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令:非卿不娶》 开篇 “你不是想要复仇吗?”炫目的灯光之下,他的脸模糊不清。 灼热的手掌拉过她的手握上刀柄,“小白,来,扎进去,”锋利的刀尖指着他的心脏,他的笑容,风华绝代。 “扎进去,你就报仇了。” “不……” 那是什么声音,刀刃划破衣服的声音,割破血肉的声音,然后是一片绯红的玫瑰色泽,将她纯白的婚纱染成血色,成河。 “扎进去,你就报仇了。” “不……”白唯心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又是这个梦。 同样的梦境,成了她午夜梦回最深刻的刺痛。 寂静的黑夜,整个房间只余下她自己的呼吸声。 太安静了。 伸手模索到床头上的遥控器,按下开关键,财经新闻里,那个人的身影跃然跳进黑眸之中。 清亮的灯光之中,他坐在沙发之上,姿态散漫优雅,锋利的眉眼比之初见时,越发冷漠疏离,高不可攀。 这是从国外转到国内的访谈,直播。 主持人声音甜美地说道:“青总的成功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但是,外界似乎更关心您的私生活,恕我冒昧,能否代为问一句,您,结婚了吗?” 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扬,他笑起来的时候,眉毛会向下弯一点,但是,又有一个上扬的弧度,他的眉骨略高,显得眼睛看起来尤其深邃,削薄的嘴唇十分漂亮,给人一种很适合接吻的感觉。 他从来,笑不露齿。 她很少见到他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只能从他微微上扬的眉眼看出他的心情很好,可是,现在,主持人的这句话似乎已经戳中他的痛处,他虽然面带微笑,但是,那冰冷的弧度,让她不禁为主持人捏了一把冷汗。 却见他,缓缓伸出手,伸开五指,左手无名指上一枚钻戒折射出一抹刺眼的光芒。 他的目光落在那枚钻戒之上,一瞬间,仿佛柔软了世界,他说:“我很爱我的妻子。” 白唯心突然捂住心脏的位置,那里,几乎痛不欲生,心脏上的疼痛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的脸色一片发青发紫。 主持人又问了一些什么,她已经听得不怎么清楚,节目临近尾声的时候,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出乎意料地和主持人握了握手,转身之后,没走到几步,那个身影轰然倒地。 寂静的夜里,白唯心陡然睁大了眼睛。 像一个慢镜头一般,他就那么直直地倒了下去,她看得见他紧闭的双眼,看得见他微微颤动的睫毛,看得见他发白的没有血色的薄唇…… 然后,直播中止,开始插播广告。 白唯心看着电视屏幕,眼睛一动不动,她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再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仿佛逝去了。 然后,她把自己缩回被窝里,一夜未眠。 凌晨六点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她从胡思乱想中惊醒,看着来电显示,她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我是白唯心。” 电话里传来对方凉入骨髓的声音,“白唯心,他要死了,你要不要来见他最后一面?” 她手中的电话,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说几件事哈:第一,此文为《爱是一场风花雪月》续篇,如果想看他们上一辈的故事,请点击右侧作者其他作品下面的《爱是一场风花雪月》,《爱是》正文已经完结。 第二,此文的书名必须要说一说,我不想到时候被吐口水找不到地方诉苦,此文书名取自和《唐宫梦》并列的游戏《总裁令》,到底是不是并列游戏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有那么回事,嘻嘻,然后当时正想开新文,看到这个突然就有了把《总裁令》纳入书名是个不错的选择的想法,然后我就在《总裁非卿不娶》和《总裁令:非卿不娶》这两个书名之间纠结不休,最后还是欧阳雪枫说自己喜欢最重要,一语点醒梦中人,最后敲定这个书名,至于我为什么要纠结,看女频的亲应该都懂滴哈,就不多说了。 第三,此文是我的第四本书,求新老顾客不吝留下脚印,收藏啊,推荐啊,留言啊,啊啊啊;第四,祝大家看书愉快!!!) 高不可攀 早上六点三十的时候,闹钟准时响起,白唯心看了一眼时间,起床、洗漱、吃早点。 她一身职业套装,脸上画了一点淡妆,化妆的时候比预计的慢一点,所以时间有点赶,收拾好一切,她拿了桌上的两块面包就出了门。 一边吃一边赶到公交车站,她今天运气似乎颇好,刚赶到车站就上了车,路上有点堵车,但是她到的时候还是比面试的时间早了十分钟。 坐在面试厅外,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樱皇国际是a市的龙头,世界五百强企业之一,旗下产业跨地产、娱乐、旅游、服装,在国际上的地位不可谓不举足轻重,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跨进樱皇的大门。 这次的招聘分为简历、笔试和面试,樱皇人事部从一千多份简历之中挑选了一百份参加笔试,最后从一百份笔试之中择了十五人参加面试,从客观上来说,能如白唯心一样坐在这里的人都是千里挑一的人才。 能过了樱皇的笔试,仅凭这一点,去其他公司应聘都不会太难。 “你好,我叫陈晓,你不紧张吗?”一个女声传过来,白唯心偏头,女子的年纪大约二十出头,头发盘成一个发髻,眼睛很大,便显得她的脸有些小,她的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看起来很紧张。 白唯心点点头,轻轻笑了笑,“有些紧张。” 那女子听她说,似乎松了一口气,“我都要紧张死了,还以为你不紧张呢!” “想进樱皇的人太多了,十五人只选六人,竞争太大了。” 白唯心没有做声。 面试已经过去十五分钟,已经有三人面试完毕,结局未知。 “谁是白唯心?” “我是,”她立刻站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快步向面试厅走去,八分钟后,她出来了。 “你面试怎么样啊?”那个女子又凑过去问她,她摇摇头,波澜不惊地说:“我不知道。” 面试怎么样,是主考官说了算,成功与否,都不在她自己,即使表现再好,没有被录用,都是失败。 一个半小时过去,所有人都面试完毕,又等了十分钟,人事部的人宣布录取名单。 白唯心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是一系列的职务安排和业务熟悉,一直到下午四点多临近下班时间。 白唯心还未走出樱皇大门,大厅里传来员工们恭敬的声音,“熏总。” 熏总…… 白唯心缓缓回头。 他走在所有人的最前端,一身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高贵的姿态,只能让无数人仰望。 他如她所料般,那么高不可攀。 她低下头,眼角余光之中,他的身影,缓缓从她面前掠过,仿佛不经意在白色的宣纸上划下的淡漠的一笔。 她屏住了呼吸。 然后,直到整个大厅恢复如初。 (推荐我的素锦文《爱是一场风花雪月》,简介:七年前,她沉寂冷漠,他阳光灿烂,他们是同桌,无话不谈;七年后,她眉眼弯弯,笑靥温暖,他清冷孤寂,沉默无言;他们不期而遇,他在无数的目光之下,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薄唇轻起,淡漠而言,“聂小姐,好久不见。”——谁在青葱岁月里默默守候,谁在流逝的光阴中心如死灰,谁在记忆里拥着时光无声等待,谁在熹微的光晕中踏着青荇款款而来。) 苦逼加班 薰衣草的香气 终于完成了,她动了动自己酸软不已的筋骨,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耳边响起脚步声。 白唯心心中一跳,已经快十二点了,这么晚还有谁?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再也听不见了,她才匆匆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飞快地向下狂奔。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晚的电梯走得非常慢,她有些急不可耐,“叮”一声,电梯终于到了,白唯心再也等不及,风一样地就向电梯外奔。 她低着头,也没来得急收住自己的脚步,就那么直直地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的怀抱,有淡淡的薰衣草香气。 薰衣草……? 白唯心倏然抬头,昏黄的灯光,映下不甚分明的暗影,他的脸一半隐没在昏暗中,一半映衬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看不清晰。 可是,一股浸骨的寒气却像是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白唯心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的手插在裤袋里,低着头,蹙眉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怪物。 而她,因为重心失去平衡,十指还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手工缝制的西装被她抓出一个片大大的褶皱。 白唯心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般,赶紧放开他。 “对,对不起,熏总。”她低下头,因为太过紧张,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一副收到惊吓的样子。 男人站在她面前,盯着她,不做声,也没有转身走掉。 白唯心一颗心砰砰砰地跳,她小心地移动了一下脚步,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边眼镜,低声道:“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然后,不等男人有任何指示,拔腿又开始狂奔,踩着五公分高跟鞋,她这次竟然跑得飞快,像是后面有鬼怪在追着似的,小小的身影,很快就没了影子。 男子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松开的眉心又微微拧起,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他才向停车场走去。 白唯心心脏跳动的速度一直到她回到自己的出租房都没消停过,那月兑轨的频率,像是心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似的。 她打开卧室的门,倒在自己的硬板床上,有些懊恼,她今天晚上撞了他,不知道惹怒他没有,会不会他明天一个命令就把自己给开除了,樱皇国际这么高薪的工作,她是在不想丢了。 她撞了他,他不说话,也不走掉,她跑路的时候也不叫住她,他到底什么意思?是觉得来日方长,正反她是他的员工,想跑也没那么容易,所以收拾她并不需要着急? 不过,只是撞了他一下,她也道歉了,他应该没那么记仇吧,况且,都那么晚了她才下班,一看就知道是个努力为公司奉献的员工,应该不会被开掉才对。 白唯心一个胡思乱想了一阵,她实在是累了,很快就在这胡思乱想中沉睡过去。 可是,显然,她是白担心了,一连十天过去,她都好好的,而且没有见到他一眼。 心惊肉跳的电话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仍旧一副默然的样子,说:“小伤,不碍事。” “不会是救我的时候,伤的吧?” 他嗯了一声,白唯心心中又是一跳,还真是他接住了自己,她估测了一下,如果不是他接她那一下缓冲了她落地的力度,她或许还真的就断手断脚了。 白唯心心中生出一股怪怪的感觉,她低下头,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好一会儿才又听到他的声音,“不关你的事,先吃饭吧,我先走了。” 