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Redy　to　ke　troule（蠢蠢欲动）》 1step 1 normal pm：6：oo 源源不断的脏水从裂缝里奔涌而出，john愣了一秒钟，回神时裤子已经被飞溅的水柱弄湿了一大片。 “goddamn!”该死的，这是早上新换的裤子。 “sher1ock，厨房的水管裂了。”john扔掉抹布忿忿的丢下清洗中的碗盘走向客厅，sher1ock穿着蓝色丝绸睡衣背对john躺在沙上，修长的身子无精打采的缩成一团。 “bored.”sher1ock闭着眼睛，低沉沙哑的声音和平日里一样缺乏起伏。 john摇摇头转身上楼换下遭殃的裤子，再下楼时sher1ock还是一动不动的侧躺在沙上装死。 “碗洗不成，饭也不能做，看来还得叫外卖。” 一连吃了两周的外卖想改善一下伙食的john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现在去超市一趟，需要带什么东西吗？”john拿起外套穿上又抬手看了眼手表：“老天，但愿这个时间人不会很多。” “街角有中餐馆，一份饺子，谢谢。”sher1ock仿佛没听见john的担忧，自顾自的保持着慵懒睡姿蜷在沙上。 “ok，冰箱存货不多，咖啡和牛女乃也要买一点……”john思忖片刻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分钟。 sher1ock眨了眨眼睛，竖起耳朵听楼下的关门声，在确认john已经彻底离开221b后他立刻撑起身子从沙上蹦跶下来，冲到桌子上打开john的手提电脑。 显然，医生又一次换了开机密码，sher1ock下意识的撇撇嘴，想都没想就输入正确密码damn，成功进入页面。不自觉的搓搓手，sher1ock轻车熟路的点开了john医生的博客。 网页加载速度在用网高峰期显得尤为缓慢，sher1ock不耐烦的皱着眉头，苍白瘦削的细长手指烦躁的敲击着桌面。 “叮咚！” yougotthreenemate&boyfriend（所以，你给自己找了个舍友兼男友？） harrytson13december17:22 —yousaidyouarenotgay！（你说过你不是同性恋！） harrytson13december17:24 —ataboutyourgir1friend（你女朋友怎么办？） harrytson13december17:25 “atisdonecannotbeundone（木已成舟）.”sher1ock利索的回复，然后等了几分钟开始刷新页面，直到确认对方收到并回复了‘mygod’后便点击删除所有对话。 又搞定一个，简直太容易。sher1ock得意洋洋的清除掉所有的痕迹并盖上笔记本重新躺回沙上安心的等着john的晚餐。 john在将近一个小时后才终于回来。 “imsorry，sher1ock，超市人太多，mrs.hudson说的没错，我不应该试图和一群主妇抢食物，饿了吧？” “没有很饿。”sher1ock从沙上直起身子看着john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john把牛女乃咖啡放进冰箱，“你心情好像很不错，生什么好事了？” “没什么特别的。” john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拿出外带的饺子摆上客厅的桌子——可怜的饭桌已经彻底被sher1ock的古怪实验和大小试管占领了。 “味道不错！”john先拿筷子尝了一口，一般来说sher1ock的品位都是值得信任的，john懒得思考吃什么便买了一份和sher1ock一样的饺子。 “当然，我说过的，看中餐馆好坏要看门把手底部三分之一……[1]”sher1ock难得乖乖的坐到了桌边开始解决自己的晚饭。 john的内心顿时愧疚不已，sher1ock可从来不会这么乖巧，一定是真的饿到了。 “11，真是不凑巧，没想到刚好水管裂了。”john想表达歉意：“如果没坏我会做晚饭，倒霉。” “坏了好几天了。” “我买了新的水管一会儿去替换……”john突然愣住了：“什么？” “准确的说已经坏了三天零八个小时四十分钟。”sher1ock一口吞下一个饺子，丝毫没注意到自家室友一脸糟糕的表情。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嗯…推理？”sher1ock夹饺子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心安理得的继续进食。 “得了吧！你根本就没看过管子一直躺在这里…就算你看了也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oh！shit！这是你干的！” sher1ock抬起头赞许的看john一眼：“不错的推论。”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到底干了些什么？”john放下筷子：“前几天mrs.hudson甚至打电话说你要拆了她的房子。” “实验。” “又是什么该死的实验？哦，天，今天上午垃圾袋里的那些试管……你的实验炸了厨房！” “john，为什么不愿意当我的伴侣？”sher1ock突然放下筷子直直的盯住john的眼睛，john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sher1ock，如果我没记错前几天我离开前已经和你讨论过了这个问题……” “准确点是三天零十个小时之前。”那一天心情大坏的sher1ock在john走了之后就立刻开始了那起破坏性的实验。 “既然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就应该知道我已经拒绝了你的提议。” sher1ock皱着眉头：“算了吧，我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要拒绝我。” “你不明白？”john头疼的闭上眼揉了揉眉心：“听着sher1ock，我是你的室友你的同事，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当你最好的朋友，但是，绝对不会是伴侣！” “john，只是假装而已，你也明白这个案件对我有多重要。”sher1ock不解的看着他那看上去颇为烦恼的舍友医生，“周围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离开我的博客作家又会使我不知所措[2]，所以这样是最好的方法。” 毫无疑问，sher1ock这种丝毫不替他人考虑的傲慢态度彻底点起了john压抑了几天的怒火。 “是的，最好的办法！”john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所以你就可以在我约会的时候冲进来暗示全餐厅的人我和你有一腿，害我被女朋友甩了一巴掌后又甩了我？sher1ock，这是第五个了！你害我又失去了一个可能的结婚对象！” “这件事情我已经道了歉。”sher1ock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们交往了三个星期她甚至都没让你亲吻她的手，我认为你们不会有结果。” “kitty是保守的女孩…呼…算了，总之这种荒谬的事情我不会答应的；另外，新买的水管在冰箱旁边地上的袋子里，你要负责修好它！”john努力克制住想要给他一拳的转身离开。 “哦，亲爱的，又怎么了？” mrs.hudson刚踏上楼梯就看见医生怒气冲冲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准是sher1ock！john亲爱的先别走，你一走我的房子又要遭殃。前几天你们吵架他差点毁了我厨房！上帝保佑，真希望能顺便毁了他的那些瓶瓶罐罐……”mrs.hudson及时拦住了john的脚步，“亲爱的，去我的店里坐坐消消气，你付了房租这里就是你的家，不应该一生气就离开白便宜了sher1ock这坏小子！” john已经稍微冷静了下来，确实，前几天和sher1ock因为此事吵架后他已经去sarah家睡了三天的气垫床，这一次要是离开他可不好意思再去麻烦她，sarah再怎么善解人意也是前女友，该死，要不是sher1ock……她现在甚至都有了新男朋友！ “亲爱的，吃点馅饼吧，等会儿电视就要开始演了。”mrs.hudson喜气洋洋的走进厨房。 看家庭肥皂剧也比对着sher1ock那张欠揍的脸好，john叹了口气，渐渐平静了下来。 不得不说，身边没有了烦人的、总是爱点评故事情节、鄙视剧本内容及编剧智商、无时无刻不在剧透的大侦探，肥皂剧都好看了十几倍。 两集不知不觉演完了，john的气也全消了，看看手表晚上十点，该休息了。 john内心激烈挣扎了一番，可固执的坚持终究还是抵不过渐渐袭来的疲倦和困意，john和mrs.hudson道了晚安往楼梯走去。 221b的客厅还亮着灯，这让原本想偷偷溜回自己房间的john在门口犹豫了几分钟，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john，连续剧看的还愉快吗？你不在的几天mrs.hudson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 sher1ock靠在沙上语气轻快的说道，john咳嗽一声刚想回话就现了sher1ock腿上的笔记本电脑。 fuck！ “你又用我的电脑！你自己的呢!” “卧室，太远了。” “听着，我保证你走几步路不会降低你的智商。”john一把拿过电脑合上：“damnit!我明明重新设了密码！” “那不难猜。”sher1ock的得意在接触到医生愤怒的双眸后，非常识时务收敛了起来：“11…鉴于你这几天特别喜欢使用这个词汇。” damn! john又在心里补上一句，这几天的sher1ock实在太欠揍，密码又要重设。 “john，你的饺子。”sher1ock从沙上站起来走到厨房，打开微波炉端出一碗饺子：“我想你这个时候会回来，吃吧。” john皱眉盯着sher1ock端碗的手，“……我还在生气。” sher1ock抿紧唇，可怜巴巴的样子就算是mrs.hudson来了都会被打动了。 这个骗子！头疼！ john明显动摇了，伸手准备接过，“等等，哪来的碗？” john疑惑的看着莫名其妙的笑起来的sher1ock。 “我修了水管洗了碗。” john倒抽一口气快步走向厨房，先前余下的碗盘已经洗好了摆放的整整齐齐，忽略那些不应该存在的试管，这里简直就像是个普通的厨房。 “要冷了。”sher1ock坐在客厅冲john笑得既无辜又真诚。 john挫败的低下头走到sher1ock身边接过碗筷：“好吧，sher1ock，你赢了。” 2step 2 compromise sher1ock很不对劲。『**言*情**』 john一觉醒来下到二楼客厅时，sher1ock正端坐在桌前看报，手边摆着热好的牛女乃和吐司。 “早安，john，睡得好吗？”sher1ock放下手里的报纸目光温和的看着john：“看，你的早餐。” john顺着sher1ock的指尖看向桌上的早餐，呆立片刻才理解sher1ock的意思。 “哦…老天，我准是在做梦…”john伸手扶额。 sher1ock皱了皱眉起身让出位子：“john，这当然不是梦，你那滑稽的小脑袋都在想什么呢[1]，我偶尔也会练习。” “练习？控制燃点的水平？还是说你其实正在研究调味料和试剂使用的异同点？”john坐到桌前拿起牛女乃喝了一口：“真高兴你没有在我睡觉的时候炸了厨房。” “哼。”sher1ock冷笑一下表示不满。 “好了，sher1ock，有什么事？”john叹了口气，真可惜，大侦探只有在有阴谋时态度才会如此良好。 sher1ock斜靠在沙上，指间摩挲着报纸的边角神情若有所思：“eon！john，这可是我苦等了几个月的连续杀人案件，你在说什么傻话？”sher1ock一脸猫被踩到尾巴的滑稽表情。 “stop！没人要你放弃这个，我只是说你终于放弃和我在‘假装伴侣’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了……我没理解错吧？你确实认可了我的选择是吧？” “当然。”sher1ock的唇边立即勾起一个完美的假笑：“我已经充分明白了大多数人讨厌虚假和做作。” “真替你高兴。”john微笑着嘲讽道。 sher1ock丝毫不以为意，他清了清嗓子，一丝狡黠从明亮的眼里滑过。 “所以从今天开始……” “我会正式追求你，亲爱的dr.tson.” am:1o：oo “够了！他已经疯了！” john愤怒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安静的诊所里响起，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都十分引人注意。 “john？”sarah在john的诊疗室门口敲了两下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抱歉，sarah，我得出去接个电话。”john起身表情无奈的对着sarah摇摇头：“我很抱歉，后面还有好几位预约的病人……” “哦，没关系，我可以替你看一会儿。” “谢谢。” sarah不无好奇的盯着医生夺门而出的焦急背影，据以往经验来看，八成又是和他那位行事怪异的室友有关。 “harry，我已经说了正在工作中！”john靠在诊所门口的树下语气不善：“你打扰到了我的工作！” “别傻了john甜心，那不是重点，你也别这么焦躁好吗？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和那个ho1mes相处的如何而已。” “我刚才已经说了，他疯了，我很好。”john忍住扣掉电话的冲动，天知道挂电话后harry会不会故技重施的连续打上两百个电话。 “别这样，你们才刚在一起，mr.ho1mes需索过度也是正常现象，是个男人就不要在意这些……” john飞速的挂断电话并及时关机，再听下去他真的会杀人。 “idiot！” 今天一上午他至少接到了十五通态度暧昧的电话，一开始他还有些不明所以——给他打电话的除了朋友、以前的同学和一些不怎么熟悉的人之外甚至还有他根本不认识的人；john耐着性子和每个人对话，他们的言语里都若有若无的提到了221b和他的舍友。原本john还觉得没什么，现在结合harry的电话再回想之前的电话……shit！那些人根本就是含蓄的在恭喜他出柜！他的“男朋友”不是别人就是他那位已经疯掉的舍友！ 不用说，有人在散布谣言；john不用推理也知道是sher1ock搞的鬼，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能因此获利。 john把手机装回口袋里拍拍脸，装作什么也没生似地走回诊所。 sarah刚看完一个病人。 “还好吧？”sarah从john的座椅上站起来：“sher1ock又干了什……” “闭嘴！别跟我提这个人！”john不受控制的大吼出声。 “额，我，抱歉……sarah……我不是有意……”john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对一个无辜的善良女士了火。 “哦……没关系，真的…我能理解，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john，你只是压力过大。”sarah轻轻拍了拍表情懊恼的医生：“我明白，你选择的这条路并不好走，但是你要相信真正的朋友永远都会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 “…额…it…sarah……”john纠结的咽了下口水：“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传闻？” “哦，不，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sarah冲着john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尽管我在和你初次约会的时候就应该现了。不管怎么样，祝福你，john.” sarah潇洒的点点头离开了john的诊疗室。 fucking！ john怀疑认识的人当中是否还有不知道他已经“出柜”的人。 “医生……” 又一个病患已经推门进来了，john强打精神露出了一个无力的微笑：“请坐。” 至少这人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同性恋。 am:11：3o 送走了最后一个患者后，john伸伸懒腰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下午排到john轮休，原本是好事，可现在看来待在诊所里对着病患的脸也比回去和sher1ock吵架好。 “哦，john，快看谁来了！” 原本安静的诊所在sarah的一句话后似乎瞬间就嘈杂了起来，john穿好外套扣上扣子推门张望。 “怎么了？” 顺着sarah的视线望过去，john定在原地不自觉就攥紧了手。 “john~我来接你。” 诊所外穿着黑色修身长风衣系着深蓝围巾，笑得幼稚又白痴的卷毛，一看见john出现就迈开长腿几步跨了过来。 “累吗？”sher1ock从口袋里变戏法似地的掏出一块……手帕，试图要替john擦去原本就不存在的汗。 “stop！现在是零下十度你别犯傻！”诊所里到处都是医生和病人，john不好意思大叫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不起，john，我只是有点紧张，还是第一次来你工作的地方。”sher1ock闪闪亮的真挚眼神成功的博到了诊所众医生的好感或是同情。 john拘谨的用余光扫了一下，四周的同事们都带着类似祝福的善意表情看着自己和sher1ock，察觉到john打量的目光后就一个个的低下头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sarah，很高兴见到你，之前非常抱歉。”sher1ock甚至还对走过来的sarah绅士又优的颔。 “哦，没关系没关系……”sarah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我早该看出来的，你们两个人看起来很相配，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谢谢，再见。” john咳嗽了一下，趁着旁人不注意伸手抓住sher1ock的袖子把他拉离诊所门口：“你到这里来搞什么鬼？” “邀请你吃午饭。”sher1ock一副“你应该明白怎么不明白”的疑惑表情。 “我不记得你有过这么积极进食的时期，听着，你的这些小把戏对我没用。” “不一定，事实上它已经开始奏效了，我的目的达到了。”sher1ock低头看着john：“相信我，john，我需要你在我身边，那会使我的思维更加敏捷。” john摇摇头快步走开。 sher1ock停了一下紧步跟上：“john，你知道这次的案件对我有多重要，如果不破案就会有更多的受害者，你一定不想看到事情这样展。” john烦躁的伸手捂住冻得通红的耳朵。 “我保证案子结束后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你只需要继续保持这样配合我就行，john！”眼看着john越走越快，sher1ock忍不住伸手阻止了他的步伐。 “哦！shit！sher1ock快放开我的衣领，这是在街上！大家会说闲话的[2]！” “john……”sher1ock的声音可怜兮兮的。 john感觉非常的疲惫和无力，和sher1ock的争辩永远都没有胜利的时候，这一次算是持续时间最长的。 “行了放开我答应了！”john用力把sher1ock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 sher1ock脸上立马洋溢开了得逞后的灿烂笑容。 john叹了口气：“去哪里吃午餐？你请客。” 3step 3 yesterday 在医生的记忆里，第一次恋爱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那个时候的john还是个刚刚上高中的毛头小子，认识的女生中有喜欢的类型就会尝试着去追，到最后不知不觉就有了几段无疾而终的青涩恋情。 到如今从战场上归来，连对‘生存’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都会感到庆幸的医生也无暇再去回想过去，老实说，john甚至连初恋女孩的模样也回忆不起一星半点。 但是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会有生理方面的需求。 搬进221b之后，john渐渐从战场的阴影里找回了自己，虽然就mycroft而言与sher1ock同行将会看见战场[1]，但是要知道，这两者实际上并不相同。跟随sher1ock“探险”之余，医生也需要回归正常的生活。 到目前为止，john一共交了五个女友。第一个也是持续时间最长的就是同诊所的sarah，她是个好女孩，温柔体贴善解人意，john原本以为可以和她一直展下去——如果没有sher1ock，确实很有希望。在经历过一次搅局一次绑架案和无数次的短信轰炸后，sarah终于在一个冬日的黄昏约john出来谈了分手。 “我觉得我们并不是很适合，你知道的john，我喜欢平静的生活，但你显然还像个男孩子一样继续探险，我不年轻了，只想早点安顿下来。” sarah给了他机会，但是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了。 他们和平的分了手。 之后的三个女生用sher1ock的话来说就是“脸上有斑的、大鼻子和无聊的老师”。john不想对此评价说些什么，这些女生一点都不像sarah那么温和，分手的时候都是怒气冲冲的恨不得冲上来掐他的脖子，或者是，嘲讽他和sher1ock的‘不正当关系’。 “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而他连你的女朋友们都分不清楚!” “别逼我跟夏洛克福尔摩斯争男人![2]” 现在女生的思维真的很难理解。 那段时间john真的有点垂头丧气，甚至觉得只要有sher1ock在自己就没可能再交女朋友了，直到认识了kitty. 他们是在诊所的一次跨年交流舞会中认识的，kitty是市中心一家私人诊所的医生，她主动过来搭讪并告诉john她很喜欢john的博客，是他最忠实的读者。john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率直美丽的金女孩，她善良也有耐心，并且能够理解john的苦衷。每当约会时john接到sher1ock的短信轰炸她都能面带笑容的鼓励john，“快点去吧，别让大侦探等急了，期待你的博客早日更新。” john几乎要感谢上帝能够让他遇见这样胸怀宽广的女生，虽然kitty出生在医学世家，生活作风严谨、行事保守，但是他丝毫不介意。交往了两个月，john觉得时机到了，正计划和kitty进一步展，他那不省心的室友却毫无预兆的出现，又一次搅了他的事。 那天早晨john从卧室下到客厅，mrs.hudson正在往桌上摆早饭，john拿起摊在椅子上的报纸坐到椅子上，sher1ock难得的没有躺在沙上嚷嚷着“bored”。 “天，又有了新的谋杀案。”john粗略的扫了一眼报纸，拿起吐司咬了一块。 “sher1ock又该高兴了，真是不像话。”mrs.hudson笑得像个慈祥的母亲：“又要辛苦你了john，陪着他胡闹，真不知道以前没有你的时候sher1ock是怎么过的。” “他有头骨先生。”john一口气喝完牛女乃：“这是今天的早报，sher1ock还不知道这件事，我去告诉他。” “不用了，一大早lestrade探长就给我打了电话，现在是早上七点半，john你真的不觉得自己起的有点晚吗？”john的话音刚落穿着风衣围好了围巾的大侦探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言*情**』 “你竟然起来了？” “准确的说我没睡，好了，收拾一下我们就该走了，我已经和lestrade谈好了去案现场收集证据，诊所我替你请了假。”sher1ock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现场有点血腥手法倒很新颖，我有预感凶手不会这么快停手，你知道的初尝犯罪的快感之后总不会那么容易就停住，很快他就会忍不住犯下第二起第三起谋杀。” “得了sher1ock，我可不知道罪犯的心理，也别说的好像你犯过案一样。”john在sher1ock眼巴巴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吞下最后一口吐司：“你不会让他有机会犯下第二起第三起吧？” “当然。”sher1ock抿唇，眨了眨眼睛：“只要你跟上我的速度。” 221b位于繁华的商业街，出租数量总是很充足，sher1ock潇洒伸长手臂又一次成功快捷的拦下了一辆车。一路上他都在滔滔不绝的谈论案情。 “受害人jadereeves，男性22岁，就读于伦敦大学法律系，高材生，平日品学兼优在案前却已经旷课一周。对此你有什么看法，john？” “恩…好学生，真可惜。” sher1ock嗤笑了一下。 “好吧…他旷课的一周应该是关键……”john还有点不清醒：“我什么都没看见现在别问我。” “别这样，保持谈话才能让我的头脑清醒。”sher1ock扯开一抹假笑：“你的小脑袋需要转动。” “…11，那你又现了什么特别的？” “包括他是个gay？” john耸了耸肩当他是在开玩笑。 到了现场后john立即接过了lestrade手里的防护服穿上。 “哦天！怎么没有人提醒我！” john跟随在sher1ock走进了死者的房间，顿时胃里一阵翻滚：“shit！sher1ock！这根本就不叫有点血腥！” 死者的脸上血肉模糊，完全被毁了容；全身赤1uo，白皙的皮肤上到处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和干涸的精ye，明显是被施虐后留下的；他的后xue……john不忍心再看下去，那里硬生生的被人挖出了一块，而行凶的刀就插在他的男gen上。 sher1ock没有理会john的抱怨，他蹲下去拿起便携式放大镜把受害者的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边。 “有被性侵的痕迹。”lestrade探长适时的解说：“我已经让安德森去检查了……那个体ye……” “我保证你们从那脏兮兮的精ye上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sher1ock冷哼一下：“他有绝对的自信你们不会在犯罪库里找到他的资料，很好，这本身就是一个线索。” 他站起身嘴角边挂着一丝冷笑：“死掉的这家伙是个gay，彻头彻尾的，但平时总是伪装成和普通人一样……这是在二十一世纪，真不明白怎么还会有这样愚蠢的人存在。” “恩…这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认可的。”john艰难的张开口：“好吧，你看出什么了？” “很显然，他想要隐藏自己作为gay的事实，但生理上的需要迫使他在夜晚出门一次又一次的寻找艳遇，一夜后的产物，伦敦的红灯区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真诧异你还知道人是有生理上的需求的！” sher1ock假装没听见：“而且这并不是凶手第一次犯案，虽然手法有所改变，但是我认识杀人的刀。还记得吗，lestrade，上个月，keanubruce，被现陈尸在公园的那起案子，查一查你会现共同点。 john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早知道我不应该吃早饭。” 之后sher1ock独身跑了几处，john下午要去诊所上班便没和他一起前去。 快要下班时他接到了kitty要求共进晚餐的简讯。 尽管知道很有可能在中途被打扰，john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们选在一家印度餐馆见面，因为前几天对食物挑剔的sher1ock破天荒的赞扬了这家店的咖喱，这让医生记忆深刻。 “抱歉，kitty，这几天因为工作没有主动约你。” “没关系。”kitty含蓄的笑了一下：“这里真不错，装潢温馨，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正宗的印度咖喱。” john心情好的有些飘飘然了，他举起红酒说了一句‘干杯’，或者没说，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刚举起高脚杯，sher1ock就粗暴的推开了玻璃门闯了进来。 周围用餐的客人的眼光瞬间聚集到他一个人的身上。 “john！john！”sher1ock几乎没怎么找就锁定了john的位置。快步奔跑几下已经站在了john的桌子边。 damnit！ 他这一次居然连短信都没！怎么找来的？ john调整了一下尴尬的表情：“11，kitty，这位就是我的舍友sher1ock.” “哦，你好。”kitty很快就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了：“您比报纸上更加帅气，我是你的粉丝，请坐。” john原指望sher1ock能像以前无数次搅局一样，稍微为自己的不礼貌找个理由，可是他这一次却无视了kitty友好的话语伸手试图把自己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john，你说过不会在我工作的时候离开，你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at？”john惊恐的现kitty的脸色刷白一片。 “it！sher1ock！你在搞什么鬼！”john气急败坏的拍开sher1ock的手：“我在约会！” “哦，john~”sher1ock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夹杂着委屈。 完了。 john拿手捂住了脸。 “我需要你。”sher1ock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宣布。 “mygod你居然……”john怒吼：“你什么神经！” “john~”sher1ock伸手扯john的袖子哭丧着脸像个要不到糖的三岁小孩。 “不要拒绝我。” john完全对sher1ock没辙了，因此并没有注意到kitty已经默默地站了起来。 “大家都说你们是一对。” john移开捂住脸的手呆呆的注视着站在桌子对面目光平静的kitty. “我原本不相信，因为你说你并不是。” kitty咬住了唇：“你骗我。” “不是这样的kitty你听我说……”john挥开袖子上的黏着的手，站起身想抓住kitty.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胆小鬼！”一向温婉的kitty恶狠狠的瞪着john：“不要辜负任何人的心，不管是男是女，john，不然你总有一天要后悔。” 她对sher1ock点点头：“祝你们幸福。” 医生的第五次恋情，失败。 john看着kitty扬长而去的优背影，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甩了。餐馆里的客人用或同情或鄙视的眼光看着他，这一点都不让人愉快。他走到柜台，sher1ock抢先一步掏出了自己的信用卡，老板居然没有征询john的意见直接接过去刷了卡。 john麻木的看着这一切生，多说无益。 他们步走回221b，一路无语，john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恨，他恨透了装腔作势博取同情的sher1ock，简直想冲着他那苍白的透着青色血管的脖子咬上一口，让他大出血。 “来看看我们的案子，john，这次真的非常有趣。”sher1ock好像丝毫不知道john正在气头上，一回到客厅就兴高采烈的挥舞着手中打印出来的案件资料：“已经确定了受害人的死亡时间做过假，正确的行凶日期在两天前。果然没错，lestrade已经查出了jadereeves和keanubruce之间的共同点，他们都是gay，并且喜欢去同一家酒吧。” “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john，换上这件衣服，我们今天晚上要去酒吧探探风头，这是家会员制的酒吧，我已经设法搞到了两张假的身份*证，万无一失，除了他们是以伴侣的身份登记的会员，但是这一点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吗？”sher1ock月兑下他的长风衣，一脸不情愿的套上一件时下年轻人里流行的褐色夹克：“还坐着干什么，john？” john深吸了一口气，紧攥住手保持冷静：“听着，sher1ock……破案时我几乎用完了所有能够夸奖你的单词，可是现在我确信已经把能够用来骂你的话都在脑子里过了至少三遍，别逼我说出来，madman！” “哦，这不像你。”sher1ock被john营造出的类似于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氛围弄的有些词穷：“额，john？” john十分大幅度的从沙上跃了下来冲到sher1ock面前站定，坚毅如钢的天蓝色眼眸里燃起熊熊怒火：“sher1ock，你这个混蛋，我刚刚被甩！又是因为你！你居然会以为我肯跟你出去，不但要被当成gay还要和你假装成伴侣？” “fuckyou！！！最好祈祷别在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出手掐死你！” john摔门而去。 “你不会这么做的，john，你甚至没办法掩饰好犯罪现场。”sher1ock的声音闷闷的传到了楼梯。 “我杀了你再自杀，jesus！”医生愤恨的回道。 一时脑袋热离家出走的john半路中才意识到无处可去，只好借宿在sarah家，三天才消气。 4step 4 indulgence pm：12:oo 又是那家该死的印度餐馆! 因为sher1ock坚持要吃咖喱，前几天才誓再也不来第二次的医生无可奈何地又一次踏进了这个伤心地。『**言*情**』 sher1ock当先一步，轻快地推开门，然后一脸献宝表情的为john撑着门等待他进来。john低着头缓慢走进去，并且默默祈祷这里不会有前几天目睹了那场闹剧的客人存在。 “欢迎光临。”老板从柜台后抬起头：“哦，是你们俩。” “是的。”sher1ock怡然自得的迈开步子走到柜台前：“前几天给的打折卡还能用吗？” “当然。”老板微笑：“只要是情侣还能享受免费的点心和甜品；你知道，爱情总是那么的让人着迷，所以我最欢迎恋爱中的情侣。” “有第一句话就够了，john，别堵在门口快跟过来。”sher1ock把两手放入口袋里，回头大声催促了一下。 这没礼貌的举动和巨大音量又吸引了不少目光。 john努力调整了下心率，越过sher1ock自己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下。 “john？” “你在搞什么？” john气呼呼的看着坐到对面的人，尽可能压低声音咆哮：“打折卡？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节俭的人！别告诉我你强迫我来这里吃饭就是为了那该死的打折卡！” “你怎么会这么想？”sher1ock不解的皱着眉：“而且你居然不知道，上一次结账从这里离开时老板当我们的面给了打折卡。” “我气糊涂了。”谁还在意这种事情。 john不满的瞪着sher1ock：“好吧，那‘情侣’又是什么鬼东西？” “只是享受优惠政策的条件而已。”sher1ock满不在乎的伸手拿起菜单：“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家店的咖喱确实非常美味不是吗？别告诉我你为了被甩的事要一辈子拒绝进入这里。 本来应该是这样！ john轻哼了下。 侍者很快就走过来询问点餐情况。 “除了咖喱再来五份高级牛排，谢谢。”john抿唇，笑得温和纯良，他可没有替负责买单的sher1ock省钱的意思。 sher1ock合上菜单点点头，又把视线移回john的身上。 “ok，现在别和我说话，我没力气跟你争辩。”john疲惫的揉揉太阳穴，“有什么事至少等我先吃几口。” “当然。”sher1ock修长的手指轻盈的敲击着桌面。 pm:12：3o “好吧，虽然我原本已经决定彻底不管这件案子，但是……”john厌烦的努了努嘴：“从我们上一次吵架已经到了第五天，有什么事生了吗？” “又死了一个。”sher1ock就像是和牛排有仇一样拿叉子戳它，显然，‘john禁了他半小时言’这种事比他想象中要难熬的多！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这么多天，就算不同意也没必要像个女人一样离家出走。”sher1ock的话语里尽是不满和鄙夷：“你不在我就没办法展开工作，没有工作我的脑子都要锈了[1]！如果我的脑袋锈了，天……当然，你的小脑袋早就不转动了。” 烦躁的大侦探毒舌功力见长。 ca1mdoeon！什么都别问，不是时候。”sher1ock整个人就像上膛的子弹一样蓄势待。 john只得忍住满月复的疑问被sher1ock拉住手往前奔。 “我去巡视一下，你自己点饮料。takemycard.” 一到内厅sher1ock就风风火火的一头扎进了人群里。 john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吧台上，思忖了片刻决定要杯果酒。 “你好…请问…是一个人吗？”一个听上去有些怯懦的声音忽然在john的左耳边响起。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到他左手边吧台上的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小男孩，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或许更小。 “恩…暂时，我有伴，他一会儿回来。”john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 “额，抱歉，其实我知道，我看见了。”那男孩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们……是恋人吗？” john挑了挑眉看着不自在的男孩：“哦，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卷毛了吧？” 男孩的脸突然红了一片，低头不语。 john暗地骂了一句“fuck！” 