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版西游》 第一回:人心不纯人生恶;人性污浊人间苦。 ·话说唐僧师徒取回真经,佛祖念其功劳,将五位封神封佛。并于仙界按其职各具其府。然凡间世人敬仰,各处皆为他们修庙建坛,塑身供奉。唐僧自回长安,太宗早已为其修旃檀佛宇,金碧辉煌,能容数十万人。功德佛爷便成日在此诵经,宏扬佛法。悟空自回花果山光耀,八戒、沙僧、白龙各回原籍清闲。不表。 却说那如来佛祖分封完毕,不久便有贵客来访,乃是西方极乐耶稣。佛祖命奉茶,欲与其谈经参禅。那耶稣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因故而来,心不在茶道,当下说道:“佛祖引那唐僧取回大乘真经,宏扬佛法,功德无量。”如来当他是来道贺,客气地说:“耶稣为天下众生,饱受十字架之苦,其功德如来不及一二。”耶稣闻言,长吁短叹。如来惊问其故。耶稣曰:“今与佛祖饮茶,实乃甘露,然小弟品无茶味,恳请佛祖撤茶,随我至云端,看那下界烦心之事。’ 佛祖从其言,随耶稣至云端。却不知何事竟令耶稣烦恼,当下问道:“今下界清纯,耶稣兄何烦之有?”耶稣道:“今有旃檀取得大乘真经,广为诵扬,可保大唐人心一时清纯。佛祖可曾看过千年之后,天下人心可否清纯。”如来道:“琐事缠身,未及查看,既耶稣有意,我等细看,定将它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当下拨开云层。但见下界世情,多如牛毛,古今中外,杂乱无章。耶稣只捡那千年后事。用手一拨,请如来详看。但见浓烟滚滚,炮火连天;911恐怖袭击、两伊战争、海湾战争、阿富汗战争、利比亚战争、······惨不忍睹,苦不堪言。 “阿弥陀佛。”佛祖见状双手合什:“人心不善、人性不纯,何不以十字架教化,地狱里炼悔。”见耶稣不语,当是失言,拱手对耶稣道:“此乃上帝所辖,非玉帝如来可触及,妄言莫怪。”耶稣道:“非也,人性冥顽,非教堂庙宇可教化,非地狱牢笼可困悟,玉帝佛祖之神州人间,菩萨面前之凡胎,与十字架下俗人,贪婪之欲无二,私自之心不差,实无质的区别。”佛祖闻言:“耶稣兄何出此言?”耶稣复拨开云层,请佛祖观看。 但见神州大地上,利益之前勾心斗角、不择手段;富贵场中尔虞我诈、六亲不认;黑心棉、毒豆芽、比比皆是;染色馒头,三聚氰氨,要有尽有;塑化剂前地沟油,牛肉膏后瘦肉精······。佛祖正看得心凉心寒,心惊心悸。耶稣又用手一指,但见纷繁之间,一老人晕倒,竟无人过问。也有小孩被车撞,来往行人视若无睹······佛祖不忍往下看,直呼阿傩,迦叶。二尊神随现身打躬施礼:“佛祖金安,请法旨。”如来道:“尔等速去长安,着那旃檀功德佛广传大乘真经,得使我佛下界俗人,广生善心,广结善缘。”二尊神领法旨欲往。耶稣大声说:“佛祖好私心。”佛祖问;”耶稣兄何出此言?”耶稣曰:“大乘真经自能洗涤人性,可保大唐当前,然大唐之后,神州内外,人心不足,如之奈何。望佛祖既能洗得天下千年后人性;填得万年后欲壑。既能让菩萨面前善男信女一心向善;又能使我十字架下教徒忠实虔诚。天下人人向善,个个纯洁。方是我等之愿。”如来听了问道:“如此说来,当如之奈何?”耶稣道:“实不相瞒,当前我十字架下,人有向善之心,忏悔之意。然千年之后,生冥顽之劣,我教堂不能感化。又观菩萨脚下劣根重生,非大乘真经能洗涤;十八层地狱可炼就。此等天下苍生,唯洗心经方可教化。何不让那旃檀将其取回,弘扬人性善意,洗尽邪恶杂念,剔除污浊丑态。使人心皆善,普天之下,尽存真善美,再无假丑恶。此乃三界中最大功德。只是闻洗心经乃佛祖镇殿之宝,不知佛祖可否割爱。” 如来闻言道:“教化天下众生,乃我等本份,岂有不舍区区经卷之理。”当下命阿傩、迦叶:“速传旃檀前往西天求取洗心经。”二尊神面露难色。佛祖问其故。答曰:“旃檀既已成佛,功成名就,今非昔比,恐有不从。”佛祖笑而不语。耶稣道:“无功即功,无名则名,非佛及佛,佛即非佛。”二尊神闻言即动身。 然佛祖闷闷不乐。耶稣道是不舍经书,抱拳施礼道:“为天下众生,耶稣强人所难,为难佛祖了。倘有不便,望佛祖不要勉强。”如来道:“非是如此,乃是唐僧前番取经,有吴承恩将其辉煌记载。如今又往西行,自能取回真经,却因世人忙于生计,作那房奴车婢,断无人记载这为天下苍生做下的丰功伟业,岂非憾事。”耶稣道:“虽世人俗气精明,自有呆人乐著此书。”如来问何在。耶稣又拨开云层,请佛祖观看。 但见下界之中,杂乱无序,如来无心细看。耶稣说:“只捡那范湾1972年寒冬之事,呆笨人出生之情一看。”如来从其言。但见寒风凛冽的一个夜晚,煤油灯下,一位孕妇正在简陋的房间里待产。丈夫将一切准备就绪,便出门请产婆。可是天气越来越恶劣,妇人越来越痛苦,产婆却迟迟未到。眼看就要生产······ ······终于,母亲痛苦的申吟变得虚弱,孩子迎着严寒,哇哇大叫来到了人世。母亲因极度的痛苦和耗尽了体力而晕了过去。孩子光溜溜的身体,娇女敕的肌肤在这恶劣的环境中暴露无遗,任严寒肆意侵蚀········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微弱。 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五十分钟,孩子全身冻成了紫色。 ··············终于,孩子渐渐僵硬,渐渐失去生命。 终于,母亲醒了,无助的她无奈的用虚弱的双手吃力地把孩子抱起包好,小心翼翼地暖在自己身旁,凄幽幽的成了一个泣不成声的泪人。 终于,孩子父亲带着产婆姗姗来迟。这个壮实的大男人见此情形,悲痛欲绝,痛心疾首地嚎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凄切悲惨,感天动地,那产婆见状,也不禁潸然泪下。 风吹凄凉,雨哭淅沥······ 黑夜哭了、寒冬哭了、大地哭了······云端中的如来、耶稣也哭了。 耶稣收泪谓如来:“此子能让我等为其流泪,必是著书之人。”如来也收泪含笑。彼此笑得惬意潇洒,笑声飘飘悠悠传向凡间那简陋的茅屋中,只见那已无生命特征的婴儿,在笑声中起死回生,竟被其母暖活。哇哇大哭。众人转悲为喜。屋里顿时充满了前所未有幸福。 耶稣指那下界屋中一片喜庆对如来说:“此子姓樊,排行老三,称作樊三哥。因出生时受此大劫,愚顽呆滞,蠢笨憨痴,因川人把男性傻子叫做瓜娃子,故又唤作樊瓜子,人称瓜哥,瓜哥专捡那些世人嘲笑的痴傻事做。而世间最为呆傻之事,乃是对唐僧求取洗心经枯燥的记载。既是瓜子有缘记载,可叫做《瓜版西游》,不知佛祖意下如何?” 佛祖满心欢喜,携耶稣回灵山,设无形宴,喝不醉酒,吃非为馐。宴毕,传弥勒佛:“你生得面善,不至惊吓于人,速去传那樊瓜子著《瓜版西游》。” 神州有蜀,蜀中有戎,戎州叙府称酒都。酒都境内有一风景优美的越溪河,河畔有一小村庄,唤作范湾。范湾草庐有一穷困潦倒的樊瓜子,便是瓜哥。这瓜哥生性邋遢,形象猥琐,相貌丑陋而不与世俗为伍,性格古怪而不与时代同步。不为车房劳累,不为名利奔波。纵然生计难为,也只得过且过。成日里只抱着那些仙侠神怪,古典名著,命根子般的读。一日,读那吴承恩《西游记》,正读得性起,却有懒虫入侵,困倦来搅,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糊中有人揪其耳朵,瓜哥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肥头大肚,笑容满面,憨态可掬的和尚正在捣鼓自己。瓜哥忙翻身起床,作揖打躬,彬彬有礼,恭恭敬敬地说:“瓜哥惶恐,见过弥勒佛。”弥勒满脸堆笑,一言不发,拉了瓜哥,驾着祥云,直奔灵山,得见如来佛祖。 瓜哥见如来,如蚂蚁之见大象。诚惶诚恐,倒头便拜。如来见瓜哥浑身筛糠,恐是自己身形太巨,便变身与其一般大小。和蔼的说:“瓜哥得以见到本佛,乃因有善根。如今结下善缘,方有此殊荣,当高兴才是。何以反到如此惊慌惧怕?”那瓜哥只道是兴奋过度。只伏地再拜,不敢抬头。佛祖说:“今叫你前来,乃命你著书·······”瓜哥颤栗的问:“著何书?”佛祖道:“自然是《瓜版西游》” “《瓜版西游》”瓜哥闻言,不知所措。佛祖问:“瓜哥有何疑虑?”瓜哥道:“我并不知唐僧取经详情,如何记载叙述。”佛祖微微笑道:“你倘有心,自会知情。”说完不知踪影。瓜哥疑虑重重,大呼佛祖留步,却将自己喊醒。原来只是一场梦。想想梦中所遇,虽觉好笑。却不以为然,继续看书,看完《西游记》。又看《红楼梦》《水浒传》······· 第二回;山清水秀生美景;摄魂夺魄死新徒。 。话说唐僧既为旃檀功德佛,回长安开坛讲经,弘扬佛法。听众不计其数,对其顶礼膜拜,尊重有加,虔诚至极。不在话下。一日,正欲散经,忽闻天上有呼其佛名。只见云光之中,阿傩,迦叶二尊高调亮相。唐僧躬身行礼。太宗率僧众、文武、百姓于功德佛殿外跪了一大片。二尊道:“千年之后,人心浮躁,人性不纯。非大乘真经能教化。今佛祖有《洗心经》三藏,可洗涤人心。命你率三位徒弟再往西行,取回真经,弘扬佛法。”唐僧领法旨。二尊回灵山复旨。不提。 唐僧不愿三徒弟随行,便请太宗为其招收三位新徒弟取代悟空等人。太宗着重臣层层筛选。终于选得三位武功盖世又有降妖除魔法力的能人。然三藏不用。当下便在太监之中选了一个眉清目秀者道:“此人忠厚,可替沙僧,今赐名沙悟净,皈依佛门,随本佛前去取经。”那太监喜不自胜。又在和尚堆里,选了一个帅气十足的沙弥,赐名八戒;然后在长安城里满大街寻找,终于觅得一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赐名悟空。便有了三个满意的徒弟,唐僧高兴,徒弟快乐,只太宗不解:“御弟既不让三位真徒随行。又破格选用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油头小生,并冠以相同的名字,是何用意?”唐僧道:“皇兄有所不知,如今我既已成佛,非妖魔鬼怪能奈何,那三个徒弟相貌丑陋,影响取经团队形象。恐妖魔鄙视,神佛笑话。如今这三个伪徒虽无本领,可一个个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保管让妖魔鬼怪嫉妒,神佛仙家羡慕。也不失为一种包装,方显我旃檀功德佛的门面,取经道路上的名片。” 太宗当下欲为其践行。征询可否用荤宴。唐僧答曰:“荤素齐上。”时白龙不解的对唐僧说:“师父,佛家三令五申忌荤,如此明目张胆,公开犯戒,恐有不妥。”唐僧道:“佛在心,但吃无妨。”于是。太宗大摆筵席。山珍野味,生猛海鲜,美酒佳酿,要有尽有。 酒足饭饱,整装出发。牵马挑担,各司其职。只是三徒弟未备兵器。只持书摇扇。一路上吟诗作赋,有说有笑。也不见妖魔作祟,鬼怪拦路。 一日,一条清澈小河横在前面。乃是风景秀丽的越溪河。河对岸有小舟。沙僧便扯着鸭公嗓子叫船家摆渡,那艄公摇船过来,嘴里哼着小调。但听; 越溪水 清可见底 相影映青山 翠绿竹木两岸 白鹭鹰鹤枝头站 ········ 师徒上了船,唐僧问船家所哼何调。艄公道:“小的自小常年在此摆渡,享受此间风景,有感而发,自己创作,随便哼哼,客官见笑了。”四人果见那越溪河水清澈如镜,绿波含羞,两岸树木青青,竹林掩映。白鹤成群落于树桠之上,野鸭结对游于河面之中。不时从林中飞出三五只不知名的小鸟,人在其中,自是惬意。 那沙僧长居深宫,见此清新怡然的风景,不禁沉醉痴迷。世人看越溪河,不过自然山水风景。而沙僧越看越出神,渐渐地,看作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女。太监于宫中见过不少沉鱼落雁的宫女,闭月羞花的娘娘。在沙僧眼中,不过庸脂俗粉。而这越溪河乃超凡月兑俗的绝世佳人,直看得沙僧心驰神往,口中不禁吟诵; 山灵秀兮婀娜多姿 水清澈兮柔情脉脉 两岸青山四季绿 一叶轻舟百无忧 唐僧听了,赞道:“好文采,你师兄弟三人,不但相貌出众。文才也不错,乃我取经路上一道风景,实乃为师慧眼识珠。”说完,洋洋得意,飘飘然然。悟空、八戒随声附和。只有那沙僧不理会。对此风景发呆。八戒冲沙僧扮了鬼脸说:“真以为看见美女了啊,你堂堂太监,纵有绝色美女摆在你面前,也无福消受。何苦自寻烦恼、自讨没趣、自我折磨呢。”沙僧没有反应,悟空对八戒道:“你才自讨没趣,没人理你,你也不过一小沙弥,酒色与你没了缘分。动那心思,恐只能早早还俗,找一个寡妇嫁了了事。”八戒道:“你我跟了师父,皆是出家人,你若想那非分之事,定会被抽筋剥皮,逐出师门。” 唐僧不管他们相互打趣。也未曾留意沙僧异常。其时沙僧目不转睛的盯着婀娜多姿的美女越溪河出神。那美女扭捏含羞向他不停招手。沙僧元神出窍,飘飘然跟了去······· 时船到岸,众人皆下了船上了岸。唯沙僧呼其不答,叫其不应。却似被葵花点穴手点住,又像被真悟空的定身法给定住一般。唐僧着悟空、八戒上船查看,已然没了气息。二人将其抬上岸。师徒三人哭哭啼啼,那船家也一边陪着落泪,一边说:“传说此越溪河乃美女所化,其美能迷人至死,只是小可在此摆渡二十多年,从没见过,今日之事,不知是巧合还是应了那个传说。”三人只顾悲伤,并未在意船家的话。伤心的拾来柴禾将沙僧尸体火化。强忍悲痛,继续前进。 唐僧失了爱徒。悲伤过度,行不了半里路程,只觉口干舌燥、头晕眼花,有气无力。二徒弟忙歇了马,悟空扶师父于林中休息,八戒去河边打水。 来到河边,只见河水清碧,犹如镜子一般,镜子之中。山上的樟木、树丛、竹林,连同八戒的身影,一一倒映其中,清清楚楚,美轮美奂。身在其中,只觉得神清气爽、飘飘欲仙。八戒灵感忽生; 清纯文静秀且丽 浓樟密林茂越溪 薄雾轻绕竹翠绿 内向含羞美少女 春发女敕枝百花聚 夏潮深处有游鱼 秋水清清岸葱郁 冬无寒意有鸟语 其时唐僧在林中闭目休息。闻得八戒声音,慌得睁开眼睛,急切的对悟空说:“快、快、快去阻止八戒,万勿吟诗,万勿吟诗。”悟空见师父如此紧张,知大事不妙。忙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往河边跑去。却仍旧晚了一步。那八戒吟毕,得意自己才思敏捷。诗作贴切。陶醉其中。只见眼前风景,化作一个貌美如花。妖娆妩媚。摄魂夺魄的小娘子。不停地向他抛媚眼,传柔情。直让这小沙弥春心荡漾、yin意爆发。口水连连、鼻血流淌。全身酥软。瘫倒在地。悟空赶到,将其扶起,把脸擦干净,只见八戒一副欢喜之态、满脸知足之容,安详地安息了。悟空见状,悲从中来,大叫八戒。放声痛哭。 唐僧在林中听见传来悟空哭声,知大事不妙,忙念经祈祷。悟空哭哭啼啼背来八戒尸体。唐僧抚尸大哭,直哭得晕了过去。悟空一边呼叫,一边喂水,好不容易醒了过来。方火化了八戒。时天色已晚,唐僧强忍悲痛的对悟空说:“为师连失二徒。身心疲惫,已无力前行,速找一个山洞休息避雨,再则为师为你两位师弟念经超度,也不枉为师心疼他们一场。” 师徒二人刚进山洞,便下起了瓢泼大雨。悟空问师父怎知有雨。唐僧道:“为师既已成佛,岂有不知之理。非但如此,八戒之死。也乃为师之过。”说着,不免自责,又落下泪来。悟空不解:“八戒之死,怎与师父有关。”唐僧道:“你有所不知。沙僧死时。为师已看出此河乃美女所化,此女最喜诗文。若作诗相赞。定会以美相迷惑,直至被迷死,沙僧被迷死,为师因悲痛而忘记提醒八戒,为师之过,为师之过也。”悟空道:“既如此,二位师弟被迷死。那船家何以安然无恙。”唐僧说:“自古美女爱帅哥,那船家相貌平平,自然逃过一劫。你兄弟三人,个个英俊,人人潇洒,怎会不令其动心。如今只剩下你一个,又是三人中最美者。切记千万不可作诗。”悟空不以为然:“徒儿非比二位师弟轻佻浮躁,心无定力。想我堂堂帅哥,乃师父亲赐孙悟空。心无杂念,岂是金钱可以摧毁,美色可以迷惑。师父放心,纵有那空前绝后的美女万般挑逗。也无法撼动徒儿一二。”唐僧相信悟空的定力,却仍不放心的说:“切记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为妙。谨慎的好,万勿吟诗,万勿吟诗,万勿吟诗的好。” 那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放晴。师徒二人便走出山洞上路。但见那河面上,平飘着一层白色的烟雾,迷迷茫茫,恍恍惚惚。竹林之中,树木之上,弥漫着一层轻纱。隐隐约约,飘飘摇摇。妙不可言,美不可挡。真似人间仙境。那悟空灵感突发,信手拈来,随口吟道; 雨后初晴箐氤烟 渺渺茫茫旷河岸 薄雾祥云轻弥漫 密林深处有神仙 唐僧听他吟诗,气得脸色铁青。责骂道:“叫你别吟诗。你偏不听,就你那中学文化,大学文凭,小学水平。还吟什么诗啊,诗没作好。性命不保,你真是要气死为师不成。”悟空正为自己随口而吟而自鸣得意,不想师父生气,忙道:“徒儿见景色太美,一时按捺不住,师父莫急,徒儿不会像二位师弟。如今诗也作了,不也一样好端端的服侍师父西天取经吗?” 唐僧暗自庆幸悟空未被景色所迷,道:“现在没事,或许是侥幸,你这次能侥幸,下次必定不会有好运,所以你千万要记住为师的话,为师的话虽然不是什么真理,但是很有道理,不听为师的话,你一定会吃亏的,为师乃是取过经、历过事、受过劫、吃过苦、饱经沧桑,阅历丰富。可谓过得桥比你走的路多;撒的尿比你喝的水多········他一直在马上摇头晃脑,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殊不知悟空早已经落单。欲叫师父等待,却张不开嘴。想要追赶师父,也迈不开腿。只见云雾中出现一个高贵,惊艳的美女,王嫱西子不及美,玉环貂蝉美不及。褒姒冷艳不可比,妲己妖媚难匹敌。直看得悟空七窍流血,魂归他乡。 唐僧唠叨正**时,忽然不见了悟空,惊慌失措,忙掉转马头,赶到一看,只见悟空全身是血,一个潇洒帅气。英俊伟岸的美男子,已化作一具血淋淋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唐僧滚鞍下马。好凄凉地哭。直哭得声嘶力竭。死去活来。终因急火攻心,悲伤过度,晕倒在悟空尸身旁。白龙见状,忙化作人形,来扶师父。只见黑白无常来拿唐僧,白龙掣剑阻止,二无常躬身行礼:“我等执行公务,望天龙勿加阻拦。”唐僧魂魄对白龙道:“为师该有此劫,随他们去就是,你只管赶紧去花果山找你师兄悟空来阴府救为师。” 白龙领命而去,唐僧自随二无常来到阎罗殿,阎王恭敬迎接。唐僧道:“本佛既为佛身。命不在生死薄上,不受地府管辖约束。为何将我索来?”阎王诚惶诚恐的说道:“佛爷有所不知,非是小神冒犯佛爷。乃是佛爷你无视佛纪,大开荤戒,违佛祖法旨,私自收徒,致使三新徒枉死。罪不可赦,恐仙家神佛徇私。玉帝如来着此案在我阴府审理,如有冒犯,望佛爷见谅。”唐僧一听,心中凉了半截。后悔不迭。只无可奈何地说:“既如此,速速判来。” 时由陆判升堂,草草问了一下。便宣读判决书:“唐僧供罪,判其革佛身。除佛性。”阎王闻言对陆判说:“革佛身,除佛性,只有如来佛祖有此法力。我阴府无力。当如之奈何?”陆判道:“佛祖法旨,着唐僧于十八层地狱念经七七四十九天,一则教化大奸大恶之魂。再则用地府阴气将其佛性革除。” 唐僧知此刑及其痛苦,然事已至此。只能面对和承受。当下阎王,陆判亲自恭恭敬敬将他送到十八层地狱。 第三回:不甘地狱受酷刑;愿在人间寻幸福。 、 却说悟空被封作斗战胜佛。诸事完毕,便回花果山光耀。猴子猴孙欢喜庆贺自是不说,附近村民闻听便自发在此修了一座斗战胜佛庙。但有妖魔作怪,恶霸横行。便在此祈祷,请求胜佛显灵。悟空有求必应,庙中香火不断。一日,一书生祈祷道:“胜佛若有灵。可为此案讨回公道。”悟空觉得有趣,现了真身问道:“你是何人,有何冤情?”那后生施礼道:“晚生樊三哥,见过圣佛爷。”悟空嘻嘻笑道:“好说好说,何事只管道来。”樊三哥从袖中掏出一绢布,递给悟空:“非是瓜哥有冤,乃是为潘金莲不平,此乃状纸。”悟空接过一看,只见上写: 迂腐儒生施耐庵 无端笔伐潘金莲 笔锋未走空房苦 浓墨重涂娇娥贱 悟空看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好说自己读不懂。只说:“本佛自有公断。”说完摇身一变,化作一缕青烟。去花果山找那最有学问的老猴去了。 老猴接过那绢布,先不着急看,教育身边那些小猴子:“孩子们啊,不学习不行啊,没知识很可怕啊,看咱胜佛爷,有天大的本事。没文化就得四处求人。”然后又给孩子们讲了一通大道理。方对悟空说:“此是为潘金莲鸣冤,潘氏谋杀亲夫,何冤之有。我看那樊三哥是颠倒是非,黑白不分,不理会他就是了。”说着讲了一遍《金瓶梅》及《水浒传》中所有关于潘金莲的故事。悟空听了。自不把此事当真。 时白龙前来请悟空救师父。悟空不明就里。白龙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清楚楚的讲了一遍。悟空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既然他嫌弃我等出生入死的徒弟。我又为何要救他这忘恩负义的师父呢。”白龙好说歹说,软磨硬泡。硬生生把悟空拉了去。 来到阴府,悟空心中有气,把那些大鬼小鬼,黑白无常痛打一番。方扯开嗓子大叫:“阎王老儿,陆判小子,给本佛滚出来!”二王现身。阎王躬身行礼:“不知胜佛驾临,有失远迎。敢问有何贵干,但请赐教!”悟空道:“废话少说,且把我师父放了,尔等方可安宁,否则,本佛踏平你这阴府。”陆判听了。含讥带讽地说:“胜佛好大火气,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冲动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会给别人带来伤害,也会给自己带来灾难。冷静。还是冷静的好。千万不要冲动,呈一时之能,有可能毁了一生啊。胜佛前番不是曾呈一时英雄,地府也掀了,天庭也闹了。其结果被囚禁了五百年。此乃前车之鉴,前车之鉴啊。然胜佛受了教育,西天取经,修成正果。既为佛身,当是有修养,高素质才是。万不可是那种野蛮粗鲁,庸俗下流之辈。”悟空受此奚落。恨不得将陆判碎尸万段,生吞活剥。他一边强压怒火,故作镇静的对自己说:‘冷静。’一边强装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抱拳对他们说道:请你们放了我师父。求求你们,求你们高抬贵手,放了家师,在下愿为你们做牛做马。为奴为婢。”那声音比妓女还嗲,恶心死了。分明是有意戏弄。阎王强压怒火赔笑道:“此事非我等能作主,望佛爷体谅,莫要为难我等。”陆判正色道:“休任他猖狂,我等奉命行事,还怕他不成!”悟空一听,再已按捺不住心中之火,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陆判。用力往墙上掷去。陆判一个鹞子翻身。没有撞上墙。欲落地时,悟空腾空而起,举棒来打。阎王忙拔了宝剑,飞身来挡。那宝剑被金箍棒震落,阎王也被同时震倒在地,口吐鲜血。众鬼和陆判忙将他扶起。阎王忍气吞声,站了起来,抱拳施礼道:“将令师打入十八层地狱,非我等之意。乃玉帝佛祖之旨。还望佛爷多多包涵。” 阎王不提则罢。悟空一听此言,火上浇油。气得暴跳如雷:“休拿玉帝如来唬我,本佛不吃那套。尔等今番只管乖乖交出我师父,否则,定让你阴府片瓦不存。”说着又要动粗。阎王忙陪笑道:“胜佛息怒,小王认为,佛爷如今可去地狱中探望令师,小王即刻前往天庭,奏请玉帝释放令师。”悟空见他一片诚意,气也消了。只说:“快去快回。”便急急去十八层地狱看唐僧。 地狱中有许多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囚室,看不见囚徒。只阴森恐怖。唐僧只在一囚笼之中,乃是极好的待遇。也在阴风惨惨之中面无血色,瑟瑟发抖。悟空见了好生心疼。用棒欲将囚笼打烂。一棒下去,却将自己震了个踉跄,倒退几步。悟空大怒:“阎王欺我,本佛先毁了这地狱。”正欲使神通。但听唐僧很吃力的叫道:“悟空,休得造次,你如今可是胜佛,不比从前,万事得讲理,处处须懂规矩,不得胡来,方有佛家风范。”悟空急急地说:“师父受如此苦难,哪里顾它许多!”唐僧感动地说:“只因为师一时糊涂,贪慕虚荣,置你等不顾,当受此苦。万望徒儿莫冲动。为师七七四十九天后。自与尔等团聚。”悟空见师父落泪,忙道:“徒儿不冲动,师父放心,徒儿在此陪你,阎君已上天庭奏请玉帝释放师父,不日便有消息,师父只消耐心等候便是。”唐僧道:“只别惹事,为师去地狱广场念经度鬼,你老实呆着便是。”悟空便和小鬼一道推着囚笼到那地狱广场。 但见地狱广场宽阔无边,中间已吊挂着无数蓬头散发,赤胳露膊的阴魂,悟空定睛一看,乃是赵高、秦桧、严嵩等等不计其数的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的大奸大恶之徒。一阵阴风起,唐僧只觉浑身上下似有千百虫咬,痛不欲生。悟空见师父痛苦的惨状,只在一旁抓耳挠腮干着急。唐僧忍痛对悟空说:“为师不曾受刑,尚且如此,可见这些在人世伤天害理之徒,其惨之深。为师必须为其念经去邪。”正说着,阴风越来越大,寒气逼人,锐不可当。悟空乃是佛身,也冷得有些打颤。只可怜唐僧,苦苦支撑,嘴里还不停念经。阴风之中,但见众厉鬼赶集般飘来,一个个手持利鞭,青面獠牙、狰狞恐怖。对那些桩上之魂,狠命抽打,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哀号哭喊,此起彼伏。刹时,只见一道道鲜红的血痕布满全身。厉鬼们打累了,便飘然而去,留下这些作恶多端之徒哀叫申吟。 未曾完全缓过来时,只见一群群蚊子,臭虫,苍蝇,跳蚤,虱子布满全身,争相叮咬,奇痒难忍,不知是比哭还痛苦的笑。还是笑一般的哭声杂乱交错,令人寒栗。这些虫子吃饱喝足。满意的消失了。囚犯们刚一喘息。又见漫天飞舞的蜂群降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整过包围成一个个蜂人。哭叫之声大起。惨叫重来,此起彼伏。响彻阴曹,直叫人听之颤栗。蜂群飞走,只见一个个不停抽搐,已全身脓包,面目全非。 少时,又有毒蛇、蝎子,蜈蚣,蚂蚁等争相咬噬。真正是鬼哭狼嚎,惨不忍睹,苦不堪言。让人心惊胆寒。待这些毒物离去,那些受刑之魂,已然耷拉着脑袋,气若游丝。真是;早知地狱有酷刑。何必人间多作恶。 悟空看得目瞪口呆,半响才回过神来,大叫:“这刑法也太毒了吧。阎王这小子,不带这么玩的。”唐僧道:“要不怎么叫十八层地狱呢。此狱专管大奸大恶之徒。每日皆受此刑。所以为人不能作恶。世事循环,因果报应,天已注定。”悟空细想也是。便走过去托住秦桧的脸:“害人时没想到有今天吧。”那秦桧哪有力气回答。除了眼睛。哪还有形状。若非注明姓名,谁能分辨他便是秦桧。再看那吊着的无数魂鬼,全垂下头。分不清哪里是腿,哪里是腰。到像屠宰场吊着的猪肉一般。悟空没趣,正欲离开。忽见一双眼睛在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那是唯一抬起头的一块肉。悟空走进一看,人无人样,鬼无鬼形。看她依稀还穿着肚兜,还能分辨是个女鬼。悟空问:“你是谁,犯了多少罄竹难书的滔天大罪。”只听那女鬼毫无忌讳的说:“奴家潘金莲,**不贞,谋杀亲夫。”悟空震惊石化。那些小鬼来将其受刑之魂一一拖走。悟空全然不知。只喃喃道:“迂腐儒生施耐庵······ 地狱广场阴气散去,空荡荡只剩悟空,他回过神来,去找唐僧,问:“师父,潘金莲罪不当入地狱。徒儿找阎王算账。请师父告诉我该怎么做。”唐僧道:“悟空切莫枉言。阴府既已判决,自有其道理,切勿旁生枝节。”悟空哪里肯听。使银两打点小鬼。去囚牢见潘金莲。囚牢阴冷无光。森森恐怖。悟空又使钱,将其带到地狱广场。问道:“你为何谋杀亲夫,不守妇道。”潘金莲闻言,突然放声大哭:“我谋杀亲夫,被武松杀死,罪有应得,可是,我有什么妇道可言,又有什么妇道可守!”悟空闻言忙问:“此话怎讲?”潘金莲往事历历在目,嘤嘤哭诉—— 话说金莲自小便受家乡洪灾之苦,又受张大户欺压。日子一天苦似一天。好不容易嫁给了武植,虽然大郎丑陋,家里清苦。也总算有个安身之地。金莲十分知足,从此起早贪黑作炊饼,服侍丈夫早出晚归。日子到还安宁。可是,一到晚上,本是享受两人世界最幸福的时候,金莲枕边男人,形同虚设。大郎心有于而力不足。每当大郎呼呼大睡之时,金莲彻夜难眠,苦泪涟涟。他渴望男人的温存,让自己能作一个真正的女人。然而,这一切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遥远而奢侈的妄想。这一生,她恐怕与做一个完整的女人无缘。 可是,她需要男人的滋润。她受不了寂寞,受不了煎熬。一种强烈的需求男人的渴望。让他产生了非分之想。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觉得这种想法好无耻,太**。 可是,守着一个毫无意义的名节,毫无价值的贞操。却要牺牲自己做女人的权力。做一个不完整的女人。整日承受空虚的折磨,寂寞的煎熬。她有些不甘心,她要追求作女人的权力,她要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完全的完整的女人,让那该死的妇道贞节见鬼去吧——金莲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大胆,好不要脸。但同时她又觉得自己好勇敢,好超前。 她就在追求女人的生理需求和所谓的道德贞操间徘徊挣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决定,宁可牺牲名节,受万人唾骂,也要做一个完整的女人。于是,她鼓足勇气,本着肥水不流外鱼田的宗旨,她把目标投向了女人们心**同的偶像,大英雄——她心仪崇拜的小叔子武松。然武松堂堂正正,光明磊落,顶天立地,岂能做那龌龊苟且之事。想象和现实产生了距离。金莲的第一计划在尴尬与羞辱中流产。然既然跨出了第一步,金莲就下定决心勇往直前,屡败屡战。终于在王婆的撮合,西门庆的勾引之下。她享受到了做女人应该拥有的幸福。并且在这种错误中越走越远,在王婆的唆使,西门庆的谋划之下谋杀亲夫,终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第四回:非是呈能战陆判;不知好歹戏王母。 、 潘金莲将如何私通西门庆,如何谋杀亲夫,情景再现地讲了一遍。悟空直叫该该该。“你也太可恨了,不杀难解心头之恨。”潘金莲道:“奴家也认为自己死有余辜,只是死就死吧。此十八层地狱皆是罪大恶极之徒,其罪千百条。而奴家只此一罪。又怎的与万恶之徒同罪相论。”悟空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如此说来,你非万恶之辈,就这失足之罪。只是,阳罪难逃,阴罪罪不至极。”金莲即跪道:“胜佛明理。还望胜佛爷为金莲作主。”悟空想了想:“果真如此,本佛为你讨回公道。只是非本佛不信任你,事关重大,本佛看了你的案宗,若你句句属实。并无它罪。本佛定要那阎王陆判给个说法。”说完去了阎罗殿。 阎王上天庭为唐僧说情。阴府陆判主事。新魂旧鬼,大案小案,忙得不可开交。悟空只问要潘金莲卷宗。陆判道:“此卷宗非上峰旨意,不能随便出示。”悟空道:“尔言下之意,还是可以看的。既如此,快快拿来,本佛看了便归还于你。”陆判道:“纵是胜佛之面不可驳,也待小王忙完公务。”悟空一听大怒:“好你个陆判,给佛爷难堪。你不给,俺佛爷自己找去。”说完气冲冲的去了。 悟空来到地府档案室,几棒便将大门打烂。小鬼忙报陆判,陆判忙于公务,命黑白无常去阻止,哪里阻止得住。那悟空翻箱倒柜,将那些卷宗抛得漫天飞舞,丢得乱七八糟,弄得一片狼藉,也不见金莲档案。气得将那些桌椅板凳,箱箱柜柜拿来发泄。正砸得起劲,陆判闻讯赶来,一看眼前情景,气得怒目圆睁:“好你个斗战胜佛,劣根不减,猴性不改,今毁我地府档案室。是可忍,孰不可忍,众鬼听令,将这泼猴拿下。”众鬼一拥而上,被悟空打得落花流水,不敢上前。悟空手持金箍棒,对陆判咬牙切齿地说:“你个小小判官,竟敢慢待佛爷,不与佛爷卷宗,今本佛爷亲自来找,还敢藏将起来,待我将你地府砸烂捣碎,看你给是不给!”陆判毫无惧色,声色俱厉地说道:“我尊你是佛,不与你计较,不想你却得寸进尺,瞪鼻子上脸。既然你不仁,今天休怪我不义,就算是鱼死网破,你也休想在我地府胡作非为!”说完传令:“地府之军,全力以战!”一时地府之鬼倾巢而出,有青面獠牙。有血盆大口,有长舌垂地·······一个个狰狞恐怖,夹着阴风,前扑后继,凶神恶煞地向悟空扑来。好胜佛,将那金箍棒舞得呼呼生风,出神入化,只打的惨叫声声。声声鬼嚎。奈何小鬼源源不断。悟空难得纠缠,拔了一撮猴毛。叫声;变。一群猴子便和小鬼们厮杀在一起。 悟空直指陆判:“尔等不敢交出潘金莲卷宗。定是徇私枉法,作了假案,陷害于人。快快给人平冤重判,否则本佛今天先打你个跪地求饶!”陆判道:“我地府从来都是依律秉公断案,你这猴子血口喷人,诚心找茬。只管放马过来!”悟空气得举棒来打。陆判闪过。叫声:“打魂鞭侍候!”但见一群手持钢鞭的恶鬼,不由分说。挥鞭向悟空攻来。悟空见是十八层地狱的刑鬼,那鞭一着身,便是一道深红的血痕,不可小觑,东躲西闪,幸亏灵敏,一一躲过。恶鬼们那容他有喘息的机会,一鞭紧似一鞭,一鞭比一鞭凶狠,好圣佛,以守为攻,将金箍棒舞了起来,快若闪电,力有千钧。那些恶鬼也非等闲之辈,鞭鞭有力,招招出奇。好一场恶战; 金箍棒横扫千军,如秋风扫落叶,洪潮卷黄沙,攻也是守,守也是攻。以少敌多,毫无惧色。棒到之处,挑戳劈扫,滴水不漏。打魂鞭群起而攻。似蛟龙出海,巨蟒来缠,杂而有序,乱中有章。训练有素,战无贻怠。众鞭争挥,飞舞缠绕,鞭鞭紧逼。金箍棒棒中有棒;打魂鞭鞭里有鞭。直杀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激战了三百多回合,悟空金箍棒被十几条鞭缠住。正与十多恶鬼对峙拔河,相持不下之际。旁有许多鞭从四面八方直指悟空各要害。好胜佛,果然是久经沙场,只见他憋足力道,硬生生把那些恶鬼连鬼带鞭抛向空中,同时腾空而起,既躲过了来袭之鞭。又用金箍棒三五几下打落被抛在空中之鬼。众鬼虽折了伙伴,阵脚不乱,猛攻悟空,悟空杀得性起,愈战愈勇,那金箍棒呼呼生风,无懈可击。一时打得众鬼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疯狂横扫,踉跄趔趄一大片。戳背仰面而倒,点胸趴地不起、劈头躲闪不过,盖脸逃避不及,拦腰成两段、剥月复已二身。直杀得群鬼惨叫哀嚎,落荒而逃。 悟空累得气喘吁吁,拄金箍棒,手指陆判:“地府战斗力有长进,可怜遇上的是本佛,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陆判微微一笑:“飞虫侍候!”但见漫天蚊子,如云般涌来,悟空忙用金箍棒来打,上下左右,横扫直劈,只可怜金箍棒打蚊子——神器无用。悟空手忙脚乱,一只蚊子没打着,万分着急,急中生智,拔了一撮毫毛,叫声:“变!”只见无数的燕子去啄那些蚊子。刹时,被吃得干干净净。悟空正得意。一群群跳蚤,虱子,臭虫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爬。悟空嘻嘻笑道:“捉跳蚤,虱子乃我家族长项,孩儿们,上啊!”那些燕子又化作猴子。唧唧歪歪地在悟空身上抢虱子吃,一时虱子被消灭殆尽。 悟空正想喘息,不想又有蜂群铺天盖地涌来。悟空一边逃跑,一边想可变什么可吃群蜂。却怎么也想不出。实实的让蜂群包裹起来,蛰得他没了英雄气,只哇哇大叫。陆判见状哈哈大笑。悟空又痛又气,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心想;我堂堂斗战胜佛,难不成就让这些蜂子蛰死不成。脑子飞转,忽想到白龙,便元神出窍,来到地府外叫道:“天龙八部马,快救师兄。”白龙一惊,问明缘由,即去阴府施起雨。大雨之下,蜂群被灌得死的死,爬的爬。悟空抖落雨水,挠着身上的伤痛,指着陆判骂道:“好你个姓陆的,竟用十八层地狱酷刑对付本佛。”陆判道:“对付你这等狂妄无礼之徒,自有极刑侍候。”说完微微一笑。只见成千上万只蝎子、蜈蚣、毒蛇爬向悟空。悟空奔跳打滚,无法摆月兑,疼痛难忍。即化作一棵大树,毒虫们叮咬不动,纷纷扫兴而去。陆判见状,用火烧树。悟空呼叫白龙施雨。浇灭大火。悟空现了原形。对陆判道:“你那酷刑都已用完,该老孙表演了。来,先吃本佛一棒!”说完,举棒就打。陆判持判官笔来迎,并无惧色。悟空气盛,招招使狠。陆判见招拆招,虽无暇还手,却也还能照应过来。战了几十个回合,也未曾败下阵来。悟空着急。一招紧似一招,一招比一招凶猛。陆判渐渐不支,眼看就要败落,忽听得一声大叫:“住手!”只见阎王回府。招呼二人休战,陆判跳到阎王身旁道:“阎君来得正好,这厮闹我阴府,毁我档案室,无礼之极,猖狂之至。今我等联手,将其活捉,交与天庭处置。”悟空闻言大叫:“只管放马过来,本佛今天将你地府一锅端了。”阎王道:“二位息怒,有话好说。”又向悟空施礼:“令师入地狱,乃佛祖法旨,玉帝旨意,今小神向玉帝请旨,玉帝着令师自便。”悟空闻言大喜,对陆判道:“本佛先请出家师,再来找你算账。”说完,欢天喜地去找师父。 唐僧并不愿随悟空出去,只说:“为师罪有应得,领佛祖法旨在此受刑,除去佛性,岂能半途而废。”悟空好说歹说,唐僧执意不走,只说:“为师决意留下,休得多言。”悟空无奈,依了师父。只又去找阎王陆判处理潘金莲一案,咄咄逼人地说:“快将潘金莲卷宗交出来。”陆判正要发火。阎王道:“凡地狱卷宗,皆不在档案室,只在无影无形中,圣佛若要,小王取交于你。”说完口中念念有词,那卷宗便在其手。交与悟空看,果然只有**不守妇道,谋杀亲夫之罪。悟空质问道:“十八层地狱之鬼,皆有千万种罪行,罪大滔天,恶贯满盈。也有如希特勒,东条英机,山本五十六等血债累累之徒,何以潘金莲却与这些大奸大恶之徒同罪。”阎王道:“我等皆按三界律条按律判决。佛爷若有疑虑,可去天庭为潘金莲鸣冤。”悟空道:“你道本佛不敢。”即化作一缕轻烟去了。 来到天庭,玉帝闻是悟空,心里紧张。欲找地方躲藏。王母道:“玉帝何故惊慌。”玉帝道:“恐那猴头又来闹事。”王母道:“如今他已是佛身,自知尊卑礼数,不比以前那低俗下流,野蛮粗暴的泼皮混混。即便他劣性不改,撒泼动粗。只叫如来囚禁他永生永世,岂能任他造次。”玉帝闻言,即树威严;命宣斗战胜佛上殿。悟空躬身行礼:“小神参见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玉帝见其果然礼节有加,甚是欣慰,点头颔首:“圣佛有何事?”悟空道:“小神去地狱探望家师,竟见那潘金莲也被关在十八层地狱。”玉帝问:“有问题吗?”悟空道:“那狱中皆是十恶不赦,滔天大罪之徒。潘金莲岂能与那希特勒,东条英机,山本五十六等血债累累之徒相提并论。又怎能与那赵高,秦桧,严嵩,潘仁美等臭名昭著,误国误民,大奸大恶之辈同日而语。而且,潘金莲又非伤天害理,无恶不作之徒,罪不至十八层地狱。还望玉帝明察。”玉帝见悟空有礼有节,说得也似乎有些道理。便道:“圣佛不但神通了得,还变得伶牙俐齿,依你之见,当如何是好?”悟空不想如此顺利,忙道:“潘金莲自是有罪,死有余辜,可罪不至入地狱,依小神之见,让她做个孤魂野鬼也好,投胎变牛做马也罢。也符合她的罪行。”话音刚落,但见王母怒睁杏眼,吒道:“放肆,三界之事,自有天庭,地府,人间各司管理。玉帝统辖,岂容你大放阙词,教玉帝如何治理。”悟空向王母施礼道:“娘娘息怒,小神就事论事,如有冒犯,还望娘娘谅解。”王母见他忍气吞声,全没了脾气。火消了一半,稍温和地说:“你可知潘金莲所犯何罪?”悟空道:“不守妇道,谋杀亲夫。”王母道:“是下流**。”悟空道:“娘娘言重了。岂不闻作人难,作女人更难,作没人爱的女人难上加难。受活寡的女人特别特别的难。”王母一听。怒火重燃:“大胆,你身为佛身,竟为那男欢女爱,男盗女娼的苟且的勾当歌功颂德。女人自当三从四德,不思男欢女爱。本宫与玉帝的七公主、三圣母和织女,只因儿女之情,尚且不饶。何况那潘金莲做的是极肮脏下流之事,乃三界中最大的罪恶,岂能减罪!”悟空无言以对。王母余怒未消:“好圣佛,你自毁尊严,损我天庭威仪。给我轰出去。”两个天神不由分说把悟空请出了灵霄殿。悟空想要分辩,只可怜从此玉帝不再见他。 悟空不甘心,不气馁。屡屡求见,玉帝拗不过。欲宣。王母道:“但凡猴头,一律不见。”玉帝有些迟疑,王母只命天奴将悟空赶走。玉帝有些担心。王母道:“若那猴子再来纠缠,传如来将他灭了。”正说间。忽然飞来一只大黄蜂,落在她嘴上。上唇蛰一口。下唇补一蛰。两片唇顿时肿成了两个小腰子。王母仪态尽失,捂嘴大叫。众仙手忙脚乱赶走黄蜂。 下朝,王母捂嘴回宫,一路小声申吟。不想黄蜂又至,在她额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王母忘了身份,放肆的放声大叫。众宫女仙奴赶走黄蜂。但见王母额上似长了一个小馒头。玉帝宣药王,仙医,用尽良方,不见消肿。又着太上老君用仙丹,也无起色。玉帝遍寻良医,不见好转。 是夜,玉帝睡入梦中,王母嘴疼额痛,半睡半醒。恍惚听见说有黄蜂的声音。睁眼一看,只见帐顶趴着一只很大很大的大黄蜂。王母失了庄重。惊恐嚎叫:“黄蜂,大黄蜂。大大大黄蜂。”玉帝翻身起来。众仙奴宫女也急急来服侍。玉帝问黄蜂何在。王母战战兢兢地指帐顶。众仙看时,空无一物。玉帝忙安慰王母睡了。 第九回;只因县令欺百姓;可怜十公上绝路。 - 话说唐僧师徒奉佛祖法旨,前往西天求取真经。行了数日。不见剪径的强盗,拦路的妖魔。唐僧心情愉快,对悟空说:“如此相安无事,到达西天,指日可待。”悟空调皮的说:“想是师父皮糙肉厚,妖怪也不想吃你了;相貌丑陋,妖精也不想嫁你了。便走得如此顺利。”唐僧道:“你这泼猴,难得一路平安,倒耍贫嘴取笑起师父来了。”正说着,天已黄昏。唐僧欲在树林中夜宿。悟空嫌成日皆是在山洞树林打尖休息,央师父寻户人家借宿。二人便紧赶慢赶,走出林中,虽天色已晚,却见有人家,悟空忙去叩开柴门。 一老者前来开门,见了悟空,先是吃了一吓;见唐僧在后。却大喜过望,恭敬地说:“原来是两位佛爷,快快请进。”说着将二人迎进屋,叫儿子奉茶。师徒落座。唐僧便问老者何以认得二人。老人道:“附近有净坛使者庙,庙中除净坛使者金身,还有旃檀功德佛、斗战胜佛、金身罗汉、天龙八部马的金身。故而便认出二位佛爷。”唐僧一听,喜道:“原来已到了高老庄,不知净坛使者庙离此多远,明日去看望八戒。”老者道:“庙宇不远,只是净坛使者不在庙中,已去县衙多日,就在明日要惩治那县令。”唐僧闻言一惊:“为何要惩治县令?”老者闻言道:“此话还得从头说起。”说着便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原来八戒自被封为净坛使者后,行事低调,独自一人回高老庄,打算在云栈洞内享清闲。不想洞府被毁,村民们早已自发在附近修建净坛使者庙,塑其金身,日夜供奉,香火不断。八戒便于庙中享受贡品,好生快活。一晚,八戒和往常一样,现了原形,将贡品一扫而光,吃饱喝足,便藏身于金身之后睡觉,睡意正浓,隐隐听见有声音,睁眼看时,但见一衣衫褴褛、满脸憔悴、徐娘半老的妇人将一大篮丰盛的贡品摆满供桌。方拈香而焚,跪于坛下祷告,说的却是:“刚鬣,一直未曾前来看你,乃因无法抽身,知你食量大,可奴家贫寒,只能倾其所有,为你备得些许食物,望你慢慢享用。”说完,凄凄凉凉、匆匆忙忙的走了。 八戒此时方回过神来;虽然眼前这个妇人满脸沧桑,但凭她直呼刚鬣,便知是高小姐。可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何以变得如此穷潦落魄、且心事重重,似有不测,八戒忙悄悄尾随而去。 果然,高小姐模黑跌跌撞撞走了十几公里山路,方回到自己破茅屋中。但见她点亮灯火,满脸泪痕,拈香点烛拜于堂屋中写有;‘夫君林十公灵位’的牌位前。默默无语。半晌,取了白绫,寻梁自缢。八戒大惊,欲去救助,又想自己乃是佛身,男女受授不亲,忙施法让其白绫断落。又施法集了一堆柴禾,熊熊燃烧。乡邻从梦中惊醒,疑是房屋着火,四下赶来,将其救下。八戒便于第二日化成一货郎打听高小姐的事情—— 原来自八戒离开高老庄,高员外便为女儿重新择婿。乃因高小姐与八戒的一段故事,流言蜚语四起,非但被大户人家拒之门外,就连那些贫穷的青壮年也不肯接受。高小姐便成了家里的累赘,员外四下里托媒,只求扔掉包袱。寻得十里外林家堡有一户人家,极其贫寒,林家生有十个子女,皆因贫困交加,相继死了九个,只这第十子林十公命大,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日子,憨厚老实的他三十几了尚未娶妻。媒婆将高小姐说与他,也不嫌弃,简简单单,高高兴兴地把高小姐迎娶回家。虽然日子清苦,也无生育,然二人相濡以沫,日子过得也还平稳。 却说这县令濮绰尉是一个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他巧立名目、横征暴敛、欺上瞒下、一手遮天。弄得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却是敢怒不敢言,只任他肆无忌惮的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前些日子,濮绰尉又在挖空心思设法敛财,却苦于找不到项目。便找来师爷,那师爷眼睛一眯,心生一计,附耳濮县令。濮绰尉一听大喜,遂传衙中捕快:“尔等速去城中整治,凡是流动摊贩和不规范的商铺,一律处以顶格罚款。”捕快们在城里巡视了一番,回来禀告:“流动商贩极少,不规范的商铺更是几乎为零。”说完把收缴的散碎银子奉上。濮县令大怒:“笨蛋,这么大座县城,才收几两银子,告诉你们,所有商铺都不规范,都得罚款。”衙役们诺诺而去。忙了一天,回禀濮绰尉:“商家们自持是依法经营,拒不交罚款,小的们劳累辛苦,收效甚微。”濮县令暴跳如雷:“这帮刁民,反了不成,敢和朝廷作对,本县定要让他们知道厉害。传令;明日所有捕快、衙役、城防兵勇联合执法,强制执行,务必要商户们一家不漏地悉数上缴罚款。 第二日,联合执法组挨家挨户收缴罚款,若有异议,便刀棍侍候,有一屠夫抗缴。便被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并以暴力抗法之罪被收监。关押半月。如此杀鸡儆猴,商户们只得打破门牙往肚里吞,任其宰割,乖乖的把银子奉上。有几家商户不服,悄悄上告,也被衙役半路拦截,关押月余。再无人敢反抗,便如法炮制在所辖各镇一一罚款,如此濮绰尉便轻轻松松捞得上万银两。 过了数月,州府来县衙视察,商户们便联名上告。濮绰尉早有准备,用银子贿赂上司。州官开堂审案。濮县令便宣称此事乃县衙新聘捕头林十公所为。林捕头已携款潜逃。州官便发签拘拿林十公。县里衙役提前找到林十公,叫他出去躲躲,否则便有血光之灾。夫妻二人莫名其妙,要问个究竟。衙役道:“你被人告了,乃是死罪。”高小姐道:我家十公生性老实,从不与人结怨,何罪之有,可去公堂澄清便是。”衙役连哄带吓地说:“你们招惹的不是一般人,恐去了衙门,便是斩立决,你如何有机会澄清。一去便害了自家性命,还会连累县太爷,因此县太爷给你准备了银两,叫你先出去避避。”说完给了十公一锭官银。十公胆小懦弱,谨慎怕事,糊里糊涂的接了银子便走。 然濮县令因贿赂上官花了银子,要在百姓身上捞回。便又和师爷合计集资修路,按人头摊派,大把大把的银子进了濮绰尉的腰包,路却修得一塌糊涂,敷衍了事,百姓抗议,便又拘禁数人。百姓一拨又一拨上告,因朝廷明令严禁集资摊派,。濮县令又以林十公所为搪塞,百姓不服。衙役又找到林十公,要他去衙中认罪。十公不肯,衙役道:“只在衙中走走过场,在堂上一言不发,,濮老爷自会保护你。”说着还给了十公五十两纹银。十公老实,信以为真。按衙役吩咐去做,果然未曾受挫折,只叫收监,择日再审,。便把十公关于牢中,好酒好菜侍候,岂知饭菜中有毒,十公死于非命,县衙便以十公畏罪自杀昭示百姓,死无对证,百姓也无可奈何。然高小姐知丈夫死得蹊跷,却上告无门,方寻短见。 八戒心中气氛,化作十公形象,来见高小姐,小姐见了丈夫,不知是人是鬼。八戒便对她说:“为夫便是阴魂不散,去找濮绰尉算账,你得好好活着,切勿再寻短见。”说完飘飘悠悠地找濮县令去了。 十公忽然出现,濮县令着实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问:“你是人还是鬼?”八戒道:“是鬼。”濮县令害怕的问:“你意欲为何?八戒道:“县老爷不必惊慌,十公前来和你作笔交易,你多给十公烧纸钱,十公以鬼怪之身为你做事,日后但凡一切,皆可由我十公担当。不知这笔买卖县大老爷做还是不做。”濮绰尉喜出望外:“做,当然要做,这么好的买卖怎么不做呢。”八戒道:“可我是鬼,濮县令就不害怕吗?”濮绰尉狡黠的说道:“怕,当然害怕,可是有这么好的买卖,你又是鬼,出了事你担便万事大吉,又有这么好的利润,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何况我比你这真鬼还鬼。我们都是鬼,鬼兄弟间,还有什么可怕的。”说完哈哈大笑,八戒也装作和他一起笑。 从此十公帮濮县令为非作歹,但凡出了纰漏,便是十公在前,受打受罚,即便是濮县令马车撞残小孩,也冠名十公,皆不赘述。 却说一富商要在城内建十里豪宅,找濮县令搬迁城中居民,按朝廷律搬迁每户补助五十两银子。濮绰尉欺百姓不甚熟知朝廷标准,每户只给二十两,百姓不服,不愿搬迁,濮县令着捕快对其进行强拆,百姓与其对峙,打伤打残无数。百姓围在县衙讨说法,濮县令怕事情闹大,朝廷派人来查,便故伎重演,推诿说是林十公带人强拆。时上千百姓围在县衙,不可收拾,濮县令叫来八戒:“这次事态严重,须将你交出去绳之以法,方可平息。”八戒听了故作为难地说:“让小的为大人背黑锅,受些谴责唾骂。小人自当效犬马之劳,可这受刑伏法,非是儿戏······”濮绰尉冷笑道:“你矫什么情,你不就一个鬼魂,杀了你又何妨。”八戒无话可说。任濮县令安排。 此时县衙外群情激愤,抗议声此起彼伏,大有不给说法不罢休之势。师爷来门前对大家说:“此次暴力拆迁,乃新任捕头林十公所为。”但见群众不依不饶,高呼;林十公已死,如何领头。师爷道:“此十公非彼十公,现对所犯供认不讳。为除民愤,濮大人决定将林十公公审,请大家在广场汇合,既刻便将罪犯押到。群众蜂拥至广场。少时,八戒被五花大绑押往广场将台。濮大人坐在台上,装模作样的对百姓说:“乡亲们,林十公强制拆迁,暴力拆迁一案,现在开审。”台下十分安静,濮大人见台下没有报以热烈的掌声,尴尬的继续说:“林捕头对自己所犯之罪供认不讳,依大唐律,可判杖刑五十,充军关外。然林十公之罪非此一条,为让百姓解恨,本县决定让其在此暴晒一天。明日正式宣判,现在大家可以发泄发泄·····”说完附耳八戒:“你是鬼魂,经受得住。”又对百姓大声说:“本县还有公务,先行一步。”说罢,乘了官轿,扬长而去。不明就里的百姓们开始向八戒扔臭鸡蛋,烂水果,脏垃圾·····八戒待濮绰尉走远,现了原形。百姓见是净坛使者,齐刷刷跪了一片,八戒叫起大家说;“乡亲们不要声张,明日濮县令来审本坛,本坛自有办法叫他原形毕露,认罪伏法。大家可互相转告,明日在此来看热闹,只是千万勿让县衙知道。”百姓们闻言欢天喜地,奔走相告,只是将县衙瞒得死死的。 第二日,唐僧师徒随老者一道前去观看,但见广场中人山人海。台上,老实巴交的林十公被五花大绑的绑着。师爷向大家宣布公判开始。濮县令便装模作样的对百姓道:“乡亲们,林十公假县衙之名,强制拆迁,暴力拆迁。既给拆迁户带来来严重的伤害,又损坏县衙声誉,影响朝廷形象。其性质非常恶劣,造成的后果非常的严重,非但如此,民间传县衙乱罚款,集资摊派,伤害百姓的种种行为,皆林十公所为。如此种种,林十公皆已签字画押。今本县按大唐律令,数罪并罚,判处林十公边关充军。”村民们对濮老爷慷慨的发言不以为然,反应冷淡。濮县令尴尬的对台下笑了笑,继续他的表演。对林十公道:“林捕头,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林十公直勾勾地看着濮绰尉,直看得他心里作冷发寒,瑟瑟发抖。 “小人无话可说。”林十公淡淡地说。他的每一个字都象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箭一般的射向濮绰尉,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心虚。但听林十公又说:“倒是濮大人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此言一出,濮大人只感觉心里憋了太多的话,憋得难受,不吐不快。便忘乎所以的说:“本县要对大家说的;象你这样捞钱,捞得再多也没意义,甚至越多心里越憋得慌。譬如我们做官的,钱多了不敢让人知道。不敢大肆挥霍,否则就得查你贪腐受贿问题,白花花的银子放在屋里,废铁一般,一摞摞银票还不如草纸。自己的钱不能随便花的那种憋尿般的感觉。着实生不如死。”林十公道:“大人何出此言,犯罪的是小人,大人请勿为小人伤感,身体要紧。”濮绰尉抑制不住心中激动:“谁为你伤感,我为自己伤感还来不及······”师爷见濮大人欲说漏嘴,忙悄悄提醒:“大人,言多必失。”岂知濮县令情绪失控。对师爷吼道:“滚一边去。”便不管不顾地侃侃而谈。 第十回:命丧黄泉濮县令;作恶多端奸诈徒。 - 、濮绰尉旁若无人的对台下人群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为官者也有为官的苦衷。你们说这当官为了啥,升官发财,升官发财,不就是为了有权有势又有钱吗。可当了官不代表就有钱了,如今朝廷给的俸禄看起来不少。可是,这点俸禄够什么开销,够花天酒地还是够行贿送礼。够养情人包小三还是开名车住豪宅。所以为官者难,要想有钱,还得自己挣。就得利用手中的权力去操作营生。故为官之道,乃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在职期间,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但凡作官者,或相互勾结,狼狈为奸;或心照不宣,互相照应。要么叫百姓告状无门,要么用手中的权力,让百姓蒙冤受屈。无法上告。方能敛财。可如此欺上瞒下,鱼肉百姓的事,操作起来并非易事”濮县令不管不顾的说:“不瞒大家说,在下也是一方县令,也得敛财,大量的敛财,一部分用于贿赂上司,作保护或升迁之费用。剩下的便是我经营所得。这样,便是名符其实的升官发财。”师爷见他说漏了嘴,大吃一惊,慌得来捂他的嘴,岂知濮绰尉一巴掌将师爷手打开。得意洋洋,肆无忌惮的说:“本县在操作过程中,全仰仗林十公老弟鼎力相助,多亏他每次挺身而出,为本县排忧解难,方让本县每每得手。”他侃侃而谈,仿佛自己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什么光彩的,值得炫耀的丰功伟绩似的。肆无忌惮的把他如何集资摊派,强征滥罚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如数家珍,竹筒倒豆子般说得神采飞扬。台下百姓们听得一个个怒目圆睁,拳头紧握,濮绰尉却还在那里津津乐道。有恃无恐。 只见那林十公目不转睛的看着濮大人,看得濮绰尉心里发毛发慌。但听林十公笑着问:“如此说来,一切与我无关,皆是你县令大人所为?”濮绰尉轻蔑的说:“是又如何,在这里我就是皇帝,我就一手遮天,你又能奈我何?”他的语气傲慢狂妄,却无法掩饰心虚,足见自知失言,让事情败露。欲盖弥彰而底气不足。林十公微微一笑:“我要你认罪伏法。”他的笑让濮绰尉心里又慌又乱。为了掩饰心中这种不安。濮县令哈哈大笑:“就凭你?”他指着台下百姓:“凭你们,凭你们这帮小老百姓?”他似乎是听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故意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然而,他‘灿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只见那林十公轻松将身上绳索挣断,摇身一变,现了原形。台下百姓齐刷刷跪了一片,异口同声的叫道:“参拜净坛使者。”濮绰尉见了八戒,转身往后台便跑。八戒用手指作勾引状,濮县令腿往前跑,身子却不停后退,一直退到八戒身边。却似跑步机上锻炼一般原地不停的跑。衙役捕快们持刀弄枪,把八戒团团围住,只是不敢近前。八戒叫了停。对濮县令道:“你将所犯之事写下来,签字画押,交由朝廷处置。否则,定将你碎尸万段。”濮绰尉没了先前的猖狂和威风,瑟瑟发抖,语无伦次,不知所云。眼睛却贼溜溜的乱转,向那些衙役捕快挤眉弄眼使眼色。众人会意,猝不及防的忽然一齐向八戒攻来。百姓见状,齐涌向台来。濮绰尉趁机溜走,并一边叫弓箭手射住阵脚,不让百姓靠近。与此同时,八戒三拳两脚便把那些衙役捕快打得哭爹喊妈。八戒捡了他们的刀,欲斩杀。忽然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八戒,休伤他们性命。”八戒定睛一看,唐僧在台下人群中叫自己。不禁喜出望外。跳下台与师父相见。那些衙役捕快见县令已逃,也想趁机逃跑。却被百姓围住,百姓人多势众,他们无从下手。而百姓们见外围城防守卫上百弓箭手指向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便僵持在哪里。互相寻找机会。 却说濮绰尉从后台出来,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往县衙逃去。忽然撞到一个毛脸雷哥的和尚,嘻嘻哈哈的对他说:“别跑,回去。”濮县令掉转身,加快脚步,不想走得急,又撞上了。悟空仍旧笑嘻嘻地说:“回去,回去。”往左跑,悟空在左,往右跑,悟空也往右。如影随形。鬼魅般的无法摆月兑。那濮县令拱首作揖,焦急的乞求道:“和尚,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让我走吧!”悟空嘻嘻笑道:“不急不急,先回去,那台上你是主角,你走了没好戏看了。”濮绰尉一听,吃惊不小,怯怯地问:“你是何人?”悟空不改笑容:“我就是你招惹的那净坛使者的师兄,齐天大圣,斗战胜佛孙悟空!”濮绰尉一听,吓得晕了过去。悟空用猴毛撩他的鼻孔。把他弄醒。濮县令象霜打的茄子,乖乖地随悟空回去。 悟空将濮县令押回台上,命其叫衙役捕快退下。又叫百姓将他捆了,方遣大家去台下。八戒扶唐僧上台,和悟空打了招呼,还来不及叙旧。但听唐僧对八戒说:“惩恶扬善,自是好事,然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勿伤他性命,交由朝廷处置便是。”八戒点头称是。悟空便扶师父去台下观看。八戒对濮绰尉说:“请将你所贪及搜刮各款项,一一向百姓们详细道来。”濮绰尉吞吞吐吐。就一个:“、、这,、、这。、这。、、这。、、、”这字哽咽在喉。别无话语,百姓们气急,早已压不住心中之火,烂菜根、水果皮、臭鸡蛋、、、、、箭一般飞向濮县令。唐僧见此情形,不停地念阿弥陀佛。 濮县令实在受不了了,大叫:“我说,我说。”八戒招呼百姓们住了手。濮县令恨得咬牙切齿,心中不停地打鬼主意,此时计上心来。故作无可奈何地说:“具体数目,我不清楚,问师爷方知详情。”八戒便传来师爷,濮县令不停的向师爷使眼色。那师爷好像吓得腿有些软。不敢说话,八戒再三追问,台下百姓也不停叫喊。只听濮绰尉对师爷说:“事已至此,你便实话实说了吧。”师爷战战兢兢地说:“太多了,因县衙有账本,我也没留心去记,只翻看账本方知具体数目。”八戒闻言大喜:“此乃罪证,快快去县衙取来。”即命两位壮汉随师爷去取账本。那师爷回到县衙,磨磨蹭蹭,翻箱倒柜,找了不少功夫。便称内急,要上茅厕。两壮汉颇具责任之心,生恐有诈,寸步不离。此时便守在茅厕外。岂知茅厕内有地道,师爷从地道钻出,向州府放了信鸽,说是当地百姓谋反,请州府派兵来援。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回到茅厕。两壮汉正嫌时间太久,破门而入。师爷便说是拉肚子,搪塞过去。便又找账本去了。 师爷着实耽误了不少时间,方找到账本,拖拖拉拉来到广场,。一边畏畏缩缩的对濮绰尉说:“大人,小的也是身不由己。”一边不经意的瞟了濮绰尉一眼。