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要爱》 1寻亲路遇见梦中人 多情的风总是吻着每个人的脸庞;无情的雨总是敲打着每个人的心房;爱恨的种子总是在暴风雨中摇晃。最新更新:风云小说网 “风哥……风哥……不要走……不要走……”龙儿从睡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的呼喊着。一片哗然大笑,杨毅调侃着:“又梦见你的过儿哥哥了!” 龙儿羞涩的笑着:“梦见谁也不会梦见你!” “去!你可千万别梦见我,我怕你会爱死我的!” “是啊……是啊……她的爱太猛烈了,我怕你享受不了!”陆凤讥讽的说着。 “丑小鸭能和我着白马王子相提并论吗?”杨毅将陆凤搂在怀里吻了一下说着:“只有你这个不会飞的野鸭才能让哥心花怒放!” 陆凤将他用力推倒在座位上,嗔怒道:“我是野鸭!你丫的又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是你的情哥哥……”在一片哄笑声中停止了这场恶作剧,而这也算是献给毕业典礼的一个宝贵的留念。 几天后,龙儿终于如愿以偿读完了她梦寐以求的大学。在这四年里,她的心酸无人知晓,她的喜怒哀乐亦无人读懂。在这里她没有得到过一份诚实的爱,只有讥讽和嘲笑。在大家的眼里,她永远都是一个丑小鸭,永远都在唱演着独角戏,可有谁能够懂得,她其实每天都被爱包围着,虽然,那只是在梦里,可这个梦却从小到大一直萦绕着她,从未离开。 “毕业了!毕业了!”同学们欢呼着,奔跑着!喜笑颜开着;互相告白着。然而,雨却总是一个不速之客,在不该来临的时候,搅乱了这场喜庆的局面。 龙儿忧心忡忡的从人群中走出来,心里惦念着卧病已久的妈妈,她的泪水悄然流下。四年来,为了学业她从来没有好好的孝顺过母亲,这是她心里说不出地痛。为了能够供她上大学,母亲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从未吃过一粒药,就是为了给她省下学费钱,让她能够安心的完成学业。如今,苦尽甘来她终于完成了学业,可以好好的孝顺母亲了,龙儿在心里默默的发誓,一定要挣好多的钱,将母亲的病治好。想到这里,她加快脚步朝汽车站走去。 “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龙儿欢呼着。 “龙儿回来了!”佩慈吃力的从炕上爬了起来。 “妈,这是怎么了?家里怎么来了这么多的客人?”龙儿快步走上前,将母亲拥入怀中,满面疑惑的问。 “没怎么,这不是听说你毕业了吗,大伙儿高兴,就来热闹热闹。”佩慈闪烁着眼神,连忙解释道。 龙儿打量着众人,看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阴云密布,并没有喜庆的表情,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并不像母亲说的那样,好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了。而母亲的学生一个个的都哭得像个泪人。她的脑子嗡的一声,霎时一片空白,不敢再让自己再往下想。 “姐姐,你总算是回来了!”狗儿扑倒在她的怀里,抽抽搭搭,满面泪水:“杨老师都已经吐了好几回血了!” ‘吐了好几回血了……好几回血了……’龙儿脚步一个踉跄,浑身颤抖,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这句话,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看见泪水像小河一样,不停地流淌着。 “狗儿,不要吓唬姐姐……”佩慈抬起头,微笑的望着女儿说:“宝贝,不要哭好吗?妈妈可不喜欢不坚强的孩子。人总有一死,谁也逃月兑不了,这是老天给人最公平的待遇了不是吗?” 龙儿拼命的摇着头,眼泪滚滚而落:“妈!你在说什么!你会长寿的!你都还没有看到女儿出嫁,怎么可以想一走了之呢?” “哎……傻孩子……”佩慈温柔的抹去女儿脸上的泪水,无奈的叹了口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说了也不算啊……” “不……不……不……”龙儿放声哭喊着:“我不许你放弃的话!为了我你一定要撑下去!我现在毕业了,有能力去赚钱了,我一定会把你的病给治好的!”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佩慈含泪摇着头:“能够撑到你回来,看见你最后一面,我已经很感激上苍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你胡说什么!胡说什么!”龙儿紧张的上前打断了她的话。 “龙儿,牢牢地记住妈妈的每一句话好吗?”佩慈有气无力的望着女儿,哀求的说。龙儿望着母亲的憔悴的面庞,只能痛哭着,无力的点了点头。 佩慈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破旧泛黄的照片,递给了龙儿,满怀感慨说:“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你爸爸,你要告诉他,我从来不后悔爱上他,从来都没有记恨过他,和他的点点滴滴我已享用一生,能够拥有他的爱,是我一生的幸福,如果,还能重新来过,我还是会这么选择。” 龙儿气愤的将照片扔到炕上,满面怒容,愤恨的说道“你在说什么!他这么对我们,你怎么都不恨他!” 佩慈吃力的将照片拾起,轻轻擦拭着,无奈的对女儿说:“我不许你恨他,他那也是无奈的选择,你要答应妈妈,如果有一天他老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孝顺他,好吗?” “不!”龙儿怒喊着:“我恨他!我恨他入骨!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佩慈看见女儿眼里的仇恨,没有闭上双眼,就离开了人世,眼里还残留着不舍,无奈与放不下。 “妈……妈……”龙儿疯狂的呼喊着:“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呀!你怎么能忍心将我一个人仍在这孤零零的世界里呢?怎么能呢?老天!你对我太不公平了!你怎么可以夺走我唯一的亲人啊!” “别哭了,孩子。”陈爷爷将龙儿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你妈妈有话,要是她走了,就把她埋在上顶上,这样,就能望见大山的外面了。” “妈!为什么你到死都在想着那个畜生!为什么呀!”龙儿不解的望着母亲的尸体。 “你妈还有话,她说不需要停放三天,她想要马上入土为安。东西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龙儿吃惊的抹去泪水,转过头望着陈爷爷。 “哎……其实你妈早就昏迷不醒了。今天早上突然醒来,就安排了自己的后事,她留着这口气,就是在等着你回来啊……” “可是,我不想让她这么早就下葬,我想为她守灵三天。” “不行!这是她的遗愿,你必须遵从!”陈爷爷斥责着龙儿,满脸的不赞同。见状,龙儿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快帮你妈换上一套干净的行头吧!让她干干净净的走。”张大婶从衣柜里拿出佩慈生前早已准备好的衣服,那是一套学校发的制服,是她生前最喜欢的。龙儿知道这也是妈妈的遗愿,将众人送出门外后她打来一盆清水,将妈妈全身上下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换上了衣服。她紧紧的抱住妈妈,她真的好怕,她怕这一松手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杨老师……杨老师……”屋外佩慈的学生齐声哭喊着:“你不要走……不要走……”孩子们一拥而上,他们怕老师会长埋地下,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不要哭了孩子们。你们怎么答应杨老师的?”张大婶呼喊着:“你们是不是想让老师死不瞑目啊!” 狗儿擦着眼泪,哭着说:“杨老师本来就没有闭上双眼啊!” 听到这话,屋里的龙儿才反应过来。她深知母亲是怕她记恨那个畜生才迟迟不肯闭上眼睛。她用手轻轻的将母亲的双眼合上,心平气和的说:“倘若他真的如您所说是一个好人,当初是别无选择的话,我会原谅他,孝顺他,侍奉他终老的。你安心的去吧,妈妈。我会亲自去杭州见见这久违的他。” 村里大多数年轻人都是佩慈的学生,他们得知老师久病不愈纷纷从外地赶回来,看见老师过世都悄然的流下了泪水。他们将心目中最敬佩的老师一起抬进棺材里,齐声喊道:“老师!一路走好!”为了完成老师的遗愿,大家抬着棺材一步步向山顶走去。 苍天也为她流泪,鸟儿也为她齐声歌唱来告别这个善良无比的女人。她这一生都在等待中渡过,都在痛苦中煎熬。可她依然笑待人生,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以真诚的心来对待每一个人,以宽容的心来对待她残缺的爱情,这就是她简简单单的一生,却迎来了无数人的尊敬。 龙儿的泪水和雨水交融着,身心疲惫不堪。她在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去读这个该死的大学,就是这个可恨的大学害死了自己母亲。她不会原谅自己,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彻头彻尾的小丑,悔恨!自责!缠绕着龙儿。佩慈就在那哀伤的风和无情雨的弹乐中入土为安了。哭泣声,风声,雨声演奏成了令人无法忘怀的交响曲。雨水越下越大,每个人的心都沉进了海底,北风呼呼的吹着,驱赶着他们哀伤的步伐。 张大婶停下脚步,回望着龙儿关心的说道“龙儿,今晚张大婶过来陪你吧!” “不用了。”龙儿强颜欢笑着:“我一个人可以的。” “姐!”狗儿扑倒在她的怀里痛哭的说:“你要害怕就上我家住吧!” “不害怕,有什么可怕的?那是我的妈妈,你们的老师啊!”龙儿拍了拍狗儿,伤感的说道。 “可是大人总说人死会变鬼的。”狗儿害怕的望着龙儿,哆哆嗦嗦的。 “我倒是希望,妈妈能变成鬼来找我,那样我就不会孤单了。”龙儿叹了口气,说道。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张大婶连吐了几口吐沫瞪了眼狗儿说道:“不许你们胡说,杨老师平时这么好的一个人,是不会变成鬼来缠着我们的。龙儿,不然你上大婶家住吧!” “真的不用了,我从今以后就要习惯一个人住了。”龙儿无奈的婉拒着。 “龙儿,有什么事就来找我们啊!”佩慈的学生这时走了过来说道。 “谢谢哥哥姐姐了,龙儿一个人真的可以的,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你们眼里的小妹妹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们放心的回去吧!”挥了挥手,告别了大伙儿,龙儿一个人走进了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家里。她依稀还能嗅到母亲的味道,还能听见母亲的叮咛,能够看见母亲依依不舍的泪光。她没有再哭泣,她决定要去妈妈日思夜想的杭州。笼而迅速的从衣柜里拿出几套随身穿的衣服,还有那张泛黄的旧照片,提起行李箱拿起雨伞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离开了这个她充满甜蜜与痛苦的屋子。 乡间的夜晚真是伸手不见五指,雨依然在下个不停,偶尔能够听见那一声声不知名的鸟儿的哭唱。龙儿在泥泞的小路上艰难的行走着,她没有恐慌也没有害怕,她告诉自己要做最坚强的女孩,丑小鸭终有一天也会变成天鹅自由的飞翔的。 整夜的风雨赶路终于踏上了母亲一直向往的列车。轰隆隆的车笛声在鬼叫着,龙儿的心亦在颤抖着,她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前方的道路很迷茫,她到底要漂泊多久才能找到一个温暖的港湾呢?龙儿平日里没什么爱好,无论是喜怒哀乐她都会去梦里寻找陪她一起长大的风哥哥。 “不要走……不要走……灵儿……你不要走!”天赐从梦中惊醒,喘着粗气,满脸冷汗。 “天赐哥,你又做梦了?”安娜坐在床边,微笑着拿起纸巾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天赐面无表情,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忘了吗?过两天就是我们的婚期了,我高兴地整夜都睡不着,所以就来你这儿看看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的高兴?”安娜双颊微微泛红,面露羞涩,高兴而又期待的问。 “哦?那你现在看见了吗?我并没有你那么激动,在我们这个深宅大院里人和心都是一样没有自由的。”天赐向后挪了挪,背靠床头讽刺的望着安娜。 “什么意思?”安娜疑惑的问:“难道你不也和我一样憧憬着我们美好的二人时光吗?” “安娜……”天赐无奈的叹了口气,皱着眉望着安娜说:“我已经和你说了几千便了,我对你只有兄妹之义,并无男女之情,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往这个泥潭里跳呢?” “我不听……我不听……”安娜站起身,后退着捂住耳朵,摇着头哭喊着:“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里不好让你这么讨厌我,不愿意和我厮守终生呢?” “你哪里都好……”天赐说着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他的画架上拿起画本深深的凝望着画中人说道:“可你不是她。” “她!她!她!”安娜指着画架大骂道:“她只不过是一个虚拟的人,一个不存在的人!你怎么可以拿我这个活生生的人和她相提并论呢?” 天赐气急败坏的将画笔狠狠地摔在地上,暴跳如雷的大吼道:“我不许你侮辱我的灵儿!她不是虚拟的!我们一起长大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猜你个大头鬼!”安娜用力的将画架踢倒在地上,口不择言疯狂的喊道:“她只是你梦里的人,永远都无法活在现实……” “住口!你给我住口!”天赐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双眼通红,满面杀机:“我不许你玷污她!再动她一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将手中的力道越收越紧,安娜只感觉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而对面的天赐越来越模糊,她用手紧紧的掰着天赐的大手,奈何根本挪动不了分毫,她的双眼流露出恐惧和委屈的泪水。 “哎呀!这是怎么了!天赐!快放开!”这时天赐的母亲意雅闯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吓得心惊肉跳,连忙将儿子拉到了一边,将安娜揽在怀里,用手慢慢的帮她边顺着气边怒斥道:“你又发什么疯!这么对待安娜,她可是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妻子了!” “她不是我的妻子!我从未承认过她!她是吴天宝的小妾!”天赐扯着嗓门大声的喊着。 “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小声点吗?你瞅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意雅连忙捂住他的嘴,四处的张望着,生怕别人听见。 安娜抽抽搭搭,满脸的泪水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天赐说道:“天赐哥,我错了,我不该对你的梦中**无理的。我从小到大就一直都爱你,认定了你,求求你,把对她的爱分给我一点点好吗?” “不可能!一点也没有!”天赐无情的说着:“你要和我共度一生?好啊!那这场戏就会天天发生,我告诉你,我的心已经许给她,我的爱,我的人全部都是她一个人的,谁也要不走!” “傻孩子,你这是着了什么魔了,现实和梦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意雅看着天赐,无奈的说。 “她不是梦!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她可以和我畅谈人生,可以和我面对风雨,在我哭泣的时候可以为我擦干泪水;在我痛苦的时候,她亦可以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心!”天赐满脸的幸福,回忆般的说道。 “我看你是不是又要上疯人院了!”这时吴天宝从屋外走了进来,刚好听见天赐说的这些话,气愤的指着天赐说:“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净说些疯言疯语!” “我没有疯!疯的是你们!你们想和安家联姻都想疯了!你们这是要毁了我们两个人的一生!”天赐反驳道。 “你……你……”吴天宝指着天赐,胸膛气的上下起伏,满脸的怒容,气急败坏对着意雅说:“瞅瞅你生的好孩子!你是怎么管教他的!” “我……我……”意雅低下头咬着嘴唇,正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天赐打断了她:“你不用责怪我妈!俗话说的好:养不教,父之过。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在你的眼里只有钱,从未真实的去理解我的感受,你们永远都把我当做钱的工具!” “你胡说什么呢!”意雅连忙打断儿子,斥责道:“你和安娜从小一起长大,她哪一点不好,你非要一根筋的往梦里寻,心理医生和你讲的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还有精神病院的半年,它像烙铁一样印在了我的心里。你们太狠了!太狠了!我现在起就是一个行尸走肉,想怎么样,就随你们的便了!”天赐说着走到天台,遥望着北方。 安娜的心在滴血,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梦竟然能够将她十几年的感情轻易地夺走,太匪夷所思了。画里的她是一个太平凡不过的女孩,而她这个貌美如花的容貌却会败得一败涂地。家里家外她就是一个公主,可是在天赐的眼里她竟然一分钱不值!安娜深呼一口气,告诫自己幸福是自己争取来的,只要她以诚相待,就算是顽石也会点头的。 “安娜。”意雅轻轻抹去她脸上委屈的泪水,心疼的说:“你是知道的,你天赐哥精神一直有问题,你还年轻,还这么的美,倘若你承受不来,我们可以和你的父母商量退婚的。” “不!不!”安娜哭着摇头,眼睛里闪烁着坚定地光芒看着意雅说道:“这个婚姻是我拼了命争取来的,我不会轻言就放弃的。打我六岁起我就一直爱着天赐哥,就想要当他的新娘,眼看着我离我的梦想越来越近,我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刚刚是我没有约束好我的脾气,惹怒了天赐哥。我爱他,就应该包容他,和他一起分享他梦中的**。” “多好的孩子啊!这一辈子可委屈你了。”意雅抚模着安娜的头,感叹着。 “不委屈阿姨,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人生,我就要一个人扛。我相信,我的爱,我的人也会钻进他的心里的。”说着安娜微笑的走到天赐的身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温柔的说:“天赐哥,我和影楼约好了,一会儿我们去拍婚纱照好吗?” 天赐掰开她的手,走到一边讽刺而又痛苦的说:“随便你!” “不要走……不要走……风哥,我求你不要走!”车厢一阵晃动龙儿从梦中惊醒过来,风哥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欢迎来到美丽的杭州……”随着车上广播的报站声,火车到达了它的目的地-杭州火车站。龙儿随着人潮迫不及待的向站外走去。 人家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在龙儿的心目中,对杭州之所以会印象深刻除了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外,就是因为许仙和白娘子那凄美的爱情传说了。她一直渴望去断桥看看,那里是许仙和白娘子初遇的地方,她心里不停地问自己会在那里遇见风哥吗?而后她又自嘲的摇了摇头。母亲走的悲伤还在心里贯穿着,那阴影在心里围绕着,只有风哥才能让她甜在嘴里,暖在心里。 龙儿走到公交站旁,坐上k7缓缓的向断桥的方向驶去。一路美景她没有心情去欣赏,只有一肚子的疑团在等着她一一解开。 “断桥到了,请……”一声公交报站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龙儿提着行李走下车慢慢的走上断桥。这里人山人海的游客让她心浮气躁。长叹一声,心不在焉的漫步走着,走到桥中心,闭上双眼静静的感受这湖风亲吻着她的脸颊,仿佛在轻声细语的对她说:这里也是她的天堂。 这时天赐和安娜也来到了这里,这是安娜精心设计的背景,她希望借助许仙和白娘子的好运来唤醒天赐哥的心。可是,她却未想过白娘子和许仙真的是好运的吗? 而天赐慌乱的在茫茫人海中四处寻找着,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风哥哥……风哥哥……” 龙儿站在断桥上久久呆望着湖水,看着它泛起的波澜,忽然想到了自己这悲哀的命运。大学毕业这天迎来的竟然是母亲的离世,她真的无法接受这个残酷到现实,她不停的告诫自己泪水是毒药,它会让人上瘾,要戒掉它要向母亲一样笑对人生。 天赐眼力十足,一眼就在茫茫人海中寻到了他想要找的人忙挥手呼唤:“灵儿……灵儿……我是风哥哥啊……我是风哥哥……” 2断桥擦肩而过意雅香港测祸福 龙儿被这熟悉的声音惊呆了,她回过头来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可是,人群的涌动,她身高的矮小让她并没有在人群中寻觅到他。她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觉得是自己太过于思念他而产生了幻觉。天赐在桥的另一边拼命的朝着龙儿的方向跑去,安娜见状立即指挥着保镖大声的呼喊着:“快!拦住他!拦住他!” 一群身材魁梧健壮的硬汉将天赐围的水泄不通,天赐慌忙的边向前张望边推搡着他们大声的喊着:“你们让开!听到没有!快让开!”可是他们却像是木头一样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站着。 安娜急忙走上前来,一把拉住天赐气急败坏的说:“拜托你天赐哥,这么多人你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天赐一把甩开她,仰天大笑兴奋而又讽刺地看着安娜说:“你没有机会了,灵儿来到杭州了,她想我念我的心终于来找我了!” “呦呵,谁是灵儿啊?”佳瑶走上前来眉角带着讥讽的看着天赐:“都说吴家大少爷就爱大白天的说梦话我开始的时候一直都不信,现在……”她上下打量了天赐一下说:“现在亲眼所见,还真是由不得我不信了呢!” “你给我滚开!”天赐上前踹了佳瑶一脚,怒骂道:“你少在老子面前说三道四的!我愿意怎样用不着你管!哪儿凉快你给我哪儿呆着去!” “你这个疯狗还敢打人!”佳瑶走上前去想要和天赐拼个你死我活,安娜见状赶紧上前一把将她拉住:“佳瑶!给我留点颜面,留点自尊好吗?” “你还要颜面?还要自尊?”佳瑶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安娜:“堂姐!就这个疯子他哪里好了?你非要拼死拼活的就要跟他。现如今你看看他都疯到不分场合,无所顾虑了!你该醒醒了,你要是真跟了他,那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就会时常发生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安娜哽咽着望着佳瑶:“我对他的爱你们是不会理解不会懂的。” 听见这话,佳瑶恨恨的说:“我懒得理你你将来成为别人的笑柄,别哭天抹泪的找这帮人诉苦!我是不会同情你的!”说完她转头就走,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人群里。 安娜望着佳瑶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过头双手搂住天赐的腰略显无奈的说:“天赐哥,你今天心情不好,婚纱照我们就改日再来照吧!好吗?” 天赐掰开她的手将她推到一边大吼道:“不好!我要去找灵儿,你让他们让开!” 安娜哀求的看着天赐:“我求你别闹了好吗?我们回家吧!不要再去找什么灵儿了。” “做梦!”说着天赐就走到一边保镖的身边使劲的推搡着他,大声的吼道:“你们让开……让开……”奈何他又怎能是这些保镖的对手呢?安娜看这样只能看了眼保镖使了个眼神,他们就一起将天赐抬起往车上走去。 “灵儿……灵儿……”天赐四脚悬空,手舞足蹈的挥舞着,大声的往桥的另一边呼喊着。周围的行人见状纷纷让开一条路,不明所以。 “风哥哥?”这时,站在桥上的龙儿隐约听见了喊声,立即四处奔跑着,想在人群中寻找到风哥哥,哪怕只是一眼,她今生也无憾了。可是,天永远都不会随人愿,当龙儿跑到桥另一边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有一个黑色的车子与她擦肩而过。龙儿的心再一次的沉入了湖底,她想也许梦永远不会成为现实吧!她走马观花般的逛遍了断桥附近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风哥哥的身影,他就像是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龙儿暗自笑了笑,他只是梦里的情缘,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呢?罢了,现在还是先为了以后的生存考虑一下吧!想要在这里立足首先就要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可这儿她人生地不熟的上哪里找呢?她心里焦虑不安,来时是一时的冲动,并没有考虑到以后该怎么办啊?随后,她又想:人永远不都是在风雨中摇曳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龙儿长叹一声,漫不经心的走着。 而这边,安娜坐在车上有些心绪不宁,不知道是受天赐哥的影响出现了幻觉还是确有其事,她也看见了天赐画中的那个她。想到这儿她霎时面容苍白,浑身发抖,她真的好怕,怕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个人的存在,夺走她心爱的天赐哥,那样她的生活就将是一片黑暗,失去了他,她是无法活下去的。 天赐侧过头看见安娜恐慌的样子,双手环胸,靠在座椅上讽刺而又大笑的说:“怎么?害怕了?你也看见她了是不是?哼!她从画里走出来了,你……没戏了,我都说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们偏不信……”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安娜双手捂住耳朵拼命地摇着头,痛哭流涕的对着天赐说:“天赐哥!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放了我!不要再缠着我!”天赐正视安娜 “你是知道的!我那么爱你,没有你我是活不下去的!你怎么能让我放了你!”安娜双手垂下,无力的耷拉着脑袋。 天赐双手按住安娜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安娜,你该醒悟了!爱有千万种,而你对我的爱并非是男女之爱,只是你从小到大一味的依赖我惯了,久而久之误导自己,就把这种感情当成是爱情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安娜拼命的摇着头:“打从我六岁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认定了你,这是一见钟情,是一世的情缘啊!” 天赐推开她恨恨的说:“那你和松柏早在我之前就认识了呢!你为什么不去缠着他!偏偏要对我死缠烂打!” “不对!那是不一样的感觉你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我是真的爱你啊!” “你爱我?”天赐嘴角轻轻上扬,冷冷的哼了一声,面带讽刺的说:“安娜,我今天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的心太小只能存在一个人的位置,容不下另一个人,即便你强迫我和你在一起了,我也不会碰你一根头发,哪怕你月兑光了站在我面前,我毫无感觉!” “你就这么恶心我吗?至于这么诋毁我!我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一分钱都不值吗?”安娜双手俯在胸前,她感觉自己的心被他这句话狠狠地划了一刀,一滴,两滴,滴的心好痛,好痛,痛到无法呼吸。 天赐无视着安娜的动作和她受伤的表情,鄙视的看着她:“是的,一个高贵的女人是不会去追求如此廉价的爱情的,我轻视你……” “我为了追求我自己的爱情我有错吗!”安娜打断了天赐未说完的话,痛心疾首的问。 “可是你却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这就是你犯的天大的错,不属于自己的爱情莫强求!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天赐冷哼了一声斜眼望着她。 “不!我相信我的爱总有一天会融化你这颗冰冷的心的!你会爱上我的!”安娜坚定地望着天赐,看上去满目的自信,只有眼底的犹豫和不确定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你做梦!”天赐呸了一口:“像你这种冥顽不灵的女人只会让我作呕!我会爱上你?哼哼……”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今生注定会是你的女人。”安娜状似无所谓,面容突然冷了下来。 “嗯……利益上的……”天赐讽刺的看着她。 “我认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利益上的我也愿意!”安娜坚定地说。 “ok,我无所谓,反正梦里的她会出现的,我的心,我的人都不会因为你的存在而改变一丝一毫的。”说完天赐就闭上双眼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不再搭理安娜。安娜被他那尖锐的话语伤的遍体鳞伤,可她却无言以对,事实却是如此,她又有何说的呢?只是爱没了,那她这盏为爱而生的灯也该熄灭了。她望着车窗外,无言的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意雅走上前打量着二人,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我呢和猪和狗照也不会和这个蛇蝎心肠,痴心妄想的女人照的。”天赐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安娜。 “怎么了?”意雅看着这个情况好像不对,走到安娜身边将安娜拉到一边小声的问:“又发生什么事了?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我……”安娜俯在意雅的耳边吞吞吐吐的说:“我们刚才看见天赐画里的那个人了……”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意雅禁不住拔高了声调,吃惊的看着安娜问道:“你确定看见她了?没看错?” “嗯……是的我看见她了,可是……又不敢肯定是不是看错了,或者出现幻觉。”安娜犹犹豫豫的。 “怎么?害怕了妈?”天赐漫不经心的走过来,讽刺的笑:“她是对你们所作所为不满所以从画里走了出来,是要带我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了,哈哈哈……”天赐边放肆的笑着边向房间走去。 意雅听见儿子的笑声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越来越相信儿子的话并不是疯言疯语,而是真真事实存在的。可这该如何是好啊?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一个她听了看了十几年的画中人居然从画里走出来了,现实真的存在了,这……这也太是怪事一桩了吧! “阿姨……”安娜惊慌失措的拉着意雅,满脸焦急的问:“我是不是就要失去天赐哥了。” “我……我……”意雅吞吞吐吐的说:“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你真的确定你没有看错吗?。” “好像没有……”突然,安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对了!二胖他们都在,您可以问问他们!二胖!二胖!”她高声呼喊着。 “什么事,小姐?”二胖从屋外走来,面无表情的站在安娜的面前问。 安娜将之前偷偷藏起的画放到他的面前指着画中的女孩问道:“你们刚刚在断桥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二胖看了看画思考了一下说道:“有!看见了,不就是站在断桥上穿着花色衣服,娇小可人的女孩子嘛?”听见这话意雅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不知所措,脑中一片空白。 “看吧!看吧!她真的出现了!怎么办!怎么办啊……”安娜疯狂的哭喊着,满脑子都是她出现了这个词。 “安娜……”意雅听见她的哭喊回过神无力的说:“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可是……可是……”安娜犹豫的流着泪看着意雅。 “听话孩子,你这么哭闹也无济于事,反而还会把天赐推向她的身边。”意雅用尽全身力气爬了起来可是,心依旧在颤抖。 “好吧……”安娜说完哭着跑了出去,二胖也跟了出去。 意雅在客厅里焦虑不安的徘徊着,她真的怕这画中人的出现是一个不祥的预兆,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了她的闺蜜秦兰,也许她能有办法。想到这儿她赶紧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电话拨通了秦兰的号码。 “喂……哪位?”秦兰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 “秦兰!大事不好了!”听见秦兰的声音意雅赶紧向她哭诉着:“我儿子的画中人出现了!她真的存在的!怎么办啊!” “什么?你没有搞错吧?你也学你儿子大白天的说梦话呢?”秦兰觉得她是在开玩笑所以就笑呵呵的打趣道。 “没有,我没有搞错!安娜和二胖她们看见的哪会有假啊!”意雅听见秦兰不相信赶忙解释道。 “我的妈呀!这是真的啊!她真的出现了!这可怎么办啊!我说,她不会是个妖精吧?”电话里传来了秦兰恐惧的声音。 “你胡说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吓唬我!”意雅有些生气的说。 “真的,我没有想吓你,你看看这也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那……那可怎么办啊?”意雅听见这话声音有些颤抖了。 “哎!对了!对了!我们可以上香港找张神婆算一算啊!听说她算的可准了!我们不妨找她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可信吗?”意雅有些犹豫。 “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秦兰劝解的说。 “没有。” “那就行了呗!走吧!去看看她怎么说的。” “呃……好吧!” “行!我现在就订机票,你马上出门千万别告诉你家老吴!” “好!”说完意雅就挂上了电话急忙到房间里边收拾一些简单的随身行李边喊道:“张妈!张妈!” “夫人,什么事?”张妈跑到房间门口问道。 “张妈,让老李把车开过来,我要去机场。晚上老爷要是回来了就说我上香港帮天赐采办一些结婚用的东西去了。” “哦,好的夫人”张妈说完就转身朝门外走去让老李将车开到了门外。这时意雅也将行李收拾好了,赶忙坐上车拨打了秦兰的电话:“喂,我出来了,机票定了吗?” “定了!我现在也正往机场赶呢。” “好,那我们到机场再聊。” “好!”那边传来了秦兰答应的话语就挂断了。意雅心事重重的向机场驶去,准备飞往香港去见一见那所谓的神婆。 龙儿在这灯红酒绿的街道上四处游荡着,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飘无定所。‘咕……咕……’肚子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抗议着,她的脚步也有点漂浮,她仔细想了想好想已经有两天没有进食了吧!长叹一声,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她走到一个公交站牌下,停下了脚步模了模兜里仅剩的几块钱无奈的想着算了,一切听天由命吧!见到车来,想也没想就坐了上去,她不知道这辆车是开往何处的,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里,望着车窗外,不知不觉间她又开始梦里巡游了。 “美女……美女……”一个操着南方口音的男人拍打着她的肩膀呼叫着:“醒醒……醒醒……到站了……” “唔……”龙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蒙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好梦又被打扰了,风哥哥再一次的消失了,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心里的痛就被眼前这个40多岁陌生的男人给叫醒了。 “师傅,请问这是哪里呀?”龙儿疑惑的望着窗外说道。 “不是,你没有搞错吧!上车竟然不知道这是开往哪里的?”司机吃惊的问道。 “我……我……”龙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的说:“我是来这里寻亲的天太黑了没看清楚。” “哦……”司机恍然大悟,指了指站牌说道:“这里是下城区香积寺路。” “那师傅,这附近哪里可以找到工作呢?”龙儿问道。 “孩子,你不是来这里寻亲的吗?”司机上下打量着他。 “我……我只知道他在杭州,但是不知道他住在哪里。”龙儿无奈的含着泪。 “他是谁啊?” 龙儿停顿了一下低着头说:“我爸爸。”说完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二十几年了,这两个字她还是第一次说出来。 司机看见她这样有些怜悯的说:“不要哭了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23了。” “哦……那有文化吗?” “大学刚刚毕业。”龙儿沉声说道。 “你想找什么工作啊?” “我……我也不知道。” “你学的什么专业啊?” “我学的是林业。” “哦……这可是个冷门,在这里可不好找工作啊!”司机有些为难的说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听说,前面国际酒店在招服务员,你到那里去看看吧!”说完指了指前面:“顺着这里笔直走过去就好了。” “谢谢您!师傅。”龙儿感激的说完就下车向酒店方向走去。她怀着忐忑的心来到了国际酒店的门口,抬头望了望,深呼一口气走了进去。 “您好,我要应聘服务员,请问应该找哪位经理呢?”龙儿来到前台询问着前台小姐。 “哦……要应聘的话是要白天到人事部的而不是晚上,这个时候他们都下班了。” “哦……那谢谢……”她有些沮丧的刚刚想要离开,就听见背后有人说道:“等等,美女,你真走运,我们的人事部经理刚刚在开会,还没走呢。”龙儿转过身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穿着制服的女人走了过来。 “王经理,就是这位小姐想要应聘。”前台小姐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王经理看了一下表,无奈的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龙儿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坐在了她的对面。王经理打量了一下她,询问道:“你是哪里人?” “我是东北人。”龙儿说道。 “哦……那你什么学历的?” “林业大学刚刚毕业的。” “这和我们有点不对口。” “没关系的,我只是想要当个普通的服务员就可以了。”龙儿焦急的说道。 王经理看了看她,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满脸的憔悴,一定是遇到了难事,否则,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愿意去做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呢? “经理……”龙儿见王经理的犹豫,以为她不相信急忙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简历和大学毕业证,递到她的面前说道:“经理我真的是一个大学毕业生,我刚刚来到杭州,我来这里是来寻亲的,可是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而现在,我身上的钱也都花光了,求求您,就把我留下吧!” 王美看见这个女孩就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一样,那时候,自己也是为了追求大城市一个人独自来到杭州,其中的艰辛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吧!想到这里,她看了看龙儿,说道:“好吧!你就留下吧!张慧……”她喊了一下刚刚那位前台小姐,说道:“张慧,就让她和你住一个寝室吧!明天填一下履历表就可以正常上班了。” “谢谢,谢谢您经理,我一定会好好干的!”龙儿兴奋地对着王美说道。就这样,龙儿找到了一个安稳的地方,落下了脚。 而另一边安娜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她躺在床上痛哭流涕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不能失去天赐哥,如果失去了他,她又该怎么活下去呢?可是……如今那画中人已经出现,又怎么可能让她消失的无影无踪呢?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娜娜……宝贝女儿怎么没出来吃饭啊?”母亲叶子从屋外推门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和蔼的问道。 “我不想吃……我不想吃……”安娜满脸泪痕扑到母亲的怀里抽噎着。 叶子看见女儿的泪水双手伏在安娜的双肩上看着她怒问道:“谁惹我的宝贝了!妈去找他算账!说!是不是吴天赐那个疯子!” “他不是疯子!”安娜哭喊着:“原来那个画中人真的存在!妈……我被一个乡下女孩给打败了。” “你在那里胡言乱语什么!”叶子气急败坏的瞪着她。 安娜摇了摇头泪流满面:“我没有胡言乱语,今天在断桥上我看见那个女孩了,真真实实的人。” “又是断桥!又是断桥!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去那个诡异的地方!你就是不听!你现在看看……”叶子恨恨看着女儿说。 “妈……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该怎么办呢?她出现了,我又该如何自处呢?我不能没有天赐哥,没有他,我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安娜瘫倒在床上,呜呜的哭着,满脸的绝望。 叶子听见女儿的话吓得赶紧将女儿扶起,惊慌失措的看着安娜:“乖女儿,你可千万不要吓唬妈妈啊!妈妈现在就剩下你了啊!你哥哥的离去已经让我肝肠寸断了,你要是再有个好歹,那我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安娜看着母亲,哭着说:“妈,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啊!我都已经放段去低三下四的做一个温柔的,百依百顺的女孩了,可是天赐哥怎么还是不爱我呀!”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叶子愤恨的说:“娜娜,只要你们结婚后你给他生个一男半女,他的心自然就会收回来了。”叶子拍了拍女儿的手,劝解道。 “没用的妈。我了解天赐哥,即便我们強免在一起他也不会碰我一下的。”安娜无力的摇了摇头,面如死灰,泪水还在打转着。 “哎……傻孩子,既然你这么了解他,为何还要如此义无反顾的和他在一起呢?”叶子将女儿拥入怀中,叹了口气,责备着。 “没有办法,我就是爱他啊!”安娜抖动着双肩,哽咽着。 “那这个苦也就只能你自己咽了。”叶子推开女儿,气呼呼的说。 “妈!你别生气,不要怪我,谁让你的女儿天生就是为爱而活的呢?”安娜又投入了母亲的怀抱,无奈的说。 “娜娜,其实爱一个人并不是占有,只要曾经拥有就足以。适当的时候应该懂得放手,只要他幸福你也会快乐的。”叶子劝解着女儿,可是心里却也是在下着雨。 安娜拼命的摇着头,推开母亲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串串而落,口不择言道:“你就知道教训我!你又何尝不是像我一样将爸爸拴在了身边!” “我和你不一样!”叶子大声的喊着,泪水霎时溢出眼眶,眼里满是仇恨与痛苦:“这是他欠我的,都是他的**害我失去了我唯一的儿子!” “妈,对不起,对不起……”安娜上前为母亲擦去脸上冰冷的泪水,满眼的心疼与自责:“都是我不好,提到了您的伤心事。” “女儿,放手吧!那样你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叶子哀求的拉着女儿的手。 “妈,我的脾气您是了解的,我是一个从不会轻易言败的人,我绝不会轻言放弃我的真爱的!即使是两败俱伤!我也在所不惜!”安娜坚定地语气让叶子不知如何去劝慰这个倔强的女儿,如今只有默默的祝福她了。 天赐在房间里回味着刚才的一幕,他深知灵儿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她在等着他。想到这里他笑得合不拢嘴,走到酒架旁边拿起一瓶香槟和酒杯倒了一杯酒,向天空举了一下,他要为相见而干杯!就这样,他一杯接着一杯,渐渐地,他看见了灵儿就在他的眼前晃,笑着对他招手,他笑着闭上双眼进ru了梦乡。 中国·香港 意雅和秦兰下了飞机到达了香港,直接上了出租车向张神婆家而去。 意雅到了她家的门口门是虚掩着的,刚要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低沉而又老气的女声:“你们来了……进来吧……”意雅两人吓了一跳,心想:这神婆还真是厉害,怎么连我们要来都知道呢?边想边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灯光有些灰暗,只有屋里的灯是红色的,正前方放着一个桌子,和一些供着的什么神佛,桌子的一面坐了一个50多岁的老太太,此时正用浑浊的双眼看着她们,让人感觉好像是进了恐怖片里的场景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镇定了心神,意雅和秦兰走了过去:“神婆。”秦兰唤了一声,走上前坐到了她的对面。意雅也走了过去,坐下说道:“神婆,我的儿子遇见了怪事,我想让您帮我算上一挂,看看是福还是凶。” 神婆看着意雅眉头紧锁:“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给我。” “我儿子是1991年1月1日中午12时出生的。”意雅连忙说道,紧张的望着神婆,手心的冷汗可以看出她的紧张,秦兰在旁边拍了拍她,表示安抚。就见那神婆五个手指来回的掐算又拿了一个泛黄的书来回的看,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过了几分钟,她放下手,对着她们说:“哎……这孩子一生为情结所累啊……” “什么意思?”意雅的心咯噔一声,皱着眉紧张的问。 神婆注视着她担忧和受惊的双眼缓缓的说道:“他的一生被情所困,为情连累。他命犯桃花,虽生在富贵之家,却……命比纸薄啊……”神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啊……神婆,可是我儿子马上就要大婚了……”意雅连忙说道,可是心却在忐忑不安。 “什么?大婚?万万不可啊!”神婆赶紧打断了意雅的话,嘱咐的说着:“现在千万不可以结婚,否则他会更早的死去的!哦对了,把你未来儿媳妇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1991年6月6日早上6时”意雅将安娜的生辰八字告诉了神婆,注视着她。 神婆看了一下,皱了皱眉说道:“这一个水,一个火可是水火不相容啊!正所谓水灭火,恐怕这场婚姻会给你儿子带来灭顶之灾啊!” “那画中人呢?”意雅连忙将从家里偷偷带来的画拿给神婆看,焦急的问。神婆看了看画,望了望意雅神秘的说:“前生债今世还,那是他的情债,是谁也抵挡不住的。” “那她的出现呢?”意雅全身发抖,不可置信的看着神婆。 “人缘情灭,他们的相逢也许就会是生命的终点啊……”神婆闭上她那浑浊而又神秘的双眼不在看意雅。 “什么意思啊!神婆!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啊?”意雅激动地站起身,看着对面的紧闭双眼靠在椅背上的张神婆焦急的问着,可是,张神婆却挥了挥手对她们说:“天机不可泄露,你自己去领悟吧!只要切记凡事切勿强求即可……”见此意雅和秦兰只能无奈的说了声:“谢谢您神婆我们走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前往机场准备回家,而在她们转身走出门口关门的那一刹那,原本闭着眼睛的神婆缓缓地睁开了她那浑浊的双眼,高深莫测的望了望她们离去的背影。 意雅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了杭州,她一进门,就看见老公坐在沙发上大声的指责道:“你这一两天死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儿子大婚在即吗?作为母亲不知道为儿子筹备婚礼吗?你说你去香港采办东西去了,东西呢?” “老公……”意雅颤抖着试探的问:“能不能把这个婚事给退了?” 3天赐婚礼龙儿遇亲父冥冥之中两人再相遇 吴天宝听见意雅的话气愤而又不解的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不是,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意雅慌张的望着丈夫,上前拉住他的手,哆哆嗦嗦的说:“儿子他的画中人出现了……” “什么!你是不是也该进疯人院了!满嘴的胡言乱语!”吴天宝打断了意雅的话,甩开了她的手,愤怒的吼道。 意雅看见丈夫不相信连忙解释道:“我没有胡说也没有疯,是安娜和二胖亲眼见到的,难道还会有假?” “哼!她就算出现又能怎样!谁也不会改变我的初衷的!”吴天宝气呼呼的看着妻子,语气中有着谁也撼动不了的坚定。 听见丈夫坚定地语气,意雅的心无法再平静下来了,她真的很怕丈夫的坚定会害了儿子,于是就将张神婆所说的话给吴天宝学了过来,可是还没有说两句吴天宝就立马打断,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相信,略带讽刺的说道:“我看你真的是疯了,连神棍的话都会相信!” “你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完吗?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许他有一点的闪失!画中人是天赐儿时画出来的,可是,她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出现了,这些你不觉得太诡异了吗?我们一直以为儿子是疯子,是神经病,还狠心的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你难道不会觉得我们作为父母太对不起他了吗?”意雅边说眼泪边不由自主的款款而落,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愧疚与伤心。 看见妻子泪流成河痛不欲生的样子,吴天宝的心再坚硬也硬不起来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诡异的事情了,十几年了,这个画中人一直缠绕着他的家人,令他们一家始终无法安静下来,一直以来他也怕,怕这本来拥有的幸福会在某天因为她的出现而支离破碎。如今,她真的悄无声息的出现了,这还真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啊!想到这儿,吴天宝看了看妻子,语气缓和了下来,平静的问道:“神婆是怎么说的?” 意雅见丈夫也相信了,立即向他说道:“她说儿子一生为情所累,还说儿子和安娜水火相克会有灭顶之灾的!” “老婆……”吴天宝将意雅拥入怀中,轻轻的为她擦去泪水无奈的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望着怀里的意雅:“不是我心狠,是这桩婚事是我们两家老早就说好的,如果我们现在悔婚两家就会因此而闹得就真是水火不容了。而且,你又让安娜如何自处呢?明天他们就要大婚了,我怎么去开这个口呢?再说了,现在,亲朋好友的帖子都已经发出去了,他们也纷纷的赶来参加喜宴,我也把他们安排在了酒店里了,这又该怎么办呢?” 意雅听见丈夫的话觉得是有道理里的,可是,出于对于儿子的关心她又无法去释怀,每每想到儿子有可能会出事,心里就像针扎一般的疼痛,她抬起个头望着吴天宝:“可是……儿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该怎么办呢?” “要不然就这样……”吴天宝双手扶住意雅的肩膀,正视着她,缓缓的说着:“等他们结婚以后我就送他们上美国呆上几年,等他们感情稳定了,再让他们回来怎么样?”吴天宝想用这个办法去安抚住妻子的心,却见意雅摇了摇头,刚刚干涩的眼睛又溢满了水雾:“老公,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啊!从小到大,只要是他认准的事就从未更改过,你觉得,他会听从你的安排,轻轻松松的带安娜去美国吗?” “他有的选择吗?”听见这话,吴天宝的眉头又紧锁了起来,霸道而又气愤望着她。 “他有!他会选择消失的!”意雅看着吴天宝恐惧的吼道。 “你在说什么疯话!”吴天宝摇晃着意雅,恨恨的。 意雅将吴天宝推开绝望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大声的怒吼:“我没有!我很清楚我在说的是什么!我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会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以死相拼的!” “哼!他没有这个胆量的!”吴天宝胸有成竹的说着。 意雅冷笑了一下,讽刺的说:“是,他现在没有,可是不代表以后没有,如果,那个女孩儿出现了呢?”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等到婚礼那天,我会让二胖带几个人守在门口,不让闲杂人等出入!我看到时候她怎么出现!”吴天宝恶狠狠说着。 “好,婚礼上你可以如此的保证,那婚后呢?”意雅苦笑着看着吴天宝。 “等生米煮成熟饭,你还担心什么?” “会出成熟饭吗?”意雅此时真的是哭笑不得了,她斜眼看着丈夫,语气中有着坚定:“你真的以为你会如愿以偿的抱上孙子?老公,你呆在公司的时间可远远比你在家里的时间要多的多,而你了解公司里的同事也同样比你了解儿子要多。我的孩子我懂,他是不会碰安娜一下子的。” 吴天宝听到这话并不以为意:“我是男人我了解,再硬的汉子,也经不过女子的绕指柔和温柔乡。” “那是下贱的男人!不是我儿子!”意雅听见吴天宝的话觉得他是在侮辱他的儿子,霎时火冒三丈,大声的吼叫出来。 吴天宝听见她的声音突然变大,愤恨的将她推到一边低吼道:“你在鬼叫什么!非要让他听见才肯罢休吗?” 意雅上前一步指着他眼里的怒火禁不止流露了出来:“吴天宝!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如果我儿子真的有什么好歹的话,那我也不会苟活!我绝对会让你悔恨终生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楼上跑去。 吴天宝看见妻子离去的背影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他自知不应该逼迫儿子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可是,和老朋友、老同学一起定下的亲事他又如何去开口说悔婚呢?生意场上最忌惮的就是言而无信,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他今后还怎么在商界上行走呢?如今这样,也只能牺牲儿子的幸福了。想到这儿,吴天宝的眼里又重新显露出了坚定地光芒,他狠下心,用僵硬的语气对着楼上大声喊道:“天赐!下来!一会儿让老李开车带你去理理发,做个发型,明天好给我体面的结婚!” 而楼上的天赐听见父亲的叫喊,感觉就像是鬼嚎般的声音是那样的刺耳,那样的令人作呕。他心里没有畏惧,更加没有恐慌。他坚信灵儿明天一定会出现!一定会解救他的,而他们也一定会幸福的走在一起。他心里默默的想着,明天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潇潇洒洒,帅气十足的样子,这样才不会让灵儿失望。想到这里天赐回应了一声:“好的,我这就下去!”忙从楼上跑了下去,并且语气中难掩愉悦的心情,就连唇角都流露出喜悦和兴奋,似乎一丝忧愁都没有。 意雅听见儿子不寻常的语气,吓了一跳,慌忙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拉住儿子担忧的问着:“儿子,你……你没事吧!” “妈,我没事,我很好啊!你放心,结婚的礼服我只是想要试一下而已。”天赐看着母亲,拍了拍她的手,母亲眼里那真诚的关心让他心里有点暖暖的,有些不忍心的解释了一下。 “哦……那好……你只要想开了就好。”虽然这么说着,可是意雅的心里还是感觉着有些不寻常,好像自己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一样。 “爸,让师傅上家里来给我理发吧!我不想出去。”天赐斜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吴天宝听见天赐的话,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眼里全是欣慰和赞赏,上前拍了拍天赐的肩膀:“好!这才是我吴天宝的好儿子!拿得起放得下!张妈,打电话让王师傅上家里来一趟,给天赐理发。” “知道了,老爷。”张妈应了一声,走到沙发边上拨通了王师傅的电话,告诉他让他上家里来给少爷理发,说明天就是少爷的婚礼了,而电话的另一头,王师傅听见了张妈的话就答应了下来,放下电话转身就将理发的用具带上向吴家走去。 而这一边的天赐回到房间里试穿了张妈拿来的结婚礼服,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怀欣喜,心里想着:他这是穿给灵儿看的,那个他一生唯一想要娶的女人,他唯一的新娘。他要把自己最帅,最完美的一面在那一天展示出来,他要看见灵儿幸福的笑容,惊艳的眼眸。天赐在房间里兀自想着,这时王师傅已经走了进来,王师傅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170左右的个子略显消瘦的身材,平淡无奇的脸上却配了一副精明的眸子,让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只见他走上前来拱着手对着天赐满脸笑容的说:“吴少爷,恭喜你明天就要结婚了!” “同喜同喜,王师傅,你看我今天这身装扮怎么样?”天赐在心里认定了明天要和他结婚的一定会是灵儿,所以对于吴师傅的恭贺也就显得高兴了起来,他对着吴师傅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pose。 王师傅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赞美的说道:“很帅!” “那能迷倒女孩儿吗?”天赐站在镜子前,透过镜子边看着镜子里的王师傅,边在那里暗自欣赏。 王师傅煞有介事的说:“肯定能了!光是你这个礼服就能够迷倒所有的女孩儿了,何况是你这个人本身就很帅了啊!” 天赐听罢愉悦的转过身,对着王师傅嘴角上扬,笑呵呵的说:“闲话不多说了,你快帮我做一个今年最帅,最前卫的发型吧!做好了我会给你双倍的价钱的!” 王师傅点了点头,让天赐坐在了椅子上开始拿出工具工作,不到一小时,王师傅就停下了手,将天赐的头发洗净,吹干,对着镜子里的他说道:“好了,吴少爷,看看这个发型还满意吗?” 天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眸皓齿,面冠如玉,配合这个前卫的发型,果真是让人耳目一新,惊艳万分,就连他自己看的都有些呆了。王师傅看着天赐没有打理自己,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毕竟外面一直都传言,说吴家的少爷是个精神病,他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个少爷,就砸了自己的饭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吴少爷,您还满意吗?” 天赐听见王师傅的声音,回过神来,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点了点头,高兴地说道:“满意!很满意!王师傅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啦!”王师傅说完收拾了一下东西,转身就往外面走去,天赐站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象着灵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抬起左手幻想着环上灵儿的腰,右手举起,拉住灵儿的手,缓缓的向前一步然后再后退,就这样,在幻想中,他走进了只属于他和灵儿两个人的空间,随着音乐的起伏,舞动着爱的华尔兹,一步一步向你靠近,一圈一圈贴我的心,就像夜空舞蹈的流星,一步一步抱我更近,一圈一圈更确定,要陪你旋转不停…… “龙儿!”王经理大声喊道:“客房里的床单被罩全换好了吗?” 龙儿匆匆跑来,气喘吁吁的对着王经理说道:“都换好了。” “恩,今天所有住的客人可都是老总朋友的家属,千万不可以怠慢,我不希望会有投诉的事情发生,明白吗?”王经理严肃的板着脸,看着龙儿嘱咐着。 “明白了。”龙儿点了点头,王经理见状转过身向电梯走去。看见王经理走进电梯,张慧偷偷模模的走上前来,神秘的说:“听说,大商集团的少东家明天大婚了,整个酒店都被他家包了,这里住的全都是他家的亲朋好友,这么盛大的婚礼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说完张慧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这有什么让人羡慕的?”龙儿若无其事的说。 张慧看了周围,感慨的说:“看看,看看,一个酒店都被包了,这排场得有多大啊!都快赶上盛世婚礼了!难道这样你都不羡慕?” “不,我并没觉得有什么,有什么好让我羡慕的?”龙儿斩钉截铁的说。 张慧从上到下的打量了龙儿一下,摇了摇头,感叹道:“怪不得你会无动于衷呢。” “怎么了?”龙儿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着张慧眉头微皱。 张慧拍了拍她的小脸,又扯了扯她的衣服讥笑道:“就你这长相,这身材,啧啧……恐怕也得和这个场面saygoodbye了。” “是啊……是啊……”龙儿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啊就是一个丑小鸭,永远也变不了白天鹅的。” “你生气了?”张慧笑眯眯的歪着头,卖萌的看着龙儿。 龙儿看见这样的她,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怎么会和自己的好姐妹生气呢?” 张慧装了一下龙儿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生我的气的,我这人就是这样快人快语,因为这件事还得罪了不少人呢。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新郎和新娘吧!” “看看再说吧!”龙儿转身边走边说。 另一边,安娜已经一天都没有吃喝了,她守着电话,蜷缩在沙发上,目光有些呆滞。她好怕这铃声响起,电话那头会传来吴家悔婚这个令人崩溃的消息,那样,真的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娜娜……宝贝,你都一天多没吃饭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呢?”叶子走上前来,坐在女儿的旁边,抄手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劝解道。 “妈……妈……我快要疯了,我好怕,我怕天赐哥会说死都不会和我结婚,那样我该怎么办啊!”安娜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拼命的向外涌,她的双肩一抖一抖的,身体紧紧靠着母亲。 “不会的!吴家不敢悔婚的!你未来的公公是不会不顾及你爸和他的颜面的。