂晏晨脸上的泪水,满眼的心疼,“别哭,爷看到你流泪,爷心疼。” 安少看到晏晨的确是心疼,但是,他更痛恨让晏晨流眼泪的人,邵华,你最好给老子好起来,不然的话,就算你死了,老子也要把你从地底下扒出来狠揍一顿。安少在心里狠狠地说道。 秋语千和田秘书这时也匆匆地赶了过来,听完医生的一番话之后,秋语千和田秘书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田秘书第一个反应就是医生一定搞错了,邵华的身体一直很健康,死,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遥远的事情。 秋语千不曾干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她用手捂着脸难以忍受小声哭泣,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让气氛显得更加压抑起来。 安少的心里一阵烦躁。女人就是麻烦,一碰到事情就开始哭。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别哭了。”安少对着秋语千一阵冷喝,脸色一片阴沉。 秋语千吓了一大跳,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头看愣愣地看着安少。 “治,用最好的方法最好的药给他治,爷就不相信了他还真敢死了?”安少发脾气了,用脚踹了桌子一脚。 医生看着安少,嘴巴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点点头。 “还有你,从现在开始最好把嘴巴给老子闭上,要是再让老子听到你鬼哭狼嚎,看老子不把你从窗户里丢下去。”安少对秋语千狠狠地瞪了一眼。 秋语千想说点什么,但是看了看安少凶神恶煞的脸,她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哭,却是不敢哭了,只得小声了抽泣。 田秘书自从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把头垂在双腿之间,一言不发,半天没有抬起头来,直到现在他都没办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这怎么可能?肯定就是医生给弄错了。 “哎!”安少突然用脚踢了踢田秘书。 田秘书茫然抬头,一脸雾水地看着安少,脸上一片不解。 “你家主子到底知道这件事情吗?”安少皱着眉头问道。 晏晨和秋语千听闻安少这样问,立刻把目光全集中的田秘书的脸上。 “问你话呢?”安少一看田秘书那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的话很难理解吗?从邵华从手术室推出来,安少就觉得邵华的表情有些不对,他好像是知道一些什么。 田秘书看了安少一眼,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晏晨和秋语千互相看了一眼,接着两人的目光又同时落在田秘书的身上,秋语千按捺不住,提高声音对田秘书埋怨地说道:“不是说让你保密吗?你怎么对他说了呢?” 田秘书叹了一口气,难过地说道:“邵总是那么精时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瞒得住他?” 秋语千轻咬着嘴唇不说话,一想到邵华可怜的样子,她又想流泪,可是一看到安少,她就又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晏晨开始学着慢慢地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对田秘书说道:“小田,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对邵华保密,如果邵华问起,你就告诉肿瘤是良性的,医生正在想办法为他治疗,千万不能告诉邵华事情真相。” 晏晨盯着田秘书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道。 田秘书复杂地看了一眼晏晨,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点点头。 “秋小姐,接下来就是你了,从现在开始你要装出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出现在邵华的身边,记得,不能再在邵华的面前哭了,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一定会有所察觉,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明白吗?”晏晨最担心的那个人就是秋语千,她毕竟太年轻,所经历得太少,她怕她露出马脚来。 秋语千的眼泪最终还是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晏晨现在已经过完全冷静了下来,清秀的脸上一片坚定。正如安少所说,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谁,都无法预料。 “老公,累了一天你先回去吧,明天的飞机,别把自己累坏了。”晏晨转过脸看着安少,对他微微一笑。 安少看了一眼晏晨,看着她笑嫣如花的脸,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到晏晨微微好像有些变了,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蹲在马路边上哭泣的女人了,她有着他未曾想到的勇敢和坚强。 这样的晏晨让他放心。 安少紧盯了晏晨几眼,最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点头,和陆尘一起向病房外走去。 陆尘对晏晨的以应也有些意外。她太冷静了,冷静的让人意外,陆尘的心中突然闪起一个念头,这样的晏晨如果出现在商业上,一定会比所有人都做得更好。 陆尘没有想到,若干年来,他脑中的念头会成为现实,晏晨真的成为一代商业奇才。 医生办公室突然一下子静了下来,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秋语千和田秘书,说道:“你们先回去,病房里不能没有人,你们出来的太久,他一定会引疑心的。” 秋语千现在是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听到晏晨的话,她滚着眼泪就向外走去。 晏晨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叫住了秋语千,“秋小姐,你等一等。” 秋语千站住了脚步,扭过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晏晨,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让邵华不起疑心?一会儿擦干眼泪洗把脸,高高兴兴地出现在邵华的面前。”晏晨轻轻地拍着秋语千的肩膀,缓缓地对她说道。 “嗯!”秋语千默默地点点头,与田秘书一起向外走去。 屋里现在只剩下晏晨和医生两个人了。 “医生,照邵华目前的情况来看,做什么样的治疗才不会让他痛苦而又能最有效地控制住病情?”晏晨开口问道。 “小姐,这个我们还需要开会讨论,最迟明天就会有结果,我们会根据病人的身体状况和病情来制定一套最符合他的治疗方案,到时候我们会通知你,也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段时间尽量地让病人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这样才有利于病人的病情。” 医生对晏晨慢慢地说道。 晏晨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医生再见!也请医生务必一定治好他。”晏晨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医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稍理了理稍显缭乱的衣服,起身向外走去。 秋语千还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看到晏晨出现,她红着眼睛一脸坚定地对晏晨说道:“晏小姐,我有事想要和你商量。” 晏晨的眼里一片奇怪,却什么也不问,只是对秋语千说道:“我们去小公园坐坐吧!” 秋语千点点头,与晏晨一前一后向医院后面的小公园走去。 “说吧!你想和我商量什么?”小公园的长椅上,晏晨侧脸问向秋语千。 秋语千面色有些为难,眼中犹豫不决,片刻之下,她像下了决心一样,突然抬起头看着晏晨,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语气对晏晨说道:“我想为邵华生个孩子。” “…?!” 晏晨一脸愕然。 “我知道我这种想法你可能会吓到,但是我是真的想为他生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现在我根本无法控制,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上他了。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就是。从知道他的故事以后,我的心里就对他充满了无限的同情而且深深地喜欢上他,因为这么一个深情的男人不应该过得这么凄惨,他应该有更好的人生。” 秋语千的眼睛看向远处,她慢慢地对晏晨说道,眼中一片迷离。 晏晨真不知道是该说秋语千傻还是说她笨。生孩子是说生就生的吗?先不说邵华不育精子存活率低能不能生的出来,单就一个年纪轻轻自己都还没有长大女孩子而言,生孩子带孩子那是一件多么艰苦和痛苦的事情。 晏晨这一刻真的觉得秋语千真的是疯了,而且是疯得厉害。 “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邵华不能生,他的精子率只有百分之二。”晏晨一脸冷静地看着秋语千,一盆子凉水泼在秋语千的身上。 秋语千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这个男人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的痛苦?老天怎么会对他是如此的惨忍? “我不相信。”秋语千缓缓摇头,“我根本不相信,你一定是会为了让我打消这个念头而编造出来的谎言。” “我和邵华曾经是夫妻,我比所有人都清楚。”晏晨一语击碎了秋语千心中所有的幻想。 秋语千如泄了皮球一下子软软在倒在长椅上,半天都没有出声。 “别瞎想了,这段时间邵华由我来照顾,你还是回家一趟,不要让家里人担心。”晏晨轻轻地拍了拍秋语千的肩膀,起身向邵华的病房走去。 “我不会放弃的,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现在科技医学这么发达,我要做人工受孕,我一定会怀上他的孩子。”秋语千冲着晏晨的背影叫道,成功地让晏晨停下了脚步。 她扭过头看着秋语千,看着她一脸的坚定,晏晨窒了窒,好半晌这才问道:“你是认真的?” “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过,我就是要为他生一个孩子。”秋语千斩钉截铁地回答晏晨的话。 “你这样做,你有没有问过你父母的意思?”晏晨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孩子是说生就能生下来的吗? “我就是试管婴儿,我没有父亲,我想我妈妈一定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秋语千笑着对晏晨说道。 晏晨呆了呆,心里涌出一丝苦笑来,也难怪秋语千会生这么奇怪古怪的想法来。原来是受家庭的影响。 但是,晏晨还是不同意秋语千这么做,一个单生女人带孩子实在是太辛苦了。 “秋小姐,你还年轻,你还有美好的人生在前面等着你,你犯不着因为同情而将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你知道养孩子有多辛苦吗?你不但要照顾他的衣食起居,你还要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如果他生病了,你就会更惨了,一边要上班一边还要照顾他。好,如果这些你都能克服掉,等他长大后,你还得操心他们婚姻大事,等他们各自成家以后,你也就老了。” 晏晨开始苦口婆心对劝说秋语千打消这个念头。 “你说错了,孩子是上天派下来的天使,是世上最可爱的。有他们在身边,什么烦恼和痛苦都会没有的,虽然以后日子会过得很艰辛,但是我一定会坚持下去。因为一想到他们软软肉肉的小脸蛋,我就会无法遏制地生出喜悦感来,希望他们早点能来到这个世上。”晏晨的话丝毫不动摇秋语千想生孩子的念头,她双手交叉握在一起放在胸前,一脸憧憬地说道。 晏晨顿觉得头疼,疯了,这个世界果然疯了,让人完全没法理解。 “晏小姐,你不用再劝我了,我一定要为邵华生个孩子,如果邵华哪天真的走了,我希望他的生命得到延续。”秋语千看着晏晨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对她说道。 生命的延续?晏晨听到这句话顿时呆在原地半天没有吭声。如果有可能,她也希望邵华有一个孩子,这是他一直的期望,但是她实在又无法忍心看着秋语千年纪轻轻就生下孩子。她还年轻,有更加美好的人生要去走,她不能让孩子毁了她的一生。 这么善良的女孩子应该找一个好男人轰轰烈烈地谈一场恋爱,然后结婚生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才是她完美的人生。 但是,看着秋语千坚定的眼神,晏晨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她都不会听。晏晨也明白,就算她不答应,秋语千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要怀上邵华的孩子。 “晏小姐,请你帮帮我!”秋语千拉住晏晨的手眼中充满意了乞示。 晏晨一直盯着秋语千的眼睛看,许久,她缓缓地向秋语千重重地点点头。 “晏小姐,真是太谢谢你!”秋语千高兴地一下子跳了起来,脸上闪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耀眼的光芒。 这一刻晏晨仿佛也被秋语千的笑容感染了,心中的悲伤因此消淡了不少。 晏晨与秋语千手拉着手向邵华的病房走去,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开始讨论如何骗得邵华自愿地奉献出精子来,一直到病房门口,两个人都没有讨论出一个好的结果来。 “这种事情不着急,慢慢来,只要我们肯努力,我想一定会想出一个好办法来的。”晏晨拍了拍秋语千的手轻轻地说道。 “我知道,不过这两天刚好是排卵期,我就是怕错过这个月,又能等到下一个月了。”秋语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笑容从她的脸上慢慢隐褪,一会儿脸上又是一片愁容。 晏晨也沉默了,因为邵华只有三个月了,三个月的时间对他们来说真的是太短太短了。 “你别愁,我来想办法。我们现在要进去了,来,露出一个笑容来,不要让邵华察觉到什么来。”晏晨伸手两根手指,把秋语千的嘴角微微向上提,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互相打气,慢慢地脸上都露出一个笑容来。 晏晨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脸上一片灿烂的笑容。 “今天感觉怎么样?”一进门,晏晨就向邵华走去,在他的病床前站定,嘴角噙着笑意看着邵华。 邵华的视线不在晏晨的脸上停留,而是把目光投向秋语千,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来,“老婆,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 秋语千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晏晨,看晏晨没有任何的反应,向着邵华说道:“和晏小姐去医院的小花园转了转?” “不是说过不让你和一些莫明其妙的人接触吗?”邵华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脸色变得难看,凌厉的目光投在晏晨的身上,“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何居心,以后请离我老婆远一点。” 晏晨心里微微一酸,抿着嘴巴什么也没有说,把包放下,抬脚去了卫生间,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条热毛巾,她拿着热毛巾来到邵华的病床前,拉起邵华的一只手开始准备为邵华擦手。 “滚!”邵华甩开晏晨的手,对着晏晨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 秋语千担心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紧张,怕晏晨一生气掉头离去。 田秘书的心里是一片的酸楚,别过脸不忍去看这让他心酸的一幕,本来是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已经恢复了记忆却怕对方伤心难过,故意装出不认识的样子故意对她凶,这样的情景怎么能不令人碎呢? 晏晨的手僵在空中,她丝毫也不在意,轻轻地笑了笑,轻轻地说道:“邵华,别闹了,来擦擦手,告诉我,今天想吃什么?一会儿我让小田去买。” 晏晨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去拉邵华的手。 邵华一瞬间差点想把晏晨拥入怀中,但是他生生地克制住了,一把夺过晏晨手中的毛巾狠狠地砸在晏晨的脸上,声音更冷了,“滚,我不想见到你。” “邵华!” “邵总!” 秋语千和田秘书同时惊呼一声,随后全都一脸担心地看着晏晨。 毛巾从晏晨的脸上落了下来,落在地上,晏晨像没感觉到疼痛一般,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从容地从地上捡起毛巾转身又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卫生间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晏晨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用手捧起水一遍又一遍地浇在脸上,把脸埋在手心里久久不愿抬起,也不知过了很久,晏晨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把脸上的水擦干,又理了理头发,这才重新拿着毛巾走了出去。 邵华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的难受,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愧疚地说道,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对不起,伤害你了这不是我的本意,晏晨对不起,对不起。 “来,我们擦擦手。”晏晨再次扬起笑容看着邵华,再次拉着邵华的手。 邵华再次把晏晨的手甩开,冷着脸看着晏晨,冷冷地说道:“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呢?我已经说过我不认识你了,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呢?” 晏晨丝毫不为邵华的话动怒,看着邵华的眼睛,说道:“你不记得无所谓,但是我不能装出不认识你的样子装出无动于衷。邵华,请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好吗?” 邵华的心里一酸,差点就叫出晏晨的名字,差点对晏晨说道,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他绝不会忘也不敢忘。晏晨,我的爱人,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为我难过伤心的样子,我不想看到你落泪的样子,因为那样我会心疼的。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请让我一个人静静地离开,请别为我难过也不要为我伤心,我希望你一直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但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让所有的痛苦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邵华在心里默默地对说道。 “你走吧!我真的不认识你了。我也根本不需要你来照顾。”邵华看着晏晨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对晏晨说道。 秋语千这时默默地走了过来,接着晏晨手中的毛巾,小声地说道:“晏小姐,你坐下歇一会儿,这些活我来干吧!” 晏晨不再坚持把手中的毛巾递给了秋语千,接着把脸转身田秘书,“小田,你去找一个中菜馆,让他们做一个东瓜排骨汤,再来一个红烧鱼块,记得都要清淡的。” “是。”田秘书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默默地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邵华,抬脚向外走去。 “小田,你到底是听谁的话?”邵华冷冷的声音从田秘书的身后传了过来。 田秘书的脚步顿了顿,扭过头看了一眼邵华,眼中有泪花在闪烁,他知道他理解他懂邵华的心中的苦与痛,只是邵总啊,你折磨晏晨,其实到头心里最疼的那个人却是你自己啊! 田秘书什么也没说,推开门走了出去,一出门他就趴在墙上,好一会儿才动,擦了擦眼泪向外走去。 一个下午晏晨待在病房没离开,不论邵华怎么刺激怎么赶她,她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承受着,一句话也不说,如果邵华说得狠了,忍受不住的时候她就去卫生间一趟,借着哗哗的洗水声偷偷地哭几声,出来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笑脸如花。 田秘书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找了一个借口把晏晨和秋语千打发了出去。 “邵总,何苦折磨晏晨又折磨自己呢?”田秘书无奈地看着邵华。 邵华的眼睛盯着房顶,心口疼得快要裂开,看到晏晨伤心难过的样子,他比谁都心疼,每次看到从卫生间出来那红肿的眼睛,他真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他多想抱着晏晨对她说一声对不起,他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做,他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她。 他只是希望她离开,离开他,无忧无虑地过自己开心的日子。 “邵总,你就真的忍心看到晏晨伤心难过的样子吗?你看她每次进卫生间总是偷偷地哭。邵总,不要再折磨她也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就让晏晨留下来吧!你和她结婚那么多年,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论你怎么做怎么骂怎么打,她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的。” 田秘书苦苦劝说邵华,因为邵华每伤害晏晨一次,心就会疼一次,爱到伤害那个人最终是他啊! 这是田秘书不愿意到的。 邵华的眼睛还是盯着房顶看,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如果你仔细地看,你就会发现他的眼睛充满了痛苦,眼里一片动容。 晏晨和秋语千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继续商量着上午的事情,商量来商量去,她们决定今天晚上开始行动,具体的行动方案正一步步地商讨。 第一步,把邵华迷晕。 第二步,打催情剂。 第三步,取精。 前两步两个人都分工明确,只是最后一个步骤,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晏晨虽说和邵华曾经是夫妻,但那是曾经,现在已经嫁作他人妇,再那个什么,自己心理上都有些说不过去。 秋语千虽然一鼓作气一心一意要为邵华生个孩子,但是她毕竟是一个黄花闺女,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做过,她根本没有一点经验。 “晏晨姐…”秋语千一脸为难地看着晏晨。 晏晨一脸爱莫能,“如果让安少知道了,他会拿刀剁了我的手。” 秋语千一想到安少凶狠的样子,只得把求晏晨的念头给打消了,最后胸脯一挺,牙齿一咬,说道:“我来。” “好,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晏晨伸手在秋语千的肩上拍了拍。 秋语千看了一眼晏晨,忽地又泄了一口气,嗫嚅地说道:“姐,我不敢。” “我会在病房外为你把风的。”晏晨淡淡地说道。 沉吟半晌,终于秋语千在一阵纠结以后,最终重重地点头,脸上完全是一副献身舍身取义的表情。 晚上夜深人静,晏晨让病房里要不了那么多人把田秘书结支走了。接着是秋语千上场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迷药放在邵华的鼻端下,不一会儿邵华头一歪,睡得起发沉了。 轮到晏晨上场了解,她手里举着灌满液体的针管,冲着邵华的屁股一针扎了下去,接着慢慢地推动针管,只至液体全部注入,这才把针拔出来,用棉签按住不让血流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沉睡中的邵华呼吸渐渐地急促了起来,脸色出现异样的潮红。 “该你了。”晏晨看了看秋语千,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秋语千满脸通红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邵华,鼓起勇气手慢慢地向邵华的裤子里伸手去。 病房外,晏晨坐在长椅子上,微眯着眼睛,一脸的疲惫,现在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她希望邵华有一个孩子以弥补他心中的遗憾,另一方面又为秋语千担心,一个未婚的女人带孩子真的是太难了。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甩甩了头,不去想这个问题。安少现在在干什么呢?晏晨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安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给安少打电话,结果一看,手机不知道早就关机了。 “怪不得一整天手机都没有响,原来是没电了。”晏晨自嘲一笑,从包里找出备用电池,给手机换上电池。 手机刚一开机突然间就响了,吓了晏晨一大跳,是安少打来的,她赶紧按下接听键,压低声音说道:“安少,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安少自从医院回来以后心情就不好,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整个人都不愉快,闲得没事就开始编辑短信发给晏晨,谁知这短信一发就是石沉大海,不管他发了多少条,不管他说了什么,晏晨没有一条回过来的。 安少怒了,开始不停拨打晏晨的电话,但,总是没有人接,最后索性拨不通了,一拨电话就是提醒对方已经关机。 这下可把安少气坏了,要不是陆尘拦着,他早就冲出酒店去医院找晏晨了。 “安少,估计安太太的手机没电了,你就不要去医院了,去了也是徒增麻烦。”陆尘劝说安少。 安少转过身对着陆尘就是一脚,“你说谁是麻烦?” 陆尘疼得啮牙咧嘴的,却又不敢反抗,只得陪着笑脸对安少说道:“安少,口误,纯属口误,医院里细菌太多,各种传染病,我们还是待在酒店比较安全。” “那个女人就不所爷会怕么?”安少以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着陆少。 “安少,这话不能这样说。你想啊,你从小就养尊处优,这抵抗力比别人弱了许多了,而安太太的生活的圈子和你根本完全不同,晏妈妈说安太就跟野猴一样子上窜下跳,这身体倍棒,从不生病。她的抵抗力自然要比你强的多。”陆尘开始胡诌,说到最后呵呵地傻笑。 “给爷滚一边去,爷看着眼疼。”安少瞪了一眼陆尘,人转身在床上坐下,开始又和手机较上劲了,没事就拨打晏晨的电话,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夜里十二点的时候他终于拨通了晏晨的电话。 “死女人,一整天你跑哪里去了?打你手机怎么也打不通,害得爷担心了一天。”听到电话里晏晨的声音,安少没来由地心里一松,张口就骂道。 “手机没电了。”晏晨向安少解释。 “没电不知道换电池吗?”安少更生气了。 “没时间。”晏晨满眼疲惫地说道,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根本无瑕顾及这些,就算她知道手机没电,她也没有心情。 邵华让她操碎了心,心里的酸楚无人能比,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又怎么会想到别的事情?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好半天,安少这才说道,“今天是不是很累?” “嗯,不光是身体上,主要是心累。”晏晨幽幽地说道,她真的很累,每次看到邵华她就怕邵华像泡沫一样从她的眼前消失,这种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筮咬着她的心,让的心里充满了恐惧。 一种对死亡的恐惧。 “别太累了。你这样,爷会心疼的。”安少不会说情话,说出来的话生硬而不自然,但是一下子把晏晨的眼泪给逼出来了。 憋了整整一天的眼泪一下子全流了出来。 “哎,女人,别哭啊!”安少一下子慌了,有些语无伦次,最后把手机一扔,从床上跳了下来,踢着鞋子打开门就向外冲去。 第138章节 邵华之死(三) 晏晨对着电话“喂”了几声,里面没有人应答,她只得把电话给挂断了,怔怔地坐在那里,默默地把眼泪擦干。 病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秋语千手里捏着一根试管满脸通红地走了出来。 “取到了?”晏晨站了起来,视线停在秋语千手里的试管上。 “嗯!”秋语千轻轻地嗯了一声,红着脸点点头。 接着是一阵沉默,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些尴尬,过了好一会儿,晏晨再一次确定地问秋语千,“你真的决定好了要这么做?” 秋语千不说话,只是对晏晨重重地点点头。 晏晨不说话,她知道其实这样做很自私,没有考虑到邵华的感受。但是,她实在是太了解邵华了,如果向邵华表明做试管婴儿,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晏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前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如果一旦成功了,邵华知道了是怒是喜?对未来发生的一切,她全然不知。 “姐,他,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先走了。”秋语千如珍珠宝一般把试管放在进包包里,抬头对晏晨说道。 晏晨轻轻地点点头。 秋语千的眼睛再次瞟了一眼邵华的病房,转身快步离去。她早就联系好了一家专门做试管婴儿的医院,那里的成功活率达百分之九十,她冒不得险,她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因为邵华的身体就在那摆着,他根本拖不起,如果这一次不成功,那接下来成功的机率就太低了。 晏晨在门口静静地站了几分钟,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邵华还在熟睡之中,脸上红潮已经消褪了,晏晨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衣服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晏晨松了一口气,把被子重新盖在邵华的身上,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邵华。 大约十分钟以后,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安少一阵风地冲了进来。 晏晨吓了一大跳,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身体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安少紧紧地抱着晏晨,力气之大让晏晨差点透不过气来。 “你快要把我憋死了。”晏晨推了推安少,嘴里一声娇呼。 安少的胳膊松了松,但是还是紧抱着晏晨不放,力道比之前小了许多,晏晨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半夜三更不睡觉,你怎么跑来了?”晏晨抬头看着安少。 “你哭得爷担心了。”安少盯着晏晨的眼睛轻轻地说道,说完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晏晨的脸蛋。 “谁让你说那么煸情的话?还不是你害的?”晏晨嗔怪地看了一眼安少,心里却比喝了蜂蜜还甜。 曾经那个不可一世一句话能把毒死一鱼塘鱼的安少,居然也会说情话了,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虽然是那样的别扭,但却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她依旧不会忘记安少当着安家所有人说得那句话,“你是爷的女人,除了爷欺负,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谁要是敢欺负你了,你给爷狠狠地欺负地回去。” 那是晏晨在这个世上听到的最动听最感动的话,也就是那个时候心扉向安少打开,从此一颗心落在安少的身上,从此心为安少而跳动。 “他怎么样了?”安少的目光落在邵华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邵华不应该睡得这么熟才是。 “情绪还很稳定,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医生刚刚给打了一支镇定剂。”晏晨有些心虚地说道,犹豫着该不该把秋语千做试管婴儿的事情告诉安少。左思右想之后,晏晨觉得暂时不告诉他,等秋语千成功以后再告诉他也不迟。 “现在这里就你一个人?”安少又问道。 “嗯,小田从昨天晚上飞过来就一直没有休息,我让他去休息了,秋语千有事刚刚才走。” “你今天不走了,就在这里陪你。”安少说完拥着晏晨向沙发走去。 “别!”晏晨阻止了安少的动作,手在安少的脸上摸了摸,柔声说道:“爷,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再过几个小时你就要坐上飞机回去了,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如果休息不好,怎么和那些人斗呢?” 安少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了,明亮的眸子亮晶晶地盯着晏晨。 “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晏晨在安少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推着安少向外走去。 “女人,再过几个小时爷就要走了,你就舍得爷离开?”安少一脸不悦地看着晏晨。 “这次分聚是为了下次的相聚做准备,你放心,等邵华的病情稳定了,我立刻会飞回去的。”晏晨强颜欢笑,心里涌出丝丝的感伤,才结婚就分开,饶是谁的心情都不会好起来。 她也不想和安少分手,但是却又不得不分开。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安少百般不情愿,却又不得不离开,他在晏晨的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晏晨一直看安少的背影在眼中消失,这才慢慢地转身重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邵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以后,累了一天的晏晨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凌晨五点,邵华终于从睡梦中醒来,眼睛一睁开就看到晏晨趴在床边,双目微微闭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俏丽的脸上充满疲惫,或许是没有休息好的原因,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 邵华呼吸顿了顿,他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晏晨了。自从安瑞出现以后,他的生活就是一团糟,晏晨离他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不管他怎么努力地去找,最终他还是把她弄丢了,等到再见她成了别人的老婆。 邵华的心又开始隐隐地疼痛起来,眼睛痴痴地看着晏晨的脸,这张脸是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时时在他眼前出现的那张脸,是刻在他的心里永远也无法忘记的那张脸,此刻离他是那样的近,近在咫尺,缓缓地抬起胳膊伸手去想摸晏晨的脸。 晏晨还是在熟睡之中,这两天她心神俱疲,娇弱的身体早已经不负重担,超出负荷,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美美地睡一觉,她希望她醒来以后,一切都和以前一样,邵华的身体健健康康的,而她和继续度着他们的蜜月。 邵华的手在晏晨的脸上落了下来,似怕惊醒晏晨,他的动作轻柔地如同一片羽毛,手指在晏晨的脸上轻轻划过,惹得晏晨一阵轻痒,忍不住伸手去拂。 邵华吓得赶紧把手缩了回来,闭上眼睛装出熟睡的样子。晏晨伸手在脸上抓了两下,又接着呼呼大睡。 邵结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晏晨的呼吸声,他松了一口气,慢慢地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晏晨的脸上,这一次,他没有伸去摸晏晨的脸,只是静静地,痴痴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眨一下眼睛晏晨就会再次从他的眼前消失。 晏晨睡得极不踏实,全是在做梦,一会儿邵母,一会儿安瑞,一会儿邵华,过去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放电影一样,在她的梦里出现,闷里的她透不出气,憋得她快窒息。 “走开!”晏晨突然挥着胳膊大叫一声,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睁睛就看到邵华痛苦的眸子。 晏晨一下子怔住了,呆呆地看着邵华,他,是恢复了记忆想起她来了吗? 邵华没想到晏晨会突然间醒来,来不及掩饰的痛苦和悲伤全落在晏晨的眼里,他迅速地恢复面无表情地样子,冷漠地看了一眼晏晨,冷冷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晏晨和小田呢?” 晏晨明亮的小脸一下子暗了下来,眼里一片失望,刚刚邵华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悲伤原来只是她的错觉,邵华还是没有记起来她是谁。 没事,他记不记得无所谓,只要她陪在他的身边,陪他走完人生最后的旅程,就算是邵华不认识她又有什么关第?晏晨这样想着,忽然间精神又抖擞起来。 “你醒了?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唉,只可惜这是在国外,要是在国内的话我可以亲自为你做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还有煎饼,也是你的最爱。”晏晨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开始喋喋不休地与邵华说话。 “烦死了。”邵华板着脸对晏晨说道,心里却是一股无比的悲伤,这辈子他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再吃晏晨亲手所做的饭菜了。 邵华的心里其实早有一种预感,他恐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他们都瞒着他不说,他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免得大家的心里都难受。 晏晨呵呵地笑着,耸了耸肩,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块干净的毛巾,“你现在不能沾水,只能用毛巾擦擦脸和手了。”晏晨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很自然把毛巾敷在邵华的脸上。 邵华刚想伸手拽下来,晏晨手里的毛巾已经从他的脸上拿了下来,接着开始为邵华擦手。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真的不记得你是谁,你能不能从我的眼前消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对我的生活造成了严重的困扰。”邵华把手从晏晨的手里狠狠的抽了回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晏晨,眼里盛着怒气。 “你会慢慢想起来的。”晏晨一点也不生气,再次抓住邵华的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仔细地擦着。 邵华这一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用了很多种方法,害得晏晨流了很多的眼泪,但是这无法把晏晨从这里赶走。 其实邵华的心里不知道多希望晏晨留在这里,他希望每天眼睛一睁开就能看到晏晨的脸,不管是忧伤的还是高兴的,只要晏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感到日子是那样的美满和幸福。 但是他不能啊! 他不能这么自私地把晏晨留在他的身边。晏晨有自己的生活,他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邵华的脑海里浮现了那场盛大豪华的婚礼,想起了安少被血染红的左臂,那一刻他真正释怀了,安少比自己更爱晏晨,他才是那个能给晏晨幸福的那个男人,而他带给晏晨的却永远都伤害和眼泪。 晏晨,对不起!邵华的视线落在晏晨专注的脸上,眼里的悲伤如泉水一般潺潺流过,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对晏晨说道。 “好啦!擦干净了。”晏晨忽地轻快地叫了一声,一抬头又与邵华的眼神相撞。邵华眼中那浓浓的怎么也化不开的悲伤再次落入晏晨的眼中,晏晨又是一怔。 邵华有些狼狈,赶紧移开了目光,把手缩了回来。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晏晨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道。 “你指的是什么?”邵华瞬间又恢复那个冷若冰霜的样子,转过脸冷冷地问道。 “我是指,你是不是想起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了?”晏晨回答。 “没有。”邵华一口回决。 “那你的眼神…?”晏晨有些糊涂了,刚刚绝对不是错觉,她真的看到邵华眼中的怎么也化解不开的悲伤。 “我的眼神怎么啦?我是为安少感到悲伤,他怎么娶你这样的一个女人?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对安少不公平么?”邵华冷着脸看着晏晨,心里却在滴着鲜血,一遍又一遍向晏晨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说,请原谅我,走吧,你赶紧走吧!走得远远的,去过你自己的生活,而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晏晨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内疚。对安少她只能说抱歉了,她脑子里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邵华的病情能够得到控制,这样她才能飞回去和安少团聚。 安少现在也该出发了吧!晏晨在心里这样想着,默默地拿着毛巾进了卫生间。 看到晏晨伤心难过黯然神伤地离开,邵华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一个耳光,这不是他的本意,他这辈子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晏晨。 病房的门这时从外面推开,田秘书和一个身穿西服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的男人走了进来。 “邵总,这是李律师。”田秘书简单地做了一个介绍。 “嗯!”邵华轻轻地嗯了一声,目光向卫生间的方向瞟了一眼。 “她在里面?”田秘书嘴唇张了张,无声地问道。 邵华点点头。 “李律师你先坐一会儿。”田秘书请李律师坐下,然后把病床摇了起来,让邵华半躺在病床上。 晏晨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屋里突然多了一个陌生人,不由得愣了愣,目光看向田秘书。 “这是邵总在美国的朋友,听闻邵总生病住院,特地过来探望。”田秘书向晏晨解释。 “哦!”晏晨点点头,“你们先聊着,我下楼去买早点。”晏晨和李律师打了一个招呼,又对田秘书叮嘱几句,这才向外走去,刚打开病房的门,她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各个病房门口探望。 晏晨乐了,这个东张西望的家伙不是黄明又是哪个? “黄明,这里。”晏晨对着黄明招了招手。 “安太。”黄明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一扭着就看到晏晨,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安太,你可是让我好找,我差点把整个医院都翻遍了。” “你去总台问一个不就知道是哪个病房了吗?”晏晨颇有些奇怪看了一眼黄明,这么简单的常识他都不知道? “我不懂英文。”黄明用手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晏晨眼时一片恍然,怪不得他要一个个房间找,原来他根本不懂英文,这也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没吃早点吧?走,跟我一起去吃早点。”晏晨一边走一边对黄明说道。 “嗯!”黄明轻轻地嗯了一声,也不客气,和晏晨一起向医院大门口走去。 病房里,邵华开始立遗嘱,李律师拿出一支录音笔放在邵华的嘴巴下面。 “邵总开始了。”李律师对邵华点点头,然后打开了开关。 “我是邵华,是邵氏集团的总负责任,如果有一天我不幸离开人世,我所有的财产和名下所有的不动资产,包括房屋,汽车,还有邵氏集团的所有股份都由我的前妻晏晨所继承,另外,由于生病期间得到秋语千小姐和田秘书的细心照顾,待我死去以后,由晏晨分别支付他们每人各一千万。立遗嘱人,邵华。” 邵华的声音在病房里缓慢而有力地响起,最后一个字落音,田秘书已是满脸的泪水。 “邵总,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好起来,我愿意跟你干一辈子。”田秘书带着哭腔对邵华说道。这个平时坚强连死都不怕的汉子,在这一刻突然间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也不害臊?”邵华看了一眼田秘书,冷冷地说了一句,眼中已是有些发涩。 田秘书跟了他很多年了,这些年随着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凶险,有几次差点把命丢了,从来不见他皱一下眉头,掉一滴眼泪,今天看到他像一个孩子哭成这样,邵华的心里也有着说不来的感伤。 但,这就是命,谁也无法违抗命运的安排。 李律师把录音收好,又用书面形式记把邵华的话记下来,让邵华签了一个字,又按了手印,立遗嘱的事情等于完成了。 “邵总,你的身体看起来很健康,只要积极配合医生治疗,一定会好起来的。”李律师看着邵华对他进行安慰。 邵华对着李律师点点头,抿着嘴唇没说话。 李律师与邵华是老熟人,陪着邵华说了一会儿话,后来就走了,在门口的时候遇到晏晨和黄明。 “走吗?怎么不多坐一会儿?”晏晨随口问道。 “今天还有一个案子要开庭,等有时间我还会再来的。”李律师对晏晨笑了笑。 开庭?晏晨的眼睛眯了眯,他是律师? 李律师惊觉自己失言,面上稍露出一丝不自然,和晏晨打了一个招呼就匆匆地离开了。 邵华找律师干什么?晏晨望着李律师的背影发呆,脑子里闪出这么一个疑问来。该不会是学人家立什么遗嘱吧?晏晨的心猛地一凉。 是邵华察觉到了什么吗?还是他已经有了预感? 晏晨的心里开始憋闷地难受。 “安太,怎么不进去?”黄明两只手全提着早点,看到晏晨站在门口发呆,忍不住出声提醒。 “哦!”晏晨反应过来,拉回思绪,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脸上又是一脸的笑容。 “没想到在美国居然也有皮蛋瘦肉粥,来,尝尝,看看是不是和以前吃的味道一模一样…”晏晨一边向里走嘴里一边说着话,在看到田秘书满脸眼痕的脸,声音戛然而止。 发生什么事情了?晏晨疑惑的目光看着田秘书。 “我出去抽根烟。”田秘书低着头闷声说了一句,起身向外走去。 “田哥。”黄明对着田秘书点头。 田秘书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黄明点了一下头,匆匆地便走了出去。 “我不吃,拿走。”邵华板着一张脸冷冷地对晏晨说道。 “邵总,这可是安太借了人家的厨房亲自为你的熬的皮蛋瘦肉粥,你就是再不喜欢也得吃两口吧!”黄明从晏晨的身后伸过脑袋看向邵华,把饭架推上来,把几个饭盒摆了上前,一一打开,几碟小菜,金黄色的煎饼,更有那香味扑鼻的皮蛋瘦肉粥,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诱人。 “拿走。”邵华心一模再一次冷冷地说道。 “尝一尝,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晏晨把粥倒入一个碗里,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邵华的嘴边。 “我说了我不吃,你没听到吗?”邵华脸色阴沉沉,手猛地一推,晏晨手的一滑,只听“啪”的一声,连碗带粥全摔在地上,滚烫的粥洒在晏晨的手背上和脚背上。 晏晨疼的眉毛挑了挑。 邵华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愧疚和心疼,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说什么,最后只得把脸别向一旁,不去看令他心痛的一幕。因为他真的怕自己会忍受不住把晏晨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不放。 黄明从后面窜了过来,着急着忙叫道:“安太,没事吧?烫哪里了?赶紧去卫生间冲冲。”黄明拉着晏晨的衣把她拽到卫生间,接着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在邵华的病床前站定,眼里冒着火。 “邵总,安太好心好意地留下来照顾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安太呢?你知道安太太有多辛苦吗?这一大早跑了好多家,不知道给别人说了多少句好话,终于人家同意把锅和灶借给她,这些都是她亲手给你做的。” 黄明的心里有气,安少平时多疼安太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自己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结果安太跑到这里受别人的委屈,黄明想想心里就不平衡了。 “没有人让她这样做,你带她走,我不想再看到她。”邵华强忍着心里的痛意对黄明冷冷地说道。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不分好歹。”黄明你了半天,终于冒出了几个字,身子一转就向卫生间走去,拉着晏晨的手就向外走去,“安太,我们走,要是安少知道你在这里受这么多的委屈,他一定会宰了我的。” “行了,别闹了。”晏晨被黄明拽着踉踉跄跄向外走去,在门口,她手扒在门框上,稳住身体,随后把黄明的手摔开,一脸不悦地看着黄明,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黄明这么不靠谱,当初就应该让陆尘留下来的。 “安太,他这么欺负你,你还要留下来吗?”黄明提高声音叫了一声。 “哪里来的那么的废话?赶紧把地上收拾干净去。”晏晨瞪了一眼黄明,转身向里面走去。 黄明心里虽然有所不满,却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地低着头跟在晏晨的后面,认命地拿起拖把洒在地板上的稀粥清理干净。 晏晨仿佛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重新找一个碗,舀了一碗粥,再次递到邵华的嘴边,笑嫣如花,“来,尝一口,很好吃的。” 晏晨眉眼弯弯地看着邵华。 邵华的视线落在晏晨的手上,那里一片红肿,邵华再也无法多说一个字出来,苦涩地张开嘴巴咽下了晏晨辛辛苦苦熬的粥,心里的伤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晏晨微不可耐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她又用筷子夹起一块煎饼放在一个小盘盘递到邵华的面前,“尝尝这个。” 邵华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把夹饼夹起放在嘴里。 味还是那个味,只是心境不一样了,吃起来的感觉就不一样,邵华从来没有想到曾经觉得美味无比的煎饼,这一刻会是那样的苦,苦得让人难以下咽。 “不想吃就别吃了。”忽地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把煎饼放下。 邵华看了晏晨一眼,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微微闭上眼睛小憩。 晏晨让黄明把东西全收起来碗筷拿到卫生间洗刷。黄明虽然对邵华不满,但是对晏晨却不敢不敬,只得乖乖地把东西收拾好。 “累吗?要不要把床摇下来躺一会儿?”晏晨对邵华说道。 邵华的双目紧闭,一丝反应也没有,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晏晨的话一般。 晏晨看了一眼邵华,微微叹了一口气,替邵华掖了掖被角,转身向外面走去。 邵华的眼睛这时慢慢地睁开了,紧紧地盯着晏晨的背影不放。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你走啊!走得远远的,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了,可是你为什么就那么固执呢?邵华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晏晨出了门以后直接去了医生办公室,医生不在,值班的护士告诉晏晨医生开会去了,晏晨转身又向回走,在走廊里她遇到了田秘书。 “小田。”晏晨叫住了田秘书。 田秘书红着眼睛看着晏晨。 “邵华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晏晨直接开口问道。 田秘书默默地点点头。 “刚刚那个人是律师对吗?”晏晨又问。 田秘书抬头看了一眼晏晨,又点点头。 “邵华叫律师是立遗嘱的吧?”晏晨肯定地问道。 田秘书这次终于开口了,“是。” 晏晨一阵沉默,半天没有发出一句声音来,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向病房走去,走着走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都说人在将死的时候都会预感,那邵华是不是也预感到了什么?晏晨一想到这个问题,心就开始痛,酸楚地说不出来话。上天真的是对邵华太残忍了,这个世上有那么多的坏人,为什么老天不把他们收了去呢?为什么老天要让邵华受这种折磨?这实在是太公平了。病房门口,晏晨顺着墙壁缓缓下滑,蹲在地上,抱着双臂,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腿间,久久不愿抬起。 …… 秋语千自那天走后,就没有了声讯,晏晨也试着和秋语千联系了一下,电话通了但是没有人接,晏晨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不过,暂时她顾不上秋语千了,因为医生给邵华制定了一套治疗方案,开始了每天痛苦的治疗。 邵华的头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每天清晨枕头上就会落下一片黑色的短发。邵华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经常会莫明其妙的发火,头疼的频率开始频繁起来。 晏晨一直陪在邵华的身边,无论邵华怎么赶她走,无论用多狠毒的话来刺激她,她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如果实在是受不了,就自己一个人跑到卫生间把水笼头打开然后一个人偷偷地掉眼泪。 田秘书知道邵华心里都苦,可是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在一旁看着邵华折磨晏晨的同时折磨自己。 一个星期后,秋语千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语千,你终于来了。”看到秋语千毫发无损,晏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管结果如何,只要秋语千人完好就好。 秋语千的脸上有些疲惫,向着晏晨笑了笑,目光投向躺在病床上熟睡中的邵华。 “他,还好吧?”秋语千问道。 晏晨的脸慢慢地阴了下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眼中全是心疼,“他不好,非常非常不好,他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看到他这么痛苦难熬,我真的希望他的痛苦能转到我的身上,让我来替他承担一部分。” 晏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她已经发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悲伤。邵华真的还很年轻,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在凋谢,这让晏晨真的无法接受,更多的时候晏晨在想,这一切是不是冥冥之中全都是安排好了的? 秋语千的眼泪开始扑梭扑梭地向下掉,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邵华真的是太可怜了,可怜的让人的心疼,她不明白他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要让他经受这样的痛苦,他已经够可怜了,可是为什么上天还不放过他呢?难道真的要让他死才会善罢甘休吗? 秋语千终于受不了捂着嘴巴跑了出来去,晏晨有些担心,把邵华交给黄明和田秘书,自己起身追了出去。 医院的小花园里,秋语千坐在长椅上不顾人们疑惑的目光,手捂着脸开始痛哭起来。 晏晨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抿着嘴巴一句劝人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心里亦是充满了伤痛,有着怎么也化解不开的浓浓的悲哀。 晏晨抬头看着蓝天。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碧空如洗,空气中充满了花的芬芳,让人的心情忍不住愉悦起来。 “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晏晨对秋语千说道,同时也对自己说道。邵华一直很坚强,一直在积极地配合治疗,针扎在身上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再苦的药送到嘴边一把咽下,他从不喊疼也不喊苦,头疼的厉害的时候,他就是撞墙也不喊出来。 这么坚强的一个人,老天怎么舍得让他离开呢? 命运不应该这么不公的,他们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战胜病魔。晏晨的脸上一片坚定,在心里一个字一字对自己说道。 秋语千还在哭泣,肩膀一抽一抽,只是声音小了许多。 “语千,告诉我,这一个星期你是怎么过过来的?”晏晨的手放在秋语千的肩膀,轻轻地问道。 秋语千听到晏晨的话,终于停止了哭泣,她缓缓地直起身子,吐了一口气,低着头小声地说道:“那天晚上我们分开以后我就直接去了医院,当时人们都下班了,我就一个人坐在医院里面等,一直等到医生上班,这才把邵华的精子交给医生,让他们从中提取存活的精子。而我,正好那两天也是排卵期。” 秋语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里显出一抹痛苦来。她的第一次在手术台被冰冷的手术刀撕碎,疼得她直掉眼泪差点晕了过,这还只是一个痛苦的开端。医生粗鲁地把扩张器放在她的体内,冰冷的钳子伸入她的体内,从子宫里取出卵子,这个过程是她难以想象和忍受的,有几次她都着快要放弃了,可是一想到邵华,她的心里又充满了信心,所有的痛苦也都是值得的。 接下来的两天就是等。医生把她的卵子和精子提取出来以来放在试管中,等着他们结合在一起,然后把受精成功的卵子重新放回秋语千的体内。接下来的几天里,秋语千听医生的嘱咐,静静地躺在床上,什么事情都不做,除了上厕所,吃饭都是她妈妈端到床边上,一直到最危险的日期过去了,秋语千这才急急地赶到医院 这个痛苦的过程秋语千没有向晏晨提及,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医生把受精的卵子放在我的体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我的肚子里已经有我和邵华的孩子了。” 秋语千的手轻轻地落在平坦的小腹上,就仿佛里面真的有了孩子一样,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脸上是一片母性的光辉。 晏晨被秋语千脸上的光芒感染了,她想之前自己怀孕时的心情,和现在的秋语千的心情是一样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又感到不可思议,心底最深处涌出一股无法用言语 表达出来的情感,那是激动的,那是幸福的,那是对未来的一种期待,她甚至开始在想,孩子出生长得像谁,是像爸爸多一点,还是像妈妈多一点,等等,每天活在幻想之中,心情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以后你就有两个妈妈了。”晏晨的手也轻轻地落在秋语千的肚子上,轻轻地说道,说完对着秋语千微微一笑。 秋语千愣了一下,随后也笑开了,视线落在肚了上,嘴里喃喃说道:“孩子,听到没有,你有两个妈妈了,你一定要活下来,你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我们都会非常非常的爱你疼你的。” 晏晨一直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笑着笑着,她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下滑,心底深处涌出一片巨大的悲哀来,她真的不愿意看到孩子一出生便已经没有了爸爸。 ------题外话------ 对于试管婴儿的这一段描写,具体情况如何,怎么操作,偶也不是太明白,所以如果有专业人士,请匆喷我,捂脸走人。 第139章节 邵华之死(四) 随着时间的推移邵华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药物对他已经完全不起一点作用,头整宿整宿的疼,头发因为化疗,已经全掉光了,晏晨想给邵华买一顶假发戴上邵,但是被邵华一口拒绝了。 邵华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纵然晏晨他们不说,邵华也是心知肚明,他知道他活在这个世上的时间不多了,他的心里没有一点遗憾,在他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有晏晨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照顾他,就是死他也心意足了。 邵华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晏晨的身影,他珍惜与晏晨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虽然对晏晨冷冷淡淡的,但是他再也没有出言赶晏晨走,也再没有对晏晨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他只想在这最后的日子与晏晨好好相处。 邵华现在依旧说还是不和晏晨说话,只是在晏晨看不见的地方,他看晏晨的眼神越来越炽热,有的时候他多想和晏晨说说话,可是他不能,他想所有的事都他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痛苦也全由他一个人来承受,他希望在他离开以后,晏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继续快快乐乐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邵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头疼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多,疼的一天比一天厉害,就连镇定剂对他也完全没有了作用。每天夜里的时候,疼得厉害了他就是开始用头撞墙。 饶是再坚强的人看到这副情景都会掉眼泪,每当这个时候,田秘书都会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前面,紧紧地抱着邵华不让他自残。 邵华眼中带着乞求看着田秘书,恳请他,“你让我去死吧受!我真的受不了啦!你们就让我去死吧!我疼,我疼啊!” 邵华一遍又一遍对田秘书说道,脸上是痛苦狰狞扭曲,他使出双手使劲地捶着自己的脑袋,他真的是太疼了,他已经疼得没有办法再继续坚持下去,他真的是受不了这种折磨,他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他死吧! 他现在只有死了。 晏晨紧捂着嘴巴一转身跑了出去,身体顺着墙壁缓缓下滑,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向下掉,她心疼,她真的心疼,她宁愿这些痛疼在她的身上,她想为邵华分担一些痛苦。她恨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开眼?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痛苦全加在邵华的身上?这是为什么?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老天才要这样对待他呢?晏晨瘫坐在地上,双用不停在拍坐着地面,她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泣不成声,泪水洒了一地。 秋语千走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去拉晏晨,“姐,你起来啊!你要是倒下了,邵华越发活不下去了。姐,姐…”秋语千哭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晏晨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秋语千,突然就从地上爬了进来,扶着秋语千坐下,“语千,你别哭,你肚子的里还有孩子呢!如果你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几乎全都白费了。”晏晨流着眼泪把秋语千扶着在长椅上坐下,强忍着心里的酸意对她说道。 秋语千心里难受,看着邵华痛苦的样子,她心疼,疼得一颗心都要碎了。“姐,我难受啊!我的心里难受啊!上天为什么要对邵华这么残忍呢?姐,我好想让这些苦都加在我的身上,也不愿意看到痛苦难忍的样子。他现在是每多活一分钟就多受一分的痛苦和折磨,姐,有的时候我真在想,不如就让他这样走了吧!他这哪里是活着?他是在痛苦中煎熬。” 秋语千哭倒在晏晨的怀中,紧紧拉住晏晨的手泪水不一会儿打湿了晏晨的衣襟。 “语千,你别哭,你别哭好吗?你别忘了医生和你说的话,现在正是危险时期,情绪不能过于激动,一不小心就会引起流产的。”晏晨把秋语千搂在怀中轻轻地拍着秋语千的背,一遍又一遍轻声安慰秋语千,她的肚子里是所有人的希望,是邵华的生命延续,她不能让邵华唯一血脉再出任何的事情,这是她为邵华唯一能做的事情。 “安太,安太。”这时病房的门突然从里面推开,黄明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一边跑嘴里一边叫着。 晏晨和秋语千两人心里猛地一惊,立刻抹了抹泪水,全都一脸紧张地看着黄明。 “出什么事情了?”晏晨颤抖着声音对黄明说道。 “邵总在里面闹开了,他说他要安乐死。”黄明看了一眼晏晨和秋语千,欲言又止,嗫嚅地说道。 “安乐死?”晏晨和秋语千同时一惊,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全是悲伤和伤痛。 他是那么的坚强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实在难以忍受,他是绝对不会轻易言败的。 “安太太,田哥让你们进去商量商量。”黄明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我知道了。”晏晨吸了吸鼻子,用手指先是替秋语千擦了擦眼泪,接着又抹去脸上的泪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平静地对秋语千说道:“我们进去吧!” 秋语千点点头,手扶在后腰上,另一只手搭在晏晨的手,缓缓起身。 黄明下意识上前一步,正想伸出手去扶秋语千一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退后了一步,脸上讪讪地,眼睛不敢望向秋语千。 晏晨扶着秋语千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邵华喘着粗气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脸上因为疼痛一片扭曲,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微微地在抖动,不时地抽搐。 田秘书看了一眼晏晨,又把头低下,眼睛是一片红肿。 “把医生叫来。”邵华沙哑着声音对田秘书说道。 “邵总,我不同意这么做,事情不到最后,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了。”田秘书哽咽地说道。 “邵华,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前天安少又联系到了世界上一流的脑部肿瘤专家,明天就会赶到,你再坚持几天,我想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不能就这轻言放弃,努力坚持了那么久,为何不多坚持几天呢?还有你知道吗?” 晏晨说着说着突然把秋语千推到邵华的面前,不假思索地说道:“你或许不知道,你的孩子了,她的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就算你不为了自己你也要为了孩子而活下去。” 晏晨的话一出,邵华田秘书和黄明皆惊呆了,他们全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秋语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田秘书最先按捺不住,第一个问道。 秋语千默默地流着泪水,低着头看着脚尖,一言不发。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邵华突然发脾气了,冷声对秋语千一声暴喝。 “我用了你的精子做了试管婴儿。”秋语千吓了一大跳,抬眼看着邵华,突然蹲在地上大声地哭了起来。 “谁允许你这样做的?”没有想象中的喜悦,也没有想象中兴奋,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邵华饱尽疼痛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是我想为你生一个孩子。”秋语千哭着说道。 “打了,现在就去打了。”邵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拽着秋语千的胳膊就向外拖。 “住手,你住手,你这样会伤到她的。”晏晨从后面紧紧抱着邵华,不让他离开,田秘书和黄明此时也如梦初醒,赶紧上前拉住了邵华,把秋语千从他的手中解救出来。 田秘书从晏晨的手里把邵华接了过来,架着他的胳膊站在屋子里,对于秋语千有了邵华亲骨内的事情,田秘书的心里其实是高兴的,因为不管怎么样,不管是谁,邵总终于有了自己的后代,这也算是老天开眼了,不幸之中的万幸吧! “打了,打了,你给我去打了。”邵华暴跳如雷,他的手指着早已经被吓傻的秋语千对她发出咆哮声。 “为什么?这可是你的孩子,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一个孩子吗?为什么现在有了你却要把他打了?”秋语千看着邵华一脸悲伤地说道。 “你不配。”邵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浊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秋语千,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齿说道。 秋语千脸色瞬间血色尽失,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邵华,身体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黄明赶紧上前扶住了他,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也真够傻的,黄明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 秋语千脸上一片惨然,她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受了那么的苦,经了那么的折磨,她不求他能够多看他一眼不奢望邵华真的会爱上你,她只是想为他生一个孩子而已,让他的人生能够圆满,为什么他就不理解她呢? 秋语千脸上爬满了泪水,泪眼朦胧地看着邵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晏晨更是没有想到邵华会是这种反应。在他的心目中秋语千不是他的老婆么?老婆怀了自己的孩子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哪里出了错了?还是她们根本做错了?晏晨一时之间完全没有了判断。 邵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原本身体虚弱的他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一样,软软地倒在田秘书的怀中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 田秘书一把抱起邵华走向病床,心中的酸楚无与伦比。一米七八的身高,曾经一百六十多斤的邵华,现在竟然瘦得跟个孩子似的,不需要费太多的力气就能把他一把抱起。他到底经历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大的罪才会到想安乐死呢? 田秘书的眼睛又湿润了。 邵华喘了一口气,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好半天这才说道:“你也知道这件事吗?这件事情你参与了多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请你给我留一点自尊行吗?你这样做不只是让我难堪,同时你让他们怎么办?你怎么能忍心让一个孩子出生就没有了爸爸?” 邵华的声声责备如针扎一样刺在晏晨的心上,刺得她鲜血淋淋,体无完肤。 她还是做错了,她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她以为这是为邵华在着想,可是却从来没有考虑到自己的邵华的感受,就像以前,她为了邵华的男人的面子,把不孕不育的罪名揽到自己的身上,如果呢?结果让安瑞趁虚而入,不但婚姻解体,还害得那么无辜的人丢了性命。现在又是因为她的自以为是,惹得邵华发那么大的脾气。 她真的做错了,她不该一意孤行,更不该由着秋语千来胡闹,她应该去阻止这一切,或者是和邵华商量一下才行啊!毕竟他才是孩子的爸爸。 “晏晨,你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糊涂。”邵华真的很痛心,她到底有多不爱他,竟然让别的女人来怀他的孩子?她忍,怎么那么残邵华对着晏晨摇头,眼里的悲伤如泉水般潺潺流出,刺痛了晏晨的眼,又惹得秋语千心痛。 “对不起…” “你不要怪晏晨姐,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要这样做的,是我一意孤行,就算晏晨阻拦,她也阻拦不住。”秋语千突然话出言打断了晏晨的话,推开了黄明的手来到邵华的面前,一脸坚定地看着邵华,用从来有过的坚定认真的语气对邵华的说道:“你要怪就怪我,但是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打掉这个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这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结束他的生命,这样对他不公平。” “你给我闭嘴。”邵华对着秋语千一声冷喝,胸口气得隐隐作疼。“他不公平?你有没有想过我公不公平?你这样做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就是一个小偷,强盗。” 邵华喘着粗气红着双眼看着秋语千。他想不到她到底有多傻才会做出这种荒唐而又愚蠢的事情来?她到底有没有想过她一个未婚女人带着孩子要怎么生活?她又没有想过孩子长大问她要爸爸时的感受?她所谓的对孩子的公平其实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秋语千脸色一阵苍白,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邵华的话。但是不管邵华怎么说她怎么刺激她,她从不后悔,也绝对不会听邵华的话去打掉这个孩子。 “打掉,现在就去把孩子打了,你还年轻,你还要嫁人,你不能这么任性。你带着一个孩子又有谁敢娶你?”邵华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放缓语气慢慢地对秋语千说道。 “不,我就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秋语千一听邵华这样说,手下意识地落在小腹上,清秀的小脸上一片固执。 黄明这时突然上前一步,手落在秋语千的肩上,对邵华说道:“你不能强迫她去做她不愿意的事情,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你这样做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谋杀。我还告诉你,这么真性情的女人,如果没有人娶她,我娶。” 黄明斩钉截铁地对邵华的说道。 “…?!” 黄明话一出,屋里的人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黄明。 “你们不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喜欢,其实我早就喜欢上她了,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只是她喜欢你,我忍着不说,现在你这样逼她,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邵总,我这人没有文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我只是想问问你,一个女人为了你做到这个份上,你就不感动吗?” 到了这个时候黄明索性把心中的话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感动?你认为我会感动吗?她这样做有问过我的意思吗?她有尊重过我吗?因为她喜欢,我就要接受吗?对于一个即将离世的来说,她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又怎么能安心地离开?” 邵华本想无牵无挂地离开,有晏晨陪在身边,陪他走过最后的一段日子,死,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怕,但是现在突然多了一个孩子出来,本无牵无挂的心此时有了牵挂,本已经平静的心突然间不再平静,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晏晨现在才知道她现在错的有多离谱,她真的是太自私了,原来邵华早就恢复了记忆,为了不让她难过,邵华忍着痛苦一次又一次地赶她走,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是太傻了,她原本以为她是为了邵华着想,是想着为他的生命延续,可是没有想到她这样做,反而让邵华陷入了一种痛苦。 他原本可以走得无牵无挂,风轻云淡,但是因为有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他的心中有了无限的牵挂,离世的时候他就会无比的痛苦和对人世间的无比的依念还有对秋语千母子的担心,你让他如何能安心地走呢? 晏晨只到现在才真正明白邵华的心。这段时间的坚持,这段时间的痛苦,原来只是做给她看的,为的就是不让她担心,不让她难过。他这样做完完全全是在为她着想,而她居然还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她这是在拿刀狠狠剜邵华的心啊! 晏晨自始自终地知道邵华是爱她的,他那么爱她,她竟然让别的女人怀了她的孩子,她得有多浑啊!她这样做完完全全地把邵华的爱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也难怪邵华会如此的生气和愤怒。 “邵华,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和秋语千决定做了这件事情,我知道我这样做伤害了你,对不起!”晏晨真的是后悔了,她来这里的初衷是为了不让自己留下遗憾也不想让邵华走得太孤单,可是结果呢,她惹出了一个多大的麻烦啊! 在邵华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她给他塞来一个孩子,这得让他多揪心多痛苦多么的不甘,而且为了让他再有坚持下去的,她还把这个事情给抖了出来。她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啊! 晏晨悔恨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除了说对不起,她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弥补自己对邵华的伤害。 邵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因为激动愤怒而颤抖,看到晏晨的眼泪,他的心忽地又软了下来,手向晏晨伸去,正想张口说一点什么,剧烈的头痛像潮水一样向他袭来,疼得再无说下去,手抱着头痛苦地蜷缩在一起,身体开始剧烈地抖动着。 “唤医生,赶紧唤医生,让他们再次给邵总打止痛针。”田秘书扶起邵华,拿出一块毛巾塞在他的嘴里,以防他咬伤自己,接着一脸焦急对黄明吼道。 黄明丢下秋语千转身就向外跑去。 晏晨上前抱着邵华的头,滚烫的泪水滴在邵华的头上,她哽咽地说道:“如果痛,你就叫出来吧!叫出来就会好一点。” 邵华咬着牙齿对着晏晨摇头,不,他不叫,他宁死也不愿让晏晨为他担心,更不愿意让晏晨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想要在晏晨的心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他要证明他不是一个孬种。 “你走开,我让你走,我不要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邵华把嘴里的毛巾费力地扯了出来,对着晏晨一阵嘶吼。 晏晨懂邵华。她知道邵华不愿意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她理解他,她懂他,所以她只能选择流着眼泪默默地离开。 秋语千的眼泪一直不曾干过,她知道如果邵华知道她这样做一定会生气,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生气,竟然让她把孩子打了。秋语千觉得一开始就错了,她心里认为邵华一心想要一个孩子,在听到她怀孕的消息后,一定会乐坏的,可是没有想到,邵华根本不就稀罕这个孩子。秋语千现在终于明白了,邵华不是不喜欢孩子,是看和谁的孩子。 她不配,她根本就不配,无论她做得再多,无论她怎么做,就是因为她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女人,所以她不配。 秋语千站在屋子的中央怔怔地看着因疼痛而缩在一起的身体,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让他难为了,她让他痛苦了,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想让他不再遗憾,她只是让他可怜的人生有一个圆满,让他的生命有一个延续,但是如果她真的让他为难了,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啊! 秋语千眼中的泪疯涌而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默默地离开。 病房外,秋语千看着晏晨,含着泪水哭着问道:“晏晨姐,是不是我做错了?” “不,不是你做错了,是我做错了。”晏晨缓缓摇头,幽幽地说道。这件事情是她做错了,她这样做,是在原本已经受伤邵华的心里给洒了一把盐,是在他原本已经鲜血淋淋的伤口又狠狠地划了一刀,这是她的错,终究是她太自以为是,打着为邵华着想的旗子,实际上却让他的心里有了负担。 “姐,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太任性了。”秋语千眼中是难以忍耐的痛苦,她的心里充满了悔恨和委屈,抱着晏晨就是一顿大哭。 晏晨拍拍秋语千的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不是她一个人的错,是她们都错了。 但是这孩子? 晏晨的目光在秋语千的小腹上停留。 难道真的要如邵华所说,去打了吗?不,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晏晨立刻在心里一口否定,不,不能,这是邵华的孩子,就算邵华怨她,怪她,她也要保住邵华的唯一的血脉,她要把他抚养成人,好好培养,这也算对邵家一个交待。 孩子的出现并没有阻止邵华死亡的脚步,只是他不再要求安乐死,也不再要求秋语千去打孩子,每天这样硬撑着,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和折磨,直至三个月后的一天。 这一天邵华的精神很好,头意外地也不疼了,他的视线一直在晏晨的身上停留,破天荒地饱受病魔折磨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苍白的脸上有一抹异样的绯红,“晏晨。”邵华轻轻地叫了一句,手向晏晨伸去。 “我在。”晏晨心头突地突突地跳了起来,一把紧紧地抓住地邵华的手,在病床上前坐了下来。 “晏晨,对不起。”邵华贪婪地盯着晏晨的脸,缓缓地说道。 “不,这都不怪你。”晏晨轻轻地摇头,心中蓦地一酸,眼睛有些发落,鼻子有些发酸。 “别哭好吗?我不希望看到你为我掉眼泪,我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又让你那么的痛苦和难过,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如果我死了,我不希望你哭,我也不希望你为我伤心难过,你一定要快快乐乐的知道吗?”邵华的身体太虚弱,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后,他喘了几口气,目光紧紧地盯着晏晨。 “好,我不哭,我不哭,我笑给你看。”晏晨对着邵华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心里一酸,泪水在这一刻疯涌而出,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滴在邵华的手背上,砸在邵华的心里。 邵华的眼里一片心疼。 屋里顿时响起隐忍的抽泣声。秋语千早已经泣不成声,捂着脸小声地哭泣,田秘书和黄明的眼圈也是红红的,别过头不忍心去看眼前这心酸的一幕。 “说好了不哭的。”邵华费力地伸出另一只手去擦晏晨脸上的泪水。 晏晨抓住邵华的手紧紧地贴在脸上,泪水中含着笑看着邵华。 “没哭。”晏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泪水却流更凶了。 “傻瓜!”邵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中一片宠溺,用手去拂晏晨眼前的泪水。“今天天气这么好,推我出去走走好吗?”邵华看着晏晨轻轻地说道。 “好。”晏晨脸上堆满了笑容看着邵华,扭过头对黄明说道:“黄明,你去把轮椅推过来。” 黄明张了张嘴,想说邵总身体这么虚弱还是不要出去了,可是一接触晏晨的眼神,他什么也没说,把轮椅了过来。 田秘书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他掉下来,伸手去抱邵华。 “不,我来。”晏晨伸手阻止了田秘书,笑着对邵华说道:“我来抱你下床如何?你看你这么瘦,我一定能抱动你,看来你要好好加油了,争取让自己的身体早点恢复起来。” “嗯,等我的病好了,我一定要把我自己养得胖胖的。”邵华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来,双手挂在晏晨的脖子上。 晏晨毫不费力地就把邵华从床上抱了起来。难以控制的泪水再一次流了出来,他的身体很轻,这三个月下来,他身上几乎没有了肉,全是骨头,一米七八的身高,到现在不过有五六十斤重,身体瘦弱的一阵风都能刮倒了,可想而知,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折磨。 晏晨把邵华抱着放在轮椅上,又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腿上,推着他向外走去。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万里无云,天空碧蓝碧蓝的,太阳洒在人们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感到无比的舒服。医院的小花园里,到处充满了绿色,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真好!”邵华看着眼前的一切,嘴里发出一声感慨。 晏晨在邵华的面前蹲下,手搭在他的腿上,仰着脸笑着对他说道:“等你病好了,我以后天天推你出来。” “好。”邵华笑着对晏晨说道,手慢慢地抚上晏晨的脸,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好半天这才对晏晨说道:“如果有来生,你还和我做夫妻吗?” 晏晨的脸上愣了愣,来生?来生她已经和安少约定好了,他们再做夫妻。 “做夫妻太苦了,我们还是做兄妹吧,就让我一直照顾你。”邵华捕捉到晏晨眼中的迟疑,眼里的亮光一点点暗了下去,他不想让她为难了,强笑着对晏晨说道。 “不,这辈子我们夫妻的情份太短了,如果真有来生,我希望能做你的妻子。你一辈子都要宠我爱我惯我呵护我,直到我们走进生命的尽头。”晏晨一把抓住邵华的手,笑着对他做出了一个承诺。 邵华眼里的光亮一点点又亮了起来,眼中一片欣喜,向着晏晨重重地点点头,接着慢慢地把目光投在秋语千的身上。 “你是在担心她们母子吗?”晏晨问道,不待邵华回答,她接着说道:“你放心,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母子的。” 邵华这下终于放心,他抬眼看着蔚蓝的天空,天,依旧还是那样蓝,偶尔会有几只飞鸟飞过,让平静的天空增添了些许热闹,邵华的嘴角噙着笑意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刻,他满足了,他忽然感觉自己有些累了,有多少个晚上他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了,他已经记不请楚了,现在他只想好好想睡一觉,慢慢地,他闭上了眼睛头一歪就睡着了。 晏晨接下来已经记不清发生什么事情,她只觉得邵华的手一沉,从她的脸上重重地垂了下去,耸拉在轮椅上。 四周响起一片哭声。 晏晨充耳不闻,慢慢地站了起来,双手抱着邵华的头,下巴贴在他的头上,轻轻地说道:“你一定是很累了吧?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累了,醒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没有痛苦,没有疼痛,什么都没有了。” 晏晨缓缓地说道,说着说着,两眼一黑,身体直直就向后倒去,接下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三天后,晏晨抱着邵华的骨灰盒和秋语千田秘书和黄明飞了回去。 安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把邵华与邵母埋在一起了。 下葬的那天,天空下着小雨,晏晨一身黑衣戴着墨镜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邵华微笑的脸,心中百感交集,泪水再次顺着脸颊缓缓滑下。 安少今天破天荒地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身体一直在那里扭过来扭过去,浑身上下不舒服,手不时地揪着衣服,脸上一片嫌恶。 秋语千由黄明扶着,早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如果不是黄明扶着,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她还怀着邵华的孩子,不易太激动,扶她回车里。”晏晨抽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头也不回淡淡地对黄明说道。 黄明点头,扶着早已经软成一团的秋语千向车里走去,眼中充满了一片担心。唉,你说她一个女孩子以后怎么生活?黄明眼里一片怜惜,想娶秋语千的念头再一次升起,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娶妻之路是那样的漫长是那样的艰难。 这时,田秘书和李律师来到晏晨的面前。李律师从公文包里拿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晏晨,接着又把录音笔打开。 邵华的声音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响起,“我是邵华,是邵氏集团的总负责任,如果有一天我不幸离开人世,我所有的财产和名下所有的不动资产,包括房屋,汽车,还有邵氏集团的所有股份都由我的前妻晏晨所继承,另外,由于生病期间得到秋语千小姐和田秘书的细心照顾,待我死去以后,由晏晨分别支付他们每人各一千万。立遗嘱人,邵华。” 晏晨摘下墨镜颇感意外地看着田秘书。 田秘书眼圈一红,别过脸不去看晏晨。 “晏晨女士,请在这上面签字。”李律师打开文件夹,把一只笔递到晏晨的面前。 晏晨扭过头看了看那边悲痛欲绝的秋语千,再看看安少。 安少的目光不与晏晨对视,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脚有一下没一下在地上无聊地踢着。 “晏晨女士签了吧,邵氏集团现在处于危险时期,人心惶惶,现在急需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晏晨女士,现在正是你站出来的时候。”李律师对晏晨说道。 晏晨脸上一片为难,她对经商一窍不通什么也不懂,如果把邵氏交到她的手上,早晚有一天会毁在她的手里的,这可是邵母邵华毕生的心血,如果毁在她的手里,百年以后,她有何面目去见邵华? 晏晨突然感觉到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瞬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能做好吗?她能吗?晏晨不确定,迟迟不去接李律师手里的笔。 “爷让陆尘去帮你。”一旁一直默不出声的安少突然出声说道。 “还有我。除非是安太不要我,不然的话,我一直会在邵氏。”田秘书向前一步对晏晨一脸坚定地说道。 晏晨的脸上有些动容,看了看安少,再看看田秘书,犹豫了好久,终于接过李律师手里的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从此,一代商业女王就在这里诞生了。 ------题外话------ 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邵华死了,我其实也很难过,但是,这是不得已啊!唉—— 第140章节 家暴 晏晨把秋语千安排在邵家大宅里,除了之前的林姐,又请了两个保姆专门伺候她。 “姐,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秋语千对晏晨说道。 “不行,你现在怀有身孕,一个人怎么能行?来,语千,你坐下我要和你说几句话。”晏晨拉着秋语千的手在客厅里坐了下来。 “姐,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吧!”秋语千看着晏晨的眼睛轻轻地说道。 “这里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家了,这里有一张卡,里面有一千万,密码是邵华的生日。以后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回头我再让黄明过来照顾你,你也别要有什么心里负担,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再派别人过来。”晏晨考虑到家里没一个男人不行,这要是真有一个急事,有男人在也好有个主心骨。 秋语千低着头没说话,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就在那坐着。 晏晨一看也明白了,“语千,你别多想,我派黄明来主要是因为他跟你比较熟,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熟人也好照顾。我知道黄明对你有意思,但是没想着要把你们往一起撮合的,我经历过两次婚姻,这些我比你明白。” 秋语千听晏晨这么一说,缓缓地抬起了头,对晏晨点点头,“姐,我听你的。” “好,你的肚子里怀着孩子,以后自己小心一点儿,还有一件事我想对你说明白,邵华的公司我先替你们娘儿管着,等孩子出生长大以后,我再把公司交给你们的手里,还有,我向你保证一点,以后不管你是不是嫁人,这公司都是你孩子的。”晏晨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向秋语千说明白的好,这一切本来就是邵华的,给秋语千也等于是物归原主了。 “不,我们不要。”秋语千急忙摇头,“姐,我当初就是觉得邵华可怜,心里又对他产生了好感,所以这才做了这个决定。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什么财产不财产,什么公司不公司的事情,我妈妈在美国开了一家公司,生活条件还算过得去。” 秋语千真的不是冲着邵华的财产来的,她也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当时就是看着邵华可怜,就是一心想为他生个孩子,别的什么都没有想过。 “你不用说,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不是冲着他的财产来的,邵华的性格我也比你清楚。”晏晨的比谁都清楚邵华,他是一个极其理智的人,他绝对不会因为秋语千怀了她的孩子而把财产给秋语千,这是他的本性。 “好了,这些事情就不说了,安少现在还在外面等着我,我也该回去了。回头你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晏晨对秋语千说道。 “嗯!”秋语千虽然心里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向晏晨点点头。 “行,那我就走了,你一个人多照顾好自己。”晏晨看秋语千这样也放心了,对着秋语千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起身向外面走去。 安少在外面早就等着不耐烦了,他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到底有啥可聊的,这都进去多大半天怎么还不出来呢?“你进去看看。”终于安少不耐烦了,用脚踢了踢前面的座椅,不耐烦地对陆尘说道。 “安少,你看,安太不是出来了吗?”陆尘正要下车,刚把车门打开就看到晏晨走了回来,他赶紧下车,打开了后车门,“安太,请。” “走吧!”晏晨的脸上有难掩的疲惫,弯腰进了后座,对着陆尘挥了挥手。 “是,安太。”陆尘把车门关好,坐回副驾驶座,对着司机吩咐了一声,车子向安家的方向驶去。 晏晨把头轻轻地靠在安少的肩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给爷叹声唉气的?爷盼着你回来可不看到愿意你现在个样子。”安少皱了皱眉头对晏晨说道。 “我心里难受,觉得人真是太脆弱了,说没有就没有了。”晏晨一想到邵华年纪轻轻便没有了,心里忽地发出一句感慨。 “那是他命短。”安少对晏晨的话不以为然,随口就这么来了一句,谁知这说一下不打紧,一下捅了马蜂窝了。 “你的意思就是他该死了?”晏晨的心里本来就难受,听到安少的话,有些不乐意了,直起身子一脸冷意地看着安少。 安少嘴巴一张,正想说点什么,一看晏晨一脸的冷意,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摊了摊手,耸了耸,闭上嘴巴不说话了,甩了甩头发,眼睛看向窗外。 晏晨看到安少这个样子,一生气也别过脸看着窗外。 前座的陆尘在心里苦笑,安少啊安少,你说你跟一个死人较什么劲呢?好不容易把安太给盼回来,怎么就不多顺着点呢?唉,也不知道跟安少说过多少次了,这女人要用哄的,哄的。怎么这安少就是听不进去呢? 安家别墅,晏晨刚下车就听到屋里传来阵阵的说笑声,其中有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耳熟。 安少手插在口袋里有钥匙不拿,有门铃也不按,就用脚使劲地踹门,踹得“咚咚”的响,门上全是脚印子。 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安少,少奶奶你们回来了?大家都在等着你们呢!”林妈笑眯眯地看着安少和晏晨。 安少理也不理林妈,鼻孔朝天连拖鞋都不换直接进了屋。 “安少生气了?”林妈小声地问道晏晨。 晏晨皱着眉头看了安少的背影一眼,对林妈淡淡地说道:“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哦!”林妈哦了一声,不再多说,从鞋柜里把晏晨的拖鞋拿了出来,又从她的手里把包接过来放在柜子里,“少奶奶,饭菜都准备好了,洗洗手就可以吃饭了。” “我知道了。”晏晨点点头,走到玄关向客厅走去。 客厅里坐满了很多人,安健阳安健业韩忆萧莉安蓝一家,最让晏晨意外的是诗子齐居然也在。刚刚的说话声就是他。 “嫂子,你可终于回来了。我等你都等大半天了,你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的真就要饿死了。”晏晨的身影刚出现在客厅,耳边就传来安宁叽叽喳喳的声音,接着一个人影扑在她的身上。 晏晨不用猜就知道是安宁,在这个家里除了安宁又有谁敢这么大声嚷嚷? “什么时候回来的?”晏晨看着安宁,饱含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安宁,因为嫂子的原因,在你结婚的时候我没有回国参加你的婚礼,也没有来得及为你备一份礼,这个人情我是欠下了。” “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哥可是送了一份豪礼呢!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你要是真的心里有愧疚,你就赶紧给我生一个侄儿给我玩一玩。”安宁搂着晏晨的肩一边向屋里走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晏晨的脸微微一红,这生孩子的事情也不是她说了就能生的,那是两个人的事,得两个人在一起做功课才行。 “我哥真是好福气,娶到了嫂子这么有情有义的人。哎,嫂子,你还有没有姊妹?能不能介绍一下跟我认识?”客厅里安风站了起来,笑嘻嘻地对晏晨说道。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在晏晨的身上,有鄙夷的,有看笑话的,有不屑的,也有不理解的,齐刷刷地向晏晨袭来。 晏晨微眯着眼睛看着安风,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这个安风是话里有话啊!他是在暗讽她和前夫揪扯不清吗? “恐怕让你失望了,我没姊妹,我妈就生了我和我哥,不过,你的条件这么好,还需要用得着我介绍吗?”晏晨嘴唇勾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安风,淡淡地说道。说完以后再也不多看安风一眼向着安老太太走去。 安风一点也不在意,略显得阴柔的脸上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随意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的安少,目光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奶奶!”晏晨对着安老太太甜甜地叫了一句,在安老太太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挽着她的胳膊:“奶奶的气色看起来很好啊!” 安老太太慈详地看着晏晨,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邵华的事情我听说了,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晏晨的眼圈微微泛红,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的后事都处理好了?”安老太太问道。 “嗯,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晏晨低声说道。 “晏晨啊,听说邵华把他的遗产全给你了,有没有这回事啊?”这时一旁的萧莉莉把头伸了过来,一脸的好奇。 “有。”晏晨向着萧莉莉点点头。 “这人的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怎么把自己的财产送给前妻呢?真是奇了怪了,哎,你说他是不是病糊涂了?”萧莉莉一脸的不理解,这邵华的家里就没有了别人了吗?就算没有兄弟姐妹,还有叔叔伯伯堂兄堂弟吧!怎么就给了一个外人呢? 这人是有毛病的吧!萧莉莉在心中这样想着,心里有些窝火,本来大房的势力本来就比他们二房强,现在晏晨的手里有多了一个邵氏,那他们二房还有出头之日吗?这不是永远地被他们压在脚底下吗? 这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使了什么招术居然让前夫还这么死心塌地爱着她?真是好手段,难怪安静那小魔头被她收拾的服服贴贴的,就连给他戴帽子都不在乎,一心一意维护着她。 “二婶,都说逝者为大,您这样说好像不合适吧?再说了,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的财产想给谁就给谁,这有错吗?”晏晨一脸平静地看着萧莉莉,淡淡地问道,语气中明显地有些不悦。 “二嫂,你是不是在嫉妒晏晨所以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安蓝嘲弄地看着萧莉莉,脸上一片鄙夷。 这个女人心里想什么她不知道吗?她就是看不得大房比他们强,这安风一回来,他们的心思就动了,想让安风取代安少在安氏的总裁位置。 安蓝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安风取代安静。她是看着安静安风长大的,安风打小鬼点子就多,心狠手辣,安静虽然浑,但是至少还会停念及亲情,给他们一口饭吃,要是让安风掌了家,哼,只怕他们一家都要被他赶出安家。 “我嫉妒她什么?她有什么好嫉妒的?还不知道这些财产是怎么到手的呢?我才不稀罕呢!哼!”萧莉莉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量,她重重地冷哼一声,一脸不屑说道。 “砰”萧莉莉的话音刚落,一个杯子突然就向她飞了过来,坐在她旁边的安风眼明手快,手快地拉了她一把,杯子落了一个空,掉在沙发,又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屋里的人皆都吓了一大跳,除了晏晨和安少。 晏晨神情自若地看着了一眼安少,眼睛眨了眨,对着安少飞了一个媚眼,对他微微一笑。 安少鼻孔朝天不屑地冷哼一声,直接把晏晨无视了。 安蓝幸灾乐祸地看着萧莉莉,这个女人真是越过越回去了,她以后安风回来安少就不敢动她了?她也不看看安少是谁?他从小到大又怕过谁来着?别说是安风了,就是安健阳,哼,他有脾气来了,也是说砸就砸。 萧莉莉的脸上挂不住了,安少可不是第一次当着大家伙的面扫她的脸,这一次又一次的,就是兔子逼急了也要咬人的。 “妈,今天这事您管不管了?”萧莉莉霍地站了起来,涨红着脸看着安老太太,今天安老太太要是不给她一个说法,她今天一定会闹得大家都好看。 安风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阴霾,笑着站了起来,双手落在萧莉莉的肩上,对着安老太太笑着说道:“奶奶,哥和嫂子都回来了,您看这饭菜都凉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 “安风!”萧莉莉扭过头以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安风,失声尖叫了出来:“你是我的儿子,你妈刚刚差点被安静那个混蛋砸了,你不为我出气,现在居然还想着吃饭,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风脸上一直保持着一个笑容,只是这眼中微凉,凉的一丝温度也没有了,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萧莉莉,双手微微用了力气,“妈,这不是没砸着吗?如果真的砸上了我想奶奶一定会你给你一个说法的。奶奶,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安风说完眼睛看向安老太太,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地笑意。 安老太太深深地看了一眼安风,怔忡半响之后,这才缓缓地说道:“如果这杯子真砸在莉莉的身上,我一定会为她做主的。” 安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了,对萧莉莉说道:“妈,你看到了没有,奶奶做事一向公平,对事不对人,你就消消气,别和一个晚辈计较了。走,我们去吃饭去。”安风推着萧莉莉向餐厅走去。 萧莉莉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得不随着安风的步子向餐厅走去。肩上隐隐传来的疼痛,让萧莉莉清醒了许多,她知道她一时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差点又闯了大祸了。萧莉莉偷地看了一眼安风,心忐忑不安。 “呵呵——”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冷笑,是安宁。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全聚中安宁的身上,不知道莫明其妙地她在笑什么。 “安宁,你笑什么?”安蓝也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地问道。 “姑,你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人叫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就是看不着人家好,人家好了,这心里就不平衡了,这脑子里就开始生出一些肮脏龌龊的想法来,唉,像这种人被打都是轻的。”安宁阴阳怪气地说道,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萧莉莉和安风看。 萧莉莉的身体猛地一震,心头上的火蹭蹭地向上冒着,正想转过头讥讽安宁几句,肩上忽地又传来了一阵疼痛,萧莉莉的心头微微一颤,抬眼不由自主地看着安风,心下一惊。 安风略显得阴柔的脸上没有一丝度,眼中一片冰冷,此时正紧紧地看着她,看她地视线望过来,安风若无其事地说道:“妈,去吃饭吧!” 萧莉莉心中就是有天大的火气,被安风这么一瞥,再也无法发出来了,生生地给吹散了,她向安风点点头,默默向餐厅走去。 果然是一个人物。晏晨看着安风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心中却是在想,安老太太把安风留下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安老太太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把安风留在国外到底是好还是坏?安老太太看着安风的背影发呆,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她觉得这一步棋走错了,安风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城府很深,他有很大的野心,他的目标一直很明确,把安少取而工之,坐上安氏总裁的位置。 她真是糊涂了。安老太太觉得自己真是越老越糊涂,她原本想着只要安风回来,二房一家就会清静许多,安健业和萧莉莉也会收敛了一些。没错这段时间二房是老实了,但是安风最近的小动作却越来越频繁了。 这一切都被安老太太看在眼里。看来要敲打敲打安风了,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还是把安风送到美国,只是这可能吗?请神容易送神难,怕只是没有那么简单,再说她老了,这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等她双眼一闭,谁还能管了安风? 安老太太现在只是希望安风能看在同是安家的份上,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过了。如果不然,她真的要看到亲兄弟互相残杀了。 安老太太的眼睛又落在安少的身上。 最近这段时间安静很平静,表面上看不出异常来了,但是,越是平静的背后越凶险。表面没有动作,不代表背地里没有动作。 希望安少能压制住安风,也希望他们兄弟两个能携手并肩,把安氏的生意越做越好。只是这可能吗?安老太太在心中苦笑。 “奶奶,去吃饭吧!要是再不吃的话,真的要凉了。”晏晨笑眯眯地对安老太太说道。 安老太太的思绪被晏晨拉了回来,她扭过头看了一眼晏晨,点点头,在晏晨的扶持下慢慢起身,向餐厅走去。 “老公,我们出去吃饭吧!”安宁眉眼弯弯地看着诗子齐。 “嗯!”诗子齐对着安宁笑了笑,很自然地拉着安宁的手向餐厅走去,面上自始自终的是那抹温润的微笑,视线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晏晨的身上。 三个月的时间不见,她瘦了,眼睛显得尤其大,或许是才刚刚回来,她满脸的疲惫,曾经明亮清澈的双眸,时不时有忧伤闪过。她是在为邵华伤心吗?诗子齐心里微微有些苦涩,他突然间觉得邵华是幸福的,在生命最后的时刻,他爱的女人抛开一切无怨无无悔不离不弃地陪在身边,陪着他一起走到最后的日子。 如果是他,就是死他也愿意。诗子齐默默地垂下头,眼中一片忧郁。 安宁脸上的笑容一僵,被诗子齐握住的手微微一紧。她看到了诗子齐眼中的失落和忧伤。他是因为谁而失落而忧伤?是,晏晨吗? 安宁的眼睛一暗,心头掠过一丝复杂。她知道诗子齐一直喜欢晏晨,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是一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她一直知道。自从结婚后,诗子齐对她很好,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是两个人相处起来,安宁却总是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这不是她想要的婚姻。就是因为诗子齐对她太好了,反而让她的心里充满了不安。夫妻就像安静和晏晨那样的,时而争吵,时而生气,时而甜如蜜,而不是像他们这样相敬如宾,平淡地如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 诗子齐不爱她。安宁的心里一阵悲哀,黯然神伤。她低着头慢慢地向前走,视线落在诗子齐的手上,忽地心情又好了起来。诗子齐纵然不爱她又如何,他每天晚上睡在她的身边,出门永远牵着她的手,就算他的心里想着别的女人,至少人还在她的身边,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他把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一次比一次长。 她有这个信心。 安宁突然间充满了斗志,人生突然间有了目标,她昂起头,反过来紧紧地攥着诗子齐的手。 安宁的举动让诗子齐把目光收了回来,落在安宁的脸上,对着她笑了笑,两人一起向餐厅走去。 韩忆自从安少和晏晨进门,她就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安少不会注意到她,不找她的麻烦,对于邵华把所有的财产给了晏晨,韩忆和萧莉莉的心情是一样。但是她比萧莉莉更加恨晏晨。 这一切原本都是安瑞的。 韩忆在心里恨恨地想着,晏晨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是安瑞的。这个小贱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法子居然让邵华把所有的财产全给了她,她真的好恨啊!他们把安瑞害成那个样子,现在还把原本属于安瑞的一切全拿走了,上天怎么就那么不长眼呢? 总有一天我会把属于安瑞的一切全部夺回来,到时候她要把曾经欺负她的人一一个踩在脚底下。韩忆眼中带着毒看着晏晨和安老太太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 晏晨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何鑫了,他年轻的脸上自始自终地露着灿烂的笑容,他与晏晨一起挽着安老太太的胳膊。 “学姐,这段时间很辛苦吧?”何鑫一脸关心地问道,对邵华的事情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邵华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他生重病的消息传到了国内,电视台曾经为此事专门报道过,他也知道晏晨一直不离不弃地他的身边照顾,这晏晨的做法,他非常的感动,而且还特别支持晏晨这样做。 这才是他认识的学姐,有情有义。 “还好!人不累,就是心累。”晏晨回想起那三个月,心里就有一股莫明的悲伤,邵华临死时的情景一直她的脑海里的挥散不去,每想一次,心就如针扎一样的疼痛,疼得让人无法呼吸。 “学姐,听说你明天就要去邵氏上班是吗?”何鑫一看晏晨黯然的脸,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停了一会儿,他突然间又开口问道。 一提起这件事情来,晏晨的心里就发愁,明天还是一个未知数,她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在迎接她等着她,她的心里一片茫然,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 “明天我可以去采访你吗?”何鑫显然不知道晏晨心中的惆怅,兴高采烈地对晏晨说道。 “我有什么可采访的?”晏晨看了一眼何鑫,对何鑫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颇为不解。她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恨不得有人出来代替自己,对于什么采访不采访的根本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再说了,明天她还有时间接受采访吗?要学的要做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明天肯定是一个非常忙碌的一天。 也许以后,她每天都会比较忙碌。 一想到这里,晏晨本就不美妙的心情越发变得不美丽了。 “学姐,你可能不知道自从邵华生病以后,人们都在纷纷猜测谁会是下一个邵氏集团的总裁,当时所有人在想着可能会是邵选,毕竟他是邵华的堂弟,邵华去世以后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邵选就是最合适的人选。现在你回来接管邵氏,这绝对是一个爆炸性和新闻啊!学姐,你可要把第一手消息让给我呀!”何鑫沉浸于自己的幻想之中,两只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晏晨一下子被何鑫的表情给逗笑了,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何鑫,我现在怎么地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总了,岂是你所采访就能采访的?有什么事情跟我的秘书的谈,等有时间了会安排你来采访的。” “啊——不是吧吧!”何鑫愣了愣,很夸张地把嘴巴张的大大的。 何鑫的怪样子把安老太太也逗乐了,呵呵地笑着,屋里的气氛顿时融洽了许多。 吃守晚饭,晏晨和安少早早上楼休息去,韩忆陪着安健阳出去散散步,安宁和诗子齐驾车回家,安风被安老太太则叫进了书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安蓝最近老实了许多了,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回房睡着了,何鑫临时接到台里的通知要去工作,饭都没有吃完就匆匆走了。 现在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萧莉莉和安健业两口子。 安健业拿着遥控器把电视调到新闻频道上,这下又惹起萧莉莉不高兴了。 “每天都看新闻看新闻,看了有什么用?把遥控器给我。”萧莉莉伸去就夺安健业手中的遥控器。 安健业不给,脸上也是一脸不悦,不耐烦地说道:“你又发什么神经?要想看电视回房间看去。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想什么,一天到晚给我惹事,以后把嘴巴闭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在说之前想好了再说。” 安健业现在特别烦萧莉莉,这个女人一天到晚惹事生非。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就拿今天晚上的事情来说,那是邵华的财产,他想给谁愿意给谁,跟这个女人有关系吗?没事没事说了那么一番话来,安少护老婆护得厉害,她这样说,不砸她砸谁?这得亏坐得远,要是坐得近,安静那小子绝对能上手揍人了。 她的话不是明摆着说晏晨和邵华的关系不清不白吗?哪个男人愿意被人当绿帽子?所以说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她还好意思说人家邵华脑子进水了,他看她才是脑子进水。 安健业鄙夷地看了一眼萧莉莉,心中又再一次问自己,当初自己眼睛真上瞎了,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女人回来? 萧莉莉一晚上心里憋着一股火,有安风在她没发出来,现在被安健业又这么一说,之前压抑的火蹭的一下子爆发起来,随手拿起眼前的装满水的杯子,对着安健业就是一泼,安健业躺闪不及,兜头兜脸泼了一头一脸的水,当下立刻火了。 想他堂堂安家二少,走到哪里别人都恭恭敬敬的尊敬地叫他一声,安二爷。没有一个人也扫他的面子,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他,敢这样对他的人早就不知道被他整成什么样了。要不是看到她在安风安心的母亲,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发泼,他早对她下手了。 “你这个死女人。”安健业霍地站了起来,一把拽着萧莉莉的头发,另一只手“啪啪”的两声给萧莉莉来了一个左右开弓。 安家的佣人一看两人又打了起来,赶紧过来拉架,另有人则急急地上楼去找安老太太了。 萧莉莉的嘴里发出一杀猪般的嚎叫,“安健业,你这个王八蛋,天杀的,你竟然敢打老娘,老娘今天跟你没完。”萧莉莉嘴里嚎着,手底下却不闲着,伸手就向安健业的脸上抓去。 安健业又是一巴掌甩在萧莉莉的脸上,眼中冒着凶光。新仇旧恨一下子全涌了上来,上次被这个女人抓了脸,一直承受着别人的异样的眼色,不知道让他心里有多恼火,现在这个女人还想抓他的脸,哼,门都没有。 萧莉莉脑袋里轰轰地响,眼前阵阵发黑,但是她强悍惯了,就算随时都有可能晕倒,但是输阵不输气势,嘴里一直使劲地叫骂,几乎把安健业的祖上十八代全骂遍了,手也不闲,抓到什么就向安健业甩去。 安健业气急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今天他非打死这个凶婆娘不可,谁上来拉架都不行,谁拦打谁,跟疯了一样,最后所有的佣人都不敢上手,只能在一旁干瞪眼看着。 安健业手里的还死死地拽着萧莉莉的头发,拽着着她就向茶几撞去,“咚咚”的响声,听着人胆战心惊,这要是要把人死里打啊!这下站在一旁观战的佣人不能再坐视不管,几个胆子大一点的,七手八脚把萧莉莉从安健业的手中解救出来。 萧莉莉已经晕过去了,鼻青脸肿,额头上鲜血淋淋。 客厅里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楼上所有人,大家纷纷地走了出来。 安老太太气得差点没晕过去。丢人啊!真是丢人啊!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打架,安家所有的脸都被他们给丢尽了。 “林妈,打120。”安老太太强忍着眩晕对林妈说道。 林妈也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听到安老太太的话这才如梦初醒,赶紧用颤抖的手拨了120急救电话。 安风眼中一片冰冷,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一楼的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盆水,二话不说,对着还暴跳如雷的安健业一下子全泼了过去。 “哗啦”一声水响,安健业全身上下被淋了一个正着,炽热高涨愤怒的火苗一下子熄灭了,愣在原地,身上向下滴哒哒地滴水,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狼狈。人,此时也清醒了。 “你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安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来到安健业的面前,抬手狠狠地给了一个安健业一巴掌,眼中是说不出来的失望和痛心。 安健业自知理亏,低着头不敢看向安老太太。 安风冷冷地看了一眼安健业,抱着陷入昏迷中的萧莉莉就向外走去。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换套衣服去医院?”安老太太对着安健业厉声喝道。 安健业如梦初醒,抬脚向楼上走去。 安少搂着晏晨的肩膀站在楼梯口,脸上带着一股邪笑看着楼下客厅发生的一切,两口子出乎意料地全都没有下楼,只是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见没热闹可看了,安少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搂着晏晨的肩膀向房间走去。一进门安少嘴里就遗憾地说道:“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么精彩画面实在是太短了。” 晏晨颇为无语地看着安少,他,还可以更变态一点么?他这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啊! “睡觉了!”晏晨没好气地斜了一眼安少,从衣柜里找出睡衣转身去了卫生间。 安少脸上很兴奋,一丝睡意也没有,拿出手机给拨了一个电话,“给萧家打电话,让他们去医院,萧莉莉住院了,另外给各大报社通知一下,说萧莉莉因遭受家暴住院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明天爷要看到全市的报纸网络电视上都报道这件事。” 安少把电话挂断了,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来。这下安风可有得忙了。安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题外话------ 《弃妇难追之宠妻入骨》http://。520xs/info/691941。html简介夏瞳昕,入狱的落魄千金,看似安静温婉,实则狡黠腹黑; 单昱炎看似风流多情,实则痴心专一。 为反抗父母,他在中众位相亲对象中选了她, 为脱离狼窝,她欣然答应, 哪知,脱离了狼窝,掉进了虎穴。 他不是说两人互不相干,为什么每次她跟同事吃饭,他总是那么巧合的在场?粉丝那一束束鲜花怎么转眼就不见了?那些个疯狂的追求者怎么隔了一夜就销声匿迹了? 第141章节 杀鸡给猴看 第二日,晏晨早早便起床了,长长地黑发挽在后脑勺,一套利索白色职业装让她整个人显得干练精明。 “丑死了。”安少躺在床上斜着看了一眼晏晨,脸上一片嫌恶,手心痒痒的,有点想把晏晨的衣服给扒了。 晏晨装作没听见,再一次在镜前打量一下,直至没有任何的差错,这才拿起同款白色的手包踩着高跟鞋向外走去。 安少看着眼疼。不就是上个班吗?至于把自己装扮成这个样子吗?怎么随意怎么穿,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怎么舒服怎么穿。安少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一把晏晨,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从衣柜里随手拿出一套粉色的西服,穿在身上,继续把皮鞋当成拖鞋踢着下楼去了。 陆尘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晏晨出来,赶紧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晏总。”陆尘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打开后车门请晏晨上车。 晏晨微感到别扭,却抿着嘴唇什么也不说,对着陆尘点点头,上车向邵氏集团公司驶去。 当晏晨的脚再次踏在邵氏集团办公大楼,心境忽然和之前不一样了。与邵华一起生活时,前台保安看见她笑着称一声“邵太太。”而现在,他们的脸上都闪着复杂在田秘书的指挥下站在两排,齐刷刷叫着“晏总!” 晏晨心里的百感交集,面孔还是那熟愁的面孔,公司的摆如旧,只是这里再也没有了那个她最熟悉的人,而她从今天开始,既然接任他的位置开始他未完成的工作,完成他的心愿。 晏晨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胸膛,踩着高跟鞋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从人群中穿过向总裁专用电梯走去。 陆尘和田秘书屈后一步,步步紧随。 电梯直达顶楼。 “晏总,各个部门经理还有各个股东都在会议桌里等你。”一进入电梯,田秘书略有些担心地对晏晨说道。 “嗯!”晏晨轻轻地点点头,毕竟有过三年邵太太的经验,此时到了今天这一步,她反倒没有之前的紧张和担心了,神情自若,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胸有成竹。 陆尘和田秘书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皆都露出一抹赞赏来。 顶楼会议室里闹哄哄,议论纷纷,这个喧嚣的环境中,左边第一个座位,邵选嘴角擒着一抹讽刺,缓缓地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对周围的喧闹视耳不闻。 对于这个新上任的晏晨来说,他并不陌生。和邵华没离婚之前,他见这个女人还得带着笑脸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嫂子,没想时隔半年,她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邵氏集团的继承人。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这个和邵华早已经离过婚的女人,她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当邵氏集团的总裁? 邵华的脑袋真是进水了,把自己一生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事业拱手给了一个外姓人,他不服,他真的不服。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他的,那个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坐在那里。邵远的视线落在邵华经常所坐的那个位置上,眼里闪过一抹仇恨和嫉妒,在心里恨恨地说道。 会议室的门突然间被外面打开了,刚刚还热闹非凡的会议室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个个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唯有邵选除外,他扭转身子眼睛看着门口。 陆尘和田秘书最先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站在大门两侧,脸上一片恭敬。 在期待不屑鄙夷不满的眼神中,晏晨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她一身得体的白色西服职业套装,干练精神,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踩着高跟鞋神情自若自信满满来到平时邵华一直坐在那个座位。她没有急于坐下,而是抬眼轻轻地扫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 眼前的这些面孔她都不陌生,在过去的三年里,或多或少都有过接触,只是过去她是以邵华太太的身份与大家见面,但,今天他们却以这种方式见面,不可谓不为戏剧化。 “大家好!”晏晨脸上保持着一个淡淡的笑容,用也平淡不过的语气和在座的所有人打了一个招呼,接着坐了下来,平静地看着所有人,说道:“今天是我第一天上任,我知道大家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如果是关于工作上的问题,大家可以问,但是关于私事,我一概不回答。” 晏晨话音刚落,邵远挑衅地看了一眼晏晨,冷哼一声,“工作上的事情问你,你懂吗?” 晏晨斜了一眼邵远,红唇勾起一抹微笑,“如果什么我都懂,还让你们干什么?嗯?”晏晨反问邵远,尾音拉得极长,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邵远。 邵远被晏晨噎得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别有用意地看着了晏晨一眼,又是一声冷哼,别过脸不说话了。 这时公司的董事王董站了起来,面向晏晨说道:“邵总在生病期间,邵氏集团股票下滑,城郊的那块地还没有动工,我们这些股东不过问邵华把公司交给你的原因,我们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解决这些事情,我们只为赚钱,如果你在一年之内不能解决这些问题,我们有权要求换董事长,重新找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掌管公司。” 晏晨扫了一眼王董,微微点头,“王叔,你说得没错,开公司就是为了赚钱,如果我不能领着大家赚钱,这个位置的确是该换人了。今天正好大家伙都在,田秘书,你把手里的材料给各位发下去,大家伙也都看看,这是近期我们要开展的几项工作。” 田秘书开始把手中的材料一一分给在座的人。 晏晨说完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开始观察每个人脸上的反应。 “裁员?”人事部钱经理在拿到材料后第一个叫了出来。面色有些难看,晏晨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他们人事部,这是明摆着拿他们人事部开刀啊! “晏总,邵氏之所以能发展到今天,这跟邵氏集团所有人的努力都分不开,你这一上任就开始裁员,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吧?”钱经理鼓起勇气对晏晨说道。 晏晨看了一眼田秘书,田秘书会意地点点头,上前一步,清咳一声,说道:“这个裁员的计划是邵总在世的时候的想法,本来早就该执行的,结果因为生病一拖就是三个月。邵氏集团的人员渐渐老龄化,已经完全跟不上社会的发展,再加上各个部门人员严重超标,裁员是必然的。” “钱经理,这个事情由你全权负责,一个星期后我要得到关于这次裁员的名单。”晏晨一脸平静地看着钱经理,淡淡地说道。 钱经理心里叫苦不迭,这可是得罪人的活,谁愿意干谁干,他可不愿意干。 “晏总,你看能不能换一个人?我老婆这段时间正在住院,我实在是顾不上。”钱经理看着晏晨面露难色。 “好啊,既然钱经理这么忙,那你就在好好休息。”晏晨理解地点点头,随后看着田秘书,说道:“把人事部的方副经理提升为经理,明天就正式上班。” “是,晏总。”田秘书向着晏晨点点头。 钱经理一下傻眼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被眼前这个女人给炒了鱿鱼了,他霍地站了起来了,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为邵氏辛辛苦苦尽职尽守这么多年,你不能就这样把我打发了。” 晏晨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来,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钱经理,我是在为你着想,你老婆不是病了吗?既然病了你不是应该在家里多陪陪她吗?我也是为你好,你不能好歹不分吧?这事就这么定了,田秘书,跟财务部里说一声,让他们给钱经理多发一个月的工资,这也算是我对钱经理的一片心意了。陆尘,我们现在是邵氏集团高层公司,钱经理已经不是本公司的人了,现在请他出去。” “是,晏总。”陆尘对晏晨点点头,抬脚走到钱经理的面前,说道:“姓钱的,可以走了吗?” 钱经理看看坐首座上的晏晨,再看看陆尘,忽然间破口大骂起来,“姓晏的,你只不过是邵总的前妻,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耀武扬威的?你凭什么要把我给开了?还不知道你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这世上也只邵总被你迷得颠三倒四,是非不分,这才糊里糊涂地把财产给了你,要不然你算个什么东西?” 钱经理今天是霍出去了,反正是已经被炒了,有些话憋在心里不说不痛快,他索性一口气全嚷嚷了出来。不过钱经理还忘了一件事,晏晨有两个身份,一是邵氏集团的总裁,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是安少的太太。 陆尘奉了安少的命令来保护晏晨,临走的时候安少可是交代过了,绝对不能让晏晨受任何的委屈,现在听到眼前这个姓钱的胡言乱语,陆尘一下子火了,脸一下子变了。 陆尘跟安少那么多年,道上的人都要尊称他一声陆哥,其手段和势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二话不说,抓住经理的衣领,挥拳重重地一拳砸在钱经理的右脸上,接着不等钱经理反应过来,在他的左脸上又是一记重拳。 钱经理狱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了个正着,脑袋晕晕乎乎,嘴角流出血线,眼前直冒金星,现在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陆尘甩了两拳出去以后,揪着钱经理的衣服领子就向外拖去。 会议室一下子静了下来,他们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有几个年龄大一点的看不惯晏晨的作风,正想站起来说几句,被身旁的人给按住了,对他们轻轻地摇摇头,他们这下醒悟过来,身上出了一层冷汗,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的背后有安氏撑腰,也难怪会这么猖狂。 他们一下子全都乖乖地坐着不动了,低着头看着桌上的材料,一声不吭。 陆尘去而复返,继续背着双手站在晏晨的背后,会议室的人看到陆尘这个样子,越发心惊了,大声都不敢出,气氛顿时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现在说说接下来的事情。”晏晨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风轻云淡,神情自若,红唇轻启,“财务部的人今天来了没有?”晏晨扫了一眼会议室的人。 “来了,来了。”一个中年微胖的男人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站了起来,对晏晨点头哈腰地说道。 “董经理,下面的事项你也看到了,从明天开始,我会找几个专业的人去财务部查账,你多配合一下他们的工作。”晏晨淡淡地说道。 董经理脸上的汗水流得更多,眼睛有些慌乱地瞟了一眼邵远,看邵远一点反应也没有了,只得无奈地向晏晨连连称是。 “你先坐下来,现在我们说说第三件要说的事情,这也是今年的首要任务。拆迁。”晏晨挥挥手让董经理坐了下来,然后开始接下来的讲话,“城郊的那块地中投已经有三个月,手续一切都办好了。但是这里面就面临着一个最重要的难题,那就是拆迁和赔偿的问题。我们不能让老百姓亏了,但是也不能由着他们漫天要价,这就需要拆迁部的同事们努力了。” 拆迁部的陈方听到晏晨的话心中顿时叫苦不迭,这不是典型的想让牛儿长得好,还想牛儿不吃草的节奏吗?现在的拆迁工作不好做了,涉及太多的问题,先是房屋,接着是田地,然后又是青苗费啊搬家费啊等等一切,这比起其他部门来讲,是一个苦活重活,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陈方,有困难吗?”晏晨看陈方半天不说话,眉毛一挑,淡淡地问道。 陈方一脸的难色,抬眼看着晏晨,“晏总,拆迁部的人手不够,我需要多派几个人过来。” “这个没问题,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晏晨定定地看着陈方,缓缓地说道。 “什么要求?”陈方心里一惊,头发有些发麻。 “我要你在一年的时间内里把该办的工作全部办完了。”晏晨一字一顿地向陈方说道。 “一年?”陈方闻言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晏总,你不是开玩笑吧?一年的时间怎么能够?就城郊的那块地,三年能让所有的人撤出已经算是不错了,一年?这一年的时间绝对不可能完成了。” 陈方气呼呼地对晏晨说道,说完以后又一屁股坐在椅子,神情有些激动,嘴里向外冒着粗气。 晏晨反而笑了,说道:“这个世上没有不可能也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办法总是比困难多,只要你努力了,一定很行的。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你看看,你需要几个人?一会儿我让田秘书给调人过来。” 陈方听了晏晨这么一说,便知道事情到现在已经成了定局,也不再说什么,抿了拒唇,把视线停在晏晨身后的陆尘身上,挑着眉头问道,“如果我要陆尘,不知道晏总能否割爱?” 晏晨眉毛微微一皱,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难色,陆尘是安少特地派过来帮她保护她的,现在陈方居然提出来要陆尘,这让晏晨的心里有些为难了。 “怎么?晏总不舍得?”陈方挑衅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沉默不语,下意识地看了陆尘一眼。 陆尘微不可见地对晏晨点点头。 事到如今晏晨也只有同意了,“好,陆尘我派给你当左右手。但是,你得向我保证完成任务。” “有陆哥在,还有什么任务是完成不了的?”陈方嘻嘻地笑着,脸上一脸的不正经。 陆尘阴着一张脸没说话,只是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陈方。 “各位还有什么事情吗?”晏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中午了,她今天和安少约好一起回娘家吃饭了,这个时间安少估计来了。 会议室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向晏晨摇头。 “好,如果没什么事情,那就散会。如果有事的话下午来办公室找我。”晏晨说完站了起来,起身向外走去,不用置疑的是,陆尘和田秘书随着她一起离开。 晏晨一离开,会议室有几个人同时把目光看着邵选,特别是财务部的董经理,更是毫不避讳地来到位邵选的身旁,小声地说道:“邵副总。” 邵选给了董经理一冷冷的眼神,董经理立刻警觉地闭上了嘴巴。 邵选站了起来,眼睛扫了一圈,嘴唇勾起一抹微笑,“各位,晏总都说要散会了,不知道各位还有什么事情吗?” “邵副总,你真的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邵氏落到一个女人的手里?”平时和邵选关系不错的一个人说道。 邵选笑而不答,眼中微微一暗。 这公司是姓邵,他一定会把公司夺回来的。邵选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邵副总,您是邵总的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如果不出面的话,这家公司就要毁在那个女人身上了,你看她今天这嚣张的样子,这一上台,立刻把人事部老钱给开了,这接下来不知道还要开谁呢?哎,你们说,这个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你说她该不会把公司拱手送给安氏吧?” 刚才那个说话的人又继续说道。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有人随声附喝。 陈方看着眼前这些大老爷们,一阵阵蛋疼,这还是大老爷们吗?在背后说一个女人的坏话,这种事情也只有眼前这些人干的出来的。陈方摇摇头,微叹了一口气,拿起桌面上的村料,收拾一下起身就要走。 “哎,陈经理,怎么就走了?坐一会儿再走。”有人挽留陈方。 “别了,我可没有习惯背后说一个女人的坏话,这要是传出去,我陈方也没脸混了。”陈方毫不留情面地丢了一句话,踢开椅子走了。 会议室的人一下子被陈方的话刺激,个个涨红了脸,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陆陆续续地全都走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财务部的董经理和邵选了。 董经理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两下,把门紧紧关上,在邵选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颇有些紧张地看着邵选,说道:“邵副总,你上次从这里挪走的一千万是不是该还回来了?要是被那个女人发现,我也就别想在邵氏混下去了,更有可能会背上官司。” “慌什么慌?不就是一千万么?账面上不是看不出来吗?”邵选不屑地看了一眼董经理了,冷冷地说道。 “这只能唬唬别人,这要真是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做了假账,邵副总,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赶紧把这个钱还上,要不然我真是死路一条了。”董经理额头上出现豆大豆大的汗珠,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那钱不是你也花了吗?这吃到嘴里的东西能吐出来?”邵选眼中全是冷笑,讥讽地看了一眼董经理。 董经理一下子愣住了,似是有些不敢相信邵选会说出这种话来了。 邵选手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对董经理说道:“如果晏晨没查出来,这事就这么过了,如果她果真查出了一点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董经理为难地看了一眼邵选,嘴巴张了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近几年你的生活条件不好。也是,家里全靠你一个人挣钱,这日子当然是不好看,更何况你还在外面养了小三。听说,那个小的可是替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不知道是真是假?”邵选似笑非笑看着董经理。 董经理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瞪大眼睛盾着邵选。 “我会帮你照顾他们。”邵选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董经理。 董经理脸色又白了几分,他颤抖着声音问道:“邵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董经理是明白人,我说什么你会听不懂吗?如果东窗事发,这事你就替我扛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你父母老婆女儿,哦对了,还有那小情人和儿子。”邵选直截了当地说道。 “邵选,你不能这样做?”董经理一下子站了起来。 邵选冷笑,“董清,你可别忘了,这一千万里你拿了二百万,如果你把那二百万给拿出来,剩下的八百万我一分不少地全拿出来了。哦,我忘了,你现在可能是拿不出来那二百万了,因为你给小情人买了一套房子又给人家买了一辆车,这钱早就花得没影了。”邵选无奈地冲着董清摊摊手。 董清一下子如泄了气的皮球,顿时把头低了下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时邵选拍拍董清的肩膀,说道:“董清,只要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在身上,我向你保证,绝对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如果你进去了,我一定会有办法让你出来了,你别忘了,我可是邵氏的副总,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董清还是不说话,头低得更深了,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当初邵选给他钱的时候,只是说给他的好处费,当时也了这二百万算在邵选的头上,他才放心地接了下来,用这笔钱给情人买了一套房产又买了一辆车,这些钱一花完,所剩下就无几了。现在要是再让他拿出来,他拿什么拿? 一想到这里董清就满脸的悔恨,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现在过得不人像人,鬼不鬼,他到底是图什么? 邵选眼听讽刺更深了,看了董清了一眼,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起身拿起桌上的材料同外走去,在门口,他把材料直接丢起了垃圾筒里。 董清的身子一下子瘫软在椅子,双目无神,面如死灰。 晏晨乘坐电梯一路畅通无阻直达一楼,在公司大门口,她果然看到了安少的车。她紧走了两步。 车门打开了,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腿放下,向里面挪了一下。晏晨钻了进去,车子不一会儿就发动了,向晏妈妈驶去。 “等急了吧!”晏晨笑着对安少说道,双手捧着安少的脸,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安少眼里全是笑意,一把把晏晨搂了出来,手开始在晏晨头上揪着扯着。 “干吗?”晏晨身体向后躲了躲,试图躲开安少的魔爪。 “丑死了,爷看着眼疼。”安少把晏晨向怀里拽了一下,紧紧地搂着她,不让她乱动,把晏晨早上挽好好的头发扯散,披了下来。“还是这样才好看。”安少摸了摸晏晨如瀑布般的秀发满意地点了点头。 晏晨无语地看着安少,红唇微微向上勾起,眼里一片春意,媚笑,“爷,要不要我再去换一套衣服?” “爷正有此意。”安少邪笑,脚踢了踢前座,说一声,“去星悦广场。” 司机把车调了一个头向星悦广场方向驶去。 “疯了吧你,一会儿我妈又要等急了。”晏晨头疼。 “爷看着你一身,眼疼,不换了爷一口都咽不下去。”安少理直气壮的对晏晨说道。 “爷,这是病,得吃药。”晏晨白了一眼安少,拧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 “来,爷给你看一样好东西。”安少颇为神秘地对晏晨说道,然后让副驾座上的陆尘打开车上的视频。 画面显现了,赫然是邵氏集团的会议室,是晏晨离开以后的发生的一切。 “这?!”晏晨诧异地看着这一切,大脑微微有些短路,安少什么时候在会议室里装了监控器了?这真是太令她吃惊了。 “陈方可以用,这个人,这个人,还有那个人,明天好好地把他们查查,经济上如果清白也不能留,随便找一个借口让他们滚蛋。”安少用手指着视频上背后说晏晨坏话的几个人,恨声说道。 “…?!” 晏晨无语地看着安少,就因为在背后说了几句坏话,就把人家开了,这恐怕不太好吧!再说了,她初来乍到,一下子开了这么多的人,还是公司的高管,人家会怎么说她呢? “笨女人,你没看到这些都是邵选的心腹吗?你不让让他们滚蛋,到时候邵远的势力越来越大,爷看你怎么办?”安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晏晨,这女人终究还是心软了一些,昨天晚上废了他那些口舌,废了那么的多时间教她的东西算是白教了。 不过,这个女人今天表现的还不错,没给他丢脸。 “不是还有你吗?”晏晨向安少撒娇。 安少又开始傲娇起来了,吹了一下额前垂下来的发丝,心里舒坦极了,这个女人不亏是他看上的,上道,合他的胃口。 “一会儿看中什么,尽管拿,爷心里高兴。”安少爽快地说道。 晏晨笑嫣如花,抱着安少又是狠狠地亲了一口,依偎在他的胸前,满脸幸福地说道:“爷,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安少心里乐开花了,心里直冒粉泡泡,嘴巴快要咧到耳根了,心里痒痒的,手落在晏晨的腿上,摸过来摸过去,慢慢地向上滑。 晏晨瞪了一眼安少,抓起他的手,狠狠地甩了出去,这家伙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卑鄙下流无耻,鄙视他。 晏晨丢给安少一个鄙视的眼神,伸出手在他的腿上毫不留情地揪了一把。 安少的脸一下子黑了。他娘的,这是什么世道,他摸自己的老婆还不让摸了?安少的脾气上来了,手又放在晏晨的腿上。“女人,你再敢甩开试试?”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眼中是浓浓的威胁。 如果这个女人再敢甩开,再敢揪他,他不介意和她来个车震,安少一想到这里,脸上显得有些激动,这车震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有试过,想必一定很刺激吧! “靠边停。”安少突然对前面司机说道。 司机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靠在路边停了下来。 “干嘛?”晏晨不解地看着这少。 “你们都下去。”安少虎着一张脸对司机和陆尘说道。 “是,安少。”司机与陆尘眼中的不解越发深了,但还是乖乖地从车上下来,坐上后面跟上来的车。 “你要干嘛?”晏晨不解地又问了一遍。 安少不理晏晨,拿出手机给陆尘拨了一个电话,“你们不用跟来了,兄弟们今天都累了,中午在金碧辉煌摆上一桌,好好吃好好喝,算在老子的账上。” 安少说完以后挂了手机把手机上座位上,打开车门去了主驾驶座,发动车子脚底一踩油门车子向前方驶去。 陆尘等人一脸的莫明莫妙,不明白安少又在搞什么。 “陆哥,还跟吗?”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男孩说道。 “跟什么跟?没听安少说不跟了,告诉后面的兄弟,今天安少在金碧辉煌请兄弟吃一顿。”陆尘伸手在黄毛的头上敲了一下,瞪了他一眼。 黄毛也不生气嘻嘻地笑着,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冲着后面车说了几句话,接着又小跑跑了回来。 “陆哥,说了。兄弟们都高兴着呢!”黄毛笑呵呵地说道。 “那还等什么,走。”陆尘对前面的司机说一声,一群人浩浩荡荡向金碧辉煌酒店驶支。 晏晨看着安少开着车左拐右拐,避开大道,尽找一些僻静的地方开,不禁心中越发奇怪了,身子微微向前探,不解地问道:“你到底想干吗?衣服不买了?” “爷看着你这一身穿着挺好看的。”安少扭过头对着晏晨邪笑,眼睛在晏晨的身上滴溜溜乱转,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晏晨皱了眉头,手一伸就把安少的脸推了过去,“好好的开你车,我可不想一车两命,我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没有享受呢!” “爷和你一样,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尝试,爷怎么舍得死呢?”安少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这时停了下来,他转过脸痞痞地看着晏晨。 晏晨从窗户里向外看了一眼,眉头皱起,“大中午的你来公园干什么?我妈还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呢!” 安少不说话打开车门又回到后排座位上,把车门一锁,抱着晏晨就亲了下去。 “你要干吗?大白天的。”晏晨吓了一大跳,伸手就去推安少。 安少不说话,手向晏晨的裙底探去。 晏晨不是小孩子,又经历过一次婚姻,安少眼中闪着的火苗,她看得清清楚楚,心知肚明,但是这可是大白天,虽然是中午公园没有人,但是还有少数人从车旁走过,这要是让人发现了,那就可就糗大了。 “不行,想要的话我们回家或者去酒店开房。”晏晨按住安少的手对他摇头。 安少现在*高涨,晏晨的话根本不进他的耳,他紧紧地吻着晏晨的红唇,不让她发出任何一丁点的声音,手开始在晏晨的身上乱摸。 狭小的空间里温度瞬间上升,空气中充满了激情四射。 晏晨被安少吻得晕头转向,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脱了都不知道,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起了微微战栗,她还没有来得做出任何的反应,一具滚烫的身体压了下来。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期间晏晨的电话响了很多次,有几次晏晨想伸手去接,都被安少把手给按住了,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的耳垂,说道:“女人,这个时候应该要专心一点。” 专心?这个时候让晏晨怎么专心?她始终无法保持冷静,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时刻注意着车周围的一切的动静,只要看到有人走过来,她立刻安少停止了动作,等人走了以后,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懊离异常,大白天的搞车震,要是有人看见,别人会怎么想他们? 这少刚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异常兴奋。这种刺激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是前所未有的,虽然他有些不满时常被晏晨打断他的动作,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兴致,就样断断续续地近一个小时以后,在晏晨的强烈的要求下,安少终于停止了动作。 这对安少是一种折磨,意欲未尽,欲求不满,身体还处于一种子几欲爆炸的状态。 “老婆!”安少可怜兮兮像一条小狗一样看着晏晨。 “不行。”晏晨知道这让安少为难,但还是摇头坚定拒绝,不是她不心疼不理解,车上实在不是办事的好地方,最主要的是安少有洁癖,亲热完了该怎么处理就是一个难题。 “去酒店吧!”晏晨最终还是不忍心,补充了一句。 安少暗下来的脸一下子又亮了起来,飞快地穿好衣服,打开车门去了驾驶座上,发动车子飞快地朝着最近的酒店驶去。 ------题外话------ 都市重生女强爽文《天才医生重生十八岁》/景渊 重生18岁,她拥有了一枚奇异的尾戒与惊才绝艳的医术。 这一世重新开始,她不再懦弱无能任人欺辱—— 可她不过是想大把赚钱努力奋斗令家庭奔上小康而已。 为什么她会成为了各界优秀美男的香饽饽?求放过好吗? 赌石种玉,跻身各界,治病救人,风起云涌。 第142章节 倒霉的韩忆 安少和晏晨回到晏妈妈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晏妈妈的脸色明显的不好看,晏晨一进门,晏妈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开始对着晏晨说开了。 “死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说说,你为啥不接我的电话?” “妈,忙着在,没听见。”晏晨老脸一红,对晏妈妈说道,说完狠狠地瞪了一旁的安少。 安少现在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是爽快的,车上感官的刺激和酒店的激情让他身和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有什么理由不爽快呢?今天破天荒地没有叽叽歪歪,也没有别别扭扭,在饭桌前就坐了下来。 其实晏晨挺理解安少,把人家闺女睡了,他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 “没听见,什么没听见,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接我的电话,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坐下来吃饭。你看看,菜都凉了,我把这几道菜拿进去热热,你们先坐下喝点酒。晏强,张玉,你们两个也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坐。”晏妈妈冲着客厅叫了一声。 晏晨一进门看到有个陌生的女人,还没来得及问就被晏妈妈训开了,现在晏妈妈进厨房了,她才有时间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叫张玉的女人。 张玉就是小家碧玉类型的女人,长得秀秀气气的,察觉到晏晨在打量着,她站了起来对着晏晨笑了笑,叫了一声:“晏晨回来了,饿了吧!赶紧坐。” 晏晨愣了一下,这张玉完全就是一副女主人的身份在招待她,她和晏强之间?晏晨把目光又投向晏强。 晏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和张玉已经拿了结婚证,双方父母一起坐坐,算是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晏晨这下真愣住了,没想到她这个老实的哥哥还挺厉害的,不出则已,一出手就是就和人家把事办了。 “一个月前,你在美国照顾邵华,我们没通知你,就通知了妹夫一声,当时妹夫也来了。”晏强呵呵地憨笑,眼睛看向安少,满脸都是感激。说真的,他当时真的没想到安少会来,而且还带了一份厚礼,送了两根金条,这让晏强喜出望外,心里又非常的过意不去,总觉得让安少花了钱。 晏晨看到一眼安少,这家伙怎么没跟她说了,是不是觉得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连提都懒得提一下? “婚礼呢?不办了?”晏晨又问。 “办什么婚礼啊?我和她商量好了,决定不办了。”晏强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张玉,张玉对着晏强笑了笑,眼睛看向晏晨,“婚礼就是一个形式,只要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只要他对我好,比什么都强。” “放心吧嫂子,别看我哥人老实,但是绝对会是一个老公。来,来,赶紧坐。”晏晨赶紧招呼着张玉过来坐。 安少和晏爸爸已经开始喝上了。安少从来不喝酒的,今儿高兴又破了一次例,还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的酒。 晏晨奇怪地看了一眼安少,问道:“今儿个怎么还喝开酒了,不是胃不好吗?” 安少眉眼弯弯地看着晏晨,“爷今天高兴,一会儿爷要是喝醉了,你送爷回公司。” “你得了吧你,酒给我。”晏晨瞪了一眼安少,把安少面前的酒杯端了过来。这家伙平时不喝酒就发疯,这要是喝了酒,还不把房顶给掀了? 安少今天真的是高兴。晏晨回来了,情敌没有了,今天又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他的心里美得直泡泡,这酒,他也是一定要喝一点了。 “还给爷。”安少斜着眼睛看了晏晨。 “你胃不好,不喝了。”晏晨看了一眼安少便不再理他,端起酒杯对晏晨和张玉说道:“哥,嫂子,这第一杯酒我敬你们,希望你们两个人以后婚姻幸福,和和美美的。” “谢谢!”晏强和张玉赶紧把酒端了起来与晏晨碰了一下,各自抿了一口。 安少看得心痒痒的,有心想把晏晨面前的酒杯给端过来,可是一看这么多人,这面子又拿不下去,只好坐在一旁干生气,脚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桌子腿。 晏晨吃了一口菜,又把酒杯端起,这次是对晏爸爸说的:“爸,来我和你喝一个,我和我哥都让你们操心了。”晏晨看到晏爸爸原来乌黑的头发一片花白,心里忍不住一阵心酸,她刚和邵华离婚的那段时间,虽然晏爸爸从来不说,但是晏晨知道他比谁都心痛,比谁都着急,后来,她和安少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定了下来,晏爸爸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脸上还没有来得及露出一丝笑容,晏强又离婚了。 这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晏爸爸头上的白发猛地增多了不少,没人的时候不知道叹了多少气。都是他们这些做子女的不好,害父母都跟着他们操心。 晏爸爸的脸上乐开了花,慌忙举起酒杯,这个老实憨厚不善表达的男人,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端起酒杯一口就干了。 “爸,您慢点喝。”晏晨赶紧对晏爸爸说道。 “没事,爸看到你们回来心里高兴,你就让他多喝一点吧!”晏强知道晏爸爸的心事,对晏晨说道。 “就是再高兴也不能喝这么猛,要慢慢地喝。”晏晨嘴里嘟嘟着。 “放心,你爸的酒量好着呢!来来,菜来了,赶紧趁热吃。”晏妈妈把热好的菜端了上来,退后一步,这才开口说话。 她的这个女婿有洁癖,饭桌上不许别人说话,碗筷要另行准备,不吃别人吃过东西,晏妈妈现在已经摸清安少的脾气了 安少心里真的很羡慕晏晨的,羡慕她有一对爱的父母,一个疼她的哥哥,一个温馨的家,这些是安少从来都没有的。自从妈妈死了以后,那个家就再也不像一个家了,没有了温暖,没有了笑声,里面整个死气沉沉的,每次一走进去,就像进了一座坟墓一般,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安少的内心深处渴望像这种温暖的家庭,就算是有争吵,那也是幸福的。 “女人,这是爷的酒,给爷还回来。”安少真的是想喝酒了,他也想醉一次,也想好好地放纵一次。安少从晏晨的面前把酒杯端了过来,把剩下的酒全喝了。 “你疯了。”晏晨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只得担心地看着安少。 酒,很辣,但是安少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开心和放松,他把酒杯向桌上一放,叫道:“倒酒,倒酒。” 晏爸爸乐了。他现在和晏妈妈对安少是越看越满意,这小子虽然平时看起来不着调,做事是有一出没一出,但是对晏晨好啊!你看这晏晨留在美国三个月照顾邵华,人家是一句抱怨也不说,就是偶尔过来一趟,晏妈妈要是说起晏晨的不是来,他还替晏晨说好话。 你说这样的女婿能不稀罕吗? 晏爸爸拿起酒瓶子给安少的杯子里倒满了。 “爸,你少倒点儿。”晏晨一看,赶紧用手拦着对晏爸爸说道。 “他爸,小静从来不喝酒的,你给少倒一点。”晏妈妈在晏爸爸的身边坐了下来,用胳膊肘儿捅了晏爸爸一下。 “倒满倒满,我今天是不醉不归。”安少情绪高涨一脸兴奋,嘴里一个劲地叫着倒满倒满。 晏晨还想说什么,张玉这时悄悄地扯了一下她的衣服,小声说道:“就让他喝一点吧!男人嘛,压力大,偶尔喝一次解解压。” 晏晨不说话了,眼睛看着安少,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既然他想喝,就想让他醉一次吧!这么多年,他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如果再不让他发泄发泄,早晚会憋出毛病来的 安少的酒兴很高,和晏爸爸晏强把那瓶白酒给喝光了,安少还要喝,晏晨拦住没让,他已经明显地醉了,根本不能再喝了。 “小静没事吧?”晏妈妈担心地看着安少,随后一脸责备地看着晏爸爸,“说了小静不能喝不能喝,你非给他倒,你看这下好了,喝醉了。死老头子,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晏妈妈狠狠地瞪了一眼晏爸爸。 晏爸爸什么也没说,只是呵呵地笑着。 “晏晨,要不要扶小静进屋躺一会儿?”晏妈妈的视线落在晏晨的身上,担心地问道。 “女人,送爷回去。”安少皱了皱眉毛,喷着酒气对晕晨说道。 “知道了。妈,你看他这样,唉,我还是送他回去吧!”晏晨看了一脸酡红的安少,无奈地摇摇头,早知道他这样就醉了就不该让他喝。这下可好了,闹得大家心里都不安生。 晏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拿起包包换上鞋子扶着安少向外走去。 “晏强,你帮忙送送。”张玉一个晏晨扶着安少其实挺辛苦的,赶紧让晏强去扶一把。 “我看还是算了,这小静脾气怪着呢!不许任何人碰他,你才进门不知道,以后慢慢就知道了。”晏妈妈赶紧出言阻止。 “…?!” 张玉愣了愣,然后什么就不说了,既然不让送就不送了,看到晏妈妈在收拾碗筷,她赶紧上前帮忙收拾,“妈,累了一中午了,去歇一会儿吧!我来收拾就行了。”张玉把晏妈妈推到客厅去做,自己一个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 晏妈妈还想说些什么,晏强按住晏妈妈的肩膀说道,“妈,你就让她干吧!这也回不来几次,你坐下歇歇。” 晏妈妈心里是美滋滋的。这个张玉比伊月那是好多了,手脚勤快,就是不知道对妞妞和晏强怎么样。 “你跟我进屋一趟,我有话问你。”晏妈妈看了一眼晏强,对他说了一句话,然后起身向卧室走去。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的?”晏强面上一片疑惑,嘴里叨叨着,但还是乖乖地跟着晏妈妈去了卧室。 晏妈妈随后把门关上,拉着晏强在床边上坐了下来,小声地问道:“晏强,你告诉妈,张玉对你和妞妞好吗?” “好。”晏强一提到这事,脸上是止不住的高兴,乐呵呵的,嘴巴快要咧到后耳根上去了。 “真的?可不许唬弄妈。”晏妈妈有些怀疑,都说这后妈不好不好,这电视上电脑上都有后妈虐待孩子的事情,晏妈妈别的不怕就是怕张玉趁晏强不在家,虐待孩子。 “妈,这是真的。你说我的眼光有那么差吗?张玉把妞妞当成亲生的,甚至比亲生的还好,和她的孩子一视同仁,做对了就奖,做错了事就批评,她一个后妈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晏强提到张玉脸上一片柔情,眼里是浓浓的爱意,活了近三十岁了,他才第一次体会到被女人照顾的滋味。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直到现在晏强还觉得自己每天都跟在做梦一般。 晏妈妈一听晏强这样说,这心就放下一大半,不过,她还有一件事情不放心,“儿子,你挣的钱归谁管呢?她开口问你要钱了吗?” “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晏强有点不高兴了,“我们是夫妻,这挣的钱本来就应该就交给她管,她也不是乱花钱的人,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人,每次挣了钱以后除去日常生活开支,她全都存下来,再说她自己也上班,工资也不低,她从来没向我开过口。” 晏妈妈讪讪地笑了笑,不是她多心,也不是她心眼多。这晏强和张玉是半路夫妻,防着点总是没错吧? “妈,时间不早了,我出去看看张玉收拾完了没有了,张玉下班还要上班,不能迟到了。”晏强起身站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 晏妈妈一听张玉还要上班,也不留了,赶紧走了出去,进了厨房,对张玉说道:“张玉啊,你就别忙活了,赶紧洗洗手,时间不早了,要不然一会儿上班要迟到了。” “妈,没事,时间还早着呢!我把碗洗了就走。”张玉扭过头对晏妈妈笑了笑,洗后最后一个碗放起,这才洗了洗手,把围裙解了下来挂好。 晏妈妈的这心里是美滋滋的,越看张玉石越顺眼,心里是打心眼的喜欢。这张玉比伊月强了可不知多少倍了。这伊月自打进门就没做过一顿饭,洗过一次碗,每次来吃干抹净以后还总得带点回去。再看看张玉,来了不是带点水果就是拎两瓶酒,这做饭的时候帮忙做,吃过饭还帮着收拾。 这人不怕不比较,这一比较出来,自然就是张玉占了上风了。 这样的好媳妇到哪里去找哟!也得亏是晏强离婚了,这才找到这么一个好媳妇。要不然的话,这晏强不知道还遭罪遭到什么时候。晏妈妈心里这样一想,一扫之前心中所有的阴霾,脸上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笑容来。 …… 晏晨满头大汗地把安少塞进车里,给他挤好安全带,来不及擦把汗,赶紧跑到驾驶座把车子打着,脚底一踩油门就向安家的方向快速地驶去。 安少整个人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不像有的人一唱醉酒就想睡觉,安少是一沾酒整个人就处于一种兴奋,大脑皮层处于一种活跃的状态。坐在座位上一点也不老实,安全带捆着他不舒服几次就想着要解开安全带。 晏晨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心里是懊悔不迭,早知道他喝醉以后会是这个样子,以后就是打死她,她也不让他喝了,这不是纯粹折磨人吗? “别动。这个地方不能动。”晏晨把安少的手拍掉,紧张地说道。 “女人,你把爷捆着,爷难受。”安少在座位上扭来扭去,一脸的不耐烦。 “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挂一会儿就好了。”晏晨一边哄着安少,脚底把油门踩到最底,车子像离弦的箭飞也似地向前驶去。 也不知是听了晏晨的话还是拽了几次拽不开安全带,安少现在不拽安全带了,开始放开嗓子开始唱起来了。 晏晨一阵惊悚,这完完全全就是非人类的声音啊!安少一声高一声五音不全的歌声,如魔音穿耳,声声刺激着她的耳膜,让她饱受嗓音的摧残,心脏不受规则地乱跳。 “吱呀”一声,终于晏晨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折磨,车子在路边来了一个急刹车。安少的歌声戛然而止,身子随着惯性向前不可遏制地前冲,接着被安全带又重重地拽了过来。 “女人,你想干吗?”安少的歌声被打断,心里非常的不满,一脸不悦地看着晏晨。 “老公,一会儿我们回家再唱好吗?你这么大声,影响我开车。”晏晨轻吐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对安少说道。 “爷现在就要唱。”安少正在兴头上,扯开嗓子又唱了起来,这次居然唱起了儿歌,“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晏晨真的想死,恨不得一头撞在方向盘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发动车子继续向前驶去,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回家去。 大约十分钟以后,车子终于驶回了安家,一路上,安少高吭的声音洒了一路,引得过往的车辆纷纷侧目,个个都骂在神经病。 晏晨把车子停稳下车小跑着来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扶着安少下了车。 安少的歌声还在继续,这次不唱数鸭子了,换成,我在马路捡到一分钱,声音嘹亮还没等他们走到门口,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林妈从里面走了出来。 “安少这是怎么啦?”林妈一脸诧地看着安少,问向晏晨。 “喝多了。”晏晨对着林妈笑了笑,“林妈,我的包还在车里,你去帮我拿出来。” “哦!”林妈点点头,赶紧小跑着向晏晨的车跑去。 晏晨扶着安少进了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安少还在唱,晏晨舒了一口气,起身为安少倒了一杯水,“行了,别唱了,唱了一路了,渴了吧!来,赶紧喝一口水。” 安少手一挥推开了晏晨的手,杯子里的水一下子洒在晏晨的裙子上。 晏晨无语地看着湿成一片的裙子,现在是初冬,湿衣服粘在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凉意,让人感到极其不舒服。 林妈这时正好走了进来,晏晨把手里的杯子放在茶几上,对着林妈说道:“林妈,你帮我看着安少,我上楼去换一件衣服。” 林妈一眼就看见晏晨的裙子湿了一大片,“少夫人,你赶紧上楼去换,天凉了,千万别冻感冒了,安少交给我就行了。” “我一会儿就下来。”晕晨说完急匆匆地就上楼去了。等晏晨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客厅时,客厅里已经乱成一片了。 晏晨微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天天的到底要闹哪样啊? 韩忆今天也是倒霉。平时在家的时候,只要有安少的地方她一般就躲着,能不和安少碰面她尽量地不与安少碰面,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安少极其厌恶她恨她,总是在找各种机会羞辱她打压她报复她。 韩忆不笨,她又不傻,明知道安少讨厌她还向前凑。但是今天她偏偏撞到枪口上了。和朋友吃过午饭还没有走到家里,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声五音不全的歌声。韩忆有些奇怪,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安家大吼大叫放声歌唱,而且还唱得那么难听。 也难怪韩忆听不出安少的声音,实在是韩忆从来没有听过安少唱歌,更没有想到还会唱得难听。韩忆满腹好奇地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看到是安少,她心里暗叫一不好,想要退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好顺着边边向楼上走去,在心里祈祷着安少看不见她看不见她。 上天好像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好巧不巧安少一转脸就看到韩忆,歌声戛然而止,他微眯着眼睛踢着鞋子慢慢地向韩忆走去。 韩忆身体一僵,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低着头不敢去看安少那张与叶馨酷似的脸。 安少的眼睛慢慢充血,一看到韩忆他就想起叶馨摔死在面前的那副场景,他的理智就会慢慢地失去,他的内心就会涌出一股疯狂来,恨不得亲自掐死眼前这个女人。安少慢慢地地向韩忆一步步走去。 韩忆一步步后退,眼中是浓浓的恐惧,脖子还在隐隐疼痛,那股熟愁又恐怖的窒息感觉再一次袭了上来,怎么挥都挥不散。上次在医院,这个疯子差点就把自己掐死了,难道他还想再一次把自己掐死吗? 韩忆惊恐万分,转身就向外跑去。 安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跑?她向哪里跑?韩忆刚动,安少一脚就踹在她的身上。“啊!”韩忆一声惨叫,身体趔趄,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跑啊!怎么不跑了?”安少抱着双臂好整以瑕地嘴角带着笑意居高临下看着韩忆,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好好折磨这个贱女人。 打?不不不,如果打能解恨的话,他早就让人狠狠地把这个女人揍一顿。 骂?不不不,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根本就不怕别人骂。 既然不打不骂,他要怎么做才能解除心头之眼,杀母之仇呢?安少的微眯着眼睛看着韩忆,看到韩忆因恐怖而扭曲的脸,忽然间有了主意。 “林妈,拿一个杯子过来。”安少扭转头对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一脸焦急的林妈说道。 “安少,你要杯子干什么?”林妈愣了一下。 “让你拿你就拿,哪里来的废话?”安少冷冷地看了一眼林妈,面上飘着寒冰,林妈顿觉得周边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赶紧走到茶几拿出一个杯子递给了安少。 安少并不伸手去接,只是对林妈说道:“用力摔在地上。” “…?!” 林妈愕然,不明白安少这话是什么意思。 “摔!”安少不耐烦了地又叫了一句,林妈被安少吓到了,手一哆嗦,杯子从手里滑落,“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安少眉眼弯弯,伸手从地上捡起一片玻璃碎渣,眼睛微眯,嘴角带着笑意看着韩忆,手慢慢地向韩忆的脸上伸去。 “你想干什么?”韩忆吓坏了,腿使劲地蹬着,身体不住地向退,脸上一片惊恐。 “你不就是仗着这张脸喜欢勾引人吗?来,来,今天老子就把这张脸给划花了,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去勾引男人,看看男人还喜欢你什么。”安少邪魅的脸上带着一股嗜血的笑容。 “不,不,救命啊!救命!”韩忆吓得失声尖叫,把身子蜷缩在一起,双手紧紧地捂着脸,嘴里不住地喊着救命。 客厅里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把楼上的人惊动了。萧莉莉在住院,安健业和安风都不在家,安蓝今天正好和朋友吃饭去了,何家父子平时中午就不回来吃饭,楼上就只有安老太太和安健阳,还有刚回来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晏晨。 安老太太先是被安少魔音穿耳的歌声惊醒,无声地笑了,这些儿歌小静小时候爱唱的,那个时候叶馨每天教他唱歌,他也经常在家里唱,但自从叶馨死了以后,小静就再也没有开口唱过。 安老太太一阵唏嘘。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已经安静已经结婚了,叶馨也死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里这个可怜的孩子内心里一直背着一个沉沉的包袱,怎么也无法卸下来。唉—— 安老太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躺在摇椅子上听着安少五音不全的歌声,竟然发现这也是一种享受。 但是不一会,歌声戛然而止,接着是一个女人尖叫声和一声声凄厉的叫救命声。 安老太太的脸一下子暗了下来,是韩忆的声音。这个女人好好的谁不去惹非要去惹安少,真是一个贱骨头。安老太太在心中冷哼一声,迟疑了一下,慢慢地从摇椅上起来向外面走去。 安健阳的心脏不好,每次吃过饭以后就在家里休息一会儿,今天也不例外,他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楼下客厅安少的声音,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他有多少年没有听安静唱歌了,好像很多年了,这还是叶馨在世的时候安静喜欢唱的那向首歌。 安健阳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房顶,思绪一下子飞回二十年前,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现在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光景?安健阳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的,夫妻和睦,家庭幸福,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这只是一种假想,一切都回不去了。安健阳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翻了一个身,正打算眯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安静的歌声突然停止了,接着是韩忆阵阵尖叫声。 安健阳心里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踢上拖鞋就向外走去。 晏晨出来的时候客厅里正乱成一团,安少手里拿着玻璃碎片,谁也不敢上前,安老太庆一脸无动于衷坐在沙发上,眼睛看也不看地上的韩忆一眼,让林妈给泡了一壶茶慢慢地品着。安健阳站在一旁又阻拦不住,气得脸色煞白,嘴里呼哧呼哧地喷着粗气。 晏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真不知道韩忆是运气背呢还是点子低呢,怎么偏偏在安少喝酒的时候撞上了呢?晏晨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这才踢着鞋子慢慢地向客厅走去。 “你下来的正好,赶紧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拉回房间去。”安健阳眼角扫到晏晨,脸色一暗,沉声对晏晨说道。 晏晨觉得真是觉得安健阳太可笑了,这躺在地上大声喊救命的是他的老婆,他不应该上去拉开安少很英勇地把他的老婆救起来抽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吗?怎么反而让她这么一个儿媳去拉?他怕安少手里的玻璃碎片,难道她命贱就该死? 晏晨对安健阳真是失望到了极点,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真不知当年她婆婆是怎么看上他的?害得她搭进去了一条命,又把自己的一双儿子给害了。 “爸,安少是您的儿子,你该知道他的性格,在盛怒之下,谁要是上前管他的事情,谁也得不了一点好,等他酒劲散了,气消了,事情也就过了。您就不用太担心了,您的身体不好,坐下来歇一会儿。” 晏晨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捂脸的韩忆,再看看手里一直拿着玻璃碎片准备试图划韩忆脸的安少,心一下子就是放松下来了。 首先韩忆珍惜她这张脸,她是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让安少把脸给划伤了。二是安少不屑用手去拽韩忆的手,他要是真想划伤韩忆的脸,绝对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具体要僵持到什么时候,晏晨不知道。 这个时候还不如和安老太太一样,坐在沙发泡了一杯茶,慢慢地品着,正好她也口渴了。 晏晨在安老太太的身边坐了一下,叫了一声奶奶,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嗯,好茶。”晏晨由衷地赞了一声。 安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晏晨,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特地从香港捎回来的,喜欢吗?喜欢的话一会儿我让林妈给你拿一袋。” “别。”晏晨放在茶杯,对着安老太太连连摆手,“奶奶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我对茶没什么研究,平时也不怎么爱喝。” 安老太太也不勉强,接着问道:“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害怕吗?” 晏晨苦笑,“怎么能不怕呢?毕竟我是什么时候也不懂,再加上我的身份又有些尴尬,我可是硬着头皮去的。