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控:小妖乃神族》 赴宴九重天 那条十八万岁还臭美的尖吻蛇司桐,从小教育她:“幸福就像路边的野花,你不采也有别人采,没人采,花期一过它就谢了” 姜落深受其教:但凡鲜花就往家里搬! 于是,在仰慕辰一帝君上万年后,姜落决定冒着被师傅关小黑屋抄整夜静心咒的危险,采取了司桐的馊主意:灌醉师傅耆老,乔装耆老上君参加天帝的纳妾喜宴! 见,辰一帝君! 对于这个仰慕了上万年的人物,落落至今为止连副丹青都未见到,对他的了解,全靠了司桐。 司桐没事儿的时候就爱跟落落摆空话,其中少不了这位以神秘闻名八荒的辰一帝君斩蛟砍魔以一敌万的光辉历史。据说这位帝君性格孤僻,第二次大战结束后就找了个清净地儿蒸发了,史册里有关他的资料都一并删除,至今在哪座仙山上待着,细数八荒,也许只有几位上神知道。 落落虽然活了四万岁,却只有两万岁的心智,毕竟在西极的那两万年过的都是野人或奴隶生活,要不是师傅好心将她带回騩山,恐怕她现在还不知道正在被哪头妖怪单方面蹂|躏呢。 她从知晓人事起就成天被司桐唠叨辰一的英雄事迹,当初那单纯的心让她桃花眼了万多年,一心想要见一下这位传奇大神。 对于这种神秘兮兮又颇负盛名的人,她一向最感兴趣! 好在,他虽然架子极大,不喜热闹,不过这次喜宴是天帝亲自相邀,他多半是要去露个脸的。 祥云漫天,金光四射。九重天境外,来来往往的各路神仙都在往天庭方向赶,品级高的骑着兽鸟坐骑,低的便架祥云。四周云雾缭绕,仙气十足,空气纯净。 如此良辰好景,可落落现下实在没有好心情…… 师傅不知为何,从来都不带她去神界,甚至隐约避讳着她见仙神,所以,除了鼎鼎大名执掌三界的天帝她知道是何模样,其他的,一概归类陌生人……比如跟前这位举止文雅,高贵气质,略带纨绔,长相颇佳、认识师傅、她又不认识的紫衣男神仙…… 紫衣男神仙说着些什么魔界的玩意儿,反正她听不懂。 姜落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听他说,遇到他换气停顿,立刻捣蒜似的点头:“神君说得是,说得是……这事关重大,我们改天细谈……天君喜宴重要紧。” 话音未落,落落就脚底抹油的飞不见了人影。 司命匆匆的赶来,奇怪的问紫衣神君:“江疑,你怎么出来了?刚才那可是耆老上君?怎么跑得跟兔子似的?你偷他酒了?”耆老上君爱酒如命,八荒皆知。 天庭九殿下江疑冷他一眼,“我母后瑶池的琼浆玉液又不差那几坛!不过奇怪,我方才只同他说,魔族的三殿下要结婚了,日子同他寿诞相近。他居然同我说,此事重大?”怎么觉得今天的耆老上君怪怪的,他摇了摇头,转了话题,“我出来瞧瞧辰一,按理说也该到了。” 师傅地位尊贵,落荒而逃的路上,许多神仙都停下来对她拜礼,可她一个都不认识,还要装作很熟的模样! 累死! 她逃到一个人少的角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身心俱疲下,落落无奈低声嘟囔:“辰一帝君啊辰一帝君,你今儿个要是没来,也太对不起我了!” 话音未落,落落忽然感觉背后有道光盯着自己,呆呆地转过去: 桃花树下,男人一袭黑色长袍上绣满了银白色云纹,墨色长发如丝飘飘,皮肤白皙如玉,眉如峰削,脸廓棱角鲜明,那张脸就像被千年的风吹过,被万年的雪冻过般出尘。他肩上托着一只雪白纯色小狐狸,看起来品种极好。 青要女君 落落从宴席出来,东逛西转的不知道进了哪里。 只知道这里人烟稀少,有巨大的树乘凉。树边有许多发着绿色光芒的胖女圭女圭小精灵,只有婴儿拳头大小,他们围着参天巨树交错的树干不断飞舞,上窜下流,奔上蹦下,好不活泼! 据说精灵是三界内最有灵性的生物,虽然没有法力,却能滋养万物,不受各路神仙神位高低束缚,即使天帝和帝后来了也不低头。 落落瞧着这地方不错,精灵不会说话,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小脚一点,飞上树梢,躺在树干上小憩一会儿,心里盘算,离宴会结束她再去找到黑袍神君,将血玉弄到手!这是她今日看到的最好的东西。 落落睡得真香,树干忽然一抖,她就被狠狠地翻下树梢,重重的砸到地上,地上的落花颤了几颤。 她顿时惊醒,好在她提前用施法保护自己,不然这么从高的树上掉下铁定断胳膊断腿。不过摔下来的狗吃屎姿势委实难看! 可是,她在人间没房子住的时候没少在树上睡,这次怎么会…… 周围的小精灵们都停下来,有几只居然因为落落的这一摔忘记的路线,直接和迎面而来的同伴撞了个满怀,在空着打了几个小跟头,狠狠地摇晃小脑袋后,定定的看着落落。 她莫名其妙的看向小精灵,那小精灵瞧了瞧树梢,于是疑惑的望过去……一个梳着双刀髻的白衣女神仙双手环抱,正幸灾乐祸的笑话自己狼狈的姿势。似乎因为自己看见她,她笑容突然一顿,整个人瞬间冰冷起来。她飞身下树,周身白色的仙绸凌舞在空中甚为壮观。 女神仙一张漂亮的女圭女圭脸,可爱中却散发着格格不入的冰凉,通身散发出纯净的气息,像是不识烟火。她下巴微抬,踩着莲步傲慢的走进。没等落落站起来就厉声道:“大胆小仙娥,竟敢爬到我菩提树上睡觉!”虽然语气老陈,音色中却掩饰不了稚气的女圭女圭音,落落差点没笑喷。 在天庭维持变身的状态很费法力,加之司桐给的金丝草不知道掉在哪里呢,此时的落落已经恢复女儿身,身着水红粉白的广袖留仙裙。 其实她的衣服在一千年前都是火红色的,这是她修成人形时自带的衣服颜色,也很合她心意。奈何她上次去人间的时候,有人还以为她是出逃的新娘,差点没追她三条街!从那以后她便硬生生的将它淡成了水红色。 “菩提树?”落落望了望大树,这才注意到这是一棵双生菩提,又看了看女神仙……据说树干直径上两仗的双生菩提神树世间仅一棵树,种于九重天之东青华帝君遗孤的青院内。 她惊道:“你是青要?” 她虽没见过青要,却早闻其大名。她是青华帝君的遗孤,帝君羽化后一直由帝后赴宴,她和九殿下江疑投缘,称其一声表哥,那表哥对她可是百依百顺,怜爱得不得了。 青要看着落落惊讶的目光,眼神暗了一瞬间,转眼便消失了。她的声音如千年寒冰,眼神犀利如冰刀:“知道本君身份,还敢直呼本君名讳?” 按照神界的制度,她这种无名小卒得尊称青要一声“女君”,可是……人可以傲慢,但不能如此傲慢! 反正今天一别之后,指不定这辈子还见不见得着,于是落落果断冷笑一声,爬起来一**做到圆凳上,见石桌上有茶就自己倒了一杯,做出漫不经心的模样:“名字不拿来叫拿来吃的?” 其实心里有多虚,只有落落自己知道。毕竟人家是尊贵的女君,自己真正的修为只有两万年,师傅不在,自己如果不幸死于他乡异地,连残身都无人收拾。 青要愣了一秒,眼里的诧异怎么也掩饰不住,接踵而来的是一丝喜悦和兴趣。落落分明感受到她的戾气收了不少。 青要居然也一**坐下来,单手撑着腮帮子,饶有趣味的看着落落,看得她心里发毛。 “你……干什么?我对你没兴趣。” 追踪黑袍子 私奔关系 落落醒来时,在人界的一家医馆里。自己睡在一张很简朴的床上。辟出来的房间虽然不大,但也干净。 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端来药给落落喝。落落刚醒,脑子处于半休眠状态,糊里糊涂的喝了一口,苦得她立刻吐了出来。 小丫头一边给她插嘴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药:“姐姐将鼻子一捏就喝完了,很快的!不然病不会好的。” “病?什么病?”她这才想起自己被火包围了……火?! 落落赶忙瞅瞅自己,没有被烧着,可是……为何衣服换了?还这么丑! “姐姐遭了风寒,被一个帅哥哥抗来的时候浑身都被脏水弄湿了。” 落落顿时傻眼。 帅哥哥?谁?黑袍子神君?不会吧! 抗着来?那也太没形象了! 这时,一个老头从帘布外走进来,小丫鬟恭恭敬敬的道了声“大夫”,然后站到一旁。老头子身后还有一人:黑袍子神君。只是他现在换了一身比较普通的黑长袍,不过仍然仙味十足。 “我说你们小两口吵架规吵架,不能动手啊。看吧,这么漂亮个姑娘弄得床上躺着!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们怎么就不珍惜呢……”老郎中一边看了看姜落的气色已经好转,立刻开始念叨,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嘛! “……老先生,我们……不是小两口。”落落端着药碗,听得已经傻眼儿。她有一个大毛病,就是睡觉刚醒脑袋不灵光。 “啊?真不是?”老郎中朝面无表情的墨一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赔罪,“对不住啊对不住,小老儿也是好意。公子莫怪,方才是老身的错。” 落落指了指老郎中,问小丫鬟:“他做了什么?” 小丫头也很歉意,毕竟她是大夫的帮凶:“公子说,姐姐只是他在路边捡的,不干他的事。大夫以为公子是为了月兑卸责任,所以不让他走,然后狠狠地责骂了他一顿,还……还举棒子威胁他,让他给姐姐磨药、煎药……” “噗!”落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喝了一口药,下一秒就被吓得吐了出来。 不禁心头有喜有悲,这么仙味十足的神仙被凡人教训,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辰一横眼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弄清楚了,我走了。”说着,脚已经迈出了房门。 “慢着!”好不容易追上的肥肉就这么放走了?甭想! 室内三双眼睛纷纷疑惑的投向自己,落落一时语憋。辰一顿了两秒,又掀开帘子就往外迈步。 不行,姜落,你要留住他! “他……虽然不是我夫君,但他和我有关系……不能走!”对,有关系!他是她目标的主人! 辰一盯了她几秒,转身站了回来,坐回椅子上,看戏般的看着落落,等着下文。 “什么关系?”老郎中问。 “……”落落,“不能说。” 老郎中打量了几下落落,又打量几下辰一,想了一会儿,终于恍然大悟,然后叹了口气,同情的狠狠摇头,“既然这样,就公子你来给姑娘喂药吧,姑娘嫌药苦,你也好劝劝她。” 老郎中把药碗递给辰一,差了小丫头出去看店。 落落从床上坐起来,见他当真端着药碗,从容的走过来,在她床榻边坐下。玉手持勺,轻轻搅拌那黑黢黢的液体。 随着辰一的靠近,一股淡淡的奇香慢慢包裹自己,加之一张俊脸,将落落沉醉得有一刻的恍惚和脑子短路。 她窘迫,活了几万年,除了师傅……和上次那一“栽”,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这么接近……还是同一个男人,还是个揣着美皮囊的老男人。 绯红慢慢爬上颈项、脸颊,落落低着眼装淡定,一装淡定过头了,以至于一口药汤送到嘴边良久她仍然纹丝不动。 一炷香之后,耳边突然想起一阵沉声: “是要我用更直接的方法喂你么?” 劫后山天劫2 生怕辰一帝君一个不高兴将自己仍不出,落落下意识的又将他抱紧了些。紧闭小嘴,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却不看他,低头装无辜忏悔! 辰一也甚为配合的看着她,落落小心翼翼的抬眼,那又黑又深的眸子让她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双方对视,一秒,两秒,三…… 落落被他盯得心慌,刚开始还稳得,可那可小心脏太没见识,没一会儿就开始砰砰乱跳!她终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差距啊!年龄差距,实力差距,气场差距,各种差距! “是你太重。”头顶淡淡道。 “……”他居然还在纠结这个话题。 “我觉得你有必要多装装你在大殿上的模样。”他一边说一边肆无忌惮的打量落落。 落落第一秒被他那一个“我”字惊了一大跳,辰一帝君在心中的形象顿时涨了一分,不对,是零点一分,毕竟堂堂一个六界尊神在她这个一个小角色面前没用欠海扁的“本座”是很不容易滴!至少落落在那一秒心头很有平衡感。 