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 序 三官大陆 序三官大陆 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传说中这方世界诞生时有三位先天之圣随之而生,他们感于世界的荒芜,遂以无上的法力造日月、分阴阳,演化自然万物,定山川,演河泽,取混沌之精,化五方生灵,东方甲木,南方丙火,西方庚金,北方癸水,中央戊土;以混灵之气、极黄之精演化轮回解阴灵苦厄;又以玄黄二气化作罪福二榜,凡署五方生灵,姓名皆在榜上,定之罪福。福者,天降祥瑞,轮回赐福;罪者,劫难罚之,轮回消罪。生灵感三位大神恩德,奉为三官大帝,以之命名,即为三官大陆。 三官大陆诞生之后,又有无数大神通者先后诞生,留下无数**,概为神通、业力、气数;神通者,以名山大川、洞天福地为基,立下仙宗,行善事,得善果,修炼己身,福寿延年;业力者,以生灵血肉,亡灵冤魂为料,建成魔门,同样是修炼己身,妄图以业力沾染灵魂,混淆天机,以求延年;气数者,征伐天下,统御河山,授民渔火,教化生灵,建国称帝,封侯拜相,为人师表,著书立言,得功德护体,生虽不得延年,却也不为神通业力所迫,死后阴灵依罪福二榜裁决或转为山川河泽之灵,或重入轮回。大陆在这些大神通者的推动下,逐渐演变成了五国(夏、商、周、秦、汉)分治天下的局面,我们的故事就在大汉帝国襄平郡临海县五元乡施张里一户张姓人家中开始了。 第二章 张秀才 第二章张秀才 张秀才的家距初九家并不远,步行也不过一刻钟。说到张秀才,他也可说得上是施张里的奇人一枚,今年不过五十出头,却长得宛如暮年老翁,鹤发鸡皮,相貌也算得上中正的他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虽然家道殷实,有十于亩良田,但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好鲜衣怒马,饮酒作乐,可随着父母相继老去,家境也就败了下去,一日忽然见他卖了田地,号称要外出游学,以图考取功名,遂离去。一时传为村里笑柄,可哪想到十年过去,昔日的笑柄竟真的顶着秀才的名头返回村里,轰动一时。刚开始村里人以为他真的出息了,见他欲在村里办私塾,大家纷纷出力帮忙,等私塾落成后又纷纷将适龄学童送到私塾由他教导,可随着事件的流逝,人们发现张秀才似乎并没有因为成了秀才而改掉他年轻时的毛病,仍好鲜衣,好饮酒,对学童从不上心,反而总是想方设法从家长身上捞些好处,渐渐的除了村里的几个大户人家,为了面子仍予他那些银两,将孩子挂名与他处,就再无人理睬。 初九跟着老张很快就到了张秀才家门前,一座大院落,门前有两座石狮,以显斑驳;石狮两边是一株桃树一株李树,俨然已经枯死,院门上有一块匾,蛛网遍布,尘灰蔼蔼,字迹依稀可辨“秀才学堂”,院门一扇已不知所踪,领一扇虚掩着,院内杂草丛生,依稀可见厅内的课桌、板凳,却空无一人。老张上前两步叩打了几下虚掩着的那扇门,见无人回应就领着初九走进了院落。一进院落,最先映入初九眼帘的就是靠近左侧墙边的一个石亭,厅内的石桌已经倒地,石椅也不知去向,除此之外院内除了杂草再无他物。老张高喊了两声张秀才见无人回应,又领着初九走进了大堂。大堂里有十余张桌椅,半数皆以损坏,堂内有两扇通往内室的门,正中靠墙处摆放着一把三腿太师椅,倒也稳而不倒,太师椅上方悬挂着一尊至圣先师丘生的画像,像旁有一副对联:气备四时合德,教垂万世作师。老张又高喊了数声见还无人应,正要带着初九进内室寻人,却见左侧门内走出一位鹤发鸡皮的长者,白眉长须,面容中正,身着一件鲜红的绣花长衫,足踏草履,束发,发髻油污可见,双手敲打着肩背,睡眼惺忪,口中叫到:谁人扰我好梦?声音洪亮,气势十足。 老张堆出了满脸的笑颜,从初九手中拿过礼盒,一瘸一拐的走向老者,口中道:张秀才,张秀才,吵到您了,小老儿十分抱歉。您多多包容。将礼盒递到老者手中,又拱着手,做了个揖道:我是昨儿个跟您说要送小儿来念书的张中正啊,娃儿念书,是个大事,来得有些早,您多包涵。说完回身对初九叫道:你这小子,还不赶紧过来见过你的老师,这是我的本家,按辈分是我堂弟,这可是个大能人,中过秀才的。初九忙上前两步,双膝下跪,一个头磕到地上,口中道:初九见过老师。张秀才将手中的礼盒随意放到一张课桌上,用袖口擦了擦眼,坐到了太师椅上,身体微微前倾,双眼直视初九,半响道:你就是初九吧,倒是个伶俐的孩子,既然中正老弟开口,我也不能不给他个面子,这样吧,我暂且收你做个记名弟子,先随我习文认字,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吧。转过头又对老张道:老弟,你放心,这孩子我收下了,今日有些晚了,何况习文认字也不急于一时,你今日先带他去买些笔墨纸砚,回家好生休息,明日起早让他到我这来,你看可好?虽是问句,但双眼微闭,一副我已倦了,送客的架势。老张忙又作揖道:那就多谢张秀才了,今日天色已晚,我这就带娃儿回去准备,明日定叫他早到。说完踢了初九一下到:懒东西,跟张秀才道别,咱爷俩儿回去准备物品,明日定不许偷懒,听到没有。说完又踢了一下。初九又磕了个头拜别了老师,随着老张走了出去。 待父子二人离去,张秀才像变了个人一样,满脸惊愕,双目放光,口中喃喃自语:好一个天生神人,好一个天生神人啊,今日当得是我张中平的运气,哈哈,且看我好生教,他日到此神人出世,我张某人自当卷土重来,你们等着吧,快了,很快的。哈哈哈哈…… 再说老张和初九离了张秀才家,从村里唯一的出售文房四宝的杂货铺买好了日后书的一应物品,在掌柜的略带嘲笑的眼光中,父子俩离了杂货铺往家走去。路上,初九终于忍不住问道:老爹,书有什么好,还不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到死也没见几个真的当上官了,还不如我打猎自在,如果我不打猎了,咱家还吃什么啊,再说了,这个张秀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里人都这么说他,像这样的人,跟着他又能学到什么?老张听了,顿时一股火涌上心头,用手狠狠的抽打着初九的后背,边打边骂:你这个混小子,你懂个屁啊,在咱们大汉帝国能考上秀才你以为真的那么不堪吗,你知道我大汉帝国幅员辽阔,子民难以计数,光是我们襄平郡就有上亿人,这上亿人中至少有两、三千万人在书,每4年一次乡试考中的是童生;童生4年才能参加一次县试,得中才是秀才;秀才又4年参加一次郡试,郡试中了的可都是举人老爷了。4年一考,一次只取3人,嘿嘿,你现在知道这个秀才又多难考了吧。抿了抿嘴,老张又说道:再说你小子打猎,打猎能有什么出去,你老爹年轻时是五元乡有名的猎手,你看我现在,呵呵,老爹告诉你穷文富武,武这个东西,没钱时万万不行的。你看看咱大汉的将军,哪一个不是世家大户。说到这,老张的声音渐渐变小了:书也不是没力的,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老爹,你说什么?”初九没有听清老张最后说的话,“啪”老张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初九的头上,“我说让你好好书。”初九快步的跑开了,一边跑,一边揉着头,叫道:知道了,知道了,莫再打了,再打就傻了,还怎么书啊!“这混小子!”老张甩了甩手,又对跑在前面的初九喊道:别乱走了,回家好好休息,明日好去张秀才那书。“知道了!”初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人已经看不清了。 第三章 第一天 第三章第一天 一夜无言,转眼到了第二天。这天天还没亮,初九就将为老张把早餐准备好,洗漱之后换上那身长衫,将头发竖起,通过盆中的水倒影出自己的影像,微微的做了些调整,拿起了昨日从杂货铺买好的笔墨纸砚,放进昨日准备好的书袋中,便往张秀才家走去。很快初九就到了张秀才家的门前。看着那半扇破旧的门,初九心中突然涌上了一股怒火,他一脚把扇门踢了下来,又狠狠得踩了几脚。突然背后传来了几声咳嗽声,“小子你是什么意识?”初九被吓了一跳。转回身就见张秀才就站在他的身后,还是昨日的那身打扮,鲜红的绣花长衫,一双草履,束着发,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可双眼却闪着精光,正盯着他看。“老、老师,我、我……”“好了,别说了。既然来了,就跟我进去吧。把这个拿着。”张秀才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布袋,袋口紧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但是分量不轻。 进了大堂,张秀才让初九给自己整理出一套座椅,自己则走入了内室,初九整理好座椅,开始仔细的打量着四周,那把三腿的太师椅、那副丘生的画像和对联、好像干净了许多,太师椅前多了一张书案,上面摆放着一本书,书名看不太清,一把戒尺,看起来视乎是铁制的,一摞宣纸薄薄的,一方方砚,里面的墨已经磨好了,一只毛笔,看起来似乎很不简单,但初九认不清楚。除此之外于昨日再无区别,“已经整理好了吧!”只见张秀才从内室的门中走出,于刚才不同的是他竟然月兑掉了那鲜红的绣花长衫,穿上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袍,脚上也不再是那双草履了,而是一双鲜红的布鞋,头上戴着一顶翠绿色的方冠,面带微笑朝他走来。“整理好了”“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上课,我见你似乎并不太想和我书,这是为什么呢”初九的视线向下移了移,正对着张秀才的红布鞋,“我、、、、、、”“说吧,我不会怪你的”“我只是觉得书好像没什么用”“是书没什么用还是跟着我书没什么用?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不过,嘿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时间久了你会自己发现的,说多了你就觉得烦了吧,现在就开始上课。你之前有什么基础么?”“只是和老爹认过一些字而已,别的就没有过了。”“那好我们就从最基础的开始,先些什么好呢,既然有些基础那就先《千字文》吧。说到《千字文》,你知道苍圣吗?传说中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贤人生而知事,目生双瞳,刚一落地便随风而长,直至九尺,他带领着族人们,驱猛兽入山,逐水怪入湖,教民渔火,与他族通商,互换有无,一日于族人计时无度,计事无文,四瞳放出四道白光,直冲霄汉,推演出了天干地支十二时纪年法;瞳中又生四道黄光,于空中演化出了千余符号,印在一面崖壁上,这千余符号就是《千字文》。”本来对上课毫无兴趣的初九听到了苍圣四瞳放光,推演纪年法,演化千字文时,顿时来了兴致,连忙问道“先生,苍圣真的可以四瞳放光吗?人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吗?”初九很想知道苍圣的传说是不是真的,那四瞳貌似比他的那股暖流要强好多;如果是真的,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像苍圣一样名垂千古,流芳百世呢;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张秀才听了初九的问题,嘴角隐隐带出一丝笑意,“莫要妄言圣人,不过,传说毕竟是传说,谁又能分得清楚呢?没有亲眼见到的不一定就不存在,亲眼目睹也不一定是真实,你说呢,小初九?”张秀才双眼直视着初九的眼睛说道。看着张秀才的眼睛,初九不明所以的一丝凉意涌上心头。没由的初九细想缘由,张秀才就正式开始授课。“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陈宿列张”随着张秀才的讲解,初九渐渐的被这篇神奇的文章所吸引,他忘掉了时间,忽视了空间,完完全全的沉浸在其中。 “好了,就到这吧。初九,天色已经渐暗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再来。”说完这就话,张秀才不再理会初九,自顾自的走了。初九对着张秀才的背影道了声“先生慢走。”便收拾好书袋回家了。到了家中,老张早已等在了门口,“今日先生教了些什么,可否记得,你小子没惹先生生气吧,张秀才毕竟是施张里近百年唯一一个秀才,若恼了他,再寻一个这样的先生可就难了!”“放心吧老爹,我没有惹先生生气,他对我很满意的,今日随先生了《千字文》,老爹,书还是很有趣的,我恨不得现在就是明日,好继续跟着先生书呢。”“这样最好,不行,我还是去问一下张秀才的好,你小子鬼的很,要是被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看我不打折了你这条狗腿。”说完老张就要出门奔张秀才家去。“老爹,天已经晚了,先生要休息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明日你跟我一起去向先生求证。”见老张硬是要出门,初九有些急了,一边抱住老张的胳膊,一边嚷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老张转回身,任由初九揽着他向屋内走去。“饭都做好了,吃完早些休息,莫在玩闹,明日给我好好书”“好的,老爹!” 第八章 破阵 第八章破阵 “不好,上当了。”被困于阵中的张秀才恍然大悟,‘江铭,原来你先杀光这里的村民是为了提供施展法阵的原料,然后又任我杀掉了你带来的士卒,你明知他们不是我的对手,还带他们来,只不过是想让他们死后的尸体通过法阵的影响变成怨尸,进一步消耗我的能力,再将那个武门子弟用烟毒、怨力活活炼成毒尸,他身上自有武门中人那丁点的气数,配上生人活炼的怨气,加上你这法阵,好想法,哈哈,好想法啊,不过,你太小看我张中正了,二十年前,你们没有把我留下,现在,就由你先承受我这积累了二十年的怒火吧。’ 听着张秀才在阵中的话语,半空中的江铭再次发出了他那狰狞的笑声:呵呵,张中正,耍嘴皮子谁都会,你还是先破了我的法阵再说吧。 阵中已是烟毒缭绕,伸手不见五指,张秀才深吸了一口气,只见黑色的烟毒仿佛被什么牵引着,不断涌入张秀才的口中,不一会,张秀才身旁两尺见方的范围内已然恢复如初,张秀才吧唧了两声,从口中吐出了一些黑色的汁液,“还好,毒性不是很强。”张秀才再次将嘴张开,疯狂的吞噬者四周的黑烟,只见得黑烟迅速的流入张秀才的口中,不一会,里正府邸笼罩的黑烟就消失殆尽,露出了几十具无头怨尸,手持弯刀,正找寻着什么,又见刘刚正站在原地,刘刚此时已经变了个模样,身形放大了一倍有余,健硕无比,身上仍有黑烟环绕,面目可憎,口中不断的哀嚎着。张秀才吐出几口黑汁,望向空中的江铭道:你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让我看看啊。江铭此时有些发愣,马上回道:张中正,你太小看我的烟毒聚尸阵了,只是些许毒烟罢了,现在让你看看我这毒尸、怨尸的厉害。说完又对刘刚道:杀了他,杀了他你就可以解月兑了。“啊!”刘刚再次发出了哀嚎,眼中闪出怨恨的神情,望着江铭,并没有行动。怨尸们则开始缓慢的向张秀才杀去。 看见刘刚怨恨的望向江铭,张秀才知道短时间内可以不去理会他了,只见张秀才脚下升起了一团白色的云朵,托起了他的身体,缓缓升空,飞到和江铭差不多的高度后,停止了升空。只见他双手各凝聚了一个风锥,风锥不断地旋转,撕扯着空气,渐渐变大。张秀才双手向下一挥,口中道“去。”只见那两把风锥就奔着地上的怨尸飞去。首当其冲的怨尸想用手中的弯刀格挡风锥,可还没等他抬起手,风锥已经从他的胸口穿过,没等他在做什么反应,他便化作了一捧黑灰,飘散空中。击散了第一个怨尸的风锥并没有变小、减速,仍向下一个怨尸飞去。眨眼间,两把风锥就将所有怨尸尽数击散,之后就消散了。 与此同时,尸化的刘刚则举刀一跃腾空,向江铭砍去。江铭抬手就是一团深蓝色的怨灵怨火,落在了腾空而起的刘刚身上,火焰附在刘刚的身上,顿时随风而长,烧的“兹兹”作响,燃烧处有黑烟升起,黑水从他的身上滴落地上。刘刚发出了更加痛苦的哀嚎,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发出了砰地一声巨响,带起了巨大的烟尘。“只要你杀了张中正我自然将你恢复原状,日后封侯拜将不在话下,你可明白。”江铭收回怨火,俯视着刘刚道。“你说的是真的?”刘刚的口中发出彷如金属摩擦的声音,对着江铭问道。“那是自然,你放心,就算你信不过我,难道连大人你也不相信了吗?”江铭笑道,嘴角却带着一丝轻蔑。“好,我就再信你一次。”说完,刘刚起身跃向张秀才,口中吼道:张中正,纳命来吧。 刚刚击散了所有的怨尸的张秀才见刘刚扑了过来,忙又是一道风锥射去,风锥打在了刘刚的胸口,使得刘刚在半空中一顿,落在地上,风锥却消散了。刘刚用手模了模胸口,放声笑道:哈哈,连痛都不痛啊,张中正,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放马过来,看我如何斩你。张秀才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口中却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你且看我这招。说完,双手连续挥动,便有数十道风刃呼啸着奔刘刚飞去。刘刚抬手拍散了几道,剩下的打在他身上后也消散了,没有任何作用。刘刚见状,也不再理会风刃,几个箭步便到了张秀才脚下,一跃而起,冲着双腿就是一刀。张秀才脚下云团瞬间升高了半个身位,躲开了这一刀。张秀才双手虚握,一把巨大的风锤出现在他的手中,张秀才抡起风锤重重的砸在刘刚的身上,只听得‘轰’的一声,烟雾缭绕,待烟雾散尽,只见刘刚全身都被砸进土中,只剩下一颗头颅露在外面,正不断的狞叫。张秀才双手并拢,掐了一个印,只见一道黄光从他头顶升起,飞向了露出地面的刘刚的头颅。刘刚望着黄光,一股巨大的恐惧由心中莫名升起,黄光射在刘刚的头上,一时间黄光大盛,将刘刚的头颅笼住,黄光中传出了刘刚的一声惨叫,之后黄光微微变淡,又回到张秀才的头顶消失不见,再看刘刚头颅出,一个大坑映入眼帘,坑底是一滩黑灰,如其他怨尸死后一般,刘刚就此消散了。 “好啊,张中正,你竟然还有气数护体,不过,你用气数击杀了刘刚,你还拿什么和我斗。”