又一个被sher1ock外貌欺骗的可怜人。 “很遗憾，他是和我一起的。”虽然不怎么情愿，john还是决定把自己和sher1ock说成一对，否则让这男孩徒抱希望也太残忍了点。 “我们不是恋人。”那男孩的眼睛亮了一下，john暗道糟糕：“11，其实我是他的伴侣。” 该死的，居然说出来了。 “就是这样，你没戏了小鬼。”sher1ock的声音冷不丁的在john的头顶响起。 “哦！shit！你听到了多少！”john懊恼的扭头并仰起来，瞪向开心的sher1ock，“听着，不是你想的那样。” sher1ock盯住那个低下头的男孩仔细打量了一下：“得了吧，john，就算没有我你们两个也一点都不适合，我保证这小子只能当受。” “oh！god！shutup！”john预感到接下来会情况不妙。 “我说的是事实。”sher1ock满不在乎的坐下来：“你看看他，面色苍白神情拘谨肌肉僵硬——缺乏运动、夜间出行躲避阳光、体力不支身体虚弱命不久…” “闭嘴!”john手快的掐了他一把。 “抱歉，我…先…还有事……”那男孩爬起来灰溜溜的离开了。 john忍不住又瞪了sher1ock一眼：“当着他的面，你就不能等一下再分析吗？就几分钟而已，不炫耀你会死吗？” “聪明又没有龙头可关。[2]”sher1ock习惯性的把john的抱怨当成褒奖：“你也知道的，他也是个受。” john无视掉sher1ock暗示自己是受的弦外之音：“好吧，你的推理一点也没错，所以他不是来找我的……不得不说，你从goog1e上学了不少东西。” sher1ock扯开一抹假笑表示接受john的赞美。 “老天，我才现这里只有男人。”john不舒服的稍稍敞开领口，压低声音凑向sher1ock：“你有现了吗？” “五个。” sher1ock也顺势压低声音靠过来，低沉磁性的声音轻而易举的充斥进john的耳膜：“从现场来看犯人是白人……哦对了，你甚至都没有和我一起去第三起案件的现场看一看。” john耸肩，微微掩饰了下燥热的耳根：“你说吧。” “估计身高六英尺一英寸（185公分）左右，身强力壮，有严重的强迫症和偏执情况。高学历高智商高自我效能。” god！sher1ock！简直快要贴上来了！ “他对自己的自信高到了变态的程度，现在这里有五个人可能符合这些特点。”sher1ock凑到医生的耳边小声吐气：“等一下我们分头行动，我会给你形容一下是哪几个人。” john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稍微拉开距离：“咳…好吧，不过你知道的，我可看不出来什么……” “尊敬的各位绅士们，现在是舞蹈时间，请带上您的另一半在舞池中尽情摇曳吧，music！” 刚刚还觥筹交错的厅堂里瞬间嘈杂起来，人们纷纷向舞池进。 “别担心，john，你只要记住谈话的内容就行，不过工作之前，先去跳个舞吧。”sher1ock起身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9step 9 search sher1ock几乎是搂着john进了出租。 大侦探无视繁华街道频频回头的路人们的异样眼光，半抱着把john安置在座位上。 “你的酒量糟糕的令人惊讶。”sher1ock扶住john，用手臂固定他不断下滑的身体：“与好友叙旧让你兴奋的忘记了我们晚上的收网行动。” “抱歉，我没想到会搞成这样。”john感觉晕晕乎乎的：“我保证，睡一觉就好。” sher1ock嗤笑了一下：“r1ing几乎没喝，把酒都倒进了你的杯子，真是慷慨。” “你怎么不早说？”john捂着太阳穴，眼睛因为醉意眯成了一条缝。 “哦，不能辜负别人的好意，这还是你教我的；另外你从一开始就禁止我言。” “sher1ock，别挑我话里的毛病。”john的脸痛苦的皱成了一团，sher1ock犹豫了一下，伸手替他轻轻地按摩太阳穴。 sher1ock手指按摩的力度恰到好处，john渐渐放松了下来舒适的靠在他身上：“pson，一个腼腆的家伙，我看到他向1mes搭讪，然后半小时前，他们挽着手结伴而去。”adrian观察仔细的观察着john的表情：“你介意吗？” “en，11…”john莫名的感觉到压迫感：“…这没什么……” “是的，我知道你不会介意。”adrian立刻接上john的话：“我知道你们只是普通舍友，你在帮他调查案件。” “哦！你提醒我了！”john抓住adrian的胳膊：“你知道你朋友家住哪吗？我得要去找他！” 天杀的，刚刚adrian的一番形容让他有了一种sher1ock在外猎艳的错觉，事实上他应该比谁都了解——他们刚认识那会儿sher1ock就已经坦诚自己和工作结婚了，这样的人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和别人“手挽手结伴而去”！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adrian所谓的朋友，就是sher1ock想独自面对的凶手！ sher1ock可能会有危险！ adrian静静的看着面色焦急的医生。 “当然，稍等，我去开车。” adrian突然伸手拉过john短暂的拥抱了一下：“调整一下呼吸，看看你，john，你过于紧张了。放轻松点好吗？我保证狡猾的1mes不会有任何危险。你从前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活下来了，事实上，他完全可以一个人。” “yeah…11……”john下意识的舌忝了舌忝嘴唇。 adrian的手还放在医生的脖颈处，缓缓地若有若无的碰触仍在蓄意进行中。 “是的，你是对的。”john深吸一口气，无力的笑了笑。 “我们走吧。” adrian的车就停在酒吧的地下停车场里，john跟在他身后直接走的员工通道。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和adrian并肩走在狭窄的过道里，john突然感到有些难以言表的不适感。 “这其实是我的店。”adrian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的店？！”john惊讶的看着adrian，他之前似乎忘记了问adrian的职业。 “回国以后我独自开了这家店，到今年是第三年，我比你回来的早。”adrian说话的音量恰到好处，“我原本以为你还留在伦敦，想给你个意外惊喜，结果回来后才知道你已经参军，电话也换了。” john愧疚的抿了抿唇：“我很抱歉，参军这事我没和任何人说，我要走的那天harry才知道我参了军，为此她差点把我揍进医院。” “那一定是个灾难。”adrian笑了笑，“到了，看看我的爱车。” 车型优美的银色法拉利，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如果不是因为急着找sher1ock，john一定会要求adrian让他试开一下。 adrian十分绅士的替john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john坐进去，系好安全带。 “大概多久能到？” “不会太久，我保证。” john信任的点点头，转头看向窗外的夜景。 被黑暗笼罩的伦敦仿佛一只被织进网里的困兽，躲在阴影里借着夜色窥探的狩猎者们如同无数个昨日一样，蠢蠢欲动，伺机在繁华的街道里为自己的祭祀寻找殉道者。 车子仍旧不急不慢的平缓开着，可john的心脏依然猛烈跳动着，强烈的不安感让医生察觉到目前的状况有些不大对。 “adrian，我们没走错吗？你的朋友住在这里？”john注意到车子似乎在往伦敦的郊区开，“我记得这里没什么住宅。” “我们就要到了。” john压下心里的疑虑，没再说话。 十分钟后，adrian停了车。 john透过前车灯的光亮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是郊区的一处林子，人烟稀少，连用来照明的路灯都只有零星的几个。 “11……我从不知道这里会有房子。”john笑了笑试图缓解僵硬的气氛，他伸手解开安全带去开车门，一下，两下，车门纹丝不动。 “我也从不知道这里有房子。”adrian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后，配合着现在的场景显得有些阴测测。 “你在搞什么鬼？adrian！”john不得不承认，事态的展已经复杂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10step 10 action sher1ock走进酒吧的时候，六点刚过一刻。『**言*情**』在那之前他先去巴茨实验室逛了一趟，穿着身白色休闲西装站在试验台上做了会儿实验，顺便调配了些在医生看来简直“糟糕至极”的试剂。六点还差一刻的时候，他关门走了出去。 john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的以为john还在。一个人坐在出租车上迅速详细的描述案件、滔滔不绝的进行分析，sher1ock昂着脑袋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拍手用惊喜的语气说“thatsamazing！”，侦探转头看看身边空荡的位置才反应过来，医生并不在。 每到这时候sher1ock就会皱眉，然后低头拿起手机对医生实行短信轰炸。但是这一次是他自己故意丢下医生的，sher1ock想了想，闭上嘴转脸看向车外。 酒吧的保安在登记过会员卡后恭恭敬敬的替sher1ock打开门，sher1ock一路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吧台坐下向调酒师要了杯manhattan[1]。 sher1ock闭着眼睛抿紧嘴唇，两手十指交扣，轻搭在桌台上。得体的休闲西装里的贴身黑色衬衫直接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纽扣，原本应该一丝不苟的禁欲风格却被sher1ock演绎出一股子魅惑。 调酒师迅速完成了鸡尾酒的调制，把它递到sher1ock的身前。sher1ock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极其虚弱的道了声谢，任何看见他这副颓废模样的人都能轻易地推测出他受了颇值得同情和安慰的情伤。 “没什么大不了的，伙计。”有不认识的客人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我们总是会比常人多受些苦，在我决定走这条路的时候就有觉悟了，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喝一杯？” sher1ock通常是摇头然后抬头报以歉意的可怜笑容。他坐在吧台自斟自饮不一会儿就加点了好几杯酒，喝到一半时sher1ock把西装外套月兑下来扔在了一边，衬衫的纽扣也不知不觉的解到了第四颗。 吧台周围至少有一半人已经把目光投过来了。 pson？” “没有，我今天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从你的口中。” “那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是凶手？” “我并没有，是sher1ock，他的行为告诉我凶手就是a1fredthompsoneon，已经快没有时间了，你要相信我！” “可我一点也不想相信sher1ockho1mes先生。” adrian摆摆手：“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有多么温柔懦弱，他没有伤害别人的能力。” “但是，sher1ock不可能在工作的时间和非相关人员待在一起。”john皱了皱眉：“该死的sher1ock……” “工作的时候？可你们总是在一起工作，你想说自己是相关人员吗？”adrian的声音突然低沉起来：“真是令人不快的真情流露。” “adrian！”john深吸一口气：“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你争论这些，sher1ock可能会有危险，你早应该说你不愿意去……该死的，这么偏僻的地方……” adrian悠闲的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我当然可以去，只不过需要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john焦急的挠挠头，后背因为紧张渗出一层薄汗。他的大脑因为担心sher1ock的安危有些顾不上运转，这么长时间里sher1ock甚至没有来一条短信，这在john看来不是什么正常现象，绝非好兆头。 “11…你应该听说了，最近6续有人遭到杀害，而且清一色的都是…”john咳嗽了一下，试图按照逻辑分析案情：“我记得你从以前开始就喜欢看报不可能注意不到死者……” “注意到什么？”adrian好整以暇地俯过身和john面对面：“注意到死者都是酒吧的会员？我亲爱的john，你下一步是不是想说，我有嫌疑？” “我可没这么说！”john用充满诧异的眼神看着adrian，表情有些受伤：“adrian！我从没想过要怀疑你！” “但是sher1ockho1mes先生不相信我，而你——根据我对你博客的了解来看，你最终会选择相信sher1ockho1mes，就像你以前的无数次选择一样。” john艰难的摇摇头：“天啊……adrian，你原来是这样想的，你以为我是一个没有原则和判断力的蠢货吗？” “当然不是，你只是被sher1ockho1mes给骗了，你只是被蛊惑了。”adrian慢条斯理的凑近，他的气息几乎要喷到医生的脸上：“我是在拯救你，john.” adrian用充斥着温情的眼神看着john，似乎和以前一样，但是john却越觉得陌生。 “你简直越说越离谱，我早该记起来你有多固执，也早该觉你们彼此厌恶对方！adrian，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别逼我用拳头砸开你的门！” “你执意要离开？” “是的。”john的口气十分坚决。 “够了！john，你还是一样的不听劝。”adrian看向手表：“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john愣愣的看着adrian：“at…？” “他应该和之前的死者一样被灌下了迷药，在尚有一丝意识残存的情况下受尽折磨，血肉模糊，你猜，他现在会不会还活着？” john的身体瞬间僵硬。 “oh……不……”john的表情像是承受了巨大痛苦一般皱成了一团。 “哦，sher1ock的死原来会令你这么痛苦……” “他从来不会让我痛苦，是你，adrianster1ing，我原本还不愿意相信……”john用手掌捂住脸：“受害人在死前被灌过迷药，这事我们根本没有对外公布，天啊…adrian……天啊……” “哦~相当了不起的推理，我应该学你说‘great’或者‘amazing’吗？”adrian象征性的鼓了鼓掌：“我猜每当ho1mes先生说出绝妙推理的时候你都是这么做的，多可爱，他一定乐死了。” “别在这种时候装的油腔滑调，你应该说清楚！adr，你这样很难不让人怀疑。”john冲动的拽住了adrian的衣领，逼他和自己对视。 “我的解释有用吗？你已经选择相信某名侦探的推理了不是吗？不管我怎么说清楚，你最后都会选择相信他。”adrian冷笑一声：“john，你自己也没有现吧，你的日志里只要一提到sher1ock就变得完全不像你，我认识的john可从来都没有那么逆来顺受，你在sher1ock的面前简直就像是个软弱的女人……” “够了！闭嘴！” “哦……很好……我突然想解释了。”adrian一根一根的温柔的掰开john拽住了自己衣领的冰冷手指，把它反握在自己手里：“我突然想看看你的脸会因为我接下来的叙述变成什么模样。” 他伸出舌头舌忝了一下医生的手心。 “够了！停下！你这样简直像个变态！”john再也忍受不住，奋力挣月兑adrian手掌的禁锢，就在这时，adrian整个人突然压了过来。他的体型和sher1ock相似，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john根本动弹不得。 “你在干什么！”john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某种意义上也处在险境之中。 “照你说的，履行变态的义务，你想象不到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adrian张开嘴，在医生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一个坚硬的东西[2]突然抵上了月复部。 11step 11 revenge 作者有话要说：[1]ispson扶着醉醺醺的sher1ock进了酒吧门口的一ndrover. “偷来的车…哦，不，一个有钱的相好…”sher1ock小声的嘟囔道。 “什么？” “no…没什么……”sher1ock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十分配合的坐进车里。 车子动，很快向着街道奔驰而去。 “嗯……” a1fredthompson不时转头看向一坐到副驾驶位上就闭上眼睛小憩的sher1ock，有些欲言又止。 “你好像有点紧张。” 在他第五次转头时，sher1ock突然开口，声音里已经没有丝毫醉意。 “哦……没有…您已经清醒了吗？”a1fredthompson仿佛受惊一样慌张的转过头去。 “我们要去哪？”sher1ock稍稍张开眼睛惬意的问道。 “恩…”a1fredthompson死死盯着方向盘：“嗯……我原本想送您回去。” “谢谢，贝克街221b，或许你已经知道了。”sher1ock重新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当然不……”a1fredthompson的声音越来越小。 八点整，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sher1ock装作没现停车地点不是221b一样，十分自然的开门下车。 “抱歉，我不知道221b在哪里。”a1fredthompson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如果您不介意就去我家休息一会儿吧。” “哦，当然。”sher1ock看着他挑了挑眉：“你可以早点说，这样我就能自己打车回去。” a1fredthompson尴尬的笑了笑，sher1ock转身迈开长腿率先向面前的住宅区走去。 sher1ock的步子越走越快，a1fredthompson跟在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天啊，难道您来过我家？” “很显然没有，不然我早就过来了。”sher1ock饱含深意的说道。 “但是……” “相信我，从你穿的衣服行为举止以及眼神看出你的房子在哪并不是什么难事；也不用表示惊奇或试图赞美我，john在这一点上已经做的够好了，快点开门吧。”sher1ock让出大门的一个角落示意a1fredthompson开门。 a1fredthompson犹豫了一下，拿出了钥匙。 门一开sher1ock就喧宾夺主的先一步跨进去，用最快的速度把整个房间的构造看了一遍。 “您要喝点什么吗？” “咖啡，两颗糖……哦，不用了，谢谢。”sher1ock露出一个假笑，缓缓坐到了沙上。 气氛瞬间僵硬了。 a1fredthompson打开电视放了一会儿。 “咳，请随意，如果您不介意，我想先去洗个澡。” “当然。” sher1ock做了个“请”的动作。 a1fredthompson洗澡出来之后，sher1ock已经把他的房间所有有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都搜了几遍，显然游刃有余。 sher1ock看着穿着一身白色浴袍头还在滴水的a1fredthompson，不自觉皱了皱眉转移了视线。『**言*情**』 a1fredthompson毫不客气的坐到了sher1ock身边，宽松的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sher1ock不动声色的向一旁移了移。 “哦，也许您不喜欢太主动的……”a1fredthompson尴尬的笑了笑：“如果您不喜欢，我是说…抱歉，我以为您跟我上来…” “ispson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没人喜欢这些，大家总喜欢直截了当。” “炮/友，iknopson没再说什么，他有些紧张的舌忝舌忝嘴，缓缓的倾身凑到sher1ock的唇边。 sher1ock默默的注视着他冰蓝色的眼睛慢慢闭眬。 “也许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喜欢主动的。” sher1ock挂着虚伪的假笑从沙上站起身：“对了，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pson的脸瞬间苍白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天真的罪犯，还是说你真的忘了？看来adrian没有教好你。”sher1ock撇撇嘴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蠢人必定教不出聪明的徒弟，我说的没错，这真是个无聊的案子，连环杀人事件可以落幕了。” 下一秒sher1ock的脖子便被一双纤细的手狠狠地掐住了，a1fredthompson一改平日的唯唯诺诺，从沙上蹿起来：“不许你这么说r1ing！” sher1ock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却依旧没有撤掉不屑的笑容：“咳咳……果然是adrianster1ing,我知道了所有的一切，要杀我吗？” a1fredthompson放开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抽出注射器，对着sher1ock的手臂戳下去。 麻药。 sher1ock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伸手擒住a1fredthompson的双手，轻松的把他反身按在沙上。 “不可能！我明明注射进去了！”adrianster1ing惊讶的扭过头看着仿佛没事人一样的sher1ock：“你吸过毒！” “别紧张，我的抗药性确实比普通人好，不过我保证不是因为吸毒。”sher1ock勾起嘴角：“现在，趁着碍事的人还没出现，你最好坦白关于adrianster1ing先生的犯罪过程。” “这与他无关！”a1fredthompson瞪大眼睛。 sher1ock皱起眉头，“得了吧，我可不信你一个人可以把现场做的万无一失，就凭你这样的智商如果没有一个头脑聪明的伙伴在背后帮忙，犯下第一起案件的半小时内就会被我抓到。” a1fredthompson紧紧闭着嘴。 “到此为止，mydearbrother，我担保剩下来的是greg的事情。”mycroft的声音诡异的从窗户外传了进来。 “damn！mycroft你说过不会来干涉我！”sher1ock气急败坏的冲着窗户吼道。 “我的确不想，不过你的好医生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妙，greg给你打了很多通电话……” sher1ock的身体瞬间紧绷，没等mycroft说完就转身打开门跑了出去。 一切展的太快，a1fredthompson还没搞清楚状况房间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突然失去了被钳制的力度，a1fredthompson身子不稳跌回了沙。 房子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下一刻，强烈的光线伴随警鸣声从窗子照射进来。 “屋内人注意，放下武器……” a1fredthompson颓丧的低下头。 该死的！ sher1ock一边奔跑一边开机，lestrade至少打了二十通电话，来电记录向上翻，john在接近八点的时候打过一通电话。该死的，现在已经九点了。 sher1ock拨通了贝克街221b的电话。 “哦，sher1ock，你总算打电话回来了，我正准备拨电话给lestrade探长。”mrs.hudson的语气很高兴：“咦？……john？他早醒了，你们不在一起？奇怪，他一个小时之前就出去找你了……” sher1ock粗鲁的挂断电话，改打john的手机。 john的手机猛烈的震动起来从口袋里跌了出去，屏幕瞬间暗了下来。 可是john暂时无暇顾及这些。 adrian的动作过于迅速，强迫性的被推按在座椅上仰面向上的john猝不及防就挨了他重重一口。脑袋一时间接受不良，john愣了下才搞明白自己正被“同性好朋友”压住啃咬。 脖子被温热的唇齿紧咬不放让john有些不知所措，他可不是吸血鬼故事的主人公，没理由会被咬脖子；但是隐隐约约的痛感和黑暗空间里渐渐弥漫出的血腥味又在反复提醒john这不是在开玩笑。 手臂被adrian的双手钳制在身体两侧，john挣扎了一下，adrian便加大了咬噬的力度。john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正顺着自己的脖子往下流淌，itstoofuckingabsurd！john犹豫了一下，咬紧牙艰难的移动手指去够别在腰间的勃朗林。 “stop！” john几乎是刚够着勃朗林就大吼出声，adrian的动作一僵。就趁着这会儿功夫，john气喘吁吁的把勃朗林抵上了他的左月复。 “哦……” adrian总算松开了唇，语气里充满着兴味。他凝视着john的眼睛慢慢直起身体。 脖子上的伤口接触到空气有些疼痛，血液似乎还在顺着脖颈向锁骨蔓延，john顾不上低头，举起枪径直瞄准adrian的心脏。 “别紧张，需要我举起双手吗？john？”adrian的唇角还沾有血迹，他伸出舌头十分灵活的舌忝掉。 “甜，我一直想试试。” adrian的表情无论怎么看都和以往无异，john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勃朗林。 “你知道我并不想拿枪指着你！说清楚，否则即使我不开枪苏格兰场的探员也不会放过你。”john紧紧盯着adrian，停顿了一下：“pson. “他杀第一个人是为了自卫；第二个则是我怂恿的，我教他用残忍的手法杀掉了把他带进圈子又背叛了他的前男友；第三个也一样，利用他的人，他成功复了仇；而死掉的第四个，pson，他显然是爱上你了，为了你杀人……真是噩梦，他现在居然把sher1ock当成了目标，为什么？” “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就像我刚才说的，他是个腼腆害羞的人，单凭他一个人，无法伤害sher1ockho1mes.”adrian的声音有些无力：“我保证最后的结果是sher1ockho1mes成功的把他送上了绞架。他一旦离开了我就当不成猎人，只能被人狩猎。” “至于为什么…”adrian看了john一眼，转回头去：“…因为他知道我讨厌sher1ockho1mes？” “别开玩笑，adrian！” “别这么认真的问我愚蠢的问题，john,”adrian摇摇头：“他不知道sher1ockho1mes的身份，自然排除掉杀人灭口的动机。在gay吧，你猜找男人回去是什么意思？” “oh！”john在心里暗骂了句“fuck”。 “我已经保证过很多遍了，狡猾的ho1mes不会有任何危险。”adrian叹了口气：“真正危险的人就在你身边，john，而你却在关心sher1ockho1mes的安危，你真是可爱过头了。” 车内沉默了下来，好长时间没人再说话。 “你早知道会变成这样。” john看着adrian的侧脸：“你看见他和sher1ock一起离开。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但是你甚至没有告诉他要提防……” “你是在同情罪犯吗？john……”adrian微笑着：“连环杀手被抓住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不是吗？” “younthimtobearrested？” “yeah.”adrian笑着点头，“sothata11thingsareended.[2]” 12step 12 growth “youknopson……所以，为什么是他？你的推理过程才是最主要的。” “这都多亏了你提醒我，john.” “我？” “是的，还记得你告诉我肠子被掏空了吗？” “哦，那你自己也看见了。”john耸肩：“况且这又说明了什么？” “从一开始我就忽略了一个地方，精/液。”sher1ock转头看着john：“我主观认为那是施虐者即凶手留下的，以此来昭显他的权威——因此我推测凶手高智商高学历高自我效能且自信爆棚，但是……” “但是？” “精/液并不是犯人而是受害人的，除去第一起案件明显是冲动杀人无计划性可言，其他的案件都有周密的布置。我查过死者们的交往记录，滥交，没什么有用信息，但是至少可以确信他们和犯人彼此之间都认识。死掉的那一晚甚至还计划着来一次欢/爱。” “上一起案件和前面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肠子，为什么要割去肠子，多亏你，john，我重新检查了伤口，肠子是在死后被割去的，因为肛/交的原因那里沾上了精/液所以有人来回收，这显然不会是凶手干的，这点和之前的案件就有了矛盾，那么，很容易得出知情者至少有两人的结论。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凶手的手法很不稳定，现在看来至少有两个犯人，一个执行，一个策划。” “哦，是的……” “我让mo11y去检查过，其他的尸体虽然后/穴有被侵/犯的痕迹，但是没有留下任何精/液。最后一具尸体显然和之前不同。犯人犯了一些错误，也许负责执行的那个失控了，也许他杀了自己同伴在外面的情人——哦，别这么诧，john——不难从犯案现场看出执行凶手对策划凶手的依赖和恋慕，他们至少在外人看来是一对。” sher1ock看着john有些惊讶的表情以为他跟不上自己的思路。 sher1ock皱了皱眉：eon，john，体/位，bytheho1ypokey（看在老天份上）,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原本我以为犯人是主动方，没想到他才是被人肛/交的那一个……” “哦，stop，stop！p1ease！”john尴尬出言打断sher1ock的狂躁演说：“……好吧，别说的那么复杂，什么该死的体/位……大部分地方我已经弄明白了，adrian坦诚了一切。” john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sher1ock一本正经的讨论gay的体/位问题。 sher1ock原本兴致勃勃的表情一下子蔫了下去：“哦，很好。” 炫耀得不到满足。 john扬起眉毛看了他一眼，得给点称赞。 “总之，不管怎么样，你一直都是这么令人惊奇，我甚至还没理清头绪。”john真诚的赞美道：“thisisprettygreat，rea11yamazing.[1]” “pson是昨天那个腼腆的被你刻薄的语言逼走的男孩？” “你可真够迟钝。” sher1ock不耐烦的摆摆手：“我原本已经确定凶手不是你的好友adrianster1ing但一定是和他具有相似属性的人，一旦知道弄反了方向我就立刻想到了a1fredthompson，和你的老友截然相反的人，又是他的相好，简直不用再思考。你的老友替他铺好了犯罪的路，理由不明。” john咳嗽了一声：“我很好奇，a1fredthompson居然会主动找你。” “我假装你抛弃了我，john，在吧台装醉。”sher1ock得意洋洋的看着john一脸无语的表情：“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想炫耀自己在gay里的人气吗？”john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尖刻：“a1fredthompson很爱adrian，你知道的，你们两的外形有点相似。” sher1ock的身体蓦地僵硬，表情渐渐严肃，眉头紧皱像是受到侮辱一样死死地瞪着john:“你居然把我和他放在一起比较。相似？” “哦，只是外形。”john摇摇头：“不要这么敏感，sher1ock.” “哦，我早该想到的。” sher1ock突然从沙上站起来绕着客厅焦躁的转了几圈：“这就是原因，为什么你总是比其他普通人更能容忍我，我早该想到里面会有原因的，adrianster1ing…你把我当成他了…” “sher1ock！”john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sher1ock的奇思妙想——医生承认普通人无法理解sher1ock的大脑回路。 “stop！sher1ock，你要把我绕晕了！”john站起来强制阻止sher1ock乱七八糟的分析：“很显然你的推测是错误的，你弄错了顺序。” “顺序？”sher1ock总算停下看了john一眼。 “adrian不可能比你重要，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过像你这么重要的朋友。” john试着放柔了语气，他注意到sher1ock的眼睛微微泛光。 被凝视着说话的感觉有些怪异，但是john不忍心避开sher1ock期待的眼神：“11……yourethebestmanthemosthumanhumanbeingthativeeverkno.[2]” 17step 17 mind “johnny亲爱的，你该起来陪我去买晚上的食材了。” 上午十点，john被mrs.hudson洋溢着喜悦和兴奋的电话硬生生叫醒了。 “食材？”john闭着眼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思考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今天晚上就是平安夜。 “等我一下。”john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顺手拿了件套头毛衣套上。 昨夜john更新博客直至凌晨，中途还得应付无所事事找茬的sher1ock的光速留言。 —rea11y,john,eridicu1ous1apson离开了？”john无视了sher1ock自顾自的兴奋：“带着通缉犯？” “恐怕是的，mycroft一定给他提供了某些便利。” “这简直太难以想象！mycroft就算了，他们谈了什么我不了解，可是那位议员竟然也愿意不追究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 “也许他还曾为此庆幸呢，有人替他解决了可能为他的仕途蒙羞的基佬儿子。”sher1ock漫不经心的说道，随即他瞄到了john新修改的博题目。 “《avengersandhunters》（复仇者与狩猎者），这是什么？” “案件标题。” “案件要标题做什么？”sher1ock怀疑的看着john：“真的有人看你的博客？” john装作没听见，sher1ock滑动鼠标迅速浏览博客内容。 “john，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博客写得像小说似的？”sher1ock怪叫一声：“你只是在迎合大众猎奇的趣味完全不尊重案件的事实……” john皱了皱眉，决定暂时拒绝和sher1ock说话。 —itaddscontext.givespeop1eanideaabouttherea1you.（添加背景，人们可以更好的了解到真实的你。） johnpous.heisnotsafe,iknothatmuch.（他是迷人的。傲慢，专横，自以为是。他是危险的，我知道。）’，后面一句‘heisprobab1ymost1ike1ydefinite1ymad.but,heknoacoup1eofnicerestaurantssoheisnota11bad.（他也许、可能、肯定是疯了。不过他知道几个不错的餐馆，所以也不算太差劲。）’真令我惊奇，john，你居然这么容易就能被食物收买。” “你倒是提醒我了，sher1ock，不想明晚的海鲜拼盘泡汤就给我闭嘴！” o▽o “johnny亲爱的，你好了吗？” 距离john接起电话已经过了十分钟，mrs.hudson等急了于是自己上到221b催促。 “sher1ock？”john正站在客厅四处张望：“sher1ock出去了？该死的，圣诞节也有案件？”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mrs.hudson欢快的说道：“也许他是出去买圣诞节礼物了。” “那可不妙，他的信用卡被我拿来了，昨晚。我准备今天去购物的。”john话一出口就看见了mrs.hudson暧昧的眼神。 “别担心，john，我的钱包里显然还有点现金，虽然不多。” sher1ock突然推门而入：“谢天谢地，还好足够我付打车钱。” mrs.hudson太太嗔怪的看了john一眼：“也别管的太严了，亲爱的，sher1ock总得有点零花钱。” “我没有……” “哦，你们要出门？”sher1ock打断了john的解释。 “购买圣诞大餐的食材。”mrs.hudson兴高采烈的说道：“即使没法要求更多的客人也要认真对待，一年难得一次这么高兴。” “我真期待。” “讽刺是最低级的智慧，sher1ock.”john穿上外套：“我们走吧，mrs.hudson，过会儿超市的人一定会非常多。” “让我加入吧。”sher1ock抓住了john的一只胳膊，对着mrs.hudson露出可爱笑容：“我想这会很有趣。” “……youmustbejoking，你从不喜欢去超市买东西。”john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准确的说是不喜欢一个人去。”sher1ock纠正：“我们从没一起买过东西，这会像是另一种形式散步，我想和你同行总不会无聊。” “…11…” “and…我昨晚答应了帮你准备，我只是在履行承诺。” “哦……” “啊，我的髋骨好像开始疼了。” mrs.hudson笑眯眯的注视着表情迥异的两人：“那么就交给你了sher1ock，我把购物清单给你，不要买落了。” “当然。” mrs.hudson心满意足的缓步离开。 john几乎可以预见不用到晚上附近就会有自己和sher1ock‘正处于新婚蜜月期’的消息传出了。 “我们的动作得快点了，john.” 说实话，和sher1ock一起购物绝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sher1ock！