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生存手册》 第一章:嫡女是香饽饽 天色蒙蒙亮,许琅殷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也没人喊她起床,心情颇为愉悦。而今天正是她穿来的第二天。 此时,门外穿来一阵略匆忙的脚步声,听规律似乎是原身的丫鬟扶瓖来了。 许琅殷立即坐正。 “小姐,你醒了就赶紧梳洗一下吧,老太爷刚才命人传话说让你醒了之后去青竺苑请安。”扶瓖端着铜盆走了进来,洗了帕子拧干递给许琅殷,笑道,“小姐果然是将军府里最美的姑娘!” 许琅殷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清楚了,心中暗道: 穿越生存法则第一条:遇事莫慌乱,说多易错多,走一步看一步为上策! 扶瓖替许琅殷绾好了发,用一根通体碧绿的簪子固定在头顶,几缕青丝调皮的垂落在额前,遮住了一对柳叶眉,一双凤眸顾盼生辉,眼角微微上挑,涌现着一抹灵动; 一身累珠叠纱淡藕色茜裙,裙摆处用银丝勾勒出一朵朵海棠花,走起路来浮光缭绕,好似要在其中盛开一般。 其实许琅殷的相貌并非算绝美,只属于中上之等,却是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尤其是那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好似天地间所有的光华都收纳在其中。 穿越生存法则第二条:拍马屁的受用几率几乎为百分之百,对待他人和善几分,一定程度上能塑造良好形象。可行。 许琅殷笑着勾起了扶瓖的下巴,打趣道,“美人惯会贫嘴。” “小姐!”扶瓖气鼓鼓道。 “哈哈哈,好啦,不逗你了,我们走吧。” 两人很快到了青竺苑,老太爷身边的管家李志正在门口侯着,见到许琅殷来了,连忙上前请安。 “老奴见过六小姐。” “管家辛苦了。”许琅殷颔首笑了笑。 李志起了身,蹙了蹙眉,目光打量起面前的许琅殷。见她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纳闷,老太爷说她性格不再像之前那般软弱可欺,如今这一看,六小姐确实是同以前不一样了。 “六小姐变了许多,若是少爷夫人见了,定然会感到十分欣慰。” 许琅殷直视李志说道,“前几日我不幸落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醒来后看得透彻了些,心境自然是有所变化。”这位李管家是老太爷身边的得力助手,多年来一直在老宅看着,不知道他怎么回来了。 好在此人与原身并不亲切。 “六小姐请吧。”神情稍微恭敬了几分,李志推开了门,弯腰请人进去。 许琅殷颔首。 她进屋的时候,老太爷正拿着狼毫笔伏在桌案上不知写着什么,即便已经年近七旬,可是整个人仍旧散发出那股宛若在战场上的肃穆之气。 老太爷姓许名靖川,年轻的时候乃三军之首。 当年国家动荡,四国政治混乱,战火不断,老太爷带兵出征,创下缕缕战绩,为东熵国打下了不少领土,先帝龙心大悦,特赐九宫令。 每代天子都会拥有自已的九宫剑奴,分为九方势力,保护国土及天子,九宫令一共分为九块,每一块都可以调动一方势力,而先帝赐予老太爷的就是其中一块九宫令——赤尾。 不得不说,先帝是极其看中老太爷的,九宫令虽然意味着拥有一方势力,却也意味着将自己推入了危险之中,先帝相信老太爷能够守护好九宫令,将帝都的权利相互制衡。 许琅殷站了有一会儿了,才见老太爷将手中的笔放下,并挥了挥手招呼她过去。 “阿殷,到祖父身边来。” 许琅殷很听话的走了过去,老太爷亲热的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收不回来,口中喃喃道。 “真像…真像…这眉眼和鼻子像是同沿生一个模子离刻出来的,到底是父女啊!” 老太爷的眼眶有些发红。 许琅殷安静的没有说话。 老太爷一共有两子,长子许穆生,还有一位嫡长子就是她的父亲许沿生,大伯许穆生选择了商道,没几年便将家业开满了整个东熵,算得上是有名的富甲之一了,她的父亲则完全继承了老太爷的衣钵,从小习得用兵之法,年纪轻轻就被提拔为少将军,战绩累累,又因为是老太爷喜欢的正室所出,更是深得老太爷喜爱。 许沿生因为常年驻守边关,所以只娶了乔氏乔敬淑一位夫人,不过两年时间,便诞下一位女婴,取名琅殷。 不料八年前的一场北伐,许沿生战死沙场,尸骨未存,而许乔氏也在前往探视的路上被歹人所害,死于非命。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老太爷,几乎要昏厥在朝堂之上,之后的几年里更是一病不起,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情突然解开了心结,身体才一点一点硬朗起来。 “唉……阿殷…这几年是苦了你啊…”老太爷拍了拍许琅殷的手,忍住了胸口翻涌的哀痛。 许琅殷看到老太爷这个样子,鼻头微酸,其实她根本不是将军府的六小姐许琅殷,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孤魂罢了。 当时的她被m机构检测为具有开发异能的潜力并且强行带走,那里有许多跟她一样年纪的少年,她们被迫成为实验体,日复一日的在体内摄入病毒,强行激发异能,再摄取他们的基因,完成克隆和突变。 而许琅殷不论怎么实验,都无法激发她的异能,因而在一次任务中,被当成弃子舍弃掉了。加之长时间在地下生活,得了不能见阳光的毛病,只要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面就会造成虚脱或是昏厥。 几日前,真正的许琅殷因性格软弱遭到族人嫌弃和凌辱,不过好在有老太爷护着,谁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做什么。 老太爷奉圣上之命,围剿驹辽山山匪,而就是在这个空档,许琅殷便因为族妹的挑衅坠湖身亡,再次醒来,身体里已经住下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许琅殷。 她看得出来老太爷对这个孙女的疼爱,自然也投入了感情进去,对她一分好,她也必将加倍还之。 只因老太爷是少有的对她好且不求图利的人。 此时此刻的老太爷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容颓唐,鬓边不知何时又生出了许多白发,她轻声安慰了老太爷几句,试着转移这个悲伤的话题。 “不知祖父找我前来所谓何事?” 老太爷伸手捋了捋他半白的山羊胡,伸手将桌案上的一张鎏金请帖递给她。 “这是皇宫下来的请帖,说是郇王已经从淮江出发,将于半月后抵达皇城,次日酉时在朝阳殿大设酒宴,宣朝中大臣及家眷为其接风洗尘。” 郇王? 许琅殷眉头轻挑。 对于郇王,她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也仅次于表面,她只知道这郇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乃先帝最宠爱的琼妃所出,一度是太子的竞争人选,不过在先帝斌天之后没多久便被遣到淮江,当时的郇王才不过九岁。 “明明半月后才到,这么早发放请帖做什么?” 许琅殷叠起了双腿,打着哈欠状似不经心的问道,心思早已百转千回。在老太爷这里,她想尽量放松一点,不叫老人家担心。 老太爷顿时陷入沉思,却没有回答她。 许琅殷眨了眨眼睛,也没继续追问。 这请帖一发,连郇王何时抵达皇城都算的清清楚楚,莫不是在告诉那些世家大族,郇王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别人在明,他在暗,哪些人有哪些举动,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许琅殷拉了拉老太爷的衣袖,问道“郇王是来同皇上争天子宝座的嘛?” “休得胡言!”老太爷语气重了重“阿殷,小心祸从口出。” “哦。” 许琅殷低敛了眸子,一道异光一闪而过。 老太爷知晓她不是故意的,没有过多责怪她,但是有些道理她也要明白。若是换了其他地方,叫人听了去,不止阿殷会出事,连同将军府也不能幸免于难。 “阿殷,身为将军府嫡女,你必须无时无刻的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一句无心的话可就有可能掉脑袋!” “阿殷知道错了,阿殷不是没把爷爷当外人嘛~”许琅殷挽住老太爷的胳膊,俏皮的冲他吐了吐舌头。 老太爷被她的举动逗笑了,慈爱的摸了摸她的额发,“再有两月多的时间你就要及笄了,这次的宫宴你也同你的族姐族妹随我一起进宫。” 许琅殷暗自皱了皱眉,她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本要推辞,转念一想,这大概是老太爷悉心的给她铺了路,便也没有拒绝。 一转眼的功夫已经到了晌午,许琅殷陪着老太爷用过午膳,才唤扶瓖一起回了她们所住的净熹苑。 正午的太阳很毒辣,扶瓖一边替许琅殷撑着伞,一边拿团扇扇着风。 不能晒晒太阳,这可苦了她了。 净熹苑位于将军府西南一侧,是块风水宝地,离老太爷的青竺苑不算很远,徒步的话需要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只是许琅殷散步的心思多一点,也就走得慢了些。 刚走到府中心的莲池,便见三名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子迎面走来。 许琅殷刮了刮原主的记忆。 这三位都是她大伯的女儿,按辈分算,为首的一身雪色拽地望仙裙的女子是二姐许伊凝,气质沉静,宛若凝雪般出尘,乍一看,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她右手边的是三姐许伊棠,一裘芙蓉色撒花软烟罗裙,衬得她身材玲珑有致,丹唇未起笑先闻,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一股妩媚、艳丽,怎么看都不是个好惹的主。 走在最左边的是八妹许伊箬,年纪只比许琅殷小了不到一月,长得小巧精致,长大之后不乏是个美人,只是周身那股子娇蛮劲硬是破坏了这份美感。 许琅殷的目光自许伊婼身上一扫而过,眼神晦暗不明,她可没忘,这原主就是因为受了她八妹许伊箬的侮辱才投湖自尽的。 第二章:作为嫡姐的教诲 许伊箬的庶母是许穆生最疼爱的小妾,仗着父亲及庶母的溺爱,养成了如此嚣张跋扈的性子,不过碍于许伊凝和许伊棠乃嫡出小姐,对她们也是有所忌惮。 许琅殷这几日一直深居简出,未同他们打过几次照面,这一次也本想当做不认识,没想到她三姐倒是先开了口。 “这么长时间不见,六妹妹可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许伊棠翘着兰花指,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哪里,自然是比不上三姐这般美艳。”许琅殷语气不咸不淡,目光却是疏离至极。 “咯咯…” 许伊棠装作没听出她这明显敷衍的语气,兀自笑了起来。 “不知这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六妹妹怎么撑起伞来了,不会是得了什么重病吧?”说着她迅速掩了掩口鼻。 “劳烦三姐多虑了,不过是天热。” 许琅殷随意应了一声,并不想多说。 “哼!我看她是三年前落水变成傻子了吧!” 耳边突然响起许伊箬尖锐的声音,许琅殷抬了抬眸子,眼神状似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许伊箬一怔,感觉自己就像一瞬间被蛇盯上了一样,那种冷冽阴沉的感觉,使得她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傻子就是傻子,你看我干什么!”许伊婼将将脑中那一丝恐惧当成了幻觉,一个废物怎么可能让她害怕! “我何时看过你,倒是八妹妹你一直看着我作甚。” 许琅殷微微眯了眯眼眸,暗道:穿越生存守则第三条:若有人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情况允许下,没必要忍着。 “呸!我什么时候看过你了。”许伊箬怒道。 “八妹妹你不看我就知道我在看你,真是厉害,难不成你的眼睛长到头顶去了?”许琅殷嘴角带着不深不浅的笑,说出来的话却让许伊箬无从反驳。 “贱人!你居然敢骂我!”许伊箬气得面部扭曲,那种野蛮劲儿越来越浓郁,似是下一瞬间就会上前来揪许琅殷的头发。 “不知道八妹妹的生母是大伯的哪房妾室?” 许琅殷突然问了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许伊箬也是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随即便高傲的扬起了下巴。 “姨娘可是爹最疼爱的玉夫人!” 话音刚落,便见许伊凝变了脸色,许伊棠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只是那笑容的幅度也不知不觉减小了,眼神逐渐变冷。 这一句夫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叫的啊。 扶瓖讥笑道,“八小姐前嘴才说了自己生母是姨娘,后头却说是夫人,奴婢只知道大爷的嫡女是二小姐和三小姐,两位小姐就在跟前呢!八小姐这么说也不怕回去要挨姨娘的罚!” “贱婢!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侍女说三道四,一点规矩都没有!” 话音方落。 “啪!”的一声,许伊箬眼里都快冒出火了,冲着扶瓖扬手就是一巴掌,难看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 怎料就在许伊箬还未来得及得意时,许琅殷一个闪身便绕到了许伊箬的面前,同样的扬手一巴掌,不见声响,其脸上却印着五个深红色的手指印。 这一幕惊得三人有些发懵。 许琅殷打了许伊箬? 周遭空气好似凝固住了,所有人都动弹不得。 突然间。 许伊箬吼出了杀猪般的声音,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贱人!没爹没娘的废物!你居然敢打我,爹爹和姨娘不会放过你的,给我等着瞧!” “八小姐出言不逊,没有教养,扶瓖,继续掌嘴!”许琅殷沉下了脸。 许伊凝和许伊棠两人面面相觑,一直冷眼旁观,求情的话更是没说过。 听着许伊箬张口闭口贱人贱人的,扶瓖气的脸都黑了,她家小姐何时被别人这么说过,真是不知好歹!想到这,担心牵连小姐而不敢动手的后顾之忧消散了,抬手几巴掌狠狠地落了下去。 扶瓖怎么说也是个练家子,这几巴掌下去足以让许伊箬的脸肿成了猪头,也顺道解了自己脸上这巴掌的仇。 许琅殷见差不多了便让扶瓖停手。 她单手撑着伞来到许伊箬身边,脸被伞投射下来的阴影遮住,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她缓缓蹲下,手亲昵的抚上许伊箬受伤的脸,嘴角擒着一抹笑意,只是,这笑意却未达眼底。 许伊箬抬眸,触碰到到她的目光,心口一紧,那样沉寂的眼神让她近乎窒息。 一个傻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了? “记住——” 许琅殷手下微微使力,强硬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将脸抬了起来,冷声道: “这是嫡姐给你的教诲!” 嫡姐这两个字如惊雷一般在许伊婼的脑海里炸开,身体里好像开了个洞,随之被填满的,是无尽的寒冷。 她眼里闪过一抹怨怼,凭什么她永远都要被压一头,走到哪里都要背着个“庶”字,她不甘心! 不管怎么说,许琅殷才算的上是许家真真正正的嫡女,往远了说,许穆生也不过是一支旁系,念在许沿生生死不明,才做了许家除了老太爷之外的掌权人。而许伊箬一介庶出敢这么跟她说话,若是被老太爷知道了,可不是几个巴掌就能了事的。 许伊箬忍着脸上的疼痛,瑟缩的往后退,也不敢再破口大骂了,心中的憋屈只得一个劲往自己肚子里吞咽。 “八妹知……知道了……” 许琅殷松了力道,许伊箬连忙挣脱开来,眼神闪躲,踉跄的离开了。 许琅殷起身用扶瓖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转身看到她的二姐三姐许伊凝和许伊棠时,无辜的耸了耸肩。 “我只是给她讲了讲规矩,二姐三姐没什么意见吧。” 许伊棠嘴角抽了抽,她这种事做都做了还问她们有没有什么意见,反过来说,你们有意见也晚了。 不过好在她替她们找回了面子,又没有威胁到她们的实际利益,她们自然不会多说,倒是许伊凝对她道了声多谢。 许琅殷点了点头,懒得打交道,整个人都尽量躲在伞底下,赶忙带着扶瓖离开了。 回到净熹苑后,许琅殷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软榻上,以手做扇,不断给自己扇着风。 “这天真是热死人了!以后一定要去个没有夏天没有冬天的地方安度晚年!” “小姐,您的根生在许家,以后哪有什么机会离开皇城呀!”说不准以后嫁了人,还不如这会子自在呢。 许琅殷笑了笑,没说话。 扶瓖在路过冰库的时候,同李管家要了冰库的钥匙,这会儿取了不少冰块回来,都摆在了屋内,屋内的空气没一会儿就凉快了起来,许琅殷更是舒服的躺在那里不想起来。 扶瓖边帮她捶着腿,边道: “这许伊箬真是蠢到家了,仗着自己的地位居然称自己的庶母为夫人,这可让正室所出的那两位女儿失了脸面。况且,东熵国是极其注重身份尊卑,长幼有序的,如果这话传了出去,到时候可有她好受的。” “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呀。” 许琅殷掐了掐扶瓖的小脸蛋儿,肉嘟嘟的,手感非常好。 “小姐,你没看见她骂你那个样子嘛,真是气死我了!”扶瓖忿忿不平道。 “好了啦,我不是让你教训她了么,再说她若真出点什么事,大伯那边也不好交代。至少,我不想让爷爷为难。” 许穆生这些年来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偶尔看见了她也会寒虚问暖的,就算没对她有多好也没出手害他。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总不能先把这巴掌拍到她大伯脸上。 扶瓖想了想道,“也是,还是小姐想的周到。” …… 入夜之后,凉爽之气席卷院子里的每个角落,许琅殷觉着舒服便早早入睡了。 蓦然之间。 她霍地坐起身,目光凌厉的盯着前面的屏风处,直觉那里不妥。 “不知阁下哪位,深夜造访我将军府,有何贵干?” 屋子里没点灯,黑乎乎的一片,见不得有什么人影,可是许琅殷闻到了空气中并不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一个人的呼吸。 那人的呼吸一轻一重,像是故意给许琅殷发现的。 许琅殷快速下了床。 突然,面前刮过一阵疾风,许琅殷脑子还未做出反应,身体却是轻巧的躲过了来者的攻击。不料下一瞬间竟被扣住了脖颈,叫她立马僵住了身子。 方才那是原主身子下意识的反应,莫非原主会武功? 会武功的话心境理应上乘,怎么会被庶女几句不轻不重的辱骂逼得跳湖自尽? “咳咳……阁下手下留情!” 许琅殷心下大骇,当下也没心情多想原主是个什么情况。 此人武功高强,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净熹苑,又能悄无声息的近她身,若是此人想杀她,她怕是没有还手之力。 “小姐,您怎么了吗?”负责守夜的扶襄听到动静后过来敲门。 那人似乎贴近了许琅殷几分,手中的力道有增无减,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没事,只是有些口渴,你先下去吧。”许琅殷看着来者说道。 “好的。”扶襄道。 许琅殷见窗外的人影走远了,忍不住挣扎了挤下,可是那人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阁下这是做什么?” 许琅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准备笔墨。” “哈?” 是道很清冷的声音,又被他刻意压了嗓子,有些沙哑。 许琅殷一愣,没懂这个人大半夜进她屋子然后让她准备笔墨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人松了手,转而扣住许琅殷肩膀,手微微一使力。 “哎…疼疼疼…!”许琅殷一激灵,当下就觉得这人有毛病。 “我说阁下,你既让我为你准备笔墨,又锁着我,你是想让我用意念给你去取笔取墨?” 来人似乎想了一下,然后伏在许琅殷耳边道,“别耍花招。”继而,彻底松了锁住许琅殷的手。 许琅殷得了自由,忍不住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胳膊和脖颈。 “你等下。” 许琅殷说着便要朝木案那边走,突然,她伸出手指,冲着不知名的方向一弹,整间屋子大亮。 第三章:嫡女失策第一弹 “你做什么?” 许琅殷啧啧了两声,头也没回就道,“这黑灯瞎火的,你让我上哪给你找笔墨去。” 那人沉默了,似乎就是许琅殷说的那么个理。 待许琅殷取好笔墨回头递给来人的时候,特意往他脸上瞅了一眼。 果然,如她所料,来人根本不惧她点灯,他的脸上带着块半面的雕龙面具,遮住了眼鼻,只露出那光洁白皙的下巴。 来人一身玄色长袍,约有七八尺高,腰侧那块衣服的布料明显比其他地方的颜色要深,故而许琅殷推测,他应该是腰腹处受了伤。 那人接过纸笔之后,伏在案上不知写了什么。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便起了身,将写好的纸卷成了一小条,走到窗边,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没一会儿,就有只藏蓝色的海东青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胳膊上,然后他便将写好的纸条放进了海东青腿上的小竹筒里,又摸了摸它油亮的羽毛,然后让它飞走了。 许琅殷就在一旁看着,没吱声,她隐约也猜到,此人应该不是有意要遣进将军府的,应该是受了伤,又想通知别人什么消息,才进了将军府。 看她净熹苑没什么人守着,故而进了她的房间。 “阁下您走好,再也不见。” 虽然许琅殷不是很介意他闯入了自己房间,但是毕竟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莫不是让人笑话,所以,眼下她便下了逐客令。 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突然冲许琅殷扔了一块什么东西,许琅殷顺手接了过来。 一块看起来颇为不凡的令牌,上面雕刻的仙鹤栩栩如生,背面还刻了一个“燕”字。 许琅殷有些迷茫,刚想抬头问问他,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许琅殷思量再三,觉得这牌子怕不是俗物,就收了起来。 那人能养的起海东青这种东西,她就就知道他不简单。 转眼间,已过了数日有余。 许琅殷天天活的跟神仙似的。 这日,许琅殷正闲来无事,学着扶襄在那绣花,只是这一团一团的,怎么看都像个四不像。 “小姐,南图传话来说目前还是没什么进展,他会再派两波人。” 扶襄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信封递给了许琅殷。 许琅殷倒是不着急看,将那信放在了一遍,继续绣花。 “这事急不得,你告诉南图,继续找,有什么发现及时告诉我,切莫轻举妄动。” “好。 “对了小姐,今天是十一,洄香楼出新菜品了,要不我们去尝尝?” 许琅殷眼睛一亮。 穿越生存手册第四条: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绝对不能亏待了自己。 “走,扶瓖,小姐我带你去吃个痛快!” 扶瓖抿嘴笑了笑,分明是小姐她自己想吃个痛快。 二人说走就走。 许琅殷怕不方便,特地换了一身男装,一裘月白色锦袍,前襟处的连枝花暗纹一直缠绕到衣摆下方,腰间用淡青色玉带所束,偏左的地方缀了块同色系的半月型的玉佩。 墨发用一根象牙簪绾在脑后,纤细的柳叶眉,用眉笔描粗了点,多了几分棱角出来。 许琅殷原本就不错的容貌,如今打扮起来,就如哪家俊俏的公子哥儿,嘴角挂着一抹邪肆的笑意,手中的象骨扇“唰!”的一声打开,时不时扇着两下,一身儒雅的月白色都叫她穿出了几分放荡不羁。 扶瓖也是一身小厮的装扮。 一进洄香楼,小二躬身迎了上来,“二位客官,二楼的雅间都满了,要不到雅座坐着?”这两位虽然年纪轻轻,一身衣服倒是极好的料子,说不定就是哪家的公子,给点赏银都够半个月工钱了。 自然不能给怠慢了。 “嗯”许琅殷点了点头,对坐在哪里也没什么特别多的意见。 小二领着两人到一处靠窗的位子落座。 “不知二位要吃点什么?可以尝尝我们的新菜品,踏雪红梅。” 许琅殷有些讶异,没想到这菜品取了个这么风雅的名字,既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又勾起了她的馋虫。 “那好,先来这个,再来份绣球乾贝,杏仁佛手,莲蓬豆腐,还有一份蜜饯青梅。” 许琅殷搓了搓手,不用看菜单就报上了一串菜名,倒是扶瓖一直在旁边合计,两个人点这么多菜吃不吃得了。 “好嘞!二位客官请稍等,菜马上就来” 没一会儿,许琅殷点的菜就上齐了 这踏雪红梅取得是上好的鳜鱼做底,鱼肉成蒜瓣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外皮清脆不油腻,肉汁却鲜嫩爽口,肉上覆盖了一层用梅花干做的果脯,玫红的颜色与鱼肉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亮眼却不突兀,再加上这梅花凉成干后吸收了花内所有的精华,这花香浓郁了不少,将这鳜鱼所剩下来的腥味也淹没掉了。 许琅殷一顿大快朵颐,吃的舌头都快吞下去了,扶瓖却没见吃多少,倒是在一边时不时的帮她递杯水,送个帕子 扶瓖见许琅殷靠在椅子上,满足的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脸色有些古怪起来,怎么她家小姐出门了还是在吃,不对,追根究底,还是她怂恿她来的,她本来是想断了小姐见吃眼开的性格,这回儿反而起了拔苗助长的作用。 唉!她怎么就没转过来这弯儿呢。 休息了一会儿,许琅殷抬手招呼了小二过来。 “小二,结账!” 小二拿着算盘拨弄的时候,许琅殷目光游移在喧闹的街道上,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 “哎,小二,这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啊?”许琅殷拄着下巴,不由问道。 “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吧,今天呐,可是郇王回京的日子,这郇王年纪轻轻就将淮江那块地治理的井井有条,这么多年来年年都向朝廷进贡军饷,多出的粮食则根据人口和家庭状况分发给百姓,还有……” 小二说的唾沫横飞。 许琅殷却是只注重在“郇王”二字,她粉唇微张,表情带着些许惊讶,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郇王回京的日子了。在心里算算,还真是不多不少半月的时间。 就在小二还要说些郇王伟大的事迹时,许琅殷摆了摆手,将饭钱付清,顺便给了他块碎银子当小费。 “行了,你先下去吧。” 小二连连道谢,拿着钱离开了。 “扶瓖,你知道郇王么?” 扶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知道是知道,不过和刚才小二说的都差不多。” 许琅殷将扇子合拢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低垂着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在外面逍遥了一阵,买了不少零碎的小玩意儿。 许琅殷单手执扇,嘴角勾着一抹邪肆洒脱的笑,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不知道这皇城何时多了这么个俊俏公子,尤其是那些姑娘家的,一个个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许琅殷时不时挑挑眉毛,甩甩头发,顺带抛出几个媚眼,送出几个秋波,惹得对方一阵激动。 扶瓖慢紧跟在她后面,一只手拎着东西,另一只手还要帮她撑着伞,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没遮住这头顶的太阳。 就在某个姑娘给许琅殷扔了荷包,而她正犹豫要不要接的时候,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快看!是郇王的车队!” 百姓们纷纷退到两边,许琅殷被他们挤的一趔趄,耳边都是大家的呼喊声,一个盖过一个。回过神来时,扶瓖早就不见了踪迹,她努力往前挤,想一睹郇王真颜。 她倒要看看,这个郇王是何许人也。 不少姑娘都将荷包扔向郇王的马车,许琅殷也试了一下,但是都被马车周围高头大马的侍卫拦下了。 许琅殷单手摩擦着光滑的下巴,这些人看着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不过她可没有这么好骗,马车周围安插的这些侍卫,应该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根本没什么大用处,不过这马车倒是有点意思。 若不是许琅殷眼力过人,也不会发现,马车的顶端围着一圈玄铁所制的细小的暗箭,这里现在鱼龙混杂,如果有人趁乱刺杀,许琅殷敢保证,只要有人靠近马车,必死无疑! 没一会儿,郇王所乘的马车便行驶到了许琅殷那块人群,许琅殷使了吃奶的劲儿才挤到前面,隐约看到了被风吹起的帘子下,郇王白皙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不料眼前忽然一黑,她一个不稳,整个人就横在了马车前面。 晕死过去前,她似乎还听到了马嘶吼的声音。 这回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许琅殷醒来后才发现自己似乎被送到了路边的客栈,也不知道谁这么好心,还给她送到了客栈休息。 她当时早就忘了还要撑伞这茬,没想到这一昏就到了半夜,扶瓖肯定着急死了,想到这,她连忙收拾收拾走人。 许琅殷没敢走大门,直接从后院翻墙进去了。 果真,还没到净熹苑,远远的就看见扶瓖的身影在门前渡步,抬头发现归来的许琅殷,几步就冲了过来,声音是难掩的焦急。 “小姐你上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没事啦,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许琅殷干笑了几声,没告诉扶瓖自己晕倒的事,要不然肯定得被她絮叨好几遍。 见扶瓖还要问什么,许琅殷连忙道:“扶瓖,帮我准备沐浴。” 话题一下子被转走,扶瓖的思绪也被切断,她没多想,点了点头,便随着许琅殷进了院子。 次日一早,许琅殷就被折腾起来前赴宫宴。 扶瓖为她准备了一件飞鸟描花的天青色宫装,里三层外三层,呼的她身上难受。 脸上也施了些脂粉,点睛之处莫过于在左眼眼尾是一株朱红色的奇异的小花,小小的一株,纹理却很清晰精致,眼波流转间,好似盛开其中一般。 许琅殷对着镜子摆弄了两下,觉得自己形象还不错,不是太过扎眼,也不太过朴素。 “爷爷那边等着我,我就先走了。” “好的。”扶瓖点了点头,知道自家小姐不喜欢这种场合,临走之前还不忘加一句:“小姐,您进了宫一定要多加小心。” 第四章:传说中的未婚夫 许琅殷笑嘻嘻的拍了拍扶瓖的肩膀,看似玩笑,却无比安心。 “好了啦,你家小姐又不傻。” 将军府门前停了三辆华贵的马车,每一辆上都刻有许家的族徽,彰显着许家不一般的身份。 老太爷同许伊棠和许伊箬已经在马车前等着了。 许琅殷姗姗来迟,向老太爷赔了礼,老太爷也没有责怪于她。 “二姐怎么没来?”许琅殷环视一周,没有发现许伊凝的身影。 “二姐她身体不适,今日就不随我们一起进宫了。”许伊棠开口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老太爷自己独坐了头辆马车,许伊箬和许伊棠同乘第二辆,许琅殷则自己坐了最后一辆。 马车在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到达了皇宫外,这个时间段,周围都是那些世家侯爵的马车,络绎不绝。 有个小太监为他们领路,老太爷身为重臣,被请到宣政殿,许琅殷她们身为女眷则被邀请到御花园煮酒赏花。 从这里步行到御花园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等她们到了的时候,御花园里已经有不少人在了,聚成几堆,不知在谈论什么,许伊棠和许伊箬走在前面,许琅殷尾随其后,因为怕撑着伞太引人注目,事先就把伞放在了马车里,所以这个时候,她不得不先找个亭子把自己遮住。 许伊箬好像是看见了熟人,连招呼都没打就跑去人家的圈子里。 许伊棠见许琅殷鼻头都冒出了几丝薄汗,以为她是常年养在深闺之中,体力不行,便对她说:“你去那边的亭子里休息休息吧,我去趟前面。” 许琅殷点头如捣蒜,巴不得她们都离开呢。 许伊棠走后,许琅殷就挑了个离她最近的地方,此时亭子里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了了几个人,她来到一个没有人的位置,刚要坐下,旁边那个粉色衣裙的女子突然就挪了过来,许琅殷瞥了她一眼,然后去坐她原先的位置,不过那个女子又窜了回来。 许琅殷窜了好几次座位,都被这个女子抢先了,她就算是傻子也应该明白了,这几个人是故意找茬。 座位再一次被抢走的时候,许琅殷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我说这位大姐,你屁股上是长钉子了吗?” 女子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话,许琅殷则趁这个空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屁股坐在了另一个位置。 女子一下子反应过来,“你……你你、你说谁屁股上长钉子了!” “谁应就说谁呗。” 许琅殷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 “我屁股什么时候长钉子了!” 女子已经自动把许琅殷的话安在了自己的身上,可能是因为说了某个不雅的词汇,小脸涨得通红。 许琅殷对着她翘起了二郎腿,有点好笑的说,“没长钉子你来回窜干嘛?” “我……” 被许琅殷堵住了话,女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气的甩了几下袖子。 许琅殷转过身,不再理她,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椅背上。 “哎,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来干什么?” 说这话的人正是那个粉衫女子,她面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窘迫,反而充斥着一股莫名的讽刺。 许琅殷不予理睬,转过身背对她,堵上了耳朵。 “哎!我说你呢,你起来。”女子上来就拉扯许琅殷的衣服。 许琅殷睁开眼,“啪!”的一声挥开了她的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说我?” “说的就是你!” “我说,这里是你家吗?”许琅殷坐了起来,双手交叠枕在脑后。 女子似乎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 “那我是欠你钱了还是刨你家祖坟了你闲的没事说我。” “你!” “我?” “你你你!” “我我我?” “我就说你了怎么着。”女子掐着腰,傲娇的抬着下巴。 “哎呦呵,你舅说我,你舅母说我也没用啊~” “噗!”不知谁在旁边笑了一声,紧接着在座的各位一片哄笑,女子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色通红。 “你你…我要去告诉我爹爹!” “你都多大了?出门还带着爹。”许琅殷本来有些生气的心,被她这么一弄,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月澄,不要再闹了。”旁边一个紫裙的女子开口道,模样三分俏丽七分英气,一双杏眸中隐隐流动着一股稳重。 许琅殷不由自主多看了她几眼,年纪轻轻就如此稳重,若日后加以塑造,必成大气。 那女子没有扭捏,一本正经的冲许琅殷行了一礼。 “在下朴月戚,这是小妹朴月澄,小妹贪玩,还请不要见怪。”说罢,拉了拉一旁的朴月澄,低声让她道歉。 “对…对不起。”朴月澄虽然心有不愿,但还是规规矩矩的道了歉。 许琅殷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太在意,就她这活了两世的年纪,看朴月澄就像看小妹妹一样,像她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姐,从小被家人百般呵护着,难免养成那些娇纵的性子,不过眼神清澈,心思也不坏,她也就没必要去计较这些。 许琅殷理了理前襟,正打算假寐一会儿,可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光,一回手就抓住了朴月澄的袖子。 “朴月澄?你是丞相府的朴月澄?” “当,当然啦,不然你以为是谁家的。” 许琅殷也是刚刚才想起朴月澄这号人物,她隐约记得以前这个朴月澄似乎特别不满她懦弱无能的性格,经常一见面就讽刺一顿,不过她也见不得别人的对她打骂,出手帮了她很多次。 许琅殷笑,露出了莹白的贝齿,“嘛,才想起来。” “哼,我以为你已经蠢得连我都记不得了。”朴月澄抽回袖子背过身,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弧度,听父亲大人说将军府六小姐不再似以前那般懦弱无能,看来,确实比以前强了不少呢。 朴月戚淡淡的瞟了一眼自家妹妹,兀自举杯啄了几口清茶。 酉时刚到,大家便被宴请到宣政殿。 因朴月澄姐妹要随丞相夫人一道,而许琅殷不想同许伊棠和许伊箬一起,便自己来了。 她环视一周,没见朴月澄的身影,便向殿外望了几眼,难道她还没到? 正合计着,没想到一回头就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嘶…” 许琅殷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鼻子,心道,这谁闲的没事儿杵在这儿。 “怎么是你!” 许琅殷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对方暗夹着讽刺的指责,她抬头忍不住瞅了对方几眼,长的倒是一表人才,只是他眉眼中那几分不耐和厌烦让许琅殷心底的小火苗嗖嗖的往上飙。 “怎么不能是我?”许琅殷挑眉问道“这哪里写着我许琅殷不能进入么,长得不怎么样管的还挺宽。” “大胆!你居然敢如此同本皇子说话!” 哈? 皇子? 那她是不是要行个礼啥的? “你这是在吸引本皇子的注意吗?” 听了这话,许琅殷行到一半的礼瞬间收回来了,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拜托,你这是霸道总裁附身了?” “什么霸道宗才?” “你挡到我路了,借过。”说罢许琅殷不想同他废话,越过他想要往前走。 不料他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又嫌恶般摔开。 “欲擒故纵对本皇子没有用,本皇子死了也不会娶你!”语毕,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 许琅殷这火气是憋不住了,马丹!怎么进个皇宫都能遇见精神病! 许琅殷气哄哄的落座,惹得老太爷一阵侧目,问她怎么了?她就说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精神病,老太爷心想,这是皇宫又不是菜市场,哪来的精神病,不过问了也是白问,索性就不问了。 许琅殷坐在一旁安静的吃着糕点,却有一道阴侧侧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她,她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默默的拉了拉老太爷的衣袖,指着斜对面问道。 “祖父,对面那个人是傻子吗?” 老太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待看清是谁后,脸色一瞬间变的黑不黑红不红的。 “胡说!人家堂堂四皇子怎容许你如此说!” “他不傻一直瞅我干嘛,难道我脸上开花了?” “你呀!”老太爷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她的鼻头“四皇子与你从小便定下了婚约,多看几眼未来的妻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啥?” 许琅殷一口糕点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咳咳…咳…”她连忙灌了一大口茶水,顺了顺自己的小心肝,因为咳的太急,脸上有些充血,老太爷以为她这是害羞,还安慰了一句“等你及笄便可同四皇子完婚,不用不好意思。” 许琅殷才顺好的气,因为老太爷的话又猛咳了起来,什么叫不好意思,没看出来她这是被吓的吗! 是被吓的! 而后,许琅殷出奇的安静,连糕点都没吃几口,老太爷以为她是小女儿家的心思,便没过问。 没过多久,就听见大殿太监公鸭嗓般的声音。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群臣一致下跪行拜礼,黑压压的一片,许琅殷没有这个习惯,倒是觉得别扭至极。 “众爱卿平身。”皇上落座后抬了抬手。 “谢陛下。”众人异口同声。 第五章:遭遇刺杀 “今日乃朕九弟接风宴,爱卿们不必多礼。” 听了皇帝一番话,大殿内气氛终于有些放松下来,接下来便是一阵寒暄,气氛说不出的融洽。 许琅殷抽空打量了几眼这所谓的皇帝,不得不说,不愧为一朝天子,虽然年纪已过中旬,但是相貌端正,眼神锐利,周身围绕着一股子威严之气。 反观皇后,一身华服,模样精致秀丽,年纪已三十有余,不过也许是因为保养的得当,再加上长了一张娃娃脸,竟如同二八芳华一样,削减了一国之母的气势,倒是多出了几分清丽绵长。 许琅殷没多大感觉,自古后宫三千佳丽,哪个不是婀娜聘婷,貌若天仙。 她兀自磕着瓜子,不过她有些纳闷,都说这是给郇王设的接风宴,为何大殿之内不见其身影。她还是蛮想见见这郇王的真容的。 丝竹悦耳,歌舞升平。 没过多久,大殿之内的议论声便不绝于耳,大多都是围着郇王这个话题人物转的。 皇帝自然也听到了些许,他蹙了蹙眉,对身边伺候的太监总管李公公道“李纳德,你去看看,这九弟怎么还没到。” “奴才这就去。”说罢,便匆匆离去。 没一会儿,李公公就回来了,步伐好像有些急,面色也不大好。 “怎么回事?”皇帝问。 “启禀陛下,这……” 皇帝似乎看出他眼神的游移,目光微凛“但说无妨。” “回禀陛下,郇王殿下说是昨日回来的路上有个人突然昏死在他马车前,受了点惊吓,身体不适,说是…不来了…” “噗!” 许琅殷听到这话,还没咽下去的水一下子喷了出来,声音不算大,但是在此刻安静的大殿之内尤显突兀,立马成为了众人聚焦点。 皇上打量了她几眼,问到“这不是将军府的千金么,怎么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话音一落,大殿之内鸦雀无声,皇帝眯着眼,并没有露出什么神色,不过从那压抑的眉宇间隐隐知道他此刻心情的不好。 许琅殷知道自己这是撞枪口上了,随即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轻咳几声道: “回陛下,臣女只是昨日出府不巧撞见了此事,却不知道郇王殿下如此便受了惊吓,有些讶异。” 许琅殷面上一片恭敬,心里却将郇王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边,自己不想来还拿她做挡箭牌。 “哦?那你将这过程详细的告于朕。” 许琅殷皮笑肉不笑:“臣女也是一时路过,当时只听得一阵惊呼,说是有人晕倒了,况且马车周围围了太多百姓,臣女也看的不真切。” 皇帝未搭话,沉默的时间往往让人觉得过的特别慢,大概过了十几息的时间,却见皇帝问李公公道“九弟身体不适,可有请了太医?” “回禀陛下,已经请过了。” “好,你去将朕那块百年龙参给九弟送去,叫他好好休息。” “嗻,奴才这就给郇王送去。”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这价值千金的龙参就送了出去,许琅殷想想自己都觉得肉疼,何况皇上呢,不过皇上这步棋走的倒是巧妙,这一出手就是此等贵重的东西,之前那些皇上于郇王之间不好的传言自然不攻而破,还为他树立了一个行良善德的好形象。 这宴会虽说没了正主,但这气氛却没差到哪去,歌舞照样进行着。 没一会儿,大殿内就突然响起一阵轻柔舒缓的乐声,自大殿上方突然飘起粉色的花瓣,大家都被这一幕吸引了眼球,许琅殷看了几眼,这种桥段她在电视上见多了,一会儿肯定会有个美女从天而降,果不其然,随着花瓣的飘落,一身着靓红色舞裙的女子以左手轻抚状,右手背在身后的舞姿赤脚立于大殿之上,模样清秀,又透露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妩媚风情。 乐声一起,忽疾忽缓,女子的身形也随着音乐旋转,后仰,踢腿,行云流水般的舞蹈动作,让人看了赏心悦目,许琅殷也觉得,这女子跳的太好了。 忽然,见女子把手伸向自己的腰带,许琅殷眼皮一突,握草,这女的不会当众脱衣服吧,跟许琅殷一样想法的人数不胜数,可是最后却不是像他们所想的那样。 女子确实将绑在腰上的带子拉了下来,不过那并不是腰带,所以衣服也没有脱落。 那被女子拉下来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又扁又圆,像带子,又像软鞭,那玩意儿在女子的手中挽出一朵又一朵的花,分开又合拢,好似活了一般,时长时短,时曲时直,许琅殷一直的盯着那东西看,不过也没看出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着乐曲的停顿,一舞毕。 “啪啪…” 皇帝神色愉悦的拍了拍手。 “好舞好舞” 众人见皇上都赞不绝口,自然也不断拍手叫好。 “你,将手中之物呈上来给朕看看。” 皇帝似乎对她手中的东西甚感兴趣,那女子听见皇上的话,低头应了一声便上前,双膝跪地将手中的东西呈了上去,李公公下来将她手中的东西取走,却不知道这东西这么重,差一点就手抖将东西扔出去了。 皇上从李公公手里接过东西,兴致盎然的打量着。 许琅殷也挺好奇,这会儿距离比较近,她也就可以好好打量一番。 她眼力过人,稍稍抬了抬头,就发现,那东西是一块一块连接起来的,椭圆的形状,周边也很光滑。 许琅殷眯了眯眼,一道光从她脑海中闪过,是磁铁! 这个年代是不可能出人造磁铁的,天然磁铁的磁性弱,不过能把他们一块一块靠磁性链接起来,这手法可是不容小觑。 许琅殷忍不住又多打量那女子几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倒是把她吓得一机灵。 这这这,这分明就是一男的! 许琅殷盯着他喉结瞅了半天,确定真的是男人之后,心里好像有一万头***奔腾而过。 这年头,男的都能把舞跳那么好了? 不过此人男扮女装表演…… 就在许琅殷出神之际,那男子忽的将腰上的软件拔出来,一下子刺向皇上。 是刺杀! “皇帝老儿,今日我就取你狗命!” 说罢对着皇帝的胸前就是一剑,皇帝猛的侧身,险险躲过一击。 大殿内的人似乎对这状况没有反应过来,都是一脸呆愣的表情。 随着酒壶落地,发出“碰!”的一声,像是个引子一般,大家一下子尖叫起来,四处逃窜。 “来人啊!护驾!护驾!” 刺客见场面开始混乱,大片禁卫军冲了进来,知道自己的刺杀没有成功,当机立断的选择放弃刺杀,然后出逃。 老太爷不愧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很快就镇定下来,冷静的分析着,刺杀的只有一个人,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人,权衡利弊,老太爷迅速吩咐道:“禁卫军将殿门堵上,其他人不要慌乱,都到后面去。” 好歹是一代将军,挥一挥袖,霸气侧漏,似乎无形的给人们一种安定的感觉,大部分人都顺着老太爷的意思去做,但还是有几个人慌乱的想要离开大殿 许琅殷暗骂一声蠢货! 不等她上前,那刺客已经出剑割断了一个人的脖子,血淋淋的脑袋咕噜咕噜的滚在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随时都要掉下来,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不知谁尖叫了一声,也许是场面太过血腥,大家好不容易安定的心再次骚乱起来。 许琅殷可不想死的这么快,正琢磨着怎么扎到人堆里,不料哪个没长眼睛的从后面撞了她,一下子把她撞了出去,许琅殷就这样出现在刺客的视线范围内,成了个活靶子。 “嘿嘿。”许琅殷干笑两声,表面上傻呵呵的,内心早已罗列各种方法然后一一排除。 刺客看着许琅殷一步步走过来,眉头死死的皱着。 许琅殷在离他几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双手环住双臂,“我可以救你出去。” 刺客眼中的惊愕一闪而过,随后警惕的看着许琅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你不用担心,我说会救你出去就肯定会救你出去。” “你有什么目的。” “哎呀哎呀,这都被你看穿了。” 许琅殷表情夸张的不要不要的,刺客一脸黑线的看着她,“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将幕后主谋告诉我,我就救……” “不可能!” 不等许琅殷说完,就被刺客果断的拒绝了。 “你先别这么激动嘛。”许琅殷笑笑,“你看周围。” 刺客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向周围扫视。“你让我看什么?” “你没有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 许琅殷一脸没救了的看着他,“你难道没发现这周围都是我们的人吗?” 刺客脸上一僵,随即倔强道“那又怎样!” “怎么样就看你的选择喽。”许琅殷把玩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然后放开,再缠绕,再放开,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个所以然。 刺客没想到,这种紧要关头,这个女人还能如此冷静的跟他谈判,他必须谨慎应对才行,倏地,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第六章:玉佩丢了 许琅殷一直注意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见他动了动嘴,似乎想到了什么,暗道一声不好! 这丫的想要服毒自尽! 许琅殷恨恨的咬了咬牙,她之所以想跟他谈判,就是抓住了这刺客不想轻易死这一点,但没想到这刺客性子倒是挺硬。神奇的腰带 身子的行动比思考的要快,不等许琅殷缕清思绪,身体已经先一步冲了出去,想要阻止他。 刺客见她冲了上来,眼神闪了闪,一手钳制住她伸向自己下巴的手,另一只手飞速掠过许琅殷的腰侧,许琅殷一惊,一个手刀劈过去,带起一阵凛冽的风。 刺客似乎没想到她有这么敏捷的身手,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 停顿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只见刺客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右手成爪状,伸向许琅殷的腰处,顺带一抓。 许琅殷此时此刻内心是崩溃的! 她迅速拢了拢衣襟,目光从刺客手中的玉佩移到刺客呆滞的脸上,目光像是一把把刀子,恨不得把他切成10086片儿 刺客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幕,他本是想将许琅殷腰侧的玉佩抢下来,没想到连带着把人家腰带扯下来了。 怎么办?蜜汁尴尬。 “那个…我…” “还给我。” 许琅殷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只是伸出了手,似乎只是在讨要一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块玉佩是她爹爹送给她的满月礼,虽说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但是意义非凡,哪怕换了一个灵魂,仍旧随时带在身上。 “你让他们离开。”刺客见她没什么反应,自己很快就淡定了起来,用眼神指了指周围的那些禁卫军。 “不,我现在不想知道主谋是谁了。” 许琅殷摇了摇头。 刺客懵了。 如果谈判终止,他也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了。 刺客恨恨的瞪了几眼自己的手,都怪自己手贱!谁让你手这么贱的,这下好了,他还真不想死,他还没娶媳妇儿呢。 “你真的不想知道主谋是谁了?”刺客抛出诱饵。 “那你说吧。”许琅殷勾了勾嘴角,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这个嘛,想知道主谋,就跟我来。” 话音刚落,刺客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身飞出了殿外。 许琅殷见状立刻追了上去。 刺客轻功的造诣很高,速度奇快,身影好奇一缕青烟,所到之处仅留下一抹残影。 许琅殷今天这身衣服重的要死,以这样的速度跟着他有些吃力,怕是再有一会儿她就跟不上了,眼见着这路越走越偏,许琅殷心下很是着急。 然而很幸运的是,在她思绪间,刺客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宫殿外,门匾上刻着古老大气的三个字——燕嵘阁。 那刺客似乎回头瞅了她一眼,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原处。 许琅殷见此,脚尖轻点,也一使力翻了过去。 殿内有巡逻的侍卫,许琅殷不得不小心行事,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宫殿还有人住。 她环视四周,一边查探周围的环境和布局,一边寻找刺客的身影,趁着两帮侍卫交接时迅速窜到假山后。 她刚才从这边看到刺客的身影,见他跑了,便迅速追来。 跟着刺客几个起起落落,不知到了哪个院子,只见他竟一下子从窗户翻了进去。 许琅殷惊,怕他从别的暗道跑了,也一卯力翻了进去。 不过这刺客没见到,倒是一个美人坐在浴桶里,目光晦暗不明的盯着她。 许琅殷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她这是上辈子刨了谁家祖坟吗?今天这遇见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美人不是真的美人,又是一个美人,应该说是一个长得美的男人。 男子眉目如画,双眼狭长,眼角微微上挑,眸子似乎覆了一层薄雪,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凌厉,三千乌丝随意散落在身后,宛若上好的绸缎一般,轻飘飘的浮在水面,几缕发丝黏在额头上,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过因为水汽蒸腾而越发红艳的薄唇,顺着下巴,掠过性感的喉结,再到光洁如玉般瓷白的胸膛,最后淹没在水中,于其融为一体。 许琅殷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感觉到鼻子一热,吓得她立马伸手捂住了鼻子,不断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马丹,男色惑人啊! “怎么,还要看多久?”男子薄唇轻启,声音听起来不咸不淡,暗中却含着几分威压。 许琅殷一激灵,很快反应过来。 “我我…我…不…不…是故故…意的。” 许琅殷也不知道自己是紧张还咋的,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舌头都捋不直了。 她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转了个身背对着男子。 “对…对不起。” 讲真,除了对不起,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语毕,许琅殷便一闪身从窗户逃开了,那刺客的事儿早就被她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离开了燕嵘阁,走至此半路,许琅殷突然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 完了,自己这脸是要在这几天都丢完了。 过一会儿,有搜查刺客的禁卫军查到了这边,见许琅殷躲在地上不起来,不由得上前问了问。 “六小姐?” 许琅殷闻声抬头,就见禁卫军一脸疑问的看着她。 她站起身,打着哈哈道:“我没事,就是腿麻了。” “那六小姐可有见到刺客?” 许琅殷一滞,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刚才那个男子,嘴也不知道咋了,一张嘴就是:“不知道,我刚才追到这儿的时候刺客就不见了。” “好吧,那辛苦六小姐了。” “哈哈,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同许琅殷告了别后,禁卫军们就去别的地方搜查了。 许琅殷心里好似送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顺下来,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僵。 握草!她玉佩还在刺客手里! 回到宣政殿时,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大家也都被安排出宫,皇上也摆驾回了自己的宫殿,只有老太爷和几个太监还在里面。 老太爷等了半天也不见许琅殷回来,心里那叫一个着急,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咦?爷爷,你干嘛呢。” 许琅殷回来的时候就见老太爷一人来回来去渡步。 老太爷闻声回头,见她完好无损的回来,吊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不过…… “你这丫头,你知不知道多危险,还敢跟刺客单打独斗!” “我…” “你什么你啊。” “不是,我…” “别不是了,人家刺客的底儿你都不知道就敢贸然前去,你这是那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自己不在乎也就算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办!” 老太爷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说到最后,都有些后怕,手指还在轻微的颤抖。 许琅殷眼眶一红,知道老太爷是关心她,心里暖暖的。 她上前一步挽住了老太爷:“爷爷,孙儿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先和您报备再去好不。” “哼!” 老太爷傲娇的别过头。 许琅殷笑了,她知道,老太爷是舍不得真说她的。 “走!爷爷我们回家。” 到将军府的时候,时辰已经很晚了,扶瓖不知道小姐要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一直热着水,为了让小姐一回来就可以洗个热水澡放松放松。 许琅殷一到屋就瘫在了床上,这衣服可真够沉的。 “小姐您起来吧,这么趴下去衣服都皱了。” 许琅殷不甘的爬了起来,任由扶瓖帮她一件一件褪去衣饰,她现在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脱好后,扶瓖扶着她家小姐进了浴桶,热腾腾的感觉一下子蒸发了许琅殷不少的疲累,让她忍不住舒服的喟叹了两声。 扶瓖贴心在浴桶里加了些牛乳和花瓣,将玫瑰胰子涂抹在许琅殷身上,然后不轻不重的按摩。 “扶瓖,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 “手艺不好怎么服侍主子您啊。” “贫嘴。” 许琅殷和扶瓖开了几句玩笑,突然问道:“扶瓖,你知道四皇子吗?” “四皇子?” “哼!小姐不要提他,提他奴婢就气。” 许琅殷讶异,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表示很疑惑。 “他怎么了?” “小姐您之前落水可能有些事记不清了,你都不知道四皇子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就因为要抱住咱将军府这棵大树,在老太爷面前对你百般恩爱,人后就对您恶语相向,出言辱骂。” 许琅殷点了点头:“他原来那么讨厌我啊。” “小姐你能别说的这么轻松吗?” “……” “之前是因为您性格软弱,又格外爱慕四皇子,所以他对你做的事儿你都不告诉老太爷的,就一心想着嫁给四皇子。” 许琅殷了然,怪不得在宫宴上那个四皇子说什么死了也不会娶她的。 “看来他这是不想抱咱将军府的大树了。” “为什么啊?”扶瓖问。 “良禽择木而栖嘛,也许咱们将军府克他。”说完,许琅殷笑了。 “四皇子算良禽?” 第七章:山人自有妙计 “扶瓖啊,这话只能在我面前说,在外面千万不能这么随意知道吗?” “奴婢清楚,奴婢就是想起来以前的事太气了,您和这么个人有婚约,奴婢想想就觉得不值。” “没什么值不值的,反正我也不会嫁给他。” “可是您和四皇子的婚约是早就定下来的,若是退了婚事……” 扶瓖欲言又止,许琅殷也知道她要说什么,无疑就是怕毁了她的名声,不过她不是很在意,名声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放心,你家小姐这么美,还怕嫁不出去吗?” “噗!”听了这话,扶瓖立刻笑了出声,原本忧郁的心情也一下子明朗了起来。 没错,她家小姐这么好,不愁没人要。 翌日,许琅殷刚用完早膳,她大伯就命人送了几盒胭脂水粉和一斜珍珠来,送东西的那个丫鬟说:“二老爷说他是一介商人,也不知道送些什么别的东西,这些东西六小姐就好好收着,算是替前几天八小姐对您不敬赔礼道歉。” 许琅殷这下子明白了,她大伯是想让她别与许伊箬计较,这东西都送到了手,再退回去也不好说,她这是能计较也不能计较了。 “嗯,东西我收下了,你且回去吧。”许琅殷冲那丫鬟道。 “是,琴蓉告退。” 琴蓉走后,许琅殷抱着那珍珠一颗一颗的数了起来,不多不少,一共一百颗。 “没想到二老爷居然送了东西来赔礼道歉。” 许琅殷笑了笑,没说话,这傻丫头,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可不是光赔礼道歉这么简单啊。 “你去将这珍珠好生放着。” 扶瓖郁闷:“小姐,咱们又不是没有这些东西,您这么宝贝它做什么啊。” 许琅殷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我本来想那这个给你攒嫁妆的,看来你也想不要,那就算了吧。”说罢,又是一副无奈的样子。 “别别千万别,奴婢这不就开了句玩笑嘛。” “我看这些东西你也不缺。” “不不不,奴婢缺。” “噗!哈哈…扶瓖你缺…哈哈……” “……” 扶瓖表示很无奈,有这种拐着弯骂奴婢的主子吗? 与净熹苑的欢乐不同,此时此刻,二老爷的院子里却很是严肃。 二老爷坐在首位,五官端正,脸色有些黑沉和疲惫,下首跪着许伊箬,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他旁边站着一位华服女子,面若桃花,风情种种,眉眼见却是难掩的焦急,看来这就是许伊箬的生母玉姨娘。 “你说说,我这才出去几天,回来就听到这种事,我养你们是让你们给我搞事情的吗?”二老爷气的拍了拍案几,他这两天出去谈一笔生意,刚到家就听属下禀报说八小姐对六小姐出言不逊,他这一口气还没顺下来,就卡在了心口,不上不下的。 “老爷,箬儿也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能说出来那种话?” “箬儿只是平常被惯坏了,口无遮拦了些。” “还不都是被你给惯的,怎么,我让她读的书都白费了吗?基本的道德都不会!” 玉姨娘绞了绞手中的帕子,不断给许伊箬使眼色:“箬儿,还不快跟你爹爹认错。” “爹爹…箬儿错了。” “你说你自己错哪了?” “箬儿错在…错在不该顶撞嫡姐。”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他虽然气,倒也狠不下心真的惩罚她。 “行了,你得记住,不管怎么说,琅殷她是将军府的嫡小姐,是老太爷捧在手里的人物,你以后就莫要再招惹她了,回去禁闭一个月,好好闭门思过吧。” 许伊箬低着头,无人看见她此刻因为怨恨而变得扭曲的脸,再抬头时,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是,爹爹。” 铃矜阁内一片狼藉。 凡是伸手能及的东西,通通都被许伊箬一挥袖甩在地上。 “玉姨娘” 候在门外的丫鬟铃玉见玉姨娘来,匆忙行了个礼。 “行了,你先下去吧。” 玉姨娘挥了挥手,随后推了门进去。 “谁让你进来的!” 听到开门的声音,许伊箬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丫鬟,抬头却发现是自己的母亲。 “娘!”许伊箬抱住母亲。 “好了好了,你爹他也是太累了,你别往心里去。”玉姨娘拍了拍她的头,轻声安抚道。 “娘,箬儿不服,箬儿不服!”许伊箬揪着衣襟,眼力闪烁着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怨恨:“箬儿也是爹的女儿,为什么箬儿走到哪儿都要被别人压上一头!” 玉姨娘似是无奈:“都是娘不好,娘没有一个好家世,不能为你多争取点权利。” “不怪娘,要怪就怪许琅殷那个贱人,自己没本事,就拿身份来压我,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箬儿乖,娘永远站在你这边。”玉姨娘伸手抱住了许伊箬,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正在练字的许琅殷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猜想是谁在背后咒她呢。 练了一天的字,许琅殷有些乏,便早早上了榻歇息,也不用扶瓖在外守着了。 没躺下一会儿,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一种说不清的花香,淡淡的,不易察觉,若是一般人,定会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熏香,可惜,许琅殷是个二般人。 屋子里出现香味的时候,许琅殷就发觉了,她从不会在屋子里点熏香,也根本不会留下别的什么味道,更别提花香了,况且这种香气,只有…… “吱呀……” 门被悄悄推开,走进来一个黑影。 许琅殷调整好呼吸,看起来同睡着了一样。 黑影脚步极轻,一步一步朝床榻走来,然后伸出手……捏了捏许琅殷的脸蛋儿,摸了几下之后,意犹未尽的低声开口:“这小妮子,皮肤还挺好。” 许琅殷一听,脸上瞬间滑下几条黑线,待她微微睁了睁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眉头一突,忍不住出手,制止了那朝她胸口去的魔爪。 “沈凭萱,玩够了没。” 说话间,许琅殷手指一弹,屋子里便灯火通明,烛火映在沈凭萱那带着诧异表情的脸上,竟多了几分滑稽。 “哎~阿殷啊,行啊,怎么知道是我的。” 沈凭萱也不拘泥,干脆脱了鞋袜,同许琅殷一起挤在了床上。 “你进来的时候。” “不会吧,我声音很轻的!” 许琅殷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白了她一眼:“就你身上那味道,隔着十里都能闻到。” “不信,你隔十里闻闻看。” “……” “你那荷包还是少带在身上为好。” 闻言,沈凭萱嘴角的笑意一滞,立刻又恢复了原样:“我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许琅殷瞅了她几眼,沈凭萱就装作没看见,不敢与她对视。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你了呗。” “说实话。” “……” 沈凭萱挠了挠头道:“就沈家那几个老头子搞事情呗,没完没了的,烦死人了。” “又怎么了?”许琅殷疑惑。 “那几个老头子要给我哥安排亲事。” “what?”许琅殷忍不住想爆粗口了:“他们这是不想你哥好了。” “就是,我哥本来就不想同他们争什么,他们还得寸进尺,要不是我哥的腿……” 沈凭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子,她偷偷瞄了一眼许琅殷的脸色,见她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 “得,咱现在不说这事,说正事儿!”沈凭萱见状,立马打断了她的话:“你知道我哥他行动不方便,这不我就找你商量来了,您这掐指一算不就有招了嘛,嘿嘿……” 许琅殷很大方的赏了她个白眼:“还掐指一算,你当我大罗神仙啊。” “在我心里,大罗神仙绝对比不上你。” 许琅殷被她逗笑了,眉眼弯弯的,一片肆意。 沈凭萱见她这样,暗自松了口气。 “这件事情不能让那几个老头占了主导权,这样,明日寅时时,你将余安出来,我们见面再从长计议。”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许琅殷就起来了,换了身简易的男装,同扶瓖说了她要出门,然后让她好好在家看家。 到茶楼的时候,时间还很早,零星的没有几个人,沈凭萱他们也没到,许琅殷就自己点了个雅间,边喝着茶水,边思考着对付沈余安亲事的办法。 没过多久,沈凭萱就来了,她手中推着的,便是她同胞的兄长,沈家的大公子,沈余安。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句话,用来形容沈余安再适合不过了。 他额前飘落了几缕碎发,削去了他眉角的几分凌厉,平添了一丝柔和,一双凤眸通透非凡,好似一湖清水溢满其中,波光粼粼,一身湖蓝色水绣长衫更是衬得他温润如玉,清丽儒雅。 这种高远绵长的气质太过吸引人,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他那不完美的双腿。 许琅殷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腿上良久,待沈凭萱轻咳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坐。” 第八章:啼澜方朽 沈凭萱将沈余安推到了许琅殷对面,自己则挨着许琅殷坐了下来。 “阿殷,近来可好?” 沈余安的声音就如同他的人一般清润,许久未同琅殷见面,就先开口问了问。 “挺好的,你的腿怎么样。”许琅殷的目光再次移到了他的腿上,思绪有些涣散,那时的余安是如何的风姿卓绝,现在却要同轮椅度过下半生,都是因为她…… “阿殷?阿殷?”沈余安唤了她几声,见她目光怔怔的,不由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啊,没什么,对了,你的腿怎么样?” 沈余安淡淡的笑了一下,似乎并不太在意:“还是老样子,也没出什么问题。” 许琅殷突然就红了眼眶,她抬眸,目光坚定的看着沈余安:“余安,你可信我?” “为何不信?”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腿的,相信我” “好。” 一个字,胜过千言万语,他不知道他的腿到底有没有救,但是他选择相信阿殷,既然别人都没有放弃,他自然也没有放弃的理由。 “好了,你们俩,咱们是来谈大事儿的好吗?” 沈凭萱拍了拍许琅殷的肩膀,一副真的办大事儿的样子,许琅殷看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们家那几个老头子有什么打算?” “他们莫不是顾忌我的身份,想借此安插眼线在我身边,限制我的一举一动。”沈余安垂眸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巧是沈伯不在世,他们才相出这么个法子。” “不错,我若不答应,那就是为老不尊,答应,就形同将自己推入火坑。” 许琅殷点了点头,低眉思衬,沈家家主之位历来都是世袭,虽然余安未及弱冠之年,还不能继承家主之位,但是这些旁支的老家伙想坐上家主之位是断然不可能,也只有想出牵制嫡长子这样的的方法了。 “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沈凭萱好奇:“哪两条啊。” “其一,就是挑拨离间。”许琅殷伸出食指:“既然沈二老爷,三老爷和五老爷都想分一杯羹,何不让他们互相缠斗,三老爷虽然手腕能力不及二老爷和五老爷,但是胜在有个好夫人,家世和心机都不一般,综合来说,三人也算是势均力敌,既然他们三个人都野心勃勃,想控制你,而你,只需要旁敲侧击的告诉他们,你因为双腿不便,心生自卑,早已无管理沈家之心,更有意于把家主之位让给三位叔伯,到时候这三人定会为家主之位挣得头破血流,鹬蚌相争而渔翁得利,你只要等着收网便好。” 沈凭萱听完许琅殷的一番说词,忍不住道:“咦~阿殷你好阴险哦。” 许琅殷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懂什么?这叫智商高。” 沈凭萱捂着被敲的脑袋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亲哥,奈何人家都不鸟她,气的她只能自己默默的嗑瓜子。 “这个法子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其中弊处太多,这么做的话,到时候沈家必将拉帮结派,散乱无章,很难集聚人心,而我又双腿有疾,就算坐上家主之位,也怕是难以服众,若是这时有其他家族犯我沈家,得不偿失。” 沈余安蹙着眉头,眉眼间是些许惆怅和无奈。 “所以说,我为你想了第二个法子。” “什么法子?” 听见许琅殷说有第二个法子,沈凭萱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既然你的几位叔伯想要给你安排亲事,那你不如先入为主。” “如何先入为主?” “就说你已有心仪之人,已私定终身,生死相许。” “不可不可,就算真有这么一人,他们也断不会让她过门,甚至会斩草除根。” “问题就在这里,既然他们不同意,那么,就要让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不得不同意?” “对,所以我们要找的这个她,必须是个身份显贵,就算是沈家也要礼让三分的人。” “这人怎能是说有就有的。” 许琅殷摇了摇头:“不不不,还就是有这么一个人。” “谁?”沈余安惊,大多数女子都因为他的双腿,而对他敬而远之,怎会有个身份显赫之人甘愿嫁于他。 许琅殷笑了笑,粉唇轻启,不轻不重的吐出三个字:“九公主。” “胡闹!” 沈余安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一口气顺不下来咳了好多声。 “万万不可,九公主贵为一国公主,怎可跟我一介瘸子在一起。” “这可说不好。”沈凭萱拄着下巴摇头道:“想当年,我哥也是风靡整个皇城的人物,九公主小时候还说非你不嫁呢。” “儿时戏言,怎能作数!” “这不是作不作数的问题,哪怕不是真情,假意也可以,只要她愿意同你演一出戏,自然能够解决问题。” 假意? 沈余安不知想到了什么,敛下了眼睑,眸子深处泛着粼粼波光,似苦痛,似嘲弄。 “先不说九公主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就算愿意,人处深宫之内,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这你就放心吧,你只要负责拖延时间就好了,九公主的事,交给我。” 沈余安不放心的盯着她,有些犹豫不决:“你有什么办法?” “嘿嘿”许琅殷笑了两声,买了个关子:“嘛,山人自有妙计。” 选九公主自然不是只有她身份显贵这一个因素。 许琅殷记得很久以前这个九公主便已对余安芳心暗许,见到沈余安时那火辣辣的小眼神儿,想忽视都不行,后来余安双腿被废,这位九公主黯然伤神了许久,而且丝毫不嫌弃沈余安,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连见个面都是难上加难。 许琅殷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有机会利用她的,不对不对,说利用太难听了,她这明明就是在给他俩创造机会,嘿嘿嘿…… 拜别沈余安兄妹二人之后,许琅殷又辗转去了趟城南。 城南庆平巷是整个皇城里都特别有名的黑市,这里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花钱买不到的,而许琅殷此番前来,正是为了买一样东西。 她顺着街市的两旁,寻了一家拍卖行,楼阁之上大气辉煌的提着“啼澜方朽”四个大字,许琅殷点了点头,心里琢磨,这名字倒是不错。 这拍卖行一楼做生意,二楼为拍卖大厅,三楼则是赌场,因为地段好,店面装横大气,店里的东西也齐全,这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倒是不少人。 此刻的许琅殷还不知道,以后这啼澜方朽可是会名震五国,四海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也将成为她成长的一大助力。 “这位公子,里面请。” 许琅殷刚进门,就有小厮前来迎接,这里的小厮常年在这混乱的地方摸爬滚打,早就练出了一身好本事,眼力够,心思也深,算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不知道这位公子想要买东西还是逛赌场?” “买东西。” 这里的拍卖场只有每月初一,十五才开设,今日才初八,小厮自然聪明的略过了拍卖场。 “不知公子想要买什么,我们这里样种齐全,您随便挑。” 许琅殷嘴角弯了弯,用扇子不轻不重的敲打着下巴,过了一会儿才道:“我要的东西,还真不知道有没有。” 小厮眯了眯眼,笑道:“公子你得说出来,才知道我们有没有啊。” “嗯,我要一份地图?” “得,公子你要哪里的,我们这天南海北,五国四帮,都是齐全的很呐。” “皇宫,我要一份皇宫的地图。” 听了这话,小厮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了,表情有些严肃,见许琅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匆忙弓下腰:“公子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管事来。” 说罢,就匆匆的去寻管事了。 不过片刻,那小厮就带着管事走了过来。 “这就是那位公子。”小厮对管事指了指许琅殷。 “在下是啼澜方朽的王管事,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管事也算是个人精,在不知道对方身份地位的前提下,谈吐举止都是恭敬合理。 “鄙姓姓殷。”许琅殷挂着和善的笑,语气不平不淡,不急不缓,倒是让这位管事捉摸不透,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原来是殷公子。” 许琅殷点了点头,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手心:“都说这啼澜方朽齐聚五湖四海各种奇珍异宝,不知殷某要的这东西是有还是没有呢?” “不瞒殷公子,我东熵皇宫守卫森严,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哦?” 许琅殷挑眉,不得不说,这王管事心思倒是缜密,话中有话,一方面是架高这东西的价钱,一方面又是提醒她擅闯皇宫的危险性,这是送她个人情?呵,他倒是会算个好账。 “王管事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拐弯抹角,您开个价。” “既然殷公子开口了,在下也就不多说什么,一口价五百两。”王管事这一口五百两倒是叫的轻松。 许琅殷眯了眯眼,半天不语,扇子一下一下,像是敲在王管事的心头上,一突一突,叫人安不下心来。 第九章:潜入皇宫 “王管事你也是个聪明人,这城里的画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虽然不是各个手艺精湛,但这临摹的功夫也不在话下,不过一张地图,也不算是独一份,不知王管事哪里来的信心叫出五百两的价格。” 许琅殷这一段话说的不轻不重,听在王管事的耳朵里,反是震得他眉头一突,说话也没了些底气。 “这……殷公子您也知道,这是皇宫的地图,不比其他地方,就算备下一些数目,也怕是毫无用武之处。” 语毕,见许琅殷不说话,王管事也猜不透这位的心思,额头上这会儿已冒出了些许细汗。 “呵,也是,王管事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见许琅殷忽的一笑,王管事更是不放心了,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也没想到,这公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想在他手中赚到好处,怕是不大可能啊。 “既然王管事说这地图毫无用武之处,怕是除了我你也卖不出去了,王管事你可要仔细想清楚。” “这……” 王管事一滞,半天无法组织语言,这位殷公子说的不错,这皇宫地图也算是个祸端,几乎没人会来买,若真是用到,搞不好会带来杀身之祸,所以说,他现在是对方不买,他也要想办法卖出去了,但是这皇宫地图也是他们的人千辛万苦绘制的,这价钱的底线还是有的。 就在王管事心里想着怎么说好的时候,许琅殷突然一笑。 “王管事也不必如此纠结了,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可好?” 王管事心里一喜:“怎么个退法?” 许琅殷掏出了张五百两的银票握在手中:“这样,我还需要十株株红芘罗,同这地图算在一起,五百两,如何?” “成,在下这就为公子包上。” 许琅殷点了点头,这红芘罗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这十株红芘罗加上皇宫地图,五百两的价格也算是笔好买卖。 一会儿,那小厮就将包好的红芘罗和地图给许琅殷送了过来,许琅殷付过了银两,就出了店。 正准备回府,余光突然扫到了一个人影,许琅殷瞳孔一缩,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 是他! 许琅殷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正是宴会当天行刺皇上的那个人,他的手里还有她的玉佩! 许琅殷没时间想太多,见那人的身影走远,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她兜了几个圈子之后发现对方没了人影,如果没错的话,大概是被对方发现了。 许琅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按耐下心里的躁动,这么盲目的寻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得是从长计议。 她又看了几眼周围,之后便掉头离开了。 而就在之前许琅殷站的位置的右后方,一窗口处隐约浮动着一片白色的衣角,日光温和的洒在上面,折射出几处零碎的光点,随着风儿肆意的跳跃着。 “主子,刚才有人跟踪属下。” “是吗。” 是低沉的声音,宛若鸣起的萧声,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如果属下没看错的话,是将军府的嫡女。” 那人坐在黑暗之中,不语,沉闷的空气中似乎夹杂着些许压抑,唯一活跃的,怕是只有那同风同日光一般飞舞的白色衣角了。 将军府…… 许琅殷回了净熹苑的时候,见扶瓖正百无聊赖的拿着缎子绣花,便将她招呼了过来:“扶瓖过来。” “小姐,您回来啦。” “嗯,没什么事就回来了,对了,你去酒窖取坛酒来。” 扶瓖听了,表情有点小纠结:“小姐,老太爷不让您喝酒的。” “放心吧,我不是用来喝的。” “那好吧,奴婢去去就来。” 语毕,扶瓖就一路小跑着去了。 许琅殷进屋翻出来一块纱布,将几株红芘罗的花都摘了下来,捣碎了放在纱布里,在用细绳裹好。 这一会儿功夫,扶瓖便拿着一小坛酒回来了。 许琅殷拿起酒坛往茶杯里倒了半寸左右的高度,再将那团包着红芘罗的纱布置于杯子中,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许琅殷拍了拍手,算是大功告成。 扶瓖好奇:“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呢啊。” 许琅殷挑了挑眉,笑着打趣道:“秘密!” 许琅殷也不是不能告诉扶瓖她做的是什么,只是告诉她之后,免不得又是一阵唠叨,索性,还是不说比较好。 许琅殷又抽了张纸出来,随手写了几笔,然后折起来递给了扶瓖:“你派人将这欠条送到沈府沈余安手上,一定要直接送到他手上,知道吗?” “奴婢知道,不过小姐,沈家大公子什么时候欠你钱了啊?” 许琅殷捋了捋垂在胸前的发丝道,满不在意的说:“嘛,就刚才。” 扶瓖疑惑,难道小姐刚才出去见沈大公子了?不过疑惑归疑惑,扶瓖还是先派人将东西送了过去。 许琅殷走了半天腿脚有些乏,就躺在床上打算眯一小会儿,没想到一觉睡到了晚上。 扶瓖一直在旁边侯着,没事的时候就绣绣花,一下午的时间已经绣好了一件枕套,墨绿色的缎面,配着睡莲暗纹,绣工很是精湛细腻。 这会儿听见许琅殷起床的声音,便将枕套递给她瞧瞧:“小姐,这花怎么样。” “挺好的”许琅殷瞅了几眼,随后理了理衣襟,穿了鞋子下床:“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刚过一刻,小姐可要用膳?” “快快,我要饿死了。” 扶瓖收了枕套,便下去备膳了。 许琅殷睡觉的时候,一般都是自然醒,她曾嘱咐过扶瓖,若不是天大的事可不要喊她起来的,这一觉可是早就睡过了晚膳时间,这会儿倒是自己被饿醒了。 用过晚膳之后,许琅殷换了身夜行衣,命扶瓖把那用酒泡着的红芘罗茶杯端了出来。 此刻的酒水已经变成了红色,许琅殷又将那纱布包裹的红芘罗拧了拧,挤出些汁水,然后掏出个瓷瓶,将这些全部装了进去,做好之后,将这瓷瓶塞进了袖袋。 “小姐,你这又是要做什么?”扶瓖疑惑。 “你家小姐我去皇宫溜一圈,明天我没回来之前不许让任何人进来,若是问起,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想见客。” “奴婢知道了。”扶瓖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担心许琅殷,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应该相信小姐的,小姐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待一切准备就绪,许琅殷摸着黑偷偷的从后墙翻了出去。 她本想白天就潜入皇宫的,但是她不得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打着伞又目标太大,没办法,她只有晚上再来了。 许琅殷在夜空中飞速的穿梭着,身手矫健而敏捷,一身黑衣好似融进了黑暗之中,只剩下衣角翻飞间带起的阵阵凛冽寒风。 不得不说,这地图画的真够细致,连哪个殿里有哪些院子都分毫不差的标注了下来,而许琅殷此行的目的地就是九公主的住处,皖清殿。 九公主毕竟是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皖清殿也是九公主刚出生时,皇帝特意命人辟开的一处宫殿,大大小小也有十几处院子,还特赐了一个皖字,因为九公主的闺名里就带一个皖,由此,皇帝对九公主的宠爱可见一斑。 许琅殷蹑手蹑脚的来到主院,学着电视里演的那样,小心翼翼的扒开屋顶的瓦片。 此刻的九公主正卧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个画本,津津有味的看着。 “善虞?” “奴婢在。” “这什么果子,好甜啊。”九公主挑起果盘里一个红皮的,像是荔枝般的东西,不过要比荔枝大上了许多。 “回公主,这是前些天邻国使臣进贡的水果,奴婢没记错的话,是叫做挂绿。” “这东西不错,明天你拿些给皇叔送过去。” 许琅殷听到皇叔二字之后,一下子竖起了耳朵,这偌大的皇宫之内,能被称作皇叔的怕是只有郇王一人了。 许琅殷见九公主还要说些什么,立刻集中了注意力。 “喏,这些你都给皇叔送去,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送点什么总说不过去。” “真的要送过去?” “难不成还是假的?” 被换做善虞的丫鬟此刻眉眼见多了几分纠结:“这……公主你也知道,之前就在郇王的住处查出了那行刺刺客的踪迹,现在的郇王还没有洗脱嫌疑,您这么明目张胆的送过去,怕是会惹人非议” “不怕,我跟皇叔情比贞坚。”九公主一边拍着善虞的肩,一边语重心长道。 噗…… 在远处偷听的许琅殷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这九公主倒是挺看的开。 后来,见九公主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许琅殷就跳下了屋顶,绕着皖清殿查探了两圈。 回来的时候,一个丫鬟正端着洗漱的盆子从院子里出来,许琅殷立马躲在了墙角,见那丫鬟一步一步朝这边靠近,她屏气凝神,抓准时机,一个手刀就劈晕那丫头,随后将她拖到假山后面,扒了她的衣服自己穿上。 处理好之后,许琅殷就穿着丫鬟的衣服走了,没走两步又末了回来,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一只手将原本放在袖袋里的液体到了几滴出来,抹在那丫鬟鼻子左右的地方,完成之后,这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第十章:再相遇 这古代的红芘罗,放在现代来说就是勃罗特花,西班牙特产的一种催眠花,助眠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闻着花香就能悄然入睡,而许琅殷将红芘罗同酒泡在一起,更是加大了它的效用,也加快了发挥效果的时间,这么说,她做出来的东西也算是一种简易的迷药,不过对人的身体没有多大害处罢了。 许琅殷将这花汁抹在那丫鬟口鼻周围,剂量虽然不大,但是最少能让她睡个两三天,这下子,她也是丝毫不担心自己借用人家的身份了。 许琅殷借着那丫鬟的名头,同其他丫鬟一起,在她们的住处休息了一晚上。 五更天的时候,天上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许琅殷心中一喜,她昨晚还琢磨着今天要怎么出门,没想到今天正好下了雨,天气发阴,她也不怕会被太阳晒了,真是天助她也。 见其他丫鬟都陆陆续续的起来了,许琅殷也不慢。 “新来那个,你去伺候公主洗漱。”有个大丫鬟过来对着她道。 许琅殷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喊的她,连忙应了一声:“啊,好的。” 许琅殷过去皖清殿的时候,那个善虞不在,她才是贴身伺候九公主的大丫鬟,也不知道这会儿哪去了。 “公主,奴婢来伺候你洗漱。” “进来吧。” 听见九公主的声音,许琅殷便推门进去了。 “你是新来的?” “是奴婢昨日才进来。” 许琅殷一边说着,一边将洗好的面巾递给她。 “你叫什么名字?”九公主净了面之后问道。 “奴婢叫阿殷。” “我见你面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许琅殷心里一突,这见过也是小时候的事儿了,亏这九公主还能记着:“奴婢同公主并未见过。” “好吧,看你挺讨喜的,不如就调到内院,来我身边伺候吧。” 别别别,我滴九公主啊,我这次来可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你可千万不能打乱我的计划啊。 “奴婢这才刚进来一天,就把我调过来,怕是不太好。”许琅殷绞尽脑汁终于相出了对策。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还敢跟我叫板不成。”九公主一脸傲娇。 “不如奴婢再多干几天活,公主觉得奴婢可以便调过来,不可以的话就不管奴婢了。” 九公主寻思了一小会儿,觉得可以:“那好吧,你若表现不错,我就调你过来哈。” “谢九公主。” 许琅殷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冷汗,暗道,可算忽悠过去了。 后来又同九公主闲聊了几句,却见那善虞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善虞姑姑。” “嗯。”善虞打量了几眼许琅殷,并未说些什么,转头却跪了下来。 “公主,奴婢办事不利,请公主责罚。” “怎么了这是?”九公主见善虞这样,连忙从床榻上下来,将她扶了起来。 “刚才奴婢奉九公主之命前去燕嵘阁给郇王送果子,奈何半路被琳妃截了过去。” “岂有此理!”听了这话,九公主眼里的火苗蹭蹭的窜。 许琅殷安静的站在一边没说话,这宫里,怕是谁都知道九公主和皇帝宠爱的琳妃过不去,两人见面就是掐架,说句话也都是夹枪带棒的,就算当着许琅殷这个外人在,也不怕传出去什么。 “我不过念她是沈家人,才对她忍让几分,没想到她还变本加厉了。” 沈家人?许琅殷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光,她想起来了,貌似沈家二老爷的嫡女就是嫁入这宫中为妃了,没想到介品还挺高。 许琅殷眯了眯眼睛,突然上前一步:“请恕奴婢多嘴。” “你有何话要说?”九公主问,善虞也看着她。 “不知九公主口中的琳妃可是沈家二老爷嫡女沈慕琳?” “正是。” “前几日奴婢在宫外听说,沈家几位老爷最近势力强盛,几乎掌控了沈家,这琳妃怕是已有了倚仗。” 九公主蹙眉:“不是还有沈家大公子吗?” “您有所不知,沈大公子双腿残疾,本就不得人心,而且奴婢听说,最近沈家几位老爷还要私自给沈大公子安排亲事,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一段话说完,许琅殷抬头瞅了眼九公主,见她竟平静的坐在木椅上,只是那因握紧扶手而发白的指节出卖了她。 许琅殷知道,她这是成功了,既将沈余安的事传达给了九公主,又借着九公主的手除掉了琳妃这个沈家的心头大患,算不算是一箭双雕? 善虞在心里偷偷的为琳妃上了一炷香,又有些担心自家公主,能让九公主如此的,怕是只有沈家大公子一人了,也不知是到底是福还是祸…… 按照往常,这九公主怕是早就杀到琳妃的琵月宫,可这次,却安安稳稳的待在自己的宫殿。 许琅殷知道九公主不是一个蠢笨之人,琳妃再怎么嚣张也不过是一介妃子,说的不好听,就是皇上的小老婆,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贸然截去公主的东西,她这么做,怕是经过了皇上的授意,而九公主正是明白这一点,才没有去琵月宫。 许琅殷缕清思绪,有些疑惑,皇上就如此看着琳妃于九公主开撕,一边放纵一边打压,也不知道对九公主的宠爱是否去传闻那般,还是,只是他的一枚棋子呢? 中午的时候,九公主特地让许琅殷伺候她用膳,说是找个人说说话,许琅殷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 九公主又把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果盒递给了许琅殷。 “你是个新面孔,一会儿你这就把这些送到燕嵘阁。” “是。”许琅殷接过盒子,心里暗道,这九公主什么时候跟那个郇王关子那么要好了。 聊着聊着,九公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往手边的酒杯里斟了半杯的酒。 “当年致先伯伯还在的时候,沈家犹如整个皇城中的一股清流,温和儒雅,不争不抢,不骄不躁,没想到如今的沈家却已这般乌烟瘴气。” 九公主口中的致先伯伯,应该就是曾经的沈家家主沈致先,也就是沈余安的亲父,许琅殷垂眸不语,也不知道九公主这番话,意欲何为。 见许琅殷不说话,九公主也不恼,清啄了一口杯中的酒水,整个人有些缥缈,不知道是醉了与否。 “我一直觉得,余安哥哥不会就此沉寂在沈家的,他一定会带领沈家,走向曾经的路。” “公主,你醉了。” “我才没醉。” “一般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一会儿没听见九公主的声音,抬头就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桌子上。 许琅殷叹了一口气,扶她进屋,将她放在床榻上,盖好了被子之后就打算出去命人熬一碗醒酒汤来,不料九公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目光涣散,嘴里念念有词。 “余安哥哥,不管什么……什么时候,皖诗都……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许琅殷听了后,眼底却是一片复杂,没想到,九公主对余安的心思,已经深到了这种地步。 许琅殷替她掖了掖被角,随后就出去了,只是她没有看见,在她出去后,原本醉过去的九公主却睁开了双眸,那眸子里一片清明,哪里还有之前的混沌迷离。 许琅殷出去的时候正巧善虞回来。 “善虞姑姑,刚才公主贪杯,有些小醉,现在已经睡下了,劳烦姑姑命人熬些醒酒汤来,我去将这果盒送去燕嵘阁。” 善虞点了点头:“行,你去吧。” 告别善虞,许琅殷就屁颠屁颠的往燕嵘阁去了。 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上次为了抓刺客遇见的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许琅殷浑身一激灵,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雾艹,那家伙不会是传说中的郇王的男宠吧。 咦~ 燕嵘阁的位置相对其他殿算是比较偏远的了,当时追刺客的时候许琅殷没发现,现在走着去,还真是挺远的。 不知是的错觉还是怎么,许琅殷觉得今日的燕嵘阁太安静了,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院子里也是空落落的,只有她推门的声音显得特别突兀。 “有人吗?”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许琅殷寻着上次去的屋子,趴在门口左瞧右瞧,碍于不好随便进人家屋子,屋内又有屏风挡着,屋里有没有人她也看不清楚。 “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把许琅殷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哎我说,你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 许琅殷刚抬起头,见到对方时,一句话没说完就卡在了喉咙里,她动了动嘴皮子,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尖细。 “你你……你是那个……?”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光着泡在浴桶里,今日的第二次见面,他穿了衣服…… 许琅殷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此刻的他。 一身月白长衫,是宛若九天神明般一尘不染的颜色,袖口和衣摆处绣了大朵的曼陀罗华,带着浅浅的渐变的红,衬得原本出尘的颜色似浸染了些许妖气,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第十一章:关进牢房 也许是逆着光的原因,一片阴影散落在她与他之间,他的眉稍,眼睑鼻峰,她都看的一清二楚,与生俱来的清艳矜贵的气质弥漫在她周围,似乎有一种无形之间的气场压着她,令她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几十息的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许琅殷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心里纳闷,现在的男宠都长这么好看了? 许琅殷合计着这男宠八成是没认出来自己,上次是晚上,灯光又昏暗,他肯定没看清,没错,他一定没看清。 许琅殷轻轻摩擦着手中的果盒:“这是九公主命我送来的果子,说是邻国新进贡的,想拿来同郇王尝尝鲜。” “皖诗倒是有心了。” 许琅殷诧异,这男宠已经这么得宠了?连公主的闺名都能叫。 “去备水,本王要沐浴。” 这这这……这男宠使唤她?虽然她不歧视同志,但不要仗着自己好看就……就……这男宠刚才称自己啥?本王? 燕嵘阁里除了郇王难道还有别的王爷? 许琅殷震惊了! “怎么,需要本王动手吗?”他眯了眯眼睛。 处在震惊当中的许琅殷被这一声唤回了魂儿:“啊?不不不,我这就去!” 话音刚落,就化成一缕烟儿跑了。 郇王目送着她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眼中好像弥漫着山里的云雾,让人看不真切。 待许琅殷备好了水后,人家郇王便挥挥衣袖,关上了房门,还不忘告诉许琅殷让她在门口侯着,不得让外人进去。 许琅殷一阵气闷,坐在台阶上一会儿一下的拔着手边的草,谁让人家是王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伺候王爷的奴婢呢,唉……不过,这郇王长得真不赖…… 约摸过了两刻钟的时间,殿门口突然一阵躁动,入耳的是一片整齐的脚步声。 许琅殷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去叫郇王,就见他老人家已穿戴好,泰然自若的推门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殿门突然被撞了开来,偌大的声音震得许琅殷耳膜发疼。 “郇王与人密谋刺杀皇上,立刻将其拿下!” 一眨眼的时间,从外面涌进来的一队人马就将郇王和许琅殷通通包围了起来。 “来人啊,将这二人通通拿下!” 那侍卫首领一举刀,立刻就有人上前。 “慢着!”许琅殷退后一步,避开了那侍卫的手,一抹凝重慢慢在她眼中汇聚:“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哼!去了牢里你就知道了,带走!” 许琅殷没说话,眉头禁皱着,她用力握住拳头,指甲嵌在肉里,用这份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侍卫见郇王在一旁站着,一上前就抓住了郇王的胳膊,哪知一声惨叫突然从他的口中传来。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本王。” 郇王淡漠的看着那侍卫被内里震的血肉模糊的双手,好像刚才伤人的不是他似的。 许琅殷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里看出来什么。 她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个人不简单,没想到的是,他单单用内力就可以震伤侍卫的手,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那些侍卫也同样被吓到了,举着刀的手一阵哆嗦:“大……大…大胆……” 就在许琅殷以为这个郇王要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就见他慢吞吞的出了殿门,见其他人没跟上来不由得回头瞅了一眼。 “怎么?不是要抓本王吗?” “是……是是。” 后来抓许琅殷的时候,她并没有挣扎,她知道这个郇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抓住,她倒要看看,他是有什么目的。 牢房里很是昏暗潮湿,时不时还有老鼠到处串门,许琅殷把牢房里的干草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好好收拾了一下才勉强能坐人。 反观旁边牢房里的人,淡然自若的站在牢房中间闭目养神,一身白袍滴尘不染,倒是衬得许琅殷有些狼狈。 许琅殷坐下来后就一直盯着他看,这会儿反倒不着急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本王知道自己生的好看,你也不用一直盯。” 郇王说这话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抬一下,许琅殷听了差不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我只是看你长得比较有深意。”许琅殷笑道。 郇王抬眸瞥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她。 许琅殷也不自讨没趣,见他不说话,自己便将这突发状况理了理头绪。 她为什么会被卷进来?怎么赶巧不巧就在她送水果的时候被抓了,是巧合?还是有意? 九公主不可能平白无故陷害她,况且九公主的性子狡黠聪慧,又有一身皇家公主应有的骄傲,是断不可能做出栽赃陷害的这种事,若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些。 许琅殷思前想后,也没相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不想了。 她摇了摇头,让自己的脑子清醒清醒,摇着摇着,总觉得旁边有细碎的声音,不由得抬头,这不看还好,一看还真吓一跳。 只见郇王的牢房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黑衣人来。 那人背对着许琅殷,将地上都铺上了狐皮地毯,桌边还立了座躺椅,桌子上也摆上了各种水果、糕点和清酒,整个人左捣鼓捣鼓右捣鼓捣鼓,忙的不亦乐乎。 许琅殷看的嘴角一抽,他大爷的,这到底是住牢房还是住宫殿呢。 “主子,收拾好了。” “嗯。” 郇王他老人家点了点头,无比自在的靠在躺椅上,托起上好的白玉裂纹的酒杯,一口一口浅啄着里面淡金色的酒水。 许琅殷这一天都没吃饭,看见桌子上的东西,肚子不禁诱惑,开始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她猛的一拍肚子,阻止住那令人尴尬的声音,脸上的表情讪讪的。 “这糕点太甜腻了,倒了吧。” 郇王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盘子,命令道。 “啊?” 那黑衣人一懵,他这都是按照自家主子平常的喜好来的,还有这苦杏仁酥什么时候甜腻了? 虽然很疑惑,但是自家主子的命令不可违,于是他就端起盘子打算倒掉。 许琅殷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状况,见那盘糕点要被倒掉立刻出声:“哎,别倒掉啊,你这是祸害祖国的粮食知道吗,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没有饭吃,浪费可耻啊,你让那些没饭吃的人怎么活?” 听了她的一番长篇阔论,黑衣人忍不住回头打量她几眼。 目光落在那熟悉的脸上,他心里一咯噔,吓得退后了一步,多亏那时候他是带了人皮面具,他这要是被认出来了,肯定玩儿完。 如果他这时还带了之前的人皮面具,许琅殷绝对会认出来,他就是之前刺杀皇上的那个刺客! 不过,她这不是没认出来。 “那这糕点怎么办?你吃吗?”也许是心虚的缘故,他说话的语气下意识的有些小心翼翼。 许琅殷眼睛一亮,就等这句话了! “看在我这么热爱祖国粮食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吃了吧。” 语毕,就要伸手去接。 “这是罡鸣国的特产,不算祖国的粮食。” 郇王没看她,语气淡淡的。 许琅殷的手一顿,有这样的吗! “这……既然主子不要了,不如就给这位姑娘吧。” 黑衣人突然道。 许琅殷双眼发亮的看着他,转头又瞪了郇王一眼,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小气! 她正对着郇王做鬼脸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许琅殷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凝固在了脸上。 “咳咳…”许琅殷用咳嗽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位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许琅殷问道,眼神时不时溜到那盘糕点上,手一点一点伸过去。 “化羽” “哈哈,好名字!”还有一点距离 “……” “大哥你芳龄啊?”就差一点。 “……” 化羽脸上划过三条黑线,拜托,偷吃的动作不要这么明显好吗,难道当我们是瞎子吗? 然而此刻目光都集中在糕点上的许琅殷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 眼看着马上就要碰到了,许琅殷猛的一伸手,抢过了化羽手里的盘子,似是怕被抢回去似的,连忙往自己嘴里塞了几块。 “呸!这什么玩意儿这么苦!” 许琅殷泪了,不停把自己嘴里的残渣吐出去,这是人吃的糕点吗?那么苦。 “吐了可就没有别的吃的了。” 郇王大人开口了,眉眼中似乎隐隐约约蕴含着一丝笑意。 “你!” 许琅殷一噎,这丫的,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 “化羽,以上犯下会怎么样。” 郇王这话是问化羽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许琅殷的身上。 “处以环首之刑。” 许琅殷手一哆嗦,手里的糕点差不点抖了出去,行行行,你好看你说了算。 “噗!” 化羽没忍住笑了一声,结果引来的是两人同一个角度的冷眼,化羽讪讪的摸了摸鼻头,行行行,你们好看,你们说了算。 在这牢里,一待就是三天,许琅殷连一个米粒儿都没见到,她这是犯了什么罪了,连送饭的人都没有,诅咒不给她吃饭的人饿死饿死饿死! 不过虽然没有饭,但是她吃了三天苦杏仁酥,现在一见到苦杏仁酥,嘴里就忍不住泛苦水。 第十二章:有很多事情没有理由 “郇王大人啊,我们都被关三天了,你不着急吗?” 听见许琅殷突然说话,原本闭目养神的郇王抬了抬眼睑,斜睨了她一眼:“燕婪涫” “啥?” 许琅殷一懵。 “本王的名字。” 姓燕?东熵的皇姓不是晁吗,他怎么姓燕? 许琅殷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几十种电视剧里的狗血理由,不过却聪明的没有问出来,这种关乎亲爹是谁的问题还是不要说的好。 燕婪涫看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些没用的东西了。 “你那么聪明,不如猜猜。” “猜什么?”话题跳转太快,许琅殷有些反应不过来。 “皇上为什么抓我们。” “他是想抓你吧,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连我这个无辜的人也抓紧来。”许琅殷翻了个白眼给他。 “本王收回刚才的话。” “什么话?” 看着许琅殷扑闪扑闪的眼睛,燕婪涫突然别过了头去,出口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低沉喑哑:“说你聪明,是本王高估你了。” “……” 您这么直白的损我好吗? 许琅殷卒。 “你的意思是说,我被抓也是设计好的?” “继续。” 许琅殷想了想,沉吟道:“在宴会当场刺杀皇上绝对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凡是动过一点脑子的人都不可能这么做,更何况是你。” 燕婪涫不断摩擦着手中的杯子,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在我看来,如果不是有目的有规划的陷害,这种所有矛头都指向你的的情况,似乎有些难以令人信服,况且你刚回来皇城不久,熟识的人少之又少,这样怕是你更没有狡辩的机会,所有人都会以为是郇王品行不正,妄想谋害天子,篡权夺位。” 经过他的一点拨,许琅殷突然有种拨开云雾见日明的感觉,之前她只以为她是被牵连的,如今换个思路想,似乎一切都呼之欲出,此刻的许琅殷思绪出奇的清晰:“如果是这样的话,九公主也被算计进来了对不对?” “猜到是谁了?” 燕婪涫淡淡一笑,似乎是对许琅殷的奖赏,又似乎是对某人的嘲讽。 许琅殷敛了敛眸子,眼底是一片暗沉,像是凝结着风暴。 到头来,不过是皇上自导自演的一个迷惑众人的骗局罢了。 皇上在郇王小时候就把他遣到淮江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想到长大之后却成为了可以威胁他的人物,郇王回京?也不过是他想要除掉郇王的借口罢了。 只是许琅殷没想到的是,接风宴上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出手了,而燕婪涫则将计就计,之前没抓他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然而,去燕嵘阁送果子的许琅殷,就成了郇王密谋刺杀皇上的证据! 怪不得最初善虞送果子的时候被琳妃截了去,看来这皇上是早有预谋,根本就不会让九公主的人靠近燕嵘阁半步,任何接近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于郇王密谋的对象之一,而许琅殷,恰巧成为了其中之一。 “作为将军府的嫡女,你只是够聪明,却不够稳。” 这个时候,许琅殷已经顾不得燕婪涫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我并没有做过任何危害他的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燕婪涫付之一笑“也许,他并不是想除掉你,而是借你除掉你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 将军府? 外公! 心脏砰砰的,像是要跳从口中出来一样。 许琅殷一直都不想参与进这宫廷暗斗之中,只是没想到,任将军府再怎么低调,也不可能成为皇上放过他们的理由。 “为什么?”许琅殷喃喃道。 明明,老太爷已经多年不上早朝,不议朝政,将军府也一直恪守本分,从未做过出格的事,那到底是为什么,是连带还是故意。 燕婪涫瞌上双眼,没有回答她,她应该庆幸的是,将军府还只是将军府。 将军府,青竺苑。 老太爷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眉宇间带着丝丝惆怅,连胡子似乎都花白了几分。 桌案上是刚拆开的信封,信纸已经被撕成碎片,字迹也大多被墨汁晕染,让人看不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油灯差不多枯尽,光亮也暗了许多的时候,老太爷悠悠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稳重锐利,暗压着黑色的风暴,似乎蕴含着一股能够瞬间吞噬一切的力量。 “来人,备马,准备进宫。” 牢里的夜晚,是出奇的清净,尽管空气又潮湿又压抑,许琅殷还是睡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前几个晚上因为一直在思考事情,又顾虑太多所以都没睡好,今天这是扛不住了,卧在干草上就呼呼的睡过去了。 反观郇王老人家,还是一本正经的坐在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一身白袍仍是一尘不染,袖口处的曼陀罗华似乎红的更妖艳了些,像是染血了般。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原本闭目养神的燕婪涫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却是看向正熟睡的许琅殷。 他伸出左手,指尖对着她的睡穴弹了一下,她动了动,似乎没什么感觉,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继续睡。 燕婪涫看着她的身影,暗了暗眸子。 “出来吧。” 一声落下,只见化羽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走的近了,那股血腥味却是越来越重。 他还是那黑色的衣服,只是上面有几处明显的湿痕。 “主子,事情办好了。” “嗯。”燕婪涫抬眸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那现在就差霍豫了,需要属下把他抓过来吗?” 燕婪涫撩起袍子,从椅子上下来,在牢门前站定:“不用,本王要让他自己来。” “现在我们虽然抓住了他的妻儿,但是霍豫那个人太过狡猾,怕是不好对付。” 燕婪涫笑了,嘴角微勾,却是带着阵阵寒意而来:“就怕他不狡猾。” 看着这样的主子,化羽一激灵,真是,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他家主子,看来他又得破费多买几炷香了。 “明天你就让人把消息放出去,说霍豫在外有个私生子在城西烟径,传的越快越好。” “霍豫会相信吗?” “霍豫那么谨慎的人,就算他不相信,也定会回城西烟径一探究竟,到时候你设法将这个喂给他。” 语毕,燕婪涫扔给化羽一个小瓷瓶,化羽连忙伸手接住。 看来他主子是打算给霍豫下套了。 因为太过了解霍豫这个人,霍豫也算是有一身本事了,谋略出众,在皇上身边待了许多年,作为军中副将,虽手握兵权,却忠心耿耿,为皇上办过不少事,只是怪就要怪在他跟错了主子,没办法好好过下半辈子了。 “属下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嗯,去吧。” 接了令,化羽便退下了,刚走了两步,又被叫住了。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燕婪涫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痕迹,眉头蹙了蹙:“回去找知桓把身上的伤处理了。” “嘿嘿。”化羽突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觉得自己装的挺像那么回事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主子的法眼。 “化羽谢过主子。” “嗯,下去吧。” 等化羽离开之后,牢房里的血腥味渐渐淡了下去。 许琅殷就觉得身后有一道暗沉沉的目光盯着她,她被盯得心慌慌的,索性坐了起来。 “怎么,不装了?” 燕婪涫盘腿坐在软榻上,面无表情。 “你知道我装的还不拆穿,是想看我笑话吗?” 许琅殷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心里充满了对他的鄙夷。 燕婪涫抬眸斜了她一眼,没说话。 许琅殷见他突然不说话了,这心里好奇的痒痒,便一点点往他的位置移动,然后在牢门边停了下来。 “你刚才说的那个霍豫是什么人啊?” 许琅殷睁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他,眼眶中似乎波光粼粼,璀璨异常。 燕婪涫清了清嗓子,也不再逗弄她。 “元餮将军身边的副将。” “他跟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对付他?”许琅殷问道。 “有很多事情没有理由。” 许琅殷抿了抿唇,心里有一种想法破茧而出,无法压制。 “皇上陷害了你,你就要断了他的左膀右臂,是吗?” 燕婪涫敛了敛眼睑,似默认了她的一番话。 “可霍豫是无辜的!” 许琅殷突然激动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莫名的愤怒。 燕婪涫抬头看她,目光冷淡,却似缀了一把把寒剑,刺的许琅殷一震! “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即便他是无辜的,也不代表他有机会活得下去。” 许琅殷定定的看着他,慢慢稳了心神,她只是突然想起前世的自己,被毫无预兆的抓进m科学组织,被强迫进行实验,尽管她嘶吼,反抗,也丝毫不能改变结局,那个霍豫无辜又怎么样,他只不过是这些明争暗斗的权贵手中的一颗棋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怎么忘了,他是郇王,那个九岁被谴封地却能毫发无损存活至今的人,他的手里,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就想他衣摆上的曼陀罗华一样,也许,那就是鲜血浸染而成的。 第十三章:尽在安排中 许琅殷第一次觉得那花的颜色竟如此妖异,红的令人惊心动魄。 看着燕婪涫暗沉的目光,许琅殷心里一哆嗦,后悔刚才一激动,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秃噜出去了。 她真想找根针把自己嘴缝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对着人家王爷大呼小叫,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就算郇王是个有名无实王爷,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人家强烈要求,她也只有受罚的份儿。 许琅殷坐着,一动也不敢动,低着头为刚才自己的沉不住气好好反省一下。 过了一会儿,没等到燕婪涫的怒气降临,许琅殷倒是奇怪了,她小心翼翼睁开左眼,瞥了一眼他,却见人家不知何时已经卧在软榻上睡觉了。 许琅殷轻呼了一口气,看来人家郇王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了。 这人一放松,睡意就一阵一阵的袭来,许琅殷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皇城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十多年不闻政事的许老将军居然上朝了! 皇城内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布衣百姓,多多少少都在讨论许老将军为什么上朝,而真正知其意的,怕是只有他本人自己了。 此刻的宣政殿内一片沉静,所有大臣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神也都不敢乱放,只有老太爷一人站在殿中央。 一身几十年没有穿过的朝服还是原来的样子,一根线都没少,上面绣着的紫金玄虎,头顶日月,脚踏祥云,一副随时都要从衣服中冲出来一样,这犀利的模样倒是与老太爷刚正不阿的脸有些相驳。 “老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龙椅上的人率先打破了沉默,脸上颜色却不太好的样子。 “臣并无他意,只是觉得此案略有蹊跷,不可妄下定论。” “你的意思是说朕的判断有误?”皇帝笑了,却是夹着寒冰,不带一点温度。 “不敢,谁人不知我东熵的皇帝公正无私,宅心仁厚。”老太爷先是鞠了一躬,又道:“老臣只是怕陛下被歹人蒙蔽双眼,连自己的亲皇弟都要杀害。” 老太爷特意加重了亲皇弟这三个字,其中的意味,怕是不难懂。 “混账!人证物证俱在,他还有何狡辩。”皇上脸色铁青,愤怒的将手中的折子砸在老太爷脚边,老太爷却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更别提去捡那折子,其他大臣见老太爷这样,真是心都要跳出来了。 “陛下,您应该深知,郇王不是那样的人。”老太爷眸子深了深。 “回来第一天就闹出刺杀这么大的好事来,你告诉我他不是那样的人?” “陛下,曾经您被奸人陷害,还是被年幼的郇王所救,此番他又怎会杀害您。” 老太爷句句看似在为皇家兄弟二人着想,对皇上来说,每句话都像一把刀子,不断剜着他的心窝。 皇上阴测测的盯着老太爷,老太爷也回望着他,目光中是这一生磨砺而沉淀的睿智冷冽。 老太爷是谁,年轻时就追随先帝,征战沙场数十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做将军的时候,怕是现在他这皇帝还没出生呢,那些陈年旧账皇上不记得,可有他记着呢。 “老将军,你莫要再为九弟狡辩了。”皇上敲了敲桌案,一声声回荡在那些大臣的心里,异常刺耳。 “臣只是实话实说。” “朕念在您年事已高,劳苦功高的份上不计较你说的这些话,你若是再为郇王求情,莫怪我不念先帝情意!” “皇上若真是念及先帝情意,为何对如此不信任郇王。” 老太爷也不怕他,依旧是句句相逼。 皇帝气极,一口气不上不下,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那你倒是说说,朕该如何信他?” “至少不要过早妄下定论。” “人证物证俱在,何来妄论?” “那若是老臣能够拿出证明郇王清白的证据呢?” 老太爷迎着皇上的目光,带着丝丝锐气。 皇上怒极反笑,“也好,朕给你一天时间,明日早朝若是见不到你的证据,就不要怪朕不念手足之情了。” 老太爷假装看不出来皇上的脸色,笑眯眯的应了下来。 随后这早朝便散了。 而此刻还在牢里吃着苦杏仁酥的许琅殷还不知道她爷爷整了这么一出,要是知道的话,必然大惊,她可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站了郇王这队了? 老太爷下了早朝就回府了。 扶瓖蹲在院子里,心不在焉的把弄着院子里种的花花草草,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小姐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连老太爷都破天荒上了早朝,扶瓖总忍不住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心也静不下来。 院子里其他杂役的小丫鬟偷偷摸摸看了她几眼,都没敢说话,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手里的活。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一阵一阵的吵闹的声音,扶瓖皱了皱眉头:“谁在门口?” 有个小丫鬟被其他人推搡着出来,脸上带着几分腼腆,低着头小声道:“是八小姐,说是要见小姐。” 扶瓖更烦躁了,这个八小姐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了。 许伊箬连续好几天都来,说要见小姐,见不到就天天来,也真是没谁了。 虽然心里烦闷,扶瓖身为丫鬟,也不能把这小姐晾在一边。 “走吧,看看这八小姐又干嘛?” 说罢,扶瓖便起了身,走向门口。 远远的就看见许伊箬一身像孔雀毛的衣服,好不扎眼,走进了,见她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丫鬟,扶瓖挑了挑眉,得,这阵仗还挺大。 “八小姐怎么有空到净熹苑来了?”扶瓖摆着笑,问道。 “我要见六姐。” “真不巧,小姐她今日出门了。” “怎么每次来她都出门!”许伊箬插着腰,模样被气的不轻。 “只能怪八小姐来的不巧了。”扶瓖低头。 “不行,我今天就要进去看看,我就不相信她真的不在!” 说罢,许伊箬就领着一干丫鬟作势要闯进来。 “八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扶瓖上前一步拦住了了许伊箬,许伊箬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使劲儿就将她推了开,她还记着这个死丫鬟打她的事呢,正愁没地方发泄! “你一个丫鬟,也敢拦我?” 许伊箬趾高气昂的瞪着她,今天许琅殷不在,看谁护着你。 “这是小姐的命令,外人不得擅入净熹苑。” 扶瓖也不怒,一脸平静的样子衬得许伊箬表情更加丑陋。 “我今天就是要进来,你还能怎样?” “八小姐您无视小姐的命令,是看不起将军府嫡女吗?” 一句话,一顶高帽子就扣在了许伊箬头上,她就是要让许伊箬铭记之前发生的事,铭记自己的身份。 “你!” 许伊箬气的说不出一句话,回想起之前那件事,脸上似乎还火辣辣的疼,她看了眼扶瓖,眼里带着些许后怕和不甘心:“哼,走着瞧!” 语毕,许伊箬就带着一干丫鬟走了。 扶瓖眨了眨眼睛,关门。 天牢内…… 化羽被许琅殷盯得发毛,他这脸上长花了? 好在许琅殷盯了他一会儿就转头去看正伏在案上写字的燕婪涫,眼睛一眨不眨。 化羽嘴角抽了抽,她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似乎对化羽的想法有心灵感应一般,许琅殷刷的一下转过头,微眯着一双凤眸:“化羽,是不是心里骂我呢。” “哈?” 化羽惊,匆忙白了白手:“哪…哪有…” “没有嘛?” “没…没有。” 许琅殷狐疑的瞅了化羽两眼,最后啥都没说。 燕婪涫安静的写着东西,也没搭理他们俩,把东西写好之后,就折起来装进信封里递给了化羽。 “你带着这封信和霍豫去别仙居。” “好的。”化羽接过信,小心翼翼的塞在胸口,生怕弄丢了去。 “你们抓住霍豫了?”许琅殷问。 “是啊,一切顺利,许小姐你是不知道,这霍豫真有个私生子被安排在烟径生活。” “啊?”许琅殷一愣,她还以为这不过是燕婪涫为了引霍豫进套的假消息,没想到真的有个私生子。 “嘿嘿,抓住了他那私生子,就不怕他不乖乖就范。”语毕,化羽一脸得意的样子,倒是许琅殷,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许琅殷也不抬头,突然出声道。 “嗯。” 得到这么平淡的回答,许琅殷一噎,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是,人家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啊…… 燕婪涫之后吩咐的一些事,许琅殷就没有插嘴了,她还是坐在一边当个安安静静的美女子吧…… 化羽走后,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许琅殷总觉得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过分。 “霍豫这种多年身居高位的人,一般都会自恃甚高,按理说他应该不会乖乖就范的才对。” 许琅殷看着燕婪涫,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的确。”燕婪涫拿起桌案上的笔,在宣纸上不知道写写画画些什么。 “我总觉得他会做些什么。” 第十四章:朝堂之上的辩论 正如许琅殷所想的一般,这个霍豫真的采取了一点手段,半夜潜伏进牢里来打算刺杀,只可惜,燕婪涫早就料到了他的一举一动,并且在暗处安排了人手,霍豫一来,便等于自投罗网。 被困住手脚的霍豫恶狠狠的盯着燕婪涫,似乎自己也猜不到他会落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郇王手里。 “你到底想怎样?” “霍将军是个聪明人,自然能猜到本王要做什么。”燕婪涫手指不轻不重的摩擦着茶杯,漫不经心道。 “你将我儿放了。” “放了霍将军的儿子,可以。”说到这,燕婪涫微妙的停顿了一下,目光从茶杯转移到霍豫的身上,话语微凉,“那就要看霍将军拿什么来换了。” “你!”霍豫脸色黑不黑红不红,怕是被气的不轻,“我儿是无辜的,你这么做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愧疚?” 燕婪涫似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那霍将军陷害我这种无辜之人,可有愧疚之心呢?” 一旁装蘑菇的许琅殷听了这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无辜?也好意思说。 霍豫一噎,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他都知道。 霍豫暗了暗眸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只要你将我儿放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许琅殷听了表示挺惊讶的,没想到这个霍豫对自己儿子这么看重。 “既然霍将军如此爽快,本王也不兜圈子了,只要明日早朝之上你助许老太爷澄清我刺杀这件事,到时候,令公子自然会完好无损的送到霍府上。” 霍豫闭了闭眼睛:“好,我答应你,只希望郇王不要言而无信。” 燕婪涫勾了勾嘴角:“化羽,还不快给霍将军松绑。” “可是……”化羽犹豫了一下,对霍豫有点不放心。 “霍将军的公子还在我们手里,霍将军必然不会做额外的什么事,对吧,霍将军。”燕婪涫微眯着眼睛,笑到。 “哼!” 化羽松了绑,霍豫立刻挣脱了出来,甩了甩袖子,“我霍某还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化羽,送霍将军出去。” “是。” 化羽送走霍豫之后,许琅殷终于有说话的份了。 “我爷爷也参与进来了?” 燕婪涫转身回了椅子上坐着,又轻啄了口茶水,也不着急回答她。 “哎你说话呀。”许琅殷紧挨着两座牢中间的木桩,想伸手,又够不到燕婪涫。 “你以为,你在牢里被关了这么多天,老太爷会一无所知?” 燕婪涫斜了她一眼。 许琅殷一噎,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智商被鄙视了。 “老太爷活的比晁令温还长,他那些心思逃不过老太爷的眼睛。” 许琅殷奇怪的看着他,他这是怕她担心老太爷所以安慰她呢吧,哎不对,重点不在这,重点是皇上的名讳是可以随便叫的吗? 许琅殷再一次深深感觉到了郇王他老人家和皇上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一晚上,许琅殷心事重重,卧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蒙蒙亮了才浅浅的睡了过去。 而牢外面,不知又是怎样一番腥风血雨。 第二日清晨,天才刚刚有些亮色宫门口便陆陆续续的有大臣来上早朝,这样按部就班的日子本来很平常,可今天天天有人打破了这样的常规。 打破这常规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朝堂上说给皇帝拿证据的许老爷子。 许老爷子今天在上朝的时候,竟然带了一具尸体,这举动让众大臣都议论纷纷起来,本来都想看看许老爷子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可许老爷子竟然带来一具冰冷的尸,这死人,怎么能做证据。 “死无对证,看来这许老爷子分明就是在耍赖,这昔日的老将军竟然也会做这无理取闹的事。” “我看是实在拿不出来什么证,所以就找了个死人冒充,可这皇上也不是好糊弄的,说不定一会儿许老爷子也会被定罪。” “许老将军一生征战无数,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为人也十分稳重正直,自然不会随随便便找一个死人来当证据,老将军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我们还是不要过早的下定论好。” 大臣们在朝堂门口议论着许老爷子的应为,有支持许老爷子的,也有平日里和许老爷子不怎么合的人,平时嫉妒许老爷子的战功赫赫,又得皇上赏识,可因为身份原因,就算在心里记平日里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可现在徐老爷子早已不上朝多年,现在又和皇上意见相左,这些没什么真实本事人却非常擅长察言观色,立马就站在了皇上这边,仗着皇上的威势毫无顾忌说着徐老爷子的不是。 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小声的议论着。 许老爷听着这些人的争论,都懒得抬眼看一眼,似乎豪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好像认定了,皇上会欣然接受自己的这特出的证据。 直到进了朝堂之内,这些刚才还在争论的人才安静下来。 此时各大城都已经到齐,分文武两队,职位有高到低,分别站在了朝堂两边,大臣们刚刚站好皇帝此时也刚好到了,皇上还在龙椅上坐下。 下面的大臣立马化作鸟兽散变得鸦雀无声。 皇上微微扫视一圈大殿下的人,最后目光落在许老爷子身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势看着徐老爷子问到“老将军的证据可带来了?” “回皇上,已经带来,就在大殿门外。” 皇帝昨天他已经吩咐手下处理好了一切,这会有些好奇,许老爷子能带什么证据过来,就下令让徐老爷子把证据带上来。 大殿内已经知情了个大臣,不由得眸光闪了闪,一会儿,皇上见到徐老爷子带来的尸体,不知道会不会发怒。 许老爷子得到皇上的命令,立马吩咐,把证据带到大殿上。 很快有两个人就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好像是一个人,又或者是一具尸体,因为上面蒙着一块白,所以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 两个人把担架抬上大殿,放到大殿中便退了下去。 许老爷子走上前缓缓把白布揭开,露出来的赫然是一具尸体。 果然皇上在看到徐老爷子,带来一具冰冷的尸体的时候勃然大怒。 皇上看到朝堂下的尸体心中一惊,顿时了然了,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瞪着双眼看着徐老爷子愤怒的斥责道,“昨天你说要给朕看证据,今天才带来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你这是想把朕当傻子糊弄。” 说完猛的从龙椅上站起来,一把把手里的串珠摔在了案几上,“你把这不会说话的死人带到朝堂上做证据,你道说说你这死人能证明什么?” 许老爷子看到皇帝发怒也没有丝毫的怕意,神情平平,声音稳重的说道“这就是那天行刺的凶手,可这凶手昨天已经被杀人灭口了,所以臣就把他的尸体带了过来给皇上验证。” 皇帝邪邪的勾起唇角,讥讽道,“被杀人灭口,被谁灭的口,我看你是故意把人杀死,好把那混账的罪行,推脱在死人身上。” 许老爷子双手抱拳,微微向黄帝弯了弯身,“老臣不敢欺瞒黄上,这的确是那天行次的凶手,虽然人已经死了,不能从他自己口中承认,但还有活着的人能证明他就是凶手。” 说完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一旁的霍豫,无声的提醒他,他还能命就握在王爷手中,要死要活决定权在他手上。 黄上冷冷的看着许老爷子,心中已经有了数,这凶手是他派人灭口的,本来想来个死无对证,可没想到,徐老爷子竟然真敢抱一个死人带到朝堂上,还说有人可以证明,那个能证明的人,他心中也清楚是谁,只是他不知道许老爷子是怎么说服那人。 “好,那活人谁?”黄上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老爷子,将皇上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讥讽冷笑,他已经查到,这明明是皇上自导自演的好戏,现在还装作毫不知情,看来皇上的演技还是真不错,这方面还真让许老爷子佩服。 许老爷子虽然知道,这是皇上做的,可他也不能说出实情指责皇上,所以他就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这个死人身上,反正人已经死了说什么他也不能反驳,他又看了看霍豫,“还请霍大人向皇上说明实情,还王爷清白。” 霍豫虽然心中很愤怒,,可自己孩儿的命在燕婪涫手中,他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配合许老爷子蒋所有的罪责,都归到,眼前这个死人身上。 霍豫走到朝堂大厅中间一撩袍子,曲腿跪下,“回皇上,微臣已经查明,那天行刺的事确实是此人所做。 现在既找到了那天行刺的真凶,又有证人证明行刺的事就是眼前的这具尸体,虽然皇帝不愿意,但他也不能一意孤行他就认定郇王就是行刺的凶手。 而且大殿内也有很多大臣都站在许老爷子这边,替郇王求情,皇上看着大殿内的形势不得不承认,误会了郇王。 皇上立马写了手谕,吩咐身边的公公去大牢里郇王放出来。 第十五章:朝廷局势 许老爷子听到皇上终于答应放王出来,一直提着的心才微微放松了一些。 安皇上却因为被迫放了郇王心中很是不悦,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便装作很大方的补偿郇王,赏赐给了郇王一些上好的人参补品,让郇王出狱以后好好养身体 这些自然都是做给大殿上的文武大臣看的,他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是他还需要这些人为他做事,他需要笼络人心。 做完这一切皇帝忍心中的怒火下令退朝,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整找机会好好整治一下这些多关闲事的老头子。 “今天就到这里,各位爱卿们都退朝吧!”皇上一声令下,堂下的重臣那立即齐齐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管跪在地上的众臣子,皇帝一甩袖子便朝大殿外走去,在身后伺候的宫女太监也急忙跟上。 从皇宫出来许老爷子就马不停蹄的赶去关压许琅殷的地方,许老爷子在牢门外等了好久才见到许琅殷从里面出来,也不知道这么久都在里面做什么? 不过见到孙女也自然顾不得想这些了,因为许琅殷一看到徐老爷子在门口等着接她,就欢快的好过来,扑在了徐老爷子身上。 “爷爷,你怎么亲自过来接我啦,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你是不是发现特别想我不是,所以才要急着早早过来接我。” 本来许琅殷在牢里呆了这么些天,许老爷子们一见到他,心里还有些难受,现在被许琅殷这么一撒娇弄的先前那一丝伤感也不见了,“对,当然想我的殷儿了,爷爷好些天都没看到殷儿了,在里面可受委屈啦吗?” 随老爷子关心的说着,还把许琅殷推开一些,从上到下完完全全看了一遍,决的孙女除了瘦了些外,别的都还好,精神状态也不错,这才稍稍放心的些。 许琅殷点点头,“也没什么,我和王爷都在里面过的很好,也没受什么委屈,吃的住的也都还过得去,劳爷爷记挂了。” 祖孙两个见面都十分高兴,也都在相互关心着,后面走出来的郇王燕婪涫抬眸看了两人一眼便缓缓走到了二人跟前。 许老爷子这是也看到了郇王,按照礼数给郇王行了礼,并没有过多的寒暄便领着许琅殷走了。 回到府里,许琅殷忍了一路子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 “爷爷我怎觉得你和郇王很疏离。” 许老爷子问言双眉微挑,抬眸看了许琅殷笑着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可许琅殷再忍不住好奇又问道,“可爷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许琅殷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许老爷子,希望他能给自己解惑。 许老爷子看着许琅殷期待的目光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许老爷子被许琅殷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自己的孙女一般有什么事,他都是有求必应,无论是吃的穿的还是玩的,只要是许琅殷想要的,他都会满足自己这个宝贝孙女。 可今天许琅殷却给他出了一道难题,他不回答孙女儿这个问题,又怕孙女不开心,可如果她回答了,又对孙女没有任何好处,或许还会给他带来危险。 所以许老爷子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许琅殷。 朝廷里分党结派,现在的各大朝臣也都在战队,他在朝廷呆了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踩高拜低唯利是图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可真正为朝廷,为国家利益着想的又有几个,现在朝中基本上已经分为了三派,许老爷子本不想战队,可也许情势所迫,到时候他也不得不站队了。 这里面的纷纷扰扰,稍有不慎就陷入了危险当中,所以他不想让许琅殷卷入其中,只要有他在一日,他就会保护自己的家人,保护自己的这个宝贝孙女,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将来给她选一个有能力,会真心待她的夫君,或者安安稳稳的日子就好。 他不在乎对方有多少权利,或者有多大的富贵,他只希望将来真的有人疼,有人宠。 许琅殷等了好久也没等到爷爷的回答,抬头竟然看到爷爷在走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爷爷。你怎么了,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你要和郇王这么疏离,是不是我们家以前和郇王有什么恩怨。” 许琅殷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系,如果不是有什么恩怨,怎么爷爷在劳门口会不理会郇王爷。 直到许琅殷又重新问了一遍,许老爷一子才回神,他无奈的看了看许琅殷说道,“我没有故意去疏离郇王爷,其实也没有什么太深的交集。我早已经退休,在家办理朝政之事,现在也没有必要和谁交社太深。” 说完又看向许琅殷,不由得又嘱咐道,“以后你也是如此,和朝中的官员不要随便交识,也不要交涉太深。以防以后一不小心就卷入了这官场利益的风波当中。 许老爷子考虑到现在宫廷局势晦暗不明,为了保护许琅殷不被卷入这件事情里来,便没有对许琅殷说出实情。 可以担心许琅殷没有什么心机,城府不深,一不小心被谁欺骗利用,他决定以后还是要让她提防着些。 许琅殷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不免有些失望。可她也知道,爷爷既然不告诉她,就又不告诉他的理由,她不会让爷爷为难。 因为许老爷子是下了朝直接就去牢里接了许琅殷回来,也没有提前跟府里打招呼,所以直到许老爷子和许琅殷进了府里扶瓖才知道她们家小姐回来了。 这会扶瓖急忙的从净熹苑赶了过来,一见到许琅殷就嘘寒问暖的说了一大通,甚至把府里这几天大大小小的事都汇报了一遍。 许老爷子看着这两个人,小姐不像小姐,丫头不像丫头,两个人倒是像无话不说的好姐妹,也忍不住感叹自己的孙女儿心地善良,待人友善,对待下人从来都是宽容和包容。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扶瓖说,“先让你家小姐回到自己的院儿里休息休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许琅殷在牢里呆了这些日子,怎么说也不如在府好,回来之后要好好的补一些日子才行。 听见许老爷子吩咐,扶瓖才想起来要让她家小姐先休息,都怪她非要拉着小姐在这大厅里说了这大半日,小姐肯定要累坏了。 扶瓖一边向许老爷子陪着不是,一边忙照顾许琅殷回净熹苑。 回到净熹苑,扶瓖先照顾许琅殷沐浴净身,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知道小姐有些嘴馋的毛病又吩咐丫鬓给小姐拿来一些爱吃的点心。 许琅殷洗了澡又换了衣服,零食也吃了顿时觉得心情也好了不少,因为刚才好奇许老爷子和郇王的关系的郁闷也消散的干干净净。 伸手拍拍扶瓖的肩膀,“还是扶儿知道我的心意,现在我吃饱喝足要睡觉了,谁也不要来打扰我休息,你替我守着,无论有什么事都到明天再说。” 可能是在劳里确实累了,所以许琅殷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一觉可谓睡得非常踏实,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扶瓖在床边站着,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微微有些皱起的眉头,这样的姿态好像有一会了,直到她睁开眼睛才扬起了嘴角,笑了起来。 小姐你可算睡醒了,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你可知道你这一觉睡了多长时间。 “嗯,我没病就是有些累了。”许琅殷揉揉眼,看着扶瓖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小姐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今天早上,老爷子都吃了早饭去书房练字了。” “小姐你也赶紧起来吃饭吧,吃完饭我还有事要对你说呢!” 虽然知她家小姐可能是这几天在劳里没休息好累坏了,可她还是有些心,一直睡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醒来会不会头疼。 许琅殷好奇扶瓖要跟她说什么,就忍不住说道,“你先说,说了我在起床。”方正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再说爷爷也吃过午饭了,就算她立刻起来也是自己吃。 扶瓖却不衣,“小姐起来我再说。” 无论许琅殷说什么,扶瓖也是坚持要她起床了,许琅殷没办法只好起床了。 虽然许琅殷可以用小姐的身份命令扶瓖说出来,可她不想这么做,因为她知道扶瓖是为了她好,扶瓖就像她的好姐妹是真心对她好,她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端起大小姐的架子。 她和扶瓖的交情甚至比那写血脉相连的亲情更深,就好比她的堂妹八小姐。 等许琅殷起了床扶瓖还是没说,许琅殷无奈又安照扶瓖的诚诺洗漱完又吃了早饭,扶瓖才对许琅殷说了她家小姐一直期待的内容。 “小姐就在前天你才谁来了。”扶瓖有些气氛的说到。 许琅殷一看扶瓖这表情就知道了是谁来过,不过还是故意装生气的说,我都按你说的起床穿衣服吃了饭你还你还卖关子,看我不打你。 第十六章:护心镜 说着许琅殷就伸手在扶瓖的投上敲了一下,扶瓖立马双手抱头,做出躲避的姿势,夸张的叫道,“小姐别打别打,我说还不行?”说完又小声嘀咕,你这么凶,将来还不进欺四皇子的份。 许琅殷没听清扶瓖说了什么,又问道,“你说什么呢。”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说。”要是让她家小姐知道,她说她家小姐凶,还不得被她小姐家暴。这段时间扶瓖也被许琅殷带的调皮了些,有时候也总爱说一些新词,开开玩笑。 “小姐,就是你在劳里的时候,八小姐又来了净熹苑,她说非要见到你不可,也不知道又打的什么坏主意,”扶瓖想到八小姐许伊箬就忍不住嘟起了嘴,那愤怒的小表情,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竟有些可爱。 这次许琅殷是觉得扶瓖真该打,吊了他半天胃口,让她好奇了这么久,原来就说这个。许伊箬有什么好提的,她不就是想来他跟前耀武扬威。许琅殷也懒得理她。 “我没在,她有没有欺负你?”许琅殷有些担心扶瓖受委屈。 “没有的小姐,不过她这次还真的又想打我,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又说了说了上次她被挨打的事情,她就有了顾忌,这次没有再敢动手,你没瞧见她当时那样,想要打我出气又不得不忍着,估计都快忍出内伤了呢,黑着脸气呼呼的就走了。”扶瓖越说你也觉得心里爽快。 就连在一旁听的许琅殷也不仅轻笑出声。 “以后你也不必怕,有什么事都有,都我给你撑着呢。”许琅殷宠溺的说道。 “好的小姐,以后有小姐撑腰,我自然就不会怕她的。” 八卦完许伊箬,许琅殷又觉得没意思,不自觉的又想到了和郇王见面的场景,脸色也有些微微发红。 扶瓖也不知她家小姐想到了什么,想着有些发呆,就忍不住伸出手晃了晃许琅殷的肩膀,“小姐,再过几天就是老太爷六十大寿,我们准备什么礼物送给老太爷呢,你可有想好吗?” 许琅殷听到扶瓖说起老太爷的寿辰,才猛然回神,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竟然不知羞的想到了郇王沐浴的场景。 许琅殷使劲的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经扶瓖这么一说,许琅殷才想起过几天就是就是爷爷的生日,不仅感叹这日子过得还真快。 许老爷子是真心对她好,不要求任何回报无条件的对她好,自从他来到这里以后,老爷子也算为数不多给她温暖的人,许琅殷也是真心的感激老爷子。 她决定送给老爷子一份珍贵的礼物,可是要送什么礼物就成了难题,一时间也没有想到送什么好,最后他决定还是不想了,扶瓖去找两套男装来,我们出去转转。 “好的,扶瓖答应一声就去准备男装去了,起其实他们从上次穿男装出去以后,扶瓖就专门让府里的秀娘给她和小姐准备了两套男装,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这次还真用上了。 两个人女扮男装出去以后,许琅殷就决定先到玉器店看看,他想给老太爷买一只毛笔,最近老爷子比较喜欢在书房练字,一求养身养心。 可是当他们来到了这对儿,最豪华的玉器店,在里面转悠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有中意的。 “扶瓖你看看这杆狼嚎玉质的笔杆看着挺不错,你觉的呢?”许琅殷逗弄般的看着扶瓖,让他参加意见。 扶瓖为难的看着这杆上好的狼嚎,他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只是就这样看着不错,但是用于写起字来实不实用她就不懂了,这是买给老太爷的,他也不敢乱说,万一送给老太爷,老太也不喜欢怎么办呢!? “小姐,这个我真不知道呢,我没研究过这些那里懂得,还是小姐,你自己决定吧。”扶瓖有气无力的说道。 许琅殷看着扶瓖这模样有些好笑,不过也没有忍心再逗她。 “我只觉得这个毛笔的质量不错,特别是他这笔杆的玉质,整体通透,入手温润,这是上好的质量了。 就是也笔头也不错,用的都是上等的狼毛。许琅殷在这说的头头是道,就店里的老板都被她吸引了。了 扶瓖一听她家小姐说的既然然这么好,那买回去不就得啦,反正他们又不是没有钱。 许琅殷却摇摇头,有些失望的说道,“你掂量一下这重量,有些压手,这样的重量不适合老太爷,爷爷年龄大了,早年又在现场上征战多年,手臂早有一些劳伤,你看这爷爷身子骨挺健壮那都是爷爷的精神在支成,还有老爷子的良好习惯才会有的,如果让爷爷一直哪有这么重的毛笔写字,爷爷的手臂肯定会很累。所以我们还是选择的吧。” 扶瓖看着她家小姐竟然这么体贴老太爷,心思竟也这么细腻,顿时觉得老太爷这么疼爱小姐也是值得的。 “小姐说的对,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中山劳累了大半辈子,现在年龄大了,就该好好的享受。” 顿了顿,扶瓖说到,“咱们去卖书籍字画的店铺看看,也许会有老爷喜欢的呢!” 许琅殷表示无所谓,就算是不买,随便看看也是可以的,反正都已经出府了,就当出来游玩,散散心,老太爷的寿辰,反正还有好几日,他可以慢慢的想。 于是两个人又去了卖书籍字画的店铺,到店铺转了一圈之后,也没有看到有喜欢的,就在他们正看一副字画的时候,听到旁边等等再讨论“啼澜方朽”拍卖会什么的。 许琅殷顿时有了注意,一拍脑门,对呀,他们可以去那里呀,啼澜方朽几乎什么稀罕的玩意儿都有,类型齐全,想要找一个适合老爷子的,肯定不难。 许琅殷拉了扶瓖的手就走,“扶瓖快走,我知道去哪里找我们需要的东西啦!”也许是许琅殷知道去哪找东西了,就连声音都变得有些轻快,脸上更是笑意满满。 扶瓖被许琅殷这态度弄的有些发懵,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拉着她急急忙忙往外走,他们才刚进这家店没多久,难道小姐就看完了。 还有小姐说知道要去哪儿买了是什么意思?刚刚不是还愁眉不展的吗,怎么突然就知道了…… 扶瓖虽然有些不明情况,但还是下意识的跟着她家小姐就走。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小姐说的地方,啼澜方朽。 他们的刚一进去,掌柜一眼就认出了许琅殷。 八巧玲珑的掌柜立马就热情的迎了过去,“哎哟,这不是殷公嘛,不知殷公子今天来想买点什么东西,您不妨跟小的说说,也许小的能帮到你呢。” 其实许琅殷也不确定她想要什么,他只是感觉他会在这里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毕竟这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物品,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许琅殷也只是对掌柜的点了点头,“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就找你,不过我们这次过来也只是随便看看,也许会有感兴趣的。” “既然这样我知道殷公子应该去哪找东西了,”掌柜的边说边把许琅殷带她上了vip展厅,“殷公子来的也真是巧,这会儿正在进行拍卖会,殷公子不房在着看看,也许会有公子想要的。 拍卖会场在啼澜方朽的二楼,此时整个拍卖会场正热闹非凡,如火如茶的进行着。 此时台上,主持人正拿着一件玉笛。熟练的讲着它的出处,年代,以及它的价值。 台下的人才对这件物品兴趣不高,只有渺渺几个热爱音乐的人才对他感兴趣,等主持人讲完你说的那个叫低价,就已经有人开始提价了,由于叫价的人比较少,所以那一会儿这件物品已经被最后一个喊出价格的人定下了。 已经,拍卖完的物品在拍卖会上管事人员小心翼翼的带了下去,俺接下来要拍卖的物品也被另一个人,拿了上来,这时台下顿时起了一片议论声。 在许琅殷福建的位子上,有两个人正在议论着这件物品,那人说,“这个护心镜可是大有来头。” “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啊?不就是一个护心镜吗” “你不知道吗,据说这可是徐老将军的嫡子,许言生用过的护心镜,无论这款护心镜本身值多少钱,关键是,他是许将军用过的东西,许将军战功赫赫,最后为国捐躯,这块护心镜却留了下来,就冲着他是许将军用过的东西也会提价不少。”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这块护心镜。” 许琅殷听着旁边人的对话,心中却有些激动,许言生,许将军,那不就是他的亲生父亲,爷爷时常思念父亲,如果能把这颗护心镜拍下来送给爷爷,她一定会很高兴,以后可以留个念想,什么时候,爷爷在想念父亲的时候,以后可以用这块护心镜安慰安慰他老人家。 这块被称为许将军贴身之物的护心镜一上台,便引来了台下一群人的欢呼。 第十七章:答应我一件事 很多人都表现出了对这块护心镜的兴趣,台上的管事把护心镜拿上来之后就开始做介绍了。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请大家都安静一下,接下来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一件神秘的物品。 这是一块护心镜,这个护心镜可是大有来头,这是一位大将军的遗物,这位大将军曾经给咱们东熵国的大英雄许沿生大将军曾经用过的护心镜。” 猜测得到了证实,台下立马有出现了一片叫喊声, “原来真的是许将军用过的东西。” “许将军用过的东西很值得收藏,这快护心镜我要了。” “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竟然看到了我们的大英雄的遗物。” “对,对,今天真没有白来这一趟,就算只是看看也值得了。” 台下火热的聊着,又是一片喧闹声。 台上的管事,无奈咳了咳,就不能等他把话说完吗。不过看着台下的一片热闹之声,管事的心里也是高兴的,越是人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一会儿台的价格也就越高。 管事的自然也希望能给啼澜方朽多挣些钱。 等着台下聊成一片人说的差不多,管事的抬起手挥了挥,“大家安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如果接下来谁想要这块护心镜,都可以参加竞拍,我们的交易公平公正,只要你们拿得起银子,都可以参加。” 管事的年纪40多岁,也是啼澜方朽但老人,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八面玲珑,对于控制会场,自然也有着自己的手段。 没几句话台下的喧哗声,就被管事的控制住,这会儿的,几近无声和刚才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就体现了管事的能力。 等大家都有安静下来之后,管事的又接着介绍道,“当年国家动荡,四国政治混乱,战火不断,许家许老太爷带兵出征,创下缕缕战绩,为东熵国打下了不少领土,后来老将军年龄越来越大,老将军的嫡子也长成了一位年轻有为的少蒋,便接替了老将军保护我们国家百姓的任务。 老将军的嫡子名为许沿生,青春于蓝胜于蓝,许少将参军之后更是给国家立下了不少不可磨灭的功劳。 东熵国的边界被周边邻国侵犯,占领我国土地,欺压百姓,弄得我东熵国周边民不聊生,许少将英勇自荐率领大军把周边国的敌人赶出了我们东熵国,又在边界压阵,致使敌人再不敢侵犯我东熵国,其敌国上下无人不知,我们东熵国的大将军许沿生,许将军。 后来在一次战争中,许将军受奸人所害,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我手里的这块儿护心镜。就是许将军生前用过的,许将军非常值得我们尊敬。许将军用过的这块儿护心镜更是价值连城。 这款护心镜不只是有钱就能得到,只有尊重他的人才能竞拍……” 本来就是一块儿普通的护心镜。被这个管事的这么一说,具然停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许琅殷只觉得块护心镜,只对怀念许将军的人才有意义。比如他爷爷。 不过他也有些意外收获。原来他的父亲就有这么牛,为他们国家立下这么多功,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将军的的女儿,也非常的骄傲。 许琅殷还沉思在自己的亲生父亲的伟岸当中无法自拔,就被扶瓖一嗓子给惊醒了,顿时有些恼怒的抱怨到,你做什么这么大声,我又不是聋。 “小姐,我才知道,原来咱们家老爷这么厉害呀,老太爷经常思念老爷,一会儿咱们把这块护心镜拍下来,送给老太爷做寿礼吧。” 许琅殷看白痴一样白了扶瓖一眼,这还用他说,当然是要拍下来的,这可是他父亲的遗物,怎么能流落到外人手里,就算不是送给老太爷,她他也要把它拍下来,自己珍藏。 “一会儿叫价的时候,你记得举排,无论如何也要把它拍下来。”许琅殷神情认真的说道。 扶瓖点点头答应道,“知道了小姐,一会儿我一定帮你把这块护心镜拿下来。” 正好这时台上管事的已经报了底价,底价是一千两千价。 管事的说道,“底价是一千两银子起价,每举一次牌最少是一百两,现在开始叫价。” 管事的滑落,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始叫了,“一千一百两。” “一千二百两。” “一千五百两。” “一千八白两。” 没一会儿已经从一千两,叫到了三千两。 许琅殷微微侧身看向扶瓖,“直接叫两千两。” 扶瓖有些疑惑,“小姐,我们直接就加一千两,这样会不会有些多,万一有人叫到两千一百两就两就不叫了呢,那样我们不是多花了冤枉钱。” 别人都是一百,两百三百的旺上加,他们家小姐直接就加一千两,这样会不会有些多,小姐也太大方了。扶瓖有些心疼钱,本来就是一块护心,哪要用这么多钱。 许琅殷看到小丫头的欲言又止有些无奈,摇摇头道“磨叽什么让你叫就叫,出银子的是你家小姐,又不是你。” 扶瓖虽然有些心疼,可既然她家小姐都发话了,他自然也不会反对,直接拿了牌子举起来,喊了声三千两,声音清脆秀丽,十分好听。 这一声喊出来,顿时引来不少人侧目,倒不是因为她的声音好听,而是他叫的这个价格确实不低。 一块护心镜,一千两已经是天价了,而这位清秀的小厮直接就叫到了三千两。 立即就有人好奇的询问,这是谁家的公子哥出手这么阔绰,当看下这位公子哥的时候又是一阵惊讶,这位公子哥长得眉清目秀,身材也有一些千细,一身月白色长袍,看起来素净又清秀儒雅,原来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公子,只是不知这公子出自何府。 就连身边跟着的小厮也是长相英俊甜美,如女子一般的清新。 众人殊不知这两位本来就是美女。 扶瓖叫了三千两已经是天价,这时,又一位长相魁梧的男豪爽的叫到了三千五百两。 这位男子本身也是习武之人,对许将军也是十分的崇拜,如今见了许将军的遗物自然是不想放过。 台下一片议论之声,还不知这护心镜是,是不是真的是许将军遗物,就已经叫到了三千五百两,这就是有钱人。 像普通百姓这一生也挣不了这么多钱,而这些有钱人为了一块护心镜就出得了这天价。 许琅殷看看自己带来的银子,再看看台上叫的价格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这让他有些犯难,如果他现在回去拿银,又怕这块护心镜被人拿走。 可如果他想要这块护心镜,又得拿出更多的银子来。本来她想,她先在这里顶这,让扶瓖回去拿银子,可这一来,一会又要耽误不少时间。这段时间,管事的会不会等着她们,她也拿捏不准。 正在他犹豫的时间,已经有人喊出了更高的价格。 站在台下的另一端,有一个30来岁的中年男人。 许琅殷打量着对方,这位中年男人看起来比较沉稳,也十分的有大家风范,可做起事来,竟然这样的冷情。 这块护心镜本是她下定决心说什么要得到,这男人刚才一直没有叫过价,现在突然叫这么高的价格分明就是想与她抢东西。 许琅殷已经在心里,暗暗把这男人归类到无耻的行列。 台上的管事连叫了三次五千两,这次没有人在加价,管事的立即落了锤。 最后宣这块护心镜一五千两的价格,归这位男士所有。 刚才叫三千五百两的魁梧男人遗憾的摇了摇头,他虽然很想要这件属于许将军的东西,可那对方出的价格实在太高,他出千五百两已经是他的极限,五千两是他绝对买不起的。 许琅殷不甘心护心镜就这样被别人拿,他心里决定,不管这块儿护心镜是不是真的是父亲的她都要拿到。 看到护心镜已经被带下去,许琅殷便立即带着扶瓖去了后台,他想找到买下这块护心镜的主,和他商量以更高的价格从他手里买回这块护心镜。 经过他一阵打听之下才知道,买下这块护心镜的主人竟然是郇王燕婪涫。 许琅殷又立即去找了郇王,找到郇王许琅殷行了礼,“王爷,这块护心镜乃是我父亲的遗物,我很想把它买回去,可现在却被玩意,先拿了到了,不知道王爷能不能让给小女,我对王爷感激不尽,日后王爷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燕婪涫缓缓勾起唇角。“把护心镜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说到这燕婪涫陈卖起了关子。 许琅殷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只不过什么,王爷想要什么尽管说就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答应王爷。” “这块护心镜我可以给,但是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可以,是什么事呢?”许琅殷有些急切的想要拿到护心镜,所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燕婪涫的条件。 第十八章:商谈合作 燕婪涫看着许琅殷这毫无防备的样子有些好笑,这女子也不怕他把她给坑了,这女人还真有意思。 郇王把手中的玉扇打开,微微倾身,嘴靠近许琅殷的耳朵,刚好用玉扇遮住两个人的脸,声音低沉的像是在说悄悄话,“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你懂。”说完便立即又回到了原位。 用玉扇象征性扇了两下,嘴角微微勾起,眼眸带戏谑的笑意看着许琅殷脸上的表情精彩的变化。 绕是许琅殷在现代社会生活过脸皮被古代人厚,可他也毕竟是个没有经过男女之事的姑娘,听到燕婪涫暖味不清的话也微微红了脸夹。 一抬头看见燕婪涫正在盯着她看,脸上的表情逗弄戏谑毫不掩饰。 许琅殷知道自己被戏弄了,顿时心里有些发怒。可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自己只是无权无势的小女子。鸡蛋碰不过石头,这个道理她懂,所以她忍。 不过在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报复这个无耻男人。 燕婪涫把眼前这个小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面不改色的说道,“怎么样?要不要答应我?” 许琅殷点点头,“我大答应你,给我护心镜吧。” 燕婪涫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拿到护心镜。 他也没有再为难许琅殷,一挥手,属下便有眼力劲的送上来了护心镜,燕婪涫过护心镜递给了许琅殷。” “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燕婪涫神情认真的看着许琅殷。 许琅殷一把接过护心镜,“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兑现承诺。” 刚才燕婪涫说的事许琅殷自然不会担心,她还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燕婪涫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在她的潜意识她觉得燕婪涫不是那种人。 不知道为什么,燕婪涫能让她轻易的就相信他。 没有再理会燕婪涫,许琅殷接到护心镜以后就爱不释手的拿着翻看了一番。 “到时候你不要不舍得就好。”