一直看着刘刚和张秀才缠斗的见刘刚被张秀才击杀后,在空中笑着说道。 “你可以来试试,江铭,二十年前,我视你如草芥,二十年后,你在我眼中也不会有变化,小小草芥如何伤我。”张秀才不屑的说道。 “哼,这二十年你宛如一只丧家之犬,东躲西藏,而我则在大人处,得到了大量的资源,岂可相提并论,现在就在悔恨中消散吧。”说完便是一团怨火射去。 第九章 诛 第九章诛 张秀才见那团深蓝色的怨火想他飞来,离着很远,就有一丝阴冷的灼烧感,心中暗道‘厉害’,脚下的云团马上托着他升空,躲开了这团怨火。这团怨火击穿了里正府的墙壁,落在府外的青石路上,将路面烧出了一个大坑。 张秀才见状笑道:江铭,你这火的威力不低,可打不到我又能如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看招吧。说完只见张秀才的口中吐出了大量的青烟,如之前江铭的黑烟一般,快速的覆盖了天空,笼罩住里正府邸。 “这是什么?”江铭此时被青烟围住,眼前一片朦胧,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见张秀才的所在,心中有些发虚。‘咻’的一声,一道风刃飞来,江铭将头一偏,闪过了这道风刃,但耳边的一缕头发被风刃切落,飘散空中,看不见了。 “啊,可恶,我的头发。”江铭发出了一声怒吼,接着全身涌起了大量深蓝色的怨火,怨火在空气中越烧越旺,很快形成了一个直径两米有余的火球,将江铭护在其中,“来呀,张中正,看看到底是谁死在这里。”江铭怒吼道。八道黑烟凝成所锁链,穿出了火球,在火球四周挥舞,击散了飞射过来的数道风刃。 “你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吗?”江铭的四周传来了张秀才幽幽的声音。“我这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这二十年苦心专研的神通。”只见江铭的四周青烟中,钻出了四个由青烟组成的身高三米开外的巨人,巨人上半身是由青烟形成的人类身躯,左手持一道不断旋转着的风锥,右手握着一把比他身形还要巨大的青风大砍刀;下半身是有青烟凝聚成的蛇尾,浮空半米,缓缓地向江铭飘去。“他们叫青云力士,江铭,你要如何应对呢。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还有这一手,不过,张中正,我江铭也不是吃素的,那就看看是谁技高一筹吧。”火球中的江铭狞叫道。只听‘呼’的一声,那八道黑烟凝成所锁链上也燃起了深蓝色的怨灵怨火,两两一组向四个青云力士攻去。 四个青云力士将左手中的风锥投向江铭藏身的火球,继而双手抄刀,瞬间飞到火球上方,狠狠地砍了下去,巨大的破空声随之轰鸣。江铭没有理会飞来的风锥,风锥击中火球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反而是火球仿佛又大了一圈。江铭控制着燃烧着怨火的烟锁,两两一组,在头顶形成了四个‘x’架住了砍下来的四把大刀。烟锁的前端突然伸长,缠住了青云力士的双手,深蓝色的怨火开始在青云力士的双手上燃烧,逐渐沿着手臂向头颅和躯体延伸。 四个青云力士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接着闪过了一丝果敢,他们的双手和身体分离开来,渐渐形成了八道燃烧着怨火的青色烟锥,带着江铭的烟锁,高速的旋转着向江铭飞去。烟锥将护住江铭的火球击散,其中一道擦过了江铭的小月复,顿时血肉模糊,江铭发出了一声惨叫,“啊,”嘴角有鲜血渗出。江铭擦去嘴角渗出的血迹,左手捂住小月复的伤口,口中恨恨道:好你个张中正,是我小看你了,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说完,他用左手上沾着的血在脸上画出了几个符文,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黑烟从他身体的各处涌出,瞬间将他笼住,黑烟中的江铭发出阵阵惨叫,每叫一声,黑烟人影就变大一分。 张秀才收了青烟、力士,脚踩云朵,缓缓飞到距江铭十米左右的地方,虚空独立,静静地看着江铭化成的黑烟人影。不多时,黑烟见散,逐渐的露出了一个身高五米的怪物。这怪物长得好生吓人;青面獠牙,阔鼻尖耳,黑烟作目,蓝火作发,虎背熊腰,四肢粗壮,手脚似爪,爪牙闪光,口中不时的吐出黑烟、怨火,不知是何物种。 怪物眨了眨黑烟化成的双眼,看着前方半空中的张秀才,发出了野兽嘶吼般的巨大声响:张中正,这是你逼我的,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吼。只见怪物向着张秀才一跃而起,瞬间出现在张秀才的身前,左前爪轻轻一挥,在张秀才胸前留下了五道黑色的血痕,伤口处的黑血发出‘兹兹’声,正腐蚀着张秀才完好的血肉。张秀才被这一爪击落云团,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体微微蜷缩,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发出了痛苦的申吟。 “桀桀桀桀。”怪物发出了恐怖的笑声,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蜷缩在地上申吟的张秀才,每一步都掀起了巨大的烟尘,留下一个巨大的脚印。“张中正,你还拿什么对付我,你说啊?”怪物走到了张秀才的身前,恨恨的说道,接着便是一脚,将张秀才踢飞。被踢飞的张秀才在空中飞了好远,直到撞到里正府的院墙才停下。沿着院墙跌落在地的张秀才挣扎着爬起,背靠院墙,双腿微曲,坐在地上,左手捂着胸前的伤口,右手擦了擦嘴角涌出的血迹,喘着粗气,望着向他走来的变成怪物的江铭道:这次是我大意了,咳咳,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不过,是时候分出胜负了,江铭,你完了。”“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张中正,看看你自己这幅可怜的样子,你拿什么跟我斗。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怪物发出了阵阵讪笑,不屑的看着张秀才道。“不要忘了,我可是大汉帝国的秀才啊。”张中正笑道。“秀才,啊!不好,张中正,你刚才已经调动过气数了,你不怕天谴反噬吗?”怪物有些惊恐的叫道。“如果是一年前,我或许会怕吧,但是现在.”张秀才的脑海中闪过了初九的影子,“受死吧,江铭!”张秀才身前一道淡黄色的风锥渐渐浮现,“不,有话好商量,张中正,不要.”怪物江铭望着淡黄色的风锥显得更加惶恐,口中不住的叫道。“晚了,再见,江铭。”张秀才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意。淡黄色的风锥闪电般的向江铭飞来。“哦不,绕我一命。”江铭大叫一声,转身向后跑去,“啊!”风锥穿脑而过,慢慢消散。江铭巨大的身躯‘砰’的一声,跌倒在地,一动不动。黑烟不时从江铭的尸身上蹿出,于空中消散,江铭渐渐恢复了原样,头上有一个细小的穿孔,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可思议。 张秀才处理了一上的伤势,清理了战场,将老乡们的尸体就地掩埋,便脚踩清风奔五元乡寻初九去了。 第十章 刺客 第十章刺客 在江铭被张秀才击杀的瞬间,距五元乡万里之外的一处神秘府邸的大堂,堂内有一面挂满了玉佩的墙壁,玉佩下面标有名字,两名看守此时正满脸惊慌的交谈,一人道:“江先生的命牌碎了,天哪,命牌与性命相连,命牌碎了,江先生也就完了,这可怎么办啊。m”另一人答道“还不快去禀告大人。”先前一人忙道:“好的,你先守着,我这就去。”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江先生的命牌碎了。”这名看守跑到一扇关闭的房门前跪地高呼。“你说什么?”一股中年男人阴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禀大人,江先生的命牌碎了。”紧闭的房门自动打开,一道黑影从房中蹿出消失不见。 堂内,黑影站在命牌墙前,望着碎掉的江铭命牌,伫立良久,口中道:来人,速去襄平郡将江铭的能力种子取回,顺便调查一下他是怎么死的,注意行踪,不要被襄平候发现。“是,大人。”空气中传来一阵人声。黑影又是一闪,从堂内消失,宅院再次回复寂静。 在张秀才大战江铭、刘刚的同时,五元乡通往施张里的路上,初九正与囡囡开心的交谈着。忽然初九停了下来,“怎么了,初九哥哥?”囡囡好奇的问道。“嘘!”初九将右手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只见初九的双耳微微颤动,突然喊道:不好,囡囡快闪开。话音未落,便一把抱起囡囡,一跃跳道了十几米外的一棵树上。囡囡面色微红,轻轻的推了推初九环抱她的手臂,口中娇羞的小声嗔道:你这是做什么啊,初九哥哥?初九稍微松了松环抱囡囡的手臂,轻声在她耳边道:你看。说着用手一直刚才两人站立的地方。囡囡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两只短箭就插在两人刚才所在位置的地上。“这是怎么回事?”囡囡小声的问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山贼吧。”初九答道。 这时,四名男子从对面的林中走出。这四人身着黑色紧身皮甲,脚穿黑色皮靴,面带黑色面巾,头发也被黑布缠住,两人持弩,两人抄刀。为首一人对着树上的初九二人到:好身手啊,小鬼,不过,你这身手可是要为你带来杀身之祸的。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袭击我们?”囡囡在初九怀中娇声问道。“嘿嘿,大小姐,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可识得你,你这颗脑袋可是价值万金啊。还不过来受死,倒也算痛快,如若反抗,嘿嘿,你这小模样,倒也.嘿嘿嘿嘿。”说着说着就是一阵yin笑。 “囡囡,他们是来杀你的?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有人要杀你?”初九有些疑惑的问道。“初九哥哥,别说那么多了,你快走,他们的目标是我,我来拖住他们,你速去城内五元客栈找苏管家救我。”囡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扭捏了一下,开口道。“那怎么行,我可是个男子汉,老爹和先生都教过我要照顾女孩子的,你先走,我来收拾他们,我可是施张里最好的猎手哦。”初九说完,便一跃跳到那四人面前道:想杀囡囡,先过我这一关。说完便是一拳打向领头那人。 囡囡在树上跺了跺脚,一脸的无奈。口中低声自语道:这个呆子,算了,我在一旁暗中帮他吧。说完便仔细观看战局,双手各掐一个法印,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样子。 再看初九,只是随意一拳,对面那头人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击飞百米开外。口中喷出大量鲜血,一命呜呼了。 另一名持刀杀手,先是一惊,转而大怒,口中喊道:好个小鬼,胆敢杀我大哥,还不速速受死,看刀。话音未落,就是一刀奔初九头顶砍来。“呀。”树上的囡囡发出了一声惊呼,刚要抬手,却见初九闪电般的两步已经出现在左边持弩杀手的身后。“好快啊,这呆瓜小哥哥还真有一手,不知道和父亲.”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连连摇头道:怎么能那他和父亲大人比较呢,父亲大人可是.后面的话渐渐听不见了。 初九两步来到左侧持弩杀手的身后,一手推头,一手扼颈,只听‘咔吧’一声,这杀手也是去了。剩下的一名持刀、一名持弩的两个杀手,满脸惊慌,连退数步,口中惊道:小鬼,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初九笑而不语,轻轻一跃,便出现在两人身后,双手在两人后颈处就是一道手刀,两人没发出任何声响,头部与颈部微微分离,就这样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也是死了。 初九拍了拍手,面向囡囡道:囡囡,我把它们都解决了,没事了,我这就接你下来。说完便蹿了过去。树上的囡囡此时以散了手上的法印,正一脸兴奋的看着初九,听到他说要接自己,囡囡刚要说我可以自己下来,忽然觉得有一丝暖意,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初九抱在怀中,初九双手一只扶膝,一只揽背,自己的双手正抱着初九的脖颈,额头贴在他的下巴上,霎时间,一丝羞意涌上心头,忙松开双手,口中轻声道:初九哥哥,已经落地了,还不放我下来。“啊!”初九一惊,忙松开双手,向后退了一步,只听得“啪”的一声,囡囡就这样被初九摔在了地上。 “啊,初九哥哥,我是让你放开我,不是让你摔我。”地上的囡囡用手揉着腰臀,轻声抱怨道。“这.对不起呀,囡囡,我、我.”初九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住的后退。“算了,你就是这副呆呆的样子,我已经习惯了。”囡囡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道。囡囡抬起头,直视初九,双眼微湿,面带一丝羞涩,口中道:呆瓜,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初九忙上前几步,贴着囡囡站定道:怎么了,囡囡?囡囡双手搭在初九肩上,搂住他的后颈,额头顶着初九的下巴,轻声道:初九哥哥,我不能跟你去你家玩了,有人要杀我,我不能让你也受到危险,我也不能让父亲大人着急,初九哥哥,你送我回城吧,我们去找苏管家。说到这里,囡囡的眼中流出了泪水,哽咽了两声后,又道:只是以后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了。初九用衣袖擦去了囡囡脸上的泪水,口中道:没事的,囡囡,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样子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跟你见面的,你放心,我发誓,我张初九一定不会忘记囡囡的,我将来.囡囡用手掩住了初九的嘴,没让他继续说。她月兑离了初九的怀报,擦了擦眼角的泪,牵起初九的手道:不要说了,我相信你,呆瓜哥哥,我们走吧,虽然要分开了,可现在我们还在一起啊,不要想那些不高兴的事,你跟我说说,你怎么这么厉害,那四个家伙那么轻松就被你打败了呢?“那当然了,我可是施张里第一猎手,我跟你说,我从小.” 太阳要下上了,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两个小人手牵着手向城里走去,未来会发生什么,又有谁会知道呢,只要在一起时是快乐的,那就足够了。 第十一章 聚首 第十一章聚首 五元乡五元客栈内,初九正看着与苏管家抱在一起啜泣的囡囡,囡囡讲诉了刚刚路上发生的一切,正在跟苏管家撒娇。“苏爷爷,对不起了,都怪我贪玩儿,你不会生我气吧?”囡囡撒娇的问道。“呵呵,当然不会了,小姐,你回来就好了,不过不许再这样了,你要知道,你可是老爷的独子,将来是要继承老爷一切的,你这样做,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这个老头子可怎么向老爷交代啊。”苏管家笑着抚模着囡囡的小脑袋说道。“嗯,我知道了,苏爷爷,你没有告诉父亲大人我偷偷溜走的事吧?”囡囡小心的再次问道。“你这个小滑头,如果你今天没有回来,我是一定会通知老爷的,不过.”苏管家买了个官子,笑而不语的看着囡囡。“苏爷爷,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一定不会对父亲大人说的,是不是,是不是嘛!”囡囡再次撒娇般推搡着苏管家道。“好了,好了,小姐,你再推下去老头子就要散架了。我不说就是了。”苏管家躲开了囡囡的推搡,笑道。“耶,我就知道苏爷爷最好了。”囡囡娇笑道。“不过,我可以不说,但齐先生,就不一定了。”苏管家面色一正,徐徐说道。“什么,齐先生也来了?”囡囡被吓得倒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小姐,犯了错就要勇于承认,你的这些小伎俩是不会让你逃过惩罚的。”一道中年男子独有的沉稳的声音从客栈门外传来。初九回身望去,却是一惊。只见门外一中年文士打扮的男子,双手背于身后缓步走进客栈。他身后有两个六旬左右的老者,也跟着走了进来。这两个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张老汉和张秀才。“老爹,张先生?”“齐先生?”初九和囡囡同时发出了惊呼。 齐先生上前几步走到了苏管家身旁,笑着对苏管家引荐到:苏大人,这位是我当年求学时的一位知己好友,现在正隐居于此不远的施张里,我这次来也正是为了寻他。转身又对张秀才道:张师,这是我现在东主的管家,苏讯,苏大人,早年是我大汉的将军,现在添为东主府大管家。张秀才向前一步,伸出右手,与苏管家握在一起,口中道:原来是苏大人啊,老身张中正,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了。说完用手一指初九道:小子,还不过来拜见齐先生、苏大人。又对齐先生、苏管家道: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学生,我的本家,小名初九,我正在寻他,路上遇到了齐贤弟,本欲向两位寻求帮助的,却不知为何,这小子竟在这里,当真是缘分弄人啊。又指着身旁的张老汉道:这位是初九的父亲,我的族兄,叫中平,早年也上过战场,或许就是苏大人手下的兵呢。初九与张老汉也纷纷上前见礼。随后进入客房。 客房内,众人分宾主落座。