濮绰尉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似是恨之入骨。众人未曾觉察这微妙的暗示,乃是告诉濮绰尉事已办妥。濮绰尉便在心里盘算如何拖延时间等待州府救兵。但见一满脸是泪的妇人双手捧着一灵位,楚楚可怜的走上台来。濮县令看那灵牌上书;亡夫林十公之灵位。不禁大吃一惊。只听妇人伤心的问他:“濮大人,十公是怎么死的?”濮绰尉见那双幽怨的眼睛,十分心虚,不敢答话。八戒厉声追问:“林十公是怎么死的?”台下百姓也齐声问:“怎么死的?”濮县令哆哆嗦嗦:“是、、是、、、是自杀”这样的谎言苍白无力,招来垃圾子弹般射向自濮县令。他实在受不了,只得如实招来,大声说:“是被毒死的。”他知道这句话招来的后果,但他别无选择,只能期望州府救兵早点到来。话音一落,广场忽然一片寂静,寂静的有些可怕,让濮大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百姓们静静的看着高小姐将灵位放在台上,拜了三拜。然后,这个羸弱的女人,举起丈夫的牌位,用尽全力砸向濮绰尉。濮大人猝不及防,额上血流如注。痛得哇哇大叫。百姓齐声叫好。然高小姐不解恨,一心要与濮绰尉同归于尽,便孤注一掷地一头向他撞去。濮县令见来势汹汹,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逃过一劫。可怜的高小姐撞在台柱上,因用力过猛,当场气绝身亡。八戒震惊地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忽然扶尸痛哭。百姓们也悄悄落泪。濮绰尉见此情形,心中噗咚噗咚乱跳。她有种预感,高小姐之死八戒和百姓们都会迁怒于他。那样后果不堪设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放手一搏,或许还有转机。他眼睛骨碌碌一转;忽然高喊:“众衙役府兵听令,百姓造反,格杀勿论。”一时弓箭手乱箭向百姓射来。悟空忙施法将弓箭引向自己,满身是箭,活月兑月兑一个箭人。衙役捕快齐向八戒攻来。好八戒,腾空而起,半空中一个连环腿,两个衙役脸上印了脚印。仰面倒地。他又双腿一夹,二捕快两脑袋碰在一起,火星四溅。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八戒快速着地,顺势一个扫堂腿,倒了一片。唐僧叫八戒勿伤性命的声音,淹没在这激烈的打斗声中。 好八戒,三两下将衙役捕快们打得不能动弹,便又飞到广场外围,去战那一百多个弓箭手,赤手空拳,快若闪电,拳不走空,掌无虚发;单腿快踢,脚脚命中,连环腿横扫,倒地一片。不大一会功夫,便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伤的伤,逃的逃,哭的哭,叫得叫。再看濮绰尉和师爷,被百姓们拳打脚踢,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八戒见已大获全胜,命百姓住了手。时唐僧率部分百姓为敌我双方的伤员包扎完。着人送往附近医馆。又命八戒将濮绰尉送往州府治罪。八戒要濮县令将所犯之罪写下来,濮大人想籍此拖延时间,等待州府救兵。故意慢条斯理的写。八戒越是催促,他越故作紧张害怕,畏畏缩缩,鬼画桃符。悟空一把夺过,掷于地上,一边踩一边说:“写什么供状,他那账本,便是铁证,还怕他赖账不成。”八戒想想也是,便收拾好账本,带领百姓,押着濮县令和师爷浩浩荡荡的往州府而去。 县城离州府只有百十里路程,刚出城,便见一彪人马,旌旗招展,队列整齐浩荡,乃是州府军队,为首的军将骑着高头大马,手握长枪,威风凛凛。众人迎上前,唐僧口念阿弥陀,向那军校施礼。那军将用枪指唐僧:“尔等见了朝廷部队,还不闪开。”唐僧正要答话,只听濮绰尉奸笑一声:“将军,他们乃是叛贼,挟持本官在此。”那军队是州府派来缴灭乱匪。救援县衙的,并不认识濮绰尉,当下问道:“你是何人?”濮绰尉道:“我乃本县县令濮绰尉,这帮和尚聚众造反,乃本县向州府大人求援。”那军将闻言向唐僧等人历声喝道:“大胆叛贼,见了朝廷军队,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八戒强压怒火,抱拳陪笑道:“军爷,我等非是造反,只因这濮大人是一位资深的贪官污吏,我等将其送往州府治罪,今有其巧取豪夺,搜刮百姓的账本在此,军爷一看方知”说完,恭恭敬敬的将那三本厚厚的账本双手奉上。那军将冷冷一笑,傲慢地用枪将账本挑得老远,咤道:“放肆,尔等小民,有何资格查县府账册,黎庶捆绑朝廷命官,乃是犯上作乱的死罪,岂容胡作非为。”百姓们眼睁睁的看着账本飞出,却不敢去捡。倒是悟空不识时务,屁颠屁颠跑去捡了起来,一边拍其尘土一边心疼地说:“这可是铁证,不可如此糟蹋。”军将见他如此胆大妄为,命兵士:“把他给我抓起来。”几个兵士奉命来捉,不想还未曾近得悟空之身,便莫名其妙的倒地不起。全军震惊,那军将也为之一怔,但他毕竟久经沙场,见多识广,瞬息冷静下来。欲挺枪来试悟空功夫,八戒挡在马前,双手合十:“军爷莫非于这脏官同流合污。”军将怒道:“本将军奉命捉贼,尔等冥顽不灵,休怪本将军枪下无情。”说完一枪向八戒刺来,正中其胸口。却似刺在钢铁之上,那军将使劲往里刺,用尽全力,八戒皮毛无损。那枪渐渐弯曲。只见八戒微微一笑,稍一用力,那枪断成两截,军将差点滚落下马。知遇上了劲敌,只能智取,当下退后命士卒抓百姓作人质。士卒领命冲杀过来,一阵混战,濮绰尉在混乱中和师爷悄悄逃跑,被八戒发现,夺了一把刀,追上去,一刀将濮大人砍为两段。可怜的濮县令,贪得无厌,金银满仓,却无福消受。师爷吓得跪地求饶,八戒饶其不死。 只听那军将高喊住手,双方停了下来,但见互有死伤,士卒们挟持了十多个百姓,与八戒等对峙。军将哈哈大笑:“尔等乖乖束手就擒,不然,他们就得死。”八戒回以大笑哈哈:“没用的。”说完用手一指,那些挟持的士卒手中的钢刀全部落地,一个个一动不动。 第十一回:汨江河里显身手;悟能神通踏征途。 - 军将见状,目瞪口呆。八戒又叫一声:“着。”双掌齐发,两个士卒倒地身亡。又欲发掌之际,忽然觉得全身锥心般的疼痛,痛得他发出杀猪的嚎叫,满地打滚。唐僧只在一旁为其念经祈祷,悟空在一边抓耳挠腮干着急。其它的人一个个莫名其妙。少倾,那军将趁此良机,挥军掩杀。悟空扯了猴毛来挡。岂知悟空还来不及使定身法,那些挥杀的士卒们已经泥塑木雕一般原地不动。只见八戒的挣扎惨不忍睹,叫声令人毛骨悚然。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难以想象。八戒只觉全身毒蛇噬咬,万箭穿心般疼痛,鬼哭狼嚎般的叫声,响彻天际·····然后,八戒原形趴在地上,伤痕累累,浑身抽搐,奄奄一息。唐僧好生心疼,不禁黯然落泪。悟空为八戒清洗伤口,一边轻轻的一直喊:“二师弟,你怎么了?” “他不会有事。”空中传来一个具有回音的声音。美丽的霞光装扮着神圣的佛祖现身头顶上空。唐僧等齐虔诚下跪。如来将手一指,众兵卒便能动弹,齐来下跪。佛祖道:“罢了,尔等回吧,此地百姓并无反意。”部队领命而去。佛祖从云端中将手直伸向八戒身上抚模。只见金光在八戒身上游走,不大功夫,伤口痊愈。八戒化作人形,到头向佛祖下拜。佛祖曰:“净坛使者,你惩恶扬善,行为可嘉,方法不可取。弄巧成拙,致使濮县令死于非命,百姓兵丁无辜伤亡。其罪孽不可恕,念你乃是为了百姓,今已革尔佛身,罚你护送你师父唐僧再往西天取经,将功补过。”八戒感恩戴德,谢过佛祖。 师徒三人又在一起,自是万分高兴。当下收拾行李,悟空牵马,八戒挑担,欢欢喜喜地踏上西行之路。这日,也是傍晚时分,来到汨江河边。但见金光闪闪,有诗为证: 晚霞夕照汨江河 熠熠金光闪鳞波 水族奔走相互告 九天玄女舞篝火 悟空八戒双双陶醉,悟空赞道:“美。”八戒附和:“太美。”悟空又道:“真太美。”八戒接着:“真是太美。”悟空还要接着赞美,唐僧发话了:“这般顽皮淘气,哪里是斩妖除魔的英雄,倒象撒娇放嗲的姑娘。失了形象。”兄弟二人方知失态。相互打趣取笑,好不快乐。唐僧道:“别再闹了,太阳下山了,还是渡河要紧。”兄弟二人意犹未尽,四下找船,无人愿渡。仔细打听;原来这汨江河内有十分厉害的水妖,但凡人在河边行走,一不小心便会失足落水被淹死。行船摆渡也得结伴十人以上,否则,船必失事,性命不保。若急赶路,又凑不齐人数,可于夜间乘捕鱼船过河。可保无虞。师徒等到天黑,果然,渔船不少,可皆索银二两,分文不少。唐僧那来这许多银两。只好寻了一户人家借宿,明日再作打算。 借宿在一寡妇家中,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却非常好客。且十分信佛,对和尚便礼遇有加。寡妇告诉唐僧,她的丈夫也是被淹死于河中。因汨江河鱼资源越见匮乏,朝廷明令禁止捕鱼,鱼民便打通地方关系,于夜间捕捞。惹恼河中妖怪,便施法使人溺水。故人船经常出事故。唯夜间捕鱼船有网,河妖不敢出现。人们急于过河,便夜间出行。因关乎性命,鱼船便趁火打劫,索要天价。 唐僧便问寡妇何以知道溺水乃是河妖所为。寡妇告诉唐僧,以前这汨江河水产资源丰富,江豚,江鲵(俗称女圭女圭鱼)不乏其中。人鱼间相安无事。而近年大力捕捞,豚、鲵濒临灭绝。前年干旱,河水枯竭,有大船被礁石困住,衙门携炸药欲炸开大礁石,不想那礁石喷出十几丈高的大水柱,弹跃出水面,云雾飘绕,乃是一千年江豚,化作人形,站在云中,对前来观看的人群虎视眈眈。人们正惊诧时,又见江水翻滚,波涛汹涌,一条千年老鲵腾空而起,也化作人形,和江豚站在一起,恶狠狠地对人群大声说道:“你们人类,好生无礼,对我水族赶尽杀绝,既然尔等不让我族群生存,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安宁好过。”说完投入水中,不见踪影,波涛久久未平静。自此,常有人莫名其妙溺水。渡船若人少便轻易翻沉。唐僧闻言便道:“阿弥陀佛,但愿人鱼和谐相处。”说着,不停念经。 第二日,唐僧师徒寻找结伴过河的同行者,然一直等到中午,也不见一个人影。寡妇将饭菜送到河边,告诉他们若中午无人,下午就更难约到同行者,劝他们回去等明天再走。唐僧急着赶路,便命徒弟找老乡一起扎了一个竹筏,师徒一行撑筏渡河。 撑到河中心,忽然波涛汹涌,竹筏被淹没,悟空忙来救师父,抱起唐僧腾空而起。与此同时,河里冲出两个妖怪,来抢唐僧,悟空抱着师父,腾不出手来,大叫八戒保护师父。八戒在打捞行李,闻言忙来战妖怪,四个便在半空中厮打起来。一则悟空水上无法施展本领,又抱住唐僧。再则这两个妖怪便是那老江豚和老江鲵,非但有千年修行,高深的道法。而且对人类恨之入骨,非要将他们打入河中淹死不可,且在他们的地盘,施展本领,也得心应手。八戒双拳难敌四手,战了二三十回,败下阵来。悟空、八戒得以月兑逃。唐僧被掳了去。 兄弟二人到了河对岸,整理好行李。八戒对悟空说:“这水中妖怪果然厉害,上回通天河一条小小的鲤鱼,就已经厉害万分,幸亏菩萨用鱼篮收去。如今这妖怪比那鲤鱼可大得多,且又是两个,定比那鲤鱼强多了。我们断不是他们对手,不如趁早请来菩萨将他们收了去,救出师父。省得麻烦。”悟空道:“你这呆子,才刚上路,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未曾真正交手,怎知打不过,且凡事得自己努力,别总依靠别人,谁能依靠谁一辈子,早迟都得自己面对,自己处理。所以,自力更生才是真理。”八戒道:“话虽如此,打来打去,劳累一番,辛苦一场。真打不过时,还不是又得去请神仙帮忙,岂不是多此一举。”悟空揪着八戒耳朵说:“死呆子,这次西行,方遇上第一拨妖怪,便请人帮忙,害不害臊。”八戒痛得直叫:“猴哥饶命,一切皆听你的便是。”见悟空放了手,没好气的问:“那你说怎么办?”悟空道:“老孙有一个调虎离山计,你去叫阵,与那妖怪厮杀拖延时间,我便悄悄去找师父,神不知鬼不觉将师父救出。”八戒嚷嚷道:“凭什么不是你与妖怪厮打,我去救师父。”悟空陪笑道:“我那金箍棒在水下不甚灵活,无法与妖怪厮打,只有师弟你英武神勇,方能担此大任。”八戒嘴里嘟噜:“说得冠冕堂皇,自己净捡轻巧活干,把危险受累的粗重脏累的苦差事都留给俺老猪。”一边絮絮叨叨,一边陪悟空下水。 那老豚和老鲵正和小妖们庆贺,但听老鲵说:“人类无情,大量捕杀我水簇,我等也要他们好看,今又捉得一个,为死难的同胞出口恶气。来,大家为今天取得的胜利干杯。”众妖正喝得高兴,八戒忽然现身,大喝道:“尔等快快将我师父交出,饶你不死。否则,天蓬元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老豚看看八戒,问老鲵:“大哥,天蓬元帅是什么东西?”老鲵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肥,可供大家饱餐一顿。”说完,哈哈大笑。众妖也哄笑起来。八戒听了生气,不由分说,抡起钉耙就打,众小妖一拥而上,悟空便伺机去找师父。 八戒战得性起,左一耙,右一耙,打得小妖们哭爹喊吗,八戒得意,一边打一边说:‘猴哥好眼力,要解决水下妖怪,还得俺老猪出马。”说话间,又撂倒三四个。老豚见状,喝退小妖,手持双剑来战八戒。这老江豚可不比那些小妖,他剑法娴熟,招式老练,每一招都有很强的攻击性和杀伤力。快若闪电,却又快而不乱。来势汹汹,招式凶险,频频进攻,步步紧逼。八戒也非善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游刃有余。招架之余,八戒递上一两耙,威力无穷。那妖怪只顾攻击,抵挡起来,却略显吃力,八戒因此越发自信,越是表现出色,打得精彩。嘴里还得意的说着:“还是猴哥识货,这水下打仗,俺老猪便是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老豚在气势和心理上输给了八戒,招式便渐渐开始凌乱。老倪见状,叫道:“贤弟姑且退下,待为兄将这厮生擒活捉。” 八戒拄着钉耙,摆了一个自以为是的造型,得意洋洋的说:“今天谁来也不好使,识相的乖乖把我家师父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老鲵轻蔑地说:“哪里来的丑八怪,在此自不量力,还不快快报上名来,鲵爷爷不杀无名之辈。”八戒骄傲的说:“爷爷乃是天蓬元帅,天蓬元帅你知道吗,就是掌管天庭千军万马,和嫦娥仙子有绯闻的天蓬元帅。怕了吧。”他自我陶醉的说:“今尔等得见本元帅,乃三生有幸还不快快下跪磕头。”八戒沉浸在昔日的辉煌美好之中,仿佛对手真的会给自己磕头下跪似的。甜蜜的等待这幸福的时刻。不想那老鲵用钳子敲他的头说:“跪你个头啊,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八戒痛得本能的闪跳在一边,方回到现实中来。定睛一看,那老鲵使了一双比龙虾钳大数十倍的大钳子。八戒生气的骂老鲵:“你个老东西,偷袭你猪爷爷,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和爷爷战上几十回合,包叫你皮开肉绽,跪地求饶。”老鲵道:“既如此,休得贫嘴,吃我几钳。”话音未落,钳子已攻向八戒。八戒一边躲闪一边叫嚷:“爷爷先让你三招,然后再让你做耙下之鬼。”那老鲵也不答话,一钳紧似一钳,有招有式,精准熟练。非同寻常。一钳险些钳下八戒吃饭的家伙。幸亏八戒也非等闲之辈。生死关头,倒还灵敏,巧挡过去。心中暗叫好险。知道遇上厉害的角色,不敢掉以轻心,沉着应战。 老鲵见八戒果然非同寻常,不敢懈怠偷懒。小心翼翼,专心致志的进攻。八戒为给师兄争取时间,更是全神贯注,精力集中,不敢有差池。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那妖怪双钳练得炉火纯青,几乎无懈可击。八戒钉耙也难寻破绽,舞得神出鬼没。老鲵双钳上盘,中盘、下盘。上中下盘三盘六式,三招合一,一分为三,让人看不清到底是三招还是六式。左钳右剪,前攻后击。叫人无法分辨前后左右。八戒提脚,抬腿、蹲闪、跳跃,腾挪·····一一躲过。顺势递上钉耙,横耙、竖耙、扫耙、勾耙、连贯整齐,耙无虚发。耙击头部已至腰,本来胸前耙在背,腰间缠耙绕向腿,颈项来耙欲致命。动作娴熟,耙耙凶险。老鲵躲,避、让、走、逃、挡、架·····纷纷化解。杀得激烈,斗得精彩。小妖们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如此难分难解战了百十回合,八戒不为求胜,只为拖延为悟空争取时间,故小心谨慎,不敢有半点闪失。老豚见老鲵一时半刻难以取胜,便加入战斗,来助老鲵。但见双剑两钳一钉耙搅在一起,直杀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斗了三五十回,八戒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嘴里骂骂咧咧:“死猴子,还不快来,老猪快顶不住了,误了老猪性命,阴曹地府也拿你是问。”冷不防一分神,老鲵大钳已逼近脑门。好八戒,果然今非昔比;来不及躲避,便硬接了一钳,只感觉火星四射。痛得弾跳起来,反手一耙,力有千钧,硬生生把老鲵钳子震飞。老鲵却未因失了兵器而退缩,而是勇往直前,徒手来攻,加之老豚威力不减,以二敌一,八戒仍然略处下风,丝毫不敢懈怠。偏偏那双钳子飞了回来,自动攻击八戒,其威力远在老鲵之上。八戒此时只有招架,躲避,逃跑的份。惊吓过度一般,不停的叫:“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正在危急关头,悟空无功而返,见八戒危险,大叫一声:“师弟莫怕,为兄前来救你。”念了避水咒。将那金箍棒虚晃两招,吓得妖怪倒退几步。悟空趁机拉起八戒就逃。上得岸来,八戒心有余悸,直叫好险。悟空取水给他压惊,八戒生气道:“刚从水下来,还喝什么,给瓶饮料还差不多。”悟空敲了他的头:“这水清凉甘甜,喝了神清气爽,不知好歹。”八戒喝了,果然心情平静了许多,方问师父何在。悟空道:“俺将他水宫翻了个遍,也不见师父踪影。”八戒指着悟空,若有所悟的说:“好你个猴子,我道为何我与妖怪斗了半天,占不了半点便宜,你一两招便把妖怪打退,不乘胜将其打死。却跑得比泥鳅还快。原来是叛变投敌,和那妖怪一伙。要吃师父。” 第十二回:老鲵好钳巨蟹留;八戒神耙乃自悟。 。悟空又揪八戒耳朵:“你这呆子,血口喷人,明知老孙在水下难以施展神通,却拿此话气我。可知俺适才为了救你,使尽了浑身解数,方舞得那两棒,吃力死了。幸亏没让妖怪看出破绽,若他们知道我再无力战斗,打将起来。恐你我难逃厄运。好心当了驴肝肺,你既以怨报德,老孙今天成全你,将你碎尸万段。”八戒忙求饶道:“好猴哥,是我错怪你了,快快放了我。”悟空放了手。八戒埋怨道:“就只知道揪人家耳朵,也没点新鲜招式,如今师父没找到,还有心思在这欺负自家兄弟,师父有你这样没孝心的徒弟,老猪也为他悲哀。”悟空见他嘴贱,真想好好教训他一下。忽然脑子一闪,大叫:“糟了,糟了。”八戒闻言问道:“一惊一乍的,又怎么了?”悟空紧张的说:“莫非师父让妖怪吃了不成。”八戒听了,不以为然:“我还以为啥事让你大惊小怪,妖怪怎么能这么快吃师父呢,按妖怪一惯作风,必先让师父饿两天,清肠洗胃,干干净净地吃,再则他们人多肉少,说什么也得抓住俺老猪把份量凑够,才能饱餐一顿。现在俺老猪都还安然无恙,他们怎么舍得吃师父呢?不过如果俺不幸落入妖怪手中,你可得抓紧时间,争分夺秒来救才是。”悟空骂道:“你这呆子,还在此吊儿郎当说风凉话,也不动动你那猪脑子,以前妖怪抓师父,为的是吃了他延年益寿,长生不老。而今这妖怪是因人类捕杀他的同类,他们与人类不共戴天,为了报仇,自然是抓了就吃。”八戒一听有理,害怕起来:“既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救师父。” 兄弟二人化作两个小妖,混入其中。只见有小妖报告:“两位大王,不好了,那和尚快要死了。”兄弟二人又惊又喜,喜的是师父还活着,惊的是师父处在危险中。但听老鲵说:“无妨,爷爷不让和尚死,就让他活着。”说着拿出一粒药丸,交给八戒悟空,吩咐道:“你二人将此药丸送去给那和尚吃了,便淹他不死。”二人领命而去,出了大殿,却不知往何处送。悟空附耳对八戒说了几句。二人便打将起来。一小妖见了便来劝架。八戒便请他评理,说悟空不愿把药丸送与和尚吃。悟空说:“和尚本是人类,我等与他们势不两立,为何还要救他。”那小妖站在八戒一边说:“大王既交代让和尚吃,你竟敢违令。”悟空作出恨人类的痛苦状,激动的说:“我就不给他吃,让他去死。”说着把那药丸吞进自己肚里。小妖招了几个同伴,和八戒一起把悟空绑了。推推搡搡地押往大殿。 老豚听完述说,命把悟空斩了。刀斧手正要动手,老鲵道:“罢了,饶他不死,如今人类大量捕杀我辈。我水族已经属于人丁不旺的非常时期,不可再同类相残。打他几下,以示惩戒便是。”又道:“我等水族,赖爷爷庇荫,爷爷说不杀和尚就坚决不能杀和尚。”八戒趁机问道:“既然不能杀他,何不将他放了,又何必浪费大王药丸呢?”老鲵道:“我等与人类势同水火,人类残杀我同胞,我们抓了他们,轻易放回,他们必小瞧于我们。认为我们拿他们没法。这药丸能让人在水中不被淹死。咱关他十天半月,然后送到爷爷那里把他放走,人类必认为他已死亡。也让他们尝尝失去同类的痛苦。”八戒听了,陪众妖难过了一回。老鲵又命另外两个小妖拿了药丸给唐僧送去。 悟空被打了十几板子,装作哇哇大叫。趁无妖怪注意,与八戒一起尾随小妖去救唐僧。那两个小妖走了九曲十八弯,绕了八卦**阵。让八戒都有些迷糊了。方在一块石礁前停了下来。轻叩了三下,那石礁启开。内有石门,两小妖只将门环轻摇三下,门便徐徐开启。进入门中,有一地洞,洞内岔道无数,小妖捡那唯一只能容一人通过的一条道,走到尽头,有一石屋,唐僧关于屋中,已然奄奄一息。小妖对唐僧非常客气,将药丸送与他说:“你只将此药丸服下,便不怕水。”说完让唐僧服了,便匆匆离去。走了几步,忽然发现悟空,八戒没有走的意思。催促他们快走。二人点头起身便走。二妖觉得他们有些异常,又显得面生。疑惑的说:“大王好像没派你们一道来。悟空机灵,随口说道:“大王怕你们也对人类心生恨意,不肯将药丸给这和尚吃,便派我等前来监督。”二妖深信不疑,便邀二人一起回去复命。 刚到地道口,忽见老妖带领众妖等候在此。原来二老妖皆觉得八戒悟空面生,相互询问便知上当,便寻来捉拿他们。老鲵一声令下,小妖们一拥而上,来拿二人。八戒见被识破,已先发制人,抡起钉耙就打。悟空不善水战,趁乱逃跑,一边跑一边叫八戒:“猪师弟,休得恋战。师父暂无性命之忧,我们逃到岸上,再作计较。”老鲵追向悟空:“休想逃走,今天叫你有来无回。”老豚见兄长已去追悟空,小妖们不是八戒对手,便去助阵小妖。 悟空见老鲵追赶,拼命逃跑,只寻思到了岸上,方和他决一死战。岂知老鲵水中速度极快。大钳子直指悟空脑门。悟空只顾逃跑,慌乱中竟忘了念避水咒,跳将起来躲闪,心中暗想;完了。一边本能地用金箍棒一挡。没想到这一棒竟威力无穷,震得水宫摇晃,鱼虾趔趄。老鲵连退数步。吃惊不小。悟空自己也意想不到,在水中本是自己弱项。而今竟不用念避水咒,神通不输陆地。惊喜之于,转守为攻。老鲵忙用钳来挡。悟空本是大闹天宫的英雄,斩妖除魔的勇士。武功了得,神通广大,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心理素质极强。本来生性好战,又解了水中束缚,如虎归山。岂能不杀个酣畅淋漓,舒适痛快。老鲵也非善辈,强敌当前,毫无惧色。但见其武功非同凡响。神通不可一世,尤其水战乃是他的强项。又是主场作战。颇具优势。因千年未曾遇见对手,今见悟空厉害,竭尽全力,倾其所学,定要和悟空斗个你死我活,欢天喜地。只见钳来棒往,水波翻滚,非一个天翻地覆了得······ 二人战了一百多个回合,悟空瞅准机会,一棒直捣老鲵下盘。老鲵一钳来救下方,另一只钳子不忘同时攻向悟空胸部。悟空本是虚招,则身闪过,金箍棒早扫向老鲵腰间,老鲵回钳不及,手上中了一棒,钳子飞了出去。老鲵忍着巨痛,另一支钳子反而越攻越紧。让悟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战斗精神和勇气。只是他们虽然不分上下,但老鲵毕竟受伤,战斗力减弱。此时悟空明显占优势,因此加紧进攻,以图早些将他打败。岂知老鲵招式非但娴熟不乱,而且越战越勇。将功夫运用得得心应手。战斗力非但不见减弱,却好似在增加一般,仿佛有无穷的功力用之不完。丝毫没有败下阵的迹象。悟空正纳闷。那被打落的钳子飞来攻击悟空,悟空用金箍棒来打,那钳子灵敏闪过,象鹰一般啄悟空眼睛。悟空左右闪躲,那钳子如影随形,鬼魂附体般的不停进攻悟空。比在老鲵手上厉害许多。老鲵趁机步步紧逼。连连猛攻,弄得悟空手忙脚乱,一时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转胜为败。 好悟空,孤注一掷,徒手与老鲵厮杀,将那金箍棒抛出打那钳子。这金箍棒是何等了得的神器。直向那钳子猛攻,那钳子果然硬拼不过,倏的将金箍棒夹住。金箍棒拽也拽不月兑,挣也挣不掉。这边老鲵挥舞另一只钳子,象巨蟒张着血盆大口向悟空扑来,悟空赤手空拳。节节败退,危在旦夕······ 却说八戒力战老豚和众小妖,杀的难解难分,见悟空落败,也无法抽身来救。只见悟空越来越危急,便使出绝招,用尽平生力气。高呼:“九九九齿耙!”但见八戒疯狂挥舞钉耙。把那钉耙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漏,其威力乃是遇山山崩,遇水水断,人若敢近前,必会粉身碎骨,成为肉酱。更为神奇的是,九个八戒,九把钉耙,在妖怪间穿梭挥舞,若入无人之地,看的妖怪们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不敢近前。九个八戒在那里尽情表演。其中一个八戒早跳到悟空那边,用无法想象,前所未有的爆发力,一脚将神力无边,腰肥体胖的老鲵踹出十几丈远,拉了悟空就跑。 上得岸来,八戒气喘吁吁,不停咳嗽,似是久病缠身,弥留之状。悟空似并不在意。震惊而且非常震惊并且特别震惊地看着八戒,眼睛里象是充满了崇拜和嫉妒羡慕恨。八戒缓了一下,对悟空说:“干嘛那么奇怪地看着我,帮我拍拍背。”悟空一边给他拍一边问:“八戒,你何时学得如此高深莫测的本事,?老孙和老鲵交手,硬碰硬也只是个平手,失了兵器,幸亏你救,否则,恐被老鲵所伤。可你非但把老豚及众小妖打得落花流水,还只一脚便把老鲵踢得老远,如此本领,三界之中,屈指可数,你是何方高人所授,又是何种神通?”八戒摆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非是什么高人所授,只因俺老猪悟得只有不断学习,才能进步,被封为净坛使者后,便勤学苦练,自己悟出了一招出奇制胜的招式,叫做九九九齿耙。此招乃是集吃女乃的力气、吃饭的力气,吃肉的力气。喝酒的力气、喝茶的力气、喝饮料的力气与武功神通,变化法术凝聚在一起。集中于一时爆发。威力胜平时几十倍,且能同时运生九位招式威力相同的身形战斗。九把钉耙所到之处,便是毁灭性的打击。乃以死相搏的拼命招式,万分危险。会耗尽神通体力,必须一招制胜。否则,若遇上高手之中的高高手,能略为抵挡还击一二的,便会让我因虚弱疲惫、无力抵抗而性命不保。故俺几乎没用过此招。只因刚才看师兄危险,情急之中顾不得许多,便拼死来救。岂知那妖怪果然厉害,只受了些轻伤,倒让俺老猪成为一个半死的人。”悟空闻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忙运功输气,八戒方渐渐恢复。 忽闻幽幽的哭泣之声。二人循声而去,却是一户人家又溺水死去一人。八戒便对悟空说:“大师兄,我等向百姓们夸下海口,定要捉拿妖怪,可如今你的兵器被妖怪收去。妖怪的本领又不在你我之下,如何降他。还是请观音菩萨来降他才是。”悟空道:“八戒,休得泄气,现今俺老孙吃了妖怪药丸,已经不怕水了,待俺将金箍棒偷回,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说完,起身便走。八戒追了出来说:“猴哥,还是一道去的好,免得老猪担心你。”悟空道:“你身体虚弱,还是休养将息的好。”八戒只说互相照应,执意要去。 二人来到水底,悄悄的去寻金箍棒。惊动了妖怪,八戒便使钉耙来战妖怪。妖怪们惧八戒那九九九齿耙,只将八戒团团围住,不敢进攻。正好为悟空争取时间。僵持了好一会,老鲵命令道:“兄弟们,大家一起上。”众妖怪一拥而上。八戒对付老鲵也属不易,在加上老豚及众小妖。只能勉强对付一二十招。眼看就要招架不住,危急关头,悟空寻得金箍棒及时前来助阵。二人斗群妖。又是一场恶战。悟空金箍棒在手,如蛟龙入海,猛虎归山,八戒来了救兵,见悟空精神抖擞,气势如虹,登时卯足劲道。奋力拼杀。老鲵老豚也尽施神通,小妖们也乱砍乱杀,战斗呈胶着状态。只见一片混乱,形影穿梭。江水翻滚。呐喊声,兵器相互撞击声,击于巨石上轰然声······乱糟糟好生壮观。 小妖们自不在话下。二老妖却非同凡响,硬打硬拼,难分胜负。悟空乃是身经百战,此时灵机一动,向八戒使了个眼色,八戒会意。二人用田忌赛马的方式,八戒战老鲵,悟空战老豚。不大功夫,老豚被悟空打伤。八戒也渐渐不支,悟空来帮八戒,以二对一。强强联手,老鲵节节败退。那金箍棒棒棒威猛,九齿耙耙耙强劲。一棒紧似一棒,一耙堪比一耙。但见一棒一耙,同时击中老鲵左右手。他手臂发麻,双钳月兑落。站立不稳,连退数步。二人乘胜挥棒举耙,齐向老鲵打来,老倪无处可逃,却全无畏惧惊慌之色,也不躲闪,眼看就要头破血流,命丧黄泉。只见那一双大钳子分别向悟空、八戒攻击,二人猝不及防,钳子擦身而过。幸亏灵敏,有惊无险。只可惜在躲闪之际,老鲵趁机逃月兑。悟空八戒反而无法月兑身,那钳子死死缠住二人,向他们全身又铰又啄,乱撞乱打,却又攻防有序,有招有式,变化无穷。二人无可奈何,被弄得晕头转向、累得气喘吁吁。那钳子被棒打耙击,丝毫无损。只如影随形,鬼魅缠身般频频进攻,悟空见占不得便宜,瞅准时机,招呼八戒,一起逃走······ 第十九回:悟空命丧归贤国;附身黄腾见枯木。 。话说唐僧师徒知银剑逃往京城,遂辞别兰府众人,携黄腾一道,往京城而去。国王闻讯携文武大臣将师徒四人迎入朝堂。悟空拿眼看那丞相,果然妖气很重,乃是一只狐狸。不顾国王与师父寒暄,不动声色走近丞相,大叫一声:“妖怪。”举棒便打。哪知丞相早有准备,飞身闪过,悟空一棒又一棒接二连三向丞相打来,丞相掣剑相迎,只几个回合。在众人莫名其妙间;一只大铁笼从屋顶罩了下来,把悟空困在其中。唐僧大惊,忙向国王施礼道:“徒儿顽劣,还请陛下宽宥,放他出来。”国王哈哈一笑道:“圣僧有所不知,此笼中非是圣僧爱徒齐天大圣,乃是妖怪。”唐僧等人闻言都怔住了。满朝文武也大惊失色。悟空身在笼中,想要变化出来,或将铁笼冲破。但见笼上贴满符咒,几十个僧道围着铁笼念经。十几个狐狸所化大臣与丞相一起对着铁笼运功施法。虽然并不能困住悟空。但悟空闻国王之言,已然明白此乃丞相的奸计。故而非但没有反抗,反而将计就计。任其宰割。 八戒、沙僧不由分说。来救悟空,那剑妖与朝中武将围住他们二人厮杀。唐僧喝叫二位徒弟住手。国王也叫众将放下武器。唐僧向国王施礼问道:“何以皇上道我徒弟是妖怪?”国王道:“非是朕所知,乃是丞相能掐会算,可断古今未来,能识妖魔鬼怪。”八戒道:“我师兄火眼金睛,才是真正能识妖魔鬼怪,适才我师兄道他是妖怪,他却倒打一耙,说我师兄是妖怪,真是岂有此理。”丞相彬彬有礼向八戒施礼道:“猪长老有所不知;你家师兄确实火眼金睛,能辨妖怪,然他已惨遭毒手,死于这笼中妖怪之手。”八戒呸了他一口:“我师兄神通广大,岂能被妖怪所杀。你这妖怪,睁眼说瞎话。”说着又要动手。国王忙阻止道:“猪长老稍安勿躁,待朕慢慢讲与你听。此妖乃是一八耳猕猴,乃因你师兄孙悟空打死其弟六耳猕猴。怀恨前来报仇,你师兄不敌,被八耳猕猴打死,那八耳猕猴便化作你师兄悟空模样,陪你师父西天取经,为的是适时赚你师父来吃,可保长生不老。”沙僧一听此言荒唐,因生气而口不择言地对国王说:“胡说八道,我师兄乃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岂会被妖怪打死。”那国王冷冷地说:“沙长老高估令师兄了,令师兄与那六耳猕猴也只能打个平手,八耳猕猴比那六耳猕猴本事高出数倍,你师兄岂是他的对手。被他打死,也是理所当然。”一席话,说得沙僧哑口无言。但他和八戒、唐僧皆不相信;既不相信眼睛,又不相信耳朵。他们一起走向铁笼。想向悟空问个究竟。只见悟空忽然变成一只猴子,左右两边各长了四只耳朵。唐僧见了,如同天崩地裂,站立不稳,晕了过去。八戒,沙僧忙去扶师父,国王命人端来茶水为其服下,唐僧方慢慢醒过来。不能面对眼前的一切,摇着铁笼大喊大叫:“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悟空,你是悟空。”他对着铁笼里的八耳猕猴道:“告诉我你是悟空,你是悟空,你不是妖猴。”笼中化身猕猴的悟空很受感动,但他隐忍了,做一个一声不吭的猕猴,象杂耍团的猴子一般自顾地捉虱子。八戒、沙僧也无法承受,扶笼大哭。 待他们哭得差不多了,国王方道:“请三位高僧节哀顺变。”又道:“八耳猕猴图谋不轨,杀害齐天大圣,又欲害大唐高僧,幸得丞相有先见之明,将其擒获,现将猕猴正法,以报齐天大圣之仇,来人啊,将这猴子推出斩首。” “慢。”丞相出班奏道:“陛下,这猕猴能将齐天大圣杀死,自有非常神通,无边法力。为防万一,微臣炼有捆仙镣,可先用此镣将其紧紧捆住,方斩杀不迟。”国王从其言,将猕猴重重锁住,又用符咒贴满全身。由八位武功高强的勇士和几位法术了得的僧道及丞相押解到市曹。因此案关系重大,国王亲自监斩,文武百官齐聚刑场,唐僧泪流满面,难以接受。八戒,沙僧也不敢相信。他们走到被锁得严严实实的猕猴面前。八戒哭哭啼啼地指着他问:“你到底是大师兄呢还是大师兄呢还是大师兄啊?”那猕猴一声不吭,也无畏惧之色。只嘻嘻傻笑。沙僧也凄凄唉唉地问:“你是大师兄或许是大师兄或者是大师兄就是大师兄?”那猕猴听得似是烦了,啐了他们一口,得意地说:“你们那大师兄不堪一击,被我打成肉酱,如今早投胎去了。”二人怒目猕猴:“如此说来,你真是八耳猕猴?”猕猴肯定地点了点头。二人复问:真的是八耳猕猴?”猕猴道:“绝对肯定,有假包赔。”二人又问:“你打死了齐天大圣孙悟空?”猕猴骄傲、得意、轻狂的说:“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二人眼露凶光:“你确定。”猕猴不耐烦地说:“因为确定,所以确定;不但确定,而且确定;肯定确定、一定确定、绝对确定、必须确定。”二人的眼睛里是火,眉毛上有火,竖起来的头发上有火······,总之,浑身上下全是怒火。捏着兵器的手关节发出咯嚓之身。不待开斩,山洪暴发之势,泰山压顶之态一齐向那猕猴打去。猕猴被绑得太严实,躲避不及。当即气绝身亡。 只听嘻嘻哈哈大笑之声。但见半空中一个人面剑身的妖精得意忘形的笑道:“孙悟空,想不到你英雄一世,却被自己师弟打死,报应,报应啊!”大家定睛一看,那死的果然是有假包换的孙悟空。大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唐僧见状扑了过去。扶着悟空尸体哭得死去活来。八戒、沙僧见了银剑。又气又恨,飞身上去战那剑妖。银剑见死了悟空,便肆无忌惮地发狠呈凶。八戒、沙僧二人联手竟占不到一丝便宜。然丞相气那银剑冒实,恐暴露了自己,便暗中帮助八戒等。使一暗器打在剑柄上。银剑措不及防,受了重创。又加上八戒、沙僧为师兄报仇,杀红了眼,继续打下去,恐局面有变,即知难而退,倏地逃得无影无踪。 八戒、沙僧也不追赶,来劝慰唐僧莫要悲伤。八戒道:“师父勿须伤心,观音菩萨和如来佛祖皆能起死回生,他们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大师兄死去。徒儿这就去央求菩萨,无论如何也要将大师兄救活。师父只管在此耐心等候徒儿的好消息。”唐僧闻言转悲为喜,催促八戒道:“如此甚好,快去快回。”八戒叫沙僧好生照看师父和师兄尸身。又对丞相恶狠狠地说:“你这奸相,害我师兄性命,且让你多活几日,待俺回来,定要你狗命。”说完,驾云去了南海。 八戒一走,国王便问丞相是怎么回事。丞相见事情败露,眼珠一转,对国王说:“此乃那人头剑身的妖精从中作梗,坏我法术,方解错了梦,致使齐天大圣枉死,陷害微臣于不仁不义中,令唐僧师徒对微臣恨之入骨,不日定会取臣性命,臣实乃为江山社稷,死于圣僧之手,冤枉万分,臣死不瞑目,望陛下与微臣作主。”国王道:“丞相本是为国为民,既是受妖精陷害,朕自不会眼看丞相受害。”又对唐僧说:“圣僧,害死你弟子者乃是那人头剑身的妖精,丞相乃为国分忧,误中妖精圈套。望圣僧勿要怪罪丞相。”此时唐僧深信银剑作怪,便说:“此妖乃是一柄银剑,与我徒弟在兰府结下仇怨,设计害我徒弟,贫僧焉能不知。他想要陷害丞相,乃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陛下放心,我们师徒当与贵国上下同仇敌忾,齐心协力对付那银剑,岂能与丞相为敌。”国王与丞相先后谢过唐僧。即命宫中藏冰冻住悟空尸体。置一楼专为唐僧、沙僧师徒二人看管悟空尸体。并派专人把守。只等八戒请来菩萨为悟空起死回生。 却说八戒来到南海,善才童子红孩儿告诉他观音菩萨云游去了。八戒问何时能回。红孩儿摇头不知。八戒无奈,又心急如焚的赶往大雷音寺请如来佛祖。阿傩,迦叶出门相迎。八戒礼毕,说明来意。阿傩道:“猪悟能来得不巧,佛祖正在闭关。”八戒心急:“佛祖几时出关?”迦叶道:“天蓬莫急,佛祖何时出关,我等岂能知晓。”八戒道:“人命关天,岂能不急,佛祖平时闭关,大概要多久。”阿傩道:“佛祖闭关,皆时间不久,悟能只须耐心等候便是。”八戒道:“既没个准信,老猪先行回去,佛祖出关时,烦请二位尊神转告一声。性命攸关,务必请佛祖屈驾来救。”说完急急回去。岂知事与愿违,悟空早被化为灰烬——原来丞相回府,打发银剑躲藏起来,不准露面。然后命人趁夜将置悟空尸体的大楼放火烧毁,沙僧为救唐僧,来不及将悟空尸体运出。只任大火熊熊燃烧。八戒回来,正逢唐僧哭得声嘶力竭。国王命丞相彻查火因。无人怀疑是他。 唐僧师徒将悟空掩埋,一个个哭得肝肠寸断,眼泪流干。尤其八戒,哭得死去活来。其情可感天,其意可撼地。泪眼红肿,声嘶力竭。唐僧、沙僧哭够了来劝他节哀回去。他叫他们先走,说是自己要多陪陪悟空。却听见悟空的声音说:“你这呆子还想赖着不走,在此烦俺。”众人皆道这声音从坟墓中传来。八戒哭着说:“俺就是烦你,偏要烦你。”说着鼻子一酸,又放声大哭起来:“我的猴哥啊,老猪舍不得你走啊,你嫌打妖怪辛苦,大可以躲懒休息,让俺和老沙去做。为何要抛下师父,弃我们而去。”只听悟空声音说:“想不到呆子哭得情真意切,不枉师兄疼你一场,死而无憾。不过呆子你要搞清楚,不是俺老孙想躲懒休息,乃是你和沙僧是非不分,将俺老孙打死,你得抵命。”八戒道:“猴哥见谅,我等乃是中了那银剑妖精的诡计。老猪何尝不想来陪师兄,然取经大业未成,老猪我任重道远,还得担下猴哥的重担,继续完成猴哥未完成的事业。”悟空道:“八戒好志气,不分行李散伙了,猴哥看好你哟。”八戒道:“猴哥放心,老猪我已今非昔比,早悟出了一个道理;人只有不断的努力,才能不断的进步。老猪不能再原地踏步,让人瞧不起,当作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方不负我猪悟能大名······。他的话戛然而止,怔怔地看着悟空坟墓,若有所思。唐僧和沙僧以为他气糊涂了。忙去扶他。八戒小声地说:“不对,这声音不是从坟墓中传出来的。”他抹了一把泪,目光慢慢移向黄腾。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看什么看,是黄腾好看还是老孙好看。”黄腾嘴里传出悟空的声音。八戒欣喜若狂,一把抱住他,又哭又笑地说:“猴哥,果然是你。”唐僧、沙僧也扑了过去,喜极而泣。师徒四人紧紧抱在了一起。好一幅师徒情深的画面。 大家当即问悟空何以如此。悟空变回原形,嘘了一声,小声地说:“千万勿让外人知道我还活着,否则前功尽弃。只因老狐狸附身丞相,图谋不轨,想要谋权篡位。因怕我火眼金睛识其面目,取其性命,故先发制人,使毒计害我,俺老孙将计就计,附身黄腾,见机行事。你们打死的乃是老孙猴毛。如今你们回去,还是当老孙死了一般。”说完又化身黄腾,欢欢喜喜地和唐僧等一道回去。回到驿馆,又一起装模作样的哭了一回。时国王前来慰问。唐僧趁机向国王辞行。国王告诉唐僧,为迎接他的到来,专程修建的新庙‘相国寺’不日就要竣工。恳请唐僧在寺内开坛讲经,弘扬佛法,拯救国民。并邀唐僧届时同为竣工典礼剪彩。唐僧只得恭敬不如从命。 时值寺庙竣工,国王邀唐僧一同前去剪彩。但见此庙建得大气考究,宏伟壮观。唐僧见了啧啧称赞。国王道:“此庙乃是为迎接圣僧而建,望圣僧在此开坛讲经,弘扬佛法,教化我国民。臣下们为建此庙,精心设计,尽心尽力。方有此成果。圣僧能喜欢,朕甚欣慰。”说完请唐僧入内。唐僧岂能喧宾夺主,谦让地请国王先请。 世人看见这寺庙,辉煌宏伟,巍峨壮丽,气派不凡。然悟空火眼金睛一看,乃是一花里胡哨的渣子建筑。分明是一个由枯枝朽木搭建的硕大鸟窝。表面光鲜,如同豆腐渣一般。随时可能坍塌。正在国王与唐僧相互谦让请彼此先进去时。悟空跪在国王面前禀道:“万岁,此庙极易坍塌,切勿进入,一旦发生事故,伤及龙体,后果不堪设想。”国王被眼前莫名其妙的人的莫名其妙的话搞得莫名其妙:“你是何人,竟大胆拦驾,可知此乃掉脑袋的大罪。”悟空未及答话。唐僧道:“此后生名唤黄腾,乃是与贫僧结伴进京赶考的书生。”旁边丞相闻言咤道:“大胆黄腾,科考已毕,不耐心等待开榜。却在此信口雌黄,妖言惑众。扰乱视听。来人,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几个武士齐来抓黄腾。唐僧口念阿弥陀,对国王道:“陛下,非是贫僧贪生怕死,此性命攸关,还望陛下谨慎三思。贫僧性命事小,伤及圣上,可是关乎天下,动摇国本之事。贫僧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彻查此庙,万无一失时,进入其间方才稳妥。”国王听唐僧说得句句在理。便道:“先将黄腾抓起来,着勘验师勘验此庙质量,再行定夺。”说完扫兴而归。 第二十回:狂风暴雨毁新庙;仙钯神功战潭狐。 。黄腾被关入大牢,悟空从其体内出来,对他说:“委屈你在这里面呆着,老孙前去走动走动。定会让此案水落石出,让国王对你刮目相看。”说完摇身一变,化作一缕青烟,去找龙王、雷公、电母、风婆婆。请他们配合下一场雷电交加的大暴雨。 第二日,六位堪验师向国王禀告。一致认为此庙固若金汤,坚不可摧。国王闻言即命将黄腾押上金殿。对他喝道:“大胆黄腾,你可知罪?”只见黄腾面不改色,理直气壮地说:“小民为国为民,何罪之有?”国王勃然大怒:“死到临头还嘴硬,如此胡言乱语,乱我朝纲。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六位堪验师勘验结果一致。相国寺非是你口中枯树朽木所建,乃是朕派下的上等木材建成的精致建筑。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黄腾冷笑道:“勘验师陷害小民,小民死不瞑目,如今小民百口莫辩,但凭陛下发落。”勘验师和工部侍郎齐声嘲笑道:“果然是条疯狗,乱咬乱叫,只可怜也无活路。话多无益。”黄腾狡黠地笑道:“尔等弄虚作假,瞒天过海,欺君罔上,罪大恶极。却想逍遥法外,恐是痴人说梦。会有大祸临头。”几人笑得前俯后仰:“将死之人,可怜可悲可叹可笑。”国王道:“休与他理论,来人,拖出去斩立决。”武士来拖黄腾,黄腾毫无惧色,冲几位笑道:“谁笑到最后现在不是结果。好戏才刚拉开帷幕。”勘验师和工部侍郎虽然胜利在即,听了此话,心中也隐隐害怕。 就在此刻,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哗啦啦下起了倾盆大雨。黄腾挣月兑武士,疯狂大叫:“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武士刚把黄腾制服。忽然急报传来;新建相国寺在暴雨中轰然倒塌,顷刻间便成一片废墟。国王闻言,龙颜大怒,气得站立不稳,喝问勘验师:“尔等刚勘验此楼固若金汤,何以竟瞬间坍塌?”勘验师道:“只因雨太大,非是工程质量问题,乃是天灾。”只见八戒含讥带讽地对勘验师道:“尔等好生幽默,不过这个笑话太冷,一点都不好笑。”他凑近六位:“尔等脸皮真厚,竟说出这么不负责任又不要脸的话,羞是不羞。雨中民房千万,不少年久失修,不曾坍塌,偏偏尔等勘验这坚不可摧的新房弱不禁风,受不起这天灾,是何道理,有何猫腻?”六位哑口无言,寒毛直竖,向国王不停磕头,一边说:“臣等一时眼拙,看走了眼,请陛下降罪。”未等国王发话,八戒嘲笑道:“恐非看走了眼吧,还不实话实说,陛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小心脑袋。”国王果然很生气:“到底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勘验师吓得腿软,面如土色,浑身筛糠地对国王说:“臣等吃了好处,请陛下降罪。”国王问:“何人指使。”勘验师偷偷拿眼瞧了瞧丞相:“臣誓死不敢说。”国王愤怒地命将其押入天牢。又问工部侍郎:“相国寺乃是大工程,工部交由何人所建。”工部侍郎闻相国寺坍塌,已然心虚,再没刚才的嚣张,惶恐地说:“禀皇上,此工程乃是司造署兰雁所建。”国王即命传兰雁。兰雁冒雨而来,向国王禀道:“司造署将工程承包给了工匠吴乃。又传吴乃。吴乃道转包给了龙豹。龙豹道:“小人严格按图纸施工,所用建材也是全用工部供应的御用建材,并无纰漏,请皇上明察。”国王命兰雁、吴乃、龙豹跪在一旁。听候发落。又命刑部动用所有官员,彻查此案。务必查出此案出在那个环节。 “不用查了。”那黄腾被武士抓着还及不老实,抬高声音说:“小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国王心中烦躁,叫道:“还不快快将他拖出去。”话音刚落,唐僧口念阿弥陀,对国王说:“陛下息怒,不妨听他说说,兴许对此案有帮助。”国王不好驳唐僧面子,不耐烦叫黄腾快说。黄腾故意慢条斯理的说:“皇上御用的那些珍贵木材被偷梁换柱,换成了枯树朽木。”国王问:“你小小书生,不知朝廷事务,何以如此肯定。”黄腾道:“陛下只需到废墟中检验检验便知。”国王即着人冒雨从废墟中抬来一段抱大的赤漆溜光的残梁,揭开漆面,全是一捏便碎的朽木。又抬来数根,皆是如此。国王命放了黄腾。气得在朝堂上咆哮起来。冲大臣们大喊大叫:“你们给朕说说,朕的那些珍贵木材到哪里去了?”大臣们一个个低头不敢语。黄腾却大但地说:“陛下息怒,小民知道。”国王心急:“快快说来,若所言属实,查出木材有赏。”黄腾手指工部侍郎:“木材在这位大人肚子里。”此语一出,朝堂震惊,人人道此言不着边际,个个说是天方夜谭。无人能信。国王也认为黄腾是在小儿般说笑话。责备道:“金殿之上,非是山野中,岂能容你儿戏,侍郎之口,大不过酒杯,岂能吞下抱大的木材,其肚子又怎能装下一座寺庙的木材。你倘不能对你的话负责,对朕有个交代。休怪朕要你性命。”黄腾道:“陛下若不小心提防,他能一口吞下陛下的江山,可以一肚装下陛下的天下。”工部侍郎脸色极其难看,恨不得将黄腾千刀万剐。他咬牙切齿地对黄腾说:“本官若有那本事,定将你这刁民吃进肚子里。”黄腾没理会他。只对国王道:“陛下,工部侍郎大人若能去校场大声说他没吃木材,小民愿领死。”此等幼稚的说法国王自不当回事,但为了尽快打发黄腾,让他死得心服口服。也为了不放过任何可能。便命工部侍郎:“爱卿只管依他而去,回来时便是他的死期。” 工部侍郎以为黄腾有什么高招,不过是要折磨自己,在雨中受两三公里的狂淋。既是皇命,他不得不从。只寻思回来时国王将黄腾斩了。当下欣然而往。他撑着伞,任狂风肆虐,暴雨抽打。咬紧牙关,一步步往校场走去。来到宽阔校场边,他的眼睛已经被暴雨淋得模糊,他发现此处下的不是雨。只见半空中有无数长得恶心邋遢,丑陋不堪的乞丐在一起呕吐。吐出的那些污秽恶臭的浊物,向他全身倾泻泼洒。脏不堪言,恶心至极。侍郎大人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哇哇大呕,似要把肠儿肚儿心儿肺儿肝儿通通吐出来。可他吐出的非但没有肠儿肚儿心儿肺儿肝儿,也无酒肉饭菜。乃是一根根牙签般的东西,一掉在地上,便化作珍木栋梁,四处滚去。待雨过天晴,校场里已滚满各式各样的上等木材。正是国王派下的相国寺专用建材。国王率文武百官见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国王气得以手指工部侍郎,一字一句地说:“食君之禄,为君担忧。尔拿朝廷俸禄,便是如此为朝廷尽忠的吗?”工部侍郎无话可说。他用沉默来对抗国王的质问。国王岂能容他有如此眼神,越加生气。黄腾却趁机煽风点火地对国王说:“侍郎大人能将吃进去的吐出来,望陛下从轻发落。”国王怒火中烧,对黄腾喝道:“朕在处理国事,岂容你一介草民在此胡言乱语。”又铁着脸,指着工部侍郎命武士:“把他给朕抓起来,听候处斩。” 工部侍郎没有束手就擒的意思,也没有坐以待毙的打算;他下了一个顽抗到底的决心,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只见他眼露凶光,对前来抓捕的武士挥掌便打,两个武士在他的铁掌之下不堪一击,当场丧命。十几个武士一拥而上,被他三五几下便解决了。皇宫禁军几百号人将他团团围住,群起而攻,也被他打得落花流水。这工部侍郎的功夫,简直难以想象。国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熊熊怒火燃烧着他全身每一个细胞:“弓箭手,刀斧手,大部队伺候,格杀勿论。”部队紧锣密鼓的调遣部署之际,黄腾向火气正旺的国王跪下,小心翼翼地说:“陛下,你那工部侍郎非是凡人,乃是妖怪,兵士们都是**凡胎,怎经得起他的邪功妖术。功夫没有可比性。犹如蚂蚁之战食蚁兽,数量再多,也不过是囊中之物。因此,皇上人再多,兵在勇,也无济于事。只能徒添伤亡。”国王狐疑地看着他:“你一个小小书生,为何知道得这么多?”黄腾道:“不瞒陛下,小民学有岐黄之术,能识妖魔鬼怪。”国王见那工部侍郎如此厉害,不得不信。当下对黄腾态度好多了:“如此说来,你定有降妖之术,朕即刻命你将其除去,重重有赏。”黄腾又拜国王:“小民惭愧,只能识得此妖,无力降服。”国王正要生气,黄腾又说:“不过,陛下勿忧,降妖之人,就在眼前。岂不闻唐僧徒弟个个了得,西行路上,不知捉了多少妖魔,降了多少鬼怪,打死多少孽障。要除此妖,非他们莫属。”国王见识了工部侍郎的厉害,不敢掉以轻心。当下向唐僧施礼道:“有劳圣僧,还望圣僧能为国出力,为民除害。”唐僧便命八戒、沙僧:“你们大师兄既不在,此事便交与你们,务必干得干净利落,漂漂亮亮。”二人故意将头仰向一边,装作没听见。国王见状,亲自向他们施礼道:“有劳二位高僧。”二人嘻嘻笑道:“陛下亲自相请,我等自当效力。”八戒知是悟空在黄腾体内,便问黄腾:“敢问黄施主,工部侍郎是个什么妖怪?”黄腾道:“小民看他是一只狐狸精。”八戒眼睛睁得老大,吞吞口水:“狐狸精都长得如花似玉,恐老猪下不得手。”黄腾笑着说:“恐让猪长老失望了。此狐狸是只公的。”八戒虽有些失望,斗志却上来了:“如此老猪就不会心慈手软了。”他和沙僧昂首挺胸,高傲地走向工部侍郎。八戒将钉耙一柱,必胜地问:“你打算怎么个死法?”工部侍郎也不答话,先发制人,双掌齐发,推向八戒沙僧。二人可非比国王那些兵士,轻轻躲过。八戒对沙僧说:“沙师弟稍事休息,待俺老猪将他打得跪地求饶。”说话间妖怪又连发数掌,掌风将木头卷起。向八戒射来。八戒一手拄耙,不慌不忙反手一掌,将那木头回射。妖怪躲闪期间,八戒早挥耙打来。妖怪忙拔剑来挡,也震得他手臂发麻,倒退几步。八戒一边进攻一边说:“你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因为你遇上高手了,遇上真正的高手了。”一边一耙紧一耙的进攻。那妖怪躲闪灵活,剑气逼人,也非等闲之辈。招架之于,剑走游龙,气贯长虹,直插斜刺,阵脚不乱。八戒进攻中化解剑气,招架里不忘进攻。一边叫道:“果然厉害,好生了得,只可惜今天你遇上了克星,鼎鼎大名的天蓬元帅。”一边不停地耙他:“能死在天蓬元帅手里,你真是福气,可谓三生有幸,死而无憾了。”说话间那耙长了眼睛似的,险些要了妖怪性命,幸亏躲闪得快,有惊无险。妖怪吓得面如土色,惊魂未定间现了原形。乃是一只长尾黑狐。只见他长尾一扫,一阵狂风,把八戒卷了起来,趁机开溜。八戒在翻了几个跟斗,避开狂风,飞去追赶。狐狸向城外树林里逃去,八戒紧追不舍。只见前面有一小潭,狐狸纵身跃入潭中,不见了踪影。八戒感到潭边,但见潭水污黑浑浊,一股恶臭。不敢下水,只在潭边守株待兔,寻思只要狐狸出来,便将其一举擒拿。 不多时,沙僧带路,国王率文武群臣赶到。八戒道:“狐狸已潜入潭中,不肯出来,水污臭不能进去,如何是好?”但听黄腾对国王禀道:“此潭乃是狐狸巢穴,他躲人其中不敢出来,只能填潭捉狐。”此乃闻所未闻的奇事,群臣震惊。但听八戒说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怪,狐狸乃是陆上之物,怎能居于水中?”黄腾道:“一般狐狸,下水便会被淹死,而此狐乃是潭狐,故居于恶臭污潭中。而此污浊潭水,乃是百姓血汗。潭狐吸之放于潭中,便变得污浊不堪,恶臭难闻。”众人更加惊讶,齐问:“如此污臭潭水,竟是百姓血汗?”黄腾道:“潭狐集百姓血汗所建巢穴,自是污浊恶臭,他们却自以为是,认为其乃是毫宅,避风之港。”国王对黄腾的话半信半疑,但他既然说有岐黄之术,又设法让潭狐现了原形。也只能依赖于他。当下问道:“你道填潭捉狐,潭若填平,狐狸岂不被活埋?”黄腾道:“陛下只管放心,此乃潭狐,非是普通狐狸,定不会被埋,而是会浮出水面。” 国王即命填潭。可几十个百姓挖土填潭,累了只一会,便虚月兑昏厥。国王又命兵士填潭。黄腾阻止道:“陛下且慢,小民明白了。此潭非寻常百姓,一般兵士可填。如此,只会招来死伤,不能擒获潭狐。因普通人不能与之抗衡,他会吸其血汗精力。只有王公大臣及陛下本人方能与之抗衡,故请陛下勿用他人填潭,只须大人们亲自挖土填潭,定能将潭狐活捉。”国王从其言。即命群臣挖土填潭。果然,大臣们积极劳动,不大功夫,便见那潭狐浮出。八戒性急,只一钯,便把潭狐打死。 除去潭狐,国王高兴。又命斩了六位勘验师。兰雁、吴乃、龙豹等人在丞相的保奏下无罪释放。黄腾乃是奇能异士。已参加科考,待发榜时视其成绩酌情任用。 第二十一回:黄腾落榜受重任;主考败露是潭狐。 。国王喜黄腾才华,趁阅卷官休息的挡口,急不可待的来到阅卷室。此乃严禁任何人进入的地方,国王当然被挡住了,但侍卫正要拿他去刑部问罪时,忽然发现是乔装改扮的皇上。吓得赶紧下跪。国王将他们扶起。并小声对他们说:“朕到阅卷室一看,只一会便出,别向任何人提起,否则人头落地。”侍卫自然噤若寒蝉,不敢声张。国王入内查那上榜名单,并无黄腾之名。当下想;看来此人虽然是奇人异士,却是一个文章很烂的书生。为了看他的文章有多烂。国王好奇地将黄腾试卷翻出,果然烂得一塌糊涂。今科的题目是;论当今国之利弊理治。别的仕子洋洋洒洒,文章锦绣。而这黄腾只寥寥数字。写的是; 硕鼠弄权,仓鼠贪钱,鼠患除尽,兴吾归贤。 国王出了阅卷室,摇头叹息黄腾文章空洞无物。忽然想起工部侍郎之事。细细品味。忽然高兴异常。自言自语地说:“文风简洁,字字珠玑。句句在理,此等文章不取,乃我归贤国的损失。为何这主考大人也和我一样,竟对如此难得的文章视若无物呢?”国王认定黄腾乃是难得的人才,心里决定重用于他。 却说工部侍郎伏法,其职空缺,朝中觊觎此职者不计其数。为谋其位找丞相者络绎不绝,使得丞相府门庭若市。只因丞相同谋之人皆在重要位置,无须来争。故丞相只想找一个能为自己所用之人,却一个个皆不如意。时值晚间,再无人前来,丞相趁机喘息。不想兰雁竟携了胡倩深夜来访,此作风甚合丞相胃口,不顾疲惫,即命客厅等候。相见寒暄之后,兰雁说明来意,奉上金银。丞相面露难色:“实不相瞒,老臣与你志趣相投,只是谋此位者已踏破老夫门槛,其经验阅历资格职位及影响力皆在你之上。且你又因受相国寺一案的影响。虽老夫力保免了你的罪。然你有罪之身担任此职,着实说不过去。老夫实在为难。”兰雁道:“丞相既能让在下免罪,便能让在下担任此职。丞相一呼百应,不过举手之劳,望丞相成全在下。在下即投丞相麾下,鞍前马后,为丞相效犬马之劳。”说完将手一拍。胡倩款款从外面走了进来,千娇百媚,深深向丞相一揖。丞相眼珠不转的盯着,竟忘了叫她入座。兰雁道:“此乃在下小妾,今献与丞相作使唤丫鬟,端茶送水,揉肩搓背,到还灵巧,丞相若是喜欢,还请笑纳。”丞相方知失态,忙说:“如此厚礼,老夫却之不恭。”说着,双眼笑得迷成一条缝,亲自将胡倩扶到自己身旁坐下。对兰雁道:“你这小子,真会为难老夫,老夫若竭力保你在这个位置上,恐你也难以胜任。”兰雁知丞相心思,当下立誓道;小人必将对丞相忠心耿耿,日后只为丞相一人所用。”丞相一听大喜:“好,你愿为老夫变成一只潭狐,老夫便即刻让你做工部侍郎。”兰雁欣然答应。二人即刻成交。 第二日上朝,国王有意破格让黄腾做工部侍郎。说了近来黄腾破潭狐之功后,便对众臣道:“黄腾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今工部侍郎一职空缺,朕任命黄腾,众卿以为如何?”众臣不语。丞相出班奏道:“黄腾之术,乃乡野把戏,不能登大雅之堂。朝廷任命官吏,当以科考入仕。按其才华录用。”国王道:“爱卿所言极是,朕惜黄腾之才,破格录用。”丞相道:“既是破格录用,当有不世之才,黄腾之才,能辨别妖怪,当授以道观主持,帮派之主方能对口,若论工部之职,破格录用,臣已选拔赦造师兰雁,他对其业务熟悉,此职非他莫属,黄腾既已参加科考,开榜之日,不管他是否榜上有名。可参考他的成绩,酌情录用,臣乃是为陛下江山社稷。望陛下能为国为民,顾全大局。”丞相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又留有后路,给了国王台阶。国王无言以对时,群臣跪拜:“丞相所言极是,望陛下三思。”国王道:“众卿平身,朕非昏君,岂能不懂,黄腾虽有能力,工部之职,专业不对口。相比起来,兰雁当然驾轻就熟,自是任用兰雁。黄腾之职。开榜再议。” 开榜之日,前三甲殿试。黄腾虽榜上无名,国王还是破格令其上殿旁听。时国王出联让仕子们对,上联; 风调雨顺雨调风。 状元对;春暖花开花暖春。 榜眼对;鸟语花香花语鸟。 探花对;花好月圆月好花。 国王不甚满意。对主考官说:“今科所取,少有奇才。朕之上联,极其简单,请大人对一下联。”主考奉命对道;莺歌燕舞燕歌莺。百官叫好。国王也微微点头。对主考道:“大人果然才思敏捷,却不知对此文章作何评论,说完,将黄腾的试卷交与主考,主考一看,不加思索:“此文过于平庸粗糙,难登大雅之堂。”国王道:“朕也与爱卿有同感,然细品此文,方知此乃真好文章。卿乃伯乐,万勿错过良驹。”主考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说:“臣眼拙,只看见一匹废马,看不出千里马的痕迹来。”国王不以为然地说:“那就让这匹劣马来对一下朕的下联吧。”说着命黄腾:“朕的上联仍是这题,你对一下联试试。”黄腾月兑口道;国富民强民富国。只听叫好之声,喝彩之声齐至朝堂。国王叫停后对群臣道:“此联五下联中乃黄腾第一,主考第二,不知主考大人输给这匹劣马有何感想?”主考道:“启奏陛下,黄腾对联尚佳,文章微臣实在不敢恭维。”没想道国王尚未说话。黄腾却对主考施礼道:“见过主考,晚生家中好穷,贿银小民的确无法凑齐。”国王大叫:“对得好。”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但见众臣瞪大‘你不要命了’的眼睛望着黄腾。而主考官一副想吃了他的样子。国王方知不对劲,对黄腾说:“对对联时不可言语伤人,你分明就是因主考大人没有取你而心存不满,恶语相向。”黄腾道:“小民不敢,小民只是实话实说。”国王闻言,心中不爽:“勿要胡言乱语,你名落孙山,心中不快,发泄一下,朕也不怪罪。