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你属于我》 1.海沙湾 人生是一个选择的过程,其中最重要的选择,就是选择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一 林宛,北京师范大学毕业。她,一位美丽的姑娘,大眼睛,高鼻梁,皮肤白皙,一缕弯曲的刘海时常调皮地垂下来,她抬起手,食指轻轻一捋,刘海乖乖地贴在耳后。一袭的洁白的纱裙遮掩不住她傲人的身姿,一双高跟鞋更显出她的挺拔。 她是苏州第一实验小学的一位数学老师。 白天,她忙着上数学课、批改作业,备课、修改课件,还要陪学生早读、做操、陪学生吃饭,累并快乐着! 晚上,她不断地学习,翻阅各种教学杂志,不断提升自己的教育教学水平。 和她一同进单位的,是一个叫潘燕的姑娘。潘燕,胖乎乎的,特可爱。时常喜欢穿宽松的裙子,美其名曰“欧美风”,爽朗的笑声极有穿透力。她特别喜欢吃,各种零食不断。 潘燕,教语文,跟林宛在一个办公室,可能一同进单位的缘故,两人很快成了好朋友,互相照应着,两人时常一起散步,一起分享快乐,诉说心事,还有各自的小秘密。 “昨天,我去相亲了!”林宛害羞地说,“是我阿姨介绍的。” “长得咋样?”潘燕调皮地问。 “还蛮帅的!白白净净,特别书生气,个子嘛,应该有一米八!”林宛沿着操场红色跑到边走边说。 “那谈谈看吧!”潘燕眼神中透露着羡慕。 “燕子,你知道他是哪里人吗?”林宛眼神中有些暗淡。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潘燕停止了脚步。 “他是兰州人,还是兰州大学毕业的,他爸爸是兰州大学的教授!他妈妈在当地的研究所上班,典型的书香门第。”林宛缓缓地说,“他说他第一眼看见我,就喜欢我!可是,我妈妈说过,不允许我找外地男朋友。” “外地人怎么了?他在苏州有工作!”潘燕扯高了嗓门。 “哎,其实,从我看他的第一眼起,我也蛮喜欢他的!”林宛悻悻地说。 “谈谈看吧!”潘燕鼓励道。她仰头看着蓝天,看蓝天拥抱着白云,白云亲吻着蓝天。她嘀咕:“什么时候送一个白马王子给我呢!” 林宛笑着推了她一把,“看天上,那个白马王子是你的!”两人笑作一团。 散步结束,两人各自回家了! 为了工作的方便,离单位近一些,林宛租了一个两居室,她喜欢高层,视眼开阔。来到十楼的阳台,城市的一半都尽收眼底。放眼望去,万家灯火,远处的霓虹灯欢快地闪烁着,这让她想起了香港维多利亚港湾。 一天工作,太累了,她把自己放倒在宽大的沙发上。“滴”,微信显示有信息。是那个兰州帅哥肖斌,她一阵紧张,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我想你!”他显示。 回复什么呢?林宛大脑快速地运转着。“我也想你!”不行,这样就是发展下去的意思,可是,爸妈明令禁止地,不许找外地男朋友。可是,可是,我还是挺喜欢他的呀! 林宛想起自己上大学时,因为父母规定,不允许在大学期间谈恋爱,她是个乖乖女,自然也就拒绝了好些男生。 这回,还要听父母的吗?她犹豫着。 “在吗?吃晚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出来吃?”手机微信又有显示。 先试着交往交往吧,不回复,也不礼貌。“在呢!还没吃晚饭!”林宛怯生生地回复。 “那我们六点半,在海沙湾见吧!”肖斌提议。 “好的!那待会见!”林宛其实蛮期待的。她快速地换好衣服,化好妆,开车来到河沙湾。 肖斌已经到了门口。“今天我们吃海鲜!”他兴奋地说。 “吃海鲜,样子可不太雅观哦!”林宛俏皮地回答。 俩人找了个比较僻静的靠窗的角落坐下来。 “吃什么?”肖斌看着林宛问。 “你点吧!我不太懂的!”林宛大胆地看向那张英俊的脸。 “好吧!我就点这家店的招牌菜!”肖斌迅速点完菜。 坐等! “白天上班很累吧!小孩子挺难教的!”他问。 “嗯,我还是个新手,上课时既要记住教学流程,还要兼顾学生的纪律,我有点招架不住!班里总有几个调皮的学生,刚训完这边,那边又有学生讲话,有的时候我想,我要是有三头六臂就好了!”一谈起工作,林宛就滔滔不绝。 “三头六臂,不可能!我小时候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学生,课上不好好听课,玩玩具,不知被老师没收过多少!其实,我的耳朵在听的,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总要摸索些东西!”肖斌回忆自己小学三四年级的学习生活,“现在,我明白了,那时候不懂事!”他嘿嘿一笑。 “那你怕老师吗?”林宛反问道。 “不怕,我觉得每次老师看上去生气,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或许因为我成绩还比较好的缘故。如果是成绩不好,又不认真听,估计老师会真的生气!”肖斌若有所思。 “你喜欢做小动作,怎么成绩还比较好呢?”林宛继续问。 “我的手在做小动作,我的耳朵在听讲的呀!而且,我比较喜欢看课外书,语文不就是要多读吗?大量的阅读,使我的阅读理解能力越来越强!语文成绩自然就比较好啦,理解能力提高了,数学肯定也好!”肖斌有些自鸣得意,“其实,学生做小动作,只要不影响课堂,你可以不必理会!你只要管好那些影响上课的学生就行了!” “好像有些道理!”林宛颇受启发。 他俩边聊边吃,气氛融洽。 “我那时课上做小动作,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也跟我妈妈说过这件事,我妈妈狠狠地揍了我,把我的小玩意儿,都收到一个小箱子里,并且放到了柜顶上。可是,我喜欢那些小玩意儿啊!过些时候,我又会收集一些,我把它们藏起来,不让我妈发现!到了五六年级,我就不那么喜欢小手枪、刀剑之类的小玩意儿了!”肖斌一口气说了很多。 “是的,有时候,孩子的喜好是有阶段性的!”林宛认可地点点头。 一顿晚饭就这么愉快地吃完了! 2.哇哇叫 二 回到自己的巢,林宛卸下一身的疲惫,洗了个热水澡。她有些心烦意乱,她拿不定注意。看上去,肖斌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可他是外地人,爸妈不会同意的,没有爸妈的祝福,自己以后的生活会幸福吗?林宛犹豫着…… 第二天,阳光普照着大地,天气格外好!闹钟一响,林宛就立即起床,一杯牛奶,一份坚果,外加一个水铺蛋,营养足够了。 林宛精神满满地走进课堂,今天教有余数的除法,她比较有把握。从课堂作业来看,学生掌握得也比较好,正确率高。 午休时间,林宛准备告诉潘燕,她内心的犹豫。 “燕子,作业批完了吧!”林宛小声问。 “嗯!你想说什么?”潘燕边整理作业本边回答。 “昨天,我跟那个男的见面了!” “那个兰州帅哥!” “是的,我们还挺聊得来的!他特理解我!” “那就继续发展呗!” “可是,我一想到我爸妈反对谈外地男朋友,面对他我就有一种歉意!” “那怎么办?要不,你直接告诉他,你爸妈的看法,看他什么态度?”潘燕建议。 “这就是你给我出的鬼主意?”林宛反问。 “那我有什么办法?”燕子嘻嘻笑着。 林宛左思右想,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决定下次约会的时候,就这么告诉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潘燕看着林宛走出办公室的背影,很是感慨!什么时候,我能有男朋友啊!她自诩:我也是个聪明的姑娘,上学的时候,不算是个学霸,也算是个学神!我也心灵手巧,烘焙、摄影、插花,样样拿得出手,本姑娘长得还算可以呀!要么,略微逊色的就是微胖的身材,略矮的个子,可也不至于一个喜欢我的男生都没有吧! 潘燕暗自神伤,她趴在桌上,心想:以后不能跟林宛一起逛街了,她比我高了近一个头,显得我更矮了,她身材凹凸有致,我呢!该丰满的地方不丰满,该苗条的地方不苗条,肚子挺得比胸还高,哎!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打了一会儿盹,燕子醒来了。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减肥。怎么减肥呢?少吃多运动,人们都这么说。好吧,看来,一定要对自己狠一点。 再看到林宛时,燕子就把自己想减肥的事情告诉了她。林宛很是支持。 “减肥需要毅力的,你不要两天打渔,三天晒网!”林宛说。 “这回,是真的!要不然,我永远都不会有男朋友!”燕子酸溜溜地说。 “你准备怎么减肥啊?你要定个计划,严格按计划执行!” “好的!我下午用一节空课的时间来制定减肥计划!”燕子认真地说。 她俩随后都投入了工作状态。 快下班了,林宛的手机响起,她一看,是肖斌。 “喂,林宛,下班后有时间吗?一起吃晚饭,看电影!” “嗯,有时间的!我们哪儿见?”林宛问。 “去吃哇哇叫干锅,怎么样?”肖斌语气中充满了兴奋。 “辣吗?我不太能吃辣,对嗓子不好,影响上课!”林宛如实说。 “可以微辣!”肖斌满含期待地说。 “好的!”林宛搁下电话,就补了个妆。她决定按照燕子说的,直截了当告诉肖斌。 林宛和肖斌面对面坐着,肖斌明亮的眸子盯着林宛,两只眼睛似乎会说话。林宛被盯得脸颊发红,她转向窗外,看马路上的熙熙攘攘。 “今天累吗?林宛!”肖斌问。 “还好!今天课不多!” “我能叫你小宛吗?我想这么叫!”肖斌柔柔地说。 “嗯,可是我只能叫你肖斌,我不能叫你别的!林宛一本正经地说。 肖斌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你就叫我肖斌!” “肖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我还是决定告诉你!”林宛揉搓着裙角,“我爸妈之前——之前就——就告诉我——不能谈外地男朋友,他们是反对的。如果我不告诉你这点,我愧疚。” “那你什么态度呢?”肖斌反问,他也不生气。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俩好了,得不到我爸妈的认可和祝福,我会觉得不那么幸福!”林宛吞吞吐吐。 “小宛,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这就够了!”肖斌有些大声。 “好在,我们刚认识没多久,所以我就告诉你,我怕我会越陷越深!”林宛说得很真诚。 “这么说来,你也很喜欢我,对不对?你的感觉难道不重要吗?你就永远做个乖乖女?”肖斌一连串的反问。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林宛把问题抛给了肖斌。 肖斌陷入了沉思。“我的意见还有那么重要吗?我是喜欢你,但穷追猛打那一套,我不喜欢。我是个绅士,我觉得互相理解更重要。” “真的,有点对不起!”林宛说。 “也没什么!你是个很坦诚的姑娘,这更证明了你的可爱!我们才第三次见面,算上相亲那一次!我不勉强你,我们还可以做朋友!”肖斌语气平和了。 “你觉得男女之间,真的能成为朋友吗?纯友谊的那种!”林宛问。 “应该有吧!不过,我觉得,不是一对一的关系,应该是一群人和一群人的友谊。” “什么意思?”林宛不明白。 “就是一群男同学和一群女同学,或者一群男同事和一群女同事,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友谊!” 林宛觉得这种说法很新奇。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挺有魅力的!可惜的是,他们还没有牵手,就要“分手”,她似乎又有些不舍。 “好吧,我们还是朋友!一群朋友中的一个!”林宛眨眨大眼睛莞尔一笑。 3.健身房 三 林宛告诉潘燕,她和肖斌拜拜的事儿。潘燕告诉林宛她的减肥计划。 潘燕说:“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早晨和以前一样吃法;中午在学校,饭吃一半,菜是要吃的,不然会营养不良;晚上吃159,159是网上买的冲剂。所谓159,就是159块钱,冲剂是杂粮糊糊,里面有胡萝卜素啊、钙啊,反正说明上显示能维持身体的基本营养!这是第一条策略。” 潘燕喝了口水,接着说:“第二条策略就是运动。我要去办一张健身卡,或者找个私教,哎呀,私教太贵了,暂时不找,你陪我一起去健身,怎么样?你强身健体,我减肥!” “我就不陪你去健身了!我最近正准备一个考试,要多看点书!”林宛有点抱歉地说。 潘燕在健身房挥汗如雨。有时,她在跑步机上跑跑步;有时,她练练臂力,举举哑铃;有时,有瑜伽课,她就练练瑜伽;有时,穿好泳衣,来来回回游游泳! 有一次,当她在举哑铃的时候,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她上下大量镜子中的自己,虎背熊腰,肚子上的赘肉一览无余,小腿也是无比的结实,在勒紧的健身服下,胸显得更小了。 燕子有些泄气,这糟糕的身材!此刻的她无比的后悔,这都是自己贪吃造成的,她从不肯亏待自己的嘴,更不肯亏待自己的胃。只要有一点饿的感觉,她立马就会去找吃的。有一次到同学家参加婚礼,同学家有给伴郎伴娘吃水铺蛋的习俗,同行的几个伴娘都不想吃,可她想吃啊!口水不住地流,她一口气吃了五个水铺蛋。那叫一个爽!哎,肚子上的肉就是这么长出来的! 燕子又想起了吃银耳汤的那次。她喜欢喝银耳汤,就带来了炖锅放办公室,煮给大家一起喝。她每天洗银耳,放枣子,下课后,她准备喝,发现银耳汤里一粒枣子也没了,她早晨明明放了二三十粒,自己辛辛苦苦烧了汤,一粒枣也吃不到,气不打一处来。她就拿便签纸写了字,贴在炖锅的把手上,便签纸上写着:每人两粒枣,不得多吃。这下,她心里舒服了。可是,接下来的几天,炖锅里的银耳汤很多很多,明显有好几个同事没吃。怎么办?她是个大胃王,一股脑儿全吃了。所以啊,肚子上的游泳圈就是这么来的! 燕子边举哑铃边反思着,以后不能这么吃了。可是,看见自己想吃的,不能吃,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呢?哎,对自己下不了狠手啊! 这时候,她又感觉到一双眼睛正盯着她。这回,她不再回避,而是大胆地迎上去。 斜对面,一个男人也在举哑铃,比自己高半个头,比自己瘦,看上去蛮壮实的。就是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哼,看什么看!本姑娘不就是胖点嘛!再说,小哥你也不瘦哇!潘燕眼神中带着不服气。当她再次看向他时,她看到了他眼神中透露出的可爱。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轻蔑,反而是一种接纳,一种愉悦,燕子明显感觉到他不讨厌自己,或者说,甚至有点想接近自己的感觉。 潘燕在这方面感觉很灵敏。再一次四目相对的时候,活泼的潘燕开口了:“你是来健身的,还是来看姑娘的?” 那边又高又壮实,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男人,咧开了嘴:“既健身,又看姑娘,一举两得啊!” “本姑娘长得又不美,看一眼嘛,就够了!”燕子不依不饶。 “你不觉得可爱也是一种美吗?你很可爱哦!我觉得还没看够!”男人狡黠地一笑,“要不要认识一下?” “大名?”燕子放下了手里的哑铃,洗耳恭听的样子。 “邓杨。*的邓,杨树的杨!你可以叫我杨树!”邓杨接着问,“姑娘,您贵姓?” “免贵姓潘,单名燕,你可以叫我燕子。”燕子内心充满了快乐。减肥还没出效果呢!就有人喜欢,能不高兴吗?虽然这个邓杨小眼睛,大嘴巴,但是感觉还挺男人的!他该不会说的是假话吧!权且当作真话听吧!燕子笑得有些合不拢嘴。 “什么事这么开心,我猜一定跟我有关!”邓杨边举哑铃边问道。 “没什么?你健身多久了?你一直坚持来吗?” “我办卡一年多了,基本上每周会来两次,有时候特别忙,就来一次。我是这边苏州职大的老师,双休日比较空!喝喝啤酒、打打游戏,和朋友聚聚,再就是来健身,看看姑娘!”邓杨如数家珍。 “我最近才办卡,想减肥,也才来了四五次!”潘燕不想告诉对方自己的职业,她一直有个想法,自己是老师,她的另一半不能当老师,两个人都是老师,职业相同,激情会越来越少。虽然,有些人认为两个老师结为夫妻挺好的,有共同语言,同进同出,作息时间一致,假期还能一起去旅游。可是,燕子不喜欢这样。不过,有人喜欢自己,这种感觉以前可没有,她要好好地享受这种感觉。 燕子依旧笑颜如花。 “其实,没有必要刻意减肥,身体健康就好了!女孩子,胖一点可爱!”邓杨毫不含糊地表态,“健身,是为了身体更健康!” “这句话我爱听!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不对,早认识你我会更胖!”燕子笑得前仰后合。 她的笑声感染了邓杨,邓杨顿时觉得郁闷的心情烟消云散,“燕子,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相约一起健身!” “你会不会是骗子呢?老妈告诉我,不要随意加陌生人微信!”燕子又一阵大笑。 “你都知道我大名了,我也知道你的名字,我们还算陌生人吗?”邓杨反问。 燕子拿出了手机,互相加了微信。很快,他们俩健身结束了,走向各自的更衣室。 不一会儿,他们在门厅又相遇了! “我们俩还真是有缘,刚才都说再见了,十分钟后又再——见了!”邓杨边整理衬衫的领子边说。 “邓杨,你的皮鞋锃亮,还是尖头的,太奇怪了吧!”潘燕毫不掩饰。 “我觉得很好啊!”邓杨也上下大量了一下燕子,“你的裙子也太大了吧!像裹了一条被单!” “我觉得很好啊!”燕子模仿邓杨的口气,“这是巴黎时装周上最流行的风格!” 两个人都笑作一团。 4.市图书馆 四 林宛看了一会儿专业书,觉得晕乎乎的。她放下书,拿起手机,随意刷刷朋友圈。朋友圈有美景、有美食,有的晒娃、有的秀恩爱,看看蛮轻松的。查查最近有没有违章吧!一个念头闪过,林宛就点开了微信链接。以前几次查阅,都是“恭喜你没有违章”,今天网络不给力,那条蓝线慢悠悠慢悠悠地冲不过去。林宛感觉不妙。 果然,手机显示在长达路口违反禁令标志,罚款200,扣6分。林宛脑袋“嗡”的一下,什么情况?自己一向都规规矩矩地开车,怎么会有违规?好在下面有抓拍图片。点击,三张图片依次排开。原来前面一辆大卡车,卡车比较长,卡车后跟着一辆面包车,跟的比较紧,林宛的车就跟在面包车后,大卡车左拐时速度比较慢,面包车倒跟的紧,林宛跟上去时,已经跳红灯了。哎,怪谁呢?林宛很是郁闷。扣点钱就算了,还要扣分,这个双休日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开心也是一种能力,自己不能一直这么郁闷,事情已经发生了,郁闷也没有用。林宛这么想着,决定找些开心的事来做。阳台上的肉肉最近长得不错,绿绿的,饱满、透亮,要不,把小植物们打理一下吧!林宛拿出小镊子,轻巧地把枯叶夹离,然后把小肉肉,一盆一盆搬到水池里——浸盆。浸盆的好处是小肉肉吃水比较透,有利于它们的根系向下生长。浸盆时间在十五到二十分钟左右,肉肉们也不用常常浸盆,一个月左右一次,根据季节变化调整,见干见湿吧!看到自己的小肉肉们长得如此自在、迷人,林宛暂时忘记了先前的不快。 看看时间还早,林宛准备开车去图书馆,她对自己公开课教学的设计不是很满意,或许图书馆有相关资料,能打开她的思路。 市图书馆里,冷气开得很足,绿色的塑胶地板一尘不染,一个个书架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书架上的书散发着阵阵墨香。林宛循着标牌,找到教育一列,很快找到了《小学数学教学案例分析》这本书。她拿着这本书想坐下来慢慢阅读。可是,靠窗的十来张书桌上几乎都有人,有的四个位置全坐满了,有的坐了两三个人,只有角落的最后一张书桌,坐着一个人。 “我可以坐这儿吗?”林宛轻轻问。 面前的小伙子蓦地抬起头,“可以!”他边说边把自己的水杯往窗边移动,自己则移到靠窗的座位。他又低下头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林宛轻轻拉开椅子,轻轻坐下,此刻她的心思已不在书上,她被面前的小伙子吸引住了,他多像钟汉良啊!钟汉良是她的男神,她最喜欢看他演的《何以笙箫默》,还有《康熙秘史》中,他演纳兰性德…… 此时的林宛多想再听听对面的小伙子说话呀!刚才那一句“可以”,太不过瘾了!但是冒然打扰别人,这是不礼貌的! 林宛虽然翻开了自己要读的书,但眼睛总在偷偷地瞟斜对面的“钟汉良”,眼睛很像,鼻子也像,可能肩膀没有正版的钟哥宽阔,个子也没他高。