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匪头生存实录》 第1章 天雷滚滚来 资深剩女+宅女的林凡在下班的途中一不小心穿越了。由于她在穿越前扔下了“我历史不好”这句话,穿越大神他老人家都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你不是自己历史不好吗?呵呵,不好就不好呗,那就去一个架空王朝转转咯。所以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很负责任的结论,那就是穿越大神他老人家真是很善解人意哒。 就这样,十分无辜的林凡被十分无情的穿越大神扔到这个在历史教科书上没有的王朝——大峵朝。 当林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虽然对于自己故乡亲人是十分想念、思念以及怀念的,但是她还是一个接受和适应能力比较强的姑凉,所以很快就接受了现实。 穿越大神对她这个苦逼的上班族很厚待,一朝穿越居然成为了一大家子的二小姐,年仅十四半岁,距离法定的成年年纪还有半年。 看着丫鬟,婆子们一堆,都围绕着她这位二小姐忙前忙后的伺候,林凡原以为,有她这么个二小姐,就会有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等等,一串姐姐妹妹在这里等着她。宅斗模式随时随地就会开启。 可结果,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头顶上的只有一个大哥,下面什么兄弟姐妹都木有,外加父母还双亡了。连父母都双亡了,那就不可能再给她娶个嫡母、庶母,更不可能在给她添一个半个的弟弟妹妹了。 呃……好吧,虽然感觉命硬了那么一丢丢,人口是简单了那么一丢丢,但其实这样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的那位大哥叫林平,看到妹妹从重病中醒来,还活蹦乱跳的,高兴得抱着林凡哭哭啼啼了好一阵子。 这是一位妹控情结相当严重的大哥。林凡暴汗如雨地总结出了这个结论。但话说回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说明这位大哥很疼她。 林凡现在是一大家子的二小姐,可想而知家庭是很富裕的,不愁吃喝,要什么有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剥削阶级的那种纸醉金迷的**的日子。木有宅斗、木有宫斗,所有烦人、讨人厌的事情都与她木有半毛钱关系,另外还有一个很疼她的大哥。这么好事情就像500万彩票一样砸中她,她还有神马可以不满意呢? 于是乎,这个乐天认命的小姑凉很哈皮,哈皮地开始到处蹦达了。 蹦达,蹦达,蹦达到了大院里,她就再也蹦达不起来了,因为眼前的情景顿时让她有种窒息感。尼玛,要不要这么雷啊!你这到底想闹哪样啊?好歹告诉我,这算打开的神马模式!! 林凡一眼望去,才发现自己是身处在一个山寨,山寨外被崇山峻岭包围着,还云雾缭绕,有种神秘感。山寨内到处设着岗哨和关卡,每个岗哨和关卡上有站着两三个膀粗腰圆的大汉,他们个个凶神恶煞地手拿着长矛,来回巡视着。不远处还有个操练场,操练场上有一群粗壮汉子手里抄着家伙在“哼哼哈嘿”地操练着。 更有几个离得她比较近的哨兵,看到了她,立即毕恭毕敬地向她行礼,还中气十足地道:“二小姐好!” o!m!g!她几乎要晕了过去,如果她是樱桃小丸子,现在一定是头上挂满了黑线,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山贼的老窝吧! 坑爹了!太坑爹了!不带这么坑爹的! 这道雷的电压已经高达了10000伏,不偏不倚地劈中了她,将她雷得可谓是外焦里女敕。愣是没搞明白,她这么一个大好青年,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进步女性,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掉进了贼窝了呢? 她现在哭死的心都有,她历史很差是没错,可是她历史再差都知道,无论是哪个国家的高层领导人,都不可能会容忍像他们这样的一颗定时炸弹的存在。 如果说自己掉进山贼窝里的这件雷人事实要高达10000伏的电压,那么接下来这那件雷事,就要翻它10倍。 某天,林小姑凉在让她的男仆蒲六鲁教她识字,怎么会让她的男仆教她识字的,起因是这个样子的。 ————事件倒叙分割线———— 在一个多月前,林凡闲着无聊,真的很无聊,无聊到只能拿着毛笔连书法。 林凡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才女,没有一丁点才女的气质,上辈子对书法神马的都不太感冒。而今穿越到了古代,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手机,一切娱乐东西木有。所以最后只能把目标锁定在了书法上了。如果以后有人采访她怎么练就成一手好书法的,她一定会回答是因为太无聊了。 其实,看书也可以打发时间,可是很杯具的是,这个架空的朝代用的居然不是汉字,而是所谓的蝌蚪文。 面对书本上的那些蝌蚪文,林凡是额头上冷汗涔涔直冒,好嘛,她一个十几年寒窗苦读的大学本科生,居然在这里成了文盲了。在她周围,都是一些山贼大老粗,识字的文化人士有限,文化层次也是有限,也就没一个人能教她认字,你说这是坑爹还是坑娘? 虽然遇到了这样那样的困难,但是林凡这个小姑凉是个很立志的人,她不轻易放弃。怎么说伦家上辈子不是个才女,可也是个文化青年,这辈子坚决不能做文盲啊,否则以后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地给人数钱呢。所以学好文化是硬道理,她现在的心愿就是能找个老师,教她识字。 穿越之后没多久,林凡跟着林哥在一次打猎中给自己收了一个贴身男仆,叫蒲六鲁。至于为什么别人不要就要他?那是因为这小伙长得挺帅,古铜色的皮肤(一点小白脸的气质都木有。),面部轮廓分明,浓眉大眼,透出一股英气,很符合林凡心目中帅哥的标准。好吧,我们不得不承认,长得好看还是挺占便宜的。 蒲六鲁从厨房端了一些点心送到林凡面前,看见她在练书法,很吃惊:“二小姐,您写的这是汉字?” “对啊,你识字?”林凡的反应也是吃惊,穿越至今都没遇到过一个识字的。 “汉字我认识的不多。”蒲六鲁摇摇头。 “那本国文字呢?”林凡追问道。 “年过几年书,还算认识一些。” 这真是要神马,来神马!林凡眼睛一亮,“那你来教我识字吧。”她终于有种遇到同志的感觉,都想上去狠狠地握把手,说一声“同志,你让我好等啊”。 蒲六鲁自是不敢拒绝,乖乖地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她。 ————事件回归分割线———— 面对这些外形轮廓类似的蝌蚪文,林凡常常表示只有它们认识她,她搞清楚它们谁是谁比较困难。因此这一个多月以来,她都十分虚心求教,另一个呢,也卖力地认真教学,两人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一样,两人很认真教学着,突然在这个时候听到外面警钟响了起来。 真是神马情况?林凡放下毛笔,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到了操练场,看到林哥风风火火地召集着一大帮弟兄。 “大哥,”林凡急忙拉住了林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朝廷派官兵上山来围剿咱们了。妹子,你好好地待在寨子里别出去,大哥出去看看,马上就回来。”林哥一脸严肃地说完,大手一挥,带着几千个弟兄们抄着家伙,就浩浩荡荡地出了山寨。 林凡瞬间石化了,这个……这个……还真被她很乌鸦地想到了……所以说出来混的早晚要还的。她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朝廷对他们这种暗黑势力,绝对是采用零容忍的态度对待。 而且根据她大哥所说,他们山寨的位置就处在京城郊外的黑石山上。这个真是太要命了,要是山高皇帝远,那么朝廷还能找个借口,比如粮草难以征集,再比如国库不丰盈等等。你说你们丫的就盘踞在京郊,给京城带来多大的威胁,朝廷不拿你们开刀,难以树立威信,也实在是对不起广大的纳税人。 林哥呼啦啦地拉着一大票人下山和朝廷的官兵搞对抗赛去了,谁输谁赢这个问题就开始困扰着林凡了。 要是说,林哥和山寨的兄弟们打了胜仗,这当然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至少,林小姑凉暂时保住保住了她的脑袋和小命。可是这样一来,就又在朝廷的小黑本上重重地加了一笔,朝廷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往后这样的事情就会成为络绎不绝的家常便饭了。 要知道,朝廷的军队是正规军,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而他们呢?很显然,就是所谓的杂牌军,里面还有很多被抢来的良家妇男(蒲六鲁就是其中一员。),能真心帮他们打仗? 还有个残酷的事实,我们要认清。朝廷的兵力是源源不断的,粮草同样也是源源不断的。靠着这两个“源源不断”,朝廷可以给他们山寨来给包围,不让他们下山,就这样围个一年半载,不被朝廷打败,他们自己也要断水断粮起内讧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容易想象了,身为匪首的她和她大哥一定会被叛徒出卖。然后就会绑上刑场被人围观,再然后就咔嚓一下。再再然后就真的没有然后了。 艾玛,这种日子要怎么过?想到这里,真是愁死我们的林小姑凉了。 第2章 目标科举考 要知道,林哥这是在和朝廷火拼,正所谓是火拼有风险,加入需谨慎。所以林凡很担心,很惆怅,她静静地坐在他们山寨的议事厅堂里面等着她大哥回来。 由于林凡的个人原因,整个厅堂的气压很低,气氛也就变得很压抑。 蒲六鲁见到这种状况,很识相地躲在墙角做起了隐形人。但是时间待得长了,他也就心里长了草,只能默默盼望着林哥早点回来,否则他都快窒息了。 林凡很沉默,她需要思考,她觉得她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开始思考着各种方法,比如方法之一,说服皇帝不攻打他们,这个不太现实。皇帝是你想见就见的?还没到门前就把她当刺客给咔嚓了。方法之二,干掉朝廷,这个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工作。在太平盛世,谁吃饱了撑着,去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即使是她大哥这样的山贼也是不可能这种事的。让她大哥弃恶从善,这个貌似也不可能。电视剧里都看到过了,哪个黑社会老大能说从良就从良的?后面的之四,之五……都被她一一枪毙了。 惆怅,太惆怅了。 “怎么样才能和朝廷和平共处啊?”她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焉焉地趴在一旁的茶几上。 “招安啊,接受朝廷的招安就行了。”蒲六鲁站在角落,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亲,你以为想就能有了吗?我也很想有啊,但可以吗?林凡回头看了看他,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这么简单?我又没法见到皇帝,也不能说服他招安我们山寨。”她真是很郁闷,蒲六鲁说得方法她也想到过,可是也要人家皇帝同意才行。现在的形势,摆明了是皇帝不同意,否则为什么大动干戈地派官兵围剿他们?直接派使臣来谈判就行呗。 “要见皇帝并不难,去参加科举,只要你能考上就能见到皇帝了。”蒲六鲁定定地看着林凡,心里有些期盼她真能考上。 科……举?林凡觉得自己的脑子忽然秀逗了,她也能考科举?把蒲六鲁叫到了自己面前,问道:“你是说我也能去参加?” 蒲六鲁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小蒲童靴加入山寨也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从各地的小道中得知这位二小姐曾经大病过一场,醒来之后就得了失忆症,对以前的事情完全都忘了,所以对她这一脸的茫然,也没觉得有神马不妥。 “可我是女的——”林凡嘴角抽了抽,这个时代民风这么开放?女人也能考科举?古代科举就是男人的天地,和女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个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一时间脑子转不起来了。 “本国参加科举是不限男女。” 不限男女?看来“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概念,这个时代也有。“啊?这么好?”林凡听得两眼放光,要是能考中科举,被朝廷录用,那就算是公务员了,而且也就有机会见到皇帝。嗯——这个可以去尝试一下,反正考不中也不损失神马。但是……现在摆在她面前最严重的问题就是她认识的本国文字很有限。严重的问题要严重对待,所以她把目光挪到了蒲六鲁身上。 “二小姐……您有什么事?”蒲六鲁被她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得背上有些发寒。 “你好好教本小姐识字,本小姐要是考中科举了,你要什么,本小姐都给你。”林凡露着几分奸笑,拍了拍他的肩。 蒲六鲁被她搭着肩,脸上不禁一红(可是他皮肤较黑,脸红别人看不到。)。要什么都能答应?有这么好?他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试着问道:“那能不能放我走?” ==!果然吧,能有多少人是真心待在他们山寨里的?连这个所谓的贴身男仆都想着要离开,可见有这种想法的肯定不少。林凡扶额,好吧,强扭的瓜不甜,这是做人的基本常识。她点点头,“只要你能帮我,等我考上,我就放你走。” “只是还有一点。”蒲六鲁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还有什么?”林凡不解地睨着他。 “科考中有一门叫何数,全国上下,上到皇帝,下到贩夫走卒,几乎都不会。” “都不会?都不会还考什么?”开神马玩笑?那不是全国考场都要交白卷?这考了有毛用? 蒲六鲁摇摇头,叹气道:“那是因为皇帝想招揽这方面的人才,但是这门课我也不懂,所以我帮不了你。” 林凡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心说,好吧,她算是看出来了,招揽人才,还真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专利。而且很显然,这里的皇帝很清楚一点:人才就是社会的第一生产力。果然是个有远见的皇帝啊。她撇了撇嘴,“行了,你不会也不能怪你不帮我,但这么何什么数真的没人会吗?”她很好奇,什么样的学问能这么高深?高深到一整个国家都不会。 “也不是所有人,据我所知,本国还是有人会的,那个人是韩津学府的山长。”蒲六鲁脸上露出一丝崇敬之意。 “韩……津……学府?那是什么地方?是大学吗?” “大学是什么?” “呃……没什么,你继续说。” “韩津学府是朝廷所办的学府,里面多为皇室贵族子弟学习的学府。” 那就是贵族学校嘛。好吧,林凡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无知,原来在在古代就有贵族学校了。不过这样的学校和她这种土豪是无缘的,所以想也不用想,还是老老实实地考科举,这才是硬道理。 于是,林凡又把话题扯回了科举,“那什么时候能考科举?” “今年朝廷特设了一场春试,时间定在了二月初。”蒲六鲁见她对考科举感兴趣,心里也微微激动了一把。他盘算着,林凡真要是考上了,对他来说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二月初?还有一个月多月,可以博一下。林凡觉得很满意,并很愉快地与蒲六鲁达成了互利互惠,和平平等的《科举协议》。 两个刚刚握手敲定了协议,就见林哥带着几个亲信弟兄满脸尘土地走进了厅堂。 “怎么样了,大哥?你没事吧?”林凡立即跳起来,迎了上去。 看到自己妹子这么关心自己,林哥很安慰,“大哥没事,朝廷的人马已经被我们打退了。” “但是这次没想到朝廷的火力这么猛。”开口说话的人叫刘江,因为脸上有个刀疤,所以大家都叫他“刀疤刘”。 “哼!怕什么,咱们大不了和他们拼了!”林哥冷哼了一声,咬着牙发狠道。 林凡听得一头冷汗,这要是双方死磕上了,她刚才的计划不仅泡汤了,而且她自己的小命也休想保住。不行,她的终极目标是让她的黑社会大哥和朝廷能有个双赢的局面,那么她还有咸鱼翻身的一天。 “大哥,这样和朝廷硬碰硬,我们太吃亏了。”她立即开口道。 “那要怎么做?”林哥看着她的眼神想在看外星生物一样,他家妹子以前只会吃喝玩乐,现在怎么突然会想这些事了?这个还是他妹子吗? 这眼神,看得林凡心里瘆的慌,于是她决定无视这个眼神,努力把自己神情表现的很淡定,说道:“碉堡是要从敌人内部攻破的。” “什么煲?雕肉煲?” 呃……说错话了。“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要派人潜入朝廷的内部,这样可以第一时间得到他们的内部消息,我们也能做好相应的准备。” “二小姐这个主意太好了。”刀疤刘赞成道。 其他几个弟兄也纷纷表示同意。 林凡心里小得意,这一出马就赚了一大帮点赞,计划第一步成功了。 “可是……派谁去呢?”林哥很纠结,这样的人不容易找啊,要自己信得过,而且混朝廷必须有点水平,否则在那种地方分分钟被淘汰下来的。 “我啊。”林凡一脸自信地说道。 “你怎么行!你一小姑娘家家的!不行,太危险了!”林哥立即反对道。 听到林哥的反对,林凡并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说道:“大哥,这里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在过一个多月就十月了,朝廷举特办了春试,要是考中能直接进入朝廷,可是你们几个都会写字吗?”她目光刀疤刘他们几个脸上扫过,那几个把头摇得像货郎鼓一样。“这就对了,那你们怎么打入朝廷内部?” “可是,妹子……”林哥神情犹豫地说道。 林凡见他还要说什么,连忙打断了他,一脸正色道:“大哥,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我们不能再这么婆婆妈妈了,所以还是让我去吧。” 林哥很清楚,这年头无间道不好做啊,他家妹子为了山寨居然这么大义凛然,弃自己安危于不顾,他怎么能不感动呢?于是他热泪盈眶拉着林凡的手,嘱咐道:“妹子,那你要多加小心啊。否则大哥以后没脸去见死去的爹娘了。”说完举起袖子抹泪。 林凡了然,她大哥被她误导了,以为她真去做无间道了,但是她最多只能做个半吊子的谈判专家,而且前提条件是考中春试,得到皇帝的信任。好吧,现在不解释这么多了,她只能向着春试的大目标,拿出长征的革命精神一步步地前进。 春试!你在那里等着别动,我来也!!林凡在心中大喊了一声。 第3章 林凡下山鸟 对于林凡来说,她很苦逼,因为穿越到这个架空时代她完全属于文盲,后来虽然普及了那么一点,可充其量也最多算个半文盲。 这还不算,还有一门她连听都没听说过的考试科目叫何数。由于蒲六鲁不懂何数,何数到底是怎样一门课,林凡把脑袋想秃了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她也不浪费这个精神了,还是把努力的方向聚焦在文字上。为了这场科举,林凡是整个过年期间都扎在了书堆中,每天学习那些难认的蝌蚪文,林凡感觉自己的脑袋里都快塞满了浆糊,两个眼睛都成了蚊香眼。 好在蒲六鲁一直在她身边,很耐心地教她识字,看书。虽然教书的和学习的都觉得很苦逼,但是这两个人都有着各自的信念以及宏伟的目标,始终积极奋战,向着科举的目标勇往直前。 经过了一个多月苦逼的加急特训,科举考试的日子终于到来了,林凡带着蒲六鲁由山间密道下了山,硬着头皮跨进科举考试的殿堂,她再次体验了一把参加高考时的心情——紧张!十分的紧张! 第一天考完之后,她几乎满眼睛都一个个小蝌蚪在游来游去……尼玛,考试考得太不容易了,写了满满当当十张纸的作文!回想她上辈子就连高考作文都没写这么长,而且这次还都用的是蝌蚪文! 不过,当她第二天参加何数科目的考试时,她差点欢呼起来:o!m!g!这绝对是幸运之神开挂了!!因为她惊喜地发现被蒲六鲁说的神乎其神的何数竟然就是小初中级别的数学……虽然有些都忘记了,但这着实还是让她狠狠地兴奋了一把。 就这样一连考了好几天,等她出了考场都感觉自己虚月兑了,接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的等待着发榜了。 一直以来,林凡认为自己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所以也从不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就连这次的春试也一样,她也没认为自己一定会成功,毕竟她在考试之前刚刚普及完了文化知识。 要她和一帮本朝土著比文化实力,她显然没有那种盲目自信的底气。这不是她不够自信,而是她有自知之明。 但事情却似乎出乎了她的意料,这次也或许真的如她自己所说是幸运之神开挂了,她忐忑不安中度过了大半个月,好运偏偏就像是500万大钞突然从天而降,而且还砸中了她。 当她得知自己榜上有名的那一刻起,她就兴奋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直到蒲六鲁来提醒她,该收拾行装准备下山去朝廷报道了,她才屁颠屁颠地指挥丫鬟们帮她收拾东西。 到了下山那一刻,林哥带着一干弟兄给她送行。谁都知道,林凡是为了山寨的未来,也是为了他们的未来,踏上了官场这条路的。众人的眼底里都流露着浓浓的感激之情。 可是那些感激的表情让林凡读到的却是另一种感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林凡无奈地扶额,她没想过慷慨就义好不?麻烦各位亲,不要这么乌鸦,把你们的这些表情都收起来吧。 林哥泪眼汪汪地握着她的手嘱咐道:“妹子,下山后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身为大哥,他心疼啊,让他妹子孤身犯险,打入敌人的狼窝——朝廷,他这个做大哥的心里实在有愧。 “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林凡看着她大哥不停的抹眼泪,有点接受无力,这是一个多么多愁善感山贼大当家啊!太不科学了! 与众人告了别,带着林哥的关心、众弟兄们的期盼,林凡带着蒲六鲁从山间的密道下了山,踏上了一条漫长的古代公务员之路。 到了山下,林凡便很洒月兑地对蒲六鲁说道:“好了,现在已经下山了,你自由了,快走吧。” 蒲六鲁微微愣了愣,其实他还在在林凡身边多蹭一会儿,却没想过林凡能这么爽快而且这么迅速地放他,还以为,她怎么样也要等进了城,到了驿站以后才会这么做。他不解地问道:“不用我陪你一起进城?帮你找一下驿站?” “不用了,你走吧,我自己能找到。”林凡上辈子就是个女汉子,什么都靠自己,所以她相信“路在嘴下”这点小事根本就难不倒她。 虽然林凡一脸无所谓的这么说,可是蒲六鲁却很不放心了,“我还是陪你找到驿站再走吧。”在他的常识里女人不至于柔弱到要完全依靠着男人,但也没有这么彪悍的。像林凡这样的绝对是不在他常识范围之内,他只能认定这小姑凉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 “你要不愿意走,就继续留下做我男仆咯。”林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勒个去!为嘛她遇到的这些个男人都婆婆妈妈的?她大哥是这样,连蒲六鲁现在也这样了,难道“婆妈”这种病也会传染? t_t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蒲六鲁只能道了别,转身默默地走了。 林凡进了城,来到了朝廷给中榜人士安排的驿站。突然发现,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个闹市区,也就是所谓的市中心地带,周围商贾云集,叫卖声绵绵不绝。 