苏管家对张秀才道:张兄,你这学生救了我家小姐,这可都是张兄教导的好啊,老头这厢先谢过了。“还有这种事,初九,你来说说,是何情况。”张秀才闻言一愣,对初九问道。初九和囡囡七嘴八舌的江路上发生的事又复诉了一遍。听罢,齐先生叹了口气,对初九道:好个英武少年,这次倒是多亏你了,张师教导有方啊。又对囡囡道:小姐,发生了这样的事,你竟然还想瞒着老爷,看来不重罚你是不行了,等回府后,我一定禀明老爷,重重罚你。“不要啊!”初九惊叫出声,“齐先生,都是我的错,是我硬要带囡囡出城玩的,不要罚囡囡好不好?要罚的话,就罚我吧。”说完初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准备受罚。囡囡见状,也是一惊,忙走上前去扶起初九,口中道:“呆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乱说话。”说完还紧了紧鼻子,瞪了初九一眼。初九被囡囡扶起来,有些迷茫的看着囡囡,不知如何是好了。屋内的几个大人望着这两个小人儿,不由得开怀大笑。不过,苏管家和齐先生在笑的时候视线交错,对着对方微微点头,有一种不明的意味酝酿其中。笑罢,齐先生问张秀才道:张师,不知有何打算,不如与我同去东主府暂居如何?没等张秀才出声,初九已经开心的叫道:好啊,好啊。先生,我们就去.话还没有说完,初九就被张秀才凌厉的眼神吓停了。“此事待我与族兄商议后,明日再言可好?”张秀才话中虽然说是要商量一下,但拒绝的意味已然显露出来。“那好,张师就与这位兄台好好商量一下,今日天色已晚,几位也不要旁去了,就在这歇息吧,明日我与张师再叙。”说完,便安排手下为初九三人安排客房,引去休息了。 初九等人走后,囡囡也休息去了,房内的苏管家和齐先生面色阴沉了下来。“苏大人,我看明日我等就返回侯府吧,今天明显就是个试探,或是警告,不知何人所为,目的又是什么,及早回去好与侯爷商议。”齐先生向苏管家道。“也好,明早就起程,你再另招武卫四十,沿途注意一下,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对我侯府千金下手。对了,你那张师,又是何人,可靠否,如若不然.”说到这里,苏管家用手轻轻做了个斩头的动作。“苏大人放心,我那张师是二十年前”夜色见沉,两人的对话在夜色中持续了很久,方熄灯休息。 初九三人房中,三人也正在亲切的交谈着。“老爹,你怎么进城了;还有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给我的书我还没来得看呢;对了,那个齐先生是谁呢,是先生的学生吗,我听他叫先生你为张师,应该就是先生的学生吧;还有,老爹,你觉得囡囡可爱吗,将来让她做你儿媳妇怎么样,我好喜欢她的;先生,我们去囡囡家待上一段时间吧,这样我就能天天见到她了,我答应过她的,我要跟她见面的,这样不就好了”初九一直喋喋不休,半响不曾停下。张老汉和张秀才对视了一眼后,张老汉对初九道:小子,别说了,安静一下,我们有事要跟你说。看着面前这两张严肃的脸,初九慢慢坐了下来,准备听二老讲些什么。 第十六章 遇匪 第十六章遇匪 海上的风光并不如想象中的美好,初九跟随者熊老大的渔船离开渤海郡的码头已经快一个时辰了。最初,初九在甲板上看着沿海的风景,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可渐渐的渔船离岸越来越远,岸上的一切逐渐开始变得模糊,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初九的视线中就只剩下无穷无尽深蓝色的海水,刚开始还能看见一些海鸟,可后来连海鸟也不知去向了。除了海水还是海水。初九开始感觉到有些无聊了。 船上的人都在忙碌着,除了他。初九想要去帮忙,可总是被委婉的拒绝。熊老大在船舱内不知忙着什么,一直也没理他。初九忽然有了一种明悟,或许对于人类来说,饥饿、疲劳、痛苦乃至死亡都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失去方向,失去色彩,一成不变的在原地停留。初九想到这里,不觉得更加坚定了书的心,他想要到更高的地方,见识更多的人,更美好的风景,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施张里的那个小猎手了,他的心中有了更高的追求。 初九觉得体内从他有意识时起就伴随着他的暖流突然奔涌了起来,疯狂的席卷着他的全身每一处细胞,最后再头顶汇聚,形成了三颗晶莹的种子,仿佛就扎根在他的脑海,他觉得眼前的世界好像瞬间变得色彩斑斓了,无数的各色缤纷的微小颗粒填满了眼前不变的景象,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初九晕了过去,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一道无法言喻的声音从他的脑海中浮现:天赋能力开启,能力种子诞生,增强类能力种子:六识灵通;增强类能力种子:神力;回复类能力种子:自愈,觉醒。 当初九再次清醒,他发现自己倒在船舱内休息室的一张小床上,四周无人。初九揉了揉还有些发痛的脑袋,用手撑着床想要站起身,只听得‘咔吧’一声,床板被他按碎了,初九连忙站起,却觉得脚下一沉,他的双脚陷入了木板里面。这种感觉初九曾经经历过,那是几年前被暖流强化后,力量大增,初九捏碎过家里的一只茶碗。‘我的力量又变大了’,初九沉下心来,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回想昏倒前发生的一切,忽然,他想到了,在他昏迷前,暖流好像在脑海里变成了三颗种子,他好像看见了各色缤纷的微小颗粒充斥在空气中,好像还有人说了一段话,说他的能力觉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初九彻底懵了。 初九盘坐在地,闭上眼,沉心静气,努力的想要去寻找那三颗种子的去向,黑暗的四周忽然又一次的涌现出了各色缤纷的微小颗粒,初九感觉到那些颗粒都对他发出了呼喊,想要和他融为一体。初九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和身体分离了,他好像变成了一团空气,和那些颗粒融在了一起,三颗晶莹闪光的种子就在他变成的这团空气中,一颗铭刻着六识灵通四个字,一颗铭刻着神力,一颗铭刻着自愈,三颗种子都疯狂的吸收着四周的颗粒,一种无法言喻的舒适感觉用了上来,初九忍不住的想要发出一阵申吟,却没有任何声响传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初九从这神秘的境界中惊醒,睁开眼,他还在船舱的休息室里,门外传来了熊老大的声音:小子,醒了吗,没醒我就进来了。初九刚要回话,熊老大已经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看见坐在地上的初九,熊老大笑着说道:小子,醒了,感觉怎么样,没什么事吧,也怪我,没弄清你的身体状况,就非要带你出海,不过还好,晕船也不是什么大事,谁都是这样过来的,晕着晕着就习惯了,不过你小子是晕得最久的一个,你都睡了三天了,走,你熊叔带你吃饭去,我们现在已经开始返航了,再有一天就回去了,一会老子带你下海看看,别白出来一趟,你说是不。初九有些不好意思,他刚想解释,却又想起了从小就萦绕着他的警告声,便不再言语了,站起身,准备跟熊老大出去,却听熊老大又是一声惊呼:好小子,好大的力气,真是看不出来,没事的,不过是一张床而已,走,等你在大两岁,老子一定要和你比划一下。初九看了一眼被他压碎了的床,尴尬的笑了笑,就跟熊老大出去了。 吃过了饭,熊老大带着初九上了甲板,这段时间里,初九不断地实验着自己的感官能力,首先初九发现他即使闭上眼方圆十米内的一切也会在他的脑中浮现,初九将这种神奇的感觉命名为灵觉;其次是触觉,初九明显感觉到他的皮肤对空气变得更加敏感,潮湿的空气使他犹如泡在水中,他很快就切断了这种感觉;再次是嗅觉,初九被巨大的腥味险些再次刺激的昏过去,他暗自发誓,除非必要,这个感觉以后再也不要用了;最后是听觉,因为船舱里实在是没法试验视觉效果,只是更清晰,却不知道能看多远。初九开启听觉的能力,顿时无数的声音吵杂于耳,有渔人的对话,有脚步声,甚至还能听见海中鱼儿换气的声音。 站在甲板上的初九迫不及待的试验起自己的视觉能力,他四处张望,想要找到一些标志物来确定自己能看的多远,忽然,一艘大船映入了初九的眼帘,船上有几百名手持兵器的水手,船头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双狼眼格外引人瞩目,他手拄钢叉,好想看的就是初九所在渔船的方向,他的身后摆放着八座船弩,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发射,他身旁一人拿着一只千里眼,正向这边观望,口中不时向他说些什么,初九开启听觉能力想要听清,却发现距离好像太远了。 “熊大叔,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初九对熊老大道。“什么,哪里?”熊老大连忙走到初九身旁问道。“就是那边。”初九用手指向了他看见的那艘船的方向。“没看到啊。”熊老大瞪大了他那对豹眼,仔细观察后说道。他转身看了初九一眼,见初九一副肯定有的样子,对声旁一人道:把我的千里眼拿来。 拿着千里眼,熊老大再次看向初九所指的方向,忽然,他大叫道:哎呀,不好,是余四,兄弟们,抄家伙,余四本我们来了,大家准备好,老子这次要让他有来无回。很快,熊老大的手下也都武装完毕,每个人手上都有一把兵器,还有一些人则拿着搭钩、撞杆,架起了两座船弩,准备好迎战。 第十七章 战 第十七章战 余四的船上,那手持千里眼的水手发现了熊老大船上的异动,忙对余四道:当家的,他们好像发现我们了,我看他们也都那好了家伙,似乎是奔我们来了。余四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是吗,这样也好,不让熊达这匹夫死个明白,我又怎么能痛快呢。只要他的船进入射程,就给我开火。小的们,干完了这票,大家就不必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准备好了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好的,大当家的。”船上的海匪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熊老大的船上,熊老大正对初九讲解着他和余四的恩怨:余四是夏国人,在渤海、瀛洲一代是出名的水匪,大约是三年前吧,我的一艘渔船被他盯上了,我们发生了激战,他的人被我的人杀了不少,之后听说夏国那边的海军对他发动了围剿,这两年已经听不到他的消息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又出现了,是想找老子报仇吗?小子,一会你就到船舱里去,刀剑无眼,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伤了你,我怎么向贾大哥交代。“我可以帮忙的。”初九分辩道。熊老大看了一眼初九,想了想道:那好,你会用弓吗?“当然会了,我之前可是我们那有名的猎手。”初九回道。“来人,给这小子一副弓箭,带他到远程小队那去。”自有人将初九带了过去。 渐渐地,两艘船都出现在对方的肉眼视线之内。熊老大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得‘嗖嗖’的破空声传来。熊老大顿时卧倒在地,口中惊呼道:大家小心,他们也有船弩。可惜,熊老大的提醒晚了,只见六七只一米多长的弩箭轻易地穿透了水手的身躯,巨大的惯性见他们的身体带动着射穿下一个人,或是打在船上,将船板炸出了一个洞;或是将人直接带入海中。 熊老大见状气急,大声吼道:给我回击。只见船上的两架船弩也发出巨大的响声,将弩箭向对面射去。 ‘嗖嗖’又是七八只弩箭飞来,带走了十几条人命,初九不是没见过血,也不是没杀过人,可这样的大型战争器械造成的惨剧还是让他震惊了。他大声地喊道:熊大叔,这样不行,对面的船弩明显比我们多,把船加速开过去,白刃战的话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熊老大闻言也大声喊道:弟兄们,加速,靠近他们,渔船高速地向余四的船冲了过去。 余四的船上,一名水手高声叫道:当家的,他们加速了。我们怎么办,迎上去,还是保持距离,继续用船弩杀伤他们?余四阴狠的说道:加速,迎上去,准备白刃战,老子要亲手宰了熊达那个匹夫。“知道了,兄弟们,当家的说了,加速迎上去,准备白刃战,当家的要亲手宰了熊达。” 两艘船的距离愈来愈近了,两千米,一千五百米,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三百米。熊老大站在船头,握紧了手中的钢鞭,口中喊道:放箭。初九和其他持弓的水手闻言,纷纷搭箭,拉弓,只听得‘咻、咻’声不绝于耳,一时间,箭如雨下,向对面飞射而去。余四也同时下达了放箭的命令,霎时,这片海域被箭雨笼罩。 熊老大指挥者二十几个手持盾牌的水手站立于船头,抵挡着对面的箭雨。这盾牌是由老藤编制,上面蒙了一层铁皮,大量的飞箭打在盾牌上,掉落海中、甲板上,这些水手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步步后退,每个人都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满脸通红,咬牙坚持着。少数的箭枝从盾墙的上方飞过,射伤了一些倒霉的水手。 就这样熬过了两轮箭雨,熊老大指挥另外一批水手接过了盾墙。双方的船越来越近,只有二十米左右了。双方都停止了放箭。十几名水手抱着三十多米长的撞杆,接替盾牌手,立于船头,开始用撞杆对对方的船体发出猛烈地撞击,想要在船体上开几个空笼。 余四没有安排撞杆,他直接让水手们用搭钩勾住熊老大船的船沿,两个搭钩形成了一条较为稳定的支撑,上面铺上木板,就见水匪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摇摇晃晃的从木板上冲了过来。 “弟兄们,水匪杀过来了,大家上啊。”熊老大一声怒喝,率先跳上了一条木板,向对面冲了过去。水手们也都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对面的水匪发起了进攻。十几条悬浮在两船中间的木板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熊老大一马当先,手中钢鞭直奔对面冲在最前面的水匪的头上砸去。那水匪见钢鞭兜头砸来,顿时慌了神,脚下不稳,直接掉入海中。熊老大见状,发出了豪迈的笑声,挥动手中钢鞭,向下一个水匪劈了过去。 那水匪忙用手中弯刀招架,他又怎敌得过熊老大的巨力,只听得‘咔蹦,啪’声响,弯刀被打成了几段,水匪的脑袋顿时开花,红白相间,尸体跌入海中。熊老大又挥动钢鞭,向下一个水匪杀去。 另一条木板上,一名水匪挥动着手中的钢叉向对面的水手刺去,那水手一个招架不及,被钢叉刺入月复中,顿时,血流不止,肠子从伤口处流出了一截,这名水手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挥刀,一道将水匪的半截手臂斩断,那水匪单手挥叉,又是一叉,正中水手的心口,水手口中涌出了鲜血,向前倒去。 又一条木板上,水手和水匪的兵器都已经掉落,二人撕抱在一起,跃入海中。 每一条木板上都发生着惨烈的交锋,双方互有伤亡,不时有人跌入海中,被大海无情的吞噬。 余四看着不断击杀他手下的熊老大,双眼冒出了仇恨的火光,抄起钢叉,一个箭步跳上木板,将前面的几名水匪击落海中,径直走到熊老大面前,口中道:熊达,没想到吧,我余四还活着,我落到今天这幅田地,全是拜你所赐,可惜,时运轮转,老子挺过来了,熊达,纳命来吧,我要用你的血来洗刷我这两年来的屈辱。说完便是一叉刺来。 第十八章 战(二) 第十八章战(二) 熊老大用手中的钢鞭架开刺过来的钢叉,双眼冒火,口中怒喝道:好你个余四,当年我饶你一命,没想到竟成了祸害,来来来,看我这次取你狗命。说罢就是一鞭。两人就在木板上厮杀起来。 其他木板上,水匪逐渐占据了上风,很快,木板上的水手就纷纷被水匪击杀,水匪们通过木板源源不断的向熊老大的渔船上涌来。甲板上形成了一股水匪的圈阵,他们组成了一个半圆,一点一点的占据甲板上的空间,让更多的水匪登上渔船。船上的水手们奋力拼杀,但明显不是水匪们的对手。 此时的初九握着手中的短工,看着厮杀的人群,顿觉体内一股热血涌动,他大叫一声,将手中的短弓扔到一边,一个箭步跳到对面的船上,双手扼住两个水匪的咽喉微微用力,两个水匪便再也不动了。初九将手中的尸体扔开,用脚尖挑起地上的一把尖刀,如虎入羊群一般,杀向水匪。只见他手起刀落,就有血光喷射,尸身倒地。 初九双眼闭笼,运用灵觉的能力,在人群中轻盈的舞动,所过之处,水匪避让,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初九快速的杀到了搭钩处,用力的将搭钩抬起,丢入海中。十几个站在搭钩上还没登上渔船的水匪纷纷随着搭钩掉入海中,挣扎了片刻,便被海水吞噬了。初九如法炮制,将除了熊老大和余四厮杀的搭钩尽数丢入海中,海面上响起了水匪们阵阵的哀嚎。 初九再次回身,向着四散奔逃的水匪们杀去,血流满了甲板,尸体堆积,宛如一处修罗场。初九杀得兴起,口中不知觉得吟唱起前人所作的《男儿行》: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见雄与霸,杀人乱如麻。君不见一首《男儿行》罢,四周再无活人。初九渐渐从杀意中清醒,看着满目苍夷,不由暗自惊叹:这些都是我做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与那三颗种子有关? 想到这里,初九马上沉心静气,他又一次进入了那个神奇的世界。初九发现除了那些缤纷的颗粒之外,周围又多了数百团比他要小得多的气团,他好像能听见那些气团的哀嚎,那三颗种子此时也不再是那样晶莹,仿佛蒙上了一层霜,有点灰蒙蒙的。正疯狂的吸收着周围的气团,每吸收一个,种子便壮大一分,也就又便暗了一分。