再说,我们两家还有生意往来,他不会不顾及后果的。”叶子坚定的低头看着女儿。 “可是……我就是害怕……”安娜全身颤抖,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屋里走来的安越打断了:“怕什么啊?” 安娜看见走过来的父亲,慌忙的从沙发上走了下来,走到安越身边急切的说:“爸,你快打电话问一问吴伯父,天赐哥同意和我结婚了吗?” “什么?天赐不是一直都喜欢你吗?”安越惊讶的问道,满脸的疑惑:“难道,他变心了?” “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又怎么会有变心呢?”安娜眼中流着泪,满眼满脸都是伤痛与心碎。 安越听见她说的话眼睛瞪得浑圆,眉毛拧在了一起指着安娜颤抖的说:“你说什么!他不喜欢你!那你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的非要嫁给人家!你不知道羞耻吗!” “你朝女儿吼什么!”叶子站起身一把将丈夫推倒在沙发上:“我女儿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 “你这个混女人!”安越指着叶子,像是要吃人一样的目光看着她:“像你这样偏袒她,不是为了她好!你这是要亲手把你的女儿送进地狱啊!” 叶子听见这话有些心绪不宁了起来,吞吞吐吐,眉目闪烁低下头:“有这么严重吗?” “你说呢?我想,你应该是有所体会的吧!还用问我吗?”安越斜眼背靠在椅背上,冷冷的,面含讥讽的说。 安越说完,叶子就像是触及了什么似的,突然发狂般的怒吼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你从来都不会关心我们娘两儿,整天满脑子都是那个野女人和那个野种!” 被踩到痛脚的安越起身上前恶狠狠地朝叶子的脸上甩去好几个响亮的耳光,而后指着倒在地上的叶子大声吼道:“我不许你那肮脏的嘴里再出现侮辱她们娘两儿的任何一句话!否则,我一定将你口无遮拦的臭嘴给缝上!” 安娜见事态严重,忙上前劝解道:“爸,明天可是我的大喜日子,你把妈的脸打坏了让她明天怎么去见人啊!” “见不了就当她死了!”安越说完气呼呼的转身朝楼上走去。 此时叶子捂着脸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只会打老婆,你还有什么本事?”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你还想不想让我明天结婚了!好了,你帮我给天赐家打个电话吧!”安娜有些气愤的说着。 叶子听到女儿的话觉得现在还是女儿的事儿是最重要的,于是,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站起身走到沙发旁拿起电话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拨通了吴家的电话:“喂……意雅,天赐还好吗?” “还好,他……他好像是回心转意了,也不再闹了,不哭了,他同意明天的婚礼了。”意雅有些犹豫和不确定的在电话另一边说道。 “真的吗?”叶子脸上霎时露出灿烂的微笑,旁边的安娜看着这个样子的母亲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 “真的,他今天还亲自试穿了结婚礼服,也剪了发型,告诉安娜让她放心吧!她就好好的准备做新娘子吧!”意雅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心里的慌乱却只有她自己清楚,就连电话那边的叶子都没有感觉出来。 “谢谢你亲家告诉了我这个好消息,我要赶紧告诉娜娜,她都已经一天多没有吃饭了,我想,这个消息肯定是送给她最好的结婚礼物了!好了,拜拜!”说着叶子就急忙放下电话喜出望外的看着安娜,兴奋的说:“宝贝,你的诚心终于打动了天赐,他同意明天和你举行婚礼了!” “真的吗,妈?”安娜脸上终于露出了这几天来最幸福最开心的笑容。 “恩,是真的!”叶子说着上前拥住女儿,母女两拥在一起哭泣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却是喜悦的眼泪。 翌日清晨,一缕日光柔和的照耀和大地,叶子上还挂着沉甸甸的露珠在摇摇欲坠,四处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已经在不停地忙碌着,似乎是在预示着人们这将会是一个繁忙的早晨。天赐早早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打扮自己了,他说过要让灵儿看见他最为完美的一面。想到这些,他的心就更加的紧张,更加的期待了。 天赐的死党兼婚礼的伴郎松柏早早的就来到了吴家,一进门看见忙碌的吴天宝便问道:“吴伯伯,天赐哥还没醒啊!” “谁说我没醒!”天赐喜笑颜开,**满面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呀!新郎官……”松柏将天赐从上打量到下,模着下巴围着天赐转了一圈说道:“你今天不错啊,你这身新郎服是从法国定的吧!” “恩,好眼力,我吴天赐从来不会要廉价的物品。”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指:“包括人。” 松柏突然兴高采烈的说:“看看,都知道开玩笑了,也就是精神绝对没问题了!那今天的婚礼也一定会很顺利的喽!” 天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借你吉言,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十几年了,你说会不会一帆风顺?” 松柏听见天赐说的吃了一惊,好奇的问:“呀!你小子整天的装疯卖傻,原来是早就喜欢上美人安娜了啊!” “她美吗?”天赐冷冷的笑了一下,面露讽刺:“我怎么没有发觉呢?我倒是觉得她像是一朵恶毒的狼毒花!” 松柏以为他在开玩笑,摇了摇头,笑着说:“行了,还知道幽默,以前的天赐回来了。” 天赐的脸有些不高兴,阴沉着,冷冷的一笑,说道:“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是你们都远离了我。” “怎么,怪哥们儿了?”松柏有些难过的问。 “怎么会呢!”天赐上前搂住他的双肩眼睛里满是坚定说道:“一辈子的朋友和这一生的情缘在今天我都会拥有!” “天赐……”意雅走了过来满是担忧的看着儿子叮咛着:“孩子,从今以后你可以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再肆意妄为了,知道吗?” 天赐将母亲拥入怀中,深深的说:“妈,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你在说什么!”意雅听到这话眉眼一跳,推开儿子,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天赐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了,和你开个玩笑的,瞧你紧张的那个样子。” “你以后像这种玩笑可不许再开了!没有你,妈也活不下去了。” “是!谨遵母亲大人命令!嘻嘻……”天赐边说边向母亲敬了一个军礼,做了一个鬼脸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哎……花……花……”松柏追上前将已经准备好的玫瑰塞进了天赐的手中便和他一起走了出去。婚车浩浩荡荡的在街道上行驶着,名贵的车和由20多辆车组成的车队另周围的人都停下驻足观看,纷纷猜测着这是谁家的女子这么有福,嫁给这么有钱的老公。 “婚车来了!婚车来了!”佳瑶远远的看见婚车由远至近的驶入连忙兴高采烈的呼喊着:“堂姐!你的白马王子来了!” “真的吗?”安娜听见佳瑶的呼喊兴奋地朝窗外四处张望着。 “真的,你没听见鞭炮声吗?”佳瑶练吗指着窗外说道。安娜听罢脸上终于露出了灿烂而幸福的笑容。 车停下松柏打开车门笑嘻嘻的对着天赐说:“天赐,下来吧!我们该去接新娘了!” 谁知天赐在座位上并不见动,只是对着松柏挥了挥手,将手中的花塞到他的手里:“松柏你上去把她接下来吧!我就不去了。” “这哪能行?”松柏吃惊看着天赐:“你没有搞错吧!你才是新郎啊,你不去让安娜的脸往哪放?她怎么可能和我过来?” “她愿意来就来不愿意就拉倒,反正我是过来了,这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她要是不愿意我就命令车队原路返回,你去还是不去?”天赐面无表情冷冷的说。 “哎……我去……我去……”松柏胆战心惊的走上前去,手里的花就像是火焰般的灼烧着他的手掌,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敲了敲房门,屋里传来了佳瑶兴高采烈的声音:“想要接走新娘,先拿红包吧!” “拿你个大头鬼!快把门打开!”松柏大声喊道,身后的摄影师不停地录着像,当然,这一幕的闹剧也在其中。 佳瑶感觉不对劲透过门缝看见只有松柏却不见天赐的踪影,连忙跑上楼偷偷模模的告诉伯父伯母。 “这个混账!”叶子听完大声骂道:“他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的女儿!” “妈,怎么了?”安娜跑上前来,看着母亲满眼的伤痛,心碎的说:“是不是天赐哥改变主意了?” “没……没有。”叶子吞吞吐吐的说,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女儿说。 “那你们为什么大吵大闹的?”安娜浑身发抖,显然是并不相信母亲的这番说辞。 叶子无奈的只能将实情告诉女儿:“他不来接你,却让松柏替他……接你。”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安娜顿时心灰意冷,她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心在一片片的剥落,破碎的声音:“他还不是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不过来了?也好,最起码,我还会感觉他的心里也许还是有我的,我不用接,不用背,我一个人可以走到车里的。” “这……这……这也行吗?”佳瑶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你是不是爱疯了?” “为了他,我死都不怕,疯又如何呢?”安娜颤抖着双唇,浑身冰冷。 佳瑶听见她说的连忙慌张的说:“天哪!伯父伯母,娜娜姐真的疯了!” “安娜,你告诉爸爸,你真的这么爱他吗?”安越痛心疾首的看着女儿。 “爸!我爱他已经超过了我的生命,只要他来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只要能成为他的新娘,就算是让我爬过去,我都在所不惜!” “女儿,你这是何苦呢?亲朋好友现在可都在楼下看着呢,你……”叶子心疼的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颤抖的问。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说完安娜就挣开母亲的怀抱,转身朝楼下飞奔而去。 松柏看见摄影师还在拍摄边怒吼道:“停!停!停!这段不录了!你们可以歇着了!”这时安娜一个人从里面将房门打开,感受着火热的太阳照在身上那洁白的婚纱上暖融融的,抬头看了看天,顿时对未来又满怀希望,她相信,她的真爱一定会感动天赐那个冰冷的心的。 “哎呦我的妈呀!你还真自己走出来了!”松柏吃惊的问道。只见安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问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吗?我要创历史的先河,一个人走进花车。” 松柏摇着头无奈的看着安娜:“哦……原来这也可以……你的爱还真是伟大啊……” “走吧!”安娜说罢飞速的走上了花车坐到了天赐的身旁,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庄重点!”天赐皱起眉头,满脸的厌恶一把将她推开。安娜看见他冷若冰霜和厌恶的眸子心里霎时有些慌乱,她怕在婚宴上天赐哥拒婚,那她该如何是好呢? “天赐哥,你穿这件礼服真帅,这是我让法国设计师亲自为你设计剪裁的,你还喜欢吧!”安娜含着泪,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对着天赐。 “还可以,马马虎虎的”天赐解开扣子漫不经心的。 “啊?你刚刚才说自己帅气十足呢?”松柏坐在前排副驾上,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天赐。 “大人说话,小孩儿少插嘴!”天赐拍了一下他的头,他立马缩回头,揉了揉立马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天赐哥,你好像只比我大一岁吧!” “可是我比你早结婚!”说着天赐伸出手在他的头上又拍了一下。 “别打了!都打笨了!”松柏回过头看了一眼伤心的安娜,安抚的说:“安娜姐,你放心,天赐哥他说他很喜欢你的。” “真的吗?天赐哥?”安娜听见这句话心跳动的不能自己,转过头,凝视着天赐。 “你说呢?”天赐瞪了她一眼,眼里充满了仇恨和厌恶。安娜见状赶紧低下头不语。 不一会远远地又听到了鞭炮声,眨眼就到达了酒店门口,婚宴也即将开始。在亲朋好友的迎接下,他们走进了酒店的大厅。 “亲家。”老同学吴天宝高兴地握住安越的手:“你们总算来了。”可是,安越的脸上却阴沉的可怕,并没有一丝喜庆,吴天宝猜到应该又是那不孝子惹他们二老生气了。他将安越拉倒一边:“是不是天赐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了?” “你说呢?”安越气愤的说:“为什么天赐不喜欢安娜这么重要的事你们没有人告诉我?” “我要说的,可是,你老婆还有安娜都不让我告诉你啊!”吴天宝觉得自己有点冤,连忙解释道。 “哼!你知道你儿子今天是怎么侮辱我女儿的?” “又怎么了?”吴天宝紧皱眉头,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安越愤恨的说:“他让我的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走上花车,还让松柏捧着花去接她,知道的是我女儿跟他,不知道的不还以为我女儿是一女嫁二夫啊!” “你多虑了,没有人会这么想的。”吴天宝拍着他的肩膀劝慰:“大家都知道天赐有精神病嘛,这种事,我想发生在他的身上应该是见怪不怪了。好了,不要再阴着脸了,女儿这一辈子可就嫁这一回啊!”听完吴天宝的话,安越夫妇无法只能强颜欢笑的走进人群中。 “龙儿,都怪你没有上闹钟,没有看见新郎新娘的车队。”张慧拉着龙儿在人群中穿梭着,龙儿看见这喜庆的日子心里不免一阵悲凉,她不知道何时自己也会成为新娘,她并不需要一个风光奢华的婚礼,只需要一个承诺,一个平淡而又温暖的家。 “你怎么不走了?”张慧急切的问道。 “我……我不想上前去看。”龙儿吞吞吐吐的有些犹豫的说。 “哎呀,走吧!”张慧拉着她往主婚席上跑去,刚刚到,龙儿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看见了她从小最憎恨的人。妈妈曾说他是有难处的,可是现在她却从他喜悦的脸上丝毫没有看出来。妈妈为了他吃了一辈子的苦,而他呢?他今天竟然还在高高兴兴的嫁女儿,天啊!这是什么世道!他在这里享受着天伦之乐,而自己的母亲却要在那个乡村里饱受着相思的折磨而死。她在心里提醒着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是,脚却不停使唤向前跑去,她跑到安越的面前举起手朝着安越的脸上甩去,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正在进行得婚宴,众人惊愕的看着她。 “哪儿来的疯婆子,敢上这儿撒野!”叶子看见丈夫被一个小丫头甩了耳光,愣了一下,而后恶狠狠的上前大声怒骂。 龙儿却没有理会她,看着安越疯狂的大声喊道:“你这个畜生!欺骗了妈妈还口口声声的说有难处!你在这儿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可否有想过我的妈妈!我那含恨而终的妈妈!”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安越听见龙儿的话,顿时就猜到她是谁了,当听说她的妈妈去世的话,他几乎丧失了理智,焦急的问道:“你是龙儿,对吗?”安越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你母亲怎么了,怎么了?” 龙儿用力的挣开他,哭泣着眼里全是绝望和痛苦:“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不会原谅你的!” 天赐听见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声音,快步的飞奔过去,并不理会一旁的安娜,看见主婚席边的龙儿时欣喜若狂的跑过去一把将龙儿拥入怀中:“灵儿……灵儿……你终于来了……你是来解救我的吗?” 4天赐婚礼两人双双逃婚 龙儿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见了日思夜想的人。此时的他帅气,阳光,是那么的耀眼,可是此时他的身上却穿着新郎服,龙儿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颤抖的俯在他的怀里:“风哥哥……风哥哥……真的是你吗?你怎么才出现啊!前几天我在断桥寻了你一天,可是你却像是泡沫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今天,我终于找到你了,可……可是你却成为了别人的新郎。” “玲儿,你不要胡思乱想。”天赐双手紧紧的搂着龙儿,亲吻了她的发顶一下,解释道:“今天的新娘不会是别人,只能是你,我的玲儿。” “真的吗?”龙儿抬起身子,正视着天赐,不确定的问。 “当然是真的,我这辈子只认玲儿一人,也会只有玲儿一个新娘。”天赐举起手发誓。 这时安娜听见天赐说的话连忙跑了上来,拉住天赐的手痛哭的哀求着:“天赐哥,我求求你别离开我好吗?没有你,我活着也就没有意义了,就当可怜可怜我吧!不要离开我啊!” “滚开!”天赐甩开她的手,安娜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地上,天赐厌恶的擦了擦被安娜拉过的手,皱了皱眉眉头冷冷的看着她:“你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小丑,怎么能和我的玲儿相比!” 安娜看着天赐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恨心里一片荒凉,看了一下眼前的龙儿,立刻爬到了她的脚下,拉住她的裤脚卑微的祈求着:“龙儿,我求求你,求求你把天赐还给我好吗?” 龙儿看着脚下的安娜讽刺的看着她:“想必你就是安娜吧!”其实她早就听母亲说过自己有个姐姐叫安娜,有个哥哥叫安云,如今看来这相见倒不如不见。 安娜听见龙儿的话语,顿时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连忙点头道:“对,我是你姐姐安娜,妹妹,看在姐妹情分上你把我的新郎还给我好吗?” “不好!”龙儿想到没想立刻拒绝道:“什么叫我还给你,他是人不是礼物,他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你这么说,就不怕伤了他的自尊吗?他是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爱情的不是吗?” “可是,我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不是吗?”安娜极力的辩解着,试图可以劝服龙儿。 “是吗?”龙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娜:“这婚不是还没有结吗?” 叶子这时候也弄明白了龙儿的身份,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她顿时失去了理智,上前一步将龙儿推到地上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骚huo!就和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样下贱,就只会去抢别人的老公!破坏别人的家庭……” “贱人!”安越听见叶子对龙儿的辱骂,气愤的上前甩了妻子好几个耳光,将她甩到地上,顿时,叶子的嘴角就流出了一行鲜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可是安越还是觉得不解恨,上去踹了她一脚,面露凶光:“你这个贱人!要是再敢动我的宝贝女儿一下子,老子就让你生不如死!” “爸爸!不要打我妈,不要打我妈了!”安娜见到父亲凶残的表情,像是要将母亲撕成碎片一般,吓得顾不得什么连忙跪到安越的面前祈求着。 “滚开!”安越一脚将她踢开,恶狠狠的说:“你和你妈没学会别的,倒是将她的蛮横无理,胡搅蛮缠发挥的淋漓尽致啊!” 安娜听见父亲如此诋毁侮辱她,眼睛里含着泪水,委屈的望着安越:“爸,您就是这么看您的女儿的?” “你想让我怎么看你,你明知道天赐不爱你,你却还死皮赖脸的和人家结婚。他真心爱的只有你妹妹,你为什么还要抢!” “不!是她先抢走我的爱人的!你为什么只骂我而不骂她呢!明明就是她的错!她的错!爸!你真是太偏心了!”安娜大声的嘶吼着,愤恨的指着一旁的龙儿,眼睛里溢满了仇恨。 安越却是不再理睬她,径直走上前拉住龙儿急切的问:“龙儿,你妈妈呢?你妈妈呢?” “滚开!你这个畜生!这个骗子!”龙儿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指着他哭泣的说:“我妈妈已经走了!你知道吗?她已经走了!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安越摇晃着龙儿的双肩,慌乱的看着她:“你在撒谎!你在撒谎!我的佩慈是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的……” “哼!别在这儿演戏了。”龙儿讽刺的看着他,将泪水抹干,冷冷的说:“我可不是我妈那么好骗,你刚才那喜出望外的表情哪儿去了?想必嫁女儿很高兴吧!” 安越听不见龙儿口吻里的讽刺,呆呆的望着一个方向,眼里装满了怀念,绝望,恐惧和心如死灰,他仿佛还能看见佩慈的音容笑貌,他痴痴的念着:“佩慈……佩慈……”一阵天旋地转,安越昏倒在了地上。 “爸!爸!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安娜看见父亲昏倒在她面前慌乱的拉着他,努力的叫喊着。叶子拼命的从地上爬起来,奋力的向安越的方向跑去,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此刻她的眼里就只有丈夫那张惨白的脸。吴天宝见事情不妙,连忙拨通了120。就在众人乱作一团的时候,天赐拉起一旁的龙儿向酒店外飞奔而去。 “风哥,你要带我去哪里?”龙儿边跑,边气喘吁吁的看着天赐问道。 “我要带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过只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天赐奔跑着,回过头看着拉在手里的龙儿,心里装满了甜蜜,他们在街道上穿梭着。 “真的吗?你真的只要玲儿一个人?”龙儿心里满是幸福,可是,嘴里却问出了一个疑惑和不确定的问题。 “当然,在风哥的眼里玲儿无人能代替,我们风铃本来就是一体的不是吗?”天赐自然看出了龙儿的担忧,连忙安抚道。 “是,我们是一体的,永远都不分开!”龙儿听见天赐的承诺,坚定点了点头,随着天赐奔向了他们梦想中的爱巢。 与此同时,安越在朋友的帮忙下被送进了抢救室,安娜和母亲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心绪不宁。佳瑶看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恨恨的看着安娜:“告诉过你不要再去爱一个不该爱的人,可是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伯父躺进医院了,你舒服了?要是伯父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的良心怎么能过的去!” “别说了……别说了……”安娜哭泣的摇着头:“我也不知道龙儿会出现啊!父亲这样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还有她!” 佳瑶听见安娜又在推卸责任,愤恨的指着她:“你看看你!你永远都只会把责任推给别人,却怎么都不会去想想是不是自己的错,不懂得反思!” “我知道错了又能怎样呢,爸爸就会好吗?”安娜看着佳瑶反驳道。 “哼!那就愿上天保佑吧!”佳瑶恶狠狠的看着她,转过身坐在了椅子上。安娜跪在地上,默默地为父亲祈求着。一个小时后,医生将安越推了出来,推回了病床上,此时的安越已经醒了过来。 “爸!对不起,对不起。”安娜扑倒父亲的病床上,哭泣着,流着眼泪。安越看着身上的女儿,缓缓的抬起手,轻轻地抚模了一下女儿的头发,流下了痛苦的泪水:“爸知道,今天在那种情况下那样的吼你,打你,骂你是爸不对。可是,你知道吗?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可知不是你的爱情,是强求不来的。” “可是,我爱天赐哥啊!”安娜听见爸爸的话,抬起头不解的说。 安越看见这样的女儿,心里有些难过,劝解着:“你说的爸懂,可是,爱这个东西真的是太神奇了,一旦爱上了就很难会忘怀。你想,你爱他如命,而他又爱你妹妹入骨,你妹妹更加的是爱他爱得不能自拔,这样,与其三个人都痛苦,不如你潇潇洒洒的放手,说不定还可以得到一份宝贵的亲情,不好吗?” 安娜没有作声,可是眼神里坚定的眼泪让安越看见了她的不屈服和反抗。这时,医生走了进来叮嘱道:“病人的心脏不太好,不能说太多的话,你们家属可以回去了,他还需要留院观察。” 叶子走上前来紧张的问:“医生,我老公真的没事了吧!” “恩,没事了,刚刚只不过是他太过于激动一时犯了心绞痛才会昏过去的,没什么大碍,不过,以后可不能再刺激他了。” “谢谢您医生!谢谢您!”叶子走到安越的床前,上去抚模着他的脸,哭泣着:“老公,只要你没事就好……” “你滚开!”安越拨开她的手,狠狠地吼道:“我不要再见到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我要和你离婚!” “你说什么爸爸!”安娜不可置信的望着安越,惶恐的问:“你怎么可以抛弃妈妈呢?怎么可以!” 可是安越只要一想到佩慈的离世和龙儿眼中的仇恨,他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看着叶子母女顿时就像看见了仇人一样大吼道:“你们都给我滚开!是你们娘两儿害死了我的佩慈!我一定要把你们从这个家赶出去!”安越喘着粗气,胸膛上下起伏,指着叶子母女,哆哆嗦嗦,眼睛里充满了愤恨! “你们还是快走吧!让病人安静一下,病人需要安静!”医生边说着边将他们往屋外推。 “天宝……”叶子苦苦的看着吴天宝,哀求着:“安越平时最听你的劝解了,求求你,帮我们娘俩儿说句好话吧!别让他真的抛弃我们了。” “我……”吴天宝为难的看着叶子,苦笑的摇了摇头:“当年佩慈的离去我也算是帮凶,他现在不找我拼命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又怎么帮你们呢?” 叶子无助的垂下双肩,耷拉着脑袋,无力的喃喃自语:“那怎么办,怎么办啊……” “妈,爸他真的会把我们赶出家门吗?”安娜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担忧的问。 “会的!他一定会的!当年他为了佩慈可以不顾一切,现在,她不在了我想他会更加疯狂的!”叶子颤抖着双唇,哆哆嗦嗦着。 “那怎么办,妈!”安娜害怕的紧紧搂住叶子。 “没办法……”叶子慌乱的说。 突然,安娜像是想到了什么,慌张的四处寻找着询问着母亲:“天赐哥去哪儿了?” “当然是和龙儿走了呗!”佳瑶讥讽的接过话,看着安娜:“人家找到真爱了,你呢?” 安娜听见佳瑶说的话,心中溢满了苦涩:“佳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讽刺我,你明知道,没有天赐哥我是活不下去的。” 佳瑶推了一下安娜不解看着她:“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活不下去的。他是给你承诺给你海誓山盟了,还是给你一点温存了?没有,你从来都没有从他的身上得到过什么,可是,你为什么就一定要认准他一个人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安娜蹲在地上,捂住双耳拼命地摇着头:“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佳瑶走上前嘲讽的看着她:“都说天赐疯了,我看,真正疯的人是你才对,真是冥顽不灵!” “佳瑶!”叶子上前训斥着:“你姐都伤心成这个样子了,你就不知道安慰她一下,还要火上浇油!” “伯母!”佳瑶愤怒的对着她喊道:“姐姐今天的惨剧都是拜你所赐的!” “拜我所赐?”叶子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不解的看着佳瑶。 “对!你只知道一味的去偏袒她,无论她做的对与错你都会表扬她,赞同她,这样让她养成了今天这样我行我素,刁蛮任性的性格,可是,你现在却不知道去纠正她,早晚有一天,她会酿成大祸的!” 叶子听见佳瑶的话,气愤的将她推到了一边:“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越说越离谱了!你伯父都快不要我们了,我还有心思去管这些吗?” 佳瑶冷冷的哼了一声:“其实伯父又何尝要过你呢?” “你说什么!”叶子气的火冒三丈…… “我说的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有因必有果,人在做天在看不是吗?”佳瑶看着叶子讽刺的若有所指。 “你这孩子今天是和我较上劲了是吧!我懒得理你!”叶子气的浑身发抖,拉起旁边的安娜就要往外走去。 “不!”安娜用力的挣开母亲的手恶狠狠地看着她,眼里带着仇恨,坚定说:“我为了吴天赐丢掉了所有的尊严所有的一切,可是换来的却是无情的对待和抛弃。我不好过,谁也别想过!大不了鱼死网破!” “傻孩子你在胡说什么!”叶子狠狠地摇着她的双肩,担忧的望着她。 安娜推开母亲后退一步握紧了双手,咬牙切齿的说:“我没有胡说!我很清醒!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我安娜在这里发誓,挡我者死!”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为了一个吴天赐值得吗?”叶子哆哆嗦嗦的看着她,劝解着。 “值得!哪怕是山崩地裂,河水枯竭,我都不会轻言放弃的!安龙儿,你等着,你夺我父,夺我爱人,我一定和你不死不休!”安娜双眼冒着血色的光芒,映衬在她苍白的脸上,是那么的令人恐惧,心惊胆战。 吴天宝夫妇看着安娜变成了一个恶魔,他们心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在担心儿子的安危同时,也在担忧着龙儿的生命安全。天宝将老李拉倒一旁,小声的叮嘱着:“去吧天赐给我找回来,告诉他我同意他和龙儿在一起了,让他们马上回家。” “老爷,你真的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老李旁敲侧击的询问着。 “当然了。”天宝点着头,肯定的说道。 “你该不会又耍诈吧!”老李斜着眼质疑的看着他。 “不会的。哎呀!老李,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吴天宝发誓般的说。 “真的?你要是骗他我可跟你急。” “真的,你没看见安娜已经疯了吗?我是真怕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伤到天赐他们俩。”吴天宝心惊肉跳的说,斜眼看了看一边的安娜。 “我早就和你说过,她就是一条美女蛇,你就是不听,还非说我的小天赐有病。”老李脸上乌云密布,恨恨地说。 “我都知道错了,现在不正在改呢吗。”吴天宝拍着他的肩膀。 “祸已酿成,你改的了吗?” “哎呀我的天哪,你怎么一遇见天赐的事就冷静不了呢?”吴天宝急的直跺脚。 “我冷静的了吗?”老李气呼呼的看着那边的安娜:“这个蛇蝎女人要加害他怎么办?” “我是不会给她机会的,你放心好了。”天宝坚定的说。 “那说好了,要是这回你再坑他,我和张妈就带着天赐一起走!”老李放下狠话气呼呼说。 “行行行……快走吧!”吴天宝催促着。 老李听见这话放下心匆匆的往楼下走去。 另一边,天赐和龙儿到达了他所说的小爱巢,其实,所谓的小爱巢无非就是吴天宝给李叔和张妈买的一幢小楼。龙儿和他一口气跑进了三楼,看着眼前挂满风铃的屋子,叮铃铃……叮铃铃……十分的好听,龙儿心里十分的震撼和喜悦,她知道,她的风哥哥还是爱着她的,一直都是。 “灵儿,你喜欢这里吗?”天赐抱着龙儿,头抵着她的发顶询问着。 “恩,喜欢,这里是什么地方?”龙儿开心的打量着四周。 天赐放开龙儿,张开双臂闭着双眼享受着:“这里过去是我的避难所,现在就是我们临时的家!我给它起名叫做风铃爱巢,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小屋,以后我们俩就在这里安心的住下吧!” 龙儿听见他说的,心里满满的感动,可是又有些担忧:“那你父母怎么办?他们会找到这里吗?” “我想应该不会吧!小时候父亲责打我时,我都会躲到这里,他从未找来过。”天赐有些犹豫不定睁开双眼看着龙儿。 龙儿听见他说的心里放心了不少,转念又想到:“那我们要怎么生存下去呢?” “放心吧!这里吃喝应有尽有。”天赐保证的说道。 “那以后呢?要是没有了怎么办?”龙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放心吧,李叔和张妈都会给我们送的。”天赐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深情的注视着她。 “不如,我们自力更生吧!”龙儿反握住天赐,建议道。 “就算是要自力更生也不能现在出去,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再说。”说罢,天赐就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龙儿点了点头,依偎在他的怀里。 “玲儿,我今天帅吗?”天赐将她板正,让她看着自己。 “恩,很帅,就和梦里的你一样那么帅,那么让我着迷。”龙儿深情的看着他。 “你知道吗,我今天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天赐嘴角轻轻上扬。 “真的吗?”龙儿听见天赐所说感动的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当然了,在断桥上看见你时我就知道,命运一定会把你送到我的身边的,看看,你这不就真的来了么。” “风哥哥……”龙儿深深地望着天赐,一字一句的说:“从小到大我一直渴望你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哪怕只是一个眼神,我都会心满意足。” “小傻瓜。”天赐轻轻地点着她的脑袋:“我可不要那回眸一笑,我只要一生一世,我愿意用生生世世来换取这一生一世和你的相守。”说罢,天赐跪在地上,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戒指深情的说:“玲儿,你愿意嫁给我为妻,做我唯一的妻子吗?” 玲儿看着天赐眼睛里的坚定和深情流下了幸福的泪水,羞涩地点了点头,望着他说道:“我愿意。” 天赐兴高采烈的拿出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亲吻了一下,愧疚的说:“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一个风光的婚礼,你会怪我吗?” 龙儿摇了摇头拉住他的手:“不会,有你的陪伴,我已心满意足。” 天赐感动的握紧她的手深情的望着她,对她说:“那我们就一起完成剩下的婚礼吧!”说着拿起手机放了一曲婚礼进行曲,然后放到身后桌子上,走过来拉起她的手缓缓地庄重的说道:“玲儿小姐,你愿意嫁给吴天赐先生为妻吗?无论贫穷,富贵,疾病或者灾难,你都会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龙儿坚定地看着天赐,说道:“吴天赐先生,你愿意娶玲儿小姐为妻吗?无论贫穷,富贵,疾病或者灾难,你都会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天赐看着龙儿,深深的而又坚定不移的。接着,他将自己准备好的另一枚属于自己的戒指递到龙儿手里,龙儿颤抖着为他带上,心里溢满了幸福。身后的婚礼进行曲还在唱响着,四周仿佛都溢满了粉红色的泡泡,爱之神丘比特之箭此时也射向了两个人的心里,让他们的心更加的贴近彼此。 天赐将龙儿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朝房间走去,他亲吻着她的脸颊深情的注视着怀中她:“玲儿,你心里做好准备做我真正的新娘了吗?” “我……我……”玲儿羞涩的点了点头低着头说道:“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十几年了。” 天赐缓缓的将她放到床上,亲吻着她的双唇,蓝色的沙曼缓缓落下,掩盖了一室的旖旎,窗前的风铃叮铃铃……叮铃铃的响着,为他们的爱伴奏着祝福着。 老李深知天赐的脾气知道他一定会带着龙儿去他的避难所,他没有犹豫开着车一股脑儿的来到了楼下,看见院门敞开就知道他的小天赐就在里面,可是他却徘徊了,两个人进去了这么久,**的肯定会燃烧起来,无奈,他只好坐在门口等待了。 9意雅的回忆(四)佩慈的身世 安越将佩慈拥入怀中,感受到怀里的佩慈浑身冰冷,疼痛难忍,他不禁焦急的问道:‘妈!她这是怎么了!’ 黄莺急切的看着佩慈问:‘佩慈,你今天见血了吗?’ 佩慈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眉头紧锁,双手紧握,颤抖的说:‘有一点……’ 黄莺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哎呦我的傻孩子啊!你怎么不早说啊!’ ‘妈,到底是怎么了?’安越心急如焚紧紧的抱着佩慈。 ‘她这可能是要生了!’ ‘怎么办啊!’ ‘快送医院啊!’说着黄莺就赶紧往德利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开救护车过来,然后又让金主任在医院等着。 ‘妈!车来了吗?’安越看见佩慈痛苦的样子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先别急儿子。’黄莺劝慰着安越。 ‘我能不急吗?她都疼成这样了!’ ‘每个女人生孩子当然都是这样子的!’黄莺训斥着儿子。 ‘是真的吗?’安越听到黄莺说的,心里顿时放心了不少。 ‘恩,当然是真的!’ ‘妈,那你当时生我一定很疼了。’安越看着佩慈痛苦的样子,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是否在生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难过呢? 而黄莺听见儿子的话,心里顿时安慰了不少,语气缓和的说:‘那是自然地,这是每个女人都必须经历的,是你们男人无法代替的。’ ‘越,不要哭,我能忍住的,想想我们的宝宝就要来到人世,我就要当妈妈,你就要当爸爸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不要让孩子看见他爸爸软弱的一面好吗?’佩慈忍着疼痛,轻轻擦拭着安越脸上的泪痕,将他紧锁的眉毛抚平。 话音刚落,医护人员就已经匆匆的赶了过来,他们将佩慈放在担架上,又匆忙的前往了医院。 ‘啊……啊……’安越和母亲焦急的在产房外面徘徊着,屋里时不时的传来佩慈痛苦的呼喊声。 ‘不行!’安越说着就要往产房里走去。 ‘站住!’黄莺一把将儿子拉住:‘你要干什么去!’ ‘妈!我要去陪着佩慈,我怕她一个人害怕!’安越和母亲说着话头还不停的看向产房的方向,脸上尽是焦急和担忧。 ‘不行!产房男人是不能进去的!’黄莺听完儿子的话立刻制止道。 ‘你没听见佩慈在大喊大叫的吗?我听得出来,她真的很难受啊!’安越扑到母亲的怀里哭泣着,此时的安越是软弱的,他只是一心去担忧自己心爱的女人,听见她的叫喊声,安越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黄莺抚模着儿子的头,劝解道:‘那是分娩时必经的痛苦,她必须自己一个人扛,就算你去也是无济于事的。’ ‘至少我可以在她身边陪着她啊!’安越抬起头望着黄莺。 安逸同时也得到了佩慈要分娩的消息匆匆的赶了回来,看见黄莺母子立刻上前拉着她问:‘老婆,怎么样了。’ 黄莺看着他说道:‘已经进去几个小时了。’ ‘怎么还没有生!这些医生都是吃闲饭的吗?’安逸听说佩慈到现在都没有生出来,立刻火冒三丈,大声吼道。 黄莺看到他发火了,立刻安慰他:‘你先别生气,你这样,医生会乱了阵脚的。’安逸听见她的话背着手,在原地来回走着。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终于,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让每个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生了!生了!’黄莺呼喊着,焦急的向产房里望去。 这时医生出来向他们报告了喜讯:‘恭喜安少爷母子平安,是个儿子!’ ‘是孙子!是孙子!’安逸大笑着:‘我当爷爷了!我当爷爷了!’夫妻俩高兴地欢呼着。安越的脸上也流露出初为人父的喜悦,安逸拍着他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傻儿子!你可真厉害,比你爸我可强多了!你可要再接再厉,再让佩慈给我多生几个大胖孙子!’安越听到父亲的话模着头傻笑着。 金主任将孩子抱了出来,然后喜笑颜开的说:‘这孩子可真胖!足足有8斤重!’ 安逸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孙子抱了过来:‘看!我孙子长得多好!’ ‘爸,给我看一下!’安越走上前去伸出手就要抱,安逸却一下子把孙子搂在了怀里,满脸都是不赞同:‘你毛手毛脚再把我的宝贝给摔了!’ ‘哦。’无奈安越只好低着头张望着父亲怀里的孩子。 ‘瞧你那高兴样!’黄莺笑着点着他的头:‘我生安越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高兴过。’ ‘那时候,爸也不让我抱啊!’安逸边说着边朝孙子皱巴巴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很快,护士就把佩慈给推了出来,由于佩慈是自然分娩,再加上生产的时间较长体力不支,所以推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清醒,护士就直接将她推回了病房,没过多久佩慈就悠悠转醒了。 ‘佩慈!’安越走上前去,握着她的手:‘你还好吗?’ ‘还好,孩子呢?’佩慈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问。 安逸将孩子抱了过来感激的看着她:‘佩慈,辛苦你了,你可是我们安家的大功臣啊!’ ‘伯父,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佩慈苍白的面容上有了一丝血色,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不许叫伯父,要改口叫爸!’安逸佯装发怒,但是眼里的笑意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佩慈含泪,不确定的问:‘真的吗?’ ‘当然了!你是我孙子的妈,也就是我们安家的儿媳妇了!’安逸笑呵呵的说。 ‘佩慈。’安越将她拥入怀中心疼的说:‘你受苦了,你会不会怪我没进去陪你?’ 佩慈笑着抬起手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傻样儿!那产房里有好几个女人,你怎么进去?’ 安越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孩子,佯装嗔怒道:‘你看爸,他抱着孩子都不肯放手了!’ ‘怎么,吃醋了?’佩慈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孩子气般的安越。 ‘我是怕你想见孩子嘛!’ ‘没事,等爸抱够了自然就会把孩子还给我的。’佩慈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 安越突然抓住佩慈的手紧张兮兮的问:‘佩慈,有了宝宝你不会天天都只陪着宝宝吧?’ 黄莺听见儿子天真的话语,不免大笑起来。安越有些模不着头脑,疑惑的问:‘妈,你笑什么?’ ‘傻儿子,你怎么和你爸一样傻,你爸当年也问过我这个幼稚的问题。’黄莺回忆般的说道。佩慈听见安越的话也是哭笑不得。 一旁的安越却不肯放过她,连忙让她正视着自己:‘佩慈,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儿子刚出生,你就吃醋了?’佩慈打趣道。 安越想了想,走向黄莺说道:‘妈,我看你还是给宝宝请个女乃妈来照顾他吧!’ ‘不行,孩子必须吃母乳!’安逸看着儿子不赞同的说。 ‘那佩慈就没时间陪我了……’安越不高兴的看着父亲和他怀里的孩子,气呼呼的说。 黄莺点了一下他的头,提醒道:‘傻儿子,不请女乃妈可以请保姆啊!’ 安越听见母亲的话上去亲了她一下:‘还是妈妈好!’ 佩慈看着黄莺摇了摇头:‘妈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带的。’ 安逸抱着孙子走了过来:‘保姆还是要请的,你只管把身体养好,争取明年再让我抱上一个孙女那就更好了!’ ‘啊?’佩慈羞涩的低下头。 黄莺拍了一下安逸说道:‘瞧你那猴急的样儿!’ 安逸瞪了她一眼,说:‘这可是为了安家的香火,我不急才怪呢!谁叫你那个肚皮不争气,只给我生了一个儿子的!’ ‘爸,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佩慈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孙子的!’安越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好!’安逸听见儿子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的合不拢嘴:‘等我孙子满月,我要给他大摆筵席!庆祝上个三天三夜!’ 佩慈听到安逸的话,央求道:‘爸,不要这么铺张行吗?’ 安逸不明所以,看着佩慈不解的问:‘这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当然要庆祝啊!’ ‘爸,我想求您一件事。’ ‘哦?你说什么事?’ ‘能只摆一次宴席吗?省下的钱可以捐给我长大的孤儿院吗?那里的房屋已经很破旧了。’佩慈说着难过的低下头。 安逸看见这个心地善良的儿媳,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情格外的好:‘好孩子,爸会拿出一笔钱去重新修葺孤儿院的。’ 佩慈听到安逸说的话,高兴地抬起头,询问着:‘真的吗?’ 安逸点了点头:‘恩,真的。’ ‘佩慈!’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佩慈看见眼前这个如母亲般的女人,高兴地喊道:‘院长!您怎么来了?’ ‘是我打电话通知她的。’安越握住她的双手,深情的望着她。 院长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心疼的说:‘孩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院长,我怕您会伤心失望就没敢告诉您,您不会生佩慈的气吧?’佩慈流着泪,伤心的问着。 ‘傻孩子,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只是心疼你而已。’说着王院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非常精致的玉佩,说道:‘这个是你母亲临去世前留给你的唯一念想,现在,我把它交还给你,你就把它戴在孩子的身上吧!’ 安逸把孩子抱了过来:‘院长,您帮孩子戴上吧!’ ‘好!’王院长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戴在了小家伙的身上,安逸拿起玉佩仔细看了看,看着这碧绿通透的玉佩,心里疑惑重重。儿媳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世呢?看这块玉佩的色泽,质地,绝对不是平常人家可以拥有的。 佩慈看见安逸盯着玉佩不放,疑惑的问:‘爸,您怎么了?’ ‘没有’安逸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王院长问道:‘院长,佩慈的父母你没有见过吗?’ 王院长久久没有作声,安逸见此,连忙追问道:‘怎么,你见过他们?’ ‘王院长,到底怎么回事?您为什么不做声?一直以来您都未和我提过他们,是不是您有事情在瞒着我?’佩慈紧张的望着院长,眉头紧锁,不解的问。 王院长见此,长叹一声,眼角微微湿润,缓缓地讲诉起来:‘这事儿啊!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记得那是一个雨夜,我刚刚从红十字会医院回来,路上,遇见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她光着双脚,头发蓬乱,衣服破烂不堪浑身湿漉漉的,迎着风雨,一步一步摇摇晃晃艰难的向我走了过来……’王院长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中……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王院长走上前问道。 女人哀求的拉住她的手说:‘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话音刚落,那女人就昏倒在了她的怀里,王院长赶紧挥手叫了计程车又回到了红十字医院。 ‘医生!医生!快救救她!快救救她!’王院长把她推进急诊室焦急的大声喊着。 郎医生走了过来,看见她疑惑的问:‘王院长,这是谁啊?’ ‘她是我在街上遇见的一个可怜的女子。’王院长看着这个女人,皱了皱眉,心疼的说。 ‘郎医生!她的脉搏很弱!’一个检查的护士大声喊道。 ‘快!马上送进手术室!’ 王院长在手术室的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顿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可谁知,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那么让人难以预料。郎医生走了出来,叹了口气:‘王院长,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意思郎医生?’她的心跳加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能二选一,她坚持要孩子。她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王院长跑到手术室,看见奄奄一息的女人,她用尽全身力气拽下了她脖子上的玉佩,哀求的对着她说:‘求求你,求求你,收养我的孩子好吗?’女人用哀怨的眼神望着王院长,而她见状点了点头答应了,女人看着她说道:‘我想看看孩子。’院长急忙从护士的手上吧孩子抱了过来,只见女人对着孩子哭着说:‘孩子,原谅妈妈,不是妈妈不要你,是妈妈要不起你了。你一定要原谅妈妈,妈妈会在天上守着你的,我可怜的孩子,你可千万不要忘了妈妈,长大了,要好好做人,一定要勇敢的活下去。’说完就把玉佩亲自给孩子带上,用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深深的凝望了一下她,流下了她生命当中最后一滴泪。 ‘当我给她擦洗身上的时候,看见了更加惊人的一幕,她全身上下都是伤痕累累的,我想她生前究竟遭受了怎样非人的待遇呢,我真的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了。’王院长说完眼角湿润,伤心的看着佩慈。 佩慈听完嬷嬷的讲诉,痛苦的哭泣着:‘是谁!究竟是谁害死了我妈妈!是谁!’ ‘佩慈,你不要激动,我一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的!’安越气愤的瞪着双眼,信誓旦旦的承诺着。 ‘我明白了!’佩慈冷静下来,看着院长缓缓地说道:‘您每次逢年过节的领我祭拜的就是我妈妈对吗?’ ‘恩,是的,那时你还小,我怕你会有一颗仇恨的心。’王院长抚模着她的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您为什么现在又要说了呢?’佩慈疑惑的问。 ‘因为你已经初为人母,有了老公,有了孩子,也有了家,你的心里有了羁绊,遇事也就会冷静一些,而你也是有权利知道这些事的。’ ‘谢谢您院长,让我在阳光下长大,没有让我堕入无尽的黑暗里。’佩慈紧紧的搂住她,心里感激莫名。 安逸夫妇听完也是泪流满面,儿媳的身世让他们疑惑不解,究竟是谁竟然能够对一个孕妇下此毒手呢? 佩慈突然大声呼喊着:‘一定是我爸害死我妈的!一定是他!’ 10意雅的回忆(五)家里来了个小保姆 王院长将佩慈拥入怀中,轻柔的抚模着她的发丝,亲切的说道:‘佩慈,主教育我们要以慈悲宽容的心去对待别人,你忘记了吗?’王院长是一个教徒,从佩慈小时候她就经常会给她讲一些圣经上的东西,此刻,听见佩慈歇斯底里的喊声,仇恨的双眼,她真的怕她会被仇恨泯灭了本性。 佩慈望着眼前温柔的院长,眼中的恨意渐渐减少,轻轻地搂着她的腰际,深深地说:‘院长,我没有忘记,主还教育我们说:生气却不要犯罪,不可含怒到日落。对吗?’ 院长欣慰的点了点头:‘对啊,所以我相信我的小佩慈是不会因为此事让仇恨的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的。再说,你母亲还在天上守护着你呢,想必她也不希望你变成复仇的工具吧!’ ‘我知道了院长,我要做回自己,让自己忘记仇恨,把爱洒向人间,用最灿烂的笑容最宽容的心去对待和感染身边的每个人。’佩慈凝望着院长,用这些温暖的话语安抚着院长,同时也劝慰着自己这颗受伤的心。 ‘看我的小佩慈的悟性多高!’王院长感动的流出了眼泪,真心的感觉到佩慈长大了,终于可以不用自己每天的去担忧她了。 佩慈看见院长的眼泪,心疼的上前为她轻轻的擦了擦,为了不再让她伤心,立刻转移话题道:‘院长,您还没看孩子呢吧!您看看,孩子长得漂亮吗?’ ‘恩,漂亮,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院长看了看安逸怀里的孩子,心里的伤感顿时被这小家伙的可爱样子给驱散的干干净净。 ‘真的吗?’佩慈欣喜的问。 ‘当然了!你看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就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院长……’佩慈紧紧的搂着她,撒娇的说:‘你别走了,我现在长大了,可以养你的!’ 王院长无奈的模了模她头:‘佩慈,你都已经长大了,都是当妈妈的人了,再这样可是会让人家笑话的。’ ‘不,我不让你走!’佩慈摇着头,不同意的紧紧拉着院长。 安逸看见儿媳的样子,又看了看王院长,然后诚恳的说:‘院长,要不您也搬来我们家一起住吧!’ 王院长摇了摇头,委婉的拒绝:‘谢谢了,我在孤儿院住了一辈子了,那里是我的家,也有我的孩子们,我舍不得的。’ 安逸见她的态度很是坚决,很是无奈,突然想到之前佩慈求他的事,转过头让安越把王秘书叫来,又让他把公文包拿来,掏出支票,在上面写上了一个一千万,然后递到了院长的手中:‘王院长,这是我儿媳的愿望,你收下吧!给孤儿院重新修葺一下,也算是我的心意了。’ ‘这……这太多了。’院长为难的看着佩慈,推辞着。 佩慈见状将发票接过来塞到了王院长的包里:‘院长,这是爸爸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其实,孤儿院早就该重新修建了不是吗?’ ‘可是,这也太多了吧!’王院长有些惊讶的说道。 ‘剩下的就留着以后给孤儿院置办些什么东西的时候用就好了。’佩慈看着王院长的犹豫连忙劝解着。 王院长无奈的将佩慈拥入怀里,感动的说:‘谢谢你,佩慈,我的好孩子。’ 这时,意雅从屋外走了进来,担忧的看着佩慈:‘佩慈,佩慈,你还好吗?疼不疼?’ ‘好,非常好,有点疼的。’佩慈笑着望着意雅。 意雅走到安逸的面前,望了望他怀里的孩子,眼睛里露出了喜爱和惊讶的目光:‘呀!这么小,好可爱啊!’ ‘怎么样,可爱吗?’佩慈笑着问。 ‘长得好像你啊!佩慈!’意雅笑嘻嘻的走到佩慈的身边。 ‘恩,院长也说长得很像我。’说完佩慈就拉着意雅的手看着王院长介绍着:‘院长,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意雅。’ 王院长盯着意雅看了一会儿,然后揉了揉眼睛,不确定的问:‘小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意雅看了看王院长,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们没见过的。’ ‘院长,我好像没有把她带到过孤儿院啊?’佩慈有些疑惑的看着院长。 而王院长此时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佩慈母亲苍白的样子,吓了一跳,顿时有些神情恍惚的望着意雅,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重合。 ‘怎么了?院长?’佩慈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没……没有。’ ‘那您为什么脸色有些不好呢?是不是生病了?’佩慈担忧的说道。 ‘没有,可能是最近院里有些忙,所以没休息好。’王院长解释道。心里不确定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她。 ‘不行!我得领您去看看!’说着佩慈起身就要下床。 黄莺见状吓了一跳,赶紧走上前去按住佩慈,叮嘱道:‘你刚刚生完孩子,是不能下床的!’ ‘可是我看院长好像生病了!’说着佩慈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佩慈!’王院长焦急的看着她:‘我真的没病!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没有睡好而已,你想想,院长不是曾经和你说过,主教育我们对人要诚实的对不对?我怎么可能会骗佩慈呢?’ 佩慈听见她的话,心里放心了不少,擦了擦泪水,摇了摇头:‘院长是不会骗我的。’ ‘好了,都是当妈妈的人了,还在哭鼻子,你就不怕人家笑话你!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王院长笑着看了看她。 ‘不!我不让你走!你就先别走了,留下来陪陪我嘛!’佩慈紧紧的搂着她的腰,撒娇的说。 王院长无奈的叹了口气:‘院里还有很多的事在等着我呢,还有你的那些弟弟妹妹,他们也都在等着我啊!’ ‘那……那您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只要有时间,我就来看你好吗?’ ‘恩,好吧!’佩慈慢慢松开双手,看着安越:‘安越,你帮我送送院长。’ 王院长停下脚步,打量着安越:‘你就是佩慈的男朋友?’ 安越礼貌的回答着:‘是的,院长。’ ‘佩慈这孩子命苦,你可要善待她呀!’王院长不放心的嘱咐道。 ‘会的院长,我们非常的相爱。’安越坚定的看着她。 ‘爱是一种互通,要彼此了解,彼此信任更加要以诚相待,永不背叛。这些你能做到吗?’王院长试探的询问着。 ‘我能!’安越眼睛里都是真诚和肯定,举起手起誓道:‘我安越对天发誓,这一生只爱她一人!’ 王院长欣慰的点了点头:‘恩,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你留步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的。’ 安逸走上前来大声呼喊着:‘王秘书!让司机送院长回孤儿院!’ 她连连摆了摆手说道:‘不用麻烦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院长!’佩慈焦急的说:‘就让司机送您回去吧!我不放心。’ 王院长看着佩慈焦急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回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旁边的意雅,然后消失在佩慈的视线里。看着离去的院长,佩慈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一涌而出,轻声呜咽着。 意雅上前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别哭了,佩慈,孤儿院又不是离得很远,要是你想院长了,你就可以抱着宝贝一起去看看她啊!’ 佩慈摇了摇头:‘意雅,你不知道,我每次回到孤儿院都不想走,院长年事已高,我想在她身边陪陪她,好好地孝顺她,可是,她却总是和我讲很多很多的道理,让我根本无法辩解,只得离去。’ ‘她这也是为你好啊!她不希望自己去做你的牵绊,希望你能为理想毫无牵挂的去奋斗。’ ‘我懂,我都懂她的良苦用心,可我就是离不开她,她在我心里就是妈妈一般的存在。’佩慈边说泪水便不停地向外流,止都止不住。 意雅看着佩慈又哭了,笑着打趣道:‘瞧瞧,都当妈了,还哭鼻子呢!也不怕你儿子笑话你!’ ‘我才不怕呢!’佩慈说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了眼儿子:‘人都是感性动物,而所有的感情当然都是用微笑和眼泪才能表现出来的!我难过,当然哭了!’ ‘行行行……就你感情丰富行了吧!我的少女乃女乃!’意雅笑着点了点佩慈的头。 佩慈将头一抬,用鼻音哼道:‘哼!那当然了!’ 意雅看了看孩子,好奇的说:‘佩慈,你快看!他睡得可真香!做梦都在笑呢!’ 佩慈将孩子从安逸的手里抱了过来,亲了一下宝贝:‘是啊,孩子都是最天真无邪的。’ ‘你给他盖这么多的被子,他不热吗?’意雅看着孩子疑惑的问。 ‘不热的,我怕他冻着。’ ‘咦?他脖子上带的是什么东西?’意雅看见孩子从襁褓中露出的一点红线奇怪的问。 ‘不行……这可是个秘密!’佩慈将被子往上盖了一下,逗笑着说。 ‘瞧你的神秘样儿!我……我还不看了呢!哼!’意雅嘟着嘴,佯装生气的将脸转到一边。 ‘呀!让我瞧瞧!’佩慈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意雅生气的小脸:‘还真生气了?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块玉佩而已,你看看!’说着佩慈就拽着她的手打开被子去拿玉佩。 ‘哼!不看!’意雅赌气的转过身。 黄莺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赶紧将孩子抱起,叮嘱着:‘不要随便打开孩子的小被子,孩子会着凉的。’ ‘哦,知道了,妈!’佩慈说着转过头对着意雅吐了吐舌头,而意雅冲着佩慈做了个鬼脸。 佩慈用力的点着她的头:‘小气鬼,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而已,用得着生气嘛!’ 意雅笑着:‘我和你开玩笑的!其实,我也有一块玉佩,等哪天拿来给你看看。’ ‘好吧!’说着两个好姐妹拥抱在了一起,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佩慈自从有了宝宝以后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而这个举动可把安越给气坏了,嘴里直冒酸泡泡,终于忍不住问道:‘佩慈,你每天都把时间给了宝宝,那我呢?’ ‘你可是孩子的爸爸,还吃孩子的干醋啊?’佩慈笑着看着孩子气的安越。 ‘我不管,我不管!你得腾出时间陪我!’安越不赞同的说着。 ‘这又怎么了?’黄莺拿了一碗鸡汤走了进来。 安越看见母亲连忙走了过来,拉住她:‘妈,不是说好了要找个保姆吗?这都过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找到啊!’ ‘你急什么!’ ‘我能不急嘛!佩慈现在只理孩子都不理我了!’安越气愤的说。 ‘这找保姆那得精挑细选,要看人品,看秉性,看脾气,看经验,看修养,最重要的还要看身体!’黄莺一一细数着自己选保姆的准则。 旁边的安越听见母亲的话吓了一跳,擦了擦冷汗:‘妈呀!你这是在给我儿子找保姆还是在找经理啊!’ ‘你懂什么!这件事儿可马虎不得!要是出了一点差错你爸他不扒了我的皮才怪呢!’ ‘那您找到了吗?’安越不确定的问。 ‘找到了,一会儿就来!’黄莺高兴地看着儿子。 安越长叹一声:‘妈啊,你既然已经找到了还兜这么大个圈子干什么嘛!’ ‘夫人,人我领来了!’这时候王秘书带着个十七八岁样子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黄莺看着面前瘦小的小女孩皱了皱眉,愤怒的看着王秘书:‘王秘书!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要找保姆,你怎么把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儿给我带来了!’ 王秘书看见黄莺发火了,连忙解释道:‘夫人您先别急,这个孩子很有经验的。’ ‘你都说她是个孩子了!她怎么会带我的宝贝孙子!’ ‘夫人!’