咿?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逛街shopping了?虽然身为女汉子,可是女人这种生物天生就是购物狂,即使穿越到古代也改变不了她们的属性。更何况自从她穿越到古代,这还是她第一次逛街哦! 林凡两眼睛放光,火速把自己的行装放好,然后很哈皮地跑出逛街了。 一个时辰后,林凡手里已经是大包小包一堆,衣服(其实就是几块布料),化妆品(胭脂水粉),首饰……不得不说,女人一遇到购物就战斗力超强,还可以不断挖掘潜能。 她细数着所买的东西,心里的满足感倍增,接下来找一家店去吃点好吃的,那就完美了。于是,购物狂立即向着吃货渐渐转变,开始到处觅食了。 正走着,林凡看见有两个少年站在一棵树下,放声大笑道:“让你再咬我!有本事就自己跳下来!哈哈哈——”说完,还从地上捡起了石子向树上掷去。 出于好奇,她凑上前看了一下,正所谓“好奇害死猫”就是说她这样的,不过这是后话。 只听到从那棵树上传来轻弱“呜呜”声,仔细一看,一只白乎乎、毛茸茸的小狐狸很害怕地缩在一棵树的树枝上“呜呜”地低泣着。因为树枝不是很粗,所以那只小狐狸不敢往前,不敢往后,更不敢往下跳。 啊呀,这也太可怜了吧!林凡心头一跳,同时女汉子心理开始作祟了,这俩熊孩子竟敢欺负一只小动物!要是换到二十一世纪,她绝对拍照取证,上传微博、微信,让无所不能的广大网民好好声讨、教育他们要如何爱护小动物! 这时,她看见其中一个眉目清秀的锦衣少年又捡起一颗石子要去扔小狐狸,心中窜上了一把怒火,快步上去拉着他:“你给我住手!欺负一只小动物算什么本事!” 那锦衣少年看见自己被林凡拽着,心里很不爽,“喂,你干什么?” 林凡看着这个少年身上的穿着就知道,这位肯定又是哪里跑出来的富n代,原来古今中外还真是不缺这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她很鄙夷地瞪了一眼那锦衣少年,一扭头不再搭理他,就往那棵大树走去。用她完美的背影告诉这熊孩子,她也是个富n代,可是比他强多了好吗? 那锦衣少年很郁闷,他还从来没这么被人无视过,可气,太可气了! 旁边一个家仆样的少年见锦衣少年沉下脸,身上还开始散发出黑气,立即跑上前拦住林凡,对着她呵斥道:“喂,臭丫头,我家少爷在问你话呢!” “给我让开!”林凡眼睛一瞪,眼底凶光迸出。她现在很生气,但就她是个女汉子也不可能用武力摆平两个男人。所以她从林哥那里偷师了一招,那就是以眼杀人!在气势上首先要压过对方,这是她上辈子看古惑仔电视剧总结出来的结论,没想到今天还让她给用上了。 那家仆打了个颤,这臭丫头是混黑社会的吧? 这招果然好用!见那家仆愣在那里不动,林凡得意地绕过他。走到那棵树下,抬头看了看,这树不算太高,几个树枝长得位置正好能让她踩上去。当即也不再多少,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始爬树。 “哈,看你这样,还想爬上去救它。”那锦衣少年心中对林凡有着一股怨怒,开口讽刺道。 “就是,面黄肌瘦的,你到底行不行啊?”那个家仆也跟着起哄。 “手上要是没力气,当心摔下来摔死。”那锦衣少年看着林凡拖地的衣裙,行动很不方便,坏笑着讥讽道。 开神马玩笑,姐当年攀岩的时候,你们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坑爹呢!林凡那个女汉子脾气又上来了,她上辈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小瞧她,别人越说她不行,她越要证明对方是错的。这俩熊孩子敢小瞧她,她就非要堵这一口气!拎起裙摆打了个结固定住,麻利地接着往上爬。 爬到了小狐狸所在的那根树枝上,林凡小心翼翼地向它那边缓缓靠近,柔声安抚小狐狸,道:“小狐狐你别怕,我马上就过来救你了,别动哦。” 第4章 进皇宫面圣 林凡对于这些小萌物是抗拒无力,只要稍稍一个眼神就容易同情心泛滥成灾。这只小狐狸正好戳中了她的死穴。她一步步的向小狐狸靠近,看到它那水汪汪、楚楚可怜求救的目光,心里只能感叹,真是萌死人不偿命。 小狐狸看见林凡一小步一小步地向着它靠近,仿佛像看到了救星,也一步一怯地朝她走去。当距离林凡只剩一尺的时候,它一下子串到了林凡的怀里。 “小狐狐,乖啦,没事哈。”林凡抱着小狐狸,抚模着它白色的茸毛。她得承认她是个茸毛控,模上两把感觉真好。 小狐狸好似很懂事的在她怀里蹭了两蹭,喉咙里撒娇似的“呜呜”了几声。 那个锦衣少年在树下气得直跺脚,他不就看着小狐狸可爱想逗它一逗吗?却被这只不知好歹的小狐狸给咬上了一口。 特么,居然这个世道还有比他更凶残的?不行,这口气他咽不下。于是就和他的家仆,用美食引着小狐狸上钩,再把它扔到了树上,想好好教训一下它。 可是,还没等他出完气,却被眼前这个小丫头给救了。还丢给他几个鄙视的眼神。我靠!!从来没人给他过这样的脸色好吗?死丫头,你别得意!那锦衣少年心里有数以万计的神兽在狂奔,捡起脚边的一小石子就向还在树上的林凡扔了过去。 林凡还沉静在小狐狸柔软的茸毛手感中,自己手臂突然被石子击中,疼痛的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哎呦——” 那锦衣少年恶作剧得逞,放声哈哈大笑,“活该,活该。” 啊呀,这坑爹的熊孩子,你helloketty看多了吧?当人人都是女敕豆腐、软妹子?林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棵树上还结满了像李子般大小的红色果子。很好,就这么办!让小狐狸趴自己肩膀上,自己立即摘了一个,往那锦衣少年的脸扔了过去。 “啪——”一下,正中那锦衣少年的脑门,红色果汁蜿蜒地从他脑门上流下。 看到他出糗,林凡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敢欺负姐,姐就让你做恐怖电影的路人甲! “少爷……”那家仆见状,连忙惊慌地出了帕子给那锦衣少年擦脸。 “走开!”那锦衣少年气恼地把那家仆推开,指着林凡跳脚道:“你等着!!”又在脚下找了几个石子朝林凡扔去。 林凡天生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敢欺负我,我就一定要欺负回去”的那种人。她理所当然,也不甘示弱,摘了几个果子给他回礼。于是,她以一敌二,上演植物大战无良少年。 几个来回之后,双方都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中场休息,样子也都很狼狈。林凡是灰头土脸,小狐狸也换上灰色新装。对方锦衣少年和家仆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果汁和果肉残渣。 “你……你等着……”那锦衣少年忿忿地指着林凡,大口大口地换气。 “o……怕o……有本事……就来……”林凡也是不停地喘着粗气。 那锦衣少年又捡起一颗石子就要向林凡掷去。一看他那架势,林凡急着要躲避,脚往旁边一挪,谁知正踩到一块苔藓上,脚下一滑,整个人就飞扑了出去。 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双目紧闭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闪过:坑爹了,这次不死也残了。 林凡原以为自己从这么高的树上摔下来,不摔死也得摔个断手断脚,可是落地之后她居然没有感到痛,身下还软软得,耳边却传来了一个痛苦地□□声:“好痛,疼死我了。”立即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那个锦衣少年的身上。 他救了她?“你……干嘛……不躲开?”林凡看他脸上表情痛苦,可以想象,从这么高的树上摔下来,冲击力是相当的大,他这么徒手来救她肯定是要内伤了吧。 天地良心哪!锦衣少年苦逼的要死,原本看见林凡从树上飞扑出来还打算乐呵呵地看她笑话,可看着看着发现不对劲,林凡飞扑出来的方向正好对着她。他真的想闪躲的好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脚忽然不能移动了,然后……就杯具了。 那家仆在边上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少爷,您没事吧?” 那锦衣少年疼痛感稍微缓和了些,看到林凡整个人扑在自己身上顿时面红耳赤,急忙推开她,跌跌冲冲地爬起来,边爬边说道:“你,你是故意的!你好阴险!居然敢暗算我,你等着,我找人来收拾你!”说完,转身像逃命似的跑了。 “少爷,您等等小的。”那家仆见主子都跑了,自己也赶快跑路吧。忙不迭地追着那锦衣少年跑了。 神情呆滞的林凡坐在原地半天,都没搞明白,他刚才不是救她吗?怎么变成了她暗算他了呢?她脑子短路了很久,直到小狐狸乖巧地在她手上舌忝了两下,这才回过神来,艾玛,笨死了!那是自己不小心砸中了他,把他当做肉垫了。 傻瓜才会等那熊孩子找人来呢,她又不傻,当然是立马开溜咯。 “小狐狐,跟我回家吗?”她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小狐狸很享受地往她手里蹭了蹭,“哈,我就当你同意了。”抱起了小狐狸后爬起身拿了东西就走。 这么折腾了一下,林凡回到驿站已经很晚了,为了明天入宫不迟到,她很高效率地把自己洗白白了,倒床上就睡。 眼睛一闭一睁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今天是皇帝召见所有中榜人士,林凡自然也不例外。当林凡被内监引到皇帝上朝的正丽殿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妈呀,这么多人。 她这才想起来,本次秋试中榜共计有二百三十一人,而且是有男有女,所以嘛,这么一大票人把这个硕大的正丽殿给挤得满满当当的。 看到这么多人,林凡心下很苦逼,她这次考科举,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帮助她的山寨转行,但是这前提条件就是要得到皇帝的信任。她悄悄张望一下坐在御座上的皇帝,又开始惆怅了,这么多人,皇帝望下来只有黑压压的一片脑袋瓜子,根本别指望皇帝能记住谁是谁。想和皇帝混个脸熟,没有三五七年,想都别想。 想到这里,林凡有些失落了,这种失落的情绪一直延续到皇帝召见结束,打发了众人回去。回就回吧,这也算是漫漫长征第一步,能踏出第一步总比没有踏出的好。她自我安慰着跟着人流往外走。 刚走出大殿,一个内监跑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问道:“请问您是林凡吗?” “正是,请问公公有什么事吩咐?”林凡也搞不清楚这个内监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但是心想着有点礼貌总是没错的。 “请您跟奴才来一下,皇上想见您。”那内监听她的口吻恭敬,心里很是舒服。 皇上要见她?自己没听错吧?林凡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说道:“那有劳公公带路了。”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跟着那位内监走下了丹陛,沿着甬道向着皇帝的寝宫德庆宫而去。 到了德庆宫,那内监引着林凡进去,林凡稍稍看了一眼,殿堂内除了御座上的皇帝,底下还站了一老头。 她对皇帝行了礼,其实说实在的,她从正丽殿到德庆宫都没看清皇帝长什么样子。在正丽殿的时候是因为隔得太远,站在她前面的人又多,实在看不清楚。到了这会儿,是不敢抬头去打量皇帝,只能低着头做出恭敬的模样。 “你就是林凡?”皇帝开口问道。 “回皇上的话,正是微臣。”林凡毕恭毕敬地回答,心里还在想,这皇帝的声音听上去很老,应该有点岁数了吧。 皇帝捋了捋花白色的胡子,笑着说道:“朕听说这次秋试有人能答出全部的何数题目,很想见见,想不到竟然是个女子,而且年纪还这么小。你是从哪学来的?” 这个问题有点难倒了林凡,她总不能告诉皇帝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吧。天赋异禀?无师自通?这个……就有点太扯淡了。“这……是微臣小时候,家母所教。”她悄悄地抹了一把冷汗,只有这么说感觉比较靠谱,而且她父母双亡,别人也无法考证她是否在说谎。想到这里,她都觉得自己真是特么的狡猾。 “哦?没想到我国境内还有这么多能人异士。” 会个初中数学就是能人异士了?林凡心里月复诽,果然古代的数理化程度不高啊。面上恭谦地说道:“皇上过誉了。” 皇帝“嗯”了一声,又问道:“朕还听说,你会写汉字?” 科举考里面没有考到过汉字,皇帝是听谁说的?他这消息流通率和准确率真可以赶上互联网时代了。林凡微微一愣,连忙说道:“陛下圣明,微臣确实会写汉字。” “那么就请你把这里第一篇用汉字写一遍。”边上一直在默默围观的老头突然开口说话了,同时还递给她一本书。 林凡规规矩矩地接过那本书一看,傻了眼,这是翻译成蝌蚪文的《论语》!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当时科举前学习文字的时候顺便也学着用蝌蚪文翻译了一下《论语》,因此,很不巧的,她居然把前面几篇给背出来了。真是solucky! 等内监拿来笔墨,林凡也不含糊,提笔“唰唰”就把第一篇论语给默了出来。 那老头等她写完了,拿起字看了半天,终于从口中憋出了一句来:“万岁,她这字写得还不错。” 林凡:“……”她差点给跪了,敢情这位老伯看了半天的聚焦点都在字写的好不好看,而不是写得对不对。有你这么坑爹的吗? 第9章 醉酒和表白 自从林凡来到了韩津学府,贾霍算是身心得到了解放,除了名义上还是韩津学府的山长之外,基本已经不再参加任何教学活动了。教学这个重任理所当然地就全部转移到林凡的身上。 其实说是重任,也并不算太重,因为贾霍是当今皇帝的帝师,所以不需要给所有学生上课,而是只担任皇子公主们所在班级的教学。另外,像何数这样被视为一门很高深的学科,也就只有稍微年龄大一点的学生才能上,否则怕他们理解不了。 一连上了几天的课,林凡还觉得挺适应的,好在上辈子大学时期勤工俭学,给人做过家教,有点教学经验,要不就真是要抓瞎了。只是她偶尔在学府里遇到徐瞻恒的时候还有些局促,但是为了能过自己心里那关,不让徐瞻恒或其他神马人看出破绽,她采用了二十一世纪的新科技——自我催眠法对自己进行催眠,在心里一直暗自告诫自己,自己现在是男人!是男人! 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催眠法管用,还是因为徐瞻恒真的没发现破绽,这几天下来,她没有觉察道任何不正常现象,渐渐地也不再这么介意了,但是她很快就发现另外一件让她郁闷的事情。 原以为自己成天在韩津学府教学,和蒲六鲁这样的禁卫军不会再有神马交集,可没想到他居然也在这里教学,是学府的骑射先生!!而且这货有点没脸没皮,整天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林凡有这种想法那是因为她的爱情智商太低,几乎为零,但是蒲六鲁不一样,古代人早熟,再加上男人但凡遇到喜欢的女人就会死缠烂打,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多刷存在感能多增加好感,减少抵触情绪。 蒲六鲁让林凡头疼和郁闷的不是在于他时不时地在她面前出现,而是在于她没办法拒绝。每次蒲六鲁出现都会带着各式精致的糕点,然后向她请教汉字。林凡是个吃货,对美食一直没有抵御能力。每当蒲六鲁把糕点往她面前一放,她心里就开始暗骂“卑鄙”。因为这货在她身边做了大半年的贴身男仆,对她的习惯、爱好以及弱点都了如指掌。 在美食的威逼利诱下,她就不得不和他近距离接触,教他认识一些汉字。 这一天也一样如此,林凡刚刚忙完了一天最后节的教课,回到所谓的教员休息区,蒲六鲁就准时准点的出现了,但是这次不同的是身边还多带了一个人出现。 经过几天的教课,林凡也认识了一些人,这人她也认识,是她的学生之一,皇帝陛下的四皇子谷王徐瞻善。对于这位谷王徐瞻善,林凡仅仅知道他是已故文德皇后的儿子。也正因为林凡对这里的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所以闹出了一件很乌龙,很诡异的事情。 韩津学府的规定是年满十六岁才能开始学何数这门深奥的课程,美其名曰怕学生们理解不了,但经过了这几天林凡才想明白是师资力量太弱。放眼整个学府就只有她和贾老头两个人会,但是现在贾老头成了学府的形象大使,不再授课,所以整个学府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而徐瞻善才刚满十六岁,接触何数没多久却已经对这门课着迷了。而林凡是刚刚进学府,只是给他上过一次汉字课,在何数上还没有来得及接触。但是听到自己的表哥蒲六鲁提起林凡是因为全国何数第一才自己的父皇破格提拔进入学府的,于是就拉着蒲六鲁来套近乎。 林凡知道这些来龙去脉,心里骂了蒲六鲁一声“魂淡”,这货太阴险了,知道自己打算和皇子们打好关系,不会拒绝他们,所以就想出了这样的阴招在自己眼前晃悠,而她却只能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翻白眼就翻白眼,蒲六鲁毫不在乎,一脸无赖地憨笑装傻,对,没错,他是故意的,故意告诉徐瞻善,这样他就有机会接近林凡。 徐瞻善拿来了一些何数题,对林凡来说不算太难,而林凡发现徐瞻善很聪明,只要稍稍点拨一下,他就能找到解题的关键所在。 只有有一点让她很无语,徐瞻善很快就搞定了所有的题目,看到这样的结果,他很得瑟地大笑,道:“我果然是个天才。” 林凡:“……”能自恋到这程度,难道是遇到真人版的樱木花道了吗? 蒲六鲁看了看天色已经昏暗,便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 “是啊,时间已经不早了,殿下和英国公还是早些回府吧。”林凡潜意识里觉得,蒲六鲁开口准没好事,所以还是把路给堵上。 “……”蒲六鲁吃了个闭门羹,心里很郁闷。 看到他郁闷,林凡心里很高兴,但是她却忘了这边还有一个人站在。徐瞻善知道何数厉害,想和她拉近些距离,所以笑嘻嘻的,脸上洋溢着热情,“先生博学多才,让我好生敬仰,不如今天由我做东请先生和表兄到我府上吃饭吧?” “这个主意不错,”蒲六鲁忙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凡,问道:“殿下这么盛情,林先生不是不给殿下面子吧?” 这是把她顶在了杠头上!看着蒲六鲁得意的表情,林凡真想喝口水喷死他,这货憋的是一肚子坏水,惹不起,连躲也躲不起了! 威逼之后,蒲六鲁又恬不知耻地开始利诱了,“殿下府里的厨子是全国首屈一指的,而且还是皇上亲自赏给殿下的,听说明天就要告老还乡了。以后就尝不到那些美味了。” 林凡咬牙暗恨,蒲六鲁这货太可恶,就看准了她的弱点下手! “是啊,先生要是不去真是可惜,”徐瞻善不知道蒲六鲁和林凡之间的过节,他是真为她可惜,“我那厨子做的菜绝对是天下第一。” 面对美食诱惑,又碍于徐瞻善的面子,林凡也只能点头答应了,“那……好吧。”说完,还不忘瞪蒲六鲁一眼。 林凡跟他们两人来到了徐瞻善的谷王府里,对着一桌子的美食,美酒这些无法抗拒的东西也就没客气,用实际行动来展示她的做人宗旨——人活着就是为了吃。 徐瞻善和蒲六鲁两人也很不客气,一个以为,男人嘛,就应该痛痛快快地喝酒,对着林凡一杯敬了过去。另一个心里想着,她本来就是山贼,天生就应该豪爽,喝酒就是家常便饭,也是一杯就敬了过去。 林凡一直觉得吧,她上辈子酒量好,酒品也好,和同事喝酒唱k从来没输过,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这辈子也应该是酒量好,酒品好,样样都好。面对两人的敬酒也就没推辞,然后……就醉了。 蒲六鲁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滑下来,心说,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这丫头明明不能喝酒,喝起来居然还这么豪爽,把自己架势搞得像千杯不醉一样…… 徐瞻善见她已经倒在桌上开始说胡话了,就说道:“要不就让林先生今晚在客房休息吧。” “反正我顺路,我送她回去吧。”一遇上有关林凡的事情,蒲六鲁就敏锐像是装了雷达似的。林凡是女扮男装的,留在他府里,来个沐浴更衣就立马暴露身份。要是这样一来,他的计划就全部落空了。 “既然这样,先生就摆月兑表兄了。”徐瞻善不明所以,也就没有挽留,旋即亲自送他们到了大门外。 此时夜幕暗沉,大街上已经没有白日间热闹的景象了,家家户户地闭门休息了。蒲六鲁扶着林凡慢慢走着,听到她口中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什么,心里好笑,“还山贼呢?酒量这么差。” “谁,酒量差!”林凡被微凉的夜风吹得头脑有些清醒,可依然是醉醺醺地,却一脸嫌弃地推开了蒲六鲁。 蒲六鲁一个趔趄,往后退去了一步。失去蒲六鲁的支撑,林凡整个人摇摇晃晃地。蒲六鲁见状又急忙上前扶她。 “走,开!”林凡又想推开他,大着舌头吐字不清地说道:“不要,不要你管!” “你这样怎么回去?”蒲六鲁还想去扶她,她却撒起了酒疯,手在空中胡乱飞舞不让他靠近。蒲六鲁心里一发狠,一把截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并箍住她的腰,“别胡闹了!” 林凡微微一怔,似乎有些酒醒,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蒲六鲁,黝黑的脸庞透露出一丝威严,随即“扑哧”一声笑了,醉醺醺地道:“别以为……以为你这样就是好人!我……才不会上当呢!” “……”蒲六鲁无语,他很像坏人吗?他长得这么英俊居然像坏人??不科学!!不甘心,很不甘心,问道:“我哪里像坏人了?” “你……哪里都……像坏人!否则……干吗骗我下山?坏人!坏人!坏人!……” 虽然林凡还未酒醒,但被她骂了一连串的坏人,蒲六鲁还是怒了,“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坏……”林凡顿住了,后面那个“人”字咔在喉咙里再也出不来了,目光直直地看着蒲六鲁。 蒲六鲁被她看得脸红心跳,很紧张,怕她拒绝自己,他估计这可能是他觉得在他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刻之一。 半晌,林凡摇摇头,傻笑了一下,“我在做……梦了吧?呵呵,一定……是在做梦。”往蒲六鲁怀里倒了下去,呼呼的睡着了。 蒲六鲁心里大骂坑爹,这都能睡着!居然还认为她自己在做梦!!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糊涂的人!命苦不能怨老天,谁让自己喜欢人家呢?抱起她继续走吧。 第10章 诡异的事件 到了第二天早上,林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上,小狐狸也窝在她身边。至于怎么回来,什么是回来的,她都想不起来,不过隐隐约约记得蒲六鲁说喜欢她。呃……做梦了吧?她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没思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怎么还会做这种梦呢?而且还很真实……怎么会这样呢? 因为心里一直想着这事,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糊里糊涂地走到了学府,也糊里糊涂地上完了一堂课。接着又糊里糊涂往休息区走,忽然听到操练场里传来了一阵阵欢呼声,她的好奇心又犯了,凑上前去看热闹了。 只见场地中央,蒲六鲁拉弓射箭,箭似流星似地从弦上飞出,“碰”地一声射中的靶心。接着,场下又是一阵欢呼声响起。金色的阳光洒在了大地上,也洒在蒲六鲁的身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着他,似梦似幻。 林凡模了模下巴,其实这小子还真的挺帅的,要是昨天那个梦是真的,那该多好!旋即发现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不靠谱的想法,脸上也顿时滚烫地好像火烧似的。 蒲六鲁收起了弓,正打算下来,看到林凡正站在场下看着他,心中一喜,快步欲上前与她说话。 “表哥。”一个穿着粉色袄裙的少女向蒲六鲁跑去,裙摆随风飞扬宛若一只展翅飞舞的蝴蝶。 