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九鼎》 第一章 一叶知秋 叶知秋如睡梦初醒时轻轻的抬了抬眼皮,一阵如刀绞、如火灼的疼痛由脑海深处四处散开,如同做了一个令人惊愕的噩梦,半张半合的嘴巴不由得发出一阵轻声的低哼。m “我的头怎么会这般的疼痛?”叶知秋似乎无法忍受脑海中的疼痛,虚弱的抬了抬重如千钧的眼皮,随即一道模糊的光线钻入眼帘,刺得眼皮生疼、忍不住再次垂下。 “莫非我坐地铁时撞到了头?”脑海中那股让人无法忍受的疼痛让叶知秋忍不住想要轻轻的甩甩头,想要将这股噬人骨髓疼痛甩掉,却又似乎是那般的不真实。 “我在医院抢救?”叶知秋忍不住轻轻的耸了耸鼻子,想要吸入一口清新的气息,又似乎想要证实自己是否身处医院,“不对,这里没有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不是医院,那是哪里?”强忍着脑海中强烈的疼痛,叶知秋忍不住想睁开眼睛、扭头观察身边的环境,可沉重的眼皮似乎无法抬起,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个阴森恐怖的念头,“莫非我抢救无效?这里便是传说中的地府?” “不对,这里不是地府。”真实的感到躺在一张并不怎么柔软的床上,感受到脑海中一波接一波的疼痛,“这里虽清冷,却一点也不阴森,虽然不知道地府有怎样的情景,可人死如灯灭,又哪来的地府,地府可是神话小说里的存在。” “这里既不是医院,也不是传说中的地府,那会是哪里?”叶知秋不由得好奇自己身处哪里。 带着这股好奇,叶知秋努力的张了张沉重的眼皮,强忍着刺眼的光线带来的不适,半张半眯中等适应了光线的刺激,叶知秋轻微的转动着眼珠,开始扫视、打量身边的环境。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其陌生却古朴典雅、一个简陋却错落有致,阳光折射的线条显得柔和,透过床边的窗户,屋外那掩映在绿树丛中的一排房屋,乳白色的院墙,青灰色的屋脊,苍绿色的不知名古木,全都沐浴在柔和的光线之中,虽显柔和、却有些朦胧,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显得分外孤寂。 “这到底是哪里?我为何会现身此处?”饶是叶知秋一向淡定,仍被眼前的一幕所惊,随即一阵虚弱、疲劳袭扰自己的脑海,叶知秋不由得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叶知秋感觉到意识重新回到了大脑,同时脑海中那股如刀绞、如火灼的疼痛也已消失不见,似从未出现。 “电梯出事后,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想到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以及心中的疑惑,叶知秋的眼皮轻轻的跳了跳,发现眼皮不再像之前的那般重如千钧,便缓缓睁开眼睛以适应光线带来的不适。 “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奇怪而矛盾的感觉?”等适应了光线的刺激,叶知秋再次扫视眼前的一切,发现眼前的环境极其陌生,而脑海中同时闪现一股熟悉的感觉。 “眼前这些古色古香的家具会不会是仿制品?或者说此间的主人是一个古董爱好者或收集者?”脑海中存在这股疑惑,叶知秋猛的坐起来,想要四处走走进一步观察一下,却不曾想身子还未坐起来便又重重的摔了回去,身体撞击床板的那一刻发出轻微的脆响声,叶知秋立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散了架。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会变得如此孱弱?难道是电梯出事后伤了身体?”发现自己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叶知秋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凹陷的眼睛来回的转动,眼神似空洞、似无光、似深邃。 没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叶知秋的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眼神中露出一股悲凉,心中忍不住想要大声的叫道:谁tm能告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说是谁tm和我开这个国际玩笑? ~~~~~~~~~~~~~~~~~~~~~~~~~~~~~~~~~~~~~~~~~~~~~~~~~~~~~~~~~~~~~~~~~~~~~~~~~~~~~~~~~~~~~~~~~~~~~~~~~~~~~~~~~~~~~~~~~~~~~~~~~~~~~~~~~~~~~~~~~ “吱呀。”就在叶知秋陷入无限沉思中却未能想通其中缘由时,耳畔传来一阵如同老鼠啃木头的声音,带着诧异、好奇和戒备的神情,叶知秋轻轻的转过头,凝神望向房门,只见一位身穿杏黄色衣裙的女子轻轻的将房门由外向内推开,此女子身高约一米六五左右、年约十六七岁,面容姣好、俊俏。 “她怎么会穿着像古代电视剧的衣服?”见推门而进的女子身上的衣着,原本充满了疑惑的叶知秋,脑海中疑惑不由得成倍的增长,深陷无光的眼睛中露出沉思。 “二少爷,您醒了……”见躺在床上的叶知秋睁着一双无光的眼睛望着自己,来者轻启玉唇,轻声的说道。 “等等,你是谁?为何你叫我二少爷?这里又是哪里?”耳畔钻进一阵柔声悦耳的声音,叶知秋不等眼前俊俏的古装女子说完、十分无礼的打断对话的话语,显得十分的迫切,微微的喘着气,虚弱的问道。 “二少爷,奴婢是秋月呀。”听到叶知秋一连串的问题,秋月的眼神中露出惊讶、茫然,二少爷虽然一直卧病在床,可并未失忆,怎么会问这些奇怪的问题,莫非是无意中听到退婚的消息而陷入失忆症? “秋月?”听到秋月如黄莺出谷的声音,叶知秋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神中露出的疑惑更加浓烈,自己的印象中从未见过眼前这个美丽俊俏中带着清纯、让人眼睛一亮的古装女孩,“秋月,我似乎从未见过你,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少爷,您没事吧?”见叶知秋的眼神中写满了疑惑,秋月美丽的双眸中露出淡淡的怜悯、疑惑和担忧:看来二少爷真的是听到退婚的消息后得了失忆症。 “我没什么事,只是不知道为何我醒来后发现有些事情记不起来,所以才会迫切的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知秋的眼珠轻微的转了转,突然想到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理由,枯瘦的脸颊蕴含着激动的神情。 “二少爷,您不会是患了失忆症吧,奴婢还是先去请过神医为您诊断?”秋月的眼神中露出淡然的紧张,看来二少爷真的被退婚一事彻底的打倒了,正如过神医所言的那般选择间歇性遗忘。 “不用,我并非你想的那般得到了失忆症。”见秋月轻抬玉足准备离去,叶知秋连忙出言阻拦道,“你先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会叫我二少爷?” “您是镇北侯的二公子,奴婢当然叫你二少爷……”见叶知秋阻止自己先去请过神医,秋月缓缓走到床前,淡然的望了枯瘦如柴的叶知秋一眼,二少爷多么的可怜呀,一病就是十年,三天前更遭遇身份尊贵的未婚妻退婚,若换成其他人,估计已被打击的再也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了。 “等等,谁是镇北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听到秋月的嘴中冒出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镇北侯,叶知秋忍不住打断秋月的话语,眼神变得更加迷离。 “二少爷,奴婢服侍了您五年,又怎么会弄错。”秋月的眼神十分清澈,肯定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秋月,你说这里是镇北侯府,而我则是镇北侯的次子。”叶知秋见秋月的眼神清澈,不似恶作剧,眉头紧锁的思考着自己身处的环境。 “没错呀。”秋月美丽的双眸淡然的扫过叶知秋,发现醒来后的叶知秋与往常有着天翻地覆的差别,可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莫非二少爷遭遇人生最大的打击而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怎么会这样,乘坐电梯出事,要么见阎王爷,要么在医院抢救,可眼下却出现了第三个情况,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镇北侯府、成了镇北侯这个连起床都没力气的二少爷?”叶知秋枯瘦的脸上露出痛苦之情,深陷的眼神变得更加迷茫、无措,嘴中不由得低声呢喃。 “二少爷,您说的电梯、医院什么之类的奴婢怎么从未听说过。”秋月竖起耳朵听到叶知秋低声的呢喃之语,一双柳叶弯眉似蹙非蹙,眼神中露出浓浓的诧异。 “难不成我也像那些网络小说的主人公那样成为了穿越大军中的一员?”听到秋月嘴中轻声的询问,叶知秋的深陷的眼珠来回的转动了几圈,突然空洞的眼神中露出了复杂之色,似不信、似惊讶、似无奈、似暗喜…… ps:新人新书新传,求支持、收藏、推荐,求rq。 第二章 混吃等死的穿越 “穿越?什么穿越?”听到叶知秋嘴中低声的嘀咕,秋月觉得二少爷不是得了什么失忆症,而是因为退婚一事受到无情的打击,犹如患了失心疯,彻底的没救了。 “没什么意思。”望着嘴角挂着淡淡愁思的秋月,叶知秋虽不知道秋月的心思,可脆弱的心脏突然感到一阵如针刺的疼痛,或许是现实印证了自己的猜想,“秋月,你先扶我起来,我有些话想问问你,看看能否帮我恢复记忆。” “二少爷,如果能帮您恢复记忆,奴婢定当知无不言,不知二少爷想问些什么?”听到叶知秋的要求,秋月缓步走到床前、轻轻的半跪在叶知秋的床头,伸出一双柔女敕细长、如雨后新出笋芽尖的手指,轻轻的环抱着叶知秋枯瘦无肉的背脊,缓缓的拖曳着叶知秋轻如柳絮的身躯。 “嗯。”感受到秋月年轻朝气的气息,闻着如麝如兰的体香,叶知秋感觉到一阵心旷神怡,不留神间瞧见秋月胸前那对发育超常、无比挺拔的胸器欲挣破领口的束缚,叶知秋空洞的双眼不知觉中睁大了一些,想要仔细看看到底有多雄伟。 似乎上苍得到了叶知秋的祈祷,由于力气小、无法抱动瘦弱的叶知秋,秋月稍微加大了些力而使得自己胸前的领口更张开了些,胸前的一对玉兔更加雄伟。见此情景,叶知秋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睁的更大,映入眼中是一片耀眼的白,叶知秋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好大、好白,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起来。 “二少爷,您怎么了,我是否弄疼您了?”感觉到叶知秋呼吸明显的变化,秋月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慌。 “没有……”叶知秋想要转移视线,可身体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继续欣赏着让人心动不已的风景,或者说内心深处根本不想转移视线而错过了如此动人心魄的美景。 “二少爷,您怎么能这样?”秋月低头想看看叶知秋哪里不舒服,却见到自己的领口张开,胸前一对傲人的玉兔展露无遗,让叶知秋大饱眼福,秋月顿时面露嫣红,似嗔怪、似娇羞、似暗喜。 “秋月,我……”叶知秋本想说秋月你误会了,可是话到喉咙眼时被秋月打断了。 “二少爷,秋月虽是您的丫鬟,可这并不意味着您可以为所欲为,即便二少爷想强行要奴婢,您也得有这个能力才行。”秋月强忍着心中的娇羞,轻轻的环抱着叶知秋的上身,眼神中露出淡然的愁思,轻声的说道,“二少爷,奴婢说这些也是为您的身子骨着想,不要一清醒就想着这种羞人的事,很伤身的。” “二少爷不会是因为遭人退婚而变了吧?” “你说什么?”叶知秋眼睛的余光再次扫了秋月胸前的玉兔一眼,似乎想在自己的脑海中永远的刻上这份美丽的画面,一时没听清秋月的话语,面露疑惑的问道。 “二少爷,您还说……”秋月以为叶知秋故意这样,娇羞的低着头,俊俏的脸上布满了嫣红,如同落日的霞光。 “秋月,我想你是误会了……”瞧见秋月娇羞的神色和面如嫣红,加上映入眼帘的一片诱人的雄伟,叶知秋瞬间明白了秋月的话语,枯瘦的脸颊写满了无辜。 “真tm悲催,竟然被人家小丫头误会成****一枚,还留下猪哥形象,叫我这张老脸望哪里搁呀。”叶知秋脑海中淡然的闪过此念,不行,一定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否则还不尴尬死,“秋月,我们先不谈这个,你还是先说说我以前的事吧,我想尽快回复记忆。” “二少爷,奴婢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奴婢五年前才到侯府的。”明白这是叶知秋在转移话题,秋月一双清澈的眼神中似乎闪现短暂的哀怨后变得充满生机,轻轻的将叶知秋身子扶正,微微的吁了口气,稍稍平复狂跳的心脏,淡淡的说道。 “嗯,那你就先说说我什么时候患的病以及我晕倒的原因吧。”叶知秋稍微沉吟片刻,面露轻轻的笑容,淡然的望了眼前这张清纯中透露稚女敕的脸庞,缓缓说道。 “听府里的人说,二少爷十年前得了一种怪病,遍访帝国各地却无一名医有良方可医,最多只能拖延病情不再恶化,因而二少爷的身形日渐消瘦。可不知是何原因,三天前二少爷突然晕倒而陷入昏迷,就连为二少爷诊治的过神医也断言二少爷熬不过这一关,却不曾想二少爷硬是挺了过来,可是却患了失忆症。”秋月的眼神中露出淡然的怜悯,娓娓的述说着叶知秋这十年来遭受的病魔之痛。 “原来如此。”听完秋月的述说,叶知秋枯瘦的脸颊露出坦然之色,脑海中深叹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晕倒会像小说中那样有什么阴谋,看来自己小说看的太多了,“你接着说说镇北侯府的情况。” “侯爷封爵前是一介平民,因屡立军功而被先皇额外提拔为二等镇北侯,封爵后几乎都娘子关驻防,因此侯府一直由夫人打理。”秋月并不知道叶知秋脑海中的想法,稍微理理思路,接着柔声说道,“侯爷和夫人共育有三个子女,分别是大少爷知非、二少爷您及小姐若馨。大少爷官拜镇远将军,去年与刑部侍郎钟海江之女小慧喜结连理,年前喜添一名小公子彦昭,现随侯爷一同镇守娘子关。” “没想到我穿越后竟然成了官二代,这是福是祸?想不了那么多了,起码会比自己原来的草根强吧。”听到秋月的述说,叶知秋的心中如同打翻了陈坛五味罐,穿越前为了能有出息,可谓是劳心劳力、费尽心力却仍一事无成,现回头想想还真的枉来人间一遭,随即叶知秋的眼神变得暗淡深邃、悲凉和无奈,“那侯府都还有哪些人?” “侯府现有1名管家、包括奴婢在内共有丫鬟有5名,另外还有4名小厮、16名杂役和老妈子,共计26名下人。” “这么说,侯府的规模好像很小吗?”静静听着秋月的介绍,叶知秋的脸上露出了淡然的失望之色,面有所思的说道。 “侯府的收入主要是侯爷、大少爷和二少爷的俸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收入。同时,侯爷与夫人一向比较低调,养不起、也不想养太多的下人。”说到这里,秋月小心的望了门外一眼,低声说道。 “你说我也有俸禄?我不是卧病在床十年吗?又怎么会有俸禄?”听到秋月说自己也有俸禄,叶知秋感到十分惊讶,空洞的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二少爷官拜都尉,当然有俸禄呀!”秋月的眼神平静,轻声说道。 “都尉?”听到自己是一名都尉时,叶知秋的神情明显一愣,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还是弥补?穿越后不但成为官二代,更有军职在身,尽管有一副极其孱弱的身躯,但这总比前世的草根强多了,起码可以少奋斗几十年,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 “那你跟我说说现在是哪个朝代?皇帝是谁?”见秋月肯定的点了点头,叶知秋心中感慨万千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想到如果不知道自己身处哪个皇朝、不清楚当今的皇帝,似乎还不能确定这便是一个美好的时代,好日子将在自己眼前绽放。 “二少爷,我们生活的国度叫华文帝国,立国已三百多年,当今皇上的名讳李成明,登基不到三年,侯府便坐落在都城盛京城东北隅的长乐坊。” “等等,你说当今皇朝是华文帝国?”听着秋月娓娓动听的道来,叶知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从未听说过华文帝国的存在,自己到底穿越到哪里?想到这里,叶知秋的色变得僵硬,猛的打断的问道。 “是华文帝国,二少爷有什么疑惑吗?”突然见叶知秋如此的神情,秋月美丽的双眸中露出一股淡然的诧异之色,随即恢复正常,面带着甜美的笑容,淡然说道。 “没有,我只是想确认下。”看来自己是穿越到另一个平行世界,一个不为自己所知的世界,看来穿越并未给自己带来金手指,反而是更多的迷惑,“那我们生活的环境是否只有华文帝国一个皇朝?” “除了华文帝国,神方大陆还有七个国家、一个联邦及十几个小公国。” “不是吧,还有这么多的国家,那岂不是诸国林立,如同春秋战国或五代十国那般?”叶知秋彻底的蒙了,如同大脑死机,枯瘦的脸颊写满了惊讶。 “二少爷如果想要了解更多,侯爷的书房有相关的书籍,不过以二少爷现在的身体,还是应该多调养身体。”见叶知秋的脸上露出惊讶,秋月的眼神中露出淡淡的笑容。 “靠,别人穿越不是皇帝便是大将军,王八之气一露,英雄豪杰纷纷投入麾下,各式美女争相投怀入抱,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哪像自己,竟然穿越到一个卧病在床多年的病人身上,身子骨比小孩子还脆弱,也不知道自己的小伙伴还能不能用?”想到这里,叶知秋真想亲自检验一下自己的小伙伴,随即想到刚才看到秋月雪白高耸的一对玉兔时,自己的小伙伴似乎并无反应,叶知秋的脸色顿时变得死灰,心中的激动与喜悦悄然中已然被无奈和悲愤所替代。 “原以为上天给了自己恩惠,草根逆袭成为有军职的官二代,可现实却给了自己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自己竟然成了穿越大军中最悲催的哪一位,或许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混吃等死!” ps:新人新书新传,求支持、收藏、推荐,求rq。 第三章 活着的感觉真好 “知秋,我的儿,你……你醒了,可吓死娘了……”叶知秋的脑海中处于极度复杂情感时,房门外传了一阵悦耳动听的声音,声音中夹杂着急促、焦虑、哽咽和惊喜。 这股复杂情感的话语钻进耳中时,叶知秋忍不住轻轻转过头、微微打量声音的主人,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淡紫色的、身高一米六七的身影,细一打量,只见来人年约三十七八、面容姣好,不胖不瘦,属于风韵犹存的那种花信少妇。 “她自称是我娘,莫非她便是我穿越后这具身躯的娘?虽上了年纪,但仍有诱人的风韵,有这样的娘是好事还是坏事?”见到花信少妇疾步走到床前,叶知秋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此念。 “知秋,你知道吗,你三天前突然昏迷过去,娘当时吓得都手足无措了,就连有着医术高超的过神医都断定你撑不过这关,却不曾想你硬是挺了过来……”花信少妇唐灵儿轻盈的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叶知秋那只比芦柴棒还瘦的手腕,面露疼爱、关怀,说到最后,声音中不由得夹杂着淡淡的哽咽。 “知秋,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唬娘!”突然见叶知秋一脸的迷茫,深陷而空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默然的神色,唐灵儿面露担忧,眼神中夹杂着复杂情感,轻声说道。 “夫人,可能是二少爷刚刚醒过来,才会有如此神情。”见唐灵儿眼露担忧,秋月替叶知秋轻声的解释道。 “小海,你速去请过神医过来为二少爷诊治。”秋月的话一说完,唐灵儿面露果毅,沉声说道。 “夫人,趁着这个空间,先让奴婢给二少爷洗漱一番。”听到屋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秋月端着一盆温水走到床边,望了望躺在床上的叶知秋一眼,随即轻声的向唐灵儿问答。 “嗯!”听到秋月的请求,唐灵儿面带关爱、焦虑的神色,轻轻的点了点头。 “啊,有鬼!”见脸盆的温水中倒映一个面无血色、皮包骨头的影子,叶知秋吓的发出一阵高分贝的惊叫,张大着嘴巴、瘦弱的身躯不停的打着摆子。 “知秋,你怎么了?”听到叶知秋鬼哭狼嚎的惊叫,唐灵儿不知所措的紧紧抓住叶知秋枯瘦如柴的小手,眼神中透露一股悲痛之情,随即见叶知秋死死的盯着脸盆中的倒映,面露关怀的说道,“知秋,这是你自己,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我怎么会是如此模样?”叶知秋的胸脯不停的鼓动,面露不信、疑惑和恐惧,随即变得若有所思的平静。 “知秋,难道你不记得自你八岁那年得了一种怪病,盛京城所有的医馆都束手无策,连御医都不能确诊,为此娘遍请帝国名医,可无一良方,娘内心焦虑、担忧,或许是你命不该绝,这些名医中有一位过神医虽无法医好你,却能维持你的病情不再恶化、延续你的生命。可不知为何,你三天前突然陷入昏迷,此次过神医也束手无策,并说你可能挨不过这一关,娘当时听了此言真是肝肠寸断。”唐灵儿的声音有惆怅、感慨,有无助、愤怒,有如释重负的欣喜。 “知秋,你说一个病了十年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满面红光、身体矫健?” “夫人,老朽听说二少爷醒了?”唐灵儿的话音刚落,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飘进屋内几人的耳中。 “过神医,知秋已然醒转,还请把脉、诊治。”听到这个声音,唐灵儿轻轻的吁了口气,原本紧张的心得到稍微的舒缓,眼神中露出淡然之色。 “嗯。”过神医缓步走到床前,伸出满是皱褶的手指搭在叶知秋骨瘦如柴的手腕上,脑袋瓜不停的轻轻摇晃着,嘴中不停的呢喃说道,“脉搏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健有力,一点都不像是病了十年的脉搏,真是奇怪?” “过神医,是不是知秋有什么问题?”见过神医嘴中低声的呢喃,唐灵儿以为知秋的病情又出现什么情况,内心不由得感到担忧、着急。 “夫人,老朽是好奇二少爷的脉搏为何会变得强健有力,从脉象上看,二少爷的病情已然完全好转,只是身体仍十分的虚弱。”感受到唐灵儿的紧张,过神医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现一道淡然的疑惑。 “神医的意思是知秋此次昏迷后病情是不药而愈?”听到过神医的回答,唐灵儿的脸上露出惊讶、不解,随即眼神闪现惊喜、兴奋。 “夫人猜的没错。”过神医淡然的点了点头,“夫人,老朽随后开一个调养的方子,还请二少爷按此方调养。” “有劳神医。”唐灵儿的脸上露出浓烈的喜色。 “可是神医,二少爷醒来后却记不起以前的一些事,是不是换了失忆症?”秋月突然想到叶知秋醒来后的表现,内心显得特焦急,忍不住插话问道。 “哦,竟有此事?根据二少爷的脉象,病情确已康复,尽管身体虽虚弱,但应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原本眼神中一直藏着疑虑的过神医听到秋月的话语后,充满睿智的眼神中写着更浓烈的疑惑,“老朽再给二少爷把下脉。” “夫人,二少爷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在于二少爷的脑部神经受损所致,其根本原因是二少爷卧病的时间太长,加上三天前突然晕倒才会导致脑部神经受损。”过神医枯瘦的右手搭在叶知秋纤细的脉搏上很长时间,眼神中显露疑惑、不自信,沉吟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那如何才能让知秋恢复记忆?”唐灵儿闻言后,脸上露出了紧张之色。 “夫人今后只需多带二少爷熟悉那些熟悉的环境,刺激受损的神经,或许会慢慢恢复记忆。”过神医满脸的褶子露出岁月的智慧,眼神露出浅浅的苦笑,嘴中轻声的嘀咕,“老朽行医五十余载,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形,真是奇了怪了。” “有劳神医了。”听到过神医的话语,唐灵儿如释重负的说道,随即转过头来,眼露喜悦、疼爱的神色望着叶知秋,“知秋,刚才过神医说了,只要你好好休养,慢慢的便会好起来的。 ~~~~~~~~~~~~~~~~~~~~~~~~~~~~~~~~~~~~~~~~~~~~~~~~~~~~~~~~~~~~~~~~~~~~~~~~~~~~~~~~~~~~~~~~~~~~~~~~~~~~~~~~~~~~~~~~~~~~~~~~~~~~~~~ “秋月,你扶我出去晒晒太阳。”等唐灵儿等人先后离开后,叶知秋望着屋外柔和的光线,满脑子的思绪,漫不经心的说道。 “二少爷,以您现在的身子骨,不适合晒太阳……”见叶知秋想要晒日光浴,秋月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担忧。 “我知道休养一般都躺在床上,可我已躺了这么多年,现在我很想见见外面的阳光,再说晒太阳对我的病情也不会什么坏的影响,要知道多晒太阳可以促使骨钙的生长。”尽管秋月说的话在理,但叶知秋此时此刻特执拗,如同一头怎么拉也拉不回头的倔牛。 “二少爷既然坚持,那秋月便去叫小海过来帮忙。”见叶知秋的眼神露出执拗的坚持,秋月轻叹了口气,无奈的应道。 屋外,叶知秋躺在温暖的靠椅上优哉游哉的摇晃着,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丝毫不刺眼,给大地披上一层光辉,洒在叶知秋的身上,是那么的温暖、美丽,紫檀的香味弥漫在身边,叶知秋感到自己的心情变得格外的舒畅、慵懒。 “能再见到阳光的感觉真好。”叶知秋颇为感慨的低声呢喃道,言语中充分露出活着的感觉真好。 ~~~~~~~~~~~~~~~~~~~~~~~~~~~~~~~~~~~~~~~~~~~~~~~~~~~~~~~~~~~~~~~~~~~~~~~~~~~~~~~~~~~~~~~~~~~~~~~~~~~~~~~~~~~~~~~~~~~~~~~~~~~~~ 侯府,东厢房。 “娘,我二哥醒了?”一个年约十四五岁年纪、一身翠绿色衣裙、身高约一米五几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到房门前,来人的面容与唐灵儿有七分相似,白女敕而红润的小脸上镶着一个挺直、秀美的小鼻子,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灵气,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调皮中又不失端正大雅。 “听声音就知道是若馨你这个鬼丫头。”唐灵儿脸上露出淡淡的幸福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母性的慈爱,“你二哥这一病就是十年,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幸得祖宗保佑,如今竟不药自愈。娘为你们兄妹仨可是操透了心……” “娘,这可是府上最大的喜事,应要烧香还神。”听到母亲又唠叨起这些老生常谈的话题,叶若馨的小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连忙打断道,否则还不知道要唠叨多长时间呢,自己受得了,耳朵可受不了,“娘,古语有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二哥今后有的是福可享了,不如就先弄些好吃的给二哥好好补补。” “鬼丫头,虚不受补你不知道吗?你二哥现在还沾不得油荤,只能喝一些清淡的小米粥。”唐灵儿如何不清楚叶若馨打的鬼主意,“你是不是想娘给你弄一些好吃的呀,想吃就直言,何必拐弯抹角。” “娘,瞧您说的,好像女儿是个吃货。”叶若馨迈着小碎步缓缓走到唐灵儿的身前,拽着母亲的胳膊轻轻地摇晃,撒娇。 “好好,是娘错怪你了。”唐灵儿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叶若馨的脑袋,溺爱的说道。“被你这么一打岔,到提醒娘应该给你爹去封信函,告知你二哥昏迷的原因及不药自愈的好消息,也好让你爹宽心,同时也好把握分寸。” “不就是一个公主嘛,她还不一定配得上二哥呢。”叶若馨小嘴鼓着,气歪歪的嘀咕道。 ps:新人新书新传,求支持、收藏、推荐,求rq。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章 拼爹,不是万能 “秋月,没想到你穿上男装比本少爷还俊,完全抢走了少爷我的风采,真不该带你出来。”经过两个多月的调养,叶知秋已基本恢复如常,虽不至于满面红光,却精气神足、唇红齿白,俊俏的脸蛋虽不是天庭饱满,却轮廓分明、眉清目秀,一双明亮的大眼虽不是炯炯有神,却黑白分明,身材谈不上虎背熊腰,却身强体健,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二少爷,您打算去哪里?”听到叶知秋的取笑之语,秋月吹弹得破的小脸不由得泛出一层淡淡的红晕,煞是诱人。 “醉仙楼。” 醉仙楼位于盛京城的西北,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是获取消息的上佳场所,因而深得各层人士的青睐。 “二少爷,听说醉仙楼环境复杂,而且那里的消费很高……”听到叶知秋要去醉仙楼的那一刹那,秋月下意识的模了模腰间并不富裕的钱袋。 “秋月,你还真是一位吝啬的管家婆,不知道将来娶你的那个人是福气还是不幸。”叶知秋知道秋月不是心疼钱,而是考虑到侯府的实际情况,因而并未怪罪秋月,面露淡然的微笑,开起来秋月的玩笑。 “小二哥,给我们准备一个靠窗户的位置。”话语间,叶知秋带着秋月缓步迈过醉仙楼富丽堂皇的大门而迈进大堂,明亮有神的眼睛缓缓扫视了大堂一圈,随即向身边一位肩挂泛黄抹布的小二问道。 “公子,您来的真巧,那边还有一个靠窗的位置,不知是否满意?”小二见叶知秋气宇轩昂、衣着鲜亮,虽未见过此人光顾过醉仙楼,也模不清叶知秋的底细,但来者是客,因而脸上堆积职业化的笑容。 “行。”叶知秋快速的打量了靠窗户仅剩的位置,面带着淡淡的笑容,朗声说道。 “不知公子想吃点什么?”小二领着叶知秋走到桌位时,熟练的从肩膀上拿下已经泛黄的抹布在凹凸不平的桌子上轻轻的抹了几下,随即又挂在肩膀上,开口问道。 “小二哥,跟我说说你们这里都有哪些招牌菜?”望着小二哥职业化的动作,叶知秋淡然笑了笑,眼神中一股黯然的情绪一闪而过。 “公子,来我们醉仙楼可是来对了,我们这里的招牌菜不仅多,而且闻名盛京城,比较有特色的有白灼牛肉、铁棍梅花肉、糖醋鲤鱼、豆花鸡……”听到叶知秋的询问,小二眉飞色舞的报起了菜名。 “嗯,那就给我们来一份水煮鱼、豆花鸡、肉沫茄子、红烧豆腐、排骨蘑菇汤。”听完小二报的菜名,叶知秋侧头望了窗外一眼,缓缓说道,“嗯,再来一坛陈年花雕。” “好了,您稍等。”小二迅速的确认了菜名,随后高声吆喝道。 “二少爷,就您一个人吃这么多,是否太过浪费?”等小二迈步离开,秋月嘴角轻微的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憋住,忍不住小声的问道。 “怎么会是我一人呢?”叶知秋望了表情复杂的秋月一眼,嘴角轻轻的上扬,轻声说道。 “二少爷要宴请客人?可二少爷事先并没告诉我呢?”听到去叶知秋话语,秋月美丽的双眸瞪的老大,露出疑惑的神情。 “好了,少爷我也不逗你了,本少爷这次宴请的贵客便是你,感谢你这五年来对本少爷的悉心照顾,如果没有你的照顾,估计本少爷挨不过这些年的病痛。”