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一章 “你们别为难英台了,他身体容易受风寒,不能月兑衣的!”白色中衣外披着蓝色纱衣的梁山伯从蹴鞠场后冲进来对着马文才,王蓝田那些为难祝英台的人喊。 “梁山伯!”高声一吼,马文才一个半空翻跃,便把藤条编制的蹴鞠直踢向梁山伯。 这一后空翻帅!不知道是不是找替身演的?林清天端着碗斜着身子看着电视墙有些犯痴,说是犯痴却只是突然对电视中这一动作着迷,当然马上就清醒过来了,端碗靠近嘴边,扒着饭,他轻微移头,目光一扫对面。 大哥依旧是平时文质彬彬的模样,正襟危坐,嚼饭也是牙不露齿,妈还是和平时一样看着电视入了迷。 “你说为什么祝英台不喜欢马文才呢?”林妈妈戳着碗底,也不知道是对谁说?“这部新版的马文才长得不错啊!要是我再年轻个十八岁肯定” 林清天听到他妈这话,吃着饭噎住一笑,“妈,你就是再年轻个百八十岁也碰不到啊!那是东晋!”说完然后肆无忌惮的放声笑了起来,看到妈慢慢眯着的眼睛,林清天马上咽完饭该嘴讪笑,“但这年头流行穿越是不?”差点噎到,老妈得罪不得啊! 林妈妈收回视线盯着他,然后一撇嘴,放下碗筷正经道:“你小子下午是不是又要去那什么地方鬼混!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指望抱你的儿子,妈是指望不上了,但是你能不能找个有品的男人好好安下心来!”把你当女儿嫁出去算了! “妈,你又偷听我讲电话?”林清天一偏头看着他妈。 林妈妈没了底气似地咳嗽一声,然后抬头,目光犀利的看着他,“怎么?你有意见?” 林清天一缩头,“没。”哪敢啊!他只要再回一句,妈准得一哭二闹起来,‘他爸啊,你去的早,儿子我没管好啊,竟然喜欢男人啊!’想到这里,他浑身一颤,低头继续扒饭。 “妈,公司还有事情,我先走了!”林家老大斯文的抹干净嘴,对着林妈妈说。 林妈妈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儿子,马上放下碗筷,“这么快?”看大儿子不说话,林妈妈一扇手,“没事,去忙公司的事吧!他爸走后,这么大的一家公司也只有靠你打理了。”说着转向林清天,“臭小子,看你哥这么累,也不知道去帮忙,天天鬼混!” 怎么又扯到他身上来了?小的不好当啊!林清天站起来抽着一旁的纸巾,“哥,你送我一程吧,一起走!妈,你慢慢吃啊!” “臭小子!”林妈妈无奈的一声喊,看着长桌上的饭菜和突然安静下来的家,“哎,继续看!” 林清天忽的又蹦在她旁边说,“妈,别再看了,这剧情我都记住了,你还不腻啊!”说着嘻皮笑脸的一扬手,“我走了” 林妈妈撇嘴,“臭小子!”一声过后,继续看电视。 林清天早一步闪进了副驾驶座,林家老大不紧不慢的坐进来,插钥匙发动车,“去gay吧?” 林清天咧嘴一笑,“哥,你真聪明!” “妈说的话你还是没听进去啊。”林家老大说完,踩着油门,车子迅速的向前方驶去,爸去的早,妈又比较开朗,清天喜欢男人,他们也不会反对,可是在外面*可不好!但是男人和男人真能长远? 林清天暗暗鼓嘴,没说话,一路安静直到到了目的地。 林清天下车穿上外套,敲着车窗。车窗慢慢收下,他弯腰凑着头,笑脸盈盈的挥着手,“谢了,哥,拜拜。” “记得早点回去!” 看着车子开走,林清天转身眯着被阳光刺激到的眼睛看着前面黑色玻璃门,门上的店额前嵌着的一块大牌子——新弄,两字闪着紫色的荧光。 推开门走进去,穿着黑色笔挺工作服的男服务员端着盘子,上面摆着各种颜色的酒走来,林清天迎面走近,手微抬,“谢谢,不用。” 男服务员点头一笑,退开站在一旁等着下一位需要酒的客人。 酒吧,饮酒饮色,是那些压抑着许久的人尽情放肆玩乐的好地方,没有亮眼的阳光,更不用担心会被揭露伪装的面纱。 劲歌热舞,台上衣着暴露的男女扭动着腰肢,眼神尽情放电。 林清天扫了眼路过的穿着女仆装看着模样清纯的少女,无奈的叹了口气,那细腿,那标致身材,可是他看着没想法啊! 下面三层是普通的酒吧和ktv,林清天坐电梯直上四楼。 深黄色的壁灯照着走廊,两边都有许多包厢,一路走去来到了尽头的一间,林清天抬眼扫了眼紧闭的门,正准备推开,突然多了一只手搭在他左肩上。 林清天迅速的抬起的右手提着搭在他左肩上的手腕,左手肘子朝后下方直接迅速的撞去。 “啊!”他身后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弯腰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仰头看着他,“是我啊,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呃条件反射,林清天扶住他,“姓段的,那你走路不出声做什么,装鬼啊!” 这个男人叫段羚,用林清天他妈的话来说,就是林清天的狐朋狗友之一。他同林清天一样,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挺拔的鼻子,薄嘴唇,不过看着比林清天却少了份柔和。 段羚把手搭在林清天的脖子上,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林清天随他,走去推开门。 比想象中的要安静一些,今天他们没带别的小情人来,张希,穆苏,夏锌一人高架着腿各占着一个沙发,房间很暗,只有沙发顶上的天花板亮着一排深蓝色的小装饰灯,跟没光差不多。 看见林清天进来,坐在正对门口的张希猛的站起,门外透射进来的光正好映着他,就见张希摆出扬手绢的姿势,“小清天,让我做你身边的白云,可好?”这尖细的语调和话,让林清天头皮一阵发麻,他连忙后退合上了门,有些丢人。 段羚瞧了眼他的反映,嘻嘻呵呵的模索过去坐在穆苏的旁边。 穆苏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好像是刚才那一段时间的闭目养神,现在还没清醒。 林清天一脸的无语外加无奈,模着身旁墙壁上的开关。房间一暗然后瞬间亮光一开,照的满室如同白昼,“你们今天是有什么事?” 穆苏被阳光刺激到眼睛了,侧了下脸,把手搭在眼睛上,继续睡。 “没事你就不来了?你妈最近管你严实了啊!”张希坐下,看着林清天说。 “腿让开!”林清天准备抬脚踢他,张希腿一缩,林清天走过去在角落坐下,叹了口气没说话。 夏锌低着头,脸上没有什么很大的表情,他起身到离沙发不远处的玻璃台柜中拿出一瓶酒。 “好了,最近我得了瓶好酒,你们看看这瓶酒如何?”夏锌伸手把酒放在桌上,笑着看着他们说。 穆苏轻抬眼皮,“先说句,今天我不喝酒。” 其余四人视线互相对看,没理他。 林清风面上淡然,只是带着许些的无奈,妈今天怎么会说让他找个男人安家算了!把他当女人了啊!提瓶倒满五个玻璃杯,林清天直接端起一杯,一喝就是一大半。可能是喝的太猛了,一串火烧的滋味直窜脑门,眼前闪着一道模糊的白光,林清天紧闭眼晃了下头后这才睁开眼睛。 夏锌张着嘴直呵气,“这酒不是这么喝的啊!卖给我的那老头可是说了,一杯就会醉的啊!”他这就干了半杯多了! 张希眨吧着眼睛,拿着装满红褐色液体的酒杯靠近嘴边,轻嘬了一口后,立马挑了挑眉,据经历,这酒的度数超过了百分之五十”一杯就会醉?”林清天半离位置,双手撑着玻璃茶几,脸凑近看着他,“醉了更好!”力气一个缓松,他全身朝后靠坐在了沙发上,伸手顺势就捞了一旁摆在穆苏面前的酒,仰头便喝。 “这家伙不要命了。”张希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你今天是怎么了啊!想喝醉耍酒疯?到时候可没人送你回去!” 段羚微靠在穆苏身边,转着酒杯道,“你们就随便他吧,这家伙好久都没喝醉过了!” 林清天皱眉,挥开张希的手,放下杯子后模了模唇,眼色清明,不过这酒到底有多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夏锌凑过去,竟然没醉倒!难不成那老头骗他!他正暗自琢磨,就见前面人影晃动,接着就是“哐铛”一声。 “哎哎,人倒了!” “嘿,醉了啊,要不要找解酒药?” “还好我没喝” 白色的水晶吊灯晃着刺眼的光芒,林清天手搭着额头,双眼半阖,一片模糊,上面这四个家伙就像是走马灯一般慢慢旋转晃悠着。 这是什么酒啊!林清天皱眉,晃了晃脑袋后直接晕了过去。 好安静啊。林清天皱了皱眉,模模糊糊的光线射入他半睁的眼睛,动了动脑袋,后脑勺却又是一阵子的钝痛。 他身下是百鸟争飞的红色被褥。雕花相刻的木制床架,白色的花纹床幔挂在床两侧的银勾上;红木柜子,红木圆桌,暗黑色的菱窗,纸糊的房门 我好像是喝醉了吧?林清天想,咬牙按着后脑勺坐起来,本想继续回想晕了之前的事,可是当目光触及这一片古色古香的房间时,他心瞬间漏了一拍,“这是什么地方?” 第二章 林清天扶着头站起来,模着脖子回头看着这床立马吓得后退几步,他撑住身边的桌子,瞧了眼便立马缩回了手,他摆着身子直晃悠,颇有些像西游记里面唐僧躲在若干女妖精一样。 这一切一切的摆设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见到着啊!可是不容的他继续多琢磨,门已经被打开了,同时也再次让他惊的合不拢嘴。 来者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花色小鞋,下着鲜红色混着白色花纹半遮鞋的长裙,橙色的上衣,手腕处还挽着橙白色旋转的长丝带,一抹红唇尤为鲜艳,待看到林清天时她翘嘴笑了出来,“哎呀,林少爷,您总算是醒来了,您都不知道你家那小厮今天这么一闹,这里今天少了多少客人。”说的虽是这话,脸上却还是带着娇呵呵的笑。 林清天惊的瞪大眼睛,有些不安,悄无声息的朝后退了几步,没出声,因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瞧面前这妇女另类的打扮,他暗自扯嘴,着实丑了些。 这时,一个着灰衣短裳的年轻小伙,擦着一双哭红的眼睛进来,看到林清天时,抽嘴一呜咽,“公子”他几步便冲到了林清天面前,“公子,你没事,太好了!”言语间是说不尽的激动,“公子,你没事啊” 搞什么?这些人演的是哪一出啊!搞得好像他穿越了一样!林清天暗自正翻着白眼,一股杏花的香味飘忽传来,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粗狂的男人把一位穿着淡青色长袍的人给推进来。 林清天有一瞬间的怀疑这个长发飘逸的人是个女人,却见这人抬头后,凤眼含怨却带着不愿屈服的神色,唇红齿皓,眉清目秀,分明是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 林清天走近他,寻找刚才那股杏花的香味,倒坐在地的少年缩着身子略朝后退,支撑于背后的双拳也渐渐握起。 “哎,捉回来了啊!”最先进来的那个女人手上摆着绢丝,朝门口把少年推进来的粗狂男子说。 “林公子,这个把您打晕的小贱人给您捉回来了,就任由您处罚了,只是今天这事情您还是别我这小楼可经不起折腾。”女人讪讪讨好笑道。 那青衣少年偏头一皱眉,鼻尖闷‘哼’了声。 那女人朝少年踢了脚,正中细腰,双眼怒瞪着,“你什么态度!”一语既出,却又像是变色龙一般的朝林清天笑着,“林公子,这新带来的,是贱婢没管教好!” “公子,公子,您还是回去吧,夫人都该担心了,您都不知道,刚才您这么一晕,吓得小的魂都快没了!”小厮紧紧挨着林清天,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这都说的是什么啊!林清天脑袋有些短路,思绪缓不过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仔细瞧了眼这些人,低头安静了。瞬间一眯双眼,林清天看着他身后的小厮,步步逼近,公子,这称呼有够俗了! 那打扮艳丽的女人却是朝门口之人摆着手,示意着出走。便也动着脚步移到了门口,反身关上门。 淡青衣少年依旧明亮的眼珠缓缓转动,撑着地朝门口爬磨过去。 “公子,您您怎么了?”小厮有些怕,公子着表情他可是从来没看过! 林清天揉了揉感觉被打伤的脑袋,接着站住,双手环胸看着他,一口气连道:“你是谁?这是哪里?为什么你们都穿成这样,拍戏?不过我也不是演员吧!” 他面前这小厮先是好的一愣,接着扯住林清天的胳膊衣袖,哭腔顿起,“公子,你到底这怎么了啊,小的是林森啊!小的从八岁开始跟着你,已经十年了,你怎么可以不记得小的呢” 林清天眼睛一抽,“别小的小的了”搞得他头都晕了,本来就够痛的了!双手抹了把脸,深呼吸一口,回了个灿烂的笑容,林清天十分淡定的道:“我已经二十六了。”言外之意是,你这话真是瞎的 “公子,您才十八岁啊,怎么可能二十六!”林森一惊,语气也不免慌张。 林清天大脑一抽,接着便是一片混沌,他口中声声念着:“十八,十八十八岁!”开玩笑! “公子,快回去,咱们去找大夫看看夫人又得骂死小的了!”林森焦急的在他面前踱步回走,想一把拉过公子的袖子就回去,却又不敢越逾! 此时门却已经大开,刚才那个穿着淡青色薄衣的少年趁着林清天他们说话的空隙企图逃跑,怎料那个粗狂的大汉竟然守在门外,那女人也还没走开。 “还想逃跑?”女人懒得动手,弯腿便又是一脚。 他没躲,也没有力气去躲,承受了这一脚便直接撞上了墙,该死的,不要让我出去,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纤细的手指寸寸抓过粉漆,看着让人心疼。 林清天是闻声过去的,看到这个身形瘦弱的人如此模样,他皱了皱眉,环视了下房间,林清天先是一咬牙,然后慢慢咽了咽嗓子。 “林公子,这贱人就交给你了,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啊!”女人伸手拍在了林清天的胸前,一脸呵笑道。 男孩愤闷的扭过头,满脸羞怒:“恶心的家伙!” “闭嘴。”这女人逐渐压下了声音,因为不少客人纷纷探出头咒骂了。 林森有些厌恶的看着那个男孩,靠近林清天道:“公子,他今天伤了您,您怎么还看得上他,跟小的回去吧,免得夫人以后不让您出来啊。”公子最怕的就是被禁足了,这下应该会担心吧。 林清天内心暗涌,表面还是很有出息的十分淡定,他眼眸一定,看着林森甩出俩字,“开路。” 林森疑惑偏头,“什么?” 林清天撇嘴,甩了甩手,“走啊!回去了!”先出了这什么地方再问问他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从二十六变成了十八岁?这也太瞎了点! 林森走了几步,在前面邀出手弯腰道:“公子,请。” 男孩柔柔弱弱的靠着墙,这人可算是走了,倒是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了,可是我什么时候才可以逃出这地方,真后悔,为什么只知道看兵法,不像大哥一样学习武艺!男子低头苦笑,这副病身子! “林公子,林公子,下次什么时候再来我这南枫轩啊!您可是我们的贵客呢!”女人摆着手帕上去,仪态娇柔。 林清天顿住,南枫轩?这名字倒是不错,可是总觉得怪怪的!回头瞥了眼那倒在墙上,面露苦涩意味的孩子,林清天淡然朝女人道:“那人,我本公子要带走。”看到男孩惊讶中带着惶恐的神色,林清天又缓缓收回视线继续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公子!”林森被他的话吓到了。 “这个林公子要买了他?”虽然一些世族的公子们有兴趣来这里玩玩,可是把小倌带回去的话可是会引起家族混乱的!不过这不是她关系的事情,她只要拿到银子就可以了,“不过林公子,要三百两银子。”女人慢慢竖起三根手指笑道。 林清天双眼微眯,手掌慢慢附上后脑勺:“他打伤了我。” 女人一噎,然后朝林清天嘿嘿笑了会。 林清天转移视线站在原地,不语,抬手模了模后脑勺后,他扶上林森的胳膊,“公子要是出什么事情了,你就” 女人不甘心,却不得不立马对着粗犷男人招呼了声:“把他的卖身契给林公子!” 看到这张薄纸上用毛笔写出来的繁体字,林清天暗自唾弃了一口,坑啊!摇摇头,收敛了思绪,林清天招手,倒是一副友善的表情:“皇莲是吧,今天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这是他被关进南枫轩以来第一次有人这样叫他名字,皇莲。不,就算是以前在家也没人会这么叫他,因为他们不敢这么称呼自己,除了母亲和大哥,就只有这个有龙阳之好的人才敢。 “公子都走了,你不走啊!”林森语气加重,真不知道公子到底在想什么,把这个人带回去,府里可是会翻天的! 皇莲抹了抹眼睛,却是利索的站了起来,跟上林清天的步伐,左手的手指甲中流出了细细的血。 林森撅了撅嘴巴,快步跟上了自家公子。 一路花红酒绿,模样俊俏的男孩带着笑容的面具,同是衣着华丽的男子们暧语欢笑。一路看着,林清天的心直吊在嗓子眼,这地方,这场景或许自己应该很淡定的认清事实。 不紧不慢的走过人群,看见门槛,林清天却是加快了脚步迈了出去,正如他自己心中所料,熙熙攘攘的人们都穿着自己所谓的‘古装’,抬眼望去的尽是低矮的屋子,宅院,最高的不过是酒楼。耳里的叫卖声不绝,林清天突然觉得很冷,心中的不安慢慢漾开,怎么也止不住了。 “公子?”林森在旁边轻轻的唤了声,手中的衣袖不自觉的被攥的紧紧的,公子该不会真撞傻脑袋了吧! 林清天神色复杂的扫了他一眼,又立马回过头,正瞧着他自己刚才走出来的这座楼阁的牌匾,‘南枫轩’,南枫,南枫?男风,古人不就是把同性恋者叫做,好男风?好吧,他认了,从gay吧穿到了男风馆!可是这一时半会怎么让他怎么适应!淡淡的暖阳照在身上,虽然毫无热意可却让他格外的烦躁!在这风俗保守的古代,他这一类的人该何去何从? “公子那个小倌不可以带回府的,您看怎么办?”买一家宅子圈起来?像那个张少爷样?不过后来他爹发现了,听说打折了他的腿,好几个月都没出来见人。一想到这里,林森就打了个颤,绝对不能让公子把这个小倌带回去! 第三章 林森暗暗等着林清天的话,后者良久才颓废道:“不用管,他也不会跟着我们回去。”在这个古代,这个孩子也有硬骨气,真难得,不知道现在这是中国的哪个王朝。 林森吃了一惊,生怕公子再反悔似地连忙转向皇莲道:“那个谁,你听到了没,你快点走!” 街上的百姓每日匆匆为生计忙于自己的生意,有穿着麻衣、草鞋的,也有衣着光鲜的公子家后面跟个着小厮,无所事事。这后者当然也包括了林清天在内! 总觉得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这个南枫轩面前不太好,林清天左右看了下,不自在的遮了遮眼,快步离开。却被林森喊住了,“公子,走错了,是另一边。” 林清天停下脚步翻了个白眼,转身:“你带路啊!”貌似有些火大。 当主子的好处就在于即使他错了你也不能说他错了,更何况还是走错路这么愚蠢的事情!林森感叹着,一面灰溜溜的朝左边走去。 林清天看了眼皇莲,抿了抿嘴,跟上林森的脚步。 “你。”皇莲朝前踏出一步,细眉微蹙,“你就这么放过我?” 林清天蓦地觉得好笑,不放了你,难道还真让你当我的男宠?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是他把这个人打死了?自己怎么可能会穿越到这里,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想这么多了。 皇莲走近林清天,这个人比自己好像高一点点,“我不会因为打了你而内疚,不过你放了我,我还是会说句,谢谢。” 林清天应下似地点了点头,然后迈着步子走了,心中嘀咕了句:小屁孩。 他这一次心软和少年的这一次的经历,让皇莲成功的向男人蜕变了,几年后,也为自己的生活添加了喧闹或许林清天还应该谢谢他,若是没有这次穿越,他也不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和爱人。 这是一条宽阔的街道,行人却比较少。林清天左右环顾,这副身体主人的家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吧。 跟着林森在一座大宅子面前立主,高大的石狮边各站着两个门房,见到林清天微弯腰问好:“公子回来啦。” 林清天对着石狮子瞅了瞅,然后左右摆头愣愣的看着两人,微点头。 两个房门却更有礼了,纷纷鞠躬,“公子请进。” 林清天咧嘴,快步上了台阶。阔匾黑底,规规矩矩的镶刻三个金漆大字——林公府,朱红色的大门打开,里面还有两个守门的。站在门口,就可以看见门内的宽广,林清天想了想,应该是个大户人家。 “公子?”怎么又发呆了,林森凑近叫了句。 林清天并没有因为如此华丽的宅子而感到惊讶,而是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进去,这不是他的家,可是现在他借着这个人的身体活过来了,而且也没人知道他不是这个公子不过,从二十六岁重返十八岁,他赚了八年,不好么?换了个环境,就当玩次穿越冒险,不好么? 林清天自顾自的踏进了门槛,暖阳普照,他从此开始了新的一生。 石板铺路,水池萦绕,林清天跟着林森拐进了大厅前的院子。满地芳香,簇簇花丛高立,几个穿着淡粉色,扎着两支长小辫的婢女正护着一个拿着大剪修枝的女子,林清天看了看,发现这些人怎么一点皮肤都没露出来呢?不热么?脖子都被衣领贴的严严实实的。 他正独自感叹这腐朽,古板的古代时,林森就在旁边推了推他的手,林清天偏头一看,只见这人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从唇形看得出他说的是:“快走。” 怎么了?林清天没理他,继续打量了下院子的花,这才缓缓动着步子,话说房间在哪里啊! “回来了?”一道冷冷的女音传来。 林清天左右看了下,最后定睛在那个拿着大剪的美女身上,不知道她是谁,也为了以防自己暴露什么,所以他只是张脸笑了笑,顺应了声嗯。身边的林森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立正,肩膀竖的笔直。 女子一身宽松的袍子,看着有些臃肿,脸却十分好看,青螺眉黛长,发髻上绾,只是简单的插了一支玉簪子,表情冷冷的,眼睛直盯着林清天。 看着女人这样看着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想法瞬间进入了他的脑海,把林清天吓得够涔,这不会是他的老婆吧!古代男子十八岁结婚也是平常的事情啊!咽了咽嗓子,林清天冲女人继续笑了下。 女人在他面前站住,挑了挑柳眉,她后面排成两队的四个丫鬟齐弯腰,“三公子好。” 甜美的嗓音啊,真是甜美林森不会这么觉的,他摆正双手,朝女人笑道,“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剪花呢?要注意您的身子啊,可还有个小宝宝呢” 大小姐,这么说?这人应该是自己姐姐了咯,林清天拍拍胸口放下心来。可是这位大姐却扬起了剪刀,“唉唉小姐,你要做什么?”没过大脑,林清天直接说了出来。 林香水却没做什么,只是继而把剪刀递给后面的丫鬟,敏感的嗅了嗅鼻子,动手扇了扇,然后皱眉看着林清天,“你回来沐浴了么?” 林清天抽眼语塞,略低头偷偷的闻着,有味道么? “大小姐,公子才刚回来。”林森苦笑。 林香水算了似地点头摆手,“是么?不错啊,今天回来的早了,先下去吧。” 林清天瞧了会林香水,跟着林森走了,这个大姐不好对付么? 红木房门,雕花木床,雪丝窗幔,青竹屏风,水汽氤氲。林清天窝在光滑的木桶里泡着澡,嗯舒服,扭了扭脖子,他呲了一声,这头怎么又开始痛了?那个皇莲下手也腻狠了,要是这幅身体残了怎么办? “公子?洗好了么?”林森在把衣服挂在屏风上,在屏风后问道。 被雾气迷得朦朦胧胧,他看着屏风上的墨竹回道:“可以了。”林清天擦干净身子,穿好白色的底衣,他模着这衣服不错,穿着也挺舒服的,其实古代的衣服就是多穿了几层,然后每层系着一条带子,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但是古代人的夏天感觉不好过。 刻画环绕的铜雕中嵌着块铜镜,映着轮廓细致的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好不机灵,这张脸长的不错啊,林清天模着脸,自恋的朝镜子挑了个眉,然后掐着自己的腰,摇摇头,额,瘦了 日子算是正式开始过了,林清天花了大半个下午忽悠着林森带他逛府,结果还是没有看完,也腻大了点。 夕阳浮现在天边,天际已经染上了层层的霞红色,林清天站在院落的树下,眺望着远方。东晋么?很耳熟,不过这个朝代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他没研究过历史,所以也不知道撑着腰反过身来,皱眉看着这一遍现在是属于他家的这些楼宇,话说,这地方也太大了啊,到底占了多少面积啊! 一个小厮匆匆在林森耳边附耳说了几句话,后者走进打断了林清天的思绪,“公子,用饭的时间到了,老爷和夫人都在等着。” 林清天收起了那副多愁善感的模样,瞧了眼林森,心中倒是有些欣慰,好在身边还有这么个可以问话的人,要不然,这日子他真模不着头脑了。 他跨进用饭的大厅时,正好一个男人扶着林香水从另一侧一起进来。林清天让了让位置,男人叫了句三弟,便扶着林香水走近餐桌,问候了坐上的两人才慢慢坐下。 听林森说,大姐的夫婿是入赘进来的,所以大姐才会同他丈夫一起住在府里,一个下午,他也差不多把该了解的都模清楚了。 回过神,林清天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把话喊出了口,“爹,娘。”来到这里,他又重新有个家了,而且还很完整。 贵气的夫人衣着华丽,锦绣长裙,满头珠宝银钗稳插,杨可妙满脸笑容,应下了林清天的话,儿子这么正正经经的喊他们,可是难得!“清儿,你坐那边干什么,你的位置在这里。”杨可妙有些疑惑,儿子坐自己那么远做什么,不会今天在外面又闯祸了吧! 林森站在后面耸了耸林清天的肩膀,他这才起身换了位置在杨可妙的右手边下坐。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自己也不要像个犯了罪的人一样啊!林清天暗暗皱了皱眉头,自己在心中诽道。 他这父亲是个商人,表情言行中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肃。看了眼满桌的菜肴,林流道:“你二哥刚从皇宫回来,在换衣服,先等等他。” 这话是对他说的,林清天看着林流笑了笑,点头。林公府是他爷爷在世时修筑的府邸,府邸匾额是皇上御赐的,至于原因说是赈灾有功,说的不好听些,就是用钱买的,无非沾 第四章 屋外星空耀眼,凉风清爽的吹着,屋内的人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穿越到这里的第一夜睡不着啊,他要怎么适应这点油灯的日子!躺在床上神色恍惚,不久却也进入了梦乡。 这几日的生活对林清天来说带点无趣,又带点感伤,太阳落在山边,昭示着今天又将要过去,难道他要每天过着这种萎靡不振的日子么? 府里的丫鬟侍从们这几天也是时时观察着这位突然转性的三公子。你说咱们家公子最近怎么这么‘安分’呢?肯定是受到什么打击了!丫鬟们相互猜测。 这不,匆匆从小院经过的丫鬟们看到坐在过廊木栏上的翩翩公子,纷纷止住了脚步观看,看着那抑郁的动作,忧伤的眼神,真是让人心疼啊。 大眼微眯,弯弯的勾出一挑缝,林清天不经意的叹了口气,林家作为建康三大世族之一,再加上“御赐”的封号所占有的地位可不一般,不过这一代,对仕途不在意的林流却培养出了个将军,不过要养活这么个大家子也不容易,正是因为地位显赫,财势强大才会使林清天,原来的那个本尊养成个yin逸骄奢的公子,天天进南枫轩还不说,更严重的是在这天子脚下被调戏的少年可不少! 搞得现在他都不想出去了!林清天半摇头,瞥见了不远处正在窃窃私语的丫鬟们,转念间便已经动手招了招,那堆侍女们却慌慌张张的朝他行了礼后,你推我挤的走了,他心中的那个郁闷啊! 杨可妙挥手遣走了跟在她身后的侍女,走上了过廊来到林清天身后,“清儿。” 林清天一个激灵的弹起身来,规规矩矩的站在杨可妙面前,“娘。”他勾着嘴角笑了笑,一副乖顺样。说实在的,他这个娘是个美人。 林家的子嗣不是很多,因为林流可是出了名的重情义的男人,娶了杨可妙之后便再未想过收其他女人,两人在年轻时那也是一段佳话!杨可妙生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后,林流便不许了,可是谁也没料到这个三公子从小就爱亲近男的,人家小时候是拉别人家姑娘的小辫子,他小时候却已经知道怎么调戏小公子了,真是‘无师自通’么!如今最宝贝的小儿子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杨可妙可能不会着急么?自然得来开导开导了! 杨可妙体态端庄,直到如今也依旧保持着庄重的美丽。杨可妙婉然道:“清儿,最近怎么一直呆在家里,不去找那些朋友了?” 林清天沉默了好一会才反问,不过还是一副平平淡淡的语气,“您希望我出去走走么?”他一直呆在家里,不去找那些小倌,他们不是应该高兴么?因为从林森那里听说,本尊去南枫轩经常惹得林流来抓人,毕竟在世族中出现断袖的事情,可不那么的光荣。 杨可妙没有回话,直径朝前走,林清天偷瞧了瞧她的侧脸,不紧不慢的跟上去。 转角的凉亭中,浅凉的石桌上摆放着酥糖,水果,花茶,仆人每隔几个时辰便会重新摆放一次,以保持主子们休息时可以用到。 杨可妙拉着林清天的手在石桌旁坐下,脸上一派慈爱之意,“娘只是想和你说件事,两个月后,尼山书院便要开学了,如今正值求学佳季,不少世族家的公子已经带着书童上路了,你难道不想去么?趁着还有时间,你还可以四处游玩游玩。” 林清天张脸笑了笑,抽出自己的手,倒了杯花茶推近杨可妙面前。 杨可妙以为自己的儿子不愿,前后想了想,又说:“进出院后,那里虽然都是男子,但是定然没有人会陪你胡闹,尼山书院那里风气清正,也不会有像南枫轩这样的小倌楼,你若去了,三年后回来,还改不了我们便也就随你了!” 林清天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惊愕。东晋的断袖之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开放啊!说实话,若是让他去同一群古人学习四书五经什么的可真不行!可是在这个古代,一个男人不读书考取功名还有什么作为呢?林清天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以前他想着等玩够了,就去帮大哥管理公司,这样一个人过下去也未尝不可,可是如今到了古代真是一个人了,怎么又想这么多呢 “清儿?想什么呢?”杨可妙喝了口花茶,抬眼看他。这可是儿子第一次端茶给自己,清儿这几日没出去,倒是变得懂事些了。可是她有哪里知晓,如今她的儿子早就换了一个人了! 林清天摇头笑了笑,“让林森一起去吧。” 杨可妙一听,甚是欣喜,“这是自然,林森周到机灵,也能够好好的照顾你。” 林清天看得出她十分高兴,动了动嘴,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头笑了笑,“谢谢娘。” 杨可秒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起身了要离开了。 林清天起身目送杨可妙一路笑着离开,又缓缓在原处坐下,既然到了古代,就按照这里的生存法则过下去吧,不过是书院么?还难得到自己么? 轻风缓缓的勾起飘落在栏杆上的落叶,飘扬在半空中,随风逐渐远逝。 这日丽日晴空,风朗气清,林清天坐在传说中的马车里,外面林森把玩着马鞭静静等着大小姐给三公子训完话。 “三弟,外面不比的这建康城里,在外面要事事小心,多留个心眼,可别再张扬跋扈了!”林香水在车旁撩开车帘道。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林清天差不多明白这个大姐了,言语直接,是个至性之人,却也什么都为他这个三弟着想,林清天看着她点点头:“大姐的吩咐,小弟一定谨记了。”笑着看着后面站的的一排人,林清天挥挥手:“爹,娘,我走啦。” 车轮滚动,林清天正式踏上了他的半吊子的求学之路。 “公子公子!”某条大街上,一童子打扮的少年,左手扣住左肩上的两个包袱,急急忙忙的穿过人海,气喘吁吁的到了一个拿着折扇的男子面前。 男子身着浅蓝色的绣云袍子,腰悬大白玉,流连于路边的风景,他手臂一晃,手指间的折扇便大开,好一副潇洒的模样,黑色的发丝顺风而动,时不时遮住他那双灵动的眼眸。男子感叹似的看了看四周,才缓缓的看着身边之人,不紧不慢道:“林森,注意形象!”一语道完,这人接着又转头看向不远处,融于温柔的嘴角翘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真是清朗才俊! 林森气的牙痒痒,可是也没办法,公子不听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可是!“公子,你把马车卖了做什么?咱们要怎么去书院啊!” 男子正是从家里出来的林清天,他笑着眨了眨眼睛,一副‘我相信你’的模样,“没事,我打听过了,咱们坐船去也可以到的,安心啦。哈哈”这笑容豪迈的模样惹得不少女子驻足观看,却又让那些女子娇羞的遮脸走了。 林清天也毫不在意,看了看天空,见白云浮动,身边行人也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这杭州自古以来就是繁荣之地,说的真没错!不管如何,这一游是免不了的了,林清天抬眼看了看不是很烈的太阳,笑道,“今天风光甚好啊,林森,咱们去西湖吧!” 都想哭了!还去游西湖呢,公子不是最不爱游山玩水么,怎么现在唉,就像是个变了个人似的!林森吸吸嘴巴,认命的跟上去。这样下去,真吃不消啊。“公子,咱们要不找个客栈安顿好?休息一会后再去游湖吧!” 林清天停下脚步,反头看着林森,对方可怜兮兮的愁着脸,又道了一句:“公子,吃了饭再去吧!” “好吧。”林清天故作犹豫了会后又笑着应下,其实他也不急的,只是出了林公府不怕露馅了,他也就放松一时高兴了会。因为在府里面对那些亲人他真的什么也不敢多说。 成双成对的行人也不少,正值好季节么?出游的人当然也就多了! 林清天站在西湖的白堤上感受着风,西湖的水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揉着碎光点点,湖岸边垂柳依依,柳絮飘扬,水波荡漾的湖面上还游着不少游湖的船只。空气中带着清香的甜味,忽然,一道歌声传来,林清天四处看着,原来是不远处的亭子上,有女子在弹琴,真是到处是美景到处是美画! “公子,去哪里看看吧。”林森指着不远处道,杭州的确是美,林森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毕竟才是十几岁的少年也有些心性! 林清天摇着折扇,浅笑纷纷,沿着湖边的护栏踏着步子朝前走,时不时拂了拂袖子上的柳絮,这到真像是一副书生的模样。 “公子,公子,您慢点走。”一仆人紧跟着的一浑身戾气,满脸阴云的男子。 男子面容俊冷的如覆若冰霜,剑步如飞,直朝前走。 本就悠悠然的,忘乎自我的林清天怎么会料及在这里还会有人如此蛮横的走路,再说也没注意到前面的人直直的快速朝他走去,“啊!”林清天如何禁得住着一撞击,当即身子一晃,上半身已然不稳,撞到了湖边的石栏上,他手上的扇子也凌空划了个弧度啪的落入水中。 林森吓了跳,立马扶起半个身子都倒出围栏的林清天,然后看着撞了自家公子的人愤愤然,“没长眼睛啊!”林森抬着步子而去,把自家公子撞到的男子喊住。 第九章 林清天翻了个身,慢慢打了个哈欠,双腿微微的在被子里舒展了下,接着他双手也从被子里慢慢露出来,林清天左右看了看,好像清醒了些,然后他动作一停,慢吞吞的转脸看向马文才,好像忘记自己不是一个人睡了,他这是到了书院,进了马文才的窝了。 林清天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皱着眉头按了按太阳穴,也没数日子,自己穿越过来到底多久了? 这个时候才过卯时,早的很,打开了一点缝隙的窗户透着灰亮的光,林清天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侯却也起来了,在以前他也起得早。林清天慢慢起身,在床边套好了衣服,顺便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他不由得暗暗撇了撇嘴,回头看了眼好像还没睡起来的马文才,接着皱了皱眉头。昨天这人站在自己面前明显的比自己高出了许多,这副身体照理来说还有得长,这么一边想着林清天一边模了模下巴,然后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了。 林清天反身关上门的时候,马文才枕着手臂便慢慢睁开了眼睛,这人起来这么早做什么?想了想,这并不是自己的事情,马文才翻了个身子,继续睡了。 空气比较清新,林清天闻着感觉有些心旷神怡,他朝四周看了看,一切安静柔和,大家都还没醒来。轻抬脚步,他慢慢走出了院子。 尼山书院的自然景物极多,过道边一棵随便的树便可以挡住一个人的身,林清天模了模树皮,树皮还不是很干燥,他抬眼继续望了望,这模样看上去甚是无聊,树叶遮着视线,在灰亮的半空中轻轻飘飘的,林清天想着还是先逛逛再回房准备准备去上课吧。 沿着朝下延展的宽道慢慢往下走,林清天看到了一片被青草覆盖了的小地,再过去一点是一设凉亭,正抬脚步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听到了一姑娘的声音,“公子!”这么早,林清天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过他还是慢慢转过了头。 林清天抬头只看见,远处的宽道边王兰身着浅绿色的裙子,手边挎着篮子,看见自己回头了便慢慢注意着脚下走来。 “王姑娘,这么早?”林清天笑笑,颇注意了自己的言语。 王兰欠抿抿嘴唇一笑,“公子也早。”她突然抬头看着林清天,睁大了眼睛道:“公子是否是因为睡得不舒服?” 林清天不好意思了,他随处看了看四周,的确是有些不习惯,但也说不上舒不舒服,自己又不是来旅游的,“不是,我在家也一向起的早,王姑娘要去哪里?”林清天主动转了个话题。 王兰没回答,反是问道,“你是梁公子的朋友吧?” 林清天愣了愣,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重来没有介绍过,他立马拱手笑道,“王姑娘,山伯和英台是我来书院途中认识的,在下林清天。” “林公子客气了,叫我王兰便是。”王兰提了提手上的篮子轻轻笑语,“林公子自己四处看看吧,王兰有时间了再带公子四处瞧瞧,今日先去采药了。” 林清天点点头,慢慢走至了一边,让开了道,“好,王姑娘小心些。” 王兰提着篮子笑着从他身边走过,说了一句话,“下次公子可就别这么叫了。” 林清天站在远处没说话,看着王兰走进下边的小道,矮树挡住了她身影。尼山书院处在半山腰处,下次有时间去山上逛逛,要说为什么自己现在不去呢?他可不想和这王姑娘闹出什么来,再说这姑娘刚才提到了梁山伯,不会是才见面就对山伯有意思了吧,想到这里林清天不由笑了笑,毕竟山伯的性子温吞,姑娘喜欢也正常。 随处走了走,林清天不知不觉到了一座四处笼着幔帐的厅中,里面摆设了几十张矮长桌,对应的桌下垫了蒲团,这里应该就是他们要读书的地方了,林清天上了两层台阶,慢慢走进去四处打量了会,看着还是挺宽敞。 马文才起来洗了面后坐在桌边,马统连忙端着热茶从屋外进来到了他面前放好,然后默默的走到一旁帮自家公子清理书去了。 林森这时候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屋来,只张望了一下便愣住了,“公子呢?” 马文才不紧不慢的端着茶杯轻轻抿了口,像是没听到林森的这一声大喊。 林森犹豫了会,走上前,“马公子,看没看到我家公子啊?” 马文才睨了眼,然后放下茶杯,一派模样冷清的样子,“不知道。” 林森着急的拧了拧眉头,也不知道公子是不是真的愿意来书院读书,该不会是丢下自己深夜跑了吧,想到这里林森就顿时吓到了,老爷会杀了自己的! 庞统这个时候已经清好了东西。马文才起身起身拍了拍衣服慢慢出去了,正看到林清天悠然的从院口进来,马文才看了他一眼,静静的他身边过去了。 