你既有抱负,朕必给你一个报效朝廷的机会。”又对丞相说:“黄腾乃难得人才,爱卿觉得当何职为妙?”主考乃是丞相心月复,丞相正为主考紧张。见国王转移话题,心中石头落地。忙道:“可于工部兰雁手下为官,历练一番后,酌情提拔重用。”黄腾即向国王道:“启奏陛下,小民求取功名,非为个人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乃是为了报效朝廷,振兴社稷,为国尽忠,为民请命。然小民既已名落孙山,便无功不受禄,小民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国王道:“如此说来,你不愿为官?”黄腾道:“非也,小民愿做监察御史。”此言一出,朝堂哗然。原来黄腾胃口不小。竟敢如此得寸进尺。黄腾不等国王生气。又道:“小民愿将自己身家性命奉上,若现在为陛下揪出祸害,铲除奸佞。请陛下委以监察御史之职。若不能找出国贼,请陛下将这颗头取走。” “大胆黄腾,此乃朝堂之上,岂容你蹬鼻子上脸,讨价还价。不知好歹。”丞相见黄腾直指主考,心中着急,对国王道:“此子狂妄,请陛下治罪。”国王也对黄腾如此无礼没有好感,但黄腾刚破了工部侍郎一案。既然他说有奸臣,肯定有他的道理。国王还没有昏庸,他指着黄腾道:“既如此,你若揪不出所谓奸贼,朕必让你死得很难看。”黄腾忽然指着主考大人:“此乃国贼,中饱私囊,毁我国家栋梁。”主考一听,指黄腾骂道:“你这野蛮刁民,血口喷人,竟似一条疯狗,咬上朝廷大员了。本官不给你功名,你倒没完没了,竟欲置本官于死地,你这是自不量力,蚍蜉撼树。今天本官豁出去了,先将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杀了,自向吾皇领罪。否则,难解我心头只恨。”说着,便来抓扯黄腾。众臣劝下,将矛头一致指向黄腾,异口同声的对国王道:“启奏陛下,此后生患了落榜狂想症,抓狂发疯,企图挟私报复,请陛下治罪。”国王大声喝道:“安静,朝廷之上,生员不象生员,官员不象官员,拉拉扯扯,大街上撒泼耍横的泼皮流氓一般,成何体统。”朝堂一片寂静。黄腾却吃了熊心豹子胆,在这个时候还敢对国王说:“陛下,主考大人收受贿赂,按银两录用,致使才子们英雄无用武之地,在低层无法展自己抱负。而庸碌之才立于朝堂之上腐蚀国本,长此下去,国将不国。”国王心中烦躁,吼道:“证据,证据呢,朕不要这些废话,要证据。”黄腾道:“小民未被录取,非是主考大人不识良驹,乃是小民无银两行贿,象小民这样一心报效朝廷的有识之士,不知被主考大人扼杀了多少,这就是证据。”国王不想自己的臣子是这样的人。火气十足,咆哮道:“证据不足,不充分,拉出去,斩立决。”两个武士来拉黄腾,他吓得大喊大叫:“我有证据,有充分的证据,证据十足。”国王命放了他:“证据何在?”黄腾缓了口气说:“证据就是,实际录取的名单,和皇榜上的名单不一致。实际录取的名单乃是按成绩所取,皇榜上的名单按的是行贿数目录取。” 国王问主考:“爱卿,可有此事?”主考此时心中在想,看来黄腾是黔驴技穷,垂死挣扎,临死时也想咬上自己一口。姑且不说这实际录取的名单与皇榜名单早已做成了一致。就算有所偏差,也可推月兑为失误。对其难以致命。当下从容的说;“黄腾乃是吹毛求疵诽谤微臣,不过是借题发挥,血口喷人,作困兽之斗。微臣问心无愧。不怕小人泼脏水。实际录取的原始名单在此,请陛下过目。”说着,恭恭敬敬将名单呈上。 国王不看则已,只见他看着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吓得大臣们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国王自嘲地苦笑着,那笑声中的痛不言而喻。笑声中的愤怒暴露无遗。但是,不管痛苦也好,愤怒也罢,他极力控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尽量克制激动,寻常地说:“黄腾听旨,朕赐封你为监察御史。”丞相来不及进言阻止,黄腾叩谢龙恩。国王即命锦袍加身。然后,国王问:“黄爱卿怎么一语中的,知道这科考弊端。”黄腾禀道:“乃是有人在考前向臣兜售榜名,五千两银子起价,然后进行拍卖,谁竞拍最高价谁便能上榜,因此在考前上榜名单早已内定。然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发榜前还有机会,考生在发榜前还可以竞拍,因此命单随时更改,榜上名单和原始名单便不一致。”国王强压心中怒火,对主考道:“你有何话说。”主考道是名单出了问题。不以为然的说:“榜单稍有偏颇,乃是误差。也不致让黄大人强加一些莫名其妙的罪责。下官未取黄大人,可与大人赔罪。望大人勿要纠缠。”丞相也道:“是啊,既然现在同朝为官,当团结一致,尽心尽力辅佐陛下治理天下才是。因此,请黄大人看在老夫的份上,不要和主考大人计较,冰释前嫌,精诚团结,为国效力。”黄腾以手指主考:“可他是····是····是····是·····。”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黄腾如同僵住了一般。国王试探着说:“黄爱卿不会告诉朕主考大人也是一只狐狸吧。” “答对了。”黄腾忽然说:“非常正确,他就是只潭狐。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主考一听,指着黄腾道:“你这是公报私仇,欲加之罪。”丞相也向国王禀道:“是啊,皇上,不能凭一张名单就掀起轩然大波,成为臣子间明争暗斗的工具吧,臣肯请皇上明察,别让臣子们寒了心。”众大臣也纷纷下跪:“请陛下明察。”国王再已控制不住心中怒火,雷霆万钧:“明察,明察,尔等把朕当作昏君不成,把黄腾看成小人不是,既如此,尔等看看这个吧。”便将那名单掷于朝堂。丞相捡起,众臣围过来一看。一个个不禁傻了眼,孩童犯错似的噤了声。原来此名单非但是上榜名单,还有上榜者贿赂的具体数目,日期等等,清清楚楚,详详细细。 “来人啊,将这贼臣给朕拿下。”国王一声令下,进来几个武士。主考见势不妙。举拳打向武士。飞身便逃。 “哪里逃。”沙僧纵身跃起,举杖挡住主考去路,与之在金殿上空打了起来。战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败。然主考无心恋战,卖了个破绽,伺机逃走。沙僧那里肯放过,围追堵截,把他堵在战斗圈里。主考只得疯狂出招,想一举制胜,招招凶狠,连连进攻,连环掌,扫堂腿,单劈,双拳,虎虎生风,威力无穷。沙僧将禅杖挥泼成一个包围圈,紧紧将他罩在里面,任他使尽十八般武艺,只在圈子里难以冲出。主考心急,现了原形,好大一只黑狐,其尾又大又长,连扫带卷,一团黑雾,把个金銮殿弄得漆黑一片。趁机逃走。沙僧被狐尾扫了一个踉跄。迅速用禅杖拄地,弹跳而起,随着他逃跑的声迹紧追不舍。 追了二三十里地,果然又见一黑潭。狐狸钻入潭中。沙僧守株待兔。待八戒带着国王及文武大臣赶到,各臣工便奉命挖土填潭。不一会儿,潭狐露出水面,只待束手就擒。岂知丞相怕累及自身,急于灭口,不等武士上前,便一剑向那狐狸刺去。 第二十二回:丞相设计赚黄腾,老狐篡位辟道路。 。丞相一剑刺向狐狸,眼看狐狸命丧当场。说时迟,那时快。那手无缚鸡之力的黄腾,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身旁武士身上抽出剑来,将丞相的剑挡了回去。那力道震得丞相手臂发麻。丞相这一惊非同小可,暗想这黄腾来历绝非寻常。他掩饰内心的紧张说:“黄大人看上去文弱儒雅。却身怀绝技,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夫,真是让老臣自叹不如。”黄腾微微一笑:“哪里,哪里,丞相大人文武兼备。下官班门弄斧,惭愧,惭愧。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这狐狸罪不及死。丞相何以将其除之?”丞相面不改色,理直气壮地说:“买官卖官,误国误民,毁我朝廷基业,不杀难解老夫心头只恨。难向国民交待。”又对国王道:“不知陛下之意是杀是留?”国王道:“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杀无赦。”黄腾向丞相施礼,向国王跪禀道:“丞相为国为民,微臣自叹不如。只是陛下,如今已现两只潭狐,恐国中还有同党,臣建议留其性命,仔细审理,挖出同党,陛下便可大力填潭打狐,以振朝纲。”说话间,丞相已手起剑落,将狐狸杀死。并接过黄腾的话对国王说:“陛下,黄大人之言,臣不敢苟同。填潭打狐,任重道远,岂能操之过急。欲速不达。狐狸若有同党,留下活口,必引得人心惶惶。朝臣不安。而其同党必会狗急跳墙,小则劫囚越狱,横生祸端;大则兴兵造反,引起战乱,殃及百姓。岂非引火烧身。臣恐陛下犹豫不决,稍生变故,引来灾祸,便自作主张,当机立断,为为民除害,请陛下降罪。”国王大悦:“丞相果然是国之栋梁,处处为国着想,时时周全细致。处理得当。有此贤臣。乃社稷之幸。”黄腾见丞相巧舌如簧,知多说无益。于事无补。只得静观其变。 然丞相受黄腾一剑之力,知其非寻常书生,必大有来头。定是坏自己大事的心头之患。必除之而后快。然后提前行事,弑君篡位。于是,心生一计,将胡倩叫来,如此这般吩咐一番。那胡倩自入相府,深受宠爱,自是对丞相言听计从。当下修书一封,着人送往黄腾府中。黄腾拆开一看,只见上写; 久旱虾鱼盼下雨 雨后晴朗思情郎 郎莫心狠添新恨 恨由愁肠生惆怅 后附一行小字,乃是胡倩约黄腾于夜晚在丞相府后花园幽会,言明不见不散。黄腾见其诗极尽相思。又似有难言之隐,欣喜若狂,真恨不得早些天黑,和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相见。悟空在其体内,唯恐有诈,欲控制其前往,然黄腾执意要去,与悟空挣扎。悟空念其痴情,不忍让他痛苦,只得遂了他意,届时相机而动。 与此同时,丞相在散朝之后急切求见国王,连连磕头:“万岁救老臣。”国王大惊:“丞相大人何事如此紧张?”丞相道:“我家小妾与人私通,欲谋害于臣。”国王闻言哈哈大笑:“如此区区小事,丞相既已知晓,将他们抓起来,处置了便是,何须告诉朕。”丞相惶恐地说:“老臣不敢擅自劳烦陛下,只因哪私通小妾者乃朝中大臣,深受陛下宠爱的监察御史黄大人。老臣不敢私自处置,请陛下定夺。”国王吃惊不小:“这黄大人要害丞相,而且与丞相小妾谋划,丞相可有证据?”丞相道:“乃是小妾心月复送信,约与今夜后花园谋划,而此心月复感老臣多年恩情,将此事告与老臣。请陛下屈尊移驾,于今晚在臣后花园赏月,以观究竟。老臣倒希望他们只是私通,臣可网开一面,不加追究。望陛下给臣作个见证。”国王希望大臣之间少生间隙,与他们和和稀泥。便欣然应允。是夜带上禁军随从,悄悄进入丞相府。 话说当晚月明星稀,黄腾借悟空神通,轻松跃墙入了丞相府后花园。花园方圆几公里,堪与皇宫御花园媲美。那里去寻胡倩。当下将胡倩写的诗吟诵起来;久虾鱼盼下雨,雨后晴朗思情郎。忽闻胡倩接着念道;郎莫心狠生新恨,恨妾愁肠有惆怅。黄腾一听大喜,激动不已,循声而去。果见胡倩从小树后走了出来。月光掩映之下。朦朦胧胧。更加显得楚楚动人。黄腾心潮澎湃,疾步向前,将其拥入怀中,二人饥渴难耐地紧紧搂在一起,狂吻不止。看得暗处的国王等人只恨眼睛不争气。 然后,他们找了一个亭子,相依相偎地坐在一起,互诉衷肠。真是说不完的相思苦,道不尽的孤独情。但听黄腾痛苦幽怨地问:“你为什么一走了之,抛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日也痛苦,夜也痛苦;晴也想你,雨也想你;晴转多云日夜想念你,狂风暴雨不停思念你!”胡倩幽幽地说:“我何尝不是日也痛苦,夜也痛苦;晴也想你,雨也想你;多云转阴日夜想念你,风花雪月不停思念你!你为何不来寻我找我、抱我搂我、亲我吻我、爱我要我!”黄腾凄切地说:“我怎么没有寻你找你、抱你搂你、亲你吻你、爱你要你。只是我寻到兰府,你已来了京城;我觅到京城,你已不知所踪。害得我看着别人成双成对,却独自孤单流泪;看着别人喜结良缘,却一个人苦泪涟涟!”胡倩梨花带雨的说:“我何尝不是看着别人成双成对,却独自孤单流泪;看着别人喜结良缘,却一个人苦泪涟涟!只恨兰雁将我带来这里,转送给了丞相那老贼,虽锦衣在身,没有你的日子心寒心冷;有三餐玉食,你不在身边如同嚼腊。如此荣华富贵,只因没有你,却如同牢狱一般,让人度日如年。只盼你能良心发现,前来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让我们双宿双飞,同浴爱河。多方打听,闻你近日进了京城,方冒险约你相见,若被丞相哪老东西知道,我便必死无疑。”黄腾道:“我道你是嫌贫爱富,贪图享乐。不想你也和我一样一往情深,痴心不改。”胡倩含嗔带怒,戳了一下黄腾额头:“奴家早已向你表明心迹,今生只爱你一个,哪象你这冤家,朝秦暮楚。”黄腾想起胡倩信中那句;吃他穿他住他用他,想你念你梦你爱你。心生感动,连连赔小心,道不是。还佯装掌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还望娘子饶了晚生。”逗得胡倩咯咯直笑。笑毕,又显得忧心忡忡,黄腾道:“怎么不高兴了,是我惹你生气了吗?”胡倩摇了摇头说:“我被困丞相府中,不知何时能见天日。”时悟空在黄腾体内,听了借黄腾话说:“放心吧,丞相这个老贼,我已有对付他的办法了,不久的将来,他便会死在我的手里,你就等耐心等几天,他必死无疑,和我斗,他死定了。”胡倩道:“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席大臣,群臣唯他马首是瞻,又深得陛下器重喜爱,你让他死在你的手里。岂不是以卵击石。”黄腾道:“你放心,有我没他,他活不了多久了。”胡倩一听,高兴极了,将黄腾紧紧抱住,黄腾深情地吻着他,她也幸福地吻着黄腾······夜,静得温馨,静得惬意。时间如同停止了一般······ 忽然,几十只灯笼,几十支火把同时亮了起来。二人吓了一跳,本能地松开彼此,只见亭子已被团团围住。丞相步入亭子中,脸色铁青,冷冷地对黄腾说:“黄大人好雅兴,竟然给老夫戴绿帽子,还要致老夫于死地,老夫与你无冤无仇,黄大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用尽手段也要老夫性命。看来老夫为了苟且偷生,保全性命,只能忍痛割爱,将小妾赠于黄大人。”黄腾理屈,对丞相的讥讽嘲笑,竟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只尴尬而立,难堪而对。丞相又拿眼瞪吓得瑟瑟发抖的胡倩,眼睛里全是愤怒憎恨的凶光,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吩咐道:“来人,将这个贱人拉下去,乱棍打死!”几个武士连拖带拽地来揪吓得大喊救命的胡倩,黄腾本能地来救胡倩。情急之中顾不得许多,抽剑就向丞相刺来,丞相猝不及防,躲闪不及,血流如注,忙用手去捂伤口,黄腾抢在武士营救他前把他抱住,一手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作为人质,要挟武士们放了胡倩。武士们持刀弄棒对着黄腾,虽不敢轻举妄动,却没有交换人质的意思。 “放下武器。”黄腾歇斯底里地向武士们咆哮道:“放了胡倩,否则,我便杀了丞相。”见武士们没有反应,他又重复地连续不断地发疯般吼叫。就在他濒临崩溃的时候。丞相手肘巧妙一击,轻松挣月兑黄腾,(丞相何许人也,乃千年狐狸,其妖术功夫高深莫测,黄腾虽有悟空在其体内,奈何黄腾过于冲动,悟空不忍控制于他,故而丞相对付他简直易如反掌。)并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掌左右开弓,连环腿快如风扫。就凭黄腾手无缚鸡之力的儒样,早已命丧黄泉。悟空在其体内见丞相发威作猛,忙借黄腾身体与丞相一较高低,一个是修炼千年的老狐狸,一个是大闹天宫的英雄,打得自然是热闹非凡,精彩激烈。然国王对这两个自己都特别喜欢的大臣大打出手,非常失望。无心看这精彩纷呈的场面。大喝一声:“住手!” 丞相领命住了手,退在一旁。黄腾见了国王却傻了眼。而悟空却明白了丞相这个陷阱,本想携黄腾逃跑。转念一想,此乃畏罪潜逃,岂不正中丞相下怀。只能束手就擒,听凭发落。只见几个皇宫禁军把黄腾抓了起来。国王龙颜大怒:“大胆黄腾,国家正是用你之际,不想你品行不端,与人勾搭私通,意欲谋害朝臣,是何居心?”黄腾百口难辩,只沉默不语。国王大失所望,命送往刑部审理处置。拂袖而去。 进入刑部大牢,悟空从黄腾体内出来。黄腾倒头便拜。悟空将其扶起,黄腾不愿起来,急切地恳求悟空:“请大圣救救胡倩,快快前去,迟了恐来不及。”悟空见他痴心一片,如此着急,不知如何是好。但见黄腾苦苦哀求:“求求求求你了,快去快去快快去。”悟空见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本不想打击他,转念一想,他迟早也得面对。便不慌不忙地说:“你且放一万个心,胡倩现在逍遥快活,过得幸福开心,哪里有什么危险。”黄腾越发焦急:“我的好大圣,这个时候请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你抓紧去把胡倩救出来,黄腾愿为你做牛做马,任凭大圣差遣。”悟空道:“黄大人莫要激动,若胡倩少了一根毫毛,你拿老孙是问,不信我们一起去看看。”说完扯了根猴毛,变成黄腾模样住在牢里。自己进入黄腾体内,化作一只苍蝇飞出大牢。去到丞相府中。 却说国王走后,丞相着人去请兰雁前来共商大事。管家应声而去。丞相又命家人请胡倩。胡倩来到厅堂,撒娇地扑在丞相怀中,十分得意,万种风情。丞相将其紧紧搂入怀中。夸奖道:“爱妾真是大功一件,今晚之戏,做得天衣无缝。老夫还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你,不日老夫便会登基做皇帝。你便是贵妃娘娘了。”说着,得意地模了模胡倩的脸蛋。胡倩娇嗔地说:“丞相好生小气,人家帮你除了眼中钉,就给人家一个贵妃做,不嘛,奴家要嘛就做皇后,要嘛就削发为尼。”丞相心肝宝贝地叫着:“老夫怎么舍得你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做了尼姑。你帮老夫除掉黄腾这块绊脚石,自此再无人敢与老夫作对。真是天大的功劳,做皇后也不为过,老夫这就答应你,老夫做皇帝之日,便是你做皇后之时。”说完,开怀大笑,对胡倩又亲又搂,满脸胡须直往胡倩红润的脸庞扎,好不刺眼。 刺的是苍蝇黄腾的眼,被欺骗的痛苦,被出卖的心酸。被蹂躏的爱的惨伤······ 他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一滴滴······· 心伤了、心痛了、心碎了、·······他,欲哭无泪。 时下人来报,兰雁求见。丞相叫胡倩回避。兰雁礼毕,丞相赐座。兰雁问:“丞相深夜召见,不知有何急事?”丞相道:“老夫看那黄腾,非是一介书生,必是大有来头的角色。其功夫了得,法力非凡。却深藏不露,专与老夫作对,必然会破坏老夫计划。”兰雁道:“丞相要下官除去黄腾,下官这就去办。”说完就要动身。丞相道:“兰大人勿要着急,哪黄腾已被老夫设计投入刑部大牢。不是充军便是入狱,已掀不起风波。为今之计,以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老夫想要提前行事。想请兰大人帮助谋划谋划,务必使一个万全之策。”兰雁想了想问:“丞相的人是否全到了府上?”丞相道:“只等调遣。”说完将手一招,三十几个大臣鱼贯而入,坐满丞相厅堂。兰雁问:“这些大臣都可靠吗?”丞相道:“实不相瞒,比你兰大人还可靠。”兰雁道:“既如此,下官有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不知各位大有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大臣们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又异口同声地说:“不成功便成仁。”兰雁便如此这般一说。 苍蝇听不清楚。悟空却见丞相客厅里满是狐狸,想要冲进去打他个痛快淋漓。黄腾不肯配合。悟空溜到后花园,从黄腾体内出来问何故拦他。黄腾道:“我对丞相胡倩已恨之入骨,必将其除之而后快。然他们既有阴谋,我们必先搞清状况,然后相机而动,一举将他们歼灭。”悟空问:“那如今我们当如何是好?”黄腾道:“从兰雁下手,看他有什么阴谋再说。” 第二十七回:唐僧志在取经卷;空门圣僧见婚书。 、 唐僧师徒离开了归贤国,一路往西而行。翻山越岭,涉水渡河,不在话下。这日路过一片大森林,此林茂密阴森,兄弟三人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师父,唯恐有妖怪强人出没,不敢大意。 果然,从林中窜出一个蓬头垢面的身形,挡在唐僧面前,大叫:“唐三藏留步!”声音急促,师徒定睛看时;脏得看不清脸,只见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中等身材,可能是因为穿得太厚的原因。那显得有些臃肿的衣服脏得似是一直没有换洗过的丐帮弟子。若不是她的声音表明她是个人,并且是个女人。还真分不清她到底是人是妖,是男是女。尽管如此,八戒还是紧张,举钯便打,被唐僧阻止,那钯在半空缩了回来。唐僧对八戒道:“女菩萨并无恶意,休得造次!”悟空也笑八戒草木皆兵。唐僧看了看女人背那大包行李。施礼问道:“女施主可是要远行,欲与贫僧结伴而行吧?” 那女人大声说:“什么结伴而行,俺是千里迢迢,不远万里寻亲,专程来找你的!”唐僧听得一塌糊涂:“贫僧与施主素不相识,施主何出此言?”那女人高声说道:“陈玄奘,俺是你媳妇甄秀丽!”此言一出,师徒四人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且她一身邋遢,怎么也与‘秀丽’沾不上边。三个徒弟面面相觑,搞不清状况。一时若有所悟,齐对师父调侃道:“这就是师父的不是了,原来早有了师母,也不向徒儿们说一声。”又不约而同地向那甄秀丽施礼道:“师母在上,受徒儿们一拜!”甄秀丽扭捏害羞。却受之无愧地说:“免礼,免礼!师母有赏。”说着从腰间模出三锭脏兮兮的银子,一人赏了一锭。唐僧莫名其妙,又急又气。对徒弟们吒道:“休得无理取闹!”又对那甄秀丽双手合什,口念阿弥陀佛道:“女菩萨,贫僧自幼被师父收养,十八岁出家,一心向佛,何来妻室。望施主切勿妄言取笑,罪过,罪过!”不曾想甄秀丽委屈万分,手指唐僧哭道:“陈玄奘,你个没良心的,一心只为取经事业,却对自己老婆不管不顾。如今你老婆千里寻夫找到你,你还死不认账,真令你老婆我失望寒心!”说得心酸,哭得真切。悟空见状,忙扶其坐下,委婉地说:“我师父确实一出生便被金山寺长老收捡,并托人扶养,十八岁出家至今。倒不似他委屈了你。应是你冤枉了他才是。施主模样,不似恶人,可不能信口雌黄,妄言害人。” 其时八戒打来了水,那甄秀丽洗了脸。却红润光泽,面容娇好。虽满脸沧桑,却看不出已徐娘半老却似二八娇容。听了悟空言语。一改刚才怒容,深深向唐僧一揖,柔情似水地问:“尊父可是陈萼陈光蕊,令堂可是温娇满堂娇?”唐僧点头道:“自贫僧上次西天取经,声名大噪,父母之名,便妇孺皆知。女菩萨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甄秀丽不急不躁地又问:“尊父母别有儿子,你可还有兄弟?”唐僧道:“贫僧父母,只生贫僧一人,别无兄姊。”甄秀丽道:“小女子乃陈萼温娇唯一的儿媳,你又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你却为何不认账,要做那狼心狗肺的陈世美。”唐僧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此话从何说起?”八戒道:“师父哪来那么多问题,天上给你掉下了馅饼,是你的福气。若是我老猪,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从了便是。哪象你推三阻四,寒了人家的心。这不,都骂你陈世美了,还在问这问那。还不快快给人道歉,夫妻间好说好商量。”唐僧白了八戒一眼。八戒诺诺退后,不敢再吱声。甄秀丽对唐僧道:“夫君不知,奴家向你仔细道来,我们的姻缘,乃是父母之命。”说着给唐僧讲了一个故事; 却说蜀中有一甄姓庄主,有良田千倾,商铺百间。可谓蜀中巨富。甄庄主请了先生教独子甄有为念书,以求考取功名。然有为淡泊名利,厌倦诗书,从不好学。虽先生远近闻名,有为却学得一知半解。开科之时,明知必落榜,为了父母心愿。有为还是硬着头皮上京赶考。 到了长安,有为与光蕊同住一家客栈。陈萼家贫,住得寒酸,吃得简单。虽然住的是最简单的客房,时间一久,仍欠了房钱。时全国各地学子齐聚长安,客栈爆满,一房难求。店家便要赶走陈萼。时陈萼在长安举目无亲,又身无分文,正不知何去何从。有为从外面回客栈,见他背了行李,忧心忡忡。便抱拳问道:“兄台这是·····?”光蕊一脸无奈:“承蒙兄台挂念,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有为道:“兄台这是要走?”光蕊正要答话。店家冲他嚷道:“快走!”有为问明情况。掷了一大锭银子给店家:“给他换间上房够不够!”店家诺诺道够。却又面露难色。有为问其故。店家曰:“小店客满,皆是等开榜之后退房,再也腾不出上房了。”有为道:“既如此,将一应用品,按上房布置,银两不够,只管找我。”店家好生欢喜。为光蕊重新布置。 从此有为好酒好菜,每日与光蕊痛饮。但凡光蕊提及日后还钱,有为便不乐。二人情投意合,不久便结为异姓兄弟。光蕊年长为兄。有为为弟。兄弟二人形影不离,赛过亲兄弟。 一日,二人酒兴正浓。光蕊建议世代为亲。正中有为下怀。兄弟二人一拍即合。立字为据。日后他们子女,若同为男孩,便结为兄弟,同为女孩,便结为姊妹。若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二人当下签字画押,且是咬破手指按的血印。此据一式两份,兄弟二人各持一份,作为以后子女认亲之用。 光蕊金榜题名,并成为丞相的乘龙快婿。有为名落孙山都是意料中事。当下有为喝了兄嫂喜酒。便辞别回到蜀中。父母见有为仕途无望,便为其张罗了一门亲事。有为成家并接手家业。成为蜀中有名望之人,不表。 光阴荏苒,有为独女甄秀丽,年方二八时,出落得亭亭玉立。不乏大家闺秀的风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王孙富贾,慕名求婚,络绎不绝。媒人踏破门槛,皆被有为一一婉言拒绝。优秀者不乏其中,秀丽动心者有之,爱慕者有之。不解父亲何以尽皆拒之门外,便试探着问母亲,方知自己已经许了人家。秀丽问陈家人为何不来寻亲。有为对女儿说:“你光蕊叔乃有情有义之人,其子必有其风范,只需耐心等候,必来寻亲。” 又过了两年,刘洪案发。甄家探得消息时,玄奘已奉唐王之命西天取经。甄夫人有意为秀丽另行择婿,有为生死不让,只说玄奘取经归来,知有婚约,必会还俗寻亲。岂知玄奘一去就是十四年,并被封了旃檀功德佛。甄小姐从一个少女等成了大姑娘。又从大姑娘等成了老姑娘。却还是待嫁之身。其时父母染疾,双双亡故。甄小姐变卖了一部分家产,其余的赠与下人。雇车乘轿,马不停蹄地赶往长安,要与玄奘说个明白,请他还俗成亲。岂知到了长安,又闻玄奘再次前往西天取经。甄小姐便一路寻着唐僧足迹追来。只因西行路上人迹罕至。无法雇车马。小姐羸弱之身,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一路走来,紧赶慢赶,只求早日追上玄奘。故而落得乞丐一般。 甄小姐说完。解下包袱。从中找出内八层外八层,包得严严实实的婚书,递与唐僧。唐僧不看则罢。一看,傻了。站在那里,心情复杂,呆若木鸡。徒弟们忙看他手中婚书。果然有其父签名和血手印。大家都沉默不语,不知如何是好。 甄秀丽见大家都不说话,忙对唐僧说:“相公,奴家除了老了一点点;丑了一点点;懒了一点点,穷了一点点,作为女人,妾身剩下的可全是优点。”大家一听,反应各异。悟空沙僧齐声问道:“作为女人,除了老丑懒穷还有什么优点可言。”八戒却大惊地叫:“你家财万贯,变卖了家产,怎还叫穷,我们身无分文那该叫作什么?”唐僧却底气不足地说:“女菩萨,既有婚书为证,贫僧自当负责,只是贫僧已遁入空门,领佛祖法旨西天取经,此去路途遥远,生死未卜,为了不耽误施主青春,还请施主另行择婿。贫僧感激不尽。”甄秀丽一一解答。她首先对悟空沙僧道:“两位长老此言差矣。小女子还有品行之美,道不完,数不尽。譬如小女子千里寻夫,从一而终。便是女德。小女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也符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标准等。皆是小女子优点。”又对八戒道:“人世间的财富,非金银可衡量,譬如这次小女子千里寻夫,在这荒山野岭有钱也买不到吃的,小女子一把银票,如同废纸一般。再则很多东西非金钱能买,如生命,若爱情。小女子尚未有爱情,故而谓穷。不过小女子已追上家夫玄奘,爱情指日可待,便可月兑贫致富了。就小女子身上银票而言,乃是小女子嫁妆,是陈玄奘之物,非是小女子之物,就银钱而言,小女子也是一贫如洗。故而乃真穷人也。”又谓唐僧曰:“陈郎,你以事业为重,妾身大力支持。不管等多久,妾身都会耐心等候,只待你功成名就,回乡还俗,妾身再与你喜结良缘。双喜临门。”说着向唐僧深深一揖:“相公快去快回,妾身就此送别。” 唐僧见她言语中流露出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痴心一片。既无理拒绝,又找不到只言片语回答甄小姐,一阵心酸,只一狠心,打马而去。甄小姐泪眼婆娑,痴痴地目送他们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还痴痴地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 师徒四人一路前行,翻过一座座山,越过一道道岭。越小溪,跨深涧。一路上唐僧总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八戒实在不忍看师父难受,憋不住说:“师父放不下甄小姐,不如回去找他,你这样郁郁寡欢,六神无主,割舍不下,还有何心思取经。”唐僧叹息道:“为师如此一走,有负甄小姐。岂不是不仁不义。若回去找甄小姐,还俗娶她,有违为师取经之志。为师现在陷入两难境地啊!”悟空道:“师父乃是自寻烦恼,人家甄小姐等你取经归来还俗方才成亲,既不失取经之志,又不至不仁不义。此举两全其美,结局圆满,皆大欢喜。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八戒道:“大师兄就是个棒槌,等师父取经归来,人甄小姐已人老珠黄,还成什么鸟亲。”悟空想想也是,便说:“如此师父回去和甄小姐成亲,我们师兄弟去西天取经。待我们取经归来,师父的小孩都可打酱油了,岂不美哉!”八戒沙僧齐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唐僧道:“看来你们不懂为师,为师一心向佛,只望取回真经,弘扬佛法,普度众生。无心儿女私情,恐甄小姐情深意重,傻傻苦等,痴痴白等。故内心不安,惶惶愧疚。”沙僧闻言道:“师父的意思是取回真经也不还俗娶甄小姐了?”唐僧有些理屈地点了点头。沙僧似是发生了大事一般:“师父可不能这样,你们是有婚约的,你如果毁婚,就是背信弃义。非仁者所为,也不合我佛广施仁善。”唐僧道:“所以为师也很纠结。羞于面对甄小姐。然我既已皈依佛门,当一心向佛,岂能有红尘杂念。”悟空扶师父下马休息,问:“师父是宁愿负甄小姐也不舍弃我佛?”唐僧道:“非是为师狠心,为师普度众生,任重道远;若贪念红尘,心存杂念,恐一事无成。佛祖寄希望于我,我又岂能辜负佛祖。”徒弟们见师父说得合情合理,便陪师父一起纠结,一起郁闷。 四人对此棘手的问题束手无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好一阵。唐僧毅然命沙僧从行李中找出文房四宝,修书一封。向甄小姐表明心志并再三致歉。恳请甄小姐另行择婿云云。着悟空返回将信交与甄小姐。 甄秀丽目送唐僧等消失,便梳妆起来,换了新衫。腿不粗腰不肥。只落得纤纤玉腰,细皮女敕肉。虽三十出头,却丰姿绰约,美丽难掩。俨然二八。悟空上前施礼:“这位姑娘,可曾看见······”只见甄秀丽回过头来。悟空一见愣住了。半晌道:“原来甄小姐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娇娃····”甄小姐深深一揖:“不知大圣何故返回?”悟空将书信递与甄小姐:“我家师父实有苦衷,千言万语尽在此书信中,小姐一阅便知。”甄小姐接过书信,轻轻地将其撕毁。用大家闺秀独有的温柔和矜持对悟空说:“我家相公有什么话,可叫他当面与奴家说。这让人捉模不定的书信,不看也罢!” 悟空回转具陈甄氏之言。唐僧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身在其间方知苦!”四周看了看,见身后一座大山最不险峻。便谓悟空道:“你且再走一遭,请甄施主在此山顶来,贫僧与她说清楚。”悟空奉命转达。唐僧便望此山而去。悟空道:“山路崎岖,徒儿带师父上去。”说完携了唐僧,飞跃上山顶。让唐僧在此等候甄秀丽。悟空恐有妖怪,便躲在远处,暗中保护师父。 第二十八回:唐僧不及辞婚约;又因婚配成俘虏。 。却说唐僧在山顶等候甄秀丽,向其解释并致歉。悟空在远处林中暗中保护。忽然一阵奇香,狂风大作。悟空循香风望去;只见一只金凤凰落在唐僧面前,化作一个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美女。对唐僧说:“你既然在此约会甄秀丽,说明你有意婚配,既要娶妻,当娶我这天下无双的绝世美女,方与你取经大使,旃檀功德佛门当户对,岂能娶一个相貌平平的普通女子。”说完不等唐僧答话,一阵香风,将其携走。悟空见大事不好,腾云驾雾,追了上去。 凤凰携唐僧消失在一连绵的深山中,此山方圆百多里,林深树茂,沟壑交错;深涧飞瀑,怪石嶙峋;奇花异草,藤缠蔓绕。悟空进得山中,但见千年古树,不计其数。各种花树,不乏其中;各种玉兰,各式桂花、,各色芙蓉·····等等种种。树木枝头,花叶丛中;小至麻雀画眉,大至鹰鹏雕鹳。各类禽鸟,要有尽有。玩耍嬉戏,叽喳啾咻,。皆是些成仙得道,为神是精之辈。悟空看此情形,是来到了鸟神大国。当下不敢小觑,拱手嬉笑道:“各位大仙打搅了,敢问我家师父唐僧可在此山之中?”但见鸟儿们都化作人形,一个个美丽迷人,见了悟空,并无敌意。那个孔雀仙子更是美丽大方,楚楚动人,她头戴孔雀翎,身披孔雀霓裳,巾帼英雄之英姿,铿锵玫瑰之气概。只见她上前答话道:“贵客可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你师父被我们国王凤凰大仙请入王宫作客,不日便可成为我们国王了。”悟空不解地说:“孔雀仙子此话,老孙不明白,还请指教则个。”孔雀仙子道:“我家国王请唐僧在王宫学道,不日学成,便可与我家国王凤凰大仙成亲,所诞仙胞,皆可投胎成人,转世作帝王将相。”悟空听了,对孔雀仙子道:“我家师父乃是出家之人。如今又奉如来佛祖法旨,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岂能成亲。你家国王凤凰大仙当不是邪恶之辈,理当不会强人所难。故烦请仙子转告一声,放了我家师父。老孙在此谢过。”孔雀仙子笑道:“孙悟空好大面子。实不相瞒,便是那如来释迦牟尼亲口说情,我家国王凤凰大仙也未必给他面子。你若妄想要回唐僧,亲口给我家国王说去试试。”悟空倔犟,定要找凤凰国王说理。当下向孔雀仙子施礼道:“还请仙子带路,老孙这就找你们国王凤凰大仙评理去。” 孔雀仙子抽出软鞭:“职责在身,要见国王,先过我这关。”悟空有些为难:“仙子并非妖魔,何以刀枪相向,老孙与你并无过节,不忍与你为敌。”孔雀道:“你师父娶了我家国王,你我自是朋友,在此之前你若要进王宫,孔雀在此守关,此战在所难免。”悟空道:“既如此,老孙失礼了!”说着便与孔雀交上了手。 这孔雀仙子的功夫柔中带刚,绵里藏针。招招看似花拳绣腿;式式皆能力拔千钧。悟空要想胜她,必在两三百招之后。因此不敢掉以轻心,全力以赴。只求早些结束战斗,好见到凤凰大仙。请她放出师父。孔雀见他下手狠了。跳出来道:“大圣性急,如此即便胜了小女子。也见不到凤凰国王。后面还有金鹏,神雕、白鹤,仙鹳等关口,一个比一个厉害,最后还有无人能过的百鸟朝凤阵。非是小女子泼你冷水,你能斗得过金鹏也是万幸。凭你一己之力要想冲过所有关口,恐是万难。就算你侥幸过了所有关口,见了凤凰国王,也要不回你的师父,你若把她惹恼,杀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此乃她与佛祖之间争抢人才。你还是先问佛祖再作打算。否则,鲁莽行事,弄巧成拙,反倒会害了你师父性命。”悟空听孔雀仙子说得合情合理。当下抱拳道:“多谢仙子提醒,老孙在此谢过!”说完一纵身,回去向师弟们说明情况 ,叫八戒,沙僧看好行李。望灵山而去。 悟空走后,八戒忽然想起甄小姐可能还在山上等师父。便对沙僧说:“沙师弟,你快去通知甄小姐,让她别再等师父。”沙僧唯命是从,赶到山上,不见人影。却见大石头上压着一封书信‘陈玄奘亲启。“——原来甄秀丽来到山上,左等右盼,不见唐僧如期赴约。见天色已晚,失望之余,从随身包袱中找出文房四宝,写信留言。放在大石头上。又怕风吹,便压了一块小石子在上面。恋恋不舍地离开。刚走不远,见有人来,欣喜若狂,又折了回来,见是沙僧,大失所望,便悄悄尾随其后。以探唐僧究竟。 沙僧回来讲明情况。八戒欲拆书信。沙僧阻止道:”二师兄,此乃师父私人信件,岂能乱拆。“八戒道:”师父被掳去,生死未卜,我们不看谁能看啊!”甄秀丽在暗处听了,紧张担心。万分不安。但听沙僧说:“大师兄已到灵山见如来佛祖,师父定会吉人天相,不日便会回来。届时可将书信给他。”甄秀丽闻得此言,心中石头落地。将包袱放在地上垫坐,耐心地等待唐僧归来。 却说悟空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少时到了灵山,急着要见佛祖。四大金刚阻拦,悟空耍横撒泼,要与其动手。阿傩、迦叶闻听出来,见是悟空。便道:“如来佛祖正和耶稣谈经说道,大圣稍候片刻。”悟空只道十万火急。硬往里闯。四大金刚拦住不放,交起手来。未及几合,但听如来传话道:“请悟空进来说话。”悟空蹦蹦跳跳进去,见了如来。既不下跪,也不行礼。却对佛祖嚷嚷道:“好个佛祖,火烧眉毛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吹牛显摆。我师父被你师妹凤凰大仙掳去,要我师父为她效力生孩子,在万鸟国当国王。总强过在你麾下做个取经大使。我师父若经不住那极高的待遇福利诱惑,真去凤凰那里,谁来取经。你还不快快去阻止他。救他出来。”佛祖不急不躁地说:“你师父经不住高薪的诱惑。执意跳槽,我阻止也无用。”悟空道:“你可以先阻止凤凰大仙挖你的员工,然后劝我师父不要三心二意。我师父最崇拜你了,肯定会听你的。”耶稣在一旁搭腔说:“如今形势,一方面就业困难,一方面人才难得。真乃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来兄,此时唐僧的去留,关乎你弘扬佛法,造福天下苍生的伟业。象他这样的人才,相当关键,竞相争抢,千万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故佛祖务必竭尽全力留住唐僧。事不宜迟,赶快动身去救他才是。”如来道:“凤凰与唐僧结为夫妻,造就英明神武,爱民如子的帝王,也是造福人类的伟业。无论他在那里都一样。”悟空道:“师父对取经业务驾轻就熟,岂能半途而废。而对凤凰大仙的业务,能否胜任还未知。至少他得从头做起,慢慢熟悉。何必把那做得得心应手的业务抛弃而去做一个生手,动辄跳槽不利发展。”佛祖道:“这个道理你师父自然明白,若他一时糊涂,当你提醒他,何须我去。”悟空道:“恐我师父身不由己,我们也无法进入万鸟国王宫,与凤凰国王理论。”耶稣也说:“日后天下,人人平等,再无帝王将相。只待唐僧取回真经,弘扬佛法。教化芸芸众生,去恶存善。互助互爱。乃人间和谐。天下幸福。何须让那唐僧与凤凰做那无益之事。便是为了天下苍生,你且不可逃避。”耶稣一语中的,佛祖果然在逃避。他闻言动容,情感波动。叹息道:“我既为佛祖,却也是非不分,优柔寡断,实乃我与凤凰同门之情,不忍与其竞争。”说着命力士搬来往事镜。 但见往事镜中,如来、女娲、凤凰在盘古门下从艺学道。艺成,盘古将他们叫来,问道:“尔等一身修为,当为天下作何贡献?”时女娲跪禀道:“师父开天辟地,使生灵有所依托,万物赖其生长。乃天下第一贡献,最大功德。然师尊辛苦,当退居歇息。弟子甘为师父作后续服务,不管天地有何纰漏,弟子愿将所学用于修补。让天地间四时有序,风雨均衡。”盘古点头颔首:“既如此,你可先炼石补天,勿让天生漏洞,地遭祸患,生灵涂炭。”说完让女娲去了。凤凰道:“天地生万物,人乃万物之首,人之首乃国之帝王。帝王将相引领万民生于天地之间。若帝王英明睿智,贤德爱民;将相鞠躬尽瘁,为国为民,自天下太平、国家昌盛,人民富庶。弟子乃至阴之身,可用师门法术,与至阳之躯结为伉俪。便能产下仙胞,植入人体,繁衍生产明君,引领人类走向繁荣富强,和谐昌盛之路。乃是为苍生所做贡献,功德一件。可谓学以致用,也不枉学艺一场。”盘古道:“至刚至阳者,非龙族莫属。为师命优秀的龙王协助你诞帝胎,可谓之龙种。”凤凰道:“龙王虽至刚至阳,却非至纯至善。所诞帝种恐良莠不齐,若诞昏君,不能保天下千秋万代,四海升平。若得代代名君,需至刚至阳,至纯至善者方可。目今天下,非师兄莫属。”盘古问如来:“徒儿意下如何?”如来道:“世间人生千百种,恐邪念私欲膨胀。帝王将相虽能带领民众发展国家,然人生百相。君王不可教化其心。徒儿愿舍身为佛,普度众生,教化万民一心向善。使天下尽生真善美,再无假丑恶。虽任重道远,徒儿万难不辞。”盘古道:“此乃为师之志,难成的功德,徒儿有此大志,为师幸甚。”也命如来去了。见凤凰脸色不对,盘古耐心地说:“爱徒莫愠,你师兄胸怀大志。当任他去。你配上优秀的龙王,去完成你的使命,也是功德一件。且勿焦燥。”凤凰虽心中不快,也只得领了师命。临行时说:“迟早我会找到至纯至善,至刚至阳之身,胜过师兄功德。” 如来关了往事镜。对悟空说:“凤凰好不容易才找至极之人,我若与其争抢,必生间隙。同门反目,遭人口实。故为今之计,只有让你们去见唐僧,征求他的意见。不管他何去何从。我都会尊重他的选择。”悟空道:“万鸟国层层关口,守关者个个厉害。我们若要闯关,恐凶多吉少,见不到我家师父。”如来笑道:“孙猴子也有怕的时候。”悟空道:“此一时彼一时,凤凰是你师妹,我们怎和她一个级别。还是别趟这浑水的好。”如来道:“去与不去,看你的选择。成功与否,看你们的造化。”悟空无言以对,只得回去,将灵山之行讲与师弟们听。 八戒听了说:“既然佛祖让我们自己选择,还是散伙的好。”沙僧道:“二师兄,凤凰又不是妖精,你不必害怕。我们只是去找师父给个准话,好早早上路,以免耽误取经。”八戒道:“你道是去走亲戚串门,咱是要闯过层层关口才能见得到师父,这些守关者一个比一个厉害,稍不留神,便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既然一点取胜的把握都没有,还不如散伙实际。”悟空道:“八戒此言不差,然你们谁能放得下取经大业。既然不能,便只能精诚团结、全力以赴、孤注一掷、拼死去救师父。”说着伸出手来:“这次任务艰巨,我们兄弟四人全都得上。兄弟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八戒将手放在悟空手上道:“既然不散伙,我猪悟能也不是孬种,不成功便成仁。”将手放在悟空手上。时沙僧走了过来,白龙也化作一个白衣少年走过来。兄弟四人八只手叠在一起,齐声高喊:“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然后,他们带上行李。高唱‘风萧萧兮易水寒······’雄赳赳气昂昂地前去闯关。甄秀丽悄悄尾随其后。 第一关是孔雀仙子。她象见了老朋友般问:“你们挑着行李闯关,岂不是累赘。”悟空道:“我等背水一战,必须带上家当,否则有个三长两短,师父无处寻找。”孔雀道:“带着行李总归是个拖累,且让我帮你们送进王宫,先交与你们师父,万一你们有何不测。唐长老也可带着上路。”悟空交与孔雀。便要闯关。孔雀有意让他们过去。敷衍了几十招,主动败下阵来。兄弟们过了此关。向前而去。 约模十几里地。来到第二个关口。守关者乃是修炼成人形的金鹏。只见他生得玉树临风,束发金冠。身披金铠甲,脚蹬镶金靴。手握黄金三叉戟,身后八千大鹏兵。却效杨戬之英雄,堪比真君树威风。八戒见他长得人模人样。冲他喊了声帅哥说:“你且让我们过去,交个朋友,日后到高老庄俺老猪请你喝酒吃茶。”那金鹏把他当空气,充耳不闻。悟空道:“今有龙太子、卷帘大将、天蓬元帅、齐天大圣路过。快快让出一条道来。否则,我将你的帅气打成疝气。”金鹏听了,很是不屑。轻蔑地笑了笑。似他面前的是几只蚂蚁。悟空见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一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只见他;纵身挥棒舞神威,直捣要害击天灵。一棒能将山崩裂,二棒可使江翻腾。招招变换天黯然,棒棒连环风卷云。那金鹏见悟空来势汹汹,举戟来迎,只见他;堪比凶神与恶煞,恰似鬼魔并妖邪。戟出快如急骤雨,戟来疾似电闪鸣。来来往往可封喉,打打杀杀能送魂。这二人,一个非常了得,一个十分厉害。直斗得风卷云涌,飞沙走石,难解难分。八戒提了钉耙助阵,金鹏毫无惧色。沙僧不由分说,握杖加入战斗。兄弟三人围住金鹏厮杀,金鹏果然不敌,卖个破绽,虚晃一招便逃。恰似三英战吕布,犹如温候新败走。兄弟三人穷追不舍。那些成精成人的鹏兵鹏将一拥而上,群起而攻,白龙挥剑来杀。一阵混战,金鹏败走。 第二十九回:智斗神雕本艰难;拼死白龙好痛苦。 。话说兄弟四人破了金鹏,来到下一关口。只见神雕早已在此等候。大家看那神雕生得壮硕体健,素衣道服。手持四方铲,精神抖擞,自信满满,傲视悟空等人。教育晚辈似的道:“你们几个小丑,今儿摊上大事了。竟自不量力,打伤我师弟。今天是有来无回,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了。”悟空听其口气,知强敌当前,多说无益,举棒便打,直接将那金箍棒舞得风生水起,滴水不漏。无一虚势,无一弱招。然那神雕却能轻易化解。八戒见其果然非同寻常,不容多想,上前助阵,三人搅在一起,杀得激烈,打得热闹。沙僧知战劲敌,不可懈怠,机会稍纵即逝,毫不犹豫加入战斗,四个人斗得更为猛烈。那神雕不慌不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力敌三位难得的高手,竟不显败迹。兄弟三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奋起神威,走马灯似的围住神雕。一副必胜的打法。神雕见他们玩命强攻,也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直杀得风起云涌,似金戈铁马千军交战;排山倒海,如翻天覆地震撼环宇。白龙见这阵势,不能少了自己,持剑来杀。四人将神雕紧紧裹在中间,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全力厮杀,志在必胜! 神雕果然有些力不从心,兄弟们趁此机会,越攻越紧。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神雕卖了破绽,拔腿便走。兄弟们紧追不舍。神雕现了原形,双翅一振,回身盘旋,用翅一扇,但见狂风大作,兄弟们被吹出七八里外,四散开来。悟空落在空地上,吃力地爬了起来。八方寻找,闻得八戒叫喊之声,循声找去,只见他被吹落在一棵树上倒挂着。悟空将他救了下来。二人仔细四下里找寻,又闻细微的申吟,方见白龙被一棵吹断的大树压住。沙僧被吹在小溪中,被两块大石头卡住。悟空将他们一一救起。兄弟们聚在一处,喊疼叫痛。悟空又给他们疗伤,稍事休息,见无大碍。悟空便说:“兄弟们,师父还在凤凰大仙手上,我们赶紧去救。否则,生米煮成熟饭。师父与凤凰成了亲,悔之晚矣。所以现在我们不能耽误,还得继续回去挑战神雕,一举将他击败,方是正事。”兄弟们打起精神,向原地飞回。远远地看见神雕在修指甲,似是刻意等他们回来一较高低。 白龙道:“他毫发无损,我们却皆受重伤。他有备无患,我们却力不从心。敌不过他,如何是好。”八戒道:“白龙师弟说得对:“当前而今眼目下,只有去请观音菩萨最稳当。”悟空道:“你动辄打菩萨主意,菩萨不烦你我都烦你了。关系再好你也不能没完没了地麻烦人家啊。况且这个事情就是请了菩萨来也没用。”沙僧问其故。悟空道:“凤凰大仙乃佛祖师妹,若观音菩萨降了神雕,势必惊动凤凰大仙,大仙亲自过问,菩萨如何收场。”八戒道:“那就直接请佛祖把他师妹灭了。”悟空道:“说得轻巧,佛祖要是肯来,不说什么灭他师妹,能和他师妹讲讲道理也好,我们又何必大费周章。”八戒听了:“这也不是,那也不行,我们只有英勇牺牲,光荣长眠了。”说着,大叫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沙僧道:“二师兄,不要说丧气话,咱不能力敌,还不能智取吗?”八戒嚷嚷道:“说得好听,智取,怎么智取?”一语提醒悟空,他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忽然有了办法,对八戒道:“别吵了,沙僧说得对,所谓兵不厌诈,俺老孙有一个办法;咱做回射雕英雄。”大家都很赞同,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弓箭怎么射。大伙一筹莫展。悟空道:“此有何难。”说着从草地上抓了一把草,叫声;变。那草便成了一捆箭。又折了树枝化成了弓。分发给兄弟们。八戒疑惑地说:“猴哥,你这杂草变的箭,就是射中神雕也无济于事。还不就瞎折腾了。”悟空笑道:“你们只管尽力地射,射中神雕便达到目的了。”说着率先射出了第一箭。兄弟们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得纷纷射向神雕。神雕舞动四明铲,左躲右挡。那些箭一枝也没射中。眼看一捆箭就要用完,悟空忙大把地抓杂草,一时化了一大堆箭;又折了无数树枝化作弓。再扯了一撮猴毛,吹了口气,化作一大群猴子。嘻嘻哈哈地弯弓搭箭,一时乱箭齐发。神雕只将那四明铲舞得滴水不漏,毫不退缩,只任那箭乱射。好不容易着了一箭,也无疼痛的感觉。神雕腾出一只手,将箭拔出,只针戳一般,其时又中了几箭,小雕们见了,忙来助战挡箭。 神雕将身上的箭全拔下,见并无伤情。折断一看;乃是一杂草,心中暗忖:“此箭无碍身体,他们如此处心积虑射杀,其中必然有诈,定是孙悟空诱敌之计。内设埋伏,趁机偷袭。”于是不动声色,并不在意乱箭,也无心闪挡,却将注意力集中在四周,唯恐悟空等人从天而降,忽然袭击。 机会来了。悟空瞅准神雕分心,叫八戒拿来九齿耙,将其折弯,叫声变,即变成了一张硬弓。又从耳朵里掏出金箍棒,变成一枝箭。又命八戒三人前去偷袭神雕。神雕见果然有埋伏,全神贯注来斗八戒等人。以致身后飞来一支利箭,他也毫不在意。只图将八戒等一举歼灭。他几铲将八戒三人打退,只需乘胜追击,杀死他们三人,并非难事。只是,他信心十足地举铲追赶,却力不从心,忽然一阵剧痛。他没放在心上的那支箭,并非杂草,乃是定海神针,如意金箍棒,从他后背直穿前胸。他忍痛回过头来,但见悟空现身在眼前,正向他拌鬼脸。他手指悟空,想要说什么,只可怜来不及吐出一个字,便倒地身亡。众雕兵见神雕已死,一哄而散,飞报白鹤。 悟空等精疲力竭,一边走一边休息,磨磨蹭蹭地来到了下一关口。但见一位白衣秀士,衣袂飘飘,手握一柄乌铁宝剑,率一群同样着装的秀士,潇洒地站在路口,挡住他们的去路。见了他们,便不可一世地说:“你等手下败将,用那卑鄙的手段害死我师弟,胜之不武。今天得遇我白鹤秀士,能死在我的剑下,乃是你等的造化,无尚光荣、三生有幸。”八戒听了,小声对悟空说:“看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说话杀气那么重,似我们必死无疑一般,我看他是自不量力,虚张声势罢了。咱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悟空道:“不可轻敌,这关口一关比一关难,你但凡稍微掉以轻心,便后果不堪设想。”又对白鹤挑衅道:“你那神雕师弟蠢笨到家,痴傻无敌。看你长得一表人才,不知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还是潲水。可别重蹈覆辙。继续发扬你师弟的脑残精神。”白鹤听了不愠不恼、不急不躁。只轻轻一纵身,但见一袭白衣飘来,风度翩翩,果然神仙下凡般。剑指悟空,看似缓缓而来,却是急流暗涌,招中有招,劲道十足。以致悟空用金箍棒去招架,竟被莫名其妙的的被挑落,飞向天空。悟空自出道以来,金箍棒从未被挑落过,气败急坏,飞身上前,接住金箍棒,攥在手中。从半空中向下俯冲,将满腔怒火集中在棒上。狠狠地击向白鹤脑顶。白鹤只将剑往空中一指,剑尖顶住金箍棒。悟空使一千斤坠,泰山压顶般地使劲下压。白鹤纹丝不动。悟空变了攻势,挥棒横扫,白鹤宝剑如影随形,缠住悟空,摆月兑他连续攻来的十几招,转守为攻。还不停地摆着造型,保持姿势优美。无论悟空招式如何快捷灵敏。白鹤不慌不忙,以慢制快,徐徐舞出剑花,一招胜数招,一招带数式,招中有招。竟将悟空弄得手忙脚乱。 八戒、沙僧、白龙见白鹤果然柔中有刚,慢中藏快。乃是高手中的强敌。便同时加入战斗,四个人围住白鹤乱打。白鹤将剑花一泼,随即化作四柄宝剑,分别攻向四人。如同舞蹈,让人赏心悦目。却又招招凶猛,充满重重杀机。弄得四人都只能招架,腾不出手来攻击。悟空却一边抵挡一边说:“此乃雕虫小技,岂能瞒住老孙。”一边拔下猴毛,化作无数的悟空,来战白鹤。众鹤兵见状,齐来战小猴,四人战那白鹤,仍显吃力。八戒道:“大师兄,不可轻敌,他有我那九九九齿耙的功力。而且他可以连续战斗而不喘不累,强攻我们是无法胜他的。还是另寻他法的好。”悟空道:“这厮狡猾得很。用计他是不会上当的。我们别无他法,只能放手一搏。” 白龙听了师兄们的对话,心中有了主意,对悟空等道:“三位师兄快走,我来对付。”说完忽然现了原形,腾空而起,但见巨龙飞跃,腾云吐雾。热身一番。便向那白鹤喷出熊熊火焰,大火一团团燃着一个个红红的火球。一排排烧着熊熊的火柱。那一排排火柱似攻城略地的军队,前赴后继。火浪滔天,一浪接着一浪;一浪胜似一浪。一浪火星旺;二浪火势强;三浪四浪浪打浪;七八十浪好嚣张。火苗乱窜火焰高,炙热滚烫肆意烧。这红红的火球象是在诚挚地问候,一球吉祥如意,直冲白鹤脑门,二球恭喜发财,来烧他的翅膀。你看那三阳开泰,乃是三团火球同时向白鹤喷出。连发五球的五福临门、六六大顺、八面威风、九曲回肠、十全十美、百转千回,万事大吉。那火焰越喷越烈,火球连珠似炮,熊熊燃烧,攻势越来越猛。势在一举将白鹤烧死。然事与愿违,白鹤岂能被这小小火焰烧到。他那姿势优美的腾挪跳跃,轻盈飘飞,展现出了最精彩的舞姿。同时避开了这来势汹汹大火。反戈一击时,白龙却无从招架,只能躲避。忙换了招术,施起雨来。一时倾盆大雨,如瀑布泻下,淋湿了白鹤衣衫。白鹤也现了原形飞上去与白龙纠缠。白鹤小巧玲珑,白龙乃庞然大物;一大一小两个白色的影子在空中盘旋交错。白龙用龙爪去抓白鹤,白鹤小巧轻盈,飘忽闪躲。白龙虽频频进攻,却收效甚微。而白鹤轻盈飘飞,翩翩攻击;嘴啄龙头,脚抓龙鳞;却成效显著。白龙功力不敌,法术难及;龙鳞被抓落血淋淋的一片片。龙头龙冠也被啄得血肉模糊。他强忍剧痛,冲悟空等喊道:“师兄们,快走,快去攻最后一关。”悟空等见白龙危险,不忍离去,皆回来助阵。白龙大叫:“快走,快走啊!不然大家都得死,谁去救师父啊?”见他们还在犹豫,他壮烈地大喊大吼:“快走,快走,快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快····”一边自杀式地攻向白鹤。趁白鹤连连躲避,悟空等急急而去。但听一声惨叫,响彻山谷,回声萦绕,飘荡天地间。白龙从半空徐徐下坠,非死即残。下坠的白龙一息尚存,口中还在悠悠地吟诵: 我来这世两手空空 为了理想我有了追求 然后或多或少总会 得到失落拥有 我来这世是一趟旅游 踩着脚下的路我无所谓有无 ············ 兄弟三人见白龙奄奄一息,奋不顾身来救。正中白鹤下怀,他剑指三人,得心应手。三人失去理智,昏头昏脑地拼命乱打。怎敌白鹤不慌不忙的沉着应战,有模有样地攻击。剑来看不清,快!剑走看不见,真快!剑泼看不及。太快了!——三人皆身中数剑,伤痕累累,危在旦夕,正在这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千钧一发之刻,白龙在阴阳交汇时。振作起他的最后一口气,极尽全力及超常的力量,最后的冲刺,最后的拼搏,最后的璀璨闪耀——只见他不知从那里来的爆发力,飞身上前,紧紧抓住白鹤握剑的手,死死不放。白鹤另一只手取了剑。一剑刺进白龙胸膛,血流如注。白龙耷拉着头,身子一直,没了气息。但是,他仍旧死死抓住白鹤的手不放,好像生在白鹤手上多余出来的沉重的负担。白鹤的这只手完全发挥不了任何的作用了。 白鹤手上有一只甩也甩不掉的庞然大物,自然笨拙不堪。另一只手无法自如运用,本事自无法尽情发挥,灵活掌握。乱了章法,不断出错。他果断地将这只手斩断,以希用一只手也能打败悟空三人。然而机会稍纵即逝。悟空等岂能让他有随意发挥可能。就在他斩杀那只手时,金箍棒,九齿耙,禅杖三管齐下。就在这短暂的空隙中,他们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唯一空隙和机遇。将白鹤的另一只手也取了下来。白鹤失了双手,无法再战,带领他的鹤兵鹤将逃得无影无踪。 兄弟三人见白龙死得安详,满意,伤心地痛哭一回。将其尸体放置在路旁说:“师弟,待我们找到师父后回来葬你。”然后,他们一边往下一关口走去,一边励志前行。念着小师弟樊瓜子写的那首白龙念过的诗; 我来这世两手空空 为了理想我有了追求 然后或多或少总会 得到失落拥有 我来这世是一趟旅游 踩着脚下的路我无所谓有无 所以或多或少总有 快乐伤痛哀愁 我来这世一无所有 我来这世别无所求 只要寻求到人生的真经 然后让我幸福地走 不管是富贵还是荣禄 不管是心酸还是痛苦 哪怕是捧在手里 我还是带不走 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 不管是仇敌还是对头 他们都不与我同路 不是先行便是后走 我离这世光明磊落 我离这世干净** 无怨无悔无牵无挂 我离这世没有孤独 第三十回:凶必闯关险闯关;生也爱徒死爱徒。 。悟空兄弟三人一路悲痛地吟着白龙生前吟诵的瓜哥作的诗,来到了最后一关。挡住去路的是一个不修边幅却有精神百倍的非同寻常的老头。见了他们,故人般的嘘寒问暖:“三位何事伤心啼哭?”八戒生气地说:“你看我们笑话不成。”老头打着哈哈:“四海之内是朋友,普天之下皆亲人。自己人嘛,关心关心!”悟空道:“这么说来,你不会为难我们,直接让我们过去便是?”老头答非所问:“恭喜你们闯关成功,本仙在此为你们庆功。”八戒破涕为笑:“猴哥,原来这最后一个关口。是为冲关胜利者庆功的,看来我们已经成功了。”