不过下一秒…… 落落顺着他眼光看向自己……被火光映衬得白里透红的双臂穿过人家的衣袍抱着人家宽厚的背后,比她矮上一个头的小身子紧紧贴着他,一双可爱的长腿盘在他腿上…… 这姿势,额,熊抱! 落落顿时囧了。 还好她在外面泡澡有传里衣的习惯,不至于走光,可是……单薄纯白的里衣被泉水湿透,紧紧贴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凹凸有致的曲线被勾勒得淋淋尽致…… 落落的脸蹭蹭蹭的烧了。 她条件发射的松开手松开腿,双手交叉于胸前,于是…… 华丽丽的,从半空直直坠了下去。 天哪,这剧情,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低空中,腰肢又被一双大手一拦,大力一带,身体一转,再次回到那个熟悉的怀中。落落被辰一横抱着,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裹上了他标志性的黑色外袍,当着了一身算不上春光的春光。 她、她刚刚居然没有害怕掉下去?!落落突然意识到她有一个可怕的潜意识,她居然是在等辰一帝君救她! 天、天哪!她这死脑子不要命了! “下次,大可将你那双爪子拿开,我没闲工夫看你。” 辰一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他有点怀疑耆老可是弄错了,眼前这位真的是以端庄大气闻名八荒的若木神族帝姬? 落落一愣一愣的看着他。 下次?!一定不会有下次的! 她气得莞尔一笑:“那您老有闲工夫干嘛?” “我没闲工夫。” “……”这算冷笑话么? 落落默了默,发现辰一居然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天雷虽然已经过了,不过火势愈加凶猛。她被烤得心头慌,“你怎么……不把活灭了?这样就可以出去了。” 辰一低下头看她,用一种同看白痴没什么两样的眼神看她,奇怪的是那眼神竟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难怪耆老说你门门学业垫底,难道你不知道,应劫的天火是法力灭不了的么?” “是……”那个“么”字差点月兑口而出,好在落落反应及时,将它硬生生扼杀在呢牙齿逢里,她皮笑肉不笑,“是我突然忘记了。其实我也不是门门都垫底的,只要不是动笔的,我都拿第一!”落落说着还有些得意的味道,心头却是暗自窃喜,辰一帝君肯定不知道,她騩山的学业中,只有法术修为打斗这一门儿是不用动笔,可是……她再次低估了自己和帝君的差距。 帝君淡淡道:“你比那些小妖精年长几千上万岁,揍他们,你好意么?” 后山天后劫3 “……”怎么不好意思了? 落落深知两人差距,识趣的不说话,改为肚子里狠狠月复诽。『**言*情**』一个不留神,差点被侧面袭来的火舌烧到,好在辰一反应快。 她心有余悸的搓了搓手臂,“帝君,再不出去我就变焦炭了。” 辰一抱住她的手加了力道,低声道:“把爪子放在我脖子上。” “……” “搂紧了。” 话音未落,辰一帝君云靴御风,抱着落落瞬间化作一道白光,趁着火焰彼伏的缝隙向外穿。落落只能听见耳边梭梭作响的疾风之声,衣服因急速穿梭而紧贴皮肤,她有些喘不过气,身体第一次知道“快”原来是这个概念。难怪辰一帝君让她搂紧了,于是,为了生命安危……她搂得更紧了。 映入满眼的是他灰黑色的内衫,脸庞紧贴的丝制面料很舒服,冰冰凉凉,能清晰感觉到秀在上面的柔顺的云纹图案。这家伙似乎很偏爱黑色,看到他的几次,总是黑色衣袍,黑色云靴,黑色眸子和不加束的黑色长。耳畔的心跳声很熟悉,宽厚的胸膛传来浓浓的安全感。 不得不承认,这几秒,落落很信赖他。 辰一稳稳的落到一块青石白玉上,瞭望了一会儿仍然火势凶猛的后山火海,轻轻低头,对将头死死埋在自己怀里的人道:“姑娘是想恩将仇报,勒死我么?” 落落手一抖,这才一现周围已经没有了烫人的热气,辰一站在千壶殿背后的山顶上,皓月当空,洒下一片银白色薄光,四周袭来的凉风沁人心脾,甚是舒畅。『**言*情**』唯一有失大碰坏气氛的……便是身边这位看着淡淡如风不问世事不理红尘世俗,实则阴险狡诈月复黑毒舌表里不一让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辰一帝君。 她讪讪一笑,从这位介于冰块脸和温润玉之间的奇葩身上下来站稳脚。 高山之巅,妙龄女子身裹男人外袍,衣抉飘飘,仍有微微润泽的青丝被风吹起,和男子未束的墨黑长在空中交响飞舞,像是要缠到一块儿。 落落不自在的抚了抚头,想让它安分点。 死头,连帝君的尊你都要招惹,不想长长了! 本来想拍拍**就走人的,本来嘛,如果没有他她就不会折腾得一身黏糊糊的汗,也不会脑残去后山洗澡,更不会给他机会就自己……额,这逻辑怎么有点怪? 不过想了想,人间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身旁这位绝对连伪君子都不是,只怕是她不道生谢他立马报仇,用不着等。几番斟酌后,落落又拿出那副端庄大方,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笑道:“多谢帝君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后会……”有期二字再次梗在嗓子眼,她嘴里低声补了句,“后会无期”。 本以为这蚊子大小的声音辰一帝君听不见,却不想眼皮一台,正好看见他轻轻的对自己挑眉一下,显然是对她那最后出气的四个字听得一清二楚。落落只好装傻充愣,当做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看到,扭头就走。 她一见到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姑娘习惯就赊账么?” 背后突然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点玩味。落落刚才还健步如飞的步子猛然僵住:果然不祥! 她呆呆得转过身,“什、什么赊账?” 他拿出三个月前被落落唬骗到手的血玉,在手掌中随意的抛,表情仍旧淡淡,无笑无怒无冰冷。 “我……我不是给了你两颗夜明珠吗,这么大两颗,差……差不多了。” 落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有点心虚,她又不是没有给报酬,心虚个毛啊! “夜明珠?你是给了,可我没说要。” ……有、有这样的人么? 落落木楞的看着他,脑子空白,一时间居然生气都生不出来了。 “……玉佩不是已经在你手上了嘛,你也没什么损失,”落落低声嘀咕,“我还损失了两个大珠子,没找你要赔偿就是你家烧高香了,你还问我要?!” “嘀咕什么?”那声音实在好听,如清泉流水般自如,不被任何外物牵绊。落落抬头,辰一正看着她,嘴角竟挂着一丝笑意。 他那耳朵比狐狸还尖,可能听不到吗?! 装,你继续装! 落落心头狠狠痛骂他千百二十遍。山顶的风吹着,竟然没觉得一丝凉。 辰一看着远处的火势已经慢慢转小,轻轻吸了口气,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 “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跟我下山。” 落落狠狠一愣,更大的不祥预感油然而生:“干……干什么?” 他站着说话不腰疼,道:“你诓了本尊一次,本尊还不计前嫌救了你,你师傅把你卖于我抵账了。”他救她岂止救了一次。 —————————————————————————————————————————————— 呼呼,帝君为啥说他不止救了落落一次呢? 二更揭密,在下午2点20左右 劫后山天劫4 几个钟头前,耆老找他谈话他就觉得奇怪。虽然他和耆老是忘年之交,可一向摆摊随意,去书房说话,这些年来也就十多万年前若木神族惨遭灭族的时候。没想到,他俩这几百年不见,耆老以来就给了他一个让人掉下巴的惊天消息:姜落乃若木神族王族帝姬!若木一族如今唯一的血脉。 那场西极魔火熄灭之后,路过的辰一帝君见残渣堆里还有一颗小小的种子尚一丝气息,割破手指滴了几滴鲜血上去。本也没想过它会死会活,这件事便很快忘了。 那颗种子便是如今的姜落。姜落的阿爹阿娘穷尽毕生修为保住唯一的女儿,在她还是一颗种子时下了封印,让其他看不出她是若木一族。但是火势太猛,封印慢慢消弱,好在辰一的那几滴血救活了她,沉睡了好几万年才破壳而出。 这也难怪她怕火到了极点,原来是与生俱来的的心魔。 耆老说,他找到她时她已经两万岁,可惜那两万年无人照顾,保守妖魔欺凌,身上染了不少妖气魔气,这和她与生俱来的的神体相克,怕是对姜落不好,劳烦辰一将落落带到仙气凝聚的天虞山小住,小住时间为:直至身上妖邪之气净化完为止。 随着姜落的长大,封印会越来越弱,特别是和神仙接触后,封印会消失得越快,只怕待封印解开,魔族的人知晓她身份又惹来一场杀生之祸。这也是耆老一直不让落落接触神界的原因。 不过他夜访日防,人心难防!这女娃子最终还是去了神界,还招惹上了辰一,所以,日后她的生命你要保证周全,落落她爹娘与他交好,辰一可不让他对不起人家。 耆老深知他这位朋友唯我独尊惯了,占有欲极强,补充一句:辰一啊,她这一命可是你捡的,现如今也不能见死不救,好歹人家身上还装着你的几滴血! 现在想来,司命那名簿上写得他俩的名字,恐怕是十万年前的这一出因果。 他当时想着,做耆老一个人情也不错,有需要的时候好讨回来。他大可直接把姜落仍在山上,保准她活着会騩山就行了。不过,现在看来,闲来无事时玩玩这小丫头也是不错的。 落落不知道辰一在想什么,只是心头又是一顿月复诽,居然拿“帝君”的名号欺压她?!你不就是比我早出生几十万年么?!至于后面重点的买卖问题,她自动忽略,她相信,以师傅对她的爱怜和纵容,他是不会没良心将自己买给这个她看走眼了一万年的变态! 不过第二天大早…… 不到卯时,落落就被耆老崔起床,告诉了她被卖的事实。无论是老头儿还是辰一,她都打不过,她负气之下,净身出户! 卖就卖!谁怕谁! —————————————————————————————————————————————— 三更在晚上7点半左右,然后今天的正更就结束了! 我也不贪心,如果有五条以上留言,舞舞就加更一章 下山路漫漫 两只傻缺! 受教?! 受教?找别人吧! 真心话,她实在对他没什么好感。 落落用眼神示意他,看蛇图腾,“我瞧着这里到处都有这样的图案,有特殊意思吗?” 墨卿辽挑起衣袖,上面也绣着同样的图腾,眼中有敬重和骄傲,笑道:“原来姑娘想问这个。这是我们魔族皇室的象征,这蛇名为鸣蛇,背生四翼,其音如磬,是我们的祖先,上古时期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落落目瞪口呆,吊着下巴,满眼诧异。 皇族象征? 难道司桐也是魔族皇室? 开什么玩笑?! 虽然司桐举止高贵典雅,也有魔族的妩媚,可是,老头子好歹也是神界尊神,怎么回养着一个魔族皇室的人在山里,还和她关系忒好! 墨卿辽很不在意落落的反应,谈吐依旧文雅,落落却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不耐烦,“姑娘,你的问题完了吧,现在该本宫了。” “恩,说罢,什么事?” 那人一笑,以今天天气不错的口气,说了一句让落落直接从凳子上摔下去的话, “本宫明日大婚,娶的是大长老家的嫡出孙女,但是本宫这几万年来都苦心修行,房中的事情不懂。本宫身为魔族殿下,无论什么方面都能给皇家丢了颜面,还请姑娘教受寝技。” 啥?! 寝技?!! 姜落脸色顿时一白,立刻又烧起来,火辣辣的红盖满了整张脸。恐惧的往后退一步。 这厮……这厮,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让她教他这些私房事,真是好……好本领! “姑娘,床,本宫已经备好了,请吧。”说着,他一边解外衫,一边像床榻走去。 落落脸上色彩纷呈,虽然她平日干了不少姑娘家不干的混账事,可还是她一个实实在在的黄花大闺女,这下不禁打哆嗦,吓得全身汗毛战栗,“你……你干什么……你……别月兑衣服!” 