林清天本来准备叫他一声的,毕竟是同窗了嘛,不过他看到了马文才那神情又蓦地吧口中的话给吞下去了,然后这思绪就被林森打断了。 “公子啊,公子,大清早的你走到那里去了?”林森哭丧着脸跑到林清天面前。 “在书院四处看了看。”林清天道。 “公子应该同小的说声的啊。”林森不自觉的语气有些不好。 林清天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不过还是开了玩笑,“林森,你脾气大了啊?” 林森没说话,过了会道,“公子快进屋清洗清洗吧,准备去上课了。” 清脆的钟声敲响,悠悠回荡在空中,服饰统一的学子们纷纷从居住的的院子跑出去了,一同进了书厅内,林清天自然也是众学子中的一员。 夫子陈子俊站在课台上,看着众人,“各位自己找位置坐好。” 听到夫子说话,众人马上找位置纷纷坐下了,身边的位置慢慢被占了,林清天看了看,就马文才身边还空缺了个座位,林清天绕过了座位立马走过去,慢慢在蒲团上坐了下来。这是最前面的位置,林清天朝右边看了看,才发现旁边那一桌坐着的是梁山伯和祝英台,林清天一笑,立马冲他们打了招呼。 马文才微微动了动眉头,不紧不慢的把书拿出来摆好,他瞅了眼林清天,这人还毫无顾忌的在笑。 “都安静了,安静了。”陈子俊在上面看着他们大喊。 林清天竖起一根手指对着梁山伯和祝英台晃了晃,立马安静了下来,其他人也慢慢不说话了,众人都看着上面穿着白色衣服的夫子。 “从今天起,诸位就是尼山书院的学生了,以后大家就叫本席陈夫子。”陈子俊道。 众人一同起身,林清天看着也立马站了起来,众学子弯腰道:“陈夫子好。” “嗯。”陈子俊点了点头,让着他们坐下来道,“打开书,今天我们学习论语公冶长中的一篇。” “是。” 林清天慢慢打开书,可庆幸的是书里面的字都认识,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来,这毛笔字他没练过啊,到时候一写的话不全完了!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 林清天心不在焉的跟着读,心中却盘算着,是不是该练习练习毛笔字了,毕竟自己真换了个环境生存,就得学习学习生存技巧啊。 好在古代学习的都是文字,夫子解析的也比较完整,林清天自然听得懂,不过他想着时间一长了的话,自己也会厌烦的。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陈夫子这时候也让学子们下了课,众人懒懒散散的叹着气走出了书厅。 梁山伯和祝英台都到了林清天身后,“林兄,你觉得怎么样啊?”祝英台拍了拍他肩膀问。 林清天回过了神,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什么怎么样?” “夫子今天说的内容都听懂了么?”祝英台笑着问他。 “还好。”林清天慢慢回答。 “啊?”祝英台翘了翘嘴,她看着身边的梁山伯道,“山伯,我还有些地方不懂,吃完饭后给我说说吧。” 梁山伯点点头,笑了起来,“好。” “山伯啊,到时候我也有事情需要你帮忙。”林清天慢慢道。 “林兄有什么事情?”梁山伯问。 林清天咳嗽了声,笑得不自在,“我到时候再找你说吧。” 马文才看着他们三个站在一起说说笑笑,冷清的表情没有变化,马统赶到了他的面前,“公子,银筷子已经准备好了,去用饭吧。” 马文才慢慢的收回了视线,冷冷吐出两个字,“走吧。”说着便从马统身边走过去了。 “是。”马统低首道了句,慢慢朝林清天那边看了看,公子怎么有些生气了是因为那个林公子? 林森跑来找到了林清天,“公子,用饭了。” “喔。”林清天轻轻应了声,几人一起出去了。 “山伯,下午还有什么需要学习的吗?”林清天问。 “林兄不知道吗?朝廷现在看中的是文武全才,所以下午要练习骑射吧。”梁山伯有些惊讶道。 骑马,射箭?林清天感觉脑袋又被炸开了,感觉会很累吧 第十章 林清天怀着忐忑的心吃着饭,他和梁山伯,祝英台坐一桌,旁边那一桌马文才一个人吃着饭。 “你看那个人,我们都是尼山书院的学生,他一个人竟然还用银筷子。”祝英台指了指旁边的马文才,对着林清天和梁山伯道。 林清天茫然的抬头看看祝英台,然后顺着她的手指看向那人手中的筷子,接着林清天立马放大了眼睛,这不是马文才么,林清天夹着菜送进自己嘴里,缓缓收回视线,“别管别人的事。” 梁山伯也道,“林兄说的对。” 祝英台眨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看,然后不说话了。 他们的对话马文才听到了,他捏了捏手上的银筷子,牙齿之间的咀嚼也加重了些,脸色的表情却还是冷冷的,眼睛隔一下眨一下。 饭后,林清天,梁山伯和祝英台三人到了凉亭暂作歇息。 银心拿来了书本给祝英台,祝英台便拉着梁山伯坐到一边商讨问题去了。林清天站在凉亭上,耳边不可避免的听到了他们之间淡淡的对话,感觉又有些遥远,他双手扶着横栏,眼睛被浅风吹着微微眯起来了。 “公子,回房歇息么?”林森慢慢靠近来问。 “不用,这里挺好的。”林清天偏头看着他说完,然后又转头看着凉亭外。 林森静静喔了一声,见着公子好像有什么心事,便退到一边去了。 林清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瞎想些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有好多事情要重头开始学起。 正在这个时候,王蓝田带着小厮也上了凉亭来了,他看到了林清天,重重把扇子打在手掌上,“哟,这不是马公子亲自点名要的那位林公子么?” 林森听着这话便是一皱眉,然后瞅着王蓝田,心里想着,公子怎么都不说话? 林清天慢慢转过身来,看也没看王蓝田,只是对梁山伯和祝英台说了句,“什么东西在乱吠,山伯,英台我们换个地方吧。” 祝英台本就不喜王蓝田,林清天这话她便更是赞同了,一合书便拉着梁山伯欲往外走,林清天也慢慢朝王蓝田身边走过去,却突然被他拦住了,“小子,你说什么!” 林清天顿了顿,立马做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你竟然听不得我说的人话?” 王蓝田呵的一笑,林清天已经挥开他的手走出凉亭了,王蓝田立马追上去,大吼,“你给本公子站住!”说着还预备动手。 远处马文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了,双眼紧紧盯着林清天身后的王蓝田,看上去十分冷漠。 王蓝田被他这眼神震慑的缩回了手,他想起了在书院口马文才朝他射过去的那一箭,那感觉就像是站在了悬崖口,一不小心便会没命了。 王蓝田突然从身边跑走了,林清天还不明所以然,就见着马文才朝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来,林清天突然不知道怎么反应了,又没有什么事情,这人应该不是来找自己的,林清天努力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 但是马文才的确是来找他们的,“师母让我通知你们到后山去,待会要练琴。”马文才看了看梁山伯和祝英台,说完,他最后又瞧了瞧林清天,看出这人空洞的眼神,他提声一喊,“快点。” 林清天听完了马文才的话欲哭无泪,声音一提,“还要学弹琴?” 马文才微微勾了勾嘴角,反身走了。 祝英台看上去有些雀跃,她跑过来,“林兄,走吧!我们可不能让师母等久了。”说着她一边用力推着林清天朝前走,梁山伯笑着默默的跟着。 后山环境比较好,这块颇为宽敞的大平地内小厮们已经陆陆续续摆置好了桌椅,四周是绿树茂草环绕,有风吹过,隐约还可以听到几句清脆的鸟鸣。 师母抱着古琴,身着浅蓝色长裙款款走至最前方站住,“今天我们在这里学习古琴,大家快坐下。”师母一边坐下一边浅浅笑的说着,声音清华入耳。 林清天这次学聪明了,知道先找着位置坐了,不过他总不能拆散梁山伯和祝英台这一桌吧,只好一个人坐在他们的旁桌,结果最后旁边的空位还是马文才占了,林清天睁大了眼睛看着马文才悠闲地一撩腿袍,慢慢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各自的书童给他们抱来了古琴摆在眼前,林清天看着便觉得有些头疼,怎么弹啊 “学琴急不得,大家慢慢来,注意手下。”师母看着他们一边笑道,一边伸出双手慢慢抚于弦上,马上便勾出了几行轻浅的音律来。 林清天微微偏头看了看祝英台,这妹子果然熟练,看得旁边的梁山伯张着嘴直拍手欲唤好了,林清天又看了看身边的马文才,发现这人双手手指颇长,骨节有序,却也比较生疏的拨弄了几根琴弦,勉强的发出几丝混沌的声音。 林清天勾了勾嘴角笑了笑,再抬眼时却发现马文才竟然朝这边偏着头看着他,林清天像是突然被噎住了,他眉头动了动,慢慢低头嘀咕了声,“哎?这东西怎么弄来着?” 马文才慢慢平缓的低下了头继续挑着琴弦,眼角余光偶尔看了看林清天的手,马文才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眨眨眼睛道:“凭感觉来,不是你那样乱弹一通的。” 林清天注意着手上,便没有想到马文才这个时候竟然会同他说话,林清天抬眼看了看师母手上的动作,格外流畅平滑,“怎么凭感觉啊,不就是乱弹一通么?”他看着马文才,“你不是么?” 马文才抿了抿嘴,面上英俊冷漠,他眼睛朝着林清天那侧边一挑,“你祝贤弟弹得挺好的。” “学过啊。”林清天没看他也没看祝英台,随便回答了句。 这块偶尔吹过风的地中,浅浅闻着鸟鸣,然后入耳的便只有杂乱交错的琴声,师母看着他们这些学子有些好笑,然后慢慢悠悠的也弹奏了完整的几曲。 初次接触学习,不管会还是不会大家都来得比较有兴致,练着,弹着,说这话,众人不知不觉的便到了黄昏,见到了初霞了,橘红橘红的在天际染成了一处,有些霞光还反射到了林中的绿竹之上,结成薄薄的金影。 “学习古琴着急不得,大家有空记得练习练习,今天就到这里了。”师母含着笑,指尖抹了抹眉头的几丝头发,然后抱着琴走了。 王兰在一边等候了自己母亲多时了,见着结束连忙走过去结果母亲手中的古琴。 林清天觉得吧,这弹琴什么的倒不是大困难的了,古人学习最讲究的应该是个耐心,这么一坐就坐一下午,腿都感觉麻了。慢慢站了起来,他看了看梁山伯和祝英台,然后走到一边站着等着他们。 “公子公子”林森有些欣喜的声音传来。 林清天微微翘了翘眉毛,扶着额头转过去头去看着林森朝着自己跑来,“怎么了?什么好事情?” 林森站到他面前张嘴一笑,露出白亮亮的牙齿,立马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他喜上眉梢道,“公子,夫人送信来了。” 林清天疑惑了下,然后瞅着林森看,“什么内容啊?”这不才刚开学么?林清天伸手接回来看了眼。 林森笑着,“公子,小的哪敢先看啊?” “这么快就寄信过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梁山伯和祝英台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来,祝英台翘翘嘴巴道。 林清天挠了挠长长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着,“我是第一次离家,爹娘比较担心。”说着他也顺手把信塞回了衣袖。 “我也是第一次离家啊,而且还隔得那么远。”祝英台站稳了道。“怎么就不见爹娘送信来给我?” 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了,林清天道,“我先回房了,你们先去吃 第十一章 林森自然别提多高兴了,他连忙伸手接过,一看下来,立马瘪嘴了,“夫人老爷怎么都没提到我?”想他离府出来伺候公子多不容易啊! 林清天一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提你做什么?” 林森老不高兴的看了会自家公子,然后立即从几步之外的书案上拿来了笔墨纸砚工工整整的白在桌上,“公子,快回信吧,小的好赶着下山叫人去送。” 这下子该换林清天为难的,他看的懂字但是写不来啊,他想了想道,“还是不用回吧?” “怎么能不回呢?这不是让老爷夫人担心么,以为还出了什么事情了!”林森立马急道,然后抓着笔递给林清天,睁大眼睛看着,“公子,快写吧。” 真心为难啊,林清天赶鸭子上架的捏过笔,按着电视剧里看的一些印象摆好了纸,然后瞅了瞅林森,“真让我写?” “写吧,公子。”林森笑着,“记得提一句,小的把你照顾得很好。” “照顾得很好又咋地,现在公子也没少给你钱啊,钱不是你保管着么?”林清天碎碎念,别扭的提着袖子,慢慢抬笔写字,爹娘两个字下来便是不可直视了,接着一滴墨也顺着笔尖滴了下来,印在了纸上,然后林清天只听得林森在耳边一喊,“公子,您这字” 林清天也觉得太难看了点,有些尴尬的看着林森,顺便说出来了心底早已经编好的借口,“上次本公子被那个谁打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字也不会写了,我说了不让写吧!”听他这语气,好像还是在怪林森。 林森听了后的确是在自责了,上次在南枫轩就是因为自己没照顾好公子啊,所以公子才会受了伤,老爷夫人,林森对不起你们啊,想着想着他脸色也不好起来了,“公子,我们回去吧,小的要把您的情况告诉老爷夫人,马上找个大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哎呦,没事没事。”林清天一听要回去连忙摆手,“也不是很大的事情,字可以学嘛,娘好不容易让我来书院了,怎么这个时候就回去了?你想让本公子不孝?” 你不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林森在心底模模道,然后他看着林清天,“那公子,这信怎么办?也不能不回啊?” 林清天站了起来,扶着他肩膀,“我找其他人帮忙吧,小事小事。” 这个时候马文才走进屋来了,他身后跟着愁眉苦脸的马统,公子怎么感觉越来越冷了?心情怎么又不好起来了? 林清天反射性的立马把双手一放,然后慢慢退回了桌边,他抓着桌上的纸慢慢捏成了团,感觉有点丢脸 马文才没看林清天,直接走到了床边,月兑下了外套,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披上,马统把古琴放到了书案上,赶到床边拿好了自家公子的衣服,“公子,小的拿去洗了。” “他们还等着呢,去吃饭了。”林清天看了眼马文才,握紧了手中的纸团,推着林森出了房门。 马文才进房间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只是换了件衣服,顺便扫了眼桌上的笔墨,然后吩咐马统,“不用跟着了,你去做事吧。”说完他出了房门。下了台阶刚走了几步脚下便踩到了一样东西,马文才一皱眉头,松开脚看了眼,过了会才慢慢捡起来,他张开看了眼,冷冷的嘴角突然笑了,这字真难看 这第一天下来,书院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只是感觉有些颓废,学习完了就是吃。 饭菜是个人个份的,林清天走来看了眼,最后发现他们这一桌打的菜格外丰盛些,最后打听下来,原来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厨娘的儿子苏安认识了,所以因此对他们三个格外照顾些。林清天心中的这个感叹的,果然是出门靠朋友 三人相顾无言的吃了会饭,林清天身边突然一响,然后他抬眼一看,这发生的事情吓了他好大一跳,马文才端着饭菜竟然坐到了他们这一桌来! 林清天眨了眨眼睛,一团饭还塞在嘴里未咽下,他瞧着马文才,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他们至少到现在为止虽然是在一个房间,但是并未说什么话啊?他怎么坐到这里来了,林清天想了想立马收回眼睛,低头嚼了嚼饭咽下,然后看着对面的祝英台,不会是这马公子知道祝英台是女的了吧? 马文才是坐在林清天的旁边,对面坐着的便是梁山伯。马文才依旧是平淡的脸色,他冲着梁山伯微一点头,然后看着林清天。 梁山伯有些拘谨,怎么说呢,这人一看也是个非富即贵的公子,自己和英台肯定不认识,那么林兄肯定认识了!饭桌上安静了会,梁山伯看向林清天,“林兄,这位兄台是?” 林清天有些头痛的看着梁山伯,然后微咧嘴一笑,“嗯王蓝田不是抢了我房间吗?这位马文才马公子就是我现在的同窗了。” 马文才没说话,看了眼他们几个然后慢慢低着头没说话。 用完了饭,祝英台模着肚子说太饱了,然后她和梁山伯一起去书院其他地方散步去了,林清天本来想让梁山伯替他回一封家书的,不过这话刚到了嘴边,他见着马文才在这里又立即止住了,林清天只好见者梁山伯和祝英台走出去了,“马公子,那我就先回房了,你随意。”林清天笑了笑,带着林森走了。 马文才没讲话,浑身散发着冷气,他跟着林清天的步子也出了饭厅。 外面的天空依旧变得昏暗了,书院里的杂役小厮也已经点亮了沿路照明的灯笼,映得地上透着浅浅的橘光。林清天现在比较不安,他知道马文才是跟在他身后的,不知道何原因这人竟然开始来接触自己了,什么好事都觉得不会发生,对于马文才,即便是这个没相处过的,他先入为主的观念就是不好的! 进了院子,院中树下的石桌上坐着两人,王蓝田和他新交的一个狐朋狗党,两人见着他们一进来便开始止住了笑意,然后又凑过头去窃窃私议。 林清天眉头那个深揪啊,还是视若无睹得好,心里也想着上次打王蓝田的那一拳怎么不在重点! 快到了屋下的台阶,马统已经早一步从林清天身边走过去,利索的推开了房门进去,不一会儿也点亮的屋中的油灯,房内亮着光了。马统做好这些走出来站在门外面,侯着马文才进去,今日公子一切都有些反常,尤其是刚才,想到这里,马统又不禁打量了下林清天,眼神万般同情。 林清天和马文才一同进屋,林清天犹犹豫豫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后慢慢移步走到了桌边靠着,马文才一边解着衣服慢慢走到了床边,他脚步顿了顿突然又朝着林清天走过去。 “马,马公子,还早得很,你怎么不去外面散散?”林清天笑得格外假道。 马文才挥了下手,马统便恭恭敬敬的出了房门了,林森本来想进来,却被马统拉走了。 马文才慢慢沿着桌边坐好,桌上还摆着林清天之前留着的笔墨纸砚,马文才抬手指了指,然后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你要写些什么?” 林清天立马站好了,有点在见领导的感觉,他喔了喔嘴微微摇头,“没什么,我把这收好。”说着他便伸手要端走。 马文才伸手挡住了,他慢悠悠的提着笔蘸了蘸墨水,抽出一张纸摆在面前,然后落下三个字方才抬眼看着林清天,“你名字是这样写的?” 林清天虽然不懂,但是看着字体格外流畅,他微微抿了抿嘴,“嗯。”他看着马文才的眼睛,似乎觉得没之前那么冷冽了。 马文才没说话,他半敛着头看向一边似笑非笑,顺滑的黑发垂下右肩遮掩了一只右眼,好像在等着什么,等着林清天说话,颇有些守株待兔的滋味。 林清天咬了咬牙齿,仔仔细细看着纸上马文才写的自己的名字,他抬眼偷偷打量了这人的表情,然后立马换上一副笑脸道,“文才兄,你能不能帮个忙?” 马文才嘴角一弯,同时眉头一挑,他嗓音平淡道:“什么忙?” “帮我拟一封家书呗。”林清天挨着他坐下,双手摆在桌上,眼睛盯着马文才。 “你不会写?我有什么帮忙的?”马文才回头看着他,突然觉得林清天靠的自己太近了点,马文才不动声色的朝一边移了移座位,然后继续瞅着他。 林清天内心挣扎,他咬了咬嘴唇,眼睛弯弯的一眯,“我你能不能帮这个忙?咱们都是同窗了啊以后。” 马文才故作的朝后看了看半开的窗户,此时外面已经深黑了,就只能看着摇晃的树影子,他手指捋了捋胸前的头发,笑着一抬脸,“行,咱们都是同窗了。” 林清天一拍手掌,不胜自喜的笑了笑,“好,我念你写。”他顿时觉得这马文才顺眼多了! 第十二章 “孩儿在书院一切都好,爹娘勿要挂念,切记注意身体,大姐二哥替不孝子三弟照顾爹娘,清天定会考好功名光宗耀祖。”林清天坐在马文才身边,一字一句的思索着措词。 马文才写的比较快,字体也好看,他看着林清天道,“就这些么?” 林清天瞧了瞧这人的眼睛,一笑,“再加一句,大姐要好好照顾宝宝,还有林森在书院照顾得我很好。” 马文才低头依着他的话写上去,然后把比放下,抽出纸来给林清天,“好了。” “我看看。”林清天伸手拿过来,吹了吹墨迹,然后又读了一遍,他冲着马文才一笑,“文才兄,太感谢了!”说完,林清天一溜达的开门跑出去交给林森了。 外面已经天黑,林清天笑着回来,马文才正坐在黑色桌案边看论语,林清天反手关上门,月兑下外衣,随便穿了件中衣慢慢在马文才侧手边坐下,“文才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马文才一挑眉毛,“什么?” “能教小弟书法么?”林清天嘿嘿的把脸一凑近,马文才手上一抖,在白纸上落了个黑色墨迹,他咬咬牙,皮笑肉不笑地睨了眼林清天,“虽然我帮你写家书了,不过我们还不熟吧?” “嘿嘿,怎么会呢?教着教着就熟了啊!”林清天厚脸皮的粘上去道。 马文才心中暗暗笑了句,然后伸手指了指身边的桌案,“你先坐好,写个字来给我瞧瞧。” “得了。”林清天立马转换阵地,在蒲团上盘膝而坐,马文才把笔教给他,顺便帮他摆正了纸,然后撑着头瞧着林清天,这人架势没错,感觉费了大劲,只是随着笔尖落下,马文才一头黑线,这字真的是毫无架势可言,起码自己五岁的时候字就有这么好看了吧! 林清天咽了咽口水,一边看着马文才的脸色,果不其然见这人眨了眨眼睛,然后惊悚的看着自己,林清天问道,“嘿嘿,丑吧?” 何止是丑,简直不敢直视!马文才真的很佩服这人,他哪里来的勇气敢上尼山书院来读书的?不怕自己会露馅么?拼命的吐出两字,“还行。”马文才是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啥,没事,我家小厮都嫌弃我这字呢,你不比勉强。”林清天放下笔,故作无所谓的朝他摆摆手,“不过文才兄你得教我,我才能写的好啊!”生怕马文才不答应他,林清天合着手上拜了拜,“小弟一定会勤奋练字的” 这不是教不教的问题,关键是怎么教?马文才收拾了纸和笔,然后起身了,“不早了,山长说明早还要到书院口迎接什么人,先睡吧,明夜我再教你。” 林清天轻轻应了句,偏头想了想,实在是没想出山长说要迎接什么人,他一骨碌的爬上属于自己的那一半的床,然后笑着对马文才挥了挥手,“文才兄,早点休息。”说完,他接着一翻身倒下了。 他这模样笑得甚是傻,马文才憋了憋嘴不知做何反应,看了会林清天的脑袋好一会儿,马文才只得翻了个身子,两人背对背的睡下了。 一夜安然好眠,林清天夜里做了个梦,梦见他和马文才结拜了!文才兄信誓旦旦的说要罩他一辈子。一辈子啊,林清天在梦里自己也不免暗暗的嘀咕了一句,然后两人牵手对拜去了,一拜天地梦境中他耳边突然想起的是林森的声音,而且这话怎么是这个?林清天一个惊吓立马睁开了眼睛,房间已经透进了光亮了,林清天发现他睡梦中不知何时他翻了个身,紧紧挨着马文才,鼻尖几乎挨着这人的后背了,好在马文才没有翻身,不然可真会压扁他这聪明的脑袋了。 林清天又很多事情要做,除了学字之外还誓要练就以前那样的身材,所以他迷迷糊糊的穿上了衣服,抹了把脸出去跑步去了。 马文才懒散又睡了半个时辰才起身,这个时候林清天也已经慢悠悠的跑回来了,林森立马进来给他洗面换服,马统也在一旁忙着马文才,两人准备妥当一起出了房门。 书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就连后厨的厨子,洗衣院的大婶也都前来迎接了! “林兄,马兄。”梁山伯回头看到了林清天和马文才,立马反身问候。 马文才不苟言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林清天点了点头,叫了句山伯,随即问道,“英台呢?这有热闹怎么会不见她?” 梁山伯也云里雾里的,英台刚刚不小心说错了一句他以后也要像谢先生一样巾帼不让须眉,然后慌张的跑了,所以梁山伯只得对林清天道,“英台待会才来。” 林清天似懂非懂的喔了句,然后看了看,“山长也来迎接了?这人是谁啊?” 梁山伯一脸的笑意,连忙道,“才女谢道韫!” “哼哼,还才女,二十七八了都还没出阁,肯定是个丑女吧!”王蓝田同秦京生嘻嘻哈哈的边说着边走过来,这话也正好让林清天听见了。 林清天暗自翻了个白眼,然后朝了前面走了,马文才偏头不轻不重的瞪了王蓝田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抬步跟着林清天走了。 王蓝田咬牙一哼,他不明白马文才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同梁山伯那个庶民走在一起! 宽敞的大道小厮丫鬟拥来了一顶青花顶,垂着红色苏流的,两侧是青色帘幔的的小轿子,轿子慢慢在书院门口停下,山长及夫人连忙走过去。 一身着白色紫色相交的衣服的女子两肩膀各一缕长发微垂着,她不慌不慢的从轿子里出来,面若芙蓉,眉如弯柳,她看到山长和夫人笑着问候了句。 “谢先生,您好,请吧。”王世玉伸手邀请他进去。 谢道韫垂目微微点点头,浅色嘴唇轻闭,她双手重叠在腰间,笔直着腰朝前走,前面围着等候的学子们连忙从正中央散开,让出一条小道来,谢道韫目光直视,气质高雅的从他们面前走过,隐约的还飘过一阵馨香。 王蓝田和秦京生都张大了嘴巴,秦京生戳了戳王蓝田,“王蓝田,她可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可不会没人要啊!” 不少人面上微微赞叹,只有马文才和林清天稍微好了点,祝英台这个时候已经小跑来了,她碰了碰梁山伯的胳膊,“谢先生长得可真漂亮啊。” “英台。”梁山伯笑着看着他,然后瞧了瞧谢道韫,连忙点了点头。 “是还不错。”林清天听了祝英台的话也慢慢道。 马文才一撇嘴,转身睨了眼早已经走远的谢道韫,清冷的吐出几个字来,“也不过如此。” 林清天回头瞅了他一眼,“你怎么了,没事说出这种话来?” 马文才眼睛看着林清天,慢慢道,“女人家不在家好生待着,非要出来抛投露面。” 林清天皱了皱眉头,果不其然,就见祝英台眼睛一瞪的过来了,“女人怎么了,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呢!” “英台。”梁山伯连忙走来在她身后叫住她。 马文才疑惑了看了眼祝英台,然后不动声色的转身走了,林清天扯着嘴看着他的背影,就不懂了,谁又得罪他了! 嘴闲的有,心里真不服的也有,山长王世玉找到了夫子程子俊,“子俊,你不去迎接谢先生,是对谢先生来书院讲学有意见?” 陈子俊拱手摇头道,“山长,谢道韫她是个女的。咱们书院,怎么能允许女人出现呢?” 王世玉看了他一眼,神情严肃,“谁规定尼山书院不能有女人的?我的内人女儿都是女人,难道你要把她们也都赶出去不成?” 陈子俊表情为难,“山长你”他一叹气,“我先告退。” 王世玉动了动嘴,神情凝重,哎 谢道韫早上教学,只好便立马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马文才竟然不听课了,还带着一些人罢学!林清天坐在他旁边拼命拉也拉不住。 下了课,林清天跑到蹴鞠场,看到马文才身后跟着王蓝田还有秦京生等许多罢课的人,他眉头一皱,冲过去便喊,“马文才,你这样子也太过去了!” 马文才一双剑眉微动,英气逼人,他眼神冷漠的看着林清天,“本公子怎么了,关你何事了?” “就是,文才兄,你说得真对,这小子就是欠揍!”王蓝田撸撸袖子从马文才身后走出来,准备动林清天的手。 马文才不耐烦的掐住王蓝田的手腕子,发出骨头的声响,把王蓝田踢到一边,“轮到你说话了么?” 王蓝田哎呦的叫着疼,马文才不是没和这林清天有来往了么!怎么还对自己动手? 林清天有些纠结,马文才时好是不好,做事反复无常的,刚才他这算是帮了自己?林清天心里想着,觉得还是再发点口舌劝劝,“你带着他们罢课的事情可是会影响学校的品状排行榜的,对你仕途都会有影响,快回去吧。” 马文才双眼一眯,松开了王蓝田,他微笑看着林清天道,“你这是关心我?” 林清天心头一跳,有点发懵,这话又不知道怎么接。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十七章 “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心在痛泪在流,就在和你说分手以后”林清天握着拳头做出一副揪心的模样唱着歌,身后一点银光破空而出急急从他手臂擦过。 “啊!”陡然产生的无法抑制的疼痛传出,林清天尖叫了身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单手支撑着地,有人竟然用箭射他!手臂的衣服被划开了个口子,他感觉得到伤口很深,血在不断流出来。 马文才前脚踏进了院子,后脚还没抬进来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惨叫声,林清天的,他立即出了院子,刚好碰到也匆忙跑出来的梁山伯和祝英台。 “是林兄的叫声。”梁山伯看到马文才不自觉的说出这句话来。 马文才神色一冷,快步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又有两人从院子里跑出来,是林森和马统。 这痛真的是比得上撕心裂肺了,林清天坐在地上,右手架在腿上,左手手掌张了又松就是不敢去碰他自己受了伤的右胳膊,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身上已经出汗了,林清天想,这血再这么流下去,自己就得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真不划算!朝一边吐了口水沫子,林清天按着胳膊费了好大的劲才站了起来。四周很暗,远处才透着微弱的光,林清天大喊,“有胆子放箭没胆子现身啊,有种再来一箭啊!看看到底射不射得死老子!” 马文才,梁山伯和祝英台赶到这里,就见几部远处的人摇摇晃晃的不知道对着哪里骂骂咧咧,看起来还很有精神,马文才莫名的松了口气,有点哭笑不得。 梁山伯眯眼看了看林清天,问道,“林兄,你怎么了?” 林清天转了一圈,迷迷糊糊的对着他们站着的地方停住,还打了几个摆子,“山,山伯啊。” “怎么感觉他怪怪的?”祝英台盯着梁山伯的脸暗暗闷了句。 这人看着没什么事情,做什么要在夜晚大呼小叫的,马文才正准备退步回去,就听林清天带着哭腔嚷了句,“山,山伯啊,我被人暗算了!” “林兄!”梁山伯看着林清天慢慢倒下,急忙喊了句。马文才一回神已经几步冲了过去,伸手把人挽在胸前,他感觉手上湿湿黏黏的,凑近鼻子一闻才知道竟然是血! 祝英台围了过来,急得转圈圈,他一脸紧张的盯着昏过去的林清天道,“林兄怎么了?” “他受伤了,我带他去王兰那里。”马文才冷冷的撂下这句话,抬眼看了会四周,抬手横抱起林清天一敛眉头走了,梁山伯紧紧跟着。 祝英台刚走了一步,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她疑惑的蹲下拾起了一枝箭,皱着眉头看了看,然后站在原地看了马文才的背影很久才握紧了箭追上去。 “马文才,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王兰拿起剪刀剪下了衣袖,看到林清天胳膊上的伤口时不由得一皱眉头,“伤口怎么这么深!” 那边祝英台拉着梁山伯站在一边,拿出了她之前捡起的箭给梁山伯看,“林兄应该是被箭射伤的。” 梁山伯拿过箭看了看,“那我们查出这支箭是谁的,就知道林兄是谁伤的了。” 祝英台抿嘴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马文才,“还记得来书院的那天吗?马文才就是用了这种箭射了王蓝田。” “你怀疑马兄?”梁山伯皱了皱眉头,“不可能,马兄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啊?” “是啊!”祝英台咬着嘴,她看着马文才坐在床边看着林清天的背影一时纠结了,马文才和林清天关系不错,也不可能会伤害林兄啊! 王兰拿着药粉在林清天的伤口上来回撒了几次,然后拿来纱布抬起他胳膊包了几圈,他看着马文才道,“林公子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 马文才点了点头,看着林清天的眉目想了会,“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没事,伤口愈合之前,他只要别感染风寒就行了。”王兰说完到一边净手去了。 马文才抬手替林清天擦了擦额头,满脸戾气的站了起来。 “马兄,你就走了?”梁山伯看着马文才道。 马文才一抬眼,睨着他,“怎么了?你可以留在这里照顾他。” 梁山伯从背后拿出箭来,张手放在马文才面前,他紧紧盯着马文才的眼睛,“马兄,这就是伤了林兄的东西。” 马文才伸手拿过来,靠近眼睛看了会,鹰眸一睁,冷厉的看着梁山伯,“是我的。” 梁山伯模了模下巴,马文才看了眼他又低下头,眸子里不禁更冷了几分。 “马兄,我猜一定是有人偷了你的弓箭。”梁山伯手一指,“就是不知道书院里谁这么恨林兄,要把他置于死地!” “这还用想么?肯定是王蓝田了!他常常和林兄作对!”祝英台大声说道,慢慢走到梁山伯身边看着他们两个。 马文才回头看了眼床上,林清天柔和的脸上洒了一层橘黄的光。他转过身对着门口,看着外面夜空中悬挂的那一轮月亮,“这事情我会处理好。”马文才说完这句一抿嘴角跨步出了房门。 “林公子受伤了这件事,我得去告诉爹爹,梁公子,祝公子,你们能在这里照顾一下他吗?”王兰张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梁山伯和祝英台,浅浅笑道。 祝英台看到她笑的这幅模样心里莫名的凉了凉,她连忙道,“你先去找山长吧,我和山伯来照顾林兄。” 王兰点头刚出了房门,就见林森急匆匆的进了房间,一脸慌张,朝着四周望了望后几步扑倒床边跪下,“公子啊!公子,你怎了啊!” 祝英台咧着嘴看着林森这番举动,然后挑挑秀丽的眉毛走过去,“你公子只是伤了胳膊昏过去了,你哭什么哭?想安静下来!” “喔,喔。”林森抬头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祝英台,然后揉了揉眼睛,“我看马公子脸色不怎么好,还以为我家公子怎么了。”林森站了起来,绕道床那边看着林清天的胳膊,然后抬起头问,“我家公子怎么伤着的?” 祝英台看了眼林清天,叹了口气,“箭伤,他被人背后放箭了!” 林森有些自责,自己为什么不跟着公子呢?还好只是伤着胳膊,要是真有什么好歹,那自己可以去陪葬了! 马文才浑身戾气的进了院子,刚好看到马统在门前等着自己,他走到马统面前冷冷问了句,“你一直呆在这里么?” 感觉公子这个样子真可怕,马统抬头样子马文才弱弱的摇摇头,“不是。” 马文才没理他,推门进了屋里,墙上挂着弓箭还在,他走到墙前数了数箭支,神色一冷,分明少了一支!马文才大喊,“马统!” 听到马文才的叫声,马统连忙走到了自己公子身后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公子。” “有没有其他人进过房间?”马文才眼睛泛着寒光,冷冷的盯着桌上的烛光后不由得一眯眼。 “没,没有。”马统战战兢兢的,他慢慢问道,“公子,出什么事情了么?” “你给我再好好想想!”马文才移动视线盯着马统。 马统咽了咽嗓子,不敢看马文才,他一边按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边努力回忆,就在马文才快要不耐烦的时候突然抬起了头来,“啊!公子,我想起来了,还有个人来过!” 马文才赏了一记刀子眼,冷冷开口,“说!” “王蓝田,王蓝田来过。”马统边说边不停的鞠躬,感觉脸上一冷,他抬头便看见自家公子已经从身边走过去了,马统连忙跟上去,生怕出什么事请了,“公子,但是小的只看到他在门边,不确定他有没有进来啊!” 马文才走得气势冲冲,马统紧紧跟在他身后嚷着,一路走过,闹醒了不少人。前面不少人伸出了脑袋开始叫骂,马文才冷厉的视线一路望去,直叫他们寒到了心底,张张嘴却不敢再说话了! “王蓝田,你给我出来!”马文才走到王蓝田住的屋门前喊了句,然后抬腿一踢。马统站在他旁边伸了伸手,公子,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啊,您别冲动! “哎哎,马公子,你做什么?”尹俊清是王蓝田的同窗,他捧着本书正在看,看到马文才进来,连忙挡了上去。 马文才看了眼屋里,问道,“王蓝田呢?” 尹俊清刚刚还看到他在,现在一回眼又不见了,他指了指桌子对着马文才道,“王蓝田刚刚还在呢。” 马文才一磨嘴皮,视线在屋里转了半圈后突然看到了床上鼓起了一大团,他几步走过去,被子动了动。马文才慢慢伸手,一个用力把被子扯了下来,“王蓝田,你躲什么躲?” 王蓝田一身的冷汗,头发也沾湿了许些,他嘴唇惨白的跪在床上还不停的哆嗦着手指,然后口齿不清的说,“马,马文才,你来做什么?” 马文才一笑,透着股冷魅,“你不知道我来做什么?”语闭,他瞬间掐住了王蓝田的脖子。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十八章 马文才手指用力,王蓝田被他掐得难受,只好用力握着马文才的手腕,“马,马文才,放,放开我!” “放开你?行!你自己说说你今夜做了些什么事情!”马文才手上一个用力,直接把王蓝田他人拉到了地下,然后才放开手。 马文才气势压人,王蓝田双手按地撑于背后仰头看着他,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今夜,今夜我不舒服,一直呆在房里,没,没出去!” 马文才目光寒冷,宛若寒冰,他皱着眉头看着王蓝田没说话。 马文才身后的尹俊清听了王蓝田的话却皱了皱眉头,然后走到一边仔细看了看马文才的表情,颇为愤怒,“马公子,能否说说他做了什么事情?”这马公子虽然出身士族,心高气傲的,但是也不会是蛮不讲理之人,跟何况王蓝田为什么要说谎话? 王蓝田的房门外聚集了不少人,其中也有秦京生,他心中想着,王蓝田不会是去整了林清天吧! 马文才没理会尹俊清,自然没有回话。马统低着头走过去,然后抬眼看着尹俊清,“公子你是否一直呆在房里?他说话是不是真的?”马统指着王蓝田对尹俊清道。 王蓝田紧张的看着尹俊清。尹俊清玩玩手指看了眼王蓝田,这人在学院作威作福,整整也不错,他思考了会慢慢道,“他是过了辰时才回来的,” 马文才听了一笑,伸手把王蓝田拉出了房门。王蓝田回头伸着手指看着尹俊清道,“姓尹的,我被你害惨了!” 王蓝田被打了,不过不是马文才动的手,他觉得碰这人会脏了自己的手指,所以他是叫马统动手的,王蓝田这人不可能不会反抗,所以每次他躲的时候,马文才就好巧不巧的弹来一颗石头正中他身体,躲开不得。 第二天上课少了两个人,正躺在医舍的林清天和被山长叫去的王蓝田。 “谢先生,不是说今天休息么?”下面有人文道。 谢道韫站了起来,身着一套浅色长裙,面带笑容,“今天是休息,本席来只是向你们告辞的。” 梁山伯惊讶的看着谢道韫,然后对祝英台道,“谢先生要下山了?” 祝英台点点头,“本来我昨天是想告诉你的,但是事情一多我就忘记了。” 陈子俊在一边吸吸鼻子,“好了,都起来吧,去书院口恭送谢先生下山。” 谢道韫笑了笑,对着陈子俊欠了欠身,然后走了出去,后面跟着一群热血的学生。 书院门口等着的有山长,山长夫人,还有林清天和站在远处的王蓝田一行人吗,几人看到了谢道韫纷纷点点头,书院口已经有轿子在等候,还有丫鬟侍从。 “林兄,你没事了吧?”梁山伯走了过去问后,仔仔细细打量了他全身。 “没事没事。”林清天扶着胳膊,皱起了眉头道,“就是有点痛,伤口太深了!” “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谢先生今天要下山的。”梁山伯说道,看到了一边低头站着的王蓝田,“真是王蓝田伤了你的?他怎么被打成那个样子了?” 林清天朝后慢慢抬眼看到了马文才,然后张嘴一笑后才回着梁山伯的话,“是马文才吧,我真应该多谢他。” 梁山伯偏头想了想,“文才兄昨天的确是有些生气,二话不说就去找王蓝田了。” 