这是怎么回事,初九陷入了迷茫。 忽然一声巨响,将初九从迷茫中惊醒,他马上离开了那神秘的世界,定睛观瞧。只见熊老大正跌倒在他身旁不远处,身上有数道血槽,左肩和小月复上有两个血洞,正奋力挣扎,想要站起身。 余四正拎着钢叉缓慢的向熊老大走来,口中道:熊达,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不行了,站起来啊,你这样我杀起来可不是那么痛快。忽然,他被一地的尸体惊到了,四下打量,最后将视线锁定在初九的身上。 “好小子,我的这些手下都是你杀的,没想到啊,一个贱民竟然还有些本事。”“你认识我?”初九问道。“反正事已至此,我就让你们当个明白鬼,熊达,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渤海郡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袭击你吗;你知道我这艘船,还有船上的船弩是从哪里来的吗?哈哈,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刘公子的安排。” “刘公子?”初九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你是说刘通吧,没想到他的器量竟然这么小,只是一个误会,就让这么多无辜的人惨死在这片海中。” “小子,别在那装什么好人,这些人还不都是你杀的。”余四不屑的说道。 “你们这些水匪坏事做绝,早就该死。”没等初九张嘴,熊老大就恨恨的说道。 “是,我该死。可惜,你是看不到了,熊达,去死吧。”说完,只见余四向上一跳,从半空中将叉尖对准熊老大,以泰山压顶之势,刺了下来。 初九见状,忙将手中的尖刀向着钢叉掷了出去,只听得“噹”的一声,尖刀掉在了熊老大的脚前,钢叉已不知去向,余四跌坐在甲板的边缘,虎口迸裂,鲜血直流。口中阴沉的说道:小子,好大的力气,本来准备先杀了熊达再对付你,现在看来,你是迫不及待的想来送死啊,也好,我就成全了你。说完,从衣服上撤下了两条布条,包住了虎口的伤口,又从后腰处抽出了两把匕首,反握在手中,双脚轻盈的左右跳了两下,口中道:来吧,小子,看老子送你升天。向着初九就是一刀。 初九脚下不动,身体微侧,轻松地闪开了这一刀,抬起左膝,照着余四月复部就是一记重击。余四被这一下打得腾空数十米,重重的摔在甲板上,将甲板砸出了一个人形的空洞,掉进船舱里了。 初九扶起熊老大,揽着他的腰,轻轻一跃,跳回了渔船的甲板上,这时节,甲板上的水匪已被杀尽,幸存的水手们正清理着甲板,将同伴和水匪的尸体抛入大海。看见初九将熊老大带回,几名水手上前接过熊老大,帮他包扎伤口,所有人看初九的眼神都变了,全都躲躲闪闪,好像是见到了什么怪物。 初九没说什么,见熊老大有人在照顾,便转身向船舱走去,他想好好的冷静一下,三颗种子吞噬气团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他想到房间好好研究一下。 没等他走到船舱口,就听见对面传来了余四恐怖的笑声。“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贱民竟成了这场战斗的胜负手,不过熊达,我还没有输,都给我下地狱吧。”只见余四手中握着一颗铁球,直径不过十厘米,他颤颤悠悠的走向船头,好像要将铁球投掷过来。 正在包扎伤口的熊老大发出了一声惊呼:不好,是雷震子。初九闻言一顿,问道:雷震子是什么?熊老大语速飞快的说道:雷震子是我汉**方的秘密武器,就那小小一颗,就可以将一座小镇摧毁,不要让他扔过来,兄弟们,快开船。 第十九章 归 第十九章归 初九闻听,也是一惊,马上就是一跃,落在了余四身旁。这时的余四已经将雷震子的消信儿打开,小小的雷震子发出了巨大的‘嘀嗒’声,余四满脸狞笑,口中道:都给我去死吧。就要掷出。初九一把将雷震子抢入手中,塞到余四怀里,抬起腿就是一脚,将余四踹飞,又一跃跳回渔船上,向远方余四飞去的方形眺望。 余四口中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哦不便如流星一般从天空中划过,十几秒后,远方的天空传来了响彻云端的巨响,巨大的火花将海面映得通红。 渔船上的初九拍了拍手道:解决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初九,一些人的口中还流出了口水。初九见状直打冷颤。 还是熊老大最先回过神来,向着初九道:没想到,最后竟然靠着你小子逃得一条生路。你果然不是凡人,贾先生慧眼啊。又对呆滞的水手们道:兄弟们,回神了,别给海上的男儿丢脸,赶紧清理船体,受伤的快去医治,加速回航。对了,把死者、残废的统计出来,回头将抚恤金如数发放。都别愣着了,快点。 渔船缓缓踏上了归途,甲板上,熊老大和水手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正欢庆着战斗的胜利。初九没有到甲板上跟水手们一同庆祝,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盘坐在床上,沉下心来,再次进入了那神秘的境界。 这一次,初九没有再看到那些小的气团。三颗种子比刚诞生的时候大了一倍有余,用相当于刚诞生时两倍的速度吸收着四周微小的颗粒。“种子变大了,我的能力好像也随着提升了,也就是说种子是能力的来源,它通过吸收颗粒和气团使自己壮大,种子越大,能力越强。”初九暗自猜测道。 初九仔细地用意识观察着种子的情况,他发现种子已经不再晶莹剔透的了,而是变成了灰白色,外面围绕着一成黑雾。初九将自己的意识向黑雾靠拢,数不清的惨叫声轰炸着初九的意识。那声音太可怕了,仿佛是直接来自于灵魂的哀嚎,穿刺着初九的意识。初九将意识撤了回来。 “这层黑雾是怎么来的?”初九暗自发问。“难道是那些气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气团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现在发现不了呢?”忽然,一种可怕的猜想浮上初九的心头。“不会是水匪的灵魂吧?”这念头一闪而过,可初九却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恐怖了。” 初九用意识稍微离得远一些,再次观察起黑雾来。一种巨大的恐怖感陇上初九的心头,初九好像看到了未来的一个片段,是他被雷罚劈成飞灰的影像。“这是怎么回事,黑雾好像会为我带来灾祸。”初九想到。 这时,一本他出海前看过的书的内容浮现了出来,那是一本杂记,讲的是一些传说中的仙神、妖魔、名士、大将的故事。故事中的妖魔大多犯下了磊磊罪行,要么是被仙神击杀、封禁,要么就是死于雷劫之下,化作飞灰。其中一个故事的主角,本来是一个普通的将军,忽然有一天变得无比的弑杀,杀俘屠城,无所不为,却在一次行军的路上忽然被天空的一道闪电劈死。 “该不会书中所讲都是真的吧,要真是这样,这黑雾就绝不能留。”初九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了这样的一种觉悟。“或许这黑雾就是书中所讲的业力吧。”这个念头一出,初九感觉到那冥冥中的恐怖感又加深了,黑雾也似乎变得狰狞了。 “一定要将它驱散。”初九忍住了意识的剧痛,努力地试图将最外围的一丝黑雾驱离,那丝黑雾仿佛有意识般的同初九的意识抗衡着。双方僵持了好久,最终还是初九的意识取得了胜利,那丝黑雾月兑离了种子,飘到了外面,瞬间就消失了。 少了一丝黑雾的种子释放出了一些灰白色的颗粒,这些颗粒也同黑雾一样,飘到了外面就消失了。种子再释放出灰白色的颗粒后,变小了一圈,却又有了一丝晶莹的感觉。 初九的意识在黑雾和灰白色颗粒月兑离种子的一霎那,瞬间变强了一分,也更加灵通、更加清醒了。见到黑雾是可以被驱散的,初九马上将全部的意识投入到了驱散黑雾的过程中。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初九感到有人在触碰他的身体,来不及观察战果,初九就将意识从这里月兑离,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张开眼,只见上身几乎全被绷带包裹着的熊老大正一脸关切的望着他。初九赶忙起身道:熊大叔,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船就要靠岸了,我见你一直没有动静,就过来看看,既然醒了,那就跟我到甲板上,准备下船吧。”见初九睁眼起身,熊老大好像如释重负,口中又道:这次多亏了你,小子,回去之后,有什么需要,不要客气,尽管跟你熊叔说。 “那我就先谢过熊叔了。”说罢二人便走上了甲板,等待到港,回家了。 此时,码头上。等待着接船的人群后面,张秀才正一脸焦急的来回踱步,旁边一名水手打扮的男子不时安慰道:贾先生,你不用着急,熊老大他们马上就到了。“熊达这个莽夫,早晚要出大事。”张秀才停下了脚步说道。说完又来回踱步起来。 “贾先生,贾先生,熊老大他们回来了。”前方不远处,另一名水手从人群中钻出,口中高呼着。张秀才闻听,立刻停在原地,定睛观看着前方的人群。 不多时,人群分成两边,露出了可供两人穿行的空档。只见一身绷带的熊老大正搂着初九的肩膀向张秀才走来。 没等初九二人开口,只见张秀才一脸气愤的上前两步,照着初九的头上,狠狠的敲打了两下,口中怒喝道:你这小子,不告而走,竟然还赶回来,你看我不好好修理你。说罢又要动手,被熊老大一扒拉开,道:贾兄,切莫生气,这事儿不怪初九,是我硬拖着他去的。张秀才甩开了熊老大的手,对着他道:还有你这莽夫,我.熊老大又是一把将张秀才搂住,口中小声道:张兄,有事回去再说,路上发生了点情况,我们到府再讲。便拖着气恼的张秀才向贾府走去。初九在后面看着这极不协调的二人,强忍着笑,跟了上去。 “你说什么,那个贱民和熊达回来了?”刘员外府内,刘通的房间里,刘通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大声的对着他那两个随从怒喝道。两个随从跪倒在地,不断地扣头,口中道:少爷息怒,少爷息怒,都是余四那个废物,少爷连雷震子这样的禁品都给了他,没想到他还是没把事做好,都是余四的错,少爷您消消气,我们还有机会的。“是啊,还有机会。”刘通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脸,“贱民,我就让你再多活两天,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第二十四章 噩耗 第二十四章噩耗 时间飞逝,距离初九童生试高中头名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一天,刘员外府内。刘员外正与一全身被黑衣笼罩的男子交谈着。 “高兄,这么说来,你要找的那人已经找到了?”刘员外轻声问道。 “不错,他化名贾谊,在这渤海郡内隐藏了二十年之久。可惜啊,还是露出了马脚,被沐英发现了。”那名黑衣男子笑着说道。说完,将头转向了站在刘员外身侧的一名同样被黑衣笼罩着的女子。 “那我就先恭喜高兄了,祝高兄大仇早日得报。”刘员外笑着说道。 “同喜,同喜,要不是贵公子与那人的弟子有些冲突,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他,还是要谢谢贵公子啊。刘兄放心,我此番回去,自会在大人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好处少不了你的。”那男子将头上的帽子摘下,露出了长满蚯蚓般疤痕的脸,笑着说道。 刘员外被他这张脸和那恐怖的笑容吓到了,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笑着说道:那我就更要多谢高兄了,不过高兄,你要是完成任务回去了,不知可否将沐姑娘留下? 高姓男子闻言,笑的更大声了,脸上的疤痕像活过来一样,不停地抖动着。 笑了一会,高姓男子面色一正,对沐英道:既然刘大人对你这么重视,你就留下来听刘大人的安排吧。 沐英默默的点了点头,对此显然并没有意见。 高姓男子见沐英点头,又对刘员外说道:对了,刘兄。小弟还有一事相求,刘兄你可一定要答应啊。 “高兄尽管吩咐,只要刘某能办到,自当全力相助。”刘员外马上应了下来。 “我的人查出这贾谊与渤海王有着一些联系,等会烦请刘兄去王府拖住渤海王的援兵,不知刘兄意下如何?” “这有何难,等下我就去王府请王驾千岁出城游览,高兄尽管放心,必不会误了高兄的大事。” “那就烦劳刘大人了。”“应该的,高兄何必如此客气。”二人说罢,一同发出了虚伪的笑声。 贾府内,初九正同张老汉、张秀才闲聊着,忽然听见几声府内仆人的惨叫,忙走出来查看。只见院内,十几名贾府仆从倒在地上,面色乌黑,用手不住的敲打着地面,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还没等初九近前查看,就纷纷咽气了。 “这是怎么回事?”从里屋走出的张老汉惊问道。“不好,这是魔宗的手段。他们来了,快走。”跟在张老汉身后的张秀才发出了一声惊呼,一把抓住了初九和张老汉向后飘去。 两道由黑烟凝成的锁链封住了张秀才的去路,一道男声从三人的身后传来:张中正,老朋友来看你,你就这样不告而别,是不是不太好啊。 初九闻声,猛地回头看去。只见一名黑衣男子就漂浮在三人身后两米外的空中。这名男子脸上布满了蚯蚓般的疤痕,正直视着三人。 初九看着这人,心中一阵恶寒袭来。却听得身旁的张秀才惊呼道:怎么是你,高雄,你不是死了吗? 高雄缓缓落地,满脸狰狞的说道:是啊,我是死了,可我不甘心啊,你张中正还活得好好地,我怎么甘心死去呢!所以,我又活过来了,我要让你也尝尝我受到的痛苦。 说完,就见他双手一挥,从袖口飞出了数不清的黑色小虫。这小虫只有苍蝇大小,形似蚯蚓,背生双翅,翅膀扇动,发出了刺耳的‘嗡嗡’声,向着三人扑了过来。 张秀才一步站到初九二人身前,张嘴一喷,吐出了一股强烈的青色暴风,小虫撞到这风就瞬间化作黑色光点回到高雄的袖中。不一会就将全部的小虫吹毁了。 高雄见小虫被张秀才破解并不气恼,反而露出了兴奋地神情。他双袖再次抖动,更多的小虫从袖中飞出,从四面八方向三人飞来。 张秀才双手一挥,化出两股青烟将初九二人笼罩。接着又是几口青风喷出,将小虫吹毁。 高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布袋,将它抛到空中。这布袋飞到空中,随风而涨,足有一人多高,半米见方,袋口张开,一具身长铁甲,口生獠牙,面目狰狞,手持两米多长的钢叉的僵尸从中掉落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嘶吼。 张秀才先是惊呼了一声“铁甲尸”,随后又恢复平静,淡淡的对高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有芥子法宝。 高雄闻言又是一阵狂笑道: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我不妨告诉你,你在这渤海郡城的那些手下,都有我的人去照顾。要想救他们,就拿出点真本事将我击杀,要是晚了,他们可就活不成了。 张秀才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好好好,高雄,这次是我失算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说罢,就见张秀才身上放出了滚滚青烟,将贾府笼罩,四名青云力士从青烟中生成,齐齐向高雄杀去。 张秀才则脚踏祥云,带着初九和张老汉迅速向不远处的一家青楼飞去。 到了青楼,张秀才直接破门而入,入眼的却是满地的尸体,几十名青楼女子和客人都已死绝,死法和贾府的仆人如出一辙。 张秀才又带着初九二人闯进内室,只见一名老鸨打扮的女子被吊在房梁上,面目狰狞,身体干枯,想来死的十分痛苦。 张秀才连连顿足,又踏起一道青烟带着初九父子向下一处赶去。 书说简短,张秀才带着初九父子连续奔走了城内十几个地点,每处都与这青楼如出一辙。张秀才一路上不知发出了多少声怒吼,带着初九父子向最后的码头赶去。 到了码头,就见十几名黑衣人正用黑烟不停地毒杀码头上的人群。熊老大和几十名水手用手捂住口鼻,正奋力挣扎着。 张秀才见状,丢下了初九父子,身化青烟,冲到了那十几名黑衣人身前。也不言语,抬手就是十几道风锥射出,几个黑衣人躲闪不及,被风锥击中,顿时血肉模糊,被风锥搅个粉碎。 剩下的黑衣人收回了空气中的黑烟,将张秀才团团围住。 初九父子趁着这个机会,快速的跑到熊老大等人身前,却不知该如何救治。 第二十五章 殇 第二十五章殇 初九无助的看着逐渐失去生命的水手们,向张秀才高喊道:先生,熊老大他们快要不行了,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治他们吗? 被围住的张秀才听见了初九的喊声,显得更加焦急了。他周身再次被青烟笼罩,口中吐出一颗颗的风吼弹,双手不停地发出尖啸着的风锥,向围住他的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们见张秀才的攻击到了,纷纷从口中喷出黑烟抵挡。有两人的黑烟挡住了张秀才的风吼弹和风锥;多数黑衣人吐出的黑烟被轻易地撕开了一个口子,要么被风吼弹炸个粉碎,要么被风锥在身上开了一个巨大的穿孔,死的不能再死了。 残存的两个黑衣人被张秀才的能力吓到了,向后急退出十几米,远远地注视着张秀才,不敢上前。 张秀才这时才赶到熊老大等人的身旁,头顶凝聚了一道黄光,照射在熊老大的身上。只见被黄光照射着的熊老大身上不时飞出一些黑烟,黑烟一月兑离熊老大,就消散在黄光的照射下。熊老大的表情显得不再那么痛苦,不一会儿,黑烟不再飞出,熊老大抖了抖身体,站了起来,已是无恙了。 张秀才见熊老大已经无事,面上露出喜色,对初九道:快,初九。和我一起用气数将其他人体内的烟毒驱散。 初九忙沟通笼罩在种子上方的淡白色气数,于头顶形成一道白光,对着一名水手射去,那水手也如同熊老大一般,渐渐好转,只是照比张秀才要慢了许多。 张秀才也将黄光向下一个水手照去,师徒二人快速地救治着被烟毒入体的水手。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张老汉发出了一声痛苦的申吟。