悟空白了他一眼:“别想好事了,你看这老鹳一副慈祥模样。实则不怀好意,笑里藏刀。才是真正棘手的劲敌。须得小心提防,否则性命不保。”又对仙鹳道:“老头,你打算如何与我等庆功,是将我等蒸了煮了还是生煎了爆炒了?”仙鹳不愠不怒,从怀里掏出一小唢呐,温和地说:“老朽为三位高僧来一曲唢呐独奏如何?”八戒闻言对悟空说:“猴哥真是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你看人家多有诚意。”悟空不屑:“先看看再说,大意不得。” 仙鹳集中精神吹起了唢呐。声音轻快明朗,清脆悦耳,如仙音萦绕。让人神清气爽,怡然惬意。沙僧道:“果然是妙音。这一路劳苦,难得如此享受。”说着忘情地闭目享受。八戒陶醉其间。悟空也放松了警惕。兄弟三人尽情地享受这天籁般的乐章。 然而,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快疾;如千军万马,洪水翻滚。似疆场交锋,杀气腾腾。有八面埋伏之状,四面楚歌之态······悟空叫声;不好!只觉头重脚轻,身体不支,摇摇晃晃要倒将下去。八戒、沙僧来扶他。悟空吃力地说:“这音乐有致命的效果。”正说着,头痛剧烈。惨叫道:“头疼,头疼,头好疼。比紧箍咒还疼!”一边捂着头咬着牙,在地上惨烈地翻滚。八戒正不知所措,忽然也头痛欲裂,痛得在地上打滚叫喊。沙僧忙喊道:“二位师兄,不要抱头,捂住耳朵,说话间,自己又痛了起来。 三人随着音乐翻爬跃滚,上跳下窜。似马戏团在露天表演。有小丑的滑稽,小丑的无奈,小丑的悲哀。总之,他们捂住耳朵,虽然头疼稍减,仍恰似几个小丑在忸怩作态。悟空知不能如此下去,必须得想办法。因此他忍痛腾出一只手来,撕下衣服,塞住耳朵。果然疼痛减轻到能够忍受,便又将二位师弟耳朵塞住。悟空趁势忍痛举棒来打仙鹳。仙鹳正聚精会神地吹唢呐。腾出一只手,挡一下便缩回来继续吹奏,快得仿佛他的手从未离开过唢呐。悟空的金箍棒却被他这一挡月兑手而飞,忙跳起来,接过金箍棒继续来打仙鹳。八戒,沙僧也忍痛齐来攻击仙鹳。那仙鹳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顾兴致勃勃地,自顾自地摇头晃脑吹奏。同时巧妙地躲过三人的袭击。偶尔伸手回缩,无形中攻击三人。三人虽然塞住耳朵,仍受唢呐声影响,身疲力乏。受仙鹳快手攻击,非但进攻无效,反而受掌力所创,战果堪忧。 三人有些力不从从心,无法正常发挥,想要取胜。必须恢复体力和法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否则,仙鹳的妙音加上他那令人无法想象的的掌力。后果不妙。三人心中都在盘算和寻找契机。以图寻得破绽,速战速决。仙鹳对他们的心思了然于心,却佯装不察,洋洋自得地吹唢呐,攻击他们。只逼得他们屡败屡战。无可奈何地耗着。沙僧知如此耗下去只能对他们不利。与其去接受那一败涂地的后果,不如同归于尽,也死得壮烈。想到这里,他毅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趁悟空、八戒双双锲而不舍地攻击之际,他飞身逃离。正在仙鹳暗笑他临阵月兑逃,八戒也心生抱怨那一刻。沙僧蓄势而发,在远处用尽生平力气向仙鹳俯冲。仙鹳心想你这些招式无济于事,多此一举罢了。早作好准备,必能轻松化解,且反戈一击。会给沙僧重创,使其自取灭亡。于是一边攻击悟空、八戒。一边等待沙僧自投罗网。 沙僧手握禅杖,与身体平伸成一字形。象离弦之箭疾射出去。目标仙鹳。 仙鹳运功于一身。只要沙僧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会被反弹出去。震成非死即残的效果。因此,仙鹳故意大意而对沙僧的攻击视而不见,以图沙僧放松警惕。上当找打。 可是,他自己却放心地毫无警戒。只等鱼儿上钩。 然而,沙僧这枝箭在即将射在仙鹳身上之际改变了方向。他射向了唢呐,禅杖从唢呐口直插入他的喉咙。沙僧身体堵住了唢呐口······· 仙鹳始料不及,禅杖戳破了他的喉咙。沙僧身体堵住了唢呐口,血流如注,唢呐强烈的震动和杀伤力让沙僧来不及哼上一声。音乐戛然而止。悟空、八戒头不疼了,身不痛了。趁仙鹳始料未及,始料未及之时。金箍棒,九齿耙一起攻来。如蛟龙入海,猛虎扑食,全是精髓之攻,不留余地,不给机会。金箍棒杀得痛快,九齿耙筑得欢欣·······一切尽在这纯属意外的始料未及中。 始料未及,始料未及地让仙鹳死得不明不白。因舌间受伤,喉咙戳破。痛苦难忍。唢呐被毁,心疼非常,如此稍一迟钝,便慌了手脚,乱了方寸。挡得了非常之钯,挡不了勇猛之势;挡得了神奇之棒,挡不了威风之态·····就这样遗憾地死去。 始料未及,始料未及让沙僧付出生命的代价。但见小小唢呐口,一滩英雄血。沙僧身体只唢呐口大小。悟空、八戒将其拉出来。方回复原形。但见沙僧已不成人形。却一副虽死犹荣的英雄气慨。 悟空,八戒悲伤地将沙僧身上擦拭干净。把他抬到路旁放好,一边吟着; 我来这世两手空空 为了理想我便追求 ··········,一边念念不舍地离去。 八戒哭哭啼啼地对悟空说:“关口基本过了,可白龙沙僧都死了,我们可怎么向师傅交待啊!”悟空泪眼模糊地说:“两位师弟都是好样的,师父一定会为他们骄傲的。”说着,二人竟抱头痛哭。哭得累了,休息了一会儿,方才又哭哭啼啼地赶路。 走出森林,见一开阔的草地;牛羊马鹿等食草动物三只一群。两只一伙。或在此悠闲地玩耍;或者尽情地享受青草女敕叶。草地尽头,一座金碧辉煌,豪华气派的宫殿,在霞光四射中若隐若现。八戒喜得露出了笑容,指那宫殿道:“凤凰王宫到了。”悟空也高兴起来:“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师父了。”二人说着急往那边赶时,一只麻雀飞来,落在他们面前,化作一个小人儿。挡住去路道:“要见唐僧,恐怕你们没有机会了。”八戒见他不是一个级别,轻蔑地说:“你这小小玩意,别自不量力,还是早早躲开。我们兄弟慈悲,不会伤害你的。”说话间,但见麻雀身后,成千上万的麻雀飞来化作成千上万的小人。一个个充满敌意。八戒见来者不善。举钯来打。钯到半空,忽听一声音说:“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只见一只画眉飞来,落在地上,也化作人形。后面一群画眉,皆成精为怪,黑压压地紧随其后。二人未及明白过来,又听一声;“还有我们。”但见白头翁也带着千万之众来。正诧异时雉鸡也如数带来同伴。二人吃惊不小,只见鸠鸪莺鸦、鹃鹂燕鹊、鸥鹏鹰鹫、鹜鹭鹞鸰······大大小小各种鸟儿都带了各自的队伍,一个个虎视眈眈。前后左右及空中,将悟空八戒围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黑压压地看不到尽头。悟空大叫:“不好,忘了孔雀仙子说的百鸟朝凤阵了,如今我们困在阵中,对方百万之众,我们两人,插翅难逃。”八戒被这阵势吓得语无伦次:“猴哥····这···这···这些···这些···这些莺莺···莺莺···莺莺燕燕····都···都·难···难以···难以···以···难以对付。还···还有···有···有这···这么···这么···这么多···的···的的的的凶鸟猛禽。如如如如····如何是好!”悟空道:“师弟莫慌,事已至此,唯一的办法只有破阵。”八戒毫无信心,泄气地说:“这么多鸟,千头万绪的,别说打,就是数也数不清。怎么破阵啊!”悟空给八戒打气:“八戒别扫兴,忘了小师弟樊瓜子说的话了吗,雄起!莫要拉稀摆带。”八戒绝望地说:“我的猴哥,光说有什么用,这百鸟朝凤阵你懂吗,怎么破阵,该如何着手。咱一窍不通,我看咱没指望了。还是等着光荣牺牲,求他们赏咱们一个全尸吧!”悟空啐了八戒一口,厉声喝道:“呆子,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天无绝人之路,你不懂此阵,难道俺老孙也不懂吗?”八戒道:“这个时候了还吹,你懂,说来听听。”悟空道:“此阵阵中有阵,内置九宫八卦阵,八卦阵外是奇门异幻阵。然后有天门阵、地煞阵、风云阵,雪雨阵······”八戒听得头都大了:“别说了,这么多阵,听起都让人害怕,更别说破了。”悟空道:“不怕,不怕,你是天蓬元帅,怕什么怕!凡事都有因果,凡阵都有破绽,只是看似吓人,只要我们一个一个阵地突破,机会总是会有的。”八戒燃起了希望,道:“师兄有此信心,必胸有成竹。如何破阵,老猪任你差遣便是,只要有一丝希望。老猪便会全力以赴。”悟空道:“老孙也只是略知一二,先从这八卦阵着手,这阵按九宫八卦设有多道门,只有从生门能出去。出了此阵,乃是奇门异幻阵。此阵每道门都是生门,也是死门,真真假假,也只有一道生门······”八戒道:“说这些我也不懂,还是直接破阵。”悟空道:“就算我们能破了这里面大大小小的阵。”后面还有烟飞灰灭阵,乃是凤凰亲自燃起的熊熊大火,堪比那火焰山。”八戒道:“火焰山过不去是因为有师父,就咋两人,腾云驾雾,来无影去无踪,飞过去便是了,还不是小菜一碟。”悟空道:“关键是就算冲过了阵。最后的万箭穿心阵,万箭齐发。还不把我们射成刺猬。”八戒道:“这也无妨,我们都会变化,化作蚊子飞过去。比那箭还小。他们如何射得着。”悟空道:“没用的,他们有雾气。蚊子苍蝇都飞不起来。”八戒长叹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是,难道我们真的坐以待毙吗?”悟空道:“为今之计,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力敌。”说着小声说:“你看此阵,方圆几公里,别说有阵,就这样被这百万之众围住,想冲出去也是万难。他们既然围而不打,我们何不趁机溜走——我化作一只钻山豹,在地上打个洞,你化作一只地老鼠,随我钻出洞去。”八戒一听大喜,兄弟二人说干就干;钻山豹前面钻洞,地老鼠紧随其后。 他们钻了一会才出来,回头看那百鸟朝凤阵,延绵上十华里。黑压压地看不到尽头。此地离凤凰王宫约二十公里。二人暗自庆幸逃了出来。刚一喘息,但见一只麻雀飞来,随后上万只麻雀飞来。紧接着各种鸟儿皆飞来了。不大功夫又组成一个完整的百鸟朝凤阵。二人傻了眼。八戒忙问悟空杂办。悟空也只有无奈地说:“只能硬冲硬闯,想要破阵,只有靠武力加智力,再加运气才行。”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举棒便打,八戒只好紧随其后。 两个人在阵中横冲直闯,猛打强攻,金箍棒杀得天花乱坠,九齿耙也筑得乌烟瘴气。他们杀得看似一团糟,对着蜂拥的敌人潮水般攻击,以卵击石般胡乱蛮干。实则悟空凭他的火眼金睛和不凡的智慧。边打边找,也有了眉目,一路向生门杀来。好不容易到了生门,而人皆精疲力竭,尤其八戒,想放弃机会。悟空一边奋力拼杀,一边叫八戒:“兄弟,不能松懈,打起精神,我们已到生门,只要最后的冲刺,便可破了八卦阵。八戒闻言强打精神,振作起来。钯不停歇,果然出了八卦阵。 他们现在的状态是;累!好累!!太累了!!!可他们不能松懈,不敢休息。因为他们刚出虎穴,又入狼窝。鸟儿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奇门异幻阵等着他们。鸟儿们不由分说,主动向他们攻来。悟空叫声;不行了。随即化作一只蟋蟀,同时扯了猴毛变成自己和八戒模样。八戒也会意地变成一只甲壳虫。二人在地上休息聊天。看那猴毛在此作无谓的战斗。 第三十五回:一群妖孽狄姑妞;满城百姓受其苦。 。甄小姐见假唐僧逃也似的消失在夜色中。回头看着不停念经的唐僧说:“你果然才是我家相公陈玄奘。”唐僧只不住念经。甄秀丽又说:“你温文尔雅,他毛手毛脚,与你自不可同日而语。幸好你们及时赶了,否则,明天稀里糊涂地和他成了亲。我的贞操便白瞎了,杂个整嘛。”又转了话锋说:“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天宾朋满座。婚礼必须如期举行,但是,咋个说我都不会和那个冒牌货成亲三,所以,三藏相公,你必须给我扎起(帮助),你将就一下,和我把堂拜了,你该去取经就取经,妾身绝不拖你后腿。“唐僧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好。甄秀丽又说:”就算假结婚也可以。要不入了洞房各睡各,你取你的经,让我受活寡都不存在。”唐僧听了,心如刀割。千般歉意,万种愧疚。难以言表。只口念阿弥陀,说:“贫僧罪孽深重。小姐如此,只能让贫僧罪孽加深,望小姐饶了贫僧。”甄小姐听他如此一说,焦急地说:“你的意思,好歹做个戏也不配合,可是请柬都发出去了,明天这富来县的达官贵人,乡绅富贾,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来,我杂个整嘛?”悟空接过话说:“甄小姐别急,老孙早有安排。这婚礼如期举行便是。”说着对她悄悄讲了计划。 第二日,隆重而热闹的婚礼按部就班地完成。将新娘送入洞房,你看她自己掀开盖头。一个面容娇好的甄小姐去四下里找吃的。粗鲁地喝了几口酒,便露出了猪嘴。原来是天蓬元帅猪八戒。他自己却浑然不知现了原形,还在若无其事地大吃大喝。两个丫鬟送酒菜进来,见了他的形象,大吃一惊,慌得把酒菜摔了一地。八戒责怪道:“这么好的酒菜,糟蹋了怪可惜的,快快收拾了再去给本小姐端很多很多来。”两个丫鬟充耳不闻。八戒生气地说:“你这两个小蹄子。竟然不听使唤。看本小姐抽你们的嘴巴,说着抡起了巴掌,只是举在半空没有落下来。被丫鬟的一句:“若是小姐,我们自然能听,只是你这头肥猪,姑爷见了一定把你大卸八块。”给镇住了。许久才放了手模了模自己的脸,方知露馅。忙央求丫鬟保密,一边竭力变化,可怎么也变不回甄秀丽模样。倒是丫鬟热心:“我来帮帮你!”在八戒身上模模。脸上捏捏。八戒果然变成了美丽的新娘甄秀丽。八戒刚要道谢,却听见嘻嘻之声。原来丫鬟是悟空和沙僧。八戒大骂:“死猴子,害得俺没吃上美味!”悟空道:“我们特来提醒你,别酒后误事,美食自然有,你相公回屋问他要去。”说完不辞而别。 宾朋散尽,新郎醉醺醺地敲门进入洞房。新娘端坐在床沿上,一声不吭。新郎猴急,嘴里叫着娘子,来掀新娘盖头,新娘从床沿起身闪过。新郎一个踉跄跌在床榻前,吃力地爬了起来,嘻嘻地说:“如今我们已经成了夫妻,娘子还跑什么跑啊?”新娘放嗲卖娇地说:“人家害羞三,你不要啷木粗鲁三,温柔一点才浪漫哆嘛。”新郎yin笑道:“温什么柔啊,这是洞房,要有激情。轰轰烈烈才好三。要晓得:战场上,刀光剑影,大显英雄本色;洞房中,粗鲁野蛮,方是动物本能。”新娘道:“相公的意思是;在此良宵,翻云覆雨,让暴风雨来得猛烈些吧?”新郎见此话正合心意。连连点头:“对对对,越猛越好!”新娘道:“如此奴家就不客气了!”说着拧小鸡似地将新郎提了起来,掷在床上。新郎强忍着痛,嬉皮笑脸的说:“娘子真猛,相公我痛在身上,喜在心头。”新娘道:“奴家还恐夫君吃不消。”新郎强撑着说道:“娘子说哪里话,就得娘子这猛劲,才多子多福。”新娘害羞地说:“生什么孩子,人家害羞嘛!”新郎不管不顾,极不可待地说:“就是要生孩子。”便一个饿狗扑食,去抱新娘:“夫君我喜欢娘子的猛劲,咱巫山**地猛一回。”新娘一闪,让他扑了个狗啃泥。嘻嘻哈哈地说:“夫君身单体薄,恐无福消受。”新郎狼狈不堪地站了起来,挺直了腰说:“娘子别闹了,你看相公我堂堂男子汉,怎的身体单薄,咱还是早些歇息,别辜负了良宵。”新娘调皮地说:“夫君如此逞强,让妾身打一拳,便和你床上玩去。”新郎以为娇弱的粉拳,不以为意地说:娘子只管放马过来!”他只道早些满足新娘,进人下一道程序——圆房。岂知这一拳乃是出自堂堂取经团队二师兄,昔日天蓬元帅之手,其威力可想而知。新郎只觉眼冒金星,转了几转,门牙掉落,晃晃悠悠地闪到床沿坐下。现了原形;却是一个中等身材,一张大众脸的平庸小伙。 新娘一见他的模样,故作惊讶又焦急地说:“夫君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我那帅哥唐哥哥咋变成这样子!”新郎看着重重叠叠的新娘的影子。只得装聋作哑。新娘委屈地紧追不舍地不甘心问:“我帅帅的唐哥哥在哪里?你还我唐哥哥,还我英俊的帅哥哥。”一边说,还一边不停地摇晃新郎。新郎见新娘天真单纯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虚;厚颜无耻地说:“是娘子这一掌把贫僧打回了原形,贫僧本来的形象便是如此,娘子看到的是贫僧的金身——金蝉子的模样。”新娘恨他说谎面不改色,,嘴里却顺着他的思路说:“原来夫君真身便是这模样,不过奴家爱的是你这个人,外貌并不重要。只是夫君冤枉奴家了,非是奴家把你打回原形,奴家哪来这么大神力。也不知是哪位高人暗中相助,奴家就这么玩笑地不经意地一掌。竟有如此大的杀伤力,把夫君伤得如此重。奴家好不安、好自责、好心疼。”本来一副关切的样子,转过的话锋却很不好听:“是不是夫君做了什么亏心事,得罪什么高人,他便借奴家的手来教训一番夫君。”新郎正色道:“贫僧乃是一代高僧,一生行善积德,从不做亏心之事。怎么会得罪于人。休得胡言乱语,毁了贫僧形象。”新娘豪不留情地说:“夫君今晚的形象,也不是很雅的三。”新郎狡辩道:“这洞房花烛夜,床弟之欢时;行的原是动物世界,做的本就不雅之事。哪来什么谦谦君子,还谈什么雅与不雅。”新娘听了撒娇道:“好啦,好啦,说你不过,人家都等不及了,还是快快上床行那不雅之事吧!”新郎正等得不耐烦了,忙掀开了新娘的盖头,但见新娘楚楚动人。直看得新郎直咽口水。一把抱住新娘,心肝宝贝地叫着直亲新娘······ 亲得**是,新郎欲火熊熊,正要进入他的鱼水之欢。忽然觉得不对劲,定睛看时。自己亲在一张猪嘴上,正搂着天蓬元帅沉浸享受。他一把推开八戒,慌得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你你你···你是真·····真的猪八戒?”八戒肯定而洋洋得意地说:“俺就是经过iso900国际认证的天蓬元帅猪悟能,不是你那冒牌货哟!”新郎见状,惊慌失措,连连后退,却与悟空撞了个满怀。悟空啐了他一口问道:“你是哪里的妖怪,姓甚名谁,为何招摇撞骗,冒充我师父与甄小姐成亲,从实招来。俺老孙饶你不死。”新郎见了悟空,更加惊慌,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地说:“在下狄姑妞,无意招惹你们,只是知道甄小姐有钱,一时财迷心窍,便假冒圣僧。还请高抬贵手,绕了我这回。”悟空听了哈哈大笑:“你堂堂男子汉,却叫个姑娘家的名字,你说可笑不可笑。”狄姑妞乘机夺路逃了出去。早被守在门外的沙僧截住,举杖便打,只几合,便把那狄姑妞打死,化作一滩似水非水的液体。 唐僧见了责备沙僧道:“他非是罪大恶极之徒,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有慈悲之心。教化他改过自新便是,罪不至死,你又为何伤他性命?”说着念经为狄姑妞超度。沙僧解释说:“师父恕罪,徒儿只想把他拿下,怕他逃走,又去祸害别人,一时情急,下手重了,不曾想他如此不经打,竟一命呜呼,都是徒儿的错!”说着也念经为其超度。悟空,八戒也都为其祷告。师徒四人念完经便收拾行囊而去。甄秀丽本想同行,乃何在此所置房产还未处理。只得依依不舍地送别他们。 师徒刚出城门,只见甄秀丽急急匆匆地追来,跑得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不好了···狄姑妞···狄姑妞···”唐僧道:“狄姑妞乃是沙僧一时失手打死,乃是无心之过,我师徒也将其度往极乐世界,请施主不要耿耿于怀。”沙僧也愧疚地说:“贫僧惭愧,请施主见谅。”甄秀丽镇静下来说:“不是,狄姑妞没有死,他还在集市上。”唐僧闻言喜道:“既没死,便是他的造化,他已经受了教训,但愿他好自为之。”说完继续赶路。悟空觉得蹊跷。劝唐僧回去看个究竟。 来到集市上,果见狄姑妞还活蹦乱跳,无所事事地在摊贩们面前晃悠。悟空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问道:“野小子,你还没死呀?”狄姑妞回头看是悟空,拔腿便跑。悟空说:“你跑什么跑,只要你不做坏事,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回来就是想给你说一声;象你这样不堪一击的小妖怪,只要安分守已。便不会有麻烦。”狄姑妞没有听悟空说话,见一小贩叫卖,张口之际,他把身子变小,飞进小贩嘴里不见了。人们十分惊奇,纷纷围拢来,问这问那,议论纷纷。悟空挤了进去。见那小贩并无异样。问他有无不适,小贩也连连摇头。悟空正纳闷。忽听得外围甄秀丽又在结结巴巴地叫狄姑妞。原来人群都围住了小贩。大街上空荡荡的。狄姑妞走动十分扎眼。甄秀丽见了又十分奇怪,所以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八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向那个一模一样的狄姑妞追去。 人们都回头来看八戒追狄姑妞。时小贩忽然叫肚子疼,一时来不及跑茅房,便上吐下泻,吐了一地,拉了一裤子。悟空召集大家把他抬到就近医馆,时小贩老婆赶来,为他换洗就医,小贩已然虚月兑。大夫手足无措,悟空运功让他醒来,方敢下药。时医馆外甄秀丽又在大呼小叫地喊狄姑妞。沙僧追了去。悟空见小贩并无大碍,便出来紧紧保护唐僧。时大街上又出现了一个完全相同的狄姑妞,悟空也不追赶。那狄姑妞便对着唐僧、悟空、甄秀丽三人傻笑。悟空不理会他,寸步不离唐僧。那狄姑妞便来抢唐僧。悟空与其交手,不好伤他性命,只温柔的几招便把他打败。却又蹦出几个相同的狄姑妞,悟空几拳把他们打败,活捉一个,问:“你叫什么名字?”答曰:“狄姑妞。”又抓住一个问。也叫狄姑妞。悟空诧异:“怎地你们人长得一样,名字也一个字不落地叫狄姑妞?”狄姑妞道:“我等乃是孪生兄弟。”悟空又问:“你们一母同胎多少兄弟。”答曰:“数之不尽。”悟空道:“你们可曾作恶?”狄姑妞不语。悟空又说:“我佛慈悲,只要你们不为非作歹,我们不会为难你们。”见他们没有反应,估计是怕了不敢走。唐僧便说:“你们走吧。我徒弟不会伤害你们的。”他们如听大赦之令,生怕唐僧反悔,逃似地跑了。 时八戒、沙僧回来向唐僧禀明都没有杀死狄姑妞,只是逼问了他们的情况,所得结果与悟空问的情况基本吻合。悟空估计其对百姓构不成多大威胁,便请师父上马前行。 行了几里路程,但见一个捕快飞马赶上他们。请他们回去降妖除魔。唐僧问其故。捕快道:“圣僧等刚一走,全城忽然间满是狄姑妞。百姓们一张嘴,便飞入其口中。现在城中百姓几乎都虚月兑了。郎中们都束手无策,县令大人也慌了神,特命小人前来追圣僧们回去,为百姓们医治并除妖。”三徒弟听了纷纷恨恨地说这狄姑妞不识时务。唐僧也作什叹息。师徒四人毫不犹豫地同捕快又返回富来县城。 回到县城,只见大街上冷冷清清。各家医馆商铺和县衙都住满了人。哀号申吟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悟空师兄弟分头为百姓运功治病,然如此之多,凭他们三人之力。一时难以一一救回。悟空便让一患者张开嘴巴。自己变作一只飞蛾进入其体内,将月复中狄姑妞抓了出来。问他要解药。他道没有。悟空便说:“看来不对你严刑逼供,你是不招了不是。”那狄姑妞吓得浑身筛糠地说:“我们只能害人,不知解药。”悟空见他那怂样便知没有说假话。无可奈何地说:“既然你们没有解药。老孙只能除掉你们,方能救治百姓。说着将金箍棒往空中一抛,连叫大大大。那金箍棒便变得越来越大。又叫转转转,金箍棒便在空中陀螺般飞转。抖落一地的金粉。悟空请县令着捕快将金粉扫了起来,熬成汤叫百姓们喝了。月复中狄姑妞死于非命,百姓们皆恢复如初。一个个感恩戴德地向他们磕头致谢。 第三十六回:善人体内已无心;妖孽生成是浊物。 。治好了百姓,师徒四人准备离去。百姓们苦苦挽留,东家请吃,西家请喝,逗留了几日,他们实在不想耽误了,便再三请辞。百姓们便说出了心中顾虑,生怕狄姑妞死灰复燃,伤及他们。并去县衙请愿,恳求县令请他们将狄姑妞铲草除根。县令便央求悟空道:“大圣既能解救百姓,必能将狄姑妞消灭干净。请大圣为民除害。”悟空问道:“哪来这许多狄姑妞?”县令道:“我等委实不知,大圣火眼金睛,必能找到他们巢穴,将他们一举歼灭。”唐僧对悟空说:“既然这狄姑妞屡教不改,悟空你就为百姓们再辛苦辛苦。”悟空干脆地答道:“这是自然,既然他们死不悔改,便是自讨苦吃。为了百姓安宁,将他们找到消灭,不过是手到擒来,分分钟搞定的事。”县令听了大喜,当下大摆筵席。酒足饭饱之后,悟空让沙僧保护师父。自己和八戒四下寻找狄姑妞的巢穴。 可他们在山林岩洞,深涧沟壑中找寻。却如大海捞针,一无所获。八戒便抱怨悟空:“都是你这臭猴子多事,向人家夸下海口。现在到哪里去找狄姑妞。”悟空道:“不急,不急。待老孙问问再说。”说着大呼:“山神,土地给老孙出来!”山神,土地现了形,毕恭毕敬地向悟空施礼道:“小神参见齐天大圣孙悟空!”悟空道:“休得多礼,快快告诉老孙,狄姑妞老巢何在?”二神一头雾水。茫然不知。悟空道:”就是那一母同胎的孪生兄弟,同名同姓又长得一模一样的如蜂群般多的狄姑妞。”二神仍然不解。悟空又问:“附近有没有什么妖怪?”二神答道:“在小神等所辖范围,并无妖魔鬼怪。”八戒听了在一旁说:“明明有妖怪横行,你等却说没有。是袒护妖怪还是你等偷懒,在你等地盘出现妖怪都不知。”二神诅咒发誓说尽职尽责,绝无懈怠。悟空便叫他们把方圆两百里的山神,土地统统招来问话。众神皆道没有妖怪。 “这下糗大了!”八戒说:“山中无妖,地里没魔,可确实有叫狄姑妞的妖怪在危害百姓,你们这些个山神土地,却一个个一问三不知。我大师兄可向县令夸了海口,要找到狄姑妞并消灭他们。如今可好,一点眉目都没有,叫大师兄怎么下得了台阶。”山神土地们听了,一个个象自己犯了错似的。都低头不语。悟空也觉得蹊跷,但也不能归咎于他们。叫他们各自回去。自己却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八戒安慰他说:“大师兄不用着急,回去给县令大人道个歉,认个错。说我们干不了这个差事。以后不再逞能便是。”悟空凶向八戒:“你这个态度是不负责任,遇到一点点困难就打退堂鼓。有志者事竟成,多想想办法,迎难而上,必将狄姑妞彻底消灭!”八戒见悟空急了,诺诺地说:“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可如今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悟空方知自己失态,静下心来想了想说:“不是山中之物,难不成是水中之怪,上得岸来作怪。”叫八戒道:“你且先回去告诉县令和师父,叫他们放心便是,老孙一定能铲除狄姑妞,还百姓一个安宁。” 八戒走后,悟空一个跟斗到了东海,向龙王说明来意。东海龙王并不知情。悟空又一一将四海龙王问了个遍。皆对狄姑妞一无所知。悟空大失所望,上得岸来,暗忖;这狄姑妞生得独特,害人的方法又与众不同,让人捉模不透,难不成真的有来头。既非陆地之妖,也非水中之怪。除此只有天上之物,难不成又是哪位神仙的什么坐骑宝物逃向凡间。如此一想,悟空便径直上了天庭,向那太白金星、二郎真君、四大天王、九曜星官、十二天官,各老君,众大仙一一问了个遍,皆对这狄姑妞闻所未闻。悟空索性将王母玉帝也求见打听。王母便将七位公主,嫦娥仙子,织女等女仙一一叫来问寻,皆无所获。悟空只能扫兴而归。别无他法,他想来想去,只能去找观音菩萨。然到了南海外,他又迟疑不前,心中想:“这狄姑妞本事平平,却要向菩萨求助,岂不是太无能。”扛着面子。不好意思去见菩萨。便折了回来。 悟空很沮丧,漫无目的的回县城。却又不好进城,在城外山上躺着捋这事情的头绪。想想地上查过了;天上也打听了;水中也问过了。皆无结果,想来想去。只有阴府阎王没问过。便欲往地府走一遭,转念一想,自己从未把阎王放在眼里,如今去问,便真是阴鬼所化狄姑妞,阎王恐也不会配合。悟空方知自己狂妄自大百无一益。懊恼地不好意思去找阎王。只当狄姑妞根本就不是来自阴府之物。如此一想,除了阴府,还有什么没有想到的呢?如此一捋,悟空豁然开朗。莫非这妖怪来自城中。 果然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悟空兴奋地来到城隍庙,叫出城隍,问他可知地姑妞的来历。城隍道:“这狄姑妞乃是惊人的一个群,以伤害百姓身体健康为主。即便你打死了他,还有更多的狄姑妞进入这个群。大圣可别小瞧这小小的妖精,他们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因为他们所谓的一母同胎,孪生兄弟,其实是创建这个群的不法者聚拢在一起的臭味相投的小妖怪。创建者将这些妖怪重新洗脑缔造,便成了害人的新兴产品狄姑妞。其基地便在城中粮油店王善人的地下室。”悟空听了大喜,心中说;终于找到狄姑妞的老巢了。嘴上问城隍:“如此说来,真正厉害便是领导并缔造狄姑妞的妖怪,将他除去,便可彻底杜绝狄姑妞再生了。”城隍道:“生产狄姑妞的非是什么厉害妖怪,恐是店中掌柜等人,乃是真正的凡夫俗子。”悟空大惑不解,问道:“凡人没有法术,怎地会缔造妖怪?”城隍也摇头表示不知。悟空觉得这事乃是前所未有的稀奇,辞别城隍,回县衙去了。 悟空回到县衙,将狄姑妞的巢穴向大家讲述了一遍。然后由县令部署,于第二日对粮油店进行忽然袭击。在掌柜王善人的房间找到机关暗道,悟空师兄弟三人带着衙役捕快从暗道进入地下室。只见这地下室宽敞明亮。里面聚满了密密麻麻的狄姑妞,见了悟空等人,不由分说,纷纷上前便打,悟空兄弟们也毫不客气,一招一个,把这些狄姑妞打得落花流水。衙役捕快有悟空等撑腰,也奋力拼杀。打得卖力有劲。然狄姑妞源源不断,前赴后继地涌来,。虽然他们在悟空等面前不堪一击,然成千万倍的狄姑妞,在数量上占了绝对优势。要把他们消灭完,恐时间不允许。悟空便拔了一撮猴毛,叫声变,一群猴子便嘻嘻哈哈加入了战斗。 悟空等大获全胜,狄姑妞倒了一地,霎时化作似水非水的液体。 忽然,内室门打开,狄姑妞又从里面一拨一拨地冲了出来。悟空让衙役捕快和小猴子们上前厮杀。带着两位师弟进入内堂。但见王善人在灵坛前拈香燃烛,口中念念有词,那一地的污浊杂物,一时间化作一个个活奔乱跳的狄姑妞。王善人见了悟空兄弟进来,大吃一惊,慌得开了后面机关逃跑。兄弟三人紧追不舍。王善人进入暗道,关了机关而去。他万万没有想到。如此机关怎关得住神通广大的三兄弟。王善人拼命的跑,怎及得上兄弟们快疾的飞,不用吹灰之力,便将他生擒活捉。送往县衙治罪。 县令升堂问案,王善人无惊慌之色,没恐惧之容。从容淡定,象是走亲戚一般。县令命令其跪下,他傲视公堂。衙役强将他按跪在地。县令未审先叹息。悟空问其故。县令道:“这王善人德高望重,又是本县首富,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着实让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悟空闻言仔细看那王善人,果然慈眉善目,一副菩萨形象。对县令道:“似此等表面善良,内心狠毒之人,才是正真的大奸大恶之辈。”他动机何在,一审便不就明白了吗。”县令便问王善人动机。王善人不慌不忙地说:“我缔造狄姑妞不假,动机是为了造福百姓。”众人听了哭笑不得。县令道:“狄姑妞为害百姓,你反倒说他们造福百姓,黑白颠倒,简直冥顽不灵。”王善人狡辩道:“请问大人,狄姑妞对百姓造成了什么伤害?”县令道:“多此一问,他们进入人体,造成百姓上吐下泻,危害百姓健康,众所周知,不容置疑。”王善人哈哈一笑:“这么说狄姑妞不曾伤人性命,倒是县令大人围剿我店铺,杀死狄姑妞不可计数,该当何罪?”如此反咬一口,竟让县令无言以对。 悟空走近王善人,厉声说道:“好个王善人,果然伶牙俐齿·······。”话到一半戛然而止。惊得唏嘘不已。连道奇迹。县令等人见悟空如此失态,忙问何故。悟空道:“真是奇哉怪哉。这王善人没了心肝,竟能安然无恙地活着。”众人听了无法相信。人若心脏停止跳动,便无生命特征,更何况根本没有心脏。真是闻所未闻。都道悟空妄言。悟空道:“俺老孙刚才本想问他话,却无意间看见他体内五脏俱全,却单单少了那致命的心脏。县令等人还是难以相信。八戒道:“我师兄火眼金睛,妖魔鬼怪都能辨认,何况区区一个心脏。”唐僧对悟空说:“你可看仔细了,不可大意。”悟空便又确认了一回。肯定准确无误。县令听了悟空回复,将金堂木一拍:“大胆王善人,难怪你胆大包天,巧言令色,却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做的是伤天害理的事。你缔造狄姑妞,危害百姓身体健康,生命安全,罪大恶极。本县判你终身监禁。快快招供画押。”说完命师爷把罪状给他画押。王善人并不领情,脸不红心不跳:“王某人既没杀人放火,又没劫财越货,何罪之有?”县令见他死不悔改又强嘴硬舌。大怒道:“来人,重刑伺候!”衙役们正要用刑。王善人面不改色地说:”想让王某屈打成招,既失公道。又恐会让大人失望。“悟空嘻嘻笑道:“王善人不用担心,用不用刑你也会招的。“又对县令道:“这王善人不适应大人的审判,大人何不让老孙一试。老孙审判他定会心服口服。”县令面露难色,心中想;若将公堂让与悟空审判,岂非儿戏,乃有藐视公堂,欺君罔上之嫌。弄不好朝廷会怪罪。悟空看出了他的心思,不以为然地说:“不妨事,不妨事,为了案情,又何必拘泥小节。审好了案子比什么都重要,为民除害,百姓拥戴,皇上还会赞赏。”县令听他说得不无道理,便将王善人收监,择日再审。 第二天,又提审王善人。悟空身穿七品官服,不伦不类。乐呵呵,兴冲冲,大摇大摆的坐堂审案。他装模作样,正襟危坐。着实好笑,非但衙役们悄悄抿嘴而乐,王善人也看小丑般地忘了自己是人犯,大笑不止。悟空一拍惊堂木:“呔,大胆王善人,竟敢嘲笑本官,该当何罪?”王善人见他那副不洋不土的模样,根本不理会他。笑得更欢更狂妄。悟空明知自己装扮不雅,只得任他嘲笑。便乘机捉弄王善人道:“本官暂代知县,你竟敢当堂嘲笑本官,藐视公堂。你既不给本官面子,本官也不给你留情面。”说着叫衙役:“给本官打!”衙役们将王善人按在堂上。问悟空:“大人,打多少大板?”悟空嘻嘻笑道:“俺齐天大圣审案,一向人性化。具体打多少板还得征询当事人的意思。”说着问王善人:“你认为该打你多少板子?”王善人冷笑道:“王某无罪,一板不当打。”悟空笑声不止:“意思意思,你说打几下便打几下。”王善人当悟空是糊涂荒唐。嬉皮笑脸地说:“既是意思意思,征求我的意见,我的意见只能打一下。”他估计悟空非是荒唐糊涂,恐是借机索贿,故意强调重申:“一下足够,意思意思。”悟空象对老朋友似地问:“为什么呢?”王善人直言不讳地说:“你道意思意思便意思意思,你意思意思了,我也会意思意思。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意思,你也要懂我的意思意思才有意思。”一边说一边给悟空努嘴递眼色。悟空故作糊涂地问:“你的意思是什么意思?”王善人道:“我的意思便是你意思意思地打我一下,我便会对你意思意思。”悟空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说:“如此意思意思,打一下便意思了。”说着命衙役退下,又叫来人。只见八戒提了钉耙上堂,叫声变,那钉耙便变成了比堂上专打人犯的板子大十多倍的超级大板子。王善人见了心中叫苦,这一板下去,还不要了性命。忙对悟空说:“既然意思意思,为何刑具如此骇人。”悟空笑道:“既是意思意思,表面文章还得做足。”又严肃,认真地对八戒说:“既是意思意思,要打得温柔,不能有疼痛感,否则,拿你是问。”八戒得令地回答道:“必须的。”悟空见王善人半信半疑,便对他说:“如果你不放心,担心他下手重,害怕疼痛,要不咱先打一剂麻沸散。就没有疼痛的感觉,可保万无一失。”王善人见那板子虽然硕大,悟空却说得一本正经。八戒的态度也并无敌意。想是悟空为了索贿,做做样子忽悠百姓。一时打消了顾忌,讨好地对八戒说:“小哥温柔,只消意思意思,事后王某一定意思意思。”时悟空道:“施刑!”八戒便对王善人道:“承蒙关照,那我就意思意思。” 第三十七回:计收奸滑王善人;命丧霓裳羽衣舞。 。八戒对王善人道:“承蒙关照,那就意思意思。”王善人道:“你此时意思意思,事后少不了意思意思。”又挤眉弄眼地给八戒递眼色,八戒回了一个会意的眼神,问道:“准备好了吗?”王善人放心地闭上眼睛,安心地接受这假打。回答得很干脆:“准备好了。”只听八戒一声高呼:“无痛温柔大板!”举起大板,打高尔夫球一般,把王善人打得从公堂上穿墙而过,摔倒在百米之外的大街之上,遍体鳞伤,不省人事。 众衙役忙将他抬入公堂。悟空见他额上突出蜂窝般的肿块,还有一个大口子,汩汩冒血。嘴也歪了,眼也斜了,鼻也榻了,脸也肿了。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昏迷不醒。叫来郎中为他包扎清洗治疗,方知他多处骨折,腰伤手断腿残。待治疗完毕,悟空问明了郎中,王善人并没有生命危险,便命人用水把王善人浇醒。王善人微微睁开眼睛,也是奄奄一息,有气无力。悟空亲切地将他扶起,抱在怀中,关切地问:“疼吗?”王善人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下手太狠了!”说完,又晕了过去。悟空吹了一口仙气。王善人醒来,有了精神,只是手脚不能动弹。悟空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王善人,事到如今,你招是不招?”王善人很不服气地说:“孙悟空,你堂堂齐天大圣,言而无信,欺骗我在前,打伤我在后,还羞辱戏弄于我,用卑劣的手段对付王某,算什么英雄。如今王某既已成为废人,招与不招又有什么区别。你要我招供狄姑妞的危害,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王某宁死不屈。”悟空道:“对付你这样的人,还讲什么英雄气,你若死不悔改,便不是伤残的痛苦了。但是,如果你愿如实招来,我可以让你恢复如初。”王善人眼睛一亮,悟空能让他恢复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当下不假思索地说:“此话当真,只要你让我恢复健康,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悟空便又毫不犹豫地向他吹了一口仙气,他的腰也不痛了,头也正常了。手也能动了,脚也会走了。可谓是精神抖擞。悟空道:“现在该老实交代了吧!”王善人眼睛一转,想要耍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我说不出口。”悟空呵呵笑道:“无妨,说不出口就唱出来。”王善人见不招过不了关,硬着头皮说:“唱就唱吧,总得有个旋律。”悟空道:“这还不好办,就用《一无所有》的旋律吧!”说着叫声开始,音乐响起。你看那王善人虽然伤痕累累,却激情四射,随着旋律跳起来,嘴里用吼一般的声音唱道; 你曾经问过不休,我伤天害理的理由,只因利欲熏心,我制造了狄姑妞。我要给我很多的钞票,还有别墅洋楼,可是你们来逮捕我,我来不及逃走·····我虽然没了心,可是我的脸皮厚。只可惜你们抓了我,整得我好难受······· 悟空、八戒、沙僧与衙役捕快及旁听百姓,都劲爆地为王善人伴舞。甚至唐僧也跟着手舞足蹈。 唱完跳毕,掌声不断,喝彩连连。王善人顿时成了明星大腕,衙役百姓争相请他签名。王善人忘乎所以,竟忘了此乃公堂,来者不拒。甄秀丽挤了好久才挤进去。让他签了名,似乎还不满足,死乞白赖地要她在签名上盖手印。把崇拜他的程度说得玄乎其玄。并说要将他盖了手印的签名放在枕头下枕着睡。如果得不到他盖手印的签名,就马上死在这里。王善人还真把自己当个腕,见歌迷如此迷恋自己,被虚无缥缈的成就感冲昏了头脑,感动地按上了自己的手印。这手印一按,百姓们的情绪不再激动,热情不再高涨。一个个冷眼漠视。再看那甄秀丽,高兴而得意,得意地说:“喔喝,遭了,遭得很!”王善人猛然醒悟,自己是在受审,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当歌星了呢?但见甄秀丽拿着他的签名说:“这是你的供词,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王善人去抢那供词,早被悟空接过。叫声:“来人!”几个衙役便将他按倒在地。悟空一拍金堂木:“王善人现已招供,按律判其终身监禁。立即执行。”衙役们便将他押了下去。悟空宣布退堂鼓,百姓们欢欣鼓舞。不提。 只是悟空仍百思不解,寻常凡人百姓,心脏停止跳动就没了生命,更何况王善人根本没有心,何以还活得好好的。并且还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只是这王善人既已伏法,只能在监狱里过一辈子,再也不能兴风作浪。悟空便不去寻根问底。当下受过县令表彰,百姓拜谢。与师父,师兄弟们一起辞别众人。又继续赶路。 他们离开富来县,跋山涉水。不辞艰辛地走了几日,远远地看见一座城池,唐僧催促徒弟们道:“前面便是顺水县,咱们快快前行,争取在天黑前赶到城中投宿。” “不可以。”回答唐僧的不是他的徒弟们,而是一个穿着宫廷舞蹈服,相貌普通的寻常妇女,站在前面挡住了唐僧的去路。唐僧下马,双手合什,礼貌地向前施礼道:“女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施主要过路,贫僧师徒让道请施主先行。”说完,率徒弟们牵马站在路旁给妇女让道。只听能妇女无理地说:“你没听清楚吗,我说不可以。意思是你们不可以进城。”唐僧见来者不善,却不知何故得罪于她,便谦恭又小心谨慎地问:“贫僧与施主素昧平生,无冤无仇,施主为何拦贫僧进城,莫非这城里有什么蹊跷,进去不得,施主特来好意提醒贫僧。贫僧在此谢过,不过贫僧要去城里换取关文,即便是刀山火海贫僧师徒也要进城。”只听那妇人哈哈大笑:“唐三藏,你想得倒美,我会给你提醒什么。实话告诉你。老娘名叫苏柔姬,乃是狄姑妞的母亲,你们师徒无缘无故地残杀我儿,此仇不报,枉为人母,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现在知道老娘为啥不放你们过去了吧!”唐僧道:“狄姑妞已登极乐,施主何以纠结。他们危害于人,我等度其灵魂,必为善类。望施主也一心向善,勿生邪恶。勿生仇恨。”苏柔姬冷冷地说:“既如此,老娘今天也做一件好事,把你们统统杀了,全部送往极乐世界。”说着就要动手。悟空忙挡在唐僧面前。嘻嘻哈哈地说:“冤有头债有主,那狄姑妞是老孙所杀,有种的冲老孙来。”苏柔姬咬牙切齿地说:“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逃,统统得死。”说着跳起舞来。乃是霓裳羽衣舞。舞袖杀伤力十足,如利剑般地向悟空攻来。悟空威风八面,操起金箍棒,杀气腾腾,气势汹汹。就凭这局势,苏柔姬必败无疑。而且,不出三招,定然被悟空打败···· 果然,不出三招,三招过后,出乎意料的是,三招后死的竟然是悟空。苏柔姬的霓裳羽衣舞舞袖一触及悟空,悟空便栽倒在地,吐血不止。八戒沙僧慌忙来扶他。悟空直吐得无血可吐,脸色苍白,气绝身亡。八戒沙僧痛苦喊叫,皆无济于事。悟空只紧闭双眼,没有气息。苏柔姬见状,舞着舞蹈来攻击他二人。他们忙背着悟空尸体,护着唐僧,一路向城中逃去。那苏柔姬也不追赶。哈哈大笑着说:“我原真以为是唐僧师徒,原来是几个假冒的蟊贼,真正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怎么如此不堪一击。既然是冒牌货,逃就逃吧。老娘还要在此等待那真正的孙悟空,为我儿子报仇雪恨。”八戒沙僧只管逃跑,巴不得她不追上来。可唐僧听了此话,心中不免疑虑重重。因为长期和徒弟们在一起。大大小小的战斗经历了不少,对悟空的本事了如指掌,也对妖怪们的水平有所了解。能将悟空三拳两腿打死者,三界之中屈指可数。除非这苏柔姬乃是这屈指可数中的一位,或者正如她说,这悟空是假的。可凭他的肉眼凡胎和经验来看,这苏柔姬并不象什么超厉害的角色。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不堪一击的悟空真是假的,若果真如此,八戒,沙僧岂不完全都是假的。自己岂不是落入妖怪强盗之手,想到这里,唐僧心中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来到了城里。找了许多客栈都因有悟空尸体而借口不肯接纳。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破烂不堪,几乎无人住宿的客栈住了进去。八戒对唐僧道:“师父,这苏柔姬恐是取经路上最厉害的妖精,连大师兄也敌不过他三招,我和沙师弟断不是她的对手。好在上次你老人家被潭狐那只老狐狸打死,观音菩萨将你救活。既然菩萨能起死回生,为今之计,是我去请菩萨来把大师兄救活,再从长计议。”又对沙僧道:“你好生看好大师兄尸体,保护好师父。千万别让那苏柔姬发现。”唐僧此时十分冷静,心想;恐是害我性命的时候了。我徒弟八戒一向懒惰,跑路之事,必叫沙僧去,自己在家休息享清闲。怎会主动受累。必是假冒之物。当下故作不知地说:“八戒本领比沙僧大,还是你在此看管悟空尸体,沙僧去南海见菩萨为妙。”唐僧是疑心这假沙僧比假八戒厉害,故想把他支走,以便找机会逃走。这本是唐僧多虑,八戒沙僧乃是有假包赔的真徒弟,自然对他唯命是从。 是夜,唐僧趁八戒熟睡,悄悄起床,偷偷溜到马厩去牵白龙马。他蹑手蹑脚地正解缰绳,忽然听得小声娇喝,大胆蟊贼,竟敢偷马。唐僧听出是甄秀丽的声音。忙小声说道:“小姐勿要大声说话,贫僧乃是唐三藏。”原来甄秀丽出了富来县,便一直跟随唐僧等人。现在也住在这客栈中,暗中注意唐僧的动向。见唐僧出门,便尾随其后,故意惊吓唐僧。听了唐僧表明身份,便问:“相公为何偷自家的马?”唐僧便把他怀疑八戒等是假冒,要趁机逃走的话给她说了一遍。甄秀丽见他说得不无道理,便说:“如此,妾身与相公同去西天取经。”唐僧道:“万万不可,贫僧乃是沙门中人,施主乃一大家闺秀,孤男寡女,恐招人口舌,惹得一身闲话,有损施主声誉。”甄秀丽道:“废话,我与你本是夫妻,何来闲言碎语。况且,你不管是和徒弟们同行,还是一人上路,我都没有离开过你。你如今孤单一人,没人作伴,无人照应,我不去怎么放得下心,有我为伴,咱生死同心,相依为伴,不管有多少艰辛,也能同甘共苦。”唐僧拗她不过,又怕耽误时间,只得答应道:“如此,请小姐上马。”甄秀丽要唐僧骑马。相互推辞之际,甄秀丽便道:“马上要驮行李,我们还是都走路的好。”二人这才想起行李还在房内。甄秀丽自告奋勇,回去将行李偷了出来,二人悄悄地从后门出去,连夜出城。 天亮时分,二人不敢停息,生怕那八戒追来。甄秀丽边走边问唐僧:“此路可是往西天方向。”唐僧道:“正是,一路向前,直通灵山。”甄秀丽闻言说道:“不妥,我们如此大摇大摆,大张旗鼓地往灵山而行,若那八戒沙僧真是妖怪,必能腾云驾雾,追上我们轻而易举。”唐僧听她说得有理,便说:“依小姐之言,我们往小路进发。”甄秀丽也否定道:“不可。因为不管大路小路,但凡往西之路,他们必会寻个遍。我们只能走那无路之路,南辕北辙,从荆棘丛中开辟一条路走。他们找不到我们,自然无法追赶。”唐僧道:“这荆棘丛中,不但荆棘密布,而且虎豹豺狼出没。如何走得。”甄秀丽道:只要我们不畏艰险,不怕吃苦,如何不能走。”唐僧见她一介女流,尚能如此,便随她向荆棘丛中走去。 一个大家闺秀,一个文弱和尚,一路披荆斩棘,伤痕累累,艰难地在无路的深山中开辟道路前行,饿了找野果野菜吃,渴了喝山泉水。困了就地而眠,若是下雨天,他们便寻山洞休息······ 时天已大亮,八戒一觉醒来,不见唐僧,慌得四下寻找,方知又不见了白龙马。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苏柔姬捉了师父,盗了宝马。立即飞往山中,向苏柔姬叫阵。苏柔姬见了八戒便问:“你是真猪八戒还是假猪八戒,你师父师兄弟呢?”八戒冲她吼道:“你这妖精,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识相的快快将我师父放了,饶你不死,否则,休怪老猪钯下无情。”那苏柔姬听得莫名其妙:“休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若是真猪八戒,快快上前受死,若是假的,快快滚开,别影响老娘等真的唐僧师徒报仇。”八戒气恼地说:“少给我装疯卖傻,今天你必须交出我师父,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苏柔姬本没有抓唐僧,拿什么来交。但见八戒盛气凌人,心中有气,傲慢地说:“不交你能奈我何?”八戒火起:“老猪今天打得你跪地求饶,乖乖交出我师父为止。”说完举起钉耙向苏柔姬筑去。苏柔姬马上跳起了霓裳羽衣舞来迎战。八戒看那舞袖飘飘。忽然想起悟空不堪一击地惨死。心中不寒而栗,回转了身,拔腿就逃。苏柔姬见他狼狈的样子,也不追赶,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冒牌的猪八戒,真猪八戒多少有些本事,不至于这么胆小。”可转念又想;不管他是真是假,这么会莫名其妙的叫我还他师父,其中必有蹊跷。想到这里,便悄悄尾随八戒,前去看个究竟。 第三十八回;行者丧身实稀罕;劳烦观音菩提祖。 。八戒回到客栈,自己唉声叹息一回,又对这悟空尸体发牢骚道:“死猴子,你倒死了干净,如今师父丢了,你叫我如何向佛祖交代······”苏柔姬听八戒言语,方知他是真的取经大使。却不明白悟空为何敌不过自己三招,她为了弄清真相,决定来个调虎离山计,本着八戒惧怕她的原则,出去吓吓他,趁机把悟空尸体弄走。当下现形出现在八戒面前,大叫一声:“哪里逃!”不曾想八戒未被唬住。伤心之余,吼了一声:“老猪和你拼了。”操起钉耙便筑。苏柔姬见他功力,自己在三十招内必败无疑。便一边舞蹈一边往房顶退去。八戒与其过招,方知她不是自己对手,便紧追不舍。苏柔姬便又从屋顶逃往空中,八戒报仇心切,追了上去。不想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苏柔姬趁机偷走了悟空尸体。苏柔姬见同伴得逞,便虚晃一招,逃之夭夭。 八戒追了一程,回到客栈,见丢了悟空尸体,方知是计。正一筹莫展,观音菩萨和沙僧回来。八戒便哭诉道:“那苏柔姬好生了得,只几招便打死了大师兄,悟净走后又来抢师父,我与她大战了三百回合,敌他不过,让他掳走了师父。就在刚才,他还来抢走了大师兄的尸体。我拼死与她交战,从屋里打到房顶,又从房顶打到天空。终于被她得逞。你们可以问店家。我是尽心尽力,只能如此了,还望菩萨救我们。”菩萨笑着说:“那苏柔姬竟有如此厉害,快带本座去会会她。 八戒带菩萨和悟净去了山上,向那苏柔姬叫阵。苏柔姬明知不是八戒对手,却故作猖狂地骂道:“你这肥猪,烦不烦,三番五次叫阵,又不敢打。趁早滚得远远的,小心要了你的性命。”八戒尚未答话。却惹恼了沙僧,他手持宝杖。嘴里说:“休得猖狂!”上前便打。苏柔姬不慌不忙,翩翩起舞,每一个舞蹈动作都是杀招。长长的舞袖更是威力无穷的武器。攻守皆备。沙僧救人心切,一味强攻,宝杖杀机重重,气势汹汹。与舞袖阴阳交汇,相得益彰。似是特意安排的双人舞。但见;宝杖起舞姿,长袖挥舞蹈。舞袖柔中带阳刚,宝杖刚里存温柔。阳刚中步步杀机,温柔里招招致命······。 这你死我活的双人舞却舞姿优美,连观音菩萨都赞口不绝。正在他和八戒都欣赏得如醉如痴的时候;战到三五十合,那苏柔姬被宝杖击中,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被沙僧补了一杖,即化作一滩清水,瞬间蒸发掉。又来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苏柔姬跳着霓裳羽衣舞来攻沙僧。也就五六十合,双双被沙僧打落蒸发。又来了四个,也就在七八十招被打蒸发。菩萨道:“看来这些苏柔姬也不过泛泛之辈,只是如此源源不断地来攻,何时是个时候。”说话间又来了八个。八戒便去帮忙。费不了多大劲便将她们解决。只是成千上万的苏柔姬不断涌来,似一个超大的舞蹈团在围着八戒沙僧舞蹈。他们打死的苏柔姬不计其数,然候补的苏柔姬总是紧随其后,是打也打不完,杀也杀不绝。菩萨见状。口中念诀,叫声;住!黑压压的一群苏柔姬,象生了根似的站在山谷一动不动。泥塑木雕一般。任八戒薅他们,撩他们。他们都纹丝不动,没有反应。菩萨道:“且勿动手,待本座问个明白。”说着叫声;起!便有一个苏柔姬到了他手掌心。菩萨又叫:“动!”苏柔姬见了菩萨,浑身发抖,忙跪了下来。菩萨问:“我佛慈悲,本座不会伤害于你,但你得如实招来,唐僧和孙悟空尸体是否被你们掳去。”苏柔姬磕头如捣蒜:“菩萨明鉴,孙悟空尸体交与我家主人,唐僧委实不是我们所抓。”菩萨知她不敢撒谎,只问:“你家主人是谁,现在何处?”苏柔姬答道:“我家主人乃是此山中昌德庵住持无量兮师太。”菩萨闻言道:“你等心生邪恶,本座超度你们重生。”说着拿出一布袋,叫声;收!所有的苏柔姬便被通通收入布袋中。 菩萨带领八戒沙僧去昌德庵见无量兮师太。那师太慈眉善目,一副大德大善之相。菩萨问她为何掳了悟空尸体。师太不慌不忙地说:“闻大圣被苏柔姬所杀,贫尼有些诧异,特命其带来一看,乃是大圣血液倒流而淤集在体内,运功时导致其淤血奔流,血尽而亡。贫尼本想为其医治,奈何法力尚浅,力不从心,正好菩萨到来,看能否救回大圣。”说着命人去抬悟空尸体。菩萨问道:“苏柔姬乃是邪恶之辈,你为何要将他们缔造出来?”无量兮师太道:“乃是贫尼练功时见一些杂物,偶然将他们练成人形。既然菩萨道他们乃是邪恶之辈,贫尼从此不再练这些冤孽便是。罪过罪过!”并深深地向菩萨鞠躬,以表忏悔之意。菩萨见她心诚,便道:“你非有意为之,我佛会宽恕你的。”说话时悟空尸体带到,菩萨便匆匆地和八戒沙僧将其带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菩萨细看悟空症状。果然是因血液倒流,血尽而亡。大呼奇迹。八戒问何故惊讶。菩萨道:“难道悟空会传说中的摧山撼地掌。”八戒道:“正是。”说着将破凤凰的白鸟朝凤阵说了一遍。菩萨道:“原来如此,这摧山撼地掌虽威力无穷,用此掌时必伤及内体。三界中原只有须菩提祖师会用,却不知竟传授于他。”八戒听了道:“难怪大师兄说他师父须菩提祖师不让他用此掌。事到如今,菩萨快快救救我大师兄。”菩萨道:“此掌威力太大,导致悟空淤血积于体内,又因时间拖得久了。施展本事时运功施法,积淤迸裂,长流而不能止。故而血尽而亡。此非关键所在,重点是他在运功施法之时,经脉全断,骨碎于体,肉烂于内。如此重症,本座也无可奈何。为今之计,只有请须菩提祖师来了。菩提乃怪异之神,只有本座亲自前去请他了。”说完叫他们好生看管悟空尸体。匆匆去请菩提祖师。 这灵台方寸山,若无造化者,远远遥不可及。若是有缘,近在须臾之间。那斜月三星洞,善者便在眼前,恶者无缘得见。观音大士乃是普度众生,保佑善良的菩萨。虽然在倾刻便可回,然菩提佛祖留他闲谈人生,研究悟空症病。去了整整一天方才返回。八戒见他一个人,不禁问道:“菩萨为何这么早便回来,想我大师兄去菩提祖师处拜师学艺时,走了几个年头。菩萨是否根本没去请菩提祖师?”菩萨笑而不答:“却听见他身旁一个老者的声音说:“猪悟能多虑了。菩萨岂容怀疑。”八戒见四处无人,问道:“哪位老神仙在此,还请现身指教。”只听那声音道:“吾便是悟空师父须菩提!”八戒沙僧望菩萨身旁倒头便拜。感觉有人扶他们起来,却不见人影。菩提祖师在他们身边发出声音说:“观音菩萨亲自来请,菩提我岂能不来。且是我徒儿悟空有难。怎能见死不救。”八戒对着那声音说:“悟能为何见不到菩提祖师?”菩提祖师道:“吾本不出灵台方寸山,难离斜月三星洞。既是不得已出来救我徒儿,又何须招摇过市,以有形有影之躯示人。”八戒听了,若有所悟。但见一股气流靠近悟空尸体。听得菩提祖师叹息地说:“我叫他诅咒发誓勿用此掌,他却倒行逆施,违背师意,铸成大错,造成如此惨状,乃是逆天而行的报应,叫为师如何救他。若是强加相救,也有违天意!”说完,又闻凄凄哀怨之声。菩萨道:“祖师勿忧,悟空乃是为了救他师父唐三藏不得已而为之,孝可感天,情有可原。”菩提祖师闻言说道:“既是他一片孝心,为师当极力相救,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天意何如?” 时众人感觉到了须菩提祖师在运功用力。但见一团热气从悟空身体向上蒸发。尸体中流出许多脓水。悟空尸体显得十分干瘪。八戒沙僧将脓水打扫干净。又听得咯咯咔嚓的骨裂之声,八戒沙僧同时惊叫:“须菩提祖师,你是在运功为他疗伤,还是在伤害他,将他骨头镇碎。或是无法治愈,弄巧成拙,非但治愈不了,反而伤害了他。”观音菩萨对他们说:“你们不要扰乱须菩提祖师治疗,此乃是将悟空碎了的骨头重新组合起来。”二人舒了一口气。但听须菩提祖师深深地呼气,吸气。八戒沙僧都感觉他已精疲力尽。这时,一股真气紧紧环绕悟空尸体。但听悟空尸体身边发出须菩提祖师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说:“大家同时向悟空运功!”时八戒,沙僧,还有观音菩萨一起向悟空发功。直到八戒沙僧累得大汗淋漓,观音菩萨也微微喘息。悟空干瘪的身体才有了水分,恢复如初。 可是,悟空并未醒来。但听须菩提祖师对大家说:“吾已将他骨肉恢复,若想他醒来,必须得有壮年童子之身、至刚至阳、至纯至善、无私无贪之凡人的血液输入他的体内。而今普之天下,恐只有其师唐僧方是净纯洁之人,纯善良凡胎。快快叫他给悟空输血。”八戒道:“我家师父已走失多时,不知何日能寻回,若久寻不见,大师兄岂不是仍不能活命。”须菩提祖师道:“只要将悟空尸体置于冰山之中,何时找到唐僧何时救治也可。”说完辞去。观音菩萨嘱咐八戒二人速找冰山冷藏悟空尸体,也回南海去了。 兄弟二人将悟空尸体送往就近的雪山,在山下找了个冰窖藏了起来。便四下寻找唐僧下落。他们先往大路找寻,一路往西。仔细寻了百多里路,也不过半天功夫。虽一无所获,估计唐僧行不过几十里地。不再往前,而是返回又寻了一遍,仍不见唐僧踪影。一路打听,也无人见过。二人又往向西方向的所有小路,地毯式地反复找了几遍,唐僧却人间蒸发般地销声匿迹。 二人估计唐僧并非独自去了西天。疑心是被妖精掳去。便又去找苏柔姬,可苏柔姬被观音菩萨悉数收去。二人恐昌德庵无量兮师太又造就了苏柔姬。便去问询。师太矢口否认。虽师太面容慈善。言辞隐约有些闪烁。虽掩饰得当,却未逃过八戒沙僧二人的眼睛,一致怀疑这其中有蹊跷。于是夜里去昌德庵寻了个遍。一无所获。兄弟二人方甘了心。师父的去向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八戒泄气地对沙僧说:“现在师父不知所踪,大师兄无法救活。看来我们只有散伙。你回你的流沙河,我到我的高老庒,咱们各自享清闲。”沙僧道:“二师兄要走便走,要享福随意。”八戒道:“你先走,师兄我方才放心。”沙僧道:“我就知道二师兄一直都喜欢嚷嚷散伙,其实是有口无心,不愿放弃。”八戒道:“既然找不到师父,干脆咱俩直接上西天取经。”沙僧道:“按说我们取经团队哪怕只剩下一人,也该到西天取回真经。可问题是现在樊瓜子师弟也不在,没有关文度牒,我们如何到得了西天。”八戒听了唉声叹息地叫:“这也不是,那也不成,真是气煞老猪了!”沙僧安慰道:“二师兄别泄气,为今之计,我们还是继续寻找师父。”八戒道:“说得轻巧,该找的都找了,现在从何着手!”沙僧道:“我们还是分析两种可能,一是师父被妖精掳去,二是师父自己先走了。现在妖精处找不到,西行路上也无师父踪影,我们姑且估计师父迷路了,去往那深山密林,荆棘丛中找寻。”八戒听了连连摇头:“这种几率几乎为零,师父若走入其中,见其无路,必然返回。他不可能笨得继续往前走。就算他鬼迷心窍往前走了。且不说遍地荆棘藤蔓叫他寸步难行,即便他能开山劈路,一路豺狼虎豹,也早将他吃了。”沙僧道:“话虽如此,正如一个广告词说的;一切皆有可能。我们既无目标,不妨碰碰运气,总强过在这里干着急。”