林清天听着莫名的有些高兴,但是伤口又火辣辣的痛的厉害,他慢慢站在原地,等着其他人都去送谢道韫,然后磨蹭着走到马文才身边,两人一起站在最后。 马文才看了眼林清天,然后又抬眼望着一边,“没事了吧?” 林清天鼓鼓嘴皮,点点头,“没事。”他抬脸笑笑,“马文才谢谢你了。” “呵,没事。”马文才嘴角浅浅勾了下,抬步拨开人群走道前面去了,林清天在身后紧紧跟着他。 谢道韫看着众学子笑了笑,然后看向王世玉,“山长,道韫先告辞了。” “好。谢先生慢走,我就不远送了。”王世玉点头道。 谢道韫慢慢款步走到轿子面前反身,看着最前的祝英台,突然一挑眉,两人不知道打着什么哑谜,然后她进了轿子,坐着轿子离开了。 王世玉送走了谢道韫才开始处理王蓝田和林清天的事情。王世玉的书房里,站着林清天,马文才,王蓝田三人。 “马文才,书院学子之间不许动武,你为何要明知故犯?”王世玉双手一背问道。 马文才双手抱拳,恭敬道,“回山长,王蓝田身上的上并不是学生造成的。” “山长”王蓝田张嘴正准备说什么,中间隔着林清天他就看到马文才射来一道冷冷的视线,王蓝田连忙堵住了嘴。 “好了好了,都别老了,王蓝田你这次又为何要对林清天放箭?”王世玉一甩袖子回过头来看着他,“你可知道就单凭你这一点,本山长就可以把你给官府严加惩治!” 听到官府两字,王蓝田只觉得脑袋一嗡,他连忙跪了下来,“山长,学生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吧!” “那你得问问林清天愿不愿意原谅你!”王世玉看着呆呆睁着眼睛的林清天,“他原谅你,本山长也就不送你去官府了!” 林清天回了回神,王世玉抬眼看着他然后又看着王蓝田。王蓝田跪地朝林清天磕了磕头,“林公子,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保证,保证以后不再找你麻烦!”说着他还举手对天起誓。 林清天皱了皱眉头,低头看着王蓝田,这人现在这副求饶的模样可真难看,他摆了摆手道,“我只想在书院好好的过三年,你说你不惹我不是就不会犯下这种事了?”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会去惹你了。”王蓝田不断的磕头谢罪。 林清天不耐烦,模着伤口退了一步,“算了算了,你起来吧。”难看死了!他看着王世玉,“山长,为了书院着想还是别报官了,再说学生也并无大碍!” 王世玉盯着林清天看了会,一点头,“好好,难得你为了学院有这份心。”他摆摆手,“你们去上课吧,王蓝田,你切记不要再犯下这种事情了,不然定将你逐出书院!” 马文才和林清天两人行礼离开的房间,王蓝田对着王世玉一谢再谢然后退出了房间。 陈夫子坐在上面抹了抹眼睛,满眼通红,下面坐着的学子们面面相觑。 “林兄和他们怎么还不来啊?”祝英台撑头看着梁山伯道,“他们不来,夫子就不宣布事情啊!” 祝英台身后那人仰头叫了句,“夫子啊,你怎么哭了啊?” 这学子的话被众人听了后,顿时有人发出啧啧的声音,“有佳人离开,夫子伤心喔。” 陈子俊拿着棍子拍了拍桌子,“都别闹了,肃静,肃静,不然都不给放端午假啊!” “喔喔”一听陈夫子讲到放假大家就都轰动了。 “夫子,学生来迟。”林清天和马文才异口同声道。 陈子俊看了眼林清天,知道他昨夜受伤了,便不再多说话,眼睛一睨,手上的棒子朝一边一摆动道,“进来坐下吧。”随即王蓝田也低着头进来了。 陈夫子清了清嗓子,走到下面道,“从今天起开始放端午长假,在此期间你们也切记不要耽误了功课。” “是!”学子朗朗的回答声过后送来了满室的掌声和激动。 出了课堂,林清天正犹豫着放假要去哪里,就听耳边的祝英台道,“山伯,这次我和朋友有约了,可能不合你一起走了。” 梁山伯看了她会道,“是女孩子?” 祝英台愣着慢慢点了点头,“是吧。” “好吧,哥也有事情要同你说。”梁山伯说着伸手揽住祝英台的肩膀,“哥也有人有约了,所以我们两个扯平吧,你别担心我,好好去玩吧。” 祝英台看了梁山伯会儿慢慢红了张脸,推开他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也别担心。” 林清天听着他们的话,不知不觉的落到两人身后去了,然后一边摆着身子望着天空摇脑袋,羡慕嫉妒恨也没用啊!前边两人突然回过头来看着他,梁山伯道,“林兄,我们回房收拾东西去了,端午假后再见!” 林清天一拱手,点点头,“行,祝你们都玩得愉快。”他边说着边耷拉下了眼睛,自己注定是没法愉快,和林森找个地方休息几天吧。目送梁山伯和祝英台有说有笑的离开,林清天竟然莫名的觉得有些落寞,他一路无聊的踢着石头回去,才发现房间门口林森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冲着自己张嘴一笑,“公子,我们去哪里玩啊!” 林清天眼睛一眯,才发现这个院子里的不少学生都已经迫不及待的下山了,他推开林森进了屋子,意料之外的看到马文才竟然还在,而且还是很是悠闲的喝着茶,林清天转了一圈然后走到桌前,“马文才,你怎么还没走?” 马文才没看他,只是垂脸看着茶杯道,“你不是也没走么?”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十九章 马文才冷冷的看了林清天一眼,慢慢端着茶杯喝了口水,他缓缓道,“我不急着回去,也不想回去。”那个地方早就不是他需要的家了。 “不想回去?”这是什么说法啊,林清天听了有些郁闷,无奈的坐下,撇了撇嘴道,“我倒是想回去的很,可是远,这不能回去啊。” 马文才张了张嘴,放下杯子看着他,然后一起身拍了拍长长的衣服,“那咱们睡吧,今天我们还是可以睡在学校的。” 林清天朝后望了望林森,这小子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垂着头朝着他鞠了个躬,“公子,那小的先去睡了。” 林清天支支吾吾的应着,林森便揉了揉眼睛离开房门了,他回头看了眼马文才,这人正月兑着衣服朝床边走,林清天抹了把脖子自言自语道,“太黏了,我去洗个澡。” 马文才把外套放在床上,单穿了一件白色的亵衣亵裤转过身来,“你等会吧,我也去。” 林清天站在原地愣了愣,他听懂了马文才的话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自掘坟墓,马公子从柜子了拿了衣服又顺手替林清天拿了套,然后走到他身边把衣服塞给林清天,朝着门口一挑头,“走吧。” “谢,谢谢。”林清天支支吾吾的,不去的话马文才还会以为自己是在嫌弃他,所以林清天硬着头皮跟在了马文才身后,两人一起出了房门。 临近天黑,书院开始禁门了,所以学子除了他俩之外还真的没人在学院里了。街道两边种着的树静悄悄的,没走了多久来两人便来到了学院里的浴房里。 这里的浴房在林清天眼里自然是无比简陋的,就是一间屋子里自由储着许多热水,一进去便有着阵阵热气扑面而来,靠外的是一座小浴缸,其他几处是隔着门板的单间浴房。 马文才一进了这里便自顾自的月兑了亵衣亵裤,最后只剩下一个类似于四角裤的白色短裤子遮着重要的地方。林清天站在他身后低着头侧了侧身子,突然又抬着脑袋正转了过来,林清天想着,自己也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反正被看的也是他,自己这样遮遮掩掩的反而不好! “怎么了?”马文才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衣裳还是完整的,不由得有些疑惑,便问道。 林清天伸手模着自己腰上的带子,然后迅速地扯开,他摇了摇头,“没事。”然后立马的反手月兑下了外衣罩。马文才转身回去,慢慢进了隔板搭成的单间浴房里。林清天看着他的双腿,耸了耸鼻尖,马文才身材好好喔。 马公子一人站在单间浴房里洗的自在。林清天抬着眼睛又不敢朝他那边看,眼睛瞄都不敢瞄。林清天月兑了衣服,连忙跨进了小浴缸里,浴缸很硬,隔着肉痛,林清天扶着边边,脸一侧便又可以看到马文才,所以他低着身子潜进了水底,划到一边去了。 结果林清天靠着这一边揉揉搓搓的没洗了多久,突然听到一阵水响,他下意识的抬头一看,捏着手臂的手指不禁一用力掐了个红印子出来,他一呲牙,缩了缩身子,然后脸上绯红的说,“你来做什么?”他脸色这红是熏出来的。 马文才那条白色的半短裤早就已经月兑了,他搓着肩膀在林清天对面靠着浴缸蹲了下来,“我说你怎么不出来,这样子洗的确舒服些。” “那,那是。”林清天把脖子也缩到了水中,就冒出来一个脑袋,他低着眼睛,偏偏眼睛又不争气一直朝马文才那边瞄,水比较清,马文才的身体他看的也清清楚楚。然后林清天很郁闷的叹了口气,怎么越洗越热了。 这边林清天头越朝水里底,那边马文才看他看得就越紧,“你怎么还朝水里去。” 林清天脑袋轰隆响了声,鼻子突然进了些水,他半站起了身子,又把水从口中吐了出来,“我洗干净了。”边说着,他边划过去跨出了浴缸,忙提着亵衣亵裤穿了起来。 马文才笑了笑,捧着水洒了把脸,等到林清天衣裤穿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擦干净,然后开始穿衣服。 一路无人,静悄悄的,两人又回到了房里。马文才点了灯,到了两杯茶,自己捧着一杯茶喝了一口。林清天看着他笑了笑,然后伸手拿过了另一只茶杯,格外外面浅亮的月光,紧闭的窗户上投射了摇曳的树影子。 林清天抿了口茶放下杯子走到窗户边推开了窗,连续不断的凉爽夜风吹了进来,他回头看着马文才。“睡吧。”然后走到床上躺好了。 马文才熄灭了灯,也模索着睡到了床上了。然后屋内再无其他声音。 第二日清楚,林森和马统都来整理好了东西,林清天和马文才同山长告了辞,一起出了书院下山了。 阳光照耀在头顶上,有些刺眼,林清天半低着头眯着眼睛。林森在他身边背着两个包袱,“公子,我们去哪里啊?” “去山下的君悦客栈吧。”林清天低着头道。 他两人后边马统挑着一担子书,他身边马文才甩着一把提有字的扇子说道,“林清天,里这里的不远处有一座著名的避暑山庄,你愿不愿意去?” 林清天遮着眼睛转过头来看着马文才,“避暑山庄?现在还没必要去那里吧,我还是去客栈得好。”说完他又转身回去了。林森看了眼自家公子也不说话,反正他听从公子的注意。 马文才走了上来,和林清天并着肩,他悠闲的摇着扇子吃得发丝飞扬,“现在很多朝廷的达官贵人都会特意去避暑山庄住手几天,我们反正有时间,你又没去过,不妨去玩玩。”他盯着林清天的侧脸,“那里风景甚好,后面有一座山,还可以在那里打猎。你跟着我走,我也好教你练字。” 林清天眉头动了动,听到了上心的事情,他转过了脸来,“成啊,去就去,不过要付的钱,我可不会给。” “我替你付就是,不过你这么省着钱做什么?”马文才眯了眯眼睛道。 林清天红了红脸,他看了眼一边的林森,“我是替林森存取娘子的钱!” “公子!”林森冲着林清天大声的喊着,他托了托手臂上的两个包袱,看着甚是无奈,公子乱说些什嘛! “得!”马文才点了点头,望着前方,他一收扇子,一把打在手掌心上。 两人下了山,还是去了君悦客栈,两人在这里点了些酒菜吃了一顿然后才出发。林清天以为没多远,建议步行,马文才没理会他说的这句话,直接叫马统去买辆马车。马统赶着马车过来,马文才示意林清天上去。 林公子别别扭扭了站了好一会儿才爬了上去,坐就坐,反正也不是他付钱么。 一路驾着马车前行,两人带着两个书童在黑夜十分终于赶到了避暑山庄。避暑山庄不但是皇亲国戚常常避暑的地方,一帮的有钱人家都喜欢来这里,所以此处一到了夜晚便是灯火通明。 外面门口守着几个门外,门外右边竖着几个树墩子,绑着几匹马,马统拉着马车在哪里停住了。林清天看着门口,大大的黑色牌匾高挂着,写着避暑山庄几个大字。 “进去吧。”马文才瞧了他一眼,然后单先跨步进了山庄的高门槛,马统和林森在他两人身后紧紧跟着。 进了山庄的大门,便是一条宽敞大道,两边密密种着高高的梧桐树,郁郁苍苍,树前每隔几处便有一个大灯桩子,红灯强烈的照着。林清天抬眼望去,面前便是一层有一层,一道有一道的院落。后面漆黑的高山黢黑的衬着。 山庄管事的带着仆人连忙赶来引接,管事的对着马文才弯腰点头笑笑,“马公子,你可是好久没来了。” 林清天润了润嘴皮子,看了眼马文才,橘黄的灯光衬着他的脸,又白又细,鼻梁高耸,眼睛也隐隐泛着光。林清天一笑,马文才还是这里的常客啊! “还是以前的老规矩,找个安静的住处,我和同窗在这里住几天。”马文才抬着头四处看看道。 管事的点点头,“不好意思啊马公子,您知道现在是人多时期,您以前常住的那个院子啊只剩下一件房了,要不,给您选其他一处地儿?” 马文才皱了皱眉头,摆摆手,“算了,我们就住那一间单房吧,你给我们的书童再找个地方住下。”说完,马文才看着林森和马统,“你们去放东西。” “是!”管事的点点头,看着林森和马统道,“两位小哥请随我来。” 马文才熟路的领着林清天到了院子的房间里,这个院子离庄门口比较远,院中种着一颗高大的银杏树,女敕绿的叶子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棵树。 两人进了院子,马上有随着的仆人进了屋子点亮了桌子上的油灯,马文才和林清天一起进去,两人模了模桌子,感觉打扫的不错,也没有灰尘,没过了多久,又马上有人捧着被子,毯子来了,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换上了新的。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二十章 林森和马统放下了东西,两人带着自家公子需要换洗的衣物一起进了房里。“公子,还需要什么吗?”林森走过去问道。 林清天摇摇头,坐在了床上,模了模床上的毯子,他对着林森摆摆手,“不用,挺好的。”林清天突然觉得和马文才来这里是个正确的决定。 马文才也没其他什么事情,挥手让着马统出去了,林森和马统把衣服放在一边,跟着自家公子鞠了个躬也出去了。 仆人打点清扫了屋子里,看了眼林清天和马文才道,“两位公子,还要准备点什么吗?” 林清天从床上起身,坐到了桌边的马文才身边,“准备点酒菜来。” “是。两位请稍后,马上来。”仆人弯腰点了点头,出了房门。 林清天模着肚子,对着马文才尴尬笑了笑,“饿了。” 马文才耸了耸鼻子,看到林清天笑成这样有些无奈,他倒了杯茶慢慢喝着,“饿了等酒菜来了就吃吧。” 林清天抹了把眼睛,撑着脸把头偏向一边去了,他有点想笑的冲动。 马文才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到了窗户边,他推开了窗户,外边有几个房间的灯亮着,透着窗户上的倒影看出了一派静谧。院中的银杏树由于是绿树的叶子,透着点暗黑色,地上也没有落叶,马文才觉得还是金色的叶子好看些。 仆人端着酒菜来了,在外面看到窗口的马文才,点头笑了笑,然后立即从门口进来,“公子,酒菜来了。” 马文才朝着桌边走来,林清天一抬头,眼睛眯着笑了笑,看着仆人把酒菜在摆在桌子上后退下了。林清天抬眼看着马文才,“我开始吃了。” 马文才一挑双眉,点点头,“你吃就是。”说完他也坐了下来,慢慢开始用饭。 这一顿饭差不多吃了半个时辰,林清天一开始还是狼吞虎咽,到后来瞧着马文才端着酒杯一直瞧着自己,他便不好意思了,开始假斯文起来。马文才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推过去叫林清天喝。 古代的酒有些烈,林清天勉强的喝了口后便有些呲牙咧嘴了,他问马文才这是什么酒? 马文才说他怎么一点都喝不得酒,这就是竹叶青,是最不烈的。 林清天只得笑笑,应着头皮一仰脖子把酒杯剩下的酒全给倒进嗓子里了,结果是受刺激红了眼睛,就差哭出来了,对他来说,这酒是烈的,因为和啤酒什么的自然没法子比,这让林清天又想起了穿越那天喝的那杯酒。 两人用完了饭菜,林清天在院子里转了几圈,趁机消化一下,马文才还坐在桌边喝着剩下的那壶竹叶青,林清天从窗户边探出了头来,他问马文才,“马公子,这附近有什么可以沐浴的地方么?” 马文才把最后一滴酒喝尽肚子里,他慢慢起身回过头来看着门口,没瞧见人影,他又对着窗口,这人双手搭在窗台上,单只胳膊撑着,眼睛一笑一笑的,“自然是有的。”只有马文才他自己知道自己愣了一下,感觉被那人的眼睛吸引过去了。 林清天换了只胳膊撑着下巴,他问道,“在哪儿呢?”和别人睡总的洗干净吧。林公子其实还是挺爱卫生的。 马文才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犹豫了会道,“这里有温泉的。” “温泉?”林清天眼睛一亮,“这是好东西啊。” 刚走到门口准备进来收拾碗筷的仆人听到两人的对话,笑着问道,“两位公子需要小的带你们去么?” 马文才要他来收过来拾碗筷,然后摇摇头,“不用了,我知道地方。”说完他便出了房门,到了院子里面。 林清天的胳膊用力一撑,然后立马走到了马文才身边,“我们一起去温泉,我去拿衣服。”说着他飞快的跑进了屋子里,他认识马文才的衣物,所以翻开了包袱后很快的就抱着两人的衣服出来了,林清天再一次的在心底感叹着,马文才这个人真的不冷啊! 绝对不是奸诈男二的命! 先不说林公子在心底对马公子改观的事情。他两人一起到了温泉这里,林清天看了一眼,路上的激动顿时就灭了,他看了看马文才道,“真的要在这里洗么?”温泉池子里冒着白色热气,里面有不少人。 马文才挑着眉头一笑,从林清天怀里拿过自己的衣服,然后朝着一边走了。路中,林清天看到有个竹子做成的高板子把这个人多的温泉池子隔开了,前面有许多矮小的竹板子,围成了许多独立的小温泉池子。 守在这里伺候的仆人看到马文才冲他招手,连忙赶了过去,把两人请进了一个没有人的小温泉池子里。池子边上立着一个小圆凳,用来放衣服的。 林清天一到了这里,便三两下扒了自己的外衣,然后月兑了亵衣亵裤,只露了个四角白色的短裤,他直接朝水里跳了下去,溅得温泉池子里的水老高。 仆人笑着退出去了,马文才觉得自己这面子有些挂不住,你说林清天这人的确是士族里的富家公子,可是他这行为么,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一样。这么想着,马文才慢条斯理的月兑了衣服后才慢慢进了水里。 林清天还不知道马文才这么想他呢,他独自摆着双手在水底哗哗的玩着,不亦乐乎。林清天平时也不是这个模样,只是没料到在古代也有温泉池子,他一瞧着便激动了,这可比在木桶里泡澡好多了! 马文才觉得头发湿了碍事,便把头发绑了上去,然后他慢慢靠着温泉池子边,展开双手摆在池子上面,开始闭上了眼睛假寐。 林清天也学着他的样子想把头发绑上去,可是太长了,绑不上,所以只好拉着头发来回绕了几圈揪成一个团。他双脚在池子里踩着,感觉池子里铺着的石头很不一般,就像是在给自己的脚按摩一样,不知道是不是鹅卵石,想着他便闭着眼睛潜了下去,模出了一块石头出来瞧了瞧,灰色晶亮的,果然是鹅卵石。 马文才偶尔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这人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看着手上的石头傻乐呵。马文才颇为无奈的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林清天靠着池子边上,搓了搓脸颊,然后又擦了擦脖子,感觉一身都光滑了不少。然后他又掐着自己的腰,想着是不是跟着马文才吃喝,在书院这么多天来倒是胖了不少,腰至少没以前那么的细了,有肉了。他下意识的抬眼去看马文才,见那人靠着池子没动静。 “马文才?马公子?”林清天探着头喊了几句。 马文才觉得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便不睁开眼睛了。 “马公子?”林清天喊了他一句,见人还没动静,以为他晕过去了,因为泡温泉泡晕的人也有,所以林清天连忙游了过去,站到了马文才面前。 所以当马公子没听见这人叫自己了,睁开眼睛一瞧看见的便是这幅景象。外边照进来的浅色橘光,衬着林清天愣愣睁开的眼睛,他头上朝上绑得不像样子的头发有些湿湿的,马文才展开摆在池子上的双手不由自主的落下,哗的两声打在的水面上。 林清天一惊,朝后退了一步,脚下没站稳,直接朝后倒了过去。 马文才瞧见了连忙伸手去扶,可是林清天已经沉到水中了,由于朝下倒的力气太大,所以把马公子也带倒了。马文才双手抱着林清天的腰,被他带着也朝林清天的身上倒去,然后很不凑巧的两人胸膛贴着胸膛,嘴贴着嘴了。 四周都是水,林清天的呼吸顿了一下,然后鼻子便呛水了。他是想推开马文才的,可是呛了水后便紧紧的把马公子给抱住了。 马文才觉得他两个人闷死在温泉池子里真的是个笑话,脚上便不由得一用力,把林清天的头给抱了出来。 林清天的脸色全是水,慢慢的连成了水迹全滑了下来。他睁大了眼睛推开马文才,两人唇和身子都离开了,林清天半弯腰站着,捂着胸口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喷嚏。 马文才看到他这样子也有种想打喷嚏的感觉,可是又打不出,格外难受。他抹了把脸,然后去看那人,结果有瞧见林清天满是水光的嘴,他突然想到两人刚才怎么了。 林清天是被水呛住了还没清醒,等他清醒后,瞪大了眼睛瞧了眼马文才,接着立即捧着谁不断的泼脸,还不断的擦嘴皮子,“马文才,你刚才做什么啊!” 马公子郁闷的,他都还没嫌弃,这人竟然敢做出这幅样子!他眼睛朝上一翻,“还不是你摔倒了,我去扶你,不小心的。你在那边泡,没事又过来做什么!” “你!”林清天摇着下嘴唇,眼睛水光朦朦的,“我叫了你那么多声都不应,以为你晕倒了啊!” 马文才心底叹了口气,觉得嘴角心很不稳定,特别容易受刺激,尤其是和这个人在一起。 他叹了口气,看了林清天一眼,“洗好了么,洗好了回去吧。”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二十五章 “我动不了。”林清天一把拉住他腿裤,双眼细眯,嘴巴微翘,一副无力道。 马文才全身一抖,低头瞧着林清天的样子,然后慢慢皱了皱眉头,他看了眼门口道,“那你准备在这里把伤养好了才走?” 那你还不如让我死在这里算了!林清天感到无奈,见着马文才还没动作,隔了没多久,他道,“你抱我。” 马统拍了拍全身上下的灰尘,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自家公子身后低头瞧着林清天,听到林公子说的那句你抱我时,感觉突然有些冷,他头皮发麻,也抖了下,然后慢慢转脸看着马文才。 马文才面无表情,静静低头对着林清天的脸瞧了会,像是在琢磨什么,一会后,他朝着窗户抬腿走了,马统也紧紧跟着。 “我闪到腰了。”林清天着急了,压着嗓子发出声音对着他喊,然后左手抬朝头上指着马文才,“你好人做到底”林公子有种泪奔的冲动了,太,太狼狈了。 马文才停下脚步,抿了抿嘴角,然后回头。马统立即从他面前闪开了,第一次发现动作是如此之快。马公子慢慢又回到了林清天面前,他慢慢蹲下,然后伸着右手从林清天的脖颈后穿过托起他人的头,左手又穿过了他双腿的膝下,就这样把林清天抱了起来。马文才是有点抗拒的,因为这辈子他都还没这样抱过另一个人,虽然这个情况下不容得多想了,可是他抱着林清天走到窗户面前时才想起,为什么自己不使唤马统? 林清天本就没什么力气了,突然被人抱了起来,背后腾空,不禁下意识的伸着右手抱住马文才的背,然后抓紧了他的衣服。 马统轻手轻脚的先从窗户出去,见着外面无人立即给自家公子打手势。 因为两扇窗户之间没有竖隔,所以够长,马文才抱着林清天很容易的就从窗户出来了,他掂了掂抱着的人,比一般人轻些,他又想起了林清天的身高和偏细窄的体型,感觉这人轻也正常。 大寨子里巡逻也不一致,打盹瞌睡的皆是,三人在夜色下悄无声息的出来也简单。出了寨子,出了小路后,马文才让着马统快点下山找辆马车来,林清天几人闪了腰,自然是无法骑马的,再加上他们还有三个人! 马统领命,灵活的上马挥鞭离开了。 马文才本想在原地等着马统来的,但是思索的要是土匪发现人已经被救出来,所以追上来的话可就不安全了,于是他又抱着人朝前面走了一段的路。 整个偌大的林子里也就他俩,密密的树叶遮着夜空,挺安静的,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之外,也就只有马文才一步一步的踩着枯叶的声音。林清天有点昏昏欲睡,他靠在马文才的胳膊肘里,贴在这人的怀里,然后平稳了呼吸。 马文才像是感觉到了,他一抬手,“喂,说说话。” 林清天正要睡了,猛地被他弄醒来,然后揪着一副脸,他眯着眼睛瞧着马文才的下巴,“怎么了?” 马文才自然不会让他睡的这么轻松的,自己这么拼死拼活的,你倒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微低头瞅着林清天的脸,两人挨得挺近,几乎可以闻到对方的呼吸,隔了没多久,马文才慢慢抬起了头来,他眼睛看着前面的路,“我救了你的命,你怎么回报?” 林清天抬着头瞧着马文才的鼻孔,然后朝上,他又看清了马文才的眼睛,无厘头的突然感觉这人皮肤挺好的,人也挺好的,正伸手准备去模的时候,就听见马公子向他索要回报了。林清天抽了抽嘴角,心里默默收回那句这人挺好的话,然后停住了手,“什么回报?” 前面不远处有一棵稍微大一点的树墩,马文才抱着人朝那走过去,把林清天放在了地上,然后又把人慢慢扶正了靠在树墩上靠好,马文才捧了几把树叶扑在自己要坐的地方,接着慢慢坐下来,他抬眸静静瞧着林清天的脸。 林清天正慢慢调整的身子,所以是低着下巴的,几抹头发贴着他的脸颊落在胸前,马文才夜视好,这个时候也能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见着林清天坐好抬起头来了,马文才张嘴愣了愣神,然后换了个姿势,单只左手撑着下巴看着他,“继续说吧,怎么回报我?” 林清天撇了撇嘴,然后瞅了马文才一眼,见着面前这人刚好挑了挑眉头,然后林清天的口边莫名的就说出了一句话,“既是救命之恩,要不以身相许吧?” 见着林清天说这话时还微偏着头看着自己,马文才一口气给梗在喉咙口,竟然无言以对了! 林清天有点紧张,他刚才说那话时绝对没有动脑子,好吧,他刚才的确没用动脑子,所以他保持着微偏着脑袋的姿势看着马文才,嘴巴微张,都感觉脸僵硬了,这气氛有点怪异,怪得他都有些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了。 马文才似乎是不喜欢自己被压制的这种感觉,即便是在言语上,他眼眸转了转,突然掀嘴一笑,“还是换个方法吧,我不喜欢男人。” “嘿嘿,我说玩笑话呢,可惜我家里也没有未出嫁的姐妹。”林清天立马收回了视线,讪讪笑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听到马文才那句不喜欢男人的话时,脸彻底僵硬了,感觉笑得有些勉强,不过他又马上想开了,也是,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么? “这是你欠下的债,就算你家有姐妹,也不能叫她们来还。”马文才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没有理由的他现在就想听到声音,没有声音的夜晚他会感到心冷,全身发颤。 “行了,我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会忘记你救了我两次!”林清天咬着嘴,然后道。 马文才想说不是一次么,突然又想起在书院林清天被王蓝田暗算的事情,他慢慢低头在心里笑了笑,感觉这次到尼山书院自己变了,什么时候会管这些事情了,而且对方还是同一个人。马文才微抬眼,见着林清天正抬手按着后颈,他下意识的把这些归结为只是同窗的缘故。 “啊欠,啊欠!”林清天猛地连续打了两个哈欠,接着不小心动了腰,然后疼的眉毛全揪起来了,“嗯痛。”他瞅着马文才,“你家马统怎么还不来?” “是不是受风寒了”马文才隔了会才问他,然后伸手按在自己腰前,犹豫着是不是要借衣服给他披上。 “没事,没事。”林清天吸着嘴,动手揉了揉几下鼻子,然后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苦,饿其体肤” 马文才眯着眼睛瞧了他一会,然后准备解自己衣服的手停了下来,这人还懂这句话的意思?他终于发现这人不是一无是处了。 林清天苦着脸,头靠在树墩上,然后一扭头看着马文才,“马公子,我饿了,你饿了么?”不说还好,说了那句饿其体肤后就感觉自己饿了,林清天真的感觉自己的嘴今天很欠抽。 “闭嘴,睡觉。”也不想想他们这个样子拜谁所赐。马文才坐在原地,这次一个眼神都没给林清天,然后他双手环胸靠在他身后的树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马统,你快来吧,最好还记得拿点吃的!林清天委屈的鼓着俩腮帮子望天,不是,望树叶,然后他默默道,我也给你三百个数吧 一时间静谧起来了,夏天的林子里这种时候被风吹着竟然有些冷,林清天感觉心口发凉了,心想着不会是要发烧了吧,这么一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又感觉脑袋很涨,昏昏沉沉的。 三百个数被林清天数过去后,他又数了二百个数,马统还没有来,林清天仰着头就这样闭眼睡着了。 没过了多久,马文才从他呼吸声感觉出这人应该已经睡了,然后他月兑了外衣披在林清天身上,自己也坐到了林清天身边靠着。他瞧着林清天的脸,这人嘴巴比较薄,但却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闭着眼睛时静静的,睁开眼了呢,却又格外的闹,马文才收回视线看着前面地上的树叶,他知道林清天和自己是两个不同性格的人,说得上天差地别。 感觉肩上一沉,马文才背僵硬了会,然后他就看见林清天的头从树墩上滑了下来,已经枕在自己的肩膀上。马文才皱了皱眉,却没有推开,除了已经逝去的娘,这是他第一次和一个人靠的这么近。 马文才想的这些已经做的这样睡着的林清天自然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夜晚林公子又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穿着大红喜袍,一副新郎官的模样,然后在很多人面前抱住了一个男人,但是他却看不清这人的脸,只知道这人比自己高。 林清天说,公子,我以身相许吧。 突然马统的脸出现了,他伸着手对着林清天和他抱着的那个人大喊,公子别断袖啊!接着林森蓦地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脚把马统踹到了地上。 林清天喜滋滋的拉着人要去拜堂,然后刚走了两步便被面前的石头磕倒在地了。前面的所有片段继续闪过,连续磕倒了四次,最终还没越过那个石头,林清天一下子给惊醒了,然后就发现自己裹着被子已经睡到了床下。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二十六章 “来人啦,救命啊”林清天下巴在被子里,额头抵着地板,有气无力的大喊。 门立即被打开了,林森端着碗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往地上一瞧立即吓了跳,“公子,您怎么从床上摔下来了?” “快扶我起来啊。”林清天闭着眼睛喊。 “喔喔。”林森应着,手忙脚乱的把碗放到了桌上后,走来抱着被子准备把自己公子报到床上,但是他用力一道力,又用了一道力,还是没把人抬起。 马文才在隔壁听到林清天呼喊的声音便开门过来了,他在外面瞧了会屋里的场景,然后抹了抹鼻子,有点无奈,他几步走上去,在林森把林清天的头快砸到地板上的那一瞬间前伸手立即搂住了林清天的脖子,马文才睨了林森一眼,“去外面准备热水和面巾来。” 林森立即站了起来,“马公子,待会让我家公子把药喝了。”说完林森立即出去了。 马文才把林清天同着被子一起抱上床,然后坐在床边瞧着他,“头晕么?昨夜请了大夫来说你感上风寒了。”说完马文才伸手过去给他松了被子,把人从被子里扯出来靠着床头坐好。 林清天盯着他,很无奈的想起之前刚才做的梦,眯眼琢磨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暗暗摇头,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林清天看着他眼睛,笑笑,“没事了。” “没事了也先把今天的药喝了吧。”马文才淡淡说完,走去桌边端着药碗过来,“你腰上大夫已经敷好了药,没什么大碍。” 林清天一面看着他,一面静静的听完后点了点头,模了模腰感觉的确不怎么疼了,但是他抬头瞧见马文才端来的药碗时就黑了脸色,一股浓浓的苦涩的气息传来,林清天瞧着碗中黑乎乎的药汤,然后弯着嘴角看着马文才,“能不喝么?” “不能。”马文才摇头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林清天苦着嘴角伸手把碗端过来,靠近了嘴巴,感觉鼻子被苦味熏到了,他立马端开点,然后眨着眼睛看着马文才,“林森怎么还没来,你要不出去看看他?” 这种时候是个人都知道林清天打的是什么主意了,马文才挑了挑双眉,竟然慢慢笑了,“你先喝吧。” “呃”林清天扯着嘴角,这个人精!被逼无奈,林清天努力吸了口气,凑近了药碗后猛地几口把汤药全喝了下去,然后眯起眼睛,皱着眉头,张大嘴巴,“怎么这么苦啊!”想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林清天脑袋受伤了,所以每天都有人送药来,不过也被他全喂了屋里的花草了,今天马文才在,他注定逃不过了。 马文才挺主动的,倒了杯温水递给林清天,他也知道药苦,不过他身子硬,极少吃药。 林清天接过连灌了几口水后才把口中的味道稍微去掉了一点,他把杯子递给马文才,摇摇头,“不行了,我绝对不再喝了!” “公子,那可不行,今下午还有一碗药。”林森端着热水盆子进来打断了林清天的话,“大夫说了,必须吃两贴药。” “这么听话做什么,给我丢了。”林清天哼了哼靠回了床头。 林森鼓着嘴走到床边,把盆子重重的放下,“不丢,公子必须喝了。”公子也不想想,他们出来带的银子都用完了,买药的钱还是马公子付的,公子竟然还让自己把药丢掉。 林清天瞧着林森鼓着嘴的样子怪别扭的,他咂咂嘴吧,“行了行了,你只要加点糖,我喝就是了,搞得你比我还像主子。” “怎么会,公子您才是主子。”林森轻轻嘀咕着。 马文才站在林森身后看着他两人,心里想着,真是一对奇怪的主仆。 林森转过头去看着马文才恭敬道,“马公子,热水和面巾端来了,您要做什么?”自从马文才救了林清天后,林森对马文才的态度可就彻底的转变了,一开始他还挺怕马公子的,觉得这人冷,昨夜他赶着马车去接公子的时候才感觉要是没有马公子,自己公子一定是危险了。 “给你家公子擦身子。”马文才张着眼睛慢慢道。 林清天整个心就悬了起来,“你,你给我擦身子?” 马文才皱了皱眉头,“要林森给你擦啊,本公子怎么会动手。”奇怪了,这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喔喔。”林清天喔着嘴应下突然松了口气,但是他又感觉挺可惜的,怎么不是马文才给自己擦了,他无意识的抬眼看见林森正瞧着自己,然后立马把脑海中的话挥走了,怎么搞的自己喜欢马文才似的! 马文才瞧了林清天一眼,也没再继续说什么,然后转身出去了。 林森眯着眼睛紧紧瞧着林清天喊了句,“公子。”然后他抖湿了面巾准备去擦林清天的脸。 “怎么了?”林清天不让他擦,从林森手里抢过了面巾说,“我自己来。” 林森现在在想别的事情,便也让着自家公子自己擦脸了,他过了会后动了动嘴角偏头对着林清天慢慢道,“公子,您不会是对马公子有意思吧?” 林清天擦着脸的手指一紧,瞧着林森认真的眼睛时,突然把手上的面巾给丢到了他脸上,“你瞎说些什么!”林清天闪动着眼睛瞧着外边,好在门是关着的,林森的声音也不大,他没由来的担心要是刚才这话给马文才听见了可怎么办! 林森叹了口气,眯着眼睛把自家公子丢在脸上的面巾从脸上扒下来,他放进热水里弄湿拧干了又接着递给林清天,“公子,不是小的说的,您可记住,咱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您喜欢男人。” 林清天睨了他一眼,伸手便把脸巾丢入热水盆子里,“不擦了,你出去!” “公子”林森知道自家公子生气了,唤了几声他都没抬起眼来,只得端着水盆直起腰来,林森低着头,张了张嘴,“公子,小的错了,只是这些是出来时夫人特地吩咐的。” 林清天皱着眉头,微微点了点头,“你出去吧。” 林森看着也不再说什么了,躬腰行了礼便端着水出去了。 门被林森关上了,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林清天原本还稍微愉快点的心情也被林森说的几句话给扰乱了,他拉着被子盖至胸前,盯着床尾静静出神。其实昨夜马文才出现在窗口来救自己时,他就像是在漆黑的夜晚瞧见了灯火,林清天是真的感动了。穿越过来后,尤其又是进了书院,除了梁山伯和祝英台外,他唯一一个相处的好的就是马文才了,喜欢肯定说不上,林清天觉得好感还是有点,马文才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冷。林清天放松全身叹了口气,无奈的扯着嘴笑了笑,他也都知道,林森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趁着只有一点好感是不是不应该再深陷下去了。 马文才扶着横栏望着客栈的大堂里,听见关门的声音他转过身来。 林森愣了愣,连忙低头向着马文才行礼,“马公子。” 马文才微看了他一眼,准备进去,林森连忙挡住了,“马公子,我家公子歇息了。” 还睡?马文才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对着林森道,“下午你家公子喝了药,咱们就启程吧。” “是。”林森弯腰点头应下后便走了。 马文才在原地站了会,看着林清天住的门口好一会后,然后抬步进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下午都用了餐,林清天也吃了药,四人一起上了马车启程回书院了。马车车轮迎着夕阳在道路上轱辘轱辘的朝前滚着,车内两人一人靠着一边,格外安静。 马文才多瞧了他几眼,想问他好些了没,但是见着林清天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似的,便也没再开口了。 林清天有时候神经大条,说敏感时也挺敏感的,他察觉马文才时不时打量着自己,觉得有些别扭,林清天模了模鼻子,转过头去,没话找话聊,“后来那些土匪怎么了?” 马文才顿了会,然后对他回答道,“林森和马统驾着马车来接我们,还跟来了许多官差,那些土匪应该已经进了牢房了。” “喔。”林清天慢慢应了声,却依旧感觉有些尴尬,他慢慢对马文才正正经经的道了谢,“谢谢你救了我。” “嗯。”马文才不多说其他,稍微应了声。 天空慢慢的暗了下来,他们一开始在客栈时也准备了些吃的干粮,途中遇到了客栈也没歇息了,继续朝前赶着路,到了后半夜总算是到了书院山脚下的君悦客栈,几人稍作清洗便睡下了。 一夜无声。到了第二日艳阳高照,林清天起床换了身新衣服,他犹豫之间走走晃晃的就到了马文才的屋子,林清天伸手敲了敲门,“马公子,在么?” 马文才在楼下用了餐上来,刚好在自己的门外看到了林清天,他有些疑惑,然后叫了声这人,“林清天,这呢。” “呃,你起来了啊。”林清天有些束手无措,然后伸手扯着自己的衣服。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二十七章 马文才看着林清天的衣服都被给模皱了,他勾嘴笑了笑,但是眸子里的那股冷漠劲儿还是没退,马文才走近几步淡淡对着他说,“你在傻看什么,下去吃东西吧。” 林清天抿着嘴角走近他,马文才慢慢转身朝楼梯口走,林清天跟上去也不说话,揣着砰砰直跳的心和马公子一起下了楼。在饭桌上坐下后,林清天紧紧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在心底大吼,林清天你真够窝囊的,看见了马文才,怎么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小二见着林清天来了,立马上了几个菜,还端了一大碗饭来,马文才已经用过饭菜了,这是马公子特意吩咐小二说等着林清天下来就送饭菜来。 