然后,他的脚步声再一次越来越远。 白唯心躺回床上,这才想起她应该问问情况,她找了一圈在置物柜里找到自己的包,手机已经关机了,她打开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想了想还是给陈晓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陈晓惊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将电话拿远了一点,避免了自己的耳朵被她残害。 陈晓担心地问道:“唯心,你还好吧?” “还好,没什么事,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陈晓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就好,本来我是要留下陪着你的,但是熏总说我明天还要工作,你也不需要有人陪着。”说到这里,陈晓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当时你掉下来的时候,把我们吓傻了,幸好熏总反应快,接了你一下,当时熏总真是太英勇神武了,可惜你晕过去了,没看到,可惜可惜了!” 陈晓一连说了好几个可惜,白唯心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还可惜为什么掉下去的是我不是你自己?” 陈晓一哽,本来她没觉得这事可行,经白唯心一提,还真觉得可行,“啊,你这么说,我还真有那么一点遗憾的感觉。” “是呢,”白唯心凉凉地说道:“要是你一个人在医院醒来,鬼都见不到一个,脑子混沌地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样说。” “那还是算了,”陈晓赶紧说道,“对了,当时想要通知你家人的,可惜在你手机里没有找到有关你亲人的电话,所以就作罢了,需不需要告诉你爸妈一声?” “不用了,”白唯心的声音低下去,脸色有一刹那的苍白,“他们都在国外,告诉他们他们也只是白担心,根本回不来,多此一举。” “那好吧,你好好养伤,我明天下了班来看你。” “好。” 挂了电话,白唯心将手机扔到一边,蒙上被子睡觉。 第二天她早早醒来,是被饿醒的,白唯心翻出那人买的生活用品,洗漱之后准备出去吃早饭,手还未握到门把上门却从外面被打开了,她愣了愣,一时不明谁这么早进她的病房。 是青琉熏。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衣角露在外面,衣领解开了三颗扣子,袖子挽至手肘的地方,比前几次见到的时候多了一份随意,少了一份冷硬。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大概一秒钟的时间,没什么表情地越过她走进病房。 清冷疏离,华盖无双 小姑娘难掩羞涩 那名医生是个带着眼镜的五十岁老头,身边还站着一个貌似正处于实习期的护士,眼光不停地往青琉熏身上瞄,不停地冒着爱心泡泡,活似要在人家身上活生生看出一个洞,难得青琉熏一直淡定而坐,视而不见。 那老医生听到白唯心的话,好心地偏了偏头看了看她,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慢吞吞地说:“还好,不是特别严重,还能救。” 白唯心皱了皱眉头,又问:“请问医生,他手上的伤什么时候能好呢?” 老医生似乎有点不耐烦了,语气也有些严厉,说道:“一个小姑娘家,这么关心一个男人做什么,问题真多。” 白唯心一哽,她就问了两个问题,哪里多了,不过她还是识相地不再问了。 那名小护士看她被骂,看起来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嘴角都翘了起来,甜甜地说:“爷爷,人家也是担心,你就告诉她吧。” 爷爷?竟然还是裙带关系,白唯心一阵无语,那老医生说:“两周就能好了,着什么急?” 白唯心又是一哽,这医生在给青琉熏上药,一把年纪管得还真宽,就着年龄上的天差地别,她还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当孙子受了。 青琉熏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唇角。 老医生好不容给青琉熏换好了药,准备收拾东西闪人了,奈何人家小姑娘不想走,大约是觉得这么一个极品帅哥就在自己的面前,有钱有权有美貌,这是多好的对象啊,趁着这机会能抓一把是一把,说不定踩到了狗屎运她就被人家看上了呢? 小姑娘难掩羞涩,对着青琉熏暗送秋波,“爷爷,这位先生手不方便,我留下来照顾他吧!” 白唯心送她一瞥看稀有动物的目光。 老医生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逡巡了一圈,没好气地说:“照顾什么,他只废了左手,又不是双手都废了!” 小姑娘哀怨地看着老医生,眼看就要撒娇。 老医生瞪她,“没看见人家爱人在旁边吗?轮得到你?没眼色!走了!” 白唯心一听,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椅子上,青琉熏的眸色微变。 终于送走了那两尊大佛,白唯心长呼了一口气,再任那老头子说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回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陈晓跑来看她,顺带提了几袋子水果。 白唯心当时正悠闲地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玩儿游戏,陈晓一看,心里那个不平衡啊,抓过白唯心的手机,恨恨道:“我每天累得要死要活,你竟然这么悠闲地在玩儿手机?” 白唯心呃了一声,“医生我有些脑震荡,需要动动脑子。” “脑震荡?”陈晓惊了一下,“严重么?”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还要留院观察,医生说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 “这么严重?!”