初九和张秀才立刻停下,回身观看。 只见张老汉的心口被一条黑烟凝成的锁链穿透,黑烟腐蚀着伤口的血肉,发出可怕的‘吱吱’声。张老汉口中不时有鲜血涌出,脸上满是痛苦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顺着锁链望去,衣衫不整,胸前有两道血痕的高雄就漂浮在不远处的空中,满脸狞笑,眼带怒火,正盯着张秀才。锁链就是从他的手中发出的。 “老爹!”初九发出了一声哀嚎,两步跑到了张老汉的身旁。双手扶住张老汉的身体,用气数白光向烟锁照去。 高雄将烟锁散掉,看着想用气数白光救治张老汉的初九道:小鬼,不要白费力气了。这老头子的心脏已被我用烟毒彻底腐蚀了,没救的。 此时的张老汉好像瞬间回复了活力,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模了模初九的头,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忽然,一口黑血从他的口中喷出,喷了初九一脸。张老汉双眼随着这口血的喷出,失去了神采,手臂缓缓滑落,身体向地上倒去。 “老爹!”初九拼命地抱住张老汉的身体,跌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张秀才和熊老大也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二人走到初九身边,想要安慰初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好了,小鬼,没什么好哭的,我马上就会送你去见他。”远处的高雄笑着说道。 初九将张老汉的尸体轻轻地放在地上,用手轻轻地将张老汉的双眼闭上。猛地一回头,露出了野兽般凶狠的表情,直直的看向了高雄。 高雄被初九的表情吓得一顿,接着就放声笑道:看什么看,小鬼,难道你还想找我报仇不成? 初九向着高雄的方向缓缓地走了几步,攥紧了拳头,一跃而起,瞬间出现在高雄的面前,就是一拳向着高雄胸口打去。 只听得‘砰’地一声,初九的拳打在了瞬间浮现在高雄胸前的黑烟上,黑烟腐蚀着初九的拳头,发出‘吱吱’声。高雄虽然没被直接击中,却也被强大的冲击力击飞了几十米,勉强的稳住身形,看着初九狞笑着。“小鬼,我小看你了,没想到啊,好大的力气。不过,你完了。被我的烟毒腐蚀,就算是张中正也救不了你了。” 初九落在地上,看了看被黑烟不断腐蚀的拳头,皱了皱眉,有轻蔑的笑了。 只见拳头上的黑烟刚刚将皮肤腐蚀开,就有一层新皮以更快的速度长好,根本就没什么效果。 高雄被初九强大的自愈能力惊住了,口中叫道:小鬼,你还是人吗?怎么可能?我的烟毒竟然. 初九没有理会高雄,缓缓地闭上眼,将灵觉开启,对张秀才道:老师,你去对付那两人。至于高雄,我要亲手杀了他。 张秀才看着眼前的初九,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了。他点了点头,向初九道了声小心,就想着残存的两名黑衣人飞去。 看着忽然闭上眼的初九,高雄莫名的觉得一丝恐惧,他飞快的摆月兑了这诡异的情绪。口中说道:小鬼,就凭你也敢如此放肆,这真是. 没等高雄说完,初九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又是一拳打来。 高雄被这一拳打个正着,胸口被直接击穿,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初九缓缓将手从高雄的身体中抽出,落在地上。睁开眼,冷冷的注视着高雄。 高雄看了初九一眼,就将视线移到了被初九一拳洞穿的胸口,发出了恐怖的笑声:好小鬼,果然有两下子。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我吗,你想的太简单了。 只见高雄的伤口处,无数之前见过的小虫涌动,不一会就将伤口填满。接着黑光一闪,又恢复如初了。高雄再次发出了恐怖的笑声,“小鬼,你是杀不死我的。我可是有着不死之身的,哈哈哈哈。” 初九看着不住发笑的高雄,面色变得有些沉重。攥了攥拳头,又向高雄扑去。 另一边,渤海王府内。谢学士双眼凝视着码头方向,口中自语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公然在郡城之内施展能力,就不怕被人发现,上报朝廷,到时候骠骑营一出,再强的神通也无处施展。还是说,你们有所依靠,认为骠骑营不会出动呢?要是这样的话,谢某就不得不去看看了,到底是哪一位的手下,敢行如此不道之事。 说罢,只见谢学士缓步向码头方向走去,人影一阵恍惚,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十六章 终结 第二十六章终结 码头上,初九又是一拳向高雄打去。高雄这次没有硬抗,而是轻轻的向后一飘,就将初九的攻击从容的躲开了。初九见状,又是连续挥拳,不住的向高雄打去,高雄也并不还击,只是在空中不断飞舞,轻松地闪避着初九的攻击。 过了一会儿,初九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了,动作也开始变得缓慢了起来。 高雄暗自庆幸,“还好这小子的耐力不是很强,要不然还真不好应对。” 高雄抓住初九喘息的一个空档,两条烟锁瞬间缠住了初九的脚踝,向后一拉。初九反应不及,被拖倒在地。又是数十道烟锁重重的抽打在初九的身上,将它牢牢地扣在地上,动弹不得。高雄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将身体飘到初九的上方,俯视着他道:小鬼,怎么样?动都不能动的滋味如何啊?接下来就然你尝点苦头。 又是那小虫,从高雄的身体里疯狂的涌出,黑压压的一片,将初九掩埋了。高雄发出了得意地笑声,就飘在那里,看着初九被小虫撕咬的画面。 再说初九被锁链扣在地上,暗自调动神力种子的能量,想将锁链崩开,忽然感到一种难以言诉的痛苦涌上心头。这痛苦又痒又痛,像千百只虫同时撕咬一般。初九想要睁开眼,却发觉眼皮也开始痒痛起来,十分沉重,难以睁开。不由得调动起灵觉观察。 这一看,让初九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灵觉画面中,初九发现无数的小虫将他淹没。密密麻麻的在他身体上蛹动,贴在皮肤上的那层小虫正用锋利的牙齿不住的撕咬着他的皮肤。万幸他有自愈神通,小虫咬破了一点,就回复了一点,并未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可这感觉实在是痛苦,初九开始思量起对策来。 忽然,一阵来自灵魂的痛苦从初九的额头传来,就好像是当初能力觉醒时的感觉一样。“难道又有能力觉醒了?”想到这里,初九连忙将意识沉浸灵魂之中。 初九的灵魂气团中,自愈种子不断地闪烁着光芒,但是这光芒却在不断地变淡。初九知道这是种子的力量在飞速的消耗中,一旦不再发光,他就要完了。 三颗种子的上方,淡白色气数光团之下,一道金光不停地闪烁。不多时,金光大盛,将初九的视线全部遮掩,等金光消散后,一颗金色的种子在不断地闪烁着。 初九将意识集中在这颗刚刚诞生的种子上,四个大字映入了他的意识,‘天命法眼’。这就是我的新能力?初九暗道。他将意识和这颗种子结合,开始疯狂地吸取起四周的灵气。 此时,高雄的眼中,被小虫淹没的初九忽然发出了强烈的金光,金光将小虫全部化成了飞灰。高雄发出了痛苦的哀嚎,身体瞬间缩小了两圈。 在金光的照射下,天地都为之暗淡。只见初九的额头正中一条金色的闪电纹路缓缓浮现,好像本来就应该是长在那里一般。纹路生成的瞬间,天空随之变成了一片漆黑,眼前的异象让高雄不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正往码头赶路的谢学士也被这异象惊得停住了脚步。口中自语道:天现异象,必有神异诞生,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希望我不要到的太晚。便继续赶路了。 码头上,张秀才刚好将那两名黑衣人击毙,忽觉天色变暗,回头一看,也发现了初九的异常,忙赶到近前,伸手向初九额头上的电纹模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张秀才被金光弹出了近百米,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越无能为力,只能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住初九。而熊老大等人则早在金光初现时就已经昏了过去。 再看初九,已经在金光的环绕下离地半尺,直直的飘在空中,额头的电纹不住的闪烁,宛如天神下凡一般。 望着这样的初九,高雄感到如果再不想法应对,就来不及了。他再次取出芥子布袋,放出铁甲尸,驱使铁甲尸向初九攻去。自己也连续发出近百道烟锁向着初九的要害射去。 就在高雄驱动铁甲尸的时候,初九的身旁忽然刮起了一阵七彩旋风,这风来的快,取得更快,只是一瞬,就涌进了初九的体内消失了。随着风的消失,金光也消失了,初九缓缓地落地,睁开了双眼,望向了前方的高雄。 张秀才看见那七彩旋风,失声的叫道:灵气风暴?随后又将注意力转向了二人的战局。 睁开眼的初九就被眼前的攻势惊得一愣,他向后一跃,躲开了锁链的穿刺。随后,身上凝聚了无比强大的气场,冷冷地注视着高雄道:高雄,是时候分出胜负了,你去死吧。 说罢,又将双眼闭上,只见他头顶的金色的电纹从中见裂开了一条细纹,细纹逐渐张开,形成了一只竖眼,露出了一颗金色的眼球。这眼睛直视着前方的铁甲尸和高雄。 高雄一见这眼,就觉得仿佛被死亡锁定了一般,灵魂为之一振。他慌忙的将铁甲尸挡在身前,自己则向相反的方向飞速逃去。 初九额上的金色眼睛对着前方高雄飞走的方向,放出了一道金光。金光一出,那眼睛就闭合了,恢复成了原来的金色电纹。初九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金光轻易地穿过了铁甲尸的身躯,留下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空洞,铁甲尸发出了一声怒吼,就化成了一滩黑水。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上了飞远的高雄,从他的眉心穿过,消失在遥远的天外。 高雄的身体在空中顿了一下,就化作了漫天的黑灰。风一吹,就消散了。只有一颗晶莹的种子悬在那里。几秒后,种子碎裂成无数的晶莹的光点,也消散了。 此时的张秀才,勉强从地上站起。蹒跚着将熊老大等人唤醒。众人将昏倒的初九抬到了熊老大的渔船上,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远方神秘府邸的命牌墙上,高雄的命牌碎掉了。江铭死时出现的神秘黑影再次发出了愤怒的怒吼:速速前往渤海郡探查高雄的死因,一定要将种子收回来。 第二十七章 离去 第二十七章离去 此时,初九的意识又一次陷入了灵魂世界中。初九发现新诞生的名叫‘天命法眼’的种子已经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不复诞生时那金光闪闪的模样。 这颗种子正尽力的吸收着四周残存的一点天地灵气,但因为刚刚灵气风暴的关系,这附近的灵气已经消失殆尽了。初九将意识融入种子之中,想要加快它的恢复。忽然,一段信息从种子中传到他的意识里。 ‘天命法眼’,天命之人的伴生法眼。可降雷罚;演五行;赐祥瑞;消罪恶;一旦睁开,天地为之变色,有无上威力。法眼张开之日,天命开启之时。 初九被这一段信息搞昏了头脑,他暗自思索着:法眼张开,天命开启?我是天命之人?那天命到底是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成?又是谁安排了这一切呢?初九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思考中,灵魂世界里只剩下几颗种子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吸取着所剩无几的灵气。 船上,熊老大正在和张秀才交流着。 “这么说来,整个渤海郡城内只剩你我二人还苟活着?”熊老大满脸泪痕,恨声询问道。 “是啊,就只剩你我了。他们.”张秀才也已被泪水湿润了双眼,感伤地发出了肯定的回答。 “可恨啊,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早一点赶到的话,也许.”张秀才悔恨的说道。 “张兄不必如此,这或许就是他们的命吧!只是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熊老大先是安慰了一下陷入悔恨之中的张秀才,之后又感叹的说道。 “渤海郡不能再久留了,他们很快就会找来。准备一艘小船,你带着初九,你们速去瀛洲。”张秀才从悔恨的情绪中挣月兑出来,对熊老大说道。 “那张兄你呢?你不跟我们一道?”熊老大问道。 “我还要在此停留几日,我要查清他们到底藏于何处,谁是他们的同党,也好让渤海王有所准备。另外,我还需要联系一下其他的兄弟,让他们早作准备。” “渤海王?说不定就是他出卖了我们,否则怎么会这么巧,我们这边遭到袭击,他却恰好不再。”熊老大恶狠狠的说道。 “先不要轻易下定论,渤海王如果要想除掉我们,实在是太容易了,他也没有理由要与他们联手啊。要知道,当年他也是出了力的。”张秀才好像是自我安慰般,轻声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多加小心吧!”熊老大气声说道。 “你也是,到了瀛洲,不要惹事。找到安稳的地方记得用秘信通知我。我办完事好去找你们。”张秀才叮嘱道。 “张兄无需多言,我老熊办事,你尽管放心。”熊老大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总是这样,也罢,等初九醒了,我再叮嘱他就是。”张秀才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张兄,初九何时才能醒来?他不会有事吧?”听张秀才再次提到初九,熊老大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关切的看着初九,向张秀才问道。 张秀才目带柔情,注视了初九两秒,口中道:初九应该是过度运用能力,导致种子的能量不够,急需补充,才将他的意识牵引了去,不必担心,少时自会醒来。 话音刚落,就见初九迷茫的睁开了双眼,用双手轻轻的敲了敲头,站起身问道:老师,熊大叔,你们没事? 本来还十分欣喜的二人,听到初九的问话,不由得面色一黑。熊老大抢先说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没死,你不高兴吗? 初九连忙摇头,口中急道:怎么会呢,我只是. 见初九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张秀才接过话头,道:熊达,不要胡言。初九只是一时心乱,你还当真不成? 熊老大挠了挠后脑勺,道:我怎么会当真呢,只是张老哥死了,我怕这小子心里难受,开个玩笑罢了。 张秀才闻言,不由得心中一紧。再看初九,果然已经眼中含泪了。忙道:初九,你不要多想。中平兄在天之灵也不会想要看到你这幅模样。 初九擦去了眼中的泪水,哽咽的说道:我知道了,老师。我明白的。老爹一直希望我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我一定会做到的。说到这里,初九的眼中露出了凶狠的光芒,接着说道:还有,我一定要将他们找出来,碎尸万段,告慰老爹和乡亲们的在天之灵。 张秀才看着这陌生的初九,沉默了一会儿道:初九,报仇的事日后再说。你现在就和熊达乘船去瀛洲先躲一段时间,等我办完事就去和你们会合。说完又将刚刚和熊老大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初九听完张秀才的复述,目带关切的道:那老师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和熊老大安定下来马上就会联系你。 张秀才从怀中取出了一对铜镜,将其中一块递给初九道:这是先师当年偶得的一件秘宝,叫做同心镜。两人分持一块,以灵气激活,不管相隔多远,都可以相互传音。你要好好保存,日后就用它与我联系。 初九接过铜镜,将他小心的揣入怀中,刚要说话,就听得耳边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道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郡城之内施展神通。原来是你,张先生,不请自来,还望恕罪。 初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人面带笑容,正站在房门处。初九不由得喊出声来:谢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谢学士缓步步入房内,将视线从三人身上依次掠过,停在了初九身上,道:又见面了,张初九,没想到你竟是张先生的弟子,难怪,文采如斯啊。 张秀才上前两步,走到了谢学士身前,目带审视,口中道:小老儿姓贾名谊,这位大人认错人了吧。 谢学士将视线从初九身上收回,直视着张秀才,面带笑容道:学生谢缙,太子少师,久闻张先生大名,今日得见,甚是荣幸。太子殿下平日对张先生及张先生先师晁大人赞誉有加,可惜无缘相见,一直耿耿于怀。今日学生有幸相遇,烦请张先生同我从返长安,面见殿下,不知张先生意下如何?至于张先生的述求,殿下定会从中相助。 张秀才闻言,迟疑了片刻道:小老儿的事岂敢让太子殿下操劳,谢大人费心了。 谢学士也不气恼,又是笑道:张先生不愿,学生也不会强求,只要先生记得太子殿下的好意便是。日后如有需要,无需客气,定要直言,殿下必会相助。说完又看了初九一眼,转身离去了。 待谢学士走远良久,张秀才这才轻声低语道:没想到啊,连太子都坐不住了,看来大汉多事了。 又叮嘱了初九和熊老大几句,便让二人开船出海了。 望着离去的渔船,张秀才站立了好久,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踏起一阵青风向着王府方向飞去。 