小女孩儿走上前来:‘您先别生气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你说……说……’黄莺气愤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我虽小,可是我的弟弟妹妹都是我看大的,怎么给小孩儿换尿布,怎么给小孩儿喂女乃,抱孩子,哄孩子入睡,这些我都很熟悉的!’ ‘那小孩儿要是生毛病了,你会看吗?’黄莺看着面前诚恳的女孩儿。 ‘我不会,但是我会注意的。’ ‘说说看,你怎么去注意!’ ‘孩子的冷暖我会时常注意的,孩子的一举一动,我也都会经常看着的!’女孩儿辩解着。 佩慈走上前来搂住黄莺的脖子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儿:‘妈,我觉得她还不错。’ ‘佩慈,可是她太年轻了。’黄莺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妈,年轻有年轻人的好啊!年轻人精力十足,夜里孩子哭闹她都能扛的住,可岁数大的就不一样了。’ ‘那万一她睡熟了呢?怎么办?’黄莺担忧的问 ‘夫人,这个您可以放心,我弟弟妹妹都是我搂大的,早就把我磨练成一个睡觉可轻的人了。’女孩儿听见黄莺的话连忙上前辩解道。 佩慈点了点头连忙说:‘看吧!别看她小,可讲的话却很成熟。’ ‘不行!这件事儿绝对不能马虎!’黄莺极力的反对。 ‘妈!看这个女孩儿的年龄和我差不多,你们不在家的时候我一个人也挺闷的,不如就先试验她几天?’佩慈试着劝解。 ‘这……’黄莺犹豫着。 ‘现在不是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吗?’佩慈看见黄莺的犹豫连忙加把劲再次劝道。 安越走过来:‘妈,不就是一个保姆吗?只要四肢健全,人又能干就行了呗!’ ‘你说什么话呢!那可是个孩子!是我们安家的血脉,马虎不得的!’黄莺气呼呼的看着儿子。 安越无奈的耸了耸肩:‘好了……好了……随你便吧!不过现在也没找着合适的,就让这个女孩儿呆几天,也好陪陪佩慈,让佩慈也休息休息。’ ‘好吧!那你就先试用几天吧!’黄莺无可奈何的对着女孩儿说。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女孩儿感激的鞠了鞠躬。 ‘先别急着谢,对了,你叫什么?’黄莺看着她说。 ‘我叫杨柳,今年17岁了。’ ‘瞧,比我还小一岁呢!’佩慈上前拉住她的手:‘这个年纪应该在上大学的。’ 杨柳低下头,难过的说:‘我家穷,上不起学的。’ 佩慈看见杨柳伤心难过的样子,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你来了,我就不孤单了。’ ‘少夫人,我今天就可以上班吗?’杨柳急切的望着她。 ‘别叫什么少夫人了,以后就叫我姐姐吧!’ ‘你们聊着,我去把鸡汤热热,王秘书你也回去吧!’黄莺端着碗站起身就要向外走。 ‘夫人!我来吧!’杨柳是个很有眼力的女孩儿,看见黄莺要热鸡汤连忙接过来和王秘书一起走了出去。 安越看着杨柳的背影,对着黄莺说:‘妈,你看她多勤快,就算做保姆不行,做个下人也好,最起码能陪陪佩慈。’ 黄莺笑着点了点头:‘是是是……我儿长大了,都知道疼老婆了。’ 安越自豪的说:‘那是,我都有儿子了,能不长大吗?’ 黄莺想了想不放心的说:‘我还是下楼去看看杨柳这孩子做事利索吗?’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安越看见母亲离去顿时欣喜若狂,他赶紧将房门锁上,跑过来将佩慈拥入怀中,疯狂的亲吻着。 佩慈用力的将他推开,面色潮红,羞涩的说:‘安越,一会儿妈和杨柳就回来了,让她们看见多难为情。’ 安越抱起她走到床边,边走边说:‘没事儿,我把房门锁上了。’说罢就用力的亲吻着佩慈的脖颈。 佩慈呼吸急促的推搡着:‘安越,听话晚上好吗?’ ‘不好!’安越喃喃地说:‘我都等了一年了。’ ‘那……那也不差这一会儿啊!’ ‘不!’安越拒绝着。 ‘别让妈笑话你好吗?’佩慈边劝解着,边用力的推拒着。 ‘不!不行!我受不了了!’安越感觉到怀里佩慈的拒绝,气愤的说。 ‘听话!’佩慈转过身站了起来,快速的将房门打开。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安越愤怒的低吼着。 ‘鸡汤来了,鸡汤来了!’杨柳端着鸡汤走了上来:‘少夫人,快喝吧!’ ‘谢谢。’佩慈佯装没看见安越眼里的怒火,接过鸡汤,慢慢的喝了起来。 安越看见杨柳走上前来:‘杨柳是吧!’ 杨柳点了点头:‘恩,是的少爷。’ 安越指着旁边的婴儿车:‘你把婴儿车放到你的房间里去!’ ‘可以吗?’杨柳疑惑的问,转过头看了看一边的佩慈。 ‘当然!’安越肯定的说道。 ‘那……那我的房间在哪里呢?’杨柳笑着问。 安越指了指旁边的房间说:‘我们隔壁的那间就是!’ ‘哦!好吧!’说着杨柳就轻轻的推着婴儿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时候小家伙也睁开了朦胧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她。杨柳看着他那可爱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喜爱,她抚模着小东西的小脸蛋,喃喃自语:‘你叫什么呢?小宝贝?’ ‘他叫云。’黄莺走了进来看了看孩子嘱咐道:‘一定要小心他踢被子,别让他着凉了,知道吗?’ ‘知道了夫人。’杨柳站起身点了点头。 ‘夫人,董事长让您去参加晚宴。’外面王秘书焦急的喊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然后转过身看着杨柳再一次叮嘱着:‘小心给我看着,知道吗?’说完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好的夫人。’杨柳对着黄莺的背影说道,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顿时吁了口气,转过头又开始逗弄着小东西去了。 11意雅的回忆(六)佩慈要为杨柳父亲看病 安越看见母亲匆匆离去的背影顿时欣喜莫名,他将房门赶紧锁上,抱起佩慈就狂吻起来,并用力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安越,别这么疯狂好吗?温柔点……’佩慈喘息着语气中略带乞求的意味。 ‘佩慈,我都快要急疯了。’ ‘安越,别我求你别这样,别这样……,我……我还在月子里啊!’佩慈迷蒙着双眼,望着身上的安越。 ‘那……那个还有吗?’安越呼吸有些急促的问着佩慈。 ‘没有了,今天刚没。’佩慈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佩慈的话给了安越极大的鼓舞,他听见她说已经没有了的时候就再也按奈不住,疯狂的索取着属于佩慈的气息,佩慈也终于经受不住安越的诱huo,与他沉浸在了水深火热之中。房间里的杨柳听见旁边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顿时双颊变得通红,用手赶紧捂住耳朵,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了手掌之外。 事后,佩慈靠在安越的怀里,面色潮红,红肿的双唇微微撅起:‘安越,你做什么事都是这么心急火燎的吗?’ 安越紧紧的拥着她微微喘息的看着怀里的佩慈:‘生气了?其实我也不是一个耐不住性子的人,我只是想让你赶紧再怀上一个,那样爸一高兴就会把咱俩的婚事给办了。’ 佩慈听见他的话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爸妈不是说好了等你学业有成,就会把我们的婚事给办了吗?’ 安越撇了撇嘴,满脸的质疑:‘他们的话我向来不信。’ ‘为什么?’佩慈皱起眉头不解的问。 ‘我总感觉他们的话那是一个推辞,一个借口而并非真心的想要成全我们。’安越分析着自己所想的。 ‘我想应该不会的,是你多虑了吧!’佩慈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自己的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我倒是想是我想多了,可是他们是我的父母,我可比你要了解他们。’安越说着,心里反倒有些难过起来,他倒真希望自己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不想,就只好好地和佩慈过着现在幸福的日子,可事实却…… 佩慈听到安越口吻里的无奈和伤心,轻轻地劝慰道:‘我觉得,他们对我很好,一直把我当女儿一样看待。’ 安越冷冷的一笑:‘佩慈,你太天真了,在这么一个深宅大院里,人的心可比这院子要狭隘的多,也深得许多了。’ ‘安越,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你不要这么侮辱自己的父母了,我看他们是真心爱我们的。’佩慈不解的问着安越,可说出的话也许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安慰自己吧! 安越听见她的话突然有些伤感的说道:‘佩慈,其实让你怀孕那真的是一个意外,我一直都渴望能够飞出这个深宅大院,像小鸟一样带着你远走高飞。可谁知,事与愿违,我们的命运真的要和这个大院紧紧相连了,所以我才更加努力让你再怀一胎,好博得他们的高兴,把你娶进门来。’ ‘可是我现在已经住进来了啊?’佩慈的心突然有些忐忑起来。 只见安越拼命地摇着头,情绪低落的说:‘这都无法作数的!你一天不和我结婚,我都会提心吊胆怕事情会有变更的!佩慈,你知道吗?这富贵的家庭就好比过去的皇宫贵族,他们休掉妻子那是常有的事,更何况你还没有进门呢?’ 佩慈顿时也有些害怕起来,可是还是在言语中即劝慰着安越也在安慰着自己:‘不会的,父母不会这么做到,他们是那么爱云,怎么可能让他没有妈妈呢?’ ‘我的傻佩慈……’安越叹息道:‘你为什么永远都是那么天真,那么幼稚呢?’ ‘安越,我知道你担心我,疼我,爱我,也怕失去我。可我发誓,我一生一世都是你安越的女人,即便你想象的事情发生了,我对你的爱一生都不会改变!’佩慈抱着他痛苦的泪水一滴滴的滑落,她也真的好怕,怕那天的来临。 ‘佩慈!’安越听到她的誓言同样举起手来起誓:‘我安越这一生也只会碰你一个女人,如有违背,我宁愿自己切掉自己的命根!’ 佩慈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绝对不许你伤害自己!’ 安越拉下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勉强的笑了笑,心里却异常的沉重。两个人,两个跳动的心却有着同一个信念——绝不背叛对方。 南方的秋天不同比北方凉爽,尤其是秋季初临的时候。一到午后,尽管有些风微微吹过,可依然抵挡不住高达27度的太阳。窗外,知了在一声声的做着最后的鸣唱,似乎是对自己即将终结的生命在做最后的宣言和抵抗。自从杨柳来了以后,佩慈的日子也丰富了很多,看着窗外忙碌的爬上爬下的身影,佩慈疑惑的呼喊着:‘杨柳!你在做什么?’ ‘哦!我在捉知了!’杨柳在梯子上挥舞着刚刚做好的白色小纱网兴奋地回答,听见佩慈在喊她就慢慢的爬下来向屋里走了过来。 ‘抓它们做什么啊?’佩慈看见走进来的杨柳问道。 ‘它们总是吵闹,我怕把云吵醒!’杨柳气呼呼说。 佩慈听见她的话有些忍俊不禁的问:‘你好搞笑啊!知了那么多,你能抓的完吗?再说了,它们的寿命也不长,天气一冷它们不就没了么?’ ‘哎……抓一个少一个!再说,这东西可好吃了!不管是幼虫还是成虫都能吃的!我们家乡的人都它们抓回来烤熟或者炒熟了都行,然后压成沫烙饼吃,包饺子都行的!可香了!而且听说这东西对身子也好,具体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姐,你要是想吃我给你弄几个尝尝?’杨柳边说边想象着美味,嘴角都挂上可疑的银丝了。 ‘不了,我还是不吃了,以前也听别人说过知了能吃。可我还是觉得它们毕竟都是些鲜活的生命,虽然寿命并不长,可要是让我去残害它们我还真的做不到。’ ‘不啊,我不觉得,它其实就是一个虫子而已,再说了,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叫早死也早超生嘛!’杨柳笑嘻嘻的回答。 ‘杨柳,你家乡在什么地方啊?’佩慈有些好奇的问。 ‘哦,在江苏。’ ‘那里美吗?’ 杨柳听见佩慈问的话回答道:‘不觉得,我们那里很穷很穷的,赶一次集要一天才能回来呢。’ 佩慈惊讶的问:‘是吗?那你们种地吗?’ ‘当然了,我和我妈我爸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呢。’ ‘那种什么呢?’佩慈好奇的看着她。 ‘种棉花啊!’ ‘那一定很累的吧!’佩慈心疼的拉住杨柳的双手说道。 杨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们乡下人不怕累不怕苦的,就怕没有一副好身板。’ ‘是啊,俗话说: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这可是最现实的生活写照了。’佩慈感叹的说道。 杨柳听见她的话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嘟囔着:‘这话可真的应到我们家了,要不是因为我爸得了严重的糖尿病,我也不会放下农活带着我爸来杭州打工的。’ ‘那你们怎么会想起来杭州打工的呢?’ 杨柳解释道:‘爸的病我们上哪儿都看了,可就是没有看好,后来,听我表哥说,杭州有个中医看的挺好的,我们就寻思着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行。’ 佩慈了然的点了点头:‘那现在怎么样了?’ 杨柳伤心的摇了摇头:‘要是吃药就好一些,可停了药就不行了。’ ‘那你爸呢?现在哪儿?’佩慈凝视着她。 ‘我表哥给他找了一个扫街道的活儿。’ ‘可他有病能干活儿吗?’佩慈连忙问道。 杨柳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干咋地,我还有弟妹要养呢。’ 佩慈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杨柳,其实你比我幸福,怎么说你还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可我呢?’她说着突然想到自己母亲的遭遇,伤心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杨柳看见佩慈哭了,赶忙上前心疼的为她擦了擦眼泪:‘佩慈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杨柳,我想到我妈的遭遇我就忍不住……’佩慈边说边嘤嘤哭泣着。 杨柳自从来了安家就听说少夫人是个孤儿,此刻听见她说自己的母亲,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你不是孤儿吗?’ 佩慈点了点头,伤心着:‘是的,可是我妈是被人害死的!’ 杨柳听见她的遭遇气愤的说:‘是谁!这么狠!’ 佩慈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院长说妈妈死的时候全身都是遍体鳞伤。’ 杨柳惊讶的捂住嘴,吃惊的望着她:‘呀!那会是谁呢?’ ‘我想可能是我爸喜新厌旧把我妈害死的吧!’佩慈分析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不可能吧!’杨柳惊叹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想他应该不会那么残忍吧!’ ‘那你想会是谁呢?’佩慈询问的看着她。 ‘不知道,我也想不出。我原以为我是最苦最可怜的人,原来你比我还苦。’杨柳将佩慈紧紧拥入怀中,心疼的拍了拍。 佩慈伤感的心被她渐渐地安抚了下来,她缓缓的而又充满感激的说:‘杨柳,我的好姐妹,谢谢你做我最忠实的听众,有你,真好!我的心里现在好多了,不再像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了。’ 杨柳听见佩慈的言语中渐渐平复了下来,顿时放心了不少,她看着佩慈,疑惑的问:‘佩慈姐,那你不想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佩慈摇了摇头,心里也有些挣扎,她其实也很想知道母亲的死因,可想到院长的话,有些无奈的说:‘想又能怎么样呢?这么多年什么线索都没有了,我又要如何去寻找呢?再说,主告诉我们要有一颗宽容,放下的心,既然,真相已经无从寻起,那就让它永远的石沉大海吧!或许某一天,会出现奇迹也不一定呢。’ 杨柳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也是啊!’ 佩慈看着面前关心自己的女孩儿,心里暖洋洋的,忽然想到了她的父亲于是问道:‘杨柳,你爸的病可不能再拖了。’ 杨柳无可奈何的低下头:‘可我没有钱给他看病。’ 佩慈想了想然后说道:‘这样吧!明天,我让安越带你爸去他家的医院再确诊一次。’ 杨柳的听到她的话眼睛里顿时放出光芒,惊疑的问:‘这能行吗?老爷和夫人能同意吗?’ 佩慈犹豫了一下:‘我让安越和他们说一下,他们应该会同意的。’ ‘佩慈姐!’杨柳哭着跪倒在地上,给她磕了个头,感激的说:‘姐!如果你能把我爸给治好,我愿意一辈子都伺候您!给您当牛做马!’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佩慈上前将她扶起,轻轻地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我这么做不是要你报答我的,你不必要这么做。’ ‘不!佩慈姐,你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我会永远都守在你的身边的!’杨柳边说边流下感激的泪水,她是真心的感谢这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姐姐,想要报答她。 ‘我才不要呢!’佩慈逗笑着对着杨柳说。 ‘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农村人……’杨柳失望的低下头,眼睛里又开始蓄满泪水,那委屈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 佩慈拍了拍她,安慰着:‘才不是呢,我怎么会嫌弃自己的妹妹呢?我只是希望,将来你能够找个好人家嫁了。’ ‘不要!我就要守着你!不要离开你!’杨柳急声辩解着。 安越在她们聊得正起劲的时候偷偷地走了过来,躲在佩慈的身后,轻轻地捂住了她的双眼,压着嗓子低声的问:‘猜猜我是谁?’ ‘当然是……我的宝贝安越!’说着佩慈就转过身搔着他的腋下,安越忍受不住只得投降,然后搂着她,嘟着嘴不满的问:‘怎么每次都被你猜中啊?’ 佩慈笑了笑:‘因为……我能嗅出你身上的味道啊!’ 安越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你的鼻子还挺灵的嘛!’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佩慈佯装得意的昂起头,偷偷地笑着。 安越看见她可爱的样子,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随口问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佩慈听见他问的话顿时想起了杨柳的父亲,然后拉着安越的手:‘对了,安越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安越疑惑的问。 ‘杨柳的父亲有病,我想……’佩慈犹犹豫豫的说。 还没等她说完,安越就打断了她的话笑着问:‘等等,让我猜猜啊!恩……你是想让我送她爸到咱家的医院去看病对不对?’ ‘对啊!不知道可不可以?’佩慈撒娇的摇晃着他的手。 ‘当然可以!我是谁啊!我可是少东家!半个老板!’安越拍着xiong部说道。 ‘可是……爸妈会同意吗?’ ‘应该……会吧!不就是看个病吗?’安越有些不确定的说。 ‘看病可是要花钱的,她们没有钱。’佩慈有些苦笑的看着安越。 ‘那这样的话你得让我想想。没有钱就拿不了药,这还真是件麻烦事儿,即使我在,一旦涉及到钱就一定要有我爸的签字才行,不然,那帮家伙可是不买我的帐的。’安越耸了耸肩,无奈的摇了摇头。 佩慈听见他的话连忙焦急的问:‘那怎么办?’ 安越转过头看向一旁伤心的杨柳,问:‘你爸病重吗?’ ‘都说是糖尿病。’杨柳回答道。 ‘糖尿病?那都系统的检查了吗?’ ‘什么叫系统检查?’杨柳模着头疑惑不解的问。 ‘呃……就是抽血化验啦!’安越无奈的说。 ‘没有。’杨柳摇了摇头:‘我一直都带我爸去看中医的。’ ‘中医?’安越吃惊的看着她。 ‘恩,是啊!’杨柳点了点头。 ‘天哪!你没搞错吧!没抽血,没化验,没检查就能说是糖尿病?’安越已经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杨柳被安越的表情弄得脸红扑扑的,不好意思的说:‘可是中医会搭脉的。’ 安越听见她的话气的训斥道:‘现在哪有那么好的中医了!全都是庸医!’ 杨柳瞪着眼睛,听着安越的话,惊讶的说:‘那我爸又不是糖尿病了?’ 佩慈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要检查完了才能知道。’ ‘我看这样,明天你就让你爸到德利等我,我带他做一下系统地检查,确诊后咱们再想办法。’安越想了想吩咐着。 ‘少爷,你真的会帮我爸看病吗?’杨柳含泪感激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 安越搂过佩慈笑着说:‘我的老婆大人都开口了,我能不帮吗?’ ‘佩慈姐!谢谢你!谢谢你!我……’杨柳上前握住佩慈的双手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流着眼泪望着她。 佩慈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的说:‘好了,这是我们姐妹的情分,说多了反而就见外了。’ 杨柳听见她的话心里顿时也看开了许多,是啊,只要以后自己的守着她,照顾她,不就可以了吗?想到这儿,她高兴地对着佩慈说:‘好吧!那我现在就把这个好消息去告诉我爸去!让他做好准备!’ ‘去吧!’佩慈笑着点了点头。 跑了一半杨柳又折了回来,担忧的问:‘你看我都高兴地昏了头,那云怎么办?’ 佩慈笑着挥了挥手:‘你去吧!我来看就行。’ ‘那夫人要是问起呢?’ ‘一会儿回来你买只鸡,我就告诉妈说我要喝鸡汤,让你去买鸡去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快去快回!’杨柳说着就笑着向外跑去。 ‘哎……等等!’安越叫住了她:‘你会骑单车吗?’ ‘会。’杨柳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那骑我的单车去吧!这样还快点。’安越说着把钥匙递到了她的手里。杨柳接过来点了点头就飞速的跑了出去。 ‘安越……’佩慈投入他的怀里询问着:‘明天我也想去行吗?’ ‘早就猜到了。’安越模了模她的发丝,笑着说。 ‘你怎么猜到的?’佩慈吃惊的看着他,眼里疑惑重重。 ‘你是怕我鲁莽和那些不长眼的家伙起冲突,惹爸妈生气对不对?’安越笑着看着她。 ‘还是你最了解我!’佩慈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将脸轻轻地贴在胸膛感叹的说。 ‘那是,我可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安越自豪的回了句,笑嘻嘻的看着怀里的她。 ‘那你是答应让我去了?’佩慈抬起头凝望着他。 安越皱了皱眉,思考着:‘可要怎么和爸妈说呢?’ ‘安越!佩慈!吃饭了!’楼下黄莺呼唤的声音传来。 ‘妈在喊我们怎么办呢?’佩慈有点心绪不宁的起身问着安越。 ‘抱小家伙一起下去就好了!’说完他就抱起宝宝往楼下走去。 12意雅的回忆(七)柳父的病 黄莺见安越两人将孩子抱了下来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呀!怎么把孩子给抱下来了!杨柳呢?’说着黄莺就四处寻找起来。 ‘妈,别找了。’安越无奈的说:‘我让她去菜场给佩慈买只鸡补补。’ 黄莺听到脸立刻阴沉了下来:‘叫别的下人去买不就好了吗?非得让她去,一会儿云找不到她哭了怎么办?’ ‘不会的,这儿不是还有我和佩慈呢么。’安越说着把云就放到了婴儿车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云一见到杨柳就非常喜欢。’黄莺轻轻晃动着婴儿车,疑惑的看着小东西。 佩慈听见黄莺的话笑了笑:‘妈,那可能是一种缘分吧!’ ‘都说你们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还真不是辱没了你们。’安逸嘲笑的看着黄莺和佩慈:‘人生哪有那么多的缘分可讲?在一起就是缘,分开了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爸。’佩慈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的,缘是来自心里,爱里和情分里的。’ ‘幼稚!’安逸紧锁眉头,面无表情的辩解着:‘时间是不会为任何人而停止转动的,海水也不可能因为任何人而停止流动,这就是自然规律,人也一样,再有缘的人,也会有向彼此说再见和珍重的时候的!’ 黄莺听见安逸的话气愤的瞪着他:‘你这是什么理论!’ ‘人生的经验喽!’安逸耸了耸肩笑着说。 黄莺被他的话气的哭笑不得,接过话道:‘老公相见便是缘分啊!’ ‘可缘分是短暂的,现实的生活才是长久的,我这只是在教育孩子人生的道理,你插什么嘴!’安逸见黄莺和他唱反调,气的训斥她。 佩慈对于安逸的话十分的好奇,看着他缓缓地问:‘爸,在您的心目中是这么认为缘分的吗?’ ‘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吗?’安逸瞪着佩慈问。 ‘爸,您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觉得您有时间应该多出去散散心。’佩慈听到安逸的话感觉他应该是压力过大才会有这么偏激的想法,于是劝慰着。 安逸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倒想,可哪有时间啊?公司里成天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安越看见他们没完的讨论着与自己想的事情不相关的话,焦急的插嘴道:‘好了,别谈这个话题了。爸,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件事。’ 安逸疑惑的看着他问:‘什么事?’ ‘我明天想带着佩慈和宝宝去趟医院检查一下。’ ‘怎么了?上医院检查什么?’安逸不解的问。 安越想了想,最后只能找到一个很瘪嘴的话以为可以搪塞过去:‘宝宝夜间总是起夜小便,我怕他的肾不好,想让金主任给看看。’ ‘胡闹!谁家的孩子晚上不上厕所的?’安逸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可是……可是他晚上要上好几回的!’安越听到父亲不同意连忙辩解道。 安逸瞪了他一眼:‘吃女乃的孩子都这样!你小时候也是这样!’ 安越嘟嘟囔囔的说:‘是吗?我还真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安逸气愤的大吼。 ‘最起码我知道给你们传宗接代。’安越口不择言的辩解。佩慈听到他的话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羞涩的低下了头。 ‘你!’安逸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不知道说什么好。 ‘哎呀!’安越将佩慈的手拿下:‘佩慈这几天总是说有点肚子疼,我得带她找金主任看看。’ 黄莺上前关心的看着佩慈,问道:‘佩慈,你肚子疼怎么不告诉妈呢?’ ‘妈,没什么大事的,只是有一点点疼,不要紧的。再说,您那么忙,我也不想麻烦您。’佩慈偷偷地瞪了一眼安越,气的用手悄悄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疼的安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黄莺不赞同的说:‘那不行,你的身体可是我们安家的头等大事,我再忙也得抽出时间来带你去看病的。’ 安越听见好像有门,立刻上前说道:‘妈,我陪她就行了,不用麻烦你去了。’ ‘去什么!’安逸边吃饭边提醒道:‘黄莺,你糊涂了吗?你难道不知道佩慈在月子里吗?’ 黄莺笑着拍了一下头,恍然大悟:‘对呀!你在月子里是不能出门的。’ 安越听到父亲的话,顿时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但是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不让出门,那她肚子疼怎么办?’ ‘可以让金主任来家里一趟,给她看看不就行了?’安逸平静的回答着安越的话。 安越知道想让佩慈出去是不可能了,于是无奈的朝佩慈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说道:‘那好吧!’ 这时杨柳拿着一只活鸡气喘吁吁,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看见他们举起鸡说:‘老爷夫人,我回来了!’ 黄莺捂着鼻子,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快把它放到院子里,一股的屎臭味,放完了,你上楼再去洗个澡。’ ‘哦!好的!’杨柳冲佩慈笑了笑然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吃完晚饭,佩慈撅着嘴,不高兴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看安越。安越走上前坐到她的旁边亲了一下:‘生气了?’ ‘没有!’佩慈再次转过头气呼呼的说。 ‘还说没有?瞧瞧这一脸的不高兴。’安越笑嘻嘻的看着她。佩慈则继续发挥她的面瘫攻势,不理安越。 无奈安越只得将她拥入怀里温柔的保证:‘好了,我答应你,明天绝对不会和医生护士起冲突,以大局为重行不?’ 佩慈听到他的话转过头,疑惑的问:‘真的吗?你真的不会去发大少爷脾气?’ 安越肯定的点了点头:‘真的!我保证!’ ‘那……说话算话!’ ‘绝对算话!’ 杨柳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话,只见她走了进来小声的说:‘我和我爸都说好了,让他明天早上8点在德利医院门口等您少爷。’ ‘恩行,可是我也不认识你爸啊?这可怎么办呢?’安越苦恼的看着她。 ‘没事的,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了’说着杨柳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他:‘刚才我领着他上照相馆给他找了一站相,给你。’ 佩慈高兴地说:‘杨柳,你还挺细心的呢。’ 杨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呵呵的笑了笑,安越接过照片看了看,然后放了起来:‘杨柳,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爸好好检查的。’ 杨柳感激的鞠了一躬:‘谢谢你少爷!’ ‘得!别谢我,要谢还是谢你佩慈姐吧!’安越说着看了看旁边的佩慈,就这样三个人在房里商量了一会儿明天的事,杨柳就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里,照射在佩慈熟睡中柔和的脸颊,窗前的鸟儿又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了,只见床上的佩慈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看了看外面,转头又瞧了瞧床边的闹钟,喃喃自语道:都六点半了?要不要叫醒他呢?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过身,趴在安越的耳边轻轻地呼喊着:‘安越,起床了,大懒虫!别忘了,今天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哦!’ ‘恩……佩慈,现在才几点啊?’安越听到耳边略带笑意的话,迷迷糊糊的睁开朦胧的双眼,揉了揉问道。 ‘六点半多了。’佩慈笑着看着安越。 ‘啊?还早着呢,让我再睡会吧!’安越听到时间才六点半多,然后又将头倒在枕头上想要继续去和周公下棋去。 佩慈拉着他的胳膊,跪在床上然后用力的向上拽,边拽边说:‘不行,你还得洗澡,吃早餐,往医院赶,这些可都需要时间呢,起来啦!起来啦!不许再睡了。’ 安越摇摇晃晃的被她拽了起来,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无奈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慢腾腾的爬了起来,嘴里却在嘟囔着:‘好好好……不就是起床么,我起就是了嘛!哎……我可真命苦啊!昨天晚上累了半宿,今天还要一大早的起床,哎……’ 佩慈听到他的话,气呼呼的甩开他的胳膊:‘废话少说!你再啰嗦我就生气了!从今以后你都甭想再碰我了!哼!’说着就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安越见状立刻就投降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老婆大人!别生气了,来!香一个!’倾身上去就要亲吻她。 佩慈将他用力的推开,气呼呼的说:‘你要是再磨磨蹭蹭的可就真的没时间了!’ ‘晚去一会儿又能怎么样嘛!’安越说着又上去要吻她。佩慈无奈的将身上的这个八爪鱼推开,劝道:‘你就忍心让一个老人家在外面等你吗?’ 安越听后想了想点了点头起身就开始穿衣服:‘我知道了。’佩慈见到他这么听话开心的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等晚上我再好好地补偿你。’ ‘真的!’安越高兴地看着她。 ‘瞧你那样!真是的!’佩慈无奈的点了点他的头。 安越笑嘻嘻的亲了一下她的嘴:‘我这样你才会爱我嘛!’ 佩慈边笑边向外推着他:‘好了,快点去吧!’安越转头向楼下跑去。 ‘儿子,这么早?’黄莺看见从楼上奔跑下来的安越,吃惊的问。 ‘哦,学校有点事,得早点去。’边说安越边向门外走。 黄莺见到儿子匆匆忙忙的要走,连忙说道:‘吃点早饭再去吧!’ ‘不了,来不及了!’ ‘来不及就让司机送你去呗!’黄莺说着就拉着儿子向餐厅走去。 安越甩开母亲的手,焦急的说:‘妈,我都说了,我不想让同学和我之间有隔阂,我还是骑单车好些。’说完就转身朝门外跑去。 另一边,杨柳的父亲杨树赶早班车早早的就来到了医院的门口耐心的等待着。而安越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也赶到了医院的门口,他一眼就从人群里认出了杨树,他看上去有40多岁,穿着泛黄的白色衬衫,蓝色的裤子和一双懒汉鞋蹲在门口。他走上前俯问道:‘请问,你是杨树杨伯父是吧?’ 杨树点了点头缓缓地站起身,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是的。’ 安越看见他浑身没有力气的样子,似乎有些站不稳,于是就上前扶住他叮嘱着:‘走吧,我们先去看病。对了,等一会儿无论我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你都当做没有听见好吗?’ ‘好的。’杨树淳朴的笑了笑。 安越边走边在想着应该找什么借口,既不用吵也不用闹就能给老人家看病呢?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了那天为佩慈看病的王主任,他自言自语道:好!就是他了!想着,他就扶着杨树匆匆的走到急诊室,一进门他便大声问道:‘护士!王主任呢?’ ‘他昨晚值夜班,马上就要下班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在换衣服了。’护士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 ‘走?走什么走,去去,把他给我叫过来,就说我找他有急事。’安越不耐烦的说。 ‘你是谁啊?这么大的口气。’护士撇了他一眼,不屑的讽刺道。也难怪,今天的安越穿的并不是十分的好,而且还领着一个穿的如此差的杨树,护士哪能对他语气好到那里去? ‘哎呀!你他妈的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一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和我这么说话!’安越看到护士的语气和表情气愤的大骂。 护士听见他骂人,也气的不行,转口问道:‘你这人怎么还骂人啊!’ ‘我他妈的骂人!我还想打人呢!’说着安越站起身就冲这位**起身走去。王主任远远地就听见了少东家的声音,连忙走了过来,看见两个人要打架吓得一下子就把**给推到了屋里,赔笑的说:‘安少爷,今天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安越看见王主任顿时就想到了今天来的目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了一些,然后冲他挥了挥手说道:‘老王你过来,我找你有点机密的事要说。’ 王主任走了过去,笑着疑惑的说:‘什么事这么神秘?’ 安越伸手搂过他的肩:‘看见后面那个乡下人了吗?’ 王主任向后看了看点了点头,安越见状继续说道:‘他是我表舅。’ ‘啊?’王主任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又看了看杨树。 安越指着他严肃的说:‘你是知道的,我妈是个要面子的人是吧?’王主任赞同的点了点头,安越又继续说:‘前几天,我表舅妈带着我表舅上我家那是一顿的嚎啕大哭啊!’ ‘额……为什么呢?’王主任疑惑的看着他。 ‘还不是因为我表舅常年的有病根本干不了农活,可是呢,家里的孩子又多,又没钱看病啊!’安越说着佯装难过的低下头,眼睛里却闪现出狡黠的目光,只是王主任看不见而已。 王主任听到这话也是长叹一声:‘哎……穷人呢,没办法啊!’ ‘是啊,这不就想到了我妈了么,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这人心肠非常好,既念旧不忍心,可又爱面子不想让我爸知道自己有一个这么穷的亲戚,所以,这不就让我来找你开个绿色通道,给他全身上下检查个遍,怎么样?’ 王医生听见他的话吃惊的指着自己:‘我?’ 安越点了点头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诱huo的说:‘放心,我妈说了,事成之后就让你作为专家出诊。’ ‘真的!’王主任听见可以让自己当专家出诊,兴奋地眼睛放光的看着他。 安越一看有戏便继续吹嘘着:‘那还有假,我妈可向来都是最喜欢听话的人了,而且只要她答应的绝对没有不兑现的。’ 王主任想了想,觉得这样可行,于是点了点头连忙答应下来。安越又不放心的嘱咐:‘还有以后见到我妈……’ ‘我懂,不能伤了她的面子,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王主任连忙答道。 安越见状拍了拍他笑着说:‘不错!你会有大发展的!告诉今天所有开绿灯的医生和护士,年底都有红包,就说是本少爷给的!’ ‘真的!那谢谢您了!’王主任一听顿时喜出望外的答谢着,然后说道:‘那安少爷先带他去抽血化验吧!’ 安越点了点头:‘行!你看着办。’ 转头,王主任又为难的说:‘可是,安少爷什么都好检查,就是这肠镜怎么办呢?他还没洗肠呢。’ 安越想了想然后说道:‘对了,不是有大肠水疗机吗?’ 王主任恍然大悟的笑着:‘对啊!’于是安越搀扶着杨树跟着王主任亦步亦趋的向各个检查室忙碌着,安越亲自监督,要求他们一定要仔细认真的检查,时间就在这忙碌的分分秒秒中走过了。 另一边佩慈和杨柳都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着。‘佩慈姐!怎么还没有信儿啊!’杨柳心急如焚的望着佩慈来回的徘徊着。 ‘杨柳,你不要着急嘛,这全身检查很麻烦的,没有那么快的,来坐下,别走了。’佩慈轻声安慰着她,可是自己的心里也是焦虑不安的。 杨柳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佩慈的身侧,转头没话找话:‘姐,你有没有感觉到等能让人疯掉啊!’ 佩慈长叹一声:‘哎……等待是最磨人的事,也是最消耗人精气神的一件事了。其实有时候等待远远要比死亡还要可怕。’ 杨柳一听立马站起身来,来回的走来走去,边走边说:‘啊!还能死啊!那咱别等了,我去找点儿活儿做,我可不能死,我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活呢!’ 佩慈听见她的话噗嗤一声大笑起来:‘杨柳,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好可爱,好搞笑啊!你就等这么一天是死不了的!’ 杨柳转过头看着佩慈的笑脸,把手放在胸前,疑惑的问:‘真的吗?那我为什么感觉胸口闷闷的,就好像是有块儿石头堵在那儿?’ 佩慈让她的话逗得忍不住的笑的前仰后合,边笑边断断续续的回答着:‘哈哈哈……你……你那是……那是急的!’ 杨柳长叹一声,说了句:‘那我就放心了。’转过头就又开始忙碌起来。 医院,一天下来杨树已经被累的筋疲力尽了,他蜷缩的躺在急诊室的椅子上,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安越走上前来,看见他苍白的样子,担忧的问:‘伯父,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杨树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不好意思的说:‘我一天都没吃饭了,现在饿的全身都没力气了。’ 安越模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一下表:‘你瞧!这一忙起来咱俩都忘了吃饭了!’杨树望着安越苦笑的点了点头。 这时,王主任边走边四处寻找着,最终在椅子上看见了安越和杨树挥手喊道:‘安少爷!安少爷!你来一下!’说完转身走进办公室。安越急匆匆的走进去,就见到王主任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小叠化验单和片子,急忙问道:‘结果出来了?’ 王主任支支吾吾的看着安越,为难的说:‘出来了……但是没全出来。’ 安越瞪着眼睛问道:‘什么意思?’ 王主任笑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解释:‘虽然只是出来了一小部分,但基本上可以肯定他得了什么病。’ 安越听到他含糊不清的话,气的拍了下桌子,问道:‘到底是什么病!’ 只见王主任拿出了一张化验单递到了安越的手里,然后说道:‘安少爷你看看,他的血常规里面血红蛋白已经下降至80g/l以下了,而且他的白细胞也比正常人的要减少很多,血小板还偏低。还有这张尿常规,他的尿渗透压已经降低至1.018以下了而且尿蛋白也有+++,再加上肾功检查肌酐也有所下降。’ 安越点了点头,皱了皱眉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医学术语没用,直接告诉我他得的是什么病不就行了?’ 王主任将安越按在了椅子上:‘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完,根据这个化验单和其他的检查,虽然还有一部分没有出来,但是初步可以确定你表舅他得了尿毒症。’ 17意雅的回忆(十二)安家父母学校怒斥安越 ‘老公!’一大早黄莺就大呼小叫的呼喊着安逸:‘儿子昨晚就离开了医院,整夜未归啊!’ 安逸沉思了一下,冷冷的问道:‘那这个不孝子去哪儿了?’ ‘完了……完了……’黄莺绝望的哭泣着:‘看样子,他是真的要和我们断绝关系了!’ 安逸听到老婆的话起身在屋里忐忑不安的徘徊着,思索着儿子有可能会去的地方,想了很久,最后沉声问道:‘他会去上学吗?’ 黄莺哭泣的冲安逸哭喊着:‘我就不明白了,你现在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老谋深算!’ ‘我怎么了!’安逸愤怒的大吼道。最新更新:风云小说网 黄莺用憎恨的眼神望着他,愤恨的说:‘怎么了?你把生意都已经做到家里来了,居然会想到用儿子一生的幸福来做赌注,你是把每个人都踩在了你的脚下,而你呢,你是高高的站在空中,冷眼观看着每个人的哀伤,每个人的愤怒,那样,你心里才会感觉到快乐了,不是吗?’ 安逸气愤的大吼着:‘你怎么会把我说的如此不堪,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黄莺哈哈大笑,讽刺的看着他:‘那你认为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个慈父?是个好老公?还是一个好爷爷?’ ‘那你说,我是什么!’安逸上前挥手将黄莺打倒在地上,劈头盖脸的怒骂道:‘我成天在外面辛辛苦苦的挣钱养家,你们不但不感激我,不去想着是我让你们过上这个无忧无虑,人上人的生活,反而却在这里埋怨我!’ ‘无忧无虑么?’黄莺仰天嘲笑道:‘我们的日子是无忧无虑的吗?不是,这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在这里,没有快乐,没有幸福,有的只是阴云密布,电闪雷鸣,还有你那鬼叫一般的声音,简直都可以用阴森恐怖来形容了!’ ‘你说什么!’安逸气的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道:‘你既然把这儿说的如此不堪,那你为什么还要厚颜无耻的留在安家!’ 黄莺站起身抬起头火冒三丈的吼道:‘安逸!我郑重的告诉你,我可是黄花大闺女嫁到你们安家的!而且还为你们安家传宗接代,你想像赶佩慈那样把我赶走,门儿都没有!’ 安逸横眉竖眼的看着黄莺,气的浑身颤抖,一下子坐到了沙发上捂着胸口,有气无力的指着她说:‘你哪儿凉快,给我滚哪儿去!’ 黄莺恶狠狠地望着安逸:‘人在做,天在看,小心你日后会得到报应的!’ 安逸此时的心凌乱不堪,他真的怕妻儿对他的怨恨会伴随着他一生。可是,要让他去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做儿媳,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是绝对不会让这个没有见识的女人给毁于一旦的。她既没有魄力,也没有胆识,又怎能协助儿子巩固安家的产业呢?想到这儿,他摇了摇头,冷冷的看着黄莺:‘我才不怕他妈的什么报应!想让我同意那个野女人进我安家的大门那是绝对不可能!除非我死!’ 黄莺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且死不了呢,你是要把你那宝贝儿子给逼死,你才肯罢休啊!’ 安逸的心突然因为她的话慌乱不安起来,他害怕儿子真的就一去不回了,那样,他守着这个家业还有什么意义呢?他的心在黑暗里打着漩涡,没有一丝光明,让他找不到了人生的方向。 ‘叮铃铃……’一声电话铃音响起,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暂停了下来,黄莺冷冷的斜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将电话接起:‘喂?哪位?’ ‘喂,是黄莺吗?’ ‘恩,我是,你是……’黄莺不耐烦的冷冷的问。 ‘我是韩雨啊!’ ‘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而且是特大新闻啊!’韩雨冷嘲热讽的说道:‘你不知道,今天一大早,我有一个朋友去晨运,说是看见了你家安越,你知道么,他呀正在断桥上扫大街呢!’ 黄莺被她阴阳怪气的话给气的哑口无言,没有接着听她嘲讽的言语就将电话挂断了。此时,她的心在流血,她伤心绝望的望着安逸,眼里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款款落下,她放声痛哭着:‘安逸!你知道么,你儿子现在已经沦落到去断桥上给人扫大街的地步了,这下你高兴了吧!’ 安逸被妻子的话惊得目瞪口呆,黄莺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已经完完全全被他撕成了两半,此刻,她有些责怪自己的父母怎么会如此的有眼无珠,把她嫁给这个处心积虑,心狠手辣的男人。她这一生都是百依百顺的顺从着他,甚至都已经失去了自我,失去了人的本性。可最终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是孤独终老,还是幽怨的死去呢? ‘老婆。’安逸沉声说道:‘我们去学校找安越去好吗?’ ‘找到了又能如何?’黄莺仇视的望着他,冷冷的质问:‘你能让他如愿以偿将佩慈娶进门来吗?’ ‘不可能!’安逸坚定的说道:‘这个女人想都甭想进我安家的大门!’ ‘那你去学校找儿子,不是徒劳无功吗?’黄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安逸长叹一声:‘我可以告诫他,不回家,我会让他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 ‘是啊!’黄莺讽刺的说道:‘这是你安逸一向的作风,不是么?’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安逸按耐不住,火冒三丈的吼道。 ‘去……去……’黄莺泪眼婆娑,冷冷的笑道:‘我要去看看你是怎么去面对儿子憎恨的表情的!’ 安逸带着疲惫而又忐忑不安的心和黄莺走出了家门,向学校走去。 而这一边,安越看着这断桥的风景,心中不免想起了白娘子和许仙那凄惨的恋情,伤感又涌进心头。他不明白,真心相爱难道有错吗?为什么上天不仅不眷顾,反而要嫉妒的去摧残呢?‘天若有情天亦老’这句话说得真的是没错啊!如今,天是无情的,而人心又是黑暗的,这个世界又到处是深潭陷阱。那今后的路又该怎么办呢?他的心又沉进了谷底。 ‘安越!’佩慈和杨柳欢呼着跑了过来。 安越诧异的看着她们:‘你们怎么来了?’ 佩慈指了一下表,笑着说:‘你看看都几点了,你该去上学了。’ 安越深情的望着佩慈,看着她那甜美的笑容,心中那块阴云也慢慢的消失了:‘我不想去,我想试着找份工作好来养家糊口。’ 佩慈在安越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温柔的看着他:‘家用呢,我和杨柳会想办法的,至于你嘛,你只要去用心读书,就是给我最大的幸福了。’ ‘可是……’安越皱着眉头,望着她:‘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能让自己心爱的人为生活去奔波劳碌呢?那样,我在你的面前会无地自容的。’ 佩慈一脸的不悦看着他:‘你我之间还用分彼此吗?为了我们的以后,你必须完成学业,那样,才能找到一份体面地工作,不是么?’ 安越听到她的话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杨柳上前将准备好的早餐递到了他的手里,高兴地说:‘这可是佩慈姐亲手为你做的爱心早餐哦!’ 安越上前将佩慈拥入怀中,在她那双诱人的红唇上送上一吻,感动的说:‘宝贝,你真好,是你让我感受到了人世间最温暖的爱。’ 佩慈幸福的望着他:‘不,是你让我有了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可以让我避风的港湾,让我不用再在风雨里漂泊。为了我,你放弃了舒适的日子,毅然的和我过着如今这般简陋的生活。你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财富。’ 安越紧紧的拥抱住她,在她耳边喃喃的说:‘今生遇到你,和你相依相恋,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我死而无憾。佩慈,我保证,我会用我最火热的心,再给你一个温暖的种子,让我们的生活再添乐趣。’ 佩慈羞涩的脸上顿时成了一个红彤彤的小苹果,她用力地挣开他的怀抱,微笑着:‘好了,快走吧!要迟到了。’ 安越骑上单车挥舞着便当兴奋地说:‘等我晚上回来!’佩慈和杨柳就这样站在断桥上远远地望着安越的车子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安越就来到了学校门外,那兴奋地心霎时犹豫了起来。他在原地不停地徘徊着,他知道,他逃离了那座深宅大院父母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的绝情决意他已经深深地领教了,不知道,接下来他们又会做出怎样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呢? ‘安越!’他的死党张正上前搂住了他的双肩,调侃着说:‘怎么,有了女人就忘了咱们这帮哥们儿了是吧!你可真是重色轻友啊!’ ‘去去……’安越皱着眉头,将他推开,心烦意乱的说:‘少爷我今天可没心情和你在这儿耍嘴皮子。’ ‘怎么了?’张正看出他的心慌,上前关切的问道。 ‘哎……’安越叹了口气:‘还不是家里的那点事。’ 张正搂着他的肩,边向学校里走,边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家就是麻烦,是非太多,哪像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一天三餐温饱就是快乐,这就叫知足者常乐也!’ ‘是啊!’安越感慨的说:‘平淡就是福啊!’ 叶子的母亲韩雨自从知道安越这臭小子沦落到扫大街的地步,那真是欣喜若狂,连忙打电话告诉女儿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而叶子听到后也是笑的前仰后合,她那颗尘封已久的心,又死而复活了!她高兴地飞奔到学校的播音室,拿起麦克疯狂的大笑着说道:‘同学们!同学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蓝佩慈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已经被赶出了安家的大门了!而安越这个可怜的寄生虫,也沦落到扫大街的地步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啊!’ 安越在学校里听到叶子这讥讽的话语,气的怒火冲天,飞速的跑到了播音室,夺过叶子手中的麦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抓起叶子就给她来了一个空中飞人,将她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紧接着就是拳打脚踢。边打边气呼呼的大骂道:‘你这个死皮赖脸的女人,竟敢侮辱我的佩慈!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他回头看了看,见到身旁的椅子想也没想,举起来就要在她的身上砸去。 ‘住手!’安逸此时正好赶来,见到眼前的一幕连忙制止,他走上前来,气呼呼的夺过安越手中的椅子,大声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叶子站起身,鼻子的血就像水龙头一样,不停地流淌着,她哭天喊地的大叫道:‘安伯伯!您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明明看见他就像疯狗一样的打我啊!’ 黄莺走上前来,用纸捂住叶子的鼻子,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惺惺作态的对安越说:‘安越,你这下手也太狠了,怎么把叶子给打成这样了?’ 安越咬牙切齿的瞪着叶子:‘我就是想要打死她!’ 安逸走过来,朝他的脸上甩去了一个响亮的耳光,破口大骂道:‘你难道为了那个野女人,就要众叛亲离了吗?’ ‘住口!’安越疯狂的吼叫着:‘我不许你侮辱佩慈!她不是野女人,她是这世上最纯洁的女人!’ 意雅得知佩慈被安家赶出了大门,气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性,飞奔到播音室,她一脚将房门踹开,冲着安逸大声骂道:‘你这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一个这么纯洁的女孩子就这样毁在了你的手里,你于心何忍啊!你简直就不是一个人,你就是个畜生!’ ‘你说什么!’安逸暴跳如雷,对着意雅骂道:‘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家伙,少在我面前乱吠!’ ‘我没教养?’意雅冷笑的嘲讽道:‘你有教养,你有教养就不会做出这种不是人的事情来了!你处心积虑的毁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啊!’ ‘你给我住口!’安逸气愤的指着她:‘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教训起我来了!’ ‘哼!我只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不像你!’意雅讽刺的一撇嘴冷笑着:‘连禽shou都不如!’ 安逸被她的话气的浑身发抖,嘴角发青,一下子就坐到了椅子上。 叶子捂着她那已经止住血的鼻子走上前来,脸色阴沉的讥讽道:‘我当是哪儿来的疯狗在这儿乱叫呢,原来是你这个不明是非的小人啊!’ ‘我不明是非?’意雅走上前来,冷冷的大笑出声:‘叶子,这句话应该放到你身上是再适合不过了,对吗?’ ‘你说什么?’叶子声调突然拔高,一把将意雅推到在了地上,吼叫道:‘你算什么东西,在这儿耍泼,你不过就是一个小**生的野种!’ 意雅站起身,恶狠狠地在她脸上甩了好几个响亮的耳光,破口大骂:‘我是小**生的野种,那你是什么生的?畜生?’ ‘你!你!’叶子上前抓起意雅头发就和她厮打在了一起。安越见状走上前来,将叶子一拳打倒在地,劈头盖脸的怒骂道:‘贱女人!限你三个数,立刻从我的眼前消失!否则,我就马上把你从这楼上给扔下去!’ 叶子爬起身,捂着脸恶狠狠地警告:‘安越,你给我听好,你对我的痛,我总有一天会加倍的偿还给你的!’ 旁边的意雅心里想着叶子刚刚口无遮拦的话语,心里疑惑重重,细细想来,似乎从小到大母亲都从未正眼瞧过她一眼,一个微笑对她而言那都是奢侈。而爸爸对母亲也是不冷不热的,每晚他都宁愿一个人睡书房,也不愿意去睡那高床软枕,他的脸上永远都飘着那朵乌云,即使是微笑着,也隐藏不了他那充满憎恨的眼神,难道…… 18意雅的回忆(十三)安越两人回安家 安越走上前来将意雅轻轻扶起,眼里流露出了感激,关切的问:‘意雅,你没事吧!’ ‘没事。’意雅神情恍惚的看着安越,突然想到佩慈,心疼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出:‘安越,佩慈是个可怜的女孩儿,她是那么纯洁善良,算我求你,不要伤害她好吗?’ 安越坚定的望着她,伤心的说:‘放心吧!她就是我的命,试问谁会轻言放弃和伤害自己的生命呢?’ 意雅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安越!’父亲安逸这时气呼呼的走了过来,冷冷的看着儿子:‘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回家!’ ‘不可能!’安越断然的拒绝着,转身走到了窗前眺望着远方。 安逸烦躁的点燃一支烟,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似乎是在发泄一般的深深地吐出了云雾,看了看安越,缓缓地说道:‘我已经帮你将那份丢人的工作给辞掉了。’ 安越冷冷一笑,满不在乎哼了一声:‘无所谓,反正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了。’ 安逸愤怒拍着桌子,恶狠狠地威胁着:‘如果你不回来,我就让你露宿街头!’ ‘没关系,您随意!’安越转过身嘲讽的看着父亲:‘只要我和佩慈在一起,即便是要饭,我也甘之若饴,你有什么狠招尽管使出来吧!’ 意雅走过来摇着头嘲笑着:‘安伯父啊安伯父,你可真是个悲哀的小丑啊!为了挽回儿子,竟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你给我闭嘴!’安逸用那因为愤怒而颤抖的手,指着意雅大声吼道:‘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个外人在这儿指手画脚的!你给我出去!’ ‘你可真是个可怜虫啊!现在的你已然失去了人的本性,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一无所有的!’说完意雅就转过身扬长而去。 安越看了看意雅离去的背影,转过身走到母亲的身边,凝望着她那充满哀求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妈,你们就死了这份心吧!我是不会再回到那个牢笼里去了。如今,我的命运,我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云我已经给你们了,就算是我回报你们的养育之恩了吧!’ ‘儿子!’母亲黄莺紧紧拉住他那冰冷的双手,伤心哭泣的说:‘你难道真的忍心抛弃你的父母吗?’ 安越挣月兑她的手,冰冷的反问:‘扪心自问,你们还有资格做我的父母吗?你们在我的身上那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我对你们早就已经心灰意冷了!’ ‘儿子,妈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家好吗?’黄莺哭泣的苦苦哀求着。 ‘太晚了,我对你们的心,你们的爱早就已经死了。’安越伤心的闭上双眼,掩盖了眼里的那一丝泪光。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回家!’安逸气愤的吼道。 安越摇着头,绝望的回答道:‘不,我不回去,也不想回去,那根本不是家,而是个牢笼,一个用来拴住自由,快乐的牢笼。在那里,没有幸福可言,有的只是压迫!’ ‘你必须回去!否则,我会让蓝佩慈消失!’安逸听到儿子的拒绝,便恶狠狠的威胁道。 ‘没关系。’安越哽咽着睁开眼睛,望着父亲,坚定的告诉他:‘如果佩慈消失了,那我的生命也将终结。我不在乎,反正活着比死了还难。’ 安逸气的浑身颤抖,可那滴落的汗水和剧烈跳动的心房,无不在显示着他害怕的心理。 ‘宝贝儿子啊!’黄莺拉着他的手,迫切的劝慰道:‘明天可是云满月的大喜之日,你爸老早就将喜帖发出去了,你可不能缺席啊!别忘了,你可是孩子的爸爸啊!’ 安越嗤笑的说:‘那佩慈还是孩子的母亲呢!’ 安逸平静的看着儿子无奈的说:‘我们安家的大门,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进来的,要怪,就怪她自己吧!谁让她是一个孤儿呢?’ ‘是啊!’安越冷嘲热讽道:‘是要怪她自己啊!谁让她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不能给你带来生意上的利益呢?你说是吧?’ 安逸听着儿子讽刺的话语,气的大声吼道:‘安越!你为何非要明知不可为却非要为之呢?’ 安越气急败坏的指着父亲:‘我告诉你,你的产业我分文不想要,而我的人生,你也休想要来干涉!’ 安逸无可奈何的面对着眼前这个忤逆自己的儿子,心力交瘁,他不明白,为何他的良苦用心竟会无人知晓,而他的辛酸亦没有人能够体会呢?安逸长叹一声:‘要不,你就和她搬到咱家后面的排楼里面去住吧!我眼不见心不烦,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如若你再执迷不悟的话,那我可要到孤儿院里去请院长出来,把她给带走了。’说完他就朝妻子挥了一下手,率先走了出去,黄莺紧随其后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儿子,转过脸就和安逸消失在了安越的视线里。 人家都说风雨过后就能见到彩虹,可是安越却感觉到,另一场狂风暴雨正在慢慢地向他们侵袭而来,似乎是要将他吞噬。 黄昏时分,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在茫茫的人海里,他的心,此时就在这海水里游荡着,他的人也早已被这海水给侵蚀的干干净净了,如今只剩下这孤独的魂魄在这黑暗的人世中游离着。 ‘安越!’佩慈看见安越回来,开心的跑上前深深的投入他的怀中,幸福的笑着。 安越却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神采,那呆滞的眼里此时只留下了满满的无奈。 佩慈在他的怀里敢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佩慈……’安越突然蹲子,捂着额头放声痛哭起来:‘我们究竟该怎么办?怎么办啊?那个恶魔他说什么都不肯放手,不肯放过我们啊!’ ‘他去学校找你去了。’佩慈将他扶起,用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冷冷的诉说着一个她已经肯定的事实。然后面无表情的问道:‘他又想怎样?’ 安越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伤心而又气愤的说:‘他让我们搬到我家后面的小排屋里去住,如果不去,他就要去孤儿院找院长来。’ 佩慈听到他的话,冷冷的眺望远方,思念一涌而出。在这个世上,她最怕伤心难过的人就是院长了,是她含辛茹苦的把她养大,她是绝对不能让自己往她的脸上抹黑的,那样也就太不孝了。想到这儿,佩慈抬眼眺望着天空,无奈的说:‘好,那我们就回去,我也想云了。’ ‘你确定要回到那个阴森恐怖的大院里吗?’安越疑惑而又惊慌的看着佩慈,不确定的问。 ‘不回去,那你让我怎么办?’佩慈听到他的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大声吼道:‘你父亲的阴狠我早已领教过了,我可不想让我那可怜的院长再为我受一丝丝的委屈了,与其那样,你父母还不如直接拿把刀子把我捅死算了!’ 安越紧紧的抱住她那因生气而颤抖的身体,慌乱的说:‘不是,我只是怕那又是一个陷阱。’ 佩慈狠狠地捶打着她的胸膛,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那又如何?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往里跳!更何况我儿子还在那里啊!’ 