陈晓难以置信。 白唯心嗯了一声,“不过也不用担心,我的主治医生是本医院最权威的,过几天应该就能出院。” 受伤挺严重 白唯心嗯了一声,“不过也不用担心,我的主治医生是本医院最权威的,过几天应该就能出院。” “那还好,”陈晓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白唯心看着她手中的袋子,眉毛拧了拧,“你人来就行了,干嘛还买这么东西?”况且,她置物柜的零食已经够多了。 “你一个人,我怕你饿着嘛!”陈晓将手中的水果放进置物柜里,打开置物柜的时候,眼睛瞪了瞪,转头奇怪地看着白唯心,“竟然有这么多水果?” 白唯心又嗯了一声,面不改色地说:“今天来了几个朋友,都是他们买的,所以,你再买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下?” “原来是这样,”陈晓笑了笑,“你的朋友真是好啊,买的水果竟然全是进口货,真是慷慨。” 白唯心假笑了下,“你帮我吃一些吧,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了,浪费了。” 青琉熏提着水果进来的时候可是把她吓了一跳,光是那些水果就值好几百块钱,就算她是工伤,也没必要如此“款待”吧,白唯心有些揪心地想着。 “那我有口福了,”陈晓拿了一个火龙果出来,挨着白唯心坐下去,一边收拾火龙果一边想着什么说道:“你昨天真是把我吓坏了。” “对了,你见到熏总了吗?他的手受伤了,好像还挺严重的。” 白唯心摇头,拿了一瓣果肉放进口中,甜甜的感觉,十分要好,“见了一次。” “他说我是工伤,医疗费用公司会报销。” “然后呢?”陈晓兴致勃勃地问。 白唯心耸肩,“没然后,他说完就走了。” 两人有说了一会话,陈晓走后,白唯心有些罪恶地想着,不是她想撒谎,而是,如果青琉熏的所作所为被公司的人知道了,难免会引来一些流言蜚语,她才刚进公司,根基不稳,默默无闻是最好不过的。 白唯心在医院里呆了近一周时间,青琉熏几乎每天到医院报到,期间还算相安无事,出院之后,她也松了一口气。 回到小公寓,意料之中的又是一片杂乱不堪,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厨房和卫生间,白唯心突然觉得有些累。 换房子的想法刚刚冒出来又被她狠狠地镇压下去,当初和房东说好至少会租一年,否则就多交一个月的房租费,现在才一个月过去,她没那么多钱消耗。 收拾好一切,她已经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第二天上班,白唯心因为在病房的时候同样在处理公司的事物,所以很多工作很快就上了手,听说她从梯子上掉下来的事情闹得整个公司上下皆知,熏总发了脾气,她住院的时候公司里一连几天都处于一种低气压之中,不过她出院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到青琉熏,连跟他说一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她有些丧气。 白唯心抱着一推资料向总裁办公室走去,电梯里人太多,她挤不进去,改走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白唯心心中一个咯噔。 你喜欢我吗 他左手握着她的脚掌,右手不知道在按捺什么,有些粗粝的指月复细细地摩擦着她脚腕处的肌肤,看样子是在,模骨? 白唯心想到此处,还没时间继续想下去,突然听到他喊了一声,“白唯心。” 她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字从他的嗓间发出来就给了她一种低沉缠绵的味道,显得分外好听。 她却又听到他陡然问了一句,“白唯心,你喜欢我吗?” 白唯心心脏陡然漏掉一拍,大脑瞬间空白下来,似乎连思考的能力都丧失了,就在这个间隙,他的手腕一动,将她错位的关节闪电般接了回去。 他拿起鞋子,将她的脚套进去,然后站起身来。 看她一副傻呆呆的样子,他竟然觉得有些好笑,但他终究是没有笑,只是淡淡说:“你的脚好了。” 白唯心白痴一般地嗯了一声,紧接着又啊一声,然后动了动自己的脚,惊奇地发现脚腕处只是有一点酸痛而已,这是……已经好了? 大名鼎鼎的熏总,竟然还会接骨? 白唯心觉得今天遇到的事有些趋近玄幻色彩,又想到什么,脸色陡然有红了几分,原来他是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才……突然那么问她。 她倏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惊魂未定地对他笑了笑,“谢谢熏总。” 笑容有点不自然。 青琉熏面目表情地说:“再等一下,很快就能出去了。” 他们大概等了三四分钟的样子,电梯恢复了正常,然后直达十四五楼,白唯心沉默着跟在他身后出了电梯,他脚步一顿,她差点撞到他的背上。 他说:“准你半天假,再去诊所看看。” 白唯心连忙摇头,“不必了,我都感觉不到怎么疼了,没必要去诊所。” 他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白唯心低下头,小鸡啄米一般地点了点头,乖巧地应道:“是,谢谢熏总。” 青琉熏转身走向办公室,他走在前面,所以白唯心没有看见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勾勒出了一幅怎样魅惑人心的容颜。 白唯心坐在充斥着药水味的诊所,揉了揉鼻子,有些嫌弃,她最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穿着大白褂的医生左右看了看她的脚,起身到药架上去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递给她,一边嘱咐道:“每隔四个小时涂抹一次,别忘了。” “谢谢医生。” 那医生笑了笑,“你这脚伤是处理得及时,否则,后果还挺严重的,现在没什么大问题,只需要按着我说的做,两三天就能消肿了。” 白唯心不禁又想到青琉熏握着她脚时的样子,她赶紧摇了摇头,将心头异样的情绪镇压,站起来拿着药离开。 