见秋月露出如此神情,叶知秋微微一笑,随即一本正经的说道。 “小子,你坐了本少爷的位置了。”秋月正想开口说话时,耳畔传来一阵极其嚣张、跋扈的声音。 “你说这位置是你的,那你叫它看看它是否会应答你。”耳畔传来这个极其厌烦的声音,叶知秋的眉头不由得轻轻一皱,随即抬头微微打量了嚣张声音的主人,只见来人二十岁出头,面如桃花,一双细眉大眼仿佛没有焦距而显得阴鸷,一身大红衣裳显得格外耀眼而飞扬跋扈。 “小子,你不知本少爷是谁吗?”来人阴鸷的眼神狠狠的盯视了叶知秋一眼,恨不得用眼光狠狠鞭笞叶知秋一顿,随即见到易钗而弁的秋月,原本无光的眼睛顿时无限的睁大,细细的打量着,嘴中不由得发出啧啧声,如同秋月已成他手中的猎物,神情顿时变得无比嚣张,“小子,看在咱们算是同道的份上,只要你将身边之人让给本少爷,本少爷就不追究你抢本少爷座位的罪责,同时本少爷绝不会像你这般暴殄天物、仍让她保持处子之身。” “二少爷……”听到来人嚣张的声音,秋月的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一股担忧和害怕,盛京城纨绔之间相互赠、换丫鬟的事可谓是家常便饭,生怕二少爷也是这样的人。 “有犬吠。”秋月紧张、害怕的神情并未逃过叶知秋明亮的双眸,眉头不由得轻轻一皱,随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如清风拂面,左手轻轻的拍了拍秋月的小手。 “你谁呀,出门前忘记吃药吧,你说让,我便让,还真把自个儿当成一棵葱、一颗蒜呀!”安抚好秋月紧张不安的心神,叶知秋缓缓转过头望了望来人一眼,眼神中露出一股淡然的不屑,加上原本就讨厌耳畔传来的这股极其厌烦的跋扈声,完全败坏了自己的食欲和美好的心境。 “小子,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吧。”见叶知秋非但不让出座位和身边的女子,神情中更露出不屑的表情,来人细细的打量了叶知秋一番,见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况且盛京城有头有脸的纨绔没有自己不认识的,此人定然是外地来的,既然是外地来的,自己定会将他吃的死死的,因而神色随即变得的狰狞,手指着叶知秋的鼻子,傲然而自信的说道。 “我来醉仙楼是吃饭的,管你是阿猫阿狗。”叶知秋手里轻抚着秋月的玉手,看也不看来人,神情中露出冷然、漠视。 “小子,你……。”来人本想说你找死,可阴鸷的眼神扫视到叶知秋神情自若的神态,心神不由得一愣,看来还是先报出家门再说,“小子,本少爷乃盛京城少卿洪承铸唯一的儿子洪子安,识相的赶紧给本少爷磕头认错,并让出你身边的女子,否则……” “少爷,我们还是让座吧,盛京城少卿可是很大的官。”听到洪子安的身份,秋月心中不由得为二少爷感到一丝担忧,尽管二少爷的身份完全不弱于洪子安,可侯爷远在娘子关,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可随即见二少爷的表情中有些玩味和坚毅,知道洪子安嚣张跋扈的言行已然触碰到二少爷内心深藏着的底线,也想到了二少爷想要做什么,眼神中蕴含着期待,闭口不再劝叶知秋让座。 “盛京城少卿,那可是一个好大的官,他掌管盛京城治安、刑事诉讼,是盛京城府衙的二把手,乃四品大员,属于实权人物。”叶知秋嘴角挂着淡然的笑容,神情淡定的用左手轻轻拍了拍略显紧张的秋月肩膀,根本无视洪子安的存在,“盛京城少卿对普通百姓来说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官,更是一个不得不顾忌的大官,然而相对满是权贵的盛京城而言,盛京城少卿又算不了什么。” “没想到你这个外乡佬知道挺多的嘛。”听到叶知秋的回答,洪子安的眉角轻轻的扬了扬,脸上挂着淡然的得意,“小子,既然知道少爷我的背景,就应该识时务,否则我爹随便找个莫须有的罪名便可治你一个大罪。” “我好怕哟。”感受到洪子安话语中蕴藏的恐吓,叶知秋故意配合的拍了拍胸膛,装出一副拍拍的神情。 “少爷,我好怕。”秋月也装成一副怕极了的模样,双手紧紧抓住叶知秋的胳膊,面色苍白,神情惹人爱怜。 “****,不必害怕,本少爷待会儿会好好疼爱你的。”洪子安面露得意之色,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来想模模秋月的脸蛋,脑海中闪现还是爹这个盛京城少卿管用,将眼前这个外乡佬吓住,随后脑海中浮现自己好好疼爱秋月的画片。 “小子,我知道你抬出你爹官职的用意,无非是想拼爹,通常情况下,有一个了不起的爹的确会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效果,甚至会成为隐盖事实的最佳利器。”见洪子安脸上露出如此不堪的神情,叶知秋两道剑眉不由得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似乎多了一丝不羁,“我虽非是权贵人士,可单凭盛京城少卿似乎还真吓不住我,就算是府尹亲至,他也管不到我。” “你敢瞧不起我爹,瞧不起盛京城府尹。”听到叶知秋的话语,洪子安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立即跳起来,手指着叶知秋的鼻子大声叱喝道。 “小子,我跟你这么多废话就是想告诉你一个人生哲理:拼爹,并非是万能,你若有能耐,别老拿你爹说事;你若无种,你尽快喊你爹来,我在这等着。”叶知秋根本无惧洪子安话语背后引申的意思,脸上露出一股淡然的神情,同时这股淡然中透露一股发自骨子深处的傲然,冷冷的望着洪子安,一字一字的说道。 ps:新人新书新传,求支持、收藏、推荐,求rq。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章 竟然是他 “年轻人,请放心,在下以捕头的身份担保,此次只是请你协助调查。”成一鸣潜意识中自动忽视叶知秋话语背后的意思,向前迈了一步,面带着虚伪的笑容,开口缓缓说道。 “你确定你用捕头的身份担保此次只是协助调查,不会涉及到其他不可见人的目的?”叶知秋用一种狐疑的眼神望着成一鸣。 “捕头的职责是负责缉捕罪犯、传唤被告和证人、调查罪证,确实有这个权限为在下担保。”见成一鸣肯定的点了点头,叶知秋的脸上露出一副淡然,随即眼神变得犀利,“对一般人而言,捕头身份的担保确实有效,可对在下而言,一个小小的九品捕头还真不算什么。” “年轻人,你担心成捕头的担保没什么效果,那有本官担保,你觉得怎么样?”洪承铸见叶知秋的眼神中露出一副摇摆不定的神态,知道再许一个空头承诺对方便会上钩,因而眉宇间露出一副浅浅的笑容,缓缓说道。 “有盛京城少卿担保,在下何其幸也。”叶知秋的嘴角挂着淡然的笑容,“可你是洪大公子的父亲,你觉得你现在能做到不偏不倚吗?” “年轻人,本官确实是子安的父亲,可本官更是盛京城少卿,你有这个担心实属正常。”洪承铸脸上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容,“正所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本官一定会按照正常流程处理。” “洪大人都开了金口了,在下似乎并未拒绝的道理。”叶知秋的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神色,张大着一双明亮而深邃的双眸凝视了洪子安得意的眼眸,随即黯然的摇了摇头,“在下胆子不大,也比较愚笨,却也知道你们来醉仙楼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在下还是不去为好,洪大公子,你说是吗?” 叶知秋的话语刚落,洪承铸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这个年轻人似乎没有入彀,对方一直在戏弄自己等人。随着心声的流徜,洪承铸眉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再无半丝春风,眼神也变得锐利,深深的凝视着叶知秋,似乎想要生吞了对方。 “大哥,你不是说想要结识楼下的那个人嘛,我觉得大哥此时出面帮他解围是最好的机会。”二楼雅间内的夏盈盈一双白皙的玉手轻轻握着手中的酒盅,一双亮晶晶的双眸充满了灵性。 “怎么说?”听到妹妹的话语,夏俊杰的神情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淡然的沉思,眼神直视楼下的事态发展。 “大哥应该明白洪承铸前来醉仙楼的目的是什么,而这个年轻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予以戏弄,以洪承铸的为人,大哥你会觉得接下来的事态会演变成怎样的结局?”夏盈盈静静的望着叶知秋那眉清目秀的脸,心中十分的好奇,为何这个并不雄壮的男子会有如此的气概,他到底出自哪个府上? “莫非他是叶家那个一直卧病在床的二公子?”夏盈盈在叶知秋和易钗而弁的秋月脸上来回的扫视着,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不会的,外界并无那个人病愈的消息,即便病愈了,可遭遇皇家的强势退婚,一般人根本不太可能会活的如此滋润。” “嗯,以洪承铸的为人定然会恼羞成怒而采取一些过激的手段。”夏俊杰若有所思的说道,“洪承铸的目的十分明确,如果只是单纯帮他证明洪子安无理,这个并不难,但现在想要证明他不是异国间谍,我几乎拿不出有效的证明。” “大哥说的没错,可话说回来,大哥知道要拿出有效证明并不容易,那楼下的年轻人同样也知道,而大哥此时站出来为其证明,不正是给对方递出了橄榄枝。”夏盈盈的双眸中充满了锐智,“再说,以我们家的地位根本无惧洪承铸。” “说的有理。”夏俊杰顿时豪情万丈的说道,“好,就让我来会会洪承铸,顺带结识下楼下那位有意思的男子。” “看来不需要我出面了。”夏俊杰刚站起来,发现叶知秋慢慢的站了起来,缓步向洪承铸一行人的身前走了几步。 “洪大人,不知是否允在下与你单独说上几句?”与洪承铸还有五六步的距离时,诸叶知秋停下脚步,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智慧之光望了洪承铸一眼,开口缓缓说道。 “年轻人,你想说什么,直接在这里与本官说。”听到叶知秋的话语,洪承铸潜意识中认为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眉头轻轻一皱,淡然拒绝道。 “洪大人心有抗拒,莫非是担心在下近距离接触大人而图谋不轨?”叶知秋一双明亮的眼光望着洪承铸,“说句实话,在下即便有这个心,也得需要有这个条件,更何况在下根本无此打算,也不屑如此。” “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大人前来醉仙楼的根本目的是什么,可为什么没有人直接说出来?这是给大人面子,还是大家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见洪承铸的嘴皮轻微的动了动,叶知秋并未给对方机会,眼睛中露出淡淡的笑容,压低声音,只容洪承铸一人听道,“大人内心中就不好奇为何在下明知道大人的真是意图却一点也不担心,更没将大人的官威放在眼中?” “你想说什么?”洪承铸的眉间拧成一个川字,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惊讶和沉思,开口徐徐说道。 “在下只是想让大人先看样东西,然后大人再决定是否要在下去盛京城衙门,或者说判定在下乃异国间谍。”洪承铸神情的变化并未逃过叶知秋细微的观察,嘴角挂着淡然的笑容,真诚的望了洪承铸一眼,低声说道。 “莫非你想在大庭广众下贿赂本官?”洪承铸实在想不透这个节骨眼上叶知秋想拿什么东西给自己看,除非哪一些金银财宝。 “首选大人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其次在下也不是这种人。”叶知秋的眼神中闪现淡淡的笑容,用以宽慰洪承铸的疑虑,随即右手缓缓的伸进自己的胸襟内,准备将东西拿出来给洪承铸看一下。 “小子,你想做什么?”身为洪承铸的心月复,成一鸣见叶知秋的右手伸进衣襟内,顿时紧张的盯着叶知秋,一双充满了老茧的右手情不自禁的握在绣春刀的刀柄上,似乎叶知秋一有动作,成一鸣就拔刀将叶知秋砍成肉酱。 “小子,我说你呢,你再动,就别怪在下动粗了。”见叶知秋丝毫不理睬自己,成一鸣变得更紧张,右手用力的将左手紧握的绣春刀拔出一半,脸上冲了紧张、愤怒,生生的凝视着叶知秋。 “最好成捕头一刀将这个臭小子砍了。”洪承铸身侧的洪子安见成一鸣已将手中绣春刀拨出了一半,脑海中兴奋的想道。 “这是什么情况?前面的气氛虽剑拔弩张,但也不至于动刀动枪的呀,怎么这个年轻人的一番话竟然将局面弄的更糟。”远远一旁静静关注事态发展的林贤生满脑子疑问,轻轻的摇了摇头。 “嗯,叶知秋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让成一鸣如此动怒?”由于叶知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诸葛卿云根本没有看清楚叶知秋的动作,脑海中充满了疑惑,想不通叶知秋会有怎样的手段,让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妹妹,看来你要输了。”夏俊杰虽然没看清叶知秋的举动,也不知道叶知秋与洪承铸之间发生了怎样的语言冲突,可成一鸣气势汹汹的姿态却是十分的明显,因而夏俊杰内心中已然断定叶知秋想要接机挟持洪承铸。 “看来我确实没有看透此人。”夏盈盈轻微的摇了摇头,肌肤胜雪的脸上没有丝毫情感。 “成捕头,你就这么点胆气。”叶知秋看也没看成一鸣,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右手缓缓从胸襟内掏出一块通透无瑕的玉佩,然后缓缓送到洪承铸的眼前,“不知大人似乎认得此物?” “嗯?”见叶知秋掏出一块玉佩,洪承铸的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随即眼神被眼前这块玉佩所吸引,只见此玉晶莹通透,是一块上等玉石,价值连城,脑海中不由得闪现“通透无暇两面看,温香软玉入眼来”的感觉。 “莫非他想用这块玉佩换取他的清白?”洪承铸轻轻的呼吸了一口浊气,强压脑海中悄然而生的这个邪念,同时又郁闷的想道,“想用这块玉佩换取清白,也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呀,你这么做,即便我想要,也不得不顾忌下我的形象呀。” “不对,此玉佩似乎在哪里见过?”洪承铸的脑海中突然涌现一股熟悉的味道,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在下觉得大人应该认识此玉佩。”见洪承铸的神情如同变色龙一般闪现多种神色,叶知秋知道洪承铸认识自己手中这块当年先皇赐下的御物,头轻轻向前倾斜,低声说道,“这块玉佩也足以证明在下的身份,也足以证明在下并非是大人口的那个异国间谍。”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见洪承铸轻轻的点了点头,叶知秋缓缓收回玉佩,脸上露出一股淡淡的失落,嘴中朗声说道,随即对满是紧张不安的秋月说道,“我们回家。” “是他,竟然是他!”洪承铸脑海中终于想起这块玉佩的来历,满脸惊讶的念道。 第十章 诸葛卿云 “慢着。”望着叶知秋正要挪步走开,并不清楚叶知秋真实身份的洪子安一脸紧张、不甘的站出来,挡住叶知秋的去路,朗声阻拦道。 “让他走。”洪承铸的脸上露出一丝疲倦和无奈,眼神中若隐若现的闪现着不甘和愤怒。 “爹,他不是异国间谍吗,怎么能轻易放他走?”洪子安的脸上写满了诧异和不解,一双无光的眼睛死死的望着叶知秋,似乎想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下去。 “他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不是异国间谍,是成捕头之前弄错了。”洪承铸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块,他内心深处也不想就这么放过叶知秋,可自己不能因为这件小事与镇北侯针锋相对,同时自己一时之间根本想不明白一个卧病在床十年、随时会挂掉,前段时间又被皇家强势退婚的叶知秋为何会有滋有味的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会不会是镇北侯府欺骗了整个盛京城?”洪承铸的内心中不由得闪过此念。 “成捕头弄错了?怎么可能?”洪子安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张开嘴后却不知道说什么。 “小儿,结账。”叶知秋根本不知道洪承铸内心的想法,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朗声说道。 “承蒙惠顾,一共五两六钱。”小儿战战兢兢的小跑到叶知秋的面前,眼睛快速的扫视了桌子的菜肴、酒水,嘴中吧嗒吧嗒的算着帐。 “这是什么情况,洪承铸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这个年轻人离开,这一点都不像洪承铸的为官作风!”站在柜台内的林贤生一直冷冷的关注着洪承铸强势的表演,也想过叶知秋将面临怎样的结局,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叶知秋竟然会离开的如此潇洒。 “妹妹,大哥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局。”望着叶知秋潇洒中略显落拓的身影,夏俊杰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一段灰色记忆,一股灰暗之色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一闪而过,嘴角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涩。 “大哥,你又想到四年前那段伤心事了?”夏盈盈的眼神中露出一股短暂的迷离,“大哥,那件事早已成了过去,为何还不能忘怀呢。” “我只是好奇大哥怎么突然间会想到那件往事?” “妹妹,大哥知道人不能活在回忆中,过去的只是一种经历而不是负担,只是不知为何,突然间见到楼下这个年轻人的洒月兑中带着一丝落拓,那段早已被尘封的往事如同一副凄美的画面在脑海中突然间闪现,如同烟花一般绽放。”夏俊杰英俊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股自嘲,“大哥内心深处突然涌现一个声音:此人与叶家那人有着莫名的关系。” “大哥的意思,他是出自镇北侯府?”夏盈盈肌肤胜雪的脸颊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被一股沉思所替代,“其实我也曾怀疑过他是镇北侯府那个卧病在床十年的二公子,可随即又被我否定了,因为外界并无他病愈的消息,相反,外界一直流传的消息是他自被皇家强势退婚后病情加重的消息。” “我只是有这个感觉,或许是我想多了。”夏俊杰的脸上露出一股淡然的无奈。 “大哥,我觉得你的感觉是对的。”夏盈盈的嘴角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犹如夜空中星星的双眸露出一股令人无法拒绝的自信,“盛京城各府中的年轻一辈,基本上我没有不认识的,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同时从他的言谈中不难判定他确实出自盛京城的某个权贵,加上大哥和我的意识判定,他应该就是镇北侯府的那个二公子。” “兄台请留步。”诸葛卿云实在想不通叶知秋出了什么招而让洪承铸不予追究,带着这个疑惑,内心中极度想要与叶知秋认识,可又觉得太过唐突,当望着叶知秋渐行渐远的身影时,诸葛卿云沉思了片刻,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毅然。 “不知兄台何事相告?”听到诸葛卿云的声音,叶知秋的正要迈出醉仙楼大门的右脚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迈了出去。 “仁兄就不打算问我的姓名?”见叶知秋给了自己一个暗示的机会,诸葛卿云迈着大步追上叶知秋的身影,缓缓问道。 “为什么一定要问,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叶知秋淡然一笑,“即便我问了,而你不想说,不等于没问,既然这样,还不如不问。同样,你不也是没问我的姓名。” “哈哈,兄台果真有趣。”听到叶知秋的回答,诸葛卿云莫名一愣,随即朗声笑道。 “仁兄打算去何处?还是继续这样的跟随在下。”叶知秋望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诸葛卿云,面带淡淡微笑的问道。 “如果在下说无处可归,兄台会信吗?”诸葛卿云的眼神中突然闪现了短暂的迷离和失落。 “信,在下为何不信。”感觉到诸葛卿云眼神中的失落,叶知秋未加思索,面露真诚的说道,“兄台若不嫌弃在家蜗居简陋,可在蜗居暂居。” “兄台,这似乎不太妥当吧。”诸葛卿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赧颜,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 “既然兄台暂无落脚之处,而恰巧在下的蜗居在不远处,兄台又何必学那妇人样扭扭捏捏。”叶知秋清楚诸葛卿云跟随自己的用意是想打探自己的底细,而今日醉仙楼之事定然会在盛京城的某些圈子内流传,届时将会有更多的人想要打听自己的底细,自己目前还真希望通过这些人不来帮自己宣传、造势。 “兄台都这么说了,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望着叶知秋嘴角若隐若现的笑容,诸葛卿云滋生自己的小心事已被人看穿的窘迫。 ~~~~~~~~~~~~~~~~~~~~~~~~~~~~~~~~~~~~~~~~~~~~~~~~~~~~~~~~~~~~~~~~~~~~~~~~~~~~~~~~~~~~~~~~~~~~~~~~~~~~~~~~~~~~~~~~~~~~~~~~~~~~~~~~~ “没想到兄台竟然出自镇北侯府。”随着叶知秋缓步迈到镇北侯府门口时,一道果然如此的神情在诸葛卿云明亮的双眸中一闪而过,“莫非兄台就是外界流传卧病在床十年的二公子?” “兄台对在下的身份必定充满了疑惑。”叶知秋迈进镇北侯府的大门后不作停留,直接向书房的方向走去,“如果在下没有猜错,兄台应早已猜到在下的身份,只是不太确定。” “在下之前便已猜测兄台是镇北侯的二公子,只是不太确认。”诸葛卿云跟着叶知秋来到书房,大致的扫视了书房的布局,“在下虽未与镇北侯两位公子会过面,却也知道大公子驻守娘子关,二公子病魔缠身。” “那兄台现在是否已确认?”叶知秋缓步走到书桌前,随手拿起《神异怪志》,淡然的问道。 “在下,不,应该说整个盛京城的信息过时了。”诸葛卿云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在下现在又好奇二公子何时病愈的,又怎么对《神异怪志》这类书有兴趣?” “那兄台之见,在下应看哪类书?”叶知秋轻轻放下《神异怪志》,眼神的余光扫视书架,随即眼神中露出一丝惊奇看向诸葛卿云。 “《神异怪志》是一本描写神方大陆各地风俗习惯以及人文地理方面的书籍,此书只是茶余饭后随手翻阅而已。”诸葛卿云随着叶知秋的眼神看了书架一眼,随即眼神中充满了沉思、试探,“二公子应看《大陆简史》,了解大陆的局势。” “兄台的建议不错,不过兄台却不了解在下的抱负。”叶知秋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沉思,黑白分明的眼神中充满了淡淡的笑意,“在下只想做一名合格的纨绔,更想补偿之前错过的。” “二公子有点口是心非。”诸葛卿云朗声一笑,“在下虽与二公子初次相识,可二公子的眼神中偶尔会流露一丝不羁的野心以及坚毅的神色。” “二公子是抱着游戏人间的心态来寻找时机、发现人才、积蓄力量。” “哦,没成想在下的志向竟然如此崇高。”叶知秋心中暗生一股钦佩,可神色不变,朗声一笑。 “二公子有防人之心是正常的,比较你我不熟,不过这也说明了二公子的心机远比外在年龄成熟。”诸葛卿云眼神中充满了炽热、自信,肯定的说道。 “兄台不被在下杀人灭口?”叶知秋的神情突然变得格外凝重,深邃的眼神凝视这诸葛卿云的眼睛。 “二公子是这种人嘛?”诸葛卿云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自信的说道,“二公子是有大智慧、的人,再说,在下与二公子所言并不涉及什么机密,也没什么反意,二公子又怎会杀人灭口。” “兄台应饱诗书,且有着无与伦比的头脑,十分适合从事谋士,可兄台似乎找错了对象。”叶知秋淡然的笑了笑,“说实话,在下只想做一个职业的纨绔。” “是嘛?”诸葛卿云嘴角泛起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在下将会在府上叨扰一段时日,届时还请二公子不要嫌弃。” “也好,兄台可以借助这段时日了解在下是否拥有你所想的志向。”叶知秋开始磨墨,开始两个多月如一日的书法练习。 “二公子就不好奇在下的出身、经历?”见叶知秋一副风轻云淡、无动于衷的神情,诸葛卿云突然有种被挫败的感觉,嘴角自信的笑容似乎也变得不太自信。 “那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叶知秋专心的练字,顺着诸葛卿云的话问道。 “诸葛卿云,过几年书。”诸葛卿云的嘴角露出一股无奈。 叶知秋此时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刚认识的诸葛卿云今后会成为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第十一章 京城四美 “二公子,能抽时间和在下谈谈吗?”诸葛卿云望着锻炼了近半个时辰的叶知秋,眼神中露出一丝淡淡的迷惑,忍不住打断叶知秋的锻炼,缓缓问道。 自醉仙楼一事后,诸葛卿云客居镇北侯府已一个多月时间,客居的这段时日,诸葛卿云见叶知秋的生活极其有规律,几乎每天都会抽出半个时辰进行锻炼,一个时辰阅,一个时辰练习书法,剩余的时间要么在府内逗逗贴身丫鬟、要么在盛京城四处游荡。 就算是游荡,叶知秋从来没有遛狗斗鸡,更没有****过一位良家妇女,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又岂是叶知秋口中所言的纨绔生活! “不知诸葛兄想找在下谈什么?如果还是你之前那些说在下有什么宏图大志之类的话就免了。”叶知秋停下俯卧撑,站起来、拍了拍手,望了诸葛卿云一眼,眼神中略带疑虑,淡淡说道。 “二公子,在下在贵府叨扰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发现二公子的生活极其有规律,比如,像二公子刚才这个在下并不知名的锻炼,而书法练习与阅各类书籍也成了二公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这些似乎与二公子所言的纨绔生活相差甚远。” 诸葛卿云实在模不透叶知秋的想法和举措,心中总感觉憋得慌,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乘着叶知秋锻炼的时候,开口问道。 “诸葛兄是在说我应该没事遛狗斗鸡,或者是****良家妇女,或者是逛逛****之类。”听到诸葛卿云的疑惑,叶知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面带着从容、淡然的笑容。“诸葛兄口中所言只是普通纨绔子弟追求的生活,在下的目标远比这高尚。” “还请二公子赐教。”听到叶知秋的回答,诸葛卿云满脸苦笑,面带真诚的说道。 “普通纨绔的目标并不明确,他们所追求是率性而为,见到女人就****,这种****失去了个中情趣,并不适合在下,或者说与在下的目标不同。在下所追求的乃是人间极品、并与之两情相悦。”叶知秋说到这儿,眼神中充满了无限遐想,脸上写满了春意。 “莫非二公子的目标是京城四美?”听到叶知秋的遐想,诸葛卿云的脑海中顿时闪现一副唯美的画面,叶知秋与一位长发飘逸、一身白衣的角色佳丽共游人间仙境。 “京城四美?闻其名而未见其人,她们是否真如外界传闻尚不能确定。”叶知秋轻微的摇了摇头,淡然而神秘一笑,“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的事情枚不胜举,没有亲眼证实之前,还是不要轻易的下决断。” “京城四美的第一位是威武大将军的千金夏盈盈,入选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她有着出众的容貌、身材,她的谋略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多次为其父出谋划策,影响力远流传于军中、街坊、酒肆茶楼。 第二位是月牙公主李月玫,月牙公主虽很少露面,可是她与上层贵族的纨绔们经常一起吟诗论道。 第三位是雍亲王的禁脔秋如是,她尽管是卖艺不卖身的****才女,更很少露脸,然而每一次露脸都会引起一番追风逐蝶的狂潮,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产生一股色令智昏的感觉。 第四位是丞相柳筱冉的外甥女林语薇,她同样很少露脸,然而由她创办的湖心社却有着超强的人气,许多才子佳人趋之若鹜。 在下虽未全见过这四人,却有幸见到夏盈盈,其人的容貌、气度远超外界的评价,是词汇无法形容的,只有见过庐山真面目方能有所体会。”诸葛卿云的嘴角泛起一阵甜蜜的笑意,眼神充满了美妙的回忆。 “诸葛兄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看到诸葛卿云一副猪哥的笑容,如同一个刚坠入情网的单纯小男生,忽甜蜜、忽酸涩,犹如百般滋味涌心间,叶知秋淡然的摇了摇头,颇为感慨的说道。 “二公子此言何意?”诸葛卿云闻言一愣,一时之间没弄明白叶知秋话语背后的意思,面带疑惑的问道。 “世人常说陷入恋爱中的女生的智商为,今天在下却见识了陷入恋爱中的男生的智商为,否则,以诸葛兄的智商又怎么会听不懂在下的意思。”叶知秋望了还陷入回忆的面庞一眼,简单的做了一个扩胸运动,淡然的说道。 “哈哈,二公子果真妙人。”听了叶知秋的一番话,诸葛卿云如同当头棒喝,顿时明白自己的身份,自嘲的笑了笑,缓缓说道,“多谢二公子的点醒,否则卿云还会继续沉迷其中。” “人生会面临许多不同的****,权利、金钱、美色,如同人生会时刻站在十字路口,选择左还是选择右,面对不同的选择,我们都会迷茫,有那么一两次错误,根本不算什么。”说完后,叶知秋的眼神中充满了迷离,如同失去了生气。 “在下实在没想到以二公子的年龄竟然可以总结的这么深刻。”诸葛卿云似乎已完全走出了自己设置的心结,面带爽朗的笑容。 “你直接说我少年老成便是,何必拐弯抹角。”叶知秋见诸葛卿云走出心结,心中为他感到高兴,也为自己感到开心,脸上写满了真诚、鼓励。 “二公子,在下得到消息,林语薇创办的湖心社后日将举办诗词会,二公子或许有机会见见排名第四的庐山真面。”诸葛卿云明显能感觉到叶知秋对自己的友情、信任,嘴上虽没说什么,可内心中还是充满了感激。 “这倒是一个好机会,可惜想要进湖心社还存在两个难题,一个是在下并无这方面的才能,二是没有入场券。”叶知秋的表情虽未有什么变化,可眼神中还是闪现了一些淡淡的可惜。 “无需入场券,只要二公子当场能吟上一首诗或对上一对,便可轻松入场。”诸葛卿云的脸上充满了笑意,淡淡的说道,“至于二公子有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在下不做评断。二公子还是自己考虑。” “去,为何不去,能见识大美女的机会并不多,尤其还是传闻中的京城四美,这样的机会更不能错过。”听到诸葛卿云的描述,叶知秋的嘴角露出了诡秘的笑容,一脸色相。 “既然二公子决定参加湖心社,在下觉得有必要为二公子简单介绍下帝国的局势。”得到叶知秋肯定的答复,诸葛卿云淡然一笑,自信的眼神望了叶知秋一眼,缓缓说道。 “等等,我前去参加什么湖心社跟帝国局势有啥关系?”叶知秋尽管明白诸葛卿云的用意,可有时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比较有效。 “我的二公子,你不会连这微妙的关系都不明白吧?”听到叶知秋的疑问,诸葛卿云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平时睿智的叶知秋怎么也会犯糊涂? “帝国位于大陆中西部,经历三百多年的沉淀和腥风血雨的朝堂争斗,有七大世家成为赢家,他们通过联姻、结盟或挤压等手段几乎或明或暗的把持了朝堂的政令、官吏的任免、军队的指挥,等等。 除了这七大世家,朝堂的势力又分为三大阵营,分别是以雍亲王、丞相为首的雍王派,以李道群、镇北侯为首的保皇派,以及以周朝恩、夏明辉为首的中立派。而雍亲王一直觊觎大宝。” “我的二公子,现在你应该明白林语薇代表谁了吧?她创办湖心社是否另有玄机也应该一目了然。”诸葛卿云说到这里,望了叶知秋一眼,“林语薇如此,其余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呵呵,我不知道这些应该并不为奇呀,难道你认为我卧病在床时会有人跟我说这些。”叶知秋轻微的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阵憨傻的笑容,赧颜的说道。“看来我们家与丞相家是水火不相容呀,而我还打算去参加什么湖心社,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相对冰火两重天而言,我更好奇京城四美中怎么没有七大世家的女子,以及七大世家与三大派系之间的关系?” “京城四美没有七大世家的女子,其原因十分简单,因为七大世家的根基并不在盛京城,又怎么会有家族女子能评上京城四美。 至于七大世家与三大派系之间的关系,说实话,在下也百思不得其解:七大世家的子弟即便有人在朝为官,却从未担任过六部尚书以上的官职。”听到叶知秋的询问,诸葛卿云陷入了沉思,明亮的眼神中充满了回忆、深思。 “这或许便是七大世家与三大派系达成了某些协议,或者是七大世家韬光养晦……”听到诸葛卿云的介绍,结合自己这段时日打探的消息,叶知秋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二公子所言也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然而如果不能弄清个中详情,实在是让人感到郁闷之极,更让在下会感到食无味、寝不安。”诸葛卿云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认真,非要弄个明白。 “诸葛兄,想这些无影无踪的事太费脑筋,也解决不了实质性的问题,倒不如思考是否与在下一道参加湖心社,看看传闻中的京城四美到底美到怎样的程度。”看到诸葛卿云认真的神色,叶知秋心中敬佩之余,带着玩世不恭的表情,朗声说道。 ps:新人新书,求推荐,求收藏。rq 第十二章 飞来之祸 醉月湖,位于盛京城东南五里,无风的时候看那池塘,微澜不惊,似在长睡不醒。这是一湾清澈的湖水,湖面水平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树,一切美不胜收,让人仿佛走进画卷之中。 醉月湖的美吸引着盛京城周边各类才子佳人流连忘返,构成了盛京城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陶然亭,虽为亭,却是一个方圆数里的观景点,是醉月湖绿洲的代表建筑物,是才子佳人山盟海誓、缘定三生之最佳场所,这一届湖心社诗词会便在陶然亭举办。 “公子看起来挺面生的,莫非是来参加湖心社活动的?”一名年约二十四五的穷酸秀才望了陌生的叶知秋一眼,眼神中略带疑惑的眼神,似有怀疑的问道。 “那这里是不是湖心社的活动现场?”叶知秋先是扭头望了满脸不情愿的诸葛卿云一眼,满脸笑容,随即盯着问话的穷酸秀才,不答反问道。 “既然是,那我们俩便是参加湖心社活动的。”见到穷酸秀才轻微的点头,叶知秋满脸的笑容,不带任何感**彩,淡淡的说道。 “因为公子不是湖心社的会员,若要参加,还请告知姓名、籍贯及才艺,以方便我们备档。”穷酸秀才再次打量叶知秋与诸葛卿云一眼,发现二人的气质高雅、文质彬彬,眼神古井不波的说道。 “在下姓秋名知叶,这位是在下的好友诸云,我们俩是从川西郡游历而来。听说湖心社今日在此举办诗词会,故慕名而来,还望兄台行个方便。” 叶知秋说到这里,伸手拍了拍穷酸秀才那双枯瘦、秀长的右手,稍微停顿片刻,如同抚模挚爱的女朋友的玉手,眼睛充满诡秘笑容的望了穷酸秀才一眼。 诸葛卿云见叶知秋貌似断袖的举止,心中顿感一阵恶心,原以为叶知秋虽不是自己入世后默默寻找的明主,却也不失为真性情的好男儿,却不曾想,叶知秋的骨子里竟然有断袖之癖,真是可惜了一个大好男儿身。 叶知秋并没意识到自己暗中送礼的行为竟然让诸葛卿云误以为断袖之举。即便知道了,率性而为的叶知秋依然会这么做。 “你……”见叶知秋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为,穷酸秀才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恨意,可随即凭着手感,叶知秋递过来的是金币、而不是胆大的轻薄,因此火气顿时转化为笑意,淡淡的说道,“好说,好说,只要公子随便赋诗一首便可入场。” “既然兄台如此客气,那小弟就献丑了。”叶知秋见自己的公关策略有戏,脸上泛着****,张口吟道,“床前明月光,洒了一碗汤。举头拿毛巾,低头擦裤裆……” “公子才思敏捷、张口便能吟出这么有哲理的诗句来,实乃高才也。”听到叶知秋信口开河的才华,穷酸秀才脑海深处充满了鄙视:极品人渣一个,可金币的魅力促使着自己不得不昧着良心、拍着马屁恭维道。 “那是当然,也不瞧瞧本公子是谁。”听到穷酸秀才的赞誉,叶知秋的嘴角轻微的上扬,脸上泛起了一股得意之色。 “原来他这么做另有玄机,不愧是官二代,心机深、手段高,即便卧病在床十年的纨绔也不能小觑。”叶知秋即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可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神并未逃过诸葛卿云的观察,诸葛卿云瞬间便明白了叶知秋所作所为的动机。 “秋公子里面请,诗词大会一会儿便开始了。”望着叶知秋得意的表情,穷酸秀才的眼神中短暂的闪现厌恶的表情,然脸上仍挂着有女乃便是娘的职业笑容。 “多谢仁兄。”望着穷酸秀才指引的方向,叶知秋转过头望了深思的诸葛卿云一眼,缓缓说道。“诸兄,咱们请吧。” “金兄果然大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这首《倾城》实乃绝世之作、堪称一绝,无人能比,金兄的佳作定会入林小姐的法眼。小弟这里先恭喜金兄了。”叶知秋、诸葛卿云两人赶到陶然亭时,耳中传来阵阵马屁声。 “那是,也不瞧瞧我们金兄是谁。”有人开头,定有人附和。 “还好,看来我们来的不是太晚,并没有错过****。”尽管声音刺耳,叶知秋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东看看、西瞧瞧。 “这个姓金的很有来头?”听到马屁声此起彼伏,叶知秋的脸上写满了疑惑,转过头、轻声的问诸葛卿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是七大世家的金家、第三代的领军人物金世昊。”看到叶知秋疑惑的眼神,诸葛卿云轻微的点了点头。 “金家,七大世家排行第六,以经营木材、药材为生,主要盘踞川西郡、北宁郡,控制当地的政治、经济,一直努力向盛京城渗透,但受到其他世家及三大派系的打压,故而效果甚微。”诸葛卿云的话一说完,叶知秋的脑海中闪现金家的资料。 “看来此次湖心社诗词大会果然有看点。”沉思片刻,叶知秋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夹杂深思的色彩,嘴中喃喃说道。 “莫非这位兄台不苟同金兄的大作?”一名马屁精见叶知秋喃喃自语,误以为叶知秋瞧不上金世昊的杰作,故而脸上带着愤怒、挑衅的神色,朗声说道。 “兄台在与我说话?”见飞来之祸降临到自己头上,叶知秋一肚子恼火,嘴角轻微的上扬,面带着淡然的微笑,缓缓开口问道。同时,叶知秋的脑海中愤怒的想道:靠,我招谁惹谁了,自言自语也能惹祸上身? “对,就是你,你凭什么不苟同金兄的杰作?”听到叶知秋的反问,这名马屁精顿时来劲,面带幸灾乐祸的表情,气势高昂的说道。 “靠,你没有搞错吧,我连对方念的什么诗句都不清楚,何来苟同不苟同之说。”见对方得瑟的模样,叶知秋的心中顿时来火,强压着火气,愤懑的说道。 “你还敢说没有瞧不起我们金兄,如果没有,为何你的表情会如此。”马屁精像是吃了****,浑身有使不完的精气神,冲着叶知秋龇牙咧嘴。 “简直不可理喻。”见对方嚣张跋扈的神态,叶知秋愤恨而无奈的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怒意,随即变得淡然。 “人倒霉时连喝口凉水都塞牙。诸兄以为然否?”叶知秋索性回过头、面带无奈的笑容与诸葛卿云说话,不睬那名马屁精。 “词穷了吧。不愿意玩默不做声就没事了,不出声就当你默认了。”这么马屁精抛了一个媚眼,挑衅意味十足,根本不懂得谦让、仁爱的道理。 “靠,欺人太甚,马王爷不发飙你还不知道有三只眼。”听到对方如疯狗般乱咬人,叶知秋好不容易克制的火气顿时腾的又冒了出来,脸上洋溢着年轻热血的冲动。“乱吠什么,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品种。” “什么品种?本公子是乃北宁郡太守的独子和不凡。”和不凡面露傲色,如同骄傲的公鸡,得瑟的说道。 听到和不凡的话,身边诸人想笑而不能笑。然叶知秋与诸葛卿云却不顾和不凡的家世,听完和不凡的话后,笑的放肆、笑得直不起腰来。 “笑什么?难道你们再嘲笑本公子的家世?”和不凡被叶知秋二人笑得莫名其妙,脸上露出狐疑,诧异的问道。 “在下并不清楚你的家世,具体只有你爹或你娘才清楚。”叶知秋努力的克制自己的笑意,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表情一动一动的,煞是诡异。 “你什么意思?”和不凡感到莫名其妙、毫无头绪,手指着叶知秋愤懑的问道,似乎早已忘记了他莫须有的责怪叶知秋。 ~~~~~~~~~~~~~~~~~~~~~~~~~~~~~~~~~~~~~~~~~~~~~~~~~~~~~~~~~~~~~~~~~~~~~~~~~~~~~~~~~~~~~~~~~~~~~~~~~~~~~~~~~~~~~~~~~~~~~~~~~~~~ 听雨亭,位于陶然亭西面假山的背后,是陶然亭风景的重要构成部分,也是青年才俊雨天必到的地点,听着哗哗的雨水声、阐述心中的情感。 “语薇妹妹,瞧这次的诗词大会规模远超前几次,许多青年才俊都是冲着妹妹的名气而来,看来妹妹此次收获定然不小呀,足见妹妹的影响力非同凡响。” 此时的听雨亭内坐着五名年约十**岁肤白貌美的绝色佳丽,其中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对一位身穿翠绿色衣裙的女子轻声说道。 “说到影响力,妹妹怎么也比不上月玫姐姐,如果姐姐想要招驸马,报名的青年才俊估计要从皇宫排队排到中平镇,就连七大世家与三大派系的青年才俊都会趋之若鹜。” 听到鹅黄色衣裙女子的话语,翠绿子的脸上挂着甜蜜而温馨的笑容,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淡淡的惆怅,缓缓开口说道。 “你们二人就不要在这相互抬轿子了,真受不了你们。”听到两女的对话,旁边一名淡紫色衣裙的女子面露天真的笑容,眼神中却闪现短暂的嫉妒,淡淡说道。 “好了,不说这些,要不然咱们的心月妹妹会吃醋了。”翠绿色衣裙的女子淡然笑了笑,轻声的说道。 “嗯,陶然亭那边好像有争吵?”一名米白色衣裙的女子望了陶然亭方向一眼,凝神侧耳一听,开口淡淡说道。 ps:新人新书新传,求支持、收藏、推荐,求rq。 第十七章 筹谋 皇宫,御书房。 “皇叔此言果真?”李成明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听完下首李道群的汇报,停止批阅奏折,头轻微的抬起来,一双充满了疑惑与惊喜的双眼望着李道群的脸。 李成明相信李道群不会欺瞒自己,除了自己是一国主宰这个因素,更重要的是李道群的身份,他是看着自己长大并辅助自己登上宝座、掌管皇家御林军和羽林卫、掌管帝国情报司、自己引为月复心和靠山的皇叔。 “皇上,这个消息应该不会有假的。”下首的李道群年约三十五六、剑眉星目,一身黑衣,面露淡淡的苦笑。“这个消息应已传到各方势力的耳中。” “皇叔,这个叶知秋还是挺有趣的一个人。”听到李道群肯定的答复,李成明眉头一扬,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就不知叶知秋的才能到底如何,是否能为朕所用。” “皇上,这个目前尚不好评判,还需观望。”听到李成明的疑问,李道群眉头轻轻一皱,眸子里闪现短暂的不自信,开口缓缓说道,“先皇在世时为了嘉奖镇北侯的军功,曾敕封叶知秋都尉一职。由于叶知秋一直卧病在床,故而他并未入军服役。” “皇叔,我们是否借此机会让叶知秋入军服役,以便观察、了解叶知秋的才能及是否能为朕所用?”李成明也想起父皇敕封叶知秋的事情,稍微沉思片刻,略带的疑惑的眼神,开口缓缓问道。 “皇上,至于叶知秋入军服役一事,微臣料想近日内定然会有人主动向皇上说起此事。”一股自信的眼神在李道群的眼神中流露,嘴角轻轻一扬,开口淡然说道。“皇上需要考虑的是让叶知秋入哪一支军队服役。” “皇叔此言何意?”听到李道群的话语,李成明眼神一愣,面带诧异的问道。 “皇上,盛京城的军队系统有羽林卫、御林军及禁卫军、城卫军。其中御林军三万人,是皇上冲锋陷阵的精锐,羽林卫三千人,是皇上的护卫部队。蒙皇上恩宠,让微臣统领这两支军队。 禁卫军五万人,是皇家的守护部队,禁卫军统领一直由七大世家的司马家和胡家轮流担任,现任禁卫军统领胡琛凡的才能一般,与雍亲王的关系也是不清不楚,而禁卫军副统领司马俊则是雍亲王府的常客。 城卫军十万人,是盛京城的守护军队,城卫军统领龚子杰则是典型的雍亲王派,凡事皆以雍亲王为中心。”李道群说到这里,眼神中显然露出一股担忧之色。“因而皇上必须慎重考虑叶知秋入哪支军队服役,不但能观察其才能,更能观察其是否能为皇上所用。” “朕明白皇叔所言,皇弟的野心一直不小,更不甘心输给朕,因而朕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他这几年来更是变本加厉,已完全超出了朕的忍耐度。”李成明说到这里,眼神中一股短暂而淡然的杀机一闪而过,随即眼神中透露一股无奈之色。 “皇上,盛京城的军队系统已被雍亲王占据大半,加上七大世家的态度一直都模棱两可,这对皇上的处境极为不利。” “这些朕都清楚,然而皇叔应该清楚母后对朕与皇弟的态度,母后对皇弟极其溺爱不说,更时刻想着要朕立皇弟为皇太弟,不要说朕想要制约皇弟的所作所为,估计连想都会受到母后的责难,朕也不知该怎么处理皇弟一事呀。” “微臣惶恐,未能为皇上分忧。”听到李成明的抱怨,李道群的俊脸上露出诚惶诚恐的神态。 “此事与皇叔无关,皇叔不必记怀在心。”李成明的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风轻云淡的说道。 “皇上,要想改变这个不利的局面,或许叶知秋是一个契机。”李道群稍微沉思片刻,嘴角泛起一股无奈之情。 “皇叔,一个叶知秋就能改变局面?”听到李道群的话语,李成明神情一愣,脸上写满了诧异。 “皇上,一个叶知秋并不能改变什么,放到军队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然而将叶知秋放到适当的位置可能会引起蝴蝶效应,而这或许便是皇上需要的契机。”李道群说到这里,嘴角泛起一阵苦涩,自己都觉得这番话并无多大的说服力。 “皇叔,让叶知秋自成一军如何?”听了李道群的一番话,李成明面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夷。 “皇上,此举万万不可,叶知秋可能是皇上需要的一个契机,然而镇北侯在边军的影响力极广,皇上不能因为想要扭转盛京城的局势而坐视镇北侯一系坐大。”李道群神色一紧,连忙劝说道。 “皇上需要的是平衡,先皇当年器重镇北侯而予以提拔,可同时也提拔夏明辉予以制约镇北侯,使得两人在边军中拥有大致相当的影响力。” “既然自成一军行不通,看来只能让叶知秋入禁卫军服役了。”听到李道群的劝说,李成明淡然一笑,并未怪罪李道群。 “将叶知秋放到禁卫军未尝不可,御林军与羽林卫不能出现变动因素,城卫军的成员基本都是黔黎。”李道群面露深思之色,嘴中淡然说道。“禁卫军已被雍亲王掌握六七,如果叶知秋入禁卫军不但可以观察其军事才能,亦能看到他的应变与协调能力。” “既然皇叔这么说,那就让叶知秋入禁卫军。”听了李道群的一番话,李成明若有所思,脸上露出轻松之态。 “皇上,叶知秋到底该入禁卫军还是其他,届时结合朝臣的意见再行定夺。”李道群面露苦涩,缓缓说道。 ~~~~~~~~~~~~~~~~~~~~~~~~~~~~~~~~~~~~~~~~~~~~~~~~~~~~~~~~~~~~~~~~~~~~~~~~~~~~~~~~~~~~~~~~~~~~~~~~~~~~~~~~~~~~~~~~~~~~~~~~~~~~~~~~~~~~~~~~~ 镇北侯府。 “卿云兄,我再敬你一杯。”叶知秋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在陶然亭的表现已引起了盛京城各方势力的关注,而是举着酒杯轻轻的晃了一下。 “二少爷,这是最后一杯了,卿云虽极力想与二少爷一醉,然醉酒易误事,还望二少爷见谅一二。”诸葛卿云模了模微红的脸颊,微微望了略显兴奋的叶知秋一眼,开口淡淡的问道。“不知二少爷对未来有何规划?” “还请卿云兄指教。”叶知秋难得正经的说道。 “根据二少爷醉仙楼和湖心社的表现定然会闻达盛京城诸方实力,他们之中有嫉妒、打压、拉拢,甚至会有将二少爷当成棋子,他们博弈的结局必定让二少爷入军。”诸葛卿云一口饮尽杯中残酒,面显沉思,缓缓说道。“卿云已然提过此事乃是二少爷的契机。” “既然入军已成定局,更是一个契机,那我们便要谋划最大的利益。”诸葛卿云面带自信的说道。 “看来卿云兄胸中早有丘壑,能得卿云兄相助乃是知秋幸事。”望着眼神中充满自信的诸葛卿云,叶知秋饶有兴趣的问道。 “卿云有三策可为二少爷谋利益。”诸葛卿云不喜不忧的说道。 “有三策?卿云兄说来听听。”叶知秋放下酒杯,双手抱臂,张嘴说道。 “下策是进入御林军。以镇北侯与信郡王同属保皇派的核心,二少爷进入御林军并非难事。”诸葛卿云说到这里,望了兴致盎然的叶知秋一眼,缓缓说道。 “进入御林军后所起到的作用并不明显,或者说达不到作用最大化,这不符合皇上的利益,也不利于我长久的发展。”叶知秋放开双臂,眉头轻轻一皱,低沉的说道。“卿云兄所言他是下策便是此意吧。那中策呢?” “中策便是进入禁卫军。”诸葛卿云想也未想的说道。“禁卫军基本被雍亲王控制,如果二少爷进入禁卫军,雍王派的将领必定想尽法子逐二少爷出禁卫军。 以二少爷的性格及镇北侯的荣誉,二少爷定不会甘心如此被动而必定会采取某些抗衡手段,力求站稳脚跟并谋得更大发展,如此一来,皇上还从中斡旋而逐步蚕食雍亲王在禁卫军中的势力。” “棋是好棋,就不知下棋者有没有这份魄力。”叶知秋不带任何感**彩,淡然的说道。“上策是否是自成一军?” “二少爷所言正是。”诸葛卿云的眼神中露出淡然的赞许之色,点点头,缓缓说道。“天空任鸟飞,雏鹰只有经历各式危险和风雨的洗礼才能翱翔无际的天空、才能逐步成长为睥睨天下的雄鹰。然而已朝堂的格局及皇上的气度,上策不可取,下策不可行,中策将成唯一之选。” “中策便中策吧,只要人不死又有何惧哉!”叶知秋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和血性似乎突然间被激发了,浑不在意又充满霸气,随即淡然的说道。“卿云兄,未雨绸缪是好事,但有时我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如暂时抛开你一贯的自律,今日与我畅饮一番,如何?” “二少爷既然如此交代,那卿云敢不奉命。”诸葛卿云说完,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喝完。 “酒酣胸胆尚开张,浊酒一杯家万里。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随即传来叶知秋阵阵狼嚎。 第十八章 初相见 翌日清晨,镇北侯府。 金色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米白色窗帘,柔和的光线打破了黑暗的沉寂,影射在叶知秋的脸上,刺得叶知秋双眼微微一动。 “二少爷,您醒了,奴婢这就给您打水洗漱。”见叶知秋的眼皮轻轻的调动,秋月眉头轻轻一皱,轻声的说道,甜蜜的声音中夹杂着淡淡的责备。 “酒虽好,还是不能贪杯,宿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叶知秋微微睁开眼,感受到宿醉的头疼、胃里的不舒服,嘴角泛起轻微的苦笑,张开嘴,轻轻呢喃道。 “二少爷,您的身体刚复原,哪能这般不爱惜身体的喝酒……”耳边传来叶知秋低声的呢喃,秋月带着关爱,缓缓劝道。 秋月知道自己的身份,心中也清楚在某种程度上自己便是二少爷的小妾,在神方大陆的世俗家族中,许多男人的第一个女人便是自己的贴身侍女。如果二少爷不是有病在身,不是那种有色眼无色行的人,估计自己早已成为二少爷的第一个女人了。 “秋月,将来不知谁有福气能迎娶你这个贤妻良母的女子。”听到秋月关怀的温暖之语,叶知秋心有感触的感慨道。 “好了,少爷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你即便有意中人,本少爷也不放你走。”见秋月闻言后一副戚戚焉的神色,叶知连忙秋收敛玩笑的表情,改口说道。 “诸葛先生是否已然起床?”见秋月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淡然的喜色,叶知秋明白秋月的心思,心中没来由一痛,连忙转移秋月的注意力。 “诸葛先生早就起来了,此时正在侯爷的书房温书呢。”秋月的眉间浅露****,夹杂兴奋、紧张、害羞、幸福的语气,淡淡的说道。 “告知诸葛先生一声,少爷我今天请他游逛盛京城。”听到秋月的回答,叶知秋淡淡的说道。 ~~~~~~~~~~~~~~~~~~~~~~~~~~~~~~~~~~~~~~~~~~~~~~~~~~~~~~~~~~~~~~~~~~~~~~~~~~~~~~~~~~~~~~~~~~~~~~~~~~~~~~~~~~~~~~~~~~~~~~~~~~~~~~~~~~~~~ 盛京城西南三十里,兴国公府遗址。 那是一个巨大的古宅,在苍色的山岩的脚下。灰瓦白墙和高大的门楼让人仰视,门楼墙壁有精致的雕花,屋顶的雕花更为精致美丽,整个建筑里有一套贯通的水系,再加上绿树成阴、群山呼应,让人有种置身仙境感。 宅后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节的竹根从墙垣间垂下来。下面一个遮满浮萍的废井,已成了青蛙们最好的隐居地方。 “二少爷,兴国公并非是帝国之人,乃前朝大秦帝国开国之君秦傲麾下第一猛将的府邸,可惜此人福薄,在秦傲未统一大陆前就战死沙场,秦傲一统大陆后被追封为兴国公,并在其故居建了这个兴国公府,以供世人瞻仰。 然而可惜的是,兴国公的子孙极为不孝,没有一人能继承其家业,而导致兴国公一脉断绝于大秦三世秦无池之手……” 叶知秋与诸葛卿云两人信步逛到前朝兴国公的遗址,满月复经纶的诸葛卿云临时充当叶知秋的向导,望着尚未完全惨白的兴国公府遗址,愁绪万千的说道。 “千古多少兴亡事,独留青冢向黄昏,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听到诸葛卿云的介绍,叶知秋面露缅怀,神色肃穆的说道。 “兄台好才情,亦有一颗慈悲的心怀。” 耳边突兀的传来一阵悦耳的感叹,叶知秋迎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眼前走来一位身着白衣、俊俏的让人嫉妒的青年信步走来。 “兄台有礼,在下夏影,贸然打搅兄台的雅兴,还未兄台多多见谅。”来人温文尔雅的说道。 “这位兄台有礼,在下秋知叶。”见眼前这位俊俏的让人感到妖艳的青年如此有礼节,叶知秋的鼻孔中传来一阵若有如无的清香,似花香,又似女人之体香,鼻子不由得轻轻耸动一下,淡然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踩洪承铸父子颜面、以及让林语薇吃瘪的叶知秋,可你却并不知道我已见过你。”听到叶知秋的介绍,夏影的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不过你这次又感到惊讶:出身军人家庭的你竟然会有一颗菩萨心肠,莫非这是卧病在床的后遗症?” “原来是秋兄,在下有礼。”夏影双手抱拳,故意装作不认识,文质彬彬的说道。“能与秋兄在此相遇,也是一场缘分,不知能否与秋兄共游兴国公府遗址?” “一人是游,二人是游,三人亦是游,况三人行,必有吾师焉,此乃在下之荣幸。”叶知秋感觉到这股清香似乎浓烈了一些,神色一动,淡然说道。 “兴国公虽过早阵亡,然其军事才能实乃位列秦傲麾下之最,其用兵之道一直都是后世学习的榜样,可惜的是,他的军事才能未能形成一个系统的理论,后世也未能瞻仰他的用兵之道。”夏影如数家珍的述说着兴国公让人膜拜的用兵之道。 “夏兄所言甚是,兴国公的阵亡直接影响了秦傲一统大陆的进度,如果秦傲身边后来没有出现一个神秘的寻龙真人,秦傲能否一统大陆还真是一个未知数……”接过夏影的话语,诸葛卿云感慨的说道。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前辈们为我们这些后世留下了许多宝贵的财富而我们却不自知,不能将他们发扬光大不说,更是有意识选择丢弃、歪曲,这是我们的悲哀。”叶知秋面带着惋惜,嘴中淡淡的说道。“身为后世的我们应该站在前辈们的肩膀上奋勇前进。” “秋兄一番话让人心血澎湃、感人肺腑。”夏影的眼神闪现一股淡然的诧异之色,面露惋惜,淡然说道。“可惜的是,在下与秋兄萍水相逢,未能与秋兄做进一步的深谈,实乃憾事。” “相逢是是缘,分别亦是缘,缘起缘灭关键在乎心,又何必在乎一些外在。”听到夏影口中话别的意思,叶知秋淡然笑了笑,说道。“若你我有缘,定会再相遇。” “就此别过。”夏影缓缓说道,随即迈步离去。 ~~~~~~~~~~~~~~~~~~~~~~~~~~~~~~~~~~~~~~~~~~~~~~~~~~~~~~~~~~~~~~~~~~~~~~~~~~~~~~~~~~~~~~~~~~~~~~~~~~~~~~~~~~~~~~~~~~~~~~~~~~~~~~~~~~~~~~~~~~ “小姐,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害得碧莲急死了。”兴国公府遗址外,碧莲见夏影慢慢的走了过来,连忙小跑了过来。 “见到一个有趣的人。”夏影,不,应该是夏盈盈嘴角露出淡然的笑容,缓缓说道。 “小姐见到一个有趣的人,这个人是谁?”碧莲扶着夏盈盈的手臂,好奇的问道。 “一个自称秋知叶的人。”夏盈盈回头望了一眼,眼神中露出一层淡淡的希冀。 “秋知叶,没什么名气,他怎么会有趣呢?”听到夏盈盈的答案,碧莲的眼神中写满了诧异,随即眼神一变,露出复杂的神色。“是叶知秋,那个满月复才华、名满京城的镇北侯次子?” “除了他还能有谁?”夏盈盈莞尔一笑,眉目间露出一股别样的风情。 “那小姐与这个有趣之人都聊了什么?让小姐这般神魂颠倒的。”见夏盈盈的眼神充满了神思,碧莲笑嘻嘻的,开口问道。 “你个死妮子,本小姐平时太过宠惯于你了,竟然敢这样打趣本小姐。”夏盈盈轻轻拧了碧莲娇女敕雪白的脸颊,笑骂道。 “小姐饶命,碧莲再也不敢了。”碧莲的眸子里充满主仆的姐妹情,嘴里连忙求饶。 “出身军人家庭不但无军人的勇武之气,却多了一份儒雅,才情横溢。时而温文尔雅,时而有些无赖,时而有梅兰竹菊的君子之风,时而眼神中露出一个让人防不胜防的狡黠,时而露出的眼神中让人凛然,似乎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完全没有穿衣服的人、让人无地自容。” “碧莲,你说这个叶知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夏盈盈停止嬉闹,面露疑惑,轻启玉唇,低声问道。 “小姐都不清楚,碧莲又怎么会知道。”碧莲稍微娇喘一下,莫然的摇了摇头。 ~~~~~~~~~~~~~~~~~~~~~~~~~~~~~~~~~~~~~~~~~~~~~~~~~~~~~~~~~~~~~~~~~~~~~~~~~~~~~~~~~~~~~~~~~~~~~~~~~~~~~~~~~~~~~~~~~~~~~~~~~~~~~~~~~~~~~~~ 盛京城,信郡王府。 “可多打探清楚了?”李道群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望了下首一位年约三十四五的灰衣中年男子一眼,沉默了片刻,缓缓问道。 “回禀王爷,属下此次派出了情报司两名综合能力最强的弟兄打探叶知秋的消息,消息绝对真实可靠。”灰衣男子面色不变,不急不慢的回话道。 “叶知秋三个月前无药自愈,就连为其诊治的过神医都惊讶不已,事后半个月,过神医便离开了镇北侯府而云游天下,过神医离开盛京城之前,曾经有许多有好几拨人马曾私下找过过神医、打探叶知秋的病情,结果都无果而终。 叶知秋病愈后,每日与府内不是看书、写字便是进行一些莫名的锻炼,直到一个多月前身体复原的差不多时便出府游逛盛京城,一个月前于醉仙楼与洪承铸父子发生了一些矛盾,同时结识了一位名诸葛卿云的年轻人,昨日参加湖心社诗会而名声大作,今日与诸葛卿云游逛前朝的兴国公府遗址。” 灰衣男子见李道群轻微的点点头示意,连忙将打探清楚的情报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经过情报司的打探,诸葛卿云出身不详,曾游历东大陆五年,直到与叶知秋结识而停止游历。” “叶知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否值得皇上启用?”听完灰衣人的汇报,李道群眼神中充满了疑虑。 第十九章 入军朝议 盛京城,皇宫,文华殿。 “诸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李成明坐在金色的龙椅上,不带丝毫感**彩的眼睛冷漠的扫视了群臣一眼,开口缓缓说道。 “皇上,吏部每年岁末时都会对盛京城及地方郡的吏治情况进行考核,眼下已对盛京城的吏治考核完毕,考核结果还请皇上御览。”吏部尚书徐英杰缓步迈到班列中间,双手执着一道奏折,抬头望着坐在金色龙椅、头戴九旒冕的李成明一眼,无喜无忧的说道。 “呈上来。”李成明手轻轻一动,立于身侧的贴身太监车南亭缓步走向徐英杰身前,接过奏折,又缓步折了回去,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紧凑而无声。 “朕只有一个要求。该奖该罚的一个也不要漏下,否则就失去了京察的意义,也将对吏治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从车南亭的手中接过奏折,李成明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不带丝毫情感的说道。 “皇上,根据南州郡太守传来的奏折,赣州府一带的羌族最近动作十分的诡秘,其族内子弟似有大集结的趋势,结合羌族经常在降叛之间反复,因此赣州府知府与南州郡太守一致认为羌族此次似有再叛的趋向。 另外,根据云中郡太守与娘子关镇北侯传来的军报,虎磐王朝正集聚十万大军向娘子关逼近,边关局势变得十分的紧张,这两件事的应对之策,还请皇上示下。”兵部右侍郎巫云道快速了扫视了雍亲王一眼,眼神中透露一股炽热的神色,随即回复如常,面无表情的说道。 “羌族是否会反叛目前尚无明确证据,告知葛壮飞及祝犁铧小心防备,不可大意。”李成明眉头轻轻一皱,神色变得阴沉不定,开口淡然说道。“至于娘子关的防务有镇北侯打理,朕很放心,不过以防万一,告知杨逸龙,在娘子关局势尚未明朗前,全力配合、协助镇北侯。” “诸位爱卿是否还有其他事情,如若没有,那便退朝。”李成明随即扫视了群臣一眼,面无表情,朗声说道。 “皇上,微臣有事要启奏。”站在左班中间的林逸凡微微抬起头,缓缓走到中间,眼睛很快的扫视了位于最前面的柳筱冉一眼,说道。 “林爱卿有何事情?”见吏部右侍郎林逸凡走出班列,李成明神色不变的问道。 “启禀皇上,先皇在世时曾册封镇北侯次子任都尉一职,由于叶知秋之前一是年幼、二则有病在身,故而一直未入军服役。如今叶知秋已年满十八,且顽疾已得到根治,按惯例,叶知秋应需入军服役。”