蒲六鲁向林凡所在的位置望了一下,却见林凡已经转身走了,又见那粉衣少女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笑了笑道:“安阳,有什么事?” 粉衣少女是皇帝第八个女儿,安阳公主,因为其母是贵妃陈氏,文德皇后死后一直是陈贵妃代为掌管六宫之之事,所以除了嫡公主之外就数她最尊贵了。安阳公主笑面如花地说道:“表哥,你刚才射箭射的真棒。” 蒲六鲁看到林凡走了,心里有些失落,并没在意安阳公主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对着她笑了笑。 ****** 林凡一想到自己刚才怎么会冒出这么不可思议的念头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冷战。她最终将这个不靠谱的念头归结于昨天不该做这么奇怪的梦,害得她一早上都在神游。敲了敲自己脑袋警告自己别犯二,这种又是皇亲国戚,又是月复黑男,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否则一不小心就会上了他的当! 正胡思乱想着,看见徐瞻善沉着脸正朝自己这边走来,只是……怎么感觉他今天有些不太对劲?想到昨天还给他留了题目,林凡就上前含笑地问道:“殿下,昨天的题目你可做出来了吗?” 徐瞻善整个人透着一种寒意,让人不敢接近,他脸上毫无表情地看了看她,冷冷地说道:“认错人了。”说完,便提步走了。 认错人了?林凡被雷到了,这么个大活人,她也会认错?开神马玩笑!除非她是1000度的近视,否则没理由看错。她很莫名地挠了挠脑袋,难道谷王一夜之间得了失忆症?这个也太扯淡了吧?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林凡郁闷的回了休息区。当然,很快她就会发现不仅仅是这件郁闷事。 吃过了午饭,林凡正打算出去散步消食,刚一抬脚就看见徐瞻善笑嘻嘻地走进来,神采飞扬地说道:“林先生,你昨天给我的题目,我已经做好了,劳烦你帮我看看。” 此时林凡看到笑容满面的他,心里一悚,不觉开始脑补不知道这货是得了间歇性失忆症,还是得了人格分裂症。 徐瞻善似乎感觉到到了林凡异样的目光,微愣地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话是我问你才对!林凡摇摇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徐瞻善被问得莫名奇妙,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先生,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林凡挺无语的,奇怪的明明是他,早上装得很面瘫,完全不认识她一样,现在却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她觉得再纠结下去也是徒然,或许人家为了一些**的事而不高兴,不想让人知道呢。想明白了,她也就释然了,“算了,没什么。我帮你看题吧。” 林凡看了徐瞻善做好的题,笑着说道:“殿下这些题都做对了,我昨天只是稍稍提示了一下,殿下您对这些题会举一反三了。” “哈哈,我果然是个天才。”徐瞻善负手在身后,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大笑道。 “……”都说古人以谦虚为美德,可这位还真是不谦虚。林凡看着他洋洋得意的样子嘴角直抽抽。 “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殿下但说无妨。” “我对何数十分感兴趣,不知道先生可否单独教我?” “殿下喜欢何数,是件好事,我当然愿意。” “那真是太好了。”徐瞻善大喜,说道:“晚上我派府里的奴才来接先生,去香玉楼好好答谢先生。” 徐瞻善说道“香玉楼”的时候有些两眼放光,林凡并未察觉有何不对劲,只觉得这饭店的名字叫神马“香玉楼”,真俗,俗不可耐!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了,告辞。”徐瞻善拱了拱手,走到门口又回头笑着说道:“香玉楼的姑娘个个美艳风骚,保准先生满意。” 饭店的经营模式还挺现代的,居然知道店小二要用女的才能吸引更多回头客?林小姑凉天生的吃货,神马事情首先和吃的联系在一起。不过还好她还没二到不可救药。等等!姑娘?个个美艳风骚?吃饭而已,又不是吃服务员?呃……她很快就发现她太cj了,香玉楼=秦楼!! 这地方不能去!!她连忙追了出去,却发现徐瞻善早就没影了。她心中着急,不早点回绝了徐瞻善就真要赴约了。到那时只要往秦楼里一坐,那些姑娘扑上来一模,自己的身份就曝光了。 一路寻了过去,看见徐瞻善已经骑着马正在操练场上遛弯了。林凡忙不迭上前一把拦下了他,不等他开口,就说道:“殿下,我忽然想起来今日家中还有事,香玉楼还是改天再去吧。”上辈子的工作经验告诉她,拒绝人家也要婉转一点,尤其是像这种boss级别的人物,否则惹毛了他,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瞻善面色阴沉,目光很怪异地看着她,冷然道:“我没说要去!” =口=林凡傻乎乎地看着他,“刚才你还和我说晚上一起过去,那里的姑娘……” 徐瞻善很厌恶地“嗤”了一声,面瘫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不是我说的。”扯了扯缰绳,调转马头就要走。 “可刚刚……”林凡脑子一塞,有点转不过弯来,还想上前一步去拦他。 徐瞻善回过头,目露着凶光,“别在跟来!” 一股森冷森冷的寒气逼过来,林凡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心里一颤,这货又开始犯病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尼玛,太诡异了!间歇性失忆症也不至于像变了一个人啊!难不成真的是人格分裂?这人太可怕了!可是晚上还要赴约和他一起去香玉楼……真是苦逼的无以复加!! 然后一整个下午,林凡的心情很不好,气压很低,直到谷王府的家仆来接她去香玉楼。 到了香玉楼,林凡一踏入香玉楼一股浓烈又刺鼻的脂粉香就迎面扑来,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香玉楼的管事妈妈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见状千娇百媚地迎了上来,“这位公子好面生啊,第一次来吧?” 林凡混了两世都没见过这种场面,很不自在地想推开了那妈妈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还好谷王府的那家仆在她身边,说道:“妈妈,这是我们谷王殿下的贵宾。” “哎呦,您也不早说,谷王殿下早来了,公子,快跟我上来。”妈妈笑容满面地亲自引着他们到了一间雅间,恭敬地对里面说道:“殿下,您的贵客到了。”随后推门进去。 想到自己要和一个人格分裂症患者一起喝酒,林凡心里就发憷,万一这突然间变脸了怎么办?下午那个眼神太恐怖了,会不会杀人灭口神马的?但此时也由不得她了,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一进雅间就看到徐瞻善搂着几个姑娘满脸□□地在喝酒,周围还坐了好几个陪酒的姑娘。 “公子——快到这里坐呀。”那些姑娘一见林凡进来就蜂拥而上,将她拉到了椅座上。 “姑娘们,好好伺候殿下和这位公子。”那妈妈说完,很识趣退了出去。 “先生,这里的姑娘都是香玉楼最好的。替我好好伺候林先生。”徐瞻善脸上的笑容亲切无比,在他认为,男人之间拉近距离的最好方式除了在酒桌上,还有就是在这种寻欢作乐的场所。 “是。”那些姑娘们笑盈盈地齐声应了一下,就开始在林凡身上乱模。 林凡很不自在,她可没这种被女人乱模的习惯,很嫌弃地一一推开,“殿下,我不是来……” “替本王好好伺候林先生。”徐瞻善大手一挥道。 “林公子,奴家敬你一杯。”其中一个姑娘端起酒杯就推倒林凡嘴边灌了进去。 “不行,我不能喝……”林凡经过昨天的教训,她很清楚,她酒量不行,而且还是很差那种。 她身边另一个姑娘也拿了一杯酒过来,“林公子喝了桃红的,可不能不喝奴家的。”也往她嘴里灌了一杯酒。 徐瞻善一边喝着身边姑娘递过来的酒,一边乐呵呵地笑着,“先生,要多喝两杯,喝醉了也没事,今晚就让这些姑娘们伺候你。” 纳尼?这样身份会暴露的!!“我不……”林凡极力想抗争,但那些秦楼姑娘们灌酒是一流的,她一张口,已经两杯灌了下去。 几杯下去了,林凡整个人已经开始晕晕乎乎了,歪在身边的那个叫桃红的姑娘身上。 “先生不胜酒力,桃红,你和柳霜伺候先生先去休息吧。”徐瞻善也知道林凡的酒量,见她这样,就笑着对桃红和另一个叫柳霜的说道:“伺候好了,本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桃红和柳霜一听有好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奴家遵命。”两人就扶着林凡往床榻那边走去。 林凡虽然是有些醉了,可喝得不算多,所以脑袋还算是清醒的。心里拼命地喊着“不要”,人却已经被桃红和柳霜搀扶到了床上,两人也开始动手给她月兑衣服了…… 第11章 事情的真相 林凡虽然是有些醉了,可喝得不算多,所以脑袋还算是清醒的。心里拼命地喊着“不要”,人却已经被桃红和柳霜搀扶到了床上,两人也开始动手给她月兑衣服了。 她很想推开她们,但是由于酒精的作用,但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是双手凌空乱舞稍稍妨碍了她们的行动。 桃红和柳霜两人娇笑着道:“林公子别害羞嘛,我们会伺候的您舒舒服服的。”说完,桃红抓住她的手,柳霜上前解她的衣服。 都说风尘女子娇柔妩媚,怎么她遇到的这两个女人力气这么大?林凡最苦逼的事情就是自己脑子还清醒着,可是手脚都没力气,也不怎么听自己指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洁白柔荑解开了她的腰带。 这时,雅间的大门忽然“碰”地一声被推开,屋里欢笑声戛然而止,众人呆呆地望着门口。只见蒲六鲁沉着脸一步步走进来,边上管事妈妈想拦又不敢拦,只好作势装着样子,说道:“哎呦,这位公子,您不能进去!” 徐瞻善对那管事妈妈说道:“没事,这是我表哥,你下去吧。” 那管事妈妈巴不得他说这句话,怯怯地看了一眼蒲六鲁,连忙装出隐形人似的躲了出去。这货武力值太厉害了,八个护院被他分分钟摆平。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皇家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 “表哥,你怎么来了?”徐瞻善对着蒲六鲁笑着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喝两杯,姑娘们,好好伺候英国公。” 那些姑娘们久经风月个个和人精似的,一看就知道这货不好惹,而且蒲六鲁黑着一张脸,潜台词仿佛告诉她们“谁敢上来我咬谁”,谁都不敢上前和他勾搭。 蒲六鲁冷冷地瞪了徐瞻善一眼,几步上前推开了桃红和柳霜,把林凡往肩上一扛,转身就出去了。 “喂……表哥,你这是干什么?”徐瞻善起身拦住他。 “今天你没遇到瞻泰吗?你来这儿还是他告诉我的。”蒲六鲁冷冷地说完,就推开了他往外走。这小子差点害了林凡,也差点害他的计划破产,不恶心恶心他,太对不起自己现在这颗气愤的心! “……那猴子居然知道!”徐瞻善一边跳脚,一边哇哇直叫。 蒲六鲁没心思理会他,扛着林凡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雅间。出了香玉楼,他放下了林凡,从自己的坐骑上拿了水囊塞到了林凡的嘴中,灌了她几口。 林凡被他翻来倒去地折腾了一番,本来胃里就已经翻江倒海的,又被他灌了几口水,“哇”地一下全部吐了出来。真是把苦胆汁都给吐出来了。她吐得眼泪鼻涕一把,虽然一直是以“女汉子”自诩,可也不能这么狼狈,而且还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悲催! 不过好在,她是彻底清醒了。 “好些了吗?”蒲六鲁扶着她,轻拍她的后背,又给她递了汗巾。 林凡看了看拿汗巾,带着几分踌躇地接过来。其实自己很不想接受他的好意,但是自己眼泪鼻涕一大把,太狼狈了,总不能用袖子擦吧?太……不卫生了。擦完之后,不情不愿地说了声“谢谢”,又说道:“洗干净了还你。” “送你回家吧。”还不等林凡反应,蒲六鲁就把她抱上了马,自己则替她牵着马向前走。 看着在前面他牵着马,又想到刚才要不是他救了自己,自己女儿身的身份恐怕早就暴露了,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自己是不是对他态度太差了?林凡模了模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问道:“那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安王告诉我的。” “安王?” “嗯,我适才去寓所找你,见你不在还以为你还在学府没回来,可去了学府也没见你,正巧遇到了安王,是她告诉我你去了香玉楼。真是胡闹!香玉楼这种地方也能去吗?你就不怕身份被揭穿?”蒲六鲁说道最后忍不住训斥她,这丫头怎么有时候就尽犯二呢? “我又没想来!”林凡努着嘴,觉得自己很委屈,她本来就想要拒绝,可是话到嘴边却被徐瞻善分裂出的另一个人给吓回去了。 “那你还去?”不想去还去这什么理论? “这不怨我!”林凡本来就没吃晚饭,刚才又吐了,肚子里空空的,人也觉得乏力,趴在马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都是因为我发现谷王有人格分裂!” “什么分裂?”蒲六鲁回头看着她,她哪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汇? 林凡扶额,她的思想老是穿回二十一世纪,用词太现代,古代人听不懂。“我的意思是,谷王他很善变。他下午和我说得那一会儿还好好的,但是那时还不知道香玉楼是什么地方。等我知道了,像回绝他时,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很冷酷,很凶,还威胁我再敢拒绝就让我小心!吓得我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遇到这样的事能不怕吗? “……”蒲六鲁无语了,他脑补了一下,大致上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不能说是她的错,但是不得不说她有时候真是挺二的。“你搞错了。” “哈?搞错了?怎么搞错了?”林凡一脸不解。 蒲六鲁看着她脸上茫然,心里只想用三个字形容她现在的表情“傻、呆、萌”。他笑道:“你遇到的那个很冷酷,很凶的人不是谷王。” “不是谷王?!”林凡震惊了,脑子像英特尔四核处理器高速运转了一下,终于得出了结论,“那个人是谷王的双生哥哥或弟弟?” 蒲六鲁笑了笑,这会儿,这丫头脑袋倒是聪明起来了,“对,那个是安王,谷王的双生哥哥。” “……”林凡头上布满了黑线,自己傻了吧,居然会认为谷王有人格分裂症。呃……为什么自己早没想到呢?t_t人傻没药救果然一点也没说错。 “所以不是你说得那个什么分裂。”蒲六鲁笑着说道。 看见蒲六鲁含笑地看着她,林凡感觉好像在被他嘲笑,一撇嘴,“前几天我也没在班上看到过安王,还有今天也没有给谷王他们上课。而且,谁会想到这他们是双生子,双生子又不多见。”本来嘛,在科技发达如二十一世纪,双胞胎虽然不罕见,但也不是随便能怀上的(试管婴儿除外)。所以林凡认为她按正常人的思维走没错。 “对,你说的没错。” 林凡咬着嘴唇想了一下,说道:“他们兄弟两个的性情也差太多了。”兄弟两个人,哥哥冷得像冰,说话也很少,而弟弟呢,是个乐天派,性格迥异得令人咋舌,如果要用她的认知来形容的话,就是一个像流川枫,一个像樱木花道。这算是老天爷的恶作剧?把这两个性格差异这么大的人绑在一起做兄弟? “其实……”蒲六鲁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沉重,“瞻泰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凡眼底放光,有八卦挺整个人精神了起来,问道:“那是怎样的?” 蒲六鲁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自从四年前文德皇后病逝之后,他整个人就突然变了,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也不知道。” 林凡托腮想了想,果然,皇宫里面的每个人都有着各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刚才看你都吐了,肚子饿不饿?”蒲六鲁牵马走到前面一家小饭馆,便回头问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林凡真的觉得她的肚子开始和她提抗议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点点头。 蒲六鲁二话不说就把她抱下了马,栓好了马就拉着她进了饭馆。 一顿海吃之后,林小姑凉终于觉得满足了,生为吃货,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吃饱喝足更让她觉得幸福的事?吃饱了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当然脑子也比刚才灵活了许多,只是那个情商却没有她的饭量长得快,不过好在多少长了那么一丢丢。 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林小姑凉总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蒲六鲁真要害她,就不会来救她,欺君之罪祸连九族,足以灭掉他们整个山寨了,所以这货应该不会害她,也不会害她大哥和山寨。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抬头傻呆呆地看着他。 t_t,果然忘了,蒲六鲁很悲催地想着,以后切忌喝酒之后不能表白。那就再说一次吧。他深吸了几口气,想稳定自己狂乱的心跳,可是他的心还是受他控制,疯狂猛跳,“其实……是因为……因为我……” “算了,你不想说就要说了。” t_t,蒲六鲁简直要泪奔了,不是他不想说好吗?是她现在不给他机会说。 “只要你别害我大哥还有我们山寨就行。” “我压根没这么想过。” “真的?”林凡眼睛一亮,见蒲六鲁诚恳地点点头,她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好,我们以后还是好哥们。” “……”蒲六鲁彻底无语了,呆、傻、萌无罪,可是……可是你也要有个底线好吗?他不是想和她做哥们…… 第12章 安王和谷王 在这之后,蒲六鲁还是感到挺幸福的,因为林凡至少不会再给他白眼了。和他说话时,也是总是面带笑容,让他感觉如沐春风,也正因为如此,他时常安慰自己,这也算是向胜利的目标迈开了第一步。 而我们的林小姑凉只是觉得这货救了她,怎么样也得给个好脸色吧,否则就太不计人情了,而且忘恩负义这种事她是真做不来。 对于香玉楼那件事,徐瞻善还专程前来找林凡道歉,生怕她因此生气而不愿再教他何数。林凡当然是笑脸迎人,连连摆手说没事,让徐瞻善不必介怀。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是嫌弃自己太丢脸了,因为她的八卦细胞最近不太活跃,所以连徐瞻善有个双胞胎哥哥这么重大的新闻都没八卦出来。介于此次事件,以后必须将不八卦进行到底。 林凡现在也算是知道该怎么分辨徐瞻泰和徐瞻善兄弟二人了,虽然他们两人想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是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徐瞻泰就是个面瘫,想要在他脸上找笑容,就好比在秃子头上找跳蚤一样。而徐瞻善就不同,除了遇到了徐瞻泰之外,每天都是笑容满面,很让人有亲和感,当然,还很自恋。 经过这次事件,她有点害怕看到安王徐瞻泰,好几次在课堂上看到他那种冰冷的眼神,她总是有点胆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去了妓院这种地方,心里没有底气。或者说还是他的眼神天生就有种威慑力,让人害怕?总之,林凡觉得自己很可笑,一个老师居然怕学生,尼玛,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节奏? 另外,她发现,徐瞻泰和徐瞻善虽然是一对孪生兄弟,相貌是一模一样,但性格却是截然相反。不过,这不是她发现的问题,真正的问题是,他们这对双胞胎兄弟压根就不像其他人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而是水火不容的仇人。这是算是神马奇葩的兄弟? 我们的林小姑凉忍不住想问一句:亲,你们确定你们俩真的是双胞胎兄弟吗? 某日,在课堂上,林凡正在出了几道何数题。说起何数,整个韩津学府的学生中就要数徐瞻善最好,或者说他对何数有着一种天赋,只要林凡说一点,他马上就能知道怎么解题,而且还能举一反三。也正因为如此,所有的人都对着这几道何数苦思冥想的时候,他已经早早解答完了,还主动拿给了林凡看。 “嗯,不错,谷王殿下,这些您都答对了。” “哈哈哈,我就说嘛,我是个天才。”徐瞻善招牌式的自恋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本来徐瞻善就是皇子,在同一个班里,除了三皇子徐瞻泰和五皇子徐瞻鹏外其他的都是亲王、公主家的子弟,身份比不上徐瞻善尊贵,自然也没人敢给他泼冷水神马,最多在心里鄙视他一下,这货真tmd是自恋狂! “哼,白痴!”徐瞻泰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 呃……林凡顿时感到乌云压顶,她有着不详的预感,而且这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了。 “你骂谁白痴?!”徐瞻善抄起手边的书就向徐瞻泰扔了过去。 徐瞻泰身手很敏捷,轻轻一闪就躲了过去,那本书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身后的五皇子徐瞻鹏的脸上,徐瞻鹏一脸苦逼地看着徐瞻善,心说,三哥我都没出声,这都能躺枪? 徐瞻善没工夫给徐瞻鹏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因为徐瞻泰在躲闪的同时拿起了桌上的毛笔甩了出去,黑色的墨汁像机关枪似的扫射了一圈,周围的人多多少少都中招了,而徐瞻善是攻击的主要目标,所以他身上的衣服更是惨遭墨汁暗器的攻击。他指着徐瞻泰怒吼道:“死鱼眼,你再敢说一遍。” “白痴。”徐瞻泰扔给他了一个鄙夷的眼神,又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你这个该死的死鱼眼,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徐瞻善开始撸袖子了,一副黑社会打群架的气势。 林凡衣服也被徐瞻泰的墨汁暗器给祸害到了,心里正郁闷着她这个无辜的池鱼成为这对活宝的牺牲品了,却看到两人带着身边的几个内监已经准备撸袖子干架了,而周围的其他学生都闪到了一边装成了观众,嗑瓜子等着看戏呢! 尼玛!她都算摊上了一些什么事?她感到一整头疼和无力,身为老师,她还不能不管!她只能上前拦在他们当中和稀泥,“住……”后面一个“手”字还咔在喉咙里,没发出音来,就看到眼前一个黑色物体渐渐直扑她面门,“啊哟”一声,然后……晕了。 一块砚台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脑袋上,虽然没有破相流血,但是起了个大包。 砚台是徐瞻善抡出来想砸徐瞻泰的,可偏偏中奖的就是比较悲催的林小姑凉。徐瞻善见状吓了一跳,“林先生!”连忙指挥着身边两个内监扶林凡出去就医,并狠狠地瞪徐瞻泰一眼,“你给我等着。”转身出去了。 