好在昨天晚上安少给我恶补了一下,又有陆尘和田秘书在身边,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 “有些时候事情没你想象的那样复杂,只要第一天熬过来了,接下来一切就会顺手,记得多培养几个心腹,让他们来替你卖命。奶奶这话可能不好听,但是绝对是最有用的。还有一点你要记住,生意商场最大的忌讳就是心软,你能听懂奶奶的意思吗?”安老太太看着晏晨缓缓地说道。 “我懂。”晏晨向安老太太点点头。这些昨天安少已经提醒过她了,想要挣钱第一个就是抛去道德,第二个就是心狠,第三个就是不能滥用同情心,如果这三个条件做到了,那么你离一个成功的商人也不远了。 晏晨正在向着这个目标一步步前行。 接下来,安老太太又向晏晨传授一些做生意应该要注意的事情,晏晨很用心地聆听,心里对安老太太佩服到了极点。 “奶奶,您真是太厉害了。我只知道你把家管得这么好,没想到做生意你也是一把好手。”晏晨发自内心对安老太太说道。 安老太太看了一眼那边正闹得热闹的安少和韩忆,微微叹了一口气,“我老太婆这一生都是失败的,家?你看现在还像一个家吗?” 晏晨抿着嘴巴不说话了,默默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安健阳看看相谈甚欢的安老太太和晏晨,再看看打得不可开交的安少和韩忆,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了过来,看到韩忆瑟瑟发抖,又想到韩忆在医院的精心照顾,终于感情占了上风,上前去拉安少,“小静,快松手,毕竟她现在是你的后妈,你这样做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安健阳不敢大声喝叫,一是身体不允许,二是安静的脾气的不好,他生怕激怒了他,那后是更是不堪设想。 安少对安健阳视耳不闻,安健阳越是来劝,他下手就越重。韩忆不是用手捂着脸吗?他的玻璃碎片就划向韩忆的手,韩忆吃疼躲开,他手里的玻离碎片就划向韩忆裸露在外面肌肤。 韩忆的手上,脖子上,手腕上到处是鲜血淋淋,看得人触目惊心,心惊肉跳,韩忆更是疼是哇哇大叫,嘴里不住地叫救命。 安健阳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伸手去拿安少,安少一个冰冷的眼神甩过来,他的手就僵在空中不敢动了。 那是一个什么眼神啊!里面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像千年的寒冰,看得安健阳头皮一阵发麻,身上寒意顿生。 大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安风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看到客厅的情况,他愣了一下。 沙发上安老太太和晏晨一边品茶一边交谈,谈到高兴处,两个人还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离她们不远处,安少手里拿着一片玻璃碎片在韩忆的身上一道道地划着,安健阳痴痴地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地上满是血迹。 安风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算计,他放下手中的钥匙,冲上前就抱住了安少,伸手就去夺安少手里的玻璃碎片。 ------题外话------ 文名:婚不由己之前夫请自重 文:老紫 链接:http://。520xs/info/649343。html 简介:  深邃邪肆的隽眸晕染着一室氤氲,办公桌上,他将她锢于身下,笑的邪魅狂放。“只要你肯签字,你大可放心,霍氏的产业我一分都不要。” 她双手被他反固于头顶,心里泛着紧张,却已懒的反抗,勾起红唇:“是吗?想和你最心爱的人双宿双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既然我不幸福,那今生谁都别想好过!” 男人眸里蒙上一层阴霾,压抑着早已暴起的怒火:“既然如此,咱们慢慢玩儿!” 他俩之间,注定了只会越斗越猛,胜败早已不是谁先臣服于谁! 第143章节 魔高一丈 “让开。”安少一脸阴冷地看着安风。 “哥,你不能这样对韩姨。”安风不松手,与安少四目相对,空气中闪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花。 战争眼看着要一触及发。 安老太太和晏晨注意到了这边的变化,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向这边看来。晏晨走了过来。 “老公,把手里的玻璃给扔了,千万别扎住手了。”晏晨柔声对安少劝说,然后又对安风说道:“安风,你松手,你这样太危险了。” “只要他答应不再伤害韩姨,我就松手。”安风固执地说道。 安少脸色一变,抬脚就向安风狠狠地踹去,安风躲也不躲,生生地就受了这一脚。“哥,只要你能消气,你想怎么踹都行。” 晏晨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安风。安风给她的感觉一直就是城府极深的人,他做事从来就是带着目的性,今天他为韩忆出头是为了什么?还是他想从韩忆的手里得到什么? 晏晨的目光又落在韩忆的身上。 韩忆已经被安健阳从地上拽了起来。韩忆这次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脸色苍白一丝血色也没有,她躲在安健阳的怀里,身体瑟瑟发抖,捂着嘴巴小声地哭泣。 “好啦没事了,好啦没事了。”安健阳小声地安慰着韩忆,扶着韩忆慢慢地向楼上走去。 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让安风觊觎的呢?晏晨望着韩忆的背影若有所思。 安少和安风的对峙还在继续着,安少微眯着眼睛瞪着安风,忽地笑了起来,“你为那个贱女人出头无非就是想要安瑞手里的股份,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你以为那个贱女人会把安瑞的手里的股份让给你?” 安风面不改色,一脸平静地看着安少,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看不惯哥对一个女人下这么狠的手。” “是吗?呵呵——”安少突然发出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好似安风的话极其好笑一般,随后他把手里的玻璃碎片一扔,一脚把安风给踹开,“离老子远一点,先把你的屁股擦干净了再来管老子的事情。” 安少重重地哼了一声,手落在晏晨的肩上,踢着鞋子向楼上走去,一边走嘴里一边又开始唱起来了。 “能不唱了吗?”晏晨伸手掏掏耳朵,扭过头看了一眼安少。 “你什么时候听爷唱过歌了?爷这是给你面子,是你的荣幸,别跟爷叽叽歪歪的。”安少的兴致不减,斜着眼睛瞪了一眼晏晨,接着扯着嗓子继续吼起来。 晏晨心里一阵哀嚎,她能不要这份荣幸吗?她能不要这个面子吗?她能不能走得远远的不受安少的魔音摧残? 晏晨在心里为自己默哀,扶着手舞足蹈的安少慢慢地一步步向楼上走去。 刚刚还喧闹的客厅一下子静了下来,林妈赶紧让人把客厅里收拾干净。 安老太太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安风正欲离开,安老太太把他叫住了。“安风,过来和奶奶喝一杯茶。” 安风闻言迟疑了一下,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却还是乖乖地听安老太太的话顺从坐到安老太太的对面,端端正正坐在那里。 “身上疼吗?”安老太太慈祥地看着安风,伸手取过一个杯子,提起茶壶给安风倒了一杯茶。 安风摇摇头,“一点小痛而已。” “嗯,那奶奶就放心了。”安老太太松了一口气,把倒好的茶水推到安风的面前,“来尝尝,看看这茶的味道什么怎么样?” 安风接过,端起来轻轻地抿了一口,“嗯,好茶!”安风由衷地说道。 安老太太欣慰一笑,“在这几个孙子中,也就你爱喝茶,在国外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始终保持着这个习惯。很好,真的很好。”安老太太地冲着安风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安风,你告诉我,小静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真的想安瑞手里的股份?” 安风握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这一切并没有逃脱安老太太的犀利目光,瞳孔猛地一阵收缩,浑浊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安风。 安风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对安老太太说道:“奶奶,事情根本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安瑞手里的股份,刚刚我就是看不过去,你说这要是闹出人命来,这对安静这对安家都不好,直接影响到安家的名声。” 安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看着安风,忽地满脸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好,只要你说没有,奶奶相信你。” “谢谢奶奶。”安风向安老太太笑了笑,只是这低垂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讽意。老太太以为这样说,他就会放手吗?他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会拿走属于他的一切,只是一想到安健业和萧莉莉,安风眼中更冷了。 也不知道萧家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昨天晚上外公外婆还有大舅二舅全都到了医院,在医院里可是一顿好闹,在看到萧莉莉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额头上缠着纱布,双颊红肿,萧莉莉大哥和二哥立刻就恼了,如果不是当时他拦着,安健业只怕会被他大舅二舅一顿好打。 安健业悻悻地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低着头一声不吭,任凭萧莉莉父母怎么说,一句嘴也不还,他也不敢还。 “安风,你奶奶呢?我现在要去见见她,她是怎么养的儿子?怎么把莉莉打成这个样子?她安家也是有门有户的,怎么能干出这件事情来?虽然我萧家比不上安家,但也在市里是数一数二的,不能任凭他安家这么欺负人。”萧老太太气得嘴唇直发抖,拉着安风就向外走。 “行了。”萧老太爷叫住了萧老太太,“你还嫌不乱吗?净添乱。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这个时候冒然跑过去,早就听说安风他奶奶的身体不好,要是被你这么一闹,要是出现什么意外,你担当的起吗?” 萧老太爷瞪了一眼萧老太太,随后对安风的大舅和二舅说道:“回去,都回去,别闹了,等莉莉醒来以后,看她是个什么意思,过还是不过都她的意思。” 萧老太爷说完这句话,丢下一屋子人一个人率先向外走去。 萧老太太见状也不好说什么,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健业跟在萧老太爷的后面走了。 安风他大舅和二舅对着安健业冷哼一声,挥挥了拳头,说道:“姓安的,你给老子小心一点,别以为你姓安老子不敢动你,要是你敢动莉莉一根手指头,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安健业一下子怂了。这萧莉莉的两个哥哥他知道的,两个混世魔王,成天不好好正混,打架斗殴,吃喝玩乐,花钱如流水,也幸亏有老太爷人坐镇公司,就是他们这两个二世祖,就是金山银山也被他们败光了。 安健业其实心里挺鄙视萧家兄弟,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从不与他们走动,逢年过节也从不登萧家的门,但是就今天,他居然被萧家两兄弟威胁了,甚至差点被打,安健业表面看似虽然认怂了,但是心中的火熊熊地在燃烧,低垂的眼中一片狠厉,早晚有一天,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安风陪着笑脸把萧家兄弟两个人送走了,病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了。安风转身看着安健业,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安健业对他来说,只是名誉的父亲,他也就是一提供精子的任务,从来没有管过他和安宁。自打他懂事,安健业就没有在家好好地待一天,成天的绯闻满天飞,不是跟这个嫩模,就是跟那个小明星,隔三差五身边的女人就换了。 而萧莉莉,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安风对她是又爱又恨。有的时候他真的恨自己怎么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丈夫在外花天酒地,女人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成天不住在他们的面前数落安健业,给他和安心报各种班,事事跟安静比,安静会的他必须会,安静不会的,他也一定要会。 受萧莉莉的影响,打小安风就把安静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事事都要超过安静,努力让自己做得更好,但是不管他怎么做,怎么努力,大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安静的身上,他们把安静当做安家继承人来培养。 他真的很不服气,真的很恨,为什么偏偏是安静呢?同样是安家的子孙,为什么一出生就决定了自己各自的命运?为什么一点机会也不给他?安风真的不服,不甘心,安静有的他也要有,安氏集团不是安静的,他也一有份,凭聪明能干,安静不如他,他才是那个最合适的安家继承人。 安风盯着萧莉莉心里一阵复杂,如果小时候萧莉莉不成天给他灌输这些思想,那他现在是不是就不会产生这些想法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安风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超越安静,从安静的手里把安氏夺过来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扎了根发了芽,怎么都无法驱走,这是他这一生的目标。 安风在病房里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拿到一根烟却并不点燃,只是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他在思考一个问题,萧莉莉前脚才进医院,外公外婆后脚就进来,这个电话是谁打的呢? 安风略显阴柔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寒意,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些都是安静给弄出来的,他这是故意给自己添麻烦使绊子,那么接下来呢?他还会做些什么?安风把自己放在安静的位置,如果他是安静他怎么做? 他一定会借此机会,把此事闹得越大越好。究竟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呢?安风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报纸,网络,电台,安风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他赶紧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姜丽,赶紧找熟悉的报社问一下,问他们晚上有没有接到什么最新的消息,特别是关于安家的。”电话一接通,安风立刻冷着声音说道。 “是,安总,我这就打电话问,一会儿我给你回过来。”手机那头传来姜丽平静无波的声音。 挂了手机,安风又重新坐了下来,手机在手里转来转去。 大约五分钟以后,安风手里的手机响了,是姜丽打来的,安风按了接听键,冷声说道:“说。” “我问过报纸的朋友,他们今天的确接到一个重要的消息,说是萧阿姨遭受家暴正在住院。”手机那头,先是一阵沉默,接着姜丽吞吞吐吐地说道。[ 安风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他会这么做,你赶紧给我联系一下外省的医院,看看还有没有床位?” “是,安总。”姜丽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不一会的功夫,姜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安总,医院的事情安排好了,现在是不是安排阿姨转院?” “这事不能惊动任何人,你开车过来,跟我一起把我妈送到外省去。”安风想了想对姜丽说道。 “我知道了。”姜丽说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安风盯着手机眼里一片得意,安静,这一次你的如意算盘恐怕要打错了,你以为你的阴谋可以得逞吗?那你真是小看我了。 安风手里把玩着手机,心情突然间大好。 这天晚上安风带着萧莉莉和安健业坐上姜丽的车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驾车去了外省。 第二日,医院被很多的记者围住,都在寻找萧莉莉的影子,在得知医院没有这个人以后,记者们都失望而归,回去以后把给爆料的那个人狠狠地骂了一通,并扬言从此以后再也不相信他的话了。 那个爆料的人心里委屈万分,把电话打到了安少哪里。安少在听到这个消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桌上的文件一下全扫到地上。 这个安风,他还是真是小看了。 不过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较量还在后面呢! 安风把萧莉莉安顿好以后,第二日又往回赶,刚刚回到家,就遇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安风在心中冷笑,这可是老天给他的好机会,关于安瑞手上的股份,姜丽已经找韩忆谈过好几次了,但是这个女人就是不同意。 经过今天,她还会坚持吗?安风志在必得,他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只要结成同盟,才能彻底打败安静。 韩忆一回到房间趴在床上失声痛哭,因为恐惧身体还在瑟瑟发抖,刚刚发生的一切她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她依仗的也只是这张脸,在这张脸上她不惜耗费重金花费一切心思保养,要是被安少给毁了,她之前的一切心血全都白费了,如果没有了这张脸,安健阳还会喜欢她吗? 韩忆比谁都清楚,这男人是视觉动物,如果她没有一个漂亮的脸蛋,惹火的身材,安健阳只怕连看一眼都懒得看,更何她和安健阳还没有拿结婚证,安家随时都可以赶她走,而且一毛钱都不会给她。 韩忆越想越后怕,脸上因恐惧一片扭曲,她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她现在的一切。韩忆在心狂吼着。 “别哭了,手上和脖子还在流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安健阳也知道韩忆吓得够呛,也知道她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安静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他越是出手拦安静伤害韩忆会更厉害。他做这一切都是给他看的啊!他这不是在折磨韩忆,他也是在折磨他啊! 安健阳满脸的痛苦。 韩忆看看自己的双手,上面鲜血淋淋,又摸了摸脖了,脖子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痛,一向爱美如命的她一想到以后可能会留下伤疤,这下哭得更加伤心。心中把安老太太和晏晨恨了一下半死。 如果她们阻拦一下,或者出言相劝,她的身上就不会留下这么多的伤口。特别是那个死老太婆,她费心费力地照顾她的儿子,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看到安静那个小畜生这样对她,居然还有闲心坐下来喝茶。 死老太婆,你做得出来初一,别怪我做得出来十五,你如果想死,那好,我就送你一程。韩忆眼中闪过一片恶毒,咬着牙齿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恨恨地说道。 “健阳,能不能请华姐回来照顾我?”韩忆抬起泪脸,未语先落泪。 “华姐?”安健阳愣了愣,在脑中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是谁。“谁是华姐?”安健阳问道。 “就是当年我怀安瑞时你请来的照顾我的那个华姐啊!”韩忆对安健阳说道,看安健阳还在犹豫,她哭着说道:“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老太太和晏晨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如果有一天我被安少折磨死了,连个给你通信的人都没有。安家那些佣人全都指望不上,他们看见我就像看到瘟神一样,只有华姐才对我好,你帮我把她找回来好不好?” 安健阳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再看到韩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一下子软了,把韩忆搂在怀中,放柔声音对她说道:“好,明天我就让她把找回来。” “真的吗?”韩忆眼中带着惊喜看着安健阳。 安健阳看着韩忆,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老公,谢谢你,你对我真好。”韩忆破泣为笑,倒在安健阳的怀里。 “别说了,我带你去医院去,千万别留下伤疤了。”安健阳担心地看了一眼韩忆的手上和脖子上的肉,紧张地说道。 “嗯!”韩忆点点头,换了一件衣服与安健阳一同出门向医院走去。 在楼梯口韩忆和安健阳与安风迎面相见。 安风向安健阳点点头,随后视线停在韩忆的身上,问道:“身上的伤没事吧?” 韩忆躲开安风的眼睛,低声说道:“没什么大事,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 “都是自家人,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安风嘴角噙角笑意对韩忆说道,话里话外,一语双关。 韩忆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垂着没有接安风的话。这时一旁的安健阳说道,“安风,你韩姨身上受了一点伤,我要带她去医院包扎,今天这事真是太谢谢你,等你有时间大伯请你吃饭。” “不用这么客气,大伯,你赶紧和韩姨去医院吧!”安风侧身让了让,给安健阳和韩忆让开了路。 安健阳扶着韩忆慢慢地向楼下走去,安风看着安健阳和韩忆,嘴角一直带着一个微笑,直到安健阳和韩忆的身影慢慢地他的眼里消失,他才迈开脚步向房间走去。 在经过安少的房间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晏晨走了出来,在看到安风,晏晨微微怔了一下,对着安风点点头,抬脚就向楼下走去,屋里安少还在扯着嗓子唱歌。 “嫂子,去公司啊!”安风笑眯眯地向晏晨打了一个招呼,视线在晏晨的身上上下扫了一眼。一身得体的黑色一步裙,配上雪白嫩肌,让见惯那些浓装打扮女人的安风不由得眼前一亮。 “嗯!”晏晨的脚步一顿,对着安风点点头,脸色淡淡的。 “嫂子,我想问你一件事。”安风突然对晏晨说道。 “问吧!”晏晨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心中实则不耐烦到了极点,她不喜欢安风,甚至有些讨厌,对安风她有一种说不出来怪异的感觉,有些不舒服,明明脸上带着笑,但是眼底却是一丝笑意也没有,让人遍体生寒。 “嫂子是不是很讨厌我?”安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晏晨微微一怔,很认真的看了一眼安风,缓缓开口,“你说得没错,我的确不喜欢你。你要问的话问完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晏晨对安风不需要客气,也不想虚伪地说着违心的话,她和安风没什么好说的,她现在很急,邵氏出了事,她现在要赶过去处理,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是晚了的话就要出大乱子了。 晏晨淡淡地丢下几句话,迈开步子向楼下走去,把安风一个人丢在原地。 安风也不生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与安少沾一起的时间长了,把安少身上的东西学到了不少。特别是那一身的傲气让人无法忽视。 “这个性格,我喜欢。”安风望着晏晨的背影愣神嘴里喃喃自语,直至晏晨的背影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他才回过神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姜丽打了一个电话。 “查一查,邵氏集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安总。”姜丽简洁地说了几个字,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安风的手机又响了,安风按了接听键。 “安总,邵氏有人要跳楼。”姜丽简单地说道。 安风嘴角噙着笑意,慢慢地挂断电话看了一眼安少紧闭的房门,略略思索了一下,转身向楼下走去,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渐渐地越来越远。 房间里安少唱累了,玩累了,把身上的衣服拽了下来扔在地上,身体直直地倒在床上,扯过被子呼呼大睡。 晏晨赶到邵氏,公司大楼下站满了很多人,警车消防车忽闪忽闪闪着警灯停在大门口,人们全都仰着脖子看着楼房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晏晨刚一现身,人群中立刻分出一条道路来,田秘书和陆尘赶紧迎了上来。 “现在情况怎么样?”晏晨问道。 “屋里的情况不是很清楚,门从里面被锁住了,身上还装了一瓶汽油。”田秘书神色凝重地对说道。 “保安是怎么工作的?身上带着汽油还让他进了大楼?”晏晨的脸色一暗,语气变得凌厉起来。 田秘书脸上有些愧色,默默地低下头一言不发,这是他的工作失误,人事部经理钱咏被解职的一事还没有在公司通报,保安还没有接到通知,这才导致了现在的这种局面。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进去把人给弄过来。”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安风从晏晨的身后走了过来与晏晨并排站在一起。 “你怎么来啦?”晏晨一看是安风,眉头微微一皱。 他来干什么?是来看热闹的吗? 晏晨的心中有许多的疑问。 “路过,过来看一眼。”安风很自然对晏晨说道,随后对陆尘说道:“想要跳楼自杀的人有什么要求没有?” 陆尘在最初看到安风时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惊讶瞬间即逝,转眼就恢复了正常,“安总,他的要求就是要见晏总。” “见我?”晏晨微微一怔。 “嗯,他想继续回来工作。”陆尘一句解了晏晨心中的疑惑。 晏晨觉得真是有些好笑,他以为他用死来威胁,她就一定会答应吗?如果今天她答应了,明天或许有更多的人用这个办法来逼她就范。 “如果安少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晏晨突然间问向陆尘。 “安少吗?”陆尘一提到安少脸上就露出一丝笑意来,“如果是安少,他一定会说,要死早点死,别污了爷的眼睛。” 晏晨差点没笑出来了,这果然是安少的一贯做风。 “走,上去看看。”晏晨丢下一句话率先向公司走去。 “等等。”安风一把拽住晏晨的胳膊,逼得晏晨停住了脚步,转过脸看着他,“你想干吗?”晏晨看着安风,眼里明显的不悦,视线落在安风的手上。 安风似这才惊觉自己的失礼,但却并不松手,“嫂子,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想干什么?” “我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进去看看了,还有他不是要见我吗?我倒要看看他见我干什么?”晏晨平静地说道,胳膊抬起动了一下,安风的手滑落了下来。 安风笑了笑,很自然地把手缩了回来,随后一脸担心地说道:“嫂子,这太危险了,万一他狗急跳墙做了什么事,到时候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我哥交待啊!” 晏晨奇怪地看了一眼安风,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她什么时候跟安风的关系这么好了? “我自有分寸。”晏晨淡淡地丢下一句话,抬脚就走。 “嫂子,还是我上去吧!”安风紧走两步,拦在了晏晨的面前,一脸固执地看着晏晨。 陆尘被安风的举动搞得有些傻眼,这个安风到底想干什么?看样子他很关心紧张安太?他和安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让陆尘的疑心顿生,对安风的举动产生了怀疑,同时心中警铃大起。 “安总,钱咏要见的人是晏总,再说你不是公司的人你去了也没用,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安太,不会让她受任何的伤害。”陆尘上前一步,拦住了安风,他毕恭毕敬的一席话让安风哑口无言。 晏晨越过安风继续前行。 公安大门口警察拉了一道长长的警戒线,不允许任何人进公司大楼,看到晏晨走过来,其中一名警察走了过来拦住了她,“小姐,请走开,这里不让进。” “这是我们公司的晏总,钱咏吵着要见的人就是她。”田秘书上前一步对警察说道。 “你就是晏总?”警察脸上明显地愣了愣,随后点头,“那就进来吧!我们领导正在上面等你。”警察把警戒线提高放晏晨陆尘田秘书进去。 “还有我。”安风在外面叫了一声。 “你又是谁?”警察看了一眼安风,问道。 “我是晏总的弟弟。”安风笑眯眯地对警察对说道,“警察先生,你还是放我进去吧!” 警察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把警戒线提起让安风进去了。 不远处何鑫脖子上挂着一记者证,手里拿着一个相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干什么的?站住,不知道这里不让进吗?”警察又把何鑫拦住了。 “警察同志,我是电视台的记者,得到消息后过来采访,你还是让我进去吧!”何鑫拿出记者证给警察看看。 “不行,我们领导发话了,谢绝任何媒体的采访。”警察拦住何鑫不让进。 “警察同志,那里面是一个什么要情况你能不能给我做一个详细的介绍?”何鑫伸长脑袋使劲地向里面张望。 “里面情况不明,都在外面等着,不要挤。”警察开始把拥挤上来的人群向后赶。 何鑫开始向后推,他趁警察不注意,头一低钻过警戒线就向里面跑去。 “哎,站住,你给我站住,你干什么呢?”警察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胆大的人,拔腿就去追何鑫。 何鑫机灵左拐右拐一会儿便跑得没影了,警察没追上只得作罢,又回到公司大门口坚守自己的岗位。 邵氏会议室,晏晨和此次公安领导见面了,一阵寒喧之后,双方全都坐了下来,开始步入了正题。 “晏总,现在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钱咏的身上淋满了汽油,手里还拿着一个打火机,我们的同志一进去,他就是扬言要点火,为了不发生意外,我们只能把你请来了,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意思?”公安领导一脸凝重地对晏晨说道。 “领导希望我怎么做?”晏晨反问。 “我们希望你和钱咏见个面,尽量答应他的一切要求。”领导出于安全方面着想,对晏晨说道。 “那谁能保证钱咏不会对晏总下黑手?谁又能保语晏总的安全?”安风手敲着桌子脸上微微露出寒意。 公安领导的视线在安风的脸上停留,问道:“这位是?” “你别管我是谁,我就是想问你,晏总的人身安全谁来保证?”安风不耐烦地说道。 “我们的人一定会保证晏总的生命安全。”公安领导向安风保证。 “保证,你们拿什么保证?具体的方案是什么?如果没有具体的方案和有效的措施,我坚决反对晏总与里面的人交谈。”安风情绪颇为激动地说道。 晏晨和陆尘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的眼里全都闪着疑惑,两个人的心中同时升起一个疑问,安风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是吃错药了吗? “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晏总进去与钱咏进去交谈,尽量把他从窗户引开,这个时候我们的人潜伏在周围的同志冲进去就把他扑倒控制住,当然这其中的安全问题我们也都想到了,我们的消防员随时都在一旁候着。”公安领导把他们设计好的方案向安风一一解释。 “如果万一钱咏不上勾呢?他如果向晏提出过分的要求,那晏总也要答应他?”安风提出异问。 “我们的意思就是这样,希望晏总尽量暂时答应他的任何要求,不要激怒他。”公安领导对安风点头说道。 “我反对这样做。”晏晨突然出声说道。 “…?!” 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在晏晨的身上,一片愕然。 “如果今天我答应了他所有的要求,那以后谁还会把我放在眼里?一旦我做出任何的决定,他们全皆以死相逼,我的话还有人听吗?我答应你们可以进去劝劝,但是我不会答应他任何的要求和条件。”晏晨看着公安领导一个字一个字,淡淡地说道。 晏晨的话一出,几乎出所有人的意料,除了田秘书陆尘意外,他们全都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晏晨。 这个女人大概是他们见过女人中最冷静的女人了,冷静的让人感觉到有些可怕。 安风的视线停留在晏晨的身上久久不愿离开。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她比他想象中更冷静,更有主意,也更让人不禁把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这个女人稍加雕琢,将来必定会大发异彩。 但是,这个女人为自己所用吗?安风盯晏晨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探究。如果不为他所用,她将是安少之外另一个更强劲有力的对手。 那么,他只有毁了她了。 安风眼中带着一丝婉惜,在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晏晨站了起来,“他在哪个房间?带我去。” “晏总,现在钱咏身上淋满了汽油,如果一旦激怒他,后果不堪设想,这人命关天的事情还请您三思。”公安领导看着晏晨说道。 晏晨的表情淡淡的,平静地说道:“他如果一心想寻死,你怎么拦都不住,就算他今天死不成,以后还会找各种方法继续寻死。既然这样,还不如索性成全了他,如果我因此受到出现了什么意外,那是我的命。我怨不得别人。” 晏晨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田秘书和陆尘急忙跟了过去。 “晏总,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那钱咏现在整个就是一个疯子,神智不清,什么事他都做得出来,不如他提什么要求我们暂时就答应他。”田秘书跟在晏晨的身后苦苦相劝。 “不行。”晏晨头也不回地说道。 田秘书没了辙,只得把求救的目光看向陆尘。 陆尘向田秘书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陆尘,前面带路。”晏晨冷静对陆尘说道。 陆尘略显复杂地看了晏晨看了一眼晏晨,对着晏晨默默地点头,领着晏晨向前边走去。 ------题外话------ 作者:醇香。《厉少是良夫》 婚姻三年,已一纸离婚协议书平静终结。 她在那栋临海别墅里呆了三年,安分守己。 她与他从未见面,更无交流。 他们都以为这会是他们之间最后的结局… ~ 暌违三年,她和那段无爱婚姻告别,已全新姿态靠近心中竹马。 而他却强势挤进她的生活,从蛮横,霸道,到温柔深情,他深陷这泥潭无法自拔,可却甘之如饴! ~ {~小剧场} 关于第一夜,他动作蛮横到近乎粗爆,她疼的闷哼出声 察觉到身下她的反应生涩,还有那感觉,让他脱口道:“你前夫没有碰过你?!” 那一刻内心的情绪复杂,说不出是气恼还是喜悦,只是那丝悸动如此明显! 只是日后当他知道,他曾嫉妒许久的那人,却是他自己,又恨的咬牙切齿! 第144章节 安少威武 “小姐,你不能进去?”刚到达目的地,晏晨就被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给拦住了。 “这是我们晏总。”陆尘向前一步,说道。 年轻的警察看了一眼晏晨,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对身边的人低咕的几句。身旁的人急匆匆地跑了,不一会儿一个看似领导的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你就是晏总?”那人上下打量了晏晨几眼,似是觉得晏晨太年轻有些不相信,可是一看晏晨身后的田秘书和陆尘又有些相信了,说道:“我是温承,是这里的负责人,我想我们领导已经把请你来的来意说了,现在不需要我多说了,你放心,不会有危险,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晏晨看了一眼温承,向他轻轻地点点头。 “来来,赶紧让开。”温承护着晏晨向里面走。这时陆尘又有话说了,“不给换上防火服啊什么面罩之类的东西?” “不用。我和她起一进去,有危险我会保护她的。”温承看了一眼陆尘对他说道。 陆尘不说话了,看到晏晨和温承消失在门后面,他的手心里全是汗,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经历过生死的他,此时不禁也把心提到嗓子眼上,手伸进口袋里,琢磨了半响以后,终于还是决定给安少一个电话。 安少正在熟睡之中,被手机吵醒,心里邪火蹭蹭地向外冒着,闭着眼睛摸到手机伸手在上面按了一下,语气异常不悦冷冷地说道:“他娘的,最好给爷打电话的理由,不然爷一定撕了你。” 陆尘通过手机就能感受到安少的怒火,但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太多,安太已经进入房间,是凶是吉,是死是活都是一个未知数,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依安少的脾气,拆他的可能性都有。 “安少,大事不好了,你赶紧来邵氏一趟。”陆尘急声对安少说道,把这里的情况三言两语简单地说了一下。 陆尘话音刚落,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啪”的一声,接着再也没有了声音。 “喂,安少,安少。”陆尘对着手机叫了两声,里面传来阵阵忙音,陆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把手机收起装起口袋里担心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在心里暗暗地祈祷。 安少听完陆尘的话一下子把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睡意瞬间消失,他黑着脸跳下床随手抓起地上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向外跑去。 “死女人,胆儿肥了是不是?长本事了啊!竟然学会跟人家谈判了,她以为她是谁啊?人家一只手就把她丢到老远,死女人,看爷见到你怎么收拾你。”安少身上的火滋滋地向外冒着,又气又急,嘴里不住地发出声声咒骂。 另一边,晏晨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汽油味,接着就看到钱咏举着打火机骑在窗户上,一条腿垂向外面,半个身子露在外面,险象环生,看起来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钱先生,晏总来了,你有什么要求和条件尽管向她提,请你一定要冷静,冷静。”温承向前一步对钱咏说道。 钱咏一看到温承向前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举着打火机,口中喝道:“退,向后退,不然我就点火了。” “好,好,我不动,我不动,你冷静一下,你这么激动怎么和晏总谈话?”温承一看钱咏这个样子,脚步立刻停了下来,举着两手赶紧说道。 钱咏的目光看向晏晨,面孔扭曲一片狰狞,他向她吼道:“我这邵氏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一上来就把我给开除了?你知道我现在这个位置是多么难吗?我努力了那么久,你轻轻一句,就我之前我所有的努力全部抹平。我不服气,我真的不服气,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一定死在你的面前,让你日日夜夜一辈子心里不得安宁。” 晏晨淡淡地笑,与钱咏的激动发,她显得极其平静,“你要我给你一个什么说法?”晏晨淡淡地说道。 “我要你立刻收回你说过的话,我要恢复我人事部经理的位置。”钱咏大声说道。 “恐怕让你失望了。”晏晨突然间微微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对钱咏说道,或许是站累了,她四下看了看,向屋里的一张椅子走去。 “你干什么?你给我站住。”钱咏立刻紧张了起来,挥着打火机对晏晨嘶吼,一旁站着的温承也被晏晨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眯着紧张地看着眼前一切,一旦钱咏做出什么不利晏晨的行为,他时刻都准备向外扑去。 “累了,找个地方坐坐歇一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接着说。”晏晨坐下,一脸平静地看着钱咏。 温承愣住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冷静,冷静的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钱咏也是被晏晨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丈二摸不着头脑,任何人在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尽快答应他的任何要求吗?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女人,不是更应该吓得花容失色,立刻答应他所有的要求吗?但是现在晏晨的情况,却出乎钱咏的意料之外,一时之间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啊!”晏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钱咏,淡淡地提醒着。 “姓晏的,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要求,我现在立刻就死在你的面前。”钱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身体又向外挪了一下。 楼下围观的人一看上面的人动了,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声,更有人大呼,“要跳了,要跳了。” 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 “你的老婆孩子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晏晨向钱咏点点头,平静地说道。 “你…?!”谈话谈到这个份上,钱咏反倒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温承更是张大嘴巴一脸惊讶地看着晏晨,他当警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眼前这种情况,有点戏剧话,更让人忍不住想发笑。这个女人一下子就抓住了主动权,控制了局面,这下反倒让钱咏被动了。 不过温承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就怕钱咏一时恼羞成怒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果然,温承心里才起这样的念头,钱咏的情绪一下了激动了起来。“姓晏的,想我死没那么容易,你害得我失去了工作,就是死我也拉着你一块死。”钱咏满眼凶光对晏晨吼道。 “是我害你失去工作了吗?你做过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你借公司招人之名,骗了多少人收了多少红包?这些你都忘掉了?嗯——”晏晨嘴角扬起一个讽笑,平静地看着钱咏。 钱咏一窒,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然后他对晏晨喊道:“你这是诬陷,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呵呵!”晏晨轻轻地笑了出来,眼里的嘲讽越来越深,“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我怎么会把你开了?我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竟然会愚蠢到这个地步?你竟然会妄想用死来威胁我达到你的某种目的。哼!” 晏晨摇头,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有些人真的是不知好歹,她明明给他留了余地,他却给脸不要脸,他真以为她是泥捏的吗? 钱咏现在是骑虎难下,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又逼着他不得不继续闹下去,要不然他一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这房贷和车贷要怎么办?他老了,这个年龄,他又能干什么呢?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钱咏心一横,握打火机的手一紧。 “别冲动,别冲动。”温承一看不妙,立刻举着双手对钱咏紧声说道,“千万不要做傻事,再好好商量商量。” “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这个婆娘根本就是来逼我死的?好,好,你们不就是想逼我死吗?好,今天我就死给你们看,我让你们的良心受一辈子的谴责。”钱咏的心中一片绝望,没有了工作,没有了收入,他几乎是什么也没有了,活着也是一种受罪,还不如死了算了。 钱咏眼里了无生趣,身体继续向外挪去,整个人都悬在外面,如果用一松,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温承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晏晨依旧无动于衷,静静地坐在那里,但是你若仔细地看,她脸上的肌肉微微在抽动。 “砰!”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房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了,安少满脸厉色的走了进来,他微眯着眼睛看着钱咏,忽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死吗?好,爷成全你,来,把他们都带进来。” “你怎么来了?”晏晨看着安少微微一怔。 安少理也不理晏晨,冷着脸举起手指打了一个响指。接着有几个身穿黑色衣服面无表情的大汉像老鹰提小鸡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老公!” “爸!” 女人和女孩一看到钱咏忍不住叫了一声,脸上全是恐惧。 “倒!”安少薄嘴唇一张一合,吐了一个字。 “是。”一听到安少发了命令,几个人把手中瓶装着的液体全都淋向那对母女,母女吓得大声尖叫,四处躲闪,无奈身上还是被淋了湿了,空气中顿时又散发出浓烈的汽油味道。 “你们要干什么?”钱咏一看,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悬在外面的身子缩了回来,跳下来就向妻女扑去,张开双臂拦着在她们的跟前,不让那些人靠近。 “干什么?你不是要死吗?给你找两个陪伴的,省得你黄泉路上寂寞。记得,别感谢爷,爷今天想做一回活雷锋。来,点点,你手里的不是有打火机吗?轻轻一按,什么就可以解决了。”安少斜着眼睛看了钱咏一眼,邪笑着对他说道。 “老公,我还不想死,老公。没有了工作我们还可以再找,孩子这么小,你怎么就这么忍心看着她被活活烧死呢?”钱咏的老婆忽地放声大哭,因恐惧身体瑟瑟发抖。 钱咏的女儿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泣不成声,伸手拉着钱咏的胳膊尖声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叫声,“爸,我不想死,我也不想你和妈妈死,从此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爸,我求求你,你别让我死好吗?” 钱咏转过脸看着妻女泪流满面的脸,她们的眼中对生的渴望,还有对死亡的深深恐惧,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心如刀割,再也无力坚持下去,这个七尺汉子突然像一个孩子一样蹲在身体嚎啕大哭起来。 温承见此情景立刻扑了上去,把钱咏摁倒在地上,从他的手中把打火机夺了过来,接着又让随后冲进来警察押着钱咏回警察局。 临走的时候,钱咏略显复杂地看了一眼晏晨,嘴唇动了动,最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走了。 “女人,你给爷过来,”屋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安少对着晏晨勾了勾手指。 晏晨风情万种地站了起来,又风情万种来到安少的面前,歪着头看着安少,脸上堆满了笑容。 “站好!别给爷笑,你现在好好检讨你做错了什么?”安少看着晏晨眼就是疼的,这个女人不知道刚刚有又危险吗?要是那个人点了打火机,再来个鱼死网破,这个女人的小命就完了。 晏晨不说话,眼里的笑容越来越深,她踮起脚尖双手圈着安少的脖了娇艳欲滴的红唇就紧紧地印在安少的唇上,堵住安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唔唔——”安少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推了晏晨几下都没有推开,最后只得随着晏晨去了,手搂着晏晨的腰,狠狠地吻着,把满腹的担心紧张和怒火全化成了激情狠狠地吻了下去。 门没有关,陆尘和田秘书等人还站在门外,安风看着眼前激吻在一起的两人,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刚刚晏晨和钱咏的对话他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晏晨超乎寻常的平静让安风对晏晨有了新的认识。 有一种人越在紧要关头越冷静,晏晨是,安少是,他也是,他们都是同一类的人,幸运的是安静先他一步认识了晏晨,而他和晏晨注定了是对手。 安风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紧紧热吻的两个人,转身向外走,心里的那份悸动随着他离去的脚步,一点一点被他挤了出来,等他走出邵氏,他又恢复那个安风,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个梦。 为了一个女人,他第一次冲动。 安风发动了车子快速地离开,这是第一次冲动也是最后一次冲动,安风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道。 安少和晏晨还在热吻,房间的汽油味依旧浓烈,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个人的动作。晏晨现在终于后怕了,如果钱咏狗急跳墙拉着她一起死,那她大好的人生就全完了。她如果死了,她的父母不知道有多伤心,她还没有孩子,还没有享受一个做妈妈的快乐,还有她这么漂亮的老公以后就别的女人睡了,一想到这里,晏晨心里就一阵阵后怕,她紧紧地抱着安少死死不松手。 安少被勒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了,伸手在晏晨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晏晨吃疼,终于松开了,不满地看着安少。 “女人,爷差点被你勒死了。”安少吐了一口气对晏晨说道,说完忽地眉毛紧皱,脸上一片嫌恶,“他娘的,这什么味真是太难闻。走,赶紧走。”安少伸手捂住鼻子拥住晏晨向外走去。 刚一出门,何鑫就拿着照相机咔嚓咔嚓给安少和晏晨拍照。 “干什么呢?”安少挑了挑眉毛不悦地看着何鑫。 “今天这事可是爆炸性的新闻,这一播出去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来,学姐,表哥,站好了赶紧让我多拍几张。”何鑫举起相机对着安少和晏晨又是一阵猛拍。 “嗯!”安少轻飘飘地看了身边一个人一眼,那人二话不说,直接从何鑫的手里把相机夺了过来,抠掉里面的内存卡,折断,然后又把相机塞到何鑫的怀里。 “喂,你干什么?那里面我还拍了好多的照片,你把卡给折了,我拍的那些照片几乎全都白费了,你让我怎么跟台里交待啊?”何鑫被那人举动辟惊呆了,等反应过来时,被弄坏的卡已经丢在了地上,他从地上捡到起卡,急得哇哇大叫起来。 “何鑫。”晏晨突然停住了脚步对着何鑫叫了一声,“学姐,你叫我什么事?”何鑫苦着一张看着晏晨。 “明天把台里的工作辞了吧!我身边需要人手。”晏晨一脸认真地看着何鑫。 “…?” 何鑫愣住了,好半天这才对晏晨说道:“学姐,我什么也不会啊!我来不是给你添乱吗?” “我还不是什么也不会吗?我们一起共同学习。”晏晨对何鑫说道。 “这…?!”何鑫看看晏晨又看看安少,脸上一片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当一名记者,是他的梦想,把梦想变现实,是他所喜欢的,但是他又无法拒绝晏晨,一下子就陷入两难状态。 “这什么这?没听到你表嫂的话吗?那个破电视台有什么好待的?”安少狠狠地瞪了一眼何鑫,对何鑫颇多不满。这小子犟得厉害,前段时间晏晨在美国陪邵华,他让何鑫去安氏收购的报社当主编,谁知这小子说什么死活不去,要不是安老太太拦着,安少直接派人把他绑去了。 现在何鑫又在这里叽叽歪歪,安少直接生气了,对着刚刚抢何鑫相机的那个男人说道:“索明,把他的相机给砸了,还有那什么狗屁记者证给老子撕了,爷看着眼疼。”安少指着何鑫怀里的相机还有脖子上挂的记者证说道。 “喂,你可别乱来啊!喂,喂,表哥,你快让他住手。”何鑫一听安少的话,脸色大变,站起来就向外跑,还没出两步,就被索明一把抓住,伸手就去夺何鑫手里的相机,何鑫左右躲闪,嘴里急得又是哇哇大叫。 晏晨看得乐了,抿着嘴巴偷偷地笑。还是安少做事符合她的胃口,简单快捷。 “走!”安少理也不理何鑫,拥着晏晨向电梯走去,陆尘等人跟随其后。 邵氏大楼下刚刚还密集的人群渐渐散去,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已经开走了,警戒线也收了起来,邵氏集团也开始慢慢地恢复正常的工作,人们心有余悸缓缓议论纷纷地大楼走去。 一坐到车里安少的脸立刻就阴了下去,身上散发出阵阵的寒意,斜着眼睛看着晏晨,两条腿叠放在一起,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腿。 晏晨一看就知道安少在为刚才的事情在生气。她身子低了下来,轻轻地趴在安少的腿上,轻轻地说道:“我知道我鲁莽了,让你担心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做,以后谁要死要活的,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你也别生气了好吗?” 晏晨不说还好,一说安少心里的邪火越发旺了,嘴里不由得发出一股怪叫,“生气?爷有什么可生气的?爷有你这样的老婆感到自豪和骄傲,你看看你多勇敢啊?爷差点为你鼓掌了。你鲁莽了吗?老子倒是看你冷静的很,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晏晨,你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你跟谁学的?你他娘的不知道跑吗?…” 安少喋喋不休开始数落晏晨,晏晨知道自己错了,也不敢顶嘴,只得趴在安少的腿上乖乖地听他训斥,偶尔会抬起头看安少一眼,眼中充满了笑意。 回到家以后,晏晨很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安心,身旁还有一个人她不认识,但是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个皮肤白净的男人就是安心的老公,蒋寒。 “哥,嫂子,你们回来了?”安心在看到安少的那一刹那,眼中蓦地一亮,再看到他后面的晏晨,安心眼中的亮光随即消失,垂下眼眸,乖巧地向安少晏晨打了一个招呼。 晏晨看到安心那一刻,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她?喜欢上自己的堂哥,这种疯狂的想法,和发生过一切荒唐的事情,令晏晨的心里感到极其别扭。请原谅她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安心。 安少的心里有气,绷着脸理也不理直接踢着鞋子上楼去了。晏晨对安心和蒋寒歉意地笑了笑,“他今天心情不好,你们别在意,坐吧!” “嫂子,今天发生在邵氏集团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我们就是特地赶过来看看的,看到你们没事我们就放心了。”安心低着头轻声地对晏晨说道。 “一点小事都处理好了。”晏晨笑了笑,不甚在意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视线投在对面的蒋寒身上,“你就是蒋寒吧?哎,很遗憾你和安心的婚礼我没有参加,当时的场面一定很唯美很热闹吧!唉,希望你们两个不要责怪我,的确当时是我有事脱不开身。” 蒋寒笑了笑,“嫂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从来没有想过要责怪嫂子。” “这样我就放心了。”晏晨的脸上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眼睛四处打量一下,问道:“奶奶呢?怎么没见到奶奶?” “我们也是才刚刚到,林妈上去叫奶奶了。”安心轻声地说道。 “哦,那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看看奶奶。”晏晨招呼着安心和蒋寒坐下,起身上楼上走去,她还没有走到楼梯,就见林妈着急忙慌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不好啦,不好啦,老太太晕倒了。” “什么?”晏晨吃了一惊,三步并作两步抬腿就向楼上奔去,客厅里蒋寒和安心也迅速地向二楼奔去。 安少刚进到房间,还没有来得及把外套脱了就听到林妈的声音,他从房间跑出来,第一个冲进了安老太太的卧室。 卧室里安老太太双目紧闭倒在床边,人事不省。 “奶奶,奶奶。”安少颤着声音叫了两声,接着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安老太太就向外冲去。 “让开,让开。”安少对着跑过来的晏晨安心蒋寒大声吼道,一脸的阴狠。 晏晨从来没有见过安少这样失常过,微微一怔,立刻退向一旁。 安心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躲闪不及与安少打了一个照面,安少眼中凶光一闪,一脚就踹在安心的腿上,大声了吼道:“给老子滚开。” 安心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踹了一个正着,身体趔趄一个不稳就向后倒去,晏晨见势不妙,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安心的胳膊,让她避免摔倒。 安少抱着安老太太如旋风般冲向楼下。 “你没事吧?”晏晨扶住安心关心地问道,忽地手顿了顿,视线在安心的胳膊上停留,露在外面的肌肤隐隐有鞭打的痕迹。 家暴吗?晏晨的脑海中立刻闪出这个念头。 “我没事。”安心赶紧把胳膊抽了回来,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没事就好。”晏晨压下心中的疑惑,向着安心点点头,转身向安少追去。 蒋寒走了过来,白净的脸上一片心疼,“安心,你没事吧?疼吗?” 蒋寒说着伸手就去扶安心。 不知怎么地安心吓得一个哆嗦,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避开蒋寒的手,眼中一片惊惧。 蒋寒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不由分说,一把安心拉入在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搂着她不放,温柔地说道:“安心,你在害怕是吗?嗯——” “没有,我只是担心奶奶。蒋寒,今天我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先回家吧!”安心颤着声音对蒋寒说道,身体一片僵硬。 “奶奶自然会有人照顾,你还是我和一起回家吧!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能睡得着呢?乖,听话,跟我回家。”蒋寒一边温柔地说着话,一边搂着安心向楼下走去。安心试着反抗了好几下都未果,最后只得无奈满脸惊惧和蒋寒一起向外走去。 医院抢救室安老太太正在里面抢救,安少脸上呈现一种疯狂,他不住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不时地抬起手腕看时间,不时地用脚使劲地踹墙。 晏晨一直陪在安少的身边。她知道安少心里烦躁,也知道他担心安老太太,她就一直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不问也不说,就那样静静的待着。 抢救还在继续,安蓝得到消息后匆匆地赶了过来,一看到晏晨忍不住就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午我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是不是你们惹老太太生气?” “姑,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是才刚刚到家。”晏晨抬眼对安蓝说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安蓝着急了,扒在抢救室的门缝向里面张望着。 安健阳本身就在医院,听到消息后和韩忆一起到了急救室外,韩忆看到安少时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下意识地躲在安健阳的身后。 安健阳看了一眼安少,看他没什么反应,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视线投在晏晨的身上,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和安少刚到家就听到林妈叫奶奶晕倒了。”晏晨看着安健阳慢慢地说道。 “那医生是怎么说的?”安健阳又问道。 “医生什么也没说。”晏晨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问什么你们都不知道?”安健阳一下子发火了,黑着脸对着晏晨大发脾气。 晏晨有心想讽刺激安健阳几句,想想就又算了,毕竟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他心里有火也是难免的,她也就是不与他计较了。 但是,她不计较,并不代表有人不计较。 “你对谁发火了呢?”安少突然看向安健阳,冷冷地说道,“你怎么不想想你一天到晚做了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吼大叫?你滚,这里不欢迎你,你现在立刻给我滚。” 安少突然间就发了脾气,脸上一片扭曲,对着安健阳一顿怒吼。 韩忆吓得越发厉害了,躲在安健阳的背后大气都不敢出,她手上和身上的伤口还在疼,每一道伤口都在提醒着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对安少她是打自内心的恐惧。 安健阳的脸有些挂不住了。这是他养的儿子吗?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对他大吼大叫,他气得嘴唇发抖,身体微微发颤,手一扬,狠狠地朝着安少的脸上扇去。 晏晨心猛地漏了半拍。 韩忆低垂的眼眸露出一丝兴奋。她的心里巴不得安健阳能好好教训安少一顿。 “哼!”安少的嘴角露出一个嘲讽,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眼中冷光一闪,手一伸就把安健阳的手给拦下了。 安健阳的手被安少架在空中,他试着挣脱了好几下都没有挣脱。 “你这个逆子,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安健阳脸色铁青看着安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哼!”安少又是一记重哼,盯着安健阳的脸有好几秒中,最后这才狠狠地甩开,“滚,带着这个贱女人赶紧从这里滚,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安少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对安健阳说道。 “你…?”安健阳捂着心脏后退了一步,他的眼里充满了浓浓的悲伤和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这就是他养下的好儿子,开口闭口让自己滚,他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情,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逆子?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真是家门不幸啊!安健阳对着安少缓缓摇头,人,突然间老了十岁,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少,慢慢地转身准备离开。 韩忆的眼里一片失望。在心里把安健阳狠狠地鄙一番,这个世上哪有老子怕儿子的?如果她是安健阳,她就恨恨地照着安少扇他几个耳光,看他成天那么嚣张吗?韩忆在心中恨恨地想着,一看安健阳走了,顾不得许多,她赶紧上前扶着安健阳。 “健阳,你别怪安静,他也是因为奶奶的病才发火的,你现在可不能走,那里面躺着的可是你的母亲。” 韩忆扶着安健阳在长椅上坐下,替他一下又一下的抚着胸口,“你可千万不能生气,你的心脏不好,医生再三叮嘱一定不能生气。你怎么就不听呢?唉,你要是气出个好歹来,我可怎么活啊!” 韩忆说着说着突然间嘤嘤地哭了起来。 晏晨微皱着眉头看着韩忆,眼睛暗了暗。这个女人真是太厉害了,也难怪叶馨不是她的对手老公被她抢走。就她刚刚这几句看似平淡无奇,但是话中有话。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安少惹了安健阳生气。如果安健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完都是因为安少。 安少也听出了韩忆话里的意思,想发火,可是一看安健阳一脸的痛苦,安少只得把到嘴边的话狠狠地又咽了回去,转过身,一拳重重地砸在墙上。 这心里的憋屈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的到的。 晏晨能体会到安少此时的心情,她默默地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安少的背,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急救室的灯灭了,手术室的打开了,安老太太躺在病车上被推了出来。 “妈!”安蓝跟里发出一声悲鸣向着安老太太扑了过去。 安少晏晨韩忆和安健阳全都围了上来。 安老太太已经清醒过来了,她转动着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围在病床上的亲人,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我没事,你们就别担心了。” “医生我奶奶到底得了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晏晨的眼睛看着医生,紧张地问道。 “脑中风,好在发现的早,不过年龄大了,血压又高,人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以后恐怕不能下地走路了。”医生说到这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晏晨听了医生的话怔了一下,医生的意思是安老太太要在轮椅上度过余下的日子了? 这怎么可能? 安少听了医生的话眼中冒着凶光,伸手一把揪住医生的衣服领子,咬着牙齿恨声说道:“老子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你们一定要给治好,不然的话,老子一定把你们这所医院给拆了。” 医生被安少眼中的凶光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尽力了,我真的是尽力了。” 安老太太倒显得一脸平静,“小静,快松手。这不管医生的事,奶奶年龄大了,这身体就跟机器一样,岁数一大,各个零件都老了生锈了,哪能不生病呢?再说了,不是不没死吗?我还要等着你和晏晨给我生一个大胖重孙子呢!” 安老太太满脸皱纹的脸上一片笑容,目光慈祥地看着安少和晏晨。 晏晨的心里一阵难过,眼睛忍不住红了,再也忍受不住,她把脸迈向一旁。 这里面最高兴的莫过于韩忆了。真是天助我也,只有这个老太婆一死,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安健阳,到那时,她一定要热热闹闹地办一场婚礼,让那些曾经瞧不起她的人好好瞧瞧,她韩忆也有嫁入豪门的一天。 最好现在赶紧就死。韩忆低垂的眼眸上闪过一丝恶毒,她在心里暗暗地说道。 ------题外话------ 没什么好说,祝大家开开心心每一天。我是不是好煸情啊? 第145章节 安心流产 安老太太生病住院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突然一下子传出老远,这来病房里探病的络绎不绝,走了一拨又来一拨,一直到了晚上,病房里才安静了下来。 “晏晨,你回去歇着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这邵华把公司交到你的手上,你要为邵华负责,为邵氏负责,这里有这么多人照顾,你就别担心了。”安老太太看着晏晨,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来。 “是,奶奶。”晏晨轻轻地向安老太太点点头。 晏晨今天的确是累了,忙到现在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韩忆不管事,萧莉莉不在,能站出来说话就是安蓝和她了,她是安家的长媳,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安少自始自终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他坐在安老太太的病床前,手紧紧地攥着安老太太的手一刻也不放松,谁和他说话也不理,谁走了就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晏晨看着安少心里有些心疼。她慢慢走到安少的身边,手轻轻地落在安少的肩上,柔声说道:“老公,回吧!奶奶累了,你这样奶奶根本没法休息。” 安少抬眼看了一眼晏晨,又看了一眼满脸疲惫的安老太太。 “小静,回去吧!听话,奶奶可不愿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再说奶奶现在也累了。”安老太太对上安少的眼神,对着他笑了笑。 安少默默点点头,把安老太太的手塞到被子里,慢慢地起身。 “奶奶,明天我再来看你。”安少看着安老太太说道。 安老太太向安少点点头,对着他挥挥手,接着对屋里的人说道:“你们都回去吧,别全都守在这里了,我累了。”安老太太说完不再去看他们,缓缓地闭上眼睛。 安少见状不再说什么与晏晨一起向病房外走去,挤在病房里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离开,安蓝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到安老太太紧闭的双眼,只得把嘴巴闭上乖乖地走了。 病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安老太太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对着留在病房照顾的林妈说道:“林妈,给何鑫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趟,记得告诉他不要让别人知道。” “是。”林妈应了一声,翻出手机给何鑫拨了一个电话。 何鑫跟在安少和晏晨的身后,紧走两步,正欲上前和晏晨说几句话,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间响,他脚步顿了顿,只得放弃与晏晨说话的念头,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 “何少爷,我是林妈,你不要说话,你先听我说。老太太让你回病房一趟,记得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事。”电话刚一接通,何鑫还来不及说话,手机里就传来林妈一连串的声音。 何鑫微微一怔,随后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好,好,我现在就赶过去。”说完何鑫挂断了电话,对随行的安风安蓝等人说道:“不好意思,台里现在有急事,我要立刻赶过去一趟。” 安蓝一脸不以为然,不悦地看了一眼何鑫,不满地说道:“早说让你把电台的工作辞了,真不知道那个破记者有什么好的?一天到晚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何鑫苦笑地看了安风一眼,默默地承受,一句辩解的话也不说,只丢下一句,我走了,然后快步向停车的地方走去,发动车子一溜烟地跑了。 “这个死小子,一天到晚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非要去干那个记者,真是气死我了。”安蓝冲着何鑫的车子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姑,我听说何鑫已经答应嫂子去邵氏集团帮忙了。”安风突然对安蓝说道。 “你听谁说的?”安蓝一下子愣住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问向安蓝。 “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安风轻描淡写的说道。 安蓝气得心肝肺都疼的,这何鑫的脑子真是被驴踢了,放着好好的安氏不进非要去进邵氏,他是疯了吗? “这个臭小子,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安蓝气势汹汹地走了。 安风微微一笑没说话,向自己的车走去,发动车子离开了。 何鑫把车子停在对面树阴下,关了大灯在黑暗是静静地看着医院大门,等到安家所有人的车都离开了以后,这才发动车子缓缓滑进医院,把车子停好,又在里面等了一会儿,在确定安家的人确实都离开了以后,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向安老太太的病房走去。 安老太太一丝睡意也没有,看到何鑫走了进来,招呼着何鑫坐了下来。 “老太太,我出去上个卫生间。”林妈在安老太太身边待了很长的时间,知道安老太太和何鑫有话说,便知趣地找了一个借口关上门离开了。 “外婆,现在没人了,您有什么想说就说吧!”林妈离开以后,何鑫悄悄地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缝向外面看一眼,在确定没有人以后,这才重新坐了下来对安老太太说道。 “嗯!”安老太太对何鑫投以赞赏的眼神,看来这件事情选何鑫选对了,虽然他的年纪小,但是做事老道稳重,是个人才。 “明天你去我的卧室装一个针孔监控,记得一定要隐蔽,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还有接下来我对你所说的所有话,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你妈和你爸。”安老太太突然一脸认对何鑫说道,语气瞬间凌厉起来。 何鑫怔住了,愣愣地看着安老太太,最后这才向安老太太郑重地点点头,并向她保证,“外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安老太太紧紧地盯着何鑫,在确定何鑫说的是真话以后,脸上的线条柔软了许多,但是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何鑫目瞪口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外婆,您这又是何苦呢?”何鑫瞠目结舌看着安老太太,以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安老太太。 “何鑫,外婆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啊!”安老太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苍老的脸上一片忧愁,她现在越来越老了,再也没有精力了,但是在她临死之前,她一定要做一些事情,还安家一个清静。 何鑫心里有些难过。他自小在安家长大,安家的情况他比谁清楚,说来说去躲不过一个钱字,饶来饶去饶不过一个利字。人的贪欲是无止无尽的,安家的人随便一个人每个月的零花钱都不知道是平常人家的多少倍,但是他们还是不满足,继续为了财产争得头破血流,甚至忘了他们本是一母同胞身上流着相同血液的兄弟。 何鑫默默地向安老太太点头,心里一片苦涩,心中对安老太太充满了同情。外婆在这个年龄本来颐养天年子孙围绕的年龄,但是为了安家她依然费心费神发挥最后一点余光,外婆的心里该有多苦啊!何鑫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听说你嫂子让你去邵氏去帮忙,你答应了没有?”安老太太转移了话题问向何鑫。 “我还没有考虑好。我对商业上的事情一窍不通,去了只会给学姐添麻烦。”何鑫沉默了一下,抬眼看着安老太太嗫嚅地说道。 “她现在正是难的时候,你去帮她吧!”安老太太突然对何鑫说道。 “外婆也赞成我去邵氏?”何鑫诧异地看着安老太太。 “嗯,晏晨这孩子性子坚强,如果不是没办法了,她也不会让你去邵氏的。你在安家这么多年,虽然做生意这些方面的事情你没接触过不懂,但是耳濡目染别的方面我想这难不倒你吧?”安老太太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何鑫。 何鑫低下头不说话了。安老太太说得没错,做生意不懂,这勾心斗角耍心眼的事情他倒是知道不少。何鑫苦笑,没想到这倒成了本事了,成了一项技能了。 “不要考虑,就去帮帮她吧!”安老太太接着对何鑫说道。 何鑫想了一会儿,最后向安老太太点点头,“外婆既然这样说,我就去试一试。” “这才是外婆心中的好孩子。”安老太太一脸欣慰,晏晨有了何鑫的帮忙,这下安静那孩子就不用那么担心了,他就好好地专注安氏。一想到安静和安风的之间的明争暗斗,安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慢慢地隐去了。 她隐隐地觉得把安风调回国是一个非常大的错误。不过,安老太太对安静有极大的信心,安静是他和老太爷一手培养出来的,如果连这些事都处理不好,那他也不配当安氏集团的接班人。 只是,这安家只怕不再平静了。 安老太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挥挥手让何鑫离开。 夜,很深了,安家还灯火通明。 何鑫打开门刚走了进来,就看到安蓝一个还坐在客厅里,脸色极其难看。 “妈,怎么还没有睡?”何鑫一边从鞋柜里拿拖鞋一边对安蓝说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问你,你是不是答应晏晨去邵氏帮忙了?”安蓝一听到何鑫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尖着声音对何鑫说道。 何鑫的动作顿了顿,接着把拖鞋拿出来换上走到客厅在安蓝的对面坐下,眼睛看着安蓝,问:“妈,你听说谁的?” “你现在甭管我听谁说的,你只需要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安蓝不耐烦地对何鑫的说道。 何鑫在心中无奈地笑了笑,果然在安家到处都充满了算计,这今天下午才发生的事情,他还没有做出任何决定,现在就立刻传到安蓝的耳里了。说这话的人是什么意思,是想阻止他去邵氏吗?还是想挑起他们母子发生战争? 不管是哪一种,这都是值得深思的问题。这人到底是谁呢?何鑫皱开了眉头。 “问你话呢?说话。”安蓝等得不耐烦了,提高声音对着何鑫又是一声。 何鑫看了一眼安蓝点头说道:“是真的,我已经决定去邵氏了。” “你这个臭小子,你脑袋进水还是被门夹了?放着好好的安氏不进,你去什么邵氏?我告诉你,你最后赶紧把这个念头给我打消,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去邵氏的。”安蓝听到何鑫的话一下子就火了,瞪大眼睛对着何鑫厉声喝道。 “妈,我已经长大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管我的事了?”何鑫无奈地叫了一声。 “你就是长到一百岁,你还是我的儿子,我不管你谁管你?”安蓝提高声音说道。 “妈,我说了不算,你也说了不算,这事表哥说了算,你有什么意见就对表哥说吧!我是不敢违抗的命令,这是他决定的。”何鑫双手一摊无奈对着安蓝,说完以后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又说道:“今天累了一天,我先上楼去睡觉了,很晚了,你也早点睡吧!” 何鑫说完不等安蓝答话,加快了脚步赶紧向楼上走去。 “喂,喂!我还没有说完,你给我站住。”安蓝对着何鑫的背影叫了一声,何鑫装作没听见,脚底下是越走越快,转眼间就消失了楼梯口。 安蓝还想再说什么,想到了什么,重重地靠在沙发上,面上一片难色。 安蓝不敢去找安少。自从出了安宁那事以后,安蓝就在也不敢惹安少了。这个疯子发起火是真六亲不认真的会打人的,安蓝现在看到安少也是绕着走,她哪里再敢惹他?现在何鑫让她去找安少,她哪里敢去找?就算她有胆子去找,找到又怎么说呢?安静是那种听人劝的那种人吗?他决定的事情又什么时候更改过? 安蓝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了。只要是什么事情安静沾了边,就再也更改的可能,她纵然不情愿却拿安静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鑫放着好好的安氏不进,去进那个邵氏,成天跟在一个女人的屁股后面乱转。 何鑫一脸得意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在走廊里他意外地看到安风靠在墙上,手指头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微低着头,似在等人。 “二表哥,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何鑫和安风打了一个招呼。 “我在等你。”安风抬眼微笑着看向何鑫。 “哦!”何鑫挑了挑眉,笑了笑,“那就进房间再谈吗?”何鑫说完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安风随手把手里的香烟丢进垃圾桶里跟在何鑫的向他的房间走去。 何鑫把门打开,按了开关,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二表哥,随便坐。”何鑫招呼着安风坐下。 安风微点了一下头,在床头放着的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抬眼看着何鑫,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你要去邵氏工作了?” 何鑫挑了挑眉,笑着说道:“二表哥的消息真是灵通啊!” “你和姑在客厅里那么大声音说话,整个家里的人都知道了。”安风说道。 何鑫苦笑,摇摇头,没说话。 “你虽然姓何,但是一直在安家生长大,就等于是安家的人,你为什么不去安氏上班去选择邵氏呢?”安风眼中略带诧异看着何鑫,面上微有不解。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何鑫在床上坐了下来,微低着头说道:“我不进安氏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姓何。我不想别人另眼看我,以为我在图什么。” “没有人会这样以为,你进安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何鑫,我身边还缺一个助理,你过来帮我吧?姑不是一直都希望你进安氏上班吗?”安风看着何鑫说道。 何鑫抬头看着安风,脸上略带着歉意对安风说道:“二表哥,真是对不起,我已经答应学姐过去帮她了。” 安风盯着何鑫看了一眼,忽然就笑了,故作一脸轻松地说道:“看来我是晚了一步啊!不这没关系,嫂子是自家人,你帮谁都是一样。再说了这邵氏说不定以后和安氏成为一家呢!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嗯,那二表哥慢点走。”何鑫向安风点点头,把安风一直送到门外,这才转身关上门。 后面的门才刚刚关上,安风的脸立刻变得阴沉。他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何鑫了,没想到他主意倒是正的很,他是觉得跟晏晨有前途是吗?好,他倒要看看,他跟着晏晨会弄出个什么名堂来。 安风的心有些乱。何鑫被晏晨拉走了,他现在身边能用的人就越来越少了。看来还是得从股份上下手了。要是老太太把她手里的股份给他,再加上安瑞和安心,他就是可能和安静抗衡了。 一想到这里,安风的心更烦了。韩忆那个死女人迟迟不肯答应把安瑞的股份让给她,这个贱女人,早晚有一天他要好好收拾她,安风在心中冷哼一声。还有安心手里的股份,他得找个时间和安心好好谈一谈了。 安风想到安心,这肚子就一肚子火。这个死丫头明明知道奶奶病了,居然还看一眼都不去看,这不是落人口实吗?这都结了婚的人了怎么一点点事理都不分呢?以后见面了好好地说她一顿。 安风所不知道的是,安心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安心没有想到蒋寒的外表看似文文静静没想以他居然是一个禽兽,一个以折磨为快乐的禽兽,如果她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当初她宁可选择出国也绝对不会嫁给这这个变态的禽兽。 “爽吗?”安心扒光了衣服被蒋寒捆在椅子上,蒋寒的眼里全是兴奋,脸上是疯狂的扭曲,他颤抖着声音问向安心。 安心的嘴巴被蒋寒用胶带粘住了,她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只得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蒋寒,眼中是浓浓的乞求,头使劲地摇着,泪水和缭乱的发丝混合在一起粘在脸上。 她真的是受够了,每天这样无止休的折磨,她真的是受够了。 安心越表现的这么痛苦,蒋寒的心里就越兴奋,整个人兴奋颤抖了起来。他随手拿起一根蜡烛点燃慢慢地向安心走去。 安心心里大骇,不住地摇头,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身体因恐惧而剧烈地颤抖。 “呵呵——”蒋寒嘴里发出得意的笑声,一把拽住安心的头发逼着她看向自己,接着手里的蜡烛开始慢慢地滴在安心的脸上。 “唔唔”安心的身体因疼痛猛地一阵抽搐,泪水爬满了面孔。 “呵呵——”看到安心恐惧疼痛布满泪水的脸,蒋寒的心里得到了极大了满足,他在安心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拉着拿起蜡烛滴在安心的胳膊上腿上后背上。 “唔唔!”安心头使劲地摇着,开始拼命的地挣扎。 蒋寒眼中越发兴奋和疯狂了他把蜡烛放下,顺手抓起一个小皮鞭,开始向安心抽去,嘴里一边抽一边发出疯狂的笑声。 安心现在整个人疼得已经麻木了,她目光呆滞地看着蒋寒,心中的恨意在一点点地增加,她要他死,她一定要他死。安心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咬着牙齿恨声说道。 蒋寒手打酸了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歇了一会儿以后他把手里的皮鞭扔在地上,拿着蜡烛开始向自己的身上滴去,嘴里发出一阵满足的声音,脸上一片不正常的绯红。 安心木然地看着眼前这丑陋的一切,看着蒋寒丑态百出的样子,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因为所有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蒋寒满足地闭上眼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靠在床边小憩一会儿,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目光直直地落在安心的身上。 饶是安心经历过很多次,此时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哆嗦了一下。 蒋寒呵呵地笑着安心走去,一把撕开她嘴上的胶带,又把捆在她身上的皮带解开,拽着她的头发一把把她推到床上,让他背对着自己。 安心屈辱的泪水缓缓地流了下来,她努力地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因为她知道她哭得越厉害,蒋寒就越兴奋,折磨她就更厉害。 ……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折磨终于结束了。蒋寒的理智恢复了,他满脸歉意看着早已经伤痕累累的安心,嘴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安心对此早已经习惯了。她赤着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木然看着房顶脸上没有一丝反应,蒋寒流着眼泪为安心上药。 “安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每次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是特别的后悔,安心,我求你,你别说出去好吗?”蒋寒一边小心翼翼地为安心上药一边向安心忏悔。 安心已经记不清这是蒋寒第多少次道歉了。道歉完了以后,又故伎重施,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他继续还是这个样子。这么可耻的事情她向谁说呢?安心现在特别恨安老太太,好想起出嫁前的那一个夜晚。 安老太太把她单独叫到了房间,凌厉的眼神看着她,用从未有过严厉的语气对她说道:“安心,明天你就要嫁人了,从此以后你就是蒋家的人,奶奶在这里要告诉你一声,你出门以的代表是安家,我希望你要做出一些令安家人蒙羞的事情,奶奶也是打年轻过过来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蒋寒,无论如何,永远都不要提离婚两个字,因为,我们安家丢不起这个脸,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再难再苦你也要走下去。明白吗?” 安心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安老太太看到安心这个样子,欣慰地点点头,拿出早就准备的好的一个盒子递到安心的面前,说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打开看看。” 安心默默地接过来,轻轻地打开,眼睛微微眯了眯。生在安家,每天耳濡目染,对一些珠宝都有研究,安老太太送给她这套满绿翡翠首饰,保守价估计就是上亿。 安心微低着头不说话,眼泪慢慢积聚,一颗颗滴了下来。 “好孩子,别哭了,唉!去吧!”安老太太看到安心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是一酸楚,挥挥手让安心离开。 安心想到这里呆滞的眼中缓缓地滑出两行清泪,永远不要提出离婚,不能离婚。“呵呵!”安心突然间笑了出来,这不是活生生地逼她死么? 蒋寒被安心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大跳,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安心,你没事吧?”蒋寒迟疑了一下问道。 “滚,你给我滚。”安心的目光在蒋寒的身上停留,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眼前这个男人他真的是受够了,看着他,她就觉得恶心,觉得肮脏无比,这个世上怎么还有这种男人呢?他怎么不去死呢?如果他死了,一切就都平静了,她每天也不用再受这些折磨了。 “你…?!”蒋寒的脸一变,刚想发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咽了下去,放缓语气对安心说道:“安心,只要你答应我,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滚,滚。”安心突然发了疯了,光着身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就向蒋寒砸去。 蒋寒一时不防,杯子砸在额头上,鲜血顺着额角缓缓流了下来。 “你疯了?”蒋寒摸了一下额头,看着满手鲜血,怒了,白净的脸上一一片阴霾。 安心是真的疯了,她手里抓到什么东西就向蒋寒狠狠地砸去,她的面容扭曲,眼里一片疯狂,这种日子她真的是受够了,他既然想逼死她,好,那她今天就先把他弄死了再说。安心的视线落在蒋寒每次拿来拴的铁链子上,一把抓起,趁蒋寒躲闪的空档,来到蒋寒的身后,用铁链子一把拴住蒋寒的脖子,开始用尽全务死命地勒。 蒋寒一下子被勒的透不过气来,双手下意识去拽脖子上的链子。 “去死吧!你去下地狱吧!”安心眼中一片疯狂,面容是凌厉的扭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一只脚抵在蒋寒的后腰上,两只手死命地向后拽。 蒋寒毕竟是一个男人,再加上安心之前受了太多的折磨,身体虚弱,哪里是蒋寒的对手?片刻之后,蒋寒手拿着脖子上的链子几个拉扯下来以后,安心败下阵来,被蒋寒冲着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脚。 安心肚子一阵剧疼,不由得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弯下腰,紧着大腿蓦地一热,一股鲜血顺着安心的大腿流了下来。 蒋寒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安少,抬脚就要向安心踹去。 “救我,救我。”安心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看着蒋寒,身下的鲜血越集越多,在雪白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蒋寒心里一惊,伸出去的脚猛地缩了回来,看到安心这个样子,顿时吓得有些傻了,惊慌失措下,他顾不得许多,随后在地上抓起慌乱地套在身上,打开房门跑了。 吴月华还没有睡,躺在床上正和蒋寒的爸爸说话,听到门外“砰”的一声吓了一大跳,与蒋寒他爸互相了一眼,披着衣服下床了。 “蒋寒,安心。”吴月华一出门试着叫了两声,听到没有人答话,正准备回房,忽然她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侧耳凝听。 “救命!”一道微弱的声音从蒋寒和安心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吴月华吓了一个激灵,她赶紧小跑向着蒋寒和安心的房间跑去,一推开门,眼前的情景顿时把她吓坏了,连忙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睡衣披在赤身*的安心身上,接着扯开嗓子喝道:“他爸,快过来,快叫救护车。” …… 医院里安风一脸阴沉地站在抢救室外,微眯着眼睛看着蒋寒,那嗜血的视线让蒋寒忍不住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别过脸不去看安风的脸。 晏晨安少何鑫安蓝夫妇也都来了,他们全都站在医院的走廊里静静地等着。 吴月华坐在长椅上一直抹着眼泪,心里是无比的惋惜。好好的怎么会流产呢?吴月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突然间想到安心身上的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在蒋寒的身上。 “儿子,你跟我过来一趟。”吴月华突然出声对蒋寒说道。 蒋寒点点头乖乖地跟着吴月华向医院走廊尽头走去。 吴月华低着声音问道:“你和安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蒋寒看了一眼吴月华,随后低着头抿着嘴唇不说话。 “说。”吴月华看到蒋寒的样子,一颗心顿时下沉了。 果然一切如她猜出想,安心身上的伤是蒋寒造成的。 “是我打的。”事到如今蒋寒就是想瞒也不瞒不住了,只得承认了,然后他一把扯开衣服领子指着脖子上的紫色触目惊心的勒痕又指着额头对吴月华说道:“这她勒的,这是她拿东西砸的。” 吴月华一看到蒋寒脖子上的勒痕,再看看受伤的额头,忍不住一阵心疼,“她怎么下得去手啊?这不是明摆着想要勒死你吗?” “她就是想要我死,这种恶毒的女人我不要了,我要和她离婚。”蒋寒一想到安心凶狠的目光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你胡说什么?这离婚是随随便便说出来的吗?离婚了我和你爸的脸面往哪里搁?再说了就是要离婚,也得由安心提出来才行。”吴月华白了一眼蒋寒,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看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地对蒋寒说道。 蒋寒一听吴月华这样说,缩着脑袋不说话了。 吴月华看着蒋寒一副恨铁不成钢,用手指头使劲地点着他的额头,“人家娶媳妇是用来疼的,你可倒好,倒是下手打了起来,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 “疼,疼。”蒋寒咧着牙齿说道。 “你还知道疼啊!你打安心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疼了?你怎么下得去手呢?”吴月华看到安心身上伤痕累累,忍不住打了一个轻颤。 蒋寒嘴唇动了动搭拉着脑袋又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那边有了动静,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安心被护士推了出来。 吴月华狠狠地瞪了一眼蒋寒拽着蒋寒的手向安心跑去。 医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她哥哥,有什么事情可以对我说。”安风看一眼面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的安心,深吸了一口气,对医生说道。 “我建议你去报警,病人长期遭受家暴,身上全是伤,这次更是因为外力的作用而导致流产。”医生一脸严肃地对安风说道。 “啊!救命啊!”医生话音刚落,突然间众人的耳朵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 遁着声音看去,只见安少一脚踹在蒋寒的肚子上,蒋寒吃疼,捂着肚子痛的弯下腰。安少这还不解恨,接连对着蒋寒又是狠狠地踹。 安家没一个人阻拦。晏晨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眼前一切,之前在看到安心胳膊上的烫伤她的心里就有所怀疑蒋寒对安心家暴,没想到这个蒋寒不但不知悔改,居然变本加厉把安心打得流产。 这样的男人打死都是活该。 晏晨在心中狠狠地说道。 安风听完医生的话,阴着一张脸就向蒋寒走去,对安少说一声,“由我来。”说完拽着蒋寒的头发就向墙上狠狠地撞去。 “啊——”蒋寒嘴里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眼睛一翻,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晕了。 吴月华在安少踢蒋寒时,她并没有伸手去拦,只是想着让安家踢几脚出口气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她哪里想到安风会这样厉害下这样的狠手,等她反应过来,蒋寒已经倒在了地上,头汩汩地向外冒着鲜血。 “蒋寒,我的儿子,杀人啊!快救命!”吴月华嘴里发出一声尖叫猛地推开安风,扑在蒋寒的身上,抱着蒋寒的脑袋开始尖叫起来。蒋寒他爸自安心出事以后就没有吭声,默默地一直坐在那里,现在看到蒋寒晕倒在地上,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站了起来,向安风深深地弯下腰。 “安总,对不起,是我没把孩子教育好,请你看在我这张老脸上饶他这一次,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地管教。” “饶?呵呵。”安风突然笑了起来,随后她一字一顿地对蒋寒他爸说道:“从现在开始,安心与你们家再无任何的瓜葛,你就好好等着你儿子带着给你们的苦果吧!”安风的眼里一片阴狠,蒋寒敢伤害安心,他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安风狠狠地瞪了一眼蒋寒他爸,推着病车向病房走去。 麻药过后,安心幽幽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安风泪如雨下,“哥,你要为我报仇,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我手里的股份,只要能让蒋寒一家在本市消失,我情愿把我手里的股份转让给你。” 第146章节 谁算计了谁(一更) 晏晨再次回到安家,东方已经泛鱼肚白,她微叹了一口气,努力地睁了睁眼睛,用冷水拍拍脸,打开衣柜找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你还不起床?”晏晨穿戴整齐看着床上的安少说道。 安少舒舒服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到晏晨的话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说道:“爷今天给自己放一天假。折腾了一个晚上,累死爷了,要不你也给自己放一天假?” 安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微微抬眼看着晏晨。 晏晨苦笑,她倒是想自己给自己放一天假,但是一想到公司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爷,我哪里有你那么好命?算了,不说了,我去上班了。”晏晨弯腰在安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轻轻地带上门走了。 客厅里何鑫正在等着晏晨。今天他特意穿了一套黑色衣服,整个人显得成熟了许多,更加衬得他的俊俏。 “学姐。”何鑫一看到晏晨,立刻对她绽放一个笑脸。 “考虑好了没有?”晏晨一边向餐厅走去一边问向何鑫。 何鑫跟在晏晨的后面,为她拉开椅子,又替她倒了一杯牛奶,这才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表哥的命令我又岂敢不听?昨天我把辞职信已经发到台领导的邮箱了。今天我就算正式是邵氏的员工了。只是我什么不懂,希望不会给学姐给添麻烦。”晏晨扬着笑脸对晏晨说道。 “其实我也不懂,一起共同学习,一起共同成长。”晏晨调皮对何鑫说道,说完拿起面包涂上果酱,小口小口地吃起来,接着又把牛奶喝完,拿过一块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嘴巴和手,转过脸看何鑫还在吃,稍坐了一会儿,等何鑫吃过饭两个人一起向外走去。 “晏总,请。”何鑫快晏晨一步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阳光灿烂的脸上有着少有的认真。 晏晨看了一眼何鑫,抿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迈着步子向外走去,在门口与安风迎面相见。 “嫂子,上班去啊?”安风看到晏晨,对着晏晨很亲热地打了一个招呼。 “嗯!”晏晨点头,随口问了一句,“安心醒了没有?” “多谢嫂子关心。现在她已经醒了。” 晏晨有心想问问安心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但是又怕安风起什么别的想法,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只是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她。”然后和何鑫一起向车库走去。 安风微眯着看了晏晨和何鑫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抬腿向屋里走去。 晏晨和何鑫一到邵氏,立刻察觉到公司的气氛有些异样,员工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个忐忑不安的表情来。 晏晨挑了挑眉毛没说话,直接坐上总裁专用电梯向通顶楼总裁办公室。 这不是晏晨第一次进邵华的办公室,邵华的办公室布置和他本人一样,全是冷色调的,唯一能显得有生机的就是办公桌上那几盆盆栽,那还是晏晨买来放在上面的,她还记得当时她说过的话,“办公室里有一点绿色,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心情都是好的。” 现在盆栽还在依旧翠绿欲滴,但是办公桌后面的主人却换了。 晏晨的心里微微有些发酸,她坐在椅子打量着室内的一切,景色依旧,布置依旧,办公桌上她和邵华的拿影照片还在,但是故人却早已化成了一缕轻烟。 晏晨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用手摸了摸办公桌上的相片,略迟疑一下,把相片收起放在抽屉里,抬头已是一脸的平静,她对何鑫说道:“去把田秘书叫进来。” 何鑫点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接着不一会儿田秘书走了进来,何鑫正欲关上门离开,晏晨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你也进来。” 何鑫怔了一下,打开门又走了进来,在晏晨的面前站定。 “田秘书,这是何鑫,昨天你们见过。”晏晨对田秘书说道。 “你好,我是田火。”田秘书对着何鑫伸出手。 “你好,以后请多多关照。”何鑫微微一笑,伸出握着田秘书的手。 “既然你们都认识,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田秘书,何鑫是我请过来的,他什么也不懂,他以后就多带带他。”晏晨抬眼看着田秘书对他说道。 “我知道了。”田秘书点点头。 “好,现在我们来说正经事了。田秘书你让人事部方经理的过来一趟。”晏晨对田秘书说道。 “是。”田秘书应了一声,直接拿起桌上的电话说了几声,接着挂断了电话,退后一步又部回原地。 “你们都站着干什么?自己找地方坐。”晏晨抬眼看了一眼何鑫和田秘书,脸上有些奇怪。 何鑫和田秘书相互看了一眼,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晏晨淡淡地叫了一声。 方经理推门入,看着晏晨毕恭毕敬叫了一声,“晏总,您找我?” “嗯,你坐下。”晏晨淡淡地点点头,淡淡地说道。 方经理四下看看,办公桌前的两张椅子被田秘书和何鑫占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腿上,腰挺得直直的,眼睛看着晏晨。 “我想昨天田秘书已经给你通知让你任人事部经理一职,今天叫你过来就是谈谈裁员的事情,依你看,这次裁员你打算怎么裁?”晏晨看着方经理,依旧用那种淡淡的语气对他说道。 方经理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起身放到办公桌上,说道:“晏总,这是我昨天拟的一个名单,您看看。” 晏晨眉头挑了一下,对方经理的办事效率感到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赞赏,“你先坐下。”晏晨示意方经理回去坐下,伸手打开那张纸,看到上面的名单,晏晨微微皱了眉头。 上面有的人她不陌生,也可以说比较熟悉,是邵华二伯家的亲戚。 “晏总,这些都是邵副总招进来的人,挂了一闲职,几乎什么也不干,迟到早退那是常有的事情,有的人甚至几天都不露面,但是工资照领不误,我觉得他们才应该离工公司。另外,还有一些人,他们年龄大了,虽然他们为邵氏付出了很多,但是毕竟时代在变,邵氏需要注入一些新的力量新的活力,他们也该退下了。” 方经理把自己的理由向晏晨阐述一遍。 晏晨微微点头,把手里的名单递给了田秘书,“你看看。” 田秘书认真地看了一眼,向着晏晨轻轻地点点头。 晏晨这才对方经理说道:“这事暂时就这么定了,先不公开,对于那些老员工,吩咐财务部多发他们半年的工资。” “是。”方经理点点头,随后站了起来,说道:“晏总还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如果没有吩咐的我出去工作了。” “去吧!这份名单留下,何鑫,你按照这上面的名单一个个找他们谈谈话,特别是公司的老员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离开,我不希望闹出什么事来。”晏晨挥手让方经理离开,接着对何鑫说道。 “我?!”何鑫有些不可思议看着晏晨,手指着自己。 晏晨点点头。 何鑫刚想说些什么,一看晏晨认真的脸,把想说的话咽了进去,默默地点点头。“我保证一定成任务。” “田秘书,昨天让你请几个内行专业的人过来查账,你安排得怎么样?”晏晨不再看何鑫,对田秘书问道。 “昨天已经联系好了,今天上午就会过来。”田秘书对晏晨的说道。 “财务部的董经理和邵选两人之间有挪账和做假账的嫌疑,吩咐下去,这事一定要彻查。”晏晨对田秘书说道。 田秘书点点头。 “行了,暂时没什么事情了,你们都先下去吧!田秘书,暂时何鑫就与你一个办公室办公。”晏晨想了想对田秘书说道。 “晏总,我能请半天假吗?”何鑫突然对晏晨说道。 “有事?”安晨抬头看向何鑫。 “有一点点私事。”何鑫对晏晨说道。 “行,那你去吧!”晏晨点点头。 “谢谢晏总。”何鑫眉开眼笑对宴晨进了一个礼,接着一脸灿烂地离开了。晏晨看着何鑫这个样子,笑着轻轻地摇头。 这个何鑫还跟小孩子脾气一样。 何鑫离开邵氏以后直奔电子市场而去,在购得一副针孔摄像机以后,又马不停蹄地向家里跑去。 这个时候安家一片静悄悄除了佣人在打扫卫生,一个人影也没有。何鑫连鞋子都顾不上换,直奔安老太太的房间。 打开门悄悄地溜了进去,又悄悄地把门关紧,何鑫开始一个人在房间里忙碌着,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何鑫大功告成,拍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医院里,安老太太的精神明显地不好,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就闭着眼睛半躺在床上,和谁都不说话。 安蓝在旁边伺候着,削了一个苹果递到安老太太的嘴边。“妈,吃个苹果吧!” 安老太太眼皮微微抬了一下,看到苹果摇摇头,“我不吃。” 安蓝是一脸的着急,“妈,你就吃一口吧!从早上到现在你滴水未沾,在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一时半会死不了。”安老太太慢慢地说着,说完又闭上眼睛。 安蓝看着安老太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安老太太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想吃。 韩忆一直也在房间里待着,看到安老太太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高兴,但是她表面一点也不显山露水,默默地坐在房间里微低着头一脸悲伤看着安老太太。 病房里的门被推开了,诗子齐身穿白大褂走了进来。 “子齐过来了?”听到响声,安老太太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一看是诗子齐,安老太太张了张嘴巴和诗子齐打了一个招呼。 “奶奶今天感觉好点没有?”诗子齐站在床边,脸上带着一抹温润的笑容看着安老太太。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安老太太微微叹了一口气对诗子齐说道。 “奶奶您别灰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相信只要奶奶配合治疗,奶奶一定可以站起来重新下地走路。”诗子齐安慰安老太太说道。 “唉,但愿吧!”安老太太又是一声轻叹,接着浑浊的眼睛看着诗子齐,慢慢地说道:“子齐,医院里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我想要出院,你去安排一下,给我办出院手续,我想要回家去住,就算是死,我也要死自己的家里。” “妈,你在胡说什么呢?生病了就在治疗,现在你病情还不稳定,等过几天医生能让你出院你再出院。”安蓝一听安老太太这样说,一下子火就大了,不明白这老太太是怎么想的。 “不行,我现在就要出院。是不是你们觉得我现在瘫在床上不能走路,然后我的话就没有人听了?”安老太太一下子发了脾气,提高声音在病房里使劲地嚷嚷。 安蓝被安老太太气得一下子说不出来话来,看着安老太太心里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生病了就要住院,你住回去有什么用? 安健阳是和安蓝一样的心思。他的意思也是希望安老太太在医院多住几天好好地观察观察再说,医生让出院就再出院。 韩忆却不是这样想的,她倒是希望安老太太能早点出院,最好是早点死,一想到昨天她被安静那个王八蛋欺凌,而安老太太却悠闲自得旁若无人喝茶,韩忆的心里就莫明地升起一股恨意来。这个死老太婆,怎么不去死呢?最好是现在就死了,要不是她,她也不会遭那么多的苦吃那么多的罪。 韩忆低垂的眼眸中闪烁着对安老太太的恨意,眼里一片歹毒,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 “奶奶,您千万别激动,消消气。”诗子齐一看到安老太太情绪激动起来,赶紧出声对安老太太劝说,随后转过脸看着安健阳说道:“爸,奶奶现在的情况基本就稳定下来,医院的空气氛围不如家里,奶奶现在情绪不稳定,如果再在这里住下去,只会适得其反,还不如就遂了奶奶的意思,回家住吧!我一有空就会回去看看的。” 安健阳看了一眼因生气而满脸通红的老太太,想了想,终于点头同意了。 安蓝被诗子齐和安健阳气得不知道怎么说了,老太太糊涂了,他们也跟着糊涂了,回家能把病治好吗?安蓝气呼呼地看着安健阳和诗子齐,一生气扭头就走。 “我不管你了,你们就可劲折腾吧!”安蓝气汹汹地走了。 安老太太与诗子齐对视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笑了笑。 “奶奶,我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诗子齐依旧面带着微笑对安老太太说道。 “嗯!”安老太太轻轻地点点头,一直目送着诗子齐离开。她的目光在病房里扫一圈,视线最后落在安风的脸上。 “安风,安心现在怎么样了?”安老太太问道。 安风微感诧异地看了一眼安老太太,安老太太是怎么知道安心出事了?是谁告诉安老太太的?安风看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 接触到安风的目光,病房里的人皆都向安风摇头,表示不是自己。 那到底是谁呢?安风皱了皱眉头。 “别看了,不是他们告诉我的。”安老太太一看安风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眉头微皱了一下对安风说道。 安风心中越发诧异,既然不是他们那又是谁呢? “你们想瞒我这个老太婆啊?我现在虽然眼花了耳聋了不能动了,但是我心不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能瞒得住我这个老太婆吗?你还是赶紧说说,安心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安老太太看安风半天不说话,脸上微微有些动怒了。 “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比较激动。”安风老老实实地说道。 “唉!”安老太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真是老眼昏花,临老了居然看走了眼没想到那个蒋寒居然会是一个畜生,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她还不如替安心做了决定直接把她给送到国外去,也省得她受了这么多的苦。 但,安老太太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安心当时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嫁人,一是出国,这嫁人是她所选,现在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也是安心命中注定该遭遇到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安老太太问向安风。 “安心和蒋寒离婚以后,我打算把安心送到国外休养一段时间。”安风想了想对安老太太说道。 安老太太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赞成安风的决定。 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每个人都不再说话,个个心思各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病房的门这时突然从外面推开了,何鑫探头探脑把头伸了进来。 安老太太一看是何鑫,满脸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对着何鑫招了一手,“何鑫,来,来外婆这里来。” 何鑫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与安健阳等人打了一个招呼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接着安老太太的手说道:“外婆,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老样子还是不能动。”安老太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外婆,你不要灰心,不是还有我吗?以后外婆想去哪里只要说一声,我就推外婆去哪里。”何鑫扬着笑脸对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手落在何鑫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还是何鑫孝顺。” “呵呵——”何鑫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趁着众人不注意,对着安老太太轻轻地点点头。 安老太太明了,眨了一下眼睛便什么也不说了。 病房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诗子齐去而复返,手里多了几张纸。 “奶奶,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现在就可以出院了。”诗子齐微笑着对安老太太说道。 “外婆,您要出院了?”何鑫瞪大眼睛看着安老太太。 “是啊!奶奶一再坚持要出院。”诗子齐微微叹了一口气。 “算了,这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也实在是太难闻了。姐夫,你是医生,以后就麻烦你多跑几趟了。”何鑫想了一下,眼睛看着诗子齐。 诗子齐笑着对何鑫点点头。 “你们两个不要说了,赶紧帮忙收拾收拾,我现在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了。”安老太太打断了何鑫和诗子齐之间的谈话,提高声音对说道。 诗子齐与何鑫相视一笑,开始帮着收拾,最后由何鑫抱着安老太太,一群人向外走去。 一回到家后,安老太太躺在床上舒服地哼了一声,嘴里发出一声感叹,“还是家里舒服,在医院里再多住几天就算没有病也要憋出毛病来了。你们都出去吧!何鑫留下,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安老太太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人,缓缓地说道。 安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心头顿时警惕了起来,最近何鑫好像与安老太太走得太近了一点,这是一个很不好的现象,何鑫也是有所图吗?安风审视的目光在何鑫的身上扫了一圈,抿着嘴唇什么也不说,随后与其他人一起陆陆续续关上门离开了。 “外婆,您想对我说什么?”何鑫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眼睛看着安老太太。 “何鑫啊,现在外婆都不知道该信任谁了。”安老太太忽地长叹了一声。 何鑫抿着嘴巴不说话,在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活着,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官面堂皇的事情,谁又能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谁又知道他们在算计什么? “你觉得你二表哥这人怎么样?”安老太太突然问道。 “二表哥?”何鑫怔了怔,接着说道:“怎么说呢?虽然我和二表哥从小一块长大,但是我对二表哥一点也不了解,也根本看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做事从来就是带着目的去做。” 这是安风对何鑫的感觉,他从来就没看透过安风,更不知道安风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安静呢?”安老太太问道。 一提到安静,何鑫的话就多了,“我与大表哥的接触的时间长,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人,还经常爱发脾气,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性格怪僻,又很龟毛霸道,看起来一无是处,浑身上下全是缺点,不过就这样的人并不让人讨厌,甚至于有些时候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 何鑫觉得安少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明明看着很可恶的一个人,细细地琢磨,你其实可以发现他身上的许多优点。 比如说,你看他似无情,但是谁要欺负安家的人,他是第一个出手。你看他成天的发脾气,但是却容忍安家每一个人,他表面看似对什么满不在乎,但是却极其珍惜亲情,他的内心也渴望亲情。 安老太太一边听何鑫说一边不住地点头,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何鑫说得没错安静虽然性情乖舛,看似无情,实则是最有心的那个人,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一直容忍到现在。按照他的脾气,安蓝和萧莉莉早就被他给赶走了,还有安健阳,如果不是贪恋那点亲情,他又怎么能让安健阳逍遥快活这么多年? 唉,这就是一个别扭的孩子。安老太太在心中微叹了一口气。 “咚咚”门外响起用脚踢门的声音。 安老太太和何鑫相视看了一眼,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刚还在提及安少,这人就来了。 “门没锁,进来吧!”安老太太冲着门口的方向叫了一声。 门从外面打开了,安少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题外话------ 下午二更,敬请期待!不要错过哦! 第147章节 继续算计(二更) “是哪个医生让出院的?老子现在就去把医院给拆了。”安少一进门冷着脸喝道。 安老太太看到安少的样子反而笑了,“浑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耍横。那医院是人待的地方吗?好好的一个人待在医院就给待出毛病来了。我是自己要求出院的,我这毛病看得再多也没用,人老了,都会得这种病。” 安少的心里还是不痛快,踢着鞋子走到何鑫的面前,用脚踢了踢何鑫,斜着眼睛看着他。 何鑫心领意会,赶紧站了起来,顺手把沙发理了理,笑着对安少说道:“表哥,你坐。” 安少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大腿跷着二腿,一只脚又不住地点点。 “你啊你,你就知道欺负何鑫。”安老太太嘴角噙着笑意白了一眼安少。 安少漫不经心地斜了一眼何鑫,看他还在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没好气地说道:“杵在那里跟木头一样干什么?还不去接你嫂子回来。跟个木头一样,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看中你什么了,非得让你给她当帮手?真是奇了怪了。” 安少一边嘴里嘟嘟,一边摇头,脸上还表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何鑫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对安少说道:“学姐选中就是看我跟一根木头样,老实,没心眼,呵呵——” “还笑?滚——”安少一看何鑫嬉皮笑脸的样子,眉毛一挑,脚上的鞋子直直就向何鑫飞去。 何鑫眼尖,赶紧跳开了。 鞋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孤线,孤零零地侧身落在地上。 “表哥,我去了。”何鑫把鞋子捡起放在安少的脚前,丢下一句话,一溜烟地跑了。 房间里只剩下安少和安老太太两个人了,安少把鞋子踢在脚上,皱着眉头看着安老太太,脸上明显地表现出不悦来。 安老太太笑了,“这毛病,一时半会死不了,我还没有等到晏晨和你的孩子出生,我哪会这么容易就闭上眼睛呢?放心吧,我的身体我心里自己有数。” 安少脸上的不悦并没有因为安老太太的话而减轻,反而越发重了,他看着安老太太,半晌,突然间说道:“你和何鑫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安老太太心里微微一惊,但面上一丝一毫也没有表现出来,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了,“我和何鑫能有什么事情能瞒你?这不何鑫要去给晏晨要帮忙了吗?我叫他进来就是叮嘱几句,省得他是越帮越忙。” “真的?”安少的语气拉得很长,表示很怀疑。 “你这个浑小子,奶奶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行了,你出去看看晏晨回来了没有?记得别忘了奶给你说过的话,赶紧和晏晨生出一个大胖小子出来。”安老太太打趣地说道。 安少的耳根子有些发烧,紧抿着嘴唇在一句话也没说,踢着鞋子别别扭扭地走了。 晏晨还没有回来,正准备出门被邵选给拦住了。 “嫂子,我要和你谈一谈。”邵选阴着一张脸看着晏晨。 “好,进为公室谈吧!”晏晨看一眼邵选,示意田秘书先离开,自己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一进办公室邵选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大腿跷着二腿,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晏晨。 晏晨倒是一脸的平静,看着邵选淡淡地说道:“说吧,想跟我谈什么?” “我希望你离开公司。”邵选盯着晏晨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对晏晨说道。 “我为什么要离开?”晏晨轻轻地笑了笑,背向后一靠,抱着双臂,好整以瑕看着邵选,眼里的嘲弄一闪而过。 “这公司是邵华一手辛辛苦苦地打下来的,这公司姓邵,你只不过是一个离过婚的前妻,你有什么资格坐在那个位置指手划脚?”邵选伸出手突然在桌上使劲地拍了一下,站起身子手指着晏晨的鼻子说道。 晏晨的目光一直盯着邵选的手看,缓缓地视线从手指慢慢地向移落在邵选的脸上,看到邵选一脸的愤怒,她反倒笑了,“我没资格?那你告诉你,谁又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你吗?如果你真有能力把邵氏打理好,我想邵华一定会把公司交到你的手上,但是我再问你一句,你有这个能力吗?” 晏晨眼中的嘲讽显露无遗。邵选是什么人她还不知道吗?耍心眼耍狠吃喝玩乐倒是一棵好苗子,但是若真是要把公司交到他的手上,哼,这公司早晚有一天会败在他的身上。 “你什么意思?”邵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字面上的意思。”晏晨淡淡地说道,视线又落邵选的手指上,语气一变,有些冷,“我最讨厌别人拿手指指着我,安少也不喜欢别人拿手指指着我,如果你识趣的话,最好把手指收回,如若不然,会发生什么后果,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邵选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脸一阵青一阵白,伸出手缩也不是,不缩也不是。他倒是不怕晏晨这个女人,最主要的是晏晨背后的那个人,安少。 邵选在圈子里混,对安少绝对不陌生。安少的狠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谁多看他一眼,心情一个不爽,打得人家鼻青脸肿,回到家以后连爹妈都不认出来。要是别的男人还有怜花惜玉之心,但是安少不,不管是男女,谁敢惹他,同样照收拾不误。 邵选的心里转了几个来回,想了想,最后讪讪地收回手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 “如果你找我就是说刚才这一番话,我想我可能会让你失望了。这是邵华临走的时候托附给我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坚持下去。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要下班了。”晏晨淡淡地看了一眼邵选,拿起包包起身就要离开。 “你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能离开邵氏?这是邵家的产业,你是一个外人掺和进来不觉得不合适吗?”邵选突然间对晏晨说道。 听邵选这么一说,晏晨把手里的包包又放了下来,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看着邵选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是不会离开邵氏的。正如同你所说,邵氏是邵华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现在他人虽然不在了,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他倾注一辈子心血的公司就这样没了。我想邵华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留下遗言让我打理这个公司。” “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说不定搞了一些阴谋诡计也说不定。”邵选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草包吗?”晏晨突然鄙夷地看了一眼邵选。 “你…?”邵选恼羞成怒一下子站了起来。 晏晨抬了招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有在这里和我磨磨叽叽的功夫,你还不如去想想办法怎么填补那一千万?” “你什么意思?”邵选怔了怔,心里一阵发虚。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是那个姓董的说了什么吗? 晏晨冲着邵选古怪一笑,红唇微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好自为之,别说到时候显得难看。”晏晨着邵选冷冷地丢下几句话,说完再也不理邵选,抓起包包踩着高跟鞋绕过办公桌向外走去。 何鑫正在门口等着,看到晏晨出来,赶紧迎了上去,“现在可以下班了吧?” “当然可以了。”晏晨对着可鑫笑了笑。 何鑫从晏晨的手里把包提了过来,嘴巴向里面呶了呶,问道:“他找你什么事情?是不是听到什么时候风声了?” “他让我从公司离开。”晏晨一边走一边对何鑫说道。 “他是算哪颗葱?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子?哼!”何鑫一脸的不屑,鼻子里重重地哼一声。 晏晨看了一眼何鑫,眼里全是笑意。从何鑫的表情里,还有他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她看到属于安家人那种高高在上,傲然不屑一顾的样子。 “行了别说了,赶紧走吧!哎,对了,你上午不是有事吗?怎么这会儿又过来了?”晏晨奇怪地说道。 何鑫对着晏晨嘻嘻地笑着,“学姐,不得不承认你找到一个疼你的老公,我本来是不打算过来的,是表哥拿着鞋子把我给打过来的。” “你就贫吧你!”晏晨斜了一眼何鑫,没好气地说道,眼中却是浓浓的笑意和怎么也挥散不去的甜蜜和幸福。 安家别墅后花园,安风和韩忆不期而遇。 韩忆看到安风微微一怔,冲着安风点点头,微低着头从他的身边离开。 “韩姨,请等一等。”安风突然叫住了韩忆。 “有事吗?”韩忆的脚步微微一顿,侧过头看着安风。 “韩姨,身上的伤好一些了没有?”安风的视线落在韩忆的脖子上和手上,一脸关心地问道。 韩忆的脸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把衣领向上提了提,手缩在身后,干笑,“一点小伤不碍事,上点药过两天就好了。昨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回来了,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韩忆一提起昨天的事情心有余悸,她知道安风心有所图,但是内心其实真的很感谢安风的出手相救。 因为她不知道安少那个疯子下一步会做什么,说不定会真的划破了她的脸也不一定。 “韩忆,上次我和你提起的事情你考虑好了没有?”安风脸色一正,突然对韩忆说道。 韩忆怔了怔,低下头不敢看向安风,好一会儿才说道:“那是安瑞的东西,我没有权利擅自作主。” “安瑞现在神智不清,你是她的母亲,你有权利替她做任何的决定,你放心,只要你把安瑞的股份让给我,我保证安瑞这一辈子衣食无忧,如果你愿意,我会帮她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还有韩姨你,你不是一直想成为安家的大太太吗?只要你和我合作,我一定能让你如愿以偿,坐上安家大太太的位置。” 安风向韩忆抛出巨大的利益,说完一脸笑意地看着韩忆。 韩忆的心刹那间动了,只是一瞬间,她对着安风歉意地笑了笑,“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这件事情我真的不能做主。我还有事,先走了一步了。”韩忆说完不等安风开口,迈开步子急急地走了。 安风的瞳孔猛地缩了缩,死死地盯着韩忆的背影,抿着嘴巴半天不说话。 这个女人比自己的想象中还要聪明一些,看来事情还得从长计议,他就不信他玩不过一个女人。 哼!安风在心里重重地冷哼了一声。韩忆的事情先缓一缓再说,接下来是处理安心的事情。 安心在国内已经待不下去了。生在富人家的女人一旦离了婚就会被别人看不起,更何况还出现了这种事。还有更重要一点,安风知道安心对安静产生了别样的情愫,他是绝对不会再让安心和安静见面的。 现在只要安心的身体好了,他立刻会安排她去美国,此生与安静再无任何的交集。 只是一想安心身上所受的苦,安风的眼里立刻闪现一股风暴。 蒋寒,我一定要让你为了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安风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韩忆走出去很远了还能感到背后一股股的凉意,直到拐了一个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才慢慢减轻。 韩忆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稍稍定定神以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来。这安风心里的如意打得够精的,居然把主意打到安瑞的身上,他以为她是三岁孩子吗?这股份是能随便转让的吗?就算给她多少钱她都不会轻给别人。只要安氏还在,这股份永远都是花不完的钱。 安家大太太?她做梦都想当安家的大太太,但是她绝对不会和安风合作,现在安老太太生病了,眼前没几天能活了,只要她一死,安健阳最后还不是乖乖地听自己的。想到安健阳,韩忆是一脸的自信。 但愿那个老东西快点死了,韩忆在心里恶毒地想着,加快脚步向屋里走去。 “你回来了,来,你看看我把谁给请回来了?”韩忆刚一进门,就听到安健阳的声音,她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拘束地站在客厅中央。 “这是…?”韩忆皱了皱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眼前这个老女人是谁。 “你不是一直念着把华姐给请回来吗?怎么人站在你面前你反而不认识了?”安健阳笑着对韩忆说道。 “你是华姐?”韩忆明显地一愣。 华姐看到韩忆眼中明显地闪过一丝复杂,她搓着双手不自在地笑了一下,畏畏缩缩地说道:“韩小姐,好久不见,你还和以后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 “原来真是华姐,哎,二十年不见了,我们都老喽。”韩忆嘴里发出一声感叹,这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硬生生地在人的身上留下许多的印记,如果不是安健阳说眼前是华姐,她是真的不敢相信眼前满脸皱纹的女人竟然是华姐,她实在是老的差点让人认不出来了。 “华姐,坐下说话吧!”韩忆招呼着华姐坐下,伸手倒了一杯水推到华姐的面前,“来,喝口水,说说你这二十年是怎么过过来的。” 华姐的哪里敢坐?屁股挨在沙发上,只搭了一人边边,大半个屁股还在外面,听到韩忆的话,她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从大太太去了以后,我也走离开了安家,给别人打打零工,去饭店帮人洗碗,晚上的时候出来摆个夜摊,后来岁数大了没有人要了,就靠拾废品过生活。” “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儿子,那你的儿子呢?” 一提儿子,华姐的眼泪顺着脸缓缓地滑了下来,“我这么苦苦地撑着就是为了他。每天累死累活地就是为了能让他活着。” “真是苦了你。”韩忆的嘴里突然发出一声叹息,眼睛眯了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只要华姐的儿子还在就好,人一旦有所需求,必定会铤而走险,以前的华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韩忆在心中冷笑。一开始的时候她还真怕华姐的儿子没了,如果她的儿子死了,她就没有了弱点,接下来如果她还想让华姐为她办事,只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还好老天有眼,让华姐的儿子还活着,那接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华姐,别伤心,一切都事情都会好起来的,吉人自有天相,我想你儿子的病也一定会好起来的。”韩忆在一旁声安慰华姐。 “你怎么知道她儿子得病了?”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安健阳突然出声问道。 韩忆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慌乱,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对着安健阳说道:“你忘了我怀安瑞的时候你不是让华姐照顾我一段时间吗?那个时候我经常看她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偷偷地哭,一问才知道她儿子生病了,真是可怜啊!老公不在了,儿子又生病了,真不知道这些年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韩忆说到这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脸上一片同情。 韩忆解释得合情合理,安健阳听完也没什么可说更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他把目光投在华姐的身上,说道:“华姐,你也真是的,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你不能解决的,我们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你一个女人家拖着一个孩子也真是苦了你了。” 华姐抬起浑浊的眼睛飞快地扫了一眼韩忆,又赶紧把目光垂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健阳,那就把华姐留下来吧!她一个人没有收入还要养活儿子,真的很可怜。”韩忆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对安健阳说道。 “嗯,那你既然要把她留下,就留下吧!”安健阳点点头表示没什么意见,不过就是多请一个佣人的事情,这种小事,韩忆说了就算了。 “行,那事就这样定了。华姐,你去找林妈换一套衣服,今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韩忆微笑着对华姐说道。 “谢谢大少爷,谢谢韩小姐,不,谢谢大太太。”华姐一听能让她留下来,顿时喜出望外,赶紧站了起来,对着韩忆和安健阳不住地弯腰,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晏晨和何鑫正巧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屋里来了一个陌生人,两个人同时怔了怔。 “这是谁啊?”何鑫问道。 “这是华姐,以前照顾安静他妈妈的,现在请回来照顾你韩姨。”安健阳对何鑫说道。 照顾叶馨的佣人怎么和韩忆扯上关系了?晏晨听到安健阳的话大脑里不由自主地闪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是韩忆和眼前这个华姐是什么关系?还是她们之前就认识?晏晨觉得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文,《秘宠之霸爱成婚》铭希。 简介: “做我的女人。”他霸道。 “我不认为我需要换金主。”她拒绝了。 以为就这样甩掉了他,可是两个月之后,她自己送上了门。 倚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阴沉着脸的男人,撒娇道:“坏蛋叔叔,你英俊帅气,冷酷有型,我想了这么久,还是决定跟着你。” 祈诺显然很不喜欢听这个称呼,眉头一蹙,“从今天起,你只能刷我的卡,住我的房,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但是……” 他危险的眯起了眼,“不准叫我叔叔。” 她露出天真无害的笑容,“好啊。坏蛋。” “……” 第148章节 密谋恶计 晏晨静静地打量着华姐,对于这个之前照顾她婆婆的女人有了好奇。时隔二十年,她为什么要回来?是因为缺钱吗?如果是因为缺钱那之前为什么在叶馨走了她也离开呢? 像是察觉到晏晨的目光,华姐向晏晨这边看了一眼。 晏晨对着华姐点点头,轻轻地笑了笑,“我是晏晨,安静的妻子。”晏晨向华姐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对何鑫说道:“把包给我,我要上楼了,一会儿饭好了再叫我,昨天一晚上没有睡好,现在困死了。”晏晨一边说着一边从何鑫的手里把包取了过来打着呵欠上了楼。 “外婆今天上午出院,你要不要上去看看?”何鑫冲着晏晨的背影叫了一声。 “嗯?!”晏晨扭过头皱着眉头看着何鑫。 “她坚持要出院,谁也拦不住。”何鑫无奈地摊摊手。 晏晨不说话转身加快了脚步向楼上安老太太的房间走去。 “奶奶,您睡了没有?”晏晨来到安老太太的房间,伸手敲了一下门,轻轻地说道。 “是晏晨吧?进来吧!”房间里传来安老太太慈祥的声音。晏晨推开门走了进去。 “下班了?”安老太太躺在床头微笑着看着晏晨。 “嗯!”晏晨把手里的包随手放在沙发上,人坐在床上,一脸担心地看着安老太太。“奶奶,怎么不在医院多待两天?为什么这么着急着出院?”晏晨一脸的不解地说道。 “唉,医生都宣布我站不起来了还留在医院干什么?与其留在医院每天闻消毒水的味道还不如待在家里自由自在。再说了不是还有子齐吗?他会来照顾我的,你们就别担心了。今天上班感觉怎么样?如果有什么不懂命不定主意的事情就去找小静,别看他平日不着调,但是这做生意方面那可是比谁都精,这只要能赚钱的生意他都做。” 安老太太一提起安少,她的脸上就不可遏制地露出一个笑容来,安少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他把安氏打理的这么好,她的心里是由然而生出一股骄傲来,她的心血没白废,这辈子也没白活。 一提到安少,晏晨的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来。这两天安少可没少在她的耳边叮嘱,不得不说,他在做生意管理公司收买人心这方面的确有一套自己的特殊手段。也难怪他脾气那么爆,但是他手下有那么多人愿意跟着他。 这不仅仅是钱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他恩威兼施,经常惯用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手段。 “奶奶,谢谢您的提醒,有什么不懂的我肯定要向他领教。”晏晨笑眯眯地对安老太太说道。 “嗯!”安老太太向晏晨点点头,随后伸出手抓住晏晨的手说道:“晨啊,不是奶奶唠叨,你和小静是不是该要孩子了?” 晏晨脸微微一红,低着脑袋不说话。 “你们不会是没有计划吧?”安老太太试探地问道。 晏晨红着脸摇头。 “你们真的是没有计划要孩子?”安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冷气,一颗心瓦凉瓦凉的。她这边是日思夜盼,结果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打算,她的心哪能不凉呢? 晏晨一听安老太太这样说,就知道她是误会了,赶紧对着安老太太说道:“奶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我们正在计划着呢!” 安老太太一听晏晨的话,脸上一会儿多云转睛,慢慢绽放出一个笑容来,手在晏晨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笑眯眯地说道:“那就加把劲,继续加油!” 晏晨的老脸越发红了,再也没法待下去,赶紧站起来对安老太太说道:“奶奶,我先回房换一件衣服,一会儿再来陪你。” “好,好,去吧去吧!安静也在房间里。”安老太太笑眯眯地说道,话里有话。 晏晏羞的越发抬不起头来,逃也似地跑了出去,一出门就发现包落在安老太太的房间了。晏晨站在走廊里静了一会儿,轻呼了一口气,转身就是向后回走,一边推门一边说道:“奶奶,我的包…” 晏晨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安老太太。 医生不是说从此以后站不起来吗?医生不是说从此以后要在轮椅上度过一生吗?为什么安老太太此时正站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赶紧把门给关上。”安老太太比晏晨先反应过来,沉声对晏晨说道。 “哦!”晏晨下意识地赶紧把门给关上,并顺手给上了锁。 安老太太看到晏晨吃惊不敢置信的脸,微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丫头去而复返,她内急刚想把门锁住去趟卫生间,就这样被晏晨给发现了。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没病,我是假装的。”安老太太见事已至此也不在隐瞒,一脸平静地对晏晨说道。 “为什么?”晏晨不明白,好好地为什么要装病呢?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知道。今天的事情你一定要替我保密知道吗?”安老太太一脸严厉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实在猜不透安老太太这样做的理由,但是既然她这样做必定有她的道理,她不说,她也不问了,于是她向安老太太说道:“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好孩子。”安老太太对晏晨点点头。 “那安少知道吗?”晏晨问道。 “他不知道,知道这件事情只有何鑫,子齐和你。”安老太太说道。 “哦!”晏晨轻轻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她从沙发上把包包拿了起来,低着声音说了一句:“奶奶,那我先回房去了。” “嗯!”安老太太嗯了一声,看着晏晨的背影在门口消失,她赶紧过去把门锁好,急急地向卫生间走去。 晏晨站在安老太太的房门前怔怔发呆,心神不宁,她真的不明白也想不通安老太太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是在测试人心吗?晏晨不知道,也不想再去想,发了一会儿呆以后,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安少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电视,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从床上坐了起来,把领口上的扣子解开了,露出里面结实而又性感的胸膛,接着又摆了一个妖娆的姿势。 晏晨刚一进门看到床上风情万种的安少,身体一个不稳,差点没摔在地上,她赶紧把门给关紧锁好,这才转过身歪着头看着安少,说道:“你又哪根筋不对了?摆出这个求人蹂躏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爷现在想求被人扑倒。”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 晏晨直接笑喷,把手里的包包放在沙发上,随后在沙发上坐下,一条腿叠放在另一条腿上,脸上带着笑对安少说道:“爷,看你的样子很饥渴呢?” 安少何止是饥渴,他现在就是处于一种严重干旱的状态。美美地睡了一上午,这身体机能恢复到最佳状态,饱暖思淫欲,现在这句话用到他的身上是再也合适不过了。 “女人,过来。”安少对着晏晨勾了勾手,“爷有话对你说。” 晏晨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有什么话就说呗,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眼花耳聋什么也听不见。” “女人,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安少脸上微怒,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把晏晨给拽到床上,随后压了上去,眼里冒着绿光看着,对着晏晨就是一阵狂吻。 “等等,一会儿该吃中午饭了。”晏晨的手落在安少的胸前,使劲地推开,让两个保持一定的距离,脸左右晃动,躲开安少热情而又狂热的热吻。 “爷现在就是想吃你。”安少等了一上午终于把人等回来了,到手的猎物又岂能让她逃脱的道理?不管三七二十一,手开始去扯晏晨身上的衣服。 “可是我现在又累又困又饿。”晏晨可怜兮兮地看着安少。 安少的手顿了顿,眼睛盯着晏晨足足有一分钟,接着从晏晨的身上翻身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狠狠地吐了一口气。 晏晨于心不忍,静躺了一会儿在安少的脸上轻轻地啄了一口,说道:“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什么事情等吃过饭以后,正好我还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安少刚刚因欲求不满而沉下来的脸因晏晨的话顿时又亮了起来,一下子坐了起来,对着晏晨很不正经地说道:“爷来帮你洗。” “别,你是越帮越忙,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快。”晏晨赶紧打住,真要让这个家伙帮着洗澡,估计一会儿就要被他拆骨入腹了。晏晨一骨碌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衣柜把睡衣找出来,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这女人,真不知好歹,爷帮你洗,那是给你面子。”安少看着晏晨跟防贼一样防着他,不禁气得心肝都是疼的,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这女人怎么那么不知好歹呢? 哼!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盯着房顶发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居然露出一抹微笑来。 嗯,那笑容要说有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何鑫,他是来叫安少和晏晨吃饭的。 餐桌少了几个人,气氛有些压抑,一顿饭下来没一个人说话,最反常的人要数安少了,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不住地给晏晨夹菜,就生怕晏晨吃不饱似的。晏晨知道安少心里在想些什么,低着头默默地吃饭,桌下用脚开始踹。 安少丝毫不在意,也不去看其他人诧异的眼神,继续不停地为晏晨夹菜,直到晏晨终于吃不下把碗一推,这才把筷子收回作罢。 安少的饭量很小,匆匆地扒了半碗米饭就吃饱了,拿起早就备好的干净毛巾优雅地擦擦嘴和手,起身踢开椅子离开。 晏晨对用餐的人说了一句,“我吃好了,你们慢用。”然后和安少一前一后向楼上房间走去。 一进入房间,安少迫不及待地抱着晏晨狂吻,扑天盖地如雨点的吻落在晏晨的脸上脖子上。 “等等。”晏晨被安少吻得差点透不气来,趁着换气的功夫,她赶紧叫了一声暂停。 “女人,你又想干嘛?”安少瞪着晏晨眼里冒着火喘着粗气看着晏晨。 “才吃过饭,又吃得那么饱,做这么激烈的运动怕是不好吧?”晏晏看着安少阴沉不定的脸小心翼翼地说道,说完闭上眼睛承受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果然,晏晨的话刚一落,安少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子上来了,滋滋地向外冒着,他二话不说把晏晨扛起就放在床上,人随即压了上去。 “哎呀,难受,压得胃好难受。”晏晨嘴里大呼大叫。 “女人,你是故意的对吧?”安少脸上飘着乌云微眯着眼睛看着晏晨。 “我是真的吃太饱了,谁让你不住地给我夹菜?”晏晨白了一眼安少。 “那爷今天你允许你在上面。”安少想了想,最终做了一个很困难的决定,从晏晨的身上翻身下来,四肢摊开以一种大字型的状态躺在床上。 “呃!”晏晨愣了愣,忽然间笑了,这个家伙还真是有趣,这脑筋思维就是跟常人不一样,跟他完全没法沟通。她原本的意思是想休息一会好不好? “爷都允许你在上面了,你还磨叽什么?”安少又不满了。 “时间还早着,先歇一会儿再说,我跟你说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晏晨刚吃得太饱,现在是一动也不想动,她用胳膊肘儿捅了一下安少,说道:“你今天有没有注意到华姐?” “华姐?哪个华姐?跟爷有关系吗?”今天一中午安少的注意力和视线一直放在晏晨的身上,他哪有闲心看别人?再说了家里多了一个佣人少一个佣人,是在也不寻常不过的事情,这些事情他从来不去过问,也不屑去管。 “就是以前照顾你妈妈的那个华姐,爸让她请回来照顾那个女人。”晏晨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安少,说完以后很奇怪地说道:“我怎么都觉得这很奇怪,华姐是你妈妈的佣人,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让华姐回来照顾她?她和华姐之间是什么关系?还是她和华姐之前就认识呢?” 安少的眼睛眯了眯。对华姐他倒是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不过这印象不深,毕竟那个小时他还小,有些事情有些人,都很模糊,现在经晏晨提醒,他仔细地想了一下,的确那个时候是有一个叫华姐的人专门伺候他妈妈。不过,正如晏晨所说,华姐怎么和那个贱女人扯上关系了?这安家的佣人多了,为什么单单把华姐找回来?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见不得的事,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老公,我总觉得华姐这次回来有些不得劲,要不我去爸说说,把华姐给打发了吧?”晏晨用手支起脑袋侧身看着安少。 “不用,先暂时留下来看看再说,看看她们之间到底在搞什么鬼。”安少想了想说道。 “嗯,也行。哎,对了,我还有一事情要和你商量,今天我去见奶奶了,奶奶让我们赶紧要一个孩子,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晏晨坐了起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安少。 “孩子?”安少愣了一下,一提到孩子安少的脑海里就浮现这样一个画面,一个软叭叭地孩子躺在床上哇哇大哭,脸上挂满了眼泪,鼻子流得到处都是,他在旁边手足无措拿着一个奶瓶傻傻地站着,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安少一想到这里身上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赶紧摇摇头,把脑中的画面甩开。 “你发什么呆?说话啊!要还是不要?”晏晨用脚踢了踢安少。 “爷和你两个人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孩子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安少不耐烦地说道。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我今年都25了,再不要孩子的话就成高龄产妇了,我想要生一个孩子。”晏晨对安少的态度很不满,她很想生一个小孩,也不知是年龄大了的缘故,现在她特别喜欢孩子,每次看到别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她就忍不住多看两眼。 有的时候晏晨甚至在想,安少长得这么好看,这生下的孩子也一定会像他一样长得好看,这颜值多高啊,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抱着出门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那得羡慕死多少人啊! “女人,爷可告诉你,你可要想好了,听说这女人一生了孩子这身材就会走样,爷还听说这怀孕特别的痛苦,一直吐一直吐,一直孩子到出生才不吐了,还有这生孩子也特别的疼,你想好了决定要生吗?”安少也坐了起来,从未有过的认真的语气对晏晨说道。 晏晨一阵无语。她瞪大眼睛看着安少。为什么怀孕这么美好的一件事到了他的嘴里就变得这么恐怖?这家伙该不会是不喜欢小孩吧? “你不用吓唬我了,生孩子没你说的那么恐怖。这事就这么决定,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废话少说,现在就要。”晏晨说完不容安少拒绝一下子把安少压倒在床上,娇艳的红唇就向安少压去,吻着两人一直气喘吁吁这才松开手。 安少体内的欲火又被点燃,孩子的问题顿时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化被动为主动,翻身把晏晨压在身下,伸手就去扯晏晨身上的衣服。 房间里的温度顿时升高,空气中是极尽缠绵和暧昧。 …… 韩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向安老太太的房间走去,在门口停下了脚步,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进来。”屋里传来安老太太虚弱的声音。 韩忆推开门走了进去,“安伯母,吃饭了。”韩忆对着安老太太说道,顺手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去扶安老太太。 “让林妈过来。”安老太太冷冷地瞟了一眼韩忆,冰冷陌生的目光让韩忆的手僵在空中,韩忆默默地把手缩了回来,看着安老太太用略痛苦的声音对安老太太说道:“伯母,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能接受我?二十年,就算您对我有再大的怨恨现在是不是敢该消了 ?我跟了健阳二十年,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想要一个名份,为什么您都不答应呢?” “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能忘了,可是我这个老太婆却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你,叶馨不会死,安静和安宁不会性情大变,安瑞更不可能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都是你造下的孽。你说我怎么可能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若无其事呢?”安老太太一听韩忆这样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还要她接受她?她怎么有脸说出来?这辈子她想都别想,险非是她死了。 “伯母,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韩忆咬了咬牙齿,痛苦地问道。 “哼!”安老太太从鼻子冷哼了一声,并不回答韩忆的话,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韩忆想要通过和平解决问题的想法彻底被安老太太的态度给打破了,既然这个死老太婆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她心狠了。韩忆盯着安老太太,既然你无情那就是别怪她无义了。韩忆心中杀机一片。 韩忆看了一眼安老太太,挪动步子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安老太太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 韩忆心里一喜,她转过身一脸惊喜地看着安老太太,说道:“伯母,您是不是改变了主意了?” 安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讽刺,没有回答韩忆的话,只是冷冷地说道:“把你端来的饭菜端出去,以后不要再踏进我的房间。” 韩忆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青一块白一块,眼里的光亮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安老太太的话像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入她的心脏,让她感到无比的难堪和尴尬,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床头柜前端起托盘转身就走。 安老太太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她没有忽略掉韩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机和恶毒的光芒。这个女人她终究是小看了她了,她能够在健阳的身边二十年,这本身就不容小觑,没想到她装病第一个试出来的人居然是这个贱女人,她到要看看,她要怎么对付她? 安老太太在心中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微微闭上眼睛,面容一脸平静,让人猜不透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韩忆冷着一张脸端着托盘进了厨房,把托盘狠狠地一放,拖盘里的碗和盘子晃了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厨房里只有华姐一个人,看到韩忆脸色不好看,华姐也不敢吭声,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 韩忆走出厨房向外看了看,看没有人向这边看,这才重新回到厨房轻描淡写地对华姐说道:“华姐,你儿子今年有近三十了吧?” 华姐一听到韩忆提起她儿子,心里微微一颤,好半天这才低着声音说道:“有二十五了。” “二十五了啊,交女朋友了没有?”韩忆漫不经心地问道。 华姐的眼里过一丝痛苦,苦笑,“他现在这个样子哪有女人愿意跟她?” “他的病还没有治好吗?我可记得当年我可是给你不少的钱。” “那点钱怎么能够?要是彻底让他的病好起来,起码还得一百万,就是把我卖了也凑不齐这些啊!”华姐满脸的无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接下来开始继续手里的活。 “我可以帮你。”韩忆突然对华姐说道。 华姐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韩忆,压低声音急急地说道:“大太太,我是绝对不会再帮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过来,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叶馨浑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她不住地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我,为什么要害她?她到底是哪里对不得起我了?每次都是从睡梦中吓醒,就连睡觉也要把灯亮着,那就是因为我害怕啊!” 华姐说到这里浑浊的眼里滴出几滴眼泪。 “你以为你不干就行了吗?”韩忆冷笑,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华姐,“自从你接了我的钱那一刹那间开始,你和我就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我好,你就好,我不好,你也别想好,你再想想你的儿子,如果有了一百万,他的病就会治好,就会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过着幸福的生活。你还是先不要忙着拒绝我,先考虑好了再说,一天的时间,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 韩忆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华姐,踢着拖鞋向外走去。 华姐的眼中的泪水更多了。她默默地用手背擦去流下来的泪水,心头一片复杂。她真的不想再帮着韩忆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她那可怜的儿子,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他该怎么活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啊!但是有了一百万,他就可以再做一次的手术,从此以后就和正常人一样工作谈恋爱结婚。 这一刻华姐的心动了,为了她那可怜的儿子,这一刻她心动了。只要有办法救她的儿子,她情愿下地狱做魔鬼做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求她的儿子有一个完美的人生。 华姐想到这里,心突然间平静了下来。继续开始默默地干着手里的活,只是这手抖的厉害,怎么也无法静下来。 这天下午,晏晨和安少一直待在房间没有出来,其间晏晨和安少的手机都响过,一开始是晏晨不接直接关机,后来是安少直接扔了,可怜的手机摔在地上蹦哒了两下,手机和电池分开,可怜地躺在地上。 晏晨再为生孩子做功课,希望今天能一举得孩,安少是为自己的欢愉做功课,两个人心怀各思,但是这身体却异常的配合,直到两个人精疲力尽这才作罢,相拥一起美美地香香地睡了过去。 田秘书看着手机苦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摇头。 “怎么还打不通吗?”何鑫把脑袋伸了过来看着田秘书问道。 “关机了。”田秘书把手机收了起来,无奈地说道。 何鑫也没有办法,向田秘书摊摊手,起身夹起一个文件夹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田秘书急忙问道。 “我去找那些家伙们好好谈一谈,好让他们早点卷着铺盖走人。”何鑫对田秘书说道。 “你就别火上浇油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全部聚中晏总办公室门口,等着晏总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现在去,他们一定会撕了你的。”田秘书摇摇头对何鑫说道。 “你放心吧!一会儿瞧我的。”何鑫信心满满地向外走去。 田秘书想要阻挡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何鑫向外冲了出去,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何鑫满头大汗逃也似地滚了回来,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皱了,那样子颇有几分狼狈。 “妈呀,真是太可怕了,没想到那一群老家伙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压根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我还没有说一句话,有好几个人就冲了上来,抓住我就问我晏总在哪里,我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脱开身。”何鑫一进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道。 田秘书笑着说道:“你别小看他们,他们都曾经为邵氏立了汗马功劳,在邵氏工作那么多年,现在一听说公司要裁员,他们肯定会非常的激动,你这个时候出去等于正好撞在枪口上了,他们没把你撕了已经很不错了。” “那怎么办?就让他们围在办公室里吵吵闹闹?这影响多不好啊!”何鑫苦恼地说道。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这名单不是还没有公布吗?他们怎么就知道了?”田秘书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手摸着下巴陷入思考之中。 “肯定是有人泄秘。你说是不是那个方经理泄密了?”何鑫向田秘书凑近问道。 田秘书摇头,喃喃说道:“这不会吧!方经理这才第一天上任,我想他总不至于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也不一定,说不定有人耍了花招也说不准。”何鑫觉得一切事情都皆有可能。现在的人多精明啊,做起坏事来一溜一溜的。 就在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方经理一脸愧疚地走了进来。 何鑫一看方经理,立刻和田秘书和交换了一眼神,何鑫赶紧请方经理坐下,“方经理,坐。” 方经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看何鑫又看看田秘书,愧疚地说道:“这名单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 “…!?” 何鑫和田秘书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个人的目光全聚中在方经理,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等着方经理开口。 方经理的脸上越发愧疚,一脸自责地说道:“今天中午上班的时候我像平常一样开着车向家走,谁知刚快到家的时候,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一个骑自行车的,我刹车不急,一下子把人给撞了,还好撞得不厉害,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我说送他去医院,人家说一点小事算了,我心里过意不去,给赔了几百钱了事,结果等我回到车上,发现我车里的公文包没有了。等我再去那个骑自行车的,哪里还能有他的影子?” 方经理说到这里一脸的懊丧,自责不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是别人设下的一个计,目的就是他包里的名单,等到上班的时候听到公司里议论纷纷,又看到晏总办公室门口又围了那么多的人,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但是悔之晚矣! 原来如此!何鑫和田秘书对视一眼,两人眼中一片明了。 “你不用太自责了,别人有心而为,你是防不胜防。现在接下来就是如何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田秘书安慰方经理。 “现在闹成这样怎么处理?”何鑫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双手一摊对田秘书说道。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不如索性把名单贴出去,来个以硬制硬。”田秘书稍稍沉思一下,再张口时,一脸的狠厉。 何鑫和方经理看得一愣。这时他们才想起田秘书一直跟着邵华,他的手段和狠厉不是一般人所能比,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见到田秘书还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田哥。何鑫突然觉得晏晨真的很幸运,有这么一个人跟在身边,真的是她的福气,也是她上辈子做了好事了。 “何鑫,你去帮方经理把名单贴出来,顺便让公司的保安全部叫上来,谁要是敢带头闹事,不但取消半年的工资,并且立刻让保安把他们带走。”田秘书对何鑫吩咐道。 “是,田哥。”何鑫现在对田秘书的崇拜之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没办用语言表示,恭恭敬敬地对着田秘书叫了一声哥,接着和方经理一起出去了。 当何鑫把裁员名单贴在公司一楼时,整个邵氏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刚刚还在闹腾的那些人一下子傻眼了,他们的本意是想借此给晏晨压力,迫使她收回成命,但是没想到事情不但不朝他们想象的方向发展,结果一下子激化,这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被裁员了。现在他们骑虎难下,一下子僵在那里。 “这是公司裁员的名单,上面有名字的人,到财务部去领半年的工资,要是谁敢在这里闹,不但半年工资没有了,现在立刻把他赶出去。”何鑫搬了一张椅子站在上面大声地说道。 “…?!” 那些名字出现在名单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被何鑫怔住了,不知如何反应。过了一会儿有人反应过来,冲着何鑫嚷嚷道:“我们为邵氏付出了那么多,现在说裁员就裁员,我们不要钱,要公司给我一个说法。” “对,对,我们一个说法。”一个人带头,立刻有人附和说道。 “保安呢?”何鑫把保安叫过来,指着刚刚那个带头闹事的人说道:“把他立刻从邵氏赶走,从此以后不准备再踏进邵氏半步。” “是。”保安冷着脸点头,上前把那个带头闹事的人架起来就向外走。 那人别着脑袋使劲地挣扎,身体使劲地向后坐,嘴里大声叫道,“你们这是野蛮的行为,我要告你们,我们是签了合同的,我要告你们。” “你要告谁?”突然一道凉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晏晨挽着安少的胳膊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晏晨本想下午偷个懒不来公司,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觉醒来,怎么也睡不着,拖着安少来到公司,结果刚走到公司就看到眼前这么热闹的一幕。 安少有严重的起床气,心里一直憋着一股邪火,他正愁没处可发,现在听到有人叫嚣着,他的嘴角勾起一道渗人的笑意,缓缓地向那人走去。 第149章节 阴谋诡计 “你要告谁?”安少慢悠悠地来看到那个人面前,斜着眼睛看着他。 那人不知怎么地头皮一阵发麻了,但是那么多人看着,他硬着头皮对安少对安少说道:“谁要我走,我就告谁。” “你们放开他,他不是想告吧?让他去告。”安少邪笑着对架他的两个保安说道。 保安迟疑了一下,视线落在晏晨的身上,看晏晨没什么反应,他们把手松开了。 那个人一得到自由立刻叫嚣着说道:“你们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告。你们还有谁和我一起的,我们一起去告她,看她还敢随随便便把我们给开了…” “啊——”那个人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捂着嘴巴发出一声惨叫,接着有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壮汉拖着他就向外走去,在监控的盲区对着他就是一顿暴打,一直打到满嘴流血,动弹不得这才住手。 “还有谁要和他一起?”安少用手理了理额前垂下来的发丝,接着用嘴吹了一下,随后漫不经心地对站在名单前刚刚还嚷嚷的人说道,视线在每个人的脸上打了一个转转。 所有人都不吭声了,心里有些发怵,全都把脑袋低了下来了。 “说话啊?”安少又扫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他踢着鞋子慢悠悠地来到何鑫的面前,对着何鑫勾了勾手,“你下来。” “表哥。”何鑫一看到安少心情立刻变得好了起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屁颠屁颠地来到安少的面前。 安少先是用手狠狠地弹了一下何鑫的脑门,接着抬脚又给了何鑫一脚,不悦地说道:“怂样,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影响老子睡觉的时间,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甭跟他们客气,谁先闹的,先逮住打了一顿再说。看他们还有力气再闹。” 何鑫稳住身体手捂住脑袋对着安少苦笑着说道:“表哥,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这么暴力的行为不是一个好公民做的。” “说你傻你还是真傻,打完了以后赶紧就报警,告诉公安有人在公司率先闹事,携带危险品欲进行破坏,还意欲行凶。公安一听这个情况说不不定还给你发一面锦旗,上面写着为民除害的好公民呢!”安少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何鑫,说完以后看着晏晨,说道:“真不明白你到底看中他哪里了,整个一个白痴。” 晏晨无语,耸耸肩,一声不吭。 何鑫被安少的话惊呆了,这纯属于是倒打一粑啊,不过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表哥,受教了,这个主意的确是高,我是不得不佩服啊!”何鑫对着安少佩服得是五体投地,这个世上怎么能有如此聪明胡搅缠颠倒黑白的人呢?整个就是一个无赖啊! “以后学着点!”安少冷哼一声,视线落在晏晨的身上,不耐烦地说道:“女人,现在可以回了吗?就这么一点破事情还需要爷亲自跑一趟,简直是污辱爷的智商和办事能力。” “老公,那就回去呗!”晏晨对着安少嫣然一笑,挽着安少的胳膊转身向外走去。 何鑫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表哥,晏总,你们慢点走!” “早点回家吃晚饭。”远远地晏晨的声音飘了过来。 何鑫转过身又跳到椅子上,满脸笑容看着围在一起的人,笑眯眯地说道:“谁还有异议的?站出来提出来。不过我可事先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外面那个人就是最好的下场。” 刚刚还闹哄哄的人群此时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们面面相觑,也有几个不服气的,可是刚刚安少的那一番话又把他们心中那点勇气给打消了,算了算了,人家有权有势,他们只是平头老百姓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样想着,人群中慢慢地陆陆续续地有人离去。 “现在主动离开的还可以去财务部领取半年的工资,要是再晚了的话就没有了啊!”何鑫趁机大声喊道。 何鑫话的一出,离开的人更多了,刚刚还人头攒动的大厅,转眼稀稀拉拉只剩下不到几个人了。 这几个人是邵选的亲戚,在邵氏吃空晌占便宜占惯了,现在突然让他们离开,他们心里都舍不得不服气,他们都是邵选的亲戚,和邵华也是亲戚,他们有权利留在这里,那个晏晨才是最该离开的人。 这样想着,他们的胆子突然大了,几个看了一眼,点点头,一起去找邵选去了。 他们要邵选为他们出头。 邵选站在二楼的走道里居高临看着大厅发生的一切,一开始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得意,可是没久,自安少和晏晨一出现,他脸上的笑容便僵在脸上,事情急转直下,他费尽心思策划的一切就这样被安少轻而易举地给破坏了,气得他狠狠地踹了一脚栏杆转身就走。 邵选的办公室,邵选的手轻轻地敲着桌面,脸上一片阴沉。 “邵副总,你说咱们就这样算了?”刚从大厅上来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瘦个子问道。 “那女人有安少给撑腰,不算了又怎么样?难不成要像表舅那样给打得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另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心有余悸地说道,一想到表舅满脸是血浑身是伤,他就吓得心惊肉跳。 “这可是邵家的公司,被这样一个外姓的女人霸占,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之前那个瘦个子不甘地说道。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你们还是赶紧去财务部把半年的工资都领上。”邵选手停了下来,抬眼那几个人说道。 “邵副总,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邵氏集团落到一个女人的手上?”瘦个子提高声音不服气地叫道。 “邵氏姓邵,那个女人休想把邵氏据为己有。这样我自有打算,你们暂时还是离开公司,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们还会回来的,只是早晚的问题。”邵选脸上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邵副总有什么好的办法?”瘦个子一听邵选这样说,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行了,你们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回去。”邵选不愿多谈,对着那几个人挥挥手。 那几个见此也没有了主意,只得悻悻的离开。 “臭女人,总有一天老子乖乖地把邵氏让出来。”邵选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 解决了邵氏的问题晏晨的心情好了许多,回到家里以后,为了表达她的感谢,她像一只小狗一样让安少坐在沙发给安少捶背捏肩。 “老公,舒服吗?”晏晨一边捶着一边谄媚地对安少说道。 “嗯!”安少把四肢摊开微眯着眼睛舒服地哼了一声。 “你今天真是太威武了。老公,我爱死你了。”晏晨抱着安少的脸吧叽就是一个吻。 安少的脸上一片得意,从头发丝到脚尖都透出一个字,爽。 “老公,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晏晨看着安少令女人都嫉妒的脸想象着以后的孩子的模样,女孩子是风华绝代,男孩子绝对是妙杀所有年轻女性。一想到这里,晏晨就忍不住乐开了,嫁给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好处是多多。 “哪个都不喜欢。”安少一听到晏晨提及孩子,心情立刻变得不美丽了,好好地过两个人的生活多好,为什么非要给弄出一个孩子来呢?有孩子破事一大堆,最令他担心的是,如果真有一个小破孩子,那个女人还会看他一眼吗?特别是如果孩子遗传到他的绝世美貌,他引以为傲的优点更是在那个女人的眼里一文不值了。 安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要孩子是最好的。 晏晨哪里知道安少的想法,要是她知道安少心里真正的想法,绝对会喷安少一脸的口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居然和自己的孩子争宠,简直是不要脸的到家了。 她一听到安少说男孩女孩不喜欢,心里不乐意了,伸手在安少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随后着冷着一张脸坐在床上两眼直直地看着安少。 安少被看得到心里一阵发虚,鼻孔抬天,眼睛看着房顶嘴里开始吹着口哨。 “说,为什么不想要孩子?”晏晨觉得有必要和安少好好谈一谈,她觉得安少的心里肯定有什么负担或阴影,今天她要好好开导开导他,让他知道一个孩子对家庭是多么的重要。 “麻烦。”安少从鼻子里哼了两个字。 “怎么就麻烦了?我怀,我生,我养,怎么就麻烦了?”晏晨不明白了,他们也不是缺钱,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压力,生下孩子如果不想照顾请几个阿姨来照顾就行,怎么就是麻烦了? “每天中着她哭就麻烦。”安少一想到家里每天有个孩子流着鼻子哇哇大哭,心里就一阵隔应。再想到有可能会把鼻涕会弄到他的身上,他的胃就开始不舒服起来。 “女人,以后能不能不要谈这个话题了?爷暂时还不想要孩子,只想和你一起过过二人世界。”安少嬉皮笑脸对晏晨说道,说完伸出脚去蹭晏晨的腿。 晏晨在心中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这货看来是没长大呢!革命尚未成功,同学仍需努力啊!得慢慢调教才行,她就不行他们每天这么努力地做功课,他们会怀不上孩子。 安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么频繁过夫妻生活,难免不会发生意外,怎么才能晏晨怀不上呢? 避孕套?不不,那玩意用不着不舒服,打死他都不用。避孕药?也不行,晏晨是绝对不会吃那个东西,再说了那东西吃了对身体有伤害,他也不舍得让她吃。 安全期?安少忽地拍了一下大腿,他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这女人也不是每天都能怀孕期,总有一个安全期吧! “女人,你生理期一般什么时候来?”安少突然贼眉鼠眼对晏晨说道。 “你问这个干吗?”晏晨一看安少这个样子,立刻警觉起来,看这个家伙的反应,直觉告诉她准没好事。 “爷关心你,问问不行吗?”安少讪讪地笑了笑。 “一个大老爷们问这个干嘛?神经病,走,下楼吃饭去。”晏晨横了一眼安少,起身向外走去。 安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痒痒的难受,可转念一想,只要以后自己细心观察,一定就会知道的,这样想着安少心理就舒服了。只可惜的是,有些时候人算不如天算,事情发展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楼下客厅,何鑫已经回来了,正眉开眼笑与安蓝和何文昌说着今天的事情,安风静静地坐在一旁,也是一脸的笑容,只是眼中一片冰冷,一丝笑意也没有。 “行了,别说了。”安蓝不耐烦地打断了何鑫的话,对于何鑫去邵氏上班的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怀,更是没心情听何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何文昌倒是一脸的兴趣,眼里明显地带着笑意,对于这个儿子何文昌是打心眼里疼爱,对何鑫他是寄予太多的希望,希望有一在他能出人头地,而不是像他一样这辈子活得这么窝囊,成天被安蓝压得死死的。 “儿子,好好干。”何文昌对何鑫加油打气。 “嗯!”何鑫冲着他爸笑着点点头。 看到他们父子两个一个鼻孔出气,安蓝是气不打一出来,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一个眼何文昌,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何文昌看着何鑫苦笑,不再说话了,何鑫也知道他爸为难,把话题打住了,起身向厨房走去,“我去看看饭好了没有。”