林宛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幸好有本书遮着自己! 他看什么书呢?林宛侧着脑袋,眯着眼睛,想看清书名。《苏菲的世界》,他看的是这本书,林宛也翻过这本书,但是没坚持看完。为什么没看完呢?自己读的时候与书中的内容没有共鸣,看得很累,看了一会儿,注意力就分散了。林宛隐约记得,这本书是挪威作家写的,通过一个西方哲学导师向苏菲介绍哲学知识,揭示西方哲学史的发展历程。如果现在这本书放在林宛面前,她一定“如饥似渴”地读起来,因为对面的钟哥也在读呀! 林宛在心里喊了人家那么多次“钟哥”,人家到底姓什么,自己还不知道呢!如果,人家有女朋友呢!那不是空欢喜一场,林宛的心情变复杂了! 林宛忽然觉得口渴,打开双肩包,取出保温杯,用力旋盖子。右手旋不开,换左手,左手也旋不开,再换右手。右手指根部都红了,一阵阵痛感,盖子还是没旋开来。 “给我,我来!”对面的钟哥伸过手来。只见他一使劲,盖子打开了!他把杯子递过来,把杯盖轻轻地反扣在桌上。 “谢谢!谢谢!”林宛忙不迭地道谢,她接过水杯,一仰脖子,满灌了一大口,“咳咳”,呛到了,或许是因为口渴,或许是因为紧张。 对面的钟哥赶紧掏出一包餐巾纸,抽出一张递给林宛。 他看着林宛,手里的书放下了。 “不好意思!你该笑话我了!”林宛怀里像揣了只小兔子。 “不会,慢慢喝,你太渴了!” “我打扰到你看书了!”林宛再次表示抱歉。 “没有,看会书,休息会,这很好!”林宛白皙的脸庞上微微泛起的红晕引起了钟哥的注意。 “有没有人告诉你,说你长得像钟汉良!”林宛甜甜地问。 “有是有,但我觉得,我跟他长得不像!他有他的气质,我有我的气质!” “你看过他演的《何以笙箫默》吗?” “看过,富有、帅气、高大,浪漫、专一、痴情,在生活中,这样的绅士很少见!” “是的,电视剧就是这样的,这样才能吸引女孩子的眼球,才有收视率啊!”林宛也表明自己的看法。 “难得你这么理性,估计姑娘都很喜欢看这种电视剧,小伙子们就不一定喜欢了!” “工作很累,看点电视剧轻松一下,挺好的!”林宛随口说。 “是的,我不太喜欢看电视,如果工作累了,我就阅读、运动,只要是另一个领域,我就能放松。” “聊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林宛问。 “俞凯!不是一条鱼的鱼,而是榆树的榆,去掉木字旁,凯嘛,凯旋门的凯!”俞凯介绍得很详细。 “林宛!小树林的林,宛如的宛。”林宛眨眨左眼。 5.画展中心 五 俞凯、林宛这就认识了。毕竟是图书馆,不能聊太多。两人同时意识到了这点。林宛举起手里的书,示意该看书了。俞凯也正有此意! 静悄悄地,时光如流水一般。很快便下午四点钟了,其他读者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座位。 俞凯看看腕表,也开始收拾东西。 “林宛,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好!”林宛也开始收拾东西。他俩一起出了图书馆的大门。 “你明天还来吗?”林宛问。 “明天我有空,来的!”俞凯接着问,“你来吗?” “我来的!我们还一起看书,还坐在这里?下午一点半怎样?”林宛满含期待。 “ok!不见不散!”俞凯很乐意。 俞凯从林宛身旁走过,林宛发现他跟自己差不多高,如果自己穿了高跟鞋是一米七的话,那他应该一米七二左右吧!略微矮了一点点! 第二天,朝霞铺满天空的时候,林宛醒了!她草草地吃了点早饭,就开始修改自己的公开课教学设计,必须在上午修改好,还有课件,下午是要去约会的。林宛叮嘱自己。 心情愉快,做事顺利!一眨眼,林宛就修改好了自己的教案,一份自己设计修改的教案是有生命的,也是有灵性的,处处体现了自己的教学思想,林宛越看越满意。 下午我得早点去,万一位置被别人占了,我们俩坐哪儿呢?林宛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一点不到,林宛就出门了。 当她透过玻璃窗,向图书馆内张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俞凯。 她快步走进去,俞凯发现她来了。 “你来得挺早的!”林宛笑着放下双肩包。 “我家就在这附近!方便!”俞凯指指右前方,“你也提早来了!” “我怕晚来了,座位被别人占了!”林宛嘿嘿一笑。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把书放这儿,去隔壁的展厅看看画展怎么样?”俞凯提议。 “好的!”林宛欣然应允。 两人肩并肩走进了画展中心,林宛忽然有一种想牵手的感觉,他有力的手指正指向一幅画。 “喜欢这幅《家园图》吗?”俞凯问。 “喜欢!” “我也喜欢!三个男孩,两个女孩,一横一竖两根木桩子,他们能玩半天,或吊,或爬,或撑,两小无猜,画面特有童趣,特温馨。”俞凯驻足很久。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林宛想到了这句。 “我喜欢这幅,枝干遒劲的大树,树下三只骆驼,画面上白雪皑皑,这棵树是胡杨,画右下角有字《胡杨暮色》,这个画面给人感觉特别宁静。”林宛问俞凯,“你喜欢吗?” “喜欢!我也喜欢这种感觉,能从画里读出心情!俞凯接着说,“我小时候很喜欢画画的!” “后来,学画了吗?”林宛问。 “小时候,我照着课本画。我妈说,那一次,我大概一二年级,看见一只蟋蟀,便把它捉了放到玻璃罐里,天天看,天天画,我画的蟋蟀活灵活现。邻居来串门,看见了画,还以为是哪个高中美术生画的呢!” “那你很有画画天赋哦!”林宛盯着俞凯说。 “可是我却没有学画,我妈说,将来不能靠画画吃饭,自己喜欢,随便画画就行了!”俞凯有些遗憾,“父母们总是很现实!” “对,父母总是有一堆大道理,口头禅——为了你好!”林宛若有所思,接着说,“我也是个乖乖女,习惯了听父母的!有时候确实觉得很烦恼,有时候又觉得父母是爱自己的!” “我觉得他们大多数时候判断是正确的!偶尔,受世俗的眼光影响,会发生偏差!”俞凯平静地说。 “他们经历的事情多,考虑问题要比我们全面!”林宛有同感,“我上学那会,成绩挺好的,小学一路领先,初中名列前茅,考重点高中不成问题。我爸说,女孩子有个稳定的工作比较好,所以我就读了师范,顺顺当当进了小学,当了一个数学老师!” “啊,我应该叫你林老师!林老师好!”俞凯调皮地喊道。 “不要叫我老师,在学校之外,我不希望别人叫我老师,因为老师就代表着责任,你一叫老师,又把我推进了工作状态,压力太大了!”林宛竹筒倒豆子般。 “哦,sorry!我不了解你!”俞凯抱歉地说。 “也没什么!现在的老师难度挺大的,社会上很多人还不理解老师。他们老师认为老师双休,有寒暑假特幸福,他们几乎不考虑老师上班时的工作状态。老师既是脑力劳动,又是体力劳动,老师的工作强度、工作效率,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林宛不想多说,“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上学那会,功课一般,中等偏上吧!小学时,放学后会路过一片番茄地,我常摘了番茄带到教室给女同学吃,有时候也放一两个在老师的讲台上。我还是很招女孩喜欢的!”俞凯冷峻的面容露出了笑意,“我爸爸是电厂的,那时候收入较高,我爸就希望我接他的班,干的活不算累,收入比一般工厂高多了!” “那时候,我就同意了,上了个中专,然后就去了我爸电厂。有几十台机器,我要进行机器的维护和修理。这样的工作很有规律,但生命缺少梦想和激情!在工作的选择上,我向世俗投降了!”俞凯敞开了心扉。 “那你工作时戴手套吗?”林宛问。 “戴手套,还穿厚厚的工作服!因为会蹭到污油!”俞凯回答。 林宛觉得有点惋惜,这个喜欢阅读,喜欢画画的“钟汉良”竟然是个工人,当然,她绝没有瞧不起工人的意思,她只是觉得不配,这么个文艺青年,不是应该做很斯文的工作吗?或者是财务总监,或者是律师,或者是医生?真是有些造化弄人! “你怎么了?”俞凯问。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没什么!我们继续看画!”林宛问,“一起看画,看书的朋友叫什么?” “书友?”俞凯脱口而出。 “好,我们就做书友!”林宛语气坚定地说。 俞凯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情况? 6.又到健身房 六 这天晚饭后,潘燕又来健身。今天她有瑜伽课。 热身运动,十组开合跳,每组十个。燕子哪跳的动,跳到第四组时,已上气不接下气,她双手撑着大腿,弯着要,连连说:“跳不动了,真的跳不动了!”其他学员则随着教练的击掌声继续有节奏地跳跃着,开合——“啪”——开合——“啪”,燕子大口大口地喘气,等待下一个动作。 “山式站立——直角式——头触膝式——人面狮身式”,看到前后左右的姐妹们轻轻松松就完成动作,而且动作十分漂亮,潘燕很受打击,她觉得自己的身材不适合练瑜伽,或许其他学员正在心里暗暗地嘲笑自己呢!她弯下腰,悄悄地走到后排,从后门走出了瑜伽室。 潘燕来到健身大厅,准备上跑步机。 “嗨,原来你在这儿,我以为你今天没来呢!”邓杨转过身来,冲着潘燕说。 “我刚练了会瑜伽,逃出来了,对我来说,那些动作太困难了!”潘燕苦着脸,也上了跑步机。 “那些都是老学员了,你是新手,怎么可能练得跟他们一样!”邓杨安慰说。 听到邓杨这么说,潘燕心里舒服多了。 “能坚持来健身,就已经很不错了!”邓杨实话实说,“我最近几乎天天来健身,为了与你偶遇!” “哈哈,我有这么大魅力吗?”潘燕大声地笑,这一笑,让原本压抑的心情晴朗起来。 “我都不怎么打游戏了!今天,我哥们喊我打牌,我也没去!”邓杨乖乖地说。 “那你怎么没给我发微信,约我?” “我喜欢——偶遇呀!”邓杨大言不惭。 “哈哈哈!”潘燕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如果我约了你,被你拒绝了,我是不是比较难堪?所以呀,偶遇比较好啦!”邓杨说出了心里话。 潘燕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可爱。对他的了解还太少,有必要深入。 “原来是这样!你最近打什么游戏?”潘燕问。 “最近打刺激战场。你会玩吗?”邓杨问。 “我不会!” “等会儿,我教你!” “我没玩过什么游戏!水平很差的,你不嫌弃我?”潘燕反问。 “新手嘛,都一样!对新手没有要求!”邓杨说,“好多游戏我都玩过,前一段时间玩《王者荣耀》,再之前玩《梦幻西游》,还有《我的世界》《贪吃蛇大作战》,你玩过什么游戏?” “很久以前,玩过《开心消消乐》!”潘燕回答,“你花那么多时间玩游戏啊!你不学习一下,提升一下自己,老师应该对自己的要求蛮高的呀!” “我是职大的老师,没有什么升学压力,要求没那么高!再说了,上高中那会儿,多辛苦呀!没日没夜地学,我的学习热情快消耗完了,我的青春我做主,现在我完全听从内心的召唤!”邓杨嘴角上扬。 潘燕心里掠过一丝不快,但依旧笑着问:“你还喜欢打牌,你们都打什么牌?八十分吗?” “不是,有时候打掼蛋,有时候斗地主,有时候割芦沙,我们哥儿几个人数不固定,打什么牌也不固定,我们只用筹码,不涉及钞票。对我来说,打牌就是一种放松!你不会笑话我吧!”邓杨反问。 “不会,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只要不伤害到他人,休息时间玩什么,完全由自己决定。”潘燕说得很真诚,不过,从心底里来说,她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业余时间都爱好这些,或者说,年轻的时候,不应该爱好这些,如果年级大了,另当别论。 “燕子,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邓杨问。 “你猜猜看!”燕子挤挤右眼。 “你是面包师,自己开烘焙房的!” “说说理由看!”潘燕心里笑开了花。 “面包师,烘焙师,吃面包,吃蛋糕吃得多一些,你就吃得白白胖胖的啦!”邓杨觉得自己挺聪明。 “好像有道理!不过——不对,继续猜!”潘燕觉得很有意思。 “你是化妆师吗?虽然没看到你化妆,但你的眉毛修得很美,指甲也很漂亮,指甲的颜色、花样,我很喜欢,素雅,不张扬!邓杨继续推理。 “哈哈,听你说话真开心,可惜——我不是化妆师!你继续猜。”潘燕心里像吃了蜜。 “你是摄影师?” “不是!” “护士? “也不是!” “财务会计!” “不是!”潘燕摇摇头,“你怎么不猜我是营业员?” “你还蛮有气质的,怎么会是营业员!”邓杨自认为自己挺有眼光的。 “谢谢你,夸我有气质,我不想告诉你我的职业!给你继续了解我的机会?”潘燕觉得越聊越有趣。 “可以,我尊重你!我早晚会知道你是干什么的!”邓杨狡黠地说。他盯着潘燕,仔细看了会,只见她精致的眉毛下一双机灵的眼睛,眨眼的速度可快了,而是是连眨,鼻梁一般,上嘴唇完全能包住下嘴唇,嘴角右边有一颗痣,淡淡的,若隐若现,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长大,颜色会不会变深?邓杨陷入了想象之中。 “喂,邓杨,你在想什么?”潘燕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 “嘿嘿,我在想,你嘴角那颗痣会不会长大?”邓杨调皮地说。 “讨厌!”潘燕撅撅嘴。 “燕子,你是属什么的?”邓杨问。 “我属龙,你呢?”潘燕接着问。 “我属牛!我大你两岁,你要叫我哥!”邓杨笑说。他边跑步,边擦汗,感觉今天跑步特别舒服。他走下跑步机,拿起水杯,仰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 潘燕也从跑步机上下来喝水,她喝了一小口,就放下杯子。 “邓杨——哥,你不能这么喝水。运动过后,只能小口小口喝,这个你不懂吗?大口喝,心脏会受不了的!”潘燕有些着急。 “好,叫的真甜,喝水,我下次注意就是了!谢谢提醒!”邓杨心花怒放。 7.必胜客 七 林宛边修剪花草,边想心事:肖斌和俞凯都不适合当另一半,虽然自己对他们有好感。俗话说:不以婚姻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男士,对女生也适用。既然他俩都不适合当男朋友,那就当普通朋友吧! 林宛决定跟这两位帅哥明说,她想约他俩,然后叫上潘燕四个人一起吃顿饭,或许肖斌和俞凯也能成为朋友呢!她美美地想。 林宛叫了潘燕,约了肖斌和俞凯在必胜客见,吃披萨。 四人落座,林宛看看肖斌和俞凯,他俩似乎都刻意打扮过一番。肖斌头发刚刚理过,花衬衫配休闲裤,浑身透露着帅气。俞凯换了一副眼睛,无框、眼神中有一种男人独有的深邃与自信,他的黑皮鞋锃亮锃亮,整个人看上去英气勃发。 “两位大帅哥,你们好!”潘燕微笑着问好。 林宛看着潘燕,介绍说:“我的闺蜜,也是同事,潘燕小姐。” 肖斌和俞凯向潘燕问好。 林宛指着肖斌对俞凯说:“肖斌,我的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她又指着俞凯对肖斌说:“俞凯,我的书友,也是普通朋友!” 肖斌和俞凯相视一笑,互相打招呼。 “我记得肖斌说过,男人和女人之间也是能产生友谊的,一对一友谊则难以发展,如果是一群人和另一群人就比较容易产生友谊。为了发展友谊,我们相见啦!”林宛开门见山。 潘燕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原以为林宛约她,是让她见见男朋友,让她参考参考,什么普通朋友,还两个?她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肖斌倒是很自然:“没想到,林宛你对我的话印象这么深刻,我倍感欣慰啊!” 林宛噗嗤一笑:“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可行!” 俞凯也有点奇怪:前几天跟林宛一起看书,还一起看画展,觉得自己很喜欢她,正想追求她呢!她很快表明了关系——书友,说明她不想发展,这倒是个实诚的姑娘。 “如果能玩到一起,是个不错的主意!”俞凯认可。 他们四个边吃边聊。聊奶茶的种类,聊游戏的玩法,聊最近看的电影。 潘燕说:“奶茶,我的最爱,我喜爱的奶茶的顺序是这样的——一点点排第一,素匠?泰匠排第二,你们知道吗?最近苏州要开新的奶茶铺子了,叫鹿角巷,听说是奶茶中的‘爱马仕’!” “只要好喝,贵一点无所谓,现在的年轻人不在乎钱,只有口感好就行!”肖斌也有自己的看法。 “大街上奶茶店到处都是!竞争很激烈!”俞凯接话。 “好多店都是冒牌货,比如50岚,台湾这个品牌还没有注册成功,大陆就已经风靡了!”潘燕挺精通的。 “聪明的商家打了一个时间差,正式的商标还没有注册,小商家也不算侵权,先赚一桶金,然后再换品牌!商人的思维不一般哪!”林宛边分析边说。 其他三人都点头认可。披萨上来了,肖斌拿起铲子,先铲了一块给林宛,然后给潘燕,他犹豫着要不要给俞凯,俞凯说,“你给自己,然后我自己来!” 俞凯接过铲子,铲了一块放到自己盘子里,他大口地咬着:“味道不错!好久没吃披萨了!” “我们以后是朋友了,可以常约啊!”潘燕是个直性子。 在大家吃得兴致勃勃的当口,肖斌去洗手间,顺便把账给结了,他拿着账单,走回座位,悄悄地把账单压在餐盘下。 林宛已经看见了,她生气地说:“今天是我约的你们,怎么变成你付账啦!来我看看多少钱,让我转账给你!” 肖斌赶紧拿起账单一折二,塞进裤兜里,不让林宛看,他说:“哪有让姑娘付钱的?今天认识新朋友,我高兴,你就别争了,这没什么?” “友谊万岁!”潘燕是个大嗓门。 “为友谊干杯!”俞凯拿着饮料杯高呼。 四只玻璃杯碰到了一块,原以为气氛会比较尴尬,反倒是很和谐。 “潘燕,你有男朋友了吗?”肖斌问。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男朋友?他有点喜欢我,我也不反感。”潘燕也不藏着。 “那下次可以一起聚聚啊!让我们大家认识一下,都是年轻人嘛!”林宛建议。 “好啊,他叫邓杨,没你俩长得帅!”潘燕打趣道。 “看男人,不能看外表,要看内在,对不对,马云帅吗?”肖斌冲着对面的两位姑娘问。 “帅!” “不帅!”林宛和潘燕几乎是同时回答。四个人几乎是同时都笑了。 “其实,马云的老婆很了不起,在很年轻的时候,她就看上了马云,她真是很有眼光!”俞凯有想法。 “怎样的男人才有魅力?记者们应该采访马云,同时采访马云的老婆,你们觉得呢?”肖斌问。 “好主意!”潘燕声音又响又亮,“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本姑娘外表一般,内在可是万里挑一!” “你还真敢拿自己开玩笑,服了你了!”林宛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潘燕率真的个性,让餐桌上充满了笑声。俞凯在心里嘀咕,这姑娘就是太胖了,性格到是蛮好的! 餐厅里,顾客越来越多,几乎都坐满了,门口还排起了队。几盆绿色植物静静地站着,碧绿油光的叶子时不时晃动着,似乎在打招呼。门口的服务生忙着叫号,时间过得真快! 林宛禁不住想:一生数十载光阴,能够遇见自己想遇见的人,是多大的幸运。志同道合、相谈甚欢。也许有人穷尽一生也未能等到这样美丽的遇见。若是已经拥有,定当万分珍惜。我的缘分呢? 林宛转念又想:生命中的每一份缘,都不是无缘无故地来临,茫茫人海中多少人擦肩而过。一群人的相遇更是一种喜悦,难怪有人说:相聚是一群人的狂欢。若干年后,在共同走过许许多多的日子以后,大家会发现,所有的偶然里面,都有着必然的结果。 8.银行 八 林宛不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姑娘,但她也不精打细算,她喜欢买性价比比较高的东西。太便宜的东西,质量肯定不好,她坚决不买。她也不买奢侈品,她觉得品牌只是个商标而已。她比较看中物品的质地,使用时的方便程度。 林宛的收入不算高,也不算低,她每月的工资,除去各项花销,她能存一半儿。等有了一定数量的存款,林宛就买理财产品。她不会炒股,也不想炒股。这天,看着工资卡上的数额又到了一个整数,她决定去交通银行办张卡,把钱存进去。之前办过建设银行的卡,但她想另外存一家银行,因为爸爸对她说过,鸡蛋不能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她带着身份证,来到交通银行,很快办好了卡,开通了网上银行。