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慰染指满枯荣》 烟尘往事只是伊人憔·壹 就算只是余光一撇,也够轮回深爱千百回,庆幸遇见了你,哪怕在人群中流转千百回,只为你回眸一笑百媚生。『**言*情**』 ——予我所爱 她,花精之王花澜漾,整天没心没肺,流荡在人间,真身是一株阴阳花,千年修得一对花种,种植开花,对功力修长十分有帮助,可解百毒,可治百病。 化作清颜女子,一袭青袍水袖,腰间佩戴着自制的香囊。 她已经被妖界逐出境地,永世不得回,要不是妖界三殿下为自己求情以保法术,不然自己已是废人一个了。 这些往事浮云还说些干什么。她轻笑,开个香囊店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好了。 平时倒也清闲,不知且日,一位气质非凡之人轻步进店,她淡淡抬头,只见一位身着白袍纸扇之人站立眼前。凡夫俗子差太多,他俊美的轮廓清晰可见,眸子更是清亮。 她不由得微微一怔。 不一会儿回过神来:“公子可有所求?”她淡淡凊眉微微上扬,粉黛淡施。 细细看,两人的衣着倒似相配。 “姑娘可是这店主人。”他微微皱眉,眼前的女子,定没凡人一般简单,隐隐约约可觉妖气,只是一点便可察觉。她也是会察言观色之人,自懂得他所说。 “公子没说错,请您去后院喝一杯吧。”她走去关了店门,今天,八成不会有什么生意了。 他警惕的看了看周遭,没有什么异常,便微微放松了下来。 她昂,玉指一点,杯子里便是满满的酒,香气异常。 果真,他心里一惊,打翻了杯子:“果真是妖女。”他从背后拿出一把剑,这剑绝非等闲之物,据说为天帝亲自御赐给尉迟将军的宝物——千芜剑,此剑极有灵气,一生一世只认一个主子,绝无其他。 她低头浅笑:“公子莫惊慌,既然我开诚布公自己的身份,我问心无愧,从无做对不起自己之事,再者,我已被逐出妖界,只想平淡过日子,别无所求,这酒也不用担心,放心饮下便是。”她看他不信,爽快饮下面前的酒。 她朝他轻笑,他微微失了神,收起剑。他本一向对妖界之人心狠无情,也不知为什么这时会收了剑 “在下冒犯。”他拱手,俨然将领之范。 她轻摇头:“公子切记,决不可对别人这样,会使别人有疑心的。无需多问。”她打住他的话,他虽不懂,却已铭记于心。 看他一眼一板的样子,她笑出了声:“定是第一次来吧,我定带你好好玩一番。” 说罢,她拉起他的手,向热闹的大街走去。 “这个怎么样。”她扬了扬手腕儿上的银链子,终究是个女儿家,对这些别有用心也无不是。 看着她着迷的样子,他微微勾唇,不知不觉自己也对她着了迷,牵动了情丝,见她青丝垂下,他不知觉的将她的丝勾去耳畔后。细微的动作,却让她的脸上微红。 他对她露出唇齿一笑,白皙的牙齿,莹润的唇瓣,都让她羞红了脸。 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却为此深深着迷。 她笑笑泛然,跑向另一边,俏皮的指了指旁边叫卖糖葫芦的人:“这个有没有吃过。”一袭青衣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他呆呆的摇摇头,红红的小团子包裹着一层糖衣,在灿烂的阳光下烨烨生辉。 她哈哈大笑,伸手递给了卖糖葫芦的人两钱,买了两串儿糖葫芦,不由分说塞在他手上:“你尝尝,很好吃,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烟尘往事只是伊人憔·贰 不懂得爱是什么,因为总是在体验过后才明白。只是,追上爱,也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只是一点点,也是寸步难行。 ——予我所爱 他看见她乐在其中的样子,着了魔也轻咬了一口。 先酸后甜的滋味蔓延在口腔里,这是他没有品尝过的味道,他皱了皱眉,想是不合胃口。 她看见他的样子,忍俊不禁:“公子第一次吃,难免有点难以入口,不如舍了吧。”他摇摇头,还是吃完了。 “今晚是元宵节呢。”她转过身去问他,“你们那儿有灯笼吗?” 他摇头:“灯笼为凡人之物,从未见过。”话音刚落,她捂住他的嘴:“千万不可这样说,你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凡人,知道吗?”他摇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和她捂住自己嘴的手。 她连忙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抓入手心。『**言*情**』 她羞红了脸,收回了手,见她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晚上带我一起去看灯笼吧。” 她点头。 夕阳西下,月色微染,傍晚时分,月亮不依不偏,傍上蓝黑的天。 穿梭于每一个灯节长廊之上,花灯样式,千奇百怪,无一不亮起点点星火。 此情此景,让她开心得笑弯了眉眼,一刹那,他恍惚中觉得漫天的星光只为她一人闪耀。 趁人不注意,他搂住她的腰,轻功上了屋顶,她又一展笑颜:“我都许久没这样干过了。” 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感觉何曾熟悉。 “公子……”她话未说完,被他打断:“何必如此生疏。” 她愣了愣,还是说了声“好”。 “时候也不早了,回店去吧。”他拉起她的手,脚尖一点,没几下,已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小店后院。 “还没到最精彩的时候,为什么回来了?”她不解,望向他,仿佛眼里有魔力,让她久久移不开视线。 “你比任何都美。”他柔情的望向她,眼神里倾注的一抹柔情,让她再一次红了脸,匆匆退下了。 吹灭了蜡烛,望向窗外圆月,好久没有幸福感,为何这次动了心,妖神之间,又怎么容得下情爱的存在,想到这些,她痛苦的闭了眼,不想再想。 当第一抹阳光洒下,她睁开了眼,着衣梳妆打扮。 推开他的房门,被褥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上,她失了神,应该是回了天庭了,油灯下压住了一张纸条:愿我如君星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她看见刚毅有力的字时,笑了,泪水一滴砸在了纸上,开出一朵水花。她喃喃道: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抬头望天,不知为谁诉。 仔细折好纸条,收入香囊中。 “出来吧。”她轻轻道出。 “好眼力,天帝有请。”穿着彩衣的女子现身,暨挽斜,乌黑柔瀑布般顺下。 她点头,和彩衣女子翩翩而上。 不得不感叹,天庭的豪华。重重门卫把守,穿着厚重的盔甲,手持剑柄,端庄严肃。 彩衣递给站在最前面的人一纸天帝诏书,他看过后,点点头,朝后面的士兵挥挥手,表示可以进去。 