徐瞻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带着他的内监也跟了出去。 这件事情让老山长贾霍气炸了肺,贾老头虽然是一把年纪了,可是这火爆脾气一点也不输给徐瞻泰和徐瞻善兄弟俩,还干了一件令人不耻的勾当——打小报告。贾老头老当益壮柱着拐杖风风火火地直接到皇帝面前告状去了。 皇帝听了贾老头的告状,也是火冒三丈,派人传了这兄弟俩,还有林凡一起到他的德庆宫,当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少不得还多了几个旁观者,比如太子徐瞻晟,贵妃陈氏。 林凡一头黑线地看着神在在坐在皇帝边上的贾老头,心里忍不住吐槽,这老头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还玩小学生的勾当?本就是件小事,自己私下处理处理就得了,非要给皇帝告状。他再过几年两脚一蹬去了,自己却被这些皇子们记恨上了,她找谁诉苦去呀? “尊师重道!尊师重道!你们瞧瞧你们干的好事!”皇帝怒气沉沉地直拍他的龙案。 “还请父皇息怒,两位弟弟之过是儿臣这个做兄长的没有好好教导。”太子徐瞻晟和徐瞻泰、徐瞻善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自从文德皇后过世之后,一直很照顾自己年幼的弟弟。 文德皇后过世之时,徐瞻泰和徐瞻善才只有12岁,那时一直寄养在陈贵妃膝下。坐在皇帝身边的陈贵妃忍不住开口说道:“这当然是太子的责任,身为太子没有给弟弟作表率,要罚也该先罚太子。” 林凡悄悄地打量了一下那个陈贵妃,心里想着这个陈贵妃生了四公主、徐瞻恒和七公主,按年龄算起来也该有四十多了吧?保养的看上去还真不赖,看上去才只有三十岁。可惜和她不是很熟,否则就能问问她是怎么保养的。 她这里还在胡思乱想,徐瞻晟这边很恭谨地拱手俯身,道:“父皇,陈母妃说得有理,还请父皇责罚儿臣,免了两位弟弟的罪。” “这事与太子无关。”皇帝心里很清楚,陈贵妃是心疼徐瞻泰、徐瞻善,而太子也是想维护这两个弟弟。 “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岂能让他人代过?”贾老头铁青着脸,开玩笑吧?让太子给他们俩代过,让学府的脸往哪儿搁?让人看到皇家的学府教育出来的都是这等货色?这也太丢贾老头的脸了。 其实林凡心里还是挺苦逼的,她没想把事情捅到皇帝那里去,可贾霍他真不是假货,直接找皇帝告状去了。万一徐瞻泰和徐瞻善两人记她仇怎么办?而且现在她想给他们兄弟俩说句好话都难,因为把事情捅给皇帝的是贾老头,她要帮着兄弟俩说好话,不就直接打了贾老头的脸吗? 她很苦逼地想着,这就叫三夹板吗?这滋味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到。 “万岁,臣妾不依,瞻泰和瞻善都是臣妾的心头肉,您要这么处罚他们,臣妾心里难过。”陈贵妃拉着皇帝的龙袍又是撒娇又是埋怨。 皇帝板下了脸,“慈母多败儿,你这样惯着他们,迟早会惯坏!” “瞻泰和瞻善是皇后姐姐临终是托福给臣妾的,臣妾唯恐自己做得不够好,被好事之人诟病,所以一直以真心相对,事事都以他们兄弟俩为先,处处都为他们着想,而今万岁您还这么说臣妾……”陈贵妃说着,不由得掉泪了。 林凡看得有点傻了,这个眼泪怎么还说掉就掉了呢?看来这位陈贵妃是真把他们兄弟俩疼到心坎儿里去了。 这时,徐瞻善看不下去了,跪在了地上,愧疚地说道:“父皇都是儿臣的错,伤了先生,还惹得母妃伤心,请父皇责罚儿臣,儿臣以后绝再也不犯了。” 只有徐瞻泰至始至终冷着一张脸,无喜无怒地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陈贵妃拿着帕子拭泪,“万岁,您看瞻善如此乖巧懂事,想来和瞻泰只是一时贪玩才误伤了林先生,这次您就原谅了他们这一回吧。” 林凡觉得这是个机会,也拱手道:“万岁,安王和谷王两位殿下也是初犯,再说两位殿下既然已经认错,还请陛下从宽处理。” “贾山长,你意下如何?”皇帝看着当事人林凡也为这两个儿子求情,又怜他们自幼丧母,所以也不予以严惩。但他十分尊重自己的这位老帝师,如果他能松口那就是皆大欢喜。 贾霍在朝廷里打滚了这么多年,当然也明白皇帝的心思,当即也就说道:“既然是初犯,那就下不为例。” 皇帝点了点头,又对这两个儿子说道:“你们回府好好反省,把《四书五经》都抄一遍。” 徐瞻善笑嘻嘻地和陈贵妃对望了一眼,然后高高兴兴地谢了恩。而徐瞻泰即使谢恩也保持着自己一贯的面瘫风格。 林凡默默擦汗,这结局总算是happyend了。 第17章 公主送上门 话说,林小菇凉认为只要不再外人面前展入她是个女儿身,她就不再会有麻烦了。但是很多事往往会不近人如意的,而且“麻烦”这个东西真的很麻烦,有时候你越是认为你能远离它,它却越是会自己找上门。尤其是像林小菇凉那样的,她就特别有吸引麻烦的潜质,那么麻烦就很容易追着她跑。 因为一直忙于皇帝的安保工作,蒲六鲁已经好几天没在学府出现了,但是他很牵挂林小菇凉的伤势,所以这几天下了班,他都拎着些自家厨子做的小点心,屁颠屁颠地跑到林凡的宿舍小院来献殷勤。 这一天也不例外。他到来的时候,看到林凡屋子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碟碟热腾腾的菜肴。他的小心脏也因此小小地激动了一下下,这小丫头是开窍了吧,知道他这几天都往她家跑,所以特地做好了饭菜等他一起来吃,看来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还是有成效的。 当他瞬间体会到家的幸福的时候,林凡正好捧着几本书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了满桌子的菜肴,再看到了他,心里忽然挺高兴的,“你也会做菜?真想不到啊!” “……”蒲六鲁一阵无语,听这话的意思,这饭菜还不是她做的?顿时有点失落,“这不是你做的吗?” 哈?开玩笑了吧?虽然她一直都承认自己是个吃货,可是不代表她会做饭,而且她可没发现自己有贤妻良母的潜质。“我才刚到家,难道这不是你做的?” “我也刚来啊。” 两人对望了一眼,傻愣愣地互相齐声问道:“那这些饭菜是谁做的?” 林凡是被现代科学科普的孩子,她绝逼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神马田螺姑娘,哦,不,对她来说是田螺先生。但是这个也太奇怪了,如果说不是蒲六鲁,那到底是谁做的呢?她把脑袋想秃了,都没想出来会是谁这么好心来帮她做饭。最后挠着脑袋喃喃自问道:“到底是谁做的呢?” 一个小姑娘从门口盈盈走了进来,玉面含羞,声音娇柔地说道:“这是我做的,林先生。” 林凡和蒲六鲁回头一看,顿时惊呆了,不禁异口同声道:“庆阳公主?” 庆阳公主徐瞻媛是刘婕妤的女儿,和陈贵妃的安阳公主同岁,两人在一个班里上课。但安阳公主的母亲陈贵妃不仅是后宫最高贵的女子,又出生在候门世家。而庆阳公主的母亲刘婕妤最初只是一届宫女,因为被皇帝临幸后被封了美人,又因生了庆阳公主才封为婕妤,所以安阳公主有些看不起这个出生低微的庶妹,也时常用话排挤她。 综合以上种种,庆阳公主平时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连说话也是轻声轻气,不敢大声。 这一切很颠覆林凡对庆阳公主的认知,一个小姑娘(而且还是公主)跑到她一个“大男人”家里来做饭?这是神马概念?她的脑子开始秀逗了。 “你来这里干嘛?”蒲六鲁疑惑地看着她,这不科学,一个姑娘家跑到一个“大男人”家里太值得怀疑了。 “林先生博学多才,”庆阳公主脸颊两侧均是绯红一片,好似两朵盛开的桃花,“我一直向林先生讨教,麻烦了林先生,所以今天特意做了些吃食,来答谢先生的。”庆阳公主脸皮薄,被蒲六鲁疑惑地目光看着不禁觉得有些尴尬,红着脸低声问道:“那表哥,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同时还拿眼前偷偷看着蒲六鲁,恨不得用眼波扔给他“你被在这里当灯泡了”这几个字。 蒲六鲁被她这么一问,脸也是通红通红的,一直红到了耳朵根,不过他暗暗庆幸,幸好,幸好,他皮肤够黑,看不出有异样。“我……我……难道只许你向她讨教,不许我向她讨教吗?我约了林先生向她请教汉字来的。”绝对不能让她看出,否则她会以为他喜欢男人的!!又急急用手臂撞了撞林凡,冲着她问道:“对吧?” “啊?哦,嗯。”林凡用三个极度表现她呆、傻、萌特色的字回应了蒲六鲁的问题,因为此时此刻她的思绪都围绕着,眼前的这位公主殿下为什么忽然跑到她家来给她做饭做菜? 蒲六鲁忽然发现他的这个庆阳表妹这个表情和安阳表妹看到他是的表情极为相似。尼玛,这个表情不对劲啊!难道是……他顿时惊悚了,不由得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林凡,这货好像还一脸的呆、萌、傻,毫无察觉的样子。 庆阳公主跑到了林凡的身边,挽着林凡的手,微有羞涩地说道:“林先生,快坐下来吃饭吧,菜都凉了。” 到了这份上,林小菇凉要是还不知道,她就不是呆、萌、傻了,而是白痴。她很快地意识到了庆阳公主的不正常表现是因为公主殿下喜欢上了自己。她有点hold不住了,要是她是个正常男人也就无所谓了,问题是她是个女!人!而且她很确定自己不是雷丝,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喜欢的都是男人,不是女人!! “公主殿下,都这么晚了您还不回宫?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不得了。”林凡轻轻推开庆阳公主挽着自己的那只手,她知道这个朝代民风比较开放,并不拘束着女人外出,可是皇宫还是有皇宫的规矩。比如现在这个时刻,身为公主的庆阳就应该早早地回宫,在自己的宫苑里待着。 “父皇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管我?”庆阳公主说到这里,眼神有些落寞,皇帝的儿子女儿很多,他不可能每个儿女都顾及到。尤其是像庆阳公主这样的,母亲即不得宠,也没儿子,放在后宫就纯粹是个花瓶,连带着她这个女儿也成了个花瓶。庆阳公主抬眼楚楚可怜地望着林凡,问道:“林先生,您是不是也不喜欢庆阳?” “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抹了一把冷汗,心说,我是不喜欢你喜欢我!! 蒲六鲁也是一头冷汗,当初他像皇帝建议让林凡进韩津学府的最初目的,是怕有人惦记上他的心上人。可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自己的表妹会喜欢上林凡。这个节奏太凌乱了!他也有点hold不住了。 听了林凡的话,庆阳公主是两眼放光,“那我陪您一起用晚饭,然后再回宫。” “……”林凡和蒲六鲁两人一阵无语,只希望坐在桌子迅速地把饭给吃完,这样也好早些打发这位公主殿下回宫。 “表哥,我不知道你会来找林先生,所以……”庆阳公主神色尴尬地看着蒲六鲁,最后那几个字越说越轻,“我没做你那份儿。”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妨碍人家了! “……”蒲六鲁被一道巨雷给劈中了,敢情他还被人家当成电灯泡嫌弃了,t_t…… 遇到这种事情,林凡很不厚道地在心里小小地幸灾乐祸了一把。因为身为吃货的她,很不乐意把美味佳肴跟蒲六鲁一起分享。 坐到了桌子边上,庆阳公主很殷勤地给林凡夹菜、盛汤,“林先生,您尝尝这个菜,这是我这几天和自己宫里的厨子学的。还有这个菜,您再喝一下这个汤……” “有劳公主殿下了。”面对吃的,林凡就变得有些没有节操,没有底线了,是来者不拒,一一接受了。 蒲六鲁坐在边上只能看不能吃,脸色渐次变成差,等到吃完了饭,送走了庆阳公主,他那张本来就不白的脸就变得更黑了,“亏你这顿饭还能吃下去?” “为什么我要吃不下去?”林凡很莫名地看着他,她的原则就是要将吃货的本质发展到极致: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首先一点就是不能为难自己的肚子。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看不出那丫头是……是喜欢你吗?”看不出我也喜欢你吗? “看出来了,但我能怎么办?告诉她,我是个女的?她喜欢的人是个女人?那么她会多受打击,你知道吗?”你也太狠心了吧?还是人家表哥呢。 林凡的这几句话确实让蒲六鲁哑口无言,她说得没错,首先不能告诉庆阳公主林凡是个女孩,否则让皇帝知道了,林凡就会倒霉。其次,让庆阳公主知道自己喜欢一个女人,确实很打击人家小菇凉脆弱的心灵。“那该怎么办?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林凡努嘴想了想说道:“要不给她快点找个驸马?或许等她成亲了,夫妻琴瑟和谐也就会把这事给忘了吧?” “嗯,嗯,这个主意应该可行。”蒲六鲁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改天得找个机会和皇上提一下。”顺便也帮安阳公主一起提一提,最好这两个令他头疼的公主一起打包嫁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世界和平了。 林凡和蒲六鲁两人自认为已经想好了如何应付这送上门来的公主,但在他们不知道的皇宫深处却发生了另一桩以至于令两人更为头疼的事情。 第18章 皇宫不平静 庆阳公主是从学府出来的时候悄悄溜去了林凡的宿舍小院的,当然,她并不是个蠢人,首先她安排好了自己的几个随从,而且她相信她的几个随从对她十分的忠心,不会向别人泄密。所以她也就很放心溜去林凡的宿舍小院做起了贤妻的工作。 只不过,庆阳公主并不知道,在她以为她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溜出学府的时候,有一双眼睛却已经悄悄地盯上了她。 庆阳公主回到皇宫时已经天黑了,她早就安排好了一个自己身边十分信任的大宫女瑶儿买通了一个看守承安门边门的小内监为她开门。所以她回皇宫并没有闹出很大动静,就如同一缕青烟似的无人察觉地进入了皇宫。 此时,她已经过了贞顺门,走到了御花园,问身边的瑶儿,道:“母妃知道我刚才不在宫中吗?”搞暗恋神马的,菇凉们都不太希望自己的父母知道,公主也是如此。 “不知道,”瑶儿含笑着摇摇头,语调中略带着讨好,“奴婢出来之前回禀了婕妤娘娘,说您身子有些乏了,想多歇息一会儿再出来用晚膳。” 庆阳公主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很好,没想到你这个丫头越来越机灵了。” 瑶儿奉承地说道:“那是公主殿下您教导的好。” “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庆阳公主加快了脚步,“快走吧,别让我母妃察觉了,回宫还要换衣裳呢。” 庆阳公主自以为自己的安排是天衣无缝,没有人会察觉到她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公主在这个时候才悄然无息地回到了皇宫。可是等到她回到了自己母亲刘婕妤所住的瑞英宫时,眼前的一切不由得让她脸色发白,浑身发颤。 只见整个宫苑里都站满了宫女和内监,正殿瑞英宫的廊下陈贵妃端坐在在那儿,脸上的表情沉寂,看不出一丝喜怒。安阳公主站在陈贵妃身边,用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她。看到这幅情景,庆阳公主的心不禁往下一沉。 又自己的母妃刘婕妤却颤颤巍巍地跪在月台下,神色十分慌张,她心中一着急,“母妃!”疾步跑到刘婕妤身边,扶住了她。 “好没规矩,看到贵妃娘娘也不知道行礼?”陈贵妃身边得脸的大宫女丁香轻蔑地瞟着庆阳公主。 安阳公主“嗤”地冷笑了一声,“低贱的女子就算爬上了龙床又怎么样?生出来的女儿还是一样低贱,不知礼数!” 陈贵妃听着女儿这么羞辱这对母女,她心里虽然很痛快,可是她还是要维护好她贤妃的面具,所以低低地呵斥了一声,“安阳。”目光却是冰冷的,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跪在月台下的这对母女。 庆阳公主脸色惨白惨白的,就好像腊月的飞霜一样。她矮子,颤声说道:“儿臣参见陈母妃,适才是儿臣一时心急,所以……所以忘了礼数,请母妃见谅。” 陈贵妃表情淡漠地轻轻“嗯”了一声,开口问道:“庆阳,这么晚了,你不在自己的宫苑里,是去哪儿了?” “儿臣……儿臣……”庆阳公主觉得自己的心都漏跳了一拍,难道自己的事情被陈贵妃知道了?可这怎么可能呢?她都这么小心了。 “还不快说!”陈贵妃秀眉一竖,声音陡然变厉。 庆阳公主浑身打了个颤,心中惶恐不已,眼泪就在眼眶中不断打转。 “贵妃娘娘,庆阳她刚才一定是去御花园里散步了,”刘婕妤也是泪眼婆娑,搂着庆阳公主道:“对吗?庆阳,你快告诉贵妃娘娘。” 经刘婕妤提醒,庆阳公主立刻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儿臣是去御花园散步来着。” 陈贵妃嘴角勾起一丝淡淡地笑纹,“是吗?去御花园散步怎么还穿着去学府的衣裳?” 庆阳公主脸色变得煞白如纸,低着头,看着身上出卖自己的衣裳,心中惶惶不安地说道:“儿臣……儿臣……” 陈贵妃看着庆阳公主的双眼冰冷如霜,一字一字地说道:“为何本宫听到有人回禀,说你刚刚从宫外回来?” 她每说一个字,庆阳公主便觉得自己的心就往下沉往下沉了一截,低着头不敢看陈贵妃,眼泪一点点的往下掉,“儿臣……儿臣……不懂陈母妃的意思。” “有胆子做那些肮脏的事情,却没胆子承认了?”安阳公主不禁冷笑道,她身边的内监黄锡早就悄悄地跟踪了庆阳公主,还把庆阳公主的行踪禀报给了她。 “安阳公主,您不能这么诬蔑庆阳。”刘婕妤始终紧紧地搂着庆阳,好似想用自己瘦小的身体为她遮挡风雨。 “诬蔑?!”陈贵妃杏目圆睁地瞪着刘婕妤,“好大的帽子啊!那要不要本宫找人证和庆阳对质?”随即也不等刘婕妤和庆阳公主两人作答就直接对丁香说道:“去,把人给本宫带上来。” 庆阳公主闻言浑身颤抖如筛糠,面已如土色,她此时此刻心里清楚无比,陈贵妃手上一定握有了自己晚归的证据。 丁香得意地看了庆阳公主一眼,应了一声下去了,很快带着两个小内监上来。 庆阳偷偷抬眼看去,顿时吓得瘫在了刘婕妤的身上,因为其中的一个小内监就是为她开承安门边门的那个。 “你先说,你都看见了些什么?”陈贵妃抬手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内监问道。 那内监恭恭敬敬地叩了头,说道:“回禀贵妃娘娘,奴才是在御花园贞顺门当值的,就在一炷香之前,奴才看到庆阳公主从贞顺门外进了御花园。” 陈贵妃点点头,目光隐隐闪着寒光从庆阳公主和刘婕妤脸上扫过,问另外一个内监道:“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内监跪在地上,说道:“庆阳公主身边的大宫女瑶儿在申时的时候过来塞给了奴才几颗碎银,说得了刘婕妤娘娘的命令,让奴才晚些时候给公主殿下开边门。” 瑶儿一听,脸顿时煞白,“没有,没有,奴婢没有这么做过。贵妃娘娘明察,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 “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本宫不给你机会!”陈贵妃眼眸往瑶儿身上一斜,犹如一把利剑指着她一样。 陈贵妃的语调淡淡的好似轻风,对于庆阳公主和瑶儿却犹如当头一棍。 “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瑶儿猛摇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陈贵妃冷笑了一声,旋即抬手轻轻一扬,“先杖责二十,看她招不招!” 瑶儿浑身发抖,磕头如捣蒜,“贵妃娘娘饶命,不管奴婢的事,是刘婕妤!是刘婕妤让奴婢这么做的。” 刘婕妤听闻,脸色又白了几分。 陈贵妃秀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婕妤,说道:“你就是这么管教自己女儿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想当初她怀着安阳公主的时候,还是她婢女的刘婕妤就趁她不能侍寝的这段日子爬上了龙床,还一鼓作气怀上了庆阳公主。她恨得是咬牙切齿,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文德皇后贤德,有文德皇后的庇护,刘婕妤不仅被封为了才让,还安然生下了庆阳公主,晋封为了婕妤。 有文德皇后在,她也只能将这口气一直隐忍着,一直忍到文德皇后仙逝。但没想到她还是没能出这口气,因为她要装逼装得比文德皇后还要贤惠。另外,这个刘婕妤比她想象的还狡猾,她在装逼装贤惠,刘婕妤也在装逼装乖巧,平时谨小慎微,连那些鸡毛蒜皮的小错也没犯过,让她实在抓不住把柄。 不过,好在今天她的女儿很能干,逮着刘婕妤和那个贱种的把柄,就借这个机会好好替自己出口气。 刘婕妤脸上已经一丝血色都没了,这是一定是陈贵妃收买了瑶儿,好逮个机会羞辱自己。 “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安阳公主“咯咯”一笑,眼底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视,“她娘当年背着主子爬了龙床,她女儿现在在宫外到处勾引男人,真是一模一样。” 刘婕妤和庆阳公主听见安阳公主说出的话如此不堪,脸色越发的难看。刘婕妤低着头,轻声抽泣着,“安阳公主,当年的事是我不好,可是庆阳她绝对做你说的那些事。” “是吗?”安阳公主仗着母亲在身边,根本不把刘婕妤放在眼睛里,“我可是有人证的。黄锡,你上来告诉她们,也好叫她们口服心服。” 黄锡是安阳公主身边最得脸的内监,听到安阳公主叫他上前,立即面露得色地应了一声上前。 庆阳公主知道,要安阳公主一定是派了黄锡悄悄地跟踪了自己,只恨自己太大意了,没有察觉。而且不仅害了自己,也连累了她母亲刘婕妤受辱。这事要是被黄锡说出来,她和她母亲以后在宫里的日子就更抬不起头来了。她泪眼婆娑地对着陈贵妃说道:“陈母妃,儿臣知错,儿臣愿意接受惩罚。” 陈贵妃向斗胜的公鸡一样,昂头挺胸地站了起来,盈盈浅笑着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事本宫也不会禀报皇上的,免得他为你们心烦,也能保全你们母女的名声。” 庆阳公主心里暗恨,陈贵妃哪是怕皇上心烦,哪是想保全她们母女的名声,而是不想皇上有机会接触她们母女,好让皇上彻彻底底的把他们母女给忘了。 陈贵妃冷冷地看着她们母女,说道:“刘婕妤没有好好教导庆阳公主,禁足两个月,罚俸半年。至于庆阳公主么,每天抄写十遍《女诫》和《女训》,抄满一千遍,罚俸半年。庆阳公主身边的那些宫女内监没有好好劝阻公主,统统拖下去杖毙。” 她的话音一落,只听见底下一片哭喊的哀求声响彻了这个宫苑。 然而陈贵妃对此却丝毫没用动容,脸上露几分不耐,轻轻抬手挥了一挥:“还不快点?”说完,抬脚就向外走去。 等陈贵妃走出了宫苑,她身边的内监周成安立即指挥他手下的内监们行动,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伺候庆阳公主的一干宫女和内监拖出了宫苑。宫苑里瞬时又恢复了安静。 安阳公主走到正与刘婕妤搀扶着起身的庆阳公主面前,冷冷讥笑道:“翅膀还没长齐了就学你那个低贱的娘到处去勾引男人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看到自己的母亲刘婕妤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庆阳公主心中也又气又恨,忽然她脑子中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对,没错,她的母妃不如陈贵妃出生高,地位也很低,动不了她们母女二人,可是她可以恶心她!而且还能恶心得她够呛!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着她,也用着讥诮的口吻道“没错,我是自不量力,不过,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不是一直偷偷地喜欢隆表哥吗?可是据我所知,隆表哥他喜欢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安阳公主听了脸色顿时一下煞白。 