午后的阳光炫目灼人,她撑着伞挡住了头顶灼热的太阳光芒,她走得有些慢,脚腕处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毕竟还是肿了一些,走路的时候有些微疼。 她的右手边是琳琅满目的店铺,左手边是宽阔的大街,此时正午刚过,车流如潮,一辆银色的跑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车速快得令人心惊肉跳。 怪异气氛 临时受命 相信我的眼光 彪悍女王 传说中的妖物 花花和青青 “我的私人秘书,”青琉熏语气淡淡。 “这样啊……”女孩子娇俏地笑了笑,看白唯心的目光多了那么一点,奇妙的味道。 白唯心心里有点发怵。 司机已经等了他们很久,白唯心坐在副驾驶座上,后面那一男一女紧紧挨着坐在一起,女孩子的脑袋靠在青琉熏的肩上,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妖物”总是盯着白唯心的后背看,看得她心里拔凉拔凉的。 青琉熏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那力度跟瘙痒一样,“花花,别吓着人。” 白唯心差点喷了,“花花?”这是多么一个具有乡村韵味的名字啊,这女孩子叫花花?白唯心陡然觉得特么神的一个人,因为一个名字,瞬间跌进了一堆杂草之中。 妖物一听这名字,果断不为难白唯心的后背了,愤愤说道:“我叫青青啊,不是花花,迟早我要将给我安这个名字的始作俑者碎尸万断,” 此时,位于郊外的一座实验室里,始作俑者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青琉熏顺毛一样地模了模她的头发,不语。 车子并没有开往公司,而是在一处庄园外停下,然后青青从车上下去,对白唯心比了一个飞吻的手势,很快就消失庄园长长的一角。 白唯心看着那抹身影消失,眼里波光涌动。 回公司的路上,她没有问那个女孩子是谁,她已经隐隐猜到她的身份,只是不敢确定,因为外界从没有传出名动世界的青轮夫妇膝下有一个女儿,何况青轮还有一个妹妹青洛优,或许是青洛优的女儿也说不定。 但无论如何,她唯一敢肯定的是,花花和青琉熏有血缘关系,他们不是恋人。 如白唯心所预料一般,接下来几天时间里,公司不见分毫青琉熏的影子,她估模着,以青青的性子,定是缠着他不放。 周五晚上,白唯心接到萧雅的电话,萧雅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张暮色酒吧的会员卡,想去玩儿一圈,顺带就叫上了白唯心,正反第二天不用上班,白唯心欣然答应。 她们两人去的时间还算早,暮色酒吧里虽然人很多,但是大家都聚在一起品酒聊天,还没high起来,舞池中放了一架白色的钢琴,也没人上前弹琴,都各自玩儿自己的。 白唯心和萧雅随便选了一个大众的位置坐下,她想起外界曾说暮色酒吧是樱皇名下的产业,这么多年过去,有胆子在暮色酒吧闹事的,五根手指头数了还有剩。 两人一人点了一杯鸡尾酒,酒吧里放着轻缓舒适的音乐,缠绵悱恻的调子像是羽毛在心间划过,掠起微微涟漪,又逐渐归于平静。 白唯心像萧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弹奏一曲,萧雅喝了一口酒,酒入咽喉给她壮了几分胆子,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她站起来就向白色的钢琴走去。 酒吧里很多人都隐约猜到她要做什么,不禁鼓起掌来,有人献奏一曲,平添了几分乐趣。 ( 一曲守望流年 酒吧里很多人都隐约猜到她要做什么,不禁鼓起掌来,有人献奏一曲,平添了几分乐趣。 萧雅坐下去打开钢琴盒盖,此时,酒吧里的音乐骤停,她白皙的手指轻轻在钢琴上敲了几个键,试了试音,顿时,四周就想起一片叫好声。 “来一曲……” “来一曲……” 大家纷纷叫着,期待即将上场的好戏。 萧雅笑了笑,紧接着悠扬的曲子从琴键上缓缓流泻出来,一曲《守望流年》。 短暂的前奏之后,她一边弹一边对着麦克风唱。 年少的眉眼 画在我心间 月夜漫漫久远你我的思念 岁月漫步的年间 我似乎听到你的呼唤 靠近一点 再靠近一点 …… 萧雅大学的时候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她的梦想是当编辑,自己也偏爱文艺方面的东西,如乐器、如舞蹈、如小说、如杂志、如摄影,各方面她都有涉猎,每年学校的文艺演出都少不了她的身影,她的演出更是被列为压轴戏。 此时她一身蓝色长裙,一边弹着钢琴一边唱着歌,全长都默契地安静下来,整个酒吧都回荡着她的歌声。 清扬婉转,动人心弦。 白唯心突然有些骄傲地笑了笑。 想要紧紧拥抱你 想要爱你的痕迹 多少风雨红尘落满天地七年世界里 只能遥望你 爱若撕心裂肺的言语 情若情深似海的不渝 花开花谢花零无法忘记曾经欢愉 星若苟延残喘的梦境 梦若转瞬即逝的流星 多少烟雨楼台淹没你身影 …… 一曲终了,全长有整整长达十几秒的寂静,而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在叫嚣着“唱的好……再来一曲……” 萧雅站起来,微微向她的听众敬了个礼,然后走回白唯心身边坐下。 大家见她没有再来一次的意思,唤了一阵也就作罢,没有勉强,白唯心有点吃惊于这个酒吧的客人高于常人的素质。 白唯心举杯敬她,脸上满满都是笑意,“为你的表演,干杯!” “干杯!”萧雅笑着应道 “叮”一声,两个被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各自一饮而尽。 过了会儿,有几个男男女女陆续来向她们敬酒,无非都是冲着萧雅的表演来的,说了一些客套的官方话,但她们两人的态度不冷不热,他们也就没有多做纠缠,敬了酒就各自散了。 离他们不远的一处包间,几个男女有说有笑,青琉熏懒懒散散地躺在沙发上,透过玻璃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白唯心,只见她微仰头喝了口深红的酒液,刘海散开,她似乎有点不习惯,便伸手将额前的头发轻轻拢至耳后,她对面的女子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她轻轻地笑了笑,青琉熏狭长的眼睛便是一眯。 “在看什么?”