第三章十二章 抵达 第三十二章抵达 初九看着将他围住的这些甲士,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一步蹿入人群,双手成刀状,在两名甲士的后颈处轻轻一斩,这两名甲士就如那军官一般栽倒在地。其他甲士见状纷纷挥刀砍来,一时间乱作一团。 初九在一片刀光中,身形轻盈,左右摇摆,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从两名甲士的手中夺过了他们的佩刀,左手正,右手反,从容的招架着砍来的兵器。在一片刀光的缝隙中翩翩起舞。一道寒光闪过,就有血光飞溅,大好的头颅于空中飞舞,地上就多了具甲士的尸体。 渔船上,黎老问熊老大道:熊老弟,我们难道不用等等张先生?他怎么追上我们啊? 熊老大目视渐渐变小的战船道:无妨,那小子既然让我们先走,自然会有办法跟上。只管疾行,不要迟疑。 初九挥舞着手中双刀,不断地收割着甲士的性命,不多时,就将战船的甲板染得血红,鲜血从木板的缝隙滴入海中,渐渐地海水似乎也变红了。 初九将甲板上的甲士杀得一干二净。开始步入船舱,搜寻起漏网之鱼。忽然,灵魂中的‘天命法眼’种子发出了一股奇异的指引力,指引着初九走进了船长室,停留在一个密封的黑色木盒上。拿起木盒,想找块布将它包裹起来。木盒一入手,即使是初九的神力也感到一丝沉重,来不及细想,初九用床单将木盒包好,捆在背上。继续搜寻起残存的甲士。 初九仔细的搜查了两圈,确认船上再无一人存活。他来到甲板之上,运用六识灵通的视觉能力,发现了早已走远的渔船踪影。他一拳将甲板打碎,拾取了十几块较大的碎片,高高跃起,一脚将战船踏成两截。海水涌进船体,战船缓缓地下沉。 初九向着渔船的方向一跃而起,再快要下落时将甲板碎片抛在空中,单脚一点,再次飞去。就这样向远方的渔船追去。 渔船上,黎老再次担心地向熊老大发问道:熊老弟,都这么久了,张先生还不见身影,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这时,一名岛民惊呼道:黎叔,看那边,天上的那个是张先生吗? 众人闻言,忙定睛向那岛民所指的方向眺望。只见远远的天空中,一个黑点一纵一纵的飞速赶来。越来越近,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是张先生,张先生飞过来了。 说话间,初九已经落在了熊老大和黎老身前。面色有些苍白,并没有受伤。 黎老激动的上前一步,问道:张先生,你没事吧?那船上的? 初九重重的连喘了几口气,道:黎老放心,那艘船被我沉入海中了。大家无事了。 岛民们发出了阵阵欢呼,一些人留下了激动地泪水。“我们终于逃出来了!” 黎老眼含热泪,‘噗通’一声跪倒在初九身前,就要扣头。初九和熊老大忙将黎老扶起。初九道:黎老不必如此,到了瀛洲,还需您多多关照。你要是这样,我们就只好离去了。 黎老这才作罢,几名岛民将他扶到舱内休息。初九跟熊老大说了一声,也步入舱内,寻了一见无人的房间,走了进去。 一进入房间,初九马上盘膝在地,沉寂心神,进入了灵魂的世界。他怕业力再次沾染他的种子。初九用意识仔细观察,发现灵魂气团也增长了一倍,最初的三颗种子确又变大了几分,但并未发现业力黑雾的踪影。‘这是怎么回事’?初九暗自惊奇。忽然他的意识被‘天命法眼’种子吸引,这颗种子放射出金色的光芒,好像向他索取者什么。 ‘那个盒子’。初九惊觉到种子的需求,忙将意识收回身体。将盒子取出,打开盒子,一块‘凸’字形地黑色物体摆放其中,看起来好像是石质的。下面的座被四条金线平均的分成大小相同的四个正方体,上面突出的部分与这四个正方体大小相同,也是个正方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种子想要得到它?’就在这时,初九额头的电纹再次开裂,法眼涌现,一道金光射在了‘凸’字黑石上。霎时间,黑石发出了耀眼的五色光,表面的黑色石皮纷纷开裂,焕然一新。 初九仔细观瞧,只见这方‘凸’形石印上面的正方体变成了黄色,散发出耀眼的黄光;下面组成座的四个正方体依四方方位依次是东面青色,发青光;南面红色,发红光,西面白色,发白光;北面黑色,发黑光。五种光芒将房间笼罩,甚是夺目。就这样停留了片刻,石印化作一道五色光,钻进了初九的体内。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初九更加不解,再次进入灵魂世界。灵魂气团中,五色石印就停滞在‘天命法眼’种子下面,吸收着四周的灵气。 初九感到这石印与他仿佛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一种明悟涌上心头。原来这石印也是一方天地秘宝,可以用来砸人。 初九意识回到肉身,运用灵魂的力量将石印祭出。石印还没完全显现,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从灵魂深处袭来。初九慌忙切断了和石印的联系,这晕眩感才渐渐散去。 “好宝贝啊,凭我现在的灵魂力量还难以御使,只待日后灵魂壮大再试其威力了。”初九暗自道。又将意识沉入灵魂,加速吸取四周灵气,修炼起来。 船上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半个月。这一天,黎老和熊老大将初九唤出房间,原来瀛洲岛到了。 众人在码头下了船,由黎老和岛上的夏国官员交涉,很快就办好了入籍证明,在岛西南方的一处移民聚集地安顿了下来。 就在初九等人在穿过了龙王管辖的海域之时。一座隐秘小岛的宫殿内。那儒生正跪倒在一个身着龙袍,头戴金冠,面白如玉,俊俏非凡的青年男子身前。 这人手中不住的把玩着一对玉如意,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么说来,黎家岛上的居民全部消失了? 儒生低着头,语气恭敬地回道:是的,殿下。 “也罢,算他们命好。这事就这样了。” “可是殿下,那么多的生灵信念和血肉、灵魂就这样放掉,万一龙王问起?” 三太子站起身来,一脚将儒生踹得飞出十几步。口中阴狠的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别拿父亲压我,这次念在你报仇心切,就饶过你。那些贱民的信念早就不纯了,至于血肉、灵魂?难道还差这一点吗。这样吧,如果日后你发现他们的行踪,我就带人为你报仇。好了,你下去吧。 儒生叩头跪退。出了宫殿,只见他一脸怨毒的自语道:祈祷吧,小鬼。不要让我找到你,不然.就是一阵狂笑,惊起了无数飞鸟。 第三十三章 老老丐 第三十三章老丐 距初九二人同黎家岛上的居民抵达在瀛洲岛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众人渐渐适应了瀛洲岛上的生活。熊老大买了一艘大船,带着一些黎家岛的人开始重操旧业,每日出海捕鱼,过得倒也快活。 初九在抵达瀛洲岛的当天夜里,用同心镜同张秀才联系了一次。告诉了张秀才他们二人现在的位置,也说了离开渤海郡的一个月间发生的事。张秀才似乎有些忙,只是听初九说完,就匆匆断了联系,只留下了一句办完事就来寻他们,如果换了地址再同他联系。 这段时间里,初九每日都呆在房中,拼命地吸取天地灵气修炼,饭食由黎老定时送达。进展飞快,几颗种子都增大了一半有余,灵魂气团也增长了一倍,但是还是无法祭出五色石印。 初九不知道,就在他们抵达瀛洲岛的同时,瀛洲外围龙王管辖的海域内却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巡海夜叉、三太子等数名龙王麾下疯狂的寻找着某样东西,将附近海域出现的船只,人员尽数杀死。进日,龙王向瀛洲其他大能发出了帮忙寻找从他的海域离开的全部人员,一场风暴已悄然而起。 这一天,初九停下了修炼,想到外面走走。他向黎老问清了四周的情形,就独身一人出行了。 瀛洲的风土人文同大汉不同,这里的人或许是由于生在海岛的关系,日照十分充沛,肤色较比大汉的人要黑了许多。衣着也相对更加轻薄,很多女子都是身披轻纱就出门了,男子赤着上身的更是不计其数。瀛洲人好武,街上的男男女女好多都或挂、或背、或持着各色兵器,但治安貌似还不错,初九是没看见有人在街上就横刀相向。 初九在街市上一路闲逛,看到没见过的小吃、玩物就会上前购买,少年心性乍起,一时间忘了烦恼,愉快的游玩着。 逛着逛着,初九的视线被不远处的一个老乞丐吸引了。 这老丐躺卧在地上,衣衫褴褛,打着数不清的补丁;满头银发随意地披散着,脸上全是油泥看不清相貌,颌下白须纠缠在一起;没穿鞋子,赤着脚,双脚乌黑;右手撑地,左手拿着一个满是泥污的葫芦,不时向口中送去,醉眼惺忪,好不自在。 初九看这老丐看似邋遢的卧在哪里,但往来的人群却好似看不见他一样,有人径直从他身上踩过,好像那里并没有人存在。 初九顿觉好奇,走上前去,双手作揖,口中道:这位老丈有礼,学生张初九,见老丈醉卧于此. 忽然,初九感到了一丝寒意,全身的毛孔都闭合了,只见老丐那双醉眼微睁,直直的望着初九,似有寒光闪烁。 初九心中一慌,转身要走,顿感全身好似被一座大山镇压一般,无比的沉重,难以踱步。初九拼命地调动神力,却也无济于事。就在这时,初九的耳边传来了温和的老者声音:小女圭女圭,不要着急离去。既然你看得见老夫,就证明你我有缘。且耽搁片刻,随老夫到老夫住处坐坐。 初九顿觉而后生风,眼前一黑,再睁眼,发现自己已站在山巅之上。面前是一座破败的神庙,没有匾额,庙门敞开,可以看见里面供奉着的是三官大帝像。神像身上蛛网遍布,灰尘唉唉,像前并无香炉。 猛回头,就见那老丐正笑眯眯地站在他的身后。“女圭女圭,不要看了,且进内稍歇。”老丐说完,就率先步入了神庙。 初九平复了一下心神,也跟着走了进去。神庙不大,不过十米见方,除了神像和供桌再无他物。庙内四处都是半寸厚的灰尘,屋顶、墙壁都有蛛网。老丐就坐在供桌上,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住的用他那双眼上下打量着初九。 初九收回了观察的目光,低头躬身向着老丐道:不知老丈将我带来此地所为何事?学生无知,还请老丈明示。 老丐并未答话,继续审视着初九。初九保持着低头躬身的姿势,二人就这样僵持了约有一刻钟。老丐发出了一阵欣喜的笑声,道:好女圭女圭,灵气通透,性情也是不错,你是哪国人,自称学生,可是书人,可有功名在身? 初九听得老丐开口,心中的不安消减了一些,没有丝毫犹豫,恭声道:学生张初九,大汉襄平郡人士,年初在渤海郡乡试中考得了个童生身份。 “初九,好名字。我再问你,可有老师?”老丐又笑着问道。 初九一愣,马上回道:学生师从渤海郡贾谊贾先生。 老丐笑着摇了摇头,双眼中寒光又是一闪而过。继续问道:你的种子何时觉醒的,觉醒时有几颗,可有那个修士指导于你? 初九再次恭声回道:回老丈,学生两年前觉醒了种子,觉醒时有三颗,分别时六识灵通、神力、自愈,并无修士指导学生。 “好个狡猾的女圭女圭,你以为你说假话老夫不会察觉不成?还是如实答复?”老丐笑着说道,可是语气不觉的凌厉了起来。 初九心中一惊,不得不将实情道出:学生师从同村族叔张中正,他也是指导学生修行的修士。之前所说的贾谊是他的化名,我们在汉国有仇家追杀,刚才说了假话,实在是不得已,还请老丈见谅。 “原来如此,可我想知道的却并不是这些。”老丐又是摇头,再次追问道:光凭你之前所说的能力是不可能看见老夫的,女圭女圭你还是没说实话,在这样老夫可就要发火了。 初九顿觉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双腿都开始打颤。急忙解释道:老丈勿恼,学生刚才所说句句是真,不过学生还有一颗种子是两月前觉醒的,叫做. 初九想讲出‘天命法眼’却发现说不出口,不由得愣在那里。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原来如此,你这新觉醒的种子应该是传说中的天命种子了,天命种子不可对人言,看来你那老师也不是什么能人。上天眷顾,让我姜上有生之年得遇这天命之人。初九,你可愿拜我为师?”老丐忽然又变得开心起来,向初九问道。 第三 十五章 元磁 第三十五章元磁 初九沿着山间的小路,下了山,回到了住处。用同心镜联系上张秀才,将白天发生的事与张秀才述说了一番。听了初九的述说,镜中传来了张秀才惊愕的声音:你说你见到了龙蟒仙姑和高猛?这二人的名声我从你师公口中曾有耳闻,是名满天下的大修士,放眼天下,也无人能出其右了。这二位都信服的修者想必也是位法力高强的大能。为师虽然没听过这位大能的名号,想来是位有为清修。你能拜在这样的修士门下,是你的造化。定要好生随其修行,书的事先放在一边。 二人又说了些旁事,才断了同心镜的联系。当晚初九又同熊老大说了日后要随姜上修行,熊老大也为初九感到高兴。 次日一早,初九就离了住所,向山巅破庙赶去。到了破庙,老丐姜上早就等在那里。见初九到来,正面带笑意注视着他。 初九进的破庙,就听姜上道:好徒儿,来的正好。为师今日起就为你好生讲解一下这修士的道。 初九闻言,瞪大了双眼,仔细倾听。 “为师姓姜名上,道友们给了个称号叫做元磁道君。日后在外行走,有人问起你的师承,切莫忘记。”初九连忙点头,听元磁道君继续说道。 “为师从出生到今日,已是虚度了八千九百多个春秋,渡过了三次雷劫,三次风劫和两次火劫。还有几十年又要渡火劫了,这前面的第八劫,为师险些化作飞灰,马上就要来的第九劫,想必是无法渡过。本来以为我这一身的神通就要失传,上天垂青,让你我相遇。得以让老夫的神通继续存于这世间。真乃幸事啊!” “师父,您所说的渡雷、风、火劫是什么意思?”初九不解的问道。 “这雷、风、火劫是天地对于想要长生的生灵地考验。生灵想要长生,就必会受此劫。凡是天地间的生灵,每活千年受一劫。前三千年,天降五行神雷劈其身;中三千年,天降三味神风吹其骨;后三千年,天降心头魔火焚其腑。渡得过,再享千年寿禄;渡不过,就在劫下化作飞灰。如果九劫全数通过,就可再得九千年的寿数。” “可我听说,不是只有被业力沾染的修士才会天降劫罚吗?还有,依师父所说,这世间岂不是没有长生不死之人?” “这千年劫是天地对于妄图长生的修士的考验,与业力劫无关。用业力修行的魔道中人,每一百八十年就会有业力劫。这业力劫的威力甚至超过了前三千年的雷劫,红莲业火焚身,大多这样的修士都等不到第一次千年劫就在业力劫下化作飞灰。你日后可切莫走此邪路。至于长生不死,这世界存在了何止千百万年,又何曾真的有人得以长生,不过是苟活万八千年罢了。” “不是说神灵可以永生吗?”初九再次问道。 元磁道君面色有些不悦,仍耐心的讲道:“神理论上确是可以永生,一些古神甚至活了数百万年才消散,要不然也不会有修士强取神职了。神毕竟是依附于气数的庇护之下,人心就是最大的气数。可惜,人心难测啊!没有了香火拜祭,人们的信仰不再纯粹,神也会慢慢的失去了气数的庇护,再古老的神也会重入轮回。这也不是什么正道,你切不可行之。”元磁道君停顿了片刻,又道:你可还有什么疑问,尽数道来。为师今日就全数为你讲清。 初九忙道:弟子再无疑问了。 元磁道君头顶显化出了一株通体土黄的小树,小树不大,不过三尺上下,树上结着一颗土黄色的种子,发出阵阵光芒。元磁道君对着初九道:你且看来,这是为师的种子经过了这些年的修行,衍生出的道树。这道树的妙用等你日后炼出自会明了。你且先将这种子摘下,用灵魂之力将之炼化。 初九依元磁道君之言,将种子炼化。这种子进入灵魂气团,与其他三颗种子并排居于‘天命法眼’种子之下,开始自动吸取起四周的灵气。一到信息从种子中传到初九的意识里。原来这种子叫做元磁种子,孕有元磁神力。初九将意识移回肉身,就要试验新得的元磁神力。 元磁道君见初九炼化了元磁种子,又继续说道:这元磁种子就是为师纵横天地间的唯一仰仗。你炼化了元磁种子,自然就有了元磁神力。待为师为你细细讲诉这神力的妙用。 初九闻言,马上停下了试验,仔细聆听。 就听得元磁道君继续讲道:“这元磁神力是天地间酝酿的一种十分奇异的力量,大多潜藏在地下万米以下的地方。这神力对世间万物具有无比强大的排斥力,每一丝都重如泰山,运用得当,自有无穷威力。一些修士会深入地下取之淬炼兵器、法宝,使之更加凝练,变得坚硬无比,沉重万分。你日后也可如此应用。 说罢又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褐色布袋,递给初九道:这是一个芥子袋,内有百方大小,你且拿去。又凭空变出一杆画戟,这画戟长丈二,有小儿手臂粗细,通体乌黑,闪烁着阵阵寒光。元磁道君将这画戟插在身前地上,只听得砰地一声,画戟轻易地插入土中,地面被震出了无数裂痕。 元磁道君又道:这杆玄铁画戟重一千八百斤,由海底万年玄铁打造而成,锋利无比,是难得的神兵。为师年轻时用它打败了不少敌手,今日也一并给你使用。你且试试,看是否喜欢,顺不顺手。 初九先将芥子袋炼化,挂在腰间。又上前拔起画戟,随手舞动起来,只听得画戟破空,发出了阵阵‘呼呼’声响。初九舞了一阵,感觉到无比的顺手,不由得喜上眉梢,将画戟收入芥子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道:多谢师父传法、赐宝,弟子十分喜欢,用来更是无比顺手。 元磁道君也随着初九一并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元磁道君又道:我见你刚才挥动画戟,并无什么章法,我这有一十八路戟法,也一并传给你吧。 初九赶忙将画戟从芥子袋中取出,递给元磁道君。元磁道君接过画戟,活动活动身体,便将那一十八路戟法一一使出。这戟法使将出来,一时间风云变色,飞沙走石,杀气凛凛,寒光逼人。 师徒二人一个认真教,一个用心学,时间就在教学中流逝着。 四第四十章 风暴 第四十章风暴 初九看着眼前的门,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拍了下小黑的独角,小黑就是十几个火球向着这门喷了出去。 门忽然打开,火球全部飞了进去,不见踪影。黑衣人老大发出了嘲讽的笑声,道:怎么样,我这宝贝可以装下任何攻击,再加速返回去,你是不可能赢我的。 他话音刚落,十几个火球就从门中飞出,以更快的速度向初九飞去。火球击中初九,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形成了滚滚浓烟,将初九包围。 黑衣人老大发出了更大的笑声,对着烟雾道:小鬼,我看你这回如何逃月兑。 忽然,初九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你好像高兴的太早了。 