第19章 安阳的计划 以往来说,庆阳公主总是逆来顺受,从来没想要反抗安阳公主,但是这次看到自己的母妃被自己连累,身边从此小伺候自己的宫女内监都被杖毙,她实在是憋着一口气很想恶心恶心她的这位满月复坏水的姐姐。 安阳公主喜欢蒲六鲁的事情,与她同班的庆阳公主当然是一清二楚。只是庆阳公主平时有安阳公主在的时候,她恨不得自己是隐形的,在角落里围观一下就行了。 然而这次庆阳公主决定反击,好好地打击一下安阳公主的自信心,毕竟受气包做多了,里面的气体也会膨胀爆炸的,“隆表哥早就有心上人了,你就别在自作多情了!” 安阳公主听了庆阳公主的话,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她很有冲动问庆阳公主,她的隆表哥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可是她一旦张口问了,就等于向所有人承认她暗恋上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要是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她恼怒地瞪了一庆阳公主眼,跺着脚走了。 庆阳公主其实并不知道蒲六鲁有什么心上人,她只是信口胡诌的,为的只是恶心安阳公主。看着安阳公主离开前怒气沉沉的脸蛋,知道这次把她气得不轻,心里感觉到舒坦了许多。 没错,安阳公主的确是被气得不轻,她没想到庆阳公主会把她的暗恋事宜丢到台面上来说,让她脸上很挂不住。然而,更让她觉得脸面上挂不住的是庆阳公主的后面那句话,蒲六鲁居然有心仪的人了,而那个人却不是她!! 一路回到寝宫,安阳公主都是阴沉着脸,她周围伺候她的宫人眼色都很不错,一看,她身边笼罩着黑雾,好像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奏,他们立刻就知道这尊大神现在欺压很低,要加紧尾巴做人做事。安阳公主现在没有神马闲情逸致去管那些宫人们,她还沉寂在自己的郁闷之中。 她就不明白,以她这样的高贵出生,她这样的相貌,她这样的身段,难道还不配让蒲六鲁喜欢她吗?她想来想去觉得不对,按照正常的逻辑分析,她把她所有的优点缺点全都列了出来,她认定她的表哥不可能不喜欢她。如果真的不喜欢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狐狸精出现,勾引了她的表哥!! 只不过她不知道,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是不能按照正常的逻辑来分析的。 当然,对于安阳公主自己来说,她想通了这一点,心情也稍稍好转了一点,旋即就做了一个决定:要挽回她表哥的心,还要揪出那个迷惑她表哥的狐狸精!! 于是到了第二天,蒲六鲁就苦逼的发现,他在学府的时候,身边就会多了一个贴身内监。 当安阳公主把自己最信任的内监黄锡送到蒲六鲁面前的时候,蒲六鲁感到一阵反感,对她的口吻也忍不住生硬了起来,“公主殿下,您这是干什么?”这是红果果的监视好吗?就算你是公主,也不带这么玩的,限制人身自由嘛!! “表哥——”安阳拉着他的衣袖,带着几分撒娇地说道:“你又要为父皇当值,又要来学府教学,我看你这么辛苦,身边伺候你的那些奴才又不得力,所以让他在学府的时候跟着你伺候你嘛。” “我不习惯让人伺候。”蒲六鲁冷冷地说道。他从小就跟着父亲行军打仗,生活上很独立,很少让人伺候。还有这算神马跟神马嘛,有看到过公主往别人那里塞奴才的吗?感觉像被打了标签一样,上面还写着:这货是我的!他又不是她的驸马,凭神马要被她这么莫名其妙的内定了? 安阳公主开始发挥小强式的打不死精神,“表哥——”不依不饶地继续撒娇,说道:“人家也是心疼你嘛。” 蒲六鲁被她那种撒娇的口吻膈应出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推开她的手,“公主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真的不必了。”说完马上闪人,妈呀,真是这丫头今天是抽了神马疯?看来真要找个机会和他的皇帝舅舅提议一下,公主这种特殊的群体还是让她们早点嫁人比较好。 安阳公主看到蒲六鲁脚底抹油开溜了,恨得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公主殿下,现在要怎么办?”黄锡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边,觑着她问道。 安阳公主目光死死地盯着蒲六鲁离开的那个地方,冷冷地“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你以为你溜了就行了吗?a计划不行,我还有b计划呢!她自幼生长在皇宫,又有一个这么彪悍的老娘,宫斗技能绝对是一流的,所有这些打探虚实的小事,即使不派人监视,她也能妥妥的搞定。 她把黄锡招到自己面前,低语了几句后,问道:“明白了吗?” 黄锡笑嘻嘻地说道:“奴才知道该怎么办,奴才这就去办。”见安阳公主点头,就打了千儿立即转身走了。 安阳公主是怎么的想法和计划,蒲六鲁没有深思过,他也懒得深思,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在他的心上人面前多刷存在感。当他中午的时候拿着自家做好的小菜去找林凡时,他发现又被人捷足先登了——庆阳公主已经坐在林凡身边给她送来了自己亲手做的小点心。更让他瞠目结舌的是,他看到庆阳公主正抱着林凡的手臂嘤嘤哭泣着。 林凡看到蒲六鲁过来,也是一脸尴尬,好在蒲六鲁知道她是个女的,否则这幅情景真会让人脑补出恶霸欺负了小女生的画面。 “这个是怎么回事?”蒲六鲁嘴角抽了几下,他基于安阳公主的原因,他觉得自己变邪恶了,难道庆阳这丫头想诬赖上林凡了?这个要说出去,只怕没有人会不信吧? “公主殿下昨日晚归,被贵妃娘娘罚了。”林凡稍稍对着他翘了翘嘴角。她这边话音刚落,身边的庆阳公主就哭得伤心起来了,她只能马上转过头继续低声安慰庆阳公主。 庆阳公主本意是想给林凡送些小点心,可和林凡说着说着就说起昨天受气的事情,然后又说着说着就伤心的哭了,让林凡手足无措了好久。 林凡心里比较郁闷,她天生女汉子个性,看到人家哭就不会说话了。所以看到庆阳公主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她真恨不得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安慰人神马的,从来都是她的弱项好不?说得她舌头都要打结了,才把庆阳公主稍稍劝好了一点。 蒲六鲁听到林凡的话,心里觉得自己很不厚道,为什么自己会隐隐感到一丝高兴呢?这样一来,自己晚上找林凡一起吃饭就不会被人霸占去了呗!“哎,别哭了,这本来就是你不对,以后千万别再晚归了。这次只是让贵妃娘娘知道,下次让你父皇知道那就更糟糕了。” 他的这番话没让庆阳公主止住眼泪,反而让她抽泣得更加凶了。 林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不会说话就别开口,没让把你当哑巴。心里默默流泪,这位大爷是来给她添乱的,她刚才说干了嘴才好不容把庆阳公主给哄住,被他这么一掺和,哭得更厉害了,又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去哄她了。她的午饭还没吃呢,还要让她面对这么诱人的小点心,真是太没人性了!!t_t…… 蒲六鲁很无辜地耸耸肩,其实他真不是个厚道的人。他是故意搬出皇帝来想唬住庆阳公主的,这样的话,她以后就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宫里,不会老往林凡那里跑了,也好让他和自己心上人独处的时候多一点。 两人又安慰了庆阳公主一阵后,才把她送走。送走之后,林凡抹了一个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心里感叹,原来教书育人神马的还真不是一个普通地球人能干好的工作,做教师之余,还要兼职给这些公主们做知心大姐姐。 “哎……”蒲六鲁想到之前的安阳公主,不得不摇着头叹气,“这些公主们真是让人头疼,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一抬头就看见林凡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把一块海棠糕塞在了嘴里。看得他一头黑线,如果以后有人问他是怎么变穷的,他一定会说,是被这个吃货吃穷的…… 林凡无视了蒲六鲁怪异的眼神,因为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咽下了那块海棠糕,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感慨?” “没什么。”蒲六鲁连忙摇头,“快吃饭吧。”这事还是别让这丫头知道,正常人谁敢和公主抢男人?女朋友还没追到就先被吓跑了,这可不行。 “对了,早上贾山长告诉我过几天学府全部先生和学生都要去北山狩猎?” “嗯,每年春季都会举办这么一次,这是为了让这些皇族子弟不能忘记太祖当年是马背上得的天下。” “这有什么关系吗?难道打猎就能让那些皇子皇孙们记住当年往事了?”林凡对于军事一窍不通,所以很茫然,很白痴地看着蒲六鲁。 “当然有,行军打仗这些东西,不能只靠书本上学到的这些东西,但是像而今这种太平盛世,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实战,而且皇宫贵族哪个真正愿意上战场打仗的。所以,狩猎是最好的方式。” “soga,原来是这样啊。”林凡想了想,忽然有点小兴奋,要是去狩猎神马的,对她来说就好像是郊游。而且,她也就不用备课了,也不用帮学生改作业,可以偷几天的懒。 蒲六鲁看着她嘴角挂起了奸笑,很莫名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林凡冲着他笑了笑,上班想着偷懒神马的,自己心里想想就行了,绝对不能告诉别人知道。 第20章 向北山出发 关于学府全员出动去北山狩猎,林凡只当是小朋友们去春游,心情好的不止爬了一个高度。由于北山在京城以北的郊外,骑马过去都需要大半天的时间,因此以往去北山狩猎,所有的人都必须要北山安营扎寨住个三五天的。 可是这么一来,有一件事情就让林小菇凉头疼了,那就是她收养的那只小狐狸该怎么办?作为一个有良心,有责任感的主人,她不能把小狐狸孤零零地扔在宿舍里。这样对它的身心健康很不好,而且也没人给它喂食了。但是如果把它带着,最大的麻烦就是徐瞻恒了。由于这货欺负过小狐狸,小狐狸一直很记恨他。还有徐瞻恒见过女装扮相的自己带着小狐狸在外溜达过,如果让他看到小狐狸,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会被怀疑。 “小狐狐,你说我该不该带你去呢?”林凡抱着小狐狸,看着它问道。 小狐狸始终用着水汪汪,圆溜溜地黑眼珠子楚楚可怜地看着林凡,嘴里低低地“呜——”了一声,声音有些低落,好似很不愿意离开她。 “哎……”林凡撇了撇嘴,看着它那小眼神,心肠怎么也硬不起来,最终被打败了。她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吧,豁出去了。小狐狐,我带着你,但是你可要乖乖听话哦。” 小狐狸伸出舌头往林凡脸上添了好几下,又蹭到她怀里,好像很开心似的。 呃……这是被强吻了。林凡一脸黑线地抹掉了脸上的口水。为了能很隐蔽的把小狐狸带在身边,林小菇凉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她打算做一个大一点背包,这样就能让小狐狸窝在里面而不被人发现。 决定一做出,她就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我们的林小菇凉没学过服装设计,也没做过裁缝,自己动手做背包确实有点困难,但是她天生的女汉子脾气又上来了,她现在只相信一条: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依样画葫芦就行了!!然后,经过了几个晚上的奋斗,她的背包终于完成了。除了样子有点丑,做工有点次,把完美主义的节操很痛苦地抛一边之后,她表示其他的部分她都非常满意。 很快到了去北山的日子,她收拾好了自己的行装,又把小狐狸放进了背包里,尽管小狐狸很不情愿,但是在林小菇凉的威逼恐吓以及美食的诱惑之下,它终于还是被骗进了背包里。 一看万事都搞定了,林凡很哈皮地背上了背包上学堂报道去了。 到了学府,等全员都集合好了,学府里的众位先生,还有那些皇室子弟,以及这些皇室自己的家仆,浩浩荡荡的几百号人整装向着北山出发了。 林凡知道以往去北山都是骑马过去的,所以在事先以及让蒲六鲁教了她骑马,但是由于技术还是比较生疏,她觉得自己还是靠近蒲六鲁走比较安全,万一有个神马不对,至少这货绝对不会见死不救,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你背后那个是什么?”策马走在她身边的蒲六鲁瞅着她背后的那个背包,对这个重来没看到过的新鲜玩意儿很好奇。 “这是背包,怎么样?挺好看的吧?我自己做的。”林凡心里小得意,这是她上辈子+这辈子第一次自己动手做的东西,很有成就感,很自豪。 “……”蒲六鲁很纠结,这个所谓的背包他是第一次看到,而且也是第一次看到长这么丑的包,他敢发誓,发毒誓,要是这个包不是林凡自己做的,他一定会做过诚实的好孩子。但是现在,他纠结半天的结果只能昧着良心,“还挺不错的。”为了不让自己的良心完全丧失,他只能开始转移话题,不让林凡围绕着她那个丑陋的背包继续讨论,“你还不会射箭吧?” “不会,从来没学过。” “等到了北山,我来教你,怎么样?” “好啊,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 “……” 这边蒲六鲁和林凡正聊的很起劲,而另一边却有一双眼睛盯上了林凡的那个丑陋无比的背包。 大队人马已经出了城,没有了城里商贾叫卖的喧闹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祥和的宁静,路边的树木有些长出了新芽儿,有些开出粉女敕的花朵儿。虽然每年的景色都是相差无几,但是对这些鲜少出城的皇家子弟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徐瞻恒当然也不例外,他很喜欢这样的出游狩猎,这样对他来说,他就不必被拘在学堂里或者是书房里看着那些令人乏味的书籍。而且一路上春天的景色着实也让他这样的皇族子弟喜不自禁,一时间有些看痴了。 不过这样的美景,对于底层的劳动人民就没多大吸引力了,比如说李平兴。他就觉得这些花啊,树啊,看起来每年都是一样的,看来看去也不可能看出个神仙姐姐来。所以他很无聊,真的是无聊的要死了,只能边骑马,边东张西望,再或者听听后面别人家的奴才们八卦一些家长里短。 他正听得入神时,目光不禁停留到了走在最前面林凡的背包上去了。他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觉得没看清楚,再揉一揉,心中一阵惊悚,妈呀,这货后面背的是什么?怎么还会动的? 从此之后,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了她的那个背包之上,他发现她那个背包时不时地回动两下,而且每次动的时候,林凡都会反手去轻轻拍几下背包,好像是在安抚什么东西。 “殿下,殿下,”李平兴决定告诉徐瞻恒,“您快看那个林先生,他背后背的那个包袱会动!” 哈?徐瞻恒有些好奇,盯着那个背包看了很久,而那个背包很争气地一动没动。此时林凡正在和身边的几个教学的先生说话,正好是侧着头。徐瞻恒目光从她的背包上不知不觉地移到了她的脸上,心说,这脸和那臭丫头长得真的挺像的,不知道那臭丫头现在在哪里?之后偷偷派人打探那臭丫头的行踪,怎么无论怎么打探都找不到呢? “殿下,您看到了没有?” 被李平兴打断了思绪,这才想起来那个包没什么动静嘛,徐瞻恒的脸色有些不爽,拿着手里的马鞭往李平兴头上敲了一下,“你小子年纪不大,眼睛却老眼昏花了。” 李平兴揉着脑袋哭着脸,连连喊冤,“殿下冤枉啊,您看真的又在动了。” 徐瞻恒再次看了过去,呃……这次好像真在动。还看见林凡伸手对着这个背包模了两下,回头还似乎对着这个背包说了些什么。和那个臭丫头长得太像!他在心里感叹之余,又模了模下巴,问道:“你说,这包袱里会是什么东西?” “这,奴才哪能知道?”李平兴摇了摇头,又说道:“不过奴才想应该是个活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徐瞻恒对于这些未知而又神秘的东西,他都很有兴趣知道,所以他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李平兴伺候在他身边多年,很了解他的脾气性格,对他会怎么想,也猜的**不离十。他笑嘻嘻地奉承道:“殿下,要不我们等晚上到了北山别院,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去瞧瞧?” 徐瞻恒眼睛一亮,一拍大腿,笑道:“好!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定了!”然后他的目光又望着林凡,渐渐地还望痴了…… 事情似乎就这么被敲定了,而林小菇凉还是完全被蒙在鼓里,丝毫不知道情。 就这样,一大队人马不紧不慢地到了北山的别院。别院是依山而建,因为是提供给皇室休息的住所,所以规模建造的很庞大,占地几千亩,房屋据说都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半。 有这么多房屋,自然不会苛刻到学府里面的这些先生们,所以这些先生们每人都有着自己独立的小天地——单独的一个小院,林凡当然也不例外。 骑马骑了大半天,除了吃午饭的时候下来休息了半个时辰,其他时间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虽然马走的不算很快,可是在马背上这么颠簸,她还是觉得自己的整个人都快散架了,两条腿也是酸得都抬不起来了,所以一进屋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横在了软榻上不想动了。 “林先生,林先生。”外面传来徐瞻善那个比较欢快的大男生。 “什么事?”林凡苦逼着一张脸,很不想爬了起来去开门,所以很纠结,也很挣扎。 徐瞻善为人很热情,但是就是有点过了头,在林凡还在纠结和挣扎正徘徊的时候,他已经推门而入了,“林先生,大家都去泡汤了,走,我带您一起去。” “我靠!你不知道敲门的吗?!”林凡一下子跳了起来,抓起一个引枕就向徐瞻善砸了过去。由于和徐瞻善接触多了,十分了解他的为人,林凡也就不和他分什么尊卑了,说话神马的也没多大顾忌。 徐瞻善敏捷地一闪,避过了飞来了引枕。“好险,”他佯装抹了一把额头,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先生,快走吧,大家都去了。” 林凡这才反应过来,泡汤?不就是洗温泉吗?这一下水,一月兑衣服,她不就全部暴露了吗?不行!这个打死都不能去!“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您怎么能不去呢?”徐瞻善有些失望,过来拉她,“那里可有意思。” “我真不想去,太累了,我想休息!”林凡有些恐慌了,想挣月兑他的手,可是男人和女人力气上还是有区别的。 “累了就正好,泡一泡,浑身疲劳尽消。” “我不要!我不要啊——” 可是徐瞻善是铁了他的一片好心,就是想拉着林凡一起去,林凡见挣月兑不了,还在被他拖着走,只能死死地抱住屋里的一根立柱。 “先生,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要和学生们打成一片。” 滚你个乌龟王八蛋!打成一片也要看情况的好吗?“我可以在别的事情上打成一片,这泡汤就算了,我没兴趣。” “先生,您不要这样——” “你放手!” “你们在干嘛?”蒲六鲁走了进来一看,脸色立即黑了下来。 徐瞻善没有察觉蒲六鲁的脸色,只当是来了救兵,“表哥你来的正好,林先生不肯和我们一起去泡汤。你劝劝她吧。” 蒲六鲁听了,头上立刻布满了黑线,带她去泡汤?这怎么行?不行,坚决不行! 第25章 遇到大麻烦 蒲六鲁也奇怪着小狐狸的反应,立刻顺着小狐狸的目光看去,骤然间脸色大变,慢慢放下怀里的树枝和手中的火把,站了起来,神色变得极其凝重。 也许是被蒲六鲁和小狐狸影响了,也许是女人天生的直觉,林凡觉得她背后有危险的信号传来,她刚想回头看,蒲六鲁连忙出声喝止,“你千万别回头。”他极力压制着自己不安和紧张,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林凡瞅见蒲六鲁的神情十分紧张,心也不由得一沉,“到底怎么了?”她一动都不敢动,无法查看她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别问这么多。别回头,也别动。有没有匕首之类的东西?” “我有把刀子。”林凡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动作幅度也不敢很大,慢慢把手伸进包袱里去模那把小刀子。可当正在她从包袱里模出了那把小刀子打算扔给蒲六鲁时,她忽然觉得有人从背后搭住了她的肩膀,一股股温热的气流喷薄在她耳后。 顿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前世的时候,她总听插队落户去过东北的父亲提起,早些年去大兴安岭垦荒,到了晚上没人敢出门。如果晚上了出门,发现有人在背后搭着你的肩时,千万别回头。因为站在你背后的百分之九十不是人,而是狗熊。要是回头了,它就会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看见小狐狸始终保持攻击的姿势,嘴里发出阵阵低吼,但碍于她这个人质在,小狐狸还隐忍着没有发动攻击。 她很苦逼地想说,现在的情况,应该和她父亲说的那个情况相同吧。t_t,杯具,这是红果果的杯具!人家穿越都成了千金小姐,皇妃,而她呢?一朝穿越,成了女山贼,后来又遇到了一帮闹心的皇子皇女们,这些还不算,现在不但迷了路,还要成为狗熊的盘中餐?要多杯具,就有多杯具,她的人生就tmd是一套杯具组成的! “快把刀给我!”蒲六鲁握了握自己腰上的剑,心里甚是无奈,剑太长,□□很容易惊动了她身后的那只庞然大物。所以他就连说话都是压低了喉咙,生怕有万一。 林凡把刀子抛给了他,为了不让自己动作过大,紧紧咬着牙,双眉不知不觉地拧在一起,都快拧成了一条大麻花了。 刀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不偏不倚地插在了蒲六鲁面前的泥土里。拔出那把刀子,蒲六鲁傻了眼,丫头,你这是想坑爹还坑娘啊?他手里的那把刀子,才只有他一根手指头那么宽,长也只有他手指的三分之二。这就是一把名副其实的水果刀!!让他拿着这么小的刀子和她身后的猛兽搏斗?开神马玩笑!! “你发什么愣啊?”林凡很着急,也很害怕,身后那一阵阵喷薄的热气,让她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也会害怕?”蒲六鲁想缓和她的情绪,生怕她一动,刺激了她身后的猛兽,所以故意找话说。 魂淡!这算神马话!林凡忍不住暗地里骂了一句,谁说女山贼不能害怕的?她现在就很害怕,她又没有学过武术,也不会御敌术,更不会打架(女人之间的乱打不算。),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猛的狗熊,呃……纠正一下,最多前世在动物园里看到过。要让这么凶残的猛兽搭着你的肩膀,你试试害不害怕? “我数到三,你的头立即往左偏。”蒲六鲁目光聚焦在她身后的猛兽身上,目光中闪过一道凶光,“一……二……” 等等,左边在哪儿?她是个左右方向感迟钝的人,尤其在这种气氛紧张的时刻,她更分不清左右了。这不是急死人吗? “三——” 就在蒲六鲁的话音还未全部落下,一道银光从他手中闪出,林凡“哇——”地一声,本能地把脑袋往那银光出现的反方向一偏。只听背后“嗷——”地一声长啸,最后被黑暗吞没了。 林凡整个人都呆了,只觉的自己的心脏都跳到了喉咙口,她还活着吗?这是她脑海里出现的唯一一句话。 “快过来!”蒲六鲁从三步并着两步上前,将她拉起身,一把拽了到自己的身边。 林凡脚下一个趔趄,装进了他的怀里。