她随后把自己的存款转到银行卡上,等待理想的理财产品三天后发行。 正当她回到家,开始打扫卫生时,手机熟悉的音乐响起。 “喂,你好!” “你好!是林宛女士吗?” “是的!什么事?” “您的身份证落在我们交通银行,我们经理捡到了,请您来交通银行柜台上取。” “哦!谢谢!谢谢!太感谢了!”说完一连串的谢谢,林宛赶紧拉开包包的内层,真的没有身份证。她一向是个细心的人,这回怎么会把身份证弄丢呢?她陷入了自责。如果真的丢了,该多麻烦啊!要是被不法之人捡去了,后果严重。好在被银行的工作人员捡到了,真该好好谢谢银行经理。 林宛立即驱车再次来到交通银行,她直奔柜台,说明情况后,柜台内的营业员拿起身份证,认真地跟她核对,确认无误后,把身份证递给了林宛。她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证,问:“我能问一下,是谁捡到了我的身份证吗?我想当面谢谢他!” “是我们森经理,他捡到身份证,先过来确认是不是我们的顾客,确认是了,然后让我打电话给你的。估计你夹在一叠纸中间时,身份证滑落了!” “谢谢你,你们银行真好!请问,我在哪儿能找到森经理!” “左边楼梯上去,二楼办公室。” 林宛踏上宽阔的楼梯,实木的楼梯扶手透露着奢华,二楼大厅全铺着红色的地毯,贵宾室旁边就是经理室。 林宛走向经理室,门是开着的,她仍然轻轻地敲门。“咚咚咚!” 那边穿白衬衣的小伙子应声抬起头。一张帅气的脸庞朝向林宛。 “森经理,你好!我是林宛,谢谢你捡到了我的身份证,还打电话通知我!”林宛满脸笑意。 “不用谢的,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是森旭。”森旭觉得眼前的姑娘笑容迷人,像一缕阳光,又像一缕春风,他忍不住盯着姑娘看,“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的!” “我就是想当面谢谢你!”林宛说,“你们交通银行的服务真好!” “那以后把你的‘巨款’都存到我们这儿!还有你的亲朋好友,都到这儿来存钱!”森旭笑着说,“喝点水吧!”他走向柜子,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林宛。就在他接近林宛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体香,甜甜的,暖暖的,他又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酥了,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我哪有什么‘巨款’,我只是个老师而已。不过,说不定哪天,我中了大奖,我就有巨款了!”林宛又咧开嘴笑了。 森旭再次抬头,盯着林宛的笑脸,他忽然觉得世间最美的表情就是笑,什么冷美人,什么冰美人,什么冷峻、冷傲,糊弄人而已。面前的姑娘笑得像个天使,看她的身材,又像个魔鬼。高挺的胸,纤细的腰,修长的腿,翘起的臀,浑身都散发着女人的魅力! 森旭思忖:这就是我要的姑娘,我跟她真的有缘。 “我们交个朋友吧!这是我的名片!”森旭递给林宛一张名片。 林宛接过名片,说:“好的!你是个好人,我愿意跟你做朋友!” “我希望你认为我是个好男人!”森旭大胆出击,话里藏话。 “我希望你认为我是个好女人!”林宛模仿着说,完全没明白森旭话里的意思。 森旭从林宛的模仿中感觉到,面前的这个女人温婉大方,同时又天真善良,她可没他想得那么多。 森旭嘿嘿一笑:“你是个好女人!” 林宛很奇怪,怎么第一次跟这个人见面,就讲到了“好男人、好女人”的话题。她跟他之间没有距离感,她盯着他看,浓浓的眉毛,眉峰凸起,双眼皮,深邃的眼窝里一双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嘴唇看上去很性感。宽宽的额头上有一个漩涡卷发。皮肤不算黑也不算白。个子挺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吧! “我是不是符合你的审美?”森旭又主动出击。 “是挺帅的!不对,是挺神气的!”林宛有点害羞。 “林老师,你的赞美之词尽管砸过来吧!我接的住!”森旭越聊越开心,“林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怎么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有没有男朋友?你太不礼貌了吧!”林宛反问,“那你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我想让你当我的女朋友!”森旭就是胆子大。 “你是不是看见每一个姑娘都这么问!”林宛试探。 “才不是!我相信缘分,缘分来了,得自己抓住。我觉得你就是我要找的姑娘,从刚刚见你的第一眼起。”森旭很认真地说。 “那如果我有男朋友呢?”林宛咧嘴一笑。 “你用的是如果,就是说你没有男朋友!对吧!”森旭反应够快。 “我都不了解你,怎么让你当我的男朋友!”林宛发问。 “慢慢不就了解了吗?”森旭紧追不舍。 “你让我想想!”林宛推辞。 “缘分来了,就要抓住哦!我的女神!”森旭认准了林宛。办公室电话响了,森旭去接电话。 等森旭接完电话,林宛说:“你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 “我有你的电话哦!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森旭看着一溜烟逃走的林宛说。 森旭随后就去了柜台,找柜台小张拿到了林宛的电话。 9.卡拉ok厅 九 林宛有点小洁癖,回到家,继续打扫卫生。她先把房间的床头柜擦一遍,然后擦客厅的茶几、电视柜,接着收拾书房的书桌,她一边打扫,一边用手机听百家讲坛蒙曼老师讲的《武则天》,她有这个习惯,这样打扫卫生时一点也不累,还觉得很有趣。可是今天,喜马拉雅app都播放了什么,林宛一点也听不进去,听着听着,就走神了!她有心事。 林宛手里的抹布停住了,她又想到了森旭。这个森旭,第一天认识就让她当他的女朋友,是不是太油腔滑调了!可是,他捡到了她的身份证,还让营业员联系她。或许,她俩真的有缘!他在银行工作,看他的眼神挺正直的。她喜欢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 那他多大了呢?比她大,还是比她小?她可不接受小弟弟。林宛觉得自己想成为森旭的女朋友,想着想着,林宛哼起了歌,歌名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森旭早就想好了,下班就约林宛,他喜欢她,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心里就有一个声音:你属于我。 “喂,林宛吗?我,森旭!” “是的,是我!” “晚上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或者k歌。”森旭征求意见。 “有什么电影?好看吗?别了,还是去k歌吧!”林宛已经想好了,她要当他的女朋友。 吃过晚饭,林宛就精心地打扮起来。她先清洁脸部皮肤,做好护肤,打好底妆,然后描上淡淡的眼影,抹上腮红,涂好口红。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嗯,这个小姑娘清丽脱俗,她在心里暗暗地夸自己。是不是每个姑娘都这么自恋?她对着镜子吐吐舌头,一幅调皮样! 这回,林宛没有早到,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刻钟,她故意的。 “林老师,你来啦!你可迟到喽!”森旭假装兴师问罪。 “请不要叫我林老师,可以吗?在学校之外,我不喜欢别人叫我老师!”林宛继续说,“我的工作状态和休息状态是不一样的,你一叫我老师,又把我叫进了工作状态!” “哦,抱歉,抱歉!我不了解!我以后不这么叫你了!”森旭一脸愧色,“那我叫你什么?” “林宛,我爸妈叫我宛儿!我闺蜜叫我琳达,我的英文名!”林宛甜甜地笑。 森旭看到林宛的笑容,目光再也不肯离开,他说:“宛姑娘,美丽的人!好,我就叫你宛姑娘!” 林宛点点头。 “你喜欢唱哪些歌?我来帮你点!”森旭很热情。 “你先唱吧!让我听听你的歌声!我不太会唱歌,我比较喜欢听歌!”林宛道。 “我们一人唱一首,又没有其他人,自由发挥,歌声可以不美,开心就行!”森旭似乎在跟老熟人说话。 “好的,可以!”林宛觉得很喜欢听森旭叫自己“宛姑娘”。 森旭在键盘上输入了两首歌,男生一首,女生一首,他猜测这首老歌林宛应该听过,或者会唱。 他首先为自己点了一首《青花瓷》。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他投入地唱着,他特别喜欢这首歌。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森旭含情脉脉地看向林宛,动情地唱。 林宛优雅地拍手,掌声并不响亮,但在森旭听来,是有节奏的,是最美的乐音。 “你唱的真好!”林宛夸道。 “我的音色不是很好,没法唱高音,但音准还行!”森旭自我评价,他接着说,“下面一首是《隐形的翅膀》,不知道你会不会唱?我随便帮你点了一首。” “我试试吧!”林宛其实是很喜欢《隐形的翅膀》这首曲子,平时也会随口哼哼。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林宛双手握着话筒,旁若无人地唱着。森旭静静地听着,看着站直身体的宛姑娘,清亮的声音传来,他忍不住鼓起掌来。 “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林宛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森旭觉得林宛唱的真好,自己点的这首歌正是林宛喜欢的,自己跟她真是默契,说心有灵犀,一点都不夸张。 “我知道我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给我希望……”林宛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歌唱,她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忘记了身边的世界,仿佛自己真的有一双翅膀,正缓缓飞翔!森旭情不自禁地再次鼓掌,他想:我的女神唱歌唱得这么好,简直是歌神啊!原唱张韶涵唱得也不过如此吧! “你唱得真好!好像原唱哦!不,比原唱更好!”曲罢,森旭迫不及待地说出听歌感受。 “谢谢你的夸奖,应该没那么好吧!我很喜欢这首歌,可能唱得比较投入!”林宛转过脸,朝着森旭微微一笑。 森旭又感觉到一阵悸动,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他忽然想起了这个词。 “你还喜欢什么歌?我帮你点。” “要我自己想歌名,一时还想不起来。有歌单吗?”林宛问。 “有,你过来看,我们一起点!”森旭招手。 林宛走过去,弯下腰,凑近点歌台。那股甜甜的、淡淡的体香再次飘来,森旭觉得自己的手有一些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努力地放慢呼吸,不让林宛有所察觉。 森旭又唱了一首汪峰的《北京北京》,他唱得酣畅淋漓。林宛唱了《传奇》,简直是天籁之音。 森旭接着唱了薛之谦的《丑八怪》、朴树的《蓝莲花》,林宛唱了《起风了》《匆匆那年》,此刻,两人一点都不拘束了,尽情地释放自我! “我们要不要合唱一首?”森旭问。 “唱什么?你会我也会的!”林宛答 “《因为爱情》会吗?” “会一点,试试看吧!”林宛这次丝毫没有藏着掖着。 “陈奕迅和王菲唱的!”森旭说,“我们试试吧!” ……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森旭唱着这句歌词,觉得这句就是自己的心声。虽然高音部分两个人都唱的有些吃力,但那种歌者的快乐他们体会到了,舒畅、自在,浑身充满了力量,这就是他俩此刻的感受! 10.万达广场上 十 林宛终于上完了公开课,她如释重负,她现在可以抽空和潘燕聊聊天了。趁午休,她们聊开了。 “我最近谈了个男朋友,感觉还挺好的!”林宛还是有点羞涩。 “我也认识了一个男朋友,在健身房认识的!”潘燕很愿意与林宛分享,“他说喜欢胖乎乎的妞儿,可爱!” “那你不打算减肥了?”林宛反问。 “减是减的,只是不那么控制饮食了,你知道的,我喜欢吃,如果不让我吃我喜欢的东西,我就觉得生活没什么乐趣了!”潘燕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哎,随便你吧!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林宛说,“你的那位男朋友是做什么的?长得帅吗? “他是职大的老师,长得很man!”潘燕回答。 “你不是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老师吗?”林宛记得潘燕说过。 “可是,总要有人喜欢我啊!从小到大都没有男生喜欢我,他喜欢我,我再挑剔他的职业,我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好像也有道理!”林宛说。 “喜欢你的人都排着队呢!”潘燕酸溜溜地说,“这回哪个帅哥比较幸运啊?” “他在银行工作,他捡到了我的身份证,让柜台营业员跟我联系,我去谢谢他,这样我们就认识了。”林宛回答。 “好吧!我们都好好地谈场恋爱,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潘燕咧开大嘴笑了。 快放晚学了,林宛下意识地翻看微信,她期待森旭联系他。果然,微信显示:宛姑娘,晚上有空吗?我们去看电影。 林宛赶紧回复:有空。 “我们先在万达吃晚饭,然后稍微逛逛,等电影开场我们就看电影,可好?”森旭问。 “好的!”林宛回复。 俩人吃完牛排,就准备逛逛。走到一楼电梯口,外面极有旋律的广场舞音乐传了近来。 “我们出去看老大妈跳广场舞!”林宛提议。 “好啊!我们小区老大爷也跳!”森旭说。 他们走出大厅的门,并排站在门的右侧看热情似火的大爷大妈们跳广场舞。每排有近十五六个人,大约有七八排,场面可真壮观!随着富有节奏的旋律,他们或伸手,或扭腰,或踮脚,队伍里果真有几个老大爷,动作可夸张了,林宛忍不住想笑。站在这儿,听听音乐,森旭觉得格外放松。 一首曲子完了,音响中换了另一种风格的音乐。只见跳舞的老太太们很快地两两组合,渐次跳进舞池,周围的中年人、年轻人也旋即转着圈加入了。 “他们跳交谊舞!”林宛惊叹道。 “是快四吗?”森旭问。 “好像是的!”林宛说。 “你会跳舞吗?我请你跳!”森旭有些舞蹈基础的。 “我不太会!我先看一会儿。”林宛又害羞了。 “没关系,试一试。”森旭拉起林宛的手,走到舞池中间,“很简单,1、2、3、4,听见重音了吗?像走路一样。” 林宛步子迈得很小,确实像走路一样,不过她是退着走,森旭是前进,再前进!他们俩居然跳起来了!此时,森旭多么想搂住林宛纤细的腰啊!但他不能。他俩面对面,他伸出双手,托住她的双手,他感觉到托着的林宛的手非常紧张!他手里的力量放松了些,搭在他手心的力量也小了些。俩人之间也就一米的距离吧!森旭感到自己心跳加速,看看林宛,她满脸绯红。 暮色沉沉,掩饰不住林宛的神色!万达的霓虹灯不住地闪烁,林宛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 就这么一直跳吧!音乐请不要停!慢点,再慢点!森旭祈祷着。 终于曲子停了,广场上的舞者走下舞池。 紧接着,是《恰恰》,舞者又纷纷走上来。他们面对面,跳着舞步靠近,转个身,又跳着舞步分开,旋即又转身,循环往复,乐此不疲。舞者额上的汗珠,扭动的腰肢,轻巧的舞步,尽显快乐! 这支舞,不用手牵手,更不用搂搂抱抱,森旭说:“跳吧,我们再试试!” 林宛点点头。 不愧是个聪明的姑娘,林宛一学就会,舞姿比刚才放松多了。 森旭也是越跳越舒展,好久都没有这种体验了!他甚至想,以后要常来跳,这哪是广场舞,明明就是舞林大会,舞者的殿堂。跳得不好又如何?自己开心就好! 他看看周围,年长的、年轻的,高的、矮的,先生、女士都有。有几个女士看着他,眼神中满是羡慕。 只是有一点他看不惯,有几个年轻的,竟然穿着无袖衫,白花花的胳膊就那样暴露着,幸亏现在是晚上,要是白天,岂不是更明显,他无奈地摇摇头。 他看看对面的林宛,裙子的袖子飘逸仙气,遮住了肘关节,裙摆很大,遮住了膝盖。 他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他对林宛说:“我们进去吧!还有一刻钟时间,电影要开场了!” 两人买了爆米花和饮料,很快进入了电影院。森旭把电影票递给林宛:“我们是最后一排中间两个位置,我们看的电影是印度片《摔跤吧,爸爸》,听看过的同事说,电影很励志。” 两人紧挨着坐下了。 “我印象中,印度女人地位十分低。父母要准备足够的嫁妆,才能把女儿嫁出去。”森旭随口说说。 “就算这样,印度女人也不愿嫁给外国人,她们自己觉得生活在印度十分幸福!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愚昧!”林宛说。 “印度盛产美女,这与印度的种族遗传有关联,他们自古以来具有混血的优势。她们的传统服饰为她们大大加分,曼妙的纱丽、绚丽的珠宝,神秘的彩绘,让她们惊艳!这都是电视里介绍的!”森旭看过一期旅游节目。 “印度美女经常获得世界小姐或环球小姐的桂冠。”林宛也对印度美女感兴趣。 不一会儿,电影开始了! “我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我还不知道你属什么呢?”林宛似乎很着急。 “怎么啦?我属龙。宛姑娘,你属什么?” “我属马。”林宛回答,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真好,合在一起就是‘龙马精神’啊!”森旭调皮地说。 “傻帽!”林宛心里乐开了花。 11.口腔医院 十一 又是一个双休日,太阳火辣辣的。吃完早饭,林宛就大汗淋漓。忽然,林宛感觉到一阵牙疼,钻心地疼痛。她回想,自己只不过吃了一碗红豆粥,一根油条,怎么这么痛?以前牙齿也疼过,没这么厉害! 看来蛀牙变严重了,她想起了老妈的话:补牙要趁早,越晚越麻烦。她决定马上就去补牙。 林宛走进卫生间,很认真地刷牙。刚刷完,手机响了,是森旭打来的。 “今天休息,有什么安排吗?” “我要去补牙!”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特别有空!”森旭笑说,“你家住哪里?我来接你吧!” “好吧!我住幸福名邸10幢1005,你到了楼下打我电话吧!我下来。”林宛说。 林宛拿好医保卡,找好病历卡,静等森旭的电话。 不出十分钟,森旭就到了。 “我们去口腔医院补牙吧!”林宛说。 “好的,那儿比较专业,是个大医院!”森旭接着说,“可能医院门口不能停车,我们把车停在停车场,然后走一段过去吧!” “好的!”林宛点点头,觉得森旭挺细心的。 很快,他们把车开到了停车场,俩人拿好物品就下车。两人沿着马路的右边往前走。 林宛在左,森旭在右。走着走着,森旭故意慢了两步,走到林宛的左边。 林宛快步往前走,她又走到了森旭的左边。 “你走右边,我在你左边,这样安全!”森旭边说边伸出手,“现在开电瓶车的人都开得很快,你穿着裙子,很容易被他们勾到,多危险啊!”森旭表明他变换路线的原因。 顿时,林宛觉得这个男人好细心,好贴心,在他身边好放心,他给了自己一种安全感。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口腔医院。 “我来挂号,你到旁边坐着!”森旭建议。 “我挺好的,只是来补牙!”林宛嗔怪,不过她还是把医保卡递给了森旭,她很享受这样的待遇。 她站在窗口,静静地看着森旭排队。 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径直从门口走进来,直接站到了柜台前,掏出医保卡就要挂号,根本无视排队的人。 还有两个人,就轮到森旭了。森旭前面的两个人露出鄙夷的神色,但没吭声。 “阿姨,请您排队!”