她一脸严肃,大概猜到了天帝的目的,能让天帝亲自找她,一定是为了他的事情。 烟尘往事只是伊人憔·叁 我要死掉的那一刻,为什么我会害怕,明明原来,我是那么胆大妄为。 ——予我所爱 彩衣女子轻步向前。 “你先在殿外等着,待我去禀报天帝。” 她乖巧的点点头,既然来了,就无回头路。 “天帝有请。”清脆的声音一遍遍回响在空大的殿堂里。 她走进去,跪地请安:“参见天帝。” “请起吧。”天帝一袭金袍,头顶是金龙珠帘,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曳。 “小女冒犯,天帝用意已猜到半分。”她直白的口气让他微微叹服。 “尉迟将军一时动了情,但你始终是妖界花王,天庭实在容不下你。『**言*情**』” “小女知道。”她微微垂下头,等待着天帝的下。 “你也是聪明人,此次尉迟将军定也会受罚……”没等天帝说完,花澜漾打断了她:“小女自知不能与尉迟将军白头偕老,想与天帝做个交易。” 天帝很奇怪,笑笑女子能有什么交易,只是淡淡道:“你说就好。” “此事并无几人知道,我愿意用我的生命,让尉迟将军免去刑法,再封锁我和他之间的记忆,我要的,就是去除所有的人有关我的记忆,但是必须留下我的店,再找一个可靠的人掌管我的店。” 此法甚好,就算到时候记忆会重现,只要再加封锁,亦不会记起。 天帝深思熟虑,还是点点头,她要的,也就那么点。 天帝手一挥,她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门:“这是通往冥界的门,记住,你一旦去了,就不可后悔了。” 她决然的点头,挥挥袖子,进去了。 冥界枯草丛生,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形形色色的人往来,目光无神,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想说话想皱眉,却殊不知自己的神情和这些人已无异样了。 恍恍惚惚走到奈何桥,见孟婆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端给她一碗孟婆汤。也是,在奈何桥旁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没见过。 浑浊的汤水,看的她有些怕,害怕不能再见,再也不能和他一起逛灯节元宵,不能和他一起上屋顶,不能和他一起……她感觉到泪水缓缓流下,滴进汤中。 这滴眼泪仿佛有魔力,净化了汤中的糟粕,变成清清凉凉的净水。 孟婆猛地抬头:“既然凡尘未了,为何要生生断了后路,真是不怕死啊。”孟婆不屑一顾,“自己回去吧。”回……回去?!怎么会回得去。 她不禁吃惊,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天帝请你回去。”是彩衣女子。 她笑了,这事还有其他的路子。 她笑的泛出了泪花。 “姑娘,再会。请记得把你手中的彼岸花放回忘川之畔,花里藏着你悲伤的回忆。””孟婆此时的语气满是关心。花澜漾有点吃惊,自己手中何时捧上了一朵白色的花,小巧精致,苍白得无力。 “再会、再会……”喃喃念着,不解其中含义。 花澜漾点头,跟着彩衣女子走向了忘川之畔,彼岸花缓缓升起,隐入白茫茫的花海。 彩衣女子晃手,又一下子站在了这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中,不知道天帝又会有怎样的抉择。 烟尘往事只是伊人憔·肆 原来怎样也抵不过现实的悲沧,才现我是多么的奢侈,竟希望总是想可以和你白头偕老,执你的手,走到死亡的尽头。『**言*情**』 ——予我所爱 “天帝。”她跪地。 “想想事情也大可不必如此。只需尘封你们的记忆,把你们的红线交由月老保管,到时你和他同去月老树下,自有人来。”现在最好的办法只有这样了,天帝对于花澜漾本无什么在意,只是尉迟终究是他重视的手下大将,自然不愿让他失心中所爱,办法能想得好点自是有它的道理在。 天帝提起他,花澜漾心中忍不住一颤,终究是放不下,去冥界,脑海里想的还是他,他是她唯一的执念,唯一的放不下。 她清软的声音响起:“谢天帝。” 天帝又道:“彩衣,你带她去月老树,尉迟将军随后就到。” “是。”彩衣带着花澜漾,乘祥云飞向月老殿中的月老树。 月老殿一派大气的红色,仙雾缭绕,香炉散出阵阵清香。 “这香为何是冥界的彼岸花香?”她不解,望向一边的彩衣。 “你应该知道,月老殿不仅是为良人牵红线,也是神仙成婚之地。月老觉得蜜人之间,不只是甜蜜,还有悲伤,只有经历过这些,才能进月老殿,完成婚事。”彩衣说着时,脸上不禁浮现悲伤,每个人,都会有一段故事。 “受教了。”她谦虚说道,款款进了月老殿。 “你进去吧,一会儿尉迟将军就会来,还有一个人也会来,这种事,就不好观望了。”彩衣请她进去,自己在大殿门前守着。 她点头,在这烟雾朦胧中,看见殿外的一刻参天大树,枝繁叶茂,非一般树可比,上面挂满了红线,金铃铛在其中摇曳,出悦耳的清脆声。 看见一个杵着拐杖的白胡须老人,苍苍白打理得很整齐,用一支檀木挽上髻,衣服是粗麻做成的,没有一点威严感。 后面尾行着的居然是孟婆,花澜漾顿时懂了她的那句“再会”。 她向她微笑,已表打招呼。 随后而来的,是沉重的脚步声,是他! 她心里纠结,多想与他执手走过人生,只是偏偏,她们一个是花精之王,一个是堂堂神界的尉迟大将军,妖界神界本就水火不容,他们这小小的情爱,怎么抵得过现实的悲沧。 她激动得握紧了双手,头也没有勇气抬起来,若不再看一眼,只怕是再也不会见面了。 她猛地抬起头,那张她一直深爱着、思恋着的脸,就真真切切的在自己面前。 忍不住泪:“尉迟……你、还记得我吗?”她深切的望着他,明明他的心在痛,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他深皱的眉让她知道了答案。 “你们……喝下这碗汤吧,待月老取出红线,你们就成了过路陌人。”她向两人递去一碗汤。 “等等,我还有心愿未了。”末了,她踮起脚,轻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在他手里塞了一粒种子——阴阳花,他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却自心底里没有反抗。 此花为她千年修炼得一对的幻化,她给他的是阳,留给自己的是阴,花在人亦在,花亡如人亦亡。 见他毫无犹豫的喝下,她的期待也变成了失望,仰起头,一饮而尽,和着咸腥的泪水。 两人伸出小指,月老在两人指尖的距离施了法,红线显出,他取下红线,却没有把它收回,而是放入她的香囊中,她的香囊,承载着她的命运。 她本想问什么,月老袖子一挥,两人都倒下,待他们醒来,就如睡了一觉,一切归零。 一切归零·伍 纵使我狂傲、我骄纵,可是我爱你。『**言*情**』我有你,可是你不在了,我也什么都没有了,你那么美好,爱你的我却那么卑微。 ——予我所爱 花澜漾揉了揉太阳穴:“我要去房间修炼,帮我守着,千万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展凝嫣点点头,是她把尉迟引来的,自然是要帮她的:“你尽管去吧。” 花澜漾正坐于床铺上,气沉丹田,调养身心。 尉迟本在街上搜寻,感受到这边有股不寻常的气息,虽然有结界抑制,只怕是结界不够,没能抑制全部。 他循着这个力量而去,看见面前是一家香囊店,无奈店门关了,不能直进。 因为这样,他的判断越来越有道理了。 他翻墙而过,看见一位身着彩装的女子在葡萄架下饮酒,看见他,眼里有点不寻常的东西,她眯了眯眼:“公子请回吧。” “是你?”尉迟认出来了这位,白天在山林追捕的那只兔子。 “公子请回吧。”展凝嫣没有回答是,也没有说不是。 “妖精拿命来。”尉迟没有抽出身后的剑,直直出手,空拳相交。 她笑了笑,没有和他打,却还是说了一句:“公子请回吧。” 不生疏,也不亲密。 她的身影在下一秒虚幻在空中,与刚刚出口的话一点不搭。 他出手,她躲闪。 最终还是逃不过他的掌心,被他一掌打倒在地,展凝嫣捂住胸口,痛感袭来,腥咸的血液从嘴角流出,眼看着他的另一掌将要袭来,被人挡住。 尉迟显然没想到会有偷袭,和展凝嫣一同望向那个方向,看见一头墨,在微微的夜风中微微晃动,身上的衣服是黑紫色的,腰间是翡翠玉佩,来人正是妖界三殿下迟暮未。 展凝嫣欲说话,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看尉迟的重心没在自己这里,一闪,便离开了刚才那里,站在了另一边。 尉迟看见展凝嫣已经逃离自己手中,不禁有点惋惜,如果刚刚可以速战速决的话…… 其实以自己多年来的实战经验,展凝嫣并没有对自己大打出手,只是一味的躲闪,根本没有看清对方实力,如果这次对方实力比自己抢强,这样硬来,自己怕是要吃亏。 迟暮未俊眉一皱,看着尉迟:“你竟敢打扰花澜漾,找死。”他轻功跑向尉迟,两人交手。 尉迟隐藏了一部分实力,只是跟着迟暮未见招拆招,乍一看占了上风,趁迟暮未不注意,重重的一掌打在他的肩膀上,迟暮未咬牙,身上沾满了尘灰,听见尉迟说:“失礼了。” 看见尉迟轻功走向花澜漾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了解,只是三两步,便站到了她的房门口,推门时,还有点犹豫,一开门,看见花澜漾正宽衣解带,不禁有点愣住。 只是听见花澜漾厉声说道:“出去!” 花澜漾很生气,不仅是因为展凝嫣并没有实现自己说的话,更是来自于这位不明之客。 尉迟并没有照着她的话做,进了房间中间:“你果真是帮凶。” 花澜漾扶了扶额头,整理好自己:“你难道不知道不能随便进别人闺房吗。” 尉迟愣了愣:“抱歉,失礼了。”没等尉迟退出关好门,门“砰”的一下关上了。 一切归零·陆 听见有人说,相生相克,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相依为命。开始,我嗤之以鼻,后来,我才知道,也有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予我所爱 “你进来吧。”花澜漾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尉迟听闻,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看见花澜漾坐在木凳上,他冷哼一声。 桌椅都是高档的紫檀木,只是开个香囊店,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 花澜漾抿了一口茶:“我已经不是妖界的人了。” 尉迟的眼神里都是不信:“妖精的话怎么能信。” “我只需要为民除害,抓你走。”尉迟厉声严神,英勇的眉间都是对花澜漾的不信任。 “爱信不信,不要让我打你。”花澜漾轻挑眉,“你是打不过我的。” 尉迟一生都是被别人所尊敬和敬仰的,哪时哪地被这般小妖精轻蔑过的,自然是心有怒:“要比一比吗。” 花澜漾想都没想,爽快的说出口:“自然是要了。” 其实说这话也没什么错误,毕竟她是妖界最年轻的王,又身为女子,虽然妖界的女子并没有想人间那般无足轻重,但是也不受人待见。 当时展凝嫣能成为兔子的头儿,也有她的功劳。 当时展凝嫣虽然有一心向上的决心,却也不受待见。 一次偶遇,看见展凝嫣和伙伴出了冲突,因为东西分配不均,那个伙伴自私要多的。展凝嫣虽然打不过那个伙伴,但还是大打出手,就算被打得趴不起来,却还是继续打,那个伙伴耗不过她,只得依她了的。 事后花澜漾很欣赏展凝嫣,教了她许多的诀窍,跟着她的性格才闯出了现在的成绩。 花澜漾和尉迟打了几个回合,不分上下。 搞得花澜漾在心里只叹息:“既生瑜何生亮啊。” 尉迟心里一惊,这下女子竟然和他不分上下,这也算是遇到了第一个对手,尉迟,一个动作,差点踢翻了瓷盘里面的那株阴阳花中的“阴”。 花澜漾什么也顾不上了,伸手去接,还好只是水洒出来了几滴,可是她还是心疼的要命,这些水可是天上净池里面的水啊,上次妖界和神界混战,妖王特意取的,赏赐给她培育花苗的啊。 花澜漾心里顿时怒火升起,把那盆花放到高处时,才转身和他打起来:“你能不能小心点啊,那花杀了你都赔不起。” 尉迟这才仔细看了看那花,心里很是吃惊,话一溜儿就说了出来:“我也有一株,为何和你的一样,只不过是纯白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花澜漾步步紧逼:“你说什么。” 然后不顾尉迟,狠狠的打起来,逼得尉迟退到角落了。 “你给我再说一遍。”花澜漾恶狠狠的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阳’怎么会在你那里,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花。” 阴阳花可是她的心头肉啊,怎么会到这个人手上,若非是很重要的人,怎么会送啊。 尉迟眼见不妙,一把推开她的手,落荒而逃。 狼狈至极。 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逼得逃跑,他心里很后悔,却也无可奈何。 展凝嫣和迟暮未听见动静上楼,尉迟早已不见了人影。 看着展凝嫣和迟暮未受了伤,花澜漾叹了口气:“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吧,我先给你们疗伤。” 话毕,三人盘腿坐下来。 一切归零·柒 何时何地,曾记起我们都走过的迷宫,可是何曾何时,我们走出去过。 ——予我所爱 真气修元完毕,三人坐在板凳上。 “迟暮未你怎么来了。”展凝嫣问出心中所想,“妖王那边应该好些了吧。” “嗯,他知道我来看澜漾了。”迟暮未看了一眼花澜漾,花澜漾在喝茶,没有看他一眼。 花澜漾放下茶杯:“天这么晚了,要在我这里歇下吗。” “澜漾,尉迟怎么找到这里了。”迟暮未没有急着回答,花澜漾摇摇头:“尉迟是刚刚那个男的?” 花澜漾话一出,惊到了迟暮未:“你不认识尉迟?”