八戒想想也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地随沙僧去荆棘从中碰运气。 他们用钉耙除荆棘,宝杖斩藤蔓。走不了多远,就见有被折断的藤蔓;砍乱的荆棘,并在这开辟的道路上有走过的痕迹。二人大喜,顺着这道前进,一路叫着师父······· 却说唐僧与甄秀丽,一个细皮女敕肉的和尚,一个娇女敕软弱的大家闺秀。一路用树枝斩藤蔓荆棘。用双手折断粗枝。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满面污垢,身脏衣乱。脸上手上布满血痕。如此一边开道一边走,一天行不过十华里。这日看见一深涧在不远处。甄秀丽换了衣服,又让唐僧换了,去涧中洗脏衣服,唐僧也在涧旁洗尽了脸,看白龙马吃了一会草,心中想着赶路要紧,便又去继续扯藤蔓,斩荆棘,开辟道路。划破刺伤,脸上,手上新添了几道血痕,自是不在话下。唐僧不曾在意这些,只专心致志地作业,不想林中一条大虫,正饥饿难忍,闻得唐僧开辟道路地声音,悄无声息地向他靠近,嗷然大啸,猛扑过来,唐僧对这突如其来的危险毫无戒备,性命危在旦夕······ 第四十四回:师太横尸在小径;悟空查凶探深谷。 。有悟空的决定优势和沙僧的奋力拼杀,纵是八戒吊儿郎当。苏华姬也注定落得一个惨败的下场,她们死的死,逃的逃。八戒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狼狈相让悟空、沙僧及曲府众人和县衙兵勇都大笑不止。八戒窘态难掩,要将逃跑的苏华姬赶尽杀绝。以泄心头之恨。悟空阻止道:“穷寇莫追!”八戒满脸通红地说:“一个不留,方绝后患。”悟空调侃道:“如此漂亮的美女,都杀了岂不可惜,留些给师弟你饱饱眼福也好,否则,你岂不怪罪猴哥我不厚道,没有照顾你!”一席话说得八戒面红耳赤。他更加坚定非杀尽苏华姬不可,以此证明清白。说着又要去追。悟空拉住他,一本正经地说:“好了好了,老孙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这些逃走的苏华姬,老孙的确还有用途,杀不得,万万杀不得。”八戒以为悟空又是在借此奚落自己。生气地说:“你有什么鸟用途,还不是为了拿我老猪开涮,当作你们的笑料,寻开心逗乐子。老猪才不管你什么鸟用途,杀了再说。”说着要挣月兑悟空去追。悟空见他真生气了。忙赔礼道:“好兄弟,是你猴哥我错了,千万别生气,猴哥是故意放她们走,待会儿我们尾随她们去寻找他们的巢穴,找到缔造她们的罪魁祸首无量兮师太,方把她们连根拔起,以绝后患。”又对沙僧说:“你和兵士们回县衙保护好师父,我与八戒化作飞虫跟踪苏华姬,寻找她们老巢,觅得无量兮师太的下落,将她们一网打尽。” 苏华姬逃窜到半里之遥,便化作气雾遁逃而走。可这些气雾逃不过悟空的火眼金睛,他和八戒随着气雾一直追到二十里外一座大山之巅。苏华姬现了原形,无耻地月兑衣服,悟空赶紧将头扭到一边;八戒却流淌着口水,直勾勾、目不转睛地盯着,盼望她们快快月兑得精光。可苏华姬们还有肚兜在身时,忽然挥舞衣服齐来缠八戒。八戒猝不及防,被裹得严严实实,大呼救命。悟空回头见状,扯了金箍棒便打,苏华姬拔腿便跑,悟空紧追不舍。 时八戒挣月兑束缚。却见山下谷中有人走动,隐约象是无量兮师太。八戒纵身跃入谷中,但见幽谷深林,风光秀丽,小径交错。八戒四下张望搜寻,却杳无人影。悟空解决了苏华姬,赶上八戒问他有何发现。八戒将所见情形对悟空说了一遍。二人便循着小径分头寻找。悟空正找得仔细,却一无所获时,忽闻八戒叫有人。便飞身赶了过去,果见前方隐约有一个乞丐模样的身形在林间小路上远远的时隐时现。二人追了上去。因走得太急,不曾留意脚下,八戒笨拙,被一具尸体绊了一跤···· 而这具尸体,竟是无量兮师太,悟空一模她的鼻息,已无生命特征。细看师太尸体;前胸一个血红的五指印,后背一个焦黑的手掌印。手断残忍毒辣,似是江湖争斗,武林仇杀。悟空来不及多想,忙去追那乞丐,追了几里地,不见乞丐身影,却有一座奇山挡住了去路——这座山方圆四五十里地,四周皆是峭壁,如刀削斧凿一般;高数十丈。就算是有上乘轻功的武林高手,也休想上得去。可这峭壁之上分明写着:“峭峰寨!”悟空心生纳闷:“此山非凡人能进,山中却有寨。莫非这寨是神仙所建。可那乞丐就在此消失,非是进入寨中,便无处遁形。莫非这乞丐是神仙不成?否则,必有暗道通往山上。那么山中必有蹊跷。”为探个究竟,悟空着八戒将无量兮师太尸体背回县衙,自己飞上山。果见山上古木参天,奇花异草不计其数。是个休闲玩耍的好去处。悟空化作一只飞蛾在山中探看。但见林中有一大寨,上书‘峭峰寨’三个大字。寨前四周插满旌旗的空旷地上,有许多喽罗正在操练。悟空进入大寨里面,只见大堂寨主的交椅上坐着一个武大郎似的侏儒,正在部署山寨防务及日常事宜。并无与无量兮师太有关的异常。观察了许久,不过是些杂务。悟空不甘心,又查遍了整个寨子。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举动和异样。便返回县衙。 回到县衙,县令正在查看无量兮师太致命的伤口。悟空问他可看出什么端倪,能否从中找到杀人凶手的痕迹。县令道:“凭她的伤口来看,前胸中的是铁掌门的铁砂掌中最厉害的血印掌,而后背中的应该是传说中的烈焰掌,这烈焰掌乃是烈火门的独门绝技。人一挨上便被烧成焦糊状。而烈火门十几年前就被灭门,其掌门人具说也惨遭杀害。江湖传言,从此烈焰掌只有峭峰寨寨主能用。他是否烈火门幸存的弟子不得而知。只是这峭峰寨据险独居,既不打家劫舍,也不杀人越货。不与朝廷为敌,也不骚扰百姓。因此官府也不曾为难他们。他们靠什么生存,也无人过问,任他们守着这险要,过着他们的世外桃源的生活。这铁掌门杀害无量兮师太,动机可能是因为帮派之间的恩怨。可这峭峰寨既然与世隔绝,又怎么会有杀人的动机呢?”县令百思不解。悟空闻言淡淡地说:“这还不简单,把他们统统抓来,一问便知。”县令叹息道:“大圣有所不知,这峭峰寨地势险要,连蚊子都飞不进去,非是寨中人按动机关,外人是插翅也进不了山寨。再则这峭峰寨寨主武功天下无敌,脾气暴躁。若是惹恼了他,他大开杀戒,祸及百姓,岂不是引火烧身。”悟空不以为然地说:“任他武艺如何了得,大人只管在县衙静候佳音,老孙着人去请,这峭峰寨寨主定会乖乖来县衙回话。”说着对八戒道:“师弟,你去请这寨主来县衙,就说是县令大人请他吃酒席。”八戒不愿意,说:“你揽的事,自己去办,别老是劳烦别人。”悟空嘻嘻地对八戒道:“我若去请,县令大人就不摆酒席了,你面子大,请来寨主,这酒席便吃定了。”一边说,一边给县令递眼色。八戒不信,拿眼神问县令。县令打着哈哈:“若猪长老能请来峭峰寨寨主,本县自当摆酒席酬谢。”八戒听了高兴,屁颠屁颠地出了县衙,驾云直往峭峰寨去。 县令又传捕快道:“你去一趟铁掌门,把掌门人传来问话,此案与他们是否有关。”悟空拦住道:“我家师弟沙悟净能腾云驾雾,脚程快些,还是让他走一趟为妙。”沙僧问明铁掌门地址便出门去了。悟空追上去嘱咐道:“若那掌门人不愿来,抓也得将他抓来。” 沙僧腾云驾雾,不时来到了铁掌峰。言明要见掌门人。守山的弟子轻视地问他有没有预约。沙僧生气地说:“我堂堂卷帘大将,见一个区区掌门人,还要什么狗屁预约,真是岂有此理。快快前去通报,别耽误老沙的时间。”这些门派子弟,江湖人士,哪里知道什么卷帘大将,见他目中无人。喝道:“哪里来的什么毛和尚,何门何派,报上名来。若有要事,便可见掌门,否则,快快滚蛋!”沙僧不想和他们废话,竟直往里冲去,两个弟子来拦,被沙僧三拳两脚打倒。他们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吹了一声口哨,便有几十个铁掌门的弟子将沙僧围住便打。只可怜这些个铁掌门的高手,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在沙僧的拳脚下不堪一击。 “住手!”掌门人出现在眼前,见弟子们被打得落花流水。自知亲子出马也非对手。当下抱拳向沙僧道:“在下乃是本门掌门人铁通天。敢问大侠尊姓大名,来铁掌门有何赐教?”沙僧见他客气,也抱拳道:“吾乃沙悟净,因顺水县县令有要事与贵掌门相商,特来相请掌门。”铁通天知来者不善,打了一个哈哈说:“我铁掌门一向与官府素无往来,又循规蹈矩,不曾犯有王法,沙大侠此番来传,不知所为何事?”沙僧见他说得如此直白,也直言不讳地说:“实不相瞒,昌德庵无量兮师太被杀,她身上的伤痕乃是贵派的铁砂掌,县令大人请掌门人前去澄清一下。”铁通天闻言为之一怔:“你确定无量兮师太是被铁砂掌所伤?”沙僧点了点头说:“乃是中了贵派的血印掌而死。”铁通天听了,有千般愤恨,万种不平。他那种受委屈和冤枉的表情世间似乎还没有造就可形容的句子。半晌对沙僧道:“在下这就随沙大侠去县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到县衙,县令把铁通天叫到内屋,直截了当地说:“铁掌门,这不是在堂上,本官便不绕弯子,你对本官实话实说,无量兮师太是不是贵派所杀。”铁通天也毫不保留地说:“在下敢以人头担保,我派与无量兮及昌德庵历来无冤无仇,绝不会做出杀人之行为。”县令见他说得信誓旦旦,将信将疑地问:“可师太所受伤痕来看,证据直指贵派,不知掌门又作何解释。”铁通天一副身正不怕影斜的样子。反问县令道:“大人何以如此肯定是憋派所为?”县令命人将无量兮师太尸体抬来让铁通天过目道:“此掌乃是贵派的铁砂掌,不知掌门还有何话说?”铁通天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嘴里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这··这···”他语无伦次,象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县令及悟空众人见他反应失常,忙问何故。铁通天定了定神说:“师太伤痕确系铁砂掌所伤,只是这掌法乃是铁砂掌最厉害的招式,唤作血印掌,本派虽都会铁砂掌,但此掌自我铁掌门的第一代掌门人创出,皆因弟子们资质不够,很少有人练成,只我师父前掌门和师叔二人会用此掌。我师叔乃因练此掌走火入魔被我师父锁在回音洞中。而我师父也在多年前闭关修炼时死于关中,当弟子们破关而入时发现师父早已仙逝,已腐烂只剩骸骨了。”县令闻言道:“你言下之意,乃是你师叔逃出回音洞作的案。”铁通天把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回音洞在我铁掌峰一个只能容一人侧身而过的一崖缝中间。从此缝进去,便有只能容一人站立之宽处。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回音洞,往下望去,便是万丈深渊。此洞只有我死去的师父才能进出,因为他独自在里面设有暗道。余者不论武功有多高强,轻功有多了得,但凡有人敢冒险去回音洞,皆是有去无回,无一幸免。我师叔在里面也是插翅难逃。因此他也没有作案的机会。可这师太又确系血印掌所伤,当真让人匪夷所思。”悟空听了不以为然地说:“这个好解,你师叔是否逃出了回音洞,进去一看便知,你们江湖中人无法进入回音洞,可对老孙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比逛商场还简单。待会俺带你去里面看个究竟,不就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了吗?不过这无量兮师太还中了更厉害的一掌,又是被你铁掌门的铁砂掌中何种招式所伤,你给说道说道,看能否看出什么端倪来。”说着将无量兮师太翻了个身,背上那焦糊的掌印赫然在眼前。铁通天一见,更加惊骇万状,如见鬼魅一般地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县令着其喝茶压惊。他定了定神,说:“此掌乃是烈火门的烈焰掌,自烈火门被灭门后,江湖传言便只有峭峰寨寨主会此掌。而此寨寨主独享峭峰寨,不与外界往来。怎会出峭峰山,既不会出山,又怎能有机会杀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烈焰门掌门人未死,他若未死,定是寻仇来了。倘果真如此,江湖必遭浩劫,我铁掌门也难逃厄运,因为当年灭烈火门时,我铁掌门也加入了其中。”悟空道:“他寻仇就寻仇,你们江湖上这么多门派,还怕他区区一个烈火门掌门人。”铁通天谈虎色变地说:“这烈火门掌门人武功盖世,天下无敌,他若寻仇,对手便必死无疑。”悟空见他如此害怕,便宽慰道:“任他有多厉害,在老孙面前,不过是花拳绣腿,不值一提。既然他是峭峰寨寨主的师父,八戒已去了峭峰寨请寨主,他一来便可知是否他师父还活在世上,重出江湖。或是寨主自己所为。而我们当前的任务,是回铁掌峰回音洞查看你师叔是否老老实实地呆在其中,或是练就了什么绝世神功,逃出来作案。倘能查个水落石出,还可顺藤模瓜,查出缔造苏华姬的罪魁祸首。” 悟空随铁通天到了铁掌峰。果见其峰高耸,如春笋独立。峰中有一条一线天的缝隙,只能容一人侧身而过。二人进入里面,贴身并排站立,脚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其间轻烟弥漫,瘴气重重。四下里全是悬崖峭壁,想进入这万丈深渊的谷中,比登天还难。铁通天道是悟空见此场景也会知难而退。说:“唯有我师父设的暗道能通往下面,否则无法进入。只可惜我师父临死时未将暗道说出,否则我们便可下去看个究竟。”悟空道:“没有暗道也无妨。我们这就下去看个明白。”铁通天听了把头直摇:“在下轻功虽有水上漂的称号,却不敢在此谷中一试。曾有不知多少英雄豪杰为了去谷底偷学我师叔的武功而葬身其间,迄今为止无人生还。在下岂敢逞能。”悟空笑道:“别怕,,你既然会轻功便十分省事。只需抓住老孙便可轻松进入里面。”说着携了铁通天,纵身一跃,直向谷底飞去。 第四十五回:回音洞内死师叔;峭峰山上请寨主。 。悟空携带着铁通天,飘飘悠悠地飞,这回音谷果然不是一般的深,飞了一阵,雾气渐渐稀薄,越往下飞,烟雾越来越少。好一阵才落到谷底,却是清晰一片,一点烟雾瘴气也没有。谷中没有生物,只是厚厚的砂石。壁岩有一个洞,便是回音洞。悟空二人进入洞中。果见洞内锁住一个蓬头垢面,一身恶臭,似鬼似怪的人,耷拉着脑袋,看不见面容,似是闭目养神,又似睡着了。悟空问铁通天:“此人可是你师叔。”铁通天道:“难道大圣看不出这里面鸟都飞不进来吗。只要是活物,便非我师叔莫属。”悟空示意铁通天去叫他。铁通天走近毕恭毕敬地连叫数声师叔,见无反应,便用手去轻拍他的肩膀,一边呼唤师叔。岂只这手一触及那人,便倒在地上。铁通天见师叔人不似人,鬼不似鬼,已面目全非,没有了生命迹象,不禁放声大哭。悟空细察死尸,对铁通天道:“尊师叔已死多时,只是这里气候干燥阴冷,不曾腐烂。可是他身上并无伤痕,看不出是被什么凶器或功夫所伤。这凶手非神及鬼,太厉害了。”铁通天哭丧着说:“这里面鸟都飞不进来,谁有那么大本事进来杀人,还不留痕迹,你真以为见鬼了吧。合理的解释应该是我师叔病死在这里面的。”悟空摇摇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师叔早不死迟不死,偏偏在无量兮师太被杀时死掉,恐也太巧合了吧!老孙猜想定是有人杀了无量兮师太,嫁祸于你师叔,然后将你师叔杀人灭口。”铁通天听了,不禁倒吸凉气,打了冷颤,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地说:“如此说来,这人太可怕了。”悟空问道:“江湖上能杀你师叔于无形中的都有些什么人?”铁通天道,没有这样的人,能战胜我师叔的也只有我师父和烈火门掌门人烈焰神君。可我师父已死,烈焰神君也在十几年前被徒弟出卖,被各大门派联手灭了门。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烈火门,更没有什么烈焰神君。虽江湖传言烈焰神君喝了毒酒后知是徒弟害自己,用内力将毒药逼了出来。趁乱用一个忠心耿耿的徒弟与其对换了身份逃走。从此隐居起来,还收了一个弟子,便是峭峰寨寨主。可这毕竟只是传说。这么多年,从没有人见过烈焰神君。况且就算烈焰神君真的没死,要杀我师叔,也必须经过暗道才能进入这里面。而我师父设计的暗道,除他自己,无人能破。烈焰神君怎会有机会杀我师父呢?” 悟空听他说得头都胀了。对他说:“千头万绪找到暗道不就把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吗?”铁通天绝望地说:“没用的,我师父临终前没有对暗道有任何交代。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暗道的。”悟空却信心满满地对他说:“老孙也不妨对你直说,天下还没有我孙悟空破不了的暗道机关。”说着扯了一撮猴毛,叫声;变!只见一群小猴子,工兵般地在地上地毯式地排查。在峭壁缜密细致地探察,却一无所获,没有寻到暗道。悟空道:“你家师父果然是高人,不可小觑。不过还是难不倒老孙。”说着从耳朵里掏出金箍棒,叫声:“精准探测仪!”那金箍棒便变成了一台机器,发出七彩的荧光,逐一扫射每一个角落。不一会,荧光变色,七色汇变成统一的百色。机器发出嘟嘟的报警声。悟空便让铁通天在此处做了一个标记。机器继续扫射,不一会儿又发出了警报。悟空又着铁通天作好记号。如此将其间扫射完毕,共有五处标记。全在地上。五处相连,正好是一个五角星图案。悟空将金箍棒在五角星中间一戳。只见五角星转动,越转越快,转开一层一米左右的粘土。下面是一很大的整块石头。石头中间有一条用肉眼几乎看不清的缝。悟空见了连道妙哉。铁通天更是啧啧称奇。悟空将金箍棒变回绣花针模样,一边对铁通天说:“你师父果然心思缜密,差点连老孙都骗过了。”一边用绣花针放在缝隙中,整石徐徐开启,越来越快。悟空大叫:“快闪!”一边将铁通天扑倒在地。此时石块中一阵箭雨飞出,射向岩壁之上,排成一行大字,乃是:拔箭入暗道!悟空和铁通天将箭全部拔出,石壁开启,暗道赫然眼前。二人钻入暗道中,走出暗道,却见八戒战斗正酣,原来这暗道竟然通向峭峰山。 却说八戒去请峭峰寨寨主,不时便到。他按下云头,落于山中。看见大寨就在前方不远处,便向前走去。两个守山的喽啰将他拦住,喝道:“呔,哪里来的丑八怪,竟敢闯入峭峰山,不想活了是吧,今天小爷心情好,快快滚蛋,饶你不死!”八戒道:“两位小哥息怒,俺乃是天蓬元帅猪悟能,丑不是我的本意,若是惊吓了小哥,老猪在这里陪罪了。”说着果然恭恭敬敬地向两个喽啰施礼陪不是。你道他何以忍气吞声,非是这八戒转了性。乃是惦记县令的酒席,不想耽误时间。只听那两个喽啰不屑地说:“甭提你的丑,恶心死了,还是快快滚蛋是正事。”八戒陪笑道:“老猪一刻也不想在此多呆,只是差事未完成,如何回去交差。还烦请两位小哥向你们寨主通报一声,俺老猪特来请他去县衙吃酒席。”两个喽啰趾高气扬,轻蔑地说:“什么狗屁县令,也配请我们家寨主。快快滚蛋,别再这里啰嗦,小爷忍耐是有限的。”八戒还死乞白赖地苦苦央求。两个喽啰怒了:“嘿,你擅闯峭峰山,就犯了我们家规矩,当处死了事,本念你丑得让小爷不忍心下手。可你非要在这里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爷们这就成全你!”说着抡刀便砍。可他们没砍到八戒,却不知怎么被八戒一手一个紧紧抓住,然后一掀。二人就摔倒在地。他们连滚带爬地起了来,灰溜溜地一边逃一边说:“丑八怪,你等着······ 八戒只管往前走,忽然一拨喽啰蜂群般地涌来,拿刀的拿刀,握枪的握枪;呐喊着将八戒团团围住。斧钺戈矛,各种兵器,都向八戒刺来。八戒也不闪躲,身上插满了凶器。喽啰们高声欢呼,有的叫;扎着了!有的喊:刺中了!有的呼:杀死了!····但见八戒一用力,那些兵器从他身上飞出,箭一般反射回去,躲闪不及的一些喽啰,来不及哼一声便去了九泉之下。剩下的齐来攻打八戒。八戒舞起钉耙,一钯一个,两钯一双。喽啰们见只有挨打的份,幸存者纷纷落荒而逃。 八戒也不追赶,继续往寨中而去。只听得唿喇的口哨之声,乱箭齐发,从八戒四周射向他。八戒将钉耙舞成一个滴水不漏的光圈。令这些箭无法射入光圈里面。可八戒身肥体胖不经累,没坚持多久,便气喘吁吁,松懈下来。被射成了一个刺猬。一时箭雨停歇,八戒将身一抖,把一身的箭抖落在地,自己却安然无恙,毫发无损。看看周围,四周寂静一片,静谧无声。杳无人影。 八戒不屑地笑了笑,又往前走,走了几步。闻得窸窸窣窣的声音。八戒东张西望留心观察。不曾想脚下被绊马索绊了个狗啃泥。还没反应过来,便脚朝上头向下地被反吊在一颗大树上。八戒纵身飞跃,一个腾空,脚上的绳子轻松被挣断。八戒稳稳地落在地上,潇洒地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冲山里骄傲地喊了句:“雕虫小技!”便得意地昂首挺胸,阔步向前走去。 其实,八戒心中正自鸣得意,得意自己粗中有细,虽然他看似大大咧咧地前进,实则一边还是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注意脚下。只是,无论他如何注意,还是逃不过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八戒分明看见脚下是好好的道路,但听扑通之声——好大的扑通声。八戒就掉进了一个又大又深的陷马坑中。随着掉落的尘土迷糊了八戒的眼睛。此时坑上面站满了人,他们一边狰狞地笑,一边纷纷不停地往坑中砸石头,填泥土。不大功夫,便将坑填平,将八戒活埋了。他们在坑上欢呼雀跃。庆祝终于把这个难缠的丑八怪收了。可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但见这被他们夯实过的大坑轰然迸裂,泥土一飞冲天。随着泥土一飞冲天的还有泥人一般的八戒。这个泥人站立在地上,只看见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怪物一般地盯着他的对手们。然后冲了过去,拎小鸡一般不住地将他们往坑中扔。没被抓住的幸运者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八戒说了句:“看你们还有什么损招!”便大摇大摆继续前进。他留心脚下,不想一网兜从天而降,把他网住,八戒使劲挣扎,网兜越来越紧。八戒心想;遭了,恐又遇上观音菩萨的衣衫了。当下任网兜收缩。方发现此网兜是系了活套,有人在拉绳子,越勒越紧。八戒见了,浅笑了一下,用力一震,那网兜断裂成长短不一的碎断,散落一地。八戒讽刺道:“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还想抓我老猪,真是异想天开。”一边说一边不经意,懒洋洋地伸了伸腰。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大铁笼从头顶罩了下来,将八戒整个身体罩在笼中。八戒想用法力捣毁铁笼,还没来得及运功,只见铁笼四周无数姆指粗的钢针齐向中间八戒戳来。八戒将身体缩小,钢针紧紧逼来,逼得八戒小得无影无踪。钢针互相穿插到了对面。八戒已化作一只蟋蟀逃出铁笼。他现了原形,伸手将这硕大的铁笼一扔,竟扔得不知去向。 “哈哈哈哈哈哈!”闻得狂笑之声,八戒定睛一看,面前站着数十个壮汉。一个个赤胳膊露腿,皆是满脸横肉,四肢发达,健壮如史泰龙般的肌肉男。相比之下,大月复便便,一身赘肉的八戒就显得弱不禁风,相形见绌。只见为首的肌肉男抱拳对八戒说道:“阁下能闯入峭峰山,果然不是无能鼠辈,佩服佩服!”八戒以为他是寨主,也抱拳道:“老猪无意冒犯,献丑献丑!”肌肉男道:“如此,但请指教。”八戒知战斗在所难免。但对这些凡人还不以为意。便说:“指教不敢,切磋切磋也好,在下定会小心,点到为止,绝不会伤害各位。”八戒乃是说的真心话,不想激怒了壮汉。狂躁地扑向八戒。八戒用手去接他的拳,只觉手臂发麻。正震惊,大汉飞腿接踵而来,几乎是同时落在了八戒肩上,背上。八戒虽然纹丝不动,也觉得踢得好痛。方知这些人都是有硬功夫,真本事之辈,不敢掉以轻心,便拿出真本事与其硬碰硬。一时壮汉们一拥而上,他们拳头硬,脚力猛,勇往直前,生龙活虎,来势汹汹。每一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气焰嚣张之势。单凭这架势,便可以吓倒寻常之辈。然八戒何许人也;舞钉耙,使神通,逞英雄,耍威风。不在话下。但见壮汉们铁脚钢拳狂飞乱舞;八戒神掌仙腿强攻巧守。钢拳出处撼山摇;神腿踢来震地动。硬帮帮拳来鬼见愁;风呼呼掌到神称颂。你看这些个肌肉男左勾拳、右勾拳;黑虎掏心,泰山压顶····又有那扫堂腿秋风扫落叶;连环腿连环十八踢。果然是江湖豪杰、武林硬汉。拳脚精通的勇士,名副其实的高手。再看八戒;一招三式,一式五拳,拳中有绵里藏针处、掌里有柔中带刚时;刚柔并济,腿脚灵活又连环、能踢能扫能蹬。他拳脚收放自如,攻防有序。以一人之力,敌百拳之勇。竟得心应手。打得精彩纷呈,难解难分。 这些肌肉男,非是匹夫之勇,皆有勇有谋。他们见八戒本领非凡,是一个难缠的对手,棘手的敌人。便寻找机会以便出奇制胜。他们分工合作,一些人围住八戒攻击,八戒杀得起劲,战得酣畅之际,另外几个人趁其不备,不顾身家性命地扑向他,将其摁倒在地,其余的见八戒被摁倒,皆纷纷扑上来,摁作一团。乱成一堆。 可他们摁到的,不是八戒,而是他们的同伴。此时的八戒站在外围,冲他们笑。诡异地笑。因为,八戒真的很欣赏他们的铁拳硬功,可在时间上又不想和他们耗。他下定决心,要速战速决。所以他的这个笑在向肌肉男们传递大开杀戒的信息。他是神仙,是曾掌管十万天兵的天蓬元帅,他用他的法力神通,变化功夫,还有手上的钉耙,要与这批肌肉男一决高低。于是,他神勇地冲向他们······ 结局可想而知,神仙毕竟是神仙,肌肉男仅是肌肉男而已。这些英武的勇士们,不大功夫便被打趴。 得胜之际,听得有叫好之声。只见一个长得如武大郎般的矮子,目光犀利,神采奕奕地对八戒说:“好功夫!壮士比我还丑,是否比我还要厉害?”八戒仔细看了看他说:“如果说比丑呢,在下甘拜下风。可拳脚功夫呢,你个屁小毛孩一窍不通,老猪与你自然无可比性。”侏儒道:“给你把扫帚就当自己是清洁工,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虽然能上得了我峭峰山而且过得了我的关口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你会摆月兑有来无回的厄运。”八戒听他口气似是寨主,打量了一番道:“你个小小侏儒,竟做了寨主,看来你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了。”又不无讽刺地说:“这十八般武艺包括顽皮、撒娇、淘气、哭闹等等是吧!”侏儒不愠不怒:“十八般武艺不敢样样精通,只是要胜你这丑八怪,在下的本事还是绰绰有余的。”一个凡人,凡人中的侏儒,竟不把天蓬元帅放在眼里。如此狂妄自大。是可忍孰不可忍,八戒操起钉耙,要和他一决高低。 第四十六回:抓得寨主入牢中;却知真凶非侏儒。 。却说八戒操起钉耙。要和侏儒寨主一决高低。侏儒笑道:“慢,你还是不要意气用事,反正都打不过我,何必自取其辱,不如我放你一马,你滚下山去,也有一个台阶下。”八戒怒火中烧,指他骂道:“你个臭屁孩儿,乳臭未干,弱不禁风。竟不知好歹,大言不惭,我看你是真正活得不耐烦了。你非得寻死,老猪这就成全你!”说着怒气冲冲地又要打他。侏儒一边退一边含笑说道:“冷静,冷静!稍安勿躁。吾已观察你多时,你能在我峭峰山大肆撒野,着实有些本事。只是如果与我比较呢,你的唯一优势便是能腾云驾雾,自由飞翔。这点上我的轻功与之相比,倒是略逊一筹。然你的武艺平平,道行一般,法术无过人之处。且人又生得肥壮,交起手来,笨手笨脚,与我的灵巧敏捷对仗,你必败无疑。我对你已经了如指掌,而你对我一无所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可以避你之锐气,击你之软肋。而你只能对我硬拼蛮干,又有几成胜数呢?”这架还未打,一席话便把八戒说得晕头转向,鉲uo碌匚剩骸澳闶呛稳耍?苟晕胰绱肆私狻!辟?宓溃骸霸谙履耸潜菊??鳎?什趴茨阌Ω段业氖粝拢?愣阅愕募家战?辛似拦溃??杂肽憬徽剑?研赜谐芍瘛!包br /> 果然是奇人异士。这小小的侏儒竟是寨主,让八戒始料未及。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侏儒非但功夫了得,而且心思慎密,着实可怕。当下抱拳道:“既然是寨主,一切都好说;老猪来此拜访,别无它意,乃是奉县令之命,特来邀请寨主大驾,去县衙议事。”寨主听了哈哈大笑;“我峭峰山与外界素无来往,与江湖无任何瓜葛,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既不与官府勾结,也不与他们为敌。有何事可商量的。”八戒见他把话说得直白,也直言不讳地说:“寨主话已至此,老猪便直言相告,实不相瞒,昌德庵住持无量兮师太被杀,是被烈焰掌所伤,证据直指你峭峰寨。县令命我前来请寨主去县衙协助调查。”侏儒寨主闻言大骇。继而仰天长啸:“自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官府说是我峭峰寨所为,那便是本寨主为之。不用调查,无量兮就是俺侏儒所杀,你告诉县令,我便是凶手,他能奈我何?”八戒道:“既然寨主敢作敢当,还请陪老猪走一趟。”侏儒道:“本寨主想去便去,不想去你又能怎样?”八戒见他狂妄,忍无可忍:“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说着便去抓他。 这侏儒果然灵敏,泥鳅一般滑。任八戒钉耙筑得欢。他总是上跳下窜。轻松躲过。不时还跳到八戒肩上,随手便在八戒脸上乱拍。八戒毕竟是天蓬元帅,躲闪还不是一般的迅速,虽然胖了一些,反应也非比寻常。尽管如此,还是屡屡中招。脸被侏儒拍得火辣辣的。八戒恼羞成怒,发起威来,腾空而起。侏儒轻功果然了得,如影随形地粘住八戒不放。八戒飞到半空中,侏儒轻功达不到此高度,只能望空兴叹。八戒在上空把钉耙无限延长地往下面的侏儒身上乱筑。只见泥土飞扬,尘烟弥漫,一筑一个坑。侏儒此刻只能凭自己的灵敏度跳跃躲避。心中叫苦不迭。 “打得好,打得好!”悟空和铁通天从地道钻了出来,看到如此精彩的场面,不禁连连叫好。八戒看见悟空,站在云端住了手说:“猴哥,你来得正好,这厮便是使用烈焰掌的人,杀死无量兮师太的凶手。他亲口承认是自己所为,却又狂妄自大,不愿伏法。咱抓他回去狠狠教训一番。”悟空对侏儒道:“你就是用烈焰掌杀死无量兮的凶手,将她皮肤烧成了焦糊状?”侏儒见他是八戒的同伙,没好气地说:“既然知道烈焰掌的厉害,还不快快闪开。”悟空问他为何杀死师太。他傲慢地说;“你管得着吗?”悟空很生气:“杀人偿命,你必须回县衙认罪。”侏儒狂傲不羁地哈哈大笑:“朝廷都管不了我,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让我认罪服法。”悟空道:“老孙便敢。”说着就来抓他。 侏儒的功夫在江湖上难逢敌手。悟空与其徒手相搏,竟在伯仲之间。二人拳对拳,脚踢脚,给悟空一种遇上了六耳猕猴时的感觉。悟空拳有半斤。侏儒掌生八两。四个拳头纠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两双腿互相乱踢,不知道彼此。悟空快疾。侏儒敏捷。只看见两个肉球纠缠在一起,时分时合。不知谁是侏儒,谁是悟空。 其实悟空要胜侏儒,并非难事,只是为了将他生擒活捉,,难免瞻前顾后。于是乎,悟空干脆只守不攻。这还了得,你看那侏儒寨主拳掌似是悟空的随身之物,快得不离悟空左右,悟空躲闪不及。倏地变化不见,在侏儒前后左右时隐时现,嘻嘻哈哈。寨主胡拳乱掌,屡屡扑空。在那里手舞足蹈,煞是好看,偏偏悟空一边变化躲避一边嘻嘻哈哈时,还调侃地叫:“这里,这里,老孙在这里!”侏儒又气又急,狠狠地瞅准悟空,一掌毙命地用尽全力拍来。说时迟,那时快,悟空隐身将铁通天精确,准时地推向侏儒寨主的掌中,但听嗞嗞之声。烈焰掌印在了铁通天背上,痛得掌门人哇哇大叫。 铁通天在完全不知情,毫无防备的前提下遭受了一个措手不及的烈焰掌,其痛苦不言而喻。然对于悟空来说,他没看到最佳效果。这烈焰掌没有将铁通天烧成焦糊状——换句话说,这掌力不是无量兮师太所遭受的那种。火候还相差甚远。——由此证明,侏儒寨主不是杀死无量兮师太的真正凶手。悟空现了原形,厉声质问寨主:“告诉我,究竟是谁杀死无量兮师太,你为何要冒充凶手?”侏儒寨主一口咬定人是自己杀的。悟空道:“你刚才那一掌,分明是想置老孙于死地,功力自然是用到了极致,然却没有杀死铁通天。也没有烧成焦糊状,显然是你学艺不精,火候不到。你说对不对?”侏儒寨主不耐烦地说:“谁听你在这里废话,人是我杀的,爱信不信,有本事将我抓去。否则,不想与无量兮一个下场,快快滚蛋!”悟空见他顽固,便抖起威风,施展神通,用大闹天宫的英雄气,疯狂打杀,速战速决,只二三十合,便将这武林高手,一寨之主生擒活捉。 县令审讯侏儒寨主,他将杀死无量兮一案揽在自己身上。概不松口。县令感到头痛,不知如何是好。悟空道:“寨主为人顶罪,与其人必有深厚感情,如此我们何不引蛇出洞。”说着,附耳县令,如此这般。于是,将侏儒寨主收监。悟空化作一只飞虫藏在牢中,静候佳音。 果然,侏儒被关进大牢的第二天,县衙便失火,火势大得惊人。衙役官兵,牢中看守,都忙着救火。牢中自然松懈。这时,一个头发胡子全白,却红光满脸,精神抖擞,已逾古稀的老人。趁乱出现在牢中。侏儒叫道:“师父小心,这牢中有机关。”老者道:“这小小机关,怎能困住为师。”说完,只一掌,便把牢锁击得粉碎,带着侏儒就走,看守不堪一击,形同虚设。机关不值一提,轻松避走。他们刚走出牢房,悟空现了原形,厉声喝道:“呔,原来你个真凶在此,见了老孙,还不束手就擒!”红脸老头也不搭话,挥拳向悟空打来,拳掌非是武林高手可比,真是出神入化,锐不可挡。就连齐天大圣孙悟空也不敢大意,躲闪开来,待反击时这红脸老已迅速丢了一个硫烟球。在悟空眼皮下逃得无影无踪。幸而悟空虽来不及分身,到底还是将侏儒寨主抓回来了。 悟空自以为是,认为这红脸老头逃不掉。便口述其形,请县令张贴布告拿他。可县府四处张贴悬赏,却无人揭榜,好似人间根本没有此人一般,一直杳无音讯。唐僧师徒及县衙都非常着急,再三审讯侏儒寨主,他也闭口不言。气得县令要对他施以重刑。唐僧对县令道:“勿要动刑,人之初,性本善,只要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动其善心,去其邪恶。自会改邪归正。还是让贫僧为其讲经道佛,度化于他。寨主本性善良,自会道出此案实情。” 然事与愿违,唐僧亲自去牢中,悉心地为侏儒寨主宣传道义,讲解禅经,颂扬佛法。然侏儒寨主充耳不闻。唐僧岂能轻言放弃,循循善诱,不厌其烦地讲佛道、说仁义、道品行、言礼德。几次三番,苦口婆心,不教化寨主,绝不罢休······ 与此同时,苏华姬又在危害百姓,就在离县不到五十里外的一个村庄,几十个苏华姬闯进去,肆无忌惮地残害手无寸铁的百姓,百姓们无力反抗,死伤无数,只得飞报县衙。捕快和悟空等赶到时。苏华姬已溜之大吉,不知所踪。 悟空看着这凄惨的村庄,气不打一处来。他赶回县城,去牢中一把抓起侏儒寨主,恶狠狠地问:“你师父现在何处?”侏儒见他那副凶相,略微有些害怕,但他岂能说出师父下落。闭口不言。悟空见他拒不回答。眼露凶光:“你师父不但杀死了无量兮,还缔造苏华姬危害百姓,但凡你还有一点人性。为了百姓安宁,你应该大义灭亲,交出你的师父,为民除害!”侏儒冷笑道:“孙悟空,亏你说得出口,你若愿做那欺师灭祖,忘恩负义之徒,大可以杀了你家师父唐僧,本寨主做不出你那种不仁不义之事,你还是杀了我轻松。”悟空正要发火。八戒、沙僧二人也专程找侏儒算账来了。但听八戒道:“我们师父乃是慈悲仁德之贤。你师父却是邪恶奸狡之辈,岂能相提并论,同日而语。”侏儒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出卖师父,猪狗不如-沙僧道:”你师父丧心病狂、残害百姓、草菅人命、已然猪狗不如,人人得而诛之,你当幡然醒悟,痛改前非,弃暗投明,为民除害,将功补过。方不丧失人性。”侏儒冷笑道:“尔等乃是我的敌人,所言自不敢苟同。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唇舌了,还是杀了我痛快!”他顽固不化。火上浇油。令悟空不杀他不解心头之恨。虽然他做好了以死报答他师父的决心。但看见悟空要杀他的表情,也不免心中生怯。再看八戒、沙僧。让他不禁心中暗叫着为自己壮胆:“杀就杀吧,别那么凶嘛,我也是堂堂寨主,死都不怕,还怕你们的凶恶不成!”事实上他就怕兄弟三人折磨他。但他想多了,悟空只想立即解决他。他让他恶心,于是给八戒、沙僧使了一个让给我的眼神。一掌力劈华山,劈向侏儒寨主的天灵盖,这齐天大圣蓄势而发的神掌,要把他脑袋一分为二,犹如快刀切豆腐那么简单。寨主本能地躲闪后退,然对手是谁,是孙行者,是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即便他的本事不可小觑,然这牢房狭窄,也无处可躲,没地可逃,他岂能躲得掉,退得开·······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命悬一刻之时、生死交汇的关头。及时出现的唐僧及时地叫停了悟空,将寨主已踏进鬼门关的一只脚及时地拉了回来。好险!寨主一身冷汗,惊魂未定。兄弟三人参见了师父。唐僧对他们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寨主也入苦海,尔等当施以舟楫航线。渡其回头靠岸才是。何以竟施以狂风恶浪,让人葬身于苦海之中,岂不是有违我沙门渡人的旨意。”悟空道:“师父有所不知,这厮油盐不进,冥顽不灵,助纣为虐。与其让他苟活于世,害人害已,不如将他送往黄泉,减少他的罪恶,也是功德一件。”唐僧道:“此言差矣,人之初,性本善。是人都有善根。我等只要耐心教化,便能渡得善良。尔等性急,还是为师慢慢地为寨主服务吧!”于是待悟空等离开,他便反反复复,认认真真,耐耐心心布经讲佛,虽然收效甚微,他还是一直婉言劝导,奉行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然而,牢房外,苏华姬又开始行动了。这回悟空八戒等人及时赶到,将他们杀得屁滚尿流,只可惜仍没找到其基地,红面老人还是杳无音讯。要想把他挖出来,还得从侏儒寨主入手。唐僧搬进牢房,与寨主同吃同住,没日没夜地给寨主讲经念佛,且请县令将寨主家人请来,以诚相待,晓以大义。其家人在县府得到了难得的礼遇,感唐僧恩情,也来劝说寨主。寨主抵不住这连番的攻击,受不了唐僧的喋喋不休,连叫:“好了好了,我说,我说。”于是,他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事实上,侏儒寨主非但没有杀死无量兮,连无量兮师太之死也是听八戒所说,只因听闻是被烈焰掌所伤,方知是其师父所为,为了替师父顶罪,方自己揽下。而寨主的师父乃是烈焰门掌门人烈焰神君。因当年被弟子出卖,遭各大门派围攻灭门。烈火门掌门人烈焰神君从暗道中逃了出来。为了逃避仇家追杀,他便隐藏起来,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易容混迹在武林之中。在江湖上以烈火门掌门的身份收了唯一的一个弟子,江湖上便掀起轩然大波,各门派纷纷四处寻找他,然他已混迹在武林中做其他帮派的掌门。无人知晓。而他的唯一的弟子也被派上了他苦心经营的峭峰山做寨主,这峭峰山据险而居,易守难攻。烈焰神君便将此作为他的最后屏障。以保万全。 “你师父在江湖中易容出现,是以何面目示人?”唐僧问侏儒:“做了何门何派的掌门人,是否因报仇而杀死无量兮师太的?”唐僧一连串的问题:“他又为何要缔造苏华姬······ 第四十七回:早知自身陷囹圄;何必费心劫爱徒。 , 侏儒寨主道:“我师父不想与武林中人有任何恩怨,也不想报仇雪恨,只一心想把他的门派发扬光大,有所建树而已。至于他是何门何派的帮主掌门,也只是传言,他为了不让武林各门派担心他寻仇而为难于他,免生事端而连我也不知其情。”唐僧又问:“如此说来,你师父非是恶人,又不是为了报仇,却为何要杀死无量兮师太,伤害人命。又为何要缔造苏华姬,危害百姓呢?”侏儒连连摇头:“象师父这样好的人,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唐僧又让县令问话,县令反复问了几遍,侏儒寨主据实而言,也只知道这么多。看来要灭苏华姬。要知道烈焰神君的目的何在,还是只有抓住他本人,一切才会真相大白,鉴于他与侏儒寨主师徒情深。大家一致认为只有用引蛇出洞之计,让他自投罗网。 于是,顺水县城大街小巷贴满告示;道是峭峰寨寨主杀死无量兮师太,缔造苏华姬危害百姓,情节严重,罪大恶极,因其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经报朝廷批准,对其判处斩首示众之刑,三日后行刑。 行刑之日,烈焰当空,刑场内人山人海。县令亲自监斩,时辰一到,县令宣布开斩。刽子手手起刀落·····。 手起刀落,必是人头落地。然手起了刀落了,人头却没有落地,而是刀落在地上。刽子手只觉得手臂发麻,便见苏华姬如同蝗虫一般,铺天盖地地来营救侏儒寨主。县衙早有准备,除了县衙兵力,还有丐帮弟子、悟空兄弟、曲邵岱的家勇都来与苏华姬交手,双方人马不可计数,热火朝天地打了起来。这一场规模宏大的混战,只杀得天昏地暗,好一个乱字了得。 苏华姬旨在抢侏儒寨主,故皆以此为中心。悟空等也将此作为防御重点。他们三兄弟和丐帮弟子将其守得如铜墙铁壁,妖孽们很难靠近,然苏华姬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尽管伤亡惨重,他们也不惜代价地只管往里冲,对死伤毫不在意地源源不断地从远处飞来补给。数量有增无减。悟空见状,对二位师弟道:“你们保护好侏儒寨主,老孙去外围斩杀前来增援的苏华姬!断了他们的来路,你们方有机会转移寨主。”说着飞到苏华姬来的方向,拦住他们便打,阻止她们加入营救的行列。八戒等人这里少了增援的苏华姬,减轻不少负担,但没了悟空。抢人的苏华姬越发猖狂起来,越来越不要命,攻势越来越猛,八戒、沙僧和丐帮众弟子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正感吃力时,忽闻一声:“老夫来也!”但见丐帮帮主飞身加入战斗,这帮主武艺高强,只打得苏华姬们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八戒等人如虎添翼,也越战越勇。渐渐地,苏华姬们战斗力越来越弱,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寨主,更别说抢人。所以他们对抢寨主也失去信心。便改变战术,以杀人为主,哪怕是同归于尽,他们也在所不惜。只听得外围的丐帮弟子惨叫声声。一个接一个地不断倒下。帮主见了便对八戒沙僧道;你们看好寨主,我去救本门弟子。”说着便去救丐帮弟子,力战以死相拼的苏华姬,果然丐帮伤亡减少,扭转了局面。 战斗正酣,忽然,随着丐帮弟子惊呼;‘烈焰掌!’和惨叫的声音。一团熊熊烈火在丐帮弟子中间冲天而起,。八戒、沙僧本能地冲向火焰之处去救人,战强敌。混战中没有见识到烈焰掌的厉害,苏华姬却乘机又来抢寨主。丐帮帮主见状,折了回来,护住侏儒寨主,眼看要敌不住了,便趁乱将侏儒寨主带走。苏华姬见走了寨主,无心恋战,都来追丐帮帮主。八戒等人也从后面来追苏华姬。然丐帮帮主轻功了得,苏华姬渐渐落后,帮主越飞越远,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八戒沙僧见帮主安全地摆月兑了苏华姬。也放心地返回了县衙。 丐帮帮主把侏儒寨主直接带到了峭峰寨,将他放了下来。侏儒寨主大惑不解:“你究竟是何人,竟将我带到我自己的地盘?”帮主并不搭话,撕下脸上的面具,但见一个神采奕奕,红光满面的老人,此非别人,乃是烈火门掌门人烈焰神君。 侏儒寨主惊讶,愕然地说不出话来。但听烈焰神君道:“你惊讶为师怎么成了丐帮帮主是吗,不是为师瞒你,乃是不想让你卷入江湖恩怨中来。当年烈火门天下无敌,树大招风,引得各大门派的嫉妒羡慕恨,他们联手偷袭我烈火门,致使我烈火门惨遭灭门,我被各大门派追杀,四处逃亡,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被丐帮弟子认成自家兄弟,我便干脆加入了丐帮。从此用面具武装成一个乞丐,虽然我从未在人前使用过烈火门自家的功夫,但还是凭借我超凡的武艺,在丐帮屡建奇功。帮主便传位与我。然我果然不负老帮主所托,把丐帮经营得井井有条,如火如荼。我便又担心丐帮因这些年在江湖上声名大振,重蹈烈火门的覆辙,便用生平所学,将此山削平,让你驻守在此,倘有朝一日丐帮真的成了武林中的众矢之的,我便率丐帮退守在此,即便武林各大门派有天大的本事,插翅也休想上得此地。可万万没想到,我苦心经营的峭峰寨,便让西天取经的孙悟空他们给破了······” 其实这侏儒寨主并非惊讶于烈焰神君的身份,乃是惊讶于这丐帮帮主在数日前五脏六腑都完好无损地在其肚子里,怎的今日相见,便和那王善人,无量兮一般,单单少了一颗心,因为这寨主不是别人,乃是悟空所化。不想烈焰神君竟道出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悟空深表同情。不禁问道:“师父有天下无敌的盖世神功,为何不去找各大门派报仇雪恨呢?”烈焰神君叹了口气道:“唉,冤冤相报何时了,为师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也不想打乱别人的生活。”悟空听了此话,十分不解地问:“既然师父连深仇大恨都可以放下,为何要杀死与你无冤无仇的无量兮师太,据徒儿所知,当年她并没有参与灭门行动。而你为何非要把她杀害,又缔造苏华姬,危害百姓呢?”烈焰神君又连连叹息:“为师也不知为何就稀里糊涂,不明不白地非要做此事不可。”悟空道:“师父乃是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的大英雄,怎么竟用此话搪塞,为自己无端开月兑呢?”烈焰神君道:“你我师徒,情同父子。为师怎能骗你呢?实不相瞒,为师闻得无量兮缔造苏柔姬,功力倍增,威震江湖。武林同道人人敬畏,为师对此很不屑。还竭力帮助官府和孙悟空兄弟对付无量兮缔造出来危害百姓的苏柔姬。可是有一天我遇上了一个高人后便身不由己,不由自主地想做无量兮了。——那天我遇见一个浑身上下一袭黑,连头都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见了我,不由分说便动手。我道是无量兮的帮手来找我麻烦,便与其交手。不想我在江湖上还从未遇见过对手,这黑衣人却三五几招便把我打晕了。待我醒来,他已不知所踪,我却毫发无损,且精力更加充沛,一门心思想着要象无量兮一样缔造出危害百姓的妖怪,一统江湖,做武林盟主。于是,三番五次地找无量兮要配方,这无量兮岂可将如此神奇的秘方道与外人。我便逼其就范,用血印掌打得她给了我配方。我造出了苏华姬,知道无量兮没有骗我,为了独享此成果,一统江湖,毒霸武林,我便对她动了杀机。约她来此山附近,伺机用烈焰掌将她打死。不曾想苏华姬引来了孙悟空与猪八戒。让峭峰寨暴露无遗,连累了你。” 悟空基本了解了情况,知烈焰神君又是被取走了心,方变得如此。于是问:“师父又怎么会铁掌帮的血印掌呢?”烈焰神君道:“铁掌帮掌门人和我一样,看厌了江湖纷争,隐居起来。他和我私交甚厚,彼此毫不保留地将本门功夫秘笈作了交换。”悟空又问:“那铁掌帮掌门人现在何处?”烈焰神君不耐烦了,拉起侏儒寨主就走,一边走一边说:“哪来这么多问题,孙悟空就要带队伍来了,那猴子神通广大,恐为师也不是他的对手,待他来时想走也走不掉了。为师知道你舍不得峭峰寨,待过些日子孙悟空他们走了,为师便率苏华姬一统江湖,做武林至尊,那时回来,为师与你重建一个比现在好百倍的峭峰寨。”他的徒弟一把挣月兑他的手,失望地说:“师父,你干嘛要一统江湖,做武林盟主呢,你是被那黑衣人所害,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现在去投案自首,县衙一定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烈火神君松开了徒儿的手,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个爱徒,象看一个可怕陌生人一样。 可怕并不可怕,陌生也不是好陌生,悟空现了原形,嘻嘻哈哈地说:“老叫化,老孙给你做了这么久的徒弟。你还是听徒弟一回劝,你是被那黑衣人把心给取了,方才做此伤天害理的事,你我携手,找出那黑衣人,打得他跪地求饶,将心还给你·····” “你···你····你······。”烈焰神君见了悟空,脸色大变:“你你你····不是战苏华姬去了吗,怎么变成了我徒儿的模样?”悟空嬉皮笑脸地说:“你能用烈焰掌引走八戒沙僧,借机救走你的徒弟,我就不能趁乱偷梁换柱假冒你的徒弟吗?”烈焰神君想不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叫:“烈焰扑面、烈火重生、火龙缠身、火光冲天!”掌中燃起熊熊火焰,左右开弓,连续扑向悟空。悟空腾挪避闪,跳跃走躲。一边笑着说:“这点小火,小意思,不够暖身子。”烈焰神君又叫了一声:“引火烧身!”但见熊熊大火,不离悟空身体,从下到上,把悟空燃成一个火人。悟空既不躲闪,也不扑打,只叫:“痛快,痛快!”任熊熊大火尽情燃烧。烈焰神君又连连发出火掌来。只听烧得嗞嗞作响。烈焰神君将悟空抓住,一把扔向山中,但见山中树木,被烧成焦糊状。悟空已然成了一团灰烬。烈焰神君正得意时,那团灰烬忽然站了起来,一个活生生的孙悟空嘻嘻哈哈地站在他的面前。烈焰神君反应迅速。一招火龙狂舞,但见双拳化作一条火龙,不离悟空身体半步。 猴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看他发的是什么飙,怒发冲冠,嗷叫腾空、空前绝后、后来居上、上跳下窜。那火龙飞不到悟空的高度,只能望空兴叹!你看那悟空从天而降,不是如来神掌,胜似如来神掌。烈焰神君如遇洪水猛兽般地逃跑,所幸逃过一劫。回头看时,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但见悟空掌到之处,地上便出现一个大坑,一掌一坑。——烈焰神君还未从这惊悸中回过神来,悟空神速地递过来一棒。烈焰神君来不及躲闪,只得双手来接金箍棒。他马步扎得稳,果然将金箍棒攥住,正为自己的神力得意地笑。悟空叫声;大!金箍棒便无限长大,这万多斤的玩意。他岂能接得住。一撒手,就摔了一个大跟头。这烈焰神君就地一滚,翻身弹跳起来,落脚还没站稳。悟空双腿已踢向他脑部。他本能地用手一拦,手上又麻又痛。倒退几步,迅速迎战。二人便在这峭峰山上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但见烈火掌火星点点,金箍棒金光闪闪。烈焰神君武功盖世;齐天大圣法力无边。一个是江湖中骇人听闻的侠客;一个是三界内神通广大的英雄。烈焰神君虽有出神入化的武艺,盖世无双的功夫,怎敌得上孙行者上天入地的本领,变化无穷的神通。几十招下来,烈焰神君便被悟空生擒活捉。 最后一批苏华姬却还在飞蛾扑火,以卵击石地进攻县衙。也被八戒,沙僧率领的县府兵勇消灭殆尽。 县衙审讯,烈焰神君对杀死无量兮,缔造苏华姬危害百姓供认不讳。还道出通往铁掌峰的暗道乃是为与铁掌帮前掌门暗中往来。杀死前铁掌帮掌门的师弟也是他所为,目的是为了将无量兮的死嫁祸于他,杀死他后死无对证。,便可将此案做成不了了之的案子。逍遥法外,高枕无忧。县令便问他铁掌帮前掌门何在。烈焰神君说只与他在地道中见面,而他们彼此在江湖中的身份,互相都一无所知。县令又问了他许多,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县令念其认罪态度良好,又有悔改之心,便免其死罪,判处终身监禁。 只是他对取走他心之人,只看见两只眼睛,于者再无任何线索。悟空对此耿耿于怀,想要查出真凶,奈何没有头绪,唐僧又对取经行程催促得紧。只得顾全大局,以取经为重,放弃了继续追查的想法,不无遗憾地随唐僧上路去了。 第伍十二回:百万妖孽何以图;一语道破恍然悟。 。悟空悄声地对唐僧说:“师父权且答应他,徒儿与你交换身份与他便是。看他能将徒儿如何。”又叫八戒、沙僧转移伍仁欣的注意力。八戒便冲伍仁欣喊道:“老伍头,你放了我家师弟瓜哥,我们保证不与你为敌就是了。”伍仁欣一副没有回旋余地的样子,飞扬跋扈地吼道:“老夫不是商贾走贩,乃是真龙天子。你和真龙天子讨价还价,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那气焰嚣张,不可一世。他越是如此,他们越与他磨叽。你看沙僧冲他气势正旺时对他喊道:“老伍头,我来交换瓜子师弟如何?”伍仁欣不耐烦地说:“看来你们是不想樊瓜子活了,既然如此,老夫成全你们便是。老夫就是没了唐僧作人质,你们三个一样拿老夫没辙,老夫一样能扫平天下,登上大宝之位。只是你们没了樊瓜子,如何上西天取经?” 言下之意,是吃定唐僧师徒。而且,不是单纯的威胁,他真的要动手杀樊瓜子了。幸亏悟空已和唐僧调换好了身份。‘唐僧’及时阻拦他道:“伍施主稍安勿躁,贫僧这就来换樊瓜子。”说着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换他的徒弟瓜哥。 “师父,不要啊!”“不要啊,师父!”八戒、沙僧还装模作样地痛苦叫喊。只有‘悟空’循规蹈矩,不似他们歇斯底里,如丧考妣。伍仁欣得了‘唐僧’,哪管他的徒弟们如何伤心。率了妖孽们将唐僧火速带走了。 伍仁欣将‘唐僧’带到一个很大的山洞中,洞中密密麻麻地挤满了狄姑妞,队列整齐,一动不动,犹如兵马俑一般。‘唐僧’不禁惊讶地问道:“伍施主,如此多的狄姑妞,数也数不清,这具体是多少个啊?”伍仁欣见‘唐僧’乡巴佬没见过世面。颇有成就感又自豪而得意地说:“此乃老夫零星兵力,区区十万狄姑妞,是老夫最不得力的兵力。老夫还有二十万苏柔姬,一曲霓裳羽衣舞,闻风丧胆三军故。还有三十万苏华姬,天下舞蹈为一体,舞遍天下实无敌。更有四十万的牛如皋,双斧威风实罕见,扫平天下乃自然。”伍仁欣不但骄傲,而且骄傲。他骄傲得飘飘然,用一种让人嫉妒羡慕恨的挑逗语气问‘唐僧’:“怎么样,唐圣僧,有实力、魄力、魅力还有战斗力。怕了吧!”见‘唐僧’不以为然,他又进一步用那不变的挑逗语气说:“唐三藏果然是高僧,在我的大军压境之下,你的徒弟们回天乏术之际,还能如此冷静、镇静,平静。实属罕见,是圣僧真的不害怕呢,还是没搞懂状况。容老夫再给你罗嗦几句,我那苏柔姬和苏华姬是庞大的舞蹈队和超规模的舞蹈团,他们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牛如皋更了不得了,他们是老夫的精锐,个个似李逵,人人象张飞。骁勇善战,天下无敌。老夫有了他们,攻城略地,无往不前。一统江山,指日可待。到时候,你们都得做刀下之鬼,改朝换代的冤魂。你是怕呢,怕呢,还是怕呢?”那‘唐僧’一本正经,不亢不卑,不惧不怕。眼睛不时地东张西望,却还摆着圣僧的谱说:“既然你有如此厉害的百万妖孽,不惧我那三个徒弟,为何还要挟持贫僧,制约他们呢?”伍仁欣不屑说道:“乃是老夫为了尽快登上大宝,不让你徒弟们捣乱,耽误时间,确保万无一失而已。” ‘唐僧’温和地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岂能在意生死,只是担心施主你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你怎能缔造百万妖孽。可见你是手里无兵,虚张声势,自欺欺人。到头来落得不堪一击,岂不是自掘坟墓。”伍仁欣听了笑得猖狂嚣张:“唐僧,不要抱什么幻想了,既然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夫让你死也死个明白。说着拉起‘唐僧’就走。转了几个山洞,来到一个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洞中,只见里面有几十个穿着讲究,个个都有老板派头的青年正在缔造妖孽。‘唐僧’见了不禁咋舌:“这些个青年个个似掌柜,却为何做着普通的粗活?”伍仁欣道:“他们个个皆因缔造苏柔姬等发了财,比一般的财主掌柜还有派头。所以干起活来都十分卖力,很快就造出了百万之众。”他狡黠地对‘唐僧’说:“而且,他们还在加班加点,还要为老夫造出更多兵力。”‘唐僧’闻言,心中恨得牙痒痒。只想一棒解决这万恶的老东西。但见满洞妖孽,牛如皋又是极品的勇猛。如果动起手来,势必大乱,一发不可收拾。因此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唐僧’趁伍仁欣得意洋洋,津津乐道的炫耀之际,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一个正在缔造妖孽的帅哥,化作了一个新‘唐僧’。自己却化作一只飞蛾,回到县衙之中。 飞蛾现回悟空原形,将所见告知大家。众人皆为之惊鄂。悟空道:“伍仁欣野心勃勃,要颠覆朝廷,他的第一目标,必是要毁掉这顺水县,动用十万狄姑妞,这狄姑妞虽然功夫平平,可一旦进入人体,对百姓的伤害不可估量,他有十万之众,我们这点人手,即便他们没有还手之力,要将他们彻底消灭。恐三天三夜也难完成。为今之计,是将城里城外的百姓都藏起来,由我们兄弟和县衙的所有人手倾力斩杀。竭尽所能,不能全歼,也让他大败而逃,击其锐气,挫其威风。再作下一步打算。”县令从其言,着人部署,一时家家关门,户户紧闭,气氛好生紧张。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伍仁欣率十万狄姑妞,浩浩荡荡地开赴县城。只是让他所料未及的是大街上冷冷清清,一个人影也没有。正惊讶时,县衙中出来一百多人,个个持枪弄棒。清一色的一身黑装,头也捂得严严实实,只有两只眼睛路在外面。狄姑妞想要进入他们体内,已然不可能。而且看上去都一模一样,凭他们的杀气逼人的眼神,便知是训练有素的军勇或武林高手,或者是顶尖的杀手。然他们杀气逼人的气势,在伍仁欣看来,是不值一提,不堪一击。因为这些人和他身后密密麻麻的十万之众的狄姑妞相比,显得既单薄且渺茫。将他们淹没其中,也难寻出路,交手都可以不用。所以伍仁欣笑得狂妄:“如此寥寥几人,也敢以卵击石,前来送死!”说完,将手一挥,狄姑妞潮水般地扑了上去。 可这次伍仁欣判断失误,黑衣人挥刀舞棍来战狄姑妞,是一刀一个,两棒一双。砍狄姑妞的脑袋,如切西瓜般简单,取狄姑妞的性命,似捏死蚂蚁般方便。刀削剑斩,枪挑棍扫,狄姑妞去得容易,死得轻松,不堪一击。只是虽然杀狄姑妞如锄地拔草般简单,却效果不理想。似在茫茫草原中拔草,要想拔完,凭这百余人,也恐遥遥无期。 但见这百多黑衣人中,尤以三人特别突出。他们手中无兵器,却如入无人之境。掌到之处死一片,脚踢之时亡一堆。只杀得狄姑妞胆战心惊,不敢近前。如果说其余的黑衣人是在用手工拔草的话,这三人显然就是三台除草机。若每人都象他们,要除掉这十万狄姑妞,亦非难事,可就他们三人,还是杯水车薪。 只见这三人中其中的一个弃了狄姑妞,来取伍仁欣。十几个牛如皋来护着伍仁欣,拦住此人厮杀,直杀得难分难解,精彩纷呈。伍仁欣紧紧抓住‘唐僧’,见如此厉害的牛如皋十多个,也只能和黑衣人打个平手,大喝一声:“住手!”将刀紧紧地架在‘唐僧’脖子上,对黑衣人说:“孙悟空,你道老夫不知是你,如果你再不住手,老夫就杀了你师父唐僧,届时后果自负。”那黑衣人象是并不在意,反而越杀越勇,在此期间竟连杀三四个牛如皋。伍仁欣以为他没听见,连喝数声,黑衣人充耳不闻。伍仁欣又喝命‘唐僧’:“快快叫你徒弟住手,否则老夫立即杀了你。”