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魂断桃花海(男儿身)》 第1章 进京 “梦虎,在火车上小心点,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吃别人给和东西……” “啦,老妈,你已经连续五天重复一样的话啦,我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知道啦,我一上火车就会闭上嘴吧,一睡到站。?”唉,心里小小的鄙视一下老妈,也太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了吧,别奇怪我为什么叫梦虎,因为老妈生我的时候梦见了一只白色的老虎,而我又属虎。 “你要真的听进去才行,唉,女孩子出门,做父母的总会不放心的,而且又是去北京,太远了,你怎么找个工作,找那么远,要不别去了,就在家算啦,反正又不缺你那点钱” 我见老妈还没有停住的念头,只能急急把行李收拾完毕,啵了老妈一下,箭一般飞出屋外,钻进老爸的车里,直奔火车站去啦,留下老妈一人在那骂骂列列。 我,杨梦虎,一听就是个男孩的名字,可我是女的,今天二十三了,家在湖南。本科毕业,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但是离家太远,在我死皮赖脸的情况下,父母才同意让我去北京工作。没办法,当初找工作时,我也是小小的耍了一下手段,我就是想去看看北京的故宫,主要是想去看那把龙椅,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纯金打造。 我的这个念头也不知道被朋友笑了多少回,可就是克制不住。俺有点小小的贪财啦。那么一把大椅子,纯金的哦,不去见一见,多可惜…………。 比起老妈来,老爸可就简单的多啦,一句路上小心,外面注意身体,就把我塞进了人多的火车……。 我买了个最上铺的卧铺票,一看下面的人,听口音全东北的,也就失去了交流的兴趣。把p3调了个最高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朦胧中,我看到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人,背对着我,站立在一处四周都是桃花的地方,他的左侧立着一把红色手柄。银白色的剑身在满片粉红色的花海中特别打眼。 突然他回过头朝我看来。眼中尽是柔情,“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醒醒…,醒醒,小妹到站了…” 我揉揉眼晴,低头一看,只见车厢里就剩我一人啦。 “呀,,是不是谁下迷药给我啦,我怎么真的一睡不起啦,现在是那里,我怎么了,有没有丢东西……”我模模口袋,钱在,手机也在,看看行李,咦,也在,看来没事。 “小妹,到北京了,准备下车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看看站在我下面的列车员,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实话,又不是没有出过远门,但是从来没有在火车上一觉睡得这么沉的,所以才会大惊小怪,以为遇到坏的事情啦,看来有点神经质了。 出了站,站在北京繁华的街道上,呀的,大城市就是不一样,车多、人多、路也多、 打了个电话给公司人事的刘姐,问清地址后,拦了个的士,直奔公司而去…… 来公司一个月了,一直没有机会实现自己“宏伟”的目标,主要是对北京不熟,再者手上资金不活,从毕业后就一直没打算向家里伸手要钱,这算算似乎是我唯一的优点啦,我是一个自私、贪点小钱的女人。到现在为止谈过一个男朋友,还一谈就是两年,最后不了了之。 周六 今天一定要去,死也要去,我下定决定今天一定要去那个故宫,看看那堆“金子”,哦,不是那把椅子。 转趟车,转了两路地铁,总算来到了故宫门口,买好门票,随着人流直奔“金子”而去。 “咦,这不是纯金的吗?怎么不像金子…。真失望”我压住满心的失望,止不住叹气,真是的,害我离家跑这么远,看到的居然不是金子,偶好伤心啊。 转身走出故宫,回头再看看,一点逛的**都没有了。站在这门口,拦下一辆的士,刚想报出住的地址,脑海中不自然的涌现长城,恩,还是去看看吧,来都来了,不去不像个样子。让司机把我送到嘉峪关,我一个人爬到长城上,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周末人太多啦,我几乎是被人你夹我、我夹你,给夹上去的。好不容易站稳。 一看下面,我的个妈哓,全是人头…。不是死人,是活人的人头,黑压压的一片,我赶紧站到了墙边,以免被人随波逐流的不知道带到那去。 “啊呀,谁踩到我的脚了……”一阵疼痛感从脚下传来,我知道倒霉的我不知道被那个女人的高跟给踩到脚了,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是女人而且还知道是高跟,我心里那个随闷呀,这女人也真受不了。爬个长城还穿高跟,最好爬得她变萝卜腿。哼,愤愤的想着,弯下腰揉揉自己的小脚。 待我再起身时,人似乎一下子变少了,咦,这些人怎么走得这么快啊,真是的,我也走吧,这里除了城墙就是城墙,没什么可看的。 出了长城,站在公交站等候列车,本来是想打的的,考虑坐公交慢点,还可以顺便欣赏欣赏北京的夜景。又忘了交待,现在七点了,北京已经是夜幕降临。 “车来了”候车的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句。 我顺着来的方向看,强列的车灯突然让我觉得有些晕厥,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人群中一声惊呼……。 第2章 穿越——我变男人 “好累啊……”我嘟嚷着“少主,你醒啦……,少主……” 迷糊之中,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声,在我耳边,不断的说着什么,什么少主,我又不是古人,再说,我一绝世美女,身材也不会差到被别人认为是男人吧。 “别吵,我还要睡觉……”嘎!不对,我的声音怎么这么粗,一时的震惊,让我突地睁开眼,步入眼目的是一个简隔的稻草屋,而我正躺在这间屋的正中,身下还铺满了稻草,“这是那”咦不对,这不是我的身音,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想要坐起来。 这时一双白皙的手扶着我的背,将我身子扶起,我没在乎扶我起来的是谁,我现在在乎的是,我的声音怎么变了,而且听上去像个男人的声音,虽然不想否认,但还是必须得承认,这个声音其实蛮好听的。好不容易坐直。 看清这一切,这一刻我连死的心都有啦。我的妈呀,我是谁啊,为什么这个我不是我呢,“我是谁……”茫然的问出我的问题,并不期望别人给予让我放心的答案,也没有心情注意一直在我身旁照顾我的人。 “少主,您不记得了吗?我是灵,你四凤首领,少主…。” 不等她说完,我再一次晕过去,少主,,我怎么变成个男的啦,我又没有不良嗜好,又不是同性恋,我怎么去爱人呀 “凤,你说少主怎么还没好?而且少主醒的过程中好像不记得自己是谁。”一位姿色绝美,眼中灵气游转的女子焦急的说到。 “灵,你别担心,就算少主不记得自己是谁,我们也可以保护他,而且,以少主的聪明,他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记住所有的事情”一位同样姿色绝美,但满脸寒气,眼深不底,手持灵带的女子安慰到。 “玉,我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少主不像是这么就容易被别人伤到的人。”被唤玉的女子身边站着一娇小的女子,看上去才十二三岁的模样,满脸担忧尽现于脸上。 “凤,我也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有问题,这件事,我看就交给我去办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恩,你去吧,我相信你,玉,记得一切小心”这位被唤作凤的女子,是四位中姿色稍差,但满身浑发出的领导威信,不容人轻视,年纪轻轻的脸上已经宣现出不合年纪的老成。 被唤作玉的女子,向凤作了一辑,便退出了屋内。 “我看你们都不用过于操心,等少主醒了,我们问问他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了” 站在三位女子之后,一直没有作声,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女子冷冷的出口。 “火,如果少主能记得,那是最好,如果少主真如灵所说,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这件事情,我们务必得查出,不能让对少主有不良企图的人存活在这个世上。说完这一句话的凤,脸上现露出满脸杀气。 被唤作火的女子,满脸冰霜的表情与名字相差千里,看着凤现出的满脸杀气,轻轻的摇了一下头,“凤,你还是无法放开吗?少主岂是你我能窥见的人。别放太多私心在里面,你知道少主最反感这样的我们。” “火,你似乎话太多啦。”被火一言道穿心中所想,凤不免有些脑羞。 火轻轻的把玩手中软剑。冷冷的弊了一下满脸怒气的凤开口“我说的只是实话,你我都知道少主是多么冷血无情,不要再抱有任何希望了,最后伤心的会是自己……” “你所说之事,我早已知道,无需你来教我”凤狠狠的瞪了一下那满脸不在乎,满身素白的女子,虽然名叫火,但却偏爱素白的衣服。真是不知道为何当初少主要给她一个这样名不想符的名字。 就在两个女子眼中怒火暗烧的时候,床上的人似乎动了一下,喃喃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水,水……” 一抹粉红的娇小身影先一步奔直床前,“少主,少主你醒啦”满脸喜悦尽现脸上。 “灵,你似乎太急了点了吧,少主只是说糊话而己,伤得这么重,一时间是醒不了的。”火冷冷的开口眼睛直盯着床前那抹粉红身影,淡淡开口到。 只觉得耳边吵得烦人,不时有人冷冷的声音传入耳际,扰人清梦。努力的睁开眼晴,只听一声惊呼“火你看,少主醒了,还说少主一时间醒不了,你骗我” 我眼转过去只见四个美女直盯过来,异口同声说了一句“少主,” 我再次接受不了晕了过去。 第3章 我是少主? 手臂疼,似灌铅似得抬不起,头撕裂的疼…。 谁和我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嘶!!不小心抬起手,似乎扯到了伤口,一股钻心的疼,让我想继续睡下去都不行。 睁开眼,便看到一个满屋书画的古屋,这次不像是上次所看到的稻草屋了,看来有人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不顾全身的疼痛,想要坐直身子,正要支撑着坐直时,一抹粉红的身影立于床前,将我轻轻的扶直。抬眼望去,满屋通亮,可窗外居然漆黑如墨。寻找亮源,才发现是两颗硕大的夜明珠。不由得心里感叹,丫的,这主人真不是一般有钱。 “少主,您醒了”立于床前的粉红女子开口,满脸喜悦。 我这才想起前两次醒过来时所听到的对话,看来并不是做梦,而且最不愿意承认的是,我确定变成了一个男人,而且地位似乎还不低,少主…,不知道这个少主是何身分。 “少主,我去唤玉、凤、火她们过来,你先躺着,我马上就回来。” “不用,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我想先了解自己的身份,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不是这个“自己” “少主,您说。” “你叫什么,告诉我我是谁。不得有半句虚假。”我冷冷的开口,不是我想装冷血,而是看过太多小说了,里面的少主不都是冷冷的才会有威严吗?我也得学学那样,刚来这里,是敌是友都不太清楚,虽然没想过生活在这里很久,但也不想一来就一命呜呼…。 “少主…,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粉红子满脸不可思仪的表情,让我心里一紧,怕她发现太多,便装做不在意的向她看去,不发一言。 那女子见我盯着她睢,竟然浑身颤抖如同死神光临一样,满脸恐惧。 我不由的收回了目光,暗暗猜测这个“少主”是不是很冷血,或者杀人不眨眼,才会令这样一个女子对“他”如此惧怕。 见我一直沉思,那名女子不由得跪在我床前颤声的回答“少主,属下是四风之一,灵,少主名蓝梦,是暗阁阁主的义弟,属下刚刚所说凤、玉、火三名女子是另外四凤。暗阁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成员一共百名左右,阁主、也就是少主的义兄名蓝海,是暗阁之首,这次少主受伤之事并未让阁主知道,属下也不知道少主所受之伤是何人所为,凤已命玉去查清这次事情原委,相信很快就会给少主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这一切,这名称为灵的女子仍跪于床前。 我不由得沉思,看来我还是杀手的小头头,而且很冷血,还有四位美女做护卫,其他的暂切不知,我由一个科技发达的世界魂飞千里,跨了不知道多少年来到这个地方,而且还变成了个男人,虽然对此我并不是很难接受,但总会有些难适应,“唉。…”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想了,即来之则安之,就当旅游吧,不少穿越小说中不都是说,穿越过来后总会有个好结果的嘛,虽然我变成了个男人,不能享受什么男主人公的爱慕,但可以花花钞票、指挥指挥下属,随心所欲,不想玩了就一剑自刎拍拍**,回到未来。“嘿嘿……”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出声。 灵抬头看了一眼床前的少主,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这个少主看不去与以前的少主有似不同,少主重来不笑,而且即少叹气,终日冷着一张脸,杀人如麻。人命在少主面前还不如一只蝼蚁。 我收回漫游的思维,看向仍未起身的女子,收拾收拾脸上的神情,恢复冰冷的面容,交待她让其它三凤过来见我。便闭眼沉思起来。 灵听见我的指令一刻不敢逗留,得命便去唤其他三凤。 看来我得深深的伪装自己。听那那位被唤为灵的女子说,我是暗阁的少主,而且暗阁是个培养杀手的地方,如果我不够笨也能想到,经常杀人的人肯定会有仇家,而且不会太少,而我好死不死的还是个小头头,那就更危险,我现在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虽然不怎么相信这个世界是不是有所谓的内功和轻功什么的,但还是小心为上策。 这四凤也不知道是否对这个少主忠心,如果有一个人不忠心,想要杀现在的我,简直是易如反掌,我虽不想待在这里,但也不希望被别人毒辣的杀害,看来我必须知道是谁对这个少主下如此大的杀手,沉思片刻。 我朝“自己”身体看去,虽然一直想否认自己变成了男人,但是看到身体不想承认都不行。修长的腿,丫的这少主真好命,我在现代才一米五,不知道有多羡慕别人的身高,看来来到这里还如愿所偿了,我不敢确定的模了模“自己”的胸口。哇平的,我晕,看来想骗自己也不行了。咦不对。 这个少主的心跳居然不在左边。看来是右心人。恩,这也许是一道保命符,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唉,真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醒来半天了也没见屋里有面镜子,不知道这个少主长不长得美啊,如果很漂亮我可以爱我自己啊,这样就不用担心别的啦,,自恋一下总不会错吧,,哈哈,想想不由得自己笑出了声。 凤立于门前,忽然听到屋内传来浅浅的笑声,触向门缘的手不由得收回,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到灵的称述,得知少主失去了记忆,对于她来说喜忧掺半,喜得是她可以将少主的记忆束造,而这片记忆中可以有自己,忧的是失忆对于少主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他还有深仇未报。 就在凤矛盾不已的时候,屋内传来一句冷冷的声音“立在门口做什么,进来。” 其实在我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外面有人,别问我为什么这么机灵,这不叫机灵,这叫警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稍有差池就会玩完,是有点想回去,但是来了就玩玩呗,反正是别人的命,又不是我自己的。 凤推开房门,一人立于四凤之前,随后跟着三命资色不一的女子。 我不由得打量了一个这四个女人,我自己是女人,所以对于美女基本没有多大惊讶,再说对于太美的女人会有丝小小的嫉妒。 “少主,属下凤,”这位被称为凤的女子,满身火红的霓裳,似娇阳身夺目,恩,是一位有性格的女子,至于脸像嘛,比原来的我不知道漂亮多少倍,但是比起其它三位来说还是稍微逊色了点。“少主,属于火,”火,不会吧,这是谁给她起得名字,我倒是觉得那位被唤为凤的人更适合这个名字,这位名为火的女子满身素白一丝红色都找不出,真是与这个名一点也不相陪,而且满脸冰霜和我有得相比,绝美的容颜配上冷若冰霜的表情,加上腰上盘绕的软剑。让人无法亲近。 “少主,属下玉,”玉,恩,不错,满身青衫如同翡翠般灵气四动,大大的眼珠中灵气游窜,有丝少女般的皎洁,手上盘绕的似乎像现代的丝带,淡蓝色的丝带如同蛇弥般缠绕在她两手之上,“少主,属下灵。”灵,也太怪了吧,那句被唤玉的称为灵还差不多,这位满身粉红,看上去才十二三岁的女子,顶着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圭女圭脸,娇小的身躯与现代的我没什么两样,满手也并无武器,除了眼中流露的老练让人觉得此人不简单外,基本上就是个邻家小妹妹,不过是天仙妹妹,四人中当属她姿色最为出色,虽然是女圭女圭脸,但有嘟嚷的小嘴似水密桃般泛着粉红色的光泽,恩,是个大大的美女。 四凤我都已见过,各自在心中评价了一下,当然只是从外表说说,武功我可不知道谁最好了。 “灵与我所说并不多,如果我没记错。凤你为四凤之首,且向我说明一切。”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凤为四凤之首,这也太简单了,她名凤,而且进来的时候位于最前,不是她还是谁? “少主,你对过往之事还记得多少?”凤上前探问到,夹杂着私心,凤想知道少主到底知道多少,这样她的计划才能如步实施。 “将你所知如实道来,至于我可否记得,好像轮不到你来询问我吧?”我冷冷的向凤看去,这个凤似乎有些什么目的,而且太明显了,女人最了解女人,从一进门,她就直盯向我,眼中的情意想盖都盖不住,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喜欢这位少主,而女人为了爱什么都做得出,所以对她我的信任度一下子位到最低。 凤不由得一颤,心里暗暗想到,少主还是少主似乎比过往更为冷淡,刚刚少主望向她的眼神一点主仆之情也不夹杂,而且似乎还有满眼嘲讽。 凤涧了一下心绪向少主双手作了一辑回答到“少主,有些事情,三凤并不知情,且您也交待过此事不能除你我二人之外的三人所知,所以请少主屏退三凤。” 我挑了挑眉,说实话我并不相信这位凤所说的,可我又不想太多少发现我不是这个少主,便让玉和火退了出去,只留下灵在身边,并不是我相相这位灵,而是她或多或少可以知道一些,如果凤所说有假,我也能分辩出来,凤见我并未支推灵,心中不由得一紧,看来少主并不信她,但是她决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少主,暗阁阁主蓝海为您的义兄,你是暗阁的少主,暗阁掌握江湖上所有的杀手组织,而暗阁本身也有百名杀手,个个身手绝顶非一般人所能及,暗阁一共分为四门,分别为灵门、玉门、火门、凤门,由我们四凤统领,我们四凤皆听命于少主,我为四门之首,少主这次来江南是为寻仇,报当年杀父之仇,少主的父亲属下不知,但最近少主让我查云庄庄主,云义阳的行踪,属下猜测少主这次受伤与此人有莫大的关联。” “云义阳?云庄?”我不由得心里一紧,难道我还涉及了江湖的事情,我知道杀手本就是在江湖上舌忝着刀口过日子的人,但是我还是想保住小命好好的旅游旅游的,这次的伤肯定是出自仇家之手,而且肯定是想我死的,妈妈呀,我一想到有个人想要至我于死地,而且手段残忍,尽不住的有丝颤抖。 站在一旁的灵见少主不住的颤抖,以为少主难俺气愤,便急急开口“少主不用生气,属下这就去取了云义阳的首级,帮少主报仇。” 看着灵满脸愤慨,我不由得心里一暖,终究还是有人值得信任,最少灵就是。 我看向一边负手而立但把头深深低着的凤,这个女人不可信,这是她进来时给我的第一感觉,但最少她是我的下属,不管如何,我想这位少主武功肯定不在她之下,想她一时半会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便放松了紧张的心情。 “凤,还有其它要说的?” 凤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说,把心一横便说到“少主这次下江南前阁主让少主早日找到一名可以与您相配的女子,带回暗阁完婚,少主动身前已向阁主禀明会迎娶属下。” “什么?” “凤,你…” 我和灵同时出声,处于震惊中的我并没有看到灵不可置信的表情,只是震惊在这个消息中,要娶妻,我可是女人啊,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的。同性恋,虽然在现代我对这种恋情持中等态度,但不表示我能接受,这可怎么办,如果这个少主以前真的很喜欢凤,那我岂不是拆了一对有情人,但我现在是这个少主,成婚后我不可能给她美满的婚姻。 我该怎么办好呢?一直处于沉思的人,并没有看到灵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被凤冷冷一盯便收了声。 “你们退下吧,”收住疲倦在脑袋,看着灵和凤退出房门。 我得好好理理头绪,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从她们给我的消息中,我知道这次受伤可能和一位名叫云义阳的男人有关,而且我还是杀手组织里面的小头头,并且武功不弱,有父仇在身,身边四位门主,现今为止只有一位值得信任,那么这个地方对于我来说可能是现在最安全的,不管如何,四位门主会保我性命,在她们没有发现我武功尽失之前是安全的。“唉,”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梦,你是担心云庄的云义阳?”不知何时,我屋内桌前已然坐着一位身着白色素装的男子,由于背对着我,我并不知道他的面容,只是他对我的称呼似乎很是亲密,难道是“我”的男主人公出场了,恩,不对我是男人,应该不能,那可能就是这位少主的知心朋友,而且可能连四凤都不知道,不然这位男子不会等四凤全退出屋门后才出现,而且没有一点声响。 “梦,刚刚凤门主所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你什么时候答应要娶她了,而且我竟然还不知道?梦是否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说完这一切,这名男子突然转身。一副冷冷的面孔直逼我而来。 可我却感觉不到杀气,因为他的眼中似乎藏着点玩味的笑意,我收了收心神,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帅哥,恩,是帅哥,不是一般的帅,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帅。 “梦,你这样盯着我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爱上我了。”这句男子挑挑眉淡淡的说到,我这才回过神来,不由于脸色一红,是呀,我怎么忘了我现在是男人,虽然我本身是个女人爱上男人是没有错,可是一想到断袖,咦~~,我浑身上下都随着颤抖,看着眼前这位帅哥,我收了收心神“你是谁,为什么叫我梦,还有你知道些什么?” “你忘了我?”这位帅哥满脸惊讶,直直的看着我。 “对,我忘了你”不管了,管他是不是敌人,反正有这么高的功夫,连四凤都没有被惊扰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得进来,要防也防不住…… “梦,我是你的下属,影,你在三个月前救下我,然后让我”以身相许“一辈子陪你左右,不许离开你,并且让我对你永不变心。” “哈哈……,”我不由得狂笑出来,这位影子同学似乎很搞笑,一副娘娘腔的说法让我不由自主的笑了出声。 影盯着眼前笑的开怀的人,不由得脸上一冷,我只觉眼前一阵黑影,再看清时,不知何时影已来到我床前,手直逼我喉咙,满脸杀气的望着我“说,你是谁?梦在那?” 我看着这位满脸寒气的同学,我知道我就是梦,梦就是我,只是我不是这个梦,这个梦不是我,所以我并没有出声,只是同样冷冷的看着他。 突然眼前的脸放大,只觉唇上一些温热,等反应过来时,影已如刚来时般背对着我坐于桌前。 他吻我?我的妈呀,他是个……。 第4章 影同学 “你…,”我不由得脸上一冷,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人,虽然一吻算不了什么,可是男人吻男人,想想都恶心,虽然我是女人,可身体是男人,这个男人也他妈的太不知道收敛了。 影始终背对着我,我瞧不见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他的背影给人一种孤寂的酸楚,难道这个少主也是个¥%,咦~~~~,我才不要是同性恋呢, “梦,你真的忘了我?我是影,当初若不是你在暗阁救下我,我现已是一抹孤魂。”背对着我的影淡淡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际 “我真的不记得了,从受伤后醒来,以前的一切事务,我都已忘记。”看着影落寞的背影,我不想骗他。我想这个影是爱着梦的,虽然是男人爱男人,但是好歹现在的我是女人。 “梦,你才是暗阁的阁主,蓝海是你的属下,他又怎么会敢命令你找寻意中人呢?这个凤也太大胆了,居然敢在你面前耍心机,唉,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红颜祸水’”。 奇怪,红颜祸水不是形容女人的吗?我可是男人。“我是男人,请你用词慎重。”我不满他言词上的轻挑。冷冷的回到 “你是男人又如何,你的父亲还不是一样把你当成女儿养大,甚至到死都不知道你是个男儿。” “这是怎么会事,你说清楚?”我心下一沉,这个影似乎知道许多四凤或者说连少主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本来就是来告诉你这一切的,但是你失忆了,我不知道让你知道这一切对你是好是坏。唉,天意弄人。”影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转过身,直视我的双眼。 “你说吧,我想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放弃生命中的记忆。” “生命中的记忆,对,梦你这个说法太对了,我想你的外表身份,四凤已经告诉你差不多了,其实暗阁真正的阁主是你蓝梦,蓝海是你的属下,你本名不叫蓝梦,云梦才是你的真名,云庄的云义阳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你是云庄的二小姐,十七年前随你的母亲一起被仇人打落山崖,失去踪影,你的父亲回庄后,被你的大娘,也就是云义阳的母亲下毒害死,还有你的亲妹妹云婉。而你和你母亲落下山崖后被我师夫梅夫救活,当时你已年满五岁,师夫救你时,我不在身边,待我回来时,你已然十八岁,一直身着女装,所以我一直以为你是名女子,后来才知道,你母亲为了保护你,一直隐瞒你的性别将你做为女儿带大。你十八岁时你母亲不知从何得知你父亲已不在人世,随你父亲而去。十八岁的你得知道你父亲死于非命,不顾师父反对一人出山,三个月前,师父也与辞长逝,临死前交待我找寻你并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性命。师父从救下你娘亲后就爱上了她,可你娘心中只有你父亲…。” 影停顿了一下,见我一直低头沉思,便没有打扰我,继续说到:“师父爱屋及屋,一直视你如已出,他已知道你是男儿身,我直到三个月前师父告诉我你是名男子里,才知道你是一个男人,而我一直把你当成女人”影直盯着床前那个陷入沉思的人儿,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一直把你当成我生命中最爱的女人”苦涩的心情一时蔓延心头,影不由得停了下来。 我忽觉声音停了下来,才从自己的沉思中醒过来,看向不知道何时已经转身背对着我的影,女人的敏感,我想这位影可能爱上了这位少主,并且用情很深,可我无法回报他,老实说,如果我是女人也肯定会爱上他的,落寞的身影让人觉得酸楚,好像把他拥入怀中,安慰安慰。唉这是女人的母性天职啊。 影收了收思绪,“三月前,我在京都看到你,当时你的与我所想完全不一样,我竟然不知道三年内你摇身一变,成为了江湖上令人闻风喪胆的暗阁阁主。我以为你受制于人,便一路跟着你,一直跟着你进去暗阁阁主的房,你一直没有发觉我的踪影,直到所有人都退去,只留下你和那位名叫蓝海的人,我见你坐在桌前而他却束手立在你身边,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按理他为阁主你为少主,这样的形态似乎不合情理,直到他唤你为阁主时,我才知晓,你居然才是暗阁阁主,江湖人称冷面阎罗”影说完回过头,见我一脸迷茫,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梦真的失去了记忆,对他来说不知是好是坏。 “我娘为什么把我当女儿抚养?”这是我心中的疑惑,虽然我现在心是女儿心,但身体却是男人,只是不明白这位少主的娘亲为什么要将明明是男儿身的“我”做为女人抚养。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有一个知道。” “谁?”我看向一直盯着我的影 “你娘的贴身丫头,竹晓,可是在你和你娘被仇人寻仇跌落山崖后,便没了踪迹。” 原来如此,那看来一定要找到那位丫头才知道为什么这位少主的母亲会把他当成女子抚养。对于“他”的父亲杀害之仇,我并不太上心,他们并不是我的父母,所以报不报仇我都没有太多感觉,只是觉得需要弄清楚,为什么要把这位少主当成女子抚养。恩,应该说我比较感兴趣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影见床上的人儿一直陷入自己的心绪中,并未瞧见自己已来到床前,不由得心里一痛,梦永远都不能给他一些什么,正如三个月前,当他回到房里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时,自己心中一颤才会发出声响,被他命人拿下后,在暗阁楼里再见他时,已经恢复人前模样,瞧见他时竟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命人退下,留下他和自己单独两人,自己还以为梦是想相认,却没想到从他冰冷的口中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的命现在成了我的,以后只能听命于我”。