杨柳听到他们的谈话,气势汹汹的跑到菜板上拿着菜刀,挥舞着走上前去大声吼道:‘佩慈姐,你放心倘若他们再翻脸不认人,我就像杀鸡一样把他们一个个都给宰了,帮你出气!’ 佩慈气呼呼的推开安越,走到杨柳的面前把她手中的菜刀给夺了下来,训斥道:‘你傻啊!为了那些不相干的小人而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安越听见佩慈的话,心里像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心里慌乱的想着,父母在她的眼里已经是如此的一文不值了,那么他又如何自处呢?毕竟他的生命是父母给的,他真的能够忘记这生育,养育之恩吗?想到这些,他摇了摇头,冷冷的笑了笑对着佩慈问道:‘佩慈,我的父母在你眼里都是小人了是吗?’ 佩慈沉默了一下,淡然的说道:‘安越,如若你的心里对我的说法无法赞同的话,那么,我们的相爱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了。’ ‘美丽的错误?’安越双手紧紧抓住佩慈的双肩,双目通红紧紧的盯着她:‘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哪怕是自尊,甚至是所有!而你现在却告诉我,这是个美丽的错误!你说!你究竟将我至于何地了!’ 佩慈甩开他的双手,无奈的哭泣着,质问着:‘你的爱是火热不假,可是你的心呢?是否也是如一的对我呢?你扪心自问,你的心不是在为此挣扎着,一边是你的父母,而另一边是你所爱的女人,你一个都不舍得放弃的不是吗?’ ‘是!是!’安越疯狂的大喊着:‘我承认,我的心的确是摇摆不定的,可是,如今我们也已为人父母了,就应该知道,父母将我们抚养长大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他们从小就疼我,爱我,宠我,我又怎能忍心弃他们于不顾呢?’ ‘安越……’佩慈冷冷的反问道:‘我蓝佩慈并非是一个不通情达理,不孝顺父母的女人,可是,我的坦诚相待换来的却是什么?是阴谋,算计,欺诈,是无所不用其极!你说!你让我该怎么做?在这种情况下,我又能做什么?那种希望与绝望交叉的感觉,你明白吗?我承认,我刚才的话的确是深深地伤害了你,但你为我真心的考虑过吗?’ ‘我……’安越哽咽着:‘至少你不应该在我面前去侮辱他们。’ 佩慈深深地长叹一声,认真的看着安越说道:‘既然你的心如此的疲惫,整日在我们之间摇摆不定着,不如我们的爱就在他们之间飘过吧!就此,你回你的深宅大院,过你的少爷生活,而我就住我的篷门筚户不是更好?那样你的心也就不用再受尽折磨了。’说完佩慈就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去。 安越听到她的话顿时心慌意乱,他深知佩慈的性格是说道做到,于是连忙跑上前紧紧的搂住佩慈苦苦的哀求:‘佩慈,我错了,我错了行吗?我求你千万别轻易地和我说分手好吗?我保证,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去为他们辩解什么了,我求求你别离开我,不要不理我好吗?’ 佩慈扭动着身体,用力的挣开他的怀抱,看着他那惊慌的神情痛心的询问道:‘你对你父母的爱没有错,和我们的爱其实并不起冲突,可是,如今在我的眼里,他们就是一个恶魔,想要一口一口的将我蚕食。我对他们的憎恨已经达到了顶峰,根本无法从我的脑海里抹掉,永远,甚至是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都无法去原谅他们,那么你能接受一个如此憎恨你父母的女人吗?’ ‘我懂,我都懂。’安越深情的望着她:‘我又何尝不恨他们呢?但是……’ ‘但是,他们终归是你的父母对吗?’佩慈冷笑的看着他。 安越看见佩慈眼里的仇恨,没有再敢做声,只能静静的站在一边。佩慈心平气和的看着他:‘安越,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那就是你的父母,如若你认为,这样不孝的我你接受不了,那么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分手吧!’ ‘那你还是直接用你手中的刀将我给杀了吧!那样还痛快些,省的我ri后痛苦。’说罢安越头一抬,脖子一伸,闭上眼睛然后痛苦的说道:‘如果失去了你,那我的生命也就毫无意义可言了,你动手吧!’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佩慈气愤地的望着他:‘是想让我低三下四的去取悦你的父母吗?告诉你,我死都不可能!’ ‘不是!我并没有让你这么做啊!’安越焦急的辩解着:‘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留点薄面,不要当着我的面去数落他们可以么?’ 佩慈望着他心碎焦急的样子,心里的阴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突然有些懊悔自己刚刚做出的那种伤人的举动,伤害了他那颗火热的心。她上前投入到他的怀中,泪水滴答滴答的往下不停地流着:‘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我那些口不择言的话伤害了你,别怪我好吗?’ 安越深情的低下头望着她眼里那闪耀的光芒,充满歉意的说:‘我的宝贝,是我错了,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站在你的角度去换位思考,却只考虑自己的感受,错的人应该是我。’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脸上一同流下了相爱的泪水,那种可以融化整个世界虚伪的泪水,那种就算痛苦还要轮回,亦无所谓的泪水。而两颗千疮百孔的心此刻亦紧紧依偎在一起,相互慰籍着,舌忝舐着彼此的伤口。 第二天,他们无奈的回到了安家后面的小排屋里,当踏进小院,黑色的大门关闭的那一刹那,佩慈的心里莫名的多了一丝的恐惧,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她依稀感觉到了阴谋诡计正在向她一步步的逼近,她的心,她的人同时也让这座牢笼紧紧的束缚住了,令她无法呼吸。 这时,黄莺走上前来,拉住佩慈的手激动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佩慈勉强的笑了一下,把手不着痕迹的抽了出来,四处张望着:‘云儿呢?我想见见他。’ 黄莺拉着佩慈的手,来到了婴儿车旁:‘我就知道你会想他,这不就把他给带来了吗?’ 佩慈和杨柳望向婴儿车里的云,只见云正用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寻看着四周,当看见杨柳的时候就咯咯的笑个不停。杨柳上前轻轻的将他抱起,高兴地在他那胖嘟嘟,粉女敕的小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笑着说道:‘小家伙儿,想我了吧!’云用手来回的挥舞着,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夫人。’杨柳询问的看着黄莺:‘以后,云还是让我来带吧!这样您以后就有时间去应酬外面的事去了,行吗?’ 黄莺笑着点了点头,略带抱怨的说:‘我正好也有此意,你都不知道,这几天,这小家伙可把我折腾惨了呢,他啊是每天黑白颠倒,晚上不睡,白天就不停地睡,这一阵子下来,我都有些吃不消了呢!’ ‘那还真是辛苦您了呢,夫人。’佩慈对着她嘴角轻轻上扬,感激的说道。 ‘夫人?’黄莺听到这句疏离的话语,便心知杜明恐怕佩慈对他们的恨意已经升华了,往昔的一切情谊,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斜眼偷偷地看着佩慈,依稀见到了她眼底深处的仇恨与怨念,黄莺试探的问了句:‘佩慈,你还在怪你爸吗?’ 佩慈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没有什么怪不怪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是么?’ 安越站在一旁,看着佩慈那一脸的冷漠,他心里明白,在这里恐怕他是再也唤不回那个阳光灿烂的佩慈了吧!他突然好憎恨自己的无能与软弱,更加憎恨自己为什么不带她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真的怕有一天,他的佩慈会被这帮刽子手伤的体无完肤。 安越走上前一脸的不悦:‘妈,在这个充满是非的大院里,我不希望再有人来打扰佩慈的清净。否则再离开我可就永远都不会再踏入这个让我憎恨的大门了!’ ‘妈明白!妈明白!’黄莺一脸的苦笑:‘只要你不离开妈妈,你让妈做什么都行。’ ‘此话当真?’安越疑惑的看着她。 黄莺用力的点着头:‘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好,那我问你!’安越抓住母亲的双肩,深深地注视着她:‘我爸一反常态的对待佩慈,是不是有心想让我娶那个心思歹毒的叶子?’ ‘这……’黄莺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说:‘你爸做事向来诡异,有什么事都不和我商量,我又哪里会知道这些呢?’ ‘妈!’安越愤怒的质问着母亲:‘我就不明白了,你和佩慈都是女人,又同为母亲,您怕失去儿子,那么她呢?她就不怕么?’ ‘安越……’黄莺伤心焦急的看着儿子:‘你别逼妈了好吗?‘ 安越望着母亲苦笑的摇了摇头:‘您再也不是我从前那个慈祥和蔼,善解人意的妈妈了,现在的你,变得自私自利,在你的眼里,你的心里,还有你的人,早就彻头彻尾的成为了我爸的奴隶了。你已经失去了自我,同样也迷失了方向,也失去了人的本性,难道,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人生就是你渴望和想要的吗?’ ‘不然能怎样!’黄莺听到儿子的指责,痛苦的大声哭泣着:‘为了你,我忍受人世间最大的屈辱,我可以当他身边的奴才,甚至是一条狗,我百般的讨好他,就怕他一个不高兴,把我赶出这个家门让你失去了母亲,拥有不健全的家。你只知道他残暴凶狠,心思深沉,你又哪里晓得,他还一直在外面拈花惹草呢?’ 安越将母亲紧紧的拥入怀中,心疼的哭泣着:‘妈,对不起,对不起,为了我你承受的太多太多的痛苦了。可是,你也不能为了我而失去了自我,那样,你比杀了我还要残忍,你知道吗?’ ‘傻儿子!’黄莺直起身为儿子轻轻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妈为了你,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但是,你绝对不要再离开妈妈了好吗?那样,你可就是真的要了妈的命了。’ 安越坚定的说道:‘如若他还是义无返顾的让我娶叶子那个贱人,我还是会决然的离开的!’ 想到安逸,黄莺气愤的咬牙切齿,口不择言的怒骂道:‘你爸这个老东西,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总是要动那个歪心思,让你去娶那个心术不正的女人,是不是他和韩雨那个骚huo搞在一起了!’ ‘妈!’安越拉住她的手,伤心的嘱咐道:‘妈,你一定要牢记,在这个充满是非的大院子里生活,无论任何事,你都要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否则,他恐怕真的会狠心的和你离婚的!’ 黄莺听着儿子的劝解,心里突然酸楚一片,她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冰冷了下来,穿透了她的身体,同样也冰冻了她的心,她的眼中霎时流下了苦涩和悔恨的泪水,望着安越,痛苦的说:‘儿子,妈妈好后悔啊!当年就不该嫁给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他简直就不是人!对我,他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我想,要不是因为有你,他真的是老早就不会要我了。现在,他的外面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女人了。’ ‘妈。’安越抬手为黄莺整理着她那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看着她那年纪轻轻就出现的几缕银丝,安越心疼的安慰着她:‘你为他那种冷血的人伤心落泪值得吗?既然如此,以后你就要坚强的去面对他,不要再为他那种小人迷失自我了。’ 这时佩慈走上前来,扑倒在她的怀里,哭泣着:‘妈,请原谅我刚刚的无理,我只是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了,让他竟然这么讨厌我,千方百计的想把我赶出去。难道,金钱真的比亲情还要重要吗?’ ‘是的。’黄莺愁容满面的抚模着佩慈发丝感慨的说:‘打从我进安家的第一天,我就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在这里久而久之,我也渐渐的迷失了自我,可我真的是无可奈何的啊!倘若不顺从他,我也许早早的就被赶出了这个家门了啊!’ ‘妈。’佩慈站起身来,轻轻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心疼的说:‘有我和安越您就不要怕,大不了,如果他真的如此无情无义,我们就可以一起离开这个家,共同打造一个幸福而又温馨的家去,好吗?’ ‘不好!’黄莺一把推开她,惊恐而又害怕的怒视着她:‘你把生活想的太简单了!你可知道,梦想永远都是美好的,而现实却永远都是骨感的。安逸在这里一手遮天,凡是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是绝对休想得到的!他绝对会让我们生不如死的!’ 佩慈听到她的话,吓得踉跄了一下,后怕的握紧拳头,浑身颤抖的问:‘他真的会做得这么绝吗?’ ‘会的!一定会的!’安越同样斩钉截铁的看着佩慈说道。 ‘那我以后该怎么办啊!’佩慈蹲在地上蜷缩着,皓齿无意识的咬着她那纤细的手指,无力的哭喊着。 安越站起身,走到佩慈身边将她扶起抱在怀里,温柔而又坚定的望着她:‘无论生死,我们都永不分离!如果,真的要我们在梦里慢慢的受罪,那么不如永远都不睡!’ 黄莺看见这对生死相依的恋人,她是那么的羡慕,却又那么的嫉妒。她也曾经渴望过老公能够深情款款的对她,能给她浪漫而又甜蜜的一生。可那却是一种奢侈,一个梦想而已。每日,她面对的的都是那张冷冰冰的面孔和粗暴的话语,每天她都是被寂寞层层包围,而心中早已乱了错与对,不知何时才能够有人把她的心给捡回。 意雅神情恍惚的回到了家里,她趴在沙发上边开始嘤嘤哭泣起来,眼泪此时就像是一杯杯的烈酒,似乎只要流出更多,就可以安慰她那颗疑惑,伤感的心。 ‘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了?’乔山从楼上走下来看见意雅在沙发上哭泣,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抚模着她的发丝,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轻声安慰着:‘好了,不哭了,在哭可就不漂亮了。’ ‘爸!’意雅望着父亲,伤心的边哭边问:‘你要和女儿说实话,我到底是不是妈亲生的?’ 19意雅的回忆(十四)佩慈愤怒要离开 意雅的父亲乔山听到女儿的质问,眼神有些躲闪却又佯装镇定的说道:‘你当然是爸妈亲生的了。’ ‘真的么?’意雅起身怀疑的望着父亲,泪光闪烁的眼睛里明显都是不相信三个字。 ‘你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净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来啊?’乔山面容微怒的看了一眼意雅,站起身径自走到窗前。 意雅抹去脸上的泪水,走到父亲面前正视着他,疑惑而又言辞犀利的问:‘那为什么,妈从小到大都对我是冷冰冰的,没有一句温暖的话语,更加没有一次温暖的拥抱,有的只是冷脸白眼呢?’ ‘意雅!’乔山紧锁眉头,不悦的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像审犯人似的来审问你的父亲,你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是!’意雅拉着父亲的双手,肯定的看着他:‘这话是从叶子的嘴里说出来的能会有假吗?爸爸,女儿并不是无理取闹的。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一切,不想不明不白的苟活一世啊!爸!’意雅苦苦哀求着:‘求求你告诉我真相吧!求求您了!’ ‘意雅啊意雅!’乔山指着她后退几步老泪纵横伤心的说:‘你是不是要气死爸爸才开心啊!叶子那疯丫头的话你也能当真?居然还风风火火的跑回来质问我?你太让我心寒了!’ 意雅看见父亲失望的眼神,哭泣的投入他的怀里:‘爸!要不是妈对我如此不冷不热的,我也不会瞎想的啊!’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伤心的父亲担忧的问:‘您不会怪我吧?’ ‘哎……傻孩子……’乔山沉痛的抚模着女儿的脸颊,难过的说:‘你是上天赐给爸爸最宝贝,也是最珍贵的礼物,爸爸又怎能忍心去责怪你呢?’ ‘爸爸……’意雅轻轻地为父亲擦去脸上的泪水,不解的问:‘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乔山听到意雅的话,皱着眉语气突然变得冷冷的不屑的说道:‘像她这种嗜钱如命的女人,你想她会喜欢谁呢?’ ‘可是,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哼!那我还是她老公呢!可是结果呢?还不是一样?’乔山的脸上此时布满了阴云,想到了那个女人,平静的心就开始沸腾了起来。 意雅把头紧紧的贴在父亲那上下起伏的胸膛上,静静地聆听着父亲一声声的哀怨和莫名的愤怒,心里更加的疑惑了起来。 ‘呦呵!你们父女俩这又是唱的哪出啊?’不协调的声音从屋外由远至近传来,一个女人缓缓的走了过来,蓝色的眼影,黑色的眼线,长长的睫毛再加上厚厚的粉底和血红色的唇彩,将她原本清秀的脸给遮掩住了也同样掩盖了她脸上的嘲讽。而她的身上穿着玫红色露肩短裙,上面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花纹,更加衬托出她纤细的身材,脚下也踩着纯红色的高跟鞋,此时正在亦步亦趋的缓缓的向意雅父女俩走来。 ‘妈!’意雅走上前去,亲切的搀扶着母亲梅雪坐到了沙发上,看着母亲妖艳的打扮,关切的问:‘妈,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啊?’ 梅雪瞥了意雅一眼,摆弄了一下自己散发香气的长发,漫不经心的说:‘这个家实在是太冷清了,我得出去找点乐子,不然我会被憋疯的。’ 意雅望着母亲冷漠的表情,旁敲侧击的问道:‘妈,那个……我想问问我是几点生的啊?’ 梅雪听到她问自己的生辰,眼睛里突然闪现出一抹狠戾的目光,气愤的回答:‘哼!鬼才知道你是几点生的呢!’ ‘我看你的脑子出问题了是不是!’乔山愤怒的瞪着她,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我……我……’梅雪支支吾吾惊恐的望着乔山,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意雅望着父母异常的表情和隐含的话语,心里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肯定是个谜,一个自己轻易无法知道的谜。想到这儿,她突然发觉自己的身上仿佛有冷风吹过,像是在一个冰天雪地的环境里,面前白雪皑皑,而前方的道路亦是更加的迷茫。她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浑身瑟瑟发抖,紧闭的双眼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乔山阴狠的望着梅雪,恼怒的说道:‘从今以后不准你再踏出这个家门半步,否则,你就永远都不用再回来了!’ 梅雪听到他的话神情慌乱的望了一眼意雅,焦急的凑上前,拉着她那冰冷而又颤抖的双手缓缓的劝解:‘意雅,我的好孩子,你是最了解妈的啊!妈就是一个爱胡说八道,开玩笑的人是吧!你就不要把我说的话往心里去了,好吧?’ 意雅深深的将头埋在自己的怀里,冰冷泪水在和肌肤互相厮打着,是那么的生疼。而她的心此时也被痛苦和绝望啃食着,疼痛难忍。她哽咽着抬起头看着母亲:‘妈,我知道你又在和我说气话了对不对?是我不好,又惹怒了您,我想一个人静静,好吗?’ 乔山起身怒火冲天的抓着梅雪的胳膊就向屋里走去,一进屋,他就往梅雪那不听话的嘴上打了好几下,恶狠狠地说道:‘从今天起,不许你再踏出这个房门半步,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 ‘乔山!’梅雪跪在地上,低三下四的求饶着:‘求你原谅我刚才的口不择言吧!我真的不是故意胡说八道的。意雅总是问我这么敏感的问题,我才恼羞成怒没管好自己的这张臭嘴的!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乔山挥手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大声骂道:‘你给我牢记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家里,你只是个花瓶,一个摆设而已!倘若你再在这里兴风作浪,胡言乱语,我就把你赶出家门,让你流浪街头!’ ‘我知道,我知道。’梅雪捂着她红肿的脸嘴角流下殷红的血液,恐惧的望着乔山,保证道:‘以后,我就当自己是个哑巴,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做行吗?’ 乔山用那凶狠的眼神望着她,上去踹了她一脚便转身扬长而去。 第二日,清晨的风柔和的吹过,没有一点的瑕疵,阵阵清风柔柔的袭来,让人神清气爽,而火红的太阳也从睡梦中醒来,伸着懒腰,睁开了那朦胧的双眼,笑看着这人世的沧桑与罪恶。 安越从后面轻轻地拥抱住佩慈那纤细的腰肢,在她的耳边轻柔的说:‘宝贝,今天是云满月的日子,就不要愁眉苦脸的了好吗?’ 佩慈转过身来,凝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的哀愁和犹豫:‘今天,我不想出席宴会了。因为,我不想看见你的父亲,也不想因此惊扰了宴会的气氛,更加不想让你两地为难,和你的父亲闹得不可开交。’ 安越深情的望着佩慈:‘今天是儿子的满月酒,你不去那怎么可以?今天我的同学也会来捧场,他们要是见到我一个人出席而没有你,那到时候学校里还不知道又会怎么疯传呢!肯定会说我安越是一个小人,只要孩子不要娘,那样的话,那个该死的大学我还怎么念呢?’ ‘可是你爸见到我比见到仇人还要可怕,你让我怎么去面对众人呢?’佩慈紧锁眉头,泪光闪烁。 ‘管他做什么!’安越气呼呼的说道:‘我就不相信,他会不要他的那张老脸,不怕众人对他指指点点!’ ‘少爷!’这时,杨柳从屋外进来,轻声的呼喊着:‘你有同学来找你。’ ‘是谁啊?’安越询问着。张正提着一篮子的水果和一个礼品盒走上前来,递给他笑着说:‘恭喜,恭喜你儿子满月之喜!’ 安越上前搂住他的双肩调侃着:‘谢了,什么时候也能喝上你儿子的满月酒啊?’ ‘我?’张正用手肘撞了安越的胸口一下,:‘哥们儿,我可不像你有个有钱的老爸,不用考虑人生路,只等着继承产业就行了,我可不行,我得努力奋斗挣钱,稳定了才能娶妻生子呢。’ 安越笑看着他:‘行啊!那我就等你事业有成那天了!好了,给你介绍我老婆。’说着安越就拉着张正走到佩慈的身边:‘佩慈,他是我的好朋友张正。张正,这是佩慈。’ ‘你好。’佩慈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椅子说道:‘坐啊,别站着了。’ 张正也友好的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椅子上。安越四处寻望了一下,疑惑的问:‘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其他人呢?’ 张正听到安越的疑问,支支吾吾的说:‘昨天,昨天你和叶子在学校大打出手,还有你父母和你在播音室的对话,全校全都听到了……他们害怕今天的场面又会是一场风波,就让我代他们来恭贺你。’ 佩慈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住了。她踉跄了一下,倚着窗边冷冷的望着安越,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哀怨和痛苦。 ‘佩慈!’安越走过去正视着她哽咽的说:‘昨天的事,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我又怕影响你今天的情绪,所以……所以才对你隐瞒的。’ 佩慈伤心的泪水从她那逐渐冰冷的脸上滑落,她目视着安越,贝齿咬着嘴唇,伤心的问道:‘全校都已经知道了是么?他们已经都知道我就是你们安家的小丑,一个工具了是么?一个呼之者来,挥之则去的人了是么?’ ‘不是,不是的。’安越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心痛的解释:‘不是的,你怎么会是小丑,是工具呢?你是这世界上最纯洁,最美丽的女孩儿了!’ 佩慈用力的将他推开,摇着头,哭泣的大声质问着:‘那我现在是什么?又是你安越的什么人!’ 安越走上前去,泪水也在痛苦中打滚,他用乞求的口吻说:‘宝贝,我求你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你是我孩子的妈妈,是我安越此生最爱的女人啊!’ ‘够了!’佩慈疯狂的叫喊着:‘我不再要你给我编织的一个永远都无法实现的美丽的梦了!我需要的是真真实实的一切,你能给予的了吗?’ ‘我……’安越紧锁眉头,低下头哽咽着:‘对不起,这些我现在都暂时无法给你。’ ‘那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有什么意义吗?’说着佩慈就转身大步的向门外跑去。 ‘佩慈!’安越连忙追了上去,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阻止了她前进的步伐,安越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泪水打湿了她的领口。只听安越喃喃的苦苦哀求着:‘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抛下我和云好吗?’ 佩慈用力的敲打着他那跳动的胸膛,疯狂的叫喊着:‘放开我!放开我!让我走!让我走!我要离开这个可怕而又令人压抑的地狱!’ 安越扶起她的双肩,凝视着她那双绝望而又伤心的眼眸,哭喊着:‘不可能!如果,你敢踏出这个房门,那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佩慈一愣,浑身顿时僵硬住了。混乱的大脑霎时被他这决绝的言语给惊醒,她望向安越,眼底深处依旧有着对他的深情和眷恋,可是那已然沉浸在汪洋大海中的心,却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此时的境况。佩慈面容清冷,心碎的说道:‘我不走……对于一个心死的女人来说,哪里都是她的坟墓不是么?’ 安越沉重地放下双手,用着慌乱的眼眸望着她。而后走上前闭着眼睛深情的吻去她冰冷的泪珠,缓缓的说道:‘即便是死,我安越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无论生死,我都要追随与你,永不分离!’ 20意雅的回忆(十五)满月酒上的闹剧 望着两个人的争吵,张正愧疚的走了过来,略带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真不该口不择言的说这些的,你看看,一个好好地气氛都被我给弄成这样了。最新更新:风云小说网’ 佩慈长叹一声,苦笑的说:‘在这个深宅大院里,每天不都是这般乌烟瘴气,人心惶惶的吗?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安宁和一丝的快乐,整日陪伴着你的就只有眼泪和这个噩梦般的生活了。’ 安越望着张正,脸上划过了哀怨的河流,而眼中也是浪花一朵朵的,嘴角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佩慈姐!’杨柳兴高采烈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压抑的气氛,只见她跑过来,高兴地对着他们说:‘佩慈姐,老爷叫你们下去,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杨柳正在兴奋的说着,突然看见佩慈红润的眼睛,忙问道:‘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什么。’佩慈低下头,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可是奈何那泪水就像是绝了堤一般的止也止不住。 ‘到底是怎么了?’杨柳望着安越,急切的追问着。 安越气愤的大声骂道:‘还不都是叶子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把你佩慈姐的事情给宣扬的满学校,现在是人尽皆知了!’ ‘什么!她竟然敢这么做!’杨柳顿时眼露杀气,怒火冲天的吼道:‘这个坏女人,别让我遇见她,否则,我非要弄死她!’ 佩慈抬头惊慌的凝望着杨柳:‘我不许你胡来!为了那种女人没有必要,你知道吗?’ ‘可是……’杨柳眼中蓄满泪水坚定的望着她:‘我不许任何人任何事来伤害你,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的!’ ‘放心吧,好妹妹!’佩慈将她拥入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安慰道:‘以后,我会变强大的,绝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我,好吗?’ 而安越为了减少这个哀伤的气氛,连忙拉着张正走上前来介绍:‘张正,这是我妹杨柳,她和你可是同乡哦!都是江苏人呢!’ ‘哦,是吗。’张正微笑着:‘你是江苏哪里的?’ 杨柳抬手抹了一下眼中的泪水:‘我是江苏沛县的,你呢?’ ‘我是徐州的!’张正连忙上前无意识的握住杨柳的手,笑着说:‘没想到,在这千里之外还能遇见老乡,真是不容易啊!’ 杨柳将手迅速收了回来,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羞涩的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黄莺抱着云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喊着:‘杨柳!让你来喊人怎么把你自己也给喊没了!’她用力地点着杨柳的头气呼呼的说:‘我不是嘱咐过你了吗?今天要寸步不离的看好云吗?今天人多眼杂,万一哪个心存歹毒的人伤了云那该如何是好啊!’ ‘谢谢夫人的提醒!杨柳知道了!’说着她急忙从黄莺的怀里接过孩子,轻轻地抚模着他那粉红的小脸蛋,后怕的说道:‘都是杨柳阿姨不好,我太大意了,怎么可以把我们的小云儿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呢?万一那个心思歹毒的叶子见到你那就毁了。’ ‘是啊!’佩慈走过来,拉着杨柳担忧的嘱咐着:‘妹妹,今天无论如何孩子都不能离开你的怀抱,知道吗?我真怕……’ ‘放心!’杨柳保证道:‘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坏女人接近云儿的,她要是敢在我面前胡来,我就弄死她!’ 佩慈皱眉看着她叮咛着:‘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要和那个小人一样!’转过头望了一眼张正,意味深长的笑着说:‘而且美好的生活和青春都在等着你,我可不许你胡来!’ ‘好了……’杨柳嘟着嘴阴沉着脸说道:‘只要她不欺负你,我就懒得理她了!’ 佩慈点了点头,转过头对安越说:‘我们走吧!也别让客人们等太久了,毕竟……他们是来参加云儿的满月酒的。’然后她就转身和杨柳先出去了,安越见状也和张正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她们一同来到自家的场地上,那里已然高朋满座,香槟的酒味正在空中飘洒着,远远望去,一个用气球还有各种卡通女圭女圭布置成的讲台摆设在那里,讲台的中间还放着一个孩子的放大照片,在讲台的正前方,一个长方形泳池坐落在那里,碧绿色的清澈的水面透过光的照射将人们映入到它的怀里,在水的两边整齐的摆放了一排排的白色桌椅和餐桌,上面摆满了各种餐饮。而在场地的两面一排排梧桐树下各色的菊花正在争相开放着,努力散发出清冷的香味,那种淡的几乎没有的香味。 突然,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传到了几个人的耳朵里:‘欢迎大家赏脸参加我的孙子云儿的满月酒宴,在这里先谢谢大家能给我面子来和我一起度过这个快乐的时光……’安逸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讲演着贺词,脸上都是掩盖不住的开心和喜悦:‘最后,就让大家看看我的小孙子吧!安越,你们过来!’他挥舞着手臂,看着安越兴奋的喊道。 佩慈用那惶恐的眼神望着安越,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安越给她送去了一个安抚的笑容,眼神里的深情顿时平复住了佩慈那颗慌乱的心。安越拉着她,带着杨柳大步的朝父亲走去。 安逸看见佩慈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住了,他的眼里立刻闪现出一道火光,阴沉着脸不高兴的小声问安越:‘谁让她上来的!’ 安越趾高气扬笑呵呵的小声说:‘我儿子的满月宴,怎能少了他妈这个功臣呢?您说是吧?我想你要是不要脸面的话,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我反正无所谓。’ 安逸恶狠狠地瞪着佩慈,眼神里似乎带着一把尖锐的钢刀,想要将她杀死一般。 叶挺和乔山一家一同来到了会场,叶挺上前看着安逸讽刺道:‘老哥,哥们儿今天特意来恭喜你们安家后继有人了啊!’ 安逸走下台来,满不在乎而又得意的说道:‘是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我算是死后能给祖宗一个交代了,不像某人,只会开花,不会结果啊!’ ‘你!’叶挺气的吹胡子瞪眼,哑口无言。 叶子上前冷嘲热讽的问:‘安伯父,不是听说你已经把那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给赶出安家大门了么,怎么今天这里还能闻到一股子的狐臊味呢?’叶子走到佩慈的身边,捏着鼻子,指着她阴阳怪气的说:‘原来,这骚味是从这个野狐狸的身上传来的呀!’ ‘你他妈的给我住嘴!’安越走上前一脚将她踹到在地上,火冒三丈的骂道:‘你才是不要脸的骚huo!满身的骚味,让人作呕!’ 叶子爬起身脸上流露出愤恨的表情,指着安越破口大骂:‘我是骚huo?那你就是**阿飞!你下流的把人家的肚子都给搞大了!你他妈的还装什么情圣!’ ‘我愿意!’安越冷冷的看着她嘲讽道:‘你这是嫉妒了吧!你是不是整夜都想男人搞你呀!可惜啊!像你这种烂货,白给人都没人要,你就等着烂在家里,臭在家里吧!’ ‘你!’叶子气得浑身发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笑道:‘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了,你爸已经和我家定下婚约了,等我们毕业了就给我们完婚,我这个烂货注定要和你纠缠一辈子!’ 安越用着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望着父亲,心中对他的恨已经达到了巅峰,他无奈的摇着头仇视的望着父亲:‘这就是你给我儿子满月酒带来的惊喜吗?’ ‘我……’安逸看见亲朋好友一个个投来的指责的目光,通红的脸上顿时闪出了雷电,他指着佩慈,劈头盖脸大骂道:‘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想进我们安家的大门,门儿都没有!’ 安越指着父亲,伤心而又绝望的说:‘我告诉你安逸,从今天起,我安越郑重声明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不再踏入安家的大门一步!’说完就拉着佩慈抬脚就往会场外走去。 ‘不可以!’黄莺上前伸出双臂拉住儿子苦苦的哀求道:‘好儿子,求求你,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好不好……’ ‘妈!’安越用那哀伤的眼神深深地望着她,难过的说:‘不是儿子要离开你,是这个家根本就容不下我们,求您就放了我们吧!’ 黄莺‘扑通!’跪到佩慈的脚下,用那凄凉的眼神看着她,握着她那颤抖的双手,祈求道:‘佩慈,妈求你留下来好吗?妈只有安越一个儿子,他倘若真的走了,那我的生活还有什么盼头呢?’ ‘妈!’佩慈跪在她的怀里,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在寻找一个温暖的港湾,她那散落的泪花也在空中飘荡着那丝哀愁,:‘求您别再折煞我了,走是我们无奈的选择,生活的不公,命运的不平已经把我们伤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了。再加上人情的冷暖,我已经是那风中摇曳的小船,再经受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了,否则我真的会沉入海底,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样,安越还会尚存人间吗?’ ‘佩慈!’黄莺的心被她的话狠狠地撕成了两半,她既恨这个人世的沧桑,更加恨苍天的无眼。为什么要把不幸降临在人间,要去伤害那些无辜的生灵呢?她用充满怜爱和不舍得眼光望着佩慈:‘妈知道你的心中也在纠结之中,可是我如果失去了安越,妈的生命也就将残缺不全了。’ ‘妈!’佩慈心力交瘁的,眼神也微微有些颤抖:‘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与无奈吧!求您了……’ 黄莺赫然站起身,怒火冲天的向安逸走来,在他的脸上用力的挥去了她一生的恨意。啪!一个响亮的声音震惊了全场的宾客,而她却毫无畏惧的骂道:‘安逸!你真是一个绝情决意的小人!’她拼命地摇着头,人在泪水里漂泊,冷冰冰的说道;‘我这一生都是在你的粗暴中过活的,为了我的儿子,我忍受了无尽的风吹雨打,可是现如今,你又要亲手毁掉这个摇摆不定的家!我告诉你!我恨你!恨你!’ ‘你给我住口!’安逸在她那沧桑的脸上狠狠地留下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山,他阴冷的警告:‘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一次,我就将你赶出安家大门!’ ‘你终于说出你心里的想法了,是吧!’黄莺冷冷的讽刺着,而后转身看着亲朋好友,大声哭喊着:‘你们大家都听见了吧!都看见了吧!’她用那利刃一般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安逸大声说:‘安逸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他一直都想和我离婚!怎奈我有个安越,他才让我在这个家里苟延残喘的活着。你们大家给我评评理,我儿子究竟做错了什么,他要将我儿子推向地狱里!’ ‘你给我闭嘴!给我闭嘴!’安逸掐着她的脖子,手在她的肌肤上颤抖的着,凶狠的目光隐隐的露出了杀机。可是他微微颤抖的手又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恐慌,他疯狂的叫骂道:‘你要是再胆敢多说一句,我就掐死你!’ ‘来吧!请你掐死我吧!’黄莺紧紧的闭住双眼,泪水划过她那颗颤抖的心,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彻底打败了安逸那颗用冰冷掩盖自己的心。 乔山走上前来,一把将安逸拉到一边,对着大家打趣道:‘看我这位老同学,给孙子的满月酒开场和别人的就是不一样哈!你们看,他为了制造气氛,竟然连儿子和儿媳都请来了,连老叶一家都来搀和串演了,就为了让大家一饱眼福啊!哈哈……’ 安逸气愤的瞪了一眼乔山,挤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段小插曲而已,不会影响我孙子的满月喜酒的!大家继续,大家继续啊!’ 宾客们一听,虽然知道他们后面所说的话只是为了找回面子而已,但也只能继续畅饮了,因为毕竟,那是人家的事,不是么? 25意雅的回忆(二十)佩慈被赶出安家大门 ‘安逸!你给我出来!’一进门,叶挺就大声的呼喊着,脸上带着愤怒的神色。 而此时乔山也来到了安家,看见叶挺便疑惑的问:‘到底什么事啊?这么急着把我叫来。’ 叶挺一下将安越推到了大厅的中间,怒吼道:‘你问问这个畜生都做了什么好事!’ 杨柳见到叶子一家人连捆带绑的将安越带了回来,急忙跑上楼推开门大声喊道:‘佩慈姐!大事不好了!少爷被叶子一家人用绳子给绑回来了!’ 佩慈一听吓得踉跄了一下,心里顿时慌乱了起来,转过身连忙向楼下跑去。此时安逸夫妇也走了出来,当佩慈不顾一切的跑到大厅的时候,看见安越被他们推倒在大厅中央,急忙跑上前去将他扶起,深情的望着他,泪水也一涌而出,滴到了安越的脸上,同样也滴到了他的心里,佩慈看着安越被捆得紧紧的心疼的问:‘你还好吗?’ ‘我……’安越看见佩慈的一刹那,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哭泣的解释道:‘佩慈!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什么事都没做,是她们设计陷害我的!’ ‘我相信你!相信你!’佩慈抚模着他那受伤的脸,深深地凝望着他。 叶子看见两个人的互动,嫉妒的情绪布满了整个心里。她走上前,愤怒的一脚将佩慈踢倒在了地上,大声的骂道:‘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教坏了安越!让他做出了这么不是人的事情来!’ 杨柳带着云儿,而腰上则别这一把刚刚准备好的菜刀,气势汹汹的跑过来大声骂道:‘你这个骚huo!再敢打我佩慈姐一下你试试!’ ‘我就打她了!怎么样!’叶子肆无忌惮的向杨柳走了过来,挥手就朝她的脸上打去。 杨柳抱着云迅速的躲开,将他轻轻的放在沙发上,然后,从腰间拿起菜刀就朝叶子砍去,顿时只听一声尖叫,就看见叶子的身上被鲜血染红了,而那把菜刀此时就挂在了叶子那修长的秀腿上。杨柳大骂道:‘你这个骚女人贼喊捉贼,你那天在后花园做的好事,你以为就是人不知鬼不觉了吗?’ 叶子听到杨柳的话,心里一惊,捂着受伤的腿,哭喊着:‘妈!她在冤枉我!在侮辱我!’ 叶挺见到女儿被杨柳伤了,又听到她的话,顿时气得怒火冲天:‘快!快去报警!把这个疯子给我抓起来!’ ‘报啊!你去报啊!’杨柳抬头无所畏惧的指着叶挺冷冷的笑道:‘我不好过!你女儿也休想好过!我会告诉所有人你女儿偷人!’ 叶子一听,顿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她眼珠一转,连忙神情慌张的说道:‘妈,爸!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报警,我都快要流血流死了!还不赶紧给我止血啊!’ ‘对对!快叫救护车!’叶挺大声的对着安逸吼道。 叶子用力的摇着头,依依不饶的哭喊着:‘我不要走!我要安伯伯给我一个说法!’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叶挺上前按住女儿受伤的腿,转过头看着安逸:‘安逸!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可!’ ‘我……’安逸被眼前这始料不及的一幕给吓得坐到椅子上,想了想,无奈的说道:‘老弟,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他们的婚期了吗?’ ‘你们先等等!’这时乔山走过来,看着安越不可置信的问:‘安越,你真的碰过意雅吗?’ 安越面无表情,冷冷的坐在地上,如同死尸一般一动不动的。佩慈起身艰难的走到意雅的身边正视着她,泪水就像那雪花一般片片落下。她拉着意雅冰冷的双手,迫切的追问着:‘意雅,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意雅用那充满哀怨的眼神望着佩慈,心中有说不出的痛。想告诉她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的泪水不停的涌出,而心中也充满了愧疚。 佩慈看见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顿时心里对她的情谊荡然无存,她放开意雅的手,失望的看着她,冷冷一笑:‘原来,人世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友谊啊!有的就只是背叛!’ ‘不!不是这样的!佩慈!’意雅急忙拉住她的手,拼命的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悲哀:‘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佩慈仇视的望着意雅,决然的甩开了她的手,而后艰难的走到了安越的身旁,将他身上的绳索打开,微笑的看着他:‘我懂你……懂你……’ 安越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放声哭泣起来。乔山看见安越的泪水,转头又看见叶子那得意的笑容,再看看女儿委屈和绝望的脸,心中的疑团顿时明了了起来。他深知如此相爱的恋人怎么可能去背叛彼此呢?乔山走到意雅的身旁,轻轻的为女儿擦去脸上的泪水,伤心的说:‘女儿,爸相信你!’ ‘爸……’意雅听到父亲的话终于忍受不住,放声哭泣起来摇着头大声辩解着:‘我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乔山紧紧的将女儿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爸信你……爸信你……’ 这时,医护人员赶了过来,叶挺看见眼前的这些人,疑惑的看着安逸。 黄莺一脸不悦的走上前来,瞪了一眼韩雨夫妇冷冷的说道:‘是我让他们来的,我可不想我家血流成河,让我家医院的医护人员给你宝贝女儿包扎下吧!’ 韩雨脸上带着泪光,走过来握着黄莺的手,感激的说:‘谢谢……谢谢亲家!’ 黄莺苦笑的望着她,眼里充满了仇恨,冷漠的回答:‘我儿子有错不假,不过自会由他爸去教训,还轮不到别人连打带骂。’ ‘这……’韩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后放开手没有在说出只言片语。 安逸听到妻子的话,大声骂道:‘你说的是什么屁话!你儿子做出这种不是人的事情来,你还有脸去怪人家这么对他!’ 叶挺走到安越的面前,皱着眉气愤的问:‘安越!你愿不愿意娶我家叶子为妻!’ ‘死也不娶!’安越搂着佩慈,深情的彼此对望着,此时,两个人眼中的幸福已经完全的取代了愤怒与哀愁。 叶挺转过身,浑身颤抖的指着安逸狠狠地说道:‘如果他不娶叶子,我就报警!说他侮辱了我女儿!’ 安逸听到这话,愤怒的走到佩慈身边,狠狠地在她的脸上甩去好几个耳光,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女人!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引诱着我儿子,你是不是想要害死他才肯罢休啊!’ ‘滚开!’安越一下将父亲推到一边,抱起佩慈,心疼的抚模着她那红肿的脸颊,哭泣的问:‘疼吗?’ 佩慈这次没有被泪水打倒,她深情的凝望着安越,笑着摇了摇头:‘不,有你在我不疼。’ 云儿看见安逸打自己的母亲,气愤的跑上前来,握紧小手用力的敲打着安逸那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大腿,哭喊着:‘你这个坏人!你打我妈妈!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安逸蹲子,伸手想要抚模云儿的头,眼中带着伤心的泪光:‘你妈妈犯错误了,爷爷在教训她啊!’ ‘我恨你!’云儿那双原本清澈的大眼睛里此时充满了仇恨,他跑到佩慈的面前,轻轻地抚模着她的脸颊,上去吹了吹,难过的说:‘妈妈,你疼吗?云儿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啊!’ 佩慈将懂事的儿子抱进怀里,哭泣着:‘云儿乖,妈妈不疼,不疼啊……’ 杨柳走过来握着佩慈那双冰冷的手,抽噎着:‘姐!我们离开这儿吧!这儿就是一个地狱!他们一个个的都是魔鬼!阴森可怕!’ 佩慈看着安越,眼里闪现出浓浓的情意,她温柔的说:‘有安越在,我哪里都不去。’ 安逸痛恨的望着佩慈,心中的怒火已达到了极限。他憎恨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是她从自己的手里抢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也是她让自己感到了人世间最大的恐惧和不安。想到这儿,安逸恶狠狠地吼道:‘老叶!一周后就让两个孩子结婚!’ 叶挺愣了一下,而后指着安越气呼呼的说:‘他能同意吗?’ 安逸冷冷的瞪了儿子一眼,坚定的回答:‘会的!即便是绑,我也要让他和叶子完婚!’ 黄莺走上前来,怒火冲天抬手就朝安逸的脸上甩去一个耳光,愤怒的警告:‘我告诉你!倘若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就死给你看!’ 叶子捂着她的伤腿,一瘸一拐脸上带着得意的神采走到佩慈的身边,阴冷的笑着:‘佩慈,我说过,安越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可你非要不知廉耻的倒贴上来,如今,你是输得一败涂地了吧!啊?’ 佩慈含情脉脉的看着安越,心却比往常都要平静。在她的心里,安越就是她的丈夫,她的唯一,她的所有。婚姻对于两个人来说就是一张白纸,证明不了什么,它根本抵挡不住两个人的生死之恋。佩慈满不在乎的说道:‘即便是死,我们也不会分开!’ 安逸听到佩慈的话,顿时怒火中烧,他指着佩慈和杨柳大声怒吼道:‘来人!把这两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话音刚落,只见两个保镖走进来,将安越推到一边拉起佩慈和杨柳就朝门外拖去。 ‘放开她!放开她!你们这帮没有人性的畜生!畜生!’安越被父亲用力的拉着,放声嘶喊着,手也在不停的挥舞着。 云儿也在不停地奔跑着,追逐着,大声呼喊着:‘妈妈……妈妈……’奈何他太过于矮小,速度又怎能和身材高大的保镖相提并论呢? 佩慈用那安慰的笑容回头对着安越大声喊着:‘安越!上天入地我跟你!此生有你我足以!’ 安越对着她离去的背影放声高呼:‘等我!下辈子,我还做你的爱人!一定要等我……’ 安逸指着两个佣人,气愤的吩咐:‘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起来!’而后就见几个魁梧的男人拖拖拽拽的拉着安越向房间走去。 ‘我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坏人!坏人!’云儿转身跑回来,拿起手中的拨浪鼓朝安逸的腿上狠狠地砸去。 ‘云儿……’安逸将他小小的身子紧紧的拥入怀中,轻轻的抚模着他那充满憎恨的脸颊,眼里充满了爱意和伤心:‘云儿,我是爷爷啊!你不能这样对我的,你要知道,你和你爸爸都是爷爷的命啊!你这样对爷爷,爷爷会伤心的。’ ‘放开我!’云儿那因为挣扎而变红的脸上顿时溢满了泪水,放声哭喊着:‘我要妈妈!我要爸爸!我要柳姨!我不要你这个坏蛋!你走开!走开!’ 另一边,佩慈和杨柳被丢出了安家大门,而她和安越这对苦命的鸳鸯也被这道大门给无情的隔开了。佩慈疯狂的拍打着门,大声呼喊着:‘安越!云儿!我走了!你们要好好的活着!好好地活着!’ 杨柳走上前搀扶着她,眼里也流出了痛苦和不忍的泪水,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疼的说:‘姐,我们走吧!这里是不属于我们的。’ 佩慈眉头紧锁,痛苦的投入杨柳的怀里,似乎是要寻找一些心灵上的慰藉。她的心此时在怒吼,在狂叫。她多想掀起万层巨浪,将这个无情的大院冲毁,好救下她心爱的儿子和爱人。佩慈抬起头仇恨地凝望着眼前这个阴沉的大院,毅然的擦去脸上的泪水,痛苦的说:‘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啊!’ ‘谁说的!’杨柳不赞同的看着佩慈:‘幸亏我有所准备,早就在对面买下了一间小屋!’ ‘小屋?’佩慈吃惊的望着她不解的问道:‘你哪儿来的钱买的小屋?’ 杨柳解释道:‘是平日里少爷和夫人赏我的钱,还有就是我买东西时省下的一些钱,然后就偷偷的攒了起来,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两个人边说边慢慢的向小屋的方向走去,阳光将她们凄凉的背影越拉越长,直到渐渐消失不见。 26意雅的回忆(二十一)云儿死了? 没过多久,两个人就来到了杨柳租下的小屋。佩慈惊讶的看着这个虽然简陋但却干净整洁的小屋,只见一个小小的院子里种满了鲜花,院子一旁两棵梧桐树下搭建了一个小小的秋千。而正中房屋下则放着一个摇椅,几只椅子和一个茶桌,这里在佩慈的眼里仿佛就是她平日里所描述的世外桃源啊!她感动的紧紧将杨柳拥入怀里,眼里闪烁着幸福的泪光:‘好妹妹,谢谢你,有你我才不会觉得孤独。’ 杨柳看着她的泪光,伤心的说:‘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尽了委屈。但是,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去伤害你分毫了!’ 佩慈抱着杨柳心中感到一阵阵的酸痛,她眺望着那个深宅大院的方向,心霎时悬在了半空中。她担心云会落在那个歹毒的女人手里,会有个什么好歹。想到这里,她突然轻声啜泣起来。 杨柳看见她全身颤抖,泪水不停地往下流,慌张的的问:‘姐!你怎么了?’ ‘杨柳。’佩慈拉着她的手眼里充满了焦急的神色:‘怎么办啊!我怕云会落在那个叶子手里,她会对孩子不利的!’ 杨柳听到她的话神秘的说道:‘放心吧!我早就有所准备了,就防着这天的到来。我早早的就告诉过云,如果有一天我们被赶出去,我就会天天在安家的后门等他,然后让他趁人不备的时候从后门偷偷的溜出来。等到我接到云儿,我们就带着他一起回我老家去!’ 佩慈听到杨柳说的心中顿时放心了不少,可是转念她又担心了起来:‘杨柳,可是云儿才三岁啊?他能理解你的意思吗?’ 杨柳点了点头,坚定地说:‘会的!我已经试验过好几次了,他知道后门的方向的!’ ‘那不会被人发现吗?’佩慈焦急的看着她,不确定的问。 ‘不会的他很机灵的。’杨柳肯定的回答:‘一会儿我就去后门等他,相信用不了几天他就一定会找到机会偷溜出来的。’ ‘那……安越呢?’佩慈担忧而又渴望的问道。 杨柳顿了一下,看着她那伤痛的脸颊:‘他要是真心爱你的话,即便是刀山火海也阻挡不了他对你的爱,所以,他也一定会找机会跑出来的!’ ‘会吗……’佩慈抬头望着远处的大宅,心中充满了犹豫和不确定。 而此时,乔山的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领着意雅缓缓的走到叶挺的身边,凶狠的望着得意的叶子,讽刺道:‘老弟,你真是为了你那个宝贝女儿坏事做尽了!你要小心报应来临啊!’ ‘你!’叶挺被他的话气的浑身发抖,瞪着他那如牛铃般的眼睛看着乔山讥讽的说:‘我宝贝女儿再不好最后都能够嫁的出去,不像你女儿,被人玩弄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我女儿是清白的!’乔山怒火冲天的大声骂道:‘是你那恬不知耻的女儿做出了如此的龌龊之事,你记住,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说罢,乔山就领着女儿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而他的吼声却依然回荡在这阴沉的地方。 安越静静的躺在床上,心也平静的如同湖面一般的无波无澜。他没有感到恐慌和害怕,他只是在这里回味着佩慈的每一言每一语:生死相随,上天入地我跟你,此生有你足矣!他紧紧的闭上双眼,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儿子!’黄莺不放心的走进来,看见安越平静的模样,脸上的泪珠顿时簌簌而下,她握着儿子那宽大有力的手,试探的询问:‘你是不是还在记恨你爸把佩慈赶出家门了?’ 安越紧闭双眼,尽情的在脑海里享受着和佩慈的点点滴滴,还一会儿的傻笑,一会儿的哭泣,看得旁边的黄莺心惊胆战。她上前将他搂到怀里,抚模着他那僵硬的脸庞,惊恐的问:‘儿子,你可不要吓妈妈啊!妈妈胆子小,再也经不起一丝的风吹草动了!’ 安越没有理睬她,但是双眼却睁开了,只见他目不转睛呆呆的望着前方,眼里没有一丝光彩。 楼下,叶子看见云小小的身影,心里对他是恨之入骨。她憎恨他那张和佩慈一模一样的脸孔,而且还都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是,她又不得不对他投去友好的目光。叶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云儿的身边,蹲子,愣是挤出一副慈爱的微笑对他说:‘你叫云儿是吗?’ ‘滚开!’云儿推打着她,用那充满仇恨的眼神望着她。 叶子上前用力将他抱起,脸上突然闪现出一道暗光,她那恶毒的嘴轻轻的上扬了一下,笑着说:‘以后啊,我就是你妈妈了,知道吗?’ ‘你放开我!放开我!’云儿被她阴冷的嘴脸吓得放声哭泣起来。 安逸见状连忙上前接过孩子,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叶子,你这样会吓坏孩子的。以后,你还是少接近他为好。’ 叶子紧锁眉头,撇了撇嘴:‘我就是想和他多亲近亲近,这样以后好相处。’ ‘不用了!’安逸一口否决,冷然的说:‘孩子是我们安家的宝贝,我自会亲自照顾的,尽可量的不让他去接近你们的生活!’ ‘哦!那好吧!’叶子嘴上满不在乎的回答道,可是眼底却充满了狠毒和算计。 叶挺走到安逸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开怀大笑道:‘咱们说好了!一周后,我们就给两个孩子把婚事给办了!’ 安逸点了点头,坚定的回答:‘放心吧!那个臭小子会想通的!’ ‘那好!’叶挺扶着叶子就要向外走。叶子用力的挣开他的手,一脸的不悦:‘爸!我要留下来看着安越,我怕他会想不开。’ ‘不会的。’安逸笑了一下:‘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向来胆小怕事,是绝不会轻易寻死的。’ ‘不嘛……不嘛……’叶子拉着叶挺的手,撒娇的看着父亲:‘爸爸,我就是要留在这里陪安越度过这几天最难熬的时光嘛!我要让他知道,我叶子才是他这辈子最值得爱的女人!’ 叶挺看着安逸,指着女儿大笑道:‘看看,真是女大不中留了!我告诉你啊安逸,我这个宝贝女儿是什么都好,就是只要一提到你家安越,她就乱了方寸。连我也拿她没有办法啊!以后呀,等她嫁了过来,要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你可要多多包含啊!’ 安逸点了点头:‘我会待她如同我自己的孩子一样。’ 叶挺笑了笑转过头对着韩雨使了个眼神便匆匆离去了。 寂静的夜空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在悬挂在那所阴沉的大宅上,是那么的明亮,却也透露着一丝的诡异。 云儿一个人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小小的脑袋,脑子里回荡着杨柳说的每一句话,他眼睛转了转,起身下地穿上鞋子,偷偷地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后门跑去。 叶子这个心怀叵测的女人一直都没有睡,偷偷的在观察着云的一举一动。当她看见云偷偷溜出房门,心思一动,脸上顿时露出了阴森可怕的笑容,而后她尾随上云儿,当追到后花园的小门时,就一把拉住云儿,然后四处寻看了一下,转头露出了一抹奸诈的笑,对着云儿小声问道:‘你要去哪儿啊?云儿?’ 云儿看见她吓了一跳,然后用力的拍打着叶子的手,焦急的喊:‘滚开!你给我滚开!你个坏蛋!’ 叶子听到他的叫喊,立刻紧张的看了看四周,见到没人,就上前捂住他的小嘴,轻声哄骗道:‘是你妈妈让我来带你出去去找她的哦!你可不要出声了知道吗?’看见云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她便慢慢地放开了手,笑着指着小门:‘你妈妈就在那个外面等你呢!走,跟我走吧!’说着拉起云儿小手打开门偷偷的走了出来。 杨柳一直坐在树下焦急的等待着云儿,当她看见云儿小小的身影时兴奋的刚要起身,就看见了随后走出来的叶子,那个可恶的女人。杨柳感觉到有些不对,于是并没有现身,而是悄悄地尾随着她们…… 佩慈在小屋里焦急的等待了**,可是却怎么都等不来杨柳的身影。她的心突然忐忑不安起来,她怕苍天不垂怜,杨柳也会从她的身边消失,那样的话,她一个人又该怎样活下去呢?佩慈眺望着远处那做高墙,心里忽然闪现出一抹的恐惧,她感觉到那座高墙里的风波似乎是又要席卷而来了。 佩慈在院子里不停的徘徊着,心里此时已经乱作了一团,一股莫名的恐惧席卷心头,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告诉她:杨柳一定出事了! 而高墙里,叶子站在窗前阴森的望着远方,喜悦写在了脸上,她深信,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是这个家的主宰,这个家里的一切,包括安越都将是她一人所有。她的心思不停地旋转着,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而后便迈着凌乱的步伐跑到了云儿的房前大声哭喊着:‘不好了!不好了!云儿不见了!云儿不见了!’ 安逸一家人被叶子的喊声给惊醒,迅速起身慌张的跑了出来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叶子的泪水不停地向下流,捂住头惊慌失措的说:‘我早上醒来,看见云儿的房门是开着的,我好奇就探头一看,发现云儿不在房里,我上他被子下模了模,也是冷的,我就道楼下四处寻找,结果跟本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不可能!’安逸心急如焚的吼道:‘我的云儿一向都是很乖的,是不会乱跑的,不会的……’ 下人们听见安逸的喊声,连忙跑上前来,直勾勾的望着他,不敢做声。安逸见到他们,立刻大声训斥道:‘昨晚有谁看见云儿了!’ 这时,安飞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叶子,眼底带着火花,转过头快步跑上前来,焦急说:‘叔叔,我昨晚本来是想来祝贺堂哥的,可谁知我看见佩慈和杨柳把云儿给带走了。’ 安逸听到他的话,气愤的问道:‘她们把云儿带到哪里去了?’ 安飞将叔叔扶到座椅上,不紧不慢的回答:‘我好奇的跟过去,看见佩慈疯了似的把云儿带到了断桥上然后就给推了下去,我根本就来不及去阻止,云儿就被……’ ‘你胡说!’安越听见叶子的喊声时也跑了出来,当他听到安飞这荒谬绝伦的言语,立刻跑上前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疯狂的大骂:‘你他妈的!竟敢在本少爷的面前挑拨是非,你活腻了是吗?我就成全你!’安越边说边在他的身上踢了好几脚。 ‘我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安飞举手发誓道:‘再说,我和她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陷害她啊!这是我亲眼所见的!’ ‘你胡说!’安越疯狂的仰天哭喊着,他心里猜测,一定是那个狠心的叶子使得诡计,是她带走了云儿。可是自己却无计可施,无法去把儿子给救回来。他怕会惹怒了那个疯狗,儿子的命会不保。 安飞爬到安逸的身边,拉着安逸的裤脚,继续的添油加醋:‘我还听见佩慈当时嘴里诅咒着要安家断子绝孙呢!’ 安逸顿时暴跳如雷,双手紧握,气势汹汹的对着下人吩咐:‘你们马上报警!然后去火车站给我守着,见到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马上给我绑回来!我要将她碎尸万段!替我孙子报仇!’ 黄莺哭喊着跑过来,满脸的仇恨,眼露凶光,指着安逸劈头盖脸的骂道:‘你就造孽吧!造孽吧!小心天会收走你这个老不死的!’ ‘你胆敢再在这里鬼叫一声,我就打掉你满口的牙!’安逸浑身颤抖的看着妻子,眼里渐渐露出了泪光。 ‘哈哈哈……’黄莺脸上的泪水不停地挥洒着,心也在被痛苦撕咬着,她伤心欲绝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安逸!你坏事做尽,终究会尝到后果的!’ 安越大笑过后傻傻的躺在了地上,他突然感到天地万物似乎都已经停止了转动,而他的心此时也死在了那片汪洋大海之上。 佩慈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在时间的煎熬下,终于按耐不住了,她奋不顾身的跑向那座大宅,奋力的敲打着大门,疯狂的哭喊着:‘开门啊!开门啊!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把杨柳还给我,还给我!’ ‘老爷!’一个佣人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说道:‘佩慈来了,正在门外大吵大闹呢。’ ‘佩慈!’安越听到这个名字,已死的心又再次的死灰复燃,他迅速的站起身,像一匹月兑了缰的野马,快速的朝门外跑去。 当看见佩慈的那一刹那,安越终于按奈不住,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痛哭流涕的说:‘佩慈,云儿,我们的云儿不见了……’ ‘你说什么!’佩慈奋力的将他推开,眼里带着恐惧和担忧,她拼命地摇着头,痛苦的哭喊:‘我的云儿去哪了?你为什么没有把他看好?为什么……’佩慈用力的敲打着他颤抖的肩膀,绝望的哭泣。 安越用力的抽自己一个狠狠地耳光,自责的说:‘都怪我!