墨卿辽好无辜,“不月兑衣服,你怎么教?难道姑娘要自己和自己……” “闭嘴!”落落顶着红虾子脸,恼羞成怒的吼出来,这人是有多不要脸啊! “你明天就要大婚,现在和别的女子做这些,对得起你未过门的妻子吗?” 墨卿辽先是惊愕,然后一笑,嘴角上翘的幅度不多不少,刚刚让人觉得这是翩翩公子一枚,不过落落看着恶心,“我们魔族和其他不一样,这些繁文缛节在我们眼中不值一提,今晚的事,我那妻子也是知道的。更何况,我觉得,是否对得起她,不关你的事。”他的声音依旧和煦,却隐隐带着危险和不悦。也难怪,堂堂一个魔族殿下,竟然被一个区区女子质问和大吼大叫。 动之以情理都行不通,落落眼睛一闭,只有坦白身份。 “我不是青|楼女子,这些,我也不懂。我只是在那儿投宿,你那两个手下直接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我绑了扛过来。你怕是找错人了。” 墨卿辽看着她,显然不信,人已经开始不耐烦和微怒,“穿成这样,还说不是?”浓密的眉梢一挑,床边一个大箱子“啪”的一声打开,里面装满了金条和珠宝,亮闪亮闪的,“钱财本宫不会少了你,你只管做事,不够还有。你们这行不就是为了钱嘛。” 落落怒了! 她穿这一身撩人的衣裳又不是她自愿的!再说,青|楼里的女子,又有几个是自愿的,大多都是被生活和贼人逼迫,心身绝望后才自甘堕|落的! 怒极反笑还是第一次,她带着蔑视的口吻开口,“那本姑娘就是瞧不起你这些钱了!你去找一个瞧得起这钱财还瞧得起你的陪你勾当,不奉陪了!” ( 你魔族是想消失吗 大不了和外面埋伏的人打一架,或者被墨卿辽殴一顿,反正在这儿呆着就不爽。落落对他那惊诧的模样冷哼一声,还以为每个人都是可以随意侮辱的?!见识短! 帘布大力一掀,传来“哗”的一声布匹冲击空气的声音,好不洒月兑帅气! 恩,效果不错! 落落飞身出去,身体每根神经都紧张起来,厮觑黑暗的四周,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 黑,静。连风都没有。 …… 没动静,再等。 …… 还是没动静。 难道他就一个人? 落落奇怪的到处看,发现连牛大马小都已经昏死在轿子旁,一动不动。 远处倒着一个魔族人士的尸体,红绿色的血浆浸入泥土。树旁有一个若隐若现挺拔的影子,那人已经发现自己已经看见他,不紧不慢的走出来,高大的轮廓慢慢显现,一贯披散的墨黑长发凌风轻动,一生干净利落的黑袍,潇洒干练。 即使遇到这种事,辰一依旧是一副清心寡欲不问世事的淡漠模样。他看了一眼落落,皱了皱眉头,看不出眼中是什么情绪,下一秒外衫已经被他月兑下仍了过来,准确无误的盖在她头上,长长的衣袍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子。 落落傻愣愣的扯下衣服,仍然一脸木奈的看着走来的辰一,双手自觉得把外衫套在身上。虽然她现在穿这身已经开始习惯了,不脸红了,可是……形象还是不好的。 墨卿辽似乎发现不对劲,转眼从豪华轿子中飞出来,冷眼盯着姜落,然后看向辰一,脸色变了。 他也算是魔族顶尖人物,这人居然在他不察觉间就灭掉了他所有随从,还气息顺畅,没有一丝伤痕,好厉害的人物! “本宫魔族三殿下,敢问阁下何人。”他不再笑,声音依然温润却又丝丝冷意,高高的站在轿子顶上,傲慢的服侍辰一,像是在向他宣誓自己的身份尊要。 辰一哪是甘于人下的性子,连看都不看他一样,直接大臂一挥,一道金光赫然划出,直击大轿,“嘭”的一声巨响,轿子就炸裂,木块绸缎向四周飞出,撞上远处的树干,再次发出巨响。 墨卿辽身手也好,及时从轿子山飞了出来,落地时已经脸色铁青。 这人好嚣张! “辰一。”辰一等他和自己一样站在平底再报上大名,口气淡淡却隐含杀机。 墨卿辽这下直接脸白,忍不住惊恐。辰一帝君的大名他如何不知,从上古时期就战功赫赫,修为之高,是他父王身体强健时都不及的。居然遇上这个罗刹了! 好在他也是经历大风大雨的人,很快镇定下来,拿出皇族的气势,却没有了居高临下的胆子。 “本宫冒昧,不知道帝君打架,有何贵干?” 辰一看也不看他一样,直接走向姜落,“你掳了我的人,问本座有何贵干?可笑!” 他的人?落落瞪他,他的要债人么?! 墨卿辽在魔界备受尊重,除了父王母后,还是第一次有人同他这般说话,还字字带刺,心头窝火,却又不敢贸然动手,可还是忍不住嘴上出气,“帝君,本宫不曾听闻你有帝后或者其他什么人,难道这世上,但凡漂亮女子都是你的人?这位姑娘出现在青|楼,有钱尽可染指,难不成你就好这一口?” 落落感觉都旁边那位杀气翻卷,保不准下一秒就要暴走。不得不说,她现在很激动,要知道,亲眼观战高手对决是此生大幸!即使看见的应该是辰一单方面殴打墨卿辽,不过这不要票的表演也是很不错滴! 她这厢还在窃喜,只听远处一声痛苦的闷哼,紧接“噗”的一声,什么东西喷出来了。她看过去,辰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手,墨卿辽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一张妖娆的脸狠狠地皱着,忍痛的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暗红色的鲜血,是受了严重内伤。 他也一脸惊恐,想法怕是和落落一般:辰一此人,太恐怖! “本座的事,本座的人,何时轮到你只言片语了?你老爹在本座面前都不敢用‘孤’,你一个小毛孩子凭着这点能耐就在本座面前大放厥词口口声声‘本宫本宫’的,你魔族是想在六界消失吗?” ( 入住天虞殿(求收藏) 他这一辈子,不,是已过了的半辈子,虽然名震八方,数次救了三界苍生,不过他实实在在救的人,细数八荒,还没死的统共四个: 现坐镇九重天的天帝,曾经当过他的保镖; 魔族现在卧病不起的王,耆老说,这魔王的命还不算他救的,只是放了他一马,不过辰一觉得,没杀他和救了他没什么差别; 再者是曾经居住天虞山的水浪,一位姑娘,负伤时给她治了治,不过他不治也会有人治,即使没人治,也死不了,大不了拖个上百年也就痊愈了。 最后一个,也就是前面装镇定那位,明明不知道上山的路却要耍性子走在前面的若木神族帝姬姜落。只有她,真正算是他救的,毕竟要是没有他那几滴血,这丫头现下已经投胎几轮了。可是,他怎么就救了这么一个人,前面仨,一个三界主宰,一个一界霸主,一个温柔似水大家闺秀,而这个……淘气,玩闹,长不大,小白,笨! 若不是看到了那象征若木神族王室的图腾,他才不得不确信这个小姑娘就是若木一族最后血脉,如今一亮明身份就会引来妖魔抢夺的香饽饽。想上古时代,若木一族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清秀端庄,淑女窈窕,怎么这个帝姬,偏生得娇艳怜人,特别是配上额头的红印,简直可以和妖族女子一拼! 似乎想得太多了? 辰一失了失神,继而黑亮的眼眸沉了下来,恢复淡漠。 ————分割—————— 落落发现天虞山不仅是修仙圣地,还是极品野生动物园。山里有许多古书上记载的上古动植物,独角的毕方鸟,双生的比翼鸟,和银子等价的珍珠树,发亮的鹘鱼…… 稀奇稀奇! 现在想来,他有只獙獙也算正常。 不知不觉走上了山顶,一座散发着远古气息的偌大宫宇坐落在山顶的平地,四四方方几座屋子,红木青瓦,明亮干净,简单而大气,气派而不奢靡。背靠青山,脚踩白云,山清水秀,空气中萦绕着淡淡桃花幽香…… “帝君,您这地儿比凡界皇宫还漂亮,常住真不错!修身养性,适合老人家!”落落把乡下人进城的模样表演得实打实的足,到处逛。特别是看到辰一帝君家门口匾额上那苍劲有力的“天虞殿”三个字,再比较自家老头儿门牌上老头儿自己写的“千壶殿”三个戳字,顿时有了相形见绌之感! 天虞山中天虞峰上天虞殿,很是合理。 而自家是,騩山中某山峰上千壶殿,这千壶殿还是“千壶美酒快快来”的意思!囧! “除了东边正中的房间是我的,其它的,你随意挑。” 辰一吩咐了一句,径直推开东边正中房门,进屋,关门。 落落呆呆得站在院落中央,环视四周,无一个人影。耳边只有风声,眼中只有花草,莫名其妙的萌生了一种被打进冷宫的错觉。 过了莫约一炷香时间,房顶上出现了一个白绒绒的球,圆鼓鼓的红眼睛盯着落落一眨不眨,小翅膀负在背上很是乖巧。狐狸的小尖嘴时而微动。 小家伙在屋顶上左踱,右踱,步子小巧得可爱。卷着尾巴,歪脑袋,仔细打量落落,神情说不出的专注。 这货她认得,和它主人一样欠拍又傲慢的纯白獙獙。 ————————————求收藏———求书评————————————— 今天本打算3:30更新的,谁知道rn的服务器抽风,作家中心进不去,我戳了1h才进去了。 老天爷的错,rn服务器的错,更晚了请原谅我! 阿门! 求收藏,求书评啊!我需要动力 ( 被算计 小家伙在屋顶上左踱,右踱,步子小巧得可爱。卷着尾巴,歪脑袋,仔细打量落落,神情说不出的专注。 落落来了兴趣,一**坐在石凳上,看这獙獙要耍什么幺蛾子,她可还牢牢记得这货曾经的恶行! 獙獙学着她的模样蹲坐在瓦片上,模仿一会儿后觉得无聊,忽然飞过来,一把扑向落落怀中。 尾巴轻轻扫过她的颈项,毛茸茸的触觉温柔而享受。小爪子轻轻的搭在她才买的粉色的衣服上,很是好看。它抬着头望她,嘴角一裂,发出“唧唧”的笑声,继而又蹭了蹭落落脸颊。 卖乖?! 呵呵,落落受宠若惊。 莫不是它知道自己是来抵债的,所以同情她来着?或者它也是迫于辰一帝君的拳脚相加才留在他身边,竟同是天涯被扣人? 獙獙翅膀轻拍,又飞出落落怀中,在她身边转了一转,飞向门外,见她还在原地,又飞了回来,再转一圈,抓了抓她的衣角,又飞远,看着落落。 它是要自己跟着它? 落落皱了皱眉头,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万一这獙獙把她骗到外面仍了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它方才好像挺友善的? 辰一的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声响。 介于她闲得发慌,又忍不住好奇心,提起罗裙小跑,跟了上去。 踩着青石板,穿过竹林,跨过独小桥,弯弯绕绕。 白团团的在前面飞,粉衣少女在后面追。见粉裙子没追上来,白团团落在原地歇一歇,舌忝舌忝爪子,又飞。 好不容易,獙獙停了。 眼前是一片繁花盛开的桃林,纷纷扬扬的落花随风飞扬。桃花淡淡的幽香萦绕鼻尖,顺入咽喉,漫入心田,沁人心脾。满眼的粉色,满面的芳香。 落落轻轻扬眉,笑。如此壮美的桃林,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要带我来这儿啊,真不错!”话语间,獙獙已经闯入林子深处,左一飞,右一窜,不见了踪影。 她也懒得管它,总归走不丢。 落落穿着粉红绣花鞋的脚已经不自觉离地,腿无意识迈开,走向桃林深处,感受更浓烈的花香和与世隔绝的盛美。 踩着满地的粉色路,柔美的花瓣落在发髻上,贴到脸上痒痒的,抬手轻轻拂了拂。 走了一会儿,远远的一处,明媚的阳光照亮闯入视野。桃林突然到了尽头。 走近一看,竟然是悬崖。 不,准确说,是山崖。 断壁之下并非万丈深渊,而是一汪清水,碧绿得发亮。水流不宽,目测只有一仗距离,水速不算湍急,但也能溅起小小的水花,在阳光下一闪一闪。迎面而来的风较之树林中大了许多,吹着她的头发后扬,脸颊有明显的凉意。 她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头看下面,这里离水面虽然不高,但也有四五仗,万一脚下一滑……呵呵,不死也是伤!想到这里,不禁后退了一步。 眼角余光处,映入体型巨大的玩意儿,逆着光,只能看见它黑色轮廓,头顶一对角,身体很长,有四只爪子,一个韧性十足的细条拂过脸颊,光洁而柔软,看清了居然是巨型胡须! 她仰着小脑子,正要移开一步看清楚,突然腰被大力一顶,身体随之后退一步,两步。 第三步时,踩空…… “啊——”一声尖叫直穿云霄。 —————————————————求收藏—————————————————————— 二更为下午4点 ( 神树再现(求收藏,求书评) 唧唧唧唧个不停 “呼呼——”沉重的鼻息声。 扭头一看,金色鳞片?! 