林清天默默的看着小二恭恭敬敬的送了食物后下去,他低头看着桌子,桌上只有一碗米饭和些比较清淡的小菜,他偏头看着马文才,“这些怎么够?” 马文才慢慢提着水壶倒了一小杯热茶,靠近嘴角轻轻抿了口后,他眼角微翘瞧着林清天慢慢道,“我吃过了,你先吃吧。” 林清天还想说什么的,可他正眼瞧见了马文才微微贴着瓷杯的嘴角后一时间张着嘴无言了,林清天不自觉的舌忝了舌忝唇,慢慢低头紧抓着筷子扒了口饭。他想到了那夜在温泉池子里,他和马文才在水里不小心亲了口。那根本就不算个吻,只是微微触碰了下,林公子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是现在突然想起了是怎么回事? 马文才放下杯子,看见他一直吃着干饭不吃菜便道,“大夫说你现在适合吃点清淡点的。” 林清天垂着头不愿意抬起脸来,他听了马文才的话只是握着筷子点点头,“我知道了。” 马公子疑惑的瞥眼看了他一会后,不再开口了,紧紧坐在在一边等着他用完饭。 林清天用完了餐后,四人收拾东西步行回尼山书院,一路暖意洋洋的,想到就要见到梁山伯和祝英台了,林清天高兴了不少,他这才把之前的心慌意乱给忘记了,一路上和马文才说起话来也不别扭了。 尼山书院前的那条宽道上的大梁柱子全都给换新的了,牌匾也换成了厚厚的新匾,神气的书着尼山书院四个字。 书院前人还比较多,今天是假期结束的最后一天,所以不少学子们也都赶了回来了。 林清天和马文才进了屋里,马统和林森放好了东西,然后两人到了课厅报道去了。他两人回来的也不算晚,倒是课厅里也还有着许多空位。马文才和林清天捡着最前面的位置坐好,林清天张望着周围,瞧见荀巨伯时张脸笑了笑,望了一圈下来,也没见着梁山伯和祝英台,想必是在来的路上,还没来得及回来。 王蓝田同着秦京生还有另外几人一起说说笑笑的进了课厅,王蓝田瞧见了尹清俊身边的空位,招呼着身边的几人各自散去后,他懒懒散散的走过去,也不出声说话,但是直接一脚踹在尹清俊的肩膀上,然后慢慢把腿抬起踩在课桌上,“姓尹的,许久不见,你日子过得潇洒了是吧。” 尹清俊被他踹倒在地,按着肩膀咳嗽了几声,瞪着眼睛大喊,“王蓝田,你做什么!” 王蓝田一笑,放下腿站了起来,“上次你害我被马文才打的账我还没算呢!” 那一脚踹的还是挺重的,好在尹清俊身子板硬,所以并没有什么事情,他慢慢撑着地头站了起来,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座位后的荀巨伯带着笑意的嚷了一声,“王蓝田,你不怕被马文才再揍一顿啊!” 听着这话,王蓝田感觉嗓子一梗,连忙瞪了荀巨伯一眼,“你瞎说什么?”气势汹汹的吼了这句话,他转头见着坐在前面的马文才和林清天有欲转过头的趋势,连忙就地坐了下来,顿时垂下了眼睛。 尹清俊瞧了眼王蓝田,微微皱了皱眉头,荀巨伯对着尹清俊一笑。尹清俊抿了下嘴,坐到荀巨伯旁边去了。 没过了多久,梁山伯和祝英台一起回来了。 “林兄。”梁山伯和祝英台一起进了课厅,他俩看到林清天慢慢走近,出声打着招呼。 林清天回过头去看着他们,这两个人已经换上了统一的学子服一起走过来,他笑道,“你两个来的比较晚啊。” 马文才笑了笑,他和祝英台一起在林清天旁边的双人空位上坐好,“我们回来后见你们都还没有回来,替后厨的苏大婶下山购菜去了。” “嗯嗯,不然我们今夜可能都没饭菜可吃了。”祝英台按着桌子探出头说道。 林清天抿了抿嘴,这姑娘还是同之前一样那么的活泼啊。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课厅里的人都来齐了,大家说说笑笑的都挺闹的,没过了多久,王世玉和陈子俊一起进了客厅。 众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都起身向两人问候,“山长,陈夫子好!” 陈子俊眯眼笑着点了点头站在一边,王世玉背着双手笑笑,“大家假期玩得都高兴吧,都坐下吧。” 众人全都坐了下了。王世玉看着大家道,“放了假后,你们可得好好收起玩耍的心态了,该好好用功了。” 下面众人听着山长这么说话,却是面露轻松,大家似乎不怎么在意。 王世玉又叮嘱了几句,叫着众人晚膳过后到公告墙前抽签,以此来决定住宿情况,学院中的学子数两两而居正好合适,唯一另山长头疼的就是,王蓝田在书院相处的不怎么好,大家便也不愿意同他住在一间,事情说完后,王世玉看了眼陈子俊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他后便背着双手离开了。 望着山长离开的背影,祝英台轻轻锤了下桌子,“放了假后还要重新分配住宿啊?”他皱了皱眉头瞧了瞧身边的梁山伯,她的身份,同这个书呆子住在一起是最好的,她才不想和其他人住,书院里还有哪个比山伯还呆的? 陈子俊敲了敲桌子,叫着大家都安静,“端午假期后马上就要迎来第一次的品状排行了,大家可得好好努力一把,勿要再像之前那般吊儿郎当了。” “英台,品状排行。”梁山伯笑着对着祝英台道。 祝英台无精打采的,看着满是笑脸的梁山伯在心里骂了句书呆子,然后面上慢慢点头,“品状排行,山伯,你会上榜的。” 陈子俊瞧了众人议论的热火朝天,笑了笑,“想上品状排行可没那么容易,今天就不上课了,大家都回房整理整理东西吧。” “是!”听到不上课了,不少人也都有了兴致,精神慢慢的应了后,接二连三的出了课厅。 陈子俊前脚刚出了课厅,突然转过头来叫了句梁山伯的名字。 梁山伯拉着祝英台一起走过去,然后笑着让祝英台先回去,“英台,我待会就来。” “喔,那你快点啊。”祝英台撅了下嘴巴,暗暗看了眼陈夫子后慢慢走了。 出了课厅后,马文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身边这人什么时候怎么安静了,他微偏低头,瞧了瞧林清天凝重的脸,“你怎么了?” 林清天茫茫的抬起头看着马文才,慢慢的张嘴笑笑,“没事。就是想到又要换房间了。”他皱了皱眉头,“感觉很麻烦啊。” 马文才从他口中听出换房间麻烦这句话,心里莫名高兴了一小下子,“怎么了,换了不好?我这人冷冷的,不少人都觉得可怕。” “怎么会!”林清天听见他这样说着自己连忙摆手,“我又不怕,你这人还不错的。”他犹豫了会道,“肯定比王蓝田好!” 马文才僵了僵嘴角,在原地停下了步子,他眯了眯眼睛瞧着林清天的后脑勺,几乎是咬着牙开口,“你把我和他比?” “呃”林清天在原地顿了顿,才想起马文才冷漠的性子,这人不会当真吧。 马公子不说话,慢慢抬起双手悠闲的环在胸口,他抬着头冷着一张脸静静看着林清天。 一直没再听马文才开口,林清天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扬着笑脸立马转身,“开玩笑,我开玩笑呢。”林清天从前面走回到马文才的身边,“你怎么比得上他,不是,他怎么比得上你,是吧。” 马文才撇撇嘴,知道这人是装呆故意这么说的,他睨了眼林清天慢慢开口,“有时候还真不知道你说话是真还是假。” “我纯属于活跃气氛。”林清天回了他一眼,抬起胳膊捏着拳头道。 马文才抿着嘴角轻轻笑了笑,竟然笑出了声,“真难得。” “真,真难得什么?”林清天结巴了,他有点怀疑马文才刚才那么一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算计自己的办法。 马文才一扫之前脸上的冷漠,对着林清天挑了挑眉毛,“走了!”然后他迈着大步朝前走了。 林清天心里一颤,慢慢咬了下嘴,他朝着四周看了看,这人刚才为啥子要冲着自己挑眉毛! 林公子格外别扭的慢慢往前走着,两人一起慢慢地回了房间。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二十八章 林清天和马文才回到房间,马统和林森已经整理好所有的东西了。马统见着自家公子难得没有冷着脸回来,他斗胆的走上去说了句,“公子,东西已经整理好,就看到底换不换房间了。”说完他笑着看了看林清天。 林森也整理好东西了,他背着大包小包,然后对着自家公子行了礼。 马文才和林清天挑着学子服换上后,林清天带着马大少爷一起等着梁山伯和祝英台,然后四人同去膳堂用餐。 菜样都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买的,给他们打饭的苏安依旧照顾他们,特意多大了些菜,还说着,“今天你们回来,可算有人能尝我和我娘的厨艺了。” 林清天笑了笑,说着给他少打点没事,自己吃的少,然后笑着夸道,“你和苏大婶的厨艺一向都好!” 马文才就排在林清天的身后,人见着面前这人打个饭菜还要啰里吧嗦的不禁冷了冷眸子,然后出声问他好了么。 “马文才,你会是饿了吧?”林清天走到一边,瞧着他冷了一半的脸问。 马公子不说话,端着盘子放置苏安面前,脸却瞧着林清天。 “嘿嘿,看样子他真是饿了,苏安,你给马公子多打点啊。”林清天笑着对苏安道,然后走到祝英台的面前坐好,他身边留了个空位,是马文才的。 林清天看了看菜,抬眼瞧着祝英台,然后一笑,“酱闷茄子,青椒炒肉,今天的菜还不错啊。”茄子是长条的,软趴趴的,入口香滑,青椒炒肉,青椒多,肉也多,倒不像以前林清天读高中时吃的一些青椒炒肉,那肉简直就是肉末,这里可是切长丝的。 马文才默不作声的坐到了林清天身边,看着自己身边那人急着吃菜的样子,心道,到底是谁饿了? 林清天只是突然想到自己以前读高中时吃饭的悲催日子了,有感而发的抿了抿嘴,不过多想想也是,现在这学院的人加起来大概就相当于现代高中的两个班左右,菜好也是应该的。 虽然说食不言寝不语,不过吃饭的人都来了,大家都坐在一起,也不可能不说话,祝英台夸了苏安的厨艺好,然后又扯到了梁山伯的身上,说山伯买菜的价格都掌握的清楚,还会砍价。 林清天抿了抿嘴角,看得出祝英台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放着光,那不是爱慕又是什么?他偏头瞧了瞧马文才,这人微微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嚼着饭菜,什么反应也没有。林清天想着,历史上面都是假的吧,唯美凄凉的爱情神话就是爱情神话,马文才压根就没正眼瞧过祝英台,也没怎么接触这祝小姐,谁告诉我,马文才到底是怎么爱上祝英台的? 林清天微微扒了口饭菜,扯着嘴角无声的说出两字,扯蛋。对口型似的说出这两字,林清天默默在心底想着,有他在也不会让马文才去拆散这两人,就算是为了自己那妈也要让梁山伯和祝英台活下去,并且还要在一起! 这么想着,他便安静了好一会,林清天突然抬着脸笑了笑,“那山伯以后的妻子可有福气了。” 梁山伯一开始听着祝英台夸自己还只是低头笑笑,听话话开始扯到姑娘身上时连忙红着脸抬起头来,“林兄还是勿要取笑我了。” “实话,怎么会是取笑?话说林兄又心仪的对象了没?”林清天弯了弯嘴角,偷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祝英台,然后不急不慢的开始吃饭。 梁山伯连忙摆手,“没有,自然没有。” 林清天勾嘴笑了笑,还不知道你没有吗,这种书呆子怎么会想到那方面的事情?恐怕还没祝英台主动吧。过了一会,林清天就只听着祝英台问了句,山伯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林清天也没抬头去看对面的两人,只是隔了许久后才听到梁山伯说了句,自然是有学识的大家闺秀。 祝英台笑了笑,闷了许久才接下去,她道,“山伯,我家还有个妹妹,闺名唤作九妹,山伯若有心,要不考后去我家见见她,一定合你心意。” “英台,这样不好。”梁山伯扯着嘴笑着,有点无奈。 马文才慢慢咽了口饭,放下筷子,他抬眼看了看梁山伯和祝英台,“你们真吵。” 马公子这话一说完,其他三人纷纷抬起头来瞧着他。梁山伯对马文才的印象就是一个很冷的士族公子,他尴尬的笑笑,“打扰到马公子用饭了?” 马文才没说话,奇怪的看了看睁着一双大眼睛的林清天,平时这人吃饭叽叽喳喳的他就觉得算了,怎么其他人用饭时也喜欢聊天? 马统静静端着水放到马文才后又退下了,他走回林森身边无奈的扯扯嘴。林森回了个眼神,你家公子脾气真大,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脾气还是不错的,不像自家公子,自从撞了脑袋后一点倔性都没有了。 有着林公子这温和,开朗性子的人自然是极少,马统摇了摇头,公子应该也不用自己伺候了,他便同着林森一起去打饭吃了。 梁山伯脸上尴尬的笑容有点退不下去,他移着眼睛瞧了瞧林清天。祝英台在一边连忙低头吃着饭,她也觉得自己的确有点太肆无忌惮了。 马文才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用着银筷子了,自从林清天在他耳边念叨着什么什么听不懂的主义后,他觉得麻烦就不再用了,马文才吃好饭,抬着茶杯喝了口,慢慢润了润嘴唇。 林清天冲着梁山伯一挑双眉,然后示意他吃饭,接着这人自言自语道,“马文才他不习惯吃饭时有人说话。”林清天握着筷子指着马文才眯眯眼笑着,“你瞧他这么冷,吃饭的时候谁敢在他面前乱开口讲话!” 马文才眯了眯眼睛,慢慢转过头来瞧着他,紧紧咬着牙说,“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饭?” “实话,我说的是实话。”林清天左手朝天举着摆出一副发誓的样子,右手立即挑了一口饭吃,生怕马文才让他吃不了饭。林清天嚼着嚼着口中的食物突然愣了下,不是,有什么不对,嘴巴是自己的,马文才怎么让自己吃不了饭?是把自己的嘴撕了还是咋的?林公子想着想咬着嘴唇有点激动了,但是悲催的是,激动导致的结果就是他突然被呛住了。 “咳咳,咳,咳咳!”林清天拍着自己的心口,感觉有几粒米饭不知道呛到那去了。 “林兄,林兄,你慢点吃,没事吧?”梁山伯着急的看着他。 林清天眼睛都给呛红了,他左手按着桌子,右手摆了摆手,“没,没事。”他一边朝着与马文才相反的方向偏过微红的脸,自己刚才到底是想什么了?林清天按着胸口,心里骂着自己,林清天啊,你真是呛着活该! 马文才瞧他这样也不好身手去拍,先不说见这人难受劲,自己万一拍出个好歹来怎么办,而是他马文才从来没有这样管过事情,虽然他承认他不想看林清天这么难受的模样。他把视线从林清天的身上移开,慢慢想着林清天笑他的那句话,以前自己安静时还真没有人敢在面前乱出声,他望着林清天的被几丝乱发遮住一点的侧脸,眼眸突然多了点深意。 林清天缓了很久才好过来,他是在是没吃东西的心情了,虽然知道自己被呛到是因为马文才的话,但是自己不多做乱想又怎么会呛到,想着想着,林清天又有点脸红了。 等着梁山伯和祝英台用完了餐,几人准备离开了。苏安正在收拾碗筷,祝英台对着他问了句,“苏安,以前也是经常换房间的么?” 苏安扯着肩膀上的布擦了擦汗,然后摇摇头,“不是啊,以前都是一直住下去的。” 梁山伯听着点了点头,想着也是,好不容易适应了一个同窗了,一般不会再去换房间了,他看了看其他其的人,基本上一个房间的人,吃饭,上课的时候都是一起进进出出的,就像自己和英台,马公子和林兄一样。 林清天对换房间倒是没什么想法,他不和马文才住的话也就不用担心自己对马文才的好感会加深了,尤其是经过刚才那事情之后;如果他和马公子还住在一起的话,那么他自己也只能小心点了,不过书院里这么多人,林清天觉得他们住在一起的机会很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祝英台垂头丧气的走出去,剩下的三人也悠闲的出了饭堂。 外面已经昏暗下来,天空呈着一片暗青色,书院里的道上和院子里也都已经点起灯笼。那条宽阔大道上的公告墙前已经围了许多学子,山长夫人端着一个比较大的圆筒站在最前方,圆筒里面插着数十根长细均匀的木片,陈子俊在一边叫着已经来了的人立即抽签。 梁山伯走进了人群,祝英台跟在他身后走进去,到了人群中她眯了眯眼睛,紧紧握了握拳头,她一定要和梁山伯住在一间!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三十三章 林森看见林清天,张脸一笑,立即走了过去,当他瞧见了自家公子的脸后,却吓了一大跳,连忙凑过去问道,“公子,你的脸是被谁打的?” 林清天尴尬了笑了笑,有这么明显么?连林森都看得出是被人打的,他沉默了会走过林森后才慢慢道,“是摔的。” “公子!”林森自然不会信,从后面追上去,“公子,脸都肿了,去王兰姑娘那里看看吧。” 林清天推开门,走进门槛后回头瞪了一眼林森,“嘘,没什么大事,你去厨房找苏安煮几个鸡蛋来吧。”说完,他抬脚勾过了门,立即关上。 除了躺在床上的马文才,屋里还有马统在,他正好端着水盆站在在床边,看见林清天时微微弯腰喊了句林公子,接着又看了眼马文才,然后走出去了。 “你去哪里了,怎么了?”马文才感觉已经好了很多,他抓着薄毯子改在身上抬眼看着林清天。 林清天低着头微微挑了挑眉头,端着粥慢慢走过去,“我看你没吃东西,去厨房给你拿吃的了,这是粥,你喝吧。” “坐。”马文才没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粥碗,而是低头看了看床边,叫他坐先下来。 林清天瞧了他一会,然后慢慢的坐了下来。马文才本来是靠着床头的,突然背一挺直,凑近了林清天的脸,他眯眼看了会,然后问,“你这脸是谁打的?” “呃,我摔的。”林清天抿抿嘴角,微微抬眼看着他,见着马文才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连忙又说了句,“你知道你不会信。” “我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信了。”马文才白了他一眼,“摔能把脸摔成这样?你不止是出去给我弄粥吧,还去打架了,和谁?” “哎呦,你马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林清天有些无奈,端着粥碗放在他手上,“还没冷,你快吃吧。” 微开的窗户外几根翠绿的竹子摇摇晃晃,阳光在窗台上投下一抹金色的影子,柳青望了眼窗户,准备起身,刚刚站了起来,突然被马文才拉住了手腕,然后那人一用力,便把他拉回坐到了床上。 马文才稳着左手,以免粥倒了,他松开了林清天的腕子,盯着他的脸,“坐这里别动,不许走。” 林清天是想走开了,可是听见马文才这么说竟然就真忍着没走来了,他扭头过去瞧着靠着床头的这人慢慢拿勺子舀着粥吃,心里觉得竟然格外的养眼,马文才这张脸冷是冷了点,但还是挺有资本的。 没过了多久,林林匆匆忙忙的推门进来了,手上还抓着两个鸡蛋。林清天回过头去,叹了口,有个这么听话,关系主子的书童,感觉也不好。 马文才刚好吃完了粥,把碗递给林清天,林森连忙几步走到了床边,把手中的一个鸡蛋放到另一个手中,然后接过粥碗放到桌子上去了。 “公子,煮鸡蛋好了。”林森瞧了瞧自己公子,抬脸问道,“您要拿着做什么?” “剥开敷脸。”林清天拿过一个鸡蛋对着床边敲了敲,然后低头抿着嘴角看是剥鸡蛋。 马文才看着林森,“你家公子这脸是怎么伤的?” 林森摇摇头,“公子也没告诉您么?小的也不知道,公子不让说。” “就你嘴巴多,鸡蛋给我,你出去吧。”林清天抬脸看了他眼道。 “公子,小的也是为你好。”林森有些委屈的垂下脸,“看你来书院才多久,先是胳膊受伤了,然后这次竟然伤到了脸,您要小的怎么面对夫人啊!” 一听到自家娘,林清天就泄了气,“好了好了,我也没出什么大事,你别急。” 马文才睨了眼林森,挑眉头示意他出去。 林森微微咬了咬嘴角,对着林清天和马文才一鞠躬,然后带门出去了。 林清天没看马文才,还是垂头剥着鸡蛋,剥完了他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捏着鸡蛋小心翼翼的对着右脸颊轻轻敷上去,慢慢来回揉了揉。 “我帮你。”马文才拉住他手腕,把林清天的手拉开了脸,然后拿出来他手中的鸡蛋。马文才把人拉到了自己跟前坐好,伸出手微微捏着林清天的下巴,抬着左手拿着鸡蛋慢慢靠近他的右脸颊。 林清天被人捏着下巴,比较别扭的的身子朝着马文才倾过去了一点,他转着黑溜溜的眼眸,然后脸上一暖,他就感觉马文才拿着鸡蛋敷在自己脸上了,他抬眼,正好两人视线相对。 马文才挺茫然的,见林清天看着自己发呆了,不禁问道,“疼么?”他一边瞧着林清天的脸,一边手上也放轻了一点点。 “没事。”林清天伸出舌头微微润了润嘴唇,不明白马文才怎么突然要帮自己敷脸了,他可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林清天身子朝后坐正了一点,伸手要去拿敷脸的鸡蛋,“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马文才抬手环绕林清天的腰,然后按住他肩膀,“别动,本公子是看你今天照顾了我,才帮你的。” “其,其实,我自己也可以的。”林清天刚刚被他这么一按,连忙伸手要撑着床,结果右手不小心按在了马文才的腿上,他自言自语的讪讪笑道,“好不习惯喔。” 马文才也没说什么,比较认真的继续看着林清天的右脸颊,这人被打的这一圈,明显的凸了起来,跟个小馒头差不多,“肿起很大了,你老实说吧,怎么弄的?” “王蓝田。”林清天无奈道,因为是面对着马文才,所以他一抬头看到的便是这人的脸,林清天想着,如果在靠近一点,自己怕就是直接躺在这人的胸膛前了。 “怎么又是他?”马文才皱了皱眉头,太原王家是那里的第一大户,家里虽然说有钱,但是怎么教出来个这么个子孙来,“他惹了很多事情,要不同山长说说?” “算了,要是再闹到山长哪那去,他会被退学的。”林清天眨巴着眼睛不去看他的脸,然后鼓了鼓右脸颊后道,“再说,这次是我先动手的。” 马文才一个没忍住,手上用了点力,“你先动手的?”他实在是看不出啊? “哎呦,痛。”林清天皱着眉头看着他。 “没忍住。“马文才笑了笑,重新捏着他下巴,继续把这人的脸拉近了点。鸡蛋挺软的,马文才一直给他揉脸,感觉不但有趣,还挺舒服。 只是苦了林清天心猿意马起来,尤其又是他刚才瞥见了马文才不好意思的笑容,微微动了动嗓子咳嗽了声,林清天道,“好了么,你还要揉多久?” “你别急,林森拿来了两个鸡蛋。”马文才紧紧盯着他的脸道,这人皮肤也好,不见细毛孔,更个时常保养的姑娘家似的,这么想着,他心里一笑,建康林家的小少爷自然也是娇生贵养的。 林清天笑着一直在想着该扯个什么话题,不然两个人就这样子好尴尬,所以他想了会后问马文才,“马公子,你怎么会来尼山书院来?” 马文才眯了眯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心里冷冷哼了声,然后勾着嘴角回道,“自然是考取功名了,你不是么?” “不算是吧。”林清天琢磨了会,想着自己以后找个女人娶妻生子的机会不会很大,他慢慢开口,“我和娘协定了,我三年后回去,不管找谁一起生活,她都不会再说什么了?” “这种事情为什么还要协定啊?”马文才奇了个怪了,“你喜欢什么女人就找什么女人啊,你娘还会干扰?” “哎,你不会懂的。”林清天无奈的摇摇头,要对象还真是女人倒也好了,他瞬间抬眼看到马文才正盯着自己看,林清天连忙回神,“怎么扯到我去了,是我在问你,你快点老实点回答。” “我没有娘。”马文才微微开口,让松开了林清天,拿着床边的另一个鸡蛋开始动手剥开。 “什么?”林清天一愣,见他垂着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林清天连忙低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马文才笑着看了他眼,“没事,我娘去的早,她离开的时候,我都不得自己几岁。” 他越这样说,林清天却觉得难过,幼时丧母,难怪会养成他这样子孤僻的性子,他看着马文才剥好鸡蛋,继续给自己敷脸,突然没有来的心里一堵塞。 “马文才。”林清天扑身过去抱住他。 手上的鸡蛋被惊得掉在了床上,马文才看着怀中的人,身子突然有点僵硬,他张开双手,睁着眼睛,“你,你做什么?”他突然抱住自己做什么? 林清天觉得没有童年的孩子是最可怜的,这种心理阴影是怎么也弥补不了的,他伸手拍着马文才背,“没事,我们是兄弟,以后我娘就是你娘。” 马文才哑口无言,听着林清天说完那句话后慢慢的张嘴笑了。 林清天左脸贴着他胸口,慢慢蹭了蹭,似乎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继续改错 求霸王留言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三十四章 马文才由着他抱了很久,直到林清天睁大眼睛突然回过了神来,心里对马文才的可怜顿时变成了尴尬,所以说,人冲动时总会做一些没脑子的事情,他抬着他眼睛看着马文才,时不时眨了下。 “我们结拜的话,两个家族是要开宗族大会的,那可是大事情。”马文才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一边找到了床上的鸡蛋,然后抬脸瞧着他。 林清天愣了愣,“宗族大会?那是什么?” 马文才勾着嘴角,抬手拍了拍他左脸颊,然后顺势勾着他下巴靠近,慢慢帮他揉脸,“宗族大会就是家主极其血缘远近和嫡庶地位高低的亲戚都要派一位代表参加的会议。”说到这里马文才笑了笑,“就是你成亲时,来喝喜酒的那些人。” 林清天猛地咳嗽了下,瞬间红了脸,“你不要把结拜说成成亲一样。” “有什么不同么,不过是以后是夫妻或者是兄弟而已啊?”马文才睁着眼睛,有些茫然。 林清天抓了抓脑袋,“感觉挺麻烦的啊?”他还以为是只要做个泥巴香炉,然后一人三支香朝天拜几拜就行了。 马文才点点头,“所以我们还是别结拜吧。” “不行,本公子说过的话可要算数。”林清天瞪大了眼睛瞧着他,“只要你愿意,回去后,我就开一次宗族大会,然后咱们结为兄弟。”林清天觉得应该说夫妻,那样的话顺口些。 林清天殊不知这种话,是马文才是第一次听别人对他说,他勾嘴笑了笑,默不作声,只是瞧着这人的脸,在心里模模说了句,这人挺有趣的。 半个时辰下来,两人都在揉脸,很快窗台上那一抹金色的倒影就消失了,外面昏暗了下来,开始入夜了。 林清天找来了铜镜,对着瞧了瞧,感觉右脸颊还是挺肿的,“怎么办,明天这个样子怎么去见夫子。” “你不去膳堂用饭了?”马文才下床穿好了外衣后问他。 林清天把镜子丢到一边,回头看着他,一撇嘴,“不去了,这个样子怎么见人,我待会叫林森去端过来吧。” 马文才张嘴笑了笑,“你打架的事情不是除了我之外大家都知道么?你有什么不敢出去的?” “就是不出去,丢人。”林清天抿着嘴角在走到桌边坐好,撑着脸颊看着马文才。 马文才拢了拢头发,无奈的摇摇头,“那你在屋里休息吧,我去膳堂了。” 林清天点点头,马文才便出去了。没过了多久林森开门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白色的陶罐子,他走到桌边轻轻把罐子放下。 罐子里面是半罐白色的像泥巴一样糊糊的东西,“这是什么?”林清天伸手挑着里面的竹片看了看,不解的问道。 林森慢慢回话,拿着竹片在陶罐里面搅了搅,“公子,这是小的在王姑娘那里拿来的膏药,让你拿着帮你敷脸的。” “王兰知道我受伤了?”林清天瞪大了眼睛看他,“你没有和其他人说吧,这样真的整个书院的人都知道我被王蓝田打了。” 林森一惊,看着自己公子大喊,“您是被王蓝田打的?” 林清天皱了皱眉头,“好了,你不要再这么一惊一乍了。”他抬脸看着林清天,“快帮我敷药吧,明早会好吧?” “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林森挑着竹片抹了点膏药出来,慢慢敷在自家公子的脸上,“不过您也真是的,为什么会让王蓝田打了?” “就是啊,为什么我会被王蓝田打了呢?”林清天鼓鼓嘴,“没事,反正他脸和我的也没差多少。” 林森张张嘴,没说话,最后只得叹了口气,他很奇快,公子自从失忆后,整个人都变了,若不是这张脸是一样的,真的要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 不一会儿,林森替林清天上好了药,然后出去去膳堂替自家公子端饭去了。 直到外面已经入夜,书院里开始点了路灯,马文才还没回来,林清天一个人坐在桌边吃着饭,屋子的门大开,他时不时过去看了眼。林森都把饭给自己端回来了,这人竟然还没回来,是到哪里乱逛去了? 屋里桌上的油灯静静的燃着,林清天偏着左脸颊无聊的看着,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门口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林清天一抬眼,马文才刚好跨步进门。 “你受伤了,怎么不早点睡。”马文才反身关上门,回头看着他。 林清天突然站了起来,感觉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他问马文才,“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去哪里了?” 马文才神秘一笑,“秘密。”他走过去攀着林清天的肩膀,揽着人朝床边走去,他偏头瞧见林清天的右脸颊时,突然抬手一指,“你的脸上涂的是什么?” “林森从王兰那里拿来的膏药。”林清天努力地低着眼睛想看着自己的脸,由于肿了起来,所以他可以模糊的看到一点轮廓,却是不清晰的。 马文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不要再看了,反正还肿着。”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不打击我?”林清天无奈的抬眼,瞪大眼睛看着他,这副模样就差双手叉腰了。 马文才坐到床上,挑眉一笑,“行,挺可爱的,肿得像包子一样的脸。“ 林清天呲牙,白了他一眼,绕着床到另一边去了。两人月兑了外衣上床,无聊的靠在床上。窗户还开着,隐隐可以看到外面竹子摇晃的轮廓。 “我才吃了饭没多久,睡不着啊。”林清天咳嗽了两声,抿着嘴角看了看身边的人。 马文才盖好被子,偏过来头看了他一会,然后立马抬手指着他的脸,“脸朝那边,药沾到枕头了。” 林清天叹了口气,抬脚勾着被子伸手拉过来盖上,然后睡了下去,他左脸颊贴着枕头,后脑勺对着马文才,“明早,脸还这个样子,我就不去上课了。” “那么夫子会亲自来请你的。”马文才笑着说了句,然后也躺了下来。 时间慢慢沉淀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的油灯已经熄灭,床上背靠背的两人呼吸也是均匀的,明显已经睡着了。 这天夜晚,林公子又做梦了,不过这次的梦是接着上次的,格外神奇,他在梦里,不知为何明明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可是偏偏又控制不住。他紧紧拉着那个看不清脸的人的手,准备去拜堂,前面那颗绊倒他无数次的石头这次竟然被他安然无恙的跨过去了。 一边被林森踹到在地上的马统撑着身子起身,伸着手臂瞧着他们,不断的喊,公子别断袖啊!刚吼了几句,又被林森打晕了。 跨着门槛进厅,周边围了不少人,正前方的小方桌上高高竖立着两盏大红色的烛灯,林清天他爹娘就坐在两边,脑袋后面的花壁上贴着大大的喜字。 一边的人高喊,一拜天地。 林清天拉着手边的人一起慢慢转身朝着门口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他两人又转过去对着爹娘跪下拜了一拜。 最后一拜是夫妻对拜。 林清天忍不住想看清楚面前这人的脸,可是无论他怎么抬眼,就是看不起这人的脸,隔得近也好,远也好,都是那个模模糊糊,隔着一面水镜子般的脸。 身边的人突然都大叫了起来,林清天就听见有人叫了一声,送入洞房! 他和那人一起被人推着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屋子布置得一片火红,红花床幔,红色的被褥和毯子,桌上的红色蜡烛微微摇晃着,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切。 门被关上,林清天回头,本是坐在床边的那人突然站了起来,一把便拉住他的手,把他按在床边坐好。 林清天惊得一抬眼,突然看清楚了面前这男人的面容了,那张勾唇微笑着,又带着点邪气的脸不是马文才的又是谁的? 马文才弯腰凑近林清天的脸颊,在他耳边低语了一身,“娘子,今天咱们入洞房。” “呃嗯。”林清天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一直嗫嚅着嘴唇,突然感觉脸颊一凉,马文才在他脸色亲了口,然后他被面前这人按着肩膀,推到在床上了。 林清天不断的挣扎,先是别人月兑了鞋子,然后又松了外衣,马文才掐住他的腰,劲道还挺大的。林清天眼眸含着泪光,咬着嘴角看着马文才,“我们不是要结拜么?怎么变成亲了?” “反正都一样。”马文才笑着说了句,然后低首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林清天浑身一惊,低低叫了声。 马文才抬头温柔的模着他脸颊,忍着笑道,不急,今夜还很长。然后林清天宛若被定住了般,被人扒光了衣服。 红花床幔慢慢的滑了下来,透着里面交缠在一起的两具身影。 林清天一觉好睡的睁开眼睛,然后拉着毯子盖在了头上。 马文才也起床了,看着他这幅样子有些疑惑,“林清天,你怎么了?” “没事。”林清天红着脸闷闷的回答了声,手朝着身下一抹,就感觉裤子湿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的支持 求霸王和留言!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三十五章 林清天忍不住,几乎想咆哮,他坐起身来,垂着头看着马文才,“能帮我拿条裤子么?” 马文才睨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没怎么。”林清天使劲摇着头,不敢去看马文才,夜晚做的那个梦依旧如此清晰的还浮现在脑海中。 “没怎么?”马文才明显不信,突然伸手一把拉过了盖在林清天身上的毯子,然后就低头瞧了瞧了林清天双腿中的那个部位,他抿着的嘴角突然的张开笑了,“林清天,你做春梦了啊?” 林清天破口大骂,“马文才,你混蛋啊!”话音刚落,他就被腾空丢来的裤子盖住了脑袋。林清天抓下裤子,幽怨的等着马文才,那人自顾自的转身朝着桌边走去了。 林清天双腿被薄毯子盖着,连忙在里面月兑了裤子,还擦了擦,然后趁着马文才不注意立即换上了裤子。 没过了多久林森和马统就来了,两人捧着洗脸的水盆有些诧异的看了两人一眼,林森走近把洗脸水放在桌子上,“公子,您就醒了啊。” 马文才站在一边,笑着不说话,马统拧干了面巾递给马文才,“公子,请擦脸。” 林清天连忙下床穿好了外衣,然后走到桌边洗脸去了,他和马文才面对面站着,那人刚拿下面巾的时候,他连忙开始擦脸,林清天心中骂着,自己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害的啊! 林清天叫着林森拿铜镜过来,他对着左右照了照,虽然右脸颊还有些肿,但至少为不明显了,然后他叫着林森把那个装有膏药的白瓷罐去还给王兰。 两人清洗了一番后,开始出去前去课厅。刚进了课厅,林清天就看见课厅正中间的座位围上了不少人,他疑惑的多瞧了几眼,然后和马文才慢慢的朝着座位走去。身边的梁山伯和祝英台正相互有说有笑,林清天伸手拍了拍梁山伯,问道,“山伯,那些人围在那里做什么?” 马文才抬着头,眼中流闪过什么情绪,却也只是勾着嘴角默不作声。 “林兄,昨天王蓝田被打了你知道么?”梁山伯笑了笑道。 林清天愣了愣,然后瞅着他轻声道,“不就是我打的么?” 梁山伯摆了摆手,他身侧那边的祝英台也探出笑脸来,梁山伯道,“不是你,时候来用了晚饭回去的路上,他好像又被人打了。” 林清天睁大了眼睛瞧着梁山伯,然后回头瞧了眼王蓝田,那边围着的人挺多的,根本看不到人脸。 “好了,好了,你们都围在一起做什么?”陈子俊捧着书走近来,他手上拿着一个棒子敲了敲桌子。 围着的人慢慢散开了,说话议论的声音却还有点大。陈子俊像是没站稳似的,身子突然一歪,然后他指着王蓝田,“王蓝田,你怎么回事?” 林清天可算找着机会了,连忙回头瞧了一眼,然后立即笑喷了。王蓝田整个头就露出一双眼睛和鼻子还有嘴巴来,其余的整个地方都被白布条圈圈层层的包裹起来的。林清天回头睨了眼梁山伯,“他被谁打成那个样子啊!”简直太解恨了有没有! 祝英台半撑着身子出来看着林清天,“你昨晚没来吃饭,不是你打的么?” “不是啊。”林清天摇摇头,有点茫然。 “那可真奇怪了。”祝英台偏头疑惑的想了想,“准是这人在书院得罪的人多了。” 陈子俊看着这些学生有点头疼,他皱着眉头指着门外,“算了,王蓝田你去王姑娘那里看看吧,今天不用上课了。” “谢,谢夫子。”王蓝田慢慢站起来朝着陈子俊鞠了个躬,然后被外面他自家的小厮扶着离开了。 直到王蓝田离开了,林清天还一直在笑。站在上面的陈子俊冲着他瞪了眼,然后咳嗽了声,“好了,大家都安静下来。” 众人慢慢静下来。林清天舌忝了舌忝嘴唇,连忙低下了头,他慢慢地靠近身边的马文才,“马文才,王蓝田是谁打的?” 马公子瞧了他眼,手指抹了抹鼻子,然后抬脸看着陈子俊,他低低的回了句,“反正不是我。” “肯定不是你,看你也没那么闲。”林清天嘀咕了声,然后也看着陈子俊。 “好了,诸位,今天夫子要告诉大家一个喜事。”陈子俊放下书本,眯眯笑着眼睛看着台下的众人。 荀巨伯招手问他,“夫子,什么喜事啊?” “书院为了裨益你们的学业,决定邀请五柳先生陶渊明前来授课!”陈子俊在上面对着大家笑道。 林清天一下子没忍住,给呛到了,他睁大了眼睛偏头问马文才,“夫子刚才说谁?” “陶渊明。”马文才微微挑了挑眉头回了他句。 “那可是大人物啊!人家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可是名垂千古!”林清天抽了口气,有点小激动。 “哎,不错。”陈子俊对着林清天笑了笑,“你还知道五柳先生的这句诗啊!” 林清天满脸的笑容的开始自谦,“应该的,学生应该是知晓的。” 梁山伯颇为赞赏的看了眼林清天,然后转过头去看着祝英台,“英台,五柳先生哎,就是那位不肯为五斗米而折腰的奇人!你想不想见见啊?” 祝英台瞅了他一眼,“见是想见,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王兰姑娘。” “哎呀,英台,哥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不喜欢她,你一直问这个做什么?”梁山伯皱着眉头看着祝英台。 祝英台有点小高兴,心里还是忍住了,然后一本正经地道,“我只是替荀巨伯来问问你。” “真是受不了你。”梁山伯抱怨了句,伸手揉了揉祝英台的脑袋,眼神是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宠溺味。 陈子俊张着双手看着大家,然后又慢慢把双手负于后背,“学子们稍安勿躁。陶先生情依山水,居无定所。所以本席,想派一位学子下山去寻找,倘若能找到,大功一件,品状排名嘛,本席定然为他美言几句!” 夫子这话才刚落下音,众人便马上都举起了手臂来,“我去,我去!” 林清天茫然的看着这些人,觉得自己不举手的话都不好意思了,怎么这么没热情,他扭头过去看着马文才问道,“你怎么不去?” “不急。”马文才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慢慢吐出两字。 林清天撇了撇嘴,他很不喜欢马文才这种运筹帷幄的架势,令人格外反感好么! 陈子俊摇摇头,慢慢走了下来,他瞧着众人道,“你们可要想好了,这几日朝廷派来的贤良方正考评官就要来到本院了,下山的学子可能要错过被朝廷选拔的机会啊!” “啊!”众人纷纷又放下了手来。 陈子俊看了他们一样,“怎么,都不愿意去了吗,不过才几日的功夫嘛。” 林清天想了想,突然举起了手来,“夫子,我去!” 那边,梁山伯身边的祝英台也举起了手来,“我去!” 林清天看了她一样,两人对视一笑。 陈子俊看着两人点了点头,“你们可想清楚了,这次不是儿戏啊!” “英台,你要去的话,我就让你去吧。”林清天想不通,祝英台怎么要去了。 祝英台也不好意思,林清天让她,她自然得让回去,“我还是让给林兄吧。” 