那‘唐僧’非是视死如归,因是造妖孽的青年所化,被悟空点了哑穴,口不能言。伍仁欣在三威胁,他只吓得瑟瑟发抖,就是一言不发。伍仁欣忍无可忍,将那刀狠狠一划,‘唐僧’当场毙命。 可怜这‘唐僧’,死不幂目地盯着伍仁欣,双眼凸出,煞是可怕。让伍仁欣感到后背凉嗖嗖的,吓得倒退了几步。 更可怕的是,孙悟空现了原形,手持金箍棒追着他打,虽然有牛如皋保护,然同时八戒、沙僧都现了原形,齐来攻打牛如皋。那些牛如皋要保护伍仁欣,又要应付三个可怕的对手,首尾不能兼顾。显得力不从心。狄姑妞虽然数量庞大,主要功能是进入人体伤害无辜,现在又无百姓可伤。他们战斗起来不堪一击,只能作无谓地飞蛾扑火般的牺牲。悟空兄弟也放下他们不管,来战牛如皋。任他们由官兵打杀,他们便起不到牵制悟空兄弟的作用。伍仁欣见如此下去,非但狄姑妞数量急剧减少,自己也性命堪忧,便命牛如皋护着自己,且战且退,逃命去了。 悟空兄弟也不追赶,得胜回营。这一战下来,杀了十余牛如皋,灭了几千狄姑妞,却未损一兵一卒。县令大喜,设宴庆功。举杯欢庆之余。悟空道:“此次大获全胜,可喜可贺,只是那伍仁欣定会卷土重来,情况不容乐观,甚至是很可怕。”大家见他说得如此严重,都担心害怕。八戒便冲他嚷道:“大师兄,你什么意思,这样扫大家的兴,这是喝庆功酒,我看你倒不似庆功,是喝断头酒似的。”悟空道:“八戒,非是师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伍仁欣手中现在有二十万苏柔姬,三十万苏华姬,这五十万人马,有一套完善的舞蹈,杀伤力不亚于任何阵法,就这舞蹈阵法的人数,吐口唾沫都得把我们淹死,别说他们的进攻。还有那四十万牛如皋,就我们兄弟,对付百来十个,恐也难将他们悉数杀死,何况是四十万。我等与之抗衡,实力悬殊,恐必败无疑。”县令闻言,吓得六神无主,浑身筛糠。不停地问悟空:“如此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悟空道:“不但如此,他还有很多工人,正在缔造妖孽,如此发展下去,势不可挡。”县令听了,吓得乱了方寸,对悟空说:“大圣,你一定得想想办法,救救百姓,救救本官。”唐僧见状,自告奋勇地说:“待贫僧前去劝导伍仁欣和工人们,让他们弃恶从善,悔过自新,销毁妖孽,还百姓平安。”悟空听了,不停地向唐僧摆手道:“师父,去不得,去不得,只怕你还未见到工人们,早已身首异处,没机会劝导他们。为今之计,还是让俺老孙前去阻止工人们,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定会顿悟,不再缔造妖孽。后面的事再从长计议。或视情况相机而动。”唐僧道:“如此甚好,只是你性情猴急,三言两语劝不动他们,动怒使粗,伤人性命,倒是不在话下。还是悟净性情温和,耐心宽厚,方能打动他们。让他去劝导,定能一举成功,为师方可放心。”悟空听师父说得有道理,便说:“既如此,就辛苦沙师弟走一趟。”沙僧点头应允。草草地吃了几口,匆匆而去。 大家边吃边说,悟空宽慰县令道:“大人且放心,有老孙兄弟在,定会铲除妖孽。”县令毫无信心,长吁短叹地说:“大圣兄弟神通,大家有目共睹。可这妖孽有百万之众,且皆非等闲之辈。不是本官说泄气的话。你们纵有天大本事,也会寡不敌众。”一幕僚接过话说:“是啊,他们人多势众,吐口唾沫也会淹死咱们,大圣兄弟之力,恐也回天乏术。”县令便命大家各抒己见,人多办法广,可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总没有好点子。悟空便又对县令说:“请大人写信给武林各大门派,都来助阵,再修书一封,向朝廷告急,求得几十万兵马,加上我们,定能将妖孽铲除。老孙亲自去京城,便是分分钟搞定的事。八戒走江湖求救,也是片刻功夫。”唐僧听了直摇头,对悟空说:“你这馊主意,没有可行性。这武林中各门派,遍布各地,都往这里赶,远的也要三五天,而京师大军,长途跋涉。至少也得十天半月。倘伍仁欣明日兴兵来攻,怎来得及?”悟空听了,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一幕僚说:“唐长老所言极是,这伍仁欣明日定会大兴兵马来犯,我等势单力薄,必败无疑。”县令听了,当场昏了过去。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大人救醒。他唉声叹息地说:“如此情形,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了。”八戒宽慰道:“大人别灰心,有我们兄弟三人在,定会如赵子龙救阿斗般,在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况且我们与赵子龙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是三个,三个在百万军中探囊取物的赵子龙,你还担忧什么。”县令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燃起了希望。只是这希望立即被甄秀丽浇灭。 你道那甄秀丽说了什么,她说:“不是小女子泼冷水,猪长老兄弟的神通毋庸置疑,可这些妖孽也不是好惹的主,你们要把他们杀死完,就数量上而言,恐累死也不成,况且,如此庞大的妖孽队伍,你们也必然会鞭长莫及,顾此失彼。当你们奋力拼杀,斩杀身边妖孽时,恐其余妖孽已将县城夷为平地。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搬救兵的好,救兵能赶到多少算多少,只能听天由命。”八戒闻言,批评甄秀丽:“什么听天由命,一点信心都没有,怎么说话的啊!”甄秀丽道:“小女子就目前形势实话实说,要想有转机,除非天兵天将从天而降,便可即刻解除危机!” 悟空听了大喜,一拍脑门:“我怎么就忘了这茬呢?现在请来天兵天将,定能赶到。”说干就干,唿哨而去,到天庭请天兵天将去了。 第伍十三回:人远邪恶悟净为;兵临城下天将阻。 。却说那些缔造妖孽的工人们正忙得热火朝天,边做表聊,其中一个工人忽然对同事们说:“咱们缔造这些妖孽,是不是在做伤天害理的事啊?这些妖孽的用途可是危害百姓的!”一个同事答话说:“伤天害理是老板,我们工作的目的是为了挣钱养家糊口。不是为了伤害百姓。”另一个说:“是啊,这么丰厚的待遇哪里去找,若我们放弃这份工作,恐怕就要失业。如果你不在乎这工作,恐当初就不会来这里。”最先开口的工人便是沙僧所化。他对这位同事说道:“话虽如此,可我们明知这些妖孽是伤害百姓的工具,我们还要去把他们造出来,是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当初我可是蒙在鼓里,现在知道了,扪心自问,实在是良心不安。不知大家是否有同感。”一个持反对意见的同事说:“就算我们不做,别人也会冲这高昂的报酬来做,那样妖孽一样会被缔造出来,一样会危害百姓。既然如此,这钱让别人挣,还不如自己挣了的好。”与沙僧有共鸣的同事说道:“为了一点利益,铤而走险,被官府抓获,还是很不值。”另一个说:“是啊,为了私利,危害别人,于心不忍,我宁愿自己苦一点,也不想再做这缺德的事了。”沙僧见有了效果,便趁火添柴,说:“咱们都是堂堂正正的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四肢健全,身体健康的青壮年,干什么不能养活自己,养活家人,干嘛非得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利益呢?”他煽风点火、侃侃而谈、滔滔不绝、没完没了,俨然是一个做传销的讲师。沙僧自已都没想到平时少言寡语的自已关键的时候竟如此会说,简直是太有才了。他的话岂止是引起了极大多数同事的共鸣。简直就是令他们热血沸腾。但听一个同事说:“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间接地葬送在我们手里,我们与杀人狂有何区别。”另一个深有感触地接着说:“对,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做杀人魔鬼,增加我们的罪恶。”又一个慷慨激扬地说:“是的,必须立即停止我们的罪恶活动,重新做人!”····· 这些都是些有血有肉,良心未泯的热血儿男,都非常清楚地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纷纷表示要停止工作,逃出这个罪恶的地方。可是,怎么逃?有牛如皋这么厉害的守卫,他们插翅难飞。虽然这牛如皋是他们生产出来的,可其魔性却让他们望而生畏,闻之却步。沙僧便组织他们潜逃,他来的时候用法力打通了一条暗道,直通山外。便叫大家从暗道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沙僧本想如此周全,定万无一失,不曾想趁大家进入暗道的时候,有一个叛徒悄悄折了回来,飞报伍仁欣。沙僧见了本想结果他的性命,可转念一想:“跟随他去,找个机会把伍仁欣杀了,省去不少麻烦。”于是悄悄尾随其后。 那叛徒急急地将事情告知伍仁欣,他听了气得暴跳如雷,喝问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带头出逃!”那叛徒见他的气势,吓得不敢说话。只见一个人冒了出来,大义凛然地说:“是我劝大家悬崖勒马。现特来劝东家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现在回头,为时不晚。”伍仁欣见一个小小的工人,竟敢如此和东家说话,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老夫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一边伸出手来抓工人,在他看来,必象拧小鸡般把工人拧起来,摔他个粉身碎骨。不曾想这个人只一晃,便轻松躲过,让他扑了个空,他恼羞成怒,又一个恶狗扑食,向工人冲来,工人又倏地闪过,正色道:“你竟然一意孤行,残害百姓,死不悔改,在下只能为民除害了。”说着挥拳来战伍仁欣,那拳头长了眼睛般直取他要害,怎么躲都躲不掉,如影随形地索他性命,眼看就要被打死,伍仁心吓破了胆,叫都叫不出声。就在万分危急的关头,一个牛如皋抢了上来,挡住了这致命一击。伍仁欣有惊无险,逃过一劫。只是这牛如皋象李逵也好,似张飞也摆,硬生生地接了卷帘大将这精湛的一拳,也只能落得命丧当场的结果。 然沙僧虽然打死了牛如皋,自己也倒退了几步,十几个牛如皋抢过来,护住伍仁欣,攻击沙悟净。沙僧见杀伍仁欣已经错过时机,再已无从下手,牛如皋闻讯又在源源不断地赶来,弄不好自己性命也得搭上。于是卖了个破绽,摇身变成一只蚊子逃走。 沙僧赶去暗道口接应工人们,远远便见火把通明,一群苏柔姬早已守株待兔地等在洞口。沙僧暗叫不好,正想上去斩杀这些妖孽,却见工人们陆续钻出洞,见这许多的苏柔姬,还没搞清状况,只见这些个苏柔姬款款行礼迎接;并礼仪周祥地柔声说道:“大家辛苦了,为了表示对你们的慰问,特表演文艺节目;‘霓裳羽衣舞’犒劳大家!”这些妖孽都是工人们缔造,岂能不知这舞蹈犒劳意味着什么。当下听了,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拔腿就跑。二三十个苏柔姬翩翩起舞,一组霓裳羽衣舞将他们团团围住,包围得紧紧地。这些凡夫俗子,怎能反抗抵御,只能绝望地坐以待毙。沙僧急忙冲进舞池,紧紧地护住工人们,与这些苏柔姬激战起来······ 这一仗,双方拼死拼活,直杀到天明。最终以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结局告终。悟净累得披头散发,终于全歼苏柔姬。而惨重的代价便是这些工人们也没有一个生还。沙僧看着这一地的尸体,惭愧,内疚、自责的痛苦让他泣不成声,泣不成声地刨土将他们埋了。 时天已大亮,沙僧返回县城。只见城外方圆数里地,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妖孽。原来伍仁欣见工人逃走,气急败坏,发誓要踏平县城。天一亮便率领所有妖孽,把个县城围得水泄不通。县令紧闭城门。让八戒率县衙官兵,倾其所有的百多号人,势单力薄地与伍仁欣黑压压的百万大军对峙。双方一触即发,毫无悬念的是八戒这寥寥百余人,必将被对方的霓裳羽衣舞淹没,被凶神恶煞的牛如皋剁成肉泥。如此局势,只让官兵们一个个吓得筛糠般地发抖,手中的兵器也似握不住地颤动。伍仁欣的得意溢于言表,他盛气凌人地说:“猪八戒,你纵有天大的本事,今天也难逃一死。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八戒淡定地笑了笑,理直气壮地说:“猪爷爷挥正义之师,杀尔等无能鼠辈,草包败类,何须人多。就你猪爷爷一人足矣。”他还拍着胸脯说:“你猪爷爷是谁,堂堂天蓬元帅,对付你们这一群邪恶残渣,还不就如同打呵欠那么简单。”他神气十足:“猪爷爷只要一动手,便可将你这所谓百万雄师,杀得片哭爹喊妈,片甲不留。” 事实上,就凭八戒,一个牛如皋,也非一招一式便能解决。何况三十万之众,一个个凶神恶煞,虎视眈眈。凭他一人之力,一日斩杀牛如皋大不了上百个。何况还有几十万舞艺超群的苏柔姬。他的大话显然说得不着边际。沙僧暗笑他吹牛的本事见长,但此时他不能笑话八戒,而必须给他加油打气,以鼓舞其士气。于是飘落在八戒身旁,也吹牛不上税地狂傲说道:“对,除掉他这区区百万草包,也不过是清理垃圾般简单。不过,二师兄要打扫卫生,怎可少了我沙悟净呢?要不这轻巧活都让你给干了,功劳簿上少了师弟名字,岂不可惜!”八戒见沙僧回来,大喜,唱和着说:“老猪就这一杯羹,又让你赶上分走一半,师兄只能吃个半饱了。不过如果不分一份给你,作为兄弟,情理上也说不过去。”沙僧也高调地附和说:“既如此,师弟我手痒难耐,就让师弟先过过隐·····” 伍仁欣岂容他们一唱一和地说大话,吹死牛。他气愤地打断他们的话说:“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纳命来!”将手一挥,前方二十万苏柔姬全体出动,,舞着霓裳羽衣舞,直冲过来,与八戒等厮杀起来。这八戒、沙僧二人可不是纯粹瞎吹牛,不但有神通广大的本事,而且身经百战,这苏柔姬纵有二十万之多,把八戒他们的阵营都淹没了。二人也毫无惧色,越杀越勇。只可怜这些个官兵,见如此多的强敌杀来,早已没了信心,本来人少战斗力弱,如此心中生怯,毫无斗志,只能任人宰割······ 且不说这场战斗如何激烈,是何等局面。却说悟空上了天庭,直奔李靖府中,急匆匆,慌张张地说:“天王,天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快快率兵助老孙一臂之力,铲除妖孽!老孙日后定当还你人情。”李靖命仙童奉了茶,方对悟空道:“大圣莫急,何事慢慢道来。”悟空呷了口茶,方向李靖道明情况,请李靖调动十万天兵,下凡铲除妖孽。天王听了说:“这个不难,待我奏请玉帝发旨,率天兵天将,一举歼灭这些妖孽便是。”悟空连连摆手:“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这些妖孽已经开始行动了,再不即刻前去,恐要生灵涂炭了。十万火急,刻不容缓,刻不容缓!”李靖见情况如此紧急,即命哪咤请来千里眼顺风耳观察下界行动。千里眼和顺风耳与悟空照了面,便立即上岗,密切注视下界的动静。观察了一会儿,对悟空说:”大圣且放宽心,顺水县暂且风平浪静。”李靖便说:“大圣安心喝茶,待我禀明玉帝,必将妖孽剿灭。”悟空哪里坐得住,对李靖道:“老孙无暇喝茶,出去走一趟。”又嘱托千里眼顺风耳密切观察下界的动静。辞了李天王,急匆匆直奔杨戬府邸。 二郎神见远客到来,热情相迎。悟空心急火燎地说:“既是老朋友,长话短说。”便三言两语说明来意。请真君到李天王府中,商议下凡除妖。杨戬听说有妖可除,义不容辞,直奔天王府邸。悟空请他叫上沉香带宝莲灯前往。杨戬欣然应允。悟空又邀了天界众多神将,齐聚天王府。又请钦天神尉、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太白金星等急切求见玉帝。请玉帝发兵除妖。 这边诸神求见玉帝,悟空回到天王府,坐立不安地等待消息。李靖道:“大圣稍安勿躁,神尉等不时便有消息。”正说着,千里眼大叫:“不好了,不好了!下界打起来了。敌人密密麻麻,不计其数。而八戒等势单力薄,危在旦夕!”顺风耳也说:“是啊,杀声震天,好生激烈!”李靖闻言,当机立断地对诸武神道:“如今旨意未到,尔等以私人名义先同大圣下凡抵挡一阵。我在此等候旨意,即刻率兵来援。 却说八戒、沙僧手下兵勇不堪一击,死伤无数。二人正全力抵抗,打得艰难,斗得吃紧时,只见悟空、杨戬、哪咤、沉香及众天将从天而降,前来助阵。这些天仙神将个个能耐非一般的了得,战斗力不可估量。连同悟空兄弟在内,不过十多位天神,竟将二十万苏柔姬杀得哭爹喊妈,惨叫连连。一个个没了底气,失去信心。伍仁欣见状大骇。将手一挥,把三十万苏华姬投入战场。五十万大军,把这些个神将淹没在巨型的舞蹈当中。得到的效果却是;虽然看不见神将们的身影,却只听见女人的惨叫之声。这些神将非但毫发无损,还不断地把妖精们杀死打伤,把个大型的千姿百态的舞蹈,弄得乱七八糟。五十万之众,被这十多个天将杀得溃不成军······ 伍仁欣见了,气急败坏,怒不可遏地狂叫道:“恁你何等厉害的神仙天将,恁你天大的本事,无敌的神通,老夫今天叫你们统统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说着留十几个牛如皋保护自己,将他的精锐部队,四十万牛如皋和十万几乎没有战斗力的狄姑妞,统统投入战场。企图一举将这些个威武的神仙,赫赫有名的天将们消灭得干干净净。然事与愿违,这些个天将的本领自然不言而喻,非言词可述。妖孽虽然在数量上占了绝对优势,伍仁欣要将他们赶尽杀绝,无疑是痴人说梦。不但如此,死伤的总是他的那些妖孽。虽然对于百万大军来说,无论他们如何斩杀,死的不过凤毛麟角,但是,一直这样死伤,也只能白白浪费伍仁欣的兵力。 这局势理所当然地让伍仁欣抓狂,歇斯底里,歇斯底里地疯狂吼叫:“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给我杀!给我不惜代价地杀!给我不惜代价地将他们杀光!不惜代价地将他们杀个精光!”牛如皋和苏氏姐妹得令,将天将们分开,把他们全部孤立起来,企图各个击破。这样,百万军中,几乎每位天将都被上十万的妖孽团团围住,虽然他们都如入无人之境般的行动自如,然单枪匹马地对付这许多强敌,他们每一位都如同赵子龙救阿斗般杀得艰辛,艰辛而激烈,激烈而威武······ 情况不容乐观,虽然敌人们一个个都死于他们的刀枪之下;可是,就算是踩蚂蚁,要踩死上十万的蚂蚁,也是够呛。何况这些个牛如皋,三五两招无法消灭一个。也有协调得当配合默契的舞蹈队,非一招一式能破解。但见成千上万的恶李逵与他们拼杀;不计其数的猛张飞对他们猛攻;波澜壮阔的舞蹈队把他们裹住。所以,目前这些英雄耍尽威风,斩杀的敌人也不尽人意。 然而,他们都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豪壮;有勇冠三军的英雄气;有不可一世的威风;有万夫不当的勇猛。百万大军拿他们没辙,真没辙。这让伍仁欣失望、很失望、非常失望、特别失望! 他不但失望,随之而来的,是绝望。让他不得不绝望,必须绝望的绝望—— 第五十四回:天神下凡斩妖孽;武植上天成富贾。 。忽闻轰轰雷鸣,阵阵鼓威;天地发亮,亮光耀眼。但见半空中紫气腾腾、霞光闪闪、旌旗飘飘、盔明甲亮。列森森出现天兵,齐整整十万仙神。在托塔天王李靖的率领下,雄赳赳气昂昂,威风凛凛,气势如虹地闪亮登场。你看那刀闪寒光、剑气凛冽、戈矛林立、枪棒成行,只一眨眼功夫,便齐刷刷地杀将下来,直取这些妖孽。 你看这一场战斗,超长平之战的规模;胜淝水之战的雄壮。官渡之战不及;赤壁之战难比。十万天兵天将与百万妖孽短兵相接,轰轰战鼓雷动,汹汹刀光剑影。叫嚣声响彻山谷,拼杀声令人胆寒,搅在一起,震聋发聩。你看刀剑无眼,舞蹈翩翩。妖魔是强敌,天将无弱兵。怎的说那妖魔是强敌,那牛如皋如张飞拼命,李逵报仇。往的是死里杀,拼的是不要命。还有那苏柔姬与苏华姬,把那优美的舞蹈舞得尽善尽美,杀人也要尽善尽美。为何道天将无弱兵,这些个天兵天将,都是天上名将,不仅训练有素,武艺超群,法力无边,且战斗经验丰富,以一敌十,轻松如烹小炒,这一场战斗,岂只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其激烈之词难在字典中寻找,壮烈之势只在想象中挖掘。实乃旷古罕今,绝无仅有的惨战····· 大战整整持续了一天,其过程是骇人听闻,结局是百万妖孽全军覆灭。但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伍仁欣无处可逃,被生擒活捉。李靖及众天神率天兵天将辞别悟空等上天庭。悟空等人再三感谢,不表。 伍仁欣被锁在囚车上游街示众,百姓对其深恶痛绝,扔菜叶、丢果皮、掷垃圾、吐唾沫,还有臭鸡蛋、馊剩饭、脏大粪·····。总之,为了发泄他们对伍仁欣的愤恨,无所不用其极。的确,伍仁欣对百姓造成的伤害是刻骨铭心,不可原谅的。悟空兄弟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恨之入骨,只是他们不似百姓般地发泄得淋漓尽致;而是招呼百姓们住了手,悟空走到囚车前,指着伍仁欣,本想泼妇骂街般地痛骂他一回,可憋了半天,指点着他,憋出一句话来:“你不是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意犹未尽地退了下来。招呼八戒上去。 八戒千言万语,满月复的骂词,却不知从何骂起,用手不停地指指点点,也只综合了一句话,深刻地说:“你真不是人!”也余怒未消地退了下来,示意沙僧骂得彻底一些。 沙僧怒气冲冲地冲伍仁欣,本想骂他个狗血淋头。看似酝酿得很到位,爆发出来效果也应该不错。可指来指去。上下嘴唇打颤,半天也只做总结似地骂出了一句:“你真的不是人!” 可见,伍仁欣有多可恨。可恨得连唐僧也忍不住要批评他两句。唐僧很有修养地走到囚车前。说完阿弥陀佛的开场白,便说:“伍施主:因为有你,天空才会掉眼泪;因为有你,大地感到很羞愧。为何有你这样的败类,为何你的标签是泯灭人性。因为有你,天空才会掉眼泪;因为有你,大地感到很羞愧。因为有你,人间不能没有‘洗心经’。因为有你······ 唐僧正没完没了,你看这寒冬腊月,不见风雪,却忽地一道闪电,紧着一声霹雳,晴空中一个惊雷直指伍仁欣,囚车被劈成碎木块,伍仁欣被击成焦糊炭黑,倒地身亡。众人抬眼望去,既无风云也无雨,就只这干瘪瘪的响雷,活生生地将伍仁欣劈死。县令见了,命人收尸回府。不曾想还未打道回府,晴空中又一响雷,闪电所指之处,却是县城牢房。众人惊魂未定,却见牢头匆匆跑来禀告县令,说是雷电击中牢房,击毙了曲邵岱。话音刚落,接连两声巨响,连环雷又击死一人。闻死者是烈焰神君。悟空见势不妙,冲向云端,但见雷公电母正在施电作雷。他们见悟空来到,即收了工具问道:“大圣何往?”悟空道:“特来看望二位,何以无故劈人?”二神道:“此等没心没肺之人,自当天打雷劈。若我们不主动动手将他们劈死,下界定会怨声载道,说是恶人不得恶报,老天爷不公平,所以我们未及等玉帝发旨,便先行平复民怨。”说着:“操起工具,又要作业。悟空忙阻挡道:“二位仙神且慢,敢问这又是要劈死谁啊?”二神道:“这缔造妖孽者,还有一位王善人尚还活着,待我等将他处理了。便请大圣到寒舍喝茶!”悟空忙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这些人骨子里都是好人,乃因被盗了心,方变成可恶之辈,实乃情有可原。且这王善人都已进了牢狱,没有机会兴风作浪,二位神仙还是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雷公道:“和他一样的可恶之徒都已死亡,独留他一人,有失公允。”悟空道:“无妨,无妨,留他警示世人,岂不美哉!”二神闻之有理,便收拾了工具,请悟空回天庭作客。悟空道取经赶路,留待下回,便谢辞了二神,回到凡间。 师徒四人辞别顺水县,继续往西而去。一路上悟空心事重重,却羞于启齿。唐僧见了便问:“悟空有什么心事不成?”悟空不好意思地说:“师父,徒儿想去天庭一趟,烦请师父和二位师弟先行一步,徒儿完事便来追赶你们?”唐僧道:“有你二位师弟,为师自然放心,只是你此去天庭,所为何事?是否有事情需要处理,说来咱们帮你分担分担也好,别老一个人扛着。”悟空支支吾吾地说:“不瞒师父说,那杨戬,哪咤等神,乃是以私人名义下凡帮徒儿打架,徒儿欠他们一顿酒席。若师父方便···便的话····方便···徒儿想宴请他们,以表酬谢。”唐僧道:“为师知道你不好开口要银子,这里有八戒他们挣的银两,还剩二百余两,你拿去好好请他们喝过痛快。”说着命沙僧取银票。不想八戒嚷嚷着不干:“这吃饭喝酒的事,还是俺老猪去最合适,就凭俺这肚子,花出去的钱还能吃回来一些,猴哥那小肚去吃,岂不亏大了。”沙僧也说:“二师兄说得对,他的长相,天生就是应酬的料。”悟空听了说:“那就劳烦八戒走一趟,顺便去办一件事情,此事必须办好!”八戒听了,拍着胸脯说:“这个自然,俺老猪好歹也曾混过天蓬元帅,天庭大大小小的神仙,没有不熟悉的,还没有我老猪办不成的事,说吧,什么事情,老猪分分钟搞定!”悟空道:“那些缔造妖孽的人,皆是被盗了心。若不把这盗心者揪出来,恐他还会继续盗取人心。人若没了心,便会变得邪恶歹毒。好人便会受其害。因此,必须找出这盗取人心者,将其铲除,世间便少一祸根。你此去天庭,喝酒事小,关键是去钦天监请钦天神尉查找这盗心的元凶。”八戒听了,把他的自信和兴奋都僵在脸上,机械地说:“不,不是···这···敢情···这,这···,不,不是···,这,这···这些天我身体不适,肠胃不好····”唐僧听他说得吞吞吐吐,便打断他说:“既如此,还是悟空去的好!”八戒解月兑地舒了一口气。悟空也勉为其难地接过银票。其时甄秀丽叫住悟空。给了他一千两银票,让他以备不时之需。悟空再三推辞,甄秀丽非给不可。悟空只得收了银票。上天庭去了。 你看那悟空纵了跟头,驾着祥云,不时便到了天庭。首先到了太上老君府上,见面便唱了个喏,对老君说:“承蒙老君及众仙家求见玉帝发旨剿灭妖孽,老孙感激不尽,特来请各位仙家喝酒!”老君道:“大圣客气了,为天下百姓,乃是我等应尽之责。”悟空嘻嘻笑道:“那是那是,只是大家给老孙莫大的面子,这顿酒老孙必须得请。趁此机会朋友们聚一聚,加深加深感情。不但要聚,还必须得天庭最好的酒肆。老孙久不来天庭,哪里最好,还请老君指点则个。”老君道:“这些年天宫酒肆,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迅速,若讲品味谈档次,唯大郎饮食集团旗下的大郎酒楼最为响亮!” “大郎酒楼!”悟空闻所未闻,所以齐天大圣这时很乡巴佬。 这也难怪悟空,原来这大郎便是武植武大郎。被其妻潘金莲毒死锁往阴府。陆判升堂问案,武植大呼冤枉,陆判问其冤从何来,武植便把自己的遭遇一把鼻涕一把泪,期期艾艾地从头到尾哭诉了一遍。陆判见事关重大,便交由阎王。阎王又问了一遍案情,武植又凄凉地伤心了一回。阎王着无形鬼差去阳间调查 ,正逢武松杀王婆,斩潘金莲,斗西门庆;打得热火朝天,搞得满城风雨,传得沸沸扬扬。无形鬼差一打听,武植之冤却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忙将结果回复阎王,阎王正看鬼差呈来的案情资料。黑白无常已陆续锁来王婆、潘金莲、西门庆。陆判初审,阎王二审,他们对所犯皆供认不讳。阎王便判王婆、潘金莲、西门庆皆入第一层地狱。又对武植道:“你既是蒙冤受屈,不必在阴间受苦,本王判你转阴还阳,投胎做人。” 但凡鬼魂,到了阴曹地府,得到如此判决,必会心花怒放,或喜极而泣,或狂喜欢欣·····总之是幸福溢于言表。可这武植似是不为所动,或是麻木而没有反应。阎王又向他宣布了这极具诱惑的判决,武植不言不语,头顶却冒出了腾腾怨气。这怨气从阴间到凡尘,直冲云霄,被玉帝、王母看见,即令钦天神尉将武植从阴府提至天庭问讯。武植将在人间的遭遇又哭哭啼啼地诉说了一遍。神尉打开人生镜,查看武植的人生路,与其所言吻合,倍感同情。可阴府所判也很公正,他得以沉冤昭雪,且得到投胎转世的厚待,何以竟还如此委屈。于是问道:“你已大仇得报,阎王也给你极公正的判决,让你投胎转世,乃是最佳的结果,为何你还有怨气,且怨气直冲云霄,惊动天庭?”武植哭丧着脸说:“大郎不愿回到那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人间。恳请神尉将大郎打回阴间,做一个孤魂野鬼,游荡于阴间也好,或是在阴间做一个自食其力,贩卖炊饼的小贩也罢;落得清静,总强过人间的虚假伪善。”大郎说这话时,浑身瑟瑟发抖,神尉见他对人世如此惧怕,不禁心生怜悯。劝慰道:“武植,你千万别想当然,阴间全是鬼,你连人都惧怕,更何况是鬼。”大郎道:“鬼再可怕,他毕竟是鬼。大郎不怕本性是鬼的鬼,乃是怕比鬼还鬼的人。”一边说,一边哭得楚楚可怜。 神尉见这三寸钉枯树皮蜷缩发抖,心寒害怕,对人间充满恐惧的样子,怎能在阴间与鬼打交道。将其情禀告玉帝、王母。王母心慈,即召阎王来天庭述案。阎王重述了一遍案情。玉帝听了勃然大怒:“怎可将潘金莲打入地狱就可,立即往下打,直打入十八层。”阎王领旨而去。 玉帝、王母又于灵霄殿朝议,对于武植如何安置,征询众仙卿意见。时太白金星道:“武植既不敢为人,他的懦弱更不适合做鬼;否则必然更为凄惨。不如特事特办,让他升天来天庭。”文曲星君道:“不可,武植既无修行,也无建树,怎能位列仙班。”玉帝便对文曲星君说:“他既不能回人间,又不可入阴府,这天上能上他来就来吧,何必那么认真!”文曲星君道:“他纵有千般委屈,万般可怜,投胎转世,乃是天理。岂能因他前怕狼后怕虎而大开方便之门,如此先列一开,天下委屈可怜者尽皆效仿,岂不乱套。”玉帝听他说得有理,便命传令仙奴:“按律法,尊天理,将武植投胎与豪门大户,做一衣食无忧的公子少爷。”太白金星出班奏道:“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武植既已厌世,让他投身大户,定会做个纨绔子弟,横生事端,给尘世添乱。微臣认为,可将他留在天庭,既不封神,也不做仙。让他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天庭便是。”王母听了,正中下怀:“太白金星言之有理,武植体质羸弱,性情软弱。投于大户,要么成无事生非的纨绔子弟,要么因灵魂封闭,恐非聋即哑,或患自闭之症。岂不是既苦了自己,又害了大户人家,我们又岂不是好心办坏事。哀家认为,太白金星之言,乃是两全其美之法。不知众卿意下如何?”众仙皆齐道此法甚好。 你道何以太白金星和文曲星君意见不一,乃是他们星家为了把武植迎上天庭,为了不落人把柄,故意一唱一和。从此好让武植名正言顺地落户天庭。这武植倒还安分,在天庭规规矩矩,自由自在地生活。然他是闲不住的人。在天庭重操旧业,卖起了炊饼。这天庭仙神,喝的都是琼浆玉液,吃的乃是佳肴珍馐。所以最初武植的炊饼几乎无人问津。但他乐此不彼,成日里在天堂不停地吆喝。王母见他惨淡经营,生意冷清,有意照顾他一回。岂知王母尝了大郎的炊饼,对其赞口不绝。从此着人每日买一份。 此事传扬开来,众仙神纷纷前来抢购大郎炊饼,自此供不应求。武植看准了商机,便从天罡星武松处筹集本钱,开起了大郎炊饼店,从此日进斗金,不断开分店。又推陈出新,不断变换口味,渐渐做大做强。又经营起了饭店,酒楼及系列饮食产品。成力了大郎饮食集团,且规模越来越大。成为天庭中屈指可数的大企业集团。大郎酒楼更是赫赫有名,位居饮食行业榜首。武植便成为名符其实天庭商贾,仙界富豪。 悟空闻得大郎酒楼喝酒,乃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档次的体现,当下便请众仙家到此喝过痛快! 第五十五回:大圣设宴谢仙友;酒醉生恼伤无辜。 。悟空将各位神仙请到大郎酒楼。但见这酒楼果然是天上才有,人间难寻的豪华。这桌上,金杯银勺象牙筷;玛瑙盘盏宝石碟。喝的是人间难寻的琼浆玉液,吃的是天上才有的稀世珍肴。这桌上左边坐的是;钦天神尉、元始天尊、太上老君、文曲星君、太白金星等一干文神;右面坐的有李靖、哪咤、杨戬、武曲星君、沉香等诸多武仙。悟空作东,位居上首,直叫侍者将酒都满上了。高举酒杯道:“各位仙神兄弟,这次剿灭妖孽,多亏大家鼎力相助,老孙无以为谢,略备薄酒,先干为敬!”说着一仰脖子,将那酒一饮而尽。众神见悟空豪爽,纷纷道是举手之劳,当尽绵薄之责等等。也都毫不犹豫地干了。 悟空便又坐庄敬酒,第一位敬的便是钦天神尉,悟空站起来,举起杯,毕恭毕敬地对神尉道:“神尉大仙,承蒙你看得起老孙,与几位文神请求玉帝及时派来天兵天将,扫除妖孽,我代表下界百姓及我们师徒六人,对你深表感谢,在此敬你一杯!”神尉直叫悟空坐下,客套地说:“我等应尽之责,大圣客气了!今后为三界正道,有用得着老神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老神力所能及,在所不辞!”悟空听了大喜:“好,咱干了这杯!”说完,先干为敬。待神尉喝完,侍者又斟满了酒。悟空便道:“就凭神尉刚才的话,我再敬你一杯,我老孙钦佩你的正直,豪爽,痛快!”说着举起杯,对神尉道:“我干了,你随意!”说着又干了。神尉呷了一口。悟空又举了一杯:“这杯我必须得干,我敬你,必须敬你。你随意,随意就行。但我老孙有一事相求,你必须得答应,必须的。”神尉道:“老神说过,但凡力所能及,在所不辞。”悟空道:“便是那些缔造妖孽的凡人,皆是被盗了心,才变得疯狂歹毒,老孙想把那偷心的贼抓出来,苦于没有线索头绪,还望神尉帮助破获此案,找出元凶。”神尉听了,满满地答道:“不成问题,不在话下!”悟空听了,那个高兴的劲就甭提了。一下子连敬神尉三杯。悟空又敬太白金星,连道感谢,弄得太白金星都有些受不了,只把酒喝了就是。悟空又敬元始天尊,太上老君等,话说得人情美美,情表得情真意切。朋友间的感情让他弄得是要有好融洽就有好融洽。 酒至李靖,悟空也微醉,略带酒气说:“托塔天王,你我都是性情中人,你为我老孙,没得说,够朋友,来,一切都在酒中,干了!”李靖也说:“好,你我之间不是外人,干了!”也梁山好汉般地将酒灌下了肚。悟空又问:“喝得高兴不?”天王道:“与大圣喝酒,没得说,高兴!”悟空便又举起酒杯:“高兴就再来一杯。”说着与天王碰杯。天王二话没说便与他喝了。悟空又叫李靖随意。便去敬杨戬,还不等他开口,杨戬端起救杯说:“是不是兄弟?”悟空欣然道:“当然是兄弟,必须是兄弟。”杨戬道:“是兄弟就少给我来客套的话。咱啥也别说了,喝酒!”悟空哈哈大笑:“好,喝酒!一切都在酒中。”兄弟两同时干了,齐道:“再来一杯!”又咕噜地干了一杯。悟空又说:“必须喝三杯。”杨戬不在话下。便又与他连喝了三杯。酒便到了武曲星君。悟空说的是:“感情深,一口闷!”二人便同时闷了一杯。悟空又道:“加深感情!”又喝了一杯。还说了必须感谢。又喝了一杯。接下来还有哪咤、沉香等等,皆是走的豪爽路线。把那酒喝得痛痛快快。这悟空,倒还显露出些做公关的料。 这时,一个富态的矮冬瓜提了一壶酒,自己斟满一杯,又命侍者将众仙家全斟满,敬大家说:“在下武植,承蒙各位仙家光临敝酒点,不胜感激,在下敬大家一杯。”说着大家高兴地将酒喝了。武植又分别一个个敬酒。到了悟空,他举着杯,连连道谢。发自肺腑地感激不尽。可悟空听着他的话有些刺耳,总觉得武植在变着法骂自己。这悟空乃是性情中人,脸上自然挂不住了,当下打着哈哈,冷冷地说:“武老板,武大老板。老孙是个粗人,有话直说,老孙帮助了谋杀亲夫你的潘金莲出了地狱,你当恨老孙才是,却反倒说感激的话,这话不中听,老孙还真不喜欢。你若想做个啥,老孙随时奉陪。不管谁为你撑腰,老孙还就在这里等他!”此话一出,气氛就变了。大家见此情形,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武植听了此话,更是着急地扇自己耳光,一边狠狠地骂自己该死。然后斟满三杯酒,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对悟空说:“大圣,武植错了,自罚三杯。”不容悟空发话,将酒喝下。然后,他就哭了,哭得很伤心。一边哭一边说:“不瞒大圣说,当着这么多赫赫有名的大仙,武植也不怕丢人。金莲所犯错误,我武植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提及伤心事,他猛击自己的头,一边击一边痛苦地说:“作为男人,我无能啊!金莲给我戴绿帽子也是活该。我的死自己也有责任。也有我的原因,让金莲走上了不归路,闻听她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我好难受、好痛苦、好内疚、好自责。是我害她入地狱的,我简直无法原谅自己。可听说大圣将她救出了地狱。武植我稍感欣慰,对大圣我是感恩戴德,发自内心的感恩戴德,感恩戴德啊!大圣,你是我武植的大恩人。我武植是苦于没有机会对你道一声感谢。今天有此机会,我武植必须敬你。必须敬你啊!”武植涕泗滂沱,哭得情真意切,稀里哗啦。众仙家纷纷打圆场:“大圣误会了,大圣误会了!”悟空见自己触及武植伤疤,也知自己确实误会了武植,便叫侍者斟满三杯酒,对武植道:“大郎,老孙乃是无心之过,啥也别说了,老孙自罚三杯!”说着一口一杯。武植连道不敢。悟空不依不饶地说:“大郎原谅老孙没,如此老孙再罚三杯,说着不由分说道又喝了三杯。武植连道不敢。又恭敬地敬悟空。方皆大欢喜。武植又失陪去了别的包间,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悟空已然大醉,酒兴却愈加浓了。他站了起来,有些晃晃悠悠,站立不稳。带着酒气对钦天神尉道:“神尉,这杯酒老孙敬你,必须敬你。”他一手颤抖地举着杯,一手翘起大拇指,吐字都含混不清:“你是这个,三界中最棒的。”神尉一边点头一边说:“哪里哪里,大圣抬举了,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建议到此为止,好不好,大圣?”神尉一边说,一边来握悟空翘起大拇指的手。一边连道感谢。悟空醉眼微醺:”酒喝得差不多了是事实,但是,神尉,你听老孙说完,看你该不该喝这杯酒。“神尉见他满脸酒气,只得洗耳恭听。悟空慢条斯理地说:“潘金莲出地狱是不是你帮了我老孙,才使瓜哥和玉帝、王母辩论。方使他们判她出的地狱,若不是你,我老孙和瓜哥是不是连灵霄殿都去不了,是不是你帮的忙?”神尉点了点头说:“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乃是本神应该做的,应该做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悟空见他说完,扯着嗓子拉着调说:“那你说这杯酒老孙该不该敬你!”神尉道:“敬不敬的就不说了,大家都是朋友,喝高兴就行。只是这酒我的确喝得差不多了,这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酒我们就以后再喝好不好,改天,改天我请大圣和各位神仙喝酒好不好?”悟空道:“不好,老孙感谢你你都不喝就是不好,就是看不起老孙。不把老孙当朋友。”神尉道:“大圣想多了,这酒我着实喝不下去了。如果我不把你当朋友,这酒我都不会来喝的。”众神仙都劝悟空道:“酒就到此为止,神尉实在不能喝就改天再喝了。”悟空就是不依不饶,恁说神尉看不起他,不给他面子,反反复复逮着这话题不放。无论众神仙如何好言劝说,他就认死理非让神尉喝。众神仙怕他没完没了,不喝是不行的。便一个个对他再三强调说:“只这一杯,不能再喝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喝了,行不行?!”悟空连连点头,众神仙便对神尉说:“既然大圣都道只喝这杯,今天到此为止,是毒药咱都把他喝了,大家就回去休息好不好?”神尉听了,二话没说,端起酒杯便喝了下去。众神问悟空:“高兴没有,是不是朋友!”悟空连连点头。众神趁机说:“如此大家就先散了。”说着问悟空:“这样行不行,满意不!”见悟空点头,便准备离去。 “慢!”悟空道:“不许走,一个也不许走!”杨戬道:“不是说好了的吗,你又待怎样,还要喝啊?”悟空道:“你以为老孙醉了是不是,告诉你老孙清楚得很,一点没醉。大家说不喝了就不喝了。只是请你们坐在桌上等一下老孙,老孙还有点事。”众神仙不知他葫芦你卖的什么药,只催他赶紧。悟空摇摇晃晃,恍恍惚惚,踉踉跄跄地窜到隔壁包间,见武植正在敬客人酒。便把他拉到角落里数落说:“武大老板,你是财大气粗,目中无人,还是真的不懂事啊!你老婆潘金莲可是神尉帮忙才出的地狱。你就不能特意地敬他几杯啊!”武植一听,是该表示感谢才对。便屁颠屁颠地和悟空一道,来敬神尉。众神见悟空带了武植来,以为是要武植亲自结账。不曾想却是悟空非要武植敬神尉的酒。但这武植也确实应该敬神尉,神尉推月兑不过,却又怎么也喝不下去了。众神便悄悄向武植言明,偷梁换柱地让神尉与武植喝水,表示表示意思便行。 虽然喝的是水,武植还是感恩戴德地对神尉说了不知多少的谢话。喝完,悟空醉眼朦胧地问家:“喝高兴没有,没喝高兴继续!”众神都也尽兴,谁也喝不了了,都道高兴了。悟空不依不饶,又问:“那喝醉没有?”众神都道:“酒喝高兴了就成,喝醉就没意思了。”悟空道:“那不成,没喝醉就是没喝高兴,必须再喝,喝高兴为至。”众神一个个都说不能喝,但悟空就是死缠烂打,非让他们喝醉不可。还一个劲地问大家是不是兄弟,够不够朋友。众神没法,只得相互交换眼色。似是来了兴致,一个个叫嚷着喝,大喝,不醉不归。一时又上了桌,杯觥交错。轮番来敬悟空,悟空本已醉了,怎经得起如此折腾,直告罪不能再喝,众仙有意让他烂醉。将他话来说是没喝高兴,直灌得悟空烂醉如泥。李靖也醉了,哪咤便扶父亲回去休息。接着神尉也醉了,几个文神便送神尉走了。再接着太白金星又醉了,几个星宿又把他送走。最后剩下杨戬陪着悟空。 杨戬自己也醉了,与悟空两个说些含混不清的话,众神本来叫他留下来照顾悟空,看这情形,他都很需要照顾,因为他比悟空酒量小,醉得趴在桌上睡着了。悟空还能站起来,他轻飘飘地迈着步调不合,轻重不一的之字步去吧台结账。大款般地吆喝道:“买单!”仙娥恭恭敬敬地将账单递给他,甜甜地说:“大仙,八十仙币。”悟空看也没看一眼,将账单扔在吧台上。从怀中模出唐僧给的银票,大气地掷在吧台上,轻蔑地迷糊着醉眼说:“我道这酒楼多贵,区区八十两银子,虽然是普通人家几年的收入,但对于我齐天大圣来说,还不就是毛毛雨,这是二百两银票,快找钱吧!”他动作潇洒,语气傲慢,活象一个大土豪。仙娥捡起银票一看,笑容可掬地对悟空说:“大圣先生,这是二百两凡银,我们这里一般收仙币,若实在没有仙币,十两凡银兑换一仙币!”悟空一听,眼睛都绿了,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你说什么,不是,你是说就这一顿酒席,要八百两银子?”仙娥微微地一笑,用她那优美的声音甜甜地说:“是的,大圣先生。账单在这里,我们都是明码实价,如果你觉得有不对的地方,欢迎提出来,我们将竭诚为你服务,如果是我们搞错了。我们酒店会赔赏你的损失。如果我们有什么地方令你不满意,欢迎投诉!”仙娥的微笑服务让人倍感舒服。可悟空听起来却很不是滋味,有种被当头棒喝的奚落和讥讽的感,他勃然大怒,脸红脖子粗地吼道:“八百两银子,凡间寻常百姓几乎一辈子的收入了,就你们这里,神仙们一顿饭,你们干脆去抢算 了!”他嘴里喷出的酒气让人真受不了,仙娥本能地捂了一下嘴。将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耐心地对悟空解释说:“大圣先生,本店明码实价,童叟无欺,绝不强制消费,也不会有宰客行为。请先生放心。”悟空一听,无名火起,拍着吧台,恶向仙娥吼道:“你是骂我穷酸还装大款?你骂我消费不起就别来?你嘲笑我穷?你讽刺我怂?你看不起我?你小小一个酒楼收银员瞧不起我堂堂齐天大圣?你算老几,连玉帝、王母都要给我老孙三分薄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竟敢藐视俺齐天大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悟空趁着酒气,不给仙娥有解释的机会,早将她举了起来,摔在地上。这娇滴滴的仙娥怎经得起他如此一摔,哎哎哟哟地躺在地上叫个不停。看样子是起不来了。悟空心中越想越气,狮子吼般地冲仙娥吼道:“士可杀不可辱,老孙堂堂齐天大圣竟受你这小小黄毛丫头的气,今天老孙非杀了你不可!”便用脚去踹仙娥。其时杨戬被悟空吼声惊醒,见状飞奔而来,一把抱住悟空,那脚没踢上,仙娥幸免于难。那些惊魂未定的仙娥见杨戬双手紧紧地箍住悟空,慌把同事扶起。 第六十一回:姐妹已把群蛇救;道长欲将众妖除。 , 甄秀丽尾随去看,那些官兵们正在地毯式地大肆捕蛇。甄秀丽便纳闷这些个官兵咋捕起蛇来了。不但如此,他们工作得还那么认真仔细,竹梢头,树洞中,草丛里,但凡蛇可能藏身的地方,他们都会一丝不苟地寻找。眼看一条条大小各异,品种不同的各色蛇类,无一列外地收入他们的蛇袋中。 白素贞带领的百多个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个个虎视眈眈,眼露凶光。只听白素贞对官兵厉声吒道:“住手!”官兵们的注意力便齐集聚在她身上。只听白素贞质问道:“这些蛇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对他们痛下毒手!”这些官兵本来仗着有官府撑腰,没把这群弱女子放在眼里。但见她们一个个眼睛里都充满仇恨的目光,似有不共戴天之仇。为首的军官便语气客气地说:“姑娘,这些蛇今天没有伤害人,谁能保管它们明天不伤害人,明天没伤害人,今后总有一天会伤害人,为了百姓的安全,我们可是奉了县衙之命来做这苦差事的。这竹林县竹林中蛇满为患,县令大人发动全县百姓大量捕蛇,可效果不明显。县令大人便发动我们这些个差人来清剿群蛇。”白素贞道:“只要人类不招惹蛇类,蛇类是不会与人为敌的,你们还是放了它们吧!”军官见白素贞人长得漂亮,便耐心地对她说:“这是你的一面之词,其实你也只是同情和可怜这些蛇,你也不知道它们到底会不会伤害人类。只是为它们开月兑,想救它们一命,这一点下官很理解,一看姑娘就是一个心善仁慈的人。可你大不必为了蛇而爱心泛滥。它们可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畜生,谁也不敢担保它们会对人类造成多大的危害。”他不知道他的话犯了大忌,触怒了这群美女。她们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军官碎尸万段。但听小青大喝道:“你胆敢胡言乱语,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军官不想小青反应如此强烈,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啦,本官说得不对吗?”小青真想这就把他的头拧下来,让他死个不明不白。白素贞招呼小青冷静。又温和地问军官:“你们意欲如何处理这些蛇?”那军官道:“姑娘有所不知,本县首富郝财主开了一家蛇肉高档餐厅,那生意火爆得必须预约定座,否则有钱都吃不上。郝财主便和县令联合,又开了几家分号,生意也是惊人的火爆。蛇肉总是供不应求,所以在全县上下大量收购活蛇,还在全国各地设分号收购,仍因举国上下的高官富贾都慕名而来吃这蛇肉大餐。依然供不应求。因此,我们县令大人便动员全县百姓捕蛇,又命我们这些个官兵全体出动。一则除了蛇患,再则也为高官富贾提供美味,为县令大人创利增收。乃是一举多得之举。”白素贞听了,咬紧牙关,冷冷地说:“为什么人蛇之间就不能和谐相处,非要相互为敌,破坏生态平衡呢?这可真是世风日下,蛇不咬人,人倒吃起蛇来了,你们如此大肆捕蛇,就不怕蛇会报复你们!”小青可没白素贞那么好的耐心,直接用剑指着军官的喉咙,厉声命令道:“把这些蛇放了!” 军官见小青反应如此强烈,一副要拼命的样子,跟本没搞清状况,小心地说:“姑娘别别···别乱来,这蛇是你们养的吗,可这是野生蛇啊。就算是你们养的,一切都好说,我们给钱,按价给钱。不··不···高价收购!” “废话少说,放了它们!”小青眼露凶光,喷射出仇恨的火焰。不留余地地命令道。 “放了他们!”那百多个美女也同仇敌忾,齐声喝道。 军官见这局势,不放不行,便令放蛇。但他岂能甘心,待兵士们放蛇之际,趁小青放松警惕,便用手来夺小青的剑,小青与之打起来,众官兵也持刀弄枪来战,百余姑娘也一个个仗剑加入战斗,两厢里在这竹林中混战在一起,这些个官兵抵挡不住,没多久就被打得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白素贞得胜回营,见甄秀丽依然躺在床上,不动声色。白素贞生怕惊吓了她,只对她嘘寒问暖地关心了一回,不提。只道那县府兵勇逃回去,禀告县令,县令二话不说,又派了大批人马,专程去找白素贞他们算账。白素贞带领姑娘们来抵挡,这次对方人多势众,又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队。白素贞这边只有她和小青,其余的姑娘们都武功平平,法力尚浅。双方势力悬殊,女孩们抵挡不住,白素贞让他们退后,一个人对付这几百官兵。只见她翩翩起飞,双掌对准那些官兵推出一弧形的掌浪。这些官兵受掌浪一击,感觉轻飘飘的,一个个象吃错药了一般,昏昏沉沉,竟互相残杀起来。而且一个个象仇人相见般分外眼红,打得激烈而热闹。带队的军官见招呼不听,便只好下了收兵的命令。这些兵士还没彻底晕透,对撤离的命令还是听明白了,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回到县衙,军官慌慌张张地对县令禀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大人,妖精,妖精,有妖精!”县令叫他别慌,慢慢地说。这军官便神乎其神,添油加醋地将其情形说了一遍。县令闻言大惊,忙叫传郝财主来商议对策。 这郝财主便是这县城中的首富,就是与县令开蛇肉餐馆的合作伙伴。闻听白素贞挡了他的财路,便带着他的少爷一起风风火火地赶来县衙。听了县令的描述,那郝少爷便说:“这妖女是有些法术,本少爷也见识过。要想对付她们,并非易事。不如我们和她言和。大家相安无事,该赚钱便赚钱。岂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皆大欢喜,万事大吉了吗?”县令便问:“公子的意思我们要怎么做,才能不费一兵一卒,让其不与我们为敌?”公子夸夸而谈:“本公子有两个办法,一曰和亲,二曰合伙。和亲呢,就是本少爷下重聘娶白素贞为妻,就凭本少爷这高富帅的诱惑,我就不信搞不定她。她成了我的老婆,自然不会碍咱们的事。万一假如倘若如果和亲不成,就只有有钱大家赚,让白素贞和我们一起经营这生意。由她负责对付阻碍我们的人,可保万无一失。”原来这郝少爷便是调戏强抢甄秀丽的那纨绔子弟,他想一举两得,财色皆收。县令依其言,便将此事交与他去办。 郝少爷出手阔绰,光抬聘礼的伙计就有三四十个。而且他把动静弄得声势浩大,吹拉弹唱一样不少,龙灯狮舞一应齐全;小丑杂耍者配备其间;比八府巡按出巡还风光。带着这队人马,锣鼓喧天,浩浩荡荡地来白素贞洞府提亲。叫开白素贞的洞门,郝少爷着人给白素贞说明来意。即命龙灯、狮舞、小丑、杂耍一起登场。在洞府前热热闹闹地表演起来。一段表演结束,郝少爷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却又带着玩世不恭的样子对白素贞唱喏道:“白小姐在上,小生这厢有理了!”白素贞恶心地呸了一口他说:“郝公子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越发让人受不了。小女子不但浑身起鸡皮疙瘩,还作呕想吐。你骨子里就一副流氓象,要装文明人,得有素质才行。你这样越是做作,就越是出乖露丑,越让人恶心。”一席话说得郝少爷一文不名。他不仅想以牙还牙,破口大骂;还想动粗使坏,意欲打得白素贞满地找牙,以泄心头之恨。可是他不是白素贞的对手,只能忍气吞声。装得文质彬彬地对白素贞道:“小生受了小姐的教诲,已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发誓要做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因仰慕小姐,特来向小姐求亲,只望这日后有小姐陪伴,让小姐随时警示小生。方能救小生于水深火热中!”他本来流里流气的样子装斯文,其形象比那小丑更小丑。不但白素贞的姐妹们看笑话,就连他自己的爪牙伙计都暗自偷笑。可他还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白素贞有意戏弄他一下,便说:“我相信你已改邪归正了,不过,你既然向我求亲,就得拿出诚意来。我问你,你是真心爱我吗?”郝少爷极力表达:“爱,必须爱,肯定爱,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没有了你,我的世界雨下个不停。有你的日子,生命便有生机。我日也想你,夜也想你,日日夜夜想念你!晴也想你,雨也想你,多云转晴我想死你!春也想你,冬也想你,春夏秋冬好想你!”白素贞听了说:“别那么酸,来点实际的。怎样证明你对我是真心的。”郝少爷不加思索地说:“你说怎么证明就怎么证明。” 话音刚落,只听一句四川话说:“为了爱,不存在!郝少爷当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郝少爷听了,月兑口道:“那是自然。”白素贞笑道:“赴汤蹈火倒不必了,先来理理亲戚。”他指着甄秀丽:“这是你甄姨妈!”那郝少爷果真叫了一句甄姨妈。引得众人哄堂大笑。郝少爷方明白过来,知受了戏弄。只得装傻充愣,腆着脸跟着憨笑。白素贞又让他扮小丑,跳艳舞,学狗叫······让他受够苦头,出尽了丑。把他玩够了,白素贞一反常态,厉声喝道:“给我滚!”郝少爷还要死乞白赖,被白素贞叫人痛打了一顿,方悻悻地离开。 县令见郝少爷狼狈逃回,大失所望。只得按第二个方案行事,着师爷去和白素贞谈判,许以重金。不曾想白素贞听了他那极具诱惑的条件,反应却是要与县衙誓不两立,把师爷也痛打了一顿,让他灰溜溜地回报县令;告诉他血债血还,随时都可将他们碎尸万段。县令闻报,百思不解;这白素贞为何对他们的诱惑不为所动,还反应如此强烈,要与他们为敌,其中必有蹊跷。便召集郝氏父子及所有幕僚来分析。得出一个一致的结论:这白素贞对捕蛇的行为如此深恶痛绝,必是蛇精为保护同类而与县衙为敌。当他们确定判断无误,立即请来了道行深厚的张道长来降妖除魔,消灭白素贞等妖精。 这张道长乃是全县道行最深,法术最高的道士。降妖除魔,捉鬼抓怪,从未失过手。被誉为本县钟馗。有他相助,县令信心十足。当下亲率县衙全体官兵及郝氏父子,与张道长一道,浩浩荡荡地开赴竹林中。直接叫开白素贞的洞府,白素贞与小青率百余小妹出洞,一字排开迎敌。张道长冲白素贞道:“妖女,你阻拦县衙捕捉危害百姓的毒蛇,罪该万死,识相的束手就擒,贫道可为你在大人面前求情,请大人法外施恩,饶你不死,否则,休怪贫道对你不客气!”白素贞仇视地对张道人恨恨说道:“人蛇之间无冤无仇,人不犯蛇,蛇不咬人,如今你们大肆捕蛇食蛇,漠视生命,破坏生态平衡。你们才是应该千刀万剐的大自然的罪人!”白素贞眼里喷射出的仇恨的目光,与这些人不共戴天。 不错,这些人都是与她们有深仇大恨的人,因为这些人伤害蛇类,而白素贞和小青正是修炼成精的千年蛇妖。面对残杀他们同类的仇人,她们岂能不恨之入骨。张道长见她一副凶相,理直气壮地说:“你简直是胡说八道,蛇乃人之天敌,捕而杀之,乃是为民除害。杀而食之,乃是大快人心之事,你却在这里颠倒是非,自圆其说。不过是为你们这些害人的畜生开月兑罢了。你这妖精,乃是恶蛇之首,当人人得而诛之。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欲盖弥彰。”白素贞身边小青听了,眼露凶光,恨不得吃了道长,从牙缝中恶狠狠地吐出一句话:“这么说人也是蛇的天敌,人蛇不能共存,有你没我,有我没你!”道长大义凛然地说:“这是人的世界,岂能容你等妖精畜生并存,既然你们要危害人间,老道就有义务为民除害,将你们斩草除根。”说着便仗剑施法,口中念念有词。一时狂风大作,吹得姑娘们站立不稳,纷纷退回洞中,只有白素贞和小青在狂风中岿然屹立。道长将手中剑一月兑手,那剑便象长了眼睛一样箭一般地射向白素贞。白素贞原地不动,待剑近身,伸手一抓,那柄剑稳稳地接在手里。趁着风,她把剑掉了个头,还给张道长,不但剑指张道长。那风也逆向而吹,吹向道长这边,而且越吹越大。吹得官兵们乱了阵脚。张道长忙扬起道袍收风。却防不胜防,被回来之剑削来,险些丢了性命,幸亏他反应灵敏,动作快捷。有惊无险,只是被削了发髻,道长披头散发,凌乱不堪。正恼羞成怒再度出招,小青的剑已几乎同时刺来,张道长慌得用剑来挡,未来得及还手,白素贞又杀来,把个道长搞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县令忙令军士上前帮忙,一群官兵和道长一起围着白素贞和小青打了起来。 这些凡夫俗子虽然是白素贞她们的手下败将,然毕竟三四百之众,一时半刻也很难处理掉。甄秀丽在旁看得真切,明白白素贞她们其实并不想滥杀无辜,只为了把这些官兵打退而已,不想伤他们性命,因此有些瞻前顾后,武艺使起来达不到相应的效果。而张道长也确实有些道行,几十招下来,她们竟占不到上风。郝公子在一旁见了,兴高采烈地冲张道长喊道:“张道长,抓活的,抓活的,抓住她们两个给本公子作妾,本公子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第六十二回:蛇修善德为远畜;人为利益心歹毒。 、 小青见郝公子在旁猖狂地叫嚷,似是胜券在握。知纠缠无益,便一飞冲天,站在竹稍上,轻飘飘地向下面杀得起劲的官兵们放电眼,电得他们浑身酥麻,飘飘忽忽,怡然陶醉。恶心的怡然陶醉。更为恶心的是,他们还丢了武器,互相拥抱。拥抱就拥抱吧,这一群大男人,竟相互亲吻。亲就亲吧,还亲得那么缠绵,缠缠绵绵!吻也就吻吧,还吻得那么饥渴,如饥似渴!亲得恶心,吻得倒胃。谁也无心战事,只任张道长单枪匹马力战白素贞。 没有了官兵助阵,张道长与白素贞单打独斗,拼不过武功,斗不赢法术。正手忙脚乱之际,偏偏小青又来帮白素贞,两人合战张道长,这张道长越发乱了分寸,一时被白素贞划了一个口子,一会又被小青戳了一个小洞。不大工夫,便杀得他伤痕累累,狼狈不堪。这张道长怕丢了性命,吓得直冒冷汗,赶紧虚晃一招,嘴里喊道:“今日姑且饶了尔等,来日定取尔等性命!”一边说,一边逃命去了。县令见张道人大败而逃,只得收兵回府。 回到县衙,张道长只得向县令辞行道:“大人,这两个妖精实在太厉害了。贫道实在无能为力,还请大人另请高明,贫道就此告辞!”说完,不等县令应允,便逃也似的,匆匆夺路而去。县令见走了张道长,慌得六神无主。倒是郝财主冷静,他凑过去对县令道:“大人不必着急,既然张道长无能,我们留他也没有用,为今之计,我们遍寻法力高深,道行无双的僧道来为我们降妖除魔。大人又何必为了两个小小的妖精担心心呢?”县令忧心忡忡,心急如焚,激动地说:“谈何容易,谈何容易啊!连张道长都拿她们没辙,哪里还有比他更厉害的高僧仙道能降住这两个妖精啊!”郝财主不慌不忙,老练地说:“此县没有,全国找寻,本国没有,全天下找寻,只要有银子,何愁没有高手。大人可在本县遍贴布告寻找,同时飞鸽传书,让临县帮着找,还可用飞鸽将消息传到大唐去。