都怪我!’ 这时,安逸和叶子他们也气势汹汹的带着保镖走了过来,安逸上前指着佩慈愤怒的吼道:‘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抓起来!’ ‘不要!’安越伸出双臂挡在了佩慈面前,眼里闪耀着凶狠和愤怒,他转过头,仇视的望着父亲和叶子,大声吼道:‘如果佩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立刻死在你们面前!’ 安逸走过来,气愤的在安越那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甩去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恶狠狠地指着佩慈:‘你傻了吗?就是这个狠心的女人夺走了你儿子的生命,你现在却还在为她以死相逼,你就不想想你那苦命的儿子吗?’ 黄莺疯了一般的跑了过来,一把将安逸推到一边,急忙拉住佩慈的手,神情恍惚的问:‘佩慈,你告诉妈,云儿在不在你那儿?’ ‘云儿……’佩慈抬头疯狂的笑着,眼里委屈的泪水悄然而落,她拼命的摇着头,用那充满绝望的眼神望着她说:‘妈,我没有带走云儿啊!我来是找你们要杨柳的,我没有……我的儿子究竟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黄莺瞪着眼睛,脸色就像一汪深水,忽然惶恐的问:‘会不会是杨柳带走了云?’ 佩慈被黄莺的话给惊醒了,她仔细的回想着杨柳的一举一动,杨柳的的确确是去偷偷接云儿去了,可是,她绝对不会悄无声息的就带着云离开的。佩慈深思熟虑的想着:倘若真的是杨柳把云儿给接了出来,那么她是会带着自己离开的,绝对不会将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佩慈感觉到,她俩一定是遇到了危险,她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望着安越,而安越也望着她,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无声的交汇着。佩慈冲着他摇了摇头,泪水与他的苦最终融为了一体,她哽咽的说道:‘不会的,倘若真的是杨柳把云儿给带走了,也绝对不会悄无声息的走掉的。’ ‘你在撒谎!’安逸推开安越和黄莺,用力的拉着佩慈就往那个深不可测的大宅里走去。 ‘你放开我的佩慈!放开!’安越在后面不停地追赶着,可是却被保镖拦在了后面。 一进大厅,安逸用力的将佩慈甩到地上,在她那哀伤的脸上印下了五指山,他指着佩慈劈头盖脸的大骂:‘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在我的面前动心思,快说!你把我的宝贝孙子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安越跑上前来,紧紧的将佩慈拥入怀中,两个人深深地凝望着彼此,爱,在心底里交融着;恨,在脑海里翻滚;情,在刹那间奔放着。安越紧闭上双眼痛苦而又绝望的说道:‘你们放了佩慈,我答应你们,和叶子结婚!’ 27意雅的回忆(二十二)安越的婚礼 佩慈听到安越话,含笑着轻轻为他擦去脸上的苦水,柔情的说道:‘谢谢你懂我意知我情。我的爱将会守护你一生,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佩慈。’安越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除非时间不再转动,太阳从西方升起,否则我对你的爱永生不灭!就算我的心脏停止跳动也不会休止。’ ‘不行!’安逸怒吼道:‘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把我的宝贝孙子给交出来!’ 这时,叶子走了过来,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挑拨的说:‘伯父,你这样逼她反而会适得其反的。我相信云儿此时并不在她的手上,一定是让杨柳给藏起来了。这是她们的阴谋诡计,她是想要来拖延时间的,好让杨柳能够顺利的把云儿给带出杭州!’ 安逸凶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看向佩慈的眼里顿时充满了杀意:‘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她给追回来!’ 叶子走到安越的面前,蹲子,朝他的脸上轻轻的送去一吻,脸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她对着佩慈洋洋得意的笑道:‘你都听见了吧!安越已经亲口答应要和我厮守终生了,而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说着,她就在佩慈的脸上印下了深深地印记,大骂道:‘马上滚出我们安家!’ 安越冲着叶子拳头握得咯咯响,刚要起身,佩慈抬手拉着他摇了摇头,用她那会说话的眼睛对着他无声的诉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安越望着佩慈清澈的眼眸,脸上流出心痛的泪水。他温柔的抚模着她那红肿的脸颊,哽咽道:‘疼吗?我一生的爱人。’ 佩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眼里带着浓浓的不舍:‘不,不疼。’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安家。 安逸急忙冲着下人喊道:‘快!跟着这个贱人!看她是否去和杨柳会和!’ 叶子上前扶起安越,露出灿烂的微笑,幸福二字也写在了她那充满黑暗的脸上。安越用仇视的眼神憎恨的望着她,心里在不停地告诫自己: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个歹毒的女人给剁成肉酱,扔到海里去喂王八!‘ 黄莺被儿子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儿子居然会亲口答应与叶子结婚?这可真是个天下奇闻,一个恨之入骨的人,他会心甘情愿的要她吗?还是…… ‘你还在发什么愣!还不赶紧去找打捞队,沿着断桥给我去捞人!’安逸走上前来,脸上阴云密布,厌恶的表情展露在脸上,对着黄莺说。 ‘对!对!对!’安飞急匆匆的跑上前来急迫道:‘还是伯父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发誓,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黄莺用质疑和冷漠的表情凝望着他,心里疑惑重重。她绝不相信佩慈这个为了爱能忍辱负重善良的女人,会为了一时之气而将自己的骨肉推到那冰冷的湖水里。她是死都不会相信这是佩慈做的,可是,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安飞会一口咬定是佩慈把孩子推到了湖里呢?难道…… ‘还不去!’不等黄莺想完,安逸暴跳如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看她没动,安逸大声威胁道:‘你要是胆敢在违背我的意愿,你的下场就和蓝佩慈一样!’ 黄莺听到这话,脸上一副恶狠狠要吃人的表情,尽管十分的愤怒,但她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为了儿子,自己一定要忍一切所不能忍的。想到这里她转身拖着沉重的身体亦步亦趋的向外走去。 另一边,佩慈跑出安家后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奔跑着、寻觅着,她希望老天爷能够怜悯她,让她能够找到云和杨柳,她拼命的呐喊:‘云……杨柳……你们在哪儿……你们在哪儿啊……’她的喊声是那样的撕心裂肺,让人心碎。路上的行人纷纷为她送去怜悯的目光,而车流也为她停止了转动。此时,佩慈的心在人群里游离着,她的脑子一片混乱,恐惧也在渐渐侵蚀着她那受伤的心。 安家下人紧紧的尾随在佩慈的身后,不一会儿,他们就累得人仰马翻,气喘吁吁的瘫坐在了路边,而佩慈却依旧在疯狂的奔跑着,渐渐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佩慈在人潮中不停的穿梭了整整一天,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她那既熟悉而又渴望的家。她汗流浃背用尽全身力气拼命的敲打着那道大门,大声哭喊着:‘院长!院长!开门啊!我是佩慈!我是佩慈!’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佩慈就昏倒在了地上。 院长在院里隐约听见了敲门声,连忙跑了出来,当看见佩慈脸色苍白昏死在那里的时候,心里突然万般疼痛起来,她转身叫了两个老师,然后将佩慈抱起向屋里跑去。院长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用手巾擦洗着她苍白的脸颊,泪水一涌而出,她轻声在佩慈耳边呼喊着:‘佩慈……佩慈……我的孩子,你醒醒啊……醒醒啊……’ 佩慈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渐渐的睁开了她那朦胧而又哀伤的眸子,泪眼模糊的望着眼前的院长哭泣的说:‘院长!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院长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流着泪疑惑的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怎的会如此的狼狈?’ 佩慈经院长这么一问,忽然想起了刚才所发生的事,起身拉着院长的手,慌乱的看着她:‘院长!今天可有个女子来过这里找我?’ 院长摇了摇头,不解的问:‘没有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佩慈委屈的放声哭喊着:‘院长!我的云儿!我的云儿不见了!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院长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孩子怎么会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佩慈愁容满面的望着院长,泪水不停地在脸上流淌着。 院长扶着佩慈,正视着她那哀伤的脸庞:‘你是孩子的妈妈,怎么会不知道?’ 佩慈拥入她的怀中,紧紧的搂着她,委屈的哭喊:‘院长!我被安家赶出大门了……’ ‘你说什么!’院长惊讶的站起身,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大声吼道:‘他们为什么要把你赶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佩慈起身跪在了她的面前,委屈的泪水不停的翻滚流淌着:‘他们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我和安越在一起,他们只是想要利用我为他们安家传宗接代!’ 院长不可思议的捂着嘴,顿时吓得目瞪口呆,难过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她心碎的问道:‘他们以什么理由把你赶出来的?’ 佩慈抹去脸上的泪水,哀伤而又讽刺的说:‘在那里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他们老早就把安越的婚事给定下了,这不,安越毕业了,我也就该退位让贤了么!’ 院长上前心疼的将佩慈拥入怀里,轻轻的抚模着她僵硬的身体:‘孩子,算了,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啊!人是不能和命抵抗的。有时候,放弃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佩慈点了点头,泪眼朦胧的回答道:‘我懂,所以我放手了。可她们还是不依不饶的,把我的儿子都给弄丢了,难道这就是老天对我仁慈和忍让的报答吗?’ 此时,佩慈心里最后一丝的希望也被无情的破灭了,她不知道杨柳和云究竟身在何方,是否还在这人世上。佩慈突然感觉到危险似乎是永远都在包围着她,不肯放过她,她紧紧的闭上双眼,无所畏惧的面对这个噩梦般的世界。从这刻起,她的生命里将所剩无几,她想如今,恐怕只有眼前这个温暖的怀抱,这个如同母亲般的亲人,才是真真实实的属于自己的吧! 安家,安越的心自从佩慈走后就一直都在地狱中度过,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现在,找到儿子才是他活着的动力。安越冷冷的望着寂寥的夜空,脸上泛起一道道冷光,他紧紧握住双拳用力的在自己的身上敲打着。他憎恨自己的无能,更加憎恨自己的软弱,将爱人和儿子推到了生死线上。他怕白昼会夺走黑夜的寂静,明媚的阳光下将又是怎样的血雨腥风呢? 他静静的站了**,直到太阳伸着懒腰探出头来,才恍然惊醒,今天,是他和叶子结婚的日子。这一刻他的心是疯狂的,是怒吼的,也是狂躁不安的。思前想后,他转身穿上结婚礼服走到镜子前深深的吸了口气,冷冷笑了一下,走到桌边拿起一样东西放到了兜里,转身便走出了房门。 ‘儿子!’黄莺走上前来,看见安越神情沮丧的样子握着他的手担忧的问:‘你还好吗?’ 安越将黄莺紧紧的搂在怀里,泪水已枯竭,一份心痛写在了憔悴的脸孔上:‘妈,求求你,以后要为自己活一回好不好?儿子现在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来保护了。如果,在这里你活得不开心,不快乐,就离开吧!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崭新生活吧!’ ‘你在说什么呢?’黄莺看见儿子那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连忙惊慌的问:‘儿子,你可不能做什么傻事啊!那样你可比杀了妈妈还要可怕呀!’ ‘妈……’安越心疼的将母亲脸上的泪水擦掉,安慰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轻易和这个世界说拜拜的。因为我的儿子云儿还没有找到。’ ‘对!’黄莺偷偷的看了看四周,凑到他的耳边神秘的说:‘我去断桥那里打听过,他们的确看见有个孩子掉到了湖里。可是,你爸雇的打捞队搜索了这么多天都没有一丝的消息,你说,这是不是也太不可思议了?’ ‘什么!’安越瞪着那双疲惫的双眼,惊恐的问:‘真的有孩子掉进湖里了?’ 黄莺点了点头,安越看了看四周,见没人上前把她拉到了窗前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有没有人看见孩子当时是和什么人在一起?’ 黄莺小声说道:‘有,他们说远远看去,有一对男女把他推下去的。’ ‘男女?’安越疑惑不解的在原地徘徊着,心里不停地思索:云儿究竟是和谁去了湖边呢?如果说是叶子的话,那么那个男人又会是谁呢?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个男人的容貌,可又被他一一否决了。他默默发誓,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即便耗尽毕生的时光,也要解开这个谜题。 今天是大喜之日,可安逸的脸上也是没有一丝的笑容,他心里在为云的离去而感到悲痛万分,他的心就像是被万剑穿透,血流不止,似乎就快要窒息而死了。安逸走下楼看见安越和黄莺,紧锁眉头有气无力的吼道:‘这都几点了,还不马上去接新娘子!’ 安越冷冷的望着眼前这个神情疲惫,面色苍白的父亲,眼里带着种种的恨意。他若无其事面无表情的从他的身边擦过,一语不发。 天宝拿着鲜花走了进来,拍着安逸的肩膀笑嘻嘻的打趣道:‘恭喜你呀!安越!’ 安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看你这一身的打扮,今天定是我的伴郎了吧!’ 天宝无奈的点了点头,无辜的表情写在了脸上,耸了耸肩无奈的说:‘是你爸让我来的,可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哦!’安越无所谓的回了一声,转身向车上走去。看着面前的婚车,心里的伤痛又一涌而出。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佩慈婚礼的情形,可都被无情的变成了泡影。如今,他的确穿上了新郎服,坐上了婚车,可新娘却成为了她人。想到这些,他那早已枯竭的双眼又被苦涩给浸湿了。 婚车浩浩荡荡的在街道上行驶着,同时,孤儿院里的佩慈也从噩梦中惊醒。她抬头看了一下表,然后急忙从床上爬起,疯狂的向外跑去。此时,她不为别的,只为再看一眼她深爱的那个人。她的心在不停的呐喊着,怒吼着。她好希望时间可以为她停留在这一刻,让她可以再见见他。佩慈就像是一匹月兑缰的野马,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梭着,奔跑着,放声呼喊着:‘安越!安越!为了我!也为了云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保重!’ 安越依稀听见了佩慈的呼喊,他打开车窗,眼睛不停的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奈何车轮转动的太快,他眼睛模糊在人群之中。 一声声的鞭炮声打断了他的搜索,他傻傻的望着眼前这个让他憎恨的地方,纹丝不动。 ‘安越!’吴天宝把花塞进了他的手里,勉强的笑道:‘到地方了,该下车接新娘子了。’ 安越不耐地低着头,嘴角冷冷的上扬了一下,眼里闪过了一丝的阴狠,漫不经心的说道:‘想做我安越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让她给我爬出来,否则今天的婚礼还是就此作罢吧!’ 28意雅的回忆(二十三)安越自残 吴天宝看见他阴狠的表情默不作声,在那里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意雅听父亲说安越心甘情愿娶叶子,气的顿时火冒三丈。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那么轰轰烈烈的爱恋居然经不起风雨的侵袭。她长叹一声:这人世也太险恶了,无论什么都是无法长久的。意雅一直深陷在那场风波里无法自拔,朋友的背叛和离去,还有那未知的恋情都让她的心在浪尖上翻滚着,似乎是要将她的生命瓦解。想到那可怜的佩慈,她的心便如刀绞。意雅告诉自己,沉默其实也并非是金,她要替她那可怜的姐妹向安家讨回个说法!想到这里,意雅穿好衣服,简单的在那憔悴的脸上上了一些妆,便匆匆向婚礼现场赶去了。 安越静静的闭上双眼,默默地享受着阳光雨露,脑子里浮现出的都是佩慈的音容笑貌,心情异常的平静。 屋里,韩雨拉着女儿的手细细地端详着女儿的花容月貌,嘴里不停的叮嘱道:‘女儿,从今以后你可就要成为人妻了,不要再耍你那大小姐的脾气了知道么?你要好好的和安越相处,尽快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妈……我知道了。’叶子撒娇的投入母亲的怀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时,欣然急匆匆的跑过来,汗流浃背慌张的看着她们:‘婚车来了,可新郎他……他……他却不肯下车,还声称……’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叶子见到她犹豫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跑上前拉着她的手急切的问:‘他说什么?’ 欣然面容僵硬,为难的说:‘他说要想做他的新娘,就让你……让你爬出门去。’ 叶子被这话惊得踉跄后退了几步,脸上瞬间愁云密布,她的泪水就像这秋日里的落叶一般簌簌而下,她痛哭着:‘妈!为什么到了今时今日他对我还是一丝情意都没有呢?为什么啊?’ ‘这个畜生!’韩雨气的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大骂道:‘他是不是想要找死!敢这么对我的女儿!’ ‘这大喜的日子,你又在这里鬼叫什么?’叶挺走进屋,听见韩雨的叫骂声,气愤的问道。 ‘哼!我鬼叫什么?你去问问你那个好女婿去吧!’韩雨气的浑身发抖,讽刺的看着丈夫。 ‘他又想要玩儿什么花样!’叶挺听到韩雨提起安越,气愤的吼道。 ‘他……他说……他说……’韩雨对于安越的话根本无法启齿,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他居然让我们的女儿给他爬出去!’ 叶挺听到这话气的双手紧握,咬牙切齿的吼道:‘这个畜生!竟然敢这么说!哼!就算是这个婚不结了,我也要弄死他!’ ‘不!不要!’叶子吓得跪到父亲的脚下,脸上的泪水如同洪水决堤般一涌而出,她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着:‘爸!我求你不要破坏我们的婚礼,求您了,为了这一天,我已经苦苦等了十几年了,如今,我已是他的人了,我更加不能没有他!他就是我的生命,就是我的全部啊!如果失去了他,那我的生命也就没有意义了!’ ‘你!’叶挺被他的话气的头晕眼花,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她:‘你爱他?你爱他可他却把你当成仇人!你说!这样虚无缥缈的爱还能要吗?’ ‘能!能的!’叶子拼命的摇晃着父亲的裤脚,泪珠在和她的脸做着厮打,她伤痛的抬头望着父亲:‘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一定会让他那颗冰冷的心融化在我温暖的怀里的,我一定能够让他的心里住满我美丽的面容的,一定能的。’ 叶挺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她的头问道:‘那我问你,你的爱现在该如何收场?’ ‘我……’叶子站起身,走到窗前,低下头透过窗子看见安越静静的躺在敞篷式的婚车上,紧闭双眼,翘着二郎脚独自享受着自己的美梦。顿时她的气焰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叶子不停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早晚有一天,她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这里,她转身对着父亲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他不就是恨我拆散了他和佩慈吗?想要以解心头之恨吗?好!我答应他!不就是爬出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今天就把自己当回狗又能如何?’她的眼底深处流露出阴狠的目光,面带杀意继续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一一向他索要回来的!’说完她便低子着朝门外慢慢爬去。 屋外,天宝拍了一下安越的肩膀,哭笑不得的指着大门,讽刺的说:‘你看,叶子她还真的爬出来了。’ 安越走下车来到了叶子的身边,阴狠的低下头,眸光一闪,嘴角冷冷的上扬了一下,紧接着他就做出了让所有人都惊讶的举动,只见他将两腿慢慢分开,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胯下,讽刺的看着叶子:‘看来,你还真是很想做我安越的女人嘛!行……想做我的女人也不是不行,要做我的女人就得从我的胯下爬过去!否则的话就一切免谈!’ ‘你!’叶挺听到他的话,跑过来恶狠狠的在他的脸上甩去一个响亮的耳光,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畜生!竟敢这么对我的宝贝女儿!’ 安越被他甩了一个耳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上前一脚将叶挺踢倒在地,指着他愤恨的说道:‘老不死的!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我就第一个弄死你那个不要脸的女儿!’ ‘你!’叶挺爬起身来,冲着保镖大声喊道:‘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的腿给我打断!’ ‘谁敢!’叶子站起身挡在了安越的面前,张开双臂威胁道:‘你们谁要是敢胡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叶挺被女儿气的气喘吁吁,胸口上下起伏着,深深的喘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冲着保镖们挥了下手,转头心碎的对着女儿说:‘叶子,难道这个混蛋比你爸爸还要重要吗?’ ‘爸!’叶子跪到父亲的脚下,脸上流淌着委屈的泪水,痛苦的抬头望着父亲:‘原谅女儿的不孝吧!我爱他!要他,更加的不能没有他。如果真的失去了他,那我的生命也就失去了光彩,活着也就和死了没什么两样了。您就成全了我吧!就让我坐上那个梦寐以求的婚车吧!’ ‘可是……’叶挺眉头紧锁,脸上布满愁云,心亦在颤抖着,他劝慰着女儿:‘他这是在刁难你,在侮辱你啊!傻孩子,爸爸看到你这样心都碎了啊!’ ‘不,我不在乎!’叶子转过头深情的望着安越,眼里充满着渴望和一丝的气愤,她面带微笑的说:‘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承受你的胯下之辱!’ 安越张开腿,冷冷的再次刁难道:‘只是爬过去可不行哦!要记得,要一边爬一边学狗叫!’ ‘旺!旺!旺!’屈辱的泪水不停的从叶子的脸上流出,滴进地上,融入其中,她边叫边慢慢的从安越的胯下爬了过去,而后站起身,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匆匆的坐到了车上,而此时,她的心中也产生了巨大的风波。 叶挺搂着妻子韩雨,看着女儿的样子,心都被撕碎了。他的颜面,他的自尊全都被女儿给践踏在了脚下,嘲笑、讽刺、幸灾乐祸各种不同的目光全部都向他们的身上投来,似乎是要将他们吞没在这苦水里。 意雅匆匆的赶到了那所令她羞辱不堪的大宅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用鲜花和绿叶做成的拱门,五彩缤纷浪漫玫瑰鲜花扎城的拱门,粉色清新动人花瓣洒在纯白的地毯,整整齐齐的大长桌上铺满了鲜花和美餐。这一切在意雅的眼里是那么的讽刺,那么的刺眼。安逸看见她来了,忙走过来笑容满面的问道:‘意雅,你爸妈怎么没来,难道,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么?’ ‘没有。’意雅冷冷斜了他一眼,不屑的回了一句,转头便走向了人群。 佩慈此时正疯狂的往这个她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宅赶去,她来这里并非是为了抢回自己的新郎,而是单纯的希望能看见他平安无事就好。 此时蕴含幸福之意的《梦中的婚礼》缓缓响起,敲打着在场每个知道内幕人的心房,场上的人此时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的,他们都害怕这场逼婚会让这个可怜的孩子陷入无比深渊。 ‘新人来了!新人来了!’安飞在人群中欢呼奔跑着。 安越打开车门,走出来转过身指着叶子邪魅的一笑,冷冷的说:‘背爷走,爷累了!’ ‘我……’叶子的泪水敲打着她那颗受伤的心,心中犹豫不定,可是,当抬头看见安越那俊逸的脸庞时,纠结的心又为他倾倒了。她走出来,卑微的弯子,用力的将安越沉重的身躯背在了身上,一步一步艰难的向那所她日思夜想的大宅里走去。 在场的众人在地毯两边站着迎接着新人的到来,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如此滑稽的一幕。一个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背着身穿礼服的新郎,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向神父所在的地方走来。 安逸见状气呼呼的走上前来大声吼道:‘安越!你这又是在玩儿什么花样!’ 安越看见安逸气急败坏的脸,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在叶子的**拍了一下大声吼道:‘驾!驾!’ ‘你给我下来!’安逸一把将他拉到地上,两人顿时都倒在了地上,而后又起身站了起来,安越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满脸笑的讽刺,安逸继续训斥道:‘你这成何体统!’ 安越仰天大笑道:‘痛快!痛快!’ 叶挺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指着安逸的鼻子大骂道:‘看你生的好儿子!都把我的女儿当成什么了?’ 安逸拍了拍他的肩膀,赔笑着:‘老弟,别生气了,等忙完了婚礼,我会好好收拾这个臭小子的啊!’ ‘哼!算了!’叶挺气的甩身带着韩雨往人群里走去。 意雅走到安越的面前,冷嘲热讽的说:‘安少爷,恭喜你今天大喜啊!祝你早生贵子了!’ 安越望着眼前那满脸憎恨的意雅,心里霎时就如万剑穿心般的疼痛,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又被哀愁所取代。看见她就仿佛看见了佩慈那双无助的眼神,可他的心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随后便一笑而过。 叶子喜笑颜开的看着意雅那哀伤的表情,得意洋洋而又讥讽道:‘怎么,现在后悔了?想和我抢男人了?可惜啊!晚了!他已经是我的了!’ 意雅冲着她得意的脸上恨恨的啐了口吐沫,讽刺的笑道:‘我意雅还不屑于和你一样,去用那种卑鄙的手段去抢别人的残羹剩饭,那样我会作呕的。’ ‘是吗?’叶子阴冷的笑了笑,转过头对着吴天宝大声喊道:‘吴天宝!你看看谁来了!’ ‘你!’意雅瞪着眼睛,指着叶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天宝看见意雅兴奋的连忙跑上前来,一把将她拥入怀里,伤心的埋怨道:‘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了?’ ‘我……’意雅眼中闪现出委屈的泪光,靠在他的怀里,没有说出只言片语。 叶子见到他们情深的样子,气愤的一把将意雅拉了过来,讽刺道:‘她不说,我来帮她说吧!她这两天啊都活的可快活了呢!’ ‘什么意思?’吴天宝一把将她推开,再一次意雅搂到了怀里,抚模着她的头发,关切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意雅深情的望着他,可是眼里和心里却流淌着憎恨的泪水。 叶子指着吴天宝轻笑道:‘吴天宝啊吴天宝,你可真是傻得可爱啊!你可知道,你眼前这个女人早已经被人玩弄了,你现在头上已经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居然还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当成宝?你可真是好笑啊!’ ‘你给我住口!’安越听到她的话,走过来一脚将她踢倒在地上,怒吼道:‘如果你再在这里搬弄是非,胡说八道,我一定打掉你满口牙!还让你以后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叶子捂着身上,痛苦的哭泣着,当看见安越阴沉的脸时,立马答应道:‘是!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吴天宝深知叶子虽然说话没边没际,但是,她今天所说的这些话却让他无法释怀,句句尽在耳边。他望着意雅,从她的表情上,天宝心里明白,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纯洁的她了。想到这里,吴天宝冷冷的望着她,心在不停的徘徊犹豫着。他反复思考了下,感觉此时脑子里是乱哄哄的,于是便转身消失在了意雅的视线里。意雅傻傻的望着天宝的背影,眼里充满了绝望。 此时,佩慈也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大院。她心急如焚四处寻找着安越的身影。当看见面前这个充满梦幻般的场地时,心顿时冰凉一片。那是她曾经的梦想,曾经的幸福,如今却成为了泡影。她泪眼朦胧的在人群中寻觅着,突然,背后有人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佩慈连忙转头,映入眼帘的是意雅那双悲伤的脸孔。 意雅用无助的眼神凝望着她,不解的问:‘佩慈,你怎么来了?’ 佩慈心疼的将她拥入怀里,哭泣的解释:‘意雅,对不起,当时那样对你也是逼于无奈的选择。我当时只是希望能够让你替我从叶子的手中将安越抢回来,并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我是不是太自私,太可怕了?’ ‘不,不是。’意雅凝视着她那双痛苦的双眸,哀愁和痛苦已将她那美丽的脸庞所覆盖,意雅心疼的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安慰道:‘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爱,放手吧!给自己一个自由吧!’ ‘不!不是这样的!’佩慈用力的摇着头,极力辩解着:‘你误会安越了,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去和叶子结婚呢?是因为云儿……’ ‘云儿?’意雅神情恍惚,焦急的问道:‘云儿怎么了?’ ‘他不见了……’佩慈用那悲伤的眼神望着她。 意雅不解的问:‘他怎么会不见了?’ ‘不知道……不知道……’佩慈痛哭流涕的说:‘安越认为可能是叶子把他给藏起来了,他是逼不得已才同意和她结婚的。’ 意雅听到她的话气的拉着她就往门外走,佩慈用力甩开她的手,迫切的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去报警啊!’ ‘不!’佩慈摇头极力反对,她连忙说道:‘你这样不是在帮我找云儿,而是要把他推到了地狱!’ 意雅满脸的不悦,气呼呼的埋怨道:‘我好心帮你,你却在责怪我?’ 佩慈拉着她的手,慌张的望着她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想,如果我们报警了,她就会把云儿至于死地的!同时还有我那苦命的杨柳妹子。’ 意雅听到杨柳也失踪了,连忙问道:‘会不会是她把云儿给带走了?’ 佩慈摇了摇头,否决道:‘不可能,她是绝对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辞而别的。’ ‘也是啊……’两个人陷入了沉思。 ‘非常欢迎各位前来参加叶子和安越的婚礼……’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思绪,抬眼只见安越和叶子此时都已站在了上面,叶子露出她那得意的笑容,而安越那阴沉的脸上则露出了阴冷的一笑,他走上前抢过话筒,大声说道:‘我安越此生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蓝佩慈!今天,很不幸我被人给无情的逼婚了,我认栽,勉强愿意和她结婚,但那不过只是我的躯壳而已。’说完便从兜里拿出他早已准备好的手术刀,指着叶子大笑道:‘你不是一心想要嫁给我吗?我让你一生都守活寡!’ ‘不要!不要!’佩慈疯狂的大声呼喊着,她的话音刚落,只见安越冲她露出灿烂的微笑,便用力的向自己的挥舞而去,顿时血溅四射,现场的人吓的慌乱大喊,而安越也渐渐倒了下去,一片血红, 33意雅的回忆(二十八)佩慈的工作有着落了! 意雅吓得捂住他的嘴,偷偷的看了一下四周,嘟着那诱人的小嘴:‘你小声点,好不好?我只是猜测而已,还没肯定呢。’ ‘不!这回错不了了!错不了了!’天宝情不自禁的在她的双唇上深深的亲了一下,欢天喜地的说道:‘我要当爸爸了!要当爸爸了!’ 意雅看见他这般,心里暖暖的,上前用温柔的双唇堵住了那口无遮拦的嘴,而此时,两个人的感情也一度的升华了。她喃喃问道:‘这回你不顾及男人的自尊了?你确定能接受我这个被人看见身体的女人吗?’ ‘傻样!’天宝轻轻地吻了一下她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歉意的说:‘我那是男人狭隘的自尊心在作祟,现在,我们有了宝宝,而我也已为人父,什么狗屁自尊!都让它们去见鬼去吧!此时,我的心里除了幸福,其他的什么都别想再溜进来,去打扰我!’ ‘什么事啊?这么高兴?’就在这时,乔山缓缓的从楼上走下来,看着两人高兴的问。 ‘乔伯父!乔伯父!’天宝喜笑颜开的望着他,兴奋的说:‘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意雅上前捂住他的嘴,紧张写在了脸上。她偷偷的瞄着父亲脸上的变化,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 乔山一听到吴天宝的话,立刻追问着:‘天宝,你给我说清楚,是谁怀孕了?’ 天宝拉开意雅的手,高兴地将意雅搂在怀里,郑重其事的宣布:‘乔伯父,我和意雅已相恋多年了,如今,她也已经怀孕,我会让父亲尽快上你家来提亲的!我今生是非意雅不娶的!’ 乔山望着女儿羞涩的脸颊,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天宝,乔伯伯可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你当真会一如既往的爱她,疼她一辈子?不会因为一些小小的插曲去嫌弃她,冷落她?’ ‘不!不会!’天宝坚定的说道:‘我会爱她一生一世的!’ ‘好!’乔山大笑着:‘我们现在就上你家去争取你父母的同意,争取早日让意雅进门。可别让她大着肚子嫁人啊!那样,我这张老脸可就要被你们给丢大发喽!啊?哈哈哈……’说完他就兴高采烈的领着孩子们往吴家赶去。 到了吴家,乔山一进门便开怀大笑道:‘吴有才,这回你可赚大发了!’ ‘怎么回事?此话怎讲?’吴有才一听见钱这个字,就两眼放光,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来:‘有什么好生意送上门了?’ ‘你呀!你呀!’乔山拍打着他的肩膀,嘲笑道:‘只要一提到钱,你这两只眼睛就立起来了,告诉你,我和你说的这件事比你那钱可重要多了!’ ‘那是什么啊?’吴有才将他拉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迫切的追问:‘究竟是什么事,比钱还要重要?’ 乔山挥手将意雅唤到了身旁,神秘的说:‘我这不是给你送宝来了么?’ ‘宝?’吴有才四处寻看着,百思不得其解的问:‘宝在哪里?’ 乔山瞪了他一眼,指着意雅的肚子,笑道:‘这宝啊!就在我女儿的肚子里啊!’ ‘哦!’吴有才一脸的惊讶,目不转睛的盯着意雅的肚子,好奇的说:‘你女儿的肚子怎么了?’ 乔山摇着头,愁眉苦脸的问:‘老弟,你这眼里,脑子里除了钱,就没想别的了?’ 吴有才瞪着眼,眼珠转动一下说道:‘我们生意人,眼里除了钱,可不还都是钱么?’ ‘你可真是无药可救了!’乔山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一脸的不悦。 天宝一看眼下的情况急忙走上前来,对着父亲开心的说:‘爸!意雅有了我的骨肉了!’ ‘你说什么!’吴有才伸着脖子瞪着眼惊讶的问:‘你说什么!意雅有了我们吴家的骨肉了?’ ‘是的!’乔山冲着他一脸的喜悦,指着两个孩子说道:‘他们早就恋爱上了,现在,可算是开花结果了。我来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他们的婚事的。’ ‘好!好!’吴有才哈哈大笑着:‘这个消息可真是比钱可重要多了!’他拉着乔山,高兴的说:‘亲家,你说什么时候办婚礼,咱就什么时候!’ 乔山顿了一下,心里一种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他不知道,如若吴有才知道女儿那件不光彩的事,还会让意雅进他吴家的大门吗?想到这儿,他阴沉着脸,试探的问:‘老弟,你先别急,有件事我们必须弄清楚,才能放心把我的宝贝女儿嫁进你们吴家来。’ 意雅听到父亲担忧的话语,心里霎时风起云涌。她凝视着天宝,泪水又再次取代了笑容。她不知道吴有才是否会像安逸那样的无情无义,把她也挡在了这深墙之外。 天宝的心同样在厮杀着,他不知道自己的度量真的能够容下那片苦海吗?他望着意雅,眼睛里的光彩渐渐的黯淡了下来,那苦涩的笑将他的憨厚给彻底掩埋了。他怕自己的内心依旧是那么的渺小,根本无法去容忍那些嘲笑的脸孔。 吴有才看见乔山一脸担忧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忐忑起来。他在心里揣度着:难道,意雅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我吴家的种?可是,若不是的话,天宝这个傻孩子又为什么要去承认呢?难道是为了他那所谓的狗屁爱情吗?想到这儿,吴有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什么事啊?还要说清楚。莫非,这一大早,你来这里是来跟我逗笑的?’ 乔山长叹着,脸上哀愁密布:‘我可没有那个心思,来找你乐子。我只是想告诉你,叶挺的那宝贝女儿,可把我女儿给害惨了。’ ‘叶子?’吴有才紧锁眉头问道:‘这个没有教养的孩子,现在又玩儿什么新花样了?把意雅怎么了?’ 乔山看见女儿一脸委屈的泪水,眼睛也泛起了红晕,用愤怒的口吻说道:‘叶挺那个老家伙,真是够阴险的。为了她那个宝贝女儿,竟然把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都给踩在了脚下,而他那个黑心的女儿,为了得到安越那小子,竟然趁着他俩喝醉了,把我女儿给月兑个精光,非说意雅被安越给玷污了。’ ‘什么?’吴有才一脸的惊慌,脸上霎时风起云涌起来,口无遮拦的大骂:‘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真他妈的和她那个骚huo娘一样,都想男人想疯了!什么歹毒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乔山拍了拍他气的颤抖的肩膀,劝解道:‘我女儿怀了你们吴家的骨肉不假,可是,这不光彩的事,你若是接受不了,那我也无话可说。只能把女儿给带回去,从此,不再让她骚扰你家天宝,我会把她送到国外,不再让她踏进这个伤心之地。’ ‘你说什么呢老兄!’吴有才握着他的手,郑重其事的说:‘只是一些阴谋诡计而已,有什么光不光彩的?我吴有才不在乎那些小人的暗算,打我第一眼看见意雅这孩子,就认定了她是我们吴家的儿媳妇了。我相信,孩子是无辜的,她那么善良大方,温文尔雅的一个女孩子,是绝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的。这些,也只能当做是孩子们成长的锻炼了。我是不会把这些不起眼的小事给放在心上的,你大可放心好了。’ 乔山听到吴有才所说的肺腑之言,脸上的愁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开怀大笑,拍着吴有才的肩膀,感慨道:‘既热你吴有才心胸宽广,那我乔山也不是那种吝啬之人。我女儿出嫁,我就把我家附属的所有产业当做陪嫁,你看如何?’ ‘所有?’吴有才高兴的站起身,眼里放出一道道光芒,放声大笑道:‘老兄,你的这个宝贝女儿,我们吴家可是娶定了!你看,一个月后我们就大摆婚礼如何?’ ‘好!’乔山握着他的手,望着女儿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悬着的心总算是渐渐恢复了平静。 意雅转头用深情的眼神望着天宝,眼里流下了幸福的泪花。而天宝那忐忑不安心也被父亲那开怀的话语,给摆在了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他的脸上又飘起了阳光色彩。 雨后的清晨,露珠儿点点,梧桐树又在唱响着动人的乐章,那声音是那般悠扬动听。此时,喜鹊站在窗前,也时不时的伴起唱来。 佩慈被这美妙的乐曲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那迷蒙的双眼,望着窗前的喜鹊,心情格外的开心。因为常听老人们说:喜鹊叫喳喳,喜事要来临。可是,她又一脸的哀伤,心想:这好事又怎会降临在她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呢?她走到窗边,隔着玻璃窗,抚模着那个小喜鹊,长叹道:‘小喜子,你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是不是谁家又有喜事来临了?你这个报喜鸟,怎么会飞错了窗头呢?’ ‘佩慈。’院长走过来,从身后为她披上一件外衣,高兴地告诉她:‘赵局长那边有信儿了。’ ‘同意了吗?’佩慈转过身,迫切的问。 ‘同意了!同意了!’院长开心的拍着她的肩,同时脸上也飘着一丝丝的哀伤。她怕那艰苦的条件可怜的她承受不来。可是,转念一想到她今后会生活在阳光下,心里又有一丝的光亮。 ‘同意了!’佩慈的心在哀愁和欢乐中交错着,一想到要远离这片生养自己的土地,心里的不舍就涌上心头。可是,想到自己今后能够逃离安逸那个冷酷小人的魔爪,心里仿佛又注入了一道光明。她不舍的拥入院长的怀里,悲喜交加的说:‘谢谢院长,又给佩慈一个生存的道路。’她抬起头,乞求的望着她:‘但求您,为了我以后可以平淡的生活,请不要把我的去向,告诉任何一个人,也包括安越和意雅,好吗?我不想让我月复中,这个可怜的孩子知道,她的母亲那些坎坷的路。我要让她在阳光下生活,不要让她的心在黑暗里飘摇。’ ‘这……好吧!我答应你,我可怜的孩子。’院长抚模着她那散发香气的一缕缕发丝,长叹着:‘人总要学会放手,学会和过去潇洒的告别。那样,你才能无所顾虑的重新来过,知道吗?’ ‘我知道了。’佩慈用流泪的双眸深深地凝望着她,眼中的泪光将她映入眼帘。她好怕,这一次的离别会变成永别。她不知道相思之苦,是否会将她的精血一点点的耗尽。她含泪的说:‘院长,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我真怕自己会承受不住痛苦的折磨,会……’ 院长捂住她颤抖的双唇,惊慌失措的劝解:‘既然已经选择放手,心也同样要学会忘却,把这份伤痛和相思掩埋在心里某个角落里,让生活轨迹去穿越这些难以逾越的鸿沟。时间,是治疗伤口最好的良药,我相信,我坚强的小佩慈一定会度过这场情关的。’ ‘能吗?’佩慈一脸的不自信痛哭的问:‘我真的会打败时间这个无情的家伙吗?它真的会带走我所有的伤痛吗?真的能够让我忘记那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吗?’ 院长望着这伤心欲绝的佩慈,心里的担忧在慢慢的升华。她知道,爱情就是毒药,一旦沾染上了,就无法去忘记。她好怕这个痴情的孩子,将会在无数个日以继夜的日子里,以泪洗面,最终心力交瘁的度过余生。 ‘佩慈!佩慈!’这时,意雅欣喜若狂的声音从屋外渐渐传来。佩慈听见意雅的呼喊,心中那份愁云也一扫而空。她急忙跑出去,脸上流露出兴奋的神色:‘意雅,你怎么来了?’她拉着意雅那双温暖的手向房间走去,此时,院长已经走了,一进房门,佩慈便将意雅拉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拉着她的手,望着意雅脸上幸福的神色,笑眯眯的问:‘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要告诉我啊?’ 意雅羞涩的低下头,羞怯的说:‘我要结婚了!’ ‘结婚了!’佩慈兴奋的望着她,心里却飘起了雪花。她感叹着:这辈子她恐怕都与婚姻无缘了,那洁白的婚纱,那温馨的婚礼早已成为了梦幻。长叹一声,笑了笑:‘意雅,你能得到幸福,我由衷为你感到高兴。’ ‘佩慈!’意雅看见她脸上的伤感,连忙拉住她的手,心里则在责怪着自己的自私自利。她刚刚失去所有的幸福快乐,而自己却在她面前毫无保留的展示自己内心的幸福,那是对她最大的伤害啊!意雅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佩慈,我的喜讯是不是打扰了你原本平静的内心,又让你再一次将痛苦翻出了?’ ‘不会的。’佩慈勉为其难的笑着:‘只是有一点伤感而已,但还是真心的为你开心祝福的。’ ‘佩慈。’意雅脸上泛起一道道红晕,羞涩的说:‘我好像是怀孕了。’ 佩慈从上到下用调侃的眼神望着她,调笑着:‘说!你和天宝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连我这个好姐妹都不知道?’ 意雅羞涩的转过头,嘟着嘴佯装不高兴的说:‘不和你说了!你总是拿我取乐子!’ ‘呦呦呦……’佩慈探过头去,看见她桃花一般的脸和生气可爱的样子,笑的是前仰后合:‘你还真生气了?小气鬼,你现在可是要当妈的人了。’ ‘你在笑……在笑……’意雅轻轻地搔着她的痒,脸就像是红彤彤的小苹果。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笑了……’佩慈举手投降,开心的泪水在她那粉女敕的脸上滑动着,就像那雨后的露珠一般,通过阳光的照射,显得是那样的闪烁耀眼。 34意雅的回忆(二十九)叶子怀孕了! 自从上次离别后,天宝一直都担忧着佩慈的近况。她所求之事天宝也一直都在奔波忙碌着,今天,同学终于给了回信,同意佩慈任教的事了。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去告诉她这个消息,天宝在孤儿院门外犹豫徘徊着,迟迟不敢敲开那扇大门。他怕这个消息会让佩慈坠入另一场灾难之中,可是,迫切的心还是让他加快了脚步,不听话的手同时也按响了那扇散发哀伤的门。 ‘佩慈!佩慈!有人找你!’院长带着天宝走了进来。 意雅看到天宝,幸福的走过来扑到他的怀里,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情意:‘天宝,你怎么知道我来佩慈这里了?’ ‘我……’天宝望着佩慈眼中带着无奈和为难的神色,苦笑的看着怀里的意雅:‘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佩慈的。’ ‘找佩慈?’意雅起身疑惑的凝望着他那略显慌张躲闪的眼神,连忙问道:‘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这……我……’天宝诚实的脸将他所有的秘密都显露了出来,只见他汗流浃背,吞吞吐吐的说:‘佩慈……佩慈让我,帮她一个小小的忙。’ ‘什么忙?’意雅继续追问着,锐利的眼光凝望着他:‘究竟是什么忙,你说啊?’ ‘额……是……是……’天宝望着佩慈,看见她摇头请求的神情,有心想要帮她隐瞒,可是,当看见意雅的不高兴的脸色时,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嘴就毫无保留的将这个秘密,给和盘托出。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一股脑儿的说道:‘哎呀!就是佩慈让我帮她在山区找个任教的工作的事……’ ‘你说什么!’意雅脸上霎时被他的话给惊呆了,一把将他用力的推开,气愤的望着他:‘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吴天宝看见意雅火冒三丈,吓得慌乱不知所措。他站起身,将那激动的意雅拥入怀中,极力的辩解着:‘你别生气,别生气,千万别动了胎气。我是想和你说的,可是佩慈她不让啊!’ 意雅挣开他的怀抱,泪流满面的望着佩慈,脸上露出失望和痛苦的神情,她责怪的质问:‘难道在你的眼里,我乔意雅就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朋友吗?’ ‘不是的!’佩慈慌张的走上前来,拉着她那冰冷的双手,用抱歉的眼神看着她,难过的泪水被着痛心的言语引流而出,她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意雅,我只是想留住我仅有的一点自尊而已,不想以后的生活都去靠你的支持。那样的话,会让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一无是处,只会等着那嗟来之食。’ ‘你怎么可以有这么荒谬的想法!’意雅心疼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伤心的说:‘你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虽然,我即将成为人妻,为人母,将会拥有一个幸福的家。但是,如果丢失了你,那我的生活依然是失去光彩的,我也同样会在愧疚中过活的。’ ‘意雅……’佩慈的泪水就像那小河一般不停的流淌着,她摇头哭泣着:‘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如今,我怀了安家的骨肉,而安越又已成为了废人,云儿又失去踪迹,你想,安逸这个阴险的小人会放过我吗?’ ‘他敢在兴风作浪!’意雅紧握双拳,眼中带着凶狠,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要是再敢胡来,我就找人弄死他!’ ‘不可胡来!’佩慈用那近乎哀求的眼神乞求着,可心里却为她这暖心的话语给填的满满的,她将她拥入怀中,劝解着:‘记住,为了我和那种小人鱼死网破不值得的。别忘了,你可是要将为人妻人母了,做事要慎重行事,不可冲动,知道吗?’ 天宝听见她的话,用那惊恐的眼神望着她,惊慌失措的说:‘意雅,恩恩怨怨何时了呢?不是有一句话叫: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吗?什么事都要理智去解决,而不是用武力去丢失自由的。’ ‘你们说的这些仁义道德,在安逸那个小人那里是行不通的!’意雅愤怒的望着他们,脸上霎时风起云涌起来。 ‘意雅……’佩慈拉着她颤抖的手:‘好了啦,别生气了,我当时只是因为太怕失去月复中的孩子,才一股脑儿的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你想想,我的爱,我的情,我的家都在这儿,而且,我的云儿也都还没找到,我会离开这儿吗?’ ‘真的?’意雅用不相信的眼神望着她。 ‘当然真的。’佩慈心中想道马上就要离开安越,心中又被痛苦吞噬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可当看见为她伤心欲绝的意雅时,心里更加的是一万个舍不得。此时,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因为,她得到了这世上最为珍贵的友谊,和最真挚的恋情,她知足了。想到这儿,她长叹着:‘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我又怎么舍得离去呢?还有安越那份火热的爱情,我又怎能舍得弃他于不顾呢?’ ‘对啊!’意雅脸上那片愁云又渐渐被喜悦所代替,她笑道:‘你瞧,我怎么都忘了,还有安越的牵绊,你怎么可能潇洒的走呢?我真是太笨了!呵呵……’ ‘就说吗……’佩慈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头,掩饰住了她眼底深处的忧愁和寂寥,微笑着:‘你呀!做事总是这么冲动,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心的想离去,又怎么会和天宝说呢?就他那个憨厚的性子,我可不敢让他替我保守秘密!’ ‘他敢!’意雅瞪着眼睛,看着天宝,嘴角一挑威胁道:‘他要是敢有什么事欺骗我,我从今以后都不会理他了!就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吧!’ ‘不敢!不敢!小人绝对不会欺骗老婆大人!’天宝看见意雅的愁云散去,一下子将她拥入怀中,旁若无人的在她那诱人的双唇送去一吻:‘从今以后,我保证绝对是老婆最大!有什么事,我第一个向老婆大人请示!’ 意雅一把推开他,脸上泛起了波澜,羞涩的说:‘佩慈在呢,你怎么这么不知羞啊!’ 佩慈蒙住双眼,打趣道:‘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你们继续!继续!’、 意雅听见她的话,羞愤的上前追打着她,嬉笑着:‘讨厌!我让你调皮,让你坏!’顿时,两个人都忘却了忧愁,忘却了一切,在屋里不停的追逐嬉笑着,时间仿佛就停留在了这美好的一刻,快乐在屋里蔓延着。 而另一边,自从安越自残以后,安逸的心就一直在痛苦中纠结着,他恨自己为什么要如此专断独行,把儿子给逼到了绝地,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更加的憎恨佩慈那个不祥的女人了。心想,如若不是她的出现,那自己这原本平静的家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残破不堪。他静静的站在窗前,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着。他一直不敢再出现在儿子的面前,他怕他那锐利的目光,会将自己杀死。 ‘爸!’这时,叶子走上前来,脸上愁容满面,不解的问:‘今天,安越出院,你为什么不进去呢?’ ‘我……’安逸长叹一声:‘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进去吧!’ ‘爸!’叶子拉着他的手,就往病房里走去:‘你这样躲闪也不是个办法啊,你们是父子,是没有隔夜仇的。’ 一进屋,安逸看见安越穿戴整齐的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便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吞吐道:‘儿子,今天你出院,爸来接你回家。’ ‘家?’安越转过身来,嘲讽的望着他:‘像你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小人,也配拥有家?’ 安逸看见儿子满脸的仇视和愤恨,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块巨石给压在了上面,快要让他窒息而亡了。他哽咽着:‘爸知道你恨我,怨我,可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绝对不会让蓝佩慈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进安家大门的,可你就是不听,偏要一股脑儿的钻进去。现在好了,弄得你是伤痕累累不说,还把你妈也弄得疯疯癫癫的……’ ‘你给我住口!’安越眼露凶狠,憎恨而又愤怒的吼叫道:‘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小人,是不配提佩慈的名字的!你这个刽子手,是你!是你……’安越一步步朝他走去,安逸被他恐怖的表情吓得后退几步:‘是你把我妈害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你会遭到报应的!我诅咒你,到老了无人送终!’ 安逸被儿子的话吓得瘫坐在床上,他惊慌失措,汗流浃背,泪水也在狂乱的奔腾着,他苦苦哀求着:‘儿子!爸爸求你,饶了爸爸吧!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好好的和叶子过日子行吗?’ 安越望着老泪纵横的父亲,心中并没有一丝的心疼和怜悯,反而对他的恨意更加的深入骨髓,他一想到那可怜的佩慈,心便如刀绞,又想到那疯癫的母亲,心更加的跌入了地狱之中。他告诉自己,要忍,一定要忍!等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会亲手将他们一一送入地狱! 这时,叶挺带着妻子韩雨走进来,脸上并没有一丝的喜悦,只有满满的哀愁。他望着安越苦笑问:‘安越,你能度过此劫可真是万幸啊!’ ‘爸!’叶子拉着他的手撒娇道:‘你还知道你有个宝贝女儿啊!这么久才知道来看我!’ ‘怎么,生气了?’叶挺看着女儿,脸上愣是挤兑出一丝的笑容。 ‘没有了……’叶子嘟着嘴,一脸的不悦:‘就是怕你们真的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韩雨一把将女儿拥在怀里轻轻的抚模着她那白女敕的小脸,微笑着:‘你可是妈和爸的心头肉啊!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能不理你呢?’ ‘有你们的这句话,我的心里总算是真正的放下来了。’叶子忽然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昏死在母亲的怀里。 ‘叶子……叶子……’韩雨摇晃着女儿,惊慌失措的大声呼喊着:‘你醒醒啊!醒醒啊!可千万别吓妈妈啊!’ ‘怎么了?’叶挺听见妻子的呼喊走过来,当看见女儿一动不动的躺在妻子的怀里时,立刻抱起女儿大声呼喊着:‘医生!医生!快过来救救我女儿!’ 连副院长听到他们撕心裂肺的呼喊,急忙走进来:‘叶子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你快给看看!’叶挺焦急的望着他。 ‘快把她送到检查室来!’连副院长挥手大声喊道:‘推来一辆病床!’ 一位护士急匆匆的推着床小跑而来,叶挺将叶子轻轻的放在了上面,护士连忙将她送到了检查室,连副院长进去不到几分钟便急匆匆的喊:‘给妇科金主任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趟。’护士听到院长的吩咐,立刻给妇科打了电话,让金主任下来,一会儿的功夫,金主任便急匆匆的赶来了,见到他连忙问道:‘连副院长,你找我?’ ‘恩,你进去去看看叶子,我看她昏倒好像是和你们妇科有关。’ 金主任走到检查室仔细的为眼前这个得势的小人检查了一番,便走了出去脸上露出一丝沉思想了一下说道:‘她……她怀孕了。’ ‘你说什么!’安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光明,他迫切的追问:‘你是说,叶子怀了我们安家的骨肉?’ ‘这个……’金主任勉强的笑了笑:‘是叶子怀孕了。’ 安逸拉着叶挺的手,激动的老泪纵横道:‘老弟!你听见了吗?我安家后继有人了!’ ‘是啊……是啊……’叶挺也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护士将叶子推了出来,而叶子在迷蒙中听到了这番话,眼泪也在她脆弱的脸上偷偷的滑落,她抽噎呼喊着:‘妈!爸!老天对我真的是不薄,我也能做一回妈妈了!’ 安越此时走过来,看着安逸讽刺的笑着:‘恭喜你啊!安家总算是后继有人了。’紧接着,他又转过头来,阴冷的望着叶子:‘你可真是了不起啊!连种都有了……’ ‘我……’叶子低头忐忑不安的久久不敢正视他那凶狠的眼神。 安越突然想到佩慈和她月复中的可怜的孩子,仰天大笑着,刺痛的泪水滴答滴答的滑落着,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房。 安逸欣喜若狂的走到叶子的身边,激动的说:‘叶子,你可是我们安家的功臣啊!爸在这儿先谢谢你了!’ ‘爸!’叶子看着安越,冷冷的笑着:‘我不算什么功臣,能为安家传宗接代,是我的荣幸。’ 安逸思量了一下,而后看着叶挺大笑道:‘我想好了,这一胎如若是男孩儿的话,就叫他雨儿,如若是女孩儿的话,就叫安娜!’ ‘好!’叶挺赞同的点了点头,喜笑颜开着。 安越望着兴奋的父亲,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眼底蕴藏着深深的嘲讽和阴狠。 夜幕渐渐来临,将原本热闹的场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每个人的心中却有着不同的算计和心思,而一件阴谋也渐渐的拉开了帷幕。 35意雅的回忆(三十)安飞的情意,佩慈的讥讽 孤儿院里,意雅望着佩慈一副难舍难分的表情,嘟着嘴希翼的望着她:‘佩慈,明天可是我的婚礼,你可一定要来啊!而且,还得给我作伴娘!’ 佩慈凝望着意雅,心里却是矛盾重重。她好想去参加她的婚礼,但是却怕到时,自己又会把她幸福甜美的婚礼给搅得一塌糊涂。她犹豫着说道:‘你的婚礼,我……我还是不要去了吧!免得到时候,见到叶子又再生是非。’ ‘她敢!’意雅顿时火冒三丈,怒吼道:‘她要是敢在我的婚礼上捣乱,我一定会让她后悔终生!’ ‘你看看,就你这样,我就更不敢去了。’佩慈焦急的望着她,心里涌出莫名的恐惧。 意雅一脸不悦的看着她:‘要是你明天不来,我是绝对不会上那个花车的!’ ‘好了好了……’佩慈正视着她那生气的小脸,无奈的说:‘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那说好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去。’意雅高兴的拉着她的手,打着勾勾:‘答应我了你可就一定要来,否则,我就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好……好……’佩慈看见她天真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 天宝走上前来,一下将意雅拥入怀中,急切的说:‘我的老婆大人啊!你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别忘了,明天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有好多事情还没有做呢?’ 意雅用依依不舍的眼神拉着佩慈的手,哀求着:‘佩慈,不如今夜你就到我家去住吧!让我再重温一次闺房里的美好时光,好不好?’ 佩慈看见她眼中的渴望,心中一软,只好勉为其难的应允了。一路上,佩慈的心都在痛苦和惶恐中挣扎着,她怕明天又会看见安逸那个阴险小人,他的眼神是那么的阴狠,简直就要将她给四分五裂了。而叶子那个歹毒的女人,不知又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事情来。还有,她那朝思暮想的爱人,她是更加怕再一次见到他的,她怕自己那颗已死的心又会再次复活起来,从而搅乱了她前进的步伐。想到这儿,佩慈的眼中又盈满了泪水,但却没有再逾越眼眶半步,她怕会惊扰了意雅此时喜悦的心情。 一踏进意雅的房间,意雅的脸上就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她将自己最美丽的礼服一一展示给佩慈,还有那华丽的首饰,一切都是那样的耀眼,那样的幸福。佩慈不厌其烦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可是心里却在偷偷的落泪,她向她投去羡慕的目光,同样在心中也在嘲讽着自己无奈的人生。 