拜托你不要真的像个12岁小鬼一样不停的问我‘这是什么？’！你长这么大又不是没来过超市！” john一把拍掉sher1ock手里包装华丽的所谓的卫生纸：“而且你看不见上面的字吗？！” “丝薄卫生棉，哦…” sher1ock异常乖巧的凑到包装袋前：“使用说明，打开包装取出卫生棉，先撕去中间的纸带，把有胶的一面粘到内裤……” “闭嘴！”john被sher1ock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巨大音量吓了一跳：“我誓你不需要知道怎么使用！因为你一辈子也用不到！idiot！” john拖过sher1ock把推车塞到他手里：“听着，从现在开始什么都别拿。” 他们只是顺便来日常用品区补充一下香波之类的清洁用品，但是，鬼知道sher1ock怎么会拿到一袋“丝薄卫生棉”！ sher1ock乖乖的跟在john身后推车，john拿了他们惯用的那种家庭用大瓶香波顺手放进推车里，估计着至少可以用上三个月。 sher1ock默默地注视着他的动作：“john，沐浴液也快没有了。” “哦，哪有？” “你头上。” john抬头往香波上面看去，沐浴液就摆在至少高出两个架子的位置上。 “哦…它以前可不放在这里。”john觉得当sher1ock的面踮起脚够沐浴液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想也是。”sher1ock顺理成章的把推车又还给了john：“还是我来拿吧。” 见鬼，这到底是谁干的？沐浴液不应该被放的这么高！john简直不明白超市的管理人员要让来买日化品的夫人们如何顺利拿到想要的商品。 “这说明现在的超市提倡家庭主妇们和自己的丈夫一起来购物。” 显然，sher1ock再一次把自己超凡的演绎推理能力用在了john身上：“好了，让我们看看mrs.hudson的清单。” 清单上基本都是些食物，有蔬菜也有肉类和作料。不得不承认，sher1ock的非比寻常的观察力让他们的购物过程格外迅速。 john跟在sher1ock身边把他递过来的东西仔细的摆好在购物车里，这原本挺和谐，可敏感的医生没过几分钟就意识到有人在偷看他们，夹杂着窃窃私语。 john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立马噤声，是一群年龄不过二十的年轻女孩。 “sher1ock？” “嗯？”sher1ock正专心致志的比较哪一根黄瓜看起来更新鲜。 “我们得走了。” sher1ock把黄瓜放进推车：“y？” “没什么，清单上的东西已经买齐了。”john僵硬的笑了一下：“圣诞节，我们应该早点回去准备。” sher1ock挑了挑眉，视线越过john的肩膀扫过去：“…是的…你说的对。” “哦！john，你脖子上的伤口露出来了！” john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脖子：“fuck！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抱歉，john，我疏忽了。”sher1ock假惺惺的凑过去：“别动，我帮你整理一下领子，应该可以遮住，我保证。” john立刻听话的放下了手。sher1ock微微俯身贴过去，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摆弄john的衣领。 “好了。”sher1ock满意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孩兴奋雀跃的样子,这很好的验证了他的猜测。 他们沿着原路折回收银台，无可避免的要经过那群偷看他们的女孩身边。john尽可能低着头想要尽快远离这些人。他们很快就把她们甩在了后面，可john没想到姑娘们居然会紧紧跟着自己和sher1ock. sher1ock好像什么也没觉，迈开长腿走在前面。john只能推着推车跟在后面。他们经过了来时选购香波的日用品货架，然后立刻被不断涌进的新顾客堵在了中间。 “我们为什么非得走这条路？” “我只认识这条。”sher1ock无辜的摆摆手：“现在其他的路都堵上了。” 已经临近中午再加上是圣诞节，超市里的人口密度急剧加大。john甚至觉得尾随他们的姑娘中有一个人的胳膊无意中戳到了自己的腰。 进退两难。 “抱歉，请让一下。”john感觉自己身后拥挤的人群突然分出了一条道，然后几个超市的工作人员抱着大箱子走了过来，正好停在他们面前。 john下意识的往sher1ock身边让了让。工作人员把凳子往货架旁边一放就开始往略显空荡的架子上装填从厂家调过来的新货。john仔细看了一下立刻辨认出来险些告罄的产品是什么。 “哦，是安全套。” “你小点声，sher1ock.”john小声警告道。 道路并没有因为超市工作人员的临时加塞趁机舒缓起来，反而有人数增多的趋势。john和sher1ock被挤在中间，眼睁睁的目睹着安全套刚上架就被抢购一空然后不断补充的热闹场面。这让一向自认为经验丰富的john也看的目瞪口呆。 11，他从没想过伦敦的市民会这么饥渴，但是……11，这是圣诞节，一年只有一次。 “这个牌子的不怎么好用。” sher1ock贴着john的耳朵说了一句，气息拂过他的脖子有些燥热。john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靠在了sher1ock的胸膛上，不过即使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在此情况下他也无法更改姿势。 “哦……等一下，sher1ock，你怎么会知道牌子的好坏，别告诉我你用过！”john惊讶的后仰脖子看向sher1ock. “我当然用过。”sher1ock不赞同的皱了皱眉：“我亲爱的john，你一定用过。” “哦……那是……当然……” “所以我也用过。” “这不一样！”john一不注意就吼了出来，他连忙压低声音：“你知道安全套要怎么用吗？我是说……你又没有女朋友……” “john，这并不一定要用在女人身上，哦，路通了，我们得快点出去。” john原地愣了片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sher1ock，就像人们一开始总认为sher1ock没有心一样，他也会习惯性的认为“爱”对于sher1ock来说就像是一个最难解开的谜团；但是事实上，sher1ock却是他见过的最富有人性的家伙。 “atmightdeduceabouthisheart[2]” john摇摇头跟上sher1ock的大衣摆。 18step 18 xmas 有sher1ock在，自动结账机就不是什么难事。sher1ock象征性的把手伸到john的胸前，john便立刻会意的低头从内侧口袋里掏出sher1ock的信用卡递给他。 他们顺利的拎起大包小包的从超市挤出来返回221b。 john暗自庆幸熙攘的人群帮着他甩掉了那群莫名其妙的姑娘。john不知道她们想干什么，不过尾随自己和sher1ock——八成不是好事。john有预感，如果他和sher1ock经常这样两人出来购物，他们之间的谣言将会蔓延到bakerstreet之外的其他街道上。 mrs.hudson已经关了店门，给玻璃橱窗上装饰了一些圣诞雪花。街道上的风越凌厉，john拉紧衣领跟在sher1ock身边。这个时候就知道有个高个子伙伴的好处了，sher1ock绝对能替john挡去不少的风力。等到达221b门口的时候，sher1ock原本就蓬乱的卷毛被吹得更加杂乱，简直就是灾难。 “哦，快点进来，真是辛苦了。”mrs.hudson和蔼可亲的把他们迎进门，还给每人递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中午留下来吃点三明治吧，看样子晚上会下雪。” “哦，谢谢。”john报以真诚的微笑。 sher1ock似乎对三明治颇为不满，但是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喝咖啡。john只能装作没看见他一脸嫌弃的别扭表情。 “对了！你们过来帮忙装饰圣诞树吧！”mrs.hudson兴高采烈的走到卧室拿了一些装饰用的彩带和饰品：“就在院子里，过去看看，小伙子们。” “你还准备了圣诞树？”john有些诧异，他有好多年没这么正式的过节了。 “这是惊喜！我……” “她上星期就买了，john你居然没现？”sher1ock依然漫不经心的捧着杯子：“我真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在圣诞节装饰枞树，这不符合某些人提倡环保的理念不是吗？” “我真高兴你懂得环保，sher1ock.”john不客气的说道：“你的那些不可燃垃圾已经堆满了整个221b的卧室。” “好了好了，亲爱的们，都别拌嘴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赶紧过来装饰圣诞树。”mrs.hudson把装饰品放在了桌子上：“你们总不能让我这个髋骨有问题的老太太爬梯子装饰圣诞树吧？” “我不需要做这样愚蠢的……” “sher1ock！”john呵斥道。 “抱歉，他是说他很乐意。”john微笑着对mrs.hudson点点头，“我们马上就去，喝完咖啡。” mrs.hudson刚刚还有些失望的表情立马开朗起来：“好吧，我再去弄点小点心，期待晚上的大餐吧。” “哦，我装饰完就去帮忙。” mrs.hudson一走sher1ock便放下杯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别想离开，sher1ock，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john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我可没答应。” “你没理由拒绝。” “听着，john，我从不装饰圣诞树。”sher1ock露出一个颇惋惜的表情：“不过我也许可以给你扶着梯子。” “哦，我可不信，你也会有童年。” “我幼年时从不过圣诞。”sher1ock笑容可掬。 “得了吧，这种事情不问mycroft我也知道你在扯谎。”john拿起桌上放满装饰品的袋子拽住不情不愿的侦探往院子里拖：“而且我估计梯子没办法协助我把塑料星星放到树的顶端，你不是一直为自己的身高骄傲吗？现在就是表现的机会了，sher1ock.” “我没有骄傲，是你自卑了，john，相信我，承认自己的矮个子不是什么需要难为情的事。”sher1ock愉快的勾起嘴角：“而且，我们并不一定非得要梯子，把树放倒就可以轻松地装饰它。” “……哦…我没想过。”john懊恼的捂住额头，从有记忆开始圣诞树就是他和harry一起架梯子装饰的，当时他们总要比赛谁的星星挂的最高，但最顶端的星星每次都要劳烦他们的父亲挂上去。 “没关系，现在我又想帮忙了。”sher1ock的情绪莫名的高涨了起来：“当然，顶端的星星可以由你来挂。” “……谢谢。” 傍晚的时候天空果然开始飘雪，圣诞树被抬进了屋子，靠在离壁炉较远的另一端。john早一个小时之前就进了厨房帮忙，sher1ock被勒令待在客厅准备餐具和回复圣诞贺卡。 john中途出来看了一眼，sher1ock正把揉成一团的贺卡往垃圾篓里扔。 “it，那是什么？”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sher1ock伸手递给john几张贺卡：“你的。” “哦。”john的手上戴着做饭用的塑胶手套，满满的油渍，sher1ock扬了扬眉毛，举起手里的贺卡：“harry，mo11y，sarah，lestrade，stanford，还有一个bi11murray，我印象中你在博客里提过他，在战场上救了你的那位男护士。你的朋友挺多。” 因为流感，以前圣诞晚会的常客们都各自待在家里，只能寄份贺卡以表祝福。 john俯身凑过去看了看：“好吧，我现我们的交友圈无可避免的重合到了一起，别告诉我你没收到这些人的贺卡。” “不，我还有委托人寄来的感谢贺卡。” “这可不公平，他们应该也给我寄一份。” “好吧，上面事实上署了我们两人的名字。” “好吧。”john咳嗽了一声：“所以，你刚刚扔掉的是mycroft的贺卡？” “哼。” “好吧，我打赌你把他寄给我的那一份也扔了，那可是我的贺卡。” “哦，john，你怎么会想要mycroft那种人的贺卡？我保证他没有写任何有价值的话。”sher1ock不耐烦的拿起钢笔在mrs.hudson批的一打贺卡上写着圣诞祝福。 “管他写了什么，关键那是我的东西。” “我可以不回复这些‘粉丝来信’吗？”sher1ock无视了john的抱怨，烦躁的抓了抓乱蓬蓬的头：“等到贺卡寄回去一定早过了圣诞，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你提醒我了，顺便替我写上一句元旦祝福，既然收件人有我。” “我可没义务干这些。” “我想海鲜拼盘可能要好了。” “哦，我亲爱的john，你想我用什么字体来写？” “……”john看着sher1ock真挚的微笑摇了摇头，“sher1ock体吧。” john觉得sher1ock可能不会喜欢自己的这份海鲜拼盘。对于海鲜的烹饪他完全是个新手，还好mrs.hudson算是有点经验，在一边给了不少建议。 “sher1ock爱吃辣吗？既然是为他做的就得照着他的口味来。” “不是特意为他。”john觉得mrs.hudson的语气好像在暗示着什么：“好吧，我觉得他不会介意我加点辣椒。” “这就好，我准备了冰块，一会儿装盘可以放几块冰镇……” “sher1ock昨天还在烧。”john作为医生的职业病体现出来了：“现在是冬天，mrs.hudson，贪凉可不好。” “是的是的，亲爱的，我都忘记了sher1ock的身体刚好，谁让那小坏蛋总摆出一副讨人嫌的样子。”mrs.hudson掏出口袋里的怀表看看时间：“sher1ock，来厨房帮忙！” 丰盛的晚餐很快就摆满了一桌，只有三个人的饭厅稍微有些冷清。 “让我们先点亮圣诞树。”mrs.hudson倒是丝毫不觉得没气氛，像个孩子一样率先站到树边按下了缠着树枝的灯泡的开关：“看，多漂亮啊，我们应该来一张。” john连忙站了起来，看了sher1ock一眼示意他配合。侦探冷着脸有些不情愿，但好歹是跟着站到了树边。 “您有相机吗，mrs.hudson.” “当然，我从隔壁太太那里借的，不过我显然用不好它。”mrs.hudson递给john一个数码相机。 john站在两人中间，反手拿着相机随便拍了几张，意外的把人和树都照进去了。 “给你们拍张合影吧，我刚刚看见了该按哪个键。”mrs.hudson对着john眨了眨眼睛：“johnny亲爱的，帮我按住不懂礼貌的sher1ock，至少让他笑一笑，这可是圣诞！” 这可是圣诞！好吧，虽然没什么客人。john自成年以来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像是在过节。 john往sher1ock的身边靠了靠，露出了自然和煦的笑容。 用餐的过程很和谐，sher1ock破天荒的没有对饭菜给予任何不好评价，当他称赞mrs.hudson的一道南瓜羹做的不错时，john确信他们善良的房东太太露出了今晚最美好的笑容。 晚餐结束后，john帮忙洗碗，sher1ock则难得勤快的替mrs.hudson修理了一下有点故障的电视机。之后他们又待了一会儿陪着mrs.hudson聊天，快八点才回二楼让老太太看肥皂剧。 “作为第一次，你的海鲜拼盘很不错。” john从电脑前抬起头才意识到sher1ock在夸奖他，今天的sher1ock简直友善的有些不可思议。 “谢谢你，我亲爱的john.”sher1ock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浅灰色的瞳孔溢满专注。 “不用客气。”john尴尬的回答道，房间诡异的安静下来。然后，sher1ock的手机响了。 sher1ock立马皱起眉头，看了一眼果断扣掉。 john几乎不用想也知道电话那头是mycroft，果不其然，紧接着没有十秒钟，john的手机响了。 “不用接！” john心平气和的接通了电话。 “你好，医生，圣诞快乐，原谅我前天忘了祝福。”mycroft的声音少见的怡然自得。 “圣诞快乐，代我向greg问好。”john很诧异自己竟然能够态度如此自然的说出这句话。 “他让我感谢你。”mycroft的声音里带了笑意。 “好吧，我很抱歉你之前寄来的贺卡被sher1ock毁了，希望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sher1ock像是被刺扎到一样起身欲夺走john手里的手机，john灵活的让开身子sher1ock便扑了空。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夹寄了一张sher1ock小时候的照片给你，mummy扶着梯子，他正在给圣诞树挂星星装饰。” “哦！sher1ock！”john责怪的看着某卷毛侦探：“你把照片扔了？那是我的了！” “那是我的照片。”sher1ock无情的回答。 话筒那边的mycroft微微放低了声音：“我和gerg在老家，sher1ock今年还是拒绝了我的邀请，john，你得告诉他mummy很难过。” “哦…” “他以前明明很喜欢圣诞节，亲爱的医生，你能想象我们家欢乐的圣诞之夜，sher1y一个人就可以撑起整场饭后余兴节目。”mycroft的声音简直都带着惋惜了：“他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了？” “好吧，我会替你问问。”john和sher1ock对视了一眼，后者迅速别过脸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john还没来得及放下电话又一个电话便打了过来，这次是sarah. sher1ock已经重新转回了头，就在对面紧紧盯着医生的一举一动。 “我明白了，没关系，圣诞快乐，sarah.”这一次的对话很简单，john不到一分钟就挂了电话。 “流感蔓延了，小镇缺医护人员。”john看到sher1ock皱起了眉，突然觉得接下来的话变得有点难以说出口。 “恐怕我得出诊一周了，sher1ock.” 19step 19 visits 狭小的客厅里，相对而坐的医生和侦探互相瞪着。『**言*情**』 john安静的盯着sher1ock等待他的答复。 sher1ock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把注意力转回手头的报纸上：“好吧。” “11…”john短暂的笑了一下：“那我上去收拾行李。” “等一下，john，如果我不让你去……” “no.”john打断sher1ock的假设：“这是重要的工作，我必须去。” “bored.”sher1ock眯起眼睛：“john，现在是圣诞节，连我都没有工作你却得离开。医生为什么要这么伟大？” “这不是伟大，是职责，sher1ock，我又不是没出过差！” “可最多三天！”sher1ock撇过脸：“而且我并没有察觉。” “那是你的事。”john原本就不认为sher1ock能老实待着不提反对意见：“搞不好你这次也会忘记我离开了。” “不会。” “……那你想怎么样？” “带我去。” “……at？”john揉了揉耳朵。 “我也要去，john.”sher1ock神采奕奕的说道：“我想我的身体还没好透，有个医生在身边会好很多。” “你已经好了，完全的！”john有些恼火，sher1ock的话好像在暗示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照顾他。 “听着，我不介意你去找其他医生治病！”john转身上楼。 第二天提着行李包下楼的时候，john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沙上的sher1ock，他像是没看见自己似地一动不动。john原本还想友好的打声招呼再走，最后却耸了耸肩，径直避过sher1ock出了门。 因为医护小组是临时抽调的，sarah也不清楚具体是去哪个小镇。john记住了sarah在电话里说的集合地点，背着行李包上了出租，临走之前他回头往221b的窗户看了一眼，sher1ock并没有站在那里。 john叹了口气，弯腰坐进车里。 市立中央公园，集合地点选的有些微妙。下车后john找了些零钱递给司机就开始向四周张望。 “hi！”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john机敏的转过头，就看见一张笑得格外灿烂的脸，有些面熟。金碧眼，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 “哦，你该不会忘了我了吧？”察觉到john紧蹙的眉头，那男子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兴奋过头了：“好吧，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beckymurray，我们上次还一起在酒吧喝酒。” 哦！那个话唠！john记起来了。 眼前看上去正直阳光的男青年就是前几日在adrian的店里看见的那个话唠，sher1ock还让john去探过他的口风，最后的结果却是john被此人缠住聊了半小时的电影学。 “嗯…抱歉，你和那天看起来不大一样……” “是的，我那天穿了风衣还特意喷了香水，去声色场所总要讲究一点。”beckymurray丝毫不把自己当陌生人：“你穿的也不大一样，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john尴尬的笑了笑想转移话题：“嗯…你在等人？” “等你。”beckymurray语出惊人。 “……？” “johnrson医生，不是你吗？”beckymurray摇摇头：“刚看见同行成员名单我还有些不相信，老天保佑，我今天注定走运。” “……所以，你是医生？” “如假包换。” john打量着身旁自称为‘beckymurray’的年轻人，瘦瘦高高穿着破旧的牛仔裤和夹克衫，浑身洋溢着怀旧颓废风——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位医生。不过，在枯燥乏味的旅途中能遇见一个认识的人也不是件坏事。 “11，人都到齐了吗？” “恐怕是的，他们在那边。”beckymurray领着john往马路对面走去，“这次伦敦市的各大医院一共来了84人，分四批，我很高兴和你分到了一组。” “哦，我的荣幸。” “我说的话可是完全自真心，你很快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john瞥了他一眼，beckymurray的笑容就没有消退过，他们几分钟后便来到了一辆白色大巴前。 “就是这里了。”前面的车门开着，beckymurray几步跃上了车：“姑娘们，人我带来了！” “哦！！哪里？！”beckymurray的话音刚落就被人挤到了一旁。从巴士里跳下了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她们像现了什么新鲜玩具一样围到了john身边仔细打量着他。 john浑身僵硬的愣在原地，直觉自己走错了地方。 “她们都是你博客的忠实粉丝，有两个还是我们科室的护士。”beckymurray在车上呼唤：“快点上来吧，姑娘们，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john直到上了巴士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因为有了之前的一出，巴士上原本不知道他的同行者也开始动用手机、ipad等高科技产品搜索起他的博客。john不介意自己博客的点击率飙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但是他们非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当着本人的面观看博客，这感觉简直就像是被家长查阅日记一样不愉快。 “n，你认识kitty吗？”和john隔着一个过道的女孩好奇的问道。 john认出了她是之前围观他的姑娘之一。 “她是我前女友。” “果然！”那一块儿的几个女孩像是打了兴奋剂似的互相抱了抱。 john皱了皱眉，打定注意静下心来阅读最新的流感数据，忽略周围奇怪的女孩们。 “所以，您和sher1ock先生是真的喽？” 什么真的假的？是指他博客上记录的那些事件？ “大概。” 那边又开始笑得疯疯癫癫，john摇摇头，揉了揉酸的太阳穴。 “john，过来坐吧！”beckymurray在斜对面临窗的地方对着他招手，他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空位。john想了一下，起身坐过去。 “还要多久？” “两个小时。”beckymurray翻出一本旅游指南：“cots1ds[1]，英国最绿的小镇，尽管它就在伦敦郊区我却从没去过……你去过吗？” “没有。”john干巴巴的回答道，他待过的地方除了家乡、战场就是伦敦，最近一次的旅游活动还是在大学时期参加的学校组织的春游。 “哦，太好了，我们可以趁机观光一下！”beckymurray的声音很兴奋：“我们有幸的被分到了bourton-on-the-ter[2]，那里的风景很美，我一直想去看看，这次我们两个可以一起……” “it，我们是去工作的。”john几乎已经习惯了beckymurray的自来熟：“恐怕没时间郊游。” “我们有七天的时间，我可不愿放弃这么好的机会。”beckymurray试图劝动john：“如果有机会就陪我逛逛吧，我还想留影纪念。” “哦，我会尽量。”john笑了一下往外挪了挪开始闭目养神。 如果让sher1ock知道自己在工作途中顺便旅游——john毫不怀疑sher1ock会通过某种方式了解到他一周的具体行程——sher1ock一定会借此讽刺自己的假公济私，甚至以此为借口干扰到自己的日常工作。 john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sher1ock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从脑子里赶出去，自己早上离开221b的时候sher1ock甚至没动一下，john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了他。 难搞的sher1ock难搞的ho1mes，john简直想问问lestrade是怎么有勇气和mycroft在一起的。 “哦，john，我们到了。” john猛地睁开眼睛，beckymurray正趴在旁边持续推攘着他的肩膀。 “抱歉。”john用力眨了眨眼把水汽逼出来：“我们到了？” “估计还得走一段路。”beckymurray站直身体帮着john把行李从行李架上拿下来：“好轻。” “谢谢，只是一些换洗衣物。”john接过来背上。 这是巴士抵达的最后一站，前三批人已经6续被放了下去。john承认beckymurray至少说对了一句话，他真的十分庆幸没和那些笑声诡异的女孩分到一组。 他们一行人走了不到半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同行的二十人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路上也没有人觉得疲惫。 他们被早已等候在村庄门口的当地居民们迎了进去，如beckymurray所言，这里的确是个美丽的地方。空气清新，植物繁茂，即使不是为了工作john也愿意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john基本算是条件反射的想到了要带着昼夜颠倒、生活不规律的sher1ock来这里休养一阵子。 这样倒真像是sher1ock的私人医生。john立刻摒弃了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跟上了在前方招手的beckymurray. 他们被安排住进了当地的一家假日旅馆。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他们十分幸运的每人得到了一间单人房。 “我就住在你的对面，不介意我晚上找你聊天吧？”beckymurray晃了晃手里的房卡和john一起上了电梯。 “11，如果我还有精力。”john不冷不淡的回答道。 beckymurray按下按钮：“你的性格和那天比起来不太一样了，你好像不怎么喜欢聊天，我原本以为你和我一样爱说话。” john不确定这是不是赞美。 “所以，你那天找我说话是为了案件？为了协助sher1ockho1mes？” 电梯门开了，beckymurray先一步跨出：“我真不想相信，我可把你当朋友，结果你到现在都没叫过我的名字。” john顿时有些愧疚，beckymurray一路上给他说了不少情况，除去一些不必要的赘述，他算得上是位合格的伙伴。 “好吧，murray.” “叫我becky，john，becky.”beckymurray摇摇头：“你这样会把我弄糊涂的，不知道你是在叫我还是我哥。” “我不认识你哥哥。” “不，你认识。”beckymurray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夹杂着一丝狡黠：“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的博客了，从那以后就一直是你最忠实的读者，你能想象出上次我从酒吧回去后才意识到你是johnrson时该有多懊恼，你的小说简直就是我日常的精神食粮。” “哦，谢谢……”sher1ock要是听到他称呼自己的博为“小说”还不知道会怎么讥讽。 不过被这么直率的夸奖，john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你应该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在写博客的。” “……嗯，凑巧？” john自己都明白这个回答有多敷衍。 beckymurray终于展开了胜利的笑容：“记得bi11murray吗？他刚给你寄了贺卡。” 20step 20 busy 假日旅馆单人间里设施齐全，装潢也意外精致。『**言*情**』卧室连着阳台、厨房、卫生间和客厅等，看上去倒像是公寓。 john的房间在三楼，第一天到达，他们一行人还没有被分配任务。john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拿毛巾擦头一边拉上落地窗旁的帘子。 时间还早，刚刚八点，如果是在221b，这个时候john会拿着笔记本忙着更新或者修改他的博客。他的对面会坐着无所事事的侦探，然后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将结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一次展开的争论。 john打定主意一周都不和sher1ock联系，sher1ock需要得到点教训——自己可没有义务一直照顾他，医生也是有选择病人的权力的。所以八点钟，即使不困，john也暗示自己躺到床上好好睡上一觉为明天开始的紧张工作养精蓄锐。 “john？”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刚准备休息的john硬生生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拉紧了身上的浴袍走过去开门。 “哦，但愿没吵醒你，你睡了？” “没有，还没。”john给了他一个自然的微笑：“要进来坐坐吗？” “打扰了。” beckymurray抬脚进来john才现他手中拿着几张碟片。 “这是什么？” “哦，一些侦探片。”becky咧开嘴：“我觉得你会有兴趣，现在还早，我不习惯早睡……不过如果你要早睡……” “哦，没关系，事实上我也不习惯睡得太早。” 一旦知道becky是救了自己性命的战友的弟弟，john就很难再拒绝他的好意。becky原本给人的印象就不坏，john算是从心里承认了这个朋友。 “那就太好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john接过becky手里的碟子浏览了一遍，大部分的碟片他都看过，还是在最近。自从有了位世界独一无二的咨询侦探做舍友，他就对这些推理侦探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开始他还会兴致勃勃的邀请sher1ock一起观看影片，但是很快他就现这个做法蠢得要命。 —天啊，这位编剧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么白痴的案件居然能演上9o分钟？ —哦，john，真是令人乏味，这部影片里的侦探能被叫做天才？如果是我在前五分钟就会做出正确判断。 “怎么样？” “挺好。”john回过神：“你都看过？” “不是，也有的没看。”becky抽出其中一张：“《inception》（盗梦空间），就像这个，宣传力度越大越会让我有抵触心理。我一直没去影院看，这张碟片也是bi11看完塞给我的，要看吗？” “看上去是的，我也只有这张没看过。”john笑了笑：“看来我们对于别人交口称赞的东西都有些排斥。” “哦，难得的共通点。”becky把碟片递给john：“希望你带了电脑。” “当然。” 他们对着电脑看了两个多小时。『**言*情**』起先becky只是专注的看着，但是等到john在情不自禁喃喃自语时，becky会稍微点拨他一下——不是太明显和刻意，至少john没感到自己被轻视了。如果换作是sher1ock……john摇了摇头。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部好片。影片结束后两人还沉浸在剧情里无法自拔。becky原本就是个电影烧友和话唠，有了john如此忠实的听众后说话更加滔滔不绝。 john开始理解sher1ock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把becky当成嫌疑人之一了，至少就目前他所见，becky是个思维活络想象力丰富且学识渊博的年轻人，他有着和他年纪不相符的阅历和独到见解。becky说话的时候会询问john的感受，对john的分析也从不吝赞美。 他们的谈话渐渐自然顺畅了起来，john没了顾虑——就算自己的分析有错误，becky也不会像sher1ock一样嘲笑自己。 “今晚很愉快，和你一起聊天……咳…你知道的…大家总是嫌我话太多。” “的确很多。”一个晚上的交流john已经可以坦然的和becky开玩笑。 becky笑着摇摇头：“john，你伤到我了，这表示你以后不会和我聊天了？” “当然会。”john心情不错：“我也说话，有可以交流电影情节的对象会令人愉悦，而且你的评论和分析也很有趣。” “哦，谢谢。”becky咳嗽了一下：“我们这算什么？友情从悬疑片开始？” “影友。”john回答道。 “不错的开始，这比朋友的弟弟听起来更近一步。”becky推门回房：“这样下去，等到工作结束了我会想邀请你去电影院观看最新犯罪片的。” john眨了眨眼，这算是一种变相的约会邀请？ “哦，如果你不介意我带女伴。”john迅速回答道。 becky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好好休息，john，我们明天见。” 时针指向十一点，john爬上床，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becky就来敲门，john和他一起去旅馆一楼的餐厅用早餐。同行的医护人员大多都在，自助式早餐，大家互相打了招呼就各自找位置坐下。 “今天上午的行程。”becky递给john一张便签条：“二十一人分为三个医疗队，每队七人。我们的分管范围在小镇最南边。” john点头。 镇子虽然不小，但居民分散，人口并不多。南部居民密度相对来说是最大的。 john一行七人在八点时到达了小镇的医疗所，医疗设备在几天前已经运送过来。医疗所安排了当地的向导带领他们往南部的隔离区前进。 “有多少居民被隔离了？”john询问一同前去的所长，她是位年约五十的丰腴女士，看上去和蔼可亲，可此刻却有些忧愁的皱着眉头。 “已经有十三个人被隔离了，医生。”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真是可怕，我们医疗所里的几位医生也被传染了，希望快点研制出有效药物，不过现在至少让病情别再扩散了。” “我们会尽力。” “请小心，上帝保佑你们。” 他们在换衣间穿上了防护服，进入隔离间。病人们按照病情的严重程度被安排住在不同区域。上帝保佑，他们去的正是时候，john观察了一圈就听到有护士尖叫，某位病情严重的病人突然呼吸衰竭。 john还来不及换下手套就匆忙赶去了急救间。他们这一组除了john和becky两位医生之外还有一位女医生，可她毕业不过两年，偶尔参加一些小手术却没参加过急救。其他四位护士中becky挑了两位较有经验的留在了手术室。 “需要气管插管。”john紧紧盯着心电仪上的渐渐趋于平缓的波形：“可以协助我吗？” “当然，尽管去做。” john实际上并没有把握，自战场归来的这几年里他并没有做过几次急救手术，但是危急关头他无法思考太多。所幸becky是个得力的帮手john才能镇定住集中精神完成了长达四小时的急救。 “辛苦了。” 出了急救室john就感到一阵头晕，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他稍微有些低血糖。 “你也是，辛苦了，下次换你主刀。”john摇摇头月兑下防护服：“我居然忘记了你是牛津大学的高材生。” “我不过从事临床工作五年，没你经验丰富，让我当你的助手比较适合。”becky看了看手表：“哦，我们得先去吃点东西。” “同意。” “这附近似乎有一家餐馆。”becky征求john的意见：“还是说吃西餐？” “哦，随便吧，我得找个地方休息。” john对食物向来不挑剔，平日里通常是sher1ock想吃什么他就买上两份。 “要点什么？” 他们刚进餐馆找了个角落坐下，老板就热情的上来询问：“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我们是医生，从伦敦市区过来的。”becky同回以热情的笑容。 “我听说了，请允许我代表小镇的居民感谢你们。”老板虔诚的在胸前画着十字：“你们是小镇的贵客，结账时我会记得给你们打个折扣。” “谢谢，请问有什么推荐的菜吗？” “当然。”老板伸手招了一个伙计过来招呼他们。 “john？” “你点吧。“john还处于疲惫当中，如果面前有沙他会毫不犹豫的躺上去，但是作为医生的经验告诉他，当务之急就是进食。 john叹了口气，心不在焉的向窗外瞥了一眼后突然怔住了，接着向被针刺了一样条件反射般站起身。 “哦！” “怎么了？”