青青从沙发的另一端爬到他的身上,一双眸子好奇地顺着视线看过去,顿时一喜,她蹭一下从青琉熏的身上跳下去,打开门就奔向白唯心。 青琉熏想制止的话被她风一样的动作卡死。 ( 我不是故意的 白唯心小心地跟着他的指示移动步子,却仍旧浑身不自在,他的气息,太近了。 他今晚应该喝了不少酒,香醇的酒香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在她的鼻尖袅绕不去,说话间,温热的呼吸呼在她的颈脖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上轻轻撩过,有些发痒,有些发烫。 她紧张得手心出了汗。 似乎觉察到她的不自在,他稍稍退开了些,但是因为一只手要搂住她的腰,所以效果并不明显。 “白唯心,”他突然唤她的名字。 “怎么了?”她不解地看他。 “你有会的才艺吗?”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道:“我会画画,但是算不上才艺。” “语言呢?你会几国语言?” 她觉得今天晚上青琉熏的话显得尤其多,这要在平时他绝对不会问她这么多问题,“四国语言,外文会英语、法语和德语,加上本国语言,四种。” 她觉得自己心里紧张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手脚也不像起初那么僵硬了。 “你是c大毕业的?”他又问。 她嗯了一声,“我和萧雅都是c大毕业的,我念的是国际金融,萧雅念的是中文系,我们同一届,只不过我毕业后和父母闹了点不愉快,所以我独自一人来了a市。” 何止是不愉快,当时简直是吵得天翻地覆,父母不允许她一个人来a市发展,她知道他们心结,也知道他们是舍不得她,不想让她离开他们,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很多事情如果我们不抓紧时机去做,就会后悔终生。 从她毅然转到国际金融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决定了一切,没人能改变。 “现在习惯了吗?”他突然大发善心地问她。 她笑道:“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毕竟a市对我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我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各方面都受掣,但是现在已经很好了,比我想象中要好。” “你习惯就好,”他说道,“不过,如果你不踩着我的脚的话,就更好了。” 白唯心“啊”,低头,果真踩着他的脚了,她竟然一直没有感觉,她脸上绯红,赶紧将脚从他的脚上移开,忙道歉:“抱歉,熏少,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还不忘教导她:“跟上我的步子……” 白唯心不知不觉间觉得学起华尔兹来轻松顺利了许多。 包间里,沈佳妮看着那姿态亲昵的两人,眉头皱得死死的,青琉熏什么时候能对别人如此亲昵了?青琉熏性格有点孤僻,很少亲近人,教人跳舞这种事还是头一遭,沈佳妮不禁疑惑,他们是不是真的只是上下级关系。 毕竟,青琉熏太反常了。 “佳妮,看什么呢?该你了!”青青唤道,沈佳妮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笑了笑说道:“没什么。” 青青神色不动声色地变了变,很快恢复如常。 白唯心和青琉熏回到包间的时候就只剩青青、荣臻和宁亦还清醒着,其余人全都醉得不省人事了,白唯心走到萧雅身边蹲下看了看她,满身酒气,她皱了皱鼻子。 ( 好一张扑克脸 喜欢白唯心 青琉熏模了模她的头,将身上的外套月兑下来扔到她手上,“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等我干什么?” “有事问你啊,”青青笑得见牙不见眼。 “爹地妈咪都睡了?” “嗯,他们等了你会儿,没等到你就去睡了,”青青笑嘻嘻地说道,一双眼睛眨啊眨的,“妈咪似乎对你的私人秘书好像很感兴趣呢。” 青琉熏坐到沙发上伸手揉了揉眉心,他似乎有点疲惫,脸上都是疲惫的倦色,青青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坐到他的旁边将他的头揽到自己的腿上,“我给你按摩按摩。” 青琉熏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任她伺候。 “这次回来呆多久?” “不久,很快就回法国,再过个两三天吧,下个月有一场时装秀,我月兑不开身,”青青一边给他按摩一边回道。 “没见到易?”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顿了顿,才说:“没见到,他不是很忙吗,好几天都不出实验室,我怎么可能见得到?” 末了,又补了一句:“见不到也好,省得膈应。” 青琉熏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青青想起白唯心那个女子,真正淡雅如白莲花一般,思忖片刻说道:“二哥,我觉得白唯心挺好的,做事干脆,也不矫揉造作,长得也好看……” “你想说什么?”青琉熏无奈,好笑地说:“想让哥哥将她纳入羽翼之下?” “有什么不可以的?”青青嘟着嘴反问,一副教育人的口气,“都过去好几年了,有些事有些人,该忘掉的就得忘掉,你这样,不知道爹地妈咪多忧心,我估模着你要是再不改改,妈咪得教唆着你去相亲了。” “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你怎么不教训教训你自己?” “我有什么可自我教训的?”青青拍拍他的脸,一副悲天伤怀的模样,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感叹道:“昨天妈咪说咱们青家的孩子,感情之路似乎总是不顺,你想想看,当初爹地废了多大的劲儿才将妈咪娶回家,又费了多大的劲儿才真正和妈咪在一起,还有大伯,哎,大伯和姑姑在一起也是经历了半生半死的,再说哥哥吧,啧,我一直觉得哥哥和嫂嫂是最悲催的一对了,可能是我亲眼见证了哥哥当年的痛不欲生,所以感觉比较深切,反正我是有点害怕爱情这玩意儿的。” 