迟暮未看了看展凝嫣,展凝嫣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花澜漾摇摇头:“我怎么会认识他,时候也不早了,我只有两间房,凝嫣和我一起睡吧。” 迟暮未见状,也没再好问什么了。 花澜漾和展凝嫣躺在床上,熄了灯。 看着洒进来的月光,花澜漾突然微微好奇,翻了个身问展凝嫣:“为什么你们都认识那个尉迟?看来我也应该是认识他的,我和尉迟之间的事,你可以告诉我吗。”见展凝嫣没说话,她又自顾自的说的起来:“刚刚和尉迟打斗的时候,我也没觉得他认识我啊。” 展凝嫣还是没有说话,花澜漾嘀咕了句:“可能睡了。”也没再说什么,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禁又想起了那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消失的人全部都回来了,那些人也记不起下手之人,回来了,自然欢喜,也没再顾虑太多。花澜漾曾模过那些人的脉象,没有异常。只是身上都有一点相同的味道。 是一种迷药,可以让人像物品一样,不动弹。中间还掺合了微量的“迷踪”。 这是长在妖界花谷的一种花,奇特无比,必须用自身的元气溶解分式练就一周,微量让人短暂时间确实记忆,用多了,用久了,就是一种慢性毒药。 天界。 “尉迟,此次下界可有抓住那妖魔。”天帝质问拱手站在大殿中间的尉迟彦。 尉迟彦拱手谢罪:“启禀天帝,属下无能,只是本该抓到的,却没想到中途出来一个花精之王。她虽然被追出妖界,法力还是不可小觑,与属下不分仲伯,而现在失踪的人又回来了,属下没有了线索和头绪。” 尉迟彦没有看见天帝眉宇间那一抹惊讶,只是挥挥手:“下去吧。” 尉迟彦没有多问,拱手:“属下告辞。”转身大步走出了殿堂。 天帝闭上眼,伏在龙椅上,叫来了彩衣:“他们的缘,只是现在才开始,我们已经阻止不住了。” 彩衣道:“既然这样,倒不如顺其自然,如果他们受得住现实的考验,自然没有人可以阻止了。莫不然到时现天帝也参与其中,尉迟将军……”彩衣没有再说下去,抬头看了看天帝。 “不可能的,他们没有可能在一起,以他们的身份,怎么可能,莫说是妖王,我也不会同意的。”天帝缓缓下了殿堂,走向后面的寝殿,“我累了,下去吧,这件事,我有主意了。” 尉迟彦没有急着下凡界,回了自己的宫殿。 看着瓷器中的那株洁白如雪的花,他喃喃开口:“这个是‘阳’吗?” 他抚模了一下“阳”的花瓣,听见有人匆匆而来,尉迟彦回过头,看见月老,他叹了口气:“你每次来都不通报一下吗。” 月老这个固执的老头儿只是“哼”了一声,没理他,看见尉迟彦面前的花,他大叫了起来:“哎呀,这花都养这么大了?” 尉迟彦有点疑惑:“月老你何出此言,你好像是第一次看见我的这株花。” 月老还是“哼”了一声:“懒得你说,我和你有事说。” 谈婚论嫁·壹 为什么不甘心别人的安排,因为心、不愿意,也许别人什么都不懂,不懂爱一个人就算藏在心里,也是甜蜜。『**言*情**』 ——予我所爱 “天帝说要给你安排婚事了。”月老望了尉迟彦一眼,叽叽咕咕了几句,“天帝让我问你,有没有什么相中的人。”月老一直盯着那株花看。 “尉迟暂时还没有考虑到谈婚论嫁这些事,请天帝做主吧。” 月老像没听到他的这些话,问了问:“你这花我模一下可好?” 没等尉迟彦回答,他粗糙的手便碰了上去,却不想吃了个闭门羹,那花只是一下子合拢来,再没有盛开的光泽,月老啧啧赞叹:“果真性格像极了她。” “月老你在说什么。”尉迟彦实在不能理解,今天天帝很奇怪,月老也很奇怪。 月老瞥了他一眼:“你说没心上人?”月老戳了戳尉迟彦的心口,“问问你的心,再来斟酌一下你说的话吧。” 没再管尉迟彦,月老走出了他的府邸。 待他走出门,直直感叹:“孽缘啊孽缘,可别后悔。你说是吧。” 不知道他在问谁,问的到底是什么,只是模了模头上那支紫檀木钗。 香囊店。 “凝嫣帮我把这些晒一下。”花澜漾抱着一小篓子的白芷,指了指地上的艾叶、芩草、川穹、泽兰和甘松。 在侍弄那些花花草草的展凝嫣看了花澜漾一眼:“就直接用法术。” 起身正准备用法术,被花澜漾打断:“不行的,做香囊需要的是用心,不是法术。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兀自叹了口气,把切好片的白芷摊开平整在太阳下暴晒。 这声叹息,挑起了展凝嫣的斗志:“不就是搬点东西嘛。”说完展凝嫣把艾叶向白芷那样,放在太阳下铺整齐。 “这样总行了吧。”展凝嫣看了花澜漾一眼,花澜漾只得点头:“行行行,你自己去弄那些花花草草好了。”展凝嫣还是那么好胜,毛毛躁躁的。 几天后。 “好了,干透了,该磨成粉了,量太大,一起吧。”花澜漾递给展凝嫣一个器具,把东西放在里面,用粗木棍捣碎。 “我就是来给你干活的。”展凝嫣白了花澜漾一眼,“最近都要忙死了,为了这几天的宁静。” “怎么了,妖界。”说到这里的时候花澜漾顿了顿。 展凝嫣边捣碎边说:“最近妖界又冒出来几个人物,虽然是才冒出来的,但是有一定的名声,闹得妖界惴惴不安,唉,说是要把妖王踢下台,麻烦来了,今天下午又要回妖界了。” “确实,那你知道对方的实力吗?” “交过手,很厉害,我都有点吃不消,而且还是一对一。”展凝嫣说的这话的时候,显然有点累,展凝嫣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看花澜漾。 花澜漾轻笑:“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回去帮忙?” 展凝嫣有点无奈的笑笑:“其实这次来,我也有这个任务,就是请你回去助妖王一臂之力。”展凝嫣认真的看着花澜漾,“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是妖界的人,而且……妖界打打杀杀的日子,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花澜漾继续捣着手中的东西,“要不然我们做个交易。” 本来以为没希望的展凝嫣抬起头来:“你说就是。” 谈婚论嫁·陆 兜兜转转又到了原地,第一次决心等下去,却等到白苍苍,时光也没能绕过我,只是唯一的遗憾,是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予我所爱 那女子挥手,让那丫鬟下去,丫鬟微微弯腰,走远了。 “我敢保证,一个时辰之内,都不会有人来了,这时间,足够我干掉你。”那女子骄傲的抬了抬头,“江禹是不会来救你的。” 花澜漾听见,一下子站了起来,步步紧逼她:“你说……这里一个时辰之内都不会有人来?那也足够我解决掉你了,展凝嫣,你居然还是背叛我。”花澜漾有点痛心,自己一心栽培的人,哈,今日的自己,就要毁在她手上了。 一听见展凝嫣这个名字,女子的脸突然变得苍白:“你说……展凝嫣……还活着?!” 她……不是展凝嫣,花澜漾停住脚步:“你到底是谁?” 女子没有理她,哈哈大笑起来:“展凝嫣那个贱人居然还没死啊!”突然,她又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看着花澜漾,“你今天必须给我死!