becky放下手里的菜单顺着john惊讶的目光看过去：“树林里有什么？” “no…没什么，我可能看错了…”john用力眨了眨眼睛，窗外除了不时走过的居民根本没有别人。 john顿时感到有些泄气，突然的站立让他原本就晕眩的脑袋“嗡嗡”作响，becky及时注意到了john摇摇晃晃的身体，连忙站起来扶了他一把。 “你看起来很虚弱，john.” “我可能有些低血糖。”john重新落座，把目光投向窗外，刚才他似乎看见了某个熟悉的大衣摆从树林的间隙中滑过…… john伸手揉了揉眼睛，甩开头脑里关于‘sher1ock来了’的错觉。 他可不希望sher1ock跟过来，他已经够忙了！ 下午的观察治疗一切正常，早上急救的病人也已经清醒了过来。六点钟，另一批人员过来换班。 john感觉一下午精神不济，回到旅馆becky邀请john他共进晚餐也被他委婉的拒绝了。john一点食欲也没有，回房换了件舒适的家居服后就走出了旅馆，想顺着林荫小道漫步几周。 “mr，rson，您要出去散步吗？” john回头看了看，叫住他的是他们同行队伍里的一位女医生，不在他的小组里，不记得是叫做mary还是maria, “哦，是的，一起？”john下意识的邀请。 “如果你不介意多个伴。”女医生走到john身边直爽的笑了笑：“多一个人心里总会踏实点。” “踏实？” “是的，毕竟刚刚才生可怕的事情。”女医生注意到john茫然的表情：“你没听说么？前几天这附近死了一个人，就在林子里，大家都说是被谋杀的，凶手还躲在附近。” john挑眉看着面有不安的女医生，现自己没办法开口附和一句“这真的太糟糕了！”——和sher1ock在一起时间久了，他变得比自己想象中更习惯死亡。 如果sher1ock在这里一定该高兴了。 “应该只是传言，别担心。”john安慰道。 “的确，这并不是电视和小说，随时都能遇见杀人魔。”女医生笑了一下。 john连忙转移话题，带着女医生穿过林子。他们在桥上吹了会儿风，谈了点医学方面的话题，接着便沿来时的路往回走。 这里的气温比伦敦要高的多，没有雪，夜晚也没有比白天冷上多少。john走近旅馆门口的时候深深吸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今天很愉快，多谢你。” “我的荣幸，希望有机会再一起散步。”john展开灿烂的笑容，无比绅士的把女医生送回了房门口后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john掏出房卡开门，他站在门口回忆了会儿自己一路上的言行，确定没做什么失礼的举动后推门而入。john把手伸到墙壁上借着走廊的灯光模索客厅灯的开关。 “？！” 门扇像是被人从里面踹了一脚似地狠狠撞上了门框，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john一个激灵，感觉到背后有人的气息；靠近的速度太快，john的手没来得及够上开关就被人按住了后颈扑倒在地。 脖子上突然接触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金属的质感让john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25step 25 killing mycroft派来支援的医疗团队在一小时后火速抵达了小镇旅馆，而mycroft为此提供私人直升机的善意举动则被sher1ock当成了理所当然。『**言*情**』 john第一时间被带上了直升机，按照mycroft的指示，john将被送往专门医院治疗。留下来的医生们被分配去支援john他们已经濒临解散的团队。 “我很乐意带你们去卫生所了解情况，有一些难以解释的奇怪现象。”becky的热情很快就让他融入了新群体。 sher1ock双手插在大衣兜里仰头看着john搭乘的直升机从头顶上空掠过。 “一起吗？1mes，我可以帮助你进入卫生所。”becky主动出邀请：“你我都知道事有蹊跷，病人们和死去的神父也许会有某种联系。” “哦，谢谢，我不需要主观臆断。” sher1ock优的从口袋里抽出手，顺便晃了晃两指间夹着的john的医师执照和工作证明。 “另外，不劳费心，我会以john的身份参加调查。” sher1ock转身走回旅馆。 查看案地点的第一时间，sher1ock就大致了解了凶手犯案的经过。除了几个疑点尚且不明外，整个案件已经很清晰明确。但就是那关键的一点，他已经快了，要接近答案了，动机是什么？只要再一点，再一点提示…… damn！ 为什么john不能在自己身边说说话？ sher1ock本来没料想到情况已经展到了这么糟糕的地步。只是因为john突然被带离了自己身边，他就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sher1ockho1mes，被称为没有心的冷酷侦探已经很久没有过如此忧虑的心情。 在sher1ock尚且年幼的时候，年长七岁的mycroft就曾经不止一次说过他的名言信条，“a111ivesend,a11heartsarebroken.caringisnotanadvantage.（生命终有尽头，人心也都已破碎。太在意绝不是什么优点。） sher1ock始终赞成mycroft的想法，即使是在与兄长分道扬镳后的成年时期，在mycroft自己也违背信条的搭上了lestrade之后，sher1ock也一直相信自己不需要感情这样累赘的东西。情感使人软弱，理智则让人坚强，他无法容忍被别人支配自己的想法。 理智告诉sher1ock冷静下来，集中精神处理案件；但是脑中却一直有声音催促着他立刻抛下案子赶回john身边。这起案件原本就是为了见john找的借口，最后结果却本末倒置。 sher1ock自嘲的摇摇头，作为侦探的自尊不允许他半途而废。他必须在今天处理完案件连夜赶去医院。 sher1ock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john前夜月兑在沙上的外套，肩膀部位貌似沾上了一些类似石灰的白色粉末。 sher1ock快步上前拿过外套冲出旅馆。 “……我很惊讶你居然认识这里。” becky的表情像是丝毫不惊讶sher1ock会过来。 “我尾随过john.”sher1ock径自becky面前穿过，因为有becky的示意，sher1ock并没有受到阻拦就顺利进入了卫生所。 穿好防护服，sher1ock在becky的跟随下按照隔离间房号转了一遍并轻松地让卫生所病患们的心理压力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与其说他是在观察患者病情，倒不如说是在为接下来的活体解剖做准备。 “你就像是在用看尸体的眼神看着这些可怜的病人。”becky作为一名正常医生成功接收到了病人的抱怨目光。 “我用同样的眼神看待所有人，包括你，mr,murray.”sher1ock随手在本子上记了几笔折回办公室。 sher1ock对于becky充当自己背后灵的监视行为感到十分不满，但他选择忽略becky的存在。 在卫生所的办公桌上把实验器材们一字排开，sher1ock没费多少工夫就成功的建起了一个小型实验室。他先给mo11y打了电话寻求协助，这位女士总是很难拒绝侦探的要求。 “所以，这就是那位‘可怜的被你的外表蒙蔽的巴茨女法医’？” “看来john的博客给你带来了不少乐趣。”sher1ock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取出几支试管和一支滴管开始实验，期间，因为技术层面的问题试管冒了几次烟，涌出来十分难闻的气味。 becky开始后悔放sher1ockho1mes进来。 “够了！别在我耳边嚷嚷！” “……我没有说话……” “你在思考！无用的想法乱七八糟吵吵闹闹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sher1ock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11…我只是有点好奇。”becky无所谓的摆摆手表示自己很快就离开：“你总是随身携带这么多试管和瓶子？” “这是john准备的圣诞礼物，你如果有足够的观察力就会现这是新的。没什么创意但很实用。”sher1ock扬了扬眉毛开启炫耀模式。 “yeah,yeah……显然我的观察力不够。”becky不怎么诚心的摇摇头：“但结果依旧是你随身携带了这些管子。” sher1ock没再回应，只是伸手把搭在椅子上的john的外套拿了过来。 becky耸了耸肩，为sher1ock带上了门。 —john不是流感。 —s.h —理由，难道就是因为你们同床共枕却没有相互传染？这不足以说明全部，我们都得小心谨慎。 —m.h —神父，病患，十字架，迷幻药。 —s.h —把药的成分过来。 —m.h pm：4:oo “mr,murray，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吗？” 从卫生所赶回旅馆给mycroft了邮件后，sher1ock没有做任何停留的再次动身去教堂。becky就像是个阴魂不散的影子一样等在街角。 sher1ock烦躁的加快步伐。 becky紧步跟上。 “sher1ockho1mes，我知道你在查神父的案子，这和john的病有关对吗？包括隔离间里的其他病人。我可以协助你。” “我不需要外行的帮助。”sher1ock冷漠的说道：“推理案件交给专家来做就足够了。” “it，你不能要求我装作不知道，既然我已经看见了神父被钉在了十字架上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哦。” sher1ock突然停下：“你显然没跟上我的思路，这件案子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你愿意单独搜查就尽管去。” “你是说…你已经解开了？”becky不可置信的盯着sher1ock：“是什么……” “我没有义务为你解释。” sher1ock向前迈开大步：“善意提醒你一句，把在教堂地下室看见的所有东西都忘记吧。” 所幸，在绕了两条街之后sher1ock终于成功甩掉了牛皮糖一样的becky. pm:7：oo 小镇教堂外大批居民排着队，等待进入教堂参加小镇一年一度的大庆典，唱诗班的孩子们为此已经练习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在个个穿着白色的华丽外袍，在大厅里等候演出开始。 “没想到你对庆典有兴趣。”a1ice七点准时出现在了教堂外：“john呢？” “休息。”sher1ock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你画室的朋友们来了吗？” “肯定，这是全镇居民都需要参加的庆典，这个小镇的居民比你想象的要团结的多。” “我十分相信。”sher1ock露出一个绅士的假笑。 按照规定，教堂的庆典只有本镇的居民可以参加，但a1ice坚称sher1ock是自己刚结婚不久的丈夫的举动成功为sher1ock拿到了一张通行证。 “看来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一进到大厅a1ice就自觉的松开了挽住sher1ock手臂的手：“我始终觉得，john站在你身旁才是最相配的。” “很高兴我们想法一致。”sher1ock和a1ice在大厅座椅的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哦，画室的那帮人在那边，sher1ock，看见那个人了吗？褐色头灰色眼睛，他叫simon，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人。” “哦。”sher1ock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你仍旧认为他有嫌疑？” 祭台周围，有工作人员点了一圈的蜡烛，唱诗班的孩子井然有序的站到了中间。 “我觉得可疑，他一定知道点什么。”a1ice语气坚定：“神父在今晚就会被安葬，他居然敢来参加仪式。” “你和他交谈过吗？sher1ock.可以趁着这个机会……” sher1ock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说说你们画室最近的情况吧，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没什么特别的，考试将近，大家难免有点神经紧张，好像有几个同学请了假，听说是病了。”a1ice摇摇头，“我和他们并不怎么熟悉，因为学习绘画的原因，我常年都住在伦敦市内的各个地方。上一次参加庆典还是五年前……哦，嘘…好像要开始了。” 轻缓的管风琴音乐渐渐响起，唱诗班的孩子们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温柔剔透的童音里仿佛折射出了教堂顶上的圣光。 “你说过正在构思侦探小说的情节。” a1ice从音乐中回神，身边的sher1ock依旧目不斜视。 “是的，我说过。” “这个案子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素材，.” 大厅的灯突然之间全部熄灭了。唱诗班的孩子们身边围绕着烛火，祭台瞬间成为了大厅里唯一明亮的地方。 没有人意识到什么不对，大家似乎都相信这就是一开始就安排好的流程。 sher1ock无声无息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a1ice会意的跟着sher1ock往墙边走。 “我担保你不会期待结局。” “我们这是去哪？”a1ice轻手轻脚的努力追上sher1ock的脚程：“好像探险一样！” sher1ock没有回答，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教堂的侧厅同样没有灯光，神父安详的睡在木质棺材里，身边围着拿蜡烛的人。如果忽略他身上插着的刀和棺材里的十字架，神父就像是个普通的寿终正寝的人。 “哦！”a1ice忍不住叫了出来。 26step 26 zero “你醒了。” john感到头晕目眩。 陷进床里的身体异常沉重，意识模糊不清，即使是做睁开眼睛的简单动作都要耗费大量精力。 “感觉好点了吗？”lestrade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关切的看着john. “哦……”john怔愣了一下，不过很快，熟悉的医用消毒水的味道就让john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可能病了。 “显然不怎么好，这是哪？”john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还在烧，最好躺着。”lestrade立马制止了john的行为把他重新按回床上：“这里是市立医院。” “市立？这里是伦敦？可我记得自己在水上伯顿出差。” “你上午被直升机送了过来。”lestrade善意的笑了笑：“sher1ock手足无措的给mycroft打电话的情景我应该用手机录下来珍藏。” “真可惜，下次记得传我一份。” john哑着嗓子咳嗽了几声，“谢天谢地，你出现在这里说明我不是流感。” “你早上还在隔离间。”lestrade走到窗前拉上帘子：“现在晚上八点，你四小时前才被送到这里。” “还好我之前没醒。”john露出庆幸的表情：“看来你在这待了很久，谢谢了，greg.” “不用客气，我还在圣诞休假期间。mrs.hudson原本也想过来，但是天气太冷，她的髋骨又开始疼了。” “她是个可爱的太太。” “确实，她很热心。”lestrade真诚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市内的疫情，我很乐意去bakerstreet和你们一起过圣诞。” john突然想起来lestrade和mycroft现在是一对。 “哦…”john含含糊糊的嘟囔了几句，对于自己好奇lestrade和mycroft之间的相处方式的想法感到不自在。 “抱歉，我忘记你需要好好休息。”lestrade看john沉默了就表示要暂时离开：“我去买点食物，你再睡会儿吧，sher1ock正在赶来的路上…” “好的，谢谢。” john试着闭上眼睛，几分钟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john感到自己身体很热，体温也没有丝毫降低的趋势。 他尽是梦见些令人不愉快的事：大学时harry带着女友回家大闹了一场后离家出走，母亲独自躲在阳台上掉泪；参军途中在战场上死去的朋友和战友们，身上沾满刺目的鲜血；在诊所出诊时，有人打电话告诉他sher1ockho1mes死了。『**言*情**』 他根本分不清梦境是否真实，意识愈来愈模糊，只有悲哀的感觉在昏睡中被无限放大。 “john？john？john？” sher1ock专心致志的趴在床前试图把熟睡的john摇醒。 “够了，sher1ock，让医生休息。” “你说过他已经醒了！”sher1ock无视身后西装笔挺的mycroft转而质问站在一边的lestrade. “如你所见，他又睡着了，你应该安静点让他休息。” sher1ock不情愿的把目光从john的脸上移开：“好吧，你们可以走了。” “注意你的措辞，sher1y，对于医生的事，你应该更加谨慎。” sher1ock立刻抿紧嘴唇别扭的转回头去。 lestrade伸手拍了拍似笑非笑的mycroft：“这里就交给你了，sher1ock，明天可以替john办理出院手续回221b修养。john现在的抵抗力很差，待在医院被感染疾病的几率太大。” sher1ock沉默不语。 mycroft扬起眉毛，转身为lestrade打开了门。 “lestrade.多谢。” “不客气。” 病房里转瞬间只剩下221b的两名房客。sher1ock坐到病床边俯身观察john潮红的脸并且试探性的把手覆上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从接触的手掌过电般的传递到了侦探神经末梢。 “sher1ock？” john隐隐约约察觉到了sher1ock的存在试图睁眼确认。 “是我。你看起来很不好，john.” “只是看起来…我做了一些奇怪的梦。” 额头冰凉的触感让john渐渐放松了紧皱的眉头。很快，侦探的手心便因为热传导原理而不再冰冷。 john闭着眼：“好吧sher1ock，既然你闲着就帮忙…拿快毛巾过来，湿的，或者退热贴…” 睡了一觉后john反而感觉自己的思维更加混乱不清了，把简单的单词连成句子都会让太阳穴不住的胀痛。 sher1ock愣了一下。 退热贴，他不清楚那种东西；湿毛巾，盥洗室里应该有。sher1ock迅速得出结论起身向目标走去。 john朦胧中听见了剧烈的水流声，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来221b的水管又一次猛地裂开的场景。然后这揪心的声音骤停，几秒钟后john睁开眼睛，sher1ock正站在床头用力拧干毛巾，笨拙的动作看上去十分滑稽。 “真是神奇。”john的嗓音沙哑听上去又低又弱。 “你指什么？”sher1ock挑了挑眉把毛巾盖到john头上。 “你至少…叠一下，我完全看不见了……” “哦，抱歉…”john比平常虚弱数倍的声音让sher1ock几乎算上愧疚的拿起了毛巾，按照john的要求重新叠了一下又轻轻地放了回去。 “饿吗？” 显然，一天没有进食的john早已饥肠辘辘。 sher1ock并没准备等john的回答，几分钟后，微波炉的提示音响了起来，john意识到sher1ock进了厨房。 等等，病房里居然有厨房？ “mycroft的私人病房，伦敦市各大医院都有这样一间。”sher1ock看穿了john疑惑的表情：“他已经预料到自己以后会因为肥胖罹患各类疾病，要我喂你吗？john,” “……” “不。” john的回答完全在sher1ock的意料之中。他帮着john坐起身靠在床头，john额上的毛巾一下子掉了下来。 “用手固定住它，john，希望你不会烧坏脑子。” john伸出左手扶住额上的毛巾。 “你要怎么用一只手吃饭？” john皱紧眉头思考着，但实际上他完全想不到解决方法或者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去想什么解决方案。john只觉得又饿又困，眼皮也渐渐沉重。 sher1ock饶有兴趣的注视着john努力保持张开却明显正在慢慢聚合的眼皮。 “张嘴。” john努力抬眼看了他一下，很快又控制不住的闭上眼睛。 “john，张嘴。” 这一次sher1ock把勺子抵到了john嘴边。也许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john闭着眼毫不犹豫的咬住了勺子。 这完全是生物满足基本生理需求的本能反应。 sher1ock目光灼灼的注视着john咀嚼并咽下食物，这种感觉十分奇妙——自己不过是让john做出了类似条件反射的动作，但比这个更精巧的更为复杂的操作性反射实验也不会让自己得到诸如此刻的满足感。 饿了许久john算是接受了侦探的喂食行为。sher1ock兴致勃勃的喂完了最后一口，甚至还感到意犹未尽。 john又重新躺了回去，sher1ock帮他替换了额上的毛巾。 吃饱的john很快就抵挡不住疲惫，安静的睡着了。 sher1ock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便走出了病房。 mycroft站在医院走廊的尽头，像是故意在等sher1ock出来。 “破案顺利？” “不要拐弯抹角。”sher1ock皱了皱眉：“lestrade走了？” “在车里等我。”mycroft伸手递给sher1ock一支烟。 “我在戒烟。” “没关系，只是低焦油烟。”mycroft露出一个笑容：“可以让我们的谈话更加融洽。” sher1ock嫌恶的看了看mycroft，他向来讨厌某人这种仿佛什么事都已经看透了的笑容。 “我想不到有什么需要谈的。” “感情，或者爱情。” sher1ock一脸见鬼的表情，他挑眉看向身旁，mycroft已经收敛了那副讨厌的笑容。 “我们曾经讨论过感情，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你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对我充满敌意。” “你也不差，mycroft.”sher1ock哼了一声。 “那时你问过我，我们是不是有点毛病，。普通人悲伤的时候我们却无法感同身受甚至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悲伤，这是精神上的残疾。而我的回答是，每个人的感情接收器阈限值不同，我们的阈限过高感受性过低，只是没找到绝对感受阈限。” “不过是情感麻木。” “你还是坚持我的老信条吗？sher1y，我已经找到了自己适配的绝对感受阈限，你该明白，自己不过是在嫉妒拥有正常感情的普通人。” sher1ock熄灭了夹在两指间的烟头。 “lestrade不会希望听到你称呼他为‘绝对感受阈限’，而且，我不需要你来指导。” 他们沉默了一会。 “myc，你懂什么是爱了吗？” “也许。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东西之一，它存在，只是因为它同时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27step 27 chaos john梦见自己又变回了一个人，凌晨三点在独自租住的阴暗公寓里喘息着惊醒过来；他梦见自己拄着拐杖步行前往心理咨询师的诊所，第无数次的被要求撰写博客。 john看见自己坐在笔记本前木然的盯着眼前博客的页面，明白自己依旧还是无话可说。他的生活一切照旧，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生，除了他吃过枪子瘸了条腿。 生活还是一成不变，单调的运转。但周围却像是缺失了什么重要的部分一样变得虚无。 他感到如此孤独。 ~~~~~~~~~~~~~~~~~~~~~~~~~~~~~~~~~~~~~~ sher1ock一早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john依旧有些意识朦胧，并伴有不易察觉的低烧。sher1ock意外现大病初愈的医生不管是在思维还是行动上都迟缓了不少，看上去像是完全失去了攻击性。 sher1ock拎着他们两人的行李拦了辆出租车，坚决拒绝了mycroft要派小黑车来接人的提议。 “sher1ock，忘了问你案件的情况，谁杀了神父？”john裹得严严实实的跟着上车，脸上的口罩让他的话语变得含糊不清。 “当然，你肯定解决了吧？” “当然。不过这是保留节目，等我们回221b我会找机会说明。”sher1ock看了看身旁虚弱的医生：“但至少要等到你彻底康复。” john颇为温顺的点点头，自己现在的状况也没办法进行思维活动。 mrs.hudson已经事先得到了他们即将返回221b的通知，围着厚厚的围巾等在街口，john刚下车就被她热烈的拥抱了。 “看看你憔悴的脸，johnny亲爱的，他们怎么忍心让你继续工作？” john微笑着安抚mrs.hudson，虽然因为口罩的原因热心肠的房东太太很有可能没看见他的表情。 “最近是怎么了，我这个上了年纪的都没生病……” “但是，还好不是流感。”john真心实意的感叹道。 他们上楼时，mrs.hudson趁着john没注意给sher1ock做了个鬼脸——好好表现！ john的脚步虚浮，上楼时便拽住了sher1ock的手臂维持平衡。sher1ock不露声色的向着john靠了靠。 到了房门口sher1ock便率先一步，殷勤又绅士的为john打开房门。 “天啊！sher1ock，你走之前拆了房子吗？” john目瞪口呆。他情不自禁叹了口气，感到头皮麻。 地板上报纸书籍扔的到处都是，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仅剩的餐桌上堆的尽是外卖的残骸简称垃圾。 “哦，是有点乱。” sher1ock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局促，他矫健的跨进去利落的捡起一些还有用的报纸，然后拿过垃圾袋把桌子上的垃圾都扔了进去。john沉默的看着sher1ock忙碌的背影。 这样简直就是再现了他们搬进221b的场景。 john摇摇头走过去准备帮忙。 “不，john，你去休息。”sher1ock尖锐的语气和不赞同的表情令john几乎以为自己在无意间弄砸了他的实验。 sher1ock抢过john手中的袋子：“听着，john，你现在需要休息，这里交给我。” sher1ock的态度不容置疑，john只能无奈的上楼休息。 上帝保佑，john并不想整天躺在床上度日，尽管他曾经教导过众多的病患这么做过，但是同样的事情轮到自己却并不怎么让人愉快。 john尝试着靠在床头看某本医学杂志。显然，睡太多觉让john的脑子变得比平日迟钝许多，一个钟头过去后医生终于意识到自己依旧停留在同一页上无法进展。 john有些气馁，他不怎么客气的卡上书，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相较之屋外的寒冷，暖和的被窝明显更有吸引力。原本打定主意不睡觉的john不知不觉就缩进了被子里。 临近中午时，sher1ock去三楼敲开了john的门。 突然出现在耳边的人声和头顶骤现的sher1ock那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让微微睁眼的john迷茫了一会儿。 “mrs.hudson的慰问品。” sher1ock把手里的托盘放到了john的床头柜上，自己在床边坐了下来。 john眨眨眼，稍稍反应了几秒钟。 “哦……谢谢。” sher1ock几乎没怎么来过这里，同样，john轻易也不会进sher1ock的房间。这就像是某种不言而喻的规则，他们一直以来都能保持这样的平衡。 john有些不自在，他隐约想起了之前迷迷糊糊间被sher1ock喂食的场景。 “……我可以自己…” “当然，这没关系的，john，我保证不看你，但我得坐在这里，你知道我等会儿得把餐具拿下去。”sher1ock轻而易举的就看穿了john的窘迫，俯身拿过枕头扶起john让他靠上，接着故意转过头看向别处。 john沉默片刻，伸手缓慢端起床头柜托盘上的碗，喝了一大口浓汤。 “嘶…” “john？” sher1ock诧异的转回头就看见john被烫伤了，上唇那里很快就红肿的鼓了起来。 “哦，我忘了上面飘着一层油。”john慢悠悠的把碗放回了床头，“没…关系。” john没办法告诉sher1ock他的脑子已经滞涩到忘记了基本常识，长期卧床睡觉似乎加重了john的病情。 sher1ock不自觉的皱起了眉，john含糊的音让侦探意识到他的舌头也被烫伤了。 “at…” john愣住了，他的下巴突然被急切凑上前来的侦探捏紧了，迫于这强劲的力度，john不由自主的顺着sher1ock抬手的姿势仰起了头。 “张嘴！” sher1ock神色认真的盯着john的眼睛示意他照做。 john惊讶的瞪着sher1ock，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医生的大脑开始“嗡嗡”作响，完全没想到自己现在就可以一拳挥向sher1ock的脸颊把他掀翻在地，或者医生已经意识到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没法对sher1ock拳脚相加。 “john！”sher1ock不耐烦的催促道。 “你在害羞？”sher1ock语出惊人：“别这样，john，我们不久前还接过吻。” “哦！sher1…”john恼了。 但这显然没什么威慑力。 趁着john张口的瞬间，sher1ock迅速伸出两指放进john的嘴里。手指抵住了温热口腔的上下壁，成功阻断了john合上牙齿的动作。 sher1ock贴过去，微微眯起眼睛确认john的喉咙没有烫伤后又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有些红的舌头。 john猛地一颤，狠狠合上牙齿。 “嗷！”sher1ock惨叫着收回了手：“john？” 侦探的表情无辜且委屈，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john虽然头脑还没恢复正常运转，但算的上意识清醒。 john明白sher1ock是出于关心，但这么做实在太难堪。john相信如果sher1ock事先说清楚，他会乐意以正常的方式开口。 “喉咙没事，舌尖烫伤了。”sher1ock若无其事的向john汇报情况。 “上唇需要消肿，我去拿急救箱。” “不用……” 没等john拒绝sher1ock已经兴冲冲的冲下了楼，接着不出两分钟，sher1ock回到了原地。 “…我可以自己来……”john试图装作坚决的语气因为生病的缘故变得没有丝毫说服力，sher1ock已经拿起棉签开始替他遭殃的上唇消肿。 抛开其他的仅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sher1ock算得上手指灵活技巧娴熟。 john有些麻木的安静坐着，让不知为何变得格外兴致勃勃的sher1ock随意折腾。烧让john对外界的刺激反应略显迟钝，上唇并没有传来什么实质的痛感，倒是头还一直隐隐作痛。 这见鬼的病！ “我为什么突然病了？” john在sher1ock完工后疑惑的问道。 既然并不是因为传染了流感，john完全想不通自己有什么理由会得病。他和sher1ock吃的食物相同，居住条件也一样，但sher1ock却完全没事。当然，他不是希望sher1ock生病，但作为一名退役军人john拒绝相信昼夜颠倒生活作息混乱的侦探的身体素质好过自己。 sher1ock眼神闪烁，“天气原因，这没什么，还记得吗？我之前也生了病。” sher1ock很快就带着急救箱和托盘离开了，john靠在床头强迫自己睁着眼睛。但很快的，john意识到自己无法抵抗来自身体的困倦。大脑几乎快要停止运转，他不能再睡了，必须要做点什么。 但是……他平时都在干些什么？ 做家务，哦，这一点现在行不通；购物，john不认为sher1ock会允许自己外出；博客……是的，博客…，他似乎很久都没有更新过了。 john很快就在墙角的行李箱里现了自己的笔记本，躺回床上，john尝试了几个登录密码才成功的打开自己的私人电脑——托sher1ock的福，他都快记不清自己用的是哪一个密码了！ john点开了自己博客的页面，开始集中精神回复留言。这很有效果，john感到自己的神智正在一点点的恢复清明。 大概五分钟后，john注意到系统提示自己的私人邮箱里有新邮件。他回复完harry的例行调侃后缩小了博客页面，伸手点进邮件。 有两封邮件，件人都是名为forevera1iceblue的陌生人。照常理而言确实不像是垃圾邮件，医生主观上总愿意把给自己邮件的陌生人当成是委托人。 john毫不犹豫的点进了第一封邮件。 “这座过分瑰丽的教堂恰好与悲剧相衬。” 邮件正的第一句话就成功吸引住了john，他滑动鼠标迅速下拉，现这封邮件的内容长度惊人，并且，始终穿插着“sher1ock”和“john”这两个名字。 john沉下心仔细阅读起来。 这篇邮件完全是以第三人称叙述的故事，……老实说，看上去就像是一篇小说。john不怎么看这类型的书籍，但是隐约知道这种风格接近本格推理或者别的什么。等到john阅读完十分之一后，他开始意识到故事的背景小镇就是自己刚刚去过的水上波顿。之后毫不意外随之而来的小镇上的神父之死，闻风介入案件的侦探和他的助手，离奇的祭祀方式和古怪的烟雾……每一件事情都看上去有点眼熟。 john皱了皱眉，总觉的事情过于巧合。 john摇摇头：“信徒们相信，上帝会指引迷途的羔羊找到人生方向。” “而他把自己当成了主宰别人命运的上帝，才是最讽刺的。” 11……看着小说里的“john”这么说话，尽管知道这不是自己，john还是感觉有些窘迫。但抛开一些令人难堪的语句和对话后，john渐渐开始被章的内容吸引了。等到看见中的“john”被烟雾迷昏倒在了sher1ock的怀里后，john现……没有下了。 john愣了一下，用鼠标来回拉动页面以便确认没有更多的内容了。但是显然，章卡在了这里。 28step 28 dream sher1ock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阴森的道路，沉默不语。『**言*情**』漆黑的夜色让他修长的身形看上去充满了神秘与不祥。 “今晚一切都将结束。” 侦探看着怀中早已失去意识的医生，喃喃自语。天知道，他几乎无法容忍失去医生的陪伴——这意味着即使他破了案，也没有人真心实意的站在他的身旁夸赞他——他无法第一时间兴致勃勃的向医生阐述他的推理。 而此刻，倚在胸前的虚弱医生滚烫的温度更加让侦探烦躁不安。 sher1ock抱着john回到了他们寄住的小旅馆， “sher…1ock？” john迷迷糊糊的睁开眼，sher1ock正表情严肃的站在床前为john掖好被子。 “哦，别动，john，你得休息。”sher1ock伸手轻轻制止john起身的动作。 “我这是…怎么了？”john尝试着开口说话，但是很快就有些气喘吁吁。冷汗顺着额头流到枕头上，john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不畅。 “别担心，john，你只是…有些累了。”sher1ock极力克制着不表现出自己的焦急。 天知道john吸入的那团白色烟雾是什么见鬼的东西，john昏倒在地的一霎，sher1ock几乎以为自己要永远失去他了。 “热……” john根本无暇顾及sher1ock的话，此刻他的身体正不明原因的微微抽搐，接着，难以抑制的燥热从脖颈处传遍全身的神经末梢。john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 “别这样，你在烧！” “热…sher1ock……”john努力的睁着眼睛，平日里温和的天蓝色眼睛蓄满水汽。 侦探顿时变得无比矛盾，他现自己似乎无法拒绝john的要求。 john的表情是如此痛苦，而sher1ock却不知道john突然生病的理由。这所有的一切都令sher1ock感到恼火。 “嗯……” “john？”sher1ock从懊恼中回神，现john几乎在床上缩成了一团。john的眉头紧皱，身体则以一个不正常的方式剧烈颤抖。 “john!” sher1ock忍不住俯子按住john的双肩，尽管他知道这实际上并不会给john带来任何帮助。 “哦~” 出乎意料的，john轻轻地呢喃了一句，紧皱的眉头也随之放松下来。sher1ock诧异的看着john的身体无意识的向自己的方向靠拢，john灼人的温度以及气味正从四面八方朝sher1ock袭来。 john的手臂缓缓抬起，他依旧闭着眼，却精准无比的搭上了sher1ock的前臂。sher1ock顺势压低身体，以便john能以最舒适的方式环上自己的腰部。 他们的鼻梁几乎挨在一起，sher1ock轻而易举的就能从john虚弱而炙热的吐息里推理出他近三天内的进食情况。 侦探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得想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以便分散注意力，他高速运行的大脑正在朝着一个歧路狂奔。 john的表情依旧不算好。sher1ock斜躺在john的身旁伸手揽住他。sher1ock能够清楚的听到john的呓语，阿富汗、战场、血、然后，自己的名字。 “sher1ock……别死……” 侦探明白这些都是医生深埋在心底的恐惧。 sher1ock感到心脏不受控制的痉挛，沉郁的悲伤从john的口中蔓延到sher1ock的胸腔里。 sher1ock勾过john的脖子，吻上他不住颤抖的唇瓣。 sher1ock并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作为侦探，sher1ock很少有如此屈从于本能的时刻。 但是这并不令人讨厌。 医生的配合再次让侦探感到意外。john开始主动回吻，缠在sher1ock腰间的手臂情不自禁的收紧。john的呼吸声明显在渐渐加重，像是被john的热情所感染，sher1ock的眸色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去。 sher1ock试探性的稍稍移开嘴唇，john立刻艰难的半睁着眼，疑惑的看向sher1ock。 sher1ock冷静的看着john毫无防备的舌忝着上唇，用没有杂质的湛蓝眼睛看向自己。sher1ock并没有忽略掉john眼里的那一抹，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探了探john的下/体，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坚/挺。 sher1ock一瞬间明白了烟雾的实质。