一个义正词严的声音响起,正是森旭。 “就是,就是!排队!我们都排队的!”旁边的人附和。 “不就是排队嘛!切!”那个阿姨小声嘀咕。她悻悻地走到了队伍后面。 林宛觉得这个男人更帅了! 挂完号,就在候诊区等待叫号。林宛看电子屏上,自己前面有三个人,她坐下了耐心等待,森旭挨着她坐下了。 “渴吗?我去给你买点水!”森旭说。 “不渴,我早晨喝了红豆粥,你渴了吧,看你满头是汗,你去买点水喝喝!”林宛很体谅他。 “你不是喜欢喝奶茶吗?我记得医院左拐,有家一点点奶茶店,我给你买杯奶茶。你喜欢喝什么口味?” 森旭还真是个有心人,林宛这么想着,似乎又多了些妩媚。 “百香果柚蜜茶,这个口味我最喜欢!”林宛脱口而出。 “好嘞,你等着!”森旭旋风般地走了。 不一会儿,森旭拎着两杯奶茶来了。林宛喝着喜欢的奶茶的,感觉美美的。 “我春天、夏天喜欢喝绿茶,秋天喝乌龙茶,冬天喝红茶。”森旭说。 “看不出来啊!这么年轻,对喝茶却很讲究!”林宛声音提高了。 “主要是我爸喜欢喝茶!他是老茶客了!”森旭接着说,“小时候总是偷喝我爸的茶,那时候觉得只有苦味,慢慢地,喝着喝着,就觉得喜欢喝了!” “那你最喜欢喝哪种茶呢?” “没有最喜欢!夏季喝绿茶,清爽;秋天喝乌龙茶,温和;冬天喝红茶,暖胃。你要不要试试?我家有上好的绿茶。”森旭问。 “不要,我最喜欢喝——奶茶!像这一款,酸酸甜甜的,多一点柚子或柠檬,则会太酸,多一分糖则会太甜,这样口感刚刚好!”林宛是个喝奶茶的行家。 “还有这样细微的差别哪,我可喝不出来!”森旭笑说。 “我妈说我,对奶茶的造诣很深,可以研究开发出新品种奶茶,保证畅销!”林宛说得很带劲儿。 说着说着,大屏幕显示:林宛三号诊室。 林宛把包包递给森旭,拿着挂号单走进三号诊室。森旭跟着来到了门口。 “请躺倒在椅子上。”医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美女护士帮林宛带好围涎,换好一次性水杯。 林宛忽然想起作家王小波说过的一句话:“一辈子很长,要找个有趣的人在一起。” 和一个甜的人在一起,大风大浪也会变成清风微波。这么想着,林宛觉得补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森旭陪着。 “嘴巴张大。”牙医说。 强光刺得林宛睁不开眼。 “有两颗蛀牙。今天补一颗,下次再补一颗。”医生说。 “好的,医生。”门口的森旭赶紧答话。 林宛嘴巴张着,没法说话,她默默感受补牙的过程。 清洁牙齿。漱口,再漱口。 消毒。凉凉的,有一股怪味。 医生带着口罩,只看得见两只眼睛,不知他的镊子上夹着什么填到自己的牙齿窝里,林宛觉得这就是“填充”。 “呜呜——”,电钻在自己的牙齿上磨着,牙齿很酸。 “你咬一咬牙齿。”医生吩咐。 林宛咬一咬,感觉有点变扭。 “我再磨一磨,消除高点,使咬合贴切。最后再抛光。”医生说。 电钻又一阵猛转。 “以后刷牙要认真,晚上刷牙后就不能吃东西了!”医生冲着门口的森旭说,“你要督促你女朋友。” “好的,一定,我一定好好管她。”森旭回答得特别爽快。 “医生,我平时刷牙很认真的呀!”林宛撒娇。 “那就是吃糖太多了,或者巧克力。”医生回答。 “也许吧!”林宛不得不承认。 林宛想:一生中注定要遇到诸多风雨,在没遇到一个很甜的人之前,吃些糖,会让自己的生活甜美一些。遇到了甜的人,以后就少吃糖。 遇到甜的人,能让自己在生活的一地鸡毛里,依然领略美好的那一面。 12.书房 十二 进入了期末复习阶段,林宛比平时更忙了。她要么上课,要么批练习卷。她曾经有这么一个愿望,科学家发明一种机器,练习卷不用一道一道批,就像营业员照条形码一样,照一照,对错全分晓,那就好了。可是愿望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好在期末考试过后,就是放暑假,她有大把的时间谈恋爱,想到这儿,她浑身又充满了动力。 吃过晚饭,林宛就拿出试卷,她想:今天一定要把模拟卷批完,明天数学课可以讲评。 忽然微信来了。“宛姑娘,在吗?”森旭问。 “在,不过今晚我要批白天考的模拟卷,明天数学课要讲评,期末复习阶段时间比较紧,如果不批好,就耽误明天的课了。”林宛实实在在地说。 “我来帮你批吧!那样速度可以快点。小学四年级的数学,我应该会批的。”森旭建议。 “好主意,你认识我家吗?”林宛问。 “认识,上次你补牙,我来接你的。我认识你家小区了。”森旭说。 不一会儿,门铃就响了。 林宛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森旭。 速度可真快呀!林宛想。 “快进来吧!”林宛说。 “看,我给你买了百香果蜜柚茶,你喜欢的!”森旭变戏法似的。 林宛忽然觉得很感动。 “我先参观一下!宛姑娘,可以吗?” “可以!你自己看!我做一下范卷!“林宛说。 森旭换了鞋,自顾自地看起来。客厅宽敞,布艺沙发蓝白相间,地中海风格。阳台上盆景高低错落,郁郁葱葱,充满生机。房间的墙纸白底蓝条,也是地中海风格,吊顶很别致。窗帘、床上用品,都是蓝白风格,很清新。小书房里,两顶白色的书柜上排满了书,教育、文学居多。 “你家很温馨,特别干净!”森旭颇有感慨。 “这几天比较忙,我没有时间打扫,我都有点难为情啦!”林宛抬头说。“你批计算题吧!有什么问题问我。” “好嘞!”森旭欣然应允。 “勾不要太大,不要超过两行。”林宛提醒,“叉也不要太大,那样试卷不好看,尤其是错误较多的学生。总之,整个卷子要给学生整洁干净的感觉。” “yes!”森旭非常调皮。 他俩边批边聊天。 “批试卷还算是简单的,班主任工作更繁琐。”林宛情不自禁地说起来。“前几天,我们班一个小男生,大课间活动的时候,打翻了墨水瓶。学校明令禁止带墨水瓶的,让学生把钢笔吸好墨水带来。可他就是要把墨水瓶带来,还打翻了。其他同学一窝蜂全跑过去看。我正好听课回来。那时候是大课间活动,学生本应该有序地排队做操,这下全乱套了。我赶紧组织学生到走廊排队,留下四个同学打扫残局。我先把学生带到操场,如果学生做操讲话或队形不整齐,在检查的大队委要扣班级分的。” “这么严格!”森旭反问。 “是的,我拜托隔壁二班的班主任帮我看着点队伍。我急急忙忙跑回教室看看情况,只见那几个孩子拿着拖把在拖地,拖把上粘着玻璃渣,地上就像鬼画符,情况很糟糕。现在的孩子是不会做家务的,当然也不会打扫。我拿起扫把先把碎玻璃瓶扫起来,倒进垃圾桶,然后拿抹布擦,后来连抹布一起扔进垃圾桶了。”林宛喝了口水。 “是够混乱的,其实到这儿,我一点都不生气。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觉得才叫气人呢!”林宛气呼呼地接着说。 “中午,我抽时间找这个小男孩谈话,教育他他违反了校规,学校是不让带墨水瓶的,他把墨水瓶打翻了,给同学带来了麻烦。他满脸的不屑,我让他把事情的过程写下来,并且写写犯错的原因,避免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请他第二天早晨把反思教给我。”林宛接着说,“如果这个男孩认认真真写篇反思,事情就会这样过去。” 森旭听得津津有味。 “当天晚上,这个男孩的奶奶就开始跟我语音聊天。她说,不就是打翻了墨水瓶吗?也已经打扫干净了。你作为老师也教育过他了,还要写什么反思?这是第一个理由。我当然不同意。”林宛接着说,“这个奶奶又说,小孩子要早点睡觉的,写反思要花很多时间,就不能早睡觉了!” 森旭觉得很好笑。 “这个奶奶又说,这是一件小事,我替孙子道歉,老师开开恩!”我实在没法跟她再聊了,聊了大概四五十分钟,她老人家像个复读机,一遍又一遍,我只能让步,后来我同意了,第二天也没向那个男孩收他的反思,当然他也没写。 “哎!”林宛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是对现行教育的无耐。 “现在的家长,素质怎么这么低下!”森旭开始分析,“这个奶奶这么纵容,或者说包庇孩子,以后要吃苦头的!” “是的呀!照这个趋势发展,这个孩子的性格会很有问题。”林宛说,“心累,就是心累!” “看来,老师真的不容易。”森旭感慨。 “我才讲了一件事,你就说当老师不容易啦!”林宛笑说,“你要是喜欢听,我以后再讲,这样的故事都是原生态的。” “那个小男孩是跟奶奶住的吗?”森旭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 “是的,他的爸爸妈妈离婚了,他跟奶奶住,奶奶特别宠他,每天放学时,他冲到奶奶身边,奶奶都要抱他。”林宛说,“其实,这孩子可以发展得更好,如果他上课专心听的话。” “哦,父母离婚了,原生态家庭是缺失的,奶奶爱他,但爱的方式不对!”森旭若有所思。 “原生态家庭真的很重要的!”林宛非常认可这个观点。虽然她是个新老师,但她很注意观察和分析。什么样的家庭走出什么样的孩子,有时感觉孩子的错误不可原谅,但看看他的父母,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一个班四五十个学生,每一个都要去细细地了解,不仅孩子本人,还有他的爸爸妈妈,甚至爷爷奶奶,林宛觉得心好累! 林宛和森旭边批试卷,边聊天,林宛此刻觉得是很幸福的,因为身边又多了一个能理解她的人。 13.卧室到书房 十三 或许是期末阶段,林宛太劳累了。周六早晨,她感觉浑身无力,大腿发酸,喉咙很不舒服,她不住地干咳,咳嗽一次,脑门就疼一次。她觉得自己感冒了,她昏昏沉沉地睡着,感到庆幸的是今天可以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了。 “林宛,我给你发微信了,你看了吗?”森旭急切地问。 “还没看,我感冒了,浑身难受,一直在睡觉。”林宛回答,“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你没回复我微信,我就有点奇怪了。”森旭接着说,“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林宛让森旭进门来。森旭问:“你发烧吗?” “不发烧吧!”林宛迷迷糊糊又躺下了。 “你家有温度计吗?我给你量一量。”森旭说。 “没有。” “那我去买一个。你这儿有感冒药吗?” “家里只有银黄颗粒。” “我去买点感冒药,你把钥匙给我,等会我自己开门进来。”森旭说。 森旭来到药店,买了温度计,买了白加黑,买了蓝芩口服液。当森旭再次来到林宛面前,他发现她脸上苍白,裹紧了毛巾被。 森旭赶紧帮林宛量体温,38.3度。 “你在发烧呀!林宛,先吃一粒白片,喉咙不舒服,过半小时再喝一瓶蓝芩口服液。”森旭去倒水。 等水凉了,他扶起林宛,让她吃了一粒白片。半小时后,森旭又让林宛喝了一瓶蓝芩。林宛又躺下了。 “林宛,你家有高压锅吗?我来给你熬点八宝粥。” “有高压锅,我一直不会用,也不敢用。在厨房的柜子里。橱柜里还有一盒杂粮套盒,我们单位发的,煮八宝粥正好。”林宛有气无力地说,随后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森旭在厨房忙活,洗高压锅,把杂粮拿出来,洗洗泡泡。杂粮的品种还挺多,有红小豆、燕麦仁、黑米、高粱、玉米糁、大黄米,这样煮的八宝粥营养足够丰富。 高压锅突突地冒着热气。到底是高压锅,比普通的锅子煮粥快了好几倍。 森旭想:林宛肯定没吃早饭,灶头上干干净净的,再说她正生病,根本没力气烧早饭。 森旭晃晃热水壶,壶里也没多少水了,他赶紧拿水壶烧水。 水很快烧好,森旭凉了一杯。 看林宛睡得香,森旭就自顾自地看起手机来。看了一会儿手机,森旭站起来伸伸懒腰。他走到书房,看见书桌上放着一本书《跳出教育看教育》,他随手翻翻,只见书里有红线、有黑线,有波浪线、也有直线,偶尔还有方框,或者小小的几个字,应该是林宛写的。 有一行清秀的字:任何结果都不是单一行为导致的。 还有一行飘逸的字:假如你命该扫街,就扫得有木有样,一如米开朗基罗在画画,一如莎士比亚在写诗,一如贝多芬在作曲。 还有特别工整的几个字: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森旭被这本书吸引住了,他静静地翻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宛睁开眼睛,她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枕巾都湿了。 “森旭,你还在吗?”林宛忽然想起森旭来过。 “在!”森旭赶紧从书房出来,他小跑着来到林宛面前,“好点了吗?” “好多了,我出了一身汗!腿不酸了,头也不疼了!”林宛脸色好多了。 “粥煮好了,凉在了厨房,你没吃早饭,肯定饿了!我去把八宝粥端来。” “嗯,我感觉到饿了!”林宛说的是大实话。 森旭把碗递给林宛,林宛舀了一勺。 “好吃,真好吃,细腻、润滑、甜滋滋,你放糖了吗?” “放糖不会有这个感觉,我放的是蜂蜜,你餐边柜上正好有。”森旭略显自豪。 “看来,你厨艺不错!”林宛夸赞,“我还没用过高压锅呢!一直都不敢用。” “我来教你!很简单!” “好的!” “我去把高压锅搬来。那样讲得比较清楚。” 森旭搬来了高压锅。 “高压锅,锅里的压力比较大,所以煮东西时间短。先把要煮的东西放到锅子里,盖好,旋钮转一下。第二步,选择模式。前面是模式选择,这个你懂的,煮什么你就选哪一项。然后就让它煮吧!等煮完了,不能立即打开锅盖,因为锅里压力很大,食物要喷出来的。什么时候开锅盖?这是最关键的。看到这个气阀了吗?” 林宛点点头。 “一般要过个十分钟左右,或者一刻钟,等锅子冷却一下,你拿一根筷子,把气阀拨向右边,不要用手,会烫到。气会缓缓地流出。这里还有一个灵活阀门,有气的时候它是顶起来的,气全部跑出去了,它就落下来了。看到它落下来,这时候你就可以打开锅子了。” “森老师,你讲得很详细,我听明白了!”林宛打趣道。 “用过一两次,你就会用了,这个不难的,何况你是那么聪明的姑娘!”森旭就是想夸夸她。 “如果我用的时候,有什么问题,我就打电话给你!”林宛撒娇。 “欢迎你多多骚扰我!尽情地骚扰我!”森旭开心起来,“这几天,你是不是太累了,好在年轻,小毛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是很累,复习阶段,你知道的!学生出现各种问题,知识点要综合运用,很多学生缺少综合分析能力;还有懒惰的学生更多了,学习态度很不端正,家庭作业经常少做,还撒谎。”谈到工作,林宛满脸心事。 “你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森旭觉得自己是智多星。 “我们班有个男生,平时写字是不看着本子的,他写的字笔画重叠,而且都写到格子外面。他写字时,总是看窗外或者跟其他同学窃窃私语。你让他擦了重新,还是老样子。” “跟他家长联系了吗?”森旭问。 “当然联系了!微信拍照发给他妈妈,跟她说孩子做作业的情况,她答应要好好教育的。第二天,孩子的作业依然如此。再联系,还是老样子。七八遍过后,你还想联系吗?”林宛反问。 “家长不管的,是吗?” “家长口头上答应管教孩子,其实根本不管孩子。”林宛继续说,“有一次,孩子的奶奶来接,孩子奶奶说,父母自己玩都来不及,孩子住奶奶家,可孩子根本不听奶奶的话。” 14.还是卧室到书房 十四 林宛继续说:“最近这个男生家庭作业都不做了,总是告诉我,作业本落在辅导班了,我跟家教老师联系,她说那里没有这个孩子的作业本。” “那他上晚辅导班的时候在干什么呀?”森旭问。 “我猜,在玩玩具。他课桌里经常有刀啊、枪啊,无奇不有,没收或联系家长,过几天,他像变戏法似的,又有了。”林宛接着说,“这样下去,他要考不及格的!” “他爸妈都不急,你着什么急!”森旭反问。 “学校要考核老师的呀!虽然扣的钱不是很多,但老师总是有自尊心的!”林宛急切地说。 “我给这个孩子的家长发过十多次微信,在家作记载本上,写过十多次留言,一点效果都没有,这个孩子成绩越来越差,我着急啊!”林宛又咳嗽起来。 “你工作累,又着急,就生病了!”森旭体谅说。 “感冒而已,不碍事!”林宛说,“我昨天就不太舒服,潘燕还说,今天要打电话给我,要来照顾我。” 果然,电话响了。 “喂,林宛,好点了吗?”潘燕关切地问。 “好多了!头已经不疼了。你不用过来了。我自己能行!”林宛声音亮了许多。 “好吧,今天我要跟俞凯去逛街,我早就看中了一个包,我要暗示他帮我买,那个大牌包,我看中了好久了!”潘燕特别兴奋。 “去吧,去吧,物质是爱情的基础。”林宛戏谑道。 林宛靠在床头,森旭陪她聊天。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个学生学习态度这么差,也不是一天形成的。他的父母不管教好,将来社会会替他管教的。”森旭谈了自己的看法。 “是的!现在有一部分家长,他们认为孩子学习是老师的事,孩子学习不好,是老师没教好。他们从不觉得责任在自己。这样的家长是典型的甩手掌柜。”林宛接着说,“我尽力了,真的,为他,我放弃了自己许多休息时间。” “那就看这个孩子自己的造化吧!毕竟老师的精力也是有限的,老师也有自己的生活。”森旭宽慰她。 过了一会儿,他俩讨论起朋友圈来。 “你看朋友圈了吗?朋友圈都是长春长生公司违法违规生产狂犬病疫苗案件的信息,铺天盖地。”林宛说。 “是的,我看了。不仅狂犬病疫苗,百白破等疫苗也有问题。”森旭也有思考。 “长春长生董事长——高俊芳的儿媳妇,发的抖音,遭到了全社会的攻击和谩骂。”林宛情绪也有些激动,“食品安全、药品安全,是最最总要的。为什么不制定法律,依靠道德管理社会,是无力的,有的人根本就没有道德底线。” “健全法制,不是那么容易的!”森旭很冷静。 “我举个例子,交通法规方面的,今年一月份推行礼让斑马线制度,不礼让的车辆拍照扣分,扣满12分,重新学习交通法规并考试。试行几个月下来,你看,马路上有秩序多了。原来我都不敢过马路,感觉车辆像老虎狮子一样猛扑过来,现在,汽车远远地就减速,而后停止。这说明什么?只要制定法律,并且这法律法规是切实可行的,那就能保障老百姓的利益。”林宛分析得头头是道。 “健全法制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须循序渐进。”森旭很理性。 “长春长生这次被曝光,主要是内部人员举报,并不是监管部门发现的问题。中国的药监局是不是形同虚设啊!”林宛连连质疑。 “有关信息还显示,长春长生上市数据造假,罚款344万,这处罚太轻了吧!25万个山东孩子接种了有问题的百白破疫苗,主要是3个月到6周岁的孩子,这些孩子出现问题,多少个家庭会遭遇灭顶之灾,罚款344万,这犯罪成本太低了!”森旭说。 “网络信息显示,高俊芳等15名涉案人员,被长春公安局刑事拘留了,不知道会怎么判刑?”林宛接着说,“这件事影响如此恶劣,中央会足够重视的。希望尽快完善药品安全、食品安全法律制度。” “我们在这儿,讨论了半天国家大事,是不是挺崇高的?”森旭问。 “信息时代,任何事件都是透明的,这是国家大事,也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关乎到切身利益。”林宛回答,“我们都希望国家越来越好,越来越强盛。” 森旭觉得这个姑娘有胸怀、有担当。虽然谈的是疫苗的事,他反而觉得很亲切,他好想凑过去亲她一下,但是,此刻,他不能! 他端起杯子,让林宛再喝点水。 “今天,还有试卷要批吗?”森旭问,“我来帮你批掉,你下午再好好睡一觉,白片不要吃了,蓝芩口服液继续喝。明天你肯定很有精神!” “好吧,你还是批计算题。在书房的桌子上,范卷我已经做好了!”林宛问,“你饿吗?你自己舀碗粥喝喝,冰箱里有榨菜。招呼不周,请原谅!” “你好好睡吧!我不会让自己饿着的!”森旭自己舀了碗粥,也放了点蜂蜜,真是好喝,自己在家煮的粥还没这好吃呢!他心里美美的! 森旭是个有耐心的男人,因为已经批过一次试卷,他已经有经验了,批得速度比上次快。他看看其他题目,很简单,他想:帮林宛全批了吧! 他一边批,一边留意,学生在哪些方面出了问题,平均扣几分。他做了一份记录:口算,基本不失分;列竖式计算,五分之一的学生出错,大约扣2-3分。填空题,第四小题,一半学生有错,考虑不全面。应用题问题最大,扣分严重,集中在最后两题…… 他定定心心地批着,最后还帮每个学生都算出了总分,并统计出各分数段的人数,又写了一张纸。他想: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林宛又要花时间改正。其实嘛,这个数学老师的工作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比较繁琐。