那一刻的自己心不住的疼痛,自己爱了十几年的女子,竟然是个男人已经快让自己承受不了。 更不能相像的是这个人对自己如此冷淡,一点也瞧不出以前梦的影子。不因为他救了自己一命,而只因为爱,自己甘愿成为他一句普通的手下,成为了梦身边永远不能见到阳光的暗影。 或许本身爱上男子就已经有违常理,这段注定得不到结局的感情,只能自己一个人承担。 “你在想什么。”我皱皱眉头,问这个不知何时已来到床前的人。 影回神才发现自己似乎神游了许久,见床上的人儿只盯自己,不由得感叹,如果梦能撕下这张精妙的人皮面具,让自己再见一次这张面具下绝美的容颜,自己死而无撼啦,没想到与他相处了十几年都未查觉他的面容是伪装的,或许连师父都不知道。 我见影一会叹气,一会忧愁不由了心里一松,便没在意他立在床头有何不妥……没在意他到底在思绪些什么。我自己也需要好好理清现在的情形。 这个男人是爱我的,四凤之首凤也是爱我的,暗阁阁主居然是我,而蓝海只是我的一句属下,这个少主这样做的目的何在,是为了保护自己吧,这位少主的母亲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秘密,而我最不喜欢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种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感觉真是不爽。 再次回神时,发现屋内已空无一人。我想那名被称之为影的人走了,便没在意的躺下,眼睛却盯着屋内满屋的书画,这个时代的房屋有丝怀旧。屋内通亮,使我能很清楚的看清这里的所有装饰。两颗硕大的夜明珠,我想忽视都不行。因为我是个有小小贪财的女人。 我试着动动手指,小指,咦真的是小指在动耶,在尝试着动了动左脚,哇,左脚也真的在动。 靠,这时我才想起来,这个人就是我,想动什么就动什么才对,不想了,唉,还是早些睡吧,搞不好一觉醒来才发现南柯一梦。 第8章 武功尽失 直到被影紧紧的拥住,我才觉得自己有丝反常,现在的我并不是女人,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不觉得有点奇怪吗?试着推开暗影,却不想影的臂力惊人,似乎越想要推开,反而越被拥得更紧。 我一急,便使尽全身力气一手推去,只觉影身影一怔,向下缓缓倒去,眼中满是伤痛。 《影》 我从来没有想过梦会这么主动的拥抱我,这种突然而来的幸福,让我紧紧的拥住怀中的人,感觉到他在怀中的挣扎,我不由得更用力的拥着他,不愿放弃这短暂的幸福。至到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列伤痛,身体不由得些许晕厥,我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梦,虽然他一直待我冰冷,但不管我如何恼怒他,他也不曾对我动手,可是这次他却用了十分的功力对我。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我想这样睡着也好,最少终了了这段不受人祝福的感情,我是真的有些累了……。耳力传来他焦急的呼唤 “影,你醒醒,影,呜呜……,影…。” 是梦吧,他怎会为我焦急,又怎会为我哭泣,就让我死前做一次美梦吧,这段感情总究只是我一个人。 “影,你醒醒,影,呜呜……,影…。”我焦急的扶着暗影慢慢下滑的身体,我不知道我一时气急的手竟然发出了类似于内功的东西,真击暗影胸前,我更不知道我到底用了几成内力,当时的我只是急于挣月兑暗影的怀抱,并未想动手,更没有想到,这具身体类所含的内力居然这么深厚。 我低头看向怀里的影,这样一个深爱着“他”的男子,他一定觉得很幸福吧,而我偏偏不是“他”却爱上了这个痴情的男人。如果他死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时代我还有谁可信。 我将影抱到床上, 犹豫着怎么救他,如果让四凤来救他,我不知道四凤之中谁最可信,而且这次蓝海的到来让我明白,我的身边有暗哨,且连我失忆的事情都知道,必定在四凤之中。那么唯有我自己救他,内力所伤需要怎么样调养?我又没有学过武功,我怎么会发出内力呢?难道和思想力有关,当时我只是满脑子想全尽全力推开暗影,并不想伤他,那我现在把内力怎么传给他? 电视上好像演得将两手对着伤者的背,便运功将内力输入,唉,试试吧,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将暗影上身扶直,月兑下他的上衣,将两手手掌轻轻的对于影的背部,缓缓的闭上眼晴。 脑海里一片空白,想着将所有力量集中于掌心之中,不一会儿便觉掌心不断变热,似有丝血液带要离开我的身体,除开两臂的热量外,浑身上下只觉得无比疲倦。终于觉得浑身一轻,瘫软过去。 《影》 我死了么?可为什么身体突然觉得躁热,似有无数真气在体中流窜,朦胧中睁开眼皮,只觉背后有一股热流直逼而来,胸内所受内伤已然痊愈,可背后之人似乎想将所有真气尽授于我,并没有停止真气的传送。 是谁?梦吗?不会是他,如是他,又怎么会出手伤我呢,暗影不由的嘲讽了一下自己的幼稚。 突然觉得贴近背后的手掌猛然撤离,再觉背后一沉,有人倒在了自己背上,急忙转身接过滑倒的身体 步入眼中的,不是蓝梦又会是谁…。 第9章 暗葳1切 缓缓的醒来,想想来这个时代好像已经快一个多月了,连在那个朝代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身边有谁可信,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信之人,居然死在自己手上。 想到影,心中难免有丝伤痛,最后晕觉过去之前似乎听到影的惊呼,或许是幻觉吧,我看过电视里所演的,受了内伤那有那么快就好了,看来是没有成功,只是为何全身虚弱无力,不像上次受伤的疼痛,而是浑身乏力,有如猛兽般撕裂着我的身体。眼晴望向床外,咦,这不是灵南楼,这个地方简陋不已,只比我第一次在这个时代醒来时所见的稻草屋稍强些,用青竹搭建的屋壁,满屋空荡,除开我所睡的床外,只在房内留有一张方面桌,四方各摆放着一样的椅子。这个屋的主人肯定喜欢简单的身活吧可是我为什么来到了这里,这个屋又是谁的,难道我除了暗影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下属? 正在我糊思乱想的时候,房外似乎走来一人,听脚步似乎没有刻意隐瞒,我连忙闭上眼睛装睡,我不能确定这屋里的人是敌是友,只能装睡。 只觉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步入鼻翼,像是影身上的味道,唉,为什么又想到他呢,每次影出现总是一身素白,害得我好像问他,晚上做刺客也不用穿一身素白穿鬼吓人,而且又刚好和我喜欢的颜色一样,真是的每次都和他撞衫。 “清河,梦为什么还没有醒,他不是并无性命之忧吗?为什么三天了还不见他醒来?”咦,好像是影的声音,要不要睁开眼呢,清河又是谁,怎么他爸妈给他取了这样一个烂名,清河,我还污流呢。鄙视一下他老爸老妈的文采。 “他不会有事的,只是武功全失,身体难免虚弱,休息一段时间就行了。”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恩,这个就应该是那个叫清河的人吧,听声音长相肯定也不错。 “梅清河,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休息一段时间就行了,已经三天了,他还是没有醒,连眼晴都没有睁开过,”耳边传来影怒吼的声音。看来暗影还是蛮关心我的嘛,哦对不是关心我,是关心蓝梦吧,这一丝发现让我心中不易察觉的划过些痛楚。 “云义龙,你似乎忘了我是江湖上圣传的毒梅神手吧,我只擅长解毒和施毒,不会医人。”梅清河冷冷的声音传入我耳际,不过我并没有在乎这位什么毒什么手的人,而是他叫暗影的名字,居然叫云义龙,这种生在二十一世纪的我,连和发挥一下狗仔队的八卦思维,立马想到了一个人,云义阳,他和影是什么关系,难道连影也不可信,可是他的深情是装不出来的,难道还有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影会欺骗我,我不由得一阵心慌,猛然睁开眼晴看向立在床前的两人,一个满脸焦急,一个满脸悠闲。 只觉身体被人一提,便被一人用力的拥入了怀中,我知道是影,我并没有拒绝,我想我也已经推不开他了,刚刚我已经听得清清楚楚,我的武功尽失,想想觉得心酸,本为是忘了过去不记得武功,但好歹危难的时候,发发全力可能会逃过一劫,现在没有了武功,自己又不是蓝梦,看来在这个充满杀戮的世界是活不长久了,我是不是应该推开影,可我不想,就算我是男人又如何,现在的蓝梦是女人,心里是女人。 “梦,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们,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吧。”一直坐在桌前悠闲的喝着茶水的被影唤作清河的男子开口道。 我望向清河,恩,又是一个帅哥,不过比起影来还是差了些许,而且眼晴里没有什么感情,好样冷血动物一样,不可爱。我理了理心情,轻轻的推开了影,压抑心里不曾察觉的失落。起身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像软体动物一般,一丝力也使不上…… 我望向那个一直面无表情看着我动作的男人。 清河冷冷说到:“没有了武功的梦,还真是软弱的像女人啊。” 我不喜欢这个清河对待我的感觉,似乎我杀了他全家一样,当然前提是像他这种人还有家人,我恶毒的想到。 影将我扶直后,也回到了清河的身边坐在另一方看着我,两人似乎都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该怎么说呢?难道说我是二十一世纪的,而且是个女人,不小心穿越到这里,还好死不死的变成了个男人,肯定不能说,说了他们也不信,特别是那个清河,一看就不是好人,哼。 装冷装酷,谁不会啊,你以为就你们会,二十一世纪的人演戏的程度要是差于你们,那岂不是太丢脸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将脸上的表情尽收于心底,脸上不露一丝感情,直视那位名叫清河的人“我失忆了,其余一切不知。”多简单,一切明了,其余一切不知,看你怎么找我话里的遗露。 第10章 暗梅出场(污流1支) “梦说得可轻巧,失忆不代表连一个人的性格也失去。”仍旧一脸风淡云清的清河淡淡的吐出这句混账话后,直盯我而来。 我不由的心里骂了一句,污流,还神手,我看是毒牙才对,尖酸刻薄毒辣@#¥@,心里把这个清河骂了几百遍才觉得解气。 我用了最老套的一招,转移话题“影,你和云义阳是什么关系,我虽然失忆,但并不代表我失去了智商和判断力。” “梦,你不信我?”影满是伤痛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不信你,唉,这句话我不能说出口,我不能让他发现我太过依赖他,本来我对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直到刚刚那条污流叫他为云义龙时,我才决定对人都保有三分的疏离,保存自己比较重要些。 影见我不做声,便也再未开口,旁边一直风淡云清的死污流总算觉得有点闷得慌了,缓缓的说一句“梦似乎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哼,死污流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本小姐,本小姐让你知道知道我手段。 “你是何需人,我是谁或有什么变化与你有何干?”死污流,好歹我也是暗阁的阁主,轮不到你来管我吧,小心惹火了我派出所有杀手追杀你祖祖孙孙十八代,我恶毒的想。 清河见蓝梦冰冷的语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看向蓝梦,换去了冰冷的面容:“属下暗梅参见少主。” 嘎~~~,这支臭污流是我的属下,有没有搞错,这个死蓝梦的什么少主的,到底有多少人啊,能不能一次出来完啊,我都被搞晕了。 我收拾了心情,想即然是手下,就不怕啦,量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虽说我没有了武功,但是影一定会保护我的,虽然他可能和云义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还是相信他的,只是不能表现出来而己。 一旁的影终于按捺不住,直盯着梦说:“梦为什么将所有内力传授于属下?”属下?影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自称过属下,难道他真的相通了,决定放弃我了,呜呜,太伤心啦,虽然我一开始的目标是这样的,但是一旦他放弃了对“我”的爱,那岂不是由百分之百信任变成了百分之八十,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背叛我。我不要这种危险性发生在我身上。 “因为我不小心失手伤了你。而且我相信你能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说完这一切,我真诚的看着影的眼晴,我希望他能看出我不是梦,又希望他看出我不是以前那个梦,唉矛盾。 “多谢少主抬爱,属下会一直跟从少主,保护少主。”影恭敬的含了含首。 这样生疏的影让我有丝伤心,我看向低着头再未抬头见我的影,这一会儿,我竟有丝冲动想要把一切都告诉他,可我怕,我怕他会追问我真正的梦去了那里,这样的我怎么回答他?到时候他会不会弃我而不顾,而我又将何去何从。虽然我现在的外表是男人,可我依然掩藏不了面对强敌时的恐惧。 只要想到那天蓝海满脸凶险的模样,我就觉得浑身颤抖…… 久久的不见我言语,影终于招头看向我,四目相撞,我不由自主想要向影靠过去,忘了自己浑身乏力的躺在床上,只觉人影一晃就要从床上掉下去的我被人满满的接入怀中。 我以为是影,但抬头一看,居然是那支污流,我回过头看向影,发觉他居然只是坐在那里丝毫未动。不由得心里一酸,或许影真的放弃我了。 “少主还打算这样趴在梅怀里多久呢?”讨人厌的污流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扶扶身影,总算坐直,一刻不留的离开了污流的怀抱。 我看向影,他也看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他眼中早已不见往日的情素。或许真是我自己放不开,影终究放弃了对梦的追寻。 我转眼看向清河“梅,我有事要单独和影说,你先行离开。” 梅含首便离开了房间。我转向影,见他还是直直的盯着我,这一刻我决定什么也不隐藏,告诉他我的来历 第11章 追杀 凤站在房前,犹豫着是否该在此刻打扰少主,凤没有料想到阁主会知道少主失去记忆的事情,并且亲自来看望少主。 凤不知道少主是否将他与自己的婚约告之少主,只是阁主离去时,回头看向少主屋里若有所思的眼神,让凤有丝疑惑。那眼神中似乎暗带杀气,身为杀手的敏锐能感觉到阁主对少主似乎与以往不同。 理了理心神,凤推开屋门, “少主。” 但觉屋内无一丝声响。凤抬头望去,屋内那还有少主身影,凤定了定心神,考虑着是否要将少主失踪之事禀明阁主。 退出屋内,唤来玉、灵、火, 虽然身为四凤之首,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与她们地位有何不同,四人虽各有所管辖之职,其四人感情已非一般的深厚,只是各自都不是喜欢将感情流露出的人。 凤第一个开口将所见说了出来“屋内并无打斗,看来是少主自行离开的。” “不可能,少主虽冰冷无情,但以少主的做风定会有所交待,不会无缘无故离开。”灵急急的开口,无法赞同风的意见。 “我也是这么认为,少主虽喜怒无常,但做事一向会有所交待,如若离开,也会先知会我们一声,并嘱咐我们所需要代办的事情。这次少主不声不响的离开,我看并非少主自愿,有可能是被人胁持。”玉比较理性的说出了自己的观念 “玉,你少分析了一点,少主的武功在江湖上,能不留痕迹的带走少主之人,恐怕现在还未出世。你我虽未见到少主真实功底,单看我们四从的武力就能猜想到少主的武功修为有多么深厚。”冷冷的声音从一直站立门口那抹素白身影口中传来。 “灵说得有道理,或许少主只是暂时离开,我们不必太过担心,以少主的功力,能伤到他的人少之又少。”风轻轻的说到,心里不免一声叹息。 “风,这件事是否该向阁主禀告?”灵看向一直背对着她们望向窗外火红的身影,疑惑的寻问。 “我还有一件事情觉得奇怪。”凤皱皱眉说出了心里的疑惑。“阁主离开少主房间时,我刚好经过,阁主回头看向少主房间时的眼神中暗带着杀机,或许少主与阁主之间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听到这些,火不由得一惊,阁主与少主虽然并无血缘关系,但阁主是少主的义兄,不管是什么暗杀任务都会与少主商讨才会做出决定,自己一直以为是阁主与少主感情深厚,所以才会将暗阁之事由两人一起分担。依照风所说,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听到凤的疑惑,三凤都陷入了迷茫中 “属下见过凤门主、灵门主、火门主、玉门主……” 听到声音的四凤皆由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凤转过身看向立在火身边的灵南楼的一位下属,并未回答,暗阁的规矩非常严格,四个门主并不插手之间的事情,各领其职。 灵看向自己的下属,知了声“有何事” 那人见灵门主问自己,便含首回答“阁主有新任务,交由四位门主一起完成。”说完,就将自己手中一封并无信签的信封交由灵门主,便退了出去。 灵觉得有丝疑惑,至今为止,不管是任何任务也没有需要四风一起合作完成的暗杀任务。看来这次暗杀的对像非常棘手。 灵拆开信封,等看完信上所说时,不由得惊呼一声“呀~~” 听到灵的惊呼,三凤皆已移至灵身边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信上所写之事,不由的脸色一沉,皆无法相信所见之实。 只见素白的丝绸上,短短两句由朱红的笔记写着“取蓝梦首级,追回阁主信物。”如血染般鬼异。 第16章 再见4凤 清河走后,我便起身了,肩膀上的伤口并不严重,服下清河给我的解药后,就没有疼痛的感觉了,想不到这支污流医术还不错。 我再次来到遇到黑衣人的地方,我来到刚刚影掷在桃树上的匕首前,匕首刀身没入树中八分,可见当时影愤怒的成度不小。 咦,这匕首上首身上似乎刻着什么字。我想把匕首拔下,但高了点,如果有轻功就好了,爬书似乎不在我强项。 唉,算了,影不想让我知道即使我知道了,他也不会承认。 我转过身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回竹屋。 不会吧,我身后什么时候来人了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只见有一人已站于我身后十步距离。看身材应该是个女人。 不会又是来杀我的吧,想想觉得有丝害怕,便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那蒙面女子见我退后,竟然向前走了几步。 只听她将手放于蒙面的嘴中,一声口哨,竟然从四面八方同时降下十名黑衣人。 呜呜,心里不免一阵列哀嚎,影已经追前一批黑衣人去了,而那支污流又不知道会不会武功,就算会也不一定会救我,但何况我对那支污流一丝好感都没有。 看来今天怎么样都活不过月亮出来啦…… 那十名黑衣人一步一步的向我围来,我不知道该退还是该跑,跑吧肯定惹怒了他们,立马被五马分尸,退吧肯定以为我怕他们,虽然我真的怕,想想理了理心神,好歹我是暗阁的阁主,虽然是暗地里的阁主名不正言不顺的。但他们既然来暗杀我,肯定知道我的身份,断然也知道我的武功不弱,何不虚张声势一下。 想想便觉得有了点胆量。我便没有再退,小小的向前跨了一步,咦!如我所料,他们见我竟然向他们走来,立马停止了向前的脚步。 我想只能拖一步是一步了,便理了理声音,尽量不让他们发现我抖动的双腿。冷冷的向他们看去。只听冰冷的声音从我喉结中传出:“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几人一听到我的问题,便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向一直未动分毫的那名女子。但那女子并未做声,只是做了一个向前的手势,那几人便没有丝毫犹豫的快速向我冲来。 妈呀,看来那女子下了杀的命令。怎么办? 就在冲在最前的黑衣人刀尖已快接近我的身体时,但觉那人突然身体一颤,居然不可思议的倒下了, 就在我分神的一瞬间,已从我身后分别飞出三名黑衣人……只见灵带如花辨纷落般挥舞。已倒下两名黑衣人。另一边剑光流射,分不清的身影快速在五名黑衣人中流窜,等人影停止舞动,五名黑衣人同时倒下。另一处还剩下的两名黑衣人不约而同的退至最先来的女黑衣人身后,那女黑衣人见三名黑衣人顺间解决了八名同伙,便带领剩下的同伙施展轻功快速离去。 我认出了三名黑衣人中的两位,再据我猜测,那一直没有动手的应该就是爱着“少主”的凤。另两位就是火和玉。 而刚刚带领黑衣人追杀我的人,如果我没有看错,从看到她那略带灵气的双眼还有娇小的身影我已经知晓她是灵。 我不知道四凤又在耍些什么,但我知道她们最少没有杀我的念头,否则刚刚我已经命丧黄泉。 三人见我并未知声,便已知道我认出了她们,便退去面巾。一句“见过少主。”三位绝色面容的女子呈现在我眼前。 第17章 反杀 我看向站在面前的三位女子,不知道该不该全信,也不知道她们从刚才的追杀中是否发现我武功尽失的事情。 玉心中充满了疑惑,刚刚灵围杀的过程中少主从头至尾都未曾动手,而且最后一刀如若不是凤阻拦,少主几乎已经轮为刀下亡魂。为什么少主不反抗?而且从少主的反应来看,好像有些不对劲。 同样的疑惑也在凤和火脑海中盘旋 我看出了三风眼中的疑惑,决定停止她们怀疑的思绪。 “怎么回事?”我只是简短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而我所指之事相信她们三位也知道。就是刚刚杀手为何会追杀我,虽然我心中已然知道一部分原因,肯定是为了暗阁阁主玉签。 凤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一块叠成小方块的丝绸交至我面前,我接过摊开一看,只知晓上面有一行字,但我并不认识这上面的字,全是什么叉叉圈圈的。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我看向凤,等着她说出,我不能先行开口,这样会露马脚,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 风见我看着她便知道我在等着她禀明。便含首到:“阁主命我等取回暗阁阁主信物,还请少主交出。” 听完凤的陈述,我心中一片明朗,果然是为了玉签。 心里不免一丝偷笑,即然如此,何不来个反客为主。让那蓝海知晓我并非泛泛之辈。 手缩加袖口握紧玉签,我想该是反击的时候啦,虽然我不知道这批黑衣人和先前来的那批有何不同,但我能知道最少不止一批人在追杀我。 我冷冷的看向一边直盯着我不放的火。我知道这女子心思如丝,肯定已然查觉我武功尽失,只是不敢确认而己,而另一边同样眼波流转的玉也同样知晓,我不想隐瞒,即然如此,何不博取同情,至少凤深看着这位少主,一定会听我的命令。 “我已功力尽失,皆因上次在灵南楼会见阁主时,放松警惕,才被蓝海有机可乘……而暗阁阁主信物本就是我所有物,何来偷之说?动动你们的脑子想想,若然我真想违背蓝海,他还能活到今天吗?”我冷冷扫过眼前三人。 “现在我以暗阁阁主身份,命令你们,领阁内忠心之人,将蓝海以及与忠于蓝海者,不论情理一律诛杀,一个不留。”我咬咬牙,发现冰冷的命令,不是我心毒,斩草除根的道理电视里看到太多了。 我将玉签缓缓的从手中取出将由凤手中,风惊讶的看着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我便打断了她。 “现我将暗阁阁主身份传于四凤之首凤门门主,见玉签者如见阁主,违者杀之。”淡淡的语言从嘴里流出,我相信这一招不会走错,即使我不再是暗阁阁主,以凤对少主的感情,她也断然不会再追杀我。不管她们四凤之中谁是蓝海的亲信,对我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月兑离了暗阁。 “属下领命。”火冰冷的话语从右侧传来,我知道这代表我是真正的月兑离了暗阁。 凤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摆了摆手,让她们都离去。回过头,看向桃树上那没入树中的匕首。想着或许追杀还未结束…。 第18章 身世一 夜 鬼魅丛林中,急速奔跑的身影,慢慢变得缓慢。右手已非正常垂于身侧,左手紧抱着四五岁“女孩”。猛然停止脚步。前脚处是高耸的悬崖。转身看向紧追不舍的杀手。将怀中孩儿放到身旁。左手从胸前取出十玫金针。孤注一掷。 坐于身小孩似乎感觉到危险的逼近,小手紧紧爬住已看不清面容人影的衣角。只听小孩急促的唤了声“娘。”便没再说出下句。眼前逼进的黑影让小孩忘却想要说的言语,直盯伤了自己娘亲的坏人。眼中竟然写满不该出现在孩童脸上的仇恨与杀气。 淡淡月光透过丛林撒在小孩身旁受伤之人脸上,散落的发髻随夜中的冷风轻轻拂过脸旁。一张冷艳美丽的脸旁露出。可眼中流露的焦急,额头上细微的汗水,泄露出她伤势加剧的实事。 但见黑衣人中走出一名未曾蒙面的男子,此人虽身为男儿之声,面容却似女人般冷艳,眼中带满怒火与杀气的直盯着少女身旁的小孩。 “‘她’是他的女儿?” 受伤的少女身影一顿,抬头直视眼前这个想取自己孩儿的男人。苦涩的笑容溢于嘴角。思绪不期然的漂回与他初识那年。 那时的自己芳华正茂,年轻气盛。独自离开师父,下山想要闯荡江湖,在一次不小心中被别人下了迷药。刚出山的女孩子并未预料到江湖的险恶。幸得他们两人相救,否则后果定不堪设想。 那时的自己对于感情一知半解,并不知道他们两人同时心仪自己,只是当他们为兄长般相处。如若没有自己的出现,也许他们两人也不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怪只能怪自己。唉,微微的唉息了一声。抬头看向这个对自己眼中已经不带有一丝情素的男人。低下头看着拉住自己衣角的孩儿,心中一阵抽疼。 当初自己最终选择的不是眼前的男人,选择了他结拜的兄弟,没料到新婚之夜他居然乘新郎在外宴客的时段,将自己虏走。违背自己的意愿占有了自己的身子。如若不是后来乘他对自己失去警觉利用轻功逃离,或许现在仍然被她囚禁在身边。 当自己四处查访才寻得自己心仪之人居然是云庄庄主时,心中不免一阵失落,因已经得知现的云庄庄主早已有两位娇妻,连孩子都已有十岁之余,当下算算,在自己认识他时,他就已经有了妻儿,自己的选择居然伤了自己。 那冷艳男人见她并未做声,冷笑一声道:“怎么,他又有了新娇娘,把你赶出了云庄?”清眼嘲讽的看着这位满身划痕,衣服已经被树枝划破多道的女子,冰冷的心有丝丝破裂。 不由得嘴中轻唤出眼前女子的名字:“鸾儿”。惊觉自己居然对眼前女子仍然存在一丝情感的男人,不免有些懊恼,随即眼中的温柔被愤怒替代。 “我一直待你如同宝玉般,呵护有佳,这么几年来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居然为了一个有妻室的男人逃离我的身旁,鸾儿,你真的伤透了我的心,你身旁的这个小杂种是他的”女儿“吧。只要你交出‘她’,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未发生。” 被唤鸾儿的女子抬头看向眼前这位冷艳的男子,当初若然不是在新婚之夜他将自己虏走,现今或许自己已和他结为夫妻,只是回头想想如若当初已经知晓他早有妻儿,还会那么义无反顾的离开眼前这位冷艳的男人吗?虽然在他身边失去了人身自由,但他待自己一至温柔倍加呵护,在得知居然怀有他的骨肉时,惊觉自己似乎沉沦在他的温柔之中,才会在他的一次外出时,出手伤了他手下的人,逃离他的身边。 少妇低头看向自己的孩儿,惊恐的发现他眼中居然眼带杀气的看着那冷艳男子,不觉心里一紧,他断然不能有这个念头,怎能对自己的亲自父亲动有杀心,不由得心中一阵自责,这都是自己惹的祸,如若当初自己不任性的离开师父想要独自下山闯荡江湖。 如若被眼前这名冷艳男子带走后,不再有找他的念头。或许自己已经和眼前这位男人共享天伦之乐。不会让自己和孩儿沦落至此。 冷艳男子见眼前的女子默不作声,不觉怒火提升。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看她拼命保护眼前这个碍眼的孩儿,就知晓她有多么爱这个孩子的父亲。当初她逃离自己身边后,自己最先的就是去云庄夜探,没想到居然在云庄的一间屋内见到他们两对坐在桌前,而她竟然已身怀六甲。当下愤怒的离去。心中思量如何报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自己也是在得知她怀有自己骨肉时才会异常高兴的急速赶回堡中,只是没有想到回去时已是人去楼空。当大夫说她怀有自己的孩儿时,初为人父的惊喜直冲心头,并由占卜师肯定的告诉自己是位男孩时,当下更是喜笑颜开。可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如此毒辣,当在云庄看到她身怀六甲的身体时。 自己还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的孩儿,只是当得知居然产下一名“女孩”时,自己就已经知晓,她终究背叛了自己,而且还亲手毒杀了自己的儿子。占卜师的占卜从来未错过。眼前这名女子该死,而她脚旁蹲坐着的女孩更该死。 鸾儿弯下腰,用未受伤的左手轻轻的把中坐在地上的女孩抱在怀里。抬头看向自己才发现深爱的男子。他待自己的好,自己已然知晓,只是现在的觉悟似乎已然太晚。 鸾儿轻唤怀中的“女孩”:“梦儿,记住别为娘亲报仇,他不是你的仇人,他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轻轻的低语没有逃得过冷艳男人灵敏的耳际,身影一震。她怀中的女儿是自己的骨肉?不对,当初占卜明明说为男孩,这女人又在耍什么心机? 鸾儿轻轻的把女孩放在悬崖旁的一声小石上,拂拂女孩衣脚上带着的零星尘土。转身看向冷艳的男子。用尽身心的看着那名男子。“邪虎郎君。蓝君邪。” 那冷艳男子听到少妇唤出自己的姓名,不自觉的上前一步。 “君邪,我对不起你,但请你饶了我的孩儿,他不是女儿身,是个男孩,当初我为了逃离你与云庄云虎明合演的一出戏,当日你在屋外所见之人,并不是我,而是一名易容成我模样的孕妇。你应该知晓我的易容术不是一般人能察觉出来的。” 被呼君邪的男子眼中满脸震惊,当初自己怒火中烧,并未深思,只觉心中满是被人背叛的苦疼,自然不会察觉到所见之事有何不妥。 男子转眼望向坐在小石上的小身影,不免心中弃满幸福感,“她”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她的容貌并不像自己,而且她该死的像那个男人。君邪转眼望向少女,满眼中尽是怀疑的目光。 鸾儿自知他定是看出孩儿脸容不似他,才会怀疑自己所说。