黑衣人老大闻声,惊恐的回身。只见初九正站在他的身后,锋利的戟头就抵在他的胸口。他惊愕的道:怎么会这样,你不是. 初九一下子将他胸膛刺穿,画戟一抖,将尸体甩飞。上前用元磁神力吸住小旗,将它收进了芥子袋。那怪门在黑衣人老大死时就也随着他消失了。 初九正要观察一下被黑色光幕笼罩住的黎家岛居民驻地内的情况。忽然听到一股磨牙般难听的声音从渐渐消失的光幕内传出。 “旗门四杰,你们在搞什么东西?怎么将封禁法阵取消了?”接着就是一阵血光,冲破了黑色光幕,向四周扩散开来。初九慌忙催动小黑飞到远处观瞧。 血光过后,一个血色人影出现在空中,他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怒喝道:旗门四杰,还不给本座滚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都死了吗。 初九催动小黑上前道:你就是龙王?不要找了,那四个家伙都被我杀了。你还是先告诉我黎家岛的人都怎么样了? 龙王看了初九一眼,道:你就是黎姓小儿口中的张先生吧。好个小鬼,果然有点本事,竟然能杀死旗门四杰。不过,就凭你这点本事就敢拿本座的宝物,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难道你师父没告诉你本座的可怕吗? 初九没理会龙王的话,又一次问道:快点说,黎家岛的人都怎么样了? 龙王不屑地道:好个无理的小鬼,你问黎家岛的人,难道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吗?说完用手向下一指。 初九忙向龙王指处观瞧,就见一地的白骨,哪里还有活人。 初九顿时怒火中烧,口中骂道:可恶,你竟然将他们全都杀了。今日就由我替天行道,彻底除掉你这恶贼。 说完,就催动小黑,挥舞手中画戟,向龙王刺去。 龙王见初九一戟刺来,也不躲闪。任由画戟将他的身体刺穿。 初九将画戟从龙王的身上拔出,一个空洞出现在龙王胸前,鲜血不断涌出。初九不屑的道:我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人物,没想到就是个银枪蜡杆头,不堪一击。小黑,我们走。说完催动小黑,转身就要离去。 忽然一阵剧痛从背部传来,接着初九就感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从痛处流逝,身体竟开始变得虚弱起来。初九疯狂的运转着自愈能力,抵御这难捱的痛楚,回头观瞧。 只见龙王胸前哪还有什么伤口,一条血光向锁链一般从龙王身上飞出,射在他的背后,源源不断的鲜血从这通道涌向龙王。龙王正一脸享受的看着他。 初九调动元磁神力将血光隔断,自愈能力很快将伤口复原。初九用五色光芒护住身体,冷冷的看着龙王。 龙王这时才开口道:小鬼,你不是我的对手。赶紧将石印奉上,臣服于我。我就饶你一命。否则,那些白骨就是你的下场。 初九心中一惊,没想到龙王最后竟是因为那方石印。沉重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可初九马上就将这愧疚感甩出脑外。就算是没有石印的事,龙王也不会放过黎家岛的人。接下来只要杀了龙王为他们报仇便是。 初九将元磁神力附在戟上,催动小黑,再次向龙王冲了过去。 见初九又挥戟杀来,龙王冷冷的丢下了一句:冥顽不灵。就见他手中血光蛹动,化作一杆血色长枪,同初九斗在一起。 厮杀了十几个回合,龙王越打越觉得不对劲。对方的戟上好像又一股奇怪的力量,将他的兵器弹开。然后抓着这个空隙,向他攻击。这样打下去,不一定能够取胜。想到这里,龙王将手中血色长枪向初九狠狠掷去,自己则化作一道血光,退到百米外的空中停住。 初九用画戟拨开了龙王掷来的长枪,见龙王和他拉开了距离,心知这是要用能力伤他。赶忙催动小黑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让小黑吐出火球。 龙王身前撑起一道血色光幕,将火球尽数拦下。又是四道血光发出,困住了小黑的四蹄,用力一扥,将初九和小黑摔倒地上。 初九从地上跳起,就见小黑被一张血色大网扣在地上,血网紧紧地将它困住,难以逃月兑。正要上前帮助小黑月兑困,就见天上十几只血色长枪向他袭来。 初九连忙向后一跃,躲过了这十几只长枪。忽觉背后有风,猛地一闪,就见一杆长枪插肩而过。 初九稳住身形,四处张望,寻找着龙王的身影。却发现龙王以不见踪影,地上冒出了大量的血水,很快将初九的双膝没过。 初九想要离开血水,却发觉双腿犹如灌铅一般,难以活动。血水中数十道血光穿透了五色光芒的防御,刺入初九的体内,初九发出了一声痛呼,如同刚才一般,初九体内的血液被快速地吸走,巨大的虚弱感再次袭来。初九一面运用自愈能力,加速造血,抵抗着血光的吸取;一面用元磁神力拼命地想将自己解放出来。 初九好不容易凭借着元磁神力挣月兑出来,跳到一旁的屋顶上。灵魂气团中的自愈种子和元磁种子已经黯淡无光,消耗殆尽了。这样下去可不行,没了这两种能力,我可不是龙王的对手,到底该怎么办?初九暗自发问。一时间陷入了困境。 第四十一章章 风停 第四十一章风停 忽然,初九想到了拜师时,元磁道君说过的话。他忙从芥子袋中取出了高猛交给他的玉佩。将玉佩举在头顶,大声道:龙王,你且看这是什么。 隐身于血水之中的龙王将身形显现,盯着初九手中的玉佩,惊愕的道:你与高猛是什么关系?手中竟有他的信物? 随后又恢复平静,道:可惜,如果是之前,我或许还会让他三分。不过只要杀了你,取回石印,高猛小儿又算是什么。 初九一愣,手中的玉佩就被龙王的一道血光卷走。就听得龙王狂笑道:小鬼,本座看在你将死的份上,就告诉你一件事。这玉佩不是你那样用的,你只要将它捏碎,高猛就会有所察觉,赶来救你。可惜,你没机会了。说完,将玉佩收入体内,又消失不见了。 初九暗恨自己大意,上了龙王的当。不过还好,他还有一块玉佩。初九小心翼翼的从芥子袋中取出龙蟒仙姑的玉佩捏碎。又聚精会神的环顾着四周,防止龙王的偷袭。 一座山间小院里,龙蟒仙姑忽觉一阵头痛,发觉自己给初九的玉佩被捏碎了。暗道:不好。元磁道君的弟子竟将我给他的信物捏碎,必是遇到了劫难。连忙化作一道白光,向着玉佩被捏碎的地方赶去。 初九脚下再次涌出了血水。这次初九吸取了教训。立刻用元磁神力挣月兑,跳到另一座屋顶。心中暗想:在这样下去,我必会死在龙王手里。张老汉死前的影像,囡囡离去时哭泣的面容,渤海郡城惨死的人群,施张里乡亲的相貌,一幕幕从初九脑海浮现。 初九暗自咬牙道:就拼这一次。希望可以将龙王杀死。他将意识进入到灵魂气团中,想要调动天命法眼种子,向那日击杀高雄一样,试试看能否击杀龙王。可惜,不论初九怎样调动,天命法眼种子也不予回应。无奈之下,初九又将主意打到了五色石印上,用尽一切的力量希望将它祭出。 龙王的血水再次将初九困住,龙王将头从血水中探出。他见初九并不抵抗,只是闭着眼,不知在作何打算。‘难道就这样认命了’?龙王猜想道。 忽然一丝寒意涌上了龙王心头,这是怎么回事?龙王惊呼道。 只见初九身上发出了青、红、白、黑、黄的五色光芒,将龙王的血水逼开。一方散发出青、红、白、黑、黄五色光芒的‘凸’字形石印的影子从初九头顶缓缓浮现。 “这是我的宝贝!”龙王惊叫道。 影子摇摇晃晃的向龙王飞来。一股巨大的压力将龙王牢牢地定在原地。龙王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逃月兑。一丝绝望的神情爬上了龙王的脸孔。 “我好恨啊!这宝物是我的,怎么会这样!”强大的压力竟使得血水开始消散,龙王发出了绝望的呼喊。 忽然,影子消失了。笼罩着龙王,将他牢牢定在那里的巨大力量也消失了。龙王余惊未消,抬眼望去,原来初九已经倒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哈哈,天无绝人之路。我就知道这宝贝是本座的。你这小鬼竟敢强行御使,怎么样,力量耗尽了吧。看本座如何取你小命。”龙王狂笑着向初九走去。 被血网困住的小黑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双眼流出了泪水。拼命地想要从血网中挣月兑。 龙王撇了小黑一眼,道:不要急,等本座弄死这个小鬼,自会去收拾你的。说完就见龙王身上涌出了数十道血光,像数十条血色小蛇般在空中扭动。 “再见了,讨厌的小鬼。化作本座的养料,为本座增添一份功力吧。”说完,龙王就驱使这些像蛇一般的血光扑向了昏倒的初九。 小黑闭上了一双虎目,不忍继续看下去。口中不住的悲号着。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将龙王击飞。一个人影落在了初九身旁。这人影不是旁人,正是发现信物被捏碎就急忙赶来的龙蟒仙姑。 龙蟒仙姑仔细检查了初九一番,发现他并无大恙,只是过度使用灵魂的力量,导致的昏迷罢了。龙蟒仙姑抬手又是一道白光,将困住小黑的血网化掉。将初九放到小黑背上,对着小黑道:你这畜生还算忠心,速速将你这主人送到元磁道君处,由道君救治。这里的事就由老身处理。 小黑一脸惊喜的看了看初九,又不满的向龙蟒仙姑吼了一声。没等仙姑反应,就驮着初九踏云而去了。 龙蟒仙姑对着小黑离去的方向笑骂了句小心眼的畜生。又回身望着才从地上爬起的龙王道:你就是那个被秦皇通缉,从秦国逃到我大夏瀛洲,投靠在高猛名下,杀死了海外那头老龟,强取了它的神职,作恶一方的魔修元秋吧。本来看在高猛地面子,老身没有动你。可谁成想,你竟如此大胆。跑到瀛洲岛作乱,杀害了大量的平民;连元磁道君的弟子都被你弄得灵魂力量耗尽,昏厥当场。日后万一影响了修行,元磁道君发火老身可不好交代。还是束手就擒,免得受苦。 “元磁道君?没听过。”龙王稳住身形,向龙蟒仙姑狠声说道:龙蟒仙姑,那小鬼偷走了我苦心寻来的宝物。如果那宝物在我手中,你又怎么回事我的对手。想让我束手就擒,真是做梦。就让我见识一下三千年前名极一时的修士到底有什么能耐。说完就见元秋浑身血光大盛,数千道蛇状血光向着龙蟒仙姑袭来。 龙蟒仙姑冷冷的道了声:冥顽不灵,既然如此,老身就送你一程。说罢,将手中龙头拐杖掷于空中。这拐杖在空中化作了一条青色巨龙,口中发出一声龙吟,接着就是一道青光喷出。这青光将蛇状血光全部消散,射在了元秋身上。顿时青光大盛,将元秋包围。 青光中的元秋发出了一声惨叫。待青光散尽,就见一个只有刚才三分之一大小的元秋一脸的狰狞,瘫坐在那里。 龙蟒仙姑看着犹如3岁孩童大小的元秋道:莫要负隅顽抗。否则,下一击就取你性命。 龙王发出了一阵怪笑,怨毒的盯着龙蟒仙姑道:你这老贼婆,如果不是你,本座已经取回了宝物,日后定当天下无敌。可恨啊,既然你坏了本座的大业,那就陪本座一起死吧。说完就见元秋的身体迅速的膨胀开来,口中不时的发出怪笑。竟是要自爆灵魂、种子,同龙蟒仙姑同归于尽。 龙蟒仙姑面带不屑,将青龙召回,重新变成拐杖。口中吐出一道白光,这白光将元秋团团裹住,拖到空中。 元秋发出了凄厉的吼声:这怎么可能!老贼婆,你.就听得‘砰’的一声,空中的元秋爆了开来。形成了一个血色的圆球,被白光缠住,宛如冬日残阳,无比的美丽。不多时就消散在空中。 龙蟒仙姑发出了一阵冷笑,化作一道白光,向元磁道君栖身的山巅破庙飞去。 瀛洲岛上,无数的人目睹了那一美景。不时的发出阵阵感慨。 人群中,三太子怨毒的低声自语道:等着吧,这笔账我元朗会慢慢和你们算的。 说完隐入了人群,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十第四十二章 得宝 第四十二章得宝 山巅破庙内,熊老大将事情起因全数讲给了从城内归来的元磁道君。本以为元磁道君能去照看初九一二,没想到这老丐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应经知道了,就卧在供桌之上双眼闭合,不多时就有呼噜声传出。看着睡了过去的元磁道君,熊老大内心分外焦急,不时到庙门外面向山下张望。 不知道这样游走了几次,忽然一声似龙吟般的兽吼传入了熊老大的耳朵。熊老大赶忙走出庙门,只见小黑驮着昏迷不醒的初九飞快的落在了庙门外。 熊老大赶忙上前查看,想将初九唤醒。无论熊老大如何呼喊,初九就是不醒,小黑也在一旁急的连连怒吼。就在这时,熊老大耳边传来了元磁道君的声音:不用唤他,他的灵魂力量耗尽,喊是喊不醒的。你且先将他抱到庙内,等他的灵魂力量恢复自然就会醒了。 熊老大连忙按照元磁道君所说,将初九抱入庙内,安置在供桌之上。元磁道君不知从身上哪里掏出了一颗黑色的小丹丸,给初九服下。仔细看了初九两眼,就将熊老大和小黑带出了庙门。 几人刚走出庙门,就见庙内供桌上的初九身上发出阵阵金光。金光将阵阵彩色光芒引入初九的体内。元磁道君方又说道:无事了。只需静候一日,这小子就会醒了。 熊老大这才将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下,一旁的小黑也长出了一口气,趴在庙门前,直勾勾的盯着不断吸取着灵气的初九。 这时节,一道白光闪过。化作了龙蟒仙姑,落在元磁道君身前。微微躬身,口中道:姜前辈,不知令徒现在如何?都怪老身疏于管理,竟让元秋那恶徒上得岛来,使令徒受此磨难,还请姜前辈见谅。 元磁道君看着龙蟒仙姑道:仙姑无需多理。老夫还要多谢仙姑出手,将小徒救回。 二人寒暄了片刻,龙蟒仙姑见初九确实无甚大碍,就告辞离去了。 龙蟒仙姑刚走,高猛就到了。先是一通道歉,见元赐道君并无怪罪之意,又留下了一个白玉小瓶,说是给初九的赔礼。也走了。 次日一早,熊老大和小黑就站在供桌旁,等待着初九醒来。元磁道君在门外地上卧着,不是也向内张望。此时的初九身上金光已经消散,一切平稳,只差醒来。 又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就见初九缓缓地睁开眼,用手模了模自己的脑袋,看了身边的熊老大和小黑一眼,腾地一下从供桌之上跃起,落在地上。口中疑惑的道:熊叔?小黑?又看见庙外卧在地上的元磁道君,叫了声:师父?愣了一下,才惊喜的说道:我竟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说完将熊老大一把抱住,使劲的拍了熊老大的后背两下。又模了模小黑的大脑袋,走出庙门,跪倒在元磁道君身前道:多谢老师救命,弟子知错了。 元磁道君慈爱的看着初九,口中道:你这劣徒,为师平日里不许你下山,就是怕你自以为是,你很年轻,天资聪颖,本领也算高强,一些潜修百年的修士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但一旦是渡过了一次千年劫的修士,你这两下还真是不够看。遇上有道真修还则罢了,万一遇上像元秋这样的魔修,你这小命可就完了。不过也好,经过此劫,你也就可以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了。下次行事定要谨慎,凡事三思而后行。 初九连声称是,又听元磁道君道:这次是龙蟒仙姑看在为师的面上,救了你一命。日后如有机会,定要将这恩情还上。又从怀中取出了高猛留下的白玉小瓶,递给初九,接着道:这是高猛给你的赔礼,你且收下。 初九将小瓶接过,打开瓶盖,只见三颗晶莹的黄色丹丸在瓶内闪闪放光。初九不知这是何物,不解的向元磁道君问道:师父,这是何物,有何功效? 元磁道君解释道:此物乃是海外一有名清修‘草丹翁’的杰作,这草丹翁于丹药一道甚有钻研,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丹师,以渡过了三次千年劫,修为深厚。此物是他取地下元磁神力辅以九九八十一种土属灵根经由七七四十九天精心炼制而成,叫做‘元磁锻体丹’。凡人服之,可得十万斤巨力,体魄强健,百病不生。对于能力种子属土的修士更是可抵百年苦修,可以获得些许元磁神力妙用,对于你这本身就修习元磁神力的修士更是妙用无边。这丹药就算是为师都难以获取,高猛这次可谓是大出血了。 初九心中一喜,赶忙将瓶口盖上,将小瓶收入芥子袋中。就在初九将芥子袋打开,要将小瓶收入其中的时候。就见袋口涌出了大量的黑气。元磁道君面色一变,道:这是冤魂怨气,你这袋中可有什么异物? 初九先是一愣,忽然想到了从四名黑衣人手中夺取的四只黑色小旗。连忙道:有四只从龙王手下手中夺取的四只小旗。一边说着,一边将小旗从袋中取出。 小旗被初九从芥子袋中取出,初九一眼看去就愣在那里。口中惊呼道:怎么会这样?它们变了。 再看那四只小旗那里还是当初的模样。只见得四只小旗旗杆如白玉一般,旗面青色,上面是由金线绣着的那座造型奇特的门,通体被丝丝白光环绕,显得是那么的玲珑精致,气势非凡。 元磁道君一见这四只小旗,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是这套法宝,你这孩子真是好运道啊。 初九闻听连忙将小旗递与元磁道君,口中问道:师父认得此物? 元磁道君接过四只小旗,并未回答。在手中把玩了一番,问初九道:你且先说说这宝物落入你手之前是什么情形? 初九将与四名黑衣人的战斗情形全数讲给元磁道君,元磁道君叹了口气,骂道:果然如我所想,什么狗屁旗门四杰,真是玷污了此宝。 初九追问道:师父,这到底是什么宝物,为何前后有如此大的变化? 元磁道君缓缓讲道:此宝名为‘四方封禁旗门旗’,是千年前一位名修的成名法宝,施展开来可以将一方天地完全隔绝,旗上的门不仅可以反弹攻击,还可以放出旗门道兵,对被封禁的敌人展开无休止的攻击。旗门道兵在封禁之内只要是旗主能力没有耗尽,就可以无限重生。这宝物有一个好处,它不会挑剔主人的能力和属性,你用什么能力炼化它,它就会展现出相应的能力。当年的旗主一身火焰神通,唤出的烈火旗门道兵是无数魔修的噩梦。可惜,他太重视法宝的威力,忽略了自身的修行,导致陨落在千年劫之下。自他死后,这宝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想到竟辗转落入你手。你且好生炼化,不过,宝物终归是外力,自身的修行才是最重要的。 初九从元磁道君手中接回宝物,一脸的傻笑,将之收入芥子袋中。 元磁道君为熊老大在山脚下寻了一个住处,将他安置下来。初九则继续在山上跟着元磁道君修行。 第四十三十章 重逢 第四十三章重逢 修行的时光过的很快,转眼就是半年。这半年,初九除了照常的吸收灵气、同小黑搏斗修炼戟法,又多了一项课程。元磁道君开始为初九讲述修士界中一些有名的修士的神通能力,法宝威力以及相貌、性格;还有天地间一些灵物的形状、产地、收取方式;一些著名的宗门、禁地的状况。为初九日后离去行走天下做好准备。 