他刚起身,眼睛的余光看着安少和晏晨,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大表哥,学姐。” “什么时候回来的?”晏晨冲着何鑫点点头,随口问道。 “刚回来没多大一会儿。”何鑫说道。 “公司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晏晨在沙发上坐下,眼睛看着何鑫。 “一切全部搞定了。”何鑫对晏晨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嗯!”晏晨淡淡地笑着点点头,眼睛在客厅里扫了一圈,不见安健阳与韩忆的身影。 “还有其他人呢?”晏晨随口问道。 “听林妈说大舅和朋友出去了,那个女人听说也和朋友出去吃饭了。”何鑫看了一眼安少,把从林妈哪里听来的消息对晏晨说道。 “安风,二妈的身体好了没有?现在她在哪家医院?明天我去看看她。”晏晨想了想,出于礼貌对安风说道。 安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眼中的冷芒一闪而过,他笑着对晏晨说道:“多谢嫂子关心了,我妈的身体好多了,看就不必了,过两天就会出院的。” 晏晨本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听到安风这样说,对安风点点头,便不见说话了。 只是安少微眯着眼睛别有用意看了看安风,嘴角扬起一道讽刺,相同的招式他从来只是用一次,不屑再用第二次。既然要玩么?那就好好地陪他玩就是了。 他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来,安少斜了一眼安风,摇晃着身体踢着鞋子向餐厅走去。 华姐正在餐厅摆餐具,看到安少,她明显一地愣,手里的餐具“呼啦”一下子掉在桌子上,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赶紧低下头慌忙捡起,重新开始摆餐具。 “你是怎么和那个贱女人认识的?”安少坐在自己专属的自己的椅子,大腿跷着二腿,一只胳膊搭在椅子背上,斜着眼睛看着华姐。 听到安少的话华姐眼里略显得有些慌乱,手微微一抖。 这一切全落在安少的眼里,他的眉毛微微皱了皱。 这个华姐果真有问题。 “安少,当年大少爷派我去伺候过大,不,韩小姐一段时间。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华姐垂下眼眸嗫嚅地说道。 “你们的关系很好?”安少又问。 “这?”华姐一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安少,感觉怎么回答都不合适。 “嗯——”安少拉长了语音长长地嗯了一声,斜着眼睛看着华姐。 华姐的心一颤,手抖更厉害了,越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支支吾吾地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华姐越是这样,安少心里越发怀疑了。他微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华姐,继而把目光从华姐的身上移开,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华姐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赶紧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把餐具摆好,逃也似地向厨房走去。 这一切又全都落在安少的眼里,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脸上若有所思。 “看什么呢?”晏晨走了过来,在安少的身边坐下,诧异地看着他,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 “没什么。”安少扭过头看了晏晨一眼,招呼着她坐下。 这时林妈吩咐佣人陆陆续续地把菜全部摆上桌了,自始自终,安少的目光没在华姐的脸上停留半分。 夜,又悄悄地来临了。安少躺在床上手指头捏着手机转来转去,终于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安少,有事吗?”电话那头刚一接通,陆尘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给我查一个人。”安少冷声说道。 “谁?” “二十年前在安家当佣人,她叫华姐,具体姓甚名谁,你自己去查,爷要查查她二十年和韩忆那个女人之间有什么事情,老子总觉得她很不正常。”安少慢慢地说道。 “是,安少。我会安排人去查。过几天会给你消息的。”陆尘说道。 “嗯!”安少嗯了一声把手机挂了扔在床头柜上,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晏晨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手上拿着干毛巾一边走一边擦头发,看到安少坐在床上发呆,随口问了一句,“想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 “爷在想你说的话,爷也觉得这个华姐有些异常。”安少抬眼看着晏晨说道。 “行了,别想了,我们还是为我们的孩子努力一点吧!”晏晨把手中的毛巾一扔,把灯一关,一个饿,人直接向安少扑去。 安家后花园,华姐伸长脖子不住向前张望,明明说好十点和韩忆在这里见面,她怎么还不来呢?华姐等得有些着急了。 华姐又等了一会儿,就在她以为韩忆不来了正准备离开时,那边匆匆地走过来一个人,华姐悄悄躲向树阴下,伸出头向那边张望。 “华姐,华姐。”来人在刚刚华姐站立的地方四处看了看,轻轻地叫了两声。 “大太太,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半天了。”华姐从树后面走了过来,小声对韩忆说道。 “我要等安健阳睡着了才能出来。”韩忆一边对华姐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华姐的面前,“这是一百万的支票。” 华姐正欲伸手去拿,韩忆把手一缩,把支票拿了回来,黑暗中她略带着怀疑的语气对华姐说道:“华姐,钱我是给你了,那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大太太,您放心,从二十年前我和你合作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了心,只要是能把我儿子的病治好,能让他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正活,你不管让我做什么时候我都愿意。”华姐停了一下,语气中是无比的坚定和决绝。 “好。”韩忆听华姐这么说,欣尉地点点头,这才把手中的支票递给了华姐,“给,拿好,希望这一百万能治好你儿子的病。” “谢谢大太太。”安姐颤抖着手把韩忆手里的支票接了过来,在这一刻,她看到光明看到了希望,她看到她的儿子终于能够让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她从不后悔自己曾经所做的事情,为了儿子,就是让她下地狱她都情愿。 黑暗中韩忆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但凡是一切挡着她去路的人和物,她一定毫不例外的一一铲除。等她收拾完安老太太,接下来就是晏晨那个贱女人了。 韩忆左下看看四周,见无人,这才从树下走了出来,急步向屋里走去,她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再不回去的话,安健阳要是醒来看不到她的人影一定会起疑心的。 一想到安健阳,韩忆的心里就生出一股厌恶感来。这个男人真是一点用也没有,生为安家的长子,在安家是一点地位也没有,没有任何的发言权,也没有决定权,整个人就是一个废物,一个摆设,一个没出息的男人。 韩忆狠狠地吐了一口浊气,虽然她讨厌安健阳,但是安健阳却又能满足她一切的物质条件,只要把他伺候好了,钱供她大把的花,珠宝首饰任她挑选,能满足她一切物质上的*。想到这里韩忆的厌恶感到又消除了一些。以后等她真正成了安家大太太以后,看她如何整治那些曾经看不起,欺凌她的人。 韩忆一边在心里狠狠地想着,一边消失在门后面。 华姐把支票紧紧地攥在手里,生怕把它弄丢了。这是她全部的希望,只要再做一次手术,他的儿子就可以完完全全地恢复了,一想到这里华姐就止不住地兴奋,忍不住加快脚步向自己的地方走去。 后花园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除了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仿佛一切事情从未发生过。 这时从一株花丛后面,慢慢地站起来一个人,借着不远处昏暗的灯光,赫然是安风。 安风的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笑容,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一切事情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只不过是有些睡不着出来散散步,没想到居然让他碰到这么有趣的事情。 韩忆和华姐? 安风从她们的对话中猜测出韩忆让华姐为她做事,但是具体做什么事情,安风一时之间没有猜到。但是华姐既然收了韩忆的钱,肯定会有所行动,只要他死死地盯着华姐,一定会看着端倪,一定会发现她们到底在密谋什么事情。 看来和韩忆那个贱女人的合作会很愉快的。安风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心情格外地愉悦,他迈开步子轻快地屋里走去。 韩忆回到房间,安健阳还没有醒。她轻轻地拍了拍胸口,轻轻地捏着被子一角躺了下去。她刚刚躺了下去,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间亮了一下。 韩忆扭过头看了一眼安健阳,看他还在熟睡,轻吁了一口气,伸手拿过手机,划开,一条短信蹦了出来。 是安风发过来的,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韩忆感到有些莫明其妙。她不知道这个安风到底想干什么,她已经很明确地告诉安风,她是绝对不会和安风合作,更不会把安瑞的股份转让给他,不知道他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根本不会听人话,一天到晚缠着她,真的让韩忆烦不胜烦。 韩忆想了想,觉得应该再次和安风说清楚,于是手指在手机划了几下编辑一条知信发了过去。 “我没有权利替安瑞做任何的决定,我们之间根本也不可能会合作。” 韩忆把短信发出去以后,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重新躺在床上,她刚刚躺下,手机又亮了,她不耐烦地支起身子把手机拿起,刚看了一眼,在手机光芒的照射下,韩忆的脸上一片惊恐。手机上什么也没写,只有廖廖地几个字。 “后花园,华姐。” 韩忆的身子一下子软在床上,脸色一片煞白,心里叫了一声完了。刚刚的事情全被安风听去了,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韩忆的心下子乱了起来了,如果安风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不光她现在诡计要曝光,就连二十年前的事情恐怕也要被掀出来。 一想到这里,韩忆突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安少要是知道是她害死了他妈,他会怎么对付自己?要是安健阳知道是她把他的老婆害死了,他又怎么对自己?还是安老太太,那个心如石硬的老东西,她又要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她? 韩忆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她盯着手机看了好久,颤抖着手在手机上划出几个字,然后发了出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短信编辑好发出去以后,韩忆立刻把手机关机,扔在床头柜上,然后扯过被子紧紧地捂住脑袋,久久不敢露出来。 安风盯着手机无声地笑了。韩忆越是这样说,就证明她越心虚,就越发证明她和安姐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韩忆啊韩忆,你现在有把柄在我的手里,你还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么?安风在心中得意地说道。只要安瑞手里的股份到手,他与安静的较量才算是真正开始了。 …… 次日,又是一个好睛天,晏晨早早起床。安少还赖在床上不起。 “喂,你昨天都没去上班,今天你打算在家睡一天?”晏晨穿戴一新站在床边把盖在安少身上的被子掀开。 安少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又把被子拽过来盖在身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不满地说道:“别吵爷,爷现在很累。” “老公,起了,不能再睡了,再这样睡下去,这公司都成别人的了。”晏晨又把安少身上的被子扯开。 “爷就是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不去公司,这个公司照样还是爷的。”安少嚣张地说道。 晏晨又一次看到安少的另一面,狂妄自大。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安少摇摇头。 安少一下子不乐意了,侧身躺起一只手撑着手,挑了挑眉毛看着晏晨,嘴里发出一声怪叫,“怎么,不相信爷的本事?” 晏晨不是不相信安少的本事。他能把安氏做到今天,这能力就摆在那里的,完全无法忽视。但是安风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一想到安风的眼中时刻闪着算计,晏晨就不由自主地提高警惕。 “安风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别大意了。”晏晨好心地提醒安少。 “哼!”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一片不屑,“他的那点小伎俩爷一直看在眼里。他翻不出什么大的浪花来。倒是你,还能坚持吗?” 安少挑着眉毛看着晏晨。 “就算再苦再累再艰难,我都要坚持下去,我绝对不会让邵氏在我的的手里毁了。”晏晨看安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爷都不知道那邵华想干吗?这不是存心害你吗?”安少不满地嘟囔着,心中又开始对邵华不满起来,这人死都死了,还整出这么多的事,现在想和晏晨亲热的时间都没有了。 晏晨不知道安少的心里在想什么,要是她知道了,她没准备一定会喷出安少一脸的口水,没时间亲热,一天要亲热几次那才叫亲热?从昨天中午到晚上,他们亲热了多少次了? 这些只是假设,晏晨不知道安少所想。她听到安少这样说,忍不住为邵华辩解了几句,“他根本不可能会存害我的心,他想公司交让我打理,那是信任我,同时又肯定了我的能力。我呢是千里马,他就是伯乐。” 安少突然间很不给面子地怪笑了起来,“女人,你可别逗了,还千里马呢?爷看你充其量就是一匹母马。” 晏晨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顺手从床上拿起枕头就向安少砸去,一边砸嘴里一边说道:“你说谁是母马?我看你是一匹公马。” “爷就是一匹公马,那也是长得好看的马。”安少一边躲着晏晨手里的枕头,一边对着晏晨叫道。 晏晨停下手忍不住笑了出来,见过自恋的,但是像这种自恋的男人还是少见,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葩。 “赶紧起来,时间不走了,我要去上班了。”晏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时间一晃地过去了,何鑫该在下面等急了,她把枕头扔在安少的身上,对他说了两句话,就急急地走了。 安少四肢摊开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怔忡好一会儿,这才懒懒起床下地穿衣洗漱,晃悠悠慢腾腾出门。 晏晨一下楼,何鑫早就等在客厅了。 “学姐,早餐都已经准备好了。”何鑫向晏晨招手。 “嗯!”晏晨把手里的包包递给何鑫,“你吃了没有?” “我吃过了,现在就等你的了。”何鑫眉眼弯弯地看着晏晨,脸上是一片灿烂的阳光笑容。 晏晨的心情因为何鑫的笑容突然间变得好起来,干劲十足,浑身上下充满力量,整个人是满血复活,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了,一切事情都会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的。 安少下楼,晏晨已经吃过早点正准备出门。看到安少,晏晨快步走到安少的面前,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说道:“老公,我上班去了,中午下班你去接我。” “麻烦!”安少嘴里嘟嘟但是脸上却是一片笑意,“赶紧走,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我知道了,再见。”晏晨又在安少的脸上落在一吻,这才和何鑫一起出门。 安少的心情大好,慢悠悠地向餐厅走去,林妈早就亲自为安少准备好一切,看到安少过来,林妈笑着和安少打了一个招呼。 “怎么不见华姐?”安少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看似很随意地问道。 “她今天请假了,说是家里有点事。”林妈说道。 “嗯!”安少嗯了一声,不说话了,开始慢慢地用早餐。 “华姐也真是可怜,儿子一生下来就有病,男人为此和她离了婚,这些年她又是当妈又是当爸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幸好老天有眼,有好心人为她捐了一笔钱,要不然她的儿子早就没命了。”林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絮絮叨叨地说开了。 “有人给她捐钱?”安少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林妈。 “是啊!这说起来时间可就长了,一晃就是二十年了,那时她的儿子病得急需要做手术,那时华姐每天就躲在卫生间哭,问了才知道她的儿子需要手术。”林妈一提起这件事忍不住一阵嘘唏。 “那后来呢?”安少又问道。 “后来我听说有一个好心人给她捐了五十万,这才保住了她儿子的性命,当时谁给她捐的钱,华姐没说,我们也不知道。只是知道那人又捐给华姐一笔钱当作她儿子后续医治费用。”林妈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安少。 “嗯!”安少听到这里嗯了一声,不再问了,低垂的眼眸上闪过一道精光。 林妈口中所说好心人会是谁?是韩忆那个贱女人吗?算算时间,二十年前正好是韩忆生安瑞那一年。也正是华姐和韩忆认识的那一年。如果那个好心人是韩忆,她凭什么要给华姐那么多的钱?要知道那个时候五十万也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安少微皱着眉毛开始慢慢地思考。一些被人忽略的问题此时也浮上了水面。 华姐家里需要钱,为什么在叶馨走了以后就匆匆地离开了安家?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什么时隔二十年又回到这个地方? 二十年前有韩忆,二十年后又有韩忆,华姐和韩忆之间必定有着某种联系。 那到底是什么联系着她们?安少陷入思考之中。 第150章节 韩忆败露(一) 两天后,陆尘把所调查后的结果送到安少的手里。 与安少所猜测的一样,帮华姐的那个好心就是韩忆没错。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陆尘没有调查出来。 “安少,前两天华姐手里突然有了一笔钱,这两天她正在帮着联系医院找医生。”陆尘对安少说道。 “查出来是谁吗?”安少挑了挑眉毛问道。 “从银行的显示结果来看,支票户头是一个叫李旭的男人。”陆尘对安少说道。 “李旭?他又是什么人?”安少皱了皱眉。 “李旭,今年四十五岁,靠开酒吧起家,后来一夜暴富,开了一家地下赌场。这几年到底是混得不错,道上认识的人挺多。”陆尘对李旭并不陌生,偶尔有过接触。 “他和韩忆那个贱人是什么关系?”安少微眯着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 “二十年前,韩忆在她的酒吧打工,据说他对韩忆很有意思,很照顾她,不过韩忆跟了老爷子,两人从此以后就没有了联系。上次安瑞失踪,韩忆去找过他一次,前两天韩忆也去找过他一次,至于谈话内容暂时还不知道。”陆尘把调查的结果继续对安少说道。 “把李旭给老子抓起来,老子要亲自问问他和韩忆那个贱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少沉默半晌,咬着牙齿,眼里闪着寒光,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陆尘迟疑了一下,最后向安少点点头。“这件事我会去安排的。” 安少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轻轻地敲着,眉头轻皱,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过了一会儿,手指停了,他对陆尘说道:“最近这几天密切华姐和韩忆的动向,看看她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是。”陆尘点点头。 “安风最近有什么动静?”安少斜了一眼陆尘,问道。 “他这两天正在全力打击蒋家,暂时没有什么动静,哦,对了安心的股份转给他了。”陆尘说道。 “嗯!”安少轻轻地嗯了一声。手指又开始在桌子上有节奏地轻轻地敲着。 陆尘跟了安少这么多年,知道这个时候安少在思考问题,也不打扰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老子记得安风的身边有一个得力的助手叫什么的丽,你有没有信心把她挖过来?”安少手指头停了,抬眼邪笑着看着陆尘。 陆尘的眼皮子跳了跳,安少该不会是想美男计吧?他可不行,要是让王蕊知道,那可要出人命的,再说了这姜丽可不是一般的人,不是一般人都能挖动的。 “安少,这事有难度,姜丽一直喜欢安风,为了他牺牲自己都行。”陆尘对安少摇摇头。 “如果让姜丽看到安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说那个女人还会为安风卖命吗?”安少挑着眉毛看着陆尘。 “这…?!”陆尘一时语塞,好半天才回答安少,“我不是她,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不过,我想是个女人看到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肯定会难过嫉妒伤心甚至会产生恨意。” “最好是产生恨意。”安少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安少的意思是?” “给安风安排一个女人,记住别给他娘的尽找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安风这人心机深,心性极高,一般的女人他根本看不上。” “那要找什么样的?”陆尘有些为难了。 “你什么都问老子,老子要你干什么用?老子的事情都还没理明白。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安少不耐烦了,挥挥手让陆尘滚蛋。 陆尘泪流满面地离开了,心里一阵哀嚎。安风的身边从来没有女人,他哪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要是找一个他不满意,把事情办砸了,安少准饶不他。 这可怎么办呢?陆尘苦着脸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尘哥,什么事情这么为难?”索明刚刚从外面回来,看到陆尘愁眉不展,不禁好奇地问道。 “别提了,提起来就犯愁。”陆尘叹了一口气,把安少交待的任务对索明说了,末了,陆尘说道:“索明,你说这怎么办?我在哪里去找一个女人又正巧是安风喜欢的?” “我还没有女朋友,不懂这些,你自己慢慢地考虑吧!”索明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行了不说了,我自己先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陆尘知道从索明哪里也找不到一个答案,摇摇头一脸无奈地向外走去。 “哎,尘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和黄明都不在,这几天我都有点吃不消了,昨天又挨安少踹了,这腿到现在还疼呢!”索明苦着脸对陆尘说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是想回来,你也别抱怨了,你现在总比我每天提着棍棒半夜三更砸人家门窗强吧?”陆尘一提这事,心中更是百般无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索明一听陆尘这样说,立刻闭上嘴巴不说话,讪讪地笑了笑,轻轻地捶了一下陆尘的肩膀,脸上是一片的同情。 “兄弟,好好干,我走了。”陆尘苦笑,拍了拍索明的肩膀,转身向电梯走去。 邵氏集团晏晨的办公室,晏晨一脸平淡地看着满脸怒火的邵选。 “晏晨,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我挪用公款,好,那你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诬告。”邵选向晏晨愤怒地说道。 “语据吗?”晏晨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淡淡地笑了笑,很古怪地看了一眼邵选,伸手在电话上按了一下,然后说道:“何鑫,你进来一下。”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敲门声,何鑫手里抱着了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 “晏总,这是您要的东西,已经全在这里。”何鑫把手里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邵选,你打开看看。”晏晨下巴微微抬了抬,对邵选说道。 邵选抬眼死死地盯着晏晨,坐在那一动也不动。 晏晨也不催他,靠在椅子上,表情淡淡的,对着邵选择的视线迎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邵选终于动了,他缓缓地伸出手从桌上把文件夹拿起打开,一页页地翻看,许久,“啪”的一声他把文件夹合上扔在桌上。 “这又能说明什么?上面的账跟我是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全是财务部的老董弄的。”邵选的脸上一丝惊慌也没有,反倒身后向后一靠,抱臂好整以瑕地看着晏晨,一脸的轻松。 “是吗?”晏晨微微拉长语调问向邵选,似笑非笑地看着邵选,“你不想听听老董是怎么说的?” “嫂子,你是相信老董还是相信我?”邵选身体向前靠了靠对晏晨的说道。 “我只相信事实。”晏晨盯着邵选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既然不相信我,那我是无话可说,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等你拿出确凿的证据以后再来找我。”邵选手按在桌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晏晨说了几句话,扬长而去。 晏晨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盯着邵选的背影发呆。 何鑫走了过来,说道:“晏总,接下来怎么办?” “下班,回家吃饭。”晏晨反应过来,对何鑫笑了笑,起身拿过衣服开始准备下班了。 “晏总?”何鑫急得叫了起来,“难道你就任由他这样无法无天下去?” “你认为呢?”晏晨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何鑫。 何鑫看了晏晨一眼,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何鑫早就发现,晏晨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晏晨了。她变了,不再是那个娇弱需要人保护的女人,她独立能干,在逆境中快速成长,她的身上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魅力,让人不由得把目光一次又一次在她的身上停留。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晏晨已经穿好衣服,看到何鑫还愣在那里,提高声音提醒他。 “哦!”何鑫清醒了过来,赶紧拿起晏晨的包和她一起出门。 安家后花园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韩忆略显得有些慌乱对安风说道。 “韩姨,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那天晚上你和华姐的对话我全听见了,现在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跟我合作,如果不的话,你想想事情败露以后,你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下场?嗯——”安风一副志在必得的口气面带着笑容对韩忆说道。 韩忆的大脑在飞快地转动,仔细地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的发生的事情,再次确定她和华姐什么也没说以后,慌乱的心稍稍镇定了下来,一脸镇定对安风说道:“华姐的儿子生病了,我看她实在可怜,给了她一笔钱,我不明白,这,又妨碍到你什么?如果你想说出去,那说吧!” 韩忆说完以后转身就向回走。 “韩姨,你当我安风是傻瓜吗?”安风的声音从韩忆的背后响起,“如果只是给她钱,为什么你们要半夜三更在约在后花园见面?你给华姐钱不就是让她帮你做一些事情吗?” 韩忆的身体微微一怔,慢慢地转过身盯着安风的眼睛,她在猜测安风到底知道了多少?听安风话里的意思,他只是知道她和华姐之间有交易,但是具体是什么,他还不知道。 因为如果他知道她要害得是安老太太,只怕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 一想到这里,韩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安风,我想你可能误会,我给华姐钱只是为了感谢她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照顾过我,至于你说的这些话,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韩忆丢下几句话,看也不看安风一眼,急匆匆地走了。 这个贱女人!安风的眼睛蓦地一暗,看来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等到有一天他抓住她的把柄以后,就是她跪地求饶的时候。 安风咬着牙齿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眼中一片阴冷,过了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给我查一下人一个叫华姐的人,我要她全部的资料,还有尽量不要惊动她。” “是,安总。”那边传来姜丽冷冷的声音。 韩忆,我们等着瞧。安风挂了电话冷冷地说道。 韩忆一直走到房间,她急促跳动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她靠在门后面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才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看来这个安风还不知道她要看什么,她得趁安风知道之前把那个老太婆解决掉顺便除掉华姐这个隐患。 韩忆从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纸包,小心地打开,看着里面的白色粉末,韩忆的嘴角慢慢地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只要把这个粉末往那个死老太婆的饮食中一放,一切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不会让任何人起疑心。 韩忆盯着粉末看了一会儿,拿起电话给华姐打了一个电话。 华姐正在厨房忙碌着,听到电话响吓得一个激灵,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直接给摁断了。 “华姐,你怎么不接啊?”林妈看了一眼华姐,奇怪地问道。 “是那个死男人打来的。”华姐对林妈说道。 “又是那个王八蛋啊?他怎么还有脸给你打电话呢?他把你们娘儿两害得这么惨,现在打电话过来干什么?华姐,他要是再打电话过来,你就狠狠地骂他一顿,让他以后不要再给你打电话了。”林妈忿忿不平地说道。 “嗯!”华姐轻轻地嗯了一声,点点头,然后端着一个托盘向外走去,“我去给韩小姐送饭了,她最近身体不舒服,说不下来了吃了。” “去吧去吧!”林妈冲着华姐挥挥手。 华姐低着头端着托盘走了出去。她刚走出门,在厨房里帮佣人的一个女佣不屑地说道:“什么不舒服,她是怕又碰到安少,不敢下楼来吃饭。” “这个女人的脸皮着实也够厚的,要是我被人这么暴打一顿,成天还受这些冷眼,我早就自己找根绳子上吊自杀了。”另一个人说道。 “就是就是。”一开始说话的那个女佣随声附和道。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赶紧干你们的活,这话要是传到大少爷的耳里,我看你们的工作都别想要了。”林妈一听她们越说越离谱,赶紧叫停。 “是,林妈。”说话的两个女佣对着林妈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低头忙着手里的事情。 华姐手里端着一个拖盘向楼上走去,在楼梯口她碰到了安少,“安少!”华姐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安少斜眼看了一眼华姐,理也不理踢着鞋子晃悠悠地下楼去了。 华姐不敢在此逗留,赶紧向韩忆的房间疾步走去。 安少扭过头看了一眼华姐,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她们最好祈祷别让他发现什么,不然的话,哼!安少从鼻孔地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脸继续向楼下走去。 华姐在韩忆的门前站定,伸手敲了两下。 门应声而开,“进来吧!”韩忆对华姐说道,一边说一边向屋里走。 华姐点点头,手里端着托盘走进了韩忆的房间,进门以后,她把门给紧紧地关上并锁住。 “大太太,您找我什么事情?”华姐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眼睛看着韩忆说道。 “你儿子的病情怎么样了?”韩忆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华姐,关心地问道。 “已经住进医院了,过两天安排手术。”华姐一提起儿子,脸上是止不住的激动,再过两天她的儿子就要动手术了,只要再做这一次手术,从此以后他就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她之前亏着良心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就是下地狱也值了。 “嗯,你儿子的事情解决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该完成我交代你的事情的了?”韩忆似笑非笑地看着华姐。 华姐身体一僵,脸色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大太太,能不能再晚些时候?能不能等我儿子做完手术?” “华姐,不是我心眼小,只是这人心叵测,万一你儿子的病好了,你反悔了怎么办?”韩忆歪着脑袋看着华姐。 “大太太,既然我答应您,我一定会说到做到,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一定会按您的要求做的。”华姐急急向韩忆说道。 “不。”韩忆摇头,“我从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这是药粉,拿去,最迟不过明天晚上,我要得到消息。” 韩忆没时间可等了,她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她,这让她感到十分不安,一股发自内心的危机由然升起,她要尽快地解决所有的难题,包括华姐。 华姐看着韩忆的手里白色纸包,怔怔发呆,过了好久,她才伸出手颤抖地接了过来,眼中是无法遏制的悲凄。她多想放下手中的药粉对韩忆大声说不,但是她不能,一想到她的儿子还躺在医院等着救治,她就不能。 老太太,对不起了!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可怜的母亲,我只想让我的孩子的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可是为什么老天连我这么一点点的要求都不给我呢?我真的是没有一点点的办法都没有了。 华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为自己找借口,又一遍又一遍地忏悔,希望老太太能原谅她,也希望老天能够谅解她当母亲的一片苦心。 华姐魂不守舍地离开了韩忆的房间,心中是一片凄苦。她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好,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就如二十年前一样,为了孩子,她对像对亲人一般对她的叶馨下手。今天又是为了儿子,她要对一个可怜的老太太下手。 老天真是对她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的苦难降临在她的身上?为什么要逼着她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真的很恨,恨命运对她是如此的不公平。但是她又无力地反抗,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一切,做一些违背良心遭天打雷劈的事情。 …… 城市某一间废弃的房屋,李旭被人捂着眼睛双手背着捆在身后扔在地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李旭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保持镇定冷静地说道。 “韩忆找你干什么?她和你什么关系?”安少坐在早就擦得干干净净的椅子,大腿跷着二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手轻轻地拨弄着额前垂下来的发丝。 李旭的一颗心顿时下沉。 是安少。 看来韩忆来找他的事情败露了。不过,安少知道多少呢?听他的口气好像还不知道他和韩忆的关系。 这样想着,李旭稍稍定了定心。 “我和韩忆就是朋友的关系,她找我就是在一起吃个饭,叙叙旧而已。”李旭沉声说道。 “李旭,老子的耐心一向不好,爷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和韩忆到底是什么关系?这近二十年,她可没少给你的银行账户上打款,如果老子没猜错的话,你这地下赌场也就是靠韩忆那个贱女人开起来的吧?”安少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身体微微前探,对着李旭缓缓地说道。 李旭的身体微微一怔,心里感到一丝凉意。 看来,他这次是躲不掉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是说还是不说?李旭在道上混的,安少的手段他比谁都清楚,他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可是如果说了,韩忆就没命了,他估计也落不得好。 如果不说,他将会遭受一系列的非人折磨。最后会怎么样,李旭也说不清楚。 说还是不说?李旭的大脑飞快地运转。 安少的耐心真的不好,半天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的脸上充满了不悦,拨弄发丝的手停了下来,对着身后打了一个响指。 这时从身后走出来一名手拿老虎钳子的男人,他冲着安少点点头,直直向李旭走去。 “你们想干什么?”听到脚步声李旭有些慌了,他的眼睛看不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刚想动,两只胳膊被人死死地摁住,丝毫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李旭开始使劲地挣扎。 拿老虎钳子的男人好像有些烦了,一个老虎钳子砸在李旭的头上。 血从李旭的头上缓缓地流了下来,他有些头昏脑涨,晕晕沉沉的,大脑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男人满意了,一把抓起李旭的头发,带着李旭面向他,接着把老虎钳子伸进了李旭的嘴里,只听一声“啊!”的一声惨叫,一颗牙齿生生地被拔了出来。 鲜血顿时从李旭的嘴里流了出来。 李旭现在反而清醒过来了,他满嘴是血大声叫道:“安少,我说,我全都说,你快让他们住手。” “老子以为你在道上混了那么长时间,肯定要比别人聪明一些,没想到还是一个蠢货。早说就不会受皮肉之苦了。你们放开他,听听他到底说些什么。”安少挥挥手,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安少。”刚刚抓住李旭的那几个人应了一声,松开李旭,站在一旁。 “我和韩忆不光是朋友,二十年前我们是一对恋人。我很爱她,如果你的父亲不出现的话,我想我们现在就是一对夫妻,或者现在会生活的很美好。但是自从你的父亲出现以后,韩忆的就变了,她的心落在你的父亲身上,她想过人上人有钱人的生活。” 李旭舒了一口气,慢慢地开口了。 安少抿着嘴唇不说话,静静地听着。 李旭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和我分手了,并央求我帮她,我爱她,就算我难过痛苦,我还是设计让你的父亲注意到她,并成功地和她上了床,做了你父亲的情人。过后,韩忆给了我很多钱。我以为我和她从此再无任何的交集,可是没想到仅仅一年之后,她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当时她在美国的一个小镇上,你奶奶把她流放在那里。” “她求我帮她,她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了,那时,你的母亲去世没多久,你的父亲每天借酒消愁,生活极其糜烂,于是,我悄悄地散布谣言,说你的父亲得了性病,慢慢地再也没有女人愿意接近你的父亲,就在这个时候我安排了韩忆和你的父亲见面,他们又恢复了情人的关系,在一起就是二十年。” “说重点。”安少对于那些陈年往事没兴趣,他只想知道韩忆找他到底是为什么? 李旭停顿了一下,就在安少耐心快要用完,他才缓缓地说道:“前两天韩忆来找我,她让我帮她准备一种诱发血压升高的药。” “嗯!”安少的眉头皱了皱,“她没说什么用途?” “没有,她只是让我给准备,别的什么也没说。您也知道,这些年她给了我不少的钱,不管她要求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力地帮她去完成。”李旭日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韩忆具体要做什么。 “那药你给她了没有?”安少又问道。 “给了。”李旭点点头。 安少的眉头皱了得更紧了。这个贱女人到底想干什么?能诱发血压升高的药? 奶奶。 安少突然间一下子弹了起来,二话不说起身就向外走去。 其他人见势不妙,全都赶紧跟了出去。 其中有一个人问道:“安少,那个李旭要怎么处理?” “这种事情还需要问老子?废物。”安少斜了那人一眼,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抬脚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直直地向安家驶去。 那人被安少喷了一脸口水,伸手在脸上抹了抹,可是他依然还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李旭。 “明哥。”那个带着乞求看着索明。 “关两天,然后再放了。”索明冷冷地说道,随后坐上车扬长而去。 那个终于舒了一口气,赶紧又找来了一根绳子把李旭死死地捆住,一边捆一边对李旭说道:“兄弟,先委屈你两天,过了两天,我一定会放了你的。” 李旭一动也不动,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掉了下来,只是留他一条性命,别说是两天,就是二十天就行,只是这头上和嘴里还在流血,李旭担心他失血过多,于是说道:“兄弟,能不能给止止血?要不然的话我真的没办法能坚挂到你来。” 那人看了看李旭,点点头,四处寻看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破布,抖抖上面的灰,在李旭的头上缠了一圈,“兄弟,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 李旭在心里苦笑一声,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华姐一整天心神不宁,整个人绷得紧紧的,不时打翻了水杯就是把碗给打了,这引起了林妈的注意。 “华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没有。”华姐一惊,立刻对林妈摇摇头。 “如果真的没有那就好,要是有的话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唉,对了,外面送菜的过来了,我去看看菜新不新鲜,华姐,我给老太太熬了一点粥,你帮我看着一点,千万别给煮糊了。”林妈见华姐不说,也不多问,对着华姐交待了几句,便匆匆地向外面走了。 厨房里顿时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华姐顿时感到机会来了,她走到厨房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下,一看没人,赶紧又溜回厨房把锅盖揭开,从口袋里把药粉拿出来打开全倒在里面,接着又拿起勺子搅了一下,等做完这一切,她把纸扔在垃圾筒里,靠在厨柜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让华姐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居然全落入了安老太太的眼里。 安老太太一个人在房间里憋得慌,心血来潮,一个人跑去了监控室,正好把华姐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 这个家真是越来越不安宁了。安老太太摇头叹气,这个华姐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向锅里又放了什么?她想害谁?安老太太紧紧地盯着厨房,过了一会儿,只见林妈走了进来,和华姐说了几句话,接着从锅里勺出一锅粥放在托盘里端着走出了厨房。 安老太太的身体一阵冰冷。这碗东西是为她准备的。她到底碍了谁的眼,居然有人想要她的命? 安老太太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子从监控室出来,重新躺在床上,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伤心和难过。 “老太太。”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林妈的声音。 “进来,门没锁。”安老太太低着声音说道。 林妈推开门走了进来,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扶着安老太太坐了起来。“我特意熬了一点粥,里面放了一些活气的中药材,你喝了两口,说不定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先放在哪。”安老太太略显得复杂地看着那碗粥,看似很随意地说道:“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半天才送过来?” “刚才送菜的过来了,我去检查了一遍,现在的人不实诚,就怕他们背着咱们做一些小动作。”林妈对安老太太说道。 “嗯!小心一点还是好的。”安老太太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华姐是不是和你同年的?” “是,我是年头的,她是年尾的。”林妈拿出毛巾为安老太太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 “她看起来比你老多了。这些年她的日子不好过吧!”安老太太随意地问道。 “她命苦,儿子从小就有毛病,老公抛下他们娘儿两就跑了,这几年为她这个儿子,她是没少吃苦,得亏这次大少爷把她找回来,要不然的话,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呢?”林妈一提起华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华姐是老大给找回来的?”安老太太的身体如同坠入冰窟窿中,再也无法控制自己,颤着声音问道。 “是啊!难道大少爷没跟你提起这件情?”林妈奇怪地看了一眼安老太太。 “或许提了,我现在年纪大了,记忆力严重下降,说过的话很快就会忘了。你先出去吧!这粥凉了我一会儿喝。”安老太太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缓缓对林妈说道。 “那一会儿我来收拾。”林妈把房间收拾了一下,转身打开门走了。 安老太太望着床头柜上的那碗粥发呆,她想把碗拿起来一把给摔在地上,但是想想又不对,坐着那里一动也不动。这次害她不成,以后还会再来的,她总不能不吃不喝地躺在床上一辈子吧? 不午,这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安老太太想了想,拿起床头边上的手机给何鑫打了一个电话。 何鑫今天恰好没有上班,接着安老太太的电话,两分钟就来到安老太太的房间。 安老太太让何鑫把门锁好,让何鑫打开衣柜进了监控室,把厨房里发生的一幕给拷贝了一份。 何鑫的身上顿时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实在是不敢想象,在安家居然会有人对外婆下毒手,是谁这么狠心又这么胆大,居然敢这样做?真是丧尽天良。 “让这个东西交给安静,让他来解决。”安老太太对何鑫说道。 “是,外婆。”何鑫点头明白外婆的意思,外婆现在行动不便,安健阳身体有病,安健业不在家,唯一能出面解决此事的也只有安少了。 安少阴着一张脸回到安家,他抿着嘴巴什么也不说,直接带着人来到韩忆的房门口,一脚踢在门上。 韩忆正在和安健阳卿卿我我,听到外面有人踹门,两个人顿时吓了一大跳,韩忆赶紧整理好衣服下床踢着鞋子去开门。 “谁啊?”韩忆语气中有着不满,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她刚把门打开,突然闯进来一个人,二话不说,不等她反应过来,拽着她的头发就向外拖。 “你们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安健阳见势不妙,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追了出来。 安少挡在门口,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安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怜,他不知道他心里心心念着的那个女人不知道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他居然还这么维护她。 真是又可怜又可悲又可恨! 安少对着安健阳轻轻地摇摇头,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踢着鞋子晃晃悠悠远地向楼下客厅走去。 韩忆一直被人拖着下楼,鞋子掉了一只,衣服也散开了,头皮阵阵发疼,她的嘴里发出阵阵地尖叫声,大声在叫着救命,希望安健阳来救她。 华姐也被人带到客厅,看到眼前的情景,她的心猛地一凉,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事情败露了。 华姐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身体开始不可遏制地颤抖。 何鑫这时从楼上走了下来,给安少一个优盘,并俯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安少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地起来,身上向外冒着寒气,眼里一片阴霾。 第151章节 韩忆败露(二) 安健阳从楼上慌慌张张地跑了下来,从安少手下把韩忆解救了出来,抱在怀中,对着安少愤怒地叫道:“你又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问问她干了什么?”安少斜着眼睛看了安健阳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说完暂时不理他们,而是走到华姐的面前,冷冷地看着她。 华姐低着头不敢看向安少,身体开始不可遏制地抖动了起来,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 安少的眼中一片阴狠,飞起一脚踹在华姐的腿上,华姐一个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韩忆见此情形,脸色立刻煞白,心里一阵不安。她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 怎么办?怎么办?韩忆的身体开始微微抖动,心里涌出一阵浓浓恐惧来,如果华姐把她供出来怎么办?韩忆一想这里身体就不可遏制地开始微微发抖,她的眼睛四处张望,寻求一个逃跑的办法。 但是,她失望了。 屋里全是安少的人,唯一通身外界的门被人死死把守着,逃走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韩忆的心里有些绝望了,恐惧越来越大,难道今天她就要死在这里?不,她还没有活够,她还没有当上安家大太太,她还没有让曾经欺凌的人得到应有的下场,她怎么可能就会去死呢? 可,眼下要怎么办? 韩忆一时之间陷入混乱和巨大的恐惧之中,大脑暂时失去了思考,她的身体在颤抖着。 “别怕,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察觉到怀中韩忆的异样,安健阳轻声安慰着,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手搂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拍着。 韩忆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忽地伸出手一把紧紧地抓住安健阳手,急促地说道:“健阳,我怕,我想出去走走。” “嗯!”安健阳拍拍韩忆的手,重新给他找了一个双鞋子,扶着她向外面走去。 “好戏就准备上场了,你们不坐下来好好欣赏欣赏吗?”安少突然扭过头对安健阳和韩忆说道,脸上是一片浓浓的讽刺和嘲弄。 韩忆的身体一怔,头深深埋在安健阳的怀中不敢抬起,安健阳看了一眼安少,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又想闹什么来?” “闹?哼,我可没闹,我想你还是坐下来哪里也不要去,如果你走了,这场好戏演得就没意思了。”安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斜着眼睛看安健阳一眼,两只手摊在沙发靠上,两只脚叠放在茶几,说完不再理安健阳和韩忆,而是把目光投在地上一脸苍白的华姐身上。 安健阳见状,心中疑惑顿起,也不再要出去了,拥着韩忆在沙发上坐下。 韩忆再也没有了办法,只好硬着头发坐了下来,如坐针毡,心里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何鑫,去把老太太屋里的那碗粥端过来给华姐吃了。”安少对何鑫说道。 “是。”何鑫点头,向楼上跑去,不一会儿端了一碗粥跑了下来,放在华姐的面前。 “吃了它。”安少对华姐说道。 华姐的心里咯噔一下,脸色越发苍白了,望着那碗粥怔怔发呆,身体一动也不动,眼里是浓浓恐惧。 “不敢吃么?”安少眼中一片嘲弄。 华姐抿着嘴唇不说话,身体抖动的更厉害。 “你们几个给我灌。”安少眉毛一挑手打了一个响指。 两个人走了出来,面无表情,一个摁住华姐,一人端起粥就向她的嘴里灌。 华姐开始剧烈的反抗,嘴里不停地叫道:“不,不,我不喝。” “不喝?”安少突然间怪笑一声,“为什么不喝?你有什么理由不喝?这不是你煮给老太太的粥吗?怎么?自己煮的不敢喝了?还是这里面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嗯——” 华姐使劲地摇头,口中极力否认,“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喝?”安少饶有兴趣地看着华姐,手一挥,又让人向华姐的嘴里的灌。 华姐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折磨,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嚎开了。 安少手挥了一挥,那两个松开华姐悄悄地退了下来。华姐瘫软在地上,手捂着脸开始哭。 “老东西,你还不说么?”安少的眼睛盯在华姐的身上,冷声问道。 华姐一直哭一直哭,一句话也不说。 “贱东西,你是不见不棺材不落泪啊!”安少一脸鄙夷,从鼻孔里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对何鑫说道:“何鑫,把u盘放出来给大伙看看,爷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话可说?还有你,你也好好看看。” 安少的目光在安健阳的脸上扫了一眼。 安健阳这时仿佛也是明白了一点什么了,眼睛眯了眯,搂着韩忆的手慢慢地松开,视线盯在何鑫手里的电脑上。 时间开始向后倒,厨房里林妈和华姐在说些什么,接着林妈出去了,华姐探头探脑向外张望,接着又快速地返回,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全部倒在锅里了用勺子搅了搅,她把纸包丢在垃极桶里,站在那里长长一吁了一口气。 林妈这时候又回到厨房,和华姐又说了几句话,拿出碗盛上粥放在拖托盘端走了。 画面放到这里停止了。安少的眼里一片凶光,那表情恨不得把华姐生吞活剥了。 安健阳更是没有想到华姐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站起来快步走到华姐的面前,一脚狠狠地踢在她的身上,眼中一片狠厉,“贱东西,谁给你的胆子?你竟然敢给老太太下药,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安健阳恨恨地说道,说完对着华姐又是一脚。 “你怎么不问问她一个佣人与主人有多大的仇恨?”安少鄙弄地看了一眼安健阳。 安健阳这才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阴森森地盯着华姐,恨声说道:“死老东西,说,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华姐把身体蜷缩在一起,只是哭不说话。 安健阳一看气不打一处气来,心中的愤怒蹭中蹭地向上冒着,他抬出脚狠狠地踢在华姐的身上,“说,到底是为什么?” 安健阳是真的怒了。华姐是他让人找回来,这才找回来没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幸好这事及时被发现,要是老太太果真喝了那碗粥,他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浑身长满嘴也解释不清,更别提心中的懊悔了。 安健阳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阵后怕,同时又庆幸,对华姐的愤怒又达到了一个层次。 安健阳气得胸口一阵起伏,脸色一片通红,呼哧呼哧地出着粗气。 何鑫站在一旁看到安健阳这个样子,赶紧上前扶着他坐下,伸手在他的胸前顺了顺,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大舅,你身体不舒服,别激动,这一切还是交给大表哥来处理吧!” 安健阳的心脏是隐隐作痛,身上一阵乏力,出现了一阵疲惫,无奈之下,他只得轻轻地点头,喘了一口粗气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安少抿着嘴唇斜眼看了一眼安健阳,最终是什么也没说,接着把目光投放在华姐的身上。 “老东西,你打算准备硬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不说,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爷劝你还是识相一点,不然的话,哼!”安少冷冷地说道。 华姐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她的心里在算着时间,这个时候她的儿子应该是在手术台上了吧!可怜她的儿子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手术台上身边没有一个人陪,一想到这里华姐就心如刀割。 她从不曾后悔做过这些事情,为了她的儿子,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只是每每午夜醒来,叶馨满脸是血站在她在床前一遍又一遍地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知道她对不起叶馨,可是没有办法,她先是一个母亲,然后才是一个人。 儿子,你一定要好起来。华姐在心里暗暗地说道,只要他好起来,跟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她就算是死也值了。 “不说是吗?好,索明,给医院的刘主任打电话,告诉他今天这手术不要做了。”安少冷声漫不经心地对索明说道。 “不,你们不能这样做。”华姐一直低垂的头突然间扬了起来,情绪非常的激动,面容是一片狰狞的扭曲,“你们不能这样做,他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康复,你们不能这么残忍。” “残忍?”安少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突然间大笑出来,随后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向着华姐狠狠地砸去,“你这个贱老东西,你说老了残忍,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残忍?你最好给爷乖乖地老实一点,把你所知道的事情一字不漏地交待清楚,不然的话别以为一百万能救活你儿子的命。” 烟灰缸直直地华姐飞去,华姐躲也不知道躲一下,脑袋硬生生地受了这么一下,不一会儿,额头上慢慢地向下流着鲜血。她顾不上擦,目光呆滞地看着安少,愣愣地问道:“如果我说了,你们是不是不再为难我的儿子了?是不是给他一条生路?” “那要看你怎么说,还要看爷的心情。不过,有一点老子要提醒你,你儿子虽然躺在手术室,但是,想要做手术的话,还得爷一句话,所以,你最好给老子老实一点,把你干过的坏事一一说出来,把谁在背后指使你的全部说出来,不然的话,爷的一定要你的儿子从手术台上下下不下来。” 安少一脸阴狠地对华姐的说道。 华姐听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一冷颤,遍体生寒,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儿子,如果她的儿子死了,她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安少,我求你放过我的儿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求你放过他。我说,我全都说,只要你肯放过他,我全都说出来。”华姐跪在地上向安少爬去,还没有爬出两步,被人挡住了,无奈之下,她失声痛哭。 韩忆脸上的血色顿时全无,大脑一片空白,她的身体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什么都完了。 “好,既然这样,那爷就问你,二十年前你儿子做手术的费用是谁给你的?”安少冷声问道。 华姐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韩忆,怔忡半晌,她才嗫嚅地说道:“是韩小姐。” “她为什么要给你钱?你和她之间有什么交易?”安少敏锐地问道。 “她要我向大太太的饭里下药。”华姐犹豫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对安少说道。 安少和安健阳听到华姐的话两个人的身体禁不住一震,特别是安健阳,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机械地转过头,怔怔地看着韩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韩忆,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她说得是不是真的?” “不,她在撒谎,我根本就没有让她这样做,她是在诬陷我,健阳,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我没做过,她是骗人的,她说的全是假的。”韩忆一把抓住安健阳的手,对着他使劲地摇头,口中急急地说道。 “你给我住口。”安健阳突然一把甩开韩忆的手,满脸铁青地看着韩忆,他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会如此心狠歹毒,简直就是一个蛇蝎女人。 “说,再接着说。”安少手握成拳头,咬着牙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当时我儿子正需要用钱做手术,五十万哪?我去哪里去凑五十万?那个时候我快要急疯了,每天躲在卫生间里偷偷地哭,韩小姐看到我哭就问我什么事情,我就把我的情况给她说了,当时她就对我说,如果我为她办一件事情,她可以解决儿子手术费用的问题。” “我那时也是急疯了,想都没有想直接答应了。她让我每天在大太太的饭里下药,就是致人产生幻觉的药,我不敢多下,每天只放一点点,就怕大太太出了什么事情。” 华姐的思绪回到二十年前,对于那一段往事,她记得非常清楚,甚至连还记得有些细节,她缓级地向安少说着二十年前的发生的事情。 安少的身体开始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原来他的妈妈根本不是自杀,是有人蓄意的谋杀,可怜他的妈妈,在自己的家里被人下药,每天过着神情恍惚的日子,至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害的。 安健阳的心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一片铁青。是他的错,这一切全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在外沾花染草,又怎么会认识韩忆这个贱女人,更加不会致叶馨死亡。 叶馨,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了。安健阳的心脏疼的更厉害了,嘴唇慢慢地变成了紫色。 何鑫最先发现安健阳的异样,赶紧从茶几下面的小抽屉里找出急效速心丸,倒出一粒塞到安健阳的嘴里,又给安健阳倒了一杯水,“大舅,你喝口水。” 安健阳喝了一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捂在心脏上背靠着沙发喘着粗气。 “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安少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仿佛从地狱飘出来,没有一丝温度,让本就恐惧的华姐生生地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汗毛一根根竖起。 她硬着头发说道:“韩小姐本来的意思是想逼着大太太和大少爷离婚,可是他们迟迟不离,在韩小姐生下孩子以后,老太太要把孩子抱走,送韩小姐顿时觉得一切无望,于是给我打电话,那时我儿子刚刚做完手术,但是这后续的费用也是一个难题,所以我就答应了韩小姐,就在孩子被抱回安家那一天,我按照韩小姐的吩咐把剩下的药全放进了大太太的水杯里。” 华姐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开始捂着脸哭泣。她根本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惨剧,如果她知道的话,她根本不会这样做,大太太心地善良,平时对她又是那么好的,她是猪狗不如,才做出了丧尽天良的事情。 “不是这样的,你在撒慌。我没做过,我根本没有这样做过,你这个老女人,你在撒慌。”韩忆听华姐这样说,情绪突然变得非常激动,她霍在站了起来,不顾形象对着华姐大吼大叫,开始揪扯着华姐。 “我说得都是真的,这一切全是这个女人指使我这么干的,安少,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是你能不能放了我的儿子?他是无辜的。”华姐对着安少哭喊着。 “他是无辜,那我的妈妈呢?难道她就该死?你们为了自己的一己之欲害死了她,你们全都该死。”安少的情绪突然间激动了起来,脑海里又出现叶馨像一只白色的蝴蝶一样从天空坠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他的面前,脸上带着一抹笑容,鲜血从她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全流了出来,洁白的婚纱被鲜血染红,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表哥,先别激动,外婆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问问外婆到底是怎么损惹到她们的,居然对一个重病的老太太下毒手,真是太过分了。”何鑫一看安少的情绪不对,心中不免有些着急,立刻来到安少的身边轻声安慰道。 安少充满血雾的双眸微微闪过一丝清明,他轻轻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 韩忆这时突然间呵呵狂笑了起来,事已至此事情已经完全败露,她就是再怎么抵赖也没有用。 “是我指使她这么做的。这个死老太婆毁了我的人生,她让我与我的女儿分开近二十年,如果不是她安瑞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么可能背井离乡有家不能回?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是安家大太太了,她该死,她真的该死。你们欺负我的时候,她像没看见一样,反倒坐在那里悠闲自在喝茶。我真的好恨啊!恨她为什么不死呢?哈哈哈……。” 韩忆一脸恶毒地对说道,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安健阳气得心脏突突地跳,他站起来伸出手要去扇韩忆,刚站起来,身体又重重地落在地上,手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韩忆看着安健阳一脸的嘲弄,“安健阳,你把所有的过错全推在我的身上,你有没有想到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人是谁?如果你深爱叶馨不在外面找寻花问柳,会有今天吗?如果你能在叶馨发现我们有私情后狠下心来断了和我的联系,叶馨也不会死。如果你在发现我怀了身孕后拖着我去医院做手术,安瑞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境地。这一切全都是你的错,你才是杀死叶馨逼疯安瑞的凶手。” 韩忆冷冷地看着安健阳,句句指控,让安健阳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缓缓地低下头了,眼中是浓浓的痛苦。是啊,他才是那个真正罪魁祸的人,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是由他开始,他才是最应该是下地狱的那个人,只是可怜了叶馨,可怜了安瑞。死的死,疯的疯。 他真是太没用了,安健阳痛苦地抱着头,悔恨的泪水自眼眶中流了出来,这一刻,安健阳希望现在立刻心脏病犯了就此死去,可是偏偏他清醒着,让他承受着这非人的痛苦。 安少阴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韩忆,眼睛的景物开始变得血红,脸上是嗜血的疯狂,他缓缓站了起来,迈开步子向韩忆一步步走去。 “表哥,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你不能杀她,杀了她你会坐牢的,为了这种女人坐牢根本不值得,表哥,我们把她交给警方处理好不好?”何鑫一看安少神色不对,立刻对冲上前抱着安少不让他向韩忆走去。 “你给我松开。”安少一动也不动,盯着何鑫冷冷地说道。 何鑫对着安少摇头,“我不松,如果学姐在这里,她一定也不会让你做傻事。” 安少愣了一下,只是一下,瞬间恢复,“爷最后问你一句,你松还是不松?” “不松。”何鑫对着安少坚定地说道。 “你找死。”安少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对着何鑫就是一顿狂揍,何鑫也不还手也不反抗,默默地承受,只要表哥的心中能好过一点,他就是挨再多的打都是值得的。 晏晨回来看到院子停了那么多的车微感到意外,她把车停好了一推开门就看到屋里站了很多人,这些人她都认识,是安少的手下。 但是令晏晨大吃一惊的是,安少竟然在打何鑫。 这是什么情况?晏晨顾不上换鞋子,立刻冲了上去,费力地把何鑫从安少的手里解救了出来。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晏晨看着何鑫鼻青脸肿,一脸疑惑地问道。 安少打了何鑫一顿,心里的气出了不少,神智也慢慢地恢复。 何鑫疼得呲牙咧嘴,手捂着脸挤眉弄眼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晏晨的心里越发疑惑了,抬眼扫一眼客厅,看到华姐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捂着嘴巴嘤嘤地哭着,韩忆的脸上一片疯狂的扭曲,坐在沙发上,露出怪异的笑容。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晏晨看看安少再看看韩忆,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索明,你过来。”晏晨沉声对索明说道。 “安太,有什么吩咐?”索明走了过来低着头对晏晨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晏晨问道。 索明抬眼看了一眼安少,见他没什么反应,也不反对,便把刚才的发生的事情找了一些重点简单对晏晨说道。 晏晨听了倒吸引一口冷气,脑子里直接闪现一个念头,这个韩忆真是疯了,她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一己之欲,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疯了,真是疯了,不知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还是人疯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学姐,你劝劝表哥,千万不要让他做傻事。”何鑫勉强睁着眼睛费力地对晏晨说道。 “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林妈,林妈。”晏晨看到何鑫肿得跟个猪头似的脸,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开始唤林妈。 林妈一直躲在房间里,不过她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晏晨在叫她,她立刻打开门走了出来。 “少奶奶。”林妈低着嗫嚅地叫了一声。 “带何鑫上楼涂药。”晏晨对林妈说道。 “嗯!”林妈抬眼看了一眼何鑫,接着又赶紧低下头,和何鑫一起快步向楼上走去。 晏晨向安少走去,轻轻地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眼睛看着安少,问道:“老公,你打算处理她们两个人?” 安少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冰冷凶狠的目光在华姐和韩忆的身上扫了一眼。 他有很多种让她们两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是这都不能消除他心头之恨,他要让她们生不如死,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老公,她们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死实在是太便宜她们了,我觉得应该是让她们活着,慢慢地折磨她们才能消除心头之眼,你说呢?”晏晏轻轻地说道。 “老子是不会让她们轻易地死去的。”安少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对,没错,不能让她们轻易地死去。老公,不如把她们两个交到警察手里吧!韩忆这一生都在追求荣华富贵,如果她进了监狱,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说是不是对她是最严厉的惩罚?还有华姐,她的心里一直在为她的儿子着想,你说如果她进了监狱,她的儿子再也没有人管,慢慢地病情越来越严重,这对她来说是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晏晨开始慢慢地对安少分析,手一直紧紧地拉着安少的手不放。 “这…?!”安少沉吟,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韩忆一听晏晨这样说,立刻对着晏晨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我最恨的事情就是没把你给除掉,你抢了安瑞的男人,抢了原来属于安瑞的一切,你这个贱女人,你怎么不去死呢?这个世怎么有你这恶毒的女人?你们有种的话就杀了我,杀了我啊!” 韩忆嘴里疯狂地叫嚣着,从沙发上跳起来向晏晨扑去,还没有向晏晨扑去,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拽着头发重重地扔在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看着晏晨,看晏晨的眼中带着毒。 华姐听了晏晨的话跪着向晏晨爬过来,“少奶奶,我知道错了,安少要杀要剐都行,只是求你给儿子一条生路啊!” “给你儿子一条生路?哪你有没有给别人一条生路?你真的是太自私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让安少和安宁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你这种人才是最可恨的那种人,我婆婆和奶奶她们都和你无怨无仇,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呢?老天真是有眼,也活该让你的儿子为你承受一切罪孽。”晏晨不为所动,眼睛盯着华姐,一字一顿地对她说道。 华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愣住了,难道这就是报应?她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报应几乎全落在她的儿子身上,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华姐整个人顿时老了不只是十岁,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老公,让警察来处理吧!”晏晨不理华姐,眼睛看着安少,轻声说道。 “好。”安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间爽快地答应了。 “…?!” 晏晨本以为还要多劝说一会儿,没想到安少这么爽快地就答应,她反倒愣了一下,脸上有些愕然,不过,随即反应过来。 依安少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饶了韩忆和华姐。 监狱就是她们恶梦的开始。 警车呼啸着呜呜地来了,警察从厨房里的垃极桶里找到了还没有销毁包装纸,接着又把u盘给取走,然后给韩忆和华姐戴上手铐押上车又呼啸着开走了。 安风的车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警车他把车停在一旁,看到警车里韩忆和华姐的脸一闪而过,他伸手在方向盘上重重地捶了一下,一脸阴沉地开车向院子驶去。 他最终还是晚了一步,等姜丽把调查结果送过来,一切都晚了,韩忆那个贱人居然被警察带走了。 这人贱人误了他的大事了。安风在心中恨恨地说道。 不过,安风有些不明白,韩忆和华姐两个人在密谋什么?他把车停好打开车门向屋里走去。 客厅里还有很多的人,安少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晏晨坐在他的身边陪着,静静的,一言不发。 安健阳脸色呈现一种异样的绯红,一看就是心脏病要犯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错过了什么?安风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一切,大脑里快速地闪过许多的疑虑。他想找个人问问,可是一看到客厅里全是安少的人,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慢慢地向楼上走去。 何鑫正在房间里上药,门开着,安风直接就走了进去。 “何鑫,发生什么事情了?”安风在何鑫的面前坐下,问道。 “林妈,剩下的我自己来,你去外婆的房间看看外婆有什么需要的。”何鑫从林妈的手里取过棉签对林妈说道。 林妈明白,点点头,放下手里的药水,向外面走去。 何鑫这时才说道:“韩忆和华姐对外婆下毒,被抓了一个正着。” “什么?”安风脸上明显地吃了一惊,这个结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完全让他无法想象。 韩忆那个贱女人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居然敢下毒害老太太,她是疯了吧?这个贱女人,安风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和狠厉。 “还有一件事情,没想到二十年前大舅妈也是被韩忆和华姐给害死的。”何鑫叹了一口气对安风说道。 “什么?”安风蓦地又是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说说。” 何鑫知道这事也瞒不住,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安风说了。 安风听完瞠目结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二表哥,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楼下看看。”何鑫有些不放心,对安风丢下几句话起身向楼下走去。 楼下客厅里静悄悄的,大家的呼吸声彼此间清晰可闻。安少静静地看着安健阳,好看的眼眸里充满了怎么也化解不开的仇恨。 一切全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一切全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家里根本不可能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一切全都是他的错。 “索明,把李旭的话放一遍给他听。”安少盯着安健阳头也不回地说道。 索明愣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从口袋里把录音笔拿出来打开了。 李旭的声音客厅里响起。 “我和韩忆以前是恋人……” 安健阳听到这句话脸色蓦地变得越以难看起来,呼吸有些上不来,随着录音笔慢慢地放着,安健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越来越难看,浑身气得直发抖。 “你现在终于明白了吧?”安少问向安健阳。 安健阳现在已经是一句话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的嘴唇呈现一种诡异的紫色,呼吸渐渐地跟不上来的了,终于再也无法承受这个打击和耻辱,安健阳的心脏病再次复发,捂着胸口慢慢地从沙发上滑倒在地上。 安少会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就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安健阳倒在地上。 何鑫从楼上下来,正好看到安健阳倒在地上,他吓了一大跳,飞也似地跑了过来,嘴里狂叫着,“快叫救护车,快救护车。”说完他赶紧又拿出速效救心丸塞到安健阳的嘴里。 安少缓缓站起身,迈开步子向楼上走去,对地上的安健阳,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径直离开。 晏晨微微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安少心中有恨,他恨安健阳引狼入室害死了叶馨。所以他可以对安健阳不顾不问。但是她不能,安健阳毕竟是她的公公,她不可能和安少一样扔下他不管,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晏晨不愿安老太太伤心,于是,她和何鑫一起把安健阳送去了医院。 安少径直向安老太太的房间走去,一进门,他什么也没有说,跪在安老太太的床边,手握着安老太太的手突然间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安老太太挥手让林妈离开。 林妈会意悄悄地关上门离开了。 “奶奶,他害死我的妈妈,是他害死了我的妈妈。”安少哭着对安老太太说道。 “唉!”安老太太更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更没有想到叶馨是死于韩忆的手里。 这个贱女人,当真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分。安老太太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第152章节 韩忆受虐(一) 安老太太的手轻轻地落在安少的头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好孩子,别哭了。”安老太太慈祥地说道。 “我恨他,我恨他。”安少猛地抬眼看着安老太太,眼中是无法化解的浓浓的恨意。 安老太太又是一记轻叹,“孩子,这也怨不得他,他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 “不,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我和安宁就不会从小就没有妈妈,更不会每天晚上从恶梦惊醒。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安少固执地说道。 安老太太的眼中全是悲伤,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她所想看到的,他们父子之间的结怨越来越深,间隙越来越大,只怕是这以后都无法解开这个疙瘩了。 安少发泄一通以后,心里好多了,他站了起来,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奶奶,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安老太太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化声一声长长地叹息,对着安少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安少离开安老太太的房间,立刻打了一个电话,挂了手机那一刻,安少的嘴角慢慢地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那两个贱女人,他一定会让她们生不如死,悔不当初,他要让她们知道,惹到了他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悲惨下场。 韩忆被带回刑警大队立刻进入了审讯室。审讯工作才刚刚进行没多久,走进了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把其中的一个人叫了出去,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又回来,俯在同事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随后两个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 审讯的工作立刻结束了,韩忆被带进去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放了一张床。那人二话不说拿起手铐铐住了韩忆的手腕,另一边铐在一旁暖气片上。 韩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弯着腰蹲在那里,她抬起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那名警察,说道:“我什么都交待了,为什么还要铐住我?” 那名警察用带用略有深意的眼神看了韩忆一眼,说道:“我们这是以防万一,谨防犯罪嫌疑人逃跑。” 韩忆心知肚明,这哪里怕她逃跑,这明摆着是有人整她,她忿忿地看了一眼那人,抿着嘴唇不说话,她倒要看看那个杂种还有什么招术可以使,她一定不会让他得意。 华姐可就没有韩忆那样狠厉了,她头上的伤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已经不流血,她一进入审讯室就开始哭,把所有的都交待完了以后,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警察,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警察,说道:“你们知道我儿子的消息吗?我求求你们帮我打一个电话,让我知道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其中一名警察看了一眼华姐,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还是想想你以后该怎么办吧!你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没想到你的心居然这么狠毒,如果你的儿子知道你这么做,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华姐的一下像被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下来,接着又开始哭起来。 若你问她后悔吗?华姐的心里一点也不后悔。如果一切重新来过,为了她的儿子,她还是会选择这样做的,她实在是没办法,因为她实在是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儿子死在她的手里,她只能挺而走险。 你若问华姐这一辈子的愿望是什么,她一定会告诉你好,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她的儿子快乐健康的长大,跟一个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只是她的愿望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实现了。 “你儿子的手术没有做成。因为那一百万是脏款,是物证,我们从医院里把它提了出来。”刚刚说话的那名警察看着华姐,冷冷地说道。 “什么?”华姐立刻停止了哭泣,瞪大眼睛看着警察,然后她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使劲地摇晃着审讯的椅子,手腕的肌肤被手铐弄得破皮也毫不在乎,她面部是疯狂的狰狞,她对审讯的警察使劲地吼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你们怎么能这么做?这是他唯一的一次机会,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啊?” 警察的脸上没有半分松动,冷冷地看着华姐,说道:“这些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的,你根本没有资格动那笔钱。这些是物证,如果你用了我们去哪找证据?” 华姐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她悔啊,她现在真的是悔啊!她应该等到她儿子做完手术才行动的,而不是听韩忆那个女人这么快就行动,到最后功亏一篑。 “儿子啊!是妈对不起你。”华姐一想到她的儿子,她的就发出一声哀嚎,她心如刀绞,心口痛的就像拿刀子在剜她的心一样,她不该给了他希望又给了他失望的,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啊! 审讯的工作审讯到这里已经审讯不下去了,华姐的情绪实在是太激动了。于是,审讯的警察叫来两名女警察把华姐带了下去,考虑到华姐的年龄大了,又见她情绪激动,警察没有把她铐起来,只是关了起来。 华姐在屋里又是叫又是嚎的,一个晚上不歇停,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想从警察的手里把那一百万给要回来,然后拿着给她的儿子治病,这样的话,哪怕是让她死一千次死一万次她也毫无怨言。 韩忆这个晚上注定是一个痛苦难熬的夜晚。站着弯不起腰,坐又够不着,她只能半蹲半站弯着腰靠在墙上,时间久了,腰酸腰疼,哪哪都不舒服,这还不是最痛苦的事情,到了后半夜,她开始犯困,但是这种情况,她根本无法闭上眼睛,实在困狠了,她两只手拽着手铐,屁股悬在空中微微眯一会儿。 这也不是最痛苦的事情。 尿急。韩忆最难忍的是尿急。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她就想要尿了,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理,她就一直憋着,又过了一个小时,她实在是憋得难受又叫了好几声,但是还是没有进来,韩忆的肚子憋得开始疼开了,两条腿紧紧地夹在一起,她努力地不去想这个事情,但是越是这样她越难受,最到了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她急得哭了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一名女警官走了进来,简单地询问了几句,打开韩忆手铐拉着她进了卫生间。 韩忆几乎是夹着双腿走进卫生间,小腹是一阵紧一阵憋着难受,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了丑。好不容易解决了生理上的需求,韩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着手腕上勒出的血痕,韩忆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再次掉了下来。 二十多年了,自子跟安健阳以后,安健阳从来没有在物质上让她吃过苦,她一直过着贵妇人的生活,享受金钱带着给她的虚荣和高品质的生活。她几乎早就忘了什么是苦了。但是今天,现实又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一瞬间她从天堂跌落入地狱之中,开始永无体止的痛苦。 “走吧!”女警官面无表情地看着韩忆。 韩忆擦了一下眼泪,低着头缓缓地向回走去。在这一刻韩忆的心里想了很多,如果当初她安安分分跟着李旭,做一个老老实实的酒店吧老板娘了,她想她一定也会很幸福,虽然钱或许不多,但是日子一定过得很充实,或者她跟了安健阳以后本本分分地做一个见不得的小三也就算了,不想那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许结局就会改变。 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但是,如果只是如果,现实很残酷地摆在眼前。韩忆的心里充满了绝望了,望着外间空荡荡关押她的房间,心如死灰。 女警官再次毫不客气地把韩忆铐在取暖片上,转身离开。 韩忆再次以站也不能站,坐不能坐,就那样半蹲蹲在那里。 …… 医院里,经过抢救安健阳终于抢救了过来。醒过来以后,他一直睁大眼睛看着房顶,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人琢磨不透。 安少自始自终没有露面。安宁听到消息后匆匆地赶了过来,但是当她听说一切的事情以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现安少一样,安宁把安健阳从里到外恨了一个够,像这种父亲她不屑有,也不想有,从此父亲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代命词,从此再无任何的意义。 晏晨和何鑫一直守着安健阳。 “爸,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晏晨把倒水的杯子递到了安健阳的面前。 安健阳呆滞的眼珠了转了转,视线从水杯子转到晏晨的脸上,怔忡半晌,终于从她的手上接过来,喝了几口,有水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晏晨从拿过纸替他擦了擦。 安健阳喝着喝着突然间流水顺着脸颊顺了下来,晏晨赶紧把杯子端了过来放在床头柜上。 “爸?!”晏晨轻轻地叫了一声。 “我根本没有资格当爸,我这一生都是失败的,没想到被一个女人骗得这么惨。”安健阳流着眼泪说道。 “这不怪你。”晏晨愣了半晌,张开嘴巴轻轻地说道。 对这件事情,晏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安健阳,说出来的话自己也倍觉苍白无力。她唯一感慨的事情就是韩忆真的是太能装的了,但同时也感叹,一个人的心思怎么可以歹毒到如此的地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以人命为代价。 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安健阳也实在是太倒霉了,遇到这么一个充满心机和算计的人。晏晨惋惜的同时对安健阳又颇不以为然。 其实,这一切事情明明都可以避免的。如果安健阳把心思多放一点在叶馨和孩子的身子,如果安健阳能把心管紧,如果安健阳能管好自己的裤腰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们现在一家四口一定会过得很幸福,是人人都羡慕的一家人。 但是,就是安健阳那颗年轻骚动不安分的心导致了今天一切悲剧的发生。为了一时的欢悦,他亲手扼杀了妻子的命,时隔二十年以后,他又差点把母亲的命也给扼杀,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又可悲又可怜又可恨。 安健阳还在流泪。 他无法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如果有可能他宁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又或者让他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就这样让他浑浑噩噩地过完余下的日子。 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睡在枕边的女人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时时刻刻处处为达到的自己的目的算计着别人,视人命为儿戏。一想到这里安健阳的后背就生起一股寒意来,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么恶毒心狠的女人他居然陪她过了二十年。 早晚有一天,他的命也会丧在她的手里面,不,不,只要是阻拦她幸福的人,她都会向他们下毒手。像安老太太,还有晏晨,甚至安宁安少。 “爸,别伤心了。”晏晨递给安健阳一条毛巾,让他擦擦眼泪。 对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晏晨真的是提不出一丝同情来,她只能尽自己儿媳妇的义务,照顾他,安慰他。 “晏晨,谢谢你!”安健阳抬起头看了一眼晏晨,突然间出声说道。 晏晨愕然,随即反应过来对安健阳摇摇头,“爸,我们是一家人,不说谢谢之类的话,再说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安健阳说了一句话以后不再说话了,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晨,把手中的毛巾递给晏晨,说了一句,我累了,随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晏晨一看安健阳这个样子,不在病房停留,招呼何鑫悄悄地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过去。 医院的走廊里,晏晨看着身后紧闭的病房门,忽地感觉到她好像来医院的频率高了一点,经常隔山差五的都来一趟。 “学姐,你累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我守在这里就行了。”何鑫看到晏晨满脸的疲惫,心疼地说道。 晏晨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何鑫,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脸上的伤还疼吗?” 不提伤还好,一提何鑫立刻呲牙咧嘴直吸吸,“表哥下手可真够重,手下一点也不留情,学姐,你说哪哪不能打啊?嗯,非要往脸上招呼。我现在完全是要毁容了,以后连找个女朋友都难了。”何鑫苦着一张脸对晏晨说道。 何鑫的话让晏晨忍不住笑了出来,冲淡了几分伤悲,她轻笑着说道:“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吧!” “我说得是事实,你没看到刚刚那些护士,她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就像看到什么洪水猛兽,想我没毁容之前,虽然比不上表哥,但那也绝对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现在变成人见人厌了。”何鑫一脸的忧伤。 “贫吧你!越说越邪乎了。”晏晨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白了何鑫一眼。 “学姐,我现在这副样子也没法上班了,不如你给我放几天假我好好在家休息几天,趁此机会我也正好照顾大舅,一举两得,你说好不好?”何鑫眼里带着乞求看着晏晨。 晏晨看了一眼何鑫,心里微微有些动容。她知道何鑫这样说其实主要逗自己的开心,同时间接地接替了她在医院照顾安健阳的工作。她真的很感激何鑫。 “何鑫,谢谢你!”晏晨真诚地对何鑫说道。 “学姐,你要真谢我,你现在就是回家去告诉表哥以后不要打我脸了,要不然,我真的没办法交到女朋友了。”何鑫依旧嬉皮笑脸地说道,只是脸上受了伤,表情太丰富扯动了伤口,痛得他直吸吸。 “行了,别嬉皮笑脸的。一会儿让护士给你一点药。那这样的话,你在这里守着,我先回去一趟,你表哥那个脾气,我还真有点不放心。”晏晨的心里有些担心安少,经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他,现在一定很不好吧! “那你赶紧回吧!”何鑫对着晏晨摆摆手。 “那就辛苦你。”晏晨对何鑫交待了几句便向电梯走去,下了电梯出了医院取上车开上就走了。 安家别墅,客厅里坐满人,就连好几天不露面萧莉莉和安健业也回来了。 萧莉莉的精神看起来不是那么太好,人有些萎靡不振,脸色有些苍白,她的表情淡淡的,没有了平时的张牙舞爪,整个人看起来和善了许多。 安蓝最先开口,愤愤的,“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如此恶毒,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她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心。”安健业接过话说道。 “大哥也真的,居然被她蒙骗了这么多年,他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吗?”安蓝的语气中带着埋怨。 何文昌一听安蓝这样说,赶紧胳膊捅了捅安蓝。 安蓝自知失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安静和一脸凝重的安宁,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客厅里一时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沉默,呼吸声清晰可闻。 晏晨推开门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她把包放下,换上鞋子走到客厅在安少的身边坐了下来。 安少抬眼看了一眼晏晨,抿着嘴唇没说话。 “嫂子,大伯的病情怎么样?”晏晨刚一落座,安风一脸关心地问道。 “已经脱离了危险,医生让住院多观察两天。”晏晨对安风点点头,随后目光投在萧莉莉的身上,说道:“二妈,你回来了?” “嗯!”萧莉莉淡漠地点点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了。 晏晨也不与萧莉莉多说,打了一声招呼便不再说话,轻轻地握住安少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你们也别都闷着不说话,现在还是说说那个贱女人的事情,做牢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安蓝一提起韩忆心里的火就蹭蹭地向上冒,当时是她不在家,她要是在家,先是狠狠地扇地她几个大耳光,接着狠狠地踹上几脚,然后拿东西划花她的脸,撕烂她的衣服,让这个贱人知道她的厉害。 “现在是法制社会,不能乱来,把她交给警方就行,让法律来制裁她。”何文昌对安蓝的脾气颇为无奈,他倒是庆幸安蓝当时不在家,要不然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难道就这样让她逍遥?”安蓝瞪着一双眼睛看何文昌。 何文昌不说话了,心里却在嘀咕着,坐牢是逍遥吗? “我是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的。”一直默不作声的安宁突然出声说道,声音冷冷地,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还不滚回去。”安少抬头斜了一眼安宁,微微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说道。 “哥,她害死我的妈妈,又打算害奶奶,这怎么跟我没关系?我告诉你,这次你别管我,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女人,让她后悔在这个世上走一遭。”安宁咬着牙齿,眼中一片狠厉。 安少的脸一下子阴了下去,凉凉地看了一眼安宁,随后把目光投在诗子齐的身上,脸上一片嫌恶地说道:“快把你的老婆给弄回去,看着她,别让她到处乱跑。” 诗子齐温润的笑容中有一丝淡淡的无奈,安宁的性子与安少有几分相像,率性而为,一旦决定的事情,哪里听得进别人的劝? “安宁,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诗子齐看着安宁温柔地说道。 “今天我不回了。”安宁看了一眼诗子齐,身体重重地靠在沙发上,抱着双臂没好气地说道。 “安宁。”诗子齐无奈地又叫了一声。 “我说了我不回去了,要回你一个人回去。”安宁突然间发了脾气对着诗子齐大叫了起来。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全聚中在诗子齐的身上,心里纷纷猜测她该如何应对安宁的坏脾气。 诗子齐的脸上自始自终都带着一抹暖人心的笑意,他轻轻地抓起安宁的手,柔声说道:“还是回去吧!哥会处理这些事情的。” 安宁现在特别想一巴掌一把撕掉诗了齐脸上的笑容,她还想一把甩掉诗子齐的手,可是她最终还是舍不得,怔怔地看着诗子齐,憋了一肚子的气缓缓地消失不见,好久,她突然起身说道:“回去吧!” 诗子齐的脸上还是那抹暖暖的微笑,与在座的各位打了一个招呼与安宁一同离开了。 “还傻坐在这里干什么?走,上楼睡觉。”安宁走后,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起身,拉着晏晨的手向楼上走去。 晏晨不拒绝不说话,乖乖地跟安少走了。 安蓝等人看到故事的两个主角中都离开了,再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全都纷纷起身向楼上走去。 晏晨刚刚回到房间,身体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安少紧紧是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颈部。 晏晨知道安少心里难受,不问也不说话,就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悄悄地伸出手环抱着他的腰。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房间悬挂的水晶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长照在墙上,久久不见分离。 韩忆的苦难自她被警方带走拉开了序幕。 天刚刚亮,韩忆又被人带进了审讯室,在这里她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安少。 韩忆的瞳孔猛地一阵收缩,突然间就笑了。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失望?嗯?”韩忆笑着对安少说道。 安少微眯着眼睛,冷冷的目光如同淬了毒药的剑,直直地刺向韩忆,他,最终还是小看了眼前这个女人。 他以为经过昨天,这个女人会哭着向他求饶,没想到她的嘴巴这么硬,这种情况了还笑得出来。 她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不过,这样才好玩不是吗? “爷有的是时间,会慢慢地陪你玩的。”安少邪魅对着韩忆一笑,眼中是让人不寒自栗的寒意。 韩忆心头猛地一怔,笑容就僵在脸上,一股寒气自脚底下升起,慢慢地向四肢散开,让她整个人如坠入冰窖之中,她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 第153章节 韩忆受虐(二) 韩忆和华姐毒害叶馨和安老太太的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审讯工作结束以后,人立刻给转到了看守所,然后开始等待法院开庭。 在进入看守所的第一天,韩忆和华姐就遭受受了很好的待遇。 “新来的?”韩忆刚走进来,其中一名身体微胖的女人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韩忆。 韩忆点点头。 “叫什么名字?”女人又问。 “韩忆。”韩忆迟疑了一下,轻轻地回答道。 女人的瞳孔猛地一阵收缩,怪异的目光在韩忆的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忽地咧开嘴巴笑了起来,说了一句让韩忆心惊肉跳的话。 “原来你就是韩忆,你可是让姐妹们等久了。” 韩忆闻言一怔,心头涌出一丝不妙。电影电视上的有些东西放多了,耳濡目染她也知道一些情况,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些情况会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 韩忆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她心知肚明,这肯定又是那个小杂种的鬼。 他不就是百般想折磨自己吗?哼,她一定不会让他得逞,她是绝对不会屈服在安少的拳脚下,她倒要看看这个小杂种还有什么更厉害的招式等着她。 看守所其他的人都站了起来,目光全都盯在韩忆的身上,慢慢地向韩忆围来。 韩忆的心里一惊,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姐们,怕什么呢?”那个微胖的女人呲着牙看着韩忆,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茹姐,这个女人果然是长得细皮嫩肉的。”这时一个瘦瘦的女人看着微胖的女人,样子有些猥琐地说道。 “这可是安健阳的女人,能不细皮嫩肉吗?”被唤为茹姐的女人早手在韩忆的脸上摸了一把。 韩忆身上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她把脸一迈,茹姐的手落了空。 “哟!有点个性。只是到了这个地方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矫情?”茹姐发出一声怪叫,伸手“啪”的一声扇在韩忆的脸上。 韩忆被打的脸一偏,嘴角有血丝流了下来,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 “不过就是一个贱女人居然还假清高,哼,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清高。来啊!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茹姐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下了一声命令。 原本围在韩忆身边的人听到茹姐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上手去撕韩忆身上的衣服。 韩忆想过一千种一万种可能,她独独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场景,她们居然全是女同志,韩忆吓得魂飞魄散,开始剧烈地反抗,嘴里开始大叫。 “你们要干什么?赶紧放开我,放开你们的脏手,不要碰我。”韩忆左躲右闪,试图避开那些向她伸过来的手。 但是她一切都是徒劳的。 有人嫌她太吵,脱下脚上的袜子揉成一团,一下子塞在她的嘴里。一股怪怪地味道冲入韩忆的鼻端,差点让她几欲呕吐。 “叫啊怎么不叫了?”茹姐怪笑着伸手又在韩忆的脸上摸了一把。 韩忆双臂被人压住,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了下来,只剩下内衣和胸罩,洁白的肌肤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哟哟,这肌肤不光是男人喜欢,就连我们这些女人看了都喜欢呢!”茹姐的手顺着韩忆的脸向下摸,嘴里啧啧地发出赞叹。 “唔唔。”韩忆双目欲裂,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躲又躲不开,只得拼命的冲着茹姐大叫。 茹姐的手在韩忆胸罩上停留,双手绕到韩忆的背后,把胸罩给解开,伸手在上面狠狠地拧了一把。 韩忆痛地一个激灵,周围响起了咯咯的笑声。其中有人问道:“茹姐,手感如何?” “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不过平时保养的不错,这身材没话可说。”茹姐点头眼里一片赞扬,微微蹲下身体双手一拽,韩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也给拽了下来。 茹姐的手在韩忆的身上开始乱摸,其他的女人见状,脸上全露出猥琐的笑容,嘻嘻笑着向韩忆的身上摸去。 韩忆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在国外最初的那段时间,她把经历都没有现在这样的恐怖和让她恶心。女人,这可全是都是女人啊!女人和女人怎么能这样呢?韩忆的胃里一阵翻腾,脸上是深深的痛苦和厌恶。 “茹姐,你看她的表情好像特别恶心。”其中有一个人看到韩忆脸上的表情对茹姐说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慢慢地她就爽快了。姊妹们把她抬到床上去。”茹姐的眼睛冒着绿光,手一挥,让人把韩忆抬到床上,接着在一阵嘘声之中,茹姐向韩忆扑了过去 床猛地晃动了起来,周围是一阵阵的激动喝彩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终于散开了,韩忆嘴里的臭袜子也被人拽走了,韩忆面容呆滞地赤着身体躺在床上,双眼怔怔地看着房顶。洁白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隐隐还有血丝出现,特别是胸,看着有些触目惊心,鲜血淋淋,差点被人咬了下来,只剩下一个皮连着,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腿上的肌肤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大腿内侧全是黑紫一片,有些地方已经被蹭破了皮,有鲜血从韩忆的体内缓缓地流了出来。 “茹姐,你刚刚实在是凶猛了。你看你把人家给弄成什么样子了?”有人咯咯地笑着对茹姐说道。 “你们还不是一个样子,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茹姐呲牙白了刚才说话那人一眼,然后说道:“别愣着赶紧叫看守过来,把人给弄到医院,要不然以后就没得玩了。” “是,茹姐。”刚说话的那人嘻嘻笑着走到门口对着门口大声叫了两声。“警官,警官。” 看守的女警很快就就过来了。 “怎么回事?”女警官皱着眉头问道。 “刚新来的犯人想不开要自杀,自杀不成又自虐,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你们还是赶紧把人给弄走吧!要是死在这里,我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了。”那人嬉皮笑脸地对警官说道。 女警官伸长脖子向里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有一个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她的心里一惊,虎着脸说道:“你们就闹腾吧!要是闹出人命,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 “警官,人家要自杀自虐,我们拦得住么?”那人一点也不害怕,继续嬉皮笑脸地说道,说完慢悠悠地走到床铺上坐下,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面容呆滞的韩忆,眼中是一片冷漠。 “下辈子如果再托生成一个女人,千万别再给别人当小三了,人啊,还是安分一点好。”那人突然对韩忆说道。 韩忆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如果真的有下辈子,她一定不会再这样活了。 只可惜,她的悔过实在是太晚了,晚得让她再也没办法回头了。 监房的门很快被打开了,几个医护人员走了进来,匆匆地把韩忆给抬走了。刚刚还热闹非凡的监房瞬间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韩忆的到来也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医护室,医生看到韩忆身上的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不悦地说道:“怎么把人给折磨成这个样子?”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给上药吧!”另一名医生拿出酒精棉签开始为韩忆消毒,看到韩忆胸前的伤,也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里直摇头,在心里发出一声感慨,这人啊还是本分一点好,做了不该做的事,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以后的日子就难熬了。 华姐的遭遇不比韩忆好到哪里去。 她刚进监房,身后的门刚刚被关上,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屋里的情况,有人就照着她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又有人拽着她的头发直接向里面拖。 “你们想干什么?”华姐吓得开始尖叫,双脚使劲在地上蹬,伸手去掰那人的手。 “老东西,力气还很多大啊!”华姐突然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把她摔得七荤八素,眼睛直冒金星,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后背上被人重重地踩住,耳边传来一声冷哼。 华姐心微微一颤,一些在电视上电影中放过的情节在脑海中闪现出来,心里不由得到一阵恐慌,一股寒意从心底升了起来。 “老东西,听说你为了儿子去杀人,了不起啊!这母爱真是伟大啊!”又是一记嘲弄的声音传了过来,华姐听到这里身子又是一抖,半晌之后她才颤着声音问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别忘了,这可是法制社会。” “法制社会?哈哈…”那才说话的人突然间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讽刺,“说得好,就是因为这是法制社会,你才会被关在这里,要不然你以为呢?对了,有人给我一些相片,你要不要看看?听说这上面的这个年轻人可惨了。躺在手术台上,麻醉已经打了,胸腔已经被打开了,结果因为没有钱做手术,被打开的腹腔重新被缝了起来,白白挨了一刀不说,现在啊可怜的很啊!没有人照顾,只怕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华姐一听到这整个人突然间激动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地上挣了起来,向着那人扑去,满脸皱纹的脸上是疯狂的狰狞,她向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扑去,“你们对我儿子怎么样了?你们对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是无辜的,我不许你们伤害他。” 那人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华姐扑了一个正着,等她反应过来,脸上已经被华姐狠狠地抓了一把,火辣辣地疼痛。 这时一直围观的人一看赶紧自己的人吃了亏,赶紧上前七手八脚地把华姐拉开了。 那人在脸上摸了一把,看到手上的血迹,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抓住华姐的头发就向墙上撞去。 “死老东西,不想活了是吗?敢抓老娘的,现在就让你看看老娘的厉害。”那人的嘴里不停地说着话,一边说把华姐向墙上撞去。 周围响起一阵阵起哄的声音,更有人在一旁大声叫道:“撞得好,撞得好,撞死她,撞死她,哈哈…” 四周响起哄笑声,那么多人看着,却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拦。 华姐的意识渐渐远去,头上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雾住了眼睛,眼前是一片血红。她感觉不到疼痛,耳朵里也听不到别人的说笑声,她的脑海里只有刚才那人的话。 那个人打累了,手酸了,这才停了手松开华姐,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华姐的身体如同一个破麻袋一样倒在地上,她现在完全已经没有了意识,她的脑海里只想着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到底怎么啦?她做了这么多的事,就是为了她的儿子,如果她的儿子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不想看你的儿子吗?来,给你看看。”歇了一会儿,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相片扔在华姐的脸上。 华姐的身体一震,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颤抖着手把地上的相片一一捡起来,一看到照片她的儿了,她突然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儿子,妈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啊!”华姐的嘴里突然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身体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华姐心如刀绞,相片上她的儿子奄奄一息躺在手术台上,布履蹒跚在垃圾箱里找东西吃,面容呆滞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天空,这一切一切无一不刺痛华姐的心,不刺着她的身上的每一个神经。 她后悔了,她是真正的后悔了,她哪里是为儿子好?这分明是生生地在害他啊! “儿啊,妈对不起,是妈的错,妈不该这样做的,老天啊,如果你要报应就报应在我的身上,求你别再折磨我的孩子了,他可怜啊!”华姐抱着相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着哭着,双眼一翻,人直直地向后倒去。 监房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立刻有人跳到华姐的面前,伸手在她的鼻端探了探,松了一口气,说道:“只是晕过去了。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唤狱警过来让她弄走,要是真死在这里,我们都跑不了。”刚才出手揍华姐的那个人没好气地说道。 “知道了。”刚才说话的人立刻跑到门口,扯开嗓子大声地叫道:“警官,警官。有人撞墙自杀了。” 门外很快响起了脚步声,接着监房的门被人打开,有几个警官跑了进来,看到华姐躺在地上,满头是血,顿时个个吓了一大跳,赶紧叫几个犯人把华姐抬起向医护室送去。 在医护室,韩忆和华姐再次相遇了。这是两人自东窗事发以后第一次见面,看到华姐满头是血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韩忆只是看了一眼,便把脸扭过去了。 从她们的事情败露以后,韩忆就知道安少不会放过她和华姐,从审讯室再到看守所,或者以后监狱,安少会想出各种各样的方法来使劲地折磨她们,他的目的就是很明显,就是让她们生不如死。 韩忆现在已经有深刻的体会。死,对她们来说只是一种奢侈。等待她们的将是无体无止的折磨和痛苦。 韩忆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地滑了下来,瞬间又没入了头丝中,消失不见。 …… 安健阳出院以后没再回到安家别墅,他一个人搬到外面去住。他实在是没脸再这个家住下去了,他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悔恨,这一切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实在是无法面对安静安宁还有安老太太。 搬出去的那天,是晏晨和何鑫帮着他收拾东西。 “爸,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搬出去了。”晏晨对着安健阳说道。 安健阳没有说话,而是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递到晏晨的面前。 “这是?!”晏晨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 “这是我和安瑞的股份转让书。”安健阳慢慢地说道:“你把它交给安静,这是我唯一能为他所做的事情了。”安健阳说到最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晏晨看了一眼安健阳,缓缓伸出手接过他手里的文件,心里一阵嘘唏,突然间觉得安健阳真的很可怜,二十年了,一直被一个女人玩弄股掌之中,想必很憋屈吗? 他对她是一个种情感? 仇恨?羞耻? 还是打算狠狠地报复一下那个女人? 晏晨不是安健阳,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愿揣摩,默默地帮着安健阳收拾好东西与何鑫一起提着东西一起下楼向外走去。 安少坐在客厅里,双腿叠放在一起放在茶几上,看到安健阳离开,他紧抿嘴唇,一言不发,像没看到一样,闲得无聊没事开始用手拨弄着额前垂下来的发丝。 安健阳经过安少的身边,脚步顿了顿,满眼愧疚看了一眼安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着头蹒跚地慢慢地向外走去,本就不年轻的背影这一刻突然间更加苍老了,让人看着心酸不已。 晏晨看了看安健阳再看看安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推着箱子向外走去。 他们父子两个人之间积怨太深,不是她能够化解开,只是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随风而去,两个人和好如初。 只是,这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晏晨又是一记轻叹,心中希望这一天不会太远。 何鑫看着他们父子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劝说,低着头默默地把箱子提了出去,放在后备箱。 “大舅,真的要搬出去吗?我看表哥根本没有想你走的意思。”何鑫看着安健阳苍老的脸,有些难过。 大舅最段这时间老了很多,头发几乎在一夜之间花白,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一直笔挺笔挺的背弯了下去,明明才五十多的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老了十岁都不止。 安健阳冲着何鑫摇头。不是安静不让他住,是他没脸住下去,他害死了安静的母亲,又差点害得老太太丢掉性命,他活着就是一种浪费,是一个罪人,他根本不配住在这个家里,就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自生自灭算了。 何鑫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扶着安健阳上了车,自己则跑到副驾驶座上,对着司机说了一声开机,司机发动车子脚一踩油门,车子缓缓地向大门外驶去。 晏晨没有跟着去,她默默地站在院子里,看着安健阳的车子越来越远只到消失不见,这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屋。 客厅里安家人都在,对于安健阳的离开,他们不发表任何的意见,也没有人劝说挽留,各自忙着想着自己的事情。 晏晨来到安少的面前,把手中的文件递到安少的面前,“这是爸给你的。”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并不伸手去接。 “这是爸和安瑞的股份转让书。”晏晨继续说道。 安风一直眯着眼睛关注这边的情况,再看到晏晨手里的文件时,他的心里就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再听到晏晨的话,他的眼里立刻闪过一丝恼怒,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升了起来,他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起身向外面走去。 一出门,安风一拳重重地砸在墙上。 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他计划了这么久,策划了这么久,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成全了安静。 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安风的眼中凝聚着风暴。他并没有输,他现在手里有安心的股份,要是安健业和萧莉莉的股份转让给他,他就是公司第二大股东,然后再找个理由,就可以把安静从总裁的位置拉下来,到时他就是可以完完全全地控制着整个安氏。 找个什么理由呢?安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开始慢慢地思考一些事情,慢慢地,他略显得阴柔的脸上露出一个阴笑来。 屋里的人对晏晨话都感到意外。拥有安氏的股份几乎是拥了一辈子都享用不完的财富,现在安健阳把他和安瑞的股份都让给了安少,那就意味着把财富让给了安静,这能不让安家所有人大吃一惊? 安少还是没有用手接。 他不稀罕。那个男人的一切他都不稀罕。但是一想到安风费尽心思想要得到东西突然间就这么轻易地落到他的手上,安少忽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安少想了想,忽然就想出来了,那就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哈哈…”安少突然间嘴里发出一声怪笑。 晏晨看着安少这个样子,有些不明所以,伸手在他的额头摸了一下,没发烧啊!怎么又犯了病? “爷没病。”安少伸手拨开晏晨的手,白了一眼晏晨。 “没病,傻笑什么?”晏晨在安少的身边坐下,把手里的文件放在茶几上。 “爷只是觉得好笑,有些人费尽心思想要从韩忆那个贱人手里得到安瑞的股份,那是挖出心思,用尽极能,结果到头竹篮打水一场空,枉费了那些心思,却什么都没有得到,爷是想着心里爽快。”安少提高声音说道。 门外的安风自然也听到安少的话,他那么大声,他就是不想听见都难。安风的脸微微一变,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他现在根本没有输,谁输谁赢,还是一个未知数。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被安少打败的。 安风冷冷地一笑,抬脚迈开步子离开。 第154章节 晏晨怀孕了 韩忆的事情表面上看着算是告一段落了,安家表面上又恢复了正常,仿佛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安心出院以后安风安排她去了美国。在美国的第一件事安风给她找了心理医生,为她做心理铺导。 安心自始自终无法忘掉安少。在经历过一连串的痛苦以后,安心还是对安少不能忘怀。这种复杂畸形的感情的一直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呼吸,让她感到窒息,让她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蒋寒折磨她的时候,她没有想到死,因为心中一直有一个执念在支撑着她,只要还在国内,她就会看到安少,哪怕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她就心满意足了,但是现在,从此以后若想见安少,只怕只能在梦里了。 安心在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看蓝天看看白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在美国的街头,单薄的身影瞬间没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国内,安风对蒋家展开了一系列的疯狂的报复,全力开始打压蒋家所有的事业,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蒋家无奈对外宣布破产。 吴月华坐在房间哭泣,蒋寒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搭拉着脑袋坐在那里一动也动。 “哭,哭,就知道哭。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蒋寒的父亲心烦意躁对吴月华一顿怒喝。 吴月华被蒋寒的父亲这么一吼,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尖声对蒋寒的父亲说道:“儿子是我一个人养的吗?这还是你的种。现在出了事了就全部推向我的身上,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蒋寒的父亲被吴月华这么一反驳,一时之间无语可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吴月华再看看蒋寒,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走吧!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 “爸,我们以后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回来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蒋寒抬眼看着他的父亲,嗫嚅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做出一些混帐的事情,我们会落到现如今这个地步吗?”蒋寒的父亲一听到蒋寒这样说,顿时火不一打一处来,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平时看着很乖巧居然做出猪狗不如的丑事来。 蒋寒一看父亲发了火,身体缩了缩,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别说孩子了,他已经知道错了,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做了,唉,收拾吧!要不然的话一会法院来封房子,什么东西都收拾不了。”吴月华一看父子两个人又要吵起来,赶紧起身出来解个和,然后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向房间走去。 蒋寒的父亲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蒋寒抬眼看看四周,看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心里涌出强烈的不舍来,他不愿意就这样离开这里,离开生活二十多年的地方,也不愿意从此以后过着贫困的日子,但是一切都成定局,在安氏强势的打压下,蒋家的公司生意股票一落千丈,如果再不走的话,恐怕他们就要流落街头。 蒋寒一时半会无法接受从天上掉到地上的落差,也无法接受没钱的日子,一想到以后,蒋寒就忍不住抱着脑袋痛苦地低下头。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控制不住才做了那样的事情,他知道这是一种病,他也不是存心想要伤害安心,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也是深爱安心的。 但是这一切都晚了,伤害已经造成了,说什么都晚了。 …… 韩忆的判决书终于下来了,无期徒刑。韩忆在接到判决书那一天情绪突然变得特别激动。 “我杀人了,我罪该万死,为什么不判我的死刑?你们为什么不判我死刑?” 宣判的那天,晏晨和安健阳都去了法庭。在看到韩忆那一瞬间,晏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韩忆吗? 曾经光滑如绸缎的头发枯燥无光如一团乱稻草一样乱蓬蓬地披在肩上,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前的皱纹,眼袋黑眼圈全都出来了,整个人老了不至有十岁左右。 安健阳看着眼前这个如老妪一样的女人,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复杂,这个女人骗得他好苦啊!就是把他她千刀万剐都不解他的心头之恨,在来之次,他想过一千一万次的可能,他想着他会对着她狠狠地骂上几句,或者冲上去狠狠地扇她几个耳光,但是在一看到韩忆的那么刹那,安健阳的心突然平静了许多,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静静地看着韩忆,仿佛眼前的这个女人从不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安健阳最后看了一眼嘶吼不止的韩忆,摇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向外走去。 晏晨不放心安健阳,起身追了出去。 “爸!”在法院门口,晏晨追上了安健阳,“安少的车在那边,要不要和我们坐车一起回去?” 安健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安少的车看去,随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你先走吧!” “爸…?!”晏晨皱了皱眉头,担心地看了一眼安健阳。 “我没事,不用担心。”安健阳对晏晨笑了笑,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到头来最关心他的人居然是这个他一直不待见的儿媳妇,真是世事难料啊! 安健阳颇为复杂地看了一眼晏晨,对她挥了挥手,走到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在晏晨的视线中慢慢的消失不见。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抬起步子向安少的车走去。 安宁也坐在车里,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安健阳的身上,看到安健阳的走了,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默默地看着正前方,抿着嘴唇不说话。 晏晨打开车门上了车,看了看安宁和安少,说道:“结果下来了,无期徒刑。” “嗯!”安少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反倒是安宁,一脸的忿忿不平。 “为什么是无期徒刑?这种人就该枪毙,是死刑。”安宁冲着晏晨大声嚷嚷。 晏晨苦笑。韩忆倒是想要死刑,关健是人家法院不判,这个结果看似是对韩忆轻了,对她宽容了,但是谁又能知道,这对韩忆来说,只是一个恶梦的开始。 晏晨的心里比谁都了解安少。 他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任由韩忆死去,他现在就是一只猫,韩忆就是一只老鼠,他要慢慢把她给玩死。 安宁实在是太不了解安少了。 晏晨摇摇头,对司机吩咐一声开车,向安家别墅快速驶去。 安家别墅,诗子齐正在为安老太太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奶奶,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身体迟早会憋出毛病的。”诗子齐把手上的东西收拾好,叹了一口气,对安老太太说道,眼中全是担忧。 “要不了多长时间了!”安老太太眼睛看着窗外,幽幽地说道。 “奶奶?!”诗子齐略带着诧异看着安老太太。 “没事。你下去吧!”安老太太把视线收回对诗子齐轻轻地笑了笑。 诗子齐见安老太太不说,也不再深问,对着安老太太笑了笑,手里提着医药箱,打开门向楼下客厅走去。 安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闭上眼睛靠在床头上,眉头深锁,现在安家越来越不平静了,安风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再过不久,他就要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了。 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安老太太在心里默默地说道,满脸沧桑的脸上有着丝丝的痛苦。 晏晨安少和安宁刚进门就看到诗子齐从楼下走了下来。安少没和诗子齐打招呼直接上楼去了。 晏晨对着诗子齐歉意地笑了笑,“他这几天心情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关系。我能理解。”诗子齐微眯着眼睛看着晏晨,温润一笑。 “那我上楼去了。”晏晨对着诗子齐和安宁点点头,换上拖鞋上楼去了。 晏晨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先去了安老太太的房间。 “奶奶!”晏晨在外面轻轻地敲了一下门,轻声呼道。 “门没锁,进来吧!”安老太太略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晏晨推开门走了进去,随后从里面把门紧紧地锁好。 “奶奶,现在没人了,你下床活动活动吧!”晏晨对安老太太说道。 安老太太一脸的笑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不时地踢踢腿,甩开胳膊。 “这段时间快把我这个老太婆给憋坏了。”安老太太活动了一会儿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感叹来。 晏晨对安老太太的做法颇为不解,不明白她好好的为什么要装病,每天这样躺在床上不难受吗? “奶奶,你这又是何苦呢?不如过两天去医院一趟,然后让医生说你的身体恢复了健康,这样你就不用每天呆在房间躺在床上了。”晏晨想了想对安老太太说道。 “傻孩子,尽说一些傻话,你现在也是一家公司的总裁了,奶奶为什么这样做,你应该明白这其中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在这个家里,为了权势地位金钱,还有没有人把亲情放在首位?”安老太太在沙发上坐下,缓缓对晏晨说道。 “奶奶,你这样做太冒险了。”晏晨打心眼里不赞成安老太太这样做,因为在她看来,一旦出现了某种情况,这对安老太太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为了安家,我只能这样做了。”安老太太脸上是一片浓浓的无奈,安静和安风之间的暗斗已经开始了。她手里的这点股份将是他们争夺的目标,她倒要看看,安静和安风到底谁先会出手,虽然不管是哪一种结局,她都会伤心难过,但是为了以后的安家和安氏,她不得不这样做。 晏晨对安老太太的决定除了沉默还是没默,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只能说安老太太对这个家付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你没和安静提起这件事情吧?”安老太太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没有。”晏晨照实对安老太太说道。按照正常的思维来讲,她和安少是夫妻,她就应该把安老太太没生病的事情告诉安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晏晨一直忍着没说,因为她了解安少,他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安老太太和安氏的事情。 这是晏晨对安少的信任,她对他有极大的信心。 “那就好。”安老太太松了一口气。如是这是一场游戏的话,她希望这是公平公正的,如不然这对安风来说太不公平了。 晏晨在房间里又待了一会儿,陪着安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起离开。 安少的心情有些不好,脸上阴沉,他坐在沙发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 晏晨在安少的对面床上坐下,眼睛看着安少,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安少。 这就是晏晨的好处,她从不过问安少的任何的事情,安少高兴的事情她陪着他一起高兴,如果安少烦了,他不说,她也就不问,就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用自己独特的方式陪着安少一起度过,化解他心中的愁闷。 “去看奶奶了?”安少微微抬眼看了晏晨一眼。 “嗯!”晏晨点点头,“精神看起来很好,不用担心。”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安少突然间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他还好吗?” 晏晨怀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安少口中的他是指安健阳。 “精神和身体看起来都不好。”晏晨照实说道。 安少听完不话话,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他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明明心里在乎在意,但是却偏偏表现出一种什么也不在乎的表情,难道只有等到失去了,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只是这样会不会觉得太晚了? 安健阳坐上出租车直奔向精神病院而去。 安瑞最近气色不错,脸色红润,双颊也长了一点肉,精神也还挺好,乐呵呵的,安健阳坐在长椅上看着安瑞在风中跑来跑去,嘴角禁不住轻轻上扬。 安瑞看似是痛苦是不幸的,但是她现在却比任何人都快乐。在她的世界里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这是所有人都比不来的。 “安瑞,到爸爸这里来。”安健阳对着安瑞招招手。 安瑞像是听到安健阳的声音,傻呵呵地笑着来到安健阳的身边,像一只小狗一样蹲在他的面前,扬着脸看着他,额上因为活动微微出了一层细汗。 安健阳掏出手帕替安瑞擦了擦安瑞的头上的汗珠,又把散落在她两颊的发丝别在耳朵后面,慈祥地说道:“累了吗?” 安瑞呵呵地笑着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傻笑。 “跟爸爸回家好吗?”安健阳继续问道。 安瑞还是不说话,依旧傻笑。 “你不说话那爸爸就当你答应了。走,跟爸爸回家去。爸爸老了,身边没有人照顾了,以后你就陪着在我的身边照顾我好不好?”安健阳对安瑞伸出手,笑着看着安瑞。 安瑞歪着头傻笑着看着安健阳的手,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迟疑地把手伸向安健阳,嘴里发出呵呵的傻笑声。 安健阳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拉着安瑞的手向医院走去,给安瑞办了出院手续,又按照医生的吩咐拿了一些抑制精神病类的药,这才牵着安瑞慢慢地离开。 安健阳和安瑞刚一离开。医院方面立刻给安少打了一个电话。 安少接到电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嗯了一声,便把电话给挂了。 晏晨正在卫生间洗澡,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嗅觉极其敏感,安少用的洗面奶还有她用的化妆品手霜,平时挺好闻的味道,今天闻起来特别的难闻,甚至有些恶心。 “该不会是过期了吧?”晏晨随手拿出一瓶化妆品,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日期是近期的,可是怎么这么难闻呢?晏晨嫌恶地看了一眼,随手把化妆品丢进了垃圾桶里,想想不对,把稍稍带着味道的化妆品全丢进垃圾桶里。 “女人,你干什么呢?”安少听到卫生间传来的声音,踢着鞋子来到卫生间门前,伸出脚在门上踢了两下。 “没什么。”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晏晨胸前围了一条浴巾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擦着向下滴水的湿发。 安少向卫生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把爷的东西全扔了?它们碍着你什么了?” “味道难闻死了,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欣赏水平。”晏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少,把毛巾扔在沙发上,拿出吹风机拿起吹头发。 味道难闻?安少的脸上露出一个莫明其妙的表情来。 “这不全都是你给爷买的吗?”安少坐在床上看着晏晨问道。 晏晨的手顿了顿,脸上也有一丝不解,对啊,这些都是她亲自为安少挑选的,品牌味道全是她喜欢的,怎么现在就觉得难闻了呢? 该不会是怀孕了吧?晏晨的脑海里蓦地闪现这样一个念头来,晏晨赶紧把手中吹风机放起收起来,拿出台历翻看,她的生理期一直不准,有时提前有些推后,上次的生理期离现在也有三十多天了,这段时间没少做功课,只要她和安少的身体都正常,怀孕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老公。”晏晨把手中的台历放下,扭过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安少。 “好好跟爷说话,爷不喜欢你这种表情。”安少皱着眉头说道。 “我好像怀孕了。”晏晨不与安少计较,脸上掩饰不住地喜色看着安少。 “…?!”安少愣了愣,微眯着眼睛看着晏晨。 “安静,你那是什么表情?任何正常的男人在听到自己的妻子怀孕的消息不是应该很兴奋或者抱着妻子转一圈,大声叫道,我当爸爸了吗?”晏晨对安少的态度很不满意,瞪着眼睛看着安少。 安少悻悻地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有此纠结,眼中全是复杂。他现在惊吓大于兴奋。 怎么就那么容易就怀孕呢?安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晏晨的肚子,似是不敢相信。 晏晨一看安少这种表情,心中的火蹭蹭地向上冒,二话不说,揪住安少的耳朵就向外拽。 “哎,女人,你干什么呢?疼,疼,快松手,再不松手爷要发脾气了。”安少手捂着耳朵嘴里哇哇地叫着,身体不由自主地顺着晏晨向外走去。 晏晨冲着安少的屁股猛地踢了一脚,一下子把他踢出门外,接着“砰”的一声把门紧紧关上锁好。 “喂,死女人,你是什么意思?胆儿肥了是不是?居然把爷关在外面,开门,开门。”安少身体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屎,还没有等他站稳身体,背后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安少脸上的颜色立刻变得好看了起来,一会儿红一儿绿,精彩极了,他开始抬起脚踹门。 晏晨直接扯起被子捂着耳朵不去听外面的声音,任凭他要门踹破踹烂她就是不给开门。 安少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引得安风何鑫全都打开门看究意。 “表哥,被学姐赶出来了?”何鑫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看着安少,难得看安少出一回丑,今天正好一饱眼福。 “滚回去睡觉,这里没你什么事情。”安少脸上挂不住了,黑着一张脸看着何鑫,嘴里恶狠狠地说着。 何鑫耸耸肩,摊摊手,别有深意地看了安少一眼,不等到安少发火一溜烟地跑了。 “你是什么意思?”何鑫跑了,安少的视线落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安风身上,斜着眼睛没好气地说道。 “哥,女人是要用来哄的,你越是这样嫂子越不会给你开门。”安风眯着眼睛对安少说道。 “废话多,你看爷什么时候哄过女人?”安少轻蔑地哼一声,头也不回一脸傲然地向客房走去。 安风脸上的笑容越深了,看了看安少的背影再看看紧闭的房门,冰冷的眼中有了一抹笑意,闹吧闹吧,只有闹开了,他才有有机可趁。安风的嘴角带着笑意慢慢地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里晏晨把手松开把头露了出来,心里感到有些委屈,别的男人如是听到自己的妻子怀孕,恨不得把她天天供起来,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不一样了?一想到安少那个纠结复杂的表情,晏晨的心里就不舒服起来。她坐了起来,拿着手机给晏妈妈拨了一个电话。 “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了?”晏妈妈接到电话奇怪地问道。 “妈,我好像怀孕了。”晏晨怔了一下,慢慢地对晏妈妈说道。 “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晏晨的话音刚落,晏妈妈兴奋的声音一下子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晨啊,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去上班了,那个公司有那么多人,你去不去就行了,听妈说啊,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危险的,你一定要注意保护好。哎,对了,你去医院检查了没有?小静是不是特别的高兴?那亲家奶奶知道了吗?” 晏妈妈有些语无论次,一点也不给晏晨说话的机会,一连串的问题向晏晨砸来。 晏晨的心中越发苦涩,心中有一丝淡淡的惆怅,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妈,安静好像不喜欢我怀孕。” “什么?”晏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几个贝分,向着晏晨的耳朵砸了过来,震的晏晨的耳朵嗡嗡作声,还没有等她了说话,那边的电话突然没有了声音,晏晨把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显示通话结束字样。 晏晨苦笑一声,慢慢地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靠在床头默默地发呆,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出生会幸福吗?晏晨的手轻轻地放在小腹上,在心里轻声问自己的,眼里全是悲伤。 第155章节 晏妈妈杀上门 晏晨后来被吵醒的,她没有想到她妈居然会杀到安家来,这完完全全把她打得措手不及,她怀孕的事情瞬间也在安家传开了。 晏妈妈第一个找的就是安老太太。 “你说晏晨怀孕了?”安老太太被这个巨大的消息震的有些头晕,怔怔地看着晏妈妈,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 “还没有确定,需要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晏妈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是要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一定要去最好的医院让最好的医生检查,哦对了亲家妈妈你这么晚来这里的意思是?”安老太太被巨大的喜悦给包围,清醒过来又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晏妈妈的脸上没有一丝兴奋的样子,反倒有点像兴师问罪的架势。 难道她不想让晏晨怀孕?安老太太被晏妈妈的来意搞得有些糊涂了。 “我是来问问安静是什么意思?他和晏晨的年龄也不小了,要个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晏晨怀孕生孩子?亲家奶奶,今天你来给评评理,要是安静不想要这个孩子,我现在就把我闺女领回去。”晏妈妈心里的火蹭蹭地向外冒,完全想不通安静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平是不着调也就算了,这可是他的亲骨肉,居然还嫌弃了。 安老太太一听晏妈妈这样说,脸色立刻沉了下去,这个安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真是要得好好地教训一下才行了。 “亲家妈妈你先别急,现在我就和你一起去找他算账,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他敢说半个不字,我立马打断他的腿。”安老太太对晏妈妈说道,然后按铃呼来林妈,坐在轮椅上一起出门去找安少。 安少今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首先是心情不好,接着是嫌床不好,然后又嫌床单不干净,总之是被晏晨赶出来以后,他整个人就不对了,把客房搞得稀巴烂,把床单被罩全扯下来扔在地上,这还不解气,还用脚使劲在上面踩。 安少觉得心理很委屈。他有说什么吗?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就是奇怪怎么这么快就怀孕了?在他理想的时间里应该是他和晏晨恩恩爱爱一年以后才有孩子,当时他只是惊住了,完全没有从新郎转换到爸爸的思想准力备,可这并代表他不要这个孩子啊! 他是不喜欢孩子,但是这是他和晏晨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让晏晨生下来。生下来找十个八个阿姨照顾。到时他们继续该干啥就干啥。可现在的问题的关健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被晏晨给赶出来,这不光是面子就连里子全掉光了。 安少气得对着墙开始猛踹。这女人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他在这个家几乎是一点地位也没有了,不但对着他大吼大叫,现在居然还把他从房间赶了出来,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的脸往哪里搁?再说了她现在还怀着孕呢! 安少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样被晏晨赶出来,把一个孕妇放在一个房间里那多危险啊!安少的心顿时提了出来,现在也不管面子里子了,打开门就向外面冲去。 刚一打门,安少的脚步顿住了。“你们怎么来了?”安少看着安老太太和晏妈妈,眉头皱住了。 “臭小子,你还敢好意思说?”晏妈妈一看安少这个态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就喷了安少的脸,要不是她的心里对这个女婿满意,她早就上手把安少的脸给抓了。 “我…?!”安少脸向后仰了仰,心里这有些膈应,刚刚晏妈妈妈的口水好像喷到他的脸上。 “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好好的孩子为啥不想要?这才结婚多少天这心怎么就变化这么快?今天你给我说明白了,要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把晏晨给领回去。你不是不想这个孩子吗?我们养。”晏妈妈根本不给安少说话的机会,一连串像放连珠炮对着安少就是一顿怒吼。声音之大,把安家的人全都惊醒了,纷纷穿衣打开门一探究竟。 “妈,这怎么回事?”安蓝一看晏妈妈大吵大闹,心里一片鄙夷,穷人就是穷人,永远都改不了他们身上的那些陋习,这素质就是低下,哪有跑到人家家里面大吵大闹的? “你问问这个臭小子看他做了什么事情?”安老太太的心里也有些生气,她一直就盼着安少和晏晨有个孩子,现在这孩子好不容易有了,这个臭小子居然还不想要。这个臭小子是想要活活气死她啊!他今天要敢说一个不字,她今天就让他好看。 绝对会让他好看的。安老太太在心里忿忿地说道。 安少是一脸的无辜,他什么也没说啊!他真的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就是觉得孩子来得太快了。好好,他错了,他真的做错了,他不该这样想的,他这不正打算去向晏晨道歉吗?结果呢刚把门打开,他就被晏妈妈喷了一脸的口水。 他真的自己实在是太冤枉了。 “我什么也没有做。”安少无辜的摊摊手。 “你什么没做晏晨会给我打电话说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晏妈妈一下子炸了毛了,跳起来指着安少的鼻子尖提高声音吼道。 “晏晨怀孕了?”安蓝萧莉莉等人听到这个消息蓦地一怔,一旁的安风瞳孔地猛地一阵收缩。现在这个时候晏晨怀孕,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什么好的事情。 “表哥,我现在也要替学姐严重对你批评了,是个正常的男人在听到自己的妻子怀孕以后,哪个不是喜笑颜开,眉开眼笑?你可倒好居然不想要这个孩子,表哥,你说说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怪不得学姐会把你赶出来,要是我的话我直接拿扫把把你打出来。”何鑫心里对安少也是颇有怨言,什么也不管也不顾,劈头盖脸对着安少就是一番数落。 安少心里那个呕啊!现在家里任何一个人都有资格有权利跑到他面前指责了他了。他有说过不要吗?他说过吗?他就是有一点点遗憾,觉得来得太早了一点。他想过过二人世界这有什么不对吗? 安少心里那个火大,但是对着安老太太和晏妈妈他没法发火,只好把满腔的怒火发在何鑫的身上了。 “你算哪根葱?你也敢对爷大吼大叫?你现在趁老子没发火之前赶紧哪凉快去凉快去,要不然看老子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安少黑着脸对何鑫说道,抬脚就向何鑫的身上踢去。 “学姐,快救我。表哥又要踹人了。”何鑫的身体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冲着安少的身后着急地叫道。 “你叫学姐啊?你别骗老子了,再说了,你以为老子怕她了?嗯!就是她在老子面前把老子惹急了,老子连她一块踹。”安少鄙夷地看了何鑫一眼,一脸不屑,这小子一天到晚瞎嚷嚷,他是再也不会上当受骗了。 “那你打打试试来。”安少的话音刚落,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安少的背后传了出来。 安少的身体猛地一僵,抬出脚僵在空中,他机械收回脚,机械地转身,机械地看着身后的晏晨,僵硬的脸上生生地挤出一个笑容来,“女人,你怎么了?你现在怀着爷的儿子,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走,走回房休息去。” 安少僵硬地笑着,伸手就去扶晏晨。 “啪”晏晨冷着一张脸一巴掌打掉了安少的手,一脸冷清地看着他。 安少的脸有些挂不住,愣着原地脸憋着通红看着晏晨。 “回去。”晏晨冷声对安少说道。 “哦!”可怜嚣张一世张牙舞爪的安少此时温驯的像一只小猫,低着头乖乖地向房间走去。 晏晨的视线投在萧莉莉和安蓝的身上,“二妈,姑,你们都回去睡吧!只不过是一场误会,再说了还不一定是怀孕呢!” 安蓝本想还继续看一会儿热闹,现在听晏晨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待下去了,招呼着何文昌一起向房间走去。 萧莉莉的眼中有着不甘心,本来大房处处都占着便宜,现在晏晨又怀了孩子,这老太太的心越来要偏到大房那边,想到这里萧莉莉就是不淡定了,开始琢磨着是不是也要为安风找一门亲事了,最后是赶紧续结婚,明年的话也能抱上孙子了。 “儿子,妈妈有话跟你说,你跟我来房间一趟。”萧莉莉的视线落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安风身上。 安风向萧莉莉点点头,和萧莉莉一同向房间走去。 何鑫见此,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了,对着晏晨说了一句:“学姐,我先回房间睡了,有事的话随叫随到。” “何鑫,你先等一下。”晏晨突然了出声对何鑫说道。 “嗯!”何鑫愣了一下,不再说什么乖乖地退到一旁站着。 “妈,你是怎么来的?”晏晨有些头疼地看着晏妈妈,她就知道她的性格,完全是一点也没不住气,这大半夜跑到安家来闹,搞得鸡犬不宁,大家都睡不觉。 “你爸让你哥送我,我没让他送,就自己打了一辆出租车就来了。”晏妈妈气呼呼地说道。 “何鑫,你赶紧开车把我妈送回去。”晏晨手按在太阳穴上对何鑫说道。 “死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是不是?好,既然要走,咱们娘儿俩一块走,省得在这里受别人的气。”晏妈妈的火气上来了,别的女人怀孕,那男人不知道有多心疼有多高兴,这个安静可倒好,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看他那个表情,晏妈妈这心里的气就蹭蹭地向上冒着。 “亲家妈妈,误会,这绝对是误会。小静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安老太太一听晏妈妈这样说,赶紧在一旁替安静说好话,心里则是把安静好一顿臭骂,这个臭小子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今天怎么一到关健时刻就犯轴了呢? “亲家奶奶,你别替他说好话了,今天这情况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壮闺女今天我领走了,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让他去我们家把晏晨接回来,他要是想不明白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晏妈妈不舍得晏晨受一点点委屈,说完拉着晏晨的手就向楼下走去。 “妈,你能不能别闹了?”晏晨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头疼得越发厉害了。 “闹?你这个死丫头在说什么呢?别跟老娘废话,现在就跟我回去,明天让你哥过来收拾东西。”晏妈妈一听晏晨的话心中的气越发重了,对着晏晨就是一顿怒吼。 “妈…?!”晏晨无奈地叫了一声。 “你今天叫妈什么也没有用。走,跟我回家去。”晏妈妈冷着脸拉着晏晨就走。 “阿姨,有话好好说,学姐这肚子还怀有孩子,经不起这么折腾。”何鑫一见情况不妙,赶紧跑上前劝说。 安老太太一看晏妈妈是真恼了,推着轮椅上前对晏妈妈说道:“亲家妈妈,你消消气,晏晨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这需要休息,心情要保持轻松,更不能有剧烈的运动,要不然对大人孩子都不好。亲家妈妈,你放心好了,安静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今天晚上你就别走了,你就在这里住下。” “这!?”安老太太的话说的有道理,晏妈妈拿晏晨的手松了松,也不敢再用力拽,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安少一直趴在门口开着一条缝听着外面的动静,在听到晏妈妈要把晏晨给带回去,他的心是忐忑不安,生怕晏晨一生气就跟着她走了,现在听到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晏妈妈也不再闹着要晏晨回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从门缝里悄悄地向外看去,看到晏妈妈松开了晏晨的手,顿时赶到机会来了,他悄悄地把门打开,随后突然间就这么冲了出去。 晏晨正在寻思着找什么词来说服晏妈妈,让她赶紧回家,她在脑海里正想着,这时一道人影从那边向着她直直地冲了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身子腾空而起,她下意识地紧紧地抱住了安少的脖子。 大家都被安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怀怔地看着安少,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安少抱着人就向房间跑去,“砰”的一声把门紧紧地关住锁好。 “哎,哎!”等晏妈妈反应过来,安少已经抱着晏晨跑进了房间,她在后面哎了两声就没声了。 安老太太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对晏妈妈说道:“亲家妈妈,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算了,天已经很晚了,你就在这里住下,明天陪晏晨一起去医院检查检查。” 事已至此,晏妈妈是无话可说,心里纵然有天大的不满,现在这人躲回房间了,她能怎么办呢? “算了,就不打扰了,我还是回家算了,晏晨他爸还在我等呢!”晏妈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抬脚就向楼下走去。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多留了,何鑫送亲家妈妈回去,记得,一定要亲息送回到家。”安老太太对何鑫说道。 “外婆,您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何鑫对安老太太举了一个礼,笑眯眯地追上晏妈妈,与她一同向楼下去。 安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让林妈推着轮椅回房间,刚刚还闹腾的走廊顿时恢复了平静,但是这各个房间里又不平静了。 安少一回到房间把晏晨轻轻地放在床上,趴在晏晨的腿前,破天荒地一脸陪笑地看着晏晨,“老婆。” 晏晨抿着嘴巴没说话,表情淡淡的斜挑着眼睛看着安少。 “我错了。”安少用一个自称,诚心实意地道歉。 晏晨还是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安少。 “老婆,我错了,你能不能别生气了?孕妇生气对胎儿不好。”安少一本正经地对晏晨说道。 “说,自己错在哪?”晏晨终于开口,淡淡地说道。 安少这下反而愣住了。他开始问自己,折腾了一个晚上,他到底错在哪了?他什么也说什么也没做,怎么大家都那么生气?安少越想心越不是滋味,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在沙发,面对面看着晏晨。 “爷今天可冤枉死了,爷有说过一句话吗?爷做过什么错事吗?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把爷给赶了出去,爷说什么了?爷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一提起这事安少的心里是百般的委屈,那叫一个可怜啊! “呵,那你的意思是你没有错了?”晏晨冷哼一声,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安少有些心虚,不敢看向晏晨的脸,抬头看着天花板,嘴里吹着口哨,左顾右盼。 “我问你,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晏晨冷声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安少一听晏晨这话,立刻坐直身体一脸严肃地看着晏晨。 “那为什么你的脸上没有一点点高兴的样子?”晏晨的心里有些委屈,男人只管愉快了,压根就不知道女人怀孕有多辛苦,先不说这身材走样了,但就是这怀孕十个月,运气好的不孕吐,要是赶上这运气不好孩子闹的,从怀上就开始吐一直吐到生,当时伊月怀妞妞就是,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在一旁看着难受,连喝口水都吐,但是为了孩子,还得要不停地吃,不知道多受罪。 接下来就是生孩子。那得有多痛啊!伊月当时是顺产,惨叫声当时几乎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这哪里是生孩子啊!这分明就是在受酷刑。她在里面叫,晏晨在外面是听得心惊肉跳,浑身直打冷颤。 但,伊月是幸福的,她自怀孕到生孩子虽说是痛苦了一些,但是她哥对她不知道有多好,整个一个皇太后的级别,要不是晏妈妈拦着,她哥当时就准备把店给关了,在家专心伺候伊月。 可是现在再看看她,晏晨的心里一阵阵发凉,这个男人在听她怀孕以后居然是一脸的吃惊,脸上一点点的惊喜也没有,这怎么能不让晏晨心寒?这心里立刻产生了落差。 “爷高兴,你当然高兴了,你怀了爷的孩子,爷怎么可能不高兴呢?爷当时是被这个巨大的惊喜给震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安少一脸认真地对晏晨说道。 “真的?”晏晨表示对安少的话有些怀疑。 “真的,绝对是真的,你说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安少表示对晏晨的怀疑严重不满。 晏晨定定看着安少,直至确认他没有说谎,这才把视线移开,掀开被子躺了下来,“睡觉吧!天很晚了。” “是。”安少一听大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手脚并用快速地爬上床,手一伸就把晏晨抱在怀中。 晏晨有些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最近她感觉到好像特别的困,总想着要睡觉。 迷迷糊糊中,晏晨突然听到安少在耳边说道:“老婆,那是不是以后我们两个人就不能亲热了?” 晏晨的睡意立刻被赶跑了,她扭过头看着安少,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地看着安少。 “爷就是那么随口一问,睡觉睡觉。”安少讪讪地笑了笑,把晏晨的头板正,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这简直就是精虫上脑了。晏晨在心里没好气地说道,懒得理他,轻轻地闭上眼睛。 房间里顿时一片静寂,就在晏晨快要睡着时,安少突然又在耳边冒了一句出来,“怀孕期间爷要是想了怎么办?” 晏晨的瞌睡三番五次被安少打扰,顿时心头的火蹭蹭地向外冒,这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有多饥渴?真是禽兽不如居然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一直想着亲热办事。 晏晨是越想越生气,最后终于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抬起腿一脚把安少给踹下床去。 安少挨踹了立刻变得老老实实起来,他乖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乖乖地躺在床上,紧抿着唇,再也不胡言乱语了。 这一夜,终于平安度过,两个人相安无事。 安风那边就那么平静了。 ------题外话------ 这两天要做一个手术,更新少了很多,请大家谅解,么么…… 第156章节 孕妇不可理喻 安风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眼中一片冰冷,面无表情地看着萧莉莉。 “风,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个人问题了?”萧莉莉看着安风,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安风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耐烦,冷冷地说道。 萧莉莉一窒,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从时候开始,萧莉莉对这个儿子她是打心眼里的有些害怕,感觉很奇怪,明明应该是很亲的母子,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副样子呢? “风…?!”萧莉莉有些不死心,又叫了一句。 “夜深了,早点睡吧!”安风根本不给萧莉莉说话的机会,快速地打断了萧莉莉的话,起身就向外走去。 “唉!”萧莉莉看着安风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风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给姜丽打了一个电话,吩咐她一些事情,然后这才挂了手机躺在床上。 晏晨怀孕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看来得加快步伐了,安风在心中想到。至于晏晨肚子里的孩子,安风突然间笑了,只是一个怀孕而已,生不生得下来,这还是一个未知数。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安少就早早起床,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开始为晏晨穿衣服。 “不要动我,我要睡觉。”晏晨迷迷糊糊的挥了一下手,这么早被人吵醒,心里有些不悦。 “那你闭着眼睛别动,继续睡觉,爷给你穿衣服。”安少这次学乖了,轻声细语对晏晨说道,然后开始笨手笨脚为晏晨穿衣服。 晏晨真的很困,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窗外,透过窗帘的缝隙,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她有些恼了,把安少烦人的手给挥开,“你别烦我了,天还没亮,起那么早干什么?让我再睡一会儿。” “老婆,天不早了,今天还得去医院检查,你把眼睛闭上,不要睁开,你就接着睡。哎,等等,先把身上的睡衣脱了再说,这个胸罩怎么穿来着?”安少提着晏晨的内衣翻来覆去,脸上有些茫然。 晏晨被安少搅得彻底的没有了睡意,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了安少一眼,一把从安少的手里把内衣夺了过来,“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安少眉毛一挑,想发火又忍住了。爷不跟一个孕妇计较。 安少心里这样想着,悻悻地站在床边手抓抓头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晏晨。 “你还有事?”晏晨看了一眼安少。 “没事爷就不能站在这里站一会儿?”安少斜着眼睛在晏晨的脸上溜了一圈,视线露在晏晨的胸部,最近没发现,她的上围突然涨了不少。 安少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晏晨的上身看。 “看什么看?赶紧滚回去,我现在看见你就眼疼。”晏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少,手一扬,枕头直直就向安少的脸砸去。 可怜的安少,一双贼眼一直盯着晏晨的胸部看,哪里会想到晏晨会出手,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躲闪,好看的令人嫉妒的脸一下子被晏晨手中的枕头砸了一个正着。 枕头从脸上落了下来,掉在地上,安少的脸一下子黑了。 “女人,你?!”安少看着晏晨,后牙磨了磨。 “我怎么啦?嗯?说啊!你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想吃人还是想打人?”晏晨斜了一眼安少,另一只枕头又向安少直直地砸去。 不可理喻,完全是不可理喻,安少躲开晏晨的攻势,对着晏晨摇摇头,看到晏晨手还在床上找东西,再也不敢待下去了,跳起来就向外面跑去。 看到安少落荒而逃的背影,晏晨忍不住抿着嘴巴笑了,昨天的郁闷之气顿消,心情大好,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开始穿衣洗漱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晏妈妈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吵得晏爸爸也是一睡上没有睡好。到最后索性老两口都不睡了,躺在床上开始聊天。 “你说晏晨这一胎会生女孩还是男孩?”晏妈妈问道。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晏爸爸乐呵呵地说道。他说得是真心话,晏晨之前和邵华结婚迟迟没有孩子,他嘴上不说,但是这心里一直跟着着急,现在这好不容易怀孕了,不管是男还是女,只要是晏晨的孩子,他都喜欢。 “我希望晏晨这一胎是个男孩。”晏妈妈突然对晏爸爸说道。 晏爸爸还是那句话,“我男孩女孩都喜欢。” “你懂什么?安家那么大的产业需要男孩来继承,安静是长孙,如果第一胎要生男孩,晏晨在安家的地位就高了。”晏妈妈有她自己的考虑,还是觉得这第一胎生男孩比较好。 “晏晨现在有自己的公司,没人敢瞧不起她。”晏爸爸不赞成晏妈妈的意见,他还是觉得男孩女孩都好。 “你这个死老头子,怎么跟你就说不清楚呢?算了不说了,睡觉,明天我还要去陪晏晨去医院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别到时空欢喜一场。” 晏妈妈有些恼了,翻了一个身,不再理晏爸爸。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去?安家那么多人还需要你一个老婆子去医院?你就在家好好待着等消息就行了。”晏爸爸不赞成晏妈妈的做法,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你个死老头子,这晏晨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的心到底有多大啊?怀孕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当妈不跟着去能行吗?”晏妈妈听了晏爸爸的话立刻不乐意,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晏爸爸就是好一顿数落。 晏爸爸一看晏妈妈发脾气,赶紧闭上眼睛不说话,假装睡着。 晏妈妈一看,恨恨地踢了一脚晏爸爸,气哼哼地躺下,一晚上再也没合上眼。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晏妈妈就把晏爸爸给推醒了,“老头子,老头了,天都快亮了,赶紧起床。” “干什么呢?”晏爸爸睡得正香,被晏妈妈给吵醒了,睁开眼睛打开台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才五点。“这才五点钟,让我再睡会儿。”晏爸爸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好不容易才眯上眼睛,现在又被晏妈妈吵醒,呵欠连人,一脸的困意,关上台灯又躺了下去。 “你这个死头子,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觉?你现在赶紧起床,一会儿我们还要去晏晨他们家,不起早点怎么行?”晏妈妈一看晏爸爸又躺下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晏爸爸身上的被子一掀,直接揪着晏爸爸的耳朵,把他从被窝里揪了起来。 晏爸爸无奈,在晏妈妈的淫威之下,只得乖乖穿衣起床。老两口在家随便弄了一点饭吃吃,然后又给晏强打了一个电话。 晏强接到电话时还正抱着张玉在睡觉,听到手机响,他迷迷糊糊地从床头柜上把手机摸到,按了接听键。 “喂!”晏强打了一个呵欠嘴里嘟嘟了一句。 “强啊,是我。你现在赶紧起床送我和你爸去晏晨家一趟。”电话那头传来晏妈妈的声音。 “妈,这天还没有亮,我妹估计这会儿都没起床,你和我爸去干吗?”晏强又打了一个呵欠,懒懒地说道。 “睡,睡,就知道睡,你妹怀孕你知道吗?你现在赶紧起床,我和你爸在家里等着你。” 晏妈妈有些生气,对着电话像放连珠炮一样吼了一顿,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晏强拿着电话半天没反应过来。 晏晨怀孕了?这到底是真是假啊? 张玉从晏妈妈打来电话那一刻就被吵醒了,听到晏晨怀孕的消息,她赶紧披上衣服坐了起来,看到晏强还在发呆,用胳膊捅了一下晏强,“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起床。” “哦哦!”晏强反应过来,赶紧穿上衣服下床,一扭头看到张玉也在穿衣服就说道:“你就不要起来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我们都走了,谁照顾她们?你在家等消息就行了。” “行,那你路上小心一点。”张玉想了想也就不再坚持,对着晏强小心呵嘱几句,催促他赶紧走。 晏强匆匆地洗了一把脸就下楼了,好在离家不远,开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接上晏爸爸和晏妈妈,一家三口向着安家的方向驶去。 晏晨一下楼就看到晏爸爸晏妈妈和晏强,表情顿时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奇怪地问道:“爸,妈,哥,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吃早点了没有?” “还不是你妈,听说你今天要去医院检查,非得吵着要跟着去。”晏爸爸看到晏强,憨憨地笑了笑。 “只是个检查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再说了有你女婿跟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晏晨在晏妈妈的身边坐下,抱着晏妈妈的胳膊斜眼看了一眼安少。 “就是因为有他在,我才不放心。”晏妈妈看了一眼安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安少一看晏妈妈的眼神飘了过来,像没看到一般,嘴里吹着口哨,抬头看着房顶,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地拨弄着头发。 晏妈妈看得眼睛生疼,安少这个样子又勾起了她昨天晚上尚未熄灭的怒火,她轻咳一声,坐直了身体开始对安少说教。 “小静,你今天好好地说一说,为什么晏晨怀孕你的脸上一点喜色也没有?” 这丈母娘发话了,安少无法下假装下去了,他抬眼看向晏晨,示意晏晨向晏妈妈替他说几句好话。 晏晨像没看到一样,把头迈向一旁不说话。 “你别看了,赶紧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晏妈妈见安少半天不说话,有些不耐烦了。 “我饿了,我吃饭去了。”