跟银行的工作相比,专业知识不那么强。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数学老师,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不知不觉,两三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房间里有了响声,林宛起来了。 “我又出了一身汗,现在浑身轻松。计算题批完了吗?”林宛边说边走出房间,来到森旭旁边。 她一看试卷,惊呆了!试卷上一个个小勾排列得整整齐齐,小叉很迷你,总分写得很潇洒。 “你全批完了!”她问。 “是的,我仔细看了范卷,并且自己也计算了一遍,应用题我还考虑了多种做法。你看看批的对不对?有没有问题?”森旭说。 林宛一张张翻开试卷,一些细节,全都批对了,翻到第十张的时候,她睁大明亮的眸子,充满感激地说:“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的好,我记着了!” “给你这个!”森旭把试卷批卷情况和总分段统计数据递给林宛。 林宛细致地看起来,她完全明白了,这下试卷讲评的重点和难点也已经掌握了。 “你有当数学老师的天赋!”林宛夸奖道,“你的试卷分析写得非常清晰,跟我看到的年级组范例一样好!” “过奖了,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不至于返工!”森旭嘿嘿一笑。 这一天,森旭都在林宛这儿,他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15.泳衣专柜 十五 很快就期末考试了。林宛的班级学生发挥得不错,林宛觉得很欣慰,同时她又很感激森旭,他觉得这其中也有森旭的一份功劳。期末考试成绩公布后,林宛就忙着做试卷分析,评定三好学生和各项之星,然后做成绩册,写学籍卡…… 这几天,林宛虽然很忙,但是很快乐,因为迎接她的将是无比惬意的暑假。 午休时,林宛和潘燕商量,准备去报个游泳班。 “潘燕,你会游泳吗?”林宛问。 “我不会!”潘燕说,“我觉得游泳还是要学的,万一碰到危险,起码能自救。” “我们一起去学吧!以后暑假出去旅游,潜水啊、漂流啊,如果会游泳都能尝试,如果不会游泳,总是有恐惧心理的。”林宛说出了自己的心理话。 “我们一起报名,找同一个教练,安排在同一个班。”潘燕雀跃。 林宛和潘燕相约一起去商场买泳衣。 “你可不准笑话我!”潘燕打趣道,“我的身材当然不能跟你比,我也不会夸你的!” “知道啦!小燕子!我是多么厚道的人,我从来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林宛一向通情达理。 潘燕挽住林宛的胳膊,走进商场。 “你凹凸有致,可以穿比基尼,保证惊艳全场!”潘燕怂恿。 “可以试试,穿着玩儿,但是我不想那么暴露。”林宛说的是心里话。 “我也要试试比基尼,说不定我穿了也很好看呢!哈哈哈哈!”潘燕爽朗的笑声在整个大厅回荡。 “上次,你和你男朋友逛街,你看中的包包买了吗?”林宛问。 “买了,是蔻驰的,5800。”潘燕有些得意。 “哦,挺贵的!你大半个月工资呢!”林宛还是有点吃惊。 “又不是我花钱,男朋友的钱,不花白不花,哈哈哈哈!”潘燕又是一阵大笑。 林宛心底里有点不敢恭维。 泳衣专柜前,两人开始挑泳衣。林宛看中一套韩国小香风比基尼,五彩波浪条纹,没有肩带,前面套脖子上,胸后系蝴蝶结。热裤侧面连着一片纱巾,可以在胯骨旁系个蝴蝶结。 林宛迫不及待地来到试衣间,很快地穿好比基尼。她对着镜子照照,从上看到下,从前看到后,自己皮肤白皙,越看越满意。这时,潘燕也穿了一套比基尼从试衣间出来了。最引人注意的,当然是她自带的游泳圈啦!她真的不适合穿比基尼,应该穿能遮住肚子的那种泳衣。林宛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一个字都没说。 “还可以呀!挺好看的!”林宛违心地说。 “我也觉得还可以,只要是不跟你站在一起!”潘燕挺胸收腹,自我陶醉。 忽然,潘燕转过头看看林宛,她边看边叫:“啊,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你肤白貌美,身材还这么好!我不要跟你站在一起,你走远点。” 林宛吐吐舌头,一溜烟跑到衣架边,她准备挑一件保守点的泳衣。这回她看中的是上下连体的,粉底,花纹很特别——链子加罗盘,英伦风,肩膀上有两根细长的带子,热裤上有一圈裙摆。她再次穿好,站在穿衣镜前端详。这件虽然没有上一件看上去性感,但也能突显出她的身材。 林宛和潘燕又一块站到了镜子前。潘燕这回穿了件褐色花纹的连体泳衣,小肚子完全被遮住了,圆滚滚的,是很可爱。 “我的胸怎么跟肚子一样高!”潘燕有点泄气。 “挺好看的,显得你一点都不胖,可爱的很!”林宛安慰她。 “你的大长腿刺激到我了,等会儿请我喝奶茶!”潘燕提要求了。 “好的!没问题!”林宛爽快地答应了。这时,林宛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森旭。 “喂,我的宛姑娘,在干什么呢?”森旭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 “我和潘燕在买泳衣,我们准备去学游泳。”林宛柔柔地回答。 “游泳是应该学会的,我能不能提个小要求。”森旭试探。 “你说。” “不能买比基尼,你的泳衣最好保守点,遮住身体越多越好!”森旭很认真地说。 “游泳馆的人不都穿得很暴露吗?”林宛反问。 “别人我不管,我希望你这样。”森旭语气有点强硬。 这是森旭第一次用毫无商量的语气跟林宛说话,林宛心里有点不舒服。 “喂,你在听吗?”电话那头森旭提高了音量。 “在听。” “还有,你和潘燕学游泳,要找教练的吧!我希望你找女教练,男教练绝对不能找。”森旭又提要求。 “我们在苏州市体育中心学游泳,是正规地方,你不用这么操心!”林宛有点生气了,“好了,挂了吧!潘燕在叫我。” 林宛嘴角的笑容不见了,她也没打算买比基尼,但是男朋友作为要求提出来了,她就很不痛快。 她把电话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潘燕。潘燕听后哈哈大笑:“你个傻帽,还生气,他这是在乎你呀!不希望你被别的男人看,更不希望你被别的男人碰,就算是教练也不行。” 林宛有点明白了。 “但是,游泳馆的教练大多都是男的,很少有女教练。”林宛边想边说。 “你先打电话问问,有没有女教练,如果有,我们就报女教练的班。如果没有,就跟你男朋友说没有。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潘燕说得很轻巧。 “也只好这么办了!”林宛点点头,她觉得事不宜迟,得立刻打电话。 “喂,苏州市游泳中心吗?请问你们有女的游泳教练吗?我们想学游泳,想找个女的游泳教练。”林宛问。 “我们只有一个女教练,她的游泳班人数已经满了。”电话那头的服务生诚恳地说。 “哦!好吧!那我们两个就报其他班。”林宛说。 两人买完泳衣,就开车到市体育中心游泳馆。两人报了同一个班——游泳初级班。自然也是同一个教练。 潘燕期待着学游泳的日子赶快来临。晚上,森旭跟林宛微信联系。 “我的宛姑娘,泳衣买好了吗?上个图我欣赏一下。”森旭语气中有些调皮。 16.游泳馆 十六 林宛虽然已经不生气了,但发生的事情总是有记忆存在的。她想过会儿回复他。 森旭又写:“宛姑娘,不高兴啦!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你也会这么说的。你这么好看,我担心别的男人也喜欢你,那麻烦就大了!” 林宛不想说什么,拍了一张泳衣的照片发过去。 森旭仔细看看图片,还行。 “你预约的是女教练吗?”森旭问。 “市体育中心就一个女教练,她的班学员已满。”林宛一个字一个字输的很慢。 森旭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他飞快地想对策。换地方?不行,林宛已经报名了,让她退款,再到别的地方找女教练,她会生气的。那怎么办?只能我亲自出马了,以后林宛她俩去学游泳的时候,我抽空去守护着。要上班,没有时间。怎么办?实在不行,我休年假。森旭主意已定。 “你以后学游泳,我来陪吧,我会游泳,顺便教教你们俩。教练学员多,教不过来的。”森旭提议道。 “你不是要上班吗?”林宛反问。 “我有双休,还有我准备休年假。把你教会游泳是大事!”森旭掩饰着。 “好吧!你乐意就行!”林宛噘着嘴。 开始学游泳了,在规定的时间,学员都到齐了。教练见5个学员装备都挺齐全,泳帽、泳镜、鼻夹、耳塞。5个学员排成一排,由低到高,由胖到瘦,挺有规律的,教练暗暗好笑。 教练按部就班地教游泳的步骤。由于是成人班,学员们的理解能力比较强。只要不怕水,学起来都挺快。憋气、漂,轻而易举都过了。蛙泳的手部动作和腿部动作模仿得有模有样。 渐渐地,教练发现,有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青年一直看着自己的学员。他猜想,或许那个他是来“偷师学艺”的?再观察几次,他发现不对,看那青年游泳的姿势,很娴熟的呀!他手一指,问学员们:“那个帅哥,是谁的男朋友?” 停顿了好一会儿。 “我!”林宛小声地说,有点难为情。 “这挺好,等会儿学换气的时候,让他多教教你!我一个人还顾不过来。”教练微笑着说。 “他会游,但是不会教。”林宛说。 “对,大多数人都这样。我会教大家动作要领,关键是自己要大胆练习。”教练一本正经。 林宛这下放心了。她不算胆子大,也不算胆子小。她现在已经能憋气,并且让自己像一只青蛙那样漂在水面上。滑动手臂,用力蹬腿,也能往前游一二米,但就是不会换气。她得站着,换好气,再漂在水面上,往前游。如此重复了很多次,毫无进展。潘燕也跟她一样。 森旭看到教练跟学员有一段距离,基本没有肢体接触,他放心大胆地自顾自地游起来。游一个来回,就站定看看林宛,再看看教练。 不好,教练向林宛走近,好像林宛呛了一口水,教练要去拉他。森旭立即潜入水中,似鲤鱼一般,“嗖”地一窜,游到林宛身边,他双手从水下托起林宛,眼神中满是关切。 “你没事吧!” 林宛摘掉泳镜,她眼圈发红,猛咳几下:“我呛到了一口水,有点慌了!” “歇一会儿,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森旭安慰。 “你们俩到边上休息一下吧!我继续练!”潘燕不陪林宛,是不想当电灯泡。潘燕心里满是羡慕、嫉妒,但不恨。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她觉得林宛是个好闺蜜,处处替她着想,倒是自己,时常耍小性子。潘燕从内心底希望他俩幸福。 “好点了吗?”森旭关切地问。 “上了岸一切正常!”林宛开起了玩笑。 “等会儿,我来教你换气,你往前游,该换气的时候,我托你一把,你吸好气继续游。”森旭觉得自己的方法可行。 “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林宛很忐忑。 “等你准备好了就下水,今天不下水也没关系,明天再学。”森旭很体谅,只要林宛在自己身边,他愿意就这么待着。 “你给我讲讲换气的步骤。”林宛要求。她想:学习是自己的事,就像学生学习一样,知道了方法要领,要自己感悟,学游泳也是一种学习。 “好的,我看你已经能像青蛙一样漂在水面上了,也能憋着一口气游一两米。接下去你要这样,手划水的时候,把气吐掉,在水里吐气,快吐完的时候,双手压水,头抬出水面,张大嘴巴吸气。吸好气,你再到水里游,划水——吐气——压水——抬头——吸气。如此循环往复。” “我有点明白了!我来说,你听听看,对不对?”林宛看着森旭说。 林宛边做动作边说:“手划水的时候,把气吐掉,在水里吐气,快吐完的时候,双手压水,头抬出水面,张大嘴巴吸气。吸好气,再到水里游,划水——吐气——压水——抬头——吸气。对吗?” “哇,不愧是老师,聪明,说的完全正确!”森旭夸奖,“到了水里不要紧张,我在旁边保护你!” 林宛在心里又默念了几遍换气要领。她觉得森旭讲得很清晰,比百度上的游泳要领更细致,当然也比教练更有耐心。她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等会我自己练的时候,你不要托我。如果我呛水了,你就过来。”林宛还是希望自己能学会。 林宛拍拍腿肚子,带好泳镜,又下了水。她照着刚才背的要领,一步一步做起来,注意力特别集中。她吸足一口气,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她让自己漂在水面上。手划水,脚用力蹬;用嘴巴吐气,一串串泡泡“咕咕”地往上冒;气快吐完了,她双手用力压水,头冒出了水面,她张大嘴巴吸气,身体落回水里,她张开双臂划水,继续刚才的动作…… 当林宛换第三口气时,她已游出了五六米远。她站在泳池中央,仰望巨大的钢结构屋顶,心中充满了豪迈。 这时,森旭游了过来,林宛一下子拥了上去。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林宛连声道谢。森旭把林宛拥得更紧了。“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声,两人都听见了。 不知拥抱了多长时间,两人轻轻松开对方。 “趁热打铁,你刚学会,再练习练习,这时候感觉最好!”森旭含情脉脉。 17.大巴车上 十七 有了森旭的陪伴,林宛很顺利地学会了游泳。潘燕也学会了,她觉得教练教得挺好的。五个学员中,还有一个没学会,她属于那种特别胆小的。 学游泳的过程中,林宛和森旭见面的机会比较多,相处的时间也长,两人都感觉很和谐,很幸福,四目对视时满含柔情与激动。 学游泳告一段落后,两人商量着去上海迪士尼乐园玩一趟。 林宛等待着双休日的到来,她不想叫上潘燕,潘燕确实是个大灯泡,这回就她和森旭两个人。 周六很快到来了。他们俩一起上了大巴车。大巴车上空调呼呼地吹着,倒是很凉快。 森旭找了个中间的位置,招呼林宛坐下。他站直身子,一直捣鼓头顶的小空调。 “你在干什么?”林宛问。 “我在调试出风口。我不能让出风口对着你的头吹,你会受不了的。”森旭笑说。林宛听他这么说,觉得特别温暖。 听他这么说,前座上的一位美女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森旭,林宛感受到她满眼都是赞赏。 调试好了,森旭就坐下了,两人开始闲扯。汽车也发动了。 看到车窗外的高楼,森旭问:“林宛,高层房子,你比较喜欢住哪几层?” “这要看楼层的总层数,一般来说,我喜欢楼层的一半偏上一点。如果在楼层总数一半偏下,会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林宛接着说,“我来举个例子,如果总层数是26层,我最希望住16或19层。如果总层数是34层,我最希望是25楼或27楼。如果是100层,我希望住75到88层。” 林宛越说越开心,嘻嘻地笑出了声,她问:“你呢?” 森旭说:“我喜欢住得高点,站在高处,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有一句古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特别喜欢那种感觉。不过顶楼我不要,可能会漏雨。我最喜欢顶楼的下一层。如果总楼层是26层,我最喜欢25楼。如果总楼层是34层,我最喜欢33楼。如果总楼层是100楼,我最喜欢99楼。” “哇,99楼,那么高!”林宛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就像个孩子,她接着问,“如果,电梯坏了,那怎么办呢?” “现在都是双电梯,一个坏了,还有另一个呀!”森旭回答。 “如果两个都坏了呢?”林宛又问。 “现在科技多发达,就算坏了,半小时内也能马上修好。”森旭说,“你别钻牛角尖了!” “如果电梯往下掉,怎么办?”林宛还是有点担心。 “如果电梯往下掉,10楼掉到一楼,跟99楼掉到一楼,后果是一样的!”森旭觉得林宛有点杞人忧天。 “马路上,每天都会发生好多起交通事故,人们并没有因此不开汽车,人们也并没有因此关闭高速公路,对吧?”森旭反问。 林宛觉得森旭说得也有道理,她心里暗想:到底是男人,目光远大,看问题也透彻。不过话说回来,住99楼,还是真有点害怕,毕竟上面只有一层罩着,她觉得少了些安全感。忽然,她咧开嘴笑了,怎么搞得像要买房子似的。 一路聊着,不知不觉,就快到迪士尼乐园了。 太阳火辣辣的,丝毫不能减少森旭和林宛的热情。林宛带好墨镜,再次涂抹防晒霜,撑开遮阳伞。 “你也抹点防晒霜吧!皮肤会晒伤的!”林宛建议。 “不要,我只会晒得又黑又壮,更男人!”森旭鼓起肱二头肌显示男人气概。 “我来帮你拎包。”森旭说。 “不要,男人拎女人的包,很娘的!”林宛拒绝。 “胡说,大街上很多男人帮女人拎包,那叫——绅士。”森旭说得一本正经。 “好吧!谢谢你!”林宛小鸟依人般。 林宛和森旭一进入迪士尼乐园入口,就步入了“米奇大街”,在迎宾大道上,米妮、唐老鸭、黛丝、高飞正热情欢迎游客的到来。大道两旁是五花八门的商铺。 他俩先到服务台领取了乐园的地图,在树荫下仔仔细细地看起来。地图显示,迪士尼由六大主题园区组成,包括:米奇大街、奇想花园、探险岛、明日世界、宝藏湾和梦幻世界。 “我们先确定好游览路线,选好游玩项目,然后一个个攻破它!”林宛异常兴奋,“我很喜欢奇想花园,你喜欢吗?” “你喜欢的,我就陪你!”森旭很乐意。 在奇想花园,林宛和森旭驾着“幻想曲旋转木马”回旋在欢乐中,还乘坐“小飞象”翱翔天空。更美妙的是,他俩欣赏到了迪士尼主题花车巡游,彩衣舞者伴着美妙的旋律演绎各种迪士尼小精灵,林宛觉得瞬间自己来到了卡通王国,自己就是白雪公主,森旭是白马王子,他俩翩翩起舞。 “白雪公主,下一站我们飞越地平线。”森旭拉着林宛的手向前飞奔。 森旭握着林宛的手仿佛坐在滑翔机上,开始飞翔啦!他们要环游全世界,他俩飞越树梢和屋顶,感受清风拂面;他俩飞越草原和森林,嗅到青草和花儿的清香。他俩飞越海洋,感受风平浪静和波涛汹涌,他俩还一起还飞越长城,飞到苏州的上空…… “我们以后就这样周游全世界,可好?”森旭问。 “好的,白马王子,哦不,黑马王子。你一点都不白。”林宛戏说。 “白雪公主,我们去和七个小矮人相聚吧!”森旭也柔情。 他俩来到“七个小矮人矿山车”游玩项目。俩人坐上矿山车,车子一会儿沿着陡坡飞速下滑,一会儿又急速冲上峰顶,一会儿又突然急转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游客们不住地尖叫,林宛觉得十分痛快,最后到达矿山中,矿山中到处是五光十色的矿石。游客们和七个小矮人、白雪公主相遇,大有一种脱险的快感。 玩了几个项目过后,林宛觉得饿了,他俩就走进肯德基点餐,吃饱喝足,休息了半个多小时。 18.迪士尼乐园 十八 “我喜欢漫威的电影,下午我们去漫威英雄总部看看。”森旭提议。 他俩走进“漫威英雄总部”,在这里森旭看得特别仔细,他细细欣赏电影中的各种装备。林宛呢,她遇见了“美国队长”、“蜘蛛侠”、“钢铁侠”,忙着跟他们自拍合影;森旭玩了一把体感游戏,他选择和蜘蛛侠对抗,林宛是个看客,在林宛的注视下,森旭的拳头更有力,出击速度更快,很明显,森旭是个胜利者。从漫威英雄总部走出来,森旭觉得浑身舒坦,说不出的开心。 “天这么热,我们的体力也消耗不少,我们玩个漂流吧!”林宛提议。 “好主意!”森旭觉得跟林宛在一起怎么都行。 他俩向“雷鸣山漂流”前进,林宛和森旭登上漂流筏,从下游出发,漂流筏跌跌撞撞,打着转儿向前进,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游客的衣衫,游客欢呼着。不好,前面是个可怕的山洞,黑乎乎的,从阳光下瞬间进入山洞,看不清楚,只感觉激流将漂流筏推向一只暴怒的巨兽——它双眼圆蹬凸起,血盆大口中匕首般的牙齿寒光逼人,甚至能感受到它厚重的呼吸。“啊,救命!救命!”林宛大喊。森旭一把把林宛拉入怀中:“我救你!” 最后,他俩来到太空厅,参与“太空幸会史迪仔”互动游戏,森旭与代号628号太空人史迪仔视频聊天,调皮的史迪仔与森旭随兴畅谈、搞笑逗趣。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史迪仔在天空询问。 “我是史迪仔的贵客!”森旭回答。 “你女朋友来了吗?”史迪仔问。 “这群人中,最美丽的那位就是我的女朋友!”森旭颇有点自豪。 “你来自哪里?”史迪仔又问。 “我来自织女星系的第二地球,也叫——超级类地行星。我们的星球位于天鹅座,距离人类地球1400光年。我们星球比地球直径大60﹪,公转一周385天。” 观众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旁边的工作人员都竖起了大拇指! 林宛笑眯眯地看着森旭,她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想:这个男人懂得真多,博学多才啊,想象力还这么丰富! 夜晚时分,他们观看了绚烂的烟火表演,足够震撼!当他们踏上归途的时候,累并快乐着! “林宛,下一周我比较忙,我要拓展客户,而且下班后我要去拜访他们,可能没有时间约你。”森旭说。 “没事的,正好我多读读书,看看教育杂志,写写论文。暑假不仅要吃好、玩好,还有给自己充充电。”林宛说的是心里话。 “我想起来了,我同事说周杰伦要来苏州开演唱会,你想去吗?如果你想去,我明天找同事一起买票。”森旭问。 “我喜欢周杰伦的歌,只是我唱不好!”林宛谦虚地说。 “现在是去欣赏,又不要你登台演出。我也很喜欢周董的歌。那我们去看他的演唱会吧!”森旭迅速决定了。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森旭忙着拓展业务,约见客户。可以这样说,银行客户经理是银行与客户交流的桥梁,以客户为中心,要处理好客户存贷款以及其他中间业务,而且要维护好客户关系。听上去简单,其实不简单,需要具有较强的公关能力和系统的营销策略,还要有强烈的服务意识。森旭边工作边不断学习,他觉得大学里学的知识根本不够用。 森旭有一个大客户,这个客户拥有自己的小公司,年销售额可达一个亿左右,净利润估计百分之五多一点。现在,森旭通过集中银行内部各种可用资源,向这个客户大力营销金融产品。这个客户年龄偏大,不抽烟,偶尔喝点酒,特别喜欢吃海鲜,更喜欢约朋友打打牌。最近,他有孙子了,忙着抱孙子,森旭得上门去拜访一下。不知道到送什么礼物?森旭想了好久,比较为难。这个客户吧!在物质上,他什么都不缺。 这就是森旭的烦恼,由于客户的多样性和不确定性,客户经理对客户要投其所好,实在很有难度。森旭觉得需要自己八面玲珑,同时要有很强的知识储备,比如:信贷、结算、理财、法律、税收、公关、心理等。现在,银行间市场竞争日益激烈,客户的争夺与维护成为银行间竞争的焦点。森旭的工作难度不断增加,压力也随之加大。这些,他都不愿意跟林宛讨论,他不希望因为工作,影响回家的心情。 用心、用情,森旭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林宛呢?她乐得清闲,看喜欢看的书,听喜欢的音乐。 她和潘燕一起跟着健身房教练学瑜伽。 都说练瑜伽,不能蛮练,练多不如练对。 林宛专心听教练讲课,用心体会。练了几次,她就有了自己的心得。 “我觉得瑜伽好难啊!我就是摆摆架子。”潘燕说。 “刚开始练都这样,慢慢练,就会进步的!”潘燕鼓励她,“我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练瑜伽要从根基开始入手。当自己练习一个体式,意识要像扫描仪一样扫描全身,做一些细微的调整。感觉到根基稳固,从足弓开始,然后逐渐向上,到髋部、腹部、肩部、头顶等。” “你说得真好!我感受到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在侧板式中,我用力往下撑地,就觉得身体变轻盈了。”潘燕说。 “对啊!这就是你的进步!”林宛继续说,“当水流过一个地方,总是寻找最容易通过的位置绕过去。我们的身体也是一样的哦,当我们去折叠或后弯,总是从最柔软的地方开始。如果练习没有觉知,我们会过度挤压、弯曲比较柔软的地方,而僵硬的地方没有打开。所以,我觉得要带着觉知去练习。” “对哦!虽然我练得不好,但我感觉找到了力量和柔韧之间的平衡。”潘燕也有很多感悟。 “我想到了几个关键词:呼吸、根基、相对力、扭转、延伸。”林宛说。 “不错呀!总结得真好!估计你是最佳学员啦!”潘燕恭维道。 林宛不住地感慨:暑假真好!暑假真好!若是没有寒暑假,老师职业将失去它一半的魅力。 19.演唱会现场 十九 “喂,在吗?”森旭给林宛发微信。 “在,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林宛问。 “是很忙,但想你了,抽空给你发个信息,还有几天,我这边的客户就搞定了。”森旭接着写,“周杰伦演唱会的票我买好了,8月13日晚上八点开始。好好打扮哦!” “真好!那我这几天好好温习一下周杰伦的歌。我也想你了!”林宛异常兴奋。 演唱会的时间说到就到。这是林宛第一次参加现场演唱会。 森旭和林宛早早地驱车前往,离体育中心还有两三公里呢,路上就受到了管制。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车子越来越多,偌大的体育中心广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汽车,协警不住地指挥,还有许多焦急的汽车来来来回回地转着圈,寻找车位。终于森旭在较远的地方发现一个车位,“真是感谢老天爷!”森旭说。 整个体育中心人山人海,人声鼎沸。路两侧,卖荧光棒的商贩们,充满了激情与活力。森旭紧紧拉着林宛的手,生怕两人走散了。排队、安检、入场,这一切都是在喧嚣声中完成的。 他俩循着指示牌,来到内场,场内汇聚成一片粉红色的海洋。许多杰粉都精心打扮过了,手握粉色荧光棒,约见梦中情人,怎么都觉得浪漫,大屏幕播放着周董的新歌。 灯光渐次暗下来,场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周杰伦乘着飞船从外太空来到地球,哦,天哪,他是来拯救地球的,他以一首《英雄》开场。 “人生不是一个人的游戏,一起奋斗,一起超越……击杀、双杀、三杀。”万人合唱声浪此起彼伏,汹涌澎湃。这是森旭最喜欢的一首歌,他随着旁边的几个中学生一起高歌,唱出了男人气概! 周杰伦光辉熠熠地站在万人中央,带领着一大批鲜活的记忆,像一个年轻的神,受万人敬仰。他是我的男神!林宛心里默念。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这首《烟花易冷》森旭也很喜欢,这回他深情地唱着,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歌唱,每一个细胞都深情地望着林宛。 “每颗星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这首《城里的月光》,林宛和森旭一起美美地唱着。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伴着《发如雪》的节奏,几万人手里的粉红荧光棒,有节奏地摆动着,在暗色的苍穹里,像一片落满星辰的大海。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在粉色晶莹的光海中,不知从哪一处角落,好像是浮上来的呼唤声,全是周杰伦的名字,有节奏的,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 “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那饱满的稻穗,幸福了整个季节。而你的脸颊像田里熟透的番茄,你突然对我说,七里香的名字很美,我此刻却只想亲吻你倔强的嘴。”一首《七里香》将演唱会推向了*,不知有多少对情侣拥吻在了一起。森旭侧过身子,轻轻托起林宛的脸颊,林宛闭上眼睛,缓缓仰起脸,滚烫的唇贴到了一起,林宛浑身颤栗,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森旭觉得浑身发热,呼吸困难,两人还是紧紧地拥在一起,许久,许久。 俩人不好意思地笑了。 “听歌吧!”林宛有些害羞。森旭仍然搂着林宛的纤细腰肢,手不肯落下。 “妈妈给你织的毛衣,你要好好收着,因为母亲节到的时候,我要告诉她,我还留着。一首《听妈妈的话》,让林宛感觉到了温馨。 超级喜欢周杰伦的粉丝们组成的粉红色海洋,两小时的演唱会,有的粉丝笑了,有的粉丝哭了,有的笑着笑着哭了,有的哭着哭着笑了,所有的人都高歌,所有的人都呐喊,所有的人都抛却了矜持与内敛,所有的人都抛却了痛苦与不快。 天空的阴霾也被杰迷的声浪冲散,原先的大雨也毫无踪影!一场酣畅淋漓的演唱会,一场如泣如诉的演唱会,一场永留心底的演唱会!此刻,林宛忽然理解了杰粉们,她们的叫嚣、她的疯狂、她们的不可理喻,其实都是可以理解的。 夜色沉沉,森旭载着林宛奔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仿佛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演唱会上。 “喂,我的宛姑娘,亲你的感觉真好!”森旭想到了刚才第一次拥吻的感觉。 “嗯,我也是!我感觉要晕过去了!”林宛脸颊红了。 “今天,挺晚的了!我住你那里吧!”森旭主意多。 “不行!是不是太快了!”林宛脸颊更红了。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睡你家客厅沙发。你睡房间里。行吗?明天早晨可以一起吃早饭。”森旭建议。 “那好吧!我同意了!”林宛其实心里是乐意的。 到家就快11点了,洗漱完毕,两人毫无睡意,就坐在客厅闲聊。 “你觉得饿吗?”森旭问。 “饿!” “你家有方便面吗?” “有!” “什么口味?”森旭一连串的问题。 “老坛酸菜面!” “我最喜欢吃老坛酸菜面。你拿一包,我们俩一起吃。” 林宛拿来一包面,又拿来一个大汤盆,烧好一壶水。森旭熟练地打开包装,放面、倒水、加调料、闷泡、再加调料…… 当揭开方便面的盖子时,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森旭分一半给林宛,林宛挑起几根面条,嚼嚼,软硬适中,喝一口汤,酸中有点微辣,这口感超级好! “好吃吗?”森旭问。 “好吃,太好吃了!比我泡的好吃!”林宛忙不叠地回答。 “够吗?要不要再分你点?”森旭问。 “不用了,等会要睡觉了,不能吃太多。”林宛很懂得养生之道。 “好吧,那我全吃喽,等我吃完,你再要,就没有喽!”森旭很体贴。 林宛觉得好幸福! 20.双方父母家 二十 林宛打开阳台的窗户,一阵微风吹过,惬意无比。深邃的穹庐上高悬着一轮明月,也许是月明星稀的缘故,周围的星星隐隐约约,忽明忽暗,仿佛跟你捉迷藏似的。 “今晚的夜空很美!”林宛对森旭说。 森旭从客厅走出来:“美,皓月当空。” 森旭楼主林宛的肩头,亲昵地说:“月圆人更圆,宛姑娘,你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的父母啊?” “你确定,你准备好了?”林宛反问。 “当然,我长这么帅,一定能过得了你父母那一关。”森旭自信地说。 “我爸妈可不是仅仅看外表的人,尤其是我爸,他会观察分析旁人的一言一行,分析得可准了!”林宛说的是大实话。 “我觉得我个人素养挺高的,也很注意待人接物的方式,毛脚女婿,丈人丈母娘会体谅的。”森旭认真思考过了。 林宛其实很想带森旭让爸妈见见,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虽然没有跟森旭朝夕相处,但从平时的接触来看,这个男人是值得依靠的。 “什么时候见面比较合适呢?”森旭问。 “周六晚上吧!我爸妈都退休了,他们其实很空的。” “我买点什么礼物?” “我妈喜欢花花草草,我爸不抽烟,不喝酒,喜欢打打牌、打打游戏,买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林宛绞尽脑汁。 “那我陪你爸打游戏。我打游戏的水平挺高的。”森旭接着问,“他打什么游戏?” “先考虑带什么礼物?大傻冒!”林宛第一次骂森旭。 森旭觉得好幸福,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骂竟然是这种感觉。 “那就买点水果吧!再买一盆蝴蝶兰,你妈应该会养。”森旭说。 两人商量妥了,就等待周六的到来。 林宛已经把森旭的大致情况告诉了爸妈。她妈妈的意见是女儿喜欢的,妈妈就喜欢。爸爸的意见是要考察考察,不能光听这个小伙子说了什么,还要看这个小伙子做了什么。 终于见面了,森旭大大方方,他跟林宛的父母问好后,就直奔主题。 “叔叔、阿姨,我会对林宛好的!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一半,从我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她属于我,我们俩真的是有缘份。”森旭诚恳地说。 “婚姻是你情我愿的事,感情是基础,我暂时不表态,你们再好好相处。”林宛爸爸也是发自肺腑。第一次晚餐吃得很愉快。 晚餐后,森旭起身帮林宛妈妈收拾碗筷,林宛妈妈连忙阻止:“你是客人,快坐着吧!”森旭就陪林宛爸爸聊聊天。 林宛送森旭下楼的时候,觉得自己过了林宛父母一关。他哼着小曲,觉得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森旭约林宛去喝咖啡,两人在咖啡馆见面。 “林宛,半个月后就是我的生日,我带你去见我的父母吧!”森旭觉得时机成熟了。 “这么快?”林宛准备还不够充分。 “我们都认识快一年了,而且我已经见了你的父母,你当然要见见我的父母喽!”森旭摆出理由。 “你父母是怎样的人?我要做哪些准备?”林宛发问。 “我父母很支持我的,尤其是我妈,你不用准备什么,我把东西买好,到时候直接拎过去就ok啦!”森旭说。 “那你过生日,我买什么礼物送给你呢?”林宛问。 “把公主你送给我就行啦!”森旭眼睛似乎发光了。 “你个坏人!”林宛佯装生气。 “就是去我家的时候,你不能穿无袖衫,裙子的长度要超过膝盖。”森旭一本正经。 “你爸妈很介意吗?”林宛问。 “不是,我很介意。白花花的手臂,白花花的腿,露在外面,多不好!”森旭噘着嘴。 “大家不都这么穿吗?很正常啊!”林宛有点不理解。 “别人与我无关,你属于我,那就不一样啦!”森旭的大男子主义显露出来。 林宛听了有些不自在,不过她想:那天是森旭生日,免得他不快,就听他的吧! 森旭生日这天,林宛穿了一袭长裙,衣袖飘飘,裙摆随风而动,宛若仙子,森旭看了,甚是喜欢。 森旭将自己买的水果、茶叶和生日蛋糕递给爸妈,说:“这些是林宛买的,林宛,我女朋友。” 林宛有些害羞:“阿姨好!伯父好!” 林宛知道森旭的妈妈原先是个会计,他爸爸是工程师,现在都已退休,二老有自己丰富的退休生活。 四个都是文化人,话题自然打得开,从天气情况,聊到养生,再聊到旅游,相谈甚欢。 森旭妈妈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百看不厌。她是个随和的人,她觉得婆婆就应该爱屋及乌,爱儿子不算本事,爱媳妇,才是真正考验功力的大事! 吃完晚饭,森旭就站起来跟妈妈一起收拾碗筷,森旭妈说:“儿子,今天你生日,不用收拾,你去陪林宛说说话。” “谢谢妈!”森旭拍拍他妈的肩膀。 林宛跟着森旭进了房间。 “祝你生日快乐!”林宛甜美地说。 “谢谢,我的宛姑娘!你今天真美!”森旭说着,就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红色的盒子。他打开盒子,突然单膝跪地,无比期待地说:“林宛,嫁给我吧!” 林宛顿时觉得自己眼眶红了,她仰起脖子,看向天花板,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太快了,太突然了,他之前一点都没透露风声,我,我,我要答应他吗?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心里同时有几个声音在回答。 当她把目光从天花板收回的时候,她使劲地点点头。森旭站起身来,紧紧地拥抱住林宛,火热的唇贴到一起,滚烫的舌穿越对方,吻得忘乎所以,吻得天旋地转。森旭双手摩挲着林宛的后背,纤细的腰肢,丰腴的臀,诱人的双乳。这一夜,林宛成了森旭的女人。 林宛像小猫一般伏在森旭的胸前,森旭无比满足。 “我很喜欢你给的生日礼物!这是个多么难忘的生日!”森旭望着床上的一滩殷红,无比爱怜地看着林宛。 “其实,我准备了生日礼物的,在我包里,还没拿出来。”林宛说。 “不要,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你属于我!”森旭说着又俯下头来吻林宛。 “你就不想知道,我准备的是什么礼物吗?”林宛问。 “让我猜猜!”森旭说,“皮带!” 林宛摇头。 “皮夹!” 林宛又摇头。 “墨镜!” “不是!” “那你告诉我吧!”森旭吻向林宛的唇。 “一条颈链,上面刻有我的名字!”林宛一侧身,躲过了这一吻。 “这个我喜欢!过会儿我就带上。”森旭又追着吻过来。 21影楼 二十一 “林宛,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婚房吧!”森旭说。 “你的婚房在哪里?”林宛问。 “我的婚房在市中心,143平,爸妈早为我准备好了,硬装部分已经完成,就等着女主人挑选家具、选窗帘等等。”森旭挺自豪的。 “硬装部分完成也挺好的!让甲醛等有害气体能尽快挥发。”林宛若有所思。 森旭载着林宛,驶向两人的“爱巢”,透过车窗,林宛看到小区里绿植错落有致,流水潺潺,假山造型独特,路旁小花次第开放。 “小区环境不错!”林宛说。 “是的,后面还有一个儿童活动区,更漂亮!”森旭回答。 不一会儿,他俩来到婚房的楼下。 “这幢是小高层,共13楼,我们的房子在10楼。”森旭介绍说。 “我租的房子也是10楼,十全十美,吉利!”林宛像小鸟一样兴奋。 打开大门,林宛眼前一亮,一片白色的世界,白得又很有层次。客厅地面是亮白,墙纸是奶白。向北看,厨房的柜子是油亮油亮的白,南北通透,采光极好。卧室的墙纸是次白,带花纹的那种。 “喜欢这个色调吗?”森旭问。 “喜欢!如果你女朋友不喜欢,怎么办呢?”林宛反问。 “我喜欢的姑娘她肯定喜欢,不然她就不会成为我的女朋友。再说,白色作底,任何风格的家具放进来,都是好看的!”森旭思考过这个问题。 林宛细细地看,边看边思考,在哪个位置放什么家具,憧憬着未来的家的模样,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以后,我们有空时,就可以一起逛家具店了。”森旭建议。 “可以!”林宛很乐意。 林宛感觉到需要两个人一起做的事情太多了。两人谈婚论嫁,要装修房子,要置办家具,要拍结婚照,幸亏房子装修好了。 这些,森旭也想到了。他说:“林宛,我们拍结婚照订在十月份吧!十月份不冷不热,天高云淡,最适合。” “我看行!”林宛说,“我们可以在双休日去看家具。在元旦的时候,订好窗帘等。” “那么新年里就可以结婚!”森旭觉得时间差不多。 愉快的暑假一眨眼就结束了,很快,迎来了新学期。 林宛投入到新学期的忙碌之中。打扫教室、发放新书、开各种会议,报名、检查暑假作业、收费、填各种表格,新学期寄语、排座位,组织班干部竞选、安排小组长和桌长,上课、批改作业…… 林宛像个陀螺,完成一项又一项任务,幸亏她进行了统筹安排,否则根本来不及。当她忙完一天的工作,她累得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一般情况下,她都是先躺个把小时,再起来弄吃的。林宛虽然很累,但想想马上要拍结婚照了,内心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十一国庆节很快到了。 “林宛,我来接你!影楼的人说带三套自己的衣服。多带点也行!”森旭很激动。 “好的,我马上准备!”林宛好好休息了一晚上,又活力四射。 俩人来到影楼,各种各样的婚纱美美地陈列在橱窗里。 “我要试这件!”林宛忽然被门口模特身上的婚纱吸引住了。抹胸款,细长的腰部一圈精致的蕾丝花边,纯白的裙摆上蒙上了一层轻柔的纱,长长的,薄雾一般…… “换一件吧!这件胸太下了!”森旭建议,“这里婚纱很多的。” “我要试试!”林宛说。 “林小姐,你的身材很适合穿这件!”摄影师助手鼓励。 “好,我先试一试!”林宛说。 