蒲六鲁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紧得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她听到他狂乱的心跳,她忽然明白这难道是……不觉抬头看他,正对上了他凝视着自己的双眼。 蒲六鲁刚想对她说什么却看见小狐狸并没有因为她解除危险而收起攻击的姿态,反而整个鼻子都揪了起来,样子看上去更加凶恶了,“恐怕麻烦大了。” 林凡急忙转头看向刚才坐着的那个位置后面,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是一头同人一样高的死狼!不是狗熊!居然不是狗熊!是狼!这个貌似比狗熊跟麻烦! 蒲六鲁目光警惕地往四周一扫,“这头应该是狼群里的侦查兵,很快狼群就要来了。” 林凡是现代人,一直生活中城市里,从来都没见过真正的,野生的狼,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她科学知识的学习。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狼是一种群体动物,遇到狼是一件极其麻烦,甚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要是遇到狼群,狼是会越打越多的。她忽然发现,所谓的打不死的小强也可以来形容狼群。“现在怎么办?”她感到自己手脚冰冷,看着蒲六鲁弱弱地问了一句。 “打是打不过了,只能用跑的!”蒲六鲁就想拉着林凡跑,去解拴马的缰绳。 此时,远处已经出现一片星星点点的绿莹莹的鬼火。她知道,那是狼的眼睛。妈呀!狼群说来就来,真是比曹操还效率!林凡紧紧反拽了他一把,“跑也未必跑的掉!” 狼群里这么多狼,靠一匹马怎么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狼和狗是近亲来的,越跑越追。你认为你的体力值能拼得过野兽?如果是那样,就要恭喜你了,你比禽兽还禽兽了! “那你想怎么办?”蒲六鲁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凡,虽然知道她是山贼出生,可没想到还是这么凶残的山贼,居然敢和狼群搏斗?!这个太雷人了好吧? 看着那些绿莹莹的眼睛向这边逼近,林凡心里也很紧张,但是脑子一刻都没停下,飞快地搜索着她上辈子科普来的知识,“把火烧大一点,扔到前面的那几颗树那儿,把树给烧着了!” 她依稀记得,前世她在《动物世界》里看到过狼怕火,但是他们刚才的火不算大,而她的身体又挡住了火光,所以那只狼并不害怕。 他们运气也还不错,狼群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足够他们做完这些事。 “只能试一下了。”蒲六鲁极快速地拿起好几根已经烧着的树枝,跑了出几步,“你快往里面放树枝!”扔到了几棵树下。 “小狐狐!快来帮忙!再去找点树枝!”林凡大把大把地蒲六鲁先去捡来的树枝往火堆里推,然后也拿出一把已经烧着的树枝,往前面的几棵树下扔。 小狐狸得命令,收起了攻击的姿势,窜了出去一根根树枝叼了回来。 蒲六鲁甩出的几根树枝很快借着风势和满地的枯叶、叶草烧了起来。远处那一片绿莹莹的眼睛停止了靠近,看见熊熊的火焰仿佛有些惶恐,有些焦躁,也有些不安。 林凡看到这景象,心里大喜过望:有门!她都要激动的流眼泪了,感谢前世的她爱看《动物世界》,所以没事多看看《动物世界》还是有好处的!她也一口气扔出了好几根烧着了的树枝,又有好几棵树被烧起来了。 但是就在这时,她发现远处的狼群开始有了变动,那片绿莹莹的如同鬼火似眼睛向两边分散了! 我靠!这狼也太聪明了吧。懂得三十六计?知道曲线救国?不对是曲线攻击目标!! “快!快扩大火势!”蒲六鲁一边着急的对林凡大喊道,一边抓起一把带着火焰的树枝三三两两地往旁边的几棵树扔了出去了。 那些绿莹莹的眼睛已经越来越近了,林凡感到自己的速度实在太慢,拿起她刚才披着的薄毯扔进了火堆里,薄毯一下子就点燃了。她拿着没有烧着一端,把那条烧着的薄毯甩向几棵树。 看到这条薄毯被熊熊的火焰所包裹,像一只火蝴蝶一样飞了出去,她苦逼地想着,要是狼群再往要绕道攻击,她已经没有毯子可烧了,只能月兑衣服了扔火里了。 由于夜风很大,林子里满地的枯叶和野草,在它们的帮助下火是越烧越大,转眼间一道高高的火墙已然形成了,还同时在向四面八方扩张。狼群似乎被凶猛的火势给震慑住了,只听到狼啸声在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响起。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离开这里!”蒲六鲁隔着火墙看见有几头狼试图想冲过火墙,但是因为对火充满着恐惧,试了几次还是没有成功。但是他不敢冒险,万一那道火墙被狼群突破了,那他们就完了。 “你快去拿上那个包袱。”林凡说完,自己装着胆子走到了死去的那头狼跟前,此时她才看清,她的那把小刀子不偏不倚地刺中了那头狼的喉咙。 她不得不感叹蒲六鲁真的是功夫了得,这飞刀的技术应该和李寻欢同学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吧?她快速弯腰,拔下了从狼的身上拔下了那把小刀。 “哇呀——”她一声凄厉地惨叫,抱着头转身拔腿就跑。这太可怕了!她的心“突突”直跳,真怕这狼没死透,又活过来,要是咬她一口怎么办?那刚才就白忙活半天了!! 总之,快跑就对了! 第26章 狼群的攻击 蒲六鲁提着包裹,抓了一把烧着的树枝,打算路上可以当火把用。这时忽然听到林凡一声惨叫,又看到她夺命似的狂奔,心里猛地一沉,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惊慌失措地和小狐狸迎了上去,急忙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什么,我就是把那把刀拔出来了,也许以后还能用到。” 有你这么吓人的吗?!蒲六鲁头上又开始冒黑线,“你那把小刀连切菜都嫌小好不好!” 林凡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也是,这把小刀虽然救了她一命,但是真的太小了,太寒碜了,电影里那些古惑仔都拿的是西瓜刀。同样是水果刀,你俩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算了,别说这些了。”蒲六鲁看到有几头狼似乎在尝试着强行穿过火墙,他拉着林凡跑到马的面前,催促道:“快走,上马吧。”并把她抱上了马,拎上了小狐狸,自己也跨上了马,马鞭一扬就飞驰出去了。 火墙之后狼群开始不断嚎叫,林凡忍不住回头看,却发现自己和蒲六鲁贴的如此的近,心头不觉一跳,脸上也红了起来:这小子还……不知不觉地往后一看,脸色骤然大变,“狼!狼追上来了!” 虽然大部分的狼怕火,但是食物的诱惑之下,还是有几只饿狼突破了火墙,在后面紧追不舍。 蒲六鲁微微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凝重,却安慰她说道:“别怕,我会不让你有事的。” “嗯。”林凡应了一声,心里十分地感动,她上辈子一直认为世上最爱她的人是自己的父母,到了这一世,她曾认为最爱她的是自己的大哥,而今她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人也是这么的爱她。 现实永远是残酷的,狼似乎从来不是神马浪漫的动物。它们和狗狗虽然是近亲,但是却没有狗狗那样的感情,更加没有神马情情爱爱的想法。它们很无视蒲六鲁和林凡在前面上演着狗血言情剧的剧目,只知道前面跑着的是猎物,所以发足狂追。 其中一头狼已经追到了与他们平齐,突然后足发力扑了上来,一口咬住了马脖子。 那马嘶烈地惨叫了起来,也顾不上跑了,就在原地提起双足拼命挣扎。 蒲六鲁暗叫一声“不好”,拔剑向那头狼一挥。那头狼“嗷——”地一下断成了两截,可是他们身下的马也瘫软了下来。蒲六鲁急忙着林凡往边上一闪,向外滚了几米,翻身而起将林凡护在身后,提剑与剩下的那些正朝着他们逼近的几头狼对峙。 林凡早就是吓得面如土色,都说狼是很聪明的,现在看来果然不假,那头狼居然知道先攻击他们坐骑,这样他们根本跑不过这些发了疯的饿狼。 虽然狼群里大部分的都被阻隔在火墙之后,但突破了火墙的也有五、六头之多。蒲六鲁扫了一眼逐渐向着他们聚拢的这些狼,心里第一次感到恐慌,曾经在边关和父亲一起上战场杀敌的时候他都没有害怕过,但现在他真的有种恐慌感,他害怕自己保护不了身后的林凡。 “等会你看准机会就马上跑。”他微微侧头对着林凡说道。 林凡微微一愣,心底里的那份感动像浪涛翻涌,抓着他的手臂,神情忽然变得坚毅,说道:“我不会走的。” 看着那几头狼已经一步步逼近,蒲六鲁心里着急,知道她不想扔下自己独自逃生,可是都这个时候了,就别拉拉扯扯的了。“傻丫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拖拖拉拉?”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想搞个儿女情长神马的,而是在为她的生存之道做打算。“你确定你能杀死这些狼吗?如果你杀不死它们,你认为我还能逃走吗?最多是多活一小会儿。既然如此,我就留下来和你生在一起,死在一起。也许我帮不上你的忙,但是,总比你一个人要来的强。” 蒲六鲁听了她的话心里很感动,可是还没等他感动多久,就发现那几头狼已经低伏着身子,摆出一副进攻的姿势。其中一头狼猛地蹿起,张开流着口水的血盆大口直向他扑了过来。蒲六鲁急忙提剑挥了出去,而在他挥剑的同时,又有两头狼也先后地高高跃起,一前一后地冲向他。 狼不同其他的生物,它们很有智慧,会协同作战。看到这里,林凡心里彻底慌张了,它们这样互相配合着作战,蒲六鲁一个人要如何应付的过来? 她又不会功夫,手里只有一把水果刀,要怎么拼命? 林凡的脑子在飞速旋转的时候,她怀里的小狐狸“蹭”地一下像一道白光似的蹿了出去,扑向了其中的一头狼,狠狠地往它脖子上咬上了一口。那头狼疼得“嗷嗷”直叫,甩动着脑袋,百般挥抓,挣扎,想把小狐狸甩下来,可是小狐狸动作灵敏,虽然挨了两下,受了些伤,但还是死死地缠住了那头狼。 林凡看傻了眼,顿时觉得自己是弱爆了,连小狐狸都敢和狼单挑,她却只能躲在蒲六鲁身后,这真是有愧于她山贼之名。 蒲六鲁一剑挥去将第一头狼劈成了两截,身子一侧,躲过了那头想偷袭他的狼,同时举剑像它刺去。狼群的团队精神实在让人佩服,剩下在围观的三头狼,一看同伴死了,立马同时向蒲六鲁扑了过来。 蒲六鲁顿时陷入了困境之中,一个人大战四头狼。 看到一头狼悄悄绕到蒲六鲁的身侧,打算偷袭他,可蒲六鲁还在和另外三头狼酣战,毫无察觉。林凡是大惊失色,她一咬牙,一跺脚,拼了!拿着手里的那把小水果刀就朝着那头狼刺去。 狼抬起爪子向她拿着水果刀的手一拍,手背上顿时出现了五条鲜红的爪印,疼得她眼泪直流。但是这头狼似乎看出来林小菇凉是个软柿子,不欺负她一下天理不容啊,所以它改变了目标,朝着林小菇凉一步步走来。 林小菇凉已经吓得面色惨白,只能一步步往后退。脚下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脚一扭,摔倒在地上。那头狼也一下子扑了上来,将她摁在了地上。林凡死死闭着眼睛,感觉到从它口中喷薄的热气和呛人的腥臭味,心里想着,今天看来是要死在这里了!没想到她居然成为史上最悲催的穿越女主,要死在狼的口中。 蒲六鲁回眼一看,心头一抖,顾不得与其他三头狼酣战,转头就向林凡这里疾奔而来。离林凡和那头攻击林凡的狼还有几步之遥,他就猛地一下跃起,举起手中的剑对着那头狼的背心狠狠地刺了下去。 那头狼“呜咽”了一声,软软地倒在了地下。 蒲六鲁喘着粗气,来不及拔剑,急忙把面色苍白的林凡拉了起来,说道:“快起来,你……”话还没完,忽然惨叫了一声。 林凡定睛一看,只见一头狼已经咬住了他的手臂,整个手臂都是鲜红的一片。她慌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觉得一定要救蒲六鲁,拿着水果刀的手也鬼使神差地往前一送,不判不移地插入了那头狼的脖子上。 那头狼“呜呜”了两声渐次软了下去。 但那头狼还没有松口时,另一头狼已经上前对着蒲六鲁抬抓就拍了过来,蒲六鲁因为被那头狼咬住了手臂,躲闪时动作受到了牵制慢了半拍,胸口生生地被抓出了五个血爪印,顿时鲜血淋淋。 林凡见状,急忙拔出插在死狼身上的那把剑,对着那头还想攻击蒲六鲁的狼一通乱挥,虽然起不到杀敌的作用,但去有效地阻止了狼的进攻。 蒲六鲁一把夺过林凡手里的剑,“你……快走!”由于失血过多,他已经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了,他很担心自己会撑不下去,可是他拿剑与狼对峙的气势似乎把这两头狼给震慑住了,两头狼只是站在原地嘴里发现低吼,一副蓄势待发的攻击之势。 “我不要!”林凡看到他整个人已是摇摇欲坠,手臂上和胸前的伤口不住往外淌血,心里一阵难过,忍不住鼻子酸了起来,上前扶住他。 “你……”蒲六鲁焦急,可话刚出口,一头狼已经向他扑来。他急忙推开她,用尽全力挥剑,可是他的力气耗尽,并没有砍中那头狼,那头狼也轻巧地避了过去。 而蒲六鲁的剑挥了出去,自己也跟着栽了下去。 “蒲六鲁——”林凡见他到地,惊慌失措地扑到他身边。 “你……快跑……”蒲六鲁说完,他的眼睛就再也真不开了。 “你别死!”看见他合上了眼睛,林凡彻底慌了,他怎么可以扔下她就死了呢?她才刚刚知道他喜欢她,可为什么偏偏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两头狼眼睛里放出贪婪的凶光,它们似乎已经不再着急了,一步一步慢慢向他们两人靠近。 林凡回头看了看,看见那边的小狐狸虽然咬残了另外的那头狼,可它自己好像也受了重伤爬不起来了。现在已经没人可以救他们了,今天他们就会死在这里。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林凡也不再挣扎,趴在蒲六鲁的身上,等待着饿狼咬断她脖子的那一刻到来…… 第27章 终于得救啦 林凡觉得自己这次真的完蛋了,她一直以往穿越大神能让她穿越,总不会让她这么快玩完,不过按现在的情况看来,穿越大神没对她有太多的眷顾,该死的还是要死。 好吧,那就认命吧。她就是一个这么随和的人。 然后她安安静静地趴在蒲六鲁的身上,很淡然,很淡定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开国际玩笑了吧,她害怕的要死。首先,她怕疼,手上刚才被那头死狼剌了一爪子,到现在还疼得她好想哭。要是狼一口没咬在她脖子上,咬在了**上怎么办? 其次,她怕死,真的很怕死,要是就这么死了,她也太惨了。 此时此刻,她都能感觉到一股股热浪喷薄在她的后颈上。她害怕地微微颤抖,双眼紧闭,看着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是必挂无疑的时候,只听“砰”、“砰”两声,两头狼纷纷惨叫了一声。林凡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想爬起身看,可是……“妈呀——”只觉得背上一沉,不知道什么东东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背上,让她想爬都爬不起来。 她勉强侧过头来一看,差点吓傻了。只见一只面目狰狞的狼头,歪在她脑袋边上,不过狼的额头中间多了一个血窟窿,鲜血从窟窿里蜿蜒流下。 这……狼是死了? 林凡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感到背上一轻,一个声音从上面飘了下来,“还没死吧?” 这个声音是……声音听起来很冰冷,但是此时对于林凡来说,再冷的声音都比她适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恐惧要温暖了许多。 她勉勉强强地爬起身,看着眼前那个人,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几乎都要泪奔了,“安王殿下,快,快救救英国公。”这个时候她看到徐瞻泰这张面瘫的脸,就好像看到了亲人一样,有说不出的亲切。 徐瞻泰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蒲六鲁,眉心为不可见皱了皱,蹲子,探了探他的鼻息,“死不了。”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药瓶,给跟随他的内监让那内监给蒲六鲁上药。 林凡听到徐瞻泰这么说,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她想起了小狐狸,连忙跌跌撞撞地跑到小狐狸身边,看到它洁白的茸毛上沾满了鲜血,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抱起它,又跌跌撞撞地跑回徐瞻泰那边,“麻烦,还有它。”把小狐狸小心翼翼地抱到他面前。 徐瞻泰看了看她,又皱了皱眉头,嘴上神马都没说,心里却是挂满了黑线,一个大男人居然哭成这样……他的内监在给蒲六鲁包扎好了伤口。所以给小狐狸上了药,包扎伤口重担只能由他亲自动手了。 “给你。”等一切搞定,徐瞻泰把药瓶扔给了林凡,命内监把蒲六鲁扛到了马背上,“走吧。” 林凡微微一怔,她一直认为徐瞻泰很冷漠,对周围的人不管不顾,也不会关心其他人。而从刚才他出现到现在,他居然留意到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可见这货的并不是那么冷漠的人,而且观察力也很敏锐。 看到林凡还在那里发愣,徐瞻泰忍不住开口,“想被狼吃?” “……”这货真不讨人喜欢。林凡头上挂起了黑线,但现在也只能跟着他走。林凡和徐瞻善的内监同坐一匹马,徐瞻泰骑着马,还驼着蒲六鲁和小狐狸。因为蒲六鲁的伤势,所以徐瞻泰不能让马走得太快,林凡也只能慢慢地跟着他。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林凡心里很好奇,忍不住问道。谁没事会大半夜跑到这片危险的密林里来。 徐瞻泰朝她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怎么好意思问?就因为你失踪了,大家才到处找你好吗?但他本就不喜欢多言,所以也就冷冷吐出了两个字,“火光。” 林凡一拍脑门,“soga!”她瞬间想明白了,刚才为了逃避狼群,他们烧起了大火,想必这样就把徐瞻泰给引来了。又很好奇地问他,“你刚才拿什么东西打狼的?动静很大。”简直像炸雷一样。 徐瞻泰很不耐烦,难怪这货能和他那个白痴弟弟说到一块去,就是个话痨!他就不想和她搭话。 “到底是什么东西吗?快告诉我!” “……” “先生问你话,你不说,是不尊敬师长!” 这货居然敢拿身份压他!徐瞻泰没好气地又白了她一眼,从腰上拔出两把火铳,在她眼前扬了扬又放了回去。 “那是……那是……”林凡震惊了,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奥特曼,竟然不知道古代还有这么先进的东西,“那是手枪?” “???”徐瞻善从来没听说这么奇怪的名字,忍不住纠正她,“是火铳。” “手枪。”当她是傻子吗?连手枪也不认识? “火铳。” “就是手枪!” 坐在她身后的那个内监听得满头冷汗,要知道除了皇帝和谷王,就连太子见到他们家这位爷都要让三分,这位林先生还敢和他争辩。 “你从哪里搞来的?” “和你无关。” “装什么神秘!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东西一定是从西洋过来的。” 徐瞻泰面瘫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诧异。火铳并不是什么罕见的武器,只不过这两把火铳不同的是要比中原制造的要小巧很多,可以随身携带,所以他这才悄悄地从那些西洋人手里买来的,不过林凡怎么可能知道?难道她在监视他?“你怎么知道?” 林凡丝毫没注意到,徐瞻泰的话里透露出一丝冷冽的杀气。小有得意地说道:“我见多识广呗,这种手枪只有他们手里才有。” 她的理论很歪,她所知道的是上辈子像米国这种国家,就是这种武器装备十分先进,所以很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些东西来自于西方。 其实林小菇凉完全属于歪打正着,这也因为她历史不好,要是她历史稍微好那么一丢丢就会知道,其实火铳这东西,早在明朝时就出现了。 “你还知道什么?”徐瞻泰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只不过他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她绝不可能会监视自己,世上有这么蠢的人吗?监视了别人,还屁颠屁颠地告诉监视对象? “我还知道,你这种手枪太落伍了,一次只能发一枪。我见过的可以连发好几枪。” 徐瞻泰收起了他眼底的杀气,忍不住问道:“此话当真?”没道理啊,他在买这两把火铳前已经多方打探过,这种火铳已经是对方手里最先进的装备了。 见他在沉思神马,林凡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挺不厚道的,不应该拿自己上辈子的东西和古代的比,这样会让人很困惑的。“其实,那种手枪很少见,我也就看见过一次。” 徐瞻泰看了看她,没有再出声,因为他觉得林凡确实说出了火铳的弱点,要是真能连发,那么威力就会翻倍了!斜了她一眼,问道:“你说的那种火铳知道怎么做的吗?” 这个问题真是难倒林小菇凉了,她上辈子最多只有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手枪”这种传说中的神器,天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的结构。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徐瞻泰面瘫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内心还是有一些失望,总感觉自己会错失什么。 林凡又想了想,觉得现代化的手枪太先进了,古代人未必会理解,但是老是的手枪应该还能想象一下吧?于是,说道:“我只知道,装子弹的地方可以装个滚轮,里面能卡上6颗子弹,打一枪转动一下,下一颗子弹就能上膛了。” 徐瞻泰眼眸微微一亮,这样就不用打一枪再装一颗子弹,而是可以连发六枪!他不觉又看了林凡一眼,心底里暗暗佩服,倒是看不出来她年纪轻轻的,却真如她自己所言——见多识广。 几个人终于走出了密林,回到了北山的别院。 别院里早就沉寂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入睡了,只有徐瞻恒和徐瞻善还等在林凡的屋子里着急。 徐瞻恒等不住了,焦急地想冲出去,“不行,我要去找林先生。” “隆表哥不是说了,让我们先在这儿等,万一先生回来了呢?”徐瞻善一步上前,拦住了他。 徐瞻恒暗恨,当时就不该听蒲六鲁这混小子的话先回别院来找!就应该和他一起往密林方向去寻。他正这么寻思着,就看见徐瞻泰和林凡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昏迷的蒲六鲁进了屋子。 “这是怎么了?”徐瞻恒和徐瞻善见状大吃一惊,两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两人把蒲六鲁架了床上,放安稳了,徐瞻泰让身边的内监去请随行的太医过来,在为蒲六鲁好好地检查一下。 “我们遇到狼群了,”林凡撇了撇嘴,看见蒲六鲁这样心里十分心疼,“英国公为了救我,受了重伤。” 徐瞻恒心突地一跳,一步跨到林凡的面前,抓着她的手问道:“你没受伤吧?” “咝——”他正巧抓住了林凡那只受伤的手,林凡疼得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你……你受伤了?”徐瞻恒惊慌地连忙松开手,又要上前给她查看伤势。 林凡忙一缩手,“我没事,已经上了药。”有点受宠若惊,心中不禁还在奇怪,这熊孩子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关心起她来了? 第28章 真爱的问题 等到太医来看过了蒲六鲁,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开了些药,调养几日即可。大家的心都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因为太医建议不要移动,所以蒲六鲁就留在林凡的屋里。 