安少吹一声口哨,晃悠悠地起身,踢着鞋子向餐厅走去,把晏晨一家人全晾在客厅。 晏妈妈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指着安少的背影对晏晨说道:“这?这?” “妈,你之前不是挺喜欢这个女婿的吗?”晏晨好笑地看着晏妈妈。 “女婿再亲有闺女亲吗?”晏妈妈像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晏晨,手在晏晨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晏晨无言以对,看了一眼晏妈妈,得,还是什么也不说了。 “爸,你吃过早点了没有?”晏晨的视线落在晏爸爸的身上。 “我和你妈吃了,估计你哥没吃,你们赶紧去吃早点,别饿坏了。”晏爸爸一脸关心地看着晏晨。 “我反正是饿了,那你们坐一会儿。哥,走吧!”晏晨站了起来和晏强一起向餐厅走去。 安家的人陆陆续续全都起来了,看到晏爸爸和晏妈妈,他们都略感到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便能解释得通,女儿怀孕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这当爹妈的怎么能不来呢? 晏爸爸有些拘束,腰挺得直直的,手规规矩矩放在腿上,脸上的笑容有些僵。 晏妈妈今天的底气特别足。一想到她闺女现在不但是大老板,现在这肚子里还怀有安家的骨肉,她的嘴角就无法遏制地向上扬,脸上挂满了笑容。 萧莉莉最看不喜欢的就是晏妈妈这种人,不就是怀孕吗?值得这么夸张吗?昨天闹了一个晚上今天又一大早来到安家,就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女儿怀孕一般。 萧莉莉眼里全是不屑,冷哼一声,连招呼都懒得打一个,踢着鞋子向餐厅走去。 何鑫今天很兴奋,几乎是带跳着来到晏爸爸和晏妈妈的身边。 “叔叔,阿姨这么早你们过来了?吃过早点没有?你们是不是过来陪学姐去医院?”何鑫扬着笑脸眉眼弯弯地看着晏爸爸和晏妈妈。 “我们在家吃过早点了,过来就是陪晏晨去医院。”晏爸爸对何鑫憨笑。 “那你们在这里稍坐一会儿,一会儿我开车送你们去。”何鑫笑眯眯地对晏爸爸晏妈妈说道,随后又飞快地向餐厅走去。 晏晨今天早上的胃口很好,吃了一片面包觉得不够,又吃了一根油条,吃完以后又喝了一大杯豆浆。 安少看得目瞪口呆,探过身子看着诧异地看着晏晨,把自己的碗又推到了晏晨的面前,“爷这里还有一碗粥。” “你离我远一点儿。”晏晨突然捂住鼻子一脸嫌恶地对安少说道。 安少的脸色变了又变,“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身上洒什么了?怎么这么难闻?”晏晨推了安少一把,伸出手在鼻端扇了扇,扭过头大口地吸了一口气。 安少抬起胳膊在鼻子上闻一下,味道挺正常的,古龙水的味道,这香水还是晏晨亲自去给他买的。 “这不是你给爷买的吗?”安少黑着一张脸说道,有些接受不了晏晨嫌恶厌恶的样子。 “扔了,还有擦脸抹手的,一点味道也不能带。”晏晨扭过头嫌弃地对安少说道。 “…?!” 安少无语,不明白这怀孕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好好的怎么什么都闻不得了呢? “以后家里不准有任何的异味,还有你们,有味道的化妆品和香水都不要用了。”安少突然板着脸对餐桌上所有的人都说道,手里餐具在盘子上磕得叮叮响。 萧莉莉和安蓝同时抬眼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安少看,他老婆怀孕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不让她们用味道的化妆品和香水?香水没有味道还叫什么香水? 这真是太过分了! 萧莉莉把手里的叉子向桌子一甩,再也没有了胃口,起身离开。 安蓝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不就是怀个孕吗?就像哪个没怀过似的,娇气!安蓝忿忿地把食物向嘴里塞着,就像和食物有仇一样。 安风倒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眼神略暗了暗,目光略为复杂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着看了过去,与安风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安风对着晏晨微微一笑,随后低头优雅地咬了一口面包。 晏晨眉头皱了皱,隐隐觉得安风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题外话------ 我现在是能更多少算多少,尽量多更。 第157章节 孕妇是幸福的 拿到医院化验单的那一刻,晏晨的心里是无比的紧张。她真的是怀孕的了。 与上次怀孕的时候一样,她的心情同样都充满了激动,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腹,一想里面孕育一个新的生命,她的心里就感到一种不可思议。 她终于也可以当妈妈了! 晏晨把脸深深地埋在手里,久久不愿抬起头来。 “安太太,你没事吧?”医生看着晏晨有些担心地问道。 晏晨缓缓抬起头看着医生,对着医生笑了笑,说:“没事。只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怀孕了。” 医生笑了,“你和安少身体健康,怀孕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回家好好休息,前三个月是很重要的三个月,多注意休息,不要干重活,另外,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同床。” 晏晨的脸微微一红,对着医生点点头,手里拿着化验单出去了。 安少早就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 怎么进去了那么长时间还不出来呢?安少在门口走过来走过去,并不时地爬在门缝里向里面张望,心情颇有些紧张。 门终于打开了。 晏晨从里面走了出来。 安少赶紧迎了上去,“怎么样?” 晏妈妈等人也赶紧迎了上去,皆都一脸紧张地看着晏晨,特别晏妈妈,抓住晏晨的手,紧张地问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是怀孕了吗?” 晏晨看看安少再看看晏妈妈,慢慢地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轻轻地点点头,“怀上了,有三十多天了。” “太好了。”晏晨的话刚一说完,安少立刻高兴地叫了起来,二话不说把晏晨抱起来就走。 “干嘛呀你这是?”晏晨吃了一惊,手赶紧抱紧安少的脖子,嗔怪地对安少说道。 “回家,好好休息。”安少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残废,你赶紧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笑话。”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晏晨的脸忍不住有些红了,低着声音对安少说道。 “谁敢笑话?爷抱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哪个有异议让他过来跟爷说,看爷不整死他。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说话了,也不要去上班了,每天就在家待着,好好养胎,一直等孩子生下来。”安少的心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也会当爸爸,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新鲜了同时又感到莫名地感动。 至于感动什么,安少不知道。他记得以前陆尘说过一句话,如果有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那么这个女人就值得你好好地珍惜一辈子。 那时安少完全不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刚才闲得无聊得他看了一下准丈夫手则,他才明白一个女人怀孕是多么的辛苦。也就在那一刻,他才深深地体会到陆尘说那句话的感慨。 他也好好珍惜眼前这个愿意为他生孩子的女人。 晏晨有些诧异安少的变化。他之前不是不爱小孩子吗?为什么现在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想好了?”晏晨问道。 “…?!”安少对晏晨的话感到一阵莫明其妙。 “你做好当爸爸的准备了?”晏晨继续说道。 “爷随时都在准备着。”安少斜了一眼晏晨,傲娇地说道。 “是吗?”晏晨拉长声调看了一眼安少,表示对安少这句话很怀疑。 “不要随便怀疑爷,爷会不高兴的。”安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把晏晨放进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自己转身去了驾驶座,发动车子快速地离开。 何鑫从医院追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汽车的尾气。他无奈地看了一眼晏强,说道:“哥,一会儿就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一趟了。” “没事,我妈也正要去一趟,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对晏晨交待呢!”晏强看了一眼跟在后面急匆匆跑出来的晏妈妈,脸上一脸的无奈。 晏妈妈出来安少的车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恨得牙痒痒的,转身上了晏强的车,吩咐晏强赶紧追上安少。 “这个安静也真是的,怎么不等等我们就先了呢?晏晨第一次怀孕,两个人又年轻,有很多事情都不懂,怎么不听大人交待就走呢?”晏妈妈坐车里嘴里不住地嘀咕着了。 晏强和何鑫对视一笑,摇摇头,车子快速地安家的方向驶去。 安老太太的心情有些紧张,不住地看时间,在心里琢磨着这个时间着晏晨他们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 “林妈,你去窗户看看,看他们回来了没有?”安老太太掐着时间点对林妈说道。 林妈放下手里的话快步向阳台走去,远远地看去,果然有一辆车自远处快速地驶了回来。 “回来了。”林妈看了一眼,转身走回房间对安老太太说道。 “快,快推我出去。”安老太太心情是难掩激动,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等等,先把衣服穿了再说。”林妈赶紧走了过来,给安老太太披了一件衣服,又扶着安老太太坐到轮椅上,推着她向外走去。 安少把车停稳,晏晨正准备打开安全带下车,安少突然扭过头说了一句,“你别动。” “呃?!”晏晨愕然地看着安少,有些不明白他又想闹什么。 安少抿着嘴巴不说话,打开车门快速来到副驾驶座替晏晨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抱着她就向屋里走去。 晏晨大窘,轻声说道:“我自己能走,只不过是怀孕,别弄得这么紧张。” “爷的女人爷愿意这么紧张着。”安少理也不理晏晨,霸气十足地说道。 晏晨满脸的羞涩,心里却是暖暖的。原来紧张不安的心在这一刻突然间就这样静下来了。 昨天的那些不愉快也随着安少的转变而消失不见,一切对晏晨来说,都是那样的美好。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心里期待着这个孩子能早点到来。 安风今天没去上班,在容厅里坐着,看到安少抱着晏晨回来,他起身站了起来,笑容满面看着安少,“哥,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嫂子是不是怀孕了?” “嗯!”安少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抱着晏晨越过安风直直向二楼走去。 安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了,只是这眼中却是一片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他微微皱眉,略思索一下,跟在安少的身后向楼上走去。 安老太太在楼梯口等着的,看到安少抱着晏晨上来,满脸皱纹的脸上笑的跟一朵花似的,不用猜,晏晨怀孕了。 “奶奶。”晏晨看到安老太太,脸微微一红,伸手在安少的胸前捶了一下,示意他放她下来。 安少一点也没有想松手的意思,抱着晏晨在安老太太的面前站定。 “怀上了?”安老太太肯定地问道。 “嗯!”晏晨羞涩地点点头。 “好,好。”安老太太接连说了两声好,随后对安少挥挥手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抱进去了,哎,小心点别磕着碰着了。”安老太太在安少的背后大声的说道,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安风一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丝嘲弄,现在只是开始,在孩子没出生之前,说什么一切都尚之为早。 安风慢慢地来到安老太太的面前,弯腰对安老太太说道:“奶奶,今天外面太阳很好,要不要我推你出去走走?” “好,每天憋在屋里,快把我这个老太婆憋死了,正好也想出去走走。”安老太太笑着说道。 “好,来,奶奶,我抱你下去,林妈,你把轮椅拿好。”安风伸手把安老太太从轮椅上抱了起来,小心地向楼下走去,林妈提着轮椅跟在后面紧紧地跟随。 今天外面的天气很好,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没有一丝风。 “今年看来是一个暖冬啊!”安老太太的腿上搭着一条毛毯,眯站眼睛看了看天,嘴里发出一个感慨。 “是啊,看来今年春节是不会下雪了。”安风推着安老太太前行,随口说道。 “不下雪没一点过年的气氛,我还记得有一年冬天刚好赶在年三十的下雪,你那时好像有十二岁吧!和安静安宁安心还有安瑞就在门口假山那里堆了一个雪人,那个时候你们在一起玩得不知道有多开心。时间一晃,你们都长大了,一切物是人非,安瑞疯了,安心去了国外,安宁出嫁了,现在我的身边也只有你和安静两个人了。”安老太太说到这里忽地叹了一口气,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安风,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安风抿着嘴唇没说话,眼睛看着前方,安老太太想说什么他懂。她不过是想说,现在安家只有他和安静了,希望他和安静能并肩携手好好地经营安氏。 但是,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和安静之间只能有一个人留在安氏。 要么是他,要么是安静,他是绝对不会和安静和平相处的那一天。 “奶奶,为什么你和爷爷打小就喜欢我哥?我到底哪里比不过他了?论能力论资格,我一点也不比他差。”安风愣了半响,终于向安老太太问出了一直困惑他多年的问题。 安老太太的眼睛看着前方,她早就知道有一天安风会这么问。安老太太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论资格论能力,你的确不比安静差,论手段,你可能比更合适担当安氏的继承人,但是,有一点你是所不能比的,安静的心里一直装着安家人,而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 “奶奶,我没有…”安风听到安老太太的话,急于为自己辩解。 “你不用为自己辩解,我知道安心的股份你已经拿到手了,接下来你开始算计你妈和你爸手里的股份,但这远远还不够,与安少手里的股份相比,你还是差一点。” 安老太太打断了安风的话,缓缓对安风说道。 安风不说话了,好久这才说道:“奶奶,你说得没错,安心的股份的确转给我了,我也的确要想从我爸我妈的手里把股份要过来。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我不服气,不甘心,如果我接手安氏,我一定会比他做得更好。” 事已至此,安风也不再隐瞒,在老太太的面前,他也没法隐瞒,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不,你错了,如果真的把安氏交到你的手上,过不了多久,安氏就会在你的手里破产。我问你,如果你掌管了安氏,你会容安静一样容忍你吗?你不会,你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安静赶出安氏。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安静则不,他知道你在背后后弄小动作,但是只要你不触及他的底线,他永远不会对你出手。安家人不团结了,安氏还会像今天这样吗?嗯?” 安老太太语重深长地对安风说道,脸上是一片凝重。她还是做错了,安风想要安氏的心从来不曾停止,让安风回来实则把安氏陷入绝境之中,这是安老太太一开始没有想到的。 她希望今天的一番话能让安风能够醒悟,能让安风收敛一点,不然的话,以后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她想看到的。 安风的心里对安老太太的话不以为然。 晚了,这一切太晚了,从他们把安静当成继承人培养,从他们把他送走,这一切就晚了。 他和安静在安家只能留下一个人。 而这个人一定会是他。安风的脸上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第158章节 孕期不亲热 安少小心翼翼地把晏晨放在床上,替她脱了下鞋子盖好被子,一屁股坐在床边,傻呵呵地看着晏晨。 晏晨挑了挑眉眼睛看着安少,问道:“你打算就让我这样躺到什么时候?你就这样傻呵呵地看着我到什么时候?公司不管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什么也不用做,每天就这样躺着就行,爷从今天开始公司就不去了,每天在家陪着你。”安少眉眼弯弯地看着晏晨,见牙不见眼,一看就知道心情特别好。 晏晨被安少的话给逗笑了,“爷,我是怀孕又不是生病,我要这样成天躺着,没毛病也给躺出毛病来。别逗了,你赶紧去公司,我也要去公司,这段时间公司的重心在拆迁,事情多着呢!” 晏晨说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去哪里?躺着别动。”晏晨刚刚动了一下,耳边立刻响起一道急促的声音,晏妈妈慌里慌张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把晏晨按在床上。“乱动什么?躺好。”晏妈妈虎着一张脸对晏晨说道。 “妈?!”晏晨无奈地对着晏妈叫了一声,“这只是一个怀孕,不要搞得我像得了什么重病一样。” “就是因为怀孕才需要重视,医生没和你说前三个月非常重要吗?稍不留意就会导致流产,从现在开始你就在等在床上哪里不要去。”晏妈妈斩钉截铁不容拒绝对晏晨说道。 晏晨说不过晏妈妈只得乖乖地又躺了下去,求救的眼神看着安少。安少像没有看到一样,嘴里吹着口哨,眼睛看着天花板。晏晨看得眼疼,恨恨对着安少甩眼刀子。 “小静啊,现在晏晨肚子里怀得可是你的亲骨肉,这段时间特别是前三个月一定不能让她干重活提重物,更不能惹她生气,让她的情绪有大的波动,晏晨我可把她交给你了,要是有什么三长两断,我是绝对饶不了你的。”晏妈妈拿着丈母娘的气势来虎着一张脸对安少说道。 “知道,知道,保证完成任务。”安少一脸认真一本正经地晏妈妈说道,随后对着晏晨轻眨了一眼睛。 晏晨无话可说,无奈了翻了一个白眼。 晏妈妈见状又来气了,这个死丫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呢?这大人说话全当着耳旁风,不知道这全是在为她好吗?死丫头,晏妈妈有心想说晏晨两句,一想到她现在怀有身孕,只是忿忿不甘地把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 “小静,我走了,要是她不听话乱跑乱动,你就给我打电话。”晏妈妈要走了,临走的时候她对安少千交待万交待,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晏妈妈一离开,晏晨立刻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就要下来。 “哎,你要干吗?”安少送晏妈妈出门,一进门就看到晏晨就要下床,赶紧紧走两步跑了过来,把晏晨按在床上。“你没听到你妈刚才说什么来着?要卧床休息。” 晏晨给了安少一个白眼,无奈地说道:“难道我一天到晚什么也不用做了,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这还要不要人活了?我早晚有一天会憋出毛病来的。” “嫌闷啊?爷陪你啊!”安少重新给晏晨盖好被子,掖好被角,一屁股坐在床边,眼睛紧紧地盯着晏晨。 晏晨觉得安少就像是在监视她。 没错,就像在监视。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晏晨的心底升了起来,其间还掺杂着一股浓浓的怎么也化解不开的幸福感。 被人重视被人在乎被人紧张的感觉真好。 晏晨躺在床上眉眼弯弯地看着安少,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爷,爷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你再这样看下去,爷有些受不了。”安少突然微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看晏晨的眼神好像有一些不一样了。 晏晨老脸一红,啐了一口,“都快当爸爸了没个正形。” “爷要是一天到晚一本正经,你能怀得了孩子?嗯——”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不正经地说道,尾音拉得极长。 晏晨一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懒得再理他,翻了一个白眼,身子一转,翻了一个身开始准备睡觉。 “哎,女人,医生是怎么和你说的?怀孕期间我们是不是就不能亲热了?”安少手在晏晨的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绝对是一本正经地问道。 晏晨苦笑不得,这人是精虫上脑还是怎么的,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思维完全跟一个正常的男人出入太大了。 “你能不能想一点正经的事情?”晏晨翻过身面对着安少,没好气地说道。 “爷说得就是正经的事情。”安少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真想听医生是怎么说的?”晏晨看着安少好一会儿,突然间出声问道。 “嗯嗯!”安少连连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你听好了,医生说女人怀孕很危险,在孕期这段时间严禁同房。也就是说,怀孕之间你趁早把你脑子里的那些不干净龌龊的念头全部打消了。”晏晨一脸认真地对安少说道。 “这是哪个庸医说的话?爷现在就带人去把医院砸了。”安少一听就炸毛了,心爱的女人躺在身边碰都不能碰一下,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还十个月,看来他是等不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了,因为他估计早已经被欲火焚身了。 安少嘴里不住地叨叨,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说着让晏晨有些听不明白一知半解的话。 晏晨现在隐隐有些知道安少为什么昨天那个表情了,好气又好笑,这个家伙的脑袋里一天到晚净是一些不纯洁的东西,他估计就是怕孩子出生以后和他争宠吧! 真是无聊! 晏晨白了一眼安少,打了一个呵欠,翻身闭上眼睛睡觉,懒得理眼前这个神经叨叨大脑不正常的二货。 晏晨的这一觉睡得非常香,一直到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安少已经不见了身影。晏晨的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刚刚还说他要一直陪着她,她这才睡了多大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男人啊!果然是不信的。 晏晨有些失落,掀开被子下床去了一趟卫生间。 门这时轻轻地从外面打开了,安少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一看床上没人,顿时吓了一大跳,立刻着急忙慌地寻找起来。听到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安少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老婆,你醒了?”安少在门外轻轻敲了一下门,用少有的温柔语调对晏晨说道。 晏晨打开卫生间的门,颇有些奇怪地看着安少,“你吃错药了?”晏晨不解地问道,平时都是一副阴阳怪气地语调说话,今天突然这么温柔,让晏晨颇为不习惯,身上一阵阵发凉,同时警惕地看着安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看就知道他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晏晨猜得没错,安少的确是没安好心。他刚刚趁晏晨熟睡的时候,偷偷地跑到门外给陆尘打了一个电话。询问陆尘一些女人怀孕各方面的知识,陆尘的心里是一肚子的苦水,他是一个男人,他哪里懂得那么多?被安少追问的急了,就给安少出一个主意,让安少自己去网上查找。 安少看从陆尘的嘴里问不出所以然来,把陆尘狠狠地骂了一通以后,“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接着去了书房用他那尊贵无比的手在电脑上一阵搜索。 说良心话,安少一开始只是抱着一颗单纯的心去搜一些关于女人怀孕的知识,看看在怀孕期间应该要注意那些,其中包括孕妇的情绪饮食以及活动量。他真的没往别的方面去想,只是偶尔在网上有网友问起怀孕期间什么时候同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看了。 上面说只要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只要不剧烈的运动,夫妻是可以同房的。 看到这里安少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畅快,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关上电脑直奔房间而去。 “老婆,你先坐下,爷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喜事。”安少一点也不在意晏晨的态度,喜笑颜开一把抱起晏晨向床边走去,自己先坐下,把晏晨放在自己的腿上。 “什么事?”晏晨看到安少这个样子,心里感到越发不安起来。 莫明其妙的他到底想干吗? “爷从网上查过了,除了前三个月不能同房,以后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安少眉开眼笑地抱着晏晨亲了又亲。 晏晨头上一片黑线。 这人有毛病吗?怎么一天到晚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晏晨有些不悦了,推开安少的脑袋,不高兴地说道:“安静,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你怎么老是想自己的事情?你怎么不想我怀孕难不难受?恶不恶心?或者再想想,这孩子到底是男是女?长得到底像谁?又或者你可以先想一想你当爸爸的乐趣,你干吗没事老是想那些事情干吗?我现在看见你眼疼,你赶紧放我下来。” 晏晨越说越恼火,怎么也控制不住的脾气,说着说着从安少的腿上挣脱了下来,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瞪大眼睛忿忿地看着安少。 孕妇焦虑症。看到晏晨现在这种反应,安少的脑子里立刻闪出这么一个词来。 “你刚刚去哪里了?不是说陪我吗?怎么我醒来你就不见了?”晏晨委屈地看着安少。 “爷是真的一直在陪你,就是出去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去书房查了一些资料。”安少一脸的冤枉。 “查什么资料?就是查孕期能不能同房?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自私呢?你一天到晚就想着你自己,只顾自己快活,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晏晨现在是一句话都懒得和安少说了,和这样的人她完全是没办法交流,完完全全太自私了。 自私的让晏晨完全接受不了。 安少真的太无辜了,他明明就是查女人怀孕以后注意的事项,那个同房的问题只是一个意外。 “老婆,我…?”安少觉得有必要替自己解释一下。 “你想说什么?你也不要替自己解释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不想孩子了,因为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你现在赶紧给我滚,我现在看着你就心烦。”晏晨对着安少不耐烦地挥手。 安少心头的火滋滋地向外冒,心里不禁暗自感叹,果然如别人所说,这怀了孕的女人就是不可理喻,以前的晏晨哪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爷大人有大量就不与她一般见识了。安少心里这样说,慢慢地气也就是顺了,走到晏晨的身边坐下,把晏晨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女人,今天你可真是冤枉爷了。爷可是真的没有这样想过,爷就是上网查看女人怀孕是什么情况,需要注意一些什么,同房的问题就是一个意外。你要是不愿意的话,爷还能强迫你不成?你看爷是哪样的人吗?女人,别生气了,你现在肚子里还怀有孩子,生气对孩子不好,饿了吗?走,爷抱你下去吃东西。”安少一口气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说完,说完以后二话不说抱起晏晨就向外走去。 听了安少的一番话,晏晨心里的火消得七七八八,同时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她现在是不是太敏感了?以前这点小事会值得她生气?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吗? 晏晨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安少本来就是一个非正常的人,思维跟别人不一样,她不早就知道了吗?跟他还较什么劲啊?晏晨在心里慢慢开导自己了,最后心里的那一点气全都烟消云散,慢慢地脸上露出一个笑脸来。 看到晏晨的样子,安少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心情慢慢地好了,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踢着步子向楼下走去。 正值中午吃午饭的时间,安家人都聚集在客厅里,安宁和诗子齐也回来了,在客厅里和何鑫有说有笑。 “哥,嫂子你们下来了。你们要是再不下来的话,我就要亲自上楼敲门了。哎,真不明白你们夫妻两个搞什么,怀孕了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了还躲在房间迟迟不下来。”安宁眼尖,安少抱着晏晨刚出现在楼梯口她就发现了,身体后转,手撑在沙发上对着安少和晏晨发生出一声调侃。 晏晨的脸顿时红了,把头埋进安少的胸口,不敢抬起脸,用轻轻地捶了一下安少,示意他赶紧放她下来。 安少理都懒得理安宁,连一个眼神都懒得丢给她,直接抱着晏晨去了餐厅把晏晨放在椅子上。 安宁不甘心就这样被赤果果的忽视掉,跟在安少的后面向餐厅走去。何鑫和诗子齐对视一笑,起身也向餐厅走去。 其他人见状,全都陆陆续续向餐厅走去。 “想吃什么?”安少在晏晨的身边坐下,侧过脸看着晏晨。 “我自己能来,只是怀个孕而已。”晏晨的心里甜滋滋,又有些不好意思,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安少,嗔怪地说道。 “嫂子,就是趁着怀孕的时候好好地教训一下我哥。”安宁凑过来对晏晨说道,说完还不怀好意地对着安少笑了笑。 安少对安宁一点好脸色也没有,“吃不吃?不吃现在立刻滚回去。老子现在看着你就眼疼。” “嫂子?!”安宁故作委屈躲在晏晨的背后,“你看我哥,实在是太粗暴了。好侄儿啊,你可千万不要学你爸,你爸那可是一个人见人厌的没人爱的家伙,蛮横不讲理粗暴俗不可耐…” “闭嘴!”安少听得火大,眼睛一瞪,手心痒痒的直难受,现在他真想把安宁提起来扔出去。 “嫂子,我哥要打我。”安宁赶紧抱着晏晨不放手,嘴里哇哇大叫。 “行了,别闹了,吃饭。”晏晨头一个两个大,微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懒得理眼前这一对极品兄妹。 安少阴森森地瞪了一眼安宁,眼中威胁之味非常明显,安宁根本不把安少的威胁放在眼里,对着安少吐了一下舌头,松开晏晨,坐直身体开始吃饭。 对面的安风一直默不吭声,他的嘴角自始自终带着一个笑意,眉眼弯弯,看着晏晨安少安宁嘻笑打闹,眼中泛过一丝冷意。 中午饭过后,毫无意外的安少抱着晏晨上楼休息,直接无视晏晨抗议的眼神。 安宁哒哒地跟在后面。 “你跟过来干什么?”安少扭过头不乐意地看了一眼安宁。 “我关心嫂子看看她不行吗?”安宁笑呵呵地对安少说道。 “不行。”安少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安宁,继续前行。 “哥,你可真是小气,我主要是关心我嫂子肚里面的侄子,我想和他说说话,我要他一下来就知道他有一个姑姑这么疼爱他喜欢他。”安宁笑嘻嘻地说道。 “安宁,你的岁数也不小了,喜欢孩子就生一下吧!”晏晨从安少的怀里探出脸看着安宁,笑着说道。 安宁的脸怔了怔,笑容僵在脸上,心里一片苦涩。 她光一个人喜欢有什么用?主要在他,在诗子齐。 “安宁,你怎么啦?”晏晨看着安宁有些不对劲,关心地问道。 “她能有什么事?别瞎操心,你现在要操心的是你自己。”安少斜了一眼安宁,收回目光不耐烦地对晏晨说道。 “我有什么可操心的?现在是吃了睡,睡了吃,我有什么可操心的你说?”晏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少,一想到以后这样的日子她就愁开了,这哪里是怀孕分明就是一个残废人,要是每天都过这样的日子,那真叫一个生不如死。 “嫂子,你就别抱怨了,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幸福,要有一个男人这样对我,我就算死也是值了。”安宁忽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晏晨一听安宁的话,直觉告诉她,安宁和诗子齐过得不好。 晏晨想得没错,安宁和诗子齐的关系的确不算融洽。 结婚的那天晚上,这本是一个充满激情的夜晚,一个让安宁期待的夜晚,她已经做好一切的准备,把自己变成女人的准备,但是那天晚上诗子齐喝醉了,一进入房间连衣服都没有脱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安宁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失望,失落,齐齐涌上心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适,帮着诗子齐把鞋子衣服全脱了,接着又打了一盆水帮他擦脸擦手。 那一天晚上,诗子齐一个晚上都在熟睡之中,自始自终没有睁开眼睛,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悠悠醒来。 “你醒了?”安宁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就怕夜里诗子齐难受,现在看到诗子齐醒来,立刻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酒醒了没有?头难受吗?” 诗子齐温润的脸上满是歉意,眼中的内疚一闪而过,歉意地说道:“安宁,对不起,昨天我喝多了。” “没事。”安宁向诗子齐笑了笑,一副理解的样子,“朋友们在一起,那是在所难免的,起吧!妈刚刚过来了敲门了。” 安宁越是这样说,诗子齐的心里越愧疚,越发不敢面对安宁清澈的眼睛,默默地起身下床进了卫生间。 安宁的心里一片苦涩。她知道诗子齐的心里住着别人,也知道结婚也是迫不得已,但是她一直坚信,只要她努力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安宁的心里一片茫然。 ------题外话------ 敬业有木有? 第159章节 韩忆狱中受虐 新婚的第一天晚上就这样过去了,安宁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道:“这只是一个意外,诗子齐绝对不会是故意这样的。” 可是随着第二天,第三天诗子齐的酩酊大醉,安宁终于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诗子齐是故意的,他在躲着她。他不愿意与她发生关系。 第四天下午,安宁直接给诗子齐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好好谈一谈。 诗子齐挂了手机怔怔地看着手机发呆。接连三天他都故意缠着朋友一起喝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他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安宁,可是在没有爱上安宁之前,他真的没办法和安宁发生任何的关系。因为这样对安宁不公平。 天渐渐黑了,诗子齐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换下衣服拿着车钥匙向车库走去。 安宁在房间里静静地等着诗子齐。安宁知道结婚实在是太仓促,诗子齐等于被迫与她结婚,她知道这样对诗子齐不公平,可是她是真的爱诗子齐,明明知道诗子齐的心里喜欢的是别人,可是一想到能够与心爱的人结婚,她忍不住雀跃。 爱情对她来说是奢侈品,她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会与诗子齐能够结婚。 当披上婚纱的那一刻起,其实爱与被爱已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能与爱的人在一起。 这已经足够。 但是现在她贪心了,她希望她所爱的人,也同样来爱着她,然后再生一个宝贝或者是两个,最好是一儿一女,然后一家四口,快快乐乐地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只是这能实现吗?安宁一个人呆坐在房间里,结婚三天了,诗子齐连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这让安宁的心是无比的受伤。 她有那么令人讨厌吗? 诗子齐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室的昏暗,看到安宁伤心的面孔,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在心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安宁的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不开灯呢?”诗子齐温润的声音在安宁的耳边响起,伸手去拧床头柜上的灯。 安宁蓦地转过头双手搂着诗子齐的脖子,不待诗子齐有所反应,把诗子齐扑倒在床上,骑在他的身上,嘴唇就压了下去,双手开始疯狂地撕扯着诗子齐的衣服。 诗子齐一动也不动,昏暗中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安宁,目光中一片复杂。 如果这是安宁想要的,他不再躲避。 安宁揪扯着诗子齐的衣服,揪扯着揪扯着,忽然间她趴在诗子齐的身上开始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够好,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安宁一边哭着一边捶着诗子齐的胸口。 诗子齐的眼中充满了怜惜,独独少了爱,他把安宁轻轻地搂在怀中,轻叹一声,在安宁的耳边说道:“安宁,你是一个好女孩,是我对不起你,请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我只要你爱我。现在,立刻,马上。”安宁忽地抬起头,坐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诗子齐,开始脱衣服。 诗子齐一把抓住安宁的手,对着她缓缓摇头,“安宁,你别这样,我如果这样做了,对你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安宁的怔怔看着诗子齐,泪水再一次疯涌而出。他不爱她,所以连碰一下都不愿意,难道他还在为她守身吗?安宁忽在觉得好笑,她人都不在这里,他这样做的意思是什么? 是求心安吗? 真是太好笑了。 安宁真的想问一下诗子齐晏晨到底哪里好?为什么他心心念念的全是她?甚至还打算为她守身。 但,安宁不敢问。 这桩婚姻对她来说是赚来的,嫁的也是她想嫁的人,她怕如果这样问了,一下子撕破了脸皮,从此两个人再也没有了可能,这不是安宁想要看到的结果。 她还没有努力过,诗子齐的目光还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过,他还没有发现在她的好,一切都没有尝试过,她怎么就能这样做呢? 好,既然诗子齐让她给他时间,那么她就给他时间,她等。 安宁停止了哭泣,在诗子齐的身上狠狠地吻了一下,在诗子齐的耳边坚定地说道:“我给你时间,我一定会等到你真正爱我的那一天,不管时间会有多长。” 诗子齐怔住了,望着眼前安宁放大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愧疚的心越发浓了。 安宁是一个好女孩子,伤害她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他也会努力忘掉从前,把心中的那个女孩放在心底的最深处,然后和安宁好好地生活。 只是,这可能吗? 诗子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心中隐隐作痛,脑中浮现晏晨的影子。 他注定和她无缘。 这一场一眼就能看得到未来的感情,还不曾开始过,就已经结束了。 诗子齐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手落在安宁的脸上,温柔地轻轻地擦去安宁脸上的泪水,用一惯温润的声音说道:“安宁,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好。”得到诗子齐的承诺,安宁的心一下子放松了许多,破泣为笑,翻身从诗子齐的身上下来,说道:“整理一下吧!一会儿妈又要上来叫我们去吃饭了。” “好。”诗子齐从床上坐了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与安宁去了一趟洗手间,两个人手拉手向外走去。 安宁的心中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她坚信,终有一天,她和诗子齐一定会快乐幸福的生活。 只是,让安宁没想到的是,会让她等那么长的时间。她原本以为时间会充淡一切,更会充淡晏晨在诗子齐心中的位置,可是没有想到,半年的时间的过去了,诗子齐依旧还是不碰她。 她和诗子齐同时陷入自己制造在感情旋涡无法自拔。 她可怜,同样,诗子齐也可怜。 安宁的心里充满了苦涩,她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她就这样一直等一直等,到底等到什么时候诗子齐会接受她呢? 她不知道答案。 有的时候她也曾想放弃,可是她又不甘心,幸福眼看着就在前面向她招手,唾手可得,现在如果放弃了,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于是,她还在坚持。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晏晨的回来了。这让安宁的心里充满了不安,好在晏晨和诗子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安宁稍稍放下心来。安宁知道诗子齐做事极有分寸,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影响到晏晨又或者让晏晨为难的事情。 这是深爱,这是大爱,他只需要知道她一切安好便已足够。痛苦只由他一个人来承担。 安宁和诗子齐回到诗家,天已经黑了。安宁从洗手间出来诗子齐已经躺下了。安宁怔怔地看了一眼诗子齐,默默地走到床的那一侧,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安宁。”安宁刚刚躺下,诗子齐突然翻了一个身,叫了她一声,黑暗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安宁。 安宁有些诧异,睁大眼睛看着诗子齐,问道:“有事吗?” 诗子齐怔怔地看了安宁好一会儿,这才鼓起勇气对安宁说道:“我们,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吧?” 安宁的大脑一片空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诗子齐想要一个孩子? 这代表诗子齐已经接受她了吗? 安宁突然间觉得一股巨大的惊喜从胸腔里升起,让她有些完全无法适应,脑里乱成一团浆糊,完全失去了思考。 诗子齐开始亲吻安宁。 他的吻很温柔,就像他本人一样,温柔的如同一片羽毛一样,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轻刷着安宁的唇,安宁的整个人就像在云朵里飘一样,心儿飞儿飞儿,早已经不知道知道身在何处。 她的身体像被束缚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瞪大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诗子齐的脸,一动也不动。 “傻瓜,哪有接吻不闭上眼睛的。” 诗子齐的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吻落在安宁的眼睛上,轻轻的,柔柔的。 安宁的身体一下融化在诗子齐的温柔之中,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她始料未及,却又水到渠成。一阵刺痛过后,她由一个女孩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诗子齐有些愕然,随后释然。 这才是真正的安宁不是吗? …… 韩忆在监狱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短短没几天的功夫,她整个人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地消瘦下去。 这天是探监的日子,同一个牢房的人都喜笑颜开出去了,韩忆面容呆滞地坐在床铺上,眼珠子没有焦点地盯着某一个地方。 “韩忆,有人探监。”门外响起女狱警没有温度的声音。 韩忆的心猛地一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情况下,谁还会来看她? 她早已经是一个被社会遗忘的人。 韩忆痴痴呆呆地跟着狱警来到探监室,透过玻璃,她一眼就看到安健阳和安瑞。 韩忆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这是韩忆自从出事以后来,第一次见到安瑞。安瑞的气色很好,收拾的干干净净,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长长的马尾。如果你忽视她眼中的呆滞和茫然,第一眼看着就是一个青春亮丽的女孩。 “安瑞。”韩忆拿起话筒颤着声音叫了一句。 安瑞茫然地看了韩忆一眼,扭过头看着安健阳,有些不知所措。 安健阳把话筒拿起放在安瑞的耳边,示意她对着话筒讲话。 “安瑞。”韩忆又颤着声音叫了一声。 安瑞歪着头怔怔地看着韩忆,忽地咧开嘴巴笑了。 韩忆捂着嘴巴“呜呜”地哭了起来。安瑞落到如今的境地,全都是她造的孽,是她对不起安瑞,是她把安瑞害成这样的,她就是一个罪人啊!韩忆直到现在才真正醒悟过来,以前她追寻的那些东西,现在想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地位,金钱,名望,等等这一切不过是过往云烟,只有踏踏实实地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安健阳看着韩忆心中嘘唏不止,恍然如梦,眼前这个女人给他带来太多的痛苦和欺骗,恨得时候,安健阳恨不得把她杀了,可是现在看到半花白的头发,满脸的憔悴,心中的那抹恨意淡了不少。 安健阳把话筒放在耳边,说:“你,你在里面还好吧?” 许久不曾听到有人这样问自己,韩忆看着安健阳,眼泪流得更凶了,泣不成声,她对着安健阳只是摇头。 “安瑞现在和我住一起,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吧!”安健阳向叹了一口气对韩忆说道,说完以后他把话筒放下,对着安瑞笑了笑,指了指门口,牵着安瑞的手向外面走去。 安瑞的脸上自始自终都带着笑容,她对着韩忆笑了笑,与安健阳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啊——”韩忆痛苦发出一声嘶吼,泪水朦胧中看着安健阳和安瑞在她的视线里渐行渐远,慢慢地消失不见。 监狱外,安少悠闲自得坐在车里,一只腿跷在另一条腿上,一只脚不停地晃来晃去,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额前的头发。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晏晨的事情,差点把那个贱女人给忘了。让她逍逍遥两天,接下来就是恶梦的开始。 监狱的大门开了,安健阳和安瑞的身影出现在安少的视线里,安少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那个贱女人在看到安健阳和安瑞,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痛哭不止?悔不当初?呵呵,好玩又是好笑。 安健阳打开车门,安瑞在看到安少时,身体瑟缩了一下,拽着安健阳的手身体使劲地向后退。 “别怕,没事,他不会伤害你的。”安健阳轻声安慰安瑞。 但是这样的安抚对安瑞来说,根本是一点也不管用,她的眼中明显有畏惧,使劲地摇头,就是不敢上前。 “带她去后面那辆车。”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安瑞,眼中明示有些不耐烦。 安少话一出,很快就有人带着安瑞去了另一辆车。安健阳见状也只好作罢,一个人上了安少的车。 车里只有安健阳和安少两人,司机早就识趣地下车了。 “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做了。”安健阳的眼睛看着窗外,放久,这才对安少说道。 “心疼了?”安少嘲弄地从鼻子哼了一声。 安健阳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心疼吗?安健阳在心里摇头,韩忆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她自己一个人挣下来的,跟别人毫无关联,他唯一可怜的只是安瑞。 “你心疼她的同时,你又没想有想过我妈,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女人,是你亲手毁了她,毁了我和安宁,毁了这个家,同样的也毁了你自己,那个女人死不足惜。我是故意留下她一条命,因为我觉得死太便宜她了,我要慢慢地折磨着她,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安少的眼中闪过疯狂和仇恨,面容一片扭曲。 安健阳默默地看着安少不说话,他就猜到会是这结果,一点也不意外。韩忆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罪有应得,他,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你走吧!以后隔三差五的就带着安瑞来看看她。让她也感受一些亲情。”安少嘲讽地对安健阳说道。 安健阳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少,依旧是一言不发,默默地打开车门上了后面一辆车。 韩忆对此毫不知情,一回到监房就扑在床上哇哇大叫起来,同室的人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就有些奇怪,其中一个玲姐的对身边的咪咪使了一个眼色。 咪咪会意,起身向韩忆走去,伸手在韩忆的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喂,新来的,怎么哭那么伤心?” 韩忆沉浸于自己的悲伤之中,对咪咪的话置之不理。 咪咪的脸上挂不住了,眼珠一转,看到韩忆床上的食物,一把提了过来打开,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哟,全是高档货啊!姐妹们,今天我们都有口褔了。”咪咪说完提着袋子就来到玲姐的面前,让玲姐先挑。 玲姐毫不客气拿起一罐鱼肉鑵头用手掂了掂,示意咪咪拿走。 监房里的人全都围了上来,你一样,我一样,七手八脚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袋子里的东西全部瓜分完了。 “姐妹们,吃吧!”玲姐眯着眼睛说了一声,打开罐头用手指夹起一块鱼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住手,这是我的东西,你们不准吃我的东西,快还给我。”韩忆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接着像疯了一样向玲姐扑去,伸手就去从玲姐的手里抢。 “呵!”玲姐感到有意思了,眼中闪过一丝嘲弄,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意思,她还没有找她麻烦,她倒亲自送上门来了。 求之不得呢! 一旁的咪咪见状,放下手里的食物,一把拽住韩忆的头发,迫着韩忆的脸向上仰,接着一巴掌扇在韩忆的脸上。 “贱婊子,干什么呢?玲姐手里的东西你也敢抢,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知道玲姐是什么人么?吃你的东西那是看得起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还不赶紧滚回去老老实实待着,一会要是惹玲姐生气,看怎么收拾你?”咪咪拽着韩忆的头发直接一把把韩忆推倒在床上,斜着眼睛看着韩忆。 韩忆趴在床上半天没有动弹,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发被拽得生疼,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向上冒。 她心里知道这个玲姐就是所谓的牢头,她也知道惹到她下场极其难看,她也知道这是安少一惯耍用的手段,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那是安瑞买给她的东西,那是她的女儿买给她的,她要好好地珍藏起来,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从她的手中抢走。 韩忆的理智顿时消失全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头,从床上一跃而起,蓦地像玲姐扑去,手一扬在玲姐的脸上留下几个血道道。 “贱婊子,敢打老娘。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玲姐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脸上火辣辣地疼痛,手在脸上抹了一下,隐隐有血迹渗了出来,玲姐这下恼了,把手中的罐头放在床上,二话不说,一把拽着韩忆的头发,抬起手劈头盖脸地给韩忆就是几巴掌。 咪咪等人看到了,赶紧都围了上来,对着韩忆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一直打到韩忆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这才停了手,对着韩忆啐了一口唾沫,讨好地把罐头拿了起来递到玲姐的面前。 “玲姐,吃,不要跟这样的贱人一般见识。” 玲姐鄙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时抽搐的韩忆,冷笑一声,接过咪咪手中罐头,用手指夹起一条鱼,一下子喂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韩忆浑身上下的都在疼痛,但是身体的疼痛远远不及心里的疼痛。那是安瑞和安健阳送给她的,对她来说是无比的珍贵,她舍不得吃一口就被她们一抢而光,转眼间下了肚。 这一刻,韩忆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心中因安瑞和安健阳的到来而燃起来的一点点希望,瞬间消失,她整个人又陷入无止无境黑暗之中,再也找不到一点点光明。 韩忆强撑着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沫,摇摇晃晃向床走去。 “你这么慢,不如我好心帮你一把。”有人吱吱地笑着,伸出脚一脚踹在韩忆的屁股上,韩忆身体一个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床上,趴在那里,半天没有爬起来。 牢房里响起一片哈哈大笑的声音,笑声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嘲弄,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兴奋和刺激。 玲姐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韩忆,一句话也没有说,转眼把目光移开。 中午吃饭的时间,韩忆因身体不适没有去,同牢房的人都走了,只剩下韩忆一个人睡在床上。她怔怔地看着房顶,眼泪缓缓地流了出来。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门外传来狱警和犯人的对话声。 “警官,韩忆中午没有吃饭,我过来给她送饭。”一个女人唯唯诺诺的声音。 “进去吧!”狱警依旧冷冷地没有表情的声音,接着是门锁打开的声音,一个人走了进来,在韩忆的床前站定。 韩忆勉强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她依稀有点印象,是邻床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平时看着挺老实,不怎么说话,具体是因为犯了事进来的,韩忆不清楚。 “饿了吧!我把饭给你打好了,放在这里,一会儿你吃了。以后不要跟玲姐对着干了,玲姐不是你能得罪的人。”女人把饭放在韩忆的床头,看着韩忆摇摇头,对着韩忆叮嘱了几句,又匆匆地走了。 门又被锁住了,牢房里陷入一下片宁静之中,韩忆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动静,许久,她终于动了,缓缓起身坐了起来,看着床头的饭钵子发呆,慢慢地伸出手把饭端了起来。 她的心中燃起了希望,她的心里有了期待,她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她还有一个女儿,她要活下去。 韩忆大口大口地向嘴里扒着饭,忽地她一声惨叫,接着口中的饭全吐在床上,饭钵子“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饭从里面洒了出来,有几块碎玻璃从里面露了出来。 韩忆的口中鲜血淋淋。 韩忆的双手痛苦地扒着喉咙,挣扎着从床上踉踉跄跄爬到门口,双手使劲地摇着门。 “救命啊!救命啊!”韩忆满嘴是血对着门口发出凄惨的叫声。 ------题外话------ 总想着要把韩忆解决了,还是先解决她吧! 第160章节 邵氏出事 韩忆的凄惨的声音把值班的狱警吸引了过来,看到韩忆的惨状,狱警心里一个咯噔,立刻打开牢门扶着韩忆进了医务室。 韩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嘴里的鲜血不住地向外流,特别是喉咙深深地扎着一块锋利的玻璃,咽一下口水动一下,疼痛难忍,痛苦异常。 “怎么搞成这样?”医生看到韩忆这个样子,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立刻拿出镊子让韩忆张大嘴巴去取扎在她喉咙里的玻璃。 玻璃深深地扎进肉里,再加上肌肉收缩,想要把玻璃取出来不是一件易事,医生费了好大的劲最终才取了出来。 “看看,多危险,这要是咽进胃里,这么锋利的玻璃必定会造成胃穿孔,到时可就麻烦。”医生把碎玻璃放在托盘里,取下手套对狱警说道。 狱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今天是她值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旦领导要是知道了,这饭碗可就保不住了,当下心里带着怒火,面无表情地问韩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你怎么把玻璃咽下去了?这玻璃是从哪里来的?牢房里怎么会有玻璃呢?” 韩忆差点没被狱警的话气晕过去。怎么回事?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不是明摆着有人要整她吗?韩忆口不能言,眼睛看着狱警,在心里对着狱警呐喊。 “犯人身上还有多处被殴打的痕迹,各处软组织受伤,需要治疗,你去向上级打个报告,这几天犯人就在这里住下。”医生给韩忆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随后一脸严肃地对狱警说道。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我这就向上级打报告,她暂时就交给你了。”狱警向医生点点头,转身向外面走去。 医生眼睛微微眯了眯,慢慢地摘下口罩,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韩忆。 是阮飞,那个在婚礼与安少治伤的阮飞,黑道地下赫赫有名的医生。 韩忆的心里顿时生出一不妙来,双眼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只是苦于喉咙疼痛难忍说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好身体不住地后缩。 阮飞这时缓缓开口说话了,语调很平静,“我想你可能不认识我,没关系,认不认识我根本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我是安少派来的人就对了。真的,其实我根本不愿意接这笔活,谁让安少开的价钱高呢?你也知道,人在金钱根本没有多少的抵抗力,我只是一个俗人,我也要穿衣吃饭玩女人,这全都是要用钱的…” 阮飞絮絮叨叨向韩忆说着,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药对着韩忆晃晃,接着拿出一支针,脸上露出无害的笑容。 “啊——”韩忆眼中全是恐惧,她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阮飞,身体不住地后退,翻身就要从床上下来。 “别走啊!走了就不好玩了,要不然我的钱都拿不到了。”阮飞对着韩忆笑着,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手帕,他对着韩忆就这么轻轻这么一挥,韩忆的鼻子嗅入一股异香,随后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阮飞的脸上依旧那份无害的笑容,手里拿着一根针管把药吸进直接推进了韩忆的胳膊里,等做完这一切,阮飞脱掉白大褂,摘下手套,头也不回地离开。 狱警拿着报告来到医务室,医务室里静悄悄的只有韩忆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刚刚给韩忆看病的医生不知了去向。 狱警有些奇怪,在医务室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正当她准备出门去找时,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不是阮飞。 “张医生,犯人怎么样了?”狱警问道。 被唤张医生的那个男人伸出头向里面张望一下,说道:“先观察几天再说。报告呢?” “在这里。”狱警把手里的报告递给了张医生。 “嗯,行了。”张医生看了一眼报告,随手把报告塞进口袋里,慢慢地走进医务室。 狱警见此也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韩忆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但是她的意识却是清醒的,她现在经历着旁人所没有经历的痛苦。 阮飞给她注射的药物是他最新配制的痛药,这支药注射下去,人的意识的是清醒的,但是身体的疼痛却超乎人的想象,就像千万只蚂蚁在狠狠咬筮她的内脏,又像拿刀在一片片削她的肉,那种疼痛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 韩忆想昏过去,但是意识却偏偏那么清醒。她想大声喊叫起来,但是喉咙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只能一个人在痛苦的海洋的里翻滚。 疼痛却只是一个开始。 韩忆在疼痛中却莫明地生出一强烈的想要男人的*,这种滋味让她痛不欲生,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疼痛和*夹杂在一起,不一会儿,韩忆的身上被汗水湿透,她整个人像被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痛苦还在继续。 张医生靠在门上注视着病床上的韩忆,对韩忆他只能保持同情一瞥,谁让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只是一个开始,阮飞会不定时的出现,在韩忆的身上做任何的试验。 张医生微微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把门轻轻关上,不去看韩忆因疼痛*而交织疯狂扭曲的脸。 …… 邵氏集团出事了。 晏晨接到电话后不顾安少的阻拦向邵氏急急赶去。 “一个破公司倒闭就倒闭了,爷能养活你们母子,哎呀,你小心一点儿,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安少送晏晨去公司,嘴里不停地叨叨地着,随着晏晨加快的步伐,他的小心肝啊一颤又一颤的。 晏晨不理安少,直接坐上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安少见晏晨不理,心头的火滋滋地冒着却也无可奈何,寸步不离地跟着晏晨进了办公室。 田秘书,何鑫,陆尘都在里面等着她。 安少扶着晏晨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椅子靠上。 “怎么回事?”晏晨扫了他们三人一眼,缓缓开口问道。 “拆迁出了问题,有人浇汽油自杀。”陆尘沉着声音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责。 “自杀?人呢?现在抢救过来了没有?”一听牵扯到人命,晏晨有些不淡定了,急声问道。 “已经送去抢救了,不过估计存活下来的机会渺茫。”陆尘接着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进行的不是很顺利吗?怎么现在闹出人命来了?”晏晨一个头两个大,公司好不容易才刚刚走上正轨,她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现在居然闹出人命来,一想到这里晏晨的心里不由生出一股烦躁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老婆,你可不能生气啊!”安少一看晏晨的这个样子,赶紧出言,随后斜着眼睛凉凉地看了一眼陆尘等人,“你们三个简直就是三个废物,这人又不是你们杀的,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他们这样做不就是想多要一点钱吗?要多少给他们就是了。” 安少明显的感到不悦,就这么一点破事还劳烦晏晨亲自跑一趟,要是她气出个什么好歹来,他非剥他们三个人的皮不可。 “安少,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了。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现在各个媒体包括政府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医院被记者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病人家属拒绝和我们谈判,只要我们的人进去,就被打骂出来,你看何鑫,这脸上就是被他们抓伤的。”陆尘指着何鑫的脸对晏晨说道。 “一点小伤,不碍事,擦上药就行了。”何鑫呵呵地干笑一声,对着晏晨摇摇头。 晏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事态发展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让人感到蹊跷,感到不可思议。 “小田,你以前一直跟在邵华的身边,像这种事情应该处理得比较多,你说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晏晨把目光投在田秘书的身上。 田秘书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们做房地产开发,难免会碰上几个钉子户,但是经过威逼利诱,基本上全都能解决,但是像今天这种情况他也还是第一次碰见,而且事情迅速发酵,速度之快让人感到完全不可思议。 看来,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小动作,推波助澜,事情才会在短短半天的时间闹得人皆皆知。 “晏总,眼下这种情况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我觉得我们应该静观其变,先不采取任何的措施,看看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田秘书想了想对晏晨说道。 “我也赞成田秘书的看法,这事明摆着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把背后的那个人揪出来。”陆尘也赞同田秘书的看法,眼下工程已经被政府责停,拆迁工作一时半会也完成不了,趁这个功夫还不如给邵氏来一次大大的换血,把那些不怀意的人通通地赶出邵氏。 “那就这样做呗,屁大一点事还劳烦爷们跑一趟,麻烦!老婆走回家去,小心别累着了。”安少不耐烦地冷哼一声,伸手就去扶晏晨。 “别闹了,我正在谈公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里还有心情回家?要不你先回家去吧!或者你也去公司一趟,你不是也已经好几天没去了吗?你就不怕有人趁你不在在公司做小动作?”晏晨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回家,她耐着性子对安少说道,试图让安少先离开。 安少是绝对不会丢下晏晨离开的了,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自打晏晨怀孕以后,安少把晏晨当成眼珠来疼,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就连晏晨上个卫生间他都要守在门外,生怕一不小心他一转身晏晨就发生了意外,那样他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眼下这种情况,他怎么一个人能丢下晏晨一个人独自走呢?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想发火又强自忍了下去,忿忿地哼一声别过脸不说话了。 晏晨和安少结婚这么长时间,早把安少的小脾气琢磨的差不多了,这家伙又生气了。晏晨现在没时间去哄,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办。 “田秘书,你和政府的人比较熟,你先侧面打听打听,看政府方面是什么意思?陆尘,这拆迁的工作不能停,我们没有时间跟他们消耗,你和陈方商量一下,看看能用什么样的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何鑫,你之间是记者,认识的人肯定比较多,你去打听打听,这些记者到底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 晏晨有条不紊地开始为田秘书等人分派工作,她的冷静超乎在场所有人的意外,包括安少。 晏晨变了,他们的心里同时升起这样一个念头,特别是田秘书更是深有体会,同时他又暗自庆幸,幸亏邵总在临去之前把公司交到了晏晨的手里,要不然邵氏现在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晏总,你放心,政府方面的事情你交给我去办,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田秘书现在对晏晨是心服口服,对着晏晨说了几句话转身离开。 陆尘和何鑫也都想继离开,对晏晨,他们和田秘书的想法一样,一个女人能做临危不乱,他们又怎么能输给一个女人? 田秘书等人刚离开不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秘书室的小李走了进来。 “什么事?”晏晨问道。 “晏总,外面有一个叫秋语千的女人要见你,她没有和你预约,但是她指名要见你,前台打电话上来,让我问问您,见还是不见?”小李说道。 “语千?”晏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对小李说道:“赶紧让她上来。” “是,晏总。”小李向晏晨点点头,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谁?”安少满脸不悦地问道。 “秋语千,你不是见过吗?我以前不是也和你说过吗?她怀了邵华的孩子。”晏晨无奈地对安少的说道,关于秋语千的事情她已经和他说过很多遍,可是他依然还是记不住她是谁。 “爷只记得你,别的女人爷才没那个闲心管她们是谁。”安少不屑地冷哼一声,手落到晏晨的肩上,笑眯眯,见牙不见眼,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对晏晨说道:“老婆,见了她以后,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晏晨扭过头看了一眼安少,看到他眼中的关心,晏晨再说想什么拒绝的话也没有了借口,对着安少点点头,“嗯,见完她以后,我们就回家去,再大的事情都比不过我家宝贝的事情大。” 安少一听晏晨这样说,一下子乐了,心情大好,忍不住又开始哼一些不成调的儿歌,惹得晏晨眉头直皱。 但,却并没有阻拦。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打开了,黄明扶着秋语千走了进来。 秋语千现在有四个多月,肚子已经微微凸了起来,衣服已经遮不住了,人也长胖了一些,看起有些圆润,本来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家开开心心好好养胎的,但是今天的她一脸愁容,一看到晏晨,忍不住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语千,谁欺负你了?”晏晨一看到秋语千这个样子,吃了一惊,立刻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来到秋语千的身边,扶着她坐在沙发上坐下,一脸关心地说道:“来,赶紧坐下,有什么话慢慢说。” “晏晨姐…”秋语千抬眼看着晏晨,未语泪先流。 晏晨的心里有些不安,眼睛看向黄明,语气略有些严厉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明略有些气愤地说道:“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外面突然来了很多人,还有很多记者,他们拿着砖头石块还有鸡蛋什么的全向院子里扔,还不住有人在里面喊话说是要我们偿命,后来没办法报警才把那些人驱散。语千吓得够呛,等他们一走,她就嚷嚷着要找你了。” 晏晨听完脸色阴沉一片,忽地站了起来,情绪略有些激动,“他们这群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女人欺负一个孕妇算怎么回事?” 安少听到晏晨的话忍不住火气蹭蹭地向上冒,“死女人,你让他们冲你来,难道你不是女人?你不是孕妇?这种话你最好给爷少说。” 安少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什么事情都冲着她来?好大的口气,她当她自己是无敌女金刚还是超人来着?她只不过也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孕女而已。 秋语千听到安少的话立刻眼泪也不流了,也不害怕了,瞪大眼睛一脸惊喜的看着晏晨,兴奋地说道:“姐,你也怀孕了?太好了,以后我们都有伴了,最好我们一个生男一个生女,到时候结成一个亲家。” 晏晨额头上一排黑线。 现在谈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吧? “你想得美!”安少一口拒绝秋语千。这个女人想得也太美了,亲家?想都别想,不管邵华是活着还是死了,他都不希望和邵家有任何的关系,他的记性很好,心眼又小,当初邵华怎么欺负晏晨的,一桩桩一件件他全记在心里,想忘都忘不掉了。 “怎么啦?为什么不行?”秋语千的眉头皱在一起看着安少,不明白安少为什么不同意。 “老子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少他娘的跟爷废话,你还有事吗?没事趁早离开,爷们还有事情。”安少不耐烦地对着秋语千说道,说完扶着晏晨就要离开。 晏晨一阵无语。秋语千来找她是寻求帮助的,怎么这转眼的功夫就扯到儿女亲家上来了?还有安少,他又凑什么热闹?这两人真是莫明其妙,不可理喻。 “语千,邵家你暂时先不要回了,你跟我回家住一段时间。等所有事情都解决好了再说。”晏晨推开安少的手,示意他先等等,扭过头秋语千说道。 “不行。” “可以。” 晏晨的话音刚落,耳边立刻响起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 秋语千绝对是赞同的,她一个人每天待在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虽然有黄明陪着,但还是觉得太孤单和寂寞,要是每天能和晏晨住在一起,有个人陪着她说说话,日子一定不会这么无聊。 安少坚决反对。笑话,本来他就不喜欢秋语千(注,除了有限的几个女人外,他谁也不喜欢)再加上这个秋语千还妄想要和他们成为亲家,他现在对秋语千嫌弃到了极点,坚决反对她回安家居住。 “老公?!”晏晨又怎么能不了解安少的心思,只是眼邵家秋语千不能回去住了,要是出现什么意外,她要怎么向死去的邵华交待? “今天说什么都不管用,爷坚决不同意。”安少斩钉截铁地说道。一丝商量的余地都不留。 “姐,我不去了。”秋语千本来就有些怕安少,别看他长得好看,但是他总是给人一种无法接近的感觉,让人心里生出几丝恐惧感来,秋语千迟疑了一下,嗫嚅地说道。 晏晨看看安少再看看秋语千,说实话,要是让秋语千去安家居住,这的确不是一个好办法,安家不是一般人能居住的,必须得有强大的心脏才有勇气住下去,秋语千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去住。但是在这件事情没有解决之前,秋语千的安全也令人担忧。 晏晨把目光投在安少的身上,向他求救。 安少本身不想管秋语千,她是生是死跟他没有半毛的关系,可是一看到晏晨的眼神,他只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耐烦地说道:“这事你交给爷了,爷保她的安全。” “谢谢老公。”晏晨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也不管有没有人在,踮起脚尖在安少的脸上落下一吻。 安少的眼里一片得意,虚荣心得到了一定的满足,一只手搭在晏晨的肩上,一只手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阮飞正在睡觉了,昨天接了一单生意,做了一个手术,累得像条狗一样瘫在床上沉睡不醒,听到手机响,气得他抓起手机“砰”的一声扔在地上,翻个身继续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安少听到手机传来的忙音,心头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这小子越来越狂了,居然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 他娘的,安少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突然脸上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别以为不接老子电话就找不你的人,老子一会儿去你的老窝。 “走。”安少对晏晨歪了一下头踢着鞋子向外走去。 “去哪?”晏晨看了一眼安少。 “给她找地方住去。”安少不耐烦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不说话,扭过头招呼秋语千一同前去,秋语千迟疑了一下,可是当她的视线落在肚子上,心中的那一丝犹豫没有了,紧紧地跟在晏晨和安少的后面。 黄明一见,也赶紧跟了上去。 “你还跟着干什么?从现在回公司去。”安少一见黄明也跟了上来,微皱了眉头不耐烦对黄明说道。 “这…?!”黄明担心地看了一眼秋语千,欲言又止。 秋语千别开目光不去看黄明,头微微低下。 “别给爷这这的,没看到人家不喜欢你吗?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尽给老子丢脸。”安少虽然情商不高,但是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一看秋语千这个态度,就知道黄明没戏,这样还不如趁早滚回来,省得在那给他丢脸。 黄明眼里瞬间黯淡无光,心情低落到极点。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你说愿意就能成的,这段时间秋语千对他的态度让他也感受到了。 她不喜欢他。 不管他怎么做,她依旧不喜欢他。 黄明的心里非常的难过,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对着安少点点头。 秋语千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跟在晏晨和安少前行。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在安少的带领下,车子左拐右拐,一个破旧的仓库前停下,安少二话不说,抬起脚使劲地踹着铁门,把铁门踹地咚咚地响。 阮飞这下正也没法睡下去了,一把掀开被子,大疼天赤着上身随便踢着一双鞋子顺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把手术刀就向外走去,今天不管是谁,吵他睡不好觉,他非得废了他不可。 阮飞火大的把门打开,人还没有出来,手里的手术刀就向外刺去。 晏晨和秋语千两人忍不住一声惊呼,晏晨下意识地就向前冲去。 “别过来。”安少早有所准备,身子一侧,对着晏晨叫了一声,另一只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住阮飞的手腕,顺势向前一拽,阮飞光着上身就这样拽了出来。 “怎么又是你?”阮飞本来也没有打算动真格的,他的住所也只是有限有几个人知道,但是在看到安少时,他明显地皱了皱眉头,脸上一脸不悦。 “一笔生意,一百万。”安少也不跟阮飞废话,直接对阮飞说道。 一听到钱,阮飞一扫之前的不快,脸上立刻露出一个笑容来,收起手中的手术刀,笑眯眯地对安少说道:“成交,老规矩,付全款。” “好。”安少突然对阮飞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支票递到阮飞的面前。 阮飞接过支票看了一眼,用指弹了一下,吹了一声口哨,把支票塞进口袋里,随口问道:“又有谁受伤了?什么时候去?” “她。”安少抬起下巴指了指秋语千。 “她?”阮飞来到秋语千的面前,上下打量把秋语千一番。 秋语千被阮飞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着脸把头低下。 “孕妇?人流?”阮飞退了回来带着疑问看着安少。 “错,你的任务是让她顺利生下孩子。”安少纠正阮飞的话,随后搂着晏晨的肩就向车上走去。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生孩子去医院啊?你找我干什么?”阮飞被安少的举动搞是一头雾水,对着安少的背影大叫。 安少扭过头对着阮飞邪笑,“从现在开始她就跟你一起住,在她没有生下孩子之前,你要保证她的安全,并且顺顺利利地把孩子生下来。他娘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白混那么多年了。” 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阮飞,丢下几句话,搂着晏晨上了车,不等阮飞反应过来,车子一溜烟地跑了。 阮飞有些傻眼了,怔怔发呆,半天不吭一声。 秋语千也没有想到安少会把她丢给眼前的男人,有些诧异,但是欣然接受,因为她坚信晏晨是绝对不会害她的。 秋语千上下打量了一下阮飞,说了一句让阮飞差点吐血的话,“你不穿衣服你不冷吗?外面天气太冷了,我先进去了。还有,我饿了,你收了钱,总不至于连顿饭都不管吧!” 秋语千丢下几句话,抱着肩膀快速地闪进屋里,只留下风中冻得直打哆嗦的阮飞在风中缭乱。 第161章节 危机全面爆发 邵氏集团因拆迁自杀的事情愈演愈烈,短短一天的功夫,全市的各大报纸网络电视全都报道这件事,死者家属把死者装在棺材抬到政府门口,设灵堂摆花圈,搞得沸沸扬扬的。 晏晨把手中的摇控器一按,关上电视无力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揉揉眉头,头疼不已,一股无力感从心底深深地升起。 她,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终究太过于自信,得罪了太多的人,以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安少有些不以为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晏晨,“不就是死了一个人吗?有什么可烦的?爷帮你搞定了,来,喝水。” 晏晨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怔怔地看着安少,坐直了身体,忽然伸开胳膊轻轻地抱住安少。 “女人,抱爷事先说一声啊!小心水洒在身上。”安少被晏晨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把手举得高高的,生怕水洒在晏晨的身上。 “老公,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晏晨在安少的耳边动情地说道。 “别跟爷说这些,你的爷的女人,爷不陪在你身边,陪在谁的身边?来来,赶紧喝口水,回来了一天了连一口水都不喝,你想渴死爷的儿子吗?”安少恶声恶气地对晏晨说道,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晏晨的肩,把水递到她的嘴边。 晏晨一扫之前阴霾,心情忽然开朗,她不是一个人,有安少陪着她,为了爱的人还有需要她保护的人,她一定要振作起来,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了,她一定能够解决问题。 因为她坚信,办法总比困难多。 晚上的时候田秘书给晏晨来电话。一个坏消息。 “说吧!不管是什么样的消息,我能够承受得住。”晏晨轻舒了一口气,用再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调对田秘书说道。 田秘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死者家属围堵政府大院,市长震怒,下令彻查此事,同时有关邵氏现在所有开发的房产此次全受了波及,下令停工,待事情原因查清楚以后才能开工。据可靠的消息,这些全是死者家属向政府提出来的条件。迫于压力,市长答应了他们所有的条件。” 晏晨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眼中有一道冷光射出。 这明摆着有人在背后使阴招,在给死者家属出主意支招。按照正常的思维,这个时候死者家属会要求政府给他们一个说法还死者一个公道,然后接下来是赔偿的问题。而不是现在竟然出提出邵氏企业全面停工的要求。 这是背后有高人呢! 晏晨挂了电话冷笑一声,这样也好,如果是偶发的事故还比较难办棘手,既然是人为只要把背后策划的人找到,到时候事情就会水落石出,还给公众一个事实,还邵氏一个清白。 关健是谁在背后捣鬼呢?晏晨脑子里闪过几个人的面孔,随后又一一排除,他们全是邵氏的职工,邵氏如果倒了,他们会好到哪里去了?除非他们也不想在邵氏干了。 那到底是谁呢?晏晨的脑了里没有一点头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手机突然又响了,是陆尘打过来的。晏晨苦笑,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想必又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 “晏总,郊区我们的那片地现在已经被查封了,四周全都用警戒线围了起来,外面有警察围住了,拆迁部的工作人员根本没有进去,更别谈工作了。”陆尘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我知道了,这几天你们辛苦了,正好趁这段时间在家好好休息几天。”晏晨淡淡地对陆尘说道。 “晏总?!”陆尘愣了愣,不明白晏晨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到这个情况了,这事又是他们引起的,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情休息? “行了,有什么话留着以后再说吧!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晏晨不给陆尘说话的机会,说完以后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安少黑着一张脸看着晏晨,身上向外冒着冷气。这人倒是从公司回来了,但是却把工作带回家里,这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还让人消停吗? “手机给我。”安少把手伸给晏晨。 “再等等,还有何鑫的电话没打来。”晏晨扬了扬手中的电话,苦笑着看着安少。 “别跟爷废话,不知道手机用多了对胎儿不好吗?赶紧的,把手机给爷,何鑫要是打不通电话会自然来找你的。”安少二话不说从晏晨的手里把手机夺了过来,直接关机扔在床头柜上,黑着一张脸对晏晨说道:“说好了,别跟爷耍花招,要是再敢把手机打开,看爷怎么收拾你。” “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出去看看何鑫回来了没有。”晏晨也知道手机用多了对胎儿不好,也不和安少争辩,随了他去了,起身打开门向外走去。 “你给爷回来。”安少怒了,从后面横着把晏晨打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咬着后牙说道:“别跟爷乱动,何鑫他自己会敲门进来的。” “你怎么知道?”晏晨不信。 “爷跟他生活多少年了,他什么德性爷还不知道?”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一声,在晏晨的身边坐了下来,手撑在床上,身子向后歪着,大腿跷着二腿,脚尖一点一点的,脸上一副了然的表情。 “德性。”看到安少这个调调,晏晨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安少正想说晏晨几句,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何鑫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学姐,你睡了没有?” 安少这下乐了,冲着晏晨得意一笑,那表情好像在说,你看吧!爷说错了吗? 晏晨伸出脚在安少的身上踢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开门。” “女人,你现在都骑到爷的头顶上了?”安少不乐意地看了一眼晏晨。 “怎么?不乐意啊!有本事你也怀一个,我成天伺候你,把你供在头顶上。”晏晨挑了挑眉毛冲着安少得意地笑了笑。 “晏晨,你找刺激是不是?爷可是正儿八经的男人,爷要是能生还娶什么女人?尽给爷一天到晚说胡话。”安少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从床上晃悠悠地起来,晃悠悠地打开门,随后斜着眼睛看着何鑫。 “有话快说,有屁快说,别跟老子磨叽,老子困了要睡觉。”安少没好气地地对何鑫说道,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腿跷在二腿上,鼻孔朝天,眼睛看着房顶,谁也不理谁。 “学姐,谁又惹我表哥生气了?”何鑫一脸无辜,看了看晏晨又看了看安少,一头的雾水。 “没事,他经常性的,你有什么事情说吧!”晏晨坐直身体,招呼何鑫坐下,满脸不在乎地说道。 何鑫四下看了看,本想在沙发上坐下,看到安少不悦的脸,抬起的脚又落了下来,对晏晨说道:“坐就不必了,天很晚了,我还是赶紧把事情向你汇报一下。” 何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这才说道:“今天我问过我以前的记者朋友了,这次邵氏拆迁浇汽油自杀的事故是有人通知他们的,还有包括邵华有遗腹子的事情也是有人通知他们,据我当记者的经验来说,这本身就是一场有预谋的事件,是别人事先安排好的,就连去哪家医院大约什么时间对方都交待的一清二楚。” 何鑫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晏晨和安少,说完以后他看看晏晨再看看安少,稍迟疑一下,说道:“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回房去了。这件事情我还会继续跟进,随时报告最新的消息。” “说完了不滚难道还要让老子请你出去?”安少眉毛一挑,斜了何鑫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何鑫呵呵地笑了笑,对安少的话不在意,向着晏晨说了一声晚安,打开门一溜烟的跑了。 晏晨陷入沉思之中,现在她基本确定这是一件人为的事故,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老公,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晏晨抬眼看着安少。 “洗澡,脱衣,上床,睡觉。”安少斜挑了一眼晏晨,起身站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从床上把晏晨抱起向卫生间走去。 “我是说邵氏的事情怎么办?”晏晨不防安少来这一招,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抱紧安少,口中急急地说道。 “凉拌。”安少冷哼一声,看到晏晨还想说些什么,头一低吻了下去,堵住了晏晨的嘴,把她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不能亲热,亲一下过过干瘾总能行吧!安少抱着晏晨就是一顿猛亲。 晏晨在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手圈住安少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唇,紧紧地贴在安少的唇上。 房间的温度瞬间上升,房间传来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许久,两人这才念念不舍地分开。 安少一脸懊恼。 能看不能吃的感觉真他娘的不爽。 “再忍两个月就好了。”晏晨心里满是心疼,手抚在安少的脸上,柔声说道。 安少的心里不爽越发浓了,两个月?想想都是一个痛苦的煎熬,安少烦躁地抓了抓头了,抿着嘴唇什么也不说,抱着晏晨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了,还夹带着晏晨不悦的声音,“手爪了往哪里摸呢?走开。” ……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在城市的某间酒吧的包厢里,邵选满脸春色一脸得意地大口大口地向着嘴里灌酒,眼睛微微眯着看着对面那个一脸冷清的美女。 是姜丽,安风的得力助手。 “没想到姜小姐这么能干,做事情滴水不露,一切全都在算计之中。姜小姐,来,我们干一杯。”邵选对姜丽举起酒杯。 “邵副总,你喝多了。”姜丽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面无表情地说道。 “多?今天我高兴,就是喝再多我也愿意。”邵选一脸的得意,心情大好,一想到晏晨那个女人焦头烂额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止不住地高兴,一高兴就想喝酒。 姜丽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心里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种说不出来厌恶,树倒猢狲散,如果邵氏没有了,他能得到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连个最起码的道理都不懂,看来,邵华没选他做继承人,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邵副总,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一个人慢慢地喝吧!”姜丽看了一眼邵选,起身站了起来抓起身边包包就走。 “等等。”邵选一把拽住姜丽的胳膊不让她走,“姜小姐,天色还早,陪我再喝几杯吧?” 姜丽的视线落在邵选的手上,另一手一挥,把邵选的手给挥掉了,她的目光落在邵远的脸上,面无表情冷声说道:“邵副总,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我今天见你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我们下一步如何行动而不是陪你喝酒的,邵副总如果想要找人喝酒的话,我倒是可以为邵副总找几个陪酒的,不知邵副总意下如何?” 邵选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有心想对姜丽发火,但是一想到他们还要合作下去,还要依仗姜丽和她背后的人,邵选就把心中的火忍了下去,讪讪一笑,对姜丽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姜丽再次鄙夷地看一眼邵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什么东西?自命清高,不就是一个人人都快玩烂的臭婊子吗?还他妈地在老子面前装清高,贱女人。”邵选恼羞成怒,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口把杯中的酒全倒入嘴里,想想自己一个人喝酒没什么意思,拿起刚刚姜丽给他的文件,摇摇晃晃地向外面走去。 姜丽一出酒吧的门立刻给安风打了一个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安风略显阴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下一步的计划已经交给他了。”姜丽平静地说道。 “嗯,希望他不会令我们失望。” “安总,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姜丽问道。 “你去多找一些人来,明天等我电话。”安风毫无表情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是,安总。”姜丽点点头,挂了电话,脚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飞也似地向前驶去。 …… 翌日,晏晨正在熟睡中,外面突然传来的吵闹的声,让她百般不悦,因为怀孕的缘故,晏晨现在嗜睡,整个人每天都觉得昏昏沉沉的,随时随地都想找一个地方躺下来睡一觉,现在被人吵醒,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怎么憋都憋不住。 “老公,起来,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晏晨闭着眼睛伸出脚踢了踢安少。 安少昨天晚上受了一晚上的煎熬,严重地欲求不满,早上好不容易才闭上眼睛,现在被人吵醒,心中的火那是可想而知,他二话不说,掀开被子随手把睡衣披在身上,踢着鞋子黑着脸打开门就向外冲去。 何鑫着急忙慌地也起来,一看到安少,立刻对安少说道:“表哥,大事不好了,安家也被人围住了。死者家属把人给抬到安家大门口,堵住人不让任何人进出。” “他娘的,还上瘾了啊!”安少突地冷笑一声,也不下楼,转身向房里走去。 晏晨也起来了,正起床穿衣,看到安少这么快就回来,便问道:“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闹事的人闹得家里来了。”安少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对着晏晨摊摊手耸耸肩。 “…?!” 晏晨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这个情况完全超出她的想象之外,她没有想到,现在居然连安家都受到波及和牵连。 这下该怎么办? 晏晨没有了主意,穿衣服的手顿了顿。 这时电话安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正在沉思中的晏晨吓了一大跳。 “电话响了,接电话。”晏晨对安少说道。 安少有些烦躁,抓起手机正要摁了,眼角的余光看到上面的名字,他改变了主意,把手机递给了晏晨,“你妈,找你的。” “我妈?”晏晨怔了怔,随后释然,昨晚她的手机关机到现在没有开,她妈找不到她,只能打到安静的手机上。 晏晨接过安少手里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妈,有事吗?”电话接通,晏晨随口问道,其实她的心里知道,晏妈妈肯定也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了,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就是想不知道都难呢! 果然。 “晏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事情闹这么大了?”晏晨的话音刚落,晏妈妈的声音立刻着急地传了过来,焦急万分。 “妈,你别担心,事情很快就会解决了,告诉我爸,让他别担心。”晏晨不知道该怎么跟晏妈妈说道,只是尽量安慰。 “我不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现在我们被人围住了,连家都不敢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群人,上面扯了一条模幅,上面写着‘晏晨,还我生命,还我公道’,现在我和你爸都快愁死了。”晏妈妈一个家庭主妇,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无奈之下只好给晏晨打电话,结果晏晨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只好打在安少的手机上。 这实在是太过份了,太卑鄙了。晏晨听到晏妈妈的话气得满脸通红,对晏妈妈安抚几句,便把手机挂了。 “怎么回事?”安少一看晏晨情绪不对,出声问道。 “我妈他们家也被人给堵了。”晏晨平息了一下情绪,吐了一口气,缓缓对安少说道。 “他娘的,还来瘾了是不是?”安少心中的邪火蹭蹭地向外冒,抓起手机给陆尘打了一个电话。 陆尘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半夜的时候道上的朋友来电话,说有一个女人出了很多钱叫很多兄弟明天干一票大生意,当时陆尘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是却猜不透对方是什么用意,只能静观其变,现在接到安少的电话,他立刻明白了。 那个女人是请人闹事的。 “安少,你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陆尘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道上的很多朋友这个面子还会给他的,为了保险其见,陆尘又给田秘书打了一个电话,两个人商量一下,随后开始分头行动。 安家的家里闹翻天了。萧莉莉今天本来约好和朋友出去逛街,车还没有到大门,就被人逼了回来,一进屋,她就生气地把包给扔在沙发。 “这个家还有没有安宁的一天?一人做事一人挡,别让我们这些人跟着担惊受怕。”萧莉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忿忿地说道。 安风没说话,手里合着报纸慢慢地翻看着,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安蓝这时也开口了,阴阳怪气的,“安家这下的脸全被丢尽了,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种情况,现在托某人的福,我们现在是哪里也去不成了。” 晏晨和安少正从楼上下来,客厅里萧莉莉和安蓝的话一字不漏全听进耳里,当即安少的脸色立刻变了变,正欲发火,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在他的手上拍了拍,安少望去,晏晨对着他摇摇头。 这事本来就是她的错,大家的心里都憋着一股火,让他们抱怨几句发发心中的怒火,她还能承受得住。 安少看了一眼晏晨,知道她心中所想,生生地把心中那股邪火压了下去,但是脸色极其难看,扶着晏晨理不理客厅的那些人穿过客厅直接向餐厅走去。 萧莉莉一看是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对着晏晨背影嚷嚷:“这事是谁惹出来谁去解决了,不要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现在连大门都不让出,这不是要把人活活憋死吗?我不管,我今天还和朋友约了逛街,要是误了我的事,你们谁负责?” 晏晨听到萧莉莉的话,突然有一种想喷她一脸口水的冲动。她真想不通这个世上还有种女人,也难怪安健业要出去找女人,要是她是男人娶到这种的女人,她也要。 萧莉莉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大脑秀逗了,要不就是大脑进水。都这个时候了,她意然还想着去逛街,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极品女人?安健业上辈子该做了多大的错事才娶到眼前这个女人? 简直无法形容。 安蓝皱了皱眉头,鄙夷地看了一眼萧莉莉,不屑地说道:“二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着去逛街?现在外面都闹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去逛街?在这个时候,应该想想办法该怎么把外面那群人给弄走,一大早抬了一个死人放在门口,想想都觉得晦气。” 萧莉莉一脸的不服气,涨红着脸看着安蓝,尖着声音说道:“这事又不是我弄出来,你对我嚷嚷什么?” “我哪有对你嚷嚷,我只是实话实说,现在外面闹成一锅粥了,你还只顾着自己,真是太自私了。也难怪二哥现在连家都懒得回了。”安蓝的话又毒又辣,一下子戳中了萧莉莉的痛点。萧莉莉顿时恼羞成怒,忽地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安蓝,恨恨地说道。 “安蓝,你有本事再说一句?” 安蓝不愧是安家人,这骨子缝里充满了安家的人骄傲,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对着萧莉莉的目光迎了上去,毫不惧色,用一种安家人特有不屑的眼神看着萧莉莉,冷笑。 “二嫂,我可是说得事实。二哥昨天晚上没回来是事实吧?” “你…?!”萧莉莉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安蓝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今天她非得给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她萧莉莉也不是好欺负的。 萧莉莉嘴里嗷嗷地叫着向安蓝扑去,手指长长的指甲向着安蓝的脸上抓去。 安蓝不甘示弱,脸一迈,手就向萧莉莉的头发上抓去。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严厉的声音从楼上传了过来,安老太太坐在轮椅上痛心地看着眼前一切。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吵闹。 安老太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着萧莉莉和安蓝摇摇头。 “妈,不是我先挑起来的。”安蓝一看安老太太出现,脸色变了变,嗫嚅地说了一句。 “妈…”萧莉莉听安蓝这样说,气得脸色顿时红了起来,张口叫了一声。 “行了,都别争了。现在外面都闹成什么样了?你们居然还有闲心在家里闹。晏晨,你用过早点来我房里一趟。”安老太太厉声打断了萧莉莉的话,停了一会儿,放缓语气对晏晨说道。 “是,奶奶。”晏晨抬头看了看安老太太,把牛奶喝了,又吃了一片面包,这才满意拍了拍肚皮,擦了擦嘴向楼上走去。 “等等。”安少叫住了晏晨,拿起毛巾擦了擦嘴,随手丢在桌子上,跟在晏晨的身后一起向楼上走去,“爷和你一起去。” 晏晨莞尔一笑,“爷,你还怕奶奶吃了我不成?” “贫嘴!”安少斜了一眼晏晨,没好气地丢了两个字,扶着晏晨一步步向楼上走去。 “你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晏晨提出抗议。 她只是怀孕又不是残废,安少这样做,她的压力太大了。 “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安少又斜了一眼晏晨,这次二话不说,直接把晏晨横着打抱起来,抱起来向楼上走去。 晏晨大窘,却也什么也不说,心里甜蜜蜜的,手圈在安少的脖子上,眉眼含笑盯着安少的下巴,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安风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在萧莉莉出声埋怨再到和安蓝发生冲突,再到安老太太出现,自始自终,他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嘴角带着笑意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闹吧!闹吧!闹得越厉害才越好。 安风在心中冷笑一声,起身向餐厅走去。 安老太太的房间,晏晨安安静静地坐在安老太太对面的沙发上,微微低着头不敢去看安老太太。 安少坐在她的旁边,闲得没事抓起她的手一根根手指头慢慢地把玩。 晏晨的心中有愧疚,邵氏的事情波及到安家,她觉得无颜面对安老太太。 “奶奶,对不起!”晏晨满含愧疚地对安老太太说道。 “这不怪你。”安老太太慈祥说道:“事情能够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闹得满城风雨,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问题出在哪里?”安老太太问向晏晨。 “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精心设计好的。”晏晨略显得有气愤地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做了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好处?”安老太太的眼睛闪了闪,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安老太太话一出,安少把玩晏晨的手立刻顿了顿。 晏晨立刻察觉到了安少的异常,转过头看着安少,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安少瞬间恢复正常,对着晏晨摇摇头,垂眸,继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晏晨如葱白一样的手指,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爱不释手了。 ------题外话------ 推好友书《闪婚之秘爱成瘾》作者,撩人的小妖精 这是一个冷傲男人宠妻至上的故事,这是一个豪门弃女驭夫成功的故事。 沐少瑾,邪魅俊逸,手段惨戾,是朝阳城内一个神秘的存在,没有人可以查到他的背景。 沈慕锦,妖娆妩媚,华贵冷艳,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豪门弃女,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看似不相关的俩人,却因为一场订婚宴而相遇了! 第一次见面,她啃了他的嘴,顺便摸了他的蛋蛋,还理直气壮的吼他,“丫的,老实点,不就是啃你一口么,你不想老娘还不稀罕呢。” 第二次见面,她给了他一巴掌,“死蚊子,再咬老娘试试。” 从此,沈慕锦的人生彻底颠覆! 第162章节 夫妻合心 安家别墅的围堵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出去不去,死者家属拒绝任何形式的谈判,他们情绪非常的激动,强烈要求把晏晨交出来,还死者一个公道,给他们一个说法。 晏晨和安少从安老太太的房间出来,两个人并肩站在阳台上,脸朝着大门的方向看去,看到扬起的白蟠,还有不断有人撒向空中的纸钱,晏晨的心一时之间有些沉重起来。 “我是不是该出面了?”晏晨侧过脸看着安少。 安少用一种颇为奇怪的眼神看了晏晨一眼,接着骂开了,“你是怀孕怀傻了?你现在出去,他们把你撕了的可能都有。别管他们,有政府有警察出面,熬个三两天以后,他们折腾累了,自然会有人出来出面找我们谈。” 安少说到这里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有鄙夷,不屑,更多的是嘲弄。 安老太太的话提醒了安少,他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联想一下,略一思考,便知道其中的猫腻,他们表面上看似是针对是邵氏针对晏晨,其实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借此事来打击他。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是安风。 安少的眉毛挑了挑,最近这段时间安氏与邵氏合作共同开发郊区那块地,安氏已经投资,具体方案有邵氏来运作,现在邵氏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故,安氏一下子牵涉其中,如果邵氏此次解决不好,安氏将会损失一大笔的资金。这势必会影响到各位股东的利益,更有可能趁此机会选出一个新的董事来。 按照现在大家手中的股份,安风是最有希望当上董事。 他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盘。 只是, 这一切果真会如安风所想一样吗? 安少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的嘲弄更浓了。 “老婆,外面天冷,我们回房去。”安少拥着晏晨的肩膀向屋里走去。 “老公,我给大家带来麻烦了。”晏晨满怀自责地对说道,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女人,说什么呢?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爷这段时间正好闲得浑身难受,正好趁此机会解解闷,顺便让你看看你男人的能力。走,回房睡觉去,一点点破事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别跟爷唉声叹气的,爷看着眼疼。” 安少毫不在乎漫不经心地对晏晨说道,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愁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晏晨心里暖暖的,手挽着安少的胳膊,头轻轻地靠在安少肩上,心,在这一刻顿时安定了下来。 外面围堵的人还在继续,他们在安家别墅外设了灵棚,摆上了花圈,甚至还有人带了吃的东西过来,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在这里长住了。 安健业和安健阳得到了消息匆匆赶过来,在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头上戴孝的年轻男人拦在安健业和安健阳的面前问道。 “我们是什么人需要向你说明吗?”安健业混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当时脸色一变,口气冷森地问道。 “我告诉你,甭管你是什么人,今天你要是想进这个大门,门都没有。”年轻男人气势汹汹地对安健业说道。 “你们?!”安健业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自己走到家门口了还能被人拦着不让进,一时之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一名警察走了过来,拦在年轻男人和安健业之间。 “别闹事啊!你们谁也不准给我闹事。”警察分别用手指指着年轻男人和安健业,一脸威严地说道。 “你是警察为什么不好好管管?他们这些人堵住我家门口不让我们进,为什么你们不管?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安健业把满腹的怒火一下子全洒在警察身上。 警察也是满肚的怒火和委屈,他们从早上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对着这里的人苦苦劝说,希望他们冷静,让他们回去,但是这群人跟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了,一不听劝二不撤离,他们除了劝说根本没有别的办法。难道总不能把人给弄到派出所去?还带着一具棺材? 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让他们在这里守着,总比被人堵住派出所强。 警察嘴巴动了动没说话,而是对年轻男人说:“你们赶紧让让,这是人家的家,你们凭什么不让人家回家去?” 年轻男人看了看安健业和安健阳,再看看警察,讪讪地笑了笑,刚想让开,突然又围上了几个头戴白孝的男人和女人,他们团团围着安健业和安健阳,其中一个女人对着他们两个人嚷嚷道,“晏晨那个女人是你们什么人?告诉她,让她出来,她害死我的老公,我要让她偿命,天啊!你们快睁开眼睛看看吧!让那些害死我老公的恶人下地狱去。” 女人说着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使劲地嚎,一时之间围在大门口的人情绪又激动了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看着安健业和安健阳。 维持次序的警察一看事情不妙,立刻拦在安健业和安健阳的面前,手里拿着警棍威严地说道:“干什么你们?不要乱来啊,谁要是敢乱来,全部给抓到派出所去。” “警察要打人了,警察要打人了。”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叫了一句,原本情绪激动的死者家属们现在更激动了,也不知是谁带的头,立刻和警察们动起手来。 场面顿时失控了。 警察们不敢动手,护着安健业和安健阳狼狈后退,有警察看局面混乱立刻请求领导调来武警请求支援。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了。 安风一直站在阳台上远远地看着,他的嘴角一直含着一个笑容,一贯冰冷的眼中此时带了一点笑意。 在这种情况下,事情闹得这么大,安静和晏晨还能完好无损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离开么? 安风冷笑,点燃一根香烟,在袅袅的烟雾中,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楚。 安少和晏晨这时悠闲自得地躺在床上。 晏晨的头枕在安少的腿上,拿着安少的手指头一根根把玩。 安少的手落在晏晨的脸上,轻轻地摸着。 “老公,你给我透露一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晏晨抬眼看着安少,从这个角度看,她只能看到安少的下巴,尖尖的,很好看,皮肤也很细腻,毛孔清晰可见。 “想听实话?”安少的视线在晏晨的脸上停留,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晨。 “嗯!”晏晨向安少点头。 “爷其实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安少表情异常认真地对晏晨说道。 “你?!”晏晨有些不悦,收回目光不去理安少。 “看看,这怀了孕的女人就是和人不一样,动不动就生气,行了,别生气,爷刚才是和你闹着玩的,这事我已经有了对策,你就安心在家养胎,这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爷来处理。”安少一看晏晨要生气,赶紧出言安慰。 “可是,我总是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心里有些不安。”凭着女人的直觉,晏晨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到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这次邵氏发生的事件把安氏完完全全拖下水了。 “有爷在呢,你瞎担心个什么?闭上眼睛睡觉。”安少霸气十足地对晏晨说道,说完不由分说,把晏晨抱起搂在怀中,扯上被子开始睡觉。 外面的冲突还在继续,警察调来武警与死者家属对峙,到下午的时候终于在武警的强行驱赶之下和政府工作人员的耐心劝导之下,死者家属终于同意和谈。 安家大门外终于清静了。 安健业和安健阳一脸阴沉地回到家中,两个人的眼中一片凝重。一直大房间里待着的安老太太此时也来到客厅,脸上也是少有的沉重。 晏晨靠在安少的怀里,两个人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从外表看丝毫不见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邵氏发生的事情那些人怎么闹到安家来了?”安健业首先发难,脸上是异乎寻常的愤怒。 “这还用说吗?人家找不到她只好到安家来找了。”萧莉莉不屑地看了一眼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 “晏晨,你说说接下来怎么办?不能因为你的原因,让安家蒙受这么大的耻辱,我还从来没有到了自家门口堵着还不让进的。”安健业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心里就愤愤不平,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晏晨本来不想说话,现在听到安健业点名叫她,就是想装听不见也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坐直了身体对安健业说道:“二叔,这事是由我引起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决的。” “解决?你怎么解决?你要是能解决的话,我们能憋屈在家里待上一天不敢出门吗?”晏晨的话音刚落,萧莉莉立刻尖声说道。 “二婶教训的对,我本来是打算出去的,谁让我现在怀着安家的骨肉呢?安少心疼我,生怕我有一个闪失,死活拉着我不让我出去。二婶,我对你真的表示很抱歉。”晏晨微微叹了一口气,对萧莉莉说道。 晏晨一阵软夹硬棒的话,竟然让萧莉莉无言以对,想发火吧!可是一看安少阴森森的脸,又不敢发,只得恨恨地闭上嘴巴,在沙发上直哼哼。 安风双眸低垂,嘴角还是一丝笑意。对于眼前发生的任何的事情不作任何的评价。 他倒要看看,事情闹到了今天,晏晨和安少能想出什么样的办法来? “行了,你们也不用埋怨这个埋怨那个,晏晨是安家的媳妇,在这个时候我们要团结起来,一致以外,有你们在这里互相埋怨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即将发生的事情。”安老太太微微皱眉,凌厉的目光在大家的脸上各扫一遍,威严地说道。 “妈,现在还有什么好的办法?电视上死者家属不同意赔钱,强烈要求晏晨辞去邵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还要给死者披麻戴孝,这不是存心难为人吗?”安蓝每次到了关健的时候,心里永远还记得她是安家人,把安家的利益脸面放在首位。 “外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死者家属的这个条件。更不会同意学姐这样做”何鑫率先表明立场。 “呵呵!”萧莉莉的嘴里突然发出一声怪笑,“她可以不用这样做,那我们就跟着她倒霉罢了,每天被人堵在家里了,哪里也去不了,早晚有一天被活活饿死在家里。” “行了,别尽说有一些有的没的,先不说晏晨同不同意,反正我这个老婆子是不会同意的。晏晨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邵氏集团的董事长,她现在身份是安家的人媳妇,更何况,她还怀着安少的孩子,谁要是敢提起这个事,别怪我这个老太婆翻脸。”安老太太脸一沉,又扫了在座所有人的一眼,冷声说道。 萧莉莉在心里冷哼一声,身体向后缩了缩,闭上嘴巴不说话了,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安风的身上。 “奶奶。”晏晨这时突然开口了,眼睛定定在落在安老太太的身上,“奶奶,如果能解除眼前的危机,我倒是可以辞去邵氏集团董事的位置,至于其他的条件,恕我不能答应。” 安风听到晏晨的话,眼睛眯了眯,微微抬眼看向晏晨,目光中含有一丝意味和一丝淡淡讽刺。 他之前还真是高估了她,现在想来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爷早就跟你说了,那个破邵氏有什么好的,你要是想上班,爷把安氏董事的位置让给你坐。”安少随声附合,毫不在意地说道。 安健业和萧莉莉的脸色突地一变,安健业阴着一张脸对安老太太说道:“妈,你听听,你听小静这说得是什么话?这安氏的位置说能让就能让的?这完全就是不负责任,你让各个股东怎么想?” “是啊妈,安静在这个时候为了讨好老婆,说出这种话,也不怕伤了我们这些人的心。”萧莉莉一脸痛心地说道。 “二叔,二婶,安静的话你们不必当真,我也没想过去安氏上班,更对那个什么董事的位置没兴趣,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眼前的事给解决好了,省得给各位添麻烦。”晏晨淡淡地对安健业和萧莉莉说道,说完以后扭过头白了一眼安少,有些怪他胡说八道。 安少耸耸肩,向上吹了一下额头上飘下来的头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安健业和萧莉莉一听,不说话了,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两个人都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大了一点。 安风坐在那里还是一声不吭,默默的,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安健阳这时开口了,语气低沉,“晏晨,邵氏是邵华临终前托咐给你的,这邵氏对邵华来说,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他既然决定把邵氏交到你的手上,那就是意味着对你非常信任,你怎么能在邵氏出问题的时候轻易地说要去辞去董事的位置呢?” “爸?!”晏晨没想到安健阳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老大说得对,晏晨,别去理他们,我这个老太婆相信你。”安老太太一脸慈祥地看着晏晨。 听到安老太太和安健阳这样说,晏晨的心里一阵感动,眼圈微微红了,她微微低下头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眼中的泪花。 客厅里一时之间陷入寂静。 谁,也没说话。 “砰,砰”这时门外响了敲门声。 “林妈,去开门。”安老太太对林妈吩咐道。 林妈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功夫又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稍微年轻一点,大约四十岁左右,戴着一个金丝眼镜,一个头发微微有些花白,年龄约五十岁。 “秦秘书,张主任,你们怎么来了?”安健业一见,立刻站了起来,亲热地迎了上去。 戴眼镜的秦秘书,他对安健业笑了笑,“二少,我和张主任是来找晏总的。” 安健业请两人坐下,又让林妈给他们各沏了一杯茶,这才对秦秘书和张主任说道:“晏晨是我的倒儿媳,对面那位就是,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秦秘书看了一眼晏晨,和张主任对视了一眼,好像有些诧异晏晨的年轻,两人微微点了点,秦秘书率先开口了。 “晏总,我们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了,邵氏集团因为拆迁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现在网络报纸电视上都说政府与开房商勾结,市长震怒,我们此次前来就是和晏总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 晏晨坐直身体,眼睛平平地看着秦秘书,语气平淡地说道:“秦秘书,郊区那块地是我们光明正大的竞标过来的,根本不存在与政府勾结一说,这些有凭可查。现在出现在这种事情,我也表示遗憾,我们也想积极寻求一个解决的办法。但是对方一直用这种极端的方法给我们造成困扰,政府是不是也应该管管呢?” 秦秘书没有想到晏晨的态度会这么强硬,反过来责怪他们,这让他有些意外,这让他的心里微微有了一丝怒意。 “晏总,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是由邵氏拆迁不当引起,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给我们政府造成了多坏的影响?” “秦秘书,邵氏自从创立到现在从来都是按照法律办事,绝对不会存在强拆一说,更不会做出违背法律的事情,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闹出了人命,并且在短短一天的时间,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秦秘书就没有想到这背后是什么原因吗?在真相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是不会答应对方任何的条件和要求。我需要警方和政府给我,给邵氏一个说法,一个清白。” 晏晨的态度很强硬,既然要闹,那就闹得大大的,她倒要看看,那些躲在背后的人他们还有什么招术可使,想让她屈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她也绝对不会退缩。 “这…?!”秦秘书没想到晏晨会是这么一个态度,一时之间反倒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把目光投在张主任的身上。 张主任倒是也没有想到一个黄毛丫头这么能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轻轻地咳了一声,说道:“晏总,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好好谈一谈?现在最主要的是,让死者下葬,给死者家属有一个交待。” “哼!”安少突然重重地从鼻子冷哼一声,斜着眼睛看着张主任,冷冷地说道:“张主任,我们也是受害者,我们也需要政府和警方给我们一个清白,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以前,我们拒绝任何的形式的谈判。林妈,送客。” 安少说完脸色一冷,对秦秘书和张主任直接下了逐客令。这让秦秘书和张主任的脸色又是一变。 都说民不与官斗,安氏和邵氏只不过是一介商人,居然敢对政府对着干,这让秦秘书和张主任还是头一次遇见。 难道他们就不怕得罪政府吗? 安风的眉头皱了皱,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妙。安少和晏晨的态度太强势,这让他的心里起了疑心,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不,不可能,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的。至少没有这么快就知道。 秦秘书和张主任黑着一张脸忿忿地离开了。他们前脚刚一离开,安健业就发火了。 “妈,您看看安静现在这是在干什么?他这不是明摆着要和政府对着干吗?您们可别忘了,我们是民,他们是官,民跟官半,我们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现在别说是一个安氏,就是十个安氏,政府一旦要整你,照样把你整倒。现在邵氏不就是一个好的例子吗?工程全面停工,难道你们想让安氏和邵氏一样吗?” 安老太太也不知道安少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虽然她觉得安少的态度刚才太强硬了,但是她的内心深处知道安少这样做是有他的道理。安少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她坚信,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安氏的事情。 “你们谁也不说了,邵氏和安氏现在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邵氏倒了安氏也跑不了,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听安静的。”安老太太沉吟片刻抬眼看了看安健业一眼,不容置疑地说道。 “妈,您这是要把安氏往火坑里推啊!”安健业痛心地叫道。 “我虽然老了,但是我的眼没瞎,心里比谁明白,你们不用多说了,这事就交给安静处理,何鑫,我累了,你背外婆上楼体息。”安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轻轻地瞥了一眼安风,随后疲惫地打了一个呵欠,对着何鑫招了招手。 何鑫应了一声,上前抱起安老太太向楼上走,林妈拎着轮椅跟在后面。 安健业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老太太这是明摆着偏着大房,简直不把安氏的安危放在眼里,这实在是太过份了。安健业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和安少一眼,二话不说,起身向外面走去。 萧莉莉一看安健业刚回家又要走,嘴巴张了张想要叫住他,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看着安健业的背影在她的眼里慢慢消失。 “妈,回房休息吧!”一直沉默了一天的安风突然对萧莉莉说道。 萧莉莉的视线收回,停在安风的脸上,对着安风点点头,起身向楼上走去。 人都走得光了,安蓝和何文昌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他们两口子也一起上楼回房间去了。 客厅里转眼间就余下安健阳和晏晨夫妇了。 “爸,今天不走了,就在家休息吧!”晏晨的眼睛看着安健阳说道。 “不了,安瑞还在家里,我不放心她。”安健阳的眼睛在安少的脸上轻轻地扫了扫,看他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对晏晨轻声说道。 “我和安静都希望你能和安瑞搬回来住,你看安心出国了,安宁也出嫁了,家里这么大怪冷清的,如果你们回来住,家里还热闹一些。老公,你说是不是?”晏晨说完用胳膊捅了一下安少。 安少没理晏晨,眼睛看着房顶。 “老公。”晏晨用胳膊捅了一下安少,突然面色痛苦嘴里叫道,“哎哟,我肚子好像痛起来了。” 安少以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晏晨,明知道她是在骗人,却偏偏无法拒绝,只得别扭地从鼻子里“嗯”一声。 晏晨的脸一下子高兴了起来,一扫之前的痛苦之色,眉开眼笑对安健阳说道:“爸,您看安静也同意了,还是回来住吧!您的身体不好,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安健阳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看了看晏晨再看看安少,心里百感交集,一时之间哽咽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默默地点头。 晏晨一看安健阳同意了,心里更高兴了,赶紧拿起电话给何鑫打了一个电话。 “学姐,有事吗?”何鑫刚把安老太太背到房间放在床上,人还没有来得及喘了一口气,手机就响了,他按下接听键问道。 “何鑫,你去把安瑞接回来,顺便把爸的行李也带回来。”晏晨在电话中简单对何鑫说道。 “…?!” 何鑫有些愕然,拿着电话发呆。 这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呢? “怎么啦这是?”安老太太看到何鑫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大舅要回家住了,学姐还让我把安瑞接回来。”何鑫反应过来对安老太太说道。 “那还等什么?去啊!”安老太太的脸上有些抑制不住地笑容满面,赶紧催促着何鑫快去。 “我这就去,外婆你好好休息。”何鑫向安老太太点点头,把手机装在口袋里,抬脚就向外走去。 林妈这时开口了,“老太太,我发现少奶奶的身上有您年轻时候的样子。” “她比我年轻的时候厉害多了。”安老太太呵呵地笑着。 “那是老太太过谦了。”林妈也笑了,给安老太太倒了一杯水递到安老太太的手里,“老太太那时是各家名门公子争娶的对象。” “老喽,不中用了。不如这个晨丫头,你看安静多傲的一个人啊,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找女人,更别提结婚生子了,现在你看,被晏晨给收拾的服服贴贴,晏晨说一就是一,说东不敢朝西。呵呵!”安老太太一提到安静和晏晨,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是安少喜欢少奶奶,要不然哪能这么听她的话?”林妈笑呵呵地说道,把剥好的桔子递给老太太。 “我不吃,太酸了,我倒是看晏晨挺喜欢吃的,你多准备一些给她拿去。”安老太太摇头。 “酸儿辣女,我看少奶奶这一胎没准一定生一个小子。” “不管是儿是女,我都喜欢,这家里太冷清了,添一个人热闹。”安老太太一脸地向往,说完感觉有些累了,打了一个呵欠,微微闭上眼睛。 “是啊,有个孩子在家里就是热闹一些。”林妈随声附合,看老太太好像有些累了,把房间收拾收拾,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走了。 …… 秦秘书和张主任一出安家别墅,就被人给拦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秦秘书摇下车窗对着前面大声叫了一句。 陆尘从车上走了下来。 “秦秘书,张主任,好久不见了。”陆尘笑眯眯地看着秦秘书。 “陆助理,怎么是你?有事吗?”秦秘书认识陆尘,心里松了一口气,笑着和陆尘打了一个招呼。 “秦秘书,张主任,安少早就在金碧辉煌订好了位置款待两位,现在请两位下车坐我的车去吧!”陆尘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少这是什么意思?”秦秘书皱了皱眉头。 “秦秘书,人多嘴杂有些事情不好说,一会儿和安少见面再谈,具体情况我现在也不清楚。”陆尘笑呵呵地说道。 秦秘书和张主任相互对视看了一眼,两个人点点头,打开车门下车坐上陆尘为他们安排的车,随后有小弟过来把他们的车开走。 时间不过短短几分钟,安健业从安家别墅出来,只看到汽车排着尾色绝尘而去。 安健业掏出手机给安风打了一个电话,“他们走了。” “你亲眼看到他们走了?”安风在电话里问道。 “是,我亲眼看到秦秘书和张主任的车开走了。”安健业肯定地对安风说道。 “嗯!”安风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收了电话。 “儿子,妈今天的表现怎么样?”安风刚挂了电话,萧莉莉略带着讨好的声音对安风说道。 “嗯!”安风微微点头。 “儿了,你说这样真的能把他们给整倒吗?”萧莉莉带着疑问看着安风,脸上全是不确定。 “如果不出意外按照我们的计划,安氏这次一定会落在我们的手中,妈,我上次给你说的事情你决定好了没有?”安风脸色一正,目光落在萧莉莉的脸上。 “这?!”萧莉莉脸上有一丝为难,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嗫嚅地说道:“儿子,你也知道我怕你奶奶,你让我去她的房间偷看遗书,我不敢去。” “妈,只是让你看一看,又不是让你偷出来,你怕什么?我现在就怕奶奶把她所有的股份全给了安静,这样我们就太被动了。”安风的眉头皱了皱,不悦地说道。 “关健是我不知道在哪里?再说了,你奶奶一天到晚呆在房间我也没法下手啊!”萧莉莉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这事我来安排,到时候我会给通知你怎么做的。”安风想了想,慢慢地说道。 “好。”萧莉莉点头,事到如今,一切她都听安风,希望这一次能把安静那个臭小子从安氏总裁的位置给拉下来。 一想这里,萧莉莉的胆量突然间就上来了,信心百倍,之前的胆怯和恐惧一扫而光。 第163章节 危机解除(一) 金碧辉煌最顶层最豪华的包厢里,秦秘书,张主任还有陆尘静静地坐着,房间里死一般的静寂。 “陆助理,安少到底什么时候来?我们还要回去跟领导交待。”秦秘书今天在安家受了气,脸上明显地不悦,口气自然也不是很好,有些不耐烦。 陆尘笑了笑,伸手拿起酒杯给秦秘书杯前的酒杯倒满,接着又张主任面前的酒杯倒酒,一边倒一边说道:“秦秘书,张主任,稍安勿躁,安少既然有这样的吩咐,他就一定会出现,安少的为人我想两位都比我更清楚吧!” 秦秘书和张主任互相看了一眼,均都不说话了,相互之间点了点头。 “好,既然陆助理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再等等。”秦秘书对陆尘说道,伸手端起杯中酒轻轻摇晃着,却并不喝。 陆尘落座,笑眯眯地看着秦秘书和张主任,略带着歉意对秦秘书和张主任说道:“秦秘书,张主任,安少没有之前,他曾交待过一定要让我替他向二位道个歉,在安家所说的那些话,两位不要放在心上。也不怕二位知道,安少那样说其实是别有用心,故意让某些人知道的。” “嗯!?”秦秘书和张主任一头雾水,脸上一片茫然,不知道安少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昨天和今天的事想必两位都已经知道了,这事态发展的速度实在是超乎人的想象之外,虽然现在网络是时代,但是两位有没有认真想过,这事情发展的速度是不是太异常了?”陆尘向秦秘书和张主任挑了挑眉。 “你说是没错,这件事情发展迅速的确是超乎人的想象。人还没有到医院,各个报社网络的记者都已经得到了消息,全都在医院外等着。这消息未免实在是太灵通了。”秦秘书点头表示赞同陆尘的看法。 “所以说,这件事情绝对有人在背后捣鬼。”陆尘肯定地对秦秘书说道:“这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阴谋,他们的目的就是把邵氏和安氏搞垮,然后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么目的?”秦秘书不解地看着陆尘。 “秦秘书,这可不是单纯的商业竞争。这邵氏安氏可是本市两大龙头企业,如果邵氏和安氏全都倒了,你想想会给市里带来多大的损失?首先是失业人员急剧增加,然后是少了两个大税户,秦秘书说到这里,你应该会明白了吧!” 陆尘看了一眼秦秘书,缓缓说道。 秦秘书和张主任又对视一眼,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次换由张主任开口说话了,“陆助理,你说得没错,可是没有证据,你又怎么能证明这是别人在背后后捣鬼呢?” “这也正是安少请两位过来坐坐的原因。”陆尘笑了笑,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放在秦秘书和张主任的面前,“秦秘书,张主任,这件事情还得要政府出面,要不然这场闹剧没法收场。张主任,我这里有一些资料,你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这事要是如果办的好的话,我估计两位就不会现在这个位置了。” 陆尘呵呵地笑着,伸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主任不用打开文件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也就是证据,但是他不明白,既然有了证据,为什么安少不直接揭露呢?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包厢的门这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安少晃晃悠悠踢着鞋子走了进来,依旧是张扬的红色,就连披在外面的外套还是大红色。 秦秘书和张主任同时站了起来。陆尘接过安少的外套小心地挂在衣架上,又拉开椅子请安少坐了下来。 “两位坐。”安少眯着眼睛斜看了一眼秦秘书和张主任,随后又对陆尘弹了弹手指。 陆尘会意,从怀中掏出两张支票递到秦秘书和张主任的面前。 “安少,你这可是公然行贿。”秦秘书看了看桌上的支票,随后似笑非笑地看了安少一眼。 “秦秘书这样说可就薄了安少的面子,这算什么行贿?安少的意思就是请两位喝个茶,把这里的情况向上面好好反应,至于对方,安少是希望再拖拖。”陆尘呵呵地笑道,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秦秘书和张主任愕然,大脑一时之间有些不够用了。 安少大腿跷着二腿,一只胳膊搭在椅子上,斜看了秦秘书和张主任一眼,动了动嘴唇,问:“二位有意见吗?” 秦秘书和张主任的确对安少的决定大吃一惊。在这种情况下,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是希望事情尽快解决掉,死者入土为安,这样接下来好好谈一谈赔偿的问题。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像今天这种情况,居然还有人要求把事情往向拖一拖。 “安少,你就不怕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到最后无法收拾吗?”秦秘书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不解地问道 “怕,怎么不怕呢?但是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的妥协,这是我的原则。”安少呵呵地笑着,用手拨弄一下额前的碎发。 头发有些长了,该去理发店修一修了。安少揪着额前的发丝在心里想着。 “那要是他们还把棺材抬到安家别墅大门口堵住人不让人进出怎么办?”张主任提出了心中的担忧。 “不是有警察吗?这事交给警察去办。”安少满不在乎地说道。 “…?!” 秦秘书和张主任一脸愕然,现在越发不知道安少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了,匪夷所思,完全跟正常人不一样。 他怎么非要把事情往大了闹呢? “秦秘书,张主任,安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这件事情不能这么草率地完事。你看那些前来闹事的人,你看他们缺钱用吗?他们明摆着是想闹事,我们拖一拖的意思,就是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陆尘看出秦秘书和张主任心中的疑惑,开口对他们解释道。 秦秘书和张主任仿佛有些懂了,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把桌上的支票推给了陆尘。 “我们本来是代表政府想和晏总安少好好谈谈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办,既然安少有了主意,我们会把安少的意见带给市里的领导。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相信市里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邵氏安氏一个清白,也还市里一个清静。安少,这顿饭就先谢谢了,我们还要回去向领导汇报情况,就此谢过。” 秦秘书丢下一番话和张主任离开了,陆尘亲自送他们到楼下,又吩咐司机把他们送回家,这才返身又上楼。 “安少,接下来要怎么办?”现在包厢里只有安少和陆尘两个人了,陆尘这才开口问道。 “你今天一直在外面看热闹,看出有什么异常来?”安少没有回答陆尘的话,而是反问道。 “除了死者的妻子一直在不停的哭外,死者的亲戚几乎没有掉一滴眼泪,而且从他们的样子来看,表现的非常兴奋。我派人查过了,死者只有一个老伴,没有儿女,代他们出面的是他们的侄儿。”安少把今天探得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安少说来。 “找人把他的侄儿抓起来。”安少冷冷地说道。 “嗯!”陆尘点头。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安少又问道。 “安少是指的安太娘家吗?田秘书已经解决了,几个小混混,收了别人的钱来闹事的。”陆尘说道。 “查出是谁了吗?” “听田秘书返回来的消息是一个女人,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姜丽。” “找人把那个娘们给老了盯紧了。这个丑女人也不知道安风到底给她吃什么*药了,居然死心塌地为安风做事。”安少一说想这事都来气,脚踢了踢桌子,“上次让你们给安风物色一个女人,你们找到合适的人了没有?” “已经有眉目了。”陆尘掬了一把冷汗对安少说道。 “赶紧的。”安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陆尘苦笑。不是他不赶紧,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安风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除了那个姜丽外,也没有听说他的身边有女人,他现在完全是无法下手。 安风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陆尘的脑子里突然闪出这么一个念头来。 “安少,你说安风会不会对男人感兴趣?”陆尘试探地问向安少。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安少不耐烦了,胃里一涌一涌的,有些恶心,他伸腿给了陆尘一脚,“以后别跟老子说这些恶心的,爷听了恶心。” 陆尘讪讪地笑了笑,闭上嘴巴不说话了,不过关于安风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的问题要试一试才知道。 “安少,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静了一会儿,陆尘又问道。 “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回家睡觉。”安少不耐烦地说道,起身踢开椅子向外走去。 “那邵远就不管了?”陆尘跟在安少的后面问道。 “一个傀儡,被人利用完了早晚有人收拾,用不着我们出手。”安少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报社电台方面呢?要不要我亲自去打个招呼?”陆尘现在正烦的就是这些,那些记者每天在里面搅和,要不是他们,现在能闹那么大吗? “别,千万别,你现在给爷记住了,看看哪家报纸网络报道的更厉害,等这件事情以后,爷告他们一个诽谤,让他们把爷这段时间的损失全补回来。”安少冷哼一声,嘴角挂着一个冷笑,晃晃悠悠地向前走。 陆尘无语,心中为那些报社网络捏了一把冷汗。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 邵选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正兴高采烈的喝着酒。 “邵副总,现在邵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您是不是可以召开股东大会让把晏晨那个女人给赶下台了?”邵选的对面财务部的董经理讨好地看着邵选,一想到上次的事情,董经理的心里就窝了一肚子的火。 明明不是他挪用的公款,到最后还是有他来填补这个窟窿。如果不是晏晨那个女人,他会落到现如今这个地步吗?工作没有了,房子没有了,老婆差点也跟别人跑了,这一切全是那个女人的错。现在只要那个女人下台,他就是可以重新回到邵氏,继续手掌财政大权,过着以前人人羡慕的日子。 “哈哈…”邵选听到董经理的话得意地大笑,冲着怀中女人狠狠地亲一口,随后在她的胸部使劲地揪了一把。 女人吃疼,身体扭动,“邵副总,您弄疼人家了。” “一会儿给你补偿,宝贝,出去一会儿,我们有正事要谈。”邵选在女人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拍了拍女人屁股。 女人恋恋不舍地从邵选的怀里站了起来,扭着腰肢一拐一拐地出去了。 邵选这才开口说道:“女人啊就得有个女人样,回家伺候男人生孩子这才是她们该干的事。她想在男人的头上拉屎撒尿,也得看看她有那个本事没有,如果一开始那个女人就把位置让出来,老老实实当个股东每年吃个红利,会有今天这个事情发生吗?” “是,是,邵副总说得是,晏晨这个女人就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就是仗着自己是安少的女人才有恃无恐。”董经理随声附合道。 “现在是谁的女人都不行了,安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了她?你就看好吧,明天一过,两人都得滚下台来。”邵选冷哼一声,得意地说道,说完狠狠地灌了一大杯酒,他仿佛看到自己坐上邵氏总裁的位置,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安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手指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 今天安少的态度不对劲,太强硬了。是他已经有了想好了什么对策还是他有什么办法来解决眼前这个危机? 不,不,安风在脑子中重新把计划梳理了一遍,没有任何僻漏,只要明天再接着闹一天,由政府出面谈判,晏晨引咎辞职,一切都会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一个十分完美的计划。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呢?是安少和晏晨今天的态度让他起了疑心,总感觉哪些地方出了问题。 安风把手中的香烟扔在垃圾桶里,掏出手机给姜丽打了一个电话。 “安总。”电话刚一接通,对面响起姜丽冰冷的声音。 “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吗?还有没有什么地方漏下来的?”安风不确定地问道。 “安总,您放心,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姜丽想了想,十分肯定对安风说道。 “不行,我的心里不踏实,你亲自去联系一下死者的侄儿,一定要让他把嘴巴闭紧了。”安风略思索一下冷声对姜丽说道。 “是,安总,我现在这就去。”姜丽应了一声,随后那边没有了声音。 安风把手机扔在床上,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姜丽挂了安风的电话以后,立刻又打出去一个电话,接着换了一套衣服开上车出门。 她的车才刚开出去不久,一辆黑色的车悄无声息地跟在她的车后面,转眼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此时的安少怀抱佳人悠闲自得躺在床上。 “爷,跟我说说呗!”晏晨抬眼看着安少,手指手一下没一下在安少的胸前打着圈圈。 “说什么?”安少微眯着眼睛,装糊涂。 “说说明天我们要怎么办?”晏晨说道。 “吃饭,睡觉。就你现在这个身体,爷就是想干点什么也困难。”安少斜挑了一下眉毛,一脸不正经地说道。 “别贫,我跟你说真的。”晏晨老脸一红,伸手在安少的胸前轻轻地捶了一下。 “爷说得也是真的。别跟爷磨叽了,赶紧睡觉。”安少伸手抓住晏晨的手笑眯眯地在她手上亲了一口,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抱着晏晨闭上眼睛。 晏晨哪里睡得着啊? 她把捂在头上的被子扯了下来,推了推安少,“老公,我睡不着,你有没有想到这是谁在背后捣鬼?” “你想到谁了?”安少闭着眼睛随口问道。 “邵选。”晏晨想了想说道。 “哦?”安少微微有些意外,这个女人还不笨,还行。“为什么想到是他?” “一开始的我的确没有想到是他,是奶奶的的提醒。然后我就在想,如果我下来,对谁最有利呢?那就是邵选,他千方百计想把我赶出邵氏,除了他,我还真的想不出还有别人。不过,我只是猜测,手里没有证据。”晏晨把自己心中所想的慢慢地分析给安少听。 “书上说女人一孕傻三年,爷看你还不傻。”安少嘴里呵呵地笑着,伸手在晏晨的脸上捏了一把。 手感真好。 “别闹了,我跟你说认真的,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给陆尘和田秘书打个电话,让他们去调查调查?”晏晨拍掉安少的手说道。 “女人,爷早就是派人去调查了,你就在等着看好戏吧!”安少对晏晨说道,又抚上晏晨的脸上。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没有察觉,说说,你背着我还做了什么?嗯?”晏晨微抬起头,手撑着下巴看着安少。 “睡觉,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安少有些不耐烦了,把晏晨的头按了下去了,扯过被子又盖在她的头上。 晏晨手忙脚乱地去扯被子。 这时安少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安少手一伸从床头柜上把手机拿了过来,按下了接听键。 “安少,果然如同你所预料的一样,姜丽晚上有行动了,和她见面的正是死者的侄儿。”电话刚一接通,陆尘无限佩服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安少的嘴角露出一个嘲讽来。这本就是在他意料之中。按照他对安风的了解,依安风多疑的性格必定会有所行动。 果然,一切都按他所设想的一样,安风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最终给了他机会。 “放姜丽走,抓住死者的侄儿。”安少冷声对吩咐道。 “是。”陆尘应了一声,便把电话给挂了。 安少收了电话,心情大好,手从晏晨的脸上落在她的胸前。 晏晨一巴掌拍掉了安少的手,急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鱼儿上钩了。睡觉!”安少这一次是真的要睡觉了,手搂着晏晨,不管晏晨如何问,一句话也不说,问得烦了,便一口吻住晏晨,不让她发出任何的声音。 夜,还在继续。 昏黄的路灯下,姜丽的车静静地停在路边,在她后面不远处,一辆黑色的汽车远远地停在那里。 一个人影匆匆地来到姜丽的车前,轻敲了一下窗户,随后打开车门上了车。 “姜小姐,这么晚找我有事吗?”那人一上车,对着姜丽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姜丽抿着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从座位底下掏出一个信封,扔给了那个人,“骆俊,这是你的好处,明天按照原计划行事,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如果对方不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就抬着棺材游街,闹得越大越好。” “姜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做。”骆俊掂了掂信封,眼里露出贪婪的光芒,连连迭声对姜丽说道。 “今天有没有人对你起疑心?”姜丽又问道。 “没有,我那个二婶现在对我是言听计从,一切全都按照我的意思来办,再说了,我是他们唯一的亲人,他们不听我的又听谁的呢?”骆俊得意地说道。 “那记得把嘴巴闭紧了,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要是让别人知道是你把骆老二害死的,那你就洗干净等着做牢吧!”姜丽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的男人,眼里禁不住一阵鄙夷。 这样的男人真的令她很恶心,为了钱居然把自己的亲叔叔给活活烧死,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姜小姐,我也是被逼无奈的。”骆俊一听到做牢身体忍不住一阵瑟缩,他实在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谁让他的手气这么背呢?短短几天的功夫就输了一百多万,他也实在是没办法,这妻儿一家都在人家的手里,要么还钱要么听别人的安排,为了妻儿,他只有挺而走险,乖乖听从别人的安排。 姜丽的眼中嘲弄更深了,对骆俊更是鄙夷到了极点,冷声交待了几句便让骆俊下车,自己径直开车走了。 骆俊一个人站在寒风中,缩了缩脖子,把手中的信封赶紧塞进口袋里,把衣服领子竖了起来,抬腿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黑暗中一辆黑色的汽车如幽灵一般停在骆俊的身边,还没有等骆俊反应过来,车门突然被打开,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夹着骆俊一把塞进车里。 车门刚刚关上,车子立刻像离弦的箭在黑暗中行驶,轻眼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骆俊吓坏了,刚想挣扎,腰上突然被一件硬物抵住,接着耳朵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别动,再动就要你的小命。” 骆俊闻言身体一僵,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坐在汔车里任同别人拉着他向不知道的地方驶去。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汽车终于停下来了,骆俊被人从车里推了下来,这是一处废弃的建筑工地,夜色之中,一个人影也没有。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来这个地方?”骆俊看着对面的三个人,眼中露出恐惧。 陆尘把玩着手中的闪着冰冷光芒的尖刀,漫不经心地看了骆俊一眼。 骆俊的心一颤,赶紧低下头,不敢看向陆尘。 “说吧!”陆尘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说什么?”骆俊的心又是一颤,颤声说道。 “说,你们是怎么害人?计划又是什么?”陆尘向前一步来到骆俊的面前,手中的刀在骆俊的脸上轻轻划过。 刺骨的冷气从刀身传到骆俊的肌肤里,汗毛根根竖起,他的牙齿轻轻打颤,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砰”陆尘见骆俊半天不吭声了,手打了一个响指,旁边一个人会意,突然出拳,重重击在骆俊的肚子上。 骆俊吃疼,一声闷哼,疼得弯下腰,刚想动,一把尖刀抵在咽喉上,逼着他不由自主地慢慢地把头抬起。 “说吧!”陆尘又一次再声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害人,更没有什么计划,大哥,你们是不是抓错了人了?”骆俊做困兽之斗,试图唬弄过去。他做的事情那都是要掉脑袋的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只有死路一条。 “不说是吗?嗯?”陆尘冷笑一声,用刀背拍了拍骆俊的脸,随后甩手给了骆俊一个耳光。 骆俊被打是头一偏,一股咸甜的液体从口中流了出来。 “还不说是吗?好,你们先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削下来,然后再把他的耳朵鼻子全削下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嘴硬到什么时候?”陆尘冷酷的声音在骆俊的头顶上响起,骆俊吓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腿一软,忍不住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还不说?”陆尘居高临下地看着骆俊。 骆俊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陆尘的耐心一点点用完,他退后一步,伸出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跟陆尘随行的两个人立刻,一个人按住骆俊的手,其中一个人拿起手中的刀子狠狠向下砍去。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骆俊吓得眼睛紧紧闭上,嘴里大声叫道。 “真是一个贱骨头。”陆尘向骆俊啐了一口,手一挥让两名手下退去,取了一支录音笔,对骆俊说道:“现在,把你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来吧!” 骆俊心中的侥幸一点点破灭了,无奈之下,他只得把自己所知道的以及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五地对陆尘说了。说完以后,他跪在地上抱着陆尘的脚嚎啕大哭 “大哥,我错了,我是被他们陷害的,他们故意设了一个套让我钻,我是被逼的,你饶了我吧,我的孩子还在他们手里,我要是不按照他们所说的办,他一定会杀了我的儿子。” 陆尘一脚踢开骆俊,缓缓蹲下身体,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到骆俊的面前,“擦擦眼泪,起来说话,我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从现在开始,你要装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按照他们所说的做,不要露出任何的马脚,明白吗?” 骆俊停止了哭嗷瞪大眼睛看着陆尘,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会放过我?” “真的。”陆尘向骆俊点头。 “哪你们把我抓来干什么?”骆俊一头雾水地看着陆尘,眼中全是不解,在获得事情真相以后,他们不是该把他送到警察局吗?怎么还会放了他?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要和我们合作,我们不但会保证你的安全,同时还会把你的儿子救出来。” 陆尘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骆俊,面无表情地说道。 骆俊忍不住打一个冷颤,同时心里又是无法压制的惊喜,“真的吗?你们真的可以救我的儿子吗?只要你们救出我的儿子,我一定听你们的。” “好,那就擦擦眼泪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回去。”陆尘让手下把骆俊扶起,并亲自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带他回到车里,带到市里放在之前抓他的地方,随后汽车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骆俊一个人站在马路中央,刚刚发生的一切恍然如梦,他怔忡半响,这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前走去。 夜,转眼间又恢复了寂静。 一切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第二日,晏晨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就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了。 “谁呀?”被人吵醒晏晨有些不满,从被子里伸出脑袋,不悦了叫一声。 “少奶奶,外面有人找你,说是因为拆迁的事情来找你商谈的。”林妈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安少也被吵醒了,不耐烦地对说道,说完抱着晏晨继续大睡。 晏晨也懒得动,自从怀孕以后,她每天就想睡觉,什么事情也不想干,现在一听说睡觉,眼睛一闭,直接又睡了过去。 客厅里骆俊代表死者家属和秦秘书和张主任还有几名警察坐在沙发上。 林妈从楼上走下来,带着歉意对他们说道:“各位对不起,安少和少奶奶还在睡觉,请各位再等等。”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诚心诚意过来和他们谈判,他们居然还在睡觉,他们根本就是一点诚意也没有,你们说,我还有必要和他们和谈吗?”林妈的话音刚落,骆俊立刻站了起来,非常气愤地说道。 “骆先生,别着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秦秘书一看,赶紧起身对骆俊说道。 “说?有什么好说的?我和他们没什么可说的。”骆俊非常生气,情绪有些激动,说完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二婶,人家一点悔过也没有,也没有一点诚意,我们根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看来一切事情只有靠我们自己来解决来了。” “骆先生,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这样闹下去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坐下来谈话才能想出最好的解决的方法,我们现在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让死者入土为安,这样对死者也是一个交待。”张主任一看也赶紧站了起来,出声对骆俊劝说。 “坐下来谈话?我倒是坐下来,可是现在呢?人家居然还在睡觉。好,你们不怕闹大,我们也不怕,我们让广大市民看看,你们政府是怎么和商家勾结迫害老百姓的。”骆俊越说越气愤,说完抬腿就向外面走。 秦秘书和张主任一看,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了,秦秘书抬腿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叫道:“骆先生,请等一等,骆先生,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安风嘴角噙着笑意看着眼前一切,眼中闪着得意,随意拿起遥控器一按,新闻台主持人的面容在电视上显现出来,她的身后是一群身穿孝衣的人群,抬着一副棺材,手里举着花圈围堵在道路上。 “各位观众,你们好,因为邵氏拆迁焚烧自杀一案,事情越闹越大,死者家属抬着棺材围堵城市的主要马路,造成大家出行不便,希望有关方面能出面解决这个问题上,尽快恢复道路畅通。” 接下来画面一转,被切换到城市的道路上,道路被堵,交通全面瘫痪,整个城市一片混乱。 “你们看这事闹得。”张主任无奈地摊了摊手,一脸愁容。 “死者家属气汹汹地走了,这晏总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这要怎么谈下去?”秦秘书垂头丧气从外面走了进来,无奈地说道。 “这样还要怎么谈下去?你们再这样下去的话,一切后果自负。”坐在客厅的一名警察气愤地站了起来。 “各位,稍安勿躁,晏总说不定这会正已经起床了。林妈,你上去再催催。”安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面上却露出忧愁,对一旁的林妈吩咐道。 “是。”林妈应了一声,匆匆地向楼上走去。 “安总,这事涉及到太多的问题,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了的,我们要回去请示领导,看下一步要如何进行,晏总既然在睡觉,那就让她多睡一会儿,我们就不打扰了。”秦秘书满脸不悦对安风说道,说完和张主任一起起身就走。 安风没想到秦秘书和张主任说走就走,这与他的想象有些出入,在这个时间段,晏晨应该和死者家属进行和谈,迫于压力引咎辞职,现在骆俊走了,晏晨没起床,就连秦秘书和张主任都走了,那接下来还怎么谈? “秦秘书,张主任,再等等。”安风起身就追,但是秦秘书和张主任理也不理,头也不回地说走了。 安风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可是他又说不出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骆俊的表现没有异常,秦秘书和张主任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就连街上的围堵也按正常的计划进行,一切都看起来再也正常不过了。 就是因为太正常了,安风反而觉得有些不正常了,心头的不安越发浓烈了起来。 安风对几名警察说了一声抱歉就离开了,他匆匆地回到房间掏出手机第一时间给姜丽打了电话。 “事情恐怕有变,把一切的东西全部销毁,尽快离开本市去美国,尽快。”电话刚一接触,安风立刻对姜丽说道。 第164章节 危机解除(二) 安少和晏晨还在睡觉,就连早饭都是让林妈端到卧室吃的,两人一直睡到中午这才悠悠地醒来。 “也不知道外面现在闹成什么样了?”晏晨打了一个呵欠揉了揉眼睛,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事态还在进一步恶化,游行的队伍已经把城市的主要道路全部堵住了,满天都是随风飘舞的纸钱,再配以哀伤的悲乐,让人的心里不由得心生几分悲伤来。 “真可怜!”晏晨微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发酸。 “收起你的同情心,假惺惺。”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晏晨,这女人装得可真像,发起狠的时候没见她心软过。 “我是真的同情他们,你看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冻上一天也怪冷的。”晏晨娇笑着看向安少。 “一群无知的人,活该被人利用。”安少从鼻子冷哼一声,掀开被子下床穿衣。 “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晏晨手托着下巴看着安少,心里不免有些洋洋得意,嫁了这么一个好看的男人,养眼,闲得没事的看看心情都是好的。 “女人,口水都流出来了。”安少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一转眼就看到晏晨一副花痴的样子,忍不住眉开眼笑,从衣柜里找出衣服一下子甩在晏晨的头上。 晏晨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她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给扯了下来,嗔怪地看着安少,“干吗呀你?” “少用那副眼神看爷,爷禁不起勾引,小心爷现在就把你就在正法了。”安少斜了一眼晏晨,看着她因为微怒而染红的双颊,心一动,心里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 晏晨老脸一红,心里莫名一悸,眉眼含水带情看着安少,心底的最深处有了一丝丝渴望。 她有些想了。 晏晨的脸更红了。最近破事一大堆,还有闲心想一些风花雪夜的事,真是疯了。 晏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女人,想爷了吧!”安少早已经把晏晨的异样看在眼里,对着晏晨嘴里发出一声得意的怪叫。 晏晨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羞得抬不起头来,默默地掀开被子下床穿衣。 “唉!”安少忽地轻叹一声,伸手把晏晨抱在怀里,抬起晏晨的下巴唇紧紧地贴在上面,给晏晨来了一个热情的长吻。 “女人,爷想你了。”安少在晏晨的耳边轻声低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晏晨的肌肤之上,热了两个人的身体,乱了两个人的心,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个人,慢慢地倒在床上。 室内一片旖旎,暖意融融,温度瞬间升高。 …… 邵选双腿跷在茶几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面带笑容看着电视里的报道,眼中一片得意。 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个女人还有什么脸面在邵氏待下去?邵氏早晚都是他的。 一想这里邵选心情大好,嘴里哼着小曲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红酒。他微眯着眼睛头靠在沙发上,眼前出现在晏晨离开邵氏而他稳坐总裁位置的画面,脸上是遏制不住的兴奋。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几名警察突然闯了进来,后面是一脸严肃的田秘书。 被人打断了美梦,邵选的脸上明显的不悦,他蓦地睁开眼睛正想发火,一看到是警察,心里不由得怔了怔,双腿从茶几上挪了下来。 “有什么事情吗?”邵选一怔之下,立刻镇静下来,站起来沉声问道,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们商业犯罪科,这是我们的证件,我们怀疑你与一件商业犯罪有关,请跟我们回去调查。”其中一名警察掏出证件在邵选的面前一递,一脸严肃地对邵选的说道。 “我需要给我的律师的打个电话。”邵选冷静地说道。 “请。”警察面无表情地说道。 邵选轻呼了一口气,从桌上掏出手机颤抖着手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以后,邵选还想再打一个电话,一只手伸了过来,把邵选手里的手机给收走了。 “邵副总,你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了。”收走手机的警察一脸冰冷地看着邵选。 邵选的心里猛地一个咯噔,想要再要回手机已经是不可能的,不过好在他早有防备,从来不用这支手机与人联系,就算是警方也拿他没有办法。 邵选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腿向外走去,在经过田秘书时,田秘书突然开口说话了:“邵副总,忘了告诉你一声,姜丽已经出境了。” 邵选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露出一丝骇然,随即又恢复正常,他看着田秘书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个姜丽跟我有关系吗?” 田秘书但笑不语,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邵选。 下午约四点的时候,天突然刮起了大风,慢慢地,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堵了一天的街道的人群中有些受不住了,有人开始脱下孝衣悄悄离开,在五点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武警,强行把堵一天街道的游行队伍给带走,同一时间城市的各个显示屏,以及网络电视同时开始新的一轮报道。 最先放出来的是骆俊的一段录音,直到此时,事情真相大白于天下。 原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死者骆老二的侄子骆俊前些日子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一夜之间输了近百万,借了不少的高利贷,利滚利,息滚息,短短几天的功夫,由原来的几十万一下子变成了一百多万,因无钱偿还笔钱,骆俊开始被人追杀,就在他走投无路之下,有人向他伸出了手,给他支了一个招。 只要他把骆老二杀了,这笔赌账就一笔勾消,顺便再付给他一笔钱。 骆俊当时听了就立刻反对。他是赌没错,但是骆老二是他的亲二叔,再说这可是杀人,是死罪,是要掉脑袋的。 但是这事容不得骆俊拒绝。 对方把骆俊的妻子儿子抓了起来,威胁他,如果不按照他们的意思办,就要杀了他们。 骆俊直到此时才明白原来他掉进了一个圈套,对方一开始故意让他赢钱,慢慢地勾引他上钩,等他完全陷下去以后,不但连本带利全输了出去,还借了一大笔赌债,现在还抓了他的妻儿,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杀人。 这一切都是别人算计好的。 骆俊想要拒绝,又想要报警,可是妻儿现在在人家的手里,又面临高利贷每天的追杀,无奈之下,他只有按照别人的指示对黑手对向了自己的亲叔叔。 骆老二祖祖辈辈都在这里,这里是他的根,让他从这里迁走,给再多的钱他都不愿意搬走,跟邵氏拆迁队已经出了好几次冲突。 事情在腊月十二的早上,那天陈方带领的拆迁队刚来到骆老二的家,骆老二突然浑身着火像一个火球向拆迁队冲来。等陈方等人反应过来,扑灭骆老二身上的火,骆老二已经被烧成了一具黑炭,人还没有送到医院就已经死了。 骆老二没想死。他是被骆俊他的亲侄儿给害死的,在拆迁队刚走到村口,骆俊趁骆老二不注意把就准备好的汽油烧在骆老二的身上,同时点燃了打火机。 骆老二瞬间整个人陷入大火之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亲侄儿会对他下毒手,强烈的求生*让他向拆迁队跑去。而骆俊趁机从后门偷偷溜走,这样给人造成骆老二是因拆迁而引火*的错觉。 医院外的记者也是别人设计好的,是有人事先通知了记者,让他们在那等着,等到伤者一到,立刻开始报道,所以才在短短半天的功夫,事态恶化,人尽皆知。 而对于围堵政府,安家,道路,这一切过激的行为,也全是按照别人的指示来做,围堵的人群中除了一部分是死者亲属以外,其余大部分全是社会闲杂人员。 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逼晏晨辞职,为了这个目的,他们不惜杀人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至此 真相大白。 这一切不过是人为的一场的闹剧,是有人在背后精心设计的。 全市一片哗然,纷纷指责。各个媒体网络电视开始报道这一起人为的事故,还了晏晨一个清白,还了邵氏一个清白。 晏晨躺在床上微眯着眼睛看着电视,安少坐在他的旁边剥着桔子一瓣瓣递到她的嘴里。 “真没想到邵选居然会这么做。”晏晨一边吃着桔子一边发出一句感慨来。 “他不这么做,爷才觉得稀奇。”安少不以为然。 邵选一直想取代晏晨坐上邵氏总裁的位置,在他的心里晏晨就是一个外人,邵华死后,邵氏理所当然就是他的了,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晏晨,他是百般不服,他会千方百计地会想一些办法把晏晨从邵氏赶走。 甚至不惜杀人,甚至置邵氏而不顾。 邵选这次算是真正的完了。不等安少出手,上面已经发话了,要彻查,要严惩,绝不姑息。 市里的领导大为光火,因为邵选城市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政府被人围堵,城市的主要交通一度中断,这对上位没多久的领导来说,绝对是一件耻辱,等待邵选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邵氏集团的危机此次是彻彻底底的解除了,工地等各方面全都恢复,慢慢地开始走上正轨。 而经过这次事故,晏晨在邵氏的位置更稳了,再也没有人敢公然反抗晏晨。就连那些股东们也全都保持了沉默。 这一切看起来皆大欢喜。 除了安风。 在晏晨和安少拒绝谈判那一刻起,安风便知道事情不妙,立刻让姜丽去了美国暂避风头。 邵选的事情多多少少也牵涉了安风,但是依安风的性格,做事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尾巴,警察没有证据安风参与此事,只得无奈地把安风给放了。 安风回到安家别墅,立刻被安老太太叫到了房间。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丝声音也没有,安老太太凌厉的眼神落在安风的身上,一脸痛心。 “这是你做的?”半晌,安老太太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安风摇头,“不是我。” “事情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警察都已经找你了,你还准备骗我到什么时候?”安老太太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奶奶,这事真不是我做的,警察找我只是了解一些情况,这并不能说明一些什么,为什么你会想到这是我做的呢?”安风面不改色,心不改跳地对安老太太说道。 “如果不是你做的,警察为什么找你?你别以为我老了,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姜丽是你的人吧?她和邵选有接触,你不会不知道吧?”安老太太威严地说道。 “知道。”安风一口承认,“姜丽是我的人,但是那仅限工作,至于她为什么要和邵选接触?那是她的私事,我管不了。”安风一派轻松地说道。 安老太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安风。 安风毫无惧色迎着安老太太的目光,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接触。 安老太太直到现在才彻底地明白,她做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让安风回国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 半晌,安老太太开口说话,“安风,你还是回美国去吧!国内公司实在不适合你待下去。” 安风的眼中闪过一丝讽笑,“奶奶,如果我做错事情了,或者给公司带了巨大的财产损失,您让我回美国,我二话不说,立刻回去,但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让我回美国,我不服。” 安老太太一阵沉默,好半天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没错,你说的没错,在你没有做错事又没有给公司带来损失就让你回美国,的确对你不公平,但是你门心自问,你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做吗?嗯?” 安老太太的尾音拉得极长,说完眼睛定定地看着安风。 安风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平淡无波,他向安老太太笑着说道:“奶奶,您可别忘了我也姓安,我也安家人的一份子,我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损害安家人利益的事情。” “你要这样想,最好。”安老太太缓缓说道。 “我是安家的子孙,我当然会这样想,奶奶,天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我就不打扰了。”安风起身,笑着对安老太太说了一声告辞,替安老太太掖掖被角,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安风的脸上笑容顿时全消,眼里一片阴霾。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由人摆布的那个安风了,既然他回来了,就别想轻而易举地把他赶走。 证据?呵呵,安风在心里嘲弄一笑,想要抓到他的证据,那得看看他们有没有本事。 晏晨最近的反应越来越厉害。除了嗜睡之外,她开始头晕,闻不得一点点的味道,饭菜味,油烟味,化妆品香水的味道,就连平时惯用的牛奶洗面奶,现在只要闻到,就开始恶心呕吐。 安家现在除了鲜花外,安少不允许有任何的异味在家里飘散。这引起安蓝和萧莉莉的诸多不满,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无奈之下,她们在家里从来不洒香水,化妆品也都尽量选用一些无味的。 晏晨现在的饭菜全是另做,直接由专门的佣人端到房间去吃。晏晨每次吃饭都是一种折磨,一方面她肚子饿,一方面她又闻不得饭菜的味道,只能屏着呼吸赶紧吃完。 安少对晏晨现在的情况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又不能帮着怀孕,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晏晨受苦受罪。 晏晨每次吐完了,安少总要大吐一次,一直吐到胃里没有一点东西了这才作罢。晏晨对安少极其无语。 “真不知道是你怀孕还是我怀孕。”晏晨躺在床上看着安少一脸菜色从卫生间出来,忍不住调侃。 安少心里憋着一股火,一屁股坐在沙发,凉凉地看着晏晨。 晏晨抿着嘴唇不说话了,好吧,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就,对一个呕吐不止的孕妇来说,这的确是一个种受罪。 “等他出生看老子怎么收拾他。”安少盯着晏晨的肚子恶狠狠地说道。 “你想干吗?”晏晨下意识地捂着肚子警惧地看着安少。 “老子想揍人。”安少愤声说道。 “安静,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乱来,我跟你没完。”晏晨瞪大眼睛看着安少。 安少心里那个呕啊,这还没出生,这女人的心就向着那小兔崽子了,这是出生了,这家里还有他的位置? “晏晨,爷告诉你,你惹爷生气了。”安少越想越郁闷,凉凉地瞪了一眼晏晨一眼,起身冲着沙发狠狠踢了一脚沙发,打开门走了。 这脾气? 晏晨无语。到底是她怀孕还是他怀孕?