初九对于这些东西十分的感兴趣,学起来非常认真,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初九明白了一个道理。有的时候,你知道的越多,你就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上,得到更多的益处;而知道的越少,无知会使你做出错误的判断,惹下大祸。 这天,初九结束了听讲,正准备同小黑较量一下。突然,怀中的同心镜传来了一丝灼热的感觉。是张秀才有话传来。初九连忙取出同心镜,用灵气激活。就听张秀才的声音从镜中传来道:初九,你和熊达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到了瀛洲岛你上次给我留下的地址,可这里是一片荒地,没有人烟啊。 初九这时才想到,他并没有将龙王前来寻仇的事告诉张秀才,这段时间的修行让他忘了痛张秀才通信。忙回道:老师,你就停在原地。我和熊叔马上去接你。说罢,向元磁道君禀告了一声,骑上小黑,向山下熊老大的住所飞去。 熊老大自从龙王寻仇事件发生之后,就没有再出海了。每日都是在家中练习武艺,要不就是到城内逛逛,日子倒也还过得不错。 初九到了熊老大位于山脚的小院,熊老大正在院中耍着他那条钢鞭。初九将张秀才到来的消息告诉了熊老大。熊老大显得十分开心。二人结伴,向着黎家岛居民原址赶去。 到了黎家岛居民原址,初九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四处张望。初九大喊了一声:老师。就一个箭步窜到张秀才身前,一把将他抱住,好久才将张秀才放了下来。熊老大这才上前同张秀才对视了片刻道:张兄,你老了很多。汉国的其它兄弟无事吧?可有查出是谁将我们暴露出来的? 张秀才对着熊老大道:熊达,这段时间没见,你也憔悴了许多。又道:此处不是湘潭的地方,先到你现在的住处,我再详细为你们讲来。 三人回到了熊老大的小院,进到屋内落座。张秀才先是问了二人的近况,听初九说完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感慨的说道: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初九,那旗门四杰为师也有耳闻,是近些年有名的魔修,你竟然以一敌四,将他们全部打杀,我现在只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初九只是傻笑,又将小黑介绍给张秀才。张秀才对小黑感到十分惊奇,想要仔细观察一番。可小黑对于张秀才好像有些不满,并不愿意理他。初九好不容易才让小黑接受了张秀才这个人。 嬉闹了片刻之后,初九面色一沉,变得凝重了许多,又向张秀才问道:老师,说说你这段时间竟做了些什么吧。可有知道是谁害的我父惨死?等我回去,定要让他偿命。 张秀才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讲起自初九二人离开渤海郡城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那日张秀才目送初九二人远去之后,就施展能力,脚踏清风向渤海王府赶去。到了王府,他发现一些行迹可疑的人,在府外不住的徘徊。一旦有人想要进入王府,这些人就会十分警惕。张秀才明白,这是有人为了防止他向渤海王求援。他从住在王府周围的一些百姓口中得知渤海王一早就被刘员外请出城去了。张秀才心中暗自警觉,这刘员外十分可疑。等到傍晚,渤海王才从城外归来。张秀才稍加掩饰,进入了府中,同渤海王密谈到凌晨才离去。 之后的一个多月,张秀才每日都在刘员外府四周徘徊,想寻到一些线索。他发现刘员外的身旁竟然总有一名全身被黑衣笼罩的神秘女修跟随,难以接近。通过一些刘府的下人,张秀才得知事发那天的前夜,似乎有一些黑衣人在府内出入。刘员外亲切的接待了这些人,还同他们密谋了很久。次日一早,就匆匆赶去王府,同渤海王一道出城了。 张秀才又从一些下人口中得知,刘少爷似乎安排人对与贾府交往密切的一些人都进行了详细的调查。而且,据说事发那日刘少爷心情似乎很好,口中常常自语说也不谁早该死了,之类的话。 张秀才通过这些线索得出了一个结论。刘员外与那些人有所勾结。刘少爷因为和初九的争执,秘密的调查了与他有关的人员。这些信息被隐藏在刘府的那些人偶然发现,就这样才酿成了这一惨剧。 得到了这一结论之后,张秀才又同渤海王密议了一番。就离开了渤海郡,向其他隐藏着的弟兄所在赶去,一一报信,让大家这段时间多加小心,不要再出现伤亡。 将这些全部做完,张秀才就到瀛洲来寻找刺激和熊老大了。 听完了张秀才的讲诉,初九双眼有一道寒光闪过。口中恨声道:好个刘家,等我回了渤海,定要让你们为老爹和惨死的人偿命。 张秀才安慰了一下初九,而后岔开话题,问初九道:你拜的老师可在山上,于情于理,我都当去拜见一下。 初九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骑上小黑,带着张秀才向山顶飞去。 张秀才拜见过元磁道君之后,同道君一并对初九的未来做了一番谋划。元磁道君对于初九未来如何选择并没有什么意见,他只要初九能够将他的元磁种子能力传承下去就可以了,教授初九修行界的知识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初九日后就做一个像他一样的闲散清修,而是怕初九日后独自一人万一遇到一些机缘无法抓住;或是遇到危险而不知。 二人决定,初九书的道路不能停下,这不单是初九的养父的心愿,也是对初九心灵的磨练。所以今后除了跟元磁道君修炼,学习修行界的事之外,还要分出一个时辰同张秀才书。 就这样,初九的日子变得更加充实了。 十第四十二章 得宝 第四十二章得宝 山巅破庙内,熊老大将事情起因全数讲给了从城内归来的元磁道君。本以为元磁道君能去照看初九一二,没想到这老丐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应经知道了,就卧在供桌之上双眼闭合,不多时就有呼噜声传出。看着睡了过去的元磁道君,熊老大内心分外焦急,不时到庙门外面向山下张望。 不知道这样游走了几次,忽然一声似龙吟般的兽吼传入了熊老大的耳朵。熊老大赶忙走出庙门,只见小黑驮着昏迷不醒的初九飞快的落在了庙门外。 熊老大赶忙上前查看,想将初九唤醒。无论熊老大如何呼喊,初九就是不醒,小黑也在一旁急的连连怒吼。就在这时,熊老大耳边传来了元磁道君的声音:不用唤他,他的灵魂力量耗尽,喊是喊不醒的。你且先将他抱到庙内,等他的灵魂力量恢复自然就会醒了。 熊老大连忙按照元磁道君所说,将初九抱入庙内,安置在供桌之上。元磁道君不知从身上哪里掏出了一颗黑色的小丹丸,给初九服下。仔细看了初九两眼,就将熊老大和小黑带出了庙门。 几人刚走出庙门,就见庙内供桌上的初九身上发出阵阵金光。金光将阵阵彩色光芒引入初九的体内。元磁道君方又说道:无事了。只需静候一日,这小子就会醒了。 熊老大这才将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下,一旁的小黑也长出了一口气,趴在庙门前,直勾勾的盯着不断吸取着灵气的初九。 这时节,一道白光闪过。化作了龙蟒仙姑,落在元磁道君身前。微微躬身,口中道:姜前辈,不知令徒现在如何?都怪老身疏于管理,竟让元秋那恶徒上得岛来,使令徒受此磨难,还请姜前辈见谅。 元磁道君看着龙蟒仙姑道:仙姑无需多理。老夫还要多谢仙姑出手,将小徒救回。 二人寒暄了片刻,龙蟒仙姑见初九确实无甚大碍,就告辞离去了。 龙蟒仙姑刚走,高猛就到了。先是一通道歉,见元赐道君并无怪罪之意,又留下了一个白玉小瓶,说是给初九的赔礼。也走了。 次日一早,熊老大和小黑就站在供桌旁,等待着初九醒来。元磁道君在门外地上卧着,不是也向内张望。此时的初九身上金光已经消散,一切平稳,只差醒来。 又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就见初九缓缓地睁开眼,用手模了模自己的脑袋,看了身边的熊老大和小黑一眼,腾地一下从供桌之上跃起,落在地上。口中疑惑的道:熊叔?小黑?又看见庙外卧在地上的元磁道君,叫了声:师父?愣了一下,才惊喜的说道:我竟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说完将熊老大一把抱住,使劲的拍了熊老大的后背两下。又模了模小黑的大脑袋,走出庙门,跪倒在元磁道君身前道:多谢老师救命,弟子知错了。 元磁道君慈爱的看着初九,口中道:你这劣徒,为师平日里不许你下山,就是怕你自以为是,你很年轻,天资聪颖,本领也算高强,一些潜修百年的修士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但一旦是渡过了一次千年劫的修士,你这两下还真是不够看。遇上有道真修还则罢了,万一遇上像元秋这样的魔修,你这小命可就完了。不过也好,经过此劫,你也就可以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了。下次行事定要谨慎,凡事三思而后行。 初九连声称是,又听元磁道君道:这次是龙蟒仙姑看在为师的面上,救了你一命。日后如有机会,定要将这恩情还上。又从怀中取出了高猛留下的白玉小瓶,递给初九,接着道:这是高猛给你的赔礼,你且收下。 初九将小瓶接过,打开瓶盖,只见三颗晶莹的黄色丹丸在瓶内闪闪放光。初九不知这是何物,不解的向元磁道君问道:师父,这是何物,有何功效? 元磁道君解释道:此物乃是海外一有名清修‘草丹翁’的杰作,这草丹翁于丹药一道甚有钻研,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丹师,以渡过了三次千年劫,修为深厚。此物是他取地下元磁神力辅以九九八十一种土属灵根经由七七四十九天精心炼制而成,叫做‘元磁锻体丹’。凡人服之,可得十万斤巨力,体魄强健,百病不生。对于能力种子属土的修士更是可抵百年苦修,可以获得些许元磁神力妙用,对于你这本身就修习元磁神力的修士更是妙用无边。这丹药就算是为师都难以获取,高猛这次可谓是大出血了。 初九心中一喜,赶忙将瓶口盖上,将小瓶收入芥子袋中。就在初九将芥子袋打开,要将小瓶收入其中的时候。就见袋口涌出了大量的黑气。元磁道君面色一变,道:这是冤魂怨气,你这袋中可有什么异物? 初九先是一愣,忽然想到了从四名黑衣人手中夺取的四只黑色小旗。连忙道:有四只从龙王手下手中夺取的四只小旗。一边说着,一边将小旗从袋中取出。 小旗被初九从芥子袋中取出,初九一眼看去就愣在那里。口中惊呼道:怎么会这样?它们变了。 再看那四只小旗那里还是当初的模样。只见得四只小旗旗杆如白玉一般,旗面青色,上面是由金线绣着的那座造型奇特的门,通体被丝丝白光环绕,显得是那么的玲珑精致,气势非凡。 元磁道君一见这四只小旗,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是这套法宝,你这孩子真是好运道啊。 初九闻听连忙将小旗递与元磁道君,口中问道:师父认得此物? 元磁道君接过四只小旗,并未回答。在手中把玩了一番,问初九道:你且先说说这宝物落入你手之前是什么情形? 初九将与四名黑衣人的战斗情形全数讲给元磁道君,元磁道君叹了口气,骂道:果然如我所想,什么狗屁旗门四杰,真是玷污了此宝。 初九追问道:师父,这到底是什么宝物,为何前后有如此大的变化? 元磁道君缓缓讲道:此宝名为‘四方封禁旗门旗’,是千年前一位名修的成名法宝,施展开来可以将一方天地完全隔绝,旗上的门不仅可以反弹攻击,还可以放出旗门道兵,对被封禁的敌人展开无休止的攻击。旗门道兵在封禁之内只要是旗主能力没有耗尽,就可以无限重生。这宝物有一个好处,它不会挑剔主人的能力和属性,你用什么能力炼化它,它就会展现出相应的能力。当年的旗主一身火焰神通,唤出的烈火旗门道兵是无数魔修的噩梦。可惜,他太重视法宝的威力,忽略了自身的修行,导致陨落在千年劫之下。自他死后,这宝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想到竟辗转落入你手。你且好生炼化,不过,宝物终归是外力,自身的修行才是最重要的。 初九从元磁道君手中接回宝物,一脸的傻笑,将之收入芥子袋中。 元磁道君为熊老大在山脚下寻了一个住处,将他安置下来。初九则继续在山上跟着元磁道君修行。 第四十三十章 重逢 第四十三章重逢 修行的时光过的很快,转眼就是半年。这半年,初九除了照常的吸收灵气、同小黑搏斗修炼戟法,又多了一项课程。元磁道君开始为初九讲述修士界中一些有名的修士的神通能力,法宝威力以及相貌、性格;还有天地间一些灵物的形状、产地、收取方式;一些著名的宗门、禁地的状况。为初九日后离去行走天下做好准备。 初九对于这些东西十分的感兴趣,学起来非常认真,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初九明白了一个道理。有的时候,你知道的越多,你就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上,得到更多的益处;而知道的越少,无知会使你做出错误的判断,惹下大祸。 这天,初九结束了听讲,正准备同小黑较量一下。突然,怀中的同心镜传来了一丝灼热的感觉。是张秀才有话传来。初九连忙取出同心镜,用灵气激活。就听张秀才的声音从镜中传来道:初九,你和熊达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到了瀛洲岛你上次给我留下的地址,可这里是一片荒地,没有人烟啊。 初九这时才想到,他并没有将龙王前来寻仇的事告诉张秀才,这段时间的修行让他忘了痛张秀才通信。忙回道:老师,你就停在原地。我和熊叔马上去接你。说罢,向元磁道君禀告了一声,骑上小黑,向山下熊老大的住所飞去。 熊老大自从龙王寻仇事件发生之后,就没有再出海了。每日都是在家中练习武艺,要不就是到城内逛逛,日子倒也还过得不错。 初九到了熊老大位于山脚的小院,熊老大正在院中耍着他那条钢鞭。初九将张秀才到来的消息告诉了熊老大。熊老大显得十分开心。二人结伴,向着黎家岛居民原址赶去。 到了黎家岛居民原址,初九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四处张望。初九大喊了一声:老师。就一个箭步窜到张秀才身前,一把将他抱住,好久才将张秀才放了下来。熊老大这才上前同张秀才对视了片刻道:张兄,你老了很多。汉国的其它兄弟无事吧?可有查出是谁将我们暴露出来的? 张秀才对着熊老大道:熊达,这段时间没见,你也憔悴了许多。又道:此处不是湘潭的地方,先到你现在的住处,我再详细为你们讲来。 三人回到了熊老大的小院,进到屋内落座。张秀才先是问了二人的近况,听初九说完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感慨的说道: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初九,那旗门四杰为师也有耳闻,是近些年有名的魔修,你竟然以一敌四,将他们全部打杀,我现在只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初九只是傻笑,又将小黑介绍给张秀才。张秀才对小黑感到十分惊奇,想要仔细观察一番。可小黑对于张秀才好像有些不满,并不愿意理他。初九好不容易才让小黑接受了张秀才这个人。 嬉闹了片刻之后,初九面色一沉,变得凝重了许多,又向张秀才问道:老师,说说你这段时间竟做了些什么吧。可有知道是谁害的我父惨死?等我回去,定要让他偿命。 张秀才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讲起自初九二人离开渤海郡城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那日张秀才目送初九二人远去之后,就施展能力,脚踏清风向渤海王府赶去。到了王府,他发现一些行迹可疑的人,在府外不住的徘徊。一旦有人想要进入王府,这些人就会十分警惕。张秀才明白,这是有人为了防止他向渤海王求援。他从住在王府周围的一些百姓口中得知渤海王一早就被刘员外请出城去了。张秀才心中暗自警觉,这刘员外十分可疑。等到傍晚,渤海王才从城外归来。张秀才稍加掩饰,进入了府中,同渤海王密谈到凌晨才离去。 之后的一个多月,张秀才每日都在刘员外府四周徘徊,想寻到一些线索。他发现刘员外的身旁竟然总有一名全身被黑衣笼罩的神秘女修跟随,难以接近。通过一些刘府的下人,张秀才得知事发那天的前夜,似乎有一些黑衣人在府内出入。刘员外亲切的接待了这些人,还同他们密谋了很久。次日一早,就匆匆赶去王府,同渤海王一道出城了。 张秀才又从一些下人口中得知,刘少爷似乎安排人对与贾府交往密切的一些人都进行了详细的调查。而且,据说事发那日刘少爷心情似乎很好,口中常常自语说也不谁早该死了,之类的话。 张秀才通过这些线索得出了一个结论。刘员外与那些人有所勾结。刘少爷因为和初九的争执,秘密的调查了与他有关的人员。这些信息被隐藏在刘府的那些人偶然发现,就这样才酿成了这一惨剧。 得到了这一结论之后,张秀才又同渤海王密议了一番。就离开了渤海郡,向其他隐藏着的弟兄所在赶去,一一报信,让大家这段时间多加小心,不要再出现伤亡。 将这些全部做完,张秀才就到瀛洲来寻找刺激和熊老大了。 听完了张秀才的讲诉,初九双眼有一道寒光闪过。口中恨声道:好个刘家,等我回了渤海,定要让你们为老爹和惨死的人偿命。 张秀才安慰了一下初九,而后岔开话题,问初九道:你拜的老师可在山上,于情于理,我都当去拜见一下。 初九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骑上小黑,带着张秀才向山顶飞去。 张秀才拜见过元磁道君之后,同道君一并对初九的未来做了一番谋划。元磁道君对于初九未来如何选择并没有什么意见,他只要初九能够将他的元磁种子能力传承下去就可以了,教授初九修行界的知识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初九日后就做一个像他一样的闲散清修,而是怕初九日后独自一人万一遇到一些机缘无法抓住;或是遇到危险而不知。 二人决定,初九书的道路不能停下,这不单是初九的养父的心愿,也是对初九心灵的磨练。所以今后除了跟元磁道君修炼,学习修行界的事之外,还要分出一个时辰同张秀才书。 就这样,初九的日子变得更加充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