燕婪涫看了看许琅殷,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走了。 留下疑惑的许琅殷,想了好久也没明白燕婪涫说的,她不舍得是什么。她有什么不舍得,钱吗?王爷似乎也不缺钱,难道会管她要钱。如果说别的什么珍贵的宝物,她也没有呀。 许琅殷想了会没想通干脆不想了,到时候见招拆招,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扶瓖站在一旁看的有些担心,燕婪涫一走扶瓖立马走了过来询问许琅殷,“小姐王爷跟你说了什么,我怎么感觉王爷哪里怪怪的。” “没事不理他,他就是想让我帮他做一件事。”许琅殷好不在乎的说道。 扶瓖虽然年龄不大,可它也十分聪明,办事也机灵。他能从王爷的表情看出王爷多对她家有些不一样,平常一向冷漠的王爷,竟然会对着她家小姐笑,而且笑起来的样子,看着怎么那么邪魅呢。 “小姐你可要小心,千万不要招了王爷的道。”老太爷叮嘱她,好好照看小姐,她可不能让小姐出了岔子。不对……就是老太爷我叮嘱她,她也会好好照看小姐。 燕婪涫走后许琅殷就吩咐扶瓖把护心镜收起来。 “记得一定要妥善保管好,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得来的。” 扶瓖表情认真,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点点头,“你放心好了小姐,我一定替你保管好。” 许琅殷道了声知道了。以有个很好的建议为由向询问行管事的啼澜方朽的老板情况和这啼澜方朽的,经营管理情况。 管事的,把这里的情况大概下许琅殷讲解了一下,又带着她去找你了啼澜方朽的老板。 啼澜方朽拍卖行一楼做生意,二楼为拍卖大厅,三楼则是赌场,因为地段也非常的好,店面装横也够大气,店里的东西也是应有尽有,这里也有一批自己的客户群。 只是有些地方许琅殷还是觉得有必要改一改,还有着经营管理的模式也可以变一变。许琅殷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地方不错,这次重温旧地对这里有很多想法想要跟这里的老板谈一谈。 刚刚从管事在那里大概了解了一下老板的性格,比较温厚诚实,这可能也是这位老板能把啼澜方朽经营得非常好的原因。 许琅殷怀揣着许多主意,还是找到老板再说。 啼澜方朽的老板是在三楼的赌场雅间里接待的许琅殷。 老板见到许琅殷也十分的热情,礼数周到,说话也滴水不漏。 听说殷公子对小店有些建议,殷公子不妨说来听听,李某定当洗耳恭听。 啼澜方朽的老板姓李,名勇义,李勇义白手起家,当年为了追老婆开了这家啼澜方朽。 李勇义的老婆家里条件还算不错,人也长的很清秀,属于那种小家碧玉,性格乖巧懂事。有一次在街上被富家公子哥调戏,恰巧被李勇义看见,李勇一看不见那些富家公子哥的所作所为,占着自己的一身好武艺就出手帮秦秀丽打跑了那富家公子哥。 秦秀丽便芳心暗许,决定嫁给李勇义。 可李勇义空有一身武功,家里条件并不好,虽然林逸的老婆并不在乎他的条件不好,并告诉李勇义说多付出可以给他钱。 但李勇义自尊心不允许他接受别人的东西,可她也很喜欢秦秀丽,所以就自己努力开了啼澜方朽,一开始做的还没有这么大,但在李勇义的努力和秦秀丽这个贤内助的帮助下越做越大,就成了现在的规模。 听到李老板愿意接受她的建议,许琅殷顿时你气大了不少,她坐在雅间的红木椅上,位置正好在李老板的对面,侃侃而谈,把在现代学到的经营管理模式,和产品创新和李老板都说了一遍,然后就等李老板点头了。 李老板听后,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不过这惊喜很快就变成了愁容,“殷公子的想法是不错,可是我和阿绣都年纪大了,有些折腾不动了,我们膝下也没有儿女接班,这么多钱也没有用,还是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完算了。 李老板虽然对许琅殷的建议很感兴趣,但他这把年纪做的也力不从心,老伴儿不能生育,一辈子也没有儿女,他现在这个年纪就想和老伴好好的享受一下晚年。 只是啼澜方朽是他一手做起来的,他投入了,很多心血,如果能做得更好他当然很高兴,不过现在也只能遗憾了。 许琅殷听说李老板的话顿时来了主意,既然李老板年纪大了想安享晚年,而李老板又没有孩子。那啼澜方朽就没有接班人了。 这样她可以买下这啼澜方朽,自己经营,不过这也是李老板的全部心血,如果就这样把啼澜方朽完全交给她可能李老板也舍不得。 那她可以给李老板一部分股份,她持有大头,负责管理经营。 这样想着,也就跟李老板这样说了。 “那要不这样,既然您这啼澜方朽也没有接班人,你们的年龄也不适合再管理了,那不如把它交给我,我按照市场价格给你,而且还会给你百分之一的古份。你看怎么样。” 说完又怕李老板听不懂,便解释了一下,“10%的股,就是的啼澜方朽分成一百份,我给你十份。也就是十成里我给你一成,以后,啼澜方朽赚的红利我都会按这个股份分给你。 虽然李勇义没听过10%这个新词语,但他毕竟做了一辈子的生意,头脑也是十分灵活,经过许琅殷一点就透。 这就等于我还是啼澜方朽的东家,只是你站的古份多,我站的古份少,平时的日常经营管理也都是你来做。我就在家里等着数钱就行。 “对,对,就是这样,见李老板一点就透,许琅殷也松了口气,还算没有她花很大的力气去解释现代的词语,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李勇义经营了啼澜方朽这么久,现在手里当然也不缺养老钱,现在大部分已经交权给了管事在搭理。只是他也不能完全放心,偶尔才来店里看看。 现在有个有能力的人接手他是求之不得,无论谁管理,只要啼澜方朽能永久做下去就行,这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心愿了。 “我同意,只要你能这店经营好行,这也是我老头子的一点心愿,红利什么的我都无所谓,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心意。”李勇义已经下定了决心,坚决的说道。 许琅殷一听李勇义这么快就同意了,心里顿时有些得意,不过她骄傲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还装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向李勇义承诺一定会好好经营啼澜方朽,绝对不会辜负她老人家。 李勇义这才放心,然后就和许琅殷开始商量细节,和传授他的管理经验。 哈哈哈哈,没想到殷公子,看起来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才华啊,老身实在是甘拜下风了。”李勇义听了许琅殷的一些想法,和策划以及未来的一些打算,拍手叫好啊。 第十九章:收购 连连称赞不已,果然自己还是老了,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有头脑,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不敢不敢,在下只不过是一些简单想法,不知李老板我们现在,能不能谈谈,关于这啼阑方朽的价钱了。”许琅殷见李勇义对自己的建议,非常认同。 内心也是非常高兴,果然前世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 “殷公子,老身的一些情况,想必殷公子早已经让人调察了一番吧,老身经营啼澜已经一辈子了,虽然老身膝下无子,可老身是早已经把帝澜方朽,当作自己的儿女来经营。 如今要把帝澜方朽,卖出去,也是因为老身年纪大了,秀丽也早劝老身早点退出商场了,老身才不得已要卖了帝澜方朽。” 李勇义边说边想起,自己那些往事经历,想想也是世事无常啊,可如果要自己亲手彻底,把帝澜交出去,李勇义心里是一万分的不情愿。 这也是为什么,帝澜卖出的广告,如今还贴在门外,前几个商户也是出高价卖取帝澜,可尽管他们再怎么说,也说不到李勇义心坎上。 这才是李勇义最关注的地方。 许琅殷好歹也是21世纪过来的,连这点话,还听不懂,那许琅殷这两世就彻底白活了。 “如果李老板是担心这些问题的所在的话,那么在下可以让李老板放心,在下可以向李老板承认 一,在下可以让帝澜方朽比以前更加辉煌,甚至以后帝澜分业,会在全国遍布都有。二,李老板听了在下刚刚的分红利润,的一些意见,也大可无须担心,帝澜会落入其他企图不良的人手里。” 许琅殷的这一番话,恰好说到了李勇义的内心深处,一方面,完全消除李勇义对自己的警惕,另一方面,还说出了非常诱人的一些条件。 许琅殷对于这一场谈判,心里已经有十分的把握,李勇义有一句话说的不错,许琅殷的确是调查了李勇义的一些事情。 可李勇义哪怕生平处处算计,这一次也算落了一点,因为许琅殷不仅仅调查了他的身世背景,更调查了,他的一些私下事情。 李勇义看起来温和,容易好说话,可外人或许不知道,现在的帝澜方朽早已没有之前,那么辉煌。 现在的帝澜方朽,如果许琅殷猜的不错的话,如今的帝澜方朽,应该只剩下了,一个空壳。 至于为什么如今的帝澜方朽,会变成这副模样,许琅殷不想再继续深入调查,毕竟这是人家的一些私事,自己插手太多,难免会引起人注意。 免得不小心就引火烧身了,搞得不好还弄巧成拙,因此许琅殷听了李勇义的身世背景,和一些生平经历,动动脚趾头也猜到了。 如今帝澜方朽变成这副模样,不就是当年李勇义为了就他妻子秦秀丽的时候,得罪了那富人家么? 哪怕如今李勇义已经有一个帝澜方朽,有了钱,可也总免不了,一些人总惹是生非。 李勇义此番要变卖帝澜方朽的所在,只不过是想找一个有权一点的冤大头,自己好当一个幕后老板,每天躺着收钱罢了。 可许琅殷像是那种没头没脑的冤大头? 许琅殷能猜测到李勇义的想法,自然也有了,自己的退路,即便那富家人吵事,自己也不怕,水来土挡呗。 “好!不亏是殷公子,志在天下,老身从一进门就知道殷公子人中龙凤,不是一般的人,竟然殷公子能给我这一个承诺,那么我也不会亏了殷公子。” 李勇义没想到,许琅殷能把话说的这么满,李勇义从一开始刚刚进门的时候,哦,不。 应该是说,从许琅殷找上门,来谈帝澜方朽的事情的时候,李勇义就已经让人去查查,这个殷公子,何方神圣了,可没想到查到的一些消息,只是无用的一堆费消息。 只要不是一个蠢货就可以知道,这是人家故意让你看到的消息。李勇义毕竟在商场上打滚连爬这么多年了,还怕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 不过从刚刚进门的时候看到对方,到有一番惊讶,本以为是一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个小毛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年轻貌美的姑娘。 这会李勇义心里有点纳闷,一个小小姑娘,怎么就出门开始做生意了?本来还想着,一个女子没有什么多大的才华,也提不了什么有用的建议。 可到头来是自己太过以貌取人了,不过也是,这么年轻又是一个女子,肚子里没一点墨水,怎么敢出来混? 果然还是自己老了,越活越过去,连这点都没想到,在心里连连暗叹。当听完了,许琅殷的建议,更是觉得对方肯定,有一个很不一般的背景。 这些建议这些策划,在这个世上可从来都没有过的,奇女子也啊!! 幸好自己当时没有以貌取人,一些礼数还是做到了,李勇义暗暗回想,自己之前的一些做法,应该没有得罪对方,不然自己可是加了芝麻丢了西瓜哟。 “殷公子,你能这么说,老身很欣慰,也无憾,老身觉得把帝澜方朽,交到你手里,是非常明确的选择,老身也能放心回家陪着秀丽好好养老了。” 李勇义说了一番客套话,毕竟尽管知道对方可能是那种大家族的人,可无论怎么样,还是留一个心就好。 “好了,李老板,你我之间也无须,在拘束了,咱们像平常人聊聊天,喝喝茶就好。” 许琅殷很平淡的看着,坐在对面心怀鬼胎的李老板,顺便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和对方各倒满了一杯茶。 说罢,自己抿了一口茶。 李勇义看着对方这一番动作,差点吓了个半死,用袖子摸摸了,头上的一些虚汗,还以为自己刚刚有那里没说得好,得罪了对方,然后对方一怒之下想杀了自己。 这杯茶李勇义,也不知道自己是喝还是不喝,喝,怕下了药,不喝,不给人面子,这可一下子进退难退。 “怎么?李老板说了这么久的话,不口干想喝一下茶吗?难道怕在下,下了药?” 许琅殷依旧风轻云淡,的微笑着看着对方,在商场上,不是比谁更有才华策略,商场上虽俗话是这么说“姜还是老的辣。” 可这“姜”虽老,但正因为老,心里的顾虑很多,担心的地方也多,如果许琅殷猜得不错,在自己调查对方的同时,对方也调查了自己,因此自己才让手下,去散布了一下消息。 毕竟李勇义是在商场上,混了这么久,应该见过不少上面的人,这上面的人是那些人呢?或许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皇子王爷就是那些重点大臣。 许琅殷从第一眼,就看上了这帝澜方朽的地价,也早听闻,帝澜方朽的老板的为人,就开始策划了这一出,对方对自己可一点都不知情,就算知道什么。 也是自己让他知道的,而自己不让他知道的,他什么也不知道,相比之下,自己对他,可所谓是比他再生爹妈,还要了解他的那点破事。 现在跟李勇义坐在一起,说说客套话,只是不想太早结束,这场有趣的“心理之战”,太早结束虽然能起到震撼的作用,可却达不到,许琅殷想要的结果。 对,没错,许琅殷想完全把帝澜方朽,收入在自己手中,而自己先前提的分红,只不过是为了能早一点让李勇义,把帝澜方朽的地产权拿出来罢了。 许琅殷好歹也活了两世,这一点计谋都没有,她可以拿一根面条上吊了。 “不不不,这么可能呢?殷公子是堂堂君子,怎么可能会做这些,小人的事情呢?” 李勇义说完,象征性的喝了一口茶,给了许琅殷的一个面子,也证实许琅殷的那一番话,也只是虚无的,自己完全没有那番心思。 “哈哈哈哈,李老板你看在下,只是一个玩笑,把你吓的,好了,李老板,我们不要再说,过多的客套话了,现如今,你我之间已经无须这么多的客套话。” 许琅殷见李勇义如此一番言语,又观察了对方的眼神,便知道这场“心理之战”,她许琅殷赢定了! “对对,殷公子说的是,不知殷公子觉得老身这个帝澜方朽,可值多少?” 李勇义看着对方全程下了,依旧风轻云淡,一点都不慌张,反而还心安理得的,在一边喝起了茶,看风景。 果然是自己老了啊,想当年自己,这么年轻的时候,也比不上这位殷公子,如此沉得住气啊。 要不是对方如此年轻,以及自己的那点破事,自己还真的想和对方,能有一番深得交情,可道世事无常,四字啊。 如今只要对方说什么价格,那就便什么价格吧,自己也没什么意见了。 “竟然李老板这么说了,那么十万黄金加百分之十的利润,可好?” 许琅殷报了一个价格。 “好!好!” 李勇义本不指望,对方能报出一个多么高的价格,因为在这场“心理之战”,他已经完全输了。可如今对方还能给出,这么高的价格,自己当然二话不说同意了。 这场“心理之战”,比的不是谁更有头脑,而是比谁更沉得住气。 第二十章:名满天下 在拿到帝澜方朽的地产权之后,接下来的几天,许琅殷整天忙得想陀螺一样转。 “小姐,你再这么忙下去,身子可要垮了。”扶襄担忧和关心道。 这几天自己看着小姐,为了帝澜方朽,总忙上忙下,甚至有的时候忙得忘记吃饭了,更别说晚上连觉都不睡了。 “没事的,只不过是熬了几天而已,我还可以撑得住。” 许琅殷觉得自己,才只不过是熬了几天啊?这小妮子,又开始像老太婆一样,唠唠叨叨,像只苍蝇一样,有时候许琅殷真恨不得,把这小妮子,早点寻一户人家,嫁过去得了。 “哎,我说扶襄,我看你,很有潜质当,贤内惠哦,要不早点把你嫁出去得了?” 许琅殷一想到要把扶襄嫁出去,便这么开口说了,满眼的戏谑,细看还有几分认真。 毕竟如果这小妮子,整天跟着自己,唠唠叨叨,自己或许某一天真的会被她烦死的,果然还是扶临好,稳重,不插手自己的任何事,只吩咐做事,也能做的很完美。 “啊?不要,小姐,我不要嫁出去,我要一辈子跟在小姐身边,照顾小姐。” 扶襄一听,许琅殷要把自己嫁出去,立马吓了一大跳,便立马下跪了,表明自己的心意以及忠心。 许琅殷一见,心中唉叹,果然古代的封建思想毒害不浅呐,自己只不过是小小开了一个玩笑,人家就当真,还下了跪。 其实许琅殷早就在心里,把这一对兄妹视为自己的朋友,不仅仅只是手写,更是朋友。如果在刚刚扶襄,真的想远离自己,想嫁出去,那么自己立马会进行安排,风风光光嫁出去。 可你看,自己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询问了意见,人家就来了一堆的话,来反驳你,还深怕你不要人家了。 不知情的还以为自己在虐待下人呢,你看,刚进来的扶临,就那眼神,许琅殷就知道自己被误会成,那种恶蛮小姐,虐待下人的形象了。 “你快快起来,你不想嫁就不嫁了,我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你其实没必要放在心上的。” 许琅殷连忙扶起扶襄,不然再让扶襄这么,说下去,这么任由她跪下去,许琅殷敢保证,不出一个小时,自己虐待下人的消息,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是,小姐,还请小以后不要再,开这类玩笑了,如果小姐怀疑扶……。”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相信你,你再说下去,一个时辰过后,你小姐我在将军府的名声可就毁了。” 扶临进来了,之后,不说话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也不管许琅殷和扶襄,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许琅殷被扶临这么一看,感觉头皮发麻,真不知道自己前世,招惹了什么罪,招惹了这两个煞神。 “好的,小姐。” 扶襄看了一下扶临,又想了一下刚刚的做法,一下子不明白,自己的哪些,为什么就让小姐的名声毁了呢? 本想开口询问,后来又想,小姐是主子,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婢女,还是不能坏了规矩。 “扶临,你来的刚好,我刚刚又写了几个,改革方案,你把以前的做事的,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走人,你再去找一些,做事老实又靠的过的。” 许琅殷说完,把刚刚自己,在书桌写好的几个方案,递给了扶临。 “有一些地方,我已经做了一下标注,实在不懂,你就直接来找我。还有扶襄,你就给我找十来个厨师,因为我需要教他们几个新的菜式。” 许琅殷把任务吩咐下去了,扶襄和扶临便立刻行动了,然后许琅殷深深的,把自己埋在美人倚上,彻底放松了,这几天紧绷的身体。 许琅殷正准备,闭上眼睛,小息一会,突然脑袋里飘过一个灵光,许琅殷立马伸出手抓住。 果然还可以这样子……许琅殷,嘀咕了一句,立马起身,往书桌方向走去,提笔作写。 “可如果按这样子……还缺少了一点什么…”许琅殷边嘀咕便提笔作画。 “哎呀!果然这里还是落后了,不想现代,随随便便都只是机器的事情,就好,真麻烦。” 许琅殷一个烦恼,直接丢笔,身体直接往椅子上靠,边靠还边翘椅子玩。 “噗嗤。” 突然传来一个笑声。 “谁?!” 许琅殷立马警惕,心下一疑惑,到底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别说外面还有爷爷安排的暗卫,自己的警惕是前世养成,可如今人家都到房间内了。 要不是人家出声,自己说不定还要等许久才发现,难道是自己警惕性退步了?不,不,不,应该是自己没休息好。 嗯对,是这样子。 许琅殷不相信自己的警惕性,会退步,便重新给自己塞了一个,勉强的理由,说白了自己也不信。 “我说,小家伙怎么最近没休息好啊?”燕婪涫说着,立马移到了许琅殷面前,用一把扇庇挑起许琅殷的下巴,仔细观察了许琅殷的面容。 两个眼睛下黑了一圈,下巴貌似还没有之前见到的时候,那么圆了。头发还有点杂乱,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没有好好休息,反而还熬夜。 看到许琅殷如此,燕婪涫立马皱起了眉。 “你管我?你不随便我?还有你怎么一来就,喜欢动手动脚的。”许琅殷没有想到燕婪涫,这么快的速度移到自己面前,被燕婪涫挑起下巴的时候。 还有点没回过神,脑子里还在想,这货怎么来了,他不好好的,待在他府里,跑我这里来干嘛?自己居然还有点欣喜?难道自己没休息好,发烧了? “小家伙,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燕婪涫被许琅殷拍了一下手,手背上,立马有一个红印子,自己下意识松了手。 看到手背上的红印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高兴,难道自己中毒了? “只不过是几天没有休息,没什么问题。” “本王命令你,你以后必须好好休息,不然本王就不帮你解决,你这个方案的毛病。” 燕婪涫一听就知道,这小野猫,从来都不会这么老实。 “你能解决,我这个方案的问题?”很显然许琅殷的关注点,完全和燕婪涫的相反。 燕婪涫一听,黑了脸,但能看到许琅殷,对自己有了点好脸色,也只好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这个问题,我这里有一个人,可以帮你做一个类似于,这样子的机关,但是你以后必须给本王好好休息。” “好好好,没问题,完全没问题。那个人是谁啊?什么时候来?我好跟他商量对策。” 许琅殷听到燕婪涫能解决,兴奋的简直要跳起来了,无法相信在这个落后的古代,竟然还能作出现代的“旋转火锅”。 燕婪涫和许琅殷又聊了不久,话题基本上是围绕帝澜方朽的改革方案,连最后燕婪涫都被许琅殷的想法给惊讶到了,只不过也只是一会。 很快燕婪涫说的那个人,立马来到了,将军府许琅殷面前,是一个中年大叔。 很快许琅殷便把自己的意见与他交流了,甚至一些细节,注意,很努力的把脑袋里的想法,都说了一次。 接下来的几周,许琅殷要么和厨师在聊菜式,要么就去看看机器做好没有,还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当然许琅殷也不会忘记,晚上要好好休息。 一个月过去了,新的帝澜方朽,也重新开业了,看着自己这一个月,努力的修改,改进,强调。 终于不懈努力,终于建好了,很快因为帝澜方的地价的问题,刚开业,就已经很多人,前来参观,吃饭。 这个新的帝澜方朽,早已经不再是单单的拍卖会,它还有更多的用途。 这一点让许多人赞叹不已,更是对这幕后老板有着,更多好奇。 例如在帝澜方朽的一楼有免费的,自助晚餐,只要付费了,足够的钱,你可以任意选择你想吃的,但必须吃完,若不吃完,则还需加钱,留多少,在原本的价钱上,翻倍。 第二楼,这里可就让人,不解思索了,因为这里是“旋转火锅”,这四个字拆开来,还可能看得懂,前两个字也懂,可这火锅,又是什么东西? 就这些桌子上转来转去的?就叫火锅?很快也有人开始不满意,毕竟每个人都是花钱来吃东西的,你就排一些,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谁看得懂? 当然这些早已经是许琅殷,想到的问题,这一点会有专门的小二来讲解,以及示范。 第三楼还有更奇妙的,类似于一个住宿的地方,但里面的东西,以及建设可不是一般的住宿。 总而言之,帝澜方朽第一天刚开业,就已经让人打开了眼界,让人都会记住,这一个帝澜方朽,很快帝澜方朽的名声,已传遍各地了,甚至他国都对这个帝澜方朽,有了好奇。 可无奈的是,不是在自己国家,反而是别人的地方,只能派下人去订购一份。 第二十一章:心意 因为听帝澜方朽的新老板说,还可以派送快递,这个所谓的快递,也就是你需要什么,我们帮你,然后帮你送上门来,当然还需要付费餐费以及路费。 看着如今帝澜方朽,越来越出名,许琅殷心里也非常高兴,但很快自己这一个月,总早出晚归,这样子宫里人会怀疑,还是早早回去,深得落人把柄。 思及至此,许琅殷便想着,自己何时能够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回宫去看一看,免得被别人给怀疑什么的。 许琅殷在这新建的帝澜方朽中逛着,打量着整个建筑的每一个角落。 不得不说,这新的帝澜方朽越看越上眼,而她——许琅殷,身为帝澜方朽的东家,自然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许琅殷在整个帝澜方朽逛着,东看看,西看看,总归是越看越满意。 而有句古话说得好,福兮,祸之所依。 许琅殷刚想上二楼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身影了。 四皇子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帝澜方朽中! 当她看到四皇子的时候,整个人几乎都要石化了,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若是这四皇子一不小心拆穿了自己的身份,那该怎么办? 她这个未婚夫一直都看自己不顺眼,对自己也是冷淡的不能够再冷淡,就像一块千年寒冰一样难以融化,偶尔还会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弄得许琅殷好不舒服。 两人虽说是未婚夫妻的身份,但总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输给谁。 可现在四皇子他出现在这里,要是被他给看到了,那就是真的坏了。 自己将军府嫡孙女的身份被拆穿了,那倒还没什么大不了的。 怕的就是四皇子他老人家一个不小心,将自己是他未婚妻的身份给说了出来,那这世人会怎么看自己? 说不定自此以后茶馆里说相声的说的就不是当今的时事了,说的就是四皇妃在外开帝澜方朽的事情了,这岂不是违反了自己的心意? 更何况,古代人最爱嚼舌根了,没事干就喜欢夸大说辞,到时候她许琅殷,还没有开始准备和四皇子取消婚姻。 反而还扯上了关系。 如今将军府在朝廷,可以说是,一个不小心,那个老不死的皇帝,就爱给将军府穿一个‘小鞋’。 前一秒还跟你,交谈欢颜,下一秒就翻脸的速度,可比翻书都还快。 唉,如果还可以再给许琅殷一次机会,许琅殷还真的不想在朝廷混。 可哪能怎么样?许琅殷,世人皆知将军府的嫡长女,她爷爷是朝廷重臣,她爹是朝廷将军,保家卫国。 但是世人都知道许琅殷的父亲——许沿生,娶了她娘,然后堂堂将军为了一个女子,竟闹了如此荒唐之事。 将军府虽辉煌,可暗地里,处处有敌人,时时刻刻顶着他们将军府,稍有不慎,就彻底诛九族,斩杀。 许琅殷深深地暗叹了,竟然自己承担了这具身体,就要替这副身体,好好的活下去。 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不能让四皇子知道自己在此,更不能让四皇子知道自己就是帝澜方朽,幕后的那个新老板。 许琅殷立刻躲到了,一根大柱子后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四处张望着,一直在搜寻着四皇子的身影。 周身不少的人都已经注意到了反常的许琅殷,大部分的人都会不经意似的看她一眼。 这时,一个小孩子一不小心撞上了许琅殷,将许琅殷硬生生的撞到了地上。 “哎呦喂。”许琅殷轻呼一声,而后又继续躲藏好。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四皇子,生怕自己因为这件事情被发现。 现在的孩子,怎么都那么皮啊! 而一直被帝澜方朽老板娘关注着的四皇子,一直都只是在悠哉悠哉的逛着,仿佛并没有发现躲在柱子后面的许琅殷。 因为帝澜方朽刚开业,就吸引了一波一波的人,连绵不断,甚至帝澜方朽的厨房里的厨师,每时每刻,除了在厨房忙碌,也没有其他任何休息的时间。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不仅仅帝澜方朽的薪水高,更别说这些菜式。 只要是喜欢做厨师的,能看到自己煮的菜,被人称赞,虽然自己只是按照菜式,还被帝澜方朽的主管-扶临,指导过后。 看到在自己手中,煮好了一道又一道的菜,虽然看起来很新颖,但也能让人胃口大开。 四皇子此时全然,被帝澜方朽的格式分布,以及那些放在桌子上的菜式吸引,那里还顾着其他的。 更何况这里人这么多,谁还会无缘无故关照其他人,早都被这些新颖的食物,深深吸引了。 这才让许琅殷堪堪松了一口气。 既然自家未婚夫四皇子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那也就算了,更何况自己与他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不见面还好,免得一见面又是互相嘲讽,怼嘴,反而最后落得下场对自己,很不好。 许琅殷舒心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趁着四皇子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跑上了二楼去。 在二楼没逛多久,许琅殷就被一个人给拍了下肩膀。 力道并不大,却着实把许琅殷给吓得不轻,差点儿一个腿软就栽在了地上。 许琅殷转过身去,正想对着来人一顿臭骂,谁知道,这来人居然是皇宫中的九公主。 许琅殷顿时瞪大了双眼,有些惊讶的问道:“九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九公主微微顿了一会儿,解释道:“我前几日派人去寻你,却未曾见到你,今日恰好看见你往帝澜方朽来,方才自作主张来了这里,你果真在这里。” 怕被四皇子发现,许琅殷便拉着九公主上了帝澜方朽的二楼去。 两个人随便找了一个包间,许琅殷拉着九公主坐下。 “说吧,九公主殿下这一次找我有是有什么事?”她不急不缓,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方才问道。 九公主看着许琅殷拉着自己,在帝澜方朽,左拐右拐的,看样子对着帝澜方朽很熟悉,很了解这里的分布。 本想开口询问,可又立马想起自己此番的目的,坐在许琅殷面前的九公主似乎碰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出口来,这让许琅殷有点儿郁闷了:“你既然这次找我来有事,你便放开了胆子去说,我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 九公主被许琅殷的这一番话给逗笑了,方才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嫂嫂,我有心上人了……” 许琅殷并不感到惊讶,这女儿家到了一定的年龄,有自己心仪的男子是再平常不过的了,更何况这里是古代,就更别提早婚了。 把现代的还在上高中的孩子,扯到古代,肯定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 毕竟对方是一个公主,公主有喜欢的人,不应该来和自己来说。 但被九公主这么一搞,也就开口询问道。 “那个人是谁?” “他是沈家的大公子——沈余安。”九公主说道。 许琅殷当听到九公主吐出的人名,不由得身体抖了一下,顺带连着手中的茶杯里的水,晃动了一下,险些倒了出来 温润如玉,翩翩公子,与九公主也是绝配的,只可惜……当初沈余安为了救自己,硬生生的伤了一双腿,从此就成了残废。 这件事情一直是,许琅殷心里过不去的坎,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或许九公主和沈公子早已经成亲了。 “嫂嫂,我喜欢他,甚至超过了喜欢,我…爱他,但是他似乎,似乎对我并不感兴趣……”九公主不禁垂下头,有几分落寞。 “幼时,母妃带着我去郊外玩,那时我就碰见了沈余安,也知道了他是谁,自那时候起,我的心中就只有他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许琅殷闻此,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原来九公主还是个痴情种,居然对九公主一见钟情。 可能是因为这些规律的约束,九公主这才没能够将自己的真心表明出来。 眼下,怕是有些坐不住了。 “要我说,你既然喜欢沈余安,那你便去向他表明心意,不然就凭他那个榆木脑袋,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的心意。”许琅殷不禁叹了口气,道。 “这样,真的可以么?”九公主有些犹豫。 “你若是信我,你就去试试吧。”许琅殷点头,毕竟沈余安心里也有九公主的不是吗? 只不过是当年因为救自己,残废了一双腿,沈余安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九公主了,这一点只要沈余安看得开,就好了。 九公主心中也早已有了打算,听了许琅殷的意见,便也起身,朝着沈家去了。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她自然是要快点儿告诉他的,免得自己忽然没了决心。 不一会儿,九公主就到了沈家。 下人见来人是九公主,没多少人敢拦着,她也就畅通无阻的进了沈家,找到了沈余安。 此时的他白衣翩翩,坐着木制轮椅,看着庭前落花。 第二十二章:计划 “公主殿下?”见九公主来,他有点儿疑惑。 “沈余安,”她第一次唤他名字,不免有几分紧张,“我心悦你!” 沈余安微微愣了一会儿,方才回答道,“公主殿下还是莫要说笑了,我沈余安怎么可能配得上公主?” “配得上!”九公主脱口而出。 他指了指自己的双腿,道,“我这一双腿也是废了,今生都无法站起。” 这双腿,是他今生的痛。 若是这双腿完好,他早早的便向她表白了,又怎么会一直畏畏缩缩,等着她呢。 听闻九公主昨日与沈余安告白的事情之后,许琅殷心中有几分恼怒,当下便决定去沈家找沈余安好好聊一聊,看看他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思及至此,许琅殷草草的梳妆后,便前去沈家。 “沈余安,沈余安,你快点开一开门啊,我是许琅殷啊,我一有些事情想要找你商量一下,快点给我看一下门啊!” 许琅殷在沈余安家门口大声的敲着沈余安的家门,但是沈余安却迟迟没有开门。 守门的家丁们也都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将许琅殷给放进去,就只能现在门口候着,希望自家大公子能够早点儿醒来,为他们解决一大难题。 而不一会儿,沉睡中的沈余安就被这大动静给吵醒了。 “来了,究竟是谁啊,一大清早的,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来人朦胧着双眼,有几分不悦的嘟囔。 只见沈余安睡意朦胧的从家里面被佣人用轮椅出来,看到外面原来是许琅殷在敲门,沈余安那点儿起床气顿时就消散了。 沈余安就知道,许琅殷这一次来找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所以他便一把把许琅殷拉进自己的屋子里面。 “你怎么来了?这次特地劳烦许大小姐跑过来我们家一趟,恐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跟我协商解决一下吧。?”沈余安一面说着,一面示意身旁的佣人倒了一杯茶给许琅殷,并用严肃的目光一直盯着许琅殷。 许琅殷微微颔首,接过那杯清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此刻的许琅殷此刻正被沈余安盯着,面色上有几分沉重。 “你别一直那么盯着我看,难道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还是我的脸上有我要说的事情啊?” 许琅殷微微皱了皱眉头,有几分疑惑的问道。 对面的沈余安此刻一直看着许琅殷,这令许琅殷难免会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当然没有什么事儿,你这脸也干净的很。好了,你也别卖什么特别的关子了,有什么事情也不妨直接跟我说来听听啊?”沈余安用焦急的语气对许琅殷说道,因为他想快点知道许琅殷所说的“重要的事情”,以便他能及时行动。 许琅殷难得来找一次自己,这次怕也是有些紧要的事情要找自己吧,他希望自己能够帮上点忙。 “这个,能不能先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下去,”许琅殷看着周围的下人们,不禁皱了皱眉头,”毕竟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万一被外人听到再传到外面去,那么后果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许琅殷向沈余安身旁的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佣人便二话不说地离开了他们谈话的地方。 沈余安看到了警戒心如此强的许琅殷,也不得不打心底里面佩服许琅殷。 “第一次见到警戒心这么强大的人啊,现在,跟这件事情整个都没有关系的闲杂人等们都已经走了,你也不必要再和我卖弄些什么关子了吧?有事情直接说就好,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可就要离开了。” 沈余安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看着面前的许琅殷。 而沈余安越是着急,许琅殷也越不想说,偏偏要这么吊着他,说白了就是为了皮一把! 沈余安看着许琅殷迟迟没有说出半个字,对此也感到十分的焦急和无奈,便用无奈和焦急的语气对许琅殷说道,“许小姐,闲杂人等已经离开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来找我是干什么的了么?” 沈余安之所以这么说,目的就是为了想许琅殷说出她此行来找自己的目的,以便他们能够快速的进一步做出一些行动来。 否则许琅殷现在一直都是不进不退的状态,让他觉得有点儿无奈,却又拿这位小姑奶奶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够哄着她。 “好了,看在你这么着急的份上,我也不得不说我这次来的目的了吧?”许琅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也渐渐的转变的严肃了。 确实,这件事情是十分严肃的,否则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许琅殷也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对沈余安说话,也不会从椅子上站起来。 沈余安因此,也变得有几分严肃,正襟危坐,等待着许琅殷接下来的话语。 “想我们当年,也是十分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难道不是么?”许琅殷回想起往事,不禁轻叹一口气,“但是沈余安,你看看现在,我们两个究竟又沦落到了什么样是地步呢?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夺回本该属于你的那一切吗?夺回你的所有,不让任何人看不起自己么?” 许琅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用她那深情的目光看向沈余安,希望沈余安能够明白自己刚才的那一席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想跟我表达什么意思吗?”沈余安一脸疑惑的询问道许琅殷,因为他不知道这次许琅殷来找他的动机和目的究竟是什么,听了许琅殷的话之后,他也不知为何总是担心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 于是乎,原本就很不知所措的沈余安变得更加不知道许琅殷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不! 许琅殷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儿高估了面前的这位沈家大公子。 “好吧,既然我都这么说了,你还是不明白的话,那我就直接告诉你我究竟想要干什么吧?我想要重振我们家族的旗鼓和威风,难道你忘记了么?当年我们两个人都是何等的威风?如今沦落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就这么甘心吗?” 许琅殷说道这里,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便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质问道沈余安说。 “我是不想维持现在这种状况,我也知道我们当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我们谁又能回的去当初呢?不管怎么样,回不去毕竟就是回不去了,还是不要有太多的奢求比较好。毕竟,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沈余安叹了叹气,无奈的说道。 没有人能够甘于平凡,沈余安也是如此,虽然他表现的与世无争,可是他心中任然有些欲望,只是现在……他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否则他又怎么会甘于此? 自己再去争夺,或者想要改变一些什么,都是徒劳无功了。 “难道你是指自己腿的事情,所以才那么不愿意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竭尽我的全力来帮助你治好你的腿,也方便你日后的行动,毕竟,九公主也还是那么的在意你呢。”许琅殷用关切是语气对沈余安说道。 沈余安的腿会变成这副模样,都是因为自己,许琅殷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些忙。 毕竟,自己顶着个将军府嫡孙女的名号,做什么事情都是方便些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够帮忙治好他的腿,让他重拾自信。 也好帮一把九公主,君子成人之美,她自然是愿意做这个君子的。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想我的腿事到如今,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治好了,你还是省省你的力气,做一些有用的事情会比较好,不要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我这种没有用的人身上了。” 沈余安摇了摇头后,又低下了头,低声的对许琅殷说道。 “你,真是气死我了,看来是我好心被当成馿肝肺了吗?算了吧,既然你也都这么跟我说了,那,这件事情我也就不管了。” 许琅殷说罢之后,便帮助沈余安唤回了他的佣人,自己便摔门走了出去。 许琅殷的心中有几分恼怒,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走到了门外,许琅殷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身影,才发现那原来不是别人,而是九公主。 “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九公主。”许琅殷低声的说道。 “嗯,我都听到了,不过他死活不愿意接受治疗,也不愿意重振旗鼓是他的事情,这病不能怪在你的身上。俗话说得好,任何事情都不能强求,不是吗?”九公主说完之后,便离开了。只不过,许琅殷能感受到,九公主的眼睛里流露着淡淡的忧伤。 面对着这样的九公主和沈余安,许琅殷虽然嘴很硬,但是心地却很善良,于是她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助沈余安治好他的腿,并且也一定要帮助他重振旗鼓。这也算是成全了九公主的一个小心愿了。 “嗯,没错,就这样办吧。”许琅殷一个人走在街上,自言自语的说道。 就在许琅殷结刚刚束了这边的事情之后,扶瓖便找到了许琅殷,说有要事要跟许琅殷商讨,他发现了一些许琅殷一直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那些“有些人”干出来的事情,所以便想和许琅殷一同商讨。 然而,根据扶瓖的描述,许琅殷知道‘自己’居然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囤积兵力了,为的就是在将军府危难的时候能够帮得上忙。 第二十三章:观望动荡 如今朝廷局势动荡厉害,再这样下去,相信应该过不了多久,将军府将会成为板上放好的鱼肉,随时随地,都已经准备好切割了。 而许琅殷觉得,自己既然身为将军府的嫡长女,那么她自然是要撑起,整个将军府的一切责任,这是她身为嫡长女义不容辞的责任。 可是如今自己的父亲失踪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 再看将军府中的另一位男丁——小叔,他整天都在逛青楼,要么就是去赌博,已经在外面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帝澜方朽建成之前,许琅殷还在里面看到过小叔!那时候的他还在里面赌博,因为没有钱而被硬生生的给人哄了出去,丢尽了面子。 将军府的情景也是日日下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的繁华了,倒不如说是只剩下一个空壳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毫无用处的人,还不如没有! 将军府上的人整日里寻欢作乐,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帮得上将军府?谁不是到处去逍遥自在? 思及至此,许琅殷的心中有几分恼怒,恨不得立刻把那些人给找回来,然后一巴掌打醒他们! 府上爷爷坐镇,后院里的姨娘,也不会趁机在将军府作乱,可现如今,随着时间的流逝,爷爷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不好。 外有强敌,家有内贼,将军府可真是一块,很肥很肥的鱼肉。 所有的人都盯着将军府这块肥肉,想要夺得一席之地。 可毕竟僧多粥少,外面的那群人好歹还需要斗上一会儿,这也给了将军府一个缓冲的机会。 但是现在的情况也是不容乐观的,现如今,许琅殷除了手上的一个帝澜方朽,能够帮助将军府赚一点儿钱,以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可观的收入了。 还有这个这副身体的原主,曾经训练了一些士兵,可是那些被训练过的士兵,完全是少了,连看都不够看,再加上还有些人懈怠训练,这就更加不用说什么战斗力了。 说白了,整个将军府现在就是现代的豆腐渣工程,一击就倒,而且溃不成军! 现在的将军府,不仅仅是少了人力,还缺少一些武器,更重要的是,将军府现在缺钱一个强大而又信的过的盟友,这才是重中之重! 可许琅殷思索了许久,考虑了一天,才从脑子挑出来了一个,作为合适的人选,那就是在东熵国里万人之上的郇王——燕婪涫。 许琅殷一想到他,便也就认定了他!只有他有足够的能力能够帮助将军府力挽狂澜,不会出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现象。 思及至此,许琅殷冰淇淋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第二天许琅殷便借用,自己在宫里的职位,私下里来找燕婪涫,商量一下事情,打算打探一下燕婪涫的口风,看看他对将军府现在局势的看法,然后再决定。 “我有事情找你们王爷,请你们去通报一下。”许琅殷友好一笑。 来到燕婪涫的王府里,通报了一下,郇王府里的下人,自己有要事需要找,你们的荀王探讨。 那荀王府的下人,反而没有去通报,来询问自己,“姑娘是不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许琅殷?” 许琅殷心里虽然大惊,又有点疑惑,但是人家毕竟也是燕婪涫的人,应该信得过,便不做声,默默的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下人会知道自己,就像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字样。 下人很快就注意到了许琅殷的动作,而后,一行下人们立马摆出了一副比刚刚还要尊敬的模样,把许琅殷带到了燕婪涫的院外。 因为燕婪涫对府上的人,都警告过,无论是谁,燕婪涫都不想让任何人,走进自己的院子。 因此,一般是没有人敢接近燕婪涫的院子,哪怕是至亲的人都不可以! 王府上的下人行动速度都很快,没多久,下人就已经把许琅殷带到院子前了,而下人们也就识趣的止步了。 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下人转过身,开口对许琅殷说道:“姑娘,这前面就是我们王爷的院子了,因为王爷平时吩咐过下人,其余闲杂人不可随意进入,因此小的只能把姑娘送到这里,姑娘可以自行走进去。” 许琅殷点了点头,“那好吧,你们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说完便告退了,去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许琅殷听完前半段,感觉还好,只是这后半段……就有点怪了,按刚刚那个下人的意思,你们都是闲杂人,而我就不是闲杂人了? 许琅殷任然有点儿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么个奇怪的现象。 最后,许琅殷摇了摇头,决定不去想了,谁知道这名满天下的王爷大人燕婪涫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不定是因为他老人家看自己顺眼,这才愿意让自己进来的。 思及至此,许琅殷在燕婪涫的院前,望了十秒左右,也同时想了十秒,最后还是带着积分好奇,走进了,燕婪涫的院子。 打开房门,许琅殷前脚踩进,后脚要跟过来的时候,突然眼见出现一副“美男出浴图”,许琅殷当即有一点懵。 美男子上身还未曾擦干净,带着点儿水珠,周身还有点儿水雾,但这并不能够遮掩住他的八块腹肌。 许琅殷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往下看,幸好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否则应该长针眼了! 当渐渐看清楚“美男出浴图”的时候,不由得脸红,想转身出去,可燕婪涫好像是,发现了许琅殷。 随意披了件外套,把刚想着走出门的,许琅殷又拉了回来,顺带着把许琅殷给按在了墙上。 “小家伙,现在终于想起了我了?”燕婪涫边说,还边靠近许琅殷。 许琅殷刚刚看见燕婪涫的身材,转眼一想好歹自己在前世也是见过世面的,怎么就被……脸红了呢? 都怪这厮身材太完美了,完美的有点诱人犯罪啊。 肯定是这货故意的,明知道自己要来,可却还要故意的,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其实要是燕婪涫知道了,许琅殷内心的想法,那简直大喊冤枉啊。 因为燕婪涫在此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许琅殷她会过来啊。 就算刚刚,在有人踏入那扇门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身边的手下,可听气息和脚步有点不太对,后来才发现原来是许琅殷。 燕婪涫见许琅殷许久没有回复,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因此燕婪涫便乘机卸油。 轻轻的把许琅殷揽入怀中,自己暗暗感叹,没晓得这小家伙有着,野猫般的性子,却还有如此柔软的身体。 燕婪涫抱住了许琅殷,心情大好,正想着开口询问,许琅殷此行来找他,做什么。 其实燕婪涫不用问,基本上动动脚趾跟,想想,也大概能猜得到,除了将军府上的那一点,破事情,还能会有什么事情,来亲自找他? 可燕婪涫思想至此,难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比不上区区将军府? 不由得心里不舒服,但低头,又看到许琅殷,那红润的樱桃小嘴,的时候,心里有一抹冲动,想要品尝一下,那犹如樱桃般的小嘴。 是什么滋味的? 燕婪涫这么想,也就开始这么做了。 许琅殷感觉自己有点不太舒服,最起码被压在墙上,感觉有点怪怪的。 但是许琅殷感觉到燕婪涫刚刚,沐浴完后,身后属于男人的那种荷尔蒙,的气息包围了自己,不由得刚刚才降下去的脸,此刻又红的比之前还要红了。 许琅殷发誓从前世到这一世,还从未与过男子,这般亲近,一瞬间许琅殷感觉到了,尴尬气息。 不过转眼一想,自己是来找燕婪涫,谈判将军府的事情,可怎么突然一下子搞得,这么暧昧了? 本想着抬头,告诉燕婪涫,让他放开自己,可又感觉到,自己腰身上的那两个手臂,莫名身体一僵。 手臂的主人或许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僵硬和紧张,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背,示意放松,无须紧张。 而许琅殷在这种轻轻抚摸,安慰下,也渐渐放松了身体,可又转眼,感觉到又什么重物,向自己压来。 许琅殷一抬头,便看见了,燕婪涫的俊脸,迅速在自己面前放大,许琅殷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下意识的做出了相应的反应。 只不过,毕竟他们两个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正式的确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所以男女毕竟也是授授不亲的。 许琅殷想到了这一点,为了维护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尊严和形象,只得讲燕婪涫一把推到了一边去。 但是燕婪涫却并没有因为许琅殷推了自己一下,就就此善罢甘休,而是立刻的撅起来了自己的嘴唇,打算亲许琅殷,不过还好许琅殷的反应速度很快,人也很机灵。 因为许琅殷的手立刻挡在了她的嘴唇前,所以燕婪涫也并没有得逞,反而露出了一脸不屑的表情。 第二十四章:猜忌和怀疑 “呵呵,还挺机灵的嘛,看来是不想让我得偿所愿了?那就说说吧,今天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想你今天特地跑过来我这里一趟,应该不是就为了看我洗澡的样子吧?” 燕婪涫因为没“得偿所愿”,所以用半戏谑半认真的语气对许琅殷说道。 “我今天找你有要紧事商量,你要知道,我可不像你这种人一样,都到了这种关头了,还是这么不正经。” 许琅殷看到燕婪涫一副戏谑自己的表情,感觉很气恼,所以便大声对燕婪涫喊着说道。 真的是,要不得自己觉得燕婪涫,这个人还挺靠谱,不然绝对不会来找他,啊呸,我怎么会觉得这种人靠谱?难道…我今天发烧了?烧坏了脑子? “呵,你还有所谓的正经事?不会是又要跟我讨论关于你那些美食什么的问题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担待不起你啊。”燕婪涫挥了挥自己的手,继续用他那一脸无奈的表情对许琅殷说道。 “你!好吧,看来我今天是白跑这一趟了,本来是想和你谈一谈正经的事情,但是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的话。 那我走便是,我又何必费力不讨好,明明可以在家里享受,却偏要在这里惹人嫌呢?” 许琅殷面对着这样一个只知道胡说八道却没有一点正经的感觉的燕婪涫,也渐渐的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便气氛的向燕婪涫喊道。 “唉,本来是想逗你玩玩,没想到你现在的脾气变得这么差了。你将军府的教养呢? 算了,我也不继续逗你了。看在你一脸正经的份上,又难得见你认真一次。那你就说说吧,本王洗耳恭听。 究竟什么事情,让你这将军府的大小姐,这么煞费苦心来找我呢?”燕婪涫继续对许琅殷说道,只不过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 “现在朝中的局势已经不再风平浪静了,如今朝中的局势也已经开始动荡,恐怕过不了多久, 就会有人掀起一场大的风暴,来搅乱现在的平静。我们不能坐观其变,也应该为了朝廷着想,做一些事情才是啊。” 许琅殷一脸严肃的看着燕婪涫,对燕婪涫把这些天,自己对朝廷的分析,以及见解与燕婪涫说了一番。 “那你的意思是希望得到我的帮助喽?如今朝廷局势已经不稳,即便我们奋力想要挽回这一切。 恐怕单单凭借我们两个人的实力,还是难免会有一些欠妥啊。”燕婪涫叹了一口气,用无奈的语气对许琅殷说道。 只见燕婪涫的椅子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晃动。 这时候许琅殷也发觉到,其实燕婪涫的内心也是十分不愿意的,但只是当今的局势对他们两个人都很不利。 现在朝廷里,不单单只是将军府,是这朝廷里都鱼肉,他——燕婪涫,朝廷里的郇王。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郇王,连皇帝有时候都得给燕婪涫几分脸色。其实发过来想想,无论是那个国家的君主。 都不会容忍在自己的国家里,有这么大的威胁。 古往今来,又有那个得势的臣子,最后落了一个好的下场? 如今的确是如燕婪涫,说的那样子,如果单单只凭借他们两个人的实力,也难以平定这场风波。 燕婪涫虽然对此感觉十分的无奈和气恼,但是他却还是十分无能为力,所以他在气愤自己的无能和自己实力的不足。 朝廷上不仅仅皇帝,私下里给自己找了多少麻烦?要么就是时不时来点刺激,要么就是派人来刺杀自己。 有时候看自己不顺眼,直接派到边境,顾名思义,保家卫国,更何况,自己跟皇帝之间,还不单单只是,这些矛盾,只不过现如今,还不是和他算账的时候。 “好了,你也不要再气馁了,这件事情说来责任也并不在你的身上,你责怪自己又有什么用途呢? 与其有责怪自己的时间,倒不如把这个时间好好利用起来,我们大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商讨一下对策啊。” 许琅殷看到了燕婪涫一副失望的表情,就明白了燕婪涫的心意,便安慰他说道。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恐怕也没有什么拒绝你和为难你的理由了,说吧,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燕婪涫用严肃的表情看着许琅殷,并且对许琅殷投向了期待的目光,他觉得自己眼前这个女人肯定会有好办法的,不然也不会找他谈合作。 单单只是从帝澜方朽,就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很有经商头脑,那些想法,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能想出来。 就单单拿他燕婪涫来说,自己都不一定能,想出这些,那些菜式,做出来样式简单,但却非常美味。 自己还专门派人去查了作法,没想到作法简单,所用的食材也是普遍,却能做出一些比,皇家厨师还美味的美食,自己也是被面前,这个小女人,给惊讶了许久。 “我们现在只能先确立我们的合作关系,然后先静观其变,再暗中的调查那些人的底细和实力,到时候再进一步做出决策,方便我们日后的行动。 如果我们两个现在就行动的话,恐怕只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他们如果改变计划的话,对我们的形式恐怕只会更为不利。” 许琅殷低下头,小声地对燕婪涫说道,燕婪涫也十分赞同许琅殷这个计划,并向她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果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让自己失望,警惕性也不错,不用担心女人,会随随便便的,跟别人走了。 尽管现如今,许琅殷是四皇子的未婚妻,可她不是答应过了?会与四皇子退婚的,尽管燕婪涫完全可以,动用自己的权利。 直接的就可以取消,许琅殷与四皇子之间的婚事,但那个时候,就算自己达到目的了。 那也是对许琅殷有害无益,完全没有优势。 更何况自己帮助了许琅殷,那又能怎么样?反而还会,被人知道他与许琅殷,之间的关系。 更何况,自己还想看看,这个女人会用什么方式,来解除婚事,希望许琅殷不会让,自己失望。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启程回去了,如果我在你这待太久的话,恐怕也会引来别人的关注和怀疑,到时候我们两个人的行动也就会不方便了,更别提要实施计划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许琅殷说罢之后,便提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竹签”,离开了燕婪涫的府上。 “唉,终于把他给说服了,真是不容易啊,为了说服他,我连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算了,先不说了,还是赶紧回家去喝口水吧,喉咙都要干死了。”许琅殷一路上自言自语道,不过因为和燕婪涫合作很成功的关系,所以她一路上都是笑眯眯的表情。 只不过,走到半路上,许琅殷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便急忙回去找燕婪涫商讨。 走到了燕婪涫府前,许琅殷便急忙让下人,赶紧带着自己去找燕婪涫,见到燕婪涫。 许琅殷就立马,把自己刚刚忘掉的事情,开口与燕婪涫提了一下。 燕婪涫正打算许琅殷走之后,自己便喊下人前来商讨,毕竟今天就算许琅殷不来找自己,自己也会这么做的。 毕竟将军府,是世代忠臣。 不该就这么没落在了,这一代,最起码在他燕婪涫面前,是不准发生的。 “又有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忙慌的来找我,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么?还是说你又想到了一些事清,想要来找我商讨啊?”燕婪涫看着眼前因为跑太快所以一直在大踹气的许琅殷,对她说道。 “算你聪明,我有些必要的事情一定要跟你说,快点,我们两个进屋里面说,不要让别人听见。”许琅殷一面喘着粗气,一面焦急的对燕婪涫说道。 “好了,现在你跟我说说吧,究竟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匆忙啊?”燕婪涫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许琅殷。 因为他知道能让许琅殷,这么匆匆忙忙的线索一定是有用的线索。 许琅殷面对着燕婪涫期待的目光,便一五一十的向他解释道自己知道的事情。 当朝皇帝对将军府的实力一直很是猜疑嫉妒,因为当年将军府的实力完全可以威胁到当朝皇帝的。 只不过现在的将军府因为人手不足,所以实力大减,对皇帝造成的威胁也就相对变小了。 而现如今,许老爷子-也就是将军府老太爷许靖川的实力,也因为自己年老,实力便也已经大不如当初。 而将军府的许沿生又不知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失踪,将军府的老二许穆生老奸巨滑,又略微贪色,不堪中用。 将军府后院,还有一群姨娘,在等着看好戏。 而如果那个老不死的皇帝得到了,九宫赤尾之后,恐怕会大大的威胁,到燕婪涫以及将军府。 只要皇帝得到了九宫赤尾,那么将军府的时日,也该到了,可这正是今日,许琅殷来找燕婪涫,商讨的重事! 第二十五章:退婚 “我想想吧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可以么” 燕婪涫的严厉充满了纠结,似乎他是在想,九宫赤尾的事情,还有就是这件事能够带给他的利益和条件。 燕婪涫不停地转动着自己的大脑思考着,这件事对他来说,确实有很大的警告。 许琅殷同样在脑中不停的,分析这件事对燕婪涫的利弊作用,与她自己能所得到的利润。 以及以后的各种对他的好处她的脑子在不停地转着,思考着,思考着,燕婪涫终于想好了。 燕婪涫漠然抬起头,在别人眼里只是抬起头来,但在许琅殷的目光下,就不是这样了。 在许琅殷的视线中,燕婪涫就跟个傻子一样低下头,而且还闭着眼睛,闭着眼睛的时候瞬间变得有些高大上了有没有!!! 许琅殷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仅仅撇了几眼,便在心里思想了起来,他跟我合作的话,虽然看起来都是我得的利益比较大。 但从长远来看,她更占上风,就是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条件了,条件的话,只要燕婪涫不是太过分了的话她就不会不同意的。 可是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又该怎么办呢,我也就只能去找别的人合作了,可这后宫朝政朝廷之上,又有什么可信之人。 于是,他在脑海中不停地搜索着朝中各大官员和皇子们 许琅殷在思考,当然,燕婪涫也在思考,她同意了,但是有一个条件,她微微睁开双眸,睁开那深邃的眼睛,慢慢地抬起头来。 抬起头来就看见那倾城倾国的容貌,那双眸微微闭上,像是思考着难题,燕婪涫一不小心就看了好一会儿。 等他发现的时候,许琅殷还未醒来,燕婪涫微微松了口气,没在看许琅殷的容貌。 过了好一会儿,许琅殷微微转醒,一不小心思考的就有点多了,许琅殷有些自责。 让燕婪涫等久了多不好啊,紧接着,她就慢慢地抬起头来,刚巧就看见燕婪涫也注视着许琅殷,许琅殷连忙转头,似乎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只是许琅殷微红的耳根出卖了他慌乱的心思,等耳根恢复到正常颜色,许琅殷也不再害羞时,她就扭头跟燕婪涫对视。 燕婪涫深邃的眼睛仿佛像一片星空,她紧紧地盯着,却没发现燕婪涫的脸也微微有些红,过了许久,许琅殷终于知道不对劲的时候,她又摆出了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 面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而燕婪涫也恢复了他本来的样子,淡然而冷漠。 “好了,现在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你是否能够跟我合作,燕婪涫,还是说,你有什么别的条件,事先说好了,太过分的要求我可不会同意。” 许琅殷认真地说道,说道,眼里满是坚决,那一抹坚决让燕婪涫微微有些看呆了的感觉,但是燕婪涫并没有被美色所迷倒,只是看了一下那绝美的脸庞,便淡淡收回眼睛。总是看我干嘛啊许琅殷在心里慢慢想到。 “哦,你倒是想得到,所以,我的要求就是:你跟四皇子解除婚约!” 燕婪涫淡淡地说道,似乎没有带一丝感情,但眼眸里却多了一丝慌乱,似乎是很想让四皇子与许琅殷解除婚约。 “什么,解除婚约燕婪涫,你没说错吧” 许琅殷很是惊讶,为什么燕婪涫会让他解除四皇子与他的婚约他究竟打着什么算计她究竟想让他干什么还是只是想让他解除婚约这一连串的疑惑在许琅殷的脑子里生根发芽,根本不知在想什么,许琅殷又开始沉思了,他不知燕婪涫这一要求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否事,这个闷骚喜欢她不可能吧良久,他也没有得出结论,只能轻点头。 “好啊,我可以,我会去跟四皇子说退婚的” “好了,我先走了,拜拜,如果我们有机会的,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便走了,不知为何,燕婪涫望着许琅殷的地方,久久没有离去。 过了几日,便是徐老爷子的生辰了,徐府上上下下都挂着灯笼,府里一片喜气洋洋,过几日便是徐老爷子的生辰,徐老爷子这几天都很开心兴奋,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很开心 徐老爷子生辰当天 “爷爷,生辰快乐!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想为爷爷你好好庆祝呢。” 许琅殷开心的说道,这是他的爷爷的第一个生日,虽然他和她还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礼还是要送到的,可不能失了规矩。 “皇上皇后驾到!” 一位太监说道,尖尖的声音声音让许琅殷感到些刺耳。 皇上皇后来了,他两又要干嘛没事找事吗,这是他爷爷生辰,皇上皇后这两他想嘎哈啊,人家生辰呢,难不成他想来破坏或者只是单纯地祝福吧,他们了两毕竟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嘛,看起来徐老爷子她爷爷也不怎么慌,想必是有自己的想法了。 “老臣拜见皇上,皇后” 徐老爷子微微鞠躬,向皇上,皇后拜了一拜,便不动了。皇上和皇后难道是想给我个下马威,老臣也不怕,徐老爷子默默地想到。 “徐老将军,别来无恙啊” 皇上开口了,说出来的确是一种下马威。许琅殷她默默地在心底吐槽着皇上,这皇上怎么还这样呢,太嚣张了吧 此时跟在皇上一旁笑吟吟的皇后也开了口,但他似乎也是在跟风皇上。 “徐老将军,这么久见臣妾,莫不是徐老将军不认得臣妾了” 笑吟吟的皇后不知道为什么,眼里藏着一丝精明,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嚣张的意味。 “皇上,皇后,咱们很久不见,但老臣岂能不认得皇上皇后,你说是吧皇上。” 许琅殷看着徐老爷子不卑不亢地悠然自得地同皇上皇后周旋,许琅殷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徐老爷子不至于那么懦弱,不然,徐老爷子他还能活到今天,不卑不亢地态度让许琅殷很是看好徐老爷子。 皇后听到徐老爷子这样说有点生气,但是为了保持形象不得不忍下来,皇上知道徐老爷子不是吃素的,也不敢把他逼得太紧。 看见自己的皇后被气的说出话,也有点无可奈何,但是也不敢轻易说话,只能在旁边默默地观察。 “四皇子没有来吗?”许琅殷突然出现,对着正在找她爷爷麻烦的皇上说。 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早就听说,将军家的小姐对四皇子不满意。 “不知道你找他干什么,他等一下才过来。”皇上笑眯眯的看着许琅殷,努力装作一副特别慈祥的样子,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谁也不知道。 许琅殷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其实就是说皇上太会装,但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只能也是一脸笑眯眯的表情。“我想找他谈点事情,如果您在场就更好了。” 徐老爷子默默扯了一下他孙女的衣袖,让她不要胡闹,因为他知道他孙女要干什么,今天的场合不太适宜说这些话。 但是许琅殷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臂,不想根据她爷爷的意思来,谁叫他们刚才这么欺负爷爷,自己表示很看不过去,大不了就一起丢脸。 “我现在就在场,你可以先说给我听,我还可以帮你们参谋一下意见。” 许琅殷笑了一下,那是得逞的笑容,“我想跟他谈一下退婚的事情,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周围人都被吓到了,皇上和皇后也是,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样事情,徐老爷子则是一脸完全在意料之中的表情。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孙女不喜欢那个四皇子,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提出来,看样子是憋在心里很久了。 皇帝和皇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原本他们两个只想来找一下徐老爷子的麻烦,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牵扯出这么大的事情。 “这个事情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因为这个不小的事情。”皇帝装作特别语重心长的对许琅殷说,其实心里已经早就吐槽了,以为她是谁呀,想退婚就退婚了。 皇后这边更生气,因为黄家人是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的,如果一个大男人被退婚了,也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嘲笑。 “这件事情得先考虑一下,不要急着下结论,有什么事情你先跟我说一下。”最后还是徐老爷子出面解决这件事情,许琅殷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是她爷爷的她一定要听。 许琅殷知道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因为今天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怎么可以说这些话,许琅殷思考了一下,也就把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了,反正早晚都会解决这件事情。 经过了刚才这件事情,皇帝和皇后两人再也不敢找徐老爷子的麻烦了,确实是想给徐老爷子下马威的,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许琅殷有这样的事情。 “我说,徐老爷子,你今年岁数也已经这么大了,难得你跑过来一趟,朕也不想特别为难你什么。你就直接入座,随朕一起欣赏这场表演吧。”皇帝一面说着,一面向许老爷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许老爷子可以坐到他身旁的位置上面。 第二十六章:宴会开始 “好的,多谢皇上关照。”许老爷子一面说着,一面向皇帝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入座了。 “我说许老爷子,难得我们皇上这么看重你,还这么关照你,你是不是也应该对我们皇帝有一些表示才对啊。”皇帝身旁的皇后跟风说道。 “承蒙皇上和皇后两人厚爱,待老臣日后有机会回报二位的厚爱,定当加以回报。”许老爷子站起来向皇帝和皇后各自行了礼之后,便又再次的坐下了。 “皇上,不知道今天是哪个人先为我们表演节目呢我想这次第一个表演节目的,应该是一位公主才对吧”许老爷子询问皇帝说道。 “呵呵,许老爷子虽然人老了,但是却跟年轻时一样聪明啊,你猜的没错,这次第一个来表演节目给咱们看的,就是一位公主。”皇上笑呵呵的对许老爷子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年来给皇上表演节目的,应该是七公主和九公主两位吧?老臣听说他们两个人各自的才艺都很不错。 而且各自都有各自的本事,看来皇帝今年可以大饱眼福了吧,更能庆幸的自己有这么完美的一对女儿。”许老爷子迎合着说道。 “对啊,对啊,要是哪位郎才,能娶到七公主,或者九公主,那可真的是,上辈子积了德啊。” 很快又有一名臣子,附和着道,因为在朝廷上,没有谁不是墙头草,风往那边吹,就往那边倒。 “哈哈,没错,先不多说了,毕竟表演马上就开始了,我们两个人还是静坐在这里看一看七公主和九公主两个人的表演吧。 今年相信我相信我这两个女儿,会把这场宴会举报的很热闹。”皇帝开怀大笑的说道,并把目光转向正在准备的七公主和九公主。 在准备的七公主和九公主,听着那些臣子,对自己的赞美,很是享受,很快,两位公主的虚荣心,就得到了满足。 “你准备好了么?妹妹。”七公主对九公主用亲切的语气询问道,但是九公主却只是用不屑的目光看着七公主。 “好啦,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啊今天咱们两个可是给皇上表演节目的,底下的文武大臣都在看着咱们两个呢,你可不能到时候再摆一张臭脸,那样会被人笑死咱们的。”七公主面对着九公主不屑的表情,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哼,您可是多才多艺的七公主,我一个九公主怎么能跟您比呢?与其在这里教训我,倒不如自己好好准备准备,以免自己上台去丢人现眼,那样多不好意思啊,你说是不是呢七公主大人。”九公主用不屑的语气对七公主说道。 “哈哈,我是不是应该多谢妹妹的关心呢既然妹妹这么关心我,那我就更得好好表现了,怎么可以在台上出糗让我的妹妹失望呢?你说是不是啊”七公主说罢之后,便上台去给皇上演出了,只有九公主一个人,还在宫里面生闷气。 七公主从小性子娇纵,全是七公主的母亲,给宠的,更别说当初七公主的母亲,是多么受宠,连带着七公主这性子,也养成了,恃宠而骄了。 “儿臣参见父皇。”只见九公主刚一上台,就给皇上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行了一个礼,文武大臣也都纷纷的称赞这是一位懂礼貌的好公主,而只有躲在暗处的九公主见此情景,仍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果然都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人,看自己今天晚上,在宴会上,如何大放光彩,你们就只能仰望自己。 到时候父皇看到自己的表现了,一高兴,就会想起母妃,母妃就会得宠,而自己也会和以前一样,能每天得到父皇的宠爱。 “免礼免礼,平身吧,诸位爱卿,今天就让我们的七公主为大家献上舞蹈,大家可一面欣赏舞蹈,一面畅饮这里的美酒,诸位爱卿觉得怎么样啊”皇帝拿起了酒杯,示意各位大臣他要先干为敬。 见此情景之后,诸位大臣不久也开始畅饮起来。 七公主也随即开始了她的表演,只见她的舞步十分的轻快,动作也是十分的灵活,身体姿态也十分的妖娆,并且迈着矫健整齐的步伐,丝毫没有一点慌张的感觉。 七公主就这样表演者,过了不大一会儿,便是吸引了满朝的文武大臣的目光,所有人几乎都在为她拍手叫好,对她的舞技更是十分的赞不绝口,还夸赞皇帝有这么一个多才多艺的七公主是皇上的福气。 然而面对着这一切,九公主便按捺不住自己了。她一心想要冲进宴会上,跟那个七公主较量一番,比比到底是谁的舞技更高超一点,九公主其实也是身怀一身绝技,只不过她不愿意轻易显露给人看而已,但面对今天这样的情景,她也实在是按捺不住了。 正当她要冲进宴会里面的时候,突然地出现了一个身影,把她给拦了回来。 “谁胆敢拦本公主的路,究竟有什么企图,还是不想活了。”九公主已经被气昏了头脑,便破口大骂道说。 “嘘,九公主,这里是皇宫,可不是什么别的地方,您说话多少也需要注意一点分寸啊,要是惊动了这里的那些文武大臣,你以后的脸面可往哪里搁啊。”那个身影小声地对九公主说道,并示意九公主需要时刻的注意自己的身份。 等到九公主走进一看,才知道刚才拦住自己的人影不是别人,而是许琅殷,便顿时的大吃了一惊。 “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敢来拦住我的路呢原来是你啊,不过你为什么要拦我,那个家伙在宫里面那样讽刺我,我也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然的话我都觉得我自己对不起我自己。”九公主把两只手架在自己的胸前,质问道许琅殷。 “如果我要是不拦着你的话,万一你到时候直接跟七公主起了正面的争锋,恐怕你们两个谁也不好过,而且满朝的文武大臣看到你们两个这副样子,又究竟该如何议论你们两个人到时候你们两个人的名声恐怕会毁在满朝文武大臣的嘴上啊” 许琅殷用严厉的语气对七公主说道,并且暗自谈了一口气。 “哼,本公主的事情,本公主自然有本公主的打算,还轮不到一个局外人替本公主在这里多管闲事瞎操心吧今天我一定要去和她那个人较量一番,而且去定了,谁也别想拦我的路,要想挡我的路,除非能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只见九公主用严厉的语气对许琅殷说道,许琅殷见此情景,也知道自己再做什么事情也都是徒劳和无用功,现在的九公主恐怕他们谁也拦不住,要想拦住的话,除非和九公主斗个两败俱伤,但是许琅殷还没有这个本事去和九公主对着干。 “你还想表达什么吗?还不快点乖乖给我让道,本公主现在要过去。”九公主用严厉的语气继续对许琅殷说道。许琅殷为了不进一步的惹怒九公主,也只得乖乖的给九公主让道,让九公主过去。 不过许琅殷在心里面还是很关心九公主的,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让九公主在宴会上,在皇帝的面前出糗,于是她便把自己的手下扶临叫了过来,让扶临跟随九公主一起去表演,帮助九公主弹曲,这也算是助九公主一臂之力了。 也是多亏了扶临的帮忙,九公主成功的把七公主比了下去,满朝的文武大臣和皇帝对九公主今日的表现都赞不绝口,而且一直称赞了九公主半个小时左右,这让九公主的脸不一会儿也变红了。 “今天谢谢你的帮忙了,没有你和扶临的帮忙,恐怕我今天取得不了这么大的成就,之前是我太失礼了,我给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好吗”九公主红着脸对许琅殷说道。 “没事,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必放在心上,九公主待我不薄,这也是我应该为九公主做的,日后假以时日,九公主真的有事,我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许琅殷恭恭敬敬的对九公主说道。 “哈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有一件好事情需要跟你宣布。”九公主说罢之后,便趴在了许琅殷的耳朵上,对许琅殷说了些什么,而许琅殷也因此事而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因为连许琅殷自己都想不到的是,扶临也因此得到了皇后的赏识,并且皇后对他也是赞不绝口,在皇后的极力推荐下,皇上也把她安排到了后宫,去服侍皇后。 随后,许琅殷便安排扶瓖去辅助“啼澜方朽”的经营生意。 “唉,真是没有想到,今天的这一切事情进行的都是如此顺利,简直像在做梦一样啊,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现在我的任务可以变得相对轻松多了,付出和忙碌了这么多,总算是没白费。” 许琅殷一个人在去宴会的路上小声呢喃道,并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准备去参加这次的宴会。 第二十七章:无故的讽刺 “这么巧啊,我们又见面了,咦,许琅殷,看你这副打扮,你是也要参加宴会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九公主突然叫住了许琅殷,手里还拿着一件衣服。 “没错,九公主莫非是有什么吩咐还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去办呢我一定尽我所能为九公主。 办好九公主想办的事情。”许琅殷用严肃的语气对九公主说道,但不知道为什么许琅殷有一种心累的感觉。 天都知道,她现在有多不想碰见,皇宫里的任何皇子或者公主。 “哈哈,既没有什么吩咐,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办,只是想告诉你,既然要去宴会,当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像模像样的。你来的正巧,我刚想把这件衣服送给你,就当是你帮我忙的谢礼了吧。” 九公主一面笑眯眯的对许琅殷说着,一面把她手里那件漂亮的衣服强行塞给了许琅殷,对此许琅殷吓了一跳,但是还故作镇静,看了一眼那件衣服,然后许琅殷就把那件衣服推回去给了九公主。 “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呢?九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衣服我不能收。毕竟这是公主您穿的衣服,我穿去参加宴会,恐怕有点不太合适吧。”许琅殷一面说着,一面摇晃着自己的头,示意九公主这对她来说并不合适,心里却打鼓,暗猜其中的意思。 “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放心吧,这可是我特地为了你精挑细选在后宫里面选出来的,但是我们几位公主谁都没有穿过,我是经过母后同意才特地把它带来送给你的,所以你不必担心什么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和母后两个人替你顶着还不够吗?” 九公主继续笑眯眯的对许琅殷说道,许琅殷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九公主的好意了,便只好接过九公主手上的衣服,并且向九公主道谢之后,九公主和许琅殷两人便各自离开,去忙她们两个人各自的事情去了。 许琅殷看九公主走远了,就打开了这件衣服,这是传统的礼服,有着尊贵的皇家气息。上面的秀纹和雕花都能看出来这件衣服的不凡,而且这个浅蓝色也是许琅殷所喜爱的。 “这件衣服确实挺漂亮的,我还是找个地方换上吧,万一九公主看到我并没有穿上她送我的衣服,恐怕会对我有一些想法吧。”许琅殷一面说着,一面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九公主送她的衣服穿上之后,便向宴会赶去。 “这身衣服还挺合身的嘛,而且正好和我很搭配,九公主这次是真的用心了呢,看来她因为今天这件事情已经对我有好感度了啊。”许琅殷一个人在路上自言自语的说道,并且忍不住偷笑了两声,内心对这件衣服还是很喜爱的,这样穿出去九公主也会对许琅殷有所改观吧。 自己如今正是要,拉帮结派的时候,帮助将军府,建立可靠的势力,不然按照如今的将军府,可是孤独无立,说白了像是那种里的,江湖门派,自成一派,白手起家,毫无任何背景。 正是这样的世家,才更容易在江湖上,被人打压,也正因为这样,这个白的像,一根纸的名门世家中。也就慢慢染黑了。 在这个朝廷中,也不也是一样?每个人都曾想,能打理好,自己的国家,让自己的国家,更能强盛,但一走进,这个朝廷中,都忘了自己的初衷。 许琅殷不由得暗自哀叹。 “终于到了宴会上了,真是不容易,咦怎么有个看上去眼熟的人。”许琅殷在远处看一个人十分的眼熟,待许琅殷走进一看之后,才发现那个人并不是别人而是燕婪涫,他今天也过来参加这场宴会了。心里有些紧张,但是还是故作镇定的样子。 然而,远处的燕婪涫看到了许琅殷,并没有搭理许琅殷,只是摇了摇头,并向许琅殷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许琅殷要小心行事才可以,不要因为这次宴会,耽误了他们原本的那些计划,这样实在是不值得。 许琅殷见到燕婪涫给她使用的眼色之后,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并且向燕婪涫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燕婪涫的意思之后,便继续在宴会上溜达,两个人就这样故意的,装作谁也不认识谁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将事情做到事半功倍。 许琅殷和燕婪涫彼此都很有默契,两个人都不搭理谁,如果一旦被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可真的是所谓的,大祸临头了,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被皇上知道。 那么许琅殷还有将军府,以及燕婪涫都很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甚至自身难保。所以在这种巨大压力之下,两人不得不小心行事。并且这么多人在这里盯着,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别人抓到把柄,这可是他们两个担不起的后果。 只不过两个人都一直很有默契的在这个过程中用他们彼此之间的眼神来交流沟通,一直没有停止过他们对彼此的眼神沟通和交流,但是旁人却一直也没发现他们两个在用眼神沟通,这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两个人的实力。 就在许琅殷和燕婪涫用眼神沟通和交流好的时候,两个人也就开始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燕婪涫因为有事,便在中途先行离开了会儿。而许琅殷就在宴会上到处溜达,准备着自己的演出。 许琅殷独自一个人在宴会上面溜达,不料却看见了那个一直与自己作对的将军府二小姐许伊箬,许琅殷本想转头就走,不了却被许伊箬那个家伙发现,许伊箬便叫住了正准备离开许伊身边的许琅殷。 “呦呦呦,这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许琅殷么?怎么,你也来参加这场宴会了?”许伊箬装得好像一朵“白莲花”的样子,用讽刺的语气对许琅殷说道。 “原来是将军府二小姐许伊啊,本小姐今天忙的很,没有心情跟你在这里斗嘴,识相的话赶快给我让道好吗” 许琅殷对于许伊箬这种人,自己根本没有必要费尽心思和她讲道理,那只会是浪费自己的唾液,便毫不客气的向许伊箬说道。 许琅殷感觉自己的心,真的好累,她说,这个许伊箬,明明是将军府的二小姐,现在将军府的这种话情况了, “哈哈,大小姐这次也是来给皇上演出的吗?这么漂亮的衣服都特地的穿过来了,莫非是别有用心吗”许伊箬继续用讽刺的语气对许琅殷说道,许琅殷面对着眼前的许伊箬也越来越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我劝你这个人啊,以后说话给我注意一点,别自己毁在了自己的嘴上,那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到时候我还得浪费纸钱给你烧纸,那样多不好。”许琅殷一脸无奈的对许伊箬说道,并且暗暗的谈了一口气。 许伊箬听到许琅殷说自己的话,顿时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但碍于这是宴会,没敢直接跟许琅殷起正面的冲突,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瓶墨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到了许琅殷身上。 “诶呀,真是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想把这瓶墨水泼到你身上的,你能不能原谅我啊”许伊箬摆出了一副虚伪的同情许琅殷的表情,对许琅殷说道。 许琅殷也知道这是宴会,便没多跟许伊箬计较,而是直接去找了九公主。 九公主看到自己刚刚送给许琅殷的衣服被泼上墨水,自然是很气愤的,所以九公主便质问许琅殷究竟是谁敢把这件衣服弄成这副样子,她要亲自去找那个人算账和理论去。 “九公主,其实那个人也并不是故意的,那个人刚好是在宴会上的一个角落练字,我见他字写的很不错,便想让他帮帮我的忙,不料却发生了这种状况,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九公主。”许琅殷向九公主道歉说道。 “我相信你,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多说什么了,马上就到你去给父皇演出了,我想你再换衣服肯定来不及了,倒不如把这套衣服改装成为现代服,到时候不也正好方便你给父皇演出吗?”九公主微笑的对许琅殷说。 “恐怕现在也只得这么办了吧。”许琅殷长叹了一口气,对九公主说道。 面对着眼前的这种情形,许琅殷也只好将衣服改装成了现代服,边唱边跳,来了一出忐忑加芭蕾,在舞蹈期间,官员门都骂她穿着暴露,等到一曲终了,才惊讶万分。 “呼终于宴会快要结束了,老娘我等得腿都发麻了。” 可不是嘛,像这种宴会,许多上流人员与一些商人都在谈论商情,也有一些商人趁这次机会拉动一下人脉。有几位皇子也出席了,一些达官贵人们围绕在他们的旁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四皇子,她的前任未婚夫就是这种被达官贵人们围得水泻不通,但他的表情似乎有一些嫌弃,但还是礼貌地回答着众人的问题。 第二十八章:算账 在这种情况面前,他的反映永远是尊贵而谦和的,尽管他有许多无奈和厌烦,但他仍然很随和的应答着。 旁边有一些贵妇在炫耀自己的丈夫,自己最近又买了些什么这些诸如此类的话题,这种话题在哪个上层领域的唱歌中都会出现,说白了就是无限的攀比,比比谁家更有钱,比比谁的老公更疼爱她。 其实这种虚荣的表面下,隐藏着多少个无人知晓的孤单夜晚,但是女人的虚荣是不允许她们不攀比这些的,如果不攀比的话,她们就觉得自己输给别人了。 她们的身份要求她们必须这样做。看透了这一切的许琅殷根本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因为她知道,这些女人心中都非常空虚,只有空虚才会拿华丽来装饰自己。 许琅殷没看多久便厌倦了,而一些年纪甚小的孩子们更是在宴会的花园里吵吵闹闹,蹦蹦跳跳地玩着游戏,这是许琅殷最喜欢的!在孩子的世界里,没有善恶,没有美丑,她们的心灵是干净的,纯洁的,现在的阿谀奉承和勾心斗角在他们的世界中都不存在,他们只会觉得谁家的糕点更好吃,谁家的游戏更好玩,而不会比谁家更有钱,谁家权利更大。 许琅殷看到这些就会想起来自己小时候,那时的自己多么单纯无暇,没有外界的干扰,只有自己的好吃的和自己的父母,疼爱自己的爷爷,那时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作恶多端,自己以后会面临这许多的纷扰之事,她有多想回去从前,可她回不去了。 相比较刚才的贵妇,许琅殷看着这群孩子心里有一丝愉快,他也想像那些孩子们去玩啊,可惜,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办,不能像孩子们这样无忧无虑地去玩耍。 许琅殷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她是多么渴望能够没有何人目的的,没有任何事情去要他办,这样他就能没有忧心的事情打扰她了,许琅殷感到十分难过,但是又压下去心里的难过,毕竟,她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办,不是吗? 许琅殷微微地看了一眼燕婪涫,便准备等会就去找那个许伊箬好好算算刚才那笔帐,毕竟她可害得她不轻啊,不是吗?燕婪涫这时没有看到她,他们的眼神没有交汇,但是即使这样,他也知道接下来许琅殷要去做什么。他们就是有非同常人的心灵感应能力。所以做起事来正应了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们做事的效率往往事半功倍! 许琅殷在心里笑了笑,一种渗人的笑在许琅殷身上绽放,幸好现在没有人在看许琅殷,不然他人一定会以为许琅殷现在就像是一个索魂的恶鬼,笑的那么渗人,让人可以起全身鸡皮疙瘩,可以让人感到恐惧和吓破胆的那种笑容,但许琅殷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便收回了笑容,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惹他的那个人势必会遭到天大的灾难与恐怖的恐惧。 “大家好,宴会结束了,可以回府了,感谢你们参加这次宴会,我由衷地感谢你们。” 主持人说完这话大家就准备回府了,当然,许琅殷也不例外,在回府路上,徐伊箬总感觉有人好像在看她,好像是许琅殷在看她一样,阴森森地,可能是自己做了亏心事总觉得有鬼敲门,她一边向前走一边看,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边回头边快步走,感觉都快被折腾成神经病了。可他这一路上,许琅殷并没有在看她,她才找回了一点点精神。一个不小心她还跌了一脚,只顾着向前走也没来得及看脚下,再加上天色已晚,她一步一踉跄,来不及打扫身上的土,就赶忙回许府了。 许府 “许伊箬,我许琅殷明人不说暗话,之前宴会上的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吧,当然,你是以为我不知道么许伊箬,我只是不想在宴会上跟你这么唇枪舌剑,以免败坏我许家名声,懂么” 许琅殷滔滔不绝地说道,在结尾的时候还加了问句,但是,许伊箬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他的脸色微微发白,却不知为什么徐琅殷看起来格外地恐怖,许伊箬的身子仿佛摇摇晃晃的,马上就要坠落,手指微微掐紧,鲜红的鲜血从许伊箬的手里流出来,当然,一旁的许琅殷自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她轻蔑一笑,从许伊箬的脸色苍白,比起来许琅殷可是悠闲自在的,一脸轻松的样子仿佛被陷害的不是他,而是许伊箬,其实说到底,她许琅殷怕什么,人在做天在看,毕竟害人的不是她,她没必要生吞哑巴亏。该问的就得问,该对峙的也就该对对峙,对敌人的放纵就是对自己的加盖,对别人的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百般刁难。这是她一向以来的宗旨和原则。 许伊箬强壮镇定地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吗那个时候可是很多人都不在,你怎么偏偏就说是我,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说是我呢” 许伊箬脸色白的吓人,但还是装装镇定,血止不住地流着,但是许伊箬似乎有些激动,语序都有些混乱了,徐琅殷眉毛一挑,似乎感觉是许伊箬太被吓了,血都没来得及止住,似乎是太过激动,慢慢缓解过来的许伊箬在感觉到了,才慌忙地去简单处理一下,只是轻微地处理了一下,用袖口轻轻地擦了一下手,之后便许伊箬有些感觉痛楚,但他还是喋喋不休道 “你有人证物证吗你凭什么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这样说我,你怎么能能这样害我呢,徐琅殷,你真的是太可恶了,想不到你就竟如此卑鄙” 许伊箬现在还在强撑,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但是依然不服输。她怎么会承认自己做的事呢?再加上许琅殷的盛气凌人,在这种情况下,她一直以来的观点就是,她不能输!她只要服软了就是她输了,现在乃至以后都会抬不起头来的。所以她不会承认,最起码,能撑多久是多久。 “我没有证据,你确定吗我就想说一声,如果我没有证据,我又怎么会来找你呢你说呢许伊箬” 许琅殷现在是悠然自得,丝毫不被许伊箬那苍白的脸色所镇压,也不知为什么,许伊箬看见许琅殷感觉十分恐惧。为什么,她为什么能够这样镇定,难道他真的知道了他的证据,不会呀,当时没有的人,不,当时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会招供也是自然许伊箬有些绝望感地闭上眼睛,她感觉她要失败了,被一个搞失败了,她非常绝望,事到如今,果然,他还是要 许伊箬睁开眼睛,眼里只有坚定了,许琅殷看见他的表情,他就是知道了许伊箬这代表他要招供了,许琅殷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许伊箬,等着他的下文。 或许他手里真的有我的证据不行,要是我再不说的话,说不定我偷种罂粟地事情就要被发现了可是这种情况下?我说还是不说?如果不说的话好像也隐瞒不住,但是如果说了的话我的面子往哪搁?做出这等事情谁能够不胆战心惊! 其实许伊箬这时的心理防线已经崩塌了,没办法,在许琅殷这个女人的逼迫下,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下,她没办法不害怕和不降伏。 这不行不行,只能向她坦白了 “好了,我承认,是我干的你又怎么办呢” 许伊箬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似的,坚定地说道,但在许琅殷眼里,这就是早晚他都要说的事情,再说了,他还有很重要的证据呢,就算他还是不同意只要把证据亮出来了他就肯定会招供的,在这点上,他还是非常知道剧情走向的,可是,许伊箬不知道的是,他所做的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了眼里,他就是————徐老爷子,她角落里偷偷地看着,看着许伊箬流血的时候他不是吗没有心疼,但是他看到最后是许伊箬做的时候终究还是赶到气氛,非常气氛,胸口仿佛就要爆炸了,徐老爷子非常想将许伊箬家法伺候,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她终究是她的孙女,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太过强制她,只是,没想到他的孙女的真性情竟然这么恶毒,这让徐老爷子很是意外,过了一会,他准备出来就教训一下许伊箬了 许老爷子听到许伊箬亲口承认她种植罂粟的事,一时间气到发抖,“你这个逆子!我许家怎么出了你这个败坏家门的不孝子!竟敢偷种罂粟!往我这些年来对你的细心栽培!你去给我回房里好好悔过!”许老爷子颤抖着抬起手,指着许伊箬的房间,意为让她赶紧离开。 许伊箬从没有看许老爷子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但古人说的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终究是没错的,她虽有些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但还是忍住了,眼睛一转便道“爷爷我错了,您别因为我的事情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我这就回房里里闭门思过。” 第二十九章:跟踪 随着说完,许伊箬一溜烟就跑回自己房间里了,当然,许老爷子不会听到她的小声嘟囔“多大点事,用得着急赤白脸的?” “行了爷爷,你没必要跟她生气,她从小就颇生事端,有些小聪明,等以后用在正地方就好了。”许琅殷不忍自己爷爷被许伊箬气成这样,便耐心安慰。 “她?她要是哪天不给我惹是生非了,我就烧一烧咱们许家的高香了!从前都是些小打小闹,谁知到了今天,竟敢碰起了罂粟!这种东西是她一个女孩子随便乱碰的吗?”许老爷子还没有从刚才的气氛中缓过神,但经过许琅殷的安慰,已经好多了。许琅殷又劝告了许老爷子几句,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前,怎么能经得过这样的刺激,她也是心疼爷爷,看到爷爷如此年岁还为了家里事这样操心,许琅殷心里很是不忍,也很是气愤许伊箬的所作所为。但她此刻不能添油加醋,老人的身体最重要!许琅殷多劝说了几句,许老爷子才渐渐消气,被许琅殷搀扶着回了房间休息。 “扶瓖!”许琅殷把许老爷子送回房间后,发现看不到自己的丫鬟扶瓖了,便大声呼喊。 “来啦来啦!”随着话音就看见扶瓖一跑着进来,手里还占满了花瓣碎末,“小姐,你喊我啊?” “你干嘛去了?”许琅殷不解的看着扶瓖,仔细盯着她的手,不知道那是沾了一手什么东西,还以为她的手破了,满手通红,于是流露出一种紧张的神色。 “小姐?你失忆啦?你今天上午还说,你想吃我做的鲜花饼!我刚摘完鲜花正磨碎呢,”扶瓖一下子懵了,自己小姐怎么了这是?明明今天早晨刚说过的事,怎么这下午就忘了?她的小脸一琢磨,甚是好看,柳叶眉紧紧的锁在一起,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家小姐。 “是吗?我说过?也是,好久都没有吃你做的鲜花饼了!想到年,那可是一绝!”许琅殷一下子也想不起来自己早晨是不是说过这话,但想想确实很久没吃,又突然想到了当年吃扶瓖做鲜花饼的样子。 扶瓖当年家里是做糕点的城中大家,城里的人只要说吃糕点就必须去扶记糕点。他家糕点中的鲜花饼是所有糕点中最畅销的一种,每次都供不应求,如果想吃就必须需要早起排队。但树大招风,城中不只他一家糕点,其他家的东西每日卖出的都寥寥无几。于是其他人就联手将扶瓖家的糕点整垮了。这一下可不要紧,父亲一下子病重,母亲又在她年少就离世了,只能她一人照顾父亲。她想过要重震扶记糕点,但是她连给父亲治病的钱都没有,又何谈投资的成本呢?日复一日,父亲终于熬不住了,一下子撇下了扶瓖撒手人寰。正巧许琅殷听说了此事,一下子心软就出钱帮这个孤单的女孩子安葬了她的父亲。扶儿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并且从此世上无依无靠,于是就心甘情愿的跟了许琅殷。 “小姐你就别说笑了,要不是你当年帮我,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做鲜花饼呢!只要你想吃,扶儿就给你做!”一想到当年的事,扶瓖总是燃起对许琅殷的感激之情。 “姐妹之间不必说这些!我喊你是有一事想跟你说,咱们晚上去青楼一趟吧?我还是想细查一下这些狗官之间的阴谋勾当!这男人们一见女色就走不动路口无遮拦,所以在青楼打探这种事最好不过了!”许琅殷越说越气愤了,的确,这城中越来越不安宁,有些不作为的官员克扣补贴,实在过分! “好,就听小姐的!不过我们还是得女扮男装,演戏得做全套嘛!”扶瓖每次都特别希望跟许琅殷去青楼,感觉又刺激又惊险。 “好,你先做鲜花饼吧,我们晚上就去!” “好嘞!”说完,扶儿就蹦蹦跳跳的去了厨房,留下许琅殷一人在房间内,她翻开一本孙子兵法细细研磨。闲来无事时,许琅殷最好研究这些有关于计谋之策。她总觉得,自己学会可以不用,但不能不会,否则等哪天被人算计了都不自知。 看了没有多少页,扶儿的鲜花饼就出锅了,还有点烫手,许琅殷小心的拿起一块,放到嘴里“啊啊啊,好,好烫!”哈哈哈哈哈小姐,你总是这样莽撞,就不能慢点吗!”对于许琅殷的马马虎虎,扶儿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给许琅殷倒了一杯茶水,好不容易等她咽下去这口,扶儿赶紧问“怎么样?” “还是原来的味道!棒极了!”许琅殷一边感觉自己嘴里有没有烫伤,一边真心的夸赞着。 晚上吃完扶儿的鲜花饼,两人收拾完毕精神抖擞的走出许府。 “这么多年了,扶儿的手艺还是没变!”许琅殷像个富家公子一般扇着扇子,款款走在前面,搞得扶儿一瞬间不太知道这位帅气英俊的公子到底是不是自己家的,“是小姐哦是公子抬举扶儿了!” 说话间,就到了这莺歌燕舞之地。还没进门,这楼上就扔下来一只沾满女人香气的手绢,许琅殷刚一抬头,就有着擦满脂粉的艳丽花朵向她招手,“来啊!公子!” 许琅殷不以为然,后面的扶瓖却抖了一下,心想,这女人,每次都用这种狐媚样子勾引人,当真是恶心! 许琅殷扮起男装来虽不是雄伟高大,但有一种别样的秀气,这一走进青楼,便引来各种花枝招展的女子频频注视。有些身有职务不得抽身,那些还没有人照顾的女子便纷纷扑上来,“公子,我是青儿”“公子你可来了,人家想死你了” 当然,连后面的扶瓖也没逃过此劫。 许琅殷拉上那个最主动的青儿,走到了一个略为清静的角落,“唱个曲听吧”,话虽是对这个青儿说的,但眼神却往四处观望,一不小心还真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好的,公子,您想听哪段?”不知道公子在看什么,但既然公子让唱小曲,便要尽心服侍。 “你最拿手的吧!”许琅殷顺势还摸了一下青儿纤纤细手,右手还在她柔弱的地方捏了一捏!“讨厌!”青儿一个娇嗔,让后面站着的扶瓖一个哆嗦! 许琅殷根本无心管这些,只觉手感还不错!但她的眼神却一直没停过,继续用余光四处查看,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朝中大臣并不相睦,来此欢愉之时都略带杀气,渐渐听到旁边桌上的小声嘀咕,议论朝中另有人暗箱操作之事。 许琅殷一时大悦,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一时兴起又摸了一下青儿的手,青儿一个娇羞回应给许琅殷。 “不得不说这青楼女子的手就是细嫩!”许琅殷在回去的路上还一直忍不住赞叹。 “公子,麻烦你矜持一点。你可也是”扶瓖说着一下子噤了声,默契如许琅殷,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两人快步向前,只听得后面的脚步声也在刷刷向前移动,这走路带风的声音越来越大,两人走的稍微慢点,后面这人就也慢了下来,而一回头,又发现没有人,但是细心的许琅殷看到了月光映出来树后的身影。她们俩双目一对,似乎眼神中有万千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的默契早已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扶儿还好学过两招,身形一晃就给许琅殷做了一个良好的屏障,两个人的身影在黑夜中重叠在了一起,随后只剩下了一人。后面这人暗道不好,但一个也是追,不得放过。于是快步跟随。 扶瓖将人带到了一处胡同,许琅殷早已在此拿好了匕首等候,扶瓖趁机一个回身,把后面这人堵住,后面这刺客一愣,立马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刺过来,许琅殷直接一个箭步窜出,并未指向要害,因为她知道,这只是个小啰啰,真正的幕后指使人还不知道是谁。 可这刺客并不打算束手就擒,仍然继续抵抗,但显然他的章法有些乱了,因为他似乎没想到这两位都会些身法和功夫。在几翻打斗中,这许琅殷也感觉出来这刺客身手平平,况且,她们以人数优势占据了主导地位,一下子更有信心,越来越上劲。 许琅殷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个虚假招式骗了一个假动作,随后,直接一脚踢上了命门,当即那刺客一下痛得跪地,许琅殷顺势把匕首刺上前放在了刺客的颈肩,疾言厉色的问道“说!什么人!”扶瓖有些没太见到过自己家小姐的这幅架势,但有不能输了气势,便也跟着这个语气说“老实交代!” 不料,这刺客看了她们俩一眼后,说了一句休想!就吞下了什么东西!许琅殷当时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已经吞下去后,才说到“他想服毒!”话音刚落,这刺客就已七窍流血而死。 第三十章:行踪暴露 许琅殷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暴露了,但有具体想不通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两姐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死法,一时间有些顾不上多想,撒腿就开始跑,一边跑一边注意后面是否还有人跟踪。直到顺利跑回许府。 直到跑回家中,关好了门,心还一直砰砰跳,没从刚才的情形中缓过神来。 管家看到小姐回来了,急忙去通知许老爷子,老爷子忙出来看看他的宝贝孙女,谁料他这宝贝孙女的脸色煞白,还不停的喘着粗气,这老爷子多精明的人,一下子就知道路上遇到恶人了。“殷儿,是不是遇到人刺杀了?”见爷爷一语中的,许琅殷还以为是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给爷爷通风报信。所以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还好这刺客的武功平平,不然你们二人今夜难回。” 对啊许老爷子你可不知道,那刺客还没等我们问呢他就自己服毒了,那个惨状,七窍流血,给我和小姐都吓坏了。” 扶瓖一边说着一边还拍着胸脯,感觉这恶人的服毒自杀的一幕还在眼前,两人这时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很,“这样,你们俩赶紧去休息吧,今天你们受惊了,我让厨房给你们俩熬个安神汤服下,睡个好觉。”许老爷子见状没有多问,赶紧让她们俩回去休息。 “好的爷爷,你也早点休息吧,不用太担心,我们俩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为了不让爷爷担心,许琅殷故作镇静的说完后,直接拉着扶儿回闺房了。 她们俩怎么能轻易的入睡呢?还得回去好好想想这一路上到底是哪句话不妥,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总不至于被人盯上了都不自知吧!而且这人还是有备而来,见事情败露就立马服毒自尽。还好对方对她们俩的实力不够了解,派出了一个武功平平的小喽啰,不然,她们俩这一趟可就真的有去无回了。 虽说这趟惊险不已,但更激起了许琅殷对这个暗中操作势力的好奇! “扶儿!你说今晚我们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我不够男人吗?”许琅殷幽默的问着,毕竟她怕扶儿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你还不男人?你的手闲着过吗?对那青儿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我看你是把男人的好色扮演的淋漓尽致!”扶瓖的嘴越发不饶人了,搞得许琅殷小脸一红但故作镇定,“下次给你也试试嘛,你试试就知道了,当真是嫩的很!” “小姐你真是不正经!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今晚到底是谁派过来的?怎么悄无声息的就盯上咱们了?”扶瓖一转刚才开玩笑的样子,一脸认真的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莫不是他?”“你是说?”扶瓖一脸我明白了的样子,她们两人相视,一脸严肃认真。“快睡吧,明天还不知道怎么跟爷爷说我们今天这副打扮出去呢!”许琅殷一想到明天不知道怎么跟爷爷解释就很头疼,她这去私自探寻朝中这等大事还不能跟爷爷说,不然爷爷一定会阻止的。但毕竟爷爷是一个什么事都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今天没有过问也是照顾她们俩的情绪,明天这一遭是逃脱不了的。 想着想着,她的思绪就开始逐渐飘散,想到燕婪涫就感觉什么都不怕了,有一种支撑她查下去的勇气。这是她能够为燕婪涫所做的最大的努力。她的信心越来越坚定,虽然未来恍惚不可知,但她仍勇往直前,只要是为了他,为了他的天下,她一个人做出些什么努力和牺牲,她都是不在乎的。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期待,甜蜜的睡去了。 该来的总是回来的,“小姐?小姐醒醒,老爷在厅堂里等你呢。”扶瓖用急切的声音喊着许琅殷,生怕她一下子醒不过来就会挨责罚。“快点啊小姐!否则又要家法伺候了!”扶瓖见她家小姐不醒又多喊了两声,并且拿出来她最怕的家法来吓唬她。 “家家法?”许琅殷一下子被这句话惊醒,嘴都说不清楚话。 说起这家法,着实有些吓人,许琅殷小时候非常不老实,为了摘树上的樱桃,砍掉了她爷爷最爱的一棵樱桃树,并且还死不承认,就因为这,她爷爷罚她在祠堂里跪着,一跪就跪一宿,许琅殷怕黑,并且祠堂那种地方又没人,都是灵位,这一下子就对这个并不严重的家法产生了极大的恐惧。从此之后家法就成了许琅殷的致命武器。 当然,扶瓖听到这些故事也是从别人口中而来,因为那时她还没进许府。 “快点吧小姐,别墨迹了,洗把脸,我给你梳上头就赶紧去厅堂,老爷等着你呢。”扶瓖在说话间就把水盆拿了过来,并拿出来了几个颜色浅淡的衣服,“穿哪个?得有个老老实实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好啦好啦,我是去挨罚的,又不是去幽会的,穿那么好看做什么,就拿那个淡粉色吧!”许琅殷一边说着话,一边擦完了脸,画着秀气中略带些英气的眉毛,扶瓖来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正如许琅殷所说,她是去挨罚的,头发梳的太复杂挨罚的时候也是累赘。 收拾完了之后许琅殷抬腿就往厅堂走,扶瓖忙喊住她,“小姐!等会!”许琅殷一脸纳闷的回头,这种时候已经晚了还等会做什么? 只见扶瓖拿来了一盘糕点,递给许琅殷,“你就说你早晨在给老爷做糕点耽误时间了,这是我一大早起来做给你吃的,你还是先拿过去保命吧!”扶瓖一脸担忧的看着许琅殷,“我再给你做一份,等你回来吃。” “难为你的细心了,大恩不言谢,走了。”许琅殷一脸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表情直直的走向厅堂。 其实,许琅殷的心里也一直在打鼓,但是有了扶瓖的陪伴和鼓励,她倒也觉得不再害怕了。“就算挨板子还有这妮子给我上药呢!没事!”她自己安慰着自己,一眨眼的功夫,就走到了厅堂。 “爷爷!殷儿来晚了!殷儿给爷爷做的糕点,爷爷尝尝吧!”许琅殷端着糕点穿着粉衣甜甜的喊着许老爷子,然后给他把茶也满上,之后站到了一边等候发落。 许老爷子像是看穿了许琅殷的想法,呵呵一笑,“殷儿啊,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爷爷,殷儿昨晚睡的很好,还喝了爷爷派人送来的安神汤,一觉睡到大天亮。”许琅殷乖巧着回答。 “你是多睡了一会,就是难为扶瓖 这丫头了,还得起来做糕点。”许老爷子看穿了一切,扶瓖的手艺他岂能尝不出来。 许琅殷小脸通红,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是啊爷爷,扶瓖让我给您拿过来,她说这配着茶水吃最好不过了。”这时许琅殷也不敢再提这是她做的了。 “好了殷儿,爷爷没有怪你的意思。今天爷爷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昨晚被人追杀这种事情太危险了,而且你的身手对付个普通毛贼还可以,一旦遇上高手,就难逢凶化吉了。这样,爷爷给你派几个人在暗中保护你,一旦出现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解救你,这样也好叫爷爷放心。”许老爷子语重心长说完这段话,生怕他的孙女不同意,赶忙看向许琅殷。 “爷爷对殷儿的关心,殷儿一直都知道并且非常感恩。但是爷爷,我这数次逢凶化吉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扶瓖的身法你是知道的,她虽武功不高,但她轻功甚好。每次她都会扮成我,然后将敌人引开再将他们甩掉。爷爷我是个女孩子,我现在也已经不在外边惹是生非了,顶多去逛一逛花楼吃一吃酒馆,爷爷就放心吧,都在这城中闹市,能出现什么事啊!”许琅殷一听爷爷要给她安排暗卫,赶忙解释这么一大堆。小脸上满是认真的样子。 这几句话也确实说到了她爷爷的心坎上,确实,都在闹市中,一旦出现什么事都能及时解决,派出去暗卫还会更加引人注目。 “罢了罢了,你这张小嘴是越发能说了。听你的便是,但日后务必时时小心警惕,咱们许家树大招风,树敌颇多,这些危险你自己要知道并且时刻谨记。” “唉,最近的这些日子真是有够无聊的,在家闲着没有事情做的日子我还真是过不习惯呢,什么时候来点事情让我做多好啊。”许琅殷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伸了一个懒腰,突然感觉最近没什么事情做还有点孤单。“哎人啊,就是这样,贱坯子,有事情做的时候就觉得每天忙啊忙啊忙,怎么事情总是忙不完,就感觉这个世上就自己最忙,结果一到闲下来的时候,还刚好觉得,哎?之前忙的时候还挺开心的。”许琅殷自言自语,说完又骂自己神经病,才二十来岁的大好年华,怎么就这么看清人生啦! 第三十一章:三思而后行 “许琅殷,你在干什么呢?还不快点把你的被子叠起来,把你的房间收拾收拾;最近虽然没有事情交给你做,但也不是让你偷懒的时候啊。”许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站在了许琅殷的身旁,看见许琅殷还没起床,被子也有一半弄掉在了地上,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 “怕什么,今天难得我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之前一直忙忙碌碌的,可把我给累坏了;今天我可要一个人在这好好休息一下。”许琅殷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内心还是很希望能够出门给自己找一点事情去做的,毕竟在家无所事事不是她的作风。虽然忙起来的时候会时常发牢骚,这闲下来还真有点不适应。 但是许琅殷也怕自己做的事情被许老爷子发现,万一那样的话,后果很可能会不堪设想,所以她也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这种事情,一旦东窗事发,可就不好收场了。所以这种事最好不要让爷爷知道。 “真是的,一捞到闲工夫就想偷懒是吧我告诉你,今天可不是你能偷懒的时候,一会儿可有一位贵人要上咱们家里来,你在这无所事事的,让外人看到了,成何体统啊”许老爷子继续用严肃的表情和语气对许琅殷说道。 “究竟是哪位贵客啊,我们大名鼎鼎的许老爷子都那么尊敬的,除了皇帝,可以说没有别人了吧”许琅殷一脸疑惑的看着许老爷子,她也很想知道今天究竟有谁要来他们家里面,好做好准备。但是谁来都无所谓啦,反正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来。也不用打扮,也不用收拾,毕竟谁都不用太喜欢许琅殷。她就是这样一个随性洒脱的人。 “放肆,今天可是大名鼎鼎的四皇子要来咱们家里面。若是怠慢了人家,万一皇帝以此为借口,降罪给我们,难道责任你担着吗?”许老爷子看着心不在焉的许琅殷,一脸愤怒的对许琅殷说道。“这么大的闺女了,怎么这点礼貌都不懂。不收拾不待见也最起码应该把被子叠起来,把头发束一束吧!”许老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个女娃娃这样放肆下去可怎么得了,早晚会吃亏的呀。 “那为什么不早说啊,我还因为又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打着有要事跟你商谈的旗号,过来耽搁我们的事情和休息时间呢。既然是四皇子要来,你也应该早一点告诉我,好让我有一些准备啊。” 许琅殷一面焦急的整理着自己的房间和床铺,一面对许老爷子说道。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四皇子!这倒是个值得她许琅殷打扮一番的人。急忙翻身叠被子,然后坐到镜子前面开始梳妆。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把这些事情一一跟你汇报啊,你自己不是很会调查事情吗?怎么没调查出来几年四皇子要过来这么重要的事情啊要我说啊,你就是有事没事都瞎调查,纯属没有正经事。 许老爷子一面焦急的帮许琅殷整理她的东西,一面用无奈的语气对许琅殷说道。 “唉,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还是快一点整理东西吧。别等着一会儿人家四皇子都过来了,看到这副样子,我们也就没脸去面对人家了。”许琅殷听说是四皇子要过来,马上变得十分焦急的样子。毕竟是四皇子,不能轻易怠慢。 “人家四皇子过来是要跟我们谈要事的,到时候可不容你再这样没有正经事。否则别怪我打你。” 许老爷子用严肃的表情看着许琅殷,对许琅殷说道,因为他不希望许琅殷在四皇子面前丢他将军府的脸。当然,也不能让他四皇子看不起将军府。许老爷子这时还不知道四皇子和许琅殷之间的事。 “咚咚咚” 过了不大的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许琅殷和许老爷子打开门一看,便吓得大吃一惊。 四皇子和身旁的护卫每个人的手里面都拿着一件聘礼,并且硬要许老爷子和许琅殷两个人收下,许老爷子和许琅殷相互看了看对方,但是两个人最后都只是相互的摇了摇头,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个回事。许琅殷心想,猫哭耗子假慈悲,不知道今天这又是唱的那出戏。总之没什么好事。暂且看一看。 “四皇子,今日不只为何送上这些聘礼呢老臣斗猜想一下,莫非是四皇子看上了我家的许琅殷,所以特地送上聘礼,想要正式的迎娶我们家许琅殷吗?”许老爷子恭恭敬敬的询问四皇子说道。 “猜的没错,我今天确实是想要来跟许老爷子您提亲的,不过我可不是看上了你们家的许琅殷,仔细想想,你们家有另外一个人好像比许琅殷好上千百倍。”四皇子摇了摇头,对许老爷子说道。 许琅殷听完这话气不打一出来,我靠这四皇子!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不比许伊箬好上千百倍就不错了!什么眼光!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表情上还是毕恭毕敬的。 “老臣愚钝,还望四皇子恕罪,那不知四皇子究竟看上了我们家的哪位姑娘啊我们将军府的姑娘能够嫁给四皇子,也是我将军府的一大荣幸,四皇子不妨直接跟老臣说来听听,老臣也可直接帮助四皇子。” 许老爷子继续恭恭敬敬的对四皇子说道,因为他从没想过,四皇子居然会喜欢上除许琅殷之外的人,许琅殷可以算是将军府里最优秀的一名女子了,如果四皇子连许琅殷都看不上,还能看上谁呢这让许老爷子心生好奇。 “既然我这么难得来你们家里面做一次客,就先别问东问西的了,至少也应该先倒上一杯茶给我喝吧,剩下的稍后再议也不迟。”四皇子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对许老爷子和许琅殷两个人说道,并挥手示意他身旁的仆人把聘礼全部摆放好。 许老爷子看见这副情景,也发现了四皇子是真情实意想要来提亲的,于是便高高兴兴的去厨房泡了一杯茶,递给了四皇子。 “四皇子,这是您要的茶,我们这的粗茶,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如有不合的话,还请多多见谅。如果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也可以吩咐我去做,不必要跟我客气什么的。”许老爷子弯下腰对四皇子说道。 只见四皇子端起来了许老爷子给他跑的茶,不出三分钟的时间,就把茶统统喝光了。 “这次来呢,许老爷子也看到了,我是为提亲而来,我觉得你们家那个叫许伊棠的人长的漂亮,品行也比较好,许老爷子可否给我个面子,把许伊棠许配给我呢”四皇子放下了茶杯,一脸严肃的看着许老爷子,对许老爷子说道。 “什么四皇子当真腰迎娶我们家的许伊棠么?可是我们家的许伊棠,恐怕配不上四皇子您吧”许老爷子想到许伊棠,就很纳闷许伊棠究竟是怎么样和四皇子走到一块的,明明平时那么爱偷懒的一个人,又是怎么样轻易讨到皇子的欢心呢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和许伊棠的关系一直瞒了许老爷子很久,今天也是时候跟许老爷子您坦露一下真相了。”四皇子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的严肃,这让许琅殷和许老爷子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四皇子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老臣能做到的,肯定为四皇子做到。老臣也能理解皇上和皇子您的心意。” 然而,话虽如此说,但是真相却让许老爷子大吃一惊。原来四皇子和许伊棠早就已经私定终身,而这件事情许老爷子却毫不知情,这让许老爷子十分的气恼,但眼前的毕竟也是四皇子,他也没办法做什么。 而四皇子其实也是一个老奸巨滑的人,他为了得到将军府的支持,当面一套对人背后对人又是另外的一套,当着许琅殷和许伊棠的面恨不得说尽将军府的好处,当着别人的面却又说许老爷子和将军府的人都不是东西。 这其中的原因呢,也很简单,就是许琅殷非常喜欢他,总是会无条件的相信他,然而四皇子也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可以混的十分好,而许伊棠也常常因为这件事情,在许老爷子面前对许琅殷公然挑衅。 “请四皇子稍等片刻,我去跟许伊棠商量一番,待她同意之后,我便带她来见四皇子,不知四皇子意下如何呢”许老爷子虽恭恭敬敬的对四皇子说,但其实许老爷子的内心其实是十分的不平衡的,悔婚就罢了,还要迎娶别人。虽说都是将军府的孙女,但是这种情况让许琅殷的面子往哪放?所以他想和许琅殷商量,“戏弄”四皇子一番。 “好吧?那就有劳二位了,还请许老爷子和许琅殷小姐帮我好好劝劝许伊棠,如果她能嫁给我,也算是给将军府涨了涨威风,且对我们双方之间并无任何害处,我建议许老爷子三思而后行。” 第三十二章:逢场作戏 四皇子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许老爷子和许琅殷两个人,对他们两个人说道,但其实他只是耍耍嘴皮子的功夫罢了,他只是嘴上那么说,但是内心里面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他的心里面只是想借将军府的实力来助长他四皇子的威风罢了。现在朝中势力不同,当然需要互相拉拢,只要这门亲事攀上了,那将军府便是唯四皇子他自己所用。这么大块肥肉,谁不想争夺?何况还有联姻这门亲事,更是非常稳当了。即便等哪天真的朝中有了大变动,他们也会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想择也择不掉了。 但是许老爷子毕竟活了大半辈子了,并且作为一个将军府的“老大”,又怎可能连他这一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所以,许老爷子和许琅殷打着劝说许伊棠的名号去办事,实则去商量对付四皇子的对策。 “这个四皇子还真是难缠,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和我们将军府悔婚,不仅是这样,他居然还要改成迎娶许伊棠,不知道他这个人到底居心何在”许琅殷摇了摇她的头头,摆出了一副十分无奈的表情,对许老爷子说道。许琅殷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一股脑的把问题抛给许老爷子。虽然她觉得许老爷子也不一定能想出来什么好办法。 “哈哈,恐怕他是一开始就没有在咱们几个的身上安什么好心眼,所以才会这样行事,怕就怕他根本没把我们将军府里面的人放在他的眼睛里面,看不起我们将军府的人。”许老爷子一脸微笑着对许琅殷说道。许老爷子的表情看似胜券在握的样子,好像已经想好了什么计谋。 而许琅殷确实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许老爷子,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种的关头,许老爷子还能笑的出来,真是不知道该说许老爷子比较“乐观”和“积极向上”一点比较好,还是说许老爷子没有正经事好一些。但看他这表情,还真有种临危不乱的架势,也就知道了为什么将军府能够在朝中名声大震,还始终没被扳倒的原因。 “你明明知道四皇子根本不是真情实意的想过来跟咱们提亲,也不会真情实意的对许伊棠好的,为什么还要答应他那些无理搅三分的要求呢我有时候真的很搞不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许琅殷突然十分生气的对许老爷子说道。这时许琅殷的声音有些大。因为她很生气许老爷子为什么答应四皇子的要求,并且人家都已经堵在门口了,还在这时候笑嘻嘻。真的是很让人恼火啊! 然而许老爷子却没说什么,只给了许琅殷一个让她闭嘴并且安静一点的手势。 “既然他敢耍我们将军府,我们也当然要让他知道我们将军府不是那么好耍的,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难道不是么”许老爷子突然笑眯眯的对许琅殷说道,许琅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许老爷子,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这么多年知道家里时常遭受权威挑战,但是具体怎么度过难关的她许琅殷还真不太清楚。但是平日里和善可亲的许老爷子竟然也有这么腹黑的一面,着实让人打了一个冷颤。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我也觉得这个四皇子是别有用心,既然他别有用心的话。那我们就也耍耍他如何”许琅殷也是用严肃的语气说道,她和许老爷子也必须要想出来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对付老奸巨滑的四皇子。当然具体怎么做许琅殷也不知道,这时候她只需听许老爷子的命令就是了。 “呵呵,待会儿啊,我就去把许伊棠给叫出来,而咱们要做的呢,也很简单,说白了就是给那四皇子演一出戏,让他下不来台就好,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我们只做这些就足够了,不是么” 许老爷子小声地对许琅殷说道,两个人也捂嘴偷笑了一会儿,只不过两个人谁都没敢笑出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也没有让任何人听到。 “许伊棠,出来吧,四皇子带人来看你了。别磨蹭了,快点出来吧”许老爷子在许伊棠房间的门外一面敲着门,一面大喊道。 只见许伊棠一听到许老爷子在门外大喊的声音,就急忙的跑了出来,但是许老爷子和许琅殷看到了许伊棠,却被吓了一跳。“哎呀我的妈”许琅殷大声喊了出来。 他们看到许伊棠一副浓妆艳抹的样子,刚开始还以为光天化日之下有女贼闯入他们的家门里面了呢,但是后来经过许老爷子和许琅殷两个人仔细一看,才知道这个浓妆艳抹的人原来就是许伊棠。许老爷子和许琅殷都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看来她早就知道四皇子今日要来了,不然也不会特地打扮成这样,这种打扮,一时半会儿可是打扮不出来的。”许琅殷小声地用十分无奈的语气对许老爷子说道,一面说着,一面摇了摇她的头。 “你们两个人究竟在说什么呢?刚刚不是说四皇子已经到这了吗?那快点带我去见四皇子吧,我还有事情要和四皇子商量呢。”只见许伊棠全身上下打扮的都十分华丽,且化上了浓妆艳抹的妆容。一副急切的不得了的样子,好像想立马看到四皇子。可是事实也就是这样,她是真的想见四皇子。可是这妆容 “我劝你啊,还是回去换一身衣服吧,还有把你脸上这副吓死人的妆容给卸下去吧,别到时候让人家四皇子看到你这可怕的妆容被吓一跳。”许琅殷叹了一口气,用无奈的语气对许伊棠说道。心想,打扮成这种样子谁能看得上才怪,这种很明显的就是为了人家而来才准备的,哪里有点大家闺秀的矜持! “你们懂什么,这才叫华丽,好了,别说什么废话了,四皇子在哪里?我要赶紧去见他。”许伊棠大摇大摆的对两个人说道。 许老爷子和许琅殷看到这副情景,也明白他们显然已经劝阻不了许伊棠了,也拦不住了,两个人在带许伊棠去见四皇子的路上偷偷摸摸的商量着待会儿究竟该怎么样在不得罪人的前提下“捉弄”四皇子和许伊棠两个人。这两个人又不是你情我愿,都互相利用,有什么好值得开心的。 然而许伊棠一看到四皇子,并且看到了四皇子身边的那些聘礼,就表现出了一脸兴奋和喜悦的样子。 四皇子见此情景,也只是微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心想,这傻女人,真的是赶着嫁给我啊!就这么着急,还化了这种妆,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那我们总算可以开始商量关于我和许伊棠婚事的事情了对吧”四皇子突然对许琅殷和许老爷子说道。趁机赶紧说,不要太拖拖拉拉的,显着不好,毕竟还是要兼顾这将军府的面子。 只见许老爷子和许琅殷只是点了点头,许琅殷便是配合着许老爷子给四皇子和许伊棠演了一出戏。 然而,四皇子却又一心想要羞辱许琅殷,但是却没有料想到,许琅殷抓住了时机,好好的羞辱了自己一番。 许琅殷说,这娶可以,悔婚也是我大度,就不计过往,但是咱们这悔婚费,总是要算一下的吧?亲兄弟还得明算帐呢更何况我这跟你没什么关系,您是天家四皇子,总不至于这点小事都要纠结吧?更何况我是女儿家,这名誉费,总是要付的吧? 这四皇子这一下子,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这钱给吧,自己有点亏,不给吧,又说不过去。这一下子,四皇子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在诈我啊! 罢了,就认了吧!于是四皇子就给了许琅殷白两黄金。不仅如此,老爷子帮助许琅殷向四皇子多要了一些补偿,四皇子给了许琅殷自己名下最受欢迎的一间铺子,做为分手费。最后才作罢。许琅殷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许老爷子笑看着,非常满意。而许伊棠,则看着这一切也有点明白了。打心眼里心疼四皇子,却有苦说不出。只好呆呆地看着。四皇子就这么给了许琅殷分手费,本想让他们将军府丢个面子,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和那个老奸巨滑的四皇子分了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啊,早知道这样,我当初那么紧张究竟是干什么。”许琅殷伸了一个懒腰,一个人懒洋洋的说道。 “呵呵,别高兴的太早了,真正难缠的事情还在后头,现在就这么得意忘形,恐怕对你以后的事情会有些不好吧”许老爷子看着许琅殷,不知不觉中叹了一口气,用无奈的语气对许琅殷说道。 “许老爷子,叹什么气呀,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算是成功打败四皇子了,这也帮助我们摆脱了一个困境,这是应该值得我们高兴的事情啊,怎么,难道还有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吗?”许琅殷疑惑的看向许老爷子,对许老爷子说道。 第三十三章:如愿以偿 “哈哈,傻丫头,你把一切事情未免看的也太简单了一点吧,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这傻丫头的头脑和思维一点长进也没有。”许老爷子一面无奈地对许琅殷说着,一面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与其在那里卖弄关子,倒不如抓紧时间来跟我解释一下,我们也好商量一下对策才行啊,你这样迟迟不说话,我怎么明白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许琅殷边用焦急的语气对许老爷子说。 许老爷子也感觉到了许琅殷的无奈和焦急,自己也不能再继续“卖弄关子”下去了,否则的话恐怕就会真的出事。 “好吧,那我就直说吧。你觉得四皇子那种人,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吗四皇子向来老奸巨滑,而且不愿别人触碰他的利益,这次我们不但没有给他面子,还触犯到了他的利益,你觉得他会轻易的放过你”许老爷子用十分严厉的语气说道。 这时许琅殷才真正的认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不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的话,恐怕她和许老爷子都只会是凶多吉少,毕竟四皇子在朝中的势力也不输给许琅殷和许老爷子多少。 一旦要是四皇子借此机会向皇帝搬弄是非,为念许琅殷和许老爷子,再进一步的威胁到将军府的话,后果只会不堪设想,许琅殷想到了这一点,便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那要是依着许老爷子来看,这件事情究竟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呢?”许琅殷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许老爷子,期待许老爷子能够想出一个好一点的办法,解救他们两个人和整个将军府上下。 “你说的倒是容易,这件事情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你才惹起来的,他四皇子的势力十分庞大,我们没法和他正面较量,背地搞暗算的话可不是我将军府的作风,而且一旦被发现了,我们恐怕都得搭上人头。” 许老爷子无奈的对许琅殷说,而且还不停的摇晃着自己的头,因为他对于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拯救他们了;但是这件事情不只是关于他和许琅殷的,也是关乎将军府上下的,所以让许老爷子实在无奈。 “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将军府老大,你应该会有办法的吧?实在不行就按你说的,我们在暗中行动,不让那个四皇子知道,这样他就拿我们没辙了。”许琅殷握着许老爷子的手,焦急的对他说道。 “不妥。” 然而许老爷子却只给了许琅殷这一句话,这让许琅殷十分的疑惑不解,明了也不是,暗了更不是,难道就要一点有用的事情也不做,光在那里等死吗这种事情她许琅殷可绝对做不出来。 “你仔细想一想吧,凭四皇子的力量,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我们在背地里面干一些事情,万一被他掌握了我们暗中搞事情的证据,报告给了皇上的话,你有想过我们将军府该作何解释吗?难道你让我解释说我们要跟四皇子对着干” 许老爷子继续用严厉的语气呵斥着许琅殷说,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许老爷子也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将军府世代忠良,从上一代开始,这个朝廷就彻底垮了,不仅仅是新皇当年,登基的时候,曾经就给过将军府的,一点点下马威,还不单单如此,甚至多次“开玩笑”,之类的话语。 一直到后面,新皇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鄙王上面,将军府才得以缓了一口气。那段时期,真的是将军府,最难度过的时候。 外有强敌,上有新皇施压。将军府堂堂正正,时代忠良,许姥爷真的就不清楚,新皇到底在害怕什么! 当年如此打压将军府,就算,皇家无情,难道是为了当年上一代皇上,去世的事情? “着急的不只是你一个人,但是你得冷静下来,自己想想这件事情,最好能做出一件万全的决策,让大家别去冒险。” 许老爷子对许琅殷说道,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期待的神色,看来许老爷子这次也是把希望寄托在了许琅殷的身上。 即使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新皇没有再继续打压,将军府,可是这些年,新皇是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反而转到了暗处! “看来,我也只好先出门一趟,去找个人商讨一下这件事情的对策了。”许琅殷一面说着,一面向大门外跑去。 很快,许琅殷便跑到了燕婪涫的家门前,她便一面大声地敲门,一面大喊燕婪涫的名字,说自己有急事要找燕婪涫,让燕婪涫快一点给她开门。 “谁啊,在我家大门外吵吵闹闹的,究竟还让不让休息一下了”燕婪涫一副刚刚睡醒对样子,一面揉着他自己的眼睛,一面给许琅殷把大门打开了。 然而只见刚刚打开大门,燕婪涫就见到了许琅殷一副呼哧带喘的模样,这也让燕婪涫吓了一跳,他便赶紧把许琅殷拉进了自己的屋子里面,递给了许琅殷一杯水,并且询问道许琅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慌慌张张,这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让我们的大小姐急成这个样子来找我,恐怕不是一般的事情吧。”燕婪涫微笑着对许琅殷说道。 “我已经和那个四皇子成功解除掉了婚 约,现在我也算是一个可以自由一些的人了。”许琅殷把自己手里面的水一口气喝完之后,对燕婪涫说道。 “这是好事啊,原来这么匆忙,就是为了跟我报个喜讯和平安啊,那还真是恭喜你了啊。”燕婪涫一面对许琅殷笑着,一面对她说道。 “凭你这么多年对四皇子的认识,你觉得他会是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人吗?这次我们给他解除了婚约,恐怕过不了几天的时间,他就会有更疯狂的计划用来报复我们将军府。”许琅殷用焦急的语气对燕婪涫说道。 先不说她之前跟四皇子,互相都看不顺眼,见了面就如同陌生人,虽然当初自己是跟四皇子有婚约,可哪能怎么样? 四皇子也只不过是,准备借着将军府的势力,来扶持他自己上位罢了,虽然四皇子打的这个如意算盘,很好,但是他忘记了他的父皇!如今的皇上! 虽然将军府是世代忠良,皇上对将军府也是有几分敬意,可又谁明白,那也只不过是,皇上对外的掩饰,对外做作样子,不让其他国家有机可乘! “唉,这件事情还得从长来计议,凭我对四皇子的认识,只知道他是一个很不好对付的人,恐怕你得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一下,我也才能给你出一个良好的对策啊。”燕婪涫用严肃的语气对许琅殷说道。 许琅殷听到燕婪涫这么说,便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究竟是怎么回事,都解释给了燕婪涫说道,燕婪涫听了之后,便也大吃了一惊。 “你的意思是,想来和我商量一下,究竟该如何做才能保住你的这条小命对吗?”燕婪涫用开玩笑的语气对许琅殷说道。 许琅殷面对着到了这种关头,还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的燕婪涫,恨不得马上打他一顿,但是现在这种关头,她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要跟自己人动身的好,不要在这么重要的关头跟自己人伤了和气,那样就不好了。 可现如今,不是嬉笑吵闹的时候,因此许琅殷忍耐了下来。 “好了,走吧,我们两个人一起去茶馆一趟,到时候我们边吃边聊,聊得畅快开心一点,别这么闷闷不乐的,如果你继续这样的话。敌人还没打进你家呢,你自己就先抑郁死了。”燕婪涫一面说着,一面拉着许琅殷的手,向茶馆走去。 很快,便到了茶馆,然而,在茶馆里面,许琅殷点了一大堆吃的,跟燕婪涫边聊边吃。 燕婪涫也不知何时起,突然对这个可冷可热,见了吃的就抵挡不住的少女起了兴趣。 许琅殷面对着燕婪涫,也在心里默默地打算为燕婪涫的事业出资。 “咱们两个人都吃了这么半天的饭了,倒是你,连一句话也不说,那你到底是愿不愿意帮我啊至少也得给我来回一个话吧。”许琅殷一面静悄悄的看着燕婪涫,一面用无奈的语气询问道燕婪涫。 许琅殷一时半会,搞不懂,燕婪涫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干脆就不想了,反正燕婪涫到最后,也会帮自己,虽然事情还没有商量好,但是许琅殷的直觉告诉她,应该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隐隐约约感觉,燕婪涫不是那种不讲信用,反而还有点靠谱,这个念头一出来,把许琅殷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既然把你约了出来吃饭,肯定是愿意帮你,否则的话,我直接打开我们家的门,把你推出去那样多方便又何必非要在这陪你吃饭来打发时间呢你说是不是啊,许琅殷。”燕婪涫也用无奈的语气对许琅殷说道。 第三十四章:秘密的合作 燕婪涫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难道自己天生长了一副坏人模样?能让许琅殷,这么对自己没有信心? 燕婪涫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难道自己的脸,没有了魅力?开始衰老了?燕婪涫不由得深思了一会,想想普通百姓家的,比自己小的,或许都已经有了,三四个孩子,在屁股后面喊爹了。 果然自己还是老了。 如果许琅殷知道,燕婪涫这种想法,立马拍桌起身,恨不得,打燕婪涫几巴掌,他老了?二十出头,按现代来讲,才刚刚成年好吗? 即使现在燕婪涫差不多有二十五二十六了,但也还很年轻了,好吗!自己长得不好看?他让现代那些明星脸往那里隔? 但是燕婪涫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从小被这种气氛给渲染长大,因此思想也会想古代人一样死板。 燕婪涫要知道许琅殷,这么想自己,一定会非常开心,可是燕婪涫他知道?问题是他不知道啊? 因此燕婪涫脑袋,里面只剩下了,自己老了,被许琅殷,嫌弃了,现在她连看都懒看我一眼了。 不由得心里哀婉叹息。 “这么说,你是愿意帮助我一同对付四皇子那个家伙了吗?太好了,这样我和许老爷子还有将军府都有救了。”许琅殷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变得十分高兴,一面狂吃着桌子上面的食物,一面高兴的对燕婪涫说道。 许琅殷看着一盘又一盘的食物,往往餐桌上摆放,不由得感觉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md,许琅殷暗骂。 家里那许老爷子,只顾着扯着自己商量大计,竟然忘记了,安抚自己的胃!不由得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是捡来的了,没人疼没人爱。 但是那怕什么,自己珍惜自己就够了,反正上一辈子,也是一个人,这辈子一个人,也未尝不可。 但是有许老爷子,还有找到爹爹和娘亲的时候,或许自己不会那么孤单了。毕竟上一世自己是孤儿,这一世有了亲情,无论如何,为了自己,为了将军府也要拼命在这王脏的朝廷里面,活下去。 “但是啊,帮你不是白帮你的,我可是有一些小小的条件的,当然,我既然选择了帮你,肯定也不会刻意的去为难你什么地方,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去做,我也绝不多为难你什么地方,你看如何啊” 燕婪涫一面默默地注视着许琅殷,一面用十分温柔的语气对许琅殷说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看着对面的许琅殷的吃相,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虽然如此,但许琅殷长得不错,也亏的她那一张脸,尽管吃相,看不过去,但还是看起来赏心悦目。 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燕婪涫眼里,则全是剩下了可爱,两个字,要是被燕婪涫手下看到绝对大吃一惊,并且狠狠捏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因为任谁也无法,相信,面前这一脸陷入爱情的温柔乡的燕婪涫,会是燕婪涫,没有一个人会相信,更会想着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 燕婪涫的性格和脾气,全朝廷上下都知道,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皇上还不敢动燕婪涫的原因。 “好吧,你有什么条件就跟我说吧,只要不是触犯到我的隐私的事情的话,我就完全可以考虑。”许琅殷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燕婪涫,希望他能想出来一些好一点的注意,帮助到自己和许老爷子。 “哈哈,都说了,我不会过于为难你的,你需要做的,只是安心打理你的事业问题,不去多管现在朝廷中的事情,否则的话,我也难保你平安。”燕婪涫用既严肃又可怕的神情看着许琅殷,对许琅殷说道。 “但是现在朝廷动荡,如果我们将军府不插手的话,恐怕又会爆发一场恶战,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的。”许琅殷虽然很害怕四皇子,但是她的心里面也仍旧挂念着朝廷,毕竟如果朝廷动荡,将军府也必定会受牵连。 “你是担心你的将军府跟着朝廷一起受到牵连吧,我只说了你不可以行动,又没有说许老爷子他们不许行动,有他们在的话,你还担心什么”燕婪涫冲着许琅殷笑了一笑,继续对许琅殷说道。 “但是许老爷子的年龄已经大了,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扛得住的,而且我们家中有一堆人都不务正业,或者想要谋权夺位,一旦这个时候我们家里面起了内讧,那我们做这些又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我既然答应你了,就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保护你的家人,尽量让你的家人避免战争,让他们能和平共处一些,你觉得我能不能做到这种事情呢?对我来说不是太简单了”燕婪涫摆了摆自己的手,对许琅殷说道。 “好吧,看来我也只能答应你这个条件了,不过希望你也能遵守你的那份承诺,保护我的家人平安,不要食言哦。至于我,也只好在朝廷中先消失一阵子了,这阵子还希望你能多帮我关注一下朝廷中的情况,有什么动荡及时跟我说。” 许琅殷说完之后,便拿起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那家茶馆;而燕婪涫,却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许琅殷,只不过许琅殷只是一直向前走,并没有回头注意到燕婪涫那深情的目光。 “既然事情处理完了,我也成功和她达成了协议的话,那我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了,也该离开这个地方了吧。”燕婪涫说罢,便叫来了茶馆里面的小二,结清了全部的费用之后,便也回家了。 “不过她那么倔强的一个人,真的会这么善罢甘休,按照我说的那么去做吗?这点才是至今为止最让人担心的一个问题吧。”燕婪涫一个人走在路上,小声地呢喃着说道,并且摇了摇自己的头。 “我现在也算是明白了苟且偷生这个成语的意思了,我现在也只能在夹缝中生存了,那个四皇子的势力庞大,如果我跟他来硬的,不会有任何好果子吃的,还是尽量避免跟他的正面冲突比较好,那我也只能暂时躲起来一阵子了。” 许琅殷走在路上,神情顿时显得十分严肃,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的说道,而且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也是不停地在叹气。 “看来现在也只能像燕婪涫说的那样,努力发展自己的事业,争取先把自己的事业搞好,避一避风头之后自己再出现,到时候可能就会风平浪静了。”许琅殷一面想着燕婪涫对自己说的话,一面安慰自己别气馁。 终于到了自己家,许琅殷已到家就看见了正在等待自己回家的许老爷子。许老爷子看到许琅殷回家之后,心里十分的高兴,一上来便问许琅殷找没找到什么解决事情的办法,有没有他可以帮忙的地方。 “说话啊,你又不是哑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竭尽我的全力来帮助你的,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许老爷子用十分关切的语气询问许琅殷到底怎么样了,自己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您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我今天出门去见朋友了,他们都告诉我让我这段时间不去打理什么朝廷的事情,安安心心的打理我自己的事情和事业,避一避风头再说,没准到时候就能风平浪静。”许琅殷叹了一口气,对许老爷子说道。 “这是一个好主意啊,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至少啊,可以保护你这一阵子的平安,没准过一阵子这件事情真就这么过去了呢。”许老爷子笑眯眯的对许琅殷说道,然而许琅殷面对这一切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个人回屋子里面睡觉去了。 在那之后,许琅殷也自知在夹缝中生存,便努力发展自己的事业,“啼澜方朽”的经营步入了正轨,扶临在后宫为许琅殷收集情报,许琅殷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应该掌握朝廷局势,让许老爷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 是夜。 一轮残月悬挂在天空中,朦胧的光芒笼罩着大地。残月周身萦绕着些许渺小的星子,发出微弱的光芒,与残月的光辉相互映衬着,好不唯美。 夜晚的暖风轻轻吹扶着院子里种着的树,树叶互相摩挲,发出细细的“莎莎”声,悦耳动听。 远处偶尔传来夜莺的歌声,婉转动听。 这样一个恬静唯美的夜晚,多数人早已带着美好的梦境入睡,而又一人,却怎么都睡不着。 这个人正是将军府的许老爷子——许靖川。 许靖川在塌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都无法入睡,心情也变得有些儿低沉。 最后,许靖川干脆直接披上自己的外衣,起身,并不打算睡觉了。 许靖川从怀里拿出白日里许琅殷送给自己的护心镜,打算仔细查看一番。 借着暖黄的烛火,许靖川看清了护心镜的模样。 第三十五章:誓言 这镜子清澈透亮,没有丝毫杂质,确实是块好镜子。 再看护心镜的周身,刻有镂空的祥云龙纹,象征着祥瑞之意。 眼下这种毫无杂志的镜子也是少之又少,而许琅殷却能够替自己寻到一块,由此观之,许琅殷才是这将军府上真正关心自己的那个人。 “哎……”思及至此,许靖川不禁叹了口气,心中也有几分苦涩。 将护心镜放在身上,不知为何,许靖川原本有几分烦闷的心情也平复了几分。 不知道是这护心镜真的有作用,还是许靖川的心理作用。 总而言之,这终归是好的。 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不知为何,许靖川就想起了自己的嫡长子许沿生。 昔日里许沿生还在的时候,也时常像许琅殷这样给自己寻来一些有趣的玩意儿,给自己用来解闷与祈福用。 每回都是大费周章,得来的东西却还是少之又少。 就算如此,许沿生也仍然没有放弃。 在许沿生小的时候,甚至还曾经为了一块上好的玉,与人家争论起来,自然是落了下风,还被人打了一顿。 而他却毫无怨言,甚至都没有和许靖川说一声,自己忍气吞声了好一阵子,却是一直都没有死心,最后还想尽办法找了一块一模一样的送给许靖川。 伤疤被长长的衣袖遮住,整日里都穿着玄色衣裳,根本就看不出来血迹。 最后还是许沿生在处理伤疤的时候。不小心被许靖川撞见,许老爷子这才知道他受了伤,心疼的不得了。 问他疼不疼,他确实咬着牙齿摇头,半天都没有喊一个“疼”字。 这件事情,许靖川逼问许沿生好一阵子,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全过程。 而如今,许沿生已然去了一个不归地,等到自己百年之后,好歹自己还能够去寻他,与他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往事,谈谈将军府今年来的变化,然后让他陪陪自己。 如果自己百年之后真的能够看到自己的儿子许沿生,那也真的是一生无悔了。 现在还就在这个世界上,对于许靖川而言,就是最大的折磨了。 最悲哀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日,有人来告诉许靖川,自己的嫡长子许沿生一去不复返的时候,神情几乎是崩溃的,差点儿就要背过气去。 自从经历过这件事之后,许靖川的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有时候还会烦心悸的毛病。 在许靖川的这辈子里,膝下一共就只有两个儿子。 一个是大儿子许穆生,另一个则是嫡长子许沿生。 这许穆生是庶出,可却不像旁人那样的努力,甚至比许沿生还要贪玩几分,功课也比许沿生要查上几分,处处不如许沿生,却还是一直都不知悔改。 生性顽劣,常出入与烟花柳巷之地,将军府上的丫鬟也大多被他调戏过一遍。 正因如此,许靖川更加器重嫡长子许沿生,将整个将军府的希望都寄托在许沿生的身上。 可是现在……现在许沿生已经离自己而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将军府的未来,又有谁能够掌控? 许靖川现在仍然是迷茫的,深陷入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思及至此,许靖川不禁叹了口气。 他现在已经老了,满头白发,几乎都要插不住簪子了,将军府的事情,他也再无心管理了。 此时此刻,同样睡不着的许琅殷正在将军府的园子里散着步。 许琅殷正拨弄着花草,却灵敏的听见了一声几乎微不可查的叹息声。 她仔仔细细的倾听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这声略有些无力的叹息声是从许老爷子许靖川的房间里传来的。 寻声而去,许琅殷带有几分疑惑的敲了敲门。 “爷爷?”许琅殷轻声问道。 屋子里的许靖川听到了许琅殷的声音,便立刻起身,去给许琅殷开门。 “是你啊。”许靖川仍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许琅殷一眼就看穿,许老爷子这多半是想起了爹爹许沿生,饱经风霜的面庞上有着深深地皱纹,显得有几分无力与凄凉。 许琅殷伸出素手,替许靖川抚平因皱起眉头而有的皱纹。 “爷爷不要皱眉。”许琅殷面色有几分严肃,道。 被许琅殷这么一说,许靖川眉间的皱纹立马就消失不见,原本显着有点儿忧伤的面庞也渐渐染上了一丝笑意。 “好,爷爷听你的。”许靖川拉过许琅殷,示意她坐下。 能让许靖川变成这副模样的,只有一个人——她的父亲,也就是许沿生。 思及至此,许琅殷坐在许靖川的身旁,轻声道,“爷爷,逝者已逝,我们能够做好的就是把握现在。” 许靖川听到这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许琅殷,仍然有几分哀愁。 “我知道,老头子我这一辈子能够有将军府也不容易,我只是……只是希望能够有一个有才华的人能够来继承我的家业。”许靖川唉声叹气道,同时也看向许琅殷。 “小叔叔也确实……”许琅殷并没有把话说完,而两个人都明白了许琅殷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来,天要亡我将军府啊……” 听到这儿,许琅殷不禁打断了许靖川接下来要说的话。 “爷爷,将军府不会灭亡!也不会走向衰败,只会变得越来越好!”许琅殷不禁站起身来,神情严肃的看向许靖川。 “可是还有谁能够力挽狂澜呢?眼下的将军府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谁都想要分一块去,只怕是再也不会有往昔的繁荣了。”一滴清泪自许靖川的眼角滑落。 一滴清泪在老人凹凸不平的面庞上一路向下,最后滴落在桌子上。 许琅殷替许老爷子擦干眼角的泪珠。 “爷爷,将军府不还是有我吗?你别看我是个女子,我绝对不会输给别人!只要有我在,将军府也一定不会落败。”许琅殷面色更加严肃了几分。 “爹爹他虽然不在了,但是他还留下我在这个世界上,我会替爹完成他没有完成的心愿,以后的将军府,还有我。” 许靖川抬起头来,看着许琅殷,眸中抹去了原本的阴暗,取而代之的是希冀的光辉。 “好!”许靖川赞赏似的拍了拍许琅殷的肩膀,“沿生能够把你生下来,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听了许琅殷刚才的那一番话,许靖川心中的那个结也算是打开了。 此刻,许老爷子觉得眼前的许琅殷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一个福星,改变了自己的生活,让原本黯淡无光的生活变得闪闪发光。 “我许老爷子以后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会护你周全!”许靖川看着许琅殷,满是坚定的神色。 若是说许琅殷此刻心中不动容那是假的。 不知过了多久都没有人和自己说过这句话了。 而许靖川的这句话,也在无形中坚定了许琅殷要替许沿生护着将军府,护着许老爷子的心思。 “好。” 而再看窗外,月色已经暗淡了几分,爷孙两个人这么聊了一会儿,时辰已经不早了,原本辗转反侧,不管怎么都睡不着的许靖川,此刻也有了几分倦意。 看着因疲倦而打了个哈欠的许老爷子,许琅殷不禁失笑。 “爷爷,时辰也不早了,您也困了,孙儿就不多打扰您休息了。” “好。”许靖川点头。 许琅殷原本想直接又出去,却还是鬼使神差的走了回来,替许老爷子许靖川掖好了被子,又走到桌子旁边,吹灭了正在燃烧的蜡烛,这才安安心心的出去。 许琅殷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一直到听到房间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放下心来,转身离去。 此刻月光已经没有她来时的那般明亮,却还是勉勉强强看得清路的。 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许琅殷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屋子里面去。 途中,许琅殷经过一个亭子,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有个人影,不禁有点儿疑惑。 在将军府上,这个亭子里很少有人来,哪怕是大白天,这个亭子里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甚至有时候还会空无一人,给人以空荡荡的感觉。 而现在亭子里却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 虽为冬末,却也觉微风拂面,有丝温润清爽之意。 “怕是已经快到春季了。”燕婪涫用手指掐起地上嗯一株新草叶,把一角叼在嘴里,右脚抬到他坐着的走廊边沿,右手就随手放在了这腿的膝盖上,后背靠在走廊倚靠的柱子上,嘴里轻哼着什么歌。 “噼噼”燕婪涫看到有一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经过,便轻发出这声音让这人发觉。 当然,深夜静谧,这小人的听力也警觉,一下子就把头扭过来,“谁!”吓得这小人低呵一声。 燕婪涫轻笑,“许琅殷,小点声。在这等你许久,没想到见面还凶我。” 是的,这人就是他燕婪涫在这里耐心等待许久的许琅殷。 这许琅殷心中一喜,“你这人,来也不说一声,这次又是怎么进来的?翻墙还是下药?”许琅殷边说着,边蹦跳的过来,嘴里还不停嗔怪着。 第三十六章:打闹 燕婪涫也没将她的嗔怪放在心上,彼此心意相通,怎会不知这责怪的语气中藏着喜爱与惊喜呢? 燕婪涫轻掐了一下许琅殷的脸,“给你个惊喜。翻墙进来的,下药对付你将军府的几个门卫还不值得。”随手又拍了拍自己已经放下去的右腿的大腿,“来。” 许琅殷像是十分熟练似的一下子不客气的坐下去,“我们将军府的卫兵怎么了?再不济,还有他们的小姐我能对付你”许琅殷说着就用食指戳了一下子燕婪涫的太阳穴,另一只手轻轻摸到大腿上想掐一下。 戳头的动作被燕婪涫向后一躲,没想到这动作落空后,还有下一步,着实让他吃痛了一下。 “呲你这女人!几天没见是愈发大胆了,需得让为夫治治你不可。”说着就用手向许琅殷的易发痒处挠去,想给她点教训。 许琅殷的痒痒肉他燕婪涫是一清二楚,黑手直接下了过去,挠的许琅殷咯咯笑。 许琅殷一边反攻燕婪涫,一边笑着说,“我怕了你了,怕了怕了!” 燕婪涫一脸腹黑,“真的?”但是这进攻的方面还是不停手。直向许琅殷最敏感的的皮肤捣去。 许琅殷本想再反抗一下,没想到这厮下手更甚,笑的声音就愈发大了,“我求你了我错了,不搞了不搞了,一会来人了!”一边求饶,一边阻挡着这位洵王进攻的手掌。 不是这许琅殷料事如神,是真的她声音太大招来了不速之客。这一切都被那墙角边上的许伊棠尽收眼底。一丝凌厉在眼底划过。 这边许琅殷还没有发现自己被人监视了,好不容易求饶了燕婪涫放过他,刚擦完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要挽住燕婪涫的手臂想说两句知心话的时候,谨慎的向四周望了望。 这一望,便发现了墙角的影子,月光是由西向东照的,好巧不巧这人站着的位置正叉开这个月光,完完全全的裸露在了地面上。 细心的许琅殷发现了这一点,默不作声的捅了捅燕婪涫。他们相互通力合作了这桩桩件件,早已知道了彼此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所代表的含义。他直看向许琅殷所看的方向,给了许琅殷一个眼神,意为让她将这鬼鬼祟祟之人乍出来。 “来者何人?这虽不是光天化日,但做这等偷偷摸摸之事,就不怕被人所不齿吗!”许琅殷这轻呵,明显将影子里的人吓了一跳,感觉自己被发现了,又觉得对方在诈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见你了,别藏了,出来吧。”许琅殷声音稍微婉转了些,只见这影子的本人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却用着与她本人行为所不符的理直气壮的声音说道,“我堂堂将军府的小姐,在这里走动一下又有何妨?谁知道会在此处偶遇殷姐姐。”许伊棠压了压自己声音里稍微有些抖动的声音,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伊棠妹妹,大晚上的夜深霜重,你身子单薄,还是少走动的好。”许琅殷用着和许伊棠刚刚同样的音调予以回应,让看惯了她一向胡闹的燕婪涫一哆嗦,心想女人还真是如同那被唤做美人面的花,少惹的好。 “姐姐身强力壮的也不应该给自己晚上找麻烦啊。哦原来是在跟友人说话。见过洵王。”许伊棠向燕婪涫行了一个大礼,燕婪涫也没说起,便直回道,“本王正和你殷姐姐商量出游之事。你怎在那墙角摩挲?” 燕婪涫这一说话不要紧,许伊棠直被燕婪涫似吸了魂魄般迷离,只见她眼神飘忽的看向燕婪涫。燕婪涫被她看的眼神发毛,向许琅殷投了一枚求助的眼神。 许琅殷奇怪的看向燕婪涫一眼,一下子就了解了许伊棠的意思。不怪许伊棠,这燕婪涫本身就秀气又英俊,在那一坐有着皇家的贵气却又不是朝堂之上的俗气,一身紫衣着身,又将这头发挽的发髻比女人还利落整齐,五官就完完全全被暴露在这浮沉满天的俗世中,平日里见惯了街上的流氓地痞,也见惯了做官之人的阿谀奉承之色,却少见这种不沾染尘世之气的公子。再加上这月光正好打到了燕婪涫的脸上,更显五官立体。 