他怎么比她还要敏感还要情绪他?晏晨有心想要问安少想去哪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了,算了,让他一个静静吧! 这段时间他也累坏了。 安少在后花园。 这几天一直在下雪,后花园里的植物全都覆盖在厚厚的白雪下,枝条上挂满了白雪,一阵风吹过,雪纷纷落下,成就一副美丽的雪景。 安少和安风在后花园不期而遇。 “哥,也出来赏雪吗?”安风笑着向安少打一个招呼。 安少看了一眼安风没说话,用脚踢着地上的雪,红色的鞋子在一片白色雪中显得格外显眼。 “嫂子最近还好吧?”安风丝毫不在意安少的态度,弯腰捧起一把雪,揉成一个雪球,向着远方用力地扔了出去。 安少还是不说话,继续用脚踢着地上的雪。 “这次是你赢了。”安风拍了拍手中的雪,看着安少,突然间说道。 “你永远都赢不了我。”安少不屑地看了一眼安风,漫不经心地说道,跺了跺脚上的雪,慢慢地向回走。 “安静,你太自信了,你别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安少了,你现在有了牵挂的人和事,你已经输了一半。”安风对着安少的背影凉凉地说道。 安少的脚步顿了顿,慢慢地转身,眼睛紧紧地盯着安风。 安风一脸的风轻云淡,与安少四目相对,空气中有一股诡异的气息在流动。 “不管你做什么,念在同是安家人的份上,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你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安少的脸上布满了寒冰,他盯着安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向安风说道。 安风抿着嘴巴不说话,摊摊手,耸耸肩。 安少再一次冷冷地看了一眼安风,转过身踢哒着鞋子走了。 这就是他的底线?安风在心中冷笑了,忽然觉得不可一世狂妄自大不可战胜的安少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他有了牵挂就有了弱点,战胜他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如果晏晨出事了,安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安风的心里开始期待以后的事情。 安少回到房里,晏晨已经睡着了。睡相不是很好看,怀里抱着一只枕头,被子夹在两腿之间。 安少眼中全是嫌恶,这女人,当初也不知道看中她什么了,看看这睡相,跟猪有得一拼。安少摇头,认命地走到床边,把被子扯起来给晏晨盖好,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女人,也就爷才瞧得上你,你不好好感恩也就罢了,每天还跟大呼不叫的,总有一天爷非让你见识见识爷的厉害。”安少嘴里小声嘀咕着,伸手又在晏晨的脸上轻轻地揪了一把,这才恋恋不舍地悄悄地离开房间去了书房。 快过年了,邵氏已经放假了,但是安氏现在是异常的忙碌,各个商场超市生意火爆,安少的工作也跟着忙碌了起来,因为担心晏晨,安少把工作带回了家。 陆尘这段时间也回到安氏。安少刚把电脑打开,陆尘就来了可视电话。 “安少。”陆尘笑眯眯地对着安少打了一个招呼。 “牙白是不是?”安少斜了一眼陆尘,没好气地说道。 陆尘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旁边传来几声闷闷的笑声。 “谁在你旁边?”安少又问道。 “是索明。”陆尘把视频移向索明,“安少好!”索明面无表情地对安少说道。 “老子欠你钱还是怎么回事?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呢?”安少又不满意了,阴森森地说道。 索明怔住了,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做出何种表情来。 陆尘赶紧把视频调了过来,清了清嗓子对安少说道:“安少,安太最近身体还好吗?” “废话,有爷亲自照顾能不好吗?别跟老子说那么多的废话,姜丽那个娘们找到了没有?”安少的心情极其不好,他不耐烦地对陆尘说道。 “安少,姜丽人倒是找到了,可是上次的事件她做得滴不漏,事后把所有的事情全推给了邵选,邵选也亲口承认这件事情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的人就是找到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陆尘一脸的苦恼,这个娘们倒是有两把刷子,这嘴硬的很,一点把柄也抓不到。 “上次让你们想的办法呢?”安少有些烦燥地问道。 “人已经找到了,女的,先试一试再说。”陆尘对安少说道。 “那就抓紧一点。”安少没好气地说道。 “是。”陆尘点头。 “现在说说公司的情况。”停了一会儿,安少恢复了正常对陆尘说道。 “安少,现在逼近年关,各个商场超市酒店生意都是异常的好,公司运转正常,你就安心在家照顾安太,有需要签字的文件我会亲自送过去的。”陆尘眼中含笑,脸上却一本正经地对安少说道。 “皮痒了是不是?”安少斜瞪了一眼陆尘,陆尘呵呵地笑着,赶紧把视频关了,省得再惹安少生气。 安少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这才踢着鞋了打开门向外走去,在门口他意外地碰到了安健阳和安瑞。 “外面下雪了,吵着要出去。”安健阳最近老了很多,头发已经全白了,看到安少,他微微一怔,眼里有一丝惊奇,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微低着声音对安少解释。 安少抿着嘴巴没说话,看也不看安健阳一眼,抬腿就走。 安健阳的眼里光亮一点点地暗下去,心里一阵失落,拉着安瑞的手慢慢地向楼下走去。 安瑞的状态一天比一天过,神智好像也比之前清醒了许多,不再一天到晚的流着口水傻笑了,最近吃得好,睡得好,脸上居然有了一点婴儿肥。她看到安少,冲着他呵呵地笑了笑了,很意外地开口了。 “哥,呵呵!” 安瑞叫了一声,然后歪着脑袋呵呵地笑着。 安少的脚步顿了顿,扭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安瑞一眼。 安瑞继续呵呵地。 安健阳心里一惊了,赶紧拉着安瑞后退了一步,神色略有些慌乱地看着安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安少一直不承认安瑞是他的妹妹,更讨厌安瑞叫他哥,现在安瑞突然这么叫了一声,这让安健阳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担心。 安少一点反应也没有了,看了安瑞一眼便把头扭开了,踢着鞋子离开了。 安健阳提着的心终于降了下来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轻轻地拍着安瑞的手说道:“别笑了,我们下楼去吧!” “哥,他是哥哥。”安瑞指着安少的背影笑呵呵地对安健阳说道。 安健阳的心猛地一酸,眼泪差点流了出来,这全都是他造的孽啊!如果不是他,好好的一家人又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走吧!”安健阳帮着安瑞拉了拉衣领,缓缓低沉地说道,慢慢地拉着安瑞下楼。 安瑞的脸上异常的兴奋,嘴里不住地叫着,“哥哥,哥哥。” 安少把背后发生的一切全都摒弃,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晏晨还没有醒,睡得特别的香,好像还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嘴巴不停地咂巴。 安少有些乐了,蹑手蹑脚坐到床上,轻轻地把手伸到晏晨的嘴边。 果然 正在咂巴咂巴的晏晨一含住安少的手指,使劲地吸了起来。 一阵酥麻从安少的手指一直传到了心里,传遍了全身,安少的心有些痒痒的,心里一悸,一丝快感传遍了全身。 这女人,安少的眸子一沉,手就向晏晨摸去,在接近晏晨时看到晏晨这段时间因为孕吐而消瘦的脸,安少的手又停了下来,落在晏晨的脸上,轻轻地摸一把。 都没有肉了。 安少一脸的嫌弃,心中又涌出一丝心疼,早知道怀孕这么辛苦,当初就不要让她怀孕了。 安少叹了一口气,忽地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片痛苦的神色。 “死女人,你把爷的手指头当成什么了?”安少咬着后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费力把手指从晏晨的嘴里拔了出来,看着血迹斑斑的手指,顿时火大了。 晏晨从睡梦中惊醒了,茫然地看着了安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刚刚就是做了一个梦,正在啃鸡爪子,特别地香。 第165章节 韩忆的结局 阮飞最近过得很郁闷,家里突然莫明其妙地多了一个人,特别是多了一个女人以后,他感到一切都不一样了。 “事情都解决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终于阮飞忍受不住,再一次对秋语千说道。 秋语千坐在秋千晃来晃去,对阮飞的话答非所问,“你家里这个秋千真好玩。” “我说,你可以回去了。”阮飞提高声音说道。 “我饿了,给我弄饭吃吧!吃完饭以后陪我去外面走走,外面下雪了,我想堆个雪人。”秋语千从秋千上下来,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看得精彩之处还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阮飞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他火大的来到秋语千的面前,夺过她手中的遥控器,“啪”的一声把电视给关了。 “你,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阮飞火大地对秋语千说道。 “我听到了。”秋语千的视线从电视上挪到阮飞的脸上,很认真地对阮飞点头。 “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阮飞眼前一亮。 秋语千摇头,“暂时不能走,除非我生下孩子以后。” “你…?”阮飞气得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饿了,你是不是可以给我弄饭吃了?”秋语千微眯着眼睛看着阮飞。 “想吃自己弄。”阮飞的肚子憋着一肚子的火,对着秋语千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抓起衣架上的衣服就向外走。 “喂,你去哪里?”秋语千在他的身后叫道。 阮飞理也不理的,打开铁门,呼啦一声又关上,不一会儿外面响起摩托车发动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完全听不见。 秋语千一点也不介意阮飞的态度,耸耸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自己开始动手做吃的。 阮飞的心里烦躁,烦躁的想要杀人,骑着摩托车直接向监狱的方向狂飙。 韩忆现在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一回到监室是各种欺负和折磨,打骂还算是轻的,最让韩忆难以忍受的是她竟然要给玲姐洗澡搓背洗脚。 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怎么?不愿意?”澡堂里玲姐斜了一眼韩忆,脸上明显地带着不悦。 韩忆低着头不说话,拿起香皂在玲姐的身上细细地涂了一层。 玲姐从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在韩忆的身上打转转。 韩忆的心里一阵发毛,玲姐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赶紧低下头认真地为玲姐搓澡。 玲姐的表情有些古怪,视线在韩忆的*上停留。 那里有一道伤疤,一个难看的伤疤。 那是在看守所留下的,当时差点被人一口咬掉,后来缝了几针,留下一个印记。 “这是谁干的?”玲姐问道。 韩忆的手顿了顿,脑海里又想起看守所那段让她不堪回首又特别痛苦的记忆,那些女人狰狞的面孔仿佛又在面前狞笑,她们的脏手又在自己的身上乱抓抓摸,胸部隐隐又痛了起来,胃里禁不住一阵翻腾,一转身“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贱婊子,你找死是不是?”玲姐的腿上脚上全溅上呕吐物,勃然大怒,伸出腿狠狠一脚踹在韩忆的身上。 韩忆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恰好落在她刚刚吐出污秽物之上。 韩忆一阵恶心,“哇”的又开始吐起来。 周围“哄”的一声响声哄堂大笑,在澡堂洗澡的人像看猴戏一样,看着着韩忆不堪的样子她们的脸上不是可遏制的兴奋和刺激。 韩忆一直吐得胃里没有一点点东西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默默地冲去身上污秽物,然后又默默地来到玲姐的面前。 “滚!”玲姐厌恶地看了一眼韩忆,对着她说了一声滚,打开花洒开始冲洗身上香皂沫子。 韩忆一脸的木然地看着眼前一切,心口像被刀子剜一样的难受,从她跟了安健阳一直过着人上人高高在上的生活,现在她像一个乞丐一样肮脏地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受尽别人的欺凌和辱骂,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像狗苟蝇营一样残存,这,比死都让她难过。 韩忆默默地穿好衣服低着头走出澡堂,刚一出门,狱警提着警棍过来了。 “1201犯人,跟我去医务室一趟。”狱警面无表情地看着,冷冷地韩忆地说道。 韩忆眼里露出一丝恐惧,一股惊天的骇然自心底升起。 是阮飞,那个变态的医生又来了。 “我不去,我不去。”韩忆的脚步一步步地后退,对着狱警使劲地摇头。 狱警冷冷地看着韩忆,对眼前这个女人她没有过多的同情。早在韩忆没进来之前,她已经听说过她的事情,也知道外面有人出钱折磨她,越折磨的厉害钱出得越多。包括那个医务室经常来的那个神秘的男人。 “走吧!”狱警再一次冷冷对韩忆说道,对着旁边站立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两名粗壮的女犯人毫不留情二话不说一人拽着韩忆的一只胳膊向外拖着就走。 “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我求求你们放开我。”韩忆拼命地挣扎,眼泪四处飞散,她向狱警苦苦哀求,向那两名女犯人哀求。 狱警无动于衷,似是没有听见韩忆的哀求,指挥着人把韩忆一直拖到医务室。 阮飞早早在医务室等着,看到韩忆又是哭又是闹,心情原本就不悦的他心情更不好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向韩忆的鼻子一挥,韩忆只觉得一股异香传入鼻端,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把她放到床上吧!”阮飞把手帕收起,漫不经心地说道。 狱警早已经对眼前的情况司空见惯,抿着嘴唇什么也不说,让人把韩忆抬到病床上,随后关上门离去。 阮飞手里把玩着手术刀,在韩忆的头上脸上比划了几下,接着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亮出里面一排排的手术刀以及各种药品,把手术室的帘子一拉,一个人开始在里面忙碌了起来。 天渐渐暗了下来,监狱里响起了吃饭集合的哨声,医务室里灯光通明,阮飞的身影在映在帘子上,透过帘子只见他挥动着双手不知道在干一些什么。 天终于黑了下来,手术室的帘子被人拉开了,阮飞一脸疲惫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务室的门从外面打开了,原本这里的医生走了进来,看了看阮飞,又瞟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脸上缠着绷带的韩忆,随口问道:“完了?” “嗯,一个星期后给她拆线。”阮飞一边摘下口罩脱下手套和外衣扔进垃圾桶里一边对医生说道。 “这次你又把她怎么了?”医生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给她整了一个容。”阮飞把东西收拾好,漫不经心地说道。 “整容?”医生愣了愣。 “嗯,只是最近手生了,也不知道她拆了线以后,她妈认不认得她。”阮飞呵呵地笑着,提着医药箱看也不看躺在床上的韩忆一眼,抬腿向外走去,不一会儿外面响起摩托车的声音,渐行渐远。 医生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韩忆,心里不由得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心里对韩忆起了怜悯之心。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无休止的折磨,她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啊!也幸亏她忍耐性极强,要是一般人要就被折磨的疯了。 医生看着韩忆,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医务室收拾干净,随手轻轻地关上门离开了。 一个星期以后,韩忆脸上纱布被拆开了,当她把脸露出的那一刹那,给拆线的医生还有旁边站着的狱警同时脸呆了呆,两个人的眼中同时露出一种不可置信来。 韩忆没有看到医生和狱警的脸,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房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狱警和医生说道:“我可以走了吗?” 狱警和医生下意识地点点头,两个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韩忆看,脸上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韩忆注意到了她们两个人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妙出心底生了进来,她颤着声音看着两人,问道:“怎么啦?我怎么啦?是不是我的脸怎么啦?” 韩忆开始用手在脸上摸着,然后开始找镜子。 医生和狱警面面相觑,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韩忆在医务室里终于找到了一面镜子,当她看到镜子中的那个人时,她自己突然惊呆了。 镜子中呈现一个陌生丑陋的面孔。鼻孔朝天,嘴巴歪向一旁,一只眼睛可笑地挑斜,更让人恐怖的是她的脸,生生地被人削了一半,这哪里是一个人,分明就是一个怪物,一个整容失败的怪物。 “这是谁?这是谁?不,这不是我,我的脸呢?你们还我的脸。”韩忆眼中露出一丝恐惧感来,颤着声音看着镜中的人,怔忡半响,突然间明白过来,眼中那个丑陋的人就是自己,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现实,指着镜子中的人突然间发疯了。 医生和狱警不说话,微叹了一口气看着疯狂的韩忆,两个人的眼中同时布满了同情。 这对于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这比要了她的命还让她难受。 韩忆疯了一样把手中的镜子狠狠地砸在地上,又疯了一样了把医务室砸了一个稀巴烂,接着又疯了似地跑了出去。恰好正值放风的时候,监狱里站了很多的犯人,她们在雪地里嘻嘻哈哈,说说笑笑,手里捏着雪球轻轻地扔过来扔过去,突然看到一个人从医务室跑出来,目光全聚积在韩忆身上。 “这是谁呀?怎么这么丑?跟怪物一样。”有人发出一声尖叫。 “真丑,胆小的怕是要吓出心脏病来。” “就是就是,影响市容市貌。” “哎,你们看牌子,她好像是韩忆。” “韩忆?天啊,她怎么变得这样了?简直跟怪物一样,不要看了,晚上会做恶梦的。”有人一声惊呼,更甚者转身就是一阵干呕。 韩忆的神智有些模糊,大脑越来越浑沌,四周的话像潮水一样向她涌来,一字字,一句句,刺入她的心脏,一时之间她茫然不知所措,她捂着脸大声地说道:“这不是我,这根本不是我。” 四周静了下来,周围的犯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韩忆,有同情的,有看笑话的,有可怜的,齐齐向韩忆袭来。 “这不是我,你们不要看。”韩忆的大脑越来越混乱,她开始用手指使劲地抓着自己的脸,抓得鲜血淋淋也感觉不到疼痛,一边抓嘴里还一边喃喃地说道:“这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样子,我根本不是这个样子,我更不是什么怪物。” “快阻止她。”狱警见状,立即让人抓住韩忆的手,阻止她继续自残。 “你们放开我,我要毁掉这张脸,这不是我,这根本不是我。”韩忆开始挣扎,口中拼命地嘶吼,原本就已经惨不忍睹的脸上此时鲜血淋淋,又因为情绪激动而显得异常狰狞,让周围的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纷纷后退一步,脸上都露出一丝恐惧来。 “好可怕啊!真是太恐怖了。”有人说了一句话。 咯噔,处于疯狂之中的韩忆在听到这一句话以后,压在身上的最后根救命稻草断了,她停止了挣扎,停止了咆哮,停止了一切动作,怔怔看着四周,突然咧开嘴巴笑了,笑声很大,笑得异常开心。 周围的人全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韩忆,不明白韩忆怎么在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韩忆一直在笑,一直笑,笑得喘不出气来还一直在笑,一边笑嘴里还不住地说道:“我是贱人,我是贱人,我罪有应得,哈哈…” 周围的人都被韩忆的举动惊呆了,不由自主地都在想着,韩忆是不是疯了。 韩忆的确是疯了。 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和折磨,韩忆一直在坚持,因为她倒要看看,安少还会用什么的招术来对付她,她用自己的方式与安少对抗。 她在苦苦地挣扎,却不曾想到她一直坚持一直坚持,却在看到镜中容貌尽毁的那一刹那,她一切的坚持突然崩塌,神经断裂,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打击,疯了。 在得知韩忆疯了的消息时,安少正和晏晨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 院子里安瑞一个人在雪地里跑来跑去,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在风中飘荡,院子里到处是她银铃般的笑声,无忧无虑。 安健阳一直守在她的旁边,脸上面带着微笑看着安瑞。 看着安瑞,晏晨恍然如梦。一切的事情就好像在昨天发生一样。 “她很快乐。”晏晨对安少说道。 安少看了一眼窗外,抿着嘴唇没说话。 “也幸亏她疯了,要不然她知道她的母亲疯了,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和难过。”晏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哼,那是她罪有应得。”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视线从窗外移了回来,转身回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晏晨又看了一眼院中与风逐的安瑞,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踢着鞋子在安少的身边坐下,头轻轻地靠在安少的肩上。 “老公,韩忆已经得到了她应有惩罚,你也应该放下心中的仇恨了。”晏晨柔声对安少说道。 安少抿着嘴唇没说话。 “你就不能原谅爸吗?”晏晨问。 安少还是抿着嘴唇不说话。 “爸现在老了,身体越来越不好,有的时候我看他真的很可怜。”晏晨叹了一口气,眉眼有些许忧愁。 “不要提他。”安少终于开口,语气有些不悦,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以后不要再爷的面前提他,爷心里烦。” 晏晨不说话了,但是却不放弃。恨了那么久,想要原谅那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晏晨希望这一天不要太遥远。 …… 安风一大早就出去了,一个人开车在街上闲逛。自从上次失败以后,安风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心,显得有些浮躁。 街上的人很多,天空还在飘着雪花,安风有些心不焉。 “砰”的一声响声,车身猛地一晃,安风的神智瞬间拉回,心中暗叫一声不妙,下意识地踩住了刹车。 “撞人了。”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街上的人一下子全围了下来。 安风坐在车里并不急着先下来,而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你是怎么开车的?有车了不起啊!人都走在路边边上,你还往上撞,是跟你有仇还是怎么的?你这是一门心思想把人往死了撞啊!”安风刚一下车,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对着安风一阵嚷嚷。 安风不理会,把视线停在倒在路边上的女孩。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约二十岁,皮肤白皙,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乌黑的眼睛此时盛满了痛苦,她试着站了好几次都没有站起来。 安风微微皱了眉头,冷冷地看着了,一动也不动。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送医院?”刚才一直说话的女孩子一看安风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心中的火蹭蹭地向上冒。 “兰子,扶我一把。”郁慕儿把手伸向说话的女孩子,一脸痛苦地说道。 兰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安风,伸手把郁慕儿从地上扶了起来。“慕儿,你没事吧?活动一下。”兰子伸手把郁慕儿身上的雪花拍掉,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脚崴到了。”郁慕儿跳着一只脚对兰子说道。 兰子这下是真火了,扭过头看着安风,眼中向外滋滋地冒着火。 安风看了一眼郁慕儿,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电动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夹,数也不数从里面抽出一叠厚厚的钞票递到郁慕儿的面前,冷声说道:“这些够了吧?我还要赶时间,麻烦你们去医院。” 郁慕儿再好的脾气也被安风给激起了火,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安风,再看了看安风手里的钞票,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兰子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有钱了不起啊!来,大伙都来评评理,看看这人,哦,撞了人就这么一个态度,我告诉你了,钱,我们不要,现在你只需要把人送到医院,花多少付多少,省得说我们讹你。” 周围有人看不顺眼了,挺身而出,“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以为赔一点钱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有钱了不起啊!” “就是,你看他那什么态度,就好像人家冲他的钱来的,小伙了,你还是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你别看到人家小姑娘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吗?” “现在的年轻人啊,唉,仗着家里有钱,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 安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一片冰冷,他在极力克制自己,努力地把心中的怒火强行压下去。 “报警吧!”一直没有吭声的郁慕儿突然张口对安风说道,“这样对你,对我都公平。” 安风的眼睛眯了眯,视线在郁慕儿的脸上停留几秒,对郁慕儿的冷静微感到一丝意外。 “去医院吧!”安风改变了主意,把钱收了进来,对郁慕儿说道。 郁慕儿微感诧异地看着安风,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上车吧!”安风冷冷地对郁慕儿说道,说完率先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那电动车怎么办?”兰子看着地上的电动车叫道。 “姑娘,还是看病要紧,这电动车一会儿我给你停路边,一定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千万要仔细了,要不然一辈子的遗憾。”旁边一位热心的老大爷对郁慕儿说道。 “谢谢老大爷。”郁慕儿一脸感激,说了几声谢谢以后与兰子一起坐上安风的车向医院的方向驶去。 到位医院,安风把车停好自己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随后冷眼看着兰子扶着郁慕儿艰难下车,丝毫没有一丝想要动手去扶的意思。 兰子气得满脸通红,怕不得对着安风喷一脸的口水,这是什么玩意人啊这是,简直就是一个冷血,撞了人还没有一个好的姿态,反过来她们好像欠他十万八万似的。 德性。 郁慕儿现在没心思跟安风计较,她的脚踝处疼得厉害,在这么冷的天气,额头上冒出细碎的汗珠,密密一层。 “兰子,我们走吧!”郁慕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只手落在兰子的肩上,单跳着脚向医院跳去。 安风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跟在她们的后面向医院走去。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拿着x光片对郁慕儿说道:“骨折,要住院。” “住院?”郁慕儿愣了愣,“医生能不住院吗?你看眼看着就要过年了。” “不行,必须要住院,你看,这个地方骨头已经裂开了,要是不住院的话,到时有可能会落下残疾。”医生很严肃对郁慕儿说道。 郁慕儿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眼睛看着兰子。 “别看我,医生让你住院,你就住院。听医生的,喂,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办住院手续。”兰子避开郁慕儿的目光,看到安风冷着脸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禁有些火大了,对着安风就是一阵嚷嚷。 安风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看也不看兰子一眼,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约十分钟以后,一个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急匆匆地来到了医院。 “安总,有什么吩咐?”男人对恭恭敬敬地安风说道。 “齐林,我撞到人了,你留在这里照顾一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安风对齐林交待了几句,转身就走了,临走的时候看也没看郁慕儿一眼。 “站住。”郁慕儿生气了,跳着一只脚来到安风的面前,气呼呼地看着安风,“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赖上你了?给钱,医药费修电动车的钱,给了以后从此以后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慕儿?”兰子一听郁慕这样说,有些慌了,在一旁轻轻地拉了一下郁慕儿的衣服。 郁慕儿不理兰子,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安风。 安风颇意外地看了一眼郁慕儿,扬了扬眉毛,问道:“你确定?” “给钱。”郁慕儿手向安风伸去,不耐烦地看着安风,一脸地不待见。 安风又看了一眼郁慕儿,掏出皮夹从里掏出一叠钞票数也不数放在郁慕儿的手中。“不够的话再给我打电话。”安风掏出一张名片放在郁慕儿的手上。 郁慕儿把钱收了起来,名片看也不看一眼,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平静地说道:“不用了,碰到你,算我倒霉,但愿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见面。”说完理也不理安风转过脸对兰子说道:“兰子,你去给我办住院手续。” “哦!”兰子应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小跑着向外面跑去。 安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眼睛暗了暗,视线在郁慕儿的身上停留片刻,抿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抬腿向外面走去。 齐林见状也急急地跟了上去。 他们走后没多久,陆尘出现了,笑眯眯地看着郁慕儿。 郁慕儿一看是陆尘,立刻跳着脚拽着陆尘来到走廊一处僻静处。 “你来干什么?”郁慕儿看了一眼陆尘。 “怎么样?刚这个人符不符合你心中男朋友的标准?有钱,帅气,冷酷,如果这都不符合,这全天下就没有你郁大小姐能看得上眼的了。”陆尘笑容满面地说道。 “呵呵…”郁慕儿呵呵地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考虑一下。”陆尘看着郁慕儿慢慢地说道。 郁慕儿低着头看着脚尖不说话,好一会儿这才抬头看向陆尘,说道:“他根本看不上我。” “这才仅仅第一次见面,好戏还在后头。”陆尘一点也不担心。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他要是真的对我动了心,你们真的把报社还给我们?”郁慕儿看着陆尘一脸认真地说道。 “安少的话什么时不算数过?”陆尘看了一眼郁慕儿,笑着说道。 郁慕儿不说话了,她虽然年龄小,但是安少的威名却早就听说了,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她爸的报社正是被安氏所收购,以致于他爸每天郁郁寡欢,精神不振。 “好,我同意。”郁慕儿咬了咬向陆尘说道。 “嗯,那从现在开始你就听我的安排,我相信以郁小姐的聪明一定会成功的。”陆尘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郁慕儿,“这张支票你先收着,好好养伤,不要亏待自己。” 郁慕儿看一眼陆尘,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支票,沉默片刻,把支票接了过来,“支票我收下了,替我像安少说一声谢谢,我今天的确是受伤了,这是我应该得到的。” 陆尘眼中的满意更浓了,向着郁慕儿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郁慕儿把支票收起装好,跳着脚向医生办公室跳去。 雪还在下,晏晨懒懒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女人,你不能一直这样躺着,要起来活动活动。”安少把手里的孕妇手册合上,对着床上的晏晨喊道。 “不想动。”晏晨对着安少摇头。 “你再这样下去早晚非得成一头猪不可。”安少斜了一眼晏晨,没好气地说道。 “你嫌弃我?”晏晨立刻瞪大眼睛看着安少,语气中满是委屈,“你也不想想我这是为了谁?你知道女人怀孕牺牲多少吗?身材走形,脸上长斑,还要忍受十个月的痛苦,你不但不安慰我,反而说我,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晏晨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索性翻了一个身,不理安少了。 安少目瞪口呆地看着晏晨,一脸的无辜,他说什么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就是说让她起来活动一下,他有错吗?有错吗? 简直不可理喻。 安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踢掉脚上的鞋子爬上床,把晏晨的身体扳过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晏晨说道:“女人,以后这种话可不准说了,爷不爱听。爷什么时候嫌弃你了?爷要是嫌弃你早就嫌弃了还用等到现在?以后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爷都不会嫌弃你的。” “真的吗?”晏晨嘴角含着笑意看着安少。 “爷什么时候骗过你?”自己所说的话被置疑,安少有些不高兴了。 “老公,还是你最好。”晏晨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双手捧着安少的脸狠狠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女人你又惹火?”安少盯着晏晨,眼中闪出一道异样的光芒。 晏晨无辜的摇头,刚想说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少奶奶,外面有一位姓伍的小姐来找你?她说是你的大学同学,要不要让她进来?”林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伍纤灵? 晏晨满眼的奇怪,她怎么来了? “告诉她,少奶奶在睡觉,不见。”晏晨还没有说话,安少不耐烦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晏晨无语地看着安少,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吗?她瞪了一眼安少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对林妈说道:“林妈,让她进来吧!” “哦!”林妈应一声,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爷讨厌那个女人。”安少在房间里叫道。 “你谁也不喜欢。”晏晨返回房间关上门打开衣柜找出衣服换上,对着安少随口来了这么一句。 “谁说爷谁也不喜欢?爷喜欢你,你不知道啊?”安少的脸黑了黑,不悦地看着晏晨。 晏晨的心里猛地一悸,老脸又是一红,换好衣服来到床前在安少的脸上落下一吻,说道:“我当然知道。等我,我下去一会儿就上来。” “麻烦。”安少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脸上却是非常受用。 楼下客厅里,伍纤灵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喝着茶,低垂的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嫉妒。 ------题外话------ 韩忆的戏到今天为止就没有了,这个结局对她来说,也算是最好的了。 第166章节 勾心斗角 “纤灵,你怎么来啦?”晏晨从楼上下来,微笑着向伍纤灵打了一个招呼。 “怎么?不欢迎?”伍纤灵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晨。 “哪里的话?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坐。”晏晨笑了笑,请伍纤灵坐了下来,自己则在另一组沙发上坐下。 “干嘛?怕我吃了你?”伍纤灵一看晏晨坐那么远,脸上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自从怀孕以后,这嗅觉异常,什么味道都闻到都觉得恶心,别介意。”晏晨向伍纤灵歉意一笑。 伍纤灵一听晏晨这样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了,“唉,你也不早说,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洒香水了。” “没事。说说,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最近你可是出名了,频频在电视上露面,现在一打开电视就能看到你。”晏晨手摸了摸鼻子笑着对伍纤灵说道。 伍纤灵一听晏晨这样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眼里有些得意,对晏晨说道:“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这是迫于生计混口饭吃罢了,哪能跟你比?你嫁给了一个绝世好男人,前夫又把巨额财产赠送给你,你现在几乎是全市女人的公敌。” 晏晨笑了笑,不置于否。 “我真没想邵华说没就没了,真是太可惜了。”伍纤灵看了一眼晏晨,突然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晏晨的脸上慢慢隐去,有一丝淡淡的忧愁在脸上若隐若现。 伍纤灵把晏晨的反应看在眼里,眼里快速闪过一抹笑意,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片难过,“他还那么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你不知道我在听到他的死讯以后哭了有多长时间,想想都觉得他真的很可怜。” 伍纤灵说到有些哽咽,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睛。 “人都去了,不说了,说了徒增悲伤。”晏晨微微叹了一口气。 邵华,永远是她心头的伤,一根刺,一碰就疼。 “我是为他感到不值。晏晨,你知道他有多爱你吗?只怕在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像他这么爱你的男人了。”伍纤灵有些激动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目光闪了闪,抿着嘴唇没说话。 伍纤灵意识到自己有些太激动了,稍稍平息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不说了,人都已经死了,就是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了。” 晏晨的心情有些低落,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视线停留在某一个地方,无焦点,无意识。 “晏晨,你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伍纤灵看着晏晨问道。 晏晨抬眼看着伍纤灵一瞬间被他问住了,抬眼茫然地看着伍纤灵。 “腊月二十二,邵华的生日,你难道忘了吗?”伍纤灵表情有些悲伤地看着晏晨。 二十二,邵华的生日,晏晨的心里瞬间涌出满腔的愧疚。 她忘了,她是真的忘了,竟然忘了明天是邵华的生日,只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她居然把邵华的生日给忘了,晏晨的心里一阵难过,莫名一阵酸楚。 她真的是太不该了! 恍惚间晏晨还记得去年邵华的生日时,她精心烧了一桌好菜,点亮了蜡烛,换上性感的红色长裙,与邵华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吃过饭以后,她陪着他一起吹蜡烛,然后陪着他守夜,陪着他听零点的钟声响起,两人一起倒在温暖的大床里,一整夜无休止的缠绵。 这一切就像在昨天,邵华好像还在眼前,只是爱人已去,要是再见到面却只能在梦中相见。 晏晨的眼泪缓缓地顺着脸颊轻轻滑落下来,心口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有多久没有想起邵华了?恍惚间,她也忘记了时间,只记得好像很久很久了,久得差点让她忘掉了这个人。 “晏晨,我们去给邵华扫扫墓吧!”伍纤灵对晏晨说道。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了伍纤灵一眼,默默地向她点点头。 “你别难过了,邵华如果在天之灵看到你为他伤心流泪,他一定会很难过的。你知道,邵华活着的时候最不愿看到你为了他流下一滴泪水,这样他会心疼的。”伍纤灵微叹了一口气,对晏晨说道。 听伍纤灵这样说,晏晨心中越发难过,刚刚才停下的泪水又一次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何尝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是邵华最不愿意看到的,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特别是邵华临去的那一幕,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难以释怀一辈子的疼。 “纤灵,不好意思,我情绪不稳定就不留你了,明天出门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晏晨的眼泪越流越多,眼中无法化解的浓浓的悲伤,她对伍纤灵勉强说了一句,捂着嘴巴向楼上跑去。 “你慢点,别忘了你怀着身孕呢!”伍纤灵在晏晨的背后担心地叫着,眼中却是一片得意。 伍纤灵是故意的。她就是看不得晏晨过得舒心。 一想到晏晨,伍纤灵就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晏晨出现,她就会在医院照顾邵华,陪他走过人生最后一段时间,这样的话,说不定邵华的遗产里就会有她的一份,哪里轮到那个叫什么秋语千。 想到这里,伍纤灵的眼中全是恨意,她恨恨地看了一眼晏晨的背影,提起包包向外走去。 伍纤灵不喜欢晏晨,甚至很讨厌晏晨,她明明长得不如她,但是偏偏却那么好的运气,接连让她碰到了两个好男人,其中一个明明离婚了,和她一丝一毫的关系也没有,却把全部家产留给了她,还有这一个,有那么的女人他不喜欢,却偏偏喜欢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伍纤灵不知道晏晨哪里来的好运气,好的让她嫉妒的发狂,好的让她忍不住想要去破坏。 晏晨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半天不说话,眼圈红红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女人怎么啦?”安少看了一眼晏晨,奇怪地问道,掀开被子连鞋子都不穿来到晏晨的身边坐下。 “安静,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女人?”晏晨抬眼红着眼圈看着安少。 “你在胡说什么?”安少看着晏晨皱了皱眉头。 “明天是邵华的生日,我把他的生日给忘了,这才多长时间,我怎么把他的生日给忘了呢?”晏晨颇为自责地说道。 安少心中暗喜,忘了好,他巴不得晏晨把有关于邵华的一切全部忘完这才好。 不对,既然已经忘了,怎么又想起了?安少眼睛一暗,立刻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了。 “谁提醒你的?”安少问晏晨。 “纤灵。”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充满了愧疚,她和邵华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爱了那么多年,到最后就连邵华的生日却要让伍纤灵来提醒,真是太讽刺了。 “这个女人没事说这些干什么?”安少的眉头一挑,不悦地说道。 “她说明天要我陪她去给邵华扫扫墓。”晏晨照实说道。 “不准去。”安少一口拒绝。 “为什么?”晏晨愣了愣,眼睛直直地看着安少。对邵华她已经够自责了,现在连扫墓的机会都不给她,这样说得过去吗? 安少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大子,他搂着晏晨的肩膀说道,“老婆,这几天正在下雪,路面滑难走,你现在还怀有身孕,出去爷能放心吗?不就是扫墓吗?爷替你去。” “不,还是我自己去。”晏晨摇头。 安少有些火了,不管是邵华是活着还是死了,他对邵华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对他的遭遇他也提不起一点点同情。他就是这么小气,就是这么小心眼,但凡是伤害过晏晨的人,他就永远记在心里。 他能去给邵华扫扫墓已经很不错,现在还被晏晨拒绝,不生气才怪。 “这事就这么定了,听爷的,明天爷去给邵华扫墓。”安少不容拒绝对晏晨说道。 晏晨嘴巴动了动,看了看安少,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沉默。 “以后少给那个女人来往。”安少向晏晨一脸正色地说道。心里对伍纤灵的讨厌上了一个层次,这个女人简直是阴魂不散,唯恐天下不乱,没事就在晏晨的面前提起邵华,她到底想干什么? 安少的心中不悦,直接把伍纤灵列入黑名单中,从此以后不想让晏晨再与她有任何的来往。 “我以后尽量和她少接触。”晏晨点头同意。 自从出现安瑞的事件以后,晏晨现在的警备之心几乎提高了一个档次,时刻处于战斗状态。伍纤灵人长得这么漂亮,女人见了就会动心,更何况是男人?闺蜜抢老公的事情多了去了,她绝对不会去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你不觉得伍纤灵长得漂亮吗?”晏晨看着安少说道。 “她漂亮吗?爷怎么没发现?你本来就是一个丑八怪,她比你更丑。”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一脸不屑地说道。 “你说她就说她,你又提起我来干什么?”晏晨对安少一阵无语。她是长得不好看,但是也不至于向安少所说的那样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眼光,伍纤灵这么一个大美女,在他的眼里愣着把人家给贴上丑的标记。 无语。 “爷的眼里只有你。爷才没有闲心看别的女人,她们漂不漂亮关爷什么事情?反正在爷的心里,你就是长得丑,爷吃亏了,被你给糟蹋了。”安少一脸懊恼地说道,说完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哪凉快去哪玩去。”晏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少,这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 “爷说错了吗?你摸摸这里。”安少的狼爪子在晏晨的胸前摸了一把,晏晨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爷的女人摸一下怎么啦?”安少一脸的不悦,看晏晨脸色不好,手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地放在腿上,有一下没有一下敲着,然后对晏晨接着说道:“你凭着良心说,爷是不是比你长得好看?” “这倒是实话。”晏晨看了安少一眼,点头,赞同安少的话。 安少说得没错,从外貌上讲,安少的确比晏晨长得好看。 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什么也说明不了。 “那还不是你把爷给糟蹋了?”安少挑着眉毛看着晏晨。 “这是什么逻辑?因果关系一点也不成立,完全是强词夺理。”晏晨白了一眼安少。 “反正在别人的眼中就是这样的,女人,爷好久没被你糟蹋了,反正现在你也没事干,不如你再糟蹋糟蹋爷吧!爷这次是心甘情愿地被糟蹋。”安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晏晨,把晏晨的手抓住放在胸前,一脸渴望地看着晏晨。 晏晨无语地看着安少。 他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晏晨把手缩了回来,推开安少,起身站了起来,上床睡觉。 安少跟在晏晨身后手脚并用在爬上床,把晏晨搂在怀中,薄唇轻抿,一言不发。刚刚的那些话仿佛不曾从他的嘴边说出。 晏晨刚刚因邵华而波动的心,此时异样的平静,之前的郁结一扫而光,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一切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又恢复到了伍纤灵没来之前的样子。 安风今天回来的很晚,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安家的人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安瑞像一只小燕子一样在客厅里跑来跑去,给这个沉闷的家里带来了一点生机。 安老太太也坐在客厅,满脸皱纹的脸上全是笑容,拉着晏晨的手有说有笑。 安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悄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里全是讽刺。 好一个其乐融融的家。 安风在心里不屑地冷哼,低垂着眼眸,不去看眼前人或物。他的大脑开始思索今天发生的事情。 安风的疑心很重,今天看似很平常的那个不车祸,在他看来却是那么不平常。不寻常之处就是因为那个被撞的女孩子郁慕儿。她的行为很让人起疑心。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被车撞了,应该是赖在地上不起来,然后等着交警的到来,或者狠狠地讹他一笔,但是那个郁慕儿不是。看似她很善良,性格很独特。这恰恰是他所怀疑的。 这个郁慕儿到底是什么人?安风的视线向安少的方向瞟了一眼,是他安排的?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实在是小看他了。 安风在心中冷笑,目光若有若无在晏晨的身上扫了一眼,如果安少以她为诱饵的话,成功的机率将大的多。只可惜啊!安风在心中叹惜一声,微微摇头。 安少一个晚上都没有什么表情,双腿叠在一起放在茶几上,身体靠在沙发上,抱着双臂,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对周遭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也不在意。 安蓝今天晚上的兴致很高,她的注意力放在何鑫的身上,“小鑫,现在你们公司也放假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妈给你介强几个对象。” 何鑫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对象结婚了,一天到晚跟在晏晨的身后,这让安蓝的心里一直隐隐有些不安。 知子莫如母,何鑫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心里在想什么她难道不知道吗?她是女人,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何鑫的想法她全透了。 何鑫听到安蓝的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正和安老太太聊得兴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面的情况,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何鑫。 何鑫的心里微微有些失望,收回目光对安蓝说道,“妈,我还小,暂时不想考虑这些。” “小?你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结婚了。”安蓝不满地看了一眼何鑫,把何鑫刚才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越发加定让何鑫尽快找个女朋友结婚的打算。 “二表哥都还没有结婚,我着什么急?等二表哥结婚了我再考虑。”何鑫把话题转移到安风的身上,提高声音对安风说道。 客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全都停下来看着安风。只有安瑞,无忧无虑从这里跑到哪里,一刻也停不下来。 安老太太看着安风缓缓开口了,“安风,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你的终身大事了?” 安风看了一眼安老太太,笑着说道:“奶奶,我不急。” “你不急,奶奶急。安风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了?有没有合适的对象?说出来让奶奶帮你参考参考,顺便把把关。”安老太太也急于让安风找一个女人结婚,有了家以后,安风的思想转变也说不一定。 安风脸上的笑容更浓,眼中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晏晨,看到淡雅平静的脸,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有一个像嫂子这样的女人站在我面前,我立刻毫不犹豫地和她结婚,但是可惜啊!嫂子没有姐妹,我也只能慢慢找了。” 安风的话极会放肆,想要表达的意味非常的明显,他的话一出,客厅里所有人的脸色一变,心思各异。 晏晨眼里闪过一丝懊恼,脸上却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的表情,从她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 安风的话对她来说好像就是一阵风,风散了,一切都消失了。 安少的脸色变了变,瞳孔猛地一阵收缩,他微眯着眼睛看向安风,嘴角露出一个不屑讽刺来,从鼻孔里重重地冷哼一声,不说话,其轻蔑不屑意味却表现在的淋漓尽致。 安蓝脸上一片鄙夷。她早就知道这个晏晨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本事大着呢!要不然一个离过婚还流过产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快把安静勾到手?就这样还不算,这何鑫和安风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停留,特别是何鑫,为了她竟然放弃了自己的最爱的工作,这怎么能不让安蓝恼火?现在一听安风这样说,安蓝的心里又引了一丝幸灾乐祸,安风表现的这么明显,她二哥二嫂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安蓝把目光停在安健业的萧莉莉的身上,静等着看笑话。 出乎所有人的意,破天荒地萧莉莉居然没有吭声,就像没有听见安风的话一样,端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 安蓝心中疑惑顿生,萧莉莉今天是怎么回事?按照她的性格,她应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跳起来对晏晨一顿大骂,或者不大骂也是一阵冷嘲热讽,今天是怎么啦?吃错药了? 安老太太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后呵呵地笑了笑,手在晏晨的手上拍了拍,“我倒是和安风想到一块了,就是可惜晏晨没有姐妹,要是有的话,我一定让晏晨介绍给安风认识认识。这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安静有福气,下手快,娶了这么一个好媳妇。” 安老太太话说完,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安瑞正好跑到安老太太的跟前,听到安老太太笑了,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跟着安老太太一起咯咯地笑了起来。 由安风引起一起尴尬就在安老太太和安瑞的笑声中悄然化为无形。 安风笑着眼前一切,抿着嘴唇不说知。 安老太太看着安瑞乐了,对着安瑞招了招手,手拍了拍沙发,“小瑞,来,到奶奶这里坐。跑了一个晚上不累吗?看,都出汗了,让奶奶给你擦擦。” 安瑞只笑不回答,也不去安老太太的身边,反而来到晏晨的身边坐了下来。 安健阳的心里一紧,对着安瑞招了招手,“安瑞,到爸爸这里。” 安瑞看看安健阳又看看晏晨,然后对着安健阳摇头。 “爸,就让她坐在这。”晏晨轻轻地对安健阳说道,扭过头对着安瑞笑了笑。 安瑞依旧不说话,对着晏晨咯咯地笑着。 晏晨莫明心里一酸,微叹了一口气,从茶几上抽出纸巾为安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柔声对她说道:“天气凉,不要再跑了,小心感冒了。” 安瑞也不知听懂也没听懂,竟然对着晏晨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那样子看起来美极了。 此时沉默了一个晚上的萧莉莉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场所有人听见,“假惺惺,当时也不知道是谁把她害成现在这样的。” 安健阳的脸色一变,眼中一片痛苦,默默地低下头不说话。 安老太太的眉头皱了皱,面上已有几分不悦。 安少没什么反应,开始用手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额前垂下来的头发。 安蓝依旧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看着眼前一切 晏晨的手微微一顿,眼睛看向萧莉莉,脸上一片清冷,淡淡地开口了,“二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安瑞现在已经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以前的事情我们不提了可以吗?” “你当然可以不提了,你是最大的赢家。”萧莉莉阴阳怪气地说道,“安瑞和大哥的股份转让给了安静,邵华几乎把全部的家产给了你,安瑞才是可怜,到最后落得这么一下场,唉,可怜啊!要我说也怪不了别人,要怪也只怪她不自量力,去学人家抢别人的老公,结果没抢到还把自己生生地给逼疯了。” 萧莉莉的心里一直窝着一股火。她以为这一切都是晏晨耍的手段,要不然安健阳为什么要把他和安瑞的股份让给安静?这一定是晏晨在中间做了手脚。 晏晨的眉头皱了皱,脸上更冷了,声音却是出乎意料地越发平静,“二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安瑞是你的侄女,你这样说她,不觉得有失长辈的身份吗?” “我怎么有失长辈的身份了?她做过还怕别人说吗?”被一个晚辈教训,萧莉莉的脸一下子挂不住了,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晏晨的鼻子尖尖声说道。 “啊——”安瑞被萧莉莉的凶样吓倒了,失声叫了出来,一下子躲在晏晨的身后,身体瑟瑟发抖。 “别怕,别怕。”晏晨拍了拍安瑞的肩膀,转声安慰,转过脸看向萧莉莉,冷着声音说道:“二婶,有些话我当晚辈不好说,不过我记得安宁的话说得很好,不过我原话忘记了,老公,安宁当时是怎么说来着的?”晏晨对着安少叫了一句。 “安宁那个死丫头说了那么多的话,爷哪里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是说她这样的难怪男人出去找女人?还是就是她要是男人娶到这样的女人也要出去找人?老婆,你到底指得的是哪一句?给爷提个醒,要不然给安宁给打个电话,让她把话重新再说一遍?”安少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邪魅一笑,对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作势欲打电话。 “就不要给安宁打电话了,这个时候她只怕早已经睡了。”晏晨对安少赶紧摇手。 “行,那就明天问吧!”安少把手机扔在茶几上,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一下地拨弄着额前垂下来的头发。 萧莉莉被安少和晏晨你一句我一句气得深身发抖,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发白,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大脑失去了理智,上前一步,抬手就要向晏晨扇去。 客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晏晨的眼里一丝惊慌也没有,嘴角噙着笑意看着萧莉莉,眼里是浓浓的讽刺。 安少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眼中露出骇人的凶光。 萧莉莉的巴掌最终没有落下来,刚刚扬起便被人拦住了。 是安风。 “妈,你累了就回房睡去吧!”安风面无表情地看着萧莉莉。 萧莉莉一接触到安风的目光,整个人突然间又冷静了下来,她的后背突然出一身的冷汗,晏晨现在可是孕妇,如果不是安风拦着,她一巴掌落下去,后果会是怎么样,萧莉莉不敢想象下去。 安老太太凌厉的眼神落在萧莉莉的脸上,伸手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就向萧莉莉泼去。 猝不及防萧莉莉被泼了一身的茶水,水顺着衣服滴滴哒哒地向下滴,瞬间没入厚厚地毯之中。 萧莉莉一动也不敢动,低着头站在那里。 “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对起一个晚辈动手了。萧莉莉你真是出息了,是不是你也要对我一个老婆子动手?”安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嘴唇对萧莉莉说道。 “妈,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萧莉莉嗫嚅地说道。 “没有这样想过,我看你早就这样想了,晏晨现在怀着孕你都敢动手,还有你什么不敢想的?”安老太太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 萧莉莉自知理亏,不敢再开口说话,低着头站在那里。 “奶奶,我替我妈向嫂子说一声对不起,上次我妈受伤,伤到头部,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说话做事偶尔会糊涂,嫂子,你看…”安风这时开口说话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晏晨,话没有说完,尾音拉得极长,一脸询问地看着晏晨。 安风这是摆明又把问题丢给她了。晏晨在心中冷笑,有的时候她真的挺佩服安风的,脑子够聪明,转得很欢,经常把发生在自己的难题扔给对方。 比如现在。 晏晨抬眼看了一眼安风,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二婶是长辈,我一个晚辈怎么会和一个长辈计较?别说二婶的巴掌没落下来,就是落下来打在我的脸上,我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安风,二婶受伤未好,衣服还湿着,你快扶她上楼去吧!小心别感冒了。” 晏晨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安风。 安风好似没有听到晏晨的话中的讽刺,反而对晏晨感激地说道:“嫂子真是宽宏大量,我就是替我妈谢谢你了。妈,你身体不舒服,还是由我扶你上楼去吧!” 萧莉莉胆怯地看了一眼安老太太,抿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由安风扶着她向楼上房间走去。 安健业一直没有出声,脸色阴沉。论口舌,萧莉莉不是晏晨的对手,论靠山,晏晨的前后有整个邵氏还有安少和老太太支撑,不是一般人能得罪起。萧莉莉是自不量力。 这个蠢货。安健业在心中暗暗地骂了一句,什么也没说,起身向外走去。 “站住,都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雪,你要去哪里?”安健业才走了几步,安老太太把他叫住了,一脸不悦地看着安健业。 安健业脚步顿了顿,停了一会儿才说,“屋里有些闷,我出去走走。” “闷?老二,不是我说你,莉莉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你。我问你,这么多年你有关心过她吗?她心情不好,烦了,你有在意她吗?你每天只知道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你要是把花在外面女人身上的心挪一分放在莉莉的身上,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今天晚上哪里也不能去,在家里待着,好好地劝导莉莉。” 安老太太生气了,语气特别的凌厉。 安健业再怎么浑,但是安老太太的话却不得不听,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向楼上走去。 安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视线落在安瑞的身上,对着晏晨傻呵呵地笑着,手不知时候落在晏晨的胳膊上。 晏晨扭过头对安瑞一笑,手在安瑞的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安健阳这时站了起来,向着安瑞招招手,说道:“安瑞,我们该上楼睡觉了。” 安瑞的脸上有些不情愿,对着安健阳摇头。 “安瑞听话,上楼睡觉去吧!明天我陪你好好玩。”晏晨拍拍安瑞的手柔声说道。 安瑞的脸上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看着晏晨,呵呵地傻笑,松开晏晨的胳膊,和安健阳一起向蹦蹦跳跳向楼上走去。 安蓝的眼里有些失望。本来她还以为还能看一场热闹呢!没想到就这样没了,她的心里有些失落,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招呼着何文昌上楼睡觉。 安少也上楼了,脸上颇有些不耐烦,一天到晚就是这些,没有一刻安宁,早知道这么无聊,他还不如待在房间看看孕妇手册,省得看着这些人眼疼。 客厅里一下子冷清了起来,只剩下安老太太,晏晨和何鑫了。 安老太太歉意地看着晏晨,微叹了一口气,手拍了拍晏晨的手,说道:“晏晨,让你受惊了。没吓到吧?” 晏晨冲着安老太太摇头,“没有,有奶奶在我身边,我一点也不害怕。” “鬼丫头,你是不是算准了安风会拦住你二婶?”安老太太笑着看向晏晨。 晏晨但笑不语。 安老太太微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家里待得时间长了,每天面对这样的场面,成天勾心斗角,耳濡目染个个都能精。想当年,她有多单纯,结果呢她在一次次的陷害中慢慢地成长,心变得越来越硬,手段越来越凌厉,变得她早就忘记自己是谁了。 “辛苦你了,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安老太太对着晏晨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晏晨愣住了,刚想向安老太太问清楚是什么意思,安老太太则不愿再谈下去,转过脸对何鑫说道:“何鑫,我累了,背我上楼休息。” “是,外婆。”何鑫应了一声,强壮有力的臂膀背起安老太太瘦小的身体,向楼上走去。 晏晨从着没动,她默默地看着安老太太的身影,在心中思索安老太太的话。 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安老太太让她来管这个家?晏晨忽地心一惊,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这个家里面乱七八糟的,太复杂了,她现在还着身孕还要经营邵氏,她哪里有这个精力来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绝决不同意。 “嫂子,你在想什么?想这么出神。”就在晏晨胡思乱想之际,安风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面前,面带笑容看着晏晨。 晏晨被安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拍了拍了胸口,轻轻吁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安风,淡淡地说道:“没什么。” 安风在晏晨的身边坐下,侧着脸看着晏晨。 晏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起身欲离开。 “嫂子,我们可不可以谈一谈?”安风突然一把抓住晏晨的手,不让她离开。 晏晨一把甩开安风的手,脸上一片不悦。“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安风无所谓地摊摊手,一点也不在意晏晨的态度,一脸笑容看着晏晨。 晏晨扔下一句话,抬腿就向楼上走去。 安风起身慢悠悠地跟在晏晨的身后。 “你想干什么?”晏晨的心里有些发毛,扭过头对安风说道,脸上不悦到了极点。 “回房睡觉啊!”安风笑着对晏晨说道。 “那你先走。”晏晨侧身让了让,给安风让出道。 安风的脚步没动,眼睛一直盯着晏晨,好一会儿这才缓级开口说道:“嫂子,你不喜欢?”安风语气肯定在问道。 晏晨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为什么?”安风问道。 晏晨还是没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希望安风赶紧上楼去。 安风一直没有动,与晏晨静静地站立在楼梯口。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踢踢哒哒的。 晏晨心里一喜,是安少,他肯定是见她这么久没回房间出来找她来了。 安风这时突然动了,他向前一步,突然一把抱住晏晨。 楼上的脚步声突然停止了,晏晨愣住了,时间在这一刻突然停止了下来。 第167章节 撕破脸皮 “放手!” “放你的臭爪子。” 两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安少的身影在楼梯口出现,一脸的黑色。 晏晨一把推开安风,冷着脸冷冷地看着他,嘴唇抿了抿,“啪”的一声扬手给了安风一巴掌。 安风的脸被的一偏,没有发火,微斜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晏晨,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对晏晨说道:“其实我刚才想吻你的。” “你…?”晏晨气得胸口有些发闷,狠狠地瞪了一眼安风,抬脚向楼上走去。 安少已经从楼上下来,在楼梯中央与晏晨相遇。 “老公?”晏晨看了安少一眼,叫了一声,欲言又止。 “回房间睡觉,记得好好洗干净了。”安少微眯着眼睛对晏晨说道。 晏晨微微点头,继续向楼上走去。 安少踢着鞋子慢慢下楼,直到来到安风的面前这才停了下来,微微偏着头眯着眼睛看着安风。 安风迎着安少的目光看去,一步也不相让。 安少的手心痒痒的厉害,他的眼睛暗了暗,二话不说,握成拳头就向安风挥去。 安风早有所准备,头一偏,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他退后一步,笑眯眯地看着安少。 “哥,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至于生这么大的火吗?”安风笑着对安少说道。 “那是老子的女人,你敢动,你就是在找死。”安少挥着拳头又向安风砸去。 安风这一次没有躲,在空中把安少的手架住,对着安少摇头,“哥,你太不冷静了,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呵呵…”安少对着安风古怪地笑了两声,把拳头从安风的手中狠狠抽回,看着安风说道:“那是老子的女人,你要是再敢对她有什么想法,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安静,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安风笑了,眼中一片冰冷。 “哼!”安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斜着眼睛看着安风,眼中警示意味非常的明显,“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哥,我们打个商量如何?”安风突然间对安少说道,“你把公司让给我经营,你与嫂子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好好地过你们的小日子,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们,更不会对嫂子怎么样。” “你想让我把安氏的经营权让给你?”安氏突然向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突然间怪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弄与讽刺和不屑。 安风的脸色微微一步,笑容僵在脸上。 “我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是一个什么男人?”安少笑过之后,冷冷地看了一眼安风,转身向楼上走去,走了一半,他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安风说道:“安氏的主意你不要打了,我是绝对不会把公司交到你的手上。还有,就算我同意,奶奶同意吗?还有公司的股东他们同意吗?再说了,就凭你手上的那点股份,想要从我的手上把公司夺走,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安少冷冷地说着,说完头也不回地抬脚离开了。 安风抬头看着安少一步步离开,脸上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狠意,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脸皮,那他就不客气了。 安少回到房间眼睛扫了一圈,没有发现晏晨的身影,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安少踢踢哒哒向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房门紧锁,安少按了一下门把手,没有打开,他用脚在门口踢了几下。 “女人,给爷开门。” 卫生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安少用脚踢了几下门,力气比之前大了许多,“女人,给爷开门听到没有?” 卫生间的门终于被打开了,晏晨腰间围着一条毛巾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安少,转身又回去了。 “你干嘛?”安少一把拽住晏晨。 “洗澡。”晏晨头也不回地说道。 “不是已经洗过吗?大冷天的你想感冒还是想怎么样?赶紧把头发吹干去床上躺着。”虽然室内有暖气,但是安少还是依然担心晏晨着凉感冒。 “不是你让我洗干净的吗?”晏晨委屈地对安少说道。 “晏晨,平时看你也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这样傻呢?那是说给安风听的,别跟爷赌气了,赶紧的把头发擦干。”安少小心的拽着晏晨从卫生间来到卧房,拿出吹风机开始笨手笨脚地为晏晨吹头发。 “我自己来。”晏晨头发被安少拽得生疼,她赶紧从安少的手里把吹风机接过。 安少在床上坐下,眼睛看着晏晨,说道:“以后离安风远一点,他对你不怀好意。” “我知道。”晏晨乖乖地点头,“以后我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最近邵氏不是放假了吗?何鑫是不是也没事可做了?让他形影不离地跟着你,一步也不能离开。”安少想了想又对晏晨说道。 晏晨把手中的吹风机关了,收起放下,眼睛看着安少,说道:“你呢?你不在家陪我了?” “安风的目标是公司,我明天就要去公司上班,警防着他搞什么花样出来。”安少盯着晏晨的眼睛说道。 晏晨的心里一阵失落,却也理解,对安少点点头,“嗯,那你去公司,我让何鑫陪我,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待在房间把门锁着不出来,我就不信他还能跑到我房间里来不可。他要是真敢,我一定让他好看。” 安少突然间发出几声怪笑,晏晨的本事他见识过。想当初他们才认识的时候,他可是没少吃过苦头,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全是拜她所赐。 “母老虎。”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把被子一掀,爬上床去。“女人,过来陪爷睡觉。” 晏晨看了一眼安少,没理他,走到化妆镜前倒出一点化妆水轻轻地拍在脸上和脖子上。 安少自讨了一个没趣,也不生气,快速地把身上的睡衣全脱了,光溜溜地缩进被窝就等着晏晨上床。 这一夜,无话。 第二天,晏晨还没有起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她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几下,摸到手机,按下接听键,看也不看,迷迷糊糊地说道:“喂,谁呀?” “是我,纤灵。晏晨,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今天去给邵华扫墓吗?怎么?你又给忘了?”晏晨的话音刚落,伍纤灵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晏晨的瞌睡一下子被赶跑了,起身坐了起来,用手扒了扒头发,说道:“我没忘,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 “早什么早啊?赶紧起床,一会儿我就要到你家了。哎,对了,你是一个人还是和安少一起去?要是安少有事不能去的话,你还是让安少给你派一个人保护你吧!你现在的身体金贵着呢!要是出现什么意外,我可是赔不起。”伍纤灵在手机里打趣地说道。 “一会儿我问问他吧!”晏晨扭过头看了一眼正兀自睡得正香的安少,小声对伍纤灵说道。 “行,那你问问,先不说了,今天又下雪了,路上滑,我先把电话挂了,估计我再有半个小明就能到你家了。”伍纤灵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接着她把电话给挂断了。 晏晨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身体缩进了被窝里。 “谁一大早的打电话过来?”安少手一伸把晏晨搂进怀里,闭着眼睛问道。 “纤灵,昨天我们约好一起给邵华扫墓。”晏晨说道。 “不准去,爷不是跟你说过要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吗?”安少一下子不悦起来,这个女人当他的话是耳旁风啊,那个叫什么灵的那个女人,他看着眼疼,一天到晚没事净扯邵华惹晏晨伤心,想起来就烦。 “今天是邵华的生日,我想去给他扫扫墓,生日了,他一个人在下面肯定很寂寞。”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情绪明显地低落起来。 安少一时之间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不,全身上下都疼。 他还能说什么?他该怎么说?不让吗?如果邵华活着,不管怎么说,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晏晨和他见面的,但是邵华已经死了,他能和一个死人去争吗? 安少的心理有些不舒服,却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闷闷地倒在床上不说话了。 “你和我一起去吗?”晏晨又问道。 “爷去干嘛?不去,一会儿让陆尘和何鑫陪你去。”安少才不会想去看邵华的,也没那个心情。邵华跟他有关系吗?他讨厌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去见他?墓地他更不想去。 “那好吧!我来给语千打个电话。我们好久也没有见面了。”晏晨也不勉强,伸手把手机拿在手上开始给秋语千打电话。 安少的心里越发不悦了,一个什么灵不够,又来一个大脑不够用的什么语,一个个的都让他看着心烦。 秋语千正睡得正香,听到手机响,她闭着眼睛在床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于是她闭着眼睛叫道,“阮飞,我的手机呢?怎么只听到手机响就是找不到呢?你赶紧起来帮我找找。” 阮飞恨不得拿出针线把秋语千的嘴巴给缝上,他又不是她的保姆,他哪里知道她的手机在什么地方?嫌秋语千有些吵,阮飞一把扯起被子盖在头上,翻了一个身在沙发继续睡。 秋语千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手机,人此时也清醒了,看阮飞躺在沙发呼呼大睡,忍不住来气,突然间抱着肚子在床上开始打滚。 “哎哟,哎哟,肚子疼啊!肚子疼,阮飞,我是不是要生了啊?”秋语千嘴里痛苦的叫着。 “生个屁生,才四个多月,早着呢!”阮飞从被子里探出头没好气地对秋语千说道。 “不是要生那为什么肚子这么疼呢?阮飞,我是不是要流产了?”秋语千顿时紧张了起来,嘴里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阮飞恨不得提着秋语千把她扔出去。他到底给自己找了一个什么麻烦回来?自己每天像老妈子一样伺候着她,给她做饭洗衣服,她心情不好,他要负责逗她开心,她心情好,他要陪着她一起开心。 妹的,他怎么这么命苦呢?阮飞恨不得把那一百万扔到安少的面前,大声对他说:“老子不干了,这种女人谁愿意伺候谁伺候去。” 但是,他不能。 这是规矩,既然接了任务就不能半途而废,要不然会被道上的兄弟耻笑。他际飞丢不起这个脸。 阮飞认命了。 谁让他贪财呢?谁让他什么都没有问清就接下了这个任务呢?阮飞在心里一阵哀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身上裹着被子开始为秋语千找手机。 秋语千现在肚子也不疼了,也不叫了,稳稳地躺在床上等着阮飞把手机送到她的手上。 阮飞在房间找了一圈没找到,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秋语千的手机,最终在秋语千的拖鞋里把手机找到了,他嫌恶用两根手指头把手提起扔在秋语千的身上。 “手机找到了,别再来打扰我。”阮飞恨恨地瞪了一眼秋语千裹着被子重新来到沙发上睡下。 秋语千现在高兴了,打开手机,查看一下,一看是晏晨打来了,心情顿时雀跃起来,一骨碌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裹着被子给晏晨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晏晨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语千,你在干什么呢?怎么打了半天没接电话?” “电话掉地上才捡起来。”秋语千呵呵地笑着,轻描淡写一句把刚才发生的一语带过,“晏晨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吗?”秋语千问道。 “今天是邵华的生日,我和纤灵要去给邵华扫墓,你去吗?”晏晨在那头问道。 秋语千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今天是邵华的生日吗?她一点也不知道,她的心情有些糟糕,有些低落,有些难过,邵华是晏晨心里的伤,也是她心底最永远的痛。原本邵华可以走得无牵无挂,却因为她对世界充满了无限眷念,走得是那样的不安心和不甘心。 沉默好久,秋语千轻轻地说道:“姐,我去。” “那我们在墓地见。”晏晨何尝不知道秋语千心中在想什么,她的心里对邵华充满了愧疚,充满了自责,她觉得给邵华添了一个大麻烦。这个傻丫头啊!晏晨挂了电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像秋语千这么善良这么傻的丫头,她真的希望她能遇到一个她真正喜欢的男人,疼她,爱她,宠她,把她捧在手心。 秋语千挂断了电话双手抱着腿,静静地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阮飞睡在沙发听着秋语千没有动静了,忍不住伸长脑袋看着秋语千。 “又怎么啦这是?”阮飞看到秋语千坐在床上发呆,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送我出去一趟吧!”秋语千看着阮飞说道。 “现在?”阮飞皱起了眉头,跳起来走到窗户跟前扒开窗帘向外看一眼,雪还没有停,天空中还飘着雪花。地上是厚厚的一层雪花,这种天气是窝在家里睡觉的天气,根本不适合出门。 “我建议你还是在家里睡觉吧!外面雪大路滑,不适合出门。”阮飞对秋语千说道,重新又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出去。”秋语千固执地说道,说完掀开被子跳下床开始找衣服。 “你发什么疯?”阮飞冲着秋语千吼道。 “今天是邵华的生日,我要去给她扫墓。”秋语千回过身一脸认真地看着阮飞说道,眼中隐隐有泪花显现。 阮飞窒了窒,不说话。 秋语千和邵华的事情他略有耳闻,对秋语千,他无话可说,就是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傻的女人,真是傻到家了。 阮飞默默地开始穿衣。 安家,伍纤灵坐在客厅里静静地等着晏晨。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脚上蹬一双黑色短皮靴,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肌肤雪白似雪,坐在客厅犹如一道亮丽的风景。 晏晨下楼看到伍纤灵不由得在心里暗叫一声尤物,幸好安少自小讨厌女人,要不然,早就被伍纤灵迷得神魂颠倒了。 “晏晨。”伍纤灵看着晏晨,起身对着晏晨笑着打了一个招呼,眼睛在晏晨的背后扫一眼,问道:“安少呢?今天不打算做你的护花使者?” “他今天有事。”晏晨对伍纤灵笑了笑。 伍纤灵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消失不见,她笑着上前亲热地挽着晏晨的胳膊说道:“他这么放心把你交给我啊?看来我的责任重大啊!今天一定要把你照顾好,不然的话安少还不把我的皮给剥了。”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有陆尘和何鑫跟着我们,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走吧,外面还在下雪,我们早去早回。”晏晨有些不习惯伍纤灵的亲热,略微皱了皱眉头,不露痕迹地摆开伍纤灵的手,率先向屋外走去。 伍纤灵好似没有察觉到晏晨的不耐,脸上继续保持着优雅的笑容,踩着步子跟在晏晨的后面向外走去。 何鑫和陆尘在外面等着,看到晏晨出来,他们的脸上明显的有些异常。 “怎么回事?”晏晨看着何鑫和陆尘问道。 何鑫的身体向旁边让了让,安瑞从他的后面钻了出来,冲着晏晨呵呵地笑着。 “安瑞?”晏晨看到安瑞脸上明显地一愣,随后问道:“她怎么在这里?” “我们出来她就在外面,怎么也不肯回屋。”何鑫一脸为难地说道。 “何鑫你送她回去。”晏晨皱着眉头说道。 何鑫无奈地摊摊手,“她不进去。” 晏晨有些头疼,眼睛看着安瑞柔声说道:“安瑞,你进屋去吧!我们还有事,回来再让何鑫陪你玩好吗?” 安瑞对着晏晨摇头。 “安瑞,听话好不好?”晏晨耐着性子哄着安瑞。 安瑞还是摇头。 “安瑞?”晏晨没办法了,无奈地看着安瑞。 “这不是安瑞吗?晏晨,你怎么还跟她对上话了?”伍纤灵从后面走过来看着安瑞一脸不解地看着晏晨。 “她是安少的妹妹。”晏晨看了一眼伍纤灵,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她是安少的妹妹,但是你别忘了,她之前抢了你的老公又害得你流产,她直接导致你和邵华离婚,她把你害得那么惨,你不应该恨她吗?”伍纤灵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晏晨。 “事情都过去了。”晏晨淡淡地说道,不愿再提起以前的那些事情,视线从伍纤灵的身上拉回,投在何鑫的身上。 “何鑫,既然安瑞不愿意进屋那我们就带着她一起走吧!反正一会儿就要回来。” “也只能这样了。”何鑫看着安瑞无奈地摇头,小跑着打开车门,“学姐,上车吧!外面天冷。” “嗯!”晏晨点头,轻轻地拉着安瑞的手上了车。 伍纤灵本欲与晏晨同乘一辆车的,一看晏晨和安瑞上了车,悻悻地笑了笑,只好与陆尘坐后面一辆车,两辆车发动,在雪天中缓缓前行。 路上的风景很好,到处都飘着雪花,路两旁的树枝上全部挂满了冰棱,晶莹剔透,远远看去漂亮极了。安瑞今天很兴奋,在车里不住地动来动去,眼睛一直看着窗外。 “安瑞,能不能不要动了?”车里有些闷,晏晨有些晕车,再加上安瑞一直动来动去,晃得晏晨有些眼晕,头越发闷了。 安瑞一刻也安静不下来,晏晨的声音只能让她稍稍停一小会儿,不到三秒种又开始动开了。 “何鑫让司机靠路边停一会儿。”晏晨头闷得更厉害了,有些恶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费力对何鑫说道。 何鑫也发现晏晨不对劲了,立刻让司机在路边停下,随后扭过头一脸关心地看着晏晨问道:“学姐,你怎么啦?” 晏晨打开车窗让外面的冷空气涌进车里,她的脸对着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中的那股憋闷消失不了,恶心的感觉也减少了许多。 “有点晕车。”晏晨对何鑫说道。 “那怎么办?公墓离这里还有点距离,雪天路滑车子不敢开得太快,要不我们回去吧?”何鑫看晏晨一脸苍白,心中一阵心疼。 “不用。”晏晨冲着何鑫摆摆手,视线在安瑞的身上停留。 安瑞这边的窗户也已经打开了,她的头和双手都伸出窗外,她笑呵呵地抬头看着天,雪花从天下飘下来,落在她的头上身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头发上全湿了。 “安瑞,别把头伸出窗外,小心感冒了。”晏晨提醒着安瑞伸手去拽安瑞。 安瑞正玩得兴起,根本不把晏晨的话听在耳里,她一把甩开晏晨的手,另一只不知怎么回事碰到车门开关,她居然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晏晨一看有些着急了,赶紧从另一侧打开车门。 “学姐,小心。”何鑫突然脸色一变,口中大声对晏晨叫道。 但是已经晚了。 晏晨刚刚打开车门,一条腿刚放在地上,突然从后面冲出一辆摩托车向着她直直地冲了过来。 晏晨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把腿向后缩了缩,摩托车从她的腿边擦身而过,“砰”的一声重重地撞在车门上,骑摩托车的司机一下子摔在地上,昏死了过去,摩托车遇到阻力一下子倒了回来,一下砸在晏晨的脚上。 “啊——”晏晨的脚背传来一阵剧痛,她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何鑫吓坏了,飞也般来到晏晨的面前。 陆尘一看前面有些不对,赶紧从车上跑了下来,向晏晨冲去。 晏晨的脚还被压在下面,脸上一片痛苦。 陆尘和何鑫还有两名司机一起把摩托车给抬了起来。 “怎么样?”何鑫跪在雪地里小心翼翼地抬起晏晨的脚问道。 “疼。”晏晨倒吸了一口冷气。 “哎呀都流血了,还是赶紧送医院吧!”伍纤灵也下了车从后面走了上来,一看到晏晨的脚,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赶紧送医院。”陆尘一看,立刻站了起来,抱着晏晨进入了后面一辆车,指挥着何鑫和其他人赶紧上车向医院的方向赶去。 这时有人拨打了交警电话,和救护车,晕倒在地上的摩托车司机很快就被人送去了医院。 晏晨的脚伤很严重,摩托车倒过来砸在脚背上,把她的脚背砸伤,青紫一片,脚背高高肿起,疼得她直吸吸,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转。 何鑫和陆尘一脸的自责,这才刚刚出门没久就遇到这种情况,这是他们的失职,如果安少知道了不知道会如何处罚他们。 伍纤灵更是自责万分,她在晏晨的病床前默默地擦着眼泪,哽咽地说道:“晏晨,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要是知道是这样的话,我情愿受伤的那个人是我,对不起,对不起。” “这跟你没关系,这只是一个意外。”晏晨强忍着疼痛对伍纤灵说道,眼睛四处寻看,安瑞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纤灵,你帮我去看看安瑞。”晏晨对伍纤灵说道。 伍纤灵一脸的不悦和不忿,提高声音对晏晨说道:“你都这样了你还操心她,要不是她,你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吗?她就是一灾星,命中注定跟你有仇,以后你离她越远越好,和她在一起保管没什么好事发生。” “这跟她没关系。你快去帮我把她找回来。”晏晨催促着伍纤灵赶紧去找安瑞。 安瑞现在神智不清,要是再把她弄丢,到时找起来就是麻烦了。 伍纤灵百般不情愿起身向外走去,何鑫和陆尘站在走廊里,看到伍纤灵出来,何鑫和陆尘立刻迎了上去,两个同时焦急地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情绪还很稳定,脚伤不是太严重,不过医生交待要卧床休息,最近一段时间不能下地走路。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安瑞呢?晏晨让我去找。”伍纤灵的视线在走廊里看了看,没发现安瑞,这个疯子这一会儿功夫又跑到哪里去了? “刚才还在这里呢!”何鑫四下看看,也没有发现安瑞的身影,不免有些着急了,赶紧四下寻找。 “陆尘,晏晨就交给你了,我和何鑫去找安瑞。”伍纤灵心里百般不耐烦,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她与何鑫一起下楼去找安瑞。 雪还在下,而且越下越大,地面的积雪已经厚厚一层,医院门口刚刚才打扫出来的一条道路不一会又被雪给遮盖上了。 伍纤灵和何鑫在医院的小花园找到安瑞。 安瑞今天真的特别的高兴,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在雪地里一直疯跑,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呵呵地笑着,说不出来的兴奋,她看到何鑫和伍纤灵走了过来,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就撒了过来。 伍纤灵兜头兜脸被洒了一身,身上全是雪花,心中的火滋滋地向外冒,碍于何鑫在场,她把火气强强地忍了下去,紧走两把一把拽住安瑞说道:“安瑞,别玩了,赶紧跟我回去,晏晨正在担心你呢!” “不,不。”安瑞本玩得正高兴,哪里舍得离开?她一把甩开伍纤灵的手,继续在雪地里疯跑。伍纤灵追了几次都没有追上,反而被安瑞洒得满头满脸全是雪花。 伍纤灵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她弯着腰对着何鑫直摆手,喘着粗气说道:“我不行了,我跑不动了,还是你陪她吧!” 何鑫看着安瑞一脸的无奈,却又不能丢下她不管,只好对伍纤灵说道:“你去照顾晏晨,安瑞就交给我了。” “那就辛苦你了!”伍纤灵对何鑫说道,说完喘着气向晏晨的病房走去。 安少此时已经得到晏晨出事的消息匆匆地赶了过来,在病房门口他与伍纤灵碰面了。 伍纤灵一看到安少,心中一喜,加快脚步紧走了两步,来到安少的面前。 “安少,你来了。”伍纤灵对着安少露出一个笑容,随后一脸自责地安少说道:“真是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才刚出门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叫晏晨出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伍纤灵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赤果果的厌恶,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理也不理伍纤灵,踢着步子一脚踹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伍纤灵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少的背影发呆。她自认为她不比晏晨差,她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一贯有信心,但是现在,她却安少忽视的彻彻底底,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不应该是这种情况的。 伍纤灵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情况,到底她哪里不如晏晨了,论相貌身材,她都比晏晨强,她与晏晨站在一起,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为什么一到了安少就不一样了? 是自己的脸上有东西吗?伍纤灵赶紧从包里掏出镜子照了照,脸上干干净净的,也没有任何的脏东西,依旧是光彩照人风采依旧。 可是为什么安少对她不屑一顾呢?到底她哪里比不上晏晨了?伍纤灵越想心里越不服气,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手扰了扰头发,挺了挺腰,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晏晨正泪眼婆娑地看着安少。 安少好看的脸此时一丝笑容也没有,阴着一张脸看着晏晨。 “老公,我都这样了你都不知道安慰我一下。”晏晨看着安少委屈地说道。 “安慰?你想爷怎么安慰你?嗯——”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 “一般人看到自己的老婆受伤住院不是应该心疼得无以复加吗?为什么你的表情这么冷淡?”晏晨对安少声声指控。 “心疼?爷怎么觉得你就是自作自受活该呢?爷不让你出门,你非要出门,现在好了,蹄子受伤了,爷看你以后还怎么出门?陆尘,你赶紧去买一束花去看看那个肇事司机,替老子好好感谢感谢他,他这一撞不打紧,从此以后她就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了。” 安少一脸邪笑地看着晏晨,咬着后牙齿慢慢地说道。 陆尘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紧闭着双唇没说话,额头上刷地掉下一排黑线。 晏晨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拿起靠边后背上的枕头就向安少狠狠地砸去,“死变态,有你这么给人当老公的吗?滚,麻溜地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我看着你眼疼。” 伍纤灵正好走了进来,一看晏晨的枕头扔了过来,她赶紧上前挡在安少面前。 枕头一下子砸在伍纤灵的脸上,然后又落在地上。 安少的眼睛暗了暗,抿着嘴巴一言不发,冷冷看着眼前一切。 “纤灵?”晏晨愣了愣,眼里有些歉意。“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伍纤灵从地上把枕头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放在晏晨的身后,一脸歉意地对晏晨说道:“晏晨,你别怪安少,是我不对,要不是我提议,你也不会躺在病床上,你要怪就怪我吧!” “纤灵,我没有要怪谁的意思,我和他闹着玩的。”晏晨向纤灵解释。 “你真的不怪安少?”伍纤灵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晏晨问道。 晏晨向伍纤灵点点头,“我怪他干什么?是我自己不好打开另一侧车门,这只是一个意外,要怪也只能怪我倒霉。哎,对了纤灵,安瑞呢?你找到了没有?” “在医院的小公园正玩得高兴,何鑫在陪着她。要说这事谁也不怪,要怪就怪安瑞,好好地坐在车上为什么要跑下来?你要不是担心她,也不会打开车门下车,那你也就不会受伤了。我就是想不明白了,安瑞之前那么对你,把你害得那么惨,你怎么一点也不恨她呢?” 伍纤灵一提到安瑞就满腹的怨言,一脸不悦。 晏晨默默地低下头不说话了,视线投在窗外。 恨,她怎么能不恨安瑞呢?她只是一个凡人,不是圣母,安瑞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能不恨吗?可是自从邵华去世以后,对安瑞的恨意随着邵华的离去也随风而去了。 她现在对安瑞只有同情和怜悯。 安瑞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一个一出生就注定是一个悲剧的人物。 这一切全是大人所造成的,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可怜者。 想到这里,晏晨忽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安少这时动了,从伍纤灵的背后走了过来,晃晃悠悠地来到晏晨的面前,顺手把刚刚伍纤灵放在病床上的枕头抽走直接扔在地上。 晏晨抬眼看着安少,一脸茫然,有些不明白安少这是什么意思。 “脏了。”安少看了一眼晏晨,随口说道。 伍纤灵的脸上一下子涨红了。 ------题外话------ 只是一个意外吗? 第168章节 存心勾引 晏晨没有任何的片言纸语,像没有看到一般,默默地把视线投向别处。 晏晨知道安少不喜欢伍纤灵。 她其实也不喜欢。 她经历过爱情婚姻,承受过背叛,受伤的心已不再相信任何人。 刚刚伍纤灵的举动让晏晨特别反感。 安少是她的男人,不管她打也好,骂也好,那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情,与旁人无关,更加轮不到伍纤灵为安少出头。 伍纤灵这样做明摆着是在打她的脸,说她在无理取闹。 这让晏晨很不愉快。 这幸亏是安少,也幸亏安少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如果换作另外一个男人,一比较,她和伍纤灵优劣立刻显现出来了。 伍纤灵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而她蛮横不讲理无故发脾气随便迁怒于旁人,是个男人都会把视线投在伍纤灵的身上,或者又因为伍纤灵为其挡了一个枕头而感谢不尽,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伍纤灵有心勾引,男人还跑得了吗? 晏晨在心中冷笑。朋友?伍纤灵真的把她当作朋友吗?晏晨现在心中充满了怀疑。 “陆尘,去找医院重新换一间病房,再多叫几个兄弟过来守在门外,别把什么一些阿猫阿狗的全放进来,老子看着眼疼。”安少把枕头用脚踢了踢,转过身对陆尘说道。 陆尘应了一声,抬眼看着伍纤灵非常客气地说道:“伍小姐,安太现在需要静养,明天你再过来看她。” 伍纤灵不愧是演员出生。她明明知道安少把枕头扔在地上是故意做给她看的,也知道安少刚才的话意有所指,但是她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盈盈地看着晏晨说道:“晏晨,今天的事都怪我,要不是我的提议你也不会这样,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晏晨什么也没有说,淡淡一笑,向伍纤灵点点头。 伍纤灵转过脸又对安少说道:“安少,晏晨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安少理也不理伍纤灵,把头迈向一旁。 陆尘在一旁说道:“伍小姐请尽管放心,安少和安太是夫妻,安少不照顾谁照顾?” “那我就放心了。”伍纤灵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向安少和晏晨说一声再见,踩着步子一甩头发优雅地离开了。 伍纤灵一走,安少黑着一张脸凉凉地看着晏晨。 “老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脚疼。”晏晨可怜兮兮地看着安少。 “现在知道疼了?之前干什么去了?老子跟你说过不要跟那个女人少来往少来往,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吃到苦头了吧?”安少冷哼一声,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手却轻轻地落在晏晨的脚上。 晏晨自知理亏,不敢说话,微微低着头,眼睛落在安少的手上。 “医生怎么说?疼吗?”安少一看晏晨这样,不忍多加责备,手轻轻地抚摸着晏晨的脚低着声音问道。 “医生说没有伤到筋骨,当时真的很疼。”晏晨低着声音说道,抬眼看着安少。 可怜兮兮。 “你把当时的情况说给爷听听。”安少听晏晨这么一说,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来了,用脚踢了一把椅子过来,一屁股坐在上面,大腿跷在二腿上,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晏晨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安少说起,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因为这件事实在是蹊跷了,让晏晨起了疑心,怀疑这是不是一件人为的车祸,要不然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她刚刚出门,刚刚停车,刚刚打开车门,就有人骑着摩托车失控冲了过来,这一切太多的巧合,反倒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了。 “老公,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要害我?”说完了一切,晏晨一脸担忧地看着安少。 “瞎想什么呢?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这就是一个巧合。”安少瞪了一眼晏晨,口气有些不悦。 “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晏晨还是有些担心,手不由自主地落在肚子上,幸好当时她慢了一步,要是撞到肚子,天,晏晨赶紧让自己停止了想象,不去想那些令她恐怖的画面。 “别疑神疑鬼的,这几天好好地躺在床上,给爷记住了,哪里也不准去,对了,还有那个什么灵的,最好离她远一点,要不是她提出来去扫墓会有今天这件事情发生吗?”安少一提到伍纤灵那个女人,眼里是遏止不住的嫌恶。 晏晨的视线落在安少的身上,忽然间问道:“老公,你没有觉得纤灵长得很漂亮吗?刚才人家还替你档枕头,你不是应该感动吗?” “她漂亮吗?一个丑八怪而已还敢在爷的面前晃来晃去,晃得爷眼睛疼。爷说过让她替爷挡枕头了吗?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哼!”安少一脸鄙夷在说道。 “很多男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现在你当我的面这样说她,说不定其实这心里不知道有多美。美女呢!美女替你挡枕头,这说出去是有多面子的事情。或许心里喜欢上人家也不一定。”晏晨眼里不明显地相信。 “哇!”安少一听晏晨这样说突然头一偏哇的一声干呕。 晏晨有些目瞪口呆,这,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吧?她好像什么也没说吧! “陆尘,陆尘。”安少抬起头冲着门外吼了两声。 陆尘一直在门外站着,听到安少的声音,赶紧推开门小跑了进来。 “给爷拿水。”陆尘喘了一口气说道。 “哦!”陆尘一看安少的样子,赶紧应了一声,二话不说转身就向外跑去,不一会儿气喘吁吁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瓶水和一条毛巾。 安少拿着水去洗手间,漱了漱口,又用毛巾擦了擦嘴,吐了一口浊气,等胃里那股恶心消散了这才走了出来。 “晏晨,爷警告你,以后这种话给爷少说,最好不说,爷恶心。”安少恶狠狠地看着晏晨,恨恨地说道。 晏晨的目光不敢与安少的目光对视,垂眸,心里却放下心来,有一丝窃喜。 安少对着晏晨发了一通脾气,然后把脸又转向陆尘,“以后那个女人再来,立刻给爷把她轰走。” “是,安少。”陆尘郑重地向安少点点头。 “那个肇事司机醒了没有?”安少又问。 “还在昏迷当中。” “这事你给爷处理好了。”安少盯着陆尘的眼睛,眼中闪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他微微眯了眼睛缓缓地说道。 陆尘会意,向着安少暗暗地点点头。 “嗯!”安少把所有事情交待了一遍,又重新在晏晨的病床前坐了下来,视线落在她受伤的脚上,眉毛微皱。 眼看着要过年了,也不知过年能下地吗? “哎呀!”晏晨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干什么?”安少被晏晨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斜着眼睛看着晏晨。 “我忘了给语千给打电话了。”晏晨对安少说道,“我手机呢?赶紧把我手机给我,我给语千打个电话。她现在肯定还在墓等我。” “爷哪里知道你的手机放哪里?陆尘,她手机呢?”安少问向陆尘。 “估计在车上,我这就下去拿。”陆尘对安少说道。 “顺便让何鑫带着安瑞回去。”安少点头,陆尘刚走到门口,他又对陆尘说道。 “我知道了。”陆尘应了一声,打开病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邵华的墓地,秋语千把手中的一束白色菊花放在他的墓碑前,用手轻轻地拂去墓碑上的积雪,眼睛看着邵华的照片,眼泪缓缓地滑了下来。 阮飞站在不远处靠在一棵大树上,默默地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眼睛不时向这边看看。 “邵华,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一个人在下面很寂寞吧?我来看你来了,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我,我也知道给你添了麻烦,不过,我一点也不后悔,邵华,孩子四个多月了,很健康,你就放心吧!”秋语千弯下腰蹲在邵华的墓碑前,手轻轻地落在邵华照片上,轻轻地对着说话话,眼泪疯涌而出。 真是一个傻女人。阮飞看着秋语千摇摇头,抬头看了看天,雪还在下,来时摩托车压过的痕迹已经被雪盖住了。阮飞看了看时间,快近中午了,晏晨她们怎么还没有呢? 阮飞把烟扔在地上,抬腿向秋语千走去。 秋语千一直默默地看着邵华,脑海里全是邵华在美国时的样子,他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一丝痛意从心脏的位置散开,直到全身。 他真的是太可怜了,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底下,四周一片清冷,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 秋语千把带来的蛋糕摆在邵华的墓前,上面点燃三根蜡烛。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秋语千双手合在一起,流着眼泪唱了一道生日快乐歌,唱完以后她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然后手捂着嘴巴哽咽地不让自己哭出声。 “走吧!如果邵华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阮飞站在秋语千的背后轻轻地对她说道。 “我知道。”秋语千擦去脸上泪珠,手轻轻地落在微微凸起的肚子上,说道:“我一定不会让肚子的孩子有事,这是邵华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他平安生下来。” “那就是别这么激动。”阮飞没好气地对秋语千说道,说完搂着她的肩把她扶了起来,“知不知道下雪天出门是很危险的?什么时候不能来扫墓的非要选在这个时候出门?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疯了。还是那个晏晨,安少就不管她吗?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阮飞真的有些生气,这些女人们一个个都不就来不及了。 秋语千知道阮飞是为她好,也知道选择在这让人省心,不知道自己大着肚子吗?要是摔了一跤或是怎么地,到时后悔种天气出门很危险,可是她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今天是邵华的生日,活着的时候她不能替他庆祝生日,死了她一定要为他庆祝。 “雪越下越大,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阮飞扶着秋语千要向回走。 “可是晏晨姐还没有来呢!”秋语千向来时的路上看了看,漫天风雪见不到一个人影,只有一排排的墓碑竖在墓园,在这种风雪交加的天气里,显得异常的荒凉。 阮飞替秋语千拂去落在头发上的雪花,说道:“这个鬼天气,她肯定不会来了。” “不,晏晨姐绝对不会不来的,我要在这里等她。”秋语千固执地说道。 “难道她不来你就在这里等着她来?”阮飞恨不得一巴掌扇在秋语千的脸上把她扇醒,就这个天气,晏晨要是来早来了,现在不来肯定是不能来了。 “对,我一直等着她来。”秋语千向阮飞点点头。 “你是真傻啊还是假傻啊?都这个时候了她肯定不能来了,赶紧的,你给她打个电话,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傻等着。”阮飞咬着牙齿对秋语千说道。 “嗯!”秋语千想想也是,都这么长时间了她是应该给晏晨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的。她赶紧去找手机,还没有等她摸到手机,手机这时突然间响了,秋语千掏出来一看,是晏晨打来的。 秋语千急忙摁下接听键,电话刚一接通,她就说道:“晏晨姐,你在哪里?我早就来了,你怎么还没有到?” “我在医院。”晏晨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医院?”秋语千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问道:“你怎么在医院呢?谁生病了?” “没谁,是我,临出门的时候出了一个小车祸,哎,我说了你别担心,就是脚受伤了,不过现在我赶不过去了,你要是扫完了墓就赶紧回吧!外面风雪大,一定要小心了。”晏晨在电话那头说道。 “哪家医院?”秋语千一脸担心地问道。“我去看看你。” “你大着肚子就别来,我没什么事,赶紧回去吧!等我好了我给你打电话。”晏晨不愿意让秋语千伤心,说完以后便匆匆地挂了电话。 “晏晨姐出车祸进医院了,我想去医院看看她,你送我去吧!”秋语千把手机装进口袋里对阮飞说道。 “你就别担心她了,有安少还有那么多的人照顾她,不差你一个人,你去了反而给她添麻烦。”阮飞看了看天,有些不同意秋语千去医院。 “阮飞,我现在只有晏晨一个亲人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她,你就陪我去看看她吧!”秋语千抬眼可怜巴巴地看着阮飞。 阮飞刚想拒绝,可是一看到秋语千可怜兮兮的脸,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了,他看了秋语千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这辈子算是欠你的,走吧!” 秋语千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对着阮飞轻声说一句,“阮飞,谢谢你!” “千万别谢我,等你顺利生完孩子以后,记得多付一些钱就是了。”阮飞看了一眼秋语千,扶着她走到摩托车前,把头盔递给秋语千,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件大衣给秋语千披上。“衣服穿上,小心别吹着风,要不然安少发起火来,我可受不了。” 秋语千默默地看了一眼阮飞,低着头不说话,默默把头盔戴好又把大衣穿好。 “上车吧!”阮飞一抬腿坐在摩托车,看秋语千还愣着那里,出声说道。 “嗯!”秋语千点点头,在阮飞的帮助下坐上了摩托车。 “抱紧我的腰,小心别摔下去。”阮飞把秋语千的双手拉起放在他的腰上,秋语千不吭声,顺从地听从阮飞的话双手紧紧地抱着阮飞的腰。 “抱紧了。”阮飞叫了一声,发动摩托车,缓缓地向市区里开去。 医院里晏晨躺着病床上无聊死了,脚背钻心地疼痛,手机被安少没收了,美其名曰孕妇不能玩手机,有辐射。电视也不好看,尽是一些肥皂偶像剧,看得晏晨昏昏欲睡。 “老公,我想回家。”晏晨把遥控器对着电视一按,关上电视转过脸对一旁正在办公的安少说道。 “就你现在这个情况能回去吗?”安少抬眼看了一眼晏晨,凉凉地说道。 “可是我好无聊。”晏晨眨着眼睛看着安少。 “无聊啊!无聊也是你自找的。”安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晏晨有些来气了,“安静,你的嘴巴能再毒一点么?我现在是病人,是伤患,你就不能说一点好听的吗?” “好听的?好啊,你现在床上跳下来跑一圈能给爷看看,爷就说一点好听给你听。”安少的视线落在晏晨的脚上,看着被纱布包裹着高高肿起的脚,眼睛一阵阵发疼,这才离开他的视线多大一会儿,这人就给弄到医院来了,一想到这事,安少的心里就火大,这手痒痒的难受,就想要揍人。 晏晨差点没被安少的话给气过去。废话吗这不是?要是她能跳能跑,她还需要躺在病床上吗?晏晨微眯着眼睛开始对安少刷刷地甩眼刀子。 “别用你那种眼神看爷,爷还需要别人给爷安慰。来,你来说点好听安慰安慰爷。”安少斜关眼睛看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 晏晨被安少的话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他娘的,她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现在受伤的人是她,躺在病床上的人也是她,现在正需要安慰的人也是她,想听好听的人也是她,他不但不来安慰自己反而让她来安慰他? 这简直实在是太没有天理了。 “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安慰你?你说一个理由出来。”晏晨咬牙切齿地对安少说道。 “你知道当爷听说你进医院时爷的心里有多急吗?你知道爷看到你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爷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当你叫疼的时候爷的心里有多疼吗?你是疼在脚上,可是爷却疼在心里,你说爷是不是需要你的安慰?”安少看着晏晨一字一顿地说道。 安少的一番歪论顿时让晏晨无语可说,瞪大眼睛看着安少,半天也没有找也反驳的话来。 沉默了好久,晏晨这才说道:“明天过小年,我不想在医院里过。” “一会儿看医生怎么说。”安少看了一眼晏晨,想了想,对晏晨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晏晨的脸上略有些兴奋地说道。 “你以为爷喜欢在医院里待着?”安少白了一眼晏晨,没好气地说道。 晏晨抿着嘴唇不说话,虽然说医院的病房打扫的很干净,但是医院总是医院,散发出的那一股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时不时地虐着她的鼻子,特别难闻,多待一秒都让她难以忍受。 安少更不用说了。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就,医院对他们来说更是一个难以忍受的地方。 “老公,你辛苦了!”晏晨一脸歉意地对安少说道。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晏晨一眼,正想说点什么,“砰”的一声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秋语千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阮飞寸步不离地跟在秋语千的身后。 安少一脸的不耐,不悦地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秋语千,抿着嘴唇没说话。 这女人怎么也来了?烦。安少别过脸不去看秋语千。 “语千,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让你过来吗?外面下雪多危险啊!”一看是秋语千,晏晨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同时又是一脸担心地看着秋语千。 “晏晨姐,你没事吗?严重吗?疼吗?”秋语千一看晏晨的脚被纱布厚厚地包扎着,眼圈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你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老公,赶紧给语千搬张椅子坐下。”晏晨一看秋语千要哭,有些慌了,赶紧对秋语千说道,顺便指挥着安少搬一张椅子让秋语千坐下。 安少看着秋语千就眼疼,眼里一片浓浓的嫌恶,要让他给秋语千搬椅子,呵呵,做梦去吧! 安少斜了一眼秋语千,什么也没说话,起身踢着步子向病房外走去。 晏晨有些尴尬,对着秋语千僵硬地笑了笑,“他有事,不要在意。阮飞,赶紧给秋语千搬张椅子坐下,她还怀着孩子,不能累着了。” 阮飞的脸色自打进来就没有好看过。这些女人知道自己是孕妇一天到晚乱跑,成天想一出是一出,一点也不让省心,大雪天的待家里睡觉养胎多好啊!非得嫌着没事扫什么墓,现在好了,出事吧! 阮飞在心里忿忿地想着,拖了一把椅子放在病床前,随后也离开了,把空间留给这两个让他看着眼疼的女人。 病房外走廊里,安少抱双臂斜靠在墙上,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地上点着。 阮飞拿出一根香烟正准备点燃,安少这时轻咳一声,“想抽烟给爷去外面抽去,这里禁止抽烟。” 阮飞的手顿了一顿,抬眼诧异地看了安少一眼,随后把烟收了起来,笑着对安说道:“安少现在的变化可真大。”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阮飞,没说话。 “事情调查清楚了吗?意外还是人为的?”沉默了一会儿,阮飞问道。 “那人到现在还没有醒。”安少皱着眉头说道,脸上有一丝狠厉,他最好的祈祷他永远就这样一直晕睡不醒,如不然,不管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哼,他一定要会自己行为付出一定的代价。 阮飞的脸上一片凝重,眉头皱了皱,思索一会儿突然抬眼着安少,说道:“五十万,我保证他能醒过来。” “娘的,你跟医院抢生意呢?哎,爷就不明白了,你一天到时张口闭口都是钱,不嫌俗么?”安少看着阮飞顿觉得眼疼。 “钱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对你的好东西,它永远不会背叛你。”阮飞笑呵呵地看着安少,紧接着问道:“同意吗?同意的话付上钱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早晚有一天你被会钱给砸死。”安少没好气地对阮飞说道,斜了阮飞一眼,从身上掏出一个支票薄,又掏出笔,刷刷地写了几个字,撕下来甩在阮飞的脸上,“赶紧拿着钱给爷办事去。” 阮飞一把抓住支票,看了一眼,拿着手指弹了弹,又亲了一口,不去看安少那一脸厌恶的脸,把支票轻轻地叠起来小心地放在身上,高高兴兴地向外面走去了,“我去拿的医药箱,你让你的人把病人护士引开,哦对了,还有警察,把他们全部引开。”阮飞一边向外走,一边对安少说道。 安少对着阮飞挥挥手,表示他已经知晓,等到阮飞一走,安少立刻掏出手机给陆尘打了一个电话,把一切事情都交待了这才挂了电话,重新装进口袋里,转身向病房走去。 “小静。”安少刚刚抬脚,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安少一回头就看到安风推着安老太太向这边走来。 “奶奶?”安少皱了皱眉头,“您怎么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晏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安老太太一看到安静,立刻紧张地问道。 “脚受伤了,没多大的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安少不想让安老太太担心,轻描淡写地说道。 “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老太婆了。”安老太太轻吁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扭过头对安风说道:“安风,赶紧推我进病房看看。” “是,奶奶。”安风笑眯眯地对说道,推着安老太太向病房走去。 安少看了一眼安风,脸色暗了暗,当着安老太太的面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中警告意味非常的明显,安风根本毫不在乎,对着安少咧开嘴巴笑了笑了,从安少的身边擦身而过。 晏晨正与秋语千聊得愉快,两个人互相交流着准妈妈的乐趣,两个人的脸上都堆满了笑容,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晏晨觉得脚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安风推着安老太太走了进来。 “奶奶,您怎么来了?”晏晨看到安老太太脸上明显地吃了一惊,而对于安风的到来,她却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毛,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厌恶。 安风把晏晨的反应收在眼底,他无声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推着安老太太来到晏晨的床前,自己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沉默不语。 秋语千一看来人了,赶紧站了起来,对着安老太太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奶奶”随后垂着手站到一旁。 “这是?”安老太太看了一眼秋语千,感觉有些面生。 “秋语千,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晏晨对安老太太说道。 “哦!原来她就是秋语千啊!以前听你提起过,几个月了?”安老太太的视线落在秋语千的肚子上。 “四个多月了。”秋语千笑着对安老太太说道。 “都四个多月了啊!赶紧坐下,别累着了。”安老太太对秋语千说道。 “不累,坐得时间太久了,正好站起来活动活动,奶奶,您不用管我,你还是和晏晨说说话吧!”秋语千对安老太太轻轻地说道。 “行,那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安老太太对着秋语千点点头,视线从秋语千的身上拉回落在晏晨的脚上。“还疼吗?”安老太太问道。 “不疼。”晏晨对着安老太太摇摇头。 “说说当时怎么回事?”安老太太眼睛看着晏晨缓缓说道。 晏晨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安老太太地说了一遍了,说到最后,她说:“下雪路滑,那个骑摩托车一时刹不住车这才撞上来了,自己把自己也撞晕了,幸好速度不快,也幸好当时我还坐在车上没下来,要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晏晨后怕地拍拍胸口。 “这个安瑞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听完晏晨的话,安老太太一脸不悦地说道。 “这不怪她,她现在神智不清。”晏晨为安瑞辩解。 “你不要替她说话了,幸亏出没事,这真要出了事那就晚了,晏晨啊,以后你就离安瑞远一点,正如你所说,她现在神智不清,做事又没轻没重,要是万一哪天她又伤到你哪哪了,后悔就来不及了。”安老太太语重心长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向安老太太点点头,“奶奶,您说的我都记住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在医院多待几天,不着急着回,直至确定了没事了再回去也不迟。”安老太太又说道。 “我没事,医生也说我没事,明天就是小年了,我想回去和奶奶一起过小年。”晏晨在医院里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她现在立刻就想回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听医生的,医生的说什么回就什么时候回。”安老太太脸一沉,不悦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一看安老太太生气了,也不敢再说,只得怏怏地躺在床上不说话了。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安风说话了,“奶奶,嫂子要是想回就让她回吧!大不了就是白天多跑几趟医院,哥要是没时间送,家里不是还有我和何鑫吗?我们送就行。” 晏晨的眉头皱了皱,心里不可遏制地生出一丝厌恶来。让他送?呵呵,快算了,要是这样的话了她宁愿意住在医院不回去了。 安老太太也知道医院的气味不好闻,一切都不如自己家里的方便,可是这晏晨的脚伤未好,住在家里她真的不放心,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奶奶,阮飞是医生,可以让阮飞去给晏晨姐换药。”站在一旁的秋语千突然探过脑袋对安老太太说道。 “阮飞?”安老太太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 “奶奶,阮飞是个医生,他的医术比起一般的医生高多了,有他在您就放心了,说不定您的病他也能帮你治好呢!”晏晨看着安老太太,笑着说道,话中是一语双关。 安风的眼睛暗了暗,随即恢复了正常,脸上保持着他贯有的笑容。 “真的?”安老太太有些怀疑。 “真的。”晏晨对着安老太太重重地点点头。 “那一会儿看看小静怎么说吧!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有一条要记住了,不管你们做什么,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的,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了。”安老太太一脸严厉地说道。 “奶奶,我知道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您为我们担心了。”晏晨向安老太太保证。 不担心?呵呵!安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现在说这样的话未免太早了。 安少抱着双臂斜靠在门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当他听到秋语千说让阮飞给晏晨换药时,眉毛向上挑了挑,这女人口气还真大,这阮飞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能请得动只有人民币了。 晏晨是为邵华扫墓出事的,这个女人肚子里怀得是邵华的女人,理所当然她应该为晏晨的伤负一部分责任,这个钱也应该由她来出。 安少在心里盘算着这笔账,一直郁闷的心情突然间好了很多。 “老公!”晏晨的视线落在安少的身上,对着他叫了一声。 “叫什么叫?一会儿医生说能走了再说。”安少对着晏晨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奶奶,您看,他就只会欺负我。”晏晨向安老太太告状。 “他也是为你好。”安老太太这次没站在晏晨的身边。 “奶奶?”晏晨噘着嘴巴不满了叫了一声。 “好啦,好啦,奶奶说错了,你别说话,好好休息!一会儿医生过来看看他们怎么说,要是医生说能回家静养,你就回家去住,家里少了你也冷清了许多。哎,语千啊,明年就是小年了,不如你和晏晨一起回来住吧!”安老太太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秋语千的,说完一脸慈祥地看着秋语千。 “这…?!”秋语千的心里是非常的乐意,可是一看到安少变暗的脸色,她犹豫了,对着安老太太笑着说道:“奶奶,谢谢您的好意,我现在身体不方便,我还是不去了。” 安老太太的视线落在秋语千的肚子上,眼里一片理解,“嗯,你现在的身子是该在家好好休息,这大雪天的谁送你来的?” “阮飞。”秋语千说道。 “那阮飞人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安老太太奇怪地问道。 “我进来他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安少,刚才阮飞跟你一起出去的,你知道他去哪里了?”秋语千看着安少问道。 屋里的视线全投在安少的身上。 安少一脸的不耐烦,用手拨了一下头发,说道:“腿长在他的身上,他想去哪就去哪,爷哪里知道他去了?再说他这么大一个人不丢了不成?” 秋语千一时语塞,被安少堵得说不出话来。 晏晨皱了皱眉毛,对着安少甩眼刀子。 他就不能好好地说话吗? “你们在说什么?是在说我吗?我还从没有感到自己这么重要过,有点感动。”这时,一道痞痞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阮飞的身影出现在在家的视线里。 “阮飞,你来得正好,你赶紧给晏晨姐看看。”秋语千一看阮飞,立刻兴奋了起来,上前就去拉着阮飞的手向晏晨的病床走去。 阮飞在经过安少时,向他眨了一下眼睛。 安少的眼睛暗了暗,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微微垂下头用手开始拨弄着额前的碎发,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阮飞站在晏晨的病床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晨,问道:“真要我给看看?” “…?!”晏晨一脸不解地看着阮飞,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看,费用找她要。”安少替晏晨回答,手指向秋语千。 “…?!”安少一出,这下轮到秋语千一脸愕然,茫然看着阮飞再看看安少,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题外话------ 下一章真相大白,猜猜是谁在背后使坏? 第169章节 真相即将揭晓 阮飞心脏隐隐作疼,看来是这傻女人趁他不在的时候又替他做什么决定了。 “看在熟人的份上,打个折,五十万。”阮飞慢慢地说道。 “五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呢?还好意思说是熟人,是熟人就该义不容辞毫不犹豫的替晏晨姐把伤给治好了。”秋语千一脸正气地对阮飞说道。 “我倒是想去抢,如果有人愿意让我抢不报警,我每天什么也不用干,就蹲在大街上去抢。”阮飞看了一眼秋语千缓缓地说道。 秋语千一窒,被阮飞噎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她恨恨地看着阮飞,咬着牙齿恨声说道:“五十万就五十万,我现在没钱,先欠着,现在你赶紧给晏晨姐看看脚伤。” 阮飞想说了不欠账,可是一看秋语千气鼓鼓的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来,心一软,鬼使神差地居然点头答应了,他来到晏晨的床前,伸手把晏晨脚上的纱布一层层拆开。 晏晨疼得直吸吸,脚不由自主向后缩。 “给爷轻点。”安少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现在心疼了?之前干嘛去了?大雪天不好好待在家里睡觉养胎瞎跑什么?幸亏伤到了脚,这要是碰到肚子,哼!你就好好后悔去吧你!”阮飞扭过头看了一眼安少,没好气地说道。 “给爷闭嘴,再给爷说一些有的没的,小心爷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安少黑着一脸张对阮飞说道,手心直痒痒,有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 “安静,你能静一静吗?不要妨碍阮飞给晏晨看伤。”安老太太看一眼安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 安少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狠狠瞪一眼阮飞,退后一步,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眼睛紧紧地盯着阮飞,一线也不放松。 阮飞漫不在乎地从鼻子里哼一声,伸手把敷在晏晨脚上最后一层纱布给揭开了。 “吸——”晏晨疼得直吸吸。 秋语千赶紧别过脸不忍直视。 “怎么这么严重?”安老太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安少的身上向外阵阵地散发着冷气,眼里一片阴霾,脸上一片阴厉,不管那人是不是有心的还是无意,他敢伤害到他的女人,那他一定是死定了。 晏晨疼得眼泪快要掉下来。脚背一片黑紫,肿得老高,几近透亮,看着有些吓人,有一处还破了皮,刚刚扯纱布的时候正好碰到伤口,血又流了出来。 阮飞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双手套戴上,手在晏晨的脚上这边按按,那边压压,嘴里不住地问道:“疼吗?哪里疼?怎么一个疼法?” 晏晨的脚被在阮飞的手里蹂躏,疼得已经受不住,眼泪生生地逼了出来,对阮飞的话哭笑不得,哪里还有心情回答他的话。 安少直接骂开了,“你他娘的不是废话吗?你没看到她眼泪都疼得掉下来了?给爷轻点,轻一点你知不知道?” 阮飞直起脱下手套对安少说道:“我当然要问清楚了,看她还能忍受的样子没伤到骨头,皮外伤,一会儿我给她配一点药,回家一天擦三遍,轻轻地揉开,估计过年就能下地了。” “真的?”晏晨喜出望外,眼中含着泪水看着阮飞。 “当然,这五十万可不是白花的。”阮飞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瞥了一眼秋语千。 秋语千一听到阮飞提到钱,立刻把视线移开,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一脸若无其事。 阮飞看得眼睛都是疼的,他轻呼了一口气,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白色的液休,涂抹在晏晨的脚上,避开伤口轻轻地揉了揉,然后又用干净的纱布把晏晨的脚重新包好。 晏晨感到一股清凉从脚底直接传到心上,顿时疼痛减轻了不少。 果然地下有名的神医,这名字不是浪得虚名。晏晨看着阮飞,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阮飞,你医术这么高明,帮我奶奶看看,看看我奶奶还能不能站起来?”晏晨一脸恳求地看着阮飞。 安风听晏晨这么一说,目光立刻投在阮飞的身上,瞳孔猛地一阵收缩,眼睛眯了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里快速地闪过,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捕捉不到。 “我只是外科医生,对心脑血管方面的没研究。”阮飞看了一眼安老太太摇摇头。 “试一试吧!”晏晨一脸哀求地看着阮飞,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对着阮飞轻眨了一下眼睛。 阮飞眼睛微微一眯,不露痕迹地低下了头,轻描淡定地说道:“好吧,我试一试,不过我不能保证老太太能不能站起来。” 晏晨喜出望外,“那实在是太谢谢你了。老公,你去跟医院说说,让他们给阮飞给空出一间手术室,让阮飞给奶奶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打住,打住,你这是在替我拉仇恨值是不是?你想让我被医院的医生追杀吗?我求求你,你还是饶了我吧!只是检查一下,你们都出去一下就行。”阮飞赶紧对晏晨摇手,一脸的惊恐。 “这?!”晏晨看着安少,脸上有些迟疑。 安少甩了甩头发,抿着嘴唇什么也不说,直接抬腿就走了。秋语千看看晏晨再看看阮飞,很有眼色的向外走去。 安风脸上有些犹豫,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安总,您也请吧!人太多了,我没法检查。”阮飞看安风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扬了扬眉毛,对他说道。 安风看了看阮飞,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晏晨,眼睛暗了暗,最终还是抬腿向外走去。 病房里只剩下晏晨阮飞和安老太太了。 “说吧,你想干什么?”病房的门刚一关上,阮飞抱着双臂吊儿浪当地看着晏晨。 “奶奶根本没有病。”晏晨简单地对阮飞说道。 “…?!” 阮飞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明白她们在搞什么名堂。 “这里面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阮飞,我想在过年的时候站起来,你能做得到吗?”安老太太看着阮飞,缓缓出声问道。 “嗯!”阮飞点头,既然没病,让他找个理由让安老太太重新站起来,信手掂来的小事。 安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在她装病的这段时间,除了韩忆,安家的子孙倒也是规规矩矩,对她也是恭敬有加,这让她非常的欣慰,同时在心里认为是时候该站起来了。 “阮飞,这件事安少都不知道,我希望你能保密。”晏晨脸色一正,凝重地阮飞说道。 “我不是多嘴的人。”阮飞看了一眼晏晨,淡淡地说道。 晏晨点点头,与安老太太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的目光同时投在阮飞的身上。 阮飞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套布包来,打开,一排排银针出现在晏晨和安老太太的眼里。 “这?!”安老太太满脸疑惑地看了一眼阮飞。 “我给你扎几个银针,对外说化头部的淤血,这样离站起来就不远了。”阮飞解释道。 “这样的解释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别人能相信吗?”晏晨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阮飞。 “在医学的领域呢有一个词叫奇迹,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阮飞头也不抬地说道,拿起一根银针轻轻地扎在安老太太的头上,接下来是第二针,第三针。 晏晨的眼角抽了抽,对于发生在医学上无法解释的事情,往往都会用奇迹两个字来解释。 病房外安风和安少静静地站在走廊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没有任何交流,甚至双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撞在一起,静静的,默默地,各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语千感觉到有些闷,一会儿坐在长椅上,一会儿又站了起来趴在门口透过玻璃向里面张望,脸上一片焦急。 安少被秋语千的举动惹得心里一阵烦躁,要不是看在她是一个孕妇,安少早一脚飞过去了,这个女人能安静一点么?安少对着秋语千刷刷地飞着眼刀子。 陆尘从走廊那头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看到安风,他微微一怔,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安少,安总。”陆尘向安少和安风打了一个招呼。 安少看了陆尘一眼,陆尘向安少微微点点头。 安风则是对陆尘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怎么都站在外面?”陆尘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门,又看了看这外面的三个人,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阮飞在给老太太看病。”秋语千扭过头对陆尘说道。 “那老太太是不是有希望站起来了?”陆尘一脸兴奋地说道。 “现在不知道,都过去好长时间,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情况?”秋语千脸上无限担忧地说道。 “再等等。”陆尘安慰秋语千。 正说着,病房的门打开了,阮飞从里面走了出来。 秋语千抢在安少和安风的面前一下子冲到阮飞的面前,抓住阮飞的胳膊,一脸着急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奶奶是不是能站起来?” 阮飞听到秋语千的话恨不得一巴掌把秋语千给拍飞了,她又不是安家人,看她的样子比安家人还着急,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吗?她就没有看到安少那一脸不耐烦吗?没一个眼力劲。 阮飞地瞪了一眼秋语千,把她的手拂开,眼睛看着安少说道:“老太太左脑坏死,血管被淤血堵住,我用银针替她打通血管,至于能不能站起来,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只要努力了奇迹总是会发生的。” 安少明显地阮飞的答案不满意,斜眼看了一眼阮飞,从他的则面向病房走去,安风的跟随其后。 秋语千跟着向里面挤去。 安老太太闭着眼睛坐在轮椅上,满头银丝的头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看着有些吓人。 “奶奶,你感觉怎么样?”安少皱了皱眉头,安老太太头上的银针他看着有些眼疼。 “很好。”安老太太缓缓地睁开眼睛对安少说道。 “奶奶,你疼不疼?”秋语千小心翼翼地问道。 安老太太对着秋语千轻轻地摇头,慈祥地说道:“不疼,扎银针一点也不疼。” “那你的腿有没有什么感觉?”秋语千又问道。 “好像有一点感觉,有点发热。”安老太太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下,然后再次睁开眼睛对秋语千说道。 “真的吗?那简直是太好了。阮飞,要是奶奶能走路,你又是大功一件。”秋语千扭过头一脸兴奋地对阮飞说道。 “记得付费的。”阮飞对安少说道。 “只要奶奶能走路,你要多少钱爷都给你。”安少的眼睛闪着亮光一脸兴奋对阮飞地说道。 “那你可要把钱给我准备好了。”阮飞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安少,走到安老太太的身边,把银针一根根从安老太太的头上轻轻地拔了出来,插进布包里,装进医药箱。 “以后我每天都会替安老太太活血一次,但愿过不久奇迹会出现的。”阮飞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希望如此。”晏晨躺在床上一语双关地说道。 “安少,这是给安太的药,你拿好了。记得每天擦两次。”阮飞把一个瓶子递到安少的面前。 安少看了一眼,顺手把瓶子收起装进口袋里。 “那我们就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阮飞把东西收拾好抬眼看着安少,对他说道。 安少微微点点头。 阮飞提着医药箱向外走去,看到秋语千还杵在那里,一把拽过她就向外走去。 “晏晨姐,你好好在家养伤,等我有时间了,我一定会去看你的。”秋语千的声音从病房外传了进来,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我们也回吧!”晏晨一脸期盼地看着安少。 “那就回吧!”安少斜了一眼晏晨,晃晃悠悠地来到晏晨的病床前,连人带被子一把把晏晨抱起抬腿就向外面走去。 “小心一点,看着路,别碰着我的脚了。”晏晨双手紧紧地抱着安少的脖了,嘴里不住地对安少叫道。 “闭嘴,再出声,爷把你给扔下去。”安少不耐烦地说道。 “你敢?奶奶还在后面呢!你要是真敢把我扔下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晏晨抱着安少脖子不放,就怕安少一生气把她给扔了。 安风推着安老太太后面走着,安老太太脸上带着笑容直摇头,这一对小冤家哟! “安风,你看安静和晏晨那么恩爱,你就没动心有结婚的念头?”安老太太对安风问道。 安风笑了笑,“奶奶,我现在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等找到像嫂子那样的女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娶出门。” “你这孩子又胡说了。”安老太太摇头叹了一口气,抿上嘴巴不说话了。 郁慕儿没想到在医院下个楼又碰到安风,看到安风她白了他一眼,理也不理她,跳着脚从安风的身边离开了,在经过安风的时候鼻子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个女孩认识你?”安老太太扭过头看了一眼安风。 安风也没意到又遇到郁慕儿,有些意外,看到郁慕儿跳着脚从他身边路过,眉毛挑了挑。 这绝对故意的,这一定是安静安排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就在医院碰到了呢? 他不会上当呢! 安风盯了一眼郁慕儿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安风,我问你话呢!”安老太太见安风不说话,又问了一句。 “有过一面之交。”安风回过神对安老太太说道。 “那我怎么感觉到她对你敌意呢?”安老太太皱着眉头说道。 “我和她之间有点误会,没事。”安风笑了笑,轻描淡写地把他和郁慕儿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笔带过,推着安老太太向医院落外走去。 安家别墅 安少抱着晏晨踢开门直接穿过客厅向二楼走去。 何鑫正在陪安瑞玩,一看到安少抱着晏晨回来,立刻丢下安瑞跟了上去,“表哥,你怎么把学姐给抱回来了?学姐的伤怎么样了?” 安少理也不理何鑫,抬腿上了楼梯。 晏晨从安少的怀里伸出脑袋对何鑫说道:“我没事,医生说我可以回家静养。” “真没事吗?当时看着好严重的。”何鑫一边说一边跟在安少的身后向楼上走去。 安瑞这时也傻笑着凑了上来。 “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离老子远一点。”安少停住脚步,黑着一张脸对安瑞冷声喝道。 安瑞被安少的喝声吓了一大跳,愣在原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脸上一片害怕。 “你干什么?你别吓着她了。”晏晨嗔怪地看了一眼安少。 “今天要不是她,你会受伤吗?”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 “她不是脑子不清楚吗?行了,快抱我回房去吧,何鑫,你别跟着我们了,你陪安瑞玩一会儿吧!”晏晨知道安少本就不喜欢安瑞,现在又出了这件的事,心里肯定越发对安瑞不满了,讨厌她那是一定的,赶紧让何鑫把安瑞从安少的面前弄走,省得他又不高兴了。 何鑫也知道今天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在安瑞的身上,赶紧拽着安瑞离开。 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这才抬脚继续向楼上走去。 当天,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和以往一样,表面看似很平静。 安风的房间 “你说老太太能够站起来?”萧莉莉一脸惊讶地看着安风。 安风向萧莉莉点点头,“极有这个可能。” 萧莉莉坐在沙发上,脸上有些急躁,“这怎么可能?医生不是说她站不起来吗?”萧莉莉嘴里喃喃自语。 “你话你也只有当我一个人说说。”安风盯着萧莉莉的脸一脸冰冷地说道。 萧莉莉缩了一下脖子,对着安风讪讪一笑,“安风,我不是你想象的样,我也没有想要咒老太太的样子,我刚才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以后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在心里掂量以后再说。”安风冷冷地说道。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了。哎,你今天把我叫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萧莉莉连连点头,随后一脸不解地看着安风。 “明天就是过小年了,家里一定非常热闹,奶奶也一定会下楼和大家聚一聚,那个时候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我拖着奶奶,你去奶奶的房间把到她的遗嘱,看看她把财产到底留给了谁。”安风微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地对萧莉莉说道。 “安风,我有一件事情一直不明白,你怎么一直对老太太的遗嘱那么感兴趣?要是老太太的遗嘱把所有财产都给了安静你能又怎么办?我们总不能逼着老太太改遗嘱吧?”萧莉莉问出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 安风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阴狠,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他有的是办法让老太太把遗嘱给改了。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明天晚上看我的眼色行事。夜深了,你回去睡吧!”安风阴沉着一张脸对萧莉莉说道。 萧莉莉一看安风这个表情,一句话也不敢说了,乖乖地起来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书房 安少正在和陆尘通电话。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安少坐在椅子上大腿跷着二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桌子上有节奏敲着。 “这不是一个突发事故。”陆尘扭过头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一脸恐惧的那个肇事摩托车手,慢慢地说道。 “谁干的?”安少手指停了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 “他现在嘴硬的厉害,死活不肯说,等我给他一点厉害瞧瞧然后再向你汇报一下情况。” “别把他给弄死。”安少毫不在意地丢了一句话,随手把电话扔在桌子上。 果然是人为的。 到底是谁想要对晏晨不利?安风吗?不,不是他,他没这么傻。那到底是谁呢?谁和晏晨有这么大仇恨,居然对一个孕妇下手? 安少沉入一片沉思中,手指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静静地,等着陆尘的消息。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如果你说出来,还会少受一些皮肉之苦。”医院的病房里,陆尘坐在椅子,大腿跷在二腿上,脚尖晃过来晃过去,他一脸阴狠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个肇事摩托车手。 “呵呵…”躺在病床上头上包着厚厚绷带的年轻男人突然间轻笑出来。“反正我都要死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嘴硬?”陆尘嘴角微微一笑,“我见过许多嘴硬的人,一开始他们也和你一样,可是到了最后,他们还不是乖乖地什么都说了?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手段,我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手段让你开口说话。不过你一点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把你弄死的,因为你死了我还要负法律责任,这对我来说不在划算了。” 陆尘说完直直地看着那人,一脸的笑意。 那个男人打了一个冷颤,眼里的恐惧更深了,他抿嘴唇看着陆尘。 陆尘的手缓缓地落在男人的打着石膏的腿上,见男人还不说话,他的手突然在男人的受伤的腿上使劲地敲了一下。 “啊——”男人刚想张嘴发出一声惨叫,斜刺里有人伸出一只手,他的嘴巴立刻被捂住,他只能痛苦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还不说是吗?无所谓。”陆尘耸耸肩,摇摇头,又是一记重重地敲在男人的腿上。 男人脸上是一阵疼痛的痛苦扭曲,但是偏偏他怎么也叫不出来,只能一脸恐惧地看着陆尘,鼻子呼哧呼哧地冒着粗气。 “嘴巴还挺硬的,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好好玩玩。”陆尘一点也不在意男人的态度,漫不经心地说道,挥挥让人松开的嘴巴。 男人的嘴巴一松开,他立刻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脸上因疼痛而一片疯狂狰狞和扭曲。 “我说,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反正我也是将死的人了,活着也是一种痛苦。”年轻男人喘了一口粗气,随后咬着牙齿痛苦地说道。 “我就喜欢那些识时务的人,早说晚说反正都是一个说,早说还是少一些皮肉之苦。”陆尘对男人赞扬一句,点头称赞。 “我是华姐的儿子,我要为我的母亲报仇。”年轻男人停顿了一下,眼里充满了恨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对陆尘说道。 “你是华姐的儿子?”陆尘愣了愣,目光停留在男人的身上,仔细地端详,怪不得他看着有几分眼熟,原来他是华姐的儿子,搞了半天是来寻仇的啊!陆尘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大意,居然把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给疏忽了。 “我的母亲死在安少的手上,你说我能不恨他吗?”华姐的儿子恨声对陆尘说道。 “你的母亲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她害死了安少的母亲,又差点害死了老太太,法律判她死刑,那是理应所当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恨转嫁到安少的头上?”陆尘一脸疑惑地看着华姐的儿子。 “不,不,这都是他的错。”华姐的儿子突然一脸激动地吼了起来,“我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好好地生活结婚生子,她做了那么的事情完全都是为了我。我明明已经躺在手术台上,我的胸腔明明都已经打开了,我差一点就是可以成为一个正常人了,可是就是因为他,我打开的胸腔被缝住,我满腹的希望突然在这一刻变成了绝望,你说我能不恨他吗?如果不是他撤走了手术费用,我现在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好好地地生活了。” 华姐的儿子情绪非常激动,一想到他之前所遇的一切,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恨意,他就恨不得让安少去死。 “你恨的人是安少,可是为什么你要对一个孕妇下手?你又是怎么知道安太今天要出门?是谁和你通风报信的?”陆尘冷眼看着华姐的儿子,等他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他慢慢开口说道。 “我原来是想对安少下手的,可是他出行总有一大帮的人跟着,我根本没有办法下手。我之所以对安太下手,那是因为想要一个痛苦,最好的办法不是让对他自己下手,而是对他最亲的人下手,让他痛不欲生。没有人给我通风报信,我一个人一直在安家的别墅外守着,静静地等着机会的到来。”华姐的母亲脸上带着疯狂的微笑,慢慢地对陆尘说道。 “你在撒谎!”陆尘突然对着华姐的儿子严厉的说道:“没有了华姐的照顾,没有了收入,你一个整天在外流浪在垃圾堆里捡东西吃的人,你哪里来的摩托车?还有你身上的手机,那是一款很新的手机,虽然里面没有手机卡,但是你绝对使用过,如果你说背后没有人指使,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 华姐的儿子脸色一窒,被陆尘问得一塞,迟迟半天没有吭声。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哼!”陆尘对着华姐的儿子重重地冷哼一声,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旁边的一个彪形大汗立刻向华姐的儿子的走去,两只手交叉放在一起,捏的啪啪的响。 “你别过来,我说,我说。”华姐的儿子自小在病痛中长大,对于疼痛他有一种莫明的恐惧感,他害怕疼痛,他害怕那种死去活来每天折磨他的痛苦,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他宁愿死也不愿意承受那些非人的疼痛,因为有些疼,不是常人所一般能比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吧!”陆尘对着大汉挥了挥手,大汉停了下来,一脸凶狠地看着华姐的儿子。 “是一个女人,但是我不知道她是谁,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为她做事。”华姐的儿子咽了一下口水,眼里充满了浓浓的恐惧,他对陆尘说道。 “女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陆尘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不知道,每次她来见我的时候,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戴了一个很大的墨镜,又戴着一很大的口罩,我根本看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再加上她找我的时候总是选择在晚上,我就更看不清了。”华姐的儿子缓缓地说道。 “说话的声音你还记得吗?”陆尘追问。 “她压低声音,我根本分不出她的声音来。”华姐的儿子轻轻地摇摇头。 “她是怎么指使你的?”陆尘又问道。 “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让我把身体养好,什么也没有让我干,后来有一天她突然间问我想不想报仇。我当然了想了,于是,她就对我说,如果想报仇的话一切都听她的指挥,让我在家里等消息,为了此次的行动,她还专程为我买了一辆摩托车,直到今天早上她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在安家别墅外等着,有今天安太会出门。顺便让我把手机里的卡给抽掉扔在垃圾桶里。” 华姐的儿子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陆尘也不着急,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着。 好一会儿华姐的儿子这才说道:“我一大早就来到安家别墅大门口,悄悄地躲在路边,伺机等候。果然大约九点钟左右,有两辆车缓缓从里面开了出来,我赶紧骑上摩托车悄悄地跟在后面,车开出没有多久然后车突然停了下来,有一个女人从车上路了下来,我认得那个女人,是一个疯子,不是我要找的,接着车子的另一扇车门打开了,另一个女人要下车了,当时她只是露出一条腿,我也没看清她到底是谁,当时我非常的慌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了上去,接下来后面发生的一切你们都知道了。” 陆尘听完华姐的儿子抿着嘴唇沉默不语,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漫天飘舞雪花,陷入沉思中。 女人?是哪个女人?陆尘的大脑里想不出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从华姐的儿子里也得不到半点有用的消息,这一切毫无头绪。 手机的铃声这时又响了起来,陆尘掏出手机一看,是安少打来的,他按下接听键。 “怎么样?”安少冷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事情很清楚了,他是华姐的儿子,他把华姐的死和他自身的不幸全归到你的头上,他是为他母亲和他自己来报仇的,但是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女人在指使。”陆尘把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对安少说了。 “那个女人是谁?”安少问道。 “暂时一点头绪也没有,实在是想像不出是哪个女人这么恶毒,也想像不出安太和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仇恨。”陆尘老老实实地对安少说道。 “再多问问,看看还能不能从他的嘴里问出更有价值的东西,他不说的话,就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安少阴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从他的声音里陆尘不难可以听出,这一次安少动了真怒了。 “安少,你放心我知道了。” “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安少咬着后牙齿冷冷地说了几句,说完直接把手机挂断了。 陆尘怔怔地看着手机,慢慢地把手机收起来,装在口袋里,又静静地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外面的雪景,这才又重新又来到华姐儿子的面前。 “你再好好想想那个女人你见过吗?或者有没有熟悉的感觉?”陆尘问道。 华姐的儿子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她捂得那么严实,就算我之前有可能认识,但是在晚上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讲出来,要是有一丝隐瞒,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陆尘盯着华姐的儿子阴森森地说道,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大汉,一脸凶狠地看着华姐的儿子,手指关节捏的啪啪的响。 华姐的儿子被陆尘等人的凶狠吓住了,他沉思半晌突然间对陆尘说道:“我想起来了,当时那个女人让我把电话卡抽出来销毁,我那时只顾着想如何去报仇了,忘了去销毁,我把电话卡抽出来就放在家里的电视上面。那上面有那个电话号码,我想顺着电话号码,你们肯定知道她是谁?” “你说的都是真的?”陆尘微眯着眼睛看着眼里冒着冷光看着华姐的儿子。 “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有骗你们的必要吗?”华姐的儿子面呈灰色,对着陆尘凄惨一笑。 “留一个人守着他,其他人跟我走。”陆尘立刻站了起来,沉声吩咐一句,让其中一个人留下,其余几个人和他起向外面走去。 ------题外话------ 女人是谁呢?猜猜呗! 第170章节 谜一样的事情 陆尘对华姐的家有印象,之前曾经来过,他轻车熟路来到华姐的家,果然在她的家里电视上找到那张电话卡。 陆尘拿着电话卡第一时间就去了安家别墅。 这时天已经渐黑,纷纷扬扬的雪花终于停了,路灯在照在积雪上,泛着清冷的光芒。 书房里,陆尘把手里的电话卡放在书桌上。 “对方是一个女人,华姐的儿子曾用这个电话卡与她通过电话。”陆尘对安少说道。 “装上,试着拔过去。”安少微眯着眼睛盯着电话卡,冷声对陆尘说道。 陆尘对安少摇头,“我试过了,对方的号码是一个空号,怎么也拨不通。” 安少的脸上是隐隐的怒火,手里的拳头握紧了松,松了又紧,最后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用一种邪魅的眼神看着陆尘,冷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事就这样算了?” “不如交给警方来处理吧!毕竟他们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陆尘想了想对安少说道。 安少抿了抿嘴唇,手开始在桌子上轻敲,一下又一下,在寂静的房间异常的清脆。 突然他的手停了下来,指着陆尘说道,“晏晨要出门没几个人知道,这事是那个什么灵提起的,她第一个跑不了嫌疑,最后就是安家的人,晏晨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知道,你们一个个调查,那些佣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陆尘面上露出一丝难色,“安少,这样做,动静是不是太大了?” “动静越大背后的那个人慌乱,老子就不信她不露出一点珠丝马迹出来,对了,顺便放出话来,说华姐的儿子醒来一次,向警方交待是有个女人指使他。”安少嘴角噙着邪笑对陆尘说道。 “安少的意思是引蛇出洞?”陆尘看着安少说道。 “没错,爷就是要引蛇出洞,因为爷就不信她能安安稳稳地躲在背后不现身。”安少残忍地说道:“要是让爷知道是谁在背后做小动作,哼!看爷怎么收拾她。”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那这电话卡呢?”陆尘的眼睛看着电话卡问向安少。 “交给警方,让警方明着查,我们在暗中查,你就不信抓出那个背后搞鬼的人。”安少说道。 “好,我现在就去警局一趟。”陆尘对着安少点点头,从书桌把电话卡拿起装好,抬腿就向外面走去。 “明天再去,天黑了雪地滑,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安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陆尘的脚步顿了顿,转身,默默地看了一眼安少,点头,低声说道:“谢安少!” “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这里有一张购物卡,给你老婆,明天让你的老婆去星悦广场,随便刷。”安少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张卡扔给安少,一脸不耐烦地对陆尘说道,说完,对他挥挥手,让他离开。 陆尘接过购物卡,张张嘴巴正欲说声谢谢,一看安少一脸的不耐烦,到嘴的话咽了下去,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晏晨半躺在床上还没有睡,她微眯着眼睛把视线随便停在某一个地方,大脑开始一遍又一遍在想今天的事情。 这到底是人为的还是真的是一场意外? 晏晨总得得这不是一场意外,因为巧合实在是太多了,怎么那么巧呢? 很多巧合凑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那就是有心人而为之。 安少不说,那是因为他怕她担心。但是晏晨是心知肚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安少越是不说,晏晨越发觉得里面有问题。 那么底是谁跟她有这么大的仇恨要想对她不利,按照那个骑摩托车摔伤的程度来看,他是想把她活活地撞死了。 谁这么狠心呢? 晏晨把她所得罪的人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近几年,她除了安瑞,再也没有旁人。 但是,安瑞现在疯子,一个疯子能做什么呢? 但是,不是安瑞,那又是谁呢? 晏晨想不出还有谁了,有些躺不住了,掀开被子,从旁边拿着一根安少为她准备的拐杖拄着向外面走去。 她想要去安瑞的房间一探究竟。 晏晨打开房间拄着拐杖向安瑞的房间一拐拐向前走,在经过安风的房间里,房间突然从里面突然打开了,萧莉莉从里面走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晏晨一大跳,单腿向后跳了一步,身体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萧莉莉下意识上前一步,一把扶住晏晨。 “瘸着一条腿还不在房间休息瞎跑什么?这万一要是出现什么事情又要赖在人家头上了。”萧莉莉没好气地说道,等晏晨稳住身体,这才子松开晏晨的手退后一步,不屑地看了一眼晏晨,转身就走。 晏晨没有想到萧莉莉会对出手,正如萧莉莉没有想到会伸手扶晏晨一样。萧莉莉一回到房间就后悔了,有一种想要剁手的冲动,手贱啊,扶她做什么?萧莉莉在心里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晏晨真的摔倒出现一个什么意外,安静那个混蛋又会诬赖她,又不怎么想什么招术要对待她了,现在是关健是时候,不能给安风添麻烦。 萧莉莉这样一想,心里也顺了,反而觉得自己的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心情大好,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准备睡觉。 安风听到屋外的动静,踢着拖鞋走了出来,看到晏晨拄着拐杖站在门外,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来。 “嫂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安风笑着晏晨说道。 晏晨一看安风眼睛就是疼,心肝肺都是疼的,身体每一个地方都是疼的,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安风,理也不理安风拄着拐杖从他的身边越过直接向前走去。 安风的嘴角噙着笑跟在晏晨的身后。 “嫂子,你还怀着身孕,脚还受着伤,这么晚了就不要乱跑了,太危险了。”安风一边走一连对晏晨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心。 晏晨猛地回过头看着安风,脸上冷若冰霜,她紧紧地盯着安风的脸上,冷冷地说道:“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还有,麻烦你能不能跟在我的身后?” 安风丝毫也不生气,阴柔的脸上扬着笑容,他的视线落在晏晨,抿着嘴唇默默地一言不发。 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晏晨从第一次看到安风就对他没有一点好感了,从内心深处就不喜欢他,自从昨天晚上他抱她借以触怒安少时,她对他的厌恶达到了一定的程度,现在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烦,眼睛都觉得疼。 晏晨再一次冷冷地看了一眼安风,转过头向前一拐一拐地走去。 “如果现在我从背后推你一把,你说你肚子的孩子会不会没了?”晏晨刚迈出一步,背后突然传来安风凉凉的声音。 晏晨的背后突然升起一丝凉意来,如同一条毒蛇爬过,从头到脚一片凉飕飕的,瞬间出了一声冷汗,她前进的步子停了下来,缓缓转身,迎着安风的目光看了过去。 眼中一片决绝。 “我不确定你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如果仅仅是吓唬我,你做到了。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奉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毕竟,这带来的后果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晏晨看着安风一字一顿吐词清晰向安风说道。 安风的脸上依旧笑容满面,踢着拖鞋向晏晨走去。 晏晨后退一步,斜靠在墙壁上,冷眼看着安风,握拐杖的手青筋直划暴。 安风如果敢胆伤害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手中的拐杖重重在砸在他的头上。 重重的,狠狠的,绝不手软。 安风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一直离晏晨一步之远这才站定。 晏晨一脸的清冷,手心隐隐在出汗。 这是安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打量晏晨,不得不说,她能被安静喜欢绝不是一个意外。 她的皮肤很好,很光滑,晶莹剔透,白里透红,这么近的距离观看一点瑕疵一点也没有,她的五官如果分开来看不是特别出众,但是组合在一起却有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吸引力,有一种移不开目光的魅惑。 人不知不觉被她吸引。 晏晨的背挺得直直的,眼睛与安风的空中撞击,面上一片清冷。 安风后退了一步,满脸笑容地看着晏晨,突然开口说道:“如果那天安静不要你了,我要你,你可以嫁给我。” 晏晨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不想在言语上激怒安风,她的眼中冷冷,脸上冷若冰霜,仿佛没有听见安风的话一般,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安风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晨,转身向房间走去,“砰”的一声关上门。 晏晨一直紧崩的神经这时突然一下子松了下来,这时她才发现她的后背冰冷一片,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安风实在是太可怕了。 晏晨猜不到也看不到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前一秒要推她入掉让她小产,下一秒让她嫁给他。 他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只是想要威胁她,晏晨承认,安风的确做到了,并且很成功。晏晨心里忽然有些烦躁,再也没有了探究安瑞的心思,她深呼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心提在嗓子眼,拄着拐杖向自己的房间挪去。生怕一不心安风又从房里跑了出来。 位于最里面的书房的门这时打开了,陆尘从里面走了出来。 “安太。”陆尘快走两步急忙跟了上来,“你怎么一个跑出来了?” 晏晨一看是陆尘,一直悬着的心一下落了下来,她一把紧紧地抓住陆尘的胳膊,像看到救星一般,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她虚弱地说道:“我说去看看安少,结果才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幸好你出来了。” “我叫安少出来扶你进去。”陆尘一看晏晨这个表情,立刻扭过头就要向书房走去。 “不用了,你扶到我门口就行了,要是让安少知道我乱跑,一会儿又要挨他的骂了。”晏晨赶紧把陆尘拽住,不让他走,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遇到安风,有陆尘在,她之前的慌乱一扫而光,慢慢地也有了底气。 陆尘不疑有他,扶着晏晨慢慢地向她的房间走去,终于到了她的房间,晏晨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扭过头对陆尘微微笑着说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际尘放开晏晨退后一步,对着晏晨笑眯眯地说道:“安太还是早点休息,不要让安少担心了。” “我知道了。”晏晨对着陆尘点点头。 陆尘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和晏晨道了一声晚安,抬腿向楼上走去。 晏晨在陆尘转身之际,赶紧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她靠在门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刚才真的是差点吓死她了。 这个安风真是太可怕了,明明不想遇见,却总是阴差阳错偏偏遇见,真是见了鬼了。 晏晨喘了几口气以后,把手里的拐杖随手一扔,单着一只脚跳到床前,小心翼翼地躺下,扯起被子捂在头上半天没有一丝动静。 安少回来看回房间看晏晨把被子捂在头上,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他踢着鞋子来到床前,一把扯开晏晨头上的被子,微眯着眼睛看晏晨,用一种很奇怪地眼神看着晏晨,“你也不怕把自己捂出毛病来?” “老公。”晏晨看到安少,二话不说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安少。 不对劲。 安少脑海里第一个就显现这个念头来。 晏晨今天晚上不对劲,一定是发生什么了。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安少拉下晏晨的胳膊一脸正色地看着她。 晏晨本不想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安少,但是安风这个人太危险了,如果不是告诉安少的话,她真的怕安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后悔就莫及了。于是晏晨把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安少,当然她隐去了安风说让她嫁他的那句话。 安少听完晏晨的话,立刻就是炸毛了,松开晏晨的手就向外走。 晏晨一把抓住安少的胳膊,急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老子去找那个混蛋算账。”安少咬着后牙恨声说道。 “你怎么一点都沉不住气呢?”晏晨瞪了一眼安风,“你想让全家人都知道吗?你有证据吗?如果闹起来最伤心的那个人是奶奶。老公,我跟你说,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防备,最好抓到安风的什么把柄,然后给他来个重重的一击。这叫以静制动,你知道吗?蛮干是不行的。” 晏晨的话音刚落,安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晏晨,随后嘴晨发出怪叫,“哟,没想到你还挺有智慧的吗?以静制动,好主意,你跟谁学的?” “我自学成才不可以吗?”晏晨白了一眼安少,躺下,然后手指了一下受伤的脚对安少说道:“快点给我上药,我困了要睡觉了。” “你这女人,刚才不是还是吓得躲地被窝里不出来吗?怎么这会儿又不怕了?”安少奇怪地看着晏晨。 “那还不是因为有你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你在身边,好像一切什么都不害怕了。说来也奇怪,心里很平静,也很安心。”晏晨的眼睛看着安少,轻轻地说道。 “对爷使温柔一刀呢?你成功了,明知道爷就喜欢听这种话,来,多说几句给爷听听。说不定爷一高兴,今天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无语地看了一眼安少。今天她好不容易矫情一把,煸情一把,结果却被安少狠狠一盆子凉水从头浇到脸。 这心里啊,瓦凉瓦凉的。 算了,不说了,晏晨别过脸不去看安少。 “哟,怎么不说了?说啊,爷正等着呢?”安少伸出爪子去捏晏晨的脸。 晏晨的头一偏,躲开了安少的魔爪,没好气地说道:“别闹了,我脚疼,赶紧给我上药,我想早点休息,今天担惊受怕一整天,没时间也没精力和你胡闹。” 安少想发脾气,可是一看晏晨略显疲惫的脸,生生地把那一口气压了下去,走到床尾,笨手笨脚地解开缠在晏晨的脚上的纱布,拿出棉签沾沾阮飞交给他的药水,小心翼翼地为晏晨上药。 “你轻点,疼。”晏晨嘴里大呼小叫。 “你别叫了,爷的动作已经够轻了,你再这样叫下去,爷一不小心手重了,弄疼你了可别怨爷。”安少听晏晨这么一叫,手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斜着眼睛看了晏晨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轻点。”晏晨可怜兮兮地看着安少。 “爷的动作温柔得已经不能再温柔了,你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安少定了定神,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为晏晨的脚上药。 动作轻柔的如一片羽毛。 晏晨眼中带着笑,抿着嘴唇静静地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安少,静静的。 …… 第二日早上晏晨是被一阵阵饭菜味道给熏醒的。自打怀孕以后,她的嗅觉就变得异常的敏感,敏感的什么也闻不了。 “什么呀?赶紧端走。”晏晨赶紧捂着鼻子一脸嫌恶地说道。 安少本来眉开眼笑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女人,别太过分了,爷一大早的牺牲睡眠时间给你亲自把早点端上来,你看都不看一眼,就让爷端走,太不给爷面子了。” 晏晨这才发现安少手里端着一个拖盘,里面放着全是她爱吃了的饭菜,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摒住气对安少说道:“最近嗅觉太灵敏了,闻不得这些味,你端过来,我赶紧吃两口,吃完以后赶紧把东西搞撤了,闻着真恶心。” 晏晨一边说一边从安少的手里把拖盘接了过来,三口两口地把饭菜解决掉。 安少对晏晨这种怪辟真是无语,闻不得吃得,饭量还挺好,一点也不能饿着,一天要好几顿,水果之类还不断。 关健是这些东西都到哪里去了?每天能吃能睡,怎么不见一点长胖呢?反观这皮肤倒是更白了,估计是吃水果的原因。 晏晨擦完早点立刻对捂着鼻子对安少说道:“老公,别愣着了,赶紧收拾一下端出去。” “女人,你就把爷当作你的佣人使呼吧!你等着,等你生了看爷怎么好好收拾你。”安少从晏晨的手里把托盘端走,嘴里一边小声的嘀咕着。 晏晨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靠在床头,打开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又是一些无聊的偶像剧。晏晨微叹了一口气,把遥控一按,把电视给关了。 她早就过了看偶像剧的年龄,那些情情爱爱的现在想起来真的觉得很可笑。 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晏晨没事的时候经常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当初她和邵华那样相爱,结局却是以离婚而收场。她和安少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登对,却偏偏成了一对,这些结果真的很让人匪夷所思。 她不求轰轰烈烈,只求她刚好喜欢的那个人也喜欢她,然后两个人生一个孩子平平淡淡一过着幸福的一生。 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偏偏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在通往幸福的路上充满各种各样的挫折和磨难。 比如她。 现在正苦闷地躺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 “叮叮…”就在晏晨胡思乱想之际,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把晏晨吓了一跳,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伍纤灵。 晏晨皱了皱眉头,想起安少的话,不愿再与伍纤灵有过多的接触,看了一眼,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继续让它响着。 安少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到晏晨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随口问了一句,“谁打来的?怎么不接?” “你想让我接吗?伍纤灵打来的。”晏晨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安少。 