江禹喜欢的人都必须死!”她狰狞的面孔让花澜漾皱眉。 看着她突然间拿出来的一把刀子,花澜漾反手捏住她的手腕儿,痛的那个女子尖叫起来,花澜漾看着她:“让我死?早着呢。” 说完准备解决掉这个女子时,江禹一把推开门:“放开凝嫣!” “凝嫣?”花澜漾松了手,那个女子一下子跑到江禹后面,可怜兮兮的看着江禹。 花澜漾笑了,笑的很轻:“你说的是哪个凝嫣。”她定定的望着江禹。 江禹坚定的说:“展凝嫣,我身后的女子。” 花澜漾愣住了:“她不是。”花澜漾笑着望着他,“我说的话,你信吗。” 那个女子花澜漾大概知道是谁了,展凝嫣曾经提起过,在花澜漾教她的第一天,她问展凝嫣:“你有亲人吗。” 展凝嫣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展凝昔,后来……她背叛了我。”展凝嫣说这话的时候,是伤感的表情,只是花澜漾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 江禹摇摇头:“我不信。”他转过身,温柔的看着那个所谓的“展凝嫣”,“我爱她,她也爱我。” 花澜漾摇摇头:“你会后悔的,我养好了,走了。”花澜漾瞟了一眼那个“展凝嫣”笑了,“展凝昔,你……大概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花澜漾眨眨眼睛,看似无心的模样,却狠狠的让展凝昔揪了一把心。 展凝嫣在江禹看她之间快速调整好了表情:“江禹我没有,我突然听这个女人说妹妹,我有点……” 江禹看了花澜漾一眼:“慢走了,不送。” 花澜漾似笑非笑的看了江禹一眼,世上怎么会有这个轻易草率的人。 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会弄错,真是好笑,不,她不能走、她要帮展凝嫣,展凝嫣这个人心直口快,藏不住事,虽然有点狠毒,但是也学不会背地里的勾心斗角。 大概被这个女人折磨得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花澜漾叹了口气,食指和中指合拢,狠狠的打在心脏的位置,血、渐渐的流下来。 谈婚论嫁·柒 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我爱你,可是这世上最过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现实的骨感,我们谁也惹不起。 ——予我所爱 感受着血从嘴角流出,花澜漾笑了,因为她知道,江禹和展凝昔出来了。 鲜红刺目的血再加上花澜漾苍白的面孔,简直是吓人,花澜漾一下子倒在地上。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下子又流血的。”江禹看了花澜漾一眼,“你喜欢我就直说啊,拐弯抹角的要留在我这里什么意思啊,别解释,你的自残行为我都知道。” 花澜漾笑了,坐起来:“那个人是展凝昔,展凝嫣的妹妹,你这么神通广大,都不知道展凝嫣是兔精之?”花澜漾看着江禹,“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不。”江禹打断她,“你不懂,她就是我的展凝嫣。” “你会后悔的。”花澜漾看了他一眼,“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不知道你到底爱不爱展凝嫣,连人都分不清楚。” 花澜漾冷哼一声:“现在展凝嫣被抓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想帮她?就跟我来。”花澜漾手一挥,他们便到了那片荒地,“这里,就是消失不见的地方。” 江禹的眉头皱起来了:“按理说,不应该啊。” “据我所知,这里是妖界大殿下的地盘,你们妖界的人还会自相残杀?”江禹明明一副不关心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不知道紧张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江禹一早就觉得身边的展凝嫣和原来很不一样,性格大变,原本的那些性格都没有了,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算那个被抓的展凝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展凝嫣,他还是想一探究竟,他很想念,原来那个他深爱的展凝嫣。 花澜漾顿时懂了,大殿下一向想夺取妖王的位置,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这次,他抓走展凝嫣只是为了拖延他们去妖界的时间。 “那这里要怎么进去?”花澜漾问江禹。 “进?你应该比我清楚,这里的一点东西,都很可疑。”江禹皱皱眉,望着这片沙子成丘,连绵起伏的样子。 花澜漾巡视着周围,想起那些黑衣人当时的动作,突然灵光一现:“我知道了,那些花,有蹊跷!” 说完,江禹看了看那些花,还是不懂,花澜漾指了指花:“它们的样子像什么?” 看江禹还是皱着眉,花澜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些花看起来就像是大殿下的标志——蝙蝠。” “你看着,这是我们妖界独特的方式。”花澜漾气沉丹田,将法术运作到手中,对准那些花中间,突然,花的中间开了一道门,花澜漾对着江禹:“快点走吧,小心行事。” 两个人走进去,现一走进去,里面别有洞天。 真不是一般的豪华。 连阶梯边沿都镶上了金边,堪比妖王的豪殿啊。 “现在大殿下不在。”花澜漾信誓旦旦的说。 “你怎么知道。”江禹不解,花澜漾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会蛮力。 花澜漾挥挥手,凑在江禹耳边悄悄说。 混乱事件·壹 江禹听了以后,吃惊的忘了花澜漾一样,花澜漾只是笑。 大殿下喜欢人多,每次到自己的宫殿,都会让下人在空中撒上“彩虹”。 “彩虹”是一种特制熏香,本为花澜漾独创的,献给了妖王,奈何这香需要的材料很多,而且散得也快,妖王本身就不大喜欢这些熏香,就赏赐给了大殿下。 大殿下很喜欢这种熏香,每次回到宫殿,都会让下人熏上这香。 “我以前去过大殿下的殿,不过不是这个。”花澜漾有点得意的看了江禹一样,“好了,走吧。” 两人轻步快行:“到底会把展凝嫣关在哪里呢。”江禹缓缓道。 花澜漾觉得有点不对:“展凝嫣应该也知道这是大殿下的府邸,那……大殿下就不怕我们救了展凝嫣走?展凝嫣会怎么想,这大殿下想造反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江禹也觉得奇怪:“或者他的目的压根就不是……” 花澜漾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大殿下一直都喜欢展凝嫣,而且如果妖王问起来,他也可以说想和展凝嫣成亲。”