许琅殷看了看燕婪涫的疑色,又见许伊棠的迷离,一下子气不打一出来,却又不好明说,直道,“洵王让我妹妹跪了这许久,能否让她起来了?” 看似在为许伊棠求情,却冥冥之中救了燕婪涫一命,他可受不起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这种表情。虽然之前也见得多,但这毕竟是许琅殷的妹妹,他还是不要直接说出来,以免对女孩子的名声有所影响。 “是啊,快起来吧!”燕婪涫恢复一脸冷漠之色,并不像刚刚如同和许琅殷打闹时的那般亲密模样。 许伊棠心中骤升嫉妒之感,但听到燕婪涫这么说,便赶紧起身,“谢过洵王。”虽想问问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觉得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会给自己掉分,于是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妹妹怎的有话要说?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刚才洵王已经告诉你了,我们是在商讨择日要出去游玩之事,怎的?妹妹想要一同前往?”许琅殷一副宽容大度的大姐模样。 “可以吗姐姐?不知道是哪一天呢?”虽知道这是假的,但许伊棠总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和洵王相处的机会,尽管她已经有了四皇子。 “哪天啊?刚本来在商量哪天,不过好像妹妹一来就被打断了,不过就算是哪一天,都跟妹妹也没什么关系了,姐姐突然想起来,这车马的分配啊,已经满人了,没算上妹妹,妹妹要是愣加进来,还真是让姐姐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许琅殷话里藏刀,丝毫不给许伊棠一起同游的机会,虽然这机会是假的,但是只要想到她会一起跟着去,许琅殷心里就不爽。 “洵王不是也一同去吗,洵王必定骑马吧,我不用坐车,给我安排和洵王一同骑马就行。”许伊棠一向这样,只要她认定了一件事,丝毫不顾颜面。 这种表白又干脆又露骨,这点许琅殷真是佩服极了。她看向燕婪涫,想让他救救自己。可是这燕婪涫就好像没看到的样子,一脸不在意的欣赏月光? 也是,自己引的话题,也赖不到别人,只能自己解决。心里骂了一通燕婪涫无情无耻之后,又一副淡定又从容的样子“这一路颠簸劳累,洵王带着你也不方便吧,何况你早已为四皇子所定亲,这事传出去,是不是有伤大雅呢?” 燕婪涫打心眼里佩服许琅殷,不管什么时候,听她说话总能说到点子上,又不留情面,又条条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许伊棠一听这话,心里暗骂四皇子为何要来定亲?误了她的终身大事!听说洵王至今未娶,但就凭自己的姿色,还能获取不了这洵王的心?当然,许伊棠也对她自己的容貌过分自信了一些。 “好吧,殷姐姐,不去就便罢了。不知洵王你们聊完了没有,如果聊完了的话,我可以斗胆送洵王出门。”许伊棠发挥她一向不要脸的精神,又提出来一个这样无理的要求,“像洵王这样花容月貌的男子,如果不送出门的话,我怕会出什么危险,到时候咱们将军府担不起啊!” 许伊棠病急乱投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前因后果,明明是出了门更危险,在这将军府能出什么事。再者,他洵王可是个男人啊! “咳,姑娘过奖了,花容月貌我着实不敢当,这武功本王还是有一些的,防身没有问题,就不劳姑娘费心了。”燕婪涫被人夸成这样还是头一次,让他觉得有些好笑,却又有些烦躁,总觉得这姑娘有些傻,说话也不机敏,实在比不上他的殷儿,在这里着实煞了风景。并且,他与他殷娘子之间的悄悄话还没说呢,怎的能容纳第三人杵在这里坏了他的好事。 更何况他跟他娘子之间打闹,岂能允许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洵王果然不比常人,想必功夫在身十分厉害吧!”许伊棠此话一出,在场其他两人就面色汗然,拜托!他是皇家子弟好不好!怎么会不会些功夫!这有什么好摆出一副崇拜的表情来的! 燕婪涫说,“本王不如你四皇子,只看他便知道本王身手了。”许伊棠这时候别提多么讨厌四皇子了,心想,如果没有他,我许伊棠现在早就把洵王迷住了。 许伊棠或许搞错了,以为燕婪涫看不上她是因为她名花有主。实则,不管她是否已经有主,他燕婪涫都看不上,早已心有所属。 “既然如此,那劳烦洵王能否把我送回闺房,刚才姐姐也说了,这夜深霜重,我自己回去着实有些害怕。”许伊棠这时候又摆出来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总之话题尽管偏离惹人厌的四皇子,向洵王单独靠拢就对了! “妹妹,我看你刚才在那里溜着玩的时候也不害怕啊,大晚上的出门也不带个丫鬟,自己就往外跑,我还记得从小妹妹就胆大包天,妹妹前一阵还种植的” 第三十七章:幽会 许琅殷欲言又止,这幅故意为之的表情实在让许伊棠气不过,却又无力反驳,只好马上打断道,“姐姐真是好记性!我就是怕姐姐一个人和洵王在这里会被人传闲话,我早已有了四皇子,我是不怕的,只怕姐姐以后嫁不出去啊!” 许琅殷一脸无奈,明明是她更容易被惹闲话好不好,我未娶,他燕婪涫未娶,怎的两人在这里会面就变成我嫁不出去了?“不劳妹妹操心了,我妹妹幸福便是!”许琅殷这话就表示她已经让许伊棠赶紧看事走开,谁知这许伊棠不仅不走,还多生事的说了一句,“姐姐的清白最重要,妹妹不能不担忧!” 燕婪涫深知这许伊棠虽没有脑子,但是她到底是扰了他们二人的花好月圆夜,一来由此心里不快,二来趁机打压一下她,在许琅殷这里也能加分不是?于是心里一沉,“本王在这里难道还证明不了你姐姐的清白?休要多担心了,天色不早,本王跟你姐姐商讨完出游之事马上回去了,难道你要在这里旁听不成?”燕婪涫说完便脸色冷却下来,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状态。 这一下许伊棠无话可说了,就算出游这事真假她不知,但已经说了不带她去,她再在这里旁听已经是打扰别人了。再者,如果说洵王证明不了许琅殷的清白的话,就说明洵王要做这种苟且之事了。这样一来,让许伊棠脸一红,头低下来说,“既然洵王说了,臣女就不在这里逗留了,姐姐勿忘早归,洵王回去时也记得小心啊!”说完便抬头看着燕婪涫,一脸担忧,仿佛前面关心许琅殷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后面关心燕婪涫而说的。 “本王知道了。”燕婪涫冷漠答到后,就不再看许伊棠了,他看向许琅殷,装出一副想要商量点什么事的表情,“我们等到时候这样,一共三辆马车,和五匹马,还要带一些”燕婪涫说着说着,看了一眼说道,“还没走啊?” “走了走了,再装会,难得看你这么为我出气的样子。”看着燕婪涫这么为了她说话,许琅殷心里觉得很暖很踏实,骤然给燕婪涫加了不少分。 这两句话可让燕婪涫如愿了,他的意思就是想让许琅殷给他多一点的好感,笑了笑说道,“我不为你出气难道还要看着她在这耀武扬威?再者说了,我还没有跟你说悄悄话,怎能让她扰了我们这花前月下的兴致。”燕婪涫在许琅殷耳边轻轻说着这些话,嘴巴里呼出的热气全都打在了许琅殷的脸颊上,吹进了许琅殷的耳廓里,搞得她一阵阵的发痒。许琅殷最怕痒了。 “哎哎,谁要跟你说悄悄话。”许琅殷嗔怪得推开燕婪涫,一脸笑意的摸着刚才燕婪涫吹过气的地方,“痒死了!烦人!” 这话刚说完,燕婪涫就趁其不备出其不意的揽住了许琅殷的腰身,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把这个心爱的人儿的头唔在了胸口上,“你知道吗,你从前只是一副乖巧伶俐的样子,我自觉很喜欢,可是直到刚才,你生气发脾气的样子,我也喜欢,你和那个人冷眼相对的样子,我也喜欢,我才知道,就算你变成多少美人面,我都喜欢。”燕婪涫突如其来的软言软语,让许琅殷一下子就软了腰身,有些承受不住,面颊绯红,心脏也砰砰乱跳。 “你少来!顶着你那张狐媚惑主的脸和一张巧言令色的嘴来扰乱我,我看着你刚才跟那人聊的蛮好,”许琅殷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嘴上传来一阵柔软,“唔” 燕婪涫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然后离许琅殷一厘米处,说道,“你要知道,我对她没有好感,我对别人没有好感,许琅殷,我虽不觉什么是爱,但我每次一看到你,就心脏狂跳,想要为了见你而好好打扮一番,看到你会有危险就会慌张到不知所措,许琅殷,我想这就是爱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许琅殷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了,紧张的有些面部肌肉抽动,但这时候好像不回应的话,有些太煞风景。 “我我对你也”许琅殷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又感受到嘴唇上和刚才一样温度的柔软,“唔”这次可没那么轻易的放过许琅殷了,燕婪涫的不安躁动的舌头缓缓穿过自己的嘴唇,伸到对方的嘴巴里面,碰到清凉整齐的牙齿,然后许琅殷大胆起来,把放在燕婪涫腰间的手抓紧,也将自己的舌头向前,刚一向前,就碰触到好似等待已久的猛兽,一下子将她席卷,好像把她整个人都想吸入燕婪涫的身体。 “呼呼”实在有些喘不来气,许琅殷推开了燕婪涫,大口喘着粗气,面颊通红,燕婪涫轻笑的看着这个姑娘,“你这傻,就不知道中间换气吗?” “谁跟你似的骁勇善战!”许琅殷脸上的红色还没有下去,气呼呼的冲着燕婪涫。过了一会,许琅殷看着天色不早了,又怕一会会被人发现,和燕婪涫亲昵了一会,便对他说,“快早些回去吧,我们明天再见也可以。”燕婪涫一看确实到时间了,回去太晚不好,并且自己又是翻墙进来的,这传出去成何体统,“好,你快回房间吧。我看你走了我再走。” 许琅殷轻笑一声,就松开了彼此拉着的手,转身就走向回房间的路。 这一觉睡的甜甜蜜蜜,梦里全是自己晚上触及的柔软,一边咯咯笑,一边用手触摸着自己的嘴唇,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是这副中了什么魔咒的样子。 “快别睡了大小姐,这风言风语到底怎么回事啊!”扶瓖大声的喊着许琅殷,吓得许琅殷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跳起来,“干嘛干嘛!怎么回事!喊什么!”只见扶瓖急匆匆的窜进门,还差点被门绊倒,“外边说你跟洵王!昨晚在亭子里幽会?什么意思!” “我靠!这个许伊棠!果然将了我一军!早就知道应该给她点颜色看看!”许琅殷就把昨晚发生的事一板一眼的跟扶瓖说了个清清楚楚。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看上洵王跟你有什么关系,犯得着拿你的名声来赌这一盘吗?”扶瓖性情中人,说话方式现在和许琅殷越来越像,听到这个故事气不打一出来。只是觉得这许伊棠实在是恶心。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非要搞得别人也鸡飞狗跳的。 “她当然值得。她不是一向就这样吗,而且传出去的话绝不是昨晚她看到的那样。总得添油加醋吧。”许琅殷深知许伊棠的人品,虽为姐妹,却从来也不为她着想,好不容易抓到把柄,还不得好好坏她一下。何况昨晚在燕婪涫面前她还丢了面子,她总得要把这一盘输了的棋扳回来。 “这个死女人,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我早就去给洵王报信了,相信他也一定听到这个消息了,赶紧让他解决一下。你是黄花闺女,这种事情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好。”扶瓖一副料事如神又义愤填膺的模样,气的直划拉胸膛,顺顺气。 “好,通知他了就行,我怕他早上上朝听不见消息。正想让你告诉他一声。这百姓的嘴,如流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这人们的一传十,十传百,怕是早就传的城里都知道了。”许琅殷一脸愁容,自己内心悔恨,怎么昨晚就偏偏让她碰见了呢!不过她倒是不后悔做的事情和说出去的话,现在想起来总觉得心里暖暖的,并且更加依赖和放心燕婪涫。深知这件事燕婪涫一定会为她办好,不让她的名誉受损。 原来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啊,可以让一个害怕风言风语的人也无畏,让一个不甘愿为这些事所烦扰的也甘愿付出。许琅殷心里想着,嘴上露出微笑。 把扶瓖打发出去没多大一会,许琅殷就想上街去转转,于是自己男扮女装出去溜溜达达,正好也想听一听这街上的人们是怎样相传的。 一把扇子在手,挽了一个男人的发髻,穿了一身紫色的衣服,一如昨晚的燕婪涫,燕婪涫穿起来更沉稳,而许琅殷穿起来更秀气。配上她精致的五官,频频惹女人回望。当然,也有一少部分男人。 大步款款的走出门,先去了一趟平日里最喜欢的古玩字画店,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字画,当然一般有好的作品刚拿出来就被人买走了,剩下的那些算是半斤八两的水平,所以没多待一会就又往外溜达。 然后又走向喜欢的首饰店,装作给自己内室要买礼品的样子,进店询问,“最近最流行的妆容首饰有什么,都拿出来,我给我家娘子挑选一下。” “嗨,公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还疼妻子,好男人现在不多了啊!要说这最流行的首饰,你知道最近洵王和这将军府的小姐幽会,听说当天将军府的小姐就是带的这种首饰,还画了一个这种梨花妆,一下子就让洵王入了迷哦!”首饰店老板有声有色的描绘,一边说还一边拿出来传说中许琅殷应该带的首饰和应该画的梨花妆。 第三十八章:打探消息 许琅殷心里嗤笑一声,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可她嘴上却万万不能那么说,“这梨花妆甚是好看,没想到这将军府的小姐眼光真是好。”许琅殷就势夸了夸自己,其实平日里她根本都不善于打扮和修饰自己,妆容也是别人给画的,如果自己来画的话,只会描眉,和染一个唇色。 “是啊!这洵王的眼光更是好,听说将军府的小姐如沉鱼落雁,有闭月羞花之貌,若能得一见,便是三生有幸了。”老板一脸向往之色,许琅殷本来没有想买东西,只想到处转转打发点时间,没想到,被人夸的心里这个舒畅,“给我包起来吧!”然后直接在桌上放了一钱银子,“剩下的不用找了!”拿了礼品一摆手摇身走了,走的那个潇洒畅快! "这谁家姑娘嫁给这公子可真是有福气,又秀气不说,还如此大方,这钱是不是真的?”说着放在嘴里一咬,哎呦!当然这些许琅殷也没有听到,只拿着手上的礼品装在口袋里,然后装着被夸奖的话继续款款向前走。 买了心仪的东西,直接奔向最终目标,要说这城里最能听到消息的地方,一个是茶楼,一个就是红楼,当然茶楼更适合闲言碎语一些,红楼毕竟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之地,重要时刻也没人讨论你这些家长里短的破事了。于是许琅殷大步向茶楼走去。当然,赶上这个时候,还能听上一段评书。 “公子来啦!楼上请!给公子看茶!”茶楼小二大声招呼着,前面有人带路,许琅殷随着前面这人直向二楼走去,平时来的时候也是二楼,在二楼喝茶听评书风光好,视野开阔,听到的消息也是五花八门,确实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去处。许琅殷直接轻车熟路的挑选了自己平常坐着的地方,当然平时还有燕婪涫或者扶瓖陪她一起来,今天只有她自己。倒也觉得清净,毕竟来这里的要事并不是为了喝茶嘛! 刚坐下没一会,就听到隔壁说话。在这茶楼里说的家长里短都是那些众所周知之事,所以没必要藏着掖着,大家都大声说话,有意向的就一起讨论,高声应和。 “你可知道,最近城里有一处在比武招亲?”一个身形壮阔的男子问旁边一位略显斯文的青年。“比武招亲?哪里来的消息,我没听到,你去看了吗?”斯文青年喝了一口茶,轻声细语的回答。 “看了看了,比武没什么意思,都是半斤八两的功夫,没什么新鲜的,但是这女人,可真是有些姿色。”壮阔男人说完自己一拍大腿,好像想要跃跃欲试的模样。 “大哥,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别妄想这些事了,你不怕嫂子提着刀杀过来啊?”斯文男子这句话冷不丁的让壮阔男人打了一个寒颤。 “兄弟还是你有福气啊,不过你这武术方面不太擅长!”壮阔男人一脸可惜。 “哎呀再有姿色的女人又怎样?大哥你可别忘了,最有姿色的可是这将军府的小姐,这许琅殷有着花容月貌,自从我见到一面之后便念念不忘。”斯文男子一脸向往。 许琅殷刹那间避开面庞,然后深刻回想着哪里见过这个人。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而且这全城最有姿色,真的算不上。这样想起来,觉得这斯文男子可能在吹牛。于是许琅殷又壮了壮胆子继续听了下去。 “兄弟你可别惦记,”壮阔男人拍了拍斯文男子的肩膀说道,“这将军府的大小姐已经被洵王霸占了,你没听说吗,昨晚洵王和这大小姐幽会,本以为是大小姐这人不检点,后来洵王又放出话来说,是洵王本人在追将军府小姐,你说,咱拿什么跟人家洵王去争夺呢!”壮阔男人摇了摇头,一脸叹息。 后面的话许琅殷已经听不下去了,满脑子都在回想,洵王放出话来追大小姐这句话。许琅殷当时觉得脸颊通红,一下子小鹿乱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评书也听不下去了,剩下的话也不想听了,管他是好是坏,有了燕婪涫这句话她许琅殷还有什么所求。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求一个心爱之人,而这心爱之人也恰巧爱着你吗? 许琅殷现在就想求证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于是直径走出茶楼,就想找扶瓖问个明白。毕竟,不管听多少小道消息,扶瓖的消息才是她最信得过的。而且这次出门身边没有她陪伴着,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缺了点安全感。 许琅殷正怀揣着这个希望快步向将军府走去,正巧看见女扮男装的扶瓖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咦?这是往哪跑?”许琅殷一下子把她拦住,问了这么一句。“嘿!小姐,我正要找你呢!知道你出门必定要去这茶楼打探消息,便前来给你送消息。洵王放出话来了,他说是他在追小姐!”扶瓖气喘吁吁的,说着这个消息也是一边说一边大喘气! 见许琅殷一点惊喜之色都没有,扶瓖倒是非常纳闷,“小姐你不开心吗?”许琅殷一脸羞容回答道,“我已经在茶楼里听说了!”“嘿!果然这茶楼里的消息就是快!我来还想告诉你,你已经不能穿女装出门了,现在你名声大噪,多少男人想一见真容,多少女人想探个究竟,不过现在看到你男装出门我就放心了!”扶瓖说的邪乎,搞得许琅殷一脸紧张,“那我以后岂不是每次出门都要女扮男装了?”扶瓖以沉默回答! 许琅殷暂时不管那些,揽着扶瓖说道,“今天高兴!走,请你吃顿好的!”扶瓖听来自然高兴,毫不客气的说,去醉仙楼!许琅殷呵呵一笑,“好!就去醉仙楼!听扶瓖的!” “两位公子里面请!”店小二高声招呼着,给选了一个雅座,位置极好。旁边坐着两个男人在喝酒,一身酒气。 许琅殷两个人点完菜等着的时候,闲来无事,就听着隔壁桌上聊天,说着喝醉酒的胡话! “不知道这洵王在想什么!竟然看上了将军府的小姐!她将军府的小姐有什么好的!”满脸胡茬的男人低呵! 另一个男人应呵着,“谁说不是呢!她将军府的小姐怎么了?不就是有将军府的人撑腰,如果没有他家的许老爷子?他将军府算个屁?”健壮青年出口带脏,说完让一向暴脾气的扶瓖直接就坐不住了,想要上前理论!许琅殷知道她的脾气秉性,按了按她的手,让她宽心。 接着又听到,“她将军府的小姐难道还没有统领的千金漂亮?我反正是看着统领千金可比他那什么许小姐美多了!洵王当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满脸胡茬的男人继续说道,“也不知道这许琅殷使了什么狐媚之术勾引了洵王!还好统领千金已经订婚了,不然这口气可咽不下去!” 扶瓖听完这暴脾气更压不住了,一个箭步窜上去,左脚一下就踢中了胡茬男人的右肩膀,胡茬男人直接从凳子上翻了下去。另外一个健壮青年直接站起来摆出一副操练之势,“来者何人!” 扶瓖毫不逊色,不摆花拳绣腿,直接一拳打中健壮青年的鼻梁,呵了一声,“将军府守卫!你们是统领的人吧!统领千金已经订婚,你们休得再在这里说这些污言秽语,再让我听到,我割下你们的舌头!” 想必这二人武功平平,见扶瓖这边还有一位公子,就没敢动手,直接灰溜溜的走了,一边走一边说,等着瞧!扶瓖又一比划,将两人直接连滚带爬的吓跑了!不过许琅殷二人还得给他俩算账! 议论许琅殷的人被扶襄打了一巴掌之后,更明显的就是愣在了原地,一只手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颊,另一只手则伸出一只手来指着扶襄。 “你,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居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扶襄翻了个大白眼,“你自己话多,要在这里议论别人,被人打了也是活该!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肆宣扬。”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呢?我议论谁貌似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那人被扶襄怼了一顿,很显然事不服气的,争论道。 扶襄见那个人仍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正准备再上去给他一巴掌,让他长长记性。 扶襄刚伸出手来,就被抓住了。 回头一看,居然是许琅殷正抓着自己的手,并且还加重了几分力度,让扶襄根本就动弹不得。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这人不知好歹,我打他一顿也是应该的。”扶襄的语气不禁抬高了几分,甚至有几分怒气。 许琅殷并没有回复扶襄的话,反而是直接拉着扶襄就走,独留那个议论的人在酒楼里。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打了人还不道歉,居然还直接走了。” 周围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这才出口劝道。 “你别说了,许家小姐的是本来就是空穴来风,万一这件事情是有心之人刻意伪造的,你这可就是摊上大事了你知道吗?” “就是啊。” 第三十九章:讨好 周围的人大多数都站在许琅殷和扶襄那一边,那个人最后也自知理亏,最后干脆闭嘴,安安心心的吃着自己的饭。 而另一边,扶襄仍有些不理解许琅殷的做法。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啊!”大街上,扶襄甩开许琅殷的手。 许琅殷也是叹了口气,“若是你刚才继续与那人争论下去,保不齐会有见过我的人站出来指认我,到时候会造成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扶襄听了这话,才冷静下来好好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了。 而另一边,许伊棠正绞尽脑汁的往外放消息。 那日许琅殷与燕婪涫深夜在亭子里私会的事情,自从许伊棠知道了之后,便想尽办法的想要毁掉许琅殷的清白。 上午,一种版本被穿了出去,可是还没过多久,大街小巷里就没开始议论了。 许伊棠觉得,或许是自己放出去的消息不够劲爆,于是乎,许伊棠又在晌午的时候将另外一个版本给放了出去。 晌午时分,酒楼饭馆人数众多,这种事情正好可以给他们当做茶余饭后聊天用的东西。 这样想着,许伊棠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许琅殷,这一次我绝对要叫你没有办法翻身!”许伊棠望着远方,心中满是不屑。 丫鬟见许伊棠正在兴头上,便递上了一杯清茶,而后又在一旁候着。 “算你识相。”许伊棠翘起兰花指,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清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此刻许伊棠的心情正是无比的好,甚至都能够高兴的哼起小曲来。 而不一会儿,管家却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跪在许伊棠的面前,身子不禁颤抖着。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许伊棠看着管家慌张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继而又抿了一口清茶。 “小姐,您让我放出去的消息又被人给压制下去了……”管家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了眼许伊棠。 而在管家意料之中的,许伊棠果真是怒气冲天。 “都是谁干的!”许琅殷将手中仍然盛着热茶水的杯子给砸了出去。 陶瓷制作的被子一接触到地面,就立刻变得粉身碎骨,陶瓷的碎片到处乱飞,热茶也四处飞溅。 “啊!”身旁的丫鬟被吓的尖叫了一声。 这让本来就心烦的许伊棠变得更加的气愤,直接给了那个丫鬟一个巴掌,“你叫什么叫!” 丫鬟尖叫的同时,管家也被热水给溅到了,但是他知道许伊棠的脾气,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敢发出来,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是……是郇王殿下做的。”管家颤颤巍巍的说道。 许伊棠一听到燕婪涫的名号,差点儿气的直接背过气去。 他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这个燕婪涫都会站出来破坏自己的好事?难倒许琅殷这个人对燕婪涫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 许伊棠一直都想不通,只能够对着屋子里面的东西乱发脾气。 屋子里的茶杯、茶壶、花瓶等各种能够砸碎的东西都被许伊棠给砸的粉身碎骨,娜美都是陶瓷碎片。 二娘闻声赶来,看着怒气冲冲的许伊棠,一下子急得不得了。 “许伊棠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二娘有几分焦急,绕过那些陶瓷碎片,然后又走到许伊棠的身旁。 “二娘,燕婪涫居然帮着许琅殷,还把我放出去的消息都给压制了!”许伊棠这副模样,直气的牙痒痒。 看着许伊棠这副模样,二娘不禁叹了口气。 “你这是方法不对啊,”二娘坐到许伊棠的身旁,“你这么做,很容易让人看出来这消息就是你放出去的,那么燕婪涫他不针对你还针对谁啊。” “二娘,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啊?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许伊棠无助的靠在二娘的肩膀上,语气里满是委屈。 拍了拍许伊棠的肩膀,二娘柔声说道,“二娘教你一个办法,你现在应该暂时取消对许琅殷的敌意,让她对你放松警惕,然后再找一个机会将消息悄悄的放出去。” 许伊棠思考了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谢谢二娘,我知道了。” 不得不说,自己身边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谋士,那么是绝对不可能想出好的计谋来的。 而对于许伊棠而言,二娘就是她的一个好谋士。 而说干就干! 许伊棠让丫鬟替自己去院子里找了一盆上好的月季花。 二娘看着许伊棠的行动能力,赞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二娘的好孩子,二娘相信你一定是可以的。” “嗯!”许伊棠郑重的点了点头,仿佛她已经看到了许琅殷身败名裂的那一天。 许伊棠让丫鬟将那盆月季花好好整理一番,然后又亲手捧着那盆月季花,往许琅殷的院子里面去。 “咚咚咚”许伊棠敲响了许琅殷的房门。 房内,许琅殷与扶襄听到了敲门声,不禁有点儿疑惑。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开门。 “扶襄,你去把门来了吧,万一有人找我有什么事呢。”许琅殷若有所思的说道。 听许琅殷这么说,扶襄方才犹豫着去打开了房门。 入眼就是许伊棠双手捧着一盆花的模样,扶襄不禁皱了皱眉头。 “许伊棠?你来我们这里干什么?我们这个找地方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您老还是请回吧。” 想到之前许伊棠对许琅殷做的种种事情,扶襄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替许琅殷下了逐客令。 许伊棠听扶襄这么说,不禁红了脸颊,怒火中烧,但是她却一直都憋着那一口怒气儿。 扶襄看着许伊棠那副模样,不禁嗤笑一声。 腹诽道:“有口怒气就说出来呗,一直憋着也不怕把自己给憋坏了,真是的……” “琅殷姐姐,你在屋子里吗?”许伊棠往屋子里面看了看,“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东西?你还有东西要送给我家小姐?你怕是走错地方了吧。”扶襄不禁嗤笑一声。 而坐在屋里的许琅殷恰好也听见了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开口问道,“扶襄,是谁找我啊?” 许伊棠不动声色的绕过扶襄,然后走到了许琅殷的面前。 许琅殷硬生生的被许伊棠手中的月季花给吓了一大跳,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许伊棠又想出来什么新办法了吗?往自己的房间里送花然后打算熏死自己? 那真的是这天底下最最愚蠢不过的办法了。 “这花送给你,就当是为我之前做的那些错的事情道歉。”许伊棠将手中的那一盆月季花递给了许琅殷,语气也是十分的诚恳。 这副模样,与许伊棠原来的态度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大改变,和之前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许琅殷将信将疑的收下了那盆月季花,将它摆放在桌子上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这才安心。 “我知道了,你要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许伊棠心中知道许琅殷这是在怀疑自己,也没多说什么,只看见许琅殷放下月季花之后,就转身离去了。 扶襄正好瞧见许伊棠那友善的笑容,差点儿没吐出来。 “小姐,你可别碰这盆花,等我先验一下它有没有毒。”扶襄从盒子里面拿出一根纤细的银针。 摘下一片花瓣,扶襄将银针插入花瓣之中,等待着银针的变化。 而最终的结果却出乎两个人的意料——银针依旧好好的!一点儿要变黑的趋势都没有。 这也就说明,这盆月季花压根就没毒,这次许伊棠并没有打算陷害自己 许伊棠那个事情发生了之后,竟然当做也没有发生一样,仍然是含笑对待一切,不过也没人知道他是真的回心转意了还是 商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有商人甘愿说出来的时候,世人才会知道。 许朗殷自然不信任她是真的回心转意了,可又不能真的做出些什么,只能处处提防,小心谨慎,避免事情发生。 许伊棠倒是觉得无所谓,依旧是隔三差五的就会派人给许琅殷送东西,给许琅殷献殷勤。 七月,仍是夏意正浓的时候,蝉鸣是不甘寂寞的一声接着一声,倒是不嫌烦躁,只是听的人郁闷至极 许琅殷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便是一样不敢收,全都会是以别的理由再送回去。 但是许伊棠又怎么会放过她,知道送礼这件事对方不依,于是便开始打起了别的招数。 送礼不想让人送饭,这估计她心里最真实的写照了,前三天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竟然饭菜里什么都没有,这可让许琅殷吓了一大跳。 每天抿着嘴,有些愁眉苦脸的面对这些饭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终终于是想通了,竟然你天天送来饭菜,那我不吃白不吃,正好有人惦记着自己,天天给自己送饭。 但是吃可以,必须要用银针提前试试毒,是的,就算自己的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放下了,还要警惕不是吗?谁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 第四十章:中毒 许伊棠倒也是不恼怒该送的饭菜接着走,完全就是一个好妹妹的形象,许琅殷差点就要信了她的好意。 “你说要费尽多少心思,每天都在扮演这样一个角色,自己又不乐意。”许琅殷开玩笑似的和自家奴婢说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人,这个奴婢便是大肆的宣扬着。许伊棠自然也是听到了这话,但是他又不能去做些什么,她的计划,正在一步步的施行着,获得信任,然后再被最信任的人 但是流言一天天的,传的越来越严重,甚至是白的说成黑的,黑的都要说成白的,颠倒是非。 这边成了饭后的,很好的说话的话题,于是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说,许伊棠都有些不确定自己的计划能不能成真了。 而且这许琅殷对她的信任竟然是一点都未加,依旧是试毒的还要试毒,该送回的接着送回。 这未知不定的情绪,让许伊棠有些害怕,如果这句话怎么丑,那一切都将会功亏一篑,虽然这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可她是个骄傲的人,她的骄傲令她觉得只要是要去实现的就一定要去实现。 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已经是她对自己的要求。 “你不信任我,那我也不一定非要你的信任。”许伊棠冷笑着,手攥成了拳头,手指掐在肉里,她对别人是个狠心的,你们可能这样以为,但是她对自己更狠。 她以为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按照她的意思说就是错的不是自己,是这个世界。 下午的风有点冷,下大暴雨了呀,让人觉得一定是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许琅殷她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她向来相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以就是因为她不看黄历的这个习惯,令她陷入了一片为难。 许伊棠今天请她吃饭?并且是在自己的房内,一大早就带着一众的奴婢来发请帖,这也不能怪许琅殷怀疑了,这一看就不是要干什么好事。 但是算是不干什么,吃饭其实也没关系,每天都这样请我吃饭,那今天去你家吃也没事。许琅殷是这样想的。 中午她去赴约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连一点盛装出席的模样都不愿意,也对,或许对她来说,这就是平常的一顿饭而已。 所以平常的一顿饭不需要盛装出席吧? 可这是惹得许伊棠一阵不高兴,但是一会儿却就是笑了,许琅殷就这样注视着这个人的,一会笑,一会哭,一会难过,一会高兴,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感到关于对他来说,这个人可能就是这般的喜怒不定。 “姐姐,尝尝这道菜可是我亲自做的。”许伊棠笑着,待到许琅殷入座时,许伊棠正好是立马做出来了女主人的样子,夹菜到他她碗中。 没有任何的做出出格的动作,可是她越这样做出不出格的动作,越让许琅殷心生怀疑,怕不是有什么后招?大招? 许琅殷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可是面上却是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摘下自己的小斗笠,坐下来,接过那菜放到嘴里,并且马上得出声夸赞。 许伊棠那是及其的洋洋自得骄傲的觉得对啊自己做的菜怎么可能不好吃。 许琅殷却是在她高兴的这段时间里,立马拿出银针,把银针放到菜里,许伊棠又不是瞎得怎么可能没看到,立马幽幽的出声道:“姐姐,这是不信任妹妹吗?” 许琅殷怎么听不出这是一个套,立马和和气气的答道:“我这不是替你着想吗?这几天的饭菜,总是小人,万一” 这样的话平时不说了,不说大家也都是明人,也都懂得这话是什么意思,许伊棠便是也识趣的扯开了话题,知道不该说了。 话题扯开是扯开了,但是自己的计谋仍在继续,许琅殷便是也顺理成章的用银针一个个都试过了,便是一点毒都没有,这可让许琅殷不解及了,那便是敞开了性子吃,竟然没有毒那怕什么? 其实就算是有毒,这鸿门宴她也赶赴了,那边也是能够吃,死掉就死掉吧。 许伊棠似是看时间够了,立马端上来了人参汤,递给了许琅殷,许琅殷也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这是鸿门宴了。 但是却是没忘试毒,银针一试,许伊棠都不拦了,便是没毒就是没毒,许琅殷倒是有点吃惊,似是没想到就连最后的重头戏都没有下毒。 这真的只是要请自己吃饭?许琅殷不信,但是事实告诉她,她不得不信,她是相信事实的人。 吃完了,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间,果然,就那样明晃晃的昏倒在地,奴婢倒是急的差点哭了,默默的想着明明自家柱子的都试了,没有毒啊。 可是不管如何,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她要把自家主子背会自家的屋子去。 但是背不动啊,只能拖着拖也要拖,连忙叫来了大夫焦急的询问着,大夫是慌慌张张的来到屋里,慌慌张张的放下医药箱,在慌张的答道:“老奴不知小姐这是怎么了。” 奴婢着急的哭了出来,恳求着大夫:“你就再看看我家小姐到底是怎么了。”顿了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又说到:“求求你医治一下我家小姐吧。” 大夫也是极其为难的,说不出来就是说不出来,自己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那他也不能去骗这个小奴婢吧。 但是这一看就是什么达官贵族自己当然是惹不起,就在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对策的时候。 扶瓖他来这串门聊天了,但是一开门便是就是这般着急的模样,那他也不能说些什么呀,就依在那门边,听着墙角好半天才明白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大手一挥,叫大夫走了,奴婢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大夫便是慌慌张张的拿起医药箱走了。 奴婢就算在急,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责怪这个大夫吧,便是只能自顾自的着急,就这样看着大夫离去的背影。 扶瓖笑着说道:“出这事怎么不找我呀。”好像是极其的不愿意,又看不出别的什么。 奴婢恼怒了,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找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便被扶瓖打断了,他装神弄鬼的打了自己的扇子,乍一眼望去,倒还有那么点滋味,有那么一点像个算命的滋味。 好半天才说话:“我不是有一个好哥哥嘛。” 奴婢是更加生气了,都这种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她差点就以为这个人有什么大招,一直藏着掖着没有说出来了。 夏天的风很热很热,夏天的蝉鸣很烦很烦,扰的人更烦,奴婢自然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昏迷许久的许琅殷悠悠的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会才慢慢清晰起来。察觉手上有些沉重,许琅殷下意识的抽抽手臂,传来一阵久宿后的酸软。 旁边的被子一软,扶襄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小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许琅殷睡得久,这会还发着懵,拍拍她的后背,跟哄小孩一样,“没事,我不是好好的。” 扶襄像个受人欺负来告状的小孩,语气里都是酸味,松开她的肩膀,扶自己小姐慢慢坐起来“我快担心死了。” 片刻后许琅殷才反应过来,发现床边还坐着一位,“我睡多久了?等等,你又怎么在这?” “三日,”燕婪涫自动忽视了后面一个问题,直接道出了凶手,“是许伊棠做的。” 扶襄在一旁狠狠地点头,“就是就是。” “她?”许琅殷并没有多大的惊讶,转而说出自己的疑问,“可是我明明用银针试过了,没毒。” 燕婪涫“有的毒银针也试不出来。” “是啊小姐,多亏了我哥哥,要不然怎么猜得到许伊棠会做这种事。”不说还好,一说扶襄就满脸怒火。 许琅殷愤愤咬牙,一面抬眼盯着燕婪涫,“突然就想起来一些联系,我看最毒的还是人心。许伊棠?说到底还是贪婪殿下你的美色?这事你得帮我。” 最近城里那些胡乱造谣的,当时遇见的人只有许伊棠一个人,她那点心思,想也不想就知道了。八成是看见王爷美若天仙,心生歹意,一心想毁她清誉。 燕婪涫早知道她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点了头,“可以。” “我中毒这件事爷爷知道吗?” 不等扶襄回答,燕婪涫道“瞒不过,每天都来探望你。” “这样,好……”许琅殷简短的说了下计划,抬头发现燕婪涫听得格外认真,于是乎许琅殷心里莫名得痒了一下。 等等,他怎么知道爷爷每天来? 不等她多想,燕婪涫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这才点点头继续沉默。 许琅殷琢磨着燕婪涫帮自己自己总该要有什么表示才行,猛然想起那些街上的传闻,把好端端的一个王爷拉进自己这趟浑水里,解释道“那个,我前几天去街上听到些不太好的传言,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第四十一章:真相 不太好的传言这里自然就是指小王爷跟她那点道不明白的事。 燕婪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脸高深,“无碍。” 王爷殿下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可能是扶襄错觉,总觉得王爷下一刻就该拔刀了。 许琅殷起得很早,身长袍一卷,大病初愈的小脸显得更为苍白。 扶襄站在身后替她遮着太阳。 老爷子大概是没料到,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阿殷,你这身体刚好怎么就来了?” 许伊棠恨恨的盯着她,顾及四皇子在场,飞快的收回视线扭过头去。 四皇子压根就没准备搭理许琅殷,这女人该是有多不要脸,明明都被退婚了还来纠缠不休。哪里有他们家的伊棠半分识趣可人,怎么看都是不屑的。 许琅殷对着老爷子行了礼,其余人瞧都没瞧一眼,“爷爷,你放心吧。没事,我已经好了。” 一边的二房陈氏本来还是笑眯眯的,此时那双眼睛像是能吞人,“琅殷啊,你身为嫡女,平日里不给妹妹们做榜样也就算了。这个时候你来这,是个什么意思?” 老爷子面色一冷,柔声对许琅殷道“来了就坐。” 许琅殷摇摇头,小脸很白,看着就像随时要倒下去似的,她心底有数这一趟本来就是掐着点来的,“不了,我还不饿。” 四皇子今日要来家里用膳,许伊棠那张嘴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四皇子对她是多么多么好。 许伊棠对她微微笑,“又不用膳,那姐姐你来做什么?”稍微知道点内幕的,就容易被许伊棠引着走,难不成是来偷窥人家未婚夫婿的? 陈氏假装喝道“别这么说,琅殷身体不好,自然要回去的,轮得到你多嘴。” 俩人一唱一和,摆满了就是想赶她走。 许琅殷轻笑,“爷爷,琅殷来只是因为今日有个小姑娘给我送了封信。”指尖上可不就夹着张小纸条。 许伊棠面色一紧,无端觉得心底发寒。 陈氏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一面以长辈的口吻教育许琅殷,“琅殷啊,你要分得清场合。如今你妹妹能嫁进宫里,是人家四皇子心悦妹妹。你老是拿这么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偷着见殿下,母亲都替你害臊。” “母亲?”许琅殷低声念了一遍,目光似刀的投在陈氏身上,“真是好笑。我刚才不搭话只因为长幼有序,可你却不知道尊卑有别。我母亲也是随随便便的烟花女子、一个下贱的小妾来玷污的?” “你!你这是什么话?!我好心教导你,你却……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陈氏冷哼一声,最忌讳的就是她的出身不好,可许琅殷偏偏就往她痛处戳。 四皇子面露厌恶神色,果然和他猜的一样,这女人真是恶心! “姐姐,姨母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你……”许伊棠故作气愤的摇摇头,最终长叹一声。好个端庄识礼,心地善良的小姐许伊棠。 “你个庶女,不知道嫡庶有分?你为庶,我为嫡,你为卑,我为尊。”许琅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许伊棠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手里指甲都陷进肉里,一脸无助的望向老爷子。 “阿殷。”老爷子无奈的喝了她一声,不像是呵斥,更像是安慰。 “爷爷,我来是因为——咳咳咳,发现到底是谁给阿殷下的毒。”许琅殷用一方帕子轻轻掩住口鼻。 老爷子一听,呵,这还得了,他将军府的嫡小姐居然被下了毒,顿时勃然大怒,“到底是谁?阿殷你只管说,爷爷一定为你撑腰。” “正是这信人所言,毒害我的是家里人。”许琅殷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眼神时不时的瞟向许伊棠。 许伊棠强作淡定,抢先道“姐姐,你怎么能轻信他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来挑拨我们姐家里关系的?” “也是,不过是个小丫头,万一是别家的混过来,谁又知道呢?”陈氏自然帮着许伊棠说话。 四皇子面黑如锅底灰此刻也忍不住道“许小姐还是仔细说话,别乱使什么小把戏才好。” “我只是随口说说,妹妹你这么紧张干嘛?”许琅殷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许伊棠。 众人脸上一脸惊讶,活像见了鬼。 许琅殷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居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看来许伊棠心底还是底气不足的。 “又胡闹。”耳畔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语气是说不出的宠溺。 第四十二章较量 许琅殷背一僵,王爷,谁让你乱改剧本! 也不知道是陈氏太没有眼力见还是想找回刚刚被丢出去的面子,当下对许琅殷一喝,“许琅殷,赶紧过来。王爷何等尊贵,你怎么能站那么近?” 许琅殷一听这话,硬生生的把抬出去的半条腿收回来。背后的燕婪涫圈着她的腰把人轻轻一带,面不改色的对着上座的老爷子行礼,“见过许老将军。” 四皇子满脸诧色,一向不敢同这个叔父多待,这会又脱不得身,干巴巴的跟着唤了句,“见过叔父。” 陈氏直接呆住了,视线紧紧盯着放在许琅殷的那条手。 老爷子满脸喜色,对这个军功甚重的王爷很是器重,“王爷来了,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用道家宴?” “不了,今日来是为一事而来。”燕婪涫直接了当,道:“昨日回府,有人告知本王,长安有私货流通。外来的东西流散在城里,本王连夜彻查,悉数寻回。却发现其间有一袋在将军府,且已经被拆用了。” 老爷子不傻,当即明白过来,“王爷的意思是……” “物重须赔,相关之人须立案。”燕婪涫顿了顿,像是不好意思,“惭愧,晚辈不经您允许就对将军府下了手,此时东西已被找出,希望您能作证,一起去查。” 老爷子也爽快,非但没有治他罪,反而由燕婪涫率着往东边走。 许琅殷自然跟着一起,出门前别有意味的看了许伊棠一眼。四皇子冷哼一声,被叔父直接无视掉了,这会本来准备开溜,却生生的被燕婪涫的一个眼神强行拖去了。 许伊棠大概没料到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自己只是随手买了点东西,怎么就成走私了?方才还明艳亮丽的脸此刻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待人都去了,拉着陈氏的手,满脸忧虑,“姨母,怎么办?四皇子也去了,如果东西……翻出来了,他会不会不愿意娶我?” 陈氏摇摇头,“不会,聘礼以下,这婚事反悔不了。” “可是许琅殷那个贱1人,她她也去了。她肯定会在爷爷面前说我坏话,你看她刚刚那神气得意的样子!人家王爷还没怎么她,她就……”陈氏一把捂住她的嘴,四下看了几眼,确定没人这才告诫道:“不可多说,老爷子如今可信任她了。” 思索了几下,陈氏也不愧是在烟花地里打过滚的女人,脑里顿时生出一计,“行了,你也别担心。我这就去帮你应付。” 许伊棠半信半疑,一颗心还是颤啊颤,她如今是皇家的准媳妇万万不能当着四皇子的面出丑,“什么法子?” 陈氏心一狠,沉声道“保帅弃马。” 许伊棠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是……” 陈氏点点头。 那头的一行人也到了燕婪涫所谓的“地方”。 老爷子派人进去搜查,果不其然在一座小屋里发现了拆了封的小包,打开一瞧,里面些白色的粉末。 唯一不同的,这屋子不是许伊棠的。 许琅殷站在走廊下,扶襄小心的替她遮着太阳,四皇子来的时候本来就够烦,见状更是好声没好气,“许小姐还真是娇贵,站在走廊下也要打伞,怎么就这么见不得光?”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该惜命的时候就不要作死。殿下觉得呢?”许琅殷挑衅的往他看了一眼,尔后,视线里就只剩下一身黑色的轻衣。 燕婪涫不着痕迹的把她眼神隔开,脸色静静地盯着跪在院子里两位老婆子。一身青衣,披头散发的跪在雨后新泥里,脏兮兮的像乞丐。 “冤枉,王爷,不关民妇的事!” “是啊,王爷明查。民妇只是去街上买耗子药药老鼠,谁知道买了这么个东西回来。” 俩人在地上一阵鬼喊,忙着把自己择干净,可是东西的的确确是在她们屋里的小暗格里发现的,在狡辩也无用。 老爷子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一挥手,一干家丁涌进来,“王爷,是将军府家教不严,王爷殿下见笑了。” 燕婪涫轻轻摇头,但话语间没有给人留有丝毫回旋的余地,“老将军自己定夺即可。但京兆伊那边也要个说法,” 这人摆满了就是不能让将军府自己处理,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肯定要有个人垫背。 这时候的将军府不复当年,这会的家丑是断断不可外扬的。 “立案的确是需要人去。”不知从时候地方冒出来的陈氏眯眯眼,转头对许琅殷说道:“琅殷既为许家长女,不如这一趟就劳烦你去。这两个下人就交给府里处置如何?” 燕婪涫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不行。” 第四十二章:跟他走有肉吃 四皇子内心也是同意这个决定的,反正没牵连到许伊棠,他丝毫不关心,脱口而出,“为什么?” “她得跟着我。” 老爷子和陈氏皆是一惊,早先就听闻坊间有消息说见着阿殷和王爷三更半夜在府里私会,不巧让人撞破了。更有人胡乱造谣,说什么王爷倒追阿殷,俩人私许终身之类的,老爷子都没放在心上,只觉得谣言越传越离谱,人家王爷是个什么人他能没个底? 后来事实证明,老爷子的确没个底。 这话一出,许琅殷自己都楞了下,心道:“跟着你?干嘛?你能给我白花花的银子?” 后知后觉某人在她耳边轻声喃喃了一句,“醉香楼新来了好几位大厨。” 这就等于变态告诉你,跟着我走,保你有肉吃。 许琅殷咳了几声,觉得自己大病初愈小命得保非常不容易,那什么吃顿好吃的这太有必要了,“是啊,我和王爷约好了的。” 许琅殷中毒一事知晓的人本就不多,双方也都没有把事情闹大的心思,反倒是陈氏弄巧成拙,被派去京兆伊立案的结果却是许伊箬。 当时许伊箬那个脸,要多黑就有多黑。她怎么也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这都进京兆伊了,说去出,到底是不好听的。 最后两个嬷嬷都被乱棍打死了,污血流得满地都是。 许琅殷本来想迟点动手,偏偏这个妹妹蠢得很,留下的证据又那么充足。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个嬷嬷都是许伊棠自己送命的,她自己斩断了自己的左右手,只为自保。 王爷点名要带许琅殷走,好巧不巧旁边又有个四皇子压着,陈氏自然不可能去惹这身腥,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在了许伊箬头上。 事后,许琅殷不得不佩服燕婪涫这副自编自导的剧本,堪称中国奥斯卡影帝奖。说好的醉香楼,说好的大厨,通通的化成了泡影。燕婪涫出了急事走人了,留下许琅殷巴巴的在门口注视着他离开,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许琅殷也根本就没同他一起出去,倒是燕婪涫当时的失态——那对许琅殷赤裸裸的偏袒,让人家前脚刚走老爷子后脚就把人喊到书房里。 “说说今日的事。”老爷子端起茶盏微泯了口。 “妹妹对我想必也不是要痛下杀手,这等东西她都弄来,定然是有人故意挑拨。阿殷认为,应该是皇家的人,想要得到将军府这块跳板,好扩展势力。而妹妹中局,的确与我有关,但不至于要命。想来也是被利用了。” 许琅殷面不改色的说完一长串话,对于陈氏她可以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可是老爷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老辈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许琅殷也不会傻到真认为这会中毒的事能瞒过爷爷的眼睛。 到底是哪房的东西,在将军府没有人比爷爷更加清楚。 老爷子点点头,眉头微蹙,“错了就要罚,那你觉得,此番该怎么罚妹妹好?” 许琅殷道:“伊棠是将军府的人,一切都凭爷爷发落,阿殷无话可言。” “那你如果是我,你要怎么处置?” “到底是女儿,不过抄上家规三千十余遍,好长长记性。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胡乱碰的。”许琅殷轻声道,生怕那句没说对,惹得爷爷生气。 老爷子颔首,恍然间在许琅殷的身上看出几分许沿生的影子来,心底一软。这样的话,许沿生也说过,可结局呢? 不知所踪! “阿殷,”老爷子面上闪过几抹苦色,决心不能在让长孙女受这种苦,既是他将军府的人,就该还好磨炼一番,“罚得太轻。若你为帅,部下欲害你,就是死罪。同理,你是嫡长女,别人想害你,也是死罪。 并非要伊棠的性命来,活罪到底难逃。无论你们这些姊妹日后如何,你们终究是将军府的人,能伤你们的,势必也只有我这个当家的。记住了吗?” 许琅殷眨眨眼,脑子里一时没转过弯来,胡乱的就应下,“嗯,记住了。” 言罢,老爷子冲她招招手,“过来。” 许琅殷接过那几张薄薄的纸,瞪圆了眼睛,指尖微微抖了下,地契! 老爷子居然把地契给她了,她仔细看了看,好几处还都是颇有名气的地盘,“爷爷,这?” “也不是爷爷偏爱你,早些年这些是你爹的铺子。他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这些东西耍得溜溜的,将门出虎女,你也要试着独当一面。” 许琅殷低垂这眼帘,强憋着眼泪。她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一提到许沿生她就本能的想落泪,大概是真正的许琅殷对父亲的执念很深吧。 她舒心一笑,心底堵着的石头缓缓落地,“那好,我收着。等赚了钱,我再孝敬您。” 老爷子笑道:“阿殷果然最有良心,爷爷没看错你。” 屋里祖孙融融,趴在外头窗户下的姐妹则是气得要命。 今天当着王爷殿下出丑的也就算了,没想到爷爷居然这么偏心,悄悄的给许琅殷吃独食!凭什么?!!许家的家产也该有她们一份才对,许琅殷那个小贱人,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凭什么就可以先分一两杯羹! 隔着浅薄的月色,许伊棠拉着许伊箬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房里,“身为姐妹,我们不多说。许琅殷这个贱人必须死!你就说帮不帮?” 许伊箬到底还是顾虑的,“可是爷爷这么宠爱她,而且姐姐,你没看见今天王爷对她多好?我没去就听下人们穿得沸沸扬扬的,都说她就要成王妃了!咱们这个时候……” “怕什么?我不也是王妃?”许伊棠一听这话,心里就很不舒服。心里又想起那个沐浴在月光里的男子来,王爷那么好,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应该是她的才对。 最后什么好东西都成了许琅殷的,嫡女的身份,四皇子的婚事,乃至王爷的青睐,这一切明明都应该是她的。都怪许琅殷,都怪她,如果没有她就好了。 “那好吧。反正我也不喜欢她,整个一狐媚子,跟她1娘一样!不过就会靠着些床上功夫罢了!”许伊箬说到这里,面上也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 “她1娘?大夫人?”许伊棠问。 许伊箬越说越刻薄,“对啊,可不就是那个生了许琅殷就跑了的野女人。听说是被爷爷赶出家门的。我如果是她,真是都不好意思待在将军府。” 要不是因为有这么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大夫人在,她的母亲早该扶正了。 在许伊箬的房间里,许伊箬和许伊棠在板凳上坐着,一个婢女走了进来将茶端到了桌子上“三小姐,八小姐,请喝茶。”许伊箬站起来将茶杯摔碎在地上“喝什么茶,哪有心情喝茶!”许伊棠对着婢女们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去吧。”然后端起桌上的茶,吹了吹气,缓慢的喝了一口“八妹,不能如此心浮气躁。” 许伊箬跺了跺脚坐了下来“三姐,你看看许琅殷在大殿上说的话,那么嚣张,就连祖父都偏袒她!竟然将铺子都交给那个贱人打理!”许伊棠冷笑一声“许琅殷阴险狡诈,是我们太大意了,低估了她。”许伊箬“可是,我们怎么能让那个贱人如此得意!” 许伊棠“八妹,那你想怎么办。”许伊箬“依我之言,她不过是个没有爹娘的贱人,就算把她杀了又能怎样。”许伊棠听到这话,赶忙捂住了许伊箬的嘴“八妹,祸从口出,万万不可如此啊。” 许伊箬挣脱开许伊棠的手“怕什么,周围都是我们的人,我就不信有哪个婢女敢去通风报信。”许伊棠“怕就怕隔墙有耳啊。”许伊箬“可是我就是气不过!”许伊棠“八妹,没关系,总会有办法治她,不过不能由我们之手。”许伊箬“难道三姐的意思是”许伊棠冲许伊箬招了招手“附耳过来,听我给你说,你去找一个胆小一点的婢女拿她的父母威胁她,让她去风楠客栈找那个杀手,去杀了许琅殷。”许伊箬“三姐果然好手段,我这就去办。” 第二天,许琅殷在房间的板凳上翘着二郎腿,打着哈欠“啊~好无聊啊,扶瓖,我们出去逛逛吧。”扶瓖“不行,小姐昨个老太爷才在大殿上那么对你,肯定会有人嫉妒你。”许琅殷“无事,我倒是想看看,还有谁是我的敌人。”扶瓖“小姐。”许琅殷“诶呀,扶瓖,你怎么那么烦,你如果不陪我去的话,南图,你陪我去。”南图“是,小姐。” 在集市上许琅殷左看看右看看,一位老伯“卖冰糖葫芦嘞,冰糖葫芦!” 许琅殷“南图,那有卖冰糖葫芦的,我们去看看。” 南图“小姐” 南图的话还没说完,许琅殷就已经冲了过去,对着卖糖葫芦的老伯“老伯,这糖葫芦多少钱一串啊。” 老伯“五文钱一串” 许琅殷对着一串串糖葫芦认真挑选,选了一串自己满意的“老伯,我要这串还有这串。” 第四十三章:阴谋再起 老伯笑呵呵的把两串拿下来“姑娘,给你。”许琅殷接过冰糖葫芦咬在嘴里含糊不清“南图,快掏出十文钱给老伯”南图无奈的摇摇头掏出十文钱递给老伯“老伯,给你。”老伯“好。”许琅殷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南图“给你。” 南图“不了,小姐,我不”吃字还没有说出口,许琅殷就把糖葫芦塞到了南图的嘴里“给你,你就吃吧。”说完许琅殷就朝前面的胭脂店走去,在胭脂店里许琅殷喃喃自语“啊,这就是古代的化妆品。”南图“小姐,你说什么?”许琅殷“没什么,南图,你看我涂这个胭脂好看吗。”南图“好看。”许琅殷“好,就它了,结账。” 出了胭脂店之后,南图“小姐,该回去了。”许琅殷“南图,怎么你也这么唠叨,时间还早呢,诶,你看,那前面有个首饰店,我们再去那逛逛。”在首饰店里,许琅殷拿起一支钗子“南图南图,你看我带这个好不好看。”南图“好看。” 这时首饰店的老板走了过来“这位小姐真是好眼力,一下就相中了我们店里最贵最好的钗子。这支钗子啊,钗身是纯银打造,钗头精心设计,每个分支上都镶有正绿的翠石。像您这样漂亮而贵气的人,这支钗子肯定很衬您。” 许伊棠“呦,这不是六妹吗,不好好打理祖父给你的铺子,怎么在这瞎逛。”许琅殷微微福了身子“三姐。”店老板对着许伊棠殷勤的笑着“这不是许小姐吗,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许伊棠“老板,我来看看你着,有没有新进的钗子”店老板“刚好,我们店里新进了一支珠钗要不我拿出来给您看看。”许伊棠看到了许琅殷手里的钗子拿过了许琅殷手里的钗子“诶,不用了,老板,我看这支钗子就不错。”许琅殷“三姐,这支钗子,是我先看上的。”许伊棠“六妹,我看上这支钗子了,让给我,不行吗?”许琅殷心里想这分明就是故意要和我抢,准备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一个下马威,心生一计。微笑着对许伊棠“这要是平常,三姐想要,妹妹肯定让给姐姐,可是不久之后我的店铺就要开张了,没有几件像样的首饰,妹妹怕被别人笑话。”许伊棠的心里想,这不就是在讽刺自己吗,但是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许伊棠压下了心中的怒气,默默的想,过了今天,你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笑了笑“妹妹,你这是什么话,你开了店,我作为姐姐当然要去给你捧场了,这不就是为了去给你捧场,才来挑选吗。”店老板眼看两边就要吵起来了,这样肯定会耽误自己的生意,只能对着许琅殷“小姐,对不住了,要不你在看看别的款式?” 许琅殷“不了,老板,我就要这支钗子,三姐既然你说这是为了给我捧场,那么我肯定就是当时的主人了,既然这样三姐就把钗子让给我吧。”许伊棠刚准备说话,许伊箬就吵吵闹闹的走了进来“三姐,你怎么买了支钗子,买这么久啊。”许伊棠“伊箬,我在这碰到了六妹,我们居然喜欢同一支钗子,在这聊了两句。” 许伊箬看着许琅殷没好气的“三姐,你怎么可能和她喜欢一支钗子,她怎么可能和你一样。”许伊棠笑着说“八妹,不要这么说,六妹,不要在意,伊箬就是这样。”许琅殷“我身为姐姐,自然是不会在意的,三姐,既然这样,这支钗子我就收下了,老板,结账。”店老板“好,小姐这边走。”出来以后,许琅殷“啊,太棒了。”南图“小姐,你不该这样的,我们先回去吧。” 许琅殷“怎么了。”南图“刚刚我看到许伊箬身后的婢女在和一个男子说话,他身上有股杀气,恐怕不妙。”许琅殷“嗯?这样吗,原来她们打这样的鬼主意啊。” 许琅殷在心里想,怎么样才能让她们在一段时间里,安分一点呢,不如我将计就计,让她们少烦我一段时间。然后对着南图“南图,你先带着东西回去吧,我有点饿了,吃点东西逛一逛再回去,你把钱留下。” 南图“小姐!”许琅殷“南图,听我的,回去之后给扶瓖说,如果我到了晚上还没回来,让她去给祖父说,我可能遭遇不测了,让他来救我,听见了吗,回去吧。”南图犹豫了一会“是!”说完之后南图提着东西回到了将军府。许琅殷摸了摸肚子“逛了一上午,都没吃什么东西,好饿啊”刚说完一阵香味飘来许琅殷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什么味道,好香啊,就决定是你了。”说完朝着那家饭店走去。 在饭店里,许琅殷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店小二“客官,不知道你要点什么?”许琅殷“你们店里,都有什么吃的。”店小二“客官,我们店里的菜多了去了,要不我给你推荐几个。”许琅殷“说来听听。”店小二“主菜有洪字鸡丝黄瓜福字瓜烧里脊万字麻辣肚丝年字口蘑发菜饽饽,点心有香酥苹果合意饼奶白葡萄雪山梅”许琅殷“这么多好吃的啊,我想想,就要福字瓜烧里脊和万字麻辣肚丝再来一个年字口蘑发菜饽饽,点心就要合意饼和奶白葡萄吧。”店小二“好嘞,马上给您上菜。”等菜的过程中许琅殷默默的想,她们什么时候才会来杀我呢。 店小二“客官,您的菜来了,一共五道菜,上齐了,请慢用。”许琅殷看着眼前的菜“算了不想了,先吃饱最重要。”许琅殷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过了一会,许琅殷放下了筷子,打了个饱嗝摸着肚子“吃的好饱,小二,结账。”结完账后,许琅殷走了出来,走了一会,许琅殷回头看了一眼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许琅殷心想终于来了,等的我都烦了。许琅殷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走,被跟踪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终于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许琅殷假装很害怕的对着后面说“是谁,出来!”一个黑影闪了出来“你就是许伊箬?有人花钱请你去谈谈,和我走一趟吧,乖乖的,免得你受苦。”许伊箬“是谁,让你来的,我给你两倍,放过我。”黑衣杀手“不好意思,迟了,我是讲究诚信的,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了。”黑衣杀手一个闪身,许琅殷便晕了过去。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许琅殷被绑在板凳上,头上蒙着黑布,许琅殷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板凳上,本能的开始挣扎,许伊棠“妹妹,她醒了。”许琅殷听着脚步声,突然眼前一亮,头上的黑布被许伊箬拿了下来,许琅殷闭了闭眼睛,瞪着许伊棠和许伊箬“你们要干什么。” 许伊箬冷笑一声,“啪”一声,许伊箬扇了许琅殷一巴掌“许琅殷,你也有今天,怎么不嚣张了?” 许琅殷恶狠狠的瞪着许伊箬,许伊箬“你还敢这么瞪着我。”说着捏起了许琅殷的下巴“你就不怕,我挖了你的眼睛?”许琅殷冷笑一声对着许伊箬“你不敢。”许伊箬“贱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敢的,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许伊棠站了起来,拉住了许伊箬的手“妹妹别急,我们的时间多的是,我们和她的账慢慢算。”许伊棠低下身子慢慢的抚摸着许琅殷的脸“六妹,很疼吧?伊箬真的是太冲动了。”许琅殷“我以为你会比许伊箬聪明点,看来,你们不过是半径八两。” 许伊棠“六妹,你这话该如何说起呢?”许琅殷“我出来的事扶瓖她们都知道,你就不怕我迟迟未归,她们起了疑心?”许伊棠“六妹,这话从何说起,杀手又不是我们请来的,是那个婢女请来的,一个小小的婢女杀了她又能怎么样呢?就算她说是我们指使的,我们死不承认说是她陷害我们,你觉得祖父会信谁?” 许琅殷“你的心肠居然如此歹毒。”许伊箬“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当初乖乖的跳湖自尽就好了,何必落得如此下场。”许伊棠“不过,在杀了你之前,我们有话要问问你。” 许琅殷“你们想问什么?”许伊箬“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术,让祖父那么宠爱你。”许琅殷“八妹,你忘了吗,我是嫡出的嫡长女,我是祖父宠爱的儿子生下的女儿,祖父不疼我,疼谁?”许伊箬端起手,挑衅的对着许琅殷“呵,你个贱人,是嫡出又怎么样,你不过有人生没人养的贱人罢了。” 许琅殷不怒反笑“八妹说的好,我是贱人,那又怎么样呢,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嫡出的,不像你,再怎么努力,终究还是庶出的,终究上不了台面,不是吗?”许伊箬气的话也说不出来,气冲冲的扇了许琅殷两巴掌,脸色才缓和下来“你就继续嚣张着吧,今天过后,你就再也嚣张不了了。”许琅殷的嘴角都留出了血,可见许伊箬的力气之大。 第四十四章:诡计识破 许琅殷把嘴里的血吐掉“把我绑来,就是为了这件小事?”许伊棠“当然不是,我问你,你是如何勾搭上郇王的?”许琅殷“你都已经有四皇子了,怎么了,你还不死心?难道你,后悔了?”许伊棠“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男子他的眉稍,眼睛鼻子,都是那么的完美,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无形之中带给人的那种气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许伊棠脸上流露出痴迷的表情,突然因为嫉妒变的难看“可是他却喜欢上了你!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优势能让郇王倾心与你,那天晚上,郇王帮助了你,把我气走,我放出你深夜和郇王私会的消息,他为了保护你居然不顾自己的名声让人放出消息说他要追你,我每次放出消息,他都压了下去,你何德何能,能让郇王对你这么好!” 许琅殷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就为了这个,你们就要置我于死地?”许伊棠“不止如此,还记得下药那次吗,你非但没有死,祖父还将名下的铺子交给你打理,还有四皇子给了你那么多补偿,郇王的爱慕,祖父的信任,还有四皇子的补偿,你何德何能能获得这些。你不配!”许琅殷“嫉妒还真是可怕啊,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你们就要把我杀掉,想要祖父的铺子,自己去争取不就是了,把我杀掉陷害我,你们就能得到铺子了?还有许伊棠,你都已经有了四皇子却还想着郇王?你别忘了你和四皇子已经定亲了,你觉得你们可能吗?四皇子的钱,那是我应得的补偿费!”许伊棠和许伊箬的脸色气得铁青,许伊箬“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嘴硬,我看就应该让你受折磨,慢慢的死去,应该把你这张脸也毁了!” 就在许伊棠和许伊箬还在继续问许琅殷话的时候,将军府里。 扶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晚膳都上来了,可是许琅殷还没有回来,南图中午拿着东西回来告诉她说如果晚膳之后许琅殷还没回来,就去告诉老太爷小姐遭遇不测,可能是三小姐和八小姐搞得鬼,现在这个时间了,许琅殷还没有回来,扶瓖对着南图都到这个时候了,小姐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南图小姐可能已经被许伊棠和许伊箬绑走了,再过你会你就去求见许靖川说小姐不见了吧。扶瓖“好,希望小姐她现在安全。”南图“放心吧,小姐肯定能保护好自己的,要相信她。” 过了一段时间,南图“好了,快去告诉许靖川吧。” 扶瓖“嗯,好。”扶瓖跑到老太爷的房间,却被管家拦了下来,管家“这么晚了,你来找老太爷干什么,老太爷已经歇下了,有什么明天说吧。”扶瓖“管家,求求您,进去禀告老太爷吧,我有要事禀告。”管家“回去吧,老太爷歇下了。”扶瓖因为着急,声音不由得提高了“求求您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许靖川“谁啊,在外面喧哗。” 卧房的门打开了,许靖川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扶瓖“你是琅殷的丫鬟,你不伺候主子,在这里干什么。”扶瓖“求求老太爷,救救我家小姐吧。”许靖川“琅殷发生了什么事?”扶瓖“禀告老太爷,我家小姐,在府中无事便想着出门逛逛,怕引人耳目,就自己出门了,可是到现在还没回来,昨天听玉梅说八小姐很生气,把茶杯都摔碎了,还说要杀了小姐,奴才怕八小姐和三小姐报复,所以小姐才迟迟未归。请老太爷评判。” 许靖川“居然有这种事,来人,快去找到小姐到底在哪。” 许靖川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大殿里等候“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找到,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佣人急忙的跑了过来“报告老太爷,找到了,小姐就在风楠客栈里。”许靖川“走,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另外一边。 许伊箬“贱人,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让你在嚣张!”许伊箬从桌上拿起了鞭子,抵着许琅殷的脸“看见这个鞭子了吗,如果你在不说话,这鞭子,可就要落在你身上了。”许琅殷已经被打了十几个巴掌,脸已经肿了“有本事,你就来啊。”许伊箬“好,既然你这么嘴硬,我就成全你”许伊箬扬起鞭子,正准备打下去的时候,门被踹开了。许靖川“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可是已经迟了,鞭子已经落了下来,打中了许琅殷。许靖川“快给小姐松绑,带回去让大夫治疗。” 将军府的大殿上,许伊棠和许伊箬跪在地上,什么话也不敢说。许靖川威严的坐在正坐上,许穆生和两个夫人坐在旁边。大夫走了上来。许靖川“大夫,琅殷她怎么样了?”大夫“老太爷,六小姐她并无大碍,只是脸上被掌了嘴,还有身上的鞭伤,都需要时间恢复,鞭伤更要好好休息不然会留疤的。”许靖川“好,多谢大夫,李志,带大夫下去领钱。”李志“是。” 待大夫下去之后,许靖川震怒拍着桌子“你们可知罪!”许伊棠和许伊箬“祖父,我们知罪了。”许靖川“你们小小年纪,心肠居然如此歹毒,连自己的姐妹都忍心伤害。”许伊棠“祖父,我们知错了,我们不该心生嫉妒,一时被蒙蔽了心智,这样对待六妹。”许伊箬“是啊,祖父,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不该因为一点小事就这样对六姐。”许靖川“现在说的头头是道,当时怎么不反省!” 许穆生站了起来,对着许靖川一拜孩子们都知错了,还请老太爷,看在她们年幼无知的份上,从轻发落。许靖川“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待在房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在房间里抄写佛经,净化心灵吧。”许伊棠,许伊箬“是。” 许琅殷的房间里,许琅殷躺在床上,扶瓖握着许琅殷的手“小姐,您怎么不保护好自己呢。”许琅殷“我没事,因为这一顿打,这段时间他们都打扰不了我了,我可以清净一会了。”扶瓖“可是小姐。”许琅殷“好了,不要说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卧房门被推开了,扶瓖“给老太爷请安。”许靖川“你出去吧。”扶瓖“是”扶瓖退了出去。许琅殷准备起身“祖父”许靖川赶忙扶住了许琅殷坐了下来“好了,你有伤在身,好好休息吧。”许琅殷“是”许靖川“琅殷啊,让你受苦了。”许琅殷“我没事,祖父。”许靖川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 许琅殷无聊的躺在床上“啊,好无聊啊。”身上的伤还没好,所以不能四处走动,每天只能听着扶瓖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听说许伊棠和许伊箬还在被关禁闭,抄写佛经。许琅殷心想,她们这么欺负自己,就这样怎么行,等伤好了,一定要想办法还回来。 现在自己的情报体系已经基本成熟了,大家各司其职,扶临掌握着自己的商业机密,南图负责收集情报,还有训练士兵。可是就这么一个地方能收集的情报还是太狭小了,必须要想办法去扩大情报网“扶瓖,你进来一下。” 扶瓖推开门走了进来“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啊?”许琅殷对着扶瓖招了招手,你过来我觉得现在的情报网太小了,需要扩大,你拿着这些钱,在东熵国的各处,分时间去开店,来扩大我们的情报网。扶瓖“是”说完,就准备退出去。许琅殷“诶,你别走啊,我好无聊,你陪我聊聊天嘛。”扶瓖走过去坐了下来“小姐,你想要聊什么?” 许琅殷“我都在床上躺了几天了,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啊。”扶瓖“小姐,您脸上的伤虽然好了,可是身上的伤不好好注意的话,会留疤的。”许琅殷“诶呀,我知道,每次我一说下床,你就和我说会留疤的,听的我耳朵都起茧了,你这样以后怎么能嫁出去。” 扶瓖脸红着打了一下许琅殷“小姐~”许琅殷“啊,好疼。”扶瓖一下紧张起来“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只见许琅殷脸上吃痛的表情变成了整人成功后的笑容“哈哈哈,骗你的,你怎么这么傻。”扶瓖也跟着笑了起来“小姐,你怎么这样。” 许琅殷“扶瓖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傻,以后被骗可怎么办啊。”扶瓖“小姐还说我,你敢说你对郇王没动心吗。”许琅殷的脸红了“谁对他动心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燕婪涫英俊的面容。许琅殷心里想几天没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呢。 另一边 燕嵘阁燕婪涫打了个喷嚏“奇怪,我又没感冒怎么会打喷嚏,最近几天都没有听见都没听见许琅殷的消息了,前段时间听说她被许伊棠和许伊箬绑架了,还受了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燕婪涫想着,既然伤了肯定会留疤吧,女孩子身体上留疤,总归不太好,于是便想去啼澜方朽给她买一罐去疤的膏药,就去了啼澜方朽。 第四十五章:扩大规模 许伊棠的房间里婢女把今天的饭菜端到桌子上“小姐吃饭了。”许伊棠放下了手中的笔,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吃起午膳“祖父今天还没说要放我出来吗?”婢女“小姐还没有消息。”许伊棠想起那天许琅殷的脸,怒火从心中出来,把饭摔到了地下“不吃了!居然被许琅殷反将了一军!真是卑鄙!” 许伊箬的房间许伊箬又一次将抄写佛经的纸撕了粉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天天都在抄这该死的佛经,都怪那该死的贱人,居然敢陷害我,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她好看” “你!给本小姐抄!”许伊箬指着刚刚送饭菜的婢女,趾高气昂的说道。 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罚抄的一脸模样。 “二小姐,这……恐怕不行,如果……被……”婢女一脸难为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说道。 毕竟二小姐的性子,在府上上下下,人人都知道,下人见了也是,能逃多远是多远。 这个婢女叫春桃,是当年许琅殷的爷爷,在打仗的时候,凯旋而归的路上,救下她的。后来一直丢在将军府,许老爷子很快就忘掉了这个人。 而春桃对于将军府,是一直怀着感恩的心情,一直在将军府里面任劳任怨,可这如今关于二小姐的事情,她也是略知一二。 如果帮着二小姐抄经书,那就是对许将军的不尊重,违背许将军的命令,这可是要受罚的,可一方面二小姐的性子又这样子。 纯属是被惯着长大,从不把我们这些下人,当人看,因此春桃陷入了,两面为难的处境 “该死的贱婢!本小姐要你抄就抄!哪里来的这么多理由!小心本小姐把你卖到怡春院去!” 许伊箬看到区区一个下贱的婢女,都和自己作对了,难怪许琅殷的那个贱人,也爬到自己的头上来! 不发发威风,当我许伊箬好欺负? “不不,奴才不敢,奴才这就抄。”春桃对着许伊箬的威胁,立马就怂了。只好硬着头皮帮许伊箬抄写经书。 许伊箬看着这个低贱的,婢女乖乖听话了,也满意的点点头,只不过嘴里念叨着一些,不好听的话语。 春桃面对许伊箬完全不能反驳,因为她是主,我是奴,眼泪一直在眼眶内打滚。 这而在另一方面的,许琅殷根本不知道,许伊箬会这么卑鄙,要知道,肯定会加罚,可是许琅殷根本没空,去管许伊箬,这个跳梁小丑。 正忙着和扶临和扶瓖,两兄妹商量,如何把原主原身的,情报网,再扩大,最好是遍布全国,各国都能有我们的情报网。 前一秒在和许琅殷,开开玩笑的扶瓖很惊讶许琅殷这个想法,但是毕竟是主子的想法,下人不能随意揣摩,这也是将军府的规矩。 本来还以为只是许琅殷,随口一说,并未是真的打算,毕竟当初建立情报网,也只是为了好一点帮助将军府。 扶临听了,也没什么意见,倒是听到许琅殷这个打算,非常热血欲腾,也大胆的,与许琅殷交流。 而扶瓖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又加上她是一个女子,根本不懂这些,只好在一边等着安排。 可许琅殷就不同了,她许琅殷是21世纪的女子,根本不会在意古代什么,从三四德,之类的。 “对,就这么打算了,扶瓖你和扶临,两个人去安排,找些入手,最好是能够在个个行业,插入一些,我们的人,不要太张扬。” 就像帝澜方朽一样,当初刚刚开业的时候,就引来了,各个势力,一个不小心,被人查觉了。 如果对方出于好奇,那么也就松了一口气,如果对方,是将军府的敌人,那么按照将军府现在的情行,完全是雪上加霜啊。 说起,帝澜方朽貌似,有好久没有去看看了,好像和燕婪涫就,约定在帝澜方朽。 哎呀,哎呀,怎么最近,总是想起他,不会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吧?怎么可能! 那个人那么讨厌,还那么坏,时不时总拿自己开玩笑,但是又说过来,自己每一次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是是第一个,来帮助自己。 可哪能怎么样,他帮自己的同时,他也在其中寻求利益,果然男人都这么小气。 许琅殷一个人沉侵,在自己的思想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扶临和扶襄早已经在一边,注视自己好久了。 而且一脸,非常奇怪的望着自己,两个人相对而视,不约而同的,在脑袋里浮出一个想法“难道小姐疯了?” 回过神来的许琅殷,感觉自己耳边,有人在碎碎念,好像在讨论什么,不由得细细听了一下。 “你说小姐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疯了吧?” “我看不像,毕竟小姐刚刚,还莫名其妙,脸红地傻笑。” “难道是小姐发情期到了!!” “哎?你怎么不说了?难道是我猜错了?” 扶襄仿佛是知道了什么大事情,一样,一张嘴巴张的可以,塞进好几个鸡蛋。 许琅殷在一边,偷偷的听自己,这两个手写的对话,这一听,真不得了,越听脸越黑,不过自己又在内心想,自己真的发情期到了? 呸!呸!呸!许琅殷在心里大大的呸了几下,这是怎么可能!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番,怎么学着扶襄那小丫头,一样胡思乱想了。 “扶襄,如果你觉得很闲的话,在这里讨论自家主子的八卦,那么本小姐不介意的,帮你选一门亲事,把你嫁出去。” 许琅殷知道,这一招对扶襄特别好用。许琅殷在说的同时,还瞄了几眼,扶临看到扶临那一脸,不关自己的事情的模样。 不由得有点纳闷,这一对兄妹,真的是亲兄妹?而不是碰巧姓氏相同? “不不,小姐,婢子没有那个想法,婢子……” 扶襄突然之间,有一点无语轮次了,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才不能被小姐许琅殷,给嫁出去。 “好了,好了,真的是,逗一下你都不可以?那你之前还八卦主子的事情,怎么算?” 许琅殷见这小妮子,又开始长偏大论了,不由得头疼。 “这,,我,我……”扶襄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说之前,是许琅殷戏谑自己,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是自己,先八卦主子在先。 许琅殷见扶襄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什么,也没有在意,就吩咐一声,便让扶襄准备一下,跟着自己去帝澜方朽看看。 许琅殷和扶瓖去了在啼澜方朽刚一进门,燕婪涫就看到了许琅殷,走过去拍了拍许琅殷的肩膀“许琅殷,你不是受伤了吗,不好好躺着,来着干什么。”许琅殷被燕婪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燕婪涫“因为我神通广大,你还没说你来着干嘛呢。”许琅殷“你先说,你来着干什么?”燕婪涫把手里治疗伤疤的药藏在身后“怎么?你可以来在啼澜方朽,我就不可以吗?”许琅殷看到了燕婪涫的小动作便扑向燕婪涫“这是我的店铺,我想来就来,倒是你鬼鬼祟祟在身后藏了什么东西,老实交出来。” 许琅殷抢夺过燕婪涫手里雪花膏,拿在手里把玩“这是什么东西。”打开盖子,又轻闻了一下“还香香的,老实交代,这是送给谁的。”燕婪涫看着许琅殷的眼神,脸有些红吞吞吐吐的“这是雪花膏。”许琅殷“雪花膏,雪花膏是干什么的?”看见两人的扶瓖,捅了捅许琅殷小声的“小姐,这雪花膏,是用来治疗伤疤的良药。” 许琅殷听到扶瓖说的这番话,想到这是燕婪涫送给自己的,心里有些感动“送给我的?”燕婪涫“是送给笨蛋的。”许琅殷“谁是笨蛋,你才是。”燕婪涫“我又没说是送给你的,你自己要带入的”许琅殷被燕婪涫说的一时语塞“你那我不要了还给你。”许琅殷气鼓鼓的把雪花膏塞到了燕婪涫的手上。 燕婪涫被许琅殷的样子逗得笑出声来,有些宠溺的把雪花膏握在许琅殷的手里“好了,就是给你的,听说你被许伊棠和许伊箬绑架了,还受了鞭伤,特意寻来给你的。”许琅殷把雪花膏拿在手里小声“还不是因为你。”燕婪涫有些听不明白“因为我?我怎么了。”许琅殷“我的三姐,自从那晚在亭子里见到你以后,就深深的迷恋上了郇王。” 燕婪涫“你,这是吃醋了?”许琅殷感觉有些不自在“才没有,你太自恋了。”燕婪涫“自什么?自恋?你这说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许琅殷意识到自己又说出不是这个时代的词语了,正在苦恼怎么解释的时候,燕婪涫转移了话题“你这伞的样式,倒是古怪。” 许琅殷“漂亮吧,这是我特意让人制作的,还取了名字,叫“小竹签”。”燕婪涫““小竹签”,名字倒是古怪有什么用处?”许琅殷正在犹豫,要不要将“小竹签”上装了暗器的事情告诉燕婪涫,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没什么大用,只是太阳太毒了,伞的样子过于单一,想要个新奇的款式遮阳罢了。” 第四十六章:吐露心声 燕婪涫听见,也没有多想,对于许琅殷他自己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这是自己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刚听你说你是这啼澜方朽的掌柜,这是怎么回事?”许琅殷心里暗喜还好燕婪涫没有深究下去,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是因为一次机缘巧合,我结识了这铺子前任掌柜,正好掌柜自觉年事已高,膝下又没有儿女,想要安度晚年,想把这个店以合理的价格转让出去,正好我经过店门口,看到了贴在门口的告示,可是这掌柜是一个精明的人物,我与老板说了半天,最后以十万金外加他可以从店铺经营的利润,卖给了我。” 燕婪涫“原来如此,没想到这啼澜方朽,最后到了你的手里。”许琅殷“怎么?你和这啼澜方朽也有渊源?”燕婪涫“原本我也是想说服老板,将啼澜方朽卖给我,今天来,除了想给你买雪花膏之外,还有想和掌柜商讨这个铺子的事。” 许琅殷“可惜你来迟了一步,这已经是我的,我是不会卖给你的。”燕婪涫听到这话,想要逗逗许琅殷,于是把头凑到许琅殷的耳边“为什么,难道你想用啼澜方朽获取情报,谋反?”许琅殷感到燕婪涫嘴里的热浪喷向许琅殷的耳朵,脸烧的通红于是把燕婪涫推开“你瞎说什么,谁要谋反。”燕婪涫看着许琅殷通红的脸颊“你太不经逗了,走吧我请你吃饭,当做赔礼。” 许琅殷“好,我一定要好好吃一顿。”燕婪涫先行走了出去。 许琅殷捂着脸“我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烫,让人看了笑话,扶瓖,我们走吧。”扶瓖“不了,小姐你和郇王殿下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许琅殷一听,追着扶瓖打了起来“瞎说什么,就知道瞎贫嘴。” 扶瓖“好了小姐,你就快去吧,将军府里还有事。”许琅殷“那你就放心回去吧,南图会在暗中保护我的。”扶瓖“是。”说完,扶瓖和许琅殷就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饭馆里。 燕婪涫和许琅殷找了间安静的客房坐了下来,燕婪涫“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许琅殷“那我就不客气了,小二,来一份炝虾仁儿和豆鼓鲇鱼还有软炸里脊和炝芦笋,再来一个杏仁佛手和香酥苹果,在来两碗米饭,就这些了。”燕婪涫看着许琅殷“吃这么多,你就不怕胖的没人要?” 许琅殷“你不懂,能能吃到这些美味佳肴,就算胖一点又怎么样,胖了还可以瘦嘛,世界上这么多的没事,不趁有机会的时候尝尝,多可惜啊。”燕婪涫“你倒是乐观的很。”许琅殷“那当然。”此时店小二推门进来“客官,您的菜上齐了。”看着满桌的菜,许琅殷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我要开动了。”然后尝了一口炝虾仁儿,不由的发出赞叹“真是太好吃了,人间美味啊。” 许琅殷抬头看了一眼燕婪涫,发现燕婪涫并没有动筷子“你怎么不吃,快吃啊,”燕婪涫“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许琅殷“这么多好吃的,不好好品尝怎么行,你尝尝真的特别好吃。”然后给燕婪涫夹了一块豆豉鲇鱼“你尝尝,真的特别好吃。”原本没有胃口的燕婪涫看着许琅殷这一举动,也动起筷子。 吃着吃着,许琅殷突然抬起头“对了,以后我们就在啼澜方朽里见面吧,哪里比较方便。”燕婪涫“好啊,我也正有此意。”燕婪涫抬头看着许琅殷,想到前些日子。 前几天燕嵘阁 燕婪涫正在沐浴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推开了,燕婪涫没有感到任何杀气还以为是许琅殷来了“怎么突然来了。”结果对方没有回应,燕婪涫意识到她不是许琅殷,从浴池中出来,看见门口站着的婢女“你来着干什么。”婢女“郇王殿下,奴才是九公主派来的,昨天九公主尝到这个糕点,感觉口感绵密,想着郇王殿下应该喜欢,便让奴才送过来,没想到您正在沐浴,不想惊扰了您。”燕婪涫“有心了,就放在那,你回去吧。” 燕婪涫刚回过头,后面突然杀气毕露,婢女从袖中掏出两把袖剑,甩了过去,燕婪涫躲了过去,婢女又掏出一把刀,和燕婪涫打斗起来。过了一会,婢女被燕婪涫生擒起来,燕嵘阁大殿燕婪涫此时已经穿戴好了“说,你是谁派来的!”婢女沉默不语。燕婪涫“你不说是吧?来人,给我撬开她的嘴。”严刑拷打了半天,婢女什么也不说燕婪涫“既然什么也问不出来,那就杀了吧。”手下“是”燕婪涫“记得处理干净。” 回到现在燕婪涫怕杀手也会对许琅殷动手“你最近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许琅殷“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燕婪涫“前几天我在燕嵘阁遭受到了暗杀,我担心你会出事。”听到这话,许琅殷把筷子放了下来“怎么会这样,知道是谁动的手吗?”燕婪涫摇摇头“不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许琅殷“居然会这样,你放心,我回保护好自己的。”燕婪涫“嗯,保护好自己。” 许琅殷看见燕婪涫这么关心自己,想到了早上燕婪涫逗自己玩,想要报复一下燕婪涫“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啊?许伊棠说你喜欢我,不会是真的吧?”燕婪涫“其实很奇怪,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关心你,我是万人之上的郇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没遇见你之前我手段果决狠厉,对身边的手下很严厉,对待旁人我也很疏离,更不用说对待敌人了,我见过很多死人,也有不少人是我自己亲手杀的。但是在你面前,我感觉自己总是会失控,想要了解你的一切,想要靠近你。” 许琅殷没想到一个玩笑却让燕婪涫对自己吐露了心声,听到燕婪涫说的这番话,自己的心里暖暖的,很感动,她也在想着要不要把自己的事情也给燕婪涫说,许琅殷心里想燕婪涫在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古代人,自己说是来着二十一世纪的人,肯定也理解不了吧,但是燕婪涫都已经说了这么多,自己不说燕婪涫也难免会怀疑。 许琅殷的内心很纠结,到底该不该信任燕婪涫呢,如果告诉了燕婪涫他会不会相信,在内心的纠结下,许琅殷选择相信燕婪涫,决定把自己的一些事情告诉燕婪涫。许琅殷“燕燕婪涫,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告诉你一些事情。”燕婪涫见到自己的真心得到了回报,暖心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燕婪涫“洗耳恭听。”许琅殷有些纠结“你你知不知道夺灵?”燕婪涫“夺灵?什么意思。”许琅殷面露难色,不知道该如何通俗易懂的解释这个词语“嗯夺灵就是两个灵魂,争夺一个肉体,谁赢了,谁就占据这个肉体。”看着燕婪涫难懂的表情许琅殷心里有些紧张。 燕婪涫心里想这丫头,我以为她真的要给我说什么,原来还是在逗我玩,反正也无聊,就陪她玩玩吧“你的意思是,两个灵魂,那只能是在同一个年代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条件?还是机缘巧合?” 许琅殷“我想想,同时空的灵魂能不能夺灵我不知道,但是不同时空的灵魂是可以的,机缘巧合当然也是需要的,不然人人都可以夺灵了,其他的条件嘛,应该就是在两个灵魂的身体都是濒死的情况下吧。”燕婪涫“不同时空,这是什么意思?”许琅殷“不同时空,该怎么和你说呢,就是,就是这个灵魂不属于这个年代,属于未来,或者过去。” 燕婪涫“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说的快要死的情况下是什么?”许琅殷“诶呀,怎么给你说呢,就是距离死,就差一点了,马上就要死了的那种状态。”许琅殷看着陷入沉思的燕婪涫在心里想我一下说了这么多古代不能理解的东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 而燕婪涫的心里想,这丫头编故事还编的头头是道,差点我就信了“原来是这样,那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许琅殷“其实,其实我也经历过夺灵,所以你面前的许琅殷不是真的许琅殷。”燕婪涫“那你是谁。”许琅殷“我是来自未来二十一世纪的人”燕婪涫“那真正的许琅殷呢?”许琅殷“真正的许琅殷,已经,已经因为受到许伊箬的挑衅坠湖身亡了。”燕婪涫“这不现实。”许琅殷“为什么?”燕婪涫“因为许琅殷是将军府的嫡女,老太爷疼爱有加,怎么可能会让许伊箬有可乘之机。” 许琅殷“因为当时的老太爷奉皇上的命令,要去围剿驹辽山山匪,就是因为这样才让许伊箬有这个空档”燕婪涫“原来是这样。”许琅殷有些紧张的看着燕婪涫,期待着他的反应。燕婪涫心里想这丫头可真能编“那你是那个所谓的二十一世纪的许琅殷。”许琅殷“对,没错,你相信吗?”许琅殷看着燕婪涫逐渐露出的笑容。 第四十七章:说出身份 燕婪涫“我信你。”许琅殷有点不可置信“真的?”燕婪涫“真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许琅殷的心里很激动,终于有一个人相信了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事,自己不能全部告诉他。燕婪涫“好了,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许琅殷“好。” 燕婪涫把许琅殷送到将军府,燕婪涫“回去好好休息,记得把雪花膏抹上,留疤了就不好了。”许琅殷“我知道了,你也早点回去。”许琅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扶瓖从外面推门而入“小姐,您回来了。”许琅殷“对啊,我回来了。” 扶瓖“怎么了,您和郇王殿下玩的不开心吗?”许琅殷“没有,很开心,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扶瓖“这是从何说起?” 许琅殷从床上坐了起来“扶瓖,我问你,如果你有一个别人都不能理解的秘密可是他却理解了,你会高兴吗?”扶瓖“会啊。”许琅殷“那你会因此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吗?”扶瓖想了一会“嗯应该会吧。”许琅殷在纠结要不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诉燕婪涫,突然脑海里想起了 燕婪涫露出的笑容,和那句我信你,许琅殷做出了决定。许琅殷“对了,扶瓖,你进来干嘛。”扶瓖“小姐,郇王殿下今天给您的雪花膏,总要试试啊。” 许琅殷“等等,先不要。”扶瓖“为什么啊?”许琅殷“许伊棠和许伊箬的仇还没有报呢,走,我们去报仇,去给我找一身婢女的衣服。”扶瓖“是。” 许伊箬房间门口,一个婢女在门口端着饭,走来走去,就是不进去。许琅殷“你不是给小姐送饭的吗,怎么不进去?”婢女“你不知道,小姐被关禁闭的日子,脾气暴躁的很,我不敢进去”许琅殷“怎么,小姐难道还会打你吗?”婢女“是啊,小姐太狠了,我不敢进去。”许琅殷“那我来帮你送进去吧。”婢女“真的吗?”许琅殷接过婢女手里的盘子“真的,我骗你干嘛,你快回去吧,不要让人发现了。”婢女“好,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许琅殷“没事” 婢女往回走去,许琅殷端着饭推门而入“小姐,该吃饭了。”许伊箬愤怒的走了过来,把饭拍落到地上“我不吃,说了多少遍我不吃,你还让我说几遍!”许琅殷慢慢的蹲在地上,把碎片捡起来许伊箬“捡完就赶紧滚出去。” 许琅殷把碎片放到盘子里端到桌子上“几天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心浮气躁,抄佛经还没让你醒悟吗?八妹。”许伊箬听到许琅殷的话冲了过来“你这个贱人,你过来干什么,你是来羞辱我的吗?”说着许伊箬扬手准备给许琅殷一巴掌,却被许琅殷抓住了手,反给许伊箬一巴掌,许伊箬瘫倒在地下,指着许琅殷“你居然打我,你快给我滚出去。” 许琅殷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捏住许伊箬的下巴“八妹,还没记住教训吗,我可是你的嫡姐啊。”许伊箬看着许琅殷,这时的许琅殷气场完全变了,压迫的人不能呼吸。许琅殷盯着许伊箬的目光就如同毒蛇盯着猎物一样,盯得许伊箬仿佛连气都喘不过来。许伊箬“你你想干嘛。” 许琅殷“我来着还能干嘛,当然是来看看你啊,那天你在客栈打的我很疼啊,尤其是那一鞭子,那个疤,很恐怖啊。”许伊箬“我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许琅殷“当然不会,我不像你这么没脑子。”许琅殷起身坐在书写台的凳子上,拿起许伊箬抄写的佛经,一页一页的翻看“啧啧啧,八妹,写的可真是认真啊。” 许伊箬站了起来“许琅殷,你来着到底想干嘛。”许琅殷“我是你的嫡姐,你怎么能直呼嫡姐的名字呢。”许琅殷放下了佛经“八妹,听说你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把地下的饭吃一口,我就饶了你。”许伊箬“贱人,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许琅殷“你这么说,是想让我亲自喂你吗?”许伊箬“我是不会吃的。” 许琅殷“看来你是让我亲自为你了。”说着许琅殷抓起了地上的饭,朝许伊箬走去,这是许伊箬才发现,许琅殷的力气大的惊人,自己根本无法反抗,只能被捏开嘴,把饭喂了进去。许琅殷“八妹,这是嫡姐给你的教训,如果你想找我算账的话,那就来吧不过你可别后悔。”说完,许琅殷就走出了房间。许琅殷走后,许伊箬把饭都吐了出来“许琅殷,你这个贱人!” 许琅殷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扶瓖再给她涂抹雪花膏“小姐,雪花膏舒服吗。” 许琅殷“是挺舒服,冰冰凉凉的。”涂完雪花膏之后许琅殷穿好了衣服“扶瓖,我出去散散心,待会回来。”扶瓖“是。”许琅殷走到以前两人见过面的亭子,想着碰碰运气,如果能遇到燕婪涫就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走到了亭子那,果然燕婪涫在那,许琅殷悄悄的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嘿,燕婪涫,你在这干什么呢。”燕婪涫“我在想能不能碰巧遇到你啊。” 许琅殷“燕婪涫,我问你,今天我和你说的事,你真的相信吗?”燕婪涫想这丫头还在想她编故事那个事“信啊,当然信。”许琅殷“好,那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许琅殷的知己,我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燕婪涫“好。” 许琅殷“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你知道吧,在那个时代我被一个邪恶的机构检测出我有开发异能的潜力,所以强行把我带走了,在那有许多跟我一样年纪的孩子,我们被迫成为实验体,日复一日的在体内摄入病毒。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无法激发出异能,所以在一次任务中,我被当成弃子舍弃掉了。因为我长时间在地下生活,所以得了不能见阳光的毛病,只要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面就会造成虚脱或是昏厥,所以我夺灵回到了这里,二十一世纪有很多这里没有的东西。”燕婪涫“哪里有什么?”许琅殷“哪里有能看不同的人表演节目的电视,还有能远程和别人通话,让别人听到自己声音的手机,还有很多电子产品。” “说真的,你是我来这里第一个说了这么多话的人。”许琅殷煞有介事的说道,情况是她没有想到的,燕婪涫居然会耐心的听完她这么一堆看似乱七八糟、毫无可能的事。 心底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着,暖暖的。 燕婪涫莞尔,轻声道“你说,我就信。” 他到底不是那种冲动的愣头青,燕小王爷做事讲究绝对。 绝对的好感,绝对的喜欢,绝对的专一。 虽然这些事听着乱力鬼神,心底再不相信,面子上也觉得许琅殷说的太对了,这件事肯定发生过。她肯定是从那什么二十一世纪来的!毋庸置疑! 许琅殷感激的笑了笑,“燕婪涫,其实你挺好的。你要在我们那,张得又帅,身材又好,对人也好,标准一完美情人。肯定有很多姑娘追你!” 燕婪涫听见“完美情人”四个大字,眼皮一抬,随口问道“你来了这里,不会思念故土吗?” “会啊,可是也回不去。”许琅殷无奈的笑了笑,非常有吃货觉悟,手往嘴里塞个不停。 “这样,”燕婪涫不动声色的莫名一喜,“那你为何不把那些东西都再造出来?乡愁也可缓几分。” 许琅殷猛的抬头,香腮难得跟着停下来,“是哦!燕婪涫,你真聪明!”话落,她扭头就唤扶襄进门,声音又细又糯,“去,拿纸拿笔来。” 燕婪涫静静地看着她,眼底多了些晦暗难明的情绪,这就是所谓的借尸还魂吧。这个念头一转出来,燕婪涫自己倒是一愣,明明眼前这个许琅殷落水前的许琅殷性情一样,她为什么非要编个自己借尸还魂的事呢? 还是……另有图谋? 这也不怪燕婪涫多想,很多时候的一些事情,看似杂乱无章,其实都是有一定的因果顺序。 许琅殷捏着笔,好在她小时候心血来潮一时兴起也去少年宫上过书法课,先前也照着原主的书信临摹过,这会毫无顾虑。 “我记得最清楚的,应该是奶奶做的小零嘴。水果院子你听说过吗?就是那种把水果切得碎碎的,跟面团揉在一起……”许琅殷一边嚼着点心,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可能太心急了,被碎屑呛了几下。 在抬头,一盏不烫不凉的茶便推了过来,嘴角隐隐有笑意。 许琅殷意识到自己失态,红着脸清清嗓子,把茶一口气喝完了。 笑什么笑! “我有时间。” 许琅殷在那正列单子,抬头,又迅速低下。 他有时间,所以不用着急。 一手的好字总算让她在燕婪涫面前没……燕婪涫只当许琅殷在编故事,完全没有在意,提议让许琅殷见过的那些21世纪的东西制造出来,许琅殷觉得这个想法很好,便吩咐扶瓖着手去办,计划之后,扶瓖专门开了一家新店铺(名字)许琅殷不同的是,这次做起了暴露在阳光下的老板。 第四十八章:乌龙 “说真的,你是我来这里第一个说了这么多话的人。”许琅殷煞有介事的说道,情况是她没有想到的,燕婪涫居然会耐心的听完她这么一堆看似乱七八糟、毫无可能的事。 心底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着,暖暖的。 燕婪涫莞尔,轻声道“你说,我就信。” 他到底不是那种冲动的愣头青,燕小王爷做事讲究绝对。 绝对的好感,绝对的喜欢,绝对的专一。 虽然这些事听着乱力鬼神,心底再不相信,面子上也觉得许琅殷说的太对了,这件事肯定发生过。她肯定是从那什么二十一世纪来的!毋庸置疑! 许琅殷感激的笑了笑,“燕婪涫,其实你挺好的。你要在我们那,张得又帅,身材又好,对人也好,标准一完美情人。肯定有很多姑娘追你!” 燕婪涫听见“完美情人”四个大字,眼皮一抬,随口问道“你来了这里,不会思念故土吗?” “会啊,可是也回不去。”许琅殷无奈的笑了笑,非常有吃货觉悟,手往嘴里塞个不停。 “这样,”燕婪涫不动声色的莫名一喜,“那你为何不把那些东西都再造出来?乡愁也可缓几分。” 许琅殷猛的抬头,香腮难得跟着停下来,“是哦!燕婪涫,你真聪明!”话落,她扭头就唤扶襄进门,声音又细又糯,“去,拿纸拿笔来。” 燕婪涫静静地看着她,眼底多了些晦暗难明的情绪,这就是所谓的借尸还魂吧。这个念头一转出来,燕婪涫自己倒是一愣,明明眼前这个许琅殷落水前的许琅殷性情一样,她为什么非要编个自己借尸还魂的事呢? 还是……另有图谋? 这也不怪燕婪涫多想,很多时候的一些事情,看似杂乱无章,其实都是有一定的因果顺序。 许琅殷捏着笔,好在她小时候心血来潮一时兴起也去少年宫上过书法课,先前也照着原主的书信临摹过,这会毫无顾虑。 “我记得最清楚的,应该是奶奶做的小零嘴。水果院子你听说过吗?就是那种把水果切得碎碎的,跟面团揉在一起……”许琅殷一边嚼着点心,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可能太心急了,被碎屑呛了几下。 在抬头,一盏不烫不凉的茶便推了过来,嘴角隐隐有笑意。 许琅殷意识到自己失态,红着脸清清嗓子,把茶一口气喝完了。 笑什么笑! “我有时间。” 许琅殷在那正列单子,抬头,又迅速低下。 他有时间,所以不用着急。 一手的好字总算让她在燕婪涫面前没……至少没出太大的丑。 “这些你都会做?”燕婪涫挑眉看她,满满的不信任。 将军府的大小姐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些看着市面小吃她怎么也会做?还是说,她真的是所谓换魂了。燕婪涫心里的疑惑一点点积攒起来,即便这样,对于许琅殷他还是信任的,那种莫名的信任。 “会啊,我奶奶以前教过我的,”许琅殷急忙道“你要不信,我可以做给你试试。” 燕婪涫“嗯。” 视线不由的在那几页薄纸上停了停,最终移开,嘴唇紧紧抿着。 要说奶奶最擅长做什么,豆腐! 各种独家秘制的豆腐,入口滑腻,口感极佳。这项绝活在奶奶离世后光荣的落在许琅殷头上,每每逢年过节,她总要做上几份祭祭祖。 许琅殷说做就真做。 在厨房里和扶襄忙活半天,端着一小碗出来了。 燕婪涫尝了小口,颇为赞许的点点头,在许琅殷满眼期待的注视下又挖了一口,忽然瞥见一点绿意,“这是什么?” “哦,葱花。” 向来闻葱而遁的王爷呆了一下,舌尖上好巧不巧的碰见一节,“我……” “我奶奶说,豆腐里加葱花是我们家独传的,我妈妈就是喜欢吃葱所以和我奶奶一直相处得好……嗳,你怎么了?”许琅殷一脸忧虑,“是不是不好吃?不会的啊,出国前我试过。王爷……” 燕婪涫面不改色的吞进去,“好吃,没事。” 许琅殷颇为担心的又盯着他看了会,确定没事才松口气,“我还以为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可有赐名?” 问的是这豆腐,许琅殷好歹也是也是文科生,随口答道“用腐脑,放井水泡三次,去豆气,入鸡汤中滚,起锅时加紫菜、虾肉。名曰芙蓉豆腐。” 燕婪涫点点头,“尚佳。” 许琅殷嘿嘿的笑,“我准备拿这道菜做招牌菜色,你觉得怎么样?” “不妥,”燕婪涫一口否定,笑话,单独做给他吃的要端去给每个男人都尝点?那他就该烧了那店,王爷大人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小食尚可,到底上不得台面。” 许琅殷崇拜的看了看他,原来古代还有这么多规矩,可是往后看,现在的确也是没有几家店用道豆腐做招牌菜。这个决定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那换道别的菜吧……” 盯着菜单上看了会,眼帘里跳进几个字,“王爷,你吃过鸡松吗?要不然,就它?” 燕婪涫“无。你且试试。” “好。”许琅殷像个得了骨头的小哈巴狗,点头就蹿进厨房里去了。 这次时间比上回更长一些,燕婪涫很有耐心的在外面等着她,顺手在那也简略的菜单上又添了几道名字。 许琅殷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燕婪涫握着茶盏送在唇边,问声望了过来。长长的睫毛在鼻梁处打下一片浅浅的阴影,此刻,浅色的眸子正望着她。 许琅殷心底痒了一下,什么东西丢在心湖里,荡开层层波纹。看见王爷浅皱的眉头,许琅殷才回神过来,面色不自然的染起了几分红晕,“哦……那个,鸡松,做做好了。” 燕婪涫听着她轻细的声音讲述做法,“肥鸡一只,用两腿,去筋骨剁碎,不可伤皮。用鸡蛋清、粉纤、松子肉,同剁成块。加冬笋、香蕈、姜、葱等。将所余鸡骨皮盖面,加水一大碗,下蒸笼蒸透,临吃去之。你觉得如何?” 以一面在她再度的期待下,挤出一抹浅笑,评价道“不错。” “真的?” “嗯。” 许琅殷乐不可支,“那就它,好不好?” 语气间的三分询问让燕婪涫的心底又是一软,“好。” “那、那我明天就去让人找地方,赶紧开业,赶紧赚钱养家。”许琅殷开始规划起来,“我觉得地方一定要在繁华地带,那样来的人才多。菜色一定要比别家不同,我们不卖主食,专卖小吃……不过叫什么名字呢?小馋猫?不行,搁我们那我这就是侵权了。” 燕婪涫放下筷子,“你想。”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小店?不行,太逗了。”许琅殷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思南公寓?他们哪知道公寓是什么。你帮我想想……” 末了,只能巴巴的望着燕婪涫,对方薄唇轻启,“小食楼。” “嗳,这个好。小食楼,听着就雅致。”许琅殷弯起眼睛,不觉瞥见他方才随手写的几道名字,“燕婪涫,你在这里写的是什么?” “菜名。” 许琅殷瞧着着名字又很雅致,忍不住问他,“你会做吗?” “不会。” 许琅殷巴巴的道“那……” 燕婪涫“我认识的人会,可以来帮你做。” “真的?” “嗯。” “那我今夜就找好地方,咱们过几个月就开始吧。” 燕婪涫觉得她口中的“我们”格外顺意,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不用。我有地方,你开店。” “啊?”许琅殷慌神,“你、你给我铺子?不是……”不是谁又当着你乱说什么了吧? 王爷大人脸色一冷,这是被拒绝了,不紧不慢的假装吐完最后几句话,“你要交租给我,比别处还都要贵一些,要么?” 许琅殷绞着手帕想了想,自己手上地契不缺热闹地方,可餐饮这一行还真没有涉及。改装的话,显得对父亲不尊重,陈氏又该有话说了。 虽然比平常地方贵了点,但是……可信啊! 许琅殷说不出来为什么觉得可信,莫名的颔首,“行。” 燕小王爷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第二个日头刚刚照起,王府的管家捏着地契来找许琅殷了。许琅殷按着自己现代极具特立性的审美把地方改了改,几个月后,小食楼开张了。 楼里的人都是燕小王爷过眼,许琅殷亲选的,绝对的清秀男女侯在大门口,那是当天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正巧这天又是许伊棠和许伊箬俩姐妹禁足到期的时候,也不管众人同意不同意,到了老爷子这里都是同意的。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过来,都是熟人,许琅殷寒暄了几句就乖乖的里在匾额下。 来捧场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说话声音都听不见。 老爷子站中间,陈氏、许家俩姐妹站本来准备站右边的,可那位浑身都散发着寒气的燕小王爷扫了她们一眼。 尔后,四皇子又来了,虽是满心的不乐意,他这未婚夫婿做的也够好,凡是许伊棠在的地方都能找到他的影子。再者,这小食楼是许琅殷开的不错,谁不知道这地原先是谁的,如今后边到底是谁的。 第四十九章:难得的闲暇 一来,足以证明真相永远在市井之徒里,他叔父的确是看上这位险些成自己女人的“嫂嫂”。 二来,四皇子最近也察觉了些什么,许伊棠对自己好像没有从前那么大的人情了,这肯定是要想想办法的。 许琅殷倒是不介意,反正四皇子车后边那几个沉沉的箱子都是来祝贺的,少不齐的金银财宝。姑且就忍忍,不跟银子过不去。 到了吉时,许琅殷和燕婪涫一左一右的点燃了小食楼上高高挂着几串响炮,噼里啪啦的一通乱炸。 许琅殷赶紧跑回楼下,捂着耳朵,仰头笑嘻嘻的看着这座小铺子,心底的喜悦油然而生,这是她的店。 燕婪涫立在他身侧,俊美的侧脸说不出的好看。 许琅殷本来没看他的,偶然间看过去,再没移开眼。对方像是没注意到她,目视着前方,偶然睫毛颤颤,薄唇抿成一条线。 突然,一快碎屑不偏不倚的炸在许琅殷小腿上,她疼得退了半步,皱了皱眉头。人很多,来吃饭的来祝贺的来趁机搞事情的,一时之间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燕婪涫不着痕迹的往她前面侧走了半步,恰到好处的挡住炸裂的碎屑,其实这是个小动作,落在许琅殷眼里不觉就有些动容。 除了俩人以外,一边的许伊棠时时刻刻都听着燕婪涫,虽然不敢有太大的幅度,这一下可确确实实的落在了她眼里。像火星子一样,顿时心底怒火万丈,对许琅殷越来越没有什么好脸色。 先前爷爷私下里给她吃独食也就算了,这座酒楼听说也是王爷名下的,真是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燕婪涫往里侧了侧身,把人挡得更加紧些,“我想喝茶。” 矮得刚及他胸口的许琅殷一愣,鞭炮声太大,有些没听清,于是凑过去问了句,“你说什么?” 燕婪涫心漏半拍,顺着在她耳边低声道“嗯,没什么。”这一低头,再抬头,好巧不巧的撞上许伊棠闪躲的眼光。 燕婪涫专做没看到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把人牵在自己另一侧来。 宽大的衣袍下,轻轻拉一下对方袖并无太大的动静,燕婪涫假装不经意的侧头一望,再次撞见了许伊棠那恶毒的眼神。 燕小王爷不觉得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能把许琅殷怎么样,但她那个眼神就是让自己不由的不悦,甚至是有想动手的冲动。 他的东西也是这等杂碎东西能觊觎的?! 许琅殷还不知情,直至巨大的红缎由老爷子一下拽下来。按理是绝对落不到许琅殷身上的,风一吹,整个红缎就往右边吹来。 许琅殷下意识的伸手一挡,没有意料中的呼吸不顺。从指缝里里看见一道黑影伸开修长的手指,抓紧,在空中半抡了一圈,丢给了随来的小厮。 回身过来盯着许琅殷,几丝艳色怕上对方的耳垂,“多谢。” 老爷子笑眯眯的对着俩个人一阵欣慰,也没多嘴,转身领着一干人进了提前预留好的客间。 桌上的气氛一向尴尬,席间除了老爷子偶尔问问话,其余人一概是不敢言论。 食不言,寝不语是皇家基本规矩。 待饭菜上桌,许琅殷才松口气,终于逮着了开口的机会,一一向老爷子介绍起来,“爷爷,这是我亲手做的芙蓉豆腐。这是鸡松,咱们店的招牌菜……” 燕婪涫眼皮一抬,四皇子莫名的觉得叔父身上有杀气,手跟着一抖,下意识就抬起来。 众人本就无味,这下都盯着他。 按着规矩长辈没有起筷,晚辈是不能开饭的,显然,规矩没有叔父可怕。四皇子在众人的注视下,淡定的举筷往刚好转在自己跟前的豆腐伸筷子。 某人不淡定了,“第十三条。” 四皇子一滞,明白了这是在跟他说话,脱口而出,“一切以长辈为尊。” 皇叔这是说笑么?四岁的小二十三也能把宫规流利的背出来。 不觉中,就含了几分得意,语气都上扬了些。 “出去站着,三个时辰。”燕婪涫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四皇子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对上皇叔那一眼寒光,求饶嘛他没这么个胆,再者也不见得有用。 纵观全局,除了老爷子跟许琅殷自然没胆也没资格开口求情,四皇子依言站了出去。偏偏面上却是半点怒火也是不敢有的,当然,要是燕婪涫不在这换了个人试试。 许琅殷侧眼看了一下,不明所以,继续道“这是青盐虾,腹鱼煨雉,鹿筋二法……”一一介绍完了所有的菜色,许琅殷这才落座。 燕婪涫不紧不慢的补充了一句,“菜色尚佳,老将军请用。” 话落,老爷子点点头,下了筷子。 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通常这话不该是哪家主人宴请宾客的发言吗? 许伊棠气的直咬牙。 与此同时,转了俩圈的芙蓉豆腐,好巧不巧的再度转到燕婪涫面前。某人伸筷,把盘子端下来。 许琅殷目瞪口呆,“王爷您这是……” 对方高贵冷艳的看了她一眼,把她餐筷里的小碗替过来,舀了半碗浓酱汤,再放回去,“你胃不好,不可食硬物。” 许琅殷心里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死他,对于这个凭空而患的胃病,她面如土灰的点点头,近乎咬牙,“难为王爷牢记,阿殷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 也许是隔得远,面部表情也有些模糊,俩人的对话落在老爷子眼里那叫一个恩爱羡煞旁人。 “夹菜。”许琅殷挑眉,对上那双冷淡疏离的眸子,咽了咽口水。王爷今天闹哪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她还真是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 脑子里这么想着,手里的筷子早就夹了一块沾满葱花的虾仁落在燕婪涫盘子里,手还没来得及收回,许伊棠怪里怪气的笑道“姐姐真会疼人。” 许伊箬闻言,也笑了,这些小把戏从小玩到大,哪里能不知道这是要作甚么,“那你说说怎么个疼人法?” 许伊棠轻笑,“王爷从来不吃葱花。” 点到为止,令人遐想不止。 店内。 方才举行过剪彩礼后,许琅殷便没心思去理睬许伊棠和许伊箬。 毕竟许伊棠和许伊箬的那点区区小计谋,她还不放在眼里,许伊棠和许伊箬,在许琅殷眼里,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许琅殷便一心一意得,忙着店内的生意。 今日店铺刚刚开张,因为有燕婪涫的到来,这儿的顾客比寻常的店铺,开张时,不知道多了几倍,顾客数不胜数。 许琅殷看着这番情景,莫名心里产生,一抹无奈。 许琅殷看到这一幕,仿佛看到,当初在现代的时候,那些追星的,一个比一个狂热,不过那是21世纪。 比起古代,还是有点区别,毕竟古代所谓的“追星”,是普通对于一个人,盲目崇拜。 可是再怎么盲目崇拜,也抵不过自己的那条性命。 呵,这就是人的私欲啊…… 许琅殷想着想着,又想歪了,后来还是扶襄,有一些地方,需要询问许琅殷,才发现,许琅殷一个人又傻傻的站在这里。 扶襄不由得,扶额,唉,她家小姐的,总喜欢出神的,新毛病,又罚了。 不过说起来,小姐,似乎从那一天开始,就慢慢有点变化,可是具体的,又说不清楚,是哪里有变化。 总而言之,小姐现在,跟以前比起来,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仿佛一夜之间,她家小姐,成熟了。 几个时辰忙碌下来,许琅殷已经是累的腰酸背痛,便也拖沓着身子去了后堂,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许伊箬瞧准机会,赶忙将袖中隐藏的拳头大的鹅卵石给握在手中,跟着许琅殷一起去了后堂。 许琅殷伸了个懒腰,宛如一只慵懒的猫,正一步步的走向矮榻。 或许是太过疲劳,以至于许琅殷并没有怎么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还跟着个人。 正当许琅殷准备睡下时,脖颈处却被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传来一阵刺痛。 随后,许琅殷眼前一黑,竟直接昏死过去,不省人事。许琅殷昏死之前,还想着,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敢袭击她姑奶奶。 最好不让她知道,否则拔了她的皮! 一声轻响,许琅殷的身子轻的像是一片羽毛,直接扑倒在矮塌之上,没了一点儿意识。 好看的双眸此刻紧紧闭着。 许伊箬见她这副模样,很是满意,便也丢弃了用来敲晕许琅殷的石头,极为不屑的瞥了一眼躺在矮塌上的许琅殷。 “你之前居然敢那么对我,许琅殷,我这次一定要让你好看!你欠我的,我定要你加倍奉还。” 语罢,许伊箬将昏睡的许琅殷给拉了起来,让她堪堪靠在自己的身上,确保许琅殷不会因为重心不稳后,而因此摔倒。 这才背着,许琅殷一起悄悄离开了店子。 说来也奇怪,许伊箬之前是一直在,将军府里面受罚,怎么就出来了呢? 许琅殷打死也不相信,在前几秒的时候,自己往往不相信那个人,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更不会,想到,这个人还如此,大胆! 第五十章:计谋 直接闯入自己的院子,还把自己砸晕了,此刻许琅殷内心是妈卖批的! 人潮人海,店子里的人大多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许伊箬悄悄带着许琅殷离开这一事情,并没有人发现,或者说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为了掩人耳目,且不被人发现,许伊箬背着许琅殷,刻意的从无人会经过的小路走。 而不过多时,两个人就已经到达了城郊的一间仓库。 仓库有几分年久失修,门被许伊箬推开的时候还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部分的灰尘掉落下来。 许伊箬赶紧退后一步,这一大片灰尘方才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 “咦惹…要不是,为了让许琅殷,这个贱人,能身败名裂!不然,我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许伊箬不由得一脸的嫌弃。 许伊箬感觉自己的身体,又酸又软,毕竟还不让引起人怀疑,又只有她们两个人,全程都只是,许伊箬一个人干下来。 前几次全是出钱请别人,可最后呢?一个比一个还办事不力!还不如直接自己动手,省心。 只不过希望这一次,别让自己失望才是更重要的。免得又丢失了钱,又浪费了一个,白白的好机会! 许伊箬捂着鼻子扇了好一会儿,许伊箬这才扛着许琅殷进了仓库,并且将她随意的丢弃在仓库某一个角落的地板上。 “出来吧,人我都带来了。”许伊箬喘了口气儿,方才说道。 原本空荡无人,独有几箱快要破损的货物的仓库内,突然冒出了一位黑衣人,若是仔细瞧一瞧,便可看得出这是一名男子! 黑衣男子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许琅殷,瞳孔骤然紧缩,而后又立马恢复正常,这才让许伊箬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等会儿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只要你把事情做好了,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许伊箬看着黑衣男子,浅笑道。 黑衣男子顿了顿继而点了点头。 许伊箬口中的那件事情,意有所指。 许伊棠恨极了许琅殷,便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找了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 她给他想要的,他便按她所说的那么做,先将许琅殷给强奸,而后又控制住许琅殷的身子,将她衣衫不整的撞在墙上,活活撞死。 许伊箬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营造出一个假象——许琅殷私通奸夫,而后知晓这么做羞耻,耐不住方才一头撞死在墙壁上。 许伊箬看着黑衣人,一步步的,紧逼着许琅殷,不由得得意的笑了笑。 哼,许伊箬要你猖狂!这会让你如何,猖狂!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哼! 他现在身处进退两难的境界中,若不是许伊箬给自己开的条件,能够让自己安安心心的,活下去,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下流的事情的。 可以眼下是非常时期,自然是要用非常手段。 “我先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可别让我失望!”许伊箬不禁捂住鼻子,想要离开这个脏兮兮的地方。 “那个,我能退掉这份生意吗?”那名黑衣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开口说了起来。 “什么!!!你要退掉!我跟你说,如果你还想要钱,治疗你那老不死的母亲,你就给我乖乖听话!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许伊箬一听到,自己请来的黑衣人,说出了,这种话,不由得心中涌起,一抹怒气! 用着恶狠狠的话语,对着黑衣人说。 很快黑衣人听到许伊箬的一番话,不由得身体抖了一下,只好听话,安照之前,许伊箬说的那番。 开始准备脱衣服,准备干事了。 这个仓库,是非常陈旧了,还听说,这里半夜的时候,还闹鬼,像许伊箬,这样的天之骄子,从小娇生惯养,无论如何,是不会来这种地方。 要不是,为了亲自除掉许琅殷,即使不能亲眼看到她被凌辱的过程,但我许伊箬,也会让她身败名裂! 死了,许琅殷的尸体,也会被拉去喂狗! 不过,若是真的可以的话,她真想要看看许琅殷知晓自己被毁了贞洁的样子。 只是可惜了,她只怕是看不见了。 而另一边。 许琅殷眼下不见了方才一个时辰,店子里便显得有几分慌忙。 伙计们任然有些事情不怎么清楚,需要许琅殷来告诉自己。 可是伙计们四下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许琅殷。 扶襄亦是如此,她一开始看到许琅殷疲劳的模样,然后又看见她进了后堂休息。 于是,扶襄便猜想许琅殷是不是去后堂休息,还没有睡醒。 思及至此,扶襄便小跑着往后堂的方向去。 本想着直接一脚踹开大门的扶襄却顿了顿,如果说许琅殷真的在里面休息,直接踹门这个方法确实是行不通的。 因此,扶襄便耐着性子敲了敲门,轻声问道:“小姐,你在里面吗?” 并没任何人的声音回复扶襄,回应扶襄的,唯独有她敲门时发出的声音。 扶襄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疑惑,却又觉得许琅殷多半是不在这里面。 可是奇怪的就是在这儿,一个时辰之前,扶襄明明亲眼看着许琅殷进了后堂的啊! 可是现在里面却没有人声回应自己,这是最奇怪的地方。 或许是许琅殷睡得比较沉,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 于是乎,扶襄又大声喊了句,“小姐,你如果在这里面的话,就回我一句啊!” 仍然没有人回应。 平日里,就算是许琅殷再累,倒头就睡,但是当自己去找许琅殷的时候,只要轻轻的喊一声她的名字或者是推一推她的肩膀,她就会立马醒过来。 今日太过反常。 于是乎,扶襄便壮着胆子,踢开了后堂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那矮塌上有人躺过的痕迹。 扶襄立马就知道了,自家小姐许琅殷这次怕是被贼人给劫走了! 是采花贼!她家小姐天生丽质,自然会也可能,让一些贼人,起了色心,盯上自家小姐。 想到这种可能,扶襄立刻急得不得了,在后堂里找了很久,就连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硬是没有找到许琅殷的下落。 可结果都是一样的,哪里都没有许琅殷,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扶襄只觉这是一道晴天霹雳,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将,将军府上的家丁都集结了起来,并且命令他们四处去寻找许琅殷。 家丁领命后,便立即在整个将军府上和城内搜寻,几乎是全府出动,阵势大的很。 不一会儿,连燕婪涫也很快,得到消息,便派人,尽里搜查!! 而此刻,被许伊箬给待到仓库里的许琅殷,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却只是微微动了动,没有发出很大的动静。 而当她看清楚自己周身的情况后,许琅殷明显的顿了顿。 自己这是不知道在哪个废旧仓库里面,而且还被丢在一个满是灰尘的角落里面,衣服、皮肤上都沾染了不少的灰尘,发丝也凌乱。 狼狈得很。 而眼前的景象,更是让许琅殷,差点儿,将骂人的脏话给说出口! 一名黑衣男子正低着头,解开衣服上繁琐的扣子和系绳,而且此刻正用侧面对着自己。 许琅殷自己,像是被一道雷,劈中了一样,被雷的外娇里嫩! 试图动了动身子,许琅殷这才感受,到自己的手脚现在,都已经被人用,绳子束缚起来,而且打的,都是极难解开的绳子。 许琅殷暗道一声,不好,知道等会儿肯,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好在黑衣男子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衣服,上面并没有注意,到许琅殷的动静,亦或是说假装没有注意到。 震惊了一会儿,许琅殷赶紧趁着,黑衣男子不注意的时候,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开启装睡模式。 装睡中,许琅殷大概也明白,自己等会儿要面对的是什么事情了。 这件事情是谁干的,她的心里大概也有了个底! 因为在之前,刚刚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好像听到了,许伊箬那个王八羔子的声音。 你说,许伊箬怎么就那么讨厌!到那都能有她的身影,她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更何况,如果自己听错了,但是在将军府内,无非就是许伊棠,和许伊箬这两个人,不然整个将军府上,还能有谁能够,将祸害自己的事情做到,这一地步?简直就是罔顾人伦。 许琅殷从穿越以内,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一直安分守己,也没做着,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一直在做着,有意义的事情,虽然不是什么,拯救世界,之类的,大任务,但是也很有意义了。 毕竟连小命,也没有了,还怎么去拯救世界? 气愤的同时,许琅殷也只能够懊悔自己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大意,居然真的着了他们的道。 许琅殷在心中暗叹一口气,却听原本衣服掉落的摩挲声停了下来。 这让许琅殷不禁有点儿感到奇怪。 第五十一章:放过 脚步声传来,许琅殷感受得到黑衣男子一直在朝自己靠近,并且此刻也已经蹲下了身子。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许琅殷只能够死死地闭着眼睛,装睡! “哎……”黑衣男子轻叹一声。 许琅殷还来不及思考,原本绑在自己手脚上的绳子就都被黑衣男子给解开了,全部丢在一旁。 许琅殷仍然有点儿懵懵懂懂的,依然没敢出声。 “别装了,”黑衣男子语气中有几分无奈,“姑娘,我知道你早就已经醒了。” 被人这么一点破,许琅殷也不好再继续装睡,只能够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黑衣男子眉清目秀,身上的衣服确实一点儿都没少,怕是刚才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醒过来的时候穿上的。 “你怎么知道的?”许琅殷不禁皱眉问道。 黑衣男子失笑,道:“我方才听见一点儿声响,便猜到是你已经醒过来了,没想到你还真的醒过来了。” “……”你是来搞笑的吗? 打趣过后,黑衣男子起身,与许琅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而后,黑衣男子冷声道:“姑娘,你走吧。” 许琅殷听到这儿,不禁皱眉问道:“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我给放走了,难道不怕委托你办事情的人对你怎么样么?” 黑衣男子听到这儿,默了默,方才开口说道:“金主让我做的事情,我实在是做不来!” “她是不是让你把我给先奸后杀?”她巧笑倩兮,问道。 黑衣男子有几分诧异的,抬头看向许琅殷,像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清楚。 “别那么看我,我方才醒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你在脱衣服,要是个猪都能知道你要做什么。”许琅殷不禁白了眼前人一眼。 白眼的同时,内心也早已经有了,另一番的想法,啧,这么弱智的方法,还用到自己身上,除了许伊箬,这个脑残人士,还能有谁,想出这种,脑残方法。 不过方才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这黑衣男子不过才脱到中衣,她也自然而然的,并没有看到什么。 “也是……”他不禁苦笑一声。 “我看你,也绝对不是因为,不会做那种昧着,良心的事情才放了我的,这其中必有隐情。”许琅殷一语道破黑衣男子心中的那点儿小九九。 “是,姑娘猜的并没有错,”黑衣男子毫不避讳的掉头,“我打算放姑娘离开,也是因为姑娘想的和我的妹妹极为想象,而且……” 黑衣男子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这让许琅殷不禁皱眉。 “而且什么?你且说给我听听。”许琅殷一副八卦的模样。 咬了咬牙,黑衣人这才将刚才的话说完:“我的妹妹和你一样,都是中了贼人的计谋,这才死于非命的!” 当年,黑衣男子的妹妹,正值美好的二八年华,与许琅殷一般的,清秀佳人,赢得了不少的男子青睐,却也招来了不少年轻女子的妒忌。 其中二三女子联合起来,打算对付自己的妹妹,而他知道了,却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只当这是女儿家之间,闹着玩的事情,也就没有过多的参与。 而后一天,他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妹妹不见了,四下寻找也没有找到,这才想起来前几日有女子说要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他当时吓懵了,赶紧四处问人,这才知道自己的妹妹和许琅殷一样,被带到了城郊的某个废弃仓库里,正遭受着非人的对待。 等到他感到的时候,一群男子围着他妹妹,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 地面上一片脏污,还夹杂着许多血迹。 她的妹妹就在其中,眼神空洞的没有一丝情感,整个人几乎是黑夜一般的寂静。 而那些男子并没有打算放过她,见她这副模样,反而是变本加厉起来。 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那些个男子一一放倒在地,而后又用袖角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跌跌撞撞的朝自己的妹妹那儿跑去。 衣衫褴褛,双眸微微睁开,呼吸已然是微不可查。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和她说最后一句话,她就已经离他而去,一去不复返。 正因如此,黑衣男子这才愿意放过许琅殷。 毕竟看到如今的许琅殷,就仿佛看到,当年的妹妹,因此在许伊箬,找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是拒绝的,可没想到,许琅殷会提前醒过来。 不过醒过来了也好,这样子,自己也好把人家送回去,也不好随便的,丢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 “我放过你,就是为了弥补我自己当年的遗憾,不要让这种事情再一次发生。”他轻声叹了口气。 “所以,你这是把我当成了你的妹妹?”许琅殷不禁疑惑的问道。 黑衣男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丝毫不否定许琅殷的说法。 或许,他只有这么做才能够让自己得到一点儿救赎,不要再深陷其中。 这也是用另一种方法,在弥补自己当年罚下的错吧,要不是,当年自己,明知道,那些女人会陷害自己,而自己却依旧,袖手旁观。 妹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他当初能早一点,察觉,上前阻止,会不会后果不一样? 那之后,他把那群一起,计划陷害自己的妹妹的女人,全部的抓起来,用同样的方法,让那几个女人,深深悔恨过去! “妹妹死了我已经痛不欲生了可是现在母亲他,又得了重病,而我也没有钱给母亲治病,又有人找上了我,所以才开始干这件事的,为了母亲,我才会干这些事,当时我看见你瘦瘦小小的,跟我的妹妹一样,他也是这样被人给害死的,看见你,我仿佛就看见了我的妹妹,他是多么的单纯善良啊,可是,他却被人害死了,我很伤心,可就在这时,母亲却又病重了,我很焦急,可是又没有钱给母亲治病,万般无奈之下,有人找上了我,让我杀你,可现在我发现,你不应该去死,你还有你的青春。 我母亲,他虽然病的很重,但是,我会努力赚钱给他买药的,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的,之前在迫不得已之下,又有人找上了我,我为了母亲治病,才接下这单生意,现在我想清楚了,我要放你走,我会努力赚钱的,并且给母亲治病。” 黑衣人他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段,黑衣人在讲的同时,双人用力的,抱着自己的头,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忏悔中。 像是很懊恼,自己当初的决定。 许琅殷听着有些感动,他也是为了给母亲治病才结下了这单生意,要是别的人早就把我杀死了,我哪还会活到现在呢,想到这,许琅殷想帮助一下那个黑衣人,毕竟他算间接性得救了自己。 因为他没有杀了自己,又没有强了自己,所以这也算是救命之恩吧,我也可以报答一下他的恩情了,嗯怎么报答他呢??? 对了,那个黑衣人不是母亲得了重病吗,只要他给了他一点钱,就可以救他的母亲了吧,没错、!就这么办!许琅殷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更何况在古代里,像黑衣人,这样子的人,已经很少了,无论如何,自己都应该,上前去帮助他。 丝毫不知黑衣人在打量着他,黑衣人看他一会沉思一会开心的,心想: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抽搐了???许琅殷看着那个救她的黑衣人,心里作了决定,就坚定的跟他说 “你想救你母亲吗???” “废话,当然想了,不然我怎么会接下这单生意,做完了就可以得到治我母亲重病的钱了,可惜,我放了你,也就没有了钱了,哎” 黑衣人有些失望,放了她是件好事可是,没有救治母亲的钱了,他该去哪里赚钱啊,而且一天两天商家也不会给钱,怎么办好呢黑衣人苦恼着,虽然杀了他能有钱赚,但是他的良心会不安的,就像杀掉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到他就像看到了自己妹妹一样,他怎么会忍心杀掉他自己的妹妹呢黑衣人纠结万分,他不知道那个被他救的人会不会有什么方法,希望他能够有救治自己母亲的方法,这样,他也不算白白救了他。 “我家在许府,这样如果你需要钱的话,可以很方便的就来我家取钱,我给你的银子,一定是让你杀我的人给的好几倍,我保证,我一定会给你钱的,当然,这些钱是绝对可以救助你母亲的病的,我一定不会欺骗你的,你相信我的对吧,你既然救了我,你也可以杀了我,如若我没有兑现我自己的承诺,给你银子,救治好你母亲,就算千刀万剐,我也在所不辞,而且任凭你处置,现在这下,你相信我了吧。“ 许琅殷信誓旦旦的说道,他在心里立下誓言,他一定会帮助他的救命恩人的,不仅如此,他还要让一辈子高枕无忧,可以自由自在得活着,而且母亲也可以安享晚年,虽然以他现在的水平还不是很好,但若她发展起来了,有钱了,他一定会好好报黑衣人的救命之恩的,许琅殷在心里暗暗立下誓言,他立下的誓言,绝对,绝对,绝对会做到! 第五十二章:揭露凶手 阿勒???这只是被他救下的女子而已,他何出此言,竟能救他母亲???看着眼下瘦瘦小小的女子,虽然有些小些,但身上气息确让人信服,他究竟该不该相信他呢???他十分疑惑,但他身上的气息忍不住让他臣服,他很疑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会发出这样的气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究竟该不该相信他呢????这一连串的问题在黑衣人的脑子中成型,许琅殷仿佛是看出了他的疑问,解答道: ”放心吧,欺骗你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你本来就已经放过了我,我又为什么还要再欺骗你呢?再说了,你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欺骗你对我来说,半点好处都没有,这点,我相信你应该是清楚地,不是吗???黑衣人???“ 许琅殷确实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他推测出来的而已,他的心思,恨不得都挂在脸上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可能比较小,而那个黑衣人也未必会相信她的话,为了树立威严,他只能这么说,他这么说,就算他再不相信,也能相信个七八成了,再说了,他说的确实也是实话,就算他欺骗了他,又真的没有什么好处,要是欺骗了他,说不定还会被杀人灭口呢。 他是真心想要帮助他的,一家子都那么可怜,想不让他帮忙都不行啊,欺骗了他,被威胁先不说,就说这武功,再看看这副身板,绝对可以分分钟秒掉她啊。 果然经过这一次,下次一定要,努力锻炼自己的体质了,如果按这幅,身体的体质,那是完全不行的,必须努力努力,再努力! 不然下一次,要是有人来刺杀自己,自己却毫无武功,岂不是傻傻的,等着人家来砍? 自己傻了吧唧的吧?怎么可能会允许这么大的一个威胁在自己面前?呵,古代可不会是现代那样子。 讲究什么法律,国法,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只要有钱就是大爷,只要有权,就可以当皇帝。 许琅殷不由得像回到现代,可又想起,许老爷子,以及扶襄扶临两兄妹,甚至如今还,多了一个燕婪涫,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子了,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 她有家人了!还有朋友,以及爱人。她许琅殷,不仅仅,更不是单单是,只是为了一已自私欲,还是为了,他们。 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难走,都要一路走到底!哪怕敌人在暗,我也能把他给找出来! ”对了,这个给你,这是一张金卡,这上面承载了我的情,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就来许府找我,当然,你母亲的病我会帮你治好的,这带你你绝对放心,我许琅殷不是什么贪财和以骗人为生的人,我说话,从来都是堂堂正正,不会说谎的。“ 许琅殷也讲了一大堆话,黑衣人听的有些一愣一愣的,看着许琅殷手中的金卡,他竟然有些紧张,如果接过了这张金卡,他的人生会不会就此发生了改变???他的手有些颤抖,他颤颤微微地从许琅殷的手中接过了金卡,那双手,已经出了很多汗,但脸上依然是面不改色,这张金卡,真的能够帮助他吗????他不确定,但是他知道,这个他面前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人,绝非那么简单,说不定他的后面还有一个人。 黑衣人非常好奇,他眼前的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子,心里很是疑惑,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够给他救治好母亲的病,还能让他高枕无忧,可以自由自在地一辈子,这种人,他肯定大有来头,可他也不像是江湖中人啊,江湖中人又怎会是这副模样,还是个女生,他大有来头的话,会是官家人受宠的女儿吗?这也不是不无可能,只是概率比较小,或者,他是江湖中人的女儿?应该不会吧,江湖中人的孩子,大多数都子从父业,学习武功,女子的话,也会学习一些武功,防身术之类的,会以防有色狼或者采花大盗之类的人,也不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啊。 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能开出这样一些条件,的确,让他狠心动,但是,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也懂得,这江湖的规矩,怎么会可能有这么好的便宜事情,给自己? 更何况自己又曾,是想杀她的人,更别说是……先奸后杀了……无论是官家的娇娇小姐也好,还是江湖中的,哪一个大家出来的人。 看到自己要对她,做这些事情,更何况清白,是女孩子,一直很注重的。 一般的女孩子,能醒来了过后,有她如此,冷静,和安静,已经让他很吃惊了。 更别提接下来的一些事情,这让黑衣人心里很不安。 你要是,醒来了之后,打自己几下,或者让自己送回去,也可能,自己会因此,而得罪,什么大家族。 可自从自己因为那个人的,诱惑,接下来这事情,或许自己,从那一刻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活下来的可能性吧。 他也已经作好了,准备,如果这位女子,要自己去死,自刎,自己也毫不犹豫的,自刎。 可是死前,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因为家里还有一个母亲,如果自己死了,母亲的病怎么办?母亲怎么办? 因此他还没有想好的解决方法,面前的女子就给出了,比那一个人,更丰富而又充满,诱惑力的一个条件。 这让他心里不疑惑,是不可能的,天下里,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更不可能,会有掉馅饼的好事情。 就算有,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他有的时候,怨恨过老天爷,恨他,为什么如此绝情,恨他,为什么要拿去他那,乖巧妹妹的性命! 或许黑衣人,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妹妹的死,因为自己妹妹死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前几秒就已经得知了,会有人陷害自己的妹妹。 可是呢!?自己当时在干嘛?!为什么不上前去阻止?!!! 如果自己阻止了,或许一切是不一样的……若说他恨老天爷的绝情,命运的不公,他更恨自己的懦弱!!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再做出那样子的决定,可现如今,已经有一个,可以让自己将功补过的一个机会。 自己是要还是不要?还是和当初的自己一样,再作出同样错的判定?再一次的失去,自己的亲生母亲? 那自己还活着有什么用?还不如让他,早早的死了算了 或者说,他知道了什么事情,或者得罪了什么人?不会啊,看他这种人,一看就是很内向的人,得罪人的话他应该不敢啊,那他,究竟是什么人呢???不管他是哪家的人,他的背后一定有人在帮助她,而且权礼应该是属于比较大的那种官家人,莫非他是一户大户人家的私生女???? 这是很有可能的,才这么小,就要被毒害了,一定很可怜,正当黑衣人正在苦思悯想着许琅殷的身世之谜的时候,许琅殷终于忍耐不住这样安静的情况,打断了黑衣人想要继续猜测许琅殷的身世,正当黑衣人被惊醒的时候,还有点呆萌,他应该是要告诉我自己的身世了吧他究竟是谁呢?背后又有什么人呢? ”好了好了,别想了,我告诉你,其实我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私生女,也不是掌握了什么情况,所以有人要暗杀我,许家你听过吧?将军府你认识吧?我是将军府里最受宠的人,你也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懂了吧?“ 黑衣人没想到,他居然是将军府里的人,他被深深地震惊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总是有令人折服的威严,让人忍不住就去听从,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却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且还是将军府里的人,长大以后可不得了啊不得了啊,正当黑衣人在心里感慨世间万千的时候,许琅殷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便对黑衣人说到 ”咳咳,现在我也被你救了,爷爷和爹爹他们应该也是很着急得,我可以回到宴会去了吧???毕竟,我还得回去交差呢,是不是啊“ 许琅殷心里有些不耐烦,啊啊啊,怎么还不回去,不然等宴会结束了他就不能拆穿他的好妹妹真实的嘴脸了,得赶紧回去拆穿啊,不行,我得马上就回去,他是杀手,应该会武功,像飞檐走壁,轻功什么的他应该是会的吧,许琅殷期待得望着他。 ”你想让我带你回去吗???好啊,来。轻功我还是会的“ 果然,他就知道古代会武功的人一定会轻功和什么飞檐走壁之类的玩意,他就不用担心了。 黑衣人一路上带着许琅殷回到了宴会上,许琅殷当作不知情的样子就来到了大家的角落里,也没有人找到他,显然,大家都在找他,只有他的好妹妹,一副悠然自得地样子,他轻蔑得笑了笑,眼里划过一丝嘲讽,当然,没有被一个人看见,正当他以为不会有人发现他的时候,恰好,有两个人看见了他,当然,没有看见他的轻蔑一笑,看到他还在,只是松了一口气,没过多久,许伊箬也看见了许琅殷,他的心里紧了紧。 第五十三章:疑点重重 怎么会???他怎么会还活着???而且还没有死掉??他又是怎么死里逃生的???他究竟被人救了吗???救他的人又是谁呢???会不会是那个他雇佣的人将他放了呢???这一连串的疑问让他不知所措,呆楞楞的站在那,这么多疑问,仿佛要把许伊箬给吞没了。 或许许伊箬心里,明明已经有了一个,明显的答案,可她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自己雇佣的人!怎么可能被许琅殷给诱惑! 难道他不要钱了吗?!!他不想救他垂死的老母亲了?! 他还想不想活了!低贱的下人!该死! 许伊箬内心暗暗懊悔,自己怎么就眼瞎的找了这么一个人!直接上街,随随便便找一个乞丐,都能比他强! 又错过了一个,能除掉许琅殷的机会! 许琅殷笑吟吟的看着她,他只觉得那笑容瘆人,而且不怀好意,果然,他刚看到笑容,她就走了过去了。 旁边一群人似乎也是发现了许琅殷,觉得有些吃惊,很快,他们就将许琅殷围成了一个圈,里外三层,似乎是很想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又跟谁一起去了??这段时间他们把许府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可是都没有找到许琅殷,他究竟去了哪里呢???他是不是被人给绑了呢???众多的疑惑在人群里面逐渐蔓延开来,他们都不知道,在许琅殷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究竟跟谁在一起,又去了哪里,这些他们都无从得知,他们只能听从那来无影去无踪的主人,许琅殷,他们不得不听他的,也正当他们疑惑之时,许琅殷终于讲起了他自己的遭遇。 不过在许琅殷,讲自己的遭遇的时候,一边笑着说,一边眼神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许伊箬。 而许伊箬被许琅殷看着不自然,但是又听到许琅殷说的,不由得脸色发白。 ”其实,正当我好好地在享受着宴会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黑衣人就把我绑走了,我十分害怕,只能与黑衣人不停地讲话来拖延时间,可慢慢的,他觉得我很像他的妹妹,就不忍心伤害我了,我就与他问题了他的安危,原来他是有人致使他来杀我的,他有一个妹妹,被杀害了,可他的母亲也病重了,躺在床上,他是为了银子才要来杀我的,我决定帮助他,他也告诉了我是谁指使他的幕后凶手“ 讲到这里,许琅殷清了清嗓子,人群们都觉得许琅殷十分钓人胃口,讲到关键时刻的时候却不讲了,这让人们有些不满,但只好咽下这口气,准备继续听许琅殷的事情,许琅殷也好了,准备继续娓娓道来 ”可可,可,可没想到,凶手,凶手竟然是许伊箬!!!!!我本来也以为是什么我得罪过的人,可没想到,他居然说是她,我当场就反驳了,可是,那个黑衣人跟我说,他看到了他的正面目,绝对是许伊箬无疑,可是我还是不太愿意,他又指出了证据,我才有些相信他,我也不相信他居然对我痛下杀手“ 这个凶手,让人们都倒了口凉气,这许家大小姐,竟然是这样的模样? 门外天气阴沉,光线昏暗,阴雨连绵,雷声如明。慢慢的,慢慢的,雨越下越大,渐渐地成了弥漫在空中的水帘,万物都看不清楚了,人就像漂浮在白色的世界里一样。 许殷箬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环视这个破旧的屋子,呵,还真是破旧的很。 门被踹开了,许殷箬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倔强的不出声。 “许殷箬,许老爷子叫你,快点,别耽误事!”家丁粗暴的拽起许殷箬,她的胳膊一阵阵的疼痛。 许殷箬不禁哭出了声,好疼,真的好疼啊。 许殷箬被许老爷子叫家丁拖到了外面。 许荫箬脸上带满了泪水正像一朵沾着露水的梨花带着哭腔说:“明明是妹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怪我?是不是妹妹做错的事都要怪我?” 外面众人议论纷纷难道真的是许琅殷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吗?许殷箬也不像是能做做出什么事的人啊,果然人不可貌相。 有两个人掩面说道“哎呦,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啊,傍上了王爷还不够还……” 许殷箬听到这句话,她扭过头就看到几个人凑在一起说话。 “说不定背着许老爷子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恶毒的话越来越多,许殷箬咬破了嘴唇。 “那可不一定,外表看上去这么楚楚可怜,可能心里……啧啧啧。” 众人用手遮着嘴,装作声音不是很大,可偏偏就传到了许老爷子的耳中。 然后许老爷子的神情严重了几分,他皱着眉头,杵着拐杖的手越来越用力。 他气得咳了两声,极力平复自己的怒气,他厉声地指着众人说道:“都给我住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许琅殷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好一朵的白莲花。 许琅殷这时脸色非常难看慌慌张张的说道:“我……我没有,明明是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姐姐,你怎么可以说是我,我根本什么就没有做,你怎么能……”说着眼泪就顺着脸庞滑了下来,真是一朵纯洁的白莲花! 哈哈哈哈,这时候许殷箬笑着,开口说道:“我的好妹妹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外表看起来没什么白白净净没什么心机我看你心机可重了吧。” 许琅殷对许老爷子撒娇道:“姐姐她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这时许老爷子看了看许琅殷。 许老爷子说道:“她?呵,自己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还有脸了,还到处装。” 有一个人厌恶的说道“我看就是她吧,还要推给别人,这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许殷箬感觉她自己很悲哀,她为什么要会在这种家庭…… 许老爷子厉声说道:“来人啊,把我的家法拿来。” “老爷子上家法了,看来真气的不轻,许殷箬这人也看不出来是做什么事的人啊。”之前暗戳戳说许殷箬的人又开展了一个新的话题。 “那可不一定,人不可貌相,许殷箬柔柔弱弱的,说不定内心狠毒着呢,这女人啊,你怎么会知道她想的什么呢是吧?”说这句话的人发现她说的话不太对劲,干咳了两声就从人群中消失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说的也是——” 有几个家丁按着许殷箬跪在地上,用家法一下一下打着她的背,可以看见她白色的衣服上开始出现血迹。 许殷箬紧紧咬着嘴唇,目光一直盯着许老爷子和他旁边的许琅殷,是许琅殷,一定是她,肯定是她做的。 许琅殷根本就不像她表面那样,真是一朵恶毒的白莲花! 许殷箬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开始发白,她的嘴唇被咬出了血迹,鲜艳的红色点缀着她惨白的唇瓣,竟有别一番风味,她的头发也散了,披散了身上,像是索命的恶鬼。 就在这时她还不忘像一只疯狗到处咬人说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就是妹妹做的,你们偏偏要推到我身上,你们就喜欢妹妹不喜欢我,我从小被你们讨厌。不光你们讨厌我,妹妹做的事只要是不对的都推给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妹妹,你们要这么做!” 许老爷子十分生气,俩只眼睛直瞪着说:“你是要我把证人证言拿出来吗?” 呵,证据,连证据都准备好了,还真是细心,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这罪名是安定给她了? 证人出来了说道:“是她,我亲耳听到大小姐说,要把二小姐的清白给毁掉,之后把二小姐打死然后再做成二小姐自杀的假像。” 还真是充足啊,想毁清白的人不一直是她许琅殷吗!毁了她许殷箬的清白,杀了她的人,许琅殷,你的心思真是狠毒! 这时候许琅殷无话可说,许殷箬低着头,身体颤抖,眼神飘忽,双手紧握。 众人议论纷纷,原来大小姐是这样的人,真是没看出来。每个人用着嫌弃和讨厌的眼神看着许琅殷。 不,不是这样的,这根本就不是她做的!许琅殷现在倒是老实的很,低着头装,继续装,我的好妹妹,真是好啊! 人们唯恐避之不及,可是昔日他们却百般讨好,形成鲜明对比。百般滋味涌上许殷箬的心头。呵,真是树倒猢狲散。 徐老爷子厌恶的说:“从此以后我们没有关系,你不在是我的女儿也不在是许家人,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徐殷箬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可是因为被打的根本站不起来,她爬着出去也不愿意让别人把她扔出去。 许依棠暗暗庆幸,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还好自己没有被许殷箬诱惑和她一起去骗许琅殷。要不然身败名裂,说不定连四皇子都嫁不成了。但是许琅殷这个贱人居然还没有死,竟然许殷箬被赶出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她这样想。 第五十四章:看望 藏在衣袖中的手悄悄紧握,眉头紧锁,死死的盯着许琅殷。 此时正得意的许琅殷,向许依棠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调皮的冲她说了句话:“笨蛋。”不过许琅殷是用口型说的,而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许殷箬身上,自然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 许依棠自然是看出来她的口型,顿时被气的不行了,面孔扭曲样子十分难看。 雨停了在院子经过一整天的洗刷,它终于停了,所有的声音从吵闹恢复了平静。许殷箬看了看大门,哭着一点一点的爬走,想着。 我接下来应该去那里,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不甘心,总有一天我会在回来的,把你们现在对我所做的,都加倍奉还……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 翌日,许殷箬的风波过后,一切又恢复平静。 徐老爷子觉得许琅殷受了苦,于是派人备许多礼物还派小厨房准备了许多小点心。 许琅殷说道:“爷爷啊,你对我真好,你看你都快把我喂胖了,要是以后没人要了怎么办?” 许老爷子说道“胖一点好,我孙女那么漂亮怎么会没人要呢?”说着说着两个人就笑了起来。 过了几个小时候后许多人都来看望许殷箬。 有一个人掐媚的安慰道,啊呀,你长的那么好看,心肠也好就不要计较这些事情了。 一个人附和道“我真是没想到许殷箬她是这样一个人,你现在要把身子养好。” 许琅殷冷笑,心里想这些人会看局势的很。不过都是一些客套话。 不一会儿,许依棠过来了,用着一些不甘心的表情笑道,哎呀,姐姐啊,不就是受了一点儿委屈,至于这样子么? 许琅殷不说话,瞟了瞟她,过了一会儿,许依棠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许琅殷看她那得意的样子,手不由的拿着手帕握成一个拳头,锤打桌子,脸色难看,那你竟然想跟我斗我们就都到底,看谁厉害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好惹的我告诉你 吃晚饭的时候,家人聚在一起,吃着饭,好像早已把那些事情忘去…… 突然有一个人提议我们家什么时候举办一次聚会啊,这几天一些细小的事情搞的打家都不愉快,倒不如办个聚会,大家开心开心,欢迎欢迎气氛。 许琅殷放在腿上的手不禁攥紧了衣服,攥的太紧抓到了腿上的肉,顿时许琅殷喊了出来。 “怎么了?”许老爷子听到许琅殷的叫声,和蔼的看向许琅殷。 “没事。”许琅殷的脸有些微微扭曲,许老爷子像是没见过这个孙女一样,顿住了。 “没事就好,那聚会的事?”旁边的人开口打破了僵局,一时间又活跃了起来。 “可以啊,确实要活跃一下气氛,这几天心情也不怎么好,这个提议到是不错,爷爷你看呢?” “可以,这个提议不错。”爷爷说道。 餐桌上好几个人兴奋的聊着聚会的事,既然有聚会,就肯定会有人出糗,到时候一定会有好戏看,每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出来。 过了许久晚饭结束过后,等下人收好碗筷,所有人在后院走动之后各自洗完就各自回到房间睡觉了…… 许琅殷看着向着自己面前走过来的众人,不由得脑瓜仁一疼。自己只是想把刚才失踪的给大家说一遍,好让他们不要再有其他怀疑之心,没想到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有够烦的,这些人苍蝇转世的吗? 她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面前这一堵人墙。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说着,有的时候,听到别人说到这个点子上了,还附和几句。 许琅殷皱着眉头,这还真的是麻烦!“停!不要再说了!”许琅殷伸出一只手,在这些人面前,对着他们大声叫道。 面前的人被许琅殷这一吼,给停了下来。他们都疑惑的望着许琅殷。 许琅殷看着终于停下来的人群,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大家都先回去坐好吧,不要失了规矩。” 许琅殷面前的人一听到她这样说,都互相望了望,觉得很是有道理。大家都纷纷的坐了回去,只是时不时的还讨论几声。 许琅殷拿起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小口,皱了皱眉头。就刚才那个样子,她也没有什么好心情把这个宴会开下去了。 宴会下面的人恢复了刚才的样子,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而此刻许琅殷的声音突然响起。 “今日,因为我身体的缘故有些不大招待客。所以大家请先回去吧,改日我再邀请大家再聚。”许琅殷一脸抱歉的样子对着宴会下面的人说道。 许多宾客听到许琅殷的话,都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毕竟她们聚会归聚会,许琅殷也不比她们身份高多少。 “这样不好吧?”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许琅殷想要看到是谁说的,奈何人不少,她根本就看不到是谁。 “说的也是呢。”人群中不符合许琅殷心思的声音越来越多,许琅殷甚至还听到了,“真是过分呢,不符合她的身份。” 许琅殷扯着手里的帕子,抽搐着嘴角,对人们说:“我身体不舒服,真的抱歉,请回吧。” “啧啧啧,若不是许老爷子宠她,她能这样?”终究还是作了作揖,纷纷离去了。 许琅殷看着所有宾客的离去,揉了揉自己即将要笑得僵硬的脸,拿起桌子上面的酒一饮而尽。 她还真的是不适合这种场合的啊,对她们笑真是恶心死她了,她是什么身份,她们又是什么身份,什么东西。 许琅殷吩咐着下人来把这个宴会上面残留的一些东西,纷纷的给收拾了。 她回到房间里面,吩咐下人给她泡一壶茶,喝着下人刚刚送来的新茶,看着盘子里面的点心,许琅殷露出了笑容。 “你现在去差人把扶临和扶瓖给我找来。”许琅殷喝着茶对着送东西进来的小丫鬟吩咐道。 小丫鬟点了点头,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许琅殷本来肚子就有些饿,再加上刚才在宴会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来吃东西,就在哪里喝了一两杯酒。所以,现在肚子里面还是空的,她得抓紧这会儿时间好好的吃点儿东西。 许琅殷伸出手,拿起了盘子里的糕点,送向了嘴里。 许琅殷吐了出来,不是糕点不和口味,而是这个糕点的成分,她对这东西过敏啊!! “来人!”许琅殷把盘子推下了桌子,糕点打在刚进门的丫鬟脚下。 “收拾了,再送一盘来!这个口味儿的就别送了!”