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该知道我会易容吧,我的梦儿他被我当做女儿带大,自然也被我易容了,我只想告诉你,他是你的孩儿,请你带走他后,好好的抚养他长大成人,我的易容之术必须用被易容之人鲜血溶合才能去掉。而且他和你一样为紫目,只是后被人下了剧毒,所有毒素全压制眼目之中才会转为乌黑。” 听到这里,男人冷艳的脸上杀气尽现,居然有人敢毒害自己的孩儿,此人必定不得好死。 鸾儿含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心想,或许自己也是爱他的吧,但终究回不到过去了,背叛之人即使跟着他回去,他也不会再以真心相对,这样的日子不如不过……鸾儿最后深情的看向男子,忽然调转身体急速的跳后白雾环绕的深崖。 男子转神见心爱女子身影已然消失在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心中一阵抽头,直直的看着崖低,浑然不知小石上的身影越来越靠近悬崖边缘。 紧随其后的杀手看小石上的身影越来越危险,却不知救与不救,刚刚那名女子与主人这间的对话用的是至高的内功密语,所以不知晓主人与被追杀女子之间有何渊源。 “娘……。”只觉一声娘亲突然嘎断,待男子回头看向小石时,小石上已空无一人。男子冷冷的看向身后跟随其后的下属。 “为何不救?” 几名下属并未吱声,主人并未下令救赎,在邪虎堡内所有人都知道,堡主未下令谁都不能善做主张。 那冷艳男子见下属未知声,看向小石的脸上突觉有阵悲凉,但觉心中一疼,一丝腥甜涌入口中。一口血直喷胸前,晕厥过去。 第19章 身世二 冰冷的湖水由耳际中钻入脑海,鼻腔里刺疼的辣感。快要窒息的脑海。只觉身体一轻,似有人从湖水中将她捞起。 鸾儿缓缓的睁开双眼,不能相信自己尚在人间。只觉手边有丝丝热感传来,转眼一看,泪水一似海浪般涌出眼际。惨白的小脸出现在眼目之中,如若不是小人儿身上丝丝热量从手际传来,断然不会察觉尚在人间。 鸾儿心中一阵痛疼,他终究不相信自己连自己亲生骨肉也痛下毒手。居然将梦儿打下悬崖。 “你醒了。”温柔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一位满身素青的男子右手端立着一碗热气飘逸的白粥,询问那眼中带泪的女子。 鸾儿转神看向门口那眉目清秀的男子,想定是他救了自己与孩儿。正想起身道谢,却觉浑身撕疼。 那男子见鸾儿挣扎想要起身的模样,连忙将手中端着的瓷碗放于屋内的小桌上。制止鸾儿想要起身的动作。“你摔下悬崖时,可能碰撞到崖壁上突出的石角,背部脊梁受到重创,还是休息一下吧,别起身。” 鸾儿放平身子躺在床上,看向救她一命的男子。“多谢公子相救,请问公子贵姓” 那男子见鸾儿放开了身子,起身走回桌前拿起放下的小碗,转身来到床前,将白粥小勺放至嘴前稍稍吹了几下,放于鸾儿嘴边。 鸾儿见这男子如此亲蜜对待自己,顿觉不妥,便再次想起身。自己解决,只觉肩上一沉,被人按回床上。抬头不期然看到那名男子。 “在下梅夫,姑娘芳名?姑娘身旁这位男孩是?” “他是我的儿子,小女子姓竹名鸾儿。公子可以唤我鸾儿即可。有劳公子,鸾儿自己来吧。”说完便想起身接住小碗,但觉不能控制,毫无知觉。只觉心中一震,难道……。 梅夫见鸾儿失神的眼目,已知晓她断然是知道自身所受之伤有多重,便不再有所隐瞒。 “夫人自悬崖上摔落至湖底,在下救回夫人时又腿已然断裂无药可医,夫人身旁的小孩儿,在下医治了一下,并无大碍,从高崖摔落竟然无一丝伤痕,夫人的儿子必是先人庇佑。有福之人” 好一句有福之人,唤了五年了爹并非亲生父亲,最后竟然惨被亲生父亲追杀,何来福气,鸾儿心中不觉有丝讽刺。 只要儿子活着就好了。 鸾儿看向梅夫“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但请公子成全。” 梅夫看向眼前这位面容娇好的女子,是何人如此心恨手辣竟对如此清秀之人下此毒手,尽连五岁孩童都未放过,早在医治这小孩儿时就已然察觉,孩童身上已深重剧毒。唉,也不知道眼前这女子是否知情。 “夫人请讲,在下必定意不容辞。” “我这孩儿并不知晓自己是男儿之身,自小我便将他化成女子抚养,皆因想要逃避他亲生父亲,现我仍然想将他做女子抚养,但请公子不要告之我这孩儿。” 梅夫不觉有丝诧异,好好的男孩为何要做女孩抚养,但心想必是有难言之隐,便未出口询问,含首应承。 鸾儿见梅夫答应自己的请求,再次开口:“小女子另有一事想求,但请公子帮我寻方一位名叫竹晓的女子。” “在下这就去办,请夫人放心,必定会尽快寻着此人。”梅夫含首,将手中的小碗交由鸾儿手上。便退了出去。 鸾儿低头看向身旁一昏睡的小孩儿,暗暗念道着:“竹晓,但愿在树林中让你离开时,救了你一命才好,否则,如何是好,岂不是我害了你。唉。” 十三年后 “娘” 一位身着素白衣服的女子,身形却如男儿般高大,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立于一直背靠在椅子上的少妇。但见少妇目光涣散,并未回答“女子”的呼唤。 “娘,我已经找到竹晓了,娘您还觉得愧疚吗?当年师傅并未查清竹晓的踪迹,您就以为竹晓断然死在那人之手,才会因为愧疚而日见消瘦,娘…。”唉,那“女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梦儿。”忽听到少女口中的唤声,那素衣”女子“竟然眼中暗含泪光低头平视少女的双眼, “娘,你认出我了?我是梦儿啊,娘~” “梦儿,你是娘的女儿,你不是他的儿子,梦儿……” “娘。”那“女子”失望的站立了身子,看向少妇眼前的绿水湖泊,从自己十岁时,就已知晓自己并非女儿身,但若自己换下女儿装,娘亲便会发疯似的逃避他,嘴中不断的说的一句话:“你不是他的儿子,是娘的女儿。”为了不让娘亲日见消瘦的身驱因自己而倒下,十岁至今,已然十八岁的云梦,一直身着女儿装,为了娘,这丝痛苦,并不算什么。 梅夫轻轻的将手中的雪戎盖在早已熟睡的少妇身上。将手轻轻的放在云梦的左肩上。 云梦收回神思,回头看向待自己如亲生孩儿般的师傅。 "梦,今日你师兄云义龙会回来。别再想了,你娘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或许对你娘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说完一一切,梅夫轻轻将熟睡的少妇抱回屋内。满眼柔情。 云梦收回目光,看向平静的湖面,心中暗下决心,那个伤了娘心的男人。紧紧握住胸前的葫芦。那个对他娘起了杀心的亲生父亲。 第24章 父子相认 “梦儿,你说什么?”那男子似乎并未听到我的称呼,只是一直将手放于我的脉搏之上,脸色越来越阴沉。 我看他变化多端了脸,不觉有丝暖流,他是我的父亲,呜呜,总算找到一个能百分之百相信的人啦,但愿他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武功天下第一,权势倾人,地位崇高,属下成万。爱子如痴……。无数个美梦直闪过脑海…… 恩,如果他是我父亲,那我可以直接告诉他,我失忆了,而且把我追杀的事情告诉他,他一定会帮我解决的,我想是这样的,恩,就这样,下定决定。 “爹……” 我还没来得及说下面的话,那男子突然激动的看向我,眼中居然还带有泪光。丫的是不是男人啊,动不动就哭,惨了,这个便宜老爹肯定软弱无能。还哭鼻子。羞不羞呀,七老八十的人啦。 那人动情的看着我,喃喃的说到:“梦儿终于肯认为父了。” 嘎,这蓝梦难道没有认他,他们之间有何不合,自己的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的,真是的。这蓝梦也太不孝顺了,算了,我来替他好好的孝敬他老爹吧,谁叫我心地善良呢。 “恩,爹。”妈呀饶口,差点叫爹地啦。我连忙闭上快吐出的“地”字,抽回一直被那男人握在手里的右手。抚抚胸口,虚惊一场,还好没有让他发现。 那男人听我肯定的回答他,当下居然将我拥入怀中。妈呀,这男人不会是念子成痴,变态的爱着儿子吧。 只听嘶哑的声音仿佛游魂般从头顶传来:“梦儿,你真的肯认为父了吗?当年为父一时不觉,才让你随你娘落下悬崖,幸亏你丧命,如若不是你师父救下你与你娘的性命,你我早已阴阳相隔,没想到十三年后还能在京都见到你,当时的你夜闯邪虎堡时,那冷冷的眼神,为父记忆颇深。唉,造化弄人。” 那抱着我的男人身形似乎有丝颤抖,他不会在哭吧,这也太雷人了吧,我一个女人怎么安慰一个哭的男人啊,更何况他还是我名义上的爹。 我见他激动的神情觉得心里有丝不忍,这样一个年长的人定是受不了亲生儿子仇恨他,唉“爹。我在半年月前的一次受伤中,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而且也不记得您,不管过去发生过何事,孩儿知道爹对孩儿定是一位疼爱有佳的好父亲。”哈哈,看我嘴甜的,还不把这老家伙忽悠的云里雾里的……心中不免有丝得意。 他慢慢的将我自他怀中放下,直视我的双眼“梦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你的武功是不是也是在受伤之中尽失的?可否记得是谁伤的你。” “不记得。”简单名明了,不拖泥带水,说多错多嘛,这点小小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我很想问他,他到底叫什么名字,还有我娘是谁,和云庄有什么关系,这样想着便顺口问出了我的疑惑…… 只觉那男人身影一震,不自然的放开我,转身背对着我缓缓的说了句:“梦儿忘了就忘了吧,过去之事何苦再去提它。徒增伤心。梦儿随父回邪虎堡吧。” “不。”我拒绝了他的要求,这里比较美,更何况,不管暗阁是否还在追杀我,我一定要让蓝海不得好死,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他得罪了我这个小心眼的人,哼哼,不看到他乱刀看死,心里过意不去。 “梦儿,你身中剧毒,堡内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可以控制你的毒素慢延,更何况以你现在的身手,任何一个人想要取你的性命,都是易如反掌的。为父怎能放心留你一人在这?” “爹,我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转移话题,老办法,哈哈 “蓝君邪,江湖上人称邪虎郎君,就是为父,邪虎堡堡主。”那男子淡淡的语句直逼我心 “邪虎郎君……。”我心中一阵心慌,那么暗影……,我不敢往下想,这样的认知让我觉得头皮发麻。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人似乎都不能相信。觉得惶恐。 第25章 恢复记忆 我豁出去了,管他信不信,反正我就是想知道我要知道的事情,我起身走向这个时代的父亲,“请爹将过去之事全部告之孩儿,孩儿并不想做个记忆不全的人……” 蓝君邪叹了一口气,往事如影带般似眼前流窜。伴随着阵阵花香,一句句夹杂着爱恨情仇的故事传入耳际。 待父亲说完往事之时,天已传亮。 我仍处于震惊之中,不能接受自己所听之事。 父亲见我并未吱声,幽幽的声音自他口中传来:“梦儿定是记恨为父吧,天已传亮,为父先行离去了,待夜色降下时,为父再来问梦儿做何决定,是否随为父离开这里,回邪虎堡。” 只觉眼前的他神影一幻,再定神看去已空无一人。哇,捡到宝了,他的武功肯定很高,还好是蓝梦的父亲,转念回想到他口中之事,不由得心里一阵暗淡。原来我与影还有这些渊源。 第26章 记忆一 当年我与娘亲一同跌落悬崖时,父亲因伤痛过度,气血攻心,一度卧病不起,在堡内静养了数月,在这期间云庄庄主云虎明被他夫人周清下毒害死。 我父亲虽痛恨云虎明与娘亲共谋欺骗他之事,但念到自己也为过错方,当日若然不是在新婚之夜虏走我娘,他们也许早已恩爱有佳。待父亲身体好转,便派出下属暗杀了周清,也就是云义阳的母,但在暗杀时刚巧碰上了同在屋内的另一位云虎明的妾室,便一同暗杀,她便是暗影的母亲。 我十八岁时,独自探入邪虎堡想要刺杀我父亲,但在剑刺向他之时收住了攻势,因为念及我娘虽疯痴,但却口口念念的都是他,便告之他我娘的所在, 等我父亲探到崖底时,我娘早已过世。 邪虎堡是江湖上人人想庇佑的保命符,皆因邪虎堡为江湖上最大的镖局,并经营赌场、妓院、酒楼,云庄则是江湖上与之其名的商贩之家,其生意网络遍步全国,涉及丝绸、玉器、商行。 我虽无法原谅父亲的所做所为,但也放弃了追杀他的念头,在返回悬崖的途中救下了当时被恶人下了药的风,当时的她手无缚肌之力,衣衫已是半露,眼神迷茫无神,后她便一路跟着我誓死要跟随我。我没有理会她,独自一人悄然离去返回崖底时,已然发现母亲的坟墓,觉得此身心已无所挂念,便悄然离去,连梅夫与未曾发觉我的到来。 待反回村庄时,远远的见到风被我出手恶伤的那群人纠缠,风已然失去知觉,**的身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群恶魔玷污了她,我出手之恨,待回神时,四处只见断肢残骸,不见一具完整的身形。 我将凤一直带在身旁,等她清醒时,发现她有轻身的念头,便让她一直追随与我,传授武艺于她。当时正义凌然。有了想要维护弱小之人的念头, 与凤在回京都的路上,遇上的当时在街上行窃的灵,被窃之人是一官宦子弟,发现她行窃后竟然意图调戏。那女孩乌黑的眼珠满是倔强。因反抗而被打肿的脸颊,让人认不清她原本的面目。我一时不忍便出手求下了她。却不想惹下了杀身之祸。那人竟然是知府之子。那知府派出官兵在破庙中围剿我们三人,三人之中只有我一人会武。 连连的反击,已让我力不从心,突然从四周飞跃下来十名黑衣人,但觉剑花一挥,那群官兵已然断气。 不待我查清,那群黑衣人已经离去。 我暗想,或许是父亲暗放在我身边的护卫。便带着凤与灵返回京都。在片树林中救下被土匪包转的火,满身素白的她是唯一一个被我救下,却身怀武功的女子,当时她已然有点力不从心,交战已处于下风。我并未决定救她。 那女子脸上冷冷的笑容让我觉得惊奇,似乎自己置身事外一样,看不清自己已处于劣势。 直到那群土匪竟然卑劣的向她撒下了群白色粉末时,我暗呼糟了。果不其然,那女子手上的软剑挥动的越来越慢,终于停止的反抗。 那土匪头目早已发现我们的身影,见我没有出手帮忙的意向,便未曾在意, 一声撕扯的声音,那女子素白的衣服已飞落于地,她眼中含泪,嘴却倔强的不向我求救,所以我并未出手,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冰冷的脸,以及那仇恨的眼光直视我而来…… 我要看到她向我低头,而不是仇恨,所以我当做没有看见一样,站在不远处。 真到那女子满身只剩下一件素白的肚兜,雪白的手臂上尽是那土匪留下的抓痕。我仍旧没有动手,我在等着她低头,我不需要一只桀骜不训的猫。 冰冷的声音自那女子口中传来,短短两字,已让我出手“救我”不觉好笑,这女子连向别人救求都像施舍于别人一样,冰冷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 我杀了那群武艺并不精湛的土匪。回过头去并未盖住她**的身体。她始终倔强的看着我,眼中强忍的泪水让我觉得好笑,好一只利爪的猫。 我的手放在她颈上那根细小的肚兜带,看着她倔强的眼中含满怒火,但羞红的脸蛋还是泄露了她的脆弱。 第27章 记忆二 我玩味的用手指轻轻挑起手上的带子,只要稍稍用力,她胸前的春色必定呈现在我眼前,我等着她低头。 那女子眼中倔强的泪水终于暗含不住流出眼眶,我放于手指,背对着她,嘱咐凤将她的衣服穿好, 回过头看着仍然无力跌坐在地上的她,冰冷的声音自我口中传来:“我不喜欢有爪子的猫,想清楚了就跟着,待你武功已在我之上里,随时找我报今日羞辱之仇。” 自那日起,我让她们三人唤我少主。 回到京都,已然不知晓自己所为何事而来,娘已过世,而那个害死娘的父亲,我不愿与他相认,直至那晚凤、灵、火退去,深夜里有人闯入我屋内。 是他,那个暗阁的阁主,白少狐,我没想到他亲自来执行暗杀我的任务,那个求下灵时被我打残的公子,竟然出高价买我首级。 但觉银光一闪,冷剑直取我眼界,我闪身一避,寻身立在角落,不知对方武功功底,不敢冒然出手…… 这样对持着,谁也未曾先动手,但见他手中一闪,有暗器,我身形一闪右手轻轻一挥接住了他飞来的暗器,竟然是只玉器。 “果然,不亏是江湖人称邪虎郎君,蓝君邪的儿子,在下定不是你的对手,现将玉签交付给你,我得陪我的亲亲娘子退隐江湖,记得,这玉签是暗阁阁主的信物。”那男子淡淡的看着我,居然弯腰坐在了桌前。 我并未移动脚步,只是觉得茫然,他为什么要将暗阁交付于我,而且这男人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虽然我十三年未曾踏入过江湖,但最近几个月内也知道暗阁是江湖最大的暗杀组织,这男人竟然随随便便就把这么一个有势力的组织交给我?而且他还知道我的身世。有疑。 “从你夜探邪虎堡开始,我便一直跟随你,只是你一直未曾发觉而已,倒是我发现邪虎堡的一群暗哨居然在你身后保护你的安危,就已然猜出几分。更何况那日你夜探邪虎堡居然能全身而退,已经叫我怀疑。” “我看你武功不弱,所以想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你,还有我名叫白少狐。” 第32章 尴尬的坦诚相见 一种重温旧梦的感觉直扑脑海。 水由四面八方涌进耳中,强迫自己睁开双眼,脚用力的想要站稳,越紧张越无力。 湖面突然急速奔来一个黑影,感觉腰上被人用力一提,我借住来人伸来的手臂,稍稍的用了份力,总算站稳的脚根,待站直之后,连死的心都有了,水竟然不到胸腔高度。而我差点在这么点深的水里一命呜呼。 看清来人后更是觉得尴尬,~~~~影~~!。天啦,我现在可是什么都没穿呢,虽然我身体是男的,可我自己一直把自己是当成百分之百的女人滴,什么都没穿被他全看光了,虽然不是我的身体,可是现在就是我的身体嘛,虽然不是我原来的…… 影看我的眼神慢慢的转为深沉 “你~转过身去~,”我声音颤抖的推开暗影 影听话的转过身,慢慢的向湖边走去,我见他没有回头的想法,便紧紧的跟着他走回湖边,将放于湖边小石上的衣物想要轻轻的套在身上。 只觉背后有一根手指慢慢的从颈后从上至下慢慢滑动,我身体一震,不由得一火,他妈的这个死同性恋,居然敢吃本小姐豆腐,虽然本小姐不否认对你有好感,但最少也要在两情相悦,而且我还是女人的情况下才能发生, 只觉被人一拥,居然被别人从后抱在了怀里,我发了一个恨,用手肘用力一顶,听到背后闷哼一声。心里泛起冷笑,看你还敢不敢对我动手动脚。 同性恋,鄙视~,虽然很高兴你这么喜欢我,但是还是很鄙视你是个同性恋。哼 我慢慢转过头,期望能看到影痛苦了表情。 还未看清,便觉得唇上一阵柔软。心中一怒,这丫的男人又吻我,本小姐确实是有那么点小小的窃喜在心中,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是个男人,不由得浑身抽抽。 我用尽全力的将手放于我与影之间想要推开他越拥越紧的身躯。无赖他竟然用手点住了我的穴道,使我动弹不得, 我用力一咬,只觉口中一丝腥甜,心中狂笑,看你还敢不敢对本小姐动强。 如我所料,影放开了拥着我的双手,慢慢的低头,我这才真正的比较了一下与影身高上的差距,他应该接近一米八以上吧,高出我半个头左右。 我浑身不得动弹,只能满眼冷淡的直盯着他,我靠我不知道心里有多不舒坦,自己身上无一物,全身上下**luo的站在他面前,别提有多别扭,此刻只觉得羞辱。 眼眶不觉得泛红,心想如若没有把内力传给他,或许我还可以放手一博,至少不会受制于人,我可不喜欢被**的感觉。 影幽幽的叹了口气,拾起我掉落的衣衫轻轻的穿在我身上,温热的手指不时的与我的身体相触,想要忽视都不行。 待衣物穿齐时,他轻轻的点了我右臂,解了我的穴道,便未再出声的,坐在了我放衣物的小石上。面对着我,眼中一片暗淡。 我无动于衷,因为我是男人无法给他想要的东西…… 我将先前取下放于脏衣堆中的玉葫芦,背对着暗影轻轻的挂在胸前,只是不由自主的觉得不能让影发现这个葫芦。 将衣服拉紧,转身看向还在发呆的影 这个让我有丝心动,却又不得不抑制住情感的男人。 我把心一衡心想,让他也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冲动,一步冲上前去,抓住他的衣襟用力将他提起,将他的头按低轻轻的吻向他还在发呆的眼晴。吻唇有点冲动,我放弃。 只觉腰间一紧,唇上一热,丝丝腥味随着他探入的舌尖步满嘴内,我深深的恨上了蓝梦这个男儿身。 “梦~”一声低呤,让我浑身一冷,我才心冷的发现,影爱的是蓝梦,而不是我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杨梦虎,过度离奇的经历竟然快让我忘了我的本名。 我猛然推开紧拥着我影,月兑口而出:“我不是该死的蓝梦。” 第33章 情断湖边 影听到我的怒吼,并未做出任何动作,只是淡淡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怀疑。 我知他定是不相信我所说,他已认定我就是蓝梦,虽然这个身体确实是,但他料想不到躯壳里的灵魂是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 我失神到:“我不是蓝梦,我不是蓝梦,”我不要这种明明想要爱,却清楚的知道他并不是爱上真正我的感觉。这种矛盾的撕扯。 影只是淡淡的看着我许久之后才说了一句:“你不是蓝梦又会是谁?” “真正的蓝梦已经死了,我不是蓝梦。”我没说错,现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我,不是蓝梦,或许真正的蓝梦早已在我进入这个身体时已经离去。 再次感觉到脖子上一阵紧抽,我抬眼望去,尽是满眼杀气的影。 这是第二次,影对我起了杀意,只因我不是蓝梦,何苦为了一个不是真正爱着我的男人伤了早已破碎的心?眼角滑落下的泪,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 却灼烫了暗影紧嘞着我的手,这样一再伤害真正的我的男人。下定决心想要报复他的我,矛盾得自己感情的我,被我怜惜的他。失失得得, “真正的蓝梦在那?”影冰冷的看着我。 我不由得苦笑出声,笑自己的白痴,他定是相信我不是真正的蓝梦了。 “蓝梦已经死了,收回你那可笑的感情吧!”我不在乎在他那看似真情的伤口上撒下嘲讽的盐。冰冷如心一样的话自我口中说出。 我看着影将手放在他的腰际,我知道那是他绕存软剑的地方。看来他想对我动手了。如若他能接受,我真想告诉他,我不是真正的蓝梦,却不知不觉中像爱上了他…… 冰冷的剑已要架在了我的肩上,我看着他,不带一丝情感。 我不愿做别人的替身,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的替身……我就是我杨梦虎,不是这该死的蓝梦。我的心在呐喊,可是到了嘴边却止住了往回吞。 只觉脖上一凉。那剑已经划破了我的脖颈。 “告诉我,你是蓝梦?”暗影看着我,喃喃的开口 “我不是,我不是蓝梦,他死了,被我亲手杀死,别忘了我会易容,想要易容成任何一个人都行,你不会这么可笑的认不出蓝梦吧。”再次冷冷出声打破那伤我已深的男人所含的期望。 影收回架在我肩上的软剑,背对着我,冷冷的声音自他身上传来,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不杀了我吗?只要我知道真正的蓝梦在何处。”伤就一次伤个够吧,一次了结。 “你~”暗影回头满脸怒火的看着我,眼神再次染满杀气,这次他未再手软,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刺向我。 死就死吧,我闭上眼晴等着一剑穿心的疼痛。 第34章 和蓝老头相认 我缓缓的睁开眼,剑在离我半寸的地方停住了。我看向影。不再期望什么。 他将剑速速的收回在腰际,“你为什么要将内力传于我?” “因为你是我在这唯一相信的人。”我苦涩的说出心中的实话 “我不会相信你所说的,我知道你是蓝梦,只是不知道你为何如此否定自己的身份?” “我不是蓝梦,你相不相信人的身体里有着灵魂所在?”我不想在隐瞒。 “信。”影直直的盯着我,等待着我说出下文 “身体是蓝梦,灵魂不是。” “你是谁?” “一个你永远都不会认识的人。现在与你再无任何关系。我本就不会武功,当日**将你打伤,因为心急着救你,所以……。”唉,过去之事我已不想再提。 “你爱蓝梦吧,即使你已经知道他是男人。"我非常肯定的说到 “是。”影并未隐瞒 “他无法回报你什么,却让我陷入了这混乱的情感之中。” “你…。”影疑惑的看着我 “我想我有些爱上你了,不过是曾经,将来不会再有。如果可以追寻到蓝梦的灵魂,我会将他还给你。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我转过身退下影给我的长衫,将自己带血的衣衫穿在身上。不想留有任何关于他的事物。 转身将他的长衫交于他手上,抬手模模脖子上的血痕。心如止水 “梦^”失神的轻呼从暗影的口中唤出。 “我不是”我淡淡的回应 “你走吧,凤还在竹屋内,只希望你能保护她的安全。至于我,还有我要办事情,请你离开。” 影没在说什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施展轻功急速的往竹屋方向飞去。 “你真的不是我的梦儿。”一句苍老的话语自我背后传来。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这个蓝梦的生父,心想今天真是事事不顺,这蓝老头要是知道我真的不是蓝梦,会不会弃我不顾,那我在这个世界不是生命堪忧?可他的这句话定是听到了我刚刚与影的对话,只是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罢了、罢了。是福是祸躲不过。 “是,我不是蓝梦。” “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儿子。” 啊,这老头神经没错乱吧,我不是说了我不是吗?我忙回过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开玩笑。 可身后那里有人,我模模胸前的小葫芦,只觉有人一扯,那葫芦竟然自我身上被人生生的扯去。那个痛啊,还好那系葫芦的绳子不是什么白金黄金,不然连头被别人扯掉都不知。 不用猜也知道是那蓝老头,哼,即然你们都知道我不是蓝梦,那我也没必要再装了。 “老头,如果是想要我的葫芦,大可以说出来,不用这么蛮抢吧,痛死我了。” “老头?……”自林中速速飞现一人影,待他站稳时,我才看清他的容貌,不是蓝老头又是那个死人咯。 “我不是蓝梦,可是身体是蓝梦,你要保护我的安全,不然这身体被别人砍成十块八块的啦,等我找到蓝梦的灵魂时,他也回不来了,照样玩完。”我威胁到他,反正先保命再说,至于蓝梦的灵魂,我看八成已经投胎了 “你~。”那与蓝梦一样的单凤眼微微向上挑起看向我,手上握着的葫芦更紧了几分。 哼发火就发火,反正这身体是蓝梦,量你也不敢怎么样。死老头,我可是比你先进的人类,想跟我斗,我看你保护你的宝贝儿子都来不及,更别提现在对“我”动手啦, 我同样挑了挑眉,不屑的看着他。 “哈哈~~。”蓝老头突然放身大心,那满脸的忧愁已不见,面带笑容的看着我。“我早就知道你不是蓝梦,从你叫我爹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了,只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灵魂之说,梦儿自小便不在我身边,他与我感情冷淡,又怎会轻易的原谅我呢。唉。”说到这里那老头刚现的笑容已被深深的自责代替。 我心想,赶快巴结巴结他,到时候说不定可以捞些好处。 我一步上前,往他怀里直钻。顺便的小小鄙视了一下自己,没办法,以前跟老爸撒娇的时候都用这招。“爹,就让我来替蓝梦略尽孝道吧。”这个爹字真是叫得好。 只觉得这老头浑身止不住的惊动,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哈哈,看来这招没有用错。 有只大头放在了我及腰的红发上,“爹的梦儿。随我回家吧” “恩。”我当然同意啦,在这个老头身边应该是比较安全的,单看刚刚暗影结合我传给他的内力都没有发现这老头所在,肯定是个超级赛亚人,捡到宝了……哈哈…… 我慢慢退离那老头的怀里,理了理衣服,看向他,意思是带路,蓝老头将手中的葫芦递到我手中,不发一言的转身走向林中。我紧随他的脚步,怕把自己搞丢,那老头居然像有意试探我一样,脚步特快,我只能加快改用慢跑才能不被他甩在身后。 他突然停止脚步,害我没收稳直接撞向他的后背。抬头看去,居然是桃林中的竹屋,咦,他带我来这做什么?难道他看到影在在我脖子上抹的一刀,来替我报仇? 可又觉得不对,如若蓝老头的内力深厚,暗影无法发现他的到来,可是我并没有内力啊,怎么竹屋的门还是紧闭?难道影和凤都造到毒手? 虽说想的绝情,但真想到他们都死了,还是免不了伤心,我忙跑至竹屋门前,在手快要推开竹门里,身体被人一扯,我已被蓝老头扯至身后,那门上竟然已布满了细竹,我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太可怕了。加忙胆怯的躲在蓝老头的背后。 “出来吧。”蓝老头身影未动,连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 第35章 玉之背叛 一抹鲜红色身影出现在我和老头面前,蓝海,是他?那么暗阁定是找到这里了,暗影和凤去那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是谁?”蓝梦看着我和蓝老头 蓝海怎么不认识我?哦对了,我现在已经没有戴人皮面具了,他定是没有看到过我现在的面貌,而蓝老头他肯定更加不认识了,高手不是都不会轻易的让别人看到真实面容的么? 我怕蓝君邪把我的身份曝光,抢在他前面对蓝海说到:“路过。你不用管我们是谁。” “路过?”蓝海眼晴直盯着我身前的蓝君邪,自己共发了数百针暗器,能从自己暗器下躲过的人太少了,更何况这人还在百枚暗器下救了这小子。 我不知道蓝海有多历害,但我能肯定的说蓝君邪肯定在他之上,而这蓝海三番五次的想要杀我,不如先下手为强,恩,我这样想着就这样做,利用一下刚认的老爸。 “竹屋内的两人被你带那去了?” 蓝梦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把看向老头的眼睛嗖~转到我的面孔上,我暗叫糟了,我忘了虽然我样子变了,但是身高和声音都没有变啊,单是灵会易容就不难猜到我也会。惨了身份要曝光了。 果然“你是蓝梦”蓝海用肯定的语气直逼我而来 我见事情已经败露,便没打算再隐瞒他,更何况我还有老头这张王牌,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尽力的保护“我”。 “不错,凤与那个男人在哪?”我没有唤出影的称谓,我想蓝梦定是不知道有暗影的存在。 “死在了我的手上。”蓝海冷笑的看着我“把玉签交出来。” 玉签?我不是交给了凤吗?如若真死在了蓝海的手上,玉签定也落在了他的手上,即然他没有得到玉签就代表了凤没有在他手上。恩,不错,看来凤和影可能先行离开了这里。 “我若不交呢?”我满脸笑容的看着蓝海,连自己都觉得笑的甚是虚伪,没办法我就要惹火他,然后借老头的手,干掉他好一了百了,高枕无忧! “是吗?”蓝海一抹冷笑,手臂猛然送出,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觉身体一轻被人提起?待回神居然已站至竹屋顶部,看向抓住我手臂的老头,心中是一万个佩服。高手啊! 蓝海见老头轻易的主躲开了他的暗器,脸色一变历声的问到:“你是谁?最好别插手暗阁的事,否则休怪本阁主心狠手辣。” 老头的单凤眼并没有怎么动,只是玩味的看着我。嘎,难道他发现了我在利用他? 蓝海见老头并未回答他的话,脸色一阵难看,右手将挂于腰际的剑速速的取出剑身,直逼屋顶。 