不过还好,现在以上的都挺好的,但是他们就顶不好了。 青青瘪了瘪唇,忧伤逆流成河地说道:“现在轮到我们了。” “胡说什么?”青琉熏敲了敲她的脑袋,好笑道:“和青澈那混小子歪腻在一起,你还能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难得。” 青青嘿嘿笑笑,俯下头亲了一下他的脸,“我也就是今天晚上随便想想,谁叫你回来的时候一副全天下都欠了你八百亿的模样,幸好妈咪去睡了,否则看见该多揪心。” 青琉熏不置可否。 兄妹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青琉熏去浴室洗澡了,青青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刚准备伸手去关灯,电话铃声响了,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个“易”字。 ( 压着的巨石 昏天暗地 燃烧最深沉的怒气 男头男子果真将白唯心横抱起来向房间走去,进入房间后他返脚一脚将门踢上,外面那三个人看好戏地相似一眼,又开始玩儿。,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言*情*首* 突然间,踹门声响起来,不是敲门,而是真的在踹门,几个人脸色变了变,蓝头女子将音关掉,张蓉去开门,还不等她走到门口,房门碰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整个门都半挂在门框上要掉不掉的样子。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一男一女身后还站着几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 所有人大惊失色。 还不等张蓉问什么,门外的几个人已经走进来,青青绕着看了一圈,没见到白唯心,一双深黑的眼睛盯得张蓉浑身颤,“白唯心呢?” 张蓉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她不不敢说白唯心在她的房间里,里面还有一个意图不轨的男人,那黄头说道:“白唯心出去了,说有事。” “有事?”男子冰窖般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齐齐打了一个冷颤,他走到张蓉的房间门口,二话不说突然一脚踢出去,那一脚,起码有两百公斤的力度,房门被他一脚就踢开。 房间里,乱成一团。 散乱的衣服,凌乱的床铺,一个女子躺在床上,身上衣服已经被扒去一半,床边一名染着蓝色头的男子正双手交叉在身前月兑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一幕落尽青琉熏的眼中简直比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滚床单更让他觉得刺眼。 青青啊一声,快步进去拉过被子将白唯心掩好,冷声对着门口的几名保镖下命令:“给我看好屋子里的人,一个都不准溜掉。” 保镖们似乎很怕她,低下头齐声应是。 那蓝头男子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巨变吓到,就那么保持一个自月兑的动作,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口的青琉熏,这怪异的一幕足足持续了半分钟,直到青琉熏大步跨进去那男子才恍然回过神,匆匆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而还不等到他整理完毕青琉熏突然一脚向他踢过去。 那一脚踢中蓝头的月复部,直接将他踢趴下,再也站不起来,外面的人都能清晰地听见类似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蓝头的遍地哀嚎,青琉熏目不斜视地从他身上踩过去,月兑了自己的外套将白唯心包裹起来,拦腰抱着她往外走。 到了门口的时候,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虽然一身酒气,但是这么大的动静,她竟然都毫无反应。 心底最深沉的怒气似乎都被激了出来,那种他已经记不清多久不曾出现过的燃烧的怒火,再次酝上他的脸色,一瞬间宛如罗刹。 那凌冽的气息,使得周遭的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他说:“将这些人送进监狱,收集所有罪证,让他们该蹲多久蹲多久。” 身后是一片哀求的声音,青青对着一群保镖挥挥手,示意他们照做,然后快步跟上了青琉熏。 ( 青少的洁癖 身后是一片哀求的声音,青青对着一群保镖挥挥手,示意他们照做,然后快步跟上了青琉熏。 “二哥,你要带唯心去哪儿?”青青拧着眉头问。 青琉熏将白唯心抱进后车座,青青坐进驾驶座上,听到他说:“去名城公寓。” 青青点头,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她没事吗?不需要去医院?” 青琉熏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低头看了看,摇头回答:“没事。” 青青技术很好,车开得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开到了名城公寓,车子停下来后,青琉熏抱着白唯心下车,坐电梯直达38楼。 一路上,青青都觉得,今天的二哥,很不正常。 脸色阴得可怕。 进了公寓,他将白唯心放到沙发上,颇为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盯着沙发上兀自闭眼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心中的烦躁更甚。 青琉熏指着浴室的方向,冷着声音说:“去给她洗个澡。” 青青看怪物一样地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打横抱起白唯心,轻轻松松地走向浴室。 