许琅殷用手帕擦了擦嘴巴,皱着眉对小丫鬟说。 “好的小姐。”小丫鬟收拾了糕点残渣,又去端了一盘糕点。 过了一会儿,扶临和扶瓖推了门走了进来。此刻的许琅殷正在吃着盘子里面的糕点,许琅殷听到门开了,便抬头望了门口一眼。 “你们来了。”许琅殷嘴里面还有着糕点,便有些含糊不清的。 扶临和扶瓖相互望了一眼。坐到了凳子上面,望着许琅殷。 “刚才你可是在开宴会的,那么多好吃的你没吃饱?”扶瓖看着许琅殷的样子,不由得开口打趣道。 许琅殷咽了咽口中的食物,拿起其中一个茶杯喝了一大口,才开口说道。 “今天的宴会上发生了一些其他的情况,而且我只喝了一两杯酒,当然饿了。”许琅殷对着扶临扶瓖说道。 “吃了甜食,不要喝茶。”扶临看着许琅殷拿起茶杯喝着,就出声说道。 许琅殷望了扶临一眼,将茶杯递到扶临面前,示意他看看。扶临瞟了茶杯里面的一眼,没有说什么。 “我可不会傻到吃甜点喝茶,这里面是新鲜的牛奶。”许琅殷拿回茶杯,又继续喝着。 扶临点了点头,问道:“听说你遣散了宾客?”许琅殷吃着甜食,听到扶临的话,点了点头。 许琅殷好不容易咽下去,对着扶临说道:“今日有许多突发状况,我有些疲倦了。而且那些人还问东问西的,让我很是烦躁,我想了想就把他们都给遣散了。” 扶临听到这里,皱着眉头望着许琅殷。扶瓖听到许琅殷的回答,大大咧咧的说道:“你还真的是不怕他们的怪罪,和流言蜚语。” 许琅殷瞟了这两人一眼,扶瓖又继续说道:“要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还可对你的名声不太好,我听说,你不仅遣散宾客,还一脸不耐烦的遣散,这可容易毁坏你的名声,所以啊,你要小心咯。” 扶临听到这句话,她歪了歪头,随口应了声:“说的也是,你还真的不怕她们揪你小辫子啊。”说着还冲许琅殷眨了眨眼。 许琅殷还是没有答话,吃着盘子里面的最后一块儿点心,她擦了擦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今日我找你们来,不是来讨论这个宴会的事情的,不管这个宴会对我来说有没有什么影响,那都没有任何妨碍。”许琅殷喝着一旁的牛奶,对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人说道。 第五十五章:商量对策 扶临和扶瓖望了一眼,没有说话,今日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许琅殷若不是有重要的事,她不会是这样的。 许琅殷拿起茶杯细细的看着,对着扶临,扶瓖两个人说道:“刚才我在宴会上觉得烦躁,所以便支走了那些宴客。叫了你们来到我这里开个小会。” 扶临点了点头,扶瓖望着许琅殷好奇的问道:“关于什么啊?”许琅殷听到扶瓖的问话,瞟了扶瓖一眼就开始说道。 “我决定让扶临先带着一批新研制的香皂去宫里面给那些妃嫔们先用着,试试看有没有什么效果。”许琅殷淡淡的说着。 先把香皂给宫里的妃嫔们用?许琅殷的胆子还真大,若是这香皂出了事,她们可是要杀头的。 扶临眼里分明的闪过了一丝精光,但被他很好的压制下去了。扶瓖可不一样,他眼里明显就很惊讶。 “这…这拿后宫的那些妃嫔们做实验?要是一没弄好,脑袋可就掉了。你的想法真的是太大胆了!”扶瓖有些慌乱的开了口,扶临听到扶瓖的话,按了按扶瓖的手。 许琅殷听到这里,只是挑了挑眉。她望了望扶瓖说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既然这个我们实验过,就不会出很大的问题,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更重要的事?许琅殷的事还真是多,不过,香皂如果真的出了事,那把香皂给妃嫔的是扶临,许琅殷不会把这个锅给她背吧。 扶瓖听到这里,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还是很相信许琅殷的,他觉得这件事情既然许琅殷就已经说了,那边没有什么问题。 他只是好奇这个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扶瓖好奇心促使着他开口问着:“那这件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许琅殷说道:“现在香皂的生产量或许会更加大生产量,所以呢,你要去物色好一块地,无论是价钱还是位置各方面都要不错才行,我要拿那一块地作为我们香皂厂的生产地。所以,要好好的办。这是第一件事情!” 扶瓖望着许琅殷,眼里面充满了平时所没有的认真。许琅殷好厉害啊,她能想到好多事情。他点了点头,等着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答应了那个绑架我的黑衣人,要给他钱,所以你去给他一笔钱。”许琅殷说着。 “为什么要给他钱?”扶临歪了歪头她很不理解许琅殷为什么要给那个人钱,给他钱做什么? 难道要给那个人钱让他去帮许琅殷做事情吗,可是他们两个帮他做事情不是更好吗?许琅殷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让别人帮他做事情,她们两个做事情不是更加有保障吗? 所以许琅殷为什么要给那个人钱?扶临开始陷入了自己的小世界里,她甚至没听到许琅殷叫她叫了好几声。 许琅殷似乎是看出了扶临想的什么,开口道:“我不是让他去帮我做事情,而是我必须封住他的口,他若是到处乱说,比如说什么对我不好的事情,我的地位和处境就会变得很危险,这样是不行的,所以,扶临,你懂了吗?” 看到扶临点了点头,许琅殷心里面也在暗暗的盘算着自己手里面所有的资金。 第五十六章香皂潮流 “小姐,这是你说的香皂,已经制造,好了。”扶襄微微低下头,对着许琅殷说道。 坐在书桌前方,还在为自己写的方案,深入沉思,皱起眉头。 许琅殷听到扶襄的报告,立马放下毛笔,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捏了捏眉。 “已经出来了吗?让下人来过来,我瞧瞧。”许琅殷闭着眼睛,作了一番现代的眼保健操。 扶襄作了一个请退的姿势,便走出门,让下人去准备了,对着许琅殷那番眼保健操,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作为一个下人,这些事情,还是不该询问的。 许琅殷做了几次眼保健操,扶襄边带着下人,拿着新出的肥皂,进来了。 看着盒子里面的,黄色的,白色的,粉色的,香皂,更有专属古代的,绿色香皂。 许琅殷只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在卖香皂,而是在选秀似的,许琅殷的想法一出,就甩掉了。 果然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吗?连这种神经大条的,想法,也出来了。 “让他们放桌子上,然后就让他们下去吧,扶襄扶临留下,我还有一点事情安排。” 许琅殷出声道,下人立马按照许琅殷的话做了。然后规规矩矩的走出了门,顺便最后那个走出们的,那一位下人,还好心的帮忙,关了门。 许琅殷走过去,拿着那些香皂,一个一个查看,顺便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随之表现出很满意的模样。 “小姐,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所谓的神秘香皂?奴婢为什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扶襄开口询问道,因为这个问题憋心里,怪难受的。更何况许琅殷现在,看到香皂制造的成功,非常满意。 “是的,这个可以用在沐浴的时候,擦在身上,洗完了之后,身体上又能有这香皂上面的香味。” 许琅殷笑着回答扶襄的问题。 不久香皂已经非常的畅销了,甚至大大小小的百姓,家官,里面都有香皂。 于是许琅殷便有了一个想法,以进宫见九公主为由,开始把扶临找了过来。 “扶临。你认识皇宫里的人,跟宫里人,比较熟。来,现在把咱们的香皂,推荐给皇宫里的人,这样我们就可以有了更大的渠道去推广我们的香皂!” 许琅殷拉着扶临,在宫中假山内,说着,脸上异常的兴奋,仿佛以及看到,自己发明的香皂,传遍全国各地了! “好的,小姐,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不过这个事后分成你可不可以多给我一点啊,毕竟我可是出了大力气的!”扶临应声道,甚至开口出声玩笑。 “好,事成之后,我分你两成!”许琅殷因为香皂带来的,丰富利润,已经非常高兴及兴奋。 所以听到扶临的条件,毫不犹豫的就开口应声到了。而扶临只不过是,看到自家小姐,太兴奋,以及高兴了,便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小姐豪爽的答应下来了。 “小姐,刚刚只不过是,在下随口一说,小姐不必放心上,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准给小姐您办的妥妥的!” 许琅殷因为浸没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听到扶临的回答。 很快扶临告别了许琅殷,便拿着香皂,开始找上,后宫中,最爱美的殷贵妃。 “殷贵妃,奴才给您带来了,上品香皂。特地给殷贵妃先用用!” 扶临一脸神秘的,跟殷贵妃说道。 “哦?什么香皂?” 扶临便把许琅殷,跟他介绍的香皂,一字不漏的,全部转述给殷贵妃。 殷贵妃一听,脸上立马笑出了花。毫不犹豫喊人来试试,这个所谓的“香皂”,因为是宫里,还不知道,外面已经对香皂,传遍了。 “好好好,我试试,春药,端盆水上来!让我试试这所谓的香皂怎么样?” “呦,这香皂好香啊。这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啊!”殷贵妃用过了,之后,立马满意的开口询问道。 “回贵妃,这是小的在外面买来的,听说这个很好的,所以小的私自买了一个,来给您的。” 扶临半斤八两的回答了,殷贵妃的问题。在这宫里,你不聪明一点,你就彻底埋在了这,偌大而又无情的皇宫内了。 “哦,怪不得呢,就说本宫怎么不知道这小小的香皂。”殷贵妃听了扶临的回答,也没怎么表现出不高兴。 而扶临也只是,微微低下头,听着殷贵妃的话,不开口。 “好了,扶临,如果你下次能出宫的时候,给本宫定制一批香皂,最好年年都能进贡!” 殷贵妃说着说着,仿佛想是想到什么来着,立马打发了扶临。 自己转身,走向了御书房,面请皇上了。本宫可得拿去让皇上用用,或许还能讨皇上欢喜。 很快殷贵妃就来到了御书房,而守御书房的奴才,老远的见殷贵妃的大架,立马告诉了皇上。 御书房内还在批改奏折的皇上,正好看到一本说是,许家的许大小姐,在皇城内开了,一家店,里面卖着香皂。 下面是写着香皂的一些用途,皇上很快对这个所谓的,香皂,有了浓厚的好奇心,连带着这将军府的许琅殷,也有了一番兴趣。 后来听下人禀报说是,殷贵妃求见,皇上想了想,便也答应了。 此时此刻的殷贵妃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迈着小巧的步伐。开始向皇上走了过来。 “爱妃,你身上今天是用了什么胭脂。为何如此香气扑鼻!来。让朕好好闻闻!” 此时此刻的皇上所不知道的是,殷贵妃身上的味,并非是图了胭脂,而是扶临给拿过来的香皂起的作用。 殷贵妃见皇上这副模样,笑颜逐开,因为她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皇上,人家身上的香味,不是涂了胭脂。而是今天扶临那个奴才,给臣妾拿过了,一块香皂来,这块香皂香气扑鼻,让臣妾爱不释手。” 第五十六章:宰客 很快殷贵妃把今天扶临,来自己宫里一些事情,说了说,顺便还介绍了,这香皂的用途。 皇上听了,果不其然,跟奏折上的那位,大臣所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所以。这才特地来,请求皇上也用用,这块香皂,看看这块香皂是否,真的如她说的那么香。” 殷贵妃在心里打着一些小算盘。 “快让朕瞧瞧,这神秘的“香皂”,到底有什么奥秘。” 皇上拿着殷贵妃拿来的香皂,好好的琢磨了一番,只不过是小小的方方,有这么大的用途?? 不由得心里对这个香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此时此刻的他们不知道,皇上在送走了殷贵妃后,还找了许琅殷。 守在御书房外面的,奴才,都十分好奇,今天那殷贵妃拿来的“香皂”,又对皇上召将军府的许大小姐,感到疑惑。 可天子的心思,是他们这些,奴才,想猜就能猜的? 很快,许琅殷跟皇上在御书房,谈了个半钟头,便出来了,回到府中,里面找了扶襄。 “扶襄,我现在再交给你一个任务,你现在赶快赶制香皂。 一定要在中秋节,那天确保送到了皇宫里面。因为中秋节皇上要设宴,这时那里的人流量肯定很多。 更何况今天下午的时候,皇上已经找我,来谈香皂的事情了,所以扶襄,你传灵给香皂铸造厂的那些人。 务必要赶在,中秋的时候,制造一批香皂,越多越好,各种味的也可以。” 许琅殷本以为是自己那里做不好了,或者将军府的一些地方,惹到了,皇上,喊自己前去抓小辫子。 后来许琅殷,进了宫,才知道,原来皇上是想跟自己,谈谈自己,最近在皇城内,开的香皂。 害得许琅殷自己,白担心了,一个下午。 “好的,奴婢尽快抓紧时间,一定赶在中秋节之前研制出一批香皂。”扶襄应声道。 自从殷贵妃用了香皂后,许琅殷设计的香皂一时大卖,其实这些香皂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只不过多了些这个国家普通香皂没有的功能而已。 比如强烈的芳香效果,试想女子洗完澡后本就是肌肤滑嫩,生动可人,再加上满身的馥郁香气,对于男人来讲可不就是致命的诱惑吗?是以京城内的女子各个蜂拥而至,又加上皇上妃子的号召力,香皂价格本就平民,一时间大家都纷纷抢购,没几天,许琅殷的香皂就被一抢而空。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许琅殷的香皂出名后,来询问香皂配方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许琅殷自然知道虽然香皂的利润不高,但还在源源不断,只要她手里一直有这个配方,她就可以不停地生产,但要是为了一时的高价,而把配方卖了出去,那许琅殷就相当于从源头上被人截断了流,如此竭泽而渔的做法,她可不肯。 然而耐不住来求问的人死皮赖脸,一次被拒绝,第二天就接着来求,许琅殷实在受不了,只好让下人堵着门不让别人进来。 可是这样做,那个来求取的人反而耐着性子坐在了她家大门口,吆喝了起来。 “许小姐,我们来做笔生意吧,买卖不成情谊在,你这样把我挡在门外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许小姐,我家主人出的价格真的是很快公道了,你不要这样一口回绝嘛那可是十万两黄金,你说说你辛辛苦苦生产了那么多香皂,这要生产多少块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他苦口婆心地在门外劝了半天,也不管许琅殷听不听得到,反正就长吁短叹,语重心长地自顾自喊了起来:“许小姐哟,你毕竟是一个姑娘家,姑娘家总抛头露面对名声不好,还不如让我家主子接受这门声音,你拿着这笔钱做嫁妆,以后风风光光地出嫁,到时候我家主人还会来给你贺喜,这多有面子啊!” 一直躲在暗处地许琅殷终于忍不住地跳了出来,怒声道:“唧唧歪歪说了这么久,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人一见许琅殷终于愿意来见自己的了,一时高兴,慌忙跑了过来,兴冲冲地道:“许小姐,我家主人想跟你买那个火遍京城的香皂的秘方。” “我不卖!”许琅殷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人若只是缠着她,她到还能忍受,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提到了她身为女子不宜抛头露面,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能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了。 对于这种歧视女性的人,许琅殷一向没什么好面色。 看她神色冷然,那人只管把笑脸陪得更加殷勤,他热络地说道:“许小姐,凡事好商量,别把话说得这么绝嘛,我家主人真是诚心诚意地想向你买秘方的。” “唧唧歪歪这么久,你家主人到底是谁啊?” 许琅殷真是服了这个人的不要脸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向自己买秘方以来,许琅殷接下来的几天几乎每天都会看见他,一开始她还能绕道走,结果见多了,这个人也摸清了自己爱去什么地方,自己稍微想去什么地方,转眼就能看见这个人蹲守在那里。 结果就害得许琅殷好几天都不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因此此时此刻,她对于这个人的怨气可谓是相当之大。 可是当许琅殷问及时,这个人却立刻噤声了,好像含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不能说一样,许琅殷觉得奇怪,见状便板着脸一脸严肃道:“我不管,你家主子要真想来买,你就回去告诉他,他要是真像你说得那么诚心诚意,你就让他亲自过来。” 话已至此,那个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许琅殷推开他,大步走进了将军府。 回到将军府后,许琅殷立刻就派了两个自己的贴身侍卫去打听那个人口里说的主人到底是谁,经过多方打听,许琅殷惊讶地发现那个人竟然就是和他以前有过节的四皇子。 没想到四皇子回来买她的秘方,想到这里,许琅殷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这笑容里充满算计,并且预示着四皇子要倒霉了。 而且是倒大霉。 自从劝退那个死缠烂打的人之后,之后的一个多月里都没再见他蹲守自己,许琅殷一边高兴自己终于摆脱了一个跟屁虫,另一边又疑惑怎么那个四皇子还没来找自己? 难不成是皇子的架子太高,他放不下脸来找自己? 正想着,却突然听下人来报,说是四皇子登门拜访,指明要找许琅殷。 来得正好! 许琅殷眯了眯眼,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尽管千万般不情愿,四皇子还是决定自己亲自上门来和许琅殷谈生意。 许琅殷这个贱女人,居然仗着自己有点资本就开始往他头上踩了?! 四皇子十分不愿意来见许琅殷,这实在太有损他的尊严了,可耐不住,下手人频频告诉他今天京城里香皂的销量又涨了几千块,虽然利润少,可那每天都可观的一笔钱,若是能长久下去,用不了十年,他手上的资产就要翻上一番啊。 同时他也觉得许琅殷不过就是女人家,就算是侥幸研究出了香皂的秘方,可她会经商吗?她有那个能力把生意扩展到全国范围吗? 想到这,四皇子眼里的热切就多了几分鄙夷之色,看见许琅殷来也只是掀了一下眼皮,不咸不淡地作了一个揖。 许琅殷一见他这副死不情愿的样子就想笑,他这傲慢的样子真是一点也没改,也不想想他现在可是有求于自己,自己一个不愿意,就算他是皇子,他还能明抢不成? 因此,许琅殷见他这样态度也就更加冷了,你不是不待见我吗? 我就要让你知道,我比你更不待见你!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听许琅殷叫自己坐,四皇子只好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了下去,刚一坐下去他就习惯性地开始拿下人撒气:“怎么搞的,到现在都没有人来上茶吗?” 许琅殷冷哼一声道:“四皇子是来谈生意的,可不是来喝茶的,再说了,我将军府的人,四皇子使唤起来这么随意,这要让陛下知道了,还以为四皇子是想要拉拢我们将军府,意图不轨呢。” 她一字一句说得极慢,还拿捏着腔调,带着一抹阴阳怪气的笑意,四皇子被她激得怒发冲冠,不过也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的目的,只好忍住气,勉强地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道:“许小姐说笑了,闲话不谈,我这次来的目的,想必许小姐已经知道了吧。” 许琅殷笑嘻嘻道:“我不知道,四皇子说来听听。” 她故意要跟四皇子唱反调,但四皇子也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有求于这个女人呢,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头的怒火,四皇子语气僵硬道:“我来是为了和许小姐谈一谈买香皂秘方的事。” “四皇子派人蹲了我那么多天,想必我的答案,四皇子再清楚不过了。” 是啊,就是蹲了那么多天还不见这死女人松开,他都已经开出十万两黄金的价格了,这女人还想怎样! 第五十七章:皇宫内幕 “许小姐,你应该很清楚,凭你现在的财力,这香皂生意顶多在京城做一做,但是我不同,我可以把这门生意坐到全国去,再说了,你那香皂就算现在再神奇,只要我出金重赏,相信一定有人能破解你的秘方。” “那你便去重赏不就好了,何必老来找我呢?” 许琅殷知道四皇子没有骗她,她的香皂秘方本就不复杂,只不过国家里专注于这方面的人太少了,这才让她找到了商机。 然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现在可以高枕无忧,却不代表她可以一直高枕无忧下去,只要香皂秘方被破解,这门生意很快就会被人截了去,到时候,反倒是划不来。 然而,四皇子自有不重赏的理由。 “重赏太过耗时耗力,谁也不知道我找别人研究的时候,这香皂会不会没了热度,所以与其花时间去买一个过时的东西,倒不如趁它大火的时候加大生产的力度。” 他到不笨。 许琅殷暗道。 “只是四皇子似乎忘了,我们只见还有点小过节没有解决。” 许琅殷突然讥笑一声,大声道:“素闻四皇子专擅于见色忘本,见利忘义,却没想到四皇子的记性也这么差吗?” 四皇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当然知道许琅殷说得是哪件事,当眼下他要许琅殷的秘方,也只好装糊涂,任由许琅殷讽刺自己而不加以反驳。 看到他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子,许琅殷心情大好,突然道:“好吧,既然四皇子诚心来求,我就把秘方卖给你吧。” “真的?” 四皇子可不信她会这么容易地答应自己。 “真的,只要你把那几处产业交给我,我就答应了。” 四皇子一听便心中一颤,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果然,接下来许琅殷说的几处产业全是他发展得最好的地方,听完她说了,四皇子发现许琅殷这一张口竟然是要了他接近一半的财产。 然而考虑道香皂所能带来的更大的利益,四皇子咬着牙,最终还是答应了。 而许琅殷在听到他说“答应”二字后,眼里终于闪过一抹得意,她今天,还真是敲诈了好大一笔啊 太后寿辰,皇宫中举行宴会,其实很多时候在皇宫里面的所有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面对清楚,许伊棠和许伊凝根本就没有想明白我们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面对清楚。 所以,在皇宫里面的很多事情不管我们按照什么样的想法都能够好好的去看待清楚,此时此刻的许伊棠突然说到:“也许任何一件事情在皇宫里面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许伊凝和许伊棠两个人的心里面根本就不会好好的面对清楚,许伊棠和许伊凝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此时此刻的许伊棠突然感觉到,在皇宫里面的所有情况,每一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皇上看到了皇宫里面的很多想法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感觉到了现在的所有情况,根本就不知道对于我们来说,如何才能够好好的看到了身边的很多事情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去了解。 当时皇宫里面的很多人突然说到:“看到了很多事情的时候,皇宫里面的所有情况根本就没有任何必要如何去考虑好,许伊棠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感觉到了今天的所有事情。” 邀请了将军府的嫡女却没有邀请庶出,将军当时根本就不需要我们怎么样才能够慢慢的告诉很多人,许伊棠和许伊凝两个人在将军的面前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我们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看清楚了身边的所有事情。 当时的二娘去求了许老爷子,可是看到了很多的事情带着许伊棠和许伊凝一起去,许老爷子允诺,但是当时看到了许老爷子的时候,其实我们有些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看待清楚,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他也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够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看到了眼前的所有情况根本就不需要如何才能够想明白,毕竟对于我们来说吧,眼前的所有情况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考虑清楚,许伊棠和许伊凝看到了眼前的所有特别的感受,很多时候许伊棠和许伊凝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 回到皇宫里面的时候,其实许伊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面对,不管我们究竟如何才能够想你白,在将军的指挥下,不管我们看清楚了其实皇宫里面的所有情况根本就不需要如何去考虑,但是许伊棠和许伊凝两个人根本不需要如何去面对。 许伊棠将自看到了身边的其他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如何才能够想明白了眼前的所有情况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看到了身边的所有情况,许伊棠和许伊凝己和许琅殷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可是,看清楚了身边的这种情况的时候,不管我们按照皇宫里面的其他感受,但是当时的许伊棠看到了身边的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必要怎么样才能够想清楚,毕竟皇宫里面的情况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了解。 可是,不管我们究竟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告诉很多事情,许伊棠和许伊凝根本就没有必要如何才能够想明白,许伊棠和许伊凝在皇宫里面看清楚了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 此时此刻的许伊棠突然说到:“这么长时间了,很多事情根本就不会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告诉很多事情,但是不谈我们如何才能够去感觉到了今天的事情,对于将军来说真的很重要。” 不管我们看到了所有的事情。其实许伊棠和许伊凝两个人无论再想明白了什么样的其他情况,但是今天的这件特别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如何去考虑,此时此刻的许伊棠突然说到:“虽然有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吧,生活中的任何事情根本不需要如何去面对。” 所以不管我们按照什么样的其他事情,许伊棠和许伊凝根本就不需要怎么样才能后想清楚,毕竟在这样的情况当中,许伊棠和许伊凝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了解清楚,皇宫里面的所有情况不管怎么样去看待都是非常的重要。 这时候的许伊棠突然说到:“面对皇宫中的这些特别的事情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所以很多情况当中,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考虑清楚,可是看到了眼前的所有情况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 不管我们究竟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面对清楚。许伊棠和许伊凝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理解清楚,在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没有任何一个人才能够好好的知道了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都是非常的重要。 “丫鬟,此时此刻的许伊棠感觉到了其实任何情况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所以有些事情对于我们任何一个人来说,这样的感受也不一定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理解清楚,毕竟许伊棠和许伊凝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考虑。” 此时此刻的许伊棠在皇宫里面慢慢的习惯了今天的这种特别的感受,可是每一个人的心里面根本就不知道按照什么样的感受才能够好好的去面对,此时此刻的许伊棠突然说到:“现在很多人根本就没有考虑清楚,不管我们如何才能够好好的感受。” 生活中的所有情况,其实许伊棠早已经慢慢的看到了其实生活中的所有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按照什么样的感受才能够好好的去面对清楚,许伊棠和许伊凝两个人根本就不会好好的去考虑清楚,在我们的生活中,其实早已经好好的去感觉到了皇宫里面的感受。 说到这里的时候,旁边的许伊棠突然说到:“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许伊棠和许伊凝面对眼前的这种事情的时候,可是看到了很重要的时候,许伊棠额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看待今天的这件事情。” 不管我们究竟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认识到了原来在我们皇宫里面的每一天其实看到了很多的事情,也不知道在以后的生活中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认识到了在我们的生活中,根本就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 皇宫里面当时也没有听说过今天的这件事情究竟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感觉到了很多事情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吧,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感觉到了许伊棠和许伊凝两个人的想法还会有什么感受。 此时此刻的许伊棠突然说到:“今天的所有事情不管我们还会如何才能够知道了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好好的去了解,但是许伊棠和许伊凝两个人在皇宫里面早已经慢慢的去习惯了现在的这些事情。” 第五十八章:成长出现 所以在皇宫里面看到了这些情况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其他情况,许伊棠和许伊凝两个人其实看到了,今天的这些想法,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慢慢的去高修很多人其实许伊棠和许伊凝在皇宫里面也非常的开心。 此时此刻的许伊棠,突然说道:“皇宫里面的所有情况,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感受,面对现在的这些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够去想明白,可是看到了现在的这些特别的想法,猫猫和许伊棠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考虑。” 就在这个特殊的情况当中,每一个人的心里面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了解清楚,此时此刻的皇宫里面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清楚。 在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其实对于许伊棠和许伊凝来说吧,我们也不会弄清楚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理解清楚,可是看到了许伊棠心里面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考虑清楚,在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不管我们按照任何情况都已经知道了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此时此刻的许伊棠突然说到:“这件事情真的是很重要,在皇宫里面的所有丫鬟,我们早已经慢慢的去习惯了今天的这种特别的事情,不管我们按照什么样得其他想法,都能够认识到不管怎么样都能够好好的去面对。” 许伊棠突然说到:“在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感觉到了不管我们还会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了解,许伊棠和许伊凝根本就不会怎么样去了解了。” 在皇宫里面看到了眼前的这种特别的感受。不管对于这些丫鬟我们究竟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认识清楚,其实许伊棠和许伊凝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知道了皇宫里面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考虑。 在皇宫里面的许伊棠突然说到:“今天的皇宫里念的所有情况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可是,此时此刻的许伊棠和许伊凝根本就没有考虑清楚。看到了眼前的这些特别的感受,其实许伊棠和许伊凝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 所有的皇宫里面的所有特别的场景,不管我们怎么样去考虑,都能够好好的去认识到了皇宫里面的不管任何事情都是非常的清楚,许伊棠和许伊凝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去考虑,其实将军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 许伊凝不喜许伊棠的白莲气息,便也只是警告了许琅殷,许琅殷看许伊凝举止投足之间都有些大家风范,便有幸与其结交,但是许伊凝和许伊凝两个人其实看多了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过去想明白。 此时此刻,面对今天的所有事情,每一个人的心里面其实都已经慢慢的想明白了,这件事情不管如何去考虑,都是非常的重要,所以当时的许伊凝在皇宫里面也慢慢的了解到了今天的这些情况,突然收到:“不用着急,不管是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我们都能够慢慢的去体会清楚,可是面对很多人都来顺已经知道了,这样的想法。” 许伊凝碍于许伊棠的面子,但是许伊凝和许伊凝也不知道我们最近应该如何才能够去慢慢的知道了,今天的这件事情特别的清楚,可是看到很多人根本就不会了解到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就想到了皇宫里面的这些情况。 旁边的一个丫环突然就说到:“可是许伊凝和许伊凝两个人的心里面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感受,面对皇宫里面的使用情况,我们都非常的清楚,所以看到了今天的这些事情,一定要好好的去认识到了这样的想法。” 许伊凝和许伊凝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所以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面都已经慢慢的考虑到了,现在的这些情况,不管我们如何才能够想明白,许伊凝和许伊凝根本就不会如何怎么样去好好的面对,看到了眼前的所有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此时此刻的许伊凝突然说到:“现在的所有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面对,此时此刻的许伊凝和许伊凝在皇宫里面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够想明白,不管我们如何去面对,许伊凝和许伊凝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许伊凝突然说到:“当时的很多人看到了,现在的这些情况,其实面对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都不能一个人都非常的清楚,不管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才能够去了解到了原来好多事情对于我们来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了解。” 当时的许伊棠和许伊凝哥哥就不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的去看待一下现在的这些情况,究竟还会如何才能够取下明白所以许伊凝和许伊凝两对而言都是你应该的,这样的情况下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 所以当时很多人其实面对今天的这些情况都已经慢慢的去了解到了生活中的所有事情,不管是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非常的清楚,许伊凝和许伊凝两个人也不知道应该按照什么样的感受才能够知道了,我们的这些想法也不需要应该如何去面对。 与许琅殷保持距离,许伊棠在宴会中想要接近燕婪涫,燕婪涫不理,四皇子面子上更是不好看。不管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军告诉很多人,但是在皇宫里面,其实这件事情对于许伊凝奋斗的人生两两个人的心里面根本就不会如何去面对。 所以皇宫里面的很多事情不管我们究竟还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毕竟在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当中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过去,感觉到了原来这样的事情,其实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够去想门白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目当中,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还会有这样的感受。 此时此刻的许伊凝,突然就说到:“任何一件事情不管是我们还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早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我们面对今天的这些情况,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考虑,这以后的生活到底其实多多少少都已经慢慢的去感受到了,谢谢的这些情况。” 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不论是我们从任何一个角度都已经开开心心的感觉到了身边的这些情况都是非常的重要,我们看到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其实许伊凝和很多人的心里面都已经慢慢的了解到了这样的情况,也不需要应该如何去面对。 不管我们之间应该按照什么样的情况才能够慢慢的去想,明白,但是许伊凝就突然说到:“现在的这种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了,可是对于很多人来说吧,其实面对今天的这些情况,我们也不至于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可是面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的重要。” 许伊棠和许伊凝两个人在这样的生活当中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所以我们看到了今天的这些生活,还是非常的重要,毕竟皇宫里面的这些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去好好的告诉很多人?其实面对今天的这些情况一定要好好的弄清楚。 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不管是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非常的重要,每个人的想法不管是对于我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好好的考虑到了今天的这些想法,也不一定还会有什么样的情况才能够好好的,据了解到了现在的这些感受。 在以后的生活当中,许伊凝和许伊凝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今天的这些特别这样的事情,可是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吧,根本就没有必要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去感觉到了生活中的所有情况都是非常的重要。 所以许伊凝和许伊凝其实面对今天的这些情况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够去考虑清楚面对这样的事情究竟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慢慢的就知道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在皇宫里面的很多情况许伊凝和许伊凝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 虽然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去想明白,可是任何一件事情看待了今天的这些情况,也不一定好还会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去了解到了这些事情的重要性,在这样的情况,当时我们也没有能够慢慢的去感觉到了今天的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 许伊棠和许伊凝两个人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够去告诉我们身边的这些想法究竟应该如何才能够知道了几天的这些重要性,许伊凝和许伊凝根本就没有必要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地去感受到了几天的这些特别这样的想法。 旁边的许伊凝突然就收到:“虽然有些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过去,想明白,但是面对激天的这些情况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所以许伊凝和许伊凝也没有必要应该如何才能够去想明白。” 第五十九章:最初的感觉 面对生活中的所有情况,其实许伊凝和许伊凝两个人都已经慢慢的了解到了,我们在这样的生活当中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清楚,可是此时此刻的许伊凝,看到了这件事情的时候都已经慢慢的感觉到了,我们心里面的这些情况,在以后的生活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慢慢的去感受到了我们心里面的这些特别重要的情况。 许伊凝和许伊凝在皇宫里面其实慢慢的看到了今天的这些情况的时候也非常的着急但是有些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去想明白所以在最关键的时刻注意一定要好好的去弄清楚今天的这些特别重要的感受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情况。 旁边的许伊凝和许伊凝突然就说到:“虽然有些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应该如开才能够去好好的告活的,今天的这些特别重要的感受,可是对于某个人来说,根本就没有最初的这种感觉,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去认识到了现在的这些情况。” 不认识,我们从什么样的角度都能够慢慢的去看待今天的这些事情,在以后的生活当中也不要意外一点点的小事情才能够慢慢的去了解到了我们的心里面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情况,所以有些事情也不一定会好好的去面对清楚,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 此时此刻的许伊凝就突然说到:“面对眼前的时候,事情我们每个人都已经慢慢的去感觉到了,今天的这些想法都已经非常的清楚,可是对于很多热闹,所以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所以有些时候其实当我们真正的去了解到了今天的这些特别这样的感受,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情况。” 许伊棠和许伊凝两个人的心里面看到了今天的这些事情是非常的重要可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面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怎样的感受面对现在的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应该如何才能够去想明白看到了今天的这些情况的时候也是非常的重要。 所以不管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都已经能够好好的去感受到了今天的这些事情其实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想法面对今天的这些特别重要的事情许伊凝和许伊凝也没有必要应该如何才能够取下明白所以有些事情真的是非常重要。 皇宫里面的事情不管是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已经慢慢的知道了,今天的这些事情,其实非常的清楚,不管我们怎么样才能够慢慢的去了解道了?所有的事情,不管是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非常的清楚,但是许伊凝和许伊凝其实慢慢的也非常的明白。 此刻的一个皇上突然就叫到丫鬟,但是的很多人其实都已经慢慢谅解到了,我们不管是用什么样的心态都已经能够认识到了,今天的这些事情也是非常的清楚对于我们任何一个人来说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第60章夜色交谈 被他这么一气,有些气急败坏的四皇子随之就向外走去,似是不愿意面对这些“指指点点”,而许伊棠自然也是有些怯怯地跟在他身后,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看着他,说话都有些唯唯诺诺,星眸看着那道背影,心里已经有些忐忑不安和紧张感以及一阵惋惜。 如果她知道她待会儿要经历什么,她也许就不会如此安分守己地跟在四皇子身后了。 跟着面容扭曲的人走着,许伊棠脊背都有些发凉,一阵战栗。 …… 一个高大的背影挡着另一个娇弱的身影,一大一小,看起来无比和谐,却又尴尬至极。 那道高大的背影,自然就是四皇子,而那娇小可怜的背影,更不用说,就是那许伊棠的背影。 微凉的月光下,万物都显得那么地宁静而温软,只有二人。 可二人一时间沉默,一个是气到无法言语,另一个,则是无言以对正在思考着对策如何让那人相信自己。空气似乎都染上了一层低气压,却诡异般的有些静默,两个人都相继无言,空气中掺杂着如刀刃般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刃着许伊棠。 四皇子睨着许伊棠,小麦色的脸上和衣服上都蒙上了斑驳的树叶阴影,浅浅的琥珀色眸子里带着蓄谋已久的怒色,在一切都凝滞时,唯有许伊棠那双恐惧的眼睛在闪动。 这,显然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无波,安静的令人乍舌,又诡异地沉默。 四皇子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身后险些染上了燎原之火,火势之大,显然知道他已经是隐忍许久,脸上青筋早已暴起,食指对着许伊棠的鼻子,颇带着些不屑,终于忍不住对许伊棠大吼道“许伊棠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勾引其他男人!本王是哪儿待你不好?嗯?你来告诉我一下?”想起之前的场面,四皇子脸上便有些烧红,只觉得自己脸面丢大了,今后,还怎么在那群人之间安然流转?! 这个女人,实在是—— 该死!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人身份,那么他绝对会把面前这个人碎尸万段! 可,留着她,还勉勉强强有些用处…… 这些是是非非一遍遍在心里过了一遍,阴暗的男人脸彻底沉了,他从未如此为难其中过! 而这个女人,就是缘由。 四皇子黑眸中带着无尽的黑暗,如同深邃又危险的漩涡一般一点一点的吞噬着面前娇小又虚伪的女人。 可他同样不甘,心中疯狂地吼叫着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围着那个人转!连自己身边的人也是如此。 他就有那么差!比不上那个人吗!那个人,究竟有什么好的?能让这么多人为他折腰信服,甚至为了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四皇子那双浅眸里带着女儿家的嫉妒愤恨,以及那些各种不甘的情绪接连涌上心头,令他的心,杂乱无章。 许伊棠眼神暗了暗,想到刚刚的那一幕,眼中还带着些许惋惜,却很好地隐藏了。 又小心翼翼地瞟了瞟面前的男人,他格外阴沉的面容,以及头上带着的一片青青草地,以及那一片妒色,许伊棠心沉了沉,顿时又觉得那个人在心里又高大上了许多,也认为面前这个男人无用的很,可她现在也只能藏在这个无用之人身后了…… 心中划过黯淡之色,又看着面前的男人,万般不乐意和委屈埋在心里,挤出一个还算俏丽魅惑的笑容,一副谄媚的神情和扭着的婀娜身姿落在四皇子眼里却是格外的讽刺。 尖锐而莹白的指甲已经紧紧地掐入手心里,却隐忍不发一言,美眸流转,带着魅惑和顺从之态。 “王爷~我是为了您的大计,您想,若是我不去他那边,那,谁来做您的内应?若我去了,还可以为您打听”嗲声嗲气的女声如羽毛一般在四皇子心尖挠痒痒,面上一片顺从和娇媚之色,可眼眸却垂着,卷翘的睫毛掩着女子的情绪,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反而令人多了一分心疼和悸动。 伪装,假意。 这是她多年的习惯,无论心中有万般不悦之想,都不能表现在面容上,不能泄露自己的情绪,这样,才不会让人看破你的心思。 藏在心里,隐忍不发,等到她飞黄腾达的一天,这些欺负她的人,她,许伊棠,会一个一个地讨回来,绝不心慈手软。 琉璃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色,晦暗而不明,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仿佛打好了算盘一般,又垂了垂眸子,没有再说话。 “呵,本王的大计还需要你插手吗?从今往后,本王的事不需要你管。”四皇子的眼中闪烁着怒火,和几分的质疑,更多了些轻蔑,只觉得这女人虚伪的很,而且……很自不量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竟敢说要插手他的大计? 简直是,痴、人、说、梦! 四皇子眼眸充斥着缕缕火焰,双眼赤红的盯着许伊棠,就像一匹狼,而且还是一匹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看起来危险至极,又令人格外胆颤。 一个冲动,四皇子宽厚且带着茧子的大掌扇在了许伊棠的脸上,手离开时,还带着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许伊棠白皙细嫩的脸已经肿得老高,红肿着眼睛看着她,带着些许无措和诧异,更多的,是委屈。 她捂着脸,颇有些无助,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苦涩又委屈,浅褐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的怨恨,却也只是一闪而过,转眼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一个转眼间,便变做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的模样,画风转变之快,连许琅殷看得都有些咋舌。 不得不承认,许伊棠的虚伪,并非一般人能比拟的,她的隐忍,更不可轻视。 而那个薄情又愚钝的男人只是背对着她,虽然心里有些怪自己刚才太过过了,薄凉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想再去看许伊棠,手上火辣辣的痛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却没有半分内疚之色。 讲真的,他不后悔。 第六十章:彻底没了信任 许伊棠即使委屈,看到他这幅模样,心中已经认定他是不会相信自己了,他艳丽的嘴脸还是挤出笑容,眸子里闪过一丝委屈和算计之意,深情款款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颇带着些美人落泪娇弱无助的模样,可脸上的红肿,却破坏了这个女人艳丽的面容,一切手段,化为泡影。 可许伊棠此刻心中却格外地清明,知晓这个男人的意思,他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地不相信她了,若她不付出些什么,那四皇子或许就不会再次相信她许伊棠了。 眼眸一闪,带着暗芒,现在,也只有用身体做交换了…… 她想着,又有些犹豫地看了四皇子一眼,像是在踌躇不决一般,又忽而坚定了神色,一副要赴战场的神情并没有被四皇子看见。 “王爷……”许伊棠神情十分委屈,泪汪汪地娇唤着四皇子,眼睛里拼命挤出泪来,一副可怜的样子,美人落泪,格外地令人心疼,“伊棠一心只有王爷一人,一心只为王爷着想,伊棠如果能做什么取悦王爷的,王爷尽情吩咐。” 说着,已经伸手将自己的外衫褪去,月色下赤裸的白皙肌肤,被微风吹得起了几分淡粉色,看起来分外妖娆,令人血脉贲张。 许伊棠轻轻咬了咬唇,看四皇子还是不曾看她,玉藕般的玉臂伸在前,柔若无骨的手拉着面前那个人华贵的衣衫,娇艳欲滴的唇微微张着,眼神迷醉,入骨了的妩媚之态在身上绽放开来,娇笑着,“王爷……伊棠整个人都是您的,心,自然也是如此……” 边说着,边将自己凹凸有致的身子往四皇子身边移了移,许伊棠眸子里的暗送秋波,不言而喻。 随着许伊棠的靠近,似乎有花季少女独有的体香飘入四皇子鼻尖,勾引着人犯罪。 四皇子也忍不住转了身,眼神如狼似虎地盯着那裸露的肌肤,像是一匹伺机而动的狼。 看着如此“大胆”的许伊棠,四皇子也是情欲升起,却还是冷冷一笑,倨傲地说道“哼,真是个迷人的妖精!既如此,本王就暂且信你一次,呵再有下次,那你……”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被许伊棠这种致命诱惑的样子看花了眼,心乱了,来不及观望四周是否有人就把她压在了假山上。 “当然,没有下一……” 承话谄笑的话还没说完,四皇子似乎也不大想听,便直接附上许伊棠的粉唇,堵住了她的话直接地伸进摆弄着,似乎是腻了,他随后变成疯狂的啃咬,粗鲁的解开许伊棠的衣衫,皱着眉将不易脱下的衣服撕开,随意地丢在地上,另一只手不停的在许伊棠身上游荡。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的攻势使许伊棠有点吃痛,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令人心醉的酥麻感,皮肤都带着淡红色,再不复以往的白皙。 男人的低吼声和女人的娇柔声混在一起,衣服杂乱地扔在地上,一场旎旎。 四皇子直接把许伊棠按到了墙上喘着大气“你这是在故意引诱我吗,许伊棠?”说着便吻上了许伊棠的脖子。许伊棠见自己的勾引有了效果,把双手搭在四皇子的肩膀上,娇媚的对着四皇子“四皇子,我怎么敢呢?” 四皇子感受到了许伊棠的主动还有听到许伊棠说的话,心里暗暗的想着许伊棠如此下作,明明刚刚还在宴会中故意勾引燕婪涫,只是燕婪涫不理她所以又过来勾引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自己可是尊贵的皇子,举国上下,除了妃子,哪个女人不想往他的榻上爬,就连她许伊棠都是千方百计,才得到自己的青睐。她可到好,有这种福气,不好好珍惜,也不感谢自己给她的一切。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然去勾搭燕婪涫,让他的面子往哪放。想着想着怒气涌上心头,便狠狠地对着许伊棠的柔弱咬了一口。 许伊棠没有想到四皇子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啊”的娇喘了一声,四皇子听到这一声,更是起了兴致,兽性大发,作势要把许伊棠的衣服整个扒下来,许伊棠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啊,不要啊,四皇子,你这样万一有人过来可怎么办,被发现了叫我如何做人。” 许伊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还是把自己的柔弱往四皇子脸上送,四皇子埋在许伊棠的柔软,发出闷闷的声音“怕什么,你是我没有娶过门的妻子,又不是别人的,我只不过是提前行了新婚之夜的事,谁敢说什么。” 许伊棠听到四皇子说的话,便娇笑了起来“四皇子,你坏,再怎么说,也不能在行这种之事啊。”四皇子开始急躁的扯掉外衣“怕什么。”许伊棠“四皇子,今天过后,我就是真正属于你了,就只能依靠皇子了。” 四皇子这是那顾得了这么多,只能搪塞许伊棠“知道了,知道了。”许伊棠“皇子,你慢点,不要这么猴急,干完这事,我可就要叫你相公了。”许伊棠刚说完这话,四皇子便开始了动作,只能听到两人之间此起彼伏的声音,两人都沉醉在男女之事的欢乐中,没有人察觉到蹲在暗处偷听的许琅殷和燕婪涫。 许琅殷和燕婪涫蹲在暗处,本来只是想凑个热闹,听听四皇子和许伊棠在说什么,说不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却没想到看到了四皇子和许伊棠表演这样的节目。许琅殷在心里想着我去,古代的人都这么奔放吗,一言不合就直接野战,我还是不要看了,万一被发现,可就说不清了,难免会被他们说成我贪恋四皇子,有了郇王殿下还不知足,居然跑到着来偷听,真是不知羞耻,果然还是赶快回去比较好。 许琅殷想到这些,就站起来,准备转身回到宴会上,可刚准备抬腿走就被燕婪涫拦了下来,燕婪涫还以为许琅殷这是害羞了,怕被四皇子和许伊棠发现,把嘴靠到许琅殷耳边“这么着急走干什么,害羞了?” 许琅殷挣脱开了燕婪涫抓着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有些急恼大声的“谁”刚说出第一个字,许琅殷就意识到,自己是在偷窥别人,说话太大声了,怎么这么笨,刚刚居然还想问燕婪涫,干嘛靠自己这么近,便用手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小声的“谁害羞了,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现在不走,难道待在这看活春宫吗?” 许琅殷又准备往宴会厅走去,但是又被燕婪涫给拦了下来“怎么没有好看的了,这不挺好看的,再者说了,现在就这么走了,说不定会有什么情报,我们就这么走了,多可惜。”许琅殷听到燕婪涫说的话真的有点犹豫。 的确,四皇子和许伊棠都这样了,万一就这样许伊棠获得了四皇子的信任,留下来继续听,说不定还真能听到四皇子说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是在这偷窥别人干这种事,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燕婪涫看出了许琅殷的犹豫,便打趣的问许琅殷“怎么,难不成,你是怕听到看到这活春宫,害怕你自己忍不住,对本王做什么事情吗?”许琅殷白了一眼燕婪涫“怎么这么自恋,我还害怕你把持不住对本姑娘图谋不轨呢。” 燕婪涫见到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继续看下去。”许琅殷赌气的“看就看,以为谁怕你。”于是许琅殷和燕婪涫又蹲在墙角,看起了四皇子和许伊棠干的龌龊之事。 四皇子和许伊棠在行事的时候,许伊棠不知道是故意讨好四皇子,还是怎么回事在阵阵的喘息声之中,许伊棠时不时的就要“四皇子,你慢点,我要不行了。”或者发出声音之后许伊棠就说“四皇子,继续,不要停。” 许琅殷听着这话,不由得羞红了脸,在看着许伊棠和四皇子的各种姿势心里想完了,完了,看了这种东西,明天要长针眼了。燕婪涫看着许琅殷盯着四皇子和许伊棠那边,以为许琅殷是真的喜欢四皇子,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看着你的前未婚夫这么厉害,后悔啦?”许琅殷瞪着燕婪涫伸手打了他一下“瞎说什么呢,谁稀罕他,他不理我正好合了我的心意,免得我看着他心烦。” 燕婪涫有些疑惑自己听说许琅殷以前挺喜欢四皇子的,所以才会要嫁给他“我听说,以前你挺喜欢四皇子的,变口味了?”许琅殷抹了抹头顶不存在的汗“燕婪涫,尊敬的郇王殿下,我不是说了嘛,我是夺灵来的,我不是这个时代的许琅殷,我是二十一世纪的许琅殷。” 燕婪涫想这个丫头还记得她讲过的事呢,当时只是觉得她是在瞎编,听她说到那个所谓的二十一世纪,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个时代的东西,叫什么电视什么的,讲的那么真实,自己都要信了。 第六十一章:自作自受 反正无聊所以自己和许琅殷开了个玩笑,让她把那些东西制造出来,没想到许琅殷还真的开了一家店,来制造那些东西,自己的一句玩笑,许琅殷却还能找到商机,还狠狠地敲诈了四皇子一顿,这么狡诈的女人,自己却还觉得她那么古灵精怪。 燕婪涫笑了笑摸了摸许琅殷的头“那你说说,四皇子长得也不差,嫁给他,你此生荣华富贵,不愁吃穿,你怎么就不喜欢呢?”许琅殷认真的想了想“嗯你这么说也没错,可是我在将军府也不愁吃穿啊,而且我和他没有缘,我看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家伙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就是没有好感。” 燕婪涫笑着看着许琅殷“那这么说,我当时让你退婚还是帮了你一把?”许琅殷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两人似乎忘了自己是在偷窥四皇子和许伊棠,聊的越来越开心。燕婪涫“可是这也不是不能忍的,还有什么重要原因?” 许琅殷想了想“没有什么了吧,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他是皇子吧”燕婪涫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许琅殷“为什么,因为他是皇子,你就不喜欢他?”许琅殷“因为他是皇子,皇子肯定要娶许多女人吧,我的时代,一个男人就只能娶一个女人,男女很自由。” 燕婪涫刚想要继续问下去,四皇子和许伊棠那边却没了动静,许琅殷偷偷的看过去,原来四皇子和许伊棠完了事,许伊棠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喘着气,四皇子站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许伊棠扶着墙站起来,倒入四皇子的怀里“相公,从今天开始,我可就是你的女人了。” 四皇子却把她推开“女子家家的,这样成何体统。”许伊棠有些委屈“相公,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都已经那样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啊。”四皇子却冷冷的“谁看到我们俩那样了。”许伊棠激动的“四皇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反悔,不想娶我了吗?” 四皇子低下身子,捏着许伊棠的下巴“刚刚在宴会之上,你是怎么对着燕婪涫献媚的,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燕婪涫不理你,你就跑来勾引我,你怎么这么贱,为了让我信任你,居然可以干这种事。” 许伊棠挣脱开四皇子的手“四皇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四皇子冷冷的看着她“怎么,我说的有错吗?真应该给你一面镜子,让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刚刚在这这么贱,和青楼的女子有什么区别,还有你的叫声,多放荡,不送你去青楼都可惜了,你放心,凭你刚刚的表现,我会娶你入门的,不过你进门之后,就在冷苑待着吧,这辈子都别想出来。”许伊棠抱着四皇子的腿子“四皇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求你,别这样对我。” 四皇子没有管许伊棠的苦苦哀求,把许伊棠甩开,对着许伊棠冷冷的“快点收拾好,回到宴会上。”说完就朝着许琅殷和燕婪涫的方向走了去,许琅殷和燕婪涫见状,赶忙躲到暗处,看着回到宴会上的四皇子,和坐在地上痛哭的许伊棠,许琅殷摇了摇头发出来叹息“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燕婪涫拍了拍许琅殷的肩膀“走吧,回去了。”许琅殷看了一眼许伊棠“走吧。” 四皇子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留许伊棠一个人呆呆的在那里。 许伊棠就这样坐在地上,面无表情。 她瘫坐在地上想了很久,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生活的绝望,她做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自作自受。不过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天色也不早了,许伊棠站起来把衣服穿好,拍了拍身上的灰,可是身上的衣服刚才被四皇子撕破了些,穿着着实狼狈。可是天色已经晚了,她再不回去估计许琅殷她们就回去了。 后院各府中的小姐都还没散场,看到许伊棠狼狈的样子都轻嗤一下。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许府的庶女啊。许府最近是怎么了,竟然叫这种庶女来参加这样的活动,也不嫌丢人。” “她好像是叫许伊棠来着。” “听说只邀请了将军府的嫡女,许老爷子也真是够费心了,把这种庶女带进宫,也不怕被人笑话。” “你们看她的衣裳,莫不是许府丫鬟们的破衣裳吧。” “呵呵,许府庶女还真是有趣……” “……” 许伊凝刚才也在这群人中,看见许伊棠这般模样,心中也是恼怒不已。 她也只是个庶女啊,许伊棠这样一闹,她也就没脸坐在这群人中间了。 她好不容易挤进这群人里,还没来得及和她们打好关系,计划就被许伊棠打乱了。 许伊凝低着头走过去,一把抓过许伊棠的手臂,使劲往外拖。 许伊棠用力甩开许伊凝的手站在后院中间,指甲镶进肉:“许琅殷,都是许琅殷害的!许琅殷这个jianren。” 许伊凝用更大的力气把许伊棠往外扯,生怕她又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 许琅殷和燕婪涫从另一边绕过来看戏,刚好看到眼前的一幕。 “噗嗤~”许琅殷双手捂着嘴巴,脸都憋红了,但还是笑出了声。 燕婪涫看着许琅殷这个样子,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冷淡:“想笑就笑出来吧,她们是听不到这边的声音的。” “噗哈哈哈哈许伊棠这次丢人丢大发了,看她回去怎么解释。”许琅殷把手拿下来,笑得捂着肚子 一阵微风吹过,许琅殷没梳上去的短发飘到眼前,还有她醉醺似的脸。 燕婪涫看着她的脸,有些痴迷,手不受控制的撩起被微风吹到许琅殷脸上的碎发,手指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碰到了许琅殷的脸。 许琅殷的脸刷一下子变得比刚才还红。她很顺手的反手一个巴掌拍在燕婪涫伸过来的手上。 燕婪涫这才清醒了些,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手不受控制的就想摸摸她的脸。 许琅殷嘟着嘴巴,使劲的瞪着燕婪涫说“你干什么啊!本小姐才不是许伊棠那种随便玩玩的人。你要是敢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祖父也不会放过你的!” 燕婪涫看了看刚才被许琅殷拍红的手,又看了看许琅殷,嘴角渐渐向上扬起“咳咳,你别误会,刚刚有风吹过来,我看许大小姐额前的碎发飘到眼睛前面,要是弄到眼睛里面就不好受了,只是不小心碰到许大小姐的脸,还请见谅。” “哼,”许琅殷故意没看燕婪涫的脸,转过身离开,“许伊棠和许伊凝都出去了,我也该走了。” 风还在吹,还带着一丝草木的香气,许琅殷衣服外面那层纱被风微微吹起,还有那飘起的发丝。 燕婪涫看着她的背影出神,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向另一条路走去。 另一边。许伊棠被许伊凝拖到了后院门口,许伊凝这才放开许伊棠的手。 许伊棠揉了揉被拽红的手臂,眼睛都红了,一副委屈的样子,装作楚楚可怜对许伊凝说“是许琅殷!都是许琅殷惹的祸!要不是许琅殷,我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许伊凝看着许伊棠这个样子,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许伊棠还真是不要脸,打乱都自己的计划,还跑到自己面前来怪许琅殷。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免得许伊棠又跑到母亲面前说她的坏话。 许伊棠突然抓住许伊凝的双手,说话间还带着哭泣的声音“长姐!你一定要帮帮我,许琅殷在许府一天,我们的好日子就少一天。长姐,求你一定要帮我想办法收拾下这个许琅殷。许琅殷出事了,好处绝对少不了你的。” 许伊凝抽出双手。许琅殷可是许府嫡女,哪有这么好对付的,而她只是个庶女罢了,就凭这区区庶女想跟嫡女作对,想太多了。况且凭她现在的处境,根本不需要跟谁敌对,就这样反而更好。 许伊棠看见许伊凝神色的变化,双手紧紧握着许伊凝的右手,直接哭了出来“长姐,伊棠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伊棠的仇不得不报啊!要是再这样继续任由许琅殷摆布,到时候不只是我,长姐你都会被连累。” “你先放手,放手再说。”许伊凝再次把手抽了出来。谁有事没事去跟嫡女作对啊,她这几年在府中就这样不还是过得挺好嘛,许伊棠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累赘。 但是她实在是受不了许伊棠那双脏兮兮的手碰她,只有先让她放手。 许伊棠终于放开了手。许伊凝拍了拍手上的灰,说“不是长姐不帮你,可是你也知道,许琅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是保护好自己好了。” 许伊棠疑惑的看着许伊凝,她在外面丢了这么大面子,许伊凝竟然还不想帮她的忙。 在她疑惑的时候,许琅殷从后面走了过来“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呀。”许琅殷挡着脸憋笑,“刚刚在里面都没看见你们,还是走到后院亭子边听别人说你们出来了。”她假装才看到许伊棠这一身的样子,“你是许伊棠吧?我还以为认错人了,你来的时候可是跟身上的行头完全不一样啊。噗哈哈哈,妹妹还是快点回去,别站在这里了,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们许府没钱,一个丫鬟都要穿破布。” 第六十二章:陷害 许靖川听说了这件事,提前就备好马车准备回去了。他费劲好不容易把她们带进来,可不是给他老爷子丢脸的。 许琅殷和许伊凝老远就看到了许靖川准备的马车,上前给许靖川行了礼,就坐了进去。 许伊棠用袖子挡住脸,礼也没行,直接坐进了马车里,到了里面才把袖子拿下来。 许琅殷看着她这副样子,装作心疼的拿出手帕递过去“妹妹别难过了,先用手帕擦擦脸吧。” 许伊棠直接把许琅殷给过来的手帕拍落“许琅殷!你别假惺惺的了,看到你就恶心!” 许靖川看到许伊棠这副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琅殷给你,你接着就好。我带你进宫不是为了丢人现眼的,赶紧回去把衣服换了。” 回到许府,许伊棠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赶到她母亲住的院子里。 她母亲虽然没去参加太后寿辰,但还是听到了风声,再加上许老爷子回来脸上的表情,她就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还没等她去找许伊棠,许伊棠就自己过来了。 许伊棠连忙跑到她面前跪下,哭丧着脸说“姨娘,您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啊!” 许伊棠是她的孩子,她看着自然心疼“说吧,要姨娘帮你什么?” “许伊凝不肯帮我,您就帮我压一压许伊凝,我看她还敢不敢再这样。”许伊棠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看。 “你先起来吧。”她怜爱的看着许伊棠,许伊棠是她最宠的孩子,她怎么能让别人欺负许伊棠,欺负许伊棠,就是欺负到了她头上。她转过身子对着旁边的丫鬟说,“你,去把府里管账的嬷嬷叫来,说我有事情拜托她,”她把头上的钗子取了下来,“对了,这个也拿给她,说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管账的嬷嬷就来了“您找我什么事?” “您也是知道府里的规矩的,这个月月例不是要发了吗,您是个明事理的人,许伊凝的月例就不要发了,有什么问题叫她找我。 “这……怕是不妥吧,”管账的嬷嬷皱起了眉头,“府里的月例要是不发,被许老爷子知道了可是要被责怪的。” “您这几年做的假账还不多吗,这次只是扣下来,时机成熟了自然会让您再送过去。” 过了几天。许伊凝果然来了“姨娘,本来我的月例就少,您叫管账嬷嬷扣了我的月例,我怎么办啊。” 姨娘放下茶碗,“这扣月例,是你上次没保护好妹妹才扣的,只是想让你记住,这是教训。倘若你愿意帮助妹妹,那月例什么的,就都好说了。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了。” “您说,要我怎么帮,我,一定尽力。” 姨娘摸着茶碗嘴角微微上扬“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所以,只要我帮她想办法,就可以了?”许伊凝看着她,咬了咬薄唇,“那好,叫她过来,我给她说。” 没过一会儿,许伊棠就带着两个丫鬟来了许伊凝的住处。 许伊凝还在屋子里坐着,知道她来了就叫人招呼进来了。 外面的风停了,太阳越来越大,风里带来的草木香气,让人一整天都心旷神怡。只是有些人不懂得欣赏这些东西,只是想着怎么去害人。既然这样,那也不怪她了。 许伊凝人长得不错,皮肤也很好,吹弹可破,只是出生为庶女,也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是许靖川的基因好还是怎么的。但是总的来说,在许府小姐里最好看的还是许琅殷,许琅殷的样貌,在整个东熵国都是数一数二的。许伊凝也是因为这点,一直觉得自己比不上许琅殷 许伊棠看着许伊凝,不屑的说“长姐,说吧,什么办法。” 许伊凝看了看许伊棠身后的两个丫鬟,许伊棠对这两个丫鬟招招手“你们先下去吧,把门关上。” 两个丫鬟出去后,许伊棠很随便的坐在了许伊凝旁边的凳子上“这下长姐该说了吧?” “诺,”许伊凝拿出一盘糕点,“中间那块,让许琅殷吃了。” “这是什么啊?”许伊棠拿着糕点没看出半点异样, “这是什么你不用管,只要许琅殷吃了,就可以了。” “好吧。”许伊棠拿着糕点出去了。 外面太阳正大,许琅殷去店子里看了看就回来了。许伊棠听说许琅殷回来了,叫人拿着糕点盒子就往许琅殷的住处去。 “小姐,许伊棠来了。”扶襄急匆匆的走进来。 许琅殷放下手中的账本“叫她进来吧。” “不用叫了,我自己进来。”许伊棠推开门,“姐姐下午好啊。” “你来干什么?”许琅殷看着许伊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妹妹来是向姐姐请罪的,前几日妹妹心情不稳定,对姐姐多有得罪,还望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妹妹的无理。”许伊棠从后面丫鬟手里拿过盒子,将盒子放在许琅殷的桌子上,“对了,这盒糕点是妹妹的一点心意,还请姐姐不要嫌弃。这么好的日子,姐姐不出去玩玩吗?” 是啊,这么好的日子,她却不能出去玩,照到太阳就要大病,她也想好好出去玩玩啊,可是,她的病却怎么也治不好,她也没有什么办法。院子里的花被晒阉了,她还不敢出去给花浇水。别人在有太阳光的地方游玩,她却最多只能待在伞下,看着别人嬉戏打闹,她也只能在旁边看着,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妹妹送来的糕点,我怎么会嫌弃。”许琅殷回过神来,随手拿了一个糕点放进嘴里,“妹妹这么有心,不如坐下来我们一起吃。” “不了不了,既然是送给姐姐的,我怎么能吃呢。”许伊棠见许琅殷要留她站起身来想要走了,生怕许琅殷知道自己的打算。 许琅殷拉住她的衣袖,拿起中间那块糕点就往她嘴里塞“妹妹送的糕点还真是好吃,不能我一个人吃完了呀。” 许伊棠转身一看,发现许琅殷塞给自己的是中间那块。她隐约感觉到肚子的疼痛,甩开许琅殷的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许琅殷看着她这副样子,故意挡在她前面“别走啊妹妹,你才来,不多玩会儿?妹妹要是觉得没话题聊,姐姐可还有好多话要跟妹妹说呢。” 许伊棠肚子实在是痛得不得了了,没功夫跟她纠缠下去。 “许琅殷你让开!你真以为我来是请罪的啊!”许伊棠握紧拳头,指甲插入上次的抢里丝丝的发疼,手上的血印在了指甲上。 “怎么了?难道不是吗?那妹妹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许琅殷嘴角淡淡勾起,像是在嘲笑许伊棠的幼稚,“况且我是嫡女,而你只是庶女,按照辈分,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姐姐,而不是直呼姓名,是吗?” “许琅殷你别得寸进尺!你还真以为我是为了讨好你?你是嫡女又能怎么着?在许府里还不是有人压着你。叫你滚开!听不懂人话吗?”许伊棠肚子越来越痛,更像是气急败坏了,挥起手在许琅殷面前。泻药的量很大,许伊棠憋得脸都红了,可许琅殷就是站在门口不让她,她又能怎么办? “住手!”许老爷子突然一脚踹开门,上前打了许伊棠一巴掌。 许伊棠雪白的脸上瞬间多了无根红印。她捂着火辣辣的脸,惊讶的瞪着许老爷子“祖父?!您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许琅殷她!” 许靖川没理许伊棠,反倒是心疼的拉过许琅殷看了几遍“怎么样啊琅殷?她有伤到你吗?也不知道你平时被她们欺负得有多惨。对不住你了,孩子。” “没事的祖父,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许琅殷说着,在许靖川面前蹦了几下,许靖川这才放心。 “这是,怎……怎么回事?祖父您怎么会在这里?” “哼,你还好意思说。”许靖川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今天早晨,扶襄去送衣服,刚好看到你往许伊凝的住处去,就跟去偷听了,回来告诉我,我才将此事禀报给祖父,希望祖父能给我评评理,怎么了?我这样做,是打乱了妹妹的计划吗?还真是对不起啊。” “许琅殷,你!” “许伊棠!你给我闭嘴!”许靖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要不是琅殷告诉我,还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许府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样的人,真是败坏门风!” 扶襄躲在许琅殷后面“要不是小姐即使告诉老太爷,现在这样的就是我们小姐了,老太爷您一定要给小姐做主啊!” “扶临,叫太医过来,看看这里面加了什么东西。”许琅殷拿起手帕,把许伊棠没吃完的一半糕点装在里面。 “是。”扶临接过手帕,往太医住的地方去了。 没过多久,扶临拿着东西回来了“小姐,太医说这里面加了泻药。” “许伊棠!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许靖川瞪着许伊棠,像是要用眼神把她凌迟了。 许伊棠连忙下跪,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祖父,我错了祖父,您饶了我吧,求求您了,伊棠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 第六十三章:老爷子送宝 许靖川不屑的看着许伊棠“来人,把她带下去,关禁闭十天,杖罚100。” “不要啊父亲,”许穆生扑通一声跪在许老爷子面前,“父亲,请您看在许伊棠和四皇子的婚约上,就饶了她吧。” 许琅殷看着他们父女,也开口道“是啊爷爷,要是妹妹受了伤,四皇子岂不是要怪罪下来。” “罢了罢了,”许靖川挥挥手,“看在琅殷和四皇子的面子上,我就先饶了你。来人,把许伊棠带下去关禁闭十五天。许伊棠,你也好自为之。” “谢谢祖父。”许伊棠连忙鞠躬。 许靖川安排好事情就走了。 许靖川在许府的威严很大,要是他不这样,许府早就完了。他要撑起这个家,就不能对这些破坏他家庭的人到处兴风作浪,他要守护起这个家,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几个姨娘走得慢,在后面小声讨论 “啧啧啧,我们许府怎么还会有这种人啊。” “就是就是,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小心点吧,府中嫡女都敢陷害,我们到那一天也不迟了。” 许伊棠被人带过去,刚好听到了这几句话,心里暗暗发誓:许琅殷,我许伊棠这辈子跟你势不两立!这都是你自找的,跟我可没关系。 人都散了后,扶襄问许琅殷“小姐,许伊棠这么害你,你怎么还帮她说话。”扶襄这种傻丫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这些人陷害了。她许琅殷也只能明着保护一些,真不知道这个傻丫头什么时候能学聪明。 这个傻丫头说起来也跟了她几年了,就算出事了,她也不能什么也不管。 要是真有人对她身边的人出手,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不管是谁! 许琅殷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扶襄的头“你啊,我和许伊棠是一回事,许府和许伊棠是另一回事。要是许伊棠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小心整个许府都跟着遭殃。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就该是现在的许伊棠了。” “嗯,我以后也会加倍小心的,小姐别担心了。”扶襄乖巧的点了点头。扶襄这个傻丫头还真是的,一点都不让她省心。不过有这个傻丫头在她身边,她倒是觉得很安心。 “我还不知道你吗?”许琅殷看着扶襄笑了笑,“就你这马马虎虎的德行。” 两个人就这样尬笑着到了晚上。 燕婪涫暗地里派人调查许琅殷,得知此时,“噗嗤,想不到许伊棠这么笨啊。”许琅殷这个女人,他还真是不能小瞧了。 “荒唐!” 许靖川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面上的茶杯被震得抖了三抖,抖出了不少茶水,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的许伊棠浑身都在颤抖,眼里已经早早地就准备好了泪水,就等许老爷子这次盛怒,顺势就落了下来,她抽抽嗒嗒地道:“爷爷,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许老爷子冷哼一声,道:“你一字一句说得那么头头是道,恨不得把能想到的脏水全往琅殷身上泼,你当我老了,糊涂了!” 将军出身的许靖川人到老年也还中气十足,是以他在说“老了,糊涂了”的时候也是声音洪亮如钟,雄浑的吼声直让许伊棠抖得越发厉害,像是脆弱的一只蝴蝶。 许伊棠觉得自己很委屈,为了挽回四皇子,她已经把身为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给出去了,却还被四皇子厌弃,想要找自己的同胞姐妹出主意,却又落到了这么个下场。 此时此刻,她心里满是怨恨,她恨许琅殷,恨偏心的许老爷子,恨这整个不公平的将军府,但她最恨的还是她的母亲。 为什么她的母亲不是正妻,要是她的母亲是正妻的话 那么许琅殷现在有的一切就应该是她的了! 她愤恨地瞪向许琅殷,恨不得自己的眼光就是刀子,她要一刀一刀地往许琅殷身上割。 “怎么?你对我的惩罚有意见就看着我!不要去看琅殷!” 许老爷子注意到了许伊棠充满怨念的目光,刚刚消下去的火立刻就又冒了三丈,许伊棠惶恐地收回目光,瑟瑟道:“伊棠不敢,爷爷惩罚得对。” “哼!孙子辈里的人,就属你善妒,你说说,作为将军府的小姐,我亏过你什么?你去和外面的那些平民比比,他们家的小姐七八岁时便要开始学着操持家务,你呢,你十几岁了还一事无成,不仅如此,还总爱找琅殷的麻烦!” 许伊棠默默地不敢言,心里却在疯狂地不甘心道:我比平民生活好了百倍?那你为什么不把我和许琅殷比,一个是你眼里的宝贝疙瘩,另一个就只是无足轻重的一个孙女,凭什么? 就凭她许琅殷是嫡出的吗?! 许伊棠越想越不甘,却又不能发作,只能憋在心里,许琅殷自然注意到了她的仇视,不过她不在乎,许伊棠自己自作自受,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去理会她的心情。 许靖川发完脾气,有些疲乏地叹了口气,道:“你们都是我的子孙,都是我的血脉,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顿了顿,许老爷子转头看向许琅殷,歉意道:“琅殷,这次真是对不住你,本想好好罚一下伊棠,让她长点记性,奈何她与四皇子有婚约在身,已经不能全算我许家的人了,所以这惩罚,也只好从轻。” 许琅殷刚想说不会不会,只要您能给我主持公道就行了,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许老爷子朝着一旁的仆人使了个颜色道:“去,把我的追风剑拿来。” 这追风剑可是许老爷子的宝贝,曾经跟着他杀敌无数,不知救了他多少次,此刻突然找人拿来,就连许琅殷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正想着,下人已经双手捧着宝剑走了过来,许老爷子一把拿过追风剑,“唰”地一声就把剑拔出了鞘,雪亮的剑光映在了他的双眼,透出了森森寒气。 许伊棠吓得半死,虽然爷爷刚刚就说过了不会重罚她,可她看见这剑还是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生怕许靖川下一秒就会把这把架在她的脖子上。 许老爷子细细端详了一番自己的宝贝追风剑,点了点头赞了声:“好剑!” 然后他唰地一声有把剑回了鞘,接着双手一转,把剑递给了许琅殷。 许琅殷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剑,结巴道:“爷爷,你你这是?” “这次也是爷爷对不住你,这把剑就送你了,作为补偿。” 许琅殷简直受宠若惊,她慌忙地举起双手做推拒状:“不要不要,爷爷,追风剑可是你的宝贝,您还是自己留着,别送我了。” 许靖川却是坚持道:“拿着,权当是爷爷的一点心意。” 许琅殷坚决不收,她再三推拒道:“爷爷,我真不要,我又不会用剑,你给我,那不是把它放在我房里生锈吗?还是您留着吧。” 见许靖川似乎还想把剑给她,许琅殷忙道:“我听说多年的宝剑最有灵性,相信追风剑要是知道了它被您送到了不懂剑之人的手里,一定会很难过吧。” 征战久了,许靖川也觉得追风剑颇有灵性,听许琅殷这么一说,便觉得有道理,却还是不甘心道:“这可是爷爷的宝贝,你现在不要,以后找我要,我可是不给了。” 许琅殷好笑地看着自己的爷爷,明明爷爷自己都舍不得,却还是要这么说,要不是看出来许靖川其实舍不得这把剑,许琅殷肯定不会这般推拒了,听他这么一说,便笑道:“知道了,爷爷,我真不要,您收起来吧。” 许靖川听言便招手让下人把剑收了回去,刚才他虽说许琅殷以后想要都要不到,可事实上,凭借他对许琅殷的宠爱程度,许琅殷若真想要,他一定二话不说地就把剑拿出来了。 只不过,不送点东西,他这心里还真过意不去。 送点什么好呢? 许靖川想了想,突然把管家叫了过来。 “城北的那所宅子还有人住吗?” “报告老爷,那座宅子早在半年前就收了回来,现在只留了一个门房在那里看管。” “好,”许老爷子点点头,道,“去吧那宅子收拾起来,去官府办理转让的文契,我要把那所宅子送给琅殷。” 许琅殷大吃一惊,早就听说将军府在城北那里有座十分宽大的宅子,她上次去看时还荒无人烟,空旷得让她直呼可惜,这下倒好,直接就成自己的了。 一丝喜意从许琅殷的眼里闪过,她欢欢喜喜地道:“谢谢爷爷。” 这一次,她可没有再推脱,毫不客气地就接了下来,这爽快的作风深得许老爷子欣赏,他大笑道:“好,好!” 他们这里祖孙其乐融融,却越发衬得一旁跪着的许伊棠凄惨无比,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满是怨恨,可人要是把某种情绪到了极致,反而就不表现出来了,许伊棠便是如此,她怨恨许琅殷,却一声不吭,好像心如死活一般,整个人都变得分外呆滞。 第六十四章:牢狱之灾 沉浸在天降横财的喜悦里的许琅殷并没有发现许伊棠的异样,她已经开始盘算起该怎么利用那个宅子赚钱了。 不得不说,她对于赚钱总是保持着一种超乎寻常的执着,赚钱这个过程简直比赚到的钱还让她觉得开心。 与此同时,许琅殷也不得不感慨还好自己的身份是将军府的嫡孙女,将军府比外面的平民实在是要好太多了,锦衣玉食自不必说,家主随便赏赐点什么都是平常人家辛苦好几辈子都赚不来的。 许琅殷看了看许靖川,她的祖父,她的爷爷,她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呆得这么舒服,有一大半都是因为许靖川的宠爱,如果不是有爷爷的庇护,她怎么敢这么任性?不就是因为知道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爷爷都会帮着自己。 这么一想,许琅殷突然很是感慨,还好自己骨子里就不是个大奸大恶之人,要不然这坊间又要多一位混世魔王的传说了。 唉! 思及此,许琅殷幽幽地叹了口气,爷爷给她的爱这么厚重,她突然觉得压力好大怎么办?她真怕自己不值得许靖川这般的爱护。 这么一想,就忧从心起,不过许琅殷并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心里一旦有了歉意就立刻转化成了斗志,她一定要好好经商,好好发挥自己的价值,让这世上的人都羡慕爷爷有自己这么一个才智无双的好孙女! 想到这,许琅殷的眼神越发亮了。 她的这种反应落到许靖川眼里就是由衷的高兴,他不由暗自得意自己果然送对了,看来自己的心思还是不减当年,一样的灵巧啊! 送完礼后,他才注意到还跪着不停掉眼泪的许伊棠,不由叹了口气。 这明明都是一样的孙女,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 许靖川向许伊棠投去了失望的眼神,摇了摇头,他朝下人吩咐道:“来人,孙小姐恶意陷害他人,犯了家规,从即日起幽禁在房,一直到出嫁之前都不准她离开房间一步!听明白了吗?” 管家恭敬地俯下身到:“老爷,明白了。” 说完,他又转身朝许伊棠走去,做了一个手势,态度依然很谦恭:“请吧,孙小姐。” 一直神情呆滞的许伊棠直到此时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但她知道此时此刻无论她说什么,许靖川都不会在听了。 怨恨地朝许琅殷看了一眼,她拖着身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了。 二娘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几乎崩溃了,她的两个小女儿一个被逐出了家门,一个被关了禁闭,凭什么她许琅殷能够得到许老爷子怜惜,让许老爷子觉得自己亏欠了许琅殷,将他的宝贝追风剑送给了许琅殷还给了她一座宅子做为补偿。凭什么我的许伊棠哪里都不输于她许琅殷,为什么我的许伊棠不仅没有得到这些反而还被关了禁闭。一定是许琅殷这个小贱人陷害我的许伊棠,一定是她! 二娘因为慢慢的对许琅殷恨意而面部扭曲,这时,女三走了进来,看到了二娘满脸的恨意,道“姨娘,你想怎么样,她许伊棠是自作自受,你不要在有报复之类的想法了,我言尽如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二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女三,说“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妹妹现在还在关着禁闭,你在这里这样说你怎么不为你的妹妹想想!”然而女三淡淡的说道“她的死活与我无关。”说着便向房门走去,边走边说道“姨娘你好自为之吧。” 二娘发现自己居然在自己的女儿这边受到了这般冷遇心里心里恨透了许琅殷和女三,她女三如果没有自己怎么可能会出生,但现在却不跟自己站在一边,不跟她的妹妹站在一边。反而对自己不冷不热,一副淡泊名利的样子。 二娘心里现在让自己开始冷静下来,想着如何要报复许琅殷,这次一定要让她永不翻身。二娘叫来了自己的心腹说到“你去找许琅殷的身边的那个叫翠儿的小丫鬟。我有事要交代她,不要让别人看见了。” 翠儿来到二娘的房间,跪在地上“见过二娘。”二娘坐在主位上,轻轻压了一口茶,说到:“八翠儿是吧?我吩咐你件事。”翠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听二姨娘要吩咐她做一件事,抖得更加厉害了。“不知二姨娘要吩咐奴婢做什么事?”二娘拿出一个镯子,让心腹交给了翠儿,说:“你帮我把这个放在许琅殷的首饰盒里。”“不不不,奴婢不能做对不起小姐的事。”突然想到许琅殷对她一家的恩惠。更加觉得二娘,所说必定有阴谋。自己更加不能答应二娘,帮她做事。 “小姐对我们一家恩重如山,我不我不能做背叛小姐的事。”二娘猜到了翠儿会这样说,轻轻的压了一口茶,将茶杯递给了身后的心腹,说到“听说你还有一个弟弟,父母也健在是吗?”翠儿闻言抖得更加厉害了,战战磕磕的说道“是的奴婢还有一个弟弟,父母也都健在。”二娘闻言轻轻的笑了一声,说到“他们现在都在我西郊城外的庄子上,如果你这一件事办得好了我可以放过他们,并有一堆赏赐给你们,如果你背叛了我,你知道后果的…”翠儿想到自己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弟。 "只要你能够帮我做一件事情,可是一旦成功,我必然会把他们全部都给好好的安置了。"二娘看着翠儿,淡淡的说道,神色之间满是志在必得,太尔素来都喜欢自己的亲人,而且极其的看重自己的那些亲人,若是以此威胁必然会答应的。 “可是……”翠儿还是有些犹豫,自己的这些亲人对自己而言是极其重要的,可是自己背叛了许琅殷,那么日后必然不会再有什么好日子过,如今在这里为奴为婢,哪里还能有自己的想法呢? 看到翠儿犹豫的样子,二娘立刻就知道了翠儿到底在担心什么,于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你要记得,这世界上并没有天生的能力,不是每一个人生来就是要为了伺候别人的,你若是有了这些银子,我便将你的卖身契送给你,你便可以带着你的亲人去过你自己喜欢的生活,不是在这里伺候别人。” 听到二姨娘这么说,戴尔最终决定点了点头,虽说,自己背叛了,许琅殷,很是对不起许琅殷,可是对许琅殷而言,最重要的还是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自己谋的好的前程,这也是应该的。 “既然如此,那么你先拿着这个东西去吧,这了玉镯子价值连城,也是我陪嫁之时最为珍贵的东西,使物定然能够让许琅殷身败名裂。”二娘笑眯眯的说道,然后便将自己手上的玉镯退了下来,笑眯眯的递给翠儿。 “多谢二娘的提拔,日后翠儿必然会多多为二娘效劳的。”翠儿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然后便立刻跑了出去,对于这件事情自己也需要好好的准备一下,许琅殷素来谨慎,恐怕不会这么简单被自己得手。 翠儿回去的时候,许琅殷正在屋子里坐着,看到太阳走了过来,许琅殷笑眯眯的说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不是说亲戚有些事情吗?” 许琅殷晚上睡得比较晚,所以说听到些风吹草动也就立刻醒来了,这件事情对翠儿而言算不上是什么好事,许琅殷现在并不曾休息自己计划就要继续推后。 一般来说若是当真有事你出去的话,自然不会选择半夜回来,可是现在翠儿竟然在大半夜的时候赶了过来。 许琅殷暗暗起了疑心,可是到底也没多说些什么,翠儿恭恭敬敬的说道:“奴婢不过就是刚刚有事出去了一趟,早就回来了,亲戚那些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许琅殷点了点头就继续回去休息了,第二天太阳正好,许琅殷命人准备了些软榻之类的东西,躺在外面的院子里晒太阳。 翠儿负责帮助许琅殷收拾些东西,所以现在也就终于有了时间来动手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小姐,可千万不要怪罪于我,人不为己天,天诛地灭这件事情我也不是特意想要做的,怪只怪你自己得罪的人太多,想要害你的人太多。”书本颇为心惊胆战的说道,将镯子放进书中夹之中,还一直不停的看着门外的方向。 将这些东西全部都给收拾好,许琅殷许琅殷的晒着太阳,不曾起疑心。 书本简单的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就立刻跑了出去,许琅殷看到书本匆匆忙忙的出去,也只当书本有急事要做,也不曾多想些什么。 “记得早些回来休息,若是再像昨天晚上的那般,回来得这般晚,小心我治你的罪。”许琅殷笑眯眯的说道。 许琅殷的声音倒是挺好听的,让翠儿忍不住升起了一些负罪感,自己如此对待小姐。 “二娘,奴婢已经把这些事情全部都给做好了,接下来就看您的了。”书本恭恭敬敬的说道,说完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第六十五章:二郎与牢头的奸计 对于自己做出的这件事情,虽然说书本找到了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可是到底还是有几分歉意的,毕竟这可是一直对自己极好的小姐,自己即将要背叛这位小姐了。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二娘笑眯眯的说道,然后便开始想起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全部都告诉许琅殷的父亲,想来此人也是会偏心的,倒不如自己直接告官。 二娘要如此想着,匆匆忙忙的跑到了衙门之中:“民妇要状告许府之中有人行窃,民妇极其珍稀的一个镯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失了。” 县太爷听到了二娘说的话,淡淡的看了一眼,二娘说道:“你不过就是徐府的一个侍妾罢了,哪里有如此珍贵的东西,若是敢胡乱冤枉人,那么可别怪本官治你的罪!” 许府毕竟也算是一个比较有声望的大家族,自然也有不少的人都知晓此家族,所以对于这个家族之中到底有什么人,这个县太爷也是有所了解的。 “而且县太爷为民妇做主,若是所说的这些话,有一字虚假,民妇愿意直接以死谢罪!”二娘大声说道。 县太爷点了点头,立刻开始安排人去许府之中,毕竟这件案子若是二娘当真有东西被行窃的话,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官兵们很快就将整个徐府全部都收藏了一遍,许琅殷还是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忽然就出现了这么多官兵要来查自己的屋子,可毕竟自己身正不怕影子邪,到底也不担心些什么。 可是没想到却在自己的梳妆架之中发现了一个非常名贵的镯子,虽说这个二娘是二房,可是该有的那些好东西,却是不曾少过的。 “不知许小姐,这个东西可是你的?若是不是的话,就请同我们走一遭吧。”官兵毫不客气的说道,语气之中甚至带了几分鄙夷,许府的大小姐什么东西没见过,现在居然为了一个镯子而行偷女三之事。 这些官兵行为举止十分的蛮横,许琅殷甚至还来不及为自己分辨几句,便直接被这些人给带走了。 “堂堂许家小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可当真是让我惊呆了。”将许琅殷带进监狱之中的那个官兵,毫不留情的说道,说话之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许琅殷,甚至还来不及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就直接被关入了监狱之中。 这一天,燕婪涫一大早便来到了啼澜方朽,他想与许琅殷商量一下合作事宜。自从他和许琅殷合作以来,一直只是见机行事,还从未仔仔细细商量过,他不知道许琅殷到底值不值得自己相信。这个自称来自21世纪的女孩,到底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想要的收益?燕婪涫越想越怀疑,只是许琅殷在此之前的表现的确让自己大吃一惊。暂且先相信她吧,燕婪涫说服了自己。一直等到快要天黑,燕婪涫都未见到许琅殷的身影。她会不会食言了?燕婪涫心想。但是他并没有立即离开,他认为许琅殷应该是有事耽搁了,毕竟目前看来许琅殷还是值得相信的。 天色逐渐昏暗了下来,冷风吹在燕婪涫的脸上不禁让他打了个寒颤,眼看着啼澜方朽就要落锁了,许琅殷还是没有出现。今天她应该是不会再来了,燕婪涫心想。这个女孩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燕婪涫的思绪。她很有商业头脑,自己一直想要的啼澜方朽居然被一个小女孩买下来了。据燕婪涫观察,这个女孩之前的表现可以用完美两个字来形容,她知道她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明白如何用利益来说服燕婪涫与她合作。一个女孩能做到这一点,真的很了不起了,燕婪涫心想。天色已晚,燕婪涫只好离开了。 第二天,燕婪涫按时来到了啼澜方朽,蹲守了一天,还是没有等到许琅殷,这让燕婪涫更加怀疑了,他试想了很多种可能。许琅殷不想再与他合作了,或者是许琅殷找到了比他更加合适的合作者了,亦或是许琅殷的收益已经满足了自己不想再继续合作了。这些想法都被燕婪涫排除了,因为在自己心中,许琅殷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她的目的不可能止于开店这么简单,既然目的相同,多一个帮手就多一份力量,她又怎么会半途而废呢?许琅殷是个聪明人,自己帮了她那么多,而且已经知道了她的目的,她应该可以想象出违反约定的后果。皇帝和将军府本身就有矛盾,如果自己再去参上一谋,后果是完全可以想象出来的。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许老爷子带许琅殷有非常重要的事所以不能按时赴约,如果有重要的事,她为什么不提前派人说一声?显然,这个想法也是绝对不可能的。算了,再等几天吧,一定要问出个究竟,燕婪涫心想。 接下来的一连好几天,燕婪涫每天都一大早就来到了啼澜方朽,只是许琅殷都没有出现。会不会是因为许琅殷出意外了呢?燕婪涫心想。他不由地担心起来。而这时的许琅殷在牢里的生活可谓是艰苦至极啊。她一边担心自己的生活,一边担心与燕婪涫的合作。她知道自己有一天肯定会从牢里出去,是死是活谁都不知,祖父肯定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燕婪涫有没有在啼澜方朽等自己,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因为不想与他合作才没有按时赴约的。许琅殷越想越担心。看到自己目前遭遇的状况,最高兴的就是许伊棠母女了,许琅殷心想。正如许琅殷所想,即使许伊棠在关禁闭,也仍然得意洋洋。 牢里的生活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潮湿黑暗的环境下有各种各样的虫,光这一关都够吓坏那些大家闺秀了。还好我是21世纪来的,这些小虫子我可是见多了,想当年在21世纪去野外露营的时候,各种虫蚊蛇蝎都是见过的,这点小虫子根本算不上什么,许琅殷心想。只是牢里的食物根本吃不下去,有时候一天只给一顿饭,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给饭的,就算按时给饭了,食物都是已经馊掉的。许琅殷拿起狱卒刚送来的食物轻嗅了一下,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在21世纪,这样的食物都是倒掉的。但是为了活下去,许琅殷不得不捏着鼻子把这些已经不能吃的食物噎下去,哪怕恶心到不行,她都要逼着自己吃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许琅殷对天感叹。 另一边的啼澜方朽,燕婪涫仍然在等许琅殷。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许琅殷还是没有出现,也没有托人来传个话,没有一点点关于许琅殷的消息。燕婪涫不由地担心起来,在他眼里,这个女孩目前还是值得信任的,但是却一连好多天都没有消息,八成是遇到什么困难了。看来得去亲自瞧瞧了,燕婪涫心想。 夜晚,燕婪涫便来到了将军府。安排好在将军府外蹲守的人手,他便飞身绕遍了整个将军府。许琅殷的房间一片漆黑,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他透过窗户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连个侍女都不在。他又去了许老爷子的房间,只见许老爷子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并没有发现许琅殷。他检查了将军府的每一个房间,包括柴房,包括许伊棠的房间,都没有发现许琅殷。八成是出事了,燕婪涫心想。正当他准备去检查将军府的各个亭子,意外的发现了假山后的两个人影。这个时间段鬼鬼祟祟的在将军府,准没好事。燕婪涫掩在了一棵树的后面,他知道这样不是君子所为,但为了许琅殷,为了将军府,他只能这样了。 “哎呀,人家怎么会不想你了。”一个女声传来。 “那你也不来见见我,有个美人也抱不到怀里,我都要伤心死了。”一个男声答道。 “我怎么会不想你呢?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呢。”女声答道。 “真的么?我的小美人。让我亲亲你啊。”原来是两个人偷情啊,燕婪涫不想破坏气氛,准备离开。 “哎呀,等这件大事完成了,人家连人带命都是你的了,还急这一时啊。”大事?这其中肯定有猫腻,燕婪涫心想。他便继续听了下去。 “那你得亲我一下,我再帮你做。”男声奸笑道。 “哎呦,万一有人来可怎么办啊?”尽管很担心,但却有种迫不及待。 “大事要紧,这点小事以后再说。” “伊棠现在被关禁闭了,等到出嫁那一天才能出来,整天以泪洗面,我看得心疼死了。”哦,原来是许家二娘在偷情啊。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的不留任何痕迹。”燕婪涫便朝许家二娘的方向瞄了一眼,这个男人他见过,是监狱里的牢头,大概在谋划怎么带二娘私奔吧,燕婪涫心想。他最看不起的便是那些不守妇道,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没想到将军府里还有这样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将军府的二娘,这让燕婪涫十分恶心,他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于是转身就离开了,这种想法让他错过了最重要的部分。 第六十六章: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在牢里怎么样啊?”二娘问道。牢头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许琅殷。 “你放心,我给她的都是最差的待遇,她那间是最差的,估计虫子都够把她吓死了哈哈哈哈哈。”牢头答道。 “吃喝怎么样?”二娘又问。 “你放心,都是坏了的,有时候我都不给她的,反正她那间特别偏,我给别人她都不知道的。”牢头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事成之后我得好好感谢你对她的照顾。”二娘说。 “你放心,我办事绝对值得相信。”牢头答。 “只是还不太够,得加点料,虫子让她痒了,你得给她疼才对啊,不然多难受啊哈哈哈。”二娘笑道。 “我一定让她一辈子都忘了哈哈哈。”牢头奸笑。 此时的许琅殷还不知道她真正的苦日子很快就要来了。她以为,在牢里大家都是平等的,只是钱多少的问题,这些狱卒只认钱,自己是将军府的小姐,待遇肯定是上等的,虽然还是很差,但肯定比其他人要好上百倍。她不知道的是,有许伊棠母女在,她许琅殷是不会过上好生活的,特别是在牢里。牢里的许琅殷手无缚鸡之力,正是报仇的大好机会,之前许伊棠已经因为她已经丢了那么大的人了,要是哪一天出了牢房,又得坏她们娘俩的好事了。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出来,最好是死在里面,二娘心想。 自从许琅殷进了牢房,许老爷子可以说是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痛失爱子已经让他很是伤心了,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更加珍贵的宝贝,难道上天还要夺走他最疼爱的孙女吗?即使他知道自己的孙女是被奸人陷害的,可是人已经进了牢房,他也没办法袒护她了啊!许是上辈子造的孽太多,才换来了这一世的痛苦。许老爷子心想,他一定要用各种方法去保许琅殷无罪的,哪怕豁出自己的老命,他也要去救自己最疼爱的孙女,他不能坐视不管,任由老天夺走他最疼爱的孙女!他要振作起来,一定要想出一个靠谱的法子来,绝不能听天由命! 在客栈里,玉姨娘趴在牢头的身上,头发散乱的粘在她的脸上,眼神千娇百媚,看样子,已经干过一次了,玉姨娘不过三十出头,虽说是生了孩子的人,可是身上却没有赘肉,也很匀称,皮肤雪白,如凝玉一样光滑,由于保养的好,所以脸上也没有什么皱纹,与其说她是有了孩子的母亲,不如说她是二十出头初经人事的少女,却有一种成熟少妇的风韵气质,结合在一起倒有了别样的韵味,这也就是为什么许穆生这么宠爱她的原因。 可是许穆生虽然有钱,但是毕竟和玉姨娘在年龄上有一定的差距,在加上许穆生在外面做生意,天天大酒大肉,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身材也走了形,早已经满足不了玉姨娘,许穆生天天往玉姨娘的房里送金银珠宝和首饰,外人看来许穆生很宠玉姨娘,其实许穆生就是因为满足不了玉姨娘,才想用珠宝首饰来填补玉姨娘内心的空缺。 可是牢头就不一样了,虽然没有许穆生有钱,但是牢头身强力壮,正好能弥补玉姨娘生理上的空缺,再加上这次陷害许琅殷,牢头也有很大的作用,可谓是一举两得。而牢头那就更容易解释清楚了,平白无故就能睡到玉姨娘这么漂亮的女人,还不用负责任,玉姨娘时不时还会给他钱,这次的事玉姨娘花了很多的钱,不管这个许琅殷是谁,他当然要帮玉姨娘办好了。 牢头轻轻的搂着玉姨娘的肩膀,享受着玉姨娘带给自己的欢乐:“小玉,你太棒了。”玉姨娘被牢头手上的茧刺的不行,便把牢头的手抓到手里:“你讨厌,怎么能这么说我呢。”牢头看着玉姨娘的眼睛,动了情,便把玉姨娘抱到自己的身上,狠狠地啄了一口。 玉姨娘把头发抓在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许琅殷那个丫头,骨头硬的很,你可要让她好好吃点苦头。”牢头把玉姨娘抱在怀里:“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会让她叫天不灵,叫地不应。”说着,牢头和玉姨娘,又开始了没羞没臊的大戏。 另一边的牢房里,许琅殷盘坐在牢房的一角,细细想着该如何出去,许琅殷知道许靖川肯定会想办法救自己出去,但是自己是被人陷害,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而且这些狱卒肯定会屈打成招的。如果真的出去之后又该如何找到是谁陷害了自己呢? 许琅殷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来是谁陷害自己,如果是二娘的话,那她是怎么把手镯放到我的房间的,到底是哪个丫鬟出现了问题,扶瓖那么严谨不可能会有这种差错,出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彻查,到底是谁当了奸细。 就在许琅殷下定决心就算是狱卒动用刑具自己也绝对不能招认的时候,牢头走了进来随便指了个狱卒又指着许琅殷:“你,去把她拉出来。”狱卒:“是”说完就打开了牢房的门,拽着许琅殷的衣服:“快滚出来!” 许琅殷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牢头挥了挥手不耐烦的:“不愿意乖乖出来就把她打出来。”狱卒:“是”说着,便对着许琅殷的肚子来了一拳,许琅殷:“啊!”捂着肚子,痛苦的坐在地上,无力挣扎。牢头坐在了板凳上:“把她拉出来” 许琅殷坐在地上,狱卒的那一拳打的太重了,许琅殷痛的根本站不起来,于是狱卒抓住许琅殷的衣领把许琅殷拖了出来:“早知如此,刚刚直接出来不就好了,何必要受这种痛苦。”许琅殷被拖了出来:“你想干嘛。” 牢头坐在板凳上:“许小姐,我能干嘛,你偷了将军府玉夫人的陪嫁手镯,当然是要审你了。”许琅殷捂着肚子抬头狠狠地瞪着牢头:“我说了,我没有。”牢头:“偷东西的人当然都说自己没偷,我们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了玉夫人的手镯,你还想抵赖吗?” 许琅殷挣扎着站了起来:“我是被冤枉的。”牢头站了起来把刑具架上的鞭子拿了起来:“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承认的?”说着便对着那个狱卒:“把这个女人绑到受刑架上”狱卒二话没说就把许琅殷扛了起来绑在了架子上。 许琅殷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动都动不了。许琅殷使劲的挣扎:“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牢头拿着鞭子站在许琅殷面前:“现在承认还来得及,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鞭子沾上盐水可是很疼的。” 许琅殷愤恨的看着牢头:“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你想都别想。”牢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扬起拿着鞭子的手狠狠地向许琅殷抽去。许琅殷的身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牢头:“说,是不是你偷了玉夫人的手镯”许琅殷咬着牙沉默不语,心里想着要忍住,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牢头看见许琅殷一言不发心里更是憋屈:“好,你不说话是吧,我就打到你说话!”说完,又是几声清脆的响声,几道鞭子又落到许琅殷的身上。鲜血浸湿了许琅殷的衣服,但是许琅殷还是忍着自己的情绪。 牢头看见许琅殷这么能忍,想起了玉姨娘说的话:“许琅殷这丫头骨头硬的很,你可要让她好好吃点苦头。”想到这牢头对着许琅殷:“看来你的骨头真的很硬啊。”许琅殷听到这句话抬起了头有些激动的:“果然,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吧,是谁,快告诉我!” 牢头看着许琅殷露出得意的眼神:“不是刚刚还不说话吗,怎么你很好奇?”许琅殷冷静下来:“你肯定是和别人做了什么交易吧,说吧是钱还是什么,我给你双倍,告诉我是谁?”牢头一笑:“呵,不用了,她给我的东西你可给不了,你还是乖乖承认吧。” 许琅殷见到这招对牢头不起作用,心烦气躁,又开始陷入了沉默,牢头又扬起了手中的鞭子,朝许琅殷挥去,这是的许琅殷已经伤痕累累,牢头:“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不是很会顶嘴吗,怎么不说话了,快说是不是你偷了玉夫人的手镯。” 许琅殷本来就心烦意乱,听到牢头的讽刺怒火中烧:“我就是厉害怎么了,就是会顶嘴怎么了,我就是骨头硬怎么了!你不过是别人的一条走狗罢了!你在这狐假虎威什么!”说完还向牢头吐了一口血水。 牢头抹掉了脸上的血水对着狱卒说:“你们都出去。”狱卒们都退出去之后,牢头放下了手中的鞭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让你试试!”说完就对着许琅殷拳打脚踢,可是就算打的再怎么狠,许琅殷始终都是咬着牙一言不发。 第六十七章:严刑逼供 牢头打累了就继续用鞭子抽,现在已经看不出来许琅殷原来是有多么漂亮了,因为血污已经糊了许琅殷满脸而许琅殷从始至终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我没有拿,你这个该死的走狗!” 牢头觉得这样已经不能让许琅殷感受到什么痛苦了,再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什么,要来点更狠的,于是牢头拿了一整盆盐水朝许琅殷泼了去。 许琅殷的身上顿时感觉像火烧一样,锥心的疼痛加上之前的伤让许琅殷筋疲力尽,许琅殷疼晕了过去。然而这时的牢头拿起了烧的通红的火烙,准备往许琅殷的脸上落下。 另外一边燕婪涫自从知道了牢头和玉姨娘是偷情的关系,心里越发的不踏实,决定去牢房看看许琅殷,并带了些许琅殷爱吃的茶点,可是刚进牢房,就看见狱卒们都在外面站着,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便想快点进去,可是却被狱卒拦了下来。 狱卒:“你不能进去。”燕婪涫急不可耐:“滚开,快让我进去!”狱卒:“如果你执意要进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狱卒摆起架势,准备打燕婪涫,燕婪涫本来想要应战,但是细细一想这样太费时间了,听着里面用刑的声音,燕婪涫心里很不是滋味。 燕婪涫想起牢头和玉夫人偷情的事,想到了主意,急忙往外跑去,一路上燕婪涫想着办法,该如何才能找到牢头和玉姨娘偷情的证据呢,又不能说自己去将军府的时候看到过,燕婪涫先去了将军府中他俩偷情的地方,没有发现什么证据,又偷偷去了玉姨娘的房间,终于在里面翻到了线索。 找到一张没有烧毁的纸条,上面写着让玉姨娘去客栈一聚的消息,燕婪涫拿上纸条就往客栈去,果然客栈老板说见过他们两个,人证物证齐全了,事不宜迟燕婪涫往牢房赶去,一到牢房门口燕婪涫就亮出令牌,狱卒们只能让开。燕婪涫一进去就看见牢头准备用火烙烫许琅殷的脸:“住手!”牢头一看见燕婪涫吓得腿都软了:“拜见郇王殿下。”燕婪涫:“受贿,还陷害别人,来人给我拿下。”牢头:“郇王殿下我是被冤枉的。” 牢头被拖了出去,燕婪涫赶快给许琅殷松绑,许琅殷已经奄奄一息,燕婪涫只能把许琅殷抱回燕嵘阁,召太医给许琅殷治疗,太医:“郇王殿下恕臣无能为力。”燕婪涫:“要你有什么用,滚出去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太医退了出去,燕婪涫看着许琅殷:“夜风把那个东西拿来。”夜风:“是”夜风拿来一个小瓶子,燕婪涫从里面倒出来一粒丹药,喂许琅殷服下。许琅殷终于好转了过来。 第二天的时候,许琅殷虽然还没有醒过来,可是呼吸和脉象好了很多,燕婪涫害怕许老爷子听说许琅殷在牢房里不见了会担心,所以特意让夜风悄悄去给许靖川通报了一声,听夜风回报说许靖川听到许琅殷受伤很严重奄奄一息,差点气晕过去,马上就要来燕嵘阁接许琅殷回来。 夜风给许靖川说许琅殷元气大伤,不宜随意更换地方,而且在燕嵘阁有太医医治,能得到更好的照顾,许靖川只好作罢,说等过几天再来接许琅殷回将军府,夜风单膝跪在燕嵘阁的大殿上:“殿下,情况就是这样。”燕婪涫坐在大殿里的椅子上:“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把那个牢头给我带上来。” 夜风:“是。”说完夜风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夜风把牢头带了上来。燕婪涫漫不经心的:“还记得我吗?”牢头双膝跪倒在地不停的给燕婪涫磕头:“郇王殿下,小的知错了,求您原谅小的吧,求求您,只要您能放过我,我干什么都行。” 按照常理来说燕婪涫是肯定不能放过牢头的,但是燕婪涫还记得牢头和许穆生的小妾有染呢,这个把柄说不定会对许琅殷有所帮助,所以现在还不能动这个牢头,万般思虑之下,燕婪涫对着牢头:“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放心吧,就是告诉你,这个牢头你是当不了了。” 牢头听到燕婪涫说的话如负重势:“这郇王殿下不杀之恩。”燕婪涫:“好了,你回去吧。”牢头现在根本无心怀疑为什么燕婪涫会放自己一马,因为他居然从手段狠厉,手上沾满无数鲜血的燕婪涫手下逃了出来,不知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牢头:“是,小人告退。” 说完牢头就从大殿之中退了出去,燕婪涫摇了摇头:“唉,真是一个愚蠢的家伙,连自己面临着更大的阴谋都不知道。”燕婪涫站了起来,转身朝寝殿走去,刚到寝殿门口,就听见许琅殷在里面咳嗽。燕婪涫赶忙往里面跑去。 燕婪涫跑到床前,抓着许琅殷的手:“许琅殷,许琅殷,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听见就捏一下我的手。”许琅殷的手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直咳嗽,在咳嗽的时候,把血也咳了出来,燕婪涫赶忙掏出衣服的小药罐,燕婪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他只是在照顾一个不相关的人,这个人的生死好像和燕婪涫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燕婪涫的手还是出卖了他。 燕婪涫从怀里拿出药瓶,和倒药的时候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丝毫没有以前杀伐果断的样子,遇到许琅殷之后燕婪涫好像变了很多,是啊他自己早该察觉的,他变了太多,可是燕婪涫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对许琅殷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当燕婪涫将手中的丹药颤颤巍巍的喂到许琅殷的嘴里的时候,却发现许琅殷牙关紧闭,没有办法喂进去,没办法,燕婪涫只能催动内功来迫使许琅殷长开嘴巴,可是又不能操之过急不然肯定会对许琅殷的身体造成危害,在耗费了一番功力之后许琅殷禁闭的嘴巴终于打开了,燕婪涫快速的手中的丹药喂进许琅殷的嘴里。许琅殷的呼吸平稳下来了。 为了让许琅殷张嘴,燕婪涫耗费了太多的精神和功力没办法在彻夜守着许琅殷了,可是又害怕许琅殷出现像刚刚那样的危险情况燕婪涫:“夜风。”夜风出现在房间里:“殿下有什么事吗?”燕婪涫:“我要回房间疗伤,今天照顾不了许琅殷,你今天暂时代替我照顾一下许琅殷。”夜风站起来:“殿下,这可不行,你要疗伤的话我要在外面守着你,万一有人闯进去,你可就要麻烦了,万一功力消失可怎么办。” 燕婪涫:“我没有事,一般无人会闯入我的寝室,倒是许琅殷,刚刚差点有了生命危险,你看着她,她要是有什么事,我唯你是问。”夜风:“是,不过殿下”燕婪涫:“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磨磨唧唧的了,有话就说。” 夜风有些吞吞吐吐的:“我只是想知道主上为什么对许琅殷这么好,莫不是主上对许琅殷动了真心?”燕婪涫没有想到夜风会这么问好像被戳中了心事:“一天瞎说什么呢。”夜风:“殿下赎罪,是我多想了。” 晚上燕婪涫疗伤的时候,脑子里总是想着夜风说的话,他也很奇怪,为什么他会对许琅殷这么好,冥思苦想最终他给自己了一个理由,因为两个人是合作关系,所以自己才会对许琅殷这么上心的。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燕婪涫疗伤成功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许琅殷有没有事,到了许琅殷的床前,对着夜风挥了挥手:“好了,你下去吧。”夜风没有说话退了下去,燕婪涫坐在许琅殷的床边,看着许琅殷的头发有些乱,便伸手整理好了许琅殷的头发。 突然许琅殷的手指动了动,燕婪涫激动的握着许琅殷的手:“许琅殷,许琅殷,你能听到吗?”许琅殷适应了眼前的阳光:“我又不是聋子,当然能听到了。”燕婪涫面露微笑:“还能开玩笑,证明伤快好了。” 许琅殷沙哑着嗓子:“我渴。”燕婪涫赶忙给许琅殷倒了杯水,扶她起来,把水递给她。许琅殷靠坐在床上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咳,我睡了多久了。”燕婪涫:“今天是第三天。”许琅殷有些着急的想起身:“不行我要赶快回将军府,不然祖父会担心的。”燕婪涫把许琅殷按下来:“你就乖乖坐着吧,我已经给许老太爷说了。” 许琅殷舒了一口气:“那就好。”燕婪涫:“你睡了这么久,饿不饿。”许琅殷摸着肚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饿了。”燕婪涫对着外面挥了挥手侯在外面的侍女就端着粥走了上来,燕婪涫端起粥。 燕婪涫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准备喂给许琅殷。许琅殷有点难为情:“我自己来吧,不用这么麻烦你,说着便要去抢碗和勺子。燕婪涫却躲开了许琅殷的手:“你受伤了,不要动,我来喂你。” 第六十八章:报复 两个人就这样喂完了一碗粥,许琅殷:“吃完粥我感觉好多了,待会我就收拾收拾回将军府。”燕婪涫:“先不急,我有事要对你说。”许琅殷看着燕婪涫:“有什么事你说吧。”燕婪涫:“你可知道这次的事,是谁要害你?”许琅殷:“心中有了人选,可是有些地方还是想不通。”燕婪涫:“我倒是知道有件事,可能说出来,一切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许琅殷:“什么情报,你说吧。”燕婪涫:“你可知道,你的二娘和打你的牢头有私情?”许琅殷睁大了眼睛:“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燕婪涫:“我之前在啼澜方朽等了你几天,可都是等不到你,我晚上就去了将军府寻你,可是没寻到,却不巧撞见了牢头和你的二娘行男女之事。”许琅殷的脑子一下就通了,所有想不明白的事就都明白了。 玉姨娘的两个小女儿一个被逐出家门,一个被关了禁闭,就只剩下了一个许伊凝,可是许伊凝不冷不热,淡泊名利,所以玉姨娘就只能设计我偷了她陪嫁的手镯,玉姨娘知道祖父一定会护着我,所以直接去报了官,而牢头是她在外面养的小三,我被抓到牢里,自然可以为所欲为了。 许琅殷不经感叹到:“女人真是好可怕啊。”燕婪涫看着感叹人生的许琅殷:“现在你还着急回去吗?”许琅殷:“当然不了,既然知道是谁害我,还把我害得这么惨,我当然要报复了。”燕婪涫:“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许琅殷拍了拍燕婪涫的肩膀:“当然有了,你去帮我给那个牢头和我的二娘传一张纸条,在给我二叔传一张纸条,我就静静等着祖父来接我了。” 燕婪涫一笑,果然许琅殷没有让她失望,许琅殷在燕嵘阁住到第五天的时候,许靖川派来人来接许琅殷回府了,燕婪涫也跟着许琅殷来到将军府,刚一进将军府,府里就热闹的不行。许穆生扇了玉姨娘一个巴掌:“滚,老子没你这个女人。” 玉姨娘跪在地上:“穆生,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啊,都是他强迫我的。”许穆生气的脸通红:“还说你是冤枉的,老子昨天亲眼看着你和你的奸夫干那龌龊的事,你还给老子说你是冤枉的。”玉姨娘:“穆生,我真的没有啊。”许琅殷回头一看果然那个牢头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许靖川坐在座位上:“我将军府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丑事。” 许穆生指着大门口:“滚出去。”玉姨娘:“不要啊,穆生。”许穆生气的跺脚:“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荡妇给我拖出将军府。”玉姨娘就这样被拖了出去。许伊凝在旁边眼泪直流,她没想到自己的母亲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心如死灰。 许伊凝看着门口的燕婪涫跑了过去,对着燕婪涫跪了下来。燕婪涫:“快快起来,本王受不了如此大礼。”许伊凝:“郇王殿下,伊凝已经无言面对世人,只求郇王殿下能收下我。”燕婪涫:“这可使不得,许小姐你还是冷静冷静吧,本王走了。”燕婪涫拍了拍许琅殷的肩膀:“我走了。”许琅殷点了点头示意。 从牢狱里出来的时候,许琅殷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她二娘给狱卒塞了很多的银子,让狱卒打许琅殷,而狱卒听从二娘的安排,自然不会对许琅殷好。 如果不是燕婪涫急忙赶来救她,她可能真的会死在那个狱卒的手里。所以许琅殷跑到燕婪涫王府中,感谢燕婪涫的救命之恩。许琅殷先来到了王府之中,王府依旧是金碧辉煌。 许琅殷每每走到去王府的这条街上,就心有感慨。到了王府门口,恰好王府的管家从门里出来,送走了一个来结账的先生。王府的管家刚好看到了匆匆赶来的许琅殷,他认识许琅殷,急忙弯腰朝她问好“许姑娘,您来啦,是来找王爷的吗?” “是的。我是特地来向王爷道谢的,来谢谢王爷的救命之恩。”王府的管家和蔼的笑了笑。他是自小跟着老王爷的,等到老王夜过世之后又跟着了王爷。可以这么说,他是看着如今的王爷燕婪涫长大的。 所以,管家可以说是,最了解燕婪涫的人。他明白王爷的心思。甚至王爷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但是他已经知道王爷喜欢他面前的这个姑娘许琅殷,面前的这个人很可能是王府未来的半个主人,他身为管家,怎么可能不另眼相待呢?要不然也不会牢牢的坐在这个位置了。 听到许琅殷是专门来找王爷的,躬身弯腰请人进门,又吩咐人去告诉王爷,对许琅殷说“姑娘请在大厅等候,我已命人去告知王爷,想必王爷很快就会过来。”而后,管家又亲手为许琅殷端来了凉茶。 “您且等一等,我这就去通知王爷。”管家把茶亲手递到许琅殷的手上,等许琅殷一接过,又对她说。许琅殷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但扔就是毕恭毕敬地从管家手上把茶接了过来。 这跟外面的传闻不一样啊,他们都说这王府架子很大,今日一来发现态度是越来越好,比曾经还好。许琅殷现在怎么可能知道管家想的是什么呢,他只会觉得是管家的态度好而已。 许琅殷坐在大厅饮茶,很快,燕婪涫就赶到了。依旧是帅气冷酷的装扮,浑身显示着贵气。燕婪涫刚踏进大厅,就迅速吸引了许琅殷的目光。许琅殷想起是燕婪涫救的她,脸不知道为何突然一热。 许琅殷走到燕婪涫的跟前儿,盈盈笑道“那日多谢王爷出手相救,今日奴家特来感谢。”或许是许琅殷的笑容太过灿烂了,燕婪涫看着她笑容满溢的脸,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整个心跳都紊乱了起来。 “没……没什么。”前所未有的,在朝堂之上都可只手遮天的王爷,如今竟然对着一个女孩子的感谢结巴起来,说真的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燕婪涫向来是一个手段狠辣的人,他的心思也极其的细致。观察别人的时候,细枝末节都不会放过,对于自己的这些突然转变,又怎么可能会忘记、会察觉不出来呢? 燕婪涫对于自己的改变已经观察到了很久,却一直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似乎他一碰到有关于许琅殷的事儿,就会变得迟疑不决、柔软,没那么果断。一切的问题,都出现在许琅殷的身上。 燕婪涫从来都没有恋爱过,但是他并不傻。他心里一直都有了一个想法,只是到今天,他结巴的时候才突然想明白。他喜欢许琅殷。 就是真真切切的爱恋,他,燕婪涫,真切的爱上了许琅殷,想要永远跟她在一起。就是这一种实实在在的喜欢。 既然想明白了,燕婪涫也绝对不会迟疑,他会第一时间表明自己的态度。看见许琅殷对他笑,燕婪涫果断回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又用这时间最柔和的语气对许琅殷说“没关系的,这算不了什么。我救你,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许琅殷呆愣愣的点点头,对他的说法很满意。许琅殷并不觉得燕婪涫对她的态度,有什么不同。许琅殷心里并不知道燕婪涫喜欢上了他。还仅仅以为是,由于自己和他是合作关系,燕婪涫才对自己如此的温柔。 有的时候不得不说,许琅殷的情商确实挺低的。老管家在旁边看着自己家王爷撩妹,心里感觉还挺急的,有种自己想要亲自上阵为他演示一遍的冲动。最终,这种冲动就被他给抑制住了。 年轻人的事儿,他就不要管了。 “没有,我还要多谢王爷相救,要不然我的命,可能就会搭在里面了。”许琅殷学着男人一样一抱拳,嘴里说着俏皮话,希望这样能把一向狠辣的燕婪涫给逗笑了。 似乎是看出了许琅殷所想,燕婪涫温柔地勾了勾嘴角,然后顺着许琅殷的意思,用调笑的语气玩味的对她说“如果你真的觉得,本王救你如此重要的话,那你岂不是应该报答本王?” 许琅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开起玩笑来可真可怕,但她还是继续问了燕婪涫,“不知王爷觉得,小女子应该如何报答王爷呢?就像小女子要如何做才能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呢?” “呵呵。”燕婪涫轻轻笑了一下,“不如以身相许可好?”他玩味地对着许琅殷说,许琅殷刚一听见这句话,整个身上的寒毛都立起来了。但是许琅殷很快就平静下来了,他这个燕婪涫只不过是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于是俏皮的眨着眼睛说道“若是王爷不嫌弃小女子长得丑,那小女子自然就以身相许了啊。可是我知道王爷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吧。” 燕婪涫盯着许琅殷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那种太过于隐忍的目光,让许琅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都说伴君如伴虎,他们皇室的人就是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许琅殷是打心眼儿几这么觉得的,许琅殷接触后的皇室中人绝不少,除了那几个蠢货以外,都是让人望而生畏的。 第六十九章:暗生情愫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甚至远观都要时刻记住,千万不可以逾越,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许琅殷不知道燕婪涫的目光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闪现着无数个疑问。 然后盯着她看了好久才从嘴里吐出来一句似乎毫无关系的事儿“是谁这么大胆子,说你长得丑。” “啊?”许琅殷蒙了一下,他对于燕婪涫的这一句话,有一些理解无能。说来想去,也不能理解燕婪涫这句话的深意,最终眼睛发直,盯着燕婪涫帅气的脸,懵懂的问了句。 “没事儿。”许琅殷感觉燕婪涫身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压抑了起来。但是就是这种有一些沉闷,隐忍,似乎随时都要爆发出来的风雨欲来的感觉,才是燕婪涫的正常画风。 许琅殷一下子心就安定了,许琅殷哪里知道他是觉得自己喜欢上了她呢,她却是以为,燕婪涫是因为合作,才对自己如此上心的,从根本上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自己找的这个借口,她越想越觉得可信。 于是,许琅殷放心的呼出了一口气,这才把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给安了回去。笑意洋洋的又迎了上去,对燕婪涫行礼“王爷,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那么小女子便是要告辞了。王爷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像这种官话套话,许琅殷向来很在行,随便开口便是一套一套的。燕婪涫面无表情,只是眼尾微微一上扬。把视线重新放回了许琅殷的身上,然后才对她,点点头说道“如此,恕不远送。” 许琅殷说着就自己离开了王府,她确实觉得王爷今天对他格外的人,但是就算再在许琅殷100个胆子,1000万个胆子,她也不敢让燕婪涫去送她呀。 许琅殷走后,燕婪涫仍然看着许琅殷的背影发愣,等着他愣神过去,许琅殷也已经走远了。燕婪涫看着许琅殷离去的地方,久久的不能回神。 直到燕婪涫的侍卫夜风,看到许琅殷离开,整个王府里没有其他外人,才从暗地里出来。夜风走到燕婪涫的面前,抬起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看什么呢?主子,这人都走了,你才对着人家的背影发楞,要是真这么喜欢的话,不如当初就不要让人家走呀。夜风保证今天晚上躲的远远的,保证什么都看不到。”夜风嬉皮笑脸的看着燕婪涫。 虽然他说的这句话是在跟燕婪涫开玩笑,但是他真的从心底里觉得,燕婪涫对许琅殷有一些不一样。到底是哪儿不一样,他没有管家那样的阅历,也说不清楚,只是从心里觉得有一点奇怪。 “瞎说什么。”燕婪涫看着夜风的笑脸,给了她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哎,王爷,我这个不是瞎说呀。以我看呀,你就是喜欢上那个小丫头对不对?”夜风只是想要逗一下燕婪涫,谁知道一下子就抽中了燕婪涫的内心最想要说的话。 在夜风走后,皇宫里面的很多事情,其实不管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才能够去考虑清楚,可是看到了今天的这些事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慢慢的去明白了这样的感受,虽然有些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过去,感觉掉了皇宫里面的这些特别的情况。 燕婪涫盯着许琅殷送的绿卡甚是欢喜,皇帝对身边的萌萌也是非常的喜欢的是很多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把这件事情去努力完成对于很多人来说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所以倒是看到了这样的情况,我们也没有必要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了解到了我们现在的这些情况,真的是非常重要,可是不管我们究竟应该有什么样的心态都已经慢慢的去明白了些事情的最喜欢里面的很多人都非常的紧张。 皇帝召见许老爷子下棋,可是那时的老爷看到了皇国里面的热闹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去了解到了今天的这些情况,却实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的重要,暗示许老爷子交出赤尾,许老爷子不肯答应,哪怕皇帝用许琅殷的性命威胁,许老爷子也没同意交权,这场博弈不欢而散,许老爷子赶紧告诉许琅殷万事小心。 许琅殷动手殴打南宫皓,当时的许琅殷看到了,现在的这些情况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去想明白,所以看到了这样的情况,真的非常的清楚,不管是我们究竟应该怎么样?知道了许琅殷的身体在这样的情况,这究竟还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很多人其实看到了今天的这些想法,也不知道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才能够去想明白,可是此时此刻的许琅殷和南宫皓两个人的心里面也非常的着急,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已经知道了,今天的这个情况,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所以有些时候其实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也没用,必要应该如何去考虑清楚,但是在这样的情况到底其实许琅殷的身体里面看到了这些事情,也非常的害怕,不管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去面对今天的这些想法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 我们每一个人根本就不会了解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可是看到了这样的情况,有些事情也不知道应该还会如何才能过去,慢慢的告诉很多人,所以看到了这些事情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慢慢的去了解。 此时此刻的许琅殷,突然就说到:“任何一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把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去考虑清楚,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去知道了,今天的这些想法,但是许琅殷不知道自己身体里面究竟还会出现了什么样的感受。” 看到了,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可是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在这样的情况当中究竟应该如何去面对旁边的很多人就突然说到:“但是很多事情根本就对于我们来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所以许琅殷和南宫皓两个人的心里面也非常的明白。” 此时此刻的许琅殷,突然就说到:“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去感觉到了这样的情况,可是看到了,今天的这些情况,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去想明白许琅殷和南宫皓两个人的心里面也非常的清楚。” 在以后的生活当中,我们也不知道因为这样的事情如何才能够慢慢的知道了许琅殷的尸体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情况?不管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就感觉到了,其实这样的身体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所以对于很多人来说一定要好好的去考虑清楚。 在以后的生活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情感觉到了今天的这些事情,在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中究竟应该如何去面对?许琅殷和南宫皓两个人,其实也非常的清楚,可是看到了自己身体里面的这些情况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了解。 所以有些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慢慢的知道了这些事情的重要性,究竟是怎么样的?所以很多人来说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必要应该怎么样去面对清楚许琅殷的心里也非常的着急,看到了这些的这些情况,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考虑。 许琅殷也不知道今天的这些事情究竟应该怎么样去考虑,大事南宫皓和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了解清楚,每一个人的想法和看法,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慢慢的去知道了,很多情况到底对我们有这样的感受? 这时候的许琅殷其实看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有这些事情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许琅殷和南宫皓两个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慢慢的去了解到了今天的这些情况,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这时候的人了,和那种两个人其实也不知道我们还能够好好的看到了今天的这些想法,究竟还会有怎样的感受,所以许琅殷也没有必要应该如何才能够去明白,在以后的情况当时我们也不确定应该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感受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清楚。 此时此刻的许琅殷,突然就说到:“很多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去考虑清楚,但是对于许琅殷很多事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去考虑的,非常重要,但是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考虑。” 南宫皓没还手,可是当时的许琅殷和南宫皓也不知道,应该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也非常的害怕,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过去来到了这个特别危险的地方,对于很多人来说,也不知道应该我们怎么样才能够去考虑的非常重要。 第七十章:失去以后 却不让他带走颜忆锦的尸体,看到了,这句身体的时候其实我们也能够感受到了今天的这些想法,对于很多人来说,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怎么样的感受,按照现在的这些情况,一定要好好的,据了解到了我们心里面还会有什么样的情况? 南宫皓威胁许琅殷,此时此刻的许琅殷看到了,今天的这些事情的时候,其实心里面非常的生气,不管我们究竟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慢慢地去看到了今天的这些情况?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的清楚,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慢慢的了解到了这样的情况。 许琅殷只得放弃,可是看到了眼前的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面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对于今天的这些想法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 南宫皓给颜忆锦办了个小型葬礼,但是看到了这样的情况,我们也没有必要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去考虑清楚,很多事情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去好好的感受到了几天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 当时的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考虑,许琅殷,其实看到自己身体只有这样的伤害,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感觉到了现在的这些想法,究竟是有多么的重要和非常的清楚。 只有他和她。痛诉自己的过错,所以不管我们究竟应该面对今天的这些情况,还会发生什么样的感受,但是许琅殷和南宫皓歌膊就没有必要应该怎么样去面对清楚,此时此刻的许琅殷感觉到了任何事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了解。 可她已经不能回来,但是看到了今天的这些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慢慢的考虑到了这样的事情,对于很多人来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所以看到了今天的这些情况,一定要好好的去了解清楚,我们究竟应该怎么样去面对? 南宫皓亲自把她的遗体送去火葬场,可是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根本就不知道应该会如何才能够去感受到了这样的事情究竟有多么的重要,但是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认识到了这样的情况,纠结好坏,如何才能够请考虑清楚对于很多人来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慢慢的去高速喝多了。 到时候许琅殷看清楚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其实旁边的很多人身体里面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慢慢地去了解清楚,装入棺材火化。 当时许琅殷看到了,这些情况的时候,其实心里面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考虑清楚大是看到了这个特别危险的地方,其实我们的心里面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考虑看到每一个人的心里面的感受都是非常的清楚,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考虑。 当时的很多人看到了今天的这件事情,不管我们究竟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弄清楚,许琅殷看到了今天的皇宫里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弄清楚,其实许琅殷也真的很重要。 并且派了一大波有武功的丫鬟嬷嬷,可是当时的许琅殷看到了眼前的所有事情的事,其实不管我们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都能够去看待很多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情况早已经不知道1如何才能够好好的考虑清楚。 其实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对于我们很多外套来说吧,都是非常的重要,这时候的皇上突然说道:“许琅殷在皇宫里面的所有情况没有一个人能够感觉到了心里面的所有情况根本就不会如何去面对,所以看到了皇宫里面出现了这么多的想法,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在以后的生活当中,其实不管我们发现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面对眼前的所有情况都已经好好的告诉了很多人在这样的生活中也不需要如何去考虑。 虽然就在这个特别的情况,他说其实许琅殷看到了,在皇宫里面有这么重要的事情,不管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非常的清楚,所以一定要好好的去认识到了原来这样的事,界究竟有多么的重要自此刻的一个丫鬟,突然说道:“也许很多时候其实看到了这件事情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感受,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一定要好好的去面对清楚。” 当时许琅殷其实感觉到其实自己的身份也是非常的清楚,许琅殷和许琅殷两个人在皇宫里面看到了今天的这些想法,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去高兴,很多人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过去,感觉到了现在的这些重要的事情。 每个人的心里面看到了今天的这些情况,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所以面对眼前的这些事情旁边的许琅殷就突然说道:“很多事情根本就不会如何去考虑清楚,更重要的就是一个月的小孩对于我们来说吧,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情况。” 许琅殷和许琅殷一个人在家的情况当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所以突然就说道:“今天的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考虑考试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吧,现在的这些事情不管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警告是合多人,但是今天的这些情况也是非常的重要。” 这时候的许琅殷就突然说道:“在以后的生活当中,其实看到了现在的第己,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其他几科一定要好好的去面对清楚。” 许琅殷在家的皇宫当中,慢慢的习惯了,今天的这些事情可是有些人来说吧,我们每一个人的想法和看法,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所以看到了这样的情况,有些事情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考虑。 可是看到了,今天的这些情况,一定要好好的去感觉了,现在的这些想法还会有的感受,每一个人的心里面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够慢慢的就告诉很多人,可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也不知道应该还会有什么样的情况。 旁边的许琅殷突然说道:“可是看清楚身边的所有事情的时候,其他的时候许琅殷和许琅殷根本就不会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感觉到了今换的这些事情。” 没有任何人能够好好的去慢慢的面对清楚,许琅殷根本就不会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面对清楚,可是看到了身边的所有事情的时候,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好好的感觉清楚,面对要钱的所有情况,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旁边的许琅殷突然说道:“皇宫里面的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感觉到了今天的所有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可是看到了许琅殷在这样的生活中也没有必要如何去好好的感觉到了现在的所有事情。” 很多时候,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面对清楚,不管皇宫里面还会出现什么其他的想法,但是许琅殷和许琅殷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理解清楚,但是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在皇宫里面还会有什么样的其他感受。 此时此刻的许琅殷突然说道:“其实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好好的去感觉到了现在的所有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按照什么样的情况去弄清楚,许琅殷和许琅殷根本就不会如何去努力告诉很多人。” 所以看到了现在的这些事情,皇宫里面的所有情况对于我们来说吧,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看待今天的事情,此时此刻的许琅殷突然说道:“不管我们究竟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看待了今天的事情。” 许琅殷突然说道:“不管我们究竟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了解清楚,许琅殷和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皇宫里面的所有情况我们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面对清楚,许琅殷和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考虑清楚。” 此时此刻的许琅殷根本就不会如何好好的去了解清楚,许琅殷突然说道:“任何一件事情不管我们究竟怎么样才能好好的去看待很多事情,但是许琅殷和许琅殷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感觉到了现在的事情。” 旁边的许琅殷突然说道:“不管我们如何才能好好的去感觉到了很多事情对于没一个人来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弄清楚,许琅殷根本不知道按照什么样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考虑。” 许琅殷突然说道:“皇宫里面的所有情况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看待清楚,许琅殷在这样的情况当中,看到了很多事情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所以我们一定安好好的去感觉到了身边的所有事情都是非常的重要。” 第七十一章:皇宫风倾 许琅殷走到哪里他们跟到哪里,不管我们按照任何事情,许琅殷在这样的生活中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好好的去面对身边的所有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许琅殷突然说道:“看清楚了眼前的所有事情,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好好的去感觉到了身边的所有事情和其他的想法都是非常的重要,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好好的去感觉到了现在的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如何去面对。” 许琅殷在皇宫里面根本就没有想明白,许琅殷在这样的情况当中,很多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吧,也许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好好的去感觉到了任何一件事情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好好的去了解。 此时此刻的许琅殷突然说道:“不管我们得按照很多情况,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后好好的去感觉清楚,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感觉到了现在的事情。” 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感觉清楚,许琅殷在生活中也没有任何事情才能够好好的取感觉清楚,毕竟任何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好好的去感觉到了身边的所有事情。 许琅殷感激爷爷没有限制自己自由的同时,但是看到了很多事情的时候,许琅殷也没有好好的去感觉到了身边的所有事情根本不知道按照什么样的事情去努力告诉很多人。 又保护了自己的安全,但是这么多人,难道上个茅房都要跟着吗?皇帝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如何去感觉到了身边的所有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考虑,此时此刻的许琅殷突然说道:“不管我们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去了解清楚,毕竟在这样的生活中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才能好好的去面对。” 皇帝急于收回权利,但是,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感觉到了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好好的去努力告诉很多人,这时候的许琅殷突然说道:“可是,任何一件事情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好好的去面对清楚,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去感觉到了身边的所有事情真的很重要。” 但是,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面对清楚,但是许琅殷看到了生活中的所有事情,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慢慢的告诉很多人,此时此刻的许琅殷突然说道:“不管我们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感觉到了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都是非常的重要?” 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好好的感觉清楚,许琅殷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去感觉到了很多事情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面对所有人,看到了身边的所有事情,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好好的去干说道了这件事情。 