老头松开了紧抓我的手,轻身飞去 哇靠,他居然两指简简单单的就夹住了蓝海刺来的剑身,另一支手直取他的喉咙。就快接近蓝海的右手突然一个转手向我站立的屋顶射出一个东西,我根本就没看清楚是什么,只听到背后一声闷哼,我回过头,便见到玉右手飞出的灵带只离我半寸,而右手手背尽然被齐腕切断。 我眼前只觉得一片血红,太残忍了,虽然玉是想杀我,但是见到如此惨景,还是小小的恨了一下老头,下手可真不留情。 蓝海见玉被齐腕斩下右手,眼中怒火横烧,便用十成功力聚于剑身,想要震开被制住的宝剑。 老头见蓝海似发疯般将内力涌现,便轻身飞回我身际,但蓝海怎会轻易放过,他紧随其后左手连数发出无数小针。 我被老头手提着东挪西挪,竟然没中一针。 蓝海更是觉得气恼,便放弃暗杀飞身至倒在屋顶的玉身边,止住了早已昏迷但右手仍然血留不止的伤口。 我从头看到尾,以比较高的我加上在二十一世纪被狗仔队传染的八封灵敏度,立马就知道了,玉在玉裳楼的那首词是写的她和蓝海。好一对痴情男女啊, 可是想杀我就不是好人,哼,死了也活该,我冷血的想到。 蓝海轻轻的将玉横抱起,狠狠的看了一眼老头,纵身飞离。 我转过头看向老头问了句:“为什么不杀了他?” 蓝君邪只是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回了我一句:“一个情字害苦多少人儿……唉!” 我心里一惊,自是想到他肯定是想起了蓝梦的娘亲。唉,想不到这个冰冰的老头居然这么痴情。而我也能大概的猜想到玉为何会背叛我,女人为了情,啥都做得出来。这个说法我是百分之百的肯定滴。 “走吧!”蓝君邪不待我开口就独身向林外走去。 只留我一人在后面紧紧的小跑跟着他看似乎不紧不慢,实则轻快的脚步,暗暗的骂了他上下三辈。 “喂,老头,你为什么又带我回竹屋?还有你能不能走慢点,还有家在那?是不是邪虎堡啊?邪虎堡在那个地方啊?你有没有钱啊?你的武功是不是很高啊?可不可以教我啊…………。” 悄然结束的春末,桃花纷纷飘落,花海中两个人影慢慢向外徒步走去,只见后面那男子不停的从嘴中吐出一系列咒骂:“死老头,你怎么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再不说我就自刎,让你的蓝梦身体残废……。” 走在前面的人影并未后面男子的威胁而停住脚步,只是那弯弯向上的嘴角泄露了他心中的愉悦……。 第40章 恶梦 “梦儿,梦儿,醒醒!” 恍惚中听到有人急切的唤着我的名字,梦儿,可能我回到了现代吧,不想睁开双眼,没有办法忘记血撒入眼中的血红,我杀人了,而且不止杀一个。 睁开眼晴看着床顶,这个不熟悉的环境再次打碎我想要回家的梦,我还在这,只是不知道我现在身在那个地方,时代没有变,只是地点变了而己。 双眼空洞的望着床顶,雪白的沙纺在眼中慢慢变成鲜红色,伸出无肉的五指像要刺穿我的双眼,无数个倒地前的生命挣扎着在我脑海中闪过。 还有灵死前嘴中溢出的血滴,和那惨白的笑意。 啊~!我受不了,如果尖叫能缓解我心中的恐惧,我宁愿将声带喊到破裂。 “梦儿。” 脸上感到一滴热烫,抬头看向不知何时坐在床头的父亲。他流泪了,虽然实际上他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可他待我一直很好。 可我恨,恨他为什么逼着我去杀人,我晕血,怕血,怕水,虽然思想会毒辣,可从来不会亲手去做,只是耍耍残忍的心思,从未想过害人,来到这个世界,只求能自保。 可是他却逼着我去杀人,逼着我…… “梦儿,虽然你不是我真正的梦儿,可我一直把你当成梦儿疼爱,为父不知道你如此惧血,如果为父知情,定不会逼你下手的。梦儿。” 我被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可冰冷的身体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闭眼便是鲜红的血撒向我双眼的画面。 还有那被我一剑一剑杀死的杀手。 我抱着头期望能够用自己的双手驱赶出脑海里血红的画面。 狂燥的推开蓝君邪抱着我的身体,冲到我早就看到的铜镜前,我的面孔。不是我,虽然早已变得干净白皙,可铜镜中的我在我眼中依然满脸鲜血。恐怕至极。 “梦儿。”一声苍老的呼唤自背后转到我脑海中,我转过身看着这个逼着我杀人的老头。 我冲上前去,双手抓紧他的衣襟,狠狠的抛出屋外,反手关住房门。 满脑海中有几个字,我杀了人,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我跌坐在门口,背靠着门,无视背后焦急的呼唤。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不管我现在是男是女,这一刻我觉得害怕,脆弱一时间袭碎我高筑的假装坚强的心。泪水滑落在环抱着双肩的手臂上。一发不可收拾。 咬紧嘴辰,不让自己发出软弱的声音。我真的害怕了。 这个世界不适合我,到处都是阴谋与仇杀,没有人可以全信,能信的只有自己。 可这个我在这个世界,柔弱的如同一只蝼蚁,轻轻一掐便如断线的风筝般,落入尘里。 至到泪水干涸,手臂传来的阵阵麻感,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坐着有多久,门后已是一片寂静,想那蓝君邪定是放弃了,如此软弱的儿子,又怎会是他的儿子呢? 手扶着门际想要站起身子,双腿一麻便跌倒在地上,腿也麻了。 放弃了起身的想法,就这样翻身朝上躺在地上。 门忽被人狠狠的撞开。自己被人从地上抱起,放回至床上。 眼睛回神的看向父亲的双眼,那带着些许血丝的双眼中尽是愧疚与心疼。 我再也忍受不了自己一个人的恐惧,放纵自己的软弱。一把抱住了他,将满脸放在他的怀中,痛哭起来。“我不要做男人,我也不要在这个世界里了,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以为早已干涸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出。孤独与恐惧夹杂着委屈。 “梦儿是男人,怎么可以不做男人呢,梦儿已经回家了,”父亲轻轻的将手放在我背后,缓缓的叹了口气。 “我要回家,要回家……。”精力交错疲惫不堪的我,喃喃中睡了过去。 来不及听见那人说出的一句话:“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梦儿。” 紧闭的双眼只觉得一道亮光直直的照在眼皮上,缓缓的睁开眼睛,屋内已是通亮,转眼看向桌前,那坐在桌边小睡的父亲。心里一阵愧疚。孝顺是始终不变的美德, 不管他是不是我的父亲,也不管我是否还在恨他逼我杀人时的冷漠,但他终究只是为了让我适应这个世界的残恶,我又怎么忍心折磨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父亲。 我轻轻的起身,将盖在身上的薄被盖在了他的身上,转眼推开门,昨日的梦已成昨日,软弱如我般的梦不适合生存在这里,既然无法回到未来,那么只能改变自己适应这里。一切都想通了,便不再觉得孤注…… 一眼看到楼内格局便已知道这是间客栈,人来人往的往客,以及楼下食客的宣吵,我不喜欢热闹,关上房门转身走到桌前,见披在父亲身上的薄被不知何时已经滑落,我弯腰想要将他抱到床上,但觉怀里的人已经觉醒,低头看去,蓝君邪只是不语的看着我,眼中并无多大表情,我轻轻将他放在床上,转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薄被,弹了弹被上的灰尘,盖在了他的身上。 “爹一夜未睡好,早些休息吧。梦儿就在房内。” “梦儿~。你不恨爹?” “爹只听梦儿一句,孩儿已不是杨梦虎,孩儿是蓝梦,今日之前的蓝梦与杨梦虎都已死,我只是我,暗阁阁主蓝梦,邪虎堡堡主的儿子蓝梦。”说完这一切,我心中一片空凉,看着蓝君邪。不再等他回答,回至窗前,推开窗门,是人来人往的街道。 我测着身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隐于窗侧的我,只有我能看到他们,他们却发现不了我,这种隐于市幕于背后的感觉,将用在我的手上。 暗阁,我终将把你拿回。 第41章 取回玉签 恍惚的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那街上突来的两个人影让我眼神中刹时一惊,暗影和凤。 这两个见死不救之人,对影我已无任何情素,现在我不得不面对他们,我要拿回暗阁。 我转身打开房门,看着楼下客栈大门,果然天下不巧不成书,影和凤两人已于客栈柜前叫小儿准备一件房,影突然转头与我紧随的双眼对个正着,凤也随着影转身看到了我。 我本就打算让他们发现,便也没有避讳。关了房门回至屋内,我料定凤一定会来找我。 我看向床上已不知何时早醒了的父亲,心想这张王牌定不能让凤与暗影知晓。 “爹可否帮孩儿一件事情。” 蓝君邪只是看着我并未做声,我知他是等我下文,便不再做作。“孩儿见到了暗影和凤,我不想再处于被动的位置,打算拿回暗阁,而爹与我的关系无人知晓,我也不打算让影和凤知道,所以请爹等下隐于暗处,如非情不得已不要现身。” 我见到蓝君邪的眼中闪过一丝激赏,我无力去猜测他有何想法,当务之急,是拿回我该得的东西。 我和蓝君邪一直对坐着,我不知道他打算怎么隐藏自己,但我相信他的武功在影与凤之间便不再担心。 再看窗外,已经夜色入眼,天不知何时已黑。心想影和凤怕是快来了。 果然听到门前一阵轻扣门的声响,门外传来淡淡的唤门声。“少主。” 我见蓝君邪只是两脚一掂,身已如轻燕立在了屋角的房梁上。 我整了整衣物,并将放在桌上的两个茶杯反扣了一个,只留一下在自己眼前,再环眼屋内四周,发现并未遗漏任何蛛丝马迹,对屋外的凤轻轻的应了声:“进来吧” 门被人轻轻的拉开,我看向门前,只有凤一人,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影与我再无交际。 我指了指桌前的位置,“坐吧。”我不想以少主的身份要回玉签,更何况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能力拥有玉签“冷面阎罗”呵,我都是一个武功全失的废人,如何拥有这个名号。 凤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在了我对面,我轻轻的端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水,待客之道我还是有的。 凤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凤将玉签放于何处了?” “在这。”凤从腰际中取中玉签递至我眼前,我轻轻的接回玉签,随手放在了桌上,目的不能太明显,虽然本就是我的东西,但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的计划。 “凤是不是该说说近几日所发生之事呢?”我挑了挑眉头,对这几日之事也想尽快理清 “凤那日与其它三凤商量,便决定由灵假意执行蓝海的暗杀指令,而我与玉、火三位便在其中保护少主,本意是未打算现身的,只是当日在桃花林时见少主并无反抗,而且好像全无武功,所以才不得已现身,当时已觉得灵有丝不同,但没有深想,后得知少主内力尽失,又承少主将玉签传于属下,得少主暗杀指令,我与火、玉三人便火速返回灵南楼,可未想到在途中遇到了埋伏在路上的灵,以及出手的玉,我与火眼看就要命断于此时,出现了几位蒙面人,救了我和火,但奇怪的是这几个蒙面人并未对暗阁的人下手,只是把我和火带走而己,那几人将我和火带离在一个村庄便离去,未留下一言片语,我与火并未受重伤,稍稍歇息便决定夜控灵南楼。” “我与火始终不信玉和灵会背叛少主,在灵南楼见到玉时,与她对质才知她竟然爱恋蓝海,与蓝海早已暗渡成仓,要不是忌讳少主的身手早已夺得玉签,玉得知少主武功尽失便觉得是个好机会,所以暗中已通知了蓝海,而灵原是蓝海失散多年的妹妹,所以灵为助蓝海取回暗阁也加入了刺杀少主的行列之中。” “我与火同玉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火因在我与玉之间尽被玉下了药,我见火行动有丝迟缓,便速速带着火想赶去桃花林告之少主,以防少主被玉与灵暗算,而后便在桃花林遇见了少主。” 灵竟然是蓝海的妹妹,奇怪,灵当日被我救下之时只是一名乞儿,怎么会有兄长?我看向凤,也不觉得她有骗我的理由。“那日我出去之后,你与影为何又离去了?今日来到这里所为何事?” “那日我在竹屋醒来之时,屋内只有我一人,暗阁的杀手是不会轻易放弃暗杀对像,所我以料想他们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赶至桃花林,到时候敌众我寡,少主难免会有危险,所以我起身想要通知少主,与急奔而来的云公子碰见,他告诉我少主已先行离开,便带着我离开了桃花林,葳在了桃花林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里。” “村庄?”我心中甚是一震,想到了那满是鲜血的画面。 “是的,村庄,谁知竟然被灵追赶而来,而我与云公子不想与之纠缠便趁她在外与村民纠缠之际离开了。” “原来如此,今日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们来京都是追寻着玉与蓝海的足迹,一路暗访而来,云公子似乎要去邪虎堡,我打算去暗阁总部取下蓝海首级,所以便一路结伴而来。” “暗阁之事与你再无瓜葛,你走吧。” “为何少主?”凤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江湖之事少插手,你走吧,至于暗阁之事,我自有主张,今日玉签已在我手,我以暗阁阁主身份革了你凤门门主之职,如若你再插手暗阁之事,休怪我痛下杀手……”这样一个对我衷心不二的女子,我实在不忍心将她搅在我的计划之中。 “属下不明白。”凤执意想要问个明白 “暗阁的门规,凤门主怕是忘了吧,暗杀任务失败者应如何处置?” 凤一脸惊恐的看着我,难以相信自己一心对待的人对自己起了杀心 “你走吧。” 凤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陷如沉思的我,没来得及发现凤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 “京都,爹我们到了京都吗?那暗影可是与你有何深仇,怕是忘不了杀母之仇吧,只是不知道他可否知晓我是您的儿子。”将桌上那玉签轻轻的放于掌心。 月光撒在玉签身上,泛起一层层淡青色的光晕。 我心中默默的念道着:“暗阁” 第42章 玉裳楼 我将玉签拿回后便一直计谋着如何才能拿回暗阁,凭武艺?我肯定是还未出手就被别人一招取命,只能凭计谋。 我想到凤对我所说的话,那玉与蓝海定是回了暗阁阁楼,也就是那京都有名的妓院玉裳楼。我决定和蓝君邪光明正大的去玉裳楼打探消息。蓝君邪的老头装还未撕去,在凤离开后他便从房上跃了下来,一直未出声。 我思索着如何开口主上他陪我去那烟花之地。而且我还想到一个更致命的问题,我现在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我希望他能教我一些防身的武功,无关内力的招势。 “爹可否陪我去一趟玉裳楼?” “可以。” “爹不问为什么吗?” “不问,只因你是我的梦儿。” “爹…。”我心里一阵感动,这个待我如亲儿子般疼爱的男人, “爹会用暗器?”当日在桃花林外的村庄,蓝君邪飞出的那五枚铜钱,我曾刻意的在房里找过,但是一无所获,当时我并未细想,现在回想,可能那几枚铜钱早已被打入至灵的身体内,我只是远看那几枚暗器像铜钱的模样,我无法用高深的内力,也不会短时间内学会逃跑的轻功,只能学类似于飞镖内的暗器,如果能精准无比,力道强紧一样可以取人性命,我不要做待宰的羔羊。 “梦儿想学。” “是,梦儿现无一丝武艺,不想成为爹的累赘。” “梦儿想学,爹可以教你,待我们回到邪虎堡后爹会轻自传授你‘五钱镖’。” “多谢父亲。还请父亲今日去玉裳楼时,将孩儿易容成父亲随从的模样。”我无法真正的放开自己在烟花之地寻欢作乐,虽然我现在是男人。 “可以。”蓝君邪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问出口,那丝疑惑并没有逃过我的眼晴,更是让我一阵温暖,他不问我为什么,我每做一件事他都支持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清不清楚我并不是真正的蓝梦,或许真正的蓝梦已死,他只是把未尽的父亲的责任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京都玉裳楼前,缓缓走来一位轻摇折扇的男子,后在跟着一个一直低着头的随从,那男子身着一件淡蓝色长衫,腰带上系有一块色泽光晕的圆玉带,一看便是有钱人的主,只是那男子细细的丹凤眼不时的挑起眼角,嘴角虽然扯出如一丝笑意的弯度,却仍然融化不了自那男子身上散发的生人勿进的信息,反观这男子身后的侍从,头深深的垂着,看不清五官,头顶上带有盖住发丝的深帽,满身深灰色的衣着,让人从头到脚的漠视…… “哟,客官里面请,可有相熟之人啊?” 一阵尖细的声音自身前传来,不用抬头也知道定是妓院传说中的老鸨,我只是抬了抬直盯着脚的眼皮,看到蓝君邪巧妙的躲过了那女人靠过来的身体,这女人真是名符其实的老鸨啊,满脸的皱纹的面上,一层层的白粉,两腮与嘴唇红得如同人血般,那身段更是没话说,胸前的两团白面眼看就经不住那层残布的包裹而跳出来了,紧系的腰带更现几层救生圈。 “我找你们老板。”还欲将自己身体依偎过来的老鸨定了身形,一双小眼迷迷的看着蓝君邪,慢慢的转身扭着肥腰上了楼。 这是事先我就告诉过蓝君邪,不要直接找阁者,如若我没猜错这里的老板一定是暗阁的人,不管是玉还是谁,见到我手中的玉签定会通知蓝海,而我这次绝然不会再手下留情。 自那楼上缓缓走下一位风尘之味的女子,我自是一片震惊,那女子居然是•;是她? 第42章 老板是她? 居然是凤,我如何猜想也不会想到是凤,昨日才分开,她居然出现在玉裳楼?难道她也要背弃我,我让她远离暗阁原是不想让她纠缠在这血腥之间,可是她居然出现在玉裳楼。 凤的出现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原本是想用玉签引出蓝海,但是现在,我更关心的是凤为何出现在玉裳楼的问题。 相比我的震惊,蓝君邪却一脸了然于心的表情,轻轻的摇起手中的折扇,对着凤淡淡的一笑。 “这位公子唤奴家出来可有何事?”凤一脸媚笑的看着蓝君邪,轻挑的将手放于蓝君邪胸前。 我只觉得一阵气闷,想要上前去挥开那碍眼的双手,在我眼前的画面让我怒火中烧,我不愿相信凤居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昨日我所见的凤难道只是幻觉? 蓝君邪并未躲开凤放于胸前的双手,居然还将另一只未拿扇子的手放在了凤的腰肢上。用扇子轻轻的挑起凤的下颚“老板真是个美人儿啊,本公子今日来就是想见识见识京都最红的清楼是那位之手,没想到居然是个美人儿。哈哈。”一阵爽朗的笑意自蓝君邪口中传出。 我在心里暗暗的骂到,死老头一脚都踏进棺材了,还故作风流。 “公子是让小女子伺候您?”凤将手上轻拿的丝巾轻轻的拂过蓝君邪的脸,蓝君邪将折扇于手中一转,已插于腰带之中,连我都不得不说,那个动作真是帅呆了。空出的手握位凤手中的丝巾,轻挑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脸陶醉的模样。 “公子请随奴家上楼吧。”凤拉着蓝君邪放在她腰际的手,牵着他上楼,而蓝君邪也没有反抗,随着风的脚步向楼上走去,我是属下当然要一步一步的跟着公子,也只能极不情愿的上了楼。 待回过神时已要跟着他们进了一件比较宽亮的房间,房的最里面是件放下霓帐的床,推门便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圆桌,三个小小的圆凳,我是属下当然不能就坐,只能腿酸的看着那两个人互模,胃里一阵翻腾。 蓝君邪将凤轻轻的放在腿上,玩味的看着我,然后低头对凤说了些什么,只见风一阵轻笑便离开了房间,还顺便把房门给带上了。 “梦儿坐吧。”蓝君邪指了指他身边的位置 我没有理他,继续站在离他较远的门边,眼睛四处飘流就是不看他。 “想不到公子这么好的性趣啊,怕我娘早已被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蓝君邪没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提到蓝梦的娘,脸上一阵悲痛,轻轻了唤了声“鸾儿。”便不再做声,满脸悲痛的看着我。搞得我心里直抽抽。当下悔得肠子都青了,我不是有意要伤害这个男人的,只是看不得那些男人过于风流。特别还是我名义上的爹,要是是男朋友还好说一点,大不了甩了他再找一个合适的,可是这个老爹是个超级保命符,不可能抛弃的,除非我不想活了……矛盾啊。 “对不起,爹,梦儿不是有意的。” “爹不怪你,过来坐会吧,等下那老板就会回来了,” 我心中一阵好奇,这蓝君邪到底跟那凤说了什么,特别是凤关门里那含着特殊意义的眼神直直的漂向我。我浑身的汗毛都给立了起来。 “爹说你还是个处,让她找个干净的女孩。” “哦~,啊~,你说什么。”我一阵晕厥,我怎么遇上的这么不按情理出牌的浑老头 “梦儿,你也二十好几了,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成家立业你也不用找个妓女啊。”我反驳到,能够挣扎就挣扎一下。 “男人逢场作戏,大可不必认真。” “死老头,我绝不碰妓女,你死了这颗心吧。” 第47章 婚事 “君大哥,君大哥。”耳边传来一女子的叫声,身体被人轻轻的推了几下,我睁开眼脑子一阵转动,才想起现在身在何处。 “君大哥,你醒了,谷公子来过又离开了,晚饭已经备好,君大哥起身用膳吧。” “恩。”我起身拿起放在床里边已经被揉成腌菜般的长衫,套在身上,走向床前的小桌,看到桌上有两副碗筷,心下对那谷焰的好感提升了一些,最少不会狗眼看人低,我看向一边站着没有坐下的意思的小竹,“小竹坐吧,别拘礼,要是你如此拘礼,我便不再同意你跟在我身边了。”小小的威胁了她一下。 “是君大哥。”小竹听话的拿起碗筷,只吃饭不吃菜的小口吃着,我心里一阵好笑,我是不是挺凶恨的,她怎么这么怕我。 “小竹,我们是要成婚的,你还记得在玉裳楼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吗?” “小竹记得。”小竹一听我提到玉裳楼的事,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头都快垂到地下去了。 “小竹,我因为身体上有些隐疾,而且已身中剧毒不久于人世,只希望小竹你能答应我,陪我演完这出戏,我爹虽已知晓我中毒,但并不知我不能行房中之事,所以这件事但请你保密,不要让我爹知道,他老人家也是不想我们蓝家绝后才会这么紧张的希望我早日完婚,我才会希望你与我早日成婚好了却我爹的一桩心事。如若你一直这样生疏的与我相处,迟早会穿帮的” “君大哥你,你怎么会中毒,你!小竹答应君大哥,小竹答应。”晶莹的泪珠自小竹清澈的眼目中流出。唉,我内心一阵自责,我又欠下了一笔还不了的情债。 吃完饭,我让小竹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去了,在我再三的要求下小竹才勉强的离去,我坐在桌前并未移动,心想蓝君邪应该快来了。 “梦儿找我有何事。” “爹,我想三日之后与小竹成亲。并且爹要对外宣称我为您的义子,蓝君,”梦这个字每回被人唤起,心中都会有丝颤抖,想要逃避心里挥之不去的人影。 “梦儿既然决定了,为父定不会反对,就照你所说吧。” 又是这样,这人就不能好奇一点吗?为什么要无条件的对我,真是的,我是最吃软不吃硬的啦,我看着这个坐在我面前的男人,一直以为他最少有五十好几了,现在细看去,除一两鬓有丝斑白,眼角有几条细细的皱纹,并不见老,身形有力、步伐轻快、武艺高强。 “爹年纪有多大了?”怎么想就怎么问呗。 “快四十了,” “爹,我多少岁了?”我记得算过是二十二岁 “二十二了,马上。” “马上?我的生日快到了吗?” “还有一个多月便是了。” “哦”这里的时间记法不一样,我也不想多问 “爹,三日之后的婚事,我想让你广发请帖,” “发给那些人?” “暗阁的蓝海,玉、凤,云庄大公子云义龙、二公子云义阳,人称毒梅神手梅清河,这几人请爹无能如何都要送到他们手中。而且还不能让他们怀疑。”我给蓝君邪出了个难题,光是云庄的云义龙与云义阳便与邪虎堡有着血海深仇,而暗阁的蓝海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请得到的人,更别提连我都不知道行踪的梅清河。 “恩,好的。” 我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他就不能问问我原因呢?我看着始终面无表情喝着手中握着的清茶的男人。 “爹不问我为何?” “爹不问,我想梦儿是有些事情需要解决,而爹会一直支持你。” “爹,”我一阵感动, “梦儿,我这就去筹办婚事,另你要多多休息,你的毒似乎散得更快了,” “爹,等一等,” 蓝君邪停了脚步回头看向我等待下文…… “爹,你帮我打造百枚长约半寸的细针,均用无药可解的毒药浸泡一夜,我要学暗器的收发。”我想过我从小就喜欢玩飞镖,只要命中目标再加上毒药一样可以取人性命,只要百枚只因自己举轻易发出,这是一出便取人性命的暗器,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杀人。 “等下就会送来,至于毒药的浸泡,等你学会之后再浸泡吧,毕竟过程中难免会伤到自己。” “谢谢爹。” “你我是父子,不用言谢。” “爹,你住的离这很远吗? “很近,近到站在床前都能看到你,可是你娘从来不知道,唉,不提也罢,我还有事要办理,你早些休息吧。你的眼睛已经快恢复成暗紫色了,我的梦儿。”一声感叹,蓝君邪便转身出了房门。 第48章 大喜之日 三天很快就到了,自那晚见到爹后便没再见到他,我似乎已经习惯的把他当成了父亲般依赖,他走后没多久,谷焰便送来了百枚金针,全是纯金打造,放在两指之间竟然有丝分量,我连续三天夜不合眼的对着桌上的小茶杯练习准确度,至今日只能保证五针中有两针会中的低中率。 我晚上练习金针,小竹睡在床上,白天她便出去准备血容的制作,我才会补补睡眠。我并不是忘了向爹问起小竹的安排,而是觉得已经是决定成婚之人,便不愿再多一事。 我不知道爹有没有请到我指定的人,拂着桌上并齐的百枚金针,一半为金黄色,一半为黑青色,是浸泡过毒药的金针,小竹轻轻的停在了我的背后,我转过身脸对着她。 她将手心中团看上去像轻丝般的薄片一片一片的放在我脸上,一丝丝轻凉自脸上传来, “闭上眼睛”小竹叮嘱到 我轻轻的闭上双眼,只觉脸上一阵辣痛,几乎让我痛出声来,紧咬牙根,慢慢的脸上的痛疼少了些许,一阵列温热过后已经恢复正常。 “可以睁开了,相公。”这是我三天内唯一对小竹做的要求,小竹几乎没什么犹豫便答应,改了口唤我为相公,刚开始我是有点不太适应,现在等于麻目。 我站起身走向一边用银子打造的薄镜, 一个温文尔雅身着鲜红色喜服的男子出现在镜子前,脸色虽然白皙但不再像我一样透着粉红,坚挺的鼻梁,暗紫色的双眼,连单凤眼都被改成了深沉的双眼皮,真是巧手神工啊,头发经过三天的药剂染色,已如黑墨般乌黑。虽然不若以前那样冷艳,但是现在的我却是一个连自己都不得不说帅的,酷帅哥,本人有点爱美,所以易容也不愿意糟蹋自己。 我满意的转过身看向小竹,“小竹,今日你便不需要再易容了,恢复你本来的面容吧,或许能够让你找寻的人看到你。”我意指云庄的那群人,但是小竹却没有听出,只是听命的撕去了脸上清秀的伪装,露出了绝美的面容。 “谷焰你进来吧。”我唤了声候在外面的谷焰,今日是成婚的日子,爹一早便吩咐了他候在屋外听候我的命令。 “少爷。”谷焰自进门后始终低着头, “谷焰,唤些丫鬟来给少夫人装扮,爹在哪?” “是少爷,丫鬟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堡主在前大厅招呼客人。少爷随属下过去吧。” “恩。”我转过身看向小竹,握了握她有些紧张的小手“小竹,别害怕,相信我。” “是相公,”小竹应了声,便随进来的丫鬟坐在了镜梳装打扮 “少爷随属下这边走。” 出了竹鸾楼,我跟着谷焰走在这片竹林中,到了先前走廊的阶梯前,谷焰将手放于离尽头最近的一棵扶手边,扭了一下扶手上的圆木,卡,那走廊竟然陷了下去,出现一阶阶向下的台阶,是条密道。刚来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自己所见之地不像前厅,我也曾想过可能是邪虎堡的一个角落,当时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现在看着眼前的密道,随即想到了当年蓝君邪将我娘虏过来时,怕是不愿让别人发现我娘的所在之地,所以才会修了这样一个与邪虎堡分开的秘密之地。 “少爷,这边请。”谷焰拾起早已准备好的火把抬脚走进了密道。 我跟在他的后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谷焰只是抬头按了一下密道上的一小块突出来的小石,咣~,密道的门被打开,我一直以为会通向比较偏僻的地方,毕竟不能让人轻易的发现这个密道所在,只是门被打开后,我看到的只是一间房,一个出乎意料的地方,看这间房的摆设,又加上前几日蓝君邪所说,这间房应该是他的房间才对,我没有问谷焰,有些事情我并不想过多的了解。无知才是福吧。 我回头看向那密道的门,原来只是间两间分开的书柜,谷焰移动了一下书柜最下角的一个花瓶,门便慢慢合上了,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要问清楚。 “谷焰,等下小竹如何出来?出从密道之中出来吗?” “少爷请放心,小竹会从邪虎堡正门迎娶进门,堡主一切都打理好了。”谷焰话很少,只是简单的交待了一下,便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我见他并无多言,也随他出了房门,我想这谷焰定是蓝君邪身边最信任的人,不然也不会让他熟知这条密道的机关所在。 我特意的注意到谷焰在地道行走时左右的用手按过些什么,那一定是能致命的机关,怕也是为了防别人发现密道吧。 收回心思随着谷焰穿过长长的走道,这里的风景相比起竹鸾楼附近真是逊色的多,约有些荒凉,空旷不已。穿过一道拱门,再看去已然变了样子,右侧是高耸的石蹲大门,两棵三人围抱粗般的石柱,四五米的石墙向从石柱边延伸开,一眼看去不见尽头,左侧有如故宫般气势的大厅,门与大厅只隔了五十来米,十来米宽的道上,已经摆满了桌宴,一条条红绸从大厅的屋顶直牵至石门处,挂上密麻的红灯笼,两眼的喜字随处可见, 来来往往的人群,我一个也不熟,放眼寻去也不见我指定要请的人,我转身随着谷焰进了大厅,那群正在向父亲道贺的人士看到我身着红服,皆笑脸向我走来。 “蓝公子,恭喜恭喜,”一群人满脸笑意的拱手向我道贺,太多陌生的面孔,让我有丝不适应,我陪着笑脸一一拱手回应,慢慢的走到蓝君邪身边,他坐在正中的位置,独具其上,我没有说话,站在父亲的身边看向门口,人来人往,有的人已经坐在桌前等候开宴,再看天色已经接近夜晚,古代的婚宴大都设在晚上,这点从电视上经常看到,只是不知道我需不需要像电视上所演,要出去迎亲? “云庄庄主云义阳、云庄大公子云义龙到。“一声叫喊声,直接将我的眼光拉到门口,看不见别人,只看见了影,还有他身边随从的一个女人,又是她,凤。 “玉裳楼老板,蓝公子,蓝夫人到。”蓝海和玉,他们成亲了?没想到蓝海会以玉裳楼老板的身分出现,那么凤又是以何身份? “梅庄庄主梅清河、梅夫人到。”梅清河与火,他们成亲了?又一桩意外。 他们几人怎么会一起出现,有什么巧合是我所不知的吗?