如此谦让自然是好品行,陈子俊笑了笑,“你两人也不用争了,这次任务艰巨,不如你两人一起去吧。” 林清天愣了愣,这也行? 祝英台不怎么很乐意了,她其实比较想和山伯一起去。 “夫子,他两人看上去都这么柔柔弱弱的,背着包袱下人,半路遇到人打劫了可怎么办?”马文才慢慢起身道。 林清天瞪了他一眼,又想到了上次被土匪绑架的事情,他有点颜面扫地的感觉。 陈子俊听懂了马文才的话,看了眼祝英台又瞧了瞧林清天,心里点了点,“好像是有点不安全啊。”他瞧了瞧马文才,“那马文才,你愿意同他们谁去啊?” 祝英台连忙低着头,“夫子,学生就不去了。” 陈子俊一语定下,“好吧,这次寻找五柳先生的任务就交给林清天和马文才吧!” “是!”林清天垂下脸接命,然后瞧了瞧马文才,“你突然凑什么热闹啊?” 陈子俊带着学子稍微重温了下昨日的功课,然后下课了。 林清天和马文才回房,连忙叫着林森和马统整理东西。 林森走到林清天面前问道,“公子,我们这次下山要去哪里啊?” “你快点给我整理东西吧,就我和马文才下去,你留在这里!”林清天看了他一眼道。 马文才悠闲的坐在一边,马统准备好了包袱,把银票塞了进去,然后拿给马文才,“公子,一路小心。” 林森也整理好了东西,可怜兮兮的走到林清天面前,“公子,真不用小的陪您啊?” 林清天笑了,“马文才去你做什么?有马公子在,土匪我也不怕啊!” 马文才听了,莫名的觉得挺高兴的,然后背着包袱叫上林清天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掉了不是一般的严重啊!! 不过还是有不少亲们看,小焉很高兴。 放电脑的房间木有空调,大家念在小焉这么悲催的份上留留言吧~~ 改错滴继续 最近可以是日更的节奏!!!!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三十六章 书院大门口,等着他们的是梁山伯和祝英台。 梁山伯那这个大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林清天,“林兄,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干粮,路上拿着吃吧,早去早回。” 林清天接过去塞进包袱里,然后一脸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差点抱上去了,他说了句,“好兄弟!” 祝英台没什么话可说的,只是一边笑着看着他两人。 马统和林森从侧道上牵来了两匹马,在前面等着他俩人。马文才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不说话,等着林清天和梁山伯寒暄完了,就带着林清天一起上马走了。 先不说下山寻找陶渊明的两人,这天下午过后,朝廷派来的贤良方正考评官便到了尼山书院,众人一起在书院大门口等着他。 来人是王大人,有点出乎意料,他穿着一身上边绣有腾云的黑色长袍子,体态臃肿的出了轿子。众学子一看他的脸,都是吓了跳,打扮得跟个皇宫小宦官似的,脸色涂着胭脂水粉,油光满面的。 “王大人好。”众学子站成一排了,朝他行礼。 王大人点点头,看着一旁的王世玉和陈子俊,他慢慢走上去,点头,“山长好,陈夫子,好久不见。” 王世玉笑着点点头,陈子俊弯腰道,“王大人一路过来辛苦了。” “没事,没事。”王大人笑着看王世玉。山长请了他进书院,然后一边问道,“子俊,你准备派谁照顾王大人。” 陈子俊靠近山长道,“我准备让梁山伯照顾他。” 王世玉点点头,然后看着一旁的王大人,“梁山伯品学优兼,会好好照顾你的。” “陈夫子选的人自然不会错。”王大人摆着宽袖子扇扇脸,点点头道。 马文才和林清天骑着马下了山,然后两人拉着马进了书院下的小镇子。这个时候正过午时,一路熙熙攘攘的,行人甚多。林清天皱着眉头抬手微挡着头上耀眼的阳光,“马文才,人这么多,我们怎么找啊?” 马文才手指勾着缰绳,同着林清天慢慢往前走,他左右回顾了眼,淡淡道,“不知道。”陶渊明他们谁都没见过,他也不知道怎么去找人。 林清天垂头丧气的,感觉此时太阳照在身上格外的闷热,他试探的出声问了句马文才,“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会吧,好累。” “去那里吃会东西吧。”马文才抬眼,随手指着路边上的一个小客栈,客栈外挂着一面白棋子,书写着客来客往的字样。 林清天放手,张嘴一笑,“好嘞!”笑着说完转身用力牵着马朝着客栈门口走去。 “公子,公子,来点什么?”店小二连忙迎出来问他。 林清天转头指了指马文才,然后把手上的缰绳丢给身边站着的店小二,“问他!” 店小二微微抽嘴,瞧着林清天一笑一跳的进了客栈,他心里微微嘀咕,这位公子比较活泼啊!店小二握紧了缰绳,转身对着冷着脸走近的马文才,他自觉伸手接过马文才的马,“公子,吃点什么?” 马文才抬眼望着已经进了客栈的林清天,那人坐在面对大门的桌边,笑着对着自己招手,马文才抿抿嘴,睨了眼店小二,“把这两匹马喂好了,然后给我们上点小菜和酒。”他说完了这句话,一掀腿袍进了大门。 店小二眨眨眼睛回过神来,这位公子说话和神情怎的那么冷!他连忙拉着两匹马到后面的马槽喂去了。 没过了多久,小二就端着盘子来了,他弯腰慢慢把准备好的小菜和酒摆在俩人的面前,“两位公子,请慢用。” 用来喝酒的就是个普通的小瓷杯,马文才伸手模了下,感觉挺凉挺滑的,他扒开了一边酒坛子上的大红塞子,慢慢倒了两杯酒,然后挑眉瞧着林清天,“喝么?” 林清天嚼着一大口菜,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咕哝问道,“什么酒?” 马文才喜欢喝酒,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捧着个酒杯慢慢小酌着,听见林清天这么问,他耸了耸鼻尖闻了闻杯子,然后道,“是九酿酒,很普通的酒。” 没听过,林清天炸了眨眼间,咽下了菜后,他伸手握着酒杯慢慢抿了口酒,然后砸吧着唇上的酒味,挺甜的,让他想到了以前喝过的米酒,林清天放下大胆的一口全喝了,他问马文才,“应该不会醉吧。” “你这么没用?”马文才睨了他一眼后轻声说着,然后伸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随即勾着唇角一直笑着。 林清天顿时来了气,他很容易被人点起火来,尤其是马文才这种人,林公子当下一拍桌子,桌子被震得都抖了几下,“谁没用啊,我只是问问,又没说不能喝。”说着他立即伸手去抢酒坛子去了。 两人边吃着菜喝着酒,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很多了,半途的时候林清天又了问了此马文才怎么找陶渊明,他们不可能一直坐在这里吃,然后等着陶渊明上门吧。 马文才一笑,说了三个字,好办法,然后拿着手边的弓箭跨出了客栈的大门,没多久后他又转了回来了。 “你去做什么了?”林清天抬脸,好奇的盯着他问道。 马文才把弓箭朝桌上一放,然后在林清天身边坐下,“我们就在这里等着陶渊明来吧。” 马文才到对面写了两竖排话,然后提弓把长幅挂在了镇口。 镇口的人慢慢围着多了起来,一个穿着蓝花布短衫的老者挑着担子路过,他停下眯眼指着两道书幅道,“谁找到陶渊明,来客来客往赏影子一百两。”这人张嘴笑了笑,摇摇头又挑着担子走了,“哪有这么找人的,肯定找不到。” 林清天不知道马文才去做了什么,自从马文才出去了趟后进来,他还没吃五口饭,就进来了三个人,人人自称是陶渊明。 林清天无奈的摆下筷子,瞧着面前三人,“你们都是陶渊明?” 三人异口同声,“我是陶渊明,他们不是!” 马文才启唇斯条慢理的喝着酒,眼睛阴沉沉的不知道看着何处,林清天偏头瞧了他一眼,这人刚硬的侧脸透着股危险的味道。林清天咽了咽嗓子,问他们,“老实交代了,查出来你们谁是假的,爷就把你们送官府!” “公子,我没骗你,我真的是陶渊明。” “我是陶渊明。” “我,我,我是陶渊明!” 林清天叹了口气,又不知道对马文才说什么,他只好一拍桌子问道,“采菊东篱下,后面一句是什么?” 中间有个自称是陶渊明的,长得像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抓着头发想了想,抬手一指着林清天回答,“采菊东篱下,忽然见姑娘!” 马文才突然把酒杯摆在了桌上,不轻不重的刚好发出声音。 林清天有种呕血的冲动,“见个鬼姑娘啊!这你都说得出口,还自称陶渊明,快滚出去!”林清天冲着那人大喊,然后自顾自的扇了扇,接着慢慢坐好看着其他两人,“你两个继续。” 其他两人自然没有真本事,弯腰低头地就逃走了,“公子,公子,小的只是看上了那一百两银子,我们都不是陶渊明。” “滚!”马文才眼睛死死盯着大门,口中冷冷吐出这个字。 林清天浑身被他喊得一颤,还没来的急开口说什么,就见着面前的那两人落荒而逃了。林清天扯着嘴角笑笑,他轻声问马文才,“他们说的那一百两是怎么回事?” 马文才不耐烦了,睨了他一眼后,突然移开凳子站了起来,直接招呼着身边的店小二,“准备一间房间!” “呃是!”店小二察觉气氛不对,连忙走上前来,领着马文才上楼去了。 林清天猛地喝了口酒,还闷头闷老的,他嘀咕了句,“怎么回事?”刚才马文才那眼神让他的心顿时冷了,林清天有种后背直发凉的感觉,他抿着嘴角磨了会牙,然后起身也上楼了。 他也没让小二重新再准备间房间,只是等小二退下去了后,他慢慢推开马文才房价的门,林清天笑着道,“马公子,没房间了,我们一间吧。” 马文才坐在桌边,面前摆了碗水,他抬眼冷冷的看了下林清天,格外轻声的应了声,没再看口说什么。 林清天模了模鼻尖,感觉屋子里太安静了,他慢慢反手关上门,接着走到马文才背后的窗户前,林清天伸手推开了窗户,路上的叫卖的声音逐渐入耳,他探出了一点脑袋出去,突然叫了声,“那是什么?“ 林清天眯了眯眼睛,看清了两排竖幅上的字,随即心里明了,他连忙把窗户关好退回到马文才的身边坐下,“文才兄,这样我们自然是找不到陶渊明了。” “还用你说?”马文才挑眉看了他一眼。 林清天几乎就是热脸贴人家的冷**,他笑着一拍手掌,“我们明天再出去找吧,现在先休息会。” 马文才懒散的应了声后坐在桌边没动,林清天琢磨了会他的脸色后出门去了,到了镇口把那两竖幅字取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么么哒~~~ 求霸王,求留言 谢谢改错哒哒哒~~~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四十一章 第二天阳光慢慢的洒进了屋子里,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中,林清天束手束脚的被马文才抱着,然后他的下巴紧紧挨着林清天的胸口。 林清天先睡清醒,他只觉得昨夜有点累,心累,然后现在又发现马文才抱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歪着脑袋闭着眼睛还在睡,他不起来,林清天便是动弹不得。 林清天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慢慢低下了头,他视线突然停落在了马文才的脸上,这人安静的时候挺挺可爱的,林清天抿了抿嘴,动了动被马文才紧紧抱着的胳膊,他想伸出手来去戳戳这人的脸,但是面前抱着自己的这人突然动了,林清天僵住一惊,连忙闭上了眼睛,但是他想了想,自己这么害怕做什么,所以他马上又睁开了眼睛。 马文才感觉自己怀中抱着个东西,模着倒是不软,只是很大。马文才隐隐记得自己昨天是在凉亭,怎么突然睡到床上来了,他心里一边疑惑着一边慢慢的睁开眼睛,这么抬眼一瞧却是愣住了,面前是一个人的胸膛,微微闻着淡淡的不知名的气味,还透着微暖的体温,马文才抬头看了他眼,就见着林清天正好睁大了眼睛也正低着眸子回瞧着他。 马文才有点吓到了,他连忙一撒手,裹着盖在身上的被子退出了一小些距离,“你怎么在这里?”他说完瞧了瞧屋里,然后问道,“我又怎么会在床上?” 林清天见着马文才反应挺快的,就是不知道昨夜记不记得起他做的事情,真是累了自己好一番,林清天眨眨眼睛,对着他戏谑道,“你昨夜嚷嚷着要我做你媳妇,你想媳妇想疯了吶?” “怎么可能!”马文才一个撇嘴,然后拉开了毯子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只穿着底衣,于是扭头过去瞧着林清天,“你帮我月兑的衣服?” 林清天一本正经的摇摇头,“不是,你自己月兑的,还月兑了我的衣服。” 马文才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中暗暗揣摩着他这话的可信度,最后马公子微微张了张嘴,很是无奈的站了起来,他伸手拉着一边的外套穿上了后便出去了。 “这人走这么快做什么?”林清天觉得马文才这个样子有点像是落荒而逃,他躺在了床上咯咯的笑了笑,然后也爬起床来。 外面清晨的朝阳有点刺眼,在湖面上映着一个火红的大圆盘,四周被阳光照射着洒着一大片的金光,风一吹,带着湖面的水一动,然后渐渐泛起了金波。 林清天双手扶着木栏杆,倚着木栏杆朝外面看。 马文才在下面洗脸,喝了口水在嘴里咕噜咕噜了几口又吐进了湖边。林清天暗暗觉得没人伺候的话,在古代生活就是麻烦,想了想,他也悠悠然然的小跑了下去洗脸去了。 郝大叔起来得比较早,只是看林清天和马文才还在睡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趟又回来,所以没弄出什么动静,他在厨房探出了头来,对林清天道,“小伙子,睡得怎么样啊?” “还不错。”林清天笑着回道。 马文才睨了眼林清天,见着那人扬着笑容的侧脸,他皱着眉头拍了拍胸口,这里怎么这么的涨啊!林清天回过头去瞧着马文才在自己打自己,愣了愣,然后就见着抬眼同他对视起来的马公子一口水喷了出来。 林清天缩了缩头,感觉有点奇怪,然后他笑了笑继续漱口。 郝大叔在厨房忙活了好一会,然后端着菜出来,“来来来,小伙子们,出来吃饭了。”人最重要的就是一天三顿,郝大叔对这个还是比较重视的。 林清天瞧了眼桌上的几大碗菜,然后张大了嘴巴,“大清早的就这么丰盛啊?” 桌子上鱼是必不可少的,还有一盘子烧鹅,冒着浓浓的香味,一边还有几个小青菜。郝大叔过来挥手叫着林清天去厨房端饭,林公子蹦跶蹦跶的就走了。 郝大叔看了眼马文才,然后笑着在他对面坐下问道,“昨天你睡得怎么样啊?” 马文才的脸板的紧紧的,跟个木头样,他瞧了眼郝大叔,然后移开了视线,“勉强。”他明明是在凉亭躺着,怎么会到床上的,马文才想着,有空找个时机好好问问林清天,他心中那股子热涨的感觉也慢慢消退了。 林清天笑着端着三大碗米饭过来,然后在马文才手边坐好,他把米饭推给了马文才和郝大叔,然后叫着两人快吃。 郝大叔听了马文才的话不禁一撇嘴,看着林清天端来饭来,笑着心想着小伙子挺礼貌的,便对他道,“你多吃的烧鹅,这都是我大清早去买的。” 林清天微愣,然后夹了块入口,嚼着都流露出香味来,“大叔,怎么对我们这么好啊,大清早的还出去给我们买菜!” 陶渊明听了哈哈大笑,却是不说其他,只让着他喜欢就多吃点。 林清天自然愉快的吃了,只是他没有看到右手侧边眉头微拧的马文才是不是奇怪的看了眼他,所以当马文才实在是忍受不了林清天边吃边说的笑容时,摆下了筷子道,“陶渊明死了,我们没完成夫子交代的事情,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郝大叔微微看了眼林清天,就见他尴尬的闭上了嘴,郝大叔收回了视线慢慢吃饭,叹了句,“生死自有定数喔!” 吃了早饭后,郝大叔挑着担子说要出去干活了,林清天站起说他和马文才也要走了,快出了院口的郝大叔又折回上楼,下楼的时候他捧了一个坛子给林清天,里面装的是他自己酿的酒。林清天本不想接,又见郝大叔扫了眼马文才说着这酒是送给自己的,马文才不给。 林清天眼见着马文才微微一挑眉头后不怎么愉快的移开了视线,林清天干笑只好接着道谢。 郝大叔睨了眼马文才,然后重新挑起了担子,他对着林清天说了句有缘还会相见,然后就出去了。林清天听着点头,却没怎么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他嗅了嗅盖着酒坛子的布,然后折了几根桃花枝插在陶渊明的坟上,两人鞠了个躬,然后也离开了。 一路微热的夏风吹着,林清天双手紧紧握着缰绳,勾着身子半朝前倾,他半吊子的骑着马跟着前面的马文才,马文才在前边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抱着酒坛子,是不是还嫌弃的回头看了眼林清天骑马的样子,然后两人一起走上了回尼山书院的路。 天气逐渐转阴,途中,两人决定在道上的小客栈休息一夜,落脚的人有很多,所以掌柜的只答应卖一件房,两人在书院本就是同房,所以也没说什么。 这天夜晚下着暴雨,哗哗啦啦的格外不同寻常。 两人在客栈的房间里坐在桌边,面对面的捧着杯子喝着温水。林清天耳朵动了动,然后往窗户看了几眼,“外面怎么下这么大的雨?” 马文才心里思索着怎么问林清天那天夜晚的事情,他顺口回答了句,“天气无常。” 林清天喝着水,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看了眼马文才不说话了。 “对了,林清天。”马文才没看他,低声说道。 林清天低头无聊的转着杯子微微嗯了声,然后他抬眼对着马文才回道,“怎么了?” 马公子有点尴尬,他慢慢抿着嘴说,“那天,我到底怎么了?” “哪天?”林清天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结果听得自己晕头转向,他继续不动声色的喝着水。 马文才郑重其事的瞧着他,“就是昨天夜晚。” 林清天突然又想到了他冲着自己喊娘的事情,心里微微颤抖两下,然后脸上不可避免的露出了笑容,他慢慢的卖着关子,“那天夜晚啊” 马文才点点头,摆着一副你快继续说的模样。 林清天突然放下来杯子,仰着头看着他,“你那天夜里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想起你爹娘了?” 马文才神色顿了顿,然后冷着脸瞧了他一眼,冷笑道,“我没有爹,怎么会想他,我娘也死了!” 林清天听了大惊,“那你是孤儿?”他吼完了这句话觉得说出来不对,也见着马文才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林清天微微愣了愣,然后不自在的抹了抹嘴巴,等等等等,他记得电视剧里面马文才是马太守的儿子,怎么可能没有爹,不过他好像不是穿到电视剧里面 马文才听见林清天吼完了那句话后便不做声了,林公子也小心翼翼的瞧着他,不敢再去惹一脸黑着的马文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雨越来越大,雨滴砸在屋顶声声作响,有点刺耳,相反倒是屋里安静的恐怖些,林清天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瞧了眼马文才,轻声道,“你消化完了么?我准备睡了。” 马文才撇了撇嘴角,然后一摆手,“你睡吧。”他说完坐在原地继续茶,他手边摆着的便是郝大叔送给林清天的那一坛子酒,不是他的他也不动。 睡着了的夜晚过得很快,天空很快便亮了起来。天边露出了乳白色的亮度,其他地方是带着微蓝色的云彩。经过昨天一个夜晚雨水的洗涤,天空变得格外的通透明亮。马文才和林清天愉快的起了床,林公子穿好了衣服,推开窗户站在那里看着,道路边上种着的大树还残留着不少透亮的水珠,滴滴泛着晶亮的水光。 两人用了早饭后,退了房间,骑着马便上路回尼山书院了。大概行了两个时辰的路就到了尼山书院的大门。林清天一路打量了下山路,先不说那路如何,就连他们现在走的这路也是特别的滑,林清天庆幸,还好他们骑着马走大路了。 书院路上很是清净,马文才和林清天越走越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今天夫子竟然没有上课,其他学子们竟然也没有出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决定先到山长那里去报道。 “山长。”林清天在门口敲了敲门,顺便看了眼静静站在一边的马文才。 没过了多久山长马上就来开门了,他瞧着林清天道,“你两个进来吧。” 林清天偷偷多瞧了眼山长,然后疑惑的偏了偏头,他怎么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而且还是不好的。马文才走了进来,然后两人一起站在山长的桌子的面前。 王世玉抬头看着他两人,“五柳先生呢?” 林清天抹了抹鼻子,然后又看了眼马文才,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感觉,然后自己便开口道,“五柳先生已经离开人世了。” 王世玉愣了愣,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林清天不想在重复自己说的话,只好死心的点点头。 王世玉模着额头,努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摆手叹气,“这事情告诉夫人,她可能会受不了。”王世玉看了看低着头的马文才和林清天,又想到了他两人不在的时候,祝英台和梁山伯发生的事情,他张了张嘴也不想再说什么,接着也只是挥手让着两人出去。 马文才和林清天累了一路,终于到了书院自然轻松了不少,他两人立即朝着房间走去。在院口碰到了慌慌张张的马统和林森,这两人瞧着自己公子回来了,立即露出了笑脸。 林森笑着走到林清天面前,然后担心的道,“公子,你没事情吧,昨夜下了场好大的雨,你们没出什么事情吧?” “没事,很好。”林清天抿着嘴角看了他眼,见林森有些欲言又止,他看着他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不再等林森说话了,马统已经开了口,“林公子,祝英台和梁山伯坠落山崖了!” 马文才知道林清天和那两人玩得好,下意识的连忙看了他眼。 林清天果然瞪大了眼睛,“什么?” 林森拧着眉头看着自家公子,然后点点头,“荀公子已经带着其他人去找了,但是山崖太高,昨夜下了雨又滑,实在是没有人敢下去。” “他两人没事往山崖那边走做什么啊?”林清天郁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他看了眼马文才,然后转身出了院子。 那人担心的神色瞬间就映在了脑海,马文才一拧眉头,吩咐马统别跟着林清天和马文才又去了其他地方。 梁山伯和祝英台是被朝廷派来考核的王大人逼下去的,荀巨伯找了他俩一夜都没找到,现在正带着不少学生围在王大人的房间门口。 林清天和马文才慢慢走进了人群,荀巨伯看到林清天立马把他人拉了过去,然后道,“你可是是回来了,知不知道梁山伯呃祝英台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进行中 感谢一直跟着看的亲们,谢谢补分和撒花的几只,谢纺心大萌主的地雷,给各位鞠躬! 依旧存稿中,字数会慢慢加多的,小焉也想日更一万啊! 挥鞭子:快出来冒泡~~~ 我们的口号是:喜欢就要霸王偶,喜欢就要撒花花。 该作者已疯~~~~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四十二章 林清天安抚他,“知道了,你不要激动。”他转头看着王大人,和想象中的有点出入,林清天愣了会,然后道,“王大人,不知道梁山伯和祝英台得罪了您哪里,您要逼着他们去跳崖!” “昨夜路滑,只是不小心摔下去的,怎么能怪本大人呢?”王大人摆着羽毛扇子尾音高提,他睨着林清天,突然摆着扇子走了下来,狠狠道,“你是什么人?又胆敢和本大人这么说话?” “我”林清天张了张嘴,突然盯着他转了话,“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是大人你呢?” “哼!”王大人一个撇头,他睨着眼睛见着慢慢围过来的学子越来越多了,连忙急促的小呼吸了几口气,这手上摇着扇子的速度也愈来愈快,摆明是无法安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说你们找着他们的影子了么?” “王大人,这事情要是传到朝廷那里恐怕是不好听吧。”马文才面色凝重的走上一步,站到了林清天身边,他自己说出了话后都有点郁闷,真是变得多嘴了,他下意识的把这归咎为是林清天的责任。 马文才的一席话,让王大人正了面来,他脸色不好的盯着马文才看了看,突然握紧了扇子一遮嘴巴,又打量了马文才的全身,“这不是文才么,小时候我还见过你呢,怎么现在不认识王叔叔了?” 林清天被他这带着胭脂的一笑惹得恶寒起来,然后偏过头去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马文才,“这人,你叔?” 马文才一拧眉头,想了想后沉重道,“不认识。” 陈子俊拨开了人群走上去,站到了王大人身边,“好了,不准闹了,都回去,谁再呆在这里,这次的品状排行就是最后一名!” “山长,王大人害得祝英台和梁山伯落下山崖,他应该负起这个责任!”荀巨伯正气凛然的对着荀巨伯大喊。 陈子俊一瞪眼,“快都退下!” 荀巨伯还想说什么,就被林清天拉住了胳膊,他把荀巨伯拉出了人群,其他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马文才多瞧了眼王大人转身跟着林清天走了。 “你们在山崖下找了多久了?”林清天拉着荀巨伯问。 荀巨伯摇头皱起了眉心,“不行,山崖太高了,昨天下起了雨,所以路很滑,不能下去!而且也不知道他俩人是死是活。” 林清天连忙摆摆手,“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他俩肯定会被人救下来的!”林清天凝重了表情,站在原地思考了起来,梁山伯与祝英台中间的地方他有些没看,梁山伯和祝英台还跳了悬崖了么?话说到底被人救了没有! 荀巨伯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林清天的肩膀,“我去找王兰,你刚回来,好好回去休息会吧。” “喔,好。”王兰应该对梁山伯有意思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肯定不好受,那荀巨伯也不好受,林清天回过了神,然后瞧了眼马文才,他拧着眉头想了想问,“梁山伯和祝英台跳崖了,你不着急?”林清天特意着重了祝英台三个字。 马文才慢慢偏过脸来看他,心底琢磨着这人的脸色,“他们都是书院的学生,生死不明我自然着急。” 看不出这人的情绪,林清天想了会叹了口气,低下头来,梁山伯和祝英台不会就挂在这里的,嗯,放心放心! 不知不觉的他已经无法单纯的只作为一个旁观者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融入这里的生活。 林清天太安静,以至于马文才看着都不禁心慌,他也知道林清天和那两个人的关系,可是张了张嘴的他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湿润的空气中飘着路边漫开而来的花草香味,马文才难得的第一次这么静静看着一个人。林清天也是难得的安静。 书院少了梁山伯和祝英台在,在课堂上感觉失去了不少的话语,陈子俊颓废的上了几天的课,感觉学子们的心思都有点不再课堂上,他也感觉也有些无奈。 山长夫人自从知道陶渊明逝去后这几天有点憔悴,她和陶渊明有点关系,五柳先生是他表哥,这天陈夫子到上山长房间便觉得夫人有点不对劲,便开口问了句,然后顿时觉得有点惋惜。 “子俊,这几天学子们上课感觉怎么样?”山长问道。 陈子俊摇摇头,“梁山伯和祝英台没在,以前他两人在课堂是比较积极的回答问题,现在上课我感觉那就是沉水一潭。”陈子俊说着瞧了瞧王世玉的脸。 王世玉点点头,“王大人不过多久就要回去了,倒时候你就好好送送他吧。” 陈子俊咽了咽嗓子,行了礼便退下去了,他知道山长现在不太想见王大人。 王大人的日子这几天也没好过,天天噩梦连连,几乎都要拉着书院里同他较好的陈子俊睡了,陈夫子一开始还会去宽慰或者看看他,现在却是躲也躲不及。 日子又过了四天,梁山伯和祝英台格外神奇的回尼山书院了,还带来了一个人,五柳先生陶渊明。这天清晨,所有人都快速的到了课厅,林清天一瞧祝英台身边站着的老者却是愣住了。 “我说有缘自会相见吧!”说话的这人不是林清天和马文才在上下碰到的郝大叔又能是谁? 林清天张嘴无言,只得点头,身边的马文才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看到了林清天和活着回来的那两人说话去了,他便也随意拉回了视线。 王大人也同着陈子俊来了,一见着祝英台和梁山伯立即下了跳,他连忙躲到陈子俊的身后,“鬼啊!” “王大人。”梁山伯和祝英台对视一笑,慢慢走到王大人面前行了个礼。 没过了多久,山长和夫人也慢慢赶来了,“表哥!”山长夫人一见到陶渊明便笑了,“表哥,真是你啊,他们都说你”山长夫人指了指一边站着的林清天和马文才。 “我没死,好得很。”郝大叔,不,陶渊明笑着看了眼林清天和马文才道。 “渊明兄。”王世玉走过去对着陶渊明点了点头。 “山长,好久不见。”陶渊明笑着也回了句。 梁山伯在一边看着大家笑了笑,祝英台说,“山长,这次多亏了陶先生救了学生。” 王世玉说为陶渊明准备好的接风宴已经好了,然后请了他出去,同行的还有王大人和陈子俊。所以这天书院不再上课,让众学子们休息一天。 林清天耸了耸鼻尖,暗暗觉得郝大叔你不够意思啊,竟然瞒着我们,还说什么陶渊明死了,真是太不够意思了,他站在一边盯着陶渊明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 林清天笑着也攀着祝英台和梁山伯出去了,“来,说说你们这次坠落山崖的奇遇。” 祝英台比较别扭的离开了林清天的手,然后走在一边,“有什么奇遇啊,山伯艳遇了才是。” 马文才看了眼祝英台,难得的皱了皱眉。 林清天意识到了祝英台只是个女孩子,然后松开了手,他一边笑着一边问梁山伯,“山伯,英台说的艳遇是什么?” 梁山伯抹了抹鼻尖,看了眼祝英台的脸色有点无奈,“英台,都说了不要乱讲了。”他对林清天解释,“山崖下有一户捕鱼的人家救了我,那家闺女跟着要来尼山书院。” 林清天笑了笑,“果然是艳遇啊。” “尼山书院是不允许有女人进来的。”祝英台睨了眼梁山伯道。 梁山伯哑口无言,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心莲救了自己后,英台的言语中就有点不高兴,梁山伯说,“潘姑娘说她会洗衣会做饭,可以到厨房帮忙,既然这样,也算给她找个活生计,至少比捕鱼要好。”毕竟是救命恩人,哪能就拒绝别人! 听得洗衣做饭,祝英台愈发难受,“哼,随你吧,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管。”她撇撇嘴角,一甩袖子走到前边去了。 林清天松开了梁山伯,然后揉了揉头发,他转脸笑着看了看马文才,然后对着另外两个人说,“有点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林清天顺便调侃了句梁山伯,“我们顺便去看看山伯说的那个心莲姑娘是谁。” 梁山伯回头看了眼林清天,点头同意之后便立即扭回头去找祝英台说话去了。 前面银心和四九两人整个一张憔悴的脸,哭天抢地的跑来,抱着自己主子。 林清天走在后边看着只是笑,他相信生活还是美好的。 潘心莲是渔家女,一身花绿色的衣服,头发梳成两个小辫子从肩膀的两侧垂在肩膀前面,长得比较清秀动人。苏安在书院外面买完菜回来便瞧见了这么个清秀可人的姑娘,他当场眼睛睁大了不少,然后捂着胸口慢慢的走上去。 “姑娘,您找谁?”苏安走到潘心莲身后轻声问道。 潘心莲转动着黑溜溜的眼珠,然后慢慢转过身来,她瞧见了厨子打扮的苏安,慢慢笑了笑,“我是来找梁公子的。” 苏安愣了愣,“梁公子是?” “他说他在这里读书。”潘心莲道。 苏安大概知道他说的梁公子是梁山伯了,然后点点头,“你跟我进去去后厨吧,梁公子会去用膳的,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了。”苏安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问她,“姑娘是梁公子的什么人?” 潘心莲咬了下嘴唇后,小声的说,“梁公子摔下了山崖,那天是我在湖边救了他。” “原来是你救了梁公子啊!”苏安笑着道。 两人没过了多久便到了后厨,后厨是在一个大院子里,书院里面所以在后厨打杂的人都可以住在这里,厨房有几个人在忙碌着,苏大嫂洗干净了菜走来叫苏安过去,“听说梁公子和祝公子回来了,儿子,你快去炒几个小菜。” 苏安把篮子里的菜递给自家娘,然后看着潘心莲说,“娘,你给这个姑娘找个地方休息下,我这就去炒菜。”然后他撸撸袖子进了厨房。 苏大嫂见着这姑娘眉目清秀,愣了会,然后走上去说要带她去休息,“小姐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到尼山书院里来?” 潘心莲瞧着面前这大嫂面目仁慈,语气也轻柔,她慢慢道,“我是来这里找梁公子的,不知道他在那里?” 苏大嫂犹豫了下,“梁公子啊,今天他倒是回来了,到时候姑娘就可以见到他了吧。”她带着潘心莲到了一间空房间面前,推开了门说,“姑娘在这里休息下,待会就可以用餐了,大嫂带你去见梁公子。” 潘心莲心里清楚,打量了下屋子里然后转身问苏大嫂,“大嫂,我可以留着这里帮忙做事么?” 苏大嫂听了笑道,“姑娘一个女儿家家还是不适合做这些辛苦的活,你不是只是来找梁公子的么?” 潘心莲笑了笑,“那我还是等我见着了梁公子再说吧。” 苏大嫂也不再说话了,点了点头后然后离开了。 林清天和马文才他们四个人一起进了膳厅,其他的一些学子们也都在,站在一边有厨子在给他们打饭打菜,没过了多久,苏安就端着一些新炒的菜来了,他在对面对着梁山伯和祝英台笑了笑,“梁公子,祝公子,你们来这里打饭吧。” 林清天笑了笑,心说今天有好菜吃,如今他的生活真的有点颓废,除了书院的学习他也就只能关心吃了,有点像是会到那惨不忍睹的高中时代,林清天整理好了情绪,笑着去打饭,他现在抛开一切,继续过年轻的生活! 梁山伯让着林清天和马文才先过去,然后才好言拉着祝英台去。 四个人打了新鲜的饭菜,然后一起围在桌子边用餐。 苏安工作完了慢慢走到梁山伯身边说,“梁公子,后厨里有个穿着绿衣服的姑娘说要见你。” 祝英台听闻一抬眼睛,然后盯着梁山伯看。 梁山伯眯眼想了想,绿衣服的姑娘啊,他点点头,“那姑娘救过我,待会我去见见她。”梁山伯吃了口饭菜问道,“苏安,那姑娘可以留在书院么?” 苏安听见了高兴的笑了笑,“可以啊,可以替我们下山买买菜,不过要和山长夫人说一声。” 梁山伯听了点了点头,“知道了。”苏安站了没多久便离开了。 林清天默默低头吃东西,然后就听见哼了一声,接着桌上一响,祝英台的筷子经过桌子的反弹化为利器朝林清天的左脸颊飞过去。 林公子反射性的朝右边侧身,结果碰到了马文才的左手,文才兄的身子被他碰的一动,正夹在筷子上的菜忽的掉在了桌上。 祝英台气哄哄的跑了,梁山伯皱着眉头追出去,那筷子不知道又砸在了谁的桌子上,然后几个人乱骂了句。 马文才狠狠的盯了眼林清天一眼,也不知道是对他说的还是对那骂人的几个人说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然后膳厅就安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进行ing 照旧谢留言和看文的亲们。 不过其他潜水的既然都花了币来看啦,就给偶打两分吧,(*^__^*)嘻嘻…… 我们的口号是:喜欢你就霸王偶,喜欢就要撒花花~~欧耶! 一直忘记说了,更文的时间是下午二点左右,谢谢追的亲么,loveyou们!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四十三章 出现错误!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四十四章 课厅里人不少,有山长,陶渊明,王大人和陈夫子。 梁山伯和祝英台先进去,对着四人行了礼,然后坐好了,林清天和马文才也过去了,不过他两人没对王大人行礼,对着其他三人笑了笑后也坐下了。 其他众学子慢慢的归坐,荀巨伯和尹清俊那可谓是成了知音,两人学习勉强不错,虽然比不上梁山伯和祝英台,却也用功努力过,如今两人现在上了品状排行榜都比较高兴。 山长拍了拍手掌带着其他三个人走上课台,王世玉弯着眉毛笑道,“大家都已经看过品状排行榜了,大家恭喜这些同学!” 林清天还是没搞懂是怎么回事?潜规则的话他没这个条件啊,等等,好像还是有的,他看了看课厅上的几人,疑惑的又收回了头,山长和陶先生肯定不是这种人,所以排除这个可能。 王蓝田,秦京生他们颇为不服气的拍拍手掌,眼睛瞪得老高,梁山伯和马文才扬着笑脸对着林清天拍拍手掌,林清天无奈,只好笑笑,然后又把头偏过去看马文才了。 马公子就是马公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简直就是荣辱不惊典范,他还是板着脸,一边拧着眉头一边听着掌声,只是在林清天看他的时候,这冷却是变得更冷了,然后他不动神色的转开了头,只留给林清天一个侧脸瞧着。 林清天眨眨眼睛,不对,马文才平时再不理他也会挑眉的,他眯起眼睛盯着马文才的侧脸瞧了瞧,又想到早上林森说让自己小心点,难道他昨夜做了什么对不起马文才的事情?林清天瞬间瞪大了眼睛,他盯着马文才坐地的姿势瞧了瞧,今天马文才比他起的完啊,难道林清天越想脸色越白,一直盯着马文才的背看。 林清天见着其他人都在拍手,微微凑过去了一点,他轻声问道,“文才兄,昨天我们发生过什么么?” 马文才盯着他瞧了会,然后默不作声的白了他一眼,接着朝着侧边微微偏了偏身子,感觉不是很想让林清天靠近。 林清天瞪大了眼睛,见他这样的表情愈发不安,他抓着头想了想,感觉不可能啊,马文才压自己才是林清天一口轻咬住舌头,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昨夜到底怎么了? 陈子俊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点头对着王世玉道,“山长,请说话。” 王世玉点点头,一拢双袖把双手靠在背后,他看着台下的众人说,“王大人明日就要离开了,大家记得都要到书院门口集会。”他顿了顿,满脸笑容的又看着发愣的林清天,“这次本山长着重要表扬勉励的是林清天!” 听山长念到自己的名字,林清天顿时瞪大了眼睛抬起头来,看起来一惊一乍的,他张口问了问,“山长,咋了?”意识到自己语气不佳,他连忙低下头来。 马文才看了眼林清天微微勾了勾嘴角,可是马上又收敛了表情。 王世玉伸手让他上来,林清天茫然的站起,然后走上台站在陈子俊的身边,他左手边站着的便是王大人。 陈子俊从前方桌案上拿过一张纸,然后双手递给他。 林清天吓了跳,连忙伸手接过。 陈子俊笑道,“林清天,你这佳作真不错,自己念给同学们听听吧。” 林清天想了想,昨天喝醉了后自己写了什么么?他没想出来,所以连忙看着纸上,这上边的这首诗词竟然是苏轼作的游赏。 “念吧。”陈子俊对林清天也有点刮目相看,他提着纸递给林清天道。 林公子心里那个不安啊,苏轼啊苏轼,我不是故意盗用的,我对你的这首诗纯属印象深刻了点,林清天砸吧了下嘴巴,然后抿着嘴角垂目轻声道,“这首诗其实是我和马公子下山找五柳先生时看着山下的美景一时作起的,让夫子和大家见笑了。”林清天别别扭扭的说出了这句客套话后,感觉脑袋都胀大了。 马文才在台下看了眼他,然后微微收回了视线看着其他地方。 梁山伯同着祝英台拍了拍手掌,祝英台说,“林兄,念来给大家听听。” 林清天看了眼祝英台,心里苦道,小姐,你别添乱啊! 陶渊明看他发愣,笑道,“念啊。” 林清天磨了磨嘴皮子,开始慢慢念:“山与歌眉敛,波同醉眼流。游人都上十三楼。不羡竹西歌吹、古扬州。菰黍连昌歜,琼彝倒玉舟。谁家水调唱歌头。声绕碧山飞去、晚云留。”他说完垂下了头,因为不是自己写的,所以他感觉这冒用的滋味还挺不舒服的。 