仰头,再仰头,终于看到顶着房梁的一个金色龙头,头顶一对角,嘴边两条长长的银白色龙须。若是没错,这就是推她下水的混蛋! 那龙本来也狡黠的看她,目光和落落撞了个正着后,很是不屑的撇开,傲慢的抬起头,脸上似是写着:区区女子,甭想跟老子搭讪! 她白它一眼,看见它巨大的爪子上勾着一个木水桶,水桶个头算大的,不过和龙的爪子比起来,只能挂在它的一个指甲上,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进这屋子还没把屋子挤破的。 “你……拿水……泼醒我?”落落脸气绿了,有点不可思议。本来身上的衣服都没干,这家伙脑子装屎啊,居然拿水泼她! 本来以为白獙獙突然弃恶从善,原来对她好都是给她下套,目的推她下水。亏她还想着这些天同它做朋友呢! 怒气中烧,气红了脸。 “你丫有毛病啊!姐姐我得罪你了啊?”她想使出法力休整休整这目中无人的家伙,谁知道身体向被抽空了一般,一点修为都使不出,就抬起五爪象征性的去抓它。 本来是想生气出气来着,当想想,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况且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儿,算了算了,平心静气,和气生财,女子报酬十年不晚,到时候新仇旧恨一并算! 白獙獙见她生气,扑闪着翅膀在她眼前一个劲儿慌,红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很是无辜:“唧唧!唧唧唧唧!唧……” “你唧什么唧,姑女乃女乃听不懂!”獙獙唧得起劲,落落巴掌一拍,它便“啪”的一声被打到了墙上,缓缓落下。红果果的大眼睛凝望落落,好不可怜。 它是无辜的,明明是主人说的,它和蜃负责让她清醒,泼水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嘛! 泪奔! 环视四周,房间不算特别大,但也宽敞,红木制的书架和书桌,以及圆凳,日常用具都算齐全,就是差一个姑娘用的梳妆台。伸手模了模旁边的榻,没有一丝灰,应该经常打扫着,哪像她家千壶殿,瞧瞧后院那几间无人住的屋子,蛛网漫天,灰尘乱飞! 说道千壶殿,落落瞬间想起了老妖精司桐和她那侄子薄七。 离开的时候,他们俩都不见人影。师傅嘴上说,他们是昨夜喝高了还死在床上,可她心里清楚,司桐和薄七是故意避着见人,騩山两万年,这个只甚少见神仙,特别是修为高强的,简直跟避瘟疫一般,只是可怜的薄七,明明想出来露露脸,总是被司桐揪着耳朵拽回后山,关门,锁屋里。也不知道为甚? 她不禁好笑,觉得老头儿这都一把年纪了,连撒谎都没练出个水平。薄七和她是从小给老头儿陪酒长大的,地窖里的纯酿也没少偷吃,酒量也是上上成,至于司桐,那是海量,每次拼酒,醉的绝对是她和薄七。 想喝趴他们,呵呵,需要点能耐! 至于背后的原因,她没精力和心思去揣摩,浪费时间! “哎——”伤感之处,狠狠叹口气。 同样是俊俏男人,除了修为差别是永远无法相抗衡的——不过多年之后这句话被事实否定,只因为中间有一个她——相比之下,还是薄七好,在她生病的时候,薄七会拿人间的漂亮好吃的糖葫芦哄她吃药,甚至不远千里去东海寻她喜欢的红珊瑚做手串,她走前还偷偷捎了一份信说,时机成熟会来天虞山找她,虽然这似乎有点天方夜谭,不过这心思,当真够哥们儿! 哪像帝君,直接二瞳一瞪,心理武力逼她就范!现在倒好,直接不管她了,若不是被救起来时有片刻意识,眼睛眯缝看间了辰一的背影,她还真宁愿相信是这两只神兽折腾了她之后又救了她,然后……来日方长,继续折腾。 —————————————————————————————————————————————— 昨天忘记说七夕快乐了,补上== 二更下午2:40 ( 赶尽杀绝 “阿嚏!阿——嚏!” “唧唧唧唧!唧!” 两天了,天虞殿之南,只有这两个声音不断重复。 落落从最开始的时而流鼻涕到现在的白天流鼻涕晚上鼻子塞,连跟屋顶上不敢露面又忍不住取笑她的毛线球吵架的精力都没有了,感冒得脑袋浑噩嗡嗡的。 真是人倒霉了,修为都要和她作对!一个小小感冒,居然一点法力都用不上了。 好歹也是在他地盘上生病的,帝君他老人家除了那天用法力把她衣服烘干,以无关紧要的态度送她回房间之后,只好心来了两次,时长均不超过半盏茶,还不是好心来看她的! 第一次,早晨,太阳公公刚出来,还没活动开。 落落当时在温暖的黑色天蚕丝被褥中窝着,睡得很香,鼻尖全是辰一帝君的气息,以至于连做梦都梦到他了,梦见什么记不清了,不过毫无疑问的是……被欺压的还是她。 啊,这什么世道!她是有自虐症么! 梦中,忽然觉得身体一凉,只有这一幕她记得分清楚:辰一帝君那丫的要她当雪人,她周身被覆盖了厚厚的白雪,缺德! 终于,某妖被冻醒了。 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手臂,迷迷糊糊的张开眼,惺忪的杏眼转了转。身体上没有暖和的覆盖物。 她的被子呢?! 蹭的跳起来打算找被子,却看到了床边的辰一帝君。那人身姿挺拔,逆光下的面容尤其唯美。他大手握着那床黑色薄被,还有落落身体的余温。 “你干……”你干嘛啊神经病!想冻死我啊!落落本来是想这么来一句有骨气的,好在半路智商回来了,假情假意的笑了笑,“帝君,您老这是干嘛呢?” 辰一看她一眼,拿着杯子转身,提腿往外走:“我说了,立刻火化。” “那我盖什么?!” 辰一扭头望她一眼,不语,大手一推门,再关。出去了。 没到两秒,只见院落中一小团火光透过窗户映进来。 她顾不着穿鞋子,直接冲了出去,被子已经变作一团黑灰,面目全非的速度之迅。 “你……辰一,你有毛病呀!”此话一出,辰一以从未见过的光速将视线转过来,一道厉光打到身上,那目光之恐怖! 某女悔恨的闭了闭眼,看着雪地里被火烤化的空缺,很没骨气的软下来:“帝君,小女除了栽了一次跟头进你尊怀,诚非有意的喷了你一脸药水,说了几句不好听但尚且可入耳的小坏话……其他的,我没得罪您吧?您有必要这么赶紧察觉不?” 落落看不出辰一是不是太生气了,居然愣看她好久都不说话。 考验她的小心脏啊! 终于,“这些,我活了这么久,只有你一个干过。” 言外之意:这些,足以构成罪名。 话音刚落,那人已经走远,雪白色的世界里,黑色的背影尤其抓眼,那么的遗世**,遥不可及,以及……有想揍之的心没揍之的力! 落落的思绪回到现实,拿起旁边的手绢,想找个干净的地方擦鼻子,居然上面已经全是鼻涕了! 狠狠叹一口气,把手绢往旁边的水里涮了涮,拧干,继续擦。 悲惨至极如厮也! 她记得当时,如果没看错的话,辰一离开时嘴角有一丝笑,虽然很淡,但的确是笑。 怪哉,她琢磨了两天多也没琢磨出笑容背后的阴谋。 ( 鸾鸟羽毛信 第二次来,是那当天下午。 她当时才把旁边和旁旁边的被子都抱到了自己床上,统统盖在身上,结果……厚厚一层,中看不中用。 辰一这次倒是破天荒的礼貌,敲了敲门,不过也只限于对他而言的礼貌,敲门声还没落,落落还未反应过来,还未说“请进”的时候,他已经进来了。 站在门口,面容俊美而淡漠,看见落落正在擦鼻涕,轻轻皱了皱眉头。 “没见过人生病啊!”某女不悦,不就是擦鼻涕么,有那么不雅以至于您老那万年如死水的尊眉毛也动了? 辰一没听见她话似的,直接手臂一甩,手中的一床黑色云纹被子飞向落落,再次兜头。 帝君大人似乎很爱把某女从头盖住。 额……怎么突然想起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她很是生气的把被子扯下来,漂亮的杏眼鼓得老大,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要给他看看自己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和他杠上一杠,大不了嘴上厮杀,真要**相斗的时候把面子揣入兜兜里,求饶。 结果……门已经关了,除了门槛处的少许快化掉的飞雪,哪还有什么人进来过的痕迹。 被子和烧毁的一模一样,下意识的低头一嗅,没有任何味道,是全新的。 被子和衣服都是一个花色,她撇撇嘴,帝君老人家果然是嫌麻烦的人。 哼,不过,宁愿拿新的给她用,也要把她用过的毁得渣渣不剩,宁可玉碎不能瓦全,占有欲极强嘛啊! 老矫情! 不过新的就新的,她还巴不得!谁稀罕旧那变态用过的! 她狠狠锤被子,想把它扔了,手愣在空中又收了回来,把自己腿上厚厚的花瓶属性棉被扔到床脚,盖上黑色丝被,瞬间暖和了不少。 天蚕丝质地果然名不虚传,冬暖夏凉,帝后专有,少送于人。也只有辰一帝君这样的上神才有资格和能力得到。品种珍贵,数量稀罕,拜拜的烧了一匹,当真是可惜了。落落姑娘小小的郁闷了一吧。 修为高的神仙吸收天地精华为生,是不用仅用拉撒不必须吃喝,吃喝只是娱乐。 可是落落她一个四万岁的树妖一只,怎么能和东边那个老变态比,两天下来,肚子饿的扁扁的,好在毛线球总是抱着仙果在屋顶上掀开一块瓦偷看,还以为落落不知道它丫的存在,无聊了就仍果子下来整她。她也装作不知道它,演技极好的说“怎么屋顶掉果子了?啊!有鬼啊!”,然后拿起果子,往嘴里送。 一边填肚子,一边听到头顶的讥笑,一边感叹:瞧瞧这智商,你家主人怎么就养了你啊! 二货如落落,终于在重感冒第三天想起了耆老给过她不用法力就可以瞬间传信万里的鸾鸟羽毛。 笔起笔落,几行秀丽的毛笔字排列在丝绢上: 敬爱的师傅大人,徒儿福薄,重感冒缠身,日夜鼻涕随行,咳嗽不断,帝君老人家日理万机,无暇顾忌徒儿。师傅若是不可怜可怜徒儿,派上一人来照顾徒儿残身,恐怕不假数日,徒儿就只能不孝,先走了一步了! 虽然夸张了点,不过还算得上感人肺腑! 她满意的点点头,再滴上几滴水,吹干,这是不久于人世的泪痕啊! 将丝绢叠好,同羽毛捆绑在一起,嘴里念了一个咒语,羽毛转瞬就消失了。———————————————————————————————————————————————————————————————————————————————————————————— 今天终于想通了,不过这章写得不怎么好,总觉得字眼拿捏得不妥当,作者大人们请恕罪! ( 薄七天虞山 西海之滨,騩山之上。 耆老刚开了一坛陈酿的女儿红,这是薄七那小子孝敬他的。 凑近坛口,深深吸了口气,浓郁的酒香在鼻尖蔓延开来,好酒啊!人间的女儿红可比天上的琼浆玉液,果然名不虚传! 他真要舀上一瓢,忽然眼前彩光一闪,吓得他差点把酒坛甩到地上。 是他给姜娃子的鸾鸟羽毛? 取下上面的丝绢,饱经沧桑却睿智通透的眼珠微动,将上面的字迹快速收纳眼中。耆老无奈的笑起来,继而又摇摇头,这孩子! 一个感冒写得跟绝症似的! 辰一他是知道的,这人图自在,天虞山上阿猫阿狗阿鸟一抓一大把,却没有一个有用的下人,他这宝贝徒弟生病了怕真没人照顾。 这怎么行! “来人!”他朝门外招呼了一声,很快进来一个十多岁的童子,恭敬的叫了一声“上君”。 “你去找司桐那儿找个得力的丫鬟,最好是经常服侍姜娃子的,你把这个避仙珠给她,让她去天虞山照顾姜落,带上治风寒的药。” 童子赶忙点头,关上门往司桐姑姑住的后山跑去。 辰一正和九重天上江疑的幻影下棋。 他黑子落下,吃了白字。黑子占三层上风。 江疑含笑挑眉:“你有心事?”然后白子落下,黑白对峙,“放在平时,你可不是这水平?” 他看辰一的脸色沉了沉,果然有心事! “騩山的那小姑娘好些了吗?” “好像没有。” “你呀!天天从别人房门前经过又不进去,何必呢!”江疑把刚拿起来的白棋子又放回白玉棋盒里,“你心事甚重,今天不下也罢。其实你不必介意我那天说的话,若是关心她,就进去看看,人家一个小姑娘,咳嗽流鼻涕的没人照顾,多心酸啊!我都看不过去了!”摇头。 “……”辰一没说话,静静的看着江疑,脑子里出现姜落和她咳嗽的声音。 和江疑的对话刚完没多久,耆老突然找来,烟墙中出现那老头儿凶恶恶的模样。 “辰一,老子宝贝徒弟生病了你都不照顾,你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不!你瞧瞧,这才送去几天就惹了一身感冒,还委屈到给我这个万里之外的糟老头子告状了,我、我心疼死了我!” 辰一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难道真像江疑说的,他该进去? 