经过一番的折腾,意雅累得倒头就睡。可是佩慈却是迟迟无法入睡。她悄声走到窗前,眺望着远方,心里不停的在感慨着自己的人生竟会是如此的黑暗。此时,她好想母亲能够出现,告诉自己父亲究竟是谁,她很想在临行前去见见这个薄情寡义之人,看看他是否比安逸这个铁石心肠的小人还要狠毒。 夜色是如此的冷淡,在她迷茫之际,却让风这个信使前来搅乱这份安宁。人家都说,山雨欲来风满楼这话果真不假,没过一会儿,寂寥的夜空就发生了变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不停的吵闹着这个原本寂静的夜,让佩慈的心也同样再次被黑暗所吞没,仇恨的种子在心里又开始生根发芽。她不停的告诫自己,如果叶子明天胆敢伤害她月复中的孩子,那么她就和她同归于尽! 无情的雨整整戏耍了**,而佩慈也在窗边整整站了**。只要想到即将离开这座装满了自己喜怒哀乐的城市,心中就感慨万分。她怕这一走,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所有的事与物也会随着自己的离开而被遗忘的一干二净,除了安越对自己爱是直到死都不会消失。 意雅迷迷糊糊翻身,刚要搂过本应睡在身旁的佩慈,却发现空空如也。她吓得立刻坐起身,眼睛四处寻找着。当看见佩慈一人傻傻的站在窗前时,急忙起身拿起衣服走过去为她披上,拉起她冰冷的手关切的问:‘怎么又**未眠呢?’ 佩慈用那多愁善感的眼神望着她,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最近有点失眠,所以,有些睡不着就想看看,这天是否也有着喜怒哀乐。’ 意雅拉着她坐到床边,用那怜爱的表情望着她,长叹着:‘其实,有时候这人还不如天呢,天够绝,够狠,没有一丝的犹豫。可是人却是一个感性的动物,总是会饱受爱情的折磨。’ ‘是啊……’佩慈深深的吸了口气,坚定地说:‘所以,我也要学会狠心,那样的话就永远都不会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意雅听到她这坚强的话语,心里非常的开心。她总算在风雨中成长了,不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女孩儿,这让她感到很欣慰。意雅相信,总有一天,她定会将属于她的一切重新要回! ‘意雅!’这时,乔山带着两位师傅高兴的走了进来,拉着她的手,仔细的端详着他的宝贝女儿,心中顿时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开心的说道:‘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爸一定会把你打扮成这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爸!’意雅羞怯的望着父亲,脸上就像那初生的太阳,灿烂美好:‘爸,难道平时你女儿就不美了?’ ‘美!美!’乔山看着女儿那害羞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挥手朝两个师傅说道:‘把这两个孩子给我好好打扮一番!’ ‘我就不要了吧!’佩慈连忙挥手。 ‘谁说不要!’意雅把她拉到梳妆台前,按到椅子上:‘你今天可是我的伴娘,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你的美貌是无人能及的!’ 佩慈无奈的望着她,长叹一声:‘我要是这世界最美的,那不就把你这个新娘给比下去了?’ 意雅对着镜子里的她做了个鬼脸,得意的笑道:‘比下去又能怎样?只要吴天宝不嫌我就行了!’ ‘是……是……’佩慈打趣道:‘也就你能有能力,让吴天宝这个傻小子对你始终如一。’两个人坐在那里,不停的嬉笑着,两个师傅在不停的忙碌着。不一会儿,就将她俩给打扮的美若天仙。 乔山望着眼前的这两个孩子,心中多了一份猜疑,喃喃道:‘太像了……简直是太像了……简直就像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爸!’意雅扑到父亲的怀里,撒娇说:‘你看,女儿今天美吗?’ 乔山回过神,看着怀里的女儿,心里想到她即将嫁为人妻,远离自己眼泪就不请自来,他哽咽着:‘美,我乔山的宝贝女儿是世上最美的新娘。’ ‘爸!’意雅回头望着镜子里的佩慈,又看了看同样倒影在镜子中的自己,疑惑的问:‘你有没有发觉,我和佩慈还真的有几分相像啊?’ 乔山目不转睛的望着佩慈,脑子里却凌乱不堪,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快的让他没有抓住。甩掉脑里的那些,而后用慈祥的望着她们,心口不一的说:‘人都会有几分相似的。’ ‘是吗?’意雅看着佩慈,浓浓的情谊又涌上心头,她拿出早已为佩慈准备好的伴娘礼服,递给佩慈:‘诺,把这个穿上。’ ‘不用了吧!’佩慈看见眼前这个漂亮名贵的礼服,心里还真的是有一种莫名的渴望,脑中不停的在幻想着今天是自己和安越的婚礼。可是,她又在心里冷冷的嘲笑自己:这辈子恐怕是不可能了,下辈子吧!想到这儿,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真的不想穿啊。’ 意雅一听,脸上立刻不高兴了起来,嘟着嘴说道:‘今天可是我的婚礼,你难道就一点都不为我开心祝福吗?’ 佩慈听到这话,无奈的拿起礼服,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含笑道:‘好了!别生气了,我穿就是了嘛!’ 乔山挥手和两个师傅笑着走了出去。意雅换上她向往已久的洁白婚纱,而佩慈也穿上了粉色的伴娘礼服,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了一起,静静的等待着婚车的到来。 随着一声声的欢声笑语和一声声的鞭炮声,浩浩荡荡的婚车队伍停在了这个大门外。天宝手捧鲜花,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抬眼望着眼前这道大门,坐在婚车里久久未能起身,他的脑海里此时一片空白,而心里也同样是一片的凌乱。 ‘老兄!’安飞拍着他的肩膀,调侃着:‘我看你是高兴的过头了,傻了吧!’ 天宝模着头,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虚假,毕竟那件不光彩的事,是他心中一直都难以逾越的鸿沟,他不知道,这种痛会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他长叹一声,冷冷的笑了笑:‘昨晚没有睡好,有些疲惫。’ ‘懂……’安飞从上打量到下,意味深长的说:‘你不会是想你那个新娘子,想的心火怒放,热火烧身了吧?’ ‘去……’天宝眉头紧锁,讽刺道:‘那是你这个公子安飞做的事,我吴天宝可不会这些高端的想法。’ ‘哟哟哟……’安飞撇着嘴:‘你一个大男人还装上了,我就不相信,你和意雅这么多年,你就没碰过她?’ ‘你哪凉快给我哪呆着去!’吴天宝没有理会他,转身从车上走了下来,面带微笑,可心却在苦水里浸泡着。他走到们口酝酿了一下,大喊道:‘老婆!我来接你了!’ 意雅在屋里听见吴天宝的喊声,心里就像是踹了一个小兔子一般的砰砰直跳。她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紧紧的握着佩慈的双手,紧张的汗水浸湿了佩慈那没有温度的手,开心的望着佩慈羞涩的说:‘他来了!他来了!’ ‘意雅……’母亲梅雪扭动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摇一摆的走上前来,讽刺而又冷冷的说:‘你的新郎已经到门口了,你就好好的去做你的新娘吧!’ ‘妈……’意雅站起身,扑到她的怀里,心情复杂的看着她说道:‘女儿今天就要出嫁了,你一定要和爸爸和平相处,不要再吵闹不休了行吗?女儿一有时间就会回来看您的。’ ‘行行行……’梅雪不耐烦的撇了她一眼,脸上就像是刚从冰天雪地里走出来一般,是那样的冰冷无情,她冷笑着:‘好歹,你嫁的又不远,可以随时回来,这个家门永远都会为你敞开的。’ ‘妈……’意雅将佩慈拉到身边,高兴地说:‘她是我的好姐妹佩慈,也是我今天的伴娘。’ 而梅雪见到她就像是见到鬼了一般,吓得浑身发抖,她颤颤巍巍的说:‘孩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佩慈面带微笑:‘伯母,我从未见过你啊!我上次来您家,您有事没在。’ ‘哦……’梅雪呆呆的望着佩慈,脑子里却是混乱不堪的。那些不堪的往事又再次的触动了心里的那根弦,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说:‘看我,都已经老眼昏花了,把你当成我的一个朋友了。’ ‘妈……’意雅撒娇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面善?你看看,我觉得我和佩慈还真的有几分相像呢!大概我们上辈子是一对姐妹吧!’ ‘当然有点相似了!’佩慈看着她,脸上又露出了以往甜蜜的笑容,打趣道:‘我和你穿的礼服款式差不多,发型,妆扮也都差不多,当然看上去就有几分相似了。’ ‘是啊……是啊……’梅雪从上打量到下,自我安慰道:‘我就说好像从哪里见过你,原来,你还真是和我女儿有一点相似啊……’ ‘意雅,我的老婆,我来了!’这时,吴天宝通过孩子们的重重阻拦,终于走了进来。他手捧鲜花,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深情款款的望着她,然后将鲜花递到她的手中,一个公主抱就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在人们的簇拥下向婚车走去。 而一旁的安飞打从进来,眼睛就从未在佩慈的身上移开半分。望着眼前这个身穿粉色礼服,画着精致妆容,绝美而又浑身时不时散发着忧郁气息的女孩儿,安飞的心前所未有的跳动了起来,那份浪荡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美是一种令人心醉的美,是可以让人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一切的美。以前,因为安越挡在了她的面前,遮挡住了她所有的一切,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她,可是,今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安越能甘愿为她放弃一切,为她如痴如醉,她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佩慈,眼中渐渐流露出从未有过的认真和真情。他笑着搭讪:‘佩慈,你今天的这身装扮,可把新娘子都给比下去了啊!’ 佩慈漫不经心的跟在吴天宝的身后,对安飞这种小人,她实在是懒得去多看一眼。只是嘲讽的说道:‘我再美,也不及你的那些女友美。’ 安飞被佩慈的冷嘲热讽刺激的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刺痛,但是,那颗为她跳动的心,却依然是滚烫的。他深情款款的说:‘那时是年少,不懂得真爱,如今,我已寻到,也明白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什么是刻骨铭心。’ ‘那还真是恭喜你了。’佩慈冷冷的讥讽道:‘不过,安大公子,你若是浪子回头了,那你的那些女友可就要寂寞难耐了……’ 安飞看见佩慈冷若冰霜的表情,心中对她的喜爱更加的坚定了。此时,他的心中是多想能够得到她一丝的爱意,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以。他那颗为她跳动的心久久无法平静着,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栽了,真的陷入了泥沼之中无法自拔了。 天宝抱着意雅走到了婚车里,两个人的眼神一直在交汇着,可彼此的心却是无法融为一体。意雅将头紧紧的贴在他那慌乱的胸膛,幸福的聆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而坐在一旁佩慈的心却也是无法平静着,她担心今天会遇到安越,自己只要一见到他,那么,她的心,她的人都会为他而疯狂的。她怕到时候自己会控制不好情绪,想要紧紧的投入他温暖的怀里,死也不放开他的手,无论是刀山火海,她都想要和他一起去闯。想到这儿,苦涩的泪水又再次流露出来,可是却被她关在了眼帘之中。 此时,安飞的心一直都沉浸在刚刚的那一幕里,他时不时的偷偷的转过头,瞄着那个为爱而心碎的女人。 另一边,安越自打出院以后就又回到了那座地狱般的大宅里。他整个人,整颗心都已被佩慈给带走,留下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呆呆的躺在这充满着佩慈气息的房间里,泪水不知不觉的打湿了被褥。他多想像窗外的小鸟一样,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蓝天。 这时,安逸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眉头紧皱,一脸的愁云,不厌其烦的说:‘我一看你不在房里,就猜到你一定是又来到这个让人作呕的屋里了。’ 安越听到这话,坐起身凶狠的望着父亲,仇恨已写满了他那哀莫大于心死的脸上,他冷笑着讥讽着:‘你说这里令人作呕,还真是大错特错了。我看你才是真正令人作呕的那个吧!’ 安逸气愤的指着他怒吼道:‘你现在都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该把从前那些个混乱不堪的生活全都抛诸脑后了!’ ‘妻室?’安越走下床来到父亲的面前,用那凌厉的眼神望着他:‘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是在给我找妻室,还是为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私心,你那个暗无天日的**计划,才让我去娶那个下贱的女人的?’ 36意雅的回忆((三十一)戏剧般的婚礼 安逸听到儿子这含沙射影的话,立刻火冒三丈,举起手愤怒的看着他,可是却迟迟未见落下。他怕这一巴掌真的就彻底的打断了他们那可怜的一丝父子之情。他气呼呼的质问道:‘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安越冷冷的望着他,眼里露出阴狠的神色,他威胁着:‘安逸,你给我听好了,倘若有一天让我发现,你做出对不起我妈的事情来,那我一定会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给bā光游街!你是了解我性格的,我是说道做到!’而后他又斜眼望着父亲,意有所指的继续道:‘无论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一样!’ 这时,叶子走进来捏着鼻子,皱眉撇嘴说:‘爸,老公,你们也能在这里呆的住。瞧瞧这一屋子的狐臊味,真让人作呕。’ 安越气势汹汹的走上前,毫无怜惜的在她那娇艳的脸上甩去一个响亮的耳光,大声辱骂着:‘你才是不折不扣的骚狐狸,记住,若是你以后再敢踏进这间房门半步,我就把你肚子里的孽种一脚给踹下来!’ 叶子看见安越阴狠的表情,吓得连忙躲到安逸的身后,浑身颤抖慌乱的泪水也同时在不停的流淌着,她痛哭的说:‘安越,你也太心狠了吧!好歹我怀的是你们安家的骨肉,难道,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想要伤害吗?’ 安逸气急败坏的挡在叶子的面前,瞪着安越暴跳如雷的大吼道:‘我们安家现在就只剩叶子月复中这一根苗了,难道,你要将他给杀死吗?’ 安越一脸的仇恨,咬牙切齿的警告:‘叶子,你给我牢记,总有一天我会新帐旧账和你一起算的,到时候,你给我的痛,对佩慈的伤害,我会让你千万倍的偿还的!’接着他又凑到她的耳边恶狠狠地说:‘还有你月复中这块肉,我会让你们一起生不如死!’说完,安越便狂笑着扬长而去。 叶子被他的话惊得一下子坐在地上,全身冰冷不停的颤抖着。她此时真的是怕极了,她知道,安越越是过于平静的表现,越是在意味着暴风雨的来临。到那时,自己将会坠入无边的地狱之中,永无翻身之日了。 安逸扶起叶子,然后追逐安越而去。当看到安越,他便狠狠的拍打着儿子的脊背,大骂道:‘你是不是真想让我们安家绝后啊!’ 安越听见他愤怒的指责,转过头仰天长笑着,讽刺的看着父亲:‘绝后?安逸,你可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啊!就算是天不收你,总有一天,你也会死在自己所编制的网里,到时候,你将在懊悔中慢慢的死去。’ ‘你!你!’安逸被这意味深长的话语给气的浑身颤抖,眼泪瞬间就打湿了他那苍老的面容,话到嘴边又无奈的咽了回去。 一旁的叶子见大事不妙,忙转移话题:‘爸,吴家昨天送来喜帖,说是今天吴乔两家联姻,让我们去参加婚礼,您看,我们去吗?’ ‘去!当然要去!’安逸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儿子说:‘安越,我们一起去参加婚礼,沾沾喜气,好让叶子为我们安家添个大胖小子。’说着就和叶子转身走了出去。 安越听到这喜讯,忧伤和犹豫又再次浮上心头。他知道,在今天的婚礼上,一定不会少了佩慈的身影。可眼前这两个小人,又怎会放过这个天大的机会去嘲讽和侮辱她呢?想到这儿,安越的心就如刀绞般疼痛,可想她、念她、爱她的心又在不停的催促着自己,一定要去看看她。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知她那颗受伤的心,是否已经平复,更不知她那颗火热的心是否依旧,还是已经冰封了呢?他不听话的脚,迈着沉重的步伐,紧随其后向吴家赶去。 礼炮声震天而响,让在场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在场宾客纷纷向婚车投来好奇的目光,都想要目睹这对新人的仪容。 天宝从婚车走了出来,抱出意雅深情的凝望着她,可是,自己那个不听话的心却在不停的争吵着。他面带淡淡的笑容,大踏步的向那寓意幸福的殿堂上走去。 佩慈揣着忐忑不安的心紧随其后,她知道,一会儿一场无端的暴风雨就要来临了,现在也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无论遇到怎样的风波,千万不要搅了这婚礼的喜庆气氛就好。 天宝因为佩慈的关系而无法去找安越做自己的伴郎,所以也只能临时找来安飞做了。而此时,安飞正在深情款款的看着身边的伴娘,心里是多么希望这场婚礼是为了他而营造的呢?他真的很希望能够留住这美好的时刻,让他能够沉浸在幸福的喜悦里,让佩慈永远的站在自己的身边,这该多好啊! 一进门,婚礼的现场就映入了眼帘。用鲜花和绿藤围成了一个环形的拱门,碧绿的草坪地毯上铺满了火红的玫瑰花,而宾客们此时也都站在地毯的两边,用祝福和喜悦的目光望着新人来到的方向。延伸至上,一个白色的主席台就坐落在正前方,上面放了一本圣经。此时,神父已然站在了上面,面带微笑,看着两人的方向。主席台的后面,种了许多的梧桐树,上面挂满了各式的风铃,在微风轻轻的吹动下,叮铃……叮铃……的不停响动着。地毯的两边摆放着布满各式餐点和酒品的长方形自助桌,雕塑着爱神比丘特的喷池在场地两边坐落着。天空中飞满了气球,随着《梦中的婚礼》缓缓的升起,一切都是那么的浪漫而又那么的熟悉。 天宝牵着意雅含情脉脉的走到了主席台的面前,可是眼底深处却在不停的躲闪着。佩慈站在一边,感受着那幸福的时刻,心却在冰天雪地中不停的翻滚着。此时,她的心里是惶恐不安的,她眼睛在不停的四处搜索着心心念念的身影。 突然,神父的声音打断了佩慈恍惚的神情。只见所有人都一脸祝福的看着他们,而后神父手捧圣经严肃的对着众人说道:‘今天,我们聚集在上帝和来宾的面前,是为了吴天宝和乔意雅这对新人的婚礼。这是上帝从创世起就留下的一个宝贵的财富。因此,不可随意进ru,而要恭敬,严肃。在这个神圣的时刻两位可以结合。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得这次的婚姻不能成立,就请说出来或永远保持缄默。’ 说完他就低头看着面前的两位新人,说道:‘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要记住,任何人的结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话语,他们的婚姻就是无效的。吴天宝,你是否愿意接受乔意雅成为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她在神圣的婚约里共同生活吗?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她、尊敬她、安慰她、珍爱她、始终忠于她,至死不渝?’ 吴天宝听到神父的话,皱眉停顿了一下,眼中流露出犹豫的神色,而后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愿意。’ 神父又转向意雅问道:‘乔意雅,你是否愿意接受,吴天宝成为你的合法丈夫,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他在神圣的婚约里共同生活吗?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他、尊敬他、安慰他、珍爱他、始终忠于他,至死不渝?’ 意雅眼中流露出幸福和坚定的笑容:‘是的,我愿意。’ 神父点了点头,而后看着众人宣布:‘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这时,佩慈拿出两个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放在托盘上,面带微笑走了上来。吴天宝呆呆的望着戒指,眼里充满的犹豫和痛苦。他抬起头望着意雅,眼中带着一丝的质疑。不过也只是刹那间,他便缓缓轻挑起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用那微微颤抖的手拿起戒指,戴在了意雅那纤细的无名指——那个代表着一生一世爱情的手指上。可是他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了,他不知岁月是否可以把这份伤疤抚平。 而意雅则是毫不犹豫的拿起戒指,幸福的望着他,脸上被喜悦布满。她开心的将戒指同样戴在了天宝的无名指上。那一刻,吴天宝深深的感觉到,一个锁链将他那活跃的心牢牢的锁上了,再也无法动容半分。 神父继续说道:‘好了,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吴天宝轻轻的掀起意雅的头纱,面露深情的望着眼前这个花容月貌的妻子,低下头缓缓地用那冰冷的双唇,附在了意雅那诱人的唇上。而意雅则幸福的闭上了双眸,遮挡住了天宝眼底的那丝犹豫和躲闪。 在一声声的掌声和祝福声中结束了这个隆重而又温馨的礼仪。吴有才带着儿子和儿媳向乔山走过去,脸上洋溢着喜气洋洋表情。而旁边的亲朋好友看见这貌美如花的乔家千金更是举手称赞。 ‘宝贝女儿。’乔山迎面走过来,端详着女儿开怀大笑道:‘好女儿,今天你可是世上最美最动人的新娘了。’ ‘爸……’意雅被父亲的话羞得满脸通红:‘爸,哪有你这样夸自己女儿的?会让人家笑话的。’ ‘笑话什么!我女儿就是全天下最美的!’乔山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放声大笑。 另一边,佩慈在茫茫的人海中不停的寻觅着,终于,她眼前一亮,两个深情的目光交汇到了一处。泪眼相望,心此时已被彼此融化了。佩慈的心在狂热中不停的奔跑着,她的爱也在情火中燃烧着。可脚下却似乎被巨石所羁绊,无法行动分毫。 安越那颗火热的心也同样在生根发芽着,他痴痴的望着她,眼中的泪光顿时布满了他哀伤的脸孔,他那不听话的脚在不停的催促着自己,向佩慈快速走去。 ‘天宝,意雅,恭喜你们喜结连理。’安越这边说着,那边眼睛却与佩慈在不停的交汇着,他们都痴痴的凝望着对方,眼中的火花愈烧愈烈,似乎是想把他融化在这冰天雪地里。 叶子远远看见他们泪眼相望的神情,气呼呼的走上前来,刚要对着佩慈举手挥舞,就被一个巨大的响声震得呆望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只见,意雅挥舞着自己那个有力的小手,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道:‘叶子,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动佩慈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叶子望着意雅,心痛的捂着脸,泪水不停的流淌着:‘意雅,你果真要为了这个贱人和我大打出手吗?’ 意雅看见她那惺惺作态的样子,顿时怒火冲天:‘别说打你,现在我是连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佩慈和安越并没有被这场争斗的烟火给打扰,他们依旧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叶子看这情景,心中那颗被隐藏已久的导火索终于被点燃了。她狠狠的在安越的脸上甩去一个响亮的耳光,大声骂道:‘你要再敢在这里和这个不要脸的骚huo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我一定会想办法杀了她!’ 安越随手抄起一个酒瓶就朝她的头上砸去,只见血顺着她的头缓缓流下,安越怒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骚huo,要是再给我兴风作浪,我就先弄死你!’ 叶子捂着自己流血的头,眼前一阵阵的发晕,她痛不欲生的说道:‘安越!你好狠的心啊!我现在可怀了你安家的骨肉了,你居然还对我大打出手!’ ‘别说是打你……’安越咬牙切齿的说:‘再有下一次,就不会是这么简单了,我会直接杀了你!’ 叶挺见到女儿满脸都是血,气呼呼的跑上前,刚要举起那愤怒的大手,安越却先一步将他推倒在地上,指着叶挺威胁道:‘老不死的,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否则,你对我做的,我就会在你女儿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 ‘安越!’叶子跑到父亲的身边,看着安越大声指责:‘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可是,你不该对我爸也这么狠毒啊!’ ‘狠毒?’安越讽刺的笑道:‘你们父女俩狼狈为奸,陷害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狠毒了?’ ‘安越!’安逸气呼呼的走过来,在他脸上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然后他指着佩慈,冷冷的骂道:‘为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连最起码的礼仪道德都不知道了吗?’ 安越愤怒的望着父亲,脸上带着浓浓的杀意,指着父亲和叶子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安逸,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安越发誓,如若有一天让我查出你们做出一点违背良心的事来,我将会不顾念一点情分,一个个的将你们杀死!’ 佩慈看着安越如同疯了一般的表情,泪水在不停抖动翻滚着。她深深的凝望着他,拼命地摇着头,贝齿也在不停的咬着下唇,直到丝丝血迹渗出她都丝毫没有察觉。 韩雨看见女儿头破血流的样子,心疼的将她拥在怀里,泪水不停的流淌着。叶挺见到她这样,愤怒的吼道:‘你还在鬼哭什么!还不赶紧带女儿上医院去包扎去!’ ‘对!对!’说着韩雨就拉起叶子向外走去。叶子甩开手,眼露杀意看着佩慈大吼道:‘蓝佩慈!你没机会了!我已经怀了安家的骨肉,你知道么,爸爸说了,我生的要是男孩儿就叫做安雨,要是女儿就叫安娜!你没机会了!没机会了!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不停的在空中回荡着,打破了这个原本幸福的场面,而叶子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安逸用力拉着安越大骂道:‘你还在这儿给我丢什么人,现什么眼,从今以后,我不许你再见这个不祥的女人!听到了吗!走!’而后吩咐下人拉着他向外走去。 安越的一只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着,不停的哭喊着:‘佩慈!佩慈!我的爱人,你一定要等我!记住,我安越这辈子从未负过你,我的心,我的人都只属于你一个人,就算是到了我死的那一刻,都不会停止我对你的爱!’ 佩慈的双脚终于迈开了步伐,她边追赶着,边疯狂的呼喊:‘安越!安越!即便是我的心血耗尽,我对你的爱都无怨无悔,我会一直等你的。直到我的死的那一刻,我的灵魂也都会一直陪伴你左右。你要为了我,为了我们的一切勇敢的活下去……活下去……’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空中不停的盘旋回荡着。使得在场的每个人都为他们悄然流下了伤心和惋惜的泪水。 意雅跑上前紧紧的将佩慈拥在怀里,泪水瞬间浸湿了她后背的衣衫:‘放手吧!佩慈,安越现在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自由,你不能再一味的向他索要什么了,否则,他接下来能给你的也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听到这话,佩慈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她的脚步也同时停止了走动。她突然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了。她怕安越那颗为她疯狂的心会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都已经将自己弄得是遍体鳞伤了,所以是绝对不能再把他葬送在这段毫无结果的爱情中了。 41黄莺的仇恨 黄莺看见安逸连忙跑到他的身边,用那充满仇恨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当看见他两鬓斑白的头发和那岁月所留下的痕迹时,突然感觉好像是有几个世纪没有见面了似的。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狠毒的男人如今也被岁月所打倒了,可是那粗鲁的话语和那阴狠的脸庞却依旧。黄莺阴森的大笑着,一瞬之间她的眼睛犹如一道道电光,脸上也布满了乌云。她恨恨的朝安逸脸上啐了一口,指着韩雨看着他,破口大骂:“你当然希望我永远都疯下去了,然后好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和这个骚狐狸精暗度陈仓!” “你在胡说什么!”安逸朝她的脸上恶狠狠的挥去了一个响亮的耳光,羞愤怒吼:“你这个疯子!满口的胡言乱语,你要是再在这里搬弄是非,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黄莺嘴角顿时流出一丝鲜血,她用手抹了一下血迹,用舌头缓缓地舌忝舐着,品尝着这酸甜苦辣的色彩,她围着安逸和韩雨冷冷的大笑着,指着叶挺讽刺着:“叶挺啊叶挺,妄你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啊!你到今时今日都依旧是残梦未醒,你头上带着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还有心思在那里自得其乐,多好笑,多好笑啊!” “你胡说!”叶挺的脸上被霞光笼罩着,红彤彤的一片,他暴跳如雷抓着黄莺的衣襟大吼道:“你这个疯子!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揍扁你!” “你敢!”龙儿跑上前用力的将他推到一边,将黄莺紧紧的拥入怀里,脸上充满了杀气,气势汹汹的大吼:“你这个老家伙,再敢对我女乃女乃无礼,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哪里来的野种,也敢在我面前撒野!”叶挺上前刚要挥手却被乔山挡在了手臂之外,他拉着浑身发抖的叶挺坐到了沙发上,苦口婆心的劝解:“老弟,多年未见,你这脾气真是越来越见长啊!跟一个孩子也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叶挺气愤的看着乔山的脸,气呼呼的说:“老兄,这个野种搅乱了我孙女的婚礼,你看这事该怎么算!” 天赐快步走上前,脸上显露出憎恨的表情,冷冷的看着他:“叶挺爷爷,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好笑吗?你是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啊!我是从未爱过你的孙女,我吴天赐心里至始至终爱的只有我的玲儿妹妹,你的孙女在我的眼里是一文不值,想让我娶你的孙女,门儿都没有!我可是一个不怕死的人,休想用那些老套路去逼迫我,惹急了我,我就和你孙女同归于尽!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你!”叶挺被他的话气的浑身发抖,嘴角发青,哆哆嗦嗦的说:“你这个小屁孩儿也敢来威胁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吴有才一听到这个不是人的话,满脸怒容,气愤的低吼:“老弟啊!你的口气好大啊!难道是想要吃掉我孙子不成?” “这……我……”叶挺紧锁眉头,看着吴有才脸上露出的一道道凶光,心一下就冷静了许多,他吞吞吐吐的说:“我这不也是被天赐的话给气得语无伦次了么,别介意。但婚事又岂能当儿戏,这样会伤了孩子的心的,也会伤了我的面子的不是么。” 吴有才用那凶狠的目光望着他,紧皱眉头,冷冷的回道:“我吴家可就天赐一根苗,他的婚事是何等大事,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事前都没有和我商量就定下了这门亲事,要是我在家这门亲事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想要悔婚吗?”叶挺吹胡子瞪眼怒吼。 吴有才紧锁眉头,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冷冷的说:“叶挺,你到底是来商量事的,还是来找我打架的?我告诉你,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也不好好想想,你家安娜是从小刁蛮任性,蛮横无理,而我家的天赐又是如此的桀骜不驯,放dàng不羁,你说,这样的两个孩子怎么可以捆在一起呢?那样的话可就真的天下大乱了!” “爷爷!爷爷……”安娜跑上前来泪流满面,看着吴有才放声痛哭苦苦哀求:“为了我的天赐哥我可以去改变一切,也可以去放弃一切,哪怕是我仅有的那一点自尊和颜面我都可以抛诸脑后,我只为了能和他长相厮守,求求你成全我的一片痴心吧!” 吴有才看安娜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落忍。但是,她的爱再火热也无法去融化孙子的那颗坚定的心。他无奈的说:“安娜,不是爷爷心狠,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懂得爱是蛮横无理的。你对的时候遇见了错的人,这就是你的不幸了。真正的爱是懂得放手,而不是一味的去强求,那样的话只会去害人害己的。” “你就只会去说我!”安娜的泪水在浪涛里打斗着,痛哭着恶狠狠的望着龙儿,指着她抽噎的说:“你为什么就不让她放手!是我先认识天赐哥的,也是我和他先定下婚约,是她!恬不知耻的在我婚礼的那天无情的将我的新郎夺走!你不去教训她,反而在这里说起我的不是来了。是!我以前是刁蛮无理,但为了天赐哥,我已经改变了很多了,甚至我都发觉,我都已经失去了自我。但是,这样我在他的眼里依旧是一文不值。告诉你们,这个婚,我安娜要定了!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到死都不会!” “笑话!我抢你的!你是不是在大白天说梦话啊!”龙儿用冷漠的眼神望着她,脸上带着愤怒,讽刺的继续道:“我和我的风哥哥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一同经历过风风雨雨,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在他伤心的时候,我会为他擦干泪水,聆听他的哀伤,在开心的时候,我也会和他一同畅谈人生。那么你呢?你和他又有什么美好的回忆?说出来听听?” 安娜用那愤怒的眼神望着她,脸上布满了杀机,冷冷的大笑:“你说的那些都是在梦里的,而我却是活生生的站在他的身边。”而后她从上到下打量着龙儿,百思不得其解讥讽着:“我横看竖看都觉得你就是一个狐狸精,专门勾搭别人的老公,挖去他的心,掏空他的灵魂。对!绝对是这样的没错!你就是个妖精!妖精!” 天赐在她慌张的脸上送去一个响亮的闷雷,气呼呼的怒骂:“就你这个货色,给我舌忝脚我都觉得恶心,还想要和我长相厮守,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的那副熊样!简直就像是从茅坑里出来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你就少在我面前装纯情少女了,我可不吃你那套,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叶子满脸血色,气冲冲的走上前将女儿搂在怀里看着天赐就怒骂:“吴天赐!你别在那里自以为是,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我女儿能看上你,是你烧了几辈子的高香得来的。我女儿可是个小公主,由不得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小公主?”天赐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娜,嘲讽的质疑:“小公主不是都应该在皇宫里么?怎么?这么骚,思春想男人都想得跑出来了?这也太下贱了,哎……更是一文不值喽!” “你!”叶子被他的话气的浑身颤抖,头昏目眩,四肢发软。她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出只言片语。眼泪也被气的在脸上互相厮打着,似乎是要一决生死般。 安越走上前来又在叶子那混乱不堪的脑子上狠狠的给了几拳,只见,那刚刚结痂的伤口顿时又开始鲜血四溢,安越冷冷的警告:“你再来打搅我女儿的婚姻,我就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叶子捂着流血的头,泪水更加肆无忌惮的撕咬着她白色的脸颊,她用痛恨的眼神凝望着他,抽噎着而又带着哀求的话语:“老公,你就行行好,把天赐就还给女儿吧!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不能这样残忍的对她!” 安越听见这话,感觉是那样的刺耳,火气也随之更加的旺盛了起来。他抓起她的头发,疯狂的在她的脸上拍起了大饼,边打边骂:“你还敢在我的伤口上撒盐,敢在我的面前胡说八道,敢在我的脸上抹黑!就是你这个浑身骚气的女人害死了我的佩慈,我打死你!打死你!” “爸!”安娜跪在他的脚下,用力的抱着他的腿放声哀求:“求求你,不要再打我妈了,不要再打了!” “住手!”叶挺上前用力的拉扯安越的手,凶狠的眼光照射着安越那铁青的脸,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住手!你要是再敢打我的女儿,我就算是赔上这条老命也要和你拼到底!” “你敢动我儿子!我和你拼了!啊……”黄莺突然像疯了一般飞扑过来,抓住叶挺的手恶狠狠地咬了上去。顿时只见血在她的嘴角流淌而出,眼里还不时放出狠戾的目光。 “我的妈呀!”叶挺疼的汗流浃背撕扯着黄莺的头发,撕心裂肺的喊着:“你这个疯婆子给我松口!松口!不然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安逸见状立刻飞奔过来,从后面紧紧的拥抱着妻子纤细的腰肢,脸上再没敢露出凶狠的模样。他怕这混乱的场面要是再加上自己的雷鸣那又会掀起一场无休止的风波了。他轻轻的拍打着黄莺那瘦如骨柴的脊背,痛心疾首的安慰:“老婆,你冷静冷静好吗?儿子安然无恙的站在你的身边,没有收到一丝的伤害,咱就先放了他好吗?” 黄莺一听到这话,火气更加的旺盛了。只见她一用力就将叶挺的一块肉给活生生的撕下来了,而后转过身,恶狠狠的将肉吐在安逸的脸上,凶狠的望着他,脸上犹如一把尖锐的刀,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无赖!“她将韩雨拉到安逸的面前,然后在她那惊慌的脸上甩去好几个耳光,破口大骂:“你为了这个骚狐狸的女儿,竟然狠心残害自己的儿子,你还敢在我的面前说儿子没有伤到分毫?我告诉你安逸,我天天都在诅咒你不得好死,出门让车撞死!喝水让水呛死!吃饭就给噎死!走在街上让狗咬死!走到人家楼下就让花盆砸死!遇见贼就乱枪射死!” “够了!”安逸的泪水在不停的敲打着那慌乱的心,他哽咽着:“难道,在你的心里早就把我们的夫妻情分给抛到九霄云外了吗?你就这么恨我,至于这么诅咒我!” “是!”黄莺冷光如箭,恶狠狠的说:“当你和这个骚huo做那些苟且之事的时候,当你把我儿子送到生死线上的时候,当你逼走我好儿媳的时候,还有我那个可怜的孙子因为你而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时候,我当时虽然疯了,可是在心里却是早已将你给杀死了!恨不得剁成肉泥扔进湖里喂王八!你简直连禽shou都不如,为了你那点yin念,彻底毁了我们原来本就充满风雨的家。我告诉你,你要是在敢兴风作浪,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安逸看见眼前这个满脸杀意的妻子,顿时被吓得目瞪口呆,踉跄几步。昔日里那个百依百顺的老婆不翼而飞了,如今的她带着凶狠的面具来向自己索命来了。他现在是真的成为了孤家寡人众叛亲离。一双双凶狠的眼睛在不停的盯着他,就快要将他打入阴曹地府了。 叶挺的手臂一直不停的流着血,如同热浪一般的翻滚着。汗水此时也来凑热闹出来观望着。他一蹦一跳的犹如那放飞的窜天猴一般在笑看着人间的百态。当看见安逸百口莫辩,神情慌张的表情时,心灵上的创伤又覆盖了肉ti上的疼痛。他肯定这个平日里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人和自己的妻子有染,他的心犹如刀绞般疼痛,泪水也不请自来,在他的伤口上又送去了一簇簇跳动的火焰,烧的他粉身碎骨。他上前用那受伤的手一把将韩雨拉倒了身边,在她那原本就红肿的脸上又深深的烙下了印记,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敢背着我偷人,我要你付出代价!” “老公!”韩雨跪地求情,泪水在空中漫游吵闹着。她紧咬下唇极力辩解:“我没有偷人!我没有!我的心,我的人都只属于你一个人的。”而后她又回头恶狠狠的望着黄莺气呼呼的说:“你不能因为一个疯子的话就否决了我,求你冷静的想一想,平日里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住口!”叶挺此时的心似乎在被不停的鞭打着,他紧握双拳,全身不停的颤抖着,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疼的。他上前一脚就将妻子踹了个人仰马翻,眼带利器怒吼:“贱人!你在敢侮辱我的智慧,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子上前用手帕捂住了父亲手上的伤口,偷偷的窥望着父亲脸上的一举一动,好生相劝:“爸!妈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她为咱们这个家操碎了心。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再说,公公是个耿直之人,他之所以极力的让我和安越在一起,那还不是因为你女儿才华横溢,智慧过人么?蓝佩慈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她除了有一颗伪善的心,还能做什么?在事业上她无法帮助安越一臂之力,而你的女儿可是一个聪明的商人,他看中的不就是你女儿的这一点么?” “是吗?”黄莺的脸上泛起一道道红光,仰头放声冷冷的大笑:“叶子啊!你和你妈还真是一样的下贱,还在那里自卖自夸上了,你别以为你的那些不要脸的事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了,你女儿究竟是谁的种,竟然会鬼扯到我儿子的身上,你们娘儿俩也不撒泡尿照照,都是一肚子的骚气!” “女乃女乃!您在说什么疯话呢!”安娜用那仇恨的眼神望着她,不可置信的吼道:“我不许你侮辱我的母亲和我,你为了那个龙儿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在那里搬弄是非,别忘了,我才是你最亲的亲生孙女啊!” “放屁!”黄莺脸上布满阴云,嘴里的那根导火线终于引燃了,她嘲讽的看着安娜:“谁是你的女乃女乃?别在这儿乱叫,你的女乃女乃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猫着呢!你看看,你哪里像我儿子的种,和你那个阴险狡诈的妈一样,都是些无所不用其极的家伙,让人看了倒胃口!” 42安娜的避风港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安逸听见妻子的话,用着质疑的眼神凝望着她,而自己的心里同时也是疑惑重重,他愁容满面的说:“安娜可是我们的亲孙女,你就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了,好不好?” “孙女?”黄莺冷冷的望着他,脸上流露出阴冷的笑容:“你在大白天的说梦话呢,还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是几个月生的啊?足足可提前了两个月,你可知道,所谓七活八不活,这安娜压根儿就不是我的孙女!”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安逸匪夷所思的望着她,心里却是已然将自己给凌迟处死了。私心搅乱了他所有的思绪,让他那狭隘的空间内容忍了这个混杂的血统。安逸顿时感到头昏眼花,四肢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泪水就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在他那沧桑的脸上滑动着。他哽咽的问:“你那时的神智就已经清醒了,可是为何还要继续装疯卖傻?” 黄莺用那狠毒的眼光望着他们,脸上被阴森所占据着,她讽刺的笑着:“这样,我才能看清楚这一张张带着面具的脸孔,我要看看那些面具下究竟隐藏着怎样虚伪的面容。” 叶子在她那些锋利的话语面前被伤的体无完肤,她知道,一切都已然浮出了水面,是无法挽回了。可是她的女儿毕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安娜那双无助和仇恨的眼睛,此时的她泪早已在排队等候,而心也在地狱的夹缝中徘徊着。她想,接下来,迎面而来的无论是暴风雨还是那无情的冰雪,她都要义无反顾的去独自承受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乔山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他原以为自己是一个最可悲的男人,娶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可是没有想到,叶挺比自己还要惨败,竟然和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却浑然不知。看见他心灰意冷的样子,还真的是让人感觉到心酸。而安逸这个老家伙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噩梦给惊醒了,此时的他已然是身心疲惫,伤痕累累,恐怕是再也无法恢复到以往那咄咄逼人的神采了。在这些人里面,应当数吴有才才是最大的赢家了吧!他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对亡妻那是坚定不移的爱,始终他都是独自一人将儿子抚养长大,坚守着他的誓言,从未逾越过半步,换来了如今这般幸福美满的家庭。子孙满堂,羡煞旁人。那么自己呢?又拥有什么呢?想到这儿,乔山无奈的摇着头,深深的长叹一口气,安慰道:恐怕自己也只有那无限美好的回忆了吧! 天宝此时也是安奈不住了,他上前看着叶挺:“叶叔叔,我看,天赐和安娜的婚事就就此作罢吧!我不想让我的儿子卷入这场是是非非之中,我希望他能幸福快乐。” “你说什么!”叶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想悔婚!门儿都没有!” 天宝紧锁眉头,脸上原本平静的脸孔此时也泛起了层层的涟漪。他镇定的说:“也算不上什么悔婚,他们压根儿就没有结成婚,再说了,他们也都还没有登记注册,这场罪恶的婚礼也就只能作废了。” “罪恶!”叶挺脸红脖子粗,气呼呼的看着他:“你竟然把我孙女的婚礼比作罪恶?你也太不把我叶某放在眼里了!” 天宝脸上顿时犹如一道道光芒在他那憨厚的脸上泛着金光,冷然大笑道:“是你孙女一厢情愿的非要往这泥沼中跳,长痛不如短痛,难道,你是想让你的孙女和女儿命运相连吗?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这个不假,可是前提是两情相悦,前车之鉴难道还不足以让你这浑浊的脑子清醒吗?你非要在闹得两败俱伤,你才肯罢休吗?不过,我也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可是一个执着的人,没有什么杂念,我的心里只有我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无论是再大的风浪,我都能将它阻挡在门外,让我的家平静无忧。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悲剧上演到我家里来的,这一点,你给我牢记,别想在我这里呼风唤雨,你还是为你的宝贝孙女另选他人吧!”说着他指着门口:“时候不早了,你们还是请回吧!不送!” “你!”叶挺气喘吁吁,脸色顿时气得发青看着吴有才,眼里带着浓浓的杀意,气呼呼的说:“你们这是在对我下逐客令了吗!” 吴有才耸了一下肩,佯装无辜的说:“天赐是天宝的儿子,所以他才有最大的发言权。我呢也只是个观众,最后的决定还是在天宝的手里,所以,理应听他的。” “吴叔叔!吴叔叔!”安娜‘扑通!’一下跪倒在他的脚下,拉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着:“求求您!求求您!别这么绝情将我赶出吴家的大门了,好么?我爱天赐哥,他就是我的命,如果没有了他,那我活着就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您就行行好,让我和他在一起吧!” 天宝将安娜扶起,心中明了眼前这个孩子是个痴情种,她对儿子的爱是真心实意的。可是,爱也是有界限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去跳跃的。因为那里太狭隘,根本就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存在。天宝叹了口气劝慰:“安娜,叔叔知道你对天赐的一片真心。可是,爱情就是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东西,它不分先来后到,只要在适当的时机燃起了火花,那才能将两颗跳动的心紧紧的锁在一起。可惜,叔叔没有那把万能钥匙,我打不开这个锁,也无法分开他们,这就是老天的安排,我们谁都无法去逆转。你还年轻,人生的路还很漫长,世上的好男人有很多很多,只要你能放开心结,明朗的天空还是会想你招手的,真挚的爱情同时也会迎面袭来的。” “不!我不要!”安娜拼命的摇着头,泪水就像是水滴一般在滴答滴答的刺穿着她的内心。她痛哭流涕的说:“不可能了,爱已然放出,又怎能够收回呢?除非,时间逆转,否则,它就只会像一杯毒酒,愈来愈浓,将我一点一点的侵蚀掉,直至我的灵魂离开了身体,才会罢休。”说完,她站起身,用那仇恨的眼神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昂头疯狂的大笑着,而后断然离去。 叶挺怕孙女伤心过度想不开会离开这个人世,便硬是拽着妻女也向着大门走去,准备离开这个将他的颜面踩踏脚下的吴家,临走前他放下狠话:“倘若我的孙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会和你们在场的每个人拼个鱼死网破!”说罢便走了出去,唯留下阴狠的威胁声回荡在空中,刺痛着每个人的心房。 大厅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每个脸上都被阴云所覆盖着,情绪非常低落。再幸福的人都会有花开花落的时候,再沉着的人也会有清醒的那一刹那,再冷酷无情的人内心也会有着那一丝的情义,而他们就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日光。 安娜跑出了吴家后就拼命的在人群中奔跑着,心也在狂奔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苍天会如此的捉弄自己,让自己一下子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跳梁小丑,而自己的爱也在空气中化为了灰烬,情也在冷漠中成为了泡影,渐渐消失不见,更加不知道明天太阳是否依然会为她一人独自升起。车在她的身边擦肩而过,她闭上那混乱的眼睛,被人潮迷失了方向,她突然感觉天地已然相连,这世上也再无一丝的容身之地。此时,她的脑子里是一片的混乱,唯有那一丝的爱依旧在纠缠着那颗迷茫的心。 风看见这个痴情的种子,也在为她伤心难过,在她那冰冷的脸上不停的送着香吻,来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心。雨却在嘲笑着她的无知,爱是一种魔咒,它能够侵蚀你所有的思绪,让你成为一把把尖锐的刀,有时会大获全胜,但更多的却是一败涂地。雷这时也在为她怒吼,鸣不平。为什么人总要在爱的阴沟里翻船?倘若海水平静,一切不就可以顺水推舟了么?闪电无情的释放着那一道道的光芒,它总会将每个人的心底看穿,是非黑白在它的眼帘之下都是无所遁形。眼看着那暴风雨就即将来临,可是安娜却是个弱者,不敢去乘胜追击,只有慌乱的逃跑。在她最潦倒之时,心中只有一个地方才是她唯一可以避风的港湾,那里虽然会有吝啬的话语,但是却有一颗赤诚之心,她愿意去接受她的评断,想到这里,她拼命的朝她向往的地方跑去。 安娜浑身**的一股脑儿就跑到了她既熟悉又渴望的乐园,她拼命的敲着门,眼泪和着雨水交织在一起,她痛哭流涕的大声呼喊:“佳瑶!佳瑶!快开门啊!开门啊!” 家丁听见门外有人敲门连忙打开探出头,一看居然是安娜小姐,立刻开门带路走了进屋,大声呼喊:“小姐!安娜小姐来了!” 佳瑶一听到安娜这个名字,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反感,从小到大安娜都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这次她败在了自己的亲妹妹手里,想必她也是一样的会不惜一切进行还击的吧!这可是她向来的惯例,现在,她的来访恐怕一定是受到了巨大的羞辱,否则自己家这座小庙又怎么能容下她这座大佛呢?一场闹剧看来是又不可避免的上演了吧!佳瑶无奈的长叹一声,漫不经心的从房里走了出来,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用冷冷眼神望着她:“堂姐,你来了。” “佳瑶!”安娜飞奔到她的身边,扑向她的怀里放声痛哭:“我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天大地大已然没有了我安娜的容身之地,你不知道,短短的两天,我丢了自己最心爱的天赐哥,现在,就连我爸,爷爷,甚至还有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乃女乃,他们都要一起将我从天堂推向地狱里,佳瑶!我以后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佳瑶看着她心灰意冷的脸孔,心又再次纠结着。本来对她反感的心霎时停止了转动,只余下满满的怜爱。她搀扶着安娜坐到了沙发上,眼中充满了怜惜,往日里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已然被愁云满满的覆盖了,泪水霸占了她灿烂的笑容,哀伤也剥夺了她美丽的脸孔,让人看得心碎。佳瑶轻轻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心疼的说:“爱就是那天上的浮云,风吹过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又何必自寻烦恼独自悬挂在那半空呢?纵然你的速度再快,可是,你依然无法抓到那漂浮不定的浮云啊!有时风都无法斗得过它,你能吗?放手吧!回归原位,做回真正的自我,那样才能找回你丢失的笑容。” 安娜的泪像河水一般不停的流淌着,心里的火焰却是愈烧愈旺,快要将她化成灰烬。她拼命的摇着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坚定:“佳瑶,我为爱已然身受剧毒,无可救药了。我没有办法去放开手,你可知道爱之深恨之切的滋味吗?天赐对我的无情无义,让我毕生难忘。还有那个可恨的安龙儿,她为什么偏偏要和我作对,抢走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珍贵的一切呢?她的出现就是一个炸弹,把我原本平静的家炸得个七零八落。我可是她的亲姐姐,她怎么就忍心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扫地呢?她真的是太绝情了,没有给我留下分毫,不用吹灰之力就夺走了我的一切,而我呢?输的一败涂地。老天爷为什么永远都那么吝啬,那么无情,不去帮我守护我的爱情,还让它不翼而飞了,不留一丝痕迹,只剩下我这颗受伤的心独自哭泣着。这也太不公平了,难道,爱一个人真的有错吗?” 佳瑶知道纵使再多的话语,对安娜来讲那都是徒劳无功的。此时的安娜心已然在刀尖浪口上汹涌澎湃,而她的人也在生死线上徘徊着,她的心房里已经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并且在生根发芽着。佳瑶能够感觉到一场血雨腥风在慢慢的侵袭而来,是那样的浩浩荡荡无所顾忌。佳瑶的心悬在空中不停的飞舞着,她不知道应该飘荡多久才能够停靠下来。她并不想参与战争,只想要得到一份和平。而她对爱情的所有美好憧憬也被安娜给无情的破坏了,再也不敢去触模那些风风雨雨的感情。既然,爱是一杯杯的苦酒,那她绝对不会痛饮,她不喜欢在天堂和地狱中游离,她所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那里永远都是爱的海洋。 她将安娜紧紧拥入怀中,轻抚着她那乌黑的愁发,宽慰道:“既然,爱的这么累,这么痛,这么苦,那又何必去苦苦的纠缠呢?人生的是非恩怨谁又能够计算的清呢?爱本来就是自私自利的,它就像是一场镜花水月,让人**,让人着迷,乃至迷失了方向。可是有时,你抓的太牢反而更加容易失去。不如试着放手,让他知道你是如何的善解人意,那样,在他的心里,说不定还会有你的一席之地。以后,某年某月,他还是会想起你的好的。这样的话,你就成功的驻入了他的心里,要是老天怜悯的话,那他的爱总有一天也会向你展开怀抱的,这样,你不会有一线希望了么?” 安娜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她,哀愁已经布满了她沧桑的脸孔,她紧锁眉头哽咽着:“那我要何时何地才会等到那一天的到来?难不成要等到白发苍苍的时候,他才会想起我这颗为他死守的心吗?我的青春岁月岂不成要在无尽的相思中度过?就算是让我等到了那一天,可是,那时,我人已老去,牙齿掉光,他对我的就并非是爱了,而是怜悯,同情,或者是一丝的感激。那我还要那份感情有何用?我又还能为那份爱付出什么?或者回报些什么?我不要!我不要!”安娜拼命的摇着头,放声哭泣:“我要唤回我的爱,我要让它陪着我慢慢变老,成为我安娜一人所有,不要与任何人去分享。凡是当我路者……”她的眼睛瞬间变得阴狠,毒辣,充满诡异的光芒:“我都要让她死在我的脚下,绝不会手下留情!” 43安飞的绝望 “怎么了安娜?谁惹你了?”这时,安飞拎着行李包,笑眯眯的走了进来,看着安娜疑惑的问。 “爸!你可算是回来了!”佳瑶跑上前投入他的怀里,撒娇的问:“你给你的宝贝女儿都带什么礼物了?” 安飞拍了一下脑门,有些抱歉的看着女儿,他知道自己这颗浪荡的心永远都是那么的飘忽不定。他不是个好父亲,对女儿从未施舍过一丝的父爱,有的只是冷漠和无奈。他轻轻地拍了下女儿的后背,安慰道:“这次爸爸工作太忙了,忘了你的礼物了,等下次,下次爸爸一定会给你补回来的好吗?” 佳瑶一脸的不悦,嘟着嘴直起身不高兴的说:“爸!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把女儿放在心上啊!你看看人家大伯,他为了女儿都可以和全天下作对,但是,你却不能分给我一点点的慈爱,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安飞一听到安越,心里顿时就火冒三丈,但是,脸上却依旧平静无波,他冷冷的回道:“你要是觉得你伯父好的话,那你就去做他的女儿好了!” “瞧瞧你都说什么混话呢!”佳瑶的母亲欣然满脸怒容的点了一下安飞那混乱的头脑,气呼呼的指责:“做父亲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算是独一无二了。谁家的女儿谁家不爱?可你却是个异类,只顾着自己潇洒,却从未管过我和女儿分毫,真是够冷血的了。” “我冷血?”安飞的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怒吼道:“我要是冷血,那当年也不会和你这个土里土气的女人结婚,毁了我一世英名!落在你这个无知的女人手里,算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们娘俩儿的!” 欣然心知肚明,老公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放dàng的男人了,他的心已经被某个女人给征服了。只可惜,那个人不是自己,他的爱也是火热的,但是却没有分给自己一丝的余温,给自己的永远都是那冷脸白眼,还有不断的战争。想到这里,她心烦意乱的说:“是啊!是我牵绊了你,让你在风花雪月的场合里隐退了,是我的不是了,还委屈了你娶我这么个庸脂俗粉,真是难为你了!” 安飞瞪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了厌恶二字。他讽刺的回道:“你应该知足了,我当年没有抛下你,否则,你现在都不知道躲在那个山沟沟里面艰苦生活呢!” 欣然面对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丈夫,真的是无计可施了。他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依旧我行我素。他从未顾忌过她们母女的感受,每每只要一回家,他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而自己是进不去的。因为那是块禁地,他是不许任何人入内的。一道门,隔开了一世情。她的爱被紧紧的关在了门外,,而他的心已然入驻了里面。就这样耗尽了她所有的青春。欣然在无数个孤寂中过活着,她冷冷的说道:“老公,那我还真的是要感激你呢,让我过上了这个富有的生活。不过,这也是用我的青春换来的,不是么?我独守空房二十几年,哪个女人能甘愿忍受这种寂寞。但是,我能,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打开你的那扇心门,把我暖暖的驻入里面,但是,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么?” 安飞吹胡子瞪眼,气急败坏道:“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肉麻的话,也不怕孩子们笑话你!” “是啊!”欣然面无表情,可眼神里却流露着委屈的泪光:“我这一生就是个笑话,永远都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你我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走到一起已经是个奇迹了,我也不能太贪心了,那样,就连靠近你的机会都会被剥夺了,不是么?” “好了好了!”安飞一脸的风霜,当看见欣然那纯洁的面容时,就想起了佩慈的花容月貌,心里就在隐隐作痛。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在四处漂泊,就想找到她,然后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哪怕只有一秒,他也都死而无憾了。可是,他用了半生的时间却依然无法找到她的消息。他不知道,在他有生之年是否还能再见到她,告诉她,自己真的已经为她而改变了。自己的这一生都是在等待中度过的,突然感觉自己已然是快要油尽灯枯了。想到这儿,他的泪水便疯狂而落。他哽咽着:“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们母女的,我还没有那么冷血,我只求你们不要打扰我的情绪,我就感激不尽了。” 佳瑶看见父亲伤心的表情,知道在爸爸的心里,一直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女人,而这个人一定是非常杰出的女人。否则的话,一个公子又怎能心甘情愿的为她而改变呢?她自认为妈妈已经是这世上难得的好女人了,但爸爸却从未正视过她的存在,可想而知,爸爸把那个女人是视若生命的。她上前轻轻的为爸爸擦去脸上的泪水,宽慰道:“爸,都是我不懂事,公司的生意那么忙,我却还无理取闹的要求您给我买什么礼物。