经过了这一折腾,已经过了子时了,林凡开始下逐客令了,把这些奇奇怪怪的皇子们都敢了回去睡觉。可是当她**刚一粘到椅子,就看到徐瞻恒又折了回来。 “你……你要干什么?”林小菇凉很警惕地看着他,这货大半夜不睡觉是想报复社会吗?其实说白了,她心里对徐瞻恒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他是除蒲六鲁之外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而且还是个被她定性为熊孩子的人。 徐瞻恒没想到林凡有这样的反应,感到很受伤。可是他觉得自己不说就太吃亏了,便宜事不都给蒲六鲁这家伙给占去了?一想到这里,不觉有些羞涩起来了,“我……我……” 见他说话期期艾艾的样子,林凡有些不耐烦了,“你什么呀?有话就快说吧。”都大半夜了,你不用睡觉,我还要呢好吗?“再不说就走吧。”说着就起身想推他出去。 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徐瞻恒骤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就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一把抓住林凡的双肩,说道:“我喜欢你!” 哈?林凡脑袋瞬间空白了,怔怔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要是那个时候我在你身边,也会想隆表哥那样保护你的!”徐瞻恒继续说道。他以前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惦记这个臭丫头,后来他想着想着终于想明白了。因为他身边所遇到的女人除了他老娘和妹妹安阳公主,其他的都是一些婢女、嬷嬷们,他老娘和妹妹就不用说了,都是一个性子的,总喜欢掌控别人,而后者对他是唯唯诺诺,恭敬听话的要命。林凡却不一样,会和他一起闹腾,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拘束。自己对着她就只有两个字形容——轻松。 哈?林凡继续一脸呆滞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毕竟她这辈子和上辈子都没经历过这样的突发事件。 看到她一脸呆、萌、傻的样子,徐瞻恒隐隐有些失望,难道她就没什么要对自己说的?难道自己就真的不讨她喜欢。 隔了半天,林凡总算回过神来了,“那个……这种事情我真没想过。”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想徐瞻恒这样的熊孩子犯起二来真是神马奇葩的事都能做出来,万一跑到皇帝面前去请旨赐婚神马的,她就拯救山寨计划彻底完蛋了。她连忙补上一句,“而且……我现在只想好好教书,这事让我先好好想想。” 林凡没有直接拒绝,徐瞻恒感到自己还有大把的机会,心里很哈皮,但是看到里屋还躺着蒲六鲁,又有那么点不舒服。“那么……你对隆表哥呢?” “……”林凡一时间像被火麻仁堵住了喉咙,看来这真是情敌见面分外敏感的节奏。她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说道:“都说了,我现在还没想这些事呢,对英国公也一样。” 听了这话,徐瞻恒终于放下了心,不管蒲六鲁对林凡是什么心思,只要确定林凡对蒲六鲁没那个心思,那么他就机会赢得林小菇凉的芳心了不是吗?想到了这一层,他就哈皮起来了,“那我不打扰你,你早些休息吧。”说完之后就屁颠屁颠跑了。 林凡扶额,上辈子自己是个大龄剩女,这辈子没想到自己变得这么吃香,居然一天之内发现两个人同时喜欢自己,这算是她人品大爆发了吗?还是丘比特的那支箭不小心射歪了?但是面对着两个人,要怎么选择呢? 就这样,一连串的问题折磨了她一个晚上,也失眠了一个晚上,然后又是新的一天开始,大部队都去北山狩猎了。因为她和蒲六鲁受了伤,便留在了别院里休养。 然而,蒲六鲁却一直昏迷未醒,林凡原本稍稍安定的心又开始为他担心起来了。就这样,一直到第五天的中午,蒲六鲁才清醒过来。在这期间,安阳公主只是偶尔过来看过蒲六鲁是否清醒,但是见他还是一直没有转醒的迹象,也就没有做太多逗留。倒是庆阳公主得空就过来帮衬着林凡一起照顾蒲六鲁。 一开始,林凡不明白,从以往的种种表现来看,安阳公主应该很喜欢蒲六鲁才对,为什么这次蒲六鲁受这么严重的伤,她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担心?甚至于,就连看望他也像是应差点卯似的。对于这些情况,林凡很想不通,可就在第五天早上,庆阳公主来和她道别时,无意中说了一句话,让她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大部队要返回京城了,但是蒲六鲁还未清醒,而且太医建议不要移动他。虽说别苑这里宫人也不少,但是林凡认为蒲六鲁是为了救自己受伤的,自己责无旁贷应该留下来照顾他。 当然为此,徐瞻恒把他的不满好不保留的表现给了林凡看(这个是题外话啦)。 那日早晨,庆阳公主依依不舍来向林凡告别,她羞怯怯地说道:“本想留下来和林先生您一起照顾隆表哥的,可是……可是我要是留下,一定会被贵妃娘娘知道的。” 林凡上辈子普及过宫斗知识,所以也很了解她的难处,旋即微笑着安慰她,说道:“没关系,公主殿下不必担心我们。这里还有这么多宫女,能应付得过来。” “隆表哥救了先生,是先生的救命恩人,那也就是……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庆阳公主满脸绯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是轻若细蚊。 但是这些话林凡还是很不幸地听到了,她扶额,无奈地说道:“公主殿下,您真的不必这样。” “我……我就是爱慕先生。”庆阳公主羞涩地低着头,觑了她一眼说道。 “……”林凡有些hold不住了,她这两天接二连三地被人表白,里面居然还包括女人……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公主殿下,那个……我……我真的不适合您。” “先生!我是真心的!哪怕是跟着您吃苦受累,我都不怕!”庆阳公主忽然抬起头,眼神坚毅地看着她。 林凡冷汗连连,这个不是真心不真心的问题!而是她自己就是女!的!怎么娶公主?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疯狂的,尤其是单相思的……t_t……完全不能通过讲道理这种温和的手段来解决,根本说不通嘛! 好在,这样的对话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到了大部队出发的时辰了,庆阳公主急急忙忙地和她告了别。 回到了屋里,林凡不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公主神马的真是杀伤力太大了,一早上就能把她的好心情给搅乱了。吃苦受累的神马都不在乎,看来还真是真心的。等等!庆阳公主能这么任劳任怨,相比之下,安阳公主看到蒲六鲁昏迷不醒就很少前来看他,那就是说安阳公主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他,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凝神想了片刻,然后突然想明白了,一拍脑门:soga!自己真是蠢死了,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要想这么半天! 安阳公主之所会喜欢蒲六鲁,是因为蒲六鲁这货确实长得挺帅,但里面真正关键不在这里,而在蒲六鲁掌管着整个皇宫的禁卫军!对于有着谋夺皇储之位的陈贵妃来说,像蒲六鲁这样的人物真是太值得拉拢了。那么最直接有效地让蒲六鲁成为他们自己人的方法就是让他成为安阳公主的驸马。 另外,蒲六鲁论样貌,论家室,论官位,样样都拿得出手,几乎无可挑剔,完全符合条件配上这位高贵的安阳公主。所以安阳公主理所当然地把蒲六鲁看做是自己未来驸马的人选。 但是当她得知蒲六鲁昏迷不醒的时候,可能心中就认为蒲六鲁已经不行了,或者说她觉得没必要演戏给一个昏迷的植物人看。看见她对蒲六鲁的爱情仅仅只是一种虚荣心在作祟,也或许是认同了她母亲陈贵妃的观点,蒲六鲁是个能对他们有利的人。 其实说白了,陈贵妃和安阳公主都是那种十分现实、十分势力的人,谁对他们有用,他们就会想法设色的拉拢。 于这些原因,安阳公主看到蒲六鲁昏迷了,就很自然而然地会想到,万一蒲六鲁就这么挂了,那么她之前的投资也就白费了,这样不就太不划算了吗? 以后要是他醒了,安阳公主可以随随便便找个理由解释为自己开月兑,这么算起来,她即使不赚应该也不至于亏。 想到这里,林凡冷笑了一下,安阳公主也不见得有多聪明,她是不知道即使是植物人也能感受是谁一直在他的身边照顾他、陪着他的吗?艾玛,自己又不厚道了,古代人没有普及过现代医学知识,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她瞥了瞥嘴,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蒲六鲁,想想这位所谓很喜欢他的安阳公主非但这么经受不起考验,而且安阳公主似乎还算漏了一点——那就是蒲六鲁对安阳公主本人的心思。 想到蒲六鲁喜欢的并不是安阳公主,而是自己,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心跳却又欢喜的感觉,好吧,她必须得承认,蒲六鲁一直在她身边刷存在感已经成功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他了。 第33章 又被雷劈中 林小菇凉听到屋里琴姐和林哥在对话,八卦魂被勾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把耳朵都贴在了墙壁上,准备窃取她大哥和琴姐之间的第一手情报。 她心里暗自窃喜,如果能从这里搞清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那是再好没有了,不用她抓秃脑袋去套他们两人的话了。而且搞清了这些事情,更有助于帮助林哥和琴姐成亲,到时候琴姐的那个大红包肯定就少不了自己的了。 想到这里,林凡就乐得奸笑,又连忙捂住嘴,生怕自己兴奋过头,笑出声让他们听到就不好了。 屋子里果然又传出了林哥的声音,口气听上去甚是无奈,“琴琴,你别这样,你知道凡凡的脾气。” 我脾气怎么了?人畜无害好不好?就算我脾气不好,那又关你们神马事?林凡心里月复诽着。 “我不管,你要躲这儿,我从今往后也住这儿,”琴姐用着她那又软又糯的声音,半似埋怨,半似发嗲地说道:“总之,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反正我是跟定你了当家哥哥。” 呃……别啊,你们俩要都挤这儿,我这日子怎么过?万一再被人知道我们真正的身份是山贼,那就全部完蛋了好吗?林凡额头上是冷汗连连。 “啊呀,琴琴,我……我就凡凡这一个妹妹。”林哥急得满头大汗,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那你怎么不想想我?我和你也算是青梅竹马,而且寨子里的弟兄都觉得咱们是铁定成亲的,可……可……现在你要这样,我还哪有脸见人?”说着,琴姐哽咽起来。 林哥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可……” “可要不是你妹妹,我们早成亲了。”琴姐埋怨道。 喂,喂,琴姐姐你嫁不嫁给大哥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林凡忍不住也抱怨了一下,但是这个牵扯到了她关心的事,她身体里的八卦细胞开始活跃了,听得更仔细了。 林哥很维护自己的妹子,说道:“这……这不能怪她,那是一场意外而已。” “意外?”琴姐冷笑了一声,逼问道:“是意外吗?” “……”林哥脸上泛着难,面对琴姐的逼问都不吱声了。 “这那里是意外,根本是她故意的,要不然,我们的婚事怎么会停下?” 又和我有关系?林凡有些郁闷,暗自催促着,快说下去啊!别停!你们两个就不能给个痛快的吗?我的八卦细胞已经沸腾了好不好!!再这么拖拖拉拉会死人的!!她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些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听得正起劲,小狐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她脚边蹭啊蹭的。现在是关键时刻,林凡生怕小狐狸弄出声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连忙对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小狐狸看着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很懂她心意似的窝在了她的脚边不动了。 “你别胡说八道了,凡凡怎么可能故意这么做?她是失足掉下悬崖的。”林哥忍不住反驳她道。 “其实寨子里谁都知道,”琴姐带着几分哭腔说道:“你这个妹子从来都不喜欢我,为了阻止你和我成亲,所以才去跳崖的。” 跳崖?林凡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啧,啧,啧,这个本尊做得太tm不厚道了,难怪琴姐姐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她心里还在胡思乱想着,屋里林哥又说话了,不过开头第一句却是用吼的,“不是跳崖,是失足摔下悬崖!你不是不知道,自从爹和娘忽然过世之后,妹子她一直很伤心,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不能不管我妹子。” 哎——大哥真好!林凡内心深深感受到了林哥对她这个妹子的关爱,也理解了她大哥为什么妹控情结严重了。 “对,我知道!老当家的和夫人去了之后,全靠当家哥哥的照顾,凡妹妹才慢慢开朗起来。我本来认为你们兄妹俩嘛,相互照应是应该的,可是那件事一出,我现在老觉得你妹子对你有点那个——”琴姐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说不下去了。 那个什么?那!个!什!么!琴姐你快说清楚!别说一半好不?林凡听得心里痒,挠又挠不到,只能着急得有些抓狂。 琴姐最终没忍下去,声音又响了起来,说道:“她是不喜欢我做嫂子,所以还要以死相逼!这不是喜欢你是什么?” 以!死!相!逼!还喜欢自己的大哥?!要不要这么劲爆?!林凡顿时被雷的外焦里女敕。 “呸,呸,呸,什么‘以死相逼’?太难听了!那是意外!是意外!”林哥有些暴跳如雷,拉大嗓门吼道:“她是怕我这个哥哥成亲之后就不理她了,所以和我的赌气才会跑到后山,一不小心失足跌下了悬崖!” 琴姐有是一连串的冷笑,笑得林凡感到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听到她说道:“当家哥哥,是不是意外,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你自己。” 林凡此时此刻的感觉只能这么形容,成千上万头草泥马在她心里呼啸而过,要不要这么坑爹!这样的劲爆□□,是绝逼刷新了她的三观,她一直以为是她大哥有恋妹情结,但到了此时,她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错得很彻底。事实的真相却是这个时空原来的本尊竟然恋上了自己的哥哥,还恋到跳崖自杀!t_t! 一切的谜团都解开了,怪不得她大哥的眼神里会带着爱恋,怪不得琴姐对她充满着敌意,怪不得他们两人一提到这件事情就会躲躲闪闪的。 o!m!g!这都神马和神马?!一朝穿越竟然遇到这么重口味的事情,不仅刷新了她的下限,还着实把她彻底雷趴下了。重口味,这绝对是太重口味,这样的重口只有金田一里面才会出现的好吧。这么偏偏落到我头上?我没穿越到金田一的剧本里好吧! “那……那是因为妹子她从小对我太依赖了。”林哥纠结了半天才开口说道。 “当家哥哥,你知道的,我陆琴不是不讲理的,你要真对我没意思,你就直截了当告诉我,我也绝不会勉强你。” “爹娘去世之前,我在他们两人面前发过誓,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妹子的。我不能不顾及我妹子的感受。” 琴姐的话音中有些凄凉,“当家哥哥,你是个重信义的汉子,所以你妹妹就老拿这事圈你。既然这样,那我就退出,让你妹妹和你共结连理。” 林凡的三观瞬间崩塌了——兄妹结婚?! 林凡的三观瞬间崩塌了——兄妹结婚?!越想越郁闷,转身就想走,却一不小心碰倒了身后的一把扫帚。 扫帚“啪”一下倒地,惊动了屋内的林哥和琴姐,两个人大吃一惊,齐声喝道:“谁?谁在哪儿?” 林哥脸色一变,说道:“该不是我妹子回来了吧?”说着就从里屋打算走出来。 琴姐脸色也不善,都说那丫头失忆了,要是真是她回来把他们那些话听了去,没准想起来怎么办?这么一来,之后的事就越发难搞了,“谁在哪儿?快出来!” 糟糕!被发现了!!林凡惊惧地看有些不知所措,她脑子开动马力拼命转动势必赶超因特尔的四核处理器,无意中把目光看向了她脚边的小狐狸,脑袋中灵光一闪。随后,很没义气,又很痛快地把小狐狸推了出去。 “啊呜——”没办法,被出卖的小狐狸只能跑进屋子里,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晃悠一下,很不情愿地背了这个黑锅。 林凡趁着这会儿,非常迅速地溜出了小院。她感觉自己与其说她是溜了出来,倒不如说她是落荒而逃,这个世界原来这么混乱,真是不断刷新了她的节操和下限。 屋子里。 “原来是它。”林哥看到小狐狸在自己跟前撒娇卖萌,不禁松了口气,转头又对琴姐恳求地说道:“琴琴,你别说这些赌气的话了,现在别着逼我也没用。给我点时间好吗?让我给我妹子找个好归宿,再办我俩的事情。” 听到这话,琴姐心里是大定,至少说明她的当家哥哥还是爱她的,于是又是哀怨,又是爱恋地看了他一眼,嗲声嗲气地说道:“我可以给你点时间,不过我从今天起也要住在这儿,陪着你。” 林哥一头黑线,这个可怎么是好?他妹子要是知道了,两人会不会世界大战?这个三夹板看来,自己是要当定了。 琴姐就似乎没有林哥这么多顾虑了,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当家哥哥,主屋我就不住了,毕竟我是客,说什么也不该霸占主人的卧室,我就住在那间东厢房。”说完了,拍拍**,扭着细腰婀娜多姿地往东厢房走去。 留下林哥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小狐狸,心中苦逼地觉得,世界末日就快要到了,他的人生也应该走到尽头了吧? 话说,那一头,林凡被琴姐的那句话给深深地打击了,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她有一些茫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想要不去找蒲六鲁倾诉,可是又觉得说不出口,很丢脸有木有? 她思绪凌乱地想着这些乱七八糟地事情,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变化,只听到忽然有人对她喊道:“快闪开!”她乍然回过神来,这才看清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向她冲来,眼看就要撞到她了。心下一紧,被这么个庞然大物撞一下,她还有命活吗?顿时乱了方寸,不知道自己是该往前躲,还是应该往后撤,最后只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匹大马冲着她越跑越近……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闪过:我命休矣! 第34章 安王徐瞻泰 林凡看着那匹又高又大的马向自己冲过来,又近在咫尺,她惶恐地不知所措,进也不能退也不是,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闪过,今天我命休矣!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匹马已经飞驰到了她面前,眼看就要将她撞翻,她惊恐万分,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耳边响起了一声马的嘶鸣,又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上面飘下来,“喂,还没死呢!” 林凡脑子一塞,旋即反应过来,这么冰冷的声音只属于一个人——徐瞻泰。睁开眼睛一看,果然,马上坐着的那个人就是他,而那匹马的身体几乎已经贴到了她的脸色,可见是徐瞻泰及时喝止住了他的坐骑前行,这才使她没有丧命在马蹄之下。 “闪开!”徐瞻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拉了拉缰绳打算再次驱马前行。 林凡虽然感激他能及时勒住马,没让自己死在马蹄下,但是听到他的这种不善口气给本来就郁闷的心情又添了一把火,怒道:“同是一个娘生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谷王殿下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了!”最后那句话是林凡故意拿来气徐瞻泰的,因为地球人都知道,徐瞻泰最讨厌的就是徐瞻善比他好。 果不其然,徐瞻泰冷哼了一声,“他哪里比我好?” “至少谷王殿下比你懂得尊师重道,一点礼貌都没有,这是你为人学生该对先生说话的口吻吗?”林凡面容不善地冷言道。 “就这些?” 林凡听出他的语气十分的不屑,很不甘示弱地说道:“就这些已经足够了。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一个连自己的先生都不懂得尊重的人,即使成了大事,也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徐瞻泰微微一怔,旋即依然冷着脸说道:“懒得和你废话。”拉了拉缰绳,让马绕开了林凡,夹马肚又飞驰而去。 林凡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嘴巴一努,“真是个魂淡!” 她不禁有些为文德皇后感到惋惜。穿越至今,每每听到别人提起文德皇后无不是用贤良淑德等字眼来形容的。就这么一个被人人称颂的皇后,怎么会有这些个魂淡的儿子?太子徐瞻晟每日沉迷于,连早朝也荒废了;安王徐瞻泰就是个自闭症儿童,外加还不会尊师重道;徐瞻善要比徐瞻泰正常,可是他却有点玩物丧志的感觉,整日潜心研究何数。 她就这么想着,一会儿想到了林哥琴姐还有自己的一堆破事,一会儿又想到徐瞻晟他们兄弟三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城南的一座观音庙前。 看着这座观音庙,她不由得一愣,曾经听蒲六鲁提起过,说是文德皇后仙逝那会儿,京城中的百姓自发修葺了这座庙来纪念这位贤德的皇后。 林凡是个被二十一世纪科学普及过的穿越女,自然不相信神佛之类的事情。但是她看到这座庙宇,不禁想到,而且迄今为止,每天都会有百姓来庙中供奉香火,到了文德皇后的忌日,这里就更是大肆举行祭祀活动,好不热闹。只是到了晚上,这么没有什么人,整个庙宇静悄悄的。 一个能让百姓自发修葺庙宇来纪念的皇后,可见这个皇后有多么深入人心。她拔开步子走了进去,她想看看这位被人称颂的皇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走进主殿,由于是深夜,殿中并没有点蜡烛,靠着室外昏暗的月光,林凡看到一个高大的观音像立在正中,她歪头细细地打量这座面容安详观音像,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文德皇后吗?这足以说明,文德皇后早就成为百姓的心目中的一个救苦救难的观音。 只可惜了她的三个儿子。想到这里,林小菇凉幽幽地叹了口气,“哎——” “谁在哪儿?”一个声音从观音像后面的黑暗出传了出来。 