我回头看向坐在身边的父亲,他但笑不语,只是看着眼前越走越近的几人。 “在下云庄庄主云义阳,恭喜蓝公子,小小薄礼尽请笑纳。”云义阳挥了挥手身后一个随从将一个用红绸包着的小盒递于我面前,我抬手接了过来转手交给了身后的谷焰,我只信他,而且我也相信他会把这份礼物单独放于一边……我有丝疑惑,贺礼一般都会在入门时交给了一旁的下人,这云义阳为何要将礼貌直接交到我手上? “在下云义龙,这位是我内人,恭喜蓝堡主,。”“恭喜蓝公子”凤一旁向我做了一辑,她和暗影成亲了?我心是一阵痛疼,虽然想得绝情自以为对他再无任何涟漪,但当真的听到他已娶妻时,心里还是不免有丝痛疼。 “在下梅庄庄主,这位是我的夫人梅雪。”火一阵扭列,向我做了一辑,便不再做声,梅清河只是好笑的牵着他的手,一眼的宠溺,让我好生羡慕。可惜我不是女儿身。 那几人一一道贺后便转身坐在了离门最近的那桌宴席上,蓝海与玉也只是礼貌性的向我道了声贺。 我很想开口问父亲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把他们全请了来?而且连梅清河都请来了?他怎么会是梅庄的庄主?又或者我还有许多事情不知情。 夜有丝冷 “少爷,新娘子到了,要出去迎亲。”谷焰在我背后提示了我一下。 第49章 婚宴上的刺杀 我理了理身上的衣物,慢慢的向门口走去,花桥已经停在了门口,按照礼仪,我轻轻的踢了一下桥门,新娘由喜娘搀扶着踏出,我有丝想笑,没想到我会娶一个女人,顾不得别人的惊讶,我弯下将小竹横抱于怀中,不想遵循古人的循规蹈矩,将她抱于怀中慢慢向屋内走去,不在乎两旁咋舌的客人,只觉怀中之人全身僵直,小手紧紧的拽着我胸前的大红喜花,我轻轻的低头并未停住脚步对怀中的小竹说了声“别怕,有我。” 这才感觉怀中之中不再似刚刚紧张。 来到父亲面前,将小竹轻轻的放下,我知道接下来是拜天地,可我不愿。 “一拜天地,”又是一撕长喊,我止住小竹欲变下的头,沉沉的声音自我口中说出:“我蓝君不信天,亦不信神鬼之说,今日只拜对我疼爱有加的父亲,”此等肉麻之话从我嘴中说出,我亦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是扶起小竹向父亲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蓝君邪将成为我的父亲,不再分蓝梦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旁边唤礼的人才反应过来,长喊了句:“夫妻对拜” 我与小竹面对做了一辑。“送入洞房。” 小竹被媒婆和丫鬟们扶回了喜房, 按照礼仪,要一一向在座的客人回礼,父亲并未陪同我,只是坐在了上桌,一个人默默的看着我向客人一一回礼,婚宴总算开始了,一阵阵的宣吵,虽然我很想假装的忽视,但我仍然能深深的感觉到有人想杀我,而且还不止一人。我有丝不解,难道别人发现了我是蓝梦? 已有人陆续的离去,我回头走向父亲,并不急于回喜房,我知道今夜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爹也知道,不然他不会从头到尾未沾一滴酒水,只是看着我。 客人陆续的向我和父亲道别,我没听清他们离去时所说的话语,只是用余光关注着离我们最近的那桌客人,我指定要请的客人。手探向腰际,红色的腰带中缠绕的是条用黄金渡边的腰带,一根根金针全部整齐的排列在刻意做成的小孔之中,孔的底部用了相同质地的黄金封了口,以防一不小心扎到自己。 虽然命中率比较低,但如果运气好也许能全中。我不想用有毒的,我害怕等一会我动手的对像会是影,我藏了十根金针紧握在手心,以防万一。 梅与火一同起身向我们走来,拱手向我们道别,我想梅庄与邪虎堡应该并无仇恨,所以他并不会是想取我性命之人。 梅与火走了,云义阳也走了过来向我道别,我见他们一个一个的向我道别,不免有丝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只乘下蓝海和玉,还有暗影与凤,蓝海和玉是我最大的威胁。 蓝海与玉起身向我们走来,我注意到玉的右手一直藏于袖中,对她我已不设防,毕竟她的右手没了,等同残废。蓝海向我说了些什么我并未注意,我注意到的是暗影与凤似乎在交流着什么,而且是用眼神,但觉眼前一丝刺眼的亮光,定神看去蓝海已将剑直刺向我的胸口,我闪身想要躲过,赖何离得太近,只听哐当一声,蓝君邪以杯做物向蓝海的剑上弹去,剑偏了方向,只是轻微的擦过我右肩,划破了衣服,我揣紧手中的金针并未发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会这个。我被人向后一拉,父亲已将我档在了身后,若大的婚礼上只剩下我们几人,一阵响动,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自屋顶跃下将我和父亲团团围住。 但情形直转而下,火光一阵通亮,那黑衣人已被邪虎堡上下之人围住,我居然忘了邪虎堡定不会是小角色,全是家厅样的打扮,但是与黑衣人交起手来,却丝毫不输,那黑衣人定是暗阁的杀手,我想着需不需要取出玉签制止住他们,可我没有,我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蓝梦。 蓝海见自己属下居然近不了我与蓝君邪的身,而战况已越来越居于下风,有丝后悔自己轻看了邪虎堡。蓝海早已认出这名男子便是当日对玉下毒手之人,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邪虎堡的堡主,人称邪虎郎君的蓝君邪。 蓝海将手中剑一指直逼我而来,只要是内力有所修为之人自我的呼吸中早已发现我并无武功,或许他认为我是蓝君邪的软处,事实也是如此。我没有挥针,只躲未攻,居然奇迹般了连连躲开了蓝海的三招,那蓝海有丝诧异,但并未深想,不改攻势的以剑刺向我,这次的速度太快,我没来得及躲开,眼看就要命丧于此,那剑竟被人用暗器齐齐的击成几段。 蓝海一阵惊恐,定是未料到蓝君邪的武功修为已然到了这种骇人的地步,连连了退了几步,回至玉的身边,暗影与凤并未起身,仿佛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似的,坐在桌前慢悠的喝着茶水。玉也是一阵惊恐的看着地下的断剑。 再看那群自屋顶上跃下的黑衣人,已不剩所已。 邪虎堡的人也有损伤,看来是两败俱伤,邪虎堡只是胜在了人数上,才会站在优势。 蓝海与玉施展轻功想要离去,速速的向屋项飞去,但脚还未沾在屋檐,我便见到父亲取出了上次所见的铜钱样的暗器,齐刷刷的向他们两人击去,“我邪虎堡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 那两人身形似被人强有力的用线一拉,已飞至空中的身影直直的落在了地上,我惊恐的看向蓝君邪,这人太利害了,还好是我的父亲不是我的仇人,不然十条命也不够他玩。 那几名黑衣人见蓝海与玉双双被人迁制,更是一阵挥舞,意图离去,蓝君邪左手一挥,邪虎堡的人便退了身去,眼睁睁的看着那几名黑衣人飞走。我没有错过暗影看似毫不关心的眼神中同样滑过一丝震惊,怕他今晚是不会动手了。 我看向地上两人一动不动的身体,定是被人点了穴道,高空点穴,简单不可思议,我轻轻的走向蓝海与玉,挥了挥不远的谷焰, “少爷有何吩咐。” “将这两人先押下去吧,”我指了指蓝海和玉,我有一些事情要问 “是。”谷焰招来几位家丁,将蓝海和玉带了下去,我看着谷焰的背影直直的发愣,刚刚混战之时,我并未见到谷焰动手,而且邪虎堡的家丁个个都是非凡之人,没有一个人不会武功,这谷焰怕也不是泛泛之辈。 第50章 黑暗 我回头看向暗影与凤,思索着为何他们还未离去,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留在这里,只会让别人怀疑。 影和凤缓缓的起身,向我走来:“蓝公子,在下就不打扰蓝公子的良辰吉日了,先行告辞了。”不待我回答他便牵着凤的手转身向大门方向走去。我看着他紧牵着凤的手,心是一阵凄凉。我知道刚刚蓝君邪那手高空点穴,连我这个看过无数武林片子的现代人都有些震撼,更何况还是他的对手,我想影一时半会是不会动手了。 我远远的看到谷焰已经回来,便告别了父亲,让谷焰带我回竹鸾楼,一路上我沉默无语,并未问谷焰将蓝海与玉带那去了,这些事情我都想等明日再问,我奇怪的是刚刚从门口抱着小竹的时候,感觉到她有丝不寻常,至于是那里我又说不上来。 还是来时的小路,只是少了开始时的观望,没一会便到了竹林,远远看到了灯火通明的竹鸾楼。谷焰只站在了竹鸾楼的门口便停住了脚步,我知里面是新房,他作为下人未经主子同意是不得进入的,我没有招呼他,越过他进了屋。 绕过前面的小厅到了房内,满身红裳的小竹坐在床中间,桌上是两对火红的蜡烛,与电视上所演的没什么区别,我退了两边的丫鬟,不想要那些俗礼,何况我并未真正的想要成亲,虽然有点对不起小竹。 我走上前去,轻轻的挑起了小竹的红帕,本就美丽的脸颊,经过妆容的点缀更添妩媚,连我都看的有些痴迷,如此一个美丽的女子却因为我而蹉跎半年的岁月。 小竹低着头未看我,双手放在腿上不停的揉搓,紧张得绷直身子,我看出了她的紧张,回过身坐在了放满酒菜的小桌,这是我特意交待的,我想小竹一定还饿着,古代的女子新婚那天几乎没有吃东西的时间。 “小竹,过来吃点东西吧,把那凤冠取了,压在头上不觉得沉吗?” 小竹轻轻的自头上取下了凤冠,慢慢了来到了桌前,拾起桌上的筷子,坐了下来, “小竹,男女也可以是好朋友,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早在成婚时我就告诉过你,我不能行房中之事,所以小竹你不用害怕我。” “相公,小竹不怕,小竹知道相公对我好。” 小竹只是一点一点的吃着菜便不再做声,如此美丽的女子,唉。 “小竹,我活不过半年,你也是知晓的,现在的你这个模样并未让人看到过,半年后我便不在人世了,你就寻个自己中意的人家嫁了吧,你还是完璧之身,” “小竹知道了,相公不用劝小竹,小竹明白。” 我见小竹一直有丝心不在焉,也不便多问,拾起桌上的一壶酒倒了一小杯,我从不喝酒,可今天却想让自己醉,这里我似乎一个人也看不懂,刚来时的四个丫头,一个被我亲手杀死,一个因为感情背叛了我,一个和我有丝心动的男子结了婚,只有火的归宿美好,让我煞是羡慕,蓝君邪从不问我为什么,一味的接受我的要求,影怕是早忘了蓝梦这号人,他与父亲是敌对,我与他定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更何况我又是一个男人。唉,苦涩 一阵难受将手中小杯酒猛然倒于口中,入口的辛辣,口腔的灼热,也不知道这酒多少度,才一小杯竟然就让我觉得有丝头晕。 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小竹,:“小竹你今天是怎么出的竹鸾楼?” “我装扮好后,便被人点了穴道昏迷过去,待醒来时,已经在花桥之内,当时相公抱我下桥时我以为被人暗算,后来听到相公的声音才知道由正门进了邪虎堡,回新房时也被人用同样的手段送到了这里,相公,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我想怕是爹不愿让小竹知晓这个小天地与邪虎堡虽是一体,却是存在背处不为人知的,我没有回答小竹的问题,看着左手紧握的酒壶,松了开来,我不适合喝酒,即使我很想一醉方休。 “小竹,今日云庄庄主云义阳和云庄大公子云义来过,我本打算留下他们的,但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并未留他们在这,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便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妹妹,云虎明的女儿。至于你所寻的哥哥云梦则不知了踪迹。” “相公怎知?我怎么会是云庄前庄主的女儿?我娘从未向我说起过。” “小竹,你今年几岁了。” “小竹今年有十八,”我心里算了一下,我马上就二十三了,小竹比我小四至五岁,我五岁时落的崖,那时她娘应该已经怀了她,所以我才敢肯定她是云虎明的女儿,暗影的妹妹。爱屋及屋,对小竹我总会有丝疼爱加在其中, “小竹你先休息吧,我想出去吹吹风。” “相公,夜深了,小心着凉。” “恩,我会注意的,你早些睡吧。别等我了。” 我握着手中的酒壶出了门,外面是一片黑色的竹林,风吹过齐刷刷的直响,像是无数人影窜来窜去,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来是被人追杀怕了,才会杯弓蛇影。 我向竹林外走了几步,一直来到了长长的走廊,远远的小亭才是我的目的,只是那里已经有一人先我一步,坐在那小亭之中,孤寂的背影让人看上去倍感心酸。 “爹,” 那人回过头,看向我,是蓝君邪 “梦儿,**一刻值千金啊,怎么弃下美娇娘,一个人出来?” “爹,陪我喝酒。”我将左手的酒壶递给了他,他指了指自己的脚边,我这才顺着丝丝月光看到一个洒坛在旁边。 “鸾儿,我们的梦儿今日成婚了,你要是活着该多好。”他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我真真切切的听清了,怕是想到了我娘亲。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 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 只缘感君一加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 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 “遥遥不知君何处,”影你是否知道当日你抹在我脖上的血痕,是如此的伤痛了我的心,本以为自己学会了放开,没想到得知你的婚讯竟然也会感觉到惆怅。默默的祝福你与凤幸福。 我看向坐在一旁的父亲,似乎已经不胜酒力,睡了过去,我月兑上的红衫,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 看向亭外那被云雾围绕的细细月光,一阵苦闷的将酒倒进嘴中,不顾酒的辛辣,手臂突地一阵吃痛,摇晃着转过身看向背后,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人,那剑刺中了我的右肩,他抽回剑身,淡淡月光照在那血亮的剑身上。剑柄是红色的,是他,心里更是一片悲凉。 那人看清我的面貌,改为向沉睡在一旁的蓝君邪刺去,我已清楚他的目标是蓝君邪,我探向腰际,挥出十枚无毒的金针,只希望击退暗影,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这个地方,看来邪虎堡内有内奸,定是在那群陪嫁的丫鬟之中…… 也许真是大喜之日,运气好,十枚金针有八枚击中了暗影刺向蓝君邪的软剑,发出一阵金属相碰刺耳的声音,也惊醒了蓝君邪,他猛然起身,只是错估了自己所喝下的酒,竟然一个没站稳又跌坐了下去,我来不及扶起他,暗影已经攻了上来,我只能迅速的取了四枚希望能有一枚能中到他握剑的手,弱了他的攻势,也不知是我有意的手下留情还是为何,挥出的三枚金针尽中他的剑身,他剑身一挑,金针被他反弹回来,我闪身躲过。 再看去时,他已经近了蓝君邪的身,来不及细想,我闪入了他与蓝君邪之间,手上还有一枚金针,是有毒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来对付他,一阵撕疼,来不及挥针的右手臂再次被他刺中,这次是刺穿,血染在白色内衣上,一阵刺眼,金针掉到了地上,暗没有改去攻势,这次直接向我的胸口刺来。 我想我是死定了,右手已经因为失血不可能再发出金针,我已经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看着他的剑离我越来越近,就像放慢的录影带,一秒一秒的慢放着他向我刺来的身影,我扯动一下嘴角,我想他定是不知道我是蓝梦,不然也不会对我下手毫不留情,咣当,一把尾系有白色丝绸的匕首击退了他快要刺向我的软剑,我转眼看去,谷焰。 第1章 再次穿越 身体轻盈如雾般寥寥升起,待睁开眼睛,居然发现自己站云端上,我可是有强烈的恐高症的,虽然现在是一缕幽魂不会摔死,可是还是难免会怕,还未来得及大叫,就有一丝声音吸引了我,低头向下看,好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啊,只觉一转眼就见她在湖水中死命的挣扎,好像滑倒了,看样子不会游泳,我是没打算求她,因为我也不会游泳,我抓在云上看着湖水中越来越微弱的拍水声,心里有过一丝不忍,但还是未付出行动,只觉**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身体直直的向不湖面载去,来不及回头,就觉得一阵刺冷,连忙挥动手脚,感觉如此真实的湖水不断的从耳朵里窜进脑海中,鼻子已经被堵得不行了。一口气接不上来,晕了过去,在晕之前连连骂了几万遍,那个把我从云上踢下来的王八蛋。 “她怎么还没醒?”一丝冷冷的女人的声音传入我有丝涨痛的脑里,再听到一个男人的回答:“她没事,只要是稍稍休息,就当作善事吧。” 我恍惚的睁开眼睛,还是在湖边,我抬起手想轻轻的按一下额头,入眼的居然是只小小的手,猛然觉醒,看向自己,再次问候了那个王八蛋的上下十八辈。小孩的身体,而且非常眼熟,就是我在云端上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十多岁的模样,我返老还童了,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她醒了,我们走吧。”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冷冷的不带有一丝温度,我看向那声音的来源,妈呀也太巧了吧,火…… 那男人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梅清河,是他救了我?干嘛多事,不让我死,我可不想再在这个地方被人追杀,咦,等等,我不会被人追杀了,现在的我是个小孩,他们谁都不认识我。呵呵,真好。 “梅雪,她一个人在这里,我有丝不放心,我们带她回梅庄吧。” “随你,看她那柔弱的样子,走吧。”火不再说话的转身沿着湖边走了。 我的手被人拉了一下,身子站了起来,太大的差距了,我怕还只有一米多点吧,突然从蓝梦的一米七变成一米多点,是人都接受不了,第三次问候了那王八蛋。 “梅要带我去那?”细细的童音从我口中说出,来不及收回就暗叫了声,糟了,早知道装哑巴啦,他又没见过我,我怎么会知道他叫梅呢?呜呜…… 果然,梅清河疑惑的低头看向我,“哥哥是要带我回家吗?”我立马改口,虽然叫他哥哥我非常不情愿。 他果然上当,“小妹妹你家在那?父母是谁?” “我不记得了,” “又是失忆?”梅小小的喃声并未逃过我的耳朵,虽然相隔得甚远,但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走了很远的火回头见我们还未跟上,又转身往回走了来,“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口气恶劣的看着我, “我不记得了。”我确实不知道这女孩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一个人在这个树林。 “梅,我看就把她放在这吧,她父母肯定会来找她的,她又失去了记忆,如果跟着我们走了,到时候人家的父母寻过来了,找不到自己的女儿,更是着急。”哇,这是我见过的火说得最多的一次话。激动。 “我是孤儿。”我连忙回答,不想离开他们。 “你不是说你刚失去了记忆吗?”梅和火同时看向我。 “我猜的。”我嘟着小嘴装可怜,暗骂自己糊涂。 “算了,带着她吧,那天她恢复记忆了,她自己也会去寻她的父母的。”梅先开口解除了我的尴尬。 火不再出声,不过放慢的脚步已要表明同意了梅的说法。 我的腿短,自然跟不上他们的脚步,连忙拽了拽梅的衣角“哥哥,我走不动,可不可以背我啊。”能利用就利用,再说我现在也就五十来斤,他一个男人背这点重量应该不算什么。 梅没有说什么,只是蹲下了身体,我轻轻一跃勾住了他的脖子,太舒服啦,还是小孩子好啊。没事撒撒娇,挥手就来。哈哈。不免有些得意。 只是不知道我死了多久了,也不知道他们要去那?是回梅庄吗?我假装睡着了爬在梅的背后。 果然没多久,火见我睡着了最先开口。 “听江湖传文,邪虎堡的公子蓝君几天前的新婚第二天便中毒身亡了,” “恩,是听说,但未经证实,不可全信。” “你说少主去那了?” “你还在担心蓝梦吗?” “虽然对他并无多深的感情,但毕竟我这身武艺是他传授给我的,算起来他也是我的师傅。” “当日在竹屋的时候,我为他把脉,已要知道他深中剧毒,如果我没猜错还是江湖上无药可解的慑魂,也不知蓝梦小时候被谁下如此狠心,竟然对小小的他下了这样的毒,更不知道谁的医术如此了得居然用针封住了他体内的毒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梅一阵感叹。 “是你父亲吧,当日你不是说是他求下少主与他娘亲的吗?” “应该不是,父亲没人那么强的内力……” “那日自邪虎堡一别,也不知道凤怎么样,凤怎么会和云义龙在一起?真是想不明白。” “义龙怕是凶多吉少了,那夜我转身跟着他,却不小心被他甩月兑了,自他得了蓝梦的内力后,武功已在我之上,他定是为他母亲报仇刺杀蓝君邪去了,只是不知道他可安好。” “他也是少主的属下?” “谈不上属下,他与蓝梦同是我父亲的徒弟,算起来是师兄弟,而我当日回崖时,父亲告诉我一定要皆保蓝梦性命,让我苦读医书,找出慑魂的医治方法,只可惜至今我还未研究出解药。” “你不觉得少主自受伤后有些变化吗?他好像对云义龙有丝女人的感觉。” “这也是我的疑惑,感觉像是蓝梦的身体,女人的灵魂,如此鬼异之说,怕是无人相信了。别多想了,我们不是约好在前面的村落里等凤和义龙吗?走吧。” “恩。”一阵沉默,我见他们不再交谈便真真的睡了过去。 第2章 暗阁散之 在一阵交谈中我醒了过来,睁开眼见自己躺在床上,蚊帐已经放下,隔着霓帐传来了些许交谈声,我没有起身,因为我听到了凤的声音。 凤:“你们怎么带着一个小孩” 梅:“路过一处湖泊时见她溺水了,顺手求下了她,刚巧她失去了记忆,我见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便带上了她。” 梅:“义龙呢?他怎么没有随你一起?” 凤:“他出了邪虎堡没多远,便返身回了邪虎堡,而且我见他在剑上喂了毒,那毒是你给的吧。” 梅:“他怎么会做如此之事,不像我认识的云义龙。” 凤:“你们走后没多久,蓝海便调出了暗阁的杀手,打算一举杀了蓝君邪,可是没料到那蓝君邪的武功甚是了得,居然会隔空点穴,我与义龙见他武艺如此深厚,便放弃了行刺的目的,打算再寻机会。说来奇怪,他那义子蓝君时不时的向我和影看来,而且他居然一丝武功都没有,叫人费解。” 梅:“蓝海与玉呢?” 凤:“第三日便被邪虎堡的人放了出来,只是被废去了武功,数日前被人杀死在京都城外,杀手的仇人众多,也不知是谁下的毒手。” 火:“该死。” 火:“凤,你可知少主在那?” 凤:“我不知,最后一次见少主,还是在京都的一家客栈里” 火:“他找你有何事?” 凤:“他要回了玉签,而且奇怪的是现在有人拿着玉签下令让暗阁所有人散离,而且手段相当,是以暗器的形式,只要是暗阁的成员,均右肩被一把带着白丝绸的匕首刺中,丝绸上带有玉签的印章,以阁主之名散了暗阁,这人居然能将所有暗阁成员名单熟知,而且没有一人在中暗器之前发觉,武功甚是了得。” 谷焰,是他,白色丝绸的匕首是他的暗器,看来爹真的照我所说散了暗阁,只是我原来打算只是废了玉与蓝海的武功,并不想至他们于死地,没想到还是害了他们的性命,那影怎么会没有出邪虎堡?还是爹没有答应我这个要求,杀了他? 凤:“梅清河,你要不要回邪虎堡救云义龙,” 梅:“我们先去桃林竹屋吧,义龙到这不见我们,定会去桃林竹屋找我,我与他说好,不愿再过问江湖事,梅庄也交给了下属去打理,你呢?有何打算,是与我们一起回桃林竹屋,还是另做打算?” 凤:“暗阁已散,我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火:“那就随我们一起去竹屋吧,再也不过问江湖之事……” 凤:“那个小女孩你们也打算带在身边吗?” 梅:“带在身边吧,她一个人我有丝不放心,而且我觉得对她有一些熟悉,说不上来的感觉。” 火:“你不会连这么小的女孩都不放过吧。”一阵轻斥。 梅:“你误会了,我是说她的眼神中有时很像一个人。罢了罢了,算我没说,我们动身吧。” 我好想蓝君邪,不知道他是不是很伤心,毕竟当时我说我并不知道我会不会再次回到这个世上,那里知道被自己说准了,可是我去不了邪虎堡,跟着他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3章 影被囚禁 蚊帐被人轻轻的挑开,我假装刚睡醒的模样,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看向梅:“哥哥,这是那?我有点饿了。”丝毫不做作,反正我是小孩,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我们下去吧,吃完饭就动身去桃林竹屋。”梅回头看向坐在桌边的火和凤, “哥哥,桃林竹屋是什么地方?桃林,是不是全是桃树的树林啊?”我假装不在意的问向梅,两只眼睛骨碌的直直的看向凤,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所以特意想要留意一下她是不是有什么破绽,可惜一无所获。 站起身随着梅的脚步下了楼,来到一处位于角落的桌前,四人一人一方,心里不觉有丝奇怪,这电视或者小说上常常都写武林高手吃饭都坐在角落,是为什么呢,真搞不懂,这里光线又当了,昏暗无光,我怕把饭吃进鼻子里。再说他们三人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最少比起蓝君邪来,算不了什么,呵呵,还是老头利害。 “听说邪虎堡的公子蓝君前几日中毒身亡了,而且还抓到了凶手。”某个桌上的八卦类的人群。我心里暗暗鄙视,没想到古代的八卦消息也传得挺快的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当时的清况了,可是我不能说,再看看眼前三人,虽说个个都装作漫不经心,可是耳朵已经拉得老长,不肯放过任何一丝消息。 “而且那位新娘也死了,与那蓝君一起埋了,只是葬在那里就不知道。” “对对,而且还听说那凶手至令被囚在邪虎堡呢。”旁边又有一人加入了讨论的话题之中,听到这人所说,我有丝奇怪,爹为什么要囚禁他? “你说那邪虎堡的堡主不杀了凶手,还留着他做什么?” “这怎么知道,或许那凶手对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恩,有可能。只可惜了那美娇娘啊,听邪虎堡里传出的消息,那女子可是个美人啊,只可惜居然亲婚之夜就死了,我看八成是那蓝君强娶豪夺,那女子不从才会自杀身亡。” 我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舆论的力量啊,就是能把黑的变成白的,白的染成黑的。 我听不进其它的声音了,因为菜已经上桌了。我饿得不行了,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动手,自己先行吃了起来,不用讲什么客气。才伸手探向火面前的一盘红烧鱼,被人用筷子使劲的敲了一下手背,一声吃痛,我猛然站起身子:“打我做什么,我又没有抢你的鱼。” 咦,怎么一边寂静,回头一看,四周都是人,不过都看着我做什么,我忙低头一看,嘎,什么时候我站登子上也不知道,回想,吃饭的时候,觉得个子矮了点才将半蹲着,难怪现在站在这凳子上面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各位,我妹妹有欠教养,不好意思。”梅含首着向那些目瞪口呆的食客做了一辑,我心里一火:“什么欠教养,我吃我的饭,你为什么打我的手。” “这女孩怎么这么粗鲁”背后一道声音不声不响的传到我耳朵里 “是啊,怕是父母太过娇惯了,吃饭一点也不雅观。” “不对,我看八成是被饿成这样,像从饿笼里抛出来一样,你们没看到她刚刚那个吃样,山也能让她吃没了。” “恩……”一群同意的声音 “是让你慢些吃,你看你的碗里在同。”梅叹气的指了指我面前的碗, 我连忙坐下,再看面前的碗,真成了小山,原来刚刚太过注意听后面的八卦消息,每听一处就夹了一点菜,也未吃,再看眼前真成小山了,尴尬啊…… 我不做声了,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饭,梅见我没有再反驳的意思,好笑的摇了摇头,火看着我皱了皱眉,并未出声,凤一直沉默着。 还是梅最先开了口:“我看那凶手可能是义龙,” 火:“我也这样觉得。” 凤:“你们要去求他吗?” 火:“有一点我不明白,如果是他,为何蓝君邪不杀了他?反而只是囚着他?” “我知道。”我举起手中的鸡腿,那三人一听皆看向我。 “你知道?”异口同声。 “因为他肯定还有利用的价值呗,刚刚他们不是说了吗?”我指了指我身后那群人。 梅好笑的模了模我的头,火则是一脸没好气的看着我,凤仍旧是默不作声。 “不管如何,既然义龙有危险,我还是打算去邪虎堡救他。”梅坚定的声音传来,我真是感动啊,景居然有这么好的兄弟,明知道是去送死还去,不是我对我家老头有信心,而是他那招隔空点穴实在是太慑人了,我相信天下怕是没有什么人是他的对手。 “我也随你一起去吧。”火不冷不热的握住了梅的手,小样,看上去两个感情还不错嘛,虽然火冷冰冰的。 “我看你们都别像一副必死无疑的样子行不行?”如果是夜闯肯定是必死无疑。 梅看向我满脸笑意,只当是我在安慰他们,并未出声。 “我有办法可以救出他,但是你们得听我的。”我仍然不减信心的告诉他们三位,实际上我也想救出暗影,而且也想去看看蓝君邪,不想让他太伤心。 “什么办法?”火一脸不可信的眼光看着我。 “你们带我去就行了,到时候保证你们能带走那个什么什么义龙的。”我一脸保证的看向梅,因为我发现他比较好说话。 “那里不是好玩的地方,别胡闹。”梅并不相信我的话,我见他不信,当下唤了声“暗梅小人。”他身形一震,紧抓住我的手,沉沉的问向我:“你从那得知我的名号?” “一个大哥哥告诉我的啊,而且他还告诉我,你们三人的姓名,如果我没猜错。”推到蓝梦身上吧,谁叫我一不小心说露了嘴呢。 火与凤一脸疑问的看着我和梅,刚刚的那两句话,显然她们两个人都未听到。 我轻轻的靠向梅的耳边,说了句:“梅清河,暗梅,梅庄庄主,你的夫人暗阁四凤之一,火,现在应该叫梅雪了吧,嘻嘻。” 梅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怕他对我起杀机,连忙又在他耳边加了句:“一位叫蓝梦的大哥哥告诉我的,不过他已经走了,”梅相信了,松开了我的手,我则在心里暗骂他笨蛋,算算时间也不对呀,真是受不了,看上去多精明一个人啊,关键时候就犯糊涂,呵呵,算了吧,等他想起来的时候,我肯定见到蓝君邪了…… 梅当真认真的问我:“你真有办法能救出义龙。” “对,只要你带我去邪虎堡就行了。”我点头承认。 “好,立马动身。”梅说着真的起身唤小二来结账,我一阵反抗,有没有搞错,早知道等吃饱了再说我有办法。而凤与火只是一脸疑惑的跟着梅和被梅抢拉着出了门的我。 火:“你真的信她?” 梅:“恩” 火:“她刚刚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 梅:“一些她不应该知道的事,但是她却知道,而且我信她,因为她的眼神很坚定,有点像”像竹屋里的那个蓝梦,梅在心里暗暗的加了句,但是鬼神之说他并不信。 火:“好吧,我陪你一起去。