花澜漾一脸忧愁的望着江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展凝嫣,展凝嫣是打不过大殿下的,大殿下一直都是那种得不到就要毁了她的人。” 两人正躲避着仆人,听见不远处的西阁房传来打斗声:“那边!”花澜漾对江禹说,江禹早就先她一步,轻步飞跑向了那边。 江禹准备戳开一个洞,花澜漾拉住江禹的手,对他摇摇头,然后望了望四周,把他拉上了一颗繁茂的树上。 “这里隐藏观测都是个好地方。”花澜漾和江禹蹲在树上,透过一扇未关上的窗子,窥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听见展凝嫣说话了,一如既往的大殿下厌恶:“你要怎样?” 大殿下笑了笑:“你说呢?为什么、为什么你只喜欢他?!” “你现在把我抓到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展凝嫣倔强的闭了闭眼,“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大殿下笑得疯狂:“是吗,好。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样。” 大殿下点住了她她的穴位,使她动弹不得:“这次,你一定是我的。” 花澜漾似乎看到展凝嫣眼角的泪水:“你敢碰我,我就去死。” 一旁的江禹有点按捺不住,向房屋飞去,拿出剑,抵在大殿下的脖子上:“迟隐姜,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本来花澜漾想阻止,奈何爱情中的男人如此容易暴走,叹了口气,飞身来到房里,迟隐姜看见花澜漾也来了,怒吼:“花澜漾你这个叛徒,一次不够还有第二次!” 花澜漾没有理会,解开了展凝嫣身上的穴,展凝嫣看见江禹的时候,愣住了,看着花澜漾:“他……” “你算了吧,想看见他都不知道多少回了吧。”花澜漾打趣,展凝嫣本想问点什么的。 迟隐姜看见江禹痴痴的望着展凝嫣的样子,睁大了眼睛,反手打掉了江禹手上的剑。 花澜漾和展凝嫣听见剑掉在地上突兀的声音,一下子望着迟隐姜,暗叹“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迟隐姜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刀,直直的向江禹,江禹没有躲开了,刺进了胸膛。 展凝嫣瞪大了双眼,捂住嘴,泪水从眼眶缓缓留下。 混乱事件·叁 雾越来越大,越来越浓,你渐行渐远,渐渐的,为什么我连你的眉眼都看不清,模不着了,只是可惜,曾经的那些誓言,都是往事浮云。 ——予我所爱 “我承认,我喜欢江禹。”展凝嫣望着前方,“你说的‘都不知道多少回’是什么意思?” 花澜漾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没错,我做的那些都是想见他,哪怕死在他手下我也心甘情愿。” 花澜漾果真没猜错,那次西南城人失踪的事情展凝嫣就是为了引出江禹。 江禹一直都是人界一个神出鬼没的人物,花澜漾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找人打听过,那次江禹正好会路过西南城,而江禹一直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 只是后来阴差阳错的,变成尉迟彦下凡,追踪,才有的后来展凝嫣伤心的对花澜漾找她的居心丝毫不怀疑,爱情、蒙蔽了她的双眼。 后来展凝嫣不死心,再办了一宗案子,谁知道还是没有引来江禹,后来才知道江禹因为有事不会走西南城来了,原本的计划打断了,展凝嫣也没办法,只好把人放回去,然后下点药,把那段记忆封锁起来。 花澜漾更疑惑了:“既然你这么爱江禹,为什么还要让给展凝昔?” 展凝嫣摇摇头:“都是往事了,何必呢。” 花澜漾听展凝嫣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问什么了,其实,她还想知道两个问题。为什么江禹会认为展凝昔就是展凝嫣,而且,到底发生了什么要展凝嫣就这样把心上人让给自己的妹妹。 她不着急知道答案,等有那么一天,展凝嫣可以释怀着告诉花澜漾答案。 她们正准备起身,展凝昔鬼鬼的出现在她们身后,手上拿着锋利的刀子。 花澜漾大喊一声小心:“小心。”两个人迅速的分开到一边。 “你到底要干什么。”展凝嫣怒了,这么多年了,忍受了这么多年了,她受得气还不够吗?!为什么,这一次还要害死自己。 展凝昔红着眼圈:“你们是不是想害死江禹,是不是!他是我的,是我的!”她发疯般的大叫,“你们去死,你们去死啊!” 事不过三。 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花澜漾是彻底怒了,但是声音平静如水:“你是找死吗,在我的药里面下毒,哈,多高贵的手法啊,你以为我是你姐就容忍你?” 展凝嫣知道花澜漾彻底怒了,以前在妖界的时候,花澜漾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敢当着面羞辱她、谩骂她,就等着生不如死吧。花澜漾表面上看似无心无害无意,她下手就不是这么轻巧的了。 每次妖界牢中审问犯人,都是她,让犯人把所有的罪过,像掏心窝子的说出来。 哈,不得不说,花澜漾整人的手段那不是一般的有法子。 展凝嫣抓住她的手:“她是我的妹妹,我死也要保护她。” “展凝嫣,你要不要这么没出息,这种人,死了一了百了。”花澜漾面无表情,声音不咸不淡。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为什么,如果是你,你也没有办法下手。”展凝嫣闭了闭眼,想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看见她这样,花澜漾抿了抿嘴,还是点点头看了一眼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展凝昔,冷哼了一声。 伊人言尽欢·壹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我对你,情消爱散人无踪。,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 ——予我所爱 “启禀妖王,在下有一计以抓住那群反贼。”花澜漾已经在紫竹林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妖王下令了。 “是吗?说来听听。”妖王笑着看着花澜漾,花澜漾、从来都不会让他失望。 “我打听到一个时辰后,那群人会在紫竹林里面出谋划策,我已经不下了天罗地网,只需要守株待兔,便手到擒来。”