毫无疑问，那是带有催情作用的迷幻剂，高烧伴有令人恐惧的幻觉……以及，难以压抑的性唤起。药物引起的抑制性突触的兴奋使得多巴胺或者其它某处极速分泌。 “啊……” sher1ock若有若无的碰触让john难耐地呻/吟出声。john的身体不受混沌的意识所控，只知道遵从的随着sher1ock的手掌移动。john的喘息径直打在sher1ock的胸前，湿润温热，还在不断的向上靠拢。 sher1ock再也无法冷静等待，伸出舌头在john的耳垂处轻轻舌忝舐。 “哦…”john的口中立刻溢出销/魂的叹息。 sher1ock深吸一口气，迅速起身把john压在身下，把唇贴上john的锁骨疯狂的吮吸咬噬。john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反抗，顺从的闭着眼睛随着sher1ock的动作不住颤动，他们的下/体猛烈冲撞在一起，sher1ock浑身战栗，有生以来第一次放任自己沉浸在中。 sher1ock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一把扯掉了医生因为消瘦变得大得离谱的套头毛衣，接着直接撕开了医生贴身的白色衬衫。被汗水浸湿的衬衫纽扣尽数崩落，弹在床上或者地板上。 sher1ock倾身含住了john左胸早已挺立的红□，john的身体瞬间紧绷。 sher1ock那乱糟糟的卷毛几乎要戳到john的脖子，john忍不住在sher1ock咬住自己的时候把双手滑入了sher1ock的间。 sher1ock几乎要对john的依赖上了瘾…… o▽o “john，你在干什么？” “啪！” john猛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没什么！” john惊慌失措的现sher1ock正穿戴整齐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不知道已经打量了自己多长时间。 sher1ock颇为怀疑的直视john，锐利的浅色眼瞳里写满不赞同。 “而且你的表情可不像没什么。” john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无法抬头和sher1ock对视。 “你的脸很红，温度升高了？”为了实践自己的猜想，sher1ock快步走到了john的床前伸手去探john的额头。 “不用了！” john条件反射的躲开sher1ock的碰触，抱着笔记本往床的另一边缩了缩。 john没指望自己反常的举动能躲过sher1ock敏锐的直觉。但问题是，他可没办法坦然的告诉sher1ock……他刚刚正在看似乎是以他两为原型的小黄！！ “john，你知道我总有办法得到想要的答案。” sher1ock鄙夷的看着john试图遮挡的笔记本，打定主意在john睡着的时候偷出来一探究竟。 “当然…我知道。”john尴尬的模了模鼻子，语气听上去有些支支吾吾。 john点进forevera1iceblue的第二封邮件时，并没有预料到会看到这样的内容。第二封邮件的主题处只有两个字母，xd。 正里附上了一个网站的链接。出于对下的好奇，john毫不犹豫的点进网站。他立马现了上一封邮件确实是一篇叫做aggressiveandpassive的小说的前半部分。 john接着邮件的内容往下看，越看越觉得情况不对。原本的侦探情节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味，john从不看本格推理小说也知道真正的推理小说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shit……他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完全可以停下来不看，如果不是因为sher1ock突然出现，john毫不怀疑自己会把一整篇都看完。 多么的愚蠢！ “哦……你有什么事吗？” 沉默了一会儿，john不自然的开口转移话题。 “我要出去一趟，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sher1ock从善如流。 “你要去超市？” “也许，牛女乃已经过期了。” 勤劳自觉的sher1ock让john稍感不适应：“哦……记得买点女乃酪。” sher1ock很快就消失在john的门外。 john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他不想承认自己被那篇虚构的小说触动了。john很明白那并不是自己，也不是sher1ock，但是他也无法否认，小说里的“john”和自己惊人的相似。 他们甚至做同样的梦，并且，害怕sher1ock死去。在此之前，john完全没有意识到侦探在自己的心里已经如此重要。 john在大学时代的时候出于好奇选修了心理学的一些课程，教导他们的教授是一个狂热的精神分析学派信奉者。即使在21世纪的现在人们已经逐渐不去研究弗洛伊德，这位老教授还是固执的独自钻研弗洛伊德的著作。 出于教授本人的兴趣，他们有差不多接近一个学期的时间都在研究梦境。那确实很奇妙。潜意识，john赞成每个人都会有深层的不被挖掘的想法被压抑在意识内侧的观点，有段时间john完全入了迷，把自己所能想起的梦挨个分析了一遍。 [“人在陷入梦境时感受性会是清醒时的数倍，潜意识被放大，深埋在内心的一些想法有时会涌现出来——恐惧、，这些压抑下的人类情感都将以最直观的方式被表达。”] 选修课结课时，john在上交的论里写过这样的句子。 john已经很久没再给自己的梦做过剖析。但这不代表他忘了如何分析。sher1ock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比原本想象的更重，以至于john害怕侦探死去，害怕sher1ock从他的日常生活中消失。sher1ock居然已经潜入了自己的潜意识，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恐惧的来源。 而……john叹了口气，他仅仅是希望这样一直生活在221b，和sher1ock两个人…… 他不该察觉。 33step 33 beginning 接下来的几天,sher1ock一直窝在沙后面整理他的资料库。在没有案件的日子里还能保持专注平静的sher1ock简直太难得，于是，除了饮食起居john几乎不去打扰他。 “sher1ock最近乖巧的不像样子。”mrs.hudson用力剥着坚果，顺便给身边沙上的john递过一个已经剥好的。 “哦,谢谢,我自己来吧。”john接过mrs.hudson的活儿,“你希望他活泼点？” “当然,只要他别弄坏我的墙壁和厨房。” mrs.hudson专心致志地盯着眼前的电视屏幕：“johnny亲爱的,让你陪我看肥皂剧很没劲儿吧？” “没有。”john耸了耸肩：“我很无聊。” john说的是实话。休假在家，除了看书看电视没有其他好干的。他在伦敦并没有多少熟悉的朋友,除了sher1ock之外根本没有可以熟稔交谈的对象。 但是此刻，他没法去打扰明显在认真工作的sher1ock. “哦，我也是，大部分人都是。” mrs.hudson转头看他：“有的人无聊就看看电视，有的人无聊就拆拆房子。” “轰……砰咚！！！” 话音刚落，头顶上就传来了巨响。 “哦！” mrs.hudson和john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 “爆炸？” “是楼上！”mrs.hudson愤怒的从沙上站起来：“准是sher1ock这个坏蛋！” “等一下！我上去吧。”john从身旁的沙上拿过外套搭在手臂上：“小心你的髋骨。” john的阻止是有道理的，天知道处于盛怒中的mrs.hudson会不会把sher1ock给赶出去。 john几步跑上楼梯，推开221b的大门。 “咳咳……” 一股刺鼻的浓烟从门内涌出。 “怎么…咳咳…怎么回事？” john眯着眼睛往厨房的方向模索过去，浓黑色的烟雾过密，john几乎看不见前方。 “哦！”john感到自己被一个硬邦邦的庞然大物绊了一脚。 “sher1ock？” john爬起来用手往地上探了探：长腿，丝质衣服，卷毛……是sher1ock没错。 “你怎么了？sher1ock！”john伸手晃了晃躺在地上的sher1ock的肩膀。 浓烟被从门外透入的空气渐渐稀释，john很快就看清了sher1ock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孔。他原本华丽的睡衣变得有些破败不堪，如果不是时机不对，john倒很想嘲笑一下他脸上斑驳的灰尘。 “实验失败了，john.”sher1ock缓缓睁开眼睛，用一种很遗憾的语气说道：“厨房毁了，恐怕你送我的圣诞礼物也泡汤了。” “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john对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瞅自己的侦探从来狠不下心：“你得先爬起来，躺在这里厨房也不会复原。” john伸出一只手扶起sher1ock的肩膀，另一只手托住sher1ock的后脑勺试图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他的手指几乎整个陷进了sher1ock浓密的卷中，手心传来的异样的触感，让john的心不妙的“咯噔”一响。『**言*情**』 john缓缓收回左手，看了一眼。 掌心里浸满了温热的，粘稠的血液，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sher1ock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 john的心脏猛的一缩，不可抑止的在头脑里拼命闪回之前在水上波顿看见的幻境，sher1ock的血和当时的恐惧…… damn！ “mrs.hudson！mrs.hudson！mrs.hudson！……” 伦敦市中心医院。 “我想johnny准是急疯了，要不是我不放心去楼上看看，肯定听不见他叫我。”mrs.hudson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和lestrade聊天：“傻傻的抱着sher1ock坐在地板上，也不知道用口袋里的电话叫救护车。” “恩…可以理解…john只是一时间没转过弯，他一定是吓到了。” mrs.hudson表示赞同的看着lestrade：“我明白，你们都还年轻，到了我这种年纪早就没有能令我如此失控的对象了。”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就看到走廊的尽头走过来两个人。 john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无论何时看起来永远怡然自得的mycroftho1mes.” “怎么样了？” “谢谢你的关心，sher1ock已经没事了。”mycroft对mrs.hudson露出一个官方的微笑：“脑震荡并不危险，如果他变成了白痴，伦敦会安全不少。” “mycroft！”lestrade低声斥了一句，余光扫过john的表情。 mycroft无辜的挑了挑眉，总算没再说话。 “johnny亲爱的……” “哦…”john注意到mrs.hudson担忧的表情：“抱歉，已经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你没事吧亲爱的？” “当然。”john笑了笑示意自己一切正常：“医生说sher1ock至少明天才会醒，到时候我再过来。” “这个坏小子，你应该禁止他再做危险实验……”mrs.hudson忧心忡忡的抱怨了几句，就被john揽着离开了。临走之前john回头皱眉看了mycroft一眼，后者则回以他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mycroft极为优的耸了耸肩：“我们也该回去了，你明天早上还有工作。” “等等，sher1ock真的是因为做实验被炸伤了？” “当然。”mycroft回答的很肯定。 lestrade怀疑的看着mycroft：“你当我是傻瓜还是当sher1ock是笨蛋？” “两个都……哦，都不是。”mycroft笑眯眯的改口，神态轻松的令人不禁皱眉。 “医生一定也注意到了，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at？” “好了，greg，我们难得今晚有空，别想别人的事。” 221b客厅里的小型火灾早就被第一时间赶来的消防人员扑灭了。john看了看黑乎乎的墙壁还有满地烧焦的书籍报纸，有些头疼。厨房是破坏的最严重的地方，john圣诞节送给sher1ock的那一整套试管几乎碎成了粉末。 “不管怎么样，以后别想在221b做实验了，sher1ock.” john在第二天一早起床去了医院。 “你们该去教堂做做礼拜。”mrs.hudson站在街口目送john出门：“你们两个一起去，求上帝保佑别再进医院了！” 这个建议听起来很有道理。john无奈的摇摇头，拦了辆出租向医院进。 轻车熟路的来到sher1ock的病房前，john出于礼貌的敲了敲门，回答他的却是一个听上去有些苍老的声音。 推门而进，病床上躺着一位年逾七十的老人。 john眨了眨眼睛，“…哦…请问…sher1ock…” “又来了！”老人表情十分不善地瞪向john，激动的要拿床头的拐杖敲john的脑袋：“准是那帮小子叫的律师！滚回去！告诉他们我一毛钱也不会留给他们！咳咳……” john心惊胆战的看着几乎要将肺都要咳出来的老人，默默地转身关门出去。虽然医生的本能让他在一瞬间想冲过去帮忙，但理性告诉他还是离开比较好。 john抬头看了看病房门上的房号，不由自主的皱眉，他并没有敲错门。 “sher1ockho1mes？” 前台的女护士仔细核对手中的档案记录，抬头瞥了瞥神色不安的john两眼：“我们这里没有这位病人。” damn！ john道了声谢，转身出医院给mycroft打电话。 “你把sher1ock弄到哪去了？！” “哦，医生，抱歉，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过去了，果然应该提前告诉你一声。” mycroft优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手机另一端传来，john甚至能想象出他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 “mummy知道事情后很担心sher1y，所以我一早就把他送回家了。” “让你白跑一趟，非常抱歉。” john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说谎，如果只是单纯的把sher1ock送回老家根本不需要把他住院的记录删除，谁知道ho1mes们在秘密谋划些什么；另外，john可不相信sher1ock会乖乖地回老家，除非他还没有恢复意识；当然还有最坏的一种可能性，sher1ock被除了mycroft之外的人劫持了。 无论是哪种设想都很糟糕。 多年兵戎生活造就的敏锐直觉让john隐隐约约的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从mycroft这里问不出任何有意义的信息，john毫不犹豫的掐断了电话。 “greg，sher1ock老家在哪？”略微思考一下，john拨通了lestrade的号码。 “不用去找了，john，sher1ock没回老家，mycroft在说谎。”听筒里lestrade的声音有刻意压低：“你们通电话的时候我在旁边，刚才正要给你打电话。” “你确定？” “当然。你要知道mycroft说胡话的时候眼睛从来不眨。”lestrade停顿了一下：“mycroft一定早猜到我会告诉你实情，不直接和你说明白是因为他答应了sher1ock.” “答应？sher1ock醒了？” “哦，昨晚就醒了。”lestrade清了清嗓子：“他们昨晚半夜见了一面，具体说了什么不清楚…所以，sher1ock果然没有回221b？” “我还以为他在医院……见鬼的ho1mes…哦，抱歉…” “没关系，我也经常这么想。”lestrade表示理解，“总之，sher1ock应该没事了，有什么消息我会再通知你。” sher1ock是穿着那件风衣被送进医院的，john检查过221b并没有现他的手机，所以一定是装在身上了。 john开始给sher1ock打电话，如他所料，没有人接。 sher1ock已醒却不回221b，mycroft大费周章的删除sher1ock的住院记录，bakerstreet被炸的房子……john叹了口气，把手机装回口袋，打车回221b。 一开门john就直冲沙背后的黑色地带，就在昨天sher1ock还在这里整理资料。john翻了一遍，除了一些烧焦或成为了灰烬的资料忽略不计外，贴着“m”标签的件盒果然已经不见了。 sher1ock向来谨慎，john相信他不会让自己重要的资料遗失，至少会留有一份备份。 john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前几天和sher1ock出去购物归来后，sher1ock满腔热烈的邀请自己去他的房间参观安全套实验的资料时曾经刻意的提起过自己卧室里某个带着密码的储物柜。 “我所有的秘密你都可以看，john，他们被设置了通关密码，但是对你无效。” john当时以为sher1ock是在开玩笑，所以并没有在意——要是当真了这话听上去简直像是在调情，john誓sher1ock令人不安的笑容本身就像是个阴谋。 john迅速从地板上坐起来，冲进sher1ock的卧室，那个平时毫不起眼的储物柜就摆在书橱的最上面一格。john左右看了看，搬过一把椅子踩上去，开锁的地方确实有一个设计精巧的数字密码，总共四位数。 john先想到了就是夏洛克的生日，sher1ock从来不过生日，但值得庆幸的是，john曾经在mrs.hudson那里听过他生日的具体日期。 john小心翼翼的输进去，然后转动储物柜旁的旋转按钮，按钮纹丝不动。 “噢！”john懊恼的叹了口气，有些后悔之前没有接受他的邀请。 的确，以sher1ock的智商来看，想象他会用生日做密码简直就是在侮辱他；但是四位数……原谅john这匮乏的想象力只能想到生日。 “他们被设置了通关密码，但是对你无效。” john定了定神，sher1ock话中的意思，应该是在说自己可以解开密码，那么这个密码，一定是按照自己的思维模式设置的。 想想可怜的笔记本电脑吧，那些开机密码对sher1ock而言从来都只是摆设。 john犹豫了一下，伸手输进了自己生日的密码——他绝对没多想什么，生日确实是他能记住的最方便好记的数字了。 john咳嗽一声，转动按钮。 出乎意料的，储物柜中空空荡荡，只有一封信被方方正正的摆在中心位置。john认得它，这是那天被sher1ock收进大衣的黑色信件。 john皱了皱眉，缓缓伸手把信拿出来。 鲜红色的信封上，正面用白色的颜料写着sher1ock的名字，笔迹华丽中带着一丝狰狞。john翻到背面，黑色的蜡封玫瑰上被刀刻上了一个工整的大写“m”。 信件已经从信封里消失了，john仔细看了看，现信封里有一张白色的小字条，sher1ock龙飞凤舞的笔迹写着一个人的名字:jimmoriarty.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我的案件都是自己杜撰的并没有沿用bbc，所以莫教授的登场以及人设什么的，就可能bbc、原著、脑补随意组合了。与莫教授的次交锋和bbc一样也是从爆炸开始，这一卷可能会查些资料，或者直接用原著的某个案子，%>_&1t;%，逻辑思维渣！妹子们多包涵。 34step 34 overture 伦敦市内。 某处有些荒凉的码头,一个高个子男人正蹲在岸边用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香烟，地上零星几点光亮是快要熄灭的烟头,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出。 现在是凌晨四点，距离岸边的豪华游轮开船还有两个钟头。 没有人知道这艘巨大的船是何时靠在岸边的,因为地处偏僻,这里长期只有一些小型的私人船只停靠。此时此刻如果有附近的居民经过，一定会诧异——以游轮的庞大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停泊在这相对渺小的码头——不过显然,除了一些特别受邀的贵客，没人会在意这个不起眼的角落。 “先生,您还上船吗？” 游轮上传来不知道第几次的呼喊。 “等一下，让我抽完这支烟。”回答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明显的外国口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高个子男人缓缓站起来,背起一边地上的帆布包，把未吸完的烟头扔到地上，拿脚碾了碾：“好了，年轻人，把登船的梯子放下来吧！” 电动的折叠楼梯很快就架到了岸边。 “我们还以为你走错地方了。”船上站着两个大概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你是第一个到的，结果非得熬到最后一个上船。” “哦。”高个子男人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可我听说还有两个小时才开船。” “的确是这样，但是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们的船只招待了四十名客人，你是最后一个。” 一个船员拿出了登记簿：“签上名字吧，另外出示一下通行证。” 高个子男人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在他们面前晃了晃，确认无误后又放回了口袋里。他左手拿笔，弓着有些佝偻的背在登记簿上工工整整的写上了11iamsigerson. “你是从挪威来的？”另一个船员看上去见多识广：“我见过几个挪威人，你们有点相像，都是苍白的脸瘦削的身材。” “伙计，可别把这当成挪威人的共性，这只是例外。”男人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又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是天底下所有吃过苦受过罪的人们的特性，只能说我们经历了太多，早已经被上帝遗弃了。” sigerson抬起头，瘦骨嶙峋的脸在船头灯光的映照下说不出的阴森惨白：“小伙子们，要是这次还能活着下船就回去继续当水手吧，死在海上也比掉进阴沟里淹死来的有价值。” 男人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甲板上。 “……这老家伙在咒我们？” “嘘，别管怎么多，我看这船上的客人都不正常。” “好吧，但是……他怎么看出来我们是水手？” am:8:oo 221b，bakerstreet. john迅速冲进三楼卧室，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早晨的网络速度总是很快，john迅速向搜索引擎里键入了jimmoriarty的字样。这并不是一个多么难得的名字，john相信虽然它不会有johntson这个名字普遍，但伦敦市内至少会有一两个重名的人存在。可出乎意料的是，网页里没有一丁点可以加以利用的信息。 不用演绎推理john也明白这里一定有问题。 john皱了皱眉，正在他准备换个搜索引擎继续搜索的时候，不寻常的事生了，他的笔记本突然蓝屏了，接着就出现了一堆意义不明的乱码。 “哦！” john连忙按下重启，但是遗憾的是，以前遇到问题时百试百灵的方法现在完全不奏效。 “damn！” john把笔记本放到床上，掏出手机给mycroft打电话。 毫无疑问，他的笔记本被监控了，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mycroft他想不到别人。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人接听，john压抑下心头的恼火，给lestrade打电话。 “john？” lestrade正在苏格兰场的办公室里执勤，距离接到john的上通电话不过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lestrade看到john的来电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进了隔壁的茶水间。 “mycroft！mycroft现在在哪？该死的！他不接我电话！”john的恼怒即使刻意压抑了也暴露无遗。 lestrade瞬间有些头疼，前一分钟mycroft还在短信和自己调/情，很显然他并不想接john的电话。 “咳……生了什么事？” “jimmoriarty，你知道他？” lestrade愣了一下，这个名字，确实…有些熟悉。 “等一下，john，你在哪里看到这个名字的？”lestrade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不知道……sher1ock留下了字条，这之前他收到过一封看起来十分不详的信……mycroft一定知道些什么，该死的……他监控了我的笔记本……你能不能管管他？！221b没有哪个地方不被监视着，我已经忍他很久了！” “哦……冷静点，john……”lestrade以手扶额：“我正在执勤，但我保证你会在一小时之内看见mycroft，等在221b，我立刻给他打电话。” 当一身西装的mycroft板着脸出现在221b门口时，正好九点差一刻。 “医生，你耽误了我每日例行的茶点时间。” mycroft余光瞟了瞟客厅的沙：“哦，这里看上去不怎么妙。” “jimmoriarty是谁？”john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不打算让我进去详谈吗？医生。”mycroft挑了挑眉，双手压着一年四季从不离身的黑色雨伞，似乎并不诧异john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 john深吸一口气，把门开到最大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沙已经没办法坐人了，mycroft四处打量了一下，勉强坐到了一张凳子上。 “jimmoriarty是谁？”john迫不及待的又问了一遍。 “11，我还以为你会先斥责我监控了你的笔记本，毕竟你打电话给greg的时候那么怒气冲冲。” mycroft有意暗示john，221b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分的清轻重。”john冷冰冰的说道。 mycroft顿了一下，自跨进门来第一次正视john的眼睛。 “哦，有意思……你的眼睛澄澈，坚定。医生，如果是我和你住在221b，也会对你十分有兴趣。”mycroft抿着唇笑了笑。 “我对你完全没兴趣，只有lestrade这样好脾气的人才能容忍你。”john不客气的说道。 “你太谦虚了，你的脾气也很好，尤其是对sher1ock。” mycroft摇摇头：“真是稀奇，医生，你不关心别人却只对sher1ock保护过度；而sher1ock不接受别人的爱护，只接受你的好意。” “那又怎么样？” “你们都不是容易交心的人。”mycroft笑的云淡风轻：“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吗？相较于普通人，你总是更能容忍sher1ock.” “……这一点我不用你告诉我，我也明白是什么原因。” john的言辞比日常都要有攻击性，mycroft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john身上属于军人的那种刚毅的气质。 “哦~我很欣慰。”mycroft勾了勾嘴角：“所以sher1ock只不过出去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已经开始担心他的安危了。相比之下我这个兄长倒是太冷酷无情。” “别装傻，你知道221b为什么会爆炸。”john语气不善：“你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sher1ock不会希望听到你这么说，他讨厌我的关心。”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好了，别逼我变成一个聒噪的复读机，jimmoriarty到底是什么人？”john率先缓和了气氛。 mycroft停顿了一下，转动手中的伞柄。 “还记得我以前是怎么界定自己和sher1ock的关系吗——或者说，那完全是sher1ock一厢情愿的想法，他把我当成他的敌人，一个魔王，一个试图掌控他操纵他的魔鬼——sher1ock喜欢这种戏剧化的展。” “但是jimmoriarty，毫无疑问，才是他命中注定的宿敌。他们在智力上不相伯仲，对于社会的道德标准也同样存在偏差认识；然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谁也没办法扳倒谁，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 “……我从来没有听sher1ock提起过。” “这是当然的，jimmoriarty对于sher1ock来说是个糟糕的回忆，连带着moriarty被人提起的都是些不光彩的荒唐事。sher1ock也有过难以启齿的青春期，对于这些他认为麻烦的事情，他总是习惯性的从大脑的硬盘里把它们格式化掉。” “sher1ock以前究竟生了什么事？” “我无法说的再多了，john，所有的一切你想知道的，等见到sher1ock的时候让他告诉你吧。” mycroft怡然自得的把玩着手中的雨伞：“另外，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在哪里看见jimmoriarty这个名字的？” “sher1ock卧室的储物柜，他留了一张纸条在里面。” “哦，这么说你打开了？”mycroft意味深长的看着john，眼带笑意：“sher1ock还坚信你不会知道密码。” “你果然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别生气，医生，这只是一个赌注。” “测试你是否愿意为了sher1ockho1mes涉险，如果你找不到，我会一直瞒着你。” mycroft摇摇头：“我得事先说明，sher1ock拒绝让你知道实情，但我认为这样对于你来说并不公平，你有权知道未来伴侣的过去……” “……at…” “你们不是已经做了吗……哦，别紧张，我只看了开头就掐断了电源。”mycroft笑容满面：“放心，我没有偷窥别人做/爱的兴趣。” john反应了一秒钟，意识到自己和sher1ock之前的事情……被偷窥了。 见鬼！ 等sher1ock回来之后一定要找机会把221b的监控都拆了！ “sher1ock总是不承认，他就是别扭，一方面希望你了解他一方面害怕你了解他。”mycroft难得的像个兄长一样，露出颇无奈的表情：“就像猫一样，可惜，不是家猫也不是野猫。” “他可不是宠物。” “没有人会养这样的宠物。” mycroft扬了扬眉毛，从凳子上站起来：“好了，很遗憾我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mycroft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纸：“我答应sher1ock对你保密，但并没有答应不会去偷他大衣口袋里的东西。” john伸手接过信件，“真令人惊讶，原来ho1mes都很擅长扒窃。” “医生，可别把这当成ho1mes的共性，这只是例外。”mycroft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只学习有用的东西。” john展开信，眉头紧皱。 “已经迟了。” “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协助你，这样比你漫无目的的搜索jimmoriarty的名字要安全的多。” mycroft推门走了出去：“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你能这么为sher1ock着想，他总是拒绝他人的好意，能够这么坦率的接受你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谢谢……” “那么，请把他带回来吧，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这一章主要是麦哥和弟媳的情感交流xd 35step 35 enter “伯爵,您的鸡尾酒。『**言*情**』” 阴暗狭窄的大厅里似有若无的音乐不断盘旋在耳际,诡异妖冶的曲调伴随着时高时低的音量隐隐生出一丝不祥的气息。这是一个光线微弱的角落,酒吧柜台的男侍应——或者是位有执照的调酒师,正笑容可掬的给吧台上坐着的神情有些拘谨的客人递过一杯鸡尾酒。 “哦…谢谢。” 含含糊糊的答谢。那男人一直尽力低着头,杂乱的刘海盖着额头，似乎是故意要把眼睛隔绝在灯光下。只要周围有客人坐下或者移动,他就会受惊一般微微抬头悄悄打量来人。 这么做也并没有让已经缩成了一团的他看上去有多么显眼,事实上这艘游轮上尽是群神经兮兮的客人，稍有风吹草动就心惊胆颤东张西望。 他感觉到了面前隔着一张柜台的调酒师正假装不经意的打量着自己。逆着光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假装没有注意到。如此混乱嘈杂的环境里，调酒师的声影和声音即使离得很近也同样显得虚无缥缈。 “抱歉……” 那男人咳嗽一声，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鸡尾酒的杯壁。 “怎么了？” “这是……血腥玛丽？”他明知故问道。 酒杯里的液体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可以辨别出并非是老旧的猩红色——很显然,这是一杯色泽明亮看上去十分诱人的粉红色饮品。 “当然不是,男爵，这是一杯粉红佳人。”调酒师皱眉，声音在嘈杂的大厅里有些模糊不清。 “好吧…可我要的不是这个。”男人吞吞吐吐的张口，想尽量使语气变得坚定，但听上去还是显得有些犹豫：“我要的是鲜血，血族只喝血液。” 哦！老天，说出这句话简直要用完他一整年的勇气。 “哦…看起来是的…抱歉，我弄错了…”调酒师仿佛突然间恍然大悟的睁大眼睛，不怎么诚心的打量男人陷在阴影中的脸颊并附上一个微笑：“为了表示对我疏忽大意的歉意，这是赠品，我立刻重新调制一杯新鲜血液。” 看着调酒师转身毫不犹豫的走向后台的背影，john默默地松了口气，抬手整了整衣领把那杯看上去分外扎眼的粉红佳人推到一边。 他貌似暂时通过了考验。 周围的顾客，没有人尝过除“血腥玛丽”之外的鸡尾酒，这就像是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无人打破规则。显然调酒师是故意给了john一杯错误的饮料。 那人在试探他。 john实在有些想不通，从上船以来的这几个小时里，他一直非常小心的注意和周围人保持同步。他甚至穿上了在最荒唐疯狂的中学时代也没有尝试过的夸张服饰，尽力打扮的和这艘船上奇形怪状的乘客们别无二致，他相信自己绝对毫不起眼。 也许是上船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john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言*情**』他分不清这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不过分泌过多的唾液以及在繁复服装隐藏下似乎已经开始烫的勃朗林，都默默刺激着john心中压抑的焦躁和不安，还有破坏欲。 mycroft离开221b后不到十分钟，john就秘密坐进了一辆外观低调的罗孚里。他面无表情的靠在窗边，连和身边难得放下手机盯着他看的anthea搭话的兴致都没有。车内一片沉默，没人说将去哪里，john也没兴趣问。 mycroft说会安排好一切他绝对相信。 行程中也没有生什么特殊的事情，除了车子经过的地方大多是一些偏僻小路。 john甚至还靠在窗户边打了会儿盹，但是车子停下的那一刻，他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最后他们来到了码头，这结果简直太不令人意外。 john皱了皱眉，sher1ock收到的那封信上提到的游轮就是停在某处不知名的码头。 “现在距离开船已经过了六个小时。”john看了看手表，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即使是白天，这个码头依然荒无人烟。水面朦朦胧胧透着一层绿光，水质非常糟糕。 “是的，准确来说是六小时零二十三分钟四十秒。”从来只用单音节回话的anthea主动答了一句在john听来像是冷笑话的回复。 “时间紧迫，我们该打扮一下了。”anthea对着john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john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本坐在车内正副驾驶座上，像是普通司机和保镖的两名中年男子，从车子的后备箱里取出了一堆零件，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将它们组装起来。 “这不是呆的时候。”anthea毫不客气的伸手抓住john的大衣后摆——力气大的简直不像是个女人——把他拉到一个稍微隐蔽的地方并命令他月兑衣服。 “我们得乔装打扮。” john还有点搞不清状况，anthea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拿过两个装满衣服的袋子，毫不避讳的开始在john面前换装。 “那袋是你的。” john又一次愣住了，anthea性感的小麦色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和sher1ock那白到惨白的肤色比起来，即使不用职业的眼光看也能分辨出哪种更健康。john有些恍惚的走神，直到看到了anthea黑色蕾丝的性感bra和貌似是同款的内裤的花边才仿佛受惊一样的转过脸去。 他并不是没看过女人的**，但是……好吧，他没尝试过在大庭广众之下换衣，即使anthea能够月兑得面不改色。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似乎是什么特殊或者危险的场所，所以需要换装。