口中小声嘀咕了一句:“二哥的洁癖呢?竟然允许别人用他的浴室!” 白唯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一片金灿灿的阳光,她脑子还有些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记忆中的事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一过滤,眼睛陡然睁大了些许,她赶紧掀开被子检查了一遍,恐惧感一点一点在心中蔓延开来。 身上仅有一件白衬衣,还是男士的…… 怎么会这样? 她打量了一遍屋子,房间很大,装饰十分简单,但是简单中却透着奢华。 她怎么会在这儿? 白唯心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她掀开被子下床,瑟瑟微微地打开房门,见到没人才从房间里走出去。 客厅里静悄悄的。 “喂,请问有人吗?”她问了声,好一会儿都没没人回应她,她本想离开,但是身上仅仅有一件白衬衣,这么穿着她根本走不出去,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松了一口气。 阳台上挂着自己的衣服,她快步走过去将衣服取下来穿回身上,从房间里出来刚走到客厅,耳边传来钥匙扭动门锁的声音,白唯心心中一跳,抬头向门口望去,这一望,她便呆住了。 竟是青琉熏。 他今天穿得十分随意,白体恤套牛仔裤,脚上一双运动鞋,看到站在客厅里的她眼中没有意外之色,他进门换了鞋,将手中的袋子放到一边的几上,淡淡开口:“这是给你买的衣服。” “熏总,我……” “先去把衣服换了,别穿着湿衣服,然后再来跟我说话。”他打断她,语气波澜不惊。 白唯心颤颤地拿过袋子,快步回房间换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换一边大脑迅速地运转起来,等会儿要怎么办?要不要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然而,等她将衣服换好了,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却仍旧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她也是干脆的性子,便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打开房间,鼻尖却传来一阵米粥的清香。 ( 青少的气场 不敢也不想 宁愿选择装傻 “斯文什么,我不会,”陈晓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抱着资料,问道:“倒是你,昨天怎么没来公司?” “说来话长啊。”一想到前两天生的事,她心里现在还在犯怵。 “那就长话短说。” 白唯心无奈,只得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边,省去了青琉熏救她的事,直接说青青救了她,听得陈晓是张口结舌,陈晓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你真倒霉。” 白唯心,“……” “那现在呢?你住哪里?” “我有一个小正好前阵子来了a市,我现在住在她那儿。” “哦,那还好,”陈晓拍拍她的肩,那种地方的确不能再住了,本想让她和自己住,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你来这里送资料?”白唯心问她。 “是啊,”陈晓有些泄气地说,“本来还以为以见到熏总,但是连个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白唯心没再说什么,她不知道陈晓对青琉熏到底是迷恋还是好奇还是真心喜欢,无论是什么,她都不想知道,有些事,往往我们知道了不如不知道,以免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她一向理智,但是很多时候却宁愿选择装傻。 白唯心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接到青琉熏的电话,叫她到张骞那里去取一份资料,晚上带回名城公寓,他要看,挂了电话她跑到张骞办公室,张骞将资料给她并嘱咐道:“白秘书,这份资料很重要,内容不能外泄,你要保管好,完完整整地交到熏总手中。” “好的,”她点头应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唯心,你有时间吗?”张丽站在她的旁边,手中拿着一份报表。 “还好,有事?”她问。 她有些为难地问道:“我工作还有很多,今天晚上我男朋友生日,我不能加班,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请你帮我把这份报表做出来?” 白唯心点头,从她手中接过报表,这明显令张丽很开心,她说了声谢谢,然后跑去给白唯心泡了一杯咖啡端到她的面前,“泡给你喝,你这么好,我改天请你吃饭。” 白唯心却有些受宠若惊,一边说着不用客气,一边从她手里接咖啡,然而她刚碰到杯子,张丽却以为她已经接到便松了手,结果满杯的咖啡都洒在办公桌上,还有一部分沾到白唯心的衣角上,幸好咖啡不是很烫,温度伤不到人,白唯心倒是没有惊慌,张丽不停地说着道歉,“唯心你赶紧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这里交给我。” 白唯心嗯了一声就朝洗手间走去,等她出来的时候办公桌果然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不好意思啊,唯心,好心办了坏事,没伤到你吧?”张丽抱歉地问道。 白唯心笑了笑,摇头说:“没事,不用介意。”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坐下来继续办公,晚上回到名城公寓的时候青琉熏已经坐在沙上看杂志了,见到他她到底还是有些不适应,青琉熏看了她一眼,说道:“资料带回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