女儿真是不孝,不能为您分担生意上的事,反而常因为那些琐碎的事情来惹恼您。请您一定要见谅。还有,妈妈只是随口说说,她那么爱您,那么顺从您,又怎会烦您呢?别生气了好吗?” 安飞用冷漠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个乖巧的女儿,心里是无比的温暖。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可是,一天不见佩慈的踪影,快乐都会远离他的世界。他拉着女儿的手,愧疚的说:“佳瑶,原谅爸爸好吗?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爸爸也不例外。等爸爸完成心愿,一定会好好弥补你失去的父爱。那时,爸爸一定会释放所有的慈爱,毫无保留的,让你被爱包围着,让快乐围绕着你,好吗?” “恩!”佳瑶用那委屈的泪光凝望着他,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她相信,爸爸一定会履行诺言,好好的疼她,爱她的。 “叔叔!”安娜伤心流泪的说:“你是不是不再理睬安娜了?我都快要崩溃了,你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好伤我的心啊!” 安飞一看见安娜,脑子里立刻就呈现出叶子那哀伤的面容。以前他百般的缠绕她,可现在呢?他冷冷的一笑,心里想着:一切都是过往云烟,为了心中那份纯真的爱,他现在不想去触动任何红尘往事。他要停留在心为佩慈跳动的那一刻,要苦守着自己暗下的誓言,今生今世,只求再见。爱只为她一人等候。他紧锁眉头,脸上带着浓浓的惆怅说道:“又是为了吴天赐才哭鼻子的吧!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什么小两口!”安娜用那哀伤的眼神望着他,心里也在不停的下着雨,似乎就快要将她给淹没了。她哽咽着:“我的婚礼,都被龙儿给搅和了,新郎也被她给夺走了,现在,就连我的家人也全部被她给抢走!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 “哪里又出来了个龙儿?”安飞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此人?” “爸!”佳瑶抢过话题,脸上露出一道道的霞光,高兴地说:“龙儿也是我的堂姐,她是伯父和佩慈阿姨生的。” “佩慈!”安飞一听见这个朝思暮想的名字,心里顿时亮堂了许多,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用力的摇晃着女儿,迫切的问:“佩慈在哪里?在那里?” “叔叔!”安娜看见他欣喜若狂的样子,脸上立刻呈现出一道道的红光,火冒三丈嘲讽的说:“我就不明白了,这个佩慈真的就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的都为她失魂落魄,如痴如醉。她真的就这么迷人,让你高兴的都忘掉了自我,你就不怕你女儿生气吗?” 安飞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反感的训斥:“佩慈也是你可以叫的吗?你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了么?好歹她也是你爸爸的女人,你应该称呼她一声阿姨!” “阿姨?”安娜抬起头,不屑的冷笑了下:“就她那种贱货,也配让我叫她阿姨?再说了,我就算是叫了,她也听不见了。” “什么意思!”安飞被她的话吓得头昏眼花,汗流浃背,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的问:“佩慈……佩慈她怎么了?” “怎么了?”安娜站起身哈哈的大笑:“老天对妈妈还算是公平的,终于把那个害人精给打入地狱了!” 安飞一听,身体立刻拼命的颤抖起来,泪水将他心底里最后的防线给淹没了。他仰天放声哭喊着:“佩慈!佩慈!你为什么就这么狠心的匆匆离去了呢?你都还没有听见我内心的告白,还没有看见我为你而改变啊!你知道么?是你将我从浑浑噩噩的生活中解救了回来,我的人,我的爱都被你征服在了脚下。可是,你却依旧视而不见,扬长而去。留给我的,只是那一顿简短的美好回忆。我不要,我不要这些,我只要真真实实的你,求求你回来吧!回来吧!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承受不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连等待的机会都剥夺了,那我还剩下什么……什么……”那凄凉的声音在空中不停的回荡着,惊醒了在场的每个人,原来,他的**,竟是他那一往情深的独爱。 欣然听见这话并没有责怪老公分毫,反而,对他的爱却是一下的升温了许多。今时今日她也如梦初醒。老公的爱原来竟是那么的执着,那么的火热,让人抵挡不住。她不知道这个噩耗对他是多么大的打击,他是否能够度过这痛苦的时刻。此时,欣然好想将他拥入怀里,抚平他那颗孤寂的心。她犹豫徘徊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勇气伸出双臂。她不想再去锦上添花,让他再一次的厌恶自己这个可恨的人生。想到这里,她长叹一声,泪水偷袭了那哀伤的脸颊,把她那脆弱的灵魂给逼了出来,她站起身,不由自主的向房间里走去。 佳瑶此刻也是理解爸爸对佩慈的一片真情,也原谅了他心灵上的**。她突然发觉,原来爸爸也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并不是别人口中的公子。他的爱是那么的火热,那么纯真。而他的心也一直都在痛苦中煎熬着。可自己却茫然不知,还经常恼他,认为,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她能理解爸爸的苦衷,也为有这么一个痴情的爸爸而感到骄傲。想着,她站起身,拉着安娜开心的向房间里走去。 诺大的大厅里此时独留下安飞一人,他紧闭双眼,眼前呈现出的都是佩慈的音容笑貌,她的影子在他的泪水里不停的晃动着,好像在追逐着疯狂巨浪。他也好想乘船追击,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都要紧紧跟随。就算是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对佩慈的爱都不会退却,不会磨灭。他的心此时已经提前进ru了地狱,只剩下这副躯壳,依然苟延残喘的活着。 44叶子的身世遭怀疑 这一边,叶挺一回到家,就将韩雨拉到了大厅里,在她的身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可是,心中的那团火却依然没有熄灭,他解下腰带又开始在她的身上不停的鞭打着,依稀能够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韩雨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汗流浃背,痛不欲生。她流着泪,苦苦哀求:“老公,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来了!再也不敢了!” 叶挺仰天苦苦冷笑着,委屈的泪水在也忍受不住哀伤而不请自来,似乎是在嘲笑着他讽刺的一生。他看着韩雨,面露凶光,说出的话犹如那恶狠狠地利剑一般,咬牙切齿的大骂:“贱人!竟敢背着我去偷人,我会让你下半辈子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爸!”叶子知道爸爸是从来都不轻易去说那些伤人的话的,但是,一旦说出口了,那就是铁板钉钉,无人能改了。她跪在父亲的脚下,苦苦哀求着:“爸!妈妈就算是有千错万错,可是,就念在她这么多年来为这个家奔波的份上,您就绕了她这一回吧!人不都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念在你们夫妻的情分上,您就原谅她的过失,重归于好吧!” 叶挺一脚就将女儿给踹到在地,眼里流露出凶光,他气的浑身发抖,头晕目眩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指着韩雨气急败坏的说:“你和安逸那个老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相好的?是不是在我们结婚之前,你们就在一起了?” “不是,不是。”韩雨痛哭流涕,拼命摇头极力辩解着:“是……是在我们结婚……结婚后才在一起的。” “多少年了!”叶挺越听越气愤,看着她愤怒的怒吼。 “我不知道……不知道……”韩雨捂着脸,低着头,羞愧的放声痛哭:“我已经不记得了,求求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就给我留一点尊严吧!好吗?” “孩子?”叶挺一脸的质疑,从上到下打量着叶子,冷冷的说:“她是我的孩子吗?是我的孩子吗?不会是那个老家伙的种吧!” 叶子被父亲的话吓得退步三尺,脸上布满了恐惧和慌张。她的心在颤抖着,在震撼着。她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来到了父亲的身边,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拉着他的手,痛哭的问:“爸!你不会是被我那个疯婆婆给咬了一口,就得了狂犬病了吧!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这么说你的宝贝女儿呢?我可是你的心头肉,是你的掌上明珠啊!你不能为了妈妈的失足而连累到我的身上吧!” 叶挺皱眉厌恶的甩开了她冰冷的双手,眼光锐利,面露凶光,如同一匹受伤的野狼一般不停的低吼:“你不说,可以!现在的医学如此猖獗,我明天就带着叶子,去医院做dna鉴定,我就不信查不出来!我叶挺绝对不可能不明不白的给别人养孩子!” “老公!”韩雨站起身,理直气壮的辩解:“我承认,我下贱,偷人。但是,你不能因此就否定我所有的一切啊!叶子的的确确是你的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求你,不要大肆宣扬了,毕竟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难道,你想让女儿在背后让人指指点点吗?” 叶挺冷漠无情的望着她,眼底充满了恨意,但是,心中的那团火却是已然熄灭了。他对这个家可以说已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惧。他突然感觉,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跳梁小丑,被人肆意的耍弄了一辈子,如今,还是在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个事。他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了,他冷冷的对着韩雨坚定的说:“无论你说的是多么天花乱坠,这个鉴定我都一定要做!明天,我会让玛利亚医院的jacky医生来家一趟,亲自抽血化验,告诉你,我的眼里是绝对容不下半粒沙子,如果有,那么别人给我的痛,我也会千百倍的奉还!” 韩雨的心终于被他打倒了,同时也被他深深地扎到了心底里最大的底线。她魂不守舍迈着艰难的步伐,心如死灰的向房间里走去。 叶子这个事事不顺的女人,如今又被父亲这坚定的话语再次被打的遍体鳞伤。她好害怕父亲那痛心疾首的话会应验,那样的话,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又还能拥有什么呢?夺来的人又能算什么呢?没成想,原来,自己的存在才是这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叶子的心里不甘心,不甘愿,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她决定,一定要和母亲对峙,如若真的属实,那么,她活着也就就失去了价值。想着,她快步跑到母亲的房间,看见她一人独自在屋里放声痛哭着,叶子冷冷的望着她,眼中并没有心疼和怜悯,而是浓浓的轻视。她调整了一下心态,缓缓走到了母亲的身旁,跪在了她的脚下,苦苦哀求着:“妈,爸爸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到底是谁的孩子?你说啊!” “傻女儿。”韩雨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泪水浸湿了她的愁发,痛哭着:“你当然是你爸爸的女儿了,不然的话,妈怎么可能让你和安越结婚呢?那不是在造孽吗?不是**了吗?妈妈还没有混到那么疯狂的地步。” “你还没那么疯狂?”叶子泪眼朦胧用鄙视的眼神望着她,冷嘲热讽的说:“我就不明白,爸爸哪一点不如安逸那个阴险歹毒的家伙,你非要一头陷进他那个泥潭里,现在好了,东窗事发了,爸爸是个何等要面子的人,我已经将他的面子给践踏的体无完肤了,如今,你又雪上加霜,我是太了解爸爸的脾气了,他这次是绝不会善罢甘休,轻易饶了你的,而我也同时成为了你的替罪羊了!现在,安家我是回不去了,这儿又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你让我以后和安娜如何藏匿才不会被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的!” 韩雨看见女儿怨恨的眼神,心里像是被万剑穿心了一般疼痛。她的颜面自尊早已被自己给践踏在了脚下,但是,那又是谁的错呢?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当日的蹉跎呢?她的心早已在皑皑白雪中融化了,她的爱,她的情,她的所有也都留在了那里,自己留在这间屋子里,还有多少的情谊呢?她自己都早已浑然不知了。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对她来讲,时间就是一杯苦涩的酒,没有将她打倒,可是却将她给醉倒了。过往的一切如今又在脑海里不停的浮动着,那回眸的一笑,将她彻底的醉倒在了他的怀里,是那样的无怨无悔,毫无保留。如今,又要翻出以往的历史,它真的能禁得住当日的考验吗?韩雨在犹豫徘徊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又再次袭上了心头。 叶子听到母亲的话恍然大悟,她是母亲的掌上明珠,手心里的宝,母亲是绝对不会为了那点不光彩的**,而断送自己的幸福的。她自信,自己就是爸爸唯一的宝贝女儿,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哼着小曲,扭动着腰肢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都说,天就像是小孩儿的脸一般变化无常,这会儿,它又黑着脸,冷眼观看着人世间的百态。星星又在交头接耳的嘲笑着人间的爱恨情仇,它们认为,无情便是福,因为,那样的话就没有痛苦和烦恼,只会有一颗水晶般纯洁干净的心。 龙儿此时沉浸在幸福的喜悦里,如今有爸爸的陪伴,有风哥哥的相随,还有一个美满的家,这里到处都散发着欢声笑语,让她在爱的海洋里遨游着。 “爸!”龙儿头枕在父亲的肩头,开心的抬头望着他,撒娇的说:“爸爸,以后都不要再离开龙儿了,你要弥补这二十多年来的父爱,我可不许你再把爱分给安娜了,我只许你疼龙儿一人,无论是眼里,还是心里都只能装着龙儿一个人,不然,我真的生气了啊!” 安越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可是眼里却充满了浓浓的慈爱。看见女儿就如同看见了佩慈的身影,她们都是那么楚楚动人,善解人意,让人爱不释手。他逗笑着:“你现在可是个大人了,怎么还这么撒娇?你就不怕天赐会取笑你?” “不怕,不怕!”她坐起身,又靠在了旁边天赐的怀里,含情脉脉的望着他,撒娇的说:“风哥哥,你是不是会永远都把我当成你的唯一,一生只爱我一人?” “当然!”天赐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深情的回道:“我吴天赐永生永世都只喜欢我的铃儿妹妹一人。” 安越见到这对孩子爱的如痴如醉,心里更是开心至极。这是他多年以来,第一次释放出心里的黑暗,见到一缕温暖的阳光。 吴有才和乔山两人兴致勃勃的,从天赐画房里拿出了好多的画走了出来,他俩将天赐从小到大所画的龙儿肖像一一展示给龙儿看,龙儿低头一看,上面画的竟都是她们梦中的所有,是那么的逼真,犹如一幕幕的回忆浮现在她的眼中。她激动的泪水不停的在挥洒着,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房,她深情的望着天赐,喜极而泣的说道:“风哥哥,谢谢你没有忘记对我的诺言,你曾说过,见到我的那一天,你一定会给我一个只属于我们的成长画册,当做我们结婚的礼物,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真的做到了,我好高兴,你没有食言。”说着,她一下子扑到了天赐的怀里,开心的泪水不停的流淌不息:“谢谢你给了我一个难以忘怀的惊喜,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幸福的时刻的。” “爸爸……外公……”天赐一脸的不悦,嘟着嘴责怪道:“谁让你们拿出来的,我本来是想今天我和玲儿妹妹独自分享幸福的时刻的,结果,都被你们给搅乱了,真是扫兴。” 龙儿喜欢看他生气的表情,那样,他那帅气的脸才更加有男人风范。她默默地注视着,想着要将这美好的一刻永远留在心中,烙在脑子里,天天回味着这幸福的一刻。 吴有才一只手搭在安越的肩上,开怀大笑着:“原来,这俩孩子的姻缘是天注定的啊!从小,天赐就和我说要娶画中人做老婆,我当时并没有怎么理会他,以为那不过就是孩子童言无忌的话语。没想到,他们这一生下来,月老就已经给他们牵了红线了。这才是上天赐给我们吴家最美好的姻缘啊!我决不能委屈了龙儿这孩子,我要大摆筵席,让龙儿风光嫁入我们吴家!” 天赐开心的在爷爷的脸上送去一个吻,兴奋的说:“爷爷!谢谢你成全孙子,你就是天赐的一把大伞,能为我遮挡风雨,还能送给我无限的温暖,我为有你这样的爷爷而感到骄傲!” 坐到一旁的安逸被所有人都忽视了,没有一个人理睬他,和他说上只言片语。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在一步步的向他走来。他知道,是自己将这个家彻底打散了,所有的爱都已经烟消云散,从自己的身边偷偷溜走,独剩下一个个冷脸白眼在等待着他。他的泪已无颜再出来丢人现眼了,哀伤的脸上也呈现出了一道道鸿沟,再也难以逾越那条幸福的光明大道。 49撞破奸情 叶挺一听见那个神秘女人的话,顿时气得暴跳如雷,立刻挂断电话,急匆匆的跑到叶子的房间,就像是拖死狗一样的将她连拉带拽的往外面走去。 “爸!你干什么啊!都弄疼我了!”叶子用力的挣扎着,试图挣月兑掉父亲那大而有力的手,怎奈,他的手就像是一把锁链一般,将她牢牢的拷在了一起。她慌乱的望着父亲,苦苦的哀求道:“你这是带我去哪里啊!不会是真的不要你的宝贝女儿了吧!” 安娜在房间里听见母亲的哭喊声,连忙跑了出来。她看到外公像疯了一样的拉着母亲向外拖,奋不顾身的跑上前来跪在叶挺的脚下,苦苦哀求着:“外公!您这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非要如此的对待妈妈和我。难道,您的爱就是那么脆弱,经受不起一丝的风吹草动了吗?安娜求您就饶了我们吧!”她连连磕头痛哭着:“安娜给您磕头了,给您磕头了……俨” 叶挺此时已然丧失了所有的理智,他一脚就将安娜踹倒在地,拉着叶子疯狂的往外走着。安娜见状赶紧爬起身,紧随其后。叶挺像是拎小鸡一样将叶子丢到车里,安娜也溜了上去,叶挺没有去理睬她,开着车在人行道上飞一般的往安家赶去。 另一边,安家。 龙儿终于来到意雅所描述的那所深宅大院的门外,她的泪水似乎是想要变成洪水一般,将她所淹没,好洗涤着妈妈曾经的屈辱。她的心在颤抖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墙之隔竟然能演变成为两个世界,人心不都是肉长的么?为何就会有那样铁石心肠的人呢?难道,他没有爱过吗?还是他以麻木去对待爱情的追求。 家丁早已习惯安越车子发出的鸣笛,立刻打开大门为他开出一条通道,但那条道路却是那样的曲折坎坷。一下车,家丁那慌张的眼神就已经出卖了这里那件不光彩的事。安越恶狠狠的瞪着家丁,脸上带着怒气,低吼道:“是不是有事情在瞒着我?” 一个瘦如骨柴的中年男子眼睛乱转,神情慌张哆哆嗦嗦为难的说:“我……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黄莺这个精明的女人,一下子就看穿了这里面的内幕,对着大家神神秘秘,阴冷的说:“嘘……不要出声,好戏就要上演了……说多了可就错过了这场好戏了。大家可要一定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的走,这样才能看见最精彩的一幕。稔” 大家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随着黄莺缓慢的走着。每个人的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的,大家只是想要故地重游,却没想到…… 韩雨此时早已将安逸拉到了床上,自得其乐的欣赏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不想马上去驾驭他,因为这个男人是她眼里的一幅画,梦里的一首歌,能够让她如痴如醉。她起身,慢慢的一件件月兑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安逸却像是个木头人一般任由她摆布着。韩雨贴在他的耳边,喃喃道:“安逸,现在我终于能在这张大床/上和你同床共枕了,这里是我多年来一直未完成的梦,今天,我终于可以圆梦,做一回你真正的妻子了。我不要再做你背后的女人,拿起勇气,我们真正在一起吧!” 就在这时,只听‘哐!’一声巨响,黄莺一脚将门踹开,当看见两个人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时,顿时气得怒火冲天,像是一条疯狗似的扑上去就在安逸的身上咬去。 “你松开嘴,听我解释!”安逸疼的汗流浃背,泪水也在为他鸣不平,他痛苦的哀求着:“老婆,你先消消气,听我解释……” 安越气势汹汹的走上前去,拉起一丝不挂的韩雨就在她的脸上甩去好几个响亮的耳光,指着她,怒骂道:“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原来一直都是你在兴风作浪,害的我家破人亡,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黄莺疯狂的撕扯下安逸的一块臭肉,恶狠狠的吐在他的脸上,破口大骂:“你这个老流氓,今天,我看在儿子的份上,没把你那个不听话的家伙给咬掉,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尝尝被废掉的滋味!” 安逸顾不得疼痛,立即将衣服穿好,用那哀求的眼神望着儿子,哽咽着:“儿子,爸知道我不是人,爸从未求过你什么,今天只求你能够放了你韩雨阿姨吧!好吗?” “不好!”安越恶狠狠的望着他,解下自己的腰带,在韩雨那雪白的肌肤上就招呼上去,边打边骂:“你这个***货,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我终于可以为我的佩慈报仇雪恨了,我打死你这个贱货!打死你!” 韩雨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瞬间,她就皮开肉绽,血粼粼的样子让人难以目睹。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安越,你就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安越仰天哭喊着:“佩慈!你看看这对狗男女,为了他们的那点私情,竟然无情的将我们给拆散了。现在,他们终于得到报应了,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对狗男女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我要让吐沫星子把他们给活活淹死,方能以解我心头之恨!”说完,他就拖着韩雨向院子里走去。一下子就将她扔到了院中间,家丁们就像是在看戏似的,纷纷探头观望,小声的交头接耳议论着。 叶挺此时也走了进来,当看见院中的韩雨一丝不挂,血肉模糊的躺在那里时,上前就在她的脸上抽了无数个耳光,指着安逸,气急败坏的怒吼道:“安逸!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你我可是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我!你真是太不是人了,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的……” 叶子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瘫倒在地。此时,她的脑子里一片凌乱,已经无颜再留在安家,更加不敢去正视安越那愤恨的眼神。她的心在沉沦着,恐惧已然深深的围堵住了她的胸口,再也找不到一丝出口。她怕,如若爸爸的话是真的,那她的这一生岂不就是个笑话?想着,她站起身,走到母亲的身边,冷冷的狂笑:“妈!你真是好可怜啊!竟然会沦落到被捉奸的下场,你也太不高明了,怎么还上人家里来搞,真是太大胆了。你可曾为女儿着想过?你只会为你自己去着想。那我现在算什么?算什么!一个跳梁小丑,还是一个贱货生的杂种?我恨你!我恨你……”说完,她就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安娜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她不明白,一切为什么会演变成如今这般模样,那她在天赐哥的眼里是不是更加的一文不值了?她的爱再次坐着飞船飘走了,现在,她是真的彻底的一无所有了,剩下的也就只有一副冰冷的躯壳,努力的在人间挣扎着。她深情款款的来到天赐的身边,看见他拥抱着龙儿,恨瞬间就将她推入海中。她拼命的摇着头,哭泣着,伤心欲绝的问:“天赐哥,难道,你真的对我连一丝的爱意也没有吗?在我的生命里,你就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了,现在失去了你,那我的生命也就毫无意义了,你就真的忍心,让我这美丽的花朵凋谢么?” 天赐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冷嘲热讽道:“所谓,种什么花就结什么果,可想而知,你家就这个极品,能生出个什么杂交品种?” 安娜被他那讽刺的话语,弄得是无言以对,颜面扫地。她知道,如今,爱是彻底的从她的生命中消逝了,她冷冷的望着龙儿,和她身边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冷笑着:“我真就让你们这么厌恶吗?爸!我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就会这么狠心的对我,忽视我的存在,漠视我对你的爱!还有你!安龙儿!我可是你的亲生姐妹,你也忍心在我的伤口上撒盐,是你!夺走了我这一生最宝贵的财富。如今,我已经被你掏的空空的,你真是吝啬,一点都没有给我留下分毫,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安越此时的心也是隐隐作痛,见到这孩子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好想将她拥入怀里,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敢再引狼入室,威胁到自己女儿的幸福和生命了。他宁愿做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也不要再重蹈覆辙,让悲剧重演。想到这里,他紧锁眉头,将心底里的那丝余温压制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冷冷的说道:“安娜,你不属于我这里,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一席之地了。谢谢你叫了我这么多年的爸爸,时刻提醒着我,要为了我唯一的女儿一定要熬过每一天,我真的是由衷的感激你。”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是你的女儿!”安娜的泪水在冰天雪地里翻滚着,泪流满面伤心绝望的说:“爸爸,你和妈妈之间的恩怨与我何干?即便我不是你亲生的,可是这二十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安娜又怎能忘怀?你就算是一块铁板,也该被我给融化了啊!为什么,你就这么的冷酷无情,将我从天堂打入了深渊地狱,这也太残忍了!” 安越被她的话击退了好几步,他知道,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的确很残忍。可是,一想到云儿,他的心又再次坚硬了起来。他的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可就是不肯出来,他阴沉着脸,哽咽着:“我和你妈妈的恩怨永远都不会停止,她对我一家的伤害,已经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我的心胸很狭隘,容不下多余的人进来,所以,你还是走吧,多说无益。” 安娜的泪水在她冰冷的脸上游动着,心已然被安越的话击成了两瓣,她突然感觉,天空是灰暗的,人心也是黑暗的,而自己就是个孤魂野鬼,在四处游荡着。她心如死灰拖着沉甸甸的步伐,缓慢的向外走着,恨已然全部洒向了这里,而爱却已全部带走。 叶挺也一直都没有闲着,他月兑下鞋子,挂在了韩雨的脖子上,坐在地上冷冷的放声大笑,情绪已然失控。此时,他的眼里充满着杀机,身子也在不停的颤抖着。他恨眼前这个女人的薄情寡义,瞬间,对她的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恨在心里生根发芽,越来越深。 安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无时无刻都在深深的爱着韩雨,可是,谁知命运弄人,让他们真心相爱的一对硬是被活生生的给拆散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一直都在搅乱着他整个心房。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大悟自己是多么的造孽,儿子当时被迫离开佩慈的时候,心也是如同他现在一样的锥心刺骨吧!他好想迈开步伐,请求叶挺放过韩雨,可是理智却战胜了一切,如果此时,他真的挪动一步,那么,那无数双眼睛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凌迟处死。他的心在纠结着,在呐喊着,在哭泣,也在祈求着,可却是无人能够听见。 龙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非常可怜,她只是在追求自己的真爱,难道这也有错吗?爱本来就是一个不讲理的家伙,谁惹上它,就会坠入爱河,永远都无法翻身。想到这里,她义无反顾的上房间取来她的衣服,走到韩雨的面前轻轻为她披了上去。这对于韩雨来说,无疑就是雪中送炭的一丝温暖,让她感受到了人世间的真情。委屈的泪水不停向着龙儿靠拢,她投入龙儿的怀里,突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想说什么,可是到嘴的话却又给生生的咽了回去,她觉得,此时无言的感谢才是对这个善良的孩子最好的报答了吧! 龙儿漫不经心的为韩雨穿好衣服,将她脖子上的鞋子扔到了叶挺的脚下,看着叶挺,眼里也尽是对他的怜悯。她脸上带着愤怒,可是心里却依旧带着一丝的怜爱,诚恳的对着叶挺说道:“叶挺爷爷,您就饶了韩雨女乃女乃吧!她毕竟也是个人啊!再说,您之所以会这么恼火,恐怕也是因为您依旧是很爱很爱她吧!” ( 50事实的真相 叶挺一听龙儿的话,气的立刻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大吼:“谁说我爱这个***货的!这个贱人,她欺骗了我一辈子,把我所有的颜面和自尊都踩在了她的脚下,我怎么可能还会去爱她?” 龙儿面对着面前这个沧桑的男人,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再可恨的人,也会有可爱的一面,他对爱的执着让她是钦佩不已。可是,造物主创造人类,永远都不会是十全十美的,这就是它的厉害之处。悲和喜永远都是对立的,这是亘古不变的事实。想到这儿,龙儿用那同情的目光望着他,劝解道:“俗话说:恨有多少,爱就有多深。这是永远不会变的道理。既然爱她就要去包容她,这样,你才会在爱的一面获得胜利的果实。俨” 叶挺此时已然被仇恨蒙蔽住了双眼,没有理会龙儿的话语,径自走到韩雨的身边,拉着她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对安逸放下狠话:“安逸!你给我听好了!这个下贱的女人我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我要把你们两人所亏欠我的,全部都在她的身上讨要回来的!” 安逸被眼前这激烈的场面击倒在地,他已无颜再去见他的家人。此时,他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泪水夺走了他所有的理智,恐惧也在他的心里歌唱着,迟迟不肯离去。他捂着脸放声痛哭,可是,却没有人会去理睬他的一举一动。 另一边,短短的一夜已让安飞感到似乎是过了几个世纪一般那么漫长。他痛苦的望着远方,好想找回与佩慈相见的那一刻,让时间永远都停留在那里,这样就不会再有痛苦的离别,还有那残忍的阴阳相隔。他好恨自己为什么当年就没有抓牢佩慈那冰冷的手,肆无忌惮的将她强行留在自己的身边,那样,一切的局面是否就都会改变,而不是像如今这般惨象呢?他在书房里徘徊犹豫着,过往的一切都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莫名的恐惧已在他的心房乱窜,年少时的荒yin无度让他造下太多的罪孽,他不知道自己的良心还能让他维持多久的镇定。他冷冷的望着远方,心里有个声音似乎是在指引着他一般,他穿上衣服,快马加鞭向外走去。 佳瑶看见父亲神色慌张,脸上布满了担忧,怕佩慈阿姨的离去,会是父亲的一道坎,他会做出疯狂的举动。于是决定跟上前一看究竟。 安飞并没有开车,只是在一路的奔跑,感受着时间的驾驭,让他在这蹉跎的岁月中将自己一点点的抹杀掉。他气喘吁吁的来到了曾经给佩慈带来喜怒哀乐的大院外,看见院门四敞大开,于是他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步履沉重的缓缓向院内走去。佳瑶也是汗流浃背,呵斥气喘的紧随其后。 安飞一进院就四处张望着,当看见安逸一人坐在地上,裤脚还滴答滴答的流着血,连忙跑上前搀扶起他,迫切的问:“伯父,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一人坐在地上?”他蹲子,撕开裤脚,就见那腿上的肉此时已经不翼而飞,血色淋淋好不恐怖,他气呼呼的问:“是谁!居然这么狠心将你伤成这样?” “是我!”黄莺走过来,眼里带着凶光,愤怒的说:“怎么?你来是为了这个老不死的打抱不平的?” 佳瑶也跑上前,看见安逸身上的伤,很是心疼,连忙从兜里拿出手帕,为他包扎上去,眼泪也经不起恐惧的催促,偷偷的流了出来,她痛哭流涕心疼的问:“大爷爷,疼吗?稔” “怎么?你们父女这是闻风而来,来看笑话的,还是又要来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黄莺一脸的杀意,讽刺的斥责道。 龙儿和天赐此时正在小排屋里感受着母亲残留下的余温,时间能够带走一切,可是却永远都带不走这里曾经发生过的那些喜怒哀乐,还有那与众不同的气息。她躺在床上,仿佛感觉到了母亲就在自己的身边,在慈祥的看着她,眼里带着浓浓的母爱。不知为什么,她的泪水好像从她的眼里消失了,伤感也被这件屋子挡在了门外。这里有父母的全部的爱在包围着,她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 龙儿起身,飞扑到安越的怀里,面带微笑高兴的说:“爸!妈在这里的时候,虽然承受着巨大的侮辱,可是,我能够感觉到,她在这里留下了全部的爱,想必,那时这里就是她这一生中最幸福的地方。因为有您的相伴,再多的风雨,她都不怕,爱相随,情不灭,这是每个人最幸福的时光了。” 安越眼角湿润伤心难过道:“可是,这里也是她最伤心,最痛苦之地。她一直都想要放飞自己,但是,为了我,她就只能关在这个牢笼里,忍受着别人所不能忍受的一切。” “爸!”龙儿搀扶着他向外走去,边走边宽慰道:“妈虽然走了,可她却把她这一生的爱都留给了您。而且,她还在大山上每日眺望着您,她要是看见您痛不欲生的样子,那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她是希望您能为了她而活,为她做一切她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这样才不枉她一生对您痴迷的爱啊!” 安越心知肚明女儿虽是满脸笑容,可内心深处也是隐隐作痛的。他这才恍然大悟,女儿来此并非是想找回母亲的身影,而是想让自己走出这道迷蒙,勇敢的活下去。她真是用心良苦啊!为了她的这份苦心,自己也要勇往直前的活下去,等找到儿子的那天,就会是……安越面露苦笑,深深地望着女儿,和蔼的说:“好女儿,爸懂你,你放心,爸爸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怎么舍得离去呢?不要为我再提心吊胆的了,爸爸会振作起来,全心全意的寻找你哥哥,把他带到你母亲的坟前,这才是我现在最大的动力。” 龙儿听见父亲的肺腑之言,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回头看看这件装满爱恨的屋子,她的心又再次滴血,再哭泣,在呐喊…… 龙儿和安越他们刚刚走到院内,安飞就被龙儿的容貌给惊呆了,那简直就是佩慈的重生,见此,他那死灰般的心又再次复燃了,他好想将那诱人的身躯拥入怀里,再也不肯放手。 “女乃女乃。”龙儿走到黄莺的身边,搀扶着,用那疑惑的眼神望着安飞,冷冷的问:“这人是谁啊?” “他不是个人,是个混账!”黄莺恶狠狠的在安飞的脸上啐了一口,嘲讽道:“他压根就不配做人,满嘴喷粪,为了自己的私欲,无所不用其极,还荒yin无道,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畜生!” “是么?”龙儿思索了一阵,而后撇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您就是安飞叔叔吧!” 安飞被龙儿的话彻底惊醒,她虽然和佩慈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那份憎恨的神情,在这个稚女敕的孩子身上是找不到的,只有经历了风雨的人,脸上才会显现出那沧桑的变化。想到这里,他脸上布满了哀愁,心中也被痛苦所取代,哀伤的问:“这么多年,你妈妈一人把你带大真是不容易啊!如今,她却是一人先行离去了,她……她走时痛苦吗?是不是带着遗憾而去的呢?” “是啊!”龙儿的脸上霎时风起雨涌起来,冷嘲热讽道:“那还不是要感谢安飞叔叔了,一切不都是拜您所赐,龙儿想请教安飞叔叔几个问题,不知可否?” “什么事?”安飞一脸的慌张,眉头紧锁,吞吞吐吐的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龙儿上前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阴沉着脸,讽刺道:“听说……你是亲眼看见我妈妈把我哥哥给推下了湖里是么?” “我……”安飞慌乱的神色出卖了他那颗黑暗的心,他神情慌张,吞吞吐吐道:“我当时喝的太多了,没有……没有看清楚。” “哦?”龙儿冷冷的大笑着:“没看清楚?没看清楚你就能一早上门禀告么?没看清楚,你还举手起誓?难道,你那时也是酒意未醒么?” 安飞被她尖锐的话语,逼的脸色苍白,汗珠在他那慌乱的脸上吵闹不休着,他闭上眼睛,沉思了许久,泪水悄悄的和汗水在拼个你死我活,他痛心疾首,胡乱的解释:“这么多年了,我真的有些记不清了,大概……大概是人老了,这记忆力也减退了吧!” 安越是越听越恼火,他紧握拳头冲他的脸上就猛力砸去,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这个阴险小人,是你毁了我的家,也间接害死了我的佩慈,我打死你!”说着,安越就飞扑到他的身上,扯着他的头发,在他的脸上甩去了无数个耳光。 “大伯!”佳瑶见状立刻跪到安越的脚下,抱着他的双腿,苦苦哀求着:“求求您,饶了我爸爸吧!饶了我爸爸吧!” 龙儿看着爸爸已然丧失了理智,怕伤到脚下这个妹妹,连忙跑上前搂住爸爸的腰,泪水打湿了安越的衣服,伤心难过的说:“爸!事已至此,你打死他也是无济于事了。这种小人,咱不收拾他,天也会收拾他的。” 安越听着龙儿的话,渐渐松开了他那颤抖的双手,恶狠狠的望着安飞,眼中充满了杀气,怒火冲天的说:“安飞,你给我记着,你早晚都会遭到报应的,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时,安逸也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脸上布满阴云,怒吼道:“安飞,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听了谁的摆布,才来搬弄是非,混淆视听的?说!那个人到底是谁?” “没……没有……”安飞的泪水在轻轻的散落着,心里也在纠结着。他爱佩慈那是不争的事实,可叶子那个可怜的女人,已经为爱而弄得是遍体鳞伤,伤痕累累了。他认为,她只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人,但那些大奸大恶之事,她是做不来的。他认为,叶子是清白的,不能再把她陷入痛苦的深渊,更何况……想到这儿,他满脸泪水,解释道:“我当时只是记恨堂哥样样都比我强,所以才编出了那个故事来欺骗大家的。” “安飞,你应该是知道伯父的为人的。我可是有很多的手段能让你开口说实话。”安逸满脸凶光,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今天,你若是不说实话,那我将会命人把你旗下所有的股份全部收购,我会让你一夜之间彻底的一无所有!” 安飞被他的话彻底的击垮了,公司可是他多年来的心血,如若失去了它,那他一家老小真的该流落街头了。还有公司的那好几百号人,也会失业的。他的心这回真的是在地狱里游离着了,泪水吧嗒吧嗒抽打着他那犯罪的心灵。他一脸哀伤的望着安逸,语气中带着祈求的味道,哽咽着:“伯父,我……我真的没有害过你孙子,我只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这才胡编乱造的,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那好!你告诉我是谁,你要是不说,那我现在就打电话!”听见安逸的话,安飞立刻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啜泣这说:“我说……我说……是……是叶子让我这么说的……” ( 51婚礼初定(一) “原来是她!”安逸握紧双手,泪水直流,仰面哭喊着:“天哪!你收了我吧!是我!是我!都是我的自私自利,蛮横无理,听信她人才害了我的孙子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停的在天空中回荡着,久久不息。 安越按耐不住,气势汹汹就想去找叶子算账,但却被吴有才和乔山拉了回来。乔山拍着安越的头大声训斥:“你怎么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叶子这个歹毒的女人,做事向来诡异。她刚刚失去叶挺的宠爱,如今做事就更加的疯狂了。倘若,云儿真的尚在人世,那么你逼的她到绝地的时候,她可是会毫不犹豫的就将云儿置于死地的,到时候你可就悔之晚矣了。俨”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啊!”安越泪眼朦胧,无助的望着二老,心犹如刀绞般的疼痛。此时的他就像是那热锅上的蚂蚁,彻底失去了主意,他迫切的问:“那用什么办法能让她把云儿还给我呢?” “不如我们去报警吧!”天赐毫不犹豫,大声建议到:“让警察介入此事,我看是最好的办法了。” “胡说!”吴有才拍了一下天赐,不赞同的说道:“叶子就是个疯子,她的性格我也是略知一二。她可是宁可死也不会轻易认输的人,即便我们让警察介入了,可是,你有证据吗?有证物吗?” “对啊!”龙儿也唉声叹气着:“时隔这么多年了,一切都是那么渺茫,就算是报警,凭叶子的为人,威逼利诱对她而言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那只能是下下策,现在,我们只能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兴许就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呢?” “恐怕……也只能这样了。”安越点头回应着,可心里却已经把那个歹毒的女人给千刀万剐了。 佳瑶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泪水,含泪望着龙儿,露出一丝微笑,感激涕零的说:“谢谢你,龙儿姐姐。谢谢你肯饶了我爸爸,但我保证,我爸爸是绝对不会加害佩慈阿姨和你的哥哥的。他虽然表面玩世不恭,但内心却是火热的。都是大伯母的挑唆,不然的话,他是绝不会去搅这趟浑水,把自己也给推向了深渊的。” “住口!”安越眼光锐利,愤怒的怒吼道:“不许你再称呼那个贱人为大伯母,有辱我的名声!” “是……是……”佳瑶上前搀扶着安越,赔礼道歉的说:“是我不好,叫顺口了。大伯父,你千万别生气。以后我再也不会理睬她了好吗?我只求求你千万别把我家的公司给搞垮,否则,我们一家又该怎么办呢?稔” “不会的。”龙儿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面带微笑,保证道:“我们都姓安,是一脉相连的。只要你爸爸能够改过自新,我们又怎么会赶尽杀绝呢?我真心希望,你爸爸能帮我们一起找到哥哥,那我就承认了他这个叔叔。” “会的!一定会的!”佳瑶走到父亲的身边,拉着安飞,苦口婆心的劝解道:“爸!你听见龙儿姐姐的话了么?为了我们能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这次,你可不能再为非作歹了,否则,我和妈妈就该跟着你去要饭了,你忍心这样么?” 安飞独自欣赏着龙儿的一颦一笑,仿佛佩慈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他痴痴傻傻的望着她,心里已经完完全全被她所征服了。她就是他的救世主,能够帮他逃离苦海,走向光明。安飞突然感觉,她似乎就是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只能欣赏,却不能触模。这是老天对他痴心的垂怜,让他又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他连忙点头答应道:“放心,我一定会千方百计的从叶子的口里套出云儿的下落。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们个满意的答复的。” “真的吗?”龙儿脸上带着微笑,迫切的问:“你真的能从叶子那个坏女人嘴里打探出我哥哥的消息么?” “会的。”安飞一直以来都在刻意躲避着叶子,他不希望与她再有任何的瓜葛和纠缠。叶子就是个贪婪自私的女人,她永远都不满足于现状,一直以来,她都希望自己会是她手中的一颗棋,任由她摆布,为她所有。而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直穿入自己的心里,似乎是要榨干自己身上所有的精血,她才会心满意足。安飞脸上愁容满面,惆怅道:“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说出云儿的下落的。”说完,安飞就拉着女儿,泪洒一路,扬长而去。 院内,每个人的心都悬在了半空,所有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安飞的身上,希望他真的能够弃恶从善,救赎自己的罪孽,真的能够从叶子的口中得到云儿的下落,这样也就能告慰佩慈的在天之灵了。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龙儿自从和命运搭上线,一切都是春风得意,每天都浸泡在幸福的喜悦中,不能自拔。 “宝贝。”天赐从身后紧紧拥住龙儿的纤纤细腰,将脸贴在了她的脊背上,温柔的说:“你和我在一起有没有腾云驾雾的感觉?我可是每时每刻都能够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在空中翱翔着,我都快要被幸福给吞没了。我的心,我的人此时都已经被你给征服了,真的好幸福也好温暖。” 龙儿转过身,正视着他那深情款款的眼神,脸上泛起了一丝的红晕,含情脉脉的说:“你是我最温暖的港湾,有你,我才不怕任何的风吹雨打。爱你是我今生的使命,陪在你左右是我今生的追求,和你能够共度一生更加是我今生的荣幸。无论是天地倒转,磐石转移,我对你的爱永生永世都不会改变,将来,无论是上天入地,我安龙儿都会不离不弃跟随你左右。” “玲儿……”天赐激动的泪水在浸湿着他帅气的脸庞,他哽咽着:“能在茫茫人海中寻到你,是上天在垂怜着我的一片痴情。这样来之不易的爱,死我都不会放手的。就算是山河爆发,洪水来袭,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都要和你生死相随。” 两人眼里的火花在燃烧着他们的心灵,爱就是个魔咒,只有紧紧抓住最美的一刻,将它烙在火热的心上,才能够永不忘记。 “宝贝孙子!”这时吴有才在楼下,放声呼喊着:“你和龙儿下来一趟,我们有事找你们商量!” 时间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永远都在你最浓情蜜意的时候,打断了这种海誓山盟的缠绵,两人此时的表情依旧锁定在那痴迷的梦里,久久不愿醒来。 喜鹊这时也悄悄的飞到了窗前,用那羞红的眼神观望着她们爱情的火花,眼里放射出祝福的目光。它对着他们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乎是在意味着喜事即将来临,它那动人的歌喉唤醒了这对难解难分的恋人。 天赐痴情的望着龙儿,无奈同时写在了他们那陶醉的脸上,相视一笑,两个人手拉手欢天喜地的走下楼去。 “爷爷。”天赐坐到吴有才的身边,搂着他的双肩不停的摇晃着,撒娇的说:“什么事这么重要,大中午的也不让人家睡午觉。” “哦!”吴有才端详着孙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嘲笑,打趣道:“怎么?打扰你了?不开心了?那好,这事儿啊就作罢了吧!以后再说吧!” “谁说的!”天赐一脸的不悦,迫切的问:“爷爷……您就别逗孙子了,就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儿了,行不行?” 乔山禁不住大笑起来,指着吴有才说道:“你这个老不正经的,别再逗孙子了。”而后他转头看向天赐和龙儿,高兴的说:“我和你爷爷商量着准备把你和龙儿的婚事趁早办了,省的让龙儿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你,那样可委屈了我们龙儿了。” 龙儿听见这话,羞涩的钻进了父亲的怀里,脸就像是熟透的番茄一般红彤彤的,她对着父亲撒娇道:“爸爸,你看看爷爷他们怎么拿我取乐子,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安越轻轻的抚模着龙儿绯红的脸颊,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的笑容,开心的说:“爸爸的小宝贝终于也要嫁为人妻了,以后可要以孝为重,以守为贞,以爱持家,以情为理,这样你的婚姻才能长长久久,两人才能恩恩爱爱白头到老,知道了么?” “知道了,爸……”龙儿投入安越的怀里,幸福写在了她美丽的脸上,开心道:“做您的女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我为能有你这样的爸爸而感到骄傲,你才是这世上最无私,最伟大的父亲。” 安越听见女儿温暖的话语,心里甜丝丝的。他很感激上苍,在他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又将一个天使送到了他的面前,让他又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念头,但是……想到那可怜的儿子,一丝丝的哀愁又再次涌上心头,在心里不停的***动着…… 吴有才在大厅里不停的徘徊犹豫着,在心里细细算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哈哈大笑起来:“悄悄我这记性,这个月19日也就是两周以后,正好就是天赐和龙儿的生日,就把婚礼定在那天,你们看行不行?” ( 52婚礼初定(二) 乔山听见吴有才的建议,立刻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道:“好!好!老兄,到了关键时刻,你这脑子也挺灵光的嘛!这个日子选的真好,两人的生日也同时是结婚纪念日,真是再好不过了!俨” 安越也微笑着赞同的点头,而后又连忙问道:“吴叔叔,那婚礼是在家举行呢?还是在饭店呢?” “还是在家吧!”吴有才思考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免得到时候叶家那些混蛋又来捣乱,影响了结婚的喜庆。” “太好了!太好了!”天赐兴奋的拍手叫好,然后,走过去抱起龙儿飞速的旋转着,欢声呼喊着:“玲儿!玲儿!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我也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娶到你为妻了!我终于履行了我的承诺。你知道吗?为了等到这一天,我真的是等得花儿都谢了,我真是太开心了……太开心了!谢谢老天能够成全我们,谢谢!” 每个人的脸上都被这幸福的时刻包围着,欢笑着,可这样温馨快乐的一刻,却又在触动着安越心底的那丝底线,而那份渴望和那份炙热的爱又在眼前浮动着,久久不肯离去。 “爸!”龙儿投入安越的怀里,心事重重焦虑的说:“妈妈虽然不在了,但是,我的婚礼还是很希望能让将妈妈抚养长大的院长外婆来参加,她现在年事已高,我想把她从孤儿院里接出来,替妈妈在她身边尽孝,以告慰妈妈的在天之灵。” “好。”安越一脸的惆怅,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敢再迈进那所清静之地,他怕会看见院长那一脸的怒容,就好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在刺痛着他的心脏。听见龙儿的话,他突然有些懊悔自己的软弱。佩慈不在了,那他就理所应当的应该替她去照顾孝顺这位善良的老人,正是因为她的善良,所以才造就了他和佩慈那段至死不渝的爱情。想着,他的泪就在眼眶里偷偷的打量着每个人脸上幸福的笑容,而它也没有勇气出来搅乱这场喜庆的局面,安越哽咽道:“都怪爸爸不好,这些年一直都沉浸在痛苦中,不能自拔却忘记了这份重担,这份责任。多年不见,也不知道院长她老人家身体是否安康,是该去在她面前向她忏悔的时候了,我不该活得这么狼狈,一味的听从他人的安排,把我的佩慈都推向了地狱。” 龙儿望着父亲,一脸的担忧,宽慰的说:“你不是软弱,而是你太善良,太无私了。你和妈妈一样,永远都只是去想着别人,却从未顾及自己的感受。我相信,院长外婆是不会怪罪你的,相反,她还会为妈妈感到庆幸,在茫茫人海中能够寻觅到一个能够为她付出一生爱情的人,有的人一生都在寻觅着,而妈妈她却是幸福的,这一生虽然没有您的陪同,但是她的心却是满满的,因为您的爱在支撑着她的每一天,让她能够笑然的面对人生,那也是一种幸福啊!” 安越的泪水再也支撑不住他那颗伤痛的心,悄悄的在漫天飞舞着。他用那哀怨的眼神望着女儿:“宝贝女儿,所有的道理爸爸都懂,但是,心一旦碎了,它就永远都不可能再复原了。自从你妈妈离去,我把我的心给撕成了两半,一半随着你妈妈而去,另一半是为了寻找你的哥哥。而我,就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在这茫茫人海中逗留着。现在,你妈妈走了,但是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让我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放心吧!我还是不想早早的就向这个世界告别的。我还有你妈妈未完成的心愿,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畏首畏尾了,我要与黑暗争斗,找回属于我的那片阳光!” “太好了!太好了!”龙儿开心的望着父亲:“爸爸,你终于想明白了,要勇敢的去面对生活,挑战生活,永远都不会再离开龙儿了!” 安越看见龙儿兴高采烈的样子,也在心里鼓舞着自己,一定要坦然的面对一切得失,好好的陪在女儿的身边,让佩慈在天堂能够开心的生活,不用再以泪洗面,探望这人世的酸甜苦辣了。这才是对她这一生无怨无悔的爱情最好的报答稔。 “爸!”龙儿站起身拉着他的手,开心之至撒娇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今天就去孤儿院,去探望院长外婆,把她给接回家吧!好不好?” 乔山看见龙儿像是一只出笼的小鸟一般欢快的样子,心里不知怎地,总有一个莫名的声音在回荡着,但是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他无从寻找。他仔细端详着龙儿,心里又在隐隐作痛,但脸上依旧是笑容满面:“看孩子这么高兴,就成全她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正好想去拜访一下你们嘴里那个慈善的院长。毕竟她也算是我们的亲家了,孩子的婚礼,怎能少了她的身影?” “看看,还是我外公有远见。”天赐上前搂着乔山的脖子,在他那经过岁月洗礼的脸上亲了一下,开心的说:“这个婚礼,要是少了院长外婆,玲儿是会遗憾终身的。我可不希望我的玲儿妹妹脸上被悔恨占据,那样可就失去了她原本的美貌,也忽略了我爱她的意义了。我的生活以后也会飘起雪花,冰冰冷冷的缺少了明媚的阳光,整天都会在皑皑白雪中度过了,那样的生活我可不想要!” “瞧瞧瞧……”吴天宝和意雅这时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当听见儿子那感慨的话语,禁不住大笑起来,天宝指着天赐嘲笑道:“这孩子,怎么还文绉绉拽起词儿来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儿,还成爱情专家了。也不看看这岁月在你这小子的脸上刚刚添了几道彩,我们这些人吃的盐可都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还在我们的面前班门弄斧起来了,你不觉得好笑吗?” “妈……”天赐上前拉着意雅的胳膊,一脸的不悦撒娇道:“你也不管管爸,他就知道嘲笑我,他懂得什么是爱情么?纯粹就是个老古董,还没有爷爷和外公思想开放呢!一遇到事就会板着他那张脸,一点都不懂的生活的情趣,简直就是爱情文盲,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你这个貌美如花的美女给骗到手的。” “你!”吴天宝被孩子的话气得是脸红脖子粗,满面怒容的说:“你懂什么!我和你妈那叫做平凡的爱,那才是大爱!” 天赐撇了撇嘴,不屑道:“就你那样的爱还叫大爱?自私自利,蛮横无理,一副故作清高,高高在上的样子,从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只会给别人带来伤痛这才不是爱。” “好了,天赐。”龙儿一下子将他拉了过来,斥责着:“你是不是想搅乱大家的心情?这么高兴的场面,就不要再提那些不中听的话,惹爸生气了。我们还是尽早去孤儿院把院长外婆接回来,这才是眼下的正事。” “你们要去孤儿院?”意雅一脸的愁容,自从得知佩慈离去,她再也没有踏进过那扇令她伤痛的大门。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院长她老人家身体怎么样,想着,她难过的说:“可是,院长要是知道了佩慈的离去,她能承受的住么?她可是向来都把佩慈当成亲生女儿,她能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吗?” “妈。”龙儿看着她满脸愁容,唉声叹气道:“事已至此,我想她应该是一个经历过风雨的人,她应该是能够度过这个痛苦的时刻的。妈妈虽然离去了,但是还有我啊!我会像妈妈一样的孝顺她,侍奉她到终老的。我会用我最温暖的爱,去抚平她伤痛的心。” 听到这些,每个人的脸上又再次被乌云遮住了喜悦,他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向孤儿院赶去。 当他们来到孤儿院的大门外的时候,龙儿激动的泪水一涌而出。这就是妈妈生长的地方,当她久病卧床不起的时候,想必心心念念的应该也是这所大院吧!一个离失的孩子,朝思暮想的一定都是自己的母亲,她有多少伤心的泪水是为这所大院而流,又有多少个梦回故里呢?这样想着,龙儿迫不及待的向院内走去。 安越脚下此刻就像是有千斤巨石一般沉重,他迈着艰难的步伐,缓缓的跨越着那道心中永远都过不去的坎,泪花也在片片挥洒着,为他那伤心的画卷点上了一笔感叹号。他好想这扇大门能通往天地两界,让他能如愿以偿陪伴在佩慈的身边,倾诉着心中的那丝衷肠,把爱再次洒向她那枯竭的心房,唤醒她那沉迷的爱情,让他们能够遨游在天地间。 龙儿在院内不停的奔跑着,想要感受一下母亲儿时在这里欢乐嬉笑的场景。她看见这里那一张张孩子纯真的笑脸,心中所有的忧伤都隐藏在了心里某个角落里。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开心的凝望着这里的每个孩子,眼里呈现出爱的光芒。 突然,一个人从背后轻轻的拍了她一下,她猛地转过身来,就见到了张慧那张可人的笑脸。她灿烂的微笑瞬间就降服了她脸上的那一丝哀愁,张慧开心的说:“龙儿!自从离别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你现在好吗?对了!你怎么来孤儿院了?” “我……”龙儿拉着她的手,激动的泪水不停的流淌着,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为她送去一缕阳光的女孩儿,如今巧遇,感觉也是一种莫大的缘分,她高兴的说:“我还好了,你呢?还在万达酒店做事吗?” “不了。”张慧一脸的喜悦,微笑道:“妈妈让我停下手上的工作,帮她来这里做义工。” “小慧,你不陪小朋友玩儿,在这里闲聊什么呢?”这时,一个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一个穿着淳朴的中年女人走上前来,目光锐利,隐隐透着一丝冷冷的光芒,不高兴的看着张慧:“小慧,我让你来是来做义工的,不是让你和一些闲杂人东拉西扯的,快去陪小朋友玩儿!” “妈……”张慧走上前,搀扶着母亲,指着龙儿介绍道:“她不是陌生人,是我曾经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叫安龙儿。” “安龙儿?”那女人听见这个名字,眼里突然盈满了一缕明媚的光芒,她挣开女儿的手,缓缓走到龙儿的身边,仔细端详着这张美丽的脸孔,情不自禁的抬手抚模着她那粉女敕的脸颊,眼里渐渐流淌出一股热泪,哽咽着:“孩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57安逸见韩雨(一) 韩雨此时脸上已经涂满了药膏,往昔那美丽的脸孔俨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渐渐从痛苦中苏醒过来,没有哭闹,没有争吵,只是一味的平静。双眼已经失明,这次,她真的是活在了黑暗之中,没有丝毫的光彩。心里此时是排山倒海,她悔不当初,自己为什么对爱情这么的执着,非要追求本不属于自己的幸福,失去了理智,换来的却是如今这般面目全非的下场。她好恨那个薄情的男人,一直都未曾保护过自己,眼睁睁的将自己推向了死亡的边缘。她不知道,这个世界对她而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可是,若是就这么离去,自己的心里难免有些不甘心,她好想亲口问问安逸到底是否真心爱过自己,还是一直都在玩弄着自己。 “妈。”叶子从身后轻轻拥抱着她,痛哭着:“妈,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就算是为了您的小叶子,您也要勇敢的活下去。等您的伤口恢复好了,我会带您到国外去做整形手术,您放心,您还会恢复到以前美丽的容貌的。” 韩雨面无表情,心如死灰冰冷的说:“我现在都已经是一把年纪了,容貌对于我来说只不过就是个摆设而已,我现在,就只有一个心愿,叶子,你能答应妈妈吗?” “恩,什么事,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您的。”叶子心疼的望着妈妈,心里如刀绞般疼痛。 “我……我……我想见见安逸,可以吗?”韩雨的泪水再也不会溜出来了,她的眼睛已经完全被封住,只有心在流泪,在哭泣。她多想拉着女儿的手,可是,她的双手却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疼痛难忍。汗水此时也来凑热闹,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嘴里不住的苦苦哀求着:“叶子,真的就这最后一次,我有些话,想要当面问他,你就成全妈妈吧!窀” 叶子徘徊犹豫着,她好想满足妈妈所有的要求。可是,她真的很怕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又会再次重演。爸爸已经疯狂,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若是再见到安逸的身影,那不知道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呢?