不过出乎john意料的是，anthea居然也参与直接行动——john一度以为anthea是技术科的情报人员，每次见面她都在聚精会神的玩手机。 john甩了甩头扔掉脑袋里有些奔腾的思绪，弯腰取出袋子里的衣服。 他有一种立刻把它们扔回袋子里的冲动。 这可笑的……滑稽的……一堆布料。 这措辞听起来有点太sher1ock了，但是这繁复的改良版维多利亚式长礼服，这分不出性别一般的哥特复古装，还有夸张的尖领，层层叠叠的蕾丝领巾……以及长袍披风后面安插的两只看上去愚蠢无比的蝙蝠小翅膀（黑色的翅膀上还画着红色的爱心），实在让john有些憷，他就是在惩罚游戏上也没穿的这么有趣过。 “加快速度。” 身边的anthea早就换好了，也是一身可笑的复古装加上翅膀（灰色的以及同样红色的爱心），john睁着眼睛看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简易化妆包用非人类的速度迅速的为自己打了惨白的粉底涂了夸张的烟熏，最后抹上鲜艳的口红。 “要来点？”anthea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 “不用了，谢谢。” anthea麻利的离开去看组装的进程，john往一边堆了废弃木材的阴影里躲了躲，开始换衣服。 一想到已经到达目的地的sher1ock也许也穿的如此白痴，john心里顿时好受了些。 当john有些不自在的走回码头时，一辆可装载两人的简易小型游艇已经组装完毕。 anthea和两个技术人员说了几句话，示意john和她一起坐上游艇。游艇的马力显得不寻常的迅猛，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特殊改良。anthea的操作游刃有余，john牢牢扶着游艇的两边，它甚至连个护栏都没有，完全露天，john只能低头尽量不去在意拍打到脸上的水花。 他们就这么航行了四到五个小时，神经绷紧，这简直太不可思议。anthea的体力和集中力好得教人诧异，训练有素是样子让john瞬间有拖别人后腿的挫败感。 虽然和sher1ock一起办案的时候他也经常感到追不上对方的速度，但是从来没有这么实质上差距的感受，也不会失落。 天色不知不觉黑了下来，anthea降慢了速度，john隐隐约约看见了前方轮船的轮廓。看样子他们终于追上了，anthea似乎打算趁着黑夜潜上去，事实上也只能如此，他们的装扮过于显眼。 “帮忙控制方向。” john代替anthea控制方向盘，一下午的观察john已经学会了如何开小型游艇。 anthea掏出手机，手指迅速的按键。 “船长，显示屏在闪，附近有干扰因素。” “什么？” “方向盘……控制不了了！” 豪华游轮的控制间顿时陷入恐慌：“要是让那位大人知道了……” john当然不知道不远处船内生的事情，他正按照anthea的指示把游艇开近游轮。anthea借助道具熟练的攀上游轮又扔了绳梯下来。 john踏上绳梯迅速向上爬，还没完全上到甲板，anthea已经利索的从胸里掏出装了消音器的枪，几下打散了原本就是组装的游艇。残碎的组件密度不小，顺利的沉入了海中。 等到john上了甲板，anthea已经不见了。所幸甲板的门连着救生通道，john小心翼翼的在狭窄的通道里穿行，躲避路过人的视线，闪身进了附近的卫生间，绕了好几圈才慢悠悠的走出来，装作不经意的混进了人群里。 大厅里尽是些奇装异服的家伙，不变的是背后插着的恶趣味的翅膀。john瞄了几眼，现自己的衣服相比较起来还算正常。 诡异极了，这里就像是个小型的社交集会，大家都忙着和周围人交际，舞池里没有人在跳舞，只有觥筹交错。大家的行动举止制式僵硬，像是一群维多利亚时代的牵线木偶。 john下意识的寻找起sher1ock的身影，没过十秒钟就意识到这有多不明智。如果sher1ock能够轻而易举的被自己识破，那个叫做moriarty的家伙早就应该赢了游戏了——在那人给sher1ock的信里写到他们将要进行某个有趣的游戏。但是john敢打赌这场游戏绝对不能用有趣来形容。 sher1ock该如愿以偿了，就在前几天他还在抱怨没有像样的案件（他真的没有像圣诞老人许愿？）。 “抱歉久等了，尊贵的客人，您要的新鲜血液。”离开一会儿的调酒师再次站在了吧台前。 又一杯鸡尾酒被推到了john的眼前，john一瞬间又绷紧了神经。正要伸手接过，旁边位置上一个喝醉的客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不小心跌到了他的身上。先前调制的那杯粉红佳人被撞倒了，溅了john一脖子，原本洁白的领巾被染成了奇异的粉红色。 “抱歉抱歉！”闯了祸的客人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十分不好意思的从口袋掏出手帕要给john擦拭。 “谢谢，不用了。”john不动声色的躲过，并示意他坐下不必紧张。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调酒师，他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着，平凡无奇的脸看上去波澜不惊。 john收回目光，现身边撞了人的“醉汉”十分年轻，稚气未月兑的样子不像是社会人士，有些怯懦的眼神让他看上去和这个阴森的地方格格不入。 这艘轮船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选择客人的？ 这里的人似乎各个年龄阶段的都有，涉及多个国家不同职业，鱼龙混杂。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复古的着装统一的翅膀。 “对不起，先生……好吧…伯爵，我不是有意的……”那人看上去惊慌极了。 john抬眼扫过他肩膀上的灰色的蝙蝠翅膀，两边各印了一个黑色的梅花。 “没关系，别介意，我去清理一下。”john起身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36step 36 feas john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很久。被鸡尾酒染色的领结已经无法洗干净,john索性摘掉它,露出闷了许久的脖子。一个人在安静的地方站着有些毛,这里的气氛太过阴沉,待久了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生。 “先生,您的东西掉了。” 水龙头里仍不断流出湍急的水，john一抬头就从镜子中看见身后穿着绿色清洁工服装的男人正拿着拖把盯着自己,这场景有些违和。在一堆维多利亚风格的繁琐服饰中突兀出现如此现代的装扮,顿时让john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 “那是您的东西吗？” john顺着清洁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团白色的什么物件，手帕？ john摇摇头有些疑惑的走过去，刚要弯腰捡起,从洗手间的门口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男人。 “抱歉,那是我掉的。” john迅速收回手直起身子，打量闯进来的人。这位男士穿着黑色的燕尾服风衣，带着同色的高顶礼帽；白的亮的领结和john弄脏的那个同样的层层叠叠格外繁复；领结下面是白色的衬衫外罩灰色的背心。 完全严格的按照十九世纪绅士的流行来选择着装。 john注意到他甚至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左手拿着檀木或者其他什么木质的拐杖，脚上擦得亮的尖头皮靴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巫师或者魔术师之类的职业。 那男人快步走过去把那块白布捡了起来，歉意的对着两人笑了笑准备离开，不过还没跨出几步就停在原地静止不动了。john察觉到他正皱着眉头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自己。 “你是……” 男人一旦拉长了音调，就能听出来浓浓的爱尔兰腔调。 “请问，有什么事吗？” john一时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这里的客人彼此间多数不认识，只要不被识破自己是偷溜上船的，johntson这个身份被认出来的几率几乎为零。 “你和我是一个组的！谢天谢地，我们已经找你半天了。”这位绅士一边说着让john感到模不着头脑的话，一边露出了明显松了口气的舒心笑容：“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原以为你已经弃权了。” 一组？宴会？弃权？ john按捺下心头的疑问，假装不经意的微笑着答话：“哦，抱歉，我也在寻找你们，但是这太不明显了，你知道的……在这么多人的大厅里，灯光很暗，我的眼神也不太好……” “确实。”男子耸了耸肩：“再加上我的翅膀又是如此的隐蔽。” 他伸手到后背拉开了右边已经折叠到了一起的蝙蝠翅膀，john注意到他的翅膀上也有和自己相同的红色爱心图案。 “既然找到了就跟我一起过来吧，顺便一提，我是组里的骑士，称呼我的代号‘jack’就行，其他十个人已经到了，除了你我们还有一位成员至今不知所踪。” 那么每组就是十三人，john暗暗计算。 到此为止，john终于确定了自己之前朦胧想法的正确性。翅膀上的图案毫无疑问代表的是扑克牌的花色，船上这些客人是按照花色被分组的。每组十三人，一共五十二，也许还有大小魔王凑齐五十四人。 “对了，你是国王还是王后？” “哦，这个……” john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这位热情的男人拉着走了，不经意余光瞥见刚才的清洁工似乎还蜷在某个角落清理垃圾。 他们一路经过了吧台，先前弄脏他衣服的男孩已经不在了，调酒师也换了一位。john尽量低着头不去惹人注意。 按照jack先前的说法，分组是为了参加宴会，至于弃权……听起来是要参加什么活动。 john意识到自己了解的信息太少了，如果不是碰巧，他甚至连蝙蝠翅膀上图案的意义都会忽略过去。 “咳咳，jack，如果组员不齐，大家为什么不选择弃权？” “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领路的jack有些疑惑的看了iohn一眼：“上了船的人都是为了这次的宴会而来的，组员不齐最多在开始时占点劣势，但最终的结果谁知道呢？游戏最后的赢家获得的奖励将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宝藏。 游戏？又是游戏。 moriarty想让所有人都参与游戏？他在给sher1ock的信中也反复提到游戏、乐趣之类的字眼，但是john一点也猜不透他到底想怎么样。 “恕我冒犯，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参加这次聚会的？”jack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john收回了思绪，公式化的扯开嘴角：“每个人的做每件事的理由都不同，但这一次大家都一样，我也有想要的宝藏。” 男人放慢脚步盯着john看了一会儿：“你看起来倒像是个正派人。” “你也是。” 近距离中，john总算趁着阴暗的光线看清了他的脸。 眼前人温和的甚至可以算的上帅气的脸庞，让他的年龄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头上蓬松的亚麻色短更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感觉。 这长相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类型，如果不是在游轮上遇见的，john会以为他是个温尔的知识分子。 jack耸了耸肩：“好吧，你说的对，人的外表从来就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们到了。” 他们穿过嘈杂的人群来到了角落一个木质大圆桌前，已经有好几个人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指或者聊天喝饮料。 “jack，同伴？” john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个浓妆艳抹的穿着低胸礼服的女子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懒洋洋的问道。 “是的，是我们的……，11，你是国王还是王后来着？” “我……” “我是王后。”身后一位女子清凉的声音及时拯救了语塞的john一命。 john转头看见妆容精致的anthea仿佛不认识自己一般，从圆桌的边缘转了一圈坐到一个空位上：“看来人齐了。” jack点点头十分友好的伸手拍了拍john的肩膀，“原来你是‘king’,” “按照规定，你将是我们这一组的领队。” john瞥了瞥anthea，后者快速回以他一个肯定的眼神。john立即确定不幸被他们顶替的两名成员已经被消失了好几个小时的anthea私下解决了。 “11，我并不擅长…领导。”john咳嗽了一声，“虽然还搞不清楚情况，但是我会尽力。” “放心吧，在上面没有宣布游戏规则之前，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jack也拖出一张椅子坐了下去，john看着眼前形态各异的十二人，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亚瑟王十二圆桌骑士”的字样。 john挑了最外面的一张椅子坐了下去，刚要开口说话，坐在最里面一直没有抬头的老人突然张口。 “十三。” 苍老沙哑的声线以及阴沉晦涩的表情都让人联想到某些不愉快的东西。 john下意识的不去管老人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神，他干枯的皮肤和干瘪的嘴唇都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圆桌上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哦……伙计们，别紧张。这只是个游戏，只是恰好每组十三个人。”jack咳嗽了一声试图圆场。 john知道这不是恰好，moriarty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如此——制造恐慌和不详的气氛。没有一个正常的英国人非要在晚宴的桌子上摆上十三套餐具，这太不吉利。 不过好在这种尴尬并没能延续很长时间。某个沉默的瞬间里，大厅里突然亮起了红色的灯光。毫无防备的john等人不得不眯起眼睛向着光源望去。 这光是从天花板的各个方向投射过来的。整个大厅一下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待着有人来宣布宴会开始。 大厅的四个角落里已经被四张圆桌占据了。 john现几乎所有人都坐到了桌子边，整个大厅的只剩下舞池中心依旧空空荡荡，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在灯光下泛着红光。 然后又是一瞬间，所有的灯光，包括之前朦胧的橘色光芒瞬间全部消失了。john的眼睛在强光刺激下已经疲惫，面对突然黑下来的四周，显然来不及新一轮的暗适应。 视觉被暂时性的剥夺了。 什么都看不见，john只能警惕的绷紧神经，把手悄悄放到腰间。 “砰！” john按在腰间的手情不自禁的顿了一下。 一声猛烈的巨响，从舞池的中心传来。 这种响声不同于sher1ock的爆炸实验，听起来稍微有些沉闷，似乎是钝物落地的动静。john眯起眼睛试图看清那边有什么，但无济于事。 因为黑暗变的死一般沉寂的大厅又一次嘈杂起来。john敏感的察觉到了空气里渗入的压抑气味，冷冽的，带了点潮湿的血腥味。 那感觉再熟悉不过，是死亡的味道。 像是要印证john脑袋里的想法一样，大厅昏黄的灯光再次亮了起来。john眨了眨眼睛把眼眶里酸涩的水汽挤出去，原本空旷的舞池中央凭空多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john眯起眼睛借着微弱的光亮向前方看去，舞池中的那团黑色东西似乎是一个人，平躺着的穿着黑衣的人。他的身体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即使在众人的注视下也没有丝毫改变。 john感到自己的担忧正在变为现实。 这就是那个从高空坠落的钝物，一个死人。 他抬起头向舞池的天花板看去，正中央的吊灯仍在轻微的左右摇晃，透明的水晶吊饰在灯光下闪着刺目的光芒。 一道光线从斜角的某个地方打了过来射在黑衣人的身上，舞池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型舞台。粉红色的柔光和橘色的灯光交织成某种粘腻的暗色，但好歹让john看清楚了原本模糊的人影。那个可怜的男人——从衣着上看应该如此——手和脚的关节都已经扭曲了，但从整体还是可以看出他原先挺拔修长的身形。 他的头正对着john所在的圆桌，john先注意到了他头部周围以及地上的血迹后才把目光定在他黑色的卷曲头上。 这种冲击就像是在看深夜档的喜剧片时突然转到了恐怖频道一样，john突然感觉一股寒气顺着脖子窜到了耳根，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站起来凑到前面确认一下死者的脸。 冷静点，john！并不是每个卷毛都叫sher1ock！ 很快，客人们就接二连三的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有几个胆大的人低着身子小跑凑近，然后大声尖叫“他死了！”或者“上帝”一类的词语后又拔腿迅速退了回来。 john也想凑近点，即使只是观察一下死者的情况或者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也好——兴许还可以抢救一下——但这么做实在太过冒险。 john下意识的朝anthea投去目光，anthea还是淡定的坐在桌子旁，冷冷的看着前方神情不见任何松动。 john把目光转回，接着，那个“死去的”男人突然动了一下。 41step 41 utensil john几十秒后就站到了irene的门口,整艘游轮的客人都住在这一层,房间分布的紧凑理所当然。『**言*情**』但显然，john还没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准备好敲门的措辞。 sher1ock开门把他推出来后就迅速的缩回了房间,john完全有理由猜测侦探正对着镜子疯狂的各种补妆,以确保他完美的伪装不会出现纰漏。 john从没想过自己会对走进一位不甚相熟的女士的房间如此抵触（或许只是因为这位女士是irene）。对于认识了不过几个小时却明显能看出其犀利作风的女法医irene,john不知道该如何客观评价。 john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位气势惊人的小姐和他的室友是同一类人。 他们同样喜欢研究尸体，好吧,也许irene并不是出于喜欢才当了法医，但至少她不讨厌验尸；他们同样都有相当不错的头脑，irene看上去就一副聪明强势的样子；另外，从现在他们正在经历的恐怖游戏看来,这俩人都很喜欢神秘刺激的案件。乐在其中，如果真要形容他们的状态的话。 哦，这可真不错。 john耸了耸肩，强制性的让自己的思维重新集中的眼前锈迹斑斑的铁门上，可惜不怎么奏效。他应该敲门的，而不是浪费时间在这里考虑侦探和法医的相性程度。 “吱呀…” 生锈的门轴轻微的声响让john放松的神经又重新绷了起来。 门突然开了一条缝，irene露出了半个头，对着john眨了眨眼睛。 john现自己正保持着举手敲门的姿势僵硬的站在门外。 “为什么不先进来呢，亲爱的。” “哦…抱歉，我正准备敲门。” john模了模鼻子，利索的推门走了进去。 “anthea都告诉我了，您真是不小心。”irene率先走到床边，只留给john一个婀娜的背影。 john注意到了床头摆放着的木质小匣子，上面雕刻着类似鞭子和玫瑰的图案。精致的工艺让这个黑漆漆的匣子看上去极具品味。 “请让我看看您的伤口。” irene在john的注视下从匣子里取出了一支注射器。 这居然是个医疗箱？ john顿时有些局促，小心翼翼的迈步过去。 irene抬头看着john，唇边露出一个神秘又充满兴味的笑容：“别紧张，也许我该重新做个自我介绍，irenead1er，很高兴认识你，johnny.” irene的语气就仿佛她是和john认识多年的老友一样。 “哦，很高兴认识你。” john点点头，幅度稍大，irene顷刻间加深的笑容让他更加无所适从。 “坐到我旁边，让我看一下您的脖子。” john依言走到床边坐下，尽量保持身体放松。『**言*情**』irene站在他的面前，身上依旧穿着晚宴时的那套低胸大红色晚礼服，john稍微歪着身子垂下眼帘。 “哦~” irene左手拉低john脖子上的领巾，涂满鲜红色指甲油的右手则捏着注射器，毫不犹豫的戳进john的伤口里，撵了撵。 “也许会有点疼，你需要更放松一点，亲爱的。” 作为医生，这是john通常会对需要打针的病患（小朋友们）说的。但是现在轮到自己了，john才清楚意识到有时候身体是不受意识控制的。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让别人替自己扎过针了？ irene最终也只吸了半毫升的血液。 john拿着棉签按压了一小会儿便重新围上了领巾。 “砰砰！”门被敲了。 “o？” “guess.” “嗯哼。” irene挑了挑眉看着疑惑不解的john，“anthea回来了。” “我去开门？”john连忙起身。 “哦，不用。”话音刚落，一阵钥匙开门的叮当声响，anthea下一秒已经站到了john的眼前。 “医生，你来了。”anthea和john打了个招呼后便把视线转向了站在桌旁的irene：“你什么时候把钥匙放进了我的口袋？” anthea的表情除了无可奈何还有些不可思议。 “一开始。你知道的，我开门从不需要钥匙。”irene微笑着说，“这样会方便一些。” john有些吃惊的看向irene。 anthea是mycroft的直系下属，理所当然的隶属于mi6这个特工聚集地。来的一路上john已经充分见识到了anthea的水平。irene能在这样的精英眼皮子底下拿走或放置东西，还能自己开锁，实在是…多才多艺…非常厉害，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好吧。”anthea把钥匙放回桌子上：“虽然你说的对，但还是低调一点，监控系统最多还要三十分钟就会恢复。” “哦，真是个坏消息，我们得加快速度。” irene把john的半毫升血液分别滴进了好几个试管，接着把针头拔了下来扔进了一旁盛着药水的容器里。 “医生的情况怎么样？” “不怎么样，sher1ock这个讨厌鬼一定已经猜到了才放心的把johnny留在这里。” sher1ock？留在这里？ john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sher1ock坚持要分开过来，并且信誓旦旦的向他承诺将在十分钟后来这里与他们会合。但是，该死的，已经过了一刻钟了。sher1ock可不是这么没有时间观念的男人，尤其是在关键时刻。 当然，除非他一开始就没准备过来。 “该死的，他又做了什么？” irene和anthea面面相觑，没有回答。 john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等一下，亲爱的，你还没听到我的分析结果。” john转头看着她。 “毒性很弱，不用担心。”irene扬了扬眉毛，笑容满面：“建议多喝点水排毒。” “你就这样让他离开了？” “ho1mes只让我们拖延时间，这一点相信我们已经很好的完成了。” “五分钟，你对ho1mes真的很宽容。” irene清理完所有东西把匣子锁了起来。 “我不否认对于ho1mes家族总有些特殊的情感，他们都很特别。”irene看着anthea：“不管是你的现任老板还是我的前任同事。” “他们极具魅力，众所周知。”anthea平静的注视着irene带着笑意的眼神：“医生也是特别的。” “我很期待。” john下了楼梯后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似乎没有一个人存在。逃生通道的灯也已经重新亮了起来。john有信心即使遇到jack，他也至少能来得及照着jack的脸来上一枪托。 事实上john明白jack不太可能会出现了。既然已经暴露了意图，再继续留在游戏中也没有意义。 john看了看手表，离监控设备恢复还有二十分钟，按照sher1ock的一贯作风，应该会利用这最后的时间去寻找moriarty的踪迹。 分组过后anthea和irene那边的情况john并没有来得及询问，但是john确信所有有用的信息sher1ock都已经掌握了。john从没想过这种人为设置的谜题能难住sher1ock多久。 思考了几秒钟，john决定转回大厅看看。那里虽然还软禁着上一轮没有通过的客人们，但是并不代表通过游戏的人不能回去。 也许能够现什么线索。 很快john就现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止他一个。进入大厅的时候两名工作人员只是象征性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监视被绑在地上的一群人。除此之外，几乎有三分之一进入第二轮游戏的人正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john加快步伐径直走到中间挂着吊灯的地方抬头看，距离有些远，但是不妨碍john良好的视力现吊灯上清晰锐利的划痕。 可以确定的是第一个被害人在降落到地面之前一直被吊在上面，有人趁着客人们视力短暂失明的时候用某种办法把他放了下来。如果sher1ock在一定能够根据痕迹判断出吊住被害人的绳子的材质。哦，irene应该也知道，通过验尸体上的伤口。 john感到一丝焦躁。一直以来和sher1ock两个人的行动自己都是以助手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但是这一次，自己除了分散侦探的注意力之外没有做出任何有益的事情。验尸？现在有了更专业的人士在显然不再需要他了；破案？john从没觉得自己和sher1ock在一起待得久了就能够传染到他的这种天赋。 john现在唯一担心的不过是自己脖子上留下的意义不明的伤痕，如果moriarty已经知道了并且断定这是出局的标志那么他就彻底gameover，成为一个累赘了。 “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突兀的声音把陷入了消极的john拉回了现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快步走到john身边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些兴奋和紧张。 “tony？”john不记得他是不是叫这个名字，但是毫无疑问这位身材壮硕的大个是红心组的成员，几十分钟前刚被anthea和irene拉去查找线索。 “哦，king.”tony很自然的称呼让john莫名窘迫：“a小姐让我提醒您离吊灯远一点，我要开始推理了。” 这个展有点让人始料不及，john没想到看起来头脑十分简单的tony居然会推理案件。这不是歧视，不过只是单纯的忿忿不平，这几个小时内的接连遭遇让纯医学领域的john医师开始沮丧自己可怜的推理水平了。 john默默的撤离了大厅中心，往逃生通道的方向走过去。 结束这次事件后需要找个时间来锻炼一下这方面的洞察力，john直觉认为sher1ock虽然不是一个耐心的好老师，但是他或许会愿意指导，如果自己询问。 两名工作人员低头交流了几句，john看到其中一人拿起了腰间的对讲机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另一个人则走到了tony的面前。紧接着这名工作人员就离开了大厅，用对讲机的那位也把机器重新别回了腰间。 大约十分钟后，john眼睁睁的看着他以为不会再出现的jack被那名刚才离开了大厅的工作人员挟持了进来。john下意识的低头，但是jack并没有现他。 john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一个几小时前还正常的年轻男人一瞬间变得如此苍老，面如死灰。 大厅深处缓缓传来声音与之前故意用变声器制造出来的刺耳声线不一样，john仔细听，分辨出来安置在大厅四周的扩音器里传来的赫然是jack的声音。 非常绝望低沉的声音。 “亲爱的客人们，第二轮游戏已经结束，让我们回到大厅，一起处置凶手。期待着接下来的狂欢吧。“ 如果是以moriarty的语气来说，这段话一定会让人毛骨悚然。但是现在听着jack的死气沉沉的声音，再配上他同样没有焦距的眼神，这段话给john的感觉除了滑稽就是悲哀。 moriarty在所有人能到达的地方都安装了扩音器。 anthea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一下衣领，顺便把桌子上的钥匙塞给站在身后的irene：“还有两分钟监控设备恢复，希望他已经安排好了。去大厅。” “有好戏要开场了。” “sher1ock一定会很惊讶，我送给他的这份礼物。”irene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效果，我保证他和他的医生都会喜欢。” 42step 42 assassin 除了每张桌子上的人数锐减之外,一切就像是回到了最开始。『**言*情**』 红心组除了站在大厅中央准备推理解谜的tony以及被抓住的jack之外,sher1ock扮演的挪威老人也缺席了,大圆桌上的人数从六位直接降到了三位。但是，有谁关心呢？多的是在比赛中途遭遇不测的人,moriarty绝不会闲到来一一确认他游戏中消失的白老鼠们的最后结局。 少了king的方块组和梅花组原本就淘汰的各剩一人,也许是上帝保佑，他们此时此刻仍然还留在桌子上。黑桃组看似没有人数的变动，但是…… sher1ock扮演的黑桃组king注意到了john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john迅速低下头。 “我真的十分高兴，不过四个小时就有人解开了了谜题,让我看看,哦,是可敬的红心组的成员，他们抓住了自己队里的叛徒。” 扩音器里的声音又换了原本古怪的机器变调人声。下意识的，john不想再听到jack仿佛自虐般的空洞声音。几乎不用思考john也知道moriarty这么做的理由，也许没什么理由，只是单纯的出于他个人的恶趣味。 似乎天才就是善于观察人心脆弱的一面，moriarty毫无疑问属于这一类人，但他同时又是个疯子。论窥探人心，他是个个中高手，现、玩弄、并且试图摧毁它们，这些都让他乐此不疲。moriarty也许会很享受的看着jack在他的面前绝望又痛苦的录下一段判定其生死的话，然后在监视器后面带微笑的欣赏录音播放时，jack的表情。 就算那曾经是他的下属，但对于moriarty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根据mycroft的情报，moriarty这样情感缺失的高功能反社会者许多年间却唯独对sher1ock执念颇深，其中的渊源值得商榷。 john抬眼看了看不远处正与同桌低头交谈的sher1ock，皱了皱眉。 “好了，这位tony还是jody，开始推理吧，要是说错了我会拔掉你的舌头，桀桀桀桀……” john明显看见tony的目光动摇了一下，视线灼灼的射向irene. “哦，他该不会是紧张了吧？” “也许，他终于现这不是一个好差事了。”anthea小声附议：“我很佩服他的勇气。” “你更得佩服小处男的能说会道。” “咳咳，你们又做了什么？” john终于开口询问。从刚刚开始，两人就一直在打哑谜，他一句也没听懂。 “没什么。”anthea有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和irene相视一笑又把目光转回大厅中央。 “那个外号也许已经不适合了。” john似乎听到irene意味深长的轻笑声。 tony总算恢复了镇定，至少从表面上来说是这样的。john看到他和站在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耳语了几句，接着几秒钟后，大厅里的灯全灭了。 现在是凌晨时分，失去了照明的大厅顿时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然后像是在重演几个小时之前生的事情一样，突然间灯光大盛，炫目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john这一次有了准备，提前用手捂住了眼睛，于是等到大厅恢复照明之后，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吊灯上悬挂的尸体。 那是在十秒钟之前还没有的东西。 john顺着悬挂在半空中，还在晃荡的两条腿往上看去，眼中出现的赫然是sher1ock之前扮演的那位名叫11iamsigerson的挪威人。 john差一点就要忍不住转头确认sher1ock是否还坐在西北角落的桌子上了。 “这就是我们组的king，很遗憾。” john面带诧异的听着tony的陈述。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遭遇了不测，正被jack装上轮轴，所以……上帝保佑，我只是借他的身体重现一下之前的画面，一会儿就放下来，上帝宽恕。” tony闭上了嘴，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这就是你的推理？” 良久，扩音器里又响起了刺耳的声音，这一次john也听出了这里面颇为不善的语气。 “……是的，我亲眼看见jack把他挂在了滑轮上，我就是用这种方法重现了现在的场景……我还有证据，我用手机录下来了！jack当时的行动。”似乎是知道自己的推理缺乏说服力，tony慌慌张张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递给工作人员。 john看到那名男子拿着手机迅速离开了大厅。 “这是怎么一回事？” john尽量压低声音保持唇形不动。 “别紧张，挂在上面的那位不是他。” “我知道。”john顿了一下：“可他什么时候变成了king？” “你会知道的。” irene抿了抿唇，露出迷人的微笑：“他真是一位体贴又聪明的男友，你就快要月兑离危险了，亲爱的。” john并没有立刻明白irene的意思。 “告诉我，你值得相信吗？亲爱的。”仿佛是应景一般，moriarty古怪的声音也从广播里传来。 从moriarty口中说出的那句“亲爱的”同样令人觉得不妙。 “是的！请相信我！和第一名受害者一样，他的脖子上也有两个血洞。”tony几乎是在吼叫。 他一定紧张死了。john有些奇怪一直表现懦弱的tony如何有勇气挺身而出，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独自推理案件。 “等一下，为什么他的脖子上会有洞？你们找到了另一具尸体？”john压低声音。 “嗯哼，算是一具。irene把他缝了起来，勉强还能用。” john闭上了嘴，突然不太想知道具体生了什么。 接下来，那具吊着的可怜“尸体”被放了下来。 另一名工作人员扒开了“尸体”层层叠叠的领子，确认其脖子上的确有伤口后，拿出对讲机说了几句话。 john突然理解了sher1ock的用意。 除了组员之外没有人知道各组的king是谁。按照目前为止的游戏过程来看，moriarty的命令恐怕是袭击各组的king.虽然他在广播里说的是十二小时之后才会再次出现两名受害者，但是在此之前，moriarty就会派人先干掉所有的king.证据就是jack在第二轮一开始就袭击了自己。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思考下去，真正的黑桃组king也会在那之后遭到袭击。他们应该是早就猜到了这一点，于是一旦现john被袭击，就先下手为强打晕了黑桃组的king把他藏了起来。 anthea和irene这两位女士甚至还训练有素的扒下了他的衣服送给了sher1ock. sher1ock装扮成黑桃组的king，一方面可以证明jack确实没有完成任务（袭击黑桃组的king）。另一方面金蝉月兑壳，把自己原先的假身份引起的怀疑也一并消除了。最重要的是，“被蛇咬过的红心组的king”也已经有了交代。 john毫不怀疑moriarty在第一时间就知道jack袭击成功了。他也许还通过监视器知道了谁才是红心组里真正的king，但是，这又怎么样呢？这原本就是一个设计好的虚假游戏，只要给出合情合理的解释，或者找到了替罪羊，任何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继续下去。 moriarty会觉得有意思的。 “真令人难以置信。”扩音器里传出赞叹且难掩兴奋的声音：“你该庆幸自己的运气，虽然你看上去像是找错了这一轮的被害人……但是没关系……请相信我是仁慈的，只要最后的结果是正确的，我不会否认你的成功。” “你已经找到了两名被害者，那么理所当然，红心组胜出了。” tong回到了桌子上。 “现在我们还剩下十三人，虽然过程不同，但是和我预料的结果一样。” “在我的游戏里，能活下来就是胜利，所以，游戏还在继续，但是请允许我给胜出的小组一点点奖励。” 扩音器里尖锐的嗓音上升了八度：“你们得到了对叛徒的处决权，那么，让我们来欣赏这神圣的一幕吧。” john看到了jack，他们的目光对上了。出乎意料的，jack的目光已经非常平静，即使看到了本应该被袭击并挂在吊灯上的john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诧异的表情。 john原本以为他至少会挣扎一下。 “腰间别着勃朗林的这位朋友，也许你是最适合完成这个光荣使命的存在了，毕竟，枪决是最不痛苦的方式。” john浑身僵硬的坐在原位，脊背凉。 他很清楚moriarty指的是谁，但是，shit！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他明明穿着如此厚重的衣服，moriarty不可能只用肉眼就看出他藏了枪。