林凡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这么晚了殿中还会有人,壮着胆子反问道:“谁在哪儿?鬼鬼祟祟的?” 不一会儿,从黑暗处走出一个人影,站在那儿看了她好一会儿,语调冰冷地问道:“你跟踪我?” 林凡第一声没听清楚是谁,这会她总算是听出这语气中的寒气了,也搞清楚对方是谁了,她几乎都想喷血了,她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一个时辰之内居然两次遇到这个自闭症儿童徐瞻泰。 “谁要跟踪你?难道这里你来得,我就来不得吗?”她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人也……” 她话音还没落,一道黑影在她眼前一闪,脖子上感到一丝微凉和一丝刺痛,“说!是谁派你来的?” 林凡这才看清楚,徐瞻泰已经拿着一柄匕首指在了她的脖子上,匕首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映衬着徐瞻泰的那毫无表情的面容也越发冰冷。 这也太坑爹了吧?自己本着恭敬的心理,进庙拜一拜文德皇后,可没想到文德皇后的儿子居然要杀她。林凡心里又害怕又苦逼,“我……我就是想来拜一下文德皇后!”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徐瞻泰眼底寒光闪烁,手上的匕首又往她的脖子上推紧了几分。 林凡心中慌乱,难道她今天非死不可?没死在马蹄下,反而要死在徐瞻泰的匕首之下?不行,她坚决不做史上最杯具的女主,于是她的脑子又想因特尔四核处理器一样高速运转起来了。徐瞻泰为什么怕人跟踪他?为什么想知道是谁想监视他?而他为什么要深夜独自一人来到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里瞬间闪过之后,她似乎找到里面的关键,决定赌一把,便开口道:“我……说的事实,信不信由你,要杀要剐也由你。但你杀了我,只怕你母后在天之灵也会为你这个乱杀无辜的儿子感到难过。” 徐瞻泰微微一愣神,又听见林凡对着观音像叹气道:“皇后娘娘,您贤德一世,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这三个糊涂蛋儿子呢?太子沉迷,眼看前途尽毁,三子又玩物丧志。而这个呢?”瞥了徐瞻泰一眼,道:“还要滥杀无辜,以为杀了我就没有人知道了吗?他们就不知道在他们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吗?巴不得他们能犯个什么事,能被那些别有用心的窥视者抓住点把柄送到皇上那儿去!真是蠢钝至极!” “你说有人在窥视我们?是谁?”徐瞻泰神色为不可见地动了一动,但是手中的匕首并没有移开。 “多了去了,”林凡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们三个都是嫡皇子,要打你们主意的大有人在,一抓一大把。只是你们三个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徐瞻泰心往下一沉,他本看不起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好几岁的先生,可没想到她并没有接触到皇权的核心问题,却还能知道这些,而且她还是个……收起了匕首,说道:“不是不知道。”负手走出了大殿,抬头仰望着天空那轮月盘。 是啊,不是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他的大皇兄才会倍感压力,所以才会把压力发泄在男女之事上,久而久之便沉迷于此。 他的那位双胞胎弟弟是糊涂,可是他寄情于何数,何尝不是一种退避? 林凡从他的语调中听出了一丝忧愁,这个是从来没有过的。只是她现在心还在疯狂地乱跳,没心思管这货到底忧愁些神马东东。她揉了揉被刺痛的脖子,打算悄悄地开溜,万一这货又后悔了想杀她怎么办?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大殿,打算悄悄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却看见他脸上闪着点点银光——他!在!哭!林小菇凉震惊了!这么冷漠的徐瞻泰居然会哭?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林凡忍不住问道。 “我只是想起了我的母后。”徐瞻泰冰冷的神色中微微闪过一丝温情,“你说的对,我母后知道我们三个成这样,一定很伤心。” 林凡似乎觉得自己是不是刚才说错话了,有点内疚,“不是的,不是的,其实,你不是没有杀我吗?这就不是滥杀无辜。还有太子,你是他亲弟弟,你劝劝他,说不定他能听你的。还有谷王,谷王喜欢何数也没什么不好。” 看着林凡那样慌乱地解释,徐瞻泰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已经习惯绷着脸,而且现在的心情他也根本笑不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大哥他……很多事你不会明白的。” 林凡想起了蒲六鲁的话,太子现在连太子妃的进言也不听,又怎么会听同为嫡皇子的徐瞻泰的话呢?他们虽然是亲兄弟,恐怕到了这会儿,就是竞争对手了吧?哎……这就是皇权。“不管怎么说,你是他弟弟,你就必须帮衬着他守住这个位置。否则被旁人夺了去,身为嫡皇子的你们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见她眼底闪动着坚毅,徐瞻泰心中一抖,没错,自怨自艾于事无补!他想说一句感谢的话,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快走吧,否则我会后悔的!” 林凡心中一紧,我靠!这货这是个魔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赶快回家,否则真会被杀人灭口的!不由分说地立即发足狂奔,跑出了观音庙。 徐瞻泰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嘴角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下。 第35章 又一次谈话 林凡一路夺命狂奔,不带喘气地直径跑回了她的宿舍小院。回到屋子里,她才彻底把自己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徐瞻泰那家伙应该不会来追杀她了。 她跑回家已经是累得够呛了,倒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床顶,想着适才徐瞻泰的神情真的很不正常,而且为什么他会哭呢?再仔细想想,他为什么会去观音庙?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徐瞻泰这货,其实并没有外表看到的这么冷漠。 想到这一点,他为什么会去观音庙也就变得不难猜了,只要联系上这几天太子沉迷的小道消息就行了。他一定是在为这个大哥担忧,可是能太子似乎像着了魔一样,连太子妃这个枕边人的话都听不进,又怎么会听他弟弟的话?而且,同为嫡皇子,太子虽然仁厚,可未必是一点戒心也没有。 哎……倒是真没有想到,原来徐瞻泰竟然是个这样的人,虽然看似冷漠,但确是比谁都仁厚。 想着,想着,浓浓的倦意一阵阵袭来,林小菇凉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梦乡。 经过这一大晚上的折腾,她已经累的不行了,也理所当然地没有发现自己小院里的变化,然后又一头倒在床上,想着自己的那些小心事时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一觉酣睡到了第二天天亮才睁开了眼睛,又急急忙忙地去上了早朝,上朝时还特地很八卦地留意了一下,发现太子又没出现。下了朝后又冲冲忙忙赶去了学府,直到晚上才又回到了小院。 然后……她终于发现,她的小院里又多了一位住客——琴姐。她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要闹哪样吗?一个山寨的大当家,一个未来的压寨夫人都跑到她的工作宿舍来了,再接下去是不是要把整个山寨都搬到这里来? 不行,这样下去,迟早要闹到皇帝那儿去,她还没获得招安的圣旨,脑袋就先要搬家了,这个她的计划不符好不好?剧本也不带这么写的!于是,她终于下定决心,势必要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 晚上趁着林哥吃完了晚饭外出散步消食,她到了琴姐屋里,琴姐对她的到来似乎也不是那么吃惊,虽然在上次两人谈话之后,琴姐对林凡的态度有所改善,但是到底当中还是夹着林哥这个心结在,所以面上还是带着一层冷霜。 “你是想来赶我走的吗?”还不等林凡坐下,琴姐就不冷不热地先开口道。 呃……这么直接,直接的林小菇凉都不好意思说“是”了。她只能扯了扯嘴角,挤出几分笑容,“琴姐姐,我想你是误会了。” 琴姐杏眼一瞪,冷然问道:“误会?误会你什么了?” “让我先整理一下思路,怎么说比较好。”林凡对上琴姐一双不耐烦的双眼,无奈地挠了挠脑袋,顿了顿说道:“琴姐姐,这么说吧,你就当凡妹妹我在那场意外中重生了,以前的那个我已经不存在了,所以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艾玛,怎么这么绕口,觉得自己好像那位莫名其妙成为关中大侠的轻侯兄了? “所以呢?”琴姐不冷不热地看着她,好像在告诉她,姐的耐心有限哦—— 林凡被琴姐的问话噎得一口气半天没上来,大姐头,你理解能力不要这么差好吗?伦家是个害羞的人,为嘛非要让伦家把话说白了呢?心里虽然这么吐槽着,但是没有办法,现在必须安抚琴姐,让琴姐相信自己。她只能解释道:“所以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林凡了,喜好什么也和以前不同了!以前我可能很不喜欢琴姐姐,怕你抢走了大哥,但现在绝对不是!我是真心希望你和大哥能在一起!” 她真想给琴姐跪了,然后学着柏芝姐姐那样流着真诚的眼泪说,我是真心的——她要喜欢的话她直接就拿去,自己绝对不会和她抢。 琴姐冷眼睨着她,这丫头现在看上去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若是换做以前这丫头一定是想尽一切办法赶她走,现在居然会说真心希望自己和她大哥能在一起?这不科学!!带着这种怀疑的心态,问道:“你说得可是真心话?没有骗我?” “当然是真心话。”林凡看着琴姐怀疑的目光,真心想仰天长叹,这要她怎么说琴姐才会相信呢?好吧,这次就彻底光棍了!实话实说!o怕o啊!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琴姐姐,想必你也知道前一阵子朝廷派兵攻打山寨的事吧?也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会下山吧?” 琴姐微微点了一下头,问道:“我听寨子里弟兄没提起过,但是这个和我与当家哥哥的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林凡有些激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所以她决定无耻一下,拍一下琴姐的马屁,说道:“琴姐姐是在外面见过大世面的人,所以我相信琴姐姐的目光绝非是个短浅之辈。以为山寨的实力,琴姐姐认为能对抗朝廷多久?” “这个……”琴姐思忖了片刻,说道:“一年半载应该没有问题。” “那一年半载之后呢?琴姐姐想过这些吗?所以我下山不是为了替哥哥打探朝廷的消息的,而是想博取皇上的信任,设法想皇帝进言,让皇帝能下旨招安我们的山寨。” 林凡说得有些激动,琴姐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林凡不顾琴姐的惊讶,闪动着眼睛,让自己看起来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的模样,继续说道:“以前我很喜欢大哥,当然现在也很喜欢,不过现在这种喜欢和以前不一样,琴姐姐你明白吗?就是……就是……兄妹的那种喜欢,和男女那种喜欢不一样!!因为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女孩了,我也要为山寨承担责任了。” 琴姐似乎看出了她的真诚,心下思忖着,林凡好像不像在作假,只是这前后的变化忒大,让她有点接受无力,难道一场意外真的就能改变一个人?还能改变这么多?这个疑惑深深地困扰着她。 “凡妹妹,不是姐姐我不相信你,可光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难相信你对你大哥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林凡看见琴姐面瘫的脸上没挤出多余的表情,心里哀叹,是嘛,要不是自己穿越了,她自己也不相信真有穿越这回事!!但是现在要怎么办?总不能告诉她,以前那个林凡消失了,而自己是穿越来的吧? “琴姐姐,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她一脸郑重,语气十分严肃,“当人经历过了生死劫难之后,很多想法真的会改变!那场意外让我意识到,人其实很脆弱,所以必须做一些于己于人都有意义的事情,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才能对得起自己短暂的人生!”说的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伟岸了很多!要是眼前这位高端冷艳的琴姐还不动容,那就太不给面子了!! “真的?” “真的!我可以发誓!我是真心希望琴姐姐能和我大哥林平成亲,真心希望琴姐姐能成为我嫂子!天地为证!若有虚言,不得好死!烂脚烂**!外加毁容,这辈子没人要!” “我不信!”琴姐一扭头,满脸不屑地说道。 林凡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亲姐姐啊!我都要叫你亲姐姐了,好吗?我已经发了这么毒的誓言,你还不相信,你想闹哪样吗? “我的好姐姐,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她哭丧着脸,只差没给琴姐跪下了。 “这个……”琴姐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等我和你大哥成亲了我就信你。” “行!这个简单,我有办法!”林凡心里一阵雀跃,等得就是这句话! “你当真有办法?”琴姐脸上露出了狐疑之色,微微脸红地说道:“可别想出什么馊主意,把你大哥给吓跑了!” “怎么会呢?我说有就肯定有,而且保证一击即中!让我哥逃不出姐姐你的五指山!”林凡笑嘻嘻地说道。 琴姐脸上掠过一丝喜色,旋即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神情,说道:“要是妹妹你真的能办到,姐姐我一定言而有信,会封一个大红包给你。” 林凡谄媚地靠了过去,轻声笑道:“红包倒是其次,只是我想事成之后还要请琴姐姐帮我一个小忙。” “好,只要你能帮我达成心愿,事成之后你要我帮什么忙都行。”琴姐点了点头,眼睛闪出耀眼的光芒,当家哥哥,看你再往哪儿逃,嘿嘿嘿~~ 太好了!琴姐姐,你真是善解人意,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好嫂子的!!一定会帮我月兑离苦海的——林凡激动的都要热泪盈眶了,但很快就把脸正了一正,凑到琴姐的耳边小声说道:“琴姐姐,我们第一步就这样做,然后……” “嗯,嗯,嗯,好,那就这么做。” 于是乎,这两个女人就躲在房间里密谋着成亲大计。 第36章 成亲大作战 成亲大作战,第一步计划:和好如初。 第二天晚上,林凡和琴姐手挽着手走了进屋子。正在享用妹妹做的美食的林哥看到这一幕,吃惊地差点把自己的下巴都掉地上,这俩货是和好了吗? “琴姐姐,”林凡对着琴姐亲切地笑着道:“正巧这几天大哥和你都住我这儿,所以妹妹特地做了一桌子的酒菜,让大哥和你尝尝妹妹的手艺。” 琴姐一改往日冰冷的态度,笑面如春地说道:“凡妹妹你还真是的,都是自家人何必这样客气呢?” 自家人?我是不是听错了?林哥苦恼地伸出一个小指,挖了挖耳朵。 两人在说话间,一左一右地坐在了林哥的身旁,林凡笑容满面地说道:“就是因为是自家人,妹妹的手艺不好,所以还请姐姐多多包涵。”说着,夹了一块东坡肉送到琴姐的碗里。 我没听错,真的没听错,她们是说自家人,这是不是意味着妹子她终于肯接受琴琴了!林哥心情很激动。 琴姐吃过了东坡肉,很享受地感慨了一句,“没想到凡妹妹你的厨艺竟然如此了得,以后姐姐一定要多像你讨教。” 要是换作是平时,林凡一定会很谦虚地说“这一切都归功于互联网的建设,她最多是平时没事度娘了一下”,但现在她也很谦虚,“琴姐姐不要这么说,妹妹还有很多事不懂,需要向姐姐学习动的呢。” 林哥眼底隐隐浮现着泪光:这样以后不会再有战争,不会再有冲突了,世界终于迎来大和平了—— 吃完了饭,琴姐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珐琅掐丝的小盒子,打开了小盒子推到林凡面前,说道:“凡妹妹,这是姐姐从溧水带来的香膏,润肤美颜,就算送给妹妹的谢礼了。” “只是一顿家常便饭而已,妹妹哪里受得起姐姐这么重的礼?” “哎,妹妹此话差矣,这盒香膏其实算是姐姐来赔不是。以前有什么不开心的,但劳妹妹就此忘了吧!” “姐姐这话折煞我了,妹妹担当不起,以前都是妹妹爱使小性子,还请姐姐多多原谅!” “妹妹~~” “姐姐~~” 双手紧握,双目相对,眼中含着感动的泪水,闪闪发光,香膏在空气中弥散着甜蜜温柔的蔷薇花瓣,仿佛小的天使在周围吹奏着幸福的乐章。 林哥泪流满面地看着她们:她们是真的和好了……这也是他夹在两人中间,第一次感觉到幸福与和谐的并存。 成亲大作战,第二步计划:相亲相爱。 林凡的宿舍小院中各色鲜花盛开,争奇斗艳,好是一副热闹美丽的景象。第二天一早,林凡趁着休沐和琴姐手拉手,有说有笑,故意在林哥面前绕了一圈后,才出了屋子,去了小花园中赏花。 她们两人的举动十分成功地吸引了林哥的目光,她们两个打算去干嘛?林哥心里有点小紧张,虽然前一天晚上见证她们两人和好,可还是生怕两个人一不小心又顶起嘴来,这个绝对比世界大战还恐怖!! 所以就在这样纠结复杂的心态下,他做了一个重要决定——躲在门板后面偷看。心里感叹,这个大当家当得真不容易,面对两个对自己都非常重要的女人,自己都成了反面角色了! 他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却看见林凡和琴姐两个人已经亲亲热热地站在了花园里了。 林凡悄悄地瞄到了她大哥躲在门后偷看,oh,yeah!计划成功!林凡差点没比出一个剪刀手。 “我们这就开始吧。”琴姐握了握林凡的手。 林凡郑重其事地点了一下头,“好!”第二步计划开始了,大哥,你快躺下,接受命运的碾压吧!! “凡妹妹——”琴姐从花坛中折下了一支红艳艳的牡丹花。 “琴姐姐,什么事呀?”林凡笑容可掬,声音柔和地问道。 琴姐把手中的牡丹花递到她面前,笑若春花地说道:“你瞧,这花开得这么好看,真适合妹妹。” 林凡心里忍不住吐槽,为了促成这件婚事,她算是什么狗血的剧情,肉麻的台词都用上了。她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撒娇道:“才不呢!姐姐才是真真配得上着雍容艳丽的牡丹,妹妹可是还差的远呢,哪儿能和姐姐相提并论?” “凡妹妹,你休要胡说,真真是折煞姐姐了。”琴姐脸颊泛起了如桃花般的红晕。 “姐姐害羞了!”林凡取笑道。 “你再胡说……”琴姐娇羞着脸,跺了跺脚,嗔道:“再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我才不怕呢!有本事你来呀!来呀!”林凡跳开了几步,回过头对琴姐笑着招招手。 “你别当我不敢!”琴姐上前了两步,却见她又逃开了,一手叉腰,一手隔空点了点她,含笑嗔道:“有本事你也别跑!看我捉不捉到你!呵呵呵~~”说完就拔开步子去追她。 “不跑的是傻子!呵呵呵~~” 小花园中,阳光明媚,百花齐放,这样一片美丽的景象都比不上此时嬉戏追逐的两个闺密,她们就好像两只美艳的蝴蝶在万花丛中展翅飞舞,似银铃般悦耳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两人灿如阳光的笑容点让躲在门板后面的林哥看得目瞪口呆,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从画卷中走出来一样,美丽而又温馨。 她们两人的举,她们已经是亲密无间了……林哥默默地咬袖子,泪如雨下:尼玛,这真是太好了! 成亲大作战,第三步计划:摆明立场。 到了下午,林凡和琴姐两个逛了街,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林凡拿着几块布料放在身上比划了一下,问琴姐道:“琴姐姐,这几块好看吗?” “凡妹妹肤色白女敕,”琴姐放下手中的布料,看着林凡,打量了一下,“这几块布料都很称你。” “琴姐姐真会取笑妹妹。”林凡抿嘴一笑,说道:“那我就拿这几块吧。”又回头对着林哥说道:“大哥,你要不要选几块料子?回头也好找个裁缝做几件新衣服。” 林哥依言拿着料子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愁苦地说道:“妹子,哥不懂这些,要不你帮哥挑几块料子做衣裳,你看看哪块好?” “这个……这个大哥你还是问琴姐姐吧,我也拿不了主意。”林凡挑了挑眉毛,为难地说道。 “凡妹妹你又拿姐姐寻开心了,”琴姐伸出一手指点了点她额头,说道:“你与当家哥哥是兄妹俩,肯定比姐姐知道当家哥哥的心思。” 林凡拉着琴姐的手,用信任的目光望着她,“哎呀,琴姐姐此言差矣。你同我大哥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对我大哥是知根知底。而琴姐姐你时常行走江湖,见识又多,眼光肯定要比我这个足不出户的小丫头要好得多,所以我绝对相信琴姐姐的眼光。” 琴姐微微羞涩地抿嘴一笑,“瞧,凡妹妹你把我夸的,我要是再推辞就是我的不是了。”说完,拿了几块料子在林哥身上一比划,“这几块料子最适合当家哥哥,就选这几块吧,顺便把款式也一起定了,等明天我拿去裁缝铺给裁缝直接做了。” “大哥,瞧瞧,琴姐姐做事多么干脆利落,”林凡冲着林哥笑道:“所以我就说,琴姐姐办事我最信得过。大哥,你说是吗?” “嗯,是——”虽然林哥没明白怎么突然间林凡非但不和琴姐争了,反而还让着来。突然觉得林凡变懂事了,倍感欣慰呀! “瞧,大哥都说是了,这可太好了。”林凡把林哥拉到琴姐面前,把他们俩的手拉在一起,“大哥,琴姐姐是个大好人,人漂亮还能干,有琴姐姐在大哥身边,我就觉得特别放心。”露出小狗乞食般真诚的目光望着他,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的眼神是最有杀伤力的(平时被小狐狸用这样的眼神杀伤太多次了,自己都学会了!!)。 “妹妹如此信任姐姐,姐姐定不辜负妹妹。”眼中闪动着感动的泪花花。 林哥心里是浪涛澎湃:没想到妹子她对陆琴竟然这么信任,那么太平盛世还会远吗? 林凡看到林哥激动的表情,心里也很激动,不为金马奖,也不为小金人,更不为冲击影后,只希望能早日让自己的山寨走上正轨!不要让她鸭梨山大!身边,妹妹我很是高兴。” 戏演完了,到了晚上琴姐坐不住了,拉着林凡去了她的屋子,“这两天肉麻的戏码都演了这么多了,可你大哥还是没多大动静。” “琴姐姐,上次你都说了,我大哥这人在这事上是个腼腆的。” “可是,我都明示暗示了好几回了!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急死人吗!” 一个想嫁想捉急的结婚狂啊,一个是木头木脑的二愣子,这是什么神奇的组合?林凡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没事,琴姐姐你放心。我还有第四招没用上,像我大哥这样重承诺的人……”在琴姐耳边低语了几句,又说道:“保你马到功成!” “那好,就按凡妹妹的法子做。”琴姐听她这么说,心里放下了一大半,立刻开始各自分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