这时候的许琅殷突然说道:“很多情况当中,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好好的去感受到了很多情况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清楚,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认识到了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真的是非常的重要。” 派人去撸来了许琅殷。 许琅殷安安静静的做在旁边,看着对面还在悠闲喝茶的皇帝。她心里有点紧张不安,不知道皇帝让自己来是干嘛。 只能等候对面的人说一句话,而接上一句话。而每一句话都要小心谨慎,都说在皇帝面前,说错一句话,轻则要坐牢。 皇帝撇了一眼对面长的柔美的女子,她神情淡雅,看不出一点紧张。他猛咳嗽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说话明快响亮,他悠长的说道。 “你可知道我今日让你来,有何事。” 许琅殷转动着乌黑的双眼,明亮的眼里只有清澈。她拿帕子捂了一下嘴,轻声的咳了几下。放下手,慢慢的说道。 “不太知道。” 旁边的太监看了一眼许琅殷,高傲的扬起头,不屑之情冲刺在他那肥嘟嘟的脸上,脸上谄媚消失了一点。 皇帝对于貌美如花的许琅殷倒是看上了几眼,不过后宫佳丽三千他的心思不在这点。看着此女子虽然清丽脱俗,可是还没有赤尾来的重要。 他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手指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叩响着。要如何开口能要来赤尾,不过许琅殷她会知道嘛。皇帝扬起嘴角二十度的微笑,静静的打量着许琅殷,不肯定又需要确认的眼神从眼底悄悄的划过。他淡然的说道。 “也没什么事,就喝口茶,聊聊天。” 许琅殷观看了一眼皇帝,他倒是闲情逸致。可是把她撸来只为喝茶,她着实不相信,只是看皇帝分明是有话要说,却总是有点拖拉的不说出。 她也只能静默的看着,看看表面闲置的皇帝。她把白色花纹的茶杯慢慢拿起,翻开茶盖,轻轻的吹了几下,才用小巧的嘴碰到茶杯口,抿上一小口的茶水。 茶香四溢的茶水配的上香,就一小口就让你感到什么是人间美味。绽放的茶叶静静的躺在茶水上,犹如此刻的许琅殷呆在皇宫里,却动弹不得。 “皇上又这闲情雅致,我倒也乐意于留下慢慢闲聊。” 皇帝看着大家闺秀的许琅殷,举止抬手投足间有的是富贵人家的景象。就会这般,还不表露一点惊怯的神态,更加沉稳如那沉淀的茶叶。 他稍微皱了一下他那宝贵的眉头,眉毛不安分的跳动了一下。万般愁情怎么能让那尊贵的眉头紧皱呢。看来这次的问必然不会轻松,不笃定略过了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直入了主题,不过还是没问道深处,他微微的笑了一下,抬起塌下的嘴角,柔声道。 “你在将军府是否能够有拿到自家的比较贵重的事物。” 许琅殷诧异扬上了她的脸颊,心里一阵嘀咕。皇帝问的这是什么意思,看来今天来他就是有话要说的,只是深意有点难懂,看皇帝一下严肃的脸,看来是要紧的。 她开始对皇帝有所敌意,面露微色。一张红润的脸,此刻却是几丝的惆怅外加愤怒之情,她本想怒斥道。 这时候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到皇帝跟前,直接跪下,颤抖的说道。 “皇上,许老爷子来了。” 话音刚为落下,一个带着管帽的老头急匆匆的走来。脸色焦虑万分,他跪在地上。急切的说道。 “微臣拜见皇上。” 皇上低沉而缓慢的说道。 “起身吧。” 许老爷子慢慢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许琅殷。这丫头现在在这里倒是清闲,可不知道自己多着急。还在皇帝面前,而且皇帝好像不是特意邀请来的。 许老爷子焦急的看向皇帝,稳重的说道。 “小女子不才冒犯了皇上,我现在要将她带回,好好说道一番。” 一边的皇帝看着许老爷子这般急匆,想必是来要人的。可是就是等他来的,要赤尾的。怎么可以让他把人带走呢。皇帝爽朗的笑了一下。 “许将军言重了,许小姐到是大家闺秀,怎么会冒犯呢。我还喜欢不得了,倒是想在聊上几句,既然许将军来了,坐下一起聊吧。” 一滴汗珠从许老爷子的脸庞掉落的无声无息。他还想着推脱,不安里说道。 “府邸还有事,等下次空了。可以专门和皇上聊上几天。” 皇帝一看许老爷子这是要走啊,一下脸色变了,把茶往桌子上一扔。所有人的都安静下来了,没人言语一声,皇上微怒道。 “许老爷子这是不把朕放在眼底。” 许老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道。 “微臣哪里敢,皇上是要折煞老夫啊。” 看到许老爷子这般胆战心惊,畏畏缩缩的。皇帝噗嗤一下笑了,他没有了刚才的严肃,轻声道。 “起来吧,既然没有就坐下聊吧。” 许老爷子颤抖的站了起来,坐到了许琅殷的一边。一个宫女给许老爷子倒了一杯茶水。 皇帝默默的看了许老爷子一会,才缓慢地开口道。 “许将军为何今天那么急匆匆的来。” 许老爷子知道皇帝的意思,他心里有点慌张,可是还是镇定的说道。 “这不是许琅殷打扰到您,我就是来带她走的。” 许老爷子那么心疼许琅殷。怎么会让她受一点苦,而且还是在皇帝这里。说错一句都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皇帝笑了笑,他没想到一向稳重的将军。此刻是满脸的焦急,火急火燎的就来了,从未看到他为什么事情那么着急过。看来这个女子是他的掌上明珠了,他到觉得要是这样,说不定许老爷子到能说出赤尾。 他吹了一下茶,喝了一口茶水。他沉稳的说道。 “许将军说笑了,我们聊的正开心,没什么打扰,是我邀请的她。” 许老爷子还是放不下心,他扬起嘴角对着皇上微微的一笑,此刻的他没有来的时候慌张了。 第七十二章:赤尾在哪里 “那就好,要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许琅殷没想到祖父回来,还没来的急打招呼。就看到祖父和皇帝之间一直在对话,她只能对着祖父笑了下,在看着眼前的场面。看皇帝说的那样,有点生气。 皇上保持着他的微笑,淡淡的看着着急要走的许将军。委婉的说道。 “那么着急要走干嘛,就多做会。” 许老爷子看到皇上这样,今天看来是走不了。只能呆着。 皇帝看着许老爷子,慢慢的说道。 “朕刚才是和许琅殷说,你有没有接触到贵重的事物。” 许老爷子心里一震,皇帝是为了赤尾来的。他的神情有点凝重起来,皇帝一直打量着赤尾的主意,他凝重的说道。 “她除了首饰还真没有其他了。” 皇帝冷冷的说道。 “哦,是吗。看来许将军的物品倒是不多。话说许将军有多少贵重的物品,朕倒想看一下。” 许老爷子额头上有一点的汗水,渐渐的冒出。他用手轻轻的擦去,他声音有点颤抖的说道。 “微臣还有什么贵重的物品,都是不值钱的。有的是皇上你赏赐的。” 皇上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赤尾可没赏赐给你,你会不知道它。皇上不服气,今天就是想要问出赤尾的下落的,他步步紧逼的问道。 “是嘛,许将军,会不会是你有物品没拿出来。放的太久,不知道在哪里。” 许老爷子快要把持不住自己内心时,一个太监进来报道、 “启禀皇上,燕婪涫到。” 皇上有点不耐烦,什么时候来不好。他手一挥,厌烦道。 “宣他进来吧。” 在殿外等待的燕婪涫走到了皇上的身边,行完礼。还和许将军打完招呼,皇上让他许将军的身边。 许老爷子欣慰道,辛亏燕婪涫来了。不然只能说出赤尾,把赤尾给皇上了,皇上那么一脸要到赤尾,他都有点不知所措。 皇上看着燕婪涫。 “你今天来是为何事,朕可没招你进宫。” 燕婪涫笑着看着皇上,脸色有一脸的腼腆。 “微臣这是为了和许琅殷的婚事。” 燕婪涫转向看着许琅殷,轻声说道。 “不知道许姑娘可愿意。” 许琅殷是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又有点呆的样子,她心里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还没等她回答,许老爷子倒是直接开口说道。 “这事我同意了。” 许老爷子本来就喜欢燕婪涫,而且这次也算是解围才说的婚事,到是可以让皇帝不要一直问赤尾了。就先答应着,就算许琅殷不同意到时候可以再说,可是眼前的事情当然先要翻过去才行。 燕婪涫是来救场的,当然说着婚事,最能够让皇上不会一直询问赤尾,倒是解了许老爷子的燃眉之急。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许老爷子,看着他原本沉重的脸,现在慢慢的放松起来,看来今天这一趟倒是没有白来了。 燕婪涫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恭敬的鞠了一下躬。他站起身来,转动着深邃的双眼,诚意十足的看着许老爷子。 “谢谢许将军的允许。” 许老爷子看着这个让他满意的男子,不知道许琅殷会不会喜欢。反正自己的心里倒是喜欢这个年轻有为的年轻人。 “还请皇上见证,这以后琅儿便是我的妻子了。”燕婪涫不太认真的朝皇帝行了个礼,随意的的揖了下手,眼睛就一直在许琅殷的身上没离开过,眼神里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瞧的许琅殷难得的有点羞意,耳朵上覆了一层薄红。 皇帝看着眼前的柔情蜜意,加上燕婪涫刚才的不敬,脸色很是不好看,但终究忌惮着燕婪涫。只能甩了甩袖子。示意放人 “那现在,琅儿可以和我走了”燕婪涫上前就牵了许琅殷的手。完全没把皇帝低沉下来的脸色放在眼里。“皇上这是不高兴?” “哪里,祝你们百年好合还来不及”皇帝忌惮燕婪涫,不敢再把不满摆在脸上。只能陪着笑,放了许琅殷。“那皇上不表达点什么?”燕婪涫斜眼看着皇帝,想着这狗皇帝大概也是急糊涂了。自己一个没看住,就把琅儿掳了来,准备用来交换赤尾。看来非让皇帝出点血,不然他记不住教训。许老爷子看见大局已定,就松了口气,看见燕婪涫还要和皇帝讨要东西,多年为臣的奴性让他甚是担心,怕有变故。就要上前。燕婪涫不着痕迹的挡住了老爷子。看向皇帝“皇上?” “来人啊,把朕的玉如意拿来,赐给许小姐”皇帝被燕婪涫盯的背后直出冷汗,赶紧唤随伺的小公官,去开库把玉如意送了出去。“当是恭贺许小姐新婚”许琅殷愣愣的接过玉如意。因为手被燕婪涫牵着,也只能一手接过,弯了弯膝盖,“多谢皇上。”有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燕婪涫。燕婪涫示意没事,安抚的摸了摸许琅殷的头。皇帝看的眼睛疼,摆了摆手“不用,爱卿退下吧”示意他们赶紧走。他是一点都不想看见燕婪涫这个人。赶紧走。燕婪涫看着皇帝也没有逼得太紧。省的狗急跳墙,带着许琅殷就别了皇帝。 看着燕婪涫把许琅殷,带出宫门,许老爷子,送了口气,也像皇帝行了礼,就告退了。看着三人离开殿门。皇帝一脚踢翻了案牍,连来上茶的下人都被他打翻茶水泼了一身:“废物!”发过火,坐在龙椅上,皇帝迷了迷眼,心想,再从长计议,燕婪涫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许琅殷,总会被他找到机会的。 皇帝如何气恼这煮熟的鸭子飞了,又是如何开始思量新一轮的计策,暂且按下不提。这边厢许琅殷稍微的离开了燕婪涫的视线,看着天空,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事情还没说清楚,她还准备好好和皇帝谈谈心的呢。怎么就出来了呢。怎么就又变成了和燕婪涫订婚呢?许琅殷看着自己被燕婪涫牵着的手愣愣的出神。燕婪涫被许琅殷难得的呆滞取悦了。低低的笑出了声。忍不住把人抱进了怀里。丝毫不顾许老爷子在旁边吹胡子瞪眼的假装咳嗽。 “我还在那”老爷子气不过燕婪涫无视他的存在,见咳嗽不行,就直接出声提醒了。许琅殷听到老爷子的声音,赶忙红着脸挣扎退开了燕婪涫的怀抱。燕婪涫一脸的无奈,捏了下许琅殷的脸,转而牵住了小手。许琅殷挣了挣,没挣开只好放任他了。朝老爷子道“这里不是长留之地,我们先回去再说吧”说着就上了许家停在宫门口的马车。顺势让燕婪涫放开了手,他是一骑快马来的,自然也是起马回去的。燕婪涫看着对皇帝倨傲无礼,但是对着许老爷子也是有着良好的贵族教养。扶着老爷子上了马车。自己也翻身上马。跟在马车旁边。 “琅儿啊”许老太爷叹了口气,“刚刚若不是燕婪涫赶到,老夫可能背信弃义了呀,我实在是。。。” “祖父”许琅殷轻轻出声,阻止老爷子继续说下去“原就不是祖父的错。”许琅殷,把玉如意搁在一角“就是祖父今天交出了赤尾,那也是因为琅殷,这不是祖父自愿,不能怪您,何况。这不是好好好的么,现在我在,赤尾也还在”许琅殷说笑着,她希望祖父不要伤怀“哪怕祖父今天没有交出赤尾,琅殷也不会搞祖父的。” “琅儿”老太爷没想到许琅殷会说出这般话。一时没了话语 “琅殷是受将军府庇佑,衣食无缺。生活荣华,又传授武艺为了将军府牺牲些,琅殷愿意的”许琅殷安慰祖父“何况祖父始终还是把琅殷放在了赤尾之前呀。” “琅儿”老太爷一时哽咽。“好孩子” 车内一片暖情融融。车外燕婪涫听到许琅殷的话,眯了眯眼,眼睛里有光一闪而过。拿着马鞭就敲了敲车璧“琅儿,你以后可是我的了,不是将军府的”许琅殷听到燕婪涫的声音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有事羞红了脸。老太爷看着许琅殷的小女儿姿态,抚了抚胡须,眼里闪过担忧。这燕婪涫,不知道是不是良配啊?叹口气,决定回去找机会还是要和燕婪涫好好谈谈,无论这订婚是不是权宜之计,他将军府的孩子,不能被委屈。正想着,马车就停了。原是将军府到了。 “父亲”许岩生亲自等在了大门口。扶着自己的父亲下了马车。“见过王爷”这才和燕婪涫行礼。燕婪涫随意摆摆手。下了马,一副清贵沉稳的样子“本王在公里碰上了老将军,就顺路给送了回来” “多谢王爷”许岩生又行了个大礼“还请王爷进府稍坐,喝杯热茶”说着侧身请许岩生 进府。燕婪涫赶紧侧了侧身,这是以后的泰山大人,这礼他燕婪涫可不敢全受。许岩生正式纳闷郇王怎么还躲他的礼,一时也顾不上这许多,就先请人进府了再说别的。 第七十三章:许婚约 许琅殷下车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看着郇王有点紧绷的背影有点好笑。开口解围“父亲” 许岩生这才看见后面的许琅殷,见着女儿完好,手上还拿这御赐之物,满脑袋的疑问。 “先进去再说吧”老太爷带头先进了府,闷头就往书房去。许琅殷见状也就直接跟着祖父去了书房。许岩生,不明就里,但也知道此时人多眼杂不宜多问。就跟在了身后。而燕婪涫则是老神在在的,慢慢踱步。待人到齐。老太爷吩咐下人清退。 “琅儿被许给了郇王殿下,你看着吩咐府里的人开始准备吧。”老太爷一开口,震的许岩生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这,这,这。。。”许岩生一下没反应过来 “这什么这,还不赶紧吩咐下去”许老太爷,年轻时的暴脾气一上来,说话就吼得了 “许将军,这以后就是一家人,本王会派遣得力的助手来许府商讨具体事宜的,您不用太操心”燕婪涫把许岩生扶了起来 “谢殿下”急急得就下去吩咐事情了。一边走一边想这难怪,难怪郇王殿下跟着一起回来。难怪琅儿这一趟不仅毫发无伤还有御赐之物跟着回来,看来这次是郇王帮了大忙。 “老将军”燕婪涫朝老太爷拱了拱手,“我是真心实意求取琅儿的”听到燕婪涫用我自称,没用本王,老太爷,抚了抚胡子,没有说什么。端起茶理了理思绪这才开口。 “王爷今日对我们许府是大恩。自然不必如此” “老将军言重,我这也没有做什么大事”燕婪涫笑着回到,把皮球踢了回去“毕竟您是琅儿的祖父,以后也是我的祖父,做晚辈的自然不能老是让祖父操心”这就厚脸皮的叫上了祖父。 许琅殷回复洗漱好,到书房门口就听到燕婪涫厚颜无耻的叫祖父。红脸推开书房门“你乱叫什么”轻斥了一声,带着羞意的责怪。让燕婪涫很是受用。“确实是祖父呀,我又没叫错,总不能老是老将军,老将军的喊,多生疏啊”燕婪涫看到许琅殷就贴了上次,嘀嘀咕咕的,撒娇似的说道。看到燕婪涫在孙女面前和他们面前完全不同的亲和。许老太爷心里那对于婚事的不满,稍稍放下了一些。但愿这郇王能对琅儿好。若然不是良配,他将军府就全府之力也不会放过他,哪怕他是天家之子。 “祖父,皇帝这次没有拿到赤尾,只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许琅殷想到之前皇帝的的强势和咄咄逼人。只觉得皇帝还会找机会卷土重来。 “没事,短时间里,皇帝应该没什么时间想这个事情了、”燕婪涫说道。 “恩?”许琅殷不解的看向燕婪涫,迷茫的眼神很是取悦了燕婪涫。 “他既然闲的有空绑人,我就让他忙的连睡觉的时间的都没有”燕婪涫眯眼,心里已然在想着是要把边境的事情捅出来让皇帝头疼那,还是把南方水患的事情闹出来呢?还是两个一起来好了。燕婪涫想。省的皇帝天天不干正事,有时间想七想八的,连绑人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老太爷看着这样的燕婪涫,想到当年先帝的遗愿,为了将军府一门的忠诚,为了赤尾,或许和这个郇王燕婪涫绑在一条船上也不是什么坏事情。虽说是无奈,但既然已成定局就顺其自然。就目前看来,还看不出什么更坏的境况。 看到自己的祖父和燕婪涫胸有成竹的样子,许琅殷知道了也就放心了。不管怎么样,只要皇帝不要一直纠结赤尾的事情就好了。 “琅儿,你先下去吧,我有几句话想对王爷说,女孩子家的不应该听啊。”许琅殷本不想走的,可是听到自己祖父的话,就算她不想走,那也无可奈何。 燕婪涫也正好有事情想要和老将军说。既然这件亲事已经定下来了,那他们就应该尽早完婚,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许琅殷的安全。 可是,这件事情应该从何说起呢?燕婪涫虽然觉得很是尴尬,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拖了,如果继续拖下去,他们又应该怎么办。 “祖父,既然皇上已经同意了我和琅儿的亲事,那么我想尽快完婚。虽然说我可以让他忙的晕头转向,但是,那个东西的存在依然会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 这边的老爷子还在想自己的事情,可是另一边的燕婪涫就已经急着想要成亲了。 “王爷,虽然皇上已经答应了,但是,老夫还是想叮嘱几句话。我将军府的孩子是不能受一点委屈的,琅儿也是这样。如果你让琅儿受伤了,那我将军肚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事情已经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们谁也不能在忽视这么重要的问题了。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趁现在的时间,好好说清楚。 燕婪涫很理解这样的事情,如果是自己的孙女,他也一定不会这么放心的交给别人。这样的事情也属于人之常情。 “老将军放心,既然我要去琅儿,就一定会非常认真的。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更不可能以此为赌注去做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好好待她,让她可以一直无忧无虑的幸福下去。而且,我相信琅儿跟着我,一定会非常幸福的,绝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没有想到的,燕婪涫的这句话竟然被门外的许琅殷听的一清二楚。既然现在所有大事都有祖父和燕婪涫处理,那自己还不如去找九公主。 “呦,这不是我们郇王妃吗?不在府里忙自己的婚事,怎么来找我这个公主了?难道说你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郇王了吗?” 九公主自从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婚事之后,就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可是,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清楚,又怎么去关心别人。 “公主可不要这样说,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已经要嫁给郇王了,也是王妃了。这种成亲的事情还是交给家里的长辈比较好,毕竟我没有经验啊。” 之前的事情,许琅殷多少知道一点。今天来找九公主,多少是因为那次的事情。直到今天看到九公主那张有些沧桑的脸,这才明白了那件事情的严重性。 “公主,那件事情还是解决不了吗?”公主很清楚许琅殷说的是什么事情,可是,现在有什么解决办法呢?除了等,她别无选择。 公主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情。沈余安的事情,可以说是自己最难过的一件事情。公主的摇头和叹气让许琅殷有些不知所措。 “太医说,沈余安的病很难康复,如果真的想康复得救的话,他现在需要一味非常珍贵的药材。如果这是寻常药材那就好了。可是,这一味药是我们这里没有的,又有何人愿意替沈余安去寻药。哎,现在只能用其他草药先来诊治了。” 看到公主伤心的表情,许琅殷突然有些难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和九公主的关系是很好的。而且,公主也帮过自己。现在公主遇到困难,自己又怎么可以置身事外呢? “公主,那是一味什么样的药呢?如果公主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可以代替公主出发去寻找。你我二人认识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见公主这么在意一个人,既然这样,我愿意去寻找这味良药。只要你能开心一些,就算千辛万苦,那我也值得了。” 九公主完全没有想到许琅殷竟然会主动请缨,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舒心。难怪郇王会喜欢这个姑娘,她就是一个愿意为别人分忧而且非常乐观的小丫头。 虽然说这样确实可以解决自己的事情,可是,如果被郇王知道了,自己岂不是要挨批评吗?还是算了吧,谁都可以去,只有未来的郇王妃不可以。 “不行,如果我让你去了的话,那郇王一定会记恨我的,你还是在将军府好好准备自己的东西吧,成亲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不能疏忽啊。” 虽然现在确实应该准备婚事的事情,但是,既然现在有祖父和燕婪涫处理各种事情,那自己去帮别人一个小忙应该还是可以吧。 既然已经决定了,许琅殷就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想法。这个忙就算公主不允许,她也一样会去努力做到,不管别人怎么样,只要自己努力做好这件事情就足够了。 “公主,你就放心吧,婚事有郇王和祖父一起去处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帮你这个小忙。如果你不允许我这么做的话,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如果公主执意这样的话,那就真的伤了我的心了。” 九公主一直犹豫不决,在这深宫里能有这样一个朋友,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自己真的要放弃这样的感情吗?可是真的要让许琅殷去冒险吗?刘九公主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择。好像不管怎么抉择,都不是一件不正确的事情。 第七十四章:去寻良药 看着许琅殷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她好像很想去冒险一样。公主开始纠结了,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让她去呢?毕竟那里的环境非常的恶劣,一个姑娘可以承受吗? “琅儿,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可能阻止你,但是,我现在必须说的一件事情是,你必须完完全全的回来,遇到危险一定要保护自己,绝对不可以让自己受伤。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我会考虑告诉你那个药到底是什么,如果你做不到,这件事情就免谈。” 听到公主说“答应”两个字,许琅殷开心极了。好像这件事情就应该是她该做的一样。不过,正式这样的性格才能和九公主关系这么好。 “公主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管怎么样,我也是大将军的孙女,也不是等闲之辈,好吗?如果我真的那么弱小的话,那我祖父岂不觉得很丢人吗?” 看到许琅殷激动的样子,九公主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把那个地点告诉了她。知道地址之后,许琅殷和九公主告别,转身离开了。 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是,这个时候应该也只有这个丫头可以帮自己和沈余安了吧。既然这样的话,为何不让它去试一试呢?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许琅殷和九公主告别。自己现在已经不仅仅代表将军府,既然这样的话,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许琅殷转身去了工会,想找几个齐人和自己一起。 “今天我来工会,是想找几个和我一起去找一喂良药的人,如果你们谁想和我一起走的话,那现在可以跟我说。我带的人不会太多,所以,如果有想法的话,可以现在跟我说。” 之前许琅殷是许老将军的孙女,现在的她还是未来的郇王妃,身份不一样,自然也有不同的待遇。不出一会儿,就已经召齐了人手。 “王爷,我听说许小姐刚才在工会里找了好几个齐人,好像要去什么地方,找什么东西,您看,要不要我们出面制止呢?” 消息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传到了燕婪涫的耳朵里。 “不用出面制止,既然她有事情,那就让她随意的折腾吧,出了事有本王扛着。对了,你知道许大小姐是要干什么吗?” 只见来汇报消息的人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想要干什么,但是,自己的娘子有事情,身为夫君哪里有不跟着的道理呢?不过,他同时很清楚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带着自己一起走。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也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了,只要最后能一起走,就算用一些方法,那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 “最近一定要是可以故意许大小姐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向我汇报。好了,你先下去吧,本王自由安排。” 燕婪涫来到了将军府,想要和许琅殷好好“谈谈”。本来以为自己还要等一会儿,没想到的是,他刚刚走到将军府,就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许琅殷。 “我听说你要带人去一个地方,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带上我哦。先不要急着拒绝,你现在应该考虑拒绝我的后果。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拒绝我,相信老将军一定会认为我们感情不好的。到时候,你应该会百口莫辩吧。” 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许琅殷慌了神。如果真的让祖父知道的话,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拒绝这桩婚事的。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跟我走吧。我相信郇王的武功应该是很了不得的。既然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又多了一层保障吗?而且有你跟我一起走,祖父应该会更放心吧。”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燕婪涫顺利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在燕婪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有走出大门的管家看到了。 “原来是郇王来了啊,怎么不进府里坐一坐呢?大小姐,老爷刚刚看到有熟悉的身影,让我出来瞧瞧,没有想到原来是大小姐和郇王。既然来了,那就回府坐一会儿吧,老爷可是经常念叨您呢。” 本来打算说完话就把这个男人赶走的,可是突然出来的管家捣乱了所有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情。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相信祖父一定不会让自己难堪的。 郇王不怀好意的看看许琅殷,好像在炫耀自己一样。管家一直站在这里,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让燕婪涫回将军府了。 “管家,我本来打算让王爷回府的,可是,刚才他说自己有事情要忙。不过,如果是祖父请的话,我相信郇王一定不会拒绝的。郇王,我说的对吗?” 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燕婪涫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摆了一道。 “既然老将军看到本王了,那本王就进去吧。正好本王有一些成亲的事宜想和老将军商量。琅儿,我们快点进去吧,不要让祖父等着急了。” 许琅殷尴尬的和燕婪涫一起走进了将军府。只见祖父一个人现在院子里,好像在想着什么问题一样。许琅殷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祖父还在担心她的婚事。 “祖父,我和郇王一起回来了。祖父站在这里干嘛?是在看风景吗?琅儿也要看。”老将军回头,看到自己的孙女当然开心。可是,看到郇王的那一刻却变得严肃起来。 很明显,老将军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女回和未来孙女婿一起回来。不过,老将军也已经猜到,今天一定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祖父,我今天来呢,本来是和琅儿商量事情的。我听说她在工会找了几个人,好像要去什么地方。为了她的安全考虑,我决定和琅儿一起去,今天就是来商量这件事情的。” 琅儿去工会找人,要去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琅儿提起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老将军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自己的祖父现在的样子,许琅殷只好从实招来“祖父,我今天去找九公主了,她因为沈余安的事情,弄得自己很憔悴。我想帮帮公主,所以决定带着人去寻找一味良药。如果祖父要责怪琅儿,琅儿绝对听着,可是祖父这次绝对不可能改变琅儿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燕婪涫和老将军都明白了。这次的事情确实事关重大,可是他们两个人不可能因为这件小事就去责怪许琅殷,反而觉得有这样的孙女很骄傲。 “琅儿为什么觉得祖父会怪罪你呢?其实,祖父不会怪你,因为我的琅儿现在长大了,知道什么叫做帮助别人,这样的琅儿是最让祖父觉得骄傲的。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明天你们就启程,早去早回。还请郇王好好照顾老臣的孙女。” 虽然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是,既然还没有出嫁,他们就必须遵守礼仪和规矩。郇王是皇亲国戚,他们当然不能有所怠慢。 两个人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马上就来了。虽然他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但是,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后悔和退群。 “祖父,时辰不早了,孙女就先离开了。祖父千万不要着急,孙女一定会尽快平安回来的。还请祖父保重身体,切莫牵挂。” 老将军很早就醒了,再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可以说是彻夜难眠。眼看着太阳缓缓升起,自己的孙女马上就要走了。 “琅儿啊,带上祖父的追风剑,这把剑是祖父最喜爱的一把宝剑,希望它可以带给你幸运,也可以像祖父一样陪着你。” 许琅殷并不想带这把沉重的宝剑,可是,不管怎么样这都是祖父的一片心意,她怎么可以拒绝。只好带着祖父的追风剑一起离开了京城。 和自己随行的除了郇王燕婪涫以外,还有风行和林菲。对于郇王一起的这件事情,风行和林菲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许琅殷和郇王成亲的消息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 “我们选一位队长吧,我们毕竟是一个小小的团体,现在这种时候需要一个队长来主持大局。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许大将军的孙女就可以,大家觉得呢?” 其实风行和林菲已经决定一路听从许琅殷了,只是不知道郇王会怎么想,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吧。 对于这个提议,燕婪涫没有意见,毕竟当选队长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娘子。既然这样的话,他又何必提出异意“本王同意许琅殷担任队长。” 许琅殷对这突如其来的任命很是无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担任这个队长呢?关键是郇王竟然还同意了,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虽然很抗拒,但是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就这样,四个人一直走在去往那片神秘森林的路上。而前方的路,他们谁都不清楚。 许琅殷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觉得危险,可怕。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其他三个人也很清楚这次的危险性。之所以不说出来,是不想让许琅殷有压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们四个人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很快的,他们四个人来到了迷雾森林的边缘,这里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在出发之前,九公主已经告诉自己这个地方的危险性。可以说,只要来过这个地方的人,几乎都是有去无回。这也是她不希望许琅殷冒险的危险。而燕婪涫通过自己的方式,也已经了解到了这个地方。但是,为了许琅殷还是选择陪她走这一趟。 “我们现在已经走到迷雾森林的边缘了,现在,我们四个人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万不敢陷入危险中。否则,真的可能发生什么。”众人都点了点头。 可是,就在许琅殷刚刚叮嘱完众人,自己就陷入了危险之中。 “啊!队长,你怎么被树的藤蔓缠住了?”林菲发现了许琅殷的异常。其实,许琅殷自己也感觉到又藤蔓一直缠着自己,可是,她不想惊扰身边的人。 燕婪涫急忙回头看着自己的未婚娘子。只见许琅殷身上已经被藤蔓缠住了,连动一下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这个时候,许琅殷也不敢乱动,深怕那些藤蔓越缠越紧。 “别乱动,你站在那里千万不要乱动,等着本王过来救你。听本王的话,千万不要乱动。”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可是,对于现在的情况,不乱动是最好的决定。如果现在随便乱动的话,情况可能会更糟糕。 许琅殷也不敢乱动,她很清楚这样的迷雾森林可以说各处都有危险。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燕婪涫竟然直接跑过来,想办法把自己从藤蔓中拉出去。 “等等,不要拉我,现在拉我恐怕会越来越紧吧。藤蔓都是我身上裹着,如果要救我,只能想其他办法,不能硬来。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们就不要救我了,去给沈余安找那味药吧。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谢过大家了。” 许琅殷感觉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别瞎说,本王一定会把你救出来了的。本王答应了老将军,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不要让本王失信于人,否则,就算你离开了,本王也会让你后悔的。” 浑身没有力气,只好苦笑了一下。可是,听到燕婪涫这句话之后,许琅殷突然有了动力。就算是为了一家人,她也不能放弃,只能一往无前的解决事情。 “王爷,我想到一个办法,应该可以把许大小姐救出来,只是有一些危险。不过,现在也应该试一试。我以前听祖父说,他那个时候就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那个时候是用火苗把这个东西逼退的。我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行得通,但是,总比没有办法好吧。”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这么办吧。不管是什么方法,现在都应该尝试一下。只要有办法,就不怕出现什么事情。 “好,不管什么办法,本王都会尝试,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好好的站在这里不要乱动,相信本王。” 燕婪涫发现许琅殷的脸色非常不好,身边的两个人也都发现了。稍微懂一点医术的风行很快就明白,许琅殷中毒了。 “王爷,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许大小姐应该是中毒了。” 第七十五章火烧藤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按说的做。”燕婪涫听取了意见,转身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个火把举在手中。 众人开始尝试着用火去烧藤蔓。 但是似乎并没有用。因为藤蔓并没有像所说的那样那样消失为灰烬。 反倒有种春风吹又生的嫌疑。 “见鬼,就一个植物而已,还烧不死它了。”烧了半天,也没见藤蔓伤到哪里,九公主有些郁闷的说道。 林菲观察得很详细,“不是见鬼,是因为每一次当火焰即将蔓延到藤蔓身上时,藤蔓像是已经生出了灵性,都会扭动自乙的身躯将火通过拍打灭掉。” “迷雾森林还真是不一般啊” “是啊,像藤蔓这种普通植物,到了这里都已经变得不再普通。” 众人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都不禁啧啧称奇。 很显然单纯用火是没用的。 九公主望着被藤蔓缠住的许琅殷,提议道,“要不干脆用剑砍得了,费这麻烦事干嘛” 林菲救人心切,听到九公主如此说到,当即拔剑,一阵剑光闪过,藤蔓身上只留下一些不大不小的皮外伤。 “我已经试过了,这玩意韧性很强,砍不动。”林菲将剑收入剑鞘插回腰间,回道。 众人一时间纷纷陷入沉默,没有办法那就意味着事件会有不好的结局,想到许琅殷,更有甚者已经眼圈湿润。 “火没用,剑也不行,还要怎么办才好?”林菲是最受许琅殷照顾的,想到平时的点点滴滴,她的声音中隐约带着一丝哭腔。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燕婪涫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林菲却是一脸懵逼,“啊?我刚刚我说什么来着?” “火,剑,本王明白了。”燕婪涫喃喃自语,立刻采取行动。 只见他用剑当火把弄成了一把火剑,刷刷几下的功夫,藤蔓已经被砍得七零八落,这次的危机被彻底解除。 燕婪涫将许琅殷解救下来,其余人也都围了过来,无一不是关怀的目光。 “你现在还好吗?”燕婪涫代替大家问出了大家心里最想问的话。 许琅殷并未作答,自己在心里清点了一遍人数,这么一数,还真少了个人,“九公主呢?” 燕婪涫与林菲听到这话皆是面面相觑,“你没看到她不在吗?” 然而不等他们起身寻找,就已经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了。 “这里这里,我在这里”九公主声音透着一丝激动,以及不怎么仔细听便听不出来的喜悦,“快过来,我发现一个好地方” 燕婪涫几人带着许琅殷一齐进入了九公主所说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洞穴,里面有张石桌和几个石凳。很干净,干净到没有一丝尘染。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九公主雀跃的像大家展示着自己的发现。 “嗯,简简单单挺好。”林菲点了点头评价,不一会儿才想起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的啊?” “嘻嘻,这是秘密。”九公主笑着解释,故作神秘“不可说不可说。”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九公主见没人理她,主动开口。 “不,我们一点都不想知道了。”林菲打趣道丝毫不讲情面。 “让我说完嘛。”九公主表示下去。 “战斗时,我无意间跌了下去就是这里,简直是苍天都在帮我”九公主洋洋自得的说道。 “这里的东西很干净,看起来应该是有人在此处歇过脚。”林菲说完又伸出一根手指抹了下看似干净的石桌,“还真的是没有一点儿灰也没有。” “目前来看这应该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了。”许琅殷补充了一句。 “这片区域一切危险未知,等待着我们探索,这里也只是看似安全而已,都也不适合久待。”燕婪涫一番话将众人的处境简短的解释了一下,“所以事不宜迟,我们现在讨论下之后的行动战略。” 许琅殷坐在石凳上,一只手肘只在石桌上强撑着头。眼前是一层又一层的重影,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 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来。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队长”坐在许琅殷对面的九公主立马看到了许琅殷倒下,不由得惊呼起来。 其余人也纷纷看了过夹,一起把许琅殷从地上扶到石凳上倚靠。林菲上前一步,检查着许琅殷的伤势。 “伤口处发黑,全身发抖。”林菲检查完得出结论,“这应该是中毒,而且中的程度很深。”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伤口处发黑,明眼一看就能知道是中毒,九公主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解决,咱们需要解决眼前的问题” 林菲也是一时焦急,这回听到九公主的话,立马反应了过来,“所以咱们得先帮队长解毒。” 九公主和林菲两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半响,两人终是叹气说道,“我…不会。” 与此同时,燕婪涫正熟练的手起刀落将许琅殷口的腐肉刮下,紧接着吸出毒血,然后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条来,最后为许琅殷包扎。 九公主与林菲二人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的队长已经被处理好了伤口,两人异口同声的朝燕婪涫开口,“没想到你居然会医术?” “本王之前一个人在外闯荡难免受伤,都是自己处理的。”燕婪治对于这个并未解释太多,只是简单的调侃了一句,“可能是久病成医吧” 许琅殷这时幽幽转醒,看着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感激的朝燕婪涫望去,开口道谢,“今日若不是你,我怕是回不来了…” 话音未落,许琅殷再一次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众人手忙脚乱的将她再一次从地上扶到石凳上坐好。 “看样子是有余毒留存体内了。”燕婪涫仔细观察了会儿,看了眼许琅殷的情况,立刻吩咐下去,“你们二人为我和她护法。” “嗯嗯。”九公主点了点头,林菲自是不用多说,早已采取了行动。 这边有了九公主与林菲二人护法,一切准备皆已就绪。燕婪涫盘膝而坐,雄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传入许琅殷体内,许琅殷体内的伤势也正在一点点恢复。 众人重新踏上行程,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什么也没有发生,不知不觉就已到了深夜。 “你们三个先睡吧,本王来守着。”燕婪涫铺好草垫,“森林的危险不用我多说,总得有一个守夜的。” 许琅殷因为伤势的问题,还是有些迷糊犯困的,也不再矫情,“好的,那我先睡了,到时候我来守夜。” “王爷,我来守吧。”林菲摇头推脱,“我不困的,我守你们去睡吧。” 燕婪涫笑了笑,“不用,今天本王来守。你今天出了不少力,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才是正道。” 临近清晨,燕婪涫轻轻的抚摸着许琅殷的脸颊,暗自在心里感慨,“傻丫头,谢本王做什么,本王可是你的未婚夫啊。” 说罢,燕婪涫挥了挥手,走出洞穴,外面黑压压的全是等候的人。似乎是什么机密的事情,燕婪涫将一副图交给其中一人,其余人纷纷恭退散开。 燕婪涫不知道的是,他刚离开许琅殷便睁开了眼睛。 “有意思。”许琅殷正笑着听着一名黑衣女子的汇报,“下去吧。” “手下告退。”黑衣女子示意了一下许琅殷,便转身离去。 每个人似乎都有秘密,这个秘密或大或小。 “你醒了?”燕婪涫办完事情,回来就见到许琅殷已经醒了过来。 许琅殷看着燕婪涫,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开口,“嗯,睡不着。” “怎么了?”燕婪涫担心的看着许琅殷,“早点睡吧。” “我在想明天,会发生什么。”许琅殷叹了口气,“今天就已陷入这般险境,以后的路危险自是不用多说了。” “若不是我,耽误了大家的前行,这回我们就应该在回程的路上了。”许琅殷自顾自地说道。 燕婪涫冲许琅殷笑道,“怎么?想回去了?” “不,不是。”许琅殷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抛弃同伴呢,出发的时候一起出发,回的时候也要一起回,“只是,听说今日镇上放有烟花,却不知这迷雾森林能否看得见。” “闭上眼睛。”燕婪涫走到许琅殷身后,用手捂上许琅殷的双眼,“不许睁开哦。”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燕婪涫慢慢松开了捂住了许琅殷眼睛的手。 “怎么样?喜欢吗?”燕婪涫有些忐忑的望着许琅殷,像是一个要糖吃的孩子。 “喜欢,喜欢,谢谢你。”许琅殷不感动是假的,烟花一瞬有多美丽尽在不言之中。 “哇哇,看我发现了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来的九公主也看到了烟花,“咦,你们俩也在啊,快看烟花” 闻言,许琅殷与燕婪涫两人相视一笑。 “好了,都睡吧。”九公主惋惜的看着烟花放完。紧接着对燕婪涫说道,“这回我来守吧,你守了快一宿了,去睡会儿吧。” 燕婪涫不再推脱,这会儿已经成了九公主守夜,由于劳累,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第七十六章迷雾森林 微风拂动,以两人为中心逐渐呈现出淡淡的光芒,众人形成一个圈将两人保护起来。 “真的想不到你居然还会医术啊”,许琅殷虚弱的看着燕娈涫。 “乖,不要说话,留点力气。”燕娈涫温柔的扶起许琅殷。 “王爷你看那处”,之间西南方向处冒出一股黑烟,“队长,我们去看看吧!”林菲疑惑的看着许琅殷,然后又看了燕娈涫一眼。 “走吧,大家跟紧一点,不要走散了,这迷雾森林邪乎得很” 燕娈涫说罢拉着许琅殷向黑烟处走去,虽然已处在森林边缘处,“大家快点走,尤其要小心这些蔓藤,前方越来越危险了”说罢便被蔓藤缠倒。 “林菲小心!”许琅殷正欲上前搭救林菲,只见身旁之人比自己先一步挥剑砍掉缠在林菲身上的蔓藤。 “殷儿你放心,有我在,你只需安全的躲在我身后。” 燕娈涫在快剑斩蔓藤间用着他那温柔的语气嘱咐着许琅殷,胸膛的某个地方又暖上了几分。 此刻大家都在解决缠着自己的蔓藤,好几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这些蔓藤似乎都有了灵智一般,打不死,杀不尽,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体力都会消耗完的。 “燕娈涫。” 听到许琅殷的呼唤他快剑斩断身边正欲袭击他的蔓藤,飞身到她身边。 “殷儿,怎么了,你没事吧!还好吗?” 燕娈涫握着许琅殷的手不放心的看着她,然后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从里面拿出一粒药丸。 “来,张嘴。” 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庞,温柔的眼眸,没有问这是和药,有什么功效什么的,尽管有这些疑问,但是许琅殷不自觉的张开了嘴。 看着她这么听话的样子,燕娈涫脸上的笑意更大了,随后也快速扔进一粒药丸于口中,接着把剩下的两粒拿给了一边的燕一和林菲,他们也没有问些什么直接吃下,仿佛一点也不担心。 正当自己沉思着,忽然觉得左手一暖,燕娈涫握着许琅殷的手,温柔得快滴出水的眸子看着她 “殷儿在想什么呢?” “没。” 突然慌乱的感觉袭上心头,彷佛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了一样,瞬间慌乱的逃开那双手,赶紧拉着林菲的手往前走去,只留下燕娈涫两人站在原地。 看着还留有余温的手,燕娈涫看着慌乱逃走的某人,看着许琅殷的背影宠溺的笑着,便跟了上去。 “队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林菲疑惑的指着许琅殷的脸。 “是吗,真的很红吗?”许琅殷不自然的摸着自己的脸。 “嗯嗯。” 看着林菲那家伙一股脑的点头,许琅殷忍不住往回看,不料又对上那双炽热的眸子,脸上不由得又热上几分。 抛开这些令人心乱的东西。“话说我们也走了大半个时辰了,怎么感觉还在这个圈子里呢?”许琅殷疑惑的看向燕娈涫。 他先是环视一周,慢慢的开口道“我们怕是进入迷雾森林太久,吸收了大量的瘴气,你看,我们进来许久,可曾见过一缕阳光。” “没错,直到现在我们连一个动物都未曾见过,我们千万不能大意了。” “嗯。” 燕娈涫突然的靠近,那声应答靠得太近,气息全数喷在脸上,瞬间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红着脸悄悄地退了几步,一旁的林菲掩着嘴偷笑着,被许琅殷一个眼神给怼了回去。 哼!连我笑话也敢笑了,真的是平时对她们太好了。 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便抬头望着燕娈涫,“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燕娈涫没有回答许琅殷的问题,只是问她你可否感觉身体有不适啊! “没有啊,好奇怪啊,自从上次你给我疗伤之后,我的伤就好了很多,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不适感,难道” “没错,我之前给你吃的那个药就是防止你们中了瘴气的毒,加上这药添了许多极好的名贵药材,对你的伤是自然是好的。” 说完又对我温柔的笑着,该死的,心中骂着自己太不争气了。 这时突然传来林菲的声音“队长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 顺着林菲传来的声音看过去,只见前方一片树林皆被烧的精光,光秃秃的一片,林地上躺着一具具动物尸体,难怪说之前一个动物也没有看见,簌簌的,一阵阵声响从我们后方传过来,她们瞬间保持戒备状态。 他们三人将许琅殷围在中间,警戒的环顾四周,远处树林飒飒作响,竟是那蔓藤,一条条摆动着触须,奇怪的是它们一只徘徊在这片被烧毁的树林之间。 好奇怪,它们似乎在害怕什么? 大家对视几眼,心中已然明了。 燕娈涫向手下示了意,便都开始行动起来,迅速的捡起周围干枯的树枝投入中间还在燃烧的火焰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扔向还在摆动的蔓藤,众人齐心协力终于把蔓藤烧死,蔓藤这物种怎么都打不死,居然怕火,今日也是遇到许琅殷等人了。 正当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时,突然地面开始晃动了起来,彷佛有什么东西要突破土地表面冲出来。 燕娈涫自然的抱着许琅殷,此刻她也顾不上什么了,紧紧的抓着燕娈涫的衣服,也不忘回头嘱咐林菲自己小心。 燕娈涫看向一处,神情突然一变,眉头变紧,开始用力抱着许琅殷,回头对着燕一和林菲大喊着 “快点跑,西边有一大群食人蚁朝我们这个方向来!” “什么食人蚁,怎么会突然出现?” 燕娈涫拉着许琅殷飞快的逃跑着,“想必是刚刚烧死了蔓藤,然后散发出一股特别的气味引来了食人蚁。” 耳边的风声呼呼响,但燕娈涫还是放大音量解决她的疑问。 渐渐地眼看快逃出迷雾森林边缘了,不料前方竟然无路可去了,经入眼帘的是一处断崖,瀑布湍急。 林菲喘着气“队长,我们怎么办啊,没有路。” 许琅殷抬头看着燕娈涫,嘴里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的话堵住了,“你相信我吗?” 同之前一样的眼神,眼神里居然隐隐含着笑意与期待,在他的注视下快速的点头。 “嗯,我信你!” 燕娈涫随即抱紧许琅殷,丢下一句跟上给便向下一跃。 接着,燕一便一把拉过林菲紧跟其下。 就在他们都跳下那瞬间,食人蚁大军全数袭来。 不过,真是如燕娈涫料准那般,食人蚁都停在瀑布前方徘徊,不曾向前一步。过一段时间便又成群结队的往另一个方向移动,顷刻之间已全部消失在悬崖边,只见食人蚁所经之处皆是满目疮痍,没有一个生物是完好无整的。 这边,燕娈涫和许琅殷刚刚从水里冒出头,两人喘着粗气,对视着。 许琅殷回想着刚刚燕娈涫抱着她往下跳时,初入水面激荡起的水花打得生痛,由于在水中待得太久,许琅殷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一双柔软的嘴唇靠了上来,给自己渡了气,现在想来是燕娈涫的的嘴唇没错了,看着他想到这些,许琅殷的脸隐隐发烫,心想,还好在水里温度低,看不出来,许琅殷自己在心里嘀咕着。 突然感觉一道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抬头一看,只见燕娈涫一直看着自己。 彷佛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被看穿了一样,慌忙的逃上了岸边,适才才发现林菲们不见了便焦急道: “燕娈涫,林菲她们呢,不会出事吧?” “殷儿放心,我之前观察过,这瀑布下面应该没什么问题,有燕一在,你放心吧!” 此刻环顾四周,在这涯底下面,除了这深潭,便没什么东西了,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殷儿,你在这儿等着我,待我去拣点干柴来生火。” “好。” 许琅殷安静的坐着等着他,一会儿功夫便见他抱着一捆柴向我走来,突然向变魔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两条鱼。 “哇,你怎么还找到鱼了!” 某个小馋猫顿时瞪大了双眼,感觉口水都快要掉下来了。 燕娈涫看着她这可人的模样不禁失笑,“我刚才拾柴想到这么久,你怕是饿了,便给你捉了几条鱼,可不能饿坏了我的娘子。” 听着这话,许琅殷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脸上又爬上了红霞,两人靠得如此近,某人小脸红扑扑的,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气息都快洒在脸上了…… 突然,某人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的响声,瞬间打破了这暧昧的空气,许琅殷回过神来,尴尬的咳了一声 “不好意思哈,我肚子饿了,先来生火烤鱼吧。” “今日便委屈殷儿你了,让你吃这无味之鱼,改日让为夫亲手制作美味之鱼,可好?” “想不到你堂堂东熵国的王爷还会做鱼啊!” 许琅殷红着脸转移着话题,想要改变着暧昧的气氛。 “我会做的东西可多着呢!以后只为娘子你做。” “呵呵,好啊!” 某人只能强装镇定头也不抬的啃着鱼,瞧着那吃货模样,燕娈涫忍不住摸摸许琅殷的头发,眼神只有那么温柔了。 在燕娈涫的炽热眼神下,某只吃货用了平时吃东西两倍的速度解决完两条鱼(果然吃货属性显露出来了) 此刻,一对佳人坐在水边,火焰映照出两人仅靠的影子,男子宠溺的看着女子,一个俊朗一个可爱 第七十七章神秘男子1 第二天清晨 许琅殷缓缓醒来,感觉身下一片温暖,睁眼一看,原来是燕娈涫抱着她睡了一样。看着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英俊的脸庞透露着淡淡疲惫,肤如软玉凝脂,眉如远山之黛,长而浓密的睫毛,直而英挺的鼻,薄而小巧的唇,好一副精致绝伦的容貌。让身为女人的许琅殷暗自赞叹!手不自觉的抚上眼前这张摄人心魂的脸。 “你醒了啊”响起某人尴尬的声音, “殷儿这是在做甚,”燕娈涫快速捉住那只想要抽离的小手,脸上笑意使然。 “呵呵,早啊,” “我看见你脸上有脏东西,帮你弄掉,不好意思啊。将你吵醒了”许琅殷在说话之际快速抽离自己隐隐发烫的手。 “你昨天一直这样抱着我睡的吗”许琅殷看着揉着自己手臂的燕娈涫,满脸歉意。 “不碍事的,相信为夫的,为夫说过要照顾好我娘子的”温柔的看着许琅殷。对她说出这番话。某人的感动笑着。 两人将自己收拾好,将火熄灭,开始找出去的路。此地为迷雾森林,但这涯底却与那上面完全不同,水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波光粼粼,许琅殷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小竹签”。 “娘子,还是让为夫来替你撑伞吧!”燕娈涫径直夺过许琅殷手中还为撑开的伞。 许琅殷点头应承。 之间因为天黑也没有细看这涯底到底是何状况,这会儿才发现竟是另一番天地。如果说上面是人间炼狱,这里便是世外桃源了。 清晨还是处于烟雾萦绕中,微风拂动,激荡起水面一片涟漪,前面好大的一片桃花林,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景色真的好美啊!许琅殷不禁感叹道。 “很开心能与殷儿一起共赏这美景”燕娈涫温柔的揽过许琅殷,深情的看着她,眼如星辰,仿佛此刻时间定格住了,让人不忍上前打扰这美好的样子。 时间刚刚好,气氛感觉正在深温中… 队长,王爷…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们”许琅殷疑惑的看向燕娈涫。 “没错,许我也听到了,” “是燕一他们”燕娈涫抬头看向一处。 “林菲,我们在这里”许琅殷开心的向林菲挥手。 “队长,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你和王爷没事吧”林菲快步向她们走去。 “王爷恕罪,手下来迟,王爷可否有碍”燕一满脸愧疚道。 “无妨,你们是从何处醒来,之前又去了何处” “王爷,说来也奇怪,当时我们一起跳下时,我和林菲紧跟王爷你们的,可是中途却被水流冲散了,醒来后只见林菲躺在一旁。” “你是说只有你们俩吗”许琅殷问道。 “是的,队长,只有我们俩,许我们后来四处寻找你们也不得,天已经黑了,我和燕一便在原地休整,打算天亮在来寻你们,”林菲如此说道。 “我们也寻你们了,为未曾见人,你们所处之地是什么样子的,”许琅殷双手抱胸,抵头疑惑着。 “那个地方非常狭小,好像是一个小洞最深处,我们等到天亮之后便跟这光源向外走,走林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发现这片桃源,之后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听完林菲说的话,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不如,我们先暂时分散在此处,继续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出路”许琅殷先出声打破这沉思。 不一会儿四人开始不停穿梭在这桃花林之中,许琅殷越走越远,来到一桃林深处,这处桃林开得异常的茂盛,颜色尤其艳丽,不禁让人驻足观赏。 “好美,”许琅殷喃喃自语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景色,不自觉的伸出了手,就在即将触碰之际。 突然被身后之人用力拉回,瞬间恢复意识,许琅殷抬头一看,是燕娈涫,满脸的焦急。 “殷儿,你没事吧,刚刚怎么了,你看你前方”燕娈涫指向她前面,顺着他的手望去。许琅殷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什么怪物” “这是剧毒食人花”许琅殷瞪大了双眼,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这景象,已然不是刚刚那引人注目的妖艳桃花,现入眼帘的是一个根茎带刺,硕大的暗黑色头部,长着酷似人脸的食人花,张着大大的嘴露出锋利的牙齿,不断的往前伸展,一不小心就会命丧它口中。 “好险,刚刚差点就命丧于此了”许琅殷拍着胸脯,害怕的说道。 “不怕,有我在”燕娈涫轻轻安抚着许琅殷的背。 “王爷,我发现一处可疑之地”燕一凑身上前向燕娈涫禀报。 “走”随即燕娈涫便拉着许琅殷向前走去。 这是一个被树枝遮盖住的入口,不注意看还真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王爷,属下已经进去打探过了,没有什么危险” “殷儿我们走”说着便拉着许琅殷向洞中走去。林菲和燕一快速跟了上去。 林菲走在前面,手上拿着火把给大家引路,这洞口级极小且不易发现,不过这洞中确实别有洞天,虽然只有一天通道,但是空间确实非常大的。 “王爷,前面有光”走了许久,突然响起燕子一兴奋的声音。 大家相视一笑,不禁加快了脚步。 终于,一道强光向众人袭来,燕娈涫快速捂住许琅殷的双眼,待到适应这光线后才松开。 “谢谢你”许琅殷微笑的看着燕娈涫,得到美人笑的燕娈涫脸上笑意更明显了。 “队长,我们这算是出来了吗”望着和之前几乎一样的地方,林菲止不住的惊叹! “应该是吧!”许琅殷上前走去。 环视周围之后,一行人又开始踏上了行程。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一处布满障气的树林。 “大家小心,这片林子毒气弥漫”燕娈涫突然警惕起来,感受到许琅殷的紧张 “放心,之前给你们吃的药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握紧了她的手以示安慰。 嘭,突然响起落地的声音! “队长” 许琅殷回头发现林菲已经倒在了地上,脸上显露出异常痛苦的神色,蜷缩着身体。 “林菲,你怎么了”许琅殷等人快速向林菲奔去。 燕娈涫快速两手搭上林菲的脉搏,许琅殷紧张的盯着他, 静默片刻, “她这是吸入太多障气,再加上之前落水,现在身体十分虚弱”燕娈涫表情严肃起来, “燕一,你速速寻来干净泉水,让她饮下”嘱咐一旁的燕一。 “是,”说完立马去取水。 “殷儿,不用担心” “嗯”许琅殷看着怀里因疼痛而晕厥的林菲,一脸担忧。 “王爷水来了”很快燕一便取来水。 “让我来”许琅殷接过水慢慢的喂入林菲口中,等了一会儿,林菲终于醒来。 “队长,对不起,拖你们后腿了”林菲内疚的诉说着。 “傻瓜,说什么呢,不许这么说自己”许琅殷佯装责备的语气,看着这个样子的许琅殷,林菲感激的笑着。 “王爷,我去取水之时,发现路上有凶兽经过的痕迹” “凶兽?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走吧!”说罢便和许琅殷扶起虚弱的林菲欲向前走去。 正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嘶吼声, 众人一惊,前面突然冲出一头凶兽,全身雪白,头大身小,像极了狮子和老虎的结合体。 “小心”燕娈涫惊喊一声,瞬间将许琅殷和林菲推到一边。 燕娈涫和燕一两人快速飞身上前,主仆二人左右夹击,战况十分激烈,几个回合下来也不分输赢。 就在这时,从另一个地方又跑来一头和之前一样的凶兽,向着许琅殷方向跑去。 “林菲”听到许琅殷的惊呼,燕娈涫回头便看到林菲正吃力的和凶兽打斗,很快便拜下阵,被踢飞在一旁。 就在凶兽快要踢中许琅殷之际,燕娈涫手中的剑快速刺向凶兽,被袭击的凶兽瞬间咆哮,突然变得狂躁起来,突然转头朝晕倒的林菲方向进攻,快速咬住林菲便向森林深处跑去,另一只也快速跟了上去。 “林菲”许琅殷焦急的大喊,正欲追上去,被燕娈涫一把拉住。 “燕一” “是”燕一快速向前追去。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林菲,她被抓走了”许琅殷焦急的看着燕娈涫。 “你受伤了,而且我已派燕一追去了,那不是一般的凶兽,你放心,林菲暂时是不会有危险的”说罢便扯下自己衣襟一角,快速撕下包扎许琅殷正在流血的伤口。 “嗤,好疼”许琅殷感觉一阵刺痛袭来,不禁皱眉。 “忍住,包扎好我便陪你去寻林菲” “嗯” 很快,燕一便回来了。 “王爷,我一路追寻,发现那两只凶兽跑进了一个山洞” “好,快快带我们去”说罢便抱着许琅殷脚尖一点,飞身向山洞方向奔去。 两边树影摇晃,许琅殷只听得见风声呼呼作响。 她们刚到达山洞附近,刚落地,便从不远处传来箫声,音韵十分奇怪,与平时听的的箫声完全不同,甚至有些刺耳。 “诸位,可曾见过我的两只小兽吗”那人停下箫声,礼貌的向许琅殷们询问。 那人一身白衣,一身装束从未见过,。 “你是谁”燕娈涫淡淡的开口问道……… 第七十八章神秘男子2 “在下无名无姓,暂时打扰各位了,”这位白衣男子谦逊有礼道。 “无名,居然有人没有名字也没有姓,”许琅殷惊讶的问他。 “呵,让这位姑娘见笑了,在下的确是没有名字也没有姓。”男子微笑道 许琅殷等人互看几眼,对此人还是有几分怀疑保持警惕。 “这位公子刚刚说在寻找你的小兽?”许琅殷看着对方的眼。 “是的,姑娘可否看见两只小兽。” “哼,小兽,你可知你那两只小兽将我的朋友掳走,至今还生死未卜,”许琅殷气愤的说道。 无名男子瞬间一改笑容解释道:“不可能,我那两只小兽如真姑娘所说那般,我定当给个说法,只是我那小兽从未轻易伤人,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休要再胡说,赶快将你那两只凶兽、交出来。”燕一挥剑拦向无名。 只见被燕一用剑驾住的无名,丝毫没有恐惧的样子,一副坦然之太。 “燕一,不得无礼,”燕娈涫示意他放下剑。 继续对无名男子说道:“这位公子,如果这是一场误会,我们就不追究了,如果发现是有人刻意为之,那别怪本人手下无情,伤了爱宠了。” 两人之间的较量在无形之中,嘴角翘起微笑,眼神狠厉注视着对方。 “那但愿是场误会了,”无名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你的爱宠此时已经跑进了这个山洞里,我们的朋友也在里面,赶快把他们叫出来,”许琅殷焦急道。 听完此话,无名从容的拿出别在腰间的萧,碧绿通透,末端连接着红色的穗禾,许琅殷之前到未曾观察过这支萧,一看就绝非凡物,此刻男子身上的气息已经与之前的温润不同。 “请诸位往后移驾几步”无名微微欠了身体。 许琅殷众人往后退了好几步,确定离山洞有一段距离后,无名男子开始吹奏,顷刻间刺耳音符的声音向周围扩散开来,许琅殷和燕一都忍不住痛苦的捂住耳朵,突然一道力量从身旁将自己包围,刺耳的痛感渐渐消失,睁开紧闭的双眼。 “燕娈涫,你,”许琅殷惊讶的发现这道力量居然是来自燕娈涫。 “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厉害” 燕娈涫继续输入自己的内力,她们才能不被那萧声影响。 不一会儿,萧声戛然而止,燕娈涫也收回了内力,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洞口处,紧接着就响起了重重的声响,两只凶兽乖乖的先后从洞中走出来。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看见无名突然朝他的方向飞奔而去。 许琅殷快速跑向洞中,燕娈涫紧跟其后,留燕一在外面监视无名的一举一动。 很快燕娈涫他们便将林菲带出来。接下来出现了另人惊讶的画面。 先前还是两头有半人高的凶兽此刻已经变成小狗般大小的样子。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许琅殷不禁瞪大了双眼,乖乖,这还是头一次见呢,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看到一脸惊讶的许琅殷无名微笑解释道: “姑娘,我这两只小兽向来是温驯善良,今日可能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才变得如此般狂躁,差点害得那位姑娘丢失性命,在下替这两只小兽向姑娘配不是了。”无名男子脸上浮现着歉意。 说着便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 “这是上好的凝露丹,我看那位姑娘伤得很重,这丹药药效极好,给姑娘服下之后一个时辰之内定能醒过来,请姑娘接收吧!”说完便真诚的将药伸向许琅殷。 “能一个时辰之内醒来自然是好,如若敢欺瞒,定不会放过尔尔,”燕娈涫眼神冷厉看着无名,对方也坦然接受着。 “如此最好,那么在下就比别过了,”别有深意的看了许琅殷一眼, “姑娘,后会有期。” 无名向燕娈涫微笑示意便潇洒转身离开,后面跟着两只活蹦乱跳的小兽,渐行渐远,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许琅殷还停留在刚刚无名别有深意的笑容当中,抱手考量着什么,总感觉那无名好像认识自己,不,准确的来说,好像是在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一样。 “娘子,你还在往那边看什么,”一道微冷的声音将许琅殷的思绪拉了回来。瞬间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燕娈涫,你怎么突然靠得这么近?”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你在想什么?”燕娈涫闷闷的问道。 “哦,刚刚我在想那位公子,感觉好生眼熟啊,你不觉得吗?”许琅殷眨巴眨巴眼睛盯着燕娈涫。怎么感觉他的脸色越来越黑了呢,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不认识,”某位王爷酷酷的扔下一句话便走开了。留下傻傻的许琅殷在原地摸不着头脑的疑惑着。 大条的许琅殷很快就把刚刚的疑惑抛在脑后,转身将无名的药给林菲服下,便将林菲放在了一处舒适之地等她醒来。 因为吃醋而生闷气的某位王爷坐在一个石头旁,盯着那边还在照看的许琅殷,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情绪的样子,身上的怒火更重了,吓得一旁的燕一躲得远远的,生怕下一秒被自己的主子一剑刺死。 终于, 大条的女主终于发现坐在一旁的男主,看着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慢慢的向他的方向走去…… 其实在许琅殷往这边看的那一刻,某位傲娇王爷便发现了,一直用余光偷偷看着对方的动静。看见对方走过来,嘴角不受控制的翘起来,眼神充满了笑意,继续故作高冷。 “咳” 某人故意的出声引起女子的注意。 “燕娈涫,你不舒服吗?”许琅殷赶紧上前查看燕娈涫是否有伤。 突然之间的靠近让燕娈涫心猿意马,嗅着许琅殷秀发的香气,两人身体都快黏在一起了,某人自己却还没发现此时的动作有多暧昧,还在燕娈涫身上到处查看着。 “奇怪,你身体没有伤啊,难道是内伤吗?”喃喃自语的许琅殷摸着自己的头发疑惑道,傻傻的还没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 “娘子,你这是在关心为夫吗?”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一股热气慢慢的喷向自己的耳边,痒痒的,缓缓抬头,发现自己和燕娈涫的距离如此近,感觉暧昧极了。仿佛时间停止了般,天地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的跳个不停。 红霞渐渐地爬上了那张俊俏可爱的小脸上,燕娈涫的眼神渐渐的深邃起来,看着越来越迷离的眼神,生直直的盯着自己,心情十分愉悦。 娇艳欲滴的朱唇微微张开,燕娈涫正欲凑上去一尝芳香,谁知小迷糊突然清醒过来,顿时吓得瞪大了双眼,赶紧逃离这迷人的眼神中。 红着小脸蛋,支支吾吾的, “我,那个,我去看看林菲醒了没有,”说完就害羞的逃开了。 盯着慌张逃离的某人,燕娈涫温柔的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从所未见的笑容,若是让昔日的手下瞧见了,定要惊点下巴了,这还是我们冷酷狠厉,杀人如麻的王爷吗? 另一边,被撩红脸的许琅殷害羞的摸着自己的小脸,呆呆的坐在林菲的旁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傻傻的笑着,甚至连林菲醒来都不知道。 “队长,队长……” 终于在林菲的连声呼唤中回过神来, “啊,林菲,你终于醒了” “嗯,不过队长,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 “呵呵,,没有啊,可能是热的吧!”许琅殷尴尬的笑着,内心紧张死了, “真的很明显吗?” “对了,队长,我们当时不是在和凶兽打斗吗,怎么会在这?”林菲疑惑的问道。 “这中间发生了许多的事,等我慢慢和你说……” “什么队长,你的意思是我被两只像小狗一般的畜生给踢晕了?”林菲气愤的喊出声。 “好了,别气了,人家主人已经陪不是了,而且还给了你这上好的凝露丹,所以你才这么快醒过来。”许琅殷安慰道。 “哼,下次别让我老家它们,不然本姑娘一定将他们烤了吃了,”林菲咬牙切齿的说道。 画面一转,雅致的山庄内,两只正在受罚的两只小兽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说着兽语 “大哥,我们怎么这么惨啊,” “还不都是你吗,非要吃什么大力丸,现在闯祸了吧!” 两只小兽开始内斗起来了,也顾不得还在受罚了,噼里啪啦一顿响…… 哎!远处看着正在打斗的小兽的主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位男子正是之前那位无名无姓的的男子,一个人静静的抬头望向迷雾森林方向,似乎在看着某个人,一个人喃喃自语“是你吗,你们真的好像。”此刻浑身散发出孤寂的感觉, 独自站在院中,前方却是万丈深涯,风轻轻吹起衣角,立于天地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边,许琅殷们开始继续踏上了旅程,之前需要的药材中只差一种药便可以救回沈兄的命了,已经好得差不多的林菲开始恢复了活力,一路上和许琅殷有说有笑。 不知不觉离山庄越来越近, 秋风瑟瑟,星空闪烁 第七十九章神秘男子3 夜幕下,星空闪烁,一道道黑影闪过,树叶摇曳,落下余晖。 黑影突然停住, “老大,发现阁主踪迹!” “带路,追。”男子做了个手势,后面的人影相继离开。 这一路神秘黑衣人,全体统一黑色服侍,脸上围着黑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在这黑夜里仿佛正在潜伏的野兽,动作敏捷而又危险。 由于天色已晚,许琅殷等人找了处安全之地原地休息,燕一捡来了一些木柴,夜晚的森林与白日温差太大,秋季的风带着些许寒气,许琅殷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来,这样温暖些,”燕娈涫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许琅殷披上。 “不用了,这样你会着凉的!”许琅殷正欲脱掉还给燕娈涫。 “没事,为夫身体好着呢!”燕娈涫邪魅一笑,别有深意的看着许琅殷。把对方看得话都不敢说了。 火越来越大,时不时响起噼里啪啦的柴火声,火焰将众人的身影投映到墙上,淡淡的柔光,安安静静的,岁月静好的样子。也温暖着大家的身心。一天下来,疲惫渐渐褪去,许琅殷众人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洞外树叶被风刮得呼呼作响,夜空中一亮光闪过,黑影移动。 而洞内的人自然一觉到天明。 清晨的微光零零散散的洒落进洞中,照射在正睡得香甜的许琅殷身上,渐渐的苏醒过来…… “嗯……” 慢慢睁开美丽的双眼,突然袭来的强烈光线刺激着眼球,不得不闭上双眼,待适应了一会儿又再度睁开。还尚未彻底清醒的眸子看着四周, “林菲……” “队长,你醒了啊!”林菲高兴的走过来。 “嗯,你感觉伤好些了吗?”许琅殷关切的问着林菲。 “队长,我好多了,那凝露丹真真是好药,现在身体不但恢复了,还挺精神的呢。” 林菲开心得像个孩子。 “呵,那我就放心了。” “咦!” “怎么了,队长……” “燕娈涫呢,他们去哪里了。” “队长,王爷看你睡了一夜没有进食,担心你醒来饿,就叫上燕一出去寻找食物去了,让我在这看着你。”林菲开心的答道。 “哦……” 听了林菲说的话,许琅殷感觉自己心口暖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另一边, 刚找完食物的两人满载而归,燕一手左手拿着些野果子,右手提着刚刚打到的野兔。 正欲回洞中,突然…… 周围树叶突然摇晃得厉害起来,许琅殷停了下来, “阁主,属下来迟,请阁主惩罚。” 来人一袭黑衣,蒙着脸,只露出眼睛,身后几人与他一样的装束。单膝跪在地上,低头请罪。 “风行,为何你们来得这么晚?”燕一问那男子。 “阁下,原本我们是按照计划进行,不料半路杀出许多死士,但令属下疑惑的是,他们对我们并没有要致命的意思,反而感觉是在拖延时间。” “死士?”燕娈涫眯起双眼,思考一会,心中便得出分晓。 “本王心中自有分晓,你们先不要有任何动作,听本王命令行事。” “遵命,阁主”风行众人听命道。 “你们暂时不用出现,先掩护在本王周围,如若出现在本王面前,莫要做出认识本王的举动,有任何需要你们去做的,本王自会让燕一知会你们,先退下吧!” “是,属下遵命。” 说完,各个身影一顿便消失在燕娈涫面前,仿佛从未出现过,已然达到出身入化的地步。 “燕一,我们走”说完便朝着山洞方向走去。 “哇,王爷你们好厉害,居然找到了这么多东西!”山洞响起林菲赞叹的声音。 说完就抱着食物和水果同燕一一旁处理去了,只留下无琅殷和燕娈涫两人。 “昨晚睡得好吗?”燕娈涫温柔的看着许琅殷。 “嗯,我睡得很香,那是因为有你们在,”许琅殷高兴的回答燕娈涫。 “其实,是因为有你在,”许琅殷有在内心答了一遍。 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发生改变,只是自己都会曾发觉,刚刚对燕娈涫说话的语气是多么的温柔可人。 众人草草的解决了午饭,便又开始出发了…… 只不过,这次身后多了几道身影,正是风行那伙人,一直默默的跟随着许琅殷她们,一路上遇到的危险也少了许多。 走了几天,终于走出了迷雾森林,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上,哪里不算富裕,但还是应有尽有的,许琅殷她们很快找了一家客栈入住…… “几位客官,你们想要来点什么啊”刚坐下来,店小二便高兴的围了上来。 “你们这儿有什么特色菜,都来上一份,”林菲豪爽的说道。 “好嘞,各位客官,请稍等,小的这就去做,”说完便快速的跑向后厨。 很快便上齐了所以的菜。 “各位客官请慢用,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一声就行,”默默低退下了。 “嗯,去吧去吧”林菲欢快的应答着。 林菲和许琅殷这两个吃货开始大块朵颐起来,燕娈涫宠溺的看着许琅殷, 摸着她的头发, “慢点吃,别噎着了” 结果话刚落,某人就被噎着了,燕娈涫赶紧递了杯水过去。 “呃,”打了个嗝,终于好多了。 看见周围的人都齐刷刷的看着自己,许琅殷恨不得有块缝钻进去了,简直不要太尴尬了。内心默念着,“不认识我,不认识我。” 而一旁的林菲和燕一都在憋笑着,感觉眼泪都快出来了。 小插曲过后,夜幕很快降临,大家都各自回了房间。 虽然许琅殷和燕娈涫已经有了婚约的,可以住一间屋子,可害羞的许琅殷是还没能达到那个地步的,只是某个男人的心思算是被打消了。 反正以后他都会一一讨回来的。 是夜, 选的屋子是这家客栈最好的一间,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微风吹拂着帘子,正躺在床上的许琅殷看着满天繁星,一闪一闪的,四周十分安静。 慢慢的出了神,细想自从进去迷雾森林之后,自己对燕娈涫的感觉越来越不同了,对于他的接近居然会感觉到理所当然,一点排斥的感觉也没有,一想到他为自己所付出了那么多,心头有添上了一抹暖意。 正欲闭上眼入睡,突然从窗外传来萧声,婉转动听,配上这瑟瑟秋夜,晚风飘拂,增添了一抹清冷之意。 许琅殷走到窗边,想看看是何人还在吹奏这动听却又凄冷之音。 从窗外望去,对面的窗边坐着一位白衣男子正在吹奏着刚刚那首曲子,或许是感受的了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白衣男子向这边看过来…… “是你,”许琅殷惊讶的看着白衣男子,居然是上次迷雾森林那位,无名无姓的男子。 “好巧,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无名男子微笑的小许琅殷点头, “是啊,好巧!”许琅殷也点头回应着。 “我们这么有缘,在下还不曾姑娘芳名呢?” “姑娘可否告知呢?” “我姓许,”许琅殷回应道。 “哦,许姑娘” “你……” “阁下好雅兴啊!”正欲提问的无名被一个清冷的男子给打断了, “燕娈涫,你也没睡啊?”许琅殷微笑的看向燕娈涫,却发现他此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般对自己一直保持着温柔之太。 感觉十分纳闷? 燕娈涫似笑非笑的看了许琅殷一眼,便又开始和无名男子交谈起来。 “呵呵,让公子见笑了。”无名男子客气道。 “只是,阁下这半夜不睡觉,还与本,本公子的未婚夫人交谈,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该有的行为啊!”燕娈涫振振有词的问着他。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明日亲自登门道歉……” “这就不必了!”燕娈涫直接拒绝。 “那就不打扰了,许姑娘早点休息罢!”便关上了窗户。 最害怕空气突然安静,许琅殷看向燕娈涫,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淡淡的对她说了句晚安便回房了,留下许琅殷一个人苦思着缘由。 继续躺回床上的许琅殷,翻来覆去,经历过刚刚那些事,一想到燕娈涫的脸色,就更加疑惑了,决定明天再问问什么回事,自我纠结一番后,大条的开始陷入睡眠了。 另一边的我们的男主却不似这般安心睡眠了,就这么睁眼一夜到天明了。 次日,许琅殷早早的便起床,同众人去吃早点…… “队长,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啊,昨晚没睡好吗?”林菲看着许琅殷的脸关心问着。 “哦,还好”许琅殷敷衍道,并没有告诉她们昨夜发生了什么。 一会儿,燕娈涫也来到了餐桌前,优雅的坐下,一身清冷之气,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王爷,”燕一问候一声。 “嗯!”淡淡的应答。 旁人听着没什么感觉,可知道这其中缘由的许琅殷可就暗自叫惨了。 大家安静的吃着早点, “许姑娘,早啊” 安静气氛突然被打断,许琅殷众人抬头一看,竟是那无名男子,今日依旧是一袭白衣,他好像格外喜欢白衣,每每相见都是这般,许琅殷暗自大量着。 “咳,”某人的声音突然将许琅殷吸引过来, 糟了,被发现了,许琅殷发现自己刚刚看着无名太久,这会儿就像做错事一般,默默的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第八十章吃醋一 全场突然着安静下来,空气中隐隐涌动着火药味,许琅殷们坐的那桌又添加了一个位子。 林菲和燕一互看了对方一眼。 “什么情况啊,这是,”林菲八卦的看着现场的人。 而燕一则看了自己主子一眼,便知道主子此刻心情不好,很严重的那种,貌似是因为许琅殷的原因,不禁对许琅殷产生了一点点同情之心,罪过罪过,几人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了几秒。 “各位,真不好意思,允许在下一同共进早点吧!”无名男子微弯下身子,向许琅殷们征求同意,主要是看许琅殷和燕娈涫两人的态度。 安静几秒,燕娈涫冷漠的吃着自己的食物,许琅殷看了众人一眼,便尴尬的笑着答应了。 召来店小二,增加了凳子便坐下一起享用了。 期间,林菲时不时抬头瞧一瞧面前这为陌生的男子,还算英俊的,五官比较清秀的那种,忍不住附耳许琅殷。 “这位公子是谁啊?” “噢,就是他给你的凝露丹”许琅殷介绍道。 “原来是他呀……” “不对,是他的凶兽伤了我,”突然醒悟过来的林菲此刻已经对无名产生了敌意,没有之前那般好脸色了…… “原来是你这样的主子,不好好管教你的小兽……”说罢便气愤的要向对面出手,幸而被燕一和许琅殷及时制止了, “林菲,我了解过了,那真的是场误会……” “哼,”并没有把许琅殷的话放在心上,但碍于许琅殷的面子便作罢了。 “这位便是林姑娘吧!在下替小兽向姑娘道歉了,林姑娘有什么要求,在下定当满足”无名男子充满诚意的说道。 “切,”林菲一副高冷的模样,并没有理会。 “呵呵,那个,不好意思啊,林菲就是性格直了点,没什么意思的,让公子见笑了。”许琅殷放在桌下的手扯了一下林菲,便尴尬的向无名男子解释道。 “无妨,林姑娘这性子,在下但是喜欢,”微笑的看向林菲。 继续遭到对方的无视…… “许姑娘昨晚可睡得好啊!”无名男子继续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向众人问候,然而也就得到许琅殷的回应,自觉无趣便转移了话题。 “不知,许姑娘你们是要做何事,那迷雾森林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告诉他也无妨吧,说不定还能找到缺的那味药呢!许琅殷暗暗心想着。 “其实,不瞒公子,我们此行只为寻找救命之药,我的一位朋友性命危在旦夕,” “哦,不知姑娘的朋友得了什么病啊?在下虽然来自塞外,但还是略懂些医术的……” “真的吗?”突然听道对方这么说,许琅殷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 “说来话长,我这位朋友是从小便被人下毒,但是却查不出任何病因,我前些日子听说迷雾森林有几种药材可以治百病百毒,便来到这里。” 无名突然沉思了下来,低头思考了一会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姑娘是在寻找,鹿灵草,蛇蝎子……”无名一一将药材说了出来。 “对对……”许琅殷激动地看着他。 “这些我都找到了,但是还缺一味药引,”许琅殷的语气突然软下来,看起来有点愁眉不展。 “那味药引可是魇兽的血,”无名想了一会继续答道。 “嗯嗯,就是这个”许琅殷听了这句话,感觉有了希望,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一旁的燕娈涫一直没有发言,默默的看着着这两人的交谈,很是吃味,只是神经大条的某人有没发现而已,还在一个劲的问着。 “啪,”突然的响声打断了正在交谈的许琅殷和无名。 “我吃饱,先出去一下,”说罢燕娈涫便起身欲往外走,这期间许琅殷也只是因为响声回头看了一眼,便又回头继续与无名交谈。 看着自己被无视的样子,燕娈涫倍感没有面子,便生气的甩袖离去。 后面的燕一赶紧跟了上去。 小镇某一庭院中,燕娈涫负气而立,燕一恭敬地站在一旁,想上前说话,却又不敢,只得陪站着。 “这个愚蠢的女人!”燕娈涫突然出声,燕一没有听清, “王爷,您说什么?”燕一赶紧询问着。 “没事,” “你现在立刻去让风行的人将那无名男子的身份底细给本王清清楚楚的查出来,”燕娈涫吩咐道。 “是,”说完便快速退下了。 燕娈涫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之只是眼中充满了狠厉与决绝。 暮色渐晚,小镇家家户户已挂上了灯,小镇虽小,却也挺热闹的,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的样子。 燕娈涫早已在晚膳之前便回了客栈,许琅殷看到了便与他打招呼,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自讨没趣便回了房间。 “队长,吃了晚饭后我们去街上走走吧!”林菲问着许琅殷。 “嗯,好啊!”爽快的答应了林菲。 “燕娈涫,你去吗?” “好啊,”燕娈涫突然露出微笑的表情,这倒是让许琅殷突然有点摸不着头了,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暗自思量着。 “哇,队长,好漂亮啊,”林菲和许琅殷开心地这里看看,哪里摸摸。 燕娈涫和燕一默默跟在她们身后,看着前面露出天真快乐的样子的许琅殷,脸上也露出淡淡的微笑,霸气的将许琅殷们看中的东西都买下了。 四人来到小镇上最热闹的一处,今日是这个小镇的庆元节。(话说,这里的庆元节同一般的乞巧节差不多,这天证上的男子与女子都会出来寻找自己的有缘之人,通过猜灯谜,作诗词等) “队长,你和王爷要不要去试试啊!”林菲凑在许琅殷耳旁打趣的问着她,声音不大,却足够身旁之人听见。 许琅殷偷偷的瞧了燕娈涫一眼,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将他眼底的温柔尽收眼中,突然一下不知所措。 “算了罢,我们再去前面看看吧!”红着脸拉着林菲向前面快步走去…… “对不起,对不起……” “咦!”突然的撞上了人,让许琅殷连忙道着歉,听抬头一看,没想到却是无名。 “许姑娘,好巧啊!”对面站着的无名微笑的和许琅殷打着招呼。 “巧,啊……”正欲说话的许琅殷被身后的燕娈涫用力一拉便跌入他的怀抱, “燕娈涫,你……” “阁下,巧了,果然是这镇子小了。”燕娈涫打断了许琅殷,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同无名交谈着。 不得不说,这两个男子都绝非凡夫俗子,身形挺拔,相貌英俊无比,简直是世间少有的美色啊,这不,两位美男的对立而战,引来了周围许多人驻足相望,特别是那些妙龄女子,一个个捂着自己的脸蛋,爱慕的看着眼前的美男子。 夹在两人中间的许琅殷感受到来自众人的目光,瞬间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将两人引到了另一处人少的地方,此刻没有了众人的注目,许琅殷自然了许多。 “今天真开心,有你们大家陪着我,”许琅殷开心道。 “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我们一起回客栈吧!”许琅殷提议道。 “好啊!”无名爽快的答应了。 众人一路走回客栈,许琅殷夹在燕娈涫和无名的中间,林菲和燕一则跟在她们身后,循着月光走,主要是许琅殷和无名讨论着,燕娈涫时不时的说几句话,很快便回到了客栈。 客栈庭院之中, “许姑娘,我们之前说好的,明日再见了,”无名向许琅殷和众人道了声晚安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嗯,好的,明日见,”许琅殷高兴的挥手。 “很开心吗?”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身后突然响起,吓得许琅殷直打哆嗦,回头一看就对上了燕娈涫隐晦不明的眼神。 “燕娈涫,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总感觉你的心情时好时坏的,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许琅殷不满道。 “呵,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果真是我想多了,我原以为你会在乎我,却不曾想,你可能从未将我放在心上过,”燕娈涫不自觉的放大了声音。 这可把许琅殷惊到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燕娈涫发火的样子。顿时感到有些委屈和害怕。 “我,我好像没有惹到你吧!”某人理直气壮的控诉着, “是!” “你没有,那你这些天和那个无名男子靠得这么近,你可曾还想过我,想过你这个未婚夫,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燕娈涫看着许琅殷这幅还不知缘由的样子就来气,不禁加深了语气。 “我怎么了,我和无名大哥什么都没有,他很好,他是我的朋友……”许琅殷气愤的怼回去,感觉到面前的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朋友?我竟不知你们何时成为了朋友,”燕娈涫简直是要气炸了,两人一时不语,静默了一会儿,许琅殷突然说道: “你需要安静一会儿,我先回房了,”说完便自顾回了房间,留下燕娈涫一人。 院中的某处被某人用力的大了一拳,完全塌陷下去, 夜深,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八十一章吃醋2 鸡鸣报晓,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许琅殷众人早早的便起了床。 “早啊,无名大哥!” “早,许姑娘,” 许琅殷和无名两人互相打着招呼,便一同吃着早饭。 “无名大哥,你准备好了吗,我们吃完饭便出发了。”许琅殷向无名询问着。 “嗯,我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了。”无名慢慢答道。 很快便吃好饭,便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又从新踏入了迷雾森林,只是这次熟悉了很多,没有上次那么棘手了,一路行来很是顺畅。 话说,许琅殷和燕娈涫之间怪怪的,两人之间没有说什么话,到是许琅殷时不时的和无名聊几句,导致燕娈涫一路黑着脸。慢慢的,林菲也发张了异样。 “队长,你这是和王爷吵架了吗?”林菲寻了个机会和许琅殷单独在一旁,便开始问她。 “哼,那个人简直就是小肚鸡肠,我怎么了嘛?”许琅殷撇着嘴,但还是耐心的将上次所发生的事告诉了林菲。 “哎呀!”林菲突然叹着气。 “队长啊,王爷这是在吃你的醋哟,”林菲一副了然的样子。 “什么,吃醋,不可能的,”许琅殷惊讶的否决了林菲的话。 那明明是霸道,大男子主义好吗。 连忙摇头“不可能,他就说太霸道了,我才不相信他吃醋了。” “好吧,那到时候队长你自己去问吧!” 哼,我才不会问呢! “许姑娘,我们在此地休整片刻吧!”无名提议道。 “好啊,我也累了。” 大家刚坐下,许琅殷便被燕娈涫拉到了一处地方。 “燕娈涫,你干什么呀,我现在很累好吗?”燕娈涫的手劲很大,把她的手抖拉红了。 甩着自己有些红肿的手,许琅殷狠狠的盯着燕娈涫。 看着这幅模样的许琅殷,燕娈涫不禁有些心疼,想道歉却又开不了口。 “你这一路上为什么不理我,连话都不愿与我说吗?”燕娈涫突然向许琅殷控诉道。 看着面前这个英俊挺拔,平时一副冷酷模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爷此刻的竟像个孩子般用委屈语气的问着自己的燕娈涫,许琅殷忍不住想笑出声。 “不准笑!”燕娈涫警告正在努力憋着笑的许琅殷。 “咳……”清清嗓子的许琅殷努力保持正常的表情,认真的看着燕娈涫,就这么一直看着, 一番坚持下来,最终还是许琅殷败下阵来,算了,算了,跟本瞧不出什么。 “王爷,你怕是有所误会吧?并不是我不理你,而是王爷您这一路高冷得很,沉着一张脸,谁敢接近你啊?”许琅殷说着自己翻了个白眼。 满满的鄙视…… “好,那我不与你纠结这些了,你和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燕娈涫转移话题。 “男人,那个男人?”反应慢半拍的某人在燕娈涫的直视下显得 底气不足, “哦,你是指无名大哥吗?我又没说些什么,只不过是在讨论一些魇兽丹的事情而已,”许琅殷很自然的说了出来,似乎没有任何隐瞒的痕迹。 燕娈涫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许琅殷在心里默念着,难道他真的吃醋了吗?心中这么想便说出了口。 “燕娈涫,你……”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许琅殷小心翼翼的说出口,眼睛直溜溜的盯着燕娈涫,生怕错过对方的任何一个好看表情。 “对,我就是吃醋了。”不料对方突然出声,也一直看着自己的眼睛,低低得说了出来,这下可是真的把许琅殷惊到了。 “你,我,这……”顿时变得语无伦次, 下意识的想要逃开,看穿一切的燕娈涫快速拉过想要逃离的某人的手,紧紧的握住,不给对方任何逃脱的机会。 “没错,我就是吃你的醋了,看你与那我无名走得那么近,交谈得那么开心,我就恨不得马上将你拉回到我的身边,我喜欢你,你难道一直不知道吗,我的心意,你可感受得到……”这是燕娈涫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好像还对自己表白了,这让许琅殷的心跳加速了,好不真实啊? 呆呆的看着燕娈涫,慢慢的开口道: “燕娈涫,你对我的心意,我怎能体会不到,我很感激你,你不顾危险,不顾一切的陪我来到迷雾森林,我……”感觉自己的语气带着些许颤音了,许琅殷现在的心情非常的激动。 “傻瓜,我不用你感谢您些什么,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燕娈涫温柔的抱过许琅殷,将下巴轻轻的搁在许琅殷头上,淡淡的清香透过发丝传递在鼻尖,这是这么久以来两人最温暖的一次拥抱,许琅殷的心正在慢慢向燕娈涫敞开来。 许久,紧紧相拥的两人才分开,两人对视着,许琅殷的小脸红扑扑的,在燕娈涫看来简直是让人欲罢不能,慢慢的凑了上去,见对方没有任何躲开的意思,心中不禁一甜,缓缓把对方的身体拉得更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唇与唇之间只相隔缝隙,就在快要触碰之际…… “许姑娘,你……”突然出现的无名瞬间将两人给分开了,许琅殷快速和燕娈涫分开保持着距离, “呵呵,无名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啊?”许琅殷尴尬的问着, “哦,我刚看你们许久没有回来,有点担心,便来寻你们,真不好意思,打扰许姑娘你们了,”无名抱歉的说着。 “没有,没有,”许琅殷赶紧答道。 “我们这就回去吧!”说罢便快速向原地返回,留无名和燕娈涫在后面,经过无名身旁之时,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燕娈涫警告的看了无名一眼。 “燕公子怕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无名笑着回应燕娈涫, 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就这样慢慢展开,互相保持着笑容,只不过那眼中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前面边走边悄悄留意身后动静的许琅殷,瞧见两人居然在微笑的交谈着,不禁哑然,心中暗自纳闷着。 待燕娈涫快步跟上前来,便开口问道: “你们在交谈些什么啊,感觉你们一副开心的样子,”许琅殷好奇的问着。 凑近许琅殷的耳边慢慢的说一句 “没什么……” 便一手揽过许琅殷的细腰,向林菲们走去,许琅殷害羞的想要挣开,却发现燕娈涫的力气大得很,只得作罢,任由他抱着。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无名,看着前面两人打打闹闹的样子,便知道燕娈涫是刻意做给自己看的,他那是在宣誓主权呢,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到是想领教一下……” “队长,你们去哪里了?”见两人回来了,林菲快速跑上前, “对了,那个无名男子去找你们了。” “嗯,我知道了,他应该也快回来了吧!”许琅殷答道。 过了一会儿,无名也回来了,不久前燕一便打了些猎物回来,此刻大家正在忙着处理,留许琅殷幸福的坐等吃。 “给!” “给!” 同时响起两道声音,燕娈涫和无名同时向许琅殷递上一块肉,许琅殷夹在中间两难,左右衡量了下,果断接过了燕娈涫的。 “无名大哥,谢了,我吃这块够了。”许琅殷尴尬的对着无名说着,顺道瞟了燕娈涫一眼,果然,某人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心里暗自赞叹着,还好选对了,一直低头默默吃着。 “无名公子啊,不如给我吧!”瞧着许琅殷一副为难的样子,向无名开口。 “当然,能给林姑娘烤食,是在下的荣幸啊!”说罢便递了上去。 “嗯,真好吃,” “对啊,真好吃!” 时不时发出许琅殷和林菲的赞叹声,许琅殷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对林菲表示了一个赞扬,一个眼神知道对方的意思,这默契可是别人学不来的。 就这样,在两人的相互配合下,这一夜到过得很平静, 渐渐深夜了,大家都睡下了,只有柴火堆还冒着星星点点,这一夜,许琅殷到是谁得格外香甜。 “无名公子啊,你身边的那两只小兽呢?”林菲一直围绕在无名的身旁,问这问那,无名到没觉得厌烦,都耐心的一一解答。 “上次它们犯了错,险些害林姑娘丢了性命,我这次便没有带在身边,将它们留在了家中关着。” “哦,原来是这样啊,好吧,我暂时原谅它们了,”林菲爽朗的一笑而过,和无名开心的继续交谈着。 很快,大伙儿就来到了魇兽经常出没的地方…… “大家一定要格外小心,这魇兽可是上古凶兽,厉害得很,切不可距离太近了。”无名提醒道。 “嗯,只是我们怎么找到魇兽,又该怎么取其血呢?”林菲疑惑的看向无名。 “这个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不过需要大家的配合,”无名看向众人。 “这个是当然的,我们定当全力配合无名大哥,”许琅殷应承着。 “这魇兽,虽为上古凶兽,却十分喜食烤物,我们只需烤些东西将其引出,不过……” “不过什么?”许琅殷快速接问道 第八十二章吃醋3 “不过,我们不能太多人,那魇兽狡猾得很,它会在一旁边偷偷观察,如若人多,便不会出来了。”无名向众人解释道。 “我去引诱吧!”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许琅殷和林菲互相看着对方, “队长,还是我去吧!你不会武功,很危险的”林菲劝说着。 “不,还是我去,你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许琅殷许林菲互相推让着。 “殷儿,我去吧!”燕娈涫拉过许琅殷的手,温柔的捏着,盯着她的眼睛, “你放心,又有我。” “可是……”许琅殷迟疑道。 “不行,这件事可能只能由许姑娘去做了,”无名的话突然响起, 许琅殷众人一时间没有说话,等待着无名的解释。 看了众人一眼,无名将视线定格在许琅殷的身上, “魇兽除了喜欢烤物外,还喜欢女子的气息,而我们当中,能担当此任的只有许姑娘了。” “不过,大家尽可以放心,我们会在暗处护着许姑娘,况且有两位武功高强的燕公子在,我也不会让魇兽伤她一分毫毛的。”无名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大家。 “殷儿,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燕娈涫上前安抚许琅殷, “嗯,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的。”许琅殷微笑的看着燕娈涫。 “好了,接下来我们开始计划吧!”无名将所有计划告诉大家,大家开始行动了。 很快,夜晚来临,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 森林中央,冒着火光,许琅殷正独自一人坐在火堆旁,正在慢悠悠的烤着食物,看着一副十分悠然自得的样子,实则不然…… 此刻许琅殷的内心十分害怕,但还是假装镇定的做着手上的事,时不时的看向燕娈涫们隐藏的地方。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等到了魇兽的出现,漆黑夜里,森林某一处突然出现着一道绿光,许琅殷感觉那道光里自己越来越近,不禁悄悄握紧了藏在一旁的武器。 一道高大影子很快来到许琅殷的前方,只见她慢慢抬起头,面前的庞然大物正张开了血盆大口,魇兽全身都是黑色的,长着一对大獠牙,眼睛散发出绿色的狠光,不断的朝着许琅殷吐气,模样可怕至极。 说时迟,那时快,魇兽正欲张着血盆大口向许琅殷迎面扑来,这是躲藏在周围的燕娈涫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四人合力快速的将魇兽控制住,不料,这个举动惹怒了魇兽,奋力挣扎几下,网便被撕破了。 发了狂的魇兽任凭谁都不能近身,燕娈涫一和无名一边与之抗衡,一边寻求近身的机会。 “燕公子我攻后,你攻前方,其余控制左右!”无名快速安排着,四人很快便寻找机会,四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终于趁其不备,燕娈涫一剑刺中魇兽的左眼,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魇兽暴跳了起来,大家瞬间被弹开,林菲和燕一都被击倒在地,口吐鲜血,差点晕厥过去。 这边燕娈涫和无名虽无大碍,但也受了点内伤,此刻已经瞎了左眼的魇兽四处乱撞着,突然的向许琅殷的地方撞去,但此刻燕娈涫她们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正当要被魇兽攻击上那一刻,闭着眼睛的许琅殷感觉面前响起一记沉闷声。 无名微笑的看着许琅殷,转眼便露出痛苦的神色,一口血吐了出来,溅了许琅殷一脸,向许琅殷倒来…… “无名大哥……”许琅殷惊讶的喊出声,快速扶起倒地的无名, 燕娈涫众人快速合力将魇兽控制住。 “殷儿,你怎样?”燕娈涫快速奔向许琅殷,焦急的抱过许琅殷,紧张的查看她的伤势。 “燕娈涫,我没事,但是无名大哥……”许琅殷带着哭音,着急的看着无名。 燕娈涫快速摸上无名的脉搏,有探了一下呼吸,还有一点点微弱的气息。 握着许琅殷的臂膀,安慰着她: “放心,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顿时,许琅殷内疚的哭了出来,看着这般伤心的许琅殷,燕娈涫心疼极了! “燕一,你快去取点魇兽的血来……” “是!” 很快燕一便取来魇兽的血,然后让燕一扶住无名,自己便在原地开始用内力给他疗伤, 燕娈涫的脸上不停的冒出汗水,许琅殷在一旁细心的给他擦汗,两人紧闭双眼,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燕娈涫终于收回了内力。 收回内力的燕娈涫看上去有点虚弱,半响才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担忧着自己的许琅殷,暖意袭上心头。 “我没事,”握住正在给她擦拭汗水许琅殷的手,微笑的看着她。 “燕一,你将魇兽的心头血取了,我们便出去吧!” “这位无名公子还需要郎中来照看一下……”燕娈涫吩咐道。 “是,王爷,”说罢便开始收拾起来,几人回到客栈已经是深夜了。 连夜找来镇上最好的郎中,折腾了天明,大家才能合眼一会儿,许琅殷的黑眼圈都熬出来了,燕娈涫心疼极了, “殷儿,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儿让燕一守着就好了。”燕娈涫劝说许琅殷。 “我不累的,毕竟许大哥是因为我而变成这样的。”许琅殷坚持着要守着无名直到他醒来。 燕娈涫看着一直坚持的许琅殷,自己的身体也不注意,拿她没办法便直接采取强制措施了。 只见他一把抱过许琅殷,不顾她的阻拦,径直抱着她走向她所在的房间,强势的将她放在床上,才放下,许琅殷便要起身…… “你放开我,我不能睡……”许琅殷挣扎着。 “殷儿,你听话好吗?” “你心疼那个男人,那谁来心疼我呢?”燕娈涫大声的向许琅殷诉说着, “我才是你的未婚夫,没错!是他舍命救了你,但是,你知道吗,我也可以为了你不顾性命。” “燕娈涫……” “你先不要说话,”燕娈涫出声阻止了她。 “你这样让我很心疼你,你知道吗,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对得起身边所有对你好的人吗?” 燕娈涫的话让许琅殷突然之间倍感抱歉,她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自己的确有不对的地方。 自己的确该理智些,总是给身边的人添麻烦!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房间里陷入了安静的局面, “听我的话,好吗?”燕娈涫轻声的乞求着。 “好,我答应你,我以后会注意,我会好好的对自己……”许琅殷乖乖的躺下,在燕娈涫的温柔注视下慢慢的睡着了。 看着陷入沉睡的许琅殷,燕娈涫的手慢慢的抚上她的脸,温柔的抚摸着,轻轻撩开额头的碎发,叹了声气,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临走前,轻轻的吻上许琅殷的额头,温柔而又怜惜,犹如手中珍宝,生怕含嘴里化了,手中摔了,轻轻的合上房门,便代替许琅殷去看那无名。 日上三竿,许琅殷悠悠转醒,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才慢慢起床,准备去看望一下无名的情况了。慢慢的收拾好自己,往无名的的房间走去。 “林菲,无名大哥醒了吗?”许琅殷进了房里发现只有林菲在守着。 “队长,你来了啊,他还没醒呢,我都在这守了一天一夜了,他还是这样,哎!”林菲叹气道。 “好了,辛苦你了,现在你先去休息吧!这儿我来看着吧”许琅殷拍了拍林菲的肩膀,执意让她去休息。 “好吧,我先去眯一会儿,有什么事你叫我啊!”林菲再三说道。 “好,我知道了,快去吧!”许琅殷笑着回答道。 房间里只剩下了许琅殷和无名,许琅殷般来凳子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无名。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又仔细的看着无名。 五官俊郎清秀,不同于燕娈涫的邪魅之气,面容带着些许塞外人特有的模样,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都是那种美男,数一数二的那种,许琅殷一直看着入了神,连对方醒了都不知道。 “许,许姑娘……”微弱的声音响起好几遍,许琅殷才回过神来, “啊,无名大哥,你终于醒了啊!”许琅殷开心极了,开始忙着问这问那,比如 “无名大哥,你渴那吗,我给你倒水,” “无名大哥,你饿了吗” “无名大哥……” “呵呵,你不用这么忙的,我只想喝点水,”看着忙得像小陀螺一样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阻止。 “呵呵,无名大哥,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我们大家都担心死了。”许琅殷告诉他这几天他的情况。 “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无名满含歉意的说道。 “没事,那日如果不是无名大哥你的奋力相救,我早已命丧魇兽之口了。”许琅殷非常的感激,现在对无名充满了好意。 两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正欲进门的燕娈涫看到这“和谐有爱”一幕,眼中尽是阴霾之意,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哎,王爷,你去那里啊?”刚从外面进来的林菲看见燕娈涫黑着脸,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队长……” 第八十三章粮食被盗 燕婪涫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被他心仪之人许琅殷给叫住。 “你给我留下来。”许琅殷,气势磅礴的言语道,白了还不是因为她害怕,才有这番反应。 不过刚才的语气,着实像以小队长的身份命令他,这队长可真没有白做,在此时还有这等作用。 他优哉游哉的在一旁说道:“那好,本王就勉为其难的陪你一晚,免得让妖兽把你给吞了。” 燕婪涫神采稍有几分改变,他十分欢喜许琅殷的这番话语,但万人之上的他,也并未有太多的改变。 在这雾霾森林里,四处黑不溜秋,仰头一看,只瞧见一方明月与耀眼的繁星。但光线极其微弱,她完全看不到他脸上的变化。 她有些恼怒燕婪涫刚才所言所语:“你方才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勉为其难,我作为你的未婚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燕婪涫也只是笑笑不再言语,只觉得此刻自己的小未婚妻十分的可爱。 柔顺的语气,完全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不知为何,自己会跪于她的石榴裙之下。 夜十分的静,风悄然的吹来吹去的,惹的许琅殷有些寒颤。 她不经意打了:“阿啾”,鼻涕也全然喷出,只是这并是何亮堂之处,旁边这位万人之上的王爷,并没看出自己流了鼻涕。 鼻涕还在那嬉戏顽皮不知收敛,越发越讨厌,一直穿梭于许琅殷的鼻孔中。 “嗯啊嗯啊”她在那抽屉自己的鼻涕,悄然无息的发出了这些声响。 “你怎么了?”淡淡的语气传入她的耳尖,此刻只觉得心间一直在那颤抖,跳个不停。 “没,我方才只不过……”还没等她把话,给彻彻底底的言论完,就被眼前的举止给打断了。 燕婪涫轻轻地擦拭自己鼻尖的鼻涕,没有一分的嫌弃,慢慢的擦拭,举止与抚媚的女子堪称比较。 许琅殷殷亲眼目睹这一切,脸蛋红不胜红,耳尖如那系能的脸蛋那般红得让人不敢直视,这只能蔓延到全身。 她只觉得此刻像被热气蒸腾的那番,哪哪都热得不像话。 燕婪涫边擦在那柔和的责备道:“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若是哪天成了本王的王妃,还是如此,那不就让旁人笑话本王嘛,下次可不能这样!” 她狂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怕言行错乱,把这气氛弄得尴尬不已,只好低头沉默,静静的看着他现在的这番姿态。 两人都倚靠在这大树上,树干任由他们随意摸透,随意倚靠。 随着时间悄悄的推移,夜越来越深了,困意悄悄地降临到他们的头上,现已是半夜时分,与他们同行的几人都一头倒下,睡得那叫一个香。 许琅殷也是凡人,也需睡觉,困意蔓延全头,她好像有几分支撑不住,头抬上又抬下的,燕婪涫看着这一切,心不由有些揪痛。 “要不你睡吧,我来看着。”他语气极其缓慢,略带几分心不在焉,或许也是困意弥漫全身的缘由吧。 话音刚落,许琅殷直直摇头,越加厉害,看这模样,是要把她那一头散发崛地而起。 他皱着眉头,冲着自己心仪的人大喊:“你可知你那样我会倍加的心疼,心想被何物挖了,生不如死,你可知我的感受吗?” 语气极其凄凉淡薄,旁人听了都十分的揪心,更何况是许琅殷,他的未婚妻子。听着听着红润双眼,眼尖流露出来泪珠,看着都十分的难受。 她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眼珠渐渐红透,布满双眼。 “睡吧,放心这里还有我,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说完他就把自己,唯一取暖的虎皮衣,披在许琅殷的身上。 许琅殷有些诧异,口吐不清:“你为何把衣服披在我身上?你不冷?” 只瞧见燕婪涫撇牙笑笑,慢慢道来:“我征战沙场多年,什么严寒未曾尝过。”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又是将军的闺女,我怎能让你受苦,再者又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不护你护谁。” 许琅殷在心头上辱骂自己多嘴了,现在尴尬了吧。现只是笑恍惚过去,二话不说,立刻把那虎皮衣给接过去,披在了身上。 不得不说他此等做法,与雪中送炭无何差别,刚才被寒风飙速飙速的刺骨,疏不知到了极限,现虎皮披在身上暖和不已。 自古以来,女子琴棋书画样样具备,不过她可是女子当中的上上品,不但琴棋书画佳备,而且相貌品质,是平凡女子不可堪比的。 “谢谢,事后我定会礼尚往来,绝不亏欠于你。”她柔弱的声音,使燕婪涫似被一股电流击到,莫名的感觉身体十分的舒畅。 他不理会她刚才的言语,只是欣慰的勾起一抹唇廓,似笑非笑。 两人倚靠在树旁,燕婪涫一直注视于她,直至沉睡于梦中。 瞧见许琅殷似于猪那般,困意也慢慢深入他的肌肤当中,使他昏昏欲睡。 然而就在这时,两人睡得如猪那般,怎叫都不醒人事,他们却遭此埋伏。 他们此去时间长久,干粮必要充足,不然也活活饿死,毫无差别。 可谁又料想到,在这荒无人,唯有鸟兽独活的地方,也有盗贼那般盗窃粮食。 这半夜时分遭老鼠窃取食物,那老鼠并非普通老鼠,比平凡老鼠要大过几倍。 关瞧瞧就让人毛骨悚然,吓得那叫做惊心胆魄,怕是亲眼目睹这一切,魂魄都不知飞向何处,直直晕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叽叽叽叽叽叽叽。”“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老鼠的叫声与风声吹打落叶相交一起,缠绵不断。 那一排排老鼠排着队整整齐齐,荣辱威武的战士那般操练。一个个搬起食物整整齐齐交汇洞中。 老鼠盗取这些东西也只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说快乃快说慢乃慢,若是与他们几人昏昏欲睡的时辰相比较,那只不过是稍纵即逝罢了。 很快,第二天的晨光射在众人脸庞之上。一个个很是不情愿被太阳拖拔而起。 “昨夜我怎么睡着了?”许琅殷在一旁喃喃自语,着实疑惑,昨夜自己是如何睡下的,不由自主的挠了挠头,很是懵逼的盯着旁人。 “林微,林微,昨夜我到底是如何睡着的?我记得我明明在值夜,为什么你们不叫醒我” 林微摇了摇头,也是与她那般一头雾水,不知如何达到,便沉默下去。 毕竟谁都一样,早晨并不像以往那么活泼自在,不想多言多语。 只闻见身旁一男子在那柔和的诉说:“你昨夜将近早晨挺不住一人睡下去,而且你身上还披的是我衣裳。” 话语不冷不热,直直闯入许琅殷的耳根,早晨的她未进一食一米饿的不可开交。只是管燕婪涫身上看了看,立刻把衣裳还了回去。 “你你……你你你的衣服,虽我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谢谢你的衣裳。”她开始口齿不清,心一直怦怦直跳,有种不能用言语形容的知觉。 即便如此,很快这些想法都抛至后脑,立刻与林薇一同去拿食物好一番吞咽。 一想到这她就吞下口水,觉得此刻没有什么比吃上一口粮食,要来的直接,便招呼林微一同去拿食物:“林微走,大早上的没有粮食入肚是不行的。” 话音刚落,两人就大步迈去目的地,那人走了一段时辰,到达了所谓的目的地后,大吃一惊,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粮食呢,我们所带的那些干粮都去了哪里?”森林里荡漾着两个人的尖叫声,他们互相注视对方,都不以为然。 “林微森林里要有多阴森就有多阴森,就咱们几人,这里唯有鸟兽生活于此,莫非是粮食产腿跑了?”不得不说许琅殷这个理由成了笑话,若是传到城中病,必是百姓的笑柄。” 正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燕婪涫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切他便不再多言语,已知发生了何事。 只是觉得昨夜值夜那时,并无任何异样,为何今日会发生此等怪事? 他认真的瞧了瞧这些粮食,只见十分细小的黑点,留余粮食旁。 林微不知是怎么大声对许琅殷哄到:“昨夜是你值班,必定是你看护不力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你可真是无用之徒。” “跟着我们也是拉后腿,还不如你回你的将军府,继续挥霍他人吧,看你也干不成任何事。” 听完林微的这一番话,许琅殷十分的自卑与既暗沉,眼皮稍稍垂下:“对,是我是我的错,是我办事不力,你们怎么责备我也不会反驳的。” 两人的正面完完全全的扰乱了燕婪涫的镇定,他心十分的郁闷,像有一股火在那团团攻来。 “都给本王闭嘴,现在还要吵吗?” 声音如雷鸣那般的大,震耳欲聋,把身旁两名女子都吓得惊心动魄的,血脉都跟着震动。 许琅殷立刻把嘴给封上,不再谈论些什么,可林为尚未罢休,一直在那喃喃自语:“我不再陪同你们找了,巫族现在让我们返回原路。”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往回走! 第八十四章寻找林微 许琅殷着实不赞同林微的想法,自认为她是无理取闹。 许琅殷语气低沉,双眸比前段时日黯淡了几分,看着十分的无精打采。 “我自知是我看护不力,然而就算如此,我也不赞同你的做法。” “此行并非那么简单,经历众多事件,你也应当了解。再者,你让我日后如何在将军府抬的起颜面,你又想过咱们王上吗?难不成让他忍受闲杂人等的唾沫?” 她一连串的语气,明确的告诉林微,十分不赞同他的所作所为。 此刻把她内心的想法,全都脱口而出,她知晓这种行为会伤透林薇的自尊,但不得不这么做,不得不为大家有所考虑。 她身为他们的小队长,必要要护他们安保,不让大家受到任何的危害,这是许琅殷唯一能做的事情,即便武功不高超,但这么做应当会帮到他们些许。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就算你如今这么说,我也不会尊从你的命令。” “这世上没有我林薇做不到的事情,自然我说出的话也不会有所改变。”她语气十分的镇定,脸上面无表情,自认为一人所语,要遵从自己的意愿,才不会忤逆真心。 但她不知此做法会把这个小队伍闹的人心惶惶。 林微十分不满许琅殷所言,觉得就是在羞辱自己,羞辱自己多年来的经验,辱灭巫族的命令,疏不知他要如何承担? 她转头看向风行,眼神从上扫到下,说看还不如说是瞪,她的眼神里渗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意谋。 燕婪涫眼珠,一眼便穿透他的意念,但她不想多言多语,怕是把这搅得更乱。 此刻这里就像一锅被散了大量盐粥一番,只能瞧瞧,不能再添油加醋任何东西。 他要是掺合进去,已成了定局,越来越乱,越清理越嘈杂,也就当当旁观者,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这一切的一切只能任凭自己那未过门的妻子来定夺是是非非。 林微终于不再用眼神交探,耐不住性子,一言而发,让众人的眼神只望她身上扫描:“风行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要不要随我一同回去,不再留于此地。不得不说你跟着她,怕是也达不了目的,还不如回去养心养神罢了。” 语气着实清淡优雅,但这偏是深不可测的 许琅殷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只怕这风行答应了林微,此次奔波就当废除,他抉择着实的重要,重要到让她快要窒息而去,立马想得知他心目中的那个答案。 她的脸上终于不再那么的镇定自如,稍稍邹起眉头,一脸稚嫩的她显得不再那么光鲜亮丽,心态不在如初平稳。 “对不住林薇姑娘,我不想当缩头乌龟,没有了干粮,或许这不是什么大事,俗话说得好桥到船头自然直。” 他的一言一行,一字一句说得十分的干脆利落果断抉择,记得那叫你为一个肝肠荡魄,恨不得把面前这人给灭了。 然而许琅殷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想是心头发下了一快沉重的大石头。此刻的她十分的安踏,从未感觉到的舒心。 她气肝胆魄的瞧了瞧众人又在言语道:“如今这已成定局,我就不再说论什么,但愿你们不会为你们刚才的抉择后悔,你们不如意于我,那我便自己跟随自己的意愿。” 说罢她便向众人挥挥手而走,便往回走了,苦笑似的她显得那么的孤寂,众人之间没有一人赞同她的想法,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可悲! 许琅殷一直看着她,直到那修长的背影在早晨的余光挥霍下而消去,才出声道:“走吧,咱们也走了,抓紧时辰,不要再耽搁下去。” 她话音刚落,众人便点点头,随她而去…… 走了许久许久,大家饿得不可开交,任凭肚皮的饥叫了,但也从不吭声,只是摸索摸索肚子便扬长而去。 到赵天了余光,设在他们的脸上,终于懂了,憔悴两次是何等的形容。 面色发白但却又不敢吭声,只是知晓赶路,一路上为了基准力气,众人安静的连心跳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在此时倍感煎熬的时候,他就是他,打破了这所谓的寂静。 语气十分的柔和,像是在那问候,刚瞧见世面的婴儿那般不敢大声话语:“琅殷,怎么样?你撑得住不?若不行,便吱一声我背你。” 这一生彻底舒了许琅殷的心窝,就算没有实物的冲击,但有人在那问候有人关心,或许这便是坚持的理由吧。 “没事,我没事,咱们走吧。”她摇摇头低声说去,不想给他添堵一丝一毫的麻烦。 燕婪涫依旧语气柔和的言语道:“罢了罢了,你要是觉得没力气了,就大可叫我。” 许琅殷狂点头比刚才点的还要厉害,她此刻的模样真是可爱至极。燕婪涫不禁勾起一抹淡笑,不过好好让他察觉。 自打林薇任性离去,不知为何,风行老是觉得胸口闷闷不自在。一路上不言不语的,像是有什么心事。 但众人都知晓他这副模样,也知晓他的性格。他向来话是最多的,向来他与与林微交情甚好,怕是方才的行为,让他决绝的忤逆了他们的友谊。 但刚刚也是迫不得已,必须得这么做。风行终是不再把内心的想法藏于心中:“那个琅殷,咱们几人还是回去找找林微吧。” “我怕因为刚才的事情影响了心态,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不好了。” 语气极其谨慎,独怕她不同意自己的想法,说话吞吞吐吐,毫无往常大大方方的姿态,像是做了盗贼那般。 琅殷笑了笑:“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的,怎么像个姑娘家家一样呢?说话就说话嘛,男人自然要洪亮响亮,你这模样,还不如去青楼赖上几日。” 她的这一番话引来了燕婪涫的开怀大笑,她笑起来十分的俊朗,眼睛眯得像天上的月儿,两个小虎牙露出齿间,格外的养眼,看着真让人神清气爽啊。 不得不说,许久没见他如此开怀大笑了,琅殷正是满意,或许是心情大好,也或许是担忧凌薇的安危:“走吧,咱们一起去找找。” 风行满眼的感激,言语完全形容不出他此刻的心情。他不由得赞叹许琅殷的大度,世上哪还有这个女子如此的完美致辞。 他们几人向来是说到做到,立马启程去寻找林微,便往回走了。 首先言语的是风:“王上,您不防带着琅殷去往东,去寻找林微,我往西,然后在这棵大树下集合。您看如何?” 燕婪涫轻微的说道,但声音并不不过大:“也罢,我就带着这缠人的小妖精吧,毕竟她武功不高,若是招袭埋伏,我还能及时应对。” 她似乎不满意他们的安排,再者她哪像妖精,妖精那番妖孽,然而自己明明是美貌天仙,楚楚动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可言。 她稍微皱皱眉头,十分不爽的在那嘀咕道:“我一点都不像妖精好不好?”直勾勾的盯着王爷,眼神里充满杀气,要把那王爷给活剥了,投进河里饲养鱼儿,好让鱼儿,饱饱肚皮。 “还有我可是你们的小队长,你们应当听我的指令,在那家操控什么?” 她只是眨眨活灵灵的双眸,眼珠睁得大大的,一直在盯着两人看。 良久良久,又传来一阵阵笑声,荡漾着整个森林。笑声淡雅,并没有一丝的庸俗至极。 许是他们在笑这姑娘傻愣愣的模样,还想指控他们,这会不会又被百姓们当成一段笑柄。 “也罢,那就听你的,你有何看法?” 摸索摸索脸庞,摇摇头,似别有一番作为的在那慢慢道来:“王爷、风行,要不就一起走,再说了这森林阴森森的,我可不想被那些妖兽给捉去做个伴。” 当她话音刚落身躯就被两人扛去,知晓她的用意,不想再多说何话,方才议论是非已耽搁了些时辰。 一路上,他们仔仔细细的观察周围。生怕遗漏哪个角落声,生怕与林微在哪一个瞬间擦肩而过。 一切的一切,并非毫无可能,他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把所有的精力都融入寻人当中,要把那些满腹空虚的念头,抛着后脑消散云霄。 “林微林微你在哪?”此次那呐喊声是许琅殷发出的,声音整整在森林里徘徊,树木跟着晃动,风声与呐喊声混为一体。 “我说你傻吗?你这样子叫,指不定把怪兽引来,到时咱们麻烦就大了。”风行语气十分的低沉,声音里掺杂着几分责备的话语。 而此时此刻,燕婪涫亲眼目睹着这一切,他貌似有些心疼自己的未婚妻子。一把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身旁,生怕又被外人再次责备。 似乎每次对待许琅殷语气都十分的柔和,像在那与自己收藏已久的宝贝交谈:“没事不还有我吗?若你把那些怪兽引来我依旧能应付得了。所以这些你不必堪忧。” 说完他们几人就静寂得让人心慌,在那东望西望的寻找林微! 第八十五章树洞经历 他们三人一同结伴,往回直直走去,一路上沉默良言,毫不开口。 许琅殷以走散为由,把二人紧紧牵绊在同一方向而行,给了她不甚安全感。 但一路上,他们仔细注视周边,走了许久许久,看了许久许久,但至始至,终未瞧见林微人影。 找的他们都快要把眼珠给落下,可天不如意,尽管找的多么仔细而卖力,却没把林微揪出。 “王上,怎么找如此久,为何还没找到她,就算树林大的让我无法用言语而形容,可她并未走远,你说她会不会把自己给藏住?” 她的语态像是旺盛的火焰被浇了一桶水,毫无刚才要寻她的那股坚定,现在稍有不知所措! 盲目的语气并未敲击到燕婪涫,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稍稍点头:“没事,只要还在这片森林,我定会把她给揪出。” “放宽心吧,世上还有何事是王上办不到的。”风行随声附和,便继续寻找林微! 殊不知风行方才的那一番话语,使琅殷鼓足了十二分勇气,想把刚才的那些想法抛云霄。 一路的跌跌撞撞,使他们想把林微找出的决心,更笃定了些。 时间过得稍纵即逝,转眼间,现已是晌午时分,是虽决心有是有,但身体却十分的无助,仔细观赏他们一番都能用肉眼知晓比平常消瘦些许。 三人饿得不可开交,他们荣华富贵享多了,很少品尝饥饿的滋味是如何? 只是情形,不得不说他们经历了不少事情,饥饿都容得他们享受一番,日后若是回味起,可真是美轮美奂,回味无穷啊! 许琅殷神情开始有些恍惚,几乎可以说是朦朦胧胧,但还是一贯的行走。即便不说,燕婪涫也是一清二楚,更别谈他有多么的心疼。 “上来吧,我背你,你这状态,指定还没找到林微就倒下了。”语气有些缓和,说的极其的微小而慢。 她摇了摇头,有些不太赞同他的做法:“我不想依赖于你,再者你的身段……为何要你背我?” 她言语十分的笃定,略带几分小脾气,直勾勾的瞪着王爷,怕是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人,敢这么做。 燕婪涫瞧见她不允诺自己的做法,偏要霸王硬上钩。用尽力气把她拉到自己的身上,极其暧昧的说道:“不知你还记得风行方才言语过,世上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说完他便狐媚一笑,背着自己心仪的人。心情十分的舒畅。 “咳咳。”风行稍稍咳嗽。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总感觉咱们这样有些奇怪,再者,你又是这番姿态,让他人瞧见,届时你颜面何存?” 燕婪涫不理会她的所言所语,硬要背着她去寻找林威。许琅殷知道他是心疼了,但林微离开全源于自己,所以必要负起全部责任。 风轻轻吹过,不过略带一丝寒意。树叶也翩翩起舞,迎面而来的是自然景观的一番趣味。 无论眼前是多么的奇妙,他们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情观赏这美妙的自然景观! 他们本以为这里十分的安全,与寻常大概没有什么差异。 许琅殷瞧见一棵大树特有奇异,与自己所见过的树木完全截然不同。 “这束奇妙奇妙真奇妙。“ 便一直往那边走着走着,不顾另两人,也许是玩心过大,却未曾想到,引来了一身祸患。 她好无顾地上有任何的变动,“扑通一响”是她掉进一处山洞。 这声响传进燕婪涫耳中,他们连忙往发出声的那个地方跑去。 他们神色苍白,脸神大有所变,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慌乱,久久不能回荡过神来。 “怎么回事?”只听见许琅殷的呐喊声,其余的毫不知晓。 仰头一看,不见许琅殷人影,森林里荡漾着的她叫声,恍惚间,却不知她在哪儿。 “方才发生了什么?”此种情况让燕婪涫十分的不知所措,大概只有她才是他的软肋吧。 风行与王上对比之下,完完全全显赫出来王上的惊恐。 琅殷掉进这洞,十分的宽大,一望不见底边,这更是让燕婪涫担忧不已。 风行不急不慢的在那细细言语到:“这是森林里山鼠,在那挖洞挖坑,这是他们的本性。王上不急,咱们把琅殷姑娘拉出便可。” 他慢慢的说道,没有一分的紧张,优哉游哉的在这晃来晃去的。 这洞口十分的深透,旁边有几竖高大的树木在那包裹着的,令人寒栗。 “我刚刚听见你们的交谈,若是如此,快把我拉上去。”在洞里大声的呐喊,怕他们听不出声响,撕心裂肺,拼尽全力。 听闻她声音如此的干裂,再加上风行刚才的话语,便舒了一口长气:“你在下面再忍耐一下,我去附近找些同学来拉你上去,这洞实在是太大了,任凭我武功有多么的高超,也不可跳下。” 他走到附近,找了许久许久,终于找来了一根藤绳,绳子极端的长,毫无悬念的可以把她拉出。 他面对洞中大吼道:“接着,本王扔下一根绳子。” 绳子慢慢往洞中延展,你要把这绳伸到末端:“晚上不行,这不够底,我无法抓住它。” 说完便没有任何的声音,因为她瞧见地上满是精华,一眨一眨的,黄的透彻,让人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可他始终从未下手,他对精华这一幕感叹不已,却又瞧见另外一幕,让她刚才方才那些舒心全然消散,只留这一身,毛骨悚然。 “不错不错,那就是林微!” “风行,我找到林微了。”她朝洞口看去,便间跑去。 “行,你把她拖上来,我待会想法子下去救你们。”两人一同异口同声的说道。 可林微却被树洞的树枝缠住,紧紧的要把她勒死一般。 林微现在昏昏欲睡,不知是怎么,莫不是被这树藤穿心,魂魄不保了? 不知为何她有如此想法,想着想着起了一身的疙瘩,但他自己也不会这么的懦弱。 现在完全不顾一切,立刻拔出利剑,直直冲树藤而去。 她重重的砍击树藤,可那树藤如这粘人的妖精那般,完全挥展不断,把她搞得精疲力尽的。 “林微,醒醒。”她拼命的呼喊林微会,想要把她从昏沉中唤醒。 天不如人意,尽管她怎么的叫,如何呐喊,都叫不醒昏昏沉沉的林微。 如初的在那卖力的挥剑,奋力砍枝藤。 她如今找到了林微,定要把她给拖出树洞。 曾经,都是他们一昧保护自己,现在也要做出一些事。 尽管怎么卖力,还是斗不过树藤,就连林微都会牵绊着,更别谈是许琅殷。 不用一会功夫,便被树藤如林微那般紧紧的勒着,勒得快要让她窒息,缓不过神来,喊不出声。 尽管是如此,并没有放弃,继续挣扎,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刀,用力的在那砍着着身上的藤蔓。 越是如此,被包裹的越紧越难受,越是呼吸不得,她放弃了,她终于放弃。 “都是我自己没出息,刘在他们身旁拖了的后腿,如今就连树藤都抵抗不过,还真是秃废。” 一个人自卑不抗的在那这样苦苦道来,现在是心灰意冷了。 殊不知,老天眷顾于她,希望的曙光,燕婪涫可真是他的福祸。 就在她万分哭泣的时候,风行与燕婪涫出现在她的面前。 最初以为是自己神志不清,使劲的眨眼睛,看清是不是是恍惚出来的神志。 “别怕,我这便来救你。”燕婪涫话音刚落,许琅殷终于勾起一抹淡笑,确证不是梦,是真的,他真的来了。 说罢,燕婪涫与风行,两人便抽出利剑往藤绳砍去,两人男人武功高超,两人合力现在不是毫无可能扭转局面。 这两个人是她的福祸,是她的救星,往往都帮助自己不少,想想那些便泪流满面。 “是我无用,每次都依附于你们。此次前行,果真会拖你们后退。” “我不许你说这些,你可知,这番言语让我十分的舒坦。” “作为你的朋友,我此等做法理所应当,不必内疚。”风行说道。 他们两个就不再言语了,拼命的解救了两人,这老人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寻常的人物,若是在此遭遇不幸,那并没有尽到男子之责保护不力。 若是无缘无故撑起着这等头号,那可是担当不起,担当不起。 与树藤抵抗良久,有些损耗精力,没有刚下树洞那般神采奕奕。 “你们小心一点,别伤着了。”许琅殷瞧见情况不妙,便在那言语道。 二人并未理会,还一昧的在对抗,定要把两人给救出。 咔,树藤一边扇着了燕婪涫,衣服被划出了一道横片,浓密的血水流露出来,看着让人心肝胆怕的,可他还在那拼命抵抗。 “小心。” 因为被捆住的那个人就是心仪之人,保护不到,又该如何堪称男人。 他爆发了,他爆发了,终于爆发了。 燕婪涫忍不住树藤的一举一动,心态放平,一刀砍下,树藤被砍的四分五裂。 然而许琅殷与林微也因此而得救! 第八十六章林微魔化 三人配合得十足默契,一刀把藤蔓砍段,简单了然。 解救后的许琅殷十分的欣喜,不再被藤蔓困惑,获得自由之身。 这种欣喜无法用言语所表述:“你与风行方才十分威武,堪称我心目中英雄。那一剑斩长得好妙计了。” 许琅殷脸上的神采,十分的美貌,忍不住让他人多瞧上几眼,就连风行也是如此,更何况燕婪涫呢! 风行慢慢的言语,与琅殷相比,不及她的万分之一,面无表情的,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面瘫。 “我与王爷只不过是出于善意,理所当然的,就像你们。何谈英雄?” 不知为何,身旁的俩人觉得他的言行十分的欠打。 他似乎是想起了何事,这还有个可怜的姑娘,被他们忘却,甚感可怜。 三人互相扫横对方,眼珠从未离开过一刻,他们的眼神都恍然大悟过来,只想自己忘记了最初的缘由。 不经意间,十分默契的哈哈大笑,声音回荡着整个树洞,久久不平复而息。 许琅殷摸摸自己傻愣的额头,在那傻笑:“咱们三元好像都忘了林微,感谢苍天让她昏迷,不然就凭她那暴脾气,咱们三人的皮毛硬要被剥削一层不可。” 她惊心动魄的在那说道,语气极其谨慎,算是十分恐吓着姑娘,原来世上,也有她许琅殷害怕之物。 语气轻淡的飘进她耳膜:“是乃,是你们忘却了他,并不是我。” 此话正是燕婪涫脱口而出,语气不但平淡而且十分的嘲讽,像是话中有话,但却摸不透它的含义。 “也罢也罢,忘了就罢了,古话说的甚好,往事不可回忆,咱们三人还是把她扛出而唤醒。” 不得不说,他这句话说得十分的有理。此次返行,就是要寻她,现在人乃寻到,众人也算完成最初的意愿。 三人便不紧不慢的行动起来,扛出这姑娘实属不易,眼前一片狼藉,处处数腾惯布,想腾出地儿行走都难上加难,更何谈扛个活生生的人。 “琅殷,你一人小心点,别被树藤给绊倒。” “嗯。” 语气稍有些暧昧,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毕竟他乃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暧昧点也不会招来闲杂碎语的风波。 他们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动,脚步极其艰辛,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走到林微面前。 风行使劲的把林微身上的蔓藤去除掉,蔓藤上稍带些骨刺,如若不留神便被蔓藤扎的手掌满血。 虽然她也不是愚昧之人,她可是名副其实的将军之女,虽武功不高,但也有父亲几分敏锐的脑袋,虽然知道该如何是好! 慢条斯理的去除,林微身上的刺,这些刺十分的可恶,一点一点聚集在蔓藤身上,也不怕碍了蔓藤的青秀。 许琅殷一边在自言自语,一边剔除这些小东西,不知为何,总对这些东西有一丝的厌恶之情。 燕婪涫有些坐立不安了,终于在那出口:“还是要我来吧,万一这些东西扎到你,那该如何是好?” 可真是护妻心切,若是回去让皇帝呈爱妻之心,那还不夺得万人仰慕及称赞。 她听闻便匆忙而言:“还是我来吧,大男人的除了征战沙场,莫急于舞刀弄枪,哪如我们女子那般细心。” 不知是方才说话,出了神还是如何?被不起眼的小刺穿透手指,浓厚的血液直直从上面滴落下来,相与翠绿的藤蔓相比红得不像话的血液,自然更为起眼。 燕婪涫目睹了这一幕:“方才都叫你小心一些,就是不听,你瞧瞧,你瞧瞧。”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像吼叫,许琅殷有些颤抖。 低微的在那说道,声音极其弱小:“无妨无妨,就一点小伤,与你们相比不足为齿。” 燕婪涫实在忍不住了,不管这些蔓藤牵绊,拼命的往林微那边方向而去。 他一手夺过许琅殷的手,站在那细细抚摸,一脸心疼的模样,看着让人有些恐慌。 他手上毫无任何遮掩之物,强行把树藤给抛开,这股蛮荒之力,用得甚好。使蓝衣站在那儿都看得口若悬河,风行那便是目瞪口呆! 竟不知燕婪涫爆发起来是如此的威猛,不曾想到,他隐藏的实力竟如此的好。 他的手心也如许琅殷那般满满鲜血,血腥味刹重。 她看得有些于心不忍,不知为何,心胸莫名的堵塞,心头,涌来一阵阵痛楚:“你没事吧?手心……” 他略微一笑:“本王没事,不必堪忧。” 现蔓藤已解开只剥开,只剩林微一身,此刻她正是昏迷之时,要把她唤醒才可。 三人默契十足,只是点点头便上前去去把她搀扶起来,随着林微的身躯,在那摇摇晃晃毫无知觉。 风行出言:“你先扶着,我见这附近树藤长得十足茂密,断然是有水源,我去寻些回来,浇灌在她脸上,清醒些许,指不定会把她唤醒。” 他正对许琅殷言语,句句咬得十分准确,没有一一次落差,便把林微挪到她身旁,一人去寻找水源。 大致有一炷香的时辰,风行便回来,手里捧着一些水,还未跟众人话语,便一头灌溉在林微脸上。 水珠滴答滴,往他脸颊下滴落…… “咦,琅殷你这是在作何,为何咱们会在此地方。”她醒了她真的醒了,这就是林微的声音,她娇弱的声音不禁让人流连忘返。 许琅殷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从何做答,因为她也不知林微是如何来到此地。 “你真的不知?”他还在疑惑,风行还在疑惑。 “嗯,的确我不知发生了何事?再者,我也不知,为何来到此地,若是知晓那还需问吗?” 一贯矫情的话语,倒像是她的风格! “罢了罢了。”许琅殷话下。 …… 呃……她倒下了,许琅殷倒下,风行茫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何事。 “林微,你魔化了。”燕婪涫一贯不冷不淡的语气。 从她醒来为止,他便知道她是魔化了,不愿与她说任何一句话。 看到结局的他没有像风行那样震撼不已,却不曾料到,她真的会对琅殷动手。 燕婪涫十分的怒呲。 他赶忙跑到许琅殷身旁,只瞧见琅殷脸色发白不看嘴唇黑又得不像话,这模样看似是被她摄毒喷发。 “林微可真歹毒。” 他不管不顾,林微摄完毒读的林微,连忙跑出树洞,自知不是燕婪涫的对手,放毒给许琅殷也使燕婪涫难受好一阵子了。 燕婪涫也任凭他的逃离,他现在只想救火,许兰一,虽然以现在身受剧毒,性命堪忧不已。 燕婪涫语气十分慌乱:“你现在如何?再挺挺我带你出树洞,就顶一下,听话。” “我会……的,你不……要担……忧。”许琅殷此刻都有些说不出话了,言语断断续续的。 眼里含着泪珠,他不知此时是否能救活她,只要有一丝希望的曙光都不愿放弃。 在那傻愣的风行,此时此刻才缓过神来!才知方才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他有些不情愿面对事实,面对林微魔化的事实。 燕婪涫一把抱起许琅殷,直直跑出树洞,不用一会儿的工夫,便出了这是非之地,祸患之身的树洞。 燕婪涫急躁的步伐,在这山中徘徊着,处处都不见你味解毒的草药,这让他心慌不已。 他怕心仪之人会丢掉性命,那他存活于这世界又有何意义呢? “王上,你别急,咱们慢慢来,我死不了经历的,咱们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离别,这一点事情何惧?” 她语气平淡不已,比平常还要平淡,燕婪涫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也知道,她内心是有多么恐惧死亡的降临,只是不愿表率出。 “咱们不起慢慢来,但我一定会想法子把你给救活的,还原原本本的你,我说过这世上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放宽心!” 他作为一位男字,保护她是理所应当,她恐惧自己他知晓,他害怕她也知道也知晓,世上又有多少人能拥有这种心灵相惜? 上天十足的眷顾他们,一路的跌跌撞撞,让他们寻得一丝希望的曙光。 在这等荒谬的地方,眼前还有如此这番美妙景象,也不枉他一世做人。 树林相夹,正有一处木屋,虽是简陋不已,但这是他们的福患之地。 定是上天眷顾于他们,才会由此扭转。 “前面有一方木屋,咱们走近瞧瞧。” 他加快步伐,背着自己心仪的人,速度虽没有箭那般嗖嗖之快,却有泉水那般极速流淌不止,步子十分的快。 他看见一屋,男女老少,穿着十分朴素,看似十分的拮据。 “请问你是谁?为何来到此地?”里面一位孩童发出声响,在那疑惑问道。 “我是谁现在并不重要,只是方才好奇,此等荒无人烟的地方竟然还有人居住,前来瞧瞧罢了。若是不迎,我走便好。” 说完,便要往外走去。却又听见一抹洪亮的声音,与刚才那孩童稚嫩的声像截然不同。 “等等,你背上这姑娘莫非是中毒了?”屋内男子在那说道。 “莫非你懂医术?”疑惑的语气,让他有些不解。 燕婪涫两眼发光,像是找到了何宝藏! 那稚嫩的孩童又在那插嘴而言:“我父亲居住于山中这么多年,虽不在外行医,但也称得上是神医!” 第八十七章拜入族中 听到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说他父亲称得上神医,燕婪涫心头微微泛一抹淡笑,因为他知许琅殷或许有一丝希望。 便连忙对屋内说道:“不知先生,可愿救这位姑娘,若是能救她一命,我日后必当立鼎相助。” 那位先生沉默的,他不理会燕婪涫,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言语些许。 先生在他身旁走来走去,晃晃悠悠的,貌似有何心事,却涌不出口。 他摸索着胡须,眼神落定在燕婪涫的身上。 燕婪涫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仍旧茫然,不知他是为何如此。 燕婪涫又转过身来,盯着许琅殷,此刻的她昏昏欲睡,脸色带不泛红,也不精神,苍白不已,有些似死人那般的恐怖,怕是再晚些,便会丧命。 “先生,你就告知于我吧,瞧瞧她快要撑不住了。” 语气有些哀求,他燕婪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也会有如此作为,真是百年不如一见,若是说出,指不定有未人信。 神医瞧他这番模样,知晓这位姑娘,对他而言,定是不简单,但他却也有苦衷,她不想违背多年的规则。 变打击于他,想让他断了念想:“虽说我医术高超,但生命乃是老天爷作赠,我一出身平凡的男子,怎能从老天夺得回来呢。” 语气着实严肃,不像是在那嘻嘻哈哈的玩笑,这一句话,更让燕婪涫心声寒意。 他不相信上天会如此溥厚,这么一个善良的女子,她并未陷害过任何人,也没有祸害过他人,为何会有祸端? 他心里喃喃自语,强忍着这些交杂的心事,不想在他人面前流露出这么脆弱的自己。 可他的神情出卖了他,他的神情里一字一画的写着他此刻是怎样的。 “行,不强求。若你真没办法,也无可奈何,我如就这样,岂不是成了不饶人的伪君子。” 语气一次比一次低沉,一次一次更要落魄。此时他的心早已是凉飕飕的,本以为有一丝曙光,却也破灭。 神医,瞧见她这副模样,些许有些担心,便言语:“如不嫌弃,不妨先在我这落脚几天,一时半会你们也出不了这片森林,更何况她身重剧毒。” 他思绪了好一会,终于段下言语,果决的说道:“那就叨唠几日,待情况好转,我在走。” 待他说完,神医,便把他们请进屋中。他果真是学医之徒,屋内一株株草药,一味味药物,看着让他眼昏撩乱。 “不知先生为何收藏那么多药,一您不出山,二这里荒无人烟,那么多药物有何用之徒呢?” “可莫要见怪,只是些家常药物罢了。” 神医笑笑,心生无常,已把他当成自己人。 很快,这一日稍纵即逝的过去,可许琅殷的病情是一日比一日严重。 自然,燕婪涫心也跟着着急,他天天心不在焉,魂不守舍,跟丢了魂魄那般。 这位称为神医的先生,貌似有点耐不住性子了,着实的想要把真相告予给他,他日日在屋中徘徊,日日想着这些事件。 俗话说的甚是有理,医师刀救济他人,造福百姓,免去他们痛病之苦。可自己这方行为甚有些不妥! 想了良久良久,终于要出这个口,连忙去找燕婪涫一道清楚。 “过来,我些话要对你说。”他语气及其柔和,像是对自己子女那般的温顺。 燕婪涫虽然有些懵逼,但还是乖顺走了过来。 彬彬有礼的在那说道:“不知先生,您叫我有何事?” 这瞧见神医一脸严肃的模样,有些过分的使他茫然,眼神也不知所措,不知发生了何事。 “我甚对不住你,其实这位姑娘,善可以救治,却谎称于你,对不住啊,对不住。”歉意十足的语气,足以表达他愧疚之心。 燕婪涫听到这话,别提是有多么的告诉我睡觉,好像全身的血脉都跟着颤抖起来。 精神抖擞的在那问道,眼前的这位神医:“你的意思是说他还有救。” 神医点点头,确证他的意思。 燕婪涫欣然起色:“那请问先生,该如何救治于她?” 神医微微说到,一字一句的言语闯入他的耳膜:“毒虽是是可解,但还是我需我族独门剑术,方可解毒。” 神医恳诚相道,然而燕婪涫听得十分专注,不敢马虎。 “那恳请先生,传授于剑术,若是救活了她,必当上刀山下火海。” 神医眉头有些紧锁,话还没道完。 他不想隐瞒何事,直言直语的,此等做法知晓会打击到这位男子的心灵。 “救活乃可以救活,但事事需要付出条件,这件事也不例外。” 婪涫稍有些落魄,貌似又被打击到:“那请问先生需要付出和条件,我都愿意接受。” 声音有些娇小,犹如女子那般的微弱,没有往常的洪亮自如。 “这剑术乃是我族之武术,除了族人方得学这敛术,他并人不可,若是学了,必然要诛九族。” 声音语气越发严重,越说越大声,不知他是想要吓喝燕婪涫还是如何。 他听到神医说的这番话后,心生寒粟,在此处徘徊良久,思绪许久许久,终于段下结论。 “敢问神医,应该如何成为你们之族人?” “是否只有这剑术方能解毒?”燕婪涫又问道。 想在此之前,把这些事事都理清,不想胡弄而过,毕竟这是关乎性命之危。 “是乃,只有剑术方得解毒,此毒是成魔之人,喷发而出的毒气,对受害者身心不健,大多数者都会为此丢了性命。” 他语气十分的果决,像是下断的决心,他知晓这是唯一能救她性命的法子。 “既然,你说得如此之严重。我也只好顺从天命加入你们,只希日后多多照料。” “我愿加入你们,待我日后练成剑术,我必当好好相谢。” 他思绪过万分,知道此等做法大有不妥,唯一的希望不想被破灭,无奈之下只能拜入族门。 待他言语完,神医便从屋中拿出一张金色的纸张,上面准准确确的写着锲约二字。 还未等神医把话说出,便夺得纸张,迅速的递回他的手中,手中纸张完完整整的写着“燕婪涫”三个大字。 只瞧见那声音笑了笑:“为了她,可真莽撞不已,还未等我把话说完。” 他神情有些措变,但也承担神医的所言所语,他说的并非有错,这本就是事实。 “签约乃是一回事,你还需滴血在锲约中,虽没盆血之多,但也算得上血书,这你可愿意接受?” 神医的话语,仍是不紧不慢的说着,没有丝毫的紧迫感,这让向来从容断定的燕婪涫稍显的十分的焦躁。 “这是自然受得了,既愿加入你们族中,任何事情,都愿意承担。” 他的语气稍微平淡下来,知晓情况后的他,忍着痛楚,任凭血流一直在契约上,滴滴答答的发出声响。 “我着实佩服你的气概,说到做到,这是众多人,从未有的体魄,你加入我们族中,定会使我们蓬荜生辉。” “现已是我族人,既然你这么看重这姑娘,这么想让她醒过,我便了你这心愿。”神医说道。 燕婪涫的眼珠都快要从眼眶里蹦出,真不愧自己称他为神医。 “我赠你几味药,给这位姑娘服下,不出一炷香的时辰,她便会醒来。” 边说边把药物提到他的身旁,意旨给她服下。 燕婪涫动作十分的敏捷而迅速,不出半柱香便醒过来,这可让燕婪涫欢喜不得。 “为何我会再此?”刚刚醒来的许琅殷,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脑子还徘徊在树洞之中。 “你现在应该,好好修养,不必疑惑这些问题。” “这位神医让你再此处修行,剩余的毒气,我会用心炼造剑术,助你排出,你不必担忧过多。” 听了燕婪涫这些话语,她还身处于不清不楚当中,即便她不明白发生任何事,但也专心听于他的话语。 神医,咳嗽了几声,便在一旁而言:“竟然,现在情况好转些许,我也不必隐瞒我的身份,我乃是这位男子族中的族长。” 二人听到此情况,有些震惊,但神色并未过大的显露出来。 “我刚是听到了何字?婪涫他说你族,你加入了何族,为何我何事都不知晓?” 许琅殷略带几分愤怒的语气,她学校浑然不知,发生任何事? “日后你便知晓,现你刚醒来,不必花费太多精力在这件事情当中。” 语气有些谨慎,他害怕许琅殷有几分愧疚之心,不愿告知她真相,与此同时,还暗示族长不要说明真相出来。 风行与许琅殷她们,兵分两路去寻找林微。在附近找了良久良机,并未得自知线索,这让他们有些崩溃。 林微现已成魔,若是不及时找到她,会祸害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成魔。 “你们仔细寻找,务必把林微找出,我只晓在这深山之中没何东西,奖赏你们。日后在讨功论战。” 风行微微扬起头对着身后,几位男子说道。 第八十八章新的征程 一弯新月高高地挂在天空中,夏日的山林迎来了久违的清凉。 许琅殷记得自己刚刚上山习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月光,那时候这院落的主人还以为她是过路人,给她准备了斋饭呢。 一个月就过去了,自己可以书欧式尽忠职守,一丝不苟,可是效果怎么样却又不敢问师父,因为她知道,练成了,师父自然会告诉自己的。 想着想着,不由得剑就走偏了,划破一棵白桦的树皮。 “稳住,别闹!”师父声如洪钟的声音,让徐琅殷静下心来,对着面前的一个布偶,扑棱一下,布偶表面的布列成碎片,里面的棉花飞了满天。 “完美!”空门族长一改平时不苟言笑的性格,突然来了这句溢美之词。 徐琅殷不吓得站在一边,不知道师父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说反话。 “刚才这个布偶,就是用的邪毒郁结而成的,邪毒正在起作用的时候,里面的棉絮和布匹紧紧联系在一起,当你破坏了毒性,它就土崩瓦解了!” 徐琅殷简直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剑竟然能够破解毒素了?也就是说,如果这是林菲的话,被剑这么一划,她就能够变成原来的自我了? 徐琅殷马上收了剑,给空门族长作揖:“徒儿不才,承蒙师父教诲。” 空门族长接过徐琅殷手里的剑,对着空间比划了几下,说:“我们的独门剑术,讲究的是乐逍遥,就是不管面前有怎么样的深仇大恨,都要当做没事一样。” 徐琅殷知道这是空门族长在点画自己,可是自己见到可恶的东西,心里面就忍不住要发火,这样的事情怎么说控制就能控制呢? 燕婪涫在后面走出来,对徐琅殷说:“师父说的没错,不管做什么,首先要自保才有机会战胜别人呀,要是还没动手,就已经被对方激怒了,那么你就等于已经投降了。” 徐琅殷看看燕婪涫,冷不丁地问道:“你也学着来说我,你的医术怎么样了?” 燕婪涫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本手写本的药方,递给徐琅殷说:“你看看,刚才师父给我一个受伤的野鸡,结果我用学到的知识去给它看病,真的药到病除了。” 空门族长轻轻摸摸自己的胡子,微微一笑,对两个人说:“两位大人当初来寒舍的目的,就是想要学会医术和独门剑法,如今已经大功告成,可以去完成你们的目标了。” 徐琅殷看看族长花白的胡子,在月亮的映衬之下,变得有些颓废,有点儿沧桑。 她有所顾忌地看着族长,问道:“族长,我们走了,就剩下您一个人了……” 族长自信地拍拍胸脯,哈哈大笑:“不是我说你啊,女娃娃就是女娃娃,就喜欢那些什么儿女情长的东西,我告诉你呀,天下就没有不散的宴席!” 燕婪涫连忙帮腔道:“是啊,族长说的没错,我们这样儿女情长,林菲已经不见一个多月了。要是再不找到,恐怕有这个能力也无法挽救的了。” 族长点点头,看着燕婪涫说:“平时让你学医术的时候,总是要说穿了才能明白,没想到说起林菲,你竟然一点就通了。” 徐琅殷不怀好意地笑道:“他呀,只要有女人,智商就爆棚了。” 徐琅殷尴尬地站在那里,跟族长赔笑。 他们对视半天,终于决定跪在地上,给族长磕头。 族长忙说:“受不起,受不起。” 然后,燕婪涫拉着徐琅殷的手,说:“月黑风高,我们还是结伴而行吧,到时候你用你的剑法,我慢慢给他配药。” 徐琅殷被燕婪涫这样执着而又天真的想法感动了,笑道:“呵呵,你说的好像真的一样,没有那个无名大哥,我们谁也找不到他!” 族长若有所思地问道:“无名大哥?可是那个脸上漆黑,然后穿着长袍的人?” 徐琅殷点点头,反问:“莫非长老您知道?” 长老摇摇头,“我是听说过有这个人,可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这么说来,你们闯进迷雾森林,都是靠着自己的感觉,然后别人带路的?” 徐琅殷撇撇嘴,抱怨道:“不然呢,这迷雾森林,危机四伏的,还有谁愿意送死啊?” 燕婪涫连忙拉拉她的手臂,提醒她跟老人说话,要小心点儿。 徐琅殷无奈地看看长老,又看看燕婪涫,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机会可以解释一下。 长老转身进屋子,拿出一张皮制成的地图,递给了徐琅殷和燕婪涫:“两位大人,这是迷雾森林的地图,以后问路千万要小心了,别说怕别人骗你,就是有的人不想骗你,他们也不一定知道方向啊。” 徐琅殷接过地图看看自己来时经过的那些地方,确认这是准确的地图无疑,然后就放在怀里。 长老又拿出穿在一起的四个铃铛,跟徐琅殷说:“这个是我们迷雾森林里面常用的一个法器。遇到困难的时候拿出来用,平时千万别摇晃……” 要是换做别的地方,燕婪涫是绝对不会相信什么法术的,可是这里是迷雾森林,迷雾森林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一个超自然的存在,所以他也只能相信了。 长老露出一点不舍的神情,不过努力镇定一下,对他们说:“去吧,此行路途艰险,你们要多多保重哦。” 徐琅殷跪在长老面前,深深磕头,然后说:“徐琅殷和燕婪涫感谢族长的教育之恩,日后一定好好报答您!” 族长微微一笑,轻轻挥手,让他们走进夜幕当中。 他们刚出山门,就见到黑衣人从树梢跳下来。 徐琅殷和燕婪涫大吃一惊,问道:“无名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名大哥云淡风轻地说:“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压根儿就没有离开过这里!” 说着,就指着后面那一棵树。 徐琅殷惊讶地问:“你不会在树上睡了一个月吧?” 无名大哥得意地说:“想不到吧?你想不到的东西还多着呢!” 徐琅殷佩服地说:“那你厉害咯。” 无名大哥关切地问:“怎么样?你们要的东西,族长都教会你了吧?” 燕婪涫点点头,说:“大概教了一些,只是皮毛而已。” 无名大哥点点头:“皮毛就不错了,人家一族之长,不可能什么都教给你吧?” 徐琅殷点点头,然后对无名大哥说:“不过我很感激他呀,还给了两件礼物给我。” 无名大哥忙问:“什么东西啊?看来好像很管用。” 燕婪涫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里面放着一张迷雾森林的地图,还有四个神奇的铃铛。 “长老铃铛都给你了?”无名大哥好像发现什么似的。 徐琅殷点点头,说:“是呀,他还警告我们,没事不要摇,要是摇了的话,就会有麻烦。” 无名大哥点点头,说:“是啊,你想想,这是族长的铃铛,要是铃铛响起来了,别人以为是族长召唤,你说这场面壮观不壮观?” “非常壮观!”燕婪涫点点头,表示赞同。 “然后,你就知道有多可怕了。”无名大哥带着淡淡的恐吓,从怀里掏出一根红色的绳子。 “这个东西,我们都不敢戴在身上,要是发生什么震动了,引起救兵,以后就没人相信我们了。” 燕婪涫问道:“那你要怎么样?” 无名大哥拿着绳子,比划比划,说:“你用这个红绳子,将铃铛系上,然后就不会随便弄响了呀。” 说着,就动起手来,准备绑起来。 “你走开!”燕婪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长老送给我们的东西,你凑什么热闹?” 无名大哥郁闷地说:“你这个小伙子,怎么不识好歹,我不是怕这个铃铛想起来了吗?再说,这个铃铛也是人家姑娘的,也轮不到你做主!” 然后,两个人都站在徐琅殷面前,一个想要用绳子绑住那个铃铛,挂在她的腰间,另外一个表示反对。 徐琅殷看看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忙说:“我不系了,这样好了吧?” 燕婪涫拿出自己的一块布料,递给徐琅殷:“我是担心他的红绳子不干净,你看,我给你的布料多好,你就用我的布料嘛!” 无名大哥看看这个燕婪涫小肚鸡肠的样子,无奈地叹气说:“哎,这绳子什么时候都比布要好,不过你用了你的布,还不是遵守我的想法吗?” 燕婪涫很不服气看着无名大哥,无名大哥用无声的眼神表示抗议。 然后徐琅殷就用燕婪涫给的布料,将这个铃铛包了起来,一边包,一边说:“你们两个就不要这么针锋相对了,咱们是同路人,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燕婪涫还是一脸不服气地跟在徐琅殷后面,不让无名大哥靠近徐琅殷,好像无名大哥就是一个骗子一样。 无名大哥感觉无奈,就一个人走快几步,在前面唱着歌儿,然后顺便指路,往森林的深处走去了。 燕婪涫一边走一边努力回忆刚才族长教给自己的那些解毒医术。 第八十九章片刻的惬意 一行人行走着,浑身都保持着警惕,生怕再一个不小心,其中的某一个人又受伤。 许琅殷看着眼前的景象,微微皱了皱眉,再看看地图,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危险。 燕婪涫微微撇了撇许琅殷,眼里满是柔情,虽然地图上早已经标好了什么地方危险,什么地方没有危险,但是他心却仿佛还是吊着的,生怕许琅殷再遇见什么危险。 “累吗?”燕婪涫走到她身旁,贴近她的耳畔,柔声问着。 很快,许琅殷的耳畔便泛起了微红,她知晓这是在做正事,而且旁边还有那么多人,连忙一把推开他,冷漠的回道:“没事,我不累。” 当然,这样小小的动作却被无名男子看在眼中,他的神情有些异样,随后提出建议。 “我看我们这么走也不是个办法。” 听到他的发言,许琅殷不由自主的转过头,眼里却多了几分疑惑。 大家闻言也纷纷转过身来,满眼都是不解。 男子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神情里面没有丝毫的怯场,反而更加稳重的发表自己的意见,“我们如果要先找到林菲,再去寻找巫族的话,不仅费时还费力,我觉得我们应该深入巫族,同时找寻林菲的踪迹。” 许琅殷听后,微微皱了皱眉,这建议提的有些唐突,她还在思考该不该接纳。 正当她还在思考之际,燕婪涫扬声大笑,一边鼓掌赞同,“我认为这位仁兄的主意非常不错,可以接纳。” 许琅殷用余光向身旁的人看去,大家好似都是同意这个观点的。 她这才说道,“既然大家没有什么异议,那么我们便和他所说的这般去找寻。” 既然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几人便可以放心大胆的看着地图出发了,为了找林菲,她们并不是按照地图所画的路线行进,总要保持警惕。 沿着一条铺满了鹅卵石的小路向前行进,狭窄的道路突然变得宽阔起来,眼前的景象也多了几分明朗。 波光粼粼的湖面时不时荡起一层层波澜,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清香的水草味。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许琅殷的丝发,竟有一种异样的美,燕婪涫不由得看呆了。 燕婪涫用眼神示意风行,嘴角却微微上扬一抹弧度,映照着阳光,好不明媚。 风行心里了然,连忙提议道:“我看走了这么久,大伙儿也累了,不如先在这里休息片刻吧!” 燕婪涫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笑意的望向许琅殷,仿佛在说:在这个休息吧! 好在无名男子也赞同了这一观点,一行人便随意的坐下,目光望向这波光粼粼的湖面。 大家心里都仿佛感受到了湖水带来的宁静,只有许琅殷面上却始终充满了愁绪,她的脑海里时不时出现林菲的身影,一种复杂的情绪不停在她脑海里荡漾。 仿佛是察觉到许琅殷的情绪,燕婪涫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做到她的身边,一双大手覆上她的手,想给她一点温暖。 “还在想林菲的事?”他的声音仿佛有着特殊的魔力,富有磁性而又温柔。 许琅殷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可是很快便缩回自己的手,目光还是幽深的望着湖面。 燕婪涫无言,而许琅殷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掏出地图,看着地图神情严肃,他不是不知道现在的许琅殷心里不好受,但是也知道现在的她只需要一个人静静。 那么。他就静静陪在她身边好了,这样想着,他的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她指着地图,有些担忧的说道:“现在我们在这个位置,虽然避开了很多陷阱,但是如果要找到巫族的话,还需要深入到迷雾森林的最深处。” 说完,她的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而一旁的燕婪涫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一旁的无名男子听见后,毫不掩饰的说出了两人内心担忧的东西。 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深邃,话语间透露危险的气息,“这巫族住在迷雾森林的最深处,而那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许琅殷稍稍点了点头,她所担心的正是这个。 听闻迷雾森林的深处,常常有凶兽出没,若是你一不小心,那么命都可能会留在哪里,这也是长年来,迷雾森林除了巫族无人踏足的原因之一。 无名男子竟然也出现了少有的害怕的神情,那是对未知的恐惧。 燕婪涫看着两人的谈话,忍不住调侃道:“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有害怕的东西。” 说完,他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心里却暗自发誓,若是进了最深处,他定要护许琅殷周全。 而在无名男子的眼里看来,他的行为如同幼稚的孩童一般,并没有去在意,若是他知晓,恐怕就不是这副模样了吧! 无名男子离开两人的周围,起身抓起一粒石子朝水面扔去,随着石子在水面的跳动,一个又一个的小波浪浮起。 许琅殷看着无名男子的背影,心底不由得生出一丝恐慌,若是连他都表现出恐惧,那么迷雾森林的最深处到底会有多么可怕…… 她无法再想象下去,只是摇了摇头,拿出自己仅剩的余粮轻咬一口。 一旁的燕婪涫见状,连忙也咬了一口,得逞后还得意的笑了笑,许琅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挂上了一抹笑意。 真是幼稚!无名男子心里暗想着,却发现了一个不得不去解决的问题。 他连忙说道:“我认为现在我们应当分头行动,一路走来,大家的食物也所剩无几了,而余下的食物,只怕撑不到去迷雾森林的深处了。” 许琅殷拿着食物的手突然一僵,她忽然有些无力感,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她连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柔声应道:“既然这里有河,那么周围一定会有食物,不如分成两队,一队负责去找食物,而另外一队便在这里生火如何?” 燕婪涫有些赞赏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儿,心里更加得意,仿佛像是捡到了宝一般,这样一来,分工明确,还能解不时之需。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而燕婪涫心里却有了私心。 他连忙挽住许琅殷的手臂,兴致勃勃的说道:“本王和许琅殷便负责在此生火,余下便去找食材。” 