凤你留下吧,我们到时候来这里碰头。” 凤点了点头,又转身回了客栈。 第4章 再进邪虎堡 好累啊,我感觉都被拉着走了几样街了,我拖位了脚步,拉了拉梅的衣角:“哥哥,我好累哦,你背着我吧,到了那里你再叫醒我,切记,没进堡之间就要叫醒我,”我可不想还未进堡就被人格杀了,毕竟我不知道邪虎堡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恩”梅点了点头,竟然把我抱了起来,“哥哥,我是要你背我,不是要你抱我,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吃我豆腐。”果然我话一说话,梅的脸便红透至脖子,火则是一脸好笑的看着梅尴尬的表情。 梅只得重新将我放在地上,身子放低了些,我勾住他的后背爬了上去。将脸埋在他的后背里,顺便擦了擦在客栈里来不及擦掉的油。低头假睡,实在是能不动就不想动。 到了,感觉我还未闭上几分钟,再睁开眼看去,哇噻,我居然在树上,而且非常高,再看不远处,果然是两棵好高的石柱,那大门少说有五米高,两边是青色的石虎,别人都是石师,这里居然是虎,怕这也是邪虎堡之名的来历吧,那两只老虎并不是整齐的蹲坐,而是像老虎不是扑食般,张开着虎嘴,露出长长的牙齿,看上去有点恐怖,感觉随时会跳下来把你扑倒在地。我点了点梅的后背。 “你把我送下树去吧,如果一个时辰还未成功,你就想想其它的办法吧。”我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万一蓝君邪忘了我根他说过的暗号怎么办。 “你一个人去行吗?我还是陪你去吧。”梅不放心的否定了我的提议。 “你不想你的夫人做寡妇就闭嘴,照我所说的办。我福大命大不会一下子就把命玩完的。”我不耐烦的否定了梅想陪我去的做法。 梅见我脸露出大人般的厌烦,也没觉得不妥,身形一跃,已经到了树下,他把我放在地上,刚刚睁开眼时我一直没有看到火,我问了问梅:“火呢?”叫梅雪还是有点不习惯。 “她在暗处,我们刚刚在树上已经被别人发现了,她的轻功好,不会轻易的被发现,你进去后,万事小心。”梅交待了我一句,便转身走到一边的树林去了。 我见他并未正面回答我,也不好追问,再看这邪虎堡周围,除了看上去比上次后园上见到的雄伟一些外,外面的风景是差得远了,又是一片荒凉,这老头是不是特别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建个房子建这么远。直接建在沙漠地带还好些。 再看邪虎堡的大门,居然没有人守着。门还是开着的,这老头也太自信了吧,不怕有小偷? 我虎着腰,慢慢的向门里偷望,真的没有一个人,大厅的门也是开着的,也没有人,我见一人都没有,就站直了身体,直直的向大厅里走去,再看左侧,那个石拱门,思考着要不要去蓝君邪的住处找他,可我也担心还未进去就被别人以善闯邪虎堡的名义杀了。 模模脖子,一阵抖擞。走到大厅里,见一个人都没有,就自顾自的坐在了那日蓝君邪坐的位置,再看看大门,怪不得他那日坐在这里,这里位置又高,坐上去有点像大王的感觉。而且椅子上铺得看不出颜色的东西坐在**下,真是舒服。 我在想怎么才能把蓝君邪引出来,直接叫他的名字?怕是被他属下先杀了,要不就叫谷焰吧,可是他又不知道我和老头的暗号,肯定也会动手,不过我记得他好像要听了蓝君邪的命令才会取人性命,不管了,先引来人了再说。 我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可砸的东西,放弃了用砸东西引人来的方法,可是心里也是一百个纳闷,这邪虎堡的治安也太烂了吧,我进来这么久了一个人都没有出现过,不怕被人偷光啊。 “来人啊。”我大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人应我。 我冷笑了一声,看来这里是有人的,只是见我是一个小孩所以没有现身。 “怎么邪虎堡的人都是鼠蛇之辈,连我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都怕?”不符年龄的冷冷的声音自我口中说出。 话音还未落,眼眼已多了十来个家丁打扮的人,我靠,要不是我早有心理准备我还以为是凭空冒出来的鬼魂。 “我要见蓝君邪。”我直接说出了我的目的。 那些人个个都未出声,只是站在大厅之内,我猜不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说要杀了我吧,也未动手,说要请我出去吧,也未出声,不同意我的要求吧,也要摇一下头嘛,真是浪费我的感情。 我再看看大厅门边缓缓走来一个人,谷焰,我一下子像见到救星一下,直接向谷焰的位置跑去,要抱住他求他带我去见蓝君邪,只觉得被他轻轻的一点,身体便不能动弹了,不过嘴巴倒是能说话。 “谷焰,我要见蓝君邪。” “你知道我叫谷焰?”谷焰有丝惊讶,他的名字除了蓝君邪以及已死的少爷和少夫人知道,连邪虎堡的其它家丁都只是知道他是主管,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他才会有些惊讶。 “谷焰,你带我去见蓝君邪,不然你会后悔的。”我不知道我才叫了一下他的名字,他怎么就一脸惊讶的,难道他的名字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谷焰收拾了脸上的表情:“堡主不在,这位姑娘还是请回吧。” “他在竹鸾楼吗?”我问向谷焰,完全忘了我不是蓝梦 “你究竟是谁?”谷焰两指放在我的脖子上。脸上尽是杀气。我暗叫惨了,这竹鸾楼怕是这些在场的家丁都不知道的地方,我一个外人知道这个地方,肯定不寻常,现在能求我的只有蓝君邪了。可是他又不在堡内,怎么办,难道我才活过来一天又要重新来过? “你叫蓝君邪出来,我是他干女儿,如果你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我本来就是他的干儿子,不过现在变也了干女儿,也没有撒谎。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时多了个干女儿?”蓝君邪的身影自门外缓缓走来。 哇的委屈啊,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这谷焰居然想杀我,我说不好是邪虎堡将来半个主人,差点就命丧他手下了,呜呜的直接大声哭了出来…… 谷焰见我居然哭了出来,一时不知所措,只能解开了我的穴道。 一想我来这里只有蓝君邪对我最好了,再见他的喜悦,顾不得其它直直的向他跑去。“爹。” 蓝君邪听我叫他爹,身形速速一移,已经到了我身前,抱我在怀里,我一下上气不接下气,因为我的脚离地了,我才一米耶,他少说也有一米八了,相差太大了。 “堡主,她快呼吸不过来了。”谷焰好声的在旁边提醒失态的堡主,心里也是疑惑,堡主何时多了个干女儿,自己从未听说过。 蓝君邪这才发现自己把我抱得太紧,连忙把我放在了身边的椅上“你有何证明?” 呵呵,我就知道你要问我暗号。 “黄金针。”我只说了三个字,应该就足够了。因为我确实见到蓝君邪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泪光。 第9章 毁约 “爹,今日会有客人拜访,万事小心。”我对着眼前站在坟前的蓝君邪轻声说到。本不想打扰他,只是我想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月儿,堡中之事你自己看着办吧,爹老了,只想在这竹林中安度晚年。” “爹,”眼泪一下滑出眼眶,当日威严的蓝君邪已经退去了邪虎郎君的潇洒与伟岸,现在在我眼前的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儿媳的孤苦老人。 爹见我落泪,有丝慌张手轻轻的拾去我眼角的泪珠,细细的叹了口气。 “少主,云庄庄主云义阳在大厅前,说有要事要见堡主。”谷焰的声音自我背后传来。 我抬手擦去了眼中的湿润,再回头时,脸上已无一丝波澜,“你让他等等,我与爹随后就来。” “是,”谷焰吱了声,退出了竹林。 “爹,我不知道云义阳来这所为何事,但当日他策反小竹,致使小竹自杀之事,我不会轻易饶了他。” 爹未做事,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抬脚向竹林外走去。我紧随他身后向着大厅方向缓缓走去。 “蓝堡主,别来无恙。”一句虚伪的问候自眼前这男人嘴中说出,我心里一阵藐视。手放于腰间不曾离开,担心他的一举一动。 只觉得爹的身影有丝不对,抬头看向爹,只见他直盯着一处,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蓝梦? 不可能,蓝梦是我,早已经在五年前死去,前眼这人怎么会是蓝梦,不对,这身形明明是个女人。可是脸却是蓝梦的脸,连眼睛都是紫色的,头发是鲜红色的,简直就是蓝梦复活,只除了性别。我疑心重重,但见爹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向那人走去,我暗叫不好,朝谷焰使了个眼色。 谷焰当下明白我的意思,挡在了爹的前方,爹才从刚刚的失神中回过形来。 我心里自是一冷,这云义阳如何找寻这样一个像似蓝梦的人,而且他好像还知道蓝梦与蓝君邪的关系。不简单。再看那个假蓝梦,简直一模一样。只除了凹凸有形的身材泄露了性别。 我脑中闪过一个人名,凤。可能是她,对了,易容,我也曾经变幻过发色与脸容,只是眼睛的变换。心是刹是一惊,想到了小竹所说,十个人的眼珠,而且还需是同色,这人当真狠毒。 “爹,您先上坐,待孩儿代您招待云庄主吧。” 爹听见我所说,有丝黯然的坐在了主位上,我见爹一脸黯然,心中自是恼怒,转身看向带着玩味笑意的云义阳。 “云庄主,这位是?”我指了指那假蓝梦。 “我夫人。”啊,我强压住心中的呕吐感,毕竟在我的印象中蓝梦是个男人,所以不由自主的蹦出了同性恋这个词。 “蓝堡主可真是瞧不起在下啊,居然让一个小小的女子招见本庄主。”云义阳冷冷的话自嘴中吐出。 哼,瞧不起我。 “谷焰,沏茶给云庄主和他的夫人。”我心中很是防备这个假蓝梦,因为她的存在肯定会威胁到父亲。 “不知云庄主来邪虎堡有何贵干?” “我来拜祭我的妹妹。也就是蓝堡主的儿媳。” 小竹,我心中一片怒火,你害死了她却还有脸来拜祭她,真是不要脸。“我嫂嫂并无亲人,云庄主怕是找错人了。” “是吗?”云义阳淡淡的看向我。 “是的,我嫂嫂当日在玉裳楼被我哥赎身,后一直追随我哥,直至新婚,嫂嫂说她自幼无父无母,是名孤儿。” “哦?是吗?怎么据我所知,她应该是我爹一名侍妾竹晓的女儿,云竹便是她的真名,如若我没猜错,她善常易容也是尽得竹姨的真传。又怎会出现在玉裳楼呢?” “那问问你的夫人便知了。”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凤 果然如我所料,那蓝梦的身影有丝不自然的震了一下,我心下便是了然。 “我夫人如何得知,不过我想有一个人可以证明,她确实是我云义阳的妹妹,义龙,你出来吧。” 云义阳的一声高呼,让我如雷击般不得动弹,我没想到他毁了约,当日我便告诉他七年之内不得踏进邪虎堡,或许他本就没打算守约。我不知道云义阳的武功如何,但是光是影我就无法对付,如果是当年我相信爹一定能一人档住他们,但是现在有了那们和蓝梦一模一样的女人,我想爹下手肯定舒服所迟疑。 “我今日只为了将七年之红提前,其它事与我无关。”入了门的影只是淡定的看着我,脸色消瘦。 “谷焰,命人将云公子的软剑取来。”我对着身后的谷焰唤了声,当日将影送出邪虎堡时他遗留下的软剑。 “不必,那剑我已不要再使。”影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我当下知晓他定是因为那剑伤了蓝梦才会弃剑不顾。 可是谷焰并未停下脚步,因为我才是他的少主。 “云公子,七年之约便是七年之约,我不会随意提前,至于您的哥哥所说之事,不知您有何看法。”我将话题丢给了影。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小竹确实是云义阳的妹妹,但是竹林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更何况我这是邪虎堡不是随随便便的一户人家。 “当日小竹嫁进邪虎堡的途中,她已经告诉了我,她是竹晓的女儿,竹晓已经过世,她出来是为了找寻一名叫云梦的人,后来因为蓝君救下了她,而她又对蓝君产生了感情,才会答应嫁给蓝堡主的公子蓝君,如果我没说错,蓝君也就是暗阁的少主蓝梦。”云义阳抢先回答了我的问题。 “云庄主可否告诉小女子,当日小竹喝下的毒药,可是你交给她的?”我没有回避他所说的话,只是看着云义阳,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 “是的,因为我早就知道蓝梦是蓝君邪的儿子,而蓝君邪与我有杀母之仇,” “当日伤了蓝梦的,也是云庄主吧。” “没错。”云义阳没有否认,只是狠狠的看身后的蓝君邪。 “凤,你可想知道当日蓝梦为何要将玉签要回,并逐你出暗阁。”我看向那个假蓝梦,我已经确定她是易了容后的凤,既然小竹见过云义阳,也就能解释凤是如何知道这样的易容方法。 那假蓝梦听见我唤她为凤,终日没有表情的脸上一丝震惊。 “为什么?”有丝激动的声音自她口中说出。 “我哥不想让你再次卷入江湖的血雨腥风之中,想要自己一个人面对暗阁的蓝海,才会狠下心来逐你出暗阁,却不想你误解了他的意思,反而转身投靠了蓝海,只是后来又不知道为何,你与云义龙云公子一起出现在邪虎堡。” “少主是为了我好?”凤有丝不信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转眼看向影。 “云公子,七年之约,你如若想提前,小女子是不会同意的,你请回吧,但请你说话算话,君子重承诺。” “小小女子谈何君子,”一声讥讽声自云义阳嘴中说出,我当下失理智,挥出一枚细针直取他喉心,下手不留丝毫情面,小竹的死全是因为他,我不会手下留情……那云义阳见我挥出的金针,身形已是一跃,自椅上狼狈的跳出,居然躲过了我那一针,我有丝惊恐,不知晓他的武功修为到底是多高,比起暗影来是否更强。 我握住手中的三枚带毒的金针,这是昨日谷焰按照我的说话打造的金针,如果强用内力逼出,针尖带有的细勾会更加加深所中伤口,更何况还带有剧毒。对于云义阳我不会留情,只希望影别出手。 “看不出来,小小女子竟然如此毒辣。”云义阳有丝气愤的看着我,手上已不知何时多了把小宽刀。 “云庄主看来是想在我邪虎堡动武了?”爹冷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心是一喜,想到爹肯定也是发现了,眼前的蓝梦是凤易容的,目的是为了扰乱他的心境。 “是又如何。”云义阳轻轻一挥,自门前涌出数二十名人手,个个手持弓箭,但见凤轻轻拍了三下手掌,自那百名人群上空飞身至下数二十名蒙面之人,个个手持长剑。 我不觉有丝心慌,为何有如此大的动静而我却不知道,谷焰也未通知,难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 第10章 邪虎堡之战 “谷焰。”我怒吼出心中那个怀疑的人名,不是我刻意想到他,而是我不相信,今日如此多的人聚集在门外,他居然不知道,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不知道外面埋伏的有人? “少主。”谷焰已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口,手中拿着影留下的软剑。我看向那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谷焰,始终不敢相信他是我怀疑的对像。 “谷焰,看看门口,不知道你有何解释?” “月儿,别怪他,是我不让她告诉你的。”爹淡定的语气自背后传来,我心下一惊,转头看向父亲:“为什么?”我不敢相信,为什么? “爹累了,月儿,你随南宫飞离开吧,这里不再是太平之地。”爹有些沧桑的话语在我听来,格外的心酸。 “不,月儿一定要留在这里,不管是谁,想要取我爹的性命,躲过我手中的金针再说吧。”我强忍住快流出的泪水,转过身看向门口那群人。 “谷焰,我命你好好保护我爹,如若他有任何闪失,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是少主。”谷焰已经全身警惕的处于备战中。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云义阳的刀已经向我砍来,我轻轻一躲,致命的一击被我化开,云义阳并未收住攻势,不收的刀继续向我挥来,“慢。”影的一声让云义阳止了攻势。 我看向他,我以为他想救我,只是他下一句话却让我清楚的瞧清了自己的地位。 “姑娘还是不肯说吗?” “说什么?我哥失忆之后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当日只是不想看你不生不死的样子,才骗你七年之约。”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 “你。”影已有些恼怒。 “你如何得知我的名讳?” “我哥说的。” “不可能,梦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我的名讳。” “我哥说的,信不信由你。我的问题你还未回答。” “两者都一样。”失忆后的梦更让自己魂牵梦扰,影在心中默默的添了一句,再抬头看向眼前的女子,清秀的面容,眼中却流转得不符年龄的老成与智慧。有时冰冷如男子般毒辣。 “谷焰,邪虎堡的人都死光了吗?”我未回头对着身后的谷焰吼了句,人太多,我连对付一个云义阳都有点棘手,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帮手在外面,虽然从头至尾都未动,可我知道一旦他们三个位于下风了,我与谷焰和爹都危险重重。 “少主,堡主已经遣散了所有人。” 谷焰的回答让我心中暗骂了句该死,这样不但没有了帮手,还让对方知道了我们的弱处。 “爹,如果你死了,月儿也不会活在这世上。”我淡淡的对着背后那一直沉默的人说了句,我知道蓝君邪因为蓝梦的死,这几年内的颓废我不是没有看见,只是没有想到他连生命也不想要了,我只是拿我的命在赌,只希望他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轻易的失去活下去的勇力,特别是他告诉我,我活不过两个月后,他更有死在我前面的想法。我不信命,我不信啊。 一丝丝惨笑满满的涨大,哈哈~~~,我收不住的狂笑起来。眼泪哗啦的随着眼角流出。 “爹,如果你死了,我永远不会认你为父的,也不愿意再续父子之情,蓝梦已死,你想让月儿一样死在你面前吗?”我将细针对准自己的喉咙。 “月儿。”一丝轻风,放在脖前的手被人轻轻的挥了去。 “好一对父女情深啊。”讥讽的声音自云义阳口中说出。话音未收,便止了声音。父亲挥出去的一枚钱币直直的打在了云义阳握刀的右手。 云义阳面露恐色,手轻轻的向后挥了一下,但见无数弓箭已经对准我与父亲,我心自是一阵悲凉。再看向影,他已不知何时与凤、云义阳退至了人群后,我与谷焰和父亲被包围在大厅之中。 “想不到云庄庄主也不过如此,竟然人多欺负人少。”我只能赌,希望自己的激将法能奏效。果然反派都是蠢蛋。 “退下。”云义阳的一声令下,除了凤门的杀手,其余的人均收住了弓箭。 “凤,你知道蓝梦死在谁的手上吗?”我知道凤一直爱着蓝梦,现在只要能挑起他们之间内讧,比什么都强,只是我不知道,云义阳是怎么跟他说的。 “谁。”我见凤一脸急迫,当下冷笑,果然她还不知道。 “云义龙。”我深知凤不是影的对手,现在只想将他们拖延住,最好来个自相残杀。 “云公子对自己所作所为想要否认吗?大丈夫敢做敢当。”我淡定的看向影,现在什么对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保护蓝君邪,虽然他武功高强,但我不能保证他能在如此多的人包围下安然退出。更何况还有无一丝内力的我。 “是我。”影默然的肯定了我的话,可是凤却没有动手。 “他该死。”凤愤然的话让我心中一惊,莫非我的推测有错。 “得不到便毁了他。”凤看着我冰冰的说了出声。 看来今天必死无疑了。“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动手。”云义龙已要挥起了短刀向我挥来,爹的身影早我一步迎向了他,暗影随之也加入了他们的交手之中,我想上去帮忙,却怕因为自己的加入分了爹的心,却看见凤挥出手中的匕首向爹射去,哐当。被别一把匕首半途中阻了下来,是谷焰。 “谷焰,那个假少主就交给你了,记得格杀,不要留任何情面。”想杀我爹的人,我都不想留情。 我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眼睛直直的盯着外面那群围着的杀手。 怕他们暗下毒手。 再见爹与云庄兄弟的交手,已经约处于下风,近几年来爹很少再有武功修为,终日愁眉不展,现下虽然不比以往熟练,但是对上云庄两人,还是能应付得来。 那把软剑也不知道何时回到了影的手中,剑上已经没有不毒了,爹没有使任何武器,只是一味的闪躲。我挥出带勾的金针直射向云义阳。对影我始终无法真的下毒手。 云义阳用刀挡下了几枚,其余的几枚均被暗影的软剑档了下来,只是他看着我的眼视却变了,我才恍然觉悟,当日在小亭外我也使过金针。 “杀。”不是谷焰对手的凤,对着外面的杀手做了杀的命令,那二十几名杀手已经蜂拥至大厅。爹并未恋战,速速了退回至我身边,谷焰也挡在了我身前。我知道我肯定又要成为包袱了。 “月儿可有把握,敌退五人?”爹轻轻的话语清楚的传到我耳际,我点了点头,五人,应该可以。 爹见我肯定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但不再做声,对谷焰做了个攻的眼神,飞身至那二十名杀人之中。但几有人迅速的向我击来,不多不少,刚好五人。 我躲不过,只能自腰击取出二十枚带毒的金针,对准五人露出的双眼挥去,但听几声惨叫,那五人已经止住了向前的脚步,自脸上留下一滴滴污血,眼睛已经瞎了……五年的成果也不错,至少一般的人并不在我之上。 凤见我挥出的金针一瞬间要了五个杀手的命,连连向我挥来三把小匕首。我轻巧的向右侧翻过去,躲开了她的攻击,五年来跟着谷焰所学,虽然没有学成上乘的轻功,但是身体已经灵巧自如。 凤见我轻巧的躲开了她的暗器,当下连挥了十把匕首,我脑中已是一算,只能躲过八枚,还有两枚看来只能用左臂档了,当下轻跳出攻击范围,以左手挡住了胸口处,果然,有两把匕首直直的向胸口射来,一阵疼痛,再看左手,手臂上已经中了两把匕首,还好血是红色的,无毒。 我没有管手上的匕首,放任它留在手臂之上,但是我所受的伤在爹看来却是疼心,数十枚钱币向凤的方向挥去,凤支架不住,连连击退了几枚钱币,暗影已经飞到了凤的身前以软剑挡住了数枚,可是我爹的武功又岂是他们能挡下,一枚钱币硬生生的打中了凤的右手,那只向我挥匕首的手掌,居然瞬间污黑,有毒。想不到爹也用毒。那刚刚云义阳为何没有中毒,难道爹跟我一样,暗器也分了两批? 第11章 心碎 影见凤手上的污血,身影已然奔向正在打斗的蓝君邪身边,剑直取蓝君邪颈后,我连连向暗影挥去五枚金针,其中还有一枚带毒的金针。 影已然知晓我的动作,连忙转身以剑身旋转挡下了我挥去的所有金针,本意对他我并未使出全力,只意在打消他对我爹的攻势。影见我有意阻拦,当下挥剑向我刺来,我闪避不急,受了伤了左肩被他生生了削去了一片,血肉模糊。疼得有丝麻目。 爹见我再次受伤,已然失去理智。 身影飞至我身前直直向影胸前连续挥去不下十枚钱币。影避防不急,只来得急挡下一半,身影已然中了我爹的暗器。只是他并未倒下,再看向他,嘴角已经渗出一丝丝血滴在他素白的衣襟上。 我有丝不敢相信,他居然对我下如此毒手,可是想到我并不是蓝梦便一切都释然,他终究爱的是蓝梦,而不是我。 处于混战中的谷焰已要逐渐的领于上风。再观那群黑衣人,已所剩无已,有些杀人见谷焰招招直取人心窝,已经有丝胆怯。 那云义阳却一直站在人群中不动分毫。我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我想他可能是最难对付的一个。 爹并未收手,手中的暗器像发不完似的向谷焰身边所剩无已的黑衣人挥去。招招直取人喉咙。 但见那几人应声倒下,谷焰已经退回到我身边,左肩上的伤口早在爹退至我身边时就已经点了穴道止住了流血不止的伤口。 影挣扎着自我眼前慢慢站稳,云义阳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凤的右手是不可能再挥出暗器了,再看身旁的谷焰和爹,两人身上并无明显的伤痕,只除了我一个人伤得比较惨,我们的情况还算明朗。 “谷焰,看好少主。”爹如同以前冰冷的声音自口中说出,我心下当是一喜,爹总算恢复了当日邪虎堡的模样。 谷焰搀扶着我坐在了身后的宽椅上。便站在了我身侧,我有些担心爹,“谷焰,你去帮我爹吧,我没事,” “少主,堡主不会有事的。”谷焰一脸自信的看着蓝君邪,我倍受感染,也便不再做声。 影最先动手,以软剑直取蓝君邪胸前,云义阳侧低身挥向蓝君邪底部,爹轻身一跃,已经退后的数米,连连挥出数枚钱币,全是带毒的,因为是暗青色。我有丝紧张。担心父亲也担心暗影,不由得暗自讥讽了一下自己,真是个贱骨头,左肩都快被人生生切下,居然还会担心他。 那云义阳自是卑鄙,竟然将身边已然中毒的凤档于身前,接下了爹挥去的十枚钱币,影自是未停止攻势向爹刺去,爹似乎有一阵恍惚,竟然未躲开影刺来的软剑,硬生生的接住了暗影刺去的软剑,我心中一惊,与谷焰飞跑过去,接住爹有丝下滑的身形。 云义阳并未收住攻势,这次直接向我袭来,谷焰飞身上去接住了云义阳的攻势,我再回头看向爹,锁骨下侧居然被剑刺穿,只觉爹突然翻身站起直直向我身后挥去一枚金色暗器,我从未见过。回头看去,但见影不知何时已经处在了我身后,刺只离我背后数寸之远。 那金色暗器直直击中了影握剑的手腕,没入其中,再见时已不见金色,竟然埋在了影的手腕之中,剑直直的掉落在地。我心中已是一腔怒火。“你这个混蛋,当日你答应过蓝梦什么?” 影并未出声,只是淡淡的看着上方,似乎对这世上已无所眷恋。 “你当日答应过我,一命换一命,放过我爹,如今你一再伤害我,一再将我对你的感情轻易的践踏。我恨你,我恨你。”怒吼伴随着眼泪随着眼角模糊了我的视线。 “月儿。”爹有丝气虚的呼唤声唤回我狂怒的心。我回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地下的父亲。 扑身上前,紧紧的抱住他,我的父亲。 “爹,你答应过月儿,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我轻轻的用手抹去爹嘴角流不停的血,痛恨自己的没有一丝内力可以救他。 “梦儿,”爹有丝恍惚的探起手向我的脸颊拂来。 “爹,我是梦儿,我是梦儿啊,当日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如果当日我不求你放过他,今日你也不会被他所伤,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我要是蓝梦,为什么,为什么……”一身身的怒吼,盖不住的伤痛,我紧紧的抱着爹越见软弱的身体。 我知道为什么爹刚刚会身形停下没来得及挡下暗影的那一剑。因为凤,因为该死的凤易成了蓝梦的模样。 “都是月儿不好,如果月儿不将武功传给暗影,梦儿就不会死,爹也不会伤心,都是梦儿不好,都是我不好,”喃喃的声音自我口中说出。身上的伤痛已然麻林。心却一片片的被人撕扯。痛疼不已。 胸前已分不清是我的血还是爹的血,素白的衣服已被染成鲜红。爹的眼睛似乎已经闭上,我有丝难以呼吸,想要轻手探向他的鼻际,轻举的手却不敢放下,怕自己得到不想要的结果。 轻轻的放在爹的胸前,一片寂静。没有了心跳的生命。 “不~~”我一阵撕吼。猛摇着怀中的人。“不~,不,,我不相信。”“不……不……”泪水如线珠般一滴滴落在爹已经快见惨白的脸上,和着血,染红了我眼中的所有。 第12章 消失的邪虎堡 “相公,我好饿了。”我瘪着嘴看着南宫飞,我好像一天什么都没吃,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急,带着我还有一个死人快马加鞭的连夜赶路。 “月儿乖,再过一会,我们就到家了,相公给你准备好多好吃的,好不好,你先睡会吧,到了我叫你。”南宫飞一脸宠溺的看着我。我皱了皱眉,不情愿的躺在那个死人身旁。 “相公,为什么你要带上他,他好像都死了。”我指了指身边的人, “月儿,他是你爹,他没有死”南宫飞轻轻的对我说了句,便不再做声,专心专意的赶着马车。 我见他不再出声,便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说不出的熟悉,可是就是想不出是谁,我爹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要一深想就会一阵阵的头痛,我侧身躺了下去,左肩上有三处伤口,相公说我和爹同时跌落到山底,可是我发现我的肩上好像是剑伤,三天前的事情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隐约觉得自己遗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叹了口气,不再做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赶车的南宫飞听见背后一阵安静,心中一片沉重。我的月儿。 那天蓝君邪告诉自己,让自己先去打点一切,第二天会将月儿嫁给自己时,一时高兴竟然忘了云义阳要来邪虎堡之事,待自己及时赶到时,邪虎堡大厅已是一片狼藉。月儿满身是血的身影刺痛了自己快要窒息的心。 而月儿说出的话更是让自己难过,她不断的对着她身前的那位男人说着一句话, “我爱你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爱你,我爱你……我居然会爱上你。为什么要爱上你……哈哈。” 接近疯狂的月,那样的月儿让自己感到害怕。我与谷焰怕她想不开,只能退身到她身边,我再探向蓝君邪的呼吸时,发现他还有一丝丝气息,毕竟是武功修为高深的人,懂得自行疗伤。 那云义阳竟然卑鄙的下令放箭,我害怕月儿受到伤害,只能挡在她前面替她挥挡着那些射过来的弓箭。 那握着软剑的男子停止了放箭,只是紧紧的盯着月儿,不发一言,眼中闪过一些情素,我不明白,月儿在我的记忆中并未见过他,这五年以来月儿甚至都未出过邪虎堡又怎么会爱上这个男子。 “你到底是谁?”那男子几乎接近痛楚边缘的嘶吼声直直的看向我身后的月儿,我不喜欢这名男子,直觉。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 月儿接近疯狂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怒吼的声音几乎震破了我的耳朵。 我转身看向月儿,她看向屋顶,我感觉她似乎在强制着压抑自己的悲伤。果然再见她看向我时,一脸漠然,眼中竟然已是一片清澈。我发现她手上紧紧的握着一些什么,暗叫了一声糟了。 我快速了奔向月儿的身后,想要制止她,却已是来不及,月儿似发疯般不断的挥出手中的金针,每一根都用尽全力,直直的逼向大厅外的人群,速度快得让人闪避不了。 有些金针居然穿过人身连连射穿三人,我有丝惊讶,不敢相信,月儿的黄金针已经利害到如此的程度,我到了月儿身后近处,才发现她的左肩居然被人生生了削去了一块,血已经止住了,我还是有丝愤怒,是何人居然对月儿下如此毒手,月儿左臂上还插着两把匕首。 那手握软剑的男子,右手似乎已经残废,居然挥动不了手中的软剑,我来不及细想,想要制止月儿疯狂的举动。月儿挥出去的金针似乎都偏离了一个地方,那男子身上居然一针都未刺中,我一片悲凉,没想到月儿失去理智时都对他下不了重手。 