高薪聘请高僧仙道来我竹林县降妖除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愁没有人登门拜访呢?”县令还是不无担心地说:“可是,如果高人还没登门拜访,妖精却杀来了该怎么办呢?我们可是跟妖精结下了梁子的了啊!”郝财主还是很镇定,慢条斯理地说:“高手未来,我们只按兵不动,作好布防。倘妖精来攻,我们兵多将广,她们也奈我不何。”县令听了,知别无他法,也只能听天由命地按他说的去办。 却说甄秀丽闻得白素贞等是妖精,心中害怕。可又见他们不愿伤害官兵,倒比一些冠冕堂皇,满口仁义道德的所谓正人君子要仁慈正直,心中又不免对他们充满敬意。这时官兵败走,白素贞和小青率众回到洞中。见她还好好地躺在床上,不仅对她嘘寒问暖,还端茶送水,喂药添汤。对她是关怀备至,犹如亲姐妹。这让甄秀丽从心底感激她们。可是,她们毕竟是妖精,长期和她们在一起,说不定哪天她们会露出她们可怕的一面,甚至吃了甄秀丽。所以,甄秀丽不敢想,一想就害怕,只暗下决心,偷偷溜走。 果然,机会来了。没过两日,便闻小美女向白素贞报告:“姐姐,外面又有人捕蛇。”白素贞闻言,便和小青急匆匆地出去了。甄秀丽便趁此机会悄悄溜下床,躲过小姑娘们的眼睛,不辞而别,偷偷逃走。 她拖着尚未完全康复的身子,在茫茫竹海中漫无目的地瞎走乱撞。冷不防从竹梢上掉下一条花蛇,落在了她的头上。她惊慌失措,吓得哇哇大叫失魂落魄时,一个小伙子兴奋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那蛇,动作麻利地放进他别在腰间的布袋中装好。憨憨地冲甄秀丽笑道:“姐姐,吓着了没有?”甄秀丽惊魂未定:“当然骇倒了,这蛇不咬人还是很骇人的!”少年又憨憨地笑着说:“这无毒的蛇你都害怕,看来你是没福气赚这个钱了。”甄秀丽抚模着胸口,平息了一下怦怦乱跳的心,不解地问少年:“你说什么,赚钱,你们捕蛇是为了赚钱?”少年干脆而且肯定地回答说:“是啊!”他看甄秀丽表情怪怪的,不禁反问:“有什么问题吗?”甄秀丽道:“当然有问题,你说这蛇能卖钱,谁买去做什么?”少年知无不言地说:“酒楼买去做蛇肉大餐啊,可是有钱人才吃得上的喔,很贵很贵的。”······ 正说着,忽然小青从竹梢头落在少年面前。怒目而视,厉声命令少年道:“把你捕捉的蛇统统放掉!”少年见小青样子好凶,心中发虚,但放蛇就等于扔钱,他心有不甘。于是壮着胆子小声问:“为什么,说个理由先。”一边把他装蛇的袋子攥得更紧,抓得更牢。 “凭这个!”小青的样子不但凶,而且可怕。说话时,她的剑已指向了少年。她在用剑和少年说话,告诫他如果不把蛇放了,后果不堪设想。少年岂能读不懂她剑尖上的意思。一副受了委屈遭了欺负的样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他那收获不菲的布袋,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小青看见布袋中所有的蛇都安全地死里逃生后,方收了剑,不屑地瞪了甄秀丽一眼,拂袖而去。少年也自认倒霉地摇摇头,沮丧地离开。 甄秀丽见没人搭理自己,也没趣地独自顺着路往前走。只见前面路口有一个穿着光鲜的中年男子,看见甄秀丽走来,便拦住问:“是捕蛇的吗?”甄秀丽摇了摇头。那人奇怪地看着她,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不捕蛇来这竹林深处干嘛呢,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难不成是偷情来了。”甄秀丽见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想发火,想着自己在茫茫竹海中举目无亲,没了方向。便忍气吞声地问他说:“大哥,我是路过这里的,敢问去县城怎么走?”这人说话不好听,但却不是很坏的样子,没有为难甄秀丽,只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外走。”便不再搭理甄秀丽了。这时,只见几个捕蛇的百姓来到路口,那中年人笑呵呵地问:“怎么样,今天收获如何?”几个百姓情绪低落,无精打采地摇摇头。中年人走近他们,打开布袋一看,一个空空如也,又一个空空如也,每一个都空空如也。他提高嗓门,惊讶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捕蛇百姓垂头丧气,象霜打的茄子,苦着一张张脸,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不是,这···这到底是怎么会事?”中年人搞不懂是啥状况,又急又恼。 又陆续出来几批捕蛇百姓,都是布袋空空,满月复委屈,一张张苦没精打采的苦瓜脸。甄秀丽看到刚才抓蛇的少年也在,也是一副如丧考妣,萎靡不振的样子。 “这···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人见没有蛇可收购,气急败坏。 “我今天的收获其实不少。”少年沮丧地对中年人说:“可是所捕的蛇被一个青衣女子用剑逼着我,强行命我把它们统统放了生。” 每个人都和少年有同样的遭遇,所不同的是有的遇上的是一个白衣女子罢了。中年人听了,心中不免害怕起来,他们嘴里这两个可怕的女子,不就是打得张道长屁滚尿流的人吗。但没有收到蛇回去,他就无法交差,所以他不敢面对这个现实。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便冷笑着对他们说:“你们捕蛇,关那两个女子什么相干。她们为什么逼你们放生!”他崩溃地提高嗓门吼道:“她们叫你们放你们就放啊!你们傻啊!”这些人受了委屈,又被他这么一吼,心中憋屈,一个胆大的回道:“你凶什么凶,到手的银子飞了,我们愿意啊!有本事冲那两个女子凶去!” 中年人看着他们心里很不舒服,他们的反驳就让他更不爽了。他将一切都发泄到这些无辜的捕蛇者身上,故意刁难地说:“你们是不是心中有鬼,这么多大老爷们被两个小姑娘逼得把蛇放了,没有受一点点的伤,连一点反抗的痕迹也没有,你们傻呀,还是把我当瓜娃子。”没有收到蛇,心态不平衡,他的心象猫爪一样。他希望是这些捕蛇的百姓把蛇高价卖给了别人,他就有理由找他们的麻烦。于是他就把这种理由强加给了自己,把它当成真的一般,恍然大悟似地对他们说:“哟,我的妈呀!”他一拍脑袋:“我总算明白了,你们是高价把蛇卖给了两个女子,怕爷怪罪你们,便谎称是放了。爷可告诉你们;爷是奉命收购,除爷以外,都是非法收购。所以你们捕的蛇只能卖给爷,必须卖给爷。除爷以外,你们卖给任何人都是违法的。不过,这次你们既然已经卖给了她们,爷可以网开一面。只要你们把所卖的银两悉数交给爷,爷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否则,你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这些个捕蛇的百姓手里哪来钱啊!一个个杵在那里,不知说什么中年人才会相信。他们的这种无可奈何,中年人却把它当成是对他爱理不理的挑衅。他提高声音咆哮地吼道:“把钱交出来充公!”少年壮着胆子表白道:“我们真的是被逼放了蛇,没有卖钱。”这样的话激怒了中年人,他瞪着血红的眼睛,象要吃人似的吼道:“少废话,交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凶神恶煞地来抓少年。甄秀丽义无反顾的冲过去,挡在少年前面,对中年人说:“我可以作证,他们说的句句属实,我亲眼所见!”中年人一把将她推开,喝道:“没你的事,少来趟这趟浑水,滚得远远的!”又冲捕蛇者们咬牙切齿地说:“我看你们是欠揍!”吼一声:“来人!”便从竹林中跳出十多个持棍弄棒的打手。中年人恶狠狠地叫声:“打!”这些打手便如狼似虎地扑向这些手无寸铁,无反抗能力,也无反抗意识的捕蛇者。打得他们惨叫连连,哀号声声。甄秀丽眼见打得可怜。却连虽然无济于事的喝叫住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她被中年人摔得自身难保,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肆虐摧残······ “住手!”随着娇喝之声,一白一青两个美女从天而降,她们落地的一刹那,打手们已同时趴在了地上,一个个哭爹喊妈,鼻青脸肿有之,嘴歪眼斜有之,已然伤痕累累,狼狈不堪。而白素贞和小青却站在那里,摆着胜利的姿势。她们用的什么招式,怎样把这些人打趴的,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大家看清楚了的只有她们这美丽的造型。她们保持造型得意地对这些蜷缩在地上,要么起不来,要么不敢起来的打手笑了笑。又将犀利的眼神投给了中年人,看得他心里发毛,浑身直抖。显然,他是被打手们的下场吓怕了。 “交给你了。”白素贞收了造型对小青说。小青听了,唰唰唰唰几剑,同时伴随着稀里哗啦的的数腿。那中年人便被打得遍身伤痕,跪地求饶,一个劲地叫姑女乃女乃饶命。小青用剑指着他的脸说:“记住,不准捕蛇,不准杀蛇,不准收购蛇,不准吃蛇·······,总之,不准伤害蛇!”中年人磕头如捣蒜,诅咒发誓地宣称再也不敢了,其誓言无所不用其极。小青见他是贪生怕死,为了活命而下贱地出卖尊严。便用剑在他脸上划了一条口子说:“你胆敢违背誓言,我保证你的头不会在脖子上。”中年人狗似的诺诺连声。小青厌恶地喝道:“滚!”中年人如获大赦般地带着他那些受伤的打手们,连滚带爬地仓惶而逃。 白素贞姐妹看见捕蛇者们被打得皮开肉绽,忙为他们治疗。说来也怪,俩姐妹将少许药粉洒在他们伤口上,他们便立即痊愈,恢复如初。感激地一起向白素贞姐妹下跪,口称:“多谢菩萨相救!”姐妹二人将他们扶起来,白素贞温柔而又耐心地对他们说:“乡亲们,蛇是人类的朋友,只要人类不主动招惹蛇,蛇是不会轻易攻击人类的。更何况许多蛇是没有毒的,也无法伤害人类。可是,如果你们去捕蛇,遇上毒蛇正当防卫反击,你们是最容易丢掉性命的。大家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惜铤而走险,很不值的。若人蛇互相残杀,虽不至于两败俱伤,就算人类完胜又如何呢?一个一个的物种在人类的手里灭绝,对人类也不是什么好事。为什么人蛇间就不能和谐相处,为大自然的生态平衡作一点贡献呢?”众人听了,纷纷表示回家安心务农,再也不做破坏生态平衡的事了。白素贞姐妹对憨厚朴实的百姓们的表示甚感欣慰。依依不舍地与他们道别。 白素贞姐妹又双双拿眼来看甄秀丽,甄秀丽为自己的不辞而别过意不去。只能回她们一个无奈也无辜的眼神。这眼神告诉她们人妖不能共处,她也是不得已。白素贞姐妹回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见甄秀丽还心存愧疚。白素贞忍不住勇敢地开口说道:“不错,我们是修炼成妖的蛇精,但我们无意冒犯人类,而人类却肆无忌惮地扒我们的皮,吃我们的肉。我们为了自保,也为了保护同类的性命,逼迫不得不与人类为敌,虽然我们有些自不量力,但为了生存,我们宁愿以卵击石地战到最后一刻,愿意玉石俱焚而不会坐以待毙!”甄秀丽听她说得豪迈,可更多地是悲哀。不得不为人类的暴行而感到愧疚。她为少数人的行为而惭愧地向白素贞姐妹真诚地深深鞠了一躬。白素贞将她扶起说:“姐姐虽然是人,却不是那丧尽天良食蛇之人,不必如此。”说完为她疗伤。 甄秀丽伤势痊愈,无以言表,只能再向她们深深地鞠躬表示感谢。然后,毅然转身离去。白素贞叫住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给她说:“出门在外,没这个不行。”甄秀丽最不缺的便是银子,当下向白素贞表明,再三道谢,向县城而去。 第六十四回:少爷猖狂讨其苦,法海固执收牲畜。 、 县令为了讨好法海,自然把甄秀丽也爱屋及乌地奉为上宾。可郝少爷还不死心,嘻皮笑脸地对县令说:“既然甄小姐是朋友,还请大人给小的保媒,小的一定会对甄小姐好的。”县令还没答话,甄秀丽便道:“谁与你这无赖做朋友?”她有法海撑腰,说话的语气也硬了:“谁愿做你这人渣的朋友谁就是乌龟王八蛋。谁愿与你这乌龟王八蛋成亲谁就会折寿短命!”法海听她话中火药味浓得连县令大人也一并骂了,知其必对郝少爷恨之入骨。于是对甄秀丽说:“甄小姐放心,既然甄小姐不愿,县令大人会给你主持公道的。”县令忙说:“那是,那是!”郝少爷听了却生气了,冲法海没好气地说:“法海,你来降妖除魔我们欢迎,可你坏本少爷的好事就不仗义了,如此休怪本少爷不留情面!”法海对郝少爷的轻狂不懂事很是生气。他用长辈教导后辈的口吻说:“小哥,甄小姐是我的朋友,我自然得照顾她,既然她都讨厌你了,你又何必自作多情,自讨没趣,多此一举呢?”郝少爷还是没有自知之明,一副唯我独大的样子,蛮横地说:“朋友算个屁!”又肆无忌惮,口不择言地说:“她是我夫人,我的夫人我不照顾,留给你一个和尚照顾,岂不笑话,难不成你这和尚是个花和尚,有什么想法,要和我抢媳妇不成!”这一席话激怒了法海,他语气强硬对郝少爷说:“请少爷说话注意分寸,小心祸从口出!”郝少爷根本不把他当回事,比他还要强硬地说:“少在爷面前逞威风,爷不吃这套,今天爷必须把爷的娘子带回去圆房!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说着便来强拉甄秀丽。 “慢!”县令生气了——这郝少爷也太嚣张了,竟把堂堂县大老爷当空气,也不给老爷商量商量,便说要人就要人,简直把这公堂当成了菜市场。县令非常不悦,特别不愉快,声色俱厉地喝道:“别胡来,放开甄小姐!”郝少爷还真就把县令当成空气,他毫无收敛,大咧咧地冲县令道:“大人,别的事都好商量,只是这娘子非我莫属,你就别给这臭和尚一个鼻孔出气了。否则,别怪小侄不给你老留面子!” 就算郝少爷的父亲是县令的财神爷,就算县令有把柄在郝少爷父子手中;县令毕竟是县令,郝少爷也不能如此放肆,令县令大人难堪得没有台阶。这也太嚣张,太狂妄,太目中无人了。而且也太不顾全大局了吧!县令气得脸色铁青,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郝少爷,休得胡来!”郝少爷根本不吃他那套,置若罔闻地顶撞县令道:“大人,今天就是说破天也没用,本公子就是死在这公堂上也要将甄秀丽带走!” 太不知好歹,太不识时务,太不顾全大局了。他竟敢和县令大人针锋相对地叫起板来,县令心中叫苦,痛恨这郝少爷活月兑月兑一个草包,竟不知好歹轻重,鼠目寸光地为了一时的享乐,不惜以坏大事为代价——要知道这法海可得罪不起啊,他要不给降妖除魔,一切都是浮云,这郝少爷不是在自毁长城吗?还真应该让他清醒清醒。县令怕郝少爷误事,法海一怒之下不帮他们降妖除魔。便想借法海之手让郝少爷吃点苦头。于是,示意地对法海说:“大师千万别和他计较,他脑袋被驴踢了,被门夹了。这种人就是欠打。倘有人能把他打清醒,乃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法海明白县令的意思,便对郝少爷心平气和地说:“阿弥陀佛,蝼蚁尚且偷生,郝少爷何故口口声声寻死觅活。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有慈悲之心。贫僧本当劝说郝少爷好自为之。只是既然郝少爷已看破红尘,愿去极乐世界清静享福,贫僧自当成人之美,渡你到此逍遥快活!也算是功德一件!”随着这阴森的话语,掌起之时,掌风如狂,直接将郝少爷打得嵌在了墙上,哼都没哼一声,一动不动的在墙上做不朽的,似是雕刻在墙上的人体浮雕艺术品。 县令对法海的法力佩服得五体投地。见郝少爷受到了惩戒教训,不迭地请求法海放郝少爷下来,法海笑而不答。郝财主闻讯风风火火地赶来,磕头作揖地请法海将他儿子放下,好话说了一箩筐。又求爹爹告女乃女乃地请甄秀丽为他求情。法海让他紧张着急了好一阵,才不紧不慢地说:“施主放心,只要你儿子不再为非作歹,厚颜无耻地纠缠甄小姐,贫僧就放他下来。”郝财主诅咒发誓地作保证。法海方将其放了下来。郝少爷见识了法海的厉害,一下子变得老实了。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对待法海和甄秀丽。 这县令得了法海,如获至宝,把他当菩萨一样供奉。那种在绝望中看到希望的激动和兴奋,简直无以言表,无法复加。法海见县令对他恭敬有加,不想辜负他的盛情,第二日便要求前去除妖。县令闻言自是喜不自胜,点了兵马,立即与法海一道,兴冲冲地前去竹林中除妖。甄秀丽知他们要去打白素贞,便为其担心起来;因为据她对白素贞的了解,白素贞是友善的,看不出会伤害人类的迹象。她想劝法海放弃,劝县令与蛇类和平相处,可她知道没有作用,可能还会适得其反,激起县令和法海的怒火,起推波助澜,变本加厉的效果。只能要求和他们一起去看个究竟,以便相机而动。 县衙中衙役捕快倾巢出动,浩浩荡荡开赴竹林中,来到白素贞的洞门外叫阵。白素贞闻听便率小妖出来迎敌。法海口念阿弥陀,对白素贞道:“妖孽,你等残害百姓,十恶不赦,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贫僧可饶你不死,带你去佛塔中面壁思过,好好忏悔,减轻自己的罪孽。”白素贞道:“大师言重了,我们姐妹修炼千年方成人形,虽本性是畜生,却一心向善,只想与人类和平共处。不似你们个别人类,满口仁义道德。却大肆捕捉,残杀生灵。大师你深明大义,当劝导这些庸人勿要大开杀戒,还这个世界一个清净和谐。小女子将感激不尽!”法海声色俱厉地喝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人蛇岂能共存,谁能和你们这些畜生和谐共处!你这是在求情吗?告诉你,没用的,你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乖乖地给贫僧去忏悔赎罪。倘冥顽不灵,惹得贫僧动起手来,保证你性命不保!”白素贞冷冷地说::“我道你是慈悲高僧,仁德圣贤,却也是一个世俗之徒。满口仁义道德,心中污泥浊水,手上血债累累。与尔等这般人,没有道理可讲。既然你是有备而来,今天姑女乃女乃就陪你们玩玩。”法海刚要生气。忽听得小青说:“唉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法海大师啊,敢情是在大唐混不下去了,来这归贤国骗吃骗喝来了吧,这里的草包县令可否把你供起来了。这日子一定很舒坦吧!”小青言语中少不了讥笑讽刺:“只可惜好景不长,遇上你的克星我们姐妹,你的末日就要来了!”白素贞听小青话中对法海似乎很了解,便问:“你认识他?”这时法海已恼羞成怒,持禅杖来打她们。小青一边迎敌一边说:“这厮便是多年前在大唐对我死缠烂打的苗公子,被我拒绝,万念俱灰做了和尚。不想因爱生恨,怀恨在心,阴魂不散地追到这归贤国来,借降妖除魔之名公报私仇。真是可恶之极!”法海听得羞臊交集,恨不得一杖将小青打死,那进攻越来越猛。姐妹俩以二敌一,也非常吃力。你看这场战斗; 降妖禅杖降妖魔,威力无穷变化多。 招招使狠能摄魂,式式致命可夺魄。 一白一青两奇女,双剑合璧莫奈何。 千年修行不为战,百招败阵重张罗。 你看那两柄宝剑将那剑的精髓都使尽,欲将法海困入剑阵,然法海的禅杖神奇有灵性,见招拆招,以守为攻,守中带攻。百十招下来,化被动为主动。禅杖的威力越来越大,渐渐地抢了双剑的风头。并削弱它们的杀伤力,逼得这白素贞和小青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而且越往下,连招架都成问题。法海将她们消灭,已成定局。眼看性命不保,小青着急地喊白素贞:“姐姐,快用你那招‘白蛇吐信’,法海必败无疑。”白素贞犹豫地一边招架一边说:“如此狠招不能乱用,万一伤了他性命如何是好?”小青着急地说:“姐姐在这个时候心肠还那么软,你顾及他的性命,他却要将我们杀而后快啊!”正在此时,法海开始一招致命地用狠招照顾她们了。小青焦急地大喊大叫:“姐姐,保命要紧,生死攸关之时,不能优柔寡断!”说话时,法海的禅杖已逼得小青无路可退。小青的生死就在白素贞的一念之间。白素贞见小青大祸临头,便当机立断,一招‘白蛇吐信。”去救危在旦夕的小青。 但见一条柱子般粗的大白蛇,张着血盆大口来吞法海。法海抽回禅杖去击白蛇,白蛇毫发无损,反倒让小青逃过一劫。不但如此,法海一击之时,哪里见有什么白蛇。乃是一道耀眼的白色强光,刺得他无法睁开眼睛。所以法海这一击也是理所当然地落了个空。法海果然是高僧,一手持杖抵御,一手施法划出一道荧光罩住自己,透过荧光去看那白蛇之光,刺眼度减弱不少,能清楚地看见白蛇的动向,准确地发出攻击。可白蛇越来越多,在法海周围把他团团围住。法海将那禅杖舞得滴水不漏,然也只能自保,无法攻击。可这些个大蛇都张着血盆大口,还吐着长信,要将他吞噬。法海顾此失彼,渐渐乱了招数。可越是这样,群蛇越是猖狂,皆气势汹汹,要将他食而后快。法海全神贯注,一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勇猛,前后左右,上下居中,一连击出七杖,且七杖化作一杖,一气呵成,快得让人无法看清,果然威力无穷,这一招打散了七条大蛇,法海正乘胜而发,又一连攻出数招,企图一举将这些大蛇消灭。不防一条白蛇在他聚精会神地连续攻击之时,从后背张着嘴,吐出长信。法海本能地抽回禅杖回身去击那蛇信,不曾想那蛇信乃是一柄长剑,白素贞一剑砍向法海的禅杖,法海因只招架,用力不匀,怎堪白素贞这绝杀,手臂发麻,欲补救已来不及。小青配合姐姐及时地连环腿已踢向他脑部。好法海,竟能回手抓住小青的腿。然白素贞又飞腿来踢,法海禅杖掉落,跌在地上,口吐鲜血,身负重伤。这便是‘白蛇吐信’的效果。除了那持剑的白素贞是真,其余的蛇都是招式中舞出的幻影。只可怜法海法力有限,竟不能辨别,也无从破解,只落得惨败的下场,让他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不甘。 小青用剑指着法海:“今天让你死个明白;既然你们人类对我们蛇族咄咄相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说着,一剑刺向法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甄秀丽扑了过来,挡在法海前面,对小青说:“妹妹,别杀他,你们可以讲和的,我保证他以后不会与你们为敌!”小青对甄秀丽说:“姐姐请让开,你都看到了,是他把我逼到非杀他不可的地步,我们不杀他,他随时都可能杀了我们。”甄秀丽连连摇头说:“不,不会的,他知道你们是好人,就不会伤害你们的了。”白素贞把小青的剑拿开,对法海道:“大师既然是无心之过,小女子向大师保证,只要人类不伤害蛇类及一切野生动物,蛇类是不会主动伤害人类的,望大师不要助纣为虐!”又对小青说:“青儿,冤有头,债有主,我们的敌人不是大师,还是让大师走吧。”小青正犹豫,法海站了起来,拭掉了嘴角的鲜血说:“不错,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说着从怀中模出他的钵盂,叫声;‘大!’那钵盂变得脸盆般大小。法海往空中一抛,又叫声;‘着!’钵盂中射出万道霞光,直指小青,小青只觉万箭穿心般地疼痛,无力反抗,被收进了钵盂。 法海收了钵盂,口念阿弥陀,对白素贞道:“怎么样,你也尝尝这个中滋味?”白素贞气得咬牙切齿,大骂他卑鄙无耻。法海也不生气,伸手从钵盂中抓出一条小青蛇,在白素贞面前晃了晃说:“你看你妹妹多乖,待会儿你就得象她一样好好的在我的布袋里呆着,然后我带你们回大唐,去佛前忏悔。”说着将小青蛇放入贴有封条的布袋中,交与差人。又开始对白素贞念念有词。 “不要,不要啊!大师,你就饶过她们,饶过她们吧!她们没有作孽,没有啊!”甄秀丽挡在法海面前,请求他放过白素贞。法海淡淡地说了句:“甄小姐别傻了,她们是畜生,是没有人性的冷血动物,对她们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还望小姐不要泛滥你的同情心,妨碍贫僧为民除害。”他的话音一落,县令便命人将甄秀丽拉开。于是法海故伎重演,将钵盂抛向空中,霞光泼洒,直泻白素贞。白素贞忙念咒与法海对抗。 两厢里斗法,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已激流暗涌,相互冲撞击杀。但见白素贞额头沁出汗来,渐渐不敌,被法海收入钵盂之中。甄秀丽见了,心中的痛苦简直难以言表。 第六十五回;却道妖孽已铲除;谁知法师反遭掳。 、 不道甄秀丽如何紧张白素贞。只说法海大获全胜,得意地收了钵盂。县衙一干人齐声欢呼。法海不免也飘飘然沾沾自喜。正得意间,忽然从钵盂中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他的衣襟,法海反应神速,动作敏捷,一掌劈去。不想一声爆炸响起,他心爱的钵盂毁成了碎片。与此同时,白素贞的剑尖已抵在他的喉咙上,只要他一动弹,便必死无疑。只听白素贞命令他道:“马上放了小青,不然!”她动了一下剑,让法海明白她的意思。这用剑说话比嘴说话好使。法海别无选择,叫县令着人把布袋给他。只这法海果然聪明,在这个时候还在打歪主意,你看他在接过布袋的一瞬间,用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偷梁换柱,把布袋隐去,变了一个假布袋来糊弄白素贞。白素贞接过布袋,放了法海,打开一看,哪里有什么小青,布袋里乃是雄黄,熏得白素贞险些晕了过去。正难受时,法海再度出手,试图一举将她擒获。 这回白素贞真的恼怒了。法海已打破了她忍耐的底线。这时挨了法海一招,立即反应过来,招招凶险,式式狠毒,尽显毒蛇本色。每一招都怨气十足,每一式都仇恨满腔,让法海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而让他连招架都招架不住的是白素贞竟毫不保留地使出她的‘白蛇吐信’。法海无法抵挡,不敢再战,仓惶而逃。县令见状,只得带着败兵跟着逃走。众小妖赶上去扑杀还来不及逃跑的伤兵,白素贞招呼她们住了手,亲自为这些伤兵包扎了伤口,将他们放了回去。甄秀丽为自己害小青被抓而内疚万分,想和白素贞说对不起,可又羞于启齿,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深深地给她鞠了个躬,默默地回去了。 回到县衙,甄秀丽苦口婆心,喋喋不休,死缠烂打地劝法海放了小青,说她们是善良之辈,绝对没有害人之心,并将她看到的白素贞的种种善举一一列举给法海听,法海不以为然,立场坚定,大义凛然,不除妖孽,誓不罢休,并列举了毒蛇的种种残忍暴行,叫甄秀丽不要妇人之仁。让甄秀丽等着看她们的暴行。二人谁也说不服谁。甄秀丽爱莫能助,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斗个你死我活。 接下来,似乎印证了法海的说法,白素贞为救小青,大开杀戒,一路杀到牢房,兵勇死伤无数,她满手血腥,挟持人质,强行,野蛮地把小青救走。甄秀丽看着一地的死伤,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心中那个善良可敬的白素贞干的。法海便对他说:“别伤感了,总算让你看清了畜生的本性,是件好事。”甄秀丽不愿接受这一切,把气撒到法海身上:“都是你们,是你们逼的,你们把她逼成这样的,她不想杀人,不愿杀人,是你们逼她杀人的!”法海见甄秀丽情绪激动,安慰了一番。 法海请求县衙发兵,再次围剿白素贞,县令对他已然失去信心,便说:“大师且休息休息,再从长计议。”法海知县令之意。但为了剿灭妖孽,他不与其计较,只急于建功,当下必胜地对县令说:“大人只管放心,贫僧定将那些妖孽一举消灭!如不收降她们,贫僧即刻回大唐,永不踏入贵国半步!”县令见他信誓旦旦地夸下如此海口,不禁眼睛一亮,问道:“莫非大师有破她那绝招的法子了?”法海神秘而自信地点了点头说:“她那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贫僧可避其锐气,攻其不备,必会一举成功。”县令见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遂点了兵将,随他再次去围剿白素贞。 这一次双方见面就打,法海有备而来,自然气焰嚣张。白素贞把他当败兵之将,稍一大意,便吃了不少苦头。只得用她的白蛇吐信,果然一招奏效,法海被打落在地,嘴角流血。可是,他潇洒地抹去鲜血,一副虽败犹荣的的笑。白素贞正对他的笑感到奇怪和意外,犹豫着是否冲过去之际。法海笑容灿烂地挥了挥手,官兵们便乱箭齐发,射向白素贞阵营。 白素贞带领小妖们挥剑抵挡箭雨,有零星的箭射中小妖,她们将箭拔了出来,伤口即刻消失,完好无损。这些姑娘们反将这些箭徒手掷向官兵,虽然威力减小,但还是令官兵们受伤不轻,一下子几乎乱了阵脚。法海叫他们别慌,从布袋中模出一叠黄符,让弓箭手将符穿在箭上射出。果然功效显著,白素贞只叫小妖们抵挡箭雨,千万不要中箭。可是她的提醒无济于事,小妖们功夫有限,稍有不慎便被射中,而中箭者必死无疑。白素贞见小妖们一个个倒下,心急如焚。可她除了抵挡,别无它法。眼见只剩下白素贞小青和三四个小妖,法海叫弓箭手停止了发射,对白素贞说:“尔等现在已成瓮中之鳖,插翅难逃,何必作困兽之斗,无谓地白白牺牲。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贫僧可以网开一面,把你们带回大唐去改造。”小青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心中燃起熊熊的,不共戴天的仇恨火焰,大喝一声:“法海,你这卑鄙无耻之徒,姑女乃女乃今天和你拼了!”说着仗剑拼命来取法海的首级。 然这无疑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但听法海一声号令:“弓箭手伺候!”又见乱箭齐发。白素贞忙扑过来救小青,怎奈只顾着保护性急而乱的小青,防不胜防地中了一箭——只听白素贞大叫一声,跌落在地,拔出箭来,现了原形——乃是一条几尺长的白蛇。白蛇身负重伤,倏地钻入草丛中逃走了。小青见走了姐姐,也带着几个小妖飞身而逃。法海持了禅杖,乘胜追击,不时追上小青,两厢里又打了起来,你来我往的战了几个回合,小青无心恋战,卖了一个破绽,与几个小妖一起现了原形,几条蛇一块儿钻入草丛,逃得不知去向。 法海冷笑道:“你便是逃得掉,我看你的姐姐如何逃?”即回身命令官兵们在草丛中地毯式地搜寻白素贞,不留一处死角。他们的这种搜寻方法,对身负重伤的白素贞来说,可以说是在劫难逃。只可惜法海求胜心切,去追赶打杀小青,给白素贞腾出了时间。乃是因为他太过自信,满以为白素贞中了他的符箭,已无法逃出多远。殊不知,白素贞有千年修行,再加上逃生的本能促使她强撑着足足逃了三五里地。 白素贞再已不能往前逃了,虽然明知法海必然会搜寻而来,但她再也支撑不住了,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不时隐约听见悠扬的笛声,把她唤醒了过来,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向那笛声的方向游去。一个牧童正聚精会神,惬意地吹着笛子,见游来一条白蛇,吓了一跳,紧张又害怕地直往后退。 退了几步,牧童明显地感觉到这蛇受了重伤。他停下了脚步,察觉出这白蛇不但没有恶意,它期待的眼神似乎还在向他求助。牧童不再害怕,蹲来观察它,这时,白蛇一耷拉晕了过去。牧童怜悯心起,小心翼翼地将它捧起来,忽然白蛇抬起头,艰难地对他说了一句:“救命!”牧童见它会说人话,吓得将它丢在地上。这一丢不要紧,白蛇彻底地晕了过去。这时由远及近地传来一个声音:“仔细找,不要错过任何蛛丝马迹,翻遍所有的草丛,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抓到白蛇者重重有赏!”牧童听说是抓白蛇,同情于它,决定救它一命。却慌得不知把它藏在何处,忙得抱了一堆草把它盖住。又想起那个声音的话要把所有草丛翻遍,知这样藏不住,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可官兵的声音越来越近。正焦头烂额之际,忽然看见地上有个大洞,他灵机一动,赶紧把白蛇放入洞中,抱来杂草掩盖住洞口。刚舒了一口气,又一想:“没对,这杂草如此扎眼,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机灵的牧童把正在吃草的老牛牵了过来,让它睡在洞口上,用身体挡住了洞口。这牛乖巧听话地躺着不动,牧童便若无其事地坐在它身旁悠闲地吹着笛子。 官兵们搜寻过来,牧童见他们仔细得犹如在地上找针一般,心中暗叫好险。却视若无睹,自顾地吹笛子。官兵们见了他,便问:“小孩,有没有看见一条白色的蛇?”机智的牧童故意睁大惊恐的眼睛,似是心有余悸。官兵们见他很异常,忙追问道:“孩子,怎么啦?”牧童象是喃喃自语,惊恐地说:“是白蛇啊,有白颜色的蛇吗?!”官兵们忙答道:“有啊,有啊,你看见了吗?”牧童指了指前面一条小河说:“刚才我看见一长长的,白色的东西钻进河里,那是蛇吗?”官兵们赶到河边一看,钻进水里,不管是死是活都无法找到。正大失所望,县令及法海赶到,得知情况后反复问牧童:“你确定白蛇逃进水里了吗?”牧童不确定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看见一条长长的白色的影子钻进河中,不知是不是蛇。”法海听了,放心地对县令说:“她进入水里,必死无疑,现在只剩那青蛇,已构不成多大威胁,贫僧迟早把她收降便是。”县令闻言,便带领队伍凯旋而归。 看着官兵走远,牧童正准备牵牛放出白蛇,忽然看见一位姐姐站在面前,他赶紧装着无事地又吹起了笛子。甄秀丽看那牧童显然是伪装,便问道:“小弟弟,你是否把那白蛇藏起来了?”牧童见她的问话单刀直入,戒备地反问:“姐姐,你是好人吗?”甄秀丽反问道:“你看姐姐象坏人吗?”牧童看了她良久,指着远去的官兵影子问甄秀丽:”那姐姐说他们是不是好人?”这个问题还真难住了甄秀丽,她也不知道如何给法海定性,稍作犹豫说:“应该是吧!”牧童狐疑地看着她一会,斩钉截铁地说:“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坏人!”甄秀丽不和小孩计较,只说:“姐姐真不是坏人,你可以告诉姐姐那白蛇到底是死是活,你看见没有?”牧童眼里揉不得沙子,爱憎分明地冲她激动地嚷道:“你这个坏女人,我凭什么告诉你!”甄秀丽失望地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祷告说:“都是我害了她,但愿白素贞妹妹吉人天相,不会有事,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只是没被他们抓住,还有希望。” 牧童待她走远,牵牛起来,白蛇已经苏醒,缓缓地钻出来,向他点了三下头,便悄声无息地游走。牧童见她身上伤口快溃烂,游走十分吃力,就近找了一些草药,赶上去抱起白蛇,将草药嚼烂敷在她的伤口上。不想白蛇反而晕了过去,牧童吓到了,忙把她放下,趴在地上用嘴对这蛇嘴做人工呼吸,白蛇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牧童就跪着给白蛇不停磕头,嘴里还不住地说:“对不起,我想为你疗伤,不想却害死了你。我不是有意的,你原谅我吧!”天真的牧童竟为此放声大哭。 “我们把她埋了吧,至少她没有落入官兵之手!”牧童回过头一看,甄秀丽已满脸泪痕地站在他身后说:“不是你把他害死的!可是,她确实是死在我们人类的手中。这件事让我为我们人类感到羞愧。我们还是把她埋了吧!“说着便蹲子刨坑。牧童也帮着刨坑,一边说:“原来姐姐是好人。” “不用刨了,我姐姐没死!”小青带着几个小妖从天而降:“她只是敷了药暂时昏迷,要一天时间才能苏醒。”二人听了转忧为喜,牧童便对小青说:“姐姐是神仙,一定能救活她的。”放心地将白蛇交给了小青,骑着牛回去了。甄秀丽陪小青把白素贞带回洞府养伤,白素贞醒来便和小青商议如何报仇雪恨。甄秀丽劝她们熄了干戈,然她们报仇心切,劝说无效。 却说法海得胜回营,在县衙小住了几天,便对县令说:“如今妖孽已除,贫僧这就告辞回大唐。”县令一听急了:“大师千万别走,还有那青蛇逃月兑,大师一走,她若来报仇,我等必死无疑。还望大师好事做到底,帮我们除了那青蛇再走,本县及全县百姓当感激不尽。”法海淡淡一笑说:“大人勿忧,贫僧这里有黄符若干,倘那青蛇进犯,大人只要将黄符穿在弓箭上射杀她,她一旦中箭便少有生还的机会。”说着将黄符交与县令:“切记不要与其正面冲突,暗自埋伏射杀!”县令再三挽留,法海见再无后顾之忧,执意辞行而去。 他独自轻松悠闲地走在竹林中。忽然感觉有妖气,法海顾目四盼,只觉冷飕飕后背有剑气,即回身抓剑,那剑果然被他捏在手中,可看那持剑者,便让法海吃惊不小,这分明是已被他射死的白素贞。法海这一分神不要紧,身后小青连环腿踢来,法海低头闪开时,白素贞抽剑回去,他的手便被划了一条深深的口子,血流如注。但法海根本没把这点皮外伤放在心上,顽强地与她们战斗。三个人便在这竹林中斗得不可开交。 战了三五十合,白素贞姐妹不能取胜,白素贞便又蓄势而发,用起了他的绝招:“白蛇吐信!”法海防不胜防,使尽浑身解数也未能化解。口吐鲜血,应声败落在地。小青持剑来杀他。白素贞阻拦道:“就这样把他杀了岂不便宜了他,把他抓起来,用来祭奠死去的姐妹。”于是,姐妹二人便五花大绑地把法海押回了洞中。 第七十一回;莫问世间情何物;可怜悟能作叛徒。 、 沙僧对八戒的谬论嗤之以鼻,却又无言以对。小妖却不高兴了,冲八戒喊道:“你这头死肥猪,想得倒美,还想娶我们姐妹四个,告诉你,就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们姐妹一个也不会看上你这蠢货,你还是那儿凉快那儿呆吧!”说着呵呵大笑起来,其余的小妖也臊着八戒不停地笑。八戒不但不知害羞,还陪着她们傻笑着说:“这就是妹妹们的不对了,猪哥哥我可是煞费苦心,一心为了妹妹们。妹妹们有没有想过,我要是娶你们其中任意一个,另外三个心中能平衡吗?如果你们彼此之间产生了嫉妒羡慕恨,影响你们姐妹间的感情,破坏团结。我老猪岂不成了罪人!所以啊,为了你们的安定团结和一辈子的幸福,老猪我宁愿做出点牺牲,受累把你们都娶了。你们咋就不能理解理解,体谅体谅俺老猪呢?”小妖们一口唾沫吐了八戒个满堂彩,异口同声地洗刷道:“呸!就你那副恶心样,还能招惹争风吃醋,谁稀罕你这八百年不遇的丑八怪,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嫁给你,还不被你恶心死!”说着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 八戒被她们臊得一文不值,可猪悟能是谁,他的脸皮不但刀枪不入,还水火不侵。只见他瞬间便变得不羞不臊,不愠不恼。而且不改嬉皮笑脸地对小妖们说:“看来妹妹们还是少不更事,缺少阅历和见识!”然后,他拍着胸脯,提高声音说:“我猪悟能虽然外表略微欠佳,可我有内在,有男人的雄风,经久不衰的战斗力,这才是难能可贵,实在靠谱的真本事,不比那花瓶摆设般的高富帅,表面光鲜,却不一定是铮铮男儿。高富帅只是个表面的东西,要有男人雄风才是硬道理,所以,相对小白脸的高富帅,还是选外表稍差一点的真男人实在实用。花瓶般的高富帅是无法填补女人的空虚,无法满足女人真正的需要。当然,如果能嫁一个雄狮虎豹的高富帅,那就比较完美了。只是问题又来了,真正的高富帅又有多少能按时回家,又有几个女人能驾驭他们的呢?能的几率少之又少!还是嫁给我老猪这雄风大振、经久耐用,怕老婆的大男人才靠谱;除了老猪我是实实在在的现货外;你们小青姐姐嫁给我家师父,还不就是和亲,为了让我们兄弟与你们化敌为友,让你们蛇族不受威胁和侵犯,若是老猪我娶了你们,为你们保驾护航。保管什么恶霸高官,妖魔鬼怪都会闻风而逃,岂不是亲上加亲,万无一失的双保险。” 小妖们听八戒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击中了她们的要害,切住了她们的软肋。所以对八戒说的话不得不服,只是对他的动机深表怀疑。一个小妖便直言不讳地问他说:“你是说你要诚心诚意地娶我们姐妹,而不是包藏祸心,迷惑我们,好乘机救走你师父?”八戒闻言,赶紧诅咒发誓,生怕小妖们不相信他,其誓言无所不用其极。可他虽然说得信誓旦旦,小妖们还是半信半疑,一个小妖便说:“既然如此,你可不可以拿出点诚意证明你对我们的真心!”八戒爽快地一口答应说:“上刀山下火海,妹妹们吩咐便是!”小妖们见他如此干脆,温柔地小声说道:“孙悟空独自去西天取经,也完全可以胜任。你可不可以少娶一个,劝你那油盐不进,不识时务的师弟沙和尚也娶一个。岂不是皆大欢喜!” 小妖之所以小心翼翼,用征询的口气对八戒说。只怕他不舍美人而生气翻脸,导致前功尽弃。不想八戒不但没有发火,还很识大体,大气地劝沙僧说:“沙师弟,看在我们兄弟情深的份上,师兄我就忍痛割爱让一个给你。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你要是一根筋给自己的艳福过不去,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哟。”沙僧听了,脸都给气绿了。他眼睛里喷出愤怒怨恨的烈焰,冲八戒吼道:“猪八戒,你这个见利忘义,自私自利的小人;卑鄙无耻,肮脏龌龊的叛徒!我鄙视你鄙视你鄙视你还鄙视你和鄙视你!鄙视你鄙视你鄙视你鄙视你鄙视你!”他恨八戒敌我不分,认贼作父;他恨八戒见小利而忘大义;他恨八戒心生二心而致师父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恨八戒为了妖精而抛弃兄弟,他恨·······总之,他无法用言语表达对八戒的不耻。他太了解八戒了,这呆子不顾一切地为了抱得美人归,早把取经大业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之前幻想着他是摆**阵迷惑敌人的那一点点希望已经荡然无存。他对这蠢货除了失望就是绝望,所以他只能歇斯底里地吼叫,以期能唤醒这执迷不悟的呆子。然他痛苦的呐喊无济于事,八戒对他强烈的反应不但表现得很淡定,还耐心地劝他,没完没了地开导他。沙僧对这憨货没了信心也没了兴趣,对他喋喋不休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小妖却听得不耐烦也不高兴,喝道:“好了,沙和尚!既然你冥顽不灵,执意不娶我们,那你就是我们的敌人,剩下的一条路就是你死我活!”说着又对八戒说:“猪八戒,如果你肯杀了他,我们就相信你是诚心诚意娶我们,和我们成一家人。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你家人的敌人就是你的敌人,敌人不杀,难道你还等着敌人来杀你家人不成?”八戒一听,很是为难:“这····”他迟疑地小声问道:“可不可以换种方式表达我的诚意,他可是我同甘共苦,朝夕相处的师弟,我下不了手!”唐僧也说:“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贫僧望施主高抬贵手,放过贫僧徒儿,莫让他们自相残杀,就让沙僧与他师兄悟空一道取经,也不碍施主们的事,还望施主们看在贫僧的份上,高抬贵手,贫僧感激不尽!”正当沙僧为八戒的良心未泯稍感欣慰,为师父的慈悲仁爱而感激时。只听小妖咯咯地笑道:“这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只是开个玩笑,看把你们师徒紧张的;不过,这回我们可是一本正经的明确告诉你猪八戒;你如果诚心愿意和我们成亲,就先向你师父一样过来让我们绑了,待你师兄弟取经去了,捉了县令祭了我们同胞。方放了你们师徒,欢天喜地地和我们成亲!”八戒自然愿意,满口答应,并乐呵呵地走过去,心甘情愿地让小妖们捆绑。 正在小妖动手捆八戒之际,沙僧看准空档,气冲牛斗,厉喝一声:“大胆妖孽,竟敢策反我家师兄,纳命来!”同时挥着宝杖击向小妖。这神乎其神的一杖让小妖摊上,必会粉身碎骨。还好有惊无险,沙僧的宝杖被生生挡住,小妖幸免于难。而挡住沙僧这宝杖的不是别人,却是二师兄猪八戒的九齿耙。沙僧见八戒重色轻友,为了妖精,竟不顾兄弟情谊公然与自己相斗,不禁心寒,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你个猪八戒,竟是非不分,帮着妖精来对付自家兄弟!”八戒理直气壮地说:“沙悟净,请你搞清状况,她们是我的准夫人,也就是你的准嫂子。你对自家嫂子下如此重的毒手,我只是把你挡开,不让你伤着她们而已,半点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倒好,明明是自己翻脸不认人,不念兄弟之情,对你嫂子们痛下毒手,反倒血口喷人说我针对你,你有没有人性啊!”沙僧闻言,气得只差没吐血,指着八戒,半天骂出一句:“你···你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八戒彻底的重色轻友,强词夺理,敌对地回骂沙僧:“你很不要脸,十分不要脸,特别不要脸,非常不要脸······” “好了,都给我住口!”唐僧招呼住了两个徒弟。又语重心长地对沙僧说:“悟净啊,你也别固执了,要看明白状况认清楚形势。听为师的话,赶紧回去陪你大师兄取经去。告诉他专心取经,别惦记为师,待取经回来顺路看看为师和八戒就是。八戒他愿意留下来就让他留下来好了,取经路上没了为师,他没了束缚,不停招呼和使唤,反而给你和大师兄添累赘增负担。你大师兄英明神武,你忠厚老实;你们两个去取经,必会事半功倍,为师也十分放心。所以你们也只管放心前去。”沙僧不知师父这话是消极的认命,还是向他递暗语的缓兵之计;不管是什么他都只能听师命,看着八戒乐呵呵地任小妖绑了,厌恶地离开。 出了洞门,只见悟空力战白素贞姐妹,正打得激烈酣畅。你看那; 金箍神棒居第一, 双剑合璧御强敌。 白蛇吐信是绝招, 齐天大圣乃传奇。 力劈华山神棒舞, 剑走游龙指游离。 妖仙本为同胞战, 英雄除妖使全力! ·····双方都是竭尽全力,全力以赴。大战了三百回合,白素贞姐妹屡屡使出绝招,皆被大圣化解。白素贞连用几回白蛇吐信,也被悟空破解,直斗得她们姐妹精疲力竭,黔驴技穷。悟空却还精力充沛,战斗力不减。只见他趁白素贞姐妹体力不支,拔了猴毛化作一群小猴骚扰她们,使其眼花缭乱,悟空瞅准时机,一棒将小青打落在地,一时趴地起不来。白素贞自顾不暇,无法救援,负隅顽抗。也没支撑几时,落得个和小青一样的下场;也被打趴地起不来。悟空举绑欲结果她们性命,甄秀丽又及时地跑来,挡在白素贞姐妹面前,又一次大声恳求悟空饶了她们。 悟空收了金箍棒,不是很耐烦地对甄秀丽说:“我的甄大小姐,你不要同情心泛滥好不好,她们是妖精,妖精你懂吗,就是专门危害百姓的坏蛋,处处伤害百姓,为百姓带来毁灭性灾害的恶魔。不杀她们后患无穷。”甄秀丽针锋相对地与悟空争辩道:“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她们虽然是妖精,可她们千年修炼,成精之后,不但没有滥杀无辜,还助人为乐,救死扶伤。她们不但救了我,还对捕杀她们同类的村民以德报怨,为她们疗伤治病,不信你可以去向村民们打听。”悟空刚要答话,甄秀丽又说:“她们虽然是妖孽,却良心未泯,心存善意,你看她们抓了你师父唐僧,却未伤他一根毫毛,可见她们是恩怨分明,明辨是非的好妖精!”白素贞姐妹趁甄秀丽和悟空对话,躲在甄秀丽身后运功疗伤。悟空屡屡要打她们,甄秀丽总是一边说话一边护着不让悟空下手。但听悟空说:“妖精就是妖精,哪有什么好妖精,你可别三番五次地误了大事!”甄秀丽横蛮地说:“那她们就不是妖精,是妖仙······”话还没说完,白素贞姐妹已然能支撑,乘机溜之大吉。悟空要去追寻,甄秀丽竟死死抱住悟空不放。悟空看见沙僧在一旁,便冲他喊道:“沙师弟,快追!”只听沙僧哭丧着脸,泄气地说:“大师兄还追什么追啊,二师兄都叛变了。师父也被策反了!”悟空听得一头雾水,只任白素贞姐妹在自己眼皮下逃进洞中,紧闭洞门不出。甄秀丽见她们安全了,方放开悟空。 悟空捶胸顿足地指甄秀丽埋怨道:“妇人之见,妇人之仁,坏大事了不是,不可收拾了不是?!”甄秀丽只低头不语。悟空又问明沙僧里面的情况,怒气冲冲地去咂洞门,沙僧忙阻止道:“你贸然闯进去,恐师父性命不保!”悟空将金箍棒一扔,又急又恼,象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不停地踱步。县令上前对悟空说道:“大圣,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回县衙,再从长计议!”悟空别无他法,只得随了县令,灰头土脸地返了回去。 回到县衙,师爷笑着对闷闷不乐的悟空说道:“大圣勿忧,今日一战,虽被两个妖精逃月兑,,小的看她们联手也不是你的对手,要灭她们,救出你师父,还不就是小菜一碟,迟早的事”悟空忧心道:“可是师父在她们手里,老孙不敢轻举妄动,若贸然进攻,把她们逼急了,真杀了我师父,当如何是好?”师爷道:“大圣只管放开手拼杀,万勿手下留情,据小的观察,这两个妖精有一个弱点,就是心慈手软,不会对你的师父下毒手。”悟空疑惑地问:“何以见得?”师爷道:“甄小姐说得没错,她们良心未泯,心存善意。”他眯缝着小眼,得意地说:“这就是她们的软肋——妇人之仁。所以她们对你师父这样的高僧,是很崇敬的,绝对下不了杀手。所以大圣只管随心所欲地拼杀,强硬地去进攻,把你师父硬抢回来。同时把这几个妖精赶尽杀绝,岂不圆满完美!”悟空觉得他讲得很有道理,舒展了紧锁的眉头,高兴地说:“既如此,待老孙明日就去把师父抢回来,顺便把这些妖孽清理干净,还百姓安宁!” 而此时,白素贞和小青回到洞中,却忧心忡忡,愁眉深锁。她们担心的正是悟空所计划的。要是悟空前来硬抢唐僧,她们是无力抵抗的,一旦唐僧被救,她们就没了护身符,只能落得被消灭的结局。沉默良久,白素贞建议把她们的蛇族都带回大唐去。小青却说蛇族数量太大不便迁徙,而且它们都在这里扎了根,恐宁愿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愿回去。白素贞想想也是,只叹息道:“看来我们只能在此与孙悟空拼个你死我活,面对全军覆没的结果了!”小青道:“也不必坐以待毙,妹妹有一办法,却不知可行不可行?”白素贞此时如溺水者,只期望有一根救命稻草。如今小青一言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岂能错过,忙问小青有何良策。 第七十二回:唐僧化剑战爱徒;悟空几番救师父。 、 小青道:“不是什么良策,就是一个馊主意,姐姐还不一定会同意呢。我想用我们的法术,把唐僧和法海化作两柄剑,作为你我的兵器,到时孙悟空来攻,我们就用此剑与他交锋,待他知道我们的兵器是他师父时,他定会投鼠忌器,我们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也是无奈之举,我知道有些残忍,可为了我们蛇族,只能狠心一试。小青愿受上天的惩罚,搏上一搏,不知姐姐意下如何?”白素贞听了,只说了一句:“的确残忍了点!”便沉默不语。小青道:“姐姐不要再犹豫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否则,我们就会遭受灭顶之灾!”白素贞摇了摇头说:“这样对圣僧太狠心了,我们还是想想其它办法吧!”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阿弥陀佛!”没有外敌来侵时,唐僧没有被绑住,而是自由地住在白素贞的洞府。此时恰好来到洞殿中,闻得白素贞姐妹的对话,说道:“贫僧倒有主意;待贫僧给悟空书信一封,给他道明你们对人类并无恶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与你们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美哉!”白素贞姐妹把唐僧视为上宾,双双向他施礼。白素贞道:“圣僧此法恐行不通,一则孙大圣认定我们乃是妖孽,妖无好妖,定不会相信我们有善心。否则他就听圣僧的劝,不让县令斩我们,圣僧也不会为救我们来此作人质。再则大圣看了你的书信,必会认为是我们仿你笔迹写的或是逼迫你写的,断然不会相信,只会更加恨我们,迫切地想杀我们!”唐僧见她说得在理,沉默了一会,毅然说道:“既如此,贫僧愿化作尔等手中利剑,以制约悟空,直到他愿意与你们化敌为友为止!” 白素贞姐妹同时诧异地望着唐僧,异口同声的说:“果然是高僧啊!”又严肃认真地对唐僧说:“这可是及其痛苦的,倘与敌人交手,受伤是不在话下,掉命也在所难免。这些都还好,只是与人战得越久,痛苦就会延绵不断,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谓天下最苦的折磨啊!你竟能自告奋勇去承担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恐是低估了它的可怕性吧,趁早收回你的话,让我们另想它法!”唐僧不以为然,毅然坚定地说:“阿弥陀佛,贫僧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人蛇能和谐共处,贫僧在所不惜!”白素贞姐妹还是不忍心,唐僧道:“两位施主不要犹豫,贫僧受一点苦,总强过你们葬送性命,族群灭绝吧!”白素贞姐妹对唐僧肃然起敬,思虑再三,别无它法,只得虔诚地向唐僧跪拜磕头道:“既如此,只得委屈圣僧了!”便施法运功,将唐僧和法海炼成了两柄精美的宝剑。 可第二天,悟空并没有前来叫阵,硬抢唐僧,而是改变了战术,化作一条小蛇,悄悄地潜入洞中,溜到唐僧跟前,火速地现了原形,来解唐僧的束缚。可这绑着的唐僧乃是毒蛇所化,悟空火眼金睛,却因化成了小蛇,急于救唐僧而疏忽大意。那毒蛇也快速现了原形,来啄悟空。幸亏悟空反应快捷,动作灵敏;不但躲过了这一啄,还挥掌将毒蛇劈死。 白素贞姐妹见了,忽然双双持剑来战悟空,悟空举棒来战,剑棒相交,只听“哎哟”的叫声,法海和唐僧同时叫疼。悟空听得是唐僧的声音,一边打一边问:“师父,你在哪里?”被绑着的八戒慌叫道:“大师兄快住手,师父被她们炼成了宝剑,正握在她们手里与你交战!”悟空闻言大骇,跳过一旁,咬牙切齿的地对白素贞姐妹说道:“你们这两条恶蛇,果然歹毒,有种的别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正大光明地与老孙大战三百回合,看老孙不把你们打得跪地求饶!”白素贞冷笑道:“孙悟空,那县令要将我蛇族赶尽杀绝,你却助纣为虐,紧逼着我们不放。你不放弃对我们的杀戮,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保全我蛇类!”悟空道:“尔等妖孽,人人得而诛之,俺老孙乃是为了百姓,替天行道而已!”小青道:“姐姐,休和这猴头废话,咱和她拼了。”说着挺剑而上,一边进攻一边说:“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用的剑乃是法海,悟空还可招架。可白素贞随着来助阵,悟空就投鼠忌器,只得被动挨打,且战且退,一直退到了洞口。 在洞口接应的沙僧见大师兄被逼出来,忙持了宝杖来助,悟空忙叫:“沙师弟住手!”沙僧闻言,不敢与其交锋,被小青一剑刺来,只好躲闪,可躲过一剑,白素贞又弃了悟空刺向他,沙僧本能地用掌击剑,只听剑中发出唐僧凄凉的惨叫,沙僧大骇,惊魂未定之际,便被小青用法海架住了他的脖子。悟空来救,白素贞用唐僧来袭击他,他又只能躲闪。眼睁睁地看着沙僧被生擒活捉。 小青命小妖绑了沙僧,又来协助白素贞战悟空,悟空不敢放手拼搏,只得招架了几招,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溜之大吉。但他逃了没多远,却又不甘心,想回去偷回唐僧;于是心生一计,化作一只小虫子,悄悄折了回来,偷偷地爬到白素贞的身上,然后又爬到了白素贞要间的剑柄上,倏地现了原形,将剑抽了出来······ 悟空大吃一惊,他的火眼金睛在剑身中没有看到唐僧的面庞和身影,他偷到的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铁剑。唐僧化作的宝剑藏在白素贞的衣袖中,此时白素贞正用他来打悟空。悟空不敢拿兵器与她的宝剑唐僧相碰,只得弃了铁剑,赤手空拳与白素贞博弈。白素贞剑指悟空,逞能显狠,频频进攻,招招撒野,步步逼凶。悟空腾挪跳跃,不敢招惹她的剑锋,却还能以守为攻,在避闪的同时,拳打掌劈,腿扫脚蹬;旨在把白素贞的剑打落在地,抢在自己手中,或直到把白素贞打趴,硬把剑夺回来。对此两种方法悟空对非常自信,在他看来,就这两种的任何一种方法都不难,救回师父,只是时间问题。 果然,几十个回合下来,悟空击中了白素贞的手臂,剑掉落在地。悟空前去抢剑,白素贞忍痛阻止,悟空一手抵挡,一手去捡剑。手刚一触及剑柄,另一把剑直来剁他的手。悟空见是小青,慌得及时缩回了手。又与她们姐妹二人干上了。四个看守俘虏的小妖见俘虏插翅难逃,也来助阵。悟空赤手空拳,以一敌六,越战越勇,可却腾不出手来捡剑。让白素贞重新拾起地上的唐僧,用来与他交手,让他投鼠忌器,再加上他单枪匹马,赤手空拳,不敢大展拳脚,处处受制,险象环生,危在旦夕! 好悟空,脑袋果然好使。只见他急中生智;一手招架六个妖精,一手拔了猴毛,叫声:“变!”一下子出现了十几个一模一样的孙行者,与六个妖精厮杀在一起。弄得妖精们眼花缭乱,不知哪个悟空是真,哪个是假。一是慌了手脚,乱了分寸,无的放矢地乱砍乱杀。真悟空乘乱化作一只黄蜂,悄悄地往白素贞身上爬,让其余的悟空与妖精们激烈地战斗。 白素贞正全力以赴,根本无暇顾及黄蜂。黄蜂便畅通无阻地爬到了他手上,忽然猛地在她手背狠狠地蛰去。又趁白素贞痛得本能地弃剑的当口,飞到剑柄上。小青见状,忙分身来抢掉在地上的唐僧。冷不防被潜伏在此的黄蜂蛰了个正着,她痛得叫着哎哟缩回了手。悟空闪电般地现了原形,将唐僧抢在手,迅速地插在怀中,吼一声:“妖精们,你们的死期到了!‘说着话,手里多了一根如意金箍棒,恶狠狠地打向妖精们。你看他此时肆无忌惮,只将那金箍棒舞得出神入化,得心应手。真是: 威风凛凛好悟空,气势汹汹孙大圣。棒舞龙卷狂风起,棒劈地裂山亦崩。一棒神通惊天地,二棒威猛泣鬼神。三五八棒风雷让,棒棒精湛生新魂。 此时悟空大显身手,随心所欲。白素贞姐妹虽也非泛泛之辈,奈何受伤之处,正是战斗关键用的手,手一不方便,战斗力就减弱很多。四个小妖道行又尚浅,对付起悟空这顶尖高手,她们六个都处处受挫,落得狼狈的挨打之相。 这小青怒了,她要与悟空鱼死网破,直冲向悟空,用法海去砍金箍棒,兵戎相见之时,只听得法海痛苦的惨叫声撕心裂肺。小青不要命地向悟空步步紧逼,虽然是以卵击石,但悟空因闻法海的惨叫而心生怜悯,稍一犹豫,迟缓中慢了一拍,被小青的以死相搏,和众妖的齐心协力打得倒退了几步,险些被剑刺中。幸亏他头脑灵活,身手敏捷,总算有惊无险。悟空得了如此教训,知道身处险境,不能顾及太多,否则自己一旦性命不保,师父等一干人就全完了。当下大叫一声:“法海,对不住了,你且忍一忍!”说着重振雄风,向妖精们发起致命的攻击。正强抢法海时,但听怀中唐僧对他说:“悟空,且莫莽撞恋战,小心害了法海性命。”悟空知师父慈悲之心,不敢违逆,当下跳过一旁,对众妖精道:“现在师父在我手里,要取尔等性命,易如反掌,老孙权且让你们多活一会,回头再收拾你们!”说完,带着唐僧飞走了。 悟空飞出没有多远,就听怀里传来唐僧微弱的声音:“悟空,快,快···快放下为师,为师快不行了!”