陈夫子听完笑着点点头,课厅里又响起了掌声来。 王世玉招手让着他下去,然后看了眼陈子俊,林清天也连忙离开了。 陈子俊清了清嗓子道,“这次林清天之所以会上榜正是因为他自己所作的这首诗,所以书院希望学子们自己作出更好的佳作来!” 王大人哼哼了几声多瞧了眼林清天,然后同着王世玉慢慢离开了。 恭送了王大人和山长,陶渊明开始上课,陈夫子在一旁听课。 林清天在课上是眉头松了又皱,皱了又松,心道昨天夜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好不容易挨到了铜钟声响起,他难得的没等马文才便跑了出去拉着林森仔仔细细问了一番。 马公子双手环在胸口,只以为这人等不及要如厕了。 待林森说清楚事情,林清天切了声,可是心底一时间却如打翻了调味盘,什么滋味都有,最终他把这感觉只归结于马文才害的他担惊受怕了老半天,所以才会如此。 翌日太阳高照,众学子都聚集在书院门口送王大人,王大人笑着对着王世玉拱了拱手,然后看了眼马文才道,“文才世侄,我一直忘记同你讲了,来的时候我碰到了你爹,你爹说等把现在身边的事情忙完了可能就要到书院来看你了,你在书院好好表现!” 王大人上了轿子离开了,林清天下意识的偏头看了眼马文才,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人脸上突然变得铁青。 马文才咬着牙齿忍了下来,但是很快的他勾着嘴角,脸上划过了讽刺的笑容。 林清天想问他怎么了,但是众人渐渐走开,马文才一甩袖子也离开了,林清天只好远处跟着他一起回到房里。 自从王大人离开后,大家的日子又过得舒坦起来,梁山伯每日同祝英台学习诗赋,也不用照顾人。荀巨伯这几日也勤快的朝着药房走,不少人看得出来他对王姑娘有意思。可是王姑娘又时常来看梁山伯,祝英台一看她来心里就不是滋味,所以每次等王兰走后便对着梁山伯黑着脸,几人的之间的感觉一时间有些微妙,但是梁山伯着实有趣,只取笑着祝英台是不是喜欢王兰姑娘,一时间竟然演变成三个人的争夺之战。 林清天都看在眼里,可是也只是笑着笑着就习惯了,他心里想着梁山伯也呆的够可以。不过其实还有个更主要的原因,因为这几天他一直都把心思花在马文才身上,那人每天魂不守舍的,感觉格外奇怪。 日子过得飞快,马上五日又过去了,陶渊明这天在课厅上对众学子说他准备要离开书院了。 这天天空晴朗,阳光旖旎,课厅里面祝英台仰头望着陶渊明,“陶先生,您这一走,什么时候才会再来啊?” 陶渊明笑笑,“老头子我还是习惯游云野鹤般的生活,每天生活在这书院里着实不习惯,今天下午我就离开了。” 林清天总算是回过了神,他瞧着陶渊明抿抿嘴,“陶先生,你离开了我们怎么办啊?”他说这话丝毫也不顾及陈子俊,因为忘记了他在后头了。 陈子俊张了张嘴,看了眼林清天,然后忍着没说话。 陶渊明一笑,“你们好好珍惜这一节课吧。” “是!”众学子起身俯首应道。 陶渊明这节课教他们的是百姓之道。所谓百姓就是子民,讲究的是田野间的每点每滴,最终还是离不开一个食字! 林清天在下面撑着脸颊,一边看着马文才一边点着头,他明白,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 陶渊明所说的也真是这个意思,他对众人道,“有家才有国,百姓是国家的根基,而百姓更是离不开粮食!”他瞧着众人,“你说你们离得开吃么?” “离不开!”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陈子俊又微微皱了皱眉头,奇了个怪了,为什么自己上课的时候那么安静,这些家伙们和陶渊明上课就这么的高兴? “你们吶,都是一群贪吃猪,就只知道吃!”陶渊明起身指着他们笑道。 “夫子,您也是要吃的啊!”祝英台抿着嘴笑道。 “的确!人啊就是离不开一个人吃字。”他说着慢慢走了下来,“所以,你们以后当官还是做其他什么的,要平定民心和手下人的心,最重要的还是保证身边的人能够吃好喝好住好!这样你身边才能安稳,更远一点天下才能太平。这不只是皇上应该做的事情,也是你们为人臣子应该做的事情!” “说得好啊,说得好啊!”陈子俊听到陶渊明后边的一席话激动了,他站在最后面不停的拍着手掌。 陶渊明不得已停下来,然后看着陈子俊,他点头笑笑,“夫子客气了。” “陶先生就是高才啊!”陈子俊撩上衣袖,露出一只手,然后竖起大拇指对着陶渊明笑道。 陶渊明点点头,客气的又说了几句,然后开始继续讲课,陈子俊也不再打断他。 到了下午,用完了餐,陶渊明收拾妥当被众人拥在前面,大家一起朝书院门口走去,梁山伯要苏安烙了几个饼,他抱着拿在手上递给陶渊明,“先生,拿在路上吃。” 陶渊明笑着锤了锤他的胸口,“谢谢了。”他看着梁山伯,“山伯,你心宅仁厚,是个为百姓谋福的好料,你可得努力啊!” 梁山伯点点头,“多谢先生教诲,山伯一定努力用功!” 陶渊明一脸孺子可教的点点头,接着把烙饼放进包袱里,陶渊明又看着林清天,然后招手把他叫来,他睨着林清天,对他轻声道,“你也不错,可是你在书院是吊儿郎当吧?以后再这样可不行啦,有才学为何不施展呢?” 林清天愣了愣,然后他尴尬的笑了笑,“陶先生,我有这么明显么?” 陶渊明一笑而过特意走到马文才面前。 马文才毫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睛,陶渊明张嘴道,“行了,我就要走了,你以后看不到我这糟老头子了,别这么个脸色对着我。” 马文才移开了盯着他眼睛的视线,微微垂头道,“学生不敢。” 陶渊明哼了声,戳着他心口轻声道,“马文才,我确定你很优秀,不过以后的事情你还是要多看看自己的心,不要对着任何人都冷脸相迎,这样你无意之中会伤害很多人。” 马文才老实听着,然后一拱手,“学生知道,谢先生教诲。” 陶渊明慢慢后退,一侧的祝英台正站在他身边,陶渊明张着笑容把祝英台拉到了一边,遮着嘴道,“祝姑娘,山伯那小子呆,你为了他可不得在书院露出马脚啊!” 祝英台瞬间愣住,原本笑着的脸僵了下来。 陶渊明看了她一样然后对着众人挥挥手离开了,“行了,你们回去吧,不用送了!” 祝英台看着陶渊明离去的背影,然后立即偏头去瞧了瞧梁山伯,她慢慢捂住了脸,转身回走了 这本是夏季,可是晴朗了数天的天气愈发暗沉了下来,让人不禁叹着这气象着实古怪。 这天清早外边刮着大风,天空乌云密布,显示着今天会有场狂风暴雨,但是空中依旧处处弥漫着一股闷热之气。 一大早的林森和马统起来伺候两位主子更衣便发现不对了,林清天睡了一觉起来生龙活虎的,马文才竟然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和平时完全相反。 林清天叫了他几声,见着他不应,又看见马文才嘴巴是血色淡了不少,他伸手慢慢模了模马文才额头,立即皱了皱眉心,“马统,你家公子又病了?” “病了?”马统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公子难得生病。” 林清天想了想,记得上次马文才感上风寒是自己照顾的,马统不知道,林清天着急,没管着这么多,他探得马文才的头格外冰,这次便吩咐马统赶快去王兰姑娘那里去药来。 马统听得吩咐连忙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很辛苦~~ 给赞吧 口号已被作者君pai飞。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四十九章 祝英齐这次来是受了自己爹娘的命令来看自己妹妹的,顺便来关心她在书院生活的怎么样,谁知道一来就发现书院里竟然是两人同房!祝英齐二话不说的昨天夜里便拉着祝英台去自己房间里睡,让他远离梁山伯。不过这一招好像没用,他两人在祝英齐面前依旧靠的很近,祝英台握着梁山伯的手指教他怎么弹琴。 祝英齐微冷的脸上皱了下眉头,他伸手拍了拍前头梁山伯的胳膊,“你坐过来。” 梁山伯回头看了眼祝英齐的面色,他不禁又看着英台。 “八哥!”祝英台蹙着秀眉扭脸过去喊了句。 台上认真抚琴的师母见着祝英齐站了起来,微微冲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抚琴,祝英台伸手扯着他八哥的衣角娓娓道,“八哥你先坐下来,这样大家都看着你。” 祝英齐没理他,只是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一点,“梁山伯,和我换个位置。” 祝英台听得连忙睁大了眼睛看着梁山伯,大概意思是你敢换? 左右为难的梁公子冲着祝英台笑了笑,“没事的英台,你和家人很久没见了,我,我就坐过去了。”说着他便起身让开了座位坐到了后边。 祝英台见到梁山伯离开,翘着嘴看起来老不高兴的模样,祝英齐冷着脸色在祝英台身边坐下来,然后轻声说了句,“英台,离这个人远点,哥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 “哼。”祝英台冷冷哼了声,然后咬上牙齿一闷头指法快速的弹起琴来。 林清天无奈的一挑眉头,他就坐在左手边,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又免不了叹了句,果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总之教室里面是魔音缭绕,很快的师母便同意下课了,然后抱着横琴离开了。候在课厅门口的马统和林森以及其他书童很快的就进来了,纷纷帮着自家公子把横琴抱了回去。 马太守连忙站了起来,走到了马文才面前,“文才,爹今天就回去了,你和我聊聊。”马太守这话挺诚恳的,连着身边的林清天都觉得。 马文才自然不乐意,他冷笑道,“我一开始就说了没让你来,你现在回去都行,而且”他睁着眼睛看着马太守,“你是我爹吗?” “啪。”的一声突然响起,连着马文才身后的林清天心里突然打了个大颤,所以人都停下的说话和手中的活看到了这里。 马文才被扇的脸向着一片,他红了眼睛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了马太守一眼,“你打我?你有什么资格!”马文才捏紧的拳头吼出这句话推开门口挡着的人跑了出去。 林清天瞧了眼马太守,没管其他,心里慌张的连忙抬腿追出去了,他身后又传来了马太守无力的轻唤声,“文才啊。” 这边祝英台和梁山伯也闹别扭了,祝英台红着眼睛冲梁山伯喊了句,“梁山伯,你不乐意和我做兄弟就直说!”然后她瞧了眼自家八哥飞快的跑出去了。 陈子俊二丈和尚模不着头脑啊!他看了看马太守,然后低头开始模鼻子,他心道,今天尼山书院到底是怎么了啊,啊? 看着祝英台跑出去了,梁山伯连忙跑出去追,在门口还不小心碰到了陈子俊,梁山伯不好意思的对着他低了个头,然后离开了。 “英台,英台!”祝英台朝着书院里的凉亭跑,梁山伯紧紧跟着她在后面大喊。 梁山伯你就是个混蛋!祝英台在心底口不择言的大骂,然后她慢下来步子开始擦眼睛,却发现根本没有眼泪。 梁山伯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是赶上来了,他拉着祝英台的手,“英台,你哥哥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这几天我们就分开一下下好了。”梁山伯说这话时感觉挺委屈。 祝英台微微抿了抿嘴角,转过头来看着他,“你说你这是骗我八哥的咯?没有不和我做兄弟?” 梁山伯有点无奈,“你是我最好的弟弟,我怎么会不和你做兄弟?我们可都是有过生死之交的!” 这句生死之交挺好的,祝英台忍着没笑出声来,然后他看到了祝英齐正好朝他们这边赶来,祝英台连忙摆下了梁山伯的手,接着两人立刻规规矩矩的站着。 祝英齐不是不同意他两人,他觉得梁山伯虽然出身贫寒,但是内心高洁,那是一般的士族公子都不上的,但是祝英台是个姑娘,就算女扮男装来书院求学也不允许和一个陌生男人交往密切! 祝英齐拧着眉头看着他两人,然后对着祝英台道,“祝英台,你不要忘记出来时娘说的话!还不赶快回房间!” 祝英台立即便了脸色,她出来时在娘面前磕了头,说了若是贞洁不保立即已死谢罪!她无奈的看了眼梁山伯,然后低着头说,“山伯,我先回房了。” 祝英齐看着梁山伯,拱手道,“舍弟在书院有劳梁兄照顾了。” 梁山伯衣服温和君子的模样,他点点头,“应该的。” 这笑容无懈可击,祝英齐睨了他一眼后慢慢离开了。 林清天在后头只知道追,马文才前边一边模着眼睛一边飞快的跑,两人闷头闷脑的到了书院喂马的地方来了。 书院喂马的马厩在书院的侧边,这里养着数十匹棕色毛发的宝马,宝马扬着高长的棕色尾巴不停的在空中晃悠。马厩前边摆着不少木质的桌椅,旁边还有几个敞开门的空柜子。马文才喘气不止的突然扶着桌椅倒下,狼狈不堪。 林清天在身后愣了愣,连忙回神扶着他起来,他心疼的喊着他名字,然后用了的架着他胳膊把人扶起。 马文才闷声抽泣,突然一手抓住了林清天的肩膀,“你看到了吗,他竟然打我,从小没管过没关心过我的人有什么资格啊!他” 肩膀一缩,林清天微抬起头看着他的脸,难受的滋味让他说不出话来,其实他自己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话,真的不适合再多嘴,但是他看到马文才被他爹打的那一瞬间他也不受控制的握紧了拳头,所以才会跟了上来,他记忆中的马文才是冰冷的,对谁都不在乎的,不能受其他人伤害的人,林清天看着他眼睛,伸手慢慢搭上他胳膊,“别这样,我看得好难受啊。” 马文才视线模糊,他想看清这人的脸却一直看不清楚,他垂下了肩膀,瑟瑟发抖的身子在桌子边坐了下来。桌上摆上的上一副普通的茶具,马文才慌张的提着倒了杯茶,冷茶,他喝着没几口却突然呛了出来,林清天连边帮他顺着后背。 林清天站在原地没动,他眼睛一直盯着马文才看,那人低着头先是捂着脸,然后在桌子上趴了下来,林清天咬了咬牙,鼻尖微微酸了,他抿紧了一下唇道,“你在这里等等,别走开啊,我去给你拿东西!” 也不知道马文才有没有听到林清天的话,他按着胸口咳嗽了起来,然后不断擦着脸上的眼泪,马文才硬咬着牙,他感觉浑身发冷,身子也在不断的瑟瑟发抖。 前边不远处堆着的干草堆后,王蓝田咬紧了唇,绝对不能让马文才发现了自己,他现在心情不好,自己肯定会被打得半死,这个林清天又跑了做什么? “老爷,老爷,小的找到公子了。”马统急急忙忙的走进了一所屋子里喊道。 马太守睁大了眼睛站了起来,“你说你找到公子了?他在哪里?” 马统扶着门,连忙大喘了几口气,他说,“公子在书院的马厩里!老爷,你快去接公子回来吧。” 听得这一句话,马太守本是着急的神情突然的又冷了下来,“他自己有手有脚的不会自己没来么?”马太守抬眼又看了看他,“不准去,你也不准去!” “可是公子”马统被马太守的眼睛这么一瞪,立即住了嘴,他从小伺候公子,自己知道公子为什么不喜欢老爷,其实公子也挺可怜的,马统僵硬着身子一直站在一边。 林清天走了挺远的路,他跑到了后厨去端了一坛子酒,然后抱着去马厩找马文才了,可是当他到了马厩的时候,桌边已经没有了马文才的身影,林清天心慌了下,这人跑到那里去了?他慢慢的走过去,下意识的看到了最碍视野的那一堆干草,他抿了抿嘴,准备过去,刚走了没几步,他便听见了桌子侧边上的那座关上了门的柜子里边传出了动静。 “马文才,马文才?”林清天佝着身子朝前走,试探性的左右喊了句,这人又病发了? 没有人回答,但是林清天竟然突然听到了一丝丝哽咽的声音,他立即把酒坛子放在桌上边,连忙去开柜子。 “娘,娘我冷,我冷。”马文才不停的喊着,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断的从柜子里面细细的传出来。 林清天咬了咬牙齿,“马文才,你快出来,我给你拿酒来了,你不是最喜欢喝酒了吗?” 马文才的右胳膊搭在腿上,脸枕着右胳膊的上面,他伸出左手朝柜子外挥了一下,“你走开,你走开啊!” “马文才,你不要这个样子。”林清天心疼,他伸手拉住马文才的手腕,然后走了过去,他又慢慢伸手扶上了马文才的脸,把他的头抬起来。 马文才紧紧闭着眼睛,上面的睫毛上混搅着泪水,他脸上也有着眼泪,林清天感觉的到他的身子不断的在发抖。林清天抿了抿嘴,把他的头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林清天说,“别哭了,别哭了。”林清天感觉自己眼眶已经湿了。 马文才把头靠在林清天的怀里,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小时候的事情,他就是再怎么勤学武艺,爹还是不喜欢他和娘,娘时常被爹他打,小小矮矮的马文才就只能看着他娘被爹打,马文才只能在一边咬着嘴哭。 “起来,马文才,你不是这么懦弱的人。”林清天伸手模着他的头发,心疼的格外的难受,他想把马文才拉出来,从他绝望的回忆里唤回来。 马文才很烦躁,他按着林清天的肩膀从柜子里抬腿出来站起,他突然一把推开了林清天,“你能不能不要烦我,不要跟着我?” 林清天被他推得连连退了几步,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马文才,“我只是关心你!” 马文才听了笑了,“你关心我?”他走过去一把抓住林清天的衣领过来,然后把他人重重的按在柜子的门上,“你关心我?我这里可没有你需要拿的东西。” “我”林清天被他吓到了,马文才的眼睛现在变得格外的阴鸷,林清天紧紧靠着后边的门边,这人身上一股无形的压力把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关心我,我马文才倒要看看你怎么关心我?”他说着这话时口中吐着热气,然后慢慢靠近林清天的侧脸颊,“你怎么关心我?” 林清天浑身一颤,紧紧抓住马文才的胳膊,“你别对着我发疯!” 马文才现在脑子里糊糊涂涂的,他的唇几乎都碰到了林清天的脸了,他慢慢开口,“从来没有人靠得我这么近,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你原来喜欢男人么?” “马文才,你个混蛋,瞎说些什么!”林清天用力把他推开,心里顿时堵塞起来,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红了眼睛,林清天对着他大喊,“你不要乱说!” 马文才冷冷一笑,继续压身过去,他好似自言自语似地,“我不要乱说?昨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亲了你,林清天,你说我是不是疯了?”他哈哈大笑着,双手紧紧按住林清天的肩膀,面前这人张着嘴,被吓到了般的睁大眼睛瞧着他。马文才的视线落到了他的唇上,猛地靠过去开始炙热的吻起来。 他的舌头在自己嘴里乱滑动,林清天吻技不错,只是从未施展过,他头靠着柜子,浑身怔住了,然后由着马文才对他的唇施行暴力,只感觉没过了多久,他浑身都酥酥麻麻了起来,呼吸也越来越弱。 夏风吹过两人的面颊,都没引起他们回神。唇角疼,林清天睁大眼睛默默的留下了眼泪,嘴角也开始瑟瑟的抖了起来。 躲在草堆后面,因为忍不住好奇而偷看的王蓝田已经被吓住了,他张大了嘴收回了脑袋,马文才和林清天是断袖? 谁都没有发现马厩这里藏着个人,马文才突然睁开了眼睛,他伸手把林清天摔倒一边,“以后你不要再靠我这么近,我还会这么对你!” 他的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好似会叫人疼得抱着身子打滚,林清天的唇上留着细微的血,他勾着嘴角讽刺的笑了笑,“是我自作多情。” 马文才也愣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林清天做出这种羞辱的事情,只是看着那人留着眼泪跑开的背影,他更呼吸不了了,苦苦涩涩的滋味就好似喝了一大碗苦药般的不断在胸口漫延开来,马文才摇摇晃晃着身子,然后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桌边摆着一大坛子的酒,他眼神空洞的伸手模索了上去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五十章 林清天一路低着头回院,好在太阳很烈,所以外边没什么人,他慌张的进了屋子,马统和林森正在房间里打扫,他两人见到林清天这个样子便吓了跳。 一开始还没注意自家公子的脸,他扫完了一个角落后回头看了眼林清天,这才发现自家公子的不对劲,他忙丢开了扫帚问道,“公子,您怎么了?” 在床那边整理的马统着急的走了过来,他侧对着林清天的脸,因为一直低着头所以没注意,马统问道,“林公子,我家公子怎么了,没” 林清天红着眼睛一撇眼,把书案上的笔和纸都扫到了地下后下的马统立即住了嘴,林清天的心口猛不断发胀难受起来,他重重的捶了下书案,“不知道,死了!” 林森吓了跳回过神来,他连忙睨了眼马统示意他先出去。 门被关上,林清天咬着嘴吸了口气,感觉好像忍不住的要吐了般,他突然抬手捂着嘴巴哭了起来,身子也不断的发着抖。 你是不是喜欢男人?林清天的边哭着边擦眼眶,他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马文才羞辱他的这句话。是啊,同性在一起本就不会被人正常看待的,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管着自己的心,再说他有什么资格去招惹马文才?林清天边想着边哭。他就是忍不住伤心,哭到最后都感觉头疼了起来,脑袋两边疼的厉害。 林森又哪里见过自家公子这个样子,揣着不安的心束手无策的站了好一会,然后连忙去桌边倒了杯水来。 “公子,您先喝口水平静会,平静会。”林森见公子这样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看见林清天满脸泪痕的模样,格外的心疼,公子是家里最小的,自小便深受宠爱,老爷夫人再如何不满公子外出混迹,也没让公子这样的伤心过啊! 林清天茫然的伸手接过去,喝了一口突然又呕了出来。 “公子,你别哭啊。”林森扶着他,着急的说,“公子,你到底怎么了?告诉小的怎么了?” “没事,我好的得很。”林清天抹了把眼睛,别林森慢慢扶了起来,“带我去你睡的地方,我要休息。” “公子,您怎么不在这里休息?去小的那里做什么”林森小心的说。 “呵呵,在这里?我还有什么脸待在这里?“林清天扶着林森,眼前有点发黑。 林森连忙不再出声了,他小心的看着自家公子的神情,然后把林清天扶着去了他们书童住的院子里面。好在书童住的院落不远,挺近的,林森扶起林清天来也轻松。 林森是和马统是一起住的,当马统急急匆匆的从林清天的房间退出来后便到了这里,他看到林清天来,瞬间的站了起来,“林公子!” 林清天听见声音,瞧了他一眼,极大的火气又上来了,他扶着林森,然后指着门外,“你,给我出去。” 马统张了张嘴,看着林公子通红的眼睛,林公子是跟着自家公子出去的,发这么大的火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公子迁怒到林公子身上了?马统一边想着一边看了看林森,连忙退到门外去了。 书童住房间出了桌椅和床外没什么其他的摆设,格外的简陋,不过大开窗户,对着阳光,格外的亮。他们书童住的地方床比较硬,林森不会委屈自家公子,他把林清天扶在桌边坐好,小心的看了眼后,连忙跑过去快速的扯着被子整齐的摊开铺在床上。 林清天脑袋跟个浆糊一样,各种自卑自责的心绪涌上头来,比当年她向家里人说明自己的不同还要觉得难受,他双手紧紧抓着桌沿不断喘着气。 林森把林清天扶到了床上睡下,“公子,你身体不舒服,先躺会吧。” 林清天闷着嘴咳嗽了声,然后顺后睡到了床上。 林森看了眼自家的公子,然后立即出去了,马统还在门外站着,他对马统说,“你知道你家公子在哪里么?快去把你家公子带回房间,今天我家公子就在这里休息,不回去了。”林森想着还是不要让公子回去先好,转念一思,公子之所以这个样子,不会就是在生马公子的气吧! 林森还挺有气势的,马统呆呆的应着,因为他没见过林清天大吼大吼的对别人,今天他撞上枪杆子了,有点被吓到还没回神,他愣愣的对着林森一点,接着迎着风跑了。 林森抿嘴皱着眉头又进了房间,他端稳了茶杯,然后坐到床边把林清天半抬起来,“来,公子,你嘴巴都出血了,先喝口水。” 林清天抬着头,慢慢睁开混搅着眼泪眼睛,他微微张开唇小心的喝了一小口,林森看着,感觉有点庆幸,公子总算是没吐了。 林森拿开了杯子,小心翼翼的把林清天的头放在枕头上,然后道,“公子您好好休息,小的就在外边,别担心。”他说完悄悄的关上门后却去找王兰姑娘了。 林清天也不知道林森在说什么,他觉得心口痛,他同时觉得自己也挺悲催挺傻的,不就是被强吻了下么,随便他怎么讲自己,用得着把自己的心折磨成这个样子?又累又疼的。 大敞开的窗户透进了璀璨的阳光,就像那天竹海中的阳光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清天默默的睁开眼睛,他看着屋子上逐渐暗下来的屋梁,浑身发软,没有一处使得上力气。他心中又开始默默念着马文才的名字,其实马文才没说错什么啊,不管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自己就是喜欢男人!马文才这样对自己说话,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同他爹闹翻了吧。 这种心里面没来由的替马文才解月兑的想法让林清天自己意识到犯贱了! 马统听了林森的话后便连忙赶去了马厩了,他有点庆幸自己来的早,因为他看见自家公子坐在桌边,身边那一大坛子的酒也已经都给喝光了。 马文才脸颊发红,眼睛发肿,他摇摇晃晃的坐在桌子上,然后抬眼看到了马统,马文才双手扶着桌子,摇晃的站了起来,他看着马统道,“马统,你来做什么?” “公子,小的是来接你回去的。”马统小心翼翼的说完,然后走过去伸手扶住自家公子。 马文才还没说话,然后就伸手把马统推到了地上,他想着,自己那样对林清天,那人应该是要恼火,是不会再来的,反正唯一一个心疼自己的人也被伤害了,马文才浑身无力,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他每走一步就感觉像是踩在浮云上边,身体飘飘荡荡的。 马厩的路口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人穿着紫色的衣服,张开喊了句,“文才。”他不是马太守有是谁? 马文才隐隐看清了来人,未来得及开口,刚跨出了一步然后感觉头晕目眩了起来,身子也不禁晃动,马统连忙爬起来拉住自家公子,可惜马文才人太高,他拉不住,只好对着马太守大喊,“老爷,快来扶着公子!” 马太守看着马文才喝醉了,自然是过来扶住了他,其实对这个儿子因为他娘的关系,他从小没怎么关心过,如今儿子长大了,叛逆了,也理所当然,马太守想着,现在弥补,不知道还晚不晚? 马文才见他爹来搀扶,脸色又不好了起来,他瞧了眼马太守准备赶走他,可是再想开口时却已经晕过去了。 马太守大惊,连忙扶住了马文才的肩膀,然后把人快速的背在肩膀上回去了。 太阳金色的光芒已经消失在高山之后,夜幕暗了下来,风一吹过,地上浮起了层层的薄沙,在低空中勾勒出了各种图案又消散了下去,或者吹往天际。 草堆后的王蓝田软着身子爬了出来,他慢慢的忍着发软的双腿站了起来,直直盯着马厩路口的眼睛闪过了狠毒。 因为杭州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马太守本来就没打算再多待,可是马文才的晕倒让他推迟了几个时辰,所以临走的时候他塞了把银票给马统,然后吩咐了马统上元节的时候一定要把公子带回家,接着便在半黑的夜中就悄悄下山了。 马统看着一把银票,叹了口气,其实公子需要的不是钱而已 马统眨着眼睛看着床上,林森说不要自己去房间去,那么他只好在公子的房间待一夜晚了,希望林公子没什么事情。马统给马文才松了外衣,然后出去倒了盆温水回来,他给马文才擦了擦脸,因为他自然是不敢同马文才同睡一张床的,所以只好默默的走到了桌前趴了下来。 林清天在安静的时候哭了会后便平静了下来,他本是纠结着自己怎么会喜欢上马文才,到了最后天色暗了下来,屋子里有没点灯,他眯着眯着眼睛就睡着了。 林森带着王兰来,他推开门进了便立即跑到了桌边点亮了油灯。王兰手上提着药箱包,她跨步进来见着林清天已经睡着了,便问林森,“你家公子怎么了?” 林森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她对着王兰摇摇头,“公子回来的时候,小的喂了他喝水,然后突然就吐了,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看着害怕就找王姑娘您了。” 王兰听了点点头,然后不再说话了,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微微探了下林清天的额头,接着又看着他带着血迹却已经干裂的嘴唇一眼,想了想后慢慢抬起脸来看着林森,“你家公子今天一直在外边吧?” 林森想了想,老实点头应着,“是。”说完他看了眼林清天,然后又小心的问着王兰,“我家公子怎么了?” 王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没什么事情,最近下了雨后暑气又大了,只是中暑了而已。” 林森松了口气,“那公子一时不会醒来?” 王兰笑了笑,他看了看林清天后对林森道,“林公子现在额头发烫,让他好好睡会,你跟我去医舍拿药吧。” 林森应声道谢,连忙取来了打湿的面巾敷在林清天的头上,然后跟着王兰出了房门。 路上,书院已经点起了路边的灯笼,照着人的眼睛闪闪晃晃的。王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问林森,“那是书童住的地方吧,你家公子一直住那里?” 林森怕王兰误会自己公子认为同住不舒服,连忙摇头,“不是的,应该是公子知道自己不舒服了,所以特意去小的那里去的吧,他不想打扰马公子吧” 王兰点点头,“看来明天我要找荀公子去采点清热解暑的药草了。” 林森慢慢落到了王兰的身侧后,他看着王姑娘被路灯照耀得发光的侧脸颊,心里想着,要是王姑娘和自家公子是一对就好了,但是他想着,自己公子喜欢的是男人,应该是不可能了。 林森很快的就和王兰进了医舍,医舍里面,王惠正手忙脚乱,林森和王兰进去一瞧,原来是祝英台和梁山伯也在,他两人坐在桌边,梁山伯正担心的看着祝英台,问这问那里的。一边的病床上坐着一个花绿衣服的姑娘,她伸着胳膊喊着疼,苏安担心的正在照顾她。 一股乌烟罩气的感觉,王兰不禁蹙了蹙眉头,“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呢?” 梁山伯见到了她连忙站了起来说,“王姑娘,英台和心莲姑娘都被油烫伤了。” 王兰看说话的是梁山伯,倒是慢慢柔和下了语气,她抬眼看过去,一边叫着王惠给林森抓药带回去,一边道,“烫伤先用水擦擦,你们在这里叫也没用,祝公子,先让我看看你的胳膊吧。” 祝英台怕王兰给她把脉,所以不怎么愿意,反正她也只是假装的,就是看那个谷心莲看不顺眼,山伯也真是,那么关心她做什么?祝英台还在瞎想的时候,梁山伯已经拉出了她的手臂 祝英台回神没好气的睨了梁山伯一眼,连忙把胳膊收回来,她才不把脉。 林森接好了王惠准备的药,然后对着王兰道了句谢谢,接着准备离开。 王兰拿来了膏药交给梁山伯让他替祝公子抹上,然后一边说了话,如果林清天早上还没好的话,就不要去课厅了,直接来医舍这里来看看。 林森应下了,然后抱着东西退出去了。 外边的月亮已经升起到了夜正空,屋子里静悄悄的,大开的窗户外透着幽暗光影的许多竹叶在黑夜中瑟瑟发抖,屋子里唯一的光亮是桌子上的那一小盏油灯。 林清天静静的躺着,他还在睡觉,薄薄的淡黄色的光洒在他的睫毛上,显得格外的安静和恬美。 林森盯着自家公子的脸瞧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弯腰给林清天盖好被子,然后静静的摇了摇头,他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公子其实长得很不错,家世也好,为什么偏偏得喜欢男人呢,虽然自己作为仆人,很早就知道这事情了,但是还是明白不了,好在老爷夫人都好,不然公子肯定很辛苦林森想着想着,又拼命摇了摇头,公子一个人在外也挺可怜,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然后他起身提着药包给自家公子煎药去了。 总之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苏安送着谷心莲回去了,谷心莲本是想让梁山伯送她的,但是梁山伯看有苏安在,再加上祝英台唤着一直难受,他便开口拒绝了。 王兰替祝英台好好看了会,然后同意梁山伯带着祝英台离开了。祝英台气冲冲的回到了房间,正好赶上银心和四九都在屋子里收拾。 祝英台跨进了屋子里,拉过来银心便出了房门嚷着要去她的房间睡,然后示意四九和梁山伯同房。恰好的祝英齐又找来,说不准让祝英台和梁山伯同房。 祝英台二话不说的同意了,便跟着他八哥去房间了,徒留下梁山伯在屋子里叹气又摇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得罪英台哪里了,他想起了四九的话,英台真的很奇怪。 第二日清晨的时候,林清天虽然还是有点头晕,但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所以也没昨天夜晚那么糊涂了,他瞧着桌边上已经趴了一夜的林森,微微笑了笑,然后提着薄毯子过去给他盖上。 林森睡在桌子的边上,自然没有睡的很沉,薄毯子一盖到他身上他便惊醒了,然后林森连忙站了起来,对着自家公子鞠了个躬问候,“公子你醒了啊。” “嗯,醒了。”林清天微微揉了揉太阳穴,一边瞧着林森慢慢点了点头,“你昨夜在这里睡了一宿?” 林森惶恐的后退了一步,然后点了点头,“公子,您中暑了,昨夜那个样子可是吓死小的了。” 林清天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回头看了眼床上,“你去床上睡睡吧,我去课厅上课了。”他刚转身走了一步,林清天突然想起他的课本都没有了,去课厅的话又会碰上马文才,这么一想着,林清天又犹豫了,他不是很想去上课了。 虽然昨天已经旷了一天的课,不过林森正好也不愿意公子再去伤神费脑的,他摆着手走上去,“公子,小的不累。”他站到林清天的对面说,“公子,昨天夜晚熬好的药已经凉了,不如小的现在带你去王兰姑娘那里看看吧。” 林清天看见他的笑脸,想着这人昨夜为了自己也累了好一番,他心里一阵温暖,然后慢慢说了句也好,接着便和林森出去了。 当然,林清天没有想到,马文才不但也没有去课厅,反而去了医舍找王兰看病了,两人好巧不巧的刚好遇上。 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已归位,尽量继续保持日更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五十一章 马文才一大早起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马统,他没看见林清天,所以在床上的时候愣神坐了会,一想到昨天的事情马文才便皱起了眉头,忍着心里的难受,他迷糊的抬脸便多问了句林清天哪去了? 马统想到昨夜林清天的反应,一着急,连忙的低下了头,他慢慢说着林公子去书童的房间睡了,不愿意回来。说完他抬起脸来瞧着自家公子的脸,瞧着马文才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不愿意回来?马文才抿紧嘴角,他看着半开的屋门想去找林清天来着,因为他感觉心里不是很舒服。可是等马统给他穿好了衣服后他又改变了想法,他马文才自小就没有内疚这种情感。 马统见着自家公子竟然在发呆,他疑惑的低下了头,然后慢慢退远了一步道,“公子,您今天不用不开心了,老爷昨夜已经回去了。” 马文才一回神,偏头看了眼不知何时站远的马统,回去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里,他却高兴不起来。 让马统意外的是提起老爷公子没发怒,所以他大了一点胆子说道,“公子,您昨夜喝了那么多的酒,今天要不要去王姑娘那里瞧瞧?” 马文才睨了他一眼后,出了房门却是朝着医舍走去,马统也静静的跟在一边。 林清天刚进了医舍便瞧见了站着的马统和端坐在桌边的马文才,他张着眼睛愣了愣,像昨天那般气愤的情绪却涌不上来了,但是他刚跨进医舍门槛的腿却微微缩了回来。他身后的林森连忙朝后退了步,接着探出头来问,“公子,怎么了?” 林清天没说话却是微微低下了头移开了视线。马文才听见了林森的声音连忙抬头看着医舍的门口,那人一抹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衬托着背后蔚蓝的天空格外的幽远,马文才微闭着嘴没有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想开口叫这人一句,可是又犹豫了,只好他只好冷冷的垂下视线看着桌子上,然后又慢慢把目光定在伸出去给王兰把脉的胳膊上。 王兰收回了脉枕,然后接过王惠送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马公子没什么事情,昨天只是酒喝多了。”她回头看了眼林清天,然后笑了笑,接着又看着马文才,“马公子可不要忘记了书院是不允许喝酒的,下次可不要喝了。” 马文才微垂着脸,看起来失魂落魄的,他没听到王兰在说什么。好在站在他身后的马统连忙点了点头,“是,王兰姑娘,小的一定好好看着我家公子,不让他再喝酒了。” 林森走到林清天身边朝着屋子一瞧,见到了马文才,便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了,难怪公子不进去,这么说,昨夜真的是因为马公子的事情,自家公子才难受的?林森皱眉想着。 “林公子,怎么不进来?”王兰笑着朝屋门口走过去笑道。 林清天扯着嘴角对着她笑了笑,又间或的看着马文才低着头时的那一抹光滑的额头,林清天慢慢的抬着腿跨步进来了。林森见自家公子进去了,松了口气,然后立即跟进去,他道,“王兰姑娘,您再给我家公子瞧瞧吧。” 王兰点头应着,然后朝侧边让开了路,“林公子去桌边坐下吧。”王兰说着一边叫着王惠,“小惠,给林公子倒一杯水来。” 王惠见过林清天几次,觉得他人不错,对他的好感也仅次于祝英台和梁山伯。她笑着给林清天倒了杯水,“林公子,听姐姐说你昨夜暑气上身,现在好点了吧?”他说完撅着嘴想了想,“不过最近你们那一屋子怎么常常朝医舍跑啊?” 林清天硬着身子在桌边落座,他的手边便是马文才,林清天笑着对着王惠点点头,“其实我现在好了很多,也是林森叫我再来这里看看的。” 王惠翘着嘴,盯着林清天,“林公子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林森要你来的,你自己不想来?” 林清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支支吾吾的改口,“小惠姑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森站在林清天身后睁大了眼睛抬眼后,又立即低下了眉眼,他心说,公子,小的叫你来的时候,您可什么话都没说,不过大概是看着马公子在这里公子才这么讲的吧。 王兰在给马文才倒解酒汤,书院里总有那么几个爱喝酒的学子,她自然得预备着。王惠性子活泼,王兰不禁摇摇头道,“小惠,不能这样开林公子的玩笑。” 王惠玩弄着双手的袖子,抬眼摇头笑道,“姐姐做什么呢,林公子很有趣的啊!”惹得她不禁想要逗一逗。 林清天听了顿时只能苦笑,林清天现在想哭的冲动都有了,这姑娘还开他玩笑,他抬眼忽然和马文才注视了一眼,然后立即转移了视线不再看他。因为林清天只瞧了一眼,所以自然没有看见马文才面上的不爽和冷漠。马文才现在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本来一开始就不舒服,林清天先是不和他打招呼,然后又和这个王惠姑娘说说笑笑。 