可若是她对他有什么感觉,他又无意,岂非麻烦? 他一边收棋盘,一边淡淡开口:“我不会照顾人,你知道的。” 耆老哼哼两声,“算了,我自己从騩山派个人过去照顾丫头,丫头病好了就让她不来,不会打扰你。你别让你家的蜃挡路就是了。” 辰一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心头莫名的松了口气。 騩山派来的小丫鬟进门的时候,落落正在想办法,怎么让屋顶的傻帽多仍点果子下来,她的肚子都饿扁了。 门就在这时推开了。 一阵寒风从门缝冲进来,夹着大雪卷入。 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屹立,手上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因赶路而来还喘着气。 落落看清来人,惊得差点从床上滑下去! “薄七!”狠狠一声惊呼,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怎么是你!” 薄七大男孩儿般的笑起来,笑容那么熟悉,他走进屋子把包袱放在桌子上。 “怎么不能是我了?” ———————————————————————————————————————————————————————————————————————————————————————————— 焦点来了,爆点来了,催化剂来了!! 求收藏啊!求书评啊! ( 暗波涌动 落落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完全模不清状况,薄七赶紧走进把被子给她捂上。 “不是,老头儿应该不会让你来照顾我吧?还有,你是妖,天虞山……你没事吧?”她歪着脑袋端详他,虽然呼吸还有点急促,不过还算面色红润,并没有帝君说的,天虞山不能让妖魔踏足。 薄七看着落落担心的神情,愣了一秒,轻轻的笑开,“你这是在担心了?” “少说废话!” “上君给了一颗避仙珠,我不会有事。”浓浓的笑容蔓上,“上君本来是想在司桐姑姑那儿挑一个得力的丫头来的,正巧被我撞见了,嘿嘿,我就把那丫鬟给敲晕了,拿了避仙珠赶了来。你可不能生气哈,你以前生病我没少照顾你,肯定比那丫鬟知道你喜好!” 落落努努嘴,果然是厮混这么久的人了,比她肚子你的蛔虫都知道她的想法! 薄七忽然愣了愣神,眉头皱了一瞬,亲昵的靠近她,模的额头,声音分外柔和:“还好,没有发烧。快,去床上躺着,怎么这么不听话!”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同我说听话,当于没说!”落落随心觉有点奇怪,也没在意,俏皮的反驳后,还是乖乖地窝床上去了。 床上暖和,她吃撑了才和自己作对! 刚一坐到床沿上,蓦然看见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黑袍白银云纹的俊美男人负手而立,王者孤高的气息蔓延房间里的每一丝空气,背后的飞雪成了他完美的背景。 辰一的脸色冷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眯眼看了一眼薄七,又转眼看向落落。 “帝、帝君,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眨巴眨巴眼睛,刚才薄七站得位置正好挡住了大门,她瞧不见他何时进门。 心跳莫名其秒的停滞了一拍。 薄七闻声缓缓转身,对辰一得体的作了一个对上神的揖,笑容温和自然,声音不卑不亢:“辰一帝君,久仰大名。在下騩山薄七,是耆老上君派来照顾落落的。”刚才他的脚踏进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感,辰一帝君的威严果然名不虚传! 薄七心里轻笑:不过……那又如何? 辰一皱了皱眉头,落落?喊得很亲热! 他走进来,寻了个位置坐下,“你们騩山,是没有女人吗?”为何派个男人来? 薄七微笑不变,落落撇撇嘴,这家伙,从小这些场面活儿就做得好,在帝君老人家面前还这么稳得住脚,待着騩山陪她捣蛋真是委屈了人才! “帝君说笑了,您有所不知,落落刚才西极回来的时候就同我住得近,她生性顽皮,生病受伤都是我照顾着。” “谁生性顽皮了!当初摘桃儿偷酒的时候,你敢说你没份儿!”某女在床上一阵吼。 薄七摇头轻笑,走过去把落落晾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窝,动作细致轻柔,“你生病了就先别瞎折腾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串裹着晶莹红糖的东西,完全忽视了这宫宇中真正的主人。 “冰糖葫芦!”她惊喜的叫了一声差点没跳起来,给薄七一个拥抱,拿着冰糖葫芦左右看,然后指着最下面一颗,“怎么这个的个头儿这么小!” “这个嘛……上面的不是很大吗,你想凑合着,回头我再买。” “这还差不多,正好我饿了!”说着就很是享受的伸出小舌头舌忝了舌忝,开吃。 薄七转身向着辰一,帝君的嘴角轻抿,脸色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好看。他装作没看见,只道:“落落嘴馋,帝君见笑了。” —————————————————————————————————————————————— 难配出来鸟,亲爱的读者大人看出来了么! 二更时间下午两点半 ( 小妖乃神族 薄七总说外面雪未化完,正是寒人的阶段,你病没好不能出去,要吃什么玩什么,我帮你拿就是。 她嘟嘟嘴,说到这个还有点不服气,“他也就只能饭菜要挟我!”说什么,你要是不乖乖听话,今晚就为你的行为负责,厨子我罢工,饿你肚子! “有什么事?” 被辰一这一问,落落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真是的,差点误了大事! 她立刻谄媚的堆起笑,病稍稍好一点就变回了从前那个狗腿的姜落,“帝君,我就是想问你个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前几天我还以为是我生病的原因,没有半点法力,可是现在感冒都快好了,怎么还是没有找不出修为的样子?而且,我薄七需要辟仙珠才能在天虞山生存,为什么我也是要妖精就可以什么都不用?”莫不是因为自己是生在西极无父无母的可怜妖精? 辰一抬眼上下大量她,果真找不出一点可以使用的法力,没有修为御寒,难怪她会生病怕冷,“应该是山中仙气太盛,你修为过低,能力不足以在山中动用修为,出了山就会正常的。你好歹也四万岁了,这四万年间都干什么去了?” 落落吐吐舌头,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自己修为过低的缘故,“以前嘛……以前……”本来还想撒个谎说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的,好在想起老头儿已经把自己那科科学业垫底的黑历史尽数透露给帝君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以“前”字告终。 辰一想起什么,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把窗关好,没有涌进的冷空气屋子里瞬间暖和了不少。他今天耐心奇好,至少在落落看来是这样。 “至于后面的问题,”他顿了顿,看向落落,淡淡开口,“你生来就是神的真身,自然不会被山中仙气化去。呆在这里,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神?!”一声惊呼,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辰一,眨了眨眼睛,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看玩笑,“我?你确定?” 不是说神都要经历那什么九死一生的劫难吗,她除了在西极挨过拳头,其他还真没遭过什么罪! 她是神?开什么玩笑! 辰一嘴角抿了抿,有点不悦,“我从不说废话。不过你尚未历劫,只有神身,而无神位,尚且不能算神。” “怎么历劫?” “和众生一样,天雷天火,留下一条命,就算理解成功。” 辰一口气淡淡悠悠,就像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一般,可姜姑娘则吓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捡了个便宜可以赚个神位来炫耀炫耀,居然还要挨什么雷火! “呵呵,算了算了吧,我……我还是现在这样子得了。”她最是怕火,没被烧死先吓被死了!上次薄家爷爷的飞升天劫她还记忆犹新,那叫一个恐怖! 反正神不神的落落觉得无所谓,她自以为的当了四万年的小妖,这一辈子也没打算当上个什么神仙,有个闻名八荒的上神师傅在背后撑腰,能狐假虎威就行了,也不再多问。 既然下山之后法力就回来了,那她就能肆无忌惮的施展自己的计划了! 落落忍不住笑靥一绽:“帝君,打搅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她身影一窜就消失在视野中,辰一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 耳边回荡起江疑昨天说的话:你活的这几十万年,可有过这段日子的情绪?薄七的出现,你是个什么心情?姜落,你是个什么态度? ( 什么……态度 姐姐我还中意呢! “老板,一间上房。” 客栈的老板是一只雌蜘蛛精,蛛丝链接的珠翠盘满头顶,妆容妖艳,穿着妖娆,即使面容看起来已经四十来岁,可还是风情万种模样。 现在各方妖魔汇集,一些只求安逸享受的妖精们都在山中修葺了客栈,做起生意。 蜘蛛老板手中的丝绢一挥,姗姗走来,看了一眼桌上的金叶子,仰头对落落笑:“真是对不住啊客观,现在上房紧缺,恐怕客观得委屈住下房了!” 落落望了一下店中化作人形猛虎野兽,吃吃喝喝好不自在!只是野兽心高气傲,即使化作人形也要留下自己原身的一些标志,比如那只正在吃生肉的老虎精,就留着恐怖的獠牙;喝酒的豺狼则留下了皮毛的斑纹。 她看着这些妖魔茹毛饮血的吃肉方法,暗地打了个哆嗦。如果住下房就得和他们这些山中猛兽一同住,且不说她一个女儿生保不保得住,就是满身的臭气也可以熏死她! “老板,三件间上房!”门外浩浩荡荡的走进二十多个人,为首的两个黑乎乎的高大男人走进来,,其中一个丢了一个精致的锦缎盒子上去,“再要三间大点的下房,他们住。”说着指了指后面规规矩矩的属下,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小兵。 老板娘匆匆看了一眼这些人,低头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灵芝仔细瞧,笑容慢慢堆上脸颊,连鱼尾纹都毫不吝啬的露了出来,“好好好!我这就去办!”说着招来小二,吩咐了两句,带着一群人走了。 落落自从认出那为首的两个人就紧张的背过身,大气不敢出一口,等他们走出大厅才松了口气。 那为首的两个人,一牛一马,真是不久前的牛大马小傻缺一双! 她立刻要换家店,可是想了想,刚才一路走来,这附近也只有北边有一家小客栈,而且破破烂烂实在不忍直视。 一咬牙,就住这里吧!大不了她不出房门不被他们看见就成。 蜘蛛老板还两眼发光的看那只灵芝,落落有点不高兴:“你不是说上房紧缺吗?他们一口气要三间就有?” 老板抬起头嘿嘿一笑,贪婪世俗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这法理不外乎人情,房间不外乎报酬,如果客观也拿得出这么一颗千年灵芝,上房也候着您。至于这金叶子,老娘我对这个实在没兴趣!” 落落模了模身上的口袋,找不出什么灵芝仙药之类的东西,颇有些郁闷加无奈的看了一眼蜘蛛老板。 “没有灵芝也没关系,客观脖子上的翡翠坠子也不行,这些稀奇首饰老娘也爱!” 