妖王点点头。:“那好,吾等你胜利归来的消息。” 计划照原来进行,一点不差。 花澜漾不到一会的功夫,这个计划……马上就要结束了。 “启禀妖王,造反之人已经捉拿归案。”花澜漾让人把那二十具尸体拿出来。 妖王运用真气,喜上眉梢:“澜漾不愧为我得意的左右手。”说完又看了看花澜漾,“爱卿,你这次立了大功,如果想回来,不妨借这一次大做文章,定以让你返回妖界。” 她轻轻笑了笑:“妖王说笑了,澜漾不敢,人间日子虽然清苦,但也欢喜,多谢妖王的器重。” 妖王见留不住花澜漾,也没说什么了,只是淡淡道:“那今晚就在这里歇下吧,明早再和展凝嫣一起吧?” 花澜漾不好拒绝,点点头:“是。”说完告退。 花澜漾回到了那颗老树上。 曾经的辉煌已经不在了,花王的殿离这里很远,也是,怎么能让花王憋屈住在这个地方?本来展凝嫣和关弦奈有意想让她在自己那里住下的,想想还是罢了,毕竟也会触景生情的。 坐在树的最顶端,看着妖娆妩媚的清月,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许些惆怅,不知何时,展凝嫣已经坐到她身边了。 看着微微出神的花澜漾,她皱了皱眉:“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 花澜漾这才收回了神。 “你刚刚在想什么啊,这么魂不守舍。”展凝嫣没有看花澜漾,也望着那弯皎洁的月亮。 “没事,你讲吧。”展凝嫣听罢,才点点头,开始讲起来。 花澜漾以前这个花王宫殿坐落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尉迟彦会到这里来。 后来才知道的,所以……一切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尉迟彦在天帝的一番提点下,去了月老殿,找到月老:“月老你告诉我,我的姻缘在哪里?” 尉迟彦是天帝身边的大红人,就算他再不想说,也得说,掐指一算,指了指西南方。 “那是妖界。”月老看了眼尉迟彦,“你……要去吗?” 尉迟彦点点头,随即去了妖界,不想鬼使神差般的,居然跑到了花澜漾的宫殿里,花澜漾的宫殿本就错综复杂,想出去简直是难如登天。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了不远处还有一个人,没有妖气,尉迟彦走上去,问:“在下尉迟彦,敢问公子是……”这人一身黑衣,对尉迟彦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 两个人走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才敢放心说话。 伊人言尽欢·贰 “我叫……花花!”他点点头。 借着外面泄进来的昏黄的光,尉迟彦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位花花。 眉清目秀、皮肤女敕白细腻,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男子。 不远处,又来了一个人,一身正装,贼眉鼠眼的,看见周围没人,到处乱走。 花花一个银叶飞过去,被那人现躲过去了,银叶深深的刺进了周遭木质的墙围,花花亦喜爱月兑掉了身上的男装,一袭青衣,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只是眉眼中,都是凛冽的神色。 “姑娘你……”尉迟彦指着花澜漾,神色大变,“你到底是谁!” 她讽刺一笑:“花澜漾。”又食指中指合拢,指向那边那个男子,“你好大胆,居然在我的地盘上若无旁人,是想死吗?”说完又是几片银叶飞去,最后一叶眼看要击中那名男子,不想被尉迟彦挡回。 “你也想死!”花澜漾愠怒的看着尉迟彦,不知道他用意何在,集中意念,闭上眼,忽的,睁开了眼,花草幻化成一柄长剑,指向尉迟彦,“这什么风,还把神界的人引来了,既然来了,就别活着出去!”说完飞身上去,和尉迟彦交起手来。 两人不分上下,看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脚下石头踢起,在花澜漾抵挡的瞬间,拉着男子的手腕,跑了起来。 尉迟彦带着那名男子,一路飞奔,跌跌撞撞,看见妖怪就杀,后面的花澜漾胸前是气愤的火焰,神界的人就可以如此嚣张?她的人也敢杀?心里更是气愤,在后面大喊:“给我站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后来、竟还走出了那花王殿。 花澜漾心里又气又恼,跟着尉迟彦和那名男子走了一路。 “站住!”说完一个飞身,站在了他们面前。 尉迟彦没办法,问他:“请问名字是……” “江禹。”说完江禹看着他,“谢谢阁下帮我,来日方长。”说完飞一般跑了。 尉迟彦看了看那个远去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居然临阵月兑逃了! 只是花澜漾说出口的话,惊呆了尉迟彦:“你必须娶我!” “为什么?终身大事岂能儿戏!”尉迟彦皱眉看着眼前的花澜漾,传说中的花王花澜漾,居然这么不矜持。 花澜漾收了手中的剑,定定看着他:“我过誓,只要走出我的宫殿的人,不管相貌如何,家世如何,都将会是与我成亲之人,你——既然走了出去,就必须娶我为妻!” 尉迟彦很无奈,难道月老那个老头说的什么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妖神成亲?! 还没等尉迟彦回答,远处一只白鸽飞来——是飞鸽传书,这只鸽子……还是妖王的专宠。 花澜漾结果鸽子脚中的的小纸条儿,上面写着——速回。 花澜漾抿了抿嘴,看了眼面前的尉迟彦,最终不得不先回去再说,丢了句:“后会有期。”就已经无隐无踪。 尉迟彦叹了口气,怀着满腔疑惑,回到了天庭,气势汹汹的直奔月老殿。 伊人言尽欢·叁 只不过一缕青丝,一柄长剑,一袭青衣,怎就勾了他的魂、牵了他的情。,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 ——予我所爱 “月老!”尉迟彦带着一丝愤怒,走向月老。 月老微微一笑,仿佛知道了尉迟彦的来意,未等尉迟彦开口,月老轻喃:“一切皆是天意。” 尉迟彦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怎会……” “水到渠成。”月老神秘一笑,没了踪影。 妖界。 “花王,本王听说有神界之人来?有这回事?”花澜漾听了妖王的话,不禁大惊,消息怎么传的如此之快?也无奈,只得如实回答。 “是的,妖王。”花澜漾看着妖王,不知道妖王要干什么。 妖王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你知道是何人?” 花澜漾顿时明白妖王的用意了,借着这一次的名号,进军神界,恐怕又要有一场混战了。 不知道为什么,花澜漾就是不想这样,不想出卖那个人,于是拱手禀告:“属下不知道。”