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快一点，小可爱，我已经现了，别想瞒着我。当然了，我并不反对客人带危险武器上来，你知道的，上我的船却不做任何准备的人才是傻瓜，我可不喜欢和傻瓜玩耍。” 扩音器里变形的声音散出得意洋洋的意味：“我已经关注你很久了，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如此有趣，相信吗？你的一个小动作就能让我看穿你的内心，你是个可爱的人。” 这句话听上去十分像是：“你是个容易被看穿的笨蛋。” 现在的情形非常糟糕，进退维谷。 john知道moriarty只是暂时无法淘汰自己，但是并不代表对自己的怀疑受到了动摇。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露馅的？或者更糟糕的，他认识自己的长相？通过博客或者其他什么途径。该死的，anthea不会想不到要替自己易容，但是为什么…… irene在桌子底下不动声色的踢了john一脚。 john从沉思中回神，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哦，该死的！只凭一个“1itt1e”为什么会令所以人的目光都锁定到了自己身上？！ john慢吞吞的站起来，anthea的目光一直凝聚在jack的身上，丝毫没有为身份似乎曝光的队友担心。 irene慵懒的动了动脖子：“要不要走近一点再射击？神枪手。” john没来得及回答，jack就被押送到了红心组的桌前。 “快点。” 广播里的声音命令道。 john深吸一口气，伸手进衣服里掏出勃朗林。 jack就在他的面前，虽然不久之前，眼前的这个人刚刚袭击过自己，但是john并没有恨过他。如果可以，大部分正常人都不会愿意去伤害其他人。和在场的所有客人一样，jack也许有什么把柄在moriarty的手中，与大家不同的只不过是，他被选作了刺客，而不是猎物。 “打他的心脏，或者额头……你能保证把洞开在正中间吗？伤脑筋，我讨厌不对称的东西。”moriarty兴奋的指挥着：“让他的血顺着鼻梁流进嘴里，你能做到吗？干脆用枪抵在最中间吧……或者你想尝试一下脑浆四溢的感觉？” john把枪抵在了jack的眉心，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john把视线集中在自己的右手上，他现它正在颤抖。 john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 他并不是没有杀过人，moriarty所说的那些死法他都见识过。在战场上，没有什么死状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仅仅只限于战场，在那里没有什么死亡是不被允许的，那就像是场噩梦。而现在，这里是现实，虽然肮脏滑稽，但是这里是现实。 他以为他不会再在现实中要了别人的命。 是的，现实中他也杀过一次，那时候他可以毫不愧疚的为了救sher1ock杀掉凶手，他认为这是死者罪有应得，如果他不开枪，凶手会杀死sher1ock。但是现在，他们同样都是受害者。 不，他们的身份转换了。三秒钟之后，他会变成杀手。 john皱了皱眉，按下了扳机。 鲜红的液体顺着jack的鼻梁划了下来。 43step 43 yesua 天花板上的吊灯毫无预兆的坠落下来时,john还毫无意识的举着手中的枪。对面的人并没有像预先设想的那样瘫软的跌在地上反而睁着幽绿色的眼睛注视着他。 “砰”的巨响，吊灯的玻璃溅得四处都是,电光火花炸开在大理石的地面出令人心惊的“磁磁~”声响。桌椅倒了一片,不断有尖叫声掺杂着玻璃碎裂和急促的枪声。 john感到自己在黑暗中被撞了一下,身子趔趄，早已失去力气的手疲软下来,“勃朗林”顺势滑落在地。 “离开，去甲板,” 期间anthea或者是irene似乎从他身边经过了一下,落在他耳边的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紧张。不过没等到john有所反应她们就离开了。 不断有人跑过来,“勃朗林”挨了几脚被踢得飞来飞去。 john努力分辨着方向，想弯腰把它捡起来，但是眼前一片黑暗只能伸手胡乱在地上模索了几把。 “快走，” 手指还没能够到手枪就被人擒住了手腕。john只能迫不得已的起身离开大厅。 好吧，那只不过是把假枪，丢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john说服自己思考现在的状况，但是毫无头绪。 “这是怎么回事？”整个船上能自由行动的人寥寥无几，而此刻大厅门口慌乱拥挤的人流显然不符合实际情况。 “人质被放了。” 推挤一番后他们终于钻了出去。 “跟我来。” 他们和所有逃难的人们一样在甲板上四窜，轮船停在大海中心犹如隔世的孤岛，许多失魂落魄的乘客攀在甲板的栏杆上想跳入海里游回岸上。 john被拉进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缝隙里，这是在甲板下的储藏室和船舱之间的空地。一艘小型游艇被直立着靠在通向船底的楼梯上。 jack伸手把钥匙递给他。 “会开吗？你最好快点离开。等人群散了，找机会从这里离开。” 现在是凌晨，借着微弱的月光john从jack的脸上看到了与先前完全不一样的神情。不是红心组“jack”的温和，也不是袭击自己时所表现出来的危险，而是一种许多年来看惯了的，无比熟悉的坚毅。 “你背叛了moriarty？” “不，我只是救了你。” “moriarty要你放我走？” jack哂笑：“相信我，他恨不得亲手把你绞死。” “可是这不合逻辑，你没有理由让我离开。另外，我也不会离开。” jack露出一抹惬意的微笑：“我只是想还你人情，你留了我一命。” “哦，那不是我干的。”john叹了口气：“有人拿走了我的枪。” 开枪之前john并不知道勃朗林已经被掉了包……谁会想到呢，扒窃技术一流的侦探在和他碰面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他的枪，只留给他一个会喷番茄汁的玩具！扣下扳机的那一刻john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血水”上了，连枪没有出声音这个漏洞都没有立刻觉察。 john心有余悸的看着jack，他的额头上还残留着一点番茄汁的印子，提醒着john这戏剧化的转折并不是梦。没有因为无奈而杀人让john整个身心都轻松了不少。 “哦，他真是一个聪明人。”jack耸了耸肩：“他一定已经看出来了。” “什么？” “没什么，很快就要结束了。”jack看向john：“我答应了一个人把你带到这里来，不过你要离开还是回去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要回去。” “john，出于安全来说，你待在这里等着会更好。” 像是早就猜到了john的想法，jack从容的抽出一支烟点上，毫不在乎有可能会被人现。 “mycroft的好算计，你作为吸引moriarty诱饵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能做的事情不多。” “这我知道，但我总得做点什么！”john忍不住低声咆哮。 john从来都知道自己和那些天才们之间的距离，平日里作为助手帮助天才的sher1ock破案让他觉得自己是有用的，但是现在，如果真到了危险之中，他或许只是累赘。 “john，你不要太过沮丧。那两位小姐一个是特工，一个是杀手，你当然不可能在体力和格斗上胜过她们，即使你是个男人。” john皱紧眉头：“你已经知道了？” “moriarty从你刚上船来就知道了你的身份，anthea是那位先生的手下，像我们这样整天做坏事的人都会提防她。另外，irene是moriarty邀请过来的，你认为moriarty会不清楚她的底细吗？”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见鬼！他到底想干什么？！” “别把他想的那么复杂，亲爱的，iarty不过是个喜欢玩游戏的小孩子，只是玩耍的方式有些异于常人，容易血腥恐惧引人不快。” “他不过是个疯子！” “是的，sher1ockho1mes也是个疯子不是吗？只是比他更温和，更假惺惺而已。”jack满不在乎的看着john的眼睛：“moriarty遇到的人是我，如果他遇到了你……谁知道呢。我们不过是纵容朋友的方式不太一样。” “jack！你也疯了吗！” “差不多了。”jack熄灭手中的烟头，漫不经心的把他扔到一边：“moriarty快死了，我早料到这一天。天才总会被自己的才华折磨死，sher1ock也会有这样一天。” “他们是不同的！” “是的，我承认，但是今天，他们都要死了。” john推开jack想冲出去，但是很快就被钳制了双手反压在冰冷的铁墙上。 “够了!你说过这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jack对着john歉意的点点头：“是的，所以我要执行另一位先生的委托了。” john的脖颈遭到了迅速的击打，就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仿佛听见了jack的声音。 “抱歉，亲爱的john，moriarty想要sher1ock陪他一起死，我不想让他伤心。” 客人已经走光，黑漆漆的大厅更显空荡。 一根蜡烛被点燃了，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我没想过你会这么想见到我，moriarty，点上蜡烛也许会看的更清楚一点。” “哦，sher1ock……” 片刻的沉默，大厅里传来了哀怨的叹息。诡异的笑声突然变成尖锐的抽泣，moriarty像个幽灵一样无声无息的坐到了sher1ock的对面。方块组所在的长桌两头，他们注视着彼此。 “你看起来很好。”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好。”sher1ock讥诮道：“你终于要死了吗？” 对面出了“嗤嗤”的笑声，几秒钟后转为了令人心酸的呜咽声。 sher1ock厌烦的忍受着这一切，从他们认识开始moriarty就一直是个爱演戏的疯子，sher1ock讨厌这样的情绪化，但是有时候自己的行为和moriarty并没有什么区别。 “是的，我就要死了，人类就是这样脆弱，即使是我也会死。” “你当然会死，你也早应该死了。”sher1ock扯了扯嘴角。 “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moriarty尖锐的嗓音有些歇斯底里。 “你愿意为我跳海吗？”sher1ock表情夸张的学着他的语调，接着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你知道答案的，亲爱的jim.” “哦，跳海，不错的想法。”moriarty完全不在意sher1ock的讥讽：“你哥哥办事效率越来越差了。” “他一向动作迟缓，像个年迈的蜗牛。” “你猜两位美丽的小姐还要多久才能送走我的客人们？” sher1ock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你猜你的哥哥多久才能现自己辛辛苦苦救出的人质眨眼间全变成尸体？” “你做了什么，moriarty.” sher1ock的眼神变得深邃，语调也变得危险起来。灰绿色的瞳仁深处毫不掩饰着对于面前之人的厌恶之情。然而moriarty却仿佛着迷一般的就着昏黄的烛火贪婪的注视着他的表情。 “多么聪明的大脑，多么具有吸引力的躯体。sher1ock，你不知道我有多么为你着迷。” “我的确需要崇拜，但是你的崇拜只会让我作呕。” “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sher1ock，地狱很恐怖，我非常害怕。”moriarty啜泣道：“总有一天，你也会下地狱。” “你在做什么梦，moriarty，我和你不一样。”sher1ock露出了一个真心的微笑：“我保证有人会陪我一起去天堂。” “嘻嘻嘻……”moriarty终于停止了令人厌烦的假哭：“你违反了约定，还记得吗？我们以前达成了共识，再见面时必须死一个人。为了公平，我会有一个助手，你也可以带一个助手。” “但是你一个人来了，没办法，我只能自己替你找一个帮手，irene小姐那么爱你，一听到我要杀你就答应了我的邀请，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全，多么的感人。可是你，啧啧，你根本就不爱她，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anthea和john并不是我……” “shutup！不要提起那个名字！那个愚蠢的！毫无是处的笨蛋！”moriarty动了真怒：“我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他！” “你不能，moran上校不会让你如愿。” “闭嘴！” sher1ock冷眼看着对面不住喘气的moriarty，就像他自己承认的一样，他苍白的脸、凹陷的颧骨和不正常的身体颤抖都在预示着一个事实，他就要死了。 moriarty终于缓过了气，又恢复了那一副洋洋得意的病态样子。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亲爱的sher1ock，还记得我们是怎样认识的吗？阔别重逢，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疏于练习了。” john醒来的时候，身上正穿着jack的外套被绑在轮船甲板的栏杆上，脚下正对着蔚蓝深邃的大海。只要绳子一送，不会游泳的他就会像舵一样沉到海底。 “你醒了，好时机，他们也差不多要谈完了。”jack靠在栏杆的里侧，从john的背后悠闲的欣赏着海面的风景。 john艰难的转头，甲板上已经没有人了。 “他们被送走了，不过也活不了多久。” “什么意思？” “jamesmoriarty给他们下了慢性毒药，他总是喜欢研究这些东西。” “你们不能这样！那些是人不是物品！” “他们是殉葬品。”jack勾起嘴角：“对于我们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他们的死活不在考虑之中。” “你们都疯了！把我放开！” “你要去通风报信？不用了，sher1ock已经知道了，而且他会给你解药让你去当救世主。” “什么？” “jim会给sher1ock解药的，只要sher1ock答应陪他去死。” “不！sher1ock！他不会那样做的……” “那么那些人就要死。” “这么做是毫无意义的！”john痛苦的皱着眉：“为什么是sher1ock？” “因为嫉妒，jim嫉妒他，同样的遭遇只有你的侦探得到了救赎，他当然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脾气。” “我一开始并不相信sher1ock会来的，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jack嘲道：“他不过是人，不是救世主，素未谋面的人又怎么能指望sher1ock来拯救自己的生命呢？” “不是这样的……” “是的，我相信你，john，如果是你的话，即使与你无关，你也会拼命，你就像是救世主，在战场上。” “你还不明白吗？是你改变了他，你改变了sher1ock.” “这不一样…放了我！” “还不到时间…嘘…他们过来了。” 44step 44 jump sher1ock的状态不对头,即使是相隔了一段距离背对sher1ock的john都能从他略显虚浮的步伐中察觉到这一点。『**言*情**』 jack的身体靠在栏杆上,正好挡住了栏杆另一面的john,“别出声，他们过来了，从现在开始大英帝国最著名侦探的性命已经在你手里了,john.” jack低沉的耳语与其说是忠告却更带了几分恐吓的色彩,在当前的情境中十分意味不明。 john的手心里被塞了一把袖珍剪刀,“这样就两清了。” “你……” “十分钟一根,脚跟站在甲板上控制平衡,三根就可以固定。” jack转回头，“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在听到指示前,就当作自己已经昏过去了吧。” sher1ock修长的身形像一头敏捷的豹子一样迅速出现在甲板上。 “john呢,他在哪？” “他在一个绝佳的地方。”moriarty紧随其后，两人站在宽大的甲板上相对而立。 “他在那里。”原本黑暗的一边突然亮起了光。jack打开了手电的开关朝sher1ock挥挥手。 不过片刻的工夫sher1ock就快要逼到了jack面前。 “不要继续向前了，sher1ock.”moriarty举着枪站在他的身后，我还安了些炸弹在附近，你最好把手里握着的勃朗林扔掉。” sher1ock背对着他，缓缓举起手，把手枪扔到甲板上。 “他在哪？” 光线顺着jack的手腕向中板上的桅杆打去，在最顶端有一个摇摇欲坠的身形。 “站得高，看得远。”moriarty笑道。 sher1ock看向jack，对方朝他友好的笑了笑。 “真令人意外，上校，moriarty想让john杀了你，你却依旧愿意为他做事。” “可是现在角色互换了。” “我要确保john还活着。” “抱歉，请相信我他只是暂时昏过去了，我给他用了点麻醉剂。”上校对sher1ock眨了眨眼睛“我不是专业的麻醉师，控制不好剂量。” “医生会在合适的时候醒过来的，在这个临终舞台的贵宾席，我亲自为你设计的剧本高、潮到来的时候。时间一到，你的好医生会默默地看着你下地狱的。” “你在嫉妒我吗？有人会因为我的死难过，你却没有会为自己哭泣的人。” sher1ock伸手月兑掉为了伪装而穿的碍事大衣扔到地上，早已疲软失去力气只靠毅力勉强支撑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跌落在地。 “你把他放的那么高，矮小的john要怎么下来？” “moran会遵从我的命令放了他，你也知道自己除了死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我。”moriarty睁着他那双闪烁兴奋光芒的眼睛：“我会抱着你沉入海底。” “等等，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会比你先死？”sher1ock露出一抹假笑：“在john的监督下，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尼古丁了，并且每天按时吃饭睡觉。” 哦，你完全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 john克制自己尽量不要出呼吸声，虽然jack，不，moran挡在自己的前面，但是如果被察觉到了桅杆上的只是布偶…… “在221b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到处奔走，我的身体甚至比学生时代更好，最重要的是，心情愉悦。” moriarty沉默不语。 “你该知道的，moriarty，就算你不服毒，你的身体也早已经残破不堪了。” “……” “是的，你说的没错，彻底腐坏也就在这几天了，所以我才会这么迫不及待。你必须先死，在地狱等着我。否则你和我只活一个，听上去不是太可怜了吗？”moriarty扬起一抹胜利者的高傲微笑：“毒性已经作了，你是注定要死的。” “坐下来等吧，moriarty.” 时间仿佛凝滞了，难熬的分分秒秒让john忍不住想睁开眼睛。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后，sher1ock率先倒了下去。 john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moriarty的步履有些蹒跚，moran微笑着把他扶到sher1ock身边。 “sher1ock，这就是最后了，我赢了，你早该知道会这样，我总能猜得到结局。” “是吗？”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就是现在！” john绷紧的神经瞬间断裂，一口气割掉手背上的绳线。在掉入海面之前背后的栏杆散了一片，一瞬间头部似乎受到了猛烈撞击。 “moran！” moriarty气急败坏的声音就是意识模糊前最后的记忆。 “哦，亲爱的，为什么john也不醒？” john在睡梦中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耳边好像时不时的有人在说话，但是胀痛的大脑辨别不出其中的内容，眼睛疲倦的睁不开，只能静静等待意识回笼。上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是因为生病住院，这次难道又是医院？等等，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为什么不听mrs.hudson的建议去教堂祷告呢，最近自己和sher1ock的语气……sher1ock……moriarty…… “危险！sher1ock！” john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谢天谢地，幸好你醒了。” john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亲了一口，mrs.hudson一脸担忧的坐在床头。 这里是221b自己的房间，不是医院也不是那见鬼的轮船，回来了。 “这个月的第几次了？john！你和sher1ock，你们两个必须休假！” “mrs.hudson，sher1ock在哪？”john急切的握住了她的手，及时制止了老太太接下来的长篇唠叨。 “他在自己的房间，之前还醒了几次，不过现在又昏迷了。”mrs.hudson面带愁容：“早上刚从急救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就吵着要回来，mycroft这个做哥哥的就只会纵容他！” john套上拖鞋便往楼下跑。 他记得生爆炸了，就在他掉进水里的时候有人引爆了炸弹！ “sher1ock！” “哦，抱歉，john，他刚刚昏过去。” irene没有丝毫诧异的看着急急忙忙推门而入的john：“我和mrs.hudson擅自分了工，不过看来你已经没事了。” john愣了一下，完全没意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样？” “如你所见，就是一些外伤。” 侦探的脑门上围了一脑袋渗血纱布，手臂上也有，看上去伤的十分不妙。 “他的脑袋之前就被伤到一次。” 就在这次轮船事件生的一开始，221b的客厅。不过几天时间却仿佛已有几个月那么漫长。现在看来，那就是moriarty出的挑战讯号。 “我想他的脑子应该没什么大碍。”irene微笑着耸了耸肩：“他的嘴巴还是和以前一样，咄咄逼人又充满逻辑和幽默。” “…等等…对了！他吃了moriarty的毒药！他中毒了！当时他的情况就已经很糟糕，如果再不及时治疗……” “冷静点，john，他现在已经从急诊室出来了。” “那么他的毒已经解了？” “这个…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也好不了多少…”irene难得的苦笑了一下：“你等他醒了之后自己问吧，如果他愿意告诉你。” 气氛有点沉默。 john凑近一点仔细打量sher1ock的睡脸，看上去安详的表情和绵长的呼吸让他安心不少。 “我们是怎么回来的？”john揉了揉轻微震荡的脑袋，坐到床边整理思绪。 “他的哥哥mycroft的救援游艇就在附近，因为sher1ock事先说了甲板上安了炸弹，所以并没有立刻现身。” “那么……当时落水的除了我和sher1ock，还有其他人吗？” irene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至少救上来的只有你们而已。” “是吗。” “你想说moriarty也许还活着？” “谁知道呢，不过即使他没死和sher1ock也没有关系了！” “haha~” john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激动，尴尬的咳了几下转移话题：“那些乘客们现在怎么样了？” “捡回来一条命，但是得去做心理咨询。”irene恢复了笑容：“john，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irene瞥了瞥sher1ock的侧脸：“那个自称jack的人难道是你认识的人？” “mycroft问的？” “那个男人要是想知道一定能知道，另外我又不是anthea，需要向上司提供情报。只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你怎么看出来的。” “只是猜测，那个人并没有真的杀你的意思。”irene摇摇头：“作为moriarty选择的搭档，他的忠诚度也太差了。” “moransebastian，我们以前在军队服役的时候，一起上过战场而已。” “我猜你一定救了他的命，他才会在这么盛大的游戏里违抗moriarty向你报恩。” “谁知道呢，我是军医，只要是我方战士的性命，我都会竭力去救助。就像我同样也是军人，需要拔枪去击杀敌人一样没什么恩情仇恨好说。” “您真是一个豁达的人。”irene半真半假的赞道。 “哦，别想得那么复杂，也许moran上校只是为了自己而已，他的口味特殊，爱上了moriarty.” “你醒了！”john转脸看向sher1ock灰绿色的眼睛。 “不过你的猜测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irene优起身开门：“希望下次再见能轻松愉快一些，还有，你们该去教堂了。” “你说的没错。”联想到mrs.hudson的忠告john月兑口而出。 irene笑着对john眨了眨眼睛，缓缓关上了门。 “好主意。”侦探的嘴裂（不是别字）了个大大的愉悦弧度。 49step 49 withdrawal 自和sher1ock开诚布公的谈过一次并达成协议之后,john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言*情**』 此前，他们已在医生刻意营造出来的紧张气氛下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两天的时间。sher1ock除了偶尔要求出门散步之外，其他时间一直窝在书房里整理从lestrade那里搞来的案件卷宗。 john对sher1ock的态度简直算是小心翼翼,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侦探从一开始的嘲讽迅速过渡到了之后的欣然接受。不过由于白天的神经过于紧绷,john晚上睡得并不好，总会无缘无故的惊醒几次。这也正好方便他趁机检查枕边人是否还老老实实的睡在一旁。 “john,去睡一觉？你看起来比我还憔悴。”sher1ock从报纸后探出头来。 “我查过资料，你的情况太奇怪了。”john无视了他的提议：“你一点动静都没有，看上去比我还正常。” “这不是很好吗？你想我毒瘾作？”sher1ock一脸轻松的说。 john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内心隐隐不安。 “该死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john本能的直觉到事情不妙：“把衣服月兑了。” “现在？这里？”sher1ock的笑容有一丝僵硬。 john眼疾手快的扑过去,手灵活的伸入，从sher1ock微敞的大衣里掏出了一小袋的粉末。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john的语气非常平静。 “也许。” john深吸了一口气：“听着,sher1ock，我想我们得换一种方法。” 原本以为会被怒吼的sher1ock不适应的皱着眉：“不要这个表情，john。” “我也不想，我没想到，这太糟糕了。”john捂着脸坐在sher1ock身旁：“你不是没有自制力的人，我知道……太严重了，那一定很痛苦。” “也没那么糟糕，我在试着逐步减少剂量。” “如果想一下彻底断掉显然是不现实的。”sher1ock安慰性的揽过john的肩头：“原本想晚点告诉你，我没有欺骗的意思，不过现在…只是想再稍微恢复一点…，抱歉。” “减少剂量？这是吗啡！见鬼的你失去理智时能记着减少剂量？” “哦，我想可以，我之前吸食的是海洛因。”sher1ock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fuck！”john简直要疯了：“所以你这他妈的还算是在替换治疗？你之前到底给自己注射了多少垃圾！” “我的身体好像因为之前的吸毒经历变得不怎么敏感了，这导致我注射的剂量有点超过正常标准。”sher1ock平静的说着：“我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我很惭愧。” john怀疑他是否真的有认真反省。 sher1ock露齿一笑：“所以制止我不理智的行为，看管好我，就是你这段时间的主要工作了，不要让我失望，john。” 该死的，他就不应该相信sher1ock的保证，瘾君子们都是没有节操可言的。 “你这几天有没有作过？” “没有。”sher1ock老实的说：“我每天定量摄取吗啡。” “在221b呢？” “一次。”sher1ock露出一个假笑：“我当时毫无防备，幸好是在夜里。” “真不错，你居然能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作了一次并且搞到了这些非法的药剂。”john紧紧皱着眉瞪向他：“我有必要加强对你的监视。” “听着，我要没收你所有犯罪的玩意儿，趁你现在还有理智，把你囤积的那些东西都上缴过来。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希望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哦。”sher1ock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显然对这个方法的施行不抱期望：“如果你坚持的话。” john沉默了一下：“如果实在很痛苦，我会……但是你要知道替代治疗不是什么好方法，本质上还是吸毒。” “我明白。”sher1ock越是表现的善解人意john就越是不忍心。 “不管怎么说，我要先观察一下你作的具体程度再决定治疗程序。”john叹了口气：“可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毒瘾应该去专业的戒毒所或者医院，不然很危险。” “我可不去。mycroft的意见一定也和我相同。” john心里明白，mycroft暂且不说，事情曝光对sher1ock也很不利，他们甚至都不知道moriarty是否还活着。 “说实话，我甚至都不想让你看见。”sher1ock还是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那样一点也不体面，我现在只希望你看了之后不会在博客上向全世界的人民描述这场景。” “我也一点都不想看到！sher1ock！我真想揍你一顿，你以为我想看你痛苦的表情吗？！”john担忧的表情让sher1ock惹人厌烦的轻松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 “好吧，放轻松，其实毒瘾作也没那么恐怖。” shit！ 几个小时之后john就意识到了sher1ock之前的宽慰真的纯属宽慰。 午饭过后，他们正在书房一起翻阅资料，sher1ock的毒瘾便没有丝毫预兆的作了。其实刚开始作的时候sher1ock的表现并没有john预想中的那么激烈，侦探只是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件档案。 john没有错过他的这个动作，但是接下来两分钟sher1ock看上去除了有一点心神不宁外并没什么异样。 john以为他是困倦了，但随即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sher1ock突然俯下了身子，把脑袋轻轻的搁在了桌子上。 “sher1ock？” sher1ock没有回话，john把脸凑过去观察他的状况。侦探半眯着眼睛看上去神情恍惚。联想到他十分钟前还在精神奕奕的向自己痛斥苏格兰场的办事效率，john甚至都以为sher1ock现在的样子是故意装出来吓唬自己的。 “sher1ock！” 侦探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医生，瞳孔扩散似乎有些无法聚焦。john确信这已经超出了演技的范畴。 “看着我，能听见我说话吗？”john尝试着唤回他的意识，可sher1ock的大脑似乎已经与外界隔绝了，除了轻微的摇头和本能的蜷缩之外，他看起来没什么不适。 不过这只是开始，很快sher1ock沉默的嗓子里就传出了一串细碎呻/吟。john知道他之前只是忍着，并不是不疼。 “我们得换个地方，sher1ock，把手放在我的肩上。”john半扶半拖的把sher1ock送回卧室。这一小段的路程让john的头上出了一层薄汗。john意识到sher1ock的体温有些不太正常的往上攀升，可他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 “哦……” “放松，sher1ock，你可以出声音。” 也许是潜意识里还记着不能让john察觉到自己毒瘾作这件事，sher1ock显得十分忍耐。john甚至能想象到这几天sher1ock偷偷瞒着自己用吗啡缓解痛苦的情景。 sher1ock的手不自觉的攥在一起，john抓住sher1ock的手帮他伸展开手掌，他掌心之中留有一些指甲印子和已经痊愈的小伤口。 “镇定下来，很快就好。”john只能无奈的和他两手十指相扣，尽量减少他的这种自残行为。这样持续了两分钟，sher1ock开始烦躁不安的把头撞向床头柜。 “停下，sher1ock！不，别这样。” john几乎可以听见sher1ock的关节处来的“咔咔”声。 “你哪里痛？sher1ock，看着我，能听见我说话吗？”john手足无措的把sher1ock拉回床的中央，替他盖好被子。 sher1ock的体温时高时低，短短五分钟就出了一身冷汗。john明白这只是开始，也许sher1ock第一次作的时候凭着自己的意识勉强撑了下去，但是经过了近一个星期的持续吸毒之后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他们现在在这个相对偏僻的小镇上，接触不到任何先进的医疗设备，唯一能做的只有依靠自己的意志控制毒瘾作。但这风险太大，戒断反应对身体的负荷过重。不过sher1ock的体魄还算很不错的，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sher1ock断断续续的声音越来越大，身体则无意识的向john靠拢。他的眼睛因为戒断后的生理反应而不断向外渗水。john不得不挣月兑出一只手替他把鼻涕眼泪擦干净。 sher1ock的体温又开始下降了。 john的心绪已经彻底乱掉了。sher1ock的表情极度扭曲痛苦，和他出的微小呻/吟却不成正比。 john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并不停的在他耳边说些鼓励的话，劝他放松身体，可惜效果不大。 john把他的大衣扯了下来，里面的黑色衬衫衬托的sher1ock那瘦削的脸更显苍白病态。衬衫紧绷绷的贴在sher1ock的身上，并且在他持续的翻滚折腾下崩开了两粒纽扣。 sher1ock开始咳嗽了，短促的、剧烈的、隐忍的。john只看了他一眼就毫不犹豫的伸手扒他的衬衫。不过这过程极其的不顺利，只有贴近sher1ock的皮肤后john才能感觉到他皮下青筋的暴动。john拉直他的手臂，缓慢又温柔的替他按摩，可惜sher1ock的肌肉已经僵硬，揉起来十分费力。 一边安抚一边解扣子，衬衫月兑到一半的时候sher1ock弓起了身子。john把手掌贴到他的袒露的胸前模索查看。毫无疑问，作情况在持续的严重下去，sher1ock胃痉挛了。 john暗骂了一句该死，把早被sher1ock踢到了一旁的被子拉了过来，盖住了他们两个人。john虚趴在sher1ock的身上，一方面防止漏风给他取暖。另一方面仍旧僵持不懈的尝试把绑住sher1ock的衬衫月兑下来。 “哦！sher1ock！” john突然感到眼前一黑，自己整个被sher1ock翻了过来。拱起的被子隔绝了室内的光线，而在他脸旁的那张不住喘息的脸掠夺了他所有的视线。比平常粗上许多的呼吸声烘烤着john脖颈处细腻的皮肤，他只觉得头皮麻，浑身无力。 sher1ock似乎也没什么力气了，他整个贴在john的身上，只不过偶尔伸手狠捶着他们所躺的这张床。 这持续了一分钟，sher1ock开始狂了。他拼命抱住john好像要把他捏碎，他终于忍不住从喉中出痛苦的低吼，他的身体不安的来回晃动。他毫无意识，不知轻重的剧烈翻滚、哀嚎、哭泣，john拼尽了所有力气才手脚并用的把他固定在自己的身上。狼狈的不止是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侦探，医生整洁的衣服也早已凌乱不堪。 sher1ock就像是一头失去了禁锢的伤痕累累的野狼，一匹桀骜不驯的想要挣月兑缰绳的野马，他是那么的难以驯服。john一瞬间觉得自己也被传染了瘾症，变得有些神志不清。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抱住眼前的人。 “安静下来，会没事的，sher1ock，sher1ock，让放松。” 或许是近乎呓语的声音对处在半梦境状态的sher1ock有特殊的影响，sher1ock终于稍微有了一点反应，眼睛向john看过来。他的嘴已经咬破了，血和着唾液粘在嘴角。 哦，这会把衣服和被子弄脏的。 john的思维已经断了线，只是遵循本能的或者是真心想这么做，微微支起头伸出舌尖轻轻舌忝了他一下。血腥味并不浓重，但刚刚还在挣扎的sher1ock却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john重新躺了回去，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john一动也不敢动也没力气再动。 这种难得的安静也只是暂时的，john闭上眼睛，调动所有感官警觉的关注这感受着sher1ock的动作。于是下一轮激烈的挣扎开始时，sher1ock的脚微微抽搐john就立刻动员全身的力气努力把腿贴过去。sher1ock的腿蜷缩着，john的小腿正好能够温暖他冰凉的脚腕。 