林逸凡望了模糊不清的李成明一眼,朗声说道。 “林爱卿言之有理,却不知林爱卿对叶知秋入何军服役比较妥当且符合惯例?”听到林逸凡的建议,深埋在九旒冕下的双眼中露出淡淡的喜色,语气不变的问道。李成明原以为林逸凡不会于今日提出此事,却不曾想林逸凡当了一回急先锋。 “启禀皇上,至于叶知秋入哪一支军队服役微臣不敢擅断,此事需要诸位臣工商议后由皇上决断,微臣只是按照惯例提出入军服役的建议。”林逸凡神色不变,抬头仰视李成明,不温不火的说道。 “诸位爱卿对林爱卿所提建议有何看法?”听到林逸凡推月兑的回答,李成明的眉头轻轻一皱,扫视了文华殿群臣一眼,缓缓问道。 “皇上,叶知秋虽出身武将家庭、也被先皇赐封为都尉的军职,然而他的文学才华横溢,而不知其军事才能,故微臣认为应量才而用,不如让其入翰林。”刑部左侍郎钟海威率先站出来,朗声说道。 “钟大人,镇北侯一家深受先皇及皇上恩德,且镇北侯乃帝国有名的将领,其子就应该子承父业入军服役,此乃孝道,更合情合理,岂可让其改行入翰林。”兵部左侍郎马元超面带着微笑,淡然的说道。 “马大人所言有理,钟大人,你不会是因为与镇北侯是姻亲而想为叶知秋免除入军服役找出的理由吧。”听到马元超反驳钟海威的话语,工部左侍郎的荣元禄未等其他人有所反应,急吼吼的跳出来,面带讥讽之色的嘲笑道。 “在下是什么样的人还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指点点。”听到老对头的讥讽,钟海威扭头、充满愤怒的眼神望了荣元禄一眼,鼻子里发出轻微哼的一声,说。“在下的建议行与不行皆由皇上圣裁,岂能由你胡言乱语。” “荣大人熟史书,应该清楚历来文人弃笔投戎者或武人从政者比比皆是的典故,因而钟大人所言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荣大人又何必借此挑衅呢。”与钟海威私交不错的礼部右侍郎雷志敏见钟、荣二人似有掐架的趋势,连忙站出来出口帮腔。 “皇上,微臣认为林大人所言甚是,目前微臣部下正缺一名都尉,不如让叶知秋入微臣麾下听用。”禁卫军副统领司马俊突然打破几位侍郎的争吵,年轻帅气的面孔露出独有的贵族式笑容,眼神中的那份傲气无法隐藏。 “哼,如果不是那个金世昊提出的条件让我无法拒绝,我又何必会蹚这里面的浑水。”司马俊说完后,脑海中闪现金世昊昨晚找到自己时为整死叶知秋而答应自己的那些条件,嘴角不由得泛起一股胜利者的笑容。 “皇上,微臣并不赞同司马副统领的建议,叶知秋虽未有领兵的经验,然其毕竟是镇北侯次子,多少在镇北侯的熏陶下耳濡目染了领兵之道,微臣以为还是让叶知秋到微臣麾下担任校尉比较妥当。” 禁卫军统领胡琛凡虽不清楚司马俊忽然出言的用意,却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任由其得势,否则自己禁卫军统领一职将会被其取代。 “难道七大世家对叶知秋入军之事也感兴趣?”听到司马俊与胡琛凡争夺叶知秋入军的话语,那些敏感的政客已开始思考七大世家对此事的看法与选择。 “不知信亲王对此事有何看法?”尽管不清楚司马俊与胡琛凡如此配合的争夺叶知秋,李成明心中还是乐开了花,脑海中不由得想到李道群与自己商议的结果,忍不住扫视了李道群一眼,缓缓问道。 “皇上,就目前微臣所了解的情况而言,叶知秋虽出身军人家庭,然由于年幼卧病而错失习武的机会,今后再想练武也将不可能。同时,尽管他深受镇北侯的熏陶,然而他从未统率过军队、领军征战的经验,故而其军事才能到底如何尚不得而知。 他目前闻达盛京城的原因在于醉仙楼时间及陶然亭湖心社的两首诗,这的确可以反应其文采斐然,然而国之取士又岂能只靠文采而忽视其他的一些因素,比如品性、比如国家局势。” 听到李成明的点名,李道群神情不变,脑海中静静的思考着与皇上商议的结果是否有漏洞,缓缓走出班列的同时组织语言,开口说道。 “诚然,以身体素质而言,叶知秋确实如钟大人所言入翰林比较合适,可是帝国局势并不平和,身为军人家庭子弟、热血青年理应为国效力,况且,先皇曾敕封其为都尉的军职,足见先皇对其有所期待,身为臣子就应该为帝国、为皇上效忠。 结合这些内外的因素,微臣认为叶知秋应入军,况且,入军也能为其增强身体素质,是利大于弊的一个选择。至于叶知秋入哪一支军队比较适宜?其实这并不难做出选择。”李道群说到这里,抬头望了面目有些模糊的李成明一眼,不带丝毫感情的接着说道。 “盛京城共有四支军队,分别为羽林卫、御林军、禁卫军和城卫军,其中羽林卫、御林军非身体素质过硬、家境清白者不得选入,而城卫军的成员一直都是以黔黎为多,禁卫军的兵源则是帝国一些勋贵子弟或地方有军功且家世清白的年轻将士。 叶知秋虽非老贵族子弟出身,可也算得上是勋贵子弟,当然,帝国除了盛京城军队系统外,尚有五大边军和各郡的厢军,然这些军队的素质良莠不齐,况且叶知秋毕竟身体刚复原,不能为了让其表忠心而让其远离盛京城入边军或厢军,因此,微臣建议叶知秋可入禁卫军。 再者说,禁卫军的胡统领与司马副统领也都对叶知秋入禁卫军充满十足的兴趣,相信胡、司马两位统领对叶知秋入禁卫军一事给予支持外,也不会有所亏待。” 李道群说到这里,回头望了胡琛凡与司马俊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赞许,接着说道。“至于叶知秋入军后是担任都尉一职还是校尉一职,这是小事,完全由胡、司马两位统领自行决断,只要事后向兵部报备一下便可。” “不知丞相对此事有何看法?”听了殿内文臣武将及李道群的说法,李成明明欣喜若狂却不得不隐藏自己的主见,充满复杂色彩的眼神望了位于百官之首、三朝元老的帝国丞相柳筱冉一眼,开口缓缓问道,将此事的主动权甩给柳筱冉。 第二十章 盈盈善谋 “启禀皇上,老臣附议信亲王的看法。”柳筱冉明白李成明问话的用意,也清楚叶知秋进入禁卫军的利弊得失,然而仅凭一人之力又岂能逆天,因而听到李成明的点名时淡然的站在班列内神色不变,头轻微的抬起,开口说道。 “既然丞相并未其他意见,不知雍亲王有没有意见?”听到柳筱冉赞同的回话,李成明笑容满面,如同得到夸奖的小孩,随即向那个对自己不满、一直有异心的皇弟李成林问道。 “臣弟并无异议。”李成林嘴角泛着自信的笑容,淡然说道。同时,脑海中淡然想到:禁卫军的两大统领与自己一条心,还会怕你安插一个人,单凭叶知秋一人之力岂能翻天。 “既然丞相与雍亲王都无异议,那兵部就先弄一个章程,随后兵部派人前往镇北侯府通知叶知秋关于入军的时间及军职。”李成明根本没想到什么都要和自己唱反调的李成林这次竟然如此配合,似有一种获胜的喜悦,激情澎湃的说道。 “另外,关于羌族是否反一事,兵部也要拿出一个应对章程,同时做好派军镇压的准备。”李成明说到这里,眼神中充满了希冀,随即平复心情,朗声说道。“退朝。” ~~~~~~~~~~~~~~~~~~~~~~~~~~~~~~~~~~~~~~~~~~~~~~~~~~~~~~~~~~~~~~~~~~~~~~~~~~~~~~~~~~~~~~~~~~~~~~~~~~~~~~~~~~~~~~~~~~~~~~~~~~~~~~~~~~~ 威武大将军府。 “和平局势将难以再维持了。”夏明辉一回到府内,忧愁之色清楚的写在脸上,嘴里不由得轻声叹道。 “来人,将小姐、少爷与葛先生请到书房,”夏明辉稍稍沉思片刻,眼神中露出坚毅,淡然吩咐道。 “爹,您找我们几个有事?”一名年约二十出头、一袭灰色长衫的俊美青年率先来带书房,见夏明辉满面愁容却眼神坚定,心中十分诧异,打破沉寂出声问道。 “嗯,你先坐下,等盈盈与葛先生到了后再说。”夏明辉抬头望了夏俊杰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军见过大将军。”一名年约三十出头的一袭青衫男子缓缓走进书房,稍稍望了夏明辉父子一眼,面带着淡淡的笑容,开口说道。 “葛先生,请坐。”听到葛大军的声音,夏明辉微微抬头,随即夏盈盈的倩影映入眼帘,淡淡说道。等夏盈盈步走入书房,夏明辉开口接着说道。“我叫你们几个前来是有些事需要你们知晓,同时也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今日朝议时发生了一些颇让人寻思的事……”说到这里,夏明辉望了夏盈盈三人一眼,接着将娘子关局势、羌族****以及叶知秋入军之事说了一遍,随即黯然的感叹道。“只怕从此后再无安宁之日了。” “爹,不至于像您所说的那么夸张吧。”听到父亲的感叹,夏俊杰一脸不在意的表情,大大咧咧的说道。 “大哥,事情远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夏盈盈的双眸闪现短暂的埋怨夏俊杰不动脑思考的神色,轻启玉唇道。“大哥莫非认为虎磐王朝此次陈兵娘子关的动机只是骚扰娘子关,而非另有动机? 还有羌族为何会选择此时发动叛乱?这其中有没有外界势力的因素?有没有帝国内其他势力的影子?另外朝臣们为何会主动提出叶知秋入军的奏折,这里面有没有玄机?如果这些内在原因不清楚,我们将处于极其被动的局面。” “我说盈盈,不是大哥说你,整天想这么多有多累,军人就应该直来直去,何必有那么多弯弯绕。”见到妹妹眼神变化的那瞬间,夏俊杰心中闪现淡淡的心慌与忐忑,随即深呼一口气,不以为然的说道。 “大哥,我并不认同你的这番话。”夏盈盈眉头轻蹙,面露不悦,缓缓说道。“军人固然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需要什么弯弯绕。可是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军人的最高梦想是什么?是那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境界。 如果大哥的梦想只是简单的服从命令而没有其他更高的追求,那盈盈只能对大哥说一句,我很失望。”夏盈盈一点也不像之前那般温柔轻缓,而是话语中透露一股强有力的气场。 “一直以为少将军是夏家下一代的希望,年纪轻轻就担任虎威将军,然而与盈盈小姐一比,原来少将军连渣都不是,估计在军中与叶家暗中竞争只能是以失败而收场。”一旁静静坐着的葛大军面带着淡然的微笑、听着夏家兄妹的对话,脑海中却思绪万千。 “可惜盈盈小姐是女儿身,如果她是夏家下一代的接班人,那夏家将会攀上新的高峰,远超叶家,甚至能与七大世家中的胡家、司马家相抗衡。” 葛大军思索着夏家兄妹才能高低的同时,脑海中不由得闪现了盛京城三大年轻将领的身影,不由得做了一个对比:司马俊有着辉煌的家世,资源丰富,如今又稳坐禁卫军副统领一职,更是下一任统领的热门人选,可以说是年纪轻轻便前途无限。 叶知非的家世虽远不如司马俊,可他自幼跟随镇北侯,深得镇北侯的真传,如果非要说叶知非有什么缺陷,也只能说年轻而无充足的阅历和独当一面的经验,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仕途,如今娘子关局势不稳,军功也将是叶知非手中之物。 少将军的家世、阅历和军职虽与叶知非大差不差,可少将军少了那份进取的睿智,或者说很多事情都习惯性的依赖大将军的指令,这对少将军未来的成长之路十分不利。 或许盛京城将会出现第四个年轻将才,而他的崛起将会是另一番风景。 葛大军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由得闪现叶知秋的身影。 “好了,盈盈你说说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让人捉模不透的玄机。”夏明辉望着儿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神采,随即带着浅浅的微笑,望了夏盈盈一眼,闷声的说道。 “爹,表面上看这三件事都是独立的个体,但谁也无法保证这里面是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听到父亲的声音,夏盈盈莞尔一笑,稍稍整理思路,随即说道。 “眼下正值岁末,天气严寒、滴水成冰,从兵略上讲,并不适合开战,然而虎磐王朝此时陈兵十万娘子关外并非为了骚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其用意乃是为了打探帝国的虚实,好为来年的进攻奠定基石。 至于羌族叛乱的动机无非是有这么几种可能性:当地政府的不公正对待,羌族子弟桀骜不驯、一贯以来不服从管教,更重要是境外势力的暗中支持,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虎磐王朝给予了一定的军事教导支持,否则,羌族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机发动叛乱。 至于朝臣上奏推荐或举荐叶知秋入军,这应该和娘子关战局与羌族叛乱无丝毫关联,他们这么做,表面用意似乎是给叶知秋造势,其实他们是想借此机会狠狠打压叶家,这也是他们推荐叶知秋入禁卫军而不是边军的一个印证。” “再说我曾与叶知秋有两面之缘,一次与大哥在醉仙楼见证了叶知秋不畏强权的犀利面,一次在兴国公遗址接触过,他是个十分有趣的人。”夏盈盈说完后,嘴角泛起一股淡淡的笑容,淡然的念叨道。 “盈盈,依你之见,我们应该做何选择?”夏明辉若有所思,双眉紧紧拧成川字。 “娘子关战局虽对帝国不利,然镇北侯坐镇娘子关多年,深得当地的民心、军心,麾下三万边军的战力更是不俗,而且与虎磐王朝交锋多年,十分熟悉对方的战略战术,即便兵力远不如敌人,但防守还是没什么大问题。”夏盈盈收拾自己的心情,未加思索的说道。 “同样的道理,镇北侯与虎磐王朝周旋多年,敌人也清楚镇北侯的作战风格,因此镇北侯防守娘子关也将面临一个极大的挑战。然而这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至于叶知秋入军一事,即便今日林逸凡不提出,也会有人提出来,这涉及到朝堂派系利益,身为雍王派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机会。针对此事,我们不必过多关注,即便我们想要关注,也插不了手。 我们唯一关注的便是羌族叛乱一事。依靠当地官府及地方厢军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镇压羌族叛乱的势头,届时朝廷必定会派兵镇压,而爹在南疆的影响力如同镇北侯在娘子关,只要我们将这个机会拿到手,便是我们夏家扩张势力的大好时机。” “葛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听了女儿的分析,夏明辉并未给出明确态度,只是眉头轻轻舒展开来,眼神转向葛大军,淡然的问道。 “大将军,盈盈小姐说的非常在理、全面,大军并无补充。”葛大军收回思绪,淡然的点了点头。“只是我们要如何获得镇压羌族叛乱的指挥权尚需适当的运作,即便大将军在南疆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可并不代表朝堂一定会派大将军前往赣州府一带主持大局。 如同先皇当地提拔大将军制衡镇北侯一个道理,朝堂之中定然会有人担心大将军就此坐大而影响到了他们的既得利益,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朝堂不一定会派大将军前去,除非雍亲王派系的将领无法镇压羌族叛乱。然而这个可能性极小。” “葛先生心中有几分成算?”夏明辉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喜色、忧虑,心中被压抑的那份****有了一种爆发的渴望。 第二十五章 蚍蜉逆袭大树 镇北侯府。 “按照时辰来看,二少爷此时已进入了禁卫军大营,那些有心人已然拿着既定的套子下给二少爷,不知二少爷是否可以披荆斩棘,顺势化解有心人下的套子?”诸葛卿云坐在书房内,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神散漫,心不在焉的低声嘀咕道。 “其他的什么套子到不怎么担心,唯一让人不放心或者说是揪心的是二少爷的身手,一个病了十年的人,又怎么会是那些习艺多年兵痞的对手,如果有人趁机向二少爷挑战、斗将,即便二少爷智谋如山,可瘦弱的身躯是现实,将会面临蚍蜉撼大树的逆境,二少爷该怎么办?”诸葛卿云心思不宁,脸上写满了思绪和愁容,嘴中不断的嘀咕着。 “算了,这是摆在二少爷面前的一道坎,只有成功迈过了,二少爷才会迎接下一道坎,逐步走向康庄大道。如果二少爷迈不过这道坎,只能说他并非是自己一直寻找的良主。” “二少爷,卿云不愿意相信你不是卿云一直寻找的良主,卿云这里只能默默祝福你,正如二少爷所说的那般,你有方法应对那些有心人精心下的各种套子,能做到蚍蜉逆袭大树。”嘴中嘀咕到这里,诸葛卿云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从容、坚毅、沉寂和决然。 ~~~~~~~~~~~~~~~~~~~~~~~~~~~~~~~~~~~~~~~~~~~~~~~~~~~~~~~~~~~~~~~~~~~~~~~~~~~~~~~~~~~~~~~~~~~~~~~~~~~~~~~~~~~~~~~~~~~~~~~~~~~~~~~~~~ “张牙门将,本都先让你出招。”不到半盏茶时间,虚明舫和叶知秋等一行人来到大营内一个简易擂台,叶知秋站在擂台上左手抱右手,明亮的双眸露出一股淡然自信中夹杂摄人心扉的笑容,话语刚落,叶知秋双手自然下垂,脚步不丁不八,做好迎战准备。 “叶都尉,那末将就得罪了。”望着叶知秋到了这个危急关头还能露出这股淡然而自信的神情,不知怎么回事,张国彬的心神突然露出一阵轻微的波动,一股不自信或者说是疑惑的火苗在心底悄然滋生。 “嗖”的一声,张国彬话音刚落,挥舞着双拳,逐步加速扑向叶知秋的胸前,拳势着夹杂雷霆的战意,气势强劲。 张国彬清楚叶知秋的底子和实力,因而打算在气势上镇住叶知秋,从而达到摔倒或打到叶知秋的目的。 “这下这个叶都尉有罪受了,以他瘦弱的身躯又岂会是强壮如牛张国彬的对手,这不明显是蚍蜉撼大树嘛。”众人清楚叶知秋的体质和实力,见到张国彬凶猛的拳势,绝大部分人觉得叶知秋接不住张国彬的拳势。 “这个叶都尉,明明有着良好的家世,非要逞什么能,答应张国彬挑战的请求,这不明显是寿星公吃砒霜,没事找事嘛。”人群中有部分人为叶知秋的冲动感到惋惜,轻声的叹息。 “好,瞧这拳势,瘦弱的叶知秋又岂是张国彬的对手,张国彬不愧为本校麾下第一干将。”见到张国彬威猛的拳势,虚明舫满是肥肉的脸颊写满了得意之情。 不管众人有着怎样的心思,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叶知秋根本挡不住、接不了张国彬这威猛的拳势。 “来的好。”叶知秋原本略显焦急、慌张的情绪随着张国彬的这一拳瞬间变得淡定,嘴中淡然喊道,双手顺势摆出一记太极推手来迎战。 “凭你这瘦弱的身躯怎么可能挡住我这威猛的拳势,不想着躲避却摆出这古怪的架势,不将你摔个四脚朝天,我就不叫张国彬。”见到叶知秋摆出这个古怪的姿势,张国彬心里乐开了花,要知道军中能挡住自己拳势的人屈指可数,但眼前这个瘦弱的叶知秋绝对不在其中。 “给我倒下。”很明显,张国彬不认识太极推手,也不清楚太极推手的威力,只凭借自己惯有固执的思维认为叶知秋根本挡住不自己。 “做梦。”叶知秋双手接着张国彬拳势的力道向身旁一退,顺势卸掉张国彬拳势的威力,然后双手抓住张国彬的右臂,准备顺势一个背摔,给张国彬一个过肩摔。 “靠,就你这个身板,还想摔我一个过肩摔,如果你把我一个过肩摔,那我就不要在军中混了。”见叶知秋的架势,张国彬心中一阵嘲笑,右手任其紧抓,左手抵住叶知秋的腰部,以左脚为重心,右脚踢向叶知秋的右腿,同时右手用力往回拉,想要将叶知秋拉倒。 “小子,这下我还不将你放到在地,让你来个四脚朝天。”见自己成功制住叶知秋,张国彬的心神不由得泛起一股得意。 “不好,我的力道没有他大,摔不过来,反而会被他制约,成为诸人的笑柄,这下我该怎么办?”见张国彬成功化解自己的过肩摔,叶知秋顿时清楚自己想摔张国彬一个过肩摔已不可能,甚至自己都将被张国彬反制。 “哈哈,这下这个叶都尉被张国彬制住了,成为禁卫军建军以来第一个被下属击败摔倒的都尉。”人群中幸灾乐祸的大有人在。 “哎,这个叶都尉大病刚初愈,自己非要逞什么能,这下好了,又将回归卧床的日子,估计没有两三个个月休想下床。”人群中也有滥好人。 “这个做法是否有些过火?”人群中也有少许的正义之士,他们不忍心或者说不愿意见到某些人为了自己的私利,为了给新来的都尉一个下马威,竟然弄这些不光彩的手段,实在有点让人寒心。 “虽然本校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司马统领的,可是司马统领授意本校想办法扫你颜面,那只能怪你不长眼。”见叶知秋将要被张国彬摔一个四脚朝天,虚明舫心中顿时吁了一口气,为初步完成司马统领暗中授意的使命而暗暗欣喜。 “小子,你给我倒下吧。”张国彬心中明显充满了得意,觉得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虚校尉暗中授意的使命。 “有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心思不一的时候,只见叶知秋的身体顺势朝左一个侧转,张国彬紧抵叶知秋后腰的左手随着叶知秋侧身变成抵住月复部,两人顿时变成脸对脸。 “这个叶知秋到底要做什么?以为面对面就能化解?”见到叶知秋的动作,虚明舫满脸的不屑。 “难不成这个叶都尉招中有招?”人群中不管夹杂怎样的心思,见到叶知秋的动作,众人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看来这个叶都尉并不是一点武学都不懂,而且还有着丰富的临场反应。”人群中有些高眼界的人明显看出叶知秋下一步的动作,略带深思的自言自语道。 “他想干什么?”随着叶知秋英俊挺拔的脸庞矗立在自己的眼前,张国彬神情一愣,左手的力道不由得一松。 “机会来了。”趁着张国彬分神的刹那,叶知秋顿觉扭转局面的机会如天而降,乘机将右腿插在张国彬的双腿后,双手用力向身后用劲一推。 “不好。”张国彬此时已然意识到叶知秋想要做什么,然而自己的重心已不稳,自己根本化解不掉叶知秋这侥幸的一推。 “哐”的一声脆响,叶知秋这突如其来的一推,张国彬一下子倒在简易的擂台上,顺势来了一个四脚朝天。 “多谢张牙门将承认。”叶知秋趁势松开紧抓张国彬右手的双手,站在一旁,微嘘一口气,面色平静,不带任何情感的朗声说道。 尽管取得了意想之中的效果,但叶知秋清楚这仅是侥幸,如果相同的情形再来一次,这个结果根本不会出现,自己也不是张国彬的对手。 因而自己趁势将眼前的情况当着众人的面说成是事实,即便张国彬心中不服、或者他还想再战,但有人绝对会出面阻止,从而让自己借机下台而避免与张国彬再战。 “哼,谁说我输了,我们重新打过。”张国彬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挥舞着拳头打向叶知秋的面部。 “张国彬,住手。”见张国彬如此丢脸,虚明舫面色寒冷,连忙跳起来大声喊道。 虚明舫面色寒冷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张国彬这个笨蛋竟然在关键的时候分神发愣而给了叶知秋一个空子,从而被对方来个个四脚朝天;二是张国彬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倒地了还嚣张的喊着再战,这不仅丢他一个人的脸,更丢全校将士、尤其是本校的脸。 正是带着这种心理,虚明舫才会如此气急败坏的吼道。 “校尉,这是叶都尉投机取巧,算不得真本事,末将要求再与叶都尉打过。”张国彬满脸不屑、不甘,神情气急败坏中带着一股浓浓的高傲,闷声说道。 “放肆,身为军人,不管是否侥幸,输了便是输了,何来那么多的强词夺理。”听到张国彬不甘的声音,虚明舫眼神阴冷的说道。 “哼。”听到虚明舫的话语,张国彬神情中夹杂傲然、不服,闷声哼道。 “虚校尉,张牙门将乃性情中人,不必责怪。”叶知秋闻言,朗声一笑,朝着虚明舫大度的说道。 “哼,你小子到会趁机做好人、拉人情。”听到叶知秋之语,虚明舫嘴中低声的嘀咕道。 “大伙儿都回本校的房屋,根据司马统领的最新指令,本校将对我部人员进行适当的调动和安排。”虚明舫随即转过脸扫视了其他将领一眼,表情阴冷的说道。 第二十六章 阴谋与拉拢 “诸位,按照司马统领的意思,本校所部都尉之下的将领将做适当的调整。”虚明舫和叶知秋一行人回到虚明舫的营帐,虚明舫脸色阴沉,语气低沉的说道。 “本校麾下仍维持三都,何嘉铭为第一都的都尉,叶知秋为第二都的都尉,佟振声为第三都的都尉。”虚明舫说到这里,阴冷的眼神扫视了叶知秋三人,余光扫视其他低级将领,面无表情的说道。 “三都主要变动的人员是各都麾下的牙门将、百人将、都伯和伍长,具体人员调动情况是将三都的低级将领进行对调。”虚明舫说到这里,稍微停顿片刻,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接着说道,“何都尉麾下的范崇文牙门将、侯少府百人将、刘大鹏百人将和项少城都伯,佟都尉麾下的段兴辉牙门将、汤恩来牙门将、胡水虎百人将、商青平都伯、叶风都伯和康茂才伍长调到叶都尉麾下任职。 叶都尉麾下张国彬牙门将、郝明哲百人将、马华平百人将、孟祥德都伯调到何都尉麾下,周文海牙门将、曹士嘉牙门将、钟禹南百人将、金安国都伯、左延生都伯和严亚英伍长调到佟都尉麾下任职。” “叶都尉,现调到叶都尉麾下的这些将领个个都有一身真本领,这是司马统领和本校考虑到叶都尉的治军能力,还望叶都尉今后能训练出一支精兵强将,成为本校乃至司马统领麾下倚为坚壁的兵力。”虚明舫说完人事变动后,脸上挂满了真诚的笑容,朗声说道。 “多谢校尉对末将的信任和器重,让末将担此重任。”叶知秋即便不清楚这些人的能力,但冲着自己才入军,虚明舫先是让人向自己越级挑战,接着便实施人事变动,也能模清虚明舫此举背后的用意,很明显,虚明舫的这个安排带有浓重的阴谋意味。 况且虚明舫的这个安排对自己并非只存在负面影响,摆在自己面前最关键的一点是要看自己怎么用这些刺头青,话说回来,自己一旦获得他们的认可,这些人便会成为自己最大的臂助。既然如此,自己身处禁卫军这个屋檐下,为何不能接受虚明舫给自己下的套子。 “叶都尉,你不必谦虚,这是司马统领及本校对你的信任。”虚明舫眯着只见一线****的双眼,朗声说道。 “这下好了,军中所有不服虚校尉管理的刺头青全都调到了这个新来的叶都尉麾下,这不明摆着要叶都尉难堪、让他下不了台!”听完虚明舫的人事变动,人群中有人心中暗暗为叶知秋抱不平。 “不知虚校尉是否还有其他吩咐,如果没有,末将想带着麾下这群新调来的将领先去熟悉军务。”叶知秋说到这里,望了虚明舫一眼,眼神中带着自信的神采,缓缓说道。 “叶都尉刚来就这么热心军务,这种敬业的态度值得我们诸位学习、效仿和推广。”虚明舫的脸上闪现虚伪的笑容,淡然说道。 “范牙门将和诸位牙门将、百人将、都伯,随我一同移步前往本都的办公屋。”见虚明舫微微摇头,叶知秋转过头、眼神中充满了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向范崇文等人缓缓说道。 ~~~~~~~~~~~~~~~~~~~~~~~~~~~~~~~~~~~~~~~~~~~~~~~~~~~~~~~~~~~~~~~~~~~~~~~~~~~~~~~~~~~~~~~~~~~~~~~~~~~~~~~~~~~~~~~~~~~~~~~~~~~~~~~~~~~~~~~~ “张国彬,你太让本校失望了,更让本校无法向司马统领交代。”等叶知秋带领范崇文一行人离开后,虚明舫脸色阴沉,阴冷的眼神凝视着张国彬,许久后才闷声说道。 “校尉,末将让您失望了。”望着虚明舫那双似乎想要吃人的眼神,张国彬的呼吸不由得加粗,随即低下高傲的头颅,缓缓说道,“原本末将还想再向那个叶知秋挑战,可是……” “张国彬,你这是在怪罪本校阻止你再向叶知秋挑战嘛。”张国彬的话还没说完,虚明舫暴跳如雷,手指着张国彬,大声吼道。 “末将不敢,都怪末将嘴拙……”看到虚明舫愤怒的站了起来,张国彬连忙低声的道歉。 “张国彬,本校不管你今后采取什么手段,本校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完成司马统领交代的事,否则,你亲自向司马统领解释去。”虚明舫说完后,摆摆手,示意张国彬滚出去,自个儿一边想办法去。 “末将定不会再辜负校尉的期望和信任。”听到虚明舫的宽恕,张国彬如释重负,脑袋瓜如同小鸡啄米般,朗声应道。 ~~~~~~~~~~~~~~~~~~~~~~~~~~~~~~~~~~~~~~~~~~~~~~~~~~~~~~~~~~~~~~~~~~~~~~~~~~~~~~~~~~~~~~~~~~~~~~~~~~~~~~~~~~~~~~~~~~~~~~~~~~~~~~~~~~~~~~ “诸位,本都知道诸位都是有才能之人,以诸位的才能绝对不会是眼前的军职,最起码可以做到将军级,然而诸位的才能非但得不到上峰的赏识和器重,甚至还遭受某些人的刻意压制。”叶知秋带着范崇文一行人来到第二都都尉的营帐,面带真诚、直奔主题的说道。 “本都对诸位遭遇的待遇深为惋惜,也为诸位抱不平,然而,很多时候仅仅抱不平并不能解决问题,想要获得与自身才能可匹配的职位,必须靠自己争取。”叶知秋说到这里,稍微停顿片刻,眼神的余光扫视了范崇文等人一眼,接着说道,“本都与诸位说这些,并不是想要讨好或者说为诸位说好话,而是实事求是的说出本都的心声。 以本都的家世根本没有必要讨好诸位,也没有必要为诸位鸣不平。说实话,本都能否在禁卫军立足也无关紧要,也不会影响本都今后的发展,大不了本都不入盛京城任何一支军队而投军娘子关,以家父在边军的影响,本都想要谋得一个好发展乃易如反掌。” “范牙门将暂时留下,其他将领可先离开了。”叶知秋明白即便自己有着良好的家世,可让这些人一下子接受自己是不太可能的,另外与众人同时交心也是下策,故而选择留下在众人中稍有名望和影响力的范崇文,先与其交心,看看是否可以有所突破而达到一个好的开端。 “范牙门将,本都单独留你下来,是希望可以与你交下心,能真诚的沟通一下。”等众人离开后,叶知秋明亮的双眸露出真诚,凝视着范崇文的眼睛,开口缓缓说道。 “叶都尉,末将知道叶都尉的用意。”范崇文的年龄二十七八,一双明亮的大眼充满了睿智的光芒,望了叶知秋一眼,面带淡然,缓缓说道,“然而叶都尉想要在禁卫军立足并非易事,末将想叶都尉心中早有预感,并有相应的对策。 然而只凭叶都尉单方面的应对之策,不一定可行,先不说能否得到末将等人的认可,光是瞧叶都尉今天的遭遇便知道有人想要整叶都尉,不想让叶都尉在军中好过,或者说不想让叶都尉在军中立足。” “对此,叶都尉应该想着如何与上峰达成共识或与上峰交心,而非想着如何获得末将等人的支持和认可。”范崇文说到这里,表情深沉的望了望叶知秋。 “范牙门将所言的这些都在本都的预料之中,至于先与上峰交心还是与范牙门将等人交心,本都与范牙门将有不一样的看法,本都认为想要在禁卫军立足,除了想要和上峰达成共识,更重要是还是获得范牙门将等人的全力支持。 况且,以大陆的局势和帝国面临的处境,范牙门将会以为我等只会呆在盛京城、守护者象征帝国权力的帝都?”叶知秋面带坚毅的深思和忧虑的神色,缓缓说道。 “以范牙门将的睿智不可能看不到大陆未来的走势和帝国面临的处境,同样,以范牙门将在禁卫军这么多年的遭遇,应该很清楚如果没有一些外在因素,你将不可能再获得更大的舞台。本都虽不敢言可以给你更宽广的舞台,但绝对不会比现在差,故而本都真诚的希望范牙门将能真心的帮助本都度过眼前的难关,迎接未来一个接一个未知的挑战。”叶知秋说到这里,站了起来,缓步走到范崇文身前,面带真诚,诚恳的说道。 “叶都尉,如果按照家世而言,末将宁愿选择胡或司马这样的世家,而不愿选择叶家。如果论军职,末将也情愿选择前途无量的司马统领,而非仅仅只是都尉的你。”范崇文的眼神中写满了狐疑、不信任,淡然的拒绝道。 “范牙门将,既然你这么说,那本都就开诚布公的与你沟通一番。”听到范崇文的拒绝之语,叶知秋微微一笑,面色不变的说道。 “范牙门将应该不是没有想过投靠司马俊,结果很明显,否则你入军这么多年仍是原地踏步,或者说这么多年了还只是牙门将,毕竟以范牙门将的才能早应做到将军以上的军职了。本都与你说这个,并非是揭你的伤疤,而是想要让范牙门将对此、对未来的发展有个更清晰的认识。”叶知秋的双眸中写满诚挚,凝视着范崇文的眼睛,缓缓说道。 “叶都尉,末将并不否认你说的这些,说实话,叶都尉此番言语确实触动了末将的心神,末将多谢叶都尉对末将的信任和器重,然而末将眼下并不能给出明确答复,末将仍需要慎重思考。”范崇文紧闭的心扉被知秋的这番肺腑之言轻轻的触动,眼神复杂的说道。 “本都理解范牙门将的心情,也给时间让你慎重考虑,本都真诚的希望范牙门将能最终答应本都的请求、并与本都为未来而战。”叶知秋说完后,轻轻拍了拍范崇文厚重的肩膀,语言诚恳,面露希冀之色。 第二十七章 信任与友情 “多谢叶都尉的理解,若没什么事,末将先离开了。”听完叶知秋的请求,范崇文面露沉思,眼神中夹带复杂之色,沉声说道。 “自己要想立足禁卫军,带好这一都,必须先得到范崇文等基层降临的支持和拥戴,同时要与中立派的顾宗南和保皇派的段志成保持一种良好的关系,最好能获得他们的支持。 