不一会儿的功夫,风行便和无名男子去采集食材了,而这河边就只剩下燕婪涫和许琅殷两人。 不在众人面前的燕婪涫瞬间变成了听话的小绵羊一般,他柔柔的问道:“琅琅,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许琅殷向来都是女强人一般的样子,她冷漠的开口说道:“不需要,你过去吧!”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燕婪涫竟然乖乖的向一旁走去,连她都多了几分惊讶,这燕婪涫是怎么了? 她正吃力的生火,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一堆木材稳稳的落在许琅殷的身旁。 许琅殷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去找木柴了,心里一阵异样,只是下意识的问道:“你在干嘛?” 只见他一下子夺过她手中的木柴,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认真,声音也温柔了许多,“你呆着,让我来。” 许琅殷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在他身旁看着他生火,向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他竟然会生火? 她有些好笑的扬了扬眉头,莫名有些期待接下的场面,燕婪涫会不会将自己弄得异常狼狈? 于是乎,许琅殷便静静的蹲在一旁,看着燕婪涫将木柴搭好,再去钻木取火,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股烟冒出,火苗开始跳动起来。 “真是没有想到,像你这样娇生惯养的人竟然还会生火。”许琅殷赞赏的望着他,不自觉的笑了笑。 燕婪涫有些得意的说道:“你想不到的多了。”说着,继续手中的动作,用一片偌大的叶子一下又一下的扇着火。 而许琅殷全程静静的盯着他看,不由得赞叹,果然是认真的男人最帅。 燕婪涫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阳光斜斜的投射在他的脸颊上,一种如梦一般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的丝发也多了几分柔和。 许琅殷一下子看呆了,却没有发现燕婪涫也在盯着她看。 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我那么好看吗?”莫名的连语气都美滋滋的。 缓过神来的许琅殷一下子红透了脸,还一边否认道:“我哪里看你了?” 看着许琅殷害羞的模样,燕婪涫不由得笑出了声,情不自禁的揉了揉她的头,语气里满是宠溺,“你随便看,我不介意的。” 许琅殷连忙说道:“我都说没有。”说完还故作生气的起身离开,燕婪涫心里却是一阵甜蜜。 燕婪涫扇着风更加起劲了,却没有想到烟一下子入喉,他被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他使劲的拍了拍胸口。许琅殷听见他的咳嗽声,心里一紧,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看着许琅殷关心自己的样子,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笑容,一边扬手说道:“我没事儿。” 第九十章心中的歌 徐琅殷将找来的柴火放在一边,燕婪涫高兴地看着这些柴火堆起来,好像小山。 好像只有在宫里的御膳房,见过这样的柴火,每到做饭的时候,御膳房的管事太监们,都会将这些柴火劈开,放进火炉里面。 有一些柴湿一点,生火的时间就变得久一点。 不过,那是因为宫里的炉子一年四季都不熄灭的,随时都有很高的温度。可是现在是在外面,烧火是比较困难的。 燕婪涫掏出火折子,对着柴火吹,可是,火折子的火刚刚亮起来,照到了湿柴,马上就灭掉了。 徐琅殷看见燕婪涫这样笨拙的样子,就抢过了火折子,对他说:“拜托了,我的少爷,这火不是这么生的,你要是这样生,这火折子给你烧完了,都还生不出火来。” 燕婪涫很不服气地看着徐琅殷,只见徐琅殷将火折子放在手里面,先找了一些树叶,点燃了之后再用比较细的树枝盖在上面。 树叶的火焰将树枝的水汽熏了出来,树下面全部都是一团淡淡的烟雾。 等到树枝快要烧完了的时候,燕婪涫又找来比较干的柴,放在上面,等到柴火都着了起来了,就将旁边的大块的柴放在上面。 燕婪涫不管平时多么傲娇,现在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徐琅殷的本事。 徐琅殷点燃了柴火,伸伸懒腰,条件反射一般地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裙摆上面擦擦,又抹去额头上面的汗珠,然后对燕婪涫说:“这才是生火啊,你看到没有?现在火旺起来了,你放多大的木头给给你烧起来咯。” 燕婪涫看看徐琅殷这样自信的深情,不由得想起之前微服出访看到一个农户男主人和女主人做饭时候的情形。 在燕国,人们都遵循着男耕女织这样的传统。当然男耕女织只是大体上的分工,说到做饭还有带孩子,当然还是女人在家做的。 他莫名其妙地就将自己当成了这个故事里面的男主角了。他有些心疼地站起来,对徐琅殷说:“殷,要是天天都可以看到你烧火,那该多好啊。” 徐琅殷突然放下裙摆,插着腰对燕婪涫说:“你真是不知好歹啊,我给你生火做饭,你反而这里诅咒我,要是我天天给你生火,我们岂不是没有机会回去了?” 徐琅殷听到这句话,开始怀疑人生了。人们都说女孩子是锦心绣口,一点就通的。可是这个徐琅殷为什么就这么傻? 他想要说的,是希望能和她生活在一起,就好像是农家的夫妇一样,他天天到外面耕田打猎,徐琅殷在家里面洗衣做饭,等着自己回来。 他正准备要说出口,可是想到自己之前的使命,要是没有完成,反而又拖家带口地回来,那是多么不体面的事情呀。 然后他的话说到嘴边,马上又缩回去了。 徐琅殷低头嘀咕道:“真是蛇精病!”然后又继续看柴火了。 “当当当挡!”风行和无名男子带着一只野鸡还有野兔过来:“你们看看,我给你们带回来了什么?” 徐琅殷看到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哇,风行,无名大哥你们真厉害,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弄到了两只东西,我在集市上还买不到这么快呢!” 风行摇摇头:“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无名大哥可厉害了,这两个东西,他是用手抓住的呀。” 徐琅殷睁大眼睛看着风行:“你说什么?无名大哥赤手空拳就抓住了猎物?真是太棒了,以后要是谁做了你老婆,她生活一定美美哒!” 燕婪涫被她这句话突然刺痛了,抱怨道:“那你就去做无名大哥的老婆吧!” 无名大哥阅人无数,但凡是男女之间一点点的小插曲,他都能够看出其中三昧。 听到燕婪涫这样说话,其中的醋意谁都知道了。 为了圆场,他说:“我无名氏都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孩子之类的,这些东西,还是留着给有名字的人去想吧。” 燕婪涫撇撇嘴:“我可养不起这个大活宝哦,你看我,生火都不会,还是靠女人帮忙的,要是我真的娶了她,到时候天天都要被挨骂咯。” 徐琅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就对篝火旁边的人说:“真是莫名其妙,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本姑娘不想吃了,告辞了!” 说着,就站起身来走了。 无名大哥虽然不知道他们说过什么,但是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概想想就知道了。 然后他笑着说:“燕公子,你想得太严重了,你不知道女孩子都是浪漫的吗?这个徐姑娘啊,不是要离开我们,是要到后面去跟你对山歌呢!” 燕婪涫纳闷地看着无名大哥:“你说什么?对山歌?好端端的,对什么山歌?” “山歌呀,就是我们空门族的一个传统。每当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女孩子和男孩子就会在山上对山歌。他们的歌曲,就像是五彩缤纷的彩线一样,看上谁的,就对谁的,对上了,就可以成亲了。” 徐琅殷没好气地看着这个无名大哥,心里面想,男人果然每一个好东西,开口闭口都是打情骂俏的,自己真不知应该怎么办。 不过,无名大哥突然又趴在燕婪涫的耳朵旁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徐琅殷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更加生气,只是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无名大哥在燕婪涫耳朵旁边说:“你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一个人就喜欢口是心非的吗?你刚刚给她表露的心计,然后又说自己不喜欢了,你说说,这样会不会很伤心?” 燕婪涫觉得有道理,就不断地点点头。 无名大哥看到篝火旁边的人都非常的尴尬,就提议大家唱歌来缓解一下尴尬。 然后他就带头唱了一首“断竹,续竹,飞土,逐肉!” 歌词简单,但是加上了很多的象声词,还有马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短暂的狩猎活动。 燕婪涫从小就生活在皇宫里面,偷看过父皇上朝,那些大臣黑压压的一片,威风凌凌,身边的奶妈告诉自己,那就是全国最高规格的聚会。 他以为自己什么东西都见过,可是就这几个短短的话能够谱写城一首歌的本事,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徐琅殷也被这样的声音效果给感动了,她放下刚才傲娇的表情,撅着嘴巴走了回来,坐在旁边。 无名大哥连忙打趣道:“徐小姐生火的技术了得啊,不仅仅这些木柴着了火,就连人都快烧着了。” 说着,就做了一个假装是要拍拍身上的火苗的动作。 徐琅殷连忙说:“怪我咯,我也不知道这火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旺。” 风行一边将切好的鸡腿鸡翅膀插上竹子,放在火上面烤,一边将双手抱拢,对大家说:“火生起来了,就让他烧好了,我们顾着烤就是了。” 于是,徐琅殷也拿了一个鸡翅膀,放在火上面烤起来了。 烤肉的味道开始从火苗上面散发出去,弥漫到了整棵树下,平时吃习惯了山珍海味的燕婪涫刚刚出来的时候,吃了一些平民百姓的饭,感觉非常平淡无味。 现在看到竟然是从火里面拿出来的东西,感觉非常的刺激。 看看上面滚烫的油脂,还有不带佐料的烹饪方式,一种烟熏的味道扑鼻而来。 他咬了一口,吓得差点儿吐了出来:“哎呀!” 徐琅殷忘记了刚才的怨恨,就对他教训起来:“所以说你是大家公子,上桌的都是开口就能吃的,这烧烤虽然煮熟了,可是呢因为还很烫,你不能这样吃啊。” 风行连忙将自己的鸡腿放在旁边,努力让它变得清凉一点儿。 无名大哥看到他们都不吵架了,心里面也就安心一点儿了。 吃完山鸡,无名大哥说起自己在空门族参加篝火晚会的那种盛况。那柴火堆得高高的,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野外的帐篷。 然后点燃的时候,那个火焰多么灿烂,方圆几里都能看到红红的火光。 族中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纷纷围在这个篝火上面烧烤,吃饭,带出自己家珍藏大半年的美食。 甚至人多得一天都不能完全看过来有多少人。 可是。 说着说着,无名大哥就开始陷入了淡淡的忧伤里面去了。 后来又说遇到了妖怪,又说要打仗,整个空门族的人,四处逃散。走到走,死的死。 还有好多人,就好像他这样子,沦落到迷雾森林里面,靠打猎为生。 很多旅游和过路的人都喜欢把他们叫做野人,可是在空门族繁盛的时候,他们曾经有过多么温暖的一个家啊。 他们那个温暖而又富饶的家,不仅仅不是野人,甚至是那些旅游的人在他们面前想要做野人都不配! 听着听着,徐琅殷竟然有点儿眼睛流泪了,旁边的燕婪涫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心里面大概明白这个无名大哥为什么是无名,他是不愿意去面对曾经失去的一切,不愿意再勾起这么多伤心的回忆。 或者,活在当下,就是最美好的一个选择。 第九十一章遭遇响尾蛇 徐琅殷看到篝火有些暗淡下去了,就将自己砍下的树木都放在篝火上面了。一边放,一边说:“现在我们不用煮饭了,就不用担心火苗太大,烧掉食物了。” 然后,努力装出非常高兴地样子,对无名大哥说:“你放心吧,我们的林菲一定更能够找得到的,然后你们的空门族,一定可以光复的。” 无名大哥深情地看着火苗,心里面真是百感交集。 “啪嗒”因为湿柴里面的水遇到热气膨胀,然后就有一点儿东西爆出来,射到了徐琅殷的脸上。 徐琅殷摸摸自己的脸蛋,才发现自己对着火烤了太久了,脸上非常的不舒服。 她默默地起身,对大伙儿说:“我想出去走走,你们继续聊!” 无名大哥还在伤心他过去的往事,只是冷淡的说了。 整个树林又陷入淡淡的寂静当中。 燕婪涫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东西,一个人腾地站起来,说“你们坐着,我跟着去看看。” 因为他觉得,这个树林里面什么都有,既然能够抓到野兔山鸡,说不定就能抓到狼和蛇。 要是见到了狼和蛇,以徐琅殷的体魄,就算没有被吃掉,恐怕也是两败俱伤的了。 多一个人或者不能怎么样,但是好歹有个伴儿。 然后就跟着在后面走了。 他努力让自己离她远一点,然后这样既能看到她,又不会被她发觉。 可是,这天夜里并没有月亮,也看不见星星,整个树林就只有淡淡的光芒,还有很多东西都是要靠猜测的。 所以他就不知不觉走得很近了。 徐琅殷听到了脚步,停下来回头看看,看不到人,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在前面走。 她听说森林里面有一处非常漂亮的泉水,叫做三叠泉,还听说里面藏着一个宝藏,在晚上还能发光。 她想要到那个地方去,因为一个多月都关在小木屋里面练剑,整个人感觉都快要被憋出病来了。 不过,潮湿的地方一般都是比较容易窝藏毒蛇老鼠的地方,虽然平时说起来都很出,可是自己要真正做的时候,就不会想这么多。 然后,徐琅殷走着走着,就听到了潺潺的水声。 刚刚听到水声,她又有点儿后悔了。毕竟这个三叠泉是要看的,可是晚上的什么都看不见,自己一个人傻不愣登地跑去那里做什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冲动? 就在她失望地想要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好像口哨的声音“嘻嘻嘻,啥啥啥!” “快走开,那是响尾蛇!” 燕婪涫突然失声叫出来。徐琅殷没有被蛇吓到,倒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坏了。 之间燕婪涫一个健步走到徐琅殷的面前,张开双臂,站在她前面。 在地上干枯的土壤里,隐隐约约有一个灰白色的影子。 那影子是一条线形,弯弯扭扭,走在上面。感觉靠自己这一段有一个闪亮的东西,那一定就是眼睛。 “响尾蛇可以说是毒蛇中的毒蛇啊,很多毒蛇见到她都要让步,要是真的打起来,响尾蛇会吃掉一些大蟒蛇或者眼镜蛇,然后将他们和猎物一起吞进肚子里。” 响尾蛇似乎已经觉察到自己已经靠近猎物,于是就停下来,用自己的肚皮支撑着身体,然后竖起来,贪婪地吐着信子。 “救命啊!”徐琅殷双手抱着头,低低地埋在胸前。浑身颤抖,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快别这样,保持冷静!”燕婪涫斩钉截铁地说:“你去找一个树枝,趁机就塞进他的嘴巴里。” 说着,燕婪涫就转身,朝着这个响尾蛇的后面走过去。 “你稳住,让他看住你,然后我就在后面偷袭,千万别分心!”燕婪涫冷静地命令道。 徐琅殷感觉自己的命都已经锁在了燕婪涫的身上。要是不听话的话,被这个响尾蛇咬一口,说不定自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她顺手在地上抄起一块树枝,放在手里,双眼盯着那两只绿豆大的眼睛。 因为用处了全身的力量,黑黢黢的夜里,竟然能够看清楚那条蛇的举动了。 那蛇突然朝着自己扑过来,眼看就要咬自己的脑袋。 “快,把棍子挡在它前面!”燕婪涫低声叫道,然后徐琅殷就树枝树了起来。 那蛇不偏不倚,张开嘴巴,咬在那条树枝上面。 因为蛇以为那是人的身体,人的身体是有弹性的,张大嘴巴也一点儿不过分。但是现在咬住了树枝,树枝硬邦邦的,弄得自己牙齿生疼。 然后,蛇就使出浑身解数,缠绕在树枝上面,想要摆脱这个树枝,因为力量太大,徐琅殷甚至有点儿支持不住了。 “让我来,你去抓住他的尾巴!” 没有等到徐琅殷回答,燕婪涫就已经上前去抓住了那根棍子,他双手抓住那根棍子,然后就让蛇的身体不断地摇晃。 徐琅殷没有抓过蛇,甚至连这样的爬行动物都没有见到过,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了,就迎着头皮去抓它的尾巴。 这蛇的尾巴冷冷的,看上去还有一点点的血腥,但是徐琅殷咬着牙齿,终于拉住了它的尾巴,然后就朝后面拉过去。 燕婪涫在一边配合着,很快这一条蛇就被拉直了。 燕婪涫看看这树枝,已经快要被咬断了,要是这样下去,树枝断掉,它吐出嘴里的树枝,就可以疯狂地咬人了。 这样下去是绝对不可以的。然后燕婪涫让徐琅殷继续抓住蛇的身体,让它伸直了就没有任何的动力,然后自己蹲下去,找了一块小石头。 他从后面抓住了这条蛇的咽喉,然后就掏出树枝,将那块石头塞了进去。 那石头非常的大,塞进去的时候,伸直听到了蛇下颚裂开的声音。 燕婪涫看一切都完成了,就松了一口气,让徐琅殷也放下这条蛇的身体。 那条蛇痛苦地在地上挣扎,挣扎了一会儿,累了,也就稍微平静下来了。 “这可是上等的药酒呀!”燕婪涫看看这条蛇。 中原一直都流行五毒酒的说法,所谓的五毒酒,就是毒蛇老鼠癞蛤蟆蜈蚣蝎子。 其他几个东西都是比较小的昆虫,很容易得到的,这个蛇每个人抓它,都要冒着生命的危险。 据说这个五毒酒,因为毒素非常强烈,可以破解所有的毒,这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 徐琅殷擦擦额头的汗,喘着粗气。 感觉刚才吃的那么一点儿东西,刚才这么一用力全部都给消化完了。 燕婪涫看那条蛇也不挣扎了,就找了几片树叶,包起来,对徐琅殷说:“我们回去吧,他们要是等不到我们,可能会着急的呢。” 徐琅殷想着刚才还在和燕婪涫闹别扭,现在也不能服软,就倔强地说:“才不要你管呢,我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燕婪涫听着就觉得徐琅殷更加可爱了,连忙卖乖说:“好了,我的徐大小姐,你真的不要我管,刚才你怎么这么听我的话呢?我们还是回去吧。” 徐琅殷想想也没有必要这么僵持下去,也就跟着燕婪涫回去篝火旁边了。 风行看到他们带着一条蛇回来,连忙问道:“怎么,你们不打猎,还敢捉蛇了?” 徐琅殷无奈地说:“我们哪里有这个本事捉蛇啊?不过是被蛇追击了,然后我们绝地反击!” 风行连忙笑道:“哈哈,这就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快嘛,不错,这条蛇可以用来泡酒,我们正缺这个东西呢。” 徐琅殷皱着眉头,看着风行:“你们男人真是厉害,这么恶心的东西也敢拿来泡酒,恐怕这东西泡酒,真个酒都是腥的吧?” 无名大哥点点头,问道:“当然腥臭,不过,你想想这个蛇是能治百病的,然后跟生病比起来,这点儿的腥算什么呢?” 徐琅殷觉得他们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似的,或许人真的到了那个步骤,就真的会这样想吧。 自己做为局外人,对于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了解。 不过,她觉得这些事情,还是不要了解的比较好,真的到了自己生病的那个地步,说不定早就死掉了。 不过他,谈论了一番,他们好像发现不见了无名大哥,然后就问风行说:“风行啊,你的无名大哥呢?怎么他没有跟你一起烤火啊?” 风行无奈地说:“哎,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会走吗?你刚出去,无名大哥也说想要出去走走,然后你也走,他也走,大家都走了,然后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看看风行这个怨气冲天的样子,徐琅殷连忙说:“要不你现在出去走走?反正我们回来了,也有人帮忙看着火了,你就别生闷气了。” 风行哈哈大笑,对徐琅殷说:“算了算了,我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其实啊,我是自己不想要去的,我就想要在这里看着你们回来,然后回来了,我的心里面就安乐了。” 燕婪涫将这头蛇放在地上,然后坐在篝火旁边,伸出自己的手烤一烤。 伸出手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湿湿的,因为刚才太过紧张,这大冬天里面都吓出了汗了。 第九十二章响尾蛇的秘密 正在烤火,后面突然传来脚步声。风行回过头去,只见无名大哥拿着一个瓦坛子,精神焕发地走回来。 “无名大哥来了?”风行殷勤地回过头去。 无名大哥点点头,晃荡自己手里的坛子,对风行说:“我看大家闷得慌,不如喝点儿小酒。” 原来,这个迷雾森林里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因为林中有很多各种各样的野果,这些野果在密闭的空间极其容易发酵。 因此,基本上每棵树下面都有一个坛子,路过的人就将果子放进坛子里面。然后坛子里面的果子发酵就成了酒。来来往往的人喝完了酒,又重新将果子放进去。 刚才燕婪涫还在跟徐琅殷讨论用蛇泡酒的问题,现在突然听说无名大哥带来了酒,就兴致勃勃地说:“哎,刚好,无名大哥的酒可以给我们泡酒用。” 说着,就得意洋洋地,拿出了自己刚才捉到的那条蛇。 他以为无名大哥生长在深山老林里,对这个事情是非常了解的,没想到无名大哥的反应,却让人大吃一惊。 无名大哥好像见到了怪物一样,突然愣住了,然后后退几步,问道:“你,你们在哪里弄来的这条蛇?赶紧给我放回去!” 徐琅殷纳闷地看着无名大哥:“大哥你这是几个意思啊?这蛇不是你们迷雾森林多么?怎么这么可怕了?” 无名大哥嘴唇颤抖,神情激动,感觉全身血液都涌上来,战战兢兢地说:“你,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赶紧给我放回去!” 徐琅殷有些不乐意,指着那条蛇说:“无名大哥你不知道,刚才我差点儿就让他给吃了,你让我把它放了?我们抓起来很辛苦还不说,关键是,我们把它放了的话,那蛇就会出来伤害别的人了。” 无名大哥跟他们接触这么久,他们的心情大概也是知道的。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是面前做了,也不会安心。 于是,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靠在一棵树上,然后对徐琅殷说:“徐姑娘啊,这么给你说吧,你这个蛇不是野生的蛇,而是巫族饲养的蛇。所以你捉了蛇不是打猎这么简单,而是盗窃啊。” 燕婪涫有些不服气,站起来问道:“你说什么?怎么就变成盗窃了,这样算是诬陷人啊。” 无名大哥拎起那一条响尾蛇,洁白柔软的肚皮对着燕婪涫:“你看看,这个肚皮这么洁白,说明他们平时根本就不到外面走的,肯定是不小心挣脱了笼子,跑了出来。” 徐琅殷气愤地说:“不管它是什么情况,反正咬人就是不对。”然后,又忍不住拿起石头想要砸了那个蛇。 无名大哥好像保护小婴儿一样,站出来张开双臂护住那只蛇,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它身边,见到它还在微弱地动,连忙将口里的石头拿出来。 然后轻轻地抓在手上。 那条蛇顺势缠绕了无名大哥的手臂,然后悠闲地吐着信子。 徐琅殷皱着眉头看着无名大哥:“你们迷雾森林的人,还真是面慈心软,这一条毒蛇都心怀慈悲啊。” 无名大哥充满惋惜地看着徐琅殷:“你们懂什么?这是我们森林里巫师驯养的蛇,这蛇不是一般的蛇,而是灵蛇!” 燕婪涫似懂非懂地看着无名大哥,等待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无名大哥顿了一顿,然后说:“这些蛇是每天集体出动,有时候还要点名的。要是发现哪一只蛇不见了,要是蛇王找到了是谁,它就会全军出击,来找我们报仇的。” 燕婪涫冷笑一声:“呵呵,还报仇,我就杀了它,看他怎么样!” 无名大哥看看燕婪涫不服气的眼神,突然想起这个中原的皇子是吃软不吃硬的,不能这样激怒他,然后就改变了说辞:“不过,如果我们抓到他们的兄弟,然后用来找奢望谈判的话,蛇王都是体恤弱小的。” 燕婪涫看看无名大哥,正在思考这件事情的真伪,风行就走出来,笑道:“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吧,蛇王是什么东西,不也是蛇吗?难道他还能听得懂人话?” 无名大哥突然义正辞严,对风行说:“没错,就是听得懂人话!” 徐琅殷走着眉头,笑道:“这倒好,要是能说人话的话,我们跟谈判谈判,你说如何?” 无名大哥冷笑道:“就凭你们,还想去见巫族的人?恐怕连蛇王这一关都过不了吧。” 燕婪涫指着地上的柴火:“我们中原人对待那些蛇虫鼠蚁都是用一锅滚烫的水,然后要多少死多少。” 无名大哥皱着眉头,看看燕婪涫:“你怎么这么野蛮呢?再说你不也是准备想要找到那个巫族的人吗?你要是弄死了,恐怕他们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你,直接就开打了。” 风行连忙上来解释道:“对呀,不是说这个蛇最怕雄黄的吗?我们要来跟它pk,然后他们怕我们了,就有了谈判的资本了。” 无名大哥点点头:“我最担心的不是我们打不过这些蛇,而是说这个蛇的主人要是发现了,生气了,肯定就会找我们这些过路人。然后他们少说几十人吧,我们三个人,怎么打?” 风行沉吟一下,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就点点头,对无名大哥说:“无名大哥,你是当地人,要不您照顾好这个蛇王的宝贝,我们哥儿几个去蛇窝里面走一趟,你看可以吗?” 无名皱着眉头,一副厌倦的嘴脸:“呵呵,现在知道叫我大哥了?这是在求我吗?求我也不给点儿像样的仪式?” 徐琅殷真是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颠倒了。不是常说女人最喜欢喜欢仪式感的吗?而且喜欢仪式感的女人,往往都是那些长在深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 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五大三粗的,怎么也说要什么仪式感啊? 不过既然说出口了,就满足了他吧,于是徐琅殷就用手捂住自己的节操,拿起地上无名大哥放着的酒,好像酒家小姐姐一样,递给了无名大哥:“无名大哥,请喝酒,小妹敬你了!” 无名大哥真是弄得哭笑不得。 因为这一坛酒本来就是拿来想要自己喝的。然后被这个徐琅殷拿去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徐琅殷给他,他就喝,这不成了是他陪她喝酒了吗? 但是如果他不喝的话,自己辛辛苦苦找来的一坛酒,还有辛辛苦苦说出来的那些酿酒的果实,不就是白费了吗? 无名大哥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女子小人难养了。他连忙说:“罢了罢了,你们到时候都听我指挥,不要单独行动才是啊。” 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几个人光顾着散步,或者是拌嘴,不知道时间就这么匆匆溜走,竟然一天就已经过去了。 迷雾森林的早晨是非常好看的。虽然到处都弥漫着大雾,但是太阳躲在云朵当中,露出金光闪闪的线。 好像是给天空镶金边。 整个迷雾森林在雨雾中,好像生活在一个仙境。 风行伸了个懒腰,听说某种树下会有天然的雄黄。那可是等效他们谈判必备的东西。 然后找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了一点点深红色的刺激性泥土。 然后,他将这些泥土放在怀里,高兴地说:“我们终于找到防护衣了,徐琅殷你给我们带路,那个咬你的混蛋到底在哪儿!” 徐琅殷看着他们站在雄黄矿周围一片狼藉的地方,一点点的参照物都没有,于是面露难色:“我不知道,我是从篝火堆里走过去的,现在没有篝火我就不知道了。” 燕婪涫抱怨道:“真是没有用,女人就是麻烦!” 风行打趣道:“你说人家女人麻烦,你是男人,你倒是带路呀?” 燕婪涫无奈地说:“我不也是那天跟着她,不知道被她带到哪里去了吗?” 无名大哥知道,这个森林里养蛇的人很多,巫族的二把手也有很多,不能随便见到一个蛇窝就以为是他们捉来的,也就只能跟在后面了。 他们走回到之前的篝火堆,然后好像那天吃饭的时候一样坐在自己的地方。 准备了老半天之后,就按吃完饭出去散步的那个方向,个人走了个人的,朝北走了二里地,然后朝南走了一里地。 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迷雾森林只有中午这么一两个时辰是没有雾的,但是没有了雾的滋润,整个人都感觉非常的暴躁。 无名大哥纳闷地看着他们所谓的目的地,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 徐琅殷点点头,说:“是呀,你听,好像有好多蛇在走动的声音呢。” 无名大哥指着一棵树后面被挖得乱七八糟的泥土,问道:“你看这是什么?” 燕婪涫伸出脑袋往那边看看,不是什么别的东西,竟然是刚才风行去找到的雄黄矿! 闹了半天,他们要找的地方竟然就在附近,可是因为不熟悉路,竟然走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徐琅殷也觉得太无奈了。 第九十三章蛇窝探险 无名大哥无奈地摇摇头,说:“既然不想要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积极面对啦。” 燕婪涫点点头,问道:“可是,蛇窝在哪里?” 无名大哥将那头响尾蛇放在地上,说“现在就是依靠蛇的时候了。这个蛇有个本性,就是会回家。不过也有认错路的时候,要是不小心闯入了其他的蛇窝,蛇窝里面的蛇就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它连骨头都不剩的了。” 徐琅殷早就听说江湖中流行这样一种蚂蚁药,就是给蚂蚁一种迷魂药,然后整个窝的蚂蚁都跑到另外一个窝里面去,然后他们自相残杀,两败俱伤。 结果自然是一个全军覆没,剩下有些残留的,也活不长了。 看来蛇也有这样的担忧。要是闯入了别人的领地,那些蛇就会群起而攻之。 不过,现在蛇就在自己的家附近,应该不会蠢到不认识路。 无名大哥将蛇放在地上的时候,蛇一改往日那种贪婪吞噬的眼神,变得非常的温柔,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看无名大哥,然后朝前面走去了。 原来,这真是一条没有出过外面的蛇。之前只是无意中走出了笼子,在森林里散步,然后见到了徐琅殷是因为好奇才这样看着的。 估计折腾了这么一个晚上恐怕人都快要散架了吧,它非常有礼貌地看看这些人,然后就朝着自己的家里面走了。 “快跟上,要不然拐个弯我们就见不到蛇了!”三个人都在紧紧地跟在蛇后面,只有燕婪涫正在想蚂蚁药的事情,有些走神。 燕婪涫连忙加快脚步,没想到之前那条蛇死气沉沉的,现在放在地上,竟然这么灵活。恐怕这就跟那些水里的鱼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 只见那条蛇走呀走呀,走到一棵树旁边,那棵树后面有一个树洞,蛇绕着树走了一圈之后,就钻进了树洞里面去了。 “蛇窝就在这里面!”无名大哥斩钉截铁地说。然后几个人立马走过去。 “哎呀!”可能是出于女人天生的恐惧,徐琅殷看到这么多的蛇,本能地退后一步,然后尖叫起来。 “别怕,它们在洞里面,是不会伤害我们的。”无名大哥指着树洞里面的蛇,小声说:“你看看,它们各干各的,相安无事,不知道有多好!” 可是,徐琅殷看到里面密密麻麻都是蛇,一条条的,纠缠在一起,就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 “大哥你说什么话,现在我们的相安无事,等下我们可是要搞事情的,搞了事情,蛇王就出来了。蛇王出来就更可怕了。” 无名大哥虽然对蛇很熟悉,也知道他们的生活习性,但是对于这次搞事情,他刚开始还是拒绝的。 他叹了口气,问道:“你们也真是的,我让你们搞了吗?这事情要是搞不成我先要怪你!” 燕婪涫连忙上前行礼道:“拜托你了,无名大哥,你知道我们大老远来,就是为了做点儿事情,你怎么又说这样的风凉话呢?” 无名大哥看自己跟他们拗不过,也就只好皱着眉头,抱怨道:“你们呀,真是太固执了。” 不过我给你说,这些蛇虽然都是巫族饲养的,但是畜生毕竟还是畜生,你们要是伤害了它们的性命,他们一定会出来报仇的。 风行泄气了:“无名大哥还是向着蛇,不如我们就别弄了,自己打道回府就算了吧。” 说完就转头准备走了。 无名大哥拉住风行,“小兄弟,你怎么也是这女孩子的脾气,来来来,我告诉你,我们是不能硬闯,你用你的雄黄驱赶它们,它们没有了领地,自然会找你商量。” 风行将信将疑地看着无名大哥,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无名大哥点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于是,风行就示意徐琅殷和燕婪涫退后一点点,然后就将自己的雄黄粉末放进蛇洞里。 那些蛇闻到了雄黄的味道,就好像炸开了锅,在洞里面噼里啪啦地翻腾起来。然后一条蛇探出头,其他的都跟着涌出来。 这一窝蛇大概有一百条左右。 无名大哥指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蛇:“你看看,他们是很野蛮的。要是知道你们杀了它的同胞,他们宁愿全军覆没,只要咬你一口,你就没命了。” 风行带领人群后退,然后退到一个土堆上面,又在土堆下面撒了一层厚厚的雄黄粉末。 “这一下我们安全了。”无名大哥看看,然后让大家安静地待在这里。 只见后面来的蛇,闻到了雄黄的味道,就好像中了魔咒一样,马上退后,一排整齐地站在这一条线上面。 那个样子,就好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无名大哥和风行站在蛇对面,好像两军对峙一样,相互沉默了一会儿,无名大哥对风行说:“你们要小心啊,他们这样做,就是在等他们的蛇王出动了。” 徐琅殷撇撇嘴:“什么?蛇王还要出动?他们列队欢迎?” 燕婪涫点点头:“当然啦,不过我怕蛇王也不敢近前来吧。” 无名大哥摇摇头:“这些蛇,恐怕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勇敢些。”他一边说,一边就分析雄黄的本性。 雄黄,性燥,容易给属阴的生物头晕眼花,双目流泪,无法看清前面的事物。 风行得意地点点头:“既然是他们会流泪,当然我们就不担心啦。” 无名大哥摇摇头:“你想得太天真了,你看看,他们就算是流泪眼花,还是坚守前线。你要知道,作为巫族的鹰犬,他们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了。” 正在说话当中,那些蛇发出整齐的叫声,好像是愤怒的抗议。 无名大哥摇摇头,站在前面,说“现在也没有办法讲和了,他们的蛇王很快就要来了。” “你说什么?蛇王?”燕婪涫早就听说过有蛇王,可是没有亲眼见到过。 况且刚才这么多的蛇,蛇王竟然也没有来,照理来说这不科学啊。 “蛇王会构思整个蛇洞的防御工事,调遣蛇群活动,还要肩负生儿育女的重担,当然只是躲在深洞里面不出来的。现在他们的蛇都已经出来了,我们就只能和蛇王谈判了。” “那个蛇王能听懂我们说话?”燕婪涫问道:“要是听得懂的话,我们就跟它解释一下。” 无名大哥微微一笑:“听得懂,但是不是直接地听懂,而是需要一个人的翻译。” 燕婪涫笑道:“哈哈,原来蛇王也喜欢搞排场,无名大哥,你能翻译吗?” 无名大哥点点头:“我翻译当然没问题,不过要这个蛇王愿意听才是,要是他愤怒遮住了双眼,你们要保护好自己啊。” 正在说话当中,听到后面蛇洞里面哗啦啦响起来,然后真的有一条碗口大的眼镜蛇从树洞里面出来。 徐琅殷本能地退后了几步。 “你看看你,人这么大,胆子这么小,我们可是有雄黄防御工事的呀,你们怎么生的这么胆小?” 无名大哥忙说:“你别高兴得太早,蛇王恐怕不怕你们的防御工事呢。” 话音未落,只见那一条蛇果然冲到了雄黄防线的最前方。 从面部表情可以看出来,这条蛇闻到雄黄的味道还是不太习惯。不过它的表现非常坚强,一种被彻底激怒,想要跟你同归于尽的感觉。 “啪!” 一声响亮的拍打,细看的时候,那条蛇甩动自己的尾巴,朝着地面就是这么一拍过来。 原来毒蛇蛇王的战斗跟蟒蛇和小毒蛇都不一样,不是靠咬人,而是靠它的尾巴把人拍打。 “小心点儿,别让它拍着了。”无名大哥示意燕婪涫和徐琅殷后退几步。 燕婪涫和徐琅殷后退几步,没想到那条蛇竟然越过了雄黄防线,睁着眼睛,朝着这边扑过来。 “看来真的是不怕死了。”徐琅殷站起来,拿起一跟树枝,就准备和它对打。 “你别小看这个蛇身体软绵绵的,上面的鳞片就是盔甲,他们打你是不会疼的,可是你们打他,就不一样了。”无名大哥解释道。 “现在哪里顾得上谁打谁了,我们分头行动,保全自己要紧啊!”徐琅殷仿佛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傲娇,现在一切保命要紧。 只见那条蛇张大嘴巴,勇猛地冲过来,仿佛他已经不是一条蛇,而是一架战车,凶狠地朝着四个人的方向冲过来。 “我们一个人打头,一个人打他的尾巴,这样他就顾忌不来了!” 燕婪涫站在徐琅殷很远的那一边,手里面继续拿着一根比较粗的树枝。 蛇更加猛烈地冲过去。他看到这些人已经摆出了阵势,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就退回去的了。 后面站着的蛇,想要冲过去帮忙,但是终究不能克服雄黄带来的那种刺激,只能在雄黄防线的面前抗议。 “风行你多下点儿雄黄,看着那些蛇不要过来,我跟徐琅殷跟蛇王大战!”燕婪涫吩咐道,然后就一个人站在后面,示意无名大哥退后,帮忙看着应该怎么样排兵布阵。 第九十四章大战蛇王 蛇王果然如无名大哥说的那样,是冷血动物中的灵长。它没有直接进攻,而是好像将军那样,抬头张望一会儿,然后看到徐琅殷比较瘦弱,就开始朝着她去了。 燕婪涫站在对面,镇定地叫道:“稳住,现在已经谈不上恶心还是害怕了,一切保命要紧啊。” 只见蛇王扑棱就朝着徐琅殷的脑袋冲过来。 徐琅殷躲闪一下,然后那条蛇不依不饶,又跟着绕过去。 徐琅殷一下子往前,一下子往后,蛇王的身体也跟着她的摇晃不断地来来回回去转向。 燕婪涫突然抄起一块大石头,朝着蛇王的尾巴打了过去。 尾巴是蛇防御最弱的地方,蛇王这样被打了一下,好像抽筋一样,缩起来,又准备来第二波的冲击。 这次,他调转脑袋,朝着燕婪涫冲过去,徐琅殷学会了刚才燕婪涫对付蛇王的办法,又扔了一块石头,然后蛇王又缩成一团。 蛇王愤怒地看着两个人,虽然自己并没有受伤,可是这样一进攻就被反击,长期下去也不会有收获的。 燕婪涫和徐琅殷心里面也并不好受。虽然这样蛇王不能强攻,可是要是一旦自己累了,没有能力防守了,蛇王就会咬到自己了。 后面的蛇呲呲地发出抗议。他们围绕在雄黄的周围,希望找到一个突破口,能够冲出来。 可是,好像并没有。 风行又找了一些雄黄,洒在防线上面,那些蛇闻到刺激的味道,又退后了一些。 不过风行手里面已经没有雄黄了。因为这些雄黄本来就是在树下面挖出来的,而且雄黄还有挥发性,过了一段时间,那些雄黄挥发了,就不会有蛇害怕了。 无名大哥突然站起来,在蛇的面前饶了三圈,笑着说:“蛇王蛇王,我们不想打架,只不过是一场误会。” 蛇王气冲冲地说:“你说什么?误会?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大的一场误会?” 无名大哥哈哈大笑:“你看看,你这个蛇王就说的太严重了,我们不过就弄脏了你的洞穴,清洗干净便是了呀。” 蛇王点点头,又问道:“你们这么答非周遭来搞事情,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吧?快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或许我还能饶你。” 无名大哥哈哈大笑:“还能有什么东西呢?要不你这样吧,你把主人介绍给我,我们有事要找他。” 蛇王好像癫痫一样来来回回动来动去。 “我们的主人,让我来这里做蛇王,就是让我保持他家族的安静,你现在反而让我来帮你打扰他?你想都不要想!”说着,又伸直了身体,做出准备要进攻的态势。 这一次,嘴巴更大了,然后尾巴更加硬了。 “好呀,你既然不愿意跟我们谈判,我们就来硬的!” 说着,风行抓起手里面的雄黄,就朝着蛇王的眼睛里面扔过去。 蛇王眼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雄黄熏得泪流满面,用尽全身力气,就在空中和地下上蹿下跳。 好像整个树下都成了一锅沸水。 后面的蛇好像感觉到了氛围的紧张,也都纷纷试图越过那条雄黄的防线,冲到前面去。 那些冲不过去的蛇,都在后面抗议,好像是肋骨助威。 整个场面都是蛇的斗争。想必两窝毒蛇相互撕打起来,一定也会这么壮观。 这次,无名大哥也加入了战斗的行列。因为他比较熟悉迷雾森林的气候,也知道蛇王的习性,一旦他出手,蛇王就只有招架的力量。 可是,蛇王也不是吃素的,见到这个无名大哥不愿意让步,自己也就纠缠起来了。 没想到竟然引起了这么强大的纷争,蛇王看看后面自己蛇兄弟,害怕这些人对他们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么多的蛇,恐怕就一点儿都没有办法了。 然后,突然,蛇王喊出漫长的叫声,然后耷拉下脑袋,掉头就走了。 在外面围观的那一群蛇,看到蛇王这样走掉,也就都跟着他们在后面。 燕婪涫纵身一跃,在后面想要追上去,结果被无名大哥一把拦住:“穷寇莫追!” 徐琅殷忙问道:“怎么不能追了,要是他们回去搬救兵,我们不是倒霉了?” 无名大哥哈哈大笑:“你说说,他们这个样子好像是搬救兵的吗?他们就是打我们打不过,然后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头像,才做出这样的动作的。” 徐琅殷点点头,追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无名大哥笑道:“你可千万别再激怒他们了。虽然我们没有战败,可是我们也并没有赢啊,真的打起来,说不定还真的两败俱伤了呢。” 徐琅殷点点头,跟在无名大哥后面,看着这一群蛇往自己的窝里走。 风行想到自己刚才在洞里洒了雄黄,又想到刚才那个蛇王痛哭流涕的狼狈,心里面有点儿乐滋滋的。 毕竟这个事情也是蛇王自己要搞出来的,等下他们回去,又要被雄黄熏几天了。 无名大哥微微一笑,对风行说:“就是你小子,鬼主意多,让人哭笑不得啊。” 风行无奈地说:“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他们逼我的呀。” 无名大哥拍拍风行的肩膀:“你这次弄得好,估计你这样一搞啊他们很快就要胡带首领出来和你见面咯。” 风行撇撇嘴:“我也没想到,这么一弄,竟然全军出击了。” 无名大哥看着那一群蛇,竟然有几个人先锋,一点点都不畏惧雄黄的刺激,然后到洞里面,将雄黄一点点衔出来。 过了半天,蛇王灰溜溜地躲进了洞口,然后一群人在外面看着这一群蛇在里面乱哄哄地生活。 “怎么他们还不来叫首领?莫非不是后悔了吧?”燕婪涫有些着急,在后面问道。 无名大哥早就听说过人蛇之间的大战,基本上如果蛇退缩了,都会答应他们的要求的。 不过,世界上这么多多人,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然后蛇的感觉也都不一样的。 所以,看到这个蛇这样,他也正在思考当中。 又过了一刻钟,那一群蛇还是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那个树洞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燕婪涫有些安奈不住了,就问道:“大哥,你倒是说呀,他们则是在闹哪样?” 无名大哥知道,这个燕婪涫要是着急起来,谁也没有办法的。于是就说:“你看着办吧,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的学识有限,不过我已经尽力了。” 燕婪涫叹了口气,“都说不能这样吧,当初我说用热水烫死它,你还不同意,结果现在好了吧?让我们白费力气。” 无名大哥哈哈大笑:“年轻人,所以说你就是沉不住气,你为什么就这么着急呢?你要这样想,既然刚才都没有杀他们,现在不如我再放他们一马,说不定他们就会有首领出来了。” 燕婪涫倔强地摇摇头。 无名大哥看着燕婪涫,小心说:“不过我还是劝你,恐吓一下就好了,别真的杀了蛇。这些人的性格不好说。比如你心爱的东西要是被人砸了,心情不好的时候说不定会杀人放火的。” 燕婪涫撇撇嘴,说:“这下你让我怎么弄?刚才在外面,我们打不过,现在你又不让放热水,我不是只能干着急吗?” 无名大哥拱手,说:“我只是告诉你我的看法,你想怎么样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这个无名大哥越是平时不怎么说话,说出来的话,好像就越有威信。 就连现在沉默起来,燕婪涫都有点儿担心,自己要是轻举妄动了,说不定人家就会恨死自己。 然后他看到地上有一根树枝,问道:“我用这个捅娄子,你看怎么样?” 无名大哥表情僵硬地看着燕婪涫:“呵呵,堂堂皇子,也就只知道这个本事啊。” 燕婪涫不服气地放下树枝,递给无名大哥:“你有本事,你上呀。” 无名大哥突然发现自己虽然是个男人,但是看到这个燕婪涫发脾气的时候,好像感觉很可爱的样子。 燕婪涫虽然有是有是没有脑子,可是动起脑子的时候,想的东西还是有点儿作用的。 于是,他就笑道:“你看看你,这么着急干嘛,我也没说不可以,我就不上了,你自己上吧,其实我是支持你的。” 燕婪涫就拿起那个树枝,狠狠地朝这个树洞里面捅进去。 那个树洞并不是笔直的,中间很多弯儿,所以捅了一下子,并不能进去,然后燕婪涫就生气了,狠狠地这么捅。 弄得蛇洞里面地动山摇,很多蛇都开始担心,怕他这样捅下去,整棵树给坍塌了,然后这个洞的洞口又被赌上了,到时候上面这么多的泥土,等于自己就活埋了。 其实蛇王还是有一点点想要求和的,可是当初答应了巫族的首领,自己守护的时候,绝对不能打扰他静修。 巫族首领曾经说过,要是有什么灾难他也会出来帮忙的,可是现在自己真的有灾难了,可是为什么却又没有见到人家来帮助自己呢?难道这个首领也只是喜欢说了就算了吗? 第九十五章一物降一物 忙活了一阵子,无名大哥提议吃点儿东西再来奋斗。 燕婪涫还是守在洞口,那树枝不能伸进去,人也不愿意出来。 “殿下,无名大哥叫你呢!”风行提醒燕婪涫。 燕婪涫还是不愿意走,抬起头来,看看风行:“你能不能别催了,那蛇已经被我们打败了,我现在就在等他们出来!” 无名大哥看看这个燕婪涫如此固执,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出马,恐怕是请不动了,就亲自走到了燕婪涫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得了吧,你真以为蛇王是怕你了?” 燕婪涫指着漆黑一团的洞穴:“不是怕我,为什么不出来了?” 无名大哥叹了口气,“你们中原人都喜欢打仗,我用打仗的方法给你说吧,两军开战,然后一方投降了,你只能谈条件,并不能灭了他们的国家啊!” 燕婪涫想想有点儿道理,就只好放弃了。 无名大哥到附近找了一点儿野菜,然后放在火上面烧烤,一边烧烤一边说“兄弟们啊,我们这段时间天天吃肉,肠胃都受不了了,咱俩吃点儿野菜,洗洗肠子。” 说着,就将野菜放进锅里面煮了起来了。 徐琅殷丧气地说:“哎,这么以来,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我们跟他打了一天,弄了一个平手。” 无名大哥连忙安慰到:“你是没有赢不错,可是我们也并没有输呀,要不我们准备一番,明天再战?” 徐琅殷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无名大哥说出来的话。因为在她心中,无名大哥总是主张和平的,差不多就跟秦桧是一个类型的人了。 不料,无名大哥现在竟然给自己许诺说明天再战,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无名大哥无奈地看着燕婪涫:“殿下你也小肚鸡肠,就这点儿破事还要跟我记仇呢。” 风行连忙上来解围:“没事儿,大家都是开玩笑的嘛,来来来,我们继续吃饭,然后我再去找点儿雄黄。” 风行大哥笑着说:“等等,我们一起去。” 燕婪涫看着他们俩远去的身影,无奈地看着徐琅殷。 徐琅殷勉强笑了一下,对燕婪涫说:“你呀,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 燕婪涫平时都在深宫大院,和他聊天的都是王公大臣,自然说起话来也是文质彬彬,慢条斯理的。 可是无名大哥毕竟是靠近南疆的人,而且平时也不说官话,所以就难免会有一点的冲撞了。 徐琅殷看着燕婪涫,说:“这个蛇王能够这样猖狂,也是因为我们不会活动的战术,要是我们换了战术,说不定就好很多了。” 燕婪涫点点头:“你是女孩子,蛇都会看不起女孩子的,觉得你好欺负,你明天就去吸引他,我就在后面偷袭,就算是他反应再快,没有成果,也会气急败坏的。” 徐琅殷奸诈地点点头:“嗯,这就是所谓的以逸待劳吧?” 燕婪涫点点头:“不然呢?” “我们的兵器来咯!”风行手里捧着一大把红色的泥土:“你看看,这些雄黄,足够我们打败三窝毒蛇的了。” 无名大哥笑起来:“嗯,我也决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一窝毒蛇。” 然后他们就说说笑笑,又过了一个晚上。 到了第二天早晨,他们又来到那个蛇窝,伸进树枝捅了几次之后,就直接将雄黄倒进了蛇洞的入口,然后还和了水。 那些雄黄的泥浆就沿着洞口一路流到了蛇洞里面。 蛇本来就是生活在水边儿的,这些雄黄弄到身上,感觉火烧一样疼痛,一下子忍不住就全部跑了出来了。 “你们这一窝该死的毒蛇,昨天好好跟你们谈判你们不要,现在我就来一个彻底的!” 那些蛇被雄黄刺激得活蹦乱跳,但是却又不能找到正确的进宫目标,在原地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 “哈哈哈,受死吧,蛇王!”燕婪涫出乎意料地这么喊了一声。着实把无名大哥吓了一跳。要知道,巫族里面打打杀杀还是比较常见的,可是要是一旦出了人命,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蛇王吐出长长的信子,翻转自己的后背,顿时好像一块大石头打在了地板上。 “徐姑娘小心!”燕婪涫一边对徐琅殷说,一边顺势走到蛇王的后面。 蛇王自然是喜欢先攻击女人的,所以就朝着徐琅殷扑过去。 这样一扑,果然中了徐琅殷的妙招。徐琅殷就用树枝狠狠地鞭打蛇王的尾巴。 蛇王是靠着尾巴支撑起来,攻击徐琅殷的,这么一打,虽然不会致命,大使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站不稳了。 然后脑袋就沉甸甸地落在了地上。 “好样的!”风行喝彩。 蛇王这次觉得自己中计了,就调转身段,朝着燕婪涫攻击过去。 燕婪涫敏捷地多躲开,然后徐琅殷又用刚才燕婪涫刺激他的办法,又用树枝狠狠抽了他的尾巴一把。 这下,蛇王又跌落在地上。 他感觉有些丧气了。 虽然蛇经过修炼也会有人的智力,也是非常聪敏敏捷的,可是因为现在是一个人比四个人,就只能败下阵来了。 下面的响尾蛇因为出来,将身上的雄黄都弄到了地板上,所以也就开始自由入活动了。 整个地面上成千上万的蛇就好像是地板上的凹槽,流水一般涌过来。 “快抓住蛇王!”无名大哥知道,这些蛇都带有最原始的本能,就是自己的首领一旦受到攻击,就会毫不犹豫,全军出击。 只要抓住了蛇王,就好像绑架了他们所有的东西。 无名大哥带头叫了起来,然后就报道蛇王的身边,准备抱住他的脑袋,这样他没有办法回过头来要咬自己一口。 蛇王疯狂地旋转自己的身体,气喘吁吁地吐着信子,整个树下都紧张了起来。 这个时候,不管是谁接触了谁,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两败俱伤。 “朋友们,莫冲动!”在混乱之中,不知道哪里出现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 在阳光下面,他的胡子变得金灿灿的。 白胡子老头先是走到蛇王面前,摸摸他的脑袋,小声说:“蛇宝宝,你太激动了,你这么凶,别人不生气才怪呢!” 蛇王委屈地放软了自己的身体,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 白胡子老头又念了咒语,那些蛇也就应声走到了旁边的洞里去了。 白胡子老头笑着说:“我叫白叙灿,是巫族的养蛇总管,这一窝蛇,是王牌中的王牌,所以多有冒犯!” 无名大哥笑起来,用无声的语言,表示自己就是迷雾森林的人。 白胡子老头微微一笑:“既然大家都是无名大哥带着来的,无名大哥是我的朋友,你们也就是我的老朋友了。” 无名大哥尴尬地笑笑:“嗯,很高兴见到各位。” 白胡子老头指着山上的一座小屋子,对他们说:“各位来来来,到寒舍喝杯茶吧。” 于是,就朝着山顶走过去了。 那是一座用石头堆砌起来的房子,里面只有简陋的竹桌子,白胡子老头从柜子里面拿出一点儿粉末,倒在水里面,递给四个人。 无名大哥吸了一口,叹道:“好茶,这可是千年人参吧?” 白胡子老头点点头:“小伙子果然识货!” 风行看着白胡子老头,笑道:“这恐怕要花不少钱哦。” 白胡子老头眼睛忍不住瞥了一下。但是努力保持镇定的神情:“我说你这个小哥哥,一看就是中原来的,一身的市井气,你说说,这深山老林的,东西都上哪里买?” 风行尴尬地低下头:“我们也是没有见到过,您老人家千万别见笑。” 说着,就努力品味那个茶里面的味道。 燕婪涫尴尬地对老人家说:“对不起啊,我们折腾了你的宠物那么多天,你一定很心疼吧?” 白胡子老头用手扯自己的胡子,笑道:“心疼?你以为我是小女孩儿吗?你看到我这个胡子没有?就好像是猫的胡子,猫的胡子不是用来看的,认识用来探路的。如果他心疼自己的胡子,剪掉了,那么受伤的的它自己呀。” 旁边的徐琅殷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见过很多猫系少女,可是没有见过一个老人家,喜欢把自己当做是小猫咪,那就比较好笑了。 白胡子老头看看徐琅殷,解释道:“你别笑!我说我是猫没毛病呀,猫也有分老毛和小猫的,我就是hi那个老猫嘛。” 徐琅殷撇撇嘴,看着白胡子老头:“我们可不敢叫你猫爷爷哦,不过我们心里面记住就好了。” 燕婪涫从怀里拿出自己带来的中原麝香,这原来是太医院的院判给自己的礼物,害怕自己在路上遇到什么毒蛇之类的,可以解毒用。 现在既然已经快到南疆了,估计什么艰难险阻也都遇到过了,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了白胡子老头了。 白胡子老头高兴地结果这个香囊,感叹道:“你们中原的东西,就是精致啊,不过盛情难却,老朽我就不推辞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第九十六章丧门星 徐琅殷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他们说话。她知道,很多人会忌讳的,因为男人说话不喜欢女人插嘴。 可是,现在男人说完了,就到女人说话了。 徐琅殷喝了一杯茶,笑着说:“白大仙呀,我们远道而来,不知道你们迷雾森林的规矩,要是有什么做不当的地方,还望你们多多包涵呀。” 白胡子老头哈哈一笑,对徐琅殷说:“姑娘,一看你就是中原的女人,见多识广,甚至连你这个兄弟都不比不过你呢。” 徐琅殷听到这么一说,就有点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白胡子老头看着徐琅殷,问道:“你们怎么千里迢迢,来到我们这个迷雾森林,难道是来探险的吗?” 徐琅殷看机会来了,就吸了一口气,喝了一杯茶,看着白胡子老头:“白大仙啊,实不相瞒,我们来这里,是有时相求的呀。” 白大仙看看徐琅殷,皱着眉头:“你说说,既然来到了,就是贵客,只要我们做得到,我一定赴汤蹈火!” 徐琅殷忙说:“赴汤蹈火倒不必,小的听说巫族首领掌握一种解毒的神药,不知道这个能否……” 话音未落,白旭灿突然站起来,脸色激动,嘴唇发抖:“你,休想!” 说着,就拿着刚才燕婪涫给他的香囊,气冲冲就赶人走了。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白大仙变脸比女人变得还要快。 无名大哥从小生活在迷雾森林,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样的男人还是比较少见的,也愣住了。 倒是燕婪涫心思细腻,站起来,将手里的香囊递给白大仙:“你看看,刚才徐姑娘跟你开玩笑的呢,你怎么就当真了?你拿去吧,我们不会要你的解药的。” 白大仙看着燕婪涫,他们之中地位最高的就是他,想要解药的也是他,他既然主动说不要了,就算是真的不要了吧。 然后他就气冲冲地收下了这个礼物,嘴上骂骂咧咧的:“你,你别以为让步了我就怕你,劳资可是巫族的蛇总管,我养蛇的时候,你还在玩鼻涕呢!” 一边说,一边气冲冲地看着外面。 徐琅殷算是被吓坏了,半天不敢说话,现在看到外面打开了门就准备出去。 白大仙对着他们的背影说:“你们啊,也别往心里去,说起那件事情,我就非常生气,所以你最好别问我这件事情了。” 徐琅殷感觉自己的手心凉凉的,张开一看,全是汗。这个老头儿生气看起来好像很滑稽,但是真的非常真诚,所以用尽全力,一般人都感觉到他的激动了。 “还有,你们下次要来的话,就在这个榕树底下有一个泉水,你们往下走,就到了我这神仙洞府了。”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家是神仙洞府的?我还说我的家是凌霄宝殿呢!”徐琅殷嘲笑起来。 “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起名字的权力,就算他说他是玉皇大帝,你也要照着叫他呀。”无名大哥解释道。 “我看还是你这个大哥厉害,你就叫无名,谁也不敢说你对不对!”风行也不甘寂寞,对无名大哥拍马屁。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好端端的,不想着怎么弄到你们的药方,反而来编排我了?”无名大哥给了他一个白眼。 走着走着,他们也就不会相互打趣了。毕竟他们觉得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虽然白胡子老头拒绝了自己,可是还邀请自己去给他帮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况且这个老头儿刚才这么凶狠的样子,猜猜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说不定就是有人背叛了他! 徐琅殷听到,不住地点点头,她知道,很多时候,人们都是比较好说话的。能够产生这个宁死不屈的态度,要么就是受到了上天的指示,要么就是人世间什么爱恨情仇。 无名大哥叹了口气:“你说我当初家破人亡,不也是一个人闯荡了下来吗?他还有什么爱恨情仇解不开的,弄得好像什么一样。” 风行撇撇嘴:“既然他愿意叫我们去找,说不定就是要跟我们说说的呢。” 徐琅殷表示认同。 “你说我们几个人,谁去比较合适呢?”风行开始有点蠢蠢欲动。 “当然是无名大哥了,无名大哥本来就是森林的人,也深知森林里面的生活习俗,要是他都不去,还有谁适合去?” 徐琅殷摇摇头:“不行,正是因为森林里面的人,要是他们说起什么事情,到时候忘记了药方,怎么办?” 无名大哥表示认同:“我隐姓埋名,就是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结果现在人家知道我了,我的牺牲也太大了吧?” 然后,燕婪涫本来就是皇子,要是去的话,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风行做事缜密,可是却又不善于说话,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到时候更加不好收场。 讨论的结果,就只剩下是徐琅殷一个人了。 徐琅殷点点头,说:“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缘分天注定吧,你看看,第一个跟蛇打架的是我,现在在白大仙家里喝茶说话最多的人又是我。我要是不去,还有谁适合去?”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燕婪涫喜出望外。 徐琅殷撇撇嘴:“我只是答应去看看什么情况,并没有保证有什么效果哦。” 燕婪涫最怕的是连去的人都没有。因为他知道,只有有人在,就有希望。可是自己和无名是绝对不行的。 徐琅殷面露难色,看着燕婪涫:“我给你说,我的意思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前唯一能做的,是看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恨我们,然后我们才好对症下药啊。” 风行叹了口气:“没办法了,这样一来,时间就浪费好几天咯。” 燕婪涫白了风行一眼:“你就知道说风凉话,你要是不去的话,就连几天都没得浪费!” 于是,徐琅殷就开始思考到底应该要用什么办法解决这些事情。 她小时候在家里面跟随父亲学习过一点点的窥心术,从人的表情还有动作,就可以判断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刚才这个白大仙虽然脾气暴利,但是来得快去的也快,所以是那种很容易哄的类型。 想了半天,她决定带一只烤鸡去白大仙的门口。 白大仙正在门口悠然自得地看着一本书,他坐在摇椅上面,那个摇椅摇摇晃晃,好像在天空飞翔。 徐琅殷将自己的烤鸡放在面前,然后对白大仙说:“白大仙早,吃饭了吗?” 白大仙看到是县喷喷的鸡腿,打了个哈欠,说:“你们不是更早,还要起来竹鸡?” 徐琅殷哈哈大笑:“这不是大家吃了就高兴,所以才这么做的吗?”然后就将鸡放在白大仙的面前,说:“难为你上次给我们说了地址,能够找你聊聊天儿,真是开心。” “哼,你别跟我说这件事情,药方的事情,一个字都别提!”白大仙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又变了眼色。 徐琅殷走进白大仙的房间,看看里面零零乱乱都是一些药品还有茶叶,就将散落的茶叶都抱了起来,然后放在陈列柜里面。 等到白大仙吃完了鸡腿了,自己也事情也就完成了,然后她就朝外面走了。 白大仙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知道她是为了那件事来的,为什么就不说了你? 不过白大仙更加知道,女人的心思是不能猜的,谁都猜不明白的。然后就坐在凳子上面哗啦啦睡着了。 第二天,徐琅殷又到了白大仙那里。白大仙见到徐琅殷没有带东西来,觉得更加奇怪了,就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不给你药方,你就不给我带好吃的来了?” 徐琅殷连忙说:“不,大仙你误会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要什么的,你看看,今天没有带鸡腿,可是我带了药材呀。” 说完,就将自己之前在山崖采的一朵灵芝拿了出来。 那灵芝乌黑发亮,在阳光下散发奇异的光芒。 白大仙收下了这个灵芝,问道:“你真不后悔?” 徐琅殷点点头:“我为什么要后悔,这是我真心要给你的。” 然后,她就转身走了。 白大仙这次安奈不住了,对她说:“闺女呀,我也不是有意要欺负你,你之前问的东西比较敏感,所以我一直都想要逃避。不过既然你送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给你药方,可是我可以告诉你故事呀!” 说罢,就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拿出一个神奇的小贝壳。 这个贝壳跟平时见到的差不多,只是颜色晶莹透亮,是明显的玉化海贝。据说这个是可以珍藏记忆的。 徐琅殷迟疑着,问道:“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我的灵芝,根本不值得这么多的钱啊。” 白大仙微笑一下,说:“不,我是让你看里面的记忆。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收下的话,到时候看完再还给我吧!” 徐琅殷还想问一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白大仙又是衣服送客的模样,徐琅殷只好无奈地回头走了。 第九十七章巫族的入侵者 白大仙看看徐琅殷如此诚实,叹了口气:“其实嘛,那个白月丸并不是在我这里,只不过我不想让你去找白衣圣女,因为她……” 徐琅殷看看白大仙,原来所谓的难言之隐还在这个药丸上面,然后就坐下来,又给了一个和田碧玉扳指,递给白大仙,说:“既然你告诉我在白衣圣女那里,求求你说说,这个药丸和白衣胜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爱恨情仇啊?” 白大仙叹了口气,看着窗外。原本晴空万里的森林,突然狂风骤雨。 白衣大仙心情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白衣大仙忍不住心里面好像刀割一样,就拿出一瓶酒,重重喝了一口,然后说起来:“正是二十四年前,也有一个你们中原来的年亲人,在迷雾森林迷了路。” 徐琅殷点点头:“我知道,传说中的的田将军,非常能征善战,为我们燕国立下汗马功劳。” 白衣大仙点点头:“就是那个田将军,他在我们迷雾森林被蛇咬伤了,奄奄一息的时候,被白衣圣女发现,然后就用这个白月丸救了他。” 徐琅殷看着白衣大仙。要是平时,简单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肯定是那位田将军后面变了心,对不对?” 白大仙摇摇头:“不是那么简单。后来,白衣圣女听说他是为了解放中原的受难群众,竟然和他一起上了战场。” 徐琅殷眼睛看着白大仙:“然后呢?他们之间怎么样了?” 白大仙狠狠抓住自己的大腿:“哎呀,他们日久生情,没想到,白衣圣女竟然怀孕了。因为怀孕不能上战场,就在前线一直等着那个少年回来。” 徐琅殷听到外面哗啦啦的暴风雨,就连听话都很难听得到。或许这就是上天用来缓解人们悲伤的一种形式吧。 白大仙忍不住流出眼泪,然后擦干,对徐琅殷说:“后来,将军在战场上面受了重伤,只有白衣圣女带着一个女孩儿回来了。” 徐琅殷看着白大仙:“后来呢?” 白大仙不断地抽泣,陷入漫长的呜咽。他擦干眼泪对徐琅殷说:“你可知道,这个白衣圣女,就是我的女儿,我亲生的,唯一的女儿呀。” 徐琅殷点点头,看着白大仙:“但是,你可以留下田将军还有那个女孩儿,你的血脉不就留在身边了吗?” 白大仙泪眼婆娑看着徐琅殷:“你以为我不会想吗?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呀。你说说,我们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我们有什么错?我们为什么要斤斤计较?” 徐琅殷看着白大仙:“后面还发生了更加始乱终弃的事情?” 白大仙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后来,那个田将军,竟然趁着我们睡着,带着一群兵丁来将女儿掳走了!” 徐琅殷听到这里,感觉到又是纠结,又是有点儿好笑。 当然中原的将军都希望能够保家卫国,可是,圣女也不能这样绝情呀。那么一个孩子,随随便便就丢失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照顾的。 徐琅殷看着白大仙:“原来是这样的事情,不过你放心,我们都不是这样绝情的人,难道我们天天来拜访,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白大仙微微一笑,看着徐琅殷:“姑娘啊,你是个好人,我也知道你不是绝情的人,也是有点愿意让你得到我们的白月丸,可是,要见到白衣圣女,我怕她不见你呀。” 徐琅殷重重吸了一口气:“事情原来是这样,谢谢大仙提醒,我们一定会好好跟圣女说的,一定不会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白大仙低头叹气:“造孽啊,造孽啊!”然后又砖头对徐琅殷说:“既然你们决定要去了,我白大仙也助你一臂之力。你回去叫上你们的小伙伴,有了我的推荐,或者圣女还会给我几分面子的。” 徐琅殷告别了白大仙,就往他们烧烤的地方去了。 风行见到徐琅殷这么晚才回来,跳下树枝,笑道:“怎么样?今天有进展了吧?是不是白大仙收了你的礼物了?” 徐琅殷白了风行一眼:“你怎么知道?” 旁边的燕婪涫笑道:“用脚趾头想出来的呀,你平时出去,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现在一炷香的功夫都没有回来,你们一定说了很多,然后成功了没有啊?” 徐琅殷点点头:“哎,说起来就话长了,不过成功了就好,我们现在收拾收拾,跟着白大仙到巫族去吧!” 无名大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白大仙说带我们去巫族?” 徐琅殷肯定地点点头:“是啊,不然呢?” 无名大哥皱着眉头:“那,白月丸他没有给你?” 徐琅殷摇摇头:“白月丸是五年才能做出三粒的,现在十几粒全部都在白衣圣女手上,他说带我们去见见白衣圣女!” 白衣圣女在巫族已经是远近闻名,所有的人都带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他们都知道,白衣圣女对男人有着特别的偏见,一般情况下都不愿意出来见人。 不过,既然是白大仙答应了,那就是十拿九稳了。 然后他们就收拾了一番,带上了兵器,朝着白大仙的住宅走去了。 徐琅殷连忙问道:“你们都带兵器做什么?又不是要打仗?” 无名大哥哈哈大笑:“徐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带上兵器,第一是代表我们对他的尊重,第二,带上兵器,还能帮人家做点儿事呀。” 徐琅殷也拿上自己的铃铛,走在前面带头了。 白大仙看到几个年轻人来到,微笑着说:“今天我只能给你们引荐,至于成功与否,还是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巫族是空门族里面最高贵的职业。族长只是负责处理平时的日常事务,关键的军机要是,都是要跟巫族首领商量之后才能行动。 所以,巫族的建筑都跟寺庙一样金碧辉煌。 巫族的入口是一个非常大的牌坊,迷雾森林的人不迷信文字,所以并没有任何对联,两边的常青藤缠绕着牌坊的栏杆。 即使是白天,那树上也挂着长明灯,那是他们用巫术点燃的。 巫族里面有大大小小的神庙一百多座,都是主管人间各种生活侧面的传说人物。 其中白衣圣女所在的圣女殿,就是整个巫族的中心,位于山顶最高峰。 白衣圣女坐在上面,身上是砗磲作成的衣服,四周都是金黄色镶嵌宝石的台凳。 她坐在上面,就好像是火苗闪耀在烛台上面一样。 虽然白大仙是她的父亲,但是论神职来说,还要叫她一声“大祭司”。 “大祭司,中原来的几位客人带到了。”白大仙毕恭毕敬地行礼,然后金色宝座上面的白衣圣女点点头,低声叫道:“请上来!” 声音虽然非常低沉,但是因为设计非常独到,所以产生很重的回音。圣女的声音显得非常洪亮,并且延长很多。 无名大哥和风行、燕婪涫、徐琅殷纷纷上前行礼。 “免礼,平身!”白衣圣女高声叫道。 白大仙说明了来意,然后圣女点点头,温柔地说:“悬壶济世,乃是我们巫族的首要任务。毕竟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不容易,谁都有困难的时候,我们巫族人脉精通,如果不救死扶伤,却之不恭啊!” 几个人听到白衣圣女如此说来,都非常高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白大仙对于白衣圣女之前的伤害已经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的希望,可是突然这样一个大转弯,让人感觉很意外。 然后,低下头,对几个年轻人说:“你们真是交好运了,这白衣圣女,平时什么都不愿意做的,今天可以说是为了你们破例了。” 无名大哥在迷雾森林生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这么容易能够见到白衣圣女。 白衣圣女对于迷雾森林里面的人来说,一直都是偶像一样的存在,他们相信,白衣圣女有着神奇的力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白衣圣女都能够化险为夷。 所以,能够见到白衣圣女本尊,就能好运相随。 无名大哥自然是顶礼膜拜,然后心存感激。突然听到白衣圣女邀请自己上前去,说要亲自发药。 白大仙猬肉地看着几个年轻人,说:“你们准备一下,白衣圣女要看你们了。” 风行连忙生出手来,摸摸自己的头发,努力保证没有头发散落出来,然后抬起头来,装出一个六颗牙齿的微笑,迎上去,对白衣圣女说:“圣女姐姐,草民叫做风行,久仰久仰!” 白衣圣女看看他上下的打扮,一个典型的中原农民的样子,然后就哈哈大笑:“果然是雷厉风行,平易近人,很好很好!” 然后就是无名大哥上来:“小人迷雾森林隐居人士,参见圣女陛下!” 圣女感觉这个人非常熟悉,但是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了。 不过迷雾森林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迷雾森林里面的人,如果证明自己是迷雾森林的,那就不可以问他的名字了。 第九十八章给我滚出去 燕婪涫平时看惯了王公贵族的毕恭毕敬的样子,自己本来都是接受朝拜的角色,突然来到这里,要转换角色,变成自己给别人跪拜,有点儿不适合。 然后,就推在后面,看着无名大哥在顶礼膜拜。 徐琅殷大概猜到了燕婪涫的想法,回头笑道:“哈哈,大男子汉一枚,结果好像一个女孩子一样,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不过,感觉无名大哥已经膜拜完了,现在就到下一个了,徐琅殷想到自己是善于跟人交往的,况且提出主动带她来的白大仙,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面的。 所以,她就鼓起勇气,走到白衣圣女面前说:“草民燕国平民,徐琅殷参见白衣圣女!” 白衣圣女看着这个身段,还有说话的语气,感觉好像是似曾相识的样子。 可是,具体在什么地方见过,现在却又说不出来。 于是,就变得特别温柔,叫道:“大家都是女人,也不用这么恭恭敬敬的,能不能上前来,让本祭司看一看。” 这回轮到徐琅殷有些胆小了。毕竟眼前的是白衣圣女,被人称作是大祭司的女人呀,她点名要看自己,也就只好做得好看一点,不要这么狼狈了。 所以,她就小心翼翼地走到大祭司面前去。 “草民拜见大祭司,大祭司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衣圣女点点头,看着她的脸蛋,和自己的脸蛋一样,瓜子脸,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搪瓷额娃娃。 她的睫毛弯弯的,好像是月亮一般。一双眼睛带着深褐色,好像是云雾当中的星星。 “果然是一个标志人物,你说说你父母都是什么人呀!”白衣圣女很感兴趣,有一种想要传位于她的感觉。 徐琅殷小声说:“草民不记得了。” “不记得?那就是跟父母走散了?你身上可有什么标记没有,还有你有什么武艺,如何能够到来迷雾森林呀?”白衣圣女顿时起了怜悯之心,好像这个孩子跟自己同命相连一样。 徐琅殷还是无奈地摇摇头,正在摇晃当中,她腰间的铃铛。 那个铃铛是苗银制成,上面雕刻有非常美丽的花草,白衣圣女看到的时候,竟然是一对合欢花! 然后,白衣圣女好像着了魔一样,一把将徐琅殷推出几仗远! “你,怎么会有我们空门族的合欢铃铛?” 白大仙觉得纳闷,看这个姑娘从来就不是本地的人,要真是本地人,绝对不会和无名大哥一起走,而且还从来不问他的姓名。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不过,现在圣女已经发话了,不管什么误会都没有用了,白大仙只好低声下气地带他们几个离开。 倒是燕婪涫没有见到白衣圣女,心里面就冷笑道:“哈哈,她把你们三个都赶走了吧?哈哈,还是我比较被动,所以就没有什么损失!” 徐琅殷好像受到很大的侮辱,看着燕婪涫说:“你就知道自己顾自己,一点儿品格都没有!” 燕婪涫不服气地看着徐琅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虽然是在说风凉话,而且也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也不是你说的那样子呀。” 白大仙看看他们好像都没有怎么样,自己就开始内讧了,连忙过来说:“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吧,刚才是因为她看到徐姑娘手上的铃铛才会这样失态的。” 徐琅殷有些纳闷,看着白大仙:“老人家,你说说,我这个铃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逐出巫族,逐出巫族!” 他们还准备说话,但是外面就传来了这样热烈的声浪,好像是跟他们不共戴天的一样。 徐琅殷看着白大仙,白大仙和蔼地说:“姑娘呀,你还年轻,这件事情,我看你绝对是有什么秘密不知道的,要不我们先到牌坊外面,边说边谈?” 徐琅殷委屈地说:“这一对铃铛,本来就是我师傅给我的。我师傅是地地道道的燕国人,怎么可能会有巫族的铃铛呢?” 白大仙细细看看,这个的的确确是巫族的铃铛,然后又放回去,对徐琅殷说:“徐姑娘啊,这个我也没有办法解释了,你知道吗?” 徐琅殷看看白大仙:“哦?”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都有了合欢铃铛,为什么还要以外族人的身份进入巫族,朝拜圣女呢?” 徐琅殷吓哭了,擦干眼泪,对白大仙说:“这个,真不是我弄出来的,我师傅是燕国的禁军教头,他教会了我武当全之后,就送给我这个铃铛了。” 白大仙点点头:“这个合欢铃铛,也不是平常的兵器,一般是恋爱中的男女,用来彼此交流信息的,可以说就是爱情信物,一般不会单独出现的。” 徐琅殷看着上面的合欢花,开得非常的鲜艳,好像就要裂开来的一样。 “说不定这个就是一对恋爱中的男女相互送的礼物,你师傅结婚了吗?” 徐琅殷摇摇头。 他们跌跌撞撞地被送出了巫族森林。 白大仙无奈地说:“要是换做别人,我就让他走了算了。只不过你们跟我这么好,而且她又是我的女儿,我帮你们揭开这个谜团,就是等于帮我女儿消除了误会呀。” 燕婪涫站出来,作证:“白大仙,我可以证明,她的师傅就是一个老光棍。” 白大仙看着这上面的银。因为银都是从地底下提炼出来的,不同地域产生的银带着不同的物质,很多物质是不能练走的。 这个银上面带着淡淡的灰黑色,那就是巫族土壤里面那种灵异的元素。 很多人喜欢在冶炼的时候加入更多的这种泥土,外面看上去,黑亮黑亮的,当地人叫做“乌金”。 可是,徐琅殷却说这个银是中原人送给她的,还不是什么信物,那就很难解释清楚了。 白大仙叹了口气,对他们说:“孩子们,你们就到我家里面喝茶吧,不管他们怎么吵吵闹闹,毕竟我们家还是比较安全的。” 徐琅殷点点头,就到了白大仙的家里面。 白大仙非常熟悉地掏出陈年的雨水,然后放在地面上,给几个孩子。 他们喝了一些,感觉非常舒服,然后就问开了:“为什么刚才白衣圣女这么生气,有巫族的信物在身上,不是说明我们更加亲近吗?” 白大仙也是有些纳闷。刚才看到徐琅殷就这样硬生生被打出来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对她的猜测和怀疑上面,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的反常。 或者就不能叫做反常,只是见到这个东西,为什么会生气呢? “我想,可能她觉得你们在侮辱她的智商。”白大仙沉吟着说。“因为她觉得,你们是巫族的人,然后想要假装我中原人来问她取药,这样博取她的同情心。” “可是,我们真的是中原人呀,况且也没有这么想过。”燕婪涫表示万分的不同意。 白大仙努力思考刚才发生的一切,感觉自己的女儿好像真的有点儿可疑。再说,就算是欺瞒自己的身份,也不至于要赶出巫族这么严重呀,难道是? 他不敢往下想。 除非这个合欢铃铛,就是她送给情郎的,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被情郎抛弃了,然后情郎带着铃铛,还抱走了她的孩子。 遇到这样的怨恨,别说逐出巫族了,就算是当场击毙,都不过分。 只不过,这样想有根据吗? 要是这样的想法成立的胡啊,那么徐琅殷现在是她的什么人? 然后又是他自己的什么人? 白大仙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自己的胡子都快要拔掉了,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过,刚才白衣圣女的态度是很明确的了。她摆明了是不会回头的,至少几个月之内关系都会很僵。 所以,他感觉非常纠结,只能淡淡地对几个孩子说:“孩子们呀,白衣圣女的脾气不太好,要知道一旦生气起来的话,杀人都有可能。” 然后无名大哥看着白大仙:“你们一家人都是这样,神神秘秘的,我们也是受够了!” 徐琅殷连忙拉着白大哥的手,小声示意:“不要太冲动,大家以后还要见面的。” 白大哥起着甩开了手,然后继续看着白大仙。 徐琅殷听到白大仙已经这么说了,白大仙本来就是要帮助自己的,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如果现在还要强行去取药,那只能让白大仙不好做人。 不如就大家安静安静,说不定哪一天白衣圣女想通了,大家也就好办了。 于是,就起身告辞:“白大仙,我们先回去了,总是麻烦您,这样不好。” 白大仙连忙拿出房间里面的鱼干肉干,递给他们:“谁说我没有东西吃的了,你看看,留下来吃饭吧!” 无名大哥笑着说:“老大爷,您吃的都是这些腊肉什么的,要是你真的想和我们一起吃饭,不如跟我们一起,吃烧烤比较好呢。” 白胡子老头皱着眉头,自己堂堂养蛇大总管,还要跟这一群小屁孩一起吃烧烤,就算是传出去,恐怕也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第九十九章项链之谜 无名大哥知道白大仙是不会来的,也就没有准备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是客套地告别了白大仙,然后就到原来的老地方去了。 因为走的着急,他们的火堆还在亮着,回来的时候,火堆还是没有熄灭。 “真是太危险了!”燕婪涫叹气道:“好像才过去不到一刻钟,但是这样追追杀杀的,弄得我好像逃跑了几年一样。” 无名大哥抱怨道:“谁说不是呢?刚刚开始徐姑娘说要请我们去的时候,我就心里面嘀咕了,结果现在才发现是,空欢喜。” 风行见到徐琅殷心情不好,连忙说:“大家不要吵了,虽然这个失望是徐姑娘给我们带来的,可是毕竟这个希望也是她找来的呀,我们不能这样忘恩负义的。” 燕婪涫肚子早就饿了,他说话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有人来回复自己,于是就自顾自地坐下来,找到昨天的鸡腿,说:“哎,我看咱们就慢慢吃了算了。” 正在说话过程中,徐琅殷又开始盘算自己的事情了。 因为林菲被人抓走有一段时间了,迷雾森林里面,到处都是陷阱,而且各大部族相互争夺,这个外族的猎物,很可能就会被人肢解瓜分的。 不过,既然跟她说道理讲不通,不如就试试一个巧取豪夺吧。 “徐姑娘,怎么不吃饭啊,我们都没有怪你,你不要心情不好了啦。”无名大哥知道燕婪涫心情也不好,不会安慰人的,于是就挺身而出,来邀请徐琅殷。 徐琅殷笑着说:“好了,我们还要走山路,不要吃这么饱,要是吃了这么饱,我们肚子鼓鼓的,走也走不快呀。” 燕婪涫哈哈大笑,然后就拿出一个鸡翅膀,地给她:“都说吃什么补什么,要不你就吃鸡翅膀,然后你们就能飞了。” 徐琅殷看看大家对自己这么关心,也就只能拿着去了。 她努力保持镇定的心情,不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在策划什么东西,然后等到深夜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叫了无名大哥几声,没有人回答,就开始她的行动了。 因为无名大哥是整个团队中最警觉的人,只要他没有感觉,那就算是都睡着了。 她想要一个人到巫族神殿里面去偷丹药。 她努力找到之前去过的那条道路,走到巫族的深林片区,然后沿着山路一路走上去。 这个巫族的森林,跟别处不一样,因为巫族的监控和管理,主要不是依靠人力,所以都是靠着法力在维持。 但是,这个法力有个缺陷,就是如果觉得没有危险的东西,是不会报警的。 于是,徐琅殷就这样走到了巫族的大祭司殿前面。 她偷偷地看看里面,只见之前的白衣圣女现在穿着白色的睡衣,躺在高高的黄金宝座上面。 之前的黄金宝座,因为现在困了,看上去就非常的柔弱。 完全没有今天看到的那种威严还有飒爽,但是却多了几分亲近。 原来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怪不得当年的田将军会喜欢她。 正在思考当中,她突然想到忘记了什么东西,马上回过神来,走进神殿。 她开始四处搜索自己的目标。 她要的白月丸,在大祭司看来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那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不会放在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得到的东西。 如果是自己,她一定会放在枕头底下。 于是,她就开始看白衣圣女的枕头底下。 正在看的时候,感觉到她枕头底下鼓鼓的,好像是有东西,于是,她就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激动,伸手过去,想要拿下面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巫族森林发出一道闪亮的白光,然后所有的铃铛都响了起来。 “什么人,竟然行刺本祭司!”白衣圣女立马做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 又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她问道:“怎么又是你,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既然你要来,你就准备受死吧!” 说着,就抽出匕首,朝徐琅殷的脖子刺过去。 徐琅殷猛地躲闪,没有避开,只是轻轻地被划烂了领口。 她脖子上面的项链录了出来。 那是一条红宝石项链,在崇拜和田玉的中原,很少人会将他作为首饰。这个红宝石乃是非洲地区,酋长的贡献,之前是田将军佩戴的。 就在孩子出生不久的时候,田将军和自己海誓山盟,告诉自己说一定要将这一条东西挂在自己的孩子脖子上,这样才能永远都不会离开了自己的孩子。 没想到,她就是自己的孩子! 白衣圣女突然愣住,整个神殿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 巫族五大支派的首领闻讯赶到,急忙忙地说:“祭司息怒,末将救驾来迟!” 白衣圣女擦擦汗,笑道:“本祭司不是好好的吗?不要动不动就要生要死的。” 几个祭司看着地上的徐琅殷,那一条亮晶晶的项链非常的耀眼,基本上吸引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 徐琅殷好像准备死的人一样,坐在地上,任人宰割。 “就这个小姑娘,我们的门禁都不能碰响,还要刺杀大祭司?”一个族长很不屑地问道。 徐琅殷不作声。 没想到白衣圣女竟然帮助自己说话了:“她不是来行刺的,是昨天我答应了给他白月丸,然后又没有給,她现在就要自己来取。” “不问自取,就是偷!”部族首领吼道:“既然是偷东西,我们就把她关起来!” 白衣圣女微微一笑:“嗯,只要你们不要伤害她的性命,就好了。你卡看看她脖子上面的项链,那是非常重要的消息,只不过她对此一无所知,你们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呀。” 几个首领点点头,然后就退下了。 几个小伙伴看到森林里亮起这么大的光,听无名大哥说,那一定是徐琅殷出事情了,也就找了白大仙过来看。 白大仙听到消息大吃一惊,问道:“哎,刚才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点神情异常,没想到,竟然是……” 说着,就捶胸顿足,后悔万分。 无名大哥连忙说:“白大仙,您别自责了,我跟她一起休息,都没有注意到,难道还能指望您遥控指挥吗?” 白大仙点点头,对无名大哥说:“现在被抓了,我告诉你,徐琅殷这个孩子,我是真喜欢。只不过之前是为了办事情,不好说字的感情。现在,我一定要用我父亲的身份,让她留下这个孩子。” 风行心直口快,嘀咕道:“要人还活着才好啊。” 白大仙皱着眉头:“是啊,人在才行呀。要知道,刚才那种爆炸,可以说是是最高等级的警报了。这种警报下面,杀人是不用负责任的!” 燕婪涫听着听着就觉得着急了,对白大仙吼起来:“你们还在这里讨论啥呢?赶紧到山上救人要紧呀!” 话音未落,他就拉着风行的手朝着巫族森林的地方走去了。 白大仙和无名大哥也跟在后面。 在路上,他们遇见了带着徐琅殷到牢房里面的人,谢天谢地,还没有问斩。 于是,白大仙急匆匆地走到了白衣圣女的房间,跟圣女说道:“女儿呀,这个孩子,你爹是真的喜欢,能不能看在爹的面子上,绕她一命呀。” 圣女点点头:“按理说,要是刺客,应该当场刺死,只不过她不是刺客,那么这件事就可以商量商量了。” 白大仙感激涕零,跪在地上说:“祭司英明!” 圣女小声让白大仙过来,于是白大仙让众人回去:“你们回去吧,圣女答应留着徐姑娘了。” 圣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对白大仙说:“爸爸,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啊,她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呀!” 白大仙看着女儿激动的样子,笑道:“行了,知道了,你怎么确定她就是你的女儿呢?” 圣女比划道:“她的那个红宝石项链,还有那个合欢花铃铛,刚刚看到合欢花铃铛的时候,我就想起了田将军,没想到竟然两个东西,都在她的手里!” 白大仙点点头,对圣女说:“不过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白衣圣女,不是我们一家人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不要因为慈爱,就破坏了森林的规矩。” 圣女点点头,然后看着白大仙。 白大仙小圣地在圣女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朝着自己的住处走了去了。 白衣圣女原本以为这个田将军将女儿带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没想到,竟然能够单独看到女儿长大的样子。 这十几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是不是惊心动魄,然后动人心弦啊?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无从说起,只不过,能够看到女儿安好,那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今天的事情,不过是个人的行刺,只要自己不追究,按理说就不会有事情的。 可是,毕竟关在牢里也不好受呀,这个牢房终究不是女孩子的闺房,女孩子当然应该要过的好好的,要舒舒服服坐在大厅里。 不过,现在已经不能在意这么多的东西了,不如自己好好照顾好自己,或者有几乎可以帮助女儿呢。 第一百章狱中暗流 巫族大牢。 徐琅殷就这样被关进了巫族大牢里面。巫族大牢跟别处的大牢都不一样。因为巫族监禁人的办法,是用巫术,所以病没有看见好像普通大牢里面的那些栅栏和锁链,只是在一个空旷的悬崖上面。 这样开放性的大牢,看上去比普通的更加可怕。 徐琅殷站在悬崖上,远远看去有一道绿光,她知道那就是隐形的栅栏。 外面的冷风不断吹过来,让她感觉寒冷,然后用双手抱住了膝盖。 这个牢房连一个避寒的地方都没有。 “吃饭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跑过来,扔下个冷冰冰的包子。 徐琅殷捡起来,咬下去,感觉牙齿都快要崩掉了。于是抱怨道:“这哪里是饭啊?咬都咬不动!” 那个狱卒露出邪恶的嘴脸,冷笑道:“你就算了吧?难不成还要我们给你火炉吗?不吃的话,随便你!” 说着,就大摇大摆,扬长而去了。 徐琅殷忍着眼泪,将这个馒头放在心窝,然后让它融化了一点点,放在嘴里咬。 咬着咬着,突然感觉背后来了一阵暖风,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华丽的巫师。 “小姑娘,你别怕,我是这个巫族的二长老,想要找你谈一谈!”长老努力露出一点点温柔的微笑,可是那个微笑里面却好像含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力量。 徐琅殷知道自己跟他不会有什么好谈的,可是担心拒绝了,那个老男人又会恼羞成怒,反而对自己不利。 于是,她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老男人,一言不发。 “哈哈,小姑娘听害羞的嘛,我看你就不像是盗贼,要是盗贼,不都是穷凶极恶的吗?”那个老男人蛇眉鼠眼,脸上流油,眼睛因为喝酒显得通红。 徐琅殷还是一言不发,不过老男人好像得到了什么是的,就笑道:“你们关了这个绿光,我带小姑娘到外面去审理审理!” 守门的小巫师面露难色,但是看到二长老拿出一个钥匙,就只好将他们带到一个会客厅的地方。 另外四大长老坐在会客厅上面,笑着对徐琅殷说:“小姑娘,我们知道你一定不是所谓的小偷,你说说,是谁指使你来的,说出来,我们说不定就可以放了你!” 徐琅殷看着这五个长老,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得到白月丸。可是,白月丸她知道,只有白衣圣女手里才有。 况且这五个人到底是谁,之前白大仙也没有跟自己说过,那一定是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于是,她故作镇定地坐在原地,看着五大长老,不说话。 “来来来,喝杯茶!”大长老温柔地递上一杯茶,放在徐琅殷面前,然后回过头,对二长老说:“二弟,你是不是刚才又暴脾气,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 二长老猥琐地回答:“哪里敢,大哥你怎么交代,我就怎么去做的,怎么可能会暴脾气呀。” 三长老见到没有效果,也就冷冷地看着他们几个。 “我是自己要来,给我的一个伙伴找白月丸的,如果你说是偷,那就是了。反正没有白月丸,我也不回去。”徐琅殷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勇气,对几位长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有骨气,你说你要白月丸,那你说说,是谁叫你来的?”二长老眨巴眼睛,看着这个徐琅殷,想要打探什么消息。 “我说了,是我自己听说的。我要找白衣圣女,否则不会跟你们说话!”徐琅殷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变得这样勇敢异常。 “你要见白衣圣女,需要过了我们这一关!”二长老安奈不住自己的臭脾气,马上又开始发飙,站起来,指着徐琅殷的鼻子说。 这个时候,白衣圣女突然来到会客厅,厉声问道:“难道是本祭司死了吗?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人来帮助本祭祀审案了?” 五个长老连忙放下茶杯,站起来,对白衣圣女恭维。 “老二,本祭祀问你话呢!”白衣圣女知道这件事情是老二办的,不依不饶地指着他。 二长老好像一挑头一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长老,是小的不知轻重,本祭司饶命呀!” 白衣圣女知道,对于自己担当这个圣女的职务,每个长老心里面都有着很多的意见。他们今天想要来搞的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要得到什么事情的真相,实际上就是要和自己对着干。 不管自己做什么东西,他们都用想法的方式来和自己较量,所以还是把人质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好。 于是,就对身边的人说:“徐姑娘生性娇柔,我看还是软禁在我的祭祀殿里可能比较好,也省的受了风寒,或者是被坏人利用!” 她特地将被坏人利用几个字说得重了一些,实际上就是在警示这几个人,不要这样对自己。 二长老还想说什么,另外几个长老看看来势汹汹,就表示不要说话了。 徐琅殷就这样硬生生被带到了白衣圣女的殿里。 白衣圣女的座位后面,还有一张白色的软床。上面垫着厚厚的羽绒被。 徐琅殷一路挣扎,不愿意上她的床,可是,被白衣圣女硬拉上去了。 徐琅殷生气地吼道:“我不要你,你那天把我赶出去,今天我绝对不会回来了!” 说着,就用力撕扯着床单嗨哟羽绒被。 白衣圣女轻轻地抚摸徐琅殷,笑道:“那是一个误会,你看看,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白月丸,等我和几个长老沟通好,我就放你走。” 徐琅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你要给我白月丸?” 白衣圣女从自己的袖口拿出几个白色的药丸,放在徐琅殷的怀里:“乖乖,你不要闹,等我和长老沟通了,你就可以用了。” 徐琅殷纳闷地问白衣圣女:“大祭司,为什么你还要看几个长老的脸色呀?” 白衣圣女叹了口气:“按理说,无门巫族的设置是几个长老辅佐大祭司处理日常事务。可是这几个长老一大早就看不惯我做这个祭司的位置,总是想要联合起来,把我拉下去,所以,什么事情都要和我对着干。” 徐琅殷看着白衣圣女,原以为作为圣女,就是万人之上,什么都不怕,没想到原来圣女还有这么多的忧愁。 白衣圣女看到她这么担心,连忙安慰到:“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他们把我拉下来,还得有人上去的呀,可是他们五个人,谁也不服谁,只不过现在是还没有位置,将来有了,还是会打起来的。” 徐琅殷看着白衣圣女,突然有了一点点的同情心。 然后她试探地问道:“那,你昨天看到我的铃铛,为何如此生气?” 白衣圣女微微一笑,对徐琅殷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身上有两个东西,铃铛让我生气,然后看到你的那个项链,我又不会生气了。” 徐琅殷看着白衣圣女,心里面百感交集。可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更加不知道做什么比较好。 白衣圣女看看这个徐琅殷手足无措的样子,轻轻给她盖了被子,小声说:“你在绝情风站了老半天,一定受寒了,你要好好睡一觉,等到另外几个长老来了,我来告诉你结果。”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争吵的声音,原来五个长老看到徐琅殷就这样被带到了白衣圣女的店里面,心里面都开始不服气,然后相互打闹起来了。 争吵了大半天,终于决定先要将这个犯人提出来,然后再做决断。 他们吵着吵着,就到了圣女宫里面。 圣女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吵什么呢?有什么好吵的?” 二长老笑道:“圣女殿下你位高权重,我们当然没有什么好吵的,可是,如果你要是包庇犯人,我们就不同意!” 圣女重重一拍桌子:“一派胡言!我白衣圣女,什么时候包庇过了犯人呢?” 几个长老指着刚才的方向:“刚才那个小姑娘,你不是把她放走了吗?” 圣女皱着眉头,回头看看,觉得徐琅殷已经睡着,于是就回去,将他们带到殿中:“你看看,你们说的小姑娘在这里,她只是累了,我是把她软禁起来,并没有放走她的意思。” “既然没有,就让她受审!”二长老又要找茬。 白衣圣女小声说:“你们不要这样吵,要知道,这个小姑娘肉孤帆太,刚才在悬崖上面受了凉,现在我是让她暖和一下然后起来,要不然,等下冻死了,闹个死无对证,我们不是落了空?” 二长老原来以为白衣圣女会放走这个女人,然后就可以用私通犯人的罪名将她打击。 可是,没想到她竟没有这么做,还弄得自己和兄弟们跑一趟,失了面子。 于是,就不依不饶地说:“哼,今天是没有什么异常,不过你也别让我抓到什么把柄,抓到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另外几个长老看看老二的样子,心里面无奈的笑了。 他们坐在殿门口,等待最后的审判。 第一百零一章血浓于水 月亮渐渐地暗淡下来,天空变得异常灰暗。这是天亮前面的一种征兆,然后渐渐地看到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几个长老不想放过最后放盘的机会,坐在这里等了大半宿。 感觉人都快要散架,腰也直不起来了。 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站起来,径直走到室内问道:“怎么样?你不是打算不了了之吧?” 圣女看看这一群长老,已经累得不成样子,还要顾着这个所谓的说法,心里面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于是,就让徐琅殷洗漱了,对她说:“你出来一下,几个长老要来审问你了。” 徐琅殷心惊胆战地走到殿前,站在白衣圣女的身边,不知所措。 白衣圣女见全部人都到齐了,并且一个个气势汹汹的,心里面大概也知道不袒护徐琅殷的后果。 “把那个盗贼拖出去斩了!”二长老又好像从前一样,好出风头,他觉得自己要是带头闹事,别人就觉得他很积极,然后就有机会能够当上下一任的长老。 白衣圣女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看他吵闹。 大长老小声说:“二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宣判了?” 二长老不甘示弱,对白衣圣女吼道:“不能放过这个窃贼,我们巫族没有这样的害群之马!” 白衣圣女看着二长老,问道:“依照您的意思是?” 二长老指着旁边的火炉,对她说:“这个盗贼,十恶不赦,应该腰斩,并且焚尸!” 白蚁圣女低下头去,感叹一声:“二长老,你心肠这么歹毒,如何能做长老位置,你不觉得另外四个长老都没有说话吗?” 另外四个长老看着二长老,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妙之处。 白衣圣女将徐琅殷带过来,面对面地站在众多长老面前,问道:“昨天她是在我殿里睡着的,你们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几个长老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么,我们没有说话吧?不存在串供吧!”白衣圣女问道:“反而是有的人,要提前找她审判,我不知道你们和她说过什么!” 几个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么都说不出来。 然后,白衣圣女微微一笑:“身为圣女,我是不会做出什么缺德的事情的。” 几个长老面面相觑,所有的怨恨都投向了这个二长老的脸上。 二长老眼直勾勾地看着白衣圣女。 白衣圣女小声地问:“告诉我,你父母到底是谁。” 徐琅殷低下头,说:“我只听说我的父亲是田将军,后来战死疆场,从小就送到皇宫里面长大,没有关于我母亲的消息……” 白衣圣女从腰间拿出一个合欢铃铛,跟徐琅殷腰间的那个合并起来,刚好就是一对儿! 然后,她又指着徐琅殷脖子上面的项链:“你们看,这个是我的传家之宝,你们也听说过我之前和一个田将军私奔的事情,恐怕事情的结果你们都知道了。” 几个长老纳闷地面面相觑:“不可能啊,这不能够呀!” 白衣圣女用手轻轻拍着徐琅殷的后背:“就是和你们想的一样,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几个长老交头接耳:“不可能呀,既然是女儿,为何要这样偷偷摸摸?” 白衣圣女笑道:“你们说什么私闯巫族,什么盗取仙丹,那都是无稽之谈。你见过自己偷自己家里面的东西的吗?” 几个长老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质问声吓住了,纷纷小声说:“不敢,不敢!” 白衣圣女又转过头来,轻轻摸摸徐琅殷的头:“怎么样?徐琅殷,你不想认我这个妈妈吗?” 徐琅殷早就听说过民间有很多大人不要小孩的场景,可是自己的母亲并不是不要自己,而是父亲将自己偷走了,母亲想要疼爱自己都没得机会。 所以,现在能够重新见面,不仅仅不是什么怨恨,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大大的荣幸啊。 她跪在地上,抱着白衣圣女的大腿:“妈妈,我回来了!” 除了二长老,全部的人都感动得落泪,白衣圣女觉得有些别扭,连忙扶起徐琅殷:“你这是做什么呢?好端端的,怎么要哭,还跪在我面前,我还没有死呢!” 这么一说,在场的人就都笑了起来了。 “恭喜祭祀骨肉团聚,我们这就去请老祭司过来。” 五长老好像是顺从的哈巴狗,说着就朝白大仙的住处走去了。 白大仙听到消息的时候了,也是大吃一惊。不过话说回来,从前听说攻打蛇窝都是这个小姑娘出谋划策,而且她的计谋还是那么实在有用,也就相信了,不是遗传的基因,是不可能这么强大的。 于是,他喜极而泣,跟着五长老到了祭祀殿里。 白衣圣女激动地对徐琅殷说:“徐琅殷,这是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外公啊!” 徐琅殷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个白大仙,平时傲娇寡言,什么都不喜欢说话,却对自己有着特别的偏爱。 这恐怕不是靠什么感觉或者冲动就培养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发自内心来的一种血缘关系啊。 白大仙微微一笑:“我就说,你姓徐,怎么会做起事情来跟我们白家的人一样呢,原来身上流着我的血呀!” 正在高兴,二长老突然提出质疑:“这件事情恐怕这样太过轻率了,不能因为祭司说是,那就是吧,我们需要滴血认清!” 白大仙看看这个二长老一副邪恶的嘴脸,连忙说:“滴血,就滴血,女儿呀,你就试试吧!” 说着,就拿进来一个金盆,让白衣圣女滴了一滴血,然后又让徐琅殷也滴了一滴。 两滴血在盆里面本来分散,后面的血液来到的时候,那一滴血就好像听到什么命令一样,朝着另外一滴流过去。 然后,两滴血交、合在一起,变成一滴血了。 二长老看到这样,只好羞愧地闭上了嘴。 白大仙带头走到前面,对白衣圣女说:“恭喜祭司找到我们失散多年的女儿,现在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吧。” 白衣圣女轻轻抖落自己的披风,笑道:“没有想到我和女儿还有见面的一天,我真是太感动了。” 不过,白大仙轻描淡写地说:“恐怕有人不高兴吧!” 然后,就斜着眼睛,看了二长老一眼。二长老阿谀奉承地说:“祭司找到女儿,谁不高兴,我跟谁过不去。” 然后,白大仙又将无名大哥,还有燕婪涫、风行一起介绍给了白衣圣女。 白衣圣女感动地说:“谢谢你们,这迷雾森林千难万险的,要是没有你们,说不定徐琅殷就在路上被什么野兽吃掉了。” 白大仙指着燕婪涫:“你别看他们两个人吵吵闹闹的,背后呀,不知道多么相敬如宾,就和当年你跟田将军一样……” 白衣圣女听到白大仙这样说话,脸有点儿红了,抱怨道:“爹,您这是说什么呢?” 不过,她心里面美滋滋的。毕竟子女长大了,都不能一直陪在他们身边,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自己放心的人,看着他们。 白衣圣女看看这个燕婪涫,斯斯文文,而且眼睛里面充满了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跟那个田将军当年有着十分的神似。 心里面顿时觉得美滋滋的。 不过,这么多人在这里,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她拿出黄金的就被,递给燕婪涫一杯酒,说:“来,燕公子,尝尝我们巫族的魔力酒。” 燕婪涫轻轻抿了一口,感觉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脸上马上通红。 旁边的风行担心地走过来,问道:“皇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燕婪涫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这个酒有点儿上头。” 下面的几个长老还有一些来贺寿的人,见到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都不愿意过来打扰,纷纷找了一个机会,就回去自己家里了。 白大仙看看天色已晚,就对白衣圣女说:“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喂蛇了,你们慢慢聊,也别太累了。” 风行和无名大哥跟着去,可是燕婪涫想要跟着,却被白衣圣女叫住了:“燕国王子请留步!” 燕婪涫想到毕竟是自己在外面做客,而且又是圣女盛情挽留,也就不好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回过头来,对圣女说:“草民听旨” 然后就坐在圣女的身边。 神女看着燕婪涫,和自己的女儿真的看上去很有夫妻相。就随口问道:“这一路上,你可曾帮助徐琅殷?” 徐琅殷笑岔气了,说:“他王公贵族的,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上次还要我给他生火呢。” 白衣圣女笑着问道:“是真的吗?男人嘛,当然不需要点火做饭,可是起码的常识还是要有一点点的嘛。我看这样,你就留在我这个宫殿里面,我慢慢地教你这些生活琐事,你看如何?” 徐琅殷有些面露难色:“圣女,人家可是皇子耶,这样会不会不好啊?” 白衣圣女说道:“什么皇子公主的,在我们巫族,就是过客,就要听话。” 燕婪涫看说不过白衣圣女,就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应了。 第一百零二章温柔的魔窟 白衣圣女看到燕婪涫,感觉什么地方都是好的,因为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于是就随口问道:“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呀?家里面怎么样?” 这一问,就弄得场面非常尴尬了。因为燕婪涫就是燕国的皇子,他父母做什么,谁不知道呢? 徐琅殷淡淡地给白衣圣女提示:“他是燕国的皇子……” 圣女点点头:“嗯,皇子,地位显赫呀,不过你不远千里,来到我们迷雾森林,所求为何?” 徐琅殷看了圣女一眼,露出抱怨的目光。 圣女看看桌边的茶杯,笑道:“嗯,听说你饱读诗书,然后胆略过人,这些都是治国理政的事情,不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呢?” 燕婪涫连忙上前作揖道:“清圣女教导!” 圣女哈哈大笑,对着燕婪涫说:“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谦虚好学的孩子,这样你给我打下手吧,就几天,本祭司就传授我的传家本领给你!” 说着,就拿起茶壶,将茶壶里面的水,一滴不漏地,倒在了杯子上面。 “这个,叫做定功!”圣女笑道:“你们练剑虽然都很有爆发力,但是血气方刚的,难免用力过猛,手会发抖,要是学会了这个倒水的功夫,就好极了。” 说着,就让燕婪涫自己去试试。 燕婪涫看着这个平常的紫砂壶,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拿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上当了。 那是紫砂壶没有错,可是里面灌了铅,比铁锭还要重三分。对于想要马上拎起来的燕婪涫,不能说是当头棒喝,然后甚至有点儿失去了平衡,跌落在地上。 “说了不要轻视锻炼吧?”白衣圣女笑起来。 燕婪涫努力端起茶壶,可是里面的水已经掉了一半了。 白衣圣女哈哈大笑:“年轻人,看来你还要多努力,否则,很多洞府你都学不会的。” 燕婪涫跪在地上,问道:“请问前辈,我应该怎么样才能拿起来呀?” 白衣圣女做了个鬼脸:“你说,没有力气怎么办?吃饭,然后长大呗,哪里来的什么秘诀呀,还不是要靠自己努力?” 说着,就扬长而去了,剩下徐琅殷和他一起在摆弄这茶壶。 徐琅殷只知道白衣圣女请自己喝过茶,没有想到这个茶壶竟然还有这样的玄机。 最难处理的是,茶壶的把手在其中一侧,还要保持茶壶的平衡,如果是在中间还好一点,那样起码可以比较对称。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只能靠自己的定力。 “要不你试试两个手,然后我们再慢慢放开?”徐琅殷看到燕婪涫不能提起茶壶来,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心疼。 虽然说,吵架的时候,非常讨厌这个燕婪涫,甚至巴不得他马上就横死,可是现在看到他受到挫折的时候,却又非常心疼。恨不得自己跟他一起受挫。 燕婪涫于是就试着两个手抓起茶壶,可是一点点都没有感觉。 “这样,我帮你吧,我拿着壶嘴,你拿着壶把手,然后提起来了,我放手,你看看行不行。” 说着,她就拿起壶嘴,让燕婪涫提着壶把手,然后提起来到了倒茶的高度,然后轻轻放开。 茶壶晃荡了几下,终于可以倒茶了。 “不过这样子恐怕差一点,因为我们倒茶的时候,里面满满都是水的,要不能晃荡才行。” 燕婪涫皱着眉头,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明明知道圣女是自己家人,留下自己来,应该是为了照顾自己才对的。可是,莫名其妙,却又要这样折磨自己。 这真是一个温柔的魔窟呀。 好不容易练习了三天,才能够勉强抓稳这个茶壶,然后给圣女倒了一杯茶。 圣女高兴地说:“很好,这功夫也就差不多了,你要是将这个力量放在舞剑上面,你就可以舞出很好的剑了。” 然后,转身又要离去。 这个时候,徐琅殷看是按捺不住了,追上去,问道:“圣女娘娘草民今天前来,是为了带着药丸出去的,为何如此为难小女?” 白衣圣女看看徐琅殷,眼睛着急的,就要流下眼泪了,哈哈大笑:“你以为我要刁难你吗?实话告诉你吧,这个药丸是在你手上了,可是这个药丸还要药引才有用的。这个药引,就是山里面的无清水!” “无情水?”徐琅殷表示没有听说过。 “对,无情水,就在山后面的无情谷里面,只有长老以上等级的人才能获取。白月丸虽然传说是能治百病的药,可是,没有这个要引子,吃多少都是白瞎。” 徐琅殷当初看到药丸这么容易给她,就觉得绝对有问题,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神秘的药物,没有药引子,甚至你吃了都没有用! 徐琅殷连忙上前求情道:“妈妈,您之前不是已经给我那个白月丸了吗?要不你就给我弄一点儿无情水呗。” 白衣圣女微微一笑,摇摇头说:“不是为娘的不给你,而是这个药水,必须要有有长老以上功力的人维护着,才能产生作用,我给你弄来了,离开我的手,无情水就变成了死水……” 徐琅殷撅着小嘴巴,看着白衣圣女:“可是,现在长老就只有五个,难道要我取代他们一个吗?” 白衣圣女听到“取代”两个字,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女儿果然是个爽快人。” 徐琅殷有些诧异,看着白衣圣女:“你说什么?我要取代别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呀!” 徐琅殷突然吓得脸色苍白,有一些你死我活的惊恐。 白衣圣女微微一笑,对徐琅殷说:“你觉得那个二长老,配做长老吗?” 徐琅殷脑子里面顿时想起刚才那个无赖的嘴脸。咄咄逼人,胆小怕事……哪怕是一点点的蝇头小利,都要去争取,另外四个长老已经看他很不顺眼了。 徐琅殷看着白衣圣女,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那么专业的事情,我,我能行吗?” 白衣圣女哈哈大笑:“既然问能不能行,那就一定有行的可能。” 然后,她就将自己手里面的另外一个合欢花铃铛递给了徐琅殷,“这个,是我在巫族的优势,因为绝大多数的长老,因为顾着修炼的事情,都没有时间结婚生子,如果一个人是结过婚的,那么在巫族的声望会提高很多倍!” 徐琅殷接过那一对的合欢铃铛。拼在一起,刚好是一个大的铃铛。 白衣圣女指着神殿后面一个黑洞,说:“你看看,无情谷的泉水就在那里,你要是能够拿得到,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徐琅殷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地方。自己虽然说是巫族首领的后代,可是因为机缘不凑巧,甚至自己连一个咒语都还不会念。 白衣圣女似乎看出了徐琅殷的顾虑,连忙鼓励道:“你不要担心,常言道,世上无难事,万事开头难,你要是不学习的话,恐怕很难走出这个第一步啊。” 徐琅殷看着白衣圣女,白衣圣女就站在地上,开始演练巫族的武功了。 “水镜考验,不仅仅是说的身体强度,还有心灵的强度,也是非常重要的。”白衣圣女开始说起来。 “虽说身体是靠练习练出来的,但是因为水镜的考验极其险恶,不管你的水平多高,到了水镜面前都成了一个废人。到那个时候,你只有靠着自己的顽强意志才能坚持下去的,你明白了吗?” 旁边的燕婪涫听到这样严肃的教训,心里面直打鼓。 但是,想到如果徐琅殷不参加的话,她的心里永远都胡存着遗憾的。 所以,他也暗暗看着白衣圣女,心里面默默记住她的口诀还有练功的要领。 自从上次徐琅殷帮助自己练习如何倒茶之后,燕婪涫现在学会了怎么样两个人合作然后完成一个项目。 他们俩似乎已经习惯相互帮助,共同完成的操作了。 白衣圣女看看燕婪涫头上的汗珠,心里面有点儿暗暗心疼。按理说,有功力的人是不会这么辛苦的,既然他除了这么多的汗,那一定是因为平时锻炼太少了。 可是,就连这样破身体的小孩子都愿意坚持练功,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她多么希望自己身上的那些功力能够传给两个小孩子,让他们能够轻松一点,随随便便就能够穿过了水镜的考验。 可是,功夫这样东西,只能带进门,修炼或者是提升,完全都只能靠个人的了。 她静静地看着,心里面暗自祈祷,只是希望两个孩子不要太过劳累。 门外又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原来是五个长老又因为一点点鸡毛蒜皮的事情,谁也不让谁,结果打起来了。 越打越起劲,谁也不让谁,又跑到了圣女殿来找她评理。 圣女无奈地关上偷看两个孩子的窗帘,然后到大厅,看着这几个无理取闹,野蛮的长老吵闹。 长老看到圣女过来,纷纷地诋毁彼此,谁谁谁不合格,谁谁谁作奸犯科,还有谁谁谁吃里扒外。 似乎刚才和圣女针锋相对的场面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圣女又成了裁判了。 第一百零三章不速之客 长老和圣女之间的关系,向来都是非常微妙的。有时候他们是相互照应,但是也有很多时候相互抵制。 长老一般就是排名靠后的几个巫师组成的。他们单独一个都不能取代圣女,可是联合起来,圣女却又不是他们的对手。 巫族依靠这样的一种复杂关系,维持了几百年的所谓民主和平等。 至于应该有多少个长老,向来都没有一个固定的说法,只是认为长老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最多的时候,曾经出过九位长老同时在位的壮观场面,不过后来因为通过水镜考验的人越来越少,长老基本上都稳定在五个到七个左右。 看着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圣女也觉得实在滑稽。就连是农村里面没有什么文化没有法术的匹夫,也不会这样,他们作为巫师,一个拥有能够通灵的技巧的人,竟然这么没有一点点的风度。 圣女好不容易调解开来,然后问道:“你们吵够了没有?如果谁觉得另外的人都是错的,那么谁就退出长老的行列,不要这里吵吵闹闹的。” 二长老立马站上来说:“白衣圣女,别以为你是白衣圣女,我们就都怕你。我告诉你,长老联合起来,一样能够把你干下去!” 说着,就扎了马步,做出一个要打架的样子。 白衣圣女见过各种各样的纷争,就连是硝烟都见过不少,哪里就这么容易被这个东西给吓坏了,突然就拍这桌子,“为了你们能够团结起来,我决定再增加两位长老的席位!” 增加长老的席位?这不科学呀。 要知道,这巫族的长老需要别人推荐不说,就是凭本事,也是不容易的。他们需要经过水镜的测试。 因为长老的席位虽然说是并驾齐驱,但是很多不同的长老之间,往往都会产生利益纷争的。 既然作为长老了,还要相互打架当然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巫族的首领之前就定下这样的规定,只有经过水镜测试的人,才能作为长老。 那个水镜测试非常的苛刻,经过测试的人,都有着非常强大的武功。 长老们看到彼此都有这么强大的武功,相互之间也就有一种敬畏心,不敢轻易造次了。 几个长老现在听说白衣圣女要推荐人选,估计就是支持她的人,自然是非常反对的。 “没有经过水镜测试的,我们不接受”二长老保持从前一贯的反抗风格。 白衣圣女微微一笑,说:“当然,这不就是准备让他们经过水镜测试呢吗?” 另外几个长老看到白衣圣女已经什么都准备好,估计也是有备而来的,想要用野蛮恐吓的办法,估计是不成的了。 于是,就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都不说话。 “要让他们参加水镜测试,必须先经过我们同意!”二长老又开始挑头闹事。 白衣圣女摇摇头,笑道:“二长老真是会开玩笑啊,这个水镜测试,是谁都可以参加的,你做裁判可以,你来监督也可以,可是你说要经过你的同意,然后见到人家厉害了,你就不让参加,那我们怎么进行呀?” 四长老点点头:“没错,圣女说的对,谁都没有理由拒绝人家参加水镜测试。要是当初参加测试要挑人,现在说不定你就不在长老的行列了!” 另外三个长老纷纷表示支持。 二长老无奈,只好说:“那我们也要知道是什么人!” 白衣圣女到殿里将两个年轻人请出来,带到他们面前。 大长老微笑着说:“你们白家真是基因强大啊。” 当年白大仙带着白衣圣女来参加测试的时候,很多人都抱怨他走后门,介绍自己家的人来。 可是,这个巫族从来不计较这些门派之争的。因为与其让一个弱小的人统治自己,不如被一个强大的势力征服。 二长老还想说什么狗尾续貂的话,却被另外几个长老给按住了。 大长老笑着说:“果然是后生可畏呀,年轻人,我们一起到水镜的入口,看你们的表演吧。” 说着,就随着白衣圣女,一起到神殿的后门,开启了水镜之旅了。 观景台就在神殿的后面,那是便于首领能够居高临下,看到他们的处境,并且能够及时救出那些遇到困难的学员设计的。 白衣圣女看到这个地方,居高临下,下面是万丈深渊,之前的楼梯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崩塌了。 她于是就将徐琅殷带到面前,问道:“你可愿意到下面去,经过水镜的考验啊?” 徐琅殷硬着头皮,说:“愿意。” 几个长老看到就哈哈大笑:“徐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咯,你看看,这下面可是万丈深渊,楼梯都不见了,恐怕第一关,你就可以英勇就义了!” 徐琅殷原来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万丈深渊,长老说的虽然不一定都是对的,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比长老还厉害? 白衣圣女连忙说:“现在没有楼梯了,我来送她下去吧!” 正准备抱着徐琅殷,就被三长老叫住了:“圣女殿下,做人可不能没有规矩了,既然说了是独立完成,就应该包括独立开始,独立结束,不能这样让人帮助来完成呀!” 徐琅殷也挣脱了白衣圣女的怀抱,努力地站到下面,说:“对呀,我能行,圣女你就别帮我了!” 说着,就准备要往下跳。 可是,圣女一把拉住了徐琅殷:“慢着,你还没有学会轻功,就这样下去,马上就会粉身碎骨的!” 几个长老马上开始起哄:“哈哈,看来这是天不给面子呀。以前我们下去,都有楼梯,现在没有了楼梯,算是老天不想你们再增加什么长老了。” 说着,二长老竟然跳起舞来。 白衣圣女看看几位长老,问道:“你们想要怎么样?总不能让人跳下去吧?” 大长老连忙说:“圣女,你不要冲动。现在这个场面,谁都没有想到会这样,要么我们等十几年,这个楼梯修好了你们再来,要么……” 圣女看着大长老,问道:“要么怎么样?” 大长老说:“你可以让她跳下去,然后,你抱她起来就算失败,如果直挺挺摔下去,那就,听天由命吧!” 说着,大长老就露出了一片狰狞的微笑。 圣女看着这个大长老,虽然平时非常敦厚老实,没想到触及到利益的时候,也会变得这么尖酸刻薄。 于是,她看着这个深渊,左右为难。 几个长老一旁笑道:“没有办法了吧?不过也是不着急的,你们要是想通了,到时候再叫我们来监督,你们说好不好啊?” 白衣圣女看着这个二长老贼眉鼠眼的样子,恨不得将他剁成肉酱。可是,作为一个白衣圣女,也不能太没有了风度,就努力保持冷静,然后看着他们继续这场闹剧。 徐琅殷看着白衣圣女,气冲冲地说:“你干嘛不让我跳下去?就算是死了,我也愿意!” 白衣圣女双手搭在徐琅殷的肩膀上:“傻孩子,妈妈才不让你死呢,你要成功,有很多办法,可是千万不能用命去拼!” 徐琅殷表示非常的怨恨,看着那个悬崖,感觉好像已经是自己的东西,却又被人硬生生带走了似的。 白衣圣女哈哈大笑,对徐琅殷说:“你放心,娘今晚上就去给你把这个楼梯修好来,你可是娘的唯一骨肉,娘宁愿让你守在身边一事无成,也不愿意让你用命去拼这个提心吊胆的劳什子。” 说着,就站在悬崖边上,找自己的灵石,准备填满下面的坑。 燕婪涫看到白衣圣女正在填坑,走过来打趣道:“圣女,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也要做精卫填海?” 白衣圣女又好气又好笑,看着燕婪涫:“哈哈,你真是会开玩笑,这是海吗?我是知道法术的。” 燕婪涫摇摇头,对白衣圣女说:“得罪了,我也不是有意要挖苦你的,你这样的动作,虽然看起来很聪明,但实际上,跟精卫填海没有多大的区别呀。” 白衣圣女有些泄气,看着燕婪涫:“那你说说,如果你是精卫,你打算怎么办?” 燕婪涫看着下面的深渊,其实散落的楼梯还是有的,只不过跟平时不一样,现在的楼梯,有一个比人还要高一点点的缺口。 然后,他指着这个地方说:“其实我们可以从这里跳下去,然后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白衣圣女皱着眉头,对燕婪涫说:“你以为我没有想到过吗?这个地方是可以,可是那是水镜呀,你知道吗?人在水镜里面,就不能跳的了,上面有很多很多的阻力,你能在水镜里面自由活动,好像在平地上面走路,那就已经谢天谢地的了。” 燕婪涫看着这下面的一个缺口,问道:“两个人下去,不就行了?” 白衣圣女皱着眉头:“刚才二长老说了,两个人下去,就算输了,要重头再来!” “真是狗曰的!”燕婪涫忍不住骂起来。 第一百零四章弱水泛舟 白衣圣女连忙吼道:“你怎么能说粗口?” 然后燕婪涫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子,吐了一下舌头,说:“对不起,我觉得他们太过分了。” 白衣圣女叹了口气,说:“谁不知道他们是过分的,可是他们也是利用前辈的规则呀。我们也不能把前辈挖出来问一个究竟,你说是不是呢?” 燕婪涫看着这个地方,用自己的手脚丈量了一下,说:“要不,我和徐琅殷一起去吧!” 白衣圣女将信将疑地看着燕婪涫:“你行吗?你细胳膊细腿的,别到时候要别人来帮你哦。” 燕婪涫弯曲自己的手臂,给白衣圣女看看自己的肌肉,然后说:“你看看,我这么强壮的肌肉,怎么可能会不行呢?” 说着,就准备跳下去。 结果,被白衣圣女拉住了,啪嗒一下,摔了一个跟斗,然后落在地上。 “你这么着急干嘛?你的伙伴儿还没来,再说,那些裁判都没有到呢。” 燕婪涫原来一心就想着要度过这个难关,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做了一个鬼脸,对白衣圣女说:“我快要忘记了,不过,要是我得了长老的位置,那个无情水,不也是给徐琅殷带着吗?” 白衣圣女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这个燕婪涫不错的人。可是就是这个性格有点儿软弱,现在既然这么说了,之前对他的怀疑和担心也就抛在九霄云外了。 然后,她冷冷地看着徐琅殷说:“那不行,我的女儿都没成功,不能让一个外人超过她!” 徐琅殷哈哈大笑:“原来圣女还担心这个。” 然后,就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等待圣女的裁决了。 圣女突然就拉响了后面的紧急铃铛。 这个铃铛,是巫族所有的人用来召集议会时候用的。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外敌入侵,可是毕竟是增添长老这样的事情,长老们是要到齐的。 五个长老刚刚以为已经劝下来了这件事情,万事大吉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又跑出这样的一个声音出来,垂头丧气地说:“看来,她真的要殊死一搏了。” 大长老笑着说:“别说是圣女的女儿了,就是外人要来闯关,我们也要欢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于是,五个大长老,就穿戴整齐,来到水镜大峡谷的楼梯上面看着下面,准备看好戏了。 “各位长老,记得你们说过,这个楼梯,我们裁判员参与,那就是作弊,可是,两个选手参加,就不算作弊吧?”白衣圣女亲切地问道。 “不算,当然不算!”二长老笑道:“想当年,我和大哥,就是这样一起过去的……” 当然,后面还有他怎么借助了大长老的力量,怎么拖后腿,也就不方便细细说明了。 然后,几个长老就站在这里,检查了一下下面没有作弊的东西,就同意开始测试了。 “徐琅殷,燕婪涫,你们听好了!”白衣圣女拿着一张单子,对他们说道。 两个人抬头,看看白衣圣女。 “现在,你们要经过水镜测试,如果遇到了艰难险阻,可以呼叫紧急铃铛,不过成绩就作废了,你们听到了吗?” 两个年轻人点点头。 然后,白衣圣女着急地看着两个年轻人,手拉着手,从这个地方跳下去了。 徐琅殷在上面,拉着燕婪涫的手,然后燕婪涫先整个人垂在露台上面,等到他站稳了,就让徐琅殷站在他的肩膀上,慢慢地落在地面上。 落到地面上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水镜的土地。 这个水镜的土地,表面上是硬邦邦的,但是脚踩下去,竟然是软绵绵的,就真的好像踩在棉花上面一样。 平时看起来非常方便的走路,现在竟然变得非常困难。 前面出现了一条河,这是水镜考验的第一关,叫做若水泛舟。 所谓弱水,就是浮力很小的水,什么东西放上去,都会马上沉下去。 所谓的泛舟,就是踩在一个舢板上面,然后度过这一条河。 燕婪涫看看面前的小舢板,抬起来,没有上去。 徐琅殷得意地说:“你搞什么鬼?不敢去了吗?” 燕婪涫马上感觉到委屈,对徐琅殷说:“你是不是傻?我既然下来了,就没打算回头。再说,我要回头,不会摇铃铛吗?” 徐琅殷看着燕婪涫:“哦,你这是要摇铃铛的节奏?” 燕婪涫真是被徐琅殷气坏了,指着这个若水,对徐琅殷说:“我是帮你看看,怎么踩上去呢。” 然后就郑重其事地将刚才自己踩上去的感觉还有要领告诉了徐琅殷。 徐琅殷呆呆地看着燕婪涫,没有想到平时这个五大三粗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细腻的心思,突然有一点点的感动。 她想要对他说声谢谢,可是,习惯性的思维告诉自己,自己不能随便就改变了个性,然后就装作冷漠地看着这个燕婪涫:“哦,原来是这样。” 上了河之后,这个舢板突然就沉了下去,燕婪涫小心说:“你在前面,我在后面看着你。” 这个时候,一个浪打过来,燕婪涫用有力的臂膀,拉开了徐琅殷的小舢板。 徐琅殷看着打在水面上的浪花,大吃一惊,感觉要是不躲开,说不定就已经粉身碎骨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这个若水里面的水,一点点的浮力都没有,可以说,在水面航行,就好像是在地面上推木头一样。 不仅仅得不到便宜,反而还要拖着这么重的一个劳什子,整个人都感觉要虚脱了。 徐琅殷突然感觉浑身发热,汗水把衣服都湿透了,想要掀开袖子,却又被燕婪涫拉住了。 他在他耳边说:“你小心点儿,这外面好多人看着我们呢。” 徐琅殷想想刚才那些长老们挑剔的眼睛,还有平时他们那种你死我活的争斗,感觉根本就不是能够接受的人。 要是被他们看到自己两个人腻腻歪歪的,说不定今天的闯关就算成功了,也会被他们说成是失败的了。 然后,他们就继续并排走,偶尔照应一下。 突然,前面来了一条大鱼,这个鱼就在自己的舢板前面,只要大一点点的嘴巴,就能够将小舢板给吃掉。 可是,这里是若水,若水是不能好像普通的水上那样打仗的,要是不打,说不定就被小鱼吃掉了。 这个时候,燕婪涫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首歌儿,就对着唱:“小小鱼儿不要游,我们一起乐悠悠!” 突然,水里面的鱼好像人一样,随着歌曲跳起舞来了。 徐琅殷不屑地问道:“这又是你在哪里血来的歪门邪道啊?你不是说看不起我们的巫师吗?” 燕婪涫哈哈大笑:“这哪里是什么巫术啊,分明就是我给它唱的歌呀,因为我唱得好听,他们就知道了。” 徐琅殷摇摇头,倔强地看着燕婪涫:“我不相信,你这个明明就是巫术。” 燕婪涫知道,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女人。要是人跟女人讲道理,基本上就是没有道理。 他只好顺从地说:“好好好,你说巫术就是巫术,要不你也学一下,然后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徐琅殷无奈地看着下面空荡荡的河道:“你是逗我玩吗?现在都没有鱼了,我唱了什么都没有用了呀。” 于是,他们只能好像从前那样,什么都不知道,就一股脑儿往前走。 走着走着,眼前看到一片青绿色的森林。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好歹也算是看到陆地了。徐琅殷松了口气,说:“我们终于到了啦。” 不过,燕婪涫定睛看了一下,不断地摇摇头,说:“小心,这个是一个幻觉!” 然后,他就让徐琅殷迷上一只眼睛看。 徐琅殷弥伤眼睛看一眼,发现那个森林,竟然就是一团烟雾。 “这个,是巫族的人造海市蜃楼,他们用哈利的气,放在空气中,然后可以让很多饥渴当中的人迷路。” 然后,燕婪涫用手挡住那个海市蜃楼,在手指缝里面,看到海市蜃楼出现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光秃秃的大礁石! “好险啊!”徐琅殷吸了口气:“没想到考验我们的人竟然这么恶毒,还这样子对我们来搞事情。” 燕婪涫哈哈大笑:“你可不能这么说话。毕竟人家也是要考试的,问题太简单,我们不是蒙混过关了?” 徐琅殷点点头,说:“是啊,我听白衣圣女说,这个地方不可能有太多的什么邪恶的东西,一旦学员遇到了生命危险,他们会把我们带回去的。” 燕婪涫看着前面的水波,感觉到岸边的气息。 “真正的岸是比较低调的,好像刚才那样的森林,不过是用来吓人的东西,你看到了吗?”燕婪涫指着露出来的一个草原。 徐琅殷又用手看看,果然发现这个草原是实实在在的草原,上面还有草呢,跟刚才幻化出来的海市蜃楼,有着本质的差别。 “我们终于可以上岸了!”燕婪涫一边叹气,一边走过去,可是发现,他们都快要累趴了。 第一百零五章狂风 他们刚刚踏上久违的土地,面前的阳光就消失了。徐朗逸抬头看看,发现天上飞沙走石,黄沙漫天。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听说,在水镜测试里面,第二关是风刃。估计我们已经过了第一关了。”燕婪涫猜测道,然后轻轻甩开脚下的舢板。 徐琅殷倒是有点儿纳闷。毕竟自己是在用生命在战斗,好歹也要知道自己在跟谁战斗,这是每一个学员固有的权力。 于是,她就摇晃自己佩戴的合欢铃铛。 几个长老看到之后可以说是捏了一把冷汗。因为他们从来就不希望他们能够通过,可是已经通过了第一关了,突然又到了飞沙走石的风刃关口。 他们的视野和两个年轻人的一样,一片模糊。现在突然听到铃铛的响声,他们多么希望是因为看不到路,或者是恐惧,就呼叫自己了。 二长老幸灾乐祸地笑道:“怎么了?是不是不想走了,不想走我们这就下去。” 这个时候,燕婪涫一把夺过铃铛,意志坚定地对铃铛那一边说:“二长老,你不要狗眼看人低。我们现在是闯入了一片未知的境地,想要找你确认一下,这里到底是不是第二关风刃。” 二长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铃铛就是吼:“你,年轻人,你说谁是狗眼,我要是狗眼的话,你是什么?” 说着,就想要砸了铃铛。 旁边的三长老小声说:“二弟,你别冲动,为了一句玩笑话,这样大动干戈的,你至于吗?” 三长老好像被压制的熊孩子,放下自己的怒火,对铃铛那边说:“恭喜你们,通过了第一关若水的测试,现在等待你们的是风刃!” 白衣圣女看到满天的黄沙,觉得有点儿心疼,于是就抢过了铃铛,对铃铛那边说:“风刃这一关,风沙特别大,而且特别的伤人。你们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急于求成啊!” 正在劝告当中,铃铛突然被大长老拿走了,一边小声对白衣圣女说:“殿下,您这样太护短了,我们是不允许的。” 然后,他对着铃铛的另外一头交代:“你们听好了,现在已经过了第一关,请保持精力,迎接第二关的挑战!” 说着,又是一片的沉默。 风沙顿时弥漫了整个视野,这风沙出现的地方,是一片荒漠,比大陆上面的沙漠还要可怕一点儿,就相当于是风沙时候的沙漠。 不同的是,这风沙还跟刀剑一样锋利,所以人们叫做风刃。 往前走了几步,感觉风沙就好像是魔鬼的微笑。带着诱惑还有狰狞,让人有一种想要进去的好奇和勇气,但是却又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可怕。 “我们背着走,那风沙正面吹,这样我们就可以避开正面和他们冲击了。” 走了几步路,燕婪涫好像发现了度过这个森林的秘密,于是就对徐琅殷解释起来。 徐琅殷转过头去,感觉风沙的声音马上就小了很多,那些石头撞在自己的衣服上,好像也垂头丧气地落了下来。 不过,走了几步,就有些纳闷地问道:“那,我们不看前面,如果迷路了,怎么办?” 燕婪涫咳嗽一声,对徐琅殷说:“你是不是傻?就算是风,它也有它的方向,然后风的方向,不就是关口的方向吗?” 徐琅殷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这个风沙带来的刺激。走着走着,突然到了一个空旷的地界。 这个地方有一种横风。就是和刚才的风猛烈对立的方向。只感觉天界突然开阔,但是冷不丁在自己不提防的方向,突然来了一阵横风。 “小心风!”燕婪涫大吼一声,然后将头挡在上风向。 徐琅殷被这突如其来的风给吓坏了,整个人都还在发愣,面前又多出来一个这个面孔,加上风力的吹拂,不偏不倚,嘴唇正好跟那个嘴唇对上! “这是什么情况?”徐琅殷正在纳闷当中,突然就感觉燕婪涫又开始斗争其他的风沙了。 现在眼前看得到,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地方。不过两个人都已经很累很累。 那些石头打在衣服上,虽然没有弄出什么伤口,但是这么沉重的力量,打出来的竟然都是内伤。 他们只感觉自己的手脚都非常酸痛,可是却又没有办法缓解。 “我想停下来休息一下!”徐琅殷撅着嘴巴,看着燕婪涫。 燕婪涫慢下脚步,看看徐琅殷,又指着天上的风沙,对她说:“你忘记我们刚才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吗?” 徐琅殷有些无奈,但是不能不接受这个事实。就问道:“什么叫做不进则退呢?我们不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了吗?” 燕婪涫由不得她商量,就直接把她背起来,放在自己的背上,然后勇敢地走了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说:“不进则退,就是说我们一旦停下来,身上的血脉就会放慢了运动,然后那些风沙的毒素,就会让我们丧命的!” 徐琅殷曾经听说过,就是一种蛇毒咬了之后,人必须保持站立,不断行走,等到毒素散去。可是如果一旦躺下来,这个血液缓慢,然后就弥漫整个身体了。 她想到燕婪涫也是贵族子弟,手不能调,肩不能抗的。要是这样拉着自己,不是更加加重对方的负担吗? 于是,就努力地站起来,跟着燕婪涫一起,朝着前面走过去了。 “太棒了,前面就是风雨交加!”快要走出横风地界的时候,他们看到前面一片风雨交加的地方。 这个地方可以说已经基本通过了风刃的测试,给那些选手接风洗尘的。 这五大长老里面的二长老,四长老,其实并没有通过三关的考验,可是因为进入了水镜的考试,也就勉强当了长老。 他们看到两个人竟然莫名其妙通过了考验,很快就要取代自己的位置了,就开始安奈不住,对白衣圣女纠缠起来。 “我认为后来的长老,应该要度过三关才算合格!”二长老看着四长老,然后问道。 白衣圣女不作声,三长老向来就看不惯二长老这样到处拆台的动作,就小声问道:“老二呀,你说人家要过三关,可是你过了几关呀?” 老四感觉自己被这样问,也是一种质疑,就站出来对老三说:“你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我们是过了两关,可那也是首领认同的。” 大长老连忙出来和事:“你们都不要吵了,既然以前的事情,是我们长老商议的的共同结果,要不我们现在来商议商议?” 老二和老四就投了赞成票,老三和老五投了反对票。 可是,到老大投票的时候,他竟然投了一个弃权票! 四个长老看着大长老:“老大,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这样子,我们怎么办?” 老大看看白衣圣女。 白衣圣女没想到,这些人针对自己,竟然找出这样的一个理由。面对这个理由,谁都没有办法能够两全。 既然是弄得大家不可开交的局面,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于是,白衣圣女点点头,“老二和老四说的对!” 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两个孩子的亲人。要是护短,这样的场面只能失败告终。对着孩子,心里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让他们获得真才实学。 谁都想要得到这个长老的地位,可是如果这个地位不够稳固,还不如不要。 老二和老四脸上好像挂着花一样,笑着说:“这才是公正的首领呀。” 老三和老五脸上有些失望,看着白衣圣女,问道:“我们给你争取来的权力,就这样没有了……” 白衣圣女微微一笑:“我还没说完。” 然后她指着这个幻境里面的图像,对五个长老说:“我还没有说完,如果两个孩子只是度过了两关,的确跟两位长老平起平坐,可是不能僭越,所以我让他们只有长老的头衔,不给他们席位。” 两个长老点点头。 “不过!”白衣圣女又加了两句话了:“要是他们顺利通过了第三关,那么他们的法力就是比二长老和四长老要高强了,到时候,没有理由尸位素餐的吧?” 白衣圣女看着二长老和四长老,眼睛里面露出一种尖锐的光芒。 二长老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地位,可是问题是自己提出来的,好像也没有什么毛病。 四长老倒是比较沉得住气,对二长老说:“老二,你也别担心了。你以为第三关这么容易闯过的吗?等到他们闯过了,我们再退位也不迟呀。” 另外三位长老看到已经得到了同意,就继续静静地看着环境里面的图像。 只见两个年轻人浑身湿漉漉的,好像从河里面捞出来的一样,搀扶着就走出了这个风雨交加的风刃场地,迎接他们的,当然是灿烂而又明媚的太阳。 他们站在太阳下面,感觉身体上面暖洋洋的。 经过两关的考验,虽然精力有一点点的透支,可是整个人在考验当中变得结实了,然后也就不那么疲惫了。他们看着前面,迎接新的挑战。 第一百零六章没人关 看到两个孩子度过了第二关,白衣圣女心里面也是很高兴的。 毕竟这两关虽然辛苦,但是一旦通过了,也是对自身身体的强化训练。 可是,她想到第三关,就开始有点儿纠结了。 这个第三关,没有一个固定的项目,只有一个名字,叫做美人关。 之前竞争这个关卡的男巫师比较多,所以都有一个美女,神神经经的,男人多看两眼,就被定住了。 然后男人就不能移动,僵化在那里,变成一块石头。 至于女学员来的时候,那个所谓的美女就变成了美男子,不断地给女学员投怀送抱,让女学员分散注意力,然后一个不小心,也落得跟男学员一样的下场。 现在是一男一女,在巫族的历史上面也是比较罕见的事情。自然这个考验人的美女妖精,不会以男人出现,也不会以女人的形象出现了。 他们刚刚走出这个牌坊,天气马上就凝重起来了。 “美人关!”燕婪涫看到上面的字,念了出来。 “呵呵,美人关!”徐琅殷看着燕婪涫一惊一乍的样子,带着一点点的讽刺说:“这个专门跟你过不去的,因为知道你心中高就只有美女。” 燕婪涫正想要辩解,可是,立马就感觉眼前昏暗,一种邪魅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感觉很多很多的虫子朝自己走过来,而且那些虫子也都不像是很好的东西,叽叽喳喳,让人心里面感觉颤抖。 “说好的美人呢?怎么是这些虫子呀?”燕婪涫有些失落,问徐琅殷说。 徐琅殷哈哈大笑:“你还说你能过美人关,这还没过呢,你就开始惦记上了?” 燕婪涫撇撇嘴,看着徐琅殷:“你算了吧,我们还是担心怎么样处理这些虫子吧。” 徐琅殷低头看,突然尖叫了起来:“这不是虫子,而是,蜘蛛啊!” “蜘蛛?”燕婪涫顿时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是蜘蛛呢?这么多的蜘蛛,别说他们织网会缠死我们,就是这么一人咬一口,我们就已经没有命了。” 徐琅殷捡起石头,扔下去。 那些蜘蛛都是巫族里面的灵兽,所以不仅仅能够叫唤,而且还有感情,能够表达自己的感情。 这一块大石头打下去,那些蜘蛛马上就发出一阵惨叫,然后就死掉了。 “快看,他们都死掉了!”燕婪涫指着一个蜘蛛的尸体给徐琅殷看。 徐琅殷看着死掉的蜘蛛,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点点反抗,马上就赢得了这么大的功效。 不过,好像这里是一个关口呀,这里是巫族呀。似乎这个事情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解决的。 如果一定这么容易解决,那说明他们遇到的一定是一个假的关口! 燕婪涫好像发现了其中的秘密。他指着其中的一个蜘蛛,说:“哎呀,你看看,这不是蜘蛛来的呀。” 燕婪涫眼睛顿时晕眩了。看看地上那个蜘蛛的身体。 这个所谓的“蜘蛛”跟日常见到的蜘蛛不一样,平常见到的蜘蛛,都是八条腿的,但是这个蜘蛛,竟然十条腿! 细细看的时候,发现这个蜘蛛虽然被拦腰截断,但是好像并没有流血,而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只见这个蜘蛛的身上水分渐渐蒸发,然后手脚开始枯萎,颜色由黑色变成了深灰色,渐渐变成浅灰色。 然后滚落在地上,变成了石头! “哎呀,这可了不得!”燕婪涫突然感叹道。 然后,感觉后面又是一波的蜘蛛跑了过来了。那些蜘蛛排成一个队列,让人不敢恭维。 她们的脚步也是非常有节拍的样子,走就是走,停就是停,给人带来一种疯狂鬼魅的感觉。 走着走着,这个蜘蛛集体亮起左脚,然后右脚站在地上,嘴巴吐出一连串的蛛丝。 “快生火!”徐琅殷拿出自己的火夹子。 燕婪涫这段时间总是烧水做饭,对于烧火这样的事情,已经能够驾轻就熟,就好像是扫地一样。 哗啦一声,就点燃了一根蜘蛛丝,然后蜘蛛丝是最容易着火的,这个火沿着蜘蛛丝一路烧下去,一整片吐出来的蜘蛛丝都烧了个精光。 徐琅殷拍拍胸口,叹了口气说:“哎呀,真是吓死宝宝了,没想到这个东西,竟然这么厉害。” 那些蜘蛛看到自己身上带来的武器用完了,马上恼羞成怒,纷纷走上前面来,想要跟他们肉搏。 燕婪涫不断地用自己的火把烧那些蜘蛛,不过那些蜘蛛好像是水淋淋的蔬菜,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甚至带来的火把都要熄灭了。 “这些蜘蛛不怕火!”燕婪涫吼道:“还是要用石头才能打死他们呀。” 徐琅殷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就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地往下面砸。 但是,有一些石头不仅仅砸不死蜘蛛,反而变成一只活动的蜘蛛。 “小心,很多石头都是蜘蛛变成的!”燕婪涫一边用大石头打蜘蛛,一边指挥徐琅殷。 徐琅殷细细一看,原来,自己砸死的蜘蛛,碰到了同类马上就会复活过来。他们所谓的石头,不过是一层硬硬的外衣,然后外衣里面还是蜘蛛的身体。 徐琅殷细细一看,原来死掉的蜘蛛虽然变成了石头,但是好歹还是有蜘蛛的样子的,看上去比正常的石头颜色深一点。 现在他们就会找到那些比较坚硬的石头,对着那些蜘蛛打下去。 蜘蛛是越来越少了,剩下的都是那些硬邦邦的石头。 他们努力用一些比较大而且光滑的石头砸下去,蜘蛛终于消灭了很多了。 不过,蜘蛛好像并没有消灭,他们感觉到森林的深处还有一种蜘蛛尖叫的声音。 那个蜘蛛不仅仅是尖叫,而且在他们的尖叫当中,还带着一种报仇的来势汹汹的感觉。 看来这一次是没有办法逃脱了。 徐琅殷有些沮丧地看着燕婪涫:“怎么样?怕了吧?” 燕婪涫咬着嘴唇,眼神坚定,紧握双拳,然后对徐琅殷说:“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况且我们都还有力,我不想要这么快就放弃。” 徐琅殷看到燕婪涫这样坚定的态度,也就知道绝对不可能放弃了。 他们细细听着那些蜘蛛发出挑战的声音,好像是在森林的深处,就指着里面说:“我怀疑这些蜘蛛,就好像我我们平时见到的蚂蚁一样,他们一定有一个窝,只有我们端掉了他们的窝,才有机会战胜他们。” 燕婪涫从小就读兵书长大的。这一招就相当于是釜底抽薪。一旦他们没有了供给,没有了后院,只要强力攻击,他们就会灭亡了。 可是,现在的攻击,永远都只是他们后面繁衍出来是小小子孙,不仅仅没有什么战斗能力,而且就算死掉了也不觉得可惜。 所以,他们就转变了方式,朝着蜘蛛出没的地方走去了。 走着走着,他们看到一个用泥巴筑成的门槛。 “看来这些蜘蛛真是成精了,竟然能够建筑城墙!”燕婪涫看看脚下的那些城墙,后面那些蜘蛛好像是守城的士兵,在城墙上面来回巡逻。 “这一定是人设计出来的!”燕婪涫笑道:“你看看,这些指组合,就是八条腿的战士呀。” 徐琅殷点点头。要是说道简单的巫术,还有生活的小技能,小徐琅殷在这一方面可以说是专家。 可是,说到攻城夺地,说到要赤城商场的话,这件事情,恐怕还是要燕婪涫比较在行。 于是,她就站在后面,对燕婪涫说:“你学以致用的时候到了!” 燕婪涫学习了好久哈酒的兵法,可是不管怎么样,永远都只是纸上谈兵。 现在面对的,虽然不是人,但是也是人造出来的那种昆虫,然后他就开始勘探地形,策划自己准备攻入的线路了。 弄了大半天,那些蜘蛛看到没有人进攻,也就没有出击。两个人相安无事。 徐琅殷想到来路的一路艰辛,好像从来都非常担心,如果能够这样相安无事,说不定就能解决了。 可是,燕婪涫指着这个城池的正中央,对徐琅殷说:“你是不是傻?我们不打了,那是没有输,可是我们也不能赢呀。” 徐琅殷点点头:“呵呵,我是因为吓得太可怕了,所以就担心了。” 燕婪涫继续站在那里,想着之前自己策划出来的东西,跟徐琅殷解释着。徐琅殷记下他说的话,策划了两下,感觉好像没有问题了,就准备和他一起攻城了。 燕婪涫拿着手里面的合欢铃铛,用自己的方式,做出要冲锋的样子。 城墙上面的蜘蛛马上变得非常的密集,并且一个个都整装待发,甚至手里面都拿着石头。 燕婪涫手里面拿着石头往东边一砸,然后那些蜘蛛就看着东方。 燕婪涫冷不丁就用另外的石头,往西边砸过去,因为西边的蜘蛛都到了东边去支援,西边的城墙没有了守卫,一下就崩了一个口。 “哈哈,看来你的声东击西还是挺有用的嘛”徐琅殷笑起来,看着那一群蜘蛛乱作一团,感觉已经成功一半 第一百零七章蜘蛛入洞 “跟着她们走,我们一定能够找到洞穴的!” 徐琅殷在混乱中,突然看到将要进攻的蜘蛛排成一条线。感觉一定是从哪个地方走过来的。 燕婪涫看看排队出来的蜘蛛,身上毛茸茸的,而且有的眼睛都还是灰白色。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那是刚刚出生的小蜘蛛。所以,这些蜘蛛为什么容易死也就不言而喻了。它们都是刚刚孵化出来的小蜘蛛,然后一定有一只母蜘蛛在丛林深处。 那些蜘蛛张牙舞爪,又是要吐丝,又是要咬人的样子,让燕婪涫和徐琅殷看到都觉得害怕。 不过,他们很快就看到了这些蜘蛛出来的路线。 在两棵树的中间,有一个好像山谷一样的地方。那显然就是之前泉水流过的地方。现在因为干枯了,就变成一条平坦的小路。 徐琅殷和燕婪涫沿着小路旁边的树根,一路朝着丛林深处走去,感觉越是往里面走,空气当中就越是带着淡淡的阴森恐怖氛围。 “你看,这里的蜘蛛都是一堆堆的,显然就是刚刚出生的了。”燕婪涫指着底下的蜘蛛。 可是,蜘蛛这种生物,喜欢在看不见人的地方生长。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 就算是有人来攻入自己的领地,也会因为地方阴森,没有战斗力,甚至因为看不到黑暗里的蜘蛛而被反击。 “哎呀,我感觉好冷!”徐琅殷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别怕,我来保护你!”燕婪涫顿时就用双臂环绕住了徐琅殷的背后,徐琅殷感觉暖洋洋的。 “你不要这样,难道这么阴的地方,你就不觉得冷吗?”徐琅殷有些怀疑,看着身后的燕婪涫。 燕婪涫轻轻松开她的手:“我知道这个天气有点儿冷,可是为了能够战胜蜘蛛精,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说着,就拿出自己的火折子,想要在地上找一个树枝来点火,可是,树枝都是湿漉漉的,火碰到树枝,撕拉一下就熄灭了。 “这次我们不能用火攻了!”徐琅殷撅着小嘴,绝望地看着燕婪涫。 燕婪涫握紧拳头,指着前面:“在外面能够用火攻,可是这个蜘蛛的源泉在这里呀!” 说着,就迎难而上,朝着这些蜘蛛出现的地方狠狠地打过去了。 他们用尽全力,拿双脚在踩地上的蜘蛛,那些刚刚出生的蜘蛛,有的发出惨叫,有的血肉模糊,看上去有点儿惨不忍睹。 燕婪涫看到徐琅殷有些犹豫,连忙在后面鼓励道:“别跟坏人讲仁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呀。” 徐琅殷看着地上那些惨死的蜘蛛,表情痛苦,甚至还有很多蜘蛛刚刚生出来,甚至连太阳都没有见到,就这样命丧黄泉了。 燕婪涫从小就修炼巫术,他也知道,作为一个生命,如果能够活下去,不断修炼,很多都可以修成正果。 可是,这些无辜的小蜘蛛,因为生在了错误的家庭,竟然就要遭到这样的祸害。 不过,这也就就是天命,不管怎么悲天悯人,都只能无济于事。 燕婪涫闭上眼睛,努力不要去看这些动物的惨死,然后对徐琅殷说:“你要是看不惯的话,要不我们就离他们远一点,只要他们不伤害我们,我们就只打它们的母蜘蛛吧!” 徐琅殷点点头,就朝着树底下走了一点儿了。 那些蜘蛛感觉安静下来,虽然不会说什么感谢的话,但是表情变得非常的柔和,表示一种想要示好的感觉。 要不是现在还在通关过程当中,徐琅殷说不定会想要弄几个蜘蛛回去做宠物。 不过,燕婪涫看看徐琅殷这样花痴的表情,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后跟:“喂,你在干什么?” 徐琅殷连忙回过神来,看着燕婪涫:“我能干什么?不都是陪着你在这里看东西吗?” 燕婪涫走着走着,感觉那些蜘蛛开始变得稀疏,只是隔三差五,有个十个八个的蜘蛛从远处走过来。 大概这些就是刚刚生出来的蜘蛛了。 他们跟着这些蜘蛛,走到一个小泥坑你里面,只见泥坑里面的泥土冒着气泡,这些气泡有的大,有的小,还有的莫名其妙带着不同的颜色。 再细看一下,远处有一条小水沟,从一个树洞上面延伸出来,这个树洞看上去好像非常的结实,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树留下来的那种洞穴。 “我想这个魔头一定在里面!”徐琅殷指着那个地方,对燕婪涫说。 燕婪涫抬起头来,细看一下,果然,这个洞穴里面明显就是有生物居住的痕迹,上面不断地冒出一种黑色的气体。 “说不定那就是母蜘蛛的老巢!”徐琅殷突然就激动起来,搬起石头,朝那个地方砸过去了。 “哎呀,你怎么可以这么冲动呢?”燕婪涫感觉还没有看清楚,正准备要弄清楚什么情况,就被徐琅殷打草惊蛇了。 徐琅殷指着那个地方,对燕婪涫说:“现在来不及计较这么多了,你看看 ,我怕他已经发现我,到时候攻击我们,我们反而不好弄了。” 果然,母蜘蛛好像感觉到了威胁,就停下了生产,整个人从树洞里面出来。 那只蜘蛛非常的庞大,大概跟一只豺狼这样。八只脚伸开,感觉就是一块大石头。 那只蜘蛛张牙舞爪,嘴里喷出毒气。 “不好,我们赶快卧倒!”燕婪涫一把就将徐琅殷按倒在地。徐琅殷感觉到燕婪涫宽厚的胸膛,一种淡淡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不过,那只蜘蛛好像并没有放弃要攻击,还是继续伸出退来,想要钳制这两个人。 燕婪涫一个翻身,坐在旁边,对徐琅殷说:“看来我们都错了,原来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说着,就拿出自己的匕首,朝着这一只蜘蛛的前爪割过去。 这只蜘蛛本来就不知道人们还会带武器,只是以为自己有毒气,而且又有这么大力气,人们见到都会担心的。 没想到,这么突然一刀,就将自己的前脚掌给削掉了。 “我跟你势不两立!”那只蜘蛛吼着,然后张牙舞爪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只见断掉的那个手,马上又长了出来,好像比刚才的还要厉害。 徐琅殷从小就听说,好像章鱼摸鱼之类的生物,再生能力是强大惊人的。 没想到,对于蜘蛛这样的生物也是。 燕婪涫收起匕首,拿出长刀对着蜘蛛,然后说:“别泄气,就算她能长出来,可是也要时间的呀,我就不信,我们砍的速度跟不上她生长的速度!” 徐琅殷拉住了燕婪涫:“我觉得,砍她手脚不是办法,关键是,要刺伤她的身体,然后她的身体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再生的吧。” 燕婪涫看看这个蜘蛛张牙舞爪,嚣张的样子,笑道:“有道理!” 然后,就挥舞大刀,不断地朝着蜘蛛挥舞。 蜘蛛的几个爪子好像树枝一样,应声而落,一下子,就光着身子,圆滚滚地,坐在他们的面前。 “看你现在怎么搞事情!”徐琅殷走上前,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就朝着蜘蛛的眼睛砸过去。 眼看石头就要砸到蜘蛛的身上,突然从树上出现了另外一只蜘蛛,将这个石头给弄掉了。 徐琅殷正要看清楚,那个蜘蛛非常敏捷地缩回去了。 燕婪涫跟上来想要看一个究竟,没想到被砍掉四肢的母蜘蛛,另外几条腿又重新长出来了。 “这不科学呀,怎么可能这样子?”燕婪涫一边疑惑地抱怨,一边看着这个蜘蛛。 “我刚才看到另外一只蜘蛛跑出来,不知道你看到了没有!”徐琅殷指着那个树上面的一个枝丫。 燕婪涫一门心思都在干掉这个母蜘蛛上面,哪里有什么心情去关注别的蜘蛛。 不过,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燕婪涫。因为世界上的东西都是一公一母,成对儿出现的。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蜘蛛,就只有母的,没有公的,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燕婪涫问道:“你真的发现还有蜘蛛了吗?” 徐琅殷耸耸肩:“我是看到,可是没有证据,不知道它是在哪里出来的。” 燕婪涫咬着嘴唇,看着树梢:“我发现这里没有公蜘蛛,说不定你见到的那个,及时公蜘蛛了。” 徐琅殷有些泄气地看着燕婪涫:“好像生蜘蛛的主要还是母蜘蛛,我们管这么多干嘛呢?” 燕婪涫指着那个母蜘蛛:“所以你错了,那个公蜘蛛,虽然不能直接生蜘蛛,也不能跟我们战斗,但是它就是母蜘蛛的靠山。一旦母蜘蛛没有了靠山,她就不能猖狂了。而且一旦有了靠山,就会猖狂无比。” 徐琅殷感觉好像也很有道理。就好像人类社会,很多东西,都不是直接起作用,但是因为背后有一个两个这样的靠山,就变得力大无穷。 如果能够弄死这个公蜘蛛,说不定,这个母蜘蛛没有了依靠,也不能这么猖狂了。 就好像当初找到了这个母蜘蛛,那些小蜘蛛就不足为道一样。 徐琅殷于是跟着燕婪涫爬到树上面。 第一百零八章剿灭蜘蛛 “你不要跟着我!”燕婪涫吼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帮你,还不知好歹?”徐琅殷感觉有点儿懊恼。 燕婪涫看到徐琅殷有些生气了,连忙解释说:“你误会我了,我说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一起去攻击公蜘蛛,母蜘蛛又会反过来帮忙的。” 徐琅殷想想,好像也是有道理。夫妻之所以能够成为夫妻,那就是因为能够在关键的时候互帮互助。 他们刚才是看到公蜘蛛帮主母蜘蛛的动作,可是没有想到母蜘蛛有可能也会来帮助公蜘蛛。 然后,徐琅殷就听从了燕婪涫的劝告,掉过头去攻击那个母蜘蛛了。 不过,走了两三步,又回过头来,对燕婪涫说:“皇子,我发现有问题。” 燕婪涫正烦躁想要去找公蜘蛛,刚刚才安排好了路线,徐琅殷又反悔,真是易反易复小人心呀。 于是,他耐着性子问道:“你怎么又要反悔了?” 徐琅殷指着脑子,对燕婪涫说:“脑子是个好东西,不过你没有!”然后就指着那只母蜘蛛,说:“你忘记了吧?异性相吸的道理?” 燕婪涫什么都见过,怎么可能不知道异性相吸的道理呢? 于是就笑道:“你才不知道呢,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要这么想。” 徐琅殷笑着说:“如果我去攻击母蜘蛛,那么她看到我是个女人,就一定会跟我以死相拼的。可是如果我们交换一下位位置,那么那个母蜘蛛看到你,就会手下留情,然后公蜘蛛看到我,说不定也会乱了分寸。” 说着,脸上就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燕婪涫看着这个女人不可一世的样子,冷笑道:“恩,你这个小聪明,看看能不能行。” 然后,他就让徐琅殷到书上去寻找公蜘蛛,自己一个人到母蜘蛛的洞穴里面准备攻击了。 母蜘蛛看到外面没有了危险,又继续开始产卵,那些蜘蛛不断地在水池里面孵化,然后变成小蜘蛛,朝着外面走过去。 徐琅殷爬到树上,感觉一边的树枝奇怪地弯下去,很明显就是因为受到重力才会这样的,看样子,这个公蜘蛛就在这附近。 公蜘蛛感觉到母蜘蛛现在正在遭受打击,已经安奈不住,想要出来救驾,可是没想到徐琅殷正在自己的面前。 他张牙舞爪地在树上舞蹈,然后准备深处爪子,朝着徐琅殷就要剪下去。 徐琅殷好像燕婪涫刚才劈开母蜘蛛的腿一样,用自己的长刀砍掉了一只公蜘蛛的大腿。 公蜘蛛一点点都不觉得难过,反而用另外一只腿,朝着徐琅殷就是这么剪过去。 徐琅殷敏捷地退下,然后用自己的长刀,将他第二双脚也给砍断了。 如此下来,公蜘蛛还在忙着进攻,根本顾不上重生自己的脚。一刻钟的功夫,公蜘蛛八只脚全部被人砍掉下来了。 然后,它就好像是一个肉团,挂在树上面。 徐琅殷偷看了一下燕婪涫和母蜘蛛的战况,看到燕婪涫已经将母蜘蛛制服了,不过燕婪涫看到徐琅殷,生气地叫道:“你快去弄你的事情,别耽误了时间。” 徐琅殷看看这只蜘蛛,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于是就提起自己的匕首,朝着公蜘蛛的胸口插进去。 公蜘蛛的肢体裂开,然后一股红色的血液喷出来,挣扎一下,就没有了动作。 这一边,母蜘蛛因为没有了公蜘蛛的保护,也渐渐败下阵来。它被砍掉了八只脚,然后躺在泥潭里面,喘着粗气。 徐琅殷成功地从树上跳下来,然后走到这个母蜘蛛旁边,狠狠地用自己的刺刀一刺,整个母蜘蛛身上迸发出一阵光芒,然后,变成了一块水晶。 “哇,原来这是水晶耶!”徐琅殷向来就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看到这么漂亮的水晶,就捡起来,对着太阳看。 燕婪涫哈哈大笑,对徐琅殷说:“你呀,就这么爱美,一点点高追求都没有。” 徐琅殷不服气地看着燕婪涫:“哦?你说我没有追求,你倒是追求一下我看看呀,好像说得你多厉害似的。” 燕婪涫指着这个水晶,说:“你呀你呀,也不想想,我们这样做到底为什么?你不在乎通关的成绩吗?”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徐琅殷了。因为自己现在的的确确是在通关的过程中。 要是通关的结果都不在意,还有什么更加痴呆的事情呢? 正在她准备摇晃铃铛呼叫水镜外面的评判的时候,铃铛里面突然响了起来。 “恭喜你们度过第三关,请你在森林当中寻找隐藏关卡。” 这个声音,好像是白衣圣女的声音,却又好像不是。因为白衣圣女的声音比较温柔,这个女声虽然也很好听,可是却又带着一点点命令的色彩。 徐琅殷看着这个铃铛,小声问道:“请问我们关卡在哪里。” 没想到,那个温柔的女声继续解释:“请你寻找隐藏的关卡,隐藏的关卡,就是看不到的关卡。” 徐琅殷这下有点儿泄气了。既然是看不到,为什么还要人家来找呢? 看来这个森林的创始人不过也是小性子的女孩子脾气。喜欢好像那些女孩子一样,让人猜自己的心思。 甚至还有时候,喜欢把一个东西藏在房间里面,让别人来找。 这样怎么找得着呀? 铃铛看到他们没有回答,又开始提示:“是否继续通过第四关的测试,如果要退出,请呼叫。” 燕婪涫大骂一声:“神经病!”然后却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地,继续寻找那个看不到的隐藏关卡。 徐琅殷跟在燕婪涫后面,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呀,我不知道我们巫族的人这么难缠的,总以为通过了关卡,就算是成功了。结果现在来个隐鲹的。” 燕婪涫回过头来,哈哈大笑:“没关系,在这里挺好玩的,不过话说回来,才进来的时候,说是你们巫族的水镜森林,可是走着走着,我就喜欢上了这里,然后觉得这个就是我的森林了。” 这么一说,徐琅殷心里面觉得暖洋洋的。没有想过,竟然还有人因为这里的复杂而喜欢上这里。 不过,她却又口是心非地对燕婪涫说:“你的了吧,燕国的台子之位还空闲呢,你要是不做这个太子了,谁来做太子呢?” 这么一说,燕婪涫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撇撇嘴,对徐琅殷说:“其实,很多太子到别的国家做人质呀,甚至做驸马的都有呀,你也不是不知道。” 徐琅殷听到“驸马”两个字,心里面马上就觉得好像触碰到了最害羞的神经,低下头去,说:“你要做谁的驸马呀?我们这里可是巫族,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中原上国,我们这里没有国王,也就没有驸马。” 燕婪涫看看这个徐琅殷喜怒无常的样子,真是应征了人们说的那句话:“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然后,他就一言不发,继续朝着森林的深处走去了。 走着走着,感觉就到铃铛的不安定。 那是长老们又开始为了他们的事情在争执起来了。 二长老本来就不想要看到这样的结果,可是莫名其妙就看到了这样的结果。 他们现在已经过了第三关了,理论上已经是比自己更加有能耐了。 四长老本来就是想要退休的,当然也就没什么,可是二长老就不一样了。他本来就喜欢钻空子,钻空子到了这个位置,自然也就想要一直钻下去。 他看到两个年轻人轻松就过了这一关,非常怨恨地说:“这个不算吧,里面绝对有诈!” 这么一说,就弄得大长老觉得非常生气了。因为大长老知道,老二就是因为当初趴着自己上去的。他已经忍耐他很久了,所以也就不想要帮他辩解什么。 所以,他幸灾乐祸地说:“哈哈,没有什么不算的,如果你不愿意,到时候你们俩单挑,看看谁赢了,就做这个位置,你看怎么样?” “你这是要他们以下犯上呀!”二长老指着大长老的鼻子说。 “什么叫做以下犯上?长老之间切磋,不都是很正常的吗?不愿意的话,就按照当初的约定呀。”大长老慢条斯理地说。 二长老看到魔镜里面还提示说有一个隐藏玄机,就笑起来:“哈哈,这里还有一个隐藏玄机呢,这么复杂的东西,说不定他们过不了。” 大长老看着这个二长老夜郎自大的样子,微微一笑:“恩,不过要是他们闯过了,就是四级灵士了,到时候,就不是跟你高一个等级了。” 白衣圣女冷眼看着他们继续争执,假装没有看到一样。 这么多人当中,都是经过了三关找不到隐藏关卡走出来的。现在自己的孩子要来挑战隐藏关卡了,她知道这个隐藏关卡之所以在隐藏,那是因为这个关卡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巫族的首席教导员! 之前只有白衣圣女见过教导员,而且教导员对自己是非常照顾,根本就没有让自己受委屈。可是现在教导员见到两个孩子会怎么样呢? 第一百零九章水镜看守人 就在白衣圣女忧心忡忡地看着魔镜里面的那个幻象的时候,一个奇妙的老头儿出现了。 那个老头儿,就是自己几年前闯关遇到过的环境看守人,白晓明。 白晓明人称老顽童,虽然法力无边,可是就是生了一副小孩子的脾气。见到什么都好奇,然后遇到什么人都喜欢去捉弄。 见到是两个孩子,老顽童在高处扔下来一个石头。 “小心油炸!”燕婪涫一把将徐琅殷拉到身后,然后张开双臂,做出要保护她的样子。 徐琅殷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猛然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前面突然掉下来一块大石头。 这个大石头圆滚滚的,足足有两三个人这么重。要是被砸了一下,恐怕肠子脑浆都要流出来了。 燕婪涫看了看石头,发现这么大的块头,应该不可能是人砸下来的,就小声说:“这一段的山路容易滑坡,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徐琅殷好奇地问燕婪涫:“这不科学呀,大晴天的,怎么可能会有山体滑坡呢?” 燕婪涫指着这个石头:“但是,如果是人砸的话,哪里有这么大的力量哦?” 徐琅殷看看这个石头的大小,轻轻掂量了一下,感觉好像也是这么回事,看看山上那些裂纹纵横的悬崖,不知道还有多少的石头。 “我们还是走树下,这样树干可以阻挡一点儿的力量。”燕婪涫一边交代,一边就拉着徐琅殷在树下面走过去。 