50step 50 zero 他们就这样紧紧贴合共渡了一个下午的时光。『**言*情**』老实说,john已经被压的快要喘不过气了，只能时不时侧过头狠狠呼吸几下。他不敢有过大的动作。 如果放开sher1ock,john不确定过会儿还能不能箍住他。 等到sher1ock的作状况渐渐平息意识回笼已经又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john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他已经没事了就气喘吁吁的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了。 “哦。”侦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呼……”john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静静的躺着恢复气力。侦探趴在一旁用懒懒的目光望向他。 “john……” “你要压死我了,sher1ock，我们下次应该换个姿势,我在上面。” “哼…”sher1ock似乎是想扯开一个颇讽刺的嘲笑，不过还没完成,眼皮便眨动了几下闭合了。 “sher1ock？”john侧过头去，sher1ock疲惫的睡脸让他也萌生了睡意。 太累了,两个人都是。john伸手拉好被子,往sher1ock的身边凑了凑,也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john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第一次放松下来，只觉得昏昏沉沉睡得迷糊。他做了许多逻辑不清莫名其妙的梦境，有的惹人笑，有的令人窒息。不过场景却异常有真实感，比如现在，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次该死的战斗中，他全身浴血，手臂中弹，艰难的拖着moran离开炮火攻击的前线。火光在他们身后持续蔓延，炙热的空气烘烤着他干涸皮肤的水分。 他突然看见sher1ock在前方堵住了他的去路。 “把他放下，他是moriarty的。”侦探说：“你是我的，你怎么不抱着我？” 医生手臂里扶着的moran突然不翼而飞，然后下一秒他的就被sher1ock抱着压倒在地。 火线蔓延过来了，john挣扎了几下本能的想推开他：“热…有火烧过来了，sher1ock……” john的头上冒出了热汗，呼吸也越来越不畅，最后这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终于硬生生的把john从难耐的梦境里拽了出来。 john猛地睁开眼睛，现自己被sher1ock侧抱着紧紧的裹在被子里。被角高高的拉过了他们两个人的头部，害得他差点被闷死。john伸手掀开被子透透气，身上的热气还未消散。 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john觉得有些不妙。 我烧了？好吧，好像是烧了。连日绷紧的弦突然松懈再加上和sher1ock在床上纠缠了许久累出了一身汗，john觉得自己睡醒后会生病简直是太顺理成章了。 john花了五分钟消化了这个事实，然后伸手探了探熟睡的侦探的额头，现sher1ock的状况安好才松了口气。如果两个人都生病了，sher1ock又不愿意就医，他们就真的只能死在这里了。 不过转念一想人和人真的是不同的，sher1ock折腾的那么厉害却没生病，自己这个看护人员倒是先阵亡了。 john爬下床打电话叫外卖，顺便喝了点感冒药。八点钟餐到，john又折回床上把sher1ock叫醒。 侦探懒洋洋的半睁着眼睛：“不吃。” “你必须得吃点，下午的消耗过大，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sher1ock佯装没听见的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sher1ock一直没有什么食欲，即使吃了东西消化也不太好。虽然知道这都是瘾君子们日常的正常反应，john还是忍不住想劝他多吃点。他看起来太憔悴了，这个时候就算是自己都能轻易的摆弄他，比如用打包外卖披萨的绳子给他的卷毛扎了几个辫子什么的，可惜某人完全不会反抗，真的是非常令人担心。 “你的头有点长了。”john的手指插在他杂乱的卷毛中梳理着他的头：“需要修理吗？我带了手术刀。” 侦探半无奈的睁眼看他：“你好像突然很放松？” john觉得这可能跟自己烧了有关，他的思维太奔逸了，然后莫名就有种反正已经如此糟糕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同归于尽的豁达思想（或者只是黑化了）。 “张嘴！”揪了一小块披萨放到了sher1ock的嘴边，侦探紧紧抿唇，john就坚持不懈的塞。最后sher1ock妥协了，张着嘴机械的咀嚼着john投喂的食物。 john也没有喂多，sher1ock现在的肠胃消化很差，吃多了反而容易全吐出来。 “喝水吗？” sher1ock舌忝了舌忝唇上粘上的披萨渣滓：“john，喂我喝。” john瞥了他一眼，十分佩服侦探可以把这句话说得像“吻我”一样暧昧色气。 也许是我脑袋烧糊涂了？ john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把嘴凑过去吻他。这个举动对于正常状态下的医生来说有些太不可思议了，不过这个时候john并没有想那么多。 sher1ock倒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不错，再来点。” 简直是羞耻p1ay，你把这当成情趣吗？john迷迷糊糊的想到。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满足侦探的需求，又用同样的方法给sher1ock渡了几口水。 很快，john就现某人已经忘了初衷，只是单纯的抱着自己亲吻了。 “john，你好暖和…”sher1ock含糊的声音从唇边漏出。 废话，我烧了。 john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了sher1ock。 第二天早上，sher1ock终于完全清醒了。不得不说，sher1ock的恢复能力还是很惊人的。 john的头疼症状也减轻了不少，大概再休息几天就能完全康复。 “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我做了个美梦，john，这让原本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sher1ock笑眯眯的看着他。 “是吗。”john冷静的看着他：“你还有机会再体会疼痛的，按照你的情况，就这几天。” “哦。”sher1ock耸了耸肩，表示知道。 “我列了一个戒毒计划清单，你看看。”john递给他一张纸。 sher1ock接过去扫了几眼：“你从哪里弄到的药剂？” 盐酸美沙酮，戒断阿片类毒品的常用药剂，某种意义上也是会产生依赖性的毒品。john从知道sher1ock染上毒瘾的第一天就开始四处筹集这个了，sarah那里的存货不多，毕竟他们只是个私人小诊所。mo11y作为法医也没有配备多少这种药剂，倒是找认识的医生、同事借了一些。mo11y还准备了一些纳洛酮注射液。john确信mo11y知道sher1ock的事情了，因为她一句询问的话都没有就爽快的答应john会尽快筹备一些寄过来。 这两个人还是很可信的，所以就算john告诉了她们寄件地址也不担心她们会告诉别人。 john前夜叫外卖的时候还顶着昏沉的脑袋抽空打了个电话给lestrade，还好探长向来比较耐心，听了john的一顿语无伦次的描述后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sher1ock被送到急救室的时候已经洗了胃，急性的阿片类药物中毒现象，主治医生是我的一个旧识，sher1ock之前就让我说服他隐瞒情况……非常抱歉。” “这没关系，我想知道sher1ock到底什么情况，你明白我的意思吗？”john揉着刺痛的太阳穴努力表达：“就是他毒到什么程度了？” “比较严重，按照他当时摄取的毒品剂量来说，已经达到了普通成人的致死量了，不过sher1ock自身有…恩…对毒品的耐受性，所以……你们现在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 “情况不太妙，应该说很糟糕，你知道sher1ock的，他不愿意去戒毒所或者医院，戒毒本来就不是我擅长的。” “我明白。”lestrade表示理解：“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向你推荐一个人，我们以前曾经共事过，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以前也曾迷失过，不过后来自己戒断了，我想应该会对你有所帮助。” lestrade很热心的把人家的联系方式了过来，john看了一眼但是没打过去。 “那你是从哪弄来的盐酸吗啡注射液？”john反问。 “看来我们的交友圈不可避免的重叠了。” john无视他的调侃：“我手上的存量也不多，只够用一星期，还远远不够。”john挑眉：“不过你不用关心这些事，药我会再想办法。” “真是可靠。”sher1ock半真半假的夸赞道。 “我考虑过了，再像昨天那样来上几次，我们两个人都得死在这里，只能先替代治疗。” sher1ock不置可否。 “你得自重，这只是用来配合治疗的，不代表就不会上瘾。我可不想你最后一个没有戒彻底又染上了另一种毒瘾，如果这样的话我绝对会先掐死你再自杀的，我不是在开玩笑。 “听起来也不错…不，我是说，我会注意的。”sher1ock露出一个假笑。 事实证明，john的想法绝不是没可能的。sher1ock作后没有再摄取任何毒品，凌晨时分毒瘾便又作了。 这一次比之前的要激烈的多，并且毫无征兆。john一个激灵打开了床头的灯。 “醒醒！sher1ock！”john推了推呼吸急促的侦探，他好像还没有完全的清醒，不过脸上痛苦的表情却异常刺目。 “怎么回事？”john乱了阵脚：“你偷偷注射了吗啡是吗？回答我！sher1ock！” sher1ock当然没有回答，只不过微微张开的眼睛里缩成针尖状的瞳仁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sher1ock的反应非常像是之前lestrade描述的急性中毒，除此之外john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作的如此激烈。 “你他妈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一个海洛因依赖者自己给自己注射吗啡替代治疗，结果造成了急性吗啡中毒！john真不知道sher1ock那引以为傲的植物学，毒品研究的知识都去哪了！ john此刻的心情既愤怒又难过，他无法想象自己认识的那个骄傲的大侦探sher1ock在遇到毒品染上毒瘾之后也会这么丧失理智。理智，这是sher1ock总是挂在嘴边强调的东西，可是现在的他根本就毫无风度，只会像个野兽一样依靠本能行事。 john气急败坏的踹了sher1ock一脚奔下床，脚步踉跄的往他藏匿吗啡和药品的琴房跑去。吗啡的注射液果然被动过了，john现他还少了一个针管，不过他暂时顾不到这些了。 拿了纳洛酮的注射剂和一小瓶美沙酮，john迅速的向卧室冲去。 “john…john……”sher1ock无意识的呼喊让医生分外心酸。医生有些后悔刚才踹了侦探一脚，他现在是病人不是吗？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让人心疼。 “john，给我一点…药……” 果然还是太让人生恨了。 john的针管里已经配好了纳洛酮药剂，对这种急性中毒纳洛酮的药效最快。john原本是想慢慢先控制sher1ock吗啡的摄取，再用美沙酮替代治疗直到他彻底戒断的，可惜事情总不能像john想象的那样进行顺利。 在应该临门一脚的时候后继无力，这让john也十分无力。但前功尽弃也不过是回到原点了，还有希望，也不能放弃。 “sher1ock，能听见我说话吗？别动。” john抓起sher1ock的手臂，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有条件和机会给他擦酒精，john选好了角度就要直接把针扎进去。皮下注射对于当了多年医生的john来说是十分熟练的程序，但是陷入疯狂的sher1ock出乎意料的难以控制。 sher1ock根本就感觉不到针头扎进手臂里的刺痛，还在不断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john手中的针头查点折在他的肉里。 “天啊！” john急忙把针头拔/出来，把针管放到一旁。 sher1ock的呼吸急促，很快就出现了呼吸抑制的症状，无法自主呼吸。他手臂捶打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john用手按了按他的胸部，没有作用，只能进行人工呼吸。 john叹了口气，慢慢俯□去。 51step 51 nirvana sher1ock猛地睁开眼睛。『**言*情**』灰绿色的眼睛注视着雪白光滑的墙壁。他正坐在一个洁白的华丽的厅堂的地板上,默默的看向门的方向。 刺眼的光从门外射入，洁白的墙壁反射着光线,sher1ock下意识的抬起袖子挡在眼前,门外的光线突然一暗。 “谁？mycroft！”月兑口而出的是稚女敕的童声。 sher1ock伸出手掌打量才现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变小了。 “sher1y，从地上站起来。”mycroft的脸突然出现在耳边。 sher1ock扭过头去,十五岁的mycroft穿着长袖衬衫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 “那个时候他的头上还有毛。”sher1ock充满恶意的想，“并且也没有肥胖到惹人厌烦的程度。” “你在看什么？”mycroft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不要露出这种愚蠢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我的思维宫殿！！”sher1ock不满的挥开mycroft的手,虽然他的外表不知道为什么退化到了七八岁的样子，但是不代表他的心智也倒退了。 “这是你的思维宫殿？”mycroft嗤笑道：“这里的所有东西我都能翻阅。” “滚开！mycroft！”sher1ock伸手努力推他：“出去！” “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mycroft丝毫不把他的排斥放在眼里：“遇到困难就把自己封闭起来吗？你还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困难,封闭？”sher1ock嚷道：“你在说什么见鬼的话。” “你感觉不到吗？你就要窒息而死了。” “什么？”sher1ock突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你在胡说什么！” “还记得我教你的吗，集中注意。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有思维,有意志。理智,你的理智呢？”mycroft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恍惚。 “sher1y，你要死了，如果你失去了冷静的思维和理智…你会彻底消失…你的思维殿堂……”mycroft的身影终于渐渐模糊，慢慢的在sher1ock的眼前消失了。 少了mycroft对视线的阻挡，sher1ock终于看清了门口那挡住光芒的一抹身影。 那个人个子不高，逆着光线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 “你是谁？”sher1ock不由自主的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走去，但是不久他就现，无论自己迈开多大的步伐都始终无法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sher1ock奔跑了起来。 “喂，回答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搭话，这不是他的作风，就在他最寂寞的时候他也只是和他的爱狗聊聊天，狗是不会嘲笑主人的，但是人却会彼此伤害。 “sher1ock……” sher1ock的眼前一黑，他现自己突然就从那条没有尽头的道路中消失了，眼前事绿茵茵的操场。『**言*情**』 “嘿，怪胎，要和我们一起玩球吗？” 男孩子们粗鲁的笑声突然从四周传了过来，sher1ock转了转身子，橄榄球队的队员们把他围在了一个圈内，这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没有礼貌、惹人厌烦的笑容。 “我从不和傻瓜玩。”sher1ock下意识的回答。 他想起来了，这是在公学的操场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和裤子。手指已经变得修长，个子也长高了不少，肩膀上学校的徽章则提醒着sher1ock，他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高中时代。 “你在骂我们吗？你敢瞧不起我们？！” “他太嚣张了！教训他！” sher1ock面无表情的看着向自己冲来的人，他被按在地上狠揍，和他记忆中的一样。他当时说了同样的话，事实上，无论重复几遍相同的事情，他身边的人都太蠢了，mycroft说得对，谁会想和笨蛋交朋友？ 身上的痛感有些不真实，但是确实是痛的。sher1ock不声不响的抱着头。 “喂，你就是那个ho1mes？”一个傲慢又优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sher1ock记得这个声音，他缓缓地站起来注视这面前表情怪异的男孩。sher1ock经常在mycroft的脸上看见类似的表情：充满着不屑，戏谑和骄傲。 他想起来了，怪不得从第一眼开始他就那么的讨厌moriarty这个人。 “听说你非常聪明，就和你的大哥，那位传说中的ho1mes一样。所以，学校的这些家伙很无聊是吧？要不要和我做对手？” sher1ock想起来自己当时的回答：“为什么是对手？” “因为朋友这个词听起来太假惺惺了不是吗？人都是为了利益而活的。”moriarty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刺眼：“别傻了，交朋友还得提防他们，还是做对手比较简单不是吗？” moriarty其实并没有mycroft那么混蛋，sher1ock想，他至少曾经想过要交朋友；而mycroft，他的言行举止都像是一个长着两条腿的冷血动物，虽然他可能并不是。 不过sher1ock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答应moriarty的提议了，也许是对方那种愚弄人的嚣张态度让自己感到有趣。公学里枯燥的学习生活简直要让脑浆停止流动，到处都是无聊的人，无聊的事情，难得遇见一个不一样的异类。是的，他也是异类，和自己相同，但比自己要危险的多。 所以等到某一天sher1ock看见moriarty在吸食毒品时也没表现出诧异的神色，他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就加入了这个吸毒的犯罪小团伙。moriarty那个时候就已经聚集了一帮肯为他卖命办事的手下，只不过规模还尚且不成气候。 sher1ock对于自己的自制力向来很有信心，吸毒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消遣。他们从来不缺少货源，moriarty总能搞到一大堆赃物。他们两简直是无聊透顶，每天都做一些危险的争斗却从没有失手杀死过对方。那段日子比起之前的无聊要好的太多，直到moriarty又一次厌倦了。 “这个世界可真没意思，是吧，sher1ock。”moriarty已经长高了不少：“我想去死亡的世界看看那里会不会更有趣，作为对手，你会一起去的，对吧？” sher1ock没有回答。 moriarty早就不想活了，只要看他的眼神就知道。sher1ock诧异的只是他居然过了这么久才提出来。而他自己，虽然从没喜欢过这个无聊的世界，却也并没有像moriarty这样厌倦它。 sher1ock理所当然的转身离开。 moriarty的死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并不是朋友，只是对手。也许他的身上和mycroft一样也流淌着冰冷的血，就算是和moriarty有过一段还算愉快的时光，也不能让他心生半点怜悯。 他们相遇的时候sher1ock就知道，他们既相像又矛盾，无法长久并存。 moriarty最终消失了，悄无声息，仿佛从人间蒸了一样。 sher1ock没做任何思考就能肯定这里面有mycroft的功劳。没过几天，他吸毒的存货用光了，mycroft卡在他毒瘾作之前把他幽静了起来。 mycroft还和从前一样，笑容恶心，言辞讨厌。mycroft总在自己作狂快要休克的时候挥手给自己一鞭子，他能保证在批阅件的时候还能精准的把握自己的动态。 “保持清醒，sher1ock，这里没有人能帮到你。” sher1ock睁开眼睛，他果然又被绑在了mycroft别墅的柱子上。 “你想死吗？不，你不想，不然你会答应你那淘气的小玩伴不是吗？”mycroft用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静静的看着他：“你不甘心是吗？自己孤独的生活还没来得及真正开始就已落幕，你还没放弃寻找。” “总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思维宫殿其实一点也没意思是不是？”mycroft狠狠地抽了他一鞭子：“给我清醒过来，你这个蠢货，你已经放弃带人来你这破烂的思维殿堂参观了吗？你最特别的人，找到了吗？” sher1ock只觉得全身剧痛，他的眼前白光一闪，又回到了那条无止境的道路上。空荡又富丽堂皇的大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努力向着门口奔跑，但他已经知道自己为何奔跑。 “john……john…john！”他向门口喊道。 一瞬间，站在门口的人的身形突然变得清晰无比，john带着他惯有的温和笑容凝视着自己。 道路突然缩短了，sher1ock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变得越来越轻盈。他的身体在快速生长，一步两步三步……，他从八岁长到了二十八岁，并且已经一把将john拉近了自己的怀里。 john的脚步踏进来了，他的思维宫殿，他从不主动开放的隐秘世界第一个也许也是最后一个允许进入的客人。 “sher1ock！” 他终于能听见他说话了。那一直萦绕在胸口的窒息感消失了。 “sher1ock？”john把嘴从sher1ock的唇上移开。sher1ock的气息已经平复过来了，眼看就要进入昏迷状态。john急忙拿起注射器给sher1ock注射了纳洛酮的药剂。 一切办妥之后john原本想把药剂再藏回去，但一想到自己的藏匿手段早已被sher1ock识破，就放任的把东西放在卧室里。 没有人可以帮助sher1ock戒除毒瘾，能帮他的只有他自己。 john的头越来越晕了，他掀开被子，重新躺了回去。接下来的十二小时是关键期，他必须要紧紧的盯住sher1ock。john原本以为要忍住困意是件很难的事情，但是一看见sher1ock这张即使在梦中也露出痛苦表情的脸，他就没了睡意。 john就这么面对侦探躺着，盯着sher1ock的脸想着他们之间生的有趣的、荒唐的、平淡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侦探，无论是认真的还是可恶的表情都比现在要好太多。 “sher1ock……”john情不自禁的出了声音。 sher1ock睁开了眼睛。 “哦，抱歉，吵到你了……” john被吻住了，sher1ock已经没剩多少力气，这个亲吻就像羽毛划过一样若有似无。 “john……”sher1ock笑着看着他，脸上天真无邪充满童真的表情让john情不自禁的把额头抵过去测量他的体温。 “你怎么了？” sher1ock的身体压了过来。 “你太重了。”john抱怨道：“你还在危险观察期。” 怎么这位大侦探总不是不按照常理出牌？中毒事件才过去四个小时，他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苏醒了过来。 “对不起，john.” “别想每次这招都对我有用，这次我不会纵容你的。”john以为sher1ock又在按照惯例的博取同情。 “我很痛，john，但是我的意识清醒了。”sher1ock的语气和往常不同：“你叫着我的名字，我都能听见了。” john的心脏跟着sher1ock心跳的频率起伏，胸口的闷痛让他的眼角湿润。 john察觉到自己的肩膀传来的温润的呼吸和浸染的水汽，也意识到了湿润又尖锐的唇齿正在慢慢移向他的脖颈、后颈。他的体温在不断的身高，而sher1ock冰凉的身体正紧紧攀附着这处热源。 “哦，天哪。”john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居然这么禁不住挑拨，某处已经微微有了抬头的预兆。 “你在干什么！停下！” sher1ock轻哼了一下，狠狠地在john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52step 52 xanadu “这可真是冒险。” “但是出于各方面的考虑,我不得不这么做。” “仍旧是太乱来了…你并不擅长这方面…我是说,进行的如何？” “老实说，并不算太好……” sher1ock被客厅的声响吵醒了。 其实那声音也不是很大。细碎低沉的交谈声，如果不注意听就能很容易的忽略掉。 “但是声张出去对sher1ock的名誉不好。我真庆幸greg给我介绍的那个医生就是你……” “我十分乐意效劳……” 头上的毛巾还没干,sher1ock用手触碰了一下，并根据毛巾残余的水分推理出了john的起床时间在三个小时之前。 一晚上的休息让sher1ock的体力恢复了不少,他的脸色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但是,sher1ock并不是那么好说服，抱歉，我得先取得他的同意。” “这很正常,我能理解……哦,他起来了！” 坐在客厅沙上的john回头：“sher1ock,你起来了。”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这是……” “我拒绝。”sher1ock毫不犹豫的说道。 john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尴尬的回头朝becky笑了一下：“请不要介意sher1ock，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我没有。” becky表示理解的微笑：“尊敬的ho1mes，我们前段时间还见过，我和john一起出诊……” “是的我记得，你是beckymurray，john老战友的弟弟，我当然记得你之前和john一起出诊的那段糟糕日子。”sher1ock打断了becky的自我介绍，转头看向john：“这位令人印象深刻的聒噪先生，他为什么在这里，哦，这根本不需要推理让我来猜一猜……他是个医生，嗯哼，有意思，john，你把我的情况告诉他了。” sher1ock没有停顿的超快语速让john干咳了一下：“看来你的大脑已经恢复工作了。” “他从来没有罢工过。”sher1ock不屑的瞥了沙上的来客一眼：“我们没有多余的食物来招待客人。” “那就把你的食物让出来，正好你也不怎么进食。”john强硬的语气让sher1ock的侧脸看上去有些气鼓鼓，大侦探转身就回了卧室，重重关上门。 john勉强笑了笑：“他在烧。” “你的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哦……我也有点…咳咳，不过已经退烧了。”john咳嗽了一下：“抱歉，sher1ock他估计还没退烧…” “可以理解。”becky露出得体的微笑：“我不会介意，他从一开始在221b的时候就想赶我走。但是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撵出去的。” “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就算大侦探不同意接受我的治疗方案，你也不能赶我走啊，john.” “那当然。”john耸了耸肩：“他其实没有恶意，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他。” john刚开了卧室的门就被一股力量擒住带到了一边。 “哦，sher1ock！你在搞什么鬼！” sher1ock勒着john的肩膀，把嘴凑过去朝john的耳朵吹了口气：“你太镇定了，john.” john的耳根瞬间红了。『**言*情**』 “别这样。”他大概猜到了，sher1ock正在为自己今天早上仿若平日一样的对待方式感到不满。 “咳，可以先松开手吗？” sher1ock露出了一个纯真的笑容：“你在想什么？” john甩开他的手，坐到床边平复呼吸：“我们来谈一谈正事。” “关于戒毒的事情，我们已经有了商量。”sher1ock完全不感兴趣的收起了笑容：“你答应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但是那是以确保你的生命安全为前提的。”john叹了口气：“我还不想这么早就陪你一起去见上帝。” “别傻了，你原本就见不到上帝……我是说，我们不会死。”接触到john凌厉的眼神，sher1ock机智的改了口。 “你无法说服我。”sher1ock好整以暇的把玩着从客厅的装饰架上取下的魔方，试图把它扭成完整的六面。 john轻咳了一下：“很好，我知道你很固执。” sher1ock完成了两面。 “但是涉及到你的安全，我也不会轻易妥协。” 四面。 “不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最好也从你大脑的思维宫殿里删除，我会向你保证那是个程序上的错误。”john从sher1ock手中拿走已经还原的魔方，推门回到了客厅。 午饭时，sher1ock老老实实的坐到了餐桌上。 此前，他和becky在沙上进行了半个小时的魔方游戏竞赛以及干瞪眼。 “sher1ock愿意接受正规系统的治疗。”john给becky准备好刀叉：“但他不会离开这里。” “我会住下来。” “no！”sher1ock吼道。 “抗议无效。”john把餐具推到他面前：“这是我一开始就和becky商量好的。” “sher1ock，我们需要制定一个系统的戒毒方案，根据john的描述，你的作次数还有程度很不稳定，我需要留在这里以便随时观察。”becky解释道：“你总是在晚上作，半夜我赶不过来。” “待在这里，你的注意力能够集中吗？”sher1ock反唇相讥。 “请相信我作为医生的职业素养。” sher1ock盘子里的牛排被切得有些零碎：“嗯哼。” “你最近没有工作吗？”john转头去和becky商量：“sher1ock的情况没有那么容易戒断。” “我的诊所就在附近，上次出诊后我就自己开了诊所。”becky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从这里过去开车不过半个小时，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我可以开车赶回去。” “真是太好了，另外恭喜你开了诊所。”john祝贺道。 “只是初具规模，有经验的医生还很少。john，我记得你也是在私人诊所里工作的，要不要考虑来我这里展？我很需要一位像你这样临床经验丰富的同事。福利待遇问题的话，我可以出你现在工资的三倍……” “哦…”john情不自禁的想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有没有人建议过你少说点话？他们是对的，你应该接受别人的正确意见。”sher1ock嘲讽的开口道：“john不会去的，他会待在离221b近的…” “sher1ock！”john阻止道：“吃你的牛排。” “抱歉，我现在的工作很好，老板是多年的朋友。”john解释道：“而且交通方便，我暂时还没有跳槽的准备。” “没关系。”becky挑了挑眉毛：“我会少说点话的。” “请别介意，健谈没什么不好的。”john忍不住在桌底下踹了sher1ock一脚。 becky除了格外健谈之外，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 傍晚的时候，sher1ock就拿到了新鲜出炉的戒毒计划一览表。 john出门去采购晚上的食材，becky和sher1ock留在房子里讨论计划表。 “这只是一个理想化的安排，具体情况会根据你的身体状况做适当调整。”becky微笑着解释道。 sher1ock扫了一眼：“你知道我不会感激你。” “这只是为了john.” “真遗憾，我没时间为你的单恋哀悼，也没时间替你做恋爱辅导。”sher1ock惋惜的看着他:“你注定没戏。” “为什么？”becky反驳。 “好吧，即使你们看上去……关系不一般，但是每个人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sher1ock扬起眉毛，“但你早就迟了。” “爱情不分早晚。” “做/爱分先后。” “猜猜john为什么和我一起烧。”sher1ock露出一个假笑：“john是我的人，从里到外。” 晚饭的时候，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的john的衬衫被起身倒水的sher1ock不小心弄湿了，侦探慌忙拿着毛巾来擦。becky也站了起来想要帮忙，不过只一打眼就看见了john锁骨上的洪痕以及侦探附赠的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晚上，becky睡在客厅宽大的沙上。 “你们在我走之后说了什么？”john洗完澡后穿着睡衣进到卧室：“他晚饭过后就没再说过话。” “只是一些普通的交谈。” “sher1ock，别太刻薄，becky为此推掉了一些工作。” “他有所图谋。” “不管因为什么，他在救你。”john正视他：“你明白的。” sher1ock翻了个身：“我会用他的计划表的。”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becky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我得回去一趟。” “没事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john有些担忧。 “没关系。”becky笑了笑：“今天就可以按照计划表为他进行替换治疗了。” “嗨，sher1ock，如果你控制不了自己，我会瞧不起你的。” 临走之前，becky向sher1ock打了个招呼。 “我和他有那么熟？”侦探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作息就这么被固定了下来。becky每日会来和他们一起吃饭，如果有工作就会回诊所，没有，则待在客厅里用电脑。 sher1ock的情况也被很好的控制了下来，becky从不会对sher1ock的哀嚎手下留情，这让john放心的同时又有一些担心。 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心软的医生就会选择离开去买菜。 “你在报复我。”被绳子拴住的sher1ock汗流浃背，卷毛也因为汗液变成了几绺搭在额头。 “用你天才的脑子思考一下，就知道我是为你好。” sher1ock认为自己病的样子被他看见了简直就是耻辱。 “得了吧，你就是个病人。”becky的语气轻快：“你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已经坚持了两个星期，你不会想功亏一篑。” john对于becky态度的转变也有些奇怪，不过最后归功于becky专业的职业操守。 这个假期休得比预想的时间要长的多，john的工作也被无限期的搁置了。john原本想过先回去几天，但被sher1ock强行制止了……sarah知道了john这边的情况，就拒绝他回来上班。 “诊所的人手够用，不过你假期休完就得回来当苦力了。” 到第四个星期结束时，他们刚好完成了一个疗程的治疗。 “我想，我不用再待在这里了。”becky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你们也可以回到221b进行后续治疗。如果sher1ock再复吸，你可以考虑抓住他的头往墙上磕几下。” sher1ock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最先被破坏的应该是你的声带！” john送他出门。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john无数次的解释：“sher1ock没有恶意，他只是……” “他只是过于天才，我知道。”becky开玩笑道：“不是所有人都受的了大侦探ho1mes，你没看到他和我第一次见面时候当时的样子：‘哦，太明显了，肩膀处和膝盖处的磨损证明你在近期内都夜不归宿……’” becky惟妙惟肖的模仿着sher1ock尖酸刻薄的语气：“他一定也看出来我是因为出诊夜不归宿，但是他不说。” john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哦，他只是小孩子脾气。” “所以…最后只有内心足够强大的人才能和他友好相处，就像你，john.”becky叹气：“也只有你能受得了他。” “你也会找到喜欢听你说话的人。” “……哦，真是打击。” john看着becky离开的背影，嘴角习惯性的一边挑起。 “john，你的水开了。”sher1ock在里面不耐烦的催促。 “你也长着手。”john关上门，大步向sher1ock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