林宛穿上婚纱来到镜子前,她曾经无数次想象着自己为心爱的男人穿上婚纱的曼妙与美丽,这正是自己要的那一件,婚纱就是女人心底最温暖最柔情的梦,在女人心灵深处蛰伏着,等待一阵风起,直到吹得心旌摇曳,吹得婚纱裙袂飘飘。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的脸更显得娇媚,香肩半露,肌肤如凝脂一般,弧形优美的抹胸下是纤腰盈盈,似禁不住一握,这婚纱完美地勾勒出了自己的曲线。林宛满含期待地看着森旭。 “怎么样?”林宛充满期待地问 “肯定有比这更好的!”森旭看上去很平淡。 “这件很好呀,你怎么不满意,那你帮我挑!”林宛说。 “这件怎么样?”森旭指给林宛看。 “一般!”林宛觉得。 “这件呢?”森旭又问。 “这件不是跟刚才一件差不多吗?”林宛问。 “不一样吧!”森旭又挑了一件,“这一件,跟模特那件差不多,你看是胸口是遮住的,多好!” “我明白了,你挑的婚纱都很传统,胸和肩都被包裹着!”林宛恍然大悟。 “这样也很美啊!很清纯!”森旭声音提高了。 “我喜欢模特身上那一件!”林宛也提高了嗓门。 “我喜欢这一件!你是我的新娘,要听我的!”森旭的大男子主义又显露出来。 “你们到底选好了没有?”摄影师助手也很大声。 “要不,我们先拍别的服装,最后再拍婚纱。”森旭退了一步。 “好吧,我们先挑唐装。”林宛说。 拍唐装中国风,两人不存在分歧,拍摄很愉快。 拍青春学院风,两人仿佛走在烂漫的校园里。 拍纪实影像风,两人穿平时自己的服装,拍出了居家过日子的感觉。 “到底穿那一件婚纱?我们再商量商量。”森旭问。 “你真的很介意吗?”林宛问。 “是的,我不仅仅是不喜欢,而且是很不舒服,我一想到那么多别的男人都盯着你的胸看,我浑身不自在,你是属于我的,你的身体只能我一个人看。”森旭一口气说了很多。 “可是,很多婚纱都这样啊!”林宛反驳,“别的新郎都能接受,为什么你不能?” “你们俩别争了,我来拿主意。”摄影师助手说,“我记得有一款婚纱,跟模特身上那一款差不多,也是抹胸,不过抹胸上部还有一层纱,不算太露,我去拿来给新娘试试!” “好的!”林宛和森旭异口同声。 摄影师很快拿出了那件婚纱,林宛试试,正合身,虽然不及原先那一件惊艳,也能充分显示她的身材。 “还行吧!”森旭说出自己的看法,“挺透,不过遮了一层纱,我能接受。” 最后,两人终于把婚纱照拍好了! 林宛觉得,拍婚纱照的感觉不那么甜蜜,有一些别扭。 22.民政局 二十二 林宛左思右想,她眼中的森旭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他帅气高大、温柔体贴、浪漫温情,又有责任心,唯一有问题的是他对女朋友的穿着过于苛刻。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是他特别在乎我?特别爱我?或许领了结婚证,办了喜宴,他就放心了,就没那么紧张了。 林宛只要有空,就会想这个问题。想着,想着,她又觉得森旭变得可爱起来。恋爱还在继续,林宛喜欢被森旭拥吻的感觉。 “林宛,我不会说爱,我只会说喜欢。你是我的唯一,你属于我!”森旭的情话也说得很霸气。 林宛听他这么说,感觉整个人都酥软了。“你知道明天几月几号吗?”林宛问。 “十月十日。”森旭脱口而出。 “你不觉得这个日子很美好吗?”林宛又问。 “真的很美好!”森旭说。 “那我们要不要做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林宛暗示。 “领结婚证?”森旭一点就通。 “聪明!”林宛弯起食指,轻轻地刮了下森旭的鼻子,“十月十日,十全十美。领了结婚证,我们的关系就得到了法律的认可,你就不会那么紧张我了!” “好,就这么订了!”森旭把林宛拥在怀里。 第二天一早,林宛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森旭西装笔挺,俩人手拉着手,一起走进了民政局。民政局领结婚证的人真不少,他俩耐心地等待着。 凑巧的是在上午十点十分,他俩领到了鲜艳的红本本。 “我们买点巧克力给同事们分享吧!”林宛说。 “好的!”森旭内心无比激动。 林宛带着巧克力回到办公室。同事们都祝福她。 潘燕羡慕不已:“美丽的公主找到了白马王子,一定要幸福哦!”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森旭带着林宛,穿梭于家具城,高端的、中端的,五彩的、纯色的,只要是林宛喜欢的家具,森旭就一个字:买。正因为森旭这样的态度,林宛不得不慎重考虑,家具风格是否统一,是否美观,是否实用,性价比高不高?几次三番,这倒历练了林宛的眼光和能力,林宛觉得自己长进不少。 两个多月下来,家具也买的差不多了,大部分都搬进爱巢了。林宛选择的是整套的欧式家具,餐桌、沙发、电视柜,床、床头柜、衣柜,书桌、书柜,都是一个色系的,家具的转角处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图案,轮廓线则采用的是描金工艺,透露着低调的奢华。林宛越看越喜欢。 元旦放假,森旭和林宛相约去选择窗帘。 “这样的窗帘最适合欧式家具了!”林宛指着一款粉绿底牡丹提花图案的窗帘说。这款窗帘蕾丝花边,透露着古朴的质感。 “不好吧!好像颜色太淡了!”森旭说。 “如果装在房间里,里面还会加一层白纱。”林宛说。 “我们再看看!”森旭建议。 他走到一条纯蓝色的雪尼尔布料的窗帘前,停下来,对林宛说:“你看,这个遮光效果肯定好!” “可是,不好看呀!跟我们家具的风格也不搭!”林宛说。 “窗帘,最重要的作用是遮光,好看是其次的。”森旭觉得自己很有理。 “在买家具时,都是我拿主意的,我喜欢的你都同意!”林宛噘着嘴。 “是的,买家具你做主,那么买窗帘就让我做主吧!”森旭不让步。 “可是,你选的窗帘不好看。”林宛声音提高了。 “我觉得很好看!”森旭声音更响。 林宛实在有些想不通,森旭的审美怎么变得这样差,看看他平时自己穿衣服,搭配得很好,穿出来有型有范。他为什么一定要选那么厚重的蓝色窗帘呢? “你刚才选的那一款蓝色的窗帘特别土,我们再选选别的好不好?”林宛压低了声音,她不想影响店里的其他顾客。 “好吧!选窗帘你一定要听我的!买那么多家具都是你拿主意,买窗帘听我的,不过分吧!”森旭振振有词。 “你挑,我看!总行了吧!”林宛退让了一步。 森旭拉起一款褐色的贡缎面料的窗帘,问:“这款怎么样?” 林宛摇摇头。 “这个,割绒面料,很厚实,也是浅绿色的。”森旭问。 “这个虽然也是浅绿,但没有飘逸的感觉。”林宛仍然摇头。她发现森旭挑的窗帘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很厚重的那种。 “那边有沙发,我们坐下来聊吧!”森旭建议。 “好!”林宛跟着森旭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大厅顶部垂下了的大型水晶吊灯闪闪发光。 “窗帘的作用是什么?”森旭问。 “当然是遮光啦!”林宛回答。 “还有呢?”森旭追问。 “美观。”林宛盯着森旭期待他的答案。 “保证房间的私密性。”森旭一字一顿,“你想想,在房间里,你是不是会穿吊带衫?我们在房间里会干什么?如果某个家伙拿着高倍望远镜偷窥,他是不是什么都看见啦!安全性是不是比美观更重要?”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呀!谁会这么无聊啊!”林宛很惊讶。 “我这不是无聊,是谨慎!”森旭辩解,“坏人的脸上也没写‘坏人’两个字!现在的人很复杂的。” “我觉得你想多了!或者电视看多了!”林宛说,“毕竟,我选的窗帘还加一层白纱的呀!” “白纱一点作用都没有!”森旭反驳,“你属于我,我不希望别的男人看到你的胸,你的腿,爱情是自私的。” “爱情是自私的,很多人都是这个想法。”林宛若有所思。 “你能理解我了吗?”森旭眼里充满了渴求。 林宛能理解了,虽然领了结婚证,森旭仍然很在乎她,他丝毫没有放松,他仍然觉得自己有许多情敌。 “好吧!就听你的!”林宛妥协了。被一个男人这样爱着,其实是幸福啊!林宛这样安慰自己。 最后,他俩选择了割绒面料的浅绿色的窗帘。 客厅、书房、卫生间的窗帘选择起来就方便多了,只要林宛喜欢,马上搞定! 23.超市 二十三 爱巢布置好了,家电也进来了,就等着那场盛大的婚礼如约而至。大年初六,是森旭和林宛的好日子。 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隆重而浪漫的婚礼仪式结束了,亲朋好友们也已散去。俩人在沉沉的夜色中回到了新房。 “我们的二人世界就要开始啦!”森旭兴奋得狂喊,“我们一起逛街,一起买菜,你上班我送你,你下班我接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我一分钟都不离开你!” 林宛仿佛跌进了蜜罐里,心里甜得不知道如何形容。 这天两人一起逛超市。森旭推车,林宛自由穿行,需要什么,拿什么。超市人很多,都在排队付款。 他俩东西买好,也排到了付款的队伍里。 “麦德龙的生意真好!这么多人排队付钱。”森旭说。 “麦德龙的东西全是真货,口碑一直很好,当然生意好了!”林宛说。 这时候,林宛的身后来了一位高大威猛的帅哥,他也没买啥,拎了一打啤酒——德国黑啤。森旭看到这位帅哥站在林宛的身后,一丝不快从他脸上掠过。 这位帅哥看看林宛的卷发,或许感觉到美,眼露笑意。 森旭心里醋意顿生。 “林宛,你来推车。”森旭说。 林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非常奇怪:“马上轮到我们付钱了!你推车不是很好吗?” “你站到我前面就行啦!”森旭说。 林宛也不再说什么,和森旭交换了一下位置。这样,森旭就站到了那位帅哥的前面。 森旭发现那位帅哥眼睛的余光仍然停在林宛的卷发上,他醋意更浓了,他想脱下一件外套把林宛包住,很明显,那样行不通,因为林宛不冷。 森旭很着急,只希望付钱的队伍速度快一点。他下意识地张开两只手臂护住林宛,林宛莫名其妙。 “你举着两只手干什么?不累吗?”林宛问。 “我上班时,电脑用多了,手臂不舒服,我伸展一下,就当是锻炼。”森旭觉得自己反应够快。 一直举着,一直举着,森旭觉得手臂好酸,但为了挡住后面帅哥的视线,他觉得值。 终于轮到森旭结账了,他如释重负。林宛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 林宛新接的班级有一个特殊学生,这个小杨同学占用了林宛很多时间和精力。数学课上,林宛正进行课堂教学。 突然,一只手高举。林宛想:我没有提问呀!她继续讲例题。那只手仍然顽强地举着。 “小杨。你说。” “林老师,我的自动笔笔芯出不来。”小杨急吼吼地说。全班哄堂大笑。 林宛继续讲课。不到三分钟,小杨又举手。林宛知道他说的的事情跟教学关系不大,就不请他发言。 “老师,我的橡皮不见了!”小杨见老师不请他发言,自顾自地说话。这下又影响了课堂教学。 “小杨,这些小事等到下课再告诉老师,好吗?上课的时候,要专心听讲,思考老师提的问题。”林宛教育小杨。 “知道啦,知道啦!每个老师都这样说。”小杨嘀嘀咕咕,很不满。 林宛继续教学。 “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老师我来,我来!”小杨的嗓门胜过了任何人。 像这样的状况一堂课要发生七八次,多则十几次。 不仅数学课如此,语文课情况更糟糕。语文老师向林宛反映,每一次指名朗读课文,小杨都抢着读。他站起来,读了三五次,每次都疙疙瘩瘩,不仅不流利,错误还很多,逗得同学们笑得前仰后合。就算这样,他还是高举着手,不让他站起来读,他就坐着自顾自地读,在他眼里,课堂里就他一个学生,他随时可以和老师对话…… 语文老师讲起小杨同学,仿佛能讲三天三夜,语气中满是焦急烦躁。 英语老师也反映小杨同学的情况,她说,小杨作业格式完全错误,让他订正,他说,就不。小杨上课基本上不像,不是不听就是插嘴,问他为什么,他说老师讲的我都会,我妈妈是中学英语老师。英语徐老师直摇头,一脸痛苦! 至于音体美老师,只要碰到林宛这个班主任,就大倒苦水,小杨抢其他同学的笛子啦,小杨拉女生头发啦,小杨拿着水彩笔到同学本子上乱画啦! 林宛听到这些头都大了,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垃圾桶,很多关于小杨的负面信息像一团团垃圾扔到她这儿,她烦躁,郁闷,觉得自己快爆炸了。 怎么办?怎么办?一个具有专业素养的老师会怎么办?林宛想到的第一招,跟小杨家长联系。 跟小杨妈妈联系,他妈妈说,我很忙,没空。 跟小杨爸爸联系,他爸爸说,你们老师对我儿子有偏见,他一二年级时,老师也这么说。 林宛想到了第二招,跟小杨一二年级老师联系。他们说,小杨一贯如此,谢天谢地,终于把他送走了,他终于上三年级了! 林宛想到了第三招,找专业书籍。她翻阅王晓春教授编写的《问题学生诊疗手册》细细对照,她思考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孩子这样的表现?应该进行哪些治疗?或者说应该怎么帮助这个孩子? 当月亮高悬的时候,林宛还在工作,她在进行小杨同学的资料分析和诊疗措施的编写。 林宛累得精疲力竭,可每天问题都在继续。 当林宛稍微理出一些头绪后,她决定联系家长,要改变这个孩子,需要家长的支持。 终于,小杨的爸爸被林宛的诚意打动,答应来学校和她见面。 林宛拿出自己的记录给小杨的爸爸看。 “小杨爸爸,我这四千多字的记录,实实在在的,开学一个多月来,小杨就是这样的表现。尤其是数学课,我记录得最详细,每一处记录,都是真实的。其他学科,是其他课老师告诉我的,我想他们没有必要弄虚作假。我们来分析小杨的行为。”林宛耐心地讲着。 小杨爸爸似乎有些触动:“这小子表现这么差,回家揍死他。” “你觉得打孩子能解决问题吗?”林宛反问。 “那怎么办?”小杨爸爸反问。 “我觉得,你应该对照我的记录,然后自己在家也要记录孩子的表现,拿着两份记录,去苏州儿童医院,或者上海儿童医院,咨询相关的儿童专家,他们专家有专业知识,能知道孩子问题出在哪里,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我们要面对现实。” 跟小杨爸爸说话的时候,林宛一直用的是“我们”这个词。 24.办公室 二十四 正当林宛和小杨爸爸商量问题的时候,森旭出现了,他今天外出办事,正好路过林宛的学校,就买了奶茶给林宛送过来。他想好了,办公室共有10个人,他买12杯,2杯机动,他兴冲冲地走进办公室,冷不丁看到林宛和一位男士正热烈地讨论着什么,关键是还凑那么近,他一脸的不高兴。 林宛看到森旭来了,抬起头,笑眯眯地问:“你怎么来啦!” “我正好路过这里,给你们带了奶茶来!”森旭缺少了该有的热情。 小杨爸爸见林老师有客人,知趣地说:“林老师,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回去商量商量,你忙,你忙!”小杨爸爸走了。 林宛压低嗓音说:“送奶茶来应该很高兴啊,怎么一脸的不乐意!谁欠你钱啦!” “你,你欠我的!”森旭不假思索。 林宛只当他开玩笑,她把奶茶分发到每个同事的桌上。同事们都冲着森旭说“谢谢!” “我们到外面聊会儿,我有问题问你!”森旭说。 林宛跟着森旭来到凉亭。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森旭严肃地问。 “一个学生的家长啊!”林宛很自然。 “为什么凑那么近讲话?” 林宛“噗嗤”一下笑了:“原来你是吃醋啊!那个学生有很多的问题,我当然让要找他家长反映情况喽!” “为什么不找他妈妈?”森旭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妈妈没空啊!”林宛回答。 森旭半信半疑,林宛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傻不傻呀!这个醋都吃!呆子,回去吧!”林宛笑得天真无邪。 森旭一脸无奈地走了。 林宛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小杨同学上课时依然如故,林宛期待着小杨爸爸回家的商量结果。林宛觉得与其等待,不如主动跟他家长沟通。 “喂,小杨爸爸,我是林老师,请问你跟小杨妈妈商量得怎么样了?” “他妈妈有些顾虑,不愿意带小杨去医院。”小杨爸爸倒也说了实话。 “你把我写的情况记录和分析都给她妈妈看了吗?”林宛问。 “她看了,她很矛盾。”小杨爸爸说。 “这个工作还得你来做!请问是父母的面子重要,还是孩子的成长更重要?如果孩子现在有问题,不纠正,不治疗,他怎么进入高年级的学习?”林宛一连串的反问。 “林老师,我懂了!我尽量说服他妈妈。” 林宛放下电话,躺倒在沙发上。 “你跟谁打电话?说了这么久?”森旭问。 “就是那个问题学生。你听到电话内容了,你懂了吧!我希望他父母尽快带他去看医生。儿童专家有办法治疗的。”林宛解释。 “以后尽量跟学生的妈妈联系,不要跟他们的爸爸联系。”森旭冷冷地说。 一周后,小杨爸爸打电话给林宛,他说:“林老师,我们已经带小杨到上海儿童医院去看医生了,医生说是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影响学业和身心健康发展。已经开始吃药控制了。” “怎么会这样的呢?”林宛问。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多,可能是遗传,也可能是环境因素,还可能是胎儿发育神经递质失衡,请老师多多关爱我家小杨吧!” “那是一定的!让每个孩子都健康成长是我们老师的心愿!” “医生说,这种药物治疗会影响发育和身高,我想吃一个月的药,观察观察,如果情况好转,就停一停,慢慢减少药量。”小杨爸爸说。 “这个你要听医生的!他们是专家!”林宛提醒。 “我有数!”小杨爸爸说。 一周后,小杨同学的表现渐渐变好了,能定定心心上完一节课,不随意插嘴了,课间也不无缘无故骚扰同学,作业正确率也提高了。 林宛觉得也算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这天,林宛听到消息,学校将派优秀的数学老师去上海观摩省数学基本功大赛的优质课。业内人士都知道,江苏省数学老师基本功大赛,是级别很高的大赛,这些特等奖的课,在全国来说都是质量很高的,蕴含着数学课堂教学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方法。 林宛多么想自己能被选派出去啊! 不一会儿,短信来了,学校教导处通知中午12点开会。林宛很期待。 中午12点,学校小会议室里,副校长、数学教导、林宛、另一个六年级的数学老师阿凯,坐在一起开会,开会的内容就是去观摩省数学基本功大赛的优质课。从出发时间,到住宿问题,到记录传达,都商量好了。 林宛像中了大奖一般,走路都特别轻盈。 晚上,林宛把这件事告诉森旭,她语气中满是自豪。 “我不让你去!”森旭说。 “为什么?”林宛很惊讶。 “我不愿意!”森旭不想说理由。 “我要去的!这么好的机会,哪个数学老师不想去?”林宛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去找你们副校,让他换个人!”森旭说。 “你有毛病吧!我身体好好的,为什么换人?”林宛生气了。 “我不同意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出去!”森旭声音更响。 “蛮不讲理!我们这是去听课,是去工作!你够了!”林宛咆哮。 “那也不行!除非去的全是女人!”森旭咬牙切齿。 “怎么可能呢?你这个人思想绝对有问题,什么工作全是女人?除非女儿国?女人总是要和男人打交道的!”林宛气得脑子都不会思考了。 “我不同意!”森旭强词夺理。 “不需要你同意!”林宛摔门而出,走到了阳台上。林宛的眼泪哗哗地留下了,她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百感交集。是不是生活捉弄了她?怎么越来越看不透这个森旭?难道以前对她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半小时后。 森旭冷静下来,他轻轻地走到阳台,从后面抱住林宛,头深深地埋入林宛瀑布般的长发中,他说:“林宛,你属于我,我不希望别的男人看你,跟你一起走路、吃饭,哪怕是一起工作。” 林宛也冷静下来:“我跟我们数学教导一起听课,她是女的,我们住一个房间。副校和小凯住一个房间。我尽量保持与他们的距离,我会洁身自爱的!” “反正,我不愿意!”