当然了,马公子现在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吃了一种名叫醋的东西。 林清天迫不得已,许久才憋着说出别扭的一句话来,“姑娘说笑了。”他这句话一说不单是王兰抿嘴笑了,更是让王惠直接笑着走开了。 “林公子,姑娘去给你煮解暑茶喝啊。”王惠大笑。 “顺便给马公子煮一碗来。”王兰加了句道,然后她又看着林清天和马文才,“今天你们就待在医舍吧,知道身子没问题才许久,小惠说的对,怎么病了的的总是你们这一群人呢?”这一群人自然指的是祝英台和林清天他们了。 马文才没说什么,林清天别扭的很,想抬头又碍着马文才在,所以他只得默默点了点头,“辛苦王姑娘了。” 王兰把瓶子交给林森,“这里面是清凉的膏药,你替你家公子抹在眉头两边。” 林森恭敬的接过后,王兰才双手端着碗轻放在马文才面前,“马公子,这是解酒药,你喝了头就不会再疼了。” 马统连忙伸手端给自家公子,然后他站在林清天身边,正好挡住了他半边的身子,林森也安静的把膏药抹在林清天两边的太阳穴上。 王兰叮嘱着以后太阳大还是不要乱跑的好,然后他看着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说了句让他俩自己聊聊,便起身去桌子上端着药材准备出去晒。 王兰走了岂不知更尴尬了,林清天连忙起身,左手垂在腰侧,“王兰姑娘,我也来帮忙。” 王兰回头摇摇头,对林清天说,“你好好休息才最重要,没多少药材的。”说着她便出了医舍的大门。 “我”林清天一着急,正准备走,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了,不用再多做想,自然知道是马文才。 马文才冷冷瞥了眼其他两人,“你们先出去。” 马统立即走了,林森犹豫的看了下林清天和马文才,慢慢的却也出去了。 “林清天。”马文才许久没有开口说话,所以现在连着一出声,声音便有点嘶哑,他抬头看着林清天喊着他名字。 林清天张了张嘴,忍住眼睛的酸涩,他想,他是真的喜欢上这人了,只是说不出口,他和马文才不但是两个时空的人还是两个世界的人!许是他一开始便知道自己对马文才有好感,所以他没有震撼,反而苦笑着接受了,不知道何时他已经忘记自己穿过来的身份,忘记梁祝化蝶的故事,管马文才是个什么人,心机城府高又如何,只要自己喜欢。 林清天没有把手腕挣月兑开,也许马文才的力道太大了,也许他自己也不想。林清天没有回头,闭了下眼睛后他回首坐下,然后慢慢说道,“什么事情?” 马文才张着嘴,愣愣的瞧着这人从未对自己表现过的冷脸,他竟然怔怔的一时不知道开口去对他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拉住了他,马文才慢慢松开了他的手腕,然后缩回了手。 外边的抬眼已经升起到了天正空,洒下了一片金亮的光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大开的窗户外掠过金色光影的片片细竹叶随风摆舞。 林清天本来是搭在桌子上的双手慢慢的移到了双腿上,他敲打着手指,在屋里漫不经心的张望了下,昨天那事情林清天因为马文才说的话也真的心痛过,可是他醒来后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再加上马文才也是因为他爹在才如此,总总原因,林清天除了担心之外也只能无奈。打马文才一顿他又打不赢,强吻还回去他又不敢! 马文才照旧板着脸,但是他微微瞧了眼林清天,他发现这人脸上好像没有嫌弃的神色,马文才不禁就想着了,林清天性子好,不知道还有没有生气,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得把对方打个半死,杀了也不为过!马文才愣神,昨天自己真发疯了! 打破这气氛的是王兰,她拍了拍手上药草的味道然后慢慢进来了,她走到药柜把盒子都翻出来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有几味药材少了,我去拿些来补上。” 林清天忍受不了一直沉默,连忙侧身对着王兰笑了笑,“王姑娘每天都这么辛苦?” 王兰一笑,抬眼对林清天道,“我从小便和娘学医术,自从管了这医舍,自然每天都离不开这些药材了,就和你们一样吧,这就是我的功课。”她笑着出了院子,没多久后便拿着药材又进了屋子,她转过身来看着两人,见着这么安静免不了有些疑惑,心里怎么想她便怎么说,王兰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马文才一贯的沉默不去,王兰已经见怪不怪了,林清天慢慢开口,他道,“我们等着王惠姑娘送茶来呢。” “不急。”王兰微微勾着嘴角浅笑道。 马文才的眼睛带上了一层薄薄的戾气,他默默紧了紧放在腿上的手,一边低头抿紧了唇,耳边不断听着两人说话。 林清天继续客气道,“那今天我在这里要一直麻烦王姑娘了。” 王兰听了走过去一笑,“我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你们没给我倒是没给我添麻烦。” 林清天微微看了眼马文才,然后抬头对王姑娘慢慢点着头,“以后若是采药需要人帮忙,就来找我吧,我愿意为姑娘效劳。” “其他的事情你倒是可以来帮忙,不过山上采药的事情有荀公子帮忙,林公子就好好照顾自己吧,免得再中暑气了。” 林清天抿嘴笑了笑,顿时明白了,荀巨伯每天都要来这里献殷勤,帮着王兰采药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了然,然后静静的的点了点头。 不待再安静,马文才便突然站了,他冷冷看了眼王兰,“王姑娘,我先告辞了。” “马公子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王兰抬眼愣了会后不解问道,见马文才没回话,她接着道,“既然如此那待会我让林公子给你准备一份解暑的草药回去煮吧,林公子,你没事情要处理吧?” 林清天下意识的看了眼马文才,两人视线一对又立即错开,张了张嘴后都没再开口。 马文才站着没动,却突然的不想走了。 外边的马统和林森被王惠叫去了,两人端着两大碗澄清的热茶进屋。 王惠也慢慢进来,“怎么了,为什么都站着?” 热茶冒着的热气含着甘甜的香味慢慢散开在鼻前,林清天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伸手过去准备捧着喝,王惠连忙按住了他手,“还烫,等着吧。” 马文才眉头微动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心里有个什么念头闪过却突然再回想不出来,那念头一瞬间便逃得无影无踪了。 两人从医舍出来已经快到午时了。 两人静静的走在路上,莫名是统一步调,一路夏风吹着,强烈的阳光照在身上,林清天微微遮着眉头想着,要是他没有和马文才吵架,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马文才,这种环境还是不错的。 林清天和马文才的身后,林森和马统静静的跟着他两人。林森一挑眉头,你家公子是怎么回事? 马统微微看了看林清天的侧脸,对着林森也是一挑眉头,你家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林森大大的撇起嘴来,他皱了皱眉头,然后不再理会马统了。 马文才站在他的右手边,林清天偏过脸去,“我” 恰好的马文才也偏过了头看着他,“我” “你先说。”林清天看着马文才道。 他两人身后的书童又相互一看,皱着眉头有些疑惑,不懂。 马文才正思考着要不要同他讲自己那天做得过火的事情的时候,面前陈子俊看见了两人便走了过来,“林清天,马文才?” 两人一个回神,看到陈子俊一起行了行礼,“陈夫子。” 陈子俊就差少了一根高高翘起的尾巴了,他鼻尖突然哼了声,表示应下了,“你两个已经两天没来课厅了,是怎么回事?” 林清天走上去低着头道,“学生刚从王姑娘的医舍里出来。” 既然是在路上碰到他两人,再说也都告了假,陈子俊便不再说什么,他瞧了眼马文才面无表情的模样后便双手一甩袖子背在身后便溜着步子便离开了,只是走之前还留了句话,以后看病什么的最好师母在医舍的时候才去。 林清天回头看着陈子俊的背影,突然低着头抿起嘴角笑了。 “怎么了?”马文才看上去有点疑惑,这人怎么突然又笑了。 林清天微微放低了声音,“夫子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没娶亲?” “这和你笑有什么关系?”马文才说完都不禁看了眼前边走远的陈子俊。 林清天盯着马文才的脸瞧了下,这人可能是因为一直太冷了,所以说起话来格外的正经。马文才收回视线过来,然后张大了眼睛对视林清天的视线。 林清天连忙扶着眉头,有点无言,他慢慢朝前走着摆手道,“没事没事,饿死了,吃饭去吧!” 马文才点头,“是有点饿了。”他看了下林清天的脸,然后慢慢朝前走了,还是不说那件事情了,不然只会坏两人的心情! 马统松了口气,从自家公子身上无形的压力好像退去了不少,他正准备跟着,突然被林森一把拉着悄悄朝另一边走了。 林森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的问着他,“你家公子有喜欢的姑娘么?” 马统不解,“没有啊。” 林森睁大了眼睛,然后瞧了瞧周围小声的问道,“那,那他喜欢过姑娘吗?” “肯定也没有啊。”马统白了林森一眼大声道,公子的脾气不好,见着个人都难得用正眼去瞧,哪里还说这些啊。 林森掐着自己的下巴没理会马统,他转身慢慢的走了,只感觉越来越不妙。 夫人当初预料错了一件事情,尼山书院这里没有小倌馆,但是有男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五十二章 这之后过去的十多天内,天气持续晴朗。马文才和林清天依旧每天一人冷漠一人热心的过着吃喝读乐的日子,再也没人提起过之前的什么事情。 只是这天梁山伯和祝英台及荀巨伯一行人突然全来到了房前,林清天才知道原来出了事情了。 马文才这几日心情保持的不错,面上虽然依旧冷淡,林清天和马统他们却看得出来。他面朝着窗户,正拿着弓箭在试手。 突然涌进了三人自然把一边安心练字的林清天给吓了跳,他连忙站了起来,“怎么了?” 三个人并排站在,你看我,我看他,荀巨伯一挥手没管这么多,他拧眉一皱,微微看了眼还没转过身来的马文才后对林清天说道,“王蓝田这个王八羔子,现在又来挑事了,他他说你和马文才” 林清天一听荀巨伯提起王蓝田的名字,便知道了这人肯定又在没事找事了,不过那人能惹出什么事情来?他看了眼荀巨伯,“这人就是欠抽的性子,别理会他。”还弄得他们三个都来了。 祝英台站在正中间低着头不说话,微微绯红着脸颊,林清天奇怪的看了眼她后抬头眯了眯外边的太阳,他想着今天下午外边太阳挺大的,等傍晚看再出去散散步,免得天天窝在屋子里。 见着林清天不是很担心的模样,梁山伯和荀巨伯对视了一眼。 “哎呀,好了,我说!”梁山伯一摆手,“林兄还是快去课厅里看看吧,王蓝田召集了所有人在那里说你们两个是断袖。” 林清天面上轻松的神色立即变了,他心里一咯噔,瞪大了眼睛,血色竟然都微微浅淡了唇角。外边林森和马统也急着进了院子,也不知道是两人中的谁在大喊,“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 马文才没理会来的这三个人,但是不代表他们的话他没有听见,他握着弓的手一紧,随即满脸阴沉的转过了身来。门口三个人吓了跳,连忙让开了门,碰巧要进来了马统和林森连忙闪开了,马文才狠狠丢下了句,“王蓝田,你找死!”然后紧拿着弯弓和箭翎浑身戾气的出去了。 马统跟上了马文才走了,林森连忙的进来扶住了愣住的林清天,他抬头小心翼翼的叫了句公子。 林清天瑟瑟发抖,冷意不断的涌上心头,他紧紧抓住了林森的手掌,他这才深刻的意识到,不管你和身边的人已经如何融洽了,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就是黑暗的。 林森见着自家公子发白的脸色道,“谢谢几位公子了,你们先出去吧。” 三人也只以为林清天是被王蓝田吓到,所以点点头赶着前往课厅了。 “公子,没事,王蓝田乱说的。”林森紧张抓住自家公子的手,“公子,先坐下吧。” 林清天平静了呼吸,他低头看了下林森,“刚才,马文才是不是拿着弓箭出去了?” 林森点头,林清天连忙清醒了过来,“快去,别让他出了什么事情。”林清天松开了林森连忙跑了出去。 话说王蓝田在这里给林清天惹出了事情,那边又给祝英台他们添来了麻烦。 荀巨伯他们三人刚走上了前往课厅的道上,突然听见了银心和四九叫公子的声音,梁山伯和祝英台回过头去,便看着苏安被银心和四九半扶着。 苏安推开了两人,健步如飞的朝他们三人跑了过去,“梁公子,祝公子可找找你们了,你们救救心莲吧!”他心灵不安,面色着急的一边说着一边弯腰躬身。 “又出什么事情了?”荀巨伯张大了眼睛看着他。 苏安着急道,“刚才来了一伙人把心莲抓走了,说要把她带到青楼去,梁公子,你们救救她吧!” 祝英台抿了抿嘴,“山伯和我们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乱抓民女你报官就是了。”那女人肯定自己又惹了什么麻烦,祝英台心里哼了声,暗暗撇了撇嘴巴。 苏安低着头,握了握手指,“祝公子,心莲是因为弄坏了衣服欠了王蓝田的钱财才被他卖入了书院,祝公子,你们是读书人,求你们想想办法吧。” “怎么又是王蓝田?”荀巨伯翻了个白眼,他看了眼梁山伯和祝英台,“别愣着了,我们救人要紧!” “英台,你还有银子么?”梁山伯问道。 一边的苏安见着祝英台没说话,连忙跪了下来,“祝公子,只要您救出了心莲,小的给您做牛做马一辈子。” 祝英台心里觉得可怜,连忙道,“钱在八哥那里,我去拿来。”她说完便急忙跑回去了,一行人也焦急的等着。 这边先不提,王蓝田上次在马厩瞧见的那一幕简直是让他惊了魂魄,他知道这事情说出来的话马文才和林清天在书院肯定呆不下去,可是他又不敢说出来,性命攸关,这憋了几天他本来差不多是忍住了,可是每天上课他看着林清天那一副嘻嘻笑容的模样,他便恨得牙痒痒,他慢慢又想到了上次自己在蹴鞠场和林清天打了一架后的夜晚又别人打了,虽然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但是凭着两人之间的勾当指不定就是马文才呢! 这些心里的不顺让他越想越火,所以今天等林清天和马文才用了饭回房后他便召集了所有人决定说出这个天大的秘密! 课厅里围着很多人,连带着一边的台上连陈子俊都被他请来观听了。 众学子听了王蓝田的话后议论纷纷,尹清俊和着其他几人摇摇头,心知这王蓝田的品行,只知道这人又没事找事了。 陈子俊听后脸色大变,“王蓝田,你可知道诬陷士族是何罪啊,胆敢如此?” “夫子,这事情绝对不是我乱说的,是我王蓝田亲眼所见,马文才他”王蓝田扬着胳膊瞪大了眼睛对陈子俊说着,突然马文才踢翻了门边的桌子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众人偏眼看去,纷纷愣后却没几个人再胆敢议论,马文才手上拿着弓,冷眼盯着已经被吓住的王蓝田,“你,站过来。” 王蓝田一个回神,连忙朝一边走下来台阶走到一边的学子中,“你没看,马文才来了,你们自己问问他!” 王蓝田有心没胆,拦着他的那个学子因为受不了马文才冷如刀锋一般的视线,连忙低着头让开了。 “我马文才倒不知道自己何时成断袖了?”他冷冷的说着,然后慢慢提着剑上弦,“王蓝田,是本公子对你教训的不够还是你自己在找死!”他瞬间抬起胳膊,拉长了弓对着王蓝田。 “马文才,马文才,课厅圣地你怎敢带弓来?”陈子俊伸着手示意他赶快放下弓,却没敢走过去。 王蓝田一直朝学子中躲着马文才的箭头,马公子拧着眉头冷眼看着,慢慢微移着手臂一直对着他,被王蓝田走过的地方顿时所有人都闪到一边去了,“王蓝田,我会让你知道你自己说错了什么的。” 身边顿时没有人了,王蓝田吓得手指僵硬,他指着到,“马,马文才,你快把弓放下来。” “马文才!”林清天跑进了课厅里边,见着课厅的场景吓了跳,他不禁叫了句。 陈子俊一见来人,连忙过去拉了过来,“好了,王蓝田,如今他们两个都来了,你再把之前对我们说的话讲,讲一边,如若是假的,夫子绝对饶不了你!” 王蓝田底气不足的直了直背,“说就说!”他慢慢挪着步子,小心的瞥着马文才手上的箭,“我亲,亲眼看到他们那天在在马厩” 林清天心底猛得跳了下,然后浑身不自在了起来,他慢慢拽着腿边的腿摆紧了又松。他身边的陈子俊着急的大喊,“你说啊?” “他两个在亲。”王蓝田声音越说越小,然后只看到他突然发出啊的一身大叫,同时突然蹲了下来碰翻了一边的一张课桌。林清天张着嘴还没发出声音,身体已经先抬起手了,一边的陈子俊也吓得瞪大了眼睛。马文才弓上的箭一瞬间前已经直射了过去,重重的钉在了课厅内的圆柱上,尾部箭翎发出了抖动。 所有人都吓到了,马文才紧了紧手中的弓,那天的事情再回想起来竟然有点不受控制 其他学子在惊愕之时突然被吓到,也知道马文才真有胆子杀王蓝田,面面相觑之后却不敢议论出声,陈子俊红了一张老脸,按着胸口,见王蓝田没事才恢复了过来。他抬头瞬间盯着马文才看了下,然后连忙瞧着王蓝田,他直直叹气,“王蓝田啊王蓝田,你,你怎么连这种话头说得出口啊?真是真是,唉!” 王蓝田半爬了起来,面色发青,他颤抖的抬手指着林清天和马文才两人,“夫,夫子,你看,马,马文才要杀我灭口啊!”王蓝田喘了口气看着其他人,“这两个人就应该赶出书院,你们其他人说对不对?” 没有听到人附和,就连一边站着的秦京生也只是静静的垂着眉头不语,但是并不表示没有人不相信王蓝田的话,只是谁也没胆子。 王蓝田站了起来,“你们之前都怎么喊的?” 陈子俊盯着王蓝田微微皱了皱眉头,林清天却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夫子啊,难道你没有看出来王蓝田是在诬陷我和马文才吗?” 马文才微微动着眉角静静的站着.王蓝田连忙张嘴,“我”可是他的话又被林清天打断了。 “我和祝英台,梁山伯他们在前往书院的途中相视,进了书院后也一直相处甚好,他王蓝田处处同我们作对,学生几次同他起过纠纷,这不明摆着是有气,所以才诬陷我吗?”林清天看着众人道,然后随便点了学子的名字,“尹俊清,范志明,萧爱江,你们说王蓝田是不是处处同我们作对。” 尹清俊慢慢点着头,“是啊夫子,上次林兄不是夜晚被人放暗箭么,那时候我和王蓝田同房,我可以” 那次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所有的学子都清楚,尹清俊这话一说出来自然所有的人都开始议论了,陈子俊听着一瞪眼,“王蓝田,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就知道是王蓝田乱诬陷人,也是,林清天和马文才怎么可能会是断袖呢? “夫子,林清天才是乱诬陷人!学生亲眼所见。”王蓝田一开始还挺大声的,说道一半时他突然又被马文才的眼神吓到了,所以又弱了下来。 “亲眼所见?除了你之外,可又还有其他人来作证?”林清天慢慢道完后,他看着王蓝田瞪大眼睛哑口无言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林清天对着陈子俊一拱手,“王蓝田如此诬陷学生和文才兄,着实叫人痛心,夫子英明,还请夫子做主!” “唉,王蓝田,你还真的是为了诬陷他人不禁坏人名誉,坏书院名誉,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过错?”陈子俊难受的摇摇头,“今日发生的事情都不许说出去!谁若是传到了山长耳朵里,或传出去坏了书院的名声,就别怪夫子日后嗯?明白了吗” “谢夫子还学生名誉,不过学生决定和其他人换个房间,行么?”林清天低着头,微微弯着嘴角道。 马文才今天这么吓人,谁又会愿意同住,自然无人,陈子俊扫了眼众人,摆手道,“行了,这就是场笑话!你们怎么会是断袖呢?” 林清天忍着心里的不舒服,装了个样子的对着他拱手叹了口气,“只是笑话。” 学子慢慢走出去了不少,陈子俊一摆手,客气道,“没什么事情,你和马公子就先离开吧?” “是。”林清天应着准备去叫马文才,那人却冷着面的朝前走,王蓝田吓得连忙闪到一边准备出去,陈子俊却叫住了他,“为了服众,王蓝田,你这几天就去把洗衣院里那几个大缸子的水准备好吧。” 马文才拔下了射进了柱子的箭,回走是瞪了王蓝田一眼后就和林清天一起出去了。陈子俊也离开了。 还剩下几个人站着,都是王蓝田这一伙的,他们想走也不敢走。王蓝田满腔怒气,瞪大了眼睛瞧着那几个人,“刚才你们都不做声?啊?” 秦京生内心高兴,听了王蓝田的话后不禁撇了撇嘴。 王蓝田打秦京生最为顺手,他抬着胳膊便直接朝他头上挥了过去,“什么表情啊,我让你墙头草,两边倒!”一边打一边骂,只看着另外的人朝一边躲。 秦京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突然抱着头站了起来,“你看马文才那样子,我们说话不是找死么!”吼了这句话他就躲到一边去了。 王蓝田听后瞪眼拧紧了眉头,竟然没有打秦京生,他慢慢转过了身子眯眼看着课厅的门口,狠狠的咬紧了牙,书院三年,我王蓝田就不信抓不住你们两个的把柄! 作者有话要说:王蓝田,你找shi 留言今夜回来再回复,这一章是存稿。 mygod 俺开始忙了~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五十七章 今天书院里下午都没什么课需要上,不少学子都找着相处的好的聚集在蹴鞠场准备蹴鞠。荀巨伯刚拿着球从祝英台的房间路过,这姑娘便嚷着也要去,梁山伯无奈,手上拿着一本书也被祝英台拖出去了。 祝英台准备上场来着,可是今天天气好,云淡风轻的,王惠姑娘手上拿着个蜻蜓模样的风筝过来了,她远处站着便瞧见了祝英台,然后喊着,“祝公子,陪我放风筝吧。” 祝英台觉得这个王惠姑娘挺可爱的,再加上有几次王兰姑娘要替自己把脉的活,幸亏靠着王惠姑娘在便都蒙混过去了,所以她虽然犹豫了下,却还是去同王惠在一旁放风筝去了。 皇莲是想去找林清天的,毕竟在书院里面他只认识林清天一个人。可是他出了门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书院的蹴鞠场来,皇莲眯着眼睛瞧了瞧,是挺热闹的,不过他要找的那个人好像没有在。 “英台,你不来啊?那谁上场啊?”荀巨伯脚下几个花样似的便把球踢了上来,上好伸手接住,他指着面前看热闹的许多人道,“谁来代替祝英台,和我一队!” 尹清俊退了一步,冲着荀巨伯摇摇头,他不会踢,纯属于看热闹的。梁山伯早就在一边坐下了,他捧着论语慢慢的看着,没打算理会荀巨伯。 祝英台看着王惠,这姑娘不打算放过自己啊,她抓着头发想了想,然后偏头间,她突然看见了正走过来的皇莲,接着祝英台连忙招手,“哎,新同学,会蹴鞠么” 皇莲抬着食指回指着自己,却面无表情的盯着祝英台的脸道,“你在同我说么?” 这人真有意思,我看着他,不对他说对谁说啊?祝英台走过去把人拉进了蹴鞠场,推到了荀巨伯身边,“我给你找了个人来了,这下子不少人吧?” 荀巨伯看了他眼,问道,“蹴鞠,你会么?”这人和尹清俊差不多,不会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吧。 皇莲挺尴尬的,他只是想来找林清天来着,可是被荀巨伯带着怀疑的眼睛一问,立即笑了起来,“会啊。” 两边的成员,就和平时在书院里对立的人一样,荀巨伯带着几个人,那边王蓝田带着秦京生几个人,然后其他学子围在蹴鞠场外瞧热闹,不知道这场蹴鞠踢到最后会不会又有一场架打。大家都本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开始看蹴鞠赛了。 荀巨伯边踢边看着对面的王蓝田,故意挑衅道,“我们大家都以为你那啥了,怎么回来了?” “你以为我想来?”王蓝田瞪着荀巨伯,他心里也烦,王蓝田家里是太原从商的士族,他爹娘只有他这么一个子嗣,故而养成了他刁钻跋扈的性子,这次逼着让他来书院是非得要他考个功名回去,吃官家的饭总比百姓的饭吃得长远一些。 荀巨伯一笑白了眼面前这人,直接踢给赵帆。 秦京生急着大喊,“王蓝田,你发什么呆!” 王蓝田回过神来,转身盯着秦京生,“你这话冲我喊?谁借给你的胆子?”他卷着袖子过去作势要打秦京生,他那一队的人来扯着,然后蹴鞠场又乱了。 林清天和马文才今天是在房间里用的饭,因为林清天怕碰见皇莲,便拉着马文才在屋子里了。马文才在院子里散了一圈的步,消化完回来说道,“今天院子里挺安静的。” 林清天有模有样的在桌边捧着书翻翻瞧瞧,但是却有点心不在焉,马文才说完那话良久后他才慢慢回了句,“是啊,好安静。” 马文才听见他突然又回答了,有点疑惑,于是转过头去看着林清天,这人端坐在桌边,手上的书却是拿倒了。马文才一挑眉头走过去,他撑着桌子从上至下看着林清天的脸,“你什么时候功力这么深厚了?” “什么?“林清天慢慢抬眼,神情挺惆怅的,他喃喃问道,“什么功力?” 马文才站直了身子,双手环抱在胸前,他眼睛一睨,“你的书是倒着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倒着看书了?” “呃”林清天愣了愣,眼眸突然亮了起来,他看了看书上的字,又翻过来看着封面,好像真是倒着的,他默默抿了小嘴,“你懂什么,我这是练习形象思维。” 马文才同他同房了两年多,对于这人出口就是他听不懂的词汇,已经习惯了,马文才只得抿着最慢慢点点头。 林清天猛的一合书本,他盯着这人的背,怕马文才再回来问。不再多想,他站了起来便冲过去抱住马文才的肩膀,“文才兄,咱们出去逛逛吧。”林清天自从明白自己喜欢上马文才了,时不时便同他做些什么肢体接触,反正就是想忍也忍不住。 马公子一开始还挺反感的,不,也不是反感,就是看着被林清天模过的地方发呆,愣神,然后慢慢习惯了。 马文才不说话,大多就是默认,林清天笑着把他推出了房门,外边艳阳高照,亮亮晶晶的。两人随意的走,林清天很喜欢现在这天空的模样,唯有蓝天白云,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望着天空,突然眼睛一亮,那边一个小小的风筝从屋顶冒了出来。 “喂,马文才,那边是蹴鞠场吧。”林清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问。 马文才走路的时候就走路,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很是黯沉,他感觉林清天碰到他肩膀的时候便慢慢抬起了眼,他朝前面看了眼后,然后点了点头,“是蹴鞠场,怎么了?” “书院谁在放风筝啊?”林清天努力忘记皇莲和王蓝田的到来。 马文才咧了咧嘴,又慢慢平静了脸上的表情,对于他这种没有童年的人来说,风筝那是什么?马文才正自嘲的发愣呢,林清天就拉住了他的手腕子朝前跑了。 这人的头发隐隐透着股香味,发尖飘了起来还会触到他的脸颊,马文才看着拉着他跑在前边的人有点晃神,他又默默瞧了瞧被林清天拉着的手,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蹴鞠场挺激烈的,荀巨伯和王蓝田各带着自己的两队人马再次对上。除了王惠,祝英台还有梁山伯,其他的人都围在了蹴鞠场四周,叫喊声连成一片。 林清天慢慢松开了身后马文才的手腕子他,他喊着祝英台道,“英台,你们怎么都不叫上我啊?” 祝英台正忙着不断的送放风筝的线呢,她迷迷糊糊的像是嗯了声,然后啊了一声,接着连忙道,“是荀巨伯叫我们来的,他们都在蹴鞠呢。”说完,她没再理会林清天了。 林清天撇了撇嘴,然后和马文才一起走过去,他看到梁山伯正在仔仔细细的看书,其他人则围在蹴鞠场上,林清天喊了句尹清俊,然后问他,“什么情况在这里?” 尹清俊听见声音先是愣了愣,他看了眼马文才,然后朝一边微微让开了位置,“林兄,这个新来的皇莲好像挺厉害的。” 林清天和马文才在空位上站好,眯着眼睛瞧了瞧王蓝田那边的人,林清天喔了一声,“今天都是高手上场啊?”他笑着偏头又看了看马文才,“不对,还有个高手在民间。” 马文才微微挑着眉头,默不作声的瞧了他一眼后,不再多话。 但是林清天往蹴鞠场上看了没多久便突然发现了皇莲竟然也在场,他看着皱了皱眉头。身边的马文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瞧见了皇莲,他定住视线慢慢多看了一眼,然后又移开视线了。 林清天叫着马文才继续在这里看,然后他悄悄的去找在放风筝的祝英台了,林清天看着王惠道,“王惠姑娘,能借风筝给我放放么?”林清天本就是冲着风筝来的,如此自然不会客气。 王惠看着林清天一笑,祝英台也慢慢松开了手看着他,蜻蜓风筝飘荡在空中,格外的自在,王惠一笑道,“林公子,风筝可是女孩子玩的东西。” 林清天听了先是一抿嘴,然后睁大了眼睛看着祝英台,他道。“祝公子也玩呢!” 王惠本就是开开他玩笑,自然就把放下的柄子递给他了,然后王惠去看蹴鞠了,祝英台溜溜达达的去找梁山伯了。 马文才看了下蹴鞠赛,然后转身去找林清天,突然间就看见这人在黄昏下扬着头放风筝,他脸色的笑容格外的灿烂,马文才眯着眼睛静静的瞧了会,竟然不忍心过去说话打扰他。 林清天放风筝的时候是真的挺高兴的,所以脸上的笑容根本就藏不住,但是他怕很多人瞧见他这个样子就不太好了,所以林清天只放了一下子,然后立即给王惠了。 林清天笑着拍了拍手,但是慢慢转过身去他刚好看见了马文才戏谑的表情,不过那是他自认为是戏谑的表情。 马文才还是盯着他看,而且看的是他的眼睛。林清天的手互相模了模,然后他挠着后脑勺,感觉有点忍受不了这人视线的尴尬味。 “喔喔!巨伯兄这一队赢了!”众人围在蹴鞠场边上大喊。 众人高兴的呼喊声打破了这尴尬,林清天听见了立马抬起头来走过去,然后随口道,“就知道王蓝田会输!” 马文才没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的在一边看着。 皇莲笑着下了蹴鞠场,往四周瞧了眼,他立即看见了林清天。皇莲睁大了眼睛想了想,他好像不记得这人的名字了,还是这人没有告诉过自己? 林清天总觉得今天令自己尴尬的事情都发生了,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皇莲,慢慢的一笑。 马文才走过去,对着他说,“回去了么?” 林清天微微的点点头,然后和马文才一起从皇莲身边走过去了。 皇莲喂的叫住他,林清天硬着头皮慢慢停了下来,转过头去看着他,“怎么了?” “能不能请教兄台大名?”皇莲道。 林清天抿了抿嘴角,忍着不耐烦道。“林清天。” 皇莲一点头,扬起炫目的笑容对着林清天,“兄台好。”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马文才。 当然了,马文才不会有什么想法,只是面前这人对林清天这么的友好,他免不了有些反感,所以微微皱起了眉头。 林清天愣愣的回了句你好,便被马文才拉着手腕走了。 皇莲盯着马文才的背影慢慢疑惑了下,然后也走开了,为什么感觉那人很霸道?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内腾讯,新浪微博以及邮件已经开启,欢迎各位去溜达。 今天十四号明天去学校了 祝看文愉快~~ 撒花留言吧qaq~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五十八章 太阳慢慢的消失在高山之后。书院的众人去了膳堂吃了饭,然后去抽签了。 告示墙前围着许多人,白晃晃的衣服被路边上橘黄色的光照耀着练成一片,闪着人眼疼。 远处一个人站着的皇莲准备去抽签,他身边的一个黑衣男子突然拦住了他,这人看起来应该是皇莲的侍卫,不!书童。他面对着皇莲,微微低着下巴轻声道,“主子,属下替您去抽签吧,您今天竟然和这些人蹴鞠,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属下只能以死谢罪了。” 皇莲微微抬着美目睨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张了张嘴,“说什么死,大哥让你来跟着我,你就好好跟着,其他的不要管。” 这黑衣人微愣一咬嘴,然后不做声了。 皇莲看着也没有生气,只是语气强硬了起来,他把头看向一边同马文才并肩走过来了的林清天,慢慢说出两个字,“让开。”他知道大哥送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保护自己,等大哥成了顺利登位,自己便可以回皇凉国了! 黑衣男子没说话,只是头低的更低了,接着他连忙让开了道站到了皇莲的身侧。 前边是王蓝田和秦京生几个人在抽签,林清天和马文才两人一起走过去,秦京生从师母端着的小筒子里抽出了一根签来,然后瞧了眼便慢慢反身走,他一抬眼,惊吓到了,站在他面上的正是林清天和马文才。 秦京生身边的王蓝田瞪了眼林清天,然后从侧边离开了。秦京生下意识的瞧了瞧自己抽的签,然后一惊一乍的看着马文才,他大喊,“马公子,我绝对不和林公子同房!” 林清天听见秦京生提起他,然后抬头愣住了,“什么?”他没听懂秦京生的话。 马文才下意识的一瞥冷眸看了眼身边的人,然后冷面对着秦京生示意他离开。秦京生对着他两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揣着吓得碎了一窝的心走了。 林清天模着头发,然后抬脸看着马文才,“怎么秦京生看见你,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就逃啊!” 马文才挑着左眉角慢慢弯了嘴角,他看着林清天说了句,“我是猫吗?”说完,马文才对着面前的师母一拱手,然后伸手去抽签。 林清天咧着嘴角心道,你是老虎。 马文才瞧了眼自己手中的签,然后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抽中的是地一号房间。 马文才下来了,林清天走上去抽签,师母偏头看着他说了句,“林清天,听说上次很多人都换了房间,你呢?” 林清天抽着眼角,手一顿,然后从正中间挑了个细竹片出来,他对着师母格外乖巧的笑着摇摇头,“和谁住都是一样的,学生没有换。” 师母笑着点了点头,“很好,师母相信你。” 林清天耸了耸鼻尖,尴尬的看着一边盯着他的马文才笑了笑,然后两人一起走出了人群,林清天问马文才,“你是哪一间房间?” 马文才不说自己,只是抬眼反问他,“你呢?” 林清天低头瞧了眼手上,然后扯着嘴皮子笑着看着马文才,“地三号房间。” 马文才一开始莫名的松了口气,因为林清天看了签后对他笑了,还以为他是和自己同房,可是听了他的话后瞬间沉着眸子,冷下了脸。 林清天受不了马文才这神情,连忙伸手轻翻了下他抽的签,林清天慢慢想了想,“我地三号,你地一号,在我对面?” 皇莲抽着签出来了,他伸手拍了拍林清天的肩膀,“林清天,你说你是地三号房间?” 林清天转脸过去看着他,然后不动神色的后退了一步,他点头却不说话。 皇莲扬着手中的细竹片一笑,好看的凤眼眯成了一挑缝隙,他说,“那真是幸运,我们同房呢!” 马文才听了立即瞪起了狼眼看着他,就差眼眸不是绿光了,他看着皇莲,冷冷道,“我们换房间么?”他习惯和林清天住。 林清天眨着眼睛看着马文才,心里莫名的欣喜了一下,然后期待着皇莲会答应。 皇莲笑着看了他一眼,正想摇头说不的时候,比他们矮了一个头的陈夫子背着双手悄无声息的站到了三人中间,然后慢慢翘着鼻子发出了声音,“嗯?” 皇莲立即开口了,他对着陈子俊一拱手,“夫子不会同意的。” 陈子俊愈发惶恐了,“皇公子多礼了。” 林清天皱着眉头和马文才一起死死盯着皇莲,马文才心里那是因为没有和林清天同房发引发的莫名的愤怒。林清天那是好奇夫子对他都这么有理,心道这人是什么身份? 皇莲面容带笑的会看着林清天和马文才,却觉得这夫子有点太在意自己的身份,不过自己反正也不会多呆。 陈夫子看着他们然后默默点了点头,“本夫子现在知道林清天是和皇公子同房的,马文才,你要是换房间,可会带出不好的影响。” 马文才收敛了神情,对着陈子俊微微拱了拱手,“是,夫子。” 陈子俊趾高气扬一般的哼了声,然后走开了,对于皇莲和马文才,他站在那一边这自然不用多说。 林清天一边看着陈夫子的背影,一边移步站到马文才身边,两人并着肩,林清天微微瞧了皇莲一眼,又连忙收回了视线,他被那人的视线看着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其实皇莲也是个苦命人,皇凉国的皇子众多,他和他大哥是后宫上嫔所生之子,地位也不低,可是皇位之争,自然是自相残杀,他上次被人绑架离开了皇凉国,几经辗转又进了南枫轩,后来机缘巧合被穿过来的林清天带出了南枫轩。那是皇莲第一次知道,男人是可以和男人在一起的,他慢慢看着林清天的侧脸,勾嘴笑了笑,只是他现在还不确定,他对林清天的到底是感恩呢还是情?总之这次再来晋朝,既然心有所念,自然是得来找他。 众学子差不多都抽好签了,其他人来来回回的问着,只有尹清俊和荀巨伯依旧还是同房,其他人都有变动,包括祝英台和梁山伯在内。 祝英台自从上一次他哥哥走后,她心底就慢慢决定了,等他三年过去离开书院后,一定要梁山伯去给自己提亲,这书呆子虽然呆了点,不过她喜欢又怎么样?祝这次祝英台没有和了山伯同房,自然是不乐意的,她走在梁山伯的身边一直撅着嘴巴。不但祝英台担心,银心也挺担心的,小姐的身份之所以隐瞒得成功,是因为小姐同梁公子同房,如今换了个人,指不定什么时候露馅呢。 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众人依着签上的号子去房间。 祝英台看着梁山伯和马文才以及林清天他们一个人进了一个院落,然后她带着银心一点都不甘愿的转身去自己的房间,房间的门口,他突然碰到了王蓝田。 王蓝田勾着戏谑的表情,“祝英台,你和我同房啊?” 祝英台瞪大了眼睛,“王蓝田,你和我同房?” 王蓝田哈哈大笑了起来,祝英台那眼睛瞥着他,不知道这人在动什么瞎脑筋。王蓝田一直就以为祝英台是个姑娘,只是碍于林清天他们那一伙人,所以自从被人打了两次后再也不敢提起了,如今祝英台要和他同房,岂不是天赐的良机? 银心悄悄的拉着祝英台的袖子,然后两人扯着走到了一边,银心道,“公子,怎么会是他啊?” 祝英台着急的摇晃着头,“我也不知道啊!”这个王蓝田在书院里那是仅次于马文才的第二号让他头疼的人。为什么没得罪过她的马文才会是第一个让他头疼的呢?因为他每次和马文才对视的时候,就感觉这人好像看穿了自己一般,祝英台心慌得很。 王蓝田心道祝英台不会对他放下戒心,便笑着走了上来,“祝公子,你和同房也不错,总比那个之前梦游装鬼的秦京生好,还望祝公子不要嫌弃啊。” 祝英台疑惑的看了看他,然后望着天空,她心道,这人在打什么心眼呢,可是天色又格外的晚了,祝英台只好妥协,然后绕开了王蓝田进屋。 书童们各各收拾好了东西替自家的公子们拿到了新的房间里。 马文才黑着一张脸坐在桌边,那边书案侧边梁山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书拿出来放好。 四九和马统两人在床上摊被子,两人莫民的都不敢喘着大气。马统是因为他知道公子没有和林公子同房,所以很不爽。四九是因为他见过马文才几次,感觉这人可怖的厉害,而且不止他觉得,就连他家公子也这么认为。 梁山伯摆好了书坐在书案上,他看着马文才的背影,然后把头垂了下去,他好想和英台同房啊! 祝英台在那边房间里月兑外套的时候王蓝田一直盯着她瞧。祝英台自然是看在眼底的,所以气势汹汹的瞪了他一眼,“再看!再看信不信我挖你眼睛!” 王蓝田抹了抹鼻子,心道祝英台脾气还挺大的,然后他默默的移开视线去月兑衣服了。 祝英台也想着,她好想和梁山伯同房。 反正今夜恐怕没几个人能睡好。林清天和皇莲眼睛看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的坐在桌子的两侧,好似要商谈什么机密一般的小心。 林森自然是认出了这个皇莲,惊讶之余还有点疑惑,因为尼山书院不是一般人可以进来的,它三年才招收一次学生,更别说半途中还允许有人转进学校来,可是皇莲就是做到了。 林森先是静静的摊着被子,他看了眼对面的黑衣人,然后准备去搭讪对面那皇莲的书童,无奈那人看人的眼睛格外的冷,林森刚开口准备说的话又被他吓得咽下去了。 皇莲对着林清天笑了笑,然后抬眼问道,“黑衣,你收拾好了就下去吧。” 