想到这儿,她惊慌失措,吞吞吐吐的说:“妈,找我公公来那倒不难。可是,要是再被爸爸发现的话,那该如何是好啊!他现在已经失去所有的理智了,我真怕他又会残忍的对你。” 韩雨无所谓道:“他暂时是不会来的,他已经恨我入骨了,对我的爱也已经全无,我的生死对他来说已是无关痛痒的事了。我的时间不多了,一旦他醒悟过来,一定会像疯狗一样再次反扑的。叶子,算妈求你了,就让我最后再见安逸一面吧!行吗?妲” 叶子看见妈妈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无奈的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去。边走边盘算着以后自己究竟该如何生存下去,那个家自己是回不去了,没有了妈妈这个保护伞,爸爸可是会将心中的怒火都抛向自己,她可不想做那替罪的羔羊。就算是为了女儿,自己也要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为她打造一片蔚蓝的天空,即便最后会是粉身碎骨,那也在所不惜。安家也已经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可,哪里才会是她们母女俩温暖的港湾呢?思前想后,她终是拨通了安逸的电话。 “喂,爸!我是叶子,大事不好了,我妈……我妈被我爸爸给弄得毁容了!”叶子痛哭流涕的说着。 “你说什么!”安逸吓得失声尖叫,放声痛哭着:“那她现在怎样了?” “沐院长说她是四级烧伤,双眼已经失明了,脸……脸也都毁了。现在,她沉默寡言,但是却是执意要见您。” “好!我这就去,你让她一定要等我!”安逸放下电话,马不停蹄的向医院赶去。一路上,他的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骄傲全都被自己踩在了脚下,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有懊悔萦绕在心头。 叶子在走廊里心事重重的徘徊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当她遇到难处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都会浮现出安飞的身影。不论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如若,当年不是自己一意孤行的话,那今天陪在自己身边的就会是他了。现在的他,是否已经浪子回头,不再风流,远离自己是他唯一的目的。可是,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要了自己,那又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的离开呢?那是不是也太便宜他了。想着,她拿起手中的电话,毫不犹豫的拨通了欣然的号码。 “喂,欣然。”叶子一脸的阴沉,哭泣着:“我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了,我爸疯了,把我妈给弄得是面目全非。他不要我们了,安越也毫不留情的把我给抛弃了,我现在就只剩下你这个朋友了。” “叶子,你别哭了。”欣然焦急的劝慰:“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你有难我当然会帮你了。一会儿我就和安飞去医院看你。”说完,欣然就挂了电话,急匆匆的在书房外敲了几下门,大声呼喊道:“老公!叶子家出事了,我们去看看她吧,好吗?” 安飞一听叶子的名字,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但是,为了履行诺言,他又不得不再去见这个歹毒的女人。为了弥补佩慈,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他只能硬着头皮往火坑里跳。只要能打听到云儿的下落,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想着,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了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脸的不悦问道:“她家又怎么了?没事老给你打什么电话?真是烦人!” 欣然拍了一下他的肩,满脸怒容,不高兴的说:“我不许你这么诋毁我的朋友,你可别忘了,她可是我们俩的媒人,要是没有她,你我是一个天,一个地,又怎能在一起呢?她是我们的功臣,你应当感谢她,而不是去反感她。” “行行行……”安飞愁容满面,心事重重不耐烦道:“她家又怎么了?” “还不是她爸,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把她妈弄得毁了容,还真是造孽啊!”欣然一脸的惆怅,感叹道。 “什么!”安飞吓得踉跄了几步,慌张的问:“他爸是不是疯了?好聚好散不好吗?何必弄得你死我活的,这又是何苦呢?” “就说是啊!”欣然的泪水也悄然而下,哽咽着:“叶子现在是无依无靠的,我们可不能置之不理。好歹她也是我的朋友,我决不能这时弃她于不顾,再给她雪上加霜,那样,她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安飞心知肚明,今天,他只要踏出这个家门,那今后的生活可就都是风起云涌了,再也不会有平静太平的日子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叹气说:“行了,废话少说吧,在这个危难的时候,也就只有我们给她雪中送炭了。”说完,两人便急匆匆的往医院赶去。 安逸一进医院,心就悬在了半空。他怕叶挺那双疯狂的眼睛,就在某个角落里窥视着他。现在,叶挺已经丧失了理智,如若在这光天化日下对自己下手,那还真是防不胜防。真要是那样的话,那明天的头条新闻,就将是他们安叶两家的丑事了。他今后又该如何出席各种场合呢?各种的冷脸白眼,吐沫星子也会将自己毫不留情的淹没在爱情的漩涡里,永远都沉溺而死。想着,他慌乱的扫视着四周,惊慌失措一路小跑来到了韩雨的病房外。叶子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当看见安逸的身影时,她也是忐忑不安的,她贼溜溜的望着四周,慌张的对安逸说:“爸!你可要速战速决,一定要尽快将妈妈那颗受伤的心安抚好,以免爸爸又来个突然袭击,把你们给堵到房里,再给你来个催烟袅袅,那你可真就和我妈同病相怜了。你看,这屋子也很小,是放不下两张床的,你还是谨慎为妙,小心惹祸上身。” 安逸用力的在她的脑子上敲了几下,小声骂道:“我看你是被吓傻了吧!怎么净说些胡话,那天的事可是你妈自找的,非要见我,还对我动手动脚的。现在好了,被我家人和你爸逮了个正着,落得个如此惨境,这回,她真的可以安分守己了,再也见不到光亮了,她也不用再对我苦苦纠缠了。” 叶子厮打着他,劈头盖脸的低吼:“我妈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把自己倒是撇的一清二楚,要不是你始乱终弃,我们一家人还是在其乐融融的过着幸福的日子。我不管,以后,我妈就交给你照顾了,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任务。反正,你那个疯老婆也不要你了,索性,你就和她离了,跟我妈在一起吧!我是不会反对的。” 安逸挥手给了她一个非常响亮的耳光,火冒三丈,小声骂道:“你不反对管用吗?你爸可是恨不得把你妈给大卸八块才舒心,到时候,你和安娜可是一个都跑不了,他也会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你难道不知道的,他已经彻底的疯了么?你还想激怒他,小心,他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 58 安逸见韩雨(二) 叶子抚模着自己滑女敕的脸颊,顿时汗毛耸立。她可不想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着,那样,可比死了都还可怕。想着,她胆战心惊的说:“那……那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为你们把风。我爸要是来的话,我就咳嗽两声,你就赶紧躲到床下,你也小心,你那张脸也保不住。” 安逸捂着脸,担心受怕垂头丧气走进那扇堪比地狱的房门。当他看见面前这个人非人,鬼非鬼的爱人时,心里的恐慌顿时不翼而飞。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当年第一次与韩雨相遇时她那楚楚动人的面容,时至今日都让他难以忘怀。想想,是自己的这双大手将她给推向了地狱的边缘,如若,他能为她遮风挡雨,那一切的悲剧都是可以避免的。为了那个支离破碎的家,为了那个恨自己入骨的老婆,自己将这段爱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将眼前这个爱自己如命的女人给推到了风尖浪口上。现在,现世已报,她已经在垂死挣扎中过活,她以后的人生又该如何自处呢?就算是自己抛弃了一切奋不顾身的和她在一起,也会被断然拒绝的。他太了解韩雨了,她是个争强好胜的女人,眼里是不揉一粒沙的,又怎么会接受这嗟来之食呢?怜悯那是对她最大的侮辱,想着,他哽咽着:“雨,你……还好吗?” “好……”韩雨侧耳聆听,讽刺的问:“拜你所赐,我一切都很好。安逸,我只想问问你,你当真真心爱过我吗?曾想过要和我厮守终生吗?” 安逸顿了一下,深思熟虑,吞吞吐吐心口不一的回答道:“有,曾经,的确有那么一瞬间我也想过和你白头偕老。但是,我们当时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人。你的家世太过显赫,而你的父亲又中意于叶挺。我也只好退让,去做你背后的那个男人,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再相见。啮” 韩雨仰天哭喊着:“多么动听,多么感人的‘肺腑之言’啊!全他妈是鬼话连篇!若是真心相爱,又岂会拱手相让?在你眼里,我韩雨就是你顺水推舟的一个礼物,玩弄过了,就抛诸脑后了。让我独自一人为你痴迷,给你造就你如今这般丰厚的家业。而我呢?我得到的却是遍体鳞伤,伤痕累累,面目全非!我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我这份执着的爱,在你眼里就根本不值一提,你从未给我遮挡过风吹雨打,只会给我雪上加霜。罢了……罢了……我心已死,情已灭,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安逸被她的话羞辱的无言以对,百口莫辩。一直以来,她都是自己手中的一枚生意场上的棋子。为了自己的事业,为了自己的家人,他将这个对自己至死不渝的女人推向了深渊。此时,他才幡然醒悟,一切的拼搏努力,只是生命中的过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如过着平淡的日子,享受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快乐的时光,那才是最幸福的。现在,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就连最后的一份情也被弄丢了,他这一生也输的一败涂地,想着,他灰溜溜的走了出来,迈着沉重的步伐,无精打采的向外走去。 这时,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他的脚步。只见叶挺掐着腰,伸长脖颈大声吼着:“安逸!你这个卑鄙小人!下流坯子!我是一忍再忍,你还是这么得寸进尺,把我的自尊和颜面都践踏在你们这对狗男女的脚下,我今天就和你们拼了!”说罢,叶挺就用力的掐着他的脖子,力度越来越大,手也越收越紧。安逸本来也是一心求死,但一想到他那可怜的孙子小小的身影时,顿时眼露凶光,用力的打在了叶挺的肚子上。一时的疼痛令他的力度大大减小。安逸趁机又挥手一拳打在了他那迷茫的眼睛上。顿时,叶挺两眼一黑,手瞬间从了他的脖子上滑落下来。他捂着眼睛,暴跳如雷大骂:“你这个小人!永远就会用这些阴损的招数,我今天非要和你拼个鱼死网破!”说完,他就从兜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安逸见状立刻拔腿就跑,叶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紧随其后。他挥舞着刀,大声吼道:“老子今天非要捅死你不可!” 慈安听见那一声声的吵闹,立刻和一旁的安娜跑上前来。当他看见叶挺如同一个凶猛的野兽,在追捕着他的猎物时,心中一丝杂念涌上心头。冲出人群从后面飞速的将叶挺扑到,夺下他手中那把致命的凶器,用力的将他制服,而后大声喊道:“护士!去拿一只镇定剂来!磐” 一个护士飞快的拿着针剂跑上前来,慌张的递给慈安,慈安对着叶挺的胳膊打去。渐渐的,他终于安静了下来,闭上双眼慢慢的睡去。 叶子缓缓的走过来,蹲轻轻抚模着叶挺沧桑的面容,心疼的泪珠不停的翻滚着。在她的内心世界里,她是一丝都不恨父亲的。相反的,她还很是同情他,怜悯他,更加的疼爱他。这个世上一直都奉她为掌上明珠的爸爸,他的心已经被母亲的不忠给掏空了,无情的击碎了,伤的他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一夜之间他的皱纹也多了好多,两鬓已白发苍苍。她心疼的将父亲拥入怀中,放声哭泣:“老天,您把那个善解人意的爸爸还给我吧!求求你,就别再折磨他了,他才是这场爱情战火里最大的受害者啊!他是善良的,他也是也是仁慈的啊!他从没有做过为非作歹的事情,你就别再折磨他了啊!他已经心力交瘁,再也经受不起任何 tang的风吹雨打了,你就大发慈悲,饶了他吧!” “妈!”安娜上前拎起她,气急败坏,满脸怒容道:“你难道忘记了,他是怎么残害外婆的吗?像他这种没有人性的家伙,就不配苟活在这世上,就应该让他凌迟处死!这样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她的话音刚落,就被叶子一个巴掌打在了脸上。叶子眼露凶狠,面带杀意,怒吼:“你这孩子说的是人话吗?你外公平日里真是白疼你了!他可是爱你如生命啊!如若不是这一次次的打击,他又怎么可能这么疯狂?他才是这世上最伟大,最慈爱的父亲。他爱我,疼我,视我如掌上明珠,为这个家鞍前马后。他就是一个温暖的港湾,为我遮风挡雨,无怨无悔。无论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都不许任何人去批判他!不许!” 安娜捂着脸,流着泪痛哭道:“妈!你打我!你打我!就为了这个疯子你竟然打我?告诉你,我就是恨他!恨他!人算是再受刺激也不至于这么极端的去残害别人的!那是一个扭曲的心灵,你看看,外婆现在的容貌就算是鬼见了也会退步三尺的!以后你叫她该如何生存下去?”说着,安娜指着叶挺愤恨的吼道:“他爱你,难道外婆就不爱你了么?你为什么这么偏心,就知道去同情这个疯子!” “住口!住口!”叶子又挥手在她的脸上甩去好几个耳光,火冒三丈大吼:“你给我住口!我不许你诋毁我的父亲!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难道你的眼睛瞎了吗?一夜之间,他的两鬓都已经斑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好几道,可想而知,这一夜,他流过多少泪水,是怎样在痛苦中煎熬着的!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叛了他,那是何等的悲惨,那可是锥心刺骨的痛啊!我是能够理解的,你就不能换位思考下吗?你就只知道指责他,何时体会过他心中的苦呢?” 安娜被母亲的话所点醒,自己被仇恨迷失了双眼,没有公平的为这件事真正衡量过。自己也是曾经深深的被爱伤过,也曾一度的崩溃,一度疯狂,又怎能去怪罪外公的所作所为呢?他才是这场爱情战火里的牺牲品,同床共枕一辈子,却浑然不知自己的枕边人竟然是和自己同床异梦的,还让自己带上了一顶绿帽子。自己的一生竟然是一场繁华一场梦,那真是太可悲,太残忍了。想着,她泪流满面,蹲子轻轻抚模着他冰冷的脸颊,泪水划过他哀伤的脸孔,迟迟不肯离去。她望着母亲,懊悔的说:“妈,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去责怪外公,没有为他设身处地的着想,只是一味的去责怪他,可是,他这么疯狂,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他还会认我们吗?我们是不是从此就无家可归了?” 叶子擦干泪水,瞥了一眼旁边的护士们,一脸的不悦,愤怒的吼道:“你们还在这儿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我爸抬到病床上?” 顿时好几个护士一拥而上,吃力的将叶挺抬起,急匆匆的向病房里走去。 安逸从地上爬起心里依然颤抖不安,他知道,此时有太多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面无表情,拖着沉重的步伐心灰意冷的向外走去。他此时好想躺在自家的那张大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再去想想该如何去寻找他那可爱的小孙子,这才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 59 叶子得逞 安飞和欣然已匆匆从另一个入口而来,当看见叶子在那里暗自垂泪时,就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欣然飞速跑上前去,拉着叶子的手,关切的问:“叶子,伯母没事了吧!” 叶子四处寻望着安飞,当看见了他,就泪眼朦胧的向他投去了爱的火光,目不转睛的望着安飞,淡淡的说:“没事了,只是不幸的失去了光明。磐” 安飞看见叶子的眉目传情,顿时被吓得踉跄了几步。他知道,他的噩梦即将开始,这条疯狗的眼神似乎是要将自己给吞没,想着,他的双腿颤抖,迈着艰难的步伐走上前来,神色慌张,吞吞吐吐的说:“你……你妈她还好吗?” 叶子此时好想投入他的怀里,诉说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孤寂。但,理智战胜了一切,可不听话的泪水却偷偷的向他诉说着衷肠。她哽咽道:“生命已无大碍了,但是,心灵上和**上的创伤将她给打倒了,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度过这个难关,心里是否能承受失去光明这道坎。我好怕,她会一时冲动想不开离我而去,要真是那样的话,那我还剩下什么呢?” 欣然轻轻的为她擦去悲伤的泪水,痛心疾首的劝解道:“叶子,我们是好朋友,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陪伴在你的左右,陪你共同走过这风风雨雨的路。我相信,老天一定会垂怜你,让你重新找回幸福的。” 叶子痴痴的望着安飞,意有所指着:“恩,我也相信,我一定会再次找回我失去的幸福的,一定会的!” 安飞撇了她一眼,一脸的不悦,冷冷的说:“叶子的心早已投向了安越,她可以为他疯,为他癫,为他痴,为他迷。她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他,心也已然被填的满满的,能够守着这份爱,她已足以,对吗?叶子?” 叶子被他的冷嘲热讽再一次击倒在欣然的怀里,她明白,安飞是在指桑骂槐的警告自己,他俩已经是过去式了,不可能再重新来过,桥归桥,路归路,今后他们也是各走各的路。想着,她恶狠狠的看着他,咬牙切齿,冷冷的笑道:“对!我叶子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既然爱了就绝不会后悔。我绝对会勇往直前,奋不顾身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属于我自己的幸福。”说着,她阴冷的望着安飞,嘴角轻扬:“就算是为了我们的女儿,我也会不择手段的!” 安飞被她这如同晴天霹雳的话语给惊得心惊肉跳。这话对于自己而言,简直就是个噩耗,一直他都知道安娜是自己的女儿,但为了心中那份不灭的爱,他把那一段不堪的过往彻底尘封在了心底的某个角落,不敢去触动它。他怕这个秘密一旦被揭开,那就将会把自己给推向了深渊地狱之中。今天,这个歹毒的女人终于月兑口而出,他心知肚明她这话中的含义,一场狂风骤雨正在侵袭着他那平淡的家,他突然有些悔不当初自己当年的浪荡,招惹了这个对自己纠缠不休的女人,令自己无处可逃,唯有迎风直上,就算是为了对佩慈的亏欠,也只能如此弥补将她遗失的儿子给找回,大不了就是上地狱里去向她赎罪,向她忏悔,然后默默的陪伴在她的左右,这样想想,也能一解自己相思之苦。想着,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挤出一堆苦笑,漫不经心的走上前来,眉飞色舞调侃道:“是是是,你叶子就是一个大情圣,既然爱得那么火热,又哪有不领情的道理?那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厚意了吗?那这个男人也太不了解风情了。” 叶子看见这神采奕奕,放荡不羁的安飞又再次回来了,又拜倒在了自己的脚下,顿时幸福的泪水簌簌而下,喜极而泣的说:“只要他能懂我,我就无怨无悔了。啮” “是啊,是啊!”欣然轻轻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宽慰道:“安越这个人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你呢又太强悍了。一个女人嘛,只要温柔善良,贤惠,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而感动的。只要你努力付出,终有一天他会降服在你的怀里诉说衷肠的。” 叶子含情脉脉的望着安飞,开心的说:“他已经降服在我的脚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欣然笑容满面,开心之至的凝视着她,疑惑不解的问:“哎?那安越人呢?我为何没有看见他呢?” 叶子撇了她一眼,紧锁眉头,不耐烦的说:“他?他在我的心里呢!” 安飞太了解叶子的为人了,她就是个阴晴不定的小人,决不能让她这时爆发,否则的话,云儿的事又会化为泡影了。所以,此时他也只能渐渐稳住她那颗狂乱的心,将她心中那隐藏多年的秘密渐渐泄露出来,这才会是大功一件。想着,他上前拉过欣然,小声冷冷的说:“叶子的心情不好,你就不要再拿她取笑了。你也不冷静的想想,堂哥怎么能接受她呢?她那是在痴人说梦呢,这你也信。你没看见她已经语无伦次了么,你还在一边附和着,你是不是真想把她给弄疯了。” “哦……”欣然一脸的惊讶,苦笑着:“老公,你看我这一着急脑子又乱了,都被她的话给绕进去了。对不起呀!又给你丢人了,我保证,以后我会注意的。” 安飞心里有些慌乱,这么单纯,这么善解人意的妻子,却 tang是浑然不知一张无形的网正在向她袭来,而她却还在欣然的接受着,自认为那是最珍贵的友谊。他好想告知她一切,可又怕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打击的魂飞魄散,那他又该如何向女儿交代呢?想着,他的泪在眼眶里逗留着,却迟迟不肯出来,生怕扰乱了这凌乱的气息,他哽咽着:“算了吧!你以后做事要多留个心眼,不要让人卖了还在给人家数钱呢,知道了吗?” “恩,知道了,老公。”欣然自从嫁给安飞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关心自己,让她感到喜出望外,情不自禁的在他那布满愁云的脸上送去一吻,开心的说:“以后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的,也会遇人遇事冷静面对,再也不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人,处处留心,提高警惕,这回你放心了吧!” 安飞微笑着点了点头,突然觉得妻子其实也是蛮可爱的,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和她如此直率的说话。这才发觉,原来她的一颦一笑也是那么甜美,但却是发现的为时已晚。他已深种爱的剧毒,无可救药,为了佩慈,他可以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哪怕是刀山火海,他都会义不容辞的跳下去,即便最后是会断送性命,他也不会退却半步。 叶子目睹着他们恩爱的画面,气的脸色发青,嘴唇颤抖,牙齿之间还在不停的打斗着。她火冒三丈的走上前来,故作清高嘲讽道:“哎呀!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恩爱,还真是羡煞旁人呢!” 欣然一脸的红晕,拉着叶子的手,羞涩的说:“好了……我的好姐妹,你就不要再拿我取乐了,一个吻而已,值得一提吗?” “行啦!行啦!”叶子暗自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冷冷道:“就当我没看见,如果没亲热够,我还可以让护士给你弄个没人的房间继续。” 欣然被她露骨的话羞得是满脸通红,就像那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彤彤的。她轻轻的捶打着叶子一下,一脸的不悦:“你要是再拿我取笑,我可就真不理你了!” 叶子撇了她一眼,脸上挤出一丝假笑,不以为然道:“好了,不和你闹了。我现在都还在为以后的生计而发愁呢,哪有那个心思和你逗笑。我爸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还不知道我以后和安娜住在哪儿?” 欣然一脸的不悦,不高兴的说:“还想什么住在哪儿,当然是住在我家了!” “真的吗?”叶子的脸上顿时光芒四射,一股阴风吹过,阴森的撇着安飞,冷笑着:“我真的可以上你家住吗?” “当然了!”欣然微笑着点了点头。 安飞被叶子那阴冷的笑容吓得心顿时漏跳了几拍,他心知肚明,这个歹毒的女人一定是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但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只能忍气吞声了。他紧锁眉头,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叶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径自从欣然的身边走过,佯装无意的在安飞的脸上抚模了下,便大踏步的向前走,脸上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夫妻俩见状无奈的只好紧随其后,陪伴着她的左右,叶子和安飞是各怀鬼胎,而只有傻傻的欣然还依旧沉浸在幸福的喜悦里,暗自高兴着。 60 张慧慈安来访 自从上次离别后,张慧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对龙儿念念不忘。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狼狈的情景至今还是历历在目的,而如今她的身份却是翻天覆地般的变化着,麻雀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享受着百般的宠爱,有一个痴心的恋人,还有一个疼她,爱她的父亲,让自己真的是好生羡慕。张慧站在窗前,长叹了口气,看着龙儿的行李箱傻傻的发愣。她不知道,这个现在的大小姐,还需要这些废旧的行李箱吗?但是,毕竟是她的东西,还是要物归原主必须奉还的。想着,她无奈的拖着箱子,刚要向外走,母亲柳辉就走上前来,从上到下打量着她,关切的问:“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妈。”张慧一脸的焦急,迫切的说:“这是龙儿的行李箱,放在我这里很久了,我想去趟吴家将这个还给她行吗?就去一小会儿就回来。” 柳辉默不作声,思考了下,犹豫着说:“人家门槛那么高,会让你进去吗?” 张慧一脸的不悦,嘟着嘴,不高兴的说:“妈,你为什么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呢?龙儿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儿,是绝对不会嫌弃我的身份不和我做朋友的,就求您别再这样诋毁她了好吗?啮” 柳辉满脸怒容,愤怒的说:“你妈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要多,我遇到的风浪也比你见过的人多。你知道人心的狡诈和黑暗吗?前一秒钟和你有说有笑的,但后一秒就会要置你于死地,这就是人性!” “怎么了?”慈安漫步走了进来,拦过母亲的肩膀,瞪了一眼张慧,不高兴的说:“张慧,你是怎么搞得,怎么总是惹妈妈生气?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听妈妈的话的!” “哥……”张慧拉着他的手,委屈的泪水不停的流淌着,泪流满面的说:“我没有惹妈生气,你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批判我的人格呢?你也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是有权交朋友的,妈妈为什么总是干涉我所有的事呢?就为了她的一句话,我就要放弃学业,又为了她的一句话,我就得放弃工作,我对于她而言就是个支配的工具,她对我从未有过一天的慈爱,而面对你却永远都装着满满的爱,她是一见你就笑容满面的,一见我就阴沉着脸,似乎要把我给吃掉似得。我真是不明白,她究竟要做什么,你明明可以留在学校任教的,可是却非要你回到杭州来做一个小医生,为什么她总是要掌控着我们的命运,只要她一个不高兴,你我就要分道扬镳,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够了!”慈安火冒三丈,气呼呼的说:“我不许你再在我的面前批判妈妈的不是!她含辛茹苦的将我们养大,她有资格有权利来支配我们的一切,她所说的所作的事,我都会一一履行,如果你看不上眼,你大可以走,我是不会阻拦你的!但我不许你污蔑她,诋毁她!妈妈是我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无人可以代替!磐” “哥!”张慧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顶撞妈妈了,求求你,就别赶惠儿走了好吗?我只是生你的气,并没有对妈妈无理的意思。你和妈妈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该抱怨她的。我保证,我以后都会听从她的安排,绝不会再去顶撞她,只求求你别不要惠儿好吗?” “算了。”柳辉满脸阴云,冷冷的说:“只此一次,下次你若是再抱怨一次,你就立刻给我滚回老家去,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知道了。”张慧一脸的委屈,痛哭流涕道:“妈,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别把我赶回老家去,好吗?” “那好。”柳辉满脸愤怒,躲闪的说:“一会儿,你可以上吴家,但是必须带上你哥。” “为什么?”张慧抹去脸上的泪水,诧异的问:“我只是去还箱子的,就不用哥哥去了吧!一会儿我就回来。” “不行!”柳辉对慈安递了个眼神,不高兴的说:“你是不是又要忤逆我了?” “不是,不是的!”张慧极力的摇着头,挥手示意:“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让哥哥再去而已,没有别的意思的。” “我还不是为你好?”柳辉火冒三丈大吼:“我怕那吴家的人对你有歹意,让你哥去保护你。” 慈安用力的点了张慧的头一下,趴在她的耳边喃喃道:“有我做你的护花使者,你难道不高兴吗?难得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你还在这儿煽风点火,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相爱了,还是心里另有他人了?” “没有了……”张慧一脸的羞涩,满脸通红小声说道:“我只是一着急就忘了这一切,以后不会了。”她脸上带着红晕,望着母亲高兴的说:“妈,是我不好,误解了您的意思,就让我哥陪我去吧!其实,我一个人去龙儿家还真有点胆战心惊的呢,有哥哥陪着我,多少心里能踏实些。” 柳辉和慈安用眼神交汇着,慈安轻轻的点头回应,柳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心里却是汹涌澎湃的。她叹了声:“你这个死丫头,一天到晚的把我气个半死,行啦!你俩快去快回吧!”说完,她便扬长而去,只留给她俩一个莫名的背影。 慈安一见母亲离去,顿时心花怒放,低下头 tang,在张慧那诱人的红唇上轻轻的吻去,他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全神贯注,那般小心翼翼。此时,似乎是将心中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上。 “哥……”张慧将头藏进他的怀里,羞怯的问:“你能一辈子都这样爱慧儿吗?对慧儿不离不弃吗?” “当然了。”慈安抚模着她美丽乌黑的头发,柔情的说:“你是慈安一辈子最爱的女人,不管以后我多富有,贫穷,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开你。” 张慧含情脉脉的望着他,脸上渐渐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两个人手拉着手,高兴的向着吴家走去。 另一边,龙儿和天赐这几天一直都忙的焦头乱额,为这次的婚礼,她们都苦等了十几年,如今,终于守的云开见明月,要开花结果了,两个人都沉浸在幸福的喜悦里,忧伤和烦恼也被他们抛在了九霄云外,全家上下每个人都是喜笑颜开。 这时,张妈带着张慧和慈安急匆匆的走上前来,欢天喜地的说:“龙儿,看看有人找你。” 龙儿此时正准备和天赐试穿婚纱和礼服,见到张慧拉着行李箱和慈安出现在她的眼前,顿时心中难隐地喜悦涌上心头,她上前拉着张慧和慈安坐到了沙发上,高兴的说:“张慧,谢谢你把行李给我送过来,我一直都想着回万达酒店去取,没想到你就给我送回来了。” 张慧有些羡慕的望着她,心里布满了阴云。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穿上这洁白的婚纱,和慈安步入婚姻的殿堂。也许,那会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吧!妈妈的心里有太多的疑团,她和哥哥之间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等到她们完成了心中那隐秘的事,是不是自己已经都人老珠黄了呢?想到这儿,她惆怅着:“龙儿,你还真是羡煞旁人啊!这么快你就要结婚了,而我……恐怕那还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啊……” “怎么可能呢?”龙儿点了一下她的头,撇了一眼慈安,感慨道:“你的白马王子也是高大威猛,帅气啊!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他又年长你几岁,我想啊……现在他可能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着呢!” 慈安不好意思的微笑着,可眼睛却在四处张望着这房间的每个角落。他有些心事重重,焦虑不安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深思熟虑了许久,吞吞吐吐的说:“怎么……没见到你爷爷呢?” “见他做什么?”安越这时走上前来,一脸的不悦,不高兴的说:“我们早就和他一刀两断了!” “哦……”慈安礼貌的望着安越,可仔细看,却能看见眼底那一丝的阴冷和憎恨。只听他嘲讽的说道:“我还一直担心董事长那天是否被叶先生给伤到了呢。” “什么意思?”安越目光锐利,气愤的问:“他怎么又和叶挺那个老家伙动手了?” “不止动手……”慈安表情夸张,煽风点火继续道:“他们还差一点就要拼个你死我活了呢!” 而此时,黄莺和意雅正好路过,听见慈安的话,黄莺冷冷的大笑着:“那,那两个披着羊皮的狼,到底是谁弄死谁了?” 慈安似乎是见到火势还不够猛烈似的,夸大其词的继续:“你们不知道吗?当时,叶先生是手拿着刀在追赶着董事长满医院里跑,边跑还边骂,扬言要弄死他弄死他全家。而董事长就像是一匹快马,是东躲**的跑啊,跑得那叫做个快。不过,最后还是被叶先生给按在了手下,掐着脖子的力度真是悬啊!差点就要了董事长的命。还好,他也是不甘示弱,在叶先生的肚子上是踹了好几脚啊!又将他给打在地上了,两个人在地上翻滚着,我那时是刚从外办公回来,正好看见此事就在叶先生的身上打了一个镇静剂,这才止住了这场战斗。” 安越满面阴云,咬牙切齿暴跳如雷大骂道:“叶挺这个老不死的,他竟然还想弄死我全家?他也太口出狂言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让这个老不死的一家跪在我佩慈的坟前,为她披麻戴孝,方能以解我心头之恨!” 65 放纵 夜幕降临,月亮船又在天空中高高挂起,星星们也点起了一盏盏灯光,照亮着每一个迷失孩子的心,让她们可以尽快度过风雨,找回来时的路。 安娜独自一人在车如流水的大街上漫无目的行走着,此时,她的心已经坠入了黑暗的地狱中。天赐大婚的消息彻底将她推向了深渊,慈安的若隐若离也让她对这个人世彻底的失望之极。她好想就这样漂流到世界的尽头,离开这个充满着爱恨缠绵的人世磐。 这时,一个流里流气,染着金黄头发,赤/luo着带有青龙刺青的上身,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还有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左耳的耳钉,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放荡不羁。此时的他,嘴里叼着一棵香烟,时不时的对着安娜吞吐着云雾,他邪邪的望着安娜,调侃道:“妹儿,谁欺负你了,跟哥说,哥给你出气!” “走开!”安娜用力的将面前的他推开,不屑一顾气呼呼的继续向前走去。 男人见状,立刻丢下嘴里的香烟,而后追了过来,拉住她的胳膊,一个旋身就将她拥入了怀里,趁她不备就封住了那诱人的双唇。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流氓!”安娜用力挣开他,随手就在他那邪肆的脸上甩去了一个响亮的耳光,破口大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轻薄我!信不信我找人把你给大卸八块了!” 男人对着她吹了个口哨,而后痞痞的望着她,眼中放射出一道道光亮,调侃道:“不错!有个性!哥喜欢!”而后又打量了她一下,继续道:“妹儿,你也别介意,哥是看你太寂寞了,就想着来安慰安慰你。你要是不喜欢这样,那行,哥就不勉强你,我看,不如我们上前面的酒吧里哥给你赔罪,行不!” 安娜一向都是目中无人,但今天她真的是伤心欲绝,心中的痛也是无处倾诉。而的确此时酒对她而言是有着巨大的诱惑的。所谓一醉解千愁,是否也同样能让她逃离此时的痛苦呢?想着,她不屑的撇了他一眼,而后将他推开,独自一人走到了那萎靡的酒吧里。 一进酒吧,入眼都是灯红酒绿,奢靡的气氛。昏暗灯光,复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安娜随意的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了下来,而后,挥手招呼道:“服务生!给我拿瓶whisky!” 服务生连忙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而后,将一瓶whisky递到了她的面前,笑道:“小姐,烈酒伤身,其实是不适合你这种女士喝的,用不用我帮你换一种?啮” 安娜盯着那瓶酒,喃喃自语着:“烈酒……烈酒好!好!”而后,她递给了服务生几百块钱,不再去理会他,服务生叹了口气,转身便离开了。 她看着面前这瓶如苦水般的酒,泪水瞬间不住的往下流淌着。平日里,她可以说是滴酒不沾,在她的认知里,女人就应该洁身自好,不应该去碰那些东西。可如今,面前的这酒却是她最知心的朋友。无情的命运总是向她投来魔爪,就在刚刚,她的初吻却被那个流氓给夺走了。一想到这些,她就情不自禁的拿起酒瓶,一杯杯的向自己的肚子里倒,她好想彻底的放纵自己一回,彻底的大醉一场,将那些不愉快全部都忘记,都丢掉,将所有的爱恨都让这浓烈的酒燃烧而尽。 “妹儿!”这时,那个男人又追赶而至,望着她眉飞色舞,笑嘻嘻的说:“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哥来陪你,行不?” 安娜一见到他顿时就火冒三丈,再加上酒精的作祟,她顿时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流氓!跟着我做什么?给我滚!” 而那个男人却是仿若未听到一般,一下子就又将她拥入了怀里激吻着她那充满着酒香的诱人双唇。安娜拼命的捶打着他火热的身躯,怎奈,她的力气太小,根本就斗不过那条饥饿的狼,他是那样的疯狂,似乎快要将安娜弄得窒息而亡了。安娜终于愤怒的用力一脚将他踢倒在一边,火冒三丈的在他的脸上甩去一个耳光,指着他,气呼呼道:“你这个流氓!要是再敢对我无礼,小心我弄死你!” 在这个奢靡的酒吧里,这一幕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所以,他们也都是在冷眼旁观着,却无人做声,只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不住的拍手叫好着。 男人懂得软硬兼施的道理,他寻找到的猎物又怎能轻易的放弃呢?于是,他又恬不知耻的坐到了安娜的身旁,用手轻轻的抚模着安娜的纤纤细指,甜言蜜语道:“妹儿,你实在是长得太美了,让人如痴如醉,让人痴狂。哥刚才也只是没忍住,你就原谅哥吧!哥也是没恶意的,就想和你交个朋友。” 安娜用力将他推到一边,恶狠狠的瞥了他一眼,就拿起酒杯又开始独饮着。一件件的伤心往事历历在目,她开始怀疑酒也不是个能让人忘情的家伙,为何喝了它,反而会让她更加的想起那些爱恨情仇呢?她的泪水渐渐的滴落在这浓烈的酒里,而后消散不见。 男人见状,心中却是兴奋至极。一个伤心的女人是最需要男人的安慰的,只要他给她一个肩膀,那这个女人就会降服在他的怀里。想着,他连忙上前轻轻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心疼的说:“妹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还在生哥的气?哥向你保证,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了,就安静的坐在你的身边,当你的听众听你诉说心事,行吗?” 多久了,安娜自己都不记得究竟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暖心的话语了,如今再听到,她抬头用那迷蒙的眼睛凝视着他,眼里立刻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她一见钟情温柔的慈安,另一个就是她耗尽十几年的真爱。她痴痴的望着他,痛哭流涕的倾诉:“你们来了,终于听到了我的心声回到我的身边了,是么?你们可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多苦吗?我爱你们,那是不争的事实,别再让我痴痴的等待了,我不能没有你们啊!” 男人一下将她拥入怀里,亲吻着她小巧的耳垂,喃喃道:“哥不会离开你,哥爱你,哥想要你,跟哥走好吗?” 安娜迷蒙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幸福的笑颜,她软软的依靠在男人的身上,随着他向外走去。 男人可是一个情场高手,醉倒在他怀里的女人是数不胜数。此时,他搂着安娜急匆匆的向他出租的小屋里走去,那里是他寻找猎物后寻欢作乐的地方。 一进房门,他就迫不及待的抱起安娜来到了床上,狂吻着她那嫣红的翘唇,急促的说:“宝贝,哥爱你,一辈子都只爱你一个。” 安娜顿时被这话语给蒙蔽了,漆黑的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这暖心的话语让她局促的大声呼喊着:“安越!我爱你!爱你……” 男人知道猎物已经上钩了,于是便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而安娜却是浑然不知她已落入了魔爪,就在这醉人的夜里,她和这个陌生的人缠绵了一夜。 清晨,灰暗的天空飘飘洒洒的下着毛毛雨,阵阵的凉风吹散而来,搅乱了安娜美丽的梦幻。她挣开那迷蒙的双眼,入眼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惊得她立刻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此时已是一丝不挂,而身边还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她按着疼痛的头,仔细的回想着,一幕幕零星的画面瞬间涌入了她的脑海里,顿时,她就明白了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管自己此时的模样,气急败坏的骑在男人的身上,就像是疯狗一般朝他的身上咬去。 “哎呀我的妈呀!”男人昏昏沉沉的从噩梦中惊醒,随手用力的在安娜的脸上就甩去一个响亮的耳光,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娘们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你这个流氓!竟敢毁我贞洁,我和你拼了!”安娜扑向他就用力的在他的身上抓去,顷刻之间,他的身上就血迹斑斑。男人用力的翻身反压在她的身上,抓住她那奋斗的双手。而当他看见安娜那美丽的容颜时,心中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他情不自禁低头激吻她那颤抖的双唇,喃喃道:“宝贝,听话,让哥好好疼疼你。” 安娜也已经无力再去挣扎,她委屈的泪水在厮打着她罪恶的灵魂。男人是那样的温柔缠绵,是安娜从未遇到过的,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男人知道眼前这个美人已经又再次醉倒在了他温柔的怀里,他渐渐放开她的小手,尽情的亲吻着她被泪水打湿的脸颊,缠绵的说:“宝贝,乖……一会儿哥就带着你腾云驾雾。” 安娜这时已经忘却了自我,她缓缓闭上双眼任由着他的放纵。 “宝贝,告诉我,你爱我金毛好吗?”男人在她的耳边喃喃道。 听着这温柔的话语,安娜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模着他被汗水打湿的肌肤,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轻轻的呼喊着:“我爱你,金毛。” 金毛终于按耐不住又开始在她的身上耕耘着,播下了胜利的种子,而安娜也渐渐的迷失了自我,沉浸在了他温柔的缠绵中,无法自拔…… 66 叶子的心事 激情过后,清醒过来,安娜顿时对自己的放纵懊悔不已。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得如此的下作,竟然能与流氓心甘情愿行鱼水之欢,难道是因为自己心中太过空虚,太缺少爱了吗?她在心中不住的在安慰着自己,但当一想到自己的这污浊身躯已经配不上天赐哥了,她的心就不住的揪痛。可是,要让她真的轻言放弃这多年来的真爱,她又怎能舍得下呢?想着,她痛苦的泪水又在和汗水纠缠着,让她无处容身。 金毛紧紧将她拥入怀中,低头轻轻亲吻着她苦涩的泪珠,温柔的说:“宝贝,我不管你是否爱我,但你现在已经是我金毛的女人了,无论以后你遇到什么事,我永远都会为你敞开我的胸怀,给你无尽的温暖,安全港湾的。” 安娜正视着这个夺走她贞洁的男人,觉得他虽然长了一个色/咪咪的眼睛,但是细细看的话也还是有几分帅气,不羁的味道。她轻轻的抚模着他被汗水打湿的脸颊,迫切的问:“你……真的爱我吗?不是在玩弄我以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吧!” 金毛原本是个放/荡的男人,但不知为何温情过后,他突然对眼前这个干净的女人,产生了一丝爱慕之情。他深深的凝望着她,含情脉脉的说:“放心吧,我的宝贝,我是真的爱你,你这么的迷人,都把我的魂儿给勾走了,我又怎会舍得一走了之呢?我还期待着和你的再次缠绵呢!” 安娜被他那深情的话羞得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她羞涩道:“你这脑子里出了男女之事难道就没有别的了么?磐” 金毛低头吻了她的额头一下,而后调侃道:“难道,你不喜欢,不渴望么?刚刚你可是很陶醉,很享受啊!记住,只有我才能让你飘飘如仙,我保证,你天天夜里都会想我的……” 安娜连忙抬手挡住了他那露骨的话语,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可心中的那团不灭的欲火却还在偷偷的蔓延着。越是这样,她那充满仇恨的心就更加的疯狂。她想要得到天赐的温存,想要他,即便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得到他的人!这么想着她的心里又开始酝酿着那不为人知的阴谋啮。 安娜趴在金毛的耳边,甜言蜜语的喃喃道:“金毛,我爱你,是你让我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你可是我的男人,要永远的保护我好吗?” 金毛抚模着她,情意绵绵的说:“宝贝,能听到你说的这句话,我就算是累死在你的身上也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你想要快乐,可以随时来找我,我随叫随到,绝不辜负你的美意。” 安娜伤心的泪水顿时像是小河一般流淌不息着,但眼底深处却是阴风阵阵,她哭泣着,搬弄是非道:“你可知道我昨天为什么会去酒吧买醉吗?都是因为我那个狠心的未婚夫将我抛弃,还在我们姐妹间来回跳跃。他将我抛弃后又要19号和我妹妹结婚了,这让我以后该如何见人?自己的未婚夫如今却变成了我的妹夫,多么令人耻笑的话语啊!我恨!恨不得将这个负心汉剁成肉泥,才能以解我的心头之恨!” 金毛一听,顿时怒火冲天大骂着:“什么!天下间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真是太可恨之极了!要是让我见到他,我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金毛,你真好!”安娜说着就开始疯狂的激吻着他那性感的双唇,而后痛哭道:“你才是我最贴心的人,肯为我遮风挡雨,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你真的愿意为我出头解恨吗?” 金毛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道:“会!一定会!等哪天你就带我去见见他,我好好教训他一顿,帮你出出心中那口恶气!” 安娜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阴森可怕的笑容,她目光锐利,咬牙切齿道:“最好把这个臭男人的双腿给打断,再把那个贱人的脸给毁掉!这才解气!” “啊?”金毛胆战心惊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问:“那个贱人不是你的妹妹吗?你难道忍心下此毒手吗?” 安娜委屈的泪光瞬间在空中飞舞着,伤心的说:“她又何时把我当成了她的姐姐?既然她不仁,那就休怪我无义了!你到底帮不帮我嘛……” 金毛这次是真的醉倒在这温柔乡里了,此时她的话就是圣旨,他连忙点头应道:“只要你开心,就算是让我杀人,我都愿意!”说完,他又再一次醉倒在她温柔的怀里,尽情的享受着缠绵的快乐。 另一边,叶子是彻夜未眠,心急如焚。她怕女儿会步上自己的后尘,走错人生的步伐,那样可就悔之晚矣了。于是,她暗下决心,一定要马上搬到安飞的家里,让女儿找回丢失的父爱,这样,她才能寻回人生的一点快乐。 韩雨静静的躺在床上,像个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的。此时的她已经心如死灰,生与死对她来讲已经是无所谓的事了,反正,现在她也是在黑暗里苟延残喘着,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分别呢? 叶子轻轻贴在她的耳边喃喃道:“妈,求求你就不要整天默不作声了,有什么痛苦你可要说出来,不要将它藏在心里,那样会对你的病情有所影响的,知道吗?我明白你恨爸爸的无情,就像我恨安越一样。那是 tang一种痛彻心扉的恨,都说爱之深,恨之切。可是人生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过了,一切也就都烟消云散了。放眼望去,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只不过,你我一直都在扮演着独角戏,没有人能够真正体会到你我心中的痛。” 韩雨静静的聆听着女儿的心声,可她封闭的心门已经上了锁,钥匙已经被她无情的抛入了心海之内,再无寻找的可能,永远也都无法再去打开这道封尘的心门了。她依旧默不作声,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安飞和欣然此时也走了进来,打搅了这场吐露心声的谈话,欣然悄悄走到叶子的身边,拍了一下她的肩,在她耳边窃窃私语道:“叶子,伯母好些了吗?” 叶子慌忙擦掉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望着安飞,眼里流露出委屈的泪光,拉着欣然的双手,心里又开始阴风阵阵,面上却是伤心难过道:“欣然,怎么办,安娜一夜未归,我真怕她会想不开离我而去,那我还剩下什么呢?” 安飞听到这话,心也在纠结着。他也为女儿的安危而担忧,但是,他却只能将这份亲情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不能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否则叶子这个歹毒的女人可就会得寸进尺了。想着,他不以为意的说:“安娜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做事一定会有分寸的。可能她是伤心过度,躲在哪里偷偷的哭泣呢吧!人嘛,总是哭过痛过方能苏醒的。”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叶子满脸怒容道:“她可是个女孩子,一夜之间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你想过吗?她万一……万一一个不小心丢失了贞洁,那又该如何是好啊!” 安飞的眼前立刻浮现出当年他和叶子的种种画面,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女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体贴入微,但愿,安娜定力十足,不会被甜言蜜语所诱惑。否则一切可就都悔之晚矣了。想到这里,他冷冷的眺望着远方,惆怅的说:“一切都是命,谁又能和命运抗争呢?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该走的谁又能强留呢?” 叶子瞬间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道他也是在为女儿而担忧,只是不露声色的关爱罢了。她相信他的那颗温暖的心,一定会融化女儿那颗充满仇恨冰冷的心。她深情的望着他,言不由衷的对着欣然哭诉:“欣然,我已经好几夜没有合眼了,也好几天没有洗澡了,我真的好想大睡一场,我能到你家里休息一天吗?” “当然能了!”欣然拉着她的手,微笑的说:“我看伯母的情绪已经很稳定了,也是时候你休息一下了。一会儿我就让安飞带你回家,我就在这里替你照顾伯母,你看如何?” 叶子望着安飞,眼里迸发着爱的火花,她兴奋的点头答应着:“那欣然就麻烦你了,我实在是太累了,现在就想回去大睡一觉。” “好……”欣然回头对着安飞叮嘱道:“老公,那你就替我送叶子回咱家吧,还有,把我的睡袍拿一件给她,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 叶子听罢就迫不及待的向外走去,时不时的还向安飞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安飞知道噩梦既然已经来临了,为了履行诺言,他就只能硬着头皮义无反顾的继续下去。 67 噩耗 一路上,安飞都专注的开着车,无瑕去理会叶子引诱,而叶子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的手在安飞的身上飞舞着,心却是被欲火燃烧着,似乎快要将她窒息而亡了。 一进家门,安飞就大声呼喊着:“佳瑶!佳瑶!”却是无人回应,安飞这才放下心头大石,他生怕被女儿撞见这不光彩的事情磐。 叶子此时就像是一只饥渴的狼,飞扑到安飞的怀里,狂吻着他那迷人的双唇,喃喃道:“飞,我爱你,我需要你……” 安飞紧锁眉头,他好想将她给推开,可他对叶子太了解了,若是现在据她于千里之外那云儿的消息可真的会石沉大海了。他随声附和道:“宝贝,想死我了,我也爱你……”他抱起叶子飞奔到卧室,将她扔到了床上,飞身扑上去就像是一直恶狼一般,在她的身上用力的又咬又吻着。 “安飞。”叶子大声呼喊着:“你温柔点好吗?” 安飞无论怎么折磨她,都难解自己的心头只恨,而叶子此时也已经是欲火焚身,身体上的疼痛早已经让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安飞心知肚明,这个贱货已经是寂寞难耐了,既便此时你将她的肉一块块的撕咬下来,她也是要激情的缠绵的。他无可奈何的折磨过后,还是要给她送去人生的快感,这才能打消她心里的疑惑。 激情过后,叶子投入安飞的怀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凝视着他温柔的说:“安飞,这么多年了,我每天都在渴望着你能来疼我,爱我,可是,这一等就让我等了半辈子,你觉得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安飞一把将她推开,坐起身装腔作势气呼呼的说:“你到时怨上我了,当年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甚至为了你而出卖了良心,去欺骗了我的伯父伯母,可你呢?对我的爱却是置之不理,一意孤行,非要嫁给安越。你可知当时我可真是心如刀绞,为了你的爱,你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还把云儿弄得失去了踪影,难不成……你把他给杀了?” “没有!没有!”叶子惊慌失措的将脸藏在被子里,蜷缩在一边,浑身颤抖哭泣道:“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你还谈什么呢?我知道,我前半生都在为那虚无缥缈爱情而煞费苦心勾心斗角不惜一切代价的以死相博,可是,到头来却依旧是空欢喜一场,眼泪依旧是陪伴我度过了无数个日夜,让痛苦折磨了我半生,当我知道错的时候,却是悔之晚矣。” 安飞无可奈何的为了探出云儿的下落,他只能软硬兼施,他掀开被子,轻轻的吻吸着她脸上苦涩的泪水,喃喃道:“亲爱的,对不起,我不该揭你的伤疤。可是,我真的是有些怨恨与你,这么多年你都不曾将我记起,你可知我每天一到夜晚,眼前总是会浮现出你柔情似海的样子,就无法对欣然送去一点温情。要不是我当年想你想的大醉,才不会碰欣然一个手指呢!啮” “真的吗?”叶子满脸不信质疑的问:“为何我听安娜说,你也对蓝佩慈那个贱人一往情深呢?” “这个孩子,总是这般听头不听尾的。”安飞紧锁眉头,脸上阴云密布,心里也在怒火冲天的,气呼呼的说:“我心里一直都对佩慈愧疚万分,若不是我当年胡说八道的话,云儿也不会消失,她也不会背井离乡,更重要的是,你也不会嫁给安越,我也不会为你等候一生了。” 叶子紧紧投入他的怀里,温柔的问着他颤抖的双唇,含情脉脉的说:“安飞,你真的为我如此痴迷吗?你确定你这一辈子只爱我叶子一人吗?” “当然!”安飞吻了一下她诱人的双唇,口是心非的说:“你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美丽的天使,来收服我浪荡的心的。每次见到你,我都会情不自禁魂不守舍。你总是像一个难训的狮子,那么猛烈,那般狂野,将我彻底的征服在了你的温柔乡里。” 叶子一脸的不悦,读者小嘴,不高兴的说:“我再疯狂,也没有你疯狂。瞧瞧你刚刚那猴急的样子,对我是又啃又咬的,你就不知道对我温柔一点么?” 安飞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在她耳边喃喃***道:“我可是二十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你说我急不急?我想这一刻都快要将我想疯了,我恨不得将你身上的肉都给咬下,这样才能发泄我心中的不满。” 叶子捶打和他健硕的胸怀,撒娇道:“你真坏!谁让你都不来找我的,让我每天都想你,想到疯狂。告诉你,你要是以后再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就这辈子都不让你碰我,急死你!” 安飞温柔的吻着她的双唇,喃喃道:“亲爱的,你爱我吗?” “爱……”叶子闭上了双眼,俨然忘却了自我。 “真的吗?不许骗我。” “真的,我爱你,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安飞允吸着她的耳垂,喃喃道:“爱我,还对我有所隐瞒,你明明是把云儿给藏起来了,还让我半辈子都活在愧疚中。” 叶子的情绪刹那间有了些许波动,她刚要动怒,又被安飞的双唇将她未说出口的话语给堵了回去,他疯狂的吻着她,瞬间让她迷失了自我,连忙局促的说:“飞,带我飘飘 tang欲仙好吗?” 安飞在她的耳边喃喃的说:“我要惩罚那些说谎的孩子,今天就到此为止,来日方长。” “不……不……”叶子闭上双眼,急促的说:“我没有说谎,真的。我的确是把云儿从断桥上推了下去,他是真的死了,我是亲眼所见,千真万确的。我亲眼见他慢慢的沉下去了。”而后她迫不及待的就飞扑到安飞的身上,将心中的欲火传播道他的身上,一场缠绵大战在所难免的又一次上演了。 缠绵过后,安飞紧紧的将叶子拥入怀中,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说:“亲爱的,你总是这么激情燃烧,难道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过人间欢乐了吗?” 叶子狠狠的在他的肩上咬了一下,委屈的泪水簌簌而落,伤心难过的说:“你真是明知故问,安越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了,有他等于没有,而你呢?总是不见踪影,让我这美丽的话彻底凋谢了,我不管,以后你要加倍奉还!” 安飞在她耳边调侃道:“以后我会每天都让你欲生欲死,来回报你对我的忠诚。你这么爱我,还对我如此坦诚,让我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你才是老天派来拯救我的使者。” “真的吗?”叶子情意绵绵的望着他,深情的说:“你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杀人凶手,而抛弃我这个歹毒的女人吗?” 安飞一脸的不悦,眉头紧锁,气愤的说:“就这件事,我才是真的很生气。今时今日你还在捉弄我,你要真的将云儿弄死了,那倒是件好事,我伯父已经和安越断绝了关系,他已经立遗嘱将安家的产业都给了我,可是,要是云儿尚在人世,那我可是一毛钱都拿不到,到时候我们的女儿安娜也要过着低人几等的生活了。” 叶子在爱情面前已经迷失了自我,她此时就像是一张白纸一般,举手起誓道:“亲爱的,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的的确确把云儿那个逆子给推到了西湖里,我亲眼目睹,看见他沉入了湖底才离开的。错不了,他已经死了,安家所有的产业都归你我所有了,安越彻彻底底的一无所有了。” 安飞的心在听到这话后瞬间沉入了大海中,从叶子的神情举止看,云儿恐怕早已惨死在了她的手里。他好像将这个歹毒的女人亲手掐死,但是,理智战胜了一切。如果现在和她决裂的话,那她一定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来的,万一伤害到龙儿,那他就更对不起九泉下的佩慈了。他只能敷衍了事,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安娜,他也要暂时先放过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他漫不经心的穿好衣服,淡然的说:“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不然,让佳瑶看见了,一切就都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那样,你我就再也没有温存的那一天了。”说完,他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叶子的视线里,只留下他缠绵的气息。 叶子静静的躺在床上,回味着刚刚的种种。心里泛起了涟漪。她是个自私贪婪的女人,不会和别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的,她在心里不住的盘算着又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 安飞又回到了陪伴他半生的地方,在这间屋子里,有他太多的泪痕,云儿的离世让他伤心欲绝,他不知道安家上下要是听到这个噩耗,迎来的将又是一场怎样的风波呢?况且,龙儿和天赐马上就要结婚了,想到这些,他就犹豫徘徊着这个来之不易的消息是否应该告知安家上下呢?想到这些,他的心瞬间跌入了无间地狱当中。最后,他还是决定一切都以龙儿的婚事为重,就让这些悲伤的秘密先暂时留在他的心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