至于禁卫军正副统领的胡琛凡和司马俊,他们不会过多的关注我这个小小的都尉,即便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是需要通过杨康琳或虚明舫来实施,所以这些人可以暂时不用过多考虑,毕竟他们不会也不敢明着和我对着干,只会暗中下绊子或采取一些阴谋,针对于此,自己只需暗中多加防备便可。 思路虽然有了,不过这些事务都急不来,可谓是任重而道远,需要一步一个脚印,逐步扩大。”望着范崇文逐渐离开的身影,叶知秋脑海中的思路逐渐清晰,梳理哪一个迫在眉睫,哪一个可徐徐开展,哪一个需要暗中防备。 ~~~~~~~~~~~~~~~~~~~~~~~~~~~~~~~~~~~~~~~~~~~~~~~~~~~~~~~~~~~~~~~~~~~~~~~~~~~~~~~~~~~~~~~~~~~~~~~~~~~~~~~~~~~~~~~~~~~~~~~~~~~~~~~~~~ “崇文兄,新来的叶都尉方才将你单独留下来,定然与你说了些感人肺腑的话?他是否是想获得我们的支持?或者说想让我们投诚?”望着范崇文面带思索的神情缓缓走出叶知秋的营帐,段兴辉等人连忙从不远处围了上来,开口问道。 “那崇文兄答应了没有?”见到范崇文轻轻的点了点头,段兴辉面露疑惑和不解,缓缓问道。 “虽未答应,不过我却答应要慎重思考。”范崇文轻轻的摇了摇头,面露复杂之色,望了段兴辉等人一眼,接着说道,“兄弟我刚才听了叶都尉一番些肺腑之言后内心颇有感触,也深深激发了兄弟我这么多年深深藏在心底的****,然而这仅是兄弟我的个人想法,不代表诸位兄弟的想法,你们有什么想法还请自行定夺。” “不知崇文兄是否方便透露叶都尉所说的肺腑之言?”感觉到范崇文犹豫,段兴辉面带狐疑的问道。 “这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听到段兴辉的询问,范崇文淡然的笑了笑,接着将叶知秋与自己所言的话语向段兴辉等人转述了一遍,说完后,稍微停顿片刻,接着缓缓说道,“虽然叶都尉短时间内无法给我们一个更广阔的舞台,然而叶都尉的话语中确实有些道理,我们这班人在禁卫军中已无更大的发展空间和舞台,如果我们想要获得更大的舞台,就得冒着风险做出选择。” ~~~~~~~~~~~~~~~~~~~~~~~~~~~~~~~~~~~~~~~~~~~~~~~~~~~~~~~~~~~~~~~~~~~~~~~~~~~~~~~~~~~~~~~~~~~~~~~~~~~~~~~~~~~~~~~~~~~~~~~~~~~~~~~~~~~ 丞相府,西厢房。 “小姐,禁卫军那边传来最新消息,叶知秋今日入军便遭到张国彬的越级挑战,小姐你猜挑战的结果是什么?”音儿迈着小碎步快速走到林语薇的身前,轻声汇报有关叶知秋入军的最新动态,说完后,俏皮的问道。 “什么结果,瞧你的表情定然是叶知秋获胜。”林语薇眉头轻蹙,面露狐疑。 “小姐,你怎么会猜到身材瘦弱的叶知秋获胜。”见到林语薇眉头轻皱的样子,音儿赶紧一五一十的将叶知秋入禁卫军后遭遇张国彬挑衅所发生的细节陈述了一遍。 “虚明舫,你这个大笨蛋,你将有能力而不服你管教的低级将领全都塞给叶知秋,你这不是给他难堪,而是变相的帮助叶知秋,只要能成功拉拢范崇文等人,叶知秋立足禁卫军已成定局,如果再获得顾宗南等人的认可,叶知秋的发展已不是一个小小的都尉了。” “此事要不要告知舅舅?”林语薇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也有必要将此事告知柳筱冉,通过他来布局禁卫军的事,可随即林语薇又轻轻的摇了摇头,嘴中低声的嘀咕,“算了,此事还是先不告诉舅舅,看看叶知秋的发展再说。” “叶知秋,你不懂武学却能成功击败强壮如牛的张国彬,更让对方无法反击,这不仅需要过人的智谋、胆略,更需要无与伦比的勇气和信心,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林语薇陷入深深的沉思,脑海中顿时闪现了犹豫和矛盾,完全没有平时那股睿智精明的劲。 ~~~~~~~~~~~~~~~~~~~~~~~~~~~~~~~~~~~~~~~~~~~~~~~~~~~~~~~~~~~~~~~~~~~~~~~~~~~~~~~~~~~~~~~~~~~~~~~~~~~~~~~~~~~~~~~~~~~~~~~~~~~~~~~~~~ 威武大将军府,夏盈盈闺房。 “小姐,刚才有人传来叶知秋入禁卫军的最新消息。”碧莲小跑到夏盈盈的闺房外,轻轻推开房门,未见到夏盈盈的身影,急切的说道。 “什么最新消息?”听到碧莲的声音,夏盈盈放下手中正在阅、批注的军事韬略,眉头轻轻一扬,缓缓问道。 “小姐,是这样的……”碧莲随即转述叶知秋在禁卫军所发生的情况。 “以下犯上是死罪,张国彬不会不知道,看来张国彬明显是受人指使才会刁难叶知秋,不过虚明舫最后的安排很明显是在帮叶知秋尽快的在禁卫军中立足,按道理,虚明舫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听完碧莲的转述,夏盈盈原本轻扬的眉头拧成一片,低头沉思虚明舫这么做的背后用意。 “哦,原来如此,虚明舫并不清楚叶知秋的才能,他是单方面的认为叶知秋根本无法降住范崇文等人,故而,虚明舫才会一股脑的将范崇文等不服自己管教的低级将领全都塞给叶知秋,好让叶知秋出洋相。 却不曾想,虚明舫的这个阴谋不仅不会取得预期的效果,反而是在帮助叶知秋,虚明舫降不住的人物,随着叶知秋的介入和这班人内心中的挣扎,这班人很快就会投入叶知秋的怀抱,让其缩短立足禁卫军的时间。”随即夏盈盈便想通了虚明舫此举的真正用意。 “叶知秋,虚明舫这么做,只能说你比较幸运,但你是怎么做到能击败号称虚明舫麾下第一干将的张国彬?”理清虚明舫阴谋的用意后,夏盈盈对叶知秋击败张国彬是百思不得其解,眉头深深蹙着,嘴中低声的嘀咕道。“叶知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嘀咕完,夏盈盈不由自主的向镇北侯府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中写满了疑惑和希冀。 ~~~~~~~~~~~~~~~~~~~~~~~~~~~~~~~~~~~~~~~~~~~~~~~~~~~~~~~~~~~~~~~~~~~~~~~~~~~~~~~~~~~~~~~~~~~~~~~~~~~~~~~~~~~~~~~~~~~~~~~~~~~~~~~~~~~~~~~~~ 大将军府。 “大将军,按照您的意思,小的打探到叶知秋的最新情况,当叶知秋进入禁卫军大营后,……”老兵身体笔直的站在周朝恩的身前,面无表情的转述叶知秋入军后所发生的情形。 “哦,这小子倒是有点能耐,竟然丝毫不懂武学而通过摔跤的方式答应别人的斗将、并抓住有效的空挡乘机摔到对手而获得话语权。”听完老兵的转述,周朝恩放下手中的活细,嘴中低声的嘀咕,“换成老夫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么完美,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禁卫军表面看起是雍亲王一家独大,实际上是四派林立,而虚明舫则是司马俊在禁卫军的第一助手,可是他却犯了一个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错误,而这个错误一旦被叶知秋掌握,将会成为反击虚明舫最重要的力量。 范崇文等人的才能到底怎么样,老夫并不清楚,可是他们一直不服从虚明舫乃至司马俊的管教而在禁卫军中生存,足以证明了他们的智谋和实力,而眼下这群人全都塞给了叶知秋,这对叶知秋而言,到底是福还是祸?”周朝恩满是皱褶的脸颊上写满了疑惑,嘴中不断的嘀咕道。 “叶知秋,老夫现很好奇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嘀咕完后,周朝恩狠狠的甩了甩头,无奈与期待写满了苍老的面部,“为何老夫会对你产生兴趣。” ~~~~~~~~~~~~~~~~~~~~~~~~~~~~~~~~~~~~~~~~~~~~~~~~~~~~~~~~~~~~~~~~~~~~~~~~~~~~~~~~~~~~~~~~~~~~~~~~~~~~~~~~~~~~~~~~~~~~~~~~~~~~~~~~~~~~~ 镇北侯府。 “二少爷,今日禁卫军之行是否顺利?”叶知秋一回到府内,诸葛卿云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和疑惑,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颇有些坎坷。”叶知秋回想禁卫军所发生的一切,仍有些后怕,深吸了口气,面色平静,随即向诸葛卿云述说在禁卫军发生的事情,“卿云如何看待这些事,以及有什么好的建议” “二少爷应对的策略非常英明,尤其是通过摔跤的方式与张国彬比斗,在紧要关头一击成功,一下子击中了虚明舫的要害,让对方无法反击。”诸葛卿云望了叶知秋略显疲倦的脸颊,面露安慰,缓缓说道。 “至于同范崇文的交心之言,卿云认为只要范崇文等人有上进心、想要获得更大的舞台和军功,他们必定会接过二少爷伸出的橄榄枝,成为二少爷立足禁卫军最大的臂助。” “这一切都是侥幸,如果同等情况再发生一次,我想其结果必定不是眼前的这个结果。”叶知秋面带一股淡然的苦笑,缓缓说道。 “二少爷,这虽是侥幸,却也充分说明了二少爷的睿智和临场发挥的能力,非一般人可比。”听到叶知秋话语中有股不自信,诸葛卿云淡然一笑,望着叶知秋的眼神,真诚的说道。 “卿云兄,谢谢你对我的鼓励之言。”听到诸葛卿云话语中蕴含的鼓励含义,叶知秋的双眸中露出真挚的友情。 “二少爷,说来惭愧,在二少爷面对挑衅的危急时刻,卿云对二少爷产生了信任危机,甚至滋生了如果二少爷不能度过禁卫军的这一道坎,卿云将会离开的念头。”说到这里,诸葛卿云望着叶知秋的眼睛,面露愧色。 “说实话,我十分理解卿云兄当时那一刹那的心情。”叶知秋伸出右手紧握住诸葛卿云的右手,面露真诚,缓缓说道,“不管将来我们能得到怎样的发展,你我之间的友情永不变。” ps:新书需要你们的推荐! 第二十八章 临时同盟 盛京城,城北禁卫军大营。 “校尉,帐外有一位自称叶知秋的都尉求见。”一名身材魁梧的亲卫轻轻推开顾宗南营帐的大门,用充满崇拜的眼神望着正襟危险坐、随手翻阅书籍的顾宗南,朗声说道。 “嗯,你说是谁求见?”顾宗南一身亮银色软件,手持一本古朴中略带残缺的书籍,随意的翻阅着,耳畔传来亲卫队长浑厚声音的那一刹那并未反应过来,抬头望了望不远处那张十分熟悉的脸庞,“你是说叶知秋求见。” “叶知秋,镇北侯次子,十年前莫名一场大病后群医无策,十年来几乎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传闻,然而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三个月前遭遇皇家退婚后竟然不药而愈,前段时间更在在醉仙楼狠踩洪承铸父子颜面及在醉月湖以斐然的文采折服文坛青年才俊和富家千金的心,从而名声大噪,吸引了盛京城各方势力的眼球,因而名声鹊起后便被征入禁卫军中任都尉。 然而,叶知秋在收获名声鹊起的声誉时,同时也遭受到某些势力的打压、猜忌和嫉恨,因而叶知秋入军的第一天便遭遇来自下级的越级挑战,不过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文弱的叶知秋竟然成功逆袭而成为大赢家。” “这个叶知秋来找我做什么,他又不在我麾下效命,而且我与虚明舫尿不到一个壶里,话句话说,我与叶知秋没有任何交集。”从亲卫那里确认来人的身份后,叶知秋的资料不由得在自己的脑海中闪现,顾宗南的眼神中闪现一阵短暂的迷离,随即眼神淡然中露出一股若隐若现的智慧,“请他进来说话。” “末将叶知秋见过顾校尉。”在亲卫队长的引领下,一袭白衣的叶知秋缓步走到顾宗南身前,脸上带着淡然而自信的笑容。 “原来是叶都尉,请坐。”顾宗南放下手中的书籍,望着脸上洋溢着青春、自信的俊脸,满面春风的说道,示意叶知秋落座,“叶都尉怎么得空前来看本校?” “末将虽不在顾校尉麾下效命,可久闻顾校尉大名,故今日特意前来拜访顾校尉。”叶知秋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一股淡然的智慧之光,嘴角挂着淡然的微笑,朗声说道。 “哦,是吗。”听完叶知秋的话语,顾宗南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狐疑之色,眉头轻轻一皱,“俗语有云无事不登三宝殿,叶都尉不会仅仅是来看望本校吧。” “以顾校尉的睿智应该明白末将前来的用意。”叶知秋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并未解释直言来意,而是眼神中露出一股真诚,凝视着顾宗南的眼睛,开口缓缓说道。 “叶都尉还是直言比较好。”顾宗南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狐疑的精明,脑海快速的思考着叶知秋的来意,随即已猜到叶知秋此番登门的真正用意,即便如此,顾宗南的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凝视着叶知秋自信的眼眸,开口缓缓说道。 “顾校尉对末将入军后的遭遇应该有所耳闻。”叶知秋说到这里故意望了顾宗南一眼,想要通过面部表情的变化来判断顾宗南心情的起伏,不过现实给了理想一记响亮的耳光,顾宗南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不由得让叶知秋感到一阵无奈,“顾校尉应该能猜到是哪些人故意针对末将,也能猜到他们这么做的背后用意。” “本校略有耳闻,不过并不清楚个中缘由。”顾宗南当然清楚张国彬越级挑战背后的用意,自己也清楚叶知秋的身份,即便叶知秋眼下风头正盛,可眼下的叶知秋还未进入自己的眼界,况且自己与虚明舫尿不到一个壶里,自己也乐见叶知秋与虚明舫的争斗,因而打着哈哈哈说道,“不过本校十分敬佩叶都尉的勇猛,就连虚明舫麾下第一战将也不是叶都尉的对手。” “顾校尉说笑了。”叶知秋明白顾宗南话语背后的意思,“末将虽不是勋贵子弟,可也非一介布衣,可某些人为了他们自己的一丝权力和****,竟然如此对待末将,应该有一些人遭遇着与末将相同的情况。” “当然,末将说这些并非是想向顾校尉诉苦、也不是抱怨,而是末将知道顾校尉久居军旅,因而前来想和顾校尉好好的聊一聊。”叶知秋见顾宗南的眉角轻微的一跳,知道自己的话语虽没打动顾宗南,却已然引起了顾宗南的某些兴趣。 “本校不太清楚叶都尉想说什么。”顾宗南已然完全明白叶知秋此番话语背后的用意,然而人生很多时候需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样一是可以不暴露自己的意图,二是可以探测对方的真正用意,甚至取得更大的效果。 “顾校尉十八岁参军,在军中表现突出、战功卓越而被禁卫军选中任校尉一职,按理说,顾校尉应该是平步青云,可现实却非如此。”叶知秋明亮而深邃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沉思,凝神望了顾宗南一眼,接着缓缓说道。 “顾校尉在禁卫军担任校尉的这五年的表现可圈可点,更提出了一系列有建设性的军略,然而每次都遭禁卫军正副统领的拒绝和打压,顾校尉更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叶知秋说到这里,眼神中露出一丝失落和不甘。 “顾校尉也曾想过改变,可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叶知秋说到这里,明亮的眼神中露出一股真诚,“末将看来,以顾校尉的才能而坐此位置是大材小用。” “叶都尉说这些想表达什么?”听完叶知秋的陈述,顾宗南的眉头轻皱,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 “末将与顾校尉说这些,也并非想要挑拨什么,而是想表达末将对顾校尉的敬仰,同时也希望能与顾校尉暂时结盟。” “结盟?”顾宗南锐智的双眸中露出一丝诧异。 “是的,结盟。”叶知秋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末将眼前面临的选择便是如何在禁卫军中立足。” “这话听说起来有些搞笑,可事实确实如此。”叶知秋的脸上露出一些无奈,“禁卫军虽是帝**队,可并非直接受命于皇上,实际上分成四个派系。 其中最大的派系为雍王派,其在禁卫军的代表人物是禁卫军的正副统领,几乎占据了禁卫军的八成兵力。此二人虽同属雍王派,然而他们俩之间的斗争从未停止过,或者说,为了稳据统领一职,胡家与司马家的斗争就没有停止过,除了一致对外时才会有所团结,因而可以将他们俩算成两个派系。 剩下的两派分别是以段校尉为首保皇派和顾校尉为首的中立派。四派暗中的较量从未停止过。” “而末将想要立足禁卫军,除了得到麾下牙门将等基层将领的支持和拥戴,更需要得到校尉级别以上的高级将领的认可和支持。”叶知秋望着一脸沉思的顾宗南,随即自信的说道,“末将有信心在未来的几天内会获得末将麾下基层将领的拥戴,末将眼下所缺的是顾校尉等支持,即便如此,末将不敢奢望顾校尉会答应末将的结盟请求,但末将恳请顾校尉认真考虑一下末将的请求。” “叶都尉,不知与你结盟后,本校能有获得什么益处?”顾宗南的眼角露出一丝轻微的笑容,望着满脸洋溢着自信的叶知秋。 “暂时没有。”叶知秋的眼角同样露出一丝轻微的笑容,“不过以顾校尉的锐智定然清楚多一个盟友总比少一个要好。” ~~~~~~~~~~~~~~~~~~~~~~~~~~~~~~~~~~~~~~~~~~~~~~~~~~~~~~~~~~~~~~~~~~~~~~~~~~~~~~~~~~~~~~~~~~~~~~~~~~~~~~~~~~~~~~~~~~~~~~~~~~~~~~~~~~~~~~~~ “校尉,这个叶知秋前来寻求同盟?他也太不知好歹吧。”亲卫队长送完叶知秋后折回顾宗南房间内,脸上堆积这疑惑。 “不,他不仅聪明,而且更懂得造势。如果不出意外,虚明舫塞给叶知秋的那些刺头们将会投入叶知秋的怀抱。”顾宗南睿智的双眸中露出一丝智慧之光,面容深沉的说道,“这个临时同盟有点意思。” ~~~~~~~~~~~~~~~~~~~~~~~~~~~~~~~~~~~~~~~~~~~~~~~~~~~~~~~~~~~~~~~~~~~~~~~~~~~~~~~~~~~~~~~~~~~~~~~~~~~~~~~~~~~~~~~~~~~~~~~~~~~~~~~~~~~~~~~~~~~~ “崇文兄,此番兄弟们想请你帮忙拿个主张。”段兴辉满脸急切的拉着刚训练完的范崇文,向范崇文房间的方向快步走去,边走边说。 “兴辉兄,有什么事让你如此急迫,非要拉着我帮你拿个主意?”范崇文被段兴辉弄的一头雾水,眼神中闪现一丝疑惑。 “还不是关于我们那个新来的都尉。”段兴辉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伸手推开范崇文房间的大门。 “关于叶都尉的?”顺着段兴辉的步伐,范崇文见第二都牙门将以下的将领都在,眼神中闪现短暂的疑惑,随即已大致明白这帮兄弟聚集在一起的原因。 “崇文兄,那个叶都尉自上任后一直对咱们这一都不闻不问,每天到军营点个卯、呆坐便打发了一天,一点都不像上次那样有招揽咱们的意思。”段兴辉满嘴的抱怨。 “你们都认为叶都尉什么都没做?”听完段兴辉的话,范崇文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笑意,再见到诸人点头,面露苦笑,“先不说别的,你们知道叶都尉今天去找顾宗南了吗?” “叶都尉此举乃是在等待咱们的选择,等咱们是否愿意投靠。”范崇文不等诸人回答便将答案说出来。 “那不崇文兄有何打算?”段兴辉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狡黠,“我等愿意以崇文兄马首是瞻。” “我?”范崇文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无奈、失落和希望的复杂神色,“我想暂时投靠叶都尉,或者说和叶都尉结为临时同盟。” 第三十三章 绝世统帅 盛京城,威武大将军府。 “盈盈,今日早朝时皇上让为父重掌南州郡两万边军,并于三日内启程前往赣州府平叛。”退朝后夏明辉回到府内,唤来夏俊杰兄妹和幕僚葛大军,面露淡然的喜色,直奔主题说道。 “大军恭喜大将军再度掌控两万边军。”听到夏明辉之语,葛大军面露喜色,连忙开口恭喜道。 “话虽如此,然而本将已近两年的时间未掌控南州郡的那两万边军,也不知他们现在的战斗力怎么样?”听到葛大军的恭喜之语,夏明辉淡然的摇了摇头,面带忧虑,缓缓说道。 “大军相信以大将军之能,在平叛中训练这两万边军,使得他们保持原有的战斗力易如反掌,甚至还会有新的突破。”葛大军知道这是夏明辉的谦虚之词,目的正是需要自己开口。 “好了,不说这个,此番俊杰和大军与本将前往赣州府,盈盈留守盛京城,一则打理府内的一切事务和收集对我们有利的信息;二则多抽点时间关注叶知秋的一举一动。”听到葛大军之语,夏明辉淡然的摆了摆手,面有所思,缓缓说道。 “爹,您让妹妹留下打理府内事务,这能理解,可为何要多抽点时间关注叶知秋一举一动?”听到父亲的安排,站立一旁的夏俊杰面带狐疑,眼神中写满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爹,莫非这个叶知秋又有新的动作?”夏盈盈也想不透父亲此举的用意,一双美丽的大眼中带着沉思,接着询问道。 “刚才为父只提到了皇上让为父率军平叛之事,还未来得及说早朝时发生的另一件大事。”夏明辉说到这里,眼神中仍充满惊讶,面露沉思、艳羡和不甘,“前几日娘子关发生了一场大战,镇北侯成功击败来犯敌军。” “镇北侯果然不愧是号称帝国不败的战神,又创造了一个军事神话。”听到夏明辉转述娘子关大捷的消息,葛大军心中艳羡的想道。 “爹,娘子关大捷是镇北侯和叶知非的功勋,这跟叶知秋没有丝毫的关系,即使要关注也是多关注叶知非而并非那个卧病在床十年的叶知秋。”听到父亲的话语,性急的夏俊杰未加思考,顺着心中的狐疑,朗声说道。 “爹,莫非娘子关大捷与叶知秋有关?”夏盈盈的一双柳叶眉轻轻的跳动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错,娘子关大捷的首功获得者便是你们、包括为父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或者说不会想到的叶知秋。”说到这里,夏俊杰情不自禁的望了望夏俊杰,眼神中淡然的闪现一股不甘。 “大将军所言有理,娘子关的守军只有三万,而敌军有十万,即便镇北侯有娘子关这座号称永不失落的关隘防御,可想要获得大捷并非易事,或者说没有特殊情况,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击败敌军。”葛大军顺着夏明辉之语补充说道。 “大军的分析很符合常理,或者说包括本将在内的人也会这么分析,然而娘子关战局有了叶知秋的谋划和部署,加上镇北侯有效的执行,瞬间扭转了对帝国不利的局势、天平向帝国倾斜。”夏明辉接过葛大军的话语,面露深思,缓缓说道。 “叶知秋的谋划和部署,现在回想起来也十分的简单,不论换成我们中的谁都能想到,可难就难在叶知秋并不清楚娘子关的具体情况,敌军的布局和将要采用的攻城策略,却能成功把握战局中的任何一个可能会出现的战机。” “爹,那叶知秋到底有怎样的谋划和部署成功扭转了娘子关不利的战局?”夏盈盈想了半天都没想透叶知秋会有怎样的部署和谋划,眉头深皱,轻启玉唇,缓缓问道。 “娘子关共有兵力三万,分成三股,两万精兵应敌作战、八千士兵承担巡视等任务,另两千士兵化整为的潜出关外,打探消息的同时伺机销毁敌军的粮草物资,打击敌人的士气和军心。”随即夏明辉将叶知秋的谋划和部署向夏盈盈等人做了一个简单的转述。 “不错,正如大将军所言,叶知秋的谋划和部署的确不难,难就难在他能深深把握任何一个有可能对己方有利的战机,大军诚不如也。”葛大军面露深思,眼神复杂的说道。 “原本大将军在边军的实力虽不如镇北侯,可相差并不大,少将军与镇远将军也只是相差那么一丁点,可以说,两家的实力基本上是旗鼓相当。可没想到的是一个跌碎世人眼镜的叶知秋犹如横空出世,观其才能,原以为他能跻身年轻将领的行列,将盛京城三大年轻将领演变成四大,却不曾想他乃绝世统帅,看来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都小看了叶知秋。”葛大军说完后,脑海中不由得这么想道。 “爹放心出征,盈盈知道该怎么处理了,盈盈提前祝爹早日凯旋而归。”夏盈盈深呼吸了口气,面色复杂的说道,随即淡然一笑。 “叶知秋,你又带给我一次触及我心扉的震撼!”夏盈盈的脑海中不由得的闪过此念。 ~~~~~~~~~~~~~~~~~~~~~~~~~~~~~~~~~~~~~~~~~~~~~~~~~~~~~~~~~~~~~~~~~~~~~~~~~~~~~~~~~~~~~~~~~~~~~~~~~~~~~~~~~~~~~~~~~~~~~~~~~~~~~~~~ 丞相府。 “语薇,舅舅没想到你对叶知秋的评价会如此的精准,舅舅愧不如也。”柳筱冉退朝后回到府内唤来在府上居住的林语薇,望着美艳绝伦的面孔,脑海中不由得想到已离世多年的小妹,两人的面孔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舅舅,莫非这个叶知秋又有什么惊人创举?”听到柳筱冉莫名的话语,林语薇心神一愣,随即脑海中突然闪现一道灵感却未抓住。 “今日早朝主要有两件事,一件是赣州府羌族叛乱及平叛的事,一件是娘子关爆发了战争及取得了大捷。”柳筱冉脑海中还在沉思叶知秋为何能在不清楚任何第一手情报的前提下如何做到谋划和部署了娘子关战局,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第一件事最大受益者是夏家,舅舅想要跟我说的应该是第二件事,只是我很奇怪娘子关大捷与叶知秋有着怎样的关系?”听到柳筱冉的话语,林语薇的眉头轻轻一蹙,一双充满智慧的大眼写满深深的疑惑,“虎磐王朝陈兵娘子关时,叶知秋病愈没多久,且尚未入军,以他的这种情况又怎么能和娘子关关联到一起。” “世人都会这么想,包括老夫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事实却狠狠的甩了我们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并告诉我们,不要小瞧任何一位或明或暗或潜在的对手。”柳筱冉随即将叶知秋谋划和部署的娘子关战略向沉思中的林语薇做了一个简单的转述。 “此策略看起来并不难,可难就难在叶知秋并不清楚前线的任何情况,却将敌人有可能采取的手段算计清楚,同时更一招制敌并让敌人无反击之力,单瞧这一招并可证明叶知秋的军事才能是完全是一位绝世统帅,可为何这样的人才不能为我所用。” “舅舅,这会不会是镇北侯为叶知秋在禁卫军中积累威望而采取的一个手段?”听完柳筱冉的转述和无奈的感慨,林语薇睿智的眼神中仍带着淡淡的疑惑,轻启朱唇,缓缓问道。 “这不可能。”柳筱冉连忙摆了摆手,缓缓说道,“首先,叶泽远不是这种人,二则叶泽远即使想要这么做,可是他的所作所为绝对逃不开李道群麾下的谍报司。” “那这么说来,叶知秋的才能确实让人艳羡、嫉妒,看来镇北侯此举对叶知秋在禁卫军中带来的不仅是威望,更有暗藏的步步杀机。”林语薇的脑海中突然想到叶知秋刚入禁卫军时的情景,不带丝毫情感的淡然说道。 “叶知秋,我虽然对你有着很高的评价,却不曾想你的惊天表现又一次触及我的心扉。”林语薇眉头轻轻一扬,嘴中低声的呢喃道。 ~~~~~~~~~~~~~~~~~~~~~~~~~~~~~~~~~~~~~~~~~~~~~~~~~~~~~~~~~~~~~~~~~~~~~~~~~~~~~~~~~~~~~~~~~~~~~~~~~~~~~~~~~~~~~~~~~~~~~~~~~~~~~~ 大将军府。 “将军,刚才路大人派人传来今日早朝发生的一些事,有件事将军肯定感兴趣。”老兵缓缓的走到周朝恩的身前,转述路程飞想要表达的话语。 “夏明辉担任平叛羌族叛乱的统帅,老夫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朝中的格局放在那里,皇上不可能将这个机会给雍王派系的将领。”听到夏明辉成为平叛羌族的统帅,淡然的点了点头。 “嗯,以叶泽远之才能守住娘子关不是问题,可要想取得大捷实非易事,然而事实却是如此,更让老夫意外的是,这一个可彪炳史册的功勋竟然出自对前线没有丝毫了解、没有任何从军和领兵经验的叶知秋之手。”听到老兵的转述,周朝恩的眉头深深的拧了一个川字,一双灰暗的眼神中闪现一道浓浓的精光。 “老夫在其这个年龄时根本没有他这样的才能,即便是老夫领军征战大半生,如果在丝毫不清楚前线的前提下,让老夫谋划和部署一个战略战术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这个卧病在床十年的叶知秋却偏偏做到了,这不是绝世统帅的表现,那又是什么?” “这个叶知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自他病愈后会带给老夫一次又一次的惊讶!”周朝恩实在想不透叶知秋到底具备怎样的才能。 第三十四章 有朋自远方来 天香楼,位于盛京城西南的繁华地段,名气仅次于盛京城西北的醉仙楼,深受士子们的青睐。 “叶知秋前不久曾化名秋知叶于湖心社赋诗两首而名闻盛京城,成为士林的美谈,然而他的才能不仅限于诗词,前两天谋划和部署的娘子关战略战术而成功获得大捷,凭借此等丰功伟绩赢得该战的首功而闻名帝国,叶知秋的文韬武略实乃我等学习和效仿的楷模。” 今天是叶知秋从军后享受的第一个春祭假期,陪母亲和妹妹度过了温馨的一天,从诸葛卿云口中获知今日有几位好友前来盛京城,叶知秋便主动提出与诸葛卿云一同前往天香楼为他们接风洗尘。叶知秋此时一身白衣、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进天香楼,耳边传来一位士子慷慨激昂的声音。 “二少爷,没曾想你现在已成为年轻士子们追捧的偶像。”听到声音,诸葛卿云未停止脚步、扭头望了感慨激昂的地方,随即回过头来踩着叶知秋的脚印,一股喜色在充满智慧的眼睛中一闪而过。 “谈不上什么偶像不偶像的。”听到诸葛卿云之语,叶知秋明白诸葛卿云话语中所蕴含的用意,淡然的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是年轻的士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想成为他们的偶像,很难。” “两位公子,雅间还是?”叶知秋的话语刚落,耳旁便传来一位小二的询问声。 “我们不要雅间,你只需给我们准备一间靠窗户的座位便可。”未等小二话说完,叶知秋面露春风拂面的笑容,缓缓说道,“同时给我们准备一桌上等的酒肴,菜要荤素搭配,酒为上等的陈酿。” “好了,二位公子稍等。”听到叶知秋之语,小二潜意识中认为叶知秋二人是个有钱的主,尖嘴猴腮的面颊上推挤了灿烂的笑容,高声喊道。 “鹏飞兄,我在这边。”小二引着叶知秋与诸葛卿云走向靠窗户的座位时,诸葛卿云的眼睛随意的打量门口进出的客人,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面色一喜,朗声说道。 “原以为我会比卿云兄早到片刻,不曾想还是被卿云兄抢了先。”诸葛卿云嘴中的鹏飞迈着矫健的步伐,面露久别重逢的笑容,徐徐说道。 “鹏飞兄,我身在盛京城,又怎么会比你迟呢。”诸葛卿云的嘴角轻微上扬,露出淡然的笑容,缓缓说道,“鹏飞兄,这位便是我信中提到的二少爷。” “二少爷,这位便是卿云在游历时结识的好友,岳鹏飞。”介绍完后,诸葛卿云眼神中充满了友情,凝神望了岳鹏飞一眼。 “一直听卿云兄提到鹏飞兄,今日终能与鹏飞兄相识。”听到诸葛卿云的介绍,叶知秋面露淡然而自信的笑容,凝神打量了眼前这位年约二十六七、玉树临风的青年俊杰,神态自然的站在自己身前。 “客气,在下许久未曾收到卿云兄的信函,可前几天突然收到了一份对足下大加赞赏的信函,心中产生了疑惑,以卿云兄的要求和标准怎么可能会找到能让卿云兄折服、大加赞赏的主,因此在下带着这份好奇之心,神使鬼差的答应了卿云兄的要求,同时也想见见许久未曾见面的卿云兄。” 岳鹏飞细细打量了叶知秋一番,嘴中不断的发出唧唧声,散漫无光的眼神中偶然露出一道让人震惊的睿智光芒。 “多蒙鹏飞兄对在下的信任和友情。”诸葛卿云眼神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随即示意岳鹏飞坐下。 “自上次卿云兄不告而别到现在已有三年多的时光了。”岳鹏飞坐下后,自个儿倒了一杯茶水,凝神望着手中的茶杯,淡然说道,“不知卿云兄在这三年中又遇到了怎样才能的人、碰到了怎样激情的事?” “鹏飞兄还说,如果不是你的表妹太过热情,兄弟我又怎么会不告而别呢。”