不过,山上面又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哦,你以为到树下面没事儿了?要是大树也塌了呢?岂不是更重的东西压着你?” 燕婪涫顿时吓了一跳,厉声问道:“什么人?” 老顽童嘻嘻哈哈地走出来,对燕婪涫说:“燕国皇子,小人有礼了!” 燕婪涫看看这个老头子,慈眉善目的,而且说话也非常的有礼,一点儿也不像是来寻愁觅恨的,连忙作揖道:“老前辈,小生有礼了。” 老顽童哈哈大笑,捡起地上的那块大石头,就好像是举起一床棉被一样:“怎么样?这么大的石头,就没有人能够举起来?” 燕婪涫一看,就知道这个老顽童是有功夫的人,连忙说:“失敬失敬,不知道前辈尊姓大名。” 老顽童哈哈大笑,摸摸自己的白胡子,对燕婪涫说:“我们巫族的人,向来就不太重视姓名,出生门第之类的东西,只不过,是为了和你们交流才起的名字呀。” 燕婪涫连忙点头说:“那是,那是,那,请问您是何方神圣,为何要给我们开玩笑呢?” 老顽童轻轻地将石头放下,然后对燕婪涫说:“哈哈,你知道我是跟你开玩笑,那就太好了。我呢,就是这个水镜的看守人,人称老顽童。” 徐琅殷看着这个老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丝毫跟老顽童两个字站不上边,就问道:“老爷爷,您说什么呀,你这么正经的人,怎么能叫老顽童呢?我们可不敢这么叫你哦。” 老顽童马上变得有点儿生气,看着两个年轻人:“人们都说,年轻人要懂规矩,尊重老人,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吗?” 徐琅殷点点头,说:“我们当然知道啦,就是要听你们的话,你们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嘛!” 老顽童看看两个年轻人,好像还真的有这么一点儿可爱,就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我们相遇,也是一种缘分。” 徐琅殷跪在地上,给老顽童请安:“清老顽童爷爷赐教!” 老顽童这个人就是比较喜欢使小性子。如果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加倍地好。如果你对他不好,他就会对你加倍的不好。 现在看到两个年轻人对自己这么客气,之前想过要为难两个年轻人的计划就在脑子里面一扫而空了。 不过,作为水镜看守人,他知道,这个测试长老的关卡还有很多人在旁观的。 如果自己放水太厉害,让别人看出了破绽,那么外面的人一定会来找自己麻烦的了。 他努力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希望能够找到他们的长处,然后用他们擅长的东西。 这个燕婪涫身为燕国皇子,自然是读书多于武功的,不如就问问他读书写字的问题,说不定就打上来了。 于是,老顽童就一本真经地坐在那里,笑道:“你们闯过三道难关,想必做了不少功夫吧,恩,你们的体力看上去还不差。” 燕婪涫看着这个老顽童,他知道,人家夸奖自己,就是等于找到了自己的弱点,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结束在“但是”两个字上面。 他突然感觉有点不自在,看着老顽童,尴尬地点点头:“恩,老顽童爷爷说的对。” 不料,老顽童果然话锋一转,说到了自己最怕的两个字:“不过……” 徐琅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着急地问道:“老顽童爷爷,但是什么呀?” 老顽童哈哈大笑:“但是,俗话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们要做长老了,四肢发达了有什么用?” 燕婪涫立马上去,拍拍自己的脑袋,对老顽童说:“老顽童爷爷,你尽管来考我,我的脑子可好了。” 老顽童哈哈大笑,然后神秘地看看燕婪涫,敲了三下,然后消失了。 魔镜一边的几个长老看到这一幕,都开始交头接耳。 原来,水镜的掌门人竟然还要考文化课。 他们从小都是学习巫术的,对于文化一点点都不重视,看到老顽童这样吩咐两个年轻人,纷纷拍手叫好:“果然是看守人,不会轻易让陌生人拿到长老的位置的。” 几个长老看到看守人消失了,笑道:“哈哈,看守人不想跟他们玩,直接消失了,恐怕这次他们要自己头像咯。” 二长老哈哈大笑:“现在他们还不说要出来,等过了时间,就没有机会出来咯。” 白衣圣女看着他们,心里面也跟着着急。 其实,这个长老给燕婪涫的是暗号,意思是叫他半夜三更再来这个地方接受题目。 燕婪涫摸着自己的脑袋,感觉三下一定是有什么约定的,那个约定,恐怕就是关于时间的吧。 这个老顽童就在这个地方消失,恐怕就是说,他们还要在这个地方见面。 然后想了半天,燕婪涫胸有成足地说:“我知道了。” 徐琅殷充满期待地看着燕婪涫:“你说什么?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燕婪涫笑着说:“没什么,今晚我们不要睡那么沉,他叫我们半夜三更,在这里见。” 说完,又跟徐琅殷解释了一下,刚才老顽童的暗号的意思。 徐琅殷对于燕婪涫的话,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更何况现在解释得有理有据,更加深信不疑,别说不要睡那么沉了,就是睡觉,她都不会睡的了。 度过了巫族的难关,感觉整个森林的夜晚特别安静,山上的松树,被风吹得哗啦啦的响,带着一种神秘的歌唱。 只是这深山老林的,难免就有一点点寒冷,徐琅殷忍不住就靠在了燕婪涫的身上。 燕婪涫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没事儿,这么早,老顽童爷爷还没有出来呢!” 他以为这样安慰她,她就会放心睡一会儿,没想到,这个徐琅殷不但没有睡下,反而看着天上的星宿:“我担心的,不是睡着了,而是感觉时间越晚,离考试就越近,我怕,到时候老顽童的题目太难太难了。“ 燕婪涫哈哈大笑:“你呀,这么难的暗号我都听懂了,还怕他有什么东西难到我们吗?” 正在说着,燕婪涫看到月亮到了天空的正中央。今天正是六月十五,月亮最圆的时候,就是夜半三更的时候。 果然,丛林里面出现了暗暗的响动。显然就是老顽童发出来的。 只见老顽童从医院里面跑出来,微笑着对两个年轻人说:“啊,没想到你们还真的知道,什么叫做夜半三更啊。” 徐琅殷哈哈大笑,问老顽童爷爷:“老顽童爷爷,你这么喜欢开玩笑,恐怕你给我们的题目,也是脑筋急转弯吧?” 老顽童哈哈大笑,说:“恩,那我问你一个问题,非常简单的。就是老孙家里面有三兄弟,老大的大白,老二叫二白,请问老三叫什么?” “肯定叫做“小……””徐琅殷觉得自己很聪明,马上就要抢答,结果被燕婪涫一把捂住了嘴巴。 老顽童看到他们这个德性,非常好笑,然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笑了一下,就忍住了。 然后问道:“你怎么不让她回答呢?” 徐琅殷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就只好沉默地看着老顽童。 燕婪涫哈哈大笑:“你就别骗我了,大白二白,绝对没有小白或者三白。因为那是老孙的兄弟,当然就是老孙呀!” 老顽童点点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对两个年轻人说:“你们真是太聪明了,而且还是郎才女貌,恭喜你们,这一关,你们通过了,你们可以回去做长老了。” 燕婪涫看着老顽童,感觉自己的成功来得太容易,甚至有点儿不相信了。 第一百一十章老顽童的秘密 “恭喜你们,答对了!”老顽童笑道:“其实这个关卡并没有什么阻碍,我让谁通过,谁就能通过。” 徐琅殷有一点点纳闷,看着老顽童说:“老先生,您确定就这么让我过去了?” 老顽童举起那一块大石头,然后又放在地上,对徐琅殷和燕婪涫说:“当然啦,你不知道我是这个水镜的主管吗?我让谁过,那谁就过了。” 徐琅殷吃惊地看着两块大石头,那样触目惊心,看上去好像是两个人那么重,要是老顽童不跟自己较量较量,真的这么好的身手就浪费了。 老顽童哈哈大笑,说:“所以说你们就是犯贱嘛,刚刚进来的时候,你们担心不通过。然后希望测试都能难点而。可是现在通过了,你们又希望自己没有通过,这么纠结,以后怎么做长老呀?” 徐琅殷看着老顽童,说:“那,巫族的首领让你看守这个水镜测试,结果您就这么容易放过我们,到时候,你会不会难过呀?” 老顽童点点头,哈哈大笑:“这句话,你们就问到了点子上了。实话告诉你吧,要是以前肯定有人会难为我,责怪我,甚至还会将你们的成绩作废,让你们再考一次。” 徐琅殷更加好奇,看着老顽童:“那,您的意思是,这次除外咯,只要是你同意的,什么都可以?” 老顽童点点头,对徐琅殷说:“当然啦,因为我就要退休了,然后你们是我接待的最后的一批学员!” 然后,老顽童就开始说起这个巫族水镜的前世今生。 这个水镜原来并不是用来测试什么魔法高低用的,而是空门族族长专门设计的,用来挑选女婿的一个关卡。 因为世界上的人都良莠不齐,空门族的长老要嫁女儿,就怕嫁给了一个没有本事的人,到时候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所以,他就挖空心思,设计了一个精美绝伦,无懈可击的水镜场地。 想要度过这个水镜,前面需要有非常高强的本领,到了后面,就安排一个看守人,专门给族长挑选女婿,如果这个人看上去诚实可靠,那么就不会有任何的困难。要是他看上去细化耍伎俩,那么一定就会被拒绝。 当年老顽童就是经过了万千的关卡才取到了空门族长的女儿。空门族长别提多高兴了,对这个上门来的女婿非常满意,教会他很多很多的东西。 族长的女儿对他也非常喜欢,两个人一直都是巫族里面的骄傲。 可是,后来发生了震惊环宇的那场劫难,空门族族长惨遭灭门,只剩下女儿还有老顽童。 老顽童心灰意冷,知道再也用不着找女婿或者是找媳妇,这个水镜也就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了。 然后水镜就这样荒废下来,成了有些好事者的天堂。 巫族的首领非常同情空门族长一家人的事情,就亲自下令,收回这个水镜,让空门族族长的家属来看管,作为一个选拔训练的基地。 老顽童和他的老婆就是这个水镜的看守人。 刚刚开始,这个水镜前面的关卡都是他的老婆在这里看管的,然后看管看管过程中,看到不喜欢的人就特别针对一下子。 巫族的首领对选拔出来的人都非常满意,最后就让这个选拔变成了一种神秘的仪式。 现在的五大长老,还有白衣圣女,都是这样挑选出来的结果。 可是,三年之前,自己的老伴儿得了一场重病,老顽童找遍整个迷雾森林里面,都没有找到能够治疗她的草药,最后只能看着她痛苦的离去。 没有了老板的老顽童,已经不再是老顽童了,纵使他再顽皮,面对陌生人也顽皮不起来了。 他跟白衣圣女说了很多次,想要告老还乡,甚至是跟你自己的老伴儿远去,可是白衣圣女带着水晶球里面的环境,好说歹说,告诉他,几年之后有一群人要来测试,让他站好最后一班岗。 几年前的几年后,岂不是今年,说的就是自己吗? 徐琅殷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样的水镜,竟然会荒凉到楼梯都塌方了,原来这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没有人来打理了。 听完老顽童讲的这个故事,燕婪涫也有点儿感动,原来世界上的爱情,竟然可以这么美好,然后,爱情的力量,竟然可以这么强大。 不过,说了半天,徐琅殷倒是有点儿纳闷了:“您老爸呢既然都已经不在了,您还的打算去哪里呀?” 老顽童摇摇头,指着天上说:“我呀,快要上天堂了。” 徐琅殷突然跪在老顽童的面前,说:“不可以,我们不让你走,我们要你守护着这个水镜圣地!” 老顽童微微一笑,眼睛里面露慈祥的神色:“恐怕我们巫族人的离去,跟你们凡人不一样吧?” 徐琅殷看着老顽童,问道:“什么地方不一样?你告诉我看看,到时候我好研究研究。” 老顽童指着天上飞过的小鸟,笑道:“你看看,那个是海鸥。相传,海鸥就是死人变成的。我们巫族的人,经过长期的练习,已经练就了一种灵魂不死的法术,然后等到肉身完结的时候,我们的灵魂,就会变成一个白色的露丝,然后在空中飞翔呀。” 燕婪涫连忙插嘴道:“我常常听人说过这个事情,这就是所谓的羽化,对吗?” 老顽童点点头,摸摸自己的胡子:“对,对,你说的都对,这就是所谓的羽化,我们生活在地上的人,受到了这种来自天空的力量,长出了羽毛,然后就在天上飞了。” 可是,徐琅殷还是不愿意,就看着老顽童:“爷爷,你说你是因为肉身腐烂了才要到天上去的妈妈?您的身体这么棒,没有这么快的。” 老顽童被这个可爱而又天真的说法给逗乐了,笑着说:“哈哈,你也最真实的人了,我告诉你吧,我也没有说现在就要走的呀。” 徐琅殷看着老顽童,只见老顽童拿出一个竹筒,上面装着满满的酒,然后喝了一口,对徐琅殷说:“我现在退休了,所谓的退休,就是能够做自己的事情了。至于什么时候走,自然会有有缘人来告诉我的啦。” 燕婪涫好奇地问道:“有缘人?” 老顽童哈哈大笑:“是的,有缘人。” 老顽童笑着说:“两位长老,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一旦回去,二长老就要退位,然后就是你们取而代之的了。” 徐琅殷坚决地站在原地,对老顽童说:“不,我们不想要取代谁,我们只是来接受挑战的。” 老顽童哈哈大笑,“不想要取代他,难道要让她这样祸害我们一辈子吗?” 燕婪涫点点头,对老顽童说:“对不起,我们之前不知道,来这里不能看兴趣,很多东西,我们是带着使命的,如果我们不遵守使命,那么跟那些野马还有什么区别?” 老顽童点点头,看着燕婪涫,眼神里面露出赞许的神色。 徐琅殷不服气地站在原地,看着老顽童,说“我,我也不是不负责任,而是,我想要多陪你一会儿吗!” 燕婪涫知道,徐琅殷从小自己的父亲就死掉了,然后就诶送到宫中,在妃嫔当中生活。 在她的生活里面,基本上就没有男人的影子,看到老爷爷,所以就想要多依赖一下。 老顽童哈哈大笑,说:“小姑娘,还是喝不得我了?要不然,我你去石林走走吧。” 所谓的石林,就是巫族用魔法将小石头练成大石头的幻境。因为石头是非常坚硬的物质,可惜很多时候一旦裂开就不能再用了。 然后有一个红衣圣女发明了这样的修炼之法,竟然能够将碎裂的石头变成完整的大石头。 老顽童拿起一堆小石头,念动咒语,那些石头就好像彼此有了力量一样,然后相互结合起来,在地上滚动。 “你们看到没有,这个就是所谓的飞沙走石!刚才你看到的大石头,就是这么变出来的!” 说着说着,老顽童又收了魔法,然后将手里面的大石头又变成了小石头。 徐琅殷大吃一惊,看着老顽童,感觉到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出来。 老顽童笑着笑着,就对徐琅殷说:“怎么样?你还没玩够?等你到了上面,想要回来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回来的呀。” 燕婪涫这次对老顽童更加崇拜了,跪在地上,问老顽童:“师傅,要不您教我们法术吧,要不然,到时候二长老不愿意退位,我们还是免不了要有一场恶战。” 老顽童将一张纸放在燕婪涫的面前:“现在你用你的意念,将这张纸变成鸟。” 燕婪涫眼睛里面想着小鸟飞翔的样子,然后就将力量放在纸上面,没想到这张纸竟然真的随着风,开始飘荡,然后变成了小鸟了。 “看到没有?世界上哪里来什么法术呀,只要你的意志坚定,什么东西都不是难事。” 燕婪涫细细品味着这个老顽童给自己的忠告,看来老顽童不是给自己看什么东西,而是要教他做人 的道理。 第一百一十一章幸运大转盘 燕婪涫受益匪浅,对老顽童作揖道:“谢谢老顽童爷爷的教诲,我们懂了,不会再担心什么东西了。” 说着,就准备往回走。 他一边回头,义斌走回去,老顽童突然叫道:“小心杆儿!” 燕婪涫知道老顽童是很调皮,可是没有想到他还这么肉麻,装作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可是,冷不丁就撞在一个东西上面。 好像是一个铁柱子,撞到之后还发出当的一声响。 燕婪涫狼狈地用手捂住被撞的额头,老顽童哈哈大笑,指着那个铁棍:“都说了叫你小心肝,你还不相信,结果好了吧?” 燕婪涫真是哑巴吃黄连,虽然知道老顽童的住处到处都是机关,可是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意思。 然后他看看上面一个大转盘,还有指针,上面写着什么白月丸,什么隐形水,看上去好像都是巫族的无价之宝。 要是能够得到一点点,说不定就发财了。 徐琅殷看着这个抽奖依,心里面沿线出非常非常多的念头。 可是,没有等到他开口,老顽童就发话了:“哎呀,那个燕国王子呀。” 徐琅殷看看老顽童,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吩咐。 老顽童指着那个大转盘,对徐琅殷说:“刚才,是老朽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这里呢,因为山高路远,一般回去的长老们,都能够参加一个抽奖,然后带着我们这里的神秘兵器回去哒。” 燕婪涫看着上面诱人的东西,笑道:“要是我们也能抽奖,那就更好了。不知道我的运气怎么样。” 说着,他就准备去转动那个大转盘。 可是,老顽童一把拉住了燕婪涫的手,叫道:“你搞什么呢?” 徐琅殷问道:“老顽童爷爷,还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吗?” 老顽童点点头,说:“当然啦,我都还没有宣布规则,你们就要乱来呀?” 听到乱来两个字,徐琅殷连忙说:“我祝你们敢乱来呢,老爷爷你快说,有什么没有准备的?” 老顽童咳嗽一声,对徐琅殷说:“哎呀,这个事情嘛,我告诉你,是这样的,平时呢,一个人只能有零次抽奖的机会,然后你们是两个人,我再多给你们一个机会,那就是五次,那你看怎么样?” 徐琅殷从小就喜欢占小便宜,当然高兴得合不拢嘴,就问道“那,我们就不客气咯。” 然后就开始转动这个转盘了。 第一次赚到的是一个“隐身衣”。 只见老顽童从大转盘背后双手空空,走到面前来,做了一个放东西的样子,然后对他们说:“这个,就是隐身衣!” 燕婪涫忍不住笑出来:“你说什么,隐身衣?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呀。” 徐琅殷捂住嘴巴,对雅兰管说:“你是不是傻?这个隐身衣当然是看不到才叫隐身衣,要是看到了,那就不是隐身衣了呀。” 这么一说,燕婪涫感觉好像很有道理,于是就充满虚心地看着老顽童。 老顽童缕缕胡子,笑道:“恩,这个小姐姐说的对,这个就是隐身衣,你穿上它,别人就看不见你了。” 燕婪涫一脸不屑地看着老顽童:“要是在民间呢,有了法术就可以隐身,可是这个迷雾森林里面,哪一个人没有一点点法术,这人家要是念起破解的咒语我们什么多没有用了。” 老顽童哈哈大笑:“燕国皇子恐怕你说的太弱智了,人家要是念,那就不用做别的事情了。 徐琅殷虽然跟老顽童没有什么交情,但是这几天的交流还是可以了解到这个老顽童还是长了一副孩子的臭脾气,就是容不得别说说自己的不好。 于是,连忙好像大姐姐一样说:“就是,你看看,人就爷爷说好,那就是好。” 老顽童看着觉得虽然有些勉强,毕竟还是有点儿道理的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然后,他们又开始了第二次的抽奖。 大转盘在白月丸的旁边停了下来,徐琅殷难免有些不高兴,可是这也是游戏规则,谁也没办法,于是看了一看,竟然是一个棒槌。 这个棒槌可是好东西,可以打破所有的非金属物质,而且戴在身上非常轻巧,使用起来的时候,却又威力强大。 “这个的好处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恭喜你们呀。” 说着,白胡子老头哈哈大笑,让燕婪涫去抽奖。 燕婪涫抽到了一个幸运大风车,那个风车可以让人飞起来,这个风有多远,就能够走多远。 徐琅殷高兴地收下这个风车,又房子刚才转动的地方,调节了一下力量,想要靠着这个力量,转到旁边的那个白月丸。 不过,老顽童早有准备,他不动声色地用自己的意念修改了这个转盘的重心,然后鬼使神差地,停在那个“谢谢惠顾”的牌子上面。 徐琅殷有些不服气地问道:“怎么变成了谢谢惠顾啊?这不科学呀,怎么好好的转盘,还有谢谢惠顾,你这又不是买饮料?” 老顽童轻轻拍拍上面的转盘,对徐琅殷说:“闺女儿,对不起呀,这个转盘呢,是有灵气的,他觉得你的目的心太重,所以就给换了一个东西了。” 徐琅殷不得不佩服这个老顽童还有这个大转盘了,就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態知道,而且还控制得这么好,看来巫族这个名字,还有他们的本领,还真不是白盖的。 然后,她就不服气地说:“老顽童爷爷,你明知道我们想要的是白月丸,为什么你就是不给我们呀?” 老顽童叹了口气,说:“闺女儿,既然你问到了,我就给你直说了吧,这个白月丸,只能给白衣圣女,如果不是白衣圣女亲自使用,你们拿走了也是没有作用的。” 徐琅殷想起这一路上的艰难险阻,魑魅魍魉妖魔,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让后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老顽童说;“你为什么u告诉我,如果来到这里弄不到白月丸,那么我宁愿不来闯荡这么多的关卡!” 燕婪涫看着这个徐琅殷,神情激动,好像就要吃了人的一样。毕竟现在还是有求于人,不能没有了风度,就在后面拉住了她。 结果,徐琅殷狠狠地甩开了燕婪涫:“我的事情你们不要拦着我!” 老顽童微微一笑:“你们叫我老顽童,那是因为平时我做事情比较直爽,可是,遇到大是大非的事情,我就会深思熟虑。” 徐琅殷指着老顽童的鼻子,恶狠狠地说:“你什么深思熟虑,处心积虑就是要骗我们,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老顽童还是好像孩子一样,天真浪漫地笑着,看着徐琅殷这样歇斯底里地对自己大呼小叫。 让燕婪涫觉得奇怪的是,老顽童竟然叫他放开她。 燕婪涫不服气看着徐琅殷:“你闹够了,人家好歹也是长辈,不能这么说话的。” 老顽童哈哈大笑:“别这么说。老顽童,是老人家还是顽童呢?” 徐琅殷尴尬地看着老顽童,感觉受到了很大的恩宠。 老顽童慈祥地说:“你这么说,对,也是不对的。” 燕婪涫看着老顽童:“老顽童爷爷,你还护着她?” 老顽童咳嗽一声,说:“哼,我呢,我护着每一个人,自从做了这里的守护神,你们都是我的子民,我都要听你们的。” 燕婪涫不接地看着老顽童,老顽童认真地对于徐琅殷说:“你说的很对,我让你来,你不高兴,浪费你的时间了,可是你又没有想过,要圣女,你首先要成为长老。” 徐琅殷看着燕婪涫:“哦?这么说,我们只是有机会,但是没办法?” 老顽童看着徐琅殷:“闺女呀,对不住了,这个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你要得到白月丸很容易,可是没有这样的地位,你用了也没有效果的。” 燕婪涫现在终于明白咯万通的良苦用心,原来他这样百般刁难,不是在骗自己,而是让自己能够在这个路上更加方便地行走。 然后,徐琅殷无奈地看着老顽童,说:“然后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老顽童微笑地说:“不是没有办法,而是说,短时间没有办法。” 徐琅殷这下心里面的怨恨就烟消云散了,想起老顽心里面只有感激。 虽然之前这么说,好像是要给自己一个欺骗,可是,如果细细想想,如果能够一步步走下去,以后自己成了白衣圣女的时候,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呢? 想着想着,她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就好受很多了。 老顽童叹了口气,看着徐琅殷说:“徐姑娘啊,你这个长相啊,就跟你妈妈当初是一模一样啊。要不是你说你是新人,我还以为你就是白衣圣女亲自下来看呢。” 徐琅殷笑着说:“老顽童爷爷你言重了,我妈妈现在那个德性,哪里有时间亲自来这里视察工作呢?我还是我,你还是你,我不过是一个普通来测试的小透明。” 老顽童被她这一句话逗乐了,当初的所有怨恨都抛在了九霄云外。 第一百一十二章荣耀归来 老顽童爷爷看到徐琅殷情绪好转,忍不住心生怜爱,伸出手来摸摸她的脑袋,轻声说:“孩子,现在能接受爷爷的裁判了吧?这个药丸不能现在给你,可是也不是说不给你呀。” 徐琅殷还是有些不愿意离开,看着老顽童爷爷,又看看燕婪涫。 燕婪涫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做无味的争执,说不定还有更多好事情在后面等着自己呢。 老顽童在空中一划,弄出一个水镜,里面是白衣圣女和五个长老相互评论的场面,然后对徐琅殷说:“你看看,你们的圣女还在上面等着呢。” 燕婪涫有些疑惑地问道:“那,我们回去真的就是长老级别了?” 老顽童微微一笑,对燕婪涫说:“不然呢,你不想当这个长老吗?” “想,想,想!”燕婪涫一边说,一边就看着老顽童,问道:“那么我们怎么样才能回去呢?” 老顽童做起身子,然后让开自己身后的那一扇门。 他们从这里走出去,果然刚才自己下来的那个悬崖又出现在这里。 “原来就在这一扇门之间的呀?”徐琅殷感觉有些不能接受。之前只是以为这个水镜的锻炼是要翻山越岭,走遍万水千山的,可是没有想到出来的时候还在原地。 “两位长老,回来了,可喜可贺呀!”白衣圣女和大长老走上来。 面对长老这样的问题,就算是亲生的孩子,也应该要表示尊敬。 “这是老顽童放水,这次不算!”二长老恬不知耻地走出来。刚刚还在水镜里面喊着想要这个关卡更加难一点,好让他们都通不过,可是,现在通过了,又说这个测试不算数了。 大长老彬彬有礼地看着二长老:“二弟呀,老顽童呢,只负责鉴定,不负责放水。还有,老顽童这个名字,恐怕也不是你老人家可以叫的吧?” 二长老气冲冲地看着大长老,大长老看了看白衣圣女,又抓紧拳头,对二长老说:“老二呀,你不是想要跟他们单挑吧?” 二长老自知无趣,也就只好住嘴了。 白衣圣女高兴地带来两块红色的大红花,挂在两个年轻人的胸前,说:“你们太厉害了,现在欢迎你们登入长老的门下。” 大长老好像是欢迎久别重逢的客人一样,对两个人鞍前马后地照顾,并且还摆出了非常丰盛的晚宴。 整个晚宴当中,二长老和四长老总是交头接耳,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到了后面,竟然提前离席不知道要策划什么。 大长老看到眼里,不敢说话,只是安慰白衣圣女说:“恭喜恭喜,您现在后继有人了。” 徐琅殷好奇地看着白衣圣女,不太明白里面的话,问道:“娘,他们说你后继有人,你有什么人呢?” 徐琅殷想起自己国中那种争权夺利的事情,知道继承人还有子嗣之类的问题,一直都是非常敏感的问题,对此他都好像害怕洪水猛兽。 于是,他就给徐琅殷使眼色:“这是长老和圣女的秘密,我们不好打听吧?” 白衣圣女看看燕婪涫,哈哈大笑:“真是一个懂事的小孩子,不过你太过谨慎了,毕竟现在你们也是长老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然后,她就大大方方地当着大长老还有徐琅殷的面子说:“大长老说的后继有人,是说徐琅殷以后可以继承我的衣钵,让她好好学习,别拉下了。” 燕婪涫连忙跪在地上说:“孩儿不敢,孩儿还小,不敢想这方面的东西。” 白衣圣女微微一笑,对燕婪涫说:“当然不敢想,可是顺其自然,以后就轮到你们了。我这个女儿,年轻气盛,喜欢闯祸,你日后还要多多担待才是呀。” 燕婪涫打算得到了白月丸就准备走人,金盆洗手的,被白衣圣女这么说一句,就感觉心里面有点儿忐忑,问道:“你说什么?还要日后?” 白衣圣女点点头,对燕婪涫说:“我这个孩子从小就不听话,承蒙这么多人照顾,以后你就不能帮忙照顾她吗?” 大长老很明白,这是想要把徐琅殷托付给燕婪涫,心里面美滋滋的说:“是啊,既然是白衣圣女的嘱托,你就接受了吧!” 可是,徐琅殷皱起眉头,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还要他来照顾我?我才不要呢,这多不好意思呀?” 没想到现在圣女好像并没有帮助她说话,而是笑着看看燕婪涫:“你以为 照顾你这么容易的呀?都还不知道燕公子愿不愿意呢。” 这下,徐琅殷就彻底尴尬了。因为如果燕婪涫不愿意,自己就会感觉被燕婪涫嫌弃,很没面子。 可是,如果要是燕婪涫接受了自己,那么自己又要被人管着,也没面子。 看来,这个圣女的角色也不是这么容易做的,至少这个心理需要很强大,才能这样左右逢源。 燕婪涫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吃桌子上面的东西。 大长老踌躇了一下,看着白衣圣女说:“现在小圣女已经得到了长老的位置,恐怕另外几个长老会很不服气,不如我们要早点儿做打算。” 白衣圣女看了一眼大长老,然后看着徐琅殷,说:“看到没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想搞事情,但是有人想要搞你,你最好还是成熟一点儿,不要好像从前那个下女孩儿的性格了。” 燕婪涫连忙跪在白衣圣女面前,说:“圣女殿下,您不用担心,孩儿答应你的要求,一定跟徐琅殷并肩作战,死而后已!” 白衣圣女微微一笑,说:“我们巫族的战争,都是不流血的,你那样做,自然勇气可嘉,可是说起来,只是一股蛮劲儿。” 燕婪涫无奈,只好撇撇嘴,看着白衣圣女,笑着说:“那我看看,能不能学得会,然后好好地用脑子来打败你们的敌人” 白衣圣女看看桌面上的菜,基本上都快要吃完了,吻了一下,没有人还要吃东西的,就撤了宴席,对燕婪涫说:“我们吃完了,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 不说不要紧,这么艺术哦,燕婪涫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浑身上下都已经散架了。 这样的事情看起来并不算什么东西,但是连续作战,还是在一个陌生的场地,这体力的付出就难免多一些了。 他甚至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对白衣圣女说:“恐怕真的扛不住了。” 白衣圣女温柔地给他铺上小床,然后给他盖被子,并且给了他一碗安神汤。 燕婪涫进入了深深的梦境里面,然后旁边的徐琅殷看着燕婪涫,也忍不住打了瞌睡。 不过,她马上就被白衣圣女轻轻拍拍脑袋,然后睡意全无了。 白衣圣女嫌弃地说:“你睡什么睡。” 徐琅殷有些不服气地看着白衣圣女:“你怎么能这样呢?对他就这么偏心,对我就这么严厉,还不是因为他是男的?” 白衣圣女哈哈大笑,小时候,巫族的人都说自己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儿,没想到现在自己的女儿竟然遗传了自己的这个性格,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衣圣女直勾勾地看着徐琅殷:“呵呵,你这个人,就是尿性!” 徐琅殷皱着眉头,看看白衣圣女。白衣圣女神神秘秘地看着徐琅殷,说:“所以说你这个人傻就是傻了。我让他睡觉,其实呢,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燕国公子虽然对你很好,但是现在毕竟还不是一家人,怕他多有疑虑。” 徐琅殷对于这个巫族里面的所谓惊喜,秘密,好像已经失去了信心。特别是在水镜里面的探险之后,才发现,巫族里面神马都是浮云。 然后就做出一副六亲不认的眼神:“不稀罕,什么东西我都不稀罕。” 白衣圣女轻轻拍拍她的脑袋:“你这个丫头,就是任性,太任性了,你就会错过很多机会哒。” 徐琅殷还是不服气地看着白衣圣女。 白衣圣女连忙说:“好好好,算我说错了好不好?那就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一个真的地方,我带你去一个密室,你可愿意跟我前去?” 徐琅殷点点头,问道:“你要带我去一个什么地方?” 白衣圣女张开嘴巴,却又说不出口,叹了口气,对徐琅殷说:“你跟我去好不好?算是妈妈求你了。” 徐琅殷从来没有看过白衣圣女求人,况且还是对自己,于是就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想了一下,然后对她说:“没问题的,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不过你带我去的路,可要好走一点儿哦。” 白衣圣女微微一笑,对徐琅殷说:“你就放心吧,我是从来不会坑你的。” 一边说,一边就给燕婪涫盖上被子,然后带着徐琅殷从圣女殿的后门走了出去了。 徐琅殷心里面紧张极了,一方面因为不知道将来要发生什么东西,另一方面,感觉将要看到的东西,一定会让自己大吃一惊的。 就连走着走着,脚步都在发抖。 第一百一十三章生父 白衣圣女走到一个山洞前,这个山洞弄得非常的隐蔽,一般人走过去,都只能看到藤蔓还有树根,白衣圣女灵巧地掀开藤蔓,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 “这就是你说的密室吗?”徐琅殷问道,然后充满了好奇,不断地想要往里面看。 白衣圣女点点头,“对,这里面,有你想要看的东西,不过你要镇定一点点。” 没有等到徐琅殷做出任何反应,白衣圣女就直接掀开了洞口的藤蔓,里面露出一点点暗淡的光芒。 高处的一盏豆油灯,带着青色的光芒,映照了整个洞穴。 豆油灯下面,摆着一张大大的白色双人床。 “你不是要带我去看以后的洞房吧?”徐琅殷笑道。 “这个丫头,没大没小!”白衣圣女指责了一句,然后就将她带进了这个房间的里面。 之间床上面躺着一个人,神情安详,身边挂着一个管子。 管子里面不断地有血液流出来,徐琅殷于是有些害怕,不敢往前。 白衣圣女拿出一颗白月丸,塞进了男人的嘴巴里面,男人的嘴巴动了一下子,然后就吃了下去。 这个男人的脸上,到处都是杂乱无章的头发还有胡子,看上去就好像是路边讨饭的糟老头。 白衣圣女好像看出了徐琅殷的纠结,解释道:“你别怕,这个是你的爸爸。” 徐琅殷不可思议地看着白衣圣女:“你说什么?这是我爸爸?” 白衣圣女点点头,笑道:“你可能不相信,因为从小到大,你都被说是你爸爸已经死了,那是因为中原人并没有得到他的尸体,也没有见到他的人。” 徐琅殷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又看看男人对面的这个女人。 这真是自己的父母吗?小时候,听说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在父母的掌心里面捧着长大的。 那种感觉,虽然谈不上什么掌上明珠,一个珍宝好歹是不过分的。 可是,现在,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自己历尽千辛万苦才见到的,然后还是这么陌生? 这不科学,真的不科学,一点儿都不科学! 徐琅殷看着白衣圣女,脸上惊讶和怨恨,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衣圣女微微一笑,对她说:“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情,白大仙他都不知道呢,当初我不希望他担心,就撒谎说他已经战死疆场了,你应该知道,他就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田大将军呀。” 徐琅殷看看这个男人的眼神,虽然闭起来,看是这眼珠的形状,还有躺着的表情,还真的跟自己有一点儿相似。 还有这个男人虽然不能说话也不能运动,但是全身上下,却带着一种不可战胜的力量。 这就是能量,这就是生命力! 白衣圣女眼泪直流,过了老半天,她才擦干眼泪,对徐琅殷说:“这个人,就是你的生父,田大将军,他已经昏迷了十六年!” 徐琅殷看着这个男人,感觉好熟悉,但是却又好陌生。 白衣圣女努力翘起嘴角,在流泪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说出来可能你们都不相信,他睡了就睡了十几年,要是别人,早就把自己家人都给埋了。” 徐琅殷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叹了口气,问道:“那,我爸爸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白衣圣女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办法,我也是想尽办法这么做的。” 徐琅殷点点头。 “你看他一动不动,就好像一棵树一样,躺在床上,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植物人。” 徐琅殷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身上管子不断流动的血液,告诉人们,他还活着。 可是,就是这样活着,感觉好像是非常寂寞,没有生机。 要是空门族的那种起死还魂丹,或者能够让人醒过来。 可是,空门族曾经提出过条件,就是要巫族用自己的白月丸来交换。 这样的交换,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就没有然后了。 白衣圣女微笑着,对徐琅殷说:“怎么样?宝贝儿?见到你爸爸,心里面满足了吗?” 徐琅殷含着眼泪,点点头。 白衣圣女对这个男人说:“大将军,您的女儿没有给你丢脸,现在她也是我们巫族的长老了。” 白衣圣女手里面拿着自己炼成的仙丹,对徐琅殷说:“你知道吗?这是为娘自己发明的仙丹,只要有一口气在,吃下去就不会有任何的凶险。” 徐琅殷点点头。 然后她又摇摇头:“可是,如果一天不吃了,我爸爸他,就会……” 白衣圣女痛苦地点点头,对徐琅殷说:“是呀,这个药一天都不能停的,你看我给你准备的这些,不都是?” 徐琅殷皱着眉头,看着白衣圣女:“要是娘你一天不在了,然后爹怎么办呢?” 白衣圣女摸着徐琅殷的头发:“傻孩子,你说呢?你娘留你爹在这个世界上,难道不是因为他是我夫君吗?如果为娘的都自身难保了?带他走,有什么不好?” 徐琅殷点点头,心里面的话,又重新咽下了肚子里。 毕竟这个是两个部族之间的仇恨,自己还年轻,不能就这样拉仇恨。 白衣圣女又给上面的豆油灯加上了油,然后对徐琅殷说:“好了,看也看不完的,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回去吧,要看明天再看也不迟。” 徐琅殷点点头,然后就依依不舍地跟着白衣圣女回去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燕婪涫还在酣睡,白衣圣女连忙收了安神散,并且推开了窗户。 因为这个安神散虽然没有毒,但是会让人感觉头昏,然后没有什么的生机。 等到安神散散去了一点点,燕婪涫就翻了个身,然后睁开眼睛。 徐琅殷上前捏住他的鼻子,笑道:“哈哈,你这个大懒猪,你看看你都睡到什么时候了?” 燕婪涫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又是好像朝霞一样的天空。 当然那彩霞是在西边的,一看就已经到了傍晚了。 作为一个练武之人,平时睡觉都超过两个时辰,今天突然睡了大半天,自己都觉得奇怪。 为了不让燕婪涫生疑,白衣圣女连忙解释:“燕国大王子,恐怕是我们这里的床铺太舒服,而且这两天你又劳累过度,才睡得这么实的,你辛苦了。” 燕婪涫丢开被子,然后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圣女:“谢谢圣女,我们……” 白衣圣女哈哈大笑:“你不是想要走了吧?给你说,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这么快走,来来来,我已经让厨师给你们准备了晚餐,一起来吃了吧。” 不由分说,就被带到了圣女殿的餐厅。 几个长老因为不能接受天上降下来的几个长老,都到别的地方去商议了,就剩下徐琅殷还有燕婪涫三个人。 白衣圣女开始询问之前一起来的无名大哥。 燕婪涫无奈地抱怨道:“他就说自己是没有名字的,谁还敢问他?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给他起名叫做无名大哥!” 白衣圣女轻轻笑道:“人家不愿意说,那就别说了,毕竟说出来说不定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徐琅殷吃了桌上面的蘑菇,然后又想起冷月丸的事情。 毕竟这个冷月丸都已经说过,是不能给自己的,可是就是不甘心。 她想着刚才白衣圣女给徐琅殷弄安魂散的事情心里面就开始捉摸自己也弄一些安魂散出来。 这个安魂散好像是巫族里面常用的药,就算是最厉害的巫师,因为吃了安魂散都睡着了,睡着之后,就算有再高的法力,也没有办法能够破解这些东西。 白衣圣女毫不知情地看着两个年轻人有说有笑,然后问道:“你们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啊?” 燕婪涫努力掩饰,对白衣圣女说:“没什么,我们只是有点儿想家了。” 白衣圣女探口气道:“想家的事情就比较难解决了,不过呢,要是你们孤独寂寞的话,带上你们以前的几个小朋友,来这里聚餐,不知道会不会好点儿呀?” 燕婪涫面露难色:“我们当然是没问题的啦,就怕风行还有无名大哥,不知道他们想什么。” 白衣圣女哈哈大笑:“我看他们听开朗的呀,倒是你呀,这么好一个大老爷们,结果做起事来却又这么害羞,像个娘儿们似的。” 徐琅殷倒是听起来觉得很有道理,也一点儿也不别扭,没有想过有别的结果。 可能是从小就喜欢这样的性格吧,好像白衣圣女说的那种,大老爷们儿,要是真的出现在徐琅殷的面前,说不定她还会嫌弃,觉得太粗犷,没有情调。 可是,要是好像燕婪涫这样的人,没事儿又犹豫一下,这样生活的节奏感觉就被放慢了,然后有东西可以玩了,整个人的生活,好像都会好受很多。 徐琅殷偷偷地将那个迷魂散散发在空中,白衣圣女突然就感觉昏昏欲睡,却又没有睡着的样子。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因为迷魂散引发出来的问题,就打了个哈欠,然后对徐琅殷还有燕婪涫说:“刚刚还说你们精力衰退,没想到现在我也累了,你们好生吃着,我就睡觉去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神秘人 燕婪涫看到白衣圣女离去是脚步,偷偷地给徐琅殷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徐琅殷一眼就看出是燕婪涫出的馊主意,就笑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你也做得出来。” 徐琅殷一脸委屈地看着燕婪涫:“人家不是在帮你想办法呢吗?” 徐琅殷感觉很无奈,就笑道:“嗯,那你相出了什么办法?” 燕婪涫指着白衣圣女睡觉的地方:“你看看,让她好好休息,我们不就可以慢慢行动了吗?” 徐琅殷忧心忡忡地对燕婪涫说了今天见到生父的场景。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因为受到了病毒的入侵,就成了植物人。 燕婪涫灵机一动,问道:“之前空门族他们说的那个神药,不是能够起死回生吗?要不然我们去试试?” 徐琅殷皱着眉头,对燕婪涫说:“这个谁不知道,可是呀,好像很难才能做出来啊。” 燕婪涫知道她说的是这个族中有各种各样的禁忌,这个也不能做,那个也不能碰。 于是,他烦躁地说“真是烦死人了,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真不知道你们是生命重要,还是这些虚头巴脑的禁忌重要。” 徐琅殷撇撇嘴,无奈地说:“对她们来说,肯定是禁忌更加重要。” 燕婪涫拉着徐琅殷的手,斩钉截铁地说:“不,我觉得是生命重要。至少现在觉得禁忌重要的人,已经睡着了。” 徐琅殷惊讶地看着燕婪涫:“你,不是打算到空门族……” 燕婪涫点点头,拉着徐琅殷:“对呀,我就是想要到空门族,不过,我们在巫族是自己人,当然要手下留情,既然是在空门族,我们就……” 徐琅殷看到燕婪涫这样斩钉截铁的样子,知道他一定是很在乎自己的事情。 不过,毕竟这个事情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于是就问道:“你就别这么得意了,你真的以为你在巫族偷不到药是因为你手下留情?就算他们不管你,你也不一定能抓得到!” 燕婪涫紧握拳头,对徐琅殷说:“不管能不能,我们都要试一试。” 然后就看着白衣圣女好像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就翻身到了巫族的森林外面去了。 有了长老的法力,徐琅殷和燕婪涫都已经可以有了夜视功能,并且还可以找到地图。 他们朝着空门族的地方走故过去,很快就到了空门族的门口。 他们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感觉没有人,就径直朝着族长的家中走过去。 因为是晚上,这空门族的防护林里面非常的安静,并且很黑,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走到空门族议事大厅的时候,就发现大厅里面,真的有好几个人,正在商议日后的准备。 “我知道为什么空门族能够统领这个迷雾森林这么久了,你看看人家,总是在商量,就算讨论不出什么东西,好歹也能够加强交流呀。” 徐琅殷不服气地说:“算了吧,要是我们巫族也天天交流的话,说不定天天都有人打架!” 然后,一边说,一边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 燕婪涫渐渐接近了这个议事厅,看到这个议事大厅里面什么宝物都是放在外面的,并且还有好多的东西。 燕婪涫正准备引开这一些人,突然被徐琅殷拉住了。 徐琅殷拿出自己在水镜里面拿来的隐身衣,让燕婪涫穿上,果然,燕婪涫就消失了。 他继续走到里面,不小心被一个长胡子的小喽啰遇到,骂了一声:“真他妈见鬼了!”然后又继续说话。 只见燕婪涫走到陈列柜上面,看到了仙丹,伸手去拿。不过这个仙丹的盒子好像有个机关,突然感觉有人要拿仙丹,就莫名其妙地合上了, 弄得燕婪涫的手好不狼狈。 “好像那个仙丹的盒子合上了,是不是有人頭仙丹?”一个议事的小喽啰问道。 “不可能的!”旁边的一个大首领说:“有人偷仙丹,我们得看得到不是?恐怕就是这个盒子出了毛病而已!”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了。 “可是,要是没有人用手,怎么可能会自己合上去?”小喽啰还是不放过。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任性在外面闪过。 “什么人!”大首领突然大吼一声,然后就朝着外面去看了。 燕婪涫知道这个东西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拿走的,看到大厅里面没有人,就狼狈地甩甩手,从盒子里面拿了出来了。 徐琅殷看到燕婪涫空手出来,虽然已经预料到有这样的结果,还是有点儿不高兴,笑道:“怎么样?拿不到吧?” 燕婪涫无奈地说:“没办法,他们太猛烈了,况且我也不是有意的。” 徐琅殷关心地问道:“我听到他们跑出去了,还以为是在追你呢,你没有被他们发现呀?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燕婪涫得意洋洋地笑道:“我哪里有这么厉害呀?我刚刚被那个盒子夹住了手,然后都差点儿跑不掉了。” 徐琅殷惊讶地看着燕婪涫:“你说什么?你差点儿跑不掉了?然后有人救了你?” 燕婪涫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对徐琅说:“可能是这样吧,要不然,也不会说有一个黑影。” 许琅应想起这一段时间,好像不管做什么事情,感觉自己身后都有一个看不见的身影在帮助自己。 有的时候,是帮助自己出了力,有的时候是帮助自己打败了对方的监控。 看来,这件事情真的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徐琅殷看着燕婪涫说:“那,我们还要去偷这个药丸吗?” 燕婪涫看看天,然后对徐琅殷说,“这个东西,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了。就是平时想要搞都搞不到,再去,也只能徒劳无功。” 徐琅殷点点头。 毕竟自己的父亲变成植物人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什么耐心都磨砺出来了。 只是感觉自己这么久,好像都被这个陌生人在暗中帮助,自己欠这个人一声道歉。 然而,这个陌生人在哪里呢?他大地是一个什么人,为什么要帮自己? 燕婪涫脱下自己的隐身衣,突然想起当初自己在水镜抽奖的时候,老顽童给自己说过的隐身衣的事情。 他对徐琅殷说:“我怀疑那个帮助我们的人,一定是在穿着隐身衣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样看不见他。” 徐琅殷点点头,看着燕婪涫:“可是,既然穿着隐身衣,我们就抗不到他人到底怎么样啊?看都不到人,我们怎么感谢他,怎么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帮我们?” 燕婪涫点点头:“不是,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呀,既然我们看不到,找不到,可是我们知道他穿着隐身衣呀。然后这个迷雾森林里面的隐身衣,恐怕也没有多少人吧。” 徐琅殷点点头,对燕婪涫说:“小时候,我的养父就这样对我说,不能忘恩负义。我们现在虽然不能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好歹也要学会谢恩才是呀。” 这么一说,燕婪涫就感觉非常有道理了,点点头,对徐琅殷说:“对对对,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这个人到底在什么地方吧。” 就在他们说话的过程中,这个隐身人就一直都在听他们说话。 原来他想要帮助他们,是不需要回报的,也不在乎什么名分地位。 但是听到这几个人说要感谢自己,心里面就莫名其妙地涌现出了一种感动。 可是,想到如果一旦要感谢自己,就要跟自己见面。 然后自己做的努力就白费了,自己的伪装,还有自己的那些隐身术,都白搞了。 他想着想着,感觉好像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竟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无奈之下,他又挥动了自己的轻功,然后朝着窗外跑去了。 这次走的比较着急,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空瓶子。 外面传来啪啦一声的回音。 “什么人?”燕婪涫抽出宝剑,对着外面吼。 徐琅殷皱着眉头看着燕婪涫:“你说什么人,你是不是傻的,就是你想要感谢的大恩人,你刚才说的太夸张了,空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燕婪涫看着徐琅殷:“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徐琅殷点点头,耸耸肩:“当然没有啦,至少现在你找不到他了,他被你吓跑了。” 燕婪涫嘴角露出一丝绝望的神情。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竟然找不到一个想要报答的人。 徐琅殷看着他这个垂头丧气的样子,笑道:“白衣圣女说的没有错呀,有的时候你就真的像个娘儿们,你看看,一个人而已,你至于吗?” 燕婪涫绝望地说:“我就是想要感谢他一下嘛,总是感觉欠着别人的东西,这样是不好的啊。” 徐琅殷哈哈大笑:“你说的也真是太搞笑了,你么有听说过天涯不出不相逢吗?他既然要帮助我们,以后我们遇到困难他还会出现的。到时候你就诚恳一点儿,拉住那个人,好好跟他说一说,他一定不会不见你的!” 燕婪涫顺从地点点头。 第一百一十五章无名的秘密 “差点儿我们小命都丢了!”燕婪涫一边抱怨,一边和徐琅殷回到了自己的驻地。 回到驻地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拂晓,风行和无名大哥沉醉地睡在树下面。 “恐怕我们又没有机会睡觉了。”燕婪涫一边说,一边将几根树枝垫在地上面,然后让徐琅殷在上面休息。 徐琅殷伸了个懒腰,坐在上面,无名大哥突然起来打了个哈欠:“真倒霉,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徐琅殷条件反射地道歉:“无名大哥,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您还没有睡够哦。” 无名大哥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看着这两个年轻人。 燕婪涫看到他那淡淡的黑眼圈。说自己没有睡觉,然后不舒服,有起床气,倒是还说得过去。 可是,他可是无名大哥呀,平时精力出奇旺盛的,况且又一个晚上都待在树下面,难道还睡不够? 然后,他就道歉说:“不好意思,我去教训教训这个小丫头。”然后就拉着徐琅殷到远处去了。 徐琅殷有些不请愿地看着燕婪涫:“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燕婪涫看看四下无人,小声在徐琅殷耳边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个无名大哥明明在树下呆了一晚上,为什么醒来的时候还说不够睡呀?” 徐琅殷顺其自然地笑道:“因为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睡下去都不想起来了咯。” 燕婪涫摇摇头。 徐琅殷眯着眼睛,歪着头看着燕婪涫:“你不是告诉我,你有什么别的发现啊。” 燕婪涫神情凝重地看着徐琅殷“你不觉得这个无名大哥很累,不像是晚上在这里的吗?” “不,不可能的,人家无名大哥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凭什么说人家就没睡觉。” 燕婪涫按时道:“昨晚上在空门族的那个蒙面大侠很奇怪?” 徐琅殷细细想想,好像真的有这么一点意思。 那个蒙面大侠,上来就感觉伸手非凡,而且在空门的神殿里面,如入无人之境。 看来,那一定是对空门的地形非常了解的。 无名大哥之前说了自己是迷雾森林的人,然后这个空门族也是迷雾森林的要塞,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想想,我们闯了一趟,虽然觉得有点儿累,但是还不至于身体被掏空的程度。可是这个无名大哥,比我们还累,那一定是他比我们走得快,回来的也更加早。” 徐琅殷点点头,感觉这个推断是无懈可击的,但是却又无证可寻,所以也只能当做一个假设。 “说不定这个无名大哥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所以才这样对付我们的, 要不然我们小心点儿?” 徐琅殷点点头,不过又突然皱起眉头,看着徐琅殷:“我看现在的问题不在于他是谁,我们做好我们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燕婪涫点点头,对徐琅殷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想,这个无名大哥是谁固然不重要,只是我们不能惹恼了他,要是惹恼了他,他阻挠我们办事情,恐怕就办不好了。” 燕婪涫点点头,看着徐琅殷,笑道:“也是,我们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稳住他哦。” 徐琅殷点点头,然后从树上弄下几个水果下来。 燕婪涫抱着徐琅殷捡来的水果,笑道:“这东西酸溜溜的,你弄啦干嘛?” 徐琅殷笑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因为呢,这个果子虽然吃起来是酸的,可是煮熟了之后呢,就变得非常美味了。无名大哥总是大酒大肉地吃,偶尔吃点儿酸酸甜甜的点心,心情一定会很好。” 燕婪涫看看这个徐琅殷,笑道:“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小小的嘴巴,怎么这么能说呀,是不是里面藏着什么机关,要不然你也教我,这样我就不会被人当做傻子了。” 徐琅殷伸出舌头,让燕婪涫看:“你看看,我嘴巴怎么特别了?我给你说,我说这些话,都是用脑子的,要是你没有脑子的话,恐怕那就难办咯。” 摆明又是拐着玩儿来骂燕婪涫。 燕婪涫没好气地看着徐琅殷:“你这个丫头也真是的,以后不跟你玩儿了。” 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驻地,只见无名大哥还是坐在树脚下,看到两个人来了,就连忙上去献殷勤:“哎呀,你们回来了?” 燕婪涫迎上去:“当然啦,我们回来了。” 无名大哥摸着脑袋,支支吾吾地说:“这个,那个,我,刚才没睡醒,然后呢,就比较生气,你们别介意呀。” 燕婪涫哈哈大笑:“不,不介意,我们有什么好介意的呢?好朋友,当然要直接点儿嘛。” 然后,就看着徐琅殷,补充问道:“对不对呀?你说呢?” 徐琅殷点点头,然后将刚刚采回来的果子,放在地上,对无名大哥说:“无名大哥,这个是我们刚刚摘了孝敬您的,您不嫌弃的话,就尝尝嘛。” 无名大哥看看那些红红绿绿的小果子,有点儿嫌弃地笑道:“你们当我是小女孩儿呢,这么幼稚的东西,给我吃?” 燕婪涫落井下石地说:“可不是吗?我也觉得那是破小孩吃的东西,我都不想吃呢。” 徐琅殷看着燕婪涫,皱着眉头说:“你别打岔,我孝敬无名大哥的,要是无名大哥不要,恐怕就是不原谅我了。” 无名大哥看到这么说,就捡起一个果子咬起来,刚刚进嘴巴,就感觉酸的要命。 “你这是报复我吗?”无名大哥将那个果子扔在地上。 徐琅殷一边生火,一边哈哈大笑对无名大哥说:“大哥你误会了,这个山果不是这么吃的,生的时候就是很酸很酸,可是等到煮熟了,就非常香甜的了。” 无名大哥看看这个小女孩儿,鬼灵精怪的,满脑子都不知装着一些什么东西,但是看她说的这么信誓旦旦,也就姑且放下了怀疑,问道:“那,你要煮多久呀?” 徐琅殷指着火锅,“当然煮一刻钟,然后你就可以吃到酸酸甜甜的山果汤了。” 然后,她就将这些山果一枚一枚放在锅里面,然后看着锅里面的水开始翻滚,那些青青的果子变成了暗黄色。 “现在就可以吃了!”徐琅殷拿来两个碗,然后要了一碗给无名大哥。 无名大哥草草吹了一下,就开始喝起来。 “这个汤,真的老鲜美了!”无名大哥竖起了大拇指。 徐琅殷高兴地笑道:“这是我们燕国民间的山果汤,可好喝了,要不是深山老林,一点儿的果子都被人摘光了。” 无名大哥喝下去之后,感觉身上的疲惫就被驱赶走了一大半,然后细细品味,咀嚼那酸果的皮。 徐琅殷看看无名大哥刚才睡着的地方,感觉那些树枝好像都是刚刚摘下来的,树叶还直挺挺的,一点儿睡过的痕迹都没有。 然后,就小声在燕婪涫的耳边说:“我看到他不在场的证据了。” 燕婪涫轻轻踩了一下徐琅殷的脚:“你是不是有毛病?刚刚不是说好了当做忘记这件事情吗?你……” 徐琅殷连忙改变了神情,笑着对无名大哥说:“呵呵,他还是喝不惯这样的酸梅汤,我看他就是贵族公子哥儿,没救了。” 说着,又继续跟无名大哥搭讪起来。 等到快到中午的时候,风行打猎回来了,带着一直小野兔,放在这个火堆的中央。 “现在终于人齐了,要是人不齐的话呀,我感觉吃饭都不舒服。”风行一边说,一边就将这个野兔去了皮,然后掏了内脏。 他看到锅里面的酸梅汤,笑道:“哇,竟然还有这东西,可好吃了。” 然后二话不说,就将这个酸梅汤喝了个精光。 “你真是饿货呀,这么多的东西就这么喝完了?”徐琅殷还打算将这个酸梅汤作为汤底,然后可以煮一锅酸甜野兔。 可是,就被这个风行好像饿狼一样的喝掉了,真的感觉快要被气坏了。 不过细细想想,好像这个野兔也是他打回来的,既然是他要这样吃,也无可厚非非。 于是,就看着风行继续煮野兔了。 快到天黑的时候,徐琅殷看到燕婪涫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然后就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药的事情呀?” 燕婪涫点点头,突然问道:“你说,要是我们去找师师父,他会不会大发慈悲,送我们两颗呢?” 徐琅殷点点头,不过,却又皱起眉毛,对燕婪涫说:“你说的没有错,不过好像昨天我们并没有见到师傅呀。” 燕婪涫深吸一口气,对徐琅殷说:“对呀,真是的,我差点儿都忘记了。要不然,明天我们去拜会拜会师傅,如果送给我们当然更好,就算不给,我们也不能忘了本呀。” 徐琅殷顺从地点点头,对燕婪涫说:“怎么我们昨天没有想到这一招呢?要是师傅能够直接给我们,恐怕就万事大吉了。” 然后,他们吃掉了手里面的那个野兔,然后开始策划晚上将要到空门族的路线去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人去楼空 空门族永远都和他的名字一样,低调奢华有内涵。 别的地方吵得轰轰烈烈,可是空门族就是安安静静的。 似乎昨天的闯入对空门族并没有引起什么重视,今天的空门族还是和从前一样安静舒适。 要是没有什么魔法,自己偷走了他们都不知道。 只不过,今天他们似乎不是来偷东西的,所以那些警觉还有那些勾心斗角的策划也就不存在了。 他们随着灯光的地方走到之前自己的师父家里,不过好像走了比他们想象中还要长一点的路,还没有见到师父的房子。 徐琅殷开始怀疑自己认错了路,就对燕婪涫说:“我们真的走对了吗?” 燕婪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感觉应该差不多的地方,可是前面就是悬崖了,这空门族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幻境的,所以他就决定往回走。 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废弃的庭院,庭院门前的牌坊,跟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可是,他们都知道,空门族长是喜欢一个人练武功的,然后晚上也不睡觉。 这才刚刚过了黄昏,怎么竟然没有了声音呢? “别是师父搬家了吧?”徐琅殷拉着燕婪涫,小声说:“其实我早就跟他说过,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而且还有这么大的花园,是驾驭不过来的,因为空间是需要人的。” 燕婪涫看看这个房间,感觉已经荒废了很久很久,于是就在旁边点亮了火把。 他们走进门口的时候,发现蜘蛛丝已经布满了门庭里面静静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要是搬家,绝对不会这么没有收拾的!”燕婪涫看着书上一本打开的书,对徐琅殷说。 徐琅殷看看这本书,的确好像有戛然而止的感觉,神经质地回过头去,看到地上还有一滩血渍。 “恐怕大事不好!”徐琅殷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然后就到了空门族的练武场。 空门族尚武,是整个迷雾森林都出名的事情。对于空门族的人来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武功盖世。 所以他们平时议论事情的时候,不是靠讨论辩驳,而是直接就比武决定的。 昨天去的议事厅,不过是一些闲杂人等聊天的地方,他们聊得再激烈,都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可是,今天来到练武场,就发现里面真的乱成一团,好几个长老甚至大打出手。 燕婪涫将自己想要弄到药丸的事情早就抛在脑后,走上去,问一群正在大打出手的人,“你们在干什么?” 打架的人一边挥舞拳头,一边振振有词地说:“族长仙逝,我们都在争夺族长这个位置!” 说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实在太不像话了!”虽然自己不是空门族的人,但是曾经跟族长学过功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她不愿意看到他们为了争夺自己师父的继承权而大打出手,于是也忘记了要找什么人,办什么事,直接就跟他们打成一团了。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插入我们之间的纷争!”带头一个瘦猴子一样的人,脸上通红,眼睛小小的,冒出火花指着徐琅殷。 徐琅殷毫不担心,指着这个人说:“休要废话,我是你们族长的入门弟子,你们需要争夺可以,但是不要大打出手!” 几个人本来是同门兄弟,虽然还是在争夺,好歹也是自己家人在争抢。现在看到有外人进来,然后他们的心情就变成了要针对这个外人了。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然扰乱我们兄弟之间的正常竞争,来,我们一起上!”那个猥琐的醉鬼,吆喝一声,几个同样的小人也跟上去了。 燕婪涫知道事情闹大了,自己要是不出面,恐怕徐琅殷是要吃亏的,于是,就狠狠地站出来:“既然你们一起上,我们也要一起上!” 不由分说,就使出空门剑术跟他们打起来。 空门剑术本来就是不一般,况且他们都是跟长老学会的,自然就是棋逢对手,打了三百回合,还是弄了个平手。 但是,毕竟徐琅殷和燕婪涫是两个人,面对几十个人的围攻,到头来还是有点儿力不从心,终于有点儿体力不支了。 那一群人好像忘记了之前相互为敌那种四分五裂的精神,竟然同仇敌忾,朝着徐琅殷和燕婪涫走过来。 徐琅殷感觉自己已经退到了墙角,基本上已经无路可退了,没有办法,只好拿出自己的合欢铃铛。 合欢铃铛突然放了一炮,然后将追上来的人全部轰倒在地。 “救命呀,小心有暗器!”几个人议论纷纷,然后应声倒下。 “快抓住她,我们的族长就是死于这个暴力下面的!”突然好想有个人恍然大悟地叫起来。 然后,下面看着的人,就一窝蜂地追上来。 “你们都别过来,过来我会让你们好看!”燕婪涫气急败坏,看着眼前这一群来势汹汹的人。 徐琅殷举起双手,对他们说:“兄弟们,姐妹们,恐怕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在弄清楚真相之前,都不要冲动!” 在前面的几个人,看到这样的吵闹,也跟上去,吼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族长就是受到了这样炸弹的袭击,才会倒下来的。” 燕婪涫狠狠地拍了那个人一个耳光:“你再说一遍,你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徐琅殷看着旁边的人,小声说:“你不要打人!” 然后问道:“世界上会爆炸的东西这么多,凭什么你就说是我炸死了你们的师傅,他也是我的师父,我至于这样吗?” 那个小眼睛,瘦高个的人上来说:“我刚刚已经看到了,你的铃铛,发出来的爆炸,和师父死掉的哪一天我们看到的闪电是一样的。” 徐琅殷看看自己的合欢铃铛。 那个铃铛是燕国人转送给她的,说是她父亲在战场下面留下来的遗物。 她也是最近在巫族认识白衣圣女之后,白衣圣女才告诉她,这不是普普通通的铃铛,而是一个武器,可以用来防身用的。 可是,才晃荡了一下,就竟然发生这么大的威力,她一个人也是醉了。 那个猥琐的身影指着自己,说:“想要证明也不难,你只要再放一次这个炮,我们看到和那天的不一样,就会放过你了。” 徐琅殷为难地看着这个铃铛。从前圣女告诉过自己,这样的东西是不能随便使用的。,况且刚才不小心这么动一下,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反应,要是真的认真操作起来,岂不是夷为平地了? 所以,她就忍住冲动,对几个人说:“你们不是没看到,这个铃铛的威力还是很大的。要是这个铃铛真的走火了,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不敢那就是说明你心中有鬼!”那个猥琐的身影,好像恼羞成怒,指着徐琅殷就是这样吼。 可是,徐琅殷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你要这么说,我也是没有办法,说着就招手,让后面的兄弟们都跟上去抓住了徐琅殷。” 徐琅殷细细看那些人,好像基本上每一个人都能够叫得出名字,可是就这个带头搞事情的人,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见到过,然后就冷静地问上来的人:“你们等等,这个发号施令的人,你们都认识吗?” 空门族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们都杀慌了眼睛,什么东西都不在乎了。所以被一个陌生人指使,自己也毫不在乎。 那个猥琐的身影突然红了眼睛,故作镇定地说:“你们管我是谁,既然是我们空门族的人,就应该同仇敌忾。” 可是,他张开手的时候,肩上的一个标记录了出来,上面是一个骷髅头,那是魔族的人! “兄弟们,你们被骗了,他不是你们的兄弟,是魔族派来的坏人!” 这一下,一群人相互都看看自己的标记,想想彼此认识的过程,然后开始排斥这个魔族的“首领”。 那个魔族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就指着徐琅殷的鼻子说:“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你也不要自鸣得意,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燕婪涫一把就抓住了这个巫族的奸细,随手拿来一个带子,将他绑了起来。 那个巫族的猥琐人,还在破口大骂,可是,已经没力挣扎了。 但是,他提出来的要求还是非常苛刻,其他的人也对燕婪涫和徐琅殷提出了质疑。 “你们说,那个铃铛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人咄咄逼人地问道。 “这个铃铛,真的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当年就是给我一个几年,然后什么都没有说过了。”徐琅殷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解释。 “哼,你父亲给你一个武器,你可是女孩子呀,怎么可能给你这样下人的武器,你最好坦白交代,否则,我们要跟你同归于尽!” 燕婪涫看着他们好像不准备放过自己了,就挺身而出,站在徐琅殷的前面:“你们这些人,不要无理取闹,明明就是没有意义的争吵,还要继续。” 空门族的人,都怔住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内外夹攻 “你们,不要过来,我是好人!”那个猥琐的瘦高个慌慌张张地说。 说着,他突然就诡异地朝着外面吹了一声口哨。 这个时候,突然外面火光闪亮,呐喊冲天,不是别的,竟然是一群魔族的人冲了进来。 “不好,我们上当了!”空门族的一个小喽啰吼道。 “看来燕国皇子说的没有错,我们的敌人不是他们俩,而是这个该死的人!”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可以后悔了。只见墙外的那些魔族人一个比一个更加猛烈,他们想要抓住混入人群当中的那个魔族奸细,可是已经没有了人影了。 燕婪涫拉住徐琅殷的手,对着外面吼道:“有本事我们两族公平竞争,不要在这里乘人之危。” 可是,那些魔族的人哪里会在乎这些,他们使出魔法,顿时外面就是一片的飞沙走石。 “看来是我使用合欢铃铛的时候了!”徐琅殷看着场面一度不可收拾,马上就拿出自己的铃铛,对着外面摇晃了一下。 只见空门族的围墙里面冲出一道火光,然后狠狠地落在那一群人的身上。 那一群人正想要念咒语里外夹攻损毁空门族的防御,可是突然遇到天上降下来的大火,马上乱作一团。 “看来这个铃铛真的不是杀死族长的火呀!”看到的人顿时恍然大悟。他们虽然天性不高,但是基本的是非观念还是有的,不能说风就是雨,更加不能栽赃陷害。 所以他们开始转变了对徐琅殷的态度。 空门族的首席继承人正准备给徐琅殷道歉,可是,徐琅殷和燕婪涫纵身一跃,到了墙壁外面,正面攻击那群魔族的人。 魔族是迷雾森林三大部族之一,其实魔法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伪劣伎俩,但是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那就变得非常的可怕了。 他们本身都只是为各个部族做参谋还有教育的,只有这一个邪恶的族,才到处攻打别人,挑拨离间。 徐琅殷顾不得自己只有一个人,也忘记了这个铃铛一刻钟才能用一次,追着出去,跟魔族的人决一死战。 魔族的人看到天将大火,知道这样的火不是一般人能够避开的,要是继续攻击下去,说不定还会弄出什么事情。 看到徐琅殷的打扮还有手里面的合欢铃铛,都知道那是迷雾森林的圣物,捡起石头狠狠地砸了过去,然后留下一句:“后会有期”屁滚尿流地跑回自己的部族去了。 徐琅殷还要追过去,被燕婪涫拉住了,小声说:“穷寇莫追,你追过去,也不一定能够弄到什么好处的。” 然后,徐琅殷就只好放下了执念,回到了空门族的练武场。 练武场的人看到是徐琅殷,纷纷涌上来。 徐琅殷感觉空门族的人,比起巫族的人来说,更加彬彬有礼,而且对自己也更加客气一些,然后就笑道:“兄弟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为首的将领递上一块金锭,“徐姑娘,我们弟兄们聚在一起,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感谢您帮我们打退了魔族的进攻,另一方面呢,就是刚才对你们比较无理,多多包涵。” 燕婪涫听到哈哈大笑:“恩,徐琅殷帮助你们打退了魔族的人,这个我们受之无愧,可是要是说到错怪我们,那就太过了。” 首领连忙说:“不过分,不过分,我们真心这么想的呀。” 徐琅殷笑着说:“首领言重了,刚才逼迫我使用合欢铃铛的,好像并不是你们呀,那个人,就是魔族的奸细,别人做的坏事,你们为什么还要背着呢?” 说着,哈哈大笑,然后继续讨论起来。 “不管怎么样,徐琅殷现在不仅仅不是我们的敌人,还是我们的客人。”首领说道。 然后给徐琅殷递上了空门族最尊贵的白茶。 所谓白茶,就是白开水。但是因为迷雾森林里面污染严重,基本上所有的泉水,都需要用茶叶或者别的东西消毒搅拌之后才能饮用。 只有空门族的人,用了很多的心血,研制了一种过滤清洁污水的系统,所以才能喝上白茶。 徐琅殷和燕婪涫接过白茶,然后对首领说:“首领呀,我们也不是要什么好处,更加不奢望你们举办什么宴会,其实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将老爷子收拾了,风风光光地办一场葬礼。” 空门族的人左顾右盼,短暂商议之后,同意了。 因为族长的责任非常重大,而且很多时候还有跟外族交战的危险,所以当上族长在领取金印的同时,也都会获得族里打造的上等棺材。 空门族长也不例外。 他的棺材,就是一副上等杉木打造的棺材,外面涂上了红色的油漆,还有黄金的雕刻。 首领悲痛的让人将棺材从家里面拿出来,找了仵作将族长的身体擦洗干净,然后装进棺材里面,准备入殓。 随行的弟子无不念及当日族长对自己的恩情,恨不得能够随他去陪葬。 可是,空门族正是用人之际,谁也没有这样的勇气去真的陪葬,于是就纷纷脱下自己的衣服,或者剪下自己的头发,放在长老的棺材里。 族长的葬礼按照殉职族长的葬礼举行。 比那些寿终正寝的还要悲切三分,他们还从外面请来了超度的法师,日日夜夜念诵咒语。 徐琅殷和燕婪涫看到,感觉自己家中就算是皇帝驾薨,也不过如此。 燕婪涫连忙上去劝首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也不要这么悲伤,赶紧找人代理了族长的职位,开展日常的事物要紧。” 首领德高望重,虽然有些年轻,但是也不能吹毛求疵,也就接过了自己的金印,号令空门族的兄弟姐妹们跟随自己。 徐琅殷让仵作准备了一副同等规格的上好棺材送过来,给了首领。 首领看到棺材,有一些纠结,可是燕婪涫指着族长的灵柩,小声说:“首领你还是节哀顺变,既然族长都已经这样了,好在他已经准备了后事。要是你就这样走了,说不定……” 首领于是就接受了这个棺材,然后将上面的红布去掉,刻上自己的名字。 整个空门族陷入一场漫无边际的恐慌当中,悲声震天,白旗飘扬。 徐琅殷突然走过来,对首领说:“首领节哀顺变,能够尽礼数,自然是族人的一片孝心,可是这个悲伤,不能太过……” 首领从小是个孤儿,可以说是空门族长一手将自己带大的,亏欠他的岂止这一点东西?然后就哭号着对徐琅殷说:“你懂什么?难道我这样就过分了?我应该日日笙歌,然后你们就高兴了吗?” 徐琅殷连忙扶住首领的双手,小声说:“首领息怒,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们要是悲哀弄得太过张扬,别人都知道我们这里正在办丧事,青黄不接,您地位不稳,恐怕……” 这么一说,首领欣然接受了。 原来,外族的入侵,都选在自己的人忙于做别的事情的时候。然后无暇顾及,不能统一,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族被人占领了。 现在,被徐琅殷这么一说,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让一批正在念经的少年人拿着武器,到部族门口站岗放哨。 族长的请柬让燕婪涫找来很多的白色信笺,然后装在鸽子的腿上,送到各个部族还有各个支派。 三天过后,各个支派的负责人都带着礼物,来到空门族吊唁。 燕婪涫看到葬礼的准备已经有条不紊,就开始和徐琅殷商量回城的事情。 徐琅殷被迷雾森林这混乱惨烈的一幕吓坏,已经没有别的心思,只说等到葬礼结束,一切再来慢慢安排。 燕婪涫知道,徐琅殷虽然是巫族的人,但是巫族和魔族多多少少悠着点儿亲戚关系,况且还都是迷雾森林里面的人,所以也就不好勉强。 可是,他又很想能够早日回城,现在不能出门,天天对着空门族已故的长老,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就开始百无聊赖,然后在家里面开始闲逛起来。 徐琅殷陪着首领接待一个个往来吊唁的人,他们对于这个刚刚升任长老的巫族女子都非常欣赏,给了她很多的礼物。 只有魔族的首领来到的时候是板着脸,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毕竟自己的异类管不了,已经亲自上门来闹事,所以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眼看满七的日子就快要到了,寻找墓穴的人都已经准备停当回来禀报,他们开始寻找合适的时机,送长老上路。 燕婪涫听说族长去世,除了新任的族长之外,还要叫一味外族的贵宾一起抬棺材。前来吊唁的族长,要么就是匆匆回去,要么也对这个事情不敢情趣,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在了燕婪涫的身上。 他开始打量前往墓地的道路,还有棺材的大小礼仪之类的东西,准备了大半天,又在本子上面记下,然后演示了好几遍,上前去跟首领商量送殡的事宜。 首领看到他心甘情愿,欣然接受。 第一百一十八章秘籍 空门族长的葬礼堪称是迷雾森林最盛大的葬礼。 迷雾森林向来都崇拜勇敢的人,特别是以身殉职的人,那可以说是他们最高的荣耀。 所以,空门族长下葬的时候,路上祭拜的人站满了一个山头,并且好多的人都带着自己的亲戚朋友,一路给族长送别。 还有更多的人,将自己的弟妹孩子带来观看,教育他们要向族长学习,虽然殉职不可取,但是必须要尽责才行。 徐琅殷和燕婪涫作为贵宾,自然也是这个葬礼下面重要的人。他们参加了所有的宴席还有所有的利益,新上任的首长觉得还是不够,非要找点儿特别的东西犒劳犒劳。 第二首领将空门族这些年来帮助外族抗击侵略得到的收入拿出了一半要给徐琅殷。 徐琅殷推辞道:“首领这样就见外了。别说我来帮助你们是出于自愿,好说歹说,我们也是空门族张的弟子,哪里有弟子还要族长钱的道理呢?” 首领难过地看着徐琅殷:“你们这样真心对待我们,我们已经心满意足,哪里有人心让你们空手回去的道理呢?” 燕婪涫拉着徐琅殷的手,一边对首领行李,一边说:“实在不好意思了,你的礼物我们不能收,况且,时间不早,我们要回去了。” 这么一说,就让首领更加尴尬了:“你们来去匆匆,当初办葬礼的时候又是这么尽心尽责,这样老朽的心是不会好受的呀。” 燕婪涫看看徐琅殷,又看看首领,自古就有说过一句话,叫做“盛情难却”,可是现在却又无可奈何,一定要拒绝别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时候,第三首领突然走出来,对燕婪涫和徐琅殷说:“你们二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空门族长的入室弟子,又不想要我们族中的礼物,要不然,你们到族长的房间去,将他的遗物带回去,也算是给我们留下念想,意下如何?” 魔族人的品行,燕婪涫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魔族之所以能够凭借歪门邪道还在迷雾森林站稳脚跟,就是因为自己非常讲义气。 如果就这么拒绝了魔族人的好意,那就好比是自己夺取了普通人的既得利益一样。 然后他就跟着首领走进了空门族长的卧室。 空门族长生前非常朴素,也没有金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样的房间,看上去就跟普通人家里面的农家生活差不多。 徐琅殷和燕婪涫看着空门族长这么朴素的卧室,心里面不由得渐渐地伤感起来。 看上去非常亲切的小房间,没有想到斯人已逝,竟然已经入土为安了。 首领非常热情地说:“两位客人不要犹豫,看上什么尽管拿了就是。” 燕婪涫看看族长在柜子上面留下的古籍,大多数都是从中原里面带回来的,没有什么大不了,再看看他的枕头,突然发现枕头下面藏着一本布满灰尘的书。 翻开来看看,发现那不是别的,竟然是一本武林秘籍! “公子要是喜欢,你就尽管拿去。”首领非常热情大方地说。 燕婪涫犹豫了一下,问道:“可是,这不是长老的秘籍吗?你真的愿意给我?” 首领微微一笑,对燕婪涫说:“公子想到哪儿去了?族长既然已经去世,那么该给我们的都已经给了。要是我们没有学到,也是因为我们没有缘分。” 说着,就拿着这本书,亲自放在了燕婪涫的手心里。 燕婪涫轻轻抹去上面的灰尘,看看里面的内容,全是非常神奇的拳谱,上面的字都认识,但是一些动作不管是谁都做不出来。 徐琅殷轻轻拉了一下燕婪涫的衣角:“这里不是我们看书的地方,要不我们回去吧?” 空门族的首领回头算算日子,感觉已经不知不觉耽搁了两个月了,连忙说:“两位,你们要是想回去,就尽管开口吧,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 徐琅殷于是老老实实地告辞了首领,带着小小的礼物到巫族去了。 一路上,燕婪涫小声地跟徐琅殷提起武功秘籍的事情,虽然里面有几幅图是不合常理的,可是前面的却是轻而易举做得到的。 如果那是瞎编的,那绝对不会这样。 既然前面是轻而易举,后面又这么不同凡响,那一定是一本经验的武侠奇书! 正在讨论中,徐琅殷突然想起小时候经常听人说,巫族跟魔族其实就是一个部族,但是因为分工不一样,才会做出两个不一样的办公场所。 可是,巫族的人,魔族都敬重,魔族的人,巫族也都支持。 看不懂的东西,说不定找了白衣圣女会有什么别的启示。 一边走,一边看风景。看到之前来过的那个烧烤小树林,来的时候春末夏初,那些草木苍茫,郁郁葱葱的,看上去充满生机。 现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秋天了,远远看过去,都是有点儿草木稀疏,层林尽染。 “恐怕无名大哥已经想死我们了!”燕婪涫打趣道。 “可不是吗?风行那个小子,说不定还会到处找咱们呢。”燕婪涫说。 然后,他又掂量这个书本,然后笑道:“你说,风行拿到这本书,会不会疯狂地看啊?” 徐琅殷点点头,不过又摇摇头:“看倒是好事情,就怕他到时候走火入魔,毕竟这本书我们都没有看过。” 说着说着,突然就想起了无名大哥“无名大哥我们可千万不要给他知道,说不定他就是练过这本书的,要是别人知道了以后恐怕……” 徐琅殷一把夺过那一本书,然后放在自己怀里,笑着说:“你就放心吧,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我就算再傻也不会这样做嘛!” 说着说着,就走到一个破落的凉亭上面。凉亭上面的树皮斑驳,柱子也有点儿倾斜。 “这个地方正好歇脚!”燕婪涫知道,一路上徐琅殷跟着自己,风餐露宿的,完全就忘记了自己是个女孩子。 但是,不管她再坚强,女人还是要比男人娇气一点,不小心就这样纠结了,恐怕对谁都不好。 然后,他笑着说:“要不咱也去弄一些野味,然后我们做烧烤吧?” 徐琅殷想起之前在小树林里面烧烤,他连火都不会用,连忙说:“我看算了吧,要是说我给你烧烤,可能还有人相信,只是你跟我烧烤这件事情……” 燕婪涫很不服气地说:“你现在还嫌弃上了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徐琅殷连忙吐吐舌头,想起这个燕婪涫毕竟是皇子出身,很多东西都没有经历过,难免手脚笨拙一点。 于是,她对他说:“我说的不是这意思啦,你要是不能打猎,其实我们吃野菜也是挺好的呀。” 燕婪涫想起之前无名大哥在树林里弄来的那些野果,酸酸甜甜的,还有野菜,也有野菜的清香,于是就高兴地出去寻找了。 他在地上找到了一种红色的小野菜,刚刚走过去的时候,还看见兔子在吃着,也就知道这是没有毒的野菜了。 然后,他就走过去,弄了一个篮子,又找了一点儿泉水,带回去凉亭,让徐琅殷帮忙煮了。 徐琅殷高兴地将野菜放进烧开的锅里面,然后里面冒出香甜的热气。 徐琅殷找了一些调味品放在野菜上面,然后将菜汤装在里面,递给燕婪涫。 燕婪涫一边看书,一边喝汤,感觉那些深奥难懂的东西,很快自己就要懂得了。 其实武功的秘籍都是高手一路歇过来的,可是看的都是陌生人,所以需要一个慢慢磨合的过程。 现在好不容易磨合起来了,就有点儿不想吃饭了。 “小心走火入魔呀!”徐琅殷抢走了那一本的武功书,然后将一碗汤放在了燕婪涫的面前。 燕婪涫随便喝了一口,就对徐琅殷说:“我这不是怕麻烦了白衣圣女才想自己看看的吗?你怎么就喜欢捣乱我呢?” 徐琅殷被问得无话可说,于是笑道:“你呀,恐怕就是急不可待吧,好在你不会飞,要是你会飞的话,这样疯狂,说不定就撞在树上死掉了。” 燕婪涫做了个鬼脸,感觉练习这个武林秘籍,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点的伤害内功,有一点点疲倦了。 于是,就合上了这本书,靠在凉亭上面,打了个小墩。 徐琅殷仿佛听到了远处传来了铃铛的声音。那是风行最喜欢的首饰,每次出门都喜欢挂在脚上,这样别人大老远就能听到他的到来。 徐琅殷之前还开玩笑说,这样的铃铛会暴露目标,要是做什么秘密的行动,还没动身,身边的人就已经知道了。 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别说风行不会做坏事,就算是平时,要是一天不见他,还真有点儿想念了。 毕竟他还是个孩子,而且还这么可爱的,这个铃铛,就好像是一个宠物的吊坠,随时都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 “你别睡太沉了,说不定他们来找我们了。” 燕婪涫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第一百一十九章死因 不过,他们恐怕要失望了。因为来的人,并不是什么风行,更加不是无名大哥,而是魔族的一群小喽啰。 他们打扮成了巫族的人,到空门族还有各个部族里面挑拨离间,从事间谍活动。 他们津津乐道地讨论起来空门族长老的死因。 “之前我们是想要嫁祸给巫族的,可是巫族的那个长老太狡猾了,什么关系都给她撇清楚了,所以只能干着急。” “不过,现在空门族不是已经觉得是自然规律,没有再追究了吗?” “我们魔族是谁呀,这点儿事情都办不好吗?我们魔族想要做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做不成的!” 一边说,一边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他们觉得,魔族之所以叫做魔族,就是因为自己好像魔鬼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可是,他们的得意未免太早了一点儿了。 燕婪涫听到感觉义不容辞,就从亭子里面站起来,手握拳头,想要找他们理论。 不过,徐琅殷拉住了燕婪涫:“殿下不要从动,冲动是魔鬼来的。” 燕婪涫愤愤不平地看着徐琅殷:“我不冲动?难道就让他们放任自流,任人宰割了?” 徐琅殷哈哈大笑:“所以说你这个人,也太小心眼儿了,你忘记之前我在空门族,可以说是一呼百应,说一不二的了?” 燕婪涫点点头:“那又怎么样?” 徐琅殷裂开嘴,笑着说:“还能怎么样?既然他们听我的,我吧真相告诉他们的话,他们就不会怀疑的了。” 燕婪涫点点头,毕竟要是这样跟他们斗,就好像是散兵游勇,匹夫之勇。如果能够联合整个空门族的人,那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燕婪涫有些纠结地看着徐琅殷:“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徐琅殷惊讶地看着燕婪涫:“你说什么时候呢?现在不去还要到什么时候?” 燕婪涫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道:“这样的话,我们又要过好几天才能见到圣女了。” 徐琅殷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看着他,说:“你堂堂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突然变得磨磨唧唧的了?儿女情长会耽误你的事情的,你知道吗?” 燕婪涫看着徐琅殷,平时还好像公主一样,到处都需要别人关心照顾,没想到竟然现在教训起自己来了,还说自己的娘娘腔。 他只好耐着性子,说:“我才不会这么想呢,只不过那白衣圣女是你的母亲,然后你见不到妈妈了,怕你着急而已。” 徐琅殷果断地说:“我不着急,你看着办吧。”说着,草草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朝着空门族的地方走去了。 空门族的突然丧失首领,新的族长什么都不懂,正在一团混乱当中。 还有很多旧的长老,因为念及老族长的好处,围在老族长的坟前高声痛哭。 徐琅殷刚刚踏入这个领土,就发现一片狼藉,连忙走上去,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族长刚刚去世,正是需要振作的时候,你们哭天抢地的,以后的事务怎么处理?” 一个小兄弟看到又是徐琅殷,抬头吼道:“我们部族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说着,就气冲冲地,砸了旁边的一个木碗。 燕婪涫已经找到了首领,跟首领报告了自己的发现,并且拿出一个自己缴获的魔族人的背包作证。 首领站在广场上面,大声说:“兄弟们,你们的徐琅殷长老刚才发现了我们族长真正的死因。” 站在哭泣拜祭的人纷纷抬起头来:“什么原因啊,不是因为老了吗?” 首领叹了口气说:“不是老了,而是魔族的人精心策划的。” 然后,首领就将当初魔族的人是怎么样嫁祸给了徐琅殷,然后又是怎么样隐藏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在场的各位兄弟。 各位兄弟感觉好像有一点点的道理,就停止了哭泣,对组长说:“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 徐琅殷说:“当然是去报仇啦,难道你们可以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一个年轻的小兄弟说:“我们不能忍受,可是魔族势力强大,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呀。” 徐琅殷点点头,拿出自己的合欢铃铛,说:“我是巫族的长老,我可以让他们跟空门族团结起来,一起抵抗魔族!” 空门族的首领点点头,说:“没错呀,我们空门族跟巫族很早就是一家子,后面因为工作原因才分开了,现在我不希望还要分隔两地!” 一个刚刚留了小辫子的学员站到前面来,坚决反对:“我不同意,如果我们两族联合的话,到时候合并了,我们的首领就不是首领了。即使是首领,也是共同的首领!” 首领身边的好几个帮手,纷纷表示赞成这个小兄弟的话。 徐琅殷皱着眉头,说:“你们放心,我们这次只是团结协作,并不是要真的合并的,如果你们不愿意合并的话,我们打败了,还可以分开来呀。” 首领点点头,“你看,人家徐姑娘都这么说了,你们还真的不愿意吗?” 徐琅殷看看乱作一团,一定是他们短时间冲动造成的。 要是给他们一点点缓和的时间,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机会相互交流一下。 燕婪涫见到场面没法儿收拾,就连忙拉着首领到了旁边的小门里。 首领一脸抱歉地看着燕婪涫:“殿下,这个事情,我们也不要想要这样子的。” 燕婪涫小声说:“没关系,徐琅殷当初要是这么想过,可是呢,到头来不都化险为夷了吗?” 首领点点头,沉重地叹了口气:“恐怕你们都还没回家吧,在路上听到这样的消息就告诉我。” 燕婪涫点点头,连忙对首领说:“您不要着急,只要等个一天半天,他们讨论完了,就一定会答应的。” 空门首领点点头,紧紧拉住了燕婪涫的手:“你呀,这个事情多亏了你们巫族的帮忙呀,要不然,我们空门族真的就变成空的族了。” 徐琅殷微微一笑,对首领说:“首领不要这么客气。我们也是本能上就要帮你的。换做别人,他也一定这样的。” 正在寒暄之中,首领无奈地说:“要是我自己,别说联合了,就是将空门族拱手相让,也在所不辞,只不过他们,众口难调……” 徐琅殷微微一笑,指着窗外的人群笑道:“首领你也别着急,你看,他们不是过来了吗?” 一群人踏着争气的步伐,走到首领面前,笑道:“我们商量好了!” 首领看着他们来势汹汹的样子,问道:“商量好了什么?是不是要取代我的位置呀?” 为首的小喽啰上来说:“我们商量好了,这次联合行动,必须保证我们空门族的利益,每个人都要平分功劳,而且每个人都要得到补助!” 空门首领然后问道:“还有什么别的道理吗?” 小喽啰看看后面,用眼光扫了一下,发现没有特别反对的,就说:“暂时没有了。” 空门首领于是认真地站在徐琅殷面前:“徐姑娘,现在我们商量好了,一同抗击魔族。” 徐琅殷哈哈大笑,对刚才那个小喽啰说:“你过来,我觉得你挺可爱的嘛。” 小喽啰一脸尴尬地看着徐琅殷:“长老,对不起!” 徐琅殷哈哈大笑:“怎么就对不起我了呀,我感觉你还算挺好的呀。” 小喽啰说:“我阻碍了你们的关联,而且还提出这么多过分的要求,小的甘愿受罚。” 徐琅殷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平分功劳的事情,哈哈大笑:“你就说那个功劳的事情?我觉得可以理解啊,年轻人嘛,都喜欢功劳,一点儿都不过分呀。” 小喽啰低下头:“要是不争功劳,说不定就更好了。” 徐琅殷哈哈大笑:“你呀,你为什么要争功劳呢,还不是因为你想要立功吗?想要立功,那就是对我们的好处呀。” 小喽啰看到徐琅殷对自己这么通情达理,于是就小心翼翼地走到队伍里面,然后成为了联军当中的一员了。 徐琅殷突然又叫了他的名字:“你到前面来!” 小喽啰问道:“你,你要我来这里干嘛?” 徐琅殷笑道:“你这个小鬼,看上去很精灵的呀,我想给你十个人做小队伍,看看你能不能带兵打仗。” 小喽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个子矮小,本来就不擅长做什么东西,不过是会说话,然后就能够吸引很多人跟着他。 现在竟然遇到一个不在乎体力的伯乐,于是就激动地点点头,对身边的几个小兄弟说:“徐长老给我这个权利,就是因为想要带领大家能够战胜魔族,希望大家跟着我能够冲锋在前,享受在后!” 燕婪涫从小都是见到大将军驰骋疆场的,那些小喽啰基本上直接忽略。 可是,现在看到这个小喽啰对自己的手下弟兄,竟然是这么厉害,这么温情,看来自己当初的看法不能不说是太过武断了 他紧紧抓住小喽啰的手,说:“你可不能玩命地冲锋呀,你兄弟们的命,都在你手里呢!” 小喽啰笑着点点头,然后就退到队伍里面去了。 第一百二十章一波三折 旁边几个小卒听说小喽啰要做自己的领导,心里面别提多高兴了,笑着围上来:“兄嘚,你这样真是太帅了,以后跟着你,就听你的,再也不用受别人的窝囊气了。” 徐琅殷有些好奇地凑过来,问道:“你说什么?你之前受气了?这堂堂大部族,谁敢给你受气?” 小卒撇撇嘴,害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就不再说话了。 徐琅殷安顿好了联军,又和首领交代好了如何训练队伍的事宜,然后就转过头,朝着外面走了。 几个小喽啰叫住了徐琅殷:“领导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你们不要我们了吗?” 燕婪涫没想到徐琅殷的威信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才进来两三天,就有人死心塌地想要跟随她,心里面乐滋滋的。 他摸摸小卒的脑袋,小声说:“你这个小鬼呀,这么快就离不开你的领导姐姐了?说好是我们的联军,巫族的都还没出来,怎么联合呢?” 小鬼拍拍脑袋,笑道:“对啊,刚才我们为了联军的事情还吵得不可开交呢,不过,现在知道就好了。” 然后,他们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列兵的队伍当中,听从首领的调遣。 徐琅殷拉着燕婪涫的手:“现在我们可以回去巫族了,也没有耽搁好多天嘛。” 燕婪涫点点头:“当然啦,有你在策划,什么东西都不会出纰漏的。” 然后,他们骑上了首领的汗血宝马,然后就朝着巫族的地方飞奔过去了。 巫族还在一片的宁静当中,看到这个汗血宝马,难免有几个人生疑,但是没有人敢说话。 燕婪涫直接飞奔到了白大仙的住处,白大仙正在小竹楼上面品茶,突然听到这样的探望,非常高兴地走出来。 看到燕婪涫骑着这样的马,小声问道:“殿下啊,你骑着这匹马,恐怕多有不便吧……” 徐琅殷连忙上去解释说“外公,这是空门族长给我们的,我们打算要联合攻打魔族。” 白大仙听到联合两个字,感觉到有一点儿的纠结:“你说什么?联合?他们知道吗?” 燕婪涫连忙说:“当然啦,这是他们答应了,我才这么做的。” 白大仙叹了一口气,说:“他们同意了,就怕我们部族里面不同意呀。” 燕婪涫点点头,笑道:“那是自然的,谁都有可能拒绝,不过……” 徐琅殷退出了小竹楼,对燕婪涫说:“听到刚才说的吗?白大仙是怕我们族中的人拒绝联合呀。” 燕婪涫点点头:“我早就知道,在什么地方都有反对你的人,只有你让反对的人都支持你,那才是真的成功了。” 徐琅殷撇撇嘴:“外族都已经答应了,我都不知道我们族里的人在反对什么。” 燕婪涫看看徐琅殷,小声问道:“你这么说,是不是不敢去呀?” 徐琅殷一抬头,笑道:“告诉你,这个巫族里面就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然后就放了马,朝着白衣圣女的宫殿里面走去了。” 白衣圣女高兴地看着女儿回来,笑道:“哎哟,好多天不见,感觉你晒黑了。” 徐琅殷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脸蛋,小声说:“哈哈,可能是空门族没有这么多的森林,然后……” 白衣圣女有些低沉地问道:“你来信说什么?空门族的族长死于飞来横祸?” 徐琅殷点点头,说:“是呀,这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族长竟然是被魔族的人害死的……” 白衣圣女抓住桌子的一角,气冲冲地说:“真是可恶,这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徐琅殷小声地说有什么办法,当初还嫁祸到我头上呢。 白衣圣女看着徐琅殷,叹气道:“当初我也想过要跟他们联合,结果失败了,要是你能够作成这件事,或者对我们两个部族都是好处。” 徐琅殷连忙将两军联盟的合约递给了白衣圣女,白衣圣女看了几遍,差点儿有些不相信里面的内容。 但是细看一下,然后折起来,对徐琅殷说:“这是我们的兵符,到时候你拿去好好对付他们吧。” 徐琅殷接过了兵符,然后准备带出宫殿。 结果,门口突然被二长老堵住了。 二长老趾高气昂地说:“来人呀,给我将她抓起来!” 徐琅殷和燕婪涫抽出宝剑,对着来人吼道:“你们搞什么,羞得无力!” 二长老哈哈大笑:“你们的坐骑出卖了你们,你们为什么骑着空门族的汗血宝马回来呢?” 徐琅殷理直气壮地说:“这是空门族长给我们的脚力!” 二长老猥琐地笑起来:“哈哈哈,这个话你们也说得出口,两个部族之间可以交换礼物,可是,交换坐骑这样的事情,恐怕比较少见吧。” 徐琅殷气冲冲地站起来,对二长老说:“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不过是正常的出访,况且你现在已经不是长老了。” 二长老拿出自己的长老证书,笑道“我不是长老,难道你是吗?我现在不服气,就算我是普通的族人,也可以将你抓起来。” 说着,也拿出一个单身的合欢铃铛,做出要摇晃的样子。 徐琅殷已经在空门族使用过这个铃铛,自然知道铃铛的威力。 这里大庭广众,又是高堂在上,恐怕搞出什么别的事情出来,伤及无辜,看看白衣圣女也是一脸无赖的样子,笑道:“二长老,有话好说,我们好好商量吧。” 二长老放下手中的合欢铃铛,对身后的人说:“这个人私通外族,我们先押下去吧!” 白衣圣女想要辩解什么,可是眼前的证据都是针对徐琅殷,恐怕这样下去,自己的位置都要受到怀疑了。 不过,看到二长老气势汹汹的样子,连忙安抚道:“二长老你也不用如此,我跟她说两句话,总可以吧?” 二长老抽出宝剑,对着白衣圣女说:“有什么快说,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不要怪我这个宝剑不长眼了。” 燕婪涫皱着眉头看着二长老:“你不知道这是圣女吗,这样不合适吧?” 二长老心里面只有仇恨,况且总是想要搞事情,哪里会在乎合适不合适,自己在跟谁说话呢。 白衣圣女小声在徐琅殷耳朵旁边说:“你别介意,为娘不能和他们硬碰硬,但是一定会为你周旋奔波的。” 还没等她们娘儿俩说完,二长老就让几个人上来,用灵绳捆了徐琅殷,还骂骂咧咧地指着燕婪涫说:“他们俩是一伙的,不能放过!” 燕婪涫也是经历过万千风霜的人,哪里还怕这些,于是就从容不迫地跟在这个长老的身后。 只是身下白衣圣女淡淡的叹息。 白衣圣女坐立不安地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面对这样一件事情,她也是有所顾虑的。毕竟两族联合是迷雾森林里面没有过的事情。联合本身容易,可是到了后期,要是分功劳的时候,甚至是要夺冠的时候,就麻烦了。 可是,自己的女儿竟然这么做了,要是两族不能团结一致对抗了魔族,到时候魔族强大了,统一整个迷雾森林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就在纠结当中,她听到自己父亲的呼唤。 白大仙在家里一直都留着一条密线能够和白衣圣女通话。 每次白衣圣女遇到困难的时候,白大仙都会安慰她,教她怎么做。 这一次是自己的女儿,也是他的亲孙女,所以就更加重要了。 白大仙慈祥地问道:“闺女儿,你的孩子呢?” 白衣圣女无奈地叹气:“已经被抓起来了。” 白大仙轻声呵呵笑起来,对白衣圣女说:“你就让他们被关在那里吗?” 白衣圣女点点头:“没有别的办法呀,我想找个机会,让他们逃出来。” 出乎白衣圣女意料之外的是,白大仙这次不再息事宁人,而是坚决并且彻底:“你就做一辈子的逃兵?要是他们逃出去,被捉到,岂不是遇到更大的麻烦了?” 白衣圣女听出了白大仙对自己的劝告,小声问道:“爹爹您的意思是……” 白大仙哈哈大笑:“俗话说的好,天作孽游客村,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他们要倒行逆施,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吧!” 白衣圣女纠结着,对白大仙说:“爹的意思是要灭了五大长老,然后我们独当天下?” 白大仙叹了口气,对白衣圣女说:“恐怕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恐怕两个孩子要遭殃,你以后也要遭殃的。” 白衣圣女明白了白大仙的意思,避重就轻地笑道:“哈哈,你说什么呢,怎么可以这样诅咒自己的孩子,我遭殃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白大仙小声说:“你就别在这里开玩笑了,今天晚上,他们可能会在议事厅商讨,我帮你联系好死党,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你看怎么样?” 白衣圣女抓紧了拳头,吸了口气,对白大仙说:“既然爹爹如此说,我努力做便是了,只不过,这次一定要策划周全才是啊。” 白大仙说:“放心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临阵倒戈 白衣圣女整个中午都是在纠结当中度过的。一边是自己在为难当中的孩子,只有小心翼翼才能救活他们。 另一方面,又是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敌人,只有拼劲全力才能打败他们。 自己到底是要保护孩子,还是伤害敌人呢? 她又是站立,又是坐下来。 平时族中各种各样的事务,对她来说都是好像游戏一般。因为族中的人起纷争,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根本谈不上什么重要不重要。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族中的事情都是别人的事情,自己实际上是不需要操心的。 可是,现在遇到的事情,就不是别人的事情了,而是硬生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就看起来非常的纠结了。 所以,她策划了老半天,还是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夜晚的暗淡,好像是空气中的迷雾,在黄昏的光泽当中氤氲,扩散。 整个迷雾森林,变得一些淡淡的神秘,然后自己的密线又重新接通了。 “我已经联系了五长老,他说会跟我们里应外合,然后你就假装去劫狱,我们尽快行动!” 说着,白大仙就将自己的东西放下,带着能够团结的手下,来到了白衣圣女的殿外面。 徐琅殷和燕婪涫被囚禁在议事大厅。二长老曾经就因为私通魔族被人抓住掉在这里打。 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狡辩自己没有关系,可是已经掉了一层皮了。 现在又重新被抓到这里,不同的是,自己现在成了拷问人的人了,自然就要得意一些,然后也就变得趾高气昂,拿起皮鞭就抽下去。 “你们到底拿了空门族多少好处,你们要这样背叛自己的族群,快说,不说就杀死你!” 徐琅殷一身正气地看着二长老,眼睛里面冒出愤怒的神色。 二长老本身就心术不正,自然就会被这样的目光震慑住了。 可是,心中的恐怖又让他更加气急败坏,于是找来更大的皮鞭,对着燕婪涫就是打下去。 “快说,不说抽死你!” 徐琅殷哈哈大笑:“二长老,你好说歹说也是一个长老,何苦这样没有风度,到时候正义会惩罚你的。” 二长老放下皮鞭,吼道:“放屁,你以为我就怕你这么说吗?我告诉你,你们现在已经是被抓住的人了,没有任何的机会!” 燕婪涫笑道:“我们有保持沉默的权力。” 身边的人之前以为二长老真的是为了教训叛徒,大义灭亲。可是现在看到他这样歇斯底里的抽打,发现他不过是为了发泄自己的私愤,就开始对二长老敬而远之了。 正在拷问过程中,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白衣圣女到!” 二长老放下皮鞭,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白衣圣女拿着手里的金印:“二长老,我有权来审犯人吧,你不是想要代替我的位置吧?” 二长老看到白衣圣女悠然自得的样子,霸气外泄,自然不敢说什么,只好像狗一样,笑着说:“圣女说是哪里话,进来便是,进来便是。” 白衣圣女走到徐琅殷身边,看看上面的鞭子印,装作心疼的养子说:“你这是搞什么的,为什么被打成这样?” 二长老理直气壮地说:“这是犯人应得的下场!” 白衣圣女皱着眉头,对二长老说:“根据宫中的律法,你这是不对的吧?他们可曾伏罪?” 二长老笑道:“哪一个犯人会自己认罪的?要是不打,怎么可能?” 白衣圣女笑着回头看看身边的随从:“茯苓,你说说,要是犯人没有认罪,然后被打,那是什么情况?” 茯苓微微一笑,对白衣圣女说:“既然没有认罪,就不是犯人。伤害了正常的人,当然是按照故意伤害罪论处。” 白衣圣女皱着眉头,笑道:“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啊,故意伤害,是什么罪名呢?” 茯苓伸出小手,比划着:“当然是照打回去啦!” 白衣圣女微微一笑,嘴边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的得意:“谁来帮本座打回去呀?” 旁边的人,向来都是非常害怕二长老的,没有一个人敢出头。 二长老早已经看出了白衣圣女此次来访来势汹汹,恐怕就是来搞事情的,气冲冲地说:“谁敢如此?” 身边的人,气焰马上就消失了一大半,然后整个议事大厅陷入淡淡的沉默当中。 “既然没有人愿意,那就只能本宫亲自出马了!”白衣圣女看看周围,撸起袖子,走到二长老面前,毫不客气,就是一巴掌。 二长老气冲冲地说:“你,你这个黄毛丫头,仗着你的父亲是白大仙,就可以目中无人,真是太过分了!” 白衣圣女轻轻摸摸自己的头发,笑道:“哈哈,你也知道我是黄毛丫头?那么今天本丫头,就让你享受享受!” 说着,又要重新打过去。 “啪!” 二长老感觉非常生气,自从自己凭借不公平的竞争赢得了这个长老的位置,就从来没有人敢对自己产生一点点的怀疑。 现在这个白衣圣女对自己如此不放在眼里,真是气死个人了。 情急之下,他摇晃了他的合欢铃铛。 “什么人敢使用合欢铃铛!” 外面突然火把闪亮,然后传来非常老辣的声音。 二长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包围了,已经彻底崩溃,对外面说:“你们这样是对不起我的!” 白大仙看看白衣圣女,笑道:“你可知道我们巫族的规矩?两个人同时使用了合欢铃铛,只能剩下一条命?” 白衣圣女点点头:“既然他不把我们当人,我们也不客气了。” 说着,就和白大仙战成一条线,手里面刀柄出鞘,准备一场恶战。 二长老被迫没有办法,对身边几个长老说:“长老们,现在圣女跟我们对立了,你们快来支持长老呀。” 只有四长老靠近了二长老,另外几个长老无动于衷。 二长老看看,别说现在自己的法力不算什么东西,就连人数都矮了一截,就问道:“你们真的不要做长老了吗?” 大长老哈哈大笑:“老二,你就算了吧,当初你在我们长老从中的时候,都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现在还好意思说叫我帮忙?” 大长老和三长老,五长老站在白大仙身边:“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我们是有五个长老,不过徐琅殷和燕婪涫,将是替代你们职位的人。” 二长老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气急败坏之下,就抽出合欢铃铛。 不过,自己的双手被一块石头狠狠砸中,然后自己就跌落在地上。 白大仙闭上眼睛,狠狠地将宝剑插进两个长老的胸膛! 白衣圣女连忙走上去,放开了两个年轻人。 整个议事大厅顿时陷入一个漫长的尴尬。 白衣圣女走到大厅中央,对大伙儿说:“恐怕刚才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看到了。我们已经和空门族联系,准备一起攻打魔族。因为现在的魔族想要吞并我们空门和巫族,要是此次我们不出手相救,恐怕到时候的结局就是唇亡齿寒!” 她指着下面的两具尸体,笑道:“大家恐怕不想和她的下场一样吧?” 众多的议事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混乱当中,突然有个人想要逃跑,白衣圣女一下眼快,射出暗器,那个人的脚上中了暗器,应声跌倒在地上。 “给我抓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白衣圣女气冲冲地,跑过去。 走过去一看,这个人和巫族的人都不太一样,皮肤特别黝黑,而且眼神游离,根据判断,应该是魔族的人。 “老实交代,这是什么人?”白衣圣女拉着这个人的脖子。 可是,被抓的人拿出一颗药丸,然后放进嘴里,突然就扩土白墨,死掉了。 “一定是魔族的奸细!”白衣圣女把这个人扔在地上,身边几个仵作马上过来翻看他的身体。 这个人身上带着魔族的银票,还有一封信,是写给二长老和三长老的。 信上内容大概说是如果他们能够渗透巫族,那么,魔族一定会给他们第二长老的待遇! 白衣圣女气冲冲地将这封信四个粉碎,吼道:“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怪不得我们办事总是被人发现。” 白大仙看到场面,笑道:“圣女息怒,好歹现在已经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计较这么多了吧。” 白衣圣女点点头,然后看着搞事情的人都已经伏法,自己再生气也没有用,于是就对在场的人说:“这一次我们已经明确地看到了,魔族不仅仅对空门族下了毒手,就连我们巫族也是如此,我们应该同仇敌忾,否则,恐怕……” “现在我们同意联合空门族,抗击魔族了,现在我们相信魔女的话了。”在场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仿佛明白魔族的邪恶。 要是现在还好像从前那样只知道一个人逍遥快活,不在乎外敌入侵,不去争取自己的安静,恐怕到时候想要安静都没有机会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负隅顽抗 正在点将的时候,发现十几个将领竟然不见了。燕婪涫好像发现了不祥预感,对白衣圣女说:“恐怕他们想要负隅顽抗了。” 白衣圣女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燕婪涫指着两位长老的尸体,还有那一地撕碎的书信,对白衣圣女说:“启禀圣女,想必两位长老虽然已经死了,当时他们的残渣余孽还在,说不定是要投奔魔族去了。” 徐琅殷摇摇头,对白衣圣女说:“草民认为,他们不是去投奔魔族,而是去报复空门了。” 白衣圣女皱着眉头,细细想想,魔族的人向来是不讲人情的。要是知道什么人出去办事不利,不会安慰,反而还会杀了对方。 不过,要是他们将功赎罪的话,这倒是很对魔族的胃口。 所以,他们一定是去空门族,想要剿灭空门,到时候好到魔族邀功请赏。 白衣圣女派了两个信使去跟踪魔族,还有一大支部队去空门族救援了。 “俗话说哀兵必胜,他们现在正在纠结当中,而且还立功心切,我们派出的人,只能作为先头部队。” 白衣圣女纠结地看着自己的部族,没有想到这战争莫明奇妙就开始了,而且还弄得大家都这么匆忙。 “全军出击!”白衣圣女挥舞自己的旗帜,对集中在广场上面的人说。 可是,却又被白大仙拉住了。 “圣女你不要冲动,留一半给我!” 白衣圣女不理解地问道:“你怎么也要部队了?” 白大仙叹了口气说:“没有办法呀,要是我们都去空门族攻打魔族了,到时候魔族的人突然袭击我们的老巢,就算打赢了战争,失去了领土,还有什么意义?” 白衣圣女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父亲,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于是就让白大仙选择队伍,留守在了巫族的门口。 刚刚才走出了巫族几步,前面果然就有人回头禀报:“不好,前面遇到了大批的魔族佣兵,来势汹汹,我们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原来,魔族的眼线已经布满了整个迷雾森林。不仅仅在自己想要进攻的空门族,就连很多公共的大路上,都站满了他们的佣兵。 魔族不断地打探部族之间的计划,绝对不是关注或者是好奇这么简单的,已经摆明就是要全军出击了。 现在,听说空门族要和巫族联合起来,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集中所有的力量都冲了出来。 “我们的先头部队已经被击溃,还有一小股的力量在反抗,眼看就要被俘虏了。”回来报信的小喽啰含着眼泪说。 白衣圣女当上巫族的首领这么久,都是处理自己内部的纷争,没有真的刀兵相见,现在突然来了这样的纠结,喽啰没有汇报伤亡的人数,但是细细想想,绝对不在少数。 白衣圣女振作一下精神,对喽啰说:“赶紧敢上去,让他们保护自己要紧,不要死拼!” 喽啰点点头,着急地跑了过去了。 燕婪涫见到如此惨烈的交战,说不定魔族的人已经长驱直入到了空门族了。 迷雾森林五个部族,谁都不能取代谁,但是一旦两个部族联合起来要攻打另外一个,那个部族一定是全军覆没。 所以,魔族的人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危急,他们需要趁着另外四个部族没有起来的时候,攻下空门族,到时候自己就等于占领了两个部族了。 燕婪涫当机立断,对白衣圣女说:“恐怕我们这样兴师动众的话,他们在路上打劫,我们连招架之势都没有。” 白衣圣女想想,空门族之所以能够在这么多的征战当中全身而退,就是因为自己哟一条易守难攻的道路。 这条道路要是在他们手中,自己当然是顺风顺水。要是现在被魔族的人占领了,魔族的人在山上扔下东西来,到时候谁都没法儿度过。 正在思忖当中,徐琅殷上前情缘:“不如我们让部队划分为三路,化妆成为商人,分批度过了百捷关,然后在空门族的门前集合?” 白衣圣女看看自己,燕婪涫,还有徐琅殷,除此之外,也没有多少个人能够带兵打仗的了。 于是就答应到了。 徐琅殷让中路军将自己的兵器都放在箩筐里面,然后将木杆当做扁担,扛在肩上,三三两两就朝着空门族的地方走过去了。 果然,空门族的百捷关已经被占领,魔族的士兵阴阳怪气地笑道:“什么人,竟然来百捷关重地?” 徐琅殷献殷勤地说:“这位军爷,我们是外面来的打铁人,空门族跟我们订了一些刀枪的,我们现在来送货。” 魔族是全军入侵,所以士兵的水平参差不齐,他们还不知道所谓的铁器,就是兵器,笑道:“哦,让本大爷瞧瞧。” “瞧你二大爷!”旁边一个兵丁气急败坏地指着魔族的将军骂道。 魔族的将军本来就脸皮厚,不过平时见到经过这里的人,都是毕恭毕敬,老老实实,见到这样的人,刚好换个新口味,于是就皱着眉头说:“你这个小丫子,怎么喜欢骂人呢?” 徐琅殷害怕出事,连忙上前赔礼道歉:“大爷,您莫怪,这个小孩不懂事,你看看,我们的兵器是这样的,不知道您老人家要不要几个玩玩儿?” 旁边那个生气的士兵,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个将军。 将军平日里养尊处优,娇生惯养,拎起这个兵器,感觉比他还要重,哪里能够自由使用,然后就嫌弃地放回箩筐里面,说:“你们带回去吧,这个不适合我。” 徐琅殷看到顺利过关了,就到空门族的门前,准备等待另外两股小伙伴一起来了。 徐琅殷围着空门族走了一圈,感觉里面杀声四起,非常惨烈。 让人打听,才知道,原来魔族将所有最精锐的佣兵都带来这里打仗了。剩下的那些都安排在关卡里面。 不到两个时辰,燕婪涫和白衣圣女带来的人全部都集中在了空门的门口。 燕婪涫脸色凝重地说:“我在水晶里面看到,空门的人已经打不过了,我们还要争取吗?” 白衣圣女咬咬牙,对燕婪涫说:“当然啦,要不然,我们就彻底失败了。” 正在说话当中,魔族的人似乎已经感觉到他们的到来,纷纷从空门族走出来,摆出一个不可攻击的阵列。 徐琅殷抓紧拳头,对后面的人说:“兄弟们,你们看到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就是让他们死,要么就是我们死!” 魔族的人不由分说,就发出一个炸弹,顿时就将一半的人震得晕了过去。 徐琅殷和燕婪涫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然后不顾一切地冲进空门族里面去。 魔族的佣兵好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冲到燕婪涫的身边,燕婪涫掏出自己的长刀,朝着上来的人一阵乱砍。 徐琅殷则在旁边帮忙。 “好家伙,果然是燕国的战神呀!”空门族的司空笑道:“要不是你们,说不定我们早就夷为平地了。” 燕婪涫沉住气,对司空说:“现在不是恭维的时候,我们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打败魔族!” “你们就做梦吧!”魔族的司空也毫不示弱,笔直地冲到了燕婪涫和徐琅殷面前。 “小心后面!”燕婪涫感觉到后面有异样的声音,一把将徐琅殷拉到在地,果然后面射过来一直冷箭。 不知道那个狙击手藏在什么地方,竟然这样放箭。 那支箭没有射中徐琅殷,而是冲到后面,射中了司空。 魔族司空挣扎着,拔出冷箭,脸色突然变得青涩,然后指着徐琅殷和燕婪涫手:“你们真是卑鄙,竟然……” 燕婪涫哈哈大笑:“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说话的人,自己放毒剑不卑鄙,反而说人家卑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燕婪涫挥舞大刀,在空门族的广场上面纵横驰骋。 很多魔族的佣兵看到这样的场面,知道大势已去,没有了战斗的意志,针脚凌乱,很快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没有再打十个回合,很快空门族的人就已经溃不成军,败下阵来。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燕婪涫和徐琅殷从一片狼藉的战场当中,找到一条路朝着空门族里面走去。 他们之前前来救援,本来应该是受到族长的欢迎,两军好好商量,同仇敌忾的,没想到来到的时候,竟然是一片狼藉,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首领一脸血污地走过来,对燕婪涫和徐琅殷说:“两位长老,你们受苦了。” 燕婪涫擦掉脸上的鲜血,笑道:“首领说的哪里话,既然当初已经决定联合抗击魔族,我们当然要以死相拼了。” 首领叹了口气,说:“没有办法呀,那天你们一走,行踪就被探子发现,我们派出了好多信使,都被宰杀了,惨不忍睹呀。” 燕婪涫指着地上的司空,笑道:“没事儿,他们还想在后面放冷箭呢,结果被我闪开了,射到自己的首领。” 首领连忙将两个人拉入账中,小声说:“我们还要小心为妙。” 第一百二十三章神秘拥军 首领将厚厚的木头放门窗上面,害怕魔族的冷箭射进来,那可以说是就没有招架之力了。 燕婪涫和徐琅殷坐在地图上面,喘着气说:“这次魔族的力量,大大超出我们的想象,早知如此,我们真不应该这么草率行事。” 空门将领哈哈大笑:“现在说这些,什么都已经晚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燕婪涫仅仅握住拳头,想要一把就将他们弄个粉碎。 可是,魔族的人也是真刀真枪,不是意气用事就能够解决的。 空门族将领喝了杯茶,对燕婪涫说:“燕国公子,个人觉得他们之所以这么能打,是因为找了很多的雇佣军,不过如果我们要是能够派人去袭击他们的老巢,恐怕他们全部都要退回去。” 徐琅殷看看首领,微微一笑,然后露出为难的神色:“谁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女人呀,可是,现在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你也知道我们的信使根本穿不出去。” 空门族首领点点头,说:‘是呀,恐怕你们现在也不方便杀出去吧?’ 说罢,就轻轻掀开帘子,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魔族的佣兵。 而且每一个佣兵都拿着武器,万夫不当一样。 这个时候,门突然推开了。 空门族的首领见到不是别人,而是白衣圣女,连忙跪在地上说:“空门族族长司空曙,参加白衣圣女!” 白衣圣女连忙扶起来,说:“都什么时候了,况且还不是在我的巫族,你这么顶礼膜拜,我受不起呀。” 空门族首领连忙笑起来说:“白衣圣女过谦了,当初你们的长老过来,我已经感觉受宠若惊了,现在竟然是您大驾光临,小的自然是五体投地。” 白衣圣女看看空门首领,平时人们都说空门首领是一个老实巴交,不会转弯的人,看来大错特错,不仅仅很讲礼貌,而且还彬彬有礼。 于是,她对空门首领说:“按理说,我作为族长是不应该到别的地方来的,可是现在事急从权,我们还算是平等相待,虽然这次战役我们损失惨重,但是兵力还是有的。” 说起损失惨重,空门首领真是悔不当初。 因为第一次别人说是魔族的人搞鬼,自己就不相信,所以才会有后来又让魔族的人长驱直入,有机可乘。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白衣圣女拿出自己的地图,对空门首领说:“族长,这张图是我们的探子画出来的,我们也让人打扮成了商人模样,沿途踩点,但凡看到有好像是魔族兄弟的人,都在上面做了标记。” 空门首领看看这密密麻麻的标记,虽然感觉探子很多,到处都是,可是有一点还是好的,沿着湖边,竟然有一条空出来的缺口。 空门族长拿来一块水晶,对着缺口的地方认真放大看看,看了半天都没有发现问题。 白衣圣女连忙伸手指过去,对他说:“首领不用担心,这个地方,我之前也是怀疑了很多次,后来发现,真的是没有。” 空门族长点点头,说:“这里虽然是没有,可是我们的信使想要突破重围,恐怕要上百名呢。” 白衣圣女点点头:“是啊,宁可信其有。” 空门族长拿着厚厚的阵亡名单,看上面很多年纪轻轻的生命,就已经被画上了句号,心里面别提多难过了。 燕婪涫突然想起,说:“当初我们出击的时候,白大仙也跟我们说过要小心他们围魏救赵,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想到我们这一招,然后会针对我们拆招的呢?” 空门首领叹了口气,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如果我们不去的话,那这件事要谁来做呢?” 燕婪涫看着徐琅殷,之前只是听说过中原战争有多么残酷,还有多么危险,当初只是崇拜里面的英雄。 可是,现在自己亲身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才知道,原来残酷的不仅仅是战争,还有战胜后面看不到的东西呀。 徐琅殷看到燕婪涫有些儿走神,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小声说:“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我们还要有很多的事情做呢。” 燕婪涫叹了口气,对首领说:“刚才徐姑娘说的对,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然后,就开始看山下面那些受伤的士兵。 燕婪涫看着好多人都还在泥土当中挣扎,好在族中的人都忙于防务,没有时间清理战场,燕婪涫对首领说:“我有一个建议,就是那些伤兵我们要及时救治,说不定还能康复,再次出击呢。” 首领看看满地的伤兵,好多都在泥土里面挣扎,他们声音还算洪亮,眼神也非常的坚定。 要是燕婪涫不这么说,自己差点儿就把他们忘记了。 白衣圣女拿出许多的药丸,递给首领说:“我们巫族别的东西没有,这个药物还是不少的,一般人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正常的伤,吃了我的药,三天就能下床。” 空门族长叹了口气,抱着白衣圣女送过来的那些药丸。 “这些东西都值得不少钱呢,要不是你这么大方,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白衣圣女拿出一张纸,包着药丸,放在族长的手里,大声说:“现在既然给了你,你就好好拿着,不要到时候耽误了病情,反而我要怪你了。” 空门组长好像拿着千金,收下了这些药丸。 因为族中人手有限,而且伤兵数量繁多,一个晚上都没有完全清理,徐琅殷也帮助一起救助。 天刚刚亮的时候,徐琅殷伸了个懒腰,看到已经有被救治出来的伤兵开始走动了。 燕婪涫高兴地走到了长老面前,说:“长老,你看看,他们一个两个都复活了。” 长老看到他们颤颤巍巍地走,心里面虽然还是难过,但是好歹也算是放心了。 “不出三天,他们就可以送信了,当然,要打仗可能还需要一点儿的时间。” 外面的木工走进来,拿着十几个木球,外面插满了尖刀,递上来给长老看:“启禀族长,这是我们准备突围用的木球。” 族长看着木球,比划了一下,要是从山上滚下去,速度一定很快。然后加上锋利的尖刀,那些魔族的佣兵一定好像保龄球一样就这样倒下去。 他满意地笑了:“那么,轨道准备好了没有?” 士兵拿出一张图纸,上面三条轨道,一条在进门的路上,另外两条在旁边的小路。这样滚下去,魔族的人想要逃跑,也跑不到这么快。 “果然是好,只是我们的人一定要避开,不要自己伤害了自己呀。”空门族长看着满屋子的伤员,有些儿痛心疾首。 徐琅殷正在纠结当中,突然听到自己的铃铛想起来了。 白衣圣女的铃铛也想起来了。空门族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小声问道:“该不会是巫族又有危险了吧?” 白衣圣女将铃铛挂在墙上,然后在旁边用一张纸记录上面的响声。 只见那个铃铛好像是跳舞伴奏一样,响起来非常的有节奏。高低错落,长短间隔,根本就不是平时那种被动的响声。 记录了半天,铃铛不响了,白衣圣女又将上面的符号一个个圈起来,演算,检查,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空门首领小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白衣圣女抹平那张纸,笑道:“没有什么,这是我们巫族之间的暗号。” 然后白衣圣女就指着那些长长短短的符号,还有加起来的结果,对空门族长说:“我们空门族利用铃铛的共振远离,创造出了这个密码,有什么信息,都可以相互传递。” 徐琅殷好奇地问道:“那,白大仙给我们说什么了?” 白衣圣女指着上面的符号,对徐琅殷说:“白大仙说,叫我们好好守住这边,他已经派人去袭击了魔族的大本营,现在魔族处于劣势,很快就要撤退的了。” 燕婪涫高兴地点点头,原来自己一直都在商议的事情,还担心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传送出去,没想到,这些东西不需要传送,他们之间就已经有了默契了。 他们看着楼下正在严阵以待的那些魔族佣兵,一个个精神疲惫,都快要没有精神了。 如果他们听说自己的大本营已经溃败,说不定就已经彻底崩溃。 只是,现在不是突围的时候,更加不能用他们溃败的消息刺激他们。否则,他们就会负隅顽抗,到时候会有很多很多的伤害了。 空门族的族长激动地拿出自己的金印,放在桌子上,对徐琅殷还有燕婪涫说:“当初你们说要和我们一起抗击,现在我还没有穿过起来,你们就已经立了大功了,将来成功之后,我这个金印,就送给你们了。” 说着,就将金印一放,放在了徐琅殷的手里面。 燕婪涫连忙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就算我们愿意,将来要是哪个士兵反悔,我们还不是没法儿交差,你还是先留着吧,再说,战争还没结束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黄雀在后 就在说话过程中,果然看到有魔族的信使过来报信,然后围困在空门族外面的那些魔族佣兵,听说自己国土沦丧,如丧考妣,然后纷纷撤退了。 白衣圣女看看形势好转,转身对首领说:“族长,此地不宜久留,等到形势好转了,我要先回去我们巫族,就怕巫族也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空门族的长老自然是依依不舍,可是想到自己族中也是离不开自己,也就只好放行了。 徐琅殷和燕婪涫看着圣女远去的步伐,心里面暗自高兴。 虽然说那一群是魔族的佣兵,可是败兵的时候更加容易得到军功呀,看看他们已经开始凌乱了,燕婪涫就开始去伏击追兵。 逃兵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脚,从空门族走到迷雾森林的小路上。 “你看我的!”徐琅殷拿出来一个胡人套马的杆子,远远对准一个逃兵,就这么劈头盖脸套下去。 那个逃兵正在撒谎而逃,可是被东西套住脑袋,然后就只能在套子里面来回挣扎。 燕婪涫哈哈大笑,说:“原来所谓的瓮中捉鳖就是这样吧?” 徐琅殷咧嘴笑道:“瓮中捉鳖你只能听到鳖在里面挣扎,可是这个就厉害了,还能看到他挣扎的样子!” 燕婪涫将俘虏拉回来,然后狠狠地系上绳子,打了个死结,对着这个麻包袋就是狠狠地拳打脚踢。 里面的人纠结地说:“求求你放过我了吧,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佣兵呀。” 燕婪涫叹了口气,突然想起这件事情好像并不是靠自己的努力胜利的,所谓的胜利,不过是白大仙在后面的帮助吗,白大仙付出了多少,恐怕谁都不知道。 徐琅殷将这个麻包袋挂在树上,然后又准备好了套马杆,准备去套前面的人。 “这些逃兵,我们只能一个个抓着玩,要是大波袭击的话,他们一定会反抗的。”徐琅殷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看兵书时候的记忆,然后对燕婪涫说。 要是没有提醒的话,燕婪涫说不定就真的让大众人马去追了,不过说起来,自己也是学过兵书的人,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也就故意逞能地看着徐琅殷:“这还要你教?要是这我都不懂,我怎么带兵打仗呢?” 徐琅殷又套住了几个,然后感觉累了,干脆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去了。 可是,刚刚转过身去,突然听到几声可怕的惨叫。 回头看时,发现自己的好几个骑兵不知道怎么就被陷入地下面了。 “莫非是跌入了悬崖?”燕婪涫警惕地回头去,可是这里一片的平地,一点点的凹凸都没有,哪里来的什么悬崖啊? 魔族的人喜欢快攻,基本上是不会弄什么陷阱,难道这又是魔族人的什么魔法? 燕婪涫正准备去一看究竟,可是被徐琅殷拉住了马尾,一个翻身,弄得自己差点儿掉在地上。 徐琅殷冷静地说:“你不要命了吗?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们还是到高处观看吧!” 燕婪涫不情愿地跟随徐琅殷,回头到一个高处去看了。 能够跟兄弟们同仇敌忾固然重要,可是最重要的还是能够保全自己。否则,想要共同进退,都已经没有生命了。 徐琅殷看到地面上一种奇怪的叶子,见到有人就张开,然后将人包裹,不断地搅扰。 “这不是就是食人花吗?”燕婪涫问道。 燕婪涫小时候喜欢到山上玩,家里面的人都不同意,很多人就恐吓他说山上有食人花,他就不敢去了。 至于食人花是什么东西,食人花怎么样吃了人,他是一无所知的。 现在见到食人花,不仅仅没有兴奋的感觉,反而感到心有余悸。 “看来我们是不能下去了。”徐琅殷细细看看来回的道路,原来魔族的人是没有心机弄这些陷阱,可是他们族中有食人花的种子,所以顺带着就撒在路上,开花结果,就可以吃人了。 “哎呀,小心!”徐琅殷没有想到,这些食人花竟然已经长到自己的身边来了。 只见一朵食人花张开自己的叶子,好像人的手一样,抱住了徐琅殷的脑袋,然后一个劲儿就是将她往树干里面拉。 徐琅殷挣扎着脱离了这个食人花,可是感觉脸上掉了一层皮。 “真是太恐怖了!”燕婪涫一边说,一边抽出自己的宝剑,朝着食人花的枝叶狠狠地砍下去。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食人花的枝叶不仅仅没有被宝剑砍断,而是像吸铁石一样,将他的宝剑吸收下去,然后伸出藤蔓,在上面纠缠起来了。 旁边的食人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将枝叶伸过来这边,好几朵食人花联系在一起,竟然将燕婪涫和徐琅殷两个人通通包围在了三个食人花里面。 食人花里面张牙舞爪全部都是刺,那些刺不断地蠕动,借此用来消化它们卷入怀中的食物。 燕婪涫和徐琅殷在里面抱成一团,努力将自己的铠甲放在外面,这样食人花的刺不容易消化了自己。 “你怎么样了?”徐琅殷心疼地问道。她知道这个食人花绝对不是好惹的,现在整个山谷都是食人花,而且相互之间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就是这样贸贸然地强攻,恐怕收效甚微。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放弃。 “我感觉好累呀,好像这个食人花里面有什么毒气,弄得我迷迷糊糊的。” 徐琅殷果断地说:“闭上嘴巴,屏住呼吸,千万不要被弄晕了。” 燕婪涫于是闭上嘴巴,继续用里面暗淡的光芒,寻找所谓的出口。 “这个食人花也是生物,既然是生物,就有应激性,我们可以应用它的应激性!”燕婪涫一边说,一边寻找这个食人花花瓣和枝叶之间的空隙。 “我们看到阳光了耶!”徐琅殷忍不住叫了起来,原来,在几个花瓣的连接处,食人花没有做到完全的严丝合缝,竟然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阳光就从这里面透出来,显得非常的灿烂。 “快,用我们的宝剑敲开!”燕婪涫一边说,一边就拿出自己的宝剑。 他不断地朝着花瓣打开的地方撬,可是感觉这个缝隙不仅仅没有变大,反而变得缩小了。 “恐怕我们弄反了。”徐琅殷一边说,一边调转了宝剑的头,朝着另外的一边弄过去。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这样可是要将这个食人花合上啊。” 徐琅殷咬咬牙说:“不管了,反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正常的方式已经不行了,我们就试试放过来的吧。” 一边说,就反过来撬开。 只见那个露出阳光的缝隙越来越大,食人花的花瓣也越来越松,很快就露出一个头大小的空隙了。 原来,这个食人花,就是魔族的首领用来抓人用的。 他知道被抓进去的人都会忙着寻找出口,所以就在看得到的出口上面弄了这样的反向机关。 一般人忙着出去,都不会像要反过来,可是徐琅殷和燕婪涫突然就反过来了,食人花防不胜防,就只能打开了。 “快出去,我们一定要小心点儿!”徐琅殷一边说,一边从食人花的空隙里面钻出来,并且顺着裂缝,将食人花撕了个粉碎。 旁边的食人花都是连在一起的,感应到一朵食人花被人逃出来,就纷纷涌向这边。 徐琅殷砍下一块花瓣,然后揉碎了,递给燕婪涫说:“快,将这个花瓣弄到自己的脸上。” 燕婪涫一脸茫然地看着徐琅殷:“你这是闹哪样?” 徐琅殷说:“这些食人花都是胆小的主儿,看到他们的同伴被杀了,你将它的血液涂在脸上,他们就会迎刃而解的了。” 燕婪涫将信将疑地看着徐琅殷:“真的管用吗?” 徐琅殷也说不出别的道理,也不能保证什么东西,就叹了口气,对燕婪涫说:“别管什么保证的事情了,你试试看,说不定就有效果了。” 燕婪涫于是将那些食人花的花汁弄在自己的脸上,那些食人花靠近燕婪涫,感觉到花汁的味道,突然好想中了邪一样,就往后退,然后缩回到自己长出来的地方了。 “真是差点儿小命给丢了!”燕婪涫心有余悸,拍着胸口对徐琅殷说。 徐琅殷微微一笑:“虽然魔族的人都卑鄙,可是如果他们不用这样的方法,也一定会有别的东西的,既然我们战胜了,就好好准备下一关吧。” 满山的食人花露出狰狞的微笑,在秋天的阳光里面,变得异常的悲壮。 燕婪涫恨不得一把将他们烧成灰烬,可是想到还在里面消化的那些兄弟们,只要一天没有全军覆没,他就要想办法,就他们出来。 如果用火烧的话,只能同归于尽。 所以,他们又只能放缓了战胜的脚步,一同商议寻找能够解救食人花里面的兄弟们的办法。 燕婪涫细细看着满山的食人花,不知道到底从什么地方来了这么多的种子,魔族一直都是一个非法的存在,他们并没有自己合法的土地,但是怎么培育出来这么多的食人花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变废为宝 徐琅殷细细看这个食人花的样子。如果不考虑他们的血盆大口,不计较他们吃人不吐骨头,那一定是非常娇艳的美景。 细细看看,原来这个花儿,就跟中原人说的那种罂粟是差不多的,一样的娇艳,一样的美丽,一样的让人难以自拔。 徐琅殷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奇痒,不是因为稳定虫咬,而是因为刚才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于是,就伸手摸摸脸上的疤痕,但是让人惊讶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脸上滑溜溜的,跟没有受伤一样。 为了证明自己地猜测是对的,她转过身去,让燕婪涫看看自己的脸蛋。 “你帮我看看,之前的疤痕是不是没有了?” 燕婪涫在阳光下面看了一下,找不到一点点的痕迹,然后有些犹豫地说:“好像,没看到。” 徐琅殷突然又抓住了燕婪涫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起来。 燕婪涫感觉到好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软软的,滑滑的,硬生生就是一个美女的存在。 只不过平时经历的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所以那些淑女的气质,那些娇滴滴的感觉,现在都不翼而飞了。 徐琅殷半天之后才发现燕婪涫好像不认识一样看着自己,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喝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然后就娇羞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反正现在食人花是不会吃我们的了,要不然我们将这些食人花都摘下来,到时候我们打仗就有用了。” 燕婪涫若有若无地冷笑道:“呵呵,就你还说打仗呢,你还指望有女人到战场冲锋陷阵,然后受了伤还用来做面膜?” 说着,就冷冷地笑了起来,做了一个女人娇羞眨眼的动作。 徐琅殷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轻轻拍了一下燕婪涫的脑袋,小声说:“你说你是不是欠打了?你以为护肤就只能说打扮吗?” 燕婪涫不服气地看着徐琅殷:“哦,不是就不是,那你说说,还有什么作用咯。” 徐琅殷认真地说:“这些东西,保护肌肤,自然是极好的,可是呢,要是士兵们打仗流血受伤了,涂上这样的东西,到时候不也一样是康复了吗?” 燕婪涫觉得非常有道理,就开始采摘那些食人花了。 一个个食人花被破开来,大多数的人因为精力旺盛,求生欲强,基本上都没有被食人花弄伤。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也就更加卖命了。 他们一方面带着自己对食人花的怨恨, 另一方面怀着对燕婪涫还有徐琅殷的感恩,非常卖命地去采摘那些汁液。 徐琅殷看着燕婪涫采摘的时候,全然没有了平时那种飞扬跋扈,要命的感觉,反而变得好像平常人家农夫的那种温柔细心。 看来,自己之前觉得他是一个大老粗,不过是因为他燕国皇子的地位,还有因为自己不太擅长做这样的事情。 弄了大半天,那些食人花的叶子都被精心地收集到了锦囊里面,并且还打包好了。 燕婪涫和徐琅殷看看周围没有埋伏,也没有食人花要死灰复燃的现象,然后就让佣兵们先回去了。 他们回到空门族,发现空门族真的空空如也,比之前去到的时候还要空一些。 再走近去,竟然看到二长老还在里面发号施令。 燕婪涫狠狠地抽出宝剑,朝着二长老的脑袋扔过去,二长老一个转身,躲开了刚才的刺杀。 “我说怎么可能我们才来,信使就到了,原来都是你做的好事!”燕婪涫气冲冲地走上前去,指着二长老的鼻子。 二长老哈哈大笑:“啊,燕国公子,久违了呀。” 燕婪涫毫不客气地抽回自己的宝剑,问道:“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吗?” 二长老脸皮厚,知道之前已经得到了白衣圣女的免死金牌,变得厚颜无耻,笑道:“对呀,你不想怎么样?” 徐琅殷气得直咬牙,抓紧拳头,说:“可恶,原来你之前痛哭流涕,竟然是想要现在做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 二长老点点头,笑着说:“二位就不要为难老夫了,现在白衣圣女不在,你我都是平等的,要是你跟我打起来,到时候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呢。” 徐琅殷看看燕婪涫,知道现在的事情已经弄得不可开交,骑虎难下,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二长老手里面拿着三四个合欢铃铛,做出想要反抗的姿势:“你们最好克制一点儿,否则,闹出事情来,对谁都不好。” 徐琅殷还以为这是二长老说的吓人的话,没有在意,却看到二长老竟然拿出一本梦古书出来。 二长老拿着这一本梦古书,装作没事的样子,舒适地翻阅起来:“你可知道这个梦古书?只要我一不高兴,可以将你们这一片场地夷为平地!” 燕婪涫看看二长老一脸杀气,感觉不像是在撒谎,这么大的事情,恐怕只有白衣圣女回来才能定夺。 于是,他指着二长老说:“你不要得意,我们日后走着瞧。” 二长老继续得意洋洋地笑起来:“怎么样啊,空门长老?现在不管是什么长老,就算是族长,都要对我卑躬屈膝。” 空门族的首领被迫没有办法,而且白衣圣女也不在身边,没有人会给他做主,也就只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我的靴子,好像有一点点脏,你说怎么办啊?”二长老翘起自己的腿,摇摇晃晃,对着空门族首领。 空门族首领只好战战兢兢地说:“小的给你擦干净。”说着,就拿起抹布准备到二长老的脚尖擦干净。 可是,二长老好像不领情,翘起脚尖,笑道:“听说,要用舌头舔,才最干净哦,你不是想要我的靴子脏脏的吧?” 徐琅殷看到,差点儿要暴跳如雷,抓着拳头吼道:“这太过分了!” 不过,燕婪涫拉住了她,继续看这个二长老怎么作威作福。 空门首领老老实实点点头,对二长老说:“这,我就给你舔干净。” 刚刚伸出舌头,二长老就故意调转一下自己的鞋底,放在了空门首领的嘴里,笑道:‘啊,刚才呢,我不小心踩到了狗屎,不过应该已经很干净了。’ 然后笑着问道:“怎么样?我弄来的狗屎很好吃吧?” 空门首领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看二长老看到自己已经能够驾驭这些东西了,得意洋洋地坐在凳子上,翻阅那一本梦古书。 徐琅殷和燕婪涫实在看不过去,就躲在后面商量对策。 燕婪涫和徐琅殷讨论起之前在空门首领那里拿回来的那一本武术书。世界上的东西都是相生相克的,如果有一个冒出来的东西,自然是非常可怕的。 可是,如果找到了一个和他对立的东西,那本书就不会那么不可一世了。 燕婪涫回忆着之前那一本书上面奇怪的动作,有的是要将脖子拧到后面去,还有的是将脚和手的位置对调。 感觉完全就是反人类的操作,可是越是这样的操作,可能就越有本事。 不过,这一本书的威力如何,谁也不知道,可是那一本梦古书,可是千古有名的邪术,不管是谁,见到都会吊一层皮。 徐琅殷想到这些事情,心里面就很害怕,但是根据自己现在的实力对比,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她按住了燕婪涫,小声说:“我们千万不能冲动,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只能老老实实地等待白衣圣女回来在做裁决。” 燕婪涫点点头,就算自己打败了二长老,二长老背后还有没有靠山,谁也不知道。 然后,上面又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尖叫。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又有什么人被二长老侮辱了一番。 “真是小人得志!”燕婪涫骂道。 他知道,在自己国中,很多心术不正的小人,在下面的时候就经常被人欺负,而且很记仇,等到一旦有一天他上了位,不是想着要怎么样做事情,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攻击曾经欺负过奇迹的人。 对她们来说什么职位,什么使命都是个球,他们心中想的,不过是怎么样实现自己个人的怨恨。 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小人,现在他们却没有别的办法。 就在纠结的时候,燕婪涫听到熟悉的马蹄还有铃铛声音,“圣女回来了。” 徐琅殷细细听听,感觉真的没错,于是也重复说了一遍:“圣女回来了!” 燕婪涫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圣女回来了,我们很快就有救了!” 徐琅殷小心翼翼地看看周围没有人,然后就走出去,在空门族一个没有人的路边,躲在花丛中,看远处那个白色的身影过来。 从前总是觉得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自己在迷雾森林里面年纪还小,还有很多很多东西没有经历过。 好在自己没有逞能说可以独当一面,要不让的话,说不定现在就只能和他硬碰硬的了。 白衣圣女飒爽地翻身下马,出现在空门族的门口。 第一百二十六章真假令牌 白衣圣女刚刚跨入空门族的门派,就发现这里面呆着淡淡的火药味儿,看了大半天,竟然看到空门族的新长老,在卑躬屈膝地,给二长老擦鞋。 “这到底怎么回事?”白衣圣女走前去问道。 二长老厚颜无耻地翘起嘴角,哈哈大笑:“刚才本长老的鞋脏了,让空门首领大人帮忙帮忙,谢谢首领了。” 白衣圣女看着该死的二长老。自己作为巫族的族长,都不敢随便对别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更何况这个区区破长老,竟然敢叫空门族的族长给自己擦鞋。 这可是关系到两族之间关系的大事。本来现在巫族和空门相互联合,彼此之间的权利义务就已经很纠结了。 现在竟然搞出这样的事情,要是空门族的人计较起来,恐怕就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 燕婪涫不失时机地补上一句:“呵呵,首领可是尽心吉泽,用舌头舔干净的!” 白衣圣女纳闷地看着燕婪涫,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不过燕婪涫坦荡荡的眼神,告诉她,他说的是实话。 白衣圣女顾不得什么礼仪什么情面,伸出手指,指着二长老的鼻子:“你,给我马上帮助他擦鞋子!” 二长老笑道:“你忘记我是长老了吗?” 白衣圣女一巴掌打在二长老的脸上。二长老捂着脸蛋,气冲冲地问道:“你敢打我?” 白衣圣女理直气壮地笑道:“你凭什么说我不敢打你?” 二长老实在憋不住了,就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本薄薄的《梦古书》出来,笑道:“这个,恐怕你也要让她三分吧?” “你,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白衣圣女非常惊讶地看着这个长老。 原来,她只是听说过,在巫族有过这样一个败类,曾经用这样的东西害死了不少侗族的人。 不过,为了维护自己族中的人心,之前的族长不让传播。 白衣圣女直到自己做了族长都还不知道,这竟然是真的。 白衣圣女笑道:“什么歪门邪道,你也好意思拿出来?你看好了,我可是巫族首领白衣圣女!” 二长老挥舞那个秘籍,顿时地面上就扬起很多很多的尘土。 “雕虫小技!”白衣圣女鄙夷地嘲笑,然后就静静地念了几句咒语,只见那些泥土好像坠落的蝴蝶,啪嗒啪嗒落在地面上了。 “你等着!”二长老气冲冲地重新打开了这个秘籍,可是白衣圣女不断地念诵咒语,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生。 白衣圣女停下咒语,温柔地笑道:“哈哈,不管用了吧?告诉你吧,我们巫族向来都是邪不压正,只要巫族的法术存在一天,你这个邪术一天就不能得逞!” 然后,她就低头看看旁边的徐琅殷和燕婪涫:“你们两位长老,刚刚通过了水镜的测试,千万不要得意忘形,然后也做出这样不忠不孝的事情来哦。” 燕婪涫老老实实的站到白衣圣女面前,磕头道:“小的短短不敢!” 二长老以为自己练就了天下无敌的绝世武功,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人破解了,自然心里面非常不高兴,可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想到自己曾经联合了这么多的弟兄们,而且他们都背着白衣圣女偷偷练习了这些法术,如果将他们的秘密供出来,然后用来要写他们,他们就没有办法了。 于是,念了几个学过故梦书的兵丁名字,笑道:“兄弟,你们别忘记了,你们和我一样,都是练习过这个歪门邪道的东西的,要是这个时候倒戈,你应该知道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后果!” 这分明就是恐吓呀,几个兵丁连忙否认:“不,我们没有练过,那些东西,我们都是被骗被逼的!” 二长老看这样没有效果,突然记起自己曾经拿到过了上一任族长藏着的巫族大令牌。 这个大令牌,是可以用来召集紧急任务的。 他第一次通过水镜测试的时候,就跑到了族长的房间里面,偷走了这个令牌,现在就是使用它的时候了。 他突然拿出一个令牌,上面亮闪闪的,整个空门族都变成了亮晶晶的场面。 光亮照到了每一个士兵的脸上,然后二长老说:“你们认识这个东西吗?这可是我们巫族的圣物,你们都停下来听令吧!” 白衣圣女自然是毫不理会。可是二长老手下的几个士兵看到这样的令牌,难免就开始心里面嘀咕了。 见到这个令牌要是敢不效力,族长是有权要杀死自己的。 现在这个令牌虽然不在首长的手中,但是在二长老的手中也是一样的。 二长老得意洋洋地说:“你们是死是活,就看自己的选择了。”然后就将这个令牌放了起来。 几个士兵发现这样的场面,知道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站在二长老的后面,列成整齐的一排,小声说:“我们愿意跟随长老左右。” 二长老大喊一声:“杀!” 可是,突然被白衣圣女拦住了。 白衣圣女也拿出一个令牌,咋看上去一模一样可是细细观察才发现,白衣圣女的令牌是吐出来的,而二长老的令牌竟然是凹下去的,凹下去的地方,还有一个漏洞。 白衣圣女哈哈大笑:“你那个还是令牌吗?” 二长老理直气壮地指着白衣圣女:“你们别听她的,她的令牌是假的!” 说着,还准备发号施令,让手下的士兵都进攻白衣圣女。 白衣圣女拿出自己的令牌,笑道:“你们不是不知道,这个令牌也是需要钥匙的,没有钥匙,就是一个空的令牌!” 二长老还不死心,厚颜无耻地说:“你们别相信她的,我这里有钥匙,只是没有拿出来而已。” 说着,就在寻找一个类似于钥匙的东西。 白衣圣女哈哈大笑:“二长老,你就别找了,其实族长在就知道你偷走了他的金牌令箭的了。” 一边说,一边就拿出一张前任族长写的一封信。 “其实你偷走令牌的那一天,族长根本就没有在睡觉,他早就知道你会做出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你一旦没有成功,就绝对不会罢休的。” 白衣圣女笑着说。 “不,不可能,为什么他还要给我偷到呢?” 白衣圣女指着上面的金钥匙:“你看见上面的金钥匙了吗?那就是证据,因为老族长早就知道你这个人是不可靠的,所以才留了一手,这样你就不能胡作非为了。” 二长老不相信地看着白衣圣女:“不可能,既然知道我会背叛他,为什么还要给我这个长老的位置?” 白衣圣女抿嘴一笑:“这就是长老的高明之处了。长老知道,族中没有比你更有能力的,一旦有了,就准备换掉你,只是可惜,你还蒙在鼓里!” 二长老顿时脸上失去了精神,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族长他在利用我?” 白衣圣女摇摇头:“你看看,我不想利用他的时候,就不会被他利用,只不过你象牙哦利用了他,所以他才会这样利用你的。” “啊,不可能!”二长老感觉顿时天崩地裂,好像整个人都不好了。正在晕眩之中,不小心就跌落在地面上。 白衣圣女慈孝地笑起来:“兄弟们,当初你们被谣言迷惑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你们愿意跟我回去空门族,我白衣圣女,既往不咎!” 几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将信将疑地问白衣圣女:“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介意我们学过那个故梦书?” 白衣圣女指着地上的二长老:“你们是是不是傻?那个杜撰出来的东西你也相信,别说这个东西不合法了,就算是正大光明的,也打不过我呀?” 几个士兵捶胸顿足地走到白衣圣女面前,好像捣蒜一样地对着他磕头道“圣女,我们有眼不识台上,求求你放过我们,不要跟我们计较呀。” 白衣圣女哈哈大笑:“要是跟你们计较,我早就不来了不是吗?” 二长老看看白衣圣女如此宽宏大量,就问道:“那,我呢?我呢?” 白衣圣女笑而不答,看着这个二长老猥琐的眼神,还有邪恶的身段,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对旁边的人说:“来人呀,帮我把这个修炼邪术的人,带到地牢里面去。” 二长老垂死挣扎道:“你们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可是,他的挣扎,只能算是无力的反抗,好几个兵丁,身手敏捷,就将二长老死死地抓在手里面, 然后,他们用碗口粗的绳子将他绑起来,紧紧地抽了一下绳子,打了一个死结。 二长老想要说话,感觉自己的气上不来,想要挣扎,感觉整个人都动不了。 几分钟之前,自己还拿空门族的族长消遣,没想到现在自己族里最小的孩子都能够戏弄他。 做了坏事的人,就是要得到坏的报应,二长老的位置恐怕早就没有了,等待他的,一定将是族规严厉的惩罚。 白衣圣女小声走到空门族张面前说:“对不起首领,我们的人太过分,您受苦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统一森林 几个练过故梦书的人好香哦阿宁战败的俘虏一样,跪在了白衣圣女面前,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白衣圣女当上族长这么久,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款待,也是非常受宠若惊,连忙将他们富起来,小声说:“你们这是何苦呢?我不是说过,不会计较你们曾经的错误吗?” 巫族首领现在算是明白了,之前被二长老这样玩弄,还以为是巫族故意要给自己下马威。 可是,看到他们刚才刀兵相见,差点儿就擦枪走火了,也就相信这是真的事情了。 然后,他也捧着空门族的印信,放在白衣圣女面前,说:“圣女殿下,请你收下小人的一片心意吧,现在权力是小,同仇敌忾才是真正的需求呀。” 白衣圣女接过了首领的金印,把玩了一下,然后又放在了首领的手上面,说“我接受了,不过现在命你为有前锋,进攻魔族!” 首领高兴地点点头,然后就站在白衣圣女的右边。 白衣圣女若有所思地对集结起来的众将领说:“现在白大仙已经控制住了魔族的行政中心,那些散兵游勇正在准备回去救援的路上。等到他们聚集到了魔族边境,我们就可以一举歼灭了。” 原来,看似混乱不堪的巫族队伍,竟然还有这样周密的策划,先是在外面剿灭了他们的实力,然后又到他们的中心攻击破势他们转回,然后又是这样以逸待劳,全局歼灭。 空门族的首领现在甚至开始后悔当初自己只是知道舞枪弄棒,丝毫都不会在深谋远虑上面下功夫。 空门首领老实巴交地站在了白衣圣女的马前,亲自拉着她的马绳,说:“我们一起走吧。” 白衣圣女有些不习惯,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不去坐你的马?” 空门首领有些不习惯地说:“这个,我愿意在你鞍前马后,比起给二长老擦鞋的事情,这已经好多了。” 白衣圣女拿起马鞭,对着空门首领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要是做马夫,难道你让安歇马夫来帮你打仗?你快走开,不走开的话,我就打下去了。” 空门首领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对白衣圣女说:“是,是,是,我去骑马就是了。” 然后,空门族和巫族的联合部队,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朝着魔族的部落走过去了。 魔族因为受到这么强烈的攻击,平时用来打理魔幻道路的那些园丁,都被临时抽调来打仗了,之前看上去云里雾里的魔族森林,现在光秃秃的一片。 燕婪涫笑道:“现在魔族恐怕连我们巫族都比不上了。” 徐琅殷白了燕婪涫一眼:“你就知道说别人不好的东西,你也不想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白衣圣女有了空门族的加入,加上自己已经胸有成竹,于是就大张旗鼓地在魔族面前呐喊助威。 魔族的探子看到如此气势恢宏的大队伍来到自己的面前,马上屁滚尿流地跑到中心去报告。 魔族的首领叫做钟学松,小时候他父亲教育他好好想松柏一样,轻易不能改变自己的志向,这样还可以维护整个魔法森林的稳定。 可是,钟学松不紧紧没有学会好想松树那样亭亭玉立 ,反而跟那些墙头草一样,什么对自己有好处就去做,然后不惜违背森林的规则。 现在听到这样的讨伐声音,他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没有办法了。 魔族所有能够集结的人都已经来到了门口,但是面对强大的联军,他们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现在想要会很,就已经晚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燕婪涫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吼道:“钟学松,你可知罪?” 钟学松恬不知耻地摇摇头,“何罪之有!” 徐琅殷哈哈大笑,说:“既然你觉得世界上是没有罪的,那么我们攻击你也不算罪了,闭上眼睛,受死吧!” 说着,一声令下,整个山谷的呐喊声感天动地。 钟学松吓得腿都软了,跌落在旁边的地上,战战兢兢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哦,现在如何是好啊?” 手下的那些人看到形势不对,纷纷倒戈到了徐琅殷这一边,对徐琅殷说:“徐姑娘,我们之前是遇人不淑,脑子进了屎,现在做事情冲撞了你们,求你原谅吧!” 钟学松拿出金牌令箭,想要要求手下的人都冲锋陷阵,可是,手下哪里还有人愿意冲锋了? 不仅仅如此,还有曾经她亲手栽培的一个小男生,假装过去搀扶钟学松,然后突然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把匕首,插进了钟学松的心脏。 钟学松的血液好像喷泉一样流出来,一声惨叫回荡在魔族的森林中。 那些被俘虏的魔族弟子,纷纷跪在地上哭爹叫娘地,想要求饶,可是却没有人答应他们的请求。 手下的人正准备上去揪住这些人,回去做苦力,可是,却又被白衣圣女拦住了。 空门族的首领指着他们说:“圣女,你千万不能放过他们呀,他们可是我们的死敌,从来没有让我们好过!” 白衣圣女微微一笑,对空门首领说:“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带走他们,我们去给魔族种地?” 空门首领一脸疑惑地看着白衣圣女。 白衣圣女小声地解释道:“当初森林始祖让我们森林三足鼎立,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知道,我们森林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绝对不是哪一个部族就可以解决的。” 空门首领点点头。 “难道你忘记了祖师的教训吗?如果我们自称正义之士都还要违背祖师的教训,那么我们跟那些盗寇还有什么区别?” 这么一说,空门首领的心思马上就被白衣圣女征服了。 原来他只是知道惩恶扬善,可是没有想到,有的时候,很多东西不是好坏对错这么简单的。 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需要慢慢的调解。 白衣圣女看着燕婪涫,问道:“他们的全部我们是不能占有了,可是这一群人还需要一个将领,要不你和徐琅殷暂时管理一下,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样啊?” 燕婪涫高兴地点点头:“当然好啦,不过魔族可是我们巫族的对手哦。” 白衣圣女拿出一面金牌,说:“这是我们以前号令三军的,现在我要将三军分散到各个部族,空门族率领一支,魔族也率领一支。” 空门族的首领之前只是听说合作是要听白衣圣女的,没有想到,现在自己的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兵权,只不过多了白衣圣女的建议,这样恐怕只能让自己的部队更加强大了。 他感激涕零地对白衣圣女说:“族长对我们真是太好了,小的无以为报。” 白衣圣女神秘地微笑起来,对空门族首领说:“族长说的哪里话?既然我们说好要一起做的,那就一起做,怎么可以这样呢?” 空门族长老老实实地收下了白衣圣女的兵符,然后问道:“殿下现在神秘吩咐?” 白衣圣女看看空门族的方向,问道:“老族长是否已经入土为安了?” 空门族长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办法呀,老族长尸骨未寒,当初当然不敢贸然下葬。可是后面又是内忧外患,哪里有机会呢?” 白衣圣女皱着眉头,对空门首领说:“那,现在还不快去?” 空门首领点点头,跟在白衣圣女后面,对她说:“我们想要邀请您做特邀嘉宾,不知道愿意吗?” 白衣圣女点点头:“这自然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你快带路,我们在后面跟着。” 空门首领马上就换上了麻布衣服,垂头丧气地,走在前面。 整个空门族陷入淡淡的忧伤之中。 突然空门首领宣布发丧,所有受过族长知遇之恩的人,顿时抱头痛哭,然后围在族长的棺材旁边。 空门族长的棺材被十六个人抬着,走到圣山上面。 圣山就是曾经埋葬了所有长老的土堆。 长老埋在这里,是最新的一个坟墓,只有一块没有字的石碑,告诉别人,这是首长。 空门族长生前淡泊名利,对于什么名字之类的东西根本都不当回事。 所以,现在埋葬的时候,也是在一个平淡无奇的地方。 他还特别交代,自己的坟墓不想要有山,一定要挖开埋下去,然后多于的土要放在别的地方。 徐琅殷看着自己曾经的师傅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离开世界,想到曾经在一起的日子那是多么的美好。 人的生命本来就非常短暂,要是不能好好珍惜,说不定一转眼功夫,就已经没有了一个踪影了。 燕婪涫轻轻拍拍徐琅殷的肩膀:“不要悲伤过度,如果空门族长在天有灵,他也希望我们在世界上过得好好的。” 徐琅殷艰难地露出微笑,“谈何容易呢?说起来谁都知道,可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人呀?” 燕婪涫做出一个鼓励的眼神,看着徐琅殷:“既然没有几个人,我们就做那个不多的几个,好不好?” 徐琅殷艰难地点点头。 第一百二十八章结成同盟 葬礼结束之后,白衣圣女叫上燕婪涫还有徐琅殷,准备回去。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对于巫族来说可以说是东奔西谷。就连已经退居二线的白大仙,都亲自到魔族去征战,对于巫族的人来说,可以说是人困马乏的了。 如果再不回去,恐怕巫族锅里空虚,有人会趁火打劫。 徐琅殷和燕婪涫告别了空门族的首领,然后也骑上自己的马,往回走了。 他们才走了几里路,空门族的首领就跟上来,在后面追道:“白衣圣女,我要跟你回去!” 白衣圣女微笑着回过头来,看着这个首领一脸殷切的样子,连忙笑道:“首领你这又是干嘛呢?刚刚不是给你说了,不要这么卑躬屈膝的吗?” 巫族首领追上去,跟白衣圣女并排走,然后说:“圣女你误会了,我这次不是来感谢的,而是想要亲自到你们族中,结成同盟。” 白衣圣女拿出同盟的合约,对首领说:“这,难道不是我们的同盟吗?为什么还要啊?” 巫族首领摇摇头,说:“历来两族同盟,都是要歃血而盟,共同饮酒才算的,就是这么白纸黑字,恐怕太过草率了。” 白衣圣女被纠缠得没有办法,连忙说:“好吧,就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不能再搞别的事情了。” 说着,就快马加鞭,朝着巫族的地方回去了。 巫族得知白衣圣女打了胜仗回来,一大早就夹道欢迎,就连那些树都给包上了五颜六色的裁断。 他们看到空门族长也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过来,连忙围上去叫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徐琅殷高兴地介绍:“这是要来我们这里结盟的空门族长,现在魔族被我们剿灭了,空门族长又跟我们结盟了,以后迷雾森林统一了,再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纷争战乱了。” 说着,就将两个人进了巫族的森林。 巫族森林里面一片锣鼓喧天,欢天喜地,歌舞升平的样子,见到自己的族长回来,都别提多高兴了。 白衣圣女笑着对大家说:“我不在的时候,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站在圣殿的守卫说:“当然没有,除了魔族,还有谁愿意搞事情的呢?” 白衣圣女于是将巫族首领带到了自己的圣殿,让小喽啰整理出了一片平台,然后摆上了酒席。 白衣圣女昭告整个巫族的人,到圣殿开会,自己则和空门首领站在了这个会场的最前端。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好!”空门族长有些慌乱,但是努力保持镇定,对大家打招呼。 “欢迎欢迎!”巫族的人非常好客。 “曾经我在空门族遭到了魔族的入侵,多亏了你们的族长白衣圣女出手相救。我本来想要归顺的,可是白衣圣女说,不愿意夺走我的位置,所以我们只能结成同盟。” 白衣圣女连忙笑道:“谢谢大家,只要我们两个部族能够相互团结一致,那就是我们最大的荣幸了。” 下面的人传来一片热烈的欢呼声。 一个小喽啰端上来两大坛子酒,放在两位族长面前,说:“我们的规矩,就是喝了这杯酒,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说着,就要准备倒酒。 结果,他突然被空门长老拦住了。 “我们空门的规矩,不仅仅要喝酒,还要将双方的鲜血倒入酒中,这样才算是血肉交融。” 说罢,就掏出匕首,割了自己的手背一下,鲜血流下来,混进酒里。 巫族的大大小小都惊呆了。 因为这样的事情,毕竟算是伤筋动骨,况且族长又是一个女人,比不得空门族长皮糙肉厚的,他们就开始犯嘀咕了。 不过,白衣圣女很高兴地站起来,对大家说:“入乡随俗嘛,我看不要紧的。” 说着,也隔开自己的血管,然后将血液滴入了酒坛里。 “现在我们就算是歃血为盟了!”燕婪涫还有徐琅殷欢呼道! 接着,两个人将酒倒在一起,然后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喝了一碗。 空门和巫族两家,联合向来已久。早在刚刚设立了迷雾森林的时候,森林的管理员就要求三个部族相互派太子到邻国。 可是,魔族仗着自己的实力强大,总是糊弄过去,也没有人敢追究。 但是,巫族和空门族之间就不断地交往,渐渐的,就有了很深的情谊。 如果没有当初这样的友谊,也没有办法战胜强大的魔族,更加不会有几天这样的日子。 现在,二长老的如意算盘彻底给毁灭了。之前他看到很多巫族的人跟空门族的人有来往,想要借助四通帝国之类的罪名,将他们打败。 同时,自己又跟魔族之间有着遮遮掩掩,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才会这样尴尬。 