落落看着蜘蛛老板,下意识的握住脖子上的水滴状项链,这是在騩山的时候司桐送的,已经戴了上万年。她有点为难:“老板,这个不行,你看你有没有其他想要的?” 蜘蛛老板失望的叹了口气,上下打量落落,手绢很不屑的一招,“没了,就只一件儿是我中意的。” 这还是姐姐我中意的呢!落落不服气,很想吼她一句,好在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住了! 继续商量:“要不,你看着对耳坠如何?上好的和田玉!”将自己耳朵凑过去给她看。 “这个……玉倒是不错,不过好玉老娘见多了!你看我这个镯子,是万年和田玉做的,没有一丝杂质,比你那个还好些,我拿你一个次品做什么!” ( 我要见落落姐 落落看着她那一只手上就带了三个玉镯子两个蓝宝石金镯子,脸色微变。 次品,你全家都次品! 蜘蛛老板趁着落落靠得近,直接抓住她脖子间的坠子,爱不释手,差点没有把落落勒死:“姑娘这块玉不一样,玉坯极好不说,还赋予了强大的灵力,虽然老娘暂时看不出来出处哪里,不过老娘以肯定,一定不是普通妖魔有用之物!”她说着,忽然抬起头,“不知道姑娘来自哪个族群?” 落落一听吓了一跳,握住玉坠子警惕的后退两步,辰一说她是神,不是妖,虽然这两万年来妖看她是妖,神看她是神,不过现在多少有些心虚。 蜘蛛老板忽然转了好性子,笑着迎上前,“我看,要不这样,姑娘暂且把这坠子抵押给我,待你取了千年灵芝等价之物,再换回如何?” 她想了想,倒也是不以,取下项链正要给她又收回来,“那我怎么找你?若你跑了怎么办?” 蜘蛛老板掩口大笑,妖媚的笑声中不乏爽朗:“姑娘机敏!老娘我是梅三娘,我的客栈到处都有,你到时候随便找个妖魔问问就知道了!再说,这寻找神树的事儿一时半会儿也每个着落,近些日子老娘都在这里,姑娘随时来取回就是!” 落落在犹豫了一下,才把东西递过去,“我会尽快来去,你别给我把东西弄丢了,很重要的!” 梅三娘笑着点头,取下一个鸡血石手镯,手镯内部刻有一个梅字加一只梅花。“我把我的东西留在你这,这样放心了?” 落落被梅三娘带到了二楼的上房客栈,路上暗示说,让落落家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们多罩着她的小店。 落落坐在大床上,握着镯子很是奇怪。 依照梅三娘的话,司桐给她的项链来头很大,并且看她那谦卑的态度,应该是因为那项链误以为落落是妖魔界中那个大家族的尊贵小姐…… 是,司桐是从哪里得到坠子的? 落落赶路下来的时候脸早弄脏了,去洗了把脸小二就端上的饭菜,按落落的吩咐,是依照人类的饮食习惯将饭菜煎熟。 她吃了两口,小嘴砸吧两下,能最近小嘴被薄七养叼了,觉得这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忽然听到楼下似乎有吵闹声,她搁下筷子,打算下去瞅瞅。 站在楼梯上,只见一个穿白绿色罗裙的少女站在柜台前,正和梅三娘争吵。不少妖魔都停下手中的事看好戏,有几个男的甚至大起色心,留着口水就差向少女扑上去。 纯正的女圭女圭音在喧嚷中很容易清晰:“我跟你说了,我要见落落姐!我看见她进这家客栈的!” 梅三娘看她腰间的玉佩和身着的丝绸都是决定好货,应该不是等闲之辈,很是无奈的赔笑解释,“姑女乃女乃,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什么落落姐。” “我看见她进来的,你别想骗我!” 梅三娘没模清这人的地儿,生怕得罪了她,一边好声好气的同她说,一边心头一个劲儿的骂,真是的,谁家的女圭女圭不看好,到老娘这儿撒野! 旁边一只豹子精色眯眯看着少女,“小姑娘,既然你没找到你那什么姐,不过跟爷走吧,爷罩着你!” 一旁的妖怪不服气了,“你凭你!姑娘,跟老子,包里吃香喝辣翻云覆雨!” “你们这些土包子别跟我抢,我先看上这妞的!” …… 身边肆无忌惮的恶心话一起再起,少女像开了自己屏蔽模式一样没反应,只是一个劲的要找她的落落姐。 那少女转过身到处望,爱的女圭女圭脸映入眼帘,落落腿一软惊得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青要! ( 我,很可怕?(点击加更) “说谁是**?”淡淡如远深的清冷声音在模糊的昏暗光线中传来,带着一丝不悦。 他好心好意帮她,还说他**?! 某男人在昏暗中蹙了蹙眉。 这声音好生耳熟! 她坐起来,不过脑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是谁。她声音尽量冷漠,想着吓也要吓一吓这个人:“刚才在外面杀了那两个的是你!” “没我想像中的苯,不错。” 他似乎不喜欢这样到明不暗的光,大手一挥,屋子瞬间亮堂。 黑袍云纹,黑发如丝,雪山峰面,气质出尘…… 落落看清来人,得意的笑容瞬间僵硬在精致的脸颊上,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到浇脚,心虚的打了个寒战。 什么**下流坯,都比不上面前这位来的大敌当前! “帝、帝君……”她颤抖着嘴角,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一下,“好、好久不见,呵呵。” 怎么会是他?! 辰一从来都像六界的观望着,周身的淡漠气息让众生望而生敬,敬而生畏,可此时此刻,这位眼中无一物的帝君大人却嘴角似笑非笑,眼睑深处擎着隐约的戏虐和玩味,和落落的一脸惨白和窘迫形成了鲜明对比。 “也没多久,你才跑了一天不到。” 她前脚离开天虞山,他后脚就跟上,只是这笨蛋一直沉浸在自己的顺利逃月兑中。 “呵呵……”尴尬的笑声,某妖装傻充愣。 他迈出长腿,一点点靠近,落落下意识的往床角退,敷衍的笑容还僵在脸上,眼神微颤,纤细的手臂死死抱着牡丹绣花被褥,巴不得抱着的是个保护壳。 “呵、呵呵,没想到帝君出手也这么狠,让别人灰飞烟灭连超月兑的机会都不给。”落落心头没底,帝君老人家看着不慈眉善目,原来一颗心凶残到如此地步!这次她偷跑,他会不会也一掌毙了她? 辰一的一只膝盖已经跪上床沿,落落在死角中再也退不了。后背抵着床墙,格外冰冷。 “我只是觉得,千百年后他们来报仇,我岂不麻烦?” 你麻烦?明明是人家辛苦加痛苦好不好! 那他会不会觉得带她回去也太麻烦,直接解决了她来得便捷? 落落一对儿漂亮的杏眼死死的盯着他的已经上床的双腿,吞了吞口水,声音开始颤抖,“帝、帝君,别、别冲动,我、我只是觉得山中……无聊……贪玩儿……才下山……的,您别……别一个不留神劈我一掌,不然我也跟那两个歹人同路了。” 辰一愣了愣,看着受惊小白兔似的的落落,懊恼的皱了皱眉头,眼里的笑意却明显了几分:“我,很可怕?” 岂止可怕,简直就是恐怖!帝君您老人家就不能多点自知自明么? 她脸上却是嘿嘿一声,皮笑肉不笑,实在可怜加狗腿,“不不不,帝君您不可怕,您怎么会可怕呢?” 辰一又逼近一步,俊美的面孔放大,温润的吐气扑在脸颊上,落落羞恼半掺,不敢动弹一丁点,只能切切的看着他,想撇开视线却又被那蛊惑的面容吸引得移不开。 她又试图往里缩,玉白的小脚却蹭到了他的膝盖,隔着布料的微微温润触碰到足尖,传到身体每一根神经。落落触电般的缩回脚,小脸立刻爬上红霞。 —————————————————————————————————————————————— 我说的加更来鸟!虽然说数据很凄惨,不过这货还是说话算话的! 让收藏涨起来吧! ( 帝君这是……要干啥的节奏? “那你为什么不敢在叫我辰一了?” 落落吞了吞口水,不就是喊了他一次大名么,至于吗! 她就说,老人家记仇,帝君这样矫情高傲的老人家更记仇! 她不敢再看他,恍惚着眼珠子看被子上的绣花,“我……我那不是生病脑子糊涂了吗,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话音刚落,辰一还想说什么,有人突然破门而入,一并传来的还有一道可爱喜人的女圭女圭音:“落落姐!玳玳花那边好像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过去看……看吧……”后面两个字在青要看清房中情势后几乎淹没在了嗓子眼。 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对她亲爱的落落姐欺身而上,宽阔的背影挡住了落落姐的大半个身子,只有那犯着绯红的脸蛋从他的肩头露出来。 “落落姐,你……们……”青要结结巴巴说话,床上的男人已经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信手理了理衣袍,如潭水般深沉的眸子里带着丝许被人打扰的不悦。 她震惊的看着辰一,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你……你们……落落姐你和帝君……有一腿……什么时候……?”她语序颠倒,俨然一幅抓奸在床后无法消化的阶段。 落落本来还想感激她来着,在这紧急关头就她于水火,可在听见她这番话后,立刻脸色一青:“不……” “不用解释!”她才开口,青要立刻打断,上次她整落落姐的时候辰一帝君就黑脸对她,她相信,如果不是江疑问哥哥的关系,她已经是一丝幽魂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懂的,“我都知道,这样的情景话本子上写过,你们继续,继续!” 说着就是一声关门巨响,震得落落一颗小心脏都碎成了豆腐渣。 她哭丧着脸,那该死的话本子都写得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啊! 她解释个毛啊,明明就是想说事实! 辰一挺拔的身影站在床前,脸不红心不跳,淡淡的看着落落的一张熟虾子脸,不错,这半羞半恼的表情配上这嫣红的被褥,不得不承认挺养眼。 落落气愤的瞪他:“你倒是说句话解释呀!” 辰一:“又没做什么,解释什么。” 落落“……” 做了什么还解释那叫狡辩你懂不! 为什么这位帝君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境界呢,被人误会了还这么淡定。 她忍不住掀开被子半坐起来,有怒不敢言立马变成可怜巴巴,望着那个俊美的男人,她知道硬碰硬就等于自残,于是极力修饰自己的措辞,装乖宝宝:“帝君,小女无名小辈一个被误会了没关系,可您是四海八荒三界六生人人尊敬景仰的帝君啊,您被人误会了,太毁您的一世英名了!”是吧? 辰一眉梢微挑,面无表情,半响之后狐疑的开了尊口:“人人?我怎么没见着你对我尊敬景仰?”见落落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效果不错,他继续道,“至于误会,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其他人怎么想,不关我的事。” “……” 这厢落落再也说不出话来。 帝君,您能别这么霸气到脸皮厚不,您不在乎小人我在乎,您人高马大不怕口水成洪灾,小人我个子矮呀! 辰一忽然慢慢走过来,落落心口发慌,刚要往后退,他就抓住了她的肩头,轻轻稳稳的。 前所未有的温润从那双大掌缓缓传来,像一件暖暖的糖衣。 落落不自主的迎上那双深邃古谭般的黑眸,万年不变的淡漠中多了一丝新东西。 他俊美如雪峰般的面容,他的气质还是那么月兑俗而隐约王者强制,落落脑子一片空白,心跳莫名的停了一拍。 帝君这是……要干啥的节奏? —————————————————————————————————————————————— 有爱了有木有!! 说好了两更,二更在下午两点多 求收藏啊 ( 我在这儿睡,你介意吗? 彼此的呼吸再次互相扑面,帝君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落落傻傻的愣住,一口气堵在气口上下不得,紧张得忘记了呼吸。 她粉女敕饱满的嘴唇动了动,帝君二字却发不出声来。 辰一居然撩起旁边的被子轻轻盖在她肩头,让她不暴露在微寒的夜中。 “我不懂得照顾人,”辰一那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隐约的无奈却无叹息,“从前,我从未照顾过谁。” 