再见外面,已是一阵哀嚎,连武功高强的谷焰都来不及躲闪,被月击出的金针射伤了右眼。 “我要将我给你的一切一一收回,云义龙。”冰冷的声音自我身前的月儿口中说出,几乎是同时,月儿抽下了左臂上的两把匕首,合和手中的金针直直的向那男子的右臂挥去。 那男子并未移动身形,硬生生的接下了所有的暗器。 月有丝震怒,居然冲向前去夺下那人手中的软剑,从上向下一挥,齐肩砍断了那男子的右臂。一抹血红溅进了月的脸上,她突的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倒去,我慌忙向前接住了月向后倒的身体,再转身看向那男子,他竟然弯身拾起那软剑,我以为他想要反击月儿,可没料想,他只是缓缓的以左手握住了软剑向大厅外走去。 再见外面,谷焰已经解决了残剩的人,云义阳却没了踪影。我吩咐谷焰料理邪虎堡的事情,并且我见他眼伤的似乎不轻,便没让他跟着我。我带着还有一丝气息的蓝君邪和昏迷不信的月儿离开了邪虎堡。 也许是上天怜惜自己,月儿隔天便醒了过来,只是忘了过住所有的事情,不记得任何人,却唯独记得自己。南宫飞。 或许在月儿心目中,自己还是存在着一丝位置,我不想让别人怀疑到乔装打扮的我们三人,便化成了一家三口,生病不起的父亲,一对年轻的夫妇。 谷焰已在昨天飞鸽传书告诉我,邪虎堡已彻底从江湖上消失,而他也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至于被月儿误伤一事,谷焰竟然丝毫怨言都没有,从他交待我好好照顾月儿的言语中,我竟然好像感觉到他对月儿,与我对月儿一样存在着一丝不同的情感。 “月儿,醒醒,到了。”南宫飞轻轻的唤醒沉睡中的月儿。 我迷糊的睁开眼睛,好不容易清醒了头脑,看向一旁挂着宠溺笑意的相公。心中一阵温暖。 “相公到了吗?我们到家了?恩,他怎么办?”我指了指头旁的死人,因为我睡在他身边似乎都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月儿自己下马车,我把他抱下来吧,小心点……”南宫飞退出马车,我弯腰掀开了马车上的帘子,“哇,桃花。”好美的地方,我有丝惊奇,急急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南宫飞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月儿,别到处乱跑,不然相公可不敢保证等下没有饭吃。” “相公欺负我。”我只能停住了想要冲向前的举动,不情愿的回到马车旁,脑中似乎闪过一个地方,和一个模糊的人影,来不及抓住。甩甩头,再看时南宫飞已经把那个人抱下了马车。 这时才发现马车的左侧是一间简陋的院落,我刚刚许是太过惊喜,自马车右侧跳下,居然没有看见房屋,吐了吐舌。 我冲到南宫飞的身前抬头想要敲一下紧闭的大门,手还碰到门,就有人自外向里拉开了大门。 一个右眼瞎了的男子。“你来了,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南宫飞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谷焰。当初谷焰是打算隐退的,可是自己却告诉他,如若那天有仇人寻上前来,以自己一人想要保护两个人有点勉强,让谷焰一起来到这世外桃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17章 返回京都 “月儿,在想什么?”南宫飞从背后轻轻的将我拥在怀中,我没有拒绝,也未曾转过身,直直的站在这棵桃树前,好久好久以前,我也曾在一个地方,如此站立过,只是物非物,人非人,一阵感叹。 “觉得风景很美,所以忍不住多瞧了些。” “唉,还有几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为什么月儿一定要等两个月?” “怕伤了你。”简短的一句,已是道清所有。怕伤了他,毕竟两个月的生命,我不愿意让他得到幸福后又立马失去,虽然对爹所说抱有怀疑,但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我突然很是想回邪虎堡看看,那竹林里的两人可是寂寞。 “陪我回邪虎堡好吗?”我静静的问身后的南宫飞,想要回去看看小竹和蓝梦。 “等我们成亲了,我陪你回去,好吗?” “我想在成亲前,去邪虎堡。你若不陪我,我叫谷大哥陪我就好。”我与爹已经说好,不让他们两人知道我恢复记忆之事,我无法面对失去右眼的谷焰。 “还是我陪你吧,你打算何时去?”南宫飞叹了口气,有丝宠溺的模了模我的头,我转过身看向他,“明日。” “这可能不行,来不及赶回来成亲。”南宫飞有丝犹豫, “我们去邪虎堡成亲也行。”我一意孤行,一定要去邪虎堡,或许连自己都不由自主的相信了蓝君邪所说,自己所剩之日已不多,想要最后去看一看生活了五年的竹林。 我转身回到院内,父亲已经能勉强下床,本来南宫飞是不同意蓝君邪强行下床,可是我却让爹多走走,毕竟现代的医学水平怎么样都发达一些,我虽不懂医术,但也知道如若上期躺在床上,对病情的恢复并不乐观。 父亲的身体已与常人无异,只除了功力大不如从前,只因那一日我恢复记忆那天,他强行运送真气,大伤了元气。 “爹,我想和南宫飞回一趟邪虎堡。”我先开了口,我知道蓝君邪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会答应我,这种宠溺让我倍感温暖。 “月儿要去邪虎堡做什么?”蓝君邪有些惊讶,毕竟当初是我说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我想去看看大哥和嫂子。”我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不知为何,我直觉得认为如何这几日不去邪虎堡,将来必定再也进不去那片土地。 “也好,代爹一起看看梦儿吧。”爹听完我所说,一瞬间似苍老许多,我不免有些自责,只要提到蓝梦,爹都会悲痛不已。 “谷大哥,我爹就麻烦你照看了。”我看向一直陪在爹身边的谷焰,对他我真的有说不出的愧疚。 “恩,月儿一路上小心,南宫飞你可以好生照顾月儿。”谷焰不多言的交待了一句,便回了屋。 一夜转眼就过。告别爹和谷焰,我与南宫飞便一人一马火速的赶往邪虎堡,冥冥之中有人召唤,来时因爹与我都受了伤,一共用了四日才到我们所居住的地方,而我与南宫飞快马加鞭赶程,两日便到了邪虎堡。 当日宏伟不可一世的邪虎堡,今日居然已是一堆废墟,门前已是杂草丛生,有些难以言语的激动,毕竟这是我的家。 大门始终开着,我与南宫飞一前一后的进了门。 一阵恶臭。满屋横尸遍野,长满虫蛆的腐尸。忍不住的一阵呕吐。 当日邪虎堡之战,所死之人怕是无人料理,今日再见,如同乱葬岗般恶臭。我掩住鼻际,指了指左侧的拱门,南宫飞会意,与我一同去我爹以前的住处。 轻轻的推开满布灰尘的房门,转动书柜下的花瓶,书柜自中向两旁打开。暗道出现在眼前。 “你可知里面的机关如何破解?”我回头看向南宫飞,五年,我不曾走过这条密道,一直住在竹林之中,所以密道之中的机关我并不知晓。 南宫飞摇了摇头。 “那你每次是如何进邪虎堡的?”我有些惊讶,我以为南宫飞是知道密道的机关破解之法。 “从湖面而来。” “湖?”哦,我知道了,当日还是蓝梦之时,爹带我来的那条路。 “我们走那条路吧。这密道机关破解之法我也不知晓,”我与南宫飞转身离开了房屋。出了拱门,远远见到一些些光亮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我没有过去,早在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我的黄金针,可现在的我在南宫飞的眼里是失去记忆的,更何况我并不打算再踏入江湖恩怨,有与没有对我都无区别。 可是南宫飞却先我一步走向前去。一枚枚拾起散落在些许骨架之中的金针。 转身摊开手掌,十枚,无毒的金针已经在他手心。 “拿着吧,月儿,这一个多月来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不管你能不能想起过去,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只希望你别伤害自己。这是你以前拥有的暗器,希望能助你早日恢复记忆。”南宫飞说完,也不待我出声,将金针交到了我的手中,一片金属的冰凉自手心穿来,心却温暖无比。 我轻轻的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金针别在了衣禁上,慢慢的跟上了南宫飞的脚步,一片温暖。 “等等我。”我轻轻的唤住了南宫飞的脚步,南宫飞停下来回头看向我。 我轻快的跑上前去,牵着他的手,只淡淡的说了句:“走吧,我步子小,别丢了我。”便不再看他的脸,拉着他向外走去。 如果要从湖面上去竹林,需要经过京都的街道,我与南宫飞已是连夜赶往邪虎堡,便打算在京都稍稍歇息一晚,明日再去寻那条路回竹林。 “玉裳楼?”居然还在,五年了,玉裳楼居然还在。我有些惊讶,我以为蓝海与玉死后这玉裳楼必定也随着消失了,可是它依然在这京都之中。 “月儿怎么了?”南宫飞轻轻的握了握在他手中的小手。我回过神,“没怎么,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很熟。” “这个地方你很熟?”南宫飞一脸震惊与愤怒。我才想到这地方是妓院,如若我很熟,他定是想歪了。 也不做解释,拉着他的手离开了玉裳楼。找到随近的一家客栈。 “两位客官住店还是?”不待小二说完,我就勿勿的说了句。 “住店。” “一间还是两间?” “一间” “两间” 我与南宫飞同时开口,可是却与人想的不一样,我说一间,南宫飞说的是两间,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是女孩子,可说是一间时也没多想,只是觉得两人在一起方便照看,而且京都是非多,我不想与南宫飞分开。 南宫飞有些出神的看着我。小二却一脸好笑的看着我,那眼神之中尽是鄙夷的眼色,我知道这小二肯定是想成我死贴着人家不放,也不便多解释。交待小二带我与南宫飞上楼,要了一间最里面的上房,推开房门,松开了南宫飞紧握的手,推开窗户,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 “月儿,你~”南宫飞回神的看向窗片的女子。 “月儿只是不想与你分开,小飞飞。”我好笑的唤出了他最恼的名字。 “月儿,你~”南宫飞震惊的看着我,有丝不相信的退了一步。 我慢慢的转过身,看向南宫飞,向他走去,越过他关住了他身后仍然开着的房门。坐回屋内的小桌前。缓缓的倒了两杯茶水。 “坐吧,我的相公。”只是一言,便已言明一切。南宫飞猛然上前紧紧的拉起我抱在怀中。 我心只是一唤,罢了,罢了,这样好的男子,我又何苦再为过往而伤透彼此脆弱的心。 “你恢复记忆了?”不太确定的话从头顶传来,中间含着些许惶恐。 我轻轻的在他怀中点了点头,不想再骗他。 他轻轻的将我自怀中松开,低下头看着我。“月儿,你何时恢复的记忆?” “一个多月前……” “一个多月前?” “小飞飞,呵呵,没想到被我骗得这么惨吧。”我只能打趣的回避他想要继续追问下去的神情,太多的责问我招架不住。 南宫飞只是轻叹了口气,便不再多说的紧紧的将我抱在怀中。“你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答应与我的亲事?” “我答应与你成亲之时,已经恢复了记忆,吾爱。”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我看清一些事与物,我不想再去抓住一下自己承担不了的感情,真正彻底的放弃了。珍惜眼前所有。 “月儿,”南宫飞惊喜的低头看向我。 我调皮的眨了眨眼。“假的。”南宫飞一阵好笑,不再言语。 这一夜无眠。 第18章 身上的刺青 南宫飞自知道我已经恢复记忆后,心情一直处于高兴状态,譬如现在,傻瓜般的笑容挂在脸上,直直的看着我,紧握的手不时自他手心中传来丝丝温暖。 这里的民风似乎还好,见到这一男一女在大街上手牵着手,也没有什么奇怪。我与南宫飞决定在京都休息三天。一来我现在并不急着回竹林,二来心情与南宫飞一样,比较愉快,我告诉南宫飞,就当是婚前蜜月吧,他虽不知道什么是蜜月,但听到我的描述后,高兴的直笑。 来这个世界好久了,久到我都忘记了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想我是一个不孝的女儿,又或者,来了之后被纷纷扰扰的仇杀与恩怨淡少了思乡的感情。 可是自从决定与南宫飞成亲后,我便一直很想家人。邪虎堡我尚能回来看看,可是我的家呢?我又如何告之家人。 “月儿在想什么?” “想家。”我淡淡的看着街上与我擦肩而过的路人。 “明日我们就去竹林吧。”南宫飞以为我想的是邪虎堡。 “说说段家与你家的渊源吧。”我侧头看向右侧的南宫飞。 “过往之事,月儿,我不想徒添仇恨给你。” “恩,那算了,我们回客栈吧,今天有好节目安排。”我眨眨眼睛好笑的看着南宫飞,我决定去玉裳楼,虽说不想理过往之事,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还是想去一探究竟。 “哦?什么好节目?”南宫飞好笑的看着我,“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咦前面有卖糖葫芦的,快去卖一串给我。”我指使南宫飞去帮我买东西,松开他的手,他只能快步向前面走去,我见他没有回头,握往手中的银两,侧头看向身边的店子。 “小姐需要什么衣服吗?”店老板一脸殷勤的看着我。 “可有我身形大小的男人衣物,帮我拿一套素白的,另外还帮我扯一尺宽的白布。快”我将手中的银两全交到了店老板手上,店老板一见手中的银两,急急的向店后跑去,不出一会,便转身出来,手中已经备好我所需物品。我让老板用灰布包起,转身出了店门。 远远见南宫飞走来,手中居然是十串糖葫芦,我翻了翻白眼,他把我当成猪了啊。 “月儿,你手中是何物?”南宫飞好奇的看着我左手提着的灰色包袱。 “女人家的肚兜,你要看不?”我取笑的看着南宫飞速红的脸孔,从他手中取下一串糖葫芦,咬入口中。呸~~~~。妈呀,酸死啦。 “你吃吧。”将手中咬了一口的糖葫芦交还至南宫飞的手中,拉住他空着的右手,回客栈。 “你在门口等一下。”我将南宫飞关在门外,转身,除去了身上的衣物。只留有一件肚兜,解开包袱,那尺白布却不知道怎么使用,电视上不都是一圈一圈的缠在胸前吗?真受不了,那得多辛苦啊?忍忍吧。 我紧紧将白布自背后一圈一圈的缠在胸前,只觉越来越闷,似乎有点透不过气来,气馁的松开白布,一阵懊恼。怎么办?叫南宫飞进来帮忙?不行,男女有别,虽然我与他这几日都在一个屋内休息,但并未同床,他早早向小二要了一套被褥,在地上开铺休息,现下如何是好啊? 再低头看向自己,十六七岁的身材,其实不用白布,怕是不仔细的人也看不出来我有胸部吧。只要垂着肩膀就行啊。 “月儿,”门外南宫飞有些着急的唤声,把我从神思中唤醒,再看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肚兜,立马弯身捡起白布,却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茶杯。 门被人急冲冲的打开。我一阵着急,慌忙以白布遮住胸前,再看去,只见到满脸通红的南宫飞。 “小飞飞是想所有人都见到我这个样子吗?”我好笑的看向南宫飞,我倒是没有一点不自在,毕竟在我那个世代,自己不是没有穿过露背装,吊带更是常有的事。 南宫飞回过神来,连忙转身关了房门,却把他也关在了屋内。我心中一阵好笑,这人真是越急越容易办错事。“小飞飞,你想轻薄我?”我故作害怕的声音轻斥背对着我的南宫飞。 “月儿,我没有,我……”南宫飞慌张的转过身,瞧见我已不知道何时把白布丢在桌上,身上只着一件肚兜,已经停止了声音,眼神越来越暗沉。 我暗叫糟了,男人可都是不会控制自己的人。我转过身背对着南宫飞,将桌上的白布拾起,心想,既然进来了就帮我个忙算了。 “月儿,你背后。”南宫飞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 “我背后怎么了?”我有丝好奇,我自己又看不见自己的背,难道被别人毁容了? 一丝温热自背后转来,是南宫飞的手,我有丝轻颤,他居然在模我的背,他是不是月圆之夜变狼人了?“到底怎么了?”我有些不耐烦。 “像是一张图,又像是字,不太清楚是什么,刺青刺得特别小,像是文字,又像是画。”南宫飞停住在我背后捣鬼的手,轻轻的说了出来,只是呼出的气直直的扑在我的耳际,我只觉得混身燥热,他在引诱我? “今夜我要去妓院。”我强压住自己心中的燥动,说出了今夜的目的。 果然如盆冷水般直直的浇熄了南宫飞眼中的暗沉。“什么?”好现象,理智了。 我轻轻的将白布围着胸前慢慢的绕起来,只觉白布被人一扯,胸前一片清凉。肚兜被人扯掉了。来不及细想就被人强拥在怀中,没开口就被人堵上了嘴辰,用嘴…… 我轻轻的睁开双眼,一阵阵酸痛证实昨天不是一场梦。再看环在腰际那只霸道的手,我想我是不是该学学大家闺秀哭着让他负责呢?虽然一片薄薄的膜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 我转过头看向南宫飞熟睡的脸,别人说薄唇的男人薄幸,南宫飞的嘴唇就特别薄。呵呵不免为自己的想法感觉好笑,还说自己不在乎,第一个想法就是怕他薄幸。手轻轻的滑过他的嘴际,他一定很开心吧,连睡着都在微笑。弯弯上翘的嘴角。 影~……猛然的一个字,让我浑身一惊,我不该再想起这个人。来不及收回自己的思绪直直的对上了南宫飞睁开的双眼。那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月儿。”再回神南宫飞已是一脸温柔,移动了身体把我紧紧的锁在他的怀里。 “你要对我负责。”嘎,为什么是他说这句话。不免觉得有丝皖然。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想要看清自己刚刚所见的痛楚是否真的是自己的幻觉。“我们明天去竹林吧。”我淡淡的说了句,只因我突然发现他的眼中一片深沉,看不清原来所见的颜色,我了解他吗? 我轻轻的起身想要穿起衣服,转身看向床际时,一阵惊觉,素白的床单上什么也没有。那么我不是处女,又或者说这具身体不是处女,难道南宫飞在乎的仅仅是这样东西?我收拾住心中的挣扎。不紧不慢的穿好衣物。 “月儿,我已经交待小二帮你备好水,你先沐浴吧。”南宫飞轻轻的起身将我拉回他的怀中。我心中已是一片惨淡。古时的男人怕都会在乎这玩意吧,我竟不是完璧之身,怕南宫飞也不会所谓的负责了。一阵惨笑。 第19章 竹林聚首(1) “月儿不去玉裳楼了?”沐完浴后的我,已经穿上了男装,只因男装轻便。 “不去了。”我淡淡了回了南宫飞一句。我自己不在乎自己是否是完璧之身,但我想南宫飞是在乎的吧,不然他眼中不会闪过那一道痛楚,以及少了清澈的眼睛。 “我们动身吧,去竹林。”我拾起旧衣物中衣襟上的十枚金针,一针一针整齐的别在白素的衣襟上,南宫飞也只是默默的在一边看着我收拾,不再出声。 我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与南宫飞会出现现在这种局面。 我轻轻的从南宫飞身侧走过,这次他没有握住我的手,再次被人践踏感情的难受,如排山倒海般直涌胸口。眼中却是一片干涸,无泪。 我翻身上马,使劲一鞭挥在马上,风呼啸的自耳际滑过,吹干眼中越见湿意的眼眶。我不想哭。 身后紧随着的马蹄声告诉我,他一直紧跟在我背后。 照着记忆的方向,一路奔过,路过一件破庙,它居然还在。缓缓的止住了奔跑的马儿,跃身下马,慢慢的走进破庙之中。 小竹美丽的脸孔涌现在眼前,泪一滴滴的滑下脸庞,到底是因为思念小竹,还是为自己痛苦的心找一个流泪的借口。 身后由远至近的脚步声,让我快速了抹去脸上的泪水,收拾住心痛,缓缓的转身。 “月儿,你。”南宫飞心痛的看着眼前的人。 “去竹林吧,”我不有让南宫飞有开口问我的机会,出了破庙上马挥鞭,向树林深处行去。长年在外打工的经历让我早已练就了过目不忘的认路本领。 只要片刻,眼前已是当日所见的湖泊。声后的紧随而来的声音,让我皱了皱眉。 “月儿。” “找到木筏。”我打断了南宫飞的话,只希望快一点到竹林,其它所有我都不想谈。 我下了马,将马绑在湖泊边的一棵树上,再转身时,湖上已经多了一片木筏。南宫飞伸出手想要拉我上去,我避开了他伸来的手,跳上了木筏,一阵颠簸。好不容易稳了下来,鞋已经湿过了面。 “月儿,为什么?”终究抵不过心中的挣扎,南宫飞问向背对着他的月儿。 “你能接受我吗?现在还是没有改变想娶我为妻的想法吗?”我没有转身,怕看到南宫飞拒绝的神情。 “月儿,我只想问你,究竟在没有我的两年之中,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隐忍着怒气的南宫飞看向那抹淡白的背影,心中一阵悲痛。 “你爱的是一直陪你长在的月儿,还是现在的我。”心中一惊,这句话我同样问过另一个男人。真是可悲,为什么我要继续别人的感情,为什么。 “有什么区别吗?”南宫飞问出自己的疑惑。 “有,如果你爱的是段月,请你别再纠缠我,如果你爱的是蓝月亮,请你别再追问我的过去。我已非完璧之身之事,我没有答案给你。”我实在不清楚这具身体遇到过什么,第一次见到段月时,她才十多岁。她究竟造遇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一定要瞒我吗?”南宫飞的怒吼声自背后传来。 “我没有骗你。” “是那个名为影的人?还是你被人强迫过,你对玉裳楼会感到熟?那是家妓院,月儿我并不在乎你是不是完璧之身,我在乎的是你曾受过多少苦楚,更在乎你是不是真心爱我,月儿。”身后一句句痛楚的声音自南宫飞口中吼出。 我脸上已是了阵湿意。转过身看向他,那个满脸受伤的男人。 “你以为我对你没有感情,却答应嫁给你?”我好笑的看着他,南宫飞。 “知道吗?我总感觉你的心里藏着一处谁也进不去的角落,留给你最重要的人,可惜那个人不是我。你不愿说起你的过去,我不想逼你,可我希望你自己能快乐,月儿。” “南宫飞。”我没想到他对我用情如此之深。 “快到竹林了。”南宫飞不再看我,转身向湖面看去。他选择沉默,或许伤透的是他,而不是我。 我不再多言,筏上一阵寂静。 “到了”南宫飞淡淡的声音自远传来,回神看去,他已经下了木筏,心里一阵痛楚,他真的如他所言放得开我吗? 我跟着他的脚步,一路走进门内,两旁的小湖中,因疏于打理,一片片枯萎的荷叶、浮起的死鱼、湖水上忆是一片片绿色的青苔。 我掩住鼻际,跟着南宫飞一直向竹林方向走去,路过小亭时,我却停了下来。 再看南宫飞,他居然并未停下,怕是并没有发现我没有跟上他,心里倍感酸楚,轻轻的拂向小亭的围栏,亭中的石桌,一切都未变,只是细细的灰尘靠诉我,少了的人气。 我轻轻的向亭里走去,坐在当年爹坐的地方,不远的石块上还有滴滴暗红色的血迹,早已干涸,却洗刷不净。我缓缓的蹲下将手拂上那抹血迹,这是蓝梦的血吧,那一夜的情景如画出般闪过脑海。一片寂静。 我索性坐在了那几滴血迹旁边。看着那几滴暗红直直的发愣。 “月儿,”南宫飞叹了口气,变下腰将我紧紧的抱起,我不知道我发了多久的呆,只是越来越觉得浑身清冷。 一丝丝的温暖自南宫飞身上传来,寻找温暖的怀抱,我紧紧的将头埋在南宫飞的胸前。只想好好闭上眼睛。一片空白的漂游。 “放我下来。”我轻轻的对南宫飞说了句 脚着地有丝麻,南宫飞已经弯下腰给我揉起腿来。“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我叹了口气,心想着如捏造一些谎言让他相信。 “我不问,但希望你能只留我一人在心中,月儿,我无法忍受你的心里放着另一个男人。”南宫飞没有起身,我的腿已经没了麻感。 “我想,我爱上你了。南宫飞。”我低下头看着他。弯下腰拍开他的手。拉起他起身,我才只到他锁骨的身高“我不了解你,更怕你并不是真正的喜欢蓝月亮,我不是段月你知道吗?”我轻轻的吐出了心中的苦闷。 “你爹也曾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不管你是段月还是蓝月我喜欢的只是你,你知道吗?月儿,喜欢那个在竹林里救下我,跪求蓝君邪救我一命的蓝月。” 我轻轻的靠在南宫飞的怀中双手拥上他的腰际,就让自己相信一会自己的眼睛吧…… “月儿,还去不去竹林?”南宫飞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你不想知道暗影是谁吗?”我本不想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提到他,但我不想让这段自己想要珍惜的感情出现裂缝。 “你说我便听,你不说我也不想强求你。”南宫飞的身体一阵僵硬,脸色不自然的看向前方。我见他言不由衷的表情,心中刹是好笑,死要面子。 “既然你不想听就算了,我们去竹林吧。我不强求你一定要听。”我好笑的松开双手,徒步向竹林处走去。南宫飞的声音自背后远远传来:“月儿,” “不。”我失神的看着眼前的所见,我的竹鸾楼,已化成一片灰烬,左侧的小坟居然被人挖开,墓中空无一人。我有丝恍惚。是谁与蓝梦如此深的仇恨,连他死后的尸体都不放过。 “月儿。”南宫飞担忧的看向蓝月,他知道眼前这小坟中埋着的是蓝梦和他的妻子,仅此而己。 第20章 竹林聚首(2) 我脑中一一闪现过不同的人名,再一一否定,我猜不出谁取走了蓝梦与小竹的遗体。这个竹林只有几人知道,影~,是他吗?再有爹?是不是他故意用了座空坟,这种可能性我比较偏向。 向右看去,只有一片火烧后的痕迹让我清楚那是我以前所住之地,竹鸾楼。 想不清就别想了,没想到急急赶来居然是这番情景。“南宫飞,我们回去吧。” “月儿,怕是没那么容易回去了。”我看着南宫飞直直越过我看向我的身后。我回过头看到了他。 一丝微小的抽痛不断的提示我以为忘却的心,“他是你带走的吗?”我问向眼前那失了右臂的男人,出自我之手。 “不是。却是我挖开的,空的。”影直直的看着我,眼神空洞无神。 有只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肩膀上,手心却直直的握紧了我的右肩,有丝吃痛,我知道是南宫飞,“你想带走蓝梦?别忘了他死在你的手上。”我冷冷的看着眼前这男子,不想再自做多情的去猜测那回神的眼中,夹杂的忧郁是否与我有关。 “我来带走小竹,她是我妹妹,” “你不配,”我月兑口而出,不在乎刺痛他的心。 “蓝梦更不配与她合葬在一起,他杀了她的母亲,”影有丝凶恨的看着我,却瞬间收住杀意,快得让人来不及抓住,可我却看得一清二楚。 “蓝家与云庄的恩怨,还不能一笔勾消吗?蓝梦已死,连蓝君邪都死在了你的手上,你还想怎样?”我淡淡的看向这个男人,不再期望一些无边的梦,放在我肩上的手不时紧握着的疼痛,让我清楚的知道南宫飞压忍住的愤怒。 “蓝君邪并没有死,”从影身后缓缓走出一人,梅清河?他怎么会来,那么火也在附近才对。 “你是失忆后的蓝梦,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灵魂仍是同一个人,蓝月,是吗?”梅清河淡淡的声音一句句敲打在我心上,他如何得知? “你所说之事,我不懂。”我不想将自己**luo的剖析在他们面前。 “你在邪虎堡那日所说,加上你知道许多我与梅雪隐藏的身份,更有当日你和影在湖泊上的那关于灵魂之说,当日在湖泊前救下你,我一直觉得你的眼神像一个人,却始终无法把小女孩的你与蓝梦联系在一起,至到影负伤后回到竹屋,断断续续的诉说中,我才不得不相信,你就是蓝梦,对吧。蓝月。”梅几乎用肯定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再杀我一次吗?暗影你还想再报一次仇?还是继续把我当主子的随从,发生的事情我无法把它当成并未发生一样对待。” 我将手轻轻的放在左肩上,素白衣下是一片手掌大小的伤疤,虽然已经不再痛疼,可是被削去的肉是再也长不回来了,不再是圆润的肩头。 “暗梅,好好对火,四人之中只剩她了,”我有丝恍惚,四个不同的女孩,那略带灵气、女圭女圭脸、扭转灵带、爱我至深的三人,两人都死在了我的手上,而玉更是间接被我害死。 “你真的是少主?”火惊奇的声音自梅身后不远处传来。 我不想再过多的解释连自己都抱有怀疑的事情,看向梅:“你说蓝君邪未死,有何证据?”我只想知道梅如何得知爹并未过世之事,毕竟爹现在的武功已经失去了六七分,如若遇上危险虽有谷焰在身边,但我还是会担心。 “无从告之。” “你~”我一阵气恼。转眼看向暗影:“那么你呢?今天是想从我口中得知蓝君邪的下落,还是找我再续情缘。”“哈哈”连我自己说完都有丝好笑,如此荒唐的话竟然自我嘴中说出,但觉右肩上一阵吃疼,我愤然转身看向南宫飞,他满眼的怒火,我才惊觉自己说这句话有多么唐突。 “我爱的是蓝梦,并不是你。”身后传来影一些恍惚的声音,我回过头看向他,不可避免的为这句话感到一丝疼痛,却已不再像以前一样过份心碎。 “那么今日,你们三位候在竹林,有何指教?”我不愿意再与他们纠缠,只想速速回去,我担心爹,如果梅已经知道爹还活着的事情,那么不可避免江湖上肯定也有其它人知道,那么爹的安危……。 “告诉我,蓝君邪在哪。”影已经收住眼中所有,不带感情的看着我。 “无可奉告。”我是真的恼了。 “好了群忘恩负义的江湖人士,云义龙,别忘了我救过你两条命,最好别再惹我,不然我会考虑学你的兄弟云义阳,踏平云庄一个不留。”我冷冷的看着眼前这男人。 “我只想让你父亲交出灵魂咒图,别无其它。” “灵魂咒图?”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但觉右肩上的手轻轻的拿开,我有丝愕然的回头看向南宫飞,他来不及收住的眼神,让我看到了杀意。我心一片凉意。 “五年前南陵段家被来灭门,只因段家之主娶了一位苗家女子为妾,那苗家女子手中握有一张灵魂咒图,据传能招来已故亡魂,并能续人性命,可惜惹红了江湖上一群贪婪之人,毁了段家一族。”梅叹息的看着我。 “没想到段家偏偏还存有一株苗根,苗女之女,段月却活着逃过了那场灾难。蓝月,哦不,应该叫你段月。”梅带有深意的看着我。 “那张图并不在我身上,也不在我爹手中,你们找错人了。”我清楚的知道我回邪虎堡之时身上并无其它的东西,更何况还是我后来见到的父亲。 “段家是被邪虎堡灭的门,你不知道吗?蓝月,没想到你认杀父仇人为父五年有余。段家先人怕是无眠于地。”梅直直的瞧着我的双眼。 是他,爹杀了段家全族?为了这一张灵魂咒图,爹是为了蓝梦吧。“你既然知道我就是当年失忆后的蓝梦,你就应该清楚,我对于段家被灭门之事没有多大兴趣。”我才一说完,身后的南宫飞却早我一步将我转过身来。 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夹杂着愤怒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还有一闪而过的杀意。 我真想一不做二不休,如果我有本事,杀光眼前的所有人,再做个自尽,一切都落入尘土,我也不用再为这些本来与我毫无关系的事情而烦恼。 “月儿,你早就知道是蓝君邪灭了段家全族?”南宫飞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还有南宫家。南宫飞公子。”梅不温不火的声音自我背后传来。紧抓住我双肩的南宫飞颓然的放开双手直直的看着我。 我转过身看向梅。“证据。”我不是怀疑梅的说法,而是我一个人比较平静,段家与南宫家与真正的我并无瓜葛,而蓝君邪现在成了我唯一一定要保护的人。 “段家被人下毒全家灭门,南宫家被人一夜从间杀光,南宫飞因与师傅在外修武,躲开一劫。” “梅,下毒好像是梅庄的特长吧,连邪虎堡都能一夜让它消失的云庄,同样有本领毁了南宫家。” “好聪明的女子,可惜,我身为梅庄的庄主清楚的知道,我庄内并未对段家有过如此歹毒的手段。至于云庄,你可以问义龙。”梅含笑的看着我。 “不必问他,梅庄全庄人数在百余之内,但因你不想过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将梅庄交由你结交的义弟莫栾打理,你只用了三年时间成立梅庄,可否知道梅庄之内并不是所有人都听命于你,梅清河,我看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回梅庄整顿庄内之事,”我好笑的看着眼前的梅清河,让他别小瞧了自己,邪虎堡想要的资料没有什么查不到的。 “南陵段家是因被人下毒至死,如若我父亲想要取得灵魂咒图,无需要再使用下毒的卑鄙手段,如若当日不是因我爹遣散了堡内之人,云庄怕也是有来无回。再者南宫家与我堡并无深仇何需动用人力取南宫家上下性命?梅,给我个理由说服我。” “你知道莫栾?”梅有丝震惊的看着我。 “奇怪吗?”我好笑的看着梅清河,当日回邪虎堡后虽说我没有出过堡,但我早就告诉谷焰将有关于梅与影还有云庄的所有事情,都向我说明。当时夹杂着的是关心的情绪,没想到这些情报今日居然派上了用场。 “月儿。”背后南宫飞有些许怀疑的唤声,我回过头看到南宫飞眼中的疑惑,我知道他开始怀疑我了,毕竟我表现的有些超呼了实际年纪的老练。 “你还愿与我成亲吗?”我只问他一句,其它都不想多做解释。我看出了南宫飞的犹豫,不再等他回答,转过身看向他们三人。 “如果想取我爹的性命,那么就做好来灭庄的准备,至于灵魂咒图,那本就是段家之物,如若在我爹手上,也是经我同意送于他,你们根本就没有资格义正言词的向我爹追寻此图,可否还有话要说?”我看着梅与影 “别忘了,爹比你更爱蓝梦,而你一个伤了他的人,有何资格再谈你对蓝梦的感情,可笑,可笑至极。”我冷冷的看着影越见弯下去的身影,他的颓废我不再觉得怜惜。 “告诉云义阳,如果三日之后,我还活着,我会去云庄拜会他的。”我转过身不想再去看那一张张我看不透的脸,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眼前的南宫飞,我好不容易决定珍惜的感情,再一次将我推向谷底,还有谁可信,如果梅没有经过暗查,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栽赃到爹的身上,蓝君邪,是否连你我都不可信…… 我缓缓的越过南宫飞向竹林外走去,我没有刻意的去留意南宫飞是否跟在我的身后,回去的路不需要他我也能支撑回去,只是我不太清楚,影与梅他们三人如何进了竹林,密道吗?那是连小竹都不知道的地方。如果爹真的想寻得灵魂咒图,他肯定已经将蓝梦与小竹的尸体放在了一个连我都不知道的地方,为何他连我也要欺瞒?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可信? 还有南宫飞那犹豫的神情,是不是我真的不配得到幸福,一个影已经伤得我体无完肤,我与南宫飞是不是真的无缘,梅所说的话怕是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蓝梦又怎么会是我,加至后面那一句句有关于段家与南宫家被灭门之事,他肯定已经信了一大半,不然不会在后来我问他可否还愿意娶我之时犹豫。情啊,伤之最深。痛之入骨。 一路的沉思越过长长的走廊,走过弯弯的小路,已经到了湖泊边,木筏空空的漂在湖面上,静静的。高山围绕的碧绿的湖水,如此优美的风景,我轻轻的跳上木筏,天夜已经转晚,湖面上尽是层层薄雾,模糊的视线,模糊的现实。交叠在一起。我需不需要博一次,相信南宫飞,放任自己再爱一次,还是再一次被伤得血淋淋? 第25章 隐于谷村(1) “少主。”谷焰看向眼前站在崖前的黑色衣着的女子,帽檐上垂下的双层白纱遮住了她的表情与那一头刺眼的白发。 “少主,您不能久站,随我回去吧。”谷焰着急的看着蓝月。五年前自己赶回时,她已经在院门站了四天四夜,急忙请来的大夫告诉自己,她的双腿因常时间置于僵硬状态,再也无法站立,头发只因她心中思绪过重一夜白了头。 如若不是少主自醒后每日坚持起身活动双脚,怕是现在还会躺在床上,变成废人。可受冻的双腿却已经不能长久的站立,每半年时辰她就需要让双腿休息,不然定会因支撑不住身体的疼痛而晕厥过去。更别提强烈的奔跑。 没出一个月又得知少主已有身孕,少主掘强的不发一言,临盆时死咬着牙根,听不见一丝声音,让守在门外的自己一度以为少主难产而死,要不是那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怕是自己会不顾礼仪的推门而入。少主始终不回答那孩子是谁的,自己也不敢贸然的猜测,却已认定那必定是南宫飞的孩子。 身后谷焰的声音让我从探向崖底的思绪慢慢收了回来,腿上缓缓传来的疲软感,提醒着自己在这里已经站立快半个时辰了,我缓缓的弯就地而坐。身后的谷焰慢慢的走在我身后,不再发一言。 当初我知道自己的双腿不能行走时,曾一度颓废的想要放弃生命,死命的敲打毫无知觉的双腿,期望上天能还回一份奇迹给我。如若不是自己想到自己那个时代的物理治疗法,怕现在自己也如那大夫所说,终日躺在床上成为一个无用废人。 五年了,直到生下蓝妮儿,我才能慢慢从一步到两步的行走,直倒现在能够缓缓行走半个时辰。 云庄毁了,全庄上下一夜之间被人以封喉的剑招杀光,梅庄也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云庄死于我邪虎堡之手,但梅庄的消失却让我一点头绪都未理出。那暗影与梅,五年来我都未查出他们的足迹,单有南宫飞。他的消息一直不停的从谷焰口中得知。 他虽未娶妻,却游走在烟花丛中,为人风流对女人甚是冷漠,五年来重建南宫家,颇为讽刺的是,南宫家的地址就是原来的邪虎堡。 “妮儿她还好吧。”我问向身后的谷焰,妮儿像我,四岁多的女孩儿已比同龄女孩显得聪明,从不开口问我爹是谁,也未强求过我取下头上的白纱。除了谷焰,所有暗士甚至于妮儿都未见过我头上的白发和我的面孔。 “还好,”谷焰应了声,心中一阵痛惜,月儿所受之苦怕是没有比自己更清楚的人了,当年她不能下床行走之时,强迫自己每天每半个时辰要站立行走五步,每次走完,衣衫已是湿透,紧咬的牙根渗出滴滴血丝,却不见她眉头愁一下。 如此倔强的女子,心中对她本是爱慕的心渐渐转为佩服与怜惜。 五年了,我将邪虎堡所有暗士都集在了当日我与爹第一个落脚的村落,现在更名为谷村,以谷焰的姓命名。离京都有半个月的路程,不会与南宫飞相遇,草草的十几间茅屋,个个都是绝顶高手。邪虎堡原有的酒楼妓院以及其它各行生意都以各种手段卖给了别人,看似好像没了所有,实则所卖对像都是自己的属下。只是让人以为邪虎堡真真的从江湖上消失的手段而己。 一直以来都是谷焰出面打理,我虽是邪虎堡的少主,但是对生意的经营却力不从心,并不插手,只有谷焰暗自调出的一批暗士,一共二十人,直接由我支配。武功全不在谷焰之下,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还不知邪虎堡之内高手云集。 “少主,南宫家在京都接手了玉裳楼,而且,云庄以前的经营均已落入南宫飞的手上,并且据龙文的查探,南宫飞近期已经怀疑邪虎堡并未消失,已派出人手在清查我们经营的生意幕后老板的背景。” “是吗?”我淡淡的回了句,心中哀叹。 南宫飞,我该拿你怎么办,当年爹最后那句小心,我从谷焰后来的言语中已得知,爹是让我小心你,没想到段家是被南宫家灭的门。 当年段家家主与南宫家主人是世交,后来娶了段月的母亲,无意见得知灵魂咒图的下落,居然狠下心来污蔑段月的母亲与人有奸情,被段家家主强赶出门,南宫家主人本意欲在段月母亲回族的路中取回灵魂咒图,却不想段家家主居然查出了南宫家的目的,速派了家丁追回路途上的段月母女。还未派出人手,就已被南宫家收买的莫栾,下毒,毁了段家一族。 莫栾自南宫家找上门时知道了灵魂咒图的事情,与南宫家翻脸并下了毒手,怕暴露太多,对南宫家并未施毒,杀了个措手不及。 段家家主身内的五钱镖确实是我爹所为,但并未伤及他性命,爹也为得到灵魂咒图,自段家灭门前一日会过段家家主,以五钱镖锁了他的武力,给了他三日时间考虑,却不想再回段家时,已是一片狼藉。 莫栾追赶到段月与她母亲时,段月因贪玩已经在与母亲返回段家的途中走散,无意间逃过了一劫。 你接近我怕也是为了我背后那块灵魂咒图吧,你是与段家有婚约,可惜并不是我,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你与她青梅竹马,自你师傅那下山之后,见到心爱女子的尸体,与家族的灭门惨案,又无意间得知灵魂咒图的事情,才会急急的追查我的下落。 莫栾并不知道那苗女还有一个女儿,自是没有追寻我的下落,可是你却知道,在树林中你未见到我的尸首,再暗中查探得知我居然进了邪虎堡,才会自己震伤自己,造成重伤的假象出现在竹林的吧。 当日我爹坚持不肯救你,如若不是我一时心软跪下救他,也不会留下你,任你在邪虎堡之中来去自如。 小院外的血站,那日我吩咐谷焰毁了我背后的刺青时,你按住我的手,我们交替的眼神,我爹都看见了,他有丝疑惑不解,却又不知道灵魂咒图在我背后,那云义阳使出梅幻散,我爹与谷焰盘膝而坐时,爹得知我对谷焰的吩咐,才会在临死前想要告诉我小心你。 如何小心?南宫飞,当日我在你眼中所见的情素,难道全是假的吗? 当日我想要解开衣物将灵魂咒图毁于人前,你眼中的愤怒,到底是因为我的轻率,还是因为我想要毁掉灵魂咒图的意念? 你若不爱我,又为何一再说出让我感动的话,眼中一再的闪过些心疼的情素。 “少主。”谷焰看着眼前已经陷入自己思维中的人儿。 “谷焰,这事交由你办吧,记住不要让他查到蓝妮儿,如果此事未办好,你该知道我会如何处置失职之人。”我收回神思,看向眼前白雾围绕的深渊。一丝丝冷风自崖底向上吹来,旋开眼前的白纱,发吹于脸上,白色,闭上眼睛,想要视而不见。 “少主,我们回去吧。”谷焰并未承诺什么,因为他不会让自己出错,月儿虽对暗士要求严格,并对他们的失职处罚残忍,但对于自己,月儿却一直冷漠中带敬重,这或许是因为堡主的原由吧。 “恩。”我轻轻的起身,这里谷村只有一刻钟不到的路辰,我不能走远,毕竟自体负荷不了。 缓缓的转过身向谷村的方向走去…… 没一会便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自村中直直的向我跑来。 “娘。”妮儿的小手张开直直的向我跑来,我没有接过。谷焰已经探,把她抱了起来。 打从她出生过了五个月后,我便不再抱她,忙于双腿的恢复,更加上我不想让她看到我满头白发的面容,疼在心里。 也不是没有想过将发色染回黑色,但每当有这个念头又停止了,只因这头白发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情一个字。便留住这头白发,心亦加冰冷。 谷焰看见怀中的妮儿嘟着小嘴,委屈的小脸,眼神尽是渴望的眼神,直直的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月儿,他无赖得轻轻的抚了一下妮儿的小背。 妮儿转过脸看向谷焰,将小嘴凑近谷焰的耳际:“谷叔叔,娘好可怜。”说完这一句,再见怀中的妮儿,已是一脸无害的笑意。谷焰轻轻的叹了口气,妮儿如月儿般聪明,早熟的看清了月儿的内心,只有纠结在自己世界中的月儿,一直不愿放下心中的情仇。 第26章 隐于谷村(2) 我缓缓的入了村,慢慢的向村中一间最小的院落走去,为了不引人注目,谷村内所有的村舍都以农家屋的样式就地而建,我与妮儿住在最小的院落里,实则是不想太引人注目,谷焰住在院落中间的偏屋之中,为了保护我与妮儿的安全,妮儿一直与谷焰住在一间屋内,再过几年,怕是要单独休息了,毕竟妮儿会长大,而谷焰是男子。 谷焰的右眼已经不可能恢复了,只以一张单眼的眼罩遮住瞎了的右眼。 我推到了房门,谷焰已经抱着妮儿回了侧屋,轻手关上屋门,取下头上的梭帽。发如布般垂于胸前。黑衣的衣服更呈出白色的刺眼。 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桌前,一杯茶缓缓漂起的热气。沉寂在自己一人之中。 “少主。”门外龙文的声音将我唤醒。我拾起桌上的梭帽,轻轻的盖住满头发丝。 “进来吧。”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位儒雅书生模样的男子入了房门。清秀的面容如同邻家男孩般和睦,手中轻拿的折扇,居然是纯金色的扇柄,一个带有机关的扇子,我不曾见过龙文出手,但听谷焰说,这把折扇便是龙文的武器。 龙文,二十个暗士之首,与谷焰在邪虎堡的地位同等,一个隐于暗,一个公于明。 “还是没有他们的消息?”我问向眼前的男子。 “半个月前有人在京都见到过云义龙的身影,我细查时已没了踪迹,至于梅庄的莫栾好像人间蒸发般毫无音讯。”我让所有的暗士都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属下,只因我是借由爹的威信才能领导他们,于文于武我都比他们差。 “竹林之内的情况可有改变。”南宫飞既然能将旧日的邪虎堡改成南宫庄,必定已经对邪虎堡做了修改,只是不知道那竹林里的父亲可好,我不愿意让别人打扰到他的安宁,也曾想过将爹的坟迁出,只是那竹鸾楼的意义,怕是别处都无法代替,只要南宫飞不对竹林做出任何整修,我便不会出手。 “并无变化,只是……。”龙文有丝犹豫的言词,让我心一惊。 “直说无防。” “那南宫飞好像在竹林外的阁楼中安排了一个女子,并且按那女子要求,准备将竹林内的青竹砍去,另种其它的树木。” “是吗?”我一脸平静,他的感情我并不想过多的在乎。竹林砍去便砍去吧。 “龙文,明日陪我一起去趟京都。”我下了决定,想去竹林见见父亲。五年了,爹你不怨我吧。 “派出十名暗士立刻起程,前住京都打理一切,切记不可暴露行踪。留下剩下的暗士保护谷村内的所有。”妮儿是我仅有的一切,我不想让别人伤了他,必仅邪虎堡树立的仇家不会因为邪虎堡的消失而放弃追查…… “是,少主。”龙文退了出去。才关上的房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准备取下梭帽的手停了停,猜到必是谷焰,也就没有住手,取下了帽子,任由白发自头上垂下。 “谷焰,有事吗?”我没有起身开门,只是淡淡的对着窗外的人影轻轻的问了出声。 “月儿,要去京都?”谷焰只有无比担忧的时候才会唤我的名字,我知道他对我有一丝情素夹在其中,而我对他又有相当的愧疚,不便出言拒绝他的探问。 “我想去看看爹,你的样子会轻易的让南宫飞发现,龙文陪我一同去,我也会命令二十位暗士提前前往京都打理一切,谷大哥,放心吧。”每当谷焰唤我名子时,我便不再直呼他的姓名,我从未指把他当成属下,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值得我真心想对,怕是只有他了。 “唉。月儿,一切小心。”谷焰不再多说的转身离开了门前。看着窗外的人影越走越远。收不回的眼光,漂出的神思。五年前南宫飞走远的身影叠现在眼前。 心疼再一次袭来。 第27章 京都会首(1) 我与龙文告别了谷焰,轻装前往京都,妮儿假装坚强的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我的心被狠狠的刺痛,我与妮儿还未曾分开过,但带上她行动迫为不便,便狠下心调过头命令龙文挥鞭赶起了马车。背后传来妮儿哇哇的哭声,以及谷焰轻声的安慰。 泪水不争气的流出。 “少主,前面……” “龙文,不要再叫我少主,就唤我的名字,月儿即可。”对坐在车外赶车的龙文淡淡的说了句,这马车是龙文找到的,并不华丽却又不会过于简陋。 “少主,这。”车外的龙文有丝犹豫。我不再做声,他知道我做出决定的目的,无需要过多的解释。 “月儿,前面是一个小镇,我们休息一下吧。”龙文听命的对着车内的我说了句。三天了,加上我与龙文不急的脚程,怕是要一个月才能到京都吧。 “恩,龙文,在外人面前你我假装成一对夫妻即可,我容貌被毁所以才以纱巾遮面。如此,可知。”我交待了一下龙文,便没有再做声,马车慢慢的停下了脚程,我拉开车帘,斑斓的石头上已经看不清原来的字样,看向镇内,远远的人群来来往往,只是不少视线停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是我这身打扮过于异人,放下车帘,吩咐龙文找家客栈,休息一夜明日再动身。 “月儿,到了。”龙文的声音自车外传来,我轻轻的拉开车帘,下了马车,但觉脚上一个不稳,身体已经向前倒去,被龙文接在了怀中,我才想起,三天内我少之又少的行走,腿一时承受不住才会身形不稳。 “龙文,我腿不方便,”我轻轻的叹了声,龙文并未出声,唤来客店的老板安顿好马车,将我抱起走向客栈。他要了一间靠街的房间,我与他如做夫妻模样定只能要一间房,他将我轻轻的放在了床上,转身去吩咐小二准备些许干粮,便回到屋内,关了房门,静静的坐在桌前,我缓缓的坐身身体,轻轻的揉搓着双腿,慢慢的有丝知觉,轻轻的站起,除了有些乏力感,还能正常行走,这才后悔自己为了赶路,疏于坚持练习。 我来回在屋内走了不下半个时辰,至到额头已渗出豆大的汗珠,才放弃了继续走下去的动作,坐回床上。 一块手帕无声的递于我眼前,隔着白纱我看到了龙文白皙的手,我接过手帕,龙文转身推出了屋内。我取下梭帽轻轻的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忙带起梭帽。门已被人推开。 “月儿,我们可能要加快脚步了。”龙文的声音急急传来。 我看向他。“出了什么事?” “南宫飞安置在那阁楼的女子,竟然要求移了堡主之墓,而且南宫飞好像并未阻止。”龙文自手上取下一块丝帖方帕,上面黑色的墨字,是暗士们传来的消息。 “好,立马起程,并告诉在京都的所有人,如若南宫飞下定决定移去我爹之墓,不用再知会我,杀进南宫庄,一个不留。”我冷冷的下了决定,如果他当真为了一名女子,移去我爹之墓,我务须再有所犹豫。 我的腿刚刚走完半个时辰,现在不能起身,龙文已知我的难处,弯腰将我抱起,给了小二足够的银两,上了马车,向京都赶去。为了快一点到京都,我不得不放弃每天半个时辰的行走。 只能每日在马车内,为自己揉搓着双腿,不至于坏死。 半个月后京都。 在路上我从京都暗士传来的消息已经得知,南宫飞并未同意那女子的提议,也未否定,只是早已砍去了青竹,翻种的全是桃树。得知这一消息时,我脑海中快速窜过我曾无意间告诉过他,我喜欢一个满是桃花的地方,心下冷冷直笑,自己的贱格,如此田径了,居然还自做多情的以为这桃树是为我而种。 “月儿到了。”龙文的声音自车外传来,我才惊呼,这个称呼也有问题,如果南宫飞听到了这句称呼肯定会想到我。我心下着急,让龙文停了下来。 “龙文,进了京都,你就唤我为娘子,别唤我名子了,这个月儿你如若不小心唤出,必定会让南宫飞怀疑我的身份,我如若有事也以相公称呼你,可知。”我缓缓的对着龙文交待了几句,龙文点了点头,弯腰下车,将我自车内抱出。京都的繁华入了眼中。 我勾着龙文的脖子,抬头看向四周,不期然看见了他。 左侧的茶楼上,南宫飞正若有所思的看向街上,旁边一个身着**的女子,竟然是弱卧在他胸前,他回过神玩味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勾起丝有若无的笑意,只是突然转过眼光直直的看向我,隔着沙巾,他看不清我的样貌,却让我一惊,调转眼光看向龙文。 龙文似乎感觉到我的无措,缓缓的回头看向身后的茶楼楼上,与南宫飞对视。南宫飞见龙文看见他,已经调转向自己怀中的女子。 龙文转身抱着我进了客栈。要好一间客房,不知道是不是龙文有意,还是天意如此,推开的窗户直直的对着隔街的茶楼。隔着丝纱看到南宫飞与那女子时时的暧昧动作,心却一片清澈。我缓缓的自床上起身,手放在床头支撑着身体,脚如针般的疼痛感传至全身。还未来得及出声,人已经支撑不住倒向床内,帽子顺肩膀滑落。白发散开在床上,门被人急急的推开。 龙文匆匆的跑了进来,反手关住房门,我转向窗户的方向看去,还好隔着层层床帘,龙文已经来到了床边,有震惊的看着我,我看向他,没想到还是让他看见了我的面孔。 龙文上前扶上我,我低头坐起身来,白发自后向胸前垂下,遮住了我的脸,:“龙文,把窗关了。”我轻轻的说了句,龙文才发现窗户外那直盯着房内的南宫飞,一脸愤然的看向南宫飞,还未来得及开口。 南宫飞的声音隔着一条街,自茶楼传来。 “兄台真是对不起了,我见与兄台一同的女子背影好像我一位故人,才会多多留意了几眼,实在是不好意思。” 龙文不好再出声,关了窗回到我身边。看着我。 我拾起床上的梭帽轻轻的扣在头上,将发系于后,纱巾隔住了我满脸的表情。 龙文拉开房门交待小二备好热水。转身回到屋内。 “少主,你的头发。” “白了。”我始终无法端起恶狠狠的态度对待一群跟着我爹出生入死的下属。 “南宫飞。”几乎是肯定的语句自龙文的口中说出。 我摇一摇头,扯去头上的帽纱,白发散开,抬起头直视着龙文,那白净的脸上闪过无数的情绪,我未来得及抓住,店小二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我躺在床上,放下丝帐,龙文转身开了房门,小二提着两桶热水入门,便转身离开。 “少主,水已经准备好了。”我拉开被子,看向龙文,我起不了身。龙文未等我开口,已经将我抱起。我一阵别扭。浴桶中的水冒着热气,我想气了那年在京都与南宫飞的交缠。 脸微微有丝发烫,龙文已经出了房门,我扶着浴桶边缓缓除去衣物,可是桶太高,我根本抬不动半个月未活动的腿。 唉叹了口气,披了一件衣物在身,唤了声龙文。 “少主。”进了门的龙文有丝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我心头倍感苦涩,感觉自己像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哪此轻易的在男人前面宽衣解带,怕是谷焰知道了又会说我。 “我没办法抬腿,”我缓缓的叹了口气,在暗士面前我从来都是坐着的,又或多或少的走动过,他们定是不知道我双腿有多么的不便。 龙文没有说话,轻轻的走向前将我抱起,披在身上的衣物滑落……龙文放在我腰际的手紧了一下,细细的汗已经自他额头渗出。我只觉好笑,已是一个孩了的妈了,难道我还有魅力可言吗? 龙文轻我放于浴桶之中,温热的水慢慢的活络了腿内的经脉,双腿缓缓的有了丝知觉。龙文却没有离开,背对着他的我,心下了然,他定是看见我背后的那一道剑伤。定是丑陋无比吧,左肩上削下的一块凹凸的伤疤连我自己见了都会觉得丑陋,更何况是自右向下一条长长的剑伤。 散落的白发洒在水上,我缓缓的抬起头,水的热气让我慢慢的放松了紧张的神经。 “谁。”龙文有丝愤怒的声音传来,已经以手挑起我的衣物向我抛来,我顺手接过,却站不了身,只能遮于胸前。随着龙文的眼光看向门口。 “在下南宫飞,”门外清晰的声音传来,已见有一人影站在窗外。 “在下的妻子正在沐浴,多有不便,请公子离开。”龙文愤怒的看向窗外的人影。 “沐浴。”几乎是怒吼的同时,门被人强力的推开。 第28章 京都会首(2) 我慌忙转过头去,背对着门缩在桶内。身后已出现交手的声响。我想要起身却碍于身无一物,只能干坐在浴桶内,又不敢转身,怕南宫飞发现我,只能干着急。 但听一阵声响,龙文愤怒的声音自背后传出。 “想不到南宫庄庄主竟是如此无礼之人,竟然于礼不顾强行闯入。” “我只想看清与你同行的女子是不是蓝月。”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南宫飞愕然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头上的白发让自己眼中慑是惊恐。 “我妻子从未来过京都,又岂会认识南庄主,更何况我已告诉南庄主,在下的妻子正在沐浴,你居然强行闯入,你……。”龙文还未开口,我已经出了声,连日的疲惫加至五年前四天四夜的冰冻,我的声音始终带着撕哑,已不如原来的声音那般清脆。 “相公,赶他出去。”只是一句,我清楚我未下命取南宫飞的命,龙文不会私自下手,他只与他交战,更何况,龙文也许不是南宫飞的对手。 “你不是月儿。”嘶哑的声音让南宫飞心下一沉,那女子整个身体都藏于木桶之中,只见一头白发随着桶沿垂下。自己心中甚是矛盾,期望是她,又希望不要是她,那一头白发自己无法承受。 “不用动手,多有冒犯,来日我南宫庄能帮忙之处定当倾力相助,还请两位见谅,实在是我以为贵夫人是在下多年未见的心上人,在下告辞。”未待我再说什么,南宫飞已退了出去。 听见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以及龙文愤怒的关门声,我才转过身看向龙文,满地的狼藉我并没有注意,只是看见了龙文紧握的拳头,以及强压住的愤怒。 “他是妮儿的父亲。”龙文背对着我缓缓的说了句,我知道他肯定在为我轻易放走南宫飞而愤怒,但我不希望过早的与南宫飞交手。 “我不需要对你交待。”我不喜欢别人打探我的**,虽然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实,但我就是不愿意承认。 我支撑着桶沿缓缓的起了身,经过热水的活洛,腿已有了点力气,站起身,拾去身上的水渍,穿上衣物,带上了帽纱。缓步走向窗边,推开窗户不期然再次看见南宫飞,他居然还未走,只是先前那女子已经不见了人影。 我转过头看向还背对着我的龙文,心中一时间觉得自己过份,便唤了他一声。“龙文,对不起。”我倒了句歉,便转身看向南宫飞。 隔着白纱我依然能看清他眼中的迷茫,直直的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背后的人缓缓到了跟前,站在我身后,:“少主忘不了他。” “是”突然觉得伪装的很累。没有否认。 我转过身看向龙文,只觉那邻家男孩脸上浮现出一股成熟的韵味……“龙文,你今年几岁了。”我一直比较好奇龙文有几岁了,他看上去的年纪与我相差不大,永远一副儒雅的书生样,像极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 “与谷焰一样。”龙文有丝奇怪为何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低头看向我。隔着白纱的我嘴角轻轻的弯起, “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南宫飞吧,”我轻笑出声,南宫飞,怕你不会想到,我会出现在你面前吧,只是你可能认不出我了。 “少主。?”龙文不确定的看向我。 “龙文,司焱来了吧,他善长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易容。”龙文恍然大悟的表情,让我倍加开心,转过身看向茶楼上饮茶的南宫飞。 “明天见。吾爱。”心中暗暗的说了句。 对上了南宫飞突然转过来的双眼,隔着白纱,惊讶的眼神直直没入我眼中。 第33章 大结局 紫玉一个长得像段月的女子,身世几乎清白,自小家境贫穷,数月前被人骗卖入了玉裳楼,却因长相与段月相似,被南宫飞带回了庄内,却不想那南宫飞并不是真心的喜欢她,她虽喜欢南宫飞,却亦仇恨南宫飞对自己的绝情。因爱生恨。 好一本豪门之争,电视上看得太多。我本无意出手。 只是天意弄人。 她居然不知从那取来了苗簇的情蛊,龙文告之我那情蛊如若被人服下,此人就如同行尸走肉般只听丛一人的安排。 我不忍见南宫飞今后的模样,推开了喜房的门,命龙文自她手中抢过那情蛊,却不料她居然会武功,身形一轻的拿起桌上的剪刀直直刺向我,我的双腿已经不是很灵敏,只能从腰际取出金针直直向她挥出。 她才缓缓倒下,来不及取下她喉节上未没入的金针,门外已经传来脚步声,我担心被南宫飞撞见,更何况这女子怕是真心爱上南宫飞了,而且又有身孕,那是南宫飞的孩子,死在了我的手上,一阵悔意,来不及细想,龙文已抱着我施展轻功离去。 我不后悔杀了紫玉,毕竟她想要对南宫飞不利,却有丝后悔连带的样了她月复中的胎儿。 紫玉……该死,可惜了她月复中的胎儿,如果我不出手,怕是妮儿会多了个弟弟或是妹妹。我不由得笑自己的豁达,居然能想到这层。 “少主,有人来了。”马车外的龙文轻轻的说了句。 我心想定是那南宫飞追来了,连忙将腰间的金针藏于车垫下,挑开帘子,果然是南宫飞。 “龙公子,为何走得如此匆忙啊?”南宫飞脸上冷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位,那金针还在自己手心,自己不是没有想到过会是段月,但是以金针为暗器的人并不是没有,更何况自己很是清楚,眼前那女子不是段月,那容貌看不出易容的样子。 “南庄主,我家娘子身中之毒需要尽快医治,所以未亲自向南庄主辞行,实在抱歉。”龙文有丝虚伪的言语,让我心中好笑,但未表现出来,就被一抹挥来的金光震住了眼光,他居然以我挥向紫玉的金针直向我挥来。 我双腿不便,已是闪躲不了,龙文已快我一步将我抱出了马车,躲过那一毒针。 “请问,为何要杀我娘子?还有我那未成形的孩儿”南宫飞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出来。”龙文已是有些狼狈的抱着我躲过那一金针,自然不能放任少主的安危不顾,只能唤出隐于周围的暗士。 不出一会,四周出现了十名身着黑衣的蒙面人,手上居然都没有兵器。我知道我的暗士中兵器独特,也不觉得奇怪。 那南宫飞见这阵势,一阵愤怒。 “我待两位不错,为何要出手杀了我的妻子。” “她想对你不利。”我急急的出口,我不想与南宫飞交战,更何况,这个理由说出来怕他也不会相信,好死不死的被我看见。 “有何不利,她已怀有我的孩儿,你杀了我的月儿,那金针是你的吧。”南宫飞看着那身着黑衣,被白纱遮住了表情的女子。 “没错,是我。”我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龙文。司焱有没有来。”我轻轻的问向挡在身前的龙文,只要我撕了人皮面具,我信他不会对我下毒手。 背对着我的龙文摇了摇头,告诉我,安照计划,司焱带着几人去迁走我爹的坟了。 “那好,龙公子,贵夫人的命就留给我吧。”几乎是说话的同时,南宫飞已经轻身向前,手上空无一兵一器,只是以右手直锁我喉咙,在我前面的龙文看见,已经飞身上前以手中的折扇挥开了南宫飞探来的右手。 “众暗士听令。活捉南宫飞,不得伤他。”嘎哑的声音透露出不容质疑的威信。那几个黑衣人一起向正在打斗的两人中飞去。 我眼中已分不清谁是谁,只能见到一抹白色的人影在一堆黑影人中窜来窜去。还未来得及看清形势如何,龙文与暗士已经退了出去。 “南庄主,”我还未来得及开口。 那南宫飞竟然突然强行震开穴道直逼我而来,他嘴角缓留下的血迹告诉我,他有多么拼命的想要夺取我的命。 一掌直直的击在我的胸前前,白纱随风而落,满头白发散于眼前。但见一人影急急飞来。其中还有妮儿娇小的身影 “娘。”妮儿有丝胆怯的眼神,让我想起脸上的伤疤,还未来得及开口,司焱已经自远处急速飞来, “少主。”他一剑向自己的右掌中一挥,血落在我的脸上,合着泪落下。 “月儿~”待那血慢慢散去的容貌现于眼前时,南宫飞的心一瞬间震碎,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刚那一掌,自己几乎用了十成功力。“月儿。”南宫飞缓缓的走向前去,希望能拥她入怀中。 妮儿已经转过身挡在南宫飞与段月之间。 “我娘是你伤的,你是坏人,谷叔叔,杀了他。”谷焰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听到妮儿带着凶狠的语气,缓缓的出了声:“妮…妮儿。”妮儿听到我的唤声,已经转身跑到我眼前,小小的脸上已经爬满泪水。 “妮儿,他……他是你爹。”几乎是无法呼吸的痛疼自胸前传至口中,一口鲜血直直的喷了出来。 谷焰已经将我缓缓抱起。 看向那已经有丝痴呆的男子。 “不要跟着我,南宫飞,好好照顾妮儿。月儿我带走了,你不配拥有她。”谷焰缓缓的转身,施起轻功带着月儿离开了这群人之中。 谷焰已远的身影传来了一句让龙文碎心的话语 “众暗士听令,令后听命于蓝妮少主。” 人影已经没落,南宫飞看着远去的两人,心已死去,那一掌真的取了月儿的命。 “谷焰,将我葬在竹园内,连同爹也一半葬回那里吧。”用尽全身的气息缓缓的说了一句,眼已黑了过去。 十年后。 “谷叔叔,”妮儿已见长大的脸上已经越见成熟,与月儿相似的脸,让谷焰心中一疼,月儿都已经过世了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