听到岳鹏飞抱怨的话语,诸葛卿云脑海中突然闪现一道美丽的倩影,脸上写满了淡淡的紧张,“这三年中我一直都在华文帝国境内游荡,并未遇到值得我怎么关注、结交的人,也未遇到让鹏飞兄感兴趣的事,直到遇到了二少爷。” “卿云兄还说呢,我那表妹到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呢。”岳鹏飞的眼神中露出狡黠的神采,随即淡然说道,“卿云兄这次应该不会只是给我一个人写信,今日应该还有其他人会到吧?” “或许是这是天意,或许你们与二少爷都有缘分,今日确实还有几位朋友到来。”诸葛卿云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随即面色一紧、恢复日常,淡然的说道。 “不好意思,刚才只顾着与卿云兄叙旧,忽视了一些礼节,还望足下不要见怪。”岳鹏飞的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随即向叶知秋正色的说道。 “无妨,听着兄台与卿云兄的交谈,足以证明兄台与卿云兄的友情非常可贵,能见识到已是在下的福气,又何来责怪一说。”叶知秋轻微的摆了摆手,面露淡然的笑容。 “放心吧鹏飞兄,二少爷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听着叶知秋与岳鹏飞的对话,诸葛卿云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淡然说道。 “哪来的叫花子,这是你能来的地方?”诸葛卿云的话语刚落,门口传来一位小二无礼的嘶喊声。 “我为何不能来此。”随着小二的无礼声,门口走来一位年约二十出头、衣衫褴褛的叫花子,脸上虽有疲倦却神采飞扬,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神中露出折人心服的神采,突然眼神一亮,随即高声说道,“卿云兄,兄弟我没来迟吧。” “原来是皓然兄大驾光临,卿云未能远迎,还请皓然兄多多担待。”听到门口争吵的声音,诸葛卿云扭头一看,随之面露兴奋之情,猛的站了起来,高声说道。 “小二哥,我要找的朋友便在那里,这下我这个叫花子能进去了吧。”说完后,诸葛卿云口中的皓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不会吧,这是什么世道呀,连叫花子都成为了别人的座上客。”见名叫皓然的叫花子神气的样子,小二嘴中低声的嘀咕道。 “皓然兄,这位便是卿云信中提到的二少爷,这位是胸怀文韬武略的岳鹏飞。”见程皓然缓步走到座位前,诸葛卿云面露激动的神情,连忙为程皓然介绍叶知秋与岳鹏飞。 “看来卿云兄的这位朋友在前来盛京城的路上定然遭遇到了土匪。”岳鹏飞眼神散漫,望着衣衫褴褛的程皓然,戏谑的说道。 “你才路上遇到土匪呢?不就是瞧不起我等出身卑微,家境贫寒之辈嘛,又何必拐弯抹角的指桑骂槐。”听到岳鹏飞的戏谑之语,程皓然如同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砰的跳起来,神情傲然的说道。 “皓然兄,鹏飞兄一向快言快语、更喜欢说些玩笑话,他此番言语并非针对你,虽然他不清楚你的情况,可你毕竟是我的好友,也是我请来的贵客,他又怎么会笑话你呢。”看到岳鹏飞的一句戏谑之语差点酿成程皓然的不痛快,诸葛卿云面露真诚、连忙充当起了和事老。 “什么事情这么让一向十分冷静的诸葛卿云如此局促不安?”诸葛卿云的话语刚落,门口走来两位衣裳华丽,年约二十三四的年轻士子。 “原来是剑寒兄、军泽兄到了。”诸葛卿云眉头一舒,兴奋的神情中又略显淡淡的尴尬。 “二少爷这位是冷剑寒,这位是于军泽。”见到冷剑寒、于军泽的到来,诸葛卿云不得不暂时放开为岳鹏飞与程皓然解释,神情中透露中淡淡的无奈,先指着左边一位面色略显苍白、后指着右边面色红润的士子为叶知秋介绍道。 “眼下除了海子锋未到,其他人皆已到了,不知海子锋此时到了哪里?”介绍完后,诸葛卿云的脑海中淡然想道,眼神不自觉中扫视了天香楼的大门一眼。 “两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请稍坐,今日就由在下为诸位接风洗尘。”听到诸葛卿云的介绍,叶知秋面露微笑,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向诸葛卿云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中露出鼓励之色。 “皓然兄,……” “今日冲着卿云兄的面子,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诸葛卿云正要向程皓然解释的时候,程皓然猛的摆了摆手,面露淡淡的笑容,眼含真挚的望了诸葛卿云一眼,缓缓说道。 “还好,我未迟到。”随即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容。 只见天香楼的大门走进一名年约二十七八,身材魁梧的汉子龙腾虎跃的走了进来。 “子锋兄,就差你一个了。”见到海子锋的身影,诸葛卿云的脸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诸位都是卿云兄的好友,或许你们早已相识,或许你们之中也有是今日首次相见,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在下今日能与诸位相识不仅是卿云兄一手安排的,更是你我的缘分。”见诸葛卿云邀约的人到齐后,叶知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随即面露自信的笑容,缓缓说道。 “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日在下就借着这个机会为诸位仁兄接风洗尘,一切待酒足饭饱后,诸位再叙离别之情。” 第三十五章 叶家的危机 盛京城,镇北侯府,书房。 “诸位兄弟,卿云非常感谢诸位不远千里赶到盛京城,这是诸位对兄弟的抬爱和信任,卿云真诚的希望诸位能一展心中抱负。”一番酒足饭饱后,叶知秋一行人回到镇北侯府,诸葛卿云面泛红光,语带兴奋的说道。 “诸位如今已与二少爷碰面并有了短暂的交流,心中应该有了决断,不知二少爷是否能入诸位的法眼?”诸葛卿云说到这里,面露希冀,深深的望了诸人一眼,“兄弟并非是要诸位立即给出答应,而是真诚希望能获得诸位的协助。” “诸位,在下虽不是十分清楚卿云兄所要寻找明主的标准,然卿云兄自与在下相识以来可谓是呕心沥血的辅佐在下,卿云兄也曾多次向在下举荐诸位乃大贤之才,可直到今日才与诸位相识,可这为时并未晚。”叶知秋接过诸葛卿云的话语,面露坦然,眼神写满诚挚。 “在下虽出身镇北侯府,可这是一个草根的贵族,在下眼下也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尉,这个背景确实入不了诸位大贤的法眼,可古语有云人不可貌相,诸位也不是很清楚在下的抱负,故而诸位无法断定在下今后是否会有更大的舞台。”叶知秋说到这里,稍微停顿片刻,望了岳鹏飞五人一眼,面色坦然,眼露睿智,接着说道。 “在下的军职虽低,可对人才的渴望并不低,而诸位都是胸有韬略和心怀抱负之辈,因此在下这里真诚希望得到诸位大贤的辅佐,一同为梦想打拼,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神话。”叶知秋一双明亮的眼睛中写满真诚,说完后,向诸人深鞠了一躬。 “我相信诸位抵达盛京城时已然对在下的了解并不比一般人少,也清楚在下的为人及面临的处境,诸位心中或已做出了决定,或还在徜徉徘徊,或还想着继续观望,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诸位有何种心态,在下都会静心等待诸位的答复。” “卿云兄,诸位大贤就交由你招待,我先去洗漱一番,去陪母亲聊下天。”说到这里,叶知秋望了诸葛卿云一眼,随即大步离开书房,将空间留给诸葛卿云和岳鹏飞等人叙旧。 “诸位兄弟,二少爷将书房腾出来让我们叙旧,可兄弟此刻更多的是想听听诸位内心的真实想法。”望着叶知秋的身影一步步离开书房,在朦胧的夜色下显得孤寂,诸葛卿云面带淡然的微笑,缓缓开口说道。 “说实话,卿云兄,叶知秋的文采和韬略确实斐然,乃属于不可多得的人才,然而仅凭这个便想兄弟出山辅佐叶知秋,可以说是为时尚早,或者说,兄弟还想再观察一段时日。”听到诸葛卿云的询问,身形魁梧的海子锋稍微沉思片刻,面带赧颜,随即眼神坦然的说道。 “卿云兄,你是知道兄弟的志向,是想找到一位明主能一展心中抱负,可以说为此兄弟曾错失了许多出山的机会,即便如此,兄弟仍在苦苦等待心中的明主。”听到海子锋的婉拒,坐在一旁的冷剑寒面露微笑,神态自然的说道。 “叶知秋眼下的表现虽非兄弟心目中的明主,可兄弟我能充分感受到叶知秋对人才的渴望,因此兄弟想借此机会留下来继续观察一下叶知秋的表现和心胸,看看是否值得兄弟出山。” “卿云兄你应该知道,剑寒兄拿了主意,兄弟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坐在冷剑寒对面的于军泽的眼神中露出淡淡的笑容,望了诸葛卿云一眼,缓缓说道。 “卿云兄,兄弟不远千里而来不仅仅是想见你一面以叙旧,而是想要见识卿云兄真心追随的明主。”坐在诸葛卿云对面的岳鹏飞扫视了在座诸人一眼,面露淡然的自信,缓缓说道,“叶知秋虽非明主的人选,可他的潜力却是无限的,出身草根家族却深受各大势力的打压,而且叶知秋自身有着出色的才能,若有合适的机会,定然会获得一个极其广大的舞台。 话虽如此,然而以叶知秋现在的处境可谓是喜忧参半,尤其是成为娘子关大捷的首功获得者后,叶知秋在禁卫军中不仅树立的威望,更带来了无限的杀机。如果叶知秋能成功化解禁卫军隐藏的步步杀机,那兄弟便选择留下、正式出山辅佐他。” “不过兄弟还有一个要求,便是卿云兄不得出手帮助叶知秋度过禁卫军的危机。”岳鹏飞说完后,眼神中略带深意的望了诸葛卿云一眼,淡然的说道。 “鹏飞兄放心,这是游戏规则,兄弟是不会插手的。”听到岳鹏飞的话语,诸葛卿云明白这是岳鹏飞对二少爷的考核,一旦考核通过,岳鹏飞便会出山辅佐二少爷。 “卿云兄,你清楚兄弟我的,如今兄弟的面前放在这样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兄弟又怎么会放弃,这先不说叶知秋是卿云兄看中的人选,单凭叶知秋人才紧缺的困局,兄弟也会抓住这一空挡,享受先从者的福利。”见诸葛卿云的眼神望向自己,程皓然面露苦涩,淡然的笑了笑,缓缓说道。 ~~~~~~~~~~~~~~~~~~~~~~~~~~~~~~~~~~~~~~~~~~~~~~~~~~~~~~~~~~~~~~~~~~~~~~~~~~~~~~~~~~~~~~~~~~~~~~~~~~~~~~~~~~~~~~~~~~~~~~~~~~~~~ 镇北侯府,东厢房。 “娘,您是否已入睡?”洗漱一番的叶知秋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到母亲的房门前,轻拍了下房门。 “是知秋吧,门未锁,你进来吧。”听到叶知秋的敲门声,房内传来唐灵儿慵懒的声音。 “知秋,你今日不是和诸葛先生一同在天香楼迎接诸葛先生的朋友们嘛,怎么得闲跑到娘这里来了?”瞧见叶知秋面露一股淡然的喜色,明亮的双眸充满了深邃和睿智,唐灵儿眼露慈祥,关爱的说道,“这次没喝多吧,酒多伤身。” “今日只是小酌一番,毕竟今日的主角是诸葛先生而非我。”叶知秋嘴角两边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 “娘虽从未与诸葛先生交谈过,但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娘知道诸葛先生是有大才之人,你得到他的友情和辅佐,也不知是你的福气还是?”唐灵儿望了望朝气蓬勃的儿子一眼,眼神中露出一股浅浅的忧虑。 事实上,身为镇北侯府的女主人,自诸葛卿云入住镇北侯的那一天起便受到了唐灵儿的关注,可以说,诸葛卿云与叶知秋在一起谈的任何点滴都不曾逃过唐灵儿的双眼,尤其是儿子这段时间的变化,唐灵儿是满心欢喜中夹杂深深的忧虑,欢喜儿子终于走出的病魔的折磨、身心恢复如常,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这是每个母亲最大的心愿。 可自诸葛先生入住府内以来,知秋的变化也日益让自己忧虑不已,尤其是前段时间进入禁卫军受到的一些不公正对待,为了能在军中生存,知秋不但拉拢一批不得志、受到上峰压制却有真正才能的基层将领,同时内心深藏的野心也逐渐暴露出来,也不知这个变化会带给知秋和叶家怎样的命运。 “娘放心,儿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母亲眼神中流露的关爱和担忧并未逃过叶知秋的双眼,眼露真诚、自信的神采,“娘,儿子做的这一切表面看起来好像是图谋不轨、有什么大野心,可儿子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保、生存。” “娘应该比儿子更清楚我们叶家的处境,我们叶家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圣眷正隆,可实际上我们叶家却是危机四伏,我们虽跻身贵族行列,然而在那些老牌贵族们的眼中我们叶家永远只是弱小的草根。”望见母亲眼神中露出一股狐疑,叶知秋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浅浅的笑容。 “帝国的势力格局从帝国建制以来经历了三百年的风雨洗礼,最终形成了如今的七大世家和三大派系,这些势力相互倾轧、排挤和拉拢,可以说每一日都生活在勾心斗角之中。我们叶家自被先皇提到贵族行列的那一刻起被打上了保皇派的烙印,可以说,我们叶家也处在这股漩涡之中。 先皇提拔父亲为镇北侯镇守娘子关,可不久便提拔威武大将军予以制衡,就连夏俊杰与大哥的军职都差不多,这些远的不说,单是儿子入禁卫军一事便充满了玄机,是许多人博弈的结果,儿子入军的那一刻起便受到了许多人的打压,更确切的说,儿子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别人的关注,这些我想都能说明我们叶家和夏家是皇家维持权力平衡的棋子。” “知秋,你说的这些是想告诉娘你所做的一切都正常?”听到儿子的阐述,唐灵儿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下,有喜悦,但更多的是忧愁,“我们叶家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否则便是不忠,难道你连这个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清楚?” “娘说的这一切儿子都清楚,然则儿子所做的这一切也并非像娘想的那样。”叶知秋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淡淡的无奈,面色不变的说道。 “知秋,娘知道你的想法,你所做的这一切只是求贤若渴,但不管你这么做,娘只希望你今后不管做哪一件事都要事先多加考虑,也不要给叶家带来灾难。”见到儿子的神情,唐灵儿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叶知秋,也不想为了此事同自小卧病在床的儿子怄气。 第三十六章 生财之法 盛京城,禁卫军大营,虚明舫营帐。 “校尉,有您一封简讯。”虚明舫留守军营,一名亲卫气喘吁吁的跑到虚明舫的身前,抖了抖身上的一层雪花,双手恭敬的递上一封未开封的信函。 “是谁给我简讯,莫非是统领为了叶知秋之事?”带着这个疑惑,虚明舫缓缓的打开信封,满是肥肉的右手抽出信纸,轻轻的抖了抖,慢条斯理的阅起来,随即虚明舫满脸冷汗,浑身打着摆子,手中的信纸悄然的掉在地上而浑然不觉。 “校尉这是怎么了?”从未见过虚明舫有此神态,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这名亲卫走到虚明舫身前想要嘘寒问暖的拍下马屁,可随即便被跌落在地的信纸所吸引,只见一行大字跃然纸上:虚明舫,你是怎么办事的,再给你七天时间,若还不能解决叶知秋,你就不要在呆在这个位置上了。 “你都瞧见了?”这名亲卫尚处在震惊中,耳畔传来虚明舫阴冷的声音。 “校尉,小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还请校尉大人看在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婴儿的份上,饶了小的一条小命。”听到虚明舫阴冷的声音,亲卫浑身直打摆子,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 “你是本校最信任的亲卫,本校有那么可怕吗?”见到亲卫如此神态,虚明舫心中更加肯定信上的内容被亲卫看到了,满是肥肉的脸上堆积了虚伪的笑容,声音柔和的问道。 “校尉乃满面生佛的大慈大悲之人,何来可怕一说。”听到虚明舫的询问,亲卫上牙磨下牙,声音颤抖的说道。 “本校有你说的这么好吗?”听到亲卫的回答,虚明舫满面春风的说道,“既然本校有你说的这么好,为何你此时此刻会如此的害怕本校?” “校尉饶命,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呀。”听到虚明舫满面春风的话语,亲卫心中更是害怕不已,连忙磕头求饶道。 “你跟了本校几年了?”虚明舫突然问道,随即不等亲卫回答,接着说道,“如果本校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有三年四个月了,跟了本校这么长的时间,应该很清楚本校的为人,为何你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啊。”一阵短暂而急促的声音从亲卫的口中戛然而止,只见虚明舫满面春风的将自己的佩剑快速的插入亲卫的胸膛,随即又缓缓的拔出尚有余温的佩剑。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多事。”望着亲卫的眼神慢慢的变成死灰,虚明舫面无表情的说道,“接下来该是你了,叶知秋。” ~~~~~~~~~~~~~~~~~~~~~~~~~~~~~~~~~~~~~~~~~~~~~~~~~~~~~~~~~~~~~~~~~~~~~~~~~~~~~~~~~~~~~~~~~~~~~~~~~~~~~~~~~~~~~~~~~~~~~~~~~~~~~~~~ 次日清晨,镇北侯,叶知秋卧室。 “秋月,二少爷睡醒了没?”秋月睁着睡眼朦胧的双眸,轻手轻脚的走到叶知秋房门前,准备招呼叶知秋起床,耳旁传来诸葛卿云兴奋的声音。 “哦,是诸葛先生呀,二少爷还没睡醒呢。”听到诸葛卿云在自己耳畔响起的询问声,秋月轻轻的揉了揉尚未完全睁开的双眸,嘴角微微一笑,露出深深的酒窝。 “是卿云兄吧,我已醒了,先进来再说吧。”刚睡醒的叶知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大眼时,听到门外传来诸葛卿云与秋月的对话,伸了一个懒腰,朗声说道。 “秋月,给诸葛先生倒杯水。”见诸葛卿云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神态,忙向身后的秋月淡淡的说道。 “卿云兄这么早来找我定然会带给我好消息吧。”叶知秋示意诸葛卿云坐下,简单的做了一个扩胸运动,淡然的说道。 “算得上是好消息,但也不完全是好消息。”诸葛卿云眼神中露出一点淡然的尴尬和无奈,随即将昨晚与岳鹏飞等人交流的结果向叶知秋做了一个简单的转述。 “他们有这些想法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们都是有大才之人,而我目前的处境确实比较尴尬,尤其是娘子关大捷后所带来的影响,如今我在禁卫军的不仅树立了威望,但更带来了无限的杀机,如果我连这关都度过不了,确实不配获得他们的辅佐。”听到诸葛卿云的转述,叶知秋想也没想,淡然的说道。 “二少爷都想到了?”听到叶知秋的分析,诸葛卿云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面露欣然的说道。 “既然二少爷都想到了,不知二少爷有何应对之策?是否需要在下暗中协助?”见叶知秋轻微的点点头,诸葛卿云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思考,凝视着叶知秋的明亮的双眸,轻轻问道。 “暂时还未想到,不过只能是暗中防备,然后见招拆招。”听到诸葛卿云的询问,叶知秋淡然的笑了笑,“卿云兄也清楚禁卫军的情况,给我下套子、使绊子的人除了虚明舫外,暂时应该没有外人,自张国彬上次挑战后到现在再无动作,我想这次的人选应该还是张国彬,因此只要小心张国彬的一举一动便可。另外,我会和范崇文等人打给招呼,让他们一旁协助便可。” “卿云兄,既然岳鹏飞提到你不能插手此事,我们就应该遵循这个游戏规则,况且我对自己有信心,对范崇文等人有信心。”说完后,叶知秋稍微沉思片刻,淡然的笑了笑,缓缓开口说道。 “卿云兄,等会儿吃过早饭后你安排下,我想先和程皓然做个简单的交流,同时想听听他对经济和生财的一些想法和看法。”说完后,叶知秋缓缓的站了起来,迈着轻盈的步伐在卧室内来回的走动,嘴中淡然说道,“卿云兄,你到时也一起来吧。” ~~~~~~~~~~~~~~~~~~~~~~~~~~~~~~~~~~~~~~~~~~~~~~~~~~~~~~~~~~~~~~~~~~~~~~~~~~~~~~~~~~~~~~~~~~~~~~~~~~~~~~~~~~~~~~~~~~~~~~~~~~~~~~~~~~ “皓然兄,不知昨晚休息的如何?”吃过早饭后,叶知秋与诸葛卿云信步走到书房,见到程皓然手拿一本书籍正聚精会神的阅,叶知秋轻微的咳嗽一声,淡然的问道。 “多谢二少爷和卿云兄的盛情款待,昨晚睡的很香。”程皓然的耳畔听到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将手中的书籍放在桌上,随即抬头见叶知秋和诸葛卿云缓步步入书房,连忙站了起来,面带微笑的说道。 “皓然兄,我听卿云兄说过你的事,其实人生路上有许多坎坷,而这些都是过往、是人生积累的财富,是我们人生的过往,而非是包袱。”叶知秋伸手拉了把椅子,以一种超越现有年龄的深沉缓缓说道。 “多谢二少爷的关怀,这些过往已不是我的负担。”听到叶知秋的开导之词,程皓然面色坦然,淡然的说道。 “皓然兄出身商人家庭,想必十分熟悉商业的环节,我想请问如果我要在短时间内积累一批财富,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叶知秋淡然笑了下,凝神望了程皓然一眼,直奔主题的问道。 “二少爷,生财是一个很宏大的问题,二少爷想要短时间内想积累一批财富并非易事,这涉及资源、人脉和通道,这些条件缺一不可。”听到叶知秋的询问,程皓然稍微沉思片刻,淡然的说道,“镇北侯府并不富裕,没有充足的资源,而且从未涉足过商业,并无通道,因此这个想法有点异想天开。” “皓然兄,我想卿云兄将我的情况都告诉你了,说实话,我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我必须积累一批资金,这将涉及到我下一步的发展。”听到程皓然的话语,叶知秋面露深思和无奈。 “我明白二少爷的所需。”感受到叶知秋的无奈,程皓然面露深思,眉头深深的凝成了一个川字,“二少爷放心,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尽量达到二少爷的要求。” 程皓然明白此事的难度系数虽大,但这里面涉及到许多因素,比如说此事是叶知秋迫切需要解决的事,同时也不排除是叶知秋对自己的考核,因此即便此事的难度系数大于登天,自己也要绞尽脑汁的将此事完美的处理,完成这个任务。 “二少爷,不知你想过想从那一块赚钱?”沉思了许久的程皓然慢慢的抬起头,望着同样陷入深思的叶知秋,缓缓问道。 “皓然兄,其实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曾思考过,然而不管怎么思考都未能理出个头绪来。”听到程皓然的询问,叶知秋面露赧颜,淡然的说道。 “二少爷,生财的来源离不开衣食住行四大行业,然而这四大行业基本上被七大世家的人垄断了,同时这四大行业在盛京城早已过剩了,如果我们想要在盛京城从事这四大行业中的某一个,就一定要有新意和创意,否则还未开始,就被其他家挤垮了。”听到叶知秋的话语,程皓然稍微沉思片刻,睿智的眼神中写满了沉思,缓缓说道。 “这四大行业生钱的速度都跟其影响力有关,想在短时间内积累一定的财富并非易事,除非有特别的通道或者能钱生钱。”听到程皓然的分析,叶知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特别的通道或钱生钱?”听到叶知秋的话语,程皓然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想抓却未能抓住。 “二少爷放心,我想我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了,让我再斟酌一番,这两天定能给二少爷一个生财有道的方案。”说完后,程皓然的眼神中露出一股自信,朗声说道。 第第四十一章 生死斗 “叶知秋,你这是想削本校的面子嘛。”听到叶知秋的话语,虚明舫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的阴沉,眯着的眼睛中闪现淡然的杀机,盯着叶知秋明亮而自信的眼睛,冷冷的说道。 “校尉,话不能这么说,军队有军队的规矩,既然他们违抗了军令,就应该处以军法,否则朝廷制定军法用来做什么?”听到虚明舫生气的声音,叶知秋淡然的笑了笑,明亮的双眸写着自信,开口缓缓说道。 “叶知秋,正如你所言,包含你在内,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本校的兵,本校的命令便是军令,莫非你想违抗本校的命令?”虚明舫的眼神充满了杀气,狠狠的盯着叶知秋。 “校尉,你说的这事跟陈阿德违抗军令是两回事……” “什么两回事,叶都尉,你不听校尉的命令便是违抗军令,也要处以军法。”听到虚明舫无理纠缠的话语,叶知秋刚开口说了两句解释的话,却被站在一旁摇旗呐喊的张国彬接过去。 “张国彬,这是本都与校尉之间的事,容不得你插嘴。”听到张国彬挑拨的话,叶知秋凝视望了张国彬一眼,眼神中闪现一股淡淡的嘲笑,随即向虚明舫说道,“校尉,陈阿德违抗末将的军令必须要处以军法,至于末将是否违抗了校尉的命令,校尉心中应该很清楚。” “来人,将陈阿德拿下,打三十军棍。”叶知秋说完后,朝身边的范崇文点头说道。 “本校看谁敢动手。”见叶知秋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虚明舫气的肺都炸了,手指叶知秋的鼻子,闷声说道。 “拿下。”叶知秋根本没给虚明舫面子,向正准备移步的范崇文淡然的点了点头。 “叶知秋,你竟然违抗校尉的命令,身为校尉的麾下,我现向你挑战,我要和你决斗。”见虚明舫有下不了台的趋势,张国彬连忙跳出来,眼神中充满了怒火,手指着叶知秋愤怒的说道。 “想向都尉挑战,得先过我这一关。”听到张国彬挑衅的声音,刚走到叶知秋身前的范崇文接过张国彬的话语,淡然的说道,“张国彬,别人一直都说你是虚校尉麾下第一高手,我心中一直不怎么服气,不如借此机会你我在校尉叶都尉的身前好好比试一下,确定我们到底谁更胜一筹。” “范崇文,你臭屁什么,不要以为你有多神奇,我一向都不鸟你。”听到范崇文叫嚣的声音,张国彬的脸上写满了不服气,眼神中闪现浓烈的杀气,朝范崇文恨声的说道,“今日就叫你见识谁才是第一。” “都尉,末将请求与张国彬一战,比一下到底谁是虚校尉麾下第一将。”见张国彬答应比试,范崇文的嘴角泛起一股淡然的自信,眼神望了望叶知秋,轻轻的点了点头。 “范牙门将,军队是不允许私自械斗的,否则定要军法处置。”听到范崇文请示的话语,叶知秋淡然的说道,“军队虽禁止私斗,却不禁止立生死状的决斗。” “多谢都尉的提醒,否则末将犯了军纪还不清楚。”听到叶知秋一旁的提醒,范崇文故意露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随即向张国彬朗声说道,“不知张牙门将敢不敢立生死状,刚好校尉在场,可为你我做个明证。” “张牙门将,你的意见?”见到张国彬的眼神中闪现浓浓的自信,虚明舫随即说道,“好,既然张、范两位牙门将都有信心,那本校就充当你们生死斗的公证人。” “来人,准备笔墨,由范、张两位牙门将立生死状。”听到虚明舫淡然的话语,叶知秋淡然的望了望虚明舫阴险的嘴里,清楚虚明舫心中的念头,淡然的说道,“范、张两位牙门将立下生死状决斗前,本都先惩处了陈阿德等闹事的士兵。” “段牙门将,你将陈阿德等闹事的士兵拿下,为首者处以三十军棍,随从者处以十五军棍,以儆效尤。”叶知秋说完后,淡然的向段兴辉点头说道。 “叶知秋,你……”听到叶知秋仍要处置陈阿德等人,虚明舫愤怒的指着叶知秋。 “校尉,身为军人,必须严格按照军法行事,否则军法将形同虚设。”叶知秋淡然的望着气急败坏的虚明舫,挥手示意段兴辉按自己的意思办,根本不给虚明舫发难的机会。 “张牙门将,你救救我,我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办的。”见叶知秋真的要对自己处以军法,陈阿德的心中充满了懊悔,额头上的汗迹不由得涌现,无助的眼神望着张国彬,神情激动的求助道。 “陈阿德,你胡说什么。”见陈阿德如此毫无义气的出卖自己,张国彬的脸色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爆满,手指着陈阿德,沉声说道。 “张牙门将,当初你找我的时候告诉我,只要我挑唆兄弟们反对操练,你便保证我们的安全,也保证不会受到军法惩处,甚至还送我们一笔钱,可是……”陈阿德听到张国彬断然的否决,顿时感到天旋地转,语气哆嗦的说道。 “叶都尉,求你绕过小的,小的被猪油蒙了心……”见张国彬不理睬自己,陈阿德随即向叶知秋告饶道。 “陈阿德,你现在向本都求饶已为时已晚,同时你跟随的主子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叶知秋根本不理睬陈阿德的求饶。 “叶都尉,你就不怕这些勋贵子弟背后的势力暗中向你施压。”见陈阿德如此的没有骨气,虚明舫心中恨的不行,然而他此番前来是想要让叶知秋下不了台,因此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说道。 “怕,不过,末将是按照军法行事,并非故意针对这些勋贵子弟,即便他们背后的势力向末将施压,那末将也不后悔,更有理有据。”听到虚明舫用勋贵势力向自己施压,叶知秋知道虚明舫已陷入穷途末路,或者说,他已完全入了自己静心设置的彀,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自己的反击。 “行刑。”说完后,叶知秋的嘴角泛起淡然而自信的笑容,向段兴辉点了点头。 “报都尉,范、张两位牙门将皆已立下了生死状,他们的决斗是否现在开始,还是等陈阿德等人的军法处置完了再开始。”一旁为范崇文、张国彬准备笔墨立生死状的汤恩来见到两人皆已写完生死状,收集后迈着流星大步走到叶知秋朗声问道。 “我们不必为这些小事而耽误范、张两位牙门将之间的生死决斗。”听到汤恩来的汇报,叶知秋面带着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叶知秋,本校先看张、范两位牙门将的生死决斗,然后再追究你违抗本校命令的罪责。”虚明舫能做到校尉这个职位,除了司马俊的关照,也有他自己有着一定的头脑,见到眼前局面,他已然完全明白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自己不应将完全不服从自己管教的范崇文等人塞给叶知秋,否则也不会成为他的臂助,造成眼下的局势。 犯错并不可怕,自己还有张国彬这张王牌,现在就借张国彬之手先除掉你的一只手、杀鸡儆猴,看你怎么反抗,看自己怎么成功铲除你。短时间内想明白这里面的诀窍后,虚明舫望了望眼前这位充满朝气的叶知秋,心中恨的不行,淡然的说道。 “张牙门将,我真心希望你如同外界传闻的那般。”褪去戎装的范崇文露出刚毅的线条,充满挑衅的眼神望着对面的张国彬,不带丝毫情感的说道。 “废话少说,手脚见真功夫。”听到范崇文的话语,张国彬深呼吸一口气,逐渐平静内心的烦躁不安,眼神中充满了怒火,烦躁的说道。 说完后,张国彬右手摆出一记猛虎出闸、砸向范崇文的胸膛。 “来得好。”见张国彬的攻势异常的凶猛,范崇文处变不惊的自语道,随即左手成掌克制张国彬的拳。 掌克拳,范崇文成功化解张国彬威猛的拳势,同时右手握拳攻向张国彬的胸膛。 “哼,雕虫小技。”见范崇文以同样的招式击打自己的胸膛,张国彬嘴角泛起一股冷然的嘲笑,同时最后成掌,成功握住范崇文的拳势。 初次交手,平分秋色。 “再来。”张国彬嘴角泛起一股淡然的傲气,右手从范崇文的左掌中抽了出来,化掌为刀砍向范崇文的颈脖。 见到张国彬改变攻势,范崇文左手侧挡,同时以左腿为身体的支撑点,右腿横扫张国彬的腰际。 “不错,有两下子。”见范崇文的攻势成功威胁到自己,张国彬放弃攻势,双手化掌,抵挡范崇文的右腿,同时,以右腿为重心,左腿踢向范崇文左腿膝盖,试图将范崇文踢到在地。 见张国彬双手挡住自己的右腿,范崇文以右腿为重心点,左腿成弓型、攻向张国彬的胸膛,意图化解调张国彬的攻势。 张国彬见此攻势,左腿回撤,双脚不丁不八的站立,顺势推开范崇文的右腿,双手回旋,想要卸掉范崇文踢向自己胸膛的工字膝,以防代攻。 “机会来了。”见范崇文身处半空,无着力点,同时自己成功化解掉范崇文的攻势,张国彬面露喜色,凌空腾起,双腿连环踢向范崇文的腰际。 第四十二章 第追随 “张国彬不愧为本校麾下第一干将,瞧此攻势,范崇文必定中招。”见张国彬的攻势异常凶猛,范崇文似无抵挡之势,虚明舫嘴角泛起自信的笑容,低声的嘀咕道。 “叶知秋,张国彬乃本校麾下最厉害的将士,你那个范崇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还想生死斗,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的。”望着大好的局势,虚明舫一双阴冷的眼神望着叶知秋,嘲笑的说道,“接下来该是处罚你不遵本校命令的罪责了。” “校尉,谁输谁赢为时尚早,至于你想处罚末将,还请拿出最有力的的实证来,否则,末将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上告你滥用私刑,到时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听到虚明舫的嘲笑,叶知秋神色不变的说道。 “哼,想乘着我身处半空无着力点而要连环踢,这确实是个好主意,然而你却不知我的真正本事。”就在虚明舫嘲笑间,范崇文借助张国彬连环踢的力道,踩着张国彬的右腿,成功腾空飞到张国彬的身后,顺势右脚踢向张国彬的后腰。 “不好,中计了。”见范崇文腾空飞到自己的身后,张国彬顿时冒出一身冷汗,脑海中刚闪过此念,后腰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即“砰”的一声摔到在地上,以一个极其传统而优美的狗吃屎式摔到在地。 见张国彬成功被自己击倒,范崇文一个凌空翻,双腿连续踢向张国彬的后腰。 一旦踢中,张国彬将彻底的成为废人。 “住手。”虚明舫刚想回击叶知秋,却见张国彬被范崇文击倒在地,见到这个场景,虚明舫的嘴巴张的比河马嘴巴还大,眼睛睁的比牛眼还大,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张国彬,你这个废物。” “啊。”范崇文根本不顾虚明舫的命令,双腿连续三次毫不客气的踢中张国彬的后腰,彻底击碎了张国彬的腰椎,剧烈的疼痛让张国彬浑身打着摆子,冷汗不由得从额头淌到地上。 “范崇文,你没听到本校喊住手了吗。”见张国彬彻底的被范崇文废了,虚明舫的眼神充满了杀气,死死的盯着范崇文,愤怒的吼道。 “校尉大人,你虽喊了住手,然而你喊的时间晚了些,范崇文根本收不住拳脚;二则范崇文和张国彬是立了生死状的,想必校尉大人也清楚什么叫生死状。”听到虚明舫叫嚣的声音,叶知秋转过头望着虚明舫肥胖的脸上充满了怒火,淡然的为范崇文解释道,“他们之间的胜负已成定局,不知校尉大人是否还想惩治末将不遵校尉命令之罪责?” “叶知秋,你很好,你的出色表现果然令本校吃惊不已,本校会如实将此事上报统领,你就等着领赏吧。”听到叶知秋的话语,愤怒不已的虚明舫气的浑身打摆子,面色铁青,随即恢复如常,不阴不阳的说道。 “领赏,不必了,末将也没做什么,这些都是托校尉大人的福,否则末将又怎么会有今日的表现。”知道虚明舫不会善罢甘休,更会借此生事,然而叶知秋浑然不惧,清楚虚明舫不会明着派人抓自己,因而面带着淡然的微笑,眼神中写着“我等着你”的神情望着气急败坏的虚明舫,充满斗志的说道。 “我们走。”见叶知秋充满挑衅的眼神,虚明舫恨不得亲自动手宰了叶知秋,但理智告诉自己此事不能明着做,只能借助其他机会再找叶知秋的麻烦,因而恨声的向自己的亲卫说道。 “校尉大人即便要回去,也要带上你最得力的助手呀。”见到虚明舫准则转身离开,叶知秋手指着躺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张国彬,不带丝毫情感的说道。 “把那个废物顺便带上。”虚明舫说完后,愤懑的大步离开。 “都尉,虚明舫就这么轻易的走了?”见虚明舫脸色郁闷的离开,汤恩来缓步走到叶知秋身前,脸上写着疑惑,望着虚明舫逐渐离去的身影,朗声问道。 “虚明舫倚为屏障的张国彬被范崇文打残,他又不敢明着对都尉动手,即便他想动手,可是都尉已成功掌握了眼前的局面,他只能自己吞下这枚苦果,重新寻找机会。”听到汤恩来的询问,刚惩治完陈阿德等人的段兴辉缓步走到叶知秋身前,眼神中充满了淡然的自信,未等叶知秋开口,缓缓抢先说道。 “本都知道你们是勋贵子弟,是一群日常闲着没事只会欺负善良的纨绔,或许你们曾以这种身份为傲,可在本都眼中,你们的所作所为乃孬种和懦夫的行为。”听到段兴辉的话语,叶知秋淡然的点了点头,向停止操练的士兵们朗声喊道。 “本都本来以为你们听完本都的讽刺还会有热血的冲动,起码要面露不愤,可现实却狠狠甩了本都一耳光,你们是一群只知吃喝玩乐的寄生虫。 本都并不关心你们之前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也没有必要管,可你们现在的身份是本都麾下的士兵,本都此次练兵只有一个要求,本都要的是一群精英,而非一群孬种。”叶知秋说到这里,故意停顿片刻,明亮而睿智的眼神扫视了操练场上的士兵,随即接着说道,“如果你们当中有谁觉得本都的练兵之法不符合你们、或承受不了或不愿意接受本都的操练,你们现在可大声的提出来。” “怎么,没人提出?”见士兵们没有丝毫反应,叶知秋的脸上露出的淡然的微笑,“本都还以为你们当中会有人提出,可你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有反应,实在让本都失望。 其实如果你们当中如果有人提出来,本都便不会让你们参加操练,本都也不会开除你们的军籍,而是会让你们自行选择你们愿意跟随的都尉,并会推荐过去。”叶知秋说到这里,脸色严肃,神情中不带丝毫情感。 “你们都不愿意被人看不起而丢家族颜面,可你们内心中又不愿意接受本都的操练,你们现在的心情很纠结,本都没有说错吧。”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叶知秋面带着淡然的微笑,眼神中写满了自信,朗声说道,“既然如此,本都替你们做决定,除了晕倒的士兵,其他士兵继续操练一刻钟。” “汤牙门将,接下来由你负责操练。”叶知秋说完后,转过头向身旁的汤恩来淡然说道。 “都尉,末将有一事不明。”重新穿上戎装的范崇文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叶知秋身前,低声说道,“都尉不担心这群勋贵子弟背后的势力向都尉施压?” “说实在话,本都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听到范崇文的询问,感受到范崇文内心真诚的关怀,叶知秋的眼神中闪现淡然的感动,面色自然的说道,“本都何尝不清楚他们背后的势力有多强,若论单个势力,本都完全不惧,就怕他们联手,所谓蚁多咬死象,一旦他们成功联手,以他们家族背后的势力足以将本都碾成粉碎。” “都尉既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弊得失,为何还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他们全部得罪?”听到叶知秋的分析,范崇文的眼神显得更加的迷惑。 “你应该清楚本都想要在禁卫军中成功立足并成功反击虚明舫乃其幕后主使的暗箭,除了你们的辅佐外,本都必须做出一些足以引起外界人士关注的事,而且是只能成功的事,比如此次操练。”叶知秋说到这里,眼神坚定且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自信,望着正在操练的士兵一眼,随即淡然的说道,“本都既然做出想要获得更大舞台的决定,就不能有丝毫的退缩和妥协,当然有时也会采取迂回战术,但那并非是妥协。 本都此次冒着极大的风险以军法处置陈阿德等人,更不惜得罪本都麾下的这群勋贵子弟,目的有三个,一是借助娘子关大捷的影响树立威望;二是本都要告诉虚明舫极其幕后主使,本都不惧任何或明或暗的绊子,并已成功立足禁卫军;三是想通过此事让皇上知道本都这把枪好使,从而获得更大的舞台和权力。” “经过都尉的此击后,虚明舫短期内定然不会再找都尉的麻烦,都尉完全可利用这段难得的时间乘机扩大在禁卫军的影响,同时好好操练这群勋贵子弟,争取能练出一支敢拼敢杀的精兵。”范崇文的眼神中闪现淡然的激动神色,望着面色平静的叶知秋,缓缓说道,“这些勋贵子弟虽一无是处,然而他们毕竟有着雄厚的底子和充足的人脉,一旦操练成功,便是都尉鱼跃龙门之时。” “操练的事情本都想偷下懒,还得需要崇文你们几个多辛苦、多担待下,如果涉及到本都出面的事情,你们几个不必忌讳,皆可向本都提出。”叶知秋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望了范崇文一眼,缓缓说道,“虚明舫此次虽失败而离去,但下一次绝对比这次更疯狂、更刺激,本都需要做出更为完善的应对方案。” “不管都尉做怎样的决定,末将定誓死追随。”听到叶知秋的陈述,范崇文没有丝毫犹豫,果断而坚毅的说道,“末将想段兴辉、汤恩来等人也有同样的决定。” “本都能得到你们的辅佐何其幸也。”听到范崇文的效忠,叶知秋明亮的眼神闪现感动的神色,面色平静的说道。 叶知秋心中已然明白范崇文等人已将心交给自己,正式成为自己的得力臂助,而非之前那般结为临时同盟。 “能追随都尉这样的主公,末将等人未来的生活将会更加精彩、刺激。”范崇文的眼神中写着坚毅,神色不变的说道。 第四十三十章 阴谋再现 盛京城的西南隅,一座豪华而奢侈的大院。 “虚明舫,你太让本统领失望了,本统领交给你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本统领要你何用。”司马俊英俊的脸上挂满了阴沉,冷眼瞧着肥胖的虚明舫,面无表情的说道。 “统领息怒,都怪末将办事不力让统领失望。”感受到司马俊心中憋着的怒火,虚明舫连忙跪了下来,低着头沉声说道,“统领,末将本打算利用叶知秋用新的方法操练士兵安插亲信让其下不了台,从而末将出面收拾,却不曾想张国彬这个废物竟然不是范崇文的对手,反而被范崇文打成了废人。” “虚明舫,你知道你在这件事上犯了什么错吗?”还未听完虚明舫的解释,司马俊淡然的了摇了摇头,轻轻摆了摆手,打断虚明舫的话语,淡然的问道。 “末将不知,还请统领大人明示。”听到司马俊之语,虚明舫的脸上写满了诧然,眯着的双眼快速的转动着,眼睛中充满了疑惑。 “你个蠢货,你犯的最大错误便是不清楚叶知秋的实力而贸然向其动手。”见虚明舫如此神态,司马俊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不满,眼神中闪现一股淡然的厌恶、不屑,“在此之前,你更不应该将那些不服你管教的将领一股脑的全塞给叶知秋,如今倒好,他们反而成为了叶知秋在禁卫军中最有利的臂助。” “多谢统领大人的教诲,还请统领大人再给末将一次机会,末将定不会再让统领大人失望。”虚明舫的额头上泌出一层浅汗,求助的眼神望着沉思不已的司马俊,开口缓缓说道。 “再过几日,镇北侯及叶知非将要回京述职,你必须在这段时日内解决了叶知秋,否则,本统领不介意换一个新的校尉。”说到这里,司马俊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机,冷冷的盯着虚明舫。 “统领大人放心,末将这次定不会再让统领大人失望。”听到司马俊法外开恩,虚明舫深吁了口气,面露感激之色,朗声保证道。 “本统领不需要任何口头的保证,本统领要的是结果。”听到虚明舫的保证,司马俊的眉头不由得轻轻一皱,眼神中闪现淡淡的怀疑,脑海中不由得闪现不好的感激,“为确保你此次能顺利完成本统领的交代,本统领建议你回去后组织你校各都进行一次军事演习,借演习的机会重创叶知秋。” “多谢统领大人提醒,末将知道该怎么做了。”虚明舫的眼神中闪现淡然的感激,望了望春风得意的司马俊,开口缓缓说道,“如果统领大人没什么事,末将就先回军营了。” “哼,想过河拆桥,这些年如果没有我暗中给你打理一切,你怎么可能会拥有如此奢华的豪宅,又怎么会如此春风得意。”看到司马俊眼神中闪现不耐烦的神色,虚明舫面挂着微笑,脑海中愤恨的想道。 ~~~~~~~~~~~~~~~~~~~~~~~~~~~~~~~~~~~~~~~~~~~~~~~~~~~~~~~~~~~~~~~~~~~~~~~~~~~~~~~~~~~~~~~~~~~~~~~~~~~~~~~~~~~~~~~~~~~~~~ 盛京城,禁卫军大营,虚明舫营帐。 “诸位,为提升本校士兵的整体战斗力,本校决定今日举行一场军事演习。”三日后,虚明舫将叶知秋等三位都尉叫到自己的营帐,眯着的双眼扫视了叶知秋等人一眼,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缓缓说道。 “校尉,不知这场军事演习如何开展?”事先得到虚明舫暗中授意的何嘉铭连忙站起来问道。 “本校麾下的三都中只有叶都尉的第二都自春祭后一直进行紧张的操练,而且兵力比何、佟两位都尉少多一些,因而本校的想法第一都、第三度联手攻击第二,一则验证叶都尉操练的效果,二则检验何、佟两位都尉的配合协调能力。”虚明舫说完后,脸上写着虚伪的笑容,淡然的望了叶知秋一眼,接着说道,“想必叶都尉也想检验一下这段时日操练的效果吧。” “能得到校尉大人的赏识是末将的荣幸,对校尉大人的安排,末将举双手赞成。”叶知秋清楚此次演习是虚明舫针对自己特意下的套子,同时也想检验下自己麾下的那群勋贵子弟的战斗力到底如何,故而面带着微笑,诚恳的向虚明舫说道。 “很好。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此次演习的武器一律改为木制武器,同时武器上沾上白灰,哪一方士兵的白灰多就判哪一方为负。”见叶知秋没有丝毫防备的入彀,虚明舫的眼神中闪现一股淡然的得意之色,面露真诚,缓缓说道,“你们现在各自回去稍做准备,未时正演习如期进行。” “何嘉铭,演习时你部攻击叶知秋第二都的左翼;佟振声,你攻击右翼。”望着叶知秋率先离开的步伐,虚明舫向事先示意留下的何嘉铭与佟振声朗声说道。 “校尉,只攻击叶知秋的两翼,叶知秋完全可以将头尾调过来反击我们,况且,我们尚不知叶知秋会采取怎样的阵型应战,单以这样的攻击方式是否妥当?”听到虚明舫的吩咐,佟振声的眉头轻轻一皱,轻声问道。 “佟振声,我看你这些年白跟我了,难道你不知道这不是此次演习的关键。”听到佟振声的质疑,虚明舫眯着的双眼中露出一道精光,眼神冷冷的望着帐顶,充满杀机的说道,“本校虽说了将此次演习的武器改为木制武器,但是叶知秋麾下仍有一部分士兵用的是真刀实枪,两军厮杀时根本无暇顾及麾下士兵是否全部用的是本校准备的木制武器还是真刀实枪,到时你二人按本校的计划向叶知秋发起攻势,而演习一旦陷入混战,必会出现人员伤亡,而这便是本校要的结果。” “校尉,此计果然妙不可言,届时我们完全可以指责叶知秋在演习时偷用武器而导致伤亡,给其定一个罔顾士兵性命之罪,即便他想狡辩,也逃月兑不利管教无方的罪责。”何嘉铭的眼神中露出一个浓厚的喜色,望着眼神中充满杀机的虚明舫一眼,果断的送上一记马屁。 听到何嘉铭的马屁声,虚明舫眯着的双眼中充满了笑意,似乎已然看到了叶知秋钻进了自己的部署中无法自拔。 ~~~~~~~~~~~~~~~~~~~~~~~~~~~~~~~~~~~~~~~~~~~~~~~~~~~~~~~~~~~~~~~~~~~~~~~~~~~~~~~~~~~~~~~~~~~~~~~~~~~~~~~~~~~~~~~~~~~~~~~~ 禁卫军,叶知秋营帐。 “诸位,刚才虚明舫告知本都他准备在今日下午举办一场军事演习,一、三都为进攻方,我们第二都为防御方。”叶知秋回到营帐立即召集范崇文等将领,随后向诸位简单陈述了虚明舫的安排。 “都尉,这明显是虚明舫设的圈套,只是末将想不明白虚明舫会通过何种方式引都尉入彀?”范崇文深皱眉头,眼神中写满了疑惑,望着一脸平静的叶知秋,朗声问道。 “都尉,不如我们不参加演习,让虚明舫的阴谋自动流产。”一旁的汤恩来也没想通虚明舫会采取什么手段让都尉入彀,望着神色平静的叶知秋,淡然的说道。 “不行,如果都尉不参演,岂不示人以弱,又恰好给了虚明舫一个不遵军令的理由。”一旁沉思的段兴辉连忙打断汤恩来的话语,神色疑惑的说道,“都尉,虚明舫会不会在武器上动手脚?” “我们没有必要为了尚不明确的阴谋而在这里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与其这样苦想,倒不如演习时小心戒备,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听到范崇文等人的疑问,叶知秋淡然的笑了笑,神色自若的说道,“下午的演习还得靠你们三个,你们思考下应该采用怎样的阵型应战。” “何嘉铭、佟振声两部的兵力为三千,都尉有两千士兵,兵力相差并不悬殊;何嘉铭、佟振声两人虽都是虚明舫的心月复,然而两人之间也有勾心斗角,因而他们此次是否能达到默契尚不明确;另外,何嘉铭、佟振声并未严格训练麾下的勋贵子弟,而都尉这几日一直操练他们,尽管有部分士兵心中仍有怨气,然而整体的战斗力还是得到了一定幅度的提升。”汤恩来稍微沉思片刻,淡然的分析着两边实力的对比,“针对这个对比,末将认为应采取圆弧阵,防中带攻。” “都尉,论防御的能力,末将与段兴辉都不如汤恩来。”见叶知秋的眼神望着自己,范崇文淡然的点了点头,开口缓缓说道。 “既然汤牙门将提出的阵型可行,我们就采取圆弧阵。”见麾下三位将领达成共识,叶知秋面露淡然自信的微笑,“汤恩来为阵头,范崇文、段兴辉守两翼,本都于阵中心协调指挥。” ~~~~~~~~~~~~~~~~~~~~~~~~~~~~~~~~~~~~~~~~~~~~~~~~~~~~~~~~~~~~~~~~~~~~~~~~~~~~~~~~~~~~~~~~~~~~~~~~~~~~~~~~~~~~~~~~~~~~~~~~~~~~~ 禁卫军大营,操练场。 “诸位,演习如期进行,本校再重申一次本次的演习要义:此次演习本着友谊第一、结果第二的原则,切磋、体现大家的实力。”站在操练场的高台上,望着叶知秋等人率军分两列站在操练场所,虚明舫面上堆积着浅浅的微笑,眼神中闪现浓烈的喜色,兴奋的说道。 “演习开始。”虚明舫说完后,眼神中露出一股淡然的杀机扫视了叶知秋一眼,朗声说道,说完后,帅气的坐在事先准备的椅子上,准备观看自己精心策划的好戏。 “何都尉,你我按计划攻击。”听到虚明舫的声音,何嘉铭、佟振声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见到了浓烈的血腥,佟振声兴奋的说道。 阴谋再现! 第四十四章 谁敢都第我弟弟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何嘉铭、佟振声只攻打自己的两翼?”见到何嘉铭、佟振声各率所部攻打自己的左右两翼时,叶知秋的脸上充满了疑惑,嘴中低声的嘀咕道。m 如果自己身处何嘉铭、佟振声的位置,自己必定兵分三路,分别攻打阵头和两翼,而不会选择只攻两翼而不顾阵头。况且,以自己的了解,何嘉铭与佟振声不是这样的白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自己尚未想透的玄机? “左翼防御,准备迎战。”就在叶知秋狐疑中,耳旁传来段兴辉爽朗的声音。 “右翼防御,准备迎战。”范崇文的声音同时传到叶知秋的耳边。 “告知范、段两位牙门将,何嘉铭、佟振声的攻势极不寻常,小心防备,以防中计。”叶知秋轻轻的甩了甩头,想要将脑海中那股不安的情绪甩开,向身边临时充当亲卫的两名士兵朗声吩咐道。 “杀呀。”叶知秋刚吩咐完,两翼立即传来阵阵喊杀声,演习瞬间进入白热化。 “瞧此局势,何嘉铭、佟振声似乎想两翼攻破,故而放弃阵头不顾,是否有必要将阵头的汤恩来调回来反击何嘉铭、佟振声所部,与范崇文、佟振声所部形成夹击之势?”见何嘉铭、佟振声不顾阵头发起的猛烈攻势,叶知秋瞬间明白何嘉铭、佟振声攻打两翼的用意,快速运转大脑,嘴中低声的嘀咕道。 “啊,死人了,杀死人了。”就在叶知秋想着是否将汤恩来调回来形成夹击之势时,耳旁突然听到左翼传来一阵阵惊恐的叫声。 “莫非这是何嘉铭的迎战之策?”听到惊恐的叫声,叶知秋的脑海中充满了疑惑,“派人去打探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停止演习。”叶知秋的命令开下达完,耳畔传来段兴辉沉闷的声音,叶知秋的脑海中顿时闪现一阵闷响,这不是何嘉铭的策略,而是真的死了人,“这怎么可能,不是换成了木制武器吗,怎么会杀死人?” “段兴辉,这是怎么回事?”脑海中写满了问号的叶知秋拨开人群、移动脚步向出事的地点挤过去,远远的瞧见段兴辉的脸上写满了阴沉。 “不好,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虚明舫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惜动用此手段。”挤到现场,见到己方阵营中有部分士兵的武器竟然是真刀实枪,叶知秋瞬间便明白了虚明舫的阴谋,眼神中闪现淡然的懊悔,但更多的还是杀机,“虚明舫,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顾袍泽的性命。” “都尉,都怪末将大意才会中了招。”瞧见叶知秋的神色,段兴辉瞬间明白了还是中了虚明舫的圈套。 “兴辉,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有人为了达到私人的目的而不惜手段。”叶知秋轻轻的拍了拍段兴辉宽厚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脑海快速的思考着对策。 “都尉,末将愿承担这次的后果。”见叶知秋清澈的眼神中闪现淡然的沉思,段兴辉知道叶知秋想要月兑身实属不易,眼神中闪现淡然的沉思,随即面色坚毅的说道。 “兴辉,我知道你的用意,不过你不用担心,虚明舫想要玩大的,本都奉陪到底。”说到这里,叶知秋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随即望了坐在高台上的虚明舫一眼,眼神中闪现淡然的杀机。 ~~~~~~~~~~~~~~~~~~~~~~~~~~~~~~~~~~~~~~~~~~~~~~~~~~~~~~~~~~~~~~~~~~~~~~~~~~~~~~~~~~~~~~~~~~~~~~~~~~~~~~~~~~~~~~~~~~~~~~~ “叶都尉,刚才何都尉要求本校中止演习,并说你的士兵用真家伙杀了他的几名士兵,本校不是明言将所有的武器改为木制武器吗,为何你所部的士兵还用真家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你罔顾本校命令?”半盏茶后,虚明舫迈着肥胖的身躯,一步一摇的走到叶知秋身前,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淡然的扫视了出事的现场,“本校希望叶都尉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都尉,希望你能给校尉及本都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本都定会将此事告知遇难士兵的家属,让他们出面找你还他们一个公道。”虚明舫的话刚说完,何嘉铭面露悲戚之色,冷冷的望着叶知秋,沉声说道,“还请校尉大人主持公道。” “叶都尉,你不会想说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吧?”见叶知秋轻微的张了张嘴,一旁的佟振声望了虚明舫一眼,面露讥讽之色,幸灾乐祸的说道,“我们同属禁卫军一份子,叶都尉这么绝情的做法实在是让兄弟们心寒呀。” “来人,将罔顾士兵性命的叶知秋拿下,暂时解除军职、收监,本校会将此事如实禀报统领和兵部诸位大人,至于如何定刑等诸位大人有了决断后再行处置。”见叶知秋半天不语,虚明舫以为叶知秋被眼前的局面吓到了,眯着的眼神中露出淡然的喜色,面色露出淡然的哀色,开口缓缓说道。 “慢着。”见虚明舫的亲卫走到叶知秋身前,性急的汤恩来跳出来朗声说道,“校尉大人,叶都尉并不知道此事,也不清楚麾下的士兵怎么还会用真刀实枪演习,同时看在镇北侯的面子上,还请校尉大人高抬贵手。” “汤恩来,休要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是你想用镇北侯来压校尉大人。”见汤恩来搬出镇北侯,何嘉铭手指着汤恩来的鼻子大声吼道。 “校尉,汤牙门将不是这个意思。”段兴辉连忙拉过性急的汤恩来,沉声说道,“校尉,末将乃是左翼的牙门将,他们也都是末将的兵,演习前,由于末将大意而忽视了再次检验士兵的武器而出现眼下这个令人痛心的意外,这一切都是末将的错,与都尉无关。” “有没有关,这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本校说了算,而是事实说了算。”听到段兴辉替叶知秋承担罪责的话语,虚明舫的眉头轻轻一皱,淡然的扫视了默不作声的叶知秋一眼,缓缓说道,“本校处事一向公平公正,会严格按照军法行事,用不着你这个小小的牙门将来教本校如何做事。” “哼,抬出军法,这不是想要反击我用军法处置陈阿德等人吗。”叶知秋一脸平静的望着虚明舫、何嘉铭的眼睛,淡然不语。 “校尉大人,禁卫军的武器不是由各位都尉管制,而是由校尉大人管制,……”范崇文的余光见到一旁的佟振声的脸上写满了得意,随即有望了望一脸沉吟不语的叶知秋一眼,眼神中闪现一股坚决,朗声说道。 “放肆,你是想说这一切都是本校部署的,是本校罔顾士兵的性命而故意为之。”范崇文的话还未说完,肥胖的虚明舫跳起来、手指着范崇文的鼻子,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暴跳如雷的说道,“你若敢再这样胡言乱语,本校先治你一个不敬上峰之罪。” “校尉,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要说这事或许另有蹊跷,还请校尉大人明察。”望着气急败坏的虚明舫,范崇文知道此事不能将虚明舫得罪死,否则对都尉极为不利,因而装作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心慌的说道。 “尔等休要再言,否则本校定将尔等全部拿下,视为从犯。”见到范崇文等人欲言又止的神态,虚明舫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展现在叶知秋等人眼前,神气的说道,“将叶知秋绑了,押他去见统领大人。” “慢着。” “谁又说慢着,莫非视本校的命令为儿戏。”虚明舫极不耐烦的说道。 “是我。”望着得意洋洋的虚明舫,叶知秋的眼神中写着不屑的神色,神态自然的说道。 “叶知秋,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有何话说。”看到叶知秋的神色,虚明舫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一股不安的念头。 “校尉大人,你不是要末将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吗,为何不听末将的解释便要强行捆绑末将,并暂解军职,莫非校尉大人会掐指神算、算到了这次演习会出现这个局面,故而早有所准备。”叶知秋面露淡然而自信的微笑,望了望虚明舫、何嘉铭和佟振声一眼,开口缓缓说道。 “校尉大人,末将到禁卫军任职才多长时间,为何末将从入职的那一天起便引起校尉大人的特别关注,不是受到下属冒着治罪的风险向末将挑战,便是末将操练士兵时受到校尉大人的青睐,莫非这是因为末将出身镇北侯府的缘故,还是另有原因?”说到这里,叶知秋的余光突然见到佟振声的眼神中闪现一股不安,脑海中稍微沉思片刻,接着说道,“末将想这些都不是原因,至于什么原因,校尉大人应比末将更清楚。 就拿今日演习一事,校尉大人应该清楚,末将并无管制武器之权,又怎么可能让麾下的士兵用真家伙参加演习,这里面定然另有猫腻,校尉大人敢说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既然对方已撕破脸皮,自己又何必装成受到委屈的小媳妇,即便自己没有真凭实据,事情挑明了,对自己不是没有好处。 “校尉大人即便想要治末将之罪,最多也只是一个管教无方,而不是罔顾士兵性命的罪责。” “叶知秋,你太放肆了,竟然敢污蔑本校,来人,给本校拿下。”望着叶知秋明亮而清澈的眼神,虚明舫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慌,气急败坏的吼道,“我就明着阴你又如何,斗智斗不过你,我就动手。” “谁敢动我弟弟。”虚明舫的话语刚落,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吼声。 第四四十九章 微末之臣的力量 盛京城,文华殿。 “诸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李成明面露淡然的喜色坐在金色的龙椅上,眼神中露出高傲的神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殿内的群臣。 “启奏皇上,防御娘子关的镇北侯已奉旨回京述职,此时正在殿外候旨。”兵部郎中石敬之无喜无忧的走出班列,望着模糊不清的李成明,开口朗声说道。 “宣。”李成明大手一挥,朗声说道。 “宣镇北侯觐见。”侍立一旁的车南亭挥舞着拂尘,尖锐的喊道。 “微臣参加皇上,愿吾皇万岁。”叶泽远一身朝服,迈着雄健的步伐大步迈入文华殿,走到班列的中间,屈膝施礼,朗声说道。 “镇北侯免礼。”等叶泽远施礼完毕,李成明右手一挥,做了一个虚抬的姿势,朗声说道,“镇北侯镇守娘子关劳苦功高,年前更取得大捷,成功捍卫了帝国的主权和领土,实乃国之干城。” “多谢皇上赞誉,此乃微臣应尽职责也。”听到皇上说到国之干城,叶泽远的眼神中闪现淡然的忧虑,这是皇上将自己抬到一个高度,成为政敌攻讦对象,然而脸上不得不露出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态,激动的说道。 “皇上,羌族年前叛乱虽给赣州府造成混乱,可羌族是一群跳梁小丑,朝廷派威武率军前往平叛,可平叛大军驻扎赣州府已有十几日的时光,见效甚微,不知是否需要下旨申饬并催促其加快平叛步伐?”见皇上嘉奖完叶泽远,马云超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班列,向皇上施礼,朗声说道。 “兵部下一道催促平叛的军令吧。”听到马元超之言,李成明明白这是雍王派给夏明辉上紧箍咒,即便明白,可马元超所说也是有道理的,羌族只是帝国境内不到三万的一个少数民族,夏明辉却未能及时平叛,不但扩大了羌族之乱的士气,也削了帝国的颜面,因而沉思片刻,朗声说道。 “诸位爱卿是否还有事启奏?”李成明说到这里,一双大眼透过九旒冕扫视了群臣一眼,缓缓问道。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李成明的话音刚落,只见站在文臣班列的最后一位缓步走了出来,眼神的余光扫视了叶泽远和雍亲王一眼,朗声说道。 “不知王爱卿要启奏何事?”听到声音,李成明淡然的望了走出班列的官员一眼,此人虽是雍亲王的人,然在兵部的表现却一直平平,属于那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主,今日怎么会事提出,因而李成明面露疑惑,淡然的问道。 “启奏皇上,叶知秋任禁卫军都尉一职的时日虽短,可是他的军事才能已众所周知,春祭后以一种新的练兵方式展开操练,前几日演习时更取得不素的成绩,另,叶知秋凭借一纸之谋并取得娘子关大捷,足见其不但拥有出色的军事才能,更拥有非凡的谋略。”王志晟不急不躁的说道,说到这里,王志晟的脑海中闪现岳鹏飞自信而坦然的神态,“如此大才之人,仅任禁卫军都尉实在有点屈才。 以微臣愚见,应将其调到边军,一则可让其充分发挥军事才能得到适当空间的发挥,二则可为帝国、为皇上训练一支精良的边军来,守卫帝国的边关。”