落落呆呆的望着他,耳朵突然失聪,世界都安下来,脑海里只有辰一帝君那句莫名奇妙的话。 他没照顾人……给她盖被子……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照顾的嫌疑?——虽然他这被子盖得着实有点……不敢恭维,到处露缝漏风。 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照顾人和帝君的高贵冷艳的确是……很违和! 良久之后她终于找回了点只觉,极力整理自己思路之后,奈奈的开口:“帝君,你……没睡醒吗?” 不能怪她反应太弱,完全不可以怀疑她的智商,只是帝君大人思想是正常人不能接轨的! 辰一定定的看了她几眼,深沉的黑眸让落落看不出情绪,目光恢复往日的淡漠,缓缓站起身背对着她。 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带着些似是无奈似是思索似是了然的情绪,让落落心口一滞,额,她没说错话吧? “睡觉吧。” 她应了一声,正要躺下去,忽然想起什么,“你呢?” 帝君大人不会也在这儿睡吧?! 落落下意识的打量了身下的床,不算大不算小,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至于第三个……着实有点困难。 辰一显然看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嘴角微微一翘,“我在这儿睡,你介意吗?” “……”百分时两百的介意! 不过姜姑娘没那巾帼英雄的胆儿,那颗没出息小心脏已经被欺压成了习惯,揣笑,“如果您老不到床上来,就可以。” 不上床您怎么睡,不睡觉就不能休息了是吧,所以潜台词很明显:您老慢走不送了啊! 辰一本来还想逗逗她,但想想时辰已经不晚了,落落不比他可以十天半月不用休息。 想了想,袍子一掀,在桌案前坐下,将房间的光回到昏暗状态,设了隔音的结界开始弹琴。 落落傻眼。 第二天起床,某姜姓姑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遮都遮不住。 “你没睡好?”辰一抬眼看她,可他昨晚瞧见这小丫头躺着一动不动的也没折腾啊。 落落打了个大哈欠,本来以为,虽然帝君性格是奇葩混账了点,思维月兑轨没下线了一点,虽然自己也算得上有几分姿色,不过她绝对相信自己不是他的菜,可以安安全全的睡觉,不过……为毛她一晚上都觉得芒刺在背如躺针毡,脑子时刻提醒着她离她不远处有一个她仰慕了上万年的大混蛋在弹琴,也许是不是还看她两眼,她就浑身不自在,别说睡觉了,就是闭眼睛都没那胆儿! “我……我认床……这床板子太硬了……” 这种时候,果断说谎,不然被帝君笑话死是毫无困难的事。 —————————————————————————————————————————————— 求收藏啊!为甚收藏一只萎着==泪奔 ( 楼下的男人还要不要活了 魔界人说话都这么直爽咩(评论加更) 妖族公主? 落落更是瞪大了眼睛,妖族公主勾搭魔族殿下,百年难遇的好戏诶! 青要也看得津津有味,“早听说这个妖族公主和魔三殿下有一腿,没想到是真的!话说那妖族公主和落落的气质挺像的,不过赶姐姐差远了!妖魔二界两大没人都绑在他身边,真是艳福不浅!比江哥哥还花心!”青要转头,正巧看见落落很是吃惊狐疑的看自己,很自觉地补充,“妖魔界也有话本子的,我从那上面看来的。『言*情*首*『言*情*首*” 落落:话本子真心强大!早知道这东西,要《神仙录》做什么! 魔三殿下轻轻一笑,还是温文尔雅公子范儿十足,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做恶心别人的事。他也同样用指尖划过玳玳花的脸颊,捏着下巴轻轻一抬,“本宫的王妃,这是嫉妒了?” 嫉妒? 哈,笑话! 玳玳花轻蔑的一笑,妖族公主正以胜者姿态迎笑。 她柳眉狠狠一皱,轻轻拂开墨卿辽的手,二话不说就甩手一个巴掌在妖族公主脸上,“啪”的一声亮丽相声之后,妖族公主白皙的脸蛋上多了四根红色指印。 看着妖族公主脸色又青转白再变黑,最后娇滴滴的美眸中燃起凶狠的火光,玳玳花得意的轻笑:“你若是要嫁给殿下,以后我是妻你是妾,我教训你是我的职责;你若是不嫁,便是做人情妇,为妖放荡,我打你是我的权力!” 落落远远地看着,差点没拍案叫绝,这玳玳花,好生和她胃口! 够爷们儿! 魔界人说话都这么直爽咩?! 辰一看出了她的心思,在耳边好心提醒,“你要是还想看戏,就乖乖坐着。” 好,先按兵不动。 妖族公主也不是吃素的,给了墨卿辽一个眼神,轻轻从他怀里出来,和玳玳花对立。脸上的红印格外的眨眼,玳玳花又是一笑。 “笑什么笑!别以为你是大长老孙女就多了不起,我是堂堂妖界公主,比你的身份高贵到哪里去了!别以为就你会甩巴掌!”妖族公主冷哼一声,随即一掌劈过去,直冲玳玳花月复部,强大的力量让她退了好几步,最后在婢女的搀扶下终于稳住了身子。 她死死的瞪着她,闷哼一声,喉头一甜,一股血腥味涌上口腔,血水在喷出口之前被她咽了回去。一张妖媚之际的脸蛋立刻苍白,连红色的口红都遮不住她狼狈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多有本事,这一掌我还没动用一般的修为,你就这样了,怎么配的上三殿下?”说话间,她已经窝回了墨卿辽怀里,圈住他的脖子直接一吻,得意的看着摇摇欲坠的玳玳花。 没用的东西,还想和她抢人! “三殿下,小姐她……” “闭嘴!”婢女正想解释她家小姐被禁锢了修为,这一掌怕是命都要没了,却没小姐呵止了。 “小姐!”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二遍!”玳玳花说起话来嘴唇都在颤抖,两腿已经软,口腔里嫣红的血迹在苍白的脸色衬托下很明显,她的声音微弱得只有旁边的人听的见,“扶我过去坐着。” 墨卿辽像个没事人一样紧紧的站在一旁,抱着怀里的美人时不时的往玳玳花一样,没有同情没有心疼,像是只关心她死的了还是死不了。 落落终于看不过去了,“啪”的一声猛拍桌子,直接一个茶壶给妖族公主飞过去,却被墨卿辽一把接住。 —————————————————————————————————————————————— 我现我还是有点作后妈的潜质的,至少对配角够狠! ( 让你头顶发绿光,长青草 她好不容易遇到个合胃口对的上眼儿的人,怎么着就被人欺负了! 她现在不管墨卿辽认不认得她,也管不了还玩儿不玩儿得了了! “我靠墨卿辽,这天下怎么生出个你这么个渣男,小三都欺上正牌头上了你还又亲又抱!你不要脸你魔族王室也不要脸了?我要是玳玳花,要家势有家世,要脸蛋有脸蛋,姑女乃女乃我就去养一堆男人当面首,让你头顶绿光,长青草!”落落已经到忍无忍几近暴走阶段,完全没注意到墨卿辽眼底那一抹赞赏和征服的亮光,随即一把拽过妖族公主直接扔一边。 她凭什么霸着别人的男人不妨! “还有你!好端端的个女人,不缺胳膊少腿,长得又不是如花,怎么人品这么差到无下限呢!当个小三还满世界宣布你是小三是小贱,正房面前还要炫耀你偏方位置,你还有没有脸!哦,不对,你现在连偏方都是,和花~楼里的姑娘一个档次!” “你……你说谁小三!说谁是花姑娘!”妖族公主当即就气急了,她一向是被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谁对她不是毕恭毕敬,就连堂堂魔三殿下都对他百依百顺,这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敢对她指手画脚! 刚才玳玳花那死女人才碍了她的眼,这下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她怒吼一声,两侧的手掌慢慢握拳,一根一仗长的鞭之横空出现,手掌一张一握,手臂一甩,“啪啦”一声巨响响彻低空。 “我妖族至宝风临鞭,今天就是教训教训你这不知死活的女人!” 落落没来得及反应,虽然不知道这什么妖界至宝有多厉害,不过以肯定,这鞭子一听声音就知道威力巨大,这公主要真一鞭子甩过来,自己躲不开,额,重伤绝对没问题! 不等落落远离,急怒之下的妖族公主已经鞭子一挥,一道影光在空中一轮,速度之快,鞭风率先抵达落落脸上。 极度紧张的状态下,落落的脚已经不听使唤的定在了原地,一双杏眼来了惊恐都忘了呈现,直愣愣的望着鞭子挥过来。 说实话,她害怕,但不是极度害怕。 奇怪! 果然,就在鞭子离她一尺之距的时候,腰间一紧,淡淡松香袭来,选在半空的心瞬间落了下来。 辰一扣住落落手臂一拉,将她圈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在电光火石之间,毫无偏差的握住飞来的鞭绳,举手投足优雅至极,干脆利落,有条不紊,没有丝毫费劲。 下一秒,只见他握住鞭子的手掌一紧一松,噼里啪啦的声音从鞭身传来,妖族至宝风临鞭已经粉碎,黑色皮屑在空中飞飞扬扬。 在座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几乎都因这一幕惊得跳了起来。 妖族引以为豪不抵挡的风临鞭竟然在这个面具男人手掌间片刻化为乌有! 真不知道是鞭子的传说水分太多,还是这个男人强大到变~态! 墨卿辽也吃惊的顿了一下,一丝恐惧和仇恨闪过眼眸,很快就被翩翩公子的柔和给掩盖。 辰一低头看落落,虽然没有伤到,不过白皙的脸蛋上因为鞭风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红痕,应该很快就会消失,不过……呵呵,她的命好歹是他给的,她身体里好歹养着他的几滴血,他自个儿都还没动手的念头,这找死的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黑眸轻轻挑起,冰冷刺骨的寒风在眸子席卷,远处的妖族公主被这眼神吓了一跳,本能的要往后退。 —————————————————————————————————————————————— 本来是想让姜姑娘伤上一伤的,不过再一想,强大的帝君大人跟前还想伤他女人,那帝君岂不是太窝囊了? ( 老君的丹药吃着玩儿 谁知道她脚还没迈开,只觉得有东西从什么空气打了过来,仔细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只是脸颊突然一疼,有什么温润的液体缓缓流下。,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 她意识到什么,满眼恐惧的缓缓抬手,迟迟不敢往自己脸上模,最后终于碰了一下,看到的是指尖刺眼的鲜红,惊恐的退了一步。 她的脸……受伤了? “这里只有你不知死活。”辰一淡漠的口气中多了一股子冰冷,一向淡漠拒人千里的帝君生起气来原来这么恐怖!他搂住怀里的姑娘的手紧了紧,连他自己都为觉,“念在你妖族近年来安分的份儿上饶你一命。” 落落吃惊的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辰一身体的清香和温润的体温让她很安心。 她木楞的抬头,看着一向冷漠的帝君第一次出现这样神情,就好像谁没经过他的允许擅自动他的东西,所以这位占有欲加极强的帝君大人很不高兴! 嘿嘿,原来当债务还有这等优待,不错不错! 而且还在妖族公主脸上划了一道,红艳艳的鲜血不断的下流,加上那满脸惊恐,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啧啧,这一道口子目测浅不了,留个疤什么的还是很容易滴! 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更何况这种心气比天高的玻璃心漂亮女人! 她正说这样做是不是狠了点,那人却突然低下头,脸色有点阴森森的黑:“你刚才说,你要养一堆男人,让你男人头顶绿光?” 落落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话源自于自己之口,有点郁闷,你虽说是我债主吧,也不能限制我人生自由和思想高度是吧。 