安少当时就翻脸,微眯着眼睛危险地瞪着晏晨,冷声说道:“晏晨,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少拿一个丑八怪使劲地往爷的身上贴,爷听着就觉得恶心。最后一次警告你,少在爷的面前提起那个丑八怪啊!要不然有你好看。” 安少对着晏晨一顿大吼,吼完以后看手机还在响,忍不住地火大,走到床头柜前一把手机抓去,直接按了结束健康,随后一番捣鼓,直接把伍纤灵给拉进了黑名单。 “爷看你还怎么打进来?哼!”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一声,把手机扔给晏晨,一甩头就向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你还没有给我的脚上药呢!”晏晨冲着安少的背影叫道。 “别给爷吼叫,爷去一趟书房一会儿就回来。你先躺一会儿,等爷的。”安少扭过头对晏晨说道,打开门走了出去。 伍纤灵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上一片不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捏着手机又拨打了过去,这次直接提示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接连好几遍就是,伍纤灵不傻,知道晏晨把她拉入黑名单中了,气得她把手机狠狠地扔在地上,拿起车钥匙就向外走。 她要去安家找晏晨,当面向她问清楚,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书记里,陆尘在书房等着这少,他有一些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安少。 “怎么这么早?”安少一进入到书房看到陆尘随口问了一句。 “安少,有消息。”陆尘把手中一个调查得到的结果递给安少,“这是最近两个星期内里进出安家别墅的人员的活动轨迹。是我们的人给我的。” “这是什么意思?”安少随意地拿了过来,瞥了一眼。 “因为我怀疑这是安家内部人干的。”陆尘很明白地告诉安少。 “我要结果?结果是什么?”安少把调查得到的结果放在书桌上,绕到书桌后面坐在椅上,双腿叠放在书桌,靠在椅子上抱着双臂问向陆尘。 “林妈有很大的嫌疑。”陆尘怔忡半晌,终于艰难开口对安少说道。 “林妈?”安少怔了怔,皱了皱眉毛,有些不可置信。 “一开始我也不信,但是在这两个星期里,林妈最近出入安家别墅次数异常多,特别是近一个星期居然出去了四次,而且每次出去选择在晚上,这就不是得不让起疑心了。”陆尘指着书桌上的纸对安少说道。 “接着说。”安少冷声说道。 “林妈没有孩子,男人很早就死了,在这个城市里只有一个侄女,我们调查过,她根本没有去她的侄女家,所以她的出门就更值得怀疑了。她出去干什么?特别是选在晚上,又不见她买什么东西回来。”陆尘把自己的怀疑一一全部告诉了安少。 “还接着说。” “还有一个让我怀疑她的理由是林妈和华姐生前的关系比较好。当华姐离开以后,林妈经常也华姐联系,看华姐和她的儿子可怜,每发完工资就给华姐塞一些钱或买一些东西送过去。”陆尘昨天离开安家的时候,安家的内线把单子给了他,他连夜又跑了一趟医院,向华姐的儿子问起林妈。 没想到华姐的儿子说林妈对他们非常照顾,经常给他们送些钱和日常用品这类的东西。 林妈的嫌疑陡然上升了。 这会不会是因为林妈同情华姐而对晏晨下手呢?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安少的脸色非常难看。林妈,怎么可能是林妈呢?林妈在安家这么多年,简直和他如亲人一般,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不管是从情感还是从别的方面来讲,安少的心里一时无法接受。 但是,如果真是林妈,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想为华姐报仇吗?有这种可能吗? 安少表示怀疑。 “如果单凭这几点就证明林妈是背后指使的,好像有些牵强,林妈在安家待那么多年,是奶奶当年把她从娘家带来的,她是不可能背叛奶奶,背叛安家。因为她早已经把安家当成了她的家,我想不出她这样做的目的,还有动机是什么?”安少看着陆尘,一点点地分析给他听。 “安少说得没错,单凭凭这份名单确实是说明不少什么。不过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是,其中林妈两次出门带着安瑞。”陆尘对着安少点点头,然后又把自己的发现向安少提了出来。 “安瑞?”安少的眼睛眯了眯。“她不是疯了吗?” “如果是安瑞的话,一切的结果都明郎。因为在整个安家只有她与安太结怨最深,有矛盾点有冲突点,除了她我想不出还能有谁?但是现在疑惑点也出来了,她是一个疯子,疯子能干出什么这种子事情来吗?”陆尘现在也是糊涂,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思路这样走下去对还是不对。 “那就只一种可能了,那她就是装疯。”安少盯着陆尘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没错,如果她是装疯的话,一切的疑惑就会解开了。”陆尘点头。 “立刻让人严密监视安瑞,把林妈带走审问,今天晚饭之前我要得到答案。”安少冷着脸对陆尘说道。 “那老太太那边?”陆尘有些迟疑。 毕竟林妈跟了老太太那么多年,如果就这样林妈带走,那老太太怎么想?老太太一定会很伤心。 “你是越混越回去了,不会找个借口神不知鬼不觉把林妈带走吗?”安少瞪了一眼陆尘。 陆尘有些赫颜,对安少点点头,“安少,我知道怎么做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吧!”安少对挥挥手。 “是。”陆尘对安少点头,打开书房的门离开了。 安少阴沉着一张脸待在书房,眼中一片阴霾,看来真是不作不会死,他本想放安瑞一条生路,没想到她在自寻死路,如果这次安瑞是真的装疯,这次的事情真是她做的,哼!那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安少的书房里静静一个人待了一会儿,这才起来踢着鞋子离开。 房间里的那个女人还等着自己给她的臭脚丫子上药呢! 安少一脸的无奈。 上午大约十点左右,阮飞过来了。 “今天怎么样?”安老太太的房间里挤满了很多人,大家全都睁大眼睛看着阮飞。 “情况非常好,脑部淤血正在慢慢融化,我想照个情况下去,老太太一定能站起来。”阮飞收起银针头也不抬地说道。 “真是太好了。”何鑫高兴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抱着安老太太兴奋地说道:“外婆,你终于可以站起来。” “傻样。”安老太太满脸慈祥地看了何鑫一眼,脸上布满了笑容。 安蓝也是一脸的高兴,毕竟她和安老太太是母女,在内心深处她希望安老太太长命百岁,也只有安老太太活在这个世上,她们一家子才能安然无忧地安家生活。 安健阳和安健业也是一脸的高兴,只是萧莉莉的脸色有些古怪,就不清楚是失望还是高兴,站在那里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阮飞收拾好医药箱,眼睛看着安少,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治病,前面带路,我给你老婆再看看。” 安少斜了一眼阮飞,抿了抿嘴唇什么也不说,转身踢着鞋子晃晃悠悠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晏晨躺在床上正暗自焦急,不知道安老太太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她看了看放在床头的拐杖,心里痒痒,直接把安少不让她下床的警告抛之脑后,伸手就去摸拐杖。 “女人,你又想干什么?”房门这时突然被打开了,安少一看晏晨又要下床,不由得脸一黑,不悦地对晏晨说道。 “女人,你又想干什么?”房门这时突然被打开了,安少一看晏晨又要下床,不由得脸一黑,不悦地对晏晨说道。 “阮飞,你来得正好,奶奶怎么样了?”晏晨被安少的突如其来的话惊了惊,抬眼正欲向他解释,看到他身后阮飞,忍不住焦急地问道,直接赤果果地把安少给忽视掉了。 “你放心吧,奇迹总是会出现的。”阮飞看了晏晨一眼,对她一语双关地说道,说完来到床尾,把随手背着的医药箱放下,随手搬了一张椅子开始拆晏晨脚上的纱布。 “要是奶奶能站起来那真是太好了。”晏晨明明知道安老太太能站起来,但还是装出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阮飞抬眼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女人,懒得跟她说话。 这女人,虚伪,能装。 “早上爷给她上过药。”安少一屁股坐在床上斜着眼睛看着阮飞,说道。 “想不到风光一时不可一世的安少,居然有一天也会捧着女人的脚,安少,我真是对你越来越佩服了。”阮飞扭过头看了一眼安少,打趣地说道,眼中全中笑意。 “那是爷的女人,爷愿意。怎么,你有意见?”安少脖子一硬,一副理直气壮的样了,对着阮飞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哟,没想到安少还是一个新好男人呢!呵呵,值得人向你学习。”阮飞呵呵地笑着,手底却不闲着,不一会儿的功夫,晏晨的脚上的纱布全部解开,露出那只惨不忍睹的脚。 “肿消了不少,恢复得不错,看来某人照顾得很好。”阮飞从医药箱翻出一瓶药打开涂抹在晏晨的脚上,开始轻轻地慢慢地揉搓按摩。 “吸——”晏晏眉头直皱,嘴里不由得一吸。 “说了给爷轻点轻点,你耳朵聋了是吗?”安少脸一沉,对着阮飞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阮飞头一点,手猛地一动,惹得晏晨疼得更厉害了。当下心中的火蹭蹭地向外冒着,杏眼睁得大大的,恶狠狠地盯着安少。 安少嘴里吹着口哨,眼睛望着房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阮飞暗笑不止。 …… 陆尘从安家离开的时候,正好碰到林妈出门倒垃圾。 时机到了。 “林妈,我刚刚给安少送一份文件落在车里了,我这会儿要赶时间,麻烦你帮我拿上去送给安少可以吗?”陆尘笑眯眯地对林妈说道。 “行。”林妈不疑有他,跟着陆尘向停车的地方走去,脚步踩在雪花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今天天终于放晴了,太阳露了出来照在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陆尘拿出车钥匙摇了一下车门,“林妈,就在后面的座位上。” “哦!”林妈打开后车门身体向里面探,陆尘看看四下无人,从后面猛地推了一把林妈,紧接着快速钻进车里,发动车子快速离开。 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却落入一个人的眼中。 安风。 安风的房间正对着院子,他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全收在眼底,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他把手中的香烟在烟灰缸里熄灭,踩着步子转身向外走去。 一出房门,安风径直向安瑞的房间走去。 ------题外话------ 事情明朗的感觉有木有? 第171章节 果然是她 安瑞还没有睡。 她的房间里乱糟糟,地上扔一地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安风推开门进来,差点被地上的内衣绊倒。 安瑞盘腿坐在床上冲着安风呵呵地傻笑。 安风冲着安瑞笑了笑,弯腰伸一根手根头从地上把内衣勾起,扔在床上,扔在安瑞的面前,自己则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安瑞的对面,收起脸上的笑容,淡然地看着安瑞。 安瑞还是那副模样,继续呵呵地傻笑,眼中一片呆滞。 安风这时突然开口说话了,“陆尘刚才把林妈带走了。” 安瑞好像没有听安风在说什么,歪着脑袋继续看着安风。 “别人都说你疯了,但是,你真的是疯了,什么也不知道吗?安瑞,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你或许真的疯过,但是从你回到安家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在装疯。” 安风一点也不意外的安瑞的态度,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安瑞的脸上还是那个傻笑的样子,眼睛没有焦点地看着安风,脸上还是那股傻笑。 “陆尘把林妈带走,表明林妈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暴露了,你,恐怕早就引起他们的怀疑了。安瑞,如果想要活命的话,你只有和我合作。”安风冷冷地看了一眼安瑞,缓缓地说道,说完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脸呆滞的安瑞,起身向外走去。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转过身看了安瑞一眼,说道:“安瑞,我在房间等你。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但是,有点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安风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还轻轻地把门给关上了。 安风一走,安瑞的脸上的笑容慢慢地隐去,眼里一阵清明,完全没有了疯态。她转了转眼珠,盯着门口发呆,忽地一下子跳了起来,把门给紧紧地锁住了。然后打开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卡,冲进卫生间扔进马桶里,按下冲水,一阵水响以后,卡顺着水被冲走了。 安瑞靠在门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赤着脚重新又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盯着房顶愣愣发呆,脸上的股肉在抖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与恐惧。 从安风进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安瑞的心提到嗓子眼上。 安风是怎么知道她在装疯?她哪个地方露出了破绽?如果安风知道了,那安静和晏晨那个贱女人是不是都知道了? 这一次真的是玩了。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和安风合作? 不,不能,她绝对不会和安风合作,安风的为人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一只吃肉不吐骨头的狼啊!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呢?安瑞没有了主意。 眼睁睁地等死吗?或者和她妈妈一样安少被扔进监狱然倍受各种折磨,忍受别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过着生不如死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非人日子? 一想到这里,安瑞就忍不住生生打了一个冷颤。她又想起她在精神病院里的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那是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每次午夜醒来,她真的宁愿自己是真的疯了。 这样,她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怎么办?安瑞有些着急了,跳下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好主意来,大约十分钟以后,安瑞突然烦躁的心突然停了下来,一个主意在脑海里生成。 她不想坐牢,也不想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如果事情败露了,她只能自求死路。 但是,在她临死之前,她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 安瑞的脸上慢慢地浮现一股残忍的微笑,接着脸上又恢复那种痴痴呆呆的傻笑,宛如真疯了一样。 安风笃定安瑞一定会来找他的,因为一旦事情败露,安瑞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安风在房间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中午饭开饭了,房间的门自始自终没有被敲响。 安风有些坐不住了。他甚至在怀疑自己的判断。更怀疑他之前看着安瑞进林妈的房间是不是看错了。 一瞬间,安风对所有的事情开始怀疑了。 …… 伍纤灵被拦在安家大院外。 “我是伍纤灵,安少和晏晨的朋友,我听说晏晨受伤,今天过来特意过来探望她的。”伍纤灵对看守大门的人说道。 看守大门的倒是见过伍纤灵两次,不疑有她,于是打开大门让伍纤灵的车开了进去。 晏晨的脚换了药以后,躺在床上又美美地睡了一觉,这又遭到了安少的嘲笑,“标准的是吃了睡,睡了吃,你还能有一点追求吗?” 晏晨给安少一个白眼,没理他,伸手拿起床边上的拐杖。 “干嘛?又想乱走动是不是?爷告诉你多少次,在脚伤没好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安少一脸的黑色,这女人怎么那么不能劝呢?受伤了,怀孕了,就应该躺在床上好好静养,这样伤才好的快。 “我上个卫生间都不行吗?你这不是想要活活地把我憋死吗?”晏晨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安少。 “你嘴长着就是为了吃饭是不是?爷不是在你身边吗?你当爷是花瓶摆着好看呢是不是?”安少一肚子的火,这女人上卫生间怎么不叫他呢?都老夫老妻还有孩子了,她身上他哪一个地方没看见过?还有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 别扭。 晏晨被安少的话逗笑了,“老公,我没把你当成花瓶,我觉得你去花瓶好看多了,花瓶有你这么好看么?” “你跟爷贫是吗?”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明知道晏晨是在调侃他,但是这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他绕过床尾来到晏晨的身边,把她手里的拐杖扔开,抱着她就向卫生间走去。 “新好男人!”晏晨冲着安少点点头,毫不吝啬地在安少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刷牙了没有?”安少一脸嫌恶地看着晏晨。 “又作开了不是?”晏晨微皱了眉毛,瞪了一眼安少,然后二话不说抱着安少的脖子给他来一个热情的激吻。 安少的呼吸突然间有些急促,身上的温度顿时升高。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安少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只管放心不管熄火,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啊! 唉!安少唉了一口气,腾出一只手推开晏晨。 “女人,能不别闹了吗?你这样做很不道德,你把爷体内的欲火全部点燃了。”安少的眼里是浓浓的*,无奈地看晏晨。 晏晨轻笑,像一个小妖精一样轻笑。 她就是故意这样的,在明知道怀孕和脚受伤的情况下她偏偏故意挑逗安少。 这男人果然实在是太禁不起挑逗了。 晏晨突然间有些担心了,如果今天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女人呢? “你又在想什么?”安少低着头看着晏晨一会儿得意笑,一会儿又蹙眉,不禁心中有些好奇。 “你抵抗力这么弱,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一个女人勾引你,你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动了*,最后和人家把事办了?”晏晨说这话的时候那双明亮的眸子一直盯着安少看,注意着安少脸上细微的变化。 安少听到晏晨的话,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心脏被晏晨气得隐隐作疼,这个女人当他是怎么?他也是有追求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他的眼近他的身。 安少的脸变得很难看,时不时地飘着雪花,身上一阵阵地寒意向外冒,他恨不得把怀中的女人一下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忍住了。 恨恨地瞪了一眼晏晨以后,安少抿着嘴唇一言不发黑着脸把晏晨抱进了卫生间,放在马桶上,什么也没说,直接开门走人。 安少生气了。 晏晨恨不得给自己嘴巴一巴掌,多嘴又多心了。唉,估计跟自己怀孕有关吧!孕妇一般都比较敏感,而且书上说怀孕的女人容易得忧郁症。 难道她得忧郁症了? 晏晨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要不然她的脑海里会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呢? 安少一回到卧室就开始对着沙发狠狠地踢了几脚。 他是哪种随便的人吗?她以为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引起他的兴趣?他是有针对性的好不好?他只对她一个人有冲动。 这女人真该收拾了。 安少在心里恨恨地想着,只要她脚上的伤好,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晏晨在卫生间对着门外叫道:“老公,我好了,能不能麻烦把我抱出出去以后再生气啊?” 安少听到晏晨的话,直接捂着腰弯了下去,这世上还有这种女人?这种老婆?她明知道他在生气,就不知道说一两句哄哄他的话吗? 安少气得胃疼心疼蛋疼,身休是各种的疼。 “女人,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安少咬着后牙齿发出一句很恐怖的声音,推开卫生间的门,黑着一张脸把晏晨从卫生间抱了出来,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看似很粗鲁,实则很小心地把晏晨放在床上。 “怎么?真的生气了?”晏晨看着安少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公,我和你闹着玩的,你别那么小气好吗?” “你给爷闭嘴,爷现在正在生气。”安少看着晏晨就眼疼,冷冷地丢一下句话,甩发向外面走去。 晏晨闭上嘴巴不说话,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为然,多大个事啊,值得那么生气吗? 小心眼。 晏晨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也不去叫安少,任由他摔门离开。 安少一下楼就看到伍纤灵刚好从门外走了进来,顿觉得眼睛都是疼的,这个丑八怪怎么来了? 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安少。”伍纤灵没想到会这么巧,刚一进门就遇到了安少,而且客厅里还没有别人,刚刚给她开门的佣人去厨房了。客厅里现在只有她和安少两个人。 她和安少还真上有缘啊! 伍纤灵的眼里闪着亮光,心里直向外冒着粉泡泡。她甩了一下头发,风情万种地向安瑞走来。 “谁让你进来的?”安少毫不客气地对伍纤灵说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赤果果的厌恶。 伍纤灵直接忽视,她露出一个自认为非常迷人的笑容看着安少,迷人的眼睛微微上挑,对着安少娇声说道:“安少,你这是不欢迎我吗?我哪里惹安少生气了?说出来,我一定会改的。” 伍纤灵最后一个字落下,眼中饱含了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安少,身休摇摇欲坠,看样子是伤心极了。 不得不说,伍纤灵的确是一个尤物,脸蛋身体都是一流的棒,再加上这演技,只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地疼惜一番。 但是,今天她遇到的人是安少。 一个自从痛恨女人讨厌女人的变态。 “离爷远一点。收起你那一套,爷恶心。”安少毫不留情面地残忍地对伍纤灵的说道。 伍纤灵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安少,一脸的不可思议。 为什么他对她一点也不感冒呢?都说安少不近女色,她一直以为他喜欢男人,可是跟晏晨的大婚,让所有以为安少喜欢的人大跌眼镜。 原来安少不是不爱女人,更不是爱男人,是因为他只爱晏晨这样的女人。 谣言不攻自破。 这也让那些原本一心想嫁入豪门心怀不轨的女人后悔莫及了,她们应该是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安少,说不定安少就会注意到她们,继而喜欢爱上她们,虽说安少现在结婚了,但是她们依旧蠢蠢欲动,想尽各种办法来吸引安少的注意,希望有朝一日安少能甩了晏晨,然后她们顺利嫁入豪门。 伍纤灵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她自认为比晏晨有魅力,也自认为比晏晨漂亮,更加认为她比晏晨精时能干,她和晏晨比,那就是她尊师无比的牡丹,晏晨就是山里的小兰花,她不费吹力就可以把晏晨甩过几条街。她和晏晨如果站在一起,安少绝对会选上她。她只不过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 “安少,你这样说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并且深深地爱上你,我知道说这话你可能会鄙视我,但是如果我不说出来,我憋在心里特别的痛苦…” “哇!”伍纤灵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少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一弯腰,呕吐不止。 伍纤灵一下子怔住了,脸上的颜色极其精彩,一会儿白一会红一会儿青,五颜六色,非常的好看,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心里万般不甘心,她有那么差吗? “现在,立刻,赶紧给爷滚出去,不要再让爷看到你。”安少费力地直起腰,眼中一片寒意看着伍纤灵,冷冰冰,一丝温度也没有看着伍纤灵说道。 伍纤灵不甘心就这样离去,现在是大好的机会,如果今天她从这里走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踏进这里的机会了。伍纤灵也不顾安少刚才呕吐,她盯着安少的眼睛,做了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动作。 她上前跨了几步,一把抱住安少。 这一切全被正欲下楼的安风瞧见,真是太巧了,居然让他看到这么一幕好玩的,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随后身体躲了躲,然后不动声色地看着楼下的一切。 安少的反应一向不慢,但是他太过于自信,同时他压根没有想到伍纤灵会这么大胆不怕死地会冲上来,微怔一下,随后用力一把把伍纤灵给推了出去,接着直接给了伍纤灵一脚,接着胃里一阵恶心,弯腰又开始呕吐不止,只吐得胃里没有一点东西了这才勉强站了起来,瞧也不瞧摔在地上的伍纤灵直接向洗手间走去,在经过伍纤灵的时候他冷冷地丢一句话。 “如果老子出来还能看到你,别怪老子把你拎着扔出去。滚!” 伍纤灵的一颗心啊碎成一片片的,怎么拼都拼不起来,屈辱的泪水成串地落了下来,她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好半天这才缓缓起身慢慢地挪动步子向外面走去。 安风站在楼上一直没动,冷眼看着楼下的一切,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算计。 如果晏晨看到刚才伍纤灵抱安少的照片,她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反应呢?安风在脑海里想象各种可能性,整个人都显得是那样的兴奋和激动。 安风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来,手指捏着手机开始编辑短信把刚才的相片给发了出去。 晏晨正躺在床上无聊地用遥控器摇着电视,一个个台调着,这个时间几乎没有什么好看的,她无聊到了极点。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滴滴地响了两声,是短信提示音,晏晨放下手中的摇控器拿起手机直接点开短信。 伍纤灵和安少拥抱的图片一下子映入晏晨的眼中。 晏晨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发现真的是伍纤灵抱安少的相片。晏晨的心里隐隐有些生气,但是她越是在紧要关心越是遇到事情,她就越冷静,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仔细地看照片。 从拍摄的角度来看,正好看到伍纤灵和安少拥抱在一起,但是通过晏晨的仔细观察,她发现,这其实只是一张伍纤灵抱安少的相片,如果她没猜错的手,安少这举起的手是打算把伍纤灵向外推吧? 谁他娘的这么无聊给她来了一张相片?是故意想给她添堵是吗?晏晨看了看手机号码,一个陌生的号码,以前没有见到过。呵呵,晏晨突然间笑了出来,那个发照片的人只怕要失望,因为她还没有那蠢。 对于是谁发给她,晏晨的心里已经有数了。相片上显示这是安家的客厅,能干出这种无聊事的人,想必也没有几个。不外乎那几个人,安蓝,萧莉莉,安风。 因为除了他们,晏晨真的想不到还会有谁这么无聊。 晏晨手指一滑,正欲把图片删了,又想了想,留了下来,以后用它逗逗安少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晏晨正这样想着,房间的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了,“砰”的一声,声音特别大,吓了晏晨一大跳。 安少黑着一张脸闯了进来,重重地摔上门以后直接向卫生间走去。 晏晨在心里暗笑,这丫的肯定是要去洗澡了,估计这次要脱好几层皮。不过对于安少那么轻而易举地被别的女人抱住,晏晨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 他怎么能让别的女人给抱住了呢?真是太不应该,太不小心了。 好好洗洗,现在不仅是安少嫌脏,她也嫌脏了。 伍纤灵这是公开要和她抢男人了吗?晏晨的眼睛眯了眯,嘴角扬起一道讽刺的微笑。真是奇了怪了,她们一个个地看着她老实好欺负是不是?怎么一个个的全想着要抢她的男人?以前的安瑞是,现在的伍纤灵也是。 安瑞对她来说还是一个意外,这个伍纤灵现在明目张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和她抢男人。 好哇,来抢人,能抢走的男人她不稀罕。 晏晨在心中冷哼一声,捏着手机在手心把玩,一会儿安少出来,她倒要看看他是怎么解释的? 其实说到底,晏晨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膈应。 安少是躲在卫生间不肯出来了,他已经洗了好几遍,刚把身上的水擦干,刚一出门,胃里一阵不舒服,又返回重新洗。刚那套被伍纤灵碰过的衣服他已经给扔到垃圾桶了,对于伍纤灵,他现在不仅仅是讨厌,而且是恶心。 安少一直在里面洗,直到皮肤通红这才罢手腰里围了一条浴巾从卫生间地里走了出来 这胃里依旧还是不舒服。 但是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晏晨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少。 安少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一丝寒意从脚底升起,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 “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滋味如何?”晏晨看着安少淡淡地说道。 安少的眼皮子跳了跳,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胃里又开始恶心了。 “女人,有话直接给爷说,别用那种语气给爷说话,爷现在胃里不舒服。”安少有气无力地对晏晨说道,从衣柜里找出一条内裤揭开腰间的浴巾背对着晏晨直接换上。 晏晨盯着安少的身体发呆。 他的确有让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不但脸蛋长得好,就这身材也是一极的棒,不难可以看出,他有经常在锻炼身体。也难怪那伍纤灵扑着赶着向前凑。 果然找男人还是不能找好看的,要不然她这一辈子什么也不用做了,尽赶那些花花蝶蝶的了。 “相片拍得挺美的,非常登对。”晏晨盯着安少的背影,缓缓地说道。 “什么相片?”安少扭过头看着晏晨,脸上有些莫明其妙。他本想着家里有人肯定会把刚才在客厅里发生的事情给晏晨打打小广告,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至于什么相片,他是一头的雾水。 “你抱美人的相片,画面非常唯美,男的俊,女的美,这简直就是天郎才女貌,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天作之合啊!”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把手机扔在安少的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安少看看晏晨,又看看床上的手机,一脸茫然,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刚看了一眼,他弯腰就是一阵干呕,手机直接又扔给了晏晨。 “很恶心吗?我看着挺好看的。”晏晨假装看不见安少的难受,拿着手机自顾自地说道。 “女人,你是存心要恶心爷的吧?赶紧地把它删了。”安少直起腰喘了一口气对晏晨说道。 “为什么要删?这就是证据,你出轨的证据,居然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安静,你太令我伤心了。”晏晨吸了一下鼻子,眼眸低垂,伤心地说道。 “晏晨,你这个死女人,你好好看看行不行?爷什么时候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了?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安少急了,顾不得胃里一阵阵又一阵的翻腾,急步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脸焦急地看着晏晨。 “你还敢狡辩?现在这证据都有了,你还敢狡辩?”晏晨举着手机在安少的眼前晃了晃。 “谁他娘的这么无聊居然给拍出这么一张相片来?他眼睛瞎了还是怎么地?他怎么没把爷把那个丑八怪贱女人给推倒并且给踹一脚的照片拍给你?老婆,爷不屑给你解释,但是爷要告诉你,爷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安少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了。 “好哇,你居然连解释一下都不愿意解释。我知道男人都喜欢选择在女人怀孕的时候出轨,我以为你是特别的,没想到你和其他的男人都一样,安静你真的太令我伤心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晏晨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委屈,最后索性躺了下去,把被子扯起来盖在脸上,被子笑容满面,抽笑个不停。 这在安少看来,却误以为晏晨伤心地哭了。 一时之间安少急了。他伸手就去看晏晨捂在脸上的被子。 “老婆,事情真不是你所想和你所看到的,是那个女人,是那个丑八怪扑了上来,爷当时立刻把她给推走了,真的,爷绝对不会是你口中的那个男人,爷对你的心你不知道吗?爷的心里一门心思全是你,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 安少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被子下面笑得直抽抽的晏晨,顿时明白他是被晏晨给耍了,他的脸一下子黑起来。 “女人,你是耍老子的?”安少咬着后牙齿恨声说道,眼里慢慢地积聚了风暴。 “当然,谁让你公然在客厅里和人家搂在一起的?这是对你小小的惩罚,看你以后还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哼”晏晨对着安少冷哼一声。 “你…?!”一贯伶牙俐齿毒舌的安少一时之间没有了应对之词,鼻子出着粗气看着晏晨,一时之间气得差点没有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女人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我什么我,你说,我是不是说得是事实?你敢说你们没有搂在一起?你敢说你们没有肢体上的接触?要不然你会钻进卫生间在里面洗半天不出门?”晏晨抬眼看着安少说道,像连珠炮一样向他发出一个个的质问。 安少紧抿着嘴唇不说话,眼睛冒着火看着晏晨,瞬间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感觉。 “行了,别生气了,我都没有生气你气个什么劲?你看我是那种没有智商的人吗?先不管这相片,光看这给我发相片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他是想让我们之间争吵引起矛盾。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如他所愿,闹出一点矛盾什么之类的?要不然多辜负人家的一片心啊!”晏晨手里把玩着手机,抬脸一本正经地看着安少。 “你脑袋进水了吧?爷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跟你闹矛盾?爷不同意。”安少一口回绝晏晨的提议,满脸的不悦。 “只不过是假装,假装的你不知道吗?人前我们在闹别扭,人后我们继续亲热。该怎么要还是怎么样。”晏晨试着向安少解释,她倒看看那个发给她相片的人到底想干什么?不就是想看他们两口子吵架吗?那她就如了他的愿。 看他还闹出什么样的花招来。 安少盯着晏晨的眼睛足足看了有一分钟,好一会儿才说道:“确定要这样做?” “因为我想看看那个躲在背后的人他到底要干什么?”晏晨一脸认真的对安少说道。 安少思索了一会,点头,“好,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今天就配合你一把。说,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过来。”晏晨对着安少招招手,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随后看着他问道:“听明白了吗?” “你当爷是白痴是不是?不就是装出生气的样子吵个架吗?爷是手到擒来,一会儿你看爷的。”安少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晏晨,接着站了起来,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套在身上,也不扣,手在头发上又抓了抓,然后走到房门口,暴吼:“女人,爷跟你说多少遍了,这只是一个误会,一个误会,你怎么什么都不听呢?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晏晨对着安少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尖着声音说道:“滚,滚,你给我滚,我现在不想见过你。”说完把手中的枕头使劲向安少扔去。 安少打开房间门跳了出去,枕头落在地上,他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把房间重重地摔上,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叨叨,“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简直要疯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安风一直躲在房间里听着这边的动静,在听到安少和晏晨的吵闹声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心情突然间大好。 安少刚到书房,陆尘的电话就跟了进来,他按下接听键。 “事情有眉目了?”安少坐在椅子上,双腿叠放着书桌上,没有握电话的手,轻轻地在书桌上敲着。 “林妈是被安瑞利用的。”陆尘在手机那头说道。 “哦——”安少拉长语调轻轻地哦了一声,敲书桌的手指顿了顿,莫名的心里一松。 林妈伺候安老太太多年了,如果林妈果真是和安瑞一伙,那老太太不知道有多伤心。 “安瑞缠着林妈出去玩,故意把林妈带到华姐儿子平时捡垃圾的地方,让林妈看到华姐儿子的惨状。林妈本来就和华姐的关系不错,看到她儿子的惨状顿时心疼不已,当时就给华姐儿子一些钱。从华姐的儿子回家后,安瑞就去了林妈的房间,然后把她装疯的事情告诉了林妈。林妈当时听了大吃一惊,但是安瑞哭着求着不让她告诉任何人。因为她手里有人命案子,一旦她的疯病好了,一定要去坐牢的。” “林妈看着安瑞哭得可怜,心一软就答应了安瑞的话,不把她装疯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老太太。接下来安瑞又对林妈说,华姐其实是她妈妈害的,现在华姐的儿子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妈妈一手造成的,于是她拿出一笔钱让林妈交给华姐的儿子,让他置办了一些衣物用品。林妈当时非常的感动,还觉得安瑞变好了,非常乐意地为安瑞跑腿。这时安瑞又对林妈说,不想让华姐儿子知道这些钱是她给的,就让林妈每天晚上出去,还包裹的严严实实。林妈当时没有多想,全照安瑞的意思办了。” “安瑞还找借口说是给华姐的儿子多说一些鼓励的话,激励他不要对生活失去希望,央求林妈办了两张电话卡,又给华姐的儿子买了一部手机,林妈不疑有他全部按照安瑞的意思一一照办,心里还特别地感谢安瑞,同时也为华姐的儿子庆幸不止,遇到了一个好心肠的姑娘,林妈哪里知道,她是被人利用了。” “接下来安瑞就和华姐儿子联系上了,安瑞在电话中煸动华姐儿子对你的仇恨,接着又把仇恨转接到安太的身上,华姐儿子一心想要为华姐报仇,这才有了昨天的那一场早就策划好的一切看似是意外实则是精心安排好的一场车祸。” 陆尘把自己的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全向安少交待,说完以后他静静地不说话,等着安少的下一步指示。 安少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同,手指在书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安少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冷冷的,“带走林妈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 “没有。”陆尘想了想说道。 “先把她给放了,让她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一点儿风声也不要透露出来。等过了今天,明天爷好好收拾安瑞那个贱女人。”安少一脸阴狠地说道。 “是安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陆尘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随后又问道:“安少,还有什么吩咐吗?” “全面封杀伍纤灵。”安少突然咬着牙齿恨声说道。 “嗯?!”陆尘愣住了。 “从今天开始全面封杀伍纤灵,报纸电视网络,爷不想再看到有关她任何的消息,更不想她再一次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安少一个字一个字向陆尘说道。 陆尘以为安少因为晏晨受伤迁怒于伍纤灵,他压根不知道今天发生在安家的事情,对于安少的迁怒有些不解,因为这对一个艺人来说,封杀雪藏是最残忍的事情,这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 伍纤灵的演艺事业就因为安少的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算是走到头了,从此她将陷入一个悲惨的人生。 ------题外话------ 果然是安瑞。不作不会死啊! 第172章节 危险(一) 中午午饭的时候林妈回来了,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安风看到林妈回来,眼里明显一惊,微微皱了皱眉头,眼里全是探究。 她不是被陆尘给带走了吗?怎么又给放回来了?安风的瞳孔猛地一阵收缩,有些不明白安少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林妈,一上午怎么不见你的人影?”安风看似很随意地问道。 “哦,我坐陆尘的车出去了一趟,去我侄女家里,今天不是过小年吗?她打电话让我过去,拿了一些吃的东西。你说这孩子也真是的,我给她说了在安家这吃得喝得样样不缺,还非得让我带点东西回来。”林妈回过神,对着安风就是一顿埋怨,脸上挤满了笑容。 安风的眼里冒出一丝锐利的寒光。 林妈在撒谎。 她看似一脸笑容的脸上肌肉僵硬,眼里有些慌乱,目光四处躲闪,一看就知道心里有事,好像在害怕什么。 安风看了一眼林妈,却不去揭穿,轻轻地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他想与安瑞合作,奈何安瑞一丝想要合作的意思都没有。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那就与他无关了,他只需要看好戏即可。一想到安少和晏晨因为伍纤灵的事情闹了起来,安风的心里就止不住地高兴起来。 吵吧闹吧,越热闹他越开心,现在又加上了安瑞,呵呵,好戏就要上演喽。安风在心里呵呵地笑着。 安瑞一个人在楼上手里抱着一个布娃娃在每个房间乱窜,楼下林妈和安风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眼里滑过一丝冷笑,抿了抿嘴唇,什么也不说,继续抱着她的布娃娃呵呵地傻笑着。 安少今天没去上班,一个上午就待在书房里,一直到午饭的时候这才晃悠着出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安瑞坐在楼梯口玩耍,看到安少,呵呵地对着他傻笑,叫了一声,“哥。” 安少依旧像没有听到一样,置之不理,伸手打开卧室的房门。 门刚一打开,一个枕头直直向他飞来,接着是晏晨的一声冷喝,“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你去找她好了。” 安少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伸手轻轻松松地把枕头接住,手里提着枕头抬脚走了进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住了。 “怎么样?我演得像不像?依我的演技,我觉得我也可以去演戏了,说不定不久的将来,我还会成为一个大明星,而你就是一个大明星的丈夫。想想都觉得是那么的美。呵呵…”晏晨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这样外面人一看就是知道她是在生气,一看就知道她在和安少在闹别扭。 “女人,吵吵就吵吵,谁让你动手了?你不知道你现在怀着身孕吗?要是万一力气大了动了胎气,看爷怎么收拾你?”安少把手里的枕头轻轻地丢在床上,没好气对瞪了一眼晏晨。 “这不是为了更逼真的吗?呵呵!”晏晨讪讪一笑。 “外面除了安瑞谁也没有,你这么卖力的演给谁看?”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一脸的不屑。 “我哪里知道外面没人呢?哎,老公,我心里一直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你说安瑞是不是在装疯?她那么恨我,怎么可能会在疯了的时候对我表示友好?而且还和我走得那么近?我总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有些不合理。”晏晨一脸凝重地对安少说出心中的疑惑。 “她没疯。”安少缓缓地说道。 “…?!” 晏晨愕然。 “昨天你受伤不是意外,这一切其实全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安少也不隐瞒晏晨,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晏晨道来。 晏晨瞪大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安少,嘴里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呼声,“这怎么可能?她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到的?” “她如果想要害你,一定会想方设法想尽一切办法来害你。安瑞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就在床上好好躺着休息,什么事情都不用管,等过了今天一切事情就都会结束了。”安少眼里一片阴霾,邪魅的脸上慢慢地绽开一抹笑容,有些冷,有些寒,让人不寒而栗。 晏晨真的不知道安瑞是怎么想的。一切的事情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强行介入了她和邵华的婚姻,是她把邵华的一家闹得家破人亡,现在邵华已经走了,可是她为什么总是把目光紧紧地盯在她的身上呢?她为什么不肯放下心中的仇恨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呢?她这样做是想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晏晨不明白,她都可以选择把一些放下,为什么安瑞就不能?她在那里怨天尤人把所有的过错都向别人的身上推,她怎么就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错误呢?难道她不知道这都是她的原因吗? 她怎么可以那么偏执? 晏晨摇头叹息,对安瑞她真的是已经无话可说,以后不管安少怎么对待她,她的心里也不会对安瑞激起一丝怜悯。 一切都是她自找。 一个人如果一心寻死,谁,也挡不住。 午饭晏晨照旧是在房间里吃的,是安少端上来的,现在在安家,已经没有谁能让安少放心的。 晏晨现在有一种想躺在床上不敢出门的感觉,现在的安家对她来说,处处充满了危机,一不小心就会把你吞筮,让你尸骨无存。 “老公,难道我一直要待在这个房间一直躺在床上到生吗?你就不怕把我活活地憋死?”晏晨看着安少手里的饭菜,突然间食欲全无,她捏着鼻子对一脸苦恼地对安少说道。 “今天过小年,爷希望家里热热闹闹地过个小年,等明天,一切的事情都会过去的。”安少一屁股坐在晏晨的身边,手里的托盘晏晨面前一推,“不是叫唤饿了吗?吃啊!这是我让林妈专门为你炖的鸡汤,赶紧全喝了。” 晏晨半靠在床头上,伸手把托盘接了过来,面上有些犹豫。 “怕林妈在里面下毒?”安少对晏晨挑了挑眼睛。 晏晨向安少点头,她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有些神经质,总觉得好像很多人都想要害她一样。 “爷不是跟你讲过,林妈是被安瑞利用了吗?你怎么不相信爷呢?林妈是奶奶是带过来的,在安家生活几十年了,爷相信她绝对不可能有害你的心思,老婆,你要相信爷的眼光。”安少尝起鸡汤喝了一口又重新放入托盘中,对着晏晨说道:“看,爷喝了,一点事也没有。” 晏晨被安少的动作逗笑了,说道:“傻瓜,如果里面放了滑胎的药,你就是试了也不管用。” “那怎么办?难道爷去找几个大肚子老婆每天给你试菜?”安少颇为无奈地看着晏晨。这个女人看来是真的被吓怕了,现在如惊弓之鸟,心里没有一点安全感,这让安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个正经。”晏晨白了一眼安少,屏着呼吸赶紧把鸡汤喝了,又扒了两碗米饭吃了一点菜,随后把托盘塞到安少的手中,一脸嫌恶地说道:“赶紧把这些端出去,顺便把窗户打开透透气。要不然一会儿又该要吐了。” 安少的脸上也是一阵嫌恶,这女人能不能不要刚刚吃过饭就要说吐这个字眼。 他还没有吃饭呢!现在听晏晨说得这么恶心,他顿时也没有了胃口。 安少端着托盘出去了,临走的时候把窗户打开,让新鲜空气涌了进来,随后他打开房门走了。 安瑞坐在走廊的地上和布娃娃玩得不亦乐乎,嘴里不住地在念叨着什么,看到安少出来,她抬头向着安少呵呵地笑了几声,安少像没看到一样端着托盘下了楼。 林妈这时从楼下走了上来,手里端着饭菜,看到安少,她的脸上明显地有一丝不自然。 “安少。”林妈的脚步停了下来,低着并没有冲着安少叫了一声。 “嗯!”安少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轻轻地嗯了一声,脚步一丝停顿也没有踢着鞋子下楼梯。 “你把空盘子放在房间里就行了,我给老太太送过饭就去收,不用你亲自端下来。”林妈看着安少手里空盘子,急忙对他说道。 “出来了就顺手带下来了。”安少一副高冷的样子,丢了一句话就走了。 林妈的眼里闪过一丝愧色,看着安少的背影,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微微叹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安老太太的房间走去,在经过走廊时看到安瑞坐在地上,赶紧走了过去。 “二小姐,地上凉,赶紧起来,小心别感冒了。”林妈一只手托着饭菜,一只手就拉安瑞。 安瑞抬头冲着林妈呵呵地傻笑,眼睛的余光四下看了看,见一个人影也没有,她压低声音飞快地说道:“林妈,一会儿去我的房间一趟。” 林妈看了一眼安瑞,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点点头。 安瑞瞬间又恢复了原状,呵呵地傻笑着,凭由林妈搀扶她起来,慢慢地向房间走去。 林妈把安瑞送回房间转身去了安老太太的房间。 安老太太今天很高兴,今天过小年了,没几天就春节了。人老了,爱热闹,总是希望家里的人全部回来住,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在一起吃个团圆饭,这比什么都强。 林妈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扶着安老太太坐起靠在床头,“老太太,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林妈看到安老太太一脸的高兴,忍不住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好久没有看到老太太这么高兴了。 “今天不是过小年吗?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在一起好好吃饭了。”安老太太微眯着眼睛说道,满脸皱纹的脸上绽放如一朵如菊花般的笑容来。 林妈的眼里有些忧虑,老太太的年龄这么大了,如果让她知道安瑞的事情,想必她一定很难过吧! 林妈欲言又止,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能向老太太说起,可是一看到安老太太一脸的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伺候着安老太太用完午餐,收拾好碗筷端了出去。 林妈直接向安瑞的房间走去。 安瑞的房间到处扔得都是东西,被子也被她拽到了地上,人在上面踩来踩去,林妈一进去,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把房间给弄得这么乱啊!”林妈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开始收拾房间。 安瑞慢慢地隐去脸上的笑容,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忙碌的林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林妈,今天上午你去哪里了?怎么一上午都不见的人影?” 林妈的手顿了顿,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抖抖叠好放在床上,随后看着安瑞说道:“上午我出去了一趟,陆尘稍我的,去我侄女家一趟,侄女说是今天过小年给送了一些吃的,你想吃吗?一会儿我给你拿过来一些。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全都是自己的。” “真的吗?”安瑞歪着脑袋看着林妈。 “你看你这孩子,我都这么大一把年龄了,还会说谎不成?”林妈嗔怪看了一眼安瑞,弯腰又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林妈,你别收拾了,坐下来歇会儿吧,我现在是一个疯子,你把家里收拾的这么干净,别人会起异心的。”安瑞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对林妈说道。 林妈也叹了一口气,直起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看着安瑞说道:“二小姐,你总不能这样装一辈子疯吧!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你还要结婚嫁人生孩子,你这样怎么能行呢?” “我能走什么办法?如果我不装疯,我就要去坐牢。坐牢你懂吗?坐牢。”安瑞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对着林妈又是吼又是叫的。 林妈的眼中一片怜悯,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都是大人造的孽啊!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毁了。 “林妈,陆尘没问你什么吧?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陆尘说了什么?你是不是把我和华姐儿子接触的事情给陆尘说了?”安瑞突然一把抓住林妈的手,迭声问道,脸上一片紧张和狰狞。 林妈在安家生活了多年,经历过大风大浪,早已经练就了一身的本令,这次被安瑞利用那是她的心太软了,现在她知道了安瑞所有的一切,她怎么能再次被安瑞欺骗呢? 林妈一脸平静地看着安瑞,若无其事地说道:“二小姐,大雪天的我就是搭了陆尘一个便车。他能问我什么?我又能对他说什么?你支援华姐儿子那是好事,我替华姐感谢你,但是我也知道这是根本不能说出去的事情,一说出去,你就要被抓走了。我可不想看到老太太伤心。二小姐,你就好好地在家待着吧!这房间你不让我收拾那我就不收拾了,我下面还有活干,那我就先走了。” 林妈拍拍安瑞的手,对着她说了一大串的话,然后端起刚刚放在桌上托盘打开门走了出去。 真的是如同她所说的吗?安瑞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发呆,将信将疑。 林妈一出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慢慢地向下楼去,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她刚才的那番话能不能打消安瑞的疑心,不过看安瑞的样子,她已经起了疑心。 唉,林妈有些懊恼,她都这把年龄了,早该是享福的年龄,可就是因为舍不得老太太,这才一直待着没走,结果临到老,却被人利用,做了这么一样糊涂事来,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林妈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幸好少奶奶没事,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这张老脸往哪放?她就是死也赎不了她的罪啊! 唉,林妈又是一记重叹,眼里是浓浓的失望,对安瑞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只是希望她能改过自新,洗新革面,重新做人。 但是,这可能吗? 林妈在安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她是看着安少长大的,安少的性格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依照安少来讲,安瑞这次差点害得晏晨小产,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安瑞,这次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林妈最后一次在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拖着蹒跚的步子一步步向楼下走去。 冬天的天黑着早,才五点钟天就黑了。安家灯火通明,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 安老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堆满了笑容。 晏晨也早早下来了,是被安少给抱下来的,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安宁和诗子齐也回来了,自从那天晚上以后,他们两个人感情明显地有了进展,安宁就像一朵初绽放的花,被爱情滋润着,脸上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亮光。 “小心,哥,小心一点,别碰着受伤的脚了。”安宁一看到安少抱着晏晨下来,急忙站了起来,嘴里迭声对安少说道,帮助安少把晏晨放在沙发上,诗子齐很有眼色地搬了一张软凳子给晏晨放脚。 “谢谢你!”晏晨对着诗子齐露出一个笑容来。 诗子齐摇头,对着晏晨温润一笑,眼中快带闪过一丝心疼。 安少一屁股坐在晏晨身边,鼻孔朝天,对诗子齐理也不理。诗子齐也不与他计较,笑笑,坐在一旁不说话。 “都到齐了吗?”安老太太眼睛环视一周,看着这么一大家的人热热闹闹在一起,她的心里是无比的高兴。 “老太太,都到齐了,是不是该开席了?”林妈早就把晚餐准备好了,俯在老太太的耳边轻声说道。 “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席吧!安风何鑫,你们去把外面的鞭炮给点了,小心别炸到了。”安老太太笑眯眯地对安风和何鑫说道。 “外婆,您就只管放心好了,以往二表哥不在家的时候这鞭炮不就是我点的吗?早就轻车熟路了。”何鑫笑嘻嘻地对安老太太说道,手里拿着打火机和安风一起向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坐在客厅里的人起身陆陆续续地向餐厅走去。 晏晨一晚上没和安少说话,一直紧绷着一张脸,不管安少说什么,她紧抿嘴唇一言不发。 这一次两次的,这安家人都是精明的人,一下子就看出眼前这对小两口在闹别扭。 “嫂子,我哥怎么惹你了?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就算我做不主,有奶奶在,让奶奶给你做主。”安宁坐在晏晨的身边,最先发现晏晨的不对劲,第一个向晏晨问道。 安老太太也发现他们有一些不一样,问道:“你们两个出什么事情了?小静,你说,是不是你又惹晏晨生气了?” 安老太太一脸严厉地看着安少。 安少一脸的无辜和冤枉,“奶奶,我没有,这就是一场误会。” “误会?既然是误会那晏晨怎么会生气呢?晏晨,你照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老太太的视线落在晏晨的身上,慈祥地问道。 晏晨一听安老太太这样说,满腹的委屈化成语言找到宣泄口,一脸委屈地说道:“奶奶,你可要为我做主,安静在我怀孕的时候居然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你看这就是证据。”晏晨说完伤心地把手机递给了安宁,让她传给安老太太。 安宁将信将疑,点开晏晨的手机看了一眼,一看到安少和伍纤灵搂在一起的画面就火了,对着安少开始嚷嚷开了,“哥,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先别嚷嚷,拿过来我看看。”安老太太皱着眉头对安宁说道。 安宁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把手机递给了安老太太,“奶奶,您看,这是铁证如山,我哥就是想赖都赖不掉。” 安老太太接过手机一看,顿时是气不打一片来,气得差点没把手机给砸在安少的头上,她指着手机的对安少说道:“安静,你怎么能做干出这种事情来?简直就是胡闹。这个女人是谁?赶紧和她断掉一切的联系,以后绝对不能再做这种事情来。” 安少心中那个呕啊!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眼睛盯着晏晨刷刷地对着她甩眼刀子。 晏晨一看安少的样子,这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就像三伏天吃冰淇淋一样,从脚尖到头发丝都是爽快的,眼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安少,如果不是全家人都在,晏晨恨不得站起来高歌一曲。 安风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微微地嘴角露出一丝讽刺。他还以为晏晨和安少会有多恩爱呢?没想到一张小小的相片让他们之间的信任崩塌,争吵不休,甚至当着大家的面都闹了起来,这样看来的话,离间挑拨他们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萧莉莉的心里痒痒的难受,伸长脖子向这边看来,脸上是一脸的好奇,安静和晏晨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安静和哪个女人搂在一起被晏晨发现了?强烈的好奇心迫使萧莉莉的注意力集中在安老太太手里的手机上,恨不得夺过来看一眼。 安健阳的脸色不好看。他年轻的时候荒唐过,但是他为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妻离子散,他不想安少再步入他的后尘,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安静呢? 安健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苦涩。他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只希望看到他的三个孩子生活幸福他就算死也可以瞑目了。 安健业的眼里有些意外,随后在心中不屑地轻哼一声,他还以为鼎鼎大名的安少是世上少有的情对情种,如此看来,其实也不过如此罢了,说白了天下男人一般黑,以后谁也不说谁了。 何鑫听出了一点眉目,安少趁晏晨怀孕期间与别的女人搂抱在一起。何鑫第一个反应那就是不可能。凭他对安少的了解,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诗子齐与何鑫的想法一致,安少对晏晨的好对她的特别,那是有目共睹的,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安少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再说了一张相片也说不了什么。 安蓝的脸上倒是没有过多的反应。对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男人如果不在外面玩女人,那才叫一个稀罕,特别是有钱的男人为在外面玩女人那更叫一个稀罕。 在整个饭桌上不受影响的只安瑞了,她只顾自己吃喝,傻笑,把面前的饭菜弄得到处都是。 晏晨把众人的反应全收在眼底,心中一片明了。安风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个小人。 晏晨在心中恨恨地冷哼一声,除了他没有别人了,他简直就阴魂不散,唯恐天下不乱。 安老太太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安少的脸上,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安少一脸的不在乎,他吹了一口额有散落下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说道:“奶奶,我说了这都是一个误会,是那个女人冲上来抱着我的。” “那她为什么要抱你?怎么不去抱别人呢?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家误会的事情?”安老太太一脸的不相信。 晏晨差点要为安老太太的话鼓掌了,这简直说得实在是太对了。为什么伍纤灵不去抱别的男人呢?为什么要去搂他呢? “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那个贱女人吧!她一门心思犯贱扑上来,我怎么拦得住?”安少一想起那件事这心里就不舒服,恨不得把自己的给洗脱皮了,现在旧事重提,这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有些恶心,又有点想吐了。 “你以后离这种女人远一点。”安老太太严厉地对安少说道。 “我知道了。”安少乖乖地点头。 “晏晨,你看安少也都解释了这都是一个误会,是那个女人不要脸冲上来的,你能不能看在奶奶的面子就把这事给揭过去了?你现在还怀有身孕,不能生气,这样对胎儿不好。”安老太太训完安少,转过脸一脸笑眯眯地看着晏晨。 “奶奶,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他计较了,但是如果被我再次发现,我一定带着孩子离家出走,让他再也找不到我。”晏晨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安少。 安少气得差点头顶没有冒出烟来,这女人是越来越放肆了,她是三天不挨打就要上房揭瓦了,等着,你给爷等着,等你生下孩子以后看爷怎么整治你,安少瞪着晏晨,眼中威胁意味非常的明显。 安风眼中有有些失望,一场好戏就这样散了,让他的心中有些不甘,不过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暂且把安少和晏晨之间的事情放在一旁。他们之间有第一次争吵就有第二次争吵,只要夫妻之间有了不信任,想要把他们挑散,那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安风在桌子底下伸出脚对着萧莉莉的腿轻轻地踢了一下。 萧莉莉扭过头看了一眼安风,突然间响起安风交给她的任务,她的眼里明显的有些迟疑,心里有些慌乱。 安风的眼睛蓦地一暗,射出一道冰冷的视线,萧莉莉的心一抖,不敢与安风的视线接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对安老太太说道:“妈,我吃好了,您慢用,我先回房去了。” “这才刚刚开筷怎么就不吃了?”安老太太一脸疑惑地看着萧莉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话赶紧找医生来看看。” “没事,就是胃有点点不舒服,我回房吃点药躺一会儿就没事了。”萧莉莉对安老太太笑了笑,离开座位向楼上走去。 萧莉莉上了二楼以后左右四下看看无人,直奔老太太的房间走去。她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轻轻一拧,门被打开了,她的身影一闪,立刻闪了进去,然后又把门紧紧地锁上。 萧莉莉在房间环视一周,目光最后锁定在床头柜上那两个抽屉上,她快步走了过去,开始东翻西找,在里面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又打开衣柜继续翻找,找了一圈以后,还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萧莉莉有些急了,“这个老东西到底立没立遗嘱?怎么找来找去都找不见呢?”萧莉莉站在房间中央自言自语,有些不甘心。 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有人。 萧莉莉立刻快步走到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轻轻地把门打开一条缝隙,见外面没有人赶紧闪身走了出去,把门给锁好,等她刚刚转身,就看到安瑞一蹦一跳走了过来。 原来是这个疯子。 萧莉莉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眼中全是不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抬脚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安瑞看到萧莉莉的身影吧哒吧哒地跑了过来,拉着萧莉莉的胳膊不放,嘴里对萧莉莉叫道:“陪我玩,陪我玩。” “走开,我没空陪你玩。”萧莉莉甩了几次都没有甩开安瑞的手,不禁有些生气了,没好气地对安瑞说道。 “不,不,陪我阮,陪我玩。”安瑞不依不饶,冲着萧莉莉大吼大叫。萧莉莉被安瑞逼得没办法,只能任由安瑞拉着她前行。 安瑞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些弹珠,递给萧莉莉。 “我才不玩这些幼稚的东西。”萧莉莉鄙夷地看了一眼安瑞,手抱在胸前不去接。 “陪我玩,陪我玩。”安瑞开始对着萧莉莉大哭大闹。 “莉莉,你就陪安瑞玩一会儿,今天过小年,大家都高兴高兴。”楼上安瑞的声音太大,传到了楼下,安老太太扭过头对着萧莉莉说道。 萧莉莉气得深身发抖。这叫什么事情,她得有多闲啊居然陪一个疯子玩弹珠?这要是传出去她的脸要往哪里搁?萧莉莉看了一眼安瑞,顿时气不到一处来,生气地从她的手中抓起弹珠狠狠地扔在地上,弹珠滚一地,有几颗向着楼梯口滚了过去,她压低声音恶狠狠对安瑞说道:“你这个疯子,我看着你就讨厌,你现在最好离我远一点,滚开。” 萧莉莉不耐烦地推了一把安瑞,使劲地把胳膊从她的手上挣脱,头也不回地回房去了。 安瑞不哭也不闹只是傻呵呵地笑着,看到滚了一地的弹珠她的眼里露出一抹精光,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蹦蹦跳跳地又向楼下跑去,一边跑嘴里一边呵呵地笑着。 晏晨吃过饭陪着安老太太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但是明显地精神不好,呵欠一个接一个打,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是不是想睡觉了?”安老太太看着晏晨笑着问道。 “嗯!”晏晨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安老太太轻轻点头。“自从怀孕了以后,整个人又能吃又能睡。” “怀孕要是没一点反应,那还叫什么怀孕?上楼去睡吧!别硬撑着了。”安老太太对着晏晨慈祥地说道,伸手对着安少招了招手,“小静,晏晨困了,你抱她上楼回房间睡觉。” 安少晃晃悠悠地过来了,看了一眼晏晨,伸手把她横抱了起来。“奶奶,我们上楼去了。”晏晨双手环抱着安少的脖子对安老太太笑着说了一声。 “去吧!去吧!小静记得看脚下,别摔倒了。”安老太太笑眯眯地对着晏晨挥了挥手。 “我知道了。”安少向安老太太点点头,抱着晏晨踢哒哒着直接向楼上走去。 “女人,看爷今天被奶奶训,你高兴了吧?”安少低下头看着怀中笑的一脸得意的小女人,咬着后牙齿慢慢地说道。 晏晨抿着嘴巴看着安少不说话,但是脸上的笑容却说明了一切。 她今天真的是很高兴。 “一会儿回房看爷怎么收拾你?”安少看晏晨笑得跟个狐狸似的,眼睛都是疼的。 “你要是敢欺负我的话,我就告诉奶奶,让奶奶收拾你。”晏晨一点也不怕安少,对着安少冷哼一声。 “你还找到靠山了啊!”安少斜着眼睛不屑地看了一眼晏晨。 “那是自然,抱着大树好趁凉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晏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安少。 “爷现在懒得跟你说话。”安少气得心都疼得,加快步伐向楼上走去。 “哼,我也懒得和你说话。”晏晨不甘示弱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闲聊,谁也没有看到楼梯口滚了一地的弹珠。 危险正一步步步向他们逼近。 安少平时走路一向不看眼底下,正何况他现在还抱着一个人,对脚下的情况更是不清楚。当他踏上最后最上面的一层台阶时,脚底突然一滑,身体一个不稳,他连带着怀中的晏晨直接向后倒去,眼看着一场悲剧就要发生。 “小心——”客厅里突然发出一阵尖叫声。 ------题外话------ 掉与不掉?保还是不保?推荐好友新文《骗婚之大叔请合作》脆脆心 蓝芊芊:小强一样的女主。结婚当天,新郎逃婚,骗到男主假结婚之后竟反被男主骗财骗色。她发誓要再度逆袭,压倒男主。 顾辰风:深藏不露的男主,扮猪吃女主。可是结婚才半年,竟蹦出个三岁萌娃叫她妈妈。 婶可忍叔不可忍。 顾辰风一朝变脸,霸道总裁模式开启。蓝芊芊逆袭之日遥遥无期。 第173章节 危险(二) 事情的发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在一阵阵尖叫声中,安少与晏晨两人同时摔倒在梯梯台阶上,顺着台阶骨碌骨碌地滚了下来。 慌乱中,安少一直紧紧地抱着晏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晏晨出事。 “哥,嫂子。”安宁吓得魂飞魄散,跳起来就向楼梯扑去。 有人比她更快。 诗子齐的视线一直默默地追随着晏晨,在安少脚底打滑身体向后倒的那一瞬间,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就向他们跑去,当他跑到楼梯口时,安少和晏晨已经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安少的身体最先着地,双手还紧紧地抱着晏晨不放。 晏晨被摔得有些蒙了,身上哪哪都是疼的,脚疼,头疼,肚子隐隐也开始疼开了,一股热流从体内流了出来。 血顺着睡裤缓缓地流了出来,映在洁白的地板之上。 “啊——”晏晨的嘴里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声,手死死地抓住安少的胳膊。“老公,我肚子疼。” 诗子齐这时已经冲过来了,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的血迹。他二话不说,从安少的怀里夺过晏晨,抱起晏晨就向外冲去。 一脸的慌乱和紧张。 这让迎面奔过来的安宁心里一疼。 与诗子齐结婚以来,她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这是一次,但是他的慌乱的紧张却只是为另外一个女人。 安宁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诗子齐疯也似地向外跑去。 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傻掉了。 心在这一刻狠狠地疼了。 安少这时已经从地上跳了起来,眼里一片寒冰,身上向外滋滋地冒着冷气,他抿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向着诗子齐飞快地跑了过去。 那是她的女人。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必须在他的怀里。 安少快速地追上诗子齐,二话不说直接从诗子齐的手里把晏晨抱了过来,接着对着诗子齐吼道:“开车。” 诗子齐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立刻向车库跑去快速地把车开了过来。安少打开后车门抱着晏晨飞快地上了车。 何鑫这时也跑了出来,连衣服都顾不穿跳上车发动车子。 “等等我!”安宁跟了出来,拦住了何鑫的车,打开车门跳了上去。 安家的人都跑了出来。就连一直假装生病的安老太太在林妈的扶持下也跟出来。 安风最先发现安老太太的异常。 “奶奶,您能站起来了?”安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安老太太,眼里是浓浓的探究。 安老太太这才发现在刚才慌乱之中居然忘了自己装病的事情。 “没想到我居然站起来了。”安老太太一惊之下,立刻恢复了原状,一脸的惊喜,但是话音刚落,接着身子一软,人软软地向后倒去。 “奶奶。” “妈。” 安风与安健阳安健业安蓝等人立刻发出一声惊呼,七手八脚地把安老太太扶起向客厅走去。 “唉!看来我这个老婆子想要站起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安蓝,你立刻和文昌去医院看看晏晨怎么样了?老大,老二,你们上楼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小静走得好好地会摔倒?”安老太太坐在沙发喘了一口气,三言两语把自己刚才站起来的事情一笔带过,接着目光一厉,凌厉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安老太太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好好地上楼怎么就摔倒呢?在安家有专门打扫卫生的佣人,为防止摔倒楼梯上全部铺得地毯,安静怎么可能会摔倒呢? 这一定有问题。 安健阳从地上捡起弹珠,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安健业有些幸灾乐祸,现在这家里除了安瑞没有人玩这个东西了。 “大哥,你也别怪安瑞,她现在神智不清,再加上这也不是她故意扔在这里的?”安健业假惺惺地过来安慰安健阳,眼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高兴。 他的内心深处一直希望在超越安健阳。取代他,这些年来他一出生就被安健阳压着。就是因为安健阳是家中的老大,所以一切事情都由安健阳先来。继承人是他,哪怕他犯了错误,这继承人也由他的头上落到安静的头上。这早就让他受够了。 只因为他们是大房吗? 安健阳不服,如安风一样,不服安老太太安排。他的心里巴不得看到大房出现什么差错,这样他们二房就有机会出头了。 安健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手里捏着弹珠向楼下走去,在安瑞的面前站定,摊开手心,“这是你的?是你扔在地上的?” “呵呵,我的,呵呵,我的。”安瑞看着弹珠傻呵呵地笑着,伸手就要去拿。 安健阳一巴掌打掉安瑞的手,厉声说道:“你说,是不是你扔在地上的?” 安瑞被吓倒了,睁大眼睛看着安健阳,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叫道:“坏,坏,和她一样都是坏人,她不和我玩,她打掉了,她让我滚。” 安瑞的语无伦次让所有人都莫明其妙,不明白安瑞到底在说什么,她又指的是谁。 但是安老太太却听明白了。安瑞口中所说的她是指萧莉莉。 因为当时安瑞让萧莉莉陪她玩,萧莉莉不愿意,自己当时还说过话。 “安风,上楼去把你妈叫出来。”安老太太阴着一张脸对安风说道。 安风微微一怔,却什么也没有说,乖乖地上楼。 萧莉莉正在房间里发愁,心里思忖着安老太太到底有没有立遗嘱,如果立了这遗嘱到底放在什么地方呢?萧莉莉有些不甘心,想找个机会再去找找看。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萧莉莉的思绪,她颇有些不耐烦起身打开门,一边开门一边不悦地说道:“谁呀?” 安风阴着一张脸站在外面,冷冷地看着萧莉莉。 萧莉莉一看安风这副表情,心里一惊,眼里露出一丝恐惧来,“风儿,这不能怪我,我找了一圈根本没有找到,也不知道你奶奶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了?” 安风有时真想把萧莉莉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简直就是蠢到家,交待她的事情没有办好不说,她居然被安瑞给利用了,被安瑞当了一回枪使。 这简直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晏晨摔倒了,孩子有可能保不住…”安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什么?真的?”安风的话还没有说完,萧莉莉突然打断了安风的话高兴地叫了起来,“活该,这是老天有眼,呵呵…” “闭嘴!”安风太阳穴气得突突地跳,压低声音对着萧莉莉就是一声怒吼。 萧莉莉被安风的样子吓坏了,赶紧闭上嘴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奶奶把晏晨当作心头肉,手中宝,你就算是心里高兴,也不能表露出来。还有,一会儿奶奶如果问你话,你就全往安瑞的身上推,知道吗?”时间太紧,奶奶还在楼下等着萧莉莉下楼,安风顾不得说太多,只好选一些重要的东西给萧莉莉说道。 萧莉莉一头雾水,脸上一片茫然,压根不明白安风在说什么,什么事情往安瑞的身上? 什么事情呢? 安风现在和萧莉莉没法解释清楚,转身向楼下走去。萧莉莉一脸不解地踢着拖鞋跟在他的身后。 客厅里安老太太一脸阴沉坐在沙发上,凌厉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萧莉莉不放。萧莉莉安老太太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一阵发虚,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去安老太太的房间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妈?!”萧莉莉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 “你先别叫我妈,我来问问你,楼上走廊里的弹珠是不是你扔?”安老太太蓦地打断了萧莉莉的话,严厉地说道。 “…?!” 萧莉莉是一脸愕然,不明白安老太太到底讲一些什么。 “妈,什么弹珠?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你还装?”安老太太一看萧莉莉的样子忍不住心头火起来了。 “我装?妈,我装什么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弹珠是安瑞在玩,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怎么一出事情就向我的身上推?”萧莉莉的脑了还不是太笨,安风的话再加上楼梯口的血迹,再看看安健阳的手心里的弹珠和坐在地上哭闹不停的安瑞,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萧莉莉当场立刻发飙了,转过身手指着安瑞尖着声音说道:“你这个疯子,明明是你把弹珠弄在地上,现在你却反过来冤枉是我扔的。你就跟你那个歹毒的妈一样,一门心思琢磨着害人,现在疯了都不悔改。妈,像这种歹毒的人留在安家只能继续祸害别人,依我看,还不如赶紧把她送走,送得越远越好。” 萧莉莉真的是气急了,说完了就去扯安瑞的衣服,拖着她向外面走去。 “啊!坏人,坏人!”安瑞像是被萧莉莉的凶样吓坏了,双手乱舞乱挥,嘴里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声,震得人耳朵都要聋了。 “住手。”安老太太眼睛都是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她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对着萧莉莉喝道。 安健阳这时已经从萧莉莉的手中把安瑞解救下来,黑着一张脸对萧莉莉说道,“你想干什么?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吓?呵,是吗?”萧莉莉的嘴里发出一声怪叫,“大哥,一个疯子她会害怕吗?笑话。” 安健阳的嘴唇抖了抖,脸上一片愠怒,但是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安老太太的目光在安瑞和萧莉莉的身上来回打量,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萧莉莉这个看着讨厌,平时说话也刻薄,但是她绝对没有胆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去害晏晨。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安瑞了。 但是安瑞现在神智不清,这事真是她做的吗?安老太太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林妈站在安老太太的背后,眼睛一直看着安瑞,她的心里一片冰冷。 晏晨这次出现意外,一定又是安瑞在捣鬼。 因为除了她,林妈想象不出还会有别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来她的狗急跳墙,临死也要咬上晏晨一口。 林妈对安瑞失望到了极点,正在琢磨着是不是把安瑞装疯的事情告诉安老太太,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大家面面相觑,还是林妈首先反应过来,赶紧过去把门打开。 陆尘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老太太,我们奉安少的命令带安瑞走。”一进门陆尘恭恭敬敬地安老太太说道。 “他有说是因为什么吗?”陆尘的话越发让安老太太对安瑞起了疑心。 “老太太,安少的意思是说等事情调查清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陆尘没有对安老太太直说,只是从侧面隐隐地告诉安老太太这事情跟安瑞有关。 安老太太不说话,视线停留在安瑞的身上,目光中充满悲伤和探究,这个孩子到底要怎么要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呢? 陆尘和他的手下向安瑞走去。 安健阳伸出胳膊拦在安瑞的面前,厉声说道:“你们不能带走她,她现在神智不清,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 陆尘无动于衷,笑眯眯地看着安健阳说道:“老爷子,我们只是按照安少的吩咐办事,请不要为难我们,至于事情是不是和二小姐有关,等到事情调查清楚以后,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当然,我心里也希望这件事情跟二小姐无关。来人啊,把二小姐带走。” 陆尘说完最后一句话,手一挥,对着手下的人冷声说道。 “你?!”安健阳手指着陆尘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哈哈…”这时躲在安健阳背后一直瑟瑟发抖的安瑞一扫害怕的样子,突然间狂笑不止。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哈哈…”安瑞缓缓地从安健阳的身后走了出来,面对着陆尘疯狂大笑,一边笑一边对陆尘说道。 她没有疯? 客厅里除了林妈和安风以外,大家皆都被安瑞的反应惊呆了,全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安瑞。 她没疯,她居然没有疯。 “安瑞,你一直在装疯?”安老太太眼睛一暗,沉声问道。 “奶奶,我没疯您是不是很失望?或者你希望我一直疯下去。其实,我也希望我真正的疯了,这样就没有痛苦,什么也没有。可是为什么我偏偏疯不了呢?”安瑞看着安老太太一脸痛苦的说道,说完使劲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安瑞,没疯你为什么要装疯?”安健阳不明白安瑞到底在想什么,可是一看到安瑞折磨自己,他上前一把抓住安瑞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 安瑞一把甩开安健阳的手,面容扭曲,双眼通红地对着安健阳一声怒吼:“我不用你假惺惺的来关心我,你走开。” 安健阳被安瑞眼中的恨意惊呆,手不由自主地松开,退后一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安瑞。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觉得恶心,我现在的一切全都是你造成的,你们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生下我为什么又不管我?让我一个默默地承担你们所犯下的错语,我恨你们,我怕你们。”安瑞真的是恨透了安健阳,还是所有的安家人,他们一个个的都像一个魔鬼一样,时时刻刻要来索她的命。 “你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真是家门不幸,安家怎么出了你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陆尘,你们不是要把她带走吗?赶紧把她弄走,不要再让我们看到她,她真是太可怕了。”萧莉莉没想到安瑞是在装疯,顿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和这种人在一起,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幸好这一切被揭穿了。 “我可怕?哈哈…你们不可怕吗?你们个个都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你们才是最可怕的那个人。你们一个个男盗女娼,人前一副样,人后一副样,成天不是算计这个就是算计那个,一天到晚地想着如何争压财产,你们不可怕吗?”安瑞像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突然间又是一阵狂笑不止。 萧莉莉被安瑞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眼睛冒着火死死地盯着安瑞不放,但是偏偏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安瑞,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划的对吗?”安老太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对安瑞说道。 “没错,是我。”事已至此,安瑞不想再争辩,一口承认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晏晨到底哪个地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三番五次的害她?甚至连她肚子的孩子都不放过?”安老太太怒了,厉声对安瑞喝道。 “我讨厌她,我恨她,没有理由我就是讨厌她恨她。”安瑞一脸疯狂地说道。 喜欢一个人没理由,但是如果讨厌恨一个人更是没理由。 她就是看不得晏晨过得好。 凭什么她要像蝼蚁一样活着,而她却三千宠爱集一身?她不服,所以她拼了命地也要摧毁她的一切。 “你简直不可理喻!”安老太太一脸的失望,对着安瑞缓缓摇头,之前心中对安瑞的那一点点怜悯和同情也随着安瑞的一番番话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陆尘说道:“你们把她带走,越远越好。” “是,老太太。”陆尘向安老太太点点头,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哈哈…”安瑞突然间又狂笑不止,在大家微微愣神之际,她突然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向二楼上冲去。 “抓住她。”陆尘急声对手下吩咐道,抬腿就向安瑞追去。 安风萧莉莉还有安健阳安健业也全都跟了上去。 安老太太一脸颓废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满目悲伤,泪水自她的眼窝缓缓地流了下来。 “老太太!”林妈一看安老太太的样子,顿时心里猛地一疼。自从安老爷子过世以后,安老太太独自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再哭再累都不曾看她掉过眼泪,今天在这个原本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日子居然落泪了,这让林妈的心里是无比的难过。 “林妈,扶我起来。”安老太太手撑在沙发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老太太,您?”林妈瞠目结舌看着安老太太一阵发呆。 安老太太什么也不说,也不向解释,手搭在林妈的胳膊慢慢地向楼上走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一阵骚动,有佣人自外面跑了进来,一脸慌乱地对安老太太说道:“老太太,二小姐站在房顶上,看她的样子好像要自杀。” 安老太太握林妈胳膊的手蓦地一紧,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林妈说道:“扶我上楼,我累了,想好好地睡一觉。” “是,老太太。”林妈忍着满腹的酸楚,扶着安老太太一步步步向楼上走去。 佣人怔住了。她不明白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安老太太还怎么有闲心睡得着? 不管二小姐是不是疯了,她毕竟也是安家人,她的亲孙女啊! 佣人摇摇头表示不理解,随后又跑了出去。 安老太太的心在一点点滴血,胸口一阵阵地绞痛。纵然她之前对安瑞不喜欢,纵然安瑞做了再多的错事,但是那也是她的亲孙女,她亲眼看着她长大的,现如今,她就要死在她的面前,她又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安老太太一步步向楼上走去,每走一步,她都要喘一口气,但是自始自终她的脚步不曾停顿了,一步步,直至她进入自己的房间。 楼顶上,安瑞站在房顶边沿一脸疯狂地看着眼前的人。 “安瑞,你过来,那里太危险了。来,到爸爸这里来,有什么爸爸替你担着。”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安健阳一看安瑞这个样子,心里猛地一紧,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手向安瑞伸去。 “站住。你不要过来,你要是再敢向前一步,我现在立刻跳下去。”安瑞对着安健阳猛地一喝,脚步又后退了一步。 安健阳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赶紧又后退一步,对着安瑞连连摆手,“好好,我不过去,你别激动。” 安瑞看着安健阳突然间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她哽咽地说道:“爸,为什么你不早一点来到我的身边呢?如果你能早一点陪在我的身边,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安健阳的眼泪也缓缓地停了下来,心中的悔恨不是一两句语言能够表达出来的。 二十年前的悲剧又要重演了。 二十年前,叶馨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现在又轮到了安瑞。苍天啊,有什么你就冲我来吧,一切都我的错,不要再把痛苦加在孩子们的身上了。 安健阳瞬间老泪纵横。 …… 安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过,那张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的脸此时充满了担心和还有不可遏止的恐惧。 “疼…”晏晨的手紧紧地抓住安少的胳膊,一脸痛苦地看着安少。 “再坚挂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再坚持一会儿。诗子齐,你个王八蛋,你开快一点儿。”安少本来还在轻声安慰晏晨,说到最后突然抬头着诗子齐一声怒吼。 诗子齐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一脸苍白的晏晨,脚底下的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在城市中穿过。 “我好累啊!”晏晨看到安少这个样子,想笑,她刚刚浮起一抹微笑来,突地又叹了一口气。 她真的累了。这大半年的时间她经历别人所没有经历的所有的事情,她早已经累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在苦苦地撑着,一直撑到现在。 她好想睡一觉,痛痛快快地睡一觉。 晏晨的眼睛缓缓地闭上,身上有些发冷。 “女人不准睡,听到没有,不准睡。”安少伸出手使劲地拍打着晏晨的脸,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深,心里闷得差点透不过气来。 晏晨有些烦躁,她勉强地睁开眼睛看着安少,看到安少脸上的慌乱,她的心突然疼了起来。 他现在一定很害怕吧? “老公!”晏晨费力地抬起手去抚摸安少的脸,她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安少说,她想告诉他认识,她真的很庆幸,能够嫁给他,她觉得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总之,她想告诉他一切一切。 可是她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好冷,冷得她没有任何的力气说出半个字来。 安少一把抓住晏晨的手紧紧地贴在脸上。 “别说话,别说话,一定要坚持住,医院就快到了。”安少一遍又一遍地在晏晨的耳边说道。 晏晨虚弱一笑,再也坚持不住,慢慢地闭上眼睛。 “老公,让我睡一会儿,到了再叫醒我好吗?我好冷,你抱紧我。”晏晨喃喃地说道,终于意识在这一刻慢慢消失,人,陷入昏迷中。 血,从她的体内流了过来,湿了她的衣服浸了安少的衣服。 “不要让她睡。”诗子齐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心里蓦地一惊,立刻对安少说道。 安少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晏晨绝对不能睡着,他在晏晨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晏晨的名字,手不停地拍着晏晨的脸。 诗子齐的心里从未像现在这样慌乱过,他把油门再狠狠一踩,车子在冰天雪地向前驶去。 一直紧紧地跟在后面的何鑫心惊胆跳地看到诗子齐的车飞也似地向前开去,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他头也不回地对后座上的安宁说道:“姐,赶紧给姐夫打电话,路上还有积雪,他开这么快,太危险了…” 何鑫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诗子齐的车忽地路上打了一个圈圈,接着只听一声“砰”的一声巨响,诗子齐的车像不受控制受惊的疯马直直向路边的一根电线杆狠狠地撞了过去。 “啊——”安宁捂着嘴巴发出一声尖叫,眼里是不可遏止的恐惧和慌乱。 何鑫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幸好他很快地清醒了过来,赶紧踩下刹车,车身晃了晃,在马路中间滑了几下,停住了。 何鑫立刻打开车门向诗子齐的车跑去。 车头完全变了形,上面的引擎盖被撞了起来,水箱也已经被撞破,向下滴滴哒哒地滴着水,车里诗子齐满头是血静静地倒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 安少和晏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个人全都人事不醒地倒地车里,安少的头上汩汩地向外流着血,一条腿夹在前排车座与后座之间,晏晨的情况看起来比他好得多,从外表上看没有地方受伤,但是人却没有意识。 “诗子齐,表哥,学姐。”何鑫轻轻地叫了一声,接着开始使劲地去拽车门。 安宁这时反倒冷静了下来,她掏出手机用无比冷静的语气报了警,又打了急救电话,等做完这一切,她拽着何鑫,对他说道:“何鑫,冷静,你这样是无济于事,车门已经严重变形了,我们还是从车窗里把他们救出来。” 安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冷静。但是,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能慌,她也绝不能慌,她务必要保持冷静。 何鑫根本没有办法冷静。安宁在说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继续疯也似地拽车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他们全部赶紧救出来。 安宁冲着何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厉声说道:“何鑫,冷静,你给我冷静一点,赶紧把晏晨从车窗里救出来。” 何鑫被打蒙了也被打醒了,理智一下子被拉了回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身体探进车里,费力地把晏晨从车里拖了过来。 晏晨身上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脸色苍白的如一张白纸了,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身上还不时有血向下滴着,在这个苍白的雪夜里让人阵发寒。 “何鑫,你立刻送晏晨去医院,要快。”安宁一看晏晨这个样子,倒吸了一口气,心里也明白,晏晨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之前从楼梯上滚下来就已经见了红,现在又流了这么多的血,她只是希望能保住晏晨的性命。 这样也不枉她哥拼了命去护她一场。 何鑫抱着晏晨撒开腿就向车跑去,他把晏晨放在后车座,坐上驾驶座上发动车子向医院的方向驶去。 安宁一直守在车旁等着救护车和交警的到来,一直听到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她的心头这才蓦地一松,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安宁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里,她茫然地看了一眼洁白的房顶,刚刚发生的一切突然涌进脑子里,她一掀被子立刻跳了下来。 “小姐,你还不能下床,你的手上还扎着点滴。”一旁的护士立刻赶过来阻止安宁。 安宁看了一眼扎在手背上点滴,手一拽,直接把针头给拽掉了,也不管手上是不是流着鲜血,踢上鞋子就向外面冲去。 何鑫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急救室外,焦急地看着急救室,心里的慌乱和恐惧可想而知。 “怎么样了?”安宁来到何鑫的身边焦急地问道。 “三个人都在里面抢救。”何鑫沙哑着声音对安宁说道。 安宁的身体晃了晃,何鑫一见赶紧扶着安宁在椅子上坐下,见她的手上还在流血,立刻掏出手帕按在上面。 “晏晨的情况怎么样?”安宁喘了一口气问道。 “不知道。”何鑫摇头。 “那诗子齐和我哥呢?他们有没有什么危险?”安宁蓦地一把抓住何鑫的手急声问道。 “具休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表哥倒是清醒了一会儿,让我给陆尘打了一个电话。”何鑫难过地说道。 “给陆尘打电话说什么了?”安宁有些奇怪地问道。 “让他把安瑞关起来。”何鑫慢慢地说道。 “…?!” 安宁愕然,一头雾水。 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两个护士推着一张病车走了出来。 “谁是晏晨的家属呢?”其中一个拿着吊瓶的护士叫道。 “我,我。”何鑫和安宁立刻围了上来。 “推病人回病房去吧!”护士把手中的员瓶递给何鑫,自己转身向急救室走去。 里面还有两个病人正在抢救呢! “护士,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安宁看着晏晨紧闭的双眼还有苍白如纸的脸,心里一酸,赶紧别过头,对着护士问道。 “病人的身体无大碍。不过她肚子的孩子没保住。”护士同情地看了一眼晏晨,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认得晏晨,最近报纸上电视上经常有她的报道。邵氏集团的总裁,半年前也曾流过一产,当时也是她在值班,没想到这才短短半年的时间,她又流产了。 真是太可怜了! 护士再次微微叹了一口气,推着病车向早就准备好的病床推去。 安宁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她强撑着身体慢慢地推着病车向前走。 这时急救室的门又被打开了,诗子齐也被推了出来。 诗子齐倒没有什么大碍,因为系了安全带的缘故,只是头部受了伤,有些轻微脑震荡,没多久人就是清醒过来了。 “诗医生,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说一声。”都是同一个医院,又都认识,说话自然也就亲切了许多。 “安少怎么样?那个和一起出车祸的男人。”诗子齐一改平时的冷静,急声问道。 “他现在还在抢救。”护士对诗子齐说道。 “那晏晨呢?”诗子齐颤声问道。 护士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难过地说道:“身体无大碍,只是孩子没有保住。” 诗子齐浑身的力气像被突然抽光了一样,一下子软在床上,愣愣地看着房顶,一股强烈的自责涌上他的心头。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把车开得太快了,晏晨的孩子根本不会没了,安少也不会受伤生死不明。 一切全都是因为他。 诗了齐突然抱着头发出一声悲鸣来。 …… 安瑞的眼睛轻轻地扫了一眼对面的人,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晏晨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当时都流血了,还能保得住吗? 安瑞忽然觉得这样也值了,不管怎么样,黄泉路上有一个伴。 安瑞的脸上慢慢地绽放一个笑容,随后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张开胳膊闭着眼睛身体向前一倒,人,像一只蝴蝶一样从房顶飘落了下来,重重地落在地上。 鲜红血从她的身下缓缓地流了来,迅速地向四面散开。白色的雪和耀眼的红色混合在一起,特别的刺眼,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让人不寒而栗。 第174章节 孩子没了 安老太太自始自终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不是她不心疼,不是她不难过,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这是她无法预料也是她无法阻止得了的。 她只能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地发呆,任由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方面了,在得知安瑞跳楼自杀的那一刹那,安老太太的心如针扎一样的难受。但是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窗外,看着那一地的白雪。 心如雪一样的冰冷。 安瑞的死状极惨。与当年的叶馨死状一样。她们的脸上没有痛苦,反而呈现一种诡异的笑容,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安健阳当场就心脏病发作了。同样的事情经历了两次,饶是他再强大的心脏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二十年前,他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从这里跳了下去,二十年后,他又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从这里跳下去。 这对他来说,简直比要他的命还要让难过。 陆尘把安健阳送到了医院,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安家陡然间静了下来,静寂中带着死一般的沉闷,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过了不久,救护车来了,警察们也来了。闪烁的警灯与刺耳的警迪声在这个本是全家快乐的日子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安瑞的身上搭了一块白布,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静静地躺在雪地里。 血继续在向外流。 安老太太从窗户向外望去,视线落在安瑞的身上,瞬间浑浊的泪水自她的眼眶流了出来。 回想安瑞的这一生,她几乎是不幸的。 是人为造成的。 因为大人的缘故,她刚一出生就是被迫于母亲分开来到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没有温暖,没有亲情,她就像一个外来入侵者,承受着一切她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一切。她的肩上背负了太多她不该背负的东西。 所以她急于想要逃离,想要逃离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于是她走了歪路,自此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不惜伤害那些无辜的人,甚至包括自己。 现在一切都结束,人死如灯灭,一切都将随着安瑞的死,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将烟消云散。 “孩子,但愿你来世脱生在一个好的人家,父母疼爱,再也不经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了。” 安老太太在心中默默地说道,缓缓转身,吩咐林妈把安健业叫了进来。 安健业从来不曾觉得像今天晚上这样晦气过。本想好好地吃一顿,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悲剧,这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安健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推开了安老太太的房门。 安老太太站在房间里。 “妈,您能站起来了?”安健业看到安老太太站了起来,明显地吃了一惊。 安老太太没有回答安健业的话,而是示意安健业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在安健业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老二,晏晨和老大现在全进了医院,现在家里需要一个主事的人站出来,安瑞的丧事要办,还要办得风风光光,这个事情就交由你来办。” 安老太太望着安健业慢慢地说道。 安健业的心里莫名一喜。安老太太的意思莫非这个家由自己当家做主了? 安老太太一眼看穿了安健业的心思,心里全是悲哀,这个家到她的手里真要要败了。儿女们心不齐,一心只为自己谋利,谋财产,再大的家产也要败在她的手上了。 安老太太的眼中是一片浓浓的失望。 “妈,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安健业向着安老太太保证。 安老太太眼中的失望更浓,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健业,挥挥手让安健业离开,一切都他着手去办。 她累了,心也累,再也没有任何的精力去管这些事情。 安老太太现在的心里一直挂牵着晏晨,安蓝何文昌他们都去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消息也不传回来?晏晨现在怎么样了?孩子到底能不能保得住? 安老太太的心里七上八下,再也无法平静下来,脸上布满了担心。 医院里,安蓝和何文昌何鑫还在急救室等侯。 安少都进去好几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 “小鑫,要不要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你外婆?”安蓝拿不定主意,眼睛看着何鑫。 “暂时不要。”何鑫对着安蓝摇头,他的脸上是一脸的疲惫。 晏晨肚子的孩子没有了,表哥现在还躺在手术里,诗子齐躺在医院里,如果这一切被外婆知道了,何鑫担心她真的受不了这个打击。 毕竟外婆的年龄大了,如果她再出现一个什么意外,这个家真的是要散了。 安蓝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对医院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陆尘等人匆匆地赶了出来,见到何鑫的第一句话就问:“安少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里面抢救。”何鑫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安太呢?”陆尘停了一会儿又问道。 “人倒是没有大碍,出事的时候安少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了挡,但是最终孩子没有保住。”何鑫看了一眼陆尘难过地说道。 陆尘不说话,眼睛盯着急救室的灯靠在墙上发呆,忽地他像想起来了什么,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拔了一个电话。 他是拨给阮飞的。 今天是过小年,阮飞的心情特别好,破天荒地没与秋语千争吵,而是做了好几个菜两个人一边吃一边愉快地聊着。 心情大好。 阮飞接到陆尘的电话他已经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床被子,一边看电视一边与秋语千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手机铃声响了,阮飞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陆尘,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情?”阮飞很随意地问道。 “安少出车祸受伤,现在正急救室抢救,你现在立刻赶到医院来。”陆尘飞快地对阮飞说道。 阮飞的脸色微微一变,却什么也不说,挂了电话,掀开被子穿好衣服就向外冲去。 “你干什么去?”秋语千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有一个病人急需救治,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睡前把门窗都关好,我估计会很晚才会回来,你乖乖地先睡,不要等我。”阮飞扭过头对秋语千交待了几句,随后打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响起摩托车发动的声音,接着不一会儿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听不见。 秋语千的心里有些不安,但是还是乖乖地躺在床上不乱跑,只是再也没有睡觉的心思,一晚上都是心神不宁。 阮飞的摩托车在空旷的大街上一路狂奔,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医院,他把摩托车随意地一扔抬腿就向医院急救室跑去。 陆尘正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看到阮飞来了,急步迎了上去。 “还在里面?”阮飞问道。 “嗯!”陆尘向阮飞点点头。 阮飞什么也没说,提着医药箱推开急救室的门闯了进去,不一会儿里面的医生的护士全被他赶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医生气愤地说道,“伤者正在里面做手术,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我们医院绝对不会承担一点责任。护士,你赶紧报警,让警察把里面的那个疯子赶出来。” “等等。”陆尘走了过去阻止他们,随后一脸凝重地看着医生说道:“他不是疯子,他是阮飞。” 医生愣了愣,抿着嘴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阮飞的大名他听说过,一个放荡不羁的年轻人,一个颇为神秘的医生,虽然他不在医院上班,但是他医术高超早已经传遍整个医学界。一个医学怪才。 “既然你们把他请来了,还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走。”医生愣神之后,随后反应了过来,脸上有些难看,看了一眼陆尘,转身就走。 急救室的门这时突然又被打开,陆尘的脑袋伸了出来,“那个谁,你进来给我当助手。你,就是你,你不要再看别人了,就是你了。”阮飞的眼睛盯着说话的医生说道。 医生刚想拒绝,一抬眼看到陆尘阴森森的脸,吓得不敢说话,只得挪着步子向急救室走去。 那几名被赶出来的护士面面相觑,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又是一阵难熬漫长的等待,走廊里静悄悄的,等在门外的人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急救室的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就是两三个小时,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阮飞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陆尘和何鑫立刻围了上去,一脸紧张地问道。 “死不了。”阮飞摘掉口罩漫不经心地说道。 陆尘和何鑫听到阮飞的话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但是阮飞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们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虽然人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由于脑部受到重创,人还处于晕迷当中,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安少的腿上断了三截,以后走路稍微可能会有一点影响,不过影响不大。” “那安少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陆尘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看着阮飞小心地问道,眼里是不可掩饰的担心。 “看他了,少刚两三天,多则一个星期,更有可能半年一年两年不等。”阮飞吊儿浪当地说道,说完把手套口罩全扔在垃圾桶里,抬起步子就是向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记得把钱打到我的帐户上,我们是老熟人了,打个对价,一百万。” 安蓝在听到阮飞的话,差点没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她苦苦等了几个小时就等到这种结果? 她的一颗心顿时坠入谷底。 安静是她一手带大,可以说,她是看着安静长大的。虽然安静不曾把这个姑姑放在眼里,有的时候她也恨之入骨,但是对安静,她还是有感情。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安静看似对她表面上很恶,但是却是一直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允许他们一家三口在安家生活。 安蓝不敢想象如果安少出事了,安风撑管了安氏,他们一家该何去何从? “小鑫,安静真的醒不过来了?”安蓝颤着声音问向何鑫。 “妈,你别担心,表哥一定会醒过来的。”何鑫一脸肯定地对安蓝说道,同时也是对自己说道。 安少一定会醒过来的。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办,晏晨还等着他照顾,安氏也少了他,他怎么能一直睡呢? 安少躺在病车上被推了出来,病床上的他头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绷带,右腿上打了石膏,双眼紧闭,一脸的苍白。 “安少。”陆尘看到安少这个样子,忍不住一阵的心酸。 “病人现在需要休息,请等他醒过来以后再和他说话吧!”护士手里举着吊针瓶对陆尘说道,说完推病车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 凌晨两点多钟,晏晨醒了,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一旁倒在沙发上歪倒的安宁,慢慢地脑子里记起了所有的事情。 孩子? 晏晨的心里一紧,手不由自主地抚在肚子上。 她什么也感受不到。 “安宁,安宁。”晏晨扭过头呼着安宁。 安宁猛地惊醒,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直奔床上,“嫂子,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孩子呢?”晏晨直接忽视安宁所有的问话,颤着声音问道。 安少低下头不敢看着晏晨,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如何晏晨说。 晏晨的心慢慢地向下。安宁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孩子没有保住。 晏晨的头一阵眩晕,她微微闭上眼睛缓缓地又睁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强压着心中的愤痛,吐了一口气轻轻地问道:“你哥呢?” 晏晨醒来一不见安少,心中有感到有些不对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按照安少的性格,他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也不会离开。 但是她醒来却没有见到他。这让晏晨的心里涌出一股不安来。 安宁的眼泪差点没喷涌出来。 她不知道如何向晏晨说起他哥的事情。晏晨刚刚失去孩子,如果再听闻丈夫了车祸的消息,她真的怕她经受不了这种打击。 如果晏晨出了什么事情,安少醒来一定会疯了的。 “说,你哥呢?”看到安宁这个样子,晏晨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她急声追问。 安宁在心里犹豫半天,思来想去,知道安少出车祸的事情瞒不过她,早晚她也会知道的,于是,她把安少出车祸受伤以及现在还昏迷不醒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晏晨,说到最后她对晏晨说道:“嫂子,你别着急,你一定要保护好身体,我哥拼了命把你在护在自己的怀里,就是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如果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哥醒来,他一定会很生气的。” 安宁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对晏晨说道。 晏晨听后半天没有吭声,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之中,完全失去了思考,整个人呈现一种呆滞的状态。 安宁被晏晨的样子吓坏了,哭着摇着晏晨的胳膊,“嫂子,你别这个样子,我哥他一定会没事的,我哥如果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一定会很心疼的。” 晏晨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默默地伸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嫂子,你要干吗去?”安宁顾不得擦眼泪,一把按住晏晨不让她乱动。 “安宁,我想去看看你哥。”晏晨看着安宁一脸平静地说道。 “嫂子,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医生交待不能下地。”安宁对着晏晨摇头。 “我只是去看看你哥,只看一眼。”晏晨对着安宁平淡无波地说道,缓缓地拉开安宁的手。 安宁看着晏晨眼中的坚持,有些痴了,她慢慢地松开了晏晨的手,默默地找了一双拖鞋套在晏晨的脚下,小心地扶着她下床。 晏晨刚一起身,又是一阵眩晕,眼前金星直冒,她稍稍坐了一会儿,这才下地在安宁的扶持下一跳一跳地向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安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鼻子插着氧气管子,好看的脸上此时一丝血色也没有,没有往日的张扬,此时的他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惹人无限的怜爱。 晏晨静静地站在玻璃窗看着安少。 心如刀割。 但是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身跳着离开。 安宁愣了一下,立刻追了上去。 “安宁,我饿了,你去给我弄一点吃的。”晏晨转过头看着安宁缓缓地说道。 安宁被晏晨的反应弄糊涂了,但她还是向晏晨点点头。 晏晨的视线又落在陆尘和何鑫安蓝的身上,“姑,何鑫,陆尘,安少就交给你们了。奶奶的年龄大了,安静出车祸的事情就不要告诉她了。” 晏晨说到这里向着陆尘何鑫安蓝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拜托你们了。” 安宁的眼泪再一次喷涌而出了,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别过头不去看眼前这让她难过的心碎场面。 陆尘和何鑫心里一阵的酸楚,他们除了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蓝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哭开了,哭得特别的伤心。自到现在她才突然发现她以前有多么不应该,只是不知道现在悔过改过还来不来得及? 晏晨走了。 头也不回。 她不敢回头,因为她怕自己看到安少会忍不住地哭出来。 安少不喜欢看她哭,为了不惹安少生气,她绝对不会哭,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她要好好地养好身体,不再让安少为她担心。 …… 安老太太在第二天得到了晏晨流产的消息,在挂断手机的那一刻,安老太太整个人像老了十岁一般,整个人无精打采,软软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安瑞的后事已经在办了,为了保存她的颜面安家对外宣称是安瑞失足掉下楼顶摔死。 安瑞的死让媒体又是一阵报道。晏晨也不例外地知道了安瑞死亡的消息。她让安宁把陆尘叫了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晏晨躺在床上指着报纸上问向陆尘。 “她是跳楼自杀。”陆尘瞟一眼报纸缓缓地说道。 “嗯?”晏晨挑了挑眉毛,“我流产一事跟她有关是吗?” 陆尘看一眼晏晨,点点头,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她说了。 晏晨听完陆尘的话,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她终究还是心软。 呵呵!晏晨在心中讽刺一笑,如果说安瑞之死是活该,她现在的流产也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才是害自己流产的真正凶手。 如果不是她心软让安健阳搬回来住,安瑞也不会再次回到安家,更不可能有机会害她。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心软下去了。 晏晨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人在这一刻变得硬了起来,人也冷静无比。 “安风现在有什么动静?”晏晨突然问向陆尘。 陆尘诧异地看着了一眼晏晨,对晏晨的问话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晏晨会在这个时候问起安风。 “安少受伤,公司暂由他代替。”陆尘一怔之下,老老实实地对晏晨说道。 “你们要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绝对不能大意,在安少没有醒来之前,把安风的一举一动向安老太太汇报。”晏晨想了想对陆尘说道。 “是。”陆尘应了一声。 “他,醒了没有?”停了一会儿,晏晨艰难地问道。 陆尘看了一眼晏晨,缓缓地摇头。 晏晨满怀期望的眼神慢慢地暗了下来,她什么也没有说,对着陆尘挥挥手,让他离开。 陆尘前脚刚离开,晏晨就把被子扯起来捂着自己的脸,久久,不愿露出。 …… 安风一掌握安氏,立刻对安氏来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大改革。他把远在美国的姜丽招了回来,让她做自己的助理,安少的人和那些小弟,被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全部调离岗位发到无足轻重的位置上。 这是安风的手段。对安少的人,他不拉扰。他宁愿不用,也不愿留一个祸害在身边。 安风开始召开股东大会,对安少的一些决策开始讨论。 第一个提出异议的是安氏与邵氏的合作。 “各位,你们对安氏和邵氏的合作有没有什么意见?”安风的眼睛扫了一眼在坐的各位股东,缓缓开口问道,脸上是一脸的笑容。 “安氏和邵氏本市两大龙头企业,和邵氏合作一直安氏的心愿,现在终于能和邵氏合作,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名股东率先开口。 近几年房地产异常火热,如果能与邵氏合作开发,必定会狠狠赚一笑,赚钱的买卖为什么不去干呢? “没错,郊区那块地当初我们拱手让给邵氏,那可是一块肥肉。”又一句股东说道。 安风的脸上自始自终都带着一抹笑容,眼中却是冰冷一片。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时姜丽开口了,声音冷冷的,“各位,前段时间邵氏集团因拆迁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我想大家都听说了。” “不是已经查明跟邵氏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吗?” “那只是官方的说法,但是真实情况你们谁又知道?邵氏经过这么一闹,股票下跌,最近有传言说政府已经对邵氏严重不满,如果安氏再继续和邵氏合作,只会让安氏陷入一个危险的地带,到时候想必也会影响到各位股东的利益。” “这只是传闻,郊区那块地是邵氏拿下的,现在拆迁已经进行了一半了,政府绝对不会为难邵氏。”有人对姜丽的话持反对的意见。 “话虽如此,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拆迁自古以来是所以开房商头疼的问题,上次的那场风波,让政府的形象一落千丈。都说政府和开发商勾结,在这个时候政府府还会明目张胆地支持邵氏吗?现在只怕银行都不会再给邵氏贷款了。这也是为什么邵氏发着那么大的一块肥肉而跟安氏合作的原因。” 姜丽的话音刚落,各位股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吃不准姜丽的话是真是假,个个面上都有怀疑之色。 这时安风又开口了,“各位,你们大概忘记现在邵氏集团的总裁是谁了吧?” 安风的话像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各位股东的心里。 他们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把晏晨是邵氏集团总裁的事情给忘了。那晏晨是谁啊?安少的老婆,现在的邵氏和安氏合作,难保不会掺合个人感情进去? 他们是股东,不掺合安家的家事,但是让他们赔钱的买卖他们是不会做的,上次因为邵氏拆迁的事情而导致安氏股票下跌,当时他们可是赔了不少的钱,如果这次再出现什么意外,到时他们哭就来不及了。 “我觉得应该立刻终止和邵氏的合作。”一个股东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道。 “当时,我就是觉得和邵氏合作搞房地产搞开发,有些冒险,现在如果能撤回来,那就再好不过了。”又一名股东说道。 “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么现在举手表决吧!”安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冷冷地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股东,缓缓地把手举了起来,“同意与邵氏合作的请举手。” 在座的股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慢慢地把手举了起来 也有人犹豫不决,现在安少还躺在医院,这样贸然决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毕竟之前安少可是为他们赚了不少的钱。可是一看到大部分人都举手,那些小部分犹豫不决的人再三思量以后,也都举起手。 最后的结果是全票通过。 安风看到这个结果,眼里终于有一点笑意,对着姜丽说道:“明天去联系邵氏集团的晏总,我要亲自跟她谈一谈撤资的事情。” “是,安总。”姜丽面无表情地对安风点头。 医院 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安少还是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陆尘每天都守在医院,他的嘴唇上急了一圈的泡,每天眼巴巴地从玻璃窗看着安少,盼着在他眨眼之间安少就会醒来。 但是他失望了,安少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一点想要醒来的样子都没有。 自从那天晏晨来看过安少以后,再也没有去看过安少。她每天拼命地各种补品,哪怕是要吐,她也会努力地把她吃完,吃完以后她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不是她不想去看安少,也不是她不爱安少。就是因为她太爱太想,所以她首先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更好地照顾安少更有精力对付安风。 安风的事情她听说了。这个时候他的狼子野心终于全部暴露了出来,只是他果真会如他所愿吗? 晏晨躺在床上冷哼一声。 安风和姜丽时晏晨正斜靠在病床上喝鸡汤。鸡汤是安宁带过来,看到安风,安宁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把餐盒收拾去了卫生间清洗。 晏晨的表情淡淡的,擦擦嘴,淡淡地看了一眼安风,淡淡地说道:“你来?坐吧!” 安风让姜丽把带来的鲜花和果篮放下,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一脸关心地看着晏晨,问道:“身体好些了没有?” “你专程跑来医院,绝对不会是因为关心我的身体好些了没有?说吧,今天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晏晨一脸平静的看着安风,嘴角带着一个淡淡的讽刺。 安风笑了,“嫂子,女人太聪明了可不好,有一种讨人嫌的感觉。” “你是在夸我聪明还是在说我讨人嫌?抱歉的紧,反正我从来不打算让你喜欢。”晏晨突然对安风展颜一笑。 眼中却是冰冷一片。 “伶牙俐齿。不过,我喜欢。”安风轻佻地说道,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挥挥手让姜丽离开。 姜丽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眼睛暗了暗,却什么也没有说,把手中的文件放下,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了。 安宁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在晏晨的病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拿一个苹果低着头削了起来。 晏晨看了一眼安宁说道:“安宁,你去看看子齐,我有话要和安风说。” 安宁抬眼看了一眼晏晨又看了一眼安宁,拿起还没有削好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起身向外走去。 病房里只剩下晏晨和安风两个人了。 “有话直说吧!”晏晨看着安风说道。 “你这么聪明,想必早已经猜到我来这里的目的了,经过股东们的一致表决,安氏决定终止和邵氏的合作,撤回资金。”安风开门见山地说道。 “哦!”晏晨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轻轻地挑了一下眉毛。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安风对晏晨的态度有些诧异,在一般情况下,按正常的思维应该都要问一句为什么吧!晏晨淡淡的表情让安风微微有些不安。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你是不是没好好看看合同?”晏晨斜了一眼安风,淡淡地说道。 “合同我看了很多遍了。”安风把文件夹递给晏晨 晏晨瞟了一眼,却并不用手接,轻笑,“安总,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我与安少当初还定了一份合同,为了以防万一,如果有一方反悔,将赔付百分之二十的违约金,而且还要让出对方股份百分之二。安总,你还是好好地回去考虑一下再提出中止合同的事情。不过,如果你愿意把你手中的百分之二的股份给我,我也没有意见。” 安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愣在空中好半天这才收回来,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晏晨,说道:“晏晨,你想蒙我?” “蒙?安总,你这么精明的人我怎么可能会蒙你?”晏晨看了一眼安风,淡淡地说道。 眼中是不可遏止的鄙夷。 安风的样子有些狼狈,但是却不甘心,“这是完全不平等的条约,你和安少联合起来欺骗所有的股东,你们完全不把股东的利益放在眼里。” “安总,别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我这只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晏晨眼中的鄙夷更深了。 “好,既然你说你们还有一份合同,那合同呢?”安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冷静,问同晏晨。 “等我出院以后我自会拿给安总过目。”晏晨说完闭上眼睛不去看安风,“安总,我累了,如果你作为亲人来探望我,我向你说一声谢谢,如果你是为公事而来,那么现在你可以走了。” 安风一脸阴沉地看着晏晨,后牙咬得紧紧的。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真的是不甘心。百分之二十的违约金,那将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当然钱对他来说,他倒无所谓,最令他心疼的是那百分之二的安氏股份,他现在的股份本来就比安少,如果再给晏晨百分之二的股份,他手里的股份将会越少了。 没有了股份,他还怎么和安少斗? 安风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晨,起身对晏晨说了一句保重拿着文件夹摔门离开。 晏晨缓缓地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嘲弄。 安风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绝对没想到了,这原本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玩笑话,居然在这个关健的时候起了最关健的作用,让安风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晏晨脸上的笑容还没有绽放开来就僵在脸上,她想到了安少。她真的好想去看看安少,想陪在他的身边,想陪着他好好地说着话,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让安少为她担心,她要在安少醒来之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晏晨。 晏晨鼻子一酸,眼眶发涨,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把想要流出的眼泪生生地逼回。 她不哭,安少不喜欢她哭了。她也没有时间去悲伤和流泪,安氏现在在安风的手里,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安风的一切行动,她不能让安少的心血就毁在安风的手里。 安宁推门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向晏晨:“他来干什么?” 晏晨苦笑,“他还能干什么?你看他是雪中送炭的人吗?他除了会落井下石之外,他还会做什么?这是他的专长。” “简直是没人管了,他以为我哥现在不醒就可以为非作歹胡作非为吗?嫂子,你告诉我,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一定告诉奶奶,让奶奶好好教训他一下。” 安宁气愤地说道。 晏晨的脑子突然一闪,如果安老太太这个时候出来主持大局,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第175章节 安少苏醒 “安宁,奶奶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晏晨抬眼看着安宁问道。 安宁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好。” 晏晨沉默了。 安少的事情现在还瞒着安老太太没说,如果她知道安少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只怕会承受不了这种打击。 安瑞自杀和她流产的事情已经够让她伤心,她不想再让老太太再伤心难过了。 只是,如今安风正在风头上,她才住院三人,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对安氏进行一系列的人事调动和改革,他这次毫不掩饰明目张胆,态度强硬,看来他是势必要想趁安少这次车祸把安氏从安少的手里夺走。 晏晨皱起了眉头,有一种深深的无助感无力感从心底里升了起来,这让她感到前途一阵迷茫,这一刻她好像站在十字路口,前面看似有路,但是不管走哪一条,前方都会有危险等着她,一不小心,她就会在这穿流不息的车流中被压得粉骨碎身。 现在她要怎么办呢?晏晨深入沉思之中。 安氏绝对不能落在安风的手里,可是要如何阻止,这个问题就像一座大山摆在她的眼前,让她犯了难。 除非有一个人有足够的能力与实力对安风对抗,但是现在她去哪里找这么一个人出来呢? 安老太太身体不好,安健阳心脏病犯了正在医院住院,安宁对商业一窍不通,何鑫根本没有安氏的股份,何文昌更不要提了,他根本就不是安风的对手。 谁有可能才是? 晏晨有些伤透了脑筋。 如果安少能够醒来,那该有多好。 晏晨一想到安少,她的心又开始疼了。三天了,他已经睡了三天了,他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让她等这么长时间呢?她真的累了,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她想在虚弱的时候躺在男人的怀里寻求安慰。 晏晨头微微上扬,把想要流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 她不能哭。 “嫂子,如果难受,你就好好哭一场吧!”安宁看着晏晨,心里一酸,难过地对说道。 “我为什么要哭呢?我和你哥还年轻,这个孩子没了,我们还会生很多的孩子。你哥只不过是累了,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觉,睡好了他自然就会醒来的。” 晏晨看着安宁,慢慢的脸上绽放出一朵笑容对着安宁轻轻地说道。 安宁看到晏晨的样子心里越发难过了,鼻子一酸,眼泪就滚了下来,她不想让晏晨看见手捂着嘴巴跑了出去,刚一出门就靠在墙壁上缓缓地蹲了下来,嘤嘤地哭了起来。 诗子齐老远就看到那个蹲在地上哭的人就像是安宁,他紧走两步来到安宁的面前,把安宁扯了起来,抱在怀里。 “安宁,你怎么哭起来了?”诗子齐伸手拂去安宁脸上的眼水,一脸紧张地问道。 安宁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诗子齐,不知怎么地她突然想起诗子齐抱晏晨的样子,当时诗子齐一脸的紧张担心心疼,深深地刺疼了安宁的眼睛。 他始终忘不了她。 安宁轻轻地推开了诗子齐,背过身体擦干脸上的泪水,转脸已是一脸平静。 “你不在病房好好躺着怎么跑出来了?”安宁问道。 诗子齐温润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片痛苦来,他紧抿着嘴唇半天一句话也不说。 “你怎么啦?是不是头又疼开了?”安宁紧张地看着诗子齐。 诗子齐摇头,眼里充满了自责和愧疚。如果不是他开快车,安少就不会受伤至今未醒,晏晨的孩子说不定也会保住。 “安宁,你知道吗?我真的希望现在躺在重症监护车昏迷不醒的那个人是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安少和晏晨根本就不会受伤,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我会好好地站在这里?我真的就应该死去。”诗子齐突然开始用手捶着自己的脑袋,痛苦难过的声音在安宁的耳边一声声响起。 “子齐,你不要这样。”安宁一看诗子齐的样子,立刻上前紧紧地抓住诗子齐的手不让他伤害自己,“这不是你的错,当时的情况谁也没有预料到。你也不希望悲剧发生的。” “但是我造成了悲剧。”诗子齐根本无法原谅自己,从他醒来的那一刻,他就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他找了很多条理由,可是最终他却悲哀地发现,他根本就没办法原谅自己。 他亲手毁了自己心爱女人的幸福。 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子齐,你不要太自责,晏晨她根本没有怪你,我哥也只是睡着了,过不久他就会醒过来的。”安宁知道诗子齐心中的痛,看着诗子齐痛苦自责苦不堪言,她一时不忍,抛却心中的介蒂了,反过来安慰诗子齐。 诗子齐不是这样想。 晏晨越是怪他,他的心里就越难受,他就越发不能够原谅自己。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睁开,嘶哑着声音问道:“安宁,晏晨现在怎么样了?” 一提起晏晨,安宁的心里又是狠狠地一酸,晏晨的紧强让她心疼的无以复加,她宁愿她哭一场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很坚强,身体也恢复的很好。子齐,你进去看看晏晨吧!”安宁抬眼看着诗子齐,咬着下嘴唇说道。 诗子齐摇头。 他现在已经没脸见晏晨了,是他害得她和安少住院,是他害得安少到现在昏迷不醒,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晏晨呢? “只要她他没事就好了。我就是不进去了,安宁你也别累着。”诗子齐从门窗那个地方向里面瞟了一眼,看到晏晨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的心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没事,那他就放心了。 诗子齐叮嘱了安宁几句注意休息的话,微叹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向病房走去。 安宁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盯着诗子齐,久久不动。 晏妈妈和晏爸爸在得到晏晨流产的消息是在三天后,晏妈妈的眼泪当场就流了下来。 “我这可怜的孩子啊!怎么什么事就能摊上呢?”晏妈妈坐在沙发上开始哭了起来,一边哭着嘴里一边说道。 晏爸爸坐在一旁开始闷着头抽烟,这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男人,心里充满了苦涩。明明眼看着幸福就在眼前,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晏妈妈哭着哭着突然之间眼泪一抹停止了哭声,这个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的老太太,此时脸上一片坚定,她对晏爸爸说道:“老头子,你把烟掐了,现在晏晨正是需要我们照顾的时候,我们要是这个样子,她的心里该有多难受?你去上待买一只老母鸡,我们炖好了一同给她送去。她都流两次产,这身体一定很虚弱,一定要好好补一补。” 晏爸爸默默地把烟给掐了,从衣架上拿下衣服打开门就向外面走去。 “哎,记得再多些红枣。”晏妈妈在晏爸爸的身后叫道。 两小时后晏爸爸和晏妈妈的身影出现在医院里,晏妈妈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急匆匆地走进了晏晨的病房。 晏晨正微眯着眼睛想一些事情,听到门响,一睁眼就看到了晏妈妈和晏爸爸。 “爸,妈。”晏晨叫了一句突然就叫不下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不准掉眼泪。”晏妈妈瞪了一眼晏晨,警告地对她说道。 晏晨苦笑。哭不是她能阻止的,掉眼泪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了,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眼泪再给逼回去。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恢复了平静,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来。 “爸,妈,你们怎么也来了?”晏晨轻笑看着晏妈妈和晏爸爸。 晏妈妈一看晏晨这个样子,一时没控制住,眼泪刷地一下子掉了下来。 “死丫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和你爸,这是能瞒得住的吗?给你打电话一直不接,我们直接打到安家,经别人的嘴巴我们才知道你们住院的消息。我告诉你啊,以后再有事瞒着我们,看我怎么修理你。”晏妈妈一边哭一边恶狠狠地晏晨说道。 晏爸爸沉默不语,闷闷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看到晏妈妈的情绪有些太激动了,他伸出手在晏妈妈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 晏晨这时反倒笑了,“妈,你不是不让我哭吗?怎么自个先掉开眼泪了?妈,你别哭了,你要是再哭的话我也想哭了。” 晏妈妈一听,赶紧把眼泪擦干,“你可不能哭了,小月子里哭以后对眼睛不好。唉,妈也不哭了。来,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这是我和你爸专门炖得鸡汤里面还加了红枣和枸杞。” 晏妈妈把保温盒打开,把汤倒在碗里端到晏晨的面前。“来,赶紧趁热喝了,喝了以后我回家还给你炖。” “妈,谢谢你。”晏晨接过晏妈妈手中的碗,热气腾腾的烟雾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她满含泪水的眼,她吸了吸鼻子,轻声对晏妈妈说道。 “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谢什么谢?赶紧喝吧!喝完了还有呢!”晏妈妈的手落在晏晨的头发上,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唉,这孩子到底要遭多少罪老天爷才能放过她呢? 晏晨不说话,轻轻地吹了吹,慢慢地把鸡汤一口一口全部喝完。 晏妈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接过晏晨手中的碗问道:“还喝吗?” “等一会儿再喝。”晏晨轻轻地摇摇头。 “小静呢?”晕妈妈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到安少,随口问道。 “他有些累了,我让他回去睡一会儿了。”晏晨神态自若若无其事地对晏妈妈说道。 “唉,这段时间也苦了他了。”晏妈妈不疑有他,心中满是心疼,微微叹了一口气。 晏晨笑而不语,心里充满了苦涩。 “哎,晏晨,我问你一件事,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又流产了?”停了一会儿晏妈妈终于按捺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脚摔倒了。”晏晨不愿让晏妈妈跟着难过,轻描淡写地说道。 晏爸爸的眉头皱了皱,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手轻轻地拽了拽晏妈妈的衣袖。 晏妈妈惊觉自己失言,讪讪一笑,微低着头不敢说话了。心里恨不得给自己抽上一嘴巴子,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晏晨的心里本来已经够伤心了,这个时候再提起,她肯定是越发伤心了。 “爸,妈,我没你们想象的那样脆弱。伤心难过是有的,我只能说我和这个孩子无缘。再说了,我和安少还年轻,我们的身体都很健康了,以后我们一定会生很多孩子的。”晏晨看到晏爸爸和晏妈妈的样子,反倒了笑,出言安慰他们。 “对对,你们还年轻,以后一定会生出一大堆的孩子。”晏妈妈听到晏晨这样说,赶紧随声附合,就连晏爸爸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 “妈,外面天冷,你和我爸还是早点回去吧!你们不用每天来,也不要再给我送吃的,我有人专门照顾,天寒地冻的你们要是再出现一点情况,你们让我怎么办?眼看着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你们一定要好好地保重身体,别让我担心了。”晏晨看着晏爸爸和晏妈妈满脸皱纹的脸,动情地说道。 “那怎么行?别人做得我不放心,你的一日三餐,就全包在我的身上了。”晏妈妈一听就炸毛了,这可是自己的的亲闺女,谁照顾都不及她照顾来得放心。 “妈,你也知道你女婿的脾气性格,这段时间他一直就在病房工作,人多了他又该发脾气。”晏晨知道晏妈妈的性格,倔强的厉害,无奈之下她又把安少给搬了出来。 晏妈妈倒是知道她这个女婿跟别人一样,有洁癖,脾气是说来就来,人不着调的厉害。 晏妈妈思来想去,最后只得无奈地放弃了。 “既然有人照顾那我就不给你送饭了,不过你要是想吃什么,你打电话告诉妈,妈给你做。” “嗯!”晏晨向着晏妈妈重重地点点头。 “那你好好休息,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能太任性也不能太大意了知道吗?”晏妈妈像叮嘱小孩子一样叮嘱着晏晨。 晏晨的心里充满了酸楚,她看着晏妈妈,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晏爸爸和晏妈妈千交待万交待以后终于走了,他们走后,晏晨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默默地发呆出神。 …… 安老太太早就知道安少出车祸的消息。她的心里充满了悲苦,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一个下午,除了林妈谁也不见。 安老太太坐在窗前,手里抱着安老太爷的照片,她颤抖着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安老太爷的脸,浑浊的泪水从深陷的眼窝里的流了出来。 “老头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们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接班人,我们的好孙子,现在正躺在医院里至今昏迷不醒。安风的野心已经全然暴露出来了。他一心想把安氏据为己有,你是对的。我错了,我真的不该把他给回来,我真的是错了,我糊涂了。” 安老太太老泪纵横,眼里充满后悔。安风的动作她全看在眼里,但是她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如今她的活动范围只能在安家别墅,安家别墅外到处都是陌生的人,就连安家的佣人一夜之间全部换了。 她现在几乎是被软禁了。 安老太太是悔不当初。她不该让安风回来的,当初老太爷就是看穿了安风的本性所以才把安风弄到美国,而她一时糊涂把一条狼弄回了家,她辛辛苦苦为安家一辈子,到最后安家还是要毁在她手上。依安风的性格,他必定要把所有赶尽杀绝,绝不给人东山再起的机会。 安静啊,你快早点醒来,也只有你才能压制住安风,才能拯救安家拯救安氏了。 安老太太在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闭上眼睛,满脸皱纹的脸上一片凄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晏晨打发安宁回家休息去了,她闭着眼睛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夜里十二点,四周都静了下来。 晏晨这时忽然睁开了眼睛,她静了一会,掀开被子踢上拖鞋拿过放在床头上的拐杖,慢慢地向外面走去,一直走到重症监护室这才停了下来。 “安太。”陆尘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到晏晨他立刻站了起来。 晏晨站在玻璃窗外面静静地看着里面的安少,好一会儿她才问道:“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吗?” 陆尘默默地低下脑袋,眼中全是难过。 “把门打开,我想进去和安少说说话。”晏晨轻轻地说道。 陆尘抿着嘴巴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打开重症监护室门,扶着晏晨向里面走去。 “你不用陪我进来,你辛苦了一整天,回家休息吧!”晏晨对陆尘摇头。 “我不累,我和何鑫换着在守,何鑫才走,我也是刚刚才到。”陆尘对晏晨说道。 晏晨听陆尘这样说,也不再说话了,她本不是矫情之人,陆尘跟在安少身边多年,有他在,她才会放心。 陆尘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安少的病床前,扶着晏晨轻轻地坐了下来,等做完这一切,他悄悄地关上门离开,又在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晏晨轻轻地握住安少的手把它贴在脸上,目光投在安少的脸上。 他瘦了。脸色苍白如雪,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有些地方已经干裂起皮,但,好像这些并不影响他的美。现在的安少如同一具没有生气的瓷娃娃静静地躺在那里,让人心酸让人心疼。 “老公,你还不醒吗?你已经睡得时间够长了,再不醒来,我要生气了。唉,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没了,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真的很伤心,后来我想明白了,他跟我们无缘,所以上帝又把他如唤回去了。我想我们还年轻身体健康,以后一定会生很多孩子的。” “你不能这样一直一直睡下去了,你怎么能把一个人放在这个世上不管呢?我想你了,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我也不能失去你,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老公,我求你赶紧醒过来。我现在真的好累好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好心疼。我多想扑在你的怀里好好地哭一场,可是我不能,因为你说你不愿意看到我伤心难过的样子,所以,就算是想哭了,我也把这些眼泪给逼回去。” “老公,你快点醒过来吧!安风趁你睡着的这段时间,把安氏据为己用,如果你再不醒过来的话,只怕安氏就要落在他的手上了…” “爷只要还活着,安氏就永远不会落在他的手上。”蓦地,一道微弱的声音突然如炸雷般打断了晏晨的话。 晏晨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蓦地抬眼一脸惊喜地看着病床上的安少,一时之间竟然傻掉了。 安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视线停在晏晨的脸上。 “女人,你的鼻涕沾在爷的手上了。”看了一会儿,安少突然一脸嫌恶的对晏晨说道。 晏晨这才猛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落泪了,泪水混合着鼻涕弄脏了安少的手。 晏晨突然间破泣为笑。 “活该,谁让你一直不醒?谁让你吓我的?老公,我真的好怕你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晏晨笑着笑着,眼泪突然如决堤的海,疯涌而出,她怎么也控制不住。 “女人,爷的命大着呢!爷还没有欺负你够了,哪里舍得就这么离开了?赶紧别跟爷哭了,把眼泪擦擦,本来人就不怎么地,现在越发丑了,看这眼睛胀得跟个核桃似的,难看死了。” 安少一脸嫌弃,仿佛不忍直视一般,别过脸不去看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在晏晨看不见的地方安少的眼中有泪花闪过。 晏晨不怒反笑,看到安少一脸的嫌弃,她还恶意地把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擦了擦。 “女人,你欠收拾是不是?”安少气是哇哇地叫了,只可惜才刚刚醒来,身体虚弱,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晏晨笑得更欢了,眼泪流得更厉害了,“老公,只要你醒来,只要你不丢下我,只要你快点好起来,你想怎么欺负我你想怎么收拾我,我都心甘情愿意。” “傻女人啊!”安少盯着晏晨的脸,心里蓦地一悸,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满腹的话只化作一声轻轻地叹息。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接着跳着进了卫生间拿出一条浸湿过的干净毛巾替安少擦了擦脸,又仔细地擦了擦手。 “干净了,那现在你满意了吧?”晏晨靠在床边带着笑意看着安少。 安少没有回答晏晨的话,而是把视线落在晏晨的肚子上。 他想问问晏晨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没有,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如果孩子没有了,他再问起,怕引起晏晨伤心难过。 “你想说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晏晨读懂了安少眼里的意思,强忍着酸楚幽幽地对安少说道。 安少的眼睛慢慢上移,落在晏晨的脸上,看她一脸憔悴,心里已经猜到*分,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改口问道:“你的脚伤好一点儿没有?” 晏晨盯着安少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 想必他已经猜到了。 他不问,她不说。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晏晨重新在椅上坐了下来,对着安少笑着说道:“我脚伤快好了,不过你的腿好像动不了呢!” 安少看了一眼吊得高高打着石膏的腿,一脸蛋疼的样子。 “爷高贵英俊风度翩翩的形象就这样毁于一旦了。”安少痛心疾首。 “这不止,要不要我给你拿一面镜子让你看看现在你的样子。一个惨不忍睹都不足以表达出你现在不堪入目的样子。”晏晨故意对安少说道。 “女人,你是存心想把爷气死是不是?”安少斜着眼睛没好气地看着安少。 “我怎么舍得让你生气呢?” 晏晨脸上的笑容慢慢地隐去,身体微微前倾,头靠在安少的身上。 静静的,轻轻的。 安少胸口一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轻轻地落在晏晨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 室内一片静寂。 不知过了多久,安少突然打破了这份静寂,“晏晨,你去把陆尘叫进来。” “好。”晏晨直起身子,对着安少轻轻地点点头,拄着拐杖一拐一拐地向外走去。 陆尘听到门响,立刻站了起来。 “安太,我扶你回房休息去吧!你现在的身体不易过于劳累,如果你累坏了,累倒了,安少醒来一定会心疼的。” “他叫你进去。”晏晨的脸上慢慢地绽放出一个笑容,她轻轻地说道。 “…?!” 陆尘一阵愕然。忽地他的脸上露出一个激动的笑容来。 “安太,你的意思是…”陆尘用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问向晏晨。 晏晨轻笑着陆尘点点头。 陆尘心中被巨大的狂喜所浸满,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正想冲进去,想想又不对,又回过头看着晏晨。 “安太,你先请。” “我回病房休息去了,我要把精神养得好好的。你好好照顾安少,别让他太累了。”压在晏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要赶紧回去休息,她要这把身体快快地养好,这样她才能好好地照顾安少。 晏晨的脸上布满了笑容,她拄着拐杖一步步向病房走去。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心情像现在这样好,身体像现在这样轻,医院里所有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那样的美好。 陆尘目送着晏晨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这才闪身进了重症监护室。 这一晚上陆尘和安少谈了很久,直到凌晨五点的时候,陆尘才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快步向晏晨的病房走去。 晏晨昨天睡得很香,一夜无梦,陆尘推门而入时她还是沉睡。 “安太,安太。”陆尘在一旁轻轻地叫着。 晏晨轻轻地睁开眼睛,人有些迷糊,看着陆尘好一会儿这才清醒过来,随后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急声问道:“是不是安少又出什么事情?” 话音刚落,她立刻就要掀被下床。 “安太,你别激动。”陆尘赶紧对晏晨说道:“安少的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我过来是想告诉你,安少醒来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晏晨一颗慌乱的心突然静了下来,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又怎么样了。嗯?为什么他要这样做?”说到最后,晏晨突然反应过来,一脸不解地看着陆尘。 “安太,现在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安风现在正在势头上,要是让他知道安少醒来,狗急跳墙还不知道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安少假装昏迷让安风放松警惕,我们在暗,他在明,这样方便行事。哦,对了,安少还让我对你说一件事情,暂且由你出面去和安风周旋。” 陆尘把一些利害关系剖析给晏晨听,说到最后他又把安少的决定告诉了晏晨。 “我?”晏晨愣了愣,“我没有安氏的股份,连股东都称不上,又怎么可能和安风周旋?再说了,我又怎么可能是安风对手?” “这些我们都早已经考虑到了,安少会把他手里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你,这样你就是安氏最大的股东,你就有权做任何的决定。安少让我给你转个话,有他在你的后面指挥,你根本无须害怕。” 晏晨的底气突然足了,有了安少的股份,有安少在后面做后盾,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她还怕什么? “好,我知道了,你让安少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晏晨一脸平静地对陆尘说道。 “好。”陆尘向晏晨点点头,眼中对晏晨全是赞赏和说不完的敬佩。 安家别墅安老太太的房间 “奶奶,为什么你就是不信任我呢?论才干论知识论手段,我并不比安静差,美国的分公司不就是在我的领导下一步步地发展起来了吗?您为什么就这样对我没有信心呢?” 安风坐在安老太太的对面,用一种近乎质问的语气对安老太太说道。 安老太太轻轻地看了一眼,移开目光,给自己倒了一茶,慢慢地品着,仿佛没有听见安风的质问。 “奶奶,您给我一个理由。”安风的耐心一向很好,他静静地等着安老太太给他一个答案。 “你真的想要知道理由吗?”安老太太的视线终于落在安风的身上,苍老的声音缓缓在房间里响起。 安风向安老太太重重地点头。 “你某些方面其实比安静还要更强一些,我也相信,如果把安氏交到你的手上,你或许比安静做得更好,安氏在你的手里生意会做得更大,前途一片光明。” “那为什么你不把股份转让给我呢?那为什么你还要把安氏交到安静的手上?”安风一脸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的身上缺少一样东西。”安老太太紧紧地盯着安风的眼睛慢慢地说道。 “什么?” “亲情。”安老太太缓缓地说道:“你的心里没有亲情,在你的眼里只有利用和被利用,就连你的父母你都是利用他们,还有安心,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还不是一样把她手里的股份要到手上?” “他们是我的父母亲人,他们都应该支持我,他们手里的股份都应该交到我的手上。”安风不服气地说道。 “安风,我问你一句,在你的内心你真的把他们当作你的父母吗?你看你父母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与讽刺,你的内心深处一直认为他们根本不配当你的父母。还有安心,安心出事后你不是安慰她,也不是想着要她为出气,而是一种条件交换的方式把她手中的股份要到手。你说你把他们当成你的亲人吗?”安老太太厉声对安风说道。 安风哑口无言,安老太太说得没错。他从来就没有把萧莉莉和安健业在心底当作最亲的人。他们除了给他增添麻烦以外,几乎一无是处,特别是萧莉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次他都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心。 “你可能会觉得一个成大事的人,根本不需要亲情。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安氏之所以能发展到现在,不是依靠某一个人的力量,而是依靠大家的力量。” “大家的力量?我想不出大伯和我爸还有姑父他们出过什么力?为公司做过什么贡献?”安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安风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 “那是你的眼睛看不见别人的存在。别看你大伯和你爸好像成天就是在吃吃喝喝,花天酒地,那是都是生意上的伙伴,在吃吃喝喝中获得了多少商业信息,你又怎么能知道?还有你姑父,你别看他平时不说话,但是在公司里他是最勤恳的一个人,他当财务部长这么多年,你看有谁在他的手底下搞过鬼?” 安老太太轻叹了一口气,对安风缓缓摇头。 他真的不适合当安氏的接班人,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任何对他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那个人,一个不尊重别人劳动成果的人又怎么能担当安氏的重任呢?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看到我的能力。”安风有些烦燥,对着安老太太吼了一声,吼完以后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放缓语气说道:“奶奶,成大事的人就要抛开一切,只要你把安氏交到我的手上,我向您保证,我一定安氏在我的手里更回辉煌。” “不,我是绝对不会把安氏交到你的手上的。”安老太太缓慢而坚定地摇头。 安风气结,霍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说道:“奶奶,安静现在昏迷不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安氏现在正处于危险的时候,难道你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安氏在这个时候倒下去吗?” “安氏现在已经不是在你的手上了吗?你还想怎么样?还不满足吗?”安老太太凌厉的眼神在安风的脸上扫了一眼。 “是,没错,安氏现在的确是在我的手上,但是我名不正言不顺,我需要您手里的股份,只要您把手里的股份转让给我,那样我就可以大开拳脚放手去干。” 安风突然一脸疯狂地说道,眼中尽是得意。 ------题外话------ 推好友新文,《重生之最强法医》——末栗 男女双强1vs1,虐渣无极限悬疑爽文,宠妻无下限,又名《重生之宠妻有瘾》 简介:前世恋爱七年,等来男友表白,也等来父母双亡。 发现疑点,细心查看,却失足坠楼命丧黄泉。 再次睁眼,豪门商女,千金之躯,身怀绝技! 学法医为解父母死因,剖尸体为替尸身说话。 助破案,还原事故现场,付出“血”的代价! 殊不知,每次触碰到真相,却总是记忆倒退…… 无形中,一只黑手张开五指笼罩在她的身后,如影随形! 而他,也如影子般将她护在身前,宠爱有加。 第176章节 功亏一篑 安老太太深深在看了一眼安风,沉默半响,突然间缓缓地笑了出来。 安风看着安老太太不说话。 “安风,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手里早就没有了股份。”安老太太盯着安风的眼睛,慢慢地说道。 “不可能。” “早在晏晨和安静还没有举办婚礼之前,我就把我手里的股份全部转给了晏晨,只不过当时晏晨没有接受,所以你们才不知道。”安老太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心里却是荒凉一片,悲哀如潺潺溪水在眼中流过。 “这根本不可能。”安风一脸不相信,眼睛死死地盯着安老太太,“奶奶,就算你不愿意把股份让给我,你也不用编造这样的谎言来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你妈妈不是已经在我房间里搜过了吗?她有找到什么?那份股份转让书我已经把它放在律师那里,只要我一死,律帅就会把股份转让书交给晏晨。安风,你的如意算盘打空了。” 安老太太对着安风摇头,堆满笑容的脸上隐隐全是讽刺。 “不,这不可能。”安风不相信,嘴里喃喃自语,他犹如困兽一般在房间走来走去,大约两三分钟以后,他突然跪在安老太太的腿前,抱着安老太太的腿一脸哀求对安老太太说道:“奶奶,现在改还来得及,只要您把股份转让书从律师的手里拿回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拿回来?”安老太太看着安风,一脸的不解,“我原来的意思就是把股份让给晏晨,就算她不愿意接受,但是这是她应得的,我为什么还要把它拿回来呢?” “那本应该是我的,那是我的。”安风突然又站了起来,冲着安老太太大吼大叫。 安老太太看着安少笑而不语,眼中的悲伤越发浓了。 安风真的已经疯了。疯得让人觉得他是那样的可怕。 安风似乎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站在安老太太稍远的地方歪看着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安风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想要从安老太太的手里想要获得股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时之间安风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心中对安老太太徒然生出一种怨恨。 没错,是怨恨。 他恨安老太太。 他不明白安老太太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他同样也是安家的子孙,为什么不管他做什么总是不被所有人认可呢?为什么在别人的眼里只有安静那个疯子的存在?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安风不明白。 心中的那股火在滋滋地燃烧着,他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安老太太,转身就走。 安老太太的心一惊,心中有些不安,同时更凉了。 安风刚才的那一眼,充满了不满怨恨以后不甘心。 他又想干什么? 安风想干什么? 他这一刻想要毁掉安氏,毁掉安家,毁掉一切。他阴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冲出去了安家,驾车就向医院的方向快速地驶去。 他想要去看看安静,他想质问安静,他到底好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所有人的心都向着他? 而他永远是被忽视的那一个人。 郁慕儿今天的心情很好。医生终于宣布她可以出院了,当然她的脚伤还是没好。是她坚持着要出院的,因为快要过年了,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着她。 郁慕儿收拾好东西一拐一拐地向医院外走去,刚走到医院大门口,一辆车突然如疯马一样向她冲来,吓得她花容失色,心儿乱跳,身体一个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郁慕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想象中血腥的场面,车子呼地一下子从她的身边擦过,把雪花激起飘飘扬扬地洒在她的脸上,一片的冰凉。 郁慕儿慌乱的心一下子平复了下来,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睛,天空还是那样的蓝,空气还是那样的清新,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自郁慕儿的心底升起。 她庆幸自己还活着。 安风把车停稳,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看到倒在地上的郁慕儿,他的眼睛暗了暗。 又是她。 真是太巧了。 对郁慕儿,安风已经调查的很清楚。她的父亲本是一家报社的老板,只可惜因为得安少而被安少强势收购。郁慕儿本是天之骄女,却一夜之间从云彩上跌落在地上。 安风相信这次的见面不是刻意,而是一种巧合。 据他的人报告,安少至今未醒,他怎么可能会安排郁慕儿再次和他碰面? 安风稍稍迟疑了一下,抬腿向郁慕儿走去。 郁慕儿父亲的公司被收购,他们的内心一定非常憎恨安少。从某一方面来讲,他和郁慕儿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又是你?”郁慕儿抬眼看了一眼安风,脸上有些诧异,随后微微皱起了眉毛,眼里是赤果果的厌恶。 安风把郁慕儿反应一一收在眼底,本来疑心病严重的他,此时在面对郁慕儿的厌恶之时,心里的那一点疑惑彻底地打消了。他伸手去扶郁慕儿,“你没事吧?” “我不用你的假惺惺。”郁慕儿挥开安风的手,自己一个人艰难地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散落的东西,拍拍身上的雪花,一拐一拐地离开。 安风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视线落在郁慕儿的身上。 她是继晏晨以后,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孩了。 特别的让他记住了她。 安风想去找,脚步刚刚抬起,又缓缓地落了下来,停了一会儿,他转身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郁慕儿回过头看了一眼安风,嘴角慢慢地露出一个微笑,她掏出手机给发了一条短信。 “计划很成功。他已经注意到了。” 陆尘把刚才发生在医院大门口的一切全收在眼底,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手机这时滴滴地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 陆尘伸出手指把刚刚那条短信慢慢地删除,把手机重新装在口袋里,缓缓转身,来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笑容不见,脸上一片凝重与悲伤。 安风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面从玻璃窗向里面望去,看到安少人事不醒地躺在床上,鼻子里插着一个氧气管子,安风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痛快。 对,没错,就是痛快。 安风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向里面走去。 陆尘挡在安风的面前不让他进。“安总,安少需要休息。” “我只想进去看看他,怎么?你怕我害他吗?”安风的眼睛挑了挑,略带着嘲弄看着陆尘,“我还没有那么傻?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做什么的事情。” 陆尘深深地看了一眼安风,终于,他默默地让开了身体,安风轻笑着摇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安少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丝毫不觉有人走了进来,略显苍白的脸上闪着一股惊人的美。 安风的视线在安少的脸上停留,抿着嘴唇静静地看着安少,沉默不语。 “陆尘,我想和安少说几句话,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好一会儿安风扭过头对陆尘说道。 “安总,安少需要休息。”陆尘一脸警惕地看着安风。 “十分钟,我只需要十分钟。”安风说道。 陆尘的脸上有些犹豫,他看看安风再看看安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临出门的时候说,“安总,这重症监护室有监控。” 安风的嘴角露出一道讽刺来。他以为他会加害他吗?错了,他才没有那么傻,也没有那么笨,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傻事情。 陆尘终于走了。但是一出门他就站在玻璃窗前一脸紧张地看着里面,随时做好冲进来的准备。 安风站在安少的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少,轻轻地说道:“哥,你知道吗?我真的希望你一辈子就这么躺着,永远不要醒来。我知道这样想很卑鄙。但这就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安家人的目光集中在你的身上,你到底哪里比我强?为什么爷爷奶奶从小就把你当成继承人来培养?他们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同样也是安家的子孙,为什么他们这么偏心?我是真的不服,所以我做出事情让他们好好看看,我丝毫不比你差。” “哥,你就安心地睡吧!你放心,安氏交到我的手上,我只会让它发展的更好,我也会比你做得更好。你别醒来,一辈子就这样别醒过来。好好地睡吧!” 安风呵呵地笑着,眼里尽是得意。刚刚的怒火在安静躺在床上那一刻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莫明的痛快,心情是说不出来的舒畅。 睡吧,就这样睡吧,一直就这样睡下去,永远不要醒来。 安风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少,转身,一脸笑容地离开。 在他刚刚转身的那一刹那,躺在床上的安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屑又带着嘲弄看着安风的背影,嘴角缓缓地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来。 安风出了重症监护室本欲离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方向一转向着晏晨病房的方向走去。 他想想看看一个女人在遭遇流产和老公出车祸的双重打击之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悲痛欲绝?生不如死? 这两种猜测在安风推开门进入病房时全部落空。 安风在晏晨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一丝悲痛,她平静的如一面湖水,慢慢地喝着安宁为她带来的鸡汤,优雅地擦着嘴。 听到门响晏晨微微抬眼,在看到安风时,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诧,垂眸,一脸的淡然。 “嫂子,吃饱了吧?”安宁直接忽视掉安风,眼睛看着晏晨。 “嗯,很饱,今天的鸡汤很好喝。”晏晨看着安宁,微微一笑。 “那是当然了,这可是我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精心熬出来的,能不香才怪呢!”安宁颇为自豪地说道。 “诗子齐的伤好了没有?我这里不用你陪,你去多陪陪他。”晏晨这几天总觉得安宁有些不对劲,她好像在她的病房待的时间长了一些,有些好像躲避什么。 她和诗子齐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安宁微微一怔,随后笑着说道:“他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有我婆婆在旁边照顾,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你照顾好,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对我哥好有一个交待。” 安宁越是这样说,晏晨越发觉得安宁和诗子齐中间有问题。诗子齐受伤,照安宁爱诗子齐的程度,她还不得一天到晚守在诗子齐的旁边?哪会像现在这样,一天到晚守着她待在她的病房。 安风静静地立在一旁,没有人招呼,被晏晨和安宁忽视,他无所谓,他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了,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切,听着晏晨和安宁之间的对话。 