森旭继续说,“一想到你要去三天,我浑身都不自在,我很痛苦,你知道吗?” “我已经嫁给你了!我们领了结婚证了!我们受法律保护的!我的大哥!”林宛还是不能理解他。 25.观摩课现场 二十五 虽然森旭一百个不愿意,但林宛还是坚持上海之行。 一连几天,两人互相生对方的气,都没有亲热。 林宛如期前往上海听课。这天多云,不一会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林宛坐在大巴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同行的教导聊天。 “宛姑娘,在干什么呢?”林宛手机上森旭发过来一条问候。 “在车上。”林宛回复。 “跟谁一起坐的?”那边又问。 “当然是女士!”林宛毫不客气。 “你上午听几节课?” “三节!你是不是要问上课的老师是男是女?”林宛反击。 “呵呵,不问不问!”森旭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我想睡一会儿了,昨晚没睡好!”林宛不想跟森旭聊了。 林宛根本睡不着,心事重重的。 这边银行里,森旭也没有心思上班。他草草地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好,就想着怎么给林宛发微信,主要是让林宛觉得自然,不突兀。他计算着一堂课四十分钟,他知道了上课时间,就能推算出下课时间。他利用下课时间跟林宛联系,她应该不会反感,然后中午、晚上多跟她聊聊,她就没有时间跟别的男人交流了。这样想着,森旭觉得自己稍微能喘口气了。 “林宛,几点开始上课?”林宛刚在会场坐定,森旭的微信又来了。 “九点!”林宛没好气地回复。 “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听课。”森旭似乎是微笑着发这条微信的。 林宛无暇顾及微信,她已投入到课堂中,认真倾听教者的教学过程,推测他的教学理念,观察学生的表现,她的笔在《听课录》上飞快地记着,时而划一条长线,时而圈起一个短语,时而换成红笔批注一番,简直是一场头脑风暴,不知不觉,一堂课竟然接近了尾声。啊!设计太巧妙了,林宛感慨。 下课的音乐响了,林宛似乎享受了一场视听盛宴,正准备跟旁边的教导探讨几句,微信响了。 “林宛,下课了吧!出去走走,别忘了喝水,放松一下。”森旭的话语看上去很体贴。 林宛苦笑。旁边的教导探过头来一看,笑说:“林宛,你老公真体贴啊!” “谁说不是呢!时时刻刻体贴!”林宛话里有话。 “会场里大概有多少人听课?”森旭又问。 林宛不回答。 “会场里一定有很多听课的人!”森旭自问自答。 不一会儿,上课了,林宛的手机恢复了平静。林宛继续听课,认真做记录。 到第二节下课,森旭的亲切关怀又如约而至。 旁边的教导忍不住说:“你俩感情真好啊,你老公时刻想着你,我家的,到现在一条微信都没有!” 林宛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很复杂。 “也许是刚结婚不久吧!他比较在乎我!”林宛言不由衷。 “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教导问。 “没有吧!或许这里面人太多,空气不太好!”林宛解释。 “再听一节课,我们就可以吃饭了,吃完饭,能休息到一点钟。”教导安慰。 她俩开始听第三节课。林宛的手机又安静了。 中午,吃过午饭,听课老师都回宾馆午休。林宛觉得非常累,一早赶车,早晨连听三节课,脑子都没停过,再加上昨晚确实没睡好,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刚睡不久,她的手机急切地唱起歌来。她一看,打来电话的是森旭。她迷迷糊糊地问:“喂,怎么啦?” “我发了你十几条微信,你为什么不回复?”一个野蛮的声音传过来。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呀!我好累!”林宛如实回答。 “你可以回复了我再睡觉!”对面仍然很生气。 “你够了,我是不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向你报告我的行踪?”林宛憋了一肚子火终于爆发了。她拿着电话出了房间,为的是不影响已经入睡的教导。 “我这是关心你,担心你,怕你出意外!”森旭掩饰道。 “算了吧!我又不是独自一人,我们一起的有四个人呢!你别狡辩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林宛越说越气愤。 “本来我就不同意你出去听课的,还三天,买了光盘,拿回家听不是一样。”森旭理直气壮。 “我是个独立的人,该做什么,怎样做,我自己说了算!”林宛据理力争。 “你属于我,你就要听我的。”森旭又说这句话。 以前,这句话,林宛听来是句情话,很动人。现在,林宛听来,觉得是一种讽刺,更像一把利剑,刺痛了她,她忍不住流泪。 “我不跟你吵了,毫无意义。”林宛冷静地说。 “林宛,我也不跟你吵了,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最在乎的人,你只要回我微信就行了!”森旭也控制了情绪,退了一步。 林宛红着眼睛回到房间继续躺下,此刻的她,很累,但睡不着。 下午的一幕幕跟上午发生的一样。为了不被森旭的电话打扰,林宛及时回复森旭的微信,看上去,两个人相安无事。 晚上,森旭的微信又及时过来了。 “林宛,宾馆的条件怎么样?” “还行!” “莲蓬头的水大吗?” “大。” “被子厚薄合适吗?” “合适。” “晚上睡觉,要把门栓栓好!” “知道了!” 俩人聊天仿佛是例行公事,少了温情。此刻,林宛没有别的要求,希望森旭别发微信了,她已经很困了,眼皮再也撑不动了! 总算睡了个安稳觉,清晨,林宛醒来,神清气爽,满血复活。 “滴嘟——”,一听到手机微信的声音,林宛就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蔫了! “林宛,醒了吧!”森旭亲切地问候。 “醒了!” “早晨多吃点,精力才充沛!”森旭很会说话。 林宛很想回复:你少发微信给我,我就精神抖擞。但她没这样发。 “好的!”林宛回复。 第二天听课,跟第一天一样,除了听课,林宛就得跟森旭聊天。她几乎没有什么时间跟同行的人交流听课的感想,好在他们四个有分工。回学校之后,他们四个要整理听课内容,要在学科会议上向数学老师传达有关理念和成功之处。现在不交流也没关系。 26.汽车内 二十六 听课的第三天,森旭更加“想念”林宛,发的微信更多了。从问候,到吃饭,到穿着,事无巨细,都是谈话的内容。 “你今天几点回到学校?我到学校来接你!”森旭微信问。 “我的车还在学校呢!我自己开车回来!”林宛回答。 “你把车放学校,我接你,下周一,我送你上班。”森旭很殷勤。 “要来你就来吧!大概六点到学校。”林宛说。 森旭早早地就做好了晚餐,然后开车在学校门口等待。终于一辆依维客来了,从车上下来四个人,最后一个是林宛。 森旭赶忙迎上去拿行李。 “小森,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望眼欲穿吧!”教导看着森旭打趣道。 “我来帮林宛搬箱子的,谢谢大家对林宛的关照啊!”森旭不忘客套。 林宛坐到了森旭的车里。 “森旭,你这样累不累啊?”林宛反问。 “说不累是假的,但我没办法,你一定要去啊!”森旭看上去疲惫不堪。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从来都自尊自爱,我从来都规规矩矩!”林宛很厌烦。 “所以,你以后不要单独出去,要出去我俩一起,你轻松,我也轻松!”森旭说。 林宛无语。 很快,又迎来了炎热的夏天。林宛最喜欢夏天了,穿花裙子、吃冰激凌,那种大汗淋漓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你的这条花裙子怎么是无袖的?”森旭从上到下大量林宛。 “本来就是啊!这种式样,无袖才好看。”林宛说。 “不好看!”森旭皱着眉头。 “我可喜欢了!”林宛自我陶醉。 “换一条,快,上班要迟到了!”森旭命令。 “不,商场里这样的裙子多了去了!”林宛争辩。 “以后这样的裙子,无袖的,不要穿了!我不喜欢!”森旭的执拗劲儿又来了。 “为什么?”林宛很反感。 “白花花的手臂露在外面,不行!”森旭斩钉截铁。 “你有毛病吧!满大街的女人都这样穿的!谁说有问题!”林宛有点歇斯底里。 “你是我的女人,你属于我,我说不行就不行!”森旭更强硬。 “我就不换,我也不要坐你的车,我自己坐公交去学校!”林宛拿起包就准备出门。 “坐公交要迟到了!你穿一件披肩,我马上送你!”森旭语气缓和了些。 林宛看看腕表,已经七点二十了,学校要求七点半到,还有十分钟,坐公交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的。 她只能委屈一下自己,冲进房间,拿起一件披肩,穿在身上。 “快点吧!”她冲森旭嚷。他俩一起急冲冲地走出家门。 “你们办公室有空调,肩膀受寒了不好,你穿件披肩,不是两全其美吗?”森旭又开始掩饰他的真实想法。 “我们办公室的空调就是个摆设,一点威力都没有。”林宛还在气头上。 “穿着披肩挺好看的!端正大方,更显你的气质。”森旭想缓解一下气氛。 “我又没穿得袒胸露背,你干嘛那么紧张?”林宛反问。 “女人在外面千万不能袒胸露背,外面的坏人太多了!”森旭一本正经。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烦死了!”林宛拒绝继续讨论。 很快到了学校,林宛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带领学生大课间活动时,她热得满头大汗,她迅速脱下披肩,内心一阵愉悦。 学校的工作是忙碌的、繁琐的。一天的工作快结束时,林宛累得筋疲力尽。她没忘记穿上披肩,开车回家。 回到家,她立刻脱了披肩,把自己放倒在沙发上,不想动,不想说话,就想躺一会儿。 不一会儿,森旭回来了。他看到林宛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一个箭步把客厅的窗帘拉上,顿时客厅里光线暗下来,他随即打开了壁灯。随后,他进了厨房,一阵锅碗瓢盆交响曲过后,晚饭做好了。 他轻轻地拍拍林宛:“林宛吃晚饭了!” 林宛一看,全是她喜欢吃的菜,青椒炒鳝片、海带红烧肉、炒青菜、鸡汤,她说:“森旭,你的厨艺真不错!” “好久没听到我的宛姑娘夸我了!”森旭觉得气氛不错。 “你有很多方面都不错,就是那一点不好!”林宛觉得该正面谈谈。 “哪一点不好?” “我出去听课,时刻给我发消息,不让我穿无袖衫。”林宛说。 “我这是关心你!在乎你!这很正常啊!”森旭说得很真诚。 “这不正常!”林宛说,“我是一个独立的女人,不是你的附属物,你为什么时刻都管着我!” “没有吧,我哪有时刻都管着你,我自己不要工作啦!”森旭言之凿凿。 “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别的男人不能看我,别的男人不能跟我距离很近,甚至我们家里也不能有雄蚊子,一切雄性动物都得离我远远的。你不觉得你的看法有问题吗?”林宛说出了问题的本质。 “作为男人,不应该保护自己的女人吗?”森旭反问。 “这是保护的范围吗?”林宛不屑。 “我看你今天很累,我们不吵架了,好吗?你洗个澡,我帮你按摩一下。”森旭提议。 “我的心好累啊!”林宛感慨。 洗完澡,林宛穿了一件吊带衫,森旭看见了,第一反应,赶紧拉房间的窗帘,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他不仅拉了房间的窗帘,还去把书房的窗帘也拉上了,一丝风也透不进来。 林宛又想起了买窗帘的事,一声叹息。 日子还在继续。 林宛知道,无袖衫是不能再穿了,否则又是一场争吵。 这天,林宛穿了一条碎花雪纺裙,荷叶型的袖子。 “裙子怎么这么短?”森旭很有意见。 “我觉得不短啊!林宛说。 “女人的裙子就应该穿到膝盖以下,至少也要遮住膝盖。”森旭又有自己的穿衣理论。 “日本学生都是穿的超短裙,这怎么解释?”林宛反问。 “日本学生穿超短裙,是不是都穿长袜?”森旭也反问。 他接着说:“你穿一条黑袜子,也是可以的。” “我这条裙子,穿一条黑袜子,像什么呀?”林宛委屈极了。 “裙子短,必须穿黑袜子!”森旭语气中毫无商量的余地。 27.从办公室到火锅店 二十七 难道又要吵架?林宛不想。 她飞速地思考着,先穿双袜子再说,跟这个死脑筋没什么好争辩的。 她迅速回房间拿了双黑袜子穿上,拎起包,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一路上,林宛郁闷、委屈,汽车开进校门的时候,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她拎着包,走进办公室。 “早啊!”她跟大家打招呼。 “早,林美女!”潘燕看着走进来的林宛说:“林宛,你今天的打扮有失水准啊!这么美的裙子,怎么配了条黑袜子?” “就是,一点都不好看!”其他同事附和。 林宛怎么解释呢?她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就要流下来了,她竭力控制住,声音又轻又抖:“今天早晨起晚了,没来得急配一配。” 其他人都没察觉,但潘燕察觉了其中的不寻常。她觉得,既然林宛不愿多说,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不适合现在问,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打听一下。 下班后,林宛不想立刻回家,她在办公室修改课件。潘燕也不着急回家,她觉得林宛最近不开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这个闺蜜有必要帮她一下。 “下班了,怎么还不回去?”潘燕问。 “不想回。”林宛说。 “你们俩吵架啦?”潘燕问。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郁闷了好久了!”林宛叹了口气。 “不着急,你慢慢说。”潘燕安慰。 林宛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都讲了出来,窗帘事件、去上海听课的情况、穿无袖衫、裙子配黑袜子……,讲着讲着,林宛流泪了,她趴在桌上,肩膀一起一伏地抽泣着…… 潘燕一看,天色已晚,她说:“你给森旭发个信息,就说不回去吃晚饭了。就说我们俩逛街逛晚了,就在外面吃,免得他又起疑,我们边吃边想办法。” 林宛按潘燕说的做了。 她俩来到了火锅店,边吃边聊。 “能有什么办法?”林宛说,“讲道理,讲得够多的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吗?”潘燕反问。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林宛回答。 “想过分开吗?”潘燕直截了当。 “有时想,有时又不想。”林宛很矛盾:“除了这方面,森旭其他方面挺好的!” “那么可以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潘燕建议。 “算了吧!就他的脾气,九头牛拉,都不肯去。”林宛说。 “他的父母有没有什么问题?不是说,性格的成因,很大一部分来自原生家庭。”潘燕又说。 “我没看出来我公公婆婆有什么问题,我们也不住在一起。”林宛的思路好像被打开了,“或许,森旭童年时期受到过什么刺激。” “有这个可能!”潘燕说。 “你倒是启发了我,学生有心理问题,我们请家长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大人心理有问题,也应该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林宛若有所思,“就算他不肯跟我去医院,我可以把他的情况反馈给医生,医生总有办法的。” “对啊!为了自己婚姻的幸福,当然要努力试一试了!”潘燕鼓励。 晚饭吃完,林宛心情好了许多。今后,她要像看待问题学生一样看待森旭,对他的种种不合理的要求,林宛不生气,她只是记录、记录…… 当她的笔记本写到一半的时候,她觉得她该去找心理医生了。 她跟医生谈了很久很久,心理医生拿出一套测试题,这套题要求本人作答。林宛犯难了。 “有问题,总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林宛坚信。 她把这套题复印了两份,每份都分成6部分,她邀请森旭来做游戏。 “森旭,网上有一些很有趣的题目,我们打印好了,我们来比谁做得快!”林宛邀请。 森旭很乐意。森旭觉得这些题目很简单,不需要智商,只要按照平常的想法回答就可以了。 一连做了6天,森旭觉得林宛热衷于这些题目,只要林宛喜欢,他无所谓。 林宛终于拿到了森旭回答的一套完整的心理测试题答案。她赶紧又去找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初步诊断,患者童年或少年时期受过露阴癖的威胁,或者露阴癖在病态发作时威胁女性,该患者受过惊吓。患者意识中就产生了女性穿着暴露,容易招惹坏人袭击的想法。医生说具体情况,要患者本人描述。 “我给你开个初步诊断证明,你可以把患者本人带来。”医生说。 “好的!我试试!”林宛说。 林宛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不想激怒森旭。她想了好多天,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这天,双休日,森旭想跟林宛去公园逛逛。他看到林宛坐在沙发上发呆,他问:“你怎么啦?最近总是发呆,有什么心事?我帮你想想办法?” 林宛盯着森旭看了一会儿,她想与其拐弯抹角,不如开门见山。 她走到书房,拿出自己的记录本,六页心理测试题和心理医生的初步诊断书。她说:“你自己看吧!” 森旭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特别是当他看到完整的心理测试题和医生的初步诊断的时候,他蔫了。 他心中有怒火,他想暴跳如雷,但又觉得很感动,林宛记录了这么多,独自一人去了好几趟医院。他自己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但看了医生的诊断,这勾起了他童年的回忆。 那时候,他大概十二三岁,隔壁的一个小姐姐十四五岁,他们从小在一起玩。小姐姐长得眉清目秀,他很喜欢她。也是个夏天,很热,他只穿了小裤衩,小姐姐上身穿了背心,下面穿了短裙,他俩在堂屋剥豆子。 剥了一会儿,他觉得口渴,就去倒水喝。他在厨房,忽然听到了尖叫声,他赶紧冲回堂屋。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脱了裤子,挺着肚子,对着堂屋傻笑。小姐姐吓得尖叫。他拿起一根擀面杖,冲着这个光屁股的男子抡起来一棍。顿时,这个男子头上流血了。他也吓得呆住了。 后来,听村上人说,这个男子脑子有问题,不太正常。这件事过后,小森旭一如往常,只是不喜欢看到女孩穿无袖衫,穿短裙。可是小姐姐不那么活泼了,也不怎么笑了。小森旭后来也不怎么跟小姐姐玩了。 森旭想了许多许多,或许自己真的受童年时期的影响了。他答应林宛,会跟她一起去看心理医生。 28.心理诊所 二十八 这天,他们俩一起去看心理医生。 “终于,我见到了庐山真面目!”医生笑说。 森旭不好意思地笑了。 在医生循循善诱下,森旭解开了心结。 医生对森旭进行了系统脱敏法治疗,治疗原理是对抗条件反射。即在引发焦虑的刺激物出现的同时让患者做出抑制焦虑的反应,这种反应可以虚弱,直至最终切断刺激物与焦虑的条件反射。 森旭进行了6-10次的训练,每次一小时。 在心理医生的指导下,森旭完成了相关的脱敏治疗。 现在,森旭觉得自己对待林宛不那么紧张了,或许自己原先真的不正常,现在的自己是正常的了。 森旭觉得,自己更喜欢林宛了! 他拥着林宛说:“谢谢你!我的宛姑娘,你属于我,我爱你!” 小夫妻俩的幸福生活真正开始啦! 《林宛你属于我》28.心理诊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