辰一离她的距离太近,只要她才稍稍踮脚,鼻尖就以触碰到他的鼻尖,姜姑娘很是尴尬和窘迫,呼吸都不敢大口了,奈何帝君大人脸皮极厚,丝毫不觉得这姿势有什么不妥,只得悻悻开口:“我……我这不是假设嘛,我又没玳玳花的家势和美貌,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不成立……”落落直觉告诉她,这么说,能抱住小命一条。 辰一不知道是不是该笑,这丫头居然觉得自己不如玳玳花漂亮! 青要跑过来直接从辰一怀里把落落抢了过去,担心的左看右看,“落落姐,你伤着没?有没有难受?我这里有老君给的丹药,江哥哥平日里塞给我吃着玩儿的,以提高修为,你赶快吃几颗!”说着就往兜里掏。 落落嘴角禁不住抽了抽,老君的丹药……吃着玩儿?! 这就是九重天上养的姑娘和她这种騩山里养的姑娘的差别吗? 那一把药丸刚要塞到落落手中,突然一只漂亮的大手半路截住,几个金灿灿的圆球球就顺势滚到了辰一手心。 “你哥给的你自己留着用,小落需不着。”辰一淡淡开口,把丹药还到了青要的小手中。 落落眼见着金闪闪的药丸从那只白皙大手落回它原主人手中,一颗一颗,心痛啊! 瞧瞧这成色,绝对是极品! 谁说我需不着,我分明很意收的! 姜姑娘眼巴巴望着的面无表情的帝君,用眼神控诉:您老修为高深,小女子我弱不禁风啊! 辰一看到了也装瞎子,他的人不需要别人的东西,更况是别的雄性动物! 妖族公主好久才反应过来,眼睛瞬间就哗啦啦的留下来了,忙不迭的往墨卿辽怀里扑:“殿下,殿下,您要替我做主啊!”那声音叫个柔媚,那语气叫个令人心疼,“殿下,我的鞭子,还有我……我的脸怎么办啊!呜呜……殿下……” 墨卿辽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安抚的模了模妖族公主的头,把她搂进怀里,带着轻轻的笑看着姜落这边,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 你们猜猜,墨卿辽是认出落落了没有诶? ( 留着命,报复狗男女 落落不屑的冷哼一声,讨厌的家伙依然讨厌,那笑容,那姿态,你能再虚伪一点吗? 懒得理他,反正有辰一在,她死活不会丢了小命,径直走向一直强撑着的玳玳花。『言*情*首* “走开,我不用别人同情!”即使身受重伤也傲慢十足,果然是玳玳花的个性! 落落今天很是好脾气的不跟她计较,反正她对她的口味。 “我那天在门外听到了,你只有两百年修为,我不是要同情你,是想救你。”她用眼神指了指远处的墨卿辽和妖族公主,轻笑,“你不留着一条命,怎么报复这对狗男女?” 玳玳花身体一震,缓缓抬起眼,第一次仔细看眼前这个姑娘的脸蛋。 皮肤白色红润,小脸只有巴掌之大,眉眼秀丽又带妖艳,星眸中闪烁着少女独有的活力和魅力。 当真是个美人! “你能帮我?”她的封印是魔界长老下的,她不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以帮得了她!刚才妖族的那个小贱~人挥鞭而来,她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落落看出了她的心思,倒也没觉得多丢脸,反正她这两万年来在騩山都没正经练过手,打不过妖族那个什么烂公主是应该的,更何况人家有法宝她还赤手空拳呢! “我能力不行,不过有人以帮你!” 玳玳花是玲珑心,闻言立刻听出了那“有人”自然指的是出手救落落的面具男人。 不出落落意料,辰一开始是死活不愿意出手,傲娇表示:她是谁,不认识,没交集,对于帮她本座没兴趣。 不过姜姑娘是谁,已经对辰一形成了抗体,润磨硬泡:我看她顺眼,我挺喜欢她的,那姑娘和墨卿辽不对盘,我也看墨卿辽不爽,和她结成同盟还是很不错滴!男人为难女人是性别歧视,女人为难女人就是狼心狗肺,帝君您忍心您的债务唾弃自己么? 最终辰一算是应了,不过理由是:本座也看姓墨的不爽! 对于解封印这档子事,辰一帝君是秒秒钟搞定。 玳玳花恢复修为之后脸色立刻好转了不少,不过受了伤也是实打实的,暂且只是性命无忧,动用法力还得些时间。 落落本来想找青要掏一颗仙丹给玳玳花的,谁知道青要那女娃子死活不给,固执着就一句话:落落要吃多少我给多少,别的人,谁都甭想! 于是,姜姑娘受宠若惊。 茶庄只是一个小插曲,一大拨人继续赶路。 玳玳花因为落落的相救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也不介意她直接叫她的名字,而其他妖魔都要尊称她一声小姐,这点让一直是小平民的落落虚荣心蹭蹭蹭上涨。落落也理所当然的让玳玳花不介意的话,以叫她落落。 本来她和帝君青要三人只是因为容貌和气场一直备受关注,这厢出了这档子事儿,加上她明目张胆的叫唤魔三殿下和未下三王妃的大名,以及辰一帝君瞬间秒杀妖族至宝的光辉战绩,他们的人气和专注度简直达到了一个顶峰,各种花痴武痴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都有。 落落本来就是凑热闹来的,谁知道她要想跟谁说个话,那人就紧张得大哆嗦,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生怕她魔性大把自己抽筋扒皮了,哦,不对,不是怕她,就是怕她身后的面具男人! ( 是想跟我一辈子 那人凄烈的叫喊,声音不停的颤抖,害怕得眼睛都不敢睁,好久之后才现耳边有了脚步声,好像有谁来了? 心惊胆战的张开眼,这才现他安然无恙的趴在船板上,金毛狮子很唾弃的瞪了他一样:“没出息的家伙!还不快给老子起来,少在这里丢人!” “是是是!” 介于辰一的恐怖在那儿摆着,没有谁有那狗胆上他们的船,墨卿辽是魔族三殿下,且出了名的能打,加上一群魔族精兵保护,也没人敢冒犯,只有去挤最后一只船。,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 “我靠!看着人就多,你还带着随从!给我把人扔下去!” “呵,老子带随从关你屁事!有本事你也带呀,哦,我忘了你没有!” “他妈的!” …… 隔壁船又是一阵唾骂,落落今天注定要坐山观虎斗了。 金毛狮子和狼妖吵得不开交,现在剩下的几个人实力相当,若是再大打出手只怕被别人捡了便宜,都不敢贸然开战。 大眼瞪小眼,我吓不死你! 终于忍无忍,一旁已经就坐的万年蛟龙愤然起身,趁两人气浮气躁又不备之时,猛然抡起狼牙棒对着后背二人狠狠一锤,直接击入水里,瞬间消失。 “看什么看!谁叫他们吵到老子耳朵了!”他很是不悦的朝剩下几个鄙夷他的妖魔吼道,“吵,谁再吵这就是下场!” 落落禁不住啧啧两声,很是崇拜的看向一旁悠闲看风景的辰一,即使这小船破旧简陋,只有两条模板供坐,且空间狭窄,他也能像坐在天虞山上一般秀雅。 “帝……师兄大人,我突然觉得有你在当真不是件坏事。” 辰一理了理褶皱的袖口,红霞之中衬得这个黑衣男人的五官更加俊美,表情淡漠如画中人,六界世俗皆无关紧要一般,只有看向这个粉衣女子时,古井不波的眼眸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玩味。 “依你这口气,是想跟我一辈子了?” 落落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脸颊温度慢慢上升,大神的理解方式果然有问题! * 三只船顺着滚滚河水而下,混沌之气形成的水泽雾气扑面而来,夹杂着丝丝水汽。 落落他们的船算是最宽敞的了,只上了他们四个加玳玳花一个贴身侍女,墨卿辽带有破公主和几只黑铠甲士兵,至于万年蛟龙所在之船已经严重超载,几个魔头第一次正襟危坐,连脚趾头都不敢动。 落落悄悄的往辰一边上靠了靠:“师兄,” 带着银白色面具的绝美青年依旧望着边上的悬崖绝壁,白皙坚毅的下颚和脸廓在黄白相交的石崖衬托下尤为倾世。 他像是没听到。 姜姑娘一向眼神不大好,今次倒是看见了他自然弯曲轻轻扣膝的指尖倒是顿了顿,嘿嘿一声,“咱俩商量个事?” 续道:“您也知道我修为不够,对付那边几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委实困难了点,玳玳花内伤未愈,青要一个小姑娘伤着了不好交代,您……” 这厢才说到一半,耳边立刻响起两道不屑和不平的微吼: “我的事不需要旁人插手。” “谁小姑娘了,落落姐我比你大!” 落落:那你还脸皮厚得跟什么一样一口一声姐。 她果断甩了两个桂圆眼:“闭嘴!” 一残一弱也好意思叫唤! 又往帝君那边蹭了点,以表亲切:“倘若我们敌不过他们,您一会儿劳烦动动尊手,嗯?” —————————————————————————————————————————————— 今天更新晚了点,赎罪 ( 有五层把握么? “嗯。『言*情*首*”辰一微微偏头过来,加了条件,“如果你答应回去之后每日花五个时辰补习课业和修炼的话。” 五个时辰?! 落落顿时就傻了,要知道她当初上学的时候,学堂统共待六个时辰,吃喝拉撒除去一时辰,一时辰疯玩儿,三个时辰打盹,仅剩的一时辰也是一边嗑瓜子一边听课还时而和同桌摆谈两句。 “师兄,您这不是专戳我痛楚掀我伤疤么?” “戳多次了就不痛了。” 落落:那叫痛麻了谢谢。 本来还想商量商量,帝君浑身散着一股子没商量的气息,姜姑娘睹他一眼,撇嘴。 “如果这个算还债,就成交。” 辰一想都没想,直接道,“我没打算给你讨价还价的机会。” 落落正要暴走,辰一又道:“那就还债吧,我不想我的债务太没用。这么笨,还不知道笨鸟先飞。” 姜姑娘笑得很甜:“即使是笨鸟,先飞也是对别人不公平的。” 帝君淡淡道:“我觉得,你笨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笨得让别人先飞了。” * 船在一处悬崖下停下。银白色的绝壁上长着几株上古时期的奇异花草,萦绕着淡淡的混沌之灵,本来花朵不大,却在这光秃秃的崖壁之上显得格外秀美。 落落仰头望,硬是脖子都要倒立了都没看到顶。 “师兄,这里上去?”她指着那堵岩壁,抿着嘴角,有点吃不消。 “十丈之上三株莺红花,旁边有个洞,从那里进去。” 落落闻声看下来,果然红色旁边有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原来是洞啊。 帝君,您老眼力也忒好了点。 “直接飞上去?” “嗯。” 其他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全都等着落落他们一行人先踏足。 她刚想纵身一跃,突然想起还小脸菜色的玳玳花,她被自家侍女抚着,单手捂着月复部,看了一眼高耸的崖壁,皱了皱眉,冷颜上浮现出轻微难色。 “额……”落落四下打量了下,瞧着她这侍女也就和自己一样的半斤八两,现下能指望的人只有…… “师兄,要不你动动尊手,抱她上去?” 辰一本来还淡漠的眼神微微一聚,眯了眯,果断拒绝。 “哈!”那不知死活的小侍女怒喝一声,往家族主子身边靠近了点,下巴骄傲的抬了抬,“你算什么东西,我家小姐千金之躯不是尔等俗人以碰的,我家小姐还未说话,你到先说不了!” 落落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当下就看死人的目光看了眼小侍女,万般同情的垂下眼。 果然,只觉得的衣袖旁突然窜过去一股风,下一秒耳边就一声充满恐怖的尖叫,“啊”的一声,非常短暂,转瞬便死寂。 她抿着嘴角缓缓抬头,果然,那侍女已经气魄尽散。 虽然早知道她不会有好结果,没想到帝君的自尊心强到让人家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玳玳花也被吓了一跳,加上搀扶的外力眨眼消失,踉跄了一步。 她站稳,倒是没有气恼,顿了顿,带着伤病的身体轻轻曲了个礼,“公子息怒,小丫鬟见识短浅,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莫要记在心上。”这口气和态度,放下了高贵架子不说,还多了几分平易近人,整句话丝毫不提家人下人被人给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