他的心里充满了疑惑,看晏晨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太平静了。平静让人感觉到不真实。 掉了孩子她不痛苦不难过吗? 安风不认为晏晨不爱自己肚子的孩子。她是真心喜欢爱这个孩子,并且她早就有当准妈妈的准备。 那为什么在她的脸找不到一丝丝伤心呢? 这让安风十分的不解。 还有晏晨对安少的态度更让安风十分的不理解。 她难道不爱安少吗?他明明看到他们两个是那样的恩爱。 可是,如果爱,为什么从她的脸上找不到一点点担心呢? 晏晨就像一个谜一样,吸引着安风。 安宁出去了,她也知道最近她的确有些反常。她承认自己小心眼了,在那种情况下,对着自己曾经爱的女子,诗子齐那是一个正常的反应。安宁这样想着,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心里也宽敞了许多。 病房里只剩下安风和晏晨。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室内一片静寂。 安风的目光一直落在晏晨的身上,充满了好奇。 晏晨像没有察觉到了一般,轻轻地闭上眼睛,身体慢慢地向下滑,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下。 “为什么你和别人不一样?”安风率先打破了静寂,突然开口问向晏晨。 晏晨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安风,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指的是什么?” “为什么从你的脸上找不到悲伤?”安风说道。 晏晨突然间轻笑,“你觉得我有时间悲伤吗?嗯——”晏晨拉长语音看着对安风说道。 安风沉默。 晏晨继续,“我没有时间来表现出我的悲伤,也没有时间来悲伤。我现在只想赶紧把身体养好,然后开始想着怎么把你从安氏赶走。” 安风挑了挑眉毛,还是不说话,眼中闪了闪。 “我知道你是认为我自不量力,其实我也觉得是,但是为了安少,我想我们之间一定会一场较量。”晏晨自顾自地说道。 “我期待。”安风终于开口说话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晏晨,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来到晏晨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晏晨。 晏晨迎着他的目光看着他。 “你知道吗?越接近你,越靠近你,我就发现我越喜欢你。有的时候我甚至在想,为什么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每次一想到你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我的心里就会升出一股强烈的嫉妒来,就要毁掉他,毁掉你,毁掉这一切。” 安风看着晏晨慢慢地说道,眼中又显露出疯狂来。 晏晨一脸平静地看着她,表情淡淡的,紧抿嘴唇一言不发。 心里一片恶心。 “不瞒你说,上次拆迁的事情的确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得不到的东西我情愿毁了它。但是没有想到,你们打了一个漂亮反击战,完全超乎我的想象,你们够聪明,在那种情况下,你们还能翻身,的确让我很意外,从那个时候我忽然发现我竟然舍不得你了。”安风又靠近晏晨一步,伸出手轻轻勾住晏晨的下巴。 晏晨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下巴微抬,脸轻轻一迈,从安风的手里解脱出来。 “那个疯子有什么话呢?”安风俯身面对着晏晨,灼热的热气喷洒在晏晨的脸上。 她的皮肤真好,洁白莹润,光滑白嫩,就是剥了蛋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想要忍不住想要亲吻一口。 “你离我这么近,不会是对我有企图吧?如果你的心里真有这个想法,我想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算了,这个病房里装了摄像头,如果你想背负趁人之危的恶名,我不介意。虽然我有洁癖,也会呕吐,但是为了把你的名声搞臭,我可以忍。” 晏晨盯着安风越来越近的脸,突然间呵呵地笑了。 安风的脸在离晏晨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眉头轻轻地皱起,似在考虑晏晨话中的真伪。 晏晨淡然地看着他。 安风最终没有还是停下了。缓缓地离开了那个极具诱惑的脸蛋,心中颇有些遗憾,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亲上了,只差一点点。 但是,他不敢去冒这个险,如果这个病房里真有摄像头,如果这个女人真对外公布,他一定会落下欺兄霸嫂的恶名,到时他的形象会一落千丈,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取得各位股东的信任,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而毁于一旦。 “你果然很聪明。”安风站直身体,看着晏晨缓缓开口说道,眼中被*而宣染。 晏晨胃里一阵翻,几欲呕吐,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平静地看着安风,说道:“不是我聪明,是因为我很了解你,你绝不是那种因小失大的人,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而影响到自己。” “如果那个女人是你,我丝毫不介意。”安风轻佻地看着晏晨。 “不好意思,我很介意。”晏晨脸色一冷,冷冷地说道,“如果没事你能不能可以离开了?我想要休息了,我要养好身体,这样我才有可能与你较量。” “我非常期待。”安风忽地一笑,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晨,转身离开。 晏晨看着安风离开,直到门被关上,她才突然松了一口气,身体软软地躺在床上,后背已经被汗浸湿。 刚刚她真的害怕了,害怕安风碰了她。 一想起刚才那个场景,晏晨终于再也忍不住,一阵恶心,胃里一阵翻腾,头一伸“哇”的一声吐在垃圾桶里。 医院大门外,郁慕儿站在路边上还在等出租车。这个时候天寒地冻的又是恰巧高峰时期,郁慕儿招了好几辆出租车没有一个停下来。 郁慕儿缩了缩脖子,把衣服领子竖了起来,双手放在嘴边不住地哈着热气。 安风一出来第一眼就看到郁慕儿。 不知道为什么,郁慕儿倔强的样子让安风觉得像极了晏晨。晏晨的脸就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他的心一片燥热,口干舌渴的,鬼使神差他的车停在了郁慕儿的面前。 郁慕儿眼前一亮,脸上一喜。“你好,能载我去…” 郁慕儿的话戛然而止,笑容僵在脸上。 安风摇下车窗探过头看着郁慕儿,郁慕儿反应让他有些好笑,说道:“说啊,怎么不说了?让我载你到什么地方去?” 郁慕儿探出去的头缩了回来,别开脸不去看安风。 安风微微皱了眉头,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 不过,倒是挑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安风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绕过车头来到郁慕儿的面前,紧紧地盯着她看。 郁慕儿一脸淡然,对安风视若无睹。 安风静静地打量了一会儿郁慕儿,忽然从她的手里把她的包和一些东西夺了过来,打开后备箱直接扔了进去。 “你想干什么?你还我的东西。”郁慕儿一脸警惕地看着安风。 “上车。”安风冷冷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郁慕儿退后一步,不满地看着安风。 安风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对女人一向他没有耐心。他向前跨了一步,一把抓住郁慕儿手腕,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郁慕儿正欲抬腿下车,安风一个冰冷的眼神扫了出去。郁慕儿身体一凉,竟然不敢动了,乖乖地坐在车里。 安风坐在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脚底一踩油门,车子向前驶去。 窗外的景色飞也般地向后倒退。慢慢地郁慕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她蓦然侧过头看着安风,说道:“这不是我回家的路,你想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绝对不放过你的。” 安风听得心火顿起,刚刚在晏晨自寻了一个没趣,现在还要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防贼一样防着,不就是一个女人,矫情个什么劲? 安风越想心里越窝火,自下腹涌出一股邪火来,滋滋向全身散去,直至四肢百骸,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晏晨,车子猛地打了一个转向,顺着路飞快前行。 郁慕儿猝不及防,被巨大的惯性带着身子一歪,一下子歪倒在安风的身上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女性的柔软,还有处女的体香一齐向安风袭来,那最后仅存的一点理智就这样丢失了,他脚底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拐进了一个小区。 郁慕儿的脸上一片慌乱,她手忙脚乱地从安风的身上爬了起来,刚刚坐稳身体,车子突然又停了下来,惯性又带着她狠狠地撞上挡风玻璃。 “啊!”郁慕儿疼得捂着头呼了起来。 安风紧抿着嘴唇解开安全带快速地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室的门不等郁慕儿反应过来,一把把她从车里抱了下来,阴着一张脸就向前走去。 “你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郁慕儿大惊失色,用手使劲地捶着安风的胸。 安风嫌郁慕儿太吵,头一低嘴唇狠狠地向郁慕儿吻去,把郁慕儿想说的话悉数逼了回去。 郁慕儿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安风,由于太震惊,她居然忘记了反抗,任由安风长舌直入,在她的嘴里疯狂地吻着。 郁慕儿有些喘不过气来,身体一阵阵发软,仿佛如一片在大海中孤独航运的小舟,娇弱的身体承受着安风一阵猛过一阵地侵犯。 姜丽静静地坐在车里望着热情激吻的两人,一脸木然,心口疼过一阵。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他不知道她一直深深地爱着他么?他不知道这些年她孤身一个只为等他吗?他怎么能够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呢?而且这个女人才仅仅见过几次面而已。 姜丽在接到那个陌生的电话时,她真的是一点也不相信。安风从来不曾和任何一个人亲热,若有生理需要,他会打给她打电话。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把自己放到最卑微的地步,像一个女仆一样,尽心尽力地伺候着。 她真的不相信安风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但是,她还是来到他们经常幽会的地方。 果然 姜丽的心一点点地冷了下来,握方向盘的手指泛白,她想打开车门冲下去狠狠扇那个女人一巴掌,然后让她滚得远远的。 但是,她不敢。 如果她这样做,她会离安风越来越远,直至把安风推向别的女人怀抱。 姜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令她心酸难地的一幕。 郁慕儿已经快要窒息了,大脑严重地缺氧,她早已经失去了思考,小手无助地圈上安风的脖子。 安风心里的欲火越来强烈。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新鲜刺激。怀中年怀的身体激起他强烈的征服感。他狠狠地吻着郁慕儿,恍惚中,郁慕儿与晏晨的面孔重叠起来,最后化为同一个人。 是晏晨。 安风再也无法忍耐,抱着郁慕儿快速闪进楼道,按了电梯直接向住处奔去。 电梯里充满了激情,安风根本不给郁慕儿清醒的机会,热烈地狂吻,直吻得郁慕儿浑身发软。晏头转向。 电梯终于打开了,安风腾出一只手掏出钥匙打开门,接着脚一勾,门重重地关上,他抱着郁慕儿直奔卧室而去。 郁慕儿被他重重地抛在床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 郁慕儿慌了,开始拼命地挣扎。 但是,她越是挣扎,越发激起安风的兴奋,不一会儿的功夫,郁慕儿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如雪花般落了一地。 郁慕儿再也没有了力气,身体涌出的异样让她不知所措,内心深处竟然升出一丝渴望。 安风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男人。 他长着一张好看的脸,有一个强健的身体,再加上她本欲是带着任务前来,在挣扎了几下,她便不动了。 一阵刺过后,郁慕儿的眼角缓缓滑了一颗泪水。 …… 姜丽一直在楼下,她坐在车里,痴痴的。 那间屋子是她亲手布置的,一双拖鞋,一个杯子,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起来的,那里面承载了她太多的爱,她几乎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但是,现在,心爱的男人却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在他们的床上做着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 姜丽的胸口开始撕裂般的疼痛起来,身体像在火上炙烤。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姜丽捂着胸口一遍又一遍地问道,心脏疼得让她无法呼吸。她再也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颤抖着手发动车子快速地离去。 心在这一刻冷了,寒了。 姜丽漫无目的在街上开着车。她的眼里脑海里全是安风和那个女人缠绵的画面,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是无意识地向前前行,前行。 何鑫拎着饭盒向医院走去,脸上有些忧郁,曾经阳光般灿烂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晏晨流产,安少至今昏迷不醒,安风趁机霸占安氏,安老太太被软禁,这一切一切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何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看天,天气阴沉沉的,正如他现在的心情一样,阴暗。何鑫收拾了一下情绪,看了一眼,抬腿向斑马线走去,过了马路就是医院了。 陆尘还等着他呢! 姜丽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可是她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车子依旧飞快地向前驶去。 何鑫正在想着心事,微低着头,压根不知道危险一步步向他逼近。 姜丽的视线停在何鑫的身上,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安风,就在人们尖叫声中,就在快要撞上何鑫的那一刹那,姜丽的脚突然踩刹车上,方向盘向右一打,车子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音。 车停下了,何鑫也安全了,他一脸惊惧地看着擦身而过的车子,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与世长辞了。 何鑫慌乱的心慢慢地平复了下来,慢慢地脸上浮现怒意,他伸手在玻璃上敲了敲,“你是怎么开车的?”何鑫的嘴里发出一声质问。 车窗慢慢地摇了下来,姜丽的脸露了出来,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何鑫。 “是你?”何鑫的眉头皱了皱。 “有空吗?陪我喝一杯。”姜丽怔怔地看着何鑫,突然间对他说道。 何鑫愣了愣,怔怔地看着姜丽。 姜丽不耐烦了,打开车门走下车,二话不说直接推着何鑫上了车,接着脚底一踩油门,车子飞也似地向前驶去。 “哎,我还要给陆尘送饭呢!”何鑫一看急了,反应过了急声对姜丽说道。 “少吃一顿晚吃一顿,饿不死。”姜丽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道。 何鑫不说话,无语地看着姜丽的后脑勺,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在发什么疯。 姜丽在一个酒吧前停下。 何鑫略有迟疑。姜丽拽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拽了下来,揪着他向酒吧里走去。 “哎,注意形象,注意形象。”何鑫一边挣扎一边对姜丽说道。 姜丽置若罔闻,拽着何鑫直直向前走去。 何鑫无语,这个世道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些女人个个都跟疯了一样?他和姜丽不熟,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更是没有说过话,她怎么让他陪着她喝酒呢? 姜丽让酒保开了一个包厢,又叫了满桌的酒,全部打开,开始一杯一杯向嘴里灌着。 一句话不说。 何鑫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姜丽喝酒的样子,有些心惊胆跳。这种不要命的喝法,她是想把自己灌醉啊! “好了,好了。”何鑫怕姜丽出什么事,上前就去夺姜丽手中的酒杯。 姜丽突然间哭了起来,哭得稀里哗啦,一边哭一边说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和别的女人上床?为什么?我对他不够好吗?我一心一意为他心甘情愿做事,为了他我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坏事,可是到头来,他却这样的对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说,你说这究竟为什么?” 姜丽说到最后突然对着何鑫吼了起来,手揪着他的衣服领子大声吼叫。 何鑫一脸的无辜。 他哪里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姜丽问她还不如问她自己。 “我不知道。”何鑫对着姜丽摇头。 “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恨你们,恨你们。”姜丽看着何鑫突然间又能笑了起来,手抓起一个酒瓶咕嘟咕嘟地向日着嘴里灌酒。 “哎,你别喝了,这样把会把身体喝坏的…” 何鑫的话突然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姜丽,一时之间愣住了。 姜丽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吻住何鑫的唇,把口里的嘴悉数全部渡进何鑫的嘴里。 “呵呵,还让你那么多的废话?来,陪我喝酒。”姜丽的唇离开何鑫,把手中的酒瓶向何鑫的嘴里灌。 “咳,咳。”何鑫被迫喝了好几口酒,一下子呛住了,手摸着喉咙猛烈地咳嗽起来。 “怂样。”姜丽看着何鑫狼狈的样子,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头一扬又能灌了一大口酒,不等何鑫反应过来,又吻了上去,把酒悉数渡入何鑫的嘴里,还不准他吐出来,逼着他咽了下去。 何鑫从不喝酒,被姜丽以这种疯狂的方式逼着灌了几口酒,微微有些头晕,姜丽实在是太疯狂,让他无法再待下去,他推开姜丽就向外走去。 姜丽现在已经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深深地刺激到了她,一股邪火从心底升起,大脑里蓦地想起一个念头,他与别的女人上床,那她就要与别的男人上床,呵呵! 姜丽笑着,从后面扑向何鑫,一把抱住何鑫,手开始在何鑫的身上乱摸,一只手悄悄地去解何鑫的皮带。 第177章节 谁占了谁的便宜 “你干吗?你放开我。”何鑫虽说头有点晕,但是理智还在,人还是比较的清醒的,他使劲地掰开姜丽的手,把她推开了。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姜丽的身体一个踉跄,站稳以后,一阵大笑,然后蹲地地上双手抱着头开始痛哭。 何鑫抬脚正欲离开,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听到姜丽的哭声,他的手顿了顿,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心软了下来,转过身看着蹲在地上的姜丽的,迟疑了一下,向她走去。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何鑫伸手就去拉姜丽。 姜丽缓缓地抬眼,泪眼朦胧中仿佛看到安风站在她的面前,一颗心突然又活了。 “安风,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姜丽一把抱住何鑫,一下子吻着何鑫的唇,舌头滑进何鑫的嘴里。 何鑫愣了一下,立刻去姜丽,触手的柔软让他又快速地把手缩了回来,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姜丽双手紧紧地挽住何鑫的脖子不放,狠狠地疯狂地吻着何鑫的唇,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何鑫的身上,恨不得把自己揉起何鑫的体内。 可怜的何鑫从来没有遇到现在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被人强吻的经历,更加没有见识到一个女人这样的激情,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丽的身体现在几乎全挂在何鑫的身上了,逼得何鑫一直后退一直后退一直退到沙发上无路后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姜丽腿一横直接坐在何鑫大腿上,她抱着何鑫头开始更加猛烈的亲吻,一只手抓起何鑫的手放在胸前。 何鑫像烫到手一般吓得猛然向后缩。姜丽不许他向后缩,再一次抓住何鑫的手放在胸前。何鑫的手再次向后缩,姜丽不容他逃脱,这次直接拉着手从衣服领子塞了进去。 何鑫大脑一下子轰地炸开了。 他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龄,大学的时候一直暗恋晏晨,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和女人有过接触,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和女性这么亲密过。 女人对他来说,是神秘的。那份柔软让他的大脑开始浑沌起来,手落在上面竟然有些爱不释手。 何鑫知道这样不对,他现在应该立刻狠狠地把姜丽推开,随后应该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是,他的手,离不开那份柔软。 姜丽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了,胸罩也不知道被她拽开了,就这样赤着上身坐在何鑫的身上,手臂一揽,把何鑫抱入怀中。 姜丽头微微上扬,满足地闭上双眼。 何鑫脸贴在姜丽柔嫩的肌肤之上,身体一阵颤栗,突然间人反倒清醒了,他一把推开姜丽,姜丽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何鑫看也不看她一眼,猛地跳了起来,迈开腿就向外跑去,刚跑到门口,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黄明手里拿着一个相机冲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何鑫愣了愣。 黄明现在没时间理何鑫,拿着相机对着地上的裸着上身的姜丽猛地一阵乱拍。 姜丽的酒一下子吓醒了,双手抱着胸,蜷缩着身体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脸。 “你这是干什么?”何鑫一把拉住黄明的手,脸上微微有些怒火。 黄明看了一眼何鑫,古怪一笑,什么也没说,收起相机抬腿离开了包厢。 何鑫的双腿这下像灌了铅了一样,有些挪不动了,他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姜丽,脱下自己的外衣向姜丽走去。 “披上吧!别感冒了。”何鑫把外套披在姜丽的身上。 姜丽的身体一动也不动,她的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上,像一座石像一般。 何鑫微叹了一口气,对姜丽他所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是安风的人,为安风在做事,上次邵氏集团拆迁的事情就是她和安风邵选一手策划的,当时给邵氏集团不知道带了多坏的影响,何鑫其实对姜丽印象并不好。 但是现在何鑫现在却对姜丽充满了同情。 一个人在遇到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令人同情的。 姜丽动了。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何鑫,脸上爬满了泪水,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把何鑫的衣服扔在地上,弯腰从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这是你们设计好的是吗?”姜丽穿好衣服站在何鑫的面前,用一种异乎寻常平静的语气问向何鑫。 何鑫摇头,“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关系?呵呵,没关系。”姜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间大笑了起来,一直笑地喘不过气来,这才停止了笑声,扬手狠狠地给了何鑫一个耳光。 何鑫被打得头一偏,一丝腥甜自嘴里散发,一丝血线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何鑫伸出手指擦了一下,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姜丽,从地上捡到起他的外套,抖了抖,穿在身上,转身迈开步子向外面走去。 “混蛋,你们都是混蛋。我恨你们,现在你们的阴谋得逞了,你们是不是该高兴了?呵呵…呜呜…” 姜丽冲着何鑫的背影尖声叫骂,骂完以后开始狂笑,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何鑫的脚步没有停留,一直向外走,一直走出去好远还等到姜丽的哭声。 何鑫头疼,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返身又转了过去,抓住姜丽的胳膊一把把她拽了起来,拉着她跌跌撞撞向外面走去。 “放开我,你放开我。”姜丽被何鑫拽着,脚步踉踉跄跄身体不稳向前冲,有几次差点摔倒在地上,她有些火了,开始伸手去推何鑫。 何鑫不理她,一直把姜丽拽出酒吧,推进车里。 姜丽还想下车,何鑫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冷声喝道:“坐好。” 姜丽被何鑫的样子吓住了,乖乖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何鑫替姜丽系好安全带,自己坐上了主驾驶位置,发动车子缓缓驶去。 “你的家在什么地方?”何鑫一边专注着开车一边问向姜丽。 家?姜丽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她本以为她有家的,可是转了一圈才发现,她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家的人。她以为那个地方就是自己的家,但是现在里面却有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 在这个城市里,她其实就是一个流浪者,一个没有家的可怜者。 “送我去酒店。”姜丽别过脸看着窗外,慢慢地说道。 何鑫瞟了她一眼,抿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脚底一踩油门,向着附近的酒店驶去。 …… 郁慕儿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房顶,面容呆滞,一丝生气也没有。 安风赤着上身睡在她的身边,脸上一片的满足。 郁慕儿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她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让人欲罢不能。她的青涩让安风的心底涌出一股无法控制的喜悦。 这是男人的通病。 永远喜欢自己是第一个。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安风突然侧过身子看着郁慕儿开口说道。 “你打算把我包养了?”郁慕儿转动眼珠子,侧脸看着安风,空洞的眼神看着安风,呆滞地问道。 “你和我这么多的巧遇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如你所愿,你成功了。”安风略显得有些阴柔的脸上略带着不屑说道。 “你这个浑蛋。”一股深深的耻辱从郁慕儿的心底升起了,她咬着嘴唇从牙缝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浑蛋?呵呵,郁慕儿,你不要告诉我你刚才一点快感也没有?刚才我看你倒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舒服极了是吗?”安风眼中的不屑更浓了。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明明刚才她也是欢愉的,可是现在却不承认了。 郁慕儿被安风的话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鲜血来,她轻咬着下嘴唇,挥手向安风的脸上扇去。 安风早就有准备,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郁慕儿的手,翻身压在她的身上,低着头看着郁慕儿,“看来我还是没有满足,你这么有力气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安风说完低头狠狠地吻着郁慕儿,手就向郁慕儿的身上摸去。 郁慕儿早已经没有了力气挣扎,她知道她越是挣扎的厉害,安风就会越兴奋,就会死命在折腾她,于是她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开,便屈辱的闭上眼睛,泪水自她的眼角轻轻地滑落下来。 安风的兴致丝毫不减,直接无视郁慕儿眼中滑下的泪水,狠狠地吻着,狠狠地折腾着郁慕儿。 …… 夜,很快就降临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 安风得到满足早已经走了,郁慕儿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焦点看着房顶,只到地上传来手机的响声,她才子缓缓地转运眼珠看着地上发光的手机。 郁慕儿没有接,她现在没有一点点的力气,更不想去接这个电话。 手机响了一阵以后,终于停止了。郁慕儿勉强支撑起身体光着脚向浴室走去。在浴室里,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形容此时的心情。 诚如安风所说,她成功了,她成功地与安风上了床。陆尘答应过她,只要她与安风上床,到时候就会把报社还给她,现在她成功了,可是她的内心却是一点喜悦也没有。 郁慕儿哭过了,洗干净了,赤着脚一拐一拐地来到卧室,从地上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捡起穿在身上,拿起手机随意看了一眼,塞在口袋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得毫无眷念。 医院里陆尘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向安少汇报。 安少插在鼻子里的氧气管拔了扔。 “爷每天插着这个东西,快把爷给烦死了。明天你去医生说说,把这个东西给爷撤了。”安少不耐烦地说道。 “是。”陆尘向安少点点头,记下了。 “你说那个叫什么的和安风好上了还被姜丽那个女人看到了?”安少发了一通脾气以后这才对陆尘说道。 “是。” “何鑫那个臭小子怎么也掺合进来?”安少皱了皱眉头。 “那只是一个意外。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对我们给姜丽拍裸照的事情非常不满意。”陆尘有些担心地说道。 “这个臭小子就是心软。以前当过记者,总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使者。”安少鄙夷地说道,一脸的不以为然。 “那接下来怎么办?”陆尘问道。 “不用理他,姜丽那臭娘们一心为安风做事,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着的就是安风。现在看到安风跟别的女人上床,爷就是不信她不吃醋和嫉妒。这女人一旦要吃起醋来,呵呵,一定要做出一些意想不当的傻事来。”安少脸上颇为得意地笑了笑。 “还是安少英明想出这么一个好法子。”陆尘由衷对安少说道。 “少给爷拍马屁。这姜丽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一步步来,不要急于求成,通知黄明,让他每天给那个娘们发一张照片,爷就是不信她不崩溃。”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起来。 姜丽是安风身边最重要的一个人,她知道安风的所有事情,她的手上一定有安风做坏事的证据,只要她能站出来指证安风,安风的下半辈子就将在监狱里待了。 他不急于求成,他会慢慢地陪他玩,看他到底能搞出什么样的花招来。 安少的眼里一片阴霾,脸上阴沉沉的。 晏晨今天晚上也没有睡。白天睡多了,睡上一丝睡意也没有。 她现在特别想见安少。她想陪在他的身边和他好好说话,哪怕就是不说话,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也行。 晏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不到九点。安少现在恐怕还没有睡吧!晏晨慢慢地坐了起来,穿好衣服拿起拐杖拄着拐杖向外面走去。 安宁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一看晏晏这个架式就知道她要去看她哥了。 “我陪你一起去。”安宁伸手扶住晏晨。 晏晨叫苦不迭,安宁不是去陪诗子齐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有她在,她哪里还能和安少说话? “安宁,我自己一个人能行的,你去陪陪诗子齐。”晏晨试图让安宁离开。 “婆婆在。”安宁低声说道,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 晏晨察觉到了,扭过头看着安宁,问道:“安宁,你告诉我,你到底和诗子齐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安宁看着晏晨,在心中苦涩一笑。她永远也不知道她是诗子齐心中那个永远无法抹去的人,她也是横在她和诗子齐中间那个人。 “安宁,诗子齐是个好男人,你和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婚姻需要经营,更需要信任。诗子齐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如果你的心里有什么,不要藏着掖着,要和他开诚公布好好地谈一谈,这样才能解开心中的芥蒂。”晏晨以一副过来人的身份对安宁语重心长地说道。 安宁微微有些动色,看了一眼晏晨,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自从出车祸以来,我一直没去看他,现在反正还早,你扶我去看看他吧!”晏晨想了想对安宁说道。 “嗯!”安宁轻轻地嗯了一声,默默地扶着晏晨向诗子齐的病房走去。 诗子齐的病情不是很严重,只是头部受了伤,按照常规的检查,住院观察个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吴芳死活不同意诗子齐出院,非得还要他住几天才放心。 “妈,我是医生,我的病情我知道,我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您也累坏了。”诗子齐躺在病床上,对着吴芳轻轻地说道。 眼中尽是无奈与心疼。 “我等你睡着了我再走了。”吴芳就是诗子齐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平时是疼在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贝的要命,现在看到他受了这么大的伤,她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疼痛,恨不得把吴芳身上的疼转到自己的身上,她现在只希望诗子齐的伤快快好起来,这样她才能放心。 “妈,你在这里,我怎么能睡得着?你回去吧!我有安宁在身边照顾你就放心吧!我爸还在家里等着你呢!”诗子齐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来,在妈妈的眼里他永远还是一个小孩子。 “安宁现在要照顾她哥和她嫂子,她哪里还能分身照顾你?”吴芳心中对安宁颇为不满。照现在这种情况,安宁照顾她哥和她嫂子并不过分,也是份内之事,她本不该心里生出怨言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诗子齐出车祸以来,这安宁对诗子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天来不了几次,每次来了就走了,也没见她说几句话,明眼一看就知道她和诗子齐在闹别扭,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不是夫妻呢!吴芳的心里有气,自己的男人都这样了,心疼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闹什么别扭? 吴芳婚前就对安宁不满意,如果不是诗子齐同意和她结婚,她根本就不同意诗子齐娶她,现在看到安宁对诗子齐的态度,她的心里对安宁是越发不满了。 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安宁扶着晏晨走到病房门,把吴芳的话一字不漏全听在耳里,她的心中一片苦涩,微叹了一口气,对着晏晨苦笑。 晏晨不清楚安宁和诗子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段时间安宁的确是不对劲。 “进去吧!”晏晨看了一眼安宁,伸出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阿姨还没有回呢?”晏晨看到吴芳冲着她微微笑了笑。 吴芳赶紧站了起来,“晏晨怎么来了?你现在的身体虚弱不要到处乱跑,小心以后落下病根,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吴芳一边说着一边赶紧上前扶着晏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躺着累了,出来活动活动一下。”晏晨对吴芳笑笑,把手里的拐杖放在一旁,目光投向诗子齐的身上。“你好些了没有?” 诗子齐自晏晨进门的那一刹那间,脸上的笑容便已经消失不见,代替的是浓浓的愧色。看到晏晨苍白的脸还有削瘦的身体,诗子齐恨不得他去替晏晨受所有的苦和所有的罪。 他对不起她。 诗子齐的心一阵阵地疼痛,如果不是他,晏晨根本不会受这么大的罪,说不定她肚子的孩子也会保住。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诗子齐的心中是满满的自责,他低着头不敢看向晏晨,心神有些不宁,晏晨的问话他根本没有听在耳里。 安宁懂诗子齐,知道他又陷入无边无尽的自责之中了。 “嫂子,医生说他的伤恢复的很快,没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安宁来到诗子齐的病床上坐下,握住诗子齐的手轻轻拍了拍,对他轻轻地摇摇头。 诗子齐看了一眼安宁,眼中全是感激,这让安宁的心里又不舒服起来,她要的不是感激,她要的是诗子齐的爱。 哪怕是一点点也行。 安宁的心里充满了苦涩,微微移开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了一个保温桶。 “晚饭吃完了吗?”安宁问道。 诗子齐摇头。 他根本没有胃口,一想到安少还躺在重症监护室,一想到晏晨因为他而受的苦,他的心里就充满了自责,根本无法下咽。 安宁不知道要怎么劝诗子齐。好像怎么劝都不合适,除非是他自己想通了,要不然他将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 晏晨也察觉到了诗子齐的异常,从诗子齐看她躲闪的目光再到他脸上的愧色,晏晨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真是一个大傻瓜。 晏晨在心中微叹了一口气。她根本就没有想要怪诗子齐的意思,当时他也是着了急,迷糊中她听到安少一直在催他快点快点,这根本就不怪他,如果真的要怪的话,只能怪安瑞的心太歹毒了。 现在安瑞已经没了,一切的恩怨都随着她的死而烟消云散。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晏晨看着诗子齐轻轻地说道。 诗子齐霍然抬头,眼睛紧紧地盯着晏晨看,脸上有震惊也有惊喜,“晏晨,你…” “真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不用自责,就算没有这次事故,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一定能保住。”晏晨说的是实话,当时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时已经流血了,她有过一次流产的经验,她当时就知道这个孩子一定会保不住。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家里有安瑞和安风,他们两个人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舌,时时刻刻就想着要害她,让人防不胜防,就算这一次幸运保住,那以后呢?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安少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诗子齐顿了顿艰难地说道。 “安少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度过这个难关。”晏晨没有把安少已经醒过来的事情告诉诗子齐,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诗子齐。 虽然这话听起来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晏晨表现的越是轻松越不在乎,诗子齐的心里就越难过,他甚至在想,如果安少真的醒不过来了,那他一定用尽一辈子的时间来照顾晏晨,来为他所犯的错赎罪。 安少不知道诗子齐心里是这样的想法。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跳进来对着诗子齐喷一脸的口水,并且还会像诗子齐大骂,爷的女人爷自己会照顾,哪里轮到你来照顾?你是有多远就给爷滚多远。 吴芳站在旁边听了一个大概。知子莫如母,吴芳一看诗子齐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她这个傻儿了哟,他怎么什么事情都向自己的身上揽呢? 这只是一个意外,谁也不愿意发生的意外。 真是一个傻孩子。 吴芳看着诗子齐摇摇头,想说一点什么,可是一看到晏晨和安宁都在,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她收拾了一下,把保温桶提在手里,对晏晨说道:“晏晨,天不早了,阿姨要回去了,你也小心自己的身体,不能太大意,现在这天冷,坐一会儿你就回房歇着,千万不能逞强啊!” “阿姨,我知道了。”晏晨一看吴芳要走,手撑在沙发上就要站起来。 “别,别。”吴芳看到晏晨要站起来,赶紧把她按住,“你脚上的伤还没有好,就不要站起来了,就让安宁送送我就行了。” 晏晨现在行动的确不是很方便,也不再坚持,对着吴芳歉意一笑,说道:“多谢阿姨体谅,安宁,你去送送阿姨吧!” 安宁默默地点头,松开了诗子齐的手与吴芳一起向病房外走去。 病房外吴芳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安宁说道:“安宁,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说。” “妈,你有什么就说吧!”安宁知道吴芳有话要对她说,心里早说做了准备。 “子齐现在心里背了很大的思想包袱,你没事的时候多陪陪他多开导开导他,要不然他这样一直憋在心里早晚会憋出毛病来的。这孩子从小心思就重,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我就怕他想不开,唉!”吴芳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安宁低着头咬着下嘴唇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向吴芳点点头。 “好啦,那我就先走了。你也不要太累了,一个人几头跑这真是辛苦你了。吃不消就跟妈说,妈身体还健康,自己千万不要一个硬撑着。”吴芳又叮嘱了几声,这才抬腿向外面走去。 安宁站在原地没动,她怔怔地看着吴芳的背影发呆。脑子里一直想着吴芳所说的那一番话,心里蓦然一疼,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诗了齐。 如果说诗子齐是一个可怜的人,可她呢?她又何尝不是呢? 安宁无力地靠在墙壁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朝病房走去。 病房里,晏晨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诗子齐,一脸认真地问道:“你和安宁之间出了什么事情?” 诗子齐被晏晨问得一怔,“我和她之间没发生什么事情。” 晏晨恨不得喷诗子齐一脸的口水,这男人的心到底有多粗啊?安宁最近一直郁郁寡欢,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他就看不见么? 晏晨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那股火强强地压了下去,“安宁最近的反常你没看到吗?你就没有发现她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经晏晨这么提醒,诗子齐想起来了,也察觉到了一点。 自从他出车祸以来,她对他特别的冷淡。 这和以往的安宁不一样。 “经过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她的确和平时不一样了。”诗子齐点头说道。 “你就没有想想这到底是为什么?”晏晨问道。 诗子齐微微皱了皱眉头,在脑子里想了想,半响以后,他轻轻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们争过嘴吵过架没有?”晏晨皱了皱眉头了,问道。 诗子齐又摇了摇头,“没有。” 这下晏晨沉默了,没争过嘴没吵过架,安宁这是怎么啦? “和安宁好好谈谈吧!安宁是一个好女孩,在外人的眼里她背道而驰背经离义,但是这不是她真正的本质。不幸的童年让她习惯伪装自己,不想让人看到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她是一个不幸的女孩,你一定要好好地对待她,我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爱你。” 晏晨一番推心置腹,语重心长。她真的希望看到诗子齐与安宁能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任何一方受到伤害,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安宁推门的手僵住了,晏晨的话让她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让她有些无地自容,这段时间她的脑海里闪烁着一直是诗子齐抱晏晨那紧张慌乱的样子,她明明知道这不关晏晨任何事,可是她内心深处却一直介意这件事,甚至对晏晨微微有些不满。 她真的是错怪晏晨。 没想到最了解她的不是别人,却是晏晨,这怎么能不让她感到羞愧呢? 安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依旧站着没动,她的心里有着期盼,想听听诗子齐是怎么说的。 诗子齐的心里一片苦涩,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晨,如果这是你所期盼的,我一定会好好地对待安宁,努力与她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我一定会对安宁好的,我真的也很爱她。”诗子齐对晏晨说道同时也告诉自己了,他也是爱着安宁的。 安宁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她用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诗子齐说爱她?等这句话她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了,等的她都快要绝望了,现在诗子齐终于说爱她了。虽然这不是当着她的面说,但是却比当着她的面说更让她高兴。 安宁不去想这句话真心的成份有多少,也不愿去想诗子齐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她不想计较这些。 只要他对她好,只要他说爱她,就算是假装的,她希望他就这样假装一辈子,让她沉浸于这个甜蜜的谎言中一辈子不愿醒来。 晏晨这下终于放心了。第一次结婚,第一次过生活,谁也没有经验。夫妻之间难免会有一些磕磕碰碰,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安少。”晏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这么一耽搁快十点了,想必安少一定等她等急了吧! 一想到安少,晏晨的嘴角止不住轻轻地上扬,眼中含着笑。 诗子齐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晏晨的脸上,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晏晨不是应该感到伤心难过吗?为什么从她的脸上他居然看到了一丝笑意? 诗子齐大惑不解。 安宁这时推门而入,看到晏晨费力起身,她急忙走了过去,扶着晏晨站了起来,拿起一旁的拐杖递给晏晨,转过脸温柔地对诗子齐说道:“子齐,我扶嫂子去看我哥,你早点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诗子齐本来也想去看看安少,可是他实在是没脸去,只好深深在叹了一口气,对着安宁点头说道:“走路小心一点儿。” 安宁向诗子齐点头,扶着晏晨慢慢地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陆尘和何鑫两个人都站在走廊里,远远地晏晨看着他们两个人好像在争什么,何鑫的情绪有些激动,手舞足蹈。 晏晨眉头微微皱了皱。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好争吵? 安宁也发现了陆尘和何鑫的异常,心下一片奇怪,同时心里隐隐有些火,他哥现在还躺着病房里昏迷不醒,你们可倒好,现在居然吵起来了,这不是存心给他哥添堵吗? 晏晨和安宁越走越近。 陆尘和何鑫听到脚步声,两个人一看到是晏晨和安宁,立刻停止了争吵,一齐看向晏晨和安宁。 何鑫摸了摸鼻子,悻悻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扭过头不去看到晏晨。 “陆尘,今天安少的状态怎么样?”晏晨也不去理会,眼睛从玻璃窗向里面瞟了一眼,随口问向陆尘。 “安少的状态不错,今天医生把氧气管给拔了。”陆尘对晏晨说道。 “安宁,你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可以回病房。”晏晨点点头,转过脸对安宁说道。 安宁从玻璃窗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不动的安少,心里一酸,忍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哥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像这样躺在床上,他又多难受啊!安宁再也没法再待下去,松开晏晨,捂着嘴巴流着眼泪走了。 晏晨看着安宁的背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安宁的心情她理解,想当时安少没醒来时她还不是一样吗?她现在只希望把一切的事情都解决了,让所有关心安少的人都不再伤心难过了。 “安太进去吧!安少已经等了不耐烦,发了好几通脾气了。”陆尘一边推开重症监护的大门,一边小声地对晏晨说道。 “何鑫怎么回事?”晏晨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发呆的何鑫,转过脸看着陆尘。 陆尘苦笑,“还不是因为姜丽。” “哦!”晏晨轻轻地哦了一声,走到安少的床边坐下,问道:“怎么回事?” 陆尘也不对晏晨隐瞒,便把发生在姜丽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对晏晨说了,当然给姜丽拍裸照的事情向晏晨说了。 晏晨听了眉头皱了皱,抿着嘴唇没说话。 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讲,这是一个很卑鄙的方法,她根本不赞成陆尘他们这样做。 但是如果从她现在的立场来讲了,非常时期,就得用这种非常手段,姜丽是一个关健的人物,能不能扳倒安风就全靠他了。除了用这种方法,晏晨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给人拍裸照,这个方法很老套,却也最实用。有一种说法不是,方法不在老,只要管用。 要怪只能怪姜丽爱错了人,跟着安风做了太多的坏事。 这就是传说中,报应。 ------题外话------ 何鑫是小鲜肉,便宜了姜丽,不过这便宜不是白占的哟! 第178章节 美男计 “何鑫怎么知道了?”晏晨有些不解,何鑫和姜丽没什么交集,依陆尘的说法,这事也没几个知道,怎么偏偏就让何鑫知道了? 何鑫是一个单纯的男孩,涉世未足,又带着一腔正义,这样的事情他知道一定会反对的。 “黄明拍照的时候何鑫正好也在场,而且两个人好像…”陆尘没往下说。 事情都摆在那里,他能说什么? 一男一女在包厢,女的还光着上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什么情况。 晏晨的眼睛蓦地一冷。 姜丽和何鑫? 晏晨有点接受不了。姜丽是什么货色她知道,如果和何鑫真的发生一点什么,那完完全全就是把何鑫祸害了。 这个女人也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安风和何鑫是亲表兄。 晏晨着实被姜丽恶心到了。 “你不要管何鑫。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晏晨用一种非常用强硬的态度对陆尘说道。 “姜丽那娘们是不是对何鑫有意思?”躺在床上正默默生闷气的安少忽然间睁开眼睛问道。 “这…?”陆尘愣了一下,有些答不上来。 这完全是没可能的事情,据兄弟们跟踪姜丽得来的情况,姜丽和何鑫只是偶遇。姜丽与何鑫的相遇也就是一个巧合,根本不存在她对何鑫有意思一说。 更何况姜丽不是一直爱着安风吗? 一个女人甘心情愿陪在你的身边为你做那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爱,陆尘想不到那会是什么。 “你不要打何鑫的主意,我不同意。”晏晨不用猜就知道安少在打什么主意。 美人计用完了,现在又开始用美男计了。如果是另外一个人那也就是算了,她或许什么也不会说,但是如果是何鑫,她坚决不会同意。 “爷只不过随便问一句,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安少就看不得晏晨护何鑫的样子,看着眼疼,身体各种疼。 “你想什么我不知道吗?”晏晨斜看了一眼安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安少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心眼小。傲娇把下巴一扬,不去看晏晨。 陆尘一看,得,这里没他什么事了,站在这里引人厌,逗人嫌,他还是赶紧走了。 陆尘悄无声息打开门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安少的晏晨两个人了。 “说吧,怎么又闹脾气?”晏晨伸出手轻轻地拉着安少的手放在脸上,柔声问道。 安少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别扭地说道:“怎么这么晚才来看爷?你不知道爷可是等了你一整天了。” “我刚去看了一眼诗子齐。”晏晨照实回答。 “他怎么样?”安少看了一眼晏晨,问道。 “外伤没什么时候大碍,就是这心里有了负担,一个劲地责怪自己,有了心病了。”晏晨把诗子齐的情况向安少说了说。 “要不是爷说他是小白脸呢?没一点男人样,经不起一点挫折,爷就看不得他那副样子,也不知道安宁那个臭丫头喜欢上他什么了?反正爷看他是浑身上下没一点优点。”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 “安宁喜欢就行。”晏晨说了一句中肯的话。 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如果时间倒回去半年,她也不相信她会爱上眼前这个男人。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想,她一定会爱上诗子齐的,因为诗子齐给她的感觉很温暖,每次看到诗子齐温润的笑容,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但是,她偏偏爱上安少。这个看起来不着调,有些狂放,傲娇,还很龟毛的男人。 她想,这或许就是上天注定的。 “那是她没眼光。”安少重重地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安少不喜欢那个诗子齐。 他的记性很好。当初诗子齐对晏晨他在一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小白脸喜欢晏晨。要不是当时他和晏晨领了结婚证快要办婚礼了,他相信,诗子齐一定会追晏晨的。 哼,想和他抢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了?不自量力。 安少在心中重重地冷哼。 “你在想什么?”晏晨看安少的脸色有些怪怪的,忍不住出声问道。 “什么也没想。以后你不要和那个小白脸说话了,也不要和他有过多的接触,爷不喜欢他,看着他就烦。”安少一副理自气壮的语气说道。 晏晨在心中无声地笑了 这心眼小简直快要和针眼媲美了。 男人啊! 小心眼的生物。 晏晨不去理会安少,话锋一转,说道:“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我们一直要在医院里待下去吗?家里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听何鑫说,安风把家里的佣人全换了,就连林妈也被安风辞退了。也不知道奶奶现在怎么样了?唉!”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脸上一片忧伤。 安老太太尽心尽力地安家付出一生的心血,把自己的青春全部奉献了给了安家,本来她应该度过一个幸福快乐的晚年,子孙在膝下缠绕,可是不曾想,临了,却让她遭遇这样的一场打击和变故。 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 安少的脸上一片阴霾。 这笔账他早晚都要和安风算的,现在就让先得意几天。他喜欢看他爬得高高的然后突然摔下来的样子,那一定会特别的痛快和好玩。 “安风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你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把身体养好,别的什么都不用想了。”安少盯着晏晨的眼睛,用少有的认真语气对她说道。 “我知道。”晏晨向安少点头。 身体是自己的,自己若不心疼谁还会心疼你? “老婆,今天晚上你别走了。”安少看着晏晨,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晏晨直接把安少的手从自己的脸上甩开,拿起一旁的拐杖起身就走。 “哎,女人,你什么意思?爷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爷让你今天晚上别走你没听到吗?”安少躺在床上对着晏晨大呼小叫。 晏晨懒得理他。 这可是重症监护室,墙上有一大扇的玻璃,里面发生一点什么,外面看得真真切切,全暴露在别人的眼里。 她这张老脸丢不起。 “喂,女人,你可别想歪了,爷主要就是想看看你。哎,你走那么快干吗?爷又不是洪水猛兽,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还能把你怎么地了?女人,你别走啊!” 安少叫的声音越大,晏晨就走得越快,等安少最后一个字落音,晏晨早就消失的没影了。 独留下安少一个人在里面生闷气。 走廊里何鑫还坐在椅子,一脸的闷闷不乐。 晏晨来到何鑫的面前站定,“何鑫,扶我回病房。”晏晨对何鑫说道。 何鑫抬头看了一眼晏晨,一言不发,默默地站了起来,扶着晏晨的胳膊慢慢地向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何鑫扶着晏晨躺下,又体贴地为她盖上被子。 “何鑫,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晏晨看着何鑫,慢慢地说道。 何鑫什么也没说,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晏晨的床边。 “你和姜丽是怎么一回事?”晏晨也不跟何鑫拐弯抹脚,直接了当开口。 何鑫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你们怎么在包厢里衣衫不整被人抓了一个正着?”晏晨皱起了眉头,姜丽跟谁都行,但是唯独何鑫不行。何鑫还小,根本就不是姜丽的对手,晏晨最怕的就是何鑫被姜丽骗了。 “学姐,这都是一场误会,姜丽当时喝醉了。”何鑫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急声为了自己辩解。 “好,我相信你。”晏晨深深地看了一眼何鑫,缓缓地向他说道。 何鑫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学姐,谢谢你!” 只要晏晨相信他,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误会,他都不在乎。 “从现在开始姜丽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知道你可能不接受陆尘他们的做法,的确他们的做法很卑鄙,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对付有的人必须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晏晨一脸严肃地对何鑫说道。 她不希望何鑫来淌这趟浑水,她也不想何鑫与姜丽有过多的接触。 因为姜丽根本就不配何鑫。 “学姐,我知道姜丽为安风做了很多的坏事,上次的拆迁事情也是安风和姜丽一手弄出来。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这样的屈辱她一定接受不了。再说了,这可是违法的,为法律所不容的…” “姜丽没你想得那么虚弱。”晏晨出言打断了何鑫的话,“你不用为她担心,你现在还是多为自己想想,不管陆尘叫你做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答应他,听到没有?” 晏晨最担心就是安少让何鑫对姜丽使美男计。何鑫不仅仅是她的学弟,现在更是她的助手,她的亲人,她看何鑫就像看亲弟弟一样,她绝对不允许何鑫去冒这个险。 “陆尘让我做什么事情?”何鑫愣了愣。 “你别问了,只要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天不早,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哎,对了,你回家见到奶奶,让她不要担心,你告诉她,我和安少都好,安少就如和她之前一样很好。” 安少清醒过来的事情只有她和陆尘两个人知道,晏晨不愿意说太多,只是希望安老太太能明白她所说的一切,不再为他们担心。 何鑫见晏晨一脸疲惫,不便久留,向晏晨说了一句晚安就起身离开了。 何鑫刚刚出门就遇到陆尘。 陆尘一脸笑容地看着何鑫。“何鑫,我有件事想求你帮个忙。” “什么事情?”何鑫看着陆尘,突然间想起刚刚晏晨的话,陆尘所说的事情就是晏晨刚刚所说的事情吗? “我们边走边说。”陆尘搂着何鑫的肩膀向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对何鑫说道:“其实你的心情我很理解,用这样卑鄙的方法对付一个女人的确是太过份了。可是你知道吗姜丽是个突破口,如果能把她搞定,我们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话虽如此,可是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何鑫还是不赞同陆尘这样做,他总觉得这样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有。”陆尘突然一脸认真地对何鑫说道。 “什么办法?”何鑫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也正是我想求你的事情,你和姜丽关系匪浅,不如你去劝说姜丽离开安风,这样的话我们之前的计划就可以取消了。”陆尘笑眯眯地看着何鑫。 “我什么时候和姜丽关系匪浅了?我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何鑫一听陆尘的话立刻就恼了,脸红脖子粗地看着陆尘,双眼直冒火。 “我说错了,我说错话了,是姜丽想吃你这个小鲜肉,她想老牛吃嫩草。”陆尘笑着向何鑫连连陪不是。 何鑫的脸更红了,耳根子发热,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陆尘,把陆尘的手从肩膀拨开,一屁股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脸上有着些许不自然。 陆尘也不介意何鑫的态度,在何鑫的身边坐下,大腿跷在二腿上,侧过脸看着何鑫,问道:“刚我给说的事你考虑一下,如果同意了我就把照片给你,让你还给姜丽,顺便做一个顺水人情。” “不去。”何鑫一口拒绝。 “嗯?”陆尘怔了怔,随后一脸不解地问道,“怎么你难道又赞成我们这样做?之间你不是不赞成我们这做卑鄙无耻的做法吗?” 何鑫想起了晏晨的话,他不知道晏晨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是有一点他牢记在心里。 晏晨绝对不会害他。 晏晨的话他一定会铭记在心里,她不让他做的事,他一定不会去做的。 “我是不赞同你们这样做,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要去劝说姜丽,我和她没交情,我也做不来。”何鑫对陆尘说道。 “唉!”陆尘忽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安太真是可怜啊!一个女人刚刚流了产,老公现在又昏迷不醒,老公的公司又被人霸占,现在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吧,结果她最信赖最看重的那个人却…” “停,停,停。”何鑫急忙打断了陆尘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陆尘,你别以为我这就会心软,我就老实告诉你吧,我之所以不答应,就是因为学姐让我不答应的。” 何鑫对着陆尘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去理他。 “那是安太不想你去冒险,她怕你有危险。唉,说来说去晏总的心就是太好了。”陆尘又是一叹。 何鑫抿着嘴巴不说话了,默默地低下头。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们就继续用那个卑鄙无耻的办法,逼迫姜丽答应,当然这肯定有风险,如果姜丽撕破脸皮不要脸了去报警,我坐牢不怕,就怕把晏总给牵扯进去了。唉,你说,安少现在昏迷不醒,她一个女人孤苦无依靠到时候真的是很可怜啊!” 陆尘偷偷地看了一眼何鑫,见他好像动了心,接着苦丧着一张脸又对何鑫继续说道,说到可怜之处,他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何鑫的头低得更下了,他明明知道陆尘是故意,但是他的心真的很难受,晏晨实在是太苦了,让人的心里不由地生出怜惜来。他想为她做一点什么为她分担。 她的好意他只能心领了。 “把照片给我。”何鑫蓦地抬头对陆尘说道。 “你真的想好了?晏总可不愿意你为他去冒这个险。”陆尘盯着何鑫的眼睛说道。 以退为进。 何鑫在心里苦笑,陆尘为了让他答应,是各种招术都用尽了。 “行了,不要再对我耍心机了,我不会告诉学姐的。”何鑫看了一眼陆尘,不屑地说道。 “被你看穿了?我就说嘛,你这么聪明哪能这么容易被我哄骗?那,这个u盘给你,里面就是姜丽的裸照,我替安少和晏总感谢你,我们期待你的好消息。”陆尘笑着对何鑫说道,从口袋子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何鑫。 何鑫抿着嘴唇没说话,接守u盘默默地装在口袋里。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陆尘拍子拍何鑫的肩膀,站起来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里面有一张沙发,他在里面躺躺凑合着过一夜。 安家别墅 安老太太还没有睡,房间里还亮着灯。刚刚安风又来了,继续劝说她把股份转让给他。 安老太太自始自终没有说话,更不会答应安风的要求。 安风最后气冲冲地走了,临走的时候脸色极其难看。 何鑫回到家已经是夜里11点了,家里的人都睡了,何鑫换了鞋子径直上了二楼,在经过安老太太的房间时,他看到门缝里有灯光溢了出来,他的脑海里响起晏晨的话,脚步停了下来,伸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外婆,你睡了没有?”何鑫轻轻地问道。 “没有,门没锁,进来吧!”安老太太苍老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何鑫握住门把手,向下轻轻一压,门轻轻地打开了。 “外婆,您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何鑫走了进去,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睡不着,你呢?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安老太太看着何鑫问道。眼中尽是慈爱。 现在在这个家,也只有何鑫还会挂着她这个老婆子了。自从那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后,一切都变了。安家现在由安健业撑家,安氏由安风负责,她的话已经没有人听了。何文昌一家在安家的位置也变得极其敏感,安蓝吵过闹过根本也不管用,反而引起了老二一家的反感,最近安风正派人查安蓝的账。 唉,安风是准备把安家的人一个个都逼走了啊! “我今天在医院多待了一会儿。”何鑫看到安老太太憔悴的脸,心里一阵难过,他轻叹了一口气,在安老太太的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外婆,你别难过,我想二表哥只是一时糊涂,他一定会醒悟过来的。” “只怕他醒悟不过了。”安老太太摇头,不愿意再谈这个令他伤心的人,转移了话题:“晏晨和小静现在怎么样了?” “学姐的状态很好,大表哥还是没有醒过来。”何鑫有些难过地说道,说完把头低了下来。 房间一阵沉默。 安老太太眼中的悲伤如潺潺的小溪淌过,她的脸上一片难过和痛心,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安少出了这种事,这简直就是生生地在剜她的心啊! “哦对了,外婆,学姐让我给带一句话,让你不要为他们担心,她和表哥现在都好,还说表哥和您之前一样很好。”沉默一阵,何鑫的声音又在房间里响起,他把晏晨嘱咐他的话对安老太太说了。 安老太太听到何鑫没头没尾的话微微一怔,思索一阵以后,她的眼里突然闪过一道惊喜,伸手一把抓住何鑫的手,急声问道:“晏晨真的是这么说的?” 何鑫的手被安老太太抓得生疼,他微微怔了怔,有些不明白安老太庆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他诧异地看着安老太太,怔怔地点点头,“学姐当时就是这么对我说的。怎么?外婆有什么问题吗?” 安老太太瞬间又恢复了原状,松开何鑫的手,坐直了身体,对何鑫摇头说道:“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晏晨太辛苦了,一方面担心安表还要担心我这个老婆子,让人不免心疼。” “是啊!学姐真的是很辛苦,但是也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人,自从出事以后,我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一滴泪水。一般女人要是遇到这种事情早就伤心痛苦的不像样子了。”何鑫提起晏晨,他就被晏晨的坚强所感动了,同时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晏晨的坚强让他心疼,有的时候他真的宁愿晏晨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这样总比憋在心里面强啊! “她是不想让所有关心她的人难过。这真是难为这个孩子了。”安老太太微微叹息一声,对着何鑫挥了挥手,“天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何鑫站了起来,“行,那我回房去了。外婆,您身体不好,也早点睡。” “嗯!”安老太太一扫之前的忧郁,对着何鑫轻轻地点点头。 何鑫抬腿离开了,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安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来。 安静没事了,真的是太好了,安静已经醒过来了。 安老太太一想到这里,她就止不住地兴奋起来。 晏晨的话只有她才能听得懂。与她之前一样很好,这个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话,实则是告诉她安静是在装病。 太好了! 安老太太笑着笑着,眼泪突然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安静没事了,她的宝贝孙子没事了。安老太太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只要人没事,比一切都好。 安老太太抹出手在满脸皱纹的脸上抹了一把泪水,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心一松,困意也袭了上来,她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收拾好情绪上床睡觉。 这一夜安老太太睡得极香,这是自那天出事以后安老太太睡得极其安稳的一个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何鑫就起来了,在楼下客厅他遇到了安风。 “这么早就出去?”安风笑眯眯地说道。 何鑫看了一眼安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嗯!二表哥起来得真早啊!” “公司事情太多了,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这几天把我忙坏了。” “那真是辛苦二表哥了。”何鑫略带着讽刺看着安风。 “为了安家,我辛苦一点那是应该的。”安风好像没听出何鑫话里的讽刺,笑意连连。 他已经无药可救了。何鑫看了安风一眼,眼中一片失望,摇头,换上鞋子向外面走去。 “何鑫,你爸和你妈手里还有多少股份?”何鑫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安风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了过来,何鑫的手一顿,缓缓转过身看着安风,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安风笑了笑。 “我告诉你安风,你别打我妈和我爸手里有股份的主意。”何鑫毕竟年少气盛,一想到安风居然把主意打到他爸和他妈的身上,心里的火就蹭蹭地上来了。 他怎么能这样做呢? 相对于何鑫的怒火,安风则显得较为平静,笑眯眯地看着何鑫,“你不是要出门吗?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安风说完再也不理何鑫,抬腿向餐厅走去。 何鑫气得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安风,打开门就向外面走去。 劝说姜丽的决心在这一刻更坚定了。 何鑫开着车直奔姜丽的下榻的酒店驶去。 姜丽昨天哪里也没去,一个人呆呆地在床上躺了一整天,除了伤心难过痛心之外,她的心里还有无边的恐惧。 她爱安风。她可以原谅他的一切,忽视他与女人上床的事情,只要他肯回心转意,她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但是,如果安风看到她的不雅照了,又或是知道她差点与何鑫…后果是她不曾预想的。 安风有多少狠姜丽比谁都清楚。她在他的身边待了很多年了,安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能不知道吗? 他最恨的就是背叛他的人。她还记得在美国的时候,公司有一名员工因为不满他的所作所为,而跳槽到另一家公司,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公司部分商业机密文件。 当时安风知道后一言不发。事后没隔几天有人发现那名员工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当时警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直到半年后,姜丽在安风在与别人通话中无意间听见,安风把那个人的腿给砍断以后送到了非洲,任由他自生自灭。 姜丽清晰记得安风在得知那个人每天拖着残缺的身体在街上乞讨时脸上的笑容,让人毛骨情悚然,不寒而栗,身体一阵阵发冷,汗毛根根竖起。 “姜丽,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你,最好不要叛我,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会如何对你。”安风扬着笑脸对姜丽说道,说出来的话让姜丽后背一阵发凉。 姜丽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来安风的话,她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缩在被窝里,可是依旧无法抵挡安风带给她的恐惧和寒意。 怎么办? 姜丽心里一片荒芜,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无助感自心底升起。她现在极需找个人陪陪她,同时为她出出主意,解决她现在所有的难题。 “砰砰”就在姜丽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姜丽吓了一大跳,把头从被子里面伸了出来,惊恐万分地看着房门。 是安风知道了她的事情过来打她算账了?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安风砍断胳膊砍掉腿而卖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姜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砰,砰!”敲门声还在继续,大有不开门不罢休的架式。 姜丽的心陷入一片绝望之中,躲是躲不过去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壮着胆子颤声问道:“谁呀?” “我,何鑫。”门外传来何鑫的声音。 姜丽一听是何鑫的声音,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人一下子瘫软在床上。 这时她才发现她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汗,睡衣已经被浸湿。 “姜丽,开门,我是何鑫。”何鑫一遍又一遍地敲着房门。 姜丽的心里徒然生出一股怒气来。那天的事情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她至于被吓成这样吗?就这样他还敢来? 姜丽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连鞋子都不穿,呼地一下子打开房门,接着不等何鑫反应过来,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进来,紧接着“砰”的一声把门紧紧关住,又落了锁。 “你干吗?”何鑫被姜丽大力地拽了进来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站稳身体把手里的早点放在桌子上,一脸不悦地看着何鑫。 “谁你来的?”姜丽冷着脸看着何鑫。看到何鑫与安风有几分神似的脸一脸的懊恼,怪不得那天她会失常,怪不得那天她会那样失态,就是因为这张脸的缘故。 姜丽现在恨不是拿刀在何鑫的脸上狠狠地划上几刀。要不是这张脸,她现在也不至于害怕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躲在酒店里门都不敢出。 “你吃过早点没有?我给你送了一些早点。”何鑫的眼睛不敢看向姜丽,一看到姜丽他就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尴尬,脸微微泛红,耳根子有些发热。 “我吃没吃早点,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吧?”姜丽看着何鑫,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道。 何鑫抬眼看了一眼姜丽,有些不好意思,脑子里突然响起那张u盘,他正欲把手伸出去拿出来还给姜丽,心一动,手又缩了回去。 何鑫现在也多了一个心眼,如果他把u盘给了姜丽,姜丽翻脸不认人了怎么办?还是暂时先缓缓吧! 何鑫心里想着,心里有了主意。 “的确是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罢了,看你现在的精神挺好的,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房间太狭小,窗户又紧闭,空气有些闷,孤男寡女又同处一室,无形中增加了何鑫的紧张感了,他双手在一起搓了搓,低着头就向外走去。 “站住。”姜丽伸手挡在何鑫的面前,“你说,这一切是不是你们早就设计好的?还有那个女人也是你们故意安排的吧?” 姜丽昨天想了一整天,越想越觉得可疑。这明摆着就是别人安排的,安风警惕性那么高,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就和一个女人上床呢? “如果我说我根本不清楚,你会不会相信我?”何鑫盯着姜丽的眼睛说道。 姜丽根本不相信何鑫的话。 她与安风一样,也是一个多疑的人,何鑫是晏晨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是那个拍照的男人,姜丽也认得,是安少身边的人,叫黄明。 安少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没想到他之前的那帮手下还对他忠心耿耿,继续为他卖命。她真不知道该夸他们讲义气还是说他们太笨了? “你把那天的照片给我。”姜丽把伸向何鑫。 “我没有。”何鑫对着姜丽摇摇头。 “这就是你们一手设计的,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会没有呢?给我。”姜丽一下子火了,整日的胆惊受怕,让她怒火在这一刻突然间爆发了出来,她一把掐住何鑫的脖子使劲地摇晃着,力气之大,差点让何鑫窒息。 何鑫双手狠狠地一拽,一下子把姜丽的手扯开,手一挥,把姜丽重重地推倒在床上。 姜丽昨天一整天没吃东西,又整日处于一种担惊受怕的状态,体力早就已经透支,一阵天眩地转以后,她倒在床上没有爬起来,手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何鑫刚想发火,可是一看到姜丽哭得是那样的可怜,心又软了下来了。 “你别哭了。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把照片给公布出来的。”何鑫站在一旁安慰着姜丽。 “真的吗?他们能听你的吗?”姜丽听何鑫这样说,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满脸泪水的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何鑫。 何鑫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到姜丽的面前,“我尽量,你别哭了,把眼泪擦擦,起来吃点饭。” 姜丽看了看何鑫手中的手帕,迟疑了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好,接过何鑫手里的手帕,把眼泪擦干。 “洗过以后我会还你的。”姜丽小声地说道。 “不用还,扔了就行了。”何鑫对着姜丽摇头,停了一会儿,他突然间道:“你喜欢安风什么?他哪一个地方吸引你了?值得你这样为他卖命?” 姜丽的身体僵了僵,脸上有些茫然。 对啊,她到底爱安风什么呢?时间太久了,姜丽现在已经找不到答案了。她只是知道她离不开那个男人。 “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姜丽看着何鑫反过来问道。 何鑫的脑海中显现出晏晨的影子。 “看来你也有喜欢的女人。”姜丽一看何鑫的表情就猜出了。 何鑫沉默不语,默认了 “既然你有喜欢的女人,你就该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我知道在你们的眼中安风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坏人,但是我爱他,不管他做什么我依旧很爱他,为了他我甘愿做什么的事情。”姜丽幽幽地说道,眼睛有些迷离。 “就算他跟别的女人上床,你依旧还那么爱他?”何鑫看着姜丽,紧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出声问道。 姜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第179章节 离间计 “好,算了,当我没说。”何鑫摊了摊手。 “我告诉你,不管你们使什么阴谋耍什么花招,我都绝对不会背叛安风,你们就死了那条心吧!”姜丽盯着何鑫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以精明如斯的安风会没有看出这是一个陷井?”何鑫反问姜丽。 姜丽一下子子被问住了。 是啊!依照安风的性格,他应该早就看出那个女人有问题,也知道是安少专门派人过来引诱他的,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和那个女人上床呢? 姜丽的心一下子刺疼起来。 结果只有一个,这也是最不能让姜丽接受的一个。 安风对那个女人有兴趣了。 那她又算什么?一双被穿旧了的旧鞋?一件穿旧了的衣服?随意就可以丢弃的? 呵呵! 姜丽在心中呵呵笑着。 如果真是那样,她可真是悲哀啊! “吃口饭吧!我听服务员说你昨天一晚上都没下楼,也没见你要吃的,肯定早就饿坏了,有什么事情先吃饱了再说。”何鑫走到桌前,把带子解开,从里面拿出早餐来一一摆放在桌子上,又拿了一双筷子递到姜丽的面前。 姜丽抬眼看着何鑫。 “怎么?怕我下毒了?”何鑫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笑着看着姜丽。 “你还没有那个胆量。”姜丽看着何鑫冷哼一声,从他的手里一把夺把筷子拖过一张椅子坐下,然后开始慢慢地吃了起来。 何鑫在床上做了下来,看着姜丽,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姜丽举筷子的手顿了顿,勉强咽了喉咙里的饭,扭过头看着何鑫,没好气地说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说完,姜丽不再搭理何鑫,飞快地把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 “我告诉你何鑫,就算你给我带来了早点,我也不会感谢你的。你走吧,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姜丽吃饱了有力气了,收拾了一下,开始赶人了。 “只不过一些早点,不需要你的感谢,举手之劳而已。我走了,我也希望从此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何鑫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耸耸肩,起身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哎,等等!”姜丽突然又叫住了何鑫。 何鑫转过身不解地看着姜丽,“又怎么啦?” “你先别走,你把照片还给我。”姜丽把手伸向何鑫。 “这件事情跟我一点点关系也没有。当时只是一个意外,我也不知道黄明会突然闯进来拍照。为什么你总是以为这件事情跟我有关呢?你别忘了,是你拉着我上车的。”何鑫一脸无奈地看着姜丽。 姜丽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就是后悔不迭,悔不当初,现在何鑫这么一说,越发是羞愧难当,她呼地一下子把门打开,指着门尖声对何鑫说道:“滚,你现在你给我滚。” 何鑫无奈地看了一眼姜丽,摇摇头,抬腿向门外走去。他前脚刚出门,后面就传来“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门。 姜丽狠狠地把门摔上,转身蹲在地上,恐慌又开始像潮水一样向她涌来。 何鑫转过身体看着紧闭的房门,头有些疼,有些后悔答应陆尘了。姜丽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性格坚硬,对安风痴心一片,想要拉拢她,好像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该怎么办呢?何鑫的脸上一片为难,手插进口袋里,无意间又碰到了那个u盘,何鑫愣了一下,一个念头从脑海中生成。 不行。 那个念头才刚刚升起来,何鑫立刻否定了。他要是用照片来要挟姜丽的话,那跟之前陆尘他们的做法有什么区别?他也成了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了。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他怎么才能接近姜丽进行劝说呢?以诚动人?以心感人?还是算了吧,姜丽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也根本不吃那一套。 何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好主意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他要回去和陆尘好好商量商量,看看到底怎么劝说姜丽。 医院里陆尘无语地看着何鑫,怕不得一巴掌扇在何鑫的脸上,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笨的男人呢?连追个女人都不会。 简直和安少有的一拼了。不过人家安少最终还是抱得美人归,而何鑫却被人家给赶了出来。 “你从来没有追过女人?”陆尘问向何鑫。 何鑫看了一眼陆尘,点点头。 “没谈过恋爱?”陆尘又问。 “嗯!”何鑫又点点头。 “你别告诉我,你还是处男。”陆尘简直就要晕过去,这都什么事啊? 何鑫的脸一下子红了,他别别扭扭,支支吾吾地不说话了。 陆尘一看何鑫的表情心一下子瓦凉瓦凉的,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前额。完了,完了,这美男计怕是要泡汤了。怎么偏偏就找了一个处男呢?这什么经验都没有,这美男计怎么施展? 陆尘一脸懊恼。 “那我接下来怎么办?”何鑫是真心想为晏晨做一些事情,他轻咳一声摆出一副真心求教的态度看着陆尘。 “在确保不*的情况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死缠乱打,死皮赖脸,无所不能,物尽其用,只要能打动姜丽的心就行。有一句话叫烈女怕缠郎,你只要去缠她就对了。”陆尘想了想,对何鑫说道 何鑫的脸上一片为难。这些方法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有难度了,他根本就做不来这种。 “能不能换一个办法?” “那就是用离间计。”陆尘也知道何鑫的面子薄,他根本做不到,想了想,又给何鑫出一个主意。 “离间计?”何鑫愣了愣,问道:“怎么一个离间法?” “你把耳朵伸过来。”陆尘对着何鑫招了招手。 何鑫看了一眼陆尘,俯耳过去了,陆尘在何鑫的耳朵边上一阵嘀咕。说完以后,他看着何鑫,问道:“这样能做得到了吗?” “能。”何鑫毫不犹豫地一口答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陆尘推了一把何鑫。 “行,那我就走了,表哥就托你照顾你。”何鑫丢下一句话,站起来就向外面走去。 晏晨过来正好看到何鑫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毛,看着陆尘问道:“何鑫干什么去?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 “动春心了。”陆尘笑眯眯地说道。 “…?!” 晏晨诧异。 “安太,进去看看安少吧!一大早醒来就吵着要见你。”陆尘怕晏晨追问下去,赶紧转移了话题。 晏晨一听陆尘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陆尘,安少现在假装昏迷不醒,他这样是不是动静太大了,要是被安风知道了,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可全都白费了。” “没事,这里全是我们的人,医院外我也布置了人,一般人根本就进不来。” “小心驶是万年船,在安少身体没有恢复之前,我们不能冒这个险。”晏晨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陆尘向晏晨点点头,赶紧扶着晏晨进了重症监护室。 安少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心情特别地烦躁。 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安少早就烦得够够的,苦于腿不能动,一天两天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一下子把这位爷给毛了。 他脸色极其难看,阴沉沉的,你别人欠了他十万八万似的。 “爷,这是怎么啦?谁又惹你了?”晏晨把手里的拐杖靠在床边,一脸笑意地看着安少。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晏晨一眼,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一声,不说话。 “是不是每天躺着特别的无聊?”晏晨又问道。 “知道还问?”安少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有些不耐烦。 “等你腿上的石膏拆了,到时我扶你下来走走,现在就暂时先委屈你一下。”晏晨知道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连翻个身都不能的确是太难受了,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关健是他的腿不能走了,医生说至少要休三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三个月,晏晨想想都觉得难受。这不是要把安少给活活憋死吗? “爷一个闷得慌,女人,明天让他们在这里支一个病床,你就在这里陪爷吧!”安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晏晨,眼中充满了渴望。 晏晨的眉头皱了皱,“这怎么能行?” “有什么不能行的?爷就行就能行。”安少又开始杠上了,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咬着牙齿说道。 晏晨青静地看着安少,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好吧,反正没两天就要过年了,安风现在也顾不上来我们了,有个人为我们工作,我们也正好休息,只当给自己放假了。”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安少一脸欣喜地看着晏晨。 “当然是同意了,我也正好照顾你,给陆尘放个假,这几天也辛苦他了。”晏晨对着安少点点头。 “那今天就别走了,爷有些等不上了,每天一个人躺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的是把爷快要烦死了。”安少喜出望外,顿感觉日子突然间变得美好了起来,就连这间他讨厌的病房看着也顺眼了许多。 “行,都听你的。我出去找陆尘,让他去给医生说一声,现在就加病床。”晏晨今天也索性任性一把,反正也快过年了,就由着安少去了,两人在一起也好说说话,排排烦,解解闷。 陆尘的办事效率特别快,晏晨吩咐下去,立刻着手让人去办,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在安少的床边又重新支起了一张病床,辅盖被褥一应俱全。 “安太,你觉得怎么样?”陆尘笑眯眯地看着晏晨。 “很好。”晏晨点点头。 “要是觉得睡着不舒服,说一声,我让兄弟给你们换一张大床,双人。”陆尘看看晏晨,又看看安少,突然间一本正经地冒出这句话来。 晏晨的老脸一红,眼睛看着脚尖不说话了。 安少倒是对陆尘的提议非常赞同,眉开眼笑,“这个提议好,一下子说到爷的心坎上去了,明天就给爷弄一张大床来,要双人。” 晏晨看着安少和陆尘这两个人,顿感到无语,什么叫臭味相同?这就是臭味相同。 晏晨就是想装透明也不可能,她淡定地看着陆尘,眉毛微微挑了挑,淡淡地说道:“后天就要过年了,如果你不想和家人团圆和和美美地过个年,你就尽管去买吧!” 陆尘脸揶揄之色顿消,一本正经地对安少说道:“安少,我看还是算了,病房太小,双人床根本放不下。那个我去看看老爷子,你和安太好好休息,不打扰了。呵呵!” 陆尘说到最后干笑两声,不去看安少乌黑的脸,逃也似地飞快地跑了出去。 晏晨用眼睛夹了安少一眼,掀开被子躺在病床上。 “女人,真有你的,你敢威胁爷的人?”安少侧过脸看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 晏晨懒得理安少,侧过脸闭上眼睛。 “喂,跟爷说说话。”安少的腿不能动,但是这手还能动,伸出手探进晏晨的被子里,不老实起来。 晏晨猛地睁开眼睛,扭过头看着安少,微愠,“手爪子往哪里摸呢?” “你人都是爷的,爷摸摸又怎么啦?”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俊美的脸上颇有些不服气。 晏晨恨不得喷安少一脸的口水,这人越来越不要脸了。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先不说重症监护室的那一面玻璃窗,外面的人的可以把里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一有个动作,就被人收在眼底,更主要的是这重症监护室里有摄像头,他们这是免费给别人上演活春宫。 她能不生气吗? “等回家好好摸,你爱怎么摸就是怎么摸。”晏晨把安少的手摔了出来,没好气地对安少说道。 安少心里痒痒的。要不是他的头受伤没好,要不是他的腿现在不能动,他恨不得把晏晨拖进自己的怀里。 什么叫能看不能吃? 现在就是。 安少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手老实了一会。 他再不靠谱,也知道晏晨的身休不舒服,也知道在小月子里不能惹晏晨生气。 他忍了。 “说说,你打算怎么对会安风?”沉默一会儿晏晨问向安少。 “股份转让书爷已经给签好字了,现在只等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就去安氏上班。”安少毫不隐瞒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一阵沉默。 说心里话,她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开年以后,邵氏的工作也要开始了,再加一个安氏,她真的怕自己应付不过来,更何况她的对手的狡猾凶残的安风。 她根没有一点信心与安风对抗。 “怕了?”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没好气地说道:“爷看你平时也挺凶悍的,怎么现在害怕起来了?” “我哪有凶悍?我有凶悍吗?那是你对我的误解。我可是落落大方温柔似水的一个女人,你可不要败坏我的名声。”晏晨不服气地对安少说道。 “温柔似水?呵呵!”安少突然间笑了出来。“晏晨,你可别逗了,你要是温柔似水,这世上就没有温柔的女人了。你别说啊,其实吧爷就喜欢你这个调调,时而妩媚,时而端庄,时而妖娆,时而凶悍,总之,爷就是喜欢。” 晏晨的头上一排黑线。 他这是在夸她呢还是在夸她呢?她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别扯远了,我们刚才不是说怎么对付安风吗?怎么一会儿把话题扯到我的身上了?”晏晨赶紧把话题打住,这跑题跑得也确实太快了。 “能不提那些扫兴的话题吗?爷好不容易能和躺在一起,我们说点高兴的事情不行吗?真不懂得浪漫。”安少斜扫了一眼晏晨,眼中白的多黑的少。 晏晨一时语塞。 浪漫?这个家伙哪里懂得什么叫浪漫?唯一的一次的浪漫是在结婚的那天,只是那种场面太让她震撼,特别是安少一身是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的心差点停止了呼吸。 这种浪漫还是不要了。 她受不起。 “那就说说何鑫吧!”晏晨想到今天早上何鑫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这个小子这么急干什么去? 晏晨心里一片狐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又有什么好谈的?无聊。”安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了。 “我总觉得你们背着我干什么事情了,而且这事跟何鑫有关。”晏晨肯定地说道。 “我们能干什么事情?爷现在看着那小子就眼疼,假装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看着就心烦。爷现在就期望,那小子只要不拖我们的后腿。”安少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说到最后还不屑地从鼻孔里重重地冷哼一声。 晏晨紧紧地盯着安少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她失望了。 这安少就是千年的老妖,他眼中除了不屑与鄙夷之外,她竟然看不出任何别的来。 晏晨放弃了。 安少说得没错,何鑫一身的正气,一些违法违反道德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去做。这是何鑫当记者时留下来的习惯和他上学的理念。 晏晨这次真的错了。 何鑫是不会去做违法违反道德的事情,但是他一心想要为晏晨分担,想要为她做一些什么,明知道这是违反道德的事,但是他还是去做了。 安氏集团一个快递小弟手里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匆匆地穿过大堂,向里面走去。 消失了一整天的姜丽终于来上班了。安风对于她的突然消失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姜丽落荒而逃。 她心里一阵心虚,安风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表情,一片冰冷,这让她头皮一阵发麻,身上一阵凉飕飕的。 姜丽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发呆,心乱如麻。她不敢想象如果安风知道了一切,后果会是怎么样? 一股巨大的恐惧自她的心底升起。 门口响直起了敲门声,姜丽吓了一大跳,心里一惊,眼睛下意识地看向门口。一名快递小手里抱着玫瑰站在门口。 “是姜丽小姐吗?”快递问道。 姜丽愣愣地点点头,“我就是。” “这是您的鲜花,请你签收。”快递走了进来,把手中的红玫瑰递给姜丽,又把单子递到姜丽的面前。 姜丽看了一眼,没有用手去接,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我没有订过花,你是不是送错了?” “没错,上面写着姜丽小姐收,这是一位先生送你的鲜花。”快递小弟笑着对姜丽说道。 姜丽现在的心情都快乱成一锅粥了,突然又来了一束红玫瑰,她的心越发乱了,有心想让快递赶紧拿走,可是已经有同事在向里面张望,姜丽话到嘴边又咽了出去,迟疑一下,接过快递手里的单子飞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快递放下花走了。姜丽看着办公桌上的红玫瑰愣愣发呆,满室的玫瑰香气直扑入鼻端。 这是谁送的?姜丽愣了一会儿,从花丛中找出一张卡片,上面什么写,只是画了一张笑脸。 幼稚。 姜丽鄙夷地看了一眼,正准备扔进垃圾桶,不知道怎么地忽然又有些舍不得了,手迟疑了一下,把那张卡片留了下来,放在办公桌上。 “砰砰!”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了,吓了姜丽一大跳,赶紧手忙脚乱把玫瑰花收起,但是办公室就这么大一块地方,放在哪都那么显眼。 “花很漂亮。”安风站在门口看着姜丽慌乱的样子,眼中暗了暗,微笑着向姜丽说道。 姜丽的身体猛地一怔,拿玫瑰花的手一松,“啪”的一声玫瑰花直接从她的手上掉在地上。 安风缓缓地走了进来,弯腰从地上捡起玫瑰放在桌子上,“这么漂亮的玫瑰掉在地上太可惜了。” “安风,我…”姜丽的脸上充满了紧张,站了起来,张嘴就向安风解释。 “这里是公司,请叫我安总。”安风眉头微微一皱,冷冷地对姜丽说道。 姜丽一窒,眼睛看着安风,到嘴边的话咽在喉咙里,一句话也发不出来了,只是用眼睛紧紧盯着安风。 “昨天你哪里了?”安风问道。 姜丽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慌乱,她低下头不敢看向安风,喃喃地说道:“昨天我不舒服躺了一天。” 安风的眼睛又是一暗,把姜丽眼中的慌乱收在眼底。 “现在好了没有?”安风问道。 “好多了。”姜丽小声地说道。 “晚上过去一趟。”安风再没有多说,眼睛轻轻地扫一眼桌上的玫瑰转身抬脚离开。 姜丽一阵虚脱,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忽地她抓起桌上的玫瑰花狠狠地扔进垃圾桶里,然后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心里烦闷无比。 何鑫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他听从陆尘的建议,开始对姜丽展开疯狂的鲜花攻势。 刚刚的那束玫瑰花只是一个开始。 他大手笔地把一个花店的红玫瑰全包了。嘱咐花店的人每隔一个小时就去送一次花,直至下班。 花店老板高兴坏了,连连点头,赶紧让店员把花包好,又安排人每隔一小时送一次。 何鑫得意地离开了,他在安氏集团附近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下,慢慢地品着咖啡,想象着姜丽和安风看到玫瑰花以后的各种反应。 心情是说不出来的愉悦。 姜丽快要崩溃了。 这是谁这么无聊? 姜丽想象不出来是谁,但是她心里明白,这一定是个恶作剧。他的目的就是扰的她心绪不宁。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烦闷的同时,姜丽的心中有一丝窃喜。 她从来没有接受任何的鲜花。 安风从来没有送过她鲜花,他也不屑做这些事情。 女人都是爱花的,她也不例外。 有个女同事走了进来,一脸羡慕地看着桌上的玫瑰花,说道:“姜助理真幸福,男朋友这么浪漫,送来这么多的玫瑰花,我们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姜丽看了一眼女同事,面无表情地说道:“喜欢吗?喜欢就拿走。” “真的吗?”女同事欣喜地看着姜丽。 姜丽点点头。 “真是太谢谢姜助理了。”女同事嘴里不住地向姜丽道谢,欢天喜地抱起玫瑰花向外走去,还不时地从鼻子凑近闻香。 一脸的陶醉。 姜丽突然特别羡慕那位女同事,看到她抱着花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安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从他这个位置透过玻璃窗正好看到姜丽的办公室,看到一束束娇艳的玫瑰花送进姜丽的办公室,他的眼中一些片阴霾。 这个女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居然敢明目胆地在他的眼皮底下和别的男人有染。 当他什么人了? 安风伸手在办公桌上按了一下电话,冷冷地说道:“你进来一下。” 姜丽现在最怕见到的人就是安风,在接到安风的命令后,她的心不可遏制地跳动了几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起身抬腿向安风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安风凉凉地瞟了一眼姜丽,冷声问道:“谈男朋友了?” “没有。”姜丽立刻出声否认。 安风缓缓地站了起来,从办公桌后绕到姜丽的面前,站定,伸出手指捏着姜丽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逼着她的脸看着自己。 “在我没有玩腻之前,你最后不要心生妄想,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安风冷着声音,冰冷无情地话向姜丽的袭去。 姜丽的脸色一阵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心里却冰冷到了极点,第一次对安风生出了失望。 “风,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是一点点?”姜丽盯着安风的眼睛,艰难地问道了,眼中闪着希冀。 安风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放开姜丽,退后一步,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姜丽,像我们这种人配谈爱吗?”安风问向姜丽。 姜丽眼中的希冀一点点消失不见,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她早就知道答案不是吗? 可是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我明白了。”姜丽垂下眼眸低声对安风说道。 “出去吧!把你身边的追求者处理了,今天这种情况以后我不想看到。”安风手一挥,冷冷地对姜丽说道。 “是。”姜丽低下头应了一声,转身抬脚向外面走去。 一出门姜丽眼中的泪水就要流下来,她赶紧低着头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姜丽拧开水管,把冰冷的水浇在脸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撕心裂肺疼痛自心底慢慢地蔓延开来。 她心疼。 她茫然。 她不知道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一厢情愿的傻傻地付出。 第一次,姜丽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表示的怀疑。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姜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抽了几纸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这才掏出手机。 是一个陌生的号。 姜丽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好,我是姜丽,请问你是哪一位?”姜丽瞬间又恢复一往的冷静,面无表情冷声问道。 “玫瑰花收到没有?漂不漂亮?香吗?喜欢吗?”姜丽的话音刚落,何鑫欢脱的声音立刻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姜丽脸上的冷静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四下看看,转身向外面疾步走去,一回到办公室,她把门紧紧关上,压低声音喝道:“我早该想到是你。你说,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的那些伎俩我早就一眼看破,想让我背叛安风,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何鑫愉快的笑声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我就在安氏附近的那家咖啡厅喝咖啡,你要不要过来喝咖啡?” “你?!”姜丽快要被何鑫气死,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抓起桌子上的包包打开门气急败坏快步向外走去。 同事们都被姜丽的行动惊住了。这位总经理的助理素来以冷静自称,永远板着一张脸,今天这样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是怎么啦? 也有同事与今天的玫瑰花联想起来。 大概是谈恋爱了吧! 恋爱中的女人一贯都不能用正常两个字来形容她们。 姜丽走进咖啡厅一眼就看到坐在临街玻璃窗前的何鑫,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子冲了出来,她愤愤地来到何鑫的座位前,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你们的招术我早就看破了,请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也不要妄想了。” 姜丽强低声音狠狠地说道。 “喝咖啡。”何鑫把早就叫好的咖啡推到姜丽的面前。 “你到底有没有在我听说话?”姜丽失去了冷静,情绪有些失控。 “我当然在听,你喝口咖啡润润喉咙,然后接着说。”何鑫扬着笑脸看着姜丽。 姜丽一口气憋在心里差点没把她憋晕过去,她瞪大眼睛看着何鑫的阳光灿烂般的笑容,瞬间失神,随即反应过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何鑫,拿起咖啡勺在里面狠狠地搅着。 “安风真是幸运。”何鑫突然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好福气,居然碰到你这么一个死心塌地为他做任何的女人,结果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那不是你们设下的计?”姜丽的心里一动,随后用带着讽刺的表情看着何鑫,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如果他的心里有你,我们就算再怎么做他也不会上钩。”何鑫笑着说道。 姜丽一时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鑫说的没错,如果安风的心里有她,纵然有天仙般的美人在他的面前,他不会多看一眼。 就像安少对晏晨一样。 “喜欢玫瑰花吗?”何鑫突然间又问道。 “不喜欢,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了。”不提花还好,一提姜丽的心中就来气了。 “女人不是都喜欢花吗?为什么你不喜欢呢?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珠宝首饰?”何鑫一脸疑惑地看着姜丽,上上下下扫量她一番,“我看珠宝首饰你也不喜欢,你看看你,连副耳环都不戴。真是奇怪,你到底喜欢什么呢?” “我喜欢钱。钱,明白吗?”姜丽黑着一张脸看着何鑫。 何鑫摇头,“不,你根本爱钱。” “行了,别说那么废话,我喜欢什么跟你无关,你不就是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你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吗?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还有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姜丽心情变得很糟,她端起咖啡一饮而尽,狠狠地瞪了一眼何鑫,冷冷地丢下几句话,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下午,我还会送花的。”何鑫对着姜丽的背影叫了一声。 姜丽的脚步顿了顿了,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何鑫看不见的地方,姜丽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柔和。 下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姜丽刚刚走进公司,就见同事们冲着挤眉弄眼,露出非常奇怪的笑容来。 姜丽没有理会,径直向办公室走去,刚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她立刻愣住了。 窄小的办公室此时变成了花的海洋了。 各种各样的花扎成一束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她的办公室里,屋里充满了各种味道的香味,有百合,风信子,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有菊花。 唯独少了红玫瑰。 姜丽哭笑不得。 除了何鑫,没有别人了。 “你,你,还有你,你们都进来把花给我扔了。”姜丽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着外面的同事说道。 “姜助理这花这么漂亮,扔了太可惜,不如送给我们吧!”同事们笑着对姜丽说道,脸上全是羡慕和渴望。 “你们喜欢全都拿走吧!”姜丽挥挥手。 外面的同事高兴坏了,蜂拥而上,不一会儿的功夫,满室的鲜花全部被抢一空,就连那束菊花也被人拿走了。 安风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同事们脸上个个都洋着一张笑脸,几乎每个人的办公桌都摆放着一束鲜花。各种各样,没有一个同样的。 安风的眉头皱了皱,抿着嘴巴什么也没有说,冷着一张脸走进了办公室,一进门立刻按下电话让姜丽进来一趟。 姜丽正在办公室发呆,看着外面那些欢天喜地的同事,她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苦涩。 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她也爱那些花花草草,可是跟安风的时间太长,她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喜欢什么了。 她永远只记得安风的喜好。 姜丽走进安风的办公室。“安总,您找我?” 安风背对着姜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忙忙碌碌如同蚂蚁一样的人群,对姜丽的话置若罔闻。 姜丽也不吭声,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室内一片沉默。 许久,安风慢慢转身走到姜丽的面前,二话不说,“啪”的一声抬手就给了姜丽的一个耳光。 ------题外话------ 不让姜丽和何鑫滚床单吗?求问。 第180章节 心生嫌隙 姜丽被打的头一偏,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几道红印,脸迅速地肿了起来,嘴角有血丝流了出来。 “你敢背着我找野男人?说,那个野男人是谁?”安风咬着后牙齿,一字一顿地对姜丽说道。 “我没有。”姜丽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安风。 “直到现在了你还在为那个男人狡辩,那你说,外面的那些是怎么回事?”安风手指着外面,脸上一片冰冷。 “我不知道是谁,卡片是也没有写名字。”姜丽盯着安风的眼睛看着安风。 他不信任她。 她为他做了那么的事,他居然不相信她。 他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 姜丽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却比不上心里的疼痛,她整个人如同坠入冰冷的冰窟窿之中,冻得她浑身上下直打哆嗦。 “好,真好。”安风盯着姜丽的眼睛缓缓点头,慢慢转身,接着反手又给了姜丽一个耳光。 “从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咖啡厅,你上午急匆匆地进去又急匆匆地出来,你不要告诉我,你只是一个人。”安风指着偌大的落地窗恨声说道。 姜丽哑口无言,另一边脸又迅速地肿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这一切全落在安风的眼里。 她想怎么解释,安风才会相信她呢? 或许不管她怎么解释,安风永远都不会相信她。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他永远只相信他自己一个人。 “那个男人是谁?”安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姜丽,再一次问道。 姜丽的眼前闪现何鑫的笑脸。他的笑容很灿烂,就像一缕阳光直直地照进她的心里,让她感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些许温暖。 她又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从来没有人给她送过早餐,也从来没有人给她送过花。跟了安风这么多年,她永远是付出的那一方。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被人关心。 被人关心在乎的感觉真好。哪怕这只是一场阴谋,她也感到是温暖的。 “没有男人。”姜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看着安风,平静地说道。 “好啊,你居然为了他对我撒谎了?姜丽,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吗?我告诉你,最好不好让我知道是谁,不然的话,哼!”安风的话没有说完,阴冷冷地看了一眼姜丽,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显现一丝狠厉。 姜丽的心微微一颤,紧抿着嘴巴不说话。 “滚出去,今天下午你就不要上班了,回去等着我。”安风脸上一片厌恶,对着姜丽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转身向办公桌走去。 “是。”姜丽面无表情地说道。 自始自终没有流一滴眼泪。 安氏集团大门口,姜丽的身影刚一出现,何鑫就如同鬼魅一样从旁边跳了出来,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玩具熊。 “花不喜欢,这个东西你喜欢吗…”何鑫把玩具熊送到姜丽的面前,脑袋从后面伸了出来,在看到姜丽一脸红肿,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间愤怒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他打的吗?我上去找他理论。” 何鑫把玩具熊向姜丽的怀里一塞,抬腿就向大门冲去。 “你别添乱了好不好?”姜丽大惊,一把抓住何鑫的胳膊直接拽着他向停车的地方走去,黑着脸把何鑫塞进车里,把玩具熊扔在后座上快速地驾车离去。 何鑫看着姜丽红肿的脸,心里涌出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自责。 “是因为我,他才打你吗?”何鑫难过地问道。 “你去哪里?我送你。”姜丽没有回答何鑫的话,而是面无表情地问道。 “去医院,你的脸需要上药。”何鑫用严肃的语气对姜丽说道。 “你去什么地方?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只是以后别来烦我就行了。”姜丽板着一张脸说道。 心,莫明一暖。 “靠边停车。”何鑫突然对姜丽说道。 姜丽从后视镜看了何鑫一眼,有些不解,但还是把车缓缓地停在路边。 何鑫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然后来到驾驶室打开门,冷着脸对姜丽说道:“下车。” “你又发什么疯?”姜丽无奈地看着何鑫。 “让你下车你就下车,哪里那么多的废话?”何鑫有些怒了,俯身弯腰解开姜丽的安全带,把她拽了下来推到后座上,关上门,自己则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这个过程,姜丽自始自终没有说话,她倒要看看何鑫带她去哪里。 何鑫驾着车直接驶到医院,停好车,打开门走了下来,又打开后座的门,“下车!” 姜丽抬眼看了一眼何鑫,身体一动也不动。 “我说过我不要来医院。我也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姜丽面无表情地说道。 “怎么就那么倔呢?”何鑫看了一眼姜丽,摇头叹了一口气,伸手直接把姜丽从车上抱了下来。 姜丽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开始挣扎,“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别动,要是掉下来,我可不管。”何鑫关上车门,锁上车,抱着姜丽向医院走去。 姜丽不动了,抬头看着何鑫,从这个方向她只能看到何鑫的下巴。这是一张还略显稚气的脸,下巴上有些许胡子渣,显示着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姜丽忽然有点想哭了。 真的,在安风扇她耳光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是委屈却从来没有想到哭,但是现在,她真的想哭。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关心她。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进去了。”姜丽强忍着酸意对何鑫说道。 何鑫低头看了一眼姜丽,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姜丽放了下来。“医院里是不是有他的眼线?”何鑫问道。 姜丽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但却轻轻地点点头。 “那我去车上等你。”何鑫对姜丽说道,怕她误会,又追了一句,“不是我不陪你进去,我是怕给你添麻烦。” 姜丽默默地看了一眼何鑫,什么也没说,抬腿向医院走去。何鑫去了了她的车上等着。 在车上,何鑫的手又摸到那张u盘,心微微一动。 她只不过是一个为爱迷茫的傻女人,是时候该还给她了。 何鑫微微叹了一口气,把u盘拿了出来,在手里把玩。 大约三十分钟以后,姜丽从医院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一些药膏。 姜丽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何鑫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把u盘递到她的面前。 “什么?”姜丽看着何鑫,却并没有伸手去接。 “照片。”何鑫老老实实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姜丽一把夺过何鑫手里的u盘,紧紧地攥在手里,略有些兴奋地说道:“这是真的吗?” 何鑫冲着姜丽点点头。 姜丽兴奋的同时,又感到有些疑惑,她的眼睛看着何鑫,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把它还给我?你们用它来要挟我的,迫于无奈,我肯定会答应你们的一些条件和要求。” “我从不屑用这种方法。”何鑫用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对姜丽说道,“如果因为我而让你受了委屈,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姜丽的心一动,不敢看向何鑫的眼睛,她把脸迈向窗外,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你把u盘给了我,他们不怪你吗?” “我本来就不赞成他们这样做,也不认可。虽然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太卑鄙了,对你也不公平。”何鑫对姜丽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那你们就使美男计来诱我上当?”姜丽突然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何鑫。 何鑫的耳根子一下子热了起来,脸微微有些泛红,看了一眼姜丽,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没有想到美男计。” “还说没有,你看你脸都红了。”姜丽不屑地看了一眼何鑫,啐了他一口。 何鑫不说话了,脸却更红了。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姜丽忽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你,我想我肯定会很惨很惨。” “如果他再打你,你告诉我,我一定找他去,一个男人有什么资格去打一个女人?”何鑫非常气愤地说道。 姜丽的心里泛起丝丝异样,抿着嘴巴看了一眼何鑫,微微低下头不说话。 “我下车了,路上小心点,药记得抹上,还有不要和他硬碰硬,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何鑫絮絮叨叨像一个老妈子交待一番,这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姜丽又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 何鑫真的很烦,罗里罗嗦让人听着烦,可是在姜丽的耳朵里却是倍感到温暖。 她有多少年没到这种罗嗦的话了? 好像自父母出车祸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在她的耳边罗嗦了。何鑫给她的感觉就像一个亲人,一个弟弟一样,让她的心暖暖的。 姜丽看了一眼手中的u盘,又看了看何鑫渐渐消失的背影,在车里静静地待了一会儿,这才发动车子驶离了。 安风比姜丽先一步到,一打开门看到空无一人的屋子,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一个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姜丽。 姜丽的车刚下驶入小区,就看到了安风的车子。她的心蓦地一紧,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玩具熊,又看了一眼手中的u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停好车子急步向楼上走去。 安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他原来就没有一丝笑容的脸,现在越发冰冷了。 姜丽刚把门打开,还来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了,一个烟灰缸直直的就朝着她飞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让了让,烟灰缺掉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不是让你早点回来吗?去哪里了?是不是找男人去了?”安风缓缓起身,转过头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姜丽。 “我去医院拿点药。”姜丽看着安风的样子,忍不住心里一颤,她吐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说道。 安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姜丽,似在猜测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当他看到姜丽手中的袋子,阴沉沉的脸这才稍稍好看一点。 “脸还疼吗?”安风问道。 姜丽摇头,“不疼。” “过来。”安风对着姜丽招了招手。 姜丽迟疑了一下,把手中的袋子放在鞋柜上,踩着高跟鞋向安风走去,在离安风约五十公分的地方站定。 安风手一伸一把拽住姜丽的胳膊,将她拉入怀中,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姜丽。 姜丽疼的一吸。 安风的吻对她来说,一直就是期待的,一直让她悸动,可是今天姜丽不知怎么地却突然感觉到安风的吻对她来说,是那样的煎熬。 姜丽不敢挣扎,闭上眼睛装出一副享受的样子。因为她知道她越是挣扎安风就越会使劲地折腾她。 这是她跟了他多年得到的经验。 “衣服脱了。”安风突然放开姜丽,冷声对她说道。 姜丽轻咬住下嘴唇,抬手开始慢慢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直至一件不剩光溜溜地站在安风的面前。 “我的。”安风对姜丽命令道。 姜丽知道安风是想给她惩罚,但是她不敢也不能违抗,带着屈辱慢慢地把手伸向安风,一件件地把安风的衣服脱掉。 “贱货。”安风突地骂了一声,一把拽住姜丽的头发逼着她跪在地上,把她的头按在双腿间。 ……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天早已经黑了下来,安风早已经走了,姜丽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她愣愣地看着房顶了,一动也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地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这一哭不打紧,一直哭得天昏地暗,把所受的委屈全部化成眼泪流出来,一边哭着一边把床上的被子被单全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这里有另外一个女人的气息。她与另外的一个女人在同一张床上与同一个男人办同样的事情。 她嫌脏。 姜丽披头散发光着身体冲进了浴室。看着镜子中那个狼狈不堪的,满脸红肿,身上紫一块青一块的自己,忍不住顺着墙壁缓缓下来,抱着腿痛哭不止。 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那个他,还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吗? 姜丽第一次开始审视这段视为生命的感情。第一次在心中对自己的付出开始怀疑,第一次在心中问自己这么做值不值得。 姜丽哭过之后慢慢地站了起来,打开花洒开始清理自己。 …… 安少今天晚上很得意。 佳人在身边,他能不得意吗? 晏晨一点睡意也没有,枕头垫在腰下,侧过脸看着安少,说道:“老公,我已经在床上躺了近一个礼拜了,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我想明天去公司看看,我怕安风把公司给糟蹋的不像样子。” “别跟爷废话,医生说需要躺半个月,等半个月以后再说吧!”安少侧过脸看着晏晨,一副不耐烦。 “可是…” “别跟爷可是,听医生的还是听你的?身体重要知道吗?”安少越发不耐烦了。 “我只是想去看一眼,什么也不做。”晏晨无可奈何地看着安少。 受了伤还依旧那么霸道,根本不给别人说话解释的机会。 “女人,你大可放心,安风现在一心想要证明他比爷强,他会拼了命地工作,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等过完年身体养得好好的,你再去收拾他。” “后天就是年三十了,我想陪奶奶过个年。”忽地晏晨叹了一口气,眼睛盯着房顶,幽幽地说道。 安少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眼睛暗了暗,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女人,爷想上洗手间了。”突地安少怪叫一声,打破了一室的沉闷。 晏晨满脸黑线。 “刚刚不是才去过吗?” “是啊,刚刚爷是去过,但是爷现在又想去了不成吗?嗯——”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没说不能去,只是随口问一问而已。”晏晨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拄着拐杖来绕到安少的床边,颇有些费力地把他扶下床,顺手一旁的拐杖塞到他的手里。 这一对难夫难妻,互相搀扶着向洗手间走去。 晏晨最烦的就是安少的这点,那变态的洁癖,死活不用便壶,非得要去洗手间,这不是折腾人吗? 晏晨又无可奈何。 对于一个有洁癖,性子又倔强的人,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让他憋着吧? 晏晨脚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还有些疼痛,她一步步地小心陪着安少去洗手间,站在门口脸向着外面。 安少看晏晨有些眼疼。都老夫老妻的有什么没有见过?现在还害羞?没看到了他现在不方便站都站不稳吗?也不过来搭把手。 “女人,你没看到爷差一点摔倒吗?”安少不满地冲着晏晨叫了一句。 “不是还差一点吗?看着在呢!要倒的时候我自然会扶着你。”晏晨看安少完事了伸出手扶着他的胳膊向外面走去。 安少被晏晨的话噎得一句也说不出来,心肝肺气得生疼。什么时候他受过这种待遇了? 真是虎落平川被犬欺啊! 安少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由着晏晨扶着上床躺下,然后开始生闷气。 “生气啦?”晏晨在安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小心眼眼的男人。 “别理爷,爷现在烦着。”安少受伤了,他扭过脑袋不去看晏晨。 “行了,别气了,我错了。以后我会全程扶着你,寸步不离,直到你痊愈,你觉得如何?”晏晨陪着笑脸看着安少。 安少忽地轻过脸看着晏晨,问道:“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睡吧!好好休息,争取身体早点恢复,一天到晚待在医院里,快把人闷疯了。”晏晨替安少掖了掖被子,自己绕到另一边脱掉鞋子上床睡觉。 这一夜两人相安无事,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医院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伍纤灵。 伍纤灵这阵子倒霉透了,过得很惨。从前的风光一去不复返。现在遭到公司的雪藏,不管是什么活动她一概没有参加的份,就连现在热播的电视剧电影广告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全部纷纷撤销。 以前如雪花般的广告现在是一个也接不上。 忙碌的生活一下子静了下来,这对于习惯了灯光习惯了出现在人们的视野的伍纤灵来说,这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让她难受。 她知道她是被封杀了。 据了解,这个封杀的命令是安少所下。 伍纤灵牙咬得吱吱响,眼中一片恨意。是晏晨,肯定是晏晨因为出车祸的事情怪罪于自己,在安少的耳边吹枕边风把自己封杀了。 伍纤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自把那股怨恨压了下去。现在不是和晏晨闹翻的时候,她还需要晏晨的帮助,她还要重返娱乐圈。 伍纤灵手里提着一个果蓝向晏晨的病房走去。在那里她没有找到晏晨,问过护士,这才知道,她搬到重症监护室和安少一起住去了。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夫妻恩受吗?伍纤灵在心里鄙夷地啐了一口了,身子一转,踩着高跟鞋向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走去。 重症监护室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陆尘昨天晚上回家了,何鑫还没有到,伍纤灵就这样畅通无阻来到了重症监护室,直接推门而入。 晏晨立刻被惊醒了,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不经他们同意的不速之客。 “纤灵,是你?”晏晨看到伍纤灵,眼底明显一怔,下意识地看了看安少一眼,看安少还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她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还好。 晏晨松了一口气。 “晏晨,你的身体好一点没有?”伍纤灵找个地方把果篮放下,来到晏晨的床前一脸关心地看着晏晨。 心里实则是乐开了花。 活该!伍纤灵在心中恨恨地说道。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和得意。 你以为老天爷会一直站在你这边吗?呵呵,老天爷也是有眼的,一个人的好运气不是一直都有的。 晏晨啊晏晨,你真是活该,呵呵! “好多了,你怎么来了?”晏晨看着伍纤灵淡淡地笑了笑。 “我也是看报纸才知道你流产的事情,你说你也真是的,一点都没有把我当朋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不想着通知我,我正好这段时间闲着没事干,可以过来陪你说说话,省得你一个人闷得慌。”伍纤灵一脸嗔怪地看着晏晨。 晏晨笑笑,不说话,脸上明显有疏远之意。 伍纤灵假装看不出来,自顾自地埋怨了晏晨一番,又把视线投在安少的身上,脸上的表情显得特别难过和悲伤。 “安少还没有醒来吗?”伍纤灵压低声音哽咽地说道,眼中有泪花在闪烁。 如不是时机不对,晏晨真想为伍纤灵拍拍巴掌喝一个彩。这伍纤灵真不亏是演员出身,这眼泪说来就来了。看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眼泪含在眼中玄而欲滴,要掉不掉,看着就让人倍觉心疼。 “到现在还没有醒。”晏晨的视线从伍纤灵的脸上挪开,移在安少的脸上,微微叹了一口气。 “医生是怎么说的?”伍纤灵吸了一下鼻子,带着哭腔说道。 “有可能三五天会醒来,有可能一个月会醒来,还有可能从此再也不会醒来了。”晏晨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说道。 “安少真是太可怜了!”伍纤灵一听晏晨这样说,眼泪终于忍不住从脸上滑落了下来,小声地哭泣。 晏晨的眼里颇有些不耐烦,冷眼看着伍纤灵。 如果没有以前发生的事情,晏晨说不定还会感动,但是现在,对于别有用心的伍纤灵,晏晨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安少自伍纤灵一进门就醒来,他紧闭着双眼假装昏迷不醒,听到是伍纤灵的声音,心里的邪火蹭蹭地向上冒。 这个贱女人怎么又来了?她是嫌对她惩罚还不够吗? 安少有些躺不住了,他听到伍纤灵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恨不得提着她的衣领子把她丢出去。从此整个世界就清静了。 安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晏晨立刻发现了,知道他现在极其不耐烦。 “纤灵,你别哭了,医生交待安少需要静养,你这样不利他的恢复。”晏晨对伍纤灵说道。 伍纤灵的哭声戛然而止。 “对不起,是我一时控制不住。”伍纤灵向晏晨歉意地说道。 晏晨在心中苦笑,她是不是该感谢伍纤灵的真情流露呢? 他们的感情得有多深厚啊! “晏晨,你吃过早点没有?没有吃的话我下去给你买,你想吃什么,你告诉我。”伍纤灵擦擦眼泪对晏晨说道。 “不用麻烦你了,一会儿有人会送过来。纤灵,就不用你费心,我和安少都没事,你回去吧!别耽误你的工作,你现在可是大忙人。”晏晨对着伍纤灵下了逐客令。 “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工作?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了。”伍纤灵假装没有听到晏晨的不快,也不去看晏晨不耐烦的脸,微低着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晏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烦过,安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晏晨甚至已经隔着被子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气。 安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只怕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坏脾气就要爆发出来了。 “纤灵,我有些饿了,麻烦你给下去买一碗粥吧!”晏晨赶紧对伍纤灵说道。 “好,我这就下去。”伍纤灵不疑有他,向晏晨点点头,抓起身边的皮包踩着高跟鞋“咚咚”地向外走去。 门关上,房间里顿时清静了下来,晏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她现在都点佩服伍纤灵了,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简直就是非人类。 安少霍地睁开眼睛,眼中的怒火一览无遗。 “老公,别生气,跟这种生气不值得。”晏晨抢在安少没说话之前赶紧说道。 “现在怎么还有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安少眼里一片厌恶。 是嫌对她的处罚不够吗? “她是你的爱慕者。”晏晨哑然失笑,对着安少打趣。 “呕!”安少胃里一阵恶心,一阵干呕。 晏晨不说话,眼睛看向别处。 安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等胃里那股不适消失了以后,他斜着眼睛冷冷地看晏晨,咬牙切齿地说道:“死女人,你是不是欠收拾?不长记性是不是?” 晏晨讪讪一笑,“下不为例,以后再也不说了。现在还是赶紧把她给解决了。她一会儿要是再回来怎么办?我可不想再看到她了” 晏晨赔着笑脸对安少说道。 “她再也不会来了。”安少冷冷地说道,让晏晨把手机递给他,对拨了一个电话,交待了几句,便把手机挂了。 “好了,她不会再出现了。”安少把手机递给了晏晨。 “这样最好,睡觉。”晏晨把放在床头柜上,打了一个呵欠,又缩回被子里。 …… 伍纤灵买好早点回来,还没有走到重症监护室就人给拦住了。 “你们干什么?”伍纤灵看着眼前两个男人说道,口气十分不悦。 “伍小姐,安少和安太太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你还是请回吧!”其中一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对伍纤灵说道。 “我是给晏晨买早点的,我和她是好朋友,我进去把早点送给她我就离开了,我绝对不会打扰他们的休息。”伍纤灵举了举手中的早点,对着那名男人展开一个自认为最为迷人的笑容,眼睛微微上挑一下。 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直接从伍纤灵的手中接过早点,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地说道:“我们会替伍小姐把早点送进去,也会把伍小姐的心意转达给安太。伍小姐,你还是请回吧!” “你们…”伍纤灵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她的心里也明白,这也是晏晨的安排,她就是见不得她好。 伍纤灵的心里忿忿不平。只可惜安少还没有醒来,如果她向他说几句好话,装装可怜,他一定会解了自己的封杀令的。这一切全是晏晨的错。 贱女人,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伍纤灵在心中狠狠地说道,脸上有些扭曲,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去。 那两名男人看了看伍纤灵的背影,两个人的眼中同时露出一片鄙夷来,电视上那么高贵的女人,在现实生活中也不过如此。 “你吃过早点了没有?”拎早点的男人举着手中的早点对同伴说道。 “还没有。” “那还等什么?走,吃早点。” 两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把伍纤灵带来的早点打开,两个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伍纤灵踩着高跟鞋向医院外走去,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她恨不得把晏晨的脸给抓花,看她还怎么得意。 伍纤灵越想越气,步子越走越快,在医院大门口,差点与一个病人撞上。 伍纤灵是公众人物,平时注重的就是表面工作,她没有发火,而是立刻露出一副歉意的表情,“对不起,是我走路没看路,让你受惊了。”伍纤灵低着头向那人道歉。 “没事。”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到伍纤灵的耳里,伍纤灵听着有些耳熟,抬眼一看。 果然是熟人,安健阳。 “安叔叔,怎么是你?你怎么啦?”伍纤灵看着安健阳身穿病服,一脸憔悴的样子,赶紧上前扶着安健阳,一脸关心地问道。 自从安瑞跳楼自杀,安健阳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当场心脏病发作,幸亏抢救及时,要不然人早就没有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治疗,安健阳的身体慢慢地恢复了,今天看外面天气还好,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碰到了伍纤灵。 对伍纤灵,安健阳并不陌生。绯闻女王,性感女神,最近风头颇盛的一个明星,好像和晏晨是大学同学,晏晨和安少结婚的时候他见过她。 漂亮的女人让人无法忽视。 “心脏病犯了。”安健阳对着伍纤灵微微笑了笑。 “这样啊!怎么不躺在床上多休息呢?安叔叔,我扶你回病房吧!”伍纤灵对安健阳超乎异常的热情。 “不用了,我还没有虚弱到这种地步。”安健阳婉转拒绝。 “我反正也没事,还是我扶你。病房在哪边?”伍纤灵不容安健阳拒绝,紧紧地挽着安健阳的胳膊就向前走。 安健阳有些架不住伍纤灵的热情,最后只好让伍纤灵送自己回病房。 一到病房伍纤灵就不走了。她先是扶安健阳上床躺好,接着搬了一张椅子在他的床边坐下,顺手从床头柜拿出水果刀和一颗苹果,然后为安健阳削苹果。 安健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他和伍纤灵不熟。 “纤灵啊,你还是回去吧!我这里有人照顾。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你去忙吧!”安健阳对伍纤灵说道。 “我没事,我陪叔叔说说话。”伍纤灵妩媚一笑,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安健阳,“叔,吃一个颗苹果。” 安健阳盛意难却,从伍纤灵的手中接过苹果,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咬着。 “叔,心脏病不能生气,不能激动,一定要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还不能急躁,这样才有利于病情恢复,光靠药物治疗是不行的。叔,你看你这么眉头皱的,是不是有什么心思啊?”伍纤灵看到安健阳眉头紧锁,伸的就去抚平他双眉之间的皱纹。 安健阳是何许人也?年轻的时候他几乎是在女人堆是打滚过来的,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勾引方式他没见过? 伍纤灵摆明了这是想要勾引他。 安健阳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看了一眼伍纤灵。对伍纤灵有些琢磨不透了。 他近六十了,身体也不好,在安氏早就没了职位。伍纤灵风华正茂,事业如日中天,她能看上他什么? 安健阳近日不看娱乐报,压根不知道伍纤灵被封杀的事情,是故有这样的想法。 伍纤灵有自己的想法。 安健阳虽说年龄快六十了,但是他平时保养的好,再加上他人本身就长不差,看起来就像四十五左右的人,一点也不显老。 安少那边已经没有指望了,如果把安健阳给勾上,这以后的日子也好过。安健阳虽说老了不管事了,但是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本市还有一点人脉的,更重要的是,这是安家人,有安家人做后盾,还有谁敢瞧不起她?嗯—— 伍纤灵这样想着,对安健阳更加殷勤了,一会儿拿毛巾给安健阳擦手,一会儿又给他擦脸,午饭还特意到外面炒了几个菜,与安健阳边吃边聊,热闹异常,热情异常。 安健阳自从韩忆的事情败露以后,脸上少显露出笑容,但是今天,却也是异常的高兴,笑容不断,笑声不停,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题外话------ 给安少找了一个后妈,呵呵! 第181章节 后妈 伍纤灵在安健阳病房的事情,立刻传到了晏晨的耳里。她愣了一下,忽地看着安少笑了出来。 “老公,我怎么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呢!爸是不是想给咱们找一个后妈啊?” 安少本就难看的脸顿进越发难看起来,一张脸黑得就跟个锅底似的,他斜了一眼晏晨,凉凉地说道:“女人,你信不信你要是再多说一句,爷把你的嘴巴给封上?” “呵呵!”晏晨轻笑出声,一看安少恼怒的样子却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对伍纤灵的所作所为颇为不齿。 先是勾引安少不成,现在开始勾引安健阳了。 唉,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晏晨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伍纤灵了,曾经那个心思单纯的女孩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早已经污染的用漂白粉都漂不白了。 “安太,要不要找人把她轰走?”外面有人在问。 “不用了,让他们聊着吧!”晏晨想了想说道。 “是。”外面的人应了一声,之后便没有了声音。 安少凉飕飕的眼神飘了过来,脸上不时地飞着雪花飘着寒霜。 “女人,你又想干什么?” “老公,爸的心脏不好,受不得任何的刺激,如果我们就这样当着他的面把伍纤灵给轰走,他一定会非生气。他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出现任何的意外。再说了,我也好久没有从爸的脸上看到笑容了。” 晏晨说到这里幽幽地叹了一声。 安少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脸上阴沉,晏晨猜不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从内心讲晏晨不希望伍纤灵走得太近,伍纤灵野心太大不是安健阳所能驾驭得了的。她怕安健阳到时受到的伤害会更大。 韩忆就是前车之鉴。 但是她有多长时间没有从安健阳的脸上看到笑容了?好像自韩忆的事情败露以后,他整个人沉默了许多,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晏晨真的怕时间长了安健阳会撑不下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晏晨是怕哪天安健阳没有了,安少的心里难过。 不过,伍纤灵绝非合适人选。 晏晨又觉得自己好像大惊小怪。他们只不过才刚刚接触第一天而已,事情不会像她想象的那样。 再说了安健阳的岁数和伍纤灵比起来,当爹都绰绰有余,他又怎么可能和伍纤灵在一起呢? 这本身就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 晏晨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晏晨的心放下得太早了一点,第二天事情的发展,让晏晨有些招架不住了。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这一天晏妈妈和晏爸爸一大早地来到医院,给晏晨炖了一个老母鸡汤,又看了看安少,晏妈妈是直叹气。 本来好好的两个人,结果双双进了医院,其中这安少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这让晏妈妈的心里别提有难受了。 大年三十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现在这两个人都在医院,晏妈妈的这个年也过得不好了,她也压根没心思过年了。 “妈,你别唉声叹气的了,今天过年,大家都要高高兴兴的。”晏晨看到晏妈妈唉声叹气,心情忍不住也不好了。这大过年的她要和安少在医院里过,本来心情就很压抑。 “晨啊,我看小静现在也不需要输氧气了,你看看能不能让回家住一晚上?和家人们在起吃个团年饭,就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医院,你看行不行?”晏妈妈想了想对晏晨说道。 “这?!”晏晨沉吟片刻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她倒是无所谓,就是安少。这牵扯到吃饭喝水上洗手间,晏晨就怕一不小心被安风发现了,如果那样的话,那以前一切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如果被安风发现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晏晨最怕的就是安风狗急跳墙,意欲对安少不利。要知道现在在安家上上下下几乎全是安风的人,如果安风真的要对安少不利,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样一比较,相对来说还是医院比较安全。 “妈,安静现在还没有清醒,头部和腿都有伤,这上车下车的都挺麻的。要不这样吧!一会儿晚上你多炒一些菜,让我哥给我送过来一些。哦对了,我还想吃饺子,韭菜鸡蛋馅的。”晏晨抱着晏妈妈撒娇。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和你爸回去准备。”晏妈妈本来没什么心情做团年饭,现在一听晏晨这样说,立刻来了精神,招呼着晏爸爸离开上街买菜。 看着晏妈妈和晏爸爸的背影,晏晨的心里一阵酸楚。 可怜天下父母心。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视线收回落在安少的身上,说道:“我去看看爸,晚上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在医院里吃个团年饭如何?” 安少别过脸,像是没有听到晏晨的话,沉默不语。 晏晨见安少不说话,便当他默许了,掀开被子下床,踢上鞋子拿上拐杖就向外走去,刚走了没两步,动了动脚,把拐杖放开,试了走了两步。 脚不疼了,可以正常走路了。 “老公,我的脚伤终于好了。”晏晨动了动脚,一脸欣喜地向安少说道。 “阮飞那个小子既然说让你在三十的那天好起来,就是一定会好起来的。”安少看着晏晨高兴,心情也高兴,脸上绽放出一朵笑容来。 “老公,你真好看。”晏晨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由衷的赞美声。 “现在你应该感到庆幸和感动了吧?爷这么好看的人被你完完全全给糟蹋了。”安少突地发出一声感慨来。 晏晨脸上的表情僵在那里,没好气地斜了一眼安少,转身就走。 还没有到安健阳的病房,晏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男女的笑声。晏晨的脚步顿了顿。 又是伍纤灵。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来得还真够早的,看来她是要付出行动了吗?晏晨站在病房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 门突然打开了,安健阳和伍纤灵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看到晏晨,安健阳愣了愣,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晏晨过来了?” “嗯!”晏晨淡淡地向安健阳点点头,目光投在伍纤灵的身上,目光明显有些不友好。 冷冷的。 伍纤灵一片坦然,笑盈盈地看着晏晨。 “纤灵,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了。”晏晨盯着伍纤灵缓缓地说道,语气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温度。 “改天吧!我和健阳有约了。”伍纤灵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挽起安健阳的胳膊对晏晨说道。 健阳?晏晨听到伍纤灵对安健阳的称呼,视线又落在安健阳的胳膊上,眼睛微微眯了眯,心里顿感到不妙起来。 只是一天的功夫,安健阳和伍纤灵就这样亲密,他们之间的发展的速度也着实让人咂舌。 “晏晨,我和纤灵出去转一转,你过来有什么事吗?”安健阳为伍纤灵的举动诧异,脸上越发不自然起来,他轻咳一声,看着晏晨问道。 “今天是年三十了,我过来就是想问问爸今天晚上是回家陪奶奶,还是和我们一起在医院过。”晏晨的视线上移,看着安健阳平静地说道。 安家现在是安健阳最不想回去的地方。二十年前叶馨跳楼自杀,二十年后,同一个地点,安瑞又跳楼自杀,安家已经成为安瑞阳的心底是不愿去想的一个地方。 回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至于和晏晨安少一起过年,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安健阳一脸歉意地对晏晨说道:“我刚刚已经答应纤灵今天晚上陪她了。” 晏晨的视线落在伍纤灵的脸上。 伍纤灵笑眯眯地看着晏晨。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曾经的友谊在瞬间消失不见,连伪装都不屑去伪装了。 “晏晨,我们走了,你好好照顾小静。”安健阳有些尴尬,和晏晨打了一个招呼,匆匆忙忙地与伍纤灵离开了。 在经过晏晨时,伍纤灵脸上的笑容特别甚,特别得意。 这一次,她胜利了。 晏晨默默地看着安健阳和伍纤灵的背影最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眉头紧皱。 她最终还是低估了伍纤灵不要脸的程度,低估了她的魅力,低估了她对男人的诱惑,更是低估了安健阳的定力。 安健阳现在正处于感情亲情空缺的时候,伍纤灵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恰好填补了他内心的寂寞和空虚。这也是为什么伍纤灵能这么快就得手的原因。 照这个情形来看,伍纤灵只怕真的要给安少当后妈了。 晏晨一想到那个情形,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和恶心。 看来要采取一些措施了。 晏晨呼了一口气,抬腿向回走。 安少还躺在床上,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晏晨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一看就不高兴。 “谁惹你生气?给爷说,爷找人收拾他去。”安少微眯着眼睛看着晏晨,脸上飘了一层的寒霜。 “我刚去看爸了,爸和伍纤灵走了。”晏晨看着安少略有些气愤地说道。 安少微眯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冰来。 看来这个贱女人是没有吸取到教训。需要让她再吃一点苦头她才知道什么叫老实。 “别为一个贱女人烦心,给爷笑一个。”安少冲着晏晨勾了勾手指。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哪里笑得出来?爸现在完全被伍纤灵迷住了,我看过不了多久,他真的有可能给我们弄一个后妈出来,我倒是小看了伍纤灵,没想到她从爸那下手,真是太卑鄙了。”晏晨一屁股坐在安少的床上,脸上有些烦躁。 “有爷在呢!你着什么急?”安少伸出手在晏晨的脸上捏了一把,满不在乎地说道。 晏晨一把打掉安少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真的是不明白还是装着不明白?我不是怕爸给我们找后妈,我是怕伍纤灵骗他,到时候他会更伤心。爸已经伤过两次心了,他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也是他自找的。”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老公,话不能这么说。爸老了,我真心希望他有一个幸福快乐的晚年。”晏晨知道安少和安健阳之间有解不开的结,但是安健阳纵然有天大的错,他还是安少的父亲,她不想在安健阳离世之后安少心里留下遗憾。 “女人,能不能不要再在爷的面前提那个人,爷的心里堵得慌。”安少不耐烦地晏晨说道。 “好啦好啦,我们不提了,今天过年,我们也要高高兴兴的。哎,老公,过年了,你是不是要送我礼物了?”晏晨暂时把那些不高兴的事情抛之脑后,继而一脸兴奋地看着安少。 “爷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想要什么礼物?”安少斜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晏晨。 “你?!”晏晨被安少说得一句也说不出来,白了他一眼,下床向自己的病床走去。 “哎,这就生气了?女人生气会容易变老的,本来就惨不忍睹了,你还想怎么样?”安少的视线顺着晏晨绕了一圈。 “呵呵!”晏晨不怒反笑,冲着安少呵呵地笑了两声。 安少一阵惊悚,这女人疯了吧?说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吃错药了吧?”安少挑着眉毛看着晏晨。 “你看我像吃错药的样子吗?我是为你不值,你看你长得花容月貌,风华绝代,用倾城倾国形容形容不为过,结果呢?呵呵,还不是娶了我?算起来我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晏晨不生气,坚决不生气,不管安少说什么了,她绝对不会生气。 看着晏晨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安少心里这个郁闷啊!完全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这个女人的嘴巴是越来越毒了。以前甭管他说什么,她脸上那副淡淡的表情就已经把他气得个半死,现在她淡淡的表情再加上那骂人不带脏字的话,他直接可以吐血了。 “女人,算你狠。”安少斜着眼睛狠狠瞪了一眼晏晨,扭过头不去看她。 “行了,看你小气样,别生气了。唉,今天过年也不知道奶奶现在怎么样了?要不是这里走不开,我真的想回去陪陪奶奶,她一个真的很可怜。”晏晨一想到安老太太,脸上的笑容顿时全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一股愁绪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安家别墅 今天本应该是一副喜气洋洋的场景,但是却在安家看不到一点喜庆。 安老太太扫了一眼在座的人,目光中尽是悲哀。每年过年这个时候,家里满满的都是欢声笑语,桌子上挤满了人。但是再看今天,廖廖几个人。 安瑞死了,安心去了国外,安宁嫁了人,安健阳安静晏晨在医院,桌子空了一大半。现在只剩下安健业一家三口和安蓝一家三口了。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安老太太的心里沉甸甸,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看着满桌子的菜没有一点点胃口。 安老太太把手中的筷子轻轻地放下,微叹了一口气,推开面前的碗筷起身离开,迈着蹒跚的步子一步步向楼上走去。 “外婆!”何鑫冲着安老太太的背影叫了一声。 “我累了,想要回房休息。”安老太太苍老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苍凉。 何鑫的心里一酸,顿时也没有了胃口,起身向安老太太追去。“外婆我扶你。” 安老太太扭过头用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何鑫,默默地向楼上走去。 安风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惯带的笑意没有在脸上出现,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安蓝有些坐立不安,她低着头飞快地扒着碗里的饭,然后把碗一推,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起身就要离开。 “姑,等等。”沉默了一个晚上的安风终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叫住了安蓝。 安蓝的身子顿了顿,转过身看着安风。 “姑,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安风问道。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安蓝盯着安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姑,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姑父去做牢?”安风的眼睛扫了一眼何文昌,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安蓝。 “那件事情早已经过去了,钱我们也还上了,安静已经说过不计较了,你怎么还要紧抓着不放?安风,我告诉你,安氏不是你说了算,安静才是安氏集团的主人。如果你想用这个要挟我,你的算盘打错了。” 安蓝差点没被安风的话给气晕过去,她定定心神,轻吐了一口气,对着安风冷笑一声,接着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安风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姑,你可别忘了现在安静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过来呢!现在公司上上下下全都由我做主,你说如果我把姑父挪用公款的事情在董事会上一公布,你说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反应?” 安蓝脸上的颜色变了变,盯安风的眼睛一片痛心,她缓缓摇头,“安风,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没想到你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连自己的姑父都不放过。我问你,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可是你的姑姑,亲姑姑。” “姑,我没过要这样对姑父,只要你肯把股份转让给我,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安风不为所动,依旧满脸笑意地看着安蓝。 “我们是不会把股份转让给你的。”一直沉默不语的何文昌突然出声了,他抬头看着安风,一脸坚定地说道,“我宁愿去做牢,我宁愿被公司赶出来,我宁愿身背骂名,我也不会让安蓝把股份转让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安蓝,我们上楼去。”何文昌说完拉着安蓝的胳膊就向楼上走去。 “文昌,安蓝,你们两个人等一等,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要闹得这么僵呢?安风刚刚说出来的只是气话,你们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好商量。” 安健业一看事情要闹僵,立刻站起来对安蓝和何文昌说道。 安蓝和何文昌的脚步顿了顿,安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何文昌,示意他先上楼去。 何文昌担心地看了一眼安蓝,向她点点头,松开她的手自己一个人向楼上走去。 安蓝重新来到餐桌坐了下来。 “有什么话你们就直说吧!如果是股份转让的话,我劝你们还是免谈了。”安蓝冷冷地说道。 “你?!”萧莉莉一听安蓝这样说,忍不住脸色一变,正欲发火,被安风一个眼神给震住了,满腹的怒火瞬间消失,她闭上了嘴巴乖乖地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吃饭。 “姑,我不明白你在坚持什么?安静什么时候醒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安氏交到我的手里,我只会让它发展的更好,让它更赚钱,如果没有安氏,你手里的那点股份要着又有什么用?” 安风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安蓝。 安蓝不为所动,脸上还是那副表情,冷冷的,一句话也不说。 “安蓝,我们是一家人,安风也是你的侄子,现在他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把股份转让给他,我保证文昌还在他现在这个位置,而你和何鑫,永远都留在安家。”安健业见安蓝还是不为所动,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之中来。 “你们是一家人,你当然会这样说了。我手里能有的只是安氏的股份了,如果股份没有了,你让我们一家人喝西北风去了?现在你们是有求于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旦股份转让了,还不是什么你们说了算?你以为我有那么傻吗?” 安蓝生在豪门,长在豪门,嫁的本也应是豪门,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这才又回到安家,她早就把一切全看透了,什么亲情亲人?呸!全是狗屁,全是满嘴的谎言。 安蓝冷冷地看了一眼对面那三个人,突地觉得他们实在是太可笑了,当她是三岁孩子呢? 她有那么好哄吗? 安蓝不想再和他们说下去,起身踢开椅子就要上楼去。 “姑,你考虑好了,何鑫现在还年轻呢!”安风的眼中没有过多的表情,看着安蓝离去也不生气,只是冲着安蓝的背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安蓝霍然转身,眼睛带着毒意看着安风,尖着声音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安风笑了笑。 “安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何鑫怎么样,我一定跟你没完。”何鑫是安蓝的命根子,是她和何文昌这辈子的希望,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何鑫的身子,如果安风敢对何鑫下手的话,安蓝毫不迟疑一定会和安风拼命的。 “姑,你可以和我合作,这样你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它就根本不会发生,而且,我还一会儿一直照顾何鑫。”安风笑着对安蓝说道。 “我不需要你来照顾。”安风话音刚落,何鑫从楼上走了下来,冷冷地出声。 何鑫来到安蓝的身边,双手扶着她的肩,微笑着放柔声音说道:“妈,夜深了,上楼去休息吧!” “儿子。”安蓝一把抓住何鑫的手,眼中全是担心。 “我没事,上楼睡觉去吧!”何鑫拍了拍安蓝的手,对着她轻轻地摇摇头。 安蓝的眼睛发涨,伸手在何鑫的脸上摸了摸,鼻子有些酸。 儿子真的是长大了,再也不会像小时候一样耍在她的身边,他现在有了自己的主意,她老了,现在需要儿子的保护了。 “儿子,你自己小心点,妈上楼去了。”安蓝看了一眼何鑫,拖着步子向楼上走去。 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不管怎么样,谁要是敢对她的儿子下手,她就算拼了这条命,她也要保护他。 这就是一个母亲。 何鑫一直看着安蓝上楼这才转身看着安风,冷冷说道:“表哥,我妈老了,经不起惊吓,你有什么可以冲着我来。还有,既然她不愿意把股份转给你,你也不要再这么逼她了。” “何鑫,你说话一定要讲良心,我们怎么逼她了?我们这不是坐下来好好商量吗?”萧莉莉一听何鑫这样说,一下子炸毛,抬眼对着何鑫就是一顿嚷嚷。 安风和安健业均没有出声,冷冷看着眼前一切。 “你们这叫商量吗?”何鑫语气中全是讽刺,“你们是想用我来威胁我妈对吗?我想你们的主意打错了,我没那么弱。” 何鑫真的是对眼前这一家人失望了。对面的三人都是他的亲人,可是现在却为了他妈手里的股份,使出浑身招术,甚至不惜出言威胁,这还是他的亲人吗? 何鑫的心里凉到了底,他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安风,抬脚就像向外面走去。 这个除夕,在安家,就这样在吵吵闹闹之中过完了。 何鑫一出门就接到一个电话,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姜丽的。 何鑫按下接听键,“过年好。”接通电话何鑫笑着说道。 “过年有什么好的?”电话那头传来姜丽略微嘶哑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寂寥,“我最讨厌的就是过年,我看着别人一家人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地幸福地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而我孤苦零丁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享受着寂寞。” “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何鑫的心里泛起了酸,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间出声问道。 “我啊,我在广场,看别人欢乐。”姜丽呵呵在笑着。 “等我。”何鑫说完匆匆地挂了电话,跳上车向外面驶去。 年三十,到处都是鞭炮声,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广场上现在人不多,天气有点冷,广场的周围有几个卖烟花炮竹的,还有几对情侣在边上燃放着烟花。 姜丽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孤独情绪在心中滋生。这么多年了,每逢过年过节的时候,都是她最寂寞的时候。 安风从来不陪她。 何鑫来到广场一眼就看到了姜丽。看她在寒风中抖擞,何鑫无端地叹了一口气。 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为爱而痴迷的可怜女人。 何鑫从车上跳了下来。他先向卖烟花炮竹的小摊走去,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小贩,说道:“这些我全都要了,钱够吗?” 这可是一笔生意,小贩乐坏了,眼睛迷成一条缝,连连向何鑫点头,“够了,够了,足够了。” “把钱收好,把这些全搬到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子身边。”何鑫把钱递给小贩,让他把所有的烟花全搬到姜丽的身边。 小贩慌不迭地答应,收好钱,把所有的烟花炮竹收拾好装在几个大箱子里然后全部搬起放在姜丽的脚边。 姜丽愣住了,有些茫然,她一脸不解抬头看着眼里的一切。 何鑫站在不远处笑着向她招手,慢慢地向她走来。 “你又在搞什么?”看到何鑫那一刹那,姜丽的心突然间飞了起来,随后一脸的不解。 “一会儿你就明白了。”何鑫对姜丽说道,接着他又跑到另外几家卖烟火炮竹的小摊上,同样的,把所有的烟火全部包了,让他们把所有的烟花全堆在姜丽的脚边。 不一会儿的功夫姜丽的面前堆满了一大堆的烟花。 何鑫还没有消停,他又向广场那几对放烟花的情侣走去,隔得远,姜丽没听清他们在讲什么,她只看见那几对情侣笑着向她跑过来。 “别坐在那里了,来我们一起放烟花。”何鑫一把把姜丽拽了起来,向她手里塞了一个烟花,点燃。 那几对情侣也点燃了烟花,他们叫着喊着,发出愉快的欢呼声。 像是被他们的快乐感染,姜丽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抛却烦恼,抛却了寂寞,和何鑫一起开始燃放着手里烟花。 整个广场都是热闹的。 到处都是笑声,到处都是奔跑的身影,到处都是灿烂的烟花,在空中炸花一朵朵美丽的焰火。 那一夜是姜丽过的最高兴最快乐的一个除夕之夜。 医院里也是异常的热闹,晏强送来了晏妈妈亲手烧的菜,还有一桶热气腾腾的饺子。 “妹,辛苦你了。安静到现在还没有醒,你…”晏强看着晏晨削瘦的脸,心里微酸。 “哥,大过年的咱不说这个。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道红烧排骨是我的最爱。”晏晨喜滋滋地对晏强说道,打开所有的饭盒,迫不及待地用手指夹起一块排骨放在嘴里,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似是被晏晨脸上的笑容感染,晏强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一脸疼爱地看着晏晨,说道:“喜欢就多吃点。” “嗯嗯,呵呵,哥,你快回去吧!天气不早了,妈还在家里等你吃饭呢!快回去吧!告诉爸和妈,我很好,我爱他们。”晏晨向晏强呵呵地笑道。 “行,那我走了,有事打电话。”晏强不想晏爸爸和晏妈妈担心,向晏晨点头,又交待了几句,这才抬脚向外面走去。 晏强前脚刚走,安少的眼睛立刻睁开了,一脸不悦地看着晏晨,“女人,给爷留一点。” “很多,够你吃。”晏晨笑呵呵地说道,用手指夹起一块排骨喂向安少。 “女人不洗手的吗?脏死了,拿开。”安少一脸嫌弃地把脸侧开。 “哪来那么多的事?张嘴,要不然这些都没了。”晏晨把排骨直接塞进安少的嘴里,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 安少被迫强开嘴巴,脸上却皱成了一团。 重症临护室的门又打开了。 晏晨和安少同时扭过头看去。安少赶紧闭上眼睛,把排骨含在嘴里,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 阮飞像吃了大便一样阴着一张脸扶着秋语千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向个饭盒。 “晏晨姐,过年好。”秋语千挺着一个大肚子向晏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语千,你们怎么来了?”晏晨一看是秋语千和阮飞,面上微微诧异。 “我来陪你一起过年啊!”秋语千举了举手中的饭盒,笑盈盈地看着晏晨,把饭盒放在桌子上。 阮飞则走到安少的面前,伸手在他的身上捶了一拳,没好气地说道:“行了,别装了,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装逼不嫌闷的慌吗?” 安少闷哼一声,霍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阮飞,不说话,直到把嘴里的排骨嚼了咽了下去,吐出骨头,这才不悦地对阮飞,“爷现在还是伤患,能不能下手轻点?小心等老子好了以后,把你的手爪子剁下来。” “等你好了以后再说吧!”阮飞丝毫不在意,又在安少受伤的腿上又拍了一下。 安少疼得咬牙切齿,眼中滋滋向外冒着冷气。 晏晨和秋语千看得眼睛直抽抽。 “还愣着干什么吗?吃饭啊!爷忙了一个晚上到现在边口水都没喝上。”阮飞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把饭盒全摆在上面。满满的一桌,荤素都有,颇为丰富。 阮飞像变戏法一样,不知道又哪里掏了一瓶酒出来,咬开瓶盖子,对着酒瓶咕咚喝了一口。 “好酒。”阮飞忍不住赞了一声,拖了一把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扔进嘴里,又赞了一句,“好菜。” “女人,赶紧扶爷起来,再晚了什么都没有了。”安少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晏晨醒过来,赶紧扶安少坐了起来,又用枕头叠在他的后背。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全是爷喜欢吃的。”安少用筷子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让晏晨给他夹起放在碗里,随后又让晏晨把保温桶提过来,“这些饺了全是爷的,你们谁也不许跟爷抢。”安少把保温桶紧紧地抱在怀中,一脸警惕地看着其他三个人。 晏晨被安少的样子逗笑。秋语千“扑哧”一声也笑了出来。 阮飞一口酒呛了出来,脸涨得通红,咳嗽个不停。 晏晨和秋语千笑得更欢了,就连安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病房里一片欢声笑语,暖意融融。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阵的鞭炮声,除夕到了,天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灿烂的焰火。 …… 伍纤灵的家 伍纤灵穿了一件低胸齐屁裙,把她完美的身体毫不掩饰地全勾勒了出来,隐隐约约,春光外露,她在厨房里忙碌着,不时地把头伸出来和安健阳说几句话。 安健阳有些不自在,有些立不安。 伍纤灵这是赤果果地勾引。 安健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视线在伍纤灵在胸脯上屁股上打转转。 不得不说,伍纤灵的身材很好,前凸后翘,让人不由不得把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心中起别样想法。 安健阳这样想着,越发有些坐立不安,他起身向厨房走去。 ------题外话------ 人老心不老,摊手,表拍我,飘走…… 第182章节 无耻的一对 “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伍纤灵扭过头对安健阳妩媚一笑,俯身乳沟隐现春光外泄。 果然是一个尤物。 安健阳在心中暗叹一声,目光艰难地从伍纤灵的胸部上移,看着伍纤说道:“为什么是我?依我的岁数我都可以给你当父亲了。” 伍纤灵扭过头对着安健阳嫣然一笑,“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年龄根本不是问题。” 安健阳不置于否,笑了笑。不再问这个问题。 既然她不嫌自己老,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恐怕给不了想要的东西。”安健阳又说道。 他老了,首先是身体,伍纤灵还年轻,他根本无法满足她的需要。还有一个,他现在几乎什么也没有了,公司的股份,社会地位,一切一切都没有了,他只是一个闲人而已。 “你又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又怎么知道你不能给?”伍纤灵笑得更欢了,她靠近安健阳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丰满的胸部紧紧地贴在安健阳的身上。 安健阳呼了一口气,心神猛地一荡,双手不由自主地落在伍纤灵的臀部上,抓了一把。 很有弹性。 年轻真的很好。 安健阳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这种冲动是他好久不曾有过的。是韩忆没法给他的。 那是一种虚荣心。一种很复杂自傲的感觉,他突然感觉到自己不老,身体瞬间又充满了活力,男人的骄傲膨胀了起来。 他在伍纤灵的身上找到自信。 安健阳低头向伍纤灵吻去,手探向她的裙子里。 “哎,别啊!等吃饱了以后再说吧!”伍纤灵笑着躲开了安健阳的亲吻,手一松,向后退了一步,恰好让安健阳的手落了一个空。 勾引是一回事,但是,伍纤灵还没有打算让安健阳这么快得手。 安健阳心里的欲火已经被伍纤灵勾起。不过,他毕竟不是年轻人,也不会那么冲动,他强强压制住喷薄欲出的欲火,略有别意看了伍纤灵一眼,转身向餐厅走去。 伍纤灵有所图。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 他只是想要看看伍纤灵图他什么。