悟空听了紧张,忙落在地上,将剑取出,恭恭敬敬地放在一块大石头上,运功施法,让唐僧恢复原形。可此时的唐僧已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奄奄一息。气若游丝地对悟空说道:“水···水···水······”悟空对唐僧说:“师父莫急,徒儿这就去取水。可刚一起身,又觉得不对,对唐僧说:”徒儿必须与师父寸步不离,以免节外生枝,还是让徒儿背着师父去取水的好!”说完,便背唐僧去溪边,悉心地捧水给他喝。 唐僧喝了水,气色好多了。师徒二人在溪旁休息,唐僧便劝悟空别再与白素贞姐妹为敌,尽快化干戈玉帛。他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住似的,说尽白素贞姐妹的好话。并对悟空晓以情理,叫他勿带着有色眼镜看白素贞姐妹,与她们化敌为友。可悟空认定她们是妖孽,就必然歹毒;所以对她们恨之入骨,势不两立。反倒劝师父不要被她们的伪善所蒙蔽,并列举了她们的种种恶行,包括把唐僧化剑。一提到唐僧化剑,悟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么歹毒的事她们也做得出来,真是丧尽天良,只是苦了师父。”他对唐僧说:“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会为你报仇,将那些妖孽碎尸万段!”唐僧不能将化剑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事对悟空实言相告,只一味地说白素贞姐妹心存善意,当友好教化。悟空劝师父莫要同情心泛滥,让他早日将她们一网打尽,以绝后患。师徒二人你劝我,我劝你。谁也说不服谁。 其时,白素贞姐妹已赶来,躲在一旁草丛中,悄悄地向唐僧递消息。唐僧会意,便声称尿急,要方便方便,说着起身去茂密的深丛中小解。悟空谨小慎微,见草深茂盛,恐生变故,便紧随其后,以防不测。尽管如此,唐僧还未来得及小解,便被快速蹿出来的小青又用刀架住了脖子。悟空听得师父惊叫之声,赶忙去抢。却被白素贞和四个小妖缠住,不能月兑身。小青用唐僧要挟悟空。悟空此时心中明了,知道她不会下手,只毫不顾忌地全力以赴,力图此时将白素贞和四个小妖全部歼灭,然后在小青手中将师父硬抢过来,最终顺便把小青也灭了。此念一生,悟空便大展拳脚,越战越勇,让白素贞和四个小妖被她打得节节后退,危在旦夕。白素贞情急之下,顾不得四个小妖,叫她们无论如何都得支撑着缠住悟空,自己退出战场,吹起了笛子。 但听笛音一起,四面八方蹿出数不清的毒蛇,一齐游向悟空。悟空对付四个小妖,自然能腾出手来打蛇,但见棒到之处,毒蛇死伤无数。余者勇往直前,都来攻击悟空,悟空腾空而起,这些毒蛇虽未修炼成精,却也能随悟空飞起,紧追不舍。啄他咬他缠他。悟空将金箍棒舞得滴水不漏,形成一个光圈护住全身,让四个小妖和毒蛇们都无法靠近。可虽然一靠近便必死无疑,这些毒蛇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它们一接触悟空金箍棒舞成的光圈,便立刻毙命,不大功夫,地上便有了一堆蛇尸。可这些毒蛇视死如归,还在随着音乐源源不断地来攻悟空。奈何悟空这光圈是无懈可击的屏障,对它们来说只能白白送命。 白素贞姐妹见满地的蛇尸,心中悲愤难填。小青恨不得杀了唐僧解恨,可她又不能这样做,一则她对唐僧毕竟有爱慕之心,在则错不在唐僧,而且唐僧也在帮她们。她仇恨的火焰喷向悟空,弃了唐僧,仗剑气势汹汹地向悟空杀来,四个小妖也一起配合着围住悟空厮杀。白素贞眼含悲伤的泪水,只能化悲痛为力量,将笛声吹奏得愈加急促,小青等随着笛音,亡命拼杀的招式也不断加快;毒蛇们也壮士般地越涌越多,越涌越快,飞蛾扑火般地源源不断,前仆后继地冲向悟空用金箍棒泼洒的屏障。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青等妖精的执着拼搏和拼命厮杀的精神,终于将悟空的屏障撕开了一条缝隙。毒蛇们便乘隙而入,钻进去缠悟空。随着缝隙越来越大,直变成了一个大口子,毒蛇们越缠越多,越缠越紧,直把悟空裹得粽子一般,浑身上下布满了一层又一层的毒蛇,成了一个臃肿的蛇粽,动弹不得。白素贞还不放心,谨慎地把那笛音越发加疾,毒蛇们随着笛声越裹越多,直到把悟空裹成一个硕大的蛇球,方罢了手。 第七十三回:菩萨教诲救俘虏;号召人蛇和谐处。 。白素贞住了笛声,走近蛇粽悲切地说:“孙悟空,我等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苦苦相逼,三番五次与我等为敌,今又残忍地杀害我万千同胞,于心何忍啊。作为一个出家人,你能坦然面对佛祖吗?”说着,泪如雨下。唐僧见状,走近白素贞,再三代悟空向她们致歉;并主动要求为她们死去的同胞诵经超度。白素贞姐妹面对唐僧的理解和仁慈,心中稍感欣慰。她们谢过唐僧,并愿意看在唐僧的份上,放下对悟空的仇恨,且表明只要悟空答应不再为难她们,立刻解了他身上的蛇蛊。 唐僧对着悟空重申了一遍白素贞姐妹的立场,并好言劝悟空与她们化敌为友。岂知这孙行者倔犟勇敢,宁死不愿言和,并历数白素贞姐妹的罪恶,桩桩件件,如数家珍。唐僧告诉他,他说的一切都是县令和郝家父子及捕蛇者所逼。悟空还是一味地说唐僧是被白素贞迷惑。唐僧正埋怨他油盐不进时,只听一声巨吼从蛇球中传出;悟空运功施法,一使劲,裹满一身的毒蛇被他震裂断碎,无一幸免地纷纷掉落在地。只见悟空精神抖擞,嘻嘻哈哈地对白素贞等说道:“小小毒蛇,如何奈何得了我齐天大圣孙悟空,今儿个尔等死期到了,看俺老孙表演!”说着吼了一声:“纳命来!”将那金箍棒舞得势不可挡,小青命一个小妖假装挟持住唐僧。与白素贞率其余三个小妖来战悟空。 双方打得难分难解,不可开交之际,小青跳到一旁,将手中的剑当成箭向悟空射去。悟空要挡这剑箭,自是轻而易举,可他分明看清剑身中法海的面庞,忙将金箍棒缩了回来。白素贞趁此良机,在小妖们的配合下把悟空迫得节节后退。未让他缓过来,即招呼毒蛇飞舞着扑向悟空,齐来啄悟空,悟空月复背受敌,应接不暇,手忙脚乱。白素贞和小妖们配合着毒蛇把悟空啄得伤痕累累,毒蛇们见啄出了伤口,又飞舞着都向悟空喷毒液。但见漫天飞舞飞满天的毒蛇,将毒液喷得淋漓如雨,把个悟空喷得水淋淋,湿漉漉。可那悟空并无大碍,象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淋浴澡。他抖落着‘浴水’,狂笑道:“淋得好,淋得好,只可惜老孙虽有伤口,毒液也进入全身,却百毒不侵,尔等乃是瞎忙活!”说着挥舞着金箍棒,一阵好打,毒蛇又死了不少。 小青见同胞越死越多,白素贞和几个小妖全力以赴也只能招架,无法阻挡他时;她悲愤交加,孤注一掷地现了原形,趁悟空杀得得意,注意力全集中在白素贞和小妖的抵抗和斩杀毒蛇之际,倏地蹿到他身上,死死地将悟空缠住,且竭尽全力地越裹越紧,紧得让悟空没机会反抗,无法动弹。与此同时,白素贞和小妖们同时将剑抵住了悟空的喉咙。 你道为何数不清的毒蛇缠住悟空,他都能轻松震裂,而小青缠住他却不能动弹呢?原来小青有千年修行有法力与悟空对抗,且又缠了他一个措不及防,没给他任何机会,白素贞和几个小妖又配合得及时,用剑抵住了悟空,他便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被生擒活捉,刷新了师徒四人全被捉住的记录。 唐僧师徒及法海全部被擒,要捉拿县令及众蛇贩对白素贞姐妹来说是易如反掌。她们将所有的人犯押到她们为死去的同类建造的大蛇冢前,要用这一干人等祭奠它们。甄秀丽赶去恳求白素贞姐妹把他们全放了。白素贞姐妹满腔仇恨,见甄秀丽哭得泪人一般,苦苦哀求。忙把她扶了起来,满脸泪痕地说:“这法海和孙悟空不知杀死我们多少同胞,他们双手沾满鲜血,血债累累,必须要他们血债血还。还有这县令,更是罪不可赦,是他为一己私利对我族群赶尽杀绝。纵使将他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至于这些捕蛇者,他们在杀我蛇族时眼都不眨一下,完全符合为死难的蛇类殉葬的标准。以上的这些人,必须得死。得用他们的头和鲜血来祭奠我死去的同胞。唐圣僧深明大义,我等自不会为难于他,而猪八戒和沙和尚,虽然屡屡与我们为敌,毕竟对我们未造成太大的损伤,我们也会看在他们师父有情有义的份上,不追究他们。姐姐你看我们这样做行吗?”说着率先为唐僧松了绑。 白素贞恩怨分明,说得合情合理。可甄秀丽不想大家死,还一味过分地再三恳求白素贞放了大家。白素贞理解她的心情,耐心地对她说道:“我也想放了他们,可我又怎么去面对死去的同胞,而且我一旦放了他们,岂不不是放虎归山,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对付我,怎么对付我的族群?”这个问题甄秀丽还真不敢想。白素贞的话顿时让她哑口无言,无言以对。但听悟空对甄秀丽说道:“甄小姐别和她废话,也不必求她。就凭她们的那点道行和法力,要想杀老孙,那是自不量力。想当年老孙大闹天宫,天庭绞尽脑汁,用尽方法都杀不死老孙,就凭区区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妖精,也想要老孙的脑袋,简直是痴人说梦!”白素贞听了,咬牙切齿地对悟空说道:“孙悟空,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不管我们能不能杀你,但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即便是杀不死你,也一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的。” “阿弥陀佛!”唐僧淡定地对白素贞说道:“贫僧以为,施主抓他们的目的应该是让他们明白,你们对他们并无恶意,让他们能与你们和平相处。贫僧相信,县令大人已经幡然悔悟,不会再滥杀野生动物。其余众人也明白了人与动物和谐相处,这个世界才会更加美好的道理。还望施主看在贫僧的薄面上。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白素贞对唐僧的帮助感激不尽,又为唐僧不仅仅只为悟空求情,而为所有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求情的义举感动不已!她激动地对唐僧说:“倘非圣僧相助,恐我等非但抓不住你徒弟孙悟空,早落入他的手中了。因此,白素贞无以为报,当对圣僧言听计从才是。只是我等想与他们和谐共处,恐乃一厢情愿。试想,倘我们落入他们之手,他们会放过我们吗?如果我们这就放了他们,能确保他们不会再将我族群逼上绝路吗?道理只有一个,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危害我们的族群,直到把我们赶尽杀绝,使我们物种灭绝。所以,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别无选择,不得不为。请圣僧体谅!”说着哭成泪人,深深地给唐僧下跪。小青和小妖们也哭成一团,随白素贞给唐僧跪下。 唐僧将她们一一扶起,一边说:“如此,我对他们讲清道理,让他们从此把蛇族都当成朋友,岂不皆大欢喜。”白素贞绝望地摇了摇头,打死不信地说:“没用的,你劝过多少回孙悟空,甄姐姐给他们说过多少我们的好处,可孙悟空就是一意孤行,认定与我们为敌,非杀我们不可。还有这县令和捕蛇食蛇者,他们除了利欲熏心和饱口福,也绝对不会真心真意与蛇类和平共处。就算他们为了保全性命答应了你,一旦月兑离危险,必然马上反悔,立刻来侵犯我们。” 唐僧耐心地说:“非也,正因为悟空对你们误会颇深,打死不信你们的善良,贫僧才帮助你们擒来悟空,让你们证明给他看,你们只是为了保护族群才做出一些过激行为。其实你们内心还是很善良,不会主动与人类为敌,愿意与他们化敌为友,和平共处。只要你不计前嫌,主动修好。向他们证明你们的大度与善良,我相信他们不是铁石心肠。定会与蛇类为友。” 唐僧话都说道这份上了,白素贞不能不给他面子,否则就太不近人情。可是他对眼前这些人确实不愿、不能、也不敢相信。她想让唐僧给她一份承诺,保证这些人放了之后都能与蛇族和平共处。可是她又觉得这要求有些过分。只犹豫不决地看着唐僧。 唐僧即刻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她的担忧,毅然说道:“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口服心服”说着便自信地去劝悟空道:“悟空,她们都能做到这个份上,你可得真心诚意地与她们和好,别让师父为难啊!”他满以为悟空会对他恭恭敬敬,规规矩矩,言听计从。岂只悟空反应强烈,大加抵触地冲唐僧批判道:“我说师父啊,你都当了蒲志高了,叫我如何抬头做人······”唐僧一听没对,忙分辨道:“什么蒲志高,说得这么难听,把师父当什么了·····”此时悟空与他同时在说话,师徒二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谁也不停下来听对方说。 悟空说的是:“你堂堂圣僧,形象高大,是和尚的榜样;僧人的典范;老百姓的偶像。你怎么就忘了你的节操,出卖自己的灵魂,侮辱自己的人品。什么不当去当叛徒,伙同敌人来收拾自己的徒弟。你让我这徒弟寒心不寒心啊,我可是为了救你,想尽一切办法,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对你不抛弃,不放弃,不救你出来誓不罢休!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真心真意、诚心诚意!你倒好,在我为了你不惜一切的时候当了叛徒出卖我。还·····我想说还恬不知耻地来作说客,这恬不知耻一词就当我没说,你毕竟是我师父,你素质差但我必须保持高素质尊重你,所以你恬不知耻地当说客也不害臊这话就免了。你不仅让我寒心,而且让我非常寒心,以及特别寒心。你对我以怨报德、恩将仇报······” 与此同时,唐僧在说:“什么叛徒,我们和蛇类之间,不是仇敌关系。而应该是朋友关系,朋友之间还分什么敌我;既然无敌我,哪来的什么叛徒。还有,叛徒这个词是不能乱用的,更不能将这种词用在师父身上,是对师父的极大不尊重。更重要的是,我不是什么说客。人蛇之间本来就应该和平共处,创造大自然的和谐,根本用不着重复。是你冥顽不灵,一意孤行,非要和蛇族打打杀杀。我说悟空啊,你为什么总是搞不懂状况,看不清形势呢?为何总是没弄明白就动辄兵戎相见,你是不打不好过是不是?还是一味地好强逞能?你勇敢,你英雄,这已经妇孺皆知了,不用去表现。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去表现你的英雄气概,只会弄巧成拙,让人笑你是傻子。别怪师父多嘴,要是别人真把你当傻子,还不说是为师没教导好。咱能不能务实一点,尊重事实,相信她们是好妖精。人家都能大度地与你一笑泯恩仇,你为何就不能与人为善,互不侵犯······” 师徒二人正说得没完没了,忽然一声:“住口!”师徒二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循着声音抬眼望去,只见观音菩萨出现在云端。一时不管是不是被捆绑住,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向着菩萨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的地高呼:“拜见观音菩萨!” 菩萨道:“尔等吵得好热闹!”悟空恶人先告状地对菩萨说道:“菩萨救我们,我们被妖精抓了,正要杀我们呢!还望菩萨救了老孙,让俺一棒一个结果了她们,为民除害!”白素贞听了忙连磕三个响头,对菩萨道:“白素贞无心冒犯,乃是迫不得已,还望菩萨明鉴!”悟空不顾菩萨如何分辨,恶向白素贞道:“你这歹毒的毒蛇,万恶的妖精,死到临头,知插翅难逃,这会在菩萨面前装可怜有什么用!”又嚷嚷着对观音菩萨道:“菩萨快快放了我,待俺老孙一棒将她打死!” 观音笑着问唐僧:“唐三藏,你刚才与悟空争论不休。是否与他有不同的看法?”唐僧道:“非是贫僧的见解,乃是贫僧见她们屡屡无意伤人,还不时地救助于人。是贫僧眼睛看见她们是好妖精,抓来这些人,也确实有隐情。”说着便把他的所见对菩萨说了一遍。也将白素贞与县衙,法海及悟空的恩怨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清楚楚。菩萨闻言颔首,又问甄秀丽:“唐僧说白素贞等是没有恶意,一心向善的好妖精。你可对她们有所了解?”甄秀丽道:“我自认识她们,从未见过和听说过她们无理主动伤害过人类。倒是见她们做了不少好事。”说着,也把自己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 菩萨听了,对悟空说道:“孙行者,你可听好了;你师父和甄小姐所言句句属实。另据本座对白素贞姐妹的考查,她们虽然是修炼成精,可她们本质纯朴仁厚,一心向善,既无恶意为害,也不愿与人类为敌。你怎可固执己见,用有色眼镜看她们。处处与她们为敌,将她们逼至为恶的边缘,捉了尔等祭奠亡魂。险些铸成大错。”悟空听了菩萨的话,大感意外,喃喃地说道:“想不到妖精还真有善类,老孙错怪她们了。”说着厚着脸皮,放下面子不迭地向白素贞等道着歉说:“老孙误会你们了,老孙误会你们了。还望谅解,谅解!”白素贞等客气地对他表示了谅解。 但听观音菩萨对县令道:“此乃因尔与郝财主贪财,残害蛇类而起。尔等可将功赎罪,在此县作为蛇类保护区,严禁任何人捕杀蛇族。对蛇族严加保护,三年内保护得好,可免其罪,倘期限一到,没有效果成绩。必追究你的责任,届时罚你被万蛇噬咬而死。尔可愿意!”县令早吓得脚瘫手软,不停地磕头,连连道是。 观音菩萨又让法海和蛇族化解了矛盾,并号召人蛇和谐共处。众人齐谢菩萨的指点。菩萨又对白素贞道:“尔等心有不甘,可愿意就此化解仇恨,将他们都放了?”白素贞姐妹齐道:“谨遵菩萨法旨!”菩萨便准其继续修炼,让法海回大唐,县令等人皆按菩萨吩咐行事。唐僧师徒无心之过,准其继续上路取经。当下众人拜谢菩萨。恭送菩萨驾云而去。便相互道别,各行其事。 第七十四回:巨资重修黄泉路,建成却是朽豆腐。 。唐僧师徒继续往西天而行。一路上悟空羞于被白素贞生擒,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奈何观音菩萨念其善心,赦其罪过,还赐其潜心修炼,悟空耿耿于怀。唐僧见其闷闷不乐,忙说:“悟空勿要介怀,白素贞本不是你对手,你之被擒,乃是为师之过,倘非为师助她,她早成为你的棒下之鬼了。若真如此,你误伤善辈,岂非徒添罪孽!”悟空虽明白唐僧的话,可心中总是不舒服。无论师父和师兄弟如何安慰,总难以释怀······ 此话权且搁置,却说悟空在大郎酒楼酒醉误事,暴打了鬼王一顿,鬼王丢了面子,受了窝囊气,回到丰都鬼城,一直闷闷不乐。时一塞鬼见了,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大王何故郁闷?”鬼王越想越气,摔杯子扔碗地恨恨说道:“便是那该死的齐天大圣孙悟空,仗着一身的神通,在大郎酒楼狠狠地痛打本王,这酒楼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上仙,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打得狼狈不堪。我堂堂鬼王,在这阴府怎么说也是二把手级别,如何丢得起这个脸啊!”说完,竟呜呜大哭起来。塞鬼听了,凑过去讨好地说:“大王,此仇必须得报,否则难解心头之恨。再则也无法挽回面子。”他不提报仇倒好,鬼王一听,泄气地说:“可不敢再提报仇的事了,为了报仇,给孙悟空一个教训,我不但失了无头鬼,还又被孙悟空教训了一顿。”塞鬼道:“这孙悟空仗着一身本事,太猖狂霸道了,非得给她一点教训不可,让他连本带利地加倍奉还!”鬼王哭丧着脸说:“连本王在他面前都只有挨打的份,就凭你一个小鬼,还大言不惭地要他加倍奉还。我看还是省一省,安分守己地不要招惹他的好,以免惹火烧身,保不住小命活该!”塞鬼巴结地说道:“为了给大王报仇,小的就算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鬼王没信心地说:“就算你舍了性命也是白搭,孙悟空还不是毫发无损,岂不是白白失了性命!”塞鬼趋上前,狡黠地说:“大王放心,小的有一计,可让整个取经团队声名狼藉,大王还可将他们所取真经据为己有!”鬼王一听可以弄到洗心经,既惊又骇。低声喝道:“不可信口雌黄,这洗心经可是三界的唯一,不可妄言,小心招来横祸!”塞鬼嘻嘻地说:“大王放心,事在人为,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办不成的事。只看是谁,怎么处理。”说着神秘地咕噜道:“我们可以拿阴府的案子大做文章!”说完附耳鬼王:“如此这般······ 阴府这时的确捅了大漏子;原来黄泉路年久失修,奈何桥不堪重负,阎王便奏请玉帝重修黄泉路,新建奈何桥。玉帝准奏,拨巨资修建。阎王得了指标,着陆判负责招标。陆判让鬼王具体操作。经过激烈的角逐,最后有两家实力雄厚的,各方面条件都具备的优秀建设公司成了最佳候选。花落谁家就看鬼王如何取舍,两家都在关键的时候给鬼王送来厚礼,且给的回扣都不菲,希望鬼王将工程定给自己公司。这可将鬼王难住了,这两个财神他都不想得罪,可只能给一家公司,这事让他左右为难,权衡不下。 正在他焦头烂额之际,事情有了转机,乃是阎王亲自上门索问他的决定。鬼王恐阎王受了其中一家好处,受了重礼来提示他如何决断。于是唯命是从地请阎王示下,把这责任推给阎王,自是两全齐美。虽然这工程是陆判负责,鬼王主管,但阎王毕竟是阴府的第一把手,他要关心过问指示,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是横插一手,也无可厚非。虽然不能由他决定,可他的意见和建议都会起关键的作用。鬼王果然是鬼王,他见机会来了,就决定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阎王,届时不管谁家公司中标,没中标的公司抱怨也好,仇恨也罢。只要他推说是阎王施加的压力,一切的不满都转移到了阎王的身上。他只安心地受好处。 阎王果然是冲这工程而来。他见鬼王如此懂事地请他定夺,心中很满意。便直言不讳地说:“既如此,你把工程给天庭的天罡集团做吧!”鬼王一听,大感意外地说道:“这天罡集团享受的是天庭俸禄,不靠做工程养企业啊!很多工程央求他们做他们都不会接手,他们只做仙界公家工程,怎会愿意屈尊做这阴府工程。况且这阴府工程,须得阴府公司优先。这天罡集团乃是修建灵霄殿这样的大工程公司,也不会纳入招标的范围。既然不能投标,又如何中标呢!既不能中标,又怎么做工程,该如何操作呢?”鬼王百思不解,一头雾水。阎王见他一连串的问题,叹了一口气说:“我也知道此事难办,有些为难你。但再难你也必须把工程给天罡集团,这可是太白金星亲自给我打的招呼,我怎敢驳了他的面子啊!就凭他在天庭的影响,和玉帝王母对他的敬重。开罪了他,你我的日子怎么过呀!别说这王位不保,恐活命都够呛。所以不管是你或我,能不掂量着办吗?” 阎王此话正中要害,太白金星要对付他一个鬼王,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鬼王是无论如何也没胆量得罪他的。可是,鬼王心知肚明;就凭他的德行和素质,对于他来说现在的职位就是他仕途的巅峰。上调提升对于他来说是没有指望了。能在这个位置上捞几个是几个,怎能因为太白金星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到手的好处成了泡影。他不甘心,拉着一张苦瓜脸,沮丧地对阎王说:“领导啊,这天罡星负责天庭的公家建设。来这阴府瞎掺和啥呀,和阴府抢起了饭碗,你说这是哪跟哪呀!这不是诚心给下官小鞋穿吗?下官一世英名不能就这样毁了吧,你老不能见死不救,让阴府的唾沫把下官淹死吧!”太白金星看他那副德行,鄙夷地一笑,不屑地说:“好啦,好啦!你那点花花肠子本王还不知道,还一世英名,我看只要有钱,哪个磨坊你都能钻去给人推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鬼王说:“这是太白金星给你的,他老人家怎么会让你白做事情的呢?” 鬼王接过一看,那上面的数字比那两个公司给的都多。当下变了脸,比饿急了的小孩得到梦寐以求的糖果还要兴奋,笑容灿烂得无以复加。嘴象抹了蜜似的对阎王说道:“领导吩咐的事,小王敢有不从。鞍前马后,唯领导马首是瞻。为领导效犬马之劳;自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这个风险,小王为领导和太白金星他老人家担了。请转告他老人家,一切照他老人家的意思和领导你的吩咐办!”阎王听了说:“好了,好了,我可一点好处也没有,纯粹给你当搬运了,就别在这里得了好处卖乖!”鬼王立刻眯缝着眼笑着征询道:“要不,这都孝敬领导你”阎王道:“谢了,我可没你那么大胆,什么钱都敢碰,前途要紧!”鬼王暗骂阎王为了升官发财对太白金星大献殷勤。一边点头哈腰地将他送走了。 殊不知,这天罡星要黄泉路的承建权是有目的的。此事还得从西门庆说起;这西门庆被判入了地狱,服刑期间喜欢搞一点小发明。这小子乃是天生的生意人,脑瓜灵活,发明出来的东西还很有用。尤其是地府牢狱时有小鬼出逃,让阎王陆判都伤透了脑筋。这西门庆便为地狱设计了一个预防的方案和措施,果然奏效。地狱再无鬼魂越狱。自此,地府修补设计等小工程皆让他掺入。这小子果然不负众望,地府的建设让他搞得有声有色。成了阴间小有名气的阴鬼。阎王感其功劳,将他放出地狱,任其在阴间做个自由自在的修补工,他便召集一些无罪鬼匠,搞了一个小型的施工队,弄得有声有色。从此生活有滋有味,乐得逍遥自在。 且说天庭富贾武植得到西门庆在地狱逍遥自在的消息,心中不快,他对西门庆恨之入骨,岂能任他快活。当下去天罡星府邸找武松哭诉道:“西门庆罪恶深重,却在阴府舒适自在地享乐,兄长我难以咽下这口恶气!”时三十六天罡星全在厅中,闻得此言,皆大吃一惊。宋江道:“大郎何出此言,西门庆不是进了地狱吗,让你受了何等委屈?”武植道:“西门庆非但出了地狱,还摇身一变,成了地府小有名气的建造商,大摇大摆、大张旗鼓、大刀阔斧地在地府做富商。把那事业做得如火如荼,比在阳间还自在快活。”众天罡星听了,都为大郎抱不平。一个个怒火燃烧,蠢蠢欲动。武松更是嚷着要去地府把西门庆杀成烟飞灰灭。吴用劝道:“兄弟们稍安勿躁,还是请太白金星太老人家定夺的好!”宋江点头道:“让太白金星在玉帝面前奏上一本,必将西门庆打入更深层的地狱中,如此不费吹灰之力,也能让西门庆得到更严重的惩罚!” 于是,宋江将此事禀报太白金星。太白金星沉吟良久道:“此事不宜惊动玉帝,否则,阎王陆判也难月兑干系。他们不过是爱才心切,才破格将其释放。倘因此受了牵连,乃是因为我这天庭重臣,为一个无名鼠辈与他们较真,岂不显得我星家小题大作,斤斤计较。有失体面!”宋江听不明白,不解地问:“难不成就让西门庆这样逍遥法外?”太白金星微微一笑道:“只需做回小人,略施小计,便可让他西门庆得到应有的惩罚!” 其时正值黄泉路招标,太白金星便对宋江等道:“既然西门庆能搞修建,何不让他去承建此路!”天罡星皆不解,太白金星小声如此这般,众皆恍然欣喜。于是,太白金星便着阎王将黄泉路工程交由天罡星;天罡星又将其承包给了大郎集团。大郎集团乃是饮食行业,对修建自是一窍不通。便按吩咐将工程转包给了山神土地,山神土地在地府属于行政机构,不敢公然施工,便承包给了灶神。灶神糊墙安灶自不在话下,让他做这么大的一个工程,自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便放出消息要将工程包出去。如此大的工程,谁都想在其中分一杯羹,这西门庆的小小的施工队也想方设法往里挤。他确实聪明,转弯抹角地打通了层层关系,花费不少礼金,硬将这油水不菲的工程拿到了手。 人云: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又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西门庆对修墙补洞,自是无师自通。他的施工队,修一条便道,的确也能胜任。可阴府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黄泉路,工程是何等的浩大复杂。西门庆在这种工程上简直就是一窍不通的棒槌擀面杖。可他偏偏妄自尊大,只一心想做完这个工程就发财了。一味地把自己当成天才,想当然地按着自己的方式瞎搞,还偷工减料,不计后果,终于把黄泉路修成了豆腐渣,奈何桥修成了危桥。把自己葬送得彻彻底底。 这黄泉路一竣工通行,新魂旧鬼频频出交通意外,就连黑白无常也大受其苦。鬼王闻报,即召验收的山神土地问话。这工程本是出自他们之手,自然是睁只眼闭只眼地验收过关。如今被鬼王一问,便推月兑说是天气原因。 可时间久了,事情越来越糟。新建奈何桥轰然倒塌,黄泉路再也无法通行。鬼王闻报,心中凉了半截。这工程是他违规承包给天罡星集团,又因重重转包让西门庆把它建成如此不堪的道路。这让天庭知道了,自己的责任首当其冲,定会吃不了兜着走。当下慌慌张张地找阎王求救,阎王处乱不惊地说:“为今之计,只能隐瞒不报。用瞒天过海法,只在阴府追究相关责任者,榨干他们来把黄泉路修补修补,凑乎三年五载,待过了三五年,再向天庭申请资金重修,岂不万事大吉!”鬼王担忧地说:“可是,这人间每天都在死人,他们走不过黄泉路,上不了奈何桥。必然会乱套去阳间游荡,人世鬼魂四起,定会引起恐慌,一时天下大乱,必会惊动天庭,届时我等必遭万劫不复!”阎王不慌不忙地说:“把这些新魂亡鬼都关进你的丰都鬼城,待路修补完工,再将他们放出来,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万无一失。”鬼王虽恐天长日久丰都会鬼满为患,但为了保全自己,也只有苦苦支撑着去做。 此时塞鬼出的主意便是让鬼王打开丰都城。把这些鬼魂放出去,并放出消息,只要到人间去抓了唐僧来吃,就会还魂做人。这些鬼魂在阴间没着落,自会争先恐后,拼死拼活抓唐僧求生存。他们一招惹上孙悟空,便会把事情闹大,事情一闹大,黄泉路的事就会大白天下。太白金星必然会出面干预,把事情摆平。鬼王便可趁此移花接木,打唐僧注意。 于是,鬼王打开丰都城们,先让一批鬼魂出去。这些个新鬼不知就里,闻听吃了唐僧肉可以还魂做人。都削尖脑袋去寻唐僧。阎王得报,吓了一跳,即召来鬼王,厉声责骂道:“你是真不要命了,怎可让鬼魂出丰都城。它们一旦出去,捅出漏子来,我们谁都月兑不了干系。你是怎么搞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信不信我马上撤了你,送你到十八层地狱去!”鬼王吓得浑身打颤,既委屈又害怕地说:“这新鬼初魂实在太多,丰都已经容不下了,若再不放一点出去,恐整个丰都城都得挤跨。我已是迫不得已啊!”阎王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他声色俱厉地喝道:“无论如何,都得给我堵住,能堵多少堵多少,能堵多久堵多久,总之,必须得堵!”又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就会添乱,让本王给你擦**!”鬼王诺诺不敢作声。阎王泄气地说:“看来这黄泉路的漏子早晚得捅到天庭去,我们得提前作好打算,你回去堵你的漏洞,我上天庭禀告太白金星,让他老人家作好对应之策。”说完赶走了鬼王。 第七十八回:痞子圣僧现轻浮;贞烈小姐烈亡故。 。‘唐僧’以为凭自己的帅气儒雅,一定会让美女爱慕倾心,自信地去拍人家后肩。只见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手挖着鼻屎回过头来,朝着他傻笑。‘唐僧’吓得‘哇!’地大叫一声,定了定神,埋怨道:“你一个大男人,穿什么女人衣服啊!”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乃是鬼王所化。他把对悟空的仇恨发泄到‘唐僧’身上,‘啪!’地甩了‘唐僧’一巴掌;用一种半男半女,闷声闷气的恶心声音吼向‘唐僧’:“你管天管地管我穿衣服啊!”‘唐僧’被打得在原地打转,虽不服气却又不敢发作,只小声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是在给文明抹黑!”鬼王啐了唐僧一口,扬长而去。 ‘唐僧’在满街的鄙夷中擦拭了鬼王啐的唾沫,不知悔改地在大街上游荡,以期能遇上对他投怀送抱的美女。虽然他东张西望,看到美女就去搭讪;可是在大唐这封建社会,他的这种行为是特别令人不耻。此时他既沮丧又颓废,他的一表人被视为一表人渣,无庸置疑地被定性为泼皮无赖。路人皆对其避之不及。他坚持厚颜无耻,姑娘们除了躲闪和唾沫伺候外,遇上女汉子,少不了赏他一顿暴打,这大唐高僧弄得是伤痕累累,苦不堪言。他还不思检讨,寻思自己貌若潘安,怎么也该受到女孩子的青睐,怎会让人如此深恶痛绝呢?他苦苦寻找原因所在,想来想去,忽然眼睛一亮,他找到了问题所在,自己一个和尚,怎的不让人反感呢? 大唐高僧急忙找了个客栈住下,又去买了几件漂亮的衣服,第二天,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百里挑一,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而这公子为了不让他的徒弟们遇见时认出了他,还特意在脸上弄了一颗美男痣。他摇着折扇,举止文雅地在大街上悠闲地散步。自信地认为自己会是大街上的亮点,美女们看到儒雅倜傥,潇洒帅气的他,定会为之倾倒,对其趋之若鹜。可想象和现实总是相距甚远;他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遇上的美女也不少,可他想向中的美女们主动跟他搭讪,邀他共进午餐,与他吟诗作对,扶琴和箫。或谈论人生,畅想未来等等诸多版本,都迟迟未曾发生。他按捺不住,想要主动出击,又怕毁了自己刻意精心包装的形象,招来祸事。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他眼前一亮,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看,果然是甄秀丽。‘唐僧’不想让甄小姐认出自己,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故作潇洒地去拍甄秀丽,还文邹邹酸溜溜地说道:“晚生这厢有礼了,敢问小姐芳名,可否借一步叙话?”甄秀丽吃了一吓,回头一看,是一个假装斯文的土豪,马上联想到了郝公子,脸色一变,本能地冲‘唐僧’吼道:“臭不要脸的,你要咋子,少对本姑娘动手动脚,不然本姑娘对你不客气!”唐僧嘿嘿一笑,扮了个鬼脸说:“我是你家相公啊!”甄秀丽一看他露骨的企图,心中厌恶,暗想:这土豪套近乎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说说似曾相识呀,长得象他的故人一类老掉牙的套路,也比这莫名其妙地说是人家相公显得有素质,少招人恶心。从内心讲,甄小姐倒真希望听到唐僧能称是自己相公。可问题是,偏偏口口声声,恬不知耻的说是她相公的这个人的德行与唐僧本人大相庭径,让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他与唐僧联系在一起。认定眼前是个不怀好意,死皮赖脸,纠缠不休的无赖。有了郝少爷的教训,她知道不能和这种在大街上动手动脚的人渣动硬的,当下佯装嘻笑着应付道:“这位公子敢情是认错人了,我相公在那边。”看唐僧并不分散注意力,往她手指的方向看。甄秀丽揣测这是一个资深的坏蛋,不好对付,扭头便跑。 ‘唐僧’急了,嘴里喊着:“你跑什么跑啊,我真是你家相公啊!”一边保持他儒雅的风度追去。 前面的逃命地跑呀跑,后面的着急地追呀追! 甄秀丽终究跑不过‘唐僧’,‘唐僧’逮住她,嘻笑着说:”没想到吧,我就是你的相公陈玄奘!”这话倒是让甄秀丽为之一怔,她和唐僧的婚约除了她自己和唐僧师徒知道,外人怎可得知。可眼前这个痞子,分明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坏蛋,与唐僧仁慈贤德的正形象格格不入。甄秀丽对唐僧的儒雅气质了如指掌,与这个言谈举止野蛮粗鲁的浪荡公子怎么也联系不到一块。她断定遇上了高级骗子,这骗子是有备而来,套取了她的相关信息,这种高智商的贱土豪更加可怕。与他斗智斗勇都是多此一举。唯一的办法就是单纯地寻找机会逃跑,千万不可落入其手中。于是她佯装笑脸说道:“就算是我相公,咱不还没成亲吗?” “没关系,我们虽然还没有夫妻之名,可以马上行夫妻之实嘛!人生苦短,我们赶紧找个地方及时行乐,造个祖国的未来出来!”‘唐僧’露骨地说这不知羞耻的话,让甄秀丽更加确信他就是个十足的,假装斯文人的地痞无赖,只有地痞无赖才会说出如此肮脏龌龊,不堪入耳的话。甄秀丽不敢和他纠缠,只想早一刻摆月兑魔掌,看‘唐僧’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想来个金蝉月兑壳,于是强颜欢笑地说:“行夫妻之实是吧,那不是洞房花烛夜的事吗?你的意思是马上和我成亲,那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准备嫁妆;你也赶快回去,准备彩礼花轿来抬我!”说完挣月兑‘唐僧’想溜。 可她并没挣月兑,怎么溜啊。‘唐僧’死死抓住她不放,嬉皮笑脸地说:“所有的繁文缛节,热闹排场都是浮云,还是全免了的好,一切从俭。我们都是成年人,还是来点实际的好,不如现在就行夫妻之实痛快!”甄秀丽听了,惊恐、惊慌,惊悸:“你说什么,行夫妻之实?现在?这里?”‘唐僧’诡秘地笑道:“对,现在!这里!刺激!” 这里是哪里,是大街上。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在大街上行夫妻之实,与畜生何异。甄秀丽见过禽兽不如的畜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畜生,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忍无可忍,不计后果地母夜叉似地狠狠掴了‘唐僧’一巴掌。甄秀丽用尽了全力,‘唐僧’没有防备,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渗出血来。他拭去血迹,邪邪地笑道:“打我是吧!没关系,咱现在就洞房,以弥补我的创伤!”说着,势在必得地逼向甄秀丽。一把抱住她,饿狼般在甄秀丽脸上乱啃。甄秀丽眼见大祸临头,拼命挣扎。‘唐僧’肆无忌惮野蛮粗鲁地撕扯甄秀丽的衣服,简直目无王法,丧心病狂,无耻至极。甄秀丽为保贞洁,挣扎中狠狠地咬了‘唐僧’一口,趁他痛得哇哇大叫之际,挣月兑就跑。可她没跑几步,便被‘唐僧’追上。此时‘唐僧’发疯地扑向甄秀丽,变本加厉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俨然一个完全的,纯粹的衣冠禽兽。 大街上围观的人很多,对‘唐僧’的肆无忌惮,指责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只是大家看他的着装颇有派头,恐是有来头之辈,皆怕引火烧身。且‘唐僧’口口声声说他和甄秀丽是夫妻,虽然其行为令人发指,有违伦理道德,可一旦他们真是夫妻闹别扭,贸然挺身而出,岂不弄巧成拙。所以所有人都局限在鄙视指责中,不敢轻易抱打不平。这让‘唐僧’更加有恃无恐,无视这朗朗乾坤。只是人们虽然不便搅入其中,但也不乏好心者悄悄告官,让衙门来惩治这无耻之徒。 ‘唐僧’大胆、野蛮、粗鲁、暴戾、疯狂、凶残地撕扯着甄秀丽的衣服,似豺狼撕咬猎物。眼看甄秀丽贞洁不保,衙役及时出现,将色胆包天的唐僧抓了起来。可是,惊魂未定的甄秀丽身体暴露无遗。她羞得无地自容,无颜于世地趁人不备,一头撞在石阶上,气绝身亡。人们虽都来好心帮她,却对她如此贞烈的举动始料未及,终究阻拦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血泊中。 ‘唐僧’在百姓的谴责和谩骂声中被押进了公堂。但见威武声起,县令威风凛凛地坐在堂上,拍了惊堂木问被强按着跪下的‘唐僧’道:“堂下所跪何人,何方人氏?”‘唐僧’无所畏惧,傲然答道:“我乃大唐高僧,尔等竟敢如此对待友邦人士,不怕我天子兴师问罪么?”县令道:“汝如此猖獗,难道就是仗着是大唐人士,本官还告诉你了,不管你是哪里人,在我玄幻国触犯律法,都得按律处置。本官问你,为何当街侮辱妇女,还致人死亡?”唐僧显得傲慢猖狂,他哪里是在受审,倒似来这里吹牛显摆似的,高谈阔论,侃侃而谈道:“大人用侮辱一词就不对了,就爷我这长相,风度,气质。美女们不主动投怀送抱,那是她们人生的败笔。如果爷还需要讨好美女,岂不辜负了爷这翩翩风采,一表人才,那就是爷人生的败笔了,要说侮辱美女,就更说不过去了。所以还请大人注意自己对绅士的措辞!”县令见他流里流气,根本不把自己放再眼里,简直嚣张至极。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你侮辱妇女至死,还竟敢藐视公堂,口出狂言,本官看你是无可救药了,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收敛的。”说毕叫道:“来人,先打二十大板!”衙役正要动手,唐僧不以为然地喝叫道:“慢!”随即狂慢地巧言诡辩道:“大人此言差矣,就爷这长相,还用戏弄美女?就爷的形象,往这街上一站,还不令美女们倾慕死。因此只是给美女们制造接触我这样的美男子的机会罢了。何况死的女子乃是爷的妻妾,小夫妻闹了一点小别扭,她便寻死觅活,自己主动撞在石阶上,自杀身亡而已。此乃衙役们亲眼所见,街坊邻居也都可以作证,爷可没动她一根寒毛,怎的就是爷杀了她呢?大人可别糊涂,错怪了好人。”县令气急,吒道:“简直一派胡言,没有你色胆包天,当街戏弄,辱其洁身,何至于逼死良家妇女?你如此嘴硬,看来是不动大刑不肯认罪了,既然这样,爷就成全于你!”说着命衙役:“上刑!” 衙役们得令,凶神恶煞地上刑具。唐僧见势不妙,一边山呼冤枉,一边拼命挣扎。这一挣扎不打紧,假发掉了下来,露出了他和尚的真面目。在全场惊讶之余,县令震山响的声音喝道:“大胆秃驴,竟敢藐视公堂,欺骗本官。明明是一僧人,却撒下弥天大谎,口口声声称和受害者有婚约。老爷来问你,佛门有哪条清规戒律允许和尚有婚约!” 这个真没有。‘唐僧’说不明,道不白,一时无言以对,百口莫辩。这让对他厌恶至极的县令有机可乘,因为在这玄幻国,县令是有权特案特办,先斩后奏的。而‘唐僧’的行为不仅让县令反感,百姓们也对其深恶痛绝,忍无可忍。当下群情激愤,百姓们纷纷呼叫杀了这恶僧。县令即顺民意,当下宣判:“将此恶僧打入牢中,明日午时斩首!”这‘唐僧’本是se鬼附身,倒希望肉身被斩杀,以报鬼王之仇。当下死不悔改,还凶向县令,火上浇油。以期绝其后路,让县令没有余地,使唐僧必死无疑。 斩杀这人面兽心的花和尚,自然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县城传得沸沸扬扬,群众奔走相告,纷纷前来观刑。把个刑场围得水泄不通,大家对‘唐僧’的谴责谩骂不绝于耳。臭鸡蛋,烂菜叶,脏垃圾。乱箭般地射向‘唐僧’,足见不杀‘唐僧’难除民愤。县令见大势所趋,众望所归。午时三刻一到,平息了群众的情绪,即命行刑开斩。 刽子手举起锋利的鬼头刀,利索地一刀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鬼头刀被从天而降的钉钯和宝杖双双架住,并将其斩成三截,掉落在地。刽子手倒退了几步,定睛一看。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丑八怪,及时地将‘唐僧’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两个丑八怪非是别人,乃是八戒和沙僧兄弟。他们一进入县城,就闻听了这个妇孺皆知的消息,便争分夺秒地赶来救师父。县令见状,知来者不善。但他堂堂县令,又是为民除害,自然是满腔热血,正义凛然,理直气壮地喝道:“何方贼人,竟敢擅闯法场,劫死囚,该当何罪!来人啊,把他们一并拿下,开刀问斩!”官兵们一拥而上,将二人团团围住。 这些个官兵人多无用,八戒兄弟略一用功,他们一个个皆不能动弹。沙僧当即向县令打躬道:“阿弥陀佛,县令大人在上,我等并非贼人。贫僧乃大唐和尚沙悟净。”他指着八戒道:“此乃我家二师兄猪悟能!你们所斩者乃是家师唐玄奘。我等护送家师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家师乃是一代高僧,断不可能做出作奸犯科之事,其中恐有误会,还请大人明察!”县令道:“你家师父十恶不赦,尔等既是佛门中人,又何以大开杀戒,抢劫法场,坏佛门清规?”八戒冲县令喝道:“狗官,我师父乃是一代高僧,怎可做出你口中所言的苟且之事来。分明就是你一派胡言,欲加之罪!”县令道:“你这丑八怪,和你师父一样,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师父人面兽心,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强暴民女,并逼人致死。乃是众所周知,岂能容你强词夺理,巧言辩驳!”八戒也不示弱,抢过话来,嚷道:“简直一派胡言,我师父乃是慈善仁德的圣贤高僧。岂容你玷污诋毁,倘你这昏官再血口喷人,休怪老猪对你不客气!”县令虽见八戒等制住了官兵,但他身为一方父母官,又占据理由,也不甘示弱地说:“你强词夺理,颠倒黑白······” 第七十九回:兄弟齐心救师父,师父可怜乃无辜。 。县令理直气壮地说:”你强词夺理,颠倒黑白,可事实胜于雄辩,你说得再多再好再动听也无济于事。你师父的所作所为有目共睹。百姓皆对其不耻不屑。不杀不安民心,不杀不平民愤······”他的话虽然很大声,但与此同时,八戒也在为唐僧歌功颂德的话语与他的话同步进行。八戒说的是:“象我师父这样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能为美色所动吗?想当年,有钱有权有长相,有地位有档次有外貌的完美女人——女儿国国王我师父都不为所动。三界无双,神圣大贤,绝色仙尊凤凰仙圣我师父也坚守本分,心无杂念。所谓的白富美在我师父眼里简直不值一提。他又怎可为那些世俗的庸脂俗粉动心。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笑话,无与伦比的无稽之谈······”他和县令同时彼此抢白,互有理由,各有千秋。 你听那县令还在说:“你师父就是打着高僧的幌子,披着仁德的外衣。猎取良家妇女的衣冠禽兽。他简直就是畜生的代名词,禽兽的形象代言人。是不二的人渣,无双的败类。他不但抹黑了和尚,抹黑了人性;也抹黑了文明,抹黑了这个世界······” 八戒此时说的却是:“我师父心无杂念,仁义慈悲,德高望重,伟大而高尚。是是绝无仅有的高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贤。他取回大乘真经,教人为善,搭建人类和谐,造福人间,功德无量。却不骄不躁,低调谦虚。今又重挑重担,求取洗心经。与你口中之辞格格不入,又怎会有不仁之举,简直是一派胡言,荒唐之极,可笑之至······” “好了!”沙僧见八戒和县令皆各执一词,相互自说自话,强压对方话语。气势汹汹,没完没了。当即将宝杖往地上一杵。地上石块条条缝裂。喝道:“听我说一句!”一时鸦雀无声。沙僧问县令道:“大人说我师父非礼,可有证据?”县令指着‘唐僧’振振有词道:“众所周知,这厮当街施暴,逼人致死,群众亲眼所见,衙役当场抓获。”又命人抬来甄秀丽尸体道:“此乃受害人尸体。尔等还有何词狡辩?”八戒沙僧兄弟二人见是甄秀丽,不禁傻了眼。但他们还是不相信是师父所为。坚决地说:“绝非家师所为,绝非家师所为!” 县令怒道:“铁证如山,还在狡辩,尔等一丘之貉,也休想为其开月兑!”百姓们闻言,也纷纷谴责八戒兄弟,并叫嚣将他们一并处死,以绝后患。用他们师父先前的臭鸡蛋待遇,有过之而无不及地招待他们。让他们感觉到了什么叫众怒难犯。沙僧忙冲群众喊道:“大家稍安勿躁,且听我问明真相!”如此连喊了几遍。百姓们方歇了下来看沙僧还玩什么花招。沙僧一身脏丑,狼狈不堪地问‘唐僧’:“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百姓们解释清楚,还你清白,请县令大人放了你。我们好护送师父赶路西行!”‘唐僧’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好解释的,管它怎么回事,不就是女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当务之急,是救为师要紧,别和他们废话。你们连妖魔鬼怪都不怕,难不成还被几个凡夫俗子吓倒。为何不直接杀将过去,把他们统统灭了,救出为师不就了事了吗,还和他们废什么口舌,问师父什么原因?!” 兄弟二人听这‘唐僧’说话与朝夕相处的师父判若两人,诧异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这样的诨话又确确实实出自师父之口,这让兄弟二人意想不到,也无所适从。沙僧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地去模了模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唐僧的额头。毕恭毕敬地说:“师父,你老没有发烧,怎地说起胡话来了!”这话激怒了‘唐僧’,他毫不留情地冲沙僧吼道:“你们是来救为师的,还是来对为师兴师问罪的!别整那些没用的,把他们统统杀掉,救为师出去!” 八戒、沙僧见师父眼露凶光,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和自然的陌生。兄弟二人正想捋一捋是什么状况;但听县令喝道:“你这恶僧,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今本官为民除害,把你斩首,望你在阴曹地府多多反省,将来投胎转世,做个好人!”说完发签命斩!不曾想‘唐僧’仗着有两个徒弟撑腰,耍起横来。反喝道:“尔等敢!”他飞扬跋扈地对县令说道:“告诉你这昏官,识相的早早把爷放了,再给爷找几个美女,把爷伺候高兴了,爷心情好,不再追究尔等对爷不敬之罪;否则,只要爷一声令下,定叫我这两个徒儿血洗你的县衙!”此话之嚣张让八戒兄弟都接受不了。县令更是气急败坏,不停地拍着惊堂木,连叫:“给我斩了!给我斩了!” 刽子手又抡起了鬼头刀。兄弟二人双双阻拦,抱拳对县令道:“我们师父着实是德高望重的高僧,这其中必有蹊跷。容我等查明,再斩不迟!”县令轻蔑地说:“尔等拖延时间,用缓兵之计,企图寻找机会,骗不过本官。本官劝尔等别白费心机,还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为他收尸是正理!”说着又命刽子手动手。兄弟二人见无法挽回。为了救师父,也顾不得许多。当下摆开架势道:“既如此,得罪了,大人非要斩我师父,我等只能拼死保护,不惜劫法场了!” 县令虽然见识过兄弟二人的厉害,但他却毫无惧色,针锋相对地说:“本官倒要看看尔等是如何劫法场!”其实他早有准备,胸有成竹地命令道:“弓箭手伺候!”但见百多弓箭手早将箭弩对准刑场。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八戒、沙僧不敢妄动。一旦引得弓箭手乱箭射来,他们兄弟二人自是应付自如。只是如此唐僧必被射成刺猬,死无葬身之地。弓箭手也不敢妄动,只要箭一发出,谁也不敢担保不伤及无辜。而且惹恼了这两个恶魔,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等待最佳时机。可群众却按耐不住了,潮水汹汹般地喊叫道:“射死他们,射死他们!射死他们!” “住手!”悟空及时地从天而降,施法让百姓们噤了声。又叫停八戒沙僧兄弟。向县令唱了个喏道:“县令大人在上,俺乃齐天大圣孙悟空,是你要斩杀的唐僧的大徒弟。老孙今番前来,乃是为家师鸣冤的。万望大人不要错杀好人!”县令闻听又是唐僧的徒弟,没有丝毫好感,冷哼一声道:“尔等既是恶僧徒弟,为师父开月兑,也是情理中事。可你家师父罪证确凿,无庸置疑。尔等不必白费心机,浪费唇舌!把自己牵连进来。”悟空道:“大人此言差矣,我家师父乃是德高望重,远近闻名的高僧,怎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虽然事情的确是他老人家所为,但事出有因,非我家师父本意,乃是被妖魔鬼怪附身所致。望大人明察!”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百姓们议论纷纷,猜测重重。县令却不以为然,轻蔑地说:“荒唐,滑天下之大稽,尔等为了开月兑,真是煞费苦心,竟能如此胡编乱造。自古鬼怪之说,皆是无稽之谈。尔等想蒙混逃罪,也得编造一个符合情理一点的理由,如此不能自圆其说之辞,不过一笑话尔。本官劝你别在这里阻挠执法,让自己月兑不了干系!”说罢,毫不犹豫地命弓箭手放箭。一时箭如雨下,可这些箭都似长了眼睛一般,全射向悟空一人,转瞬功夫,悟空就成了一个刺猬。弓箭手却忽然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泥塑木雕一般。 再看悟空,虽然成了一个箭人,却岿然不倒。只见他刺猬般地带着一身密密麻麻的箭,蹦蹦跳跳地来到县令堂案面前道:“大人有所不知,乃是俺老孙教训了鬼王,他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便让se鬼附身于家师,一则让家师出丑,再则借大人之手,害死家师。幸亏老孙火眼金睛,来得及时,看清了师父体内的se鬼。否则,岂不让他阴谋得逞,让大人不明不白地做了刽子手!”说完,不待县令答话,抖落一身的箭。冲‘唐僧’喝道:“大胆se鬼,识相的赶快出来,老孙饶你不死,否则,老孙一棒下来,定会让你烟飞灰灭!”不想‘唐僧’盛气凌人地对悟空道:“你这不孝劣徒,有本事就来打为师,别在这里婆婆妈妈,满嘴废话!”他逼悟空道:来呀,来打呀!”这激将法果然难住了悟空。因为这一棒下去,虽然会把se鬼打出唐僧体内,让他无处遁形,但唐僧的肉身也会受伤害,必死无疑。se鬼满以为这样会吃定悟空。不想悟空嘻嘻一笑,对县令道:“大人,你看我家师父是否在说胡话,此乃se鬼要挟老孙。知老孙顾忌打伤师父肉身,猖狂地吓唬老孙。无妨,大人且看,老孙自有办法将他从师父体内揪出,还我家师父清白。”说着扯开喉咙大喊:“钟——馗!” 但见天师钟馗一副恶相,从天而降,向悟空打躬作揖道:“小神见过大圣,但请吩咐!”悟空道:“今有se鬼附身我师父体内,还请大师将其揪出,还我师父清白!”钟馗应声道是。即手举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叫一声:“出!”那se鬼踉跄从唐僧体内跌了出来。悟空上前就是一棒,唬得se鬼抱头鼠窜。悟空追上去,欲结果其性命,se鬼化作一缕青烟,仓皇逃窜,悟空紧追不舍。钟馗道:“大圣勿追,看小神的。”说罢,道一声:“收!”那青烟便回身飘来,被钟馗收入袋中。 悟空对县令抱拳施礼,客气地说:“大人,现已真相大白,请还我师父清白,放他老人家西天取经!”县令道:“虽是se鬼附身所为,当处se鬼极刑,然本官无权判阴案,se鬼之罪但凭钟馗天师处置。你家师父虽然被迷惑,非是心之所愿,可也是其肉身所为,难辞其咎。甄秀丽乃是因他而亡,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判你师父监禁三年,可有异议!”悟空道:“如此说来,如果甄小姐能起死回生,我师父便可免其刑责!”县令颔首道:“如此甚是,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恐你家师父难逃罪责!“悟空道:“无妨!”即吹了一口仙气,只半柱香功夫,甄秀丽便缓缓醒来,一时皆大欢喜。 却说se鬼趁悟空救甄秀丽之际,悄悄从钟馗袋中逃月兑。一溜烟逃回丰都城,向鬼王诉苦。鬼王道:“只可惜没杀了唐僧,又便宜了那孙悟空,本王心有不甘!”se鬼道:“那孙悟空正在施仙气让甄秀丽起死回生,大王何不把自己与甄秀丽魂魄互换,让甄秀丽来这阴间做做鬼王,大王去阳间做甄秀丽,此乃长远之计,可赚唐僧师徒。届时唐僧取得真经,大王可伺机窃取,用真经增强法力,定会三界无敌,岂不美哉!”鬼王听了,不以为然地说:“没用的,阎王是不可能允许我和甄秀丽互换的;况且,孙悟空火眼金睛,一旦被他看出,岂不是弄巧成拙,死无葬身之地。”se鬼附耳鬼王,如此这般一番。 鬼王听了se鬼之言,心中大喜。当下急不可待地去找阎王,一阵东拉西扯,免不了聊到新鬼名单上。自然少不了甄秀丽,一提及此人,鬼王便故作惊讶,唬得跌倒在地。阎王见他反应异常,扶将起来,惊问其故!鬼王吓得一边擦拭冷汗,一边心有余悸地问阎王:“这甄秀丽果真到了大限之期?”阎王见他大惊小怪,不解地反问:“怎么啦,有问题吗?她没到大限之期,黑白无常累得好玩啊!?”鬼王严肃郑重害怕地说:“别人尚可马虎,这甄秀丽断不能大意,稍有差池,恐引火烧身,惹来祸患呀!”阎王见他怕得一塌糊涂,知此事非同小可,忙问为什么。鬼王道:“这甄秀丽是唐僧的未婚妻,倘她大限未至,大王无辜把她索进这阴间,敢问唐僧会答应吗?孙悟空会答应吗?”阎王一听孙悟空要来找麻烦,吓出了一身冷汗。慌找来生死簿查看,见白纸黑字,甄秀丽的死期确凿无误,心中石头落地。方舒了一口气说:“无妨,本王并未失误,孙悟空无权挑毛病!” 鬼王凑过去看了看,果然甄秀丽当魂归阴曹。不过他看了生死簿,却并不乐观,不无担忧地说:“虽然甄秀丽是正常入阴府,也不能由此说明大王可以高枕无忧,没有麻烦了!”阎王不解,忙问:“此话怎讲?”鬼王道:“甄秀丽死了,唐僧接受得了吗?唐僧接受不了,孙悟空不得为师父分忧吗?这猴子可不会按常规出牌,他不计后果,强要索回甄秀丽魂魄,阴间岂不成了他的练兵场,我等岂不成了他的靶子。如此横祸飞来,我等将如之奈何?”阎王一听,此事非同小可,吓得不知所措地说:“可是我也不敢为了将就孙悟空,而违规将甄秀丽还魂。如此一来,稍有泄漏,本王也无法自保。”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说:“如此左也不是,右又不成,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鬼王见阎王左右为难,束手无策,着急万分。自要与其排忧解难,当下急阎王之所急,趋身道:“小的有一两全之策,可解大王之忧。”阎王一听,忙道:“快快道来!”鬼王道:“此计非但可免大王与孙悟空发生冲突,也不会因违规操作而获罪受罚,可谓两全其美,皆大欢喜!”阎王见他卖关子,越发着急,心急火燎地说:“别废话,说重点,道主题。有什么好主意,快快给本王细细道来,让本王着急,小心本王拔了你的皮!”鬼王听了,赶紧说道:“这甄秀丽之死,既成事实。孙悟空不来找麻烦,自是万幸。倘他前来问罪,大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