妖王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挥挥手作罢:“你下去吧。” “是。”花澜漾慢步走了出去。 她怒目圆睁,到底是谁,居然敢出卖自己!快步走向宫殿。 一回到宫殿,招了招手:“清袭!”说完一个白色衣服的美丽女子出现,花澜漾伏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清袭拱手:“是!”说完就没有了踪影。 黑冥是花澜漾的一间小密室,除了清袭,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此刻她坐在里面,等待着清袭来。 不久,清袭带着一名女子前来:“主,就是她。”花澜漾懒洋洋的看着她,一丝轻蔑勾上嘴唇:“说,谁派你来的?” 那女子很是倔傲,垂着头,却一言不。 “清袭,这女子的来历……”花澜漾等待着清袭的下文。 “启禀主、这女子本是妖王殿里的人,深的妖王喜欢,只是后来妖王把她掉进了花王殿,叫芷馨。”清袭看着花澜漾,“告退。”说完出了黑冥,站在门外。 “是妖王的人?”花澜漾看着芷馨,“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吗?”花澜漾单手抬起芷馨的脸,笑的妖媚,看见这张脸蛋,“本宫里不缺漂亮的,没想到你生的如此精致。” “你不想说,我有千种百种方法,以让你开口。”花澜漾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拍了拍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走了出来,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胭脂香:“霞姐,这人……怎么样?” 芷馨的脸上出现了惶恐。 霞姐……那个鼎鼎大名的青楼老板?只要进了她这个坑……,芷馨顿时慌了:“我错了,花王殿下,我错了,我不该说出去的,我……求你不要……”花澜漾看着她。 “现在肯说了?”花澜漾调整了姿势,“那好,你说。” 芷馨颤抖着声音:“妖王要我潜伏到你这里,事成之后,娶我为妾。” 她笑了:“是吗,惜你就是太不聪明了。”又转过身看着霞姐,“这个人,赏你了,定要好好对待。” 霞姐笑得阴险:“花王放心,此事你知我知,这脸蛋一定以给我接很多客。”没等芷馨开口,点中了她的哑穴,带走了她。 处理了芷馨,这几天过得倒也太平。 伊人言尽欢·肆 君不知,天倾我心,丝丝相扣。 ——予我所爱 “主,有人找你!”清袭拱手,看着花澜漾。 花澜漾点点头,抬眸看了看。外面是……妖王殿的人。 花澜漾笑了:“找我何事。” “妖王请你去妖王殿一趟。”说完看着花澜漾,花澜漾的表情似乎是在沉思,但还是看见花澜漾点点头:“好。”说完跟着那人走了。 “妖王。”花澜漾看着妖王,妖王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妖王笑了笑:“花王也正值芳龄,有中意之人?”说完笑眯眯的看着花澜漾,花澜漾顿时懂了,妖王是要用婚姻束缚自己。 “有是有,不过……他不是妖界之人。”花澜漾看着妖王,对于那个走出宫殿的人,花澜漾一定是非君不嫁的势态。 妖王有点生气:“你说的是走出了你宫殿的那个人吧,本王听说了,只是、本王绝对不同意的!”说完睁大眼看着花澜漾。 花澜漾冷哼一声:“我的终身大事,我过誓,走出我宫殿的第一个男子,方娶我为妻。”她的眼神中满是绝傲。 妖王大怒:“虽然你是我得意的手下,但是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本王的三殿下对爱卿……倒不如就让三殿下……”还没等妖王说完,便被花澜漾打断。 “对不起妖王,我不能,先走一步。”断然转身就走,哪想妖王叫住了她:“澜漾,本王的三殿下哪里不好了?他对你……”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好好回去想想吧。”说完便隐身于屏障后。 妖王寝殿。 “暮未啊,本王是帮你对花王说了,我能做的,只有这点了。”妖王看了迟暮未一眼。 迟暮未脸上是满满的欣喜:“多谢父王。”说完拱手告退。 花王寝殿。 “主,这怎么办?”清袭一脸担忧的看着花澜漾。 花澜漾揉了揉太阳穴:“还能怎么办?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清袭,摆了摆手,“下去吧,我休息了。” 清袭皱着眉,看了一眼花澜漾,没再说什么,退下了:“主你好好休息,清袭告退。” 过了几日,花澜漾不避免的,还是被叫去了妖王殿。 “怎样?爱卿考虑清楚了?”说完神秘莫测的看了花澜漾一眼。 花澜漾点头:“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既然有人走出了我的宫殿,就是我要成亲的人,别无其他!”说完眯着眼看着妖王。 “那你知道,如果你被逐出了妖界,那你的荣华富贵就如柯南一梦了,那你……什么都不是了。”花澜漾明白这是妖王的威胁,只是花澜漾、最讨厌这样。 母亲死后,是妖王帮助了她,才有今天,一直以来,她都对花王百依百顺,简直像是他的傀儡,没有自我。 “妖王要怎么做,是妖王的事,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妖王,赤怒的指着花澜漾:“是吗,那本王就废了你,从此以后——你花澜漾就不再是妖界之人!”正想施展法术,突然屏风后面跑出来一人——是迟暮未。 迟暮未看着妖王:“恳请父王手下留情,不要废了澜漾的法术啊!”说完挡在了花澜漾面前。 妖王更生气了:“不孝子!别人都不愿意嫁给你,你是图个什么啊?”说完胸前起伏很大,一直在深呼吸。 “父王,求您放过澜漾。”说完还跪了下来,妖王拗不过他,只得妥协。 花澜漾走出宫殿,望了望天,在走的时候,还去了一个地方——巫妖婆婆那里。 巫妖婆婆算事情很准,花澜漾准备用一样东西,在巫妖婆婆那里知道一件事。 “巫妖婆婆,以帮我算一下他多久会出现吗?”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看得巫妖婆婆都惊得张大了嘴,“只要你告诉我,这个,就归你。”说完把那个东西递到巫妖婆婆面前。 巫妖婆婆点点头,挥动手中的千年宝珠,在她耳边轻喃:“去西南城,那里,有你想要的,只需静静等待,方实现心愿。”说完急急忙忙结果了花澜漾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片阴阳黄的花瓣。 阴阳花在花中最为珍贵,光是一片花瓣,便以延年益寿,而且对法力修炼有惊人的帮助,只惜阴阳花很珍贵,一片价值连城。 原来如此……花澜漾在心中喃喃,从此,她驻足于那里,开了一间香囊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