如果她要的他给不了,他只能无奈地叹息放手。 伍纤灵把菜全部端在桌子上,又开了一瓶红酒,伸手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只给安健阳倒了小半杯。 “你心脏不好,本应该不能喝酒的,不过今天过年,高兴,就喝这小半杯吧!”伍纤灵体贴地对安健阳说道。 安健阳心里微微一暖。这段时间他受到刺激伤害打击太多了,以后受自己的女人其实一直在骗自己。安瑞死了,安少和安宁又认自己,他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孤独寂寞之中,他极需要一个人来关心。 伍纤灵恰在此时出现了,她漂亮的脸蛋,年轻性感的身体,风趣的话语,体贴关心的话,无一不在打动他,让他的心里涌出渴望。 这无关于爱。 他怕够了寂寞和孤独,他需要有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 伍纤灵几乎是毫不费力一眼就看穿了安健阳的心里。他虽然有一个年轻的外表,但是他的内心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孤独的老人。 对付一个寂寞狐独的老人。这具年轻的身休就是资本。 “干杯,过年快乐!”伍纤灵把杯子举向安健阳。 “过年快乐!”安健阳举起杯子与伍纤灵轻轻地碰了一下,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吃菜,吃菜,尝尝我的手艺如何?”伍纤灵给安健阳夹了一筷了菜放在他面前的碗里,一脸期待地看着安健阳。 安健阳尝了一口,点头称赞,“不错,真的很不错,没想到你不但会演戏,而且手艺还这么好。” “我以前是跑龙套,配角的时候经常会做一些饭菜讨好导演,讨好女一号,男一号,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关注给自己一个重要的角色,这手艺就练出来了,直到自己当上了女一号这才丢下了,要不然手艺会比现在更好。”伍纤灵笑着对安健阳说道。 安健阳知道娱乐圈里每一个人都很辛苦,不是人人都那么幸运能让上主角,都经历过很多常人所没有经历的痛苦和苦难,但并不是你吃过苦,你就出人头地,很多人一辈子默默无闻没有出头之日。 安健阳心中的疑惑也正是因为如此。 “你的事业如日中天,人又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你会选择我这样一个老头子?我的年龄都可以给你当父亲了。”安健阳看着伍纤灵说道。 伍纤灵看着安健阳,眼泪毫无征兆地就这样流了下来。 伍纤灵是一个美人,美人落泪楚楚可怜,让人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惜,更何况是安健阳这样的男人。 顿时他的心里一阵心疼,走过去扶着伍纤灵的肩膀,“纤灵,你这是怎么啦?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你受了什么委屈?” 安健阳这样一说,伍纤灵由默默掉眼泪,变成了小声涰泣,她轻轻地靠在安健阳的怀里,不一会儿泪水打湿了安健阳的衬衫,也湿了他的心。 他越发怜惜起来。 “纤灵你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帮你办到。”安健阳深情款款地对伍纤灵说道,美人在怀,心突然间也飘了起来。 “健阳,你知道我们这些当艺人有多辛苦吗?外表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谁又知道我们的苦?受潜规则不说,有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人给得罪了,你现在看我风光,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苦?唉,算了,不说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就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来来,我们喝酒。” 伍纤灵从安健阳的怀中离开,抬头看着他,眼泪挂在脸上,梨花带雨的脸就这样楚楚动人地看着他。 安健阳的心微微一动,深深地看了一眼伍纤灵,手从她的肩膀上滑了下去。 滑向那深人入胜的胸部。 “健阳我们还是先吃饭吧!要不然饭菜就要凉了,这可是我辛辛苦苦为你烧的。”伍纤灵的眼睛看着安健阳,手落在安健阳的手上,脸上慢慢地绽放一朵娇艳的笑容来。 安健阳的心越发痒痒了。 他不得不承认,伍纤灵的确很会勾引人,欲迎还拒,把他的一颗心彻彻底底地勾引了起来。 安健阳的手停了下来,恋恋不舍地从她的身上移开,重新回到座位上,向伍纤灵举起酒杯,“纤灵,来,我们喝酒吃饭,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统统忘掉。” “谢谢你健阳。”伍纤灵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几番下来,伍纤灵的脸上飞起了一朵红云。 看着伍纤灵妩媚娇艳如花的脸,安健阳的身体越发燥热了起来,但是安健阳一直没动。 他是风花雪夜的高手,伍纤灵这些小伎俩又怎么能过他的眼睛?只是他不愿意去揭穿,也不愿意点破。 他老了,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他示好,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的心里都是高兴的。 这是一个老男人的虚荣心在作怪。 这一顿饭下来,两人个的感情更近了一步。一个有心勾引,一个愿意被勾引。两个皆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事情都水到渠成。 伍纤灵更是打猎的高手。 就在安健阳有更一步的动作时,她喊停了。 “健阳,你身体不好,我们来日方长,也不在乎这一晚上,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不想有任何意外的情况发生,因为那都不是我想看到的。这个时候,我只想和你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听着新年的钟声敲响。”伍纤灵深情款款对安健阳的说道。 安健阳气喘吁吁地趴在伍纤灵的身上,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这个时候退出来,这对一个男人来说,这实在是太困难了,但是安健阳却不得不停下了,因为他的身体根本不允许。 他的心脏病太严重,根本就不适合床上这种剧烈的运动。 伍纤灵也深知这点,所以这才有了刚才那么一番话来。 安健阳的心里真的很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只好无奈地从伍纤灵的身上翻了下来,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心里特别感激伍纤灵,他已经感觉到了伍纤灵身体的变化,她在这个时候喊停,其实主要是为了他的身体考虑。 这让安健阳非常的感动。 因为伍纤灵维护了他那可怜的男性自尊。 这一夜两个人就静静地拥抱在一起,一起看着春节联欢晚会,一起听着外面的花炮声,时间就这样从指缝着悄悄地溜走了。 伍纤灵的心里颇为不平静。心情非常的复杂。 安健阳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在床上有任何的剧烈运动,也就是说,他根本不能在性上满足她的需要。 这样一个男人,她还要吗?她真的还要跟他吗?如果这样的话她不是独身闺房活寡吗?要这样一个男人有什么用?她这样做值得吗? 她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把青春浪费在一个老头子身上,这样做真的值吗?会不会牺牲太大了? 她扭过头看着安健阳,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一把,看着他这么年轻,没想到这么不中用,连一个女人正常的需要都满足不了。真是废物一个。 伍纤灵在心中重重地冷哼一声。 安健阳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伍纤灵在想什么,察觉到她的注视,他侧过脸冲着伍纤灵轻轻一笑,在伍纤灵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伍纤灵压下心中的厌恶,嘴里嘤咛一声,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安健阳的怀里。 ------题外话------ 各位,由于公公重病,所以更得少一些。推荐好友,520小说美娜的新文《神医特工的随身空间》,大家可以去观望一下。 第183章节 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晏晨早早的就起来了,给安少洗洗脸擦擦手。 “你当爷真是残废了?”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怪笑。 晏晨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爷说话吗?”安少又看了一眼晏晨,脸上明显的不悦。 “说吧,你又因为什么心情不高兴了?”晏晨把毛巾放起,一脸平静地看着安少。 是因为安健阳还是安风?晏晨在心中猜测。 安少悻悻地看了看晏晨一眼,抿着嘴巴不说话了。 有些时候他在想,娶一个聪明的女人当老婆到底好还是不好呢?以前怎么没发现眼前这个女人这么聪明呢? “是因为爸吗?我去找爸爸好好谈一谈。”晏晨观察了一下了安少的神色,对他说道。 安少的脸上有着些计不自然,把头扭向一旁,眼睛看着别处,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晏晨一看就明白了。 安少嘴上没说,其实他的心里一直装着安健阳的事情,在为他担心。 唉!晏晨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伍纤灵在想什么,现在也不知道安健阳在想什么了。 被女人害得还不够惨吗?还要一而在再而三的为女人犯同样的一个错误,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晏晨在病房里略微收拾了一下,替安少掖了掖被角又交待了几句,抬脚向外面走去。 刚出了病房,晏晨的眉头就皱住了。 安风。 他怎么来了? 安风一眼就看到了晏晨。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两个人,径直向晏晨走去。 那两个人正欲上前,被晏晨拦住了。“行了,你们两个在一旁等着。” 那两个人看一眼安风,退到一旁,不过他们丝毫不放松警惕,眼睛紧紧地盯着这边不放。 “你来干什么?”晏晨淡淡地看着安风,淡淡地说道。 她的眼中明显地充满着不欢迎。 安风看在眼中,丝毫不在意,笑眯眯地看着晏晨。 “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安风向前一步,伸手向晏晨的脸上摸去。 晏晨脸一偏,安风的手顿时落了一个空。安风的无所谓地耸耸肩,若无其事地把手收了回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那两个人一看安风居然敢当着他们的面欺负安太,脸色都变了,立即围了上来,一脸凶相地看着安风。 “如果你还这么不自重的话,我想我恐怕要请你离开了。”晏晨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对安风说道。 安风脸上的表情一直没有变,还是笑眯眯的,根本没把围在眼前的两个人放在眼里,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晏晨的身上。 “其实我根本不喜欢叫你嫂子。”安风突然开口了,眯着眼睛说道。 晏晨没有接安风的话,只是眼中的厌恶却更浓了。 “你很聪明,也是我见过最冷静的女人,性格很独特,男人其实很容易喜欢你这种女人,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邵华和安静都会喜欢上你,当然我也不例外。” 安风继续向晏晨说道,眼中是明显的欣赏。 “如果你今天过来是专门是讲这些废话的,我想你可以走了。”晏晨终于开口,语气冷冰冰的。 “当然不是。”安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有两个目的,除了来看你表达我对你的心意之外,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嗯——”晏晨眼中露出一抹讽刺来。商量?安风做事什么时候和她商量来了? 她和他有关系吗? 还是他又想出什么阴谋想来害她了? “堂哥现在正昏迷不醒,公司很多的重要文件还需要他签字, 你看能不能写一封授权书给我?这样的话,我才可以把公司经营的更好,等到堂哥醒来,我才可以安心地把公司交到他的手上。”安风收起脸上的笑容,一字一顿慢慢地向晏晏说道。 晏晨差点笑了出来。 见过无耻的但是像安风这么无耻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呢?做坏事居然可以这样的官面堂皇,理直气壮,而且还打着一副为他们着想的面孔。 真是够可以的啊!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晏晨忽地幽幽地叹一口气,“安少现在正昏迷不醒,他根本无法给你授权书,不好意思,还是请你回去吧!等他醒过来我会通知你的。” 晏晨看了一眼安风,从他的身旁直接越过向安健阳的病房走去。 “等等。”安风突然出声叫住了晏晨。 晏晨颇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体看着安风一言不发。 “嫂子,堂哥虽然昏迷不醒,但是你清醒着,你可以代表他写一份授权书。”安风看着晏晨缓缓地说道。 晏晨紧紧地盯着安风,脸上全是不可思议,怔忡半响这才向安风说道:“我没听错吧?你让我给你写授权书?你当我是傻了还是痴了?你觉得我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晏晨的眼中全是嘲弄,淡淡地笑着向安风摇摇头,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和这样一个人说话,晏晨觉得这实在是污辱她的智商,同时又觉得安风的脸皮之厚完全超乎她的想象之外。 果真是人不要脸至尊无敌啊! 安风看着晏晨的背影脸上全是笑容。晏晨不答应是在他的预料之内,他并不在乎。 今天他来只是一个试探而已。 晏晨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这个女人的性格真是够坚强的,现在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依旧还是不放弃,她真是让他不刮目相看都不行。 安风向重症监护室瞟了一眼,只是瞟了一眼,他根本没有打算要进去的意思。 安少静静地躺在床上,打着石膏的腿吊的高高的,一动不也能动。 但愿从此以后再也不会醒来。 安风在心中这样想着,扭过头向着外面走去。 晏晨推开安健阳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安健阳不在,病房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晏晨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难道昨天晚上,安健阳和伍纤灵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直接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这速度之快,也让晏晨醉了。 晏晨在病房里症症在待了一会儿,微叹了一口气向回走去,刚转身就看到伍纤灵手挽着安健阳的胳膊亲热地走了过来。 晏晨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静静的,淡淡的,冷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伍纤灵远远地就看到了晏晨,她的嘴角擒着笑意,越走近脸上的笑意就越浓,心里充满了得意。 安健阳还有几份不自然,看到晏晨有些不自在。 “晏晨过来了?小静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醒来的迹象?”安健阳看到晏晨关心地问道。 晏晨看了一眼安健阳,眉头微微一挑,说道:“暂时还没有,医生说很快就会醒过来。” “那就好。”安健阳一脸的欣慰。 “爸,你先进去休息吧!我和纤灵有些话想要说说。”晏晨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对安健阳说道。 安健阳从来没有见到过晏晨这么强势,愣了愣,扭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伍纤灵,向她点点头,拍拍她的手,自己一个人率先进入了病房。 伍纤灵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晏晨,用手把头发向甩了一下,问道:“晏晨,有什么话你现在就说吧,我还要进去陪健阳。” “如果你不怕丢脸的话那我们就在这里说。”晏晨冷笑一声。 晏晨的话说得极其不客气,这让伍纤灵的心里有些火,眼里闪过一丝恼怒,想发火,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意图,她又忍了下去。跟在晏晨的身后向外面走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直接来到了医院的小公园。 今天是大年初一,又正是早上,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伍纤灵叫住了晏晨。 “行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晏晨的脚步顿住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身,直直看向伍纤灵。 眼中一片冷意。 伍纤灵微微有些不自然,目光四处躲闪,不与晏晨的眼睛相对。 “你想干什么?”晏晨也不与伍纤灵客气,直接了当地问向伍纤灵。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伍纤灵笑盈盈地看着晏晨说道。 “你不要告诉我,你爱安健阳,你是一心一意地想要跟他?你是带着目的去接近他,你究竟想要从他的身上要想获得到什么?”晏晨想不明白,伍纤灵这梓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是一个大明星,每天处于光环之中,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不行,怎么会看上安健阳了? 她绝对不会相信伍纤灵接近安健是因为伍纤灵爱上安健阳了。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被你看出来了?呵呵,晏晨,我想要什么你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吗?我现在这副样子全是被你害的,是你逼得我这样做的。”伍纤灵一想起这件事心里的火就滋滋地向上冒,恨不得一巴掌重重地扇地晏晨的脸上。 她怎么能这样做呢?知道演员遭封杀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吗?她几乎把她的一生全毁了。 她不服,她真的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到今天,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阻拦她前进的脚步。 谁也不行。 晏晨对伍纤灵的话莫明其妙,有此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怎么害你了?我逼你什么了?”晏晨问道。 “你还装?你把我的一生都毁了你知道吗?你敢说我遭封杀的事情不是你一手弄的?晏晨,我真的很想问问你,我到底怎么了你?你竟然会如此地对待我?”伍纤灵的心中充满了委屈,红着眼圈看着晏晨。 晏晨现在终于是恍然大悟。她现在终于明白,伍纤灵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原来她现在遭到封杀了。 晏晨多想对伍纤灵说一句活该。不过现在明显的不应该说那两个字。 “这不是我干的。”晏晨一脸平静地看着伍纤灵。 “不是你?呵呵!”伍纤灵突地咯咯地笑了起来。“晏晨啊晏晨,如果不是你在安少的耳边吹耳边风,他怎么可能会对我下封杀令?你真的当我是傻子吗?” “原来是安少封杀你。”晏晨恍然,随后又不解,“你明明知道是安少封杀你,为什么你把一切算在我的头上?” 晏晨真的想不明白伍纤灵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伍纤灵遭封杀的事情她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伍纤灵明知道是安少所为却把一切推在她的头上? “如果不是你,安少根本不可能封杀我?”伍纤灵对自己的魅力非常的的自信,她绝对不会相信安少会封杀她,这一切全是晏晨在背后搞得鬼。 晏晨哑然失笑。她现在该怎么对伍纤灵说呢?是她说太自以为是还是说她太自信了?安少怎么可能不会封杀她?她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安少讨厌她到了极致吗? “所以,你接近安健阳就是想让他帮你解除封杀对吗?”晏晨把所以的事情都想明白,终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没错。”伍纤灵一口承认。 “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安健阳的岁数几乎可以当你的父亲了。”晏晨皱着眉头说道。 “那又如何?只要他能帮到我,我根本不介意。”伍纤灵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习惯了在灯光下生活,习惯了被人捧吹,习惯了光鲜艳丽热闹非凡的生活,突然一下子全静了,这让伍纤灵完全没有办法接受。 所以她必须想尽办法恢复以前的生活,安少她没法接近,她只能而求次,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安健阳的身上。 “如果,我能解除安少对你的封杀,你能离开安健阳吗?”晏晨想了想对伍纤灵说道。 伍纤灵眼中立刻闪现一丝欣喜,然后又慢慢地消失,换上一丝讽刺,“如果这话你提前两天对我来说,我想我非常高兴的,只可惜现在用不上了。” 晏晨的眉头皱了皱,现在她是完全不明白伍纤灵到底在想什么了?伍纤灵接近安健阳是因为她想解除安少对她的封杀,她现在已经答应帮她了,为什么她还要跟着安健阳? 她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伍纤灵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不得不说,晏晨开出来的条件真的很让她心动。安健阳是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了。如果真的跟了他,只怕一生的性福都没有了。不过,天下男人这么多,如果也伍纤灵想的话,又怎么可能没有男人呢? 这一点伍纤灵根本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晏晨的态度,她越是对安健阳紧张,她就越打定主意跟安健阳。她就是看不得晏晨得意的样子,她就想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给晏晨添添堵,让她心塞。 她这个后妈算是给晏晨当定了。 伍纤灵的脸上充满了微笑,她仿佛看到晏晨叫她阿姨时那一脸的憋屈样。 想想都觉得痛快,浑身上下都是舒坦的。 晏晨已经觉得没有必要再和伍纤灵交谈下去。 她已经疯了。 不过,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疯了,她和安健阳的事情不能就这样让他们成了。 安健阳的心脏病严重,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他新娶娇妻,更不能让他激动,一不小心,他的性合就丢在伍纤灵的身上,小命将不保。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嫁给安健阳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晏晨冷冷地看了一眼伍纤灵,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伍纤灵一把拽住晏晨不让她走,“你凭什么替别人做决定?你可别忘了安健阳可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一旦他有什么不测,你一辈子将活在痛苦愧疚之中。” 伍纤灵看晏晨的眼光中带着毒。她真的很讨厌她,讨厌她到了极点,凭什么她的人生就那么一帆风顺?嫁的人非富即贵,而她却要遭受这些非人的痛苦和折磨? 不不不,现在她们是同样的命运了,她忘了安少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醒来呢! 真是报应啊! 伍纤灵一脸的得意。 “啪”的一声,晏晨微眯着眼睛,抬手狠狠地甩了伍纤灵一巴掌。 ------题外话------ 祝大家端午节愉快!么么哒! 第184章节 用脚踹 83_83450伍纤灵被晏晨的一巴掌打得愣了,傻傻地看着晏晨,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脸上疼了,她才醒悟过来。抬手就要向晏晨甩去。 “啪”伍纤灵的手才刚刚抬起来,只听“啪”的一声,另一边脸上又被重重地甩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痛。 “你?”伍纤灵打蒙了,双手捂着脸看着晏晨。 晏晨冷冷地看着伍纤灵,目光一片冰冷,没有半点温度。 “伍纤灵,我现在站在这里能耐着性子和你好好谈,那是因为我还不想和你撕破脸,既然给你脸你不要脸,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你的威胁对我没用,我根本就不怕,如果你再一意孤行的话,呵呵,你的下场会是怎么样,我猜都猜得到,因为一定会很凄惨的。” 晏晨冷冷地对伍纤灵说道,说完理也不理伍纤灵,掉头就走。 伍纤灵气得银牙暗咬,看晏晨背影的目光中带着毒,她想冲上去了狠狠地抽晏晨两个耳光,她想撕晏晨,她的心里有千万种想法,却独独不敢有所行动 因为在不远处一直有个男人面无表情带着凶光看着她。伍纤灵丝毫不怀疑,如果她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那个男人一定会撕碎了她的。 晏晨走了,那个男人狠狠盯了一眼伍纤灵,紧跟着晏晨的背后也离开了。 伍纤灵双手抱着脸缓缓地蹲在地上,心中恨意翻天,她绝对不会被晏晨的三言两语打消念头,也绝对不会就这样轻言放弃。晏晨越是不让她接近安健阳,她就越要接近,她倒要看看,她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凄惨的下场。 伍纤灵在心中冷笑,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又慢慢地站了起来,迈开步子向安健阳的病房走去。 安健阳在病房里有些坐立不安,脸上一片紧张。他的眼睛不住地瞟向病房外,心里一直在猜测,晏晨和伍纤灵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晏晨一定在劝说伍纤灵离开自己。安健阳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晏晨只不过是他的儿媳妇,她凭什么要管他的私生活?他剩下的日子不多,说不定哪天心脏病犯了就离开了人世间。 这一次他要为自己活一次。任性地为自己活一次。 安健阳觉得这一辈子活得憋屈极了,因为一个女人失去了安氏集团的继承权,也因为这个女人他失去了妻子,为了这个女人他失去了太多东西,他本以为一切都值了,可是没有想到到最后他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伍纤灵也不是良配。但是她有一个年轻的身体,一个性感的身材,她可以满足一切所有男人的虚荣心,这样的女人带出去特别的有面子,压在身子底下想想就会全身的血液向一个地方涌去。 你说这样的女人,他有什么理由不接受?特别还是她主动送上门来的? 送上门来的女人不占白不占。 伍纤灵终于回来了,一看到安健阳,她一下子扑进了安健阳的怀中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 哭得安健阳的一颗心顿时碎了。 “纤灵,你这是怎么啦?你快跟我说说,晏晨到底跟你说什么了?”安健阳一看佳人落泪,顿时心都是疼的,迭声向伍纤灵问道。 伍纤灵一直哭不说话,她从安健阳的怀中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安健阳。 安健阳的脸一变,一下子黑了起来,满脸怒气地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是晏晨打的?” “她让我离开你,我不同意,呜呜…”伍纤灵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其中的意味已经非常的明显,伍纤灵脸上的伤是被晏晨所伤,她主要就是为了阻止伍纤灵和他来往。 安健阳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推开伍纤灵就向外走去。 “你干吗去?”伍纤灵一把拽住安健阳不让他走,“你心脏不好,医生说不能发火,再说了你这样就去找晏晨,她的心里不是越发认为我就是一个狐狸精了吗?” “她说你是狐狸精?”安健阳黑着一张脸说道。 “没有。”伍纤灵的目光四光躲闪,对着安健阳委屈地说道。 安健阳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了,烧得他失去了理智。他拂开伍纤灵的手,抬脚就向外面走去。 晏晨只不过是他的儿媳妇,她有什么资格来干涉他的私生活?现在他是孤身一个,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晏晨的心中也有气,一大早的先是碰到了安风这个卑鄙小人,接着又遇到了伍纤灵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大年初一的好心情就被他们两个人给破坏掉了。 “手疼?”安少躺在病床上斜着眼睛看着晏晨。 晏晨没理他,独自坐在床上生闷气。 “哎,你这个女人,爷现在每次跟你说话,你总是一副带张不理的样子,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你说出来啊?是手疼吗?爷说你就是一个大笨蛋,明知道打人手疼,你不会用脚踹啊?再说了,你就不嫌脏的吗?赶紧给爷去洗手去。”安少鄙夷在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一下子被逗笑了。心里对安少服气了,这家伙的思维总是跟人不一样。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伍纤灵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她真的让我可怕。”晏晨笑过以后之后突然叹了一口气对安少说道。 “那个丑八怪一直就没安好心。”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 “希望爸能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要不然最后受伤的那个人一定是爸。伍纤灵的心计多深啊!爸哪里是她的对手?”晏晨的脸上充满了担心。 安少脸上一副不以为然,“这是多大一个事啊值得你操那么多心,这事交给陆尘去办,找几个人把那个丑八怪给做了。让她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 这对安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小事一桩,分分钟钟能解决掉的事情。 晏晨的脸上并不轻松,愁容更浓了,“老公,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如果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发愁了。我刚去了一趟医生办公室,我问过医生了,爸的身体越来越差,根本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如果再发一次病的话,人有可能就没有了。” 晏晨说到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安少的眉头皱了皱,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没有就没有了呗!” 晏晨的眉头也皱开了,无语看着安少。 “你就不能说一点正常的话?”晏晨看着安少。 安少抿着嘴唇不说话了,鼻孔朝天,嘴里不知道在哼一些什么。 晏晨看着安少眼睛觉得生疼。哪有人盼着自己的父亲去死的?简直就是一个怪胎。 晏晨动了动嘴,张口正准备想说一些什么,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晏晨看一眼安少,示意他躺好,自己则去打开了门。 是保镖。 “安太,老爷子过来了,气冲冲的,样子很生气。”保镖站在门口对晏晨说道。 “行,我知道了。”晏晨看了一眼安少,扭过头跟着保镖出了门。 走廊里安健阳气冲冲地走了过来,黑着一张脸。 “爸,您怎么来了?是看安少的吗?他现在好多了,您就不用操心了,您的身体不好,医生交待过一定不能着急。”晏晨待安健阳走近,眉眼弯弯向安健阳说道。 安健阳满腹的怒火一下子被晏晨的话给堵住,发不出来,憋在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他的儿子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而他一心还在想着风花雪夜,这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愧疼了。 “医生说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安健阳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一脸关心地问道。 “不清楚,唉!现在公司被安风占了,您的身体又不好,奶奶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安少现在还没有清醒,每天想到这些事情心情就压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爸,你可要一定把身体养好,以后我们这个家就全靠你了。哎,您不是来看安少的吗?走,进去吧,最近他的脸色好多了。” 晏晨嘴里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门推开,把安健阳请了进去。 安健阳的心里一阵难过,看到安少静静地躺在床上,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扭过头对晏晨说道:“小静就靠你照顾,他要是清醒了,你让人赶紧通知一声。” “爸,我会的,您也要保重身体,要多休息,保持一个平稳的心态。”晏晨向安健阳小心叮嘱着,让人护送安健阳回病房去。 “行,那我先走了,你也要多注意休息。”安健阳一边对晏晨说着一边向外面走去,刚把脚迈出去,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办,怎么三言两语就被晏晨给打发走了。 他想回过头再去找晏晨,想想,又算了。 她最近也非常的辛苦。以后让伍纤灵离她远一点就行了。安健阳微叹了一口气,抬开步子向病房走去。 伍纤灵还在房间做着美梦,她想安健阳一定会毫不留情地给晏晨责骂一顿了,虽然不能把晏晨甩给她的两巴掌还回去,但是只要能让晏晨当着那么多的人丢丢面子,她也就是心满意足了。 所以,当安健阳推门而入时,她扬着脸一脸期待地看着安健阳。 “怎么说?晏晨道歉了吗?” 安健阳向伍纤灵走去,把伍纤灵抱在怀中,“纤灵,我没有责骂晏晨,她最近为很多事情烦心,你以后尽量地离她远一点,最好不要和她单独相处。” 伍纤灵的心一下子凉了起来,她想狠狠推开安健阳,她想起身就离开这个没用的男人,从此以后离他远远的,永远不要再见到他。 但是伍纤灵一动也没有动。 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浸湿了安健阳的病服。 “纤灵,不是我不心疼你,只是我看到安静躺在床上人事不省,晏晨又在一旁精心照顾,我实在是张不开口对着晏晨责骂。你放心,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我们在一起。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把结婚证给领了。” 安健阳一看伍纤灵又哭了,心如刀割,一慌之下,立刻对伍纤灵做出了一个承诺。 伍纤灵抬眼看着安健阳,怔怔地看着他,终于破泣为笑,紧紧地抱着伍纤灵,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嗔怪地说道:“今天是大年初一,民政局根本就没有上班,等人家上班了以后再说吧!” “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安健阳欣喜如狂。 “当然愿意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受这么多的委屈?”伍纤灵噘着嘴巴地安健阳说道,小脸微微有些不悦,好像在为安健阳怀疑她的话而感到不高兴。 “只要你不嫌我就好。”安健阳抱着伍纤灵一顿狂吻,直吻得伍纤灵娇喘吁吁这才放了手。 重症监护室里安少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晨,看得晏晨浑身不自在,上上下下把自己打量了好一番,好像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啊! “你看什么?”晏晨问道。 “爷现在发现你忽悠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安少突然怪声说道。 “我忽悠人?有吗?”晏晨装糊涂。 “你打了他的女人,他是来找你算账的,结果你是三言两语就把人家给打发走了,一肚子的火生生地憋了回去,你说你还没有忽悠人?爷对你可真是要刮目相看了。”安少笑眯眯地看着晏晨,眼中异彩大发。 这个女人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聪明了,她的改变让他有一种说不出说不明的感觉。 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越来越吸引他的眼球,一刻也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同时爱她的心更浓烈了。 “女人,过来,爷想亲你一口。”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邪魅的脸上带着一抹邪笑。 ------题外话------ 正在慢慢收拾,不着急啊!。 第185章节 臭味相同 晏晨看着安少,慢慢地脸上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慢慢地向安少靠近,捧着安少的脸,在他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爷,你赶紧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你想怎么亲就这么亲。”晏晨对着安少甩了一个媚眼。 安少看着自己还打着石膏的腿,看着有些眼疼。头上的伤正慢慢地痊愈,这腿上的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 一想到这里,安少的心情就不美了。脸立刻暗了下来。 晏晨看到安少这个样子,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少惹爷。”安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一看到晏晨笑得幸灾乐祸,顿时脸色越发暗了下来,冲着晏晨没好气地说道。 “行了,不笑了。我们还是说说安风吧!”晏晨止住了笑,脸色一正,绕到另一边的病床上躺下来,侧过头看着安少。 “他有什么好谈的?”安少从鼻子里哼一声。 “你说说他今天来是什么意思?”晏晨对安风今天的行为举止非常奇怪,明明他知道她是绝对不会答应他任何事情,为什么他还会跑来说这些话呢? 这有点不像他。 “他只不过是想看看爷醒来了没有。”安少鄙夷地冷哼一声。 “只是这么简单吗?”晏晨总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你的意思是他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安少看着晏晨。 晏晨哪里知道安风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她只是知道安风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 晏晨猜得没错。安风的确没安好心。 他今天来一是来看看安少醒来了没有,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竟然想要见晏晨。 他从不对敌人轻视。从来都不。 对晏晨也是。 现在的形势对他来说大好,安少昏迷不醒,公司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安家以及安氏现在全听他的指挥,他理应该高枕无忧了。 但是,他不。 安风的心里总有一种淡淡的不安。这个不安就是来自晏晨。晏晨不是一般的普通女人。先不说她是邵氏集团的总裁,最主要的是她的手里撑有安氏的股份,如果她强势进入安氏,那时他就有一些束手束脚了。 今天一见,晏晨的态度在他的意料之中,同时也让他提高了警惕。安风一回到家里就给姜丽打了一个电话。 姜丽还在睡觉,听到手机响,她立刻坐了起来,抓起一看,是安风的,她的眼里有一种淡淡的失望。 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了接听键。 “安总,有事吗?”姜丽的声音很冷,和平时一样。 安风的心里微微有些不愉快,眉头皱了起来,语气很恶地说道:“你是不是心里一直想着那个野男人,所以看到我的电话,心里特别失望?” 姜丽一窒,有些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说道:“安总,我没有。” “没有?哼,最好是没有,要是让我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我连他带你一块收拾。你现在听好了,这几天你找人把晏晨盯紧了。”安风阴狠地说道。 “是,安总。”姜丽低声说道。 安风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砰”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姜丽无力地躺在床上,眼中一片悲哀。这种日子她突然觉得过得有些烦了。和安风在一起的快乐和激情,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她的眼前浮现何鑫的身影。 昨天是她过得最快乐的一个除夕。是她笑声最多的一个夜晚。 她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 何鑫一直陪着她。广场上到处都是烟花焰火,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到处都是人。他们一直围着她在笑,在转。 甚至还有人把她和何鑫凑到了一块。呵呵,姜丽突然间笑了起来。昨天有人说何鑫是她的男朋友。她哪里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她也不配拥有这么好的男人。 姜丽脸上的笑容慢慢地隐去,接着突然间捂着嘴巴哭了起来。如果安风这样对她就好了,自从她跟了安风以后,自从她爱上安风以后,她就成了安风的一个工具,一个做坏事的工具。 安风从来不曾说喜欢她。除了性需要,对她呼之即来,招之即去。即使是这样,她还是爱着安风,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的事情。 但是自从她发现安风与那个女人上床亲热,她的心就起了微妙的变化。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安少搞的鬼,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生气嫉妒和——嫌脏。 何鑫又恰在此时出现。这一个非常干净的男孩,他的脸上总带着灿烂的笑容,这让她的心里像涌进了一抹阳光,心里也不再那么的阴暗。 何鑫,何鑫。姜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何鑫的名字,转眼间泪流满面。 如果安风有一半何鑫这么用心对她,她又会怎么这么痛苦呢?如果她没有在认识安风之前认识何鑫,是不是现在就会不一样了?姜丽找不到答案。 “叮——”手机突然间又响了。姜丽看了一眼,心情瞬间大好,立刻抓起手机,飞快地按下接听键。 “新年愉快。”电话刚一接通,何鑫愉快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地过来。 “新年愉快!”姜丽深吸了一口气,向着何鑫慢慢地说道。 “你怎么啦?”何鑫听着姜丽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晚上玩得太疯了。呵呵——”姜丽不想让知道何鑫知道自己哭过,她故作轻松呵呵地笑了两声。 “那你现在起来开门吧!知道你一个人,顺路我给你带了一些吃的,知道你早上还没有吃饭。”何鑫笑着说道。 姜丽整个人僵住,她不知道怎么挂断的手机,也不知道怎么换的衣服,更不知道怎么打开门把何鑫迎了进来,一直到早点送到嘴里,她仿佛感觉到还在做梦一样。 从来没有一个人为她送过早餐,特别是在大年初一的这一天早上,她是一边吃一边流着眼泪。 “不要太感动了。你看都流眼泪了。”何鑫笑着递给姜丽一块手帕。 “上次的手帕我还没有还你,已经洗干净了。”姜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也不是小姑娘了,只不过是一个早点而已,她怎么会感动成现在这个样子? 何鑫摇头,“一块手帕而忆,用过扔了就是了。” 姜丽看了一眼何鑫,默默地从他的手中接过手帕,擦干眼泪,默默地开始吃早点。 何鑫这时站了起来,歉意地对姜丽说道:“我不能陪你了,我要去医院看学姐和表哥。今天是新年每一天,你要快快乐乐的。” 姜丽有些舍不得,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何鑫,却不知道怎么挽留,默默地看着他不说话。 何鑫笑了笑,最后还是离开了。 姜丽的心里一阵怅然若失,有些食无滋味,轻叹了一口气,把早点收起,扔进了垃圾桶里,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再出来时她已经变成了以前的那个姜丽。 姜丽也去了医院。 不过她不是去找何鑫的,也不是去看安少和晏晨,她是去找一个人,她去找伍纤灵。 伍纤灵被封杀的消息她早有耳闻。对于晏晨这个大学同学,姜丽做过一番调查,对于她被封杀的消息,她早就得知这是安少在背后搞鬼。 对于伍纤灵,姜丽没有什么好感。一个靠自己的身体向上爬的女人,她除了鄙视就是不屑。 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来找她了。 伍纤灵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脸上微微有些不解。 “你不是安总的助理吗?”伍纤灵问向姜丽。 “是。”姜丽向伍纤灵点头。 “我们好像没什么交集吧?”伍纤灵警惕地看着姜丽。 “我们的确是没有什么交集。伍小姐可能不认识我,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而且我还可以让伍小姐重返银幕,今天我是带着诚意想要和伍小姐合作的。”姜丽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地看着伍纤灵。 伍纤灵微眯着眼睛看着姜丽。她的心里不得不承认,姜丽开出的条件很好,如果让她重返银幕,那是她最大的希望。不过,伍纤灵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她知道天下不可能掉馅饼,姜丽一定会有事让她做。 “条件是什么?”伍纤灵问道。 “伍小姐果然是聪明人,我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刚刚说过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姜丽千年寒冰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一抹僵硬的笑容。 “你是指晏晨?”伍纤灵试探地问道。 姜丽向伍纤灵轻轻地点点头。 “那恐怕让你失望。”伍纤灵对姜丽摇头,“我和她根本不是敌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呵呵——”姜丽突然间轻笑出声,“伍小姐,我们真人面前就不要说假话,你和晏晨的关系真是如你所说是最好的朋友吗?我看不见得吧!你对晏晨一直不满,嫉妒晏晨的一切,你利用她接近邵华,在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你甚至向邵华表过白,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邵华根本不喜欢你,从那个时候你就和晏晨结下了仇怨。” 姜丽把她探得消息一一向伍纤灵叙说。伍纤灵听得脸上一怔,一阵红一阵白,同时心里又暗自心惊。 这些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她是怎么知道? “伍小姐,其实我们还知道很多的事情,包括你是如何一步步爬上来的,你想不想要再听听?”姜丽似笑非笑地看着伍纤灵。 伍纤灵心里越发吃惊了,“你们想要干什么?”伍纤灵语气不善,带着一股敌视看着姜丽。在姜丽的面前,她有一种被透视,有一种脱光了衣服赤果果站在她面前的感觉。 这种感觉对伍纤灵来说,非常的不愉快。 对姜丽她的心里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股厌恶感。 “我刚说过,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和你合作。”姜丽慢慢地说道。 “怎么个合作方法?”伍纤灵问道。 “我需要你帮我们监视晏晨的一举一动,最好是打听到她有什么动静。”姜丽慢慢地对伍纤灵说道。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现在根本连晏晨的面都见不到。”伍纤灵对着姜丽摊摊手,表示一副无能力的样子。 “你是不能接近晏晨,但是,还有一个人可以接近晏晨。”姜丽盯着伍纤灵的眼睛慢慢地说道。 “你指的是安健阳?”伍纤灵愣了愣,随后这才反应过来,试探地向姜丽地问道。 姜丽笑而不语,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他绝对不会答应我的。”伍纤灵向姜丽摇头。 “凭着伍小姐的姿色和魅力,这个世上还有男人是伍小姐搞不定的?伍小姐,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明天我就是可以让你重返银幕,而且我还可以说服安总让你成为安氏的形象代言人。机会难得,你好好考虑一下,我静候你的好消息。” 姜丽向伍纤灵开出了巨大的诱惑,她就不相信伍纤灵能够拒绝她所开出的条件。 事实上一切所她想。 ------题外话------ 两个人又混到一起了,这个女人死得快了。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 第186章节 姜丽挨打 伍纤灵几乎没有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姜丽。 她的心里知道,她与伍纤灵合作其实就是与虎谋皮,是在刀刃上行走,搞不好就是一个粉身碎骨。 但是,姜丽开出来的条件真的是太有诱惑了,就算前面是刀山是火海,伍纤灵也在所不惜,试它一试。 重返银幕是伍纤灵的期望。让她成为安氏集团的代言人,这对伍纤灵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先不说这酬劳的事情,单是能成为安氏集团的代言人,足够让伍纤灵在演艺事业上更上一层楼。让她一下子变得大紫大红。 “我同意了。”伍纤灵对姜丽说道。 “伍小姐果然是聪明人,我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伍小姐,祝我们合作愉快。”姜丽对伍纤灵伸出手。 伍纤灵看着姜丽的手,没动,她看着姜丽说道:“姜小姐,有些话我们还是事先说清楚为好,我和晏晨是大学同学,又是好朋友,我是嫉妒她没错,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她,她现在已经很惨了。” 姜丽听了伍纤灵的话,忍不住在心里鄙夷一笑。什么叫当了婊子立碑坊,她现在终于知道了。 这伍纤灵不亏是演戏的,她的话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说得好像真的她与晏晨的关系很好一样。别人不知道,姜丽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伍纤灵可不是什么善茬,她的心里巴不得晏晨怎么样。 “伍小姐的心真是善良。我们不会对她怎么样,就是想知道她下一步想干什么。请伍小姐放心好了。”姜丽对着伍纤灵笑了笑,抓起手边上的包包,说了一声告辞,就走了。 姜丽是坏没错,可是看到伍纤灵,她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这个女人虚伪的让人想吐。 何鑫没想到在医院里碰到姜丽,有些意外,他赶紧上前两步,在姜丽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姜丽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一眼,一看是何鑫,微微一怔。 “姜丽,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你是来看谁的?”何鑫扬着笑脸对姜丽说道。 姜丽有点不敢看向何鑫的脸,那张脸很干净,让她自形惭愧,让她无地自容。 “我…?!”姜丽刚说一个字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不想骗何鑫,可是又不想让何鑫知道她又在干坏事,一时之间就这样愣在那里。 “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何鑫一看到姜丽这个样子,突然间一脸紧张地看着她,伸手就向姜丽的额头上探去。 姜丽微微一侧头,何鑫的手顿时落了空。 “不要对我太好,我是绝对不会背叛安风的。”姜丽看了一眼何鑫,匆匆地丢下一句话,直接落荒而逃。 她不敢再面对何鑫,她怕有一天她真的忍不住因为何鑫而背叛安风。 因为姜丽发现,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何鑫了。何鑫的单纯,温暖,体贴,细心,是她从来没有过的,让她的心特别特别地暖。 但是,就是因为喜欢,她就要离何鑫越远,因为她不能伤害何鑫,这是在保护何鑫。 姜丽怕因为她而让何鑫陷入危险的境地之中。 因为如果让安风知道她喜欢上了何鑫,对于那些背叛他的人,安风从来不会手软。 姜丽跑出了医院,跳上车快速地驶离,心,在这一刻慌了,乱了,茫然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何鑫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有一点何鑫知道,姜丽出现在医院,如果不是看病,那么一定没什么好事。特别是在看到姜丽慌乱离开,何鑫越发肯定了。 何鑫转身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晏晨正在里面给安少擦手擦脸,看到何鑫进来,淡淡地笑了笑,问道:“何鑫,昨天晚上家里是不是很热闹?奶奶高兴吗?” 何鑫一想到昨天晚上,不禁在心中苦笑。这是他过得最糟糕的一个年。以前虽然大家心怀各异,可是至少这面子上还得过去,每年过年的时候,家里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可是今天的一个年,家里冷冷清清,到最后不欢而散。让何鑫的心里倍觉得凄凉,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过年的气氛。 “你和表哥都不在家里,安心安宁安瑞,都不在,家里又怎么能热闹的起来?奶奶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唉,不说这个,说得让人心里郁闷,影响好心情。对了学姐,我有一件事情要向你说,我刚刚在医院看到姜丽了。看样子不是来看病的,有点像探病的,她来看你和表哥了吗?” 何鑫向晏晨问道。 晏晨摇头,“没来,就是算她来了,外面的保镖也会拦住她不让她进来的。” “那她干什么?看她神色慌张,我总觉得她好像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她背着我们在干什么坏事?”何鑫把心中的担忧提了出来。 晏晨默不作声。 今天是大年初一,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亲人在医院和生病,一般人不会来医院的,姜丽来医院干什么? “何鑫,你去调一下医院监控,看看姜丽到底见了什么人?”晏晨沉默一阵以后,抬眼一脸冷静地对何鑫说道。 “是,学姐。”何鑫应了一声,转身向外面走去。 安少缓缓地把眼睛睁开,眼中泛着冷意,冷声说道:“这些人个个都吃了豹子胆了,大年初一都不让爷消停一天,给陆尘打电话,让他把那个死女人抓起来,先好好地修理一顿再说,也让爷好好地清静两天。” 安少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好,腿现在还不能动,每天躺在床上装昏迷,这对他来说,简直就像受罪一样。要不是每天晏晨在耳边劝说,安少早就忍耐不住了。 姜丽现在正好撞在这个枪口上。安少现在第一个拿她开刀。 姜丽这次也算是倒了霉了。她开着车在街上茫然无目的在街上转悠着,因为过年,街上的行人很少,只有车辆匆匆地驶过,她把车停在星悦广场附近,自己一个人坐在广场上的长椅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天空,脑海里却是昨天晚上和何鑫在这里放焰火的情景。 姜丽的嘴角扯开了一道微笑。 昨天晚上是她最开心的一个晚上。 姜丽沉浸于昨天的快乐之中,身旁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浑然不觉,等她察觉到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脸上被人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打得她有些蒙了,脑袋里轰轰地响,眼睛直冒金星。 姜丽没有一丝躲避的可能。她一个女人哪里是几个精壮男人的对手?一阵拳打脚踢之后,男人们一轰而散,姜丽披头散发地倒在地上。 身上的白色羽绒服上面沾满了血迹。娇艳的脸上用惨不忍睹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样子。脸胖得跟个猪头一样,嘴角破了,眼眶也裂了,鼻子鲜血长流,她趴在地上半天也没有动弹。 广场上慢慢地积聚了人,大家全围在姜丽的身边,对着姜丽指指点点,有好心人见姜丽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担心她出事,赶紧拨打了120和110,不一会儿的功夫和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救护车把姜丽拉走了,从警车里下来两个民警,开始调查情况询问当时的情况。 医院里姜丽心里一片凄苦。她知道自己干着两边不讨好的事情,早晚有一天安风会扔掉一双破鞋一样把她扔掉,而安少这边更是不可能善待她。 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前是虎,后是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之间姜丽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愣愣地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一言不发,凭由民警怎么询问就是一声不吭。 民警没办法,受害人不配合,他们又有什么办法?最后无奈之下,他们让姜丽好好休息,等伤好了再过来。 姜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颤抖着手给何鑫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姜丽什么也没有说,对着电话就是一顿痛哭。 何鑫第一反应就是姜丽就是出事了。 “姜丽,你先别哭,快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何鑫急声对姜丽说道。 姜丽只是哭不说话,哭过以后,她把电话挂断,关机。抱着手机又一顿痛哭。 她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何鑫,明知道何鑫是带着目的性前来,她依然想见何鑫,她贪恋着他的温柔,可是她现在这副样子又怎么能见何鑫呢? 她想以一副最完美的样子去见何鑫,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何鑫的面前,而不是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何鑫莫名其妙看着电话,再拨打过去,电话已经关机了。何鑫也有些着急了。 姜丽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吧?何鑫把手机一收直接向外走去。 “你去什么地方?”晏晨叫住了何鑫,眉头微皱。 何鑫的样子有些奇怪,有些焦急,这让晏晨心中起了疑心。 这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刚姜丽给我打电话,什么也没有说,就是在电话里面一直哭,现在手机也打不通了,我想出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鑫老老实实对晏晨说道。 晏晨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她哭那是她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什么时候和姜丽有联系了?” 晏晨心中涌出一丝不妙来,何鑫该不会是背着她和姜丽有什么联系吧?还是陆尘他们让何鑫对姜丽使美男计? 晏晨的眼睛轻轻地瞟了一眼躺在床上装晕的安少,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一切又是安少给搞出来的吧? 一时之间,晏晨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 何鑫自知失言,又不知道怎么向晏晨解释,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人是我让陆尘叫人修理了,估计人现在就是在医院里。不要再和她有任何来往了。”晏晨冷着一张脸对何鑫说道。 何鑫不知道怎么说,向晏晨默默地点点头,低着头向外走去。 何鑫一走,晏晨立刻把视线把投在安少的脸上。 安少装睡。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晏晨凉凉地说道。 安少继续装睡。 “装,你就好好地给我装吧你!”晏晨看着安少的样子气得突然间笑了出来,满脸笑容地看着安少,一步步向安少走去,在离安少不远的地方停住了,手指在安少受伤上的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威胁意味非常明显,赤果果的。 安少的身上一阵发凉,霍地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晏晨,凉凉地说道:“女人,你这是在威胁爷吗?爷要是不说,你是不是打算要对爷刑讯逼供?嗯?” 晏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安少,“爷,你说对了,今天你要是不跟我说话,那么我不客气了。” 晏晨嘴里一边说着,手指慢慢地加重地了力道,在石膏上开始敲了起来。 ------题外话------ 一个个地收拾…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 第187章节 何鑫被发现 “女人,你真打算对爷刑讯逼供啊?你现在不能动,并不代表爷以后不能动,你就不怕爷好了以后会收拾你?”安少呲牙咧嘴一脸凶狠地看着晏晨。 晏晨不为所惧,手指依旧在安少的腿上敲着。 安少有些受不了,甘拜下风,忿忿地说道:“女人,你赢了,赶紧给爷停手,爷全说了还不行吗?”安少最后一句话充满了委屈。 晏晨的手终于停下来了,亮晶晶的眼睛落在安少的脸上,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静静地等着安少开口。 “你说得没错,何鑫是爷特意安排与姜丽认识的,爷让他对姜丽使美男计。只要姜丽爱上何鑫,从姜丽的嘴里打开缺口,安风就完了。”安少得意洋洋地说道。 晏晨气得嘴里直发苦。 “为什么是何鑫?他很单纯,根本就不适合,而且这样太危险了。”晏晨的脸上一片担心。 “有什么危险的?那小子本事大着呢!又是送早点又是陪着放焰火,呵呵,估计过不了多久,那个女人就会爱上他。”安少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说如果安风知道了会怎么对何鑫?这不是让何鑫处于危险的境地吗?”晏晨深知男人的嫉妒心强,以安风的性格更是不例外,万一要是让安风知道姜丽爱上何鑫,还指不定会对何鑫怎么样。 “你放心好了,爷既然这样做,自然就会让人时刻保护何鑫。二十四小时就会有人跟在何鑫身边。”安少看着晏晨眼疼,他想不通那个臭小子到底哪个地方吸引了晏晨,居然让晏晨时刻替他担心。 安少的心里颇不是滋味,有些不舒服。要不是他还有些用处,他早就把他给塞到国外去了。省得他在他面前晃悠,看着蛋疼。 “今天姜丽找伍纤灵干什么去?”晏晨听到有人时刻保护何鑫,悬着的心松了下来,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意,但是事已至此,她反对也没用,只能任由安少去了。她把注意力转在姜丽找伍纤灵的事情上。 这两个本没有任何关联的人,怎么会聚到一起了?晏晨嗅到了了阴谋的味道。 “何鑫不是去安慰那个女人了吗?一会儿让何鑫问问。”安少不以为然地说道。 “她会说吗?”晏晨觉得有些悬。 “她要是不说,爷让人把伍纤灵那个女人给绑来,哼,爷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安少从鼻子重重地冷哼一声,只要他想,还没有人在他手里不开口的,他有一千种一万种的让人开口的方法。 “别啊,这多没有挑战性啊!你觉得一个站在平地上摔个跟头疼呢还是站在云彩上摔个跟头疼呢?”晏晨笑眯眯地看着安少,颇有一些意味地说道。 安少对着晏晨眨巴眨巴了眼睛,突然嘴里发出一笑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女人,你越来越对爷的胃口了,爷越来越喜欢你了。” 晏晨白了一眼安少,笑而不语。 何鑫站在姜丽的病床面前看着姜丽惨不忍睹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 “姜丽,你这又是何苦呢?”何鑫对姜丽说道。 姜丽勉强地把眼睛睁开,眼中的悲哀似山间的小溪潺潺地流过,泪水自红肿的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 “这还不是你们的杰作吗?”姜丽恨声说道。 何鑫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他能说什么呢?他不笨,姜丽现在这个样子,他猜都能猜见这是陆尘派人做的,大概就是困为她去伍纤灵的缘故惹怒了晏晨吧! “好好的,你怎么去找伍纤灵了?你明明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和伍纤灵闹得非常僵。”停了一会儿何鑫这才对姜丽说道。 “你想从我的嘴里知道一些什么?何鑫,我告诉你,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背叛安风的。”姜丽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射出一道警惕的光芒。 何鑫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他紧紧地盯着姜丽,喘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静平静下来,然后这才说道:“姜丽,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地谈一谈了。” “谈什么?如果你想让我背叛安风,那么我们是没什么好谈的。”姜丽冷冷地说道。 “我要和你谈的是你的以后,你的未来,你现在还年轻,你难道就这样下去一辈子?今天的事情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阻拦不了,这只是一个警告,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为了安风你值得吗?也许在你的心目中为了自己爱的男人这样值了,可是安风爱你吗?”何鑫一脸痛心地看着姜丽。 姜丽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她在心里问自己,安风爱她吗? 姜丽不知道答案。 何鑫继续对姜丽说道:“安风是我的表哥,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他不会爱上任何人,他爱的永远是他自己,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他只是在利用你,把你当成一颗棋子。” 姜丽的胖得发亮的脸上突地一阵恐怖的扭曲,她蓦地对着何鑫一阵怒喝,“住口,我不许你说他的坏话。” “姜丽,你该醒醒了。我不是说他的坏话,我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就算你为他做得再多,他也不会把视线在你的身上停留,他也不会爱上你,更不会和你结婚。你把你的青春和生命浪费在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身上,你值得吗?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何鑫又叹了一口气,对着姜丽说了一番话,转身向外走去。 他不想再留在这里,看到姜丽面目全非的样子,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本应该有一个大好的年华,和时下的年轻女孩一样,活得潇洒自在,多姿多彩,可是为一个男人,她却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副样子,看着让人倍觉得同情。 姜丽看着何鑫的背影渐行远的背影发呆,耳边响起何鑫刚刚说的话。不得不承认,何鑫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他却道出了一个事实,安风的的确确把她当成了一颗棋子。 他利用她对他的爱,肆意地让她为他做任何的事情。 姜丽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不愿意承让这个事实,现在被何鑫残忍地提起,她的心撕裂地疼痛。她好想冲到安风的面前大声地问他有没有爱过她?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姜丽不敢。 对安风她从内心深处感到一丝恐惧,她不敢面对着安风。 但是,何鑫的话却让她的心里一动。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为了这么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真的是值得吗? 姜丽陷入沉思当中。 何鑫一出病房立刻给陆尘打了一个电话。 “何鑫,你现在不是应该安慰佳人吗?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电话刚一接通,手机那头传来陆尘调侃的声音。 “果然是你干的。陆尘,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何鑫略带着斥责的语气对陆尘说道。 “哟,怜香惜玉了?我是看你们的进展太慢了,所以给你们创造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趁这个功夫你好好地照顾安慰呵护,我想过不久,她一定会非常感动的。哦,对了,不用太感谢我,这是我份内之间的事情。行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陆尘一口气把话说完,根本不给何鑫说话的机会,说完立刻把电话给挂断了。 何鑫听着手机里发出嘀嘀声的忙音苦笑。如果真的事成了,他真的是一定要好好感谢陆尘。 何鑫把手机装进口袋里,想了想,转身又向病房走去。 “我又回来了。”何鑫推开病房的门,对着床上的姜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姜丽有一瞬间想哭,不知怎么地心中又涌出阵阵的委屈,她看着何鑫说道:“你不是让我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本来是想让你一个人好好想想,但是我又怕你胡思乱想,只好又转回来了。脸疼吗?身上还有没有哪里疼的?”何鑫在床边上坐了下来,一脸关心地看着姜丽。 姜丽又想哭了。 她知道何鑫是带着任务来的,她也知道她应该离何鑫远一点,可是她的心却不受控制地想让何鑫留下,就算是虚情假意,她也希望他留下来。 安风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这么用心过,哪怕是敷衍一下,他也是不屑的。 就是因为她爱他,她主动贴上来的,所以在安风的眼里,她就是那个最廉价的。 “哎,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伤口疼了?哪里疼?你先忍一下,我去给你叫医生过来。”何鑫一看姜丽哭了,立刻慌了神,起身又向外面冲去。 姜丽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我没事,你不用去了。”姜丽嘶哑着声音把何鑫叫住了。 何鑫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姜丽,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姜丽,“真没事吗?可是如果没事的话,好端端地你怎么流眼泪了?” “何鑫,你坐下来我对你说。”姜丽对何鑫轻轻地说道。 “你想对我说什么?”何鑫来到姜丽的身边坐下,眼睛看着何鑫。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带着任务来的?你是不是想对我使美男计?”姜丽盯着何鑫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道。 何鑫眼神闪过一丝愧色,看着姜丽微微点点头,后又赶紧出声说道:“我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过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要不然也不会把那个u盘给你。其实他们要想从你的嘴里知道一些什么,他们有多种方法,只是我不愿意看他们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 姜丽早就猜出来何鑫是带着任务来的,但是现在亲耳听到何鑫这样说,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疼了一下。 只是一下,瞬间又消失了。 至少他还是诚实的不是吗?姜丽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卑鄙?”何鑫看着姜丽问道。 “不是很卑鄙,是非常超级卑鄙。”姜丽看着何鑫很认真地说道。 何鑫盯着姜丽的眼睛,忽地笑了起来,“姜丽,从现在开始我为我的卑鄙行为忏悔,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照顾你。” 姜丽摇头,“你还是走吧!要是让安风知道我和你走得这么近,他一定会心中起各种猜测的。” “我已经知道了。”姜丽话音刚落,安风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姜丽和何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门口。 安风阴着一张脸推开门走了进来,眼里一片冰冷,扫了一眼姜丽以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何鑫的脸上。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何鑫,没想到你还有捡破烂的嗜好,如果你喜欢这个女人,我送给你行了,又何必背着我搞一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呢?” 安风盯着何鑫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姜丽听到安风这样说,眼中一片愕然。心底升起一股屈辱和一股寒心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安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又不是什么物品,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呢?呵呵,原来在安风的眼里,她就是一个破烂,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她把他当成一个宝,可是没有想到,一心为他卖命,没想到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破烂。 真是讽刺。 何鑫的脸色也不好看。 “二表哥,我和姜丽只是朋友,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姜丽是一个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别到时后悔来不及了。” 何鑫没想到安风会这样说姜丽,心中滋生了一股怒气,语气自然有些不好。 “好好好。”安风看看姜丽又何鑫,突地双手开始拍巴掌,一脸嘲讽地看着何鑫和姜丽。 “没想到我这亲爱的表弟长大了,居然懂得怎么讨好女人了。朋友?呵呵,朋友会送玫瑰吗?朋友会在大半夜放焰火会一大早送早点吗?”安风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 姜丽脸色一白,眼里的恐惧更浓了。 原来安风早就知道了。 他是派人在跟踪她吗?他一直在防着她,他从来没有信任过她。 姜丽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像掉入冰窖里一般,冷得她浑身发抖。何鑫也是无言以对。安风说得都是事实,一开始的时候他是带着目的接近姜丽的,送花是陆尘出的主意,他说女人都爱花,想当初安少追晏晨时用了一车的鲜花,把整个医院都堆满了。 至于放焰火和送早点,何鑫想不出是为什么要去送。但是他真的是把姜丽当成朋友,虽然还是带着目的接触,不过,他真的是打心眼里同情可怜姜丽。 何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对安风说道:“二表哥,不管你怎么说,怎么误解,我和姜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从来没有越矩。” “何鑫,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安风冷笑。 何鑫的心中也激起了怒火,“你爱信不信。再说了,你们又没有结婚,她现在还是自由人,我有权利去追求她。” “呵呵,精彩啊!”安风眼中更冷了,笑容却更浓了,视线慢慢地移到了姜丽的脸上,“姜丽,我还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不但床上功夫了得,这勾引男人的手段更是一流,你一个破烂货居然把我这个清纯的表弟迷得神魂颠倒,你可真有本事啊!” 安风的眼中一片阴霾,缓缓对姜丽说道。 姜丽的脸上顿时一片惨白。她跟安风多年了,安风现在这个表情她知道安风动了杀心。 “安风,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自始自终都是爱你的。我和他根本没有一点关系。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滚,你滚,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姜丽突然对着何鑫发出一声怒喝。 ------题外话------ 问,安风会对何鑫下手吗?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 第188章节 何鑫被抓 何鑫有些愕然,瞠目结舌,一脸不解地看着姜丽。 安风眼中的阴暗更浓了,凉凉地看着姜丽,嘴角是止不住的冷笑。 这个贱女人在保护何鑫。 安风的心中涌出一丝杀机来。 何鑫最终还是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姜丽,抿着嘴什么也没有说。 安风一直在冷笑,对何鑫的离去不以为然。 病房的门再次被关上了,姜丽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急声对安风说道:“安风,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爱你的。” “我相信。”安风笑意连连对姜丽说道这。 姜丽一看安风这个样子,心越发凉了。她跟着安风很多年了,安风越是露出这个表情,她就知道安风已经对她在怀疑了,甚至有可能产生了杀机,这让姜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寒。 安风是对她还是何鑫起了杀机? 姜丽在心中猜测,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浓。 安风慢慢向姜丽走去,在床边上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看着姜丽,脸上的笑容慢慢地褪去了,用冷冰冰的声音对姜丽说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最讨厌背叛的人,现在你背叛了我,自己说说是什么惩罚?” 姜丽的身体在发抖,嘴唇动了几次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她费力地起身连鞋子都没有穿,站在地上,眼睛看着安风,手抓住安风的衣服下摆,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对安风说道:“我没有,自始自终我都没有?” “没有?呵呵!”安风突然间笑了出来,猝不及防,一脚踹在姜丽的身上。 姜丽身体一个趔趄,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她捂着肚子痛苦地看着安风。 眼泪从脸上滑了下来。 安风冷笑,“姜丽,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简直让人倒尽了胃口,你居然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男人敢背叛我?呵呵,你真是长本事了,你以为何鑫会保护你吗?还是觉得投靠了安静和晏晨,你就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这么多年我一直爱着你,把你当成我生命的全部,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安风,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和他见面了,不不,没有以后,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和他见面了。” 姜丽稳了稳身体向安风爬去,抓住安风的哭着向安风哀求。 安风一动也不动,低着头看着姜丽。 这个女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不能留。安风眼中的杀机更浓了。 “行了,你起来吧!”突地安风缓缓弯下腰身慢慢地把姜丽扶了起来,让她上床躺着。 姜丽流着眼泪看着安风。 “告诉我,你是怎么和何鑫认识的?”安风问道。 姜丽一窒。她又想起那个令她尴尬的一幕。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提起酒吧那一幕。 安风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不方便启齿?你和他到什么地步了?上床了没有?” “没有。”安风话音刚落,姜丽立刻脱口而出,脸上尽是羞辱。 安风紧紧地盯着姜丽的眼睛,从她的眼中他终于放下心来,姜丽没有撒谎。 “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安风看着姜丽几欲呕吐的脸,强自压下心中的恶心,冷声转开了话题。 “伍纤灵已经同意和我们合作,她会负责游说安健阳去探得晏晨最新情况和动态。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解除对她的封杀,而且我答应伍纤灵,让她做安氏集团的代言人。” 姜丽压下心中的屈辱,慢慢地向安风说道。 “嗯,办得好。晏晨就是再聪明也绝对不会想到安健阳会把消息走漏出去。你辛苦了,这剩下的事情我交给别人去办,你的身体不舒服,就躺在医院好好养伤。”安风满意地点点头,对着姜丽又露出一个笑容,亲切地地姜丽说了几句话,随后抬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姜丽一下子瘫软在床上,脸上火辣辣地疼痛,肚子也是隐隐地疼,她的眼中尽是恐惧,身体因为害怕而开始颤抖起来。 安风已经对她起了杀机了,她从他的眼中看出来了。还有何鑫,姜丽的身材抖动的更厉害了,安风会怎么样对何鑫? 姜丽颤抖着手掏出手机给何鑫打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接通,何鑫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小心安风。”姜丽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随手把手机关了机,无力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愣愣发呆。 病房外,安风靠在墙壁上,手指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姜丽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把手中的香烟狠狠地扔在地上,使劲地用脚踩了踩,随后抬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一地被摔得稀巴烂的香烟。 何鑫捏着手机怔怔地发呆。 小心安风?何鑫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琢磨着这四个字。他虽然当记者没有多长时间,社会当中的黑暗他却是知道的不少。姜丽的这四个字,让何鑫的心头沉重了不少。 难道安风会对他下手吗?何鑫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他和安风是表兄弟,他不愿意人心会真的会这么险恶。 可是,姜丽的话又不得不让他认真面对这个问题。 何鑫把手机收起来,抬脚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晏晨看到何鑫进来,脸上微微有些不悦,看了他一眼,别过脸不去看他。 何鑫有些莫明其妙,“学姐,这是怎么啦?我怎么得罪你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是和你说过,不管陆尘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答应吗?你怎么又和姜丽搅到一块去了?”晏晨把何鑫一直当作弟弟,不愿意他去冒这个险,结果,事与愿违,何鑫最终还是掺与其中,这让晏晨的心中开始担心起来。 安风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晏晨最担心的是怕事情一旦败露以后,安风不顾亲情对何鑫下手。 “学姐,我刚才在姜丽的病房碰到二表哥了。”何鑫顾不上与晏晨解释,一脸凝重地对晏晨说道。 “嗯?”晏晨微微一怔,隐隐有些不妙。“他知道你和姜丽的事情了?” 何鑫向晏晨点点头,“他知道我和姜丽有来往,知道我送给姜丽花,给她送早点,昨天陪她放焰火。” 晏晨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一切的担心成了现实。何鑫还没有从姜丽的嘴里套出一点什么来,现在却被安风识破了诡计,这是什么?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以后不要和姜丽来往了。”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声对何鑫说道。 “学姐。”何鑫欲言又止。 “你什么也不要说,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学姐,你最好现在立刻姜丽断掉一切联系,这几天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家待着。”晏晨不容置疑地对何鑫说道。 何鑫看了一眼晏晨,默默地点头。 “你现在回去吧!这几天正好在家多陪陪奶奶。”晏晨对何鑫说道。 “嗯!那我先回去了。”何鑫对晏晨说一句,慢慢地转身离去。 门刚一关上,何鑫刚走,晏晨伸手在安少的身上拧了一把,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满意了吧?” 安少疼得直吸吸,睁开眼睛看晏晨,咧着嘴巴说道:“女人,你就不能轻一点?不是你的肉,你是不知道心疼对吧?” “我心疼,我怎么能不心疼呢?你可是我的老公,我最心爱的人,你能不心疼吗?疼在你的身上,疼在我的心上。”晏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安少,伸手又在安少的身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安少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这个女人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这简直就是要向在他的脑袋拉屎撒尿啊!等着,等着,等爷好了起来,看他怎么收拾这个女人。 哼,安少在心中重重地冷哼一声,到时候非得让她在床上求饶不可,安少这样想着,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脸上居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 晏晨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安少。 这个人疯了是吧? 晏晨不知道安少在想什么,要是晏晨知道安少现在心中龌龊的想法,估计早就把安少拧得深身都是紫色。 何鑫出事了。 他刚一走出医院,人还没有走到自己的车前,突然从后面冲出几个人,拥着他不由分说直接向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走去。 由安风安排时刻保护何鑫安全的两个保镖,一看情况有些不对,留下一个人开车去追面包车,另一个人则是匆匆向重症监护室走去向晏晨报告。 晏晨听到何鑫被掳走的消息,脑子里轰的一下了炸开了。 她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变成了现实。安风不顾亲情对何鑫下手了。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平静着不能再平静的语气对手下人说道:“立刻组织兄弟去追那辆面包车,记得,千万不能让何鑫出任何的事情。” “是。”来报道的手下匆匆地联系几个兄弟向外面走去。 晏晨看着安少,“现在怎么办?你说安风会不会伤害何鑫?”晏晨的话语中一片担心。 “放心,何鑫死不了。”安少毫不在意地说道,一点也不担心。 “你怎么知道的?”晏晨眨着眼睛一脸不解地看着安少。 慌乱的心一下子静了下来。 安少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让晏晨的心安了。她相信,安少一定会有办法救何鑫出来的。 “安风意不在何鑫。”安少嘲弄地说道。 “哦!”晏晨更加诧异了。 “女人,你知道安风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 “他现在最想要的是安氏集团。”晏晨想也不想直接说道。 “那得到安氏集团最重要的是什么?”安少又问。 “股份啊!这还需要问吗?这是不成文的标准,谁拥有的股份最高,谁就最有可能在公司拥有最后的发言权。哦,我明白了,安风是想让从姑姑的手里拿到股份。”晏晨说着说着,突然间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安少的脸上露出一抹怪笑,“女人,不笨吗?” 晏晨笑嫣如花,“姐一直冰雪聪明不知道吗?行了,别说废话了,现在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晏晨的心里还是不放心。安风这个疯子,要是他真的不念旧情对何鑫下手,她会内疚一辈子的。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什么怎么办?体息,哎,对了,爷饿了,怎么今天这饭怎么还不送来?”安少的眉头皱了起来。 晏晨一脸无语的看着安少,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心里想着念着吃的。 这人的心到底有多大啊! ------题外话------ 最近家里有事,所以更新的少了一些,请看文的妹子们谅解,爱你们不解释。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 第189章节 阴谋得逞 何鑫被人强行推进车里,挤在最后一排两个人的中间,前排座位上还有两三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子凶狠地指着他,他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也没有逃脱的机会。 何鑫一脸冷静,大脑极速地飞转。是谁绑架了他?他又没有得罪谁,平时又很低调,这绑架他的人到底要干吗? 何鑫一时之间有些猜不透。 面包车飞快地城市里行驶。这时坐在副驾驶室的一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的青年男子随意地瞟了一眼后视镜,忽在脸色变了变,一脸紧张地对开车的人说道:“后面有辆车一直在跟着。” 他的话一出,车里的人一下子全紧张了起来,气氛一下子也紧张了起来。 这时坐在中间一排靠近车门一个脸上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脸一沉,说道:“开快一点,摆脱他。” “是。”开车的人应了一声,脚底一动,把油门踩以最底,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在马路上中间行驶。 何鑫不由得向后看了一眼,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紧紧地跟在他们的后面。何鑫心里一喜,看来是有人发现他被人绑架过来救他了。 “你们两个看紧他,不要让他跑了,要不然让你们好看。”络腮胡子扭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何鑫,一脸凶狠地对旁边的两个人说道。 “是。”坐在何鑫身边的两个男人心中一凛,立刻把手里的刀子抵在何鑫的腰上,其中一个人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给老子老实一点,要不然的话老子一刀送你去西天。” 何鑫腰上抵上一个**的刀子,心里的喜悦瞬间一点点消失,他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现在更不是逞能的时候,他要伺机逃跑,而不是现在。 开车的那个人好像对城市非常的熟悉,开着车子在城市的街道左拐右拐,后面那辆车一直紧追不舍,看他那个样子是绝不罢休。 “老子看他是找死,一会儿看老子不开车撞死他。”开车的那个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一看后面的那辆车还穷追不舍,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升了起来,脸上一片凶狠。 “别节外生枝,尽量甩掉他。”一旁的络腮胡冷声说道。 开车的恨恨地吐了一口,脚底狠狠地踩了一下油门,方向盘急打,只听一声“吱”声音,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车子在马路中间来了一个急转弯,与后面紧追不舍的轿车迎面相迎相擦而过。 后面的车想要调头已经来不及,等他调过头,面包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了,瞬间的功夫已经消失不见。 司机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嘴里骂了一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向陆尘汇报了。 陆尘此时已经来到医院,挂了电话,他一脸凝重地对安少说道:“跟丢了。” “哦!”安少不甚在意漫不经心地冷哼一声。 晏晨皱了皱眉头,脸上时显地露出担心的神色来,“那接下来怎么办?” “凉拌。”安少悠悠地说了一句。 晏晨不悦地看了一眼安少,有些责怪安少。“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如果何鑫真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安少嘴巴撇了撇嘴,鼻孔朝天,抿着嘴巴不说话了。 晏晨盯着陆尘,问道:“再多派人出去打听打听,一定要找到何鑫,千万不能让何鑫出现什么意外。如果人手不够的话,让田秘书再多派一些人过来。” “晏总,邵氏集团郊区那块地的拆迁工作还遥遥无期,我看我们就不要麻烦田秘书了,他现在也还正忙着。何鑫的事情晏总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多派兄弟去找,一定会找到他的,还给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何鑫。”陆尘想了想对晏晨说道。 “你有把握?”晏晨还是不放心。 陆尘向晏晨点点头。 安家别墅现在乱成一锅粥了,安蓝听到何鑫被绑架的消息,一下子就晕了过去,何文昌一把抱住安蓝,伸手就去掐她的人中。 “老婆,你快醒醒,安蓝,你快醒醒。”何文昌一边掐安蓝的人中,嘴里一边着急地叫着。 安蓝悠悠地醒来,她愣愣地看着何文昌,忽地“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挣扎着站了起来,起身就向外走去。 “安蓝,你干什么?”何文昌一把抱着安蓝不让她走。 安蓝愣愣地转过脸看着何文昌,哭着说道:“文昌,我要去找何鑫,我要去找何鑫,他是我的命根子,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安蓝,你先别慌,何鑫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何文昌的眼中涨满了泪水,但是他不能掉眼泪,因为他是一个男人,越是在这种时候,他越不能倒下,他必须挺着。 “真的吗?”安蓝忽地一把紧紧地抓住何文昌的胳膊,满怀期望地看着何文昌。 何文昌定定地看着安蓝,坚定地对安蓝点点头。 安蓝忽地又哭了起来,推开何文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叮铃铃!”就在这时,何文昌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 安蓝的哭声一下子停了下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迭声催着何文昌,“接,赶紧接电话,看看是不是对方打过来的。” 何文昌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晏晨的电话。 何文昌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喜悦,心情有些复杂,他对安蓝说道:“是晏晨打过来的。” “那你赶紧接啊!说不定她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呢!”安蓝催促着何文昌。 安蓝这样想没错,安少虽然昏迷不醒,但是他有很多的手下,门路广,社会关系复杂,只要他们愿意帮忙,说不定能找到何鑫。何文昌按下了接听键,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晏晨的声音就从电话那从传了过来。 “姑父,你先不要说话,你先听我说。何鑫被绑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和姑暂时不要慌。我们正在想办法解救何鑫。你告诉我姑,如果想让何鑫尽快地平平安安的回来,你让姑把他手里的股份让给安风。” 何文昌愣了愣,视线不由得投在安蓝的身上。 让安蓝把手里的股份让给安风?晏晨的意思就是安风绑架了何鑫?何文昌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 何鑫可是安风的表弟,为了股份,安风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他简直比禽兽都不如。 何文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怎么说?晏晨怎么说?”安蓝拽着何文昌的胳膊急声问道。 “晏晨让你把手里的股份让给安风。”何文昌无力地说道。 “什么?”安蓝一下子跳了起来,随后脸色一变,一脸惊惧结结巴巴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安风绑架了何鑫了?” 何文昌默默地点点头,“晏晨没有明说,不过她的意思好像就是安风绑架了何鑫,目的就是你手中的股份。” “这个天杀的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股份,他居然能干出这种缺德的事情,他怎么能这样做呢?何鑫可是他的表弟啊?他真是连畜生都不如,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安蓝气得深身发抖,咬牙切齿地说道,说完起身就要去找安风。 “你干什么去?”何文昌一把拽住了安蓝,“你疯了,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何鑫是安风绑架的?要是万一再惹恼了安风,何鑫要是出现什么一点意外,你和我还怎么活下去?安蓝,听晏晨的,把股份转给安风,我们的年龄大了,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他是我们全部的希望,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何文昌说着说着,眼泪就从脸上滑了下来,声音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安蓝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全被抽光了,身子一软重重地坐在床上,面上一片痛苦。 没有了股份,以后他们一家吃什么喝什么? 安风啊安风,你怎么能够这样做呢?为了股份你居然对自己的亲表弟下手,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毒呢?你一定不得好死的。 安蓝在心中狠狠地把安风狠骂了一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起身来到床头柜从里面拿出股份,又从写了一份股份转让书,签上字,一齐交到何文昌的手里,说道:“把这些全交到安风的手里。我不求别的,只求何鑫能够平平安安地回到家。” 安蓝有些心灰意冷。说完无力地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 她现在不求别的,只求安风拿到股份以后,能够把何鑫给放了。 何文昌拿着股份转让书敲开安风的门。 “姑父。”安风打开门笑眯眯地看着何文昌。 何文昌什么也没有说,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安风的面前。 安风没有用手接,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阵收缩,缓缓抬头看着何文昌,抿着嘴唇不说话。 心里一片得意。 “安风,我有一件事情要想请你帮个忙。何鑫被人绑架了,你认识的人多,门路广,一定要帮我和你姑把何鑫救出来。这是股份转让书,如果你能帮我们找到何鑫,我就把它交给你当作酬谢。” 何文昌看着安风慢慢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安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讶和担心,他失口惊问:“何鑫被绑架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事就不要让你奶奶知道了,她年龄大了,身体不好,不能再让她受任何的刺激了。”何文昌微叹了一口气,把股份转让书放在安风房间的桌子上。 “安风,何鑫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我和你姑就这么一个孩子,我们什么也不想要了,只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地回到我们的身边。” 何文昌用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对安风说道。 安风的嘴角现出一丝嘲讽来。 知道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吗?知道什么叫给脸不要脸吗? 早知如今又何必当初?当初如果乖乖地把股份转让给他,他还可以给他们一大笔的钱,让他们这辈子衣食无忧。现在非要逼得他出狠招,这下舒服,股份转了,钱也没有得到,一切都是自找的。 哼!安风在心中重重地哼了一声,面上却是一副焦急的样子,“姑父,你别着急,何鑫是我的弟弟,我一定会不遗余力把他找到的,这股份你还是拿回去还给我姑吧!”安风从桌上把股份转让书拿起还给何文昌。 何文昌退后一步,摆了摆手,“不不,我和你姑商量好了,只要你帮忙把何鑫找回来,这股份就是你的。安风,何鑫的事就拜托你了。” 安风不再坚持,“既然姑父这样说,这股份就暂时放在我手里,姑父请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何鑫的。” “那我就和你姑先谢谢你了。”何文昌听安风这样说,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向安风连连说了几声谢谢,这才转身一脸担心地离去。 安风一直看着何文昌的背影看不见了,这才转身回房,“砰”的一声把门紧紧关上,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头,有什么吩咐?”电话刚一接通,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好吃好喝地供着,不能伤他一根毫毛,随便关个两天,然后就把他给放了。”安风冷着声音说道。 “头,这小子很老实,不吵不闹。不过,我们被人跟踪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摆脱。”手机那头那个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哦!”安风的眼睛微微一眯,眼中射出一道寒意。这么快就发现了。 不过,发现了又如何?安风的眼睛瞟了一眼那份股份转让书,脸上一片得意,他现在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发现了那也晚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他的一贯的作风。 医院里,安宁坐在床头上一脸忧伤地看着安少,“嫂子,我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晏晨看了一眼床上的安少,轻轻地叹了一声了,说道:“我也说不准。” 安宁不说话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安少,泪水慢慢地从眼中流了出来。 晏晨在安宁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把手伸进被子里在安少的身上揪了一把。 安少的眉毛轻轻地皱了一下。心里的火滋滋地向外冒着,这个女人,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吗?可怜爷的肉啊,肯定又被这个女人给揪青了。 安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腿上的伤赶紧好起来,哼,到那时,他一定把那个女人狠狠地压在身下,好好地修理她一番。哼,看她还敢不敢在他头上拉屎撒尿了? 安宁叹了一口气,起身站了起来,对晏晨低声说一句,“嫂子,我哥就给你了。” 安宁只说了一句就说不出去了,说完咬着下嘴唇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重症监护室,一出门她靠在墙上捂着嘴巴嘤嘤地哭了起来。 病房里晏晨一脸无语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安少,好一会儿这才说道:“这样真的好吗?你看安宁她有多难过。” 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脸上慢慢地露出一抹邪笑,“女人,你过来一下。” “干嘛?”晏晨看着安少脸上那抹怪异的笑容,顿时警惕地看着他,脚步不由得后退一步。 “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是你的肉就不知道心疼吗?你看看,爷的身上被你揪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你这个女人,揪人是揪上瘾了是吗?”安少对着晏晨一阵怒喝,心肝肺都是疼的。 晏晨手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她突然一脸正色地问道:“老公,你为什么要让姑把股份转让给安风?” ------题外话------ 只是暂时的哈!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 第190章节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安少听到晏晨的话不由得斜着眼睛瞪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不是你说的人爬得越高摔得越疼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故意让他爬得高高的,然后再让他尝一尝失败的痛心滋味?”晏晨亮晶晶的眼睛瞪着安少。 “没错。”安少突然地邪魅一笑。 晏晨看着安少,突地在安少脸上的狠狠地亲了一口,“老公,你真的是太坏了,不过,我喜欢。” 安少脸上的笑容越浓了,眼睛眯成一条线,眉眼弯弯,见牙不见眼,一只手拽着晏晨,把她拉向自己,给她来一个深深的吻,直到两个人气喘吁吁,安少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晏晨。 “唉,爷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条腿赶紧好了。”安少的嘴里发出一句感慨。 “爷,好了以后你想干什么?”晏晨眼波一闪,媚丝如水,风情万种地看着安少。 安少的心一阵荡漾,身体不由自主地起了变化,他的目光在晏晨的身上扫了一个来回,忽地说道:“爷腿上的伤好了,一定把你狠狠地压在身下,好好地教训你一顿。” 晏晨脸上的媚态更浓了,纤细的手指在安少的身上游走,娇笑,“爷,那就是拭目以待,等你腿上的伤好了以后,我看你是怎么教训我的?” 安少倒吸了一口冷笑,牙齿咬得紧紧的,眼睛直向外冒着火,这个女人的手向哪摸呢?不知道他现在欲火焚身么?安少心中那个气啊!只差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病房里这一对无良小两口打着情骂着俏,病房外安宁正暗自伤心垂泪,她默默地擦了擦眼泪,抬起沉重的步子慢慢地离开,一抬眼就看到安健阳向这边走了过来。 安宁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一切都是他搞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安宁心里的火滋滋地向外冒着,双眼通红地看着安健阳慢慢地越靠越近。 “你来干什么?你还嫌害他们不够吗?”安宁尖着声音对安健阳喝道。 安健阳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来,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音来。 安宁真的很恨安健阳,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因为他,妈妈被韩忆害死,因为他,奶奶差点又被韩忆那个女人害了,因为他,晏晨被安瑞害得流产,因为他,她可怜的哥哥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到现在都学没有醒过来。 他就是这一切痛苦的根源,如果不是他,这一切事情又怎么会发生呢?在他居然又恬不知耻地又和那个伍纤灵纠缠在一块,他怎么就那么无耻呢? 安宁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这么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给她生命的父亲。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不愿意安健阳是她的父亲。她宁愿自己就是一名孤儿。 安健阳本不打算来的,他是听了伍纤灵的话这才来的。来之前,伍纤灵是这样对他这样说的,“健阳,这个世界上和你最亲的人是你的儿子和女儿,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他们,趁现在还活着,把之前对他们缺失的父爱弥补回来,这样就算哪一天不在了,心,也是没有遗憾的。” 安健阳当时听到伍纤灵的话,心里的某一个神经被深深地触动了。他真的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父亲,不但没有给他们父爱,反而一直地伤害他们,他真的是感到深深的内疚。 所以,这才来到安少的病房来看看安少,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安宁。 “宁宁,是爸对不起你和小静。”安健阳看着安宁,好半天这才发出这么一句话来。 安宁冷笑,“一句对不起有用吗?我本来还对你存有期望,可是现在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因为,你,真的让我很恶心。” 安宁一字一顿地对安健阳说道,说完看也不看安健阳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安健阳的心脏隐隐开始疼痛起来。 造孽啊!都是自己的造下的孽啊!安健阳痛苦地闭上眼睛。 晏晨在病房里把安宁和安健阳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微微皱了眉头,安健阳又来干什么?又是谈他和伍纤灵的事情?还是又打算为伍纤灵出头? 晏晨看了一眼安少,看安少一脸的不耐烦,她抬腿向外走去。 “爸。”晏晨轻轻地关上病房的门,对着安健阳叫了一句,然后说道:“你身体不好,不要担心安静,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安健阳抬眼看了看晏晨,问道,“晏晨,安静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吗?” 晏晨叹了一口气,“还没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现在公司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我真怕我撑不住了。” 安健阳一阵沉默,好一会儿这才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安静早点醒过来,然后打破目前这个僵局。”晏晨无奈地说道。 安健阳又不说话了。他离开公司好长时间了,对公司的情况不熟悉,再有一点,他手里已经没有了公司的股份,就是他有心想管,却有心而力不足。 “唉,一切听天由命吧!”安健阳叹了一口气。 “听天由命?爸,你什么时候开始信命了?”晏晨笑了笑,对安健阳表现出来的颓废有些意外。 他现在不是和伍纤灵打得正火热吗?不应该是这种表情,他现在应该意气风发,神彩飞扬,拥美人入怀,陷入热恋之中。 是什么让他发出这样的感慨?晏晨心中满是疑惑。 安健阳讪讪笑了笑,觉得不应该在儿媳妇面前发出这样的感慨,话题一转,说道:“晏晨,我想和你谈谈纤灵。” “哦!”晏晨挑了挑眉毛。 她说么,这个时候安健阳应该和他的小情人卿卿我我的,怎么回来这里呢? 果然,是有所图,是带着目的来的。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你说我一个糟老头,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她能看中我什么?”安健阳问晏晨。 “爸,你问的,也正是我心中想问的。”晏晨也想不通伍纤灵到底想要干什么。 安健阳有什么?钱吗?伍纤灵不差钱。地位?谁都知道安健阳现在在安家就是一个摆设。权势?安健阳没有了安氏的股份,在安氏根本没有发言权,谁还会卖他的面子?当然,如果有人看在安少的面子上卖他的面子也说不定。 现在的安健阳几乎是毫无用处,依伍纤灵的精明,她找上安健阳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仅仅是因为她被封杀,她委身安健阳还不如求她来得痛快,说不定她心一软,就让安少解了对她的封杀。 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就算是伍纤灵现在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她也不会让安少解了对她的封杀。 但凡是一切想要伤害的她人,或者是想要伤害她身边的人,她都绝对不会放过。 安瑞是,伍纤灵是,安风更是。 如果说晏晨现在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她没能亲手杀了安瑞,死,真是便宜了安瑞了。 安健阳这时开口了,他说:“一开始我以为伍纤灵有所求,可是我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我是安家人的这个身份。晏晨,别再针对伍纤灵了,她一个女人在外打拼不容易,说来说去,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安健阳本来还在想着伍纤灵对他有所图,可是思来想去,他现在有什么呢?他现在几乎是一无所有了,伍纤灵能图他什么?特别是刚才伍纤灵的一番话,更加笃定伍纤灵就是他想要找的那个女人,她是一心一意对他好。 晏晨想笑,其实她是真的笑了出来。 她真的不知道安健阳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相信伍纤灵爱上他了吗? 真是太可笑了。 “爸,你根本不了解伍纤灵,你千万不要被她的表面所迷惑了。她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晏晨不知道该怎么对安健阳说,她所能做到的只是这些。 “她以前怎么样我不管,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在我的眼里,我看到的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就像刚才,她还劝我,要我关心安静和安宁,她说你们才是我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安健阳对晏晨的话有些不悦,他也知道在娱乐圈中的女人多多少少有些复杂,但是他不在乎。 晏晨的眉头皱了一下。 安健阳之所以过来是伍纤灵让他来的?她又想要搞什么鬼?晏晨不会傻得认为伍纤灵真的是一片好心。 她这样做,恐怕是另有目的吧! 不能怪晏晨这样想,实在是伍纤灵给晏晨的印象太差太差了,像她这么攻于心计的女人,她这样说,这样做,恐怕是另有目的吧! 至于是什么,晏晨一时半会想不透是什么,不过,她是绝对不会掉以轻心的。 “爸,我言至于此,你和伍纤灵的事情我坚决反对。”晏晨向安健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安健阳现在已经完全被伍纤灵迷住了,晏晨越是反对,他越是觉得晏晨是在针对伍纤灵,对晏晨是越来越不满了。他想发火,可是一想到安静还是躺在床上,晏晨才刚刚流产,他心里的火瞬间又消失了不少,他什么也没有说,黑着脸转身离开了。 晏晨看着安健阳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安健阳一回到病房,伍纤灵立刻迎了上去。 “健阳,晏晨和安少的身体都还好吗?”伍纤灵关心地问道。 “不要提他们两个了。”安健阳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一想到安宁和晏晨的态度,他就有些火了。 “怎么了这是?你是父辈,你怎么能与他们生气呢?唉,现在安少躺在床上,晏晨身体又弱,这安氏怎么办呢?”伍纤灵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完眼睛偷偷地瞟向安健阳。 伍纤灵的善解人意软语侬言让安健阳心中的火消了不少,他看着伍纤灵说道:“现在能怎么办?只有等安静醒来了。” “为什么不让晏晨去安氏集团暂时代替安少管理安氏集团?”伍纤灵问道。 “晏晨现在哪里有这个心情?她有天大的本事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她的心里装得全是安静,心心念念着安静赶紧醒来。”安健阳颇有些不屑地对伍纤灵说道。 伍纤灵的目光闪了闪,不再说话,嘴角慢慢地扬起一抹得意来。 晏晨啊晏晨,你的好运气到头了。呵呵,你就守着那个人省不事的安少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伍纤灵仿佛看到晏晨以后守活寡的样子,在心里忍不住呵呵地笑着。 晏晨回到病房坐在床上发呆。 安少看着晏晨的样子有些眼疼,这女人好端端地又在想一些什么? “老公,你说伍纤灵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晏晨突然把视线落在安少的脸上,出声问道。 安少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好好的,又怎么提起那个贱女人了?” “不是我想提,实在是她有些反常,她应该很恨我才对,可是她竟然劝说爸要关心我们要多看看我们,我总觉得她不怀好意。”晏晨把心中的担忧向安少说道。 “爷还以为多大个事呢?一会儿叫几个兄弟过来,把那个贱女人抓起来狠狠地揍一顿,接着再问,然后不就是什么都知道了?”安少漫不经心地说道。 晏晨倒也想这样做,可问题的关健在安健阳。 安健阳要是有一个正常的身体也就是罢了。他的心脏病非常严重,医生说他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了,再犯一次病,他就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安健阳再不好那也是安少和安宁的父亲,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安健阳死呢? “爸的心脏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晏晨对安少说道。 安少抿着嘴巴不说话了,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晏晨一看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不管安少表现的多么不在乎,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在意安健阳的,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谁也割舍不掉。 “哎,你说这会不会与姜丽之前找伍纤灵有关?”晏晨的眼睛突地一亮,对着安少说道。 “那让人把姜丽那个臭娘们再狠揍一顿,看看从她的嘴里能问出一些什么?”安少又提出一个简单直接最有效的办法来。 晏晨无语。 他们是正当生意人好不好?不是混社会的。 “以后不要再提打打杀杀了,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晏晨白了一眼安少。 现在是法制社会,如果警察一旦认真追究起来,到时候任凭你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后台,想要整你,照样能把你揪下来。对会安风姜丽和伍纤灵这类人,绝对不能用打打杀杀这类简单粗暴的办法。 “爷想不出来有什么好办法,只有这个最有效。”安少不想在他们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像这种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为什么不用呢? “要是把人打死了怎么办?以后这种想法最好不要再有了。你躺着休息一会儿,我要去会会姜丽。”晏晨觉得有必要去找姜丽好好谈一谈。 姜丽的心神一直不宁,眼皮一直在跳,心里慌得要命,总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病房的门轻轻从外面推开了,晏晨一身病服走了进来。 姜丽一看是晏晨,眼里明显地一怔,她怎么来了? “晏总!”姜丽一怔之下立刻反应过来,对着晏晨点了点头。 晏晨站在姜丽的病床前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姜丽,静静地看着,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姜丽迎着晏晨看去,又红又肿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何鑫出事了。”晏晨盯着姜丽的眼睛,缓缓地开口说道。 姜丽脸上的表情就这样凝固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晏晨,她想说一些什么,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出来。 “他从你的病房离开就被人给绑架了,到现在为止,生死不明。”晏晨把姜丽的表情收在眼底,继续说道。 姜丽的眼中不可遏制地了出现一丝恐惧,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你知道是谁绑架他对不对?”晏晨进一步地问道。 姜丽开始摇头,喉咙里终于发出了声音,“不,我不知道。” “何鑫是一个好男孩,单纯又有正义感。不瞒你说,当初我们拍下照片准备要挟你,何鑫第一个提出反对。”晏晨看着姜丽缓缓说道。 姜丽说不出话来了。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何鑫的反对,只怕她现在早就身败名裂了,或者被安风打发到非洲也不一定。 不管后来何鑫接近她是否带着目的,她的心里一直是感谢何鑫的。感谢何鑫为她所做的一切。 “你真的爱安风吗?”晏晨步步紧逼,她不相信姜丽会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何鑫被绑架。 姜丽一窒。爱吗?以前或许是爱的,但是现在,她还爱吗?姜丽现在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对安风还是不是爱。 “安风根本就不爱你,他一辈子都不会和你结婚,甚至他根本就不会让你怀上他的孩子。不管你付出的再多,你永远就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你把大好的青春和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你真的觉得值吗?或许你觉得为了爱情这样做值了。但是,当有一天安风结婚生子了,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而你永远是孤苦一个人的时候,你还觉得值吗?” 晏晨有的时候不明白有些女人们在想什么,为一个男人活得失去了自我,这样真的值吗? 姜丽不说话,低着头眼睛看着某一处,痴痴的,一脸茫然。 晏晨的话在她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以后会怎么样,她爱安风,为了安风她愿意付出一切,甚至生命,可是当有一天安风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她要怎么做?她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继续给安风当性伴侣,或者继续为他卖命,然后像一个女仆又或是等待宠幸的妃子期待着他的召见。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无怨无悔地为安风做一切,就是因为她爱安风,想和安风一起白头到头,终生厮守在一起。如果真的有一天安风娶了别人,她所做的一切都还有什么意义? 为了安风,她赔上自己的一生,真的值吗? 姜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晏晨看姜丽有些动摇,继续说道:“你还年轻,你还有大好的年华,你会遇到一个真正爱你,疼你,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的男人,但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安风。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你别傻了,趁现在,回头吧!” 回头?姜丽突然凄惨一笑,她现在还能回头吗?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她还能回头吗? “已经回不了头了。”姜丽轻轻地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 “怎么回不了头?只要你愿意,我会帮你的。”晏晨不失时机地说道。 “他会杀了我的,他会让我生不死。”姜丽的脸上一片惊恐,因为恐惧,声音微微颤抖。 “有我在。”晏晨缓慢而又坚定地对姜丽说道,言下之意,她会保护姜丽的。 姜丽苦笑。如果安少醒来,或许还有可能,晏晨一个女人,她凭什么来保护她?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 “我不会背叛安风的,你也别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了,有这个功夫,你还是想想怎么救何鑫吧?”姜丽不愿意一直纠结在这个话题上,她转移了话题,眼里全是浓浓的担心。 晏晨深深地看一眼姜丽,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 好一会儿,晏晨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你找伍纤灵干什么?” 姜丽看晏晨一眼,忽地笑了出来,“晏总,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我们是在寻找合作伙伴,至于是怎么合作,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晏晨也没有想到要从姜丽的嘴里得到什么消息。不过,姜丽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她向她透露出一个重要的信息,伍纤灵现在和安风合作。 这让晏晨顿时提高了警惕。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晏晨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姜丽,说了一句好自为之,转身向病房外走去。 “等等。”晏晨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姜丽的焦急的声音。 晏晨的脚步顿了顿,慢慢转身看着姜丽,看着姜丽,静静等着姜丽开口。 姜丽的眼里有一丝犹豫,有一丝挣扎,有一丝纠结,有一丝为难,脸上的表情一片复杂,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对晏晨说道:“税花小区502房。” 晏晨一愣地后,立刻反应过来,她向姜丽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快步离去。 姜丽瘫软在病床上,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紧要关头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但是她不后悔,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还何鑫一个人情。 姜丽躺在病床上在心里这样一遍一遍对自己说道,丝毫不去承认自己是因为担心何鑫。 晏晨一出病房立刻给陆尘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句话以后,便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看来这一趟来值了。晏晨扭过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嘴角微微上扬。 姜丽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无药可救,坚不可破,刚刚她已经在动摇了,假以时日,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姜丽一定会弃暗投明,从安风的身边脱离。 ------题外话------ 先收拾哪一个呢?纠结之中。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 第191章节 将计就计 晏晨一回到病房,立刻把自己探得到的情况告诉了安少。 安少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着晏晨,问道:“还是不对她出手吗?” 晏晨思索了一会儿,慢慢地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向着安少眨眨眼,靠近安少,俯耳在安少的耳朵边上低声嘀咕的几句,随后直起身,一脸笑盈盈地看着安少。 “怎么样?我的计策怎么样?” 安少眉毛挑了挑,“计中计,女人,没想到你的脑袋还这么好使,快赶上爷了。来来,离爷近一点,爷有奖赏。” “爷,怎么个奖赏法?”晏晨笑意连连地看着安少,弯腰靠近安少,眼中媚波闪闪。 安少的骨头都是酥的,呼吸有些急促。 “爷,是这样的奖赏吗?嗯?”晏晨双手抱着安少的脸,在他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女人,你现在是越来越上道了,爷现在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安少叹了一口气,漂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晏晨,心口猛地一窒。 “那我就永远也不离开你。”晏晨又在安少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柔声说道。 “唉!”安少吐了一口气,胸中激情澎湃,却又无可奈何,现在不但他的身体不允许,晏晨的身体也不允许,他现在是只能看不能死,这种憋屈的感觉,让他倍觉的痛苦。 …… 陆尘接到晏晨的话立刻打电话叫来了几个兄弟,然后开车向税华小区飞快地开去。 何鑫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床头柜上放了许多吃的东西,有水,有零食,一应即有。 “小子,饿了渴了这里都有吃的,你就在这里好好地住上两天,等过了两天,我们自然就会放你走。”络腮胡子临走的时候对何鑫说,说完把门紧紧地锁上了。 络腮胡子刚一出来,染着五颜六色的年轻男子迎上来说道:“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走呗!”络腮胡子瞪了一眼,抬腿就向外走去。 “不怕他跑了。”年轻男人又问道。 络腮胡子看了一眼紧锁的房门,说道:“跑就跑呗,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 屋里其他人听络腮胡这么一说,一直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皆都松了一口气,从络腮胡里接过钱,一个个全都离开了。 何鑫从床上跳了下来,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外面没什么动静了,他向下按了门把手,没动,又使劲地按了一下,还没动。 门从外面被反锁了。何鑫有些泄气,四下看了看,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什么东西都没有,看来想要从门走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何鑫又跑到窗户打开窗子向下看了一眼,五楼,光溜溜,连个排气管也没有,想要从这里下去,除非长一对翅膀从这里飞下去。 何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重新来到床上坐下,他的心里充满了不解,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要绑架他?绑架他到底是何用意?为什么把他关在这里不闻不问然后就走了?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何鑫的心里充满了疑问,思绪乱如麻,一时半会儿他找不到答案。 陆尘的车刚来到税花小区刚好就看到有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从小区里向外驶出去。 “陆哥,就是这辆车。”坐在车里的一个兄弟突然指着面包车对陆尘叫道。 “给老子把他截住。”陆尘的心里窝着一股火,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弄走,又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追丢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陆哥,你坐好了。”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沉声应了一声,接着脚底狠狠地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狠狠地向面包车迎面撞去。 面包车被撞的一歪,车子失去控制向旁边的花坛撞去,一下子熄了火。面包车里的人被撞的东倒西歪,特别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年轻男子,被强大的惯性一下子撞在挡风玻璃上,头破血流,玻璃被撞得粉碎。 络腮胡子毫发未损,一看情形不对,立刻拉开车门二话不说跳下就跑。 “狗崽子,还想跑?追,追上他使劲地照死里打。”陆尘坐在车里冷声下了一道命令。 “是。”车里的兄弟呼拉一下拉开车门,照着络腮胡子逃跑的方向就追。 陆尘走下车向撞坏的面包车走去,指挥余下的兄弟把里面的人拖下来。 坐在后排座的两个男人昏昏沉沉晕头转向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被拖了下去,接着就是一阵暴打。 陆尘点燃了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接着吐出一口烟圈,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一切。直到地上两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把烟把地上一扔,用脚狠狠地踩了一下,这才抬步向那两个人走去,弯腰蹲下看着眼前的两人。 “何鑫在哪里?”陆尘冷声问道。 “b8栋楼501号房。”其中一个人吐出一口鲜血艰难开口说道。 陆尘站了起来,示意手下兄弟去找何鑫,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缓缓站了起来。 那边追络腮胡子的兄弟们也回来了,气喘吁吁,其中一个人兴奋地说道:“陆哥,人追到了,狠狠地修理了一顿,把他打得爹妈都认不出来。” “说是谁指使的了吗?”陆尘心知肚明,却还是问了一句。 “没说,这家伙嘴硬的厉害,人都快死了,就是不说,我们本来还想追问的,谁知这个家伙晕了过去,正好有人过来,我们就撤了。” “嗯。”陆尘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抬脚向8号楼走去。 何鑫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越想越想不通,最后他索性什么也不想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觉。 门外突然想起有人砸门的声音,何鑫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来到门口,爬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何鑫,你在里面吗?”陆尘在外面问道。 “我在。”何鑫一听是陆尘的声音,立刻兴奋起来,对着门叫了起来。 “臭小子,退后一步,我们在砸门了。”陆尘的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向手下人示意砸这道门。 何鑫退后了一步,抱着双臂微笑着看着门。 “砰”的一声响声过后,门被砸开了,在碎屑中,陆尘一脸笑意地看着何鑫,慢慢地走了进来。 “待遇不错呢!有吃有喝的,看来我是来错了。”陆尘笑着对何鑫说道。 何鑫冲着陆尘的肩膀捶了一下,“别开玩笑了,你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是安太通知我的。”陆尘对何鑫说道。 “学姐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何鑫一脸的奇怪。 “我也不知道,要想知道这个答案,你去见了她,问问她不就知道了。走吧!”陆尘搂着何鑫的肩膀向外走去。 …… 安风在得知何鑫逃走的消息之后,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看着手里的股份转让书微微一笑。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何鑫,呵呵,走了也好。正好可以给安蓝一个交待。 不过,令安风不满的是,是谁透露了何鑫的行踪?安风的面前闪出姜丽的影子。 是她吗?安风的嘴角慢慢地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这个贱女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敢背叛他?好,既然她有胆子一敢背叛他,那他就让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贱女人!安风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眼中一片阴霾。 伍纤灵今天一整天待在安健阳的病房没有离开,她细心地呵护着安健阳,把安健阳伺候的舒舒服服,安健阳的心越来越向着伍纤灵。 “健阳,晏晨不容易,你要多体谅体谅她。你看现在安少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她刚刚流了产,身体和心上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关心和家护,你没事的时候就去看看安少,看看晏晨,多关心他们。” 伍纤灵躺在安健阳的身边,手指在安健阳的胸前画着圏圏。 安健阳微眯着眼睛躺在床上一脸的舒服,心中十分的受用。 在有生之年遇到这么一个性感而且善解人意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值了。 “哎,健阳,听说安氏集团现在由安风掌控着,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吗?”伍纤灵忽地坐了起来,一脸担心地看着安健阳。 安健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安氏是安静一手打拼起来的,那是他全部的心血,现在落到安风的手里,我真的不甘心,我倒是想管,可是我是有心而力不足啊!” “那晏晨呢?她现在是安少的妻子,在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站出来呢?”伍纤灵看似随意地说道。 “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和安风对抗?”安健阳摇头。 安风是什么人安健阳比谁都清楚,安氏一直都是他的目标,以前有安静在,他没机会下手,现在安静一出车祸,他立刻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把安氏霸占,给安氏里里外外来一个大换血。 晏晨只是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是安风的对手呢?不是安健阳小看晏晨,要是没有安静在背后指点,就邵氏集团,不出几个月,必定败在晏晨的手里。 “看,小看了晏晨不是?晏晨有能力把邵氏集团打理的井井有条,就一定有能力与安风对抗,你经验丰富,如果你与晏晨联手,一定有胜算把安风打败。” 伍纤灵向安健阳出主意。 “这?”安健阳有一丝犹豫,习惯了享受生活的他,突然间让他再的投入商战之中,这让他有些不适应。 “健阳,别再犹豫了,你是安家的长子,你有能力有责任守护安氏,难道你真的看着安氏被安风夺走?难道你看着安风把安氏糟踏的不成样子?这可是你们安家人几代的心血啊!”伍纤灵看安健阳还在犹豫之中,趁热打铁又给安健阳来了几句语重深长的话。 安健阳心中的豪情壮志一下子被伍纤灵给点燃了起来,他非常感激地看伍纤灵,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道:“纤灵,真是谢谢你,你放心,我一定要振作起来,与晏晨一起守卫安氏。” “对了,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安健阳。”伍纤灵嫣然一笑,又倒在安健阳的怀中。 安健阳身上的骨头都酥了,呼吸突地有些急促起来,手悄然地探进了伍纤灵的衣服上。 伍纤灵嘤咛一声,眼波如水,媚态外露,身体像一条蛇一样向安健阳的怀里使劲地钻。 狭小的病房里充满了情与欲的气息。 第二日,安健阳神清气爽又来到重症监护室,这一次,他要与晏晨好好地谈一谈。 “爸,您来了。”晏晨让安健阳坐下,自己拿出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安少的手和脸。 “晏晨,我今天我来是想和商量事情的。”安健阳开门见山地说道。 晏晨在安少的床边上坐下,眼睛看着安健阳,问道:“爸想和我商量什么?” 安健阳略带着沉重的语气对晏晨说道:“自从小静出车祸住院以后,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公司被安风霸占,安家也被安风的人监视,我们大房现在正处于一个非常被动的局面,再这样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我们大房会被安风赶出安氏,赶出安家。我老了,无所谓了,可是你们还年轻,你们不能任由安风欺负。” “那爸的意思是?”晏晨挑了挑眉毛向安健阳发出疑问。 “我们必须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制止安风。”安健阳沉重地说道。 “爸想到什么好办法了?”晏晨问道。 “昨天晚上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我认为目前最有能力与安风对抗的人就是你。”安健阳把充满期望的目光投在晏晨的身上。 晏晨有些受宠若惊,她连连向安健阳摆手,“爸,您实在是太抬举我了,我哪里有这个能力这个本事能与安风对抗?再说了,就算我有能力与安风对抗,我又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安氏?您别忘了,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安氏。” “不,你有。”安健阳突然一脸坚定地对晏晨说道。 “嗯?”晏晨皱了皱眉头,安健阳为什么会这么笃定?难道他知道安少把股份转让给她了? 晏晨顿时提高了警惕了。 安健阳的话还在继续,“安家的媳妇只要嫁进安家,老太太就会给他们一些股份,你也不例外。明天我就要回去向老太太要你的股份,这样你就可以以股东的身份参加安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了。” 晏晨抿了抿嘴巴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安健阳的话。 “虽然说你手里的股份有些少,没有决策权,但是,你是邵氏集团的总裁,这一身份摆在那里,说出来的话很有几分重量,安风也不得不忌讳。”安健阳以前毕竟是照着继承人的身份来培养的,商业上的事他几乎全懂。 晏晨还是一言不发,沉默不语。 “晏晨,现在是你出面的时候了,我们大房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安健阳微叹了一口气,把满腹的希望投在了晏晨的身上。 晏晨迟疑了一下,好半天才嚅嚅地开口问道:“爸,我怕我不好。” “没什么做不好的。”安健阳飞快地说道:“有我在背后,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一定要把安风从安氏集团赶出去。”瞬间,晏晨豪情被点燃,她一脸坚定地对安健阳说道。 “对,就是这个气势。”安健阳一脸欣慰地看着晏晨,随后又问道:“哎,晏晨,你能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吗?” 晏晨的目光闪了闪,她低下头略微思考了一下,抬眼看着安健阳说道:“我准备先和其他的股东联系一下,探探他们的口风,看看他们其中支持安风的人有多少。”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只是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安健阳一脸关心地看着晏晨。 “我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再说了现在安氏到紧要关头,我哪能顾得上自己的身体?爸,一会儿我让陆尘联系各个股东,和他们都好好谈一谈。”晏晨对安健阳说道。 “好,有什么问题找我,虽然我不参与安氏,但是我在商场上混了那么多年,见到的听到的经历的都比你丰富。”安健阳向晏晨点点头,说了几句话以后,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爸,您慢走,小心身体。”晏晨清脆的声音从安健阳的身后响起。 安健阳转过头对着晏晨挥挥手,脸上笑眯眯的。 病房里终于静了下来,安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脸怪笑地看着晏晨。 “别对我用那种笑,我看站心里发怵。”晏晨抱着双臂夸张地打了一个冷颤。 “女人,你说如果他知道你的下一步计划,你猜他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安少一脸看好戏地看着晏晨。 “我想他可能会对我不屑一顾吧!”晏晨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不一定,说不定如临大敌,赶在你去股东之前去找那帮股东好好谈一谈。”安少看了一眼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 “哦!”晏晨挑了挑眉毛,“我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吗?” “安风不是普通人,他做事慎密,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掉以轻心,也绝对不会让一点点的威胁存在他的身边,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是绝对不会也不允许别人阻挡他前进的步伐,所以,你要小心了。” 安少用少有的一本正经的语气对晏晨说道。 晏晨有些头疼了,如果按照安少所说,安风实在太可怕又太难对付了。 “他实在是太难对付了,看来我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了。”晏晨的好胜心被激起,拳头紧了紧,一脸坚定地说道。 安少一脸的嫌恶,“女人,一个小小的安风,你至于吗?看你这副表情,爷看着就眼疼。” 晏晨无语,满腔的豪情壮志被安少的一席话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狠狠地白了一眼安少,拿着毛巾走进了洗手间。 安健阳回到病房,一脸的兴奋和激动。 “怎么这么高兴?”伍纤灵上前扶着安健阳的胳膊让在他床上躺了下来。 “晏晨同意和我一起从安风的手里夺回安氏了。”安健阳兴奋地说道。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安风就不会那么得意了。哎,快跟说说,你们想到什么好办法了?”伍纤灵岂是一脸兴奋看着安健阳。 安健阳不疑有他,高兴地说道:“晏晨的手里有安氏的股份,她就可以参加股东大会。她现在正准备联系其他的股东,探探他们的口风,然后劝说他们一起反对安风。” “真的吗?如果晏晨成功了那真是太好了。”伍纤灵咬了咬牙齿,笑意连连地对安健阳说道。 “这还不是你的功劳,如果没有你的一番语重深长的话,又怎么会有今天?纤灵,如果晏晨真的成功了,你就是安氏的功臣,我都不知道以后会拿什么来感谢你。”安健阳握着伍纤灵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 “我不要你的感谢,只要你真心对我好就行了。”伍纤灵情意绵绵地看着安健阳,身子一软轻轻地倒在安健阳的身边。 病房的门这时突然被推开了,护士手里端着药盘走了进来,看到安健阳和伍纤灵倒在床上,俏脸猛地一红,轻咳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病人该输液了。” 伍纤灵如弹簧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对安健阳说一句要出去透透气,夺门而逃。 安健阳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心情大好,眼睛紧紧地盯着伍纤灵的背影不放,一直到病房的门关上了,伍纤灵的背影看不见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把手伸向护士。 伍纤灵埋着头一直向前走,一直走到医院的小公园这才停了下来,她四下看看,看看没什么人,这才掏出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安风正在办公室看文件,听到手机响,他微微皱了皱眉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个陌生的电话电码。 安风犹豫了一下,停了一会儿这才按了接听键,“喂!” “是安总吗?我是伍纤灵,不知道安总记不记得我?”安风刚刚喂了一声,伍纤灵娇媚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安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显现一比厌恶来,但是语气中却不显露半分,放缓声音说道:“鼎鼎大名的伍小姐,我怎么会不认识?伍小姐,不知道你打我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带给我?” “没错,我的确有好消息要带给安总,就是不知道安总有没有诚意来与我交换?”伍纤灵一脸狡黠地说道。 “我当然有诚意了,就是不知道伍小姐想用什么交换?”安风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却依旧笑脸春风地说道。 “我没有别的希望,就希望安总能帮我解除封杀。”伍纤灵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要看看你带来什么好消息,值不值得我这样做。”安风在心中冷笑,和他做交易耍心眼的人还没有出现呢!伍纤灵,哼,还嫩了一点。 伍纤灵知道安风难缠,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难缠。 标准的不见兔子不撒鹰。 好,算你狠。伍纤灵咬咬牙,把从安健阳嘴里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向告诉了安风。说到最后,她问:“安总,这算不算是好消息?” “如果真的想要解除封杀,必须得拿出更有用的消息来。不过,今天的也算是一个重要的消息,过两天你来安氏广告部,拍几张照,安氏正式聘请你为安氏的形象代言人。伍小姐,我希望你带来更多有用的消息。” 安风对伍纤灵缓缓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说完不待伍纤灵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晏晨终于有所行动了。安风的手轻轻地敲着桌面,脸上若有所思。 ------题外话------ 应大家的要求,先解决伍纤灵,么么!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 第192章节 背叛的下场(一) 伍纤灵挂了电话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失望,她本一心认为只要给安风带来了好消息,安风就是可以帮忙解除对她封杀,可是没有想到,依然还是不能。 不过,能当上安氏集团的代言人,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这也是多少演员挤破脑袋都想要的。 伍纤灵这样想着,心里也就是舒服了许多,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转身向病房走去。 安健阳正在输液,看到伍纤灵进来,脸上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对伍纤灵招招手。 伍纤灵的脸上立刻换上一副柔情似水的表情,温驯的像一只小猫,在安健阳的床边上静静地坐下,抬眼温柔地看着安健阳,脸上的表情有着些许的复杂,柔情似水却又带着心疼。 另一个病房里,何鑫与姜丽默默相对,两个人都坐半天了,谁也没有开口。 还是何鑫率先打破了这份尴尬。 “谢谢你!” 姜丽别过脸不去看何鑫,心里一片苦涩。 从某一方面来讲,何鑫这次绑架多多少少跟她有关系,如果不是她,安风不会这么早对何鑫下手。 虽然安风早有绑架何鑫的意思。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想让安风看到有什么误会。”姜丽终于开口,她闭上眼睛轻轻地说道。 何鑫看着姜丽,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姜丽突然又叫住了何鑫。 何鑫回过头看着姜丽,眼中全是疑惑。 姜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手向何鑫伸去,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犹豫,“何鑫,我想以后我们或许不会再见面了,这里面有我的照片,不管你是以什么目的接近我,不管你是否有没有对我有一丝丝心动,如果你还记得我这个朋友,如果有一天你想念我,请记得看看我的相片。” 何鑫心中一酸,默默地看着姜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是带着目的而来的,他只想从姜丽的口中获得他一些信息而来的。对姜丽,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对姜丽他的内心充满了浓浓的同情。 “我会的。”何鑫接过姜丽手中的u盘,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两个人不要再见面了。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的话,如果你希望我活得久一些的话。”姜丽慢慢地说道。 何鑫的心里一窒,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微低下头不敢看向姜丽,默默转身离开。 姜丽的眼睛一直盯着何鑫的背影,眼中浸满了泪水,终于忍不住,缓缓地滑了下来。 转眼间已经是泪流满面。 至此,他们再无见面的可能。 病房的门突地又被打开了,安风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脸色一片阴沉,他站在姜丽的床前,居高临下,冷冷地盯着姜丽看。 “安风。”姜丽慌忙擦掉脸上的泪水,紧张地看着安风。 “没想到一直以冷面美人相称的姜丽居然也会掉眼泪,姜丽,你真的让我大吃一惊。”安风鄙夷地看着姜丽,口中一片嘲弄。 姜丽的嘴唇动了动,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解释已经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喜欢上他了?”安风问道。 “没有。”姜丽失口否认。 安风眼中的鄙夷更浓。这真是一个贱女人,明明就是已经喜欢上了,还在这里嘴硬,水性扬花的贱女人,简直是自寻死路。 “明天回美国去。”安风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他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地说道。 姜丽的身体突然打一个冷颤,眼中是浓浓的恐惧,她看着安风,颤抖地问道:“安风,你真的要对我下手吗?” “你在说什么?我让你回美国,是因为这里太危险。”安风冷声说道。 姜丽的脸上是浓浓的苦涩的笑容。太危险了?呵呵,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个借口。他让她回美国是因为在国内处置她太危险了,如果到了美国,死一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因为美国的治安原本就很乱。 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你明明知道我一直爱着你的。”姜丽看着安风痛苦地说道。 爱?安风突然不屑一笑。 他不知道是什么爱,爱对他来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他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女人对他来说只不过解决生理需要的,或者传宗接代的。 “从你跟着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知道我不会爱上你,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想你早就很清楚了。”安风看着姜丽冷冷地说道。 姜丽如同掉入冰窟窿中一般,身体冷得直发抖,她知道的,她早就知道的,可是她天真地以为她是特别的,只要她一心一意为安风做事,全心全意地爱着安风,她想,总有一天,安风一定会发现她的好,最终一定会爱上她的。 她错了,她真的是错了,错的非常离谱。 姜丽凄然一笑,这一刻她心如死灰。 “一会儿我会让人来帮你收拾东西,机票已经定好了,晚上的飞机。”安风看着姜丽面无表情地说道。 事已至此,姜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就在安风快要出门的时候她对着安风的背影说了一句话,“安风,看在我曾经爱过你,又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上,你能不能放过我一马?” 安风的脚步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个嘲讽来。 姜丽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她又和何鑫勾搭上了,如果不除掉她,只怕后患无穷。 姜丽看安风半天没有吭声,心一点点地凉下去。 他真的是一点也不念旧情,看来他真的是打算对她痛下杀手了。 姜丽的眼中一片绝望。许久,她才缓缓地说道:“好,既然这样,就请看在我曾经爱你的份上,让我不是那么痛苦地死去吧!” 安风缓缓地转身,眼睛直直地看着姜丽,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来,放柔声音对姜丽说道:“姜丽,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去?你现在已经被人盯住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会死于非命,我让你回美国,那是因为我在保护你。等过一段时间以后,我让会再让你回来的。再说了,美国公司那边也少不了人。” 姜丽摇头,凄然一笑,悲哀地看着安风。 这就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吗?呵呵,真是太讽剌了,她帮着他害死了多少人,没想到到最后,她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一切的悲剧只是因为她爱上这个男人。 姜丽盯着安风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风打开病房的门走了,他前脚刚出门,后脚立刻进来两个结实的男人,他们木着脸帮着姜丽收拾东西,然后一左一右,把姜丽夹在中间向医院外走去。 姜丽就是想逃也逃不掉,苦于没有机会。 医院大门口,何鑫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烦燥过。 他捏了捏姜丽给他的u盘,顺手把它放在车门下面的空格处,轻叹了一口气。 从此再不见面,见面也是徒增伤感了。 何鑫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平复了一下气息,打开车门。就在何鑫刚刚下车的那一瞬间,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姜丽。她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夹着向一辆车走去。 何鑫不假思索,抬腿就向姜丽跑去。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放开她。”何鑫伸开双臂拦在两个男人的面前。 姜丽一看是何鑫,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让开。”左边一个男人冷声对何鑫说道。 “你们把她放了。”何鑫一步也不退让,眼睛紧紧地盯着姜丽。 右边的一个男人看了一眼何鑫,松开了姜丽,面无表情地向何鑫走去。 姜丽的心蓦地紧了起来。 这时一直在暗中何鑫的人一看情形不对,匆忙地赶了过来。 四人对两人,明显那边的人不是对手。 安风坐在车上,一看这种情况,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打开车门抬腿就走了过来。 “何鑫,你想干什么?”安风看着何鑫,冷声问道。 何鑫神色复杂地看着安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眼前这个人是他的表哥,可是他却一门心思算计他。绑架他,从他的父母那里以威胁的手段把股份弄到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他从小玩到大的表哥。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何鑫觉得安风已经疯了,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眼里再也没有亲情。 何鑫深深在吸了一口气,眼睛看着安风,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我希望你能放了她。” “然后呢?”安风的眼中全嘲弄,“你娶她?一个已经被我玩了不知多少次的女人,你打算娶她?何鑫,不是我说你,这世上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个,你为什么偏偏喜欢和我上过床的女人?如果姑知道了,她一定会被你气死的。” “我没有想过要娶她,我只是把她当作朋友。”何鑫涨红着脸大声对安风说道。 姜丽听何鑫这样一说,身体猛一震,眼中全是受伤。 有些事情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她知道她和何鑫根本不可能,可是由何鑫的嘴里说出来,却生生地受了打击和刺激。 安风把姜丽的反应全都收在眼底,眼中一片得意,他看着姜丽,用无限嘲弄的语气说道:“姜丽,你听到没有,你就不要在做一些白日梦了,何鑫根本不爱你,更不可能会娶你,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姜丽轻咬着下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心,如撕裂般的疼痛。 何鑫看到姜丽的反应再听到安风讽刺的话,立刻就明白中了安风的奸计,有些着急,他看着姜丽,语无伦次地说道:“姜丽,我不是那个样子的,我的意思是,我们是朋友,我…” “你走吧!”姜丽打断了何鑫的话,抬眼看着何鑫,缓缓地说道。 眼中的悲哀如潺潺流水轻轻地划过。 何鑫的心猛地一疼,眼中全是愧疚。 安风的眼中全是得逞的笑意,伸手在何鑫的肩上拍了拍,说道:“我亲爱的表弟,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吗?” “不,我不让开。”何鑫固执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你走,我不想再到你,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来管。你走开。”姜丽突然间像病了一样,上前使劲地一把推开何鑫,对着何鑫又是叫又是踢,逼得何鑫没办法只好退到一边。 心哀莫过于死。 姜丽现在已经觉得生无了趣,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如果说安风的话像一把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肉,那么何鑫的话直接拿刀在她的心脏上插了一刀。 痛彻心扉。 姜丽推开何鑫,直接向车上走去,坐在后座上,轻轻地闭上眼睛。 泪水从眼角缓缓地滑了下来。 再见了,何鑫! 姜丽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从此,以后我们再无任何的交集。愿你找到能让你幸福的女人。 ------题外话------ 先把姜丽解决了吧!拖着不是办法。不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 第193章节 背叛的下场(二) 何鑫还要上前,被安风拦在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亲爱的小表弟,看样子她根本不喜欢你,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安风看着何鑫说道。 何鑫没有理安风,而是把视线投进车里的姜丽。 “姜丽,只要你说一声不,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何鑫一脸坚定对姜丽说道。 姜丽多想对何鑫说不走,可是,如果她留下的话,安风就会对何鑫不利,绑架何鑫只是一个开始,她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她的离开能换来何鑫的平安。 值了。 姜丽知道她这样做真的很傻,而且还傻得厉害。何鑫根本不会喜欢她。她也不配。 因为她脏了。 身体脏了,心也脏了。 但是,姜丽很感谢何鑫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明明知道是假的但是她还是感谢。 更重要的一点是,何鑫今天能护得了她一时,能护得了她一世吗?他以后会遇到一个他爱的女人,会谈恋爱,会结婚生子,他终将会离开她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早些离开。 姜丽狠下心来不去看何鑫,对何鑫的话置之不理,似是没有听见一般。 “姜丽,你说话啊?”何鑫着急地叫了一声。 “何鑫,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姜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脸看着何鑫,冷冷地说道。 何鑫微微一怔,他避开安风,伸手就去拉姜丽。 “何鑫。”安风的脸色突地一暗,语气顿时严厉了许多,他冷眼看着何鑫,冷声说道:“姜丽是我的女人,你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何鑫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慢慢地无力地落了下来。 姜丽是安风的女人。 何鑫直到现在才想起姜丽和安风的关系。他现在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他越是关心姜丽,安风就越对姜丽不好,就会倍加折磨姜丽。 现在姜丽落到现在这般境地,其实与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何鑫的心里一阵无力,慢慢地后退了一步,一脸痛苦地看着姜丽。 “姜丽,对不起。”何鑫看着姜丽的眼睛说了一句话。 姜丽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一句对不起,一切都值了。 安风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除掉姜丽的决心越来越浓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姜丽现在已经对何鑫动了情,假以时日,如果他不加以阻止,那么,姜丽会是他成功路上最大的威胁。 “走!”安风推开何鑫,对着其他两个男人冷冷地丢下一个字,随后坐上车,扬长而去。 何鑫还欲上前,被后面的人拉住。 “别追了,你如果真的是为那个女人好,从现在开始就应该离她远一些。”有人这样对何鑫说道。 何鑫抬起的脚步又落了下来,无力的感觉再次从心底深深地升了起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丽从自己的眼前渐渐远去,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何鑫一阵失神,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回去吧!”身后的人对何鑫说道。 何鑫机械地点头,机械地迈着步子向医院走去。 晏晨在听说安风把姜丽带走的消息后,抿着嘴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姜丽落到今天这般田地,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她除了叹息之外,没有其他过多的情绪。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姜丽为虎作伥,帮助安风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能有今天也是老天有眼。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 只是可怜了何鑫。 晏晨看着何鑫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感觉到有些心疼。 “何鑫,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了她吧?”晏晨试探地问向何鑫。 喜欢?何鑫愣了一下。 他喜欢姜丽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喜欢的人一直就是晏晨,对姜丽他只有同情。 何鑫对着晏晨摇摇头,“学姐,我从来没有喜欢姜丽,我只是对她有些同情,觉得一个女孩子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些太残忍了,也能可怜。” “残忍?可怜?”晏晨挑了挑眉毛,“她可怜?那你有没有想到,拆迁中那个无辜被人活活烧死的老人,他不可怜吗?这一切全都是姜丽和安风一手策划的。你可怜姜丽,其实这全是她咎由自取。” 晏晨做不到圣母,想到姜丽和安风所做的一切,她对姜丽就根本没办法同情。 何鑫低着头不说话,无言以对。晏晨所说的都是事实,他根本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学姐,我有些累了,想回家休息。”好一会儿,何鑫抬眼看着晏晨,一脸疲惫地对她说道。 “嗯,你回去吧!累了就好好歇一歇,这几天你就不要来医院,安氏的事情你也不要管了,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去邵氏集团给田秘书帮忙了。这过完年了,有很多工地就要开工了,我一时半会走不开,这公司里就全靠你和田秘书了。” 晏晨有些力不从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医院里还躺着一个伤残人士,安氏集团现在一塌糊涂,安风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安健阳和伍纤灵的事情还要等着她去解决。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全部压在她的身上,她有一种很累很累的感觉。 “学姐,我知道了,你也别太累了。有时间就多休息。”何鑫看到了晏晨眉间的疲惫,心疼晏晨却又自责自己不能为她分担一些,心中有些郁闷,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晨,抬腿向外面走去。 病房的门刚刚关上,安少一直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了,眼中心是不屑。 “真没出息,一个女人就把她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 “何鑫太重感情了。”晏晨摇头叹了一口气。 “所以说他太没出息了,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白浪费了爷的好计策。”安少一想到何鑫无功可获,这肚子里就是一肚子的火,心中的火气滋滋地向上冒着。 “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出的骚主意会有今天这事吗?”晏晨白了安少一眼。 安少不说话了,鼻孔朝天,装出一副什么都与他无关的样子。晏晨看着安少的样子眼睛都是疼的,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问道:“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我现在都有些撑不住了。” 晏晨说的是实话,这几天她的精力的确有些跟不上了。安风的事情她想让安少去办,她要一心去处理伍纤灵和安健阳的事情。 安健阳的不能再拖了,安健阳本来就被伍纤灵迷得晕头转向,时间一长,想要把他们分开,越发难了。 安少听了晏晨的话,再看看晏晨眉间的疲惫,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愧色,这段时间真的是把晏晨累坏了。 “老婆,辛苦你了。”安少看着晏晨的眼睛,突地就来了这么一句。 一句特别煽情的一句话。 晏晨眼睛有些涨,鼻子有些酸,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安少,就这样笑了出来,摇头,“我不辛苦,有你这么一句话,再苦也值了。哎,说好了,以后你可要一定对我好。” “爷什么时候没对你好过了?”安少一脸的委屈样。 晏晨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笑得花枝乱颤,风情万种地向安少靠近。 “爷,我要你以后比现在更好。”晏晨盯着安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对安少说道,说完不待安少回答,深深地吻住了安少。 …… 姜丽坐在车里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红肿还没有消,有些地方还破了皮,看不清原来的长相,看着有些吓人,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心里如吃了苦连一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安风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姜丽,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说道:“对他念念不忘是吗?” 姜丽扭过头看了一眼安风,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可惜啊!你喜欢人家,人家对你是不屑一顾。”安风眼中的嘲弄的更深了,心中一片鄙夷。有的时候,这些女人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她那个样子还想妄想得到她永远不能得到的东西。 包括爱情。 姜丽还是不说话,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不爱听是吗?”安风冷笑,“还是戳中了你的伤心处?” 姜丽盯着安风的后脑勺,好一会儿这才轻启毫无一丝血色的嘴唇,缓缓说道:“我只是把他当作朋友。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安风笑了出来,突然间问道:“姜丽,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五年零两个月。”姜丽不明白安风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但还是慢慢地回答了安风。 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跟了安风居然有五年了。回想这过去的五年,姜丽禁不住自嘲一笑。 五年里,她活得失去了自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了,她的眼里全安风,一切听从安风的指挥与安排。她的一颗心也全给了安风。 直到那个郁慕儿的出现,她才恍然明白,在安风的心中,她和其他女人。功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一个暖床的。 如果说她还有其他的用处,那就是她帮着安风做了许多的坏事。这是其他女人所不能比的。 这加快了她通向死亡的脚步。 “时间过得真快啊!”安风突地感叹一声。心中涌出一丝不舍来。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 姜丽还是不能留。 她越是让何鑫走,越是对何鑫说一些绝情的话,安风除掉姜丽的心越浓,越坚定。 如同姜丽了解安风一般,安风同样也了解姜丽。 如果不是因为在乎,如果不是因为心动,姜丽不会是现在这种反应。她这样做明明是在保护何鑫。 呵呵,没想到他的女人居然会为了别的男人甘愿牺牲自己。 他还能让她活在这个世上吗?她活着,就意味着他就多一份的危险。 车里又陷入了一阵沉默,车了飞快地在路上疾驶。 姜丽的视线又投向窗外。 窗外的景色飞也似地向后倒退着,如同她现在的思绪,脑子里全是想着和何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时间虽然短,但是里面全是笑声和欢乐。 再见了!何鑫。 姜丽在心中默默地念着,泪水再一次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机场就在前方,事情一定都成了定局。 在下车的那一刻,姜丽定定地看着安风,似要把他永远刻在脑海时,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安风,不管你会如何对我,我希望你心想事成,平平安安的。” 安风眼中一片冰冷,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姜丽一直是他的得意助手,不可缺少,失去姜丽就等于失去一条左臂,对他来说,是一种重大的损失。 如果事情不是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他绝对不会自断左臂。 这全都是因为何鑫的出现。安风的眼中一片狠厉。 “再见!”姜丽再一次向安风轻轻地说道,深深地看了一眼安风,转身向机场走去。 没有一丝犹豫。 安风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向车走去。 他还是绝对不会让危险留在身边。 姜丽必须非死不可。 纵然心中有一丝不舍。 美国,姜丽刚一下飞机,立刻被两个男人用车带到一个远离城市的一处废旧的建筑物里。 姜丽的身体有些发软,脚一步也挪不动,但是心里从未像现在这样平静。 这是她经常惯用一种手段,从废旧的建筑物里把人弄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一个死法了。 她的心里很感谢安风,至少没有把她弄到非洲去,又或是把她的腿打断,舌头割下,然后扔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任其自生自灭。 那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姜丽,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姜丽看了他们一眼,抿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慢慢地一步步顺着脏乱的楼梯向上爬。 她的很不甘心,她还年轻,她还有大好的未来,她还从来没有真真正正地谈过一场恋爱,她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去尝试,她还没有披上婚纱,她还有许多的心愿没有完成。 她真的不想就这样死去。 可是她又不得不和这个世界说拜拜。 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值得吗?姜丽在心中苦笑。她真的是好傻,不过,她并没有输。 姜丽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冷笑。她爱安风没错,但是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其实和安风一样的。 狠厉。 安风想让她死,她躲不过去,也逃不了。但是安风也别想好过。 他以为他把她除掉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笑话! 姜丽在心中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她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女人,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 安风,你不想让我活,无非是认为我知道的事情太多,又和何鑫走得太近,是一个危险。既然你这样想,那我索性如了你的愿。 姜丽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浓了,她慢慢地顺着如阶向上爬,后面两个男人紧紧相随。 当最后一个台阶上完,姜丽站在楼顶向下看,夜幕下,黑洞洞,什么也看不见。 下面就是她即将要葬身的地方。 姜丽心中一凛,收回了目光,转过头看了看身后那两个男人。缓缓地说道:“你们回去转告一声安风,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他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而且,他一定会后悔的。哈哈…” 姜丽说完开始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泪流满面,随后在笑声,她突地向前纵身一跃。 人,转眼前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砰”随着一声响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在黑夜中悄悄地没有了。 ------题外话------ 本来是想先解决伍纤灵的,不过,还是先让姜丽挂了再说。接下来就是伍纤灵。因为这个女人太狡猾了。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