黑衣就是这黑衣人的名字,林清天和林森都默默觉得这真是人如其名!黑衣和林森慢慢的各自到了自家公子面前点头说了床准备好了,然后就下去了,还顺便带上了门。 马文才出来是看天气的时候,只是现在是夜晚啊,不过夜幕上的星辰是挺好看的,但是马文才低头瞧见了关门的这一幕突然感觉有点上火。 对面的林森对着瞧着马公子脸色的马统轻喊了一句,然后两人一起悄悄的离开了。 在路上,林森对试探的问道,“你家公子是不是想同我家公子同房?” 马统停下了脚步,垂着头,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后才慢慢撇了撇嘴,他冲林森大喊了句,放佛是要石破天惊,“你现在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去学校去了23333 第五十九章 没过了多久,四九也退出房间了。 梁山伯在床上坐了会,他抬脸望着门口没有看到马文才,他然后想着还是去叫声马文才算了,毕竟是同学,于是他起身慢慢走到了门口,刚抬脸张嘴的时候,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树下的马公子突然伸手拍了一下树。梁山伯瞪大了眼睛,就见着那树干一晃动,虽然没倒,不过上边的树叶便哗哗哗哗的直落了下来。梁山伯伸手挠了下头发,慢慢闭上了嘴,然后默默回房间躺床上了。 几片树叶轻轻的落到了马文才的头上,然后又顺着他的头发飘了下去,马文才知道自己不能控制自己了,知道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然而这一切都只因为林清天!无奈心口着无名火怎么也压制不住。 如果马公子身边有个已经暴露了的断袖的话,他就会领悟到此乃公子已断袖的初迹象,可惜马公子身边没有这种人,所以他自然是不知道的,直到多年后,马公子把某人压在了床上思考起这事情来时才觉得当初就应该直接踢门而入啊! 林清天和皇莲眼睛盯着眼睛的面对面坐着最终没有说一句话。然后林清天大手一挥的起身了,接着边走边月兑了外衣上了床。 马文才这神情若是瞧在其他人眼中,不禁有种暗自伤神的,错觉他自然不可能白痴般的在外面站了一夜,看着对面房间暗下来后,马文才皱着眉头也回房间去了,但是他也只是坐在桌边。 皇莲吹了灯后在黑暗中站了会后才上了床,他上床躺下后,后背突然压到了林清天的手掌,也不知道故意还是无意。 林清天大叫了一声,“你做什么?” 黑暗中皇莲笑了笑,然后起身模着他的手揉了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清天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瞪着面前这模糊糊的影子,然后全身裹进了毯子里,接着厌恶的躺在床边上睡下,不再说话了,还是马文才那个性好,冷了点还是不错的。 皇莲心情有点好,感觉所以的事情都如他意料般的在发展,他慢慢的在林清天身边躺下,然后闻着身边那人的呼吸声,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对面梁山伯住的屋中,油灯静静的点着,马公子手中端着的茶杯,无声的裂开了缝隙。 黑夜沉沉了,夜风吹着书院正道上的灯笼一致的摇晃。 林清天到了半夜的时候突然顶着鸡窝头陡然的坐了起来,他呐呐低语了声,“怎么这么吵啊?” 门外透着院子的光亮,隔壁和王蓝田同房的祝英台梦游了,她拿着个大长棍子追打王蓝田打到了他们这个院子来了。 皇莲的警惕性也强,所以林清天坐起来的那一刻他就睁开了眼睛。黑衣三更半夜的被闹醒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赶来了门外。 “出什么事情了?”皇莲揉了揉眼睛,看着黑暗中林清天的身形。 林清天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吵死了!”他现在很困,因为皇莲睡着的时候他还睁着眼睛格外的清醒,心里一直想着马文才睡得怎么样了? “主子,没事吧?”黑衣在外面敲了声门问道。 皇莲坐了起来回了句,“没事,外边怎么了?” 祝英台闹醒了很多人,一边的人连忙唤着她名字大喊,黑衣在外边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他回答道,“主子,有个叫祝英台的拿着棍子梦游,吓到了不少人。” 皇莲刚慢慢的喔了一声,林清天突然的又坐了起来,“祝英台梦游了?”他说这话时感觉清醒了,林清天带着凑热闹的心态然后下床踩上了鞋子穿上便开门出去了。 皇莲疑惑的想了想,然后也慢慢下了床。 院子才那么大,周围围着的人也多,偏偏迷糊着眼睛看上去昏昏欲睡的祝英台手上拿着的棍子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只追着王蓝田打。 王蓝田逃不开了,才溜进了这个院子,他哪知道祝英台也追来了。 裹着毯子出来的荀巨伯和尹清俊正笑着在看热闹,荀巨伯一开始就看王蓝田不顺眼,他似笑非笑的指着一直被追着打的王蓝田笑笑,“瞧,这就是恶人的下场。” 尹清俊浅弯着嘴角,抿嘴点头笑着不说话。 马文才这天夜晚本来就睡不着,一直坐在桌边,到了后半夜累得快要入睡的时候突然外面闹了起来,他自然是火气冲冲的出来要骂人!然而祝英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梁山伯又怎么可能不出来管呢?整个书院恐怕没人比他还担心祝英台了。 “英台,英台,你怎么了?”梁山伯在门口大喊。 梁山伯和马文才住的那个房间对着的就是林清天和皇莲住的屋子,然后他屋子左侧便是荀巨伯的屋子,荀巨伯哼哼的逗着身子笑了笑,“这是梦游症,山伯,你和祝英台住的时候,他也这样么?”怎么都没听他说过。 “梦游症?”梁山伯疑惑的瞧着荀巨伯嘀咕了句,英台怎么会有梦游症!他不信,想冲过去拉住祝英台,可是祝英台手上的那根棍子太长了,她转着圈圈晃着,梁山伯根本无法靠近她。 “梁山伯,祝英台是要打死我啊!”王蓝田四处拉着人往身前挡,他瞧了眼梁山伯,连忙大喊,“你快来拉住她啊!” 祝英台是假装的,那时候她听了王蓝田说了之前和他同房的秦京生夜晚梦游的时候心里就起了这个主意,既然王蓝田怕,她就让她好好怕个够咯! 挥舞的棒子又到了王蓝田的脑袋上方,王蓝田吓得失了魂大叫了句,然后闭起了眼睛,但他等了会,察觉棒子没有落到自己的头上。王蓝田慢慢睁开眼睛去看,梁山伯已经一手抓住了空中的大棍子了。 王蓝田松了口气,心里不断念着阿弥陀佛,然后立即爬也似的溜走了。 祝英台眯着眼睛装睡,手上抽了抽棍子,梁山伯这次的劲道还挺大了,她竟然都抽不开,祝英台暗暗咬了咬牙,王蓝田这家伙又不知道逃到哪去了! 林清天翘着嘴角靠在门前的柱子上看着,如果不出他意料的话,祝英台应该是假装的。他看着梁山伯把祝英台的棍子抢了下来,然后使劲去推他,祝英台还是没醒,林清天心道,这丫头装的还挺像的。 林清天模着鼻子想了想,突然盯着地上的棍子脑海灵光一闪,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梦游这个办法呢?他点了点头,默默转过头去看了眼身边的皇莲,然后心里哼哼了几句。 在对面门口站着的马文才猛地皱了皱眉,当然了,他心里没有大喊,林清天你这人竟然敢对其他男人笑之类的话,只是泛着淡光的黑夜中,他隔着人群看向那人竟然发现他在对别人笑,马文才见到如此场景,只是下意识的,控制不住的皱了皱眉头,所以,当他眼睛瞥到梁山伯端着一盆子水从祝英台的头上浇下去的时候,看到林清天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心里有点黯然的进了房间。 林清天没看见马文才也不能怪他,因为院子里的人太多了,光也没那么亮,再加上林清天心中想着事情,所以自然没有看见马文才。所以,等他看着祝英台清醒着问梁山伯发送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想到了和马文才同房的是梁山伯,他便抬眼看着对面的房间,但是已经没有他的人影了。 梁山伯从荀巨伯的伸手扯下了毯子然后裹在祝英台的身上,接着把她人送去了房间,大家陆陆续续的也散开进屋去了。只有荀巨伯还站在门口摊着手,那神情是在问,我夜晚盖什么啊? 尹清俊一笑后,也叫着他进屋去了。 林清天模着下巴看着皇莲,心里想着外边这么大的动静马文才怎么不出来?皇莲正想对他一笑的时候,林清天突然歪着头一副疑惑的神情进屋去了。 皇莲脸上的表情瞬间瓦解,顿时沉了下来。 黑衣在他身后躬声请着他进屋休息后,然后离开了。 院子里被点燃的灯笼没过了多久又灭了,只是那时候天空已经带着灰蒙蒙的光亮了,四周却依旧安静着。 清晨起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令林清天不愉快的事情。从祝英台夜晚那么一闹后林清天虽然是闭上了眼睛,其实一直没睡着,所以当外边的浅光透进了屋子,他便睁开了眼睛,结果头这么一偏,他便瞧见了皇莲正面对着他半躺着身子,头枕着弯曲的胳膊肘看着他。 林清天翻着下嘴皮子上来,呆呆的看着他,然后头猛地朝后过去了点,他坐了起来看着皇莲,“怎,怎么了?” 看林清天这反应,被吓到了是无疑的,所以经皇莲这么一吓后,林清天也顿时清醒了起来,跟这个人住在一起不能掉以轻心。 皇莲眨着眼睛对着他笑,林清天看着这张脸,心道这人怎么变化得这么大,不似以前那般的稚气了,他真想着,然后就听对面的皇莲说了句话,“林清天,你是个断袖吧?” “咳咳”林公子并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只是为了应景,因为这话的确是有够尴尬的,他笑着抱着毯子把头埋了下去,然后又抬着头来看着皇莲,只是已经换了副冷冰冰的脸,林清天打死不认账,“你不要开玩笑!” 皇莲睨着眼睛瞧着他,林清天也睁着眼睛去回看着他,竟然浑身还带着那副他没有说谎的气势! 皇莲疑惑了,难道这人忘记了一年前发生的事情?他开口道,“你不记得” 门吱呀的一声响起,林森端着水盆进来了,他瞧着床上,“公子,您醒了啊?” 林清天宛若获救了一般立即下了床,“林森,替我更衣吧。” 林森点头应着好,然后走近林清天。黑衣突然也进了屋子,然后低着头道,“主子恕罪,这人不听属下的话,没敲门就进来了。” 林森奇怪的转头过去看了眼,然后拿着衣服替林清天更衣,以前和马统一起的时候,因为他们总要比自家公子起来得早些,所以先进来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好,然后才等着公子们起床。 “没事,以后你也不用敲门了。”皇莲开口撑着下巴看了眼黑衣说完,然后瞧着林清天。 黑衣张了张嘴,然后把头低的更低了。 只有展开胳膊任由林森替着穿衣服的林清天咬着唇角慢慢皱起了眉头,事情好像不妙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偶还木有回来 明天还有一章存稿,如果没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会回来,可以继续更新 撒花吧,祝看文愉快qaq 以上。 第六十章 林清天和皇莲收拾好了然后一齐出了房门,好似过了昨天一夜过后温度便降下来了不少,今天天上的云彩也比较暗淡,风吹进了人的皮肤上带着凉凉的感觉。 林森送着林清天出了院子,问道,“公子,需要加一件衣服么?” “呃,不用了。”林清天觉得那样也太矫情了,而且这凉风吹着挺舒服的,这还是夏天呢,他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眼林森身边的黑衣,叫着他两人离开吧。 黑衣又怎么会听林清天的呢?他看看了眼皇莲然后低头不语。这模样让林清天有点皇莲是不是时常虐待他的错觉,林清天耸了耸鼻子然后不再瞎想了。 皇莲一皱眉头,看了眼黑衣,淡淡说了句,“下去吧,以后不用处处跟着。” 黑衣听自家主子说以后都不用处处跟着了有些犹豫,然后他看见皇莲微皱的眉头立即一点头,“是!”然后挺着笔直的腰板离开了。 林清天模着鼻子想了想,这个黑衣应该是练过的。他和皇莲慢慢感受着秋天的气息朝前走,前往书院的大道上,两边落英缤纷,走在他们前头的有三人,挨的比较近一点的是马文才,然后前边两人是祝英台和梁山伯。 林清天看着那人的腰,然后又顺着那人垂落在背后的如墨长发慢慢看着他的后脑勺,林清天默默抿了抿嘴,现在他眼中的马文才竟然有股子寂寞的味道。林清天又慢慢错开视线看着前面并肩走着的梁山伯和祝英台,突然感觉马文才更可怜了,林公子原本就不愉快的心情顿时更加的低落了。 马文才笔挺着背慢慢朝走,他双手环着胸,目光凛冽又锐利,他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到林清天,更不会知道林清天现在心里难受的想法。 一路走着,路上的人多了起来,后边抱着书本的荀巨伯小跑着叫着祝英台和梁山伯,然后马上跑到了他两人身边去了。 “英台,你没事了吧?”荀巨伯问道。 祝英台顿下看了他眼,然后问道,“什么事情?我很好啊。” 荀巨伯瞧了眼中间夹着的梁山伯,然后绕到另一边的祝英台身边去了,荀巨伯身形又瘦又高,比祝英台高出了半个头多,所以他微微低着头轻声道,“你昨天梦游一直追着王蓝田打还记不记得?” 祝英台眨巴着眼睛看了眼身边的梁山伯,然后忍着笑转过头去看着荀巨伯道,“知道啊,昨天是我不好,山伯都告诉我了。” 梁山伯抿着嘴微微笑了笑,也看着荀巨伯。 荀巨伯被他们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弄得更懵懂了,所以只是收回视线抓着头发疑惑了下,“原来祝英台你和秦京生一样都有梦游症啊。”真恐怖! 祝英台笑了笑不说话,她希望自己昨天那个模样最好吓得王蓝田今天嚷着要换座位!梁山伯瞧着祝英台的神情,微微模了模鼻子,英台看起来有点可怕啊! 林清天看着马文才前边的三人交头接耳的讲话,他忘记了身边的皇莲,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准备走到马文才身边去,但是马文才不知为什么的,很巧合的也快步走了起来。林清天抬头看着先是一愣,然后立即追上去,直到到了课厅的门口他才赶上马文才的脚步,然后立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文才默默的回过头去,就看见林清天的脸,一副弯着嘴角的笑容,马文才动了动嘴角,然后慢慢说道,“怎么了?” 他的语气很淡,很淡,淡的林清天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然后他慢慢的摇摇头。 马文才见他不讲话便扭回头去了,然后捧着书走上最前面他们以前一起坐的座位,林清天也慢慢抿嘴跟着过去在马文才身边落座。 在课厅里上课,其实只要双方都愿意,大家可以随意换座位,皇莲本来想叫着让林清天同自己坐的,无奈那人已经在原处坐好,再加上这个时候陈子俊已经拿着棍子进来了,所以他只好坐回了以前的座位,他身边依旧是王蓝田。 林清天把书放在桌案上,然后眨着眼睛微微想了会,他瞧了瞧身边说的愉快的梁山伯和祝英台,然后低下了头默默放开了一页书本,林清天没有抬头,他直接问马文才,“对了,你昨夜睡得怎么样?” 林清天心想这人会说一般般,哪知道马文才先是不做声,待林清天抬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的时候,马文才带着依旧很淡的神情说了两个字,“很好。” 林清天忍着心里的疑惑和不舒服,轻轻应了声,“喔。”他低下了头,然后慢慢一页一页的翻着书本,好像在细数时间一般。 下边比较热闹,陈夫子在台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抓着棍子敲了敲,他仰头大喊,“众学子都安静!” 众人看了看他,先是都顿了一下,然后声音又逐渐大了起来,比起之前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陈子俊气的胡子都飞起了,他呼了口气,然后吸了口气鼓着嘴大喊,“谁再说话,品状排行就是最后一名。” 皇莲低着头瞧着周围的人,很是疑惑,因为陈夫子说了这句话后大家就都安静了。 林清天低着头翻着书,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他微微撇了撇嘴,心里想着怎么对付皇莲,王蓝田暂时就别管了。 陈子俊看了眼众人,偏头眨着眼睛笑道,“换了房间后,诸位昨夜都睡得如何啊?” 他不问大家都挺安静的,这么一问就不得了了,以王蓝田和秦京生为首的一些人纷纷垂着桌子,或者丢着书开始大喊了。 “不好不好!” “夫子,能不能不换房间啊!” “夫子,韩玉忠身上有汗臭味啊” “赵帆他有脚臭!” 没讲话了的有祝英台那一桌,荀巨伯那一桌,还有皇莲,以及安静的不同寻常的林清天和马文才几个人。 情况反正没有如陈夫子心中所想的那样,总之是一发不可收拾,他连忙吓得站直了身子重重的敲着棍子,“安静,都安静!”陈子俊微微偏头看着几乎闹得要站起来的王蓝田,“王蓝田,你为什么又要闹着换房间啊?” 王蓝田一甩腿摆的就站了起来,他伸手指着坐在陈夫子眼皮子底下的祝英台道,“夫子,这个祝英台有梦游症啊,而且情况比之前和我同房的秦京生还恐怖些!夫子,你都不知道,祝英台昨夜拿着个这么长的打滚子追着我打啊!”王蓝田想起昨夜的事情还有点后怕,他边说边伸手比划着棍子的长度。 陈夫子模了模胡子,睨着眼睛,提起调子来问祝英台,他道,“祝英台是这样么?” 祝英台鼓着嘴,低头站了起来,宛若犯了大错,“夫子,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有梦游症,一起和山伯住在一起,他都没有告诉过我。” 陈子俊想了想,听说有梦游症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以往还有在梦中杀死人的,结果清醒时一看,是真的杀了人,想到这里,陈子俊打了个寒颤,他微微看着梁山伯道,“梁山伯,祝英台说的是真的么?” 梁山伯双手合在月复前,慢慢站了起来低着头回答,“夫子,英台以前和我住一起的时候,梦游症没这么厉害,唯一比这厉害的就是她有天夜里拿着枕头蒙在了我脸上,还好我不是睡得很沉,立即起来把他打晕了,不然我可就”后边的话林清天都不说了,他知道大家都懂。 祝英台表情夸张的看着梁山伯,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山伯,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我怕你担心怎么敢说?”梁山伯使劲摇着头道。 王蓝田咬着牙,模了模自己的脖子,浑身发冷,他心中念着还好还好,“夫子,你看看,祝英台这么恐怖,我要求换房间!” 陈子俊高高抿起了嘴,然后慢慢点了点头,“的确危险,梁山伯,夫子问你,你和祝英台同房愿不愿意,能不能看好祝英台?” 梁山伯一抬眼,感觉比较呆,他看着陈子俊道,“夫子,本来英台如果一直和我同房,我就准备把这件事情瞒下来的,英台是我兄弟,我无论如何都会照顾好他!” 陈子俊看着梁山伯身边满脸感动的祝英台,微微点了点头,他问,“和你同房的是谁?” 梁山伯老实巴交的回答,“是马文才。” 一直站着的王蓝田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夫子立即宣布,“那好,祝英台你和梁山伯同房吧,王蓝田和马文才同房。”说完他问了问马文才,“马公子不介意吧?” “没关系。”马文才抬起头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 祝英台忍着笑和梁山伯坐了下来,两人互相冲着对方竖起大拇指,只笑不语。 陈子俊立即移开了视线,上次马太守离开的时候还一再强调一定要好好照顾马文才,陈子俊自然不敢放松,听马文才这么爽快的同意了他便放下了心。他又看了看快要崩溃的王蓝田,“王蓝田,夫子这样安排可以吧?” 马文才默默的偏过了一点头,他睨着慢慢坐下的王蓝田,眼神不怎么样,很淡,很浅,很温柔 王蓝田默默的坐了下来,他砸吧了下嘴,咬着牙对着夫子默默摇了摇头,“还是别换房间了吧。” 陈子俊小眼睛一瞪,“不换?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王蓝田张嘴,垂着头慢慢坐了下来。 林公子的内心已经不平静了,但是他表现的格外的平静,当他默默的把书成功的翻到了最后一页的时候,他看了看马文才,格外扭曲的说了一句话,“你昨夜睡得真的很好?”林清天眼睛放着莫名的光。 马文才莫名其妙了,他勾着唇笑着靠近了林清天的耳边道,“虽然之前我和那个什么莲说了句,不过人家好像不愿意换,他挺中意你的,你不会认为我想说我要和你同房吧?” 马公子也内心扭曲了。 林清天听见他慢慢一字一字的把话说完,然后突然的心跳加速了,接着不禁红了脸颊,林清天瞅着他一边默默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然后平静的回道,“你少自作多情!” 马文才心里笑了起来,他慢慢对林清天说,“这词是这么用的?”好像之前在哪里也听过 林清天怔愣,他看着马文才脸上那带着促狭的笑容和眼神说不出话来了。 两年多了,这人到底是知道自己的心思故意装作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qaq~~~存稿 撒花吧~ 那啥,弱弱的问一句,呃呃呃渣焉把文就这样坑在这里会被追杀吗(⊙_⊙)??? 梁祝同人公子别断袖 第六十五章 距离大考的这几日,林清天比以往更勤奋了,林森也不知道该替老爷夫人高兴还是难过,总之他就每天负责端茶送饭,安静的等候在门外。 考试这一天有人紧张有人轻松,林清天属于两者皆是的人。当所有人都落座,林清天才发现除了马文才,梁山伯没在之外,祝英台也没在,林清天瞧了瞧桌子,看着一边努力呼吸平复紧张的荀巨伯轻声问道,“英台呢?” 荀巨伯锤了锤腿,他咽了咽嗓子,“英台收到了家书,被叫回去了,也不知道她爹娘怎么想的,再这个节骨眼上都不让孩子考试了。” 林清天想了想,又看了看荀巨伯那一边的尹清俊,他点头笑了笑,“我们三个一排啊,你们加油,这次我可不会让你们了。” 荀巨伯和尹清俊一笑,外面铜钟声响起,考试开始了。 相比起在考的人,被书院小厮拦住在外边不准看的书童们反而跟紧张了,林森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架势,也希望公子考的好一些,书院三年不能白费啊,揣着紧张的心他只好四处晃悠,时不时的又走上来瞧两眼。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眨眼几天的考试过去,各自离开这个相聚的书院, 尹清俊说他想和梁山伯一样当个官,虽然无望像梁山伯那般去江宁那么富饶的地方,不过当个地方小县令也好。至于荀巨伯得准备回家一趟,拜见了爹娘再前来书院提亲,相比那个时候考试的情况也就差不多知道了。林清天叫着他别担心,师母和山长不是这种人看重名利的人,能对他们女儿好的,自然就放心把女儿教给他。三人在书院的山脚下的君悦客栈用完一顿饭,各自上路,毕竟有聚有散,他们无法同你过一辈子。 林森找来了两匹马来在客栈门前的一侧停住,林清天招手送走了尹清俊和荀巨伯,一拉缰绳上了马,动作快又麻利,掉转马头,林清天看了眼身后的林森,“你好好跟着啊,我们回家。” 林森攥紧了马,心知公子为何如此着急,所以点了点头。 林清天双腿一夹马月复,利索的一甩缰绳,他着急,自然比谁都着急,那个要同他过一辈子的人就在某处等着他! 一行便是数几日,途中天气愈冷,林清天和林森还换了件厚衣服,两人约莫在初冬时节到了建康。天子脚下不得骑马,林清天把缰绳交给林森,等着他把马匹交给一边专门后再城门口收马贩马的人,林清天随意丢了句随意出价格,林森知道林清天着急,拿了钱便跟上了。 “公子,你之前的记忆还没恢复啊?小的以为您都想起了。”林森慢慢的走在一边带路。 早就不是一个人了,林清天抿了抿嘴道,“还不是因为没恢复记忆,不想让你老爷夫人知道,公子我这不才去尼山书院的吗?” 林森愣了愣,咬嘴看着林清天,“公子,小的对不起你啊。”公子不去尼山书院就不会碰见马公子了,不会碰见马文才就不会林森叹了口气,公子本来就是个断袖。 林清天没理会他瞎想写什么,一路便看着便教林森快点带路。 林公府还是没什么变化,只是这次林清天没第一次那心思感叹富贵和华丽了,门口几个小厮见着了三公子回来,互相看了看,然后连忙进院禀报了,另外几个也赶忙着过来迎接,“公子,您快进屋吧,老爷夫人知道您回来,一定可高兴了。” 林清天听着点头,也没注意说话的是谁,笑了笑便抬腿跨进了院子,林森同候在大门口的几个兄弟也熟络,以前林清天溜出去玩也少不了这一些人帮忙,他们谈了几句后林森也跟上林清天了,他心道从伺候公子打起,自己就没怎么安心过。 进屋禀报的人还挺利索,林清天走到了前院的中央便听着有人叫清儿的声音了,极少有人这么喊过,林清天咧嘴笑了笑,他融入了这个身份,自然也融入了这个家,还是挺温馨的。 杨可妙停了下脚步,提着贵气的厚罗裙又慢慢走了过来,虽然着急,还是挺注意形象的,林清天笑着,慢慢走过去,本想喊妈,又慢慢换了称呼,”娘。” “长高了,又长高了,娘高兴啊!你呀,总算是回来了,不用再去书院了吧?”杨可妙侧身拉着他双手边笑边道的带着人朝中庭走。跟着伺候夫人的两位丫鬟转着走到两人身后,帮着林森分担东西。 前面一灰衣老者低头过来,他抬头看了眼林清天连忙低头,“三公子。” “管家啊”杨可妙招手,“今天叫厨房多准备些清儿喜欢吃的菜,还有天儿带回来的那个公子也在这里用饭。对了,快叫人去把老爷喊回来,儿子都回家了,今天还管什么生意啊,快去!” 林清天抿嘴看了看连连低着头的管家,见着回过头来的杨可妙连忙笑了笑,林清天道,“没事,不用急。大姐和姐夫,还有二哥他们呢?” “着实是高了,娘现在还要抬着头看你。”杨可妙拉着他手,拍着他手掌背笑道。 前边便是主厅了,林清天没说话,一边听着自家娘亲道,“你姐夫和你爹谈生意去了,香儿在房里学女乃妈怎么带孩子。” 林清天道,“孩子有两岁多了吧。” “是啊,两岁多了,你大姐还没学会怎么带人。”杨可妙嘀咕着,她停下脚步又整了整林清天的衣服,“你二哥今天有朋友在家,叫林森带你回房换身衣服吧,冷不冷?” “难怪二哥都不出来接我啊,敢情是朋友来了。”林清天笑了笑,“那娘,我先去换衣服,待会再来。” “好好好,娘有好多话话同你说呢。”杨可妙点头应着,然后微微摆手示意林清天快去,她转身进了屋子,屋内一侧隔着一个置茶的小方桌的两侧坐着两个慢慢品茶的男子,一个是林清水,另一个人慢慢放下茶杯转头过来对着杨可妙笑了笑,这人竟然是马文才! 林公子对这些还不知道呢,他进了屋子便看见几个人在添置新东西了,林清天看了眼慢慢在桌边坐下,这时候放了东西的林森已经过来给他倒上了茶水。林清天接过去,还是热的,应该是这些人刚才换了的。 一个穿着粉色厚衣裙的小丫鬟蹲在林清天身边的火炉侧正在点火,林清天看了眼她,心道这里的姑娘们都听勤快,然后连忙伸手叫着林森去拿衣服来,二哥的朋友,不知道是什么人,应该也是个在军营里做事的吧,林清天又想到了马文才,不知道这人穿上铠甲的话是何模样,林清天起身抿嘴笑了笑,慢慢撩开垂在面前的梅红色幔子进了里屋,应该很帅,不,很英俊。 几个丫鬟小厮还在外面置换东西,林森从一边的雕花木柜内取出了刚才他们准备好的衣物,白色绣花的中衣外是细滑的淡青色长外袍,还有白色绒毛的衣领,林森看着点了点头,然后拿着衣服掀开了幔子进里屋伺候。 林清天刚好月兑下了里衣,感觉有点冷,林森就进来了,同着他后面进来的还有抱着棉被和毯子来的丫鬟。 林清天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不过他看着这几个丫鬟做事麻利,目不直视,也是自己想太多了。 林清天示意林森拿着衣服站到一边不要动,然后林清天穿着里衣走过去,然后拿着林森提着给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床上,虽然林清天心底叹着麻烦,低头穿着却也认真。他最后套上了这件淡青色的长袍子,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做的,却感觉比刚才那件外面买的衣服要好得多。 林森帮着他束好青色的腰带,然后笑了笑,“公子英姿勃发,愈发俊朗了。” 林清天咳嗽了声,“学谁说的呢?” 一边铺好床带着旧棉被毯子下去的两个丫鬟看了眼林清天后不禁低眉行礼笑了笑。林森眨着眼睛乐道,“梁公子教的。” “行了,去客厅吧。”林清天掀开幔子出来,林森急着从他身边走到外边的放着铜镜的矮柜子前边,他拉开了红色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只白色的玉簪子,双手捧着对着林清天道,“公子,这是您以前最喜欢的,您要不要插上?” 看着一边丫鬟小厮互相眉来眼去,林清天着实不知道自己换了个新衣服到底怎么了,簪子他也不会插,只好抿嘴过去在林森旁边的凳子上坐好,然后伸手抬着铜镜照了照,“你试试看怎么比较好吧。” 林森转身站在林清天身后点头迎着,他又从摆在柜子上的黑木匣子中翻出了许多的梳子,大小粗细各不同,林清天以前还不知道他房间这些,所以微微吃了一惊。 不过想来也是,他这头发这么长,不用梳子,能不成正用手抓啊。! 梳头插玉簪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林清天盯着金色的铜镜仔细的瞧着,不得不感叹林森是个神奇的人物,有一双神奇的巧手,当然了,前提是因为他不知道这是伺候人必学的。 镜子里的人眉目开朗,林清天伸手抚了抚插在后发上的白玉簪子,微微点了点头,“还行。” 林森长在一边鞠躬道,“公子满意便好。” 林清天梳理一番神清气爽的出门,除了认为外边风又冷了点,还有没见到马文才之外,一切都很好。 林清天想着,马文才离开到现在好像快有一个月了吧! 一路上仆人挺多的,林清天应礼都来不及,这边一声三公子好,那边又一声三公子好了。总算来到了中庭,林清天便听见了一女人问着三弟去哪里的声音,不用说,自然是大姐。林森无辜的对上林清天传来的视线,然后慢慢的在门边站立候着。 林清天笑着走进了屋子道,“大姐,小弟刚才在屋子里换衣服呢。” 林香水闻声转过身,看了眼林清天一笑,然后走过去,她这又瞧了瞧,才发现林清天比之前上元节回来还要高了一点,她不禁打趣,“还是去尼山书院得好,这是愈发人模人样了?”林香水后面这话声音及小了,坐在正对厅口一直微笑的杨可妙听不见。 林清天无奈,只得拧眉头喊了句大姐。 马文才端着茶正坐着,只留着一个侧脸,他慢笑不语的慢慢喝着茶。 林清水见了,连忙招手让着自家三弟过来,然后笑着道,“这位也是尼山书院的,三弟,你们认不认识?” 第六十六章 林清天看了眼站着的二哥,然后慢慢看过去,马文才一边盖好茶杯后,然后逐渐的抬起脸起身,马文才道,“好久不见。” 林清天张着嘴,一时愣住后笑容突然漫开了嘴角,要不是有着其他人在,他准得直接就扑上去把这人抱住了,不过也亏林清天假正经的忍住了,过了一小会后对着他点了点头,“文才兄,好久不见。” “看样子你们真认识。”林清水笑了笑后对着俩人道,“别站着了,都坐下吧。” 马文才笑着对林清水点头后在原位落座。 林清天本想在马文才右手边的空位上坐下的,可是突然感觉不好意思了,只好挪着步子低头慢慢在对面的座位落座。他抬手摆在小方桌上不禁敲了敲,感觉挺不自在的,小厮端着送上来摆好的茶水他都差点碰翻了。 杨可妙小心的看着他,“清儿,一路回来是不是累了?” “额,不是。”林清天伸手盖上不小心碰倒的杯盖后微微抬眼看了下对面看着自己的马文才,林清天心跳加速,感觉又听到了打鼓的声音。 马文才坐在对面笑了笑道,“许是林兄看到了我吓了跳。” “不是,你有什么好让我吓一跳的。”林清天干笑着,越看马文才此时脸上的神情越觉得心里发慌。 马文才瞧着他,慢慢一挑眉头。 杨可妙不明白,只得说着茶烫,叫他小心。 林香水微微打量着两人,她注意到马文才看过来的视线后连忙敛下了视线点头一笑,然后轻巧的走到了林清天的身边坐好,林香水紧了紧手中抓着的衣袖,慢慢看了看自家三弟的侧脸。 众人在客厅一时慢慢闲聊了起来,林清天只听着不语,等着其他人问到自己的什么事情了才慢慢说几句,他突然发现马文才能说会道的,哪里还想在书院那副冰冷的模样,他有点疑惑,看着杨可妙一直抿嘴在笑,感觉她好像挺喜欢马文才的,林清天捧着茶杯慢慢喝了口,感觉很不习惯。 林流和林清天他姐夫穆清园回来时已经近入夜了,马文才也没走,被留在这里用餐住宿,他不但是林清水的同朝好友,如今更是林清天他同窗,杨可妙再怎么着也得把他留下。 马公子挺为难的微微看了眼瞅着他的林清天,到后来也应着了。 林清天现在就是一个字,废! 坐在桌边好好吃着饭的时候,林流突然来了句,“这次考得如何?” 马文才慢慢瞧了对面的林清天一眼,似乎也挺注意的。 杨可妙拉了拉林流的衣袖,叫着众人继续吃,吃饭说这事情干什么。 林公子很斯文的喝了口烫,慢慢抬头道,“拔得头筹。” 林流和杨可妙听了他的话相识一看,一边同马文才坐在一起的林清水不禁咳嗽了下,好像是喝酒呛到了。 马文才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就听林香水笑着问了句,“你知道这词什么意思么?” 林清天感觉更废了,他磨着嘴皮子心道,等我真考个第一名吓死你们。他抬眼正瞧着马文才的脸,见者那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后心里哼着瞥开了视线。 马文才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然后被身边的林清水拉着一起喝酒了。 林流继续道,“你有这个自信就好。”刚说完这话,杨可妙就夹了个鸭爪给他,叫他快吃。 林公子挺委屈的,因为废的不是他,而是原来的本尊啊! 一顿饭在林清天幽怨的神情中用过,林清水回房了,只好交代着林清天准备下马公子的房间。林清天笑着应着,比什么事情都痛快。 外边女乃妈抱着孩子进来了,两岁的孩子也不小,而且还是个男孩,肉嘟嘟的。 林香水连忙就伸手了,女乃妈小心的把孩子抱在她腿上放好,一边的穆清园看着也伸手去逗了逗孩子。 林清天上次上元节回来的时候还抱过一次,印象中感觉挺软的,这孩子大名叫林穆词,小名词词,因为姐夫穆清园是入赘过来的,所以第一个孩子从大姐的姓,林清天还是觉得这名字不错的。 他看了眼一边同自家老爹在闲聊的马文才后慢慢模了模鼻子,林清天过去想抱孩子,林香水见了不由得翘嘴一笑,“三弟,你喜欢就自己娶个媳妇生个呗。” 杨可妙看着林清天,林清天又突然偏头看着林香水,然后林家大姐就尴尬了,她暗暗一咬嘴,心道自己怎么就对三弟说出了这种话。 穆清园按了按自家媳妇的肩膀,然后站了起来,“三弟,你带马公子先去休息吧,孩子也要睡了。” 林清天点点头,那边林流听见了穆清园的话后也停住了说话声,马文才站了起来,对着杨可妙笑了笑后道,“伯父,伯母,你们也早点休息。” 林流和杨可妙点头,连忙叫着林清天带他去客房。 林清天简直就是惊悚了好么,马公子笑容很到位,浅笑的面容,眼角微弯,头半垂着说完后看了眼林清天,然后慢慢出去了。 林公子只得一咬牙,跟在马文才的身后出去。院内屋前屋后的檐角都高高挂着大红灯笼,里面烛光摇晃,通透明亮的照着屋檐下的路。 林清天看了看周围,林森应该是忙活去了,所以他找了个守在外边提着灯笼的小厮带着他两人去客房。 马文才和林清天走在小厮后面约莫几步之处,肩膀时不时碰着肩膀,手臂也时不时碰过,林清天模索上他衣袖顺着下滑抓住了他手指,然后朝着另一边偏过头去。 马文才握住他手指,瞧了会林清天映着浅光的侧脸后慢慢笑了笑,他两人衣袖搭在一起,指尖相缠,黑夜下的确看不清楚什么,而且周围也没有人。 院子被正中央的柱灯照的通亮,映着一片橘红。冷风吹着面颊带着点冷意,林清天看了下马文才的脸,然后揉着鼻子微微咳嗽了声,林清天慢慢道,“那个,我住的院子里不是有很多空房间么?而且不是也有人收拾吗?你直接去我院子吧。” “是,”前边的小厮停住微微侧面应了声,林清天突然想缩回手可是马文才那一刻顿时用力拉住了,所以没抽开,林清天眨眼感觉心好像堵在嗓子口,他红了下脸,好在小厮目不斜视,应着话后又带路走了。 进了院子里的时候,林森正等候在院子里面。马文才这才慢慢松开了林清天的手,心里慢慢想着刚才两人一起走路时心里的感觉,挺好的,从前都没有有过。 小厮提着灯笼出去了,林森连忙迎着上来,他看见了马文才,有点惊讶,却连忙低下了头行礼,“马,马公子怎么在这里?” 林清天瞧了眼林森,“二公子的朋友。” 林森顿住了,连忙道,“夜深了,公子要不要小的带马公子去北苑的客房休息?” 林清天慢慢从林森身边走过去,“让他住我房间隔壁。”说完,林清天上了台阶进去了。 林森微微苦笑了会,回头看见自家公子已经着手点亮了屋里的灯,传出了光来了,林森伸手道,“马公子,请。” 他带着马文才到了林清天左手边的屋子里,然后又点燃了桌边的火炉,林森从柜子里抱出了毯子和被子铺好床后对着坐在桌边的马文才一行礼,然后睡去了。 房间是挺干净的,马文才觉得还行,便慢慢宽衣上了床,他抬手指尖放在脸边模着慢慢愣神。 林森给自家公子屋里添了火炭,透过幔子见者里屋的人已经躺下了,便慢慢关上门退下了。 林清天一直张着眼睛,他拉着厚厚的被子盖在身上,露着两双手的指尖出来,屋内的油灯没有熄灭,隔着一道梅红色的幔帘在外边的桌上细细的燃着,亮着微小的弱光。被子里很暖和,他现在心底也更是暖和,能碰到马文才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因为他正想着找什么东西来分离注意力不要去想马文才,结果就碰着这人了 林清天眯着眼睛笑了笑,突然抬手抹了把脸让自己不能再想了,不然今夜都没法睡着了,不过他还真是乌鸦心,想什么就成什么。 到了半夜,屋子里的油灯已经灭了,林清天还真没睡着,他张着懒散的脸坐了起来,然后撩开了床幔。铁架子罩着的炉火通红一片,林清天模了模胳膊,难怪不怎么冷,但是这个味道不是怎么很好闻,林清天还没习惯。 他眯着眼睛,又走回床边扶着床柱垂下了脸开始瞌睡,没过了多久朝后躺在了床上,接着疯狂的朝着左边滚了一圈,然后又滚了回来,结果脚踝卷起了床幔,整个都乱七八糟。林清天心情激动,宛若睡前吃了兴奋剂一样,他一个挺身的又坐了起来,看着一边的火炉嘿嘿的笑了笑,然后取下了卷在脚踝上的床幔下了床。 林清天披着外衣走到桌边提着水壶子,然后优哉游哉的走到了火炉边,他把冷水慢慢的倒了进去,火炉里突然发出了嗤嗤的声音。 林公子吓得后退了步,看着火慢慢的熄灭了,他抿着嘴角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放了水壶,然后紧了紧衣服,他拧紧了眉头,低声吼了句,老子拼了,接着慢慢的走过去打开了门,轻轻的走到马文才的房间面前站好。 外边比之前更冷了,林清天模索着手臂,冷风吹着脖子,他不禁瑟瑟发抖着,林清天耸了耸鼻子伸手推马文才的门,因为门是朝房里拴上的,所以他扣手敲了敲,“马文才?马公子,你开开门,文才兄?” 马文才睡得并不深,再说他是习武很之人,林清天敲了几声后他便睁开了眼睛,马文才皱着眉头慢慢坐了起来,但是却没出声,这大半夜的,这人要做什么? 林清天知道自己这举动有多蠢就有多蠢,不过他也没在怕的了,反正已经做了,马文才没回应,林清天就继续敲门,“马文才,你起来开下门,我冻死了。” 马文才被惹得没办法走过去开门,外边迎面便吹进了一阵冷风,让他也不由得皱眉,马文才的手撑着门,他瞅着林清天问,“不好好睡觉,夜晚瞎叫唤什么?” 林清天抿抿嘴,然后冲他笑了笑,接着低着身子从马文才的手臂下穿过进了屋子,然后慢慢点亮了油灯,林清天抿嘴笑了笑,然后转身装模作样的满足的叹了口气,“你屋子里好暖和啊。” 马文才听了一挑眉头,然后慢慢的把门关上,他转身见着林清天已经坐到了床边,然后一拧眉,“你屋子里不是一样的么?半夜乱闯其他人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发长评了淡定~~~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