王志晟的眼神中露出淡然的喜色,接着说道,说完后眼神的余光不自觉的望了位于班列之首的雍亲王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得意。 “诸位爱卿对王爱卿的提议有何看法?”听完王志晟的建议,李成明的眼神中露出浓烈的狐疑,为何王志晟会提出调离叶知秋的建议,这是他自作主张还是受到某些人的指使?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之间,位于班列最后排的几位低级官员未等朝廷大佬发话,接二连三附议王志晟的建议。 殿内顿时出现诡异的情景:低级官员巴不得将叶知秋调离禁卫军,而朝廷大佬的脸上却写着淡然的惊讶。 瞧其神情,他们竟然不知道此事。 见到这诡异的情景,李成明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这是低级官员的集体心声,还是某位影响力颇大的大佬暗中组织的念头,狐疑的眼神不由得扫视了位列班列之首的李成林、柳筱冉等人一眼。 “你们成何体统,朝议乃商议国家大事,竟然为这点小事如此喋喋不休。”见李成明的眼中露出怀疑之色,李成林转过头向殿内低级官员朗声吼道,大有王八之气。 “王爷,国家大事乃是由一件件小事足见而成,在王爷的眼中,调离叶知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以叶知秋筹划娘子关战局的表现来看,此事可涉及边关的部署,涉及边关便涉及帝国的战略部署,难不成王爷认为帝国的战略部署只是小事,不值得在朝议时提出?”身为礼部员外郎的毛明良望了望面露威严的李成林,神态自若、不卑不亢的说道。 “放肆,你是怎么和本王说话的。”听到毛明良话语的嘲讽,李成林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淡淡的杀机,冷冷的盯着毛明良说道。 “王爷,朝议似乎并未规定微末之臣不能发言吧。”毛明良似乎一点都不惧李成林的威严,淡然的说道。 “皇上,镇北侯在场,不如问问镇北侯的意见如何?”见李成林为了这点小事和低级官员争吵,柳筱冉眼神中闪现淡然的失望,缓缓说道,将矛盾的注意力甩给镇北侯。 “镇北侯,你对诸位臣工提出将叶都尉调往边关一事有何看法。”听到柳筱冉的话,李成明的眼神一亮,一双充满希冀的眼神透过九旒冕望着叶泽远,开口朗声问道。 “皇上,小儿卧病在床长达十年,前段时日才奉命调到禁卫军任职,却不曾想诸位臣工对小儿竟然如此偏爱,竟然一个个为小儿的前程着想,微臣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不过微臣父子是皇上的臣子,我们听从皇上安排。”听到李成明的询问,叶泽远的脑海中想到昨天知秋和自己的谈话,稍微沉思片刻,不带丝毫表情的说道。 “信郡王,不知你如何看待此事?”从叶泽远口中未得到想要的答案,李成明略感失望,不由得将求助的眼光扫向李道群。 “启奏皇上,叶知秋虽有才能,然入禁卫军的时日尚短,若此刻调出边关任职,微臣担心叶知秋不熟悉边军的情况而影响力整个边关的防御。”李道群虽没弄明白殿内的低级官员为何集体提出将叶知秋调往边关,却清楚李成明对叶知秋的期望,这才稍微有了点起色,此时若将叶知秋调走,之前的部署岂不成空了,况且,叶家已经在边关中拥有不俗的影响,如果同意将叶知秋调往边关,叶家的影响岂不如日中天,因此定不能答应将叶知秋调走。 “皇弟,你身为兵部尚书,你对此事有何看法?”从李道群的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李成明的眼神一转,希冀的眼神望了李成林一眼,缓缓问道。 “皇上,叶知秋虽有才能,可在禁卫军的这段时日却天天捅篓子,更无视禁卫军的法纪,如今将禁卫军弄的一塌糊涂,臣弟做出决定前还是想听听司马统领对此事的看法。”李成林虽不明白殿内的低级官员为何要提倡将叶知秋调往边关,然而他们是自己的下属,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出,也不会损害自己的利益,眼神中露出狐疑,淡然的说道。 “司马爱卿,你身为禁卫军的副统领,叶知秋又在你麾下的第二校任职,你对叶知秋调往边关有何看法。”听到李成林的话语,李成明的眉头轻轻一皱,望了司马俊一眼,缓缓问道。 “皇上,微臣这段时日一直观察叶知秋在禁卫军的表现,他确实颇具才能,微臣觉得他应该前往边军锻炼一下,这对他的发展极为有利,结合帝国边军的情况,微臣建议将叶知秋调往北宁郡的嘉峪关。”司马俊的大脑一直没有想明白王志晟等人为何会提议将叶知秋调往边关的缘由,却清楚将叶知秋调往边关对自己有利,因而朗声说道。 说完后,自己的脑海中淡然的想道:金世昊,本将未能完成应承你的事,今日提出将也知其调到你金家为土皇帝的北宁郡,叶知秋到了北宁郡还不得被你金家压着,这也算是对你金世昊的一个交代。 “司马爱卿的意思同意将叶知秋调往边关,并调到北宁郡任职?”听到司马俊的话语,李成明的眼神中露出淡淡的狐疑,脑海快速的运转着:司马俊乃是李成林的嫡系,他的意思能基本上反应李成林的想法,看来此番朝议提出将叶知秋调往边关是得到了李成林的许可,这是李成林对自己削弱其在禁卫军实力的反击之举呀。 “丞相,你对此事看法?”李成明知道柳筱冉在很多事情与李成林的目标一致,可朝议一旦有争议,自己不得不做做样子向柳筱冉询问。 “皇上,老臣一向管政不管军,因而对叶知秋是否调往边军并无意见,一切单凭皇上圣裁。” 第五十章 偏向第虎山行 “丞相,莫非你对此事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听到柳筱冉模棱两可的话语,李成明的心中憋着一肚子火气,一双大眼透过九旒冕凝视着柳筱冉,缓缓说道。 “皇上,叶知秋的才能到底如何并不重要,是否需要调往边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处理政务时应该多聆听诸位臣工的心声。”柳筱冉的骨子里是不同意将叶知秋调到边关,一则将叶知秋留在禁卫军,自己时刻能关注叶知秋的一举一动,即便叶知秋想要蹦跶也会受到自己等人的制约,同时自己等人完全可以将叶知秋限在禁卫军的都尉,不给他任何发展的机会;二则可让其蹦跶而收集一些把柄,从而一击便中,成功将叶家拉下马。 三则边关是天高皇帝远,自己等人想要制约却有鞭长莫之感,只能看着他不断发展壮大,即便自己等人可暗中授意当地军队领导阻拦其发展,然而以叶知秋在禁卫军的表现,估计难以阻拦可他;四则叶家在边军中的影响力依然够大,再将叶知秋调到边军,似乎有打破现有权力的平衡,不符合自己等人的为政理念和既得利益。 针对于此,自己理应不同意王志晟等人提出的建议。然而身为一国丞相,考虑的不仅仅眼前这些,更要安抚麾下的朝臣,以便他们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处理政务。 可是这些低级官员竟然在自己事先不知提出调离叶知秋的建议,是他们集体发了疯,还是他们暗中得到某人的授意而故意为之?带着这个疑惑,柳筱冉原本不同意,然而想到他们此举或许有自己尚未想到的玄机,加上这么多年来的从政经验,因此抱着旁观的心态,既不赞成也不反对。 “哼,绝大多数臣工都希望能紧抱李成林的大腿而希望调走叶知秋。”听了柳筱冉的话语,李成明的火气变得更大,嘴中郁闷的低声嘀咕道,“朕该怎么选择,是同意调走叶知秋还是拒绝?” “皇上,既然绝大多数的朝臣建议调离叶知秋,不如唤叶知秋前来君前应对,听听他对此事的看法。”李道群望着郁闷的李成明,大脑快速的运转,带着无奈的神情,缓缓说道。 “还是信皇叔深知朕心意。”听到李道群之语,李成明的眼神顿时一亮,正准备吩咐身旁的车南亭传唤叶知秋觐见,耳畔传来雍亲王爽朗的声音。 “信皇叔,为了这点小事,让我们这些朝廷重臣等一个微不足道的的都尉,是不是太小题大做呀。”李道群的话音刚落,李成林面露不解,眼露诧异的神情望了李道群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 “雍亲王,按道理而言,我们这些位居高堂之人确实没有必要、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等待叶知秋的觐见,然而叶知秋是娘子关大捷的首功,就冲这一点,我们也有必要等待一下,见见这位英雄,况且此举可以说明我们这些朝廷重臣开阔的心胸,公开公正的做事原则。”李道群面露淡然的笑容望了李成林一眼,缓缓说道。 “哼,莫非信皇叔也认同外界那些不着调的传闻,认为叶知秋是绝世统帅,因而要求我们这些朝臣等他。”听到李道群之语,李成林的眼神中露出浓浓的不屑,面带嘲笑的说道。 “雍亲王,你这话似乎太过了。”李道群的眉头深深一皱,面无表情的盯着李成林缓缓说道。 “信郡王,按照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原则,我们确实有必要听听叶知秋本人对此事的想法,然而以叶知秋的军职确实不够资格入朝廷,确实没有必要让我们这些朝廷要员等一个微不足道的都尉,况且镇北侯也明言此事听从圣意,因而是否最终调离叶知秋,由皇上定夺便可。”柳筱冉的眉头深深拧成一个川字,眼神中闪现复杂的神色,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了,此事暂时留中不议,退朝。”听到柳筱冉的话语,李成明的眉头一皱,眼神中闪现一股浓浓的无奈,不得不宣布退朝,暂时不议论调离叶知秋一事。 ~~~~~~~~~~~~~~~~~~~~~~~~~~~~~~~~~~~~~~~~~~~~~~~~~~~~~~~~~~~~~~~~~~~~~~~~~~~~~~~~~~~~~~~~~~~~~~~~~~~~~~~~~~~~~~~~~~~~~~~~~~~~~~~~~ 镇北侯府,书房。 “知秋,今日朝议时确实有人提出将你调往边关,不过此事暂时留中不议,并未达到你想要的结果。”等叶知秋晚上回到府内,叶泽远皱着眉头,眼神中露出诧异的望着叶知秋,缓缓说道。 “这个结果在我的预料之中。”听到父亲的话语,叶知秋的眼神中露出坦然之色,面带着淡然的微笑,“我和我的那些朋友已然预料到皇上的心态,毕竟我是皇上安插在禁卫军的一把利刃,他又怎么会轻易放我离开。” “知秋,爹很诧异你能想到早朝的结果,爹一直都小看了你。”见叶知秋的神色自然,叶泽远的脑海中充满了疑惑,一双大眼细细的望着叶知秋,“只是爹十分好奇身为雍王派系中的王志晟为何会主动提出将你调离禁卫军的奏折,他不可能不清楚雍亲王和爹的关系,他为何还有如此做。” “爹,其实在此事上我是坐享其成,这些事都是知秋的一些朋友暗中出的力,也是他们的智慧和心血。”叶知秋微微露出浅浅的笑容,眼神中露出坦然自信的光芒,缓缓说道。 “你说的朋友是否是那几个一直呆在府上的年轻人?”见叶知秋淡然的点了点头,叶泽远的脸上露出淡然之色,“你娘跟我说过他们几个,他们确实是有才华的年轻人,你能得到他们的相助,这是你的福分。” “然而你是否知道他们的底细?” “爹,有时与一个人相识固然要清楚对方的底细,但有时朋友相交更重心意。”听到父亲的话语,叶知秋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淡然的自信,缓缓说道,“爹,他们虽非帝国之人,可是他们心怀大志的有志青年,我与他们相识以来,他们都是带着诚意帮我谋划一些我能力之外的事,比如今日早朝时王志晟提出的建议。” “爹,我知道您的担心,其实娘对我认识这些朋友也有过担忧。然而我想要和爹说的是我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自保,为了如何壮大我叶家,除此之外并无野心,更未有其他不轨的想法,爹和娘也大可不必担心我此举会给叶家带来灾难,或者说给那些想要拉我叶家下马的派系一个可趁之机。”看到父亲脸上露出的担忧之色,叶知秋淡然的一笑,自信满满的说道。 “知秋,爹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叶家,然而爹想说的是,叶家有爹在,那些一直想要打压我叶家的人都会有所顾忌,都不会、也不敢明着对付我叶家,除非他们手里掌握了一击便中的把柄,而你之前所做的那些虽不至于给那些人落下把柄,却引起他们的注意,这对你、对我叶家都将不利。”听了叶知秋的解释,叶泽远淡然的摇了摇头,面露沉思之色,缓缓说道。 “爹,我知道您的意思,然而爹是否想过,即便我们什么也不做,我叶家就会安然无恙?或者说他们就此会高抬贵手放我叶家一马?答案很明显,只要我叶家存在,便会分掉他们手中既得利益,成为他们的眼中钉,或者说只要雍亲王的野心不死,我叶家便处于这场风暴的漩涡之中。”叶知秋的眼神中露出倔强、不甘之色,望了父亲一眼,面露坚毅的说道。 “我所做的这些表面上看确实给了他们一个可趁之机,可同时我也是在不断积蓄力量,在爹没有被他们赶下台前,或者说我所做的这一切没有给他们一击便中的机会前,他们是不会贸然动我叶家,因此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不断壮大自保的力量。” “知秋,你的想法是好,然而想要实施却难于登天,皇上只会将你当成他手中的一把利刃,分割雍亲王在禁卫军的实力而想成功掌握禁卫军,即便你想到了应对之计,然而皇上会轻易放你离开禁卫军吗?今日早朝的留中不议便已证明了皇上的态度。除此之外,雍亲王派系的人会千方百计的想着如何打压你,中立派系的人想着如何看你的笑话,甚至七大世家中的人也在算计着其中的利弊得失,你想要以一己之力对抗压着你头上、或者说压在我叶家头上的几座大山,你觉得成功的几率有几成?”叶泽远的眼神中露出不甘、沉寂和无奈,望着叶知秋缓缓说道。 “爹说是这些,我都知道,然而我绝对不属于那种坐以待毙之人,更不会事到临头时才想着如何应对,而是在事情未发生之前,想着如何破局,如何先发制人。”听到父亲的话语,叶知秋淡然的摇了摇头,面露不以为然的神态,缓缓说道。 “知秋,爹很欣赏你身上的那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精神,然而爹想要告诉你的是过刚易折,想要成功反击敌人,有时更要善于藏拙,让敌人疏于防范而达到一击便中的效果。”见叶知秋的不以为然的神态,叶泽远知道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儿子根本没有听进去,眼露担忧之色,耐着性子缓缓说道。 “多谢爹的教诲,我今后做任何事都会三思五省,定不会给我叶家带来灾难。”听了父亲的一番言语,叶知秋的眼神中露出沉思之色,缓缓说道。 第一五十一章 今夜他会来吗 两天后,镇北侯府。m “二少爷,这里有您的两份请柬。”叶知秋从军营回到府上时,秋月手拿大红色请柬,眼神露出复杂之色,深深的望着叶知秋的面孔,轻声说道,语气中略带酸溜溜的韵味。 “嗯?”听到秋月酸溜溜的话语,叶知秋的眉头轻轻一皱,一是好奇谁会给自己发请柬,二是担心秋月对自己的情感越陷越深。 事实上,秋月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五官端正,白净的瓜子脸,修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水晶般明亮而又纯洁的大眼睛,性格温顺、善良,是个不错的丫头,也会是一个出色的贤内助,说实话,这样的女子应该值得自己爱护和怜惜。可是自己暂时并无谈情说爱的念头,自己不想、也不会伤害秋月对自己的情感,只能采用拖字诀,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秋月能自己主动放弃。 “二少爷,这封请柬的主人叫夏影,他说今晚戌时在醉仙楼恭候二少爷的大驾,接着探讨在兴国公遗址未谈完的话题。”秋月拿着上面一本请柬,白皙的小手轻轻打开,快速的扫视了请柬的内容,轻启玉唇,缓缓说道。 “第二封请柬并未署名,他想和二少爷聊聊上次醉月湖未聊完的话题,等等,他约的时间和地点竟然和夏影的一样。”秋月说完后,眼神中略带幽怨缓缓的扫视了叶知秋一眼,接着打开第二封请柬,快速浏览了一遍,修长的柳叶眉轻轻一蹙。 “二少爷,您说这是巧合,还是这两人认识故意试探二少爷?”说到这里,秋月再次凝视了请柬的内容一眼,望着娟秀的字体,凭着第六感,秋月知道这两封请柬的主人都是女子,她们是二少爷的爱慕者?还是二少爷在外面惹的风流债?可是以二少爷的为人,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管他是什么原因,反正少爷我并未打算要去赴约。”听完秋月的话语,叶知秋稍微沉思片刻便知道请柬的主人是夏盈盈和林语薇,随即眉头轻皱,眼神中闪现浓浓的疑惑,自己与夏盈盈和林语薇只是一面之缘,为何她们会主动邀请自己,且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随即眼神变得坦然,望着脸上露出复杂神色的秋月,淡然的说道。 “二少爷,您真的不去赴约,您就不想弄明白她们邀请你的目的?”听完叶知秋的话语,秋月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淡然的喜色,凝视着叶知秋的眼睛,缓缓说道。 “秋月,你的意思是想让少爷我去赴约?”叶知秋的眼神中露出淡淡的疑惑,望了秋月一眼,缓缓说道。 “算了,少爷我去找诸葛先生等人聊聊正事。”见秋月默然的点了点头,叶知秋的脸上泛起复杂的表情,随即淡然一笑,缓缓说道。 “二少爷,王志晟已然被雍亲王贬到河中郡洛州府任主簿,看来二少爷调离禁卫军的希望又增加了三分。”岳鹏飞等人在西厢房内闲聊,见叶知秋信步走了过来,连忙站了起来,岳鹏飞面带着淡然的自信,缓缓说道。 “鹏飞兄,王志晟到地方任职谈不上被贬,一个官员若没有地方的从政经验,基本上很难了解地方的具体情况,若由他主持朝政,只能是经院学派,很难把握为政的核心。”听到岳鹏飞的话语,叶知秋淡然一笑,望了望岳鹏飞等人,面露希冀之色,缓缓说道。 “二少爷言之有理。”听了叶知秋的话语,诸葛卿云的眼神中露出淡然的思索,随即缓缓说道。 “好了,我们不提王志晟的事,我来是想和你们说一件平常中透着蹊跷的事。”叶知秋说到这里,淡然的望了诸葛卿云等人一眼,接着缓缓说道,“我刚收到夏盈盈和林语薇的请柬,她们邀请我赴约,可赴约的时间和地点竟然相同。” “二少爷,这有什么好蹊跷的,这分明是夏盈盈和林语薇对二少爷萌生情愫,故而想和二少爷谈谈情说说爱。”听到叶知秋的话语,诸葛卿云面露淡然的微笑,眼神中闪现一股狡黠,玩笑的说道。 “好了卿云兄,你就不要拿我开心了,我和她们也仅有一面之缘,何来情愫。”听到诸葛卿云的玩笑之语,叶知秋的眼神中闪现一股淡然的笑容。 “二少爷,你在醉月湖展现无与伦比的才情的那一刻已然触动了林语薇紧闭的心扉,因此她明知二少爷的身份时仍提出与二少爷共游醉月湖的邀请,可惜的是二少爷太过狠心而断然拒绝。”望着叶知秋的神态,诸葛卿云充满智慧的双眸露出淡淡沉思,随即一本正经的说道,“至于和夏盈盈的相识虽是偶遇,然而那时二少爷的才情已然闻达盛京城,加上二少爷当时的一番妙语,夏盈盈不可能不心动。” “其实我们发现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有人打听二少爷的情况,其中便有两拨人经常出入丞相府和威武大将军府,我想二少爷通过这些应该能想通一些事情。”冷剑寒接过诸葛卿云的话,面露淡然的微笑,缓缓说道。 “好了,我只是想说我收到两封透着蹊跷的请柬,可你们倒好,竟跟我说这些不着边的话。”见海子锋轻微的张了张嘴,叶知秋淡然的摇了摇头,眼神中露出好奇的色彩,抢先说道,“行了,我知道你们想要表达的意思,不就是想怂恿我去赴佳人之约,想要看我怎么应付夏盈盈和林语薇这两位京城四美,想要看我尴尬的场景。” “既然你们几个都有这个想法,我便如你们所愿。”说到这里,叶知秋的嘴角轻轻上扬,一股狡黠之色在眼神中一闪而过,随即变得端正,望了诸人一眼,接着淡然说道,“不过卿云兄须得和我一道前去赴约,重温你心中深藏的那份情愫。” “二少爷,佳人约的是你,不是我,我就不夹在你们当中影响你们谈情说爱的吧,况且我心中的那份感觉早已消失,也清楚我与她们根本不可能。”听到叶知秋的话语,诸葛卿云的眉头轻轻一皱,眼神中闪现淡然的沉思。 “为何叫卿云兄随我一道,除了我刚才的玩笑之语,还有便是她们知道卿云兄的存在,卿云兄亦可在适当的时候帮衬一下。”叶知秋说到这里,眼神中闪现淡淡的智慧之光,望了诸葛卿云一眼,轻微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另外,鹏飞兄等人也不会闲着,我想是时候实施我们的下一步计划了。” “二少爷放心,皓然兄先一步前往北宁郡,暗中打点,接下来我们几个也将分批离开盛京城,暗中前往北宁郡与皓然兄汇合。”听到叶知秋之语,诸人的眼神中空中有了一个短暂的交流后,岳鹏飞面露淡然而自信的微笑,缓缓说道。 ~~~~~~~~~~~~~~~~~~~~~~~~~~~~~~~~~~~~~~~~~~~~~~~~~~~~~~~~~~~~~~~~~~~~~~~~~~~~~~~~~~~~~~~~~~~~~~~~~~~~~~~~~~~~~~~~~~~~~~~~~~~~~~~~~~~~~~~ 醉仙楼,仙林居。 “小姐,对面的雅间好像是夏盈盈主仆?”音儿轻轻的推开雅间的门,望着林语薇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双白皙的玉手轻轻的把玩着茶杯,轻轻的说道,“小姐,音儿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该不该问?” “你是想问我为何会主动邀请叶知秋赴约?”听到音儿的疑问,林语薇轻轻的昂起头,充满了睿智的一双美眸望着音儿的脸庞,轻轻的说道,“你觉得以舅舅和镇北侯的关系,我不应该主动邀请叶知秋,更不应该时刻关注叶知秋的一举一动,甚至你在担心我对叶知秋产生情愫,是吧?” “自醉月湖与叶知秋相遇,小姐便很少关注湖心社,也很少与那些青年才俊和闺中密友有太多的交流,相反却抽出时间和精力关注叶知秋的一举一动,难道小姐不觉得长此下去会有危险吗?”音儿面露担忧之色,望着脸色平静的林语薇,轻声的说道。 “音儿,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也清楚舅舅最近对我产生一些不满,只是没有直说。”听到音儿的话语,林语薇淡然的一笑,接着说道,“我并不否认对叶知秋产生了异样的感觉,但这尚未涉及到男女情感,我只是好奇叶知秋为为何能在不知任何情报的前提下能制定娘子关战略?为何能在逆境中一次次成功逆袭?为何在已成功立足禁卫军后竟然提出调离禁卫军、前往边关?” “我想对面的夏盈盈也有同样的想法。”说到这里,林语薇的眼神中闪现淡淡智慧之光。 “小姐说两天前的那次调离风波出自叶知秋之手?王志晟不是雍王派的人吗?他怎么会帮叶知秋说话?”听到林语薇的话语,音儿一双明亮的黑眸变得迷离、写满了惊讶。 “虽无明证,然而舅舅派人暗查后的线索却指向镇北侯府,加上叶知秋一系列诡异的表现,因而舅舅等人怀疑此事的幕后操作者便是叶知秋,也正如此,雍亲王才会将王志晟调离盛京城。”说到这里,林语薇的眼神被一层沉思和疑惑遮盖,“因此我想试试能否从叶知秋的嘴里探听到一些信息。” “小姐,你觉得叶知秋会赴约吗?”音儿的眼神中闪现一股淡然的疑惑,望了望林语薇,轻轻说道。 第五十二章 情第愫暗生 南州郡,赣州府,边军大营。 “爹,羌族叛乱分子眼下一直躲在大山里,我们拿他们没有丝毫办法,平叛无丝毫进展,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夏俊杰一身黑色软甲正襟危坐,眉头紧锁。 “葛先生,你对羌族战局有什么见解?”夏明辉眉头轻皱,脑海中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可一些细节尚未确定,眼神中带着一丝期望了下首的葛大军一眼。 “大将军,羌族战局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葛大军明白夏明辉的用意,稍微组织下语言,缓缓说道,“表面上看,羌族战局是是羌族游走在降叛之间,可此次羌族之乱绝非如此。” “此话何解?”自成功夺取边军的控制权后,羌族一直退缩在大山里,自己也曾想过派兵进攻大山,打算将羌族逼出大山好围剿,可考虑到其中的利弊得失,一直未下定决心,再听到葛大军的陈述,夏明辉脑海中不由得想到离京前女儿的分析,因而稍微沉思片刻,缓缓问道。 “大将军,不知您有没有发现娘子关战局没结束前,羌族叛乱势如破竹,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克大半个赣州府,当然,这其中固然有赣州府事先无防备,可这并非是主要原因。可娘子关一结束,羌族立马自动放弃前期的成果而收拢战线,等到大将军率军平叛后羌族便逐步退缩到大山里。”葛大军的眼神中露出自信的神采。 “葛先生是说羌族叛乱的背后黑手是虎磐王朝?”夏俊杰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眼睛睁的大大的。 “虽无明证,可一丝蛛丝马迹都显示与虎磐王朝月兑不了关系。”葛大军轻轻的点了点头,明亮的眼神中闪现着智慧的光芒,“大将军,目前娘子关战局已结束,羌族叛乱龟缩不出,这种鲜明的对比,朝廷必定会向大将军下催促平叛的指令,大将军要有心理准备。” “那依葛先生之见,我们如何应付羌族之乱?”夏明辉清楚朝堂那些勾心斗角的狗血,也清楚朝堂很多人在看自己的笑话,也在等自己毫无寸功后向自己动手。 “摆在我们眼前有三策。”葛大军的眉头轻皱,眼神中闪现一丝自信光芒,“上策是派人进山与羌族谈判,告知羌族关于帝国平叛的宗旨,只要投诚并既往不咎,反正帝国对羌族叛乱历来如此,羌族也不会不相信。” “没错,本将曾有几次都要羌族灭族,可他们一投降,帝国便既往不咎,甚至还帮助羌族发展,”听完葛大军的上策,夏明辉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不知中策是什么?” “中策便是派兵搜山,迫使羌族出山与我们一战。”葛大军的嘴角泛着一丝笑容,“中策虽好,可耗时长、风险大。” “一旦耗时过长,朝堂某些官员定会不满,届时便会有人落井下石。”夏明辉不用想也能猜到一旦平叛耗时过长的下场,届时自己非但不是大赢家,而是大输家,“那下策又是什么?” “下策便是我们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听完葛大军的下策,夏明辉的眼神中闪现一丝诧异,随即眼神一亮,“什么都不做,可对外界可以宣传我们将羌族压制在大山里,这样虽会给朝廷某些人落井下石的机会,可兵力并未损失,对朝廷也有所交代。” “不知大将军选何策?”葛大军心中已猜到夏明辉会选何策,但仍没忍住开口询问予以确认。 “报大将军,营帐外有一位自称为羌族的人求见。” “让他稍等。”夏明辉正要说选上策时,营帐外传来一名亲卫朗声的汇报,眼神不由得与葛大军空中做了一个交流,脸上露出一个惬意的笑容,“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呀。” ~~~~~~~~~~~~~~~~~~~~~~~~~~~~~~~~~~~~~~~~~~~~~~~~~~~~~~~~~~~~~~~~~~~~~~~~~~~~~~~~~~~~~~~~~~~~~~~~~~~~~~~~~~~~~~~~~~~~~~~~~~~~~~~~~~~~~~~~~ “二少爷,前面便是醉仙楼了,不知你现在的心情如何?”诸葛卿云迈着轻闲的步伐缓缓与叶知秋并排而行,见不远处的醉仙楼悄然映入眼帘,脑海中闪现叶知秋即将遭遇的调整和异样的艳福,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辉,明锐又细致,夹杂着浓烈的希冀和疑惑,淡然的轻声问道。 “我能有什么心情?平静而坦然。”叶知秋深如幽潭的双眸中露出淡淡的自信,缓缓说道,“难不成卿云兄认为我此时激动、期待?” “那倒不是。只是我有些疑惑夏盈盈和林语薇邀请二少爷的动机,怎么会这么巧,同一时间、同一酒楼?像是事先约好了一般。”诸葛卿云的眼神中写着沉思,望着不远处的醉仙楼,眉头轻皱,低声的说道,似询问,似自语。 “卿云兄怎么不说我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她们仰慕我我而对我情愫暗生,想借机和我谈谈情说说爱?”望着诸葛卿云一本正经的样子,叶知秋明亮的眼神中露出淡淡的狡黠,微笑着说道。 “二少爷,哪些只是玩笑之语,你不会怀恨在心还给我小鞋穿吧。”知道叶知秋在和自己开玩笑,诸葛卿云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其实我和二少爷都清楚以夏盈盈和林语薇的个性是不会轻易对一个陌生男子情愫暗生,可想而知他们俩此次邀请二少爷必定有一些我们暂时还没想到的动机。” “论身份,我出身镇北侯府,也不算太低;论才华,虽卧病在床十年,可病愈后便锋芒毕露。即便如此,我仍清楚贵为天之骄女的她们是不会对我情愫暗生的,虽然还不能完全猜透她们邀请我的真正动机,但我想她们的用意或许是借机试探我,探测我为何要外调,又有什么手腕让朝廷那么多的低层官员为我摇旗呐喊。”叶知秋的眼中露出一道智睿的精光,望着不远处的醉仙楼,充满自信的说道。 “二少爷的意思她们已然打探到上次调离风波是出自二少爷之手?或者说向知道二少爷在成功立足禁卫军后主动离开的动机?”诸葛卿云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沉思、惊讶。 “虽不中亦不远矣。”叶知秋一双黑色的双眸中泛着一丝淡淡的自信,“说不定她们真的对我情愫暗生。” “我们到了。”叶知秋抬眼望去,醉仙楼那富丽堂皇的大门已在脚下。 “卿云十分期待二少爷精彩的表现。”诸葛卿云面露淡然的微笑。 “两位,大厅还是雅间?”叶知秋和诸葛卿云迈着有线的步伐缓缓抬进醉仙楼的大门,一名小二连忙迎上前,脸上堆积职业的笑容,恭声问道。 “雅间。”叶知秋面露淡然的微笑,“我们是来赴约的,请问二楼醉雅居和仙林居的客人到了没有?” “您是秋知叶秋公子?”听到叶知秋的询问,小二的眼神中露出一阵短暂的回忆,随即眼神一亮,并闪现一丝惊讶和艳羡,“这小子也不怎么帅呀,哪来的艳福,竟然有两个超级美女在等他。” “不错,在下便是秋知叶。”听到小二的询问,叶知秋的眉头轻轻一皱,眼神中流露一丝疑惑,随即明白这是夏盈盈和林语薇都不想暴露自己和她们的身份,故而仍用自己的化名。 “两个雅间的客人都已到了。”小二露出一丝艳羡的神色,“不知公子先去醉雅居还是仙林居?” “这个你无须知道。”一旁的诸葛卿云眉头轻轻一皱,“你只需要告知醉雅居和仙林居的位置便可。” ~~~~~~~~~~~~~~~~~~~~~~~~~~~~~~~~~~~~~~~~~~~~~~~~~~~~~~~~~~~~~~~~~~~~~~~~~~~~~~~~~~~~~~~~~~~~~~~~~~~~~~~~~~~~~~~~~~~~~~~~~~~~~~~~~~~~~~~~~~~~~ 醉仙楼,醉雅居。 “小姐,那个叶知秋已经到了。”碧莲缓缓放下淡紫色的窗帘,俊俏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小姐,你说叶知秋是先去对面的雅间,还是先来我们这边?” “我同样好奇叶知秋会做何选择?”夏盈盈的嘴边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眼神中闪现一丝丝迷惑。 “小姐,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似乎猜到夏盈盈心中所惑,或许也不清楚小姐邀请叶知秋的动机,“小姐,你为何要邀请那个叶知秋?而且还和对面那个宰相府的千金同一时间、地点邀请他?而且小姐一而再的要打探叶知秋的任何只言片语的消息,甚至为此而忽视了一些很重要的事,莫非小姐和她的心中对他有一丝莫名的情愫?” “小妮子,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好奇叶知秋为何在成功立足禁卫军后主动要外调,更好奇他哪来的魅力和手腕竟然让朝廷那么多低层官员为其摇旗呐喊?”听到碧莲似无心机的问话,夏盈盈的心中不由得感到一种莫名的惊慌,与叶知秋接触后的一幕一幕情景在脑海中浮现。 “难道真的真如碧莲所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对叶知秋暗生情愫?”脑海中突然闪现的念头让夏盈盈感到心中闪现一丝不安、惊讶、激动,“不,我不会对叶知秋产生情愫,我只是对他贸然的崛起充满了好奇,仅仅是好奇。” 说完后,夏盈盈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将这个不真实的念头抛掉,似肯定,似强调,又似无奈。 “莫非对面的林语薇也有同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