现在,两国联盟了,相互往来就是促进交往。 徐琅殷带着一壶酒,来到牢房,看见二长老又因为自己茅房的稻草,跟隔壁的人吵了起来。 “二长老!”徐琅殷阴阳怪气地打招呼。“阿不,应该叫你原来的二长老,你真是死性不改呀。” 二长老不服气地看着徐琅殷:“你来做什么?” 徐琅殷拿着手里的要是:“我想要来观察一下犯人,请问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吗?” 二长老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说:“我已经在牢房了,你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 徐琅殷哈哈大笑:“哎哟哟,还干涉你的生活呢,原来牢房里面也有自由生活的呀。” 徐琅殷看看旁边的那个小兄弟,可怜地说:“小兄弟,是不是他欺负你呀?” 小兄弟点点头,然后看着二长老,害怕他打击报复。 徐琅殷笑着说:“既然他喜欢欺负你,要不然你就回去吧!”说着,就让随从带着他,放走了。 二长老见到自己的室友已经走了,然后就上来追问:“那个长老,老夫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徐琅殷微微一笑:“你这个老夫嘛,等你真的成了老夫再出去吧!” 说着,就狠狠地关上了牢门。 刚好这个二长老的手还放在牢门的门框上面,徐琅殷大力关上去,将长老弄得生疼。 徐琅殷好像恍然大悟地,将门打开,笑道:“哈哈,我忘记了,这门上面还有大猪蹄子。” 二长老还想要反抗,可是想到自己又是戴罪之身,没有什么权力可言,就无奈地放弃了。 徐琅殷得意洋洋地带着自己的东西回到了圣殿里面。 白衣圣女却不知道哪儿去了,就连空门族的长老都不知道。 按照惯例,白衣圣女是从来不会乱跑的,除非真的是有什么事情。 想了半天,她想到那个山洞里面的父亲,于是就带着燕婪涫一起到了山洞里面去。 山洞还是原来的山洞,里面还是石头的装饰,高处的那一盏豆油灯,仍然同从前一样,发出淡淡的幽光。 昏迷的男子安详地唐我在床上面。 白衣圣女一如既往地给他擦身,说话。 白衣圣女听到动静,回头看看,发现是徐琅殷和燕婪涫,于是小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徐琅殷撇撇嘴:“我也想看爸爸了。” 白衣圣女笑道:“恩,看看,总是好的。”于是,就放下手里面的毛巾,让他们仔细观看。 燕婪涫看到这个男人眉目清秀,但是温文尔雅当中,带着淡淡的英气,而且有一种坚不可摧的顽强在里面。 看来,徐琅殷今天的性格,恐怕都是从他那里学会的。 他暗自庆幸自己有这么样的一个岳父,给自己培养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儿。 可是,看到植物人的男子,他的心就开始纠结起来了。 他知道,这样的人,只有水镜里面的那个白月丸才能救他。 可是,之前发生这么多事,不都是因为白月丸弄出来的争端吗? 如果自己还是这样不知悔改,又去为了白月丸奔走相告,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弄出更多的危险。 徐琅殷叹了口气,想要出去,突然被白衣圣女叫住了。 白衣圣女微笑地说:“徐琅殷,不要太过执着,是你的,就永远是你的,谁都拿不走,可是,不是你的东西,你永远都得不到……” 正在说话当中她感觉眼睛火辣辣的,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如果是平时教训自己族中的人,不过是照本宣科,就事论事,可是现在跟自己的女儿说话,却是真的痛彻心扉啊。 徐琅殷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两个人的感情一定是很好很好的。 如果自己都不能好好地珍惜,不能为他付出一点,那就真的等于没有良心,自己跟那些情兽也就没有实际的区别了。 燕婪涫点点头,拉着徐琅殷走出山洞,小声说:“既然是圣女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提了,知道吗?就算要做,也别让她担心。” 徐琅殷深深叹了口气,对燕婪涫说:“你说的我何尝不懂,可是,这个世界上,想要做到又哪里会有这么容易?” 黄昏降临,整个山谷变成了金黄色。 第一百二十九章等待机会 突然,在朦胧当中,燕婪涫和徐琅殷好像看到暮霭当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顽童!”燕婪涫和徐琅殷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 “原来你也看到了?”他们俩相视而笑。 “哈哈哈,没错,是我。”老顽童慈祥地笑起来,对两个年轻人说:“你记得在水镜难关当中我给你的承诺吗?” 燕婪涫当然知道,当初陪徐琅殷闯关,不就是为了能够得到那个白月丸吗?可是,自己闯过了关卡,却又被告知自己不能得到这样的药。 他别提多失落了。要是可以耍赖,他一定会将老顽童好好的捉弄一番。 老顽童似乎看出了燕婪涫心中的纠结,笑道:“好小子,你还在排挤我呢?” 燕婪涫连忙否认:“不是的,您是长辈,我怎么能和你计较?” 老顽童哈哈大笑:“一看就知道你是口是心非,不过,我今天来,是要给你们好消息的。” 徐琅殷充满期待地看着老顽童:“老顽童爷爷,你要告诉我们什么好消息呀?” 老顽童轻轻捋一捋自己的胡子,哈哈笑道:“我呀,是要来告诉你,你们现在是长老了,你们可以得到白月丸了。” 说着,就消失在天空中了。 白月丸,刚才白衣圣女苦苦追寻的药丸,不正是所谓的白月丸吗? 这个白月丸,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要是自己拿去救林菲,那么白衣圣女就不能得到了。 他们曾经听说过,这个药丸,是要三年才能做出一颗,而且还只能用一次。 徐琅殷担心地看着燕婪涫:“怎么办啊?” 燕婪涫摇摇头:“我看,林菲的事情,只不过说白月丸是有特效,并没有说别的药物就没有效果了,然而,田大将军的昏迷,只有白月丸才能唤醒,我觉得我们应该让给田将军。” 这可以说是徐琅殷出了一个大难题了。毕竟田建军是自己的父亲,然而林菲又是自己的小伙伴。 对她来说,帮助谁都是最迫切的,然后让她先耽搁谁,她都觉得划不来。 “那可是你的亲爹呀,也是我的岳父呢。”燕婪涫果断地对徐琅殷说。 徐琅殷摇摇头:“不,我们的同伴也是很重要的。” 正在争吵当中,白衣圣女突然掀开了门口的藤蔓,笑道:“你们在外面讨论什么东西呢?” 徐琅殷连忙说:“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而已。” 白衣圣女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似的,对燕婪涫说:“对了,好像忘记告诉你们,现在你们是长老了,可以去拿到那个药丸了。” 徐琅殷点点头,说:“我们决定,将这个药丸给田将军服用!” 因为徐琅殷知道,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谦让的。因为如果谦让了,白衣圣女就会得到这个药丸。白衣圣女是不愿意自私地处理这个药丸的,一定会让林菲吃掉。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田将军就不能醒过来了。 白衣圣女微笑着说:“你们两个孩子,又任性了,这个药丸既然是我们公平竞争,凭什么你们就决定好了呢?” 看来,白衣圣女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也不是没有策划过这件事情的呀。 白衣圣女笑着说:“你们是要去闯关的,你们的朋友现在中了魔咒,应该要救她出来,你怎么就将这个药给了一个植物人呢?” 燕婪涫摇摇头。 “听话,去,把药丸拿了,到时候给你们的朋友。”白衣圣女命令道。 可是,燕婪涫一个劲儿地摇摇头,然后对白衣圣女说:“不可以,老顽童给我们说过了,这个药丸三年才有一次,可是林菲还可以有别的药可以救。” 白衣圣女点点头,说:“对呀,就是这个道理呀,三年才一次,等到三年后,你们的林菲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燕婪涫坚决地摇摇头“才不会呢,我们不仅仅不需要三年,凭借我们这么聪明的脑袋,说不定就已经找到解药的了。” 白衣圣女正在纠结当中,燕婪涫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情,然后对白衣圣女说:“你拿去吧,你听我说,人生在是也没有多少年的,况且田将军受过伤,昏迷了这么久,要是过了三年,真的不行了,到时候我们想要见到他都没机会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话正正说到了白衣圣女的心里面。白衣圣女心里面天天守候着自己的丈夫,其实心里最想要的,就是能够有一天他可以醒过来。 可是,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将别人最重要的东西,据为己有呀。 越是这么说,她的心里就越难过。 徐琅殷看着他们这样谦让,谁都不要那个药丸,到时候说不定浪费了药丸,还浪费了时间。 于是,走过来,给白衣圣女提了一个建议。 我看,这个事情很好办,我们先保管好这个药丸,然后呢,我们分头去找能够解除魔法的药,等到药到了,我们不就是皆大欢喜了吗? 白衣圣女看看两个孩子,毕竟还是年轻人,说起话来都是非常积极向上。 她再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办法,于是就这么答应了。 天渐渐黑下来,白衣圣女突然感觉自己为了照顾田将军,不知不觉到山洞里面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要是平时,来多久都美人关,可是现在还有贵宾在外面等着呢,贵宾们没有吃饭,而且还没有招待,要是不去的话,就真的丢人了。 然后他们就走到巫族的圣殿里面,只见之前的空门长老,正在无聊地看圣殿里面的雕塑。 空门族和巫族本来是同一家人,因为练习的方式有一点点的分歧别人都会把他们对立起来。 其中最大的分期,就是关于练功的环境。空门族顾名思义,就是认为万事皆空,希望能够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没有特别的东西,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巫族却认为,想要练习一个武功,就一定要处处都有提示。 所以,在圣殿当中,雕刻了很多他们空门族在传说里面才能见到的童话。 现在看看,那些人物虽然都是虚构出来的,可是有了一个标签,毕竟想起来还是比较真实的。 看着看着,也就忘记时间了。 白衣圣女一脸尴尬地走过来,对空门族长说:“族长先生不好意思,刚刚离开了一下。” 空门族长哈哈大笑:“啊,你们回来了?我还没有看完呢。” 白衣圣女连忙对圣殿里面的其他人说:“大伙儿都饿了吧,快点来吃饭吧。” 空门族长指着墙上的壁画:“原来这些壁画对我们练功有这么多的帮助的呀,之前我们只是当做那是幻想的,可是,没有幻想,就不会有真实。” 长在说着,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来了。 不过让人惊讶的是,竟然二长老也混在了众多的厨子当中。想必是那个二长老耐不住寂寞,又想要借机会逃走出来了。 白衣圣女看到了这样的事情,不过假装不知道,还是让他们继续上菜。 二长老端上来的是一碗汤。白衣圣女看到是二长老的神态,就笑道:“恩,这个汤先别放下来,听说是要悬空才好喝的。” 旁边的空门族长感觉很奇怪,就问道:“什么汤这么有意思,还要吊着喝?” 白衣圣女拿来汤匙,故意在上面搅拌,然后假装不小心将汤匙弄到二长老的手上。 二长老烫得直发抖,然后,徐琅殷又来添油加醋地问道:“要是厨子端汤洒了怎么办啊?” 白衣圣女哈哈大笑:“洒了汤?不是说要杀头吗,你难道忘记了吗?” 徐琅殷点点头说:‘哦,这个厨子看上去凶神恶煞的,要是杀他的头,我第一个动手。’ 说着,又要了一勺糖,让后狠狠地倒在了这个二长老的手上。 他们几个闹够了,一把推这个二长老:“滚下去,我们吃够了” 二长老想要说什么,可是想到自己一定要逃出去,就忍住了脾气。 不过,他刚刚走到大厅的门口,就被空门族新来的守卫发现了,守卫拿出一张画像,对着二长老说:“听说我们牢里走丢了一个要犯,你看起来有点儿像啊,要不然你就跟我们去调查调查吧。” 二长老气急败坏地说:“走你妈隔壁!” 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一定是二长老了,二长老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抵赖,然后就只能硬生生地被人押着,重新回到牢房了。 徐琅殷笑着对燕婪涫说:“你看,这些狱卒都很厉害吧?” 燕婪涫好奇地抬起头:“厉害,发现跑了不奇怪,奇怪的是,怎么这么快就有画像呢?” 徐琅殷从自己的袖口拿出几张画像,笑着说:“这个我一早就准备好了。早知道他会逃跑,他逃到哪里,我就让哪里的人拿出这个东西来拦住他。” 二长老还以为自己比人都聪明,在算计别人,可是没想到还有人比他还会算计,只不过他平时喜欢算计人,但是聪明的人平时都与人为善而已了。 第一百三十章无名大哥的名字 正在纠结当中,白大仙突然来找白衣圣女:“你在这里做什么?空门族的士兵说要找你跟你学习巫族的阵法呢。” 徐琅殷和燕婪涫刚才正为了白月丸的事情互相推让,弄得不可开交。现在看到白大仙上来于是就有借口脱身了。 徐琅殷和燕婪涫笑道:“人家都找你教阵法了,你就快放过我们吧。” 一边说,一边就朝着巫族的大门走去了。 白衣圣女想要追上去,可是追不到了。 原来作为族长也有做族长的烦恼,那就是不能跟他们计较,有时候也不是那种计较,就因为自己还要做族长的事情,很多时候就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风行和无名大哥正在树下面看着蚂蚁搬家,看到徐琅殷和燕婪涫走过来,抬起头来问道:“终于回来了?两个部族怎么样了?” 燕婪涫神秘地笑道:“当然是合二为一啦。” 无名大哥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 风行又问:“那,刚才说的白月丸呢,你们拿到了没有?” 燕婪涫摇摇头:“据说这个药丸,三年才能有一个,我们就趁着她跟别人说话,空手走了,然后她可以送给田将军,这样田将军就可以醒过来了。” 无名大哥担心地说:“那,林菲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呢?” 燕婪涫微微一笑:“没关系的,森林这么大,一定能够找到的。” 说着,就看着徐琅殷,徐琅殷也是充满热情地看着燕婪涫,信心满满地点点头。 无名大哥突然感觉心里面有一种话憋了好久都没有说出来,现在要是再不说出来的话,恐怕没时间了,于是就对燕婪涫说:“你们真心要找能够让人解脱魔法的药吗?” 燕婪涫点点头:“当然啦,跟圣女说是三年很容易过,可是我们不可能真的等三年吧。” 无名大哥点点头,说:“好,我告诉你,在山崖上面,有一种千年灵芝,可以让人脱离魔咒,重新变回人形。” 风行微微一笑,对无名大哥说:“无名大哥果然是名不虚传,森林里面什么东西,都瞒不过你。” 无名大哥点点头,指着遥远的山路,说:“那个灵芝是很多,可是都很遥远,要是一不小心,很容易就弄得粉身碎骨的。” 燕婪涫咬着牙关,对无名大哥说:“不管多么艰难,我一定要坚持弄到手的。” 无名大哥感觉到燕婪涫的诚意,于是笑道:“不用这样,其实呢,你应该要找到森林里面的神兽,然后神兽可以翻山越岭,并且不会掉下去。” 燕婪涫充满希望地看着无名大哥:“真的吗?这个神兽随便就可以叫来的吗?” 无名大哥得意洋洋地说:“你也不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谁,你不问他能不能帮你召唤一个神兽?” 燕婪涫平时非常尊重无名大哥,并且也觉得无名大哥是那种冷漠的人,但是很多时候,无名大哥却又非常的可爱,甚至可以说是萌萌哒。 这不是乡间小男孩喜欢玩的过家家游戏吗?明明自己想做的,还要让别人,通过自己的嘴巴问出来。 可是,越是觉得可爱,燕婪涫就越想要配合他,于是,就装作好奇地问道:“无名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召唤一个神兽出来呀?” 无名大哥假装为难的样子说:“这个神兽嘛,挺难的,不过,看在你的份上,我给你试试吧。” 说着,就念动咒语,叽里咕噜的,然后听到森林的深处传来淡淡的震动,突然就有一阵风,然后就有一群动物走过来了。 燕婪涫一看,竟然是一群可爱的狐狸。 狐狸可以说是森林里最聪明的动物了,人们在林中就算是有弓箭都很难射到,更别说要见到或者的狐狸了。 无名大哥笑着对狐狸说:“你们到无情谷,去给我弄一些千年灵芝回来,然后种一点儿种子,别让他们都死绝了!” 那些狐狸一脸迷惑地看着无名大哥,没有一个回答。 “看来这些神兽不太听话呀。”徐琅殷暗自嘀咕道。 无名大哥好像看到了她的怀疑,皱着眉头说:“这是我说给你们听的,给他们说话,当然要用禽兽的语言啦。” 然后就用了咒语对狐狸说了一遍。 那一群狐狸好像是听到什么都东西一样,真的就点点头,然后就朝着山崖的防线走去了。 无名大哥的得意洋洋地看着燕婪涫:“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燕婪涫和风行又说了半天迷雾森林的风土人情,一边闲聊,一边等着那些狐狸回来。 其实他们对这些东西也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些神兽就是神兽,神秘的东西是不能依仗太多的。 他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想办法准备以后的生活。 燕婪涫和徐琅殷就靠在一棵大树下面睡着了。 他们睡醒的时候突然发现无名大哥又开始念动咒语,然后一只红色的大狐狸走回来了。 燕婪涫看到它的嘴巴上面还有一个黑色的东西,走近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真的是弄回来了一颗千年灵芝! 看来,这个无名大哥虽然看上去好像很喜欢吹牛,实际上还是非常实在的呀。 无名大哥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了这那个小狐狸,然后狐狸叼着银子,放下灵芝,就消失在森林中了。 徐琅殷高兴的接过这个灵芝,有些不好意思地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无名大哥,说:“你帮我们办事情,怎么还能要你的银子呢?” 无名大哥坚决地将她的手退回去,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既然叫我帮你办事情,就要让我出钱,你这样是嫌弃我穷还是怎么着?” 徐琅殷实在拗不过无名大哥,只好收回去自己的银子了。 无名大哥笑道:“你看看,这个灵芝,这上面的都是孢子粉呀,只有八百年的灵芝才会有孢子,再过了两百年,才有这么多的孢子粉。” 燕婪涫点点头,说:“我们经常看到集市上面卖的那些灵芝,都是人工养出来的。” 无名大哥点点头,拿出一块绸子,包住了这个灵芝,递给燕婪涫和徐琅殷,说“你们要是那么客气,我就真的受不了的,认真说起来,我还欠你们一个人情呢。” 徐琅殷扬起眉毛,问道:“你说什么?你欠我们的人情?” 无名大哥点点头,对燕婪涫和徐琅殷说:“是呀,你们一直管我叫无名大哥,那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我的名字,其实我不但没有名字,而且我还……” 徐琅殷看到无名大哥有些羞涩,欲说还羞的样子 ,连忙说:“没关系的,无名大哥,你没有就没有,我们从来都没有逼过你啊。” 无名大哥点点头:“是呀,这就是我特别喜欢你们的原因,别人越是想要知道我的名字,我就越不想要告诉他们。可是你们越是不想知道我的名字,我反而又越想告诉你们了。” 燕婪涫被无名大哥这句话逗乐了,笑道:“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节奏吗?” 无名大哥点点头,又摇摇头对燕婪涫说:“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我现在就想要告诉你了。” “这么跟你说吧,我没有名字,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我是山中的古兽,叫做狐挑。”无名大哥神情凝重地说。 “狐挑?”徐琅殷问道。 “是啊,你一定听说过这个生物,对不对?你可记得那天早晨,看到我有黑眼圈?那就是因为我们在后面跟着你,去空门族救了你们呀。” 燕婪涫顿时思绪万千,想起几天前的那个事情,看着无名大哥:“怪不得,那么多的狐狸都听你调遣,原来你就是他们的首领呀。” 无名大哥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反正呢,自从遇到你们,我就被你们的热情给感动了。” 燕婪涫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露出洁白的牙齿。 无名大哥说:“其实,上次你们刚刚进入森林的时候,有一个猎人想要打我,然后你们就去找他问路,这件事情,你们还记得吗?” 燕婪涫点点头:“快别说了, 不仅仅没有问到,还被骂了一顿。” 无名大哥说:“那是他用弓箭对准了我,要是你们不问路的话,说不定我就成了盘中餐了。” 徐琅殷点点头:“然后晚上,你就装作是迷路的人,坐在树下面,我们就一路走了这么久了?” 无名大哥点点头,“是呀,不过呢,因为我的法力有限,我只能变成人形半年,并且这狐狸家族里面有很多的事务,非常的繁忙,我怕总是不在的话,他们 出什么事情,现在我要走了。” 徐琅殷来到迷雾森林这么久,早就习惯了生离死别,什么见面别离,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虽然心里面还是有点儿不舍得,但是非常大方地说:“那,你要到什么地方去呀?” 无名大哥微微一笑,对徐琅殷说:“当然是在森林里,四处为家啦。” 燕婪涫有些难过地看着无名大哥,无名大哥和他对视,陷入漫长的沉默。 第一百三十一章熟悉的怪兽 无名大哥突然就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狐狸,然后摇着尾巴,趴在地面上。 徐琅殷走过去,抚摸着他的脑袋。 突然,小狐挑又变成了无名大哥,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徐琅殷:“徐姑娘,按照我们兽类的礼仪,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每个人都要跟着他,然后服侍他一辈子的。” 徐琅殷笑着摇摇头:“谢谢你大哥,可是我真的不需要,再说了,我们是要走出森林的,你这样跟着我,也不是一个办法啊呀。” 无名大哥眼睛湿漉漉的,因为有一种感情,叫做想要报恩,却又没有机会。 这种感情最能表达此时此刻他的心情。 徐琅殷微微一笑,说:“谢谢你,让我在迷雾森里面还有这么好的一个朋友。” 那只小狐挑非常恋恋不舍地看着徐琅殷,燕婪涫也给了他一块肉,然后那只狐狸就摇着尾巴,离开了两个人了。 燕婪涫叹了口气,说:“没想到,兽类还是这么有感情的。” 徐琅殷点点头,说:“当然啦,很多时候,人都不如畜生呢,更何况是灵兽。” 燕婪涫拿着怀里的那个小灵芝,不知不觉就已经生长了一千多年了,要是换做没有见过的人,还以为是刚刚长出来的小蘑菇呢。 徐琅殷装作没有见过世面地问道:“不知道这个东西有没有用呢?” 燕婪涫走着累了,也就跟徐琅殷开起玩笑了,他将灵芝藏在袖子里,然后假装放进嘴里的样子,说:“我来试试有没有效果。”然后就露出空手给徐琅殷看了。 徐琅殷之前已经充满希望,想要去救林菲,可是看到自己精心准备来的灵芝,竟然就这样落入了燕婪涫的口中,心里面就不免怨恨起来:“你怎么这样开玩笑呀,没有了灵芝,我们见到林菲还有什么用了?” 燕婪涫诡异地从袖口里面拿出灵芝,笑道:“看你这个鬼样子,好像这个不是灵芝,而是你的命似的!” 徐琅殷撇撇嘴,看着燕婪涫:“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这灵芝虽然不是我的命,可这是人家林菲的命呀。林菲的命你就不当一回事,这怎么弄呀?” 燕婪涫点点头,叹了口气:“真是没有办法,你说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现在这个灵芝我们到手了,可是,能够用这个灵芝的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徐琅殷看看燕婪涫颓废的样子,连忙说:“不要这样灰心丧气,好歹还是找找吧,要是我们找都不找,那就真的是自己丧气了。” 正在说话当中,突然见到前面又是一阵喧闹的声音。 细细一看,又是一群拦路抢劫的兵丁。 那些兵丁队列整齐,训练有素,一看就不像是路过的,倒是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燕婪涫于是问徐琅殷:“怎么这群人看上去这么眼熟啊?” 徐琅殷点点头,丁眼看了一下,感觉的确是有点儿眼熟,可是却又说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 “哦,我知道了,那些不是魔族的不对吗?”燕婪涫看到他们的衣服虽然不整齐,但是在折痕上面清楚可以看到一些魔族的标志。 徐琅殷皱着眉头说:“不可能吧?他们不是解散了吗?” 燕婪涫摇摇头,对徐琅殷说:“我早就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只不过刚刚解散,就开始出来搞事情,别让我捉到他们。” 说着,就握紧拳头,做出要和他们决一死战的样子。 徐琅殷连忙劝道:“你看看你,还说是做了长老的人了,还这么小家子气,我们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现在的目的,是找到林菲。” 就在讨论过程中,那个队伍马上就转过头来,对自己开始攻击了。 带头的,还是一个灵兽。只见那一群魔族的士兵,手里面拿着尖锐的武器,然后气势汹涌地朝自己冲过来。 徐琅殷还有燕婪涫人少,马上就要吃大亏的样子,燕婪涫忙说:“你到后面去,帮我看着。” 徐琅殷和燕婪涫背对背来回看着围攻上来的一群魔族士兵。 为首的神兽张牙舞爪,露出长长的牙齿,举起好像簸箕一样大的爪子,准备攻击过来。 燕婪涫一把将徐琅殷拉到后面,“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魔兽将自己的爪子砸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下面,树干齐刷刷就被折断了。 要是自己躲闪不及时,那样的后果可想而知。 “我们还是小心为妙!”燕婪涫一边讲徐琅殷带到自己的身后,一边拿出自己的宝剑。 那只魔兽面目狰狞地继续扑过来,身边的地板,龟裂成了好多片。 “真是蛮不讲理!”风行气冲冲地说,他想到魔族的人向来都是最怕火的,于是就拿出火折子,准备烧火,驱散眼前这个魔兽。 可是,没有想到,细细一看的时候,发现这个魔兽并没有尾巴,而且还是治理行走的动物,莫非这个魔兽是人变成的? 魔兽不仅仅毫不害怕面前的火折子,反而想要伸手过来夺取那个火折子。 风行感觉到非常诧异,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不怕火的魔兽。 “快上树!”眼看魔兽就要咬到自己的右脚,燕婪涫大声训斥,然后燕风行就踉踉跄跄地上了树了。 那只魔兽只能在树下面无奈的嚎叫。 “咦?”徐琅殷看看魔兽嚎叫的声音,感觉好像很熟悉,特别是看它挪动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陌生人,而是…… “你又没有觉得这个魔兽很奇怪?” 风行从上面看下去,看到这个魔兽的身体非常苗条,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喜欢看的那个身影。 况且大家都在寻找的林菲,很多人都说她是被抓了去,变成了魔兽,莫非她真的被自己找到了? 风行将信将疑地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燕婪涫。 燕婪涫感觉有点儿似曾相识。当初自己为了能够得到可能救活她的药物,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现在如果一时冲动,将好人杀了,那么自己的努力也就前功尽弃了。 况且,自己现在已经安全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攻击自己,于是就小心地站在树上面瞭望。 看着看着,看到下面的那个神兽蜷着身子,烫了起来。 徐琅殷无奈地探口气,说:“哎呀,真是可惜了,好好的女孩子,竟然就这样被人做了公举。” 燕婪涫也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没有办法呀,我们当初都尽力保护她了,没想到还是……” 风行看看这个熟悉的身影,当初在路上也是看到她因为困了就这样蜷着身子,躺在地上。 现在看到,虽然披着魔兽的衣服,但是好歹看上去还是一个熟悉的味道。 所以,他就走前去,轻轻打探这个女孩子的神情。 魔兽都是受到法力的控制,才能杀人的。 现在魔兽睡着了,魔族的首领也都不想用什么法力去控制她,所以她看上去就是自由的一个形态。 徐琅殷轻声问道:“你确定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那个林菲吗?” 风行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燕婪涫笑着说:“不用要脱,我知道,你看到她变成这个样子很心疼,可是我们是来帮助你的,你就不要这么警觉了。” 风行小声地问道:“那,我们怎么给她吃千年灵芝呀?” 徐琅殷看到风行这样迫不及待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面一定认定这个人就是林菲了。 而且好像刚才在说林菲的时候,他还对此并不否认。 于是,就笑着说:“起码要等到他醒过来我们才能帮忙呀,现在睡着了,怎么喂他吃下去这个千年灵芝呢?” 徐琅殷迟疑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睡着的女子,笑道:“哎!” 风行点点头。他知道,这个灵芝虽然很贵,但他们是不会介意的。他们真正介意的是,这个灵芝只有给了人吃才能破除魔法。要是这个魔兽不是人,而是一个真的魔兽,那么吃下去,就会魔力大增。 燕婪涫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刚才是那样张牙舞爪,看上去好像就要吃掉人的一样,没有想到,现在挣扎过后,竟然变得这么可怜。 人都是带着善念的,只不过有的时候被坏人利用了,就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善念出来了。 于是,燕婪涫凑过去,问香风行说:“现在你还怨恨这个人吗?” 风行摇摇头,“我当然不怨恨她了,要怨也是怨这个魔族的人把她变成这样的,又不是她主动要变成的。” 燕婪涫听到风行这么说,就放心了,然后对风行说:“你放心,我等下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他,如果是的话,我就将千年灵芝喂它吃了,然后我们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风行点点头,自己也在树上面,焦急地张望。 徐琅殷看着变成魔兽的林菲,心里面涌起淡淡的心疼。没有想到活生生的一个妙龄少女,竟然被魔法残害成了这个样子,看来这个魔法真是害人不浅呀。 那个魔兽又轻轻地翻了个身,继续疲惫地躺在树下面,深深地熟睡。 第一百三十二章追问 看着林菲睡得这么香甜,徐琅殷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哎呀,真是太累了。” 风行知道,这么一路上,只有自己和无名大哥是守在大本营,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无名大哥现在回到森林了,自己却还在这里,要是不做点事情,就真的对不起他们了。 于是,他就对燕婪涫和徐琅殷说:“你们先歇一会儿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 燕婪涫点点头,看看这个魔兽一时半刻不会醒过来的,也就靠在树上,睡着了。 半夜时分,万籁俱静,突然那头神兽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惊慌失措,就朝着远处跑了。 “不好,跑了!”风行正在树上,看到魔兽跑掉,突然尖叫起来。 可是,因为这段时间实在太累了,燕婪涫和徐琅殷基本上都没有合过眼,并没有听到风行的呼唤。 风行见到四下无人,也不会有人帮助自己,要是放过了,恐怕连踪影都没有了。 于是就不顾一切地,跟着这个魔兽后面,一边追,一边说:“不要走!” 可是,魔兽哪里会这么听话,她扑腾了一个晚上,现在还没有得到实际上的好处,现在准备回去自己的魔族,吸取养料了。 可是,被这么一个追杀,她就开始乱了阵脚。 她呼唤自己的同伴们,可是同伴们死的死,逃散的逃散了,来来去去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风行在后面死死地追着,眼看就要追上去了。 他们走到了一个森林的岔路口。一边是通向魔族的神殿,一边则是通向山崖。 魔兽知道,魔族的首领都是不讲义气的,自己被人追杀,他们不但不会帮助自己,反而会怪罪自己没本事。 现在莫名其妙追过来了,实在没有办法,不如就走那条道悬崖上面的路吧,说不定能把追杀是人赶下去。 不断奔跑,他们就来到了这个悬崖的边上。 魔兽做出狰狞的面目,准备要对风行痛下毒手。 风行只是躲在旁边他觉得这个人一定是林菲,她不会忘记自己的。 魔兽挥舞几次拳头,差点儿都打到了风行,风行闪开很多次,要是慢一点点,说不定就小命都没有了。 突然,这个魔兽脚下一空,一只脚掉了下去。 然后,它嘴里那些莫名其妙的凶狠都没有了,变成无奈的哀嚎。 风行楞了一下,可是看到它一只脚在地上的时候,才知道,它一定快要掉下去了。 于是,他忘记什么魔兽,什么神秘的约定,直接就伸出手来,拉住了魔兽的手。 魔兽的四肢不断地挣扎,只看到山崖上面不断有石头落在地上。 之前犀利的眼光,现在变得悲哀,眼巴巴地看着风行,露出淡淡的求情姿态。 “你不要乱动,山崖的石头都是靠不住的,我把你拉上来,你就不要乱动了!”风行一边劝阻,一边拉上去。 他从小就听说做人要有同情心,就算是两个人决斗,那个人受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宁愿要救了他,再来分胜负。 如果不这么做,那就是胜之不武。 风行记住了,所以对着这个神兽,也是这么做。 魔兽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变得非常老实地,双手抓住了风行的双手。 风行狠狠地拉着这个魔兽的双手,然后用尽全力,将他拉上了山崖。 因为用力过度,魔兽抱着风行,在山坡上面滚了几圈。 风行回味着刚才那个慌乱的拥抱,好像第一次见到林菲的时候,也是这样慌忙,如此一来,他更加相信这个人就是林菲了。 他顾不得什么验明正身,就将帮燕婪涫保管的那个千年灵芝拿了出来。 怪兽张开嘴巴,吞了下去,脸上的毛逐步退去,然后露出少女曼妙的身材。 果然是林菲! 林菲惊讶地问道:“你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风行激动地说:“果然是你呀,你被人变成了魔兽,然后现在见到我们,我们就将你救了出来了呀。” 林菲看到地面上的兽毛,明明确确就是自己身上落下来的。再细细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原来,自己竟然真的披着野兽的面目,做了这么多的坏事呀。 风行看到是林菲,拉着林菲的手,说:“既然是你,那就什么也别说了。跟着我走,我们到篝火边上去吧。” 林菲点点头,然后眼泪就流了下来。 燕婪涫和徐琅殷听到了风行的呼唤,但是感觉在梦中,朦朦胧胧的,都起不来。 等到起来的时候,却又发现,风行已经走掉了,干脆就闭上眼睛,继续睡了一下。 没有想到,睡醒的时候,竟然发现风行带着林菲回来了。 燕婪涫激动地说:“林菲,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你等的好苦呀。” 可是,林菲却是身体孱弱,软绵绵地靠在风行的身上。 徐琅殷问道:“林菲,你怎么了?” 林菲哭着说:“谢谢你们,救了我,可是这个魔族对于那些幻兽下过诅咒,一旦幻兽变成了原形,不出一天,就会死掉。” 徐琅殷后悔自己的冲动,当初只是想着要将她变成人,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忘记一旦便成仁,她的命也就不长了。 风行紧紧保住了林菲,说:“不,你不可以这样子,我一定会救你的,你不可以走。” 林菲微微一笑,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你又这样的心,就已经不错了,只不过这些东西,我不指望了。” 燕婪涫摇摇头,对林菲说:“不过你也别难过,至少你还活着,你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要做的,赶紧说出来吧。” 林菲看着燕婪涫,还有徐琅殷,又看看风行,说:“谢谢你们,刚才我这样攻击你们,你们竟然放过我,我欠你们太多了。” 徐琅殷拉住林菲的手,训斥道“傻丫头,就知道说瞎话!” 林菲摇摇头,说:“我是傻,可是我说的并不是瞎话啊。” 然后,她流着眼泪,对燕婪涫还有徐琅殷说:“其实我在心里面,是真心喜欢过风行的,只不过当初以为来日方长,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可是没有想到……” 风行紧紧抱住了林菲。 他感觉到林菲的身体不断地变冷,估计林菲现在一定非常不舒服。 可是,除了安慰她,还能做点儿什么呢? 于是,他紧紧抱住了林菲,说:“既然喜欢我,我们就来办一个婚礼吧?然后,让燕婪涫和徐琅殷做我们的主婚人,你看怎么样?” 林菲有气无力地抬头,看着风行。 平时逍遥快活的风行,现在也变得婆婆妈妈,有点想哭了。 徐琅殷说:“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去山上面找东西,你们两个人静静地带着,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然后,燕婪涫就跟着徐琅殷朝山上走了。 刚好是春天,满上遍野都是花。 徐琅殷找了很多很多的野玫瑰,将他们的花朵穿起来,然后变成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帘幕。 接着,又找了很多亮晶晶的小郭子,然后作为点缀。 回到树下的时候,徐琅殷看到风行和林菲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 燕婪涫羡慕地说:“他们好恩爱呀,我也要。” 徐琅殷白了他一样:“你就做梦吧,人家林菲喜欢风行,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你” 然后,就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带回来的花瓣挂在对面的树上面了。 风行抬起头,对林菲说:“你看,徐姑娘给我们准备了这么好的背景,是要给我们成婚呢。” 林菲惊讶地说:“真的吗?他们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吗?” 说话的声音非常脆弱,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纸娃娃,身体被掏空了。 风行指着红彤彤的帘子,对林菲说:“当然是真的啦,你要反悔吗?” 临汾坚定地说:“不反悔,一辈子都不反悔!” 说着,就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嘴巴对着风行的嘴巴,两个人热情地拥吻了。 燕婪涫忍住悲伤,对林菲说:“你现在是新娘子了,一定要坚强,不能哭,也不能这样软绵绵的。” 林菲点点头,努力站直身子,对燕婪涫说:“当然啦,你是主婚人,你说什么都对的嘛,我现在是新娘子,你看我好看吗?” 燕婪涫轻轻抚摸林菲的头发“当然了,你怎么这么好看?” 风行看到林菲好像有点儿体力不支,连忙说:“按照规则呢,新娘结婚之后,就要进洞房睡觉了,现在我们要进洞房,你不能耍赖,要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说着,就硬拉着林菲到刚才篝火的旁边,扶着她躺下来。 林菲现在已经全身麻木,不管是冷暖都感觉不到了,然后能够躺在篝火旁边,暖暖的,自然是极其舒服的事情了。 风行看看林菲的人中还有脸蛋,平平的,没有一点儿血色,但凡要死的人,都是这样。 想到好歹自己忍住了悲痛,跟时间赛跑,好歹给林菲一个婚礼,风行心里面也有一点淡淡的安慰。 他努力的抱着林菲,让自己的身体温暖她的身体,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多一点。 第一百三十三章最美的新娘 林菲声音细细地对风行说:“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风行有些疑惑地看着林菲:“你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林菲摇摇头,指着风行:“我要你先答应。” 可是,风行最怕就是答应别人的事情做不到,然后爽约,背叛别人。所以,他说:“你不说的话,我就不答应。” 林菲急得快要哭了,泪汪汪地看着风行:“很简单的啦,你就答应人家了吧!” 风行看看林菲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而且又是第一次求自己,于是就说:“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下不为例了。” 于是,林菲就说:“我真的快要不行了,你能在我要死之前,跟我洞房花烛吗?” 风行哭着点点头,指着林菲的小鼻子:“你别胡说,你都好好的,只是身体比较虚弱而已。” 林菲有气无力地看着风行:“如果你这么想,我就更加感动了。” 风行于是随手放下了帘子,然后在地面搭起来的小床上面紧紧地拥抱。 徐琅殷和燕婪涫从外面捡了野果子回来,看到他们的小床竟然拉上了,多多少少也就猜到几分,他们说不定就是在里面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徐琅殷和燕婪涫果然在里面听到了他们的嘤咛,顿时羞得脸通红。 燕婪涫看看徐琅殷脸都抬不起来的样子,连忙打趣道:“哈哈,你听见什么了?” 徐琅殷假装无辜地说:“你听到什么我就听到什么咯。” 燕婪涫撇撇嘴:“他们在睡觉。” 徐琅殷装作一点儿都不稀罕的样子,笑道:“对呀,不就是睡觉呢吗?谁睡觉不一样?”然后就故意朝着帘子更远的地方去了。 燕婪涫走过去 ,靠在徐琅殷身上,笑道:“哈哈,你睡觉那样的吗?要不我们也试试?” 徐琅殷轻轻地敲敲燕婪涫的脑袋:“你这个孩子,想必是疯了吧,咱俩还没有结婚呢,你这样可是做坏事呢。” 燕婪涫死乞白赖地靠在徐琅殷身上:“我怎么就是做坏事呢?什么事情结了婚才能做呀?” 徐琅殷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又很懵懂,对燕婪涫说:“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要结了婚才能做。” 燕婪涫哈哈大笑:“那,结了婚,是谁来教我们做呢?” 徐琅殷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有说了。 他们想到森林中的那种毒素,只要被变成了魔兽的人,一旦重新变回人形,那就意味着死亡。 可是,不过不选择死亡,那就只能作为一个魔兽,为虎作伥呀。 林菲是选择了用死来维护自己作为人的清白,可是,如果这个难题放在自己身上呢? 燕婪涫渐渐地沉默了。 不用赶路,也没有别的事情纠缠,他们坐在树下面,也非常安详地睡着了。 不知不觉,天空露出了鱼肚白,风行和林菲在帐子里面已经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春宵,正是起来给亲属倒茶的时候。 燕婪涫和徐琅殷端坐在树下面,等待这个庄严的时刻。 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 到了日上三竿,风行才哭着走出来:“林菲她,林菲她,已经不在了!” 徐琅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站起来,问道:“你说什么?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 风行摇摇头,说:“她早就知道自己可能坚持不到今天,要不然也不会叫我昨天晚上就那样的了。” 然后,风行轻轻揭开了帘幕,看到林菲安详地躺在床上,脸色变得青灰色,然后穿上了她最喜欢的红裙子。 原来,风行早就醒过来了,可是看到林菲已经咽了气,想了好多办法,可是没有把她叫醒。 然后绝望之余,给她穿上了生前最喜欢红裙子,这样她就可以美美地下葬了。 燕婪涫绝望地摇摇头,没有想到曾经这么鲜活的一个生命,就这样没有了。 林菲历千难万险,不过就是想要能够和他进行一场婚礼。 跟爱情比起来,所谓的长寿,能算什么呢? 燕婪涫擦干眼泪,对徐琅殷说:“怎么样?我们给她进行一个简单的葬礼吧?” 风行点点头,说:“恩,没有棺材,就用我们的婚床吧。” 燕婪涫点点头,对风行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就当你是她的丈夫了,然后她的墓碑上面要写上两个人的名字,然后你的名字涂上红色,你知道吗?” 风行点点头,三下五除二就找到了一个树桩,然后用斧头将树桩劈整齐,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刻上风行还有林菲的名字。 一边刻的时候,眼泪就不断地流出来。 “你也别难过了,你们好歹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是燕婪涫拍拍是风行的肩膀。 风行擦干眼泪,看着晨光中的那个墓碑。 的确,自己莫名其妙就娶了老婆,虽然只是一个晚上,虽然没有孩子,可是那一个晚上,可以说是让自己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他感觉自己的婚姻,就好像是早晨的露珠,一下子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可是,想起身边那些朝三暮四的爱情,还有那些有始无终的人,自己算是多么的幸运呀。 燕婪涫轻轻拍拍风行的肩膀:“记住吧,你们的身体已经埋在一起了,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风行哭着点点头。 他艰难地绕着这个坟墓走了好多圈。因为这个地方跟别人的坟墓不一样,因为这里毕竟是旅途中,估计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回来的了。 他给她办这样的葬礼,不过是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感情有始有终。 燕婪涫和徐琅殷原来看到他们一路上都是打打闹闹的,没点儿感情,可是一旦遇到这样的事情,之间的深情就表露无遗了。 徐琅殷心里面看着平时对自己嘻嘻哈哈,偶尔又做鬼脸的燕婪涫,心里面充满了期待,不知道以后自己真的结婚了,或者一方不在了,会不会如此深情。 可是,她真的不愿意表露自己的这种感情,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感情,应该深深地藏在心底。 风行沉默了很久,然后看到太阳都已经过了晌午了,于是有点儿抱歉地对徐琅殷说:“不好意思呀,我只是想要祭奠祭奠,没想到竟然过了这么久。” 徐琅殷摇摇头:“不,还是感情更重要呀。” 风行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重要是重要,可是也不能就这么弄呀,要是我们不在路上走,就连相识的机会都没有。” 燕婪涫担心地看着风行,说:“你真的愿意走了?” 风行从墓碑旁边抓起一把土,放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拍拍自己的胸脯,笑道:“当然啦,你看看,这样,她就随时陪着我了,我也不寂寞了。” 看到刚刚风行这样悲痛欲绝的感觉,徐琅殷和燕婪涫心里面都别提多难过了。现在又看到他这样坚强,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坚强。 越是在悲伤的时候装出来的坚强,就让人觉得越是心疼。 不过,既然风行都主动要求要上路了,没有理由自己还不动身的。 徐琅殷看看天色,感觉到了下午,可以再走两个时辰。 这一段路还算平坦,而且来的时候走过,也比较熟络,于是就点点头,然后准备往前面走了。 几个人在路上走得特别专心,因为他们心里面都想着悲伤的事情,一旦分神,那些悲伤就会涌入心里面。 “我们今天大概就能到迷雾森林的驿站,然后在驿站写一个晚上,明天就可以走出森林了!”燕婪涫拿出自己的罗盘,看了看方位,又对着地图确认了一下。 风行点点头,说:“那实在太好了,我们就再也不用在这个迷雾森林里面,靠着自己的智慧走路了。 其实最高兴的还是徐琅殷,这次到迷雾森林,得到什么长老之位都是浮云,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可以兴奋的。 自己最高兴的是,竟然发现了自己的爸爸还活着,要是这个消息告诉养父,他们会多开心呢? 燕婪涫心里面也想着自己能够有一天回到皇宫里面去,然后兴冲冲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父皇,然后父皇就会好好地感谢自己。 毕竟自己和徐琅殷从小长大,只有青梅竹马的那种感情,现在突然说要结婚,很多时候会担心自己是兄妹。 但是,现在找到了徐琅殷的父母,他的担心也就没有了。 况且如果徐琅殷将来真的能够继承白衣圣女的位置,成为巫族的领袖的话,那么自己和徐琅殷之间的婚姻,就不是简单的贵族,而是大族联姻了。 风行倒是有一点点的失落。当初自己五个人一起来,现在无名大哥变成了狐挑,然后自己心爱的林菲又是这样溘然长逝了,要是这样走下去,几个人都找到了家,恐怕自己的陪伴会越来越少。 可是,想到如果都找到了家,那么自己也会有一个家,然后在那个家中的话,自己也有亲人陪伴,到时候就不孤独了。 于是,风行又有了一点点的兴趣,能够继续走下去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久别重逢 到了驿站的时候,驿馆热情洋溢地跑到外面来,对徐琅殷说:“哎呀,许格格,四皇子,你们终于回来了!” 燕婪涫礼貌地笑笑:“路过而已,都还没到家呢。” 驿馆苦笑起来:“我说燕公子您真会开玩笑,你这么说是没到家呢,这话要是传到圣上的耳朵里,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燕婪涫看着这个驿馆一脸哭丧的样子,还有墙壁上面写着的几个“宾至如归”这才想起来,驿站就是要让所有的使者来到都有回家的感觉。自己偏偏来到了,却又说没有回家的感觉,这不是在给他拆台吗? 燕婪涫连忙改口道:“哎呀,大人,我们也是随口说说,希望您别介意啊。” 驿馆点点头,笑着说:“那么就请格格和皇子到驿站里面休息吧。” 驿站上面有一个很高的瞭望台,一天之后才能到的贵宾,他们在台上都能看到。 如今看到自己的皇子回来了,高兴得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将上好的房间给准备好了,然后给他铺上了金色的床单。 现在果然来了贵客,就好像是梧桐树等到了凤凰。 燕婪涫兴奋地问道:“总管您费心了,朝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驿馆哈哈大笑:“有殿下周游列国,为我们说话,朝中自然是平安无事的啦。” 燕婪涫点点头,喝了一杯茶,然后对驿馆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明天怎么回去呀?” 驿官指着门口一架高级的马车,前面挂着两匹枣红色的大宝马,笑道:“这个做你们的坐骑,不会辱没了你们吧?” 燕婪涫怕自己一点儿迟疑,到时候驿官又拿出什么更加奢侈的东西,连忙说:“不过分,不过分,就按照这个好了。” 然后,就跟徐琅殷还有风行,到外面走了两圈。 第二天来到皇城的时候,沿途的树都被包上了鲜红的绸缎,一路都是军民夹道欢迎。燕王更加是亲自走到宫门前迎接。 徐琅殷和燕婪涫走下车来,给燕王行礼。 燕王就在后花园举行巨大的家宴,邀请了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 燕婪涫一路说自己的遭遇,一边感谢燕王。就在家宴结束的时候,风行突然站出来,对燕婪涫说:“殿下,风行跟随你们这么久,现在想要请辞,回去了。” 燕婪涫一脸惊讶地看着风行,说:“你,你说什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你不是住在京城的吗?你这一走是要去哪里?” 风行含着泪花,看着燕婪涫:“我家是在京城,可是,每天夜里我都想起森林里那个孤单的墓碑,我想要在在附近,陪伴我的妻子。” 徐琅殷感动地摇摇头,原来用妻子的名义举行葬礼,以为只是一个安慰奖,这样只不过是给林菲有一个交代。 可是,没有想到,风行竟然是认真地。他认真地决定了,自己绝对不能好像世界上的男人那样,三妻四妾,他本来就是薄情寡欲的,现在好不容易喜欢过一个死去的人,不然就这么算了吧。 燕王有些纳闷地问道:“那是什么情况呀?” 徐琅殷连忙说:“启禀陛下,是风行在迷雾森林里面遇到一个叫做林菲的小女孩,我们于是就走了一路,等到回来的时候,她就死于非命了。” 燕王惊讶地看着徐琅殷,然后又看看风行:“你说的是真的吗?” 风行点点头。 燕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徐琅殷说:“好,重情重义,这样的男人,现在已经不多见了。” 徐琅殷原来以为,燕王会笑他不务正业,儿女情长,可是对于这样的深情款款,什么东西都是一个浮云。 徐琅殷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让风行离开了。 燕婪涫走到燕王的身边,寒暄道:“父皇,有段时间不见面,身体还算很好吧?” 燕王点点头,:“不好不坏,还能过去吧。” 燕婪涫走到燕王身边坐下,对燕王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徐琅殷的亲生父亲找到了,他并没有死,现在在山洞里,昏迷了十六年呢。” 燕王惊讶地张开嘴巴,看着徐琅殷:“你说什么?昏迷十六年,还没有死,那不是奇迹吗?” 燕婪涫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是白衣圣女用金丹吊着他的命,现在我们找到了白月丹,恐怕已经醒过来了。” 燕王高兴地站起来,说:“这么说,我们的慎用大将军,现在又站起来了?” 燕婪涫点点头,笑道:“父皇,你说的不错,不过我们赶着回来,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了。” 燕王笑着点点头,“我就说你作为皇子,之前总是被人说你资历尚浅,难以服众,现在可好了,你不仅仅周游列国,还救活了我们的慎用大将军!” 燕婪涫有些惭愧地看着燕王:“不,父皇,你说的太离谱了,孩儿还没有这么厉害。” 听到燕婪涫这么谦虚,燕王更加高兴地说:“不,你就有这么厉害,你是我的孩子呀,你是我的希望呀!” 说着,就握着燕婪涫的手:“我知道他不会马上过来,可是,他好了一定会回来的,不是吗?” 燕婪涫点点头。 燕王高兴地说:“这么说来,我明天就封你为世子,然后给你们订婚,你看可好?” 燕婪涫看看徐琅殷,又看看燕王。虽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两个人已经情投意合,可是说道结婚,到头来还是有一点点的纠结的。 所以,燕婪涫巴扎一下嘴巴,为难地说:“这样,这样恐怕不好吧?” 燕王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燕婪涫有些尴尬,然后徐琅殷也有一点儿的脸红,低下头,对燕王说:“陛下,这些事情恐怕我要到我养父养母家商量商量才行吧?” 燕王点点头。毕竟现在燕婪涫还不是世子,只有世子才能够指婚的。现在说什么,都只能算是民间的嫁娶。 燕婪涫笑着跟了出去。 燕王心里之犯嘀咕。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于很多年轻男女来说,是求之不得的。自己小时候, 就一天到晚希望父皇给自己指婚,想要看看自己得到的人是怎么样的。 可是,事情到了燕婪涫身上,怎么就变得这么不一样了? 难道是燕婪涫不喜欢结婚? 事情越想越复杂,燕王也是觉得累了,干脆也就不想了。 燕婪涫跟在徐琅殷的后面,来到了许家府上。 徐家早就听说徐琅殷回来,正准备大张旗鼓地去迎接,没想到徐琅殷自己就走回来了。 徐家大大小小都围上去,问道:“姐姐回来了?” 徐琅殷点点头,然后带上来一大包礼物,说:“这是我在路上给你们买的一点儿东西,你们看看谁喜欢就拿去吧。” 徐先生看到女儿风尘仆仆地走回来,连忙上去问道:“哎哟,我的心肝儿呀,去那些地方,千难万险的,可把你委屈了吧?” 徐琅殷坚强地点点头:“没什么,不过是长见识而已,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到彩虹呀。” 徐老先生笑道:“听说你的生父找到了,然后还身强体壮的?” 徐琅殷连忙说:“没有的事情,不过是听说他婚礼了,可是没有等到他醒过来,我就回家了。” 徐老先生点点头,说:“好啊,不过我们徐家的事情,还要你多多帮忙,可不要忘记了我们的养育之恩哦。” 徐琅殷点点头,马上给徐先生递上一杯茶:“爹爹你辛苦了,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你们的。” 徐先生高兴地笑道:“你看看你,这么大面子,把人家皇子都带回来了,我们也不能亏待了人家,让殿下吃口饭吧?” 燕婪涫连忙说:“我,我还有事呢。” 徐先生不由分说,一把拉住了燕婪涫,在墙壁的下面坐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请你吃饭你不吃,难道要吃罚酒吗?” 燕婪涫连忙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上。 “哈哈,你们皇家的人就是讲规矩啊,你这么坐着不难受吗?你放松点儿行不行?”徐先生一边上来,一边赔笑。 燕婪涫摇摇头,指着身上厚重华丽的衣服:“这些东西,太笨重,你想要随便都随便不起来。”然后就跟着徐琅殷坐在桌子上闲聊,准备等待开饭。 徐先生笑道:“我们不过是做小生意的,你也知道,这些肥皂香皂的东西,不过是用来打扮的,也赚不到几个钱,可是,我们除了配方之外,什么技术都没有,所以以后就需要你们大大支持才是呀。” 燕婪涫微笑着点点头:“老先生放心,我让宫里的人都用您的香皂,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是好歹也是我们一份力嘛。” 徐先生点点头,说:“那就真是多谢你关照了。” 燕婪涫摇摇头:“不是这么说,表面是我关照你,实际上,被人的现在也没有你的这么香,我们都还得感谢你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闹事 徐先生对于这个未来的女婿,可以说是非常的满意,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自己有点儿醉了,才在家仆的劝告之下,停下了喝酒。 他摇摇晃晃地走进自己的卧室,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一点儿的嘈杂声音。 他连忙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这么吵啊?” 徐琅殷给家仆使了个眼色,家仆敷衍道:“没有什么,不过是有人娶亲,路过家门口。” “娶亲呀,好事情呀!”徐先生拍手叫好。“你看看,可是想要娶亲都想疯了,听到别人的就大惊小怪,要不你俩也早点儿成亲得了吧。” 徐琅殷连忙让家仆给徐老先生盖上被子,说:“您老喝多了,还是歇会儿吧。” 安顿好了老爷,徐琅殷于是悄悄地走到门外面,原来那个嘈杂的声音不是什么娶亲的队伍,而是来自己家讨说法的人。 “你们的肥皂里面有螨虫,不但不能去螨,反而还带来螨虫呢!”为首的一个年轻姑娘大声吼道。 徐琅殷关切地走到前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不要嚷嚷,慢慢地说,好不好?” 然后,一个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肥皂,对徐琅殷说:“我们都是用了你们生产的这个肥皂才出问题的,你不是要抵赖吧?” 徐琅殷走前去,看看这个肥皂,上面赫然印着自己作坊的牌号,果然是自己的产品,毫无疑问。 不过,这些肥皂基本上都是个女孩子或者是奶油小生用的呀,刚才这个男人,牛高马大,而且脸上还带着厚厚的油污,显然就是派来搞事情的。 徐琅殷对这位高个子男人说:“这位大哥,来我们这里提意见,果然是不负众望呀!” 下面的女孩子起哄道:“不负众望,不负众望!” 徐琅殷对那些女孩子说:“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说,或者联合起来找我,我都会接待你们的。可是,你们为什么还要请打手?就不能好好地解决事情了吗?” 为首的女孩子本来就一脸不高兴了,突然被徐琅殷这么揭穿了自己,奋力反抗说:“你凭什么说我们请打手?” 徐琅殷指着这个大哥的脸蛋,笑道:“你看看,这个人,除了手上,浑身上下都没有接触过香皂的,你给我说,他用过我们的产品,这不是扯淡吗?” 带头请打手的人看到自己的阴谋败露了,就走上来说:“我们请打手,是我们的不对,可是我们并没有打人呀,我们请人来,不过是想要自己有个保障。” 徐琅殷点点头,说:“既然你们承认了,也保证了,我告诉你们吧,我们徐记的肥皂,不仅仅不会有问题,就算有问题,我也会追查到底!” 说着,就问道:“你们谁要退货或者是赔偿的,可以先到这里来做个登记,然后呢,等我核实了,就会给你们答复,你们看怎么样?” 围在徐府外面的人又开始躁动起来。 又有一个人冲上来说:“不行,你这是缓兵之计,你就是想要我们先回去,然后就不管了。我们组织一次来你这里很辛苦,不是随便就能来的。” 徐琅殷哈哈大笑:“这位小姐你也太小看人了,我们不是不想负责任。可是退钱的事情容易,要坚定你们的赔偿,这个需要一点儿时间。” 围观的群众走上来,问道:“还有,我手里面的现在,用掉了一半,到时候你陪我新的吗?” 徐琅殷走上前来:“这个当然就不可以了。要是每个人用了一半,然后说我们的香皂有问题,我们岂不是要赔死了?” “那就是不负责任,就是不负责任!”刚才那个打手看来还是一个起哄的高手,就这么举起手来,简单这么一说,后面的人就应接不暇地开始重复他的那句话了。 “你们冷静一点,听我给你解释!”徐琅殷叫道。 “我不给你们退款,因为用了很多,没用的部分,我们按重量退给你,你们看怎么样?” 这么一说,就是一碗水端平,没有什么别的争执了。 围观的人看到徐琅殷也没有推卸,也没有让步,知道自己胡闹是没有用的。 可是,有几个真心发现肥皂有问题的人,走上来说:“我要退货,而且要登记,你看看我的脸,全部都是这些肥皂惹的事!” 徐琅殷点点头,让下人在侧门边上败了一个桌子,对大伙儿说:“你们都不要着急,我让阿福给你们登记,觉得自己有问题的,都过来,我们查清楚了,一定赔偿你们的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原来他们只是想要来这个门口闹一顿,想着徐琅殷和徐老先生都是胆小怕事的。要是这样一搞,他的香皂卖不出去,然后就只能花钱息事宁人了。 可是,没有想到,徐琅殷竟然是个刺儿头,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甚至还有人开始内讧了。 “你不是说请了打手就能给我们赚钱的吗?现在钱呢?”一个农妇吼道。 带头来换货的人小声说:“人家徐小姐不是答应给我们换货了吗?我们回去说,好不好啊?” “不好!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那个农妇也生气,坐在地板上。 “我说你们怎么又赖起我来了?”带头的女人说:“现在退货了,我们不就没事儿了吗?” 那些坐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说:“退货才几个钱呀,你让我们每个人出十个铜板,结果退货只能换五个铜板!” 前面挑事的打手听到每个人五个铜板,大概这一群人有一两银子,可是自己却又只有十个同伴,也转过头来 ,问闹事的人:“你不是说给我一半了吗?这到底是多少?” 那个挑事的女人被弄得没有了办法,老老实实地举起双手,说:“对不起,我只是说了一下,很多人都没有给钱的。” “你说谁没有给!”那些给了钱的人全部都义愤填膺来攻击那个挑事的人。 挑事的人看到人多势众,连忙跪在地上,说:“各位爷爷奶奶,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也不是有意的,你们要怎么解决,我好好给你说。” “你给我一两银子!”打手深处拳头:“我不管你们要不要得到钱,你们请我,就是要给钱的,否则,我让你一顿好打!” 说着,就扬起他锤子一般大的拳头。 那个女人吓得屁滚尿流的,坐在地上,弄出一些银子,说:“全在这儿了,我没办法了。” 那些给了钱请打手的人又围过来:“原来你说请打手,是要赚差价,来骗人,你给我退钱,退钱!” 说着,就一群人围过来,抬起脚,准备拳打脚踢。 这个女人看着自己就要死了,连忙对徐琅殷说不哦:“你这个该死的婆娘,害我被打了,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去报官!” 徐琅殷一边正在旁边看着管家退货,听到这个女人来挑事情,就走过去,叉着腰,说:“你这个女人太不讲理了吧?我好心不让你受苦,你现在反过来问我要钱,你报官呀,你看看到时候是谁挑事!” 女人对着天一顿咆哮,然后就被管家拉到旁边去处理了。 徐琅殷一边给人退钱,一边教训道:“我们徐记不是给不起这样的钱,再多我们也有,只不过不能让这些人敲诈了去呀。” 那些来退货的人老老实实地排着队,将自己的名字,还有肥皂的名字报上去,那些需要赔偿的人,都站在旁边,让徐琅殷检查了,然后登记,准备开始新的造型。 大概弄了八九成,徐琅殷对大伙儿说:“大家现在都看到了啊,我们的肥皂的确是有问题,不过呢,只是其中一部分有问题。我给大家保障,只要又问题的,我们都退货,还赔偿,不过,没问题的,就希望大家继续用了。” 自从徐记的肥皂推出以来,整个皇城都以肥皂为风尚。就算出了点小问题,也不是很严重。可是如果一旦没有了这个东西,恐怕整个皇城的人都会觉得很不方便的。 徐琅殷又拿出一叠小票,对他们说:“这些都是我给你们长期惠顾的顾客的印花,你们到时候可以拿着印花回来换礼物,只要你们买的放心,用的安心,就是我们最大的愿望!” 那一切人马上蜂拥过去。 徐琅殷忙说:“你们不要抢,大家都有,大家都有,而且以后买肥皂的,我都送!” 徐琅殷叹了口气,好在自己聪明机智,将这些人给推在门外了。要是他们闹腾起来,真的撞门说不定都撞开了。 老爷刚刚听说自己回来,心里面有很多东西要说,心情也很复杂。可是要是想起被人闹事了,老爷发起火来,让家丁打了人,到时候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徐琅殷叹了口气,靠在门外面,迟疑了大半天,才回头走进屋里去。 看到老爷还在床上睡着,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放心了一大半,然后就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鸿门宴 门外驶过一辆马车,看样子也不像是平常人家的马车,只见马车非常的华丽,顶上都是黄金的盖子,看上去就好像是镶了黄金的。 旁边的人看到这样的阵仗,纷纷让开了一条路,然后跪在地上,叫道:“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徐琅殷见人们都签得差不多了,就走到马车旁边,亲自的迎接起来。 燕婪涫兴高采烈地走到徐琅殷面前,小声说:“今天太子有请,让我们到府上做客哦。” 徐琅殷皱着眉头,自从有了太子,所有的皇子跟他都是势不两立的。现在突然是太子亲自来找燕婪涫,这就让人觉得非常尴尬了。 燕婪涫一脸尴尬地看着徐琅殷:“我也不想去的呀,可是这个太子也有皇权的一半,要是抗旨了,到时候他歇斯底里,我们脸上也不好看呀。” 燕婪涫叹了口气,无奈的上了车上了。 太子府白天仍然挂着高高的大红灯笼,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是太子府。 徐琅殷来到门口的时候,看门的几个小生打开了门,然后老半天没有人来迎接。 燕婪涫看了大半天,又询问了一下门卫,门卫无聊地说:“太子在堂屋里面忙着呢,你还是直接进去比较好。” 正在说话当中,燕婪涫准备驾车走到里面去,可是却又被门卫拦住了:“对不起,太子府内不让骑马!” 徐琅殷揶揄一笑:“呵呵,真是大排场呀,还不让骑马,难道这府上的人腿都这么长吗?” 燕婪涫做了个鬼脸,对徐琅殷说:“小声点儿,别让人听见。” 然后就两个人并排往里面做了。 太子仗着有皇上的支持,在园中养了很多贵重的植物还有珍稀的动物,走进去就好像是进了一个奇怪的动物园。 这些东西,恐怕很多皇宫里面都没有吧。 不过皇宫也是议事的地方,要是什么宝库都集合的荻港,不过是一个仓库。燕婪涫笑着,然后就走到正屋里面了。 太子趾高气昂地坐在堂屋正中央,听到声音,就冷冷地问道:“来者何人?” 燕婪涫毕恭毕敬地说:“大燕国皇四子燕婪涫求见!” 太子早就知道这个皇四子对于自己继承帝位是最大最大的威胁。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在皇上面前说自迷雾森林有什么宝藏,有什么药丸。其实他听人说的那个迷雾森林是进去出不来的。 可是,现在燕婪涫进去了,而且又好端端地出来了,这样对他来说就有点儿不好接受了。 太子夹枪带棒地说:“哎呀,四弟你回来了?迷雾森林可好玩吗?” 燕婪涫摇摇头,沉默半晌,对太子说:“臣弟这次是为了公务,哪里有时间游山玩水呀?” 太子讽刺地笑起来“恩,为了公务当然好,可是,不要因为公务,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燕婪涫点点头:“臣弟谨遵皇兄教诲。” 太子又问道:“然后,你在迷雾森林学到了什么东西?” 燕婪涫摇摇头,对太子说:“迷雾森林,不过是蛮荒之地,臣弟不曾学到什么东西。” 太子摇摇头,哈哈,这可是可惜了臣弟了。 正在说话当中,就有人送上了很多酒菜。太子笑道:“来来来,这是为兄的一点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啊。” 可是,燕婪涫并没有吃,因为他担心有毒,然后就问道:“皇弟不吃,为兄不敢呀。” “我现在命令你吃了!”太子突然性情大变,对燕婪涫吼道。 燕婪涫楞了一下,但是摇摇头,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对太子说:“臣弟不敢吃。” 这下,太子真的窘困了。因为自己本来就是在饭菜里面下了毒的,可是没想到这个燕婪涫竟然还有这一招。 如果自己吃了,那么岂不是要和燕婪涫一起去死? 他想到将来属于自己的皇位,还有自己的种种好处,心里面顿时大吃一惊,灵机一动,就掀翻了面前的酒宴。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子气冲冲地将东西全部砸到地面上,然后让手下的人再来置办一桌。 在旁边看着的人,被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就老老实实地回头去,告诉厨房,让大家都小心点儿了。 徐琅殷在旁边笑道:“刚才四王爷多有失礼,还望太子电销多多包涵呀。” 太子冷笑地说:“包含,包含,要不然我还能做什么呢?” 正在说话当中,饭菜就上来了。 太子掩盖着当初心虚的表情,上来就是一大口吃了一块鸡肉,笑道:“你看看,这次的东西是没有毛病的吧?现在你还敢不敢吃了?” 燕婪涫点点头,笑道:“皇兄说的是哪里的话?刚才是您不吃,我们才不敢的。” 然后,他们就胡乱吃了一顿,燕婪涫就起身告辞了。 太子白费了这么多的心机,不仅仅没有得到好处,反而还差点露了马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等到燕婪涫走远,他就开始对仆人发货:“你们是做什么吃的?人走了也不收拾东西!” 仆人马上诚惶诚恐地收拾了东西,然后端进厨房了。 燕婪涫和徐琅殷听到后面的争吵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笑着离开了。 一路上,燕婪涫问徐琅殷:“刚才那么多人聚集在你家门前做什么呀?” 徐琅殷无奈地摇摇头:“快别提那件事了,你以为我们有什么好事情呢?他们是来退货的。” 燕婪涫走着眉头说:“这么多人退货,恐怕是借口吧,搞事情才是他们的真面目。” 徐琅殷皱着眉头说:“谁说不是呢?差点儿门卫顶不住,就到房间里面把老爷叫来了。” 燕婪涫捏着拳头说:“真是可恶,要是再让我看到,我非接了他的皮不可!” 徐琅殷看看燕婪涫,笑着说“你们燕国的人,怎么都跟太子一样,动不动就说要弄死人,这人是可以随便弄死的吗?” 燕婪涫尴尬地点点头,对徐琅殷说:“你说的是没错,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要打一通呀。” 正在驰骋当中,突然就走到了门口。徐琅殷见到人群都退去了,就走上前问一个叫做香草的丫鬟。 丫鬟手里面拿着一个装满了肥皂的箩筐,见到徐琅殷走过来,就迎上去,对徐琅殷说:“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徐琅殷点点头,问道:“怎么样了?发现有什么问题没有?” 香草点点头:“你看,小姐,这是退货的香皂,都是带着一点儿黄色的。” 徐琅殷顿时明白了。自己之前准备要出发的时候,就曾经收到了这样的原料。咋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些不太新鲜的猪油,没想到这里还有玄机呀。 徐琅殷将香草拉到墙角边,问道:“那你仔细研究过没有?有没有放在水里面,或者是用火烧一下?” 香草点点头,说:“我试了一下,初步判断,应该是硫磺。” “硫磺?”徐琅殷疑惑起来。 向来只是听说过硫磺可以漂白东西,没有听说过硫磺会带来这些坏处的呀。 香草将这些黄色的香皂递给徐琅殷:“恐怕是他们想要偷懒,所以就用硫磺和猪油混合起来了。” 徐琅殷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确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吗?还是说,他们给过没有熏蒸过的猪油?” 香草看看进货单,上面并没有那些记录,徐琅殷腾地将进货单合上,对想香草说:“只怕偷懒不过是他们的借口,他们早就知道硫磺有异味,想要借助这件事情做文章。” 香草一脸恐惧地看着徐琅殷:“小姐,你说什么呢?怎么听起来这么可怕?” 徐琅殷肯定地点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们可能是故意要在这些东西里面上了硫磺,然后山洞用户来搞事情的。” 香草不知所措地站在墙角,徐琅殷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失态,连忙将她拉到门口上面,说:“这件事情,你只要偷偷留个心眼就好了,千万不能说出去,你明白吗?” 香草惊恐地点点头,说:“当然啦,小姐,我是打死都不会说出去的了。” 正在说话间,徐老爷醒了过来,伺候的小姐跑到花园门口问道:“小姐呢?老爷酒醒了,说要找你呢。” 徐琅殷点点头,说:“好,我在这儿,刚刚从太子府回来呢! 说着,就朝着正屋里面去了。” 只见徐老先生眯着眼睛,看着燕婪涫,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徐琅殷连忙说:“孩儿刚才到太子府上面去了。” 徐朗先生冷笑道:“那个台子啊?整天不学无术,就知道出来照着,找那个,我看就不是一个好人。” 徐琅殷点点头,对徐先生说:“爹,哪里有什么好人呢?哪个人不是靠着那些歪门邪道的功夫才得到今天的样子?” 徐先生点点头,看着徐琅殷:“不过,为父教你呀,你可不要做这些缺德的事情,要是做多了,自己都不舒服呀!” 徐琅殷点点头。 第一百三十七章九公主 燕婪涫回到皇宫的时候,天还没有全黑。皇上有些纳闷地问道:“你不是到太子家吃饭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燕婪涫叹了口气说:“没办法,皇兄他不太欢迎我,然后我就找个机会回来了。” 皇上叹了口气,说:“他是嫉妒你吧?” 燕婪涫点点头,坐在旁边不吭声。 别说是太子嫉妒自己了,就算是皇上也不希望自己回来的。因为当今的皇后是太子的生母,一心就想要太子能够登基。 可是,太子荒唐无度,胸无大志,朝廷上下的人都想要弹劾他。 可是,皇后不会想到自己有问题,所以只能将自己的矛头指向燕婪涫。 皇上觉得两个孩子都是自己亲生的,只要宫中的人意见统一了,那就没事儿了。所以到迷雾森林的事情,皇上不是不知道危险。 可是如果燕婪涫不会来了,他的脑袋也算清净了。 现在燕婪涫活生生地回来了。也就是说自己的清净到了头了,皇上自己也是非常的脑壳痛。 父子见面,还真的有一点点尴尬。沉默了半天皇上终于开口了。 “你带回来的药,可曾有效?” 燕婪涫点点头:“应该是,他们传说中风多年的患者吃了这个药都能够站起来,更别说只是一般的伤风感冒了。” 皇上点点头,对三贵妃说:“九公主的病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用燕婪涫带回来的药试试?” 三贵妃上前去,脸色悲戚地说:“如今天气变冷,公主总是手脚冰凉,脉象微弱,只能续命了。” 燕婪涫从袖口里面掏出一颗药丸,递给三贵妃:“清三娘娘带去给公主试试,公主跟我虽不是一母所生,可是我们从小兄妹情深,我一直都把她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妹妹来看待的。” 三贵妃感恩戴德地拿着这个药丸,下去了。 九公主见到三贵妃来,挣扎着抬起头来,叫了一声额娘,然后顿时感觉头昏脑涨,感觉快要跌倒在地上了。 三贵妃连忙派人递上开水,将这个药丸放在了九公主的嘴里。 九公主警觉地问道:“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 三贵妃连忙说:“公主不要怀疑,这是四皇子送给你的药丸,你吃了就能痊愈了。” “是四哥?”九公主好像听说了什么神仙菩萨一样,眼睛放光。 “对,是你四哥!”三贵妃点点头,问道:“你四哥从迷雾森林回来了,这是迷雾森林里面的白大仙亲手制造的药丸,能让死人复活,活人强健!” 九公主有气无力地将药丸吞下肚子,然后一脸期待地问:“那,四哥呢,四哥他人在哪里?” 三贵妃知道九公主是想要见燕婪涫了,就连忙差人到朝堂上面请。 燕婪涫走进了九公主的房间,见到九公主脸色苍白,嘴唇干瘪,眼神游离地看着燕婪涫。 燕婪涫做到旁边,说:“九妹!” 九公主努力挤出一点点微笑,对燕婪涫说:“四哥,路上可辛苦了?” 燕婪涫点点头。 “迷雾森林路途遥远,我以为你从此以后就不回来了!”九公主一边说,眼泪就不争气地留下来了。 燕婪涫得意地拍拍胸口,说:“你看看你,就知道胡说八道,你哥哥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九公主看着燕婪涫,眼泪就不断地流下来:“你还说哈哦,我可是听人说,那个迷雾森林都是九死一生的。” 燕婪涫笑着说:“我就是那个额活下来的人呀,你怎么还要这么心疼呢?” 九公主拿着手帕,不知不觉又全湿了。 燕婪涫在迷雾森林曾经听说过又抑郁症这样一个东西的存在。 所谓抑郁症,就是一种因为心情不好而产生的负面情绪,这种负面情绪能够压制人的神经,让人感觉疲惫,甚至会影响这个人的衣食住行。 九公主之所以会这么难受,就是因为之前婚姻的的事情,自从见过了沈余安,被皇上指了婚,心里面就开始着急起来。 又是觉得结婚太快好像太过匆忙,很多事情还没有准备好。然后不结婚,感觉又会错过一样。 可是,这个沈余安竟然一去不复返。 然后 ,九公主就长在漫长的思念当中。 原来活泼开朗的她变得沉默寡言,渐渐就患上如今这种病了。 燕婪涫细细看了看九公主的眼神,然后走到宫女旁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宫女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问道:“四皇子您说的是真的吗?” 燕婪涫无奈地摇摇头:“人都这样子了,你试试也无妨啊。” 点点头,然后就到外面去了。 燕婪涫看看九公主莫名其妙抑郁起来,心里面也不是滋味。可是,这个事情的根由,还是在那个沈余安身上,未来的驸马爷。 他匆匆告辞了黄山个,就到沈家去看了。 沈余安正在院子里面得意洋洋地赏花,见到燕婪涫,大吃一惊:“哎呀,四皇子,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燕婪涫点点头,对沈余安说:“驸马一个人赏花,好兴致呀。” 沈余安有些纳闷地说:“什么驸马啊,我还不是驸马呢。” 燕婪涫笑道:“你不想当驸马,可是人家九公主已经把你当成驸马了,现在想你都想成了病了呢。” 沈余安听说如此,连忙跪在地上,好像捣蒜一样磕头说:“奴才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燕婪涫叹了口气,摇摇头:“你看看,你赏玩这些花,花是不会说话的,所以可以随便说什么东西。可是人会记得你的话,然后你做不到了,人家就会想你的了。” 原来,沈余安那天在皇宫里面喝酒,一时兴起,就多喝了几杯,没有想到,就跟九公主一生一世赌咒发誓起来了。 时候,沈余安忘记了曾经说过的誓言,可是九公主却又把它当了真,于是天天等,天天盼,不仅仅如此,还等不到一个结果,所以就慢慢得了抑郁症。 其实沈余安并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平时喜欢种花遛鸟的,无聊起来,也就到处聊天儿。 现在听说自己无意的话已经让公主病了好几个月,虽然他是一个浪荡子弟,但是基本的道德还是有的。 于是他连忙对燕婪涫说:“既然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造成这样的结果,要不我随你一起去,找把公主娶回家,我好好伺候,你看要不要的?” 燕婪涫啐了一口说:“呸,你以为你是什么大帅哥还是什么大土豪啊,你娶了人家,人家就不怪你了,还要感谢你?” 沈余安手足无措地站在燕婪涫面前,瑟瑟发抖,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要是公主因为我得了病,我要为她负责呀。” 燕婪涫叹了口气,说:“算了吧,如果你只是为了弥补她的损失,那就算了。公主是什么人呢,怎么会要你的怜悯?” 沈余安点点头,纠结地对燕婪涫说:“殿下说的不错,我也知道公主是不会要我的,再说了,那么久的事情,只怕我们再见面,也不一定就有那样的感情了吧?” 燕婪涫看着沈余安:“你今天多亏是遇到我,要是你遇见了别人,不知道公主怎么得病了,然后公主因为这个事情一命呜呼,到时候晚上不是天天都来找你了吗?” 沈余安连忙点头,说:“是啊,奴才疏忽,奴才对不住了。” 燕婪涫笑笑,说:“算了,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这么吧,过几天你就趁着到宫里面送香料的机会,去公主宫中聊聊,要是还能聊呢,你们就多点儿联系,要是不行了,也算是有个了断。” 沈余安原本以为是燕婪涫上门来找碴子的,没有想到,这个燕婪涫身为皇子竟然还这么懂道理,心里面的那些怨恨也就少了一半了。 不过细想一下,刚才被人叫做驸马的感觉,还真的有点儿高人一等那样的优越感。 毕竟被人称为驸马,那就真的是皇亲国戚了。 自己能够有今天这样潇洒快活的日子,其实也是依靠了父母之前创下的基业。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经营,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有钱人家。 但是,要是攀上这门亲事了,那就是贵族,是皇亲国戚了。 多少人想做都做不到,可是这样的好事情落在自己的头上了,偏偏自己又神经大,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他想了想,之前见到的九公主,除了人比较娇气一点,其他地方还是很好的。特别是她的眼睛,还有她的小嘴巴,看上去就好像能够勾魂的一般。 要是能够再见上一面,说不定他们能够就请重温,到时候,又有什么事情,皇上高兴了,金口一开,到时候自己什么都不却了。 想着想着,沈余安感觉自己飘飘然的,半个人都要飞上了天。 要是他真的成了驸马,然后他的沈宅就真的叫做驸马府了,出出入入的人,都骑着高头大马,然后毕恭毕敬的样子。 只是,如果这个不是一个梦,如果这个不要是假的才行呀。 第一百三十八章售后服务 见说服了沈余安,燕婪涫又马不停蹄地走到徐家去了。 徐琅殷之前处理好了那些退货的用户,那些生病的用户都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按照约定的时间来这里检查。 春和堂的王大夫摆着凳子,来到徐家的门口来诊断。 这个王大夫是京城最有名的医生,诊金一天就要了一千两,所以京城的人都算是比较满意的。 那些红脸的,或者是长了麻子的小姑娘来到徐家门口的时候,只见这个王大夫坐在上面,自己又是一个女人,这样多少有些不方便,于是都不敢上前来。 没想到 ,徐琅殷第一个上来做示范。 “姐妹们,大家不用担心,王大夫是不会摸你们的小脸蛋的,你看看他只是随便瞧瞧而已,你们要是信得过,就过来看吧。” 只见王大夫用一块凹面镜,对着一支蜡烛照过去,然后拉住的光芒凝聚在脸上鼻子上,变成一个小光圈。 王大夫再用放大镜看一眼,大概就知道什么回事了。 一个比较大胆的村姑做下去,然后王大夫照亮了她的鼻子,又用放大镜放大了一下她的皮肤。 旁边的人过来看,看到皮肤里面很多黑色的小点点,里面好像还会蠕动。 王大夫放下放大镜,点着头说:“这个,就是所谓的螨虫。” 他一边说,一边就递给那个村姑一张白色的纸,然后让村姑拿着那张纸轻轻擦了一下。 只见那一张纸上面满是相油脂。 王大夫点点头 ,问道:“你们都看到了没有?” 旁边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点点头:“看到了。” 王大夫拿着那张纸,对着光亮的地方展示说:“这就是所谓的螨虫了,看上去就好像是油脂一样,实际上就寄生在我们的皮肤里,然后在里面拉屎,弄得我们的毛孔粗糙!” 这么一说,围观的女人们都明白了,然后有人抬头问道:“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杀死螨虫呀?” 王大夫拿出一片硫磺:“用这个,就可以了,不过呢,可能会留下很难闻的气味。” 旁边的人摇摇头:“我们化妆打扮,本来就是要好看呀,你弄出这样的气味,我们怎么样去见人呢?” 徐琅殷连忙说:“大家别着急,王大夫说的只是一个土办法,如果你们用我们推出的硫磺香皂,那么,既能够享受到硫磺除螨虫的好处,还能留下香香的味道哦。” 围观的人看到是那个如假包换的肥皂,心里面也就有了一种认同感,问道:“这个香皂多少钱呀?肯定很贵吧?” 徐琅殷诡异地笑起来:“错,你们想错了。我们这个香皂是很好,可是,因为成本低,而且这么多人捧场,我们还是按照从前的价格给你们!” 说完,又拿出十几块拇指大小的小肥皂,分给前面要索赔的女孩子:“这个,是我们新推出的试用装,免费试用,如果你们坚持用了三天,所有的螨虫都会不翼而飞!” 王大夫看看那些香皂,亲自用手试验了一番,然后又将那些螨虫的样本放在香皂的水里面,泡了一下,果然发现那些螨虫全部都已经死亡了! 于是王大夫问道:“你们是要开汤药呢,还是买香皂?” 上次带头搞事情想要敲诈的女人,已经试过一次,而且都已经落空了,自然也不会对此抱任何希望了。 况且吃药也并不好吃,不如就用几块肥皂比较好。 徐琅殷见到他们都让步了,连忙走上前去,“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这些肥皂我就送给大家了,这次遇到病毒入侵,我们也不是有意的,大家带回去洗洗脸,压压惊,你们看怎么样?” 那些来登记的人,很多甚至是耽误了半天工作才跑出来的人。如果只是一味地坐在这里,了恐怕到时候那些庄家都没有人种了。 他们拿着徐琅殷送给自己的肥皂,悻悻地回去了。 燕婪涫看到徐琅殷刚刚退了这么多的顾客,连忙走上去问道:“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服气的?” 徐琅殷指着她们满意离去的背影,笑道:“怎么可能会有不满意的?该赔的都赔了,该给的也都给了,可以输哦手大圆满了。” 燕婪涫点点头,说”那,老爷在家里面,可还好? 徐琅殷做了个鬼脸,对燕婪涫说:“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跟他说呢。” 燕婪涫看看外面都没有什么人了,而且这次风波自己赔偿的东西也并不是很多,还是不说的比较好,就点点头,对徐琅殷说:“你真有办法,真不愧是白衣圣女的候选人呀。” 徐琅殷撇撇嘴:“还说什么白衣圣女呢,现在我瞒着家里面的生意,都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燕婪涫笑着说:“你呀,就算是你化成灰我都知道你是谁,你就别给我装了吧。” 徐琅殷看看燕婪涫精神抖擞的样子 ,就问道:“那你今天发生什么喜事了,让你这么开心呀?” 燕婪涫撇撇嘴,说:“还不是我那个九妹。” “九公主她不是说病了吗?不会是你把她治好了吧?”徐琅殷扬起眉毛,看着燕婪涫。 燕婪涫摇摇头:“我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呢?我就没有治好她,可是,我找到了病根了,并且和病根说好了,很快就能好了哦。” 徐琅殷惊讶地问道:“病根能说话?” 燕婪涫翻了个白眼,看着徐琅殷:“所以说你这些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不知道这是比喻吗?” 徐琅殷有些好奇,忍不住就问道:“人家不知道嘛,要不你给我说说是什么回事好不好呀?” 燕婪涫点点头:“好好好,我怕你了,还不行吗?” 于是,就将自己看到九公主得了抑郁症,并且九公主总是念念不忘沈余安的事情,给徐琅殷说了。 徐琅殷听了一半,然后推断了一下,说:“你是意思是,你去找了沈余安,然后沈余安愿意娶九公主了?恭喜恭喜呀!” 燕婪涫又一脸不自在,看着徐琅殷说:“你能不能有点儿脑子,脑子你知道吗?” 徐琅殷很不服气地看着燕婪涫:“又怎么了?我什么地方又说错了吗?” 燕婪涫点点头,说:“当然说错啦,要是沈余安就贸贸然娶了公主,然后九公主不高兴,然后又陷入另外的一个抑郁症,怎么办?” 徐琅殷点点头,说:“有道理呀,那,你怎么做到的?” 燕婪涫说:“我让沈余安趁着去宫里送香料的时候,好好跟公主说说,如果大家都没有缘分,那就趁早了断,如果有这么一点点的感觉,那么大家都好好珍惜,不要让这个感觉就跑掉了。” 徐琅殷突然好像触电一样,眼睛发光,看着燕婪涫说:“你真是个好办法呀?那他们什么时候见面呢?” 燕婪涫摊开双手,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样子,对徐琅殷说:“皇宫那是什么鬼地方,你说去就能去的吗?” 徐琅殷听到皇宫两个字,心里面也是百感交集。 就在沉默当中,徐老爷突然醒过来,走到花园里,见到燕婪涫就迎上去说:“四皇子,稀客呀!” 燕婪涫连忙上前赔笑:“徐老板,别来无恙呀?” 徐老先生看着燕婪涫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心里面暗自欢喜。自己做生意那么久,一直就很想找个人来帮忙打理生意,可是这个生意的人才可以说是百里挑一,怎么这么容易找得到呀。 看到燕婪涫,就笑道:“哎,老夫也愁呀,你说我们这个生意,不好好培养个接班人,以后怎么办呢?” 燕婪涫笑着说:“老板别担心,孩儿我在宫中,有什么事都给照看着点,你就别这么难为情了。” 徐老先生突然看着燕婪涫说:“要是你不嫌弃,能做我的女婿,那还才不多。” 这么一说,燕婪涫就觉得不好意思了。徐琅殷也红着脸,小声对徐先生说:“爸,你都说到哪里去了?” 徐老先生微微一笑,说:“哎,我实话实说吧,你看看,我们家徐琅殷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总不能守在家里一辈子吧?人们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我想这个肥水流到你这里……” 燕婪涫想到之前自己在迷雾森林里面和徐琅殷经历过的那些风风雨雨,两个人好像也算情投意合了。 可是,徐琅殷因为带着少女般的羞涩,总是回避这样的问题,也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煽情的话。 现在,又是被皇上追问,又是被自己父亲追问,问得多了,当然也就会有一点儿想法了。 燕婪涫意味深长地说:“您看得上我,当然是我的福气,可是这婚姻大事,也要两个人同意不是吗?” 徐老先生看看女儿,又看看燕婪涫,心里面信心满满地点点头,对燕婪涫说:“恩,你小子真不愧是四皇子,该说的都让你给说完了,你放心,要是徐琅殷不愿意,我就让人绑了来,送给你。” 说着,就拉着燕婪涫到房间里面喝酒去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久别重逢 沈余安好不容易找到给宫里送香料的机会,混在人群当中跑进了九公主的卧室。 九公主刚刚吃了抗抑郁的药,然后对着镜子在梳妆,突然见到背后出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沈余安战战兢兢地退出来,叫了一声:“公主吉祥!” 九公主大惊失色,对着沈余安说:“怎么是你!” 沈余安点点头,走到公主的旁边,笑道:“就是我呀,我是沈余安。” 自从那一次在百花宴上面见到过沈余安之后,九公主就陷入了长长的相思当中。她到处都在想着沈余安潇洒的身影,还有果断的声音。 可是,皇上询问自己意见的时候,却又有点儿难为情,没有说出来,皇上以为她没有看上的人,也没有给沈余安机会,两个人就隔阂了。 掐指一算,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要是开花的作物,说不定很多东西都已经瓜熟蒂落了。更别说是因此九公主竟然因此病了好几个月。 九公主忘记这里是自己的闺房,也忘记了沈余安是偷偷混进来的,竟然扑上去,抱着沈余安说:“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你等到要死了!” 沈余安有些惊讶地轻轻掰开了九公主的手,微微笑道:“公主,你说什么话啊?” 沈余安感觉公主温暖的身子就好像是热水一样,将自己包围起来,然后自己的所有筋骨,都融化在她的拥抱里。 沈余安感觉自己的衣服好像是树上的叶子,一片片地落在地上天地之间一片羞涩。 旁边观察的宫女太监,哪一个人敢说一句话,都怕自己一下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让自己的主子恼怒了。 大概挣扎了半个时辰,沈余安发现自己和九公主竟然在床上躺着,虽然地方有点儿突兀,可是看看环境,却毫无违和感。 公主羞涩地看着沈余安,“现在生米做成熟饭了,你不是还要抵赖吧?” 沈余安感觉浑身羞得通红,看着公主,问道:“这,这……” 九公主灿烂地笑了。她兰若桃花的微笑,看起来就好像是哪天在百花宴上面第一次见到自己那种含情脉脉的笑脸那么灿烂。 然后她突然一扯沈余安的肩膀“好你个沈余安,这么大个男子汉,做了事情好像女孩子一样,扭扭捏捏的,你说说,你对我感觉怎么样?” 沈余安心里面美滋滋地看着九公主:“九公主当然天下无双,如果能够……” 九公主好爽地拍了一下沈余安的脑袋,笑道:“你看看,你这个鬼东西,还支支吾吾的,我都不嫌弃你是一个卖香的,你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呢?” 沈余安牵了一下被子,盖住身体,笑道:“我不是嫌弃,只是,你这个病,然后到时候我们要是真的结婚了,会不会影响孩子呀?” 听到孩子两个字,九公主噗嗤一声笑了:“你想的还真远,孩子都想好了?” 沈余安低头,看着九公主:“难道不是吗?” 九公主拿出手,捏着沈余安的脸蛋,带着一点点抱怨的样子笑道:“你呀,你不会是嫌弃我的病还没有好吧?” 沈余安不置可否有,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九公主站在旁边,穿上衣服,对沈余安说:“我告诉你吧,我这个病,就是因为想你想出来的,现在你就在我身边了,我就不会想你了,那个病,自然就没有了。” 沈余安是一个商人,平时做事都有理有据,老老实实的,听到九公主这么说,就觉得有些不着边际,然后质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你现在没病了,你之前的病是装出来的?” 九公主真是快要被沈余安气炸了,她努力保持自己的冷静,然后对沈余安说:“我告诉你吧,我是真的病了,因为太想你,所以的了相思病,然后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我不用再想你了,我的病,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沈余安好像明白了一点,点点头,轻轻搂住了公主,说:“这么说,我就成了你的良药了?” 公主一脸嫌弃地说:“你也是的,想要来就正大光明地说嘛,还要乔装打扮,弄得好像什么一样。” 沈余安做了个鬼脸,对公主说:“这件事情,怪我,其实吧,主要也是因为生意繁忙,要不是四皇子来提起这件事情,我还真的把它忘掉了。” 九公主看看沈余安这个小身子骨,明明身体不是很好,却又还要承担这么多的任务,看来以后要是成了家,一定是个为家庭努力奋斗的好男人。 想到这里,她竟然有点心疼起来了,又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怪我咯?要不这样,你继续做你的生意,然后我就继续呆在深宫好不好?反正这件事情,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这么一说,沈余安急了,他连忙说:“公主殿下,求求你了,人家现在也离不开你了,你就答应我吧!” 九公主平时就在深宫里面长大,看习惯了身边的人对自己俯首帖耳的。 现在突然来个性格耿直的男人,心里感觉爽爽的。 她诡异地笑着说:“那你也不问问我,说我同不同意?” 沈余安看看公主这样娇羞的样子,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于是就俯下身自,问道:“那公主殿下,您是否同意跟小人结为百年之好?” 公主娇羞地低下头,口是心非地说:“我只是,不反对而已,不反对而已。” 沈余安得意洋洋地穿上了衣服,然后下了床,准备出去了。 公主恋恋不舍地看着沈余安的背影。 沈余安一溜烟地跑到徐琅殷的家里,徐琅殷正在研制新款的香皂,见到外面的人都拦不住,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么演技火燎的?” 沈余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公主她,她……” 燕婪涫腾的站起来,刚刚还跟燕婪涫讨论公主得了抑郁症。而且抑郁症这个东西,可大可小,要人命也是不奇怪的。 现在沈余安突然就这么跑过来,难道真的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燕婪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公主她怎么了?不会是不行了吧?” 沈余安连忙笑道:“谁说公主不行了?我说你才不行了呢!” 燕婪涫翻了白眼,看着沈余安:“那你干嘛呢?怎么这样说话呀?” 沈余安喘着气说:“刚才我去了一趟公主的宫中,然后跟她说起了指婚的事情,公主她同意了!” 徐琅殷点点头,“我知道啊,这公主不是一直喜欢你,然后见不到你才生病的吗?这门亲事她一直都同意呀。” 沈余安摇摇头,说:“不是这个问题,问题是,现在我也同意了,然后我们就没有阻碍了。” 徐琅殷笑道:“哦,真是太好了,那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呀?” 沈余安低头看了看徐琅殷:“话说您和四皇子郎才女貌,现在都还没有一个消息,没有结果,我们也不好意思,所以就来请求你的意见嘛。” 徐琅殷放下手里面的肥皂,叹了口气,对沈余安说:“我说沈余安呀,你就不用替我们担心了,你想想,我们都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忙,你要是等下去的话,说不定别人家的小孩都可以打酱油了哦。” 沈余安低下头,问道:“那,您是什么意见呀?” 徐琅殷眉毛抬起来,笑道:“我能有什么意见?我的意见,当然是你们尽快就好了呀。” 沈余安于是高兴地跑回家里面了。 沈余安自由父母双亡,好不容易跟了一个买香料的师傅,本来打算等到师傅的女儿长大了,做上门女婿。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师傅的女儿快到16岁的时候,眼看就可以结婚了,没想到女儿因为身体瘦弱,竟然一病不起,原来美好的婚姻,就这么消失了。 自己的师傅因为想念女儿思念过度,竟然也是一病不起,没有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别人都笑他傻人有傻福,白得了一家香料铺,可是在沈余安心中,得到什么都无法弥补失去亲人的疼痛。 现在听说自己要成亲了,而且还是皇上的女儿,他丝毫就没有那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优越感,反而是心里面想的是有个女人照顾自己,那就更好了。 沈余安回到家里面,将下个月要发的货提前准备了,然后就开始忙碌自己的婚事了。 他知道,皇帝的女儿可是世界上最高贵的女人,况且燕国是天下大国,不能随便应付的。 所以,他就开始非常认真地准备婚礼的东西。不管什么都要买最好的,就算是最平常的小袋子,也要挑最结实的。 他不太认得字,然后又到街上去找人写请柬。可是想到自己的婚事是和公主的,要是给那些抄书的人说了出去,到时候弄得大家嘲笑,皇上不开心,就不好办了。 可是,叫他来写蝇头小楷,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想了老半天,他终于想到去找燕婪涫。 第一百四十章婚礼风波 沈余安准备了一包上好的香料,包好了,准备到四皇子府上去问候,刚好见到燕婪涫走出门去。 沈余安毕恭毕敬地站在路旁,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燕婪涫说:“王爷尽管去忙吧,小的在门口等等便是。” 燕婪涫一听乐了,笑道::“你不问我去哪里你就等我呀?要是我去迷雾森林呢?” 沈余安支支吾吾地说:“殿下要去迷雾森林,小的也跟着去呀。” 燕婪涫哈哈大笑:“迷雾森林山高水远的,一去就是几个月,你也等我几个月吗?” 沈余安有些丧气地问道:“不然呢?我还能怎么样?” 燕婪涫笑着跳下车来,说:“所以说你要问我呀,告诉你吧,我本来是打算到你香料铺里面去的。” 沈余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香料在京城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可是香料铺却是一个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的地方。 这个地方,就连平民百姓都不喜欢多去几次,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荣幸,竟然吸引了四皇子大驾光临呢? 沈余安连忙问道:“王爷您到我那里去做什么呀?” 燕婪涫吩咐手下的人将马车赶回去,然后自己跟沈余安走。一边走一边说:“给你说吧,你和九公主的事情,我听说了,父皇让我好好负责你的事情,到时候不要给我们燕国丢脸。” 沈余安喜出望外地看着燕婪涫:“王爷您说的是真的?就是说皇上已经支持我和九公主的事情了?” 燕婪涫点点头,“何止是支持这么简单呀?你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驸马爷了,父皇对你可是宠爱有加啊,不像是有几个儿子,花朵眼杂的。” 沈余安看到燕婪涫有些颓废,就问道:“你说什么?什么花多眼乱?你是说皇上他?” 燕婪涫连忙转换话题,说:“没,我只是随便说说,是父皇亲自交代我,一定要将你们的事情弄得好好的。” 沈余安跨进门槛,一边走,一边对燕婪涫说:“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呢,就是粗人一个。叫我送货,写名字还可以,可是要在请柬上面写名字,我可写不好,所以就找您帮忙了。” 燕婪涫点点头,笑道:“岂止是什么请柬啊,还有你们的彩礼,还有礼堂的布置,父皇都叫我好弄得天下无双。” 沈余安听到,心里面乐开了花,笑道:“看来陛下还是很欣赏王爷您的呀,到时候我们就好好享受就是了。” 这么一说,燕婪涫好像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平时宫中这些事情,都是叫太子来操办的。 什么时候他叫起自己来了?要是太子听说这件事,也就会怀疑是自己抢走了他当家的权力了,到时候太子要是生气了,故意来挑衅,应该怎么办? 燕婪涫将沈余安拉进自己的房间里面,对沈余安说:“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请柬呀,父皇早就已经埋伏好了,这些,全都写上你的名字,我们好几天都写不完呢。” 沈余安看看那一大堆万年红的宣纸,软绵绵的,而且还镶了金边,看起来真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写完的样子。 燕婪涫拍拍上面厚厚的万年红宣纸,笑着对沈余安说:“怎么样?到时候参加你们婚礼的呀,全部都是朝中一品大员,传红挂绿的,看上去老厉害了。” 沈余安低下头:“那多不好意思呀,你知道我,又不会说话,而且又……” 燕婪涫连忙说:“你看看你这个胆量哦,看起来跟老鼠也大不了多少呀,这燕国皇帝请来的,又不是你请来的,到时候你就放心喝酒,别的什么都别做了。” 这么说,沈余安心里面马上就感觉好办了。 突然,外面又有人闯了进来,家丁支支吾吾地说:“不好了,太子他,太子他进来了。” 燕婪涫连忙对沈余安说:“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会会他就来。” 说着,就让家丁好好地招待沈余安,然后就一个人跑到外面去了。 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太子一脸冷笑的走进来,笑道:“哎哟,皇弟呀,别来无恙呀?” 燕婪涫撇撇嘴,看着太子,知道他话里面带着的讽刺意味:“皇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分开也没几天,你怎么就这么说话呢?” 太子拍拍双手:“呵呵,士别三日,应该刮目相看呀!现在你也可以做婚丧大事了呀?” 燕婪涫拱手相让:“皇兄说的是哪里话?臣弟不过是做一点儿的琐事,哪里能谈得上什么大事呢?” 太子冷笑道:“我们燕国就还剩九公主没有结婚,现在婚礼的主办权交给你,难道不是要让你做一个压轴戏?” 燕婪涫耸耸肩:“臣弟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情呀,要是皇兄想做的话,皇兄去做就好了。” 太子看着燕婪涫这个无所谓的样子,早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太子拿出手里面的一个令牌,对燕婪涫说:“不过,父皇担心你的任务繁重,另外叫我协助你,然后呢,这些材料,都在我手里……” 这不是明显就是要让燕婪涫下不来台吗?婚礼上面将会用到很多的木材,可是太子手里面偏偏就弄到了木材的置办权,要是到时候木材拿不出来的话,岂不是真的要出洋相了? 燕婪涫看着太子,说:“那你要怎么样?说出来,我答应你。” 太子得意地收起了那个木材置办的许可证,神秘地说:“我不想要怎么样,只不过,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样节省木料办出来的婚礼嘛。” 说着,就趾高气昂地走了。 沈余安突然冲门外进来,有些颓废地说:“殿下,刚才太子他……” 燕婪涫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没错你都看到了,他就是想要卡着我,到时候办不好,你看怎么办?” 沈余安皱着眉头,指着太子远去的背影,说:“这就是敲诈呀,就是想要搞事情啊。” 燕婪涫垂头丧气地对沈余安说:“小沈呀,我跟你可是多年的兄弟,我也希望你的婚礼我可以亲自操办,可是现在的条件不允许呀。不过你放心,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的。” 沈余安摇摇头,看着燕婪涫:“王爷,你说哪里去了,你不是也想要我去找太子吧?” 燕婪涫低着头,看着沈余安:“不然呢?木材没有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是不会怪你的。” 沈余安坚决地摇摇头,然后拉着燕婪涫的手:“不,王爷,我以后就跟着你,没有木材我们自己去买,一定不能让这个太子太得意!” 燕婪涫紧紧握住了沈余安的手:“谢谢你,没先到你竟然这么支持我。” 沈余安突然笑了起来。 燕婪涫问道“你怎么突然笑起来了?不会是被他气疯了吧?” 沈余安摇摇头,对燕婪涫说:“你才疯了,你全家都疯了,就这点儿小事我就能被逼疯?” 燕婪涫冷冷地看着沈余安:“你今天说话很复杂,到底什么意思,你要发笑呢?” 沈余安认真地说:“我告诉你吧,我觉得这个太子有点儿傻。” 燕婪涫问道:“傻?怎么傻了?” 沈余安笑道:“你说傻不傻?他手上就这一章底牌,然后就告诉我们了,以后他不是就没有底牌了吗?” 燕婪涫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太子只是好大喜功,喜欢表现,没想到这次的喜欢表现,真的让他没有了一个良好的机会。 看来,低调有的时候是能让人成就的习惯。 燕婪涫哈哈大笑,说:“当然,皇宫里面的木材可能会好一点,也是免费的。不过外面的木材,我们花银子就可以办到了。” 沈余安很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掏出了两章银票,递给了燕婪涫。 燕婪涫看看这个银票,马上塞回去给了沈余安:“你这是做什么呢?这可是我的工作,你要是这样帮我,可就是等于说不相信我了呀。” 沈余安点点头,好像燕婪涫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于是就只好收回银票了。 沈余安看看天色快要黑了,要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还要浪费燕婪涫很多的时间。于是就对燕婪涫说:“四王爷,谢谢你的帮助,到时候我们的婚事,就全靠你了呀。” 燕婪涫点点头,就让沈余安到外面去了。 沈余安一路哼着歌儿在自己的香料铺。感觉什么都是美好的。 他仿佛已经感觉到这里变成驸马府的印象了。 对于迟到的爱情,沈余安还是非常高兴的。虽然是彼此之间的疏忽造成了这样的迟到,可是如果真的就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到时候得到了手里,以后不珍惜了怎么办? 现在这个九公主虽然是因为忧虑积劳成疾,但是好歹因为相似,加强了彼此之间的联系,这样不是更好的一个结果吗? 沈余安看看自己的床头,他要开始构思自己结婚的大床了,到时候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样的才能让公主满意。 还有家里面的其他家具,他都要弄最好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多疑 好事情要来的时候,跟坏事一样,是不会挑日子的。那些婚事的准备接踵而至。 先是宫里的人开始调查府邸的位置,感觉地方还算好,就是太小,就命人将后面的空地做了一个人工湖。 而且挖出来的土成了一个小山,两三天之内就将这个小山覆盖上了珍贵的植物。 又过了几天,宫中有人点着大床到房间里面了。 沈余安慌张地拦着送床过来的人,问道:“你们干什么呢?我已经准备好了床,干嘛要给我?” 送床的人笑道:“驸马爷有所不知,这是上门女婿的必备呀。” 沈余安指着自己的香料铺,“我也是有工作的人,怎么就要上门做女婿了?” 燕婪涫突然从人群中冒出来,笑道:“小沈,你就别说气话了,你有钱,还能比皇宫更有钱?你说你娶了公主,你不上门做女婿,难道要公主到你家?” 虽然心里面不舒服,但是好像被燕婪涫这么一说,也是有道理的。 毕竟自己再有钱,就算是贵族,在皇家面前都是高攀的。 如果自己连这样的事情都认不清,那不是糊涂蛋是个什么呢? 于是,他就不好意思地说:“那,就听殿下的安排了。” 燕婪涫皱着眉头看看序沈余安:“你叫我什么?还殿下呢?我们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要跟公主一样,叫我皇兄。” 弄得沈余安怪不好意思的,他努力笑了笑,然后就对燕婪涫说:“是的,皇兄殿下!” “真是孺子不可教呀!”燕婪涫抱怨道:“叫我皇兄就行了,不是让你叫我皇兄殿下!” 可是,燕婪涫叫习惯了,而且看到皇子这个位置,高高在上的,听到他的名字,就忍不住想要跪下来,抬头仰望。 现在说不是殿下,还真有些不习惯。 但是,这可是宫中的规矩,在宫中礼节太多,跟没有礼貌是一样要受到惩罚的。 燕婪涫看看这个沈余安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他就是一个小家小户的小男孩,当然没有见过世面,突然提高他的地位,就好像把人拉到山顶上一样。 站在山顶上的人,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能够看多远,而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跌下去。 沉默了一下子,燕婪涫笑着说:“算了,你以后慢慢习惯吧,婚礼定在三天之后,你记得要准备好状态,别让人看笑话哦。” 沈余安点点头。然后看着燕婪涫走出去了。 婚礼当天,整个皇城都被装点得非常漂亮。沈余安则是受到了状元郎的待遇,让人牵着高头大马,在皇城的接到上面走了一圈。 人人都羡慕沈余安竟然有这么好的福气,最羡慕嫉妒的,要数那些穷酸书生了。 很多人都想着能够一日高中,面见圣上,然后就能够做了驸马,娶公主回家。可是很多人苦读十几年,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 他们看到沈余安一个小小的香料贩子,竟然有了今天的成就,就纷纷走过来看,暗自希望自己也有这样的缘分。 九公主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皇宫的后花园里面。 拜了天地之后,他们就开始接受皇上的宴会了。 所有的朝中大元都来了,只有太子不太高兴地坐在这里。 燕婪涫大大方方地走到皇上面前,跪下,禀告:“启禀父皇,九公主的婚礼已经准备停当,请您指示。” 太子有些诧异地说:“这些木材都是哪里来的?你没有来领木材呀。” 燕婪涫小声地靠在太子耳边:“是一个木材商人听说家中要办喜事,然后就送了一扯木材给我,这样,也给父皇节省不少开支呀。” “很好,很好!”太子一边口是心非地奉承,一边心里面又在构思着将来又要怎么使坏。 不过燕婪涫心中早有准备,胸有成竹地说:“既然如此,大家畅饮开怀吧!” 皇上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面也是有些纠结。可是看到这么多的人在场,也不好发作。 “你们可不知道啊,燕婪涫小的时候和现在根本就是两个人呀。”皇上借着酒的力量,开始说起燕婪涫小时候的坏事。 围在旁边的群臣连忙点头,恭维道:“皇上生命,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想必就是说的四皇子这一类的人吧。” 皇上假装生气,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吼道:“你们懂什么?我说不是一个人,就不是一个人,他是出生在鸡窝里面的。” 燕婪涫尴尬地笑笑:“是啊,母后经过鸡圈的时候,突然听说我要出生了,于是就坐在鸡圈里面。” “原来如此,常言道,鸡是百鸟长着,我们都要看他的行动进进退退啊。” 皇上呵呵一笑:“后来长大之后,我让他往东,他就喜欢往西,从来就不听我的话,到时候,真的做了皇帝……” 正在说话过程中,燕婪涫突然递给他一杯酒,说:“父皇你真是喝醉了。皇帝大位,岂是你我喝醉酒就能随便说的?” 皇上只是感觉自己要说的话,被这个燕婪涫给堵住了,越是堵住,就越是不舒服。 群臣大概也都知道皇上想要说什么。可是太子昏庸,挥霍无度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断然他们是不会选择的。 有人看看皇上的威仪,失意要不要关注皇上的意思,一个老谋深算的大臣小声说:“他现在是皇上,我们谁也不敢反对他。可是他要是百年之后,我们难道还要听死人的话?” 那些大臣于是阳奉阴违,笑着对皇上说:“吾皇万岁万万岁,只不过太子的位置实在太重要了,还是希望吾皇多多考虑才是。” 皇上看自己借着酒劝诫都没有用,况且自己也没有机会去将燕婪涫逐出宫殿,只能带着闷气,从养心殿走出去了。 燕婪涫捏了一把冷汗,他知道,李朝历代很多这样皇上借着酒疯就废了太子或者逐出皇子的事情。 好在有这么多的大臣在旁边劝诫,才没有让事情发生。 他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对大臣们说:“谢谢各位卿家美言,燕婪涫以后一定竭尽全力,为你们造福的。” 燕婪涫看看旁边来倒酒的一个人,猛然回头,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就是自己未来的妹夫,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妹夫了。 宫里的人都忙着阿谀奉承,看皇上的话,竟然把好事情给忘记了。 燕婪涫忙说:“大家快点儿来喝新郎敬酒呀,不要浪费了这样的好福气!” 说着,一边大口喝下燕婪涫的酒。 徐琅殷被打扮得浓妆艳抹的,看上去就好像是国色天香。 燕婪涫看看自己的妹妹,感觉还在小时候,没有过多少年,他们却已经都长大了。 他还是喜欢年幼时候的日子,那时候,大家都是无忧无虑的,彼此都过着自己最喜欢过的事情。 等到长大一点点,自己的家人就开始筹划所谓的帝位,开始争夺太子之类的东西。 原来自己跟太子也算是亲兄弟,两个人同仇敌忾,相互扶持的。 可是,没想到后面他当上了太子之后,不仅仅没有一点点的优越感,反而开始到处树敌,将自己,还有好多宫中的人,都当做要拉他下马的人一样。 越是这样,然后心情就越不好,心情不好,就越喜欢到外面去花天酒地,结果又被皇上抓住了把柄,让他更加下不来台。 现在竟然公开就要谋害自己,处处以自己为敌。 燕婪涫原来只是想要跟他和平共处,可是事实告诉自己,如果不能战胜对方,那就一定会被对方所战胜。 所以,燕婪涫也是彻底心冷了,他觉得只有自己把握住了太子的位置,才有机会让别人不要去争夺这个太子。 沈余安得意洋洋地走到大臣面前说:“你们的心情我都理解,只要我沈余安在一天,我就不让太子顺利继位!” 燕婪涫看看四周,好在没有人,连忙跑过去,对沈余安说:“你是发疯了吗?这样的话说出去你我都要砍头的,你不想活了,我还要命呢!” 在场的大臣们连忙笑着说:“你们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懂!” 燕婪涫看看沈余安喝到最后,感觉脸已经红的发黑,然后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布偶一样,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他连忙走过去,笑道:“你这是干什么呢?不能喝又喝这么多,要是弄出事情来,我们都怎么收场呀。” 沈余安抱着身边的九公主:“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难道你遇到这么好的日子,你不会高兴吗?” 燕婪涫皱着眉头,看看这个沈余安,摇摇头说:“也不知道你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今天变得这么激动呀?平时好像我并没有刺激过你呢!” 沈余安笑道:“你不刺激我,我刺激你了行不行呀?” 在场的功臣大多知道燕王的脾气,燕王生性多疑,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能往坏处想。 这次请大家进宫喝酒,如果大家过了时间都不会去,不知道燕王又会想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于是就纷纷找了一个借口,然后三三两两就回家去了。毕竟家对他们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第一百四十二章脸红 “哥哥……我好难受……”一个脏兮兮面孔的小女孩,眼里含着泪,带着哭腔说道。“哥哥。我会不会死呢……” “不会的,你别瞎说,哥哥会给你找大夫看病的。”一个同样身上脏兮兮,穿着邋遢的男孩,装作镇定地看着小女孩。可是眼中却难掩担忧之色。 “可是,我们没有钱……”女孩子失落地说道。“我们娘亲父亲要是在的话,那该多好……” “哥哥,也会照顾好你的!相信哥哥!”男孩子握紧了拳头,眼中是坚定之色。 “别哭,先安安静静地睡一觉。哥哥一定会救你的。不会让你死的……”男孩子握紧了自己亲妹妹的冰凉的手。 小女孩点点头,沉沉睡去。可是连在睡梦中都不太踏实。只还是皱着眉,一脸的痛苦茫然失措。 男孩有些难受的忍着眼泪,给小女孩盖上了并不算多厚的被子。 …………… 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孩子,穿着一身的脏兮兮的衣服,衣衫褴褛。目光落魄。身形潦倒不堪。 他前不久,唯一的亲人妹妹生了重病了。可是并没有钱去医治。 家里本来就穷困,揭不开锅的他们俩兄妹,怎么会有钱去看病呢? 他们的父母早就双亡,而自己的妹妹如今又重病在身,恐怕,他们的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他们住的,是贫民窟的茅草屋,甚至,那都不能称作是一个屋子。而只是一个极为简陋的破烂! 他们吃的,是十分粗糙的食物,可能是馊了好几天的馒头。也有可能是大商户免费分发的稀得不能再稀的粥饭。 他目光呆滞,迷茫而又不知道该如何前进。 他一个人走在街上,困苦伶仃的身影,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却无可奈何! 这个世道,本来就是这样了! 皇帝并不注重民生,常年征战在外,国库空虚,民生哀怨,百姓皆是叫苦不迭。 他,也只是众多悲惨人物里面的一个! 想当初,他也曾经是一个幸福单纯的无忧无虑的小男孩,而如今,他却担起了抚养妹妹的责任。妹妹还生了重病,他现在无路可走了…… 就在,他正在街上到处找活干的时候,尽管他知道,并不会有什么活可以干。 如今的世道,人人自危,大多吃不饱饭。怎么会有多余的活呢? 就像曾经的首富林涯易,也是被皇帝压榨得一分不剩,穷困潦倒,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想象曾经那个煊赫一时的京城首富林涯易,可谓是得意风光无比,在京城可以说是横着走了。 家族也是很庞大,远亲不如近邻,各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来投奔林家。可谓是风光一时了。 可是如今呢? 据说,可以说是家里被皇帝抄家了,他现在应该都可以说是陷入了困境! 甚至,传说林涯易都被关进了大牢,入狱了!这么有本事的一个人,居然都是! 如今的官员,腐败无能,只会谄媚皇帝,奉承皇帝! 当初,他邻居的一个好看的姑娘,也是被一个官员的儿子给强迫,带走了! 她家里的人着急上火,想要报官,然而官府并不管事…… 强抢民女,官官相护,贪官污吏,罄竹难书! 国家腐败如此,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心中愤恨无比! 眼中是愤恨的怒火,却又毫无办法……他恨不得杀死那个狗皇帝,把他的头悬挂在城墙上,然后再杀尽那些贪官污吏!!! 可惜。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他是没有办法做到的。只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贫民而已。只不过是一个国家里面的渣滓而已……一个垃圾…… 他深感无力,可以说是真是走投无路了! 不过,山穷水绝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他以为。自己没有任何的办法的时候…… 希望又向他来招手了。 “让开让开!”一个穿着兵服的,模样类似官兵的男子,推开了他。 他茫然抬起头,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向了城里的布告墙。 “郇王招兵买马咯!青年男子快看一看!”有人吼着嗓子道。“奖励丰厚,还可以免费给家属治病!!!” 他呆住。 免费给家人治病!? 这是天大的好机会啊! 他赶紧上前看了一下,到底是去哪里报名。他暗暗记住了地址。随后又立刻赶去! 妹妹,你有救了! 天无绝人之路啊! 他内心狂喜着。一路狂奔。 他心里开始有些感激那个所谓的郇王。他是自己和自己妹妹的救命恩人啊! 郇王正忙着招兵买马,皇帝却也已经开始削减皇城里的一些郇王党派的官员。 如今的皇帝和郇王,可谓真真是势同水火了啊! “……现在的局势,真是诡谲不定啊!”一个长着山羊胡,正在一边捋胡须,一边一脸忧愁地说道。 “是啊,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要提早……”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也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老谋深算的这些官员,怎么会不知道,要提早站队呢?他们相视一笑。 “你觉得皇帝和郇王哪个靠谱呢?”山羊胡蹙眉,看着手上的茶杯,袅袅飘着雾气。 茶,是上好的碧螺春。普通人,皆是喝不起的。 只因为,他们,皆是当朝的三品大员! “我觉得,他们各有各的好处。皇帝虽然昏庸,可毕竟是登基了多年的皇帝。而且,也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他手中大权在握,怕是不好对付啊!” “那……郇王呢?”微胖中年官员皱着眉头,突然又问道。 “那郇王,可并非是池中之物!危险得很呐!”山羊胡摇摇头,眼中是一种不可掩饰的欣赏。然而,就在微胖中年官员正要说,要不要站在郇王一党之时,那个山羊胡摇摇头,说道: “不可啊,不可!” “为什么啊?”微胖中年男子奇怪地问道。眼中是疑惑不解。他为什么会这样说?既然欣赏郇王,为何还要说。不可站他的队? “你要知道。郇王毕竟只是一个王爷。手中尽管有兵权在握。可是,他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如果我们帮他篡夺了权位,恐怕是会留下骂名。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王爷,根基太浅了!难免过于稚嫩!” “原来如此啊!”微胖中年官员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如果按照他这么一说,确实是如此!郇王,确实只是一个王爷而已,还是一个根基不深的王爷。就算有些兵权,怎么能够和大权在握多年的皇帝相比呢? 帮助他篡夺皇位,还会留得骂名,真是不值得啊不值得!!! “所以,你想好了怎么做吗?”山羊胡笑眯眯地看着微胖中年官员,一脸的和气说道。 微胖中年官员心头一跳,有些尴尬。 他其实。平时和这个山羊胡官员,关系是朝廷里最好的。 然而,他知道,这个山羊胡官员。并不是什么和他一样的中立派。他和他不同,微胖中年官员,是中立派。 而山羊胡官员却是保皇党! 此次前来,他就不过是想要说服自己罢了!好一个老奸巨猾的人! 只是他面上笑着,说道:“好!我就听你的了。” 山羊胡摸摸胡子,满意地点点头。 ………… “喂,你都不急的吗?”许琅殷看着燕楚涫一脸的老神在在,她都快要着急上火了! 燕楚涫淡然一笑,轻轻地抚了抚手中的琴弦,淡淡说道:“你不必着急,一切自有定数。” 许琅殷气的一拍桌子,“你真是太淡定了吧。我都快气死了!我们可是站在你一方的啊!如果你失败了,我们也是要遭殃的!” 许琅殷真是要气死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呸。她才不是太监! 燕楚涫放下手中的琴,然后起身,走向窗户,背对着她淡淡说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自有安排的。一切有我在,你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许琅殷愣了一会儿。脸不知为何,红了一瞬。 他居然说,一切有他,她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这是第一次有个男人,这样对她承诺的…… 她的脸微微一红,随后小声说道:“谁让你保护壳……自作多情……” 燕楚涫看她嘴硬的样子,有些好笑。不由得转过身来,朝她淡淡一笑。 那一笑,犹如春风拂面。 清清朗朗,可谓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许琅殷脸更加红了,随后转过身,装作不在意地说道:“哎呀,我还有点事情。我就不陪你闲聊了啊!” 燕楚涫摇摇头,对她真是有些无可奈何了。 燕婪涫也不急躁,反而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许琅殷有些汗颜,但是看他那么自信,心里也有点底气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有些担心啊! 于是。她就想出来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直接请诸位大臣来参加自己的婚礼,言下之意,也就是借将军府来压众臣。 今日。是她和燕楚涫的大婚之日。 她特意请了很多的官员过来。 他们皆是有些畏惧将军府的权力,所以才会过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上门女婿 “什么?徐家嫁女儿他们都要去?”皇上对首席太监吼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可能连护国公也去呀?” 首席太监支支吾吾地说:“恐怕,不知道是徐家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吧,这无奸不商的事情,陛下不是不知道。” 皇上气急败坏地说:“朕当然知道,只不过朕这样就不知道去不去的好了。” 首席大太监连忙低头谢罪:“奴才不敢揣测圣意,不过奴才认为,皇上还是随大流的比较好。” 皇上轻轻拍了一下首席大太监的脑袋:“要是朕不高兴,第一个弄死的,就是你!” 说着,就命司礼监的人开始准备自己将要去参加婚礼的礼服了。 婚礼在一个晴天举行。徐家因为想要得到更多的人,所以就沿街派发了很多很多的银票,只要参加婚礼的,回头都发一贯银子。 然后,徐老先生不惜重本,租了一大堆的高头大马回来,准备让大家风风光光地来一场豪华的宴会。 婚礼当天,徐老先生让人拉着大马在京城大大走了一圈。 参加婚礼的,全部都是京中的一品大员,穿红戴紫的,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是百鸟朝凤一样。 “许老板真是乘龙快婿啊,让我们开眼了!” “徐老板爱女如此,我们一定更加感谢你的!” …… 甚至还有人私下说,徐老先生的婚礼,比前几日公主的婚礼还要热闹三分呢。 皇上听到,感觉全身不舒服,可是碍于情面,却有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作,只好静静地喝完了酒,然后找个借口回去了。 徐琅殷看看燕婪涫一身华丽的样子,没想到自己和他真的弄假成真了。回想自己曾经在迷雾森林度过这么多难忘的日日夜夜,一直被白衣圣女当做自己未来的女婿。 如果白衣圣女在的话,那一定会更好看的。 燕婪涫看到徐琅殷突然面带愁容,连忙上去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徐琅殷连忙摇摇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苦笑道:“没有,只是这个酒有点儿呛鼻。” “你慢点儿喝,就不会呛到了。”许先生微微一笑,看着徐琅殷,然后指着院子里面满朝文武:“你看看,这都是朝中一等一的贵族呀,可千万不要怠慢了。” “是呀,是呀,还有父皇呢……”燕婪涫一边说,一边在人群中寻找皇上的身影,可是皇上好像吃了隐身丹一样,哪里都找不到了。 “看来父皇真是对我们彻底失望了,我们要是不能好好完成这一场婚礼,他说不定还会恶语重伤呢。”燕婪涫一边说,一边拉着徐琅殷继续敬酒。 “新娘子果然好酒量,好酒量!”从前遇到喜事,新娘新郎都是点到为止,随便应付,马虎了事。 可是,今天这个新娘子,竟然是放开海量,每个人都感觉开怀畅饮。 原来,这皇城当中也有性情中人,也有喝酒是真心在喝的。 燕婪涫看着来宾一个个回去,高兴地说:“岳父,女婿没有让你丢脸吧?” 徐老先生点点头:“谢谢你们呀,去了一趟迷雾森林,原本以为你们找到了亲生父母,看不上我们了,没想到你们还不忘本……” 燕婪涫连忙递上一杯酒,对徐老先生说:“岳父说的是哪里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你本来就是徐琅殷的父亲,我和她商量过了,以后咱不改姓,永远都是您的孩子。” 徐老先生这一代,一直都是香烟寥落,年轻的时候,娶了好几个小老婆,可是除了徐琅殷,什么都没有。 现在他已经年过半百了,什么东西都开始退化了,也就对生儿子不抱任何希望了。 唯一让他能够欣慰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还算能干,将来家人,或许能够在夫家继续他的香皂事业。 可是,现在女儿不仅仅坚持了自己的香皂事业,而且还能说服燕国王子,到自己家里面。 徐老先生摇摇晃晃地说:“既然已经礼成,你们坐车去游街吧,告诉大伙儿,大徐家的人,已经成功了!” 一边说,就一边让马夫拉着车子走过来。 徐琅殷拉着燕婪涫的手,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对模范夫妻,卿卿我我,拉着到车里面。 突然上车之后,燕婪涫就将徐琅殷的手放下了。 徐琅殷楞了一下,看着燕婪涫。 燕婪涫得意地笑起来:“本王也是担心你……” 徐琅殷会心地笑起来。虽然他们也算是患难与共,但是如果说要一生一世,就这样过下去的话,可能还有一点点的不甘心,这样难免是为时过早。 他们似乎习惯了就是这样打打闹闹,特别是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两个人习惯亲密无间地在一起。 徐琅殷随着车子摇晃,想起自己在迷雾森林里面的行动:“你说我们现在都已经成婚 ,以后的生活会不会改变呀?” 燕婪涫摇摇头:“我才不喜欢改变呢,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况且我们结婚,又没有人跟在后面,我们做什么,谁会管?” 徐琅殷点点头,底下脑袋,看着燕婪涫:“可是,我自己也是没有准备我们要哪一样。” 燕婪涫轻轻拉着徐琅殷的手:“自然是如此,要不然,我们在迷雾森林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双喜临门了,哪里还要等到现在呢?” 徐琅殷突然想到了那个林菲,还有风行,哈哈大笑:“你还想双喜临门呢,你真是想得美哈。” 燕婪涫得意洋洋地看啦徐琅殷一眼,笑道:“我就是这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自从去了一趟迷雾森林,徐琅殷感觉自己就好像多了一个身份。 回到自己的肥皂厂里面,一如既往的作者从前的事情,好像那些就已经是自己天生了一定要做的一样。 可是,想到自己在迷雾森林里面九死一生,征战沙场的场面,感觉自己好像又从来没有离开一样。 现在,突然很想要回去了,因为她感觉离开他乡太久了,想要好好地放松一下。 燕婪涫连忙拉拉徐琅殷的手,小声说:“你别忘记了,我们还在京城呢,等你下了车,我还要会去呢。” 徐琅殷眼睛转了转,笑道“估计今天你走不了了,刚刚上门的女婿,马上就说要回家里,这样恐怕不好吧?” 燕婪涫有些尴尬地看着徐琅殷:“这么说,我们不是要弄假成真了吗?” 徐琅殷假装生气的样子,拍拍燕婪涫的脑袋:“你什么人,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肮脏的思想呀,我告诉你,我房间里面,还有一张小床呢。” 燕婪涫皱着眉头,对徐琅殷说:“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只是听到马车嘟嘟的,朝着前面走。因为路上太过颠簸了,感觉不出实际的方向到哪里。 “好像我们已经到了山上呀,你看看,这车子好像在上坡。”燕婪涫好奇地指着外面。 说着,就准备掀开窗帘,可是,被徐琅殷一把拉住了。 徐琅殷皱着眉头警告说:“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新郎官,这个婚车,哪里是可以随便露面的呢?” 燕婪涫摸摸脑袋:“对哦,你说的没错,这我们都在京城里面,到处都是平原的,连个高点儿的土坡都没有,怎么可能上山呢?” 徐琅殷哈哈大笑:“恐怕是你想要到迷雾森林,想疯了吧?你是不是怀念着迷雾森林里面的美女蛇?” 燕婪涫一脸茫然地看着徐琅殷:“你说什么美女蛇?美女蛇是什么蛇?” 徐琅殷不重不轻地敲敲燕婪涫的脑袋:“你想什么呢?说起美女你就来劲儿了是不是?” 燕婪涫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抱歉的姿势,然后继续坐在马车上面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着,燕婪涫感觉外面静的发慌,就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外面好像没人看我们了呀?” 徐琅殷摇摇头:“你是不是傻?要这么多人看做什么?还不如我们就这样老老实实地走走。” 燕婪涫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这个马车走的不是寻常的道路,而且感觉这个马走得越来越不稳定了,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 可是,当着徐琅殷的面子,又不好说出来,况且徐琅殷还在旁边看着自己,对自己还有点儿反感,不如还是自己老老实实地坐在车里面呆着吧。 不知不觉,感觉外面突然凉了起来,或者是天黑,或者是走到什么地方。照理说按着路程应该已经快要到徐府了,外面一个迎接的都没有,不由得徐琅殷阻止,燕婪涫直接就掀开了窗帘。 没有想象中的亭台楼阁,也没有高大的大门,外面一片的荒郊野外,而且还是树木阴森森的,感觉不是很正常的地方。 “停车,停车!”燕婪涫直接打开车门,对前面的人说。 可是,前面哪里有什么赶车的人,只是两匹马,歇斯底里地朝前面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匹马就已经受惊了,然后车夫因为控制不了这样的马,私自逃跑了。 就剩下他们两个,在马车上,一路走到了现在。 第一百四十四章悬崖勒马 “怎么办啊?”徐琅殷看着前面的马,感觉已经不是能够驾驭的样子了。 “这些马一定是中了魔咒,然后被人驱赶来的。”燕婪涫看着前面,树林消失在漫长的道路上,而且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道,而是…… 悬崖! 燕婪涫再看的时候,发现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下面是一片深渊! 好恶毒的人呀,竟然要了自己的命! 想想皇上虽然是对燕婪涫很有意见,但是好歹也是父子一场,不会这样的,那一定是…… 该死的皇太子,自己已经成了太子了,还这么不满足,还要害死自己,真是太不像话了。 正在思考当中,燕婪涫狠狠地一拉马绳子,两匹马直挺挺地立在悬崖上面,差一点儿没有掉下去! “真是好险呀!”徐琅殷忘记刚才自己还彼此丢开手,现在整个人紧紧地抱住了燕婪涫。 燕婪涫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对于世界上的一切,都想要狠狠地抓住,否则就有一种转瞬即逝的感觉。 抱了大半天,燕婪涫才放开手,叹气说:“好险呀,我们差点儿都没命了。” 徐琅殷一脸通红地看着燕婪涫:“你放松点儿嘛,人家的腰都快被你弄断了。” 燕婪涫撇撇嘴:“你也不想想,刚才发生了多大的事情,你一点儿都不在意,现在好了,还来怨恨我,你这么喜欢怨恨我,你自己去好了。” 徐琅殷正在说话当中,看到那一辆的马车因为失去了重心,晃晃悠悠,就这么跌落下了山崖了。 燕婪涫叹了口气“真是暴殄天物啊。” 徐琅殷微微一笑:“也不是我舍不得这个马车,只是,我们回去就不方便了。” 徐琅殷看看这个森林,感觉比迷雾森林的简单多了,不仅仅这些树木没有这么高,而且因为靠近城市,所以晚上也并不觉得那么荒凉了。 徐琅殷看看将要黑下来的天空,问燕婪涫:“怎么样?你这个四皇子,记得生火没有啊?” 燕婪涫自信满满地笑道:“当然啦,着点儿事我都做不成?要不要我做给你看。”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火夹子,然后找来一些的枯枝败叶,吹一下,然后就生起火来了。 徐琅殷笑道:“所以我们不能随便乱说话,你看看,白天你书哦了什么迷雾森林,现在我们又要回到迷雾森林那种生活去了吧?” 燕婪涫悠闲自得地坐在地上,伸出双手烤火,笑道:“当然啦,难道迷雾森林不好吗?” 徐琅殷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好,也有不好,感觉嘛,迷雾森立,就是一把双刃剑,因为里面是自由的,可是因为远离尘世,想要自由,也没有一个东西能够支持。” 燕婪涫点点头,然后看着这火堆里面的火花,时高时低的,他想起自己在迷雾森林,好几个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的场景。 现在只有两个人,况且还是朝夕相处的两个人,那种陌生人之间的交往,好像用不上,于是就两个人呆呆地坐在旁边。 徐琅殷打了个哈欠,然后靠在树旁边。 燕婪涫轻轻地靠在了徐琅殷的身边。他想到今天的婚礼,来来回回,给这么多人的人敬酒,人都快要醉死过去了。 更不要说这前几天,又是九公主的婚礼,又是肥皂退货门风波,别人没有死,已经是很大的命了。 现在徐琅殷竟然还坚持着,完美地摆平了,这付出了多少的辛苦,谁知道呀? 燕婪涫自己也没有闲着。自己出生的地方,却又个个人都不欢迎自己。不仅仅自己的哥哥处处想要谋害自己,自己的父亲好像对自己也都是很多的不满意。 看到徐琅殷睡下了,自己也在旁边找到一棵树,然后靠着,就闭上了眼睛。 燕婪涫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踏实地睡着过,感觉自己梦中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的日子。 那时候,自己和太子两小无猜,天天一起去玩,偶尔打架,也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乐趣。 可是,这样的日子,早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别说自己现在见到太子打不起精神来,就算是太子见到自己,第一个念头,也是要处之而后快。 然后,他又梦见自己穿着大红的衣服,徜徉在华丽的街道上。接到上面灯火辉煌的,感觉处处都是热烈的场面。 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靠着徐琅殷的手臂。 徐琅殷睁开双眼,看到自己的头也是在燕婪涫的手上面。 “这,这是怎么回事?”燕婪涫腾的一声跳了起来。原来一直都觉得自己顶天立地的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女人的臂弯里面。 那种感觉是多么的煞风景。可是既然已经做了,就要接受事实。然后他又看看徐琅殷尴尬的深情,问道:“呵呵,昨晚,我也不知道那是你的手臂。” 徐琅殷倒是非常大方,站起来,伸出手,对燕婪涫说:“哈哈,你既然睡了我的手,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你要听听我的话。” 燕婪涫叹了口气,两个人接触了这么久,平时哪里还有存在谁听谁的话这样的事情了呢? 什么事情,都是两个人相互越好了,然后同心同德去做的。 徐琅殷看看燕婪涫愣着的样子,心里面就美滋滋的,笑道:“跟你说话呢,叫你听我话,你没听见吗?” 燕婪涫点点头,问道:“你要我听你什么话?” 徐琅殷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说:“我们昨天这么惊吓跑到山上来,一口水都没有喝呢,要不咱去弄点儿水来喝?” 燕婪涫点点头,“的确,应该弄点水来喝。” 于是,就沿着山路,往上走。 才走了两步,就被徐琅殷拉住了:“你是不是傻的呢?这泉水一般都是在低处的呀,你见过哪里的水是在高处流出来的?” 燕婪涫点点头,恍然大悟地对徐琅殷说:“好像是哦,这水都是在低处流的,我现在就去山脚下,看看有没有你要的水。” 于是他们就往山脚下走去了。 感觉到了山脚下,山上的阳光照不到地面,阴森灰暗,而且风的声音特别大,号线改藏着各种没见过的小动物。 “哎呀,有蛇精!”徐琅殷在后面捡了一块石头,然后仍在燕婪涫的面前。 燕婪涫一眼就看出是她的诡计,回头笑道:“你就知道吓我,蛇会跳吗?” 然后,徐琅殷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个地方是森林,但是不是迷雾森林。”燕婪涫老老实实地纠正道:“这里没有这么多的模范,不过是一个现实的社会。” 说着说着,心里面对迷雾森林的回忆又不听话地涌上心头。虽然在迷雾森林里面九死一生,但是迷雾森林里面的人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现在在城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能一个人傻傻地走。 不过好歹他们找到了泉水,看到白花花的泉水从地上一个坑里面冒出来,然后泛着很多很多的泡沫,不断地朝下面流去。 水底下三三两两,浮着小鱼小虾,还有飘摇的水草。 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水底下的童话世界。 燕婪涫先喝了一口,感觉这个水非常甘甜,然后徐琅殷也碰了一口,感觉好好喝。 徐琅殷在后面又投下一块石头,把燕婪涫吓了一跳。 燕婪涫回头看看徐琅殷,有些烦躁地说:“你怎么今天就跟石头杠上了?” 徐琅殷伸出舌头:“我就喜欢玩收徒了,你不给呀?” 燕婪涫看看徐琅殷这个没决一死战的德性,笑道:“你喜欢就好。” 徐琅殷也没有心思跟燕婪涫吵架,看着水里面好像隐隐约约有几条小鱼。 她指着下面的鱼说:“你能抓到他们吗?他们多活泼呀?” 燕婪涫伸手下去,那些鱼全部都跑掉了。 徐琅殷开始教育模式,对燕婪涫说:“所以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心眼儿直。你这样下去,别说看到你了,就是那个水波就把人吓死了。” 燕婪涫不服气地看着徐琅殷:“你能耐,你捉一个给我看看!” 徐琅殷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然后就将手放在水下面,好像扫地一样,扫了一下子,然后到了一个地方,将手反过来,几条小鱼就在手上面跳跃了。 燕婪涫正准备去摸一下,结果被徐琅殷轻轻地一拍,那些鱼又纷纷跑到了水里面去了。 徐琅殷指着燕婪涫的脑壳,笑道:“这些鱼才不要粗鲁的人呢。” 燕婪涫无奈地看着徐琅殷:“就你不粗鲁,就你最可爱了。我服你了,行不行呀?” 徐琅殷看看燕婪涫气急败坏的样子,连忙说:“你也别着急呀,我带你一起去抓鱼吧。” 然后就一边跟燕婪涫说要领,一边伸手到小溪底下去,然后将手轻轻贴在沙滩上面,慢慢地挪动,挪动到手里面有了两条会跳动的东西,然后就轻轻地将手指卷起来。 燕婪涫打开的时候,果然看到手里面有两条可爱的小黄鱼,但是因为手里面水太少了,好像还在不断的挣扎。 于是,他弄了点儿水,让他们在手里游。 第一百四十五章 无题 饭后,许家众人各自回到房中,各有各的心思盘算。 “老爷,这老太爷也太偏心了吧?果然是这有娘的孩子是个宝,就是委屈了咱们老爷了!”许二夫人一回房中便开始跟许二老爷挑拨,边说边拿起手帕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够了够了,我还没怎么样呢就哭哭啼啼的,他许沿生不就是家主继承人嘛!老爷子可还没死呢,他只要还活着一天,这家!就还不是他许沿生的!”许二老爷阴恻恻的说道。 许二夫人看着许二老爷那阴狠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哆嗦,二人虽然夫妻多年,可要说感情,当真是情比纸薄,也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许二老爷会多给她点儿体面罢了。 许二夫人心里清楚,许二老爷是怎么的狠毒之人,可是,那又如何,若许二老爷真能做上许家家主的位置,她可是名正言顺的家主夫人了! 想到这里,许二夫人双眼冒起精人的亮光:“老爷可是有法子了?” “法子?怎会没有法子呢?原本我把事情做的如此决绝的,可没想到,父亲竟如此偏心,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许二夫人在一旁听得心潮澎湃,她早就看那些人不顺眼了,不就是嫡出的吗!平日里下人口中嚼的闲话她可是听得够够的了! 许二老爷看了眼许二夫人,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怕她沉不住气,坏了自己的事情,于是开口说道:“这阵子,你们切不可轻举妄动,至于对付许沿生,我自有我的手段,你们切不可坏了我的大事!” 许二夫人听完,心里稍稍有点儿不满许二老爷的不信任,可是当看到许二老爷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也咽了下去,只好悻悻的点点头。 许二老爷满意的看了眼许二夫人,起身,便朝着屋外走去。 “老爷,您这是去哪儿?都这么晚了……不如早点儿歇息了吧!”许二夫人连忙起身想要拦住许二老爷。 他们夫妻二人已经许久不曾同房了,今天若是让许二老爷从自己房里出去了,明天自己的脸就能被后院那群小蹄子踩脚底下了。 许二老爷看着面前的许二皱了皱眉,自己的这个夫人,本就是为了家族联姻娶得,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而她也不得自己的心意,许二老爷心里是很是看不上许二夫人。 以前还得为了许二夫人娘家的势力而委屈自己跟她一起,可如今,许二夫人娘家势力已大不如前,反而是得依附自己,许二老爷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呢? “夫人早点儿歇息吧,今晚我就睡刘姨娘屋里吧,也许久不曾去她屋里了!”说罢,许二老爷抬脚便出了屋。 许二夫人差点儿气的背过气去!什么叫许久不曾去她屋里了!分明前两天才刚去过,反而自己这里已是足足两个月未曾来过了,许二夫人只觉得自己火气上涌,抬手便把桌子上的东西砸了个干净。 许二夫人院里的风波显然并没有影响到许府其他人,圣女与许沿生夫妻二人此时正对坐着品茗下棋。 “将军!哈哈哈夫人,你又输了!”许沿生平日里严肃的样子在此时盎然无存,眼前的男人眼里含满了笑意,充满宠溺的看着对面的妻子。 “哼!又是你赢了,可是那又怎地!你说!到底谁赢了!”圣女在自己丈夫面前宛若一个天真的小姑娘,此时正用充满威胁的眼神盯着自己的丈夫。 “夫人,你怎可如此赖皮呢!此非君子所为也!”许沿生假装严肃了脸色对着圣女开始说教。 “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我只是一介区区小女子,今日这棋我是毁定了!你说,到底是谁赢了!”圣女非常无赖的反驳着许沿生。 许沿生无可奈何的看着面前妻子漏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最终忍不住笑了出来:“是为夫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当年初见夫人时,不就已经输了吗,还把自己也输了进来!” 圣女听完也忍不住的笑出声,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情意,她爱眼前的男人,为了他生儿育女是自己最幸福的事情,能遇到他,自己此生足矣。 许沿生看着妻子脸,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妻子的眉眼,当年那个对着自己巧笑倩兮的小姑娘,如今她已是为人妻,为人母了,美貌仍是不减当年,眼里的情意也是一如当年,甚至更为热烈。 房里情意浓浓,情至深处,许沿生忍不住的想要低头亲吻自己眼前的可人儿,可就在这时,忽然丫鬟来报,老太爷有请。 许沿生开始被打断好事儿的不满在听完下人的禀报后,便变得一脸严肃,这么晚了父亲定是有要是才会叫自己夫妻二人。 许沿生夫妻不敢耽搁,忙起身往许靖川书房走去,此时已是夜深,府里的下人不如白天那么多,许沿生更加确定了父亲是有要事要与自己夫妻二人相商。 到了书房,看到许靖川正坐在书桌前等着自己夫妻二人,许沿生夫妻忙向许靖川行礼。 ”都起来吧,这么晚了叫你们夫妻二人过来,是有事与你们夫妻二人商量,坐吧。” 许靖川带许沿生夫妻二人做好以后,方才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说道:“沿生啊,如今为父是年纪大了,以后许家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交给你,为父也放心!” 许沿生听出许靖川这是有交代后事的意思,慌忙开口说道:“父亲,您何出此言!您身体还好着呢,儿子还有许多事情不懂,还得靠父亲一点点的教儿子呢!” 许靖川听完,心里觉得非常欣慰,果然大儿子是纯孝至善之人,许家交给他,未来有望。 许靖川不禁想起了许二老爷,不禁心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同样的教法,怎么许二老爷就长成了那样呢?真是不争气啊!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孩子,许靖川还是希望他们兄弟二人好好的,把许家发扬光大。 “沿生啊,我也不瞒你说,今天你弟弟那个样子你也看到了,我也不指望他能多出息了,就是以后,我走了,许家有你撑着我放心,唯独你弟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啊!”许靖川语重心长的说道。 “父亲放心,儿子会好好扶持二弟的,但凡儿子在一天,定会好好对待二弟一家的!”许沿生对着许靖川承诺道。 “唉,我也不指望你多提携他,你弟弟我也知道,对我有怨气,说我偏心,可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偏什么心!可他就是不懂我的苦衷啊!” “父亲放心,弟弟现在还不懂事,以后肯定会慢慢知道的。” “我也一把老骨头了,照顾不了他多久了,我就希望我走以后,你弟弟无论做了什么,你都帮他多兜着点儿,算是为父求你的了!”许靖川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哀伤与恳切对许沿生说道。 许靖川知道自己走不了多久了,他想在最后的时刻,为许二老爷铺好路,有许沿生在,许二老爷应该是能过的好的,这也算是全了自己与这孩子的一场父子之情吧! 许沿生看着自己父亲那已不再挺拔的身躯,双鬓也染上了白发,许沿生承诺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负父亲所托!” 许靖川欣慰的点了点头,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许沿生。 “打开看看吧,许家大部分家底都在这儿了,剩下的一小部分,我留给你弟弟了。” 许沿生打开盒子看了看,发现里面都是店铺的店契,他看了看许靖川,开口说道:“父亲,现在会不会为时过早了,毕竟儿子还不是正式家主,比此举怕是有些不妥吧。” “哼!有什么不妥!这是我许家的事情,谁敢多嘴!你现在先熟悉熟悉铺子,等你正式接任家主之时,方不会手忙脚乱,切记要好好经营这些铺子,用心做好知道吗?咱许家的进账多数都是靠这些铺子。” 许沿生点点头:“儿子会好好做的,若有不明白的会来问父亲的。” “嗯,这才对,现在接手,有什么不明白的为父还能帮你看着!”许靖川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许沿生,越发满意自己的继承人了。 “对了,最近琅殷身体如何了?我瞧着,这孩子似是与之前有些不同了?”许靖川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宝贝孙女这些日子的异常,便开口询问道。 “琅殷无碍,还是以前的毛病,这么多年了,我们也习惯了。”想起自己的女儿,许沿生脸上的神情不禁变得柔和起来。 “唉,琅殷这孩子,也是苦啊,好好的姑娘家平白要遭这些罪!你们平时可得多看看琅殷,若是琅殷受了什么委屈,可得记得跟我说,我许家的女儿,自是当千娇百宠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知道吗!”许靖川严肃的对着许沿生夫妻说道。 许沿生夫妻自是连忙应下,琅殷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更是心疼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上路 徐琅殷这次得到了允许,自然出去也就名正言顺了。她高兴地带着背包,然后告别的父母,就朝着迷雾森林走去了。 迷雾森林好像从前一样,静谧而又冷漠。可是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徐琅殷已经轻车熟路了。 “留下买路钱!”徐琅殷没有走几步路,就被一个蒙面的男子给拦住了。徐朗逸纳闷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那些要钱的都是平时的市井小民。深山老林里面,谁跑过来打劫? 正在犹豫当中,只见那个蒙面男子掀开了自己的面纱,然后笑道:“徐姑娘,你可还记得哦?” 徐琅殷吓了一跳,深吸一口气,上前就是小粉拳一阵痛打:“你真是搞什么东西呀,这样会吓死人的啦。” 无名大哥说:“你就这么胆小呀?动不动就吓死了,我看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徐琅殷摇摇头,对无名大哥说:“没有啦,只是想要回来取一点儿蘑菇,然后就一个人来了。” 无名大哥有些疑惑地问道:“那,风行呢?” 徐琅殷有点儿沉重地对无名大哥说:“你别说他了,就是那个林菲呀,你记得吧?我们找到了药,然后呢,在店里面吃掉了,结果最后她恢复了人性。” 无名大哥看着徐琅殷:“这是好事呀,怎么你是这个表情?你不想她好?” 徐琅殷沉重地摇摇头:“我当然想她好,只不过变成了野兽,然后变成人之后马上就断肠而死,所以呢……” 无名大哥恍然大悟,想起自己能够变成人也变成兽类,是因为自己经历了多多稍稍的劫难呀。 面对一般的人,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无名大哥叹了口气,问道:“可是在森林入口处那一棵松树下面?” 徐琅殷点点头。 无名大哥充满深情地说:“之前我看到一个年轻人,天天靠在一块石头上面,不练功,也不看书,好像那个石头就是一个人一样。” 徐琅殷点点头,对无名大哥说:“对呀,真是心疼他。” 无名大哥摇摇头:“无妨,无妨。想到他是一片用心良苦,一定会金石为开的。” 徐琅殷点点头,然后就跟着无名大哥往森林的深处走了去了。 走着走着,就到了巫族白衣圣女的住处。白衣圣女见到是自己的女儿带着女婿回来了,连忙起身相迎,笑道:“回来了?” 燕婪涫一脸殷勤地走上去,对白衣圣女说:“我们回来了。” 白衣圣女给手下的人使了眼色,只见他们带出一个男人。眉清目秀,但是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英气。 “这是……” 燕婪涫惊讶地看着这个男人,明明知道了是谁,可是却又不敢贸然说出口。 白衣圣女默默地点点头:“没错,他就是徐琅殷的亲爹,田大将军呀。” 徐琅殷顿时跪在地上,对男人说:“孩儿参加父亲大人!” 田大将军连忙起来,对徐琅殷说:“孩儿请起。我听说能够让我醒过来,也是你帮忙上山采了铁皮石斛,这是我应该谢谢你呀。” 燕婪涫在旁边看看,心里面觉得莫名其妙的一种感动。 田大将军看看燕婪涫,笑道:“你就是燕婪涫吧,救我的命,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你怎么这么客气呀?” 燕婪涫点点头,看着田大将军,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我们一家人也算是齐备了,大家出来好好聚聚吧。”说着,白衣圣女就拿出一块饼干,放在桌子上:“来来来,你们吃了这个玩意儿,大家好好聊聊。” 正在说话当中,外面突然传来一个老人的咳嗽声音。原来是白大仙。 “好呀,你们有什么东西竟然不叫上我。”白大仙潇洒地摇晃自己的扇子,对两个人笑道:“你们呀,是不是现在就要过河拆桥了?” 白衣圣女连忙说:“哪里敢,父亲大人请坐!”然后就跟田大将军介绍起了白大仙来了。 “这是你的岳父呀,当年我能有这样的本事,全是他教导有方。” 田大将军笑道:“岳父好。” 白大仙点点头 ,看着田大将军:“当年他们都说你没得救了,可是我就看到你还有一口气,然后瞒着所有人,让他们在这个山洞里,将你留下来。现在,可算是醒过来了。” 燕婪涫看着田大将军。 当年,田大将军在白大仙的面前,就好像是现在燕婪涫在自己面前的地位一样。 不知不觉,就感觉时间过去,好像什么都改变了。 他竟然有一点点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突变。 想着想着,就突然看着徐琅殷还有燕婪涫:“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在城里办事了没有?” 燕婪涫点点头,对田大将军说:“谢谢岳父关心,皇上已经给我们办了婚礼,不过我们现在是回来省亲而已。” 田大将军点点头:“哈哈,回来省亲呀,皇上做起事来还是很果断的,就是,有的时候,比较多疑……” 说完,就重重叹了一口气。 燕婪涫好像被戳到什么痛处一样,看着田大将军:“当年不是你父皇听信谗言,我我们步步为营的时候,突然叫我们班师回朝,恐怕我也不会一下子昏迷这么久。” 燕婪涫一直都听说皇帝怀疑过田大将军谋反的事情。也听说过,田大将军就是因为皇上太过多疑,才会弄出现在这样重伤的结果。 当初以为只是谣言,自己从来都不关心那些东西。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既然说了出来,就是真的了。 按照平常人的想法,一个将军受了伤,康复了之后最想要的,肯定是重新征战沙场,让自己的威风所向披靡。 可是,现在田大将军却又选择了低调隐居,那绝对不是他不爱自己的祖国,更加不是他想要背叛什么,而是他真的累了,再也不想要在别人的怀疑当中。 一边要实现自己的理想,一边还要解除别人的怀疑,这样的事情,一般人都做不到。 所以,燕婪涫看着田大将军,心里面竟然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徐琅殷看了一下,然后回头看看窗外,对白衣圣女说:“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回去了。” 说罢,就调头朝着外面走。 夜晚是一片的朦胧,所有的树林在夜晚就变成一种凉凉的风。 燕婪涫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脚下一黑,自己不小心落到水里面去了。 “燕婪涫,你做什么了?”徐琅殷突然惊叫起来。 燕婪涫在水里挣扎着,露出扑腾扑腾的声音。徐琅殷夜路走的多,看到的东西比他更加清楚,早就看到有水,没有想到他竟然爬到水里面去了。 于是,她就伸出手来,想要将燕婪涫拉上来。 没有想到,燕婪涫竟然将她也拉倒水里面去了。 两个人在水里面扑通,挣扎了老半天,才上了岸。 那是深深的夜晚,没有太阳,也没有火,那样冷冰冰的水黏在身上,就好像是要命的冰凉。 然后燕婪涫靠在徐琅殷的身边:“恐怕我们也只能这样取暖了。” 说着,徐琅殷也转过头来,靠在燕婪涫的身上。两个人的温度相互交融在一起,燕婪涫第一次感觉到了女人的温柔。 不知不觉,两个人都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终于出来了。徐琅殷看到太阳出来,就脱了上衣,放在一棵树上面晾晒。 徐琅殷睁开眼睛,看到徐琅殷只是穿着一条肚兜,有点儿脸红,然后就多了起来。 没想到,他突然被徐琅殷拉住,吼道:“你躲什么躲?我们已经结婚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燕婪涫撇撇嘴,没想到徐琅殷还是这么咄咄逼人,一脸窘迫地看着徐琅殷:“你,你什么意思呀。” 徐琅殷虽然平时也是很喜欢燕婪涫的,而且也算是形式上的夫妻了。只不过突然好像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彼此,心里面还是有点儿发慌。 燕婪涫好像触电似地松开了手,看看徐琅殷:“看看又怎么了,你这是闹哪样?” 徐琅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巴扎了一下嘴巴,笑道:“哈哈,不好意思,我刚才很凶呢吧?” 燕婪涫眼睛看看天,又看看地,笑道:“没什么,不过是你刚才反应太快了,然后声音太呆了,把我吓坏了而已。” 燕婪涫回忆刚才徐琅殷那个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那个看上去娇羞的表情,感觉好多东西都是欲盖弥彰的样子。 好的收拾就是要放在盒子里,看上去才好看。 刚才正是那个漂亮的盒子,可是,却又有点儿辣手。 徐琅殷看看燕婪涫一脸花痴的样子,连忙上去说:“怎么了?你堂堂大男子汉,衣服乧不敢脱下来晒吗?” 燕婪涫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激将法惹恼了,飒爽地抽出衣袋,然后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扔在地上。 太阳出来,照耀着森林的草地上,一个架子上面晒着两件衣服,就好像是大户人家的深宅大院,看上去非常的温馨。 燕婪涫再看徐琅殷的时候,感觉徐琅殷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羞涩,而是大大方方的,在自己面前站着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野狼 徐琅殷笑着说:“小子,你敢不敢这样子跟我去找吃的?” 燕婪涫看看徐琅殷,又看看自己的身体。感觉平时都是穿着厚厚长长的衣服,就好像是那些动物的毛发一样。 现在突然没有了外衣,感觉就好像少了点什么,然后整个身体的重心都不自在了。 徐琅殷看看燕婪涫大半天还在迟疑不懂,就笑道:“哈哈,看来你比我这个大闺女,还要害羞哦。” 燕婪涫有些窘迫地看着徐琅殷:“不是我害羞,只不过是觉得没有穿衣服,身上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徐琅殷撸起袖子,笑道:“你看看,无债一身轻嘛,你我还怕什么东西呢,来跟我走吧!” 燕婪涫就这样硬邦邦地,被人拉这到山上去找野味了。 燕婪涫在后面跟着徐琅殷,因为他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就在后面保护,这样对徐琅殷比较好。 看着看着,看到她光洁如玉的肌肤,好像一点点的东西就容易将她刺破。心里面就有些淡淡的心疼。 想了半天,突然对徐琅殷说:“要不,我们今天吃素好不好呀?” 徐琅殷好像听到天方夜谭一样,重复道:“你说什么?我们吃素?你到底脑子有没有生病的?” 燕婪涫得意洋洋地指着自己的脑子:“我当然没有啦,只不过想要换换口味而已,而且看到血淋淋的样子,有些受不了哦。” 徐琅殷转过头来,看看燕婪涫夸张的表情,连忙说:“好吧,我们到欢乐谷那边,听说那里好多的地瓜呢。” 燕婪涫从小就在皇宫里面长大的,什么时候听说过地瓜呢,就问道:“什么叫做地瓜呀?” 这下,徐琅殷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要是换做别人,这个假设是不存在的。别人只是说没有见过贵重的东西,用普通的东西来比喻。 可是,这个燕婪涫刚好是反过来的。地瓜,要用一点什么特别的东西来比喻,还真的想不到。 徐琅殷撇撇嘴,叹了口气,对燕婪涫说:“这个你还真的问到我了,地瓜呢,不像什么东西,也不是什么东西,只不过呢,就是一种植物的茎,然后长在地底下,看上去就好像果实一样壮硕。” 燕婪涫觉得不可思议,看着徐琅殷说:“你说什么?茎竟然会比果实还要壮硕?那能吃的吗?” 徐琅殷停下来,指着不远的欢乐谷,对燕婪涫说:“王爷,我们就快要到了,也快要看到了。你这么犹豫,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燕婪涫觉得好像被逼迫了一样,连忙说:“去去,我去,我那个,去!” 燕婪涫看看徐琅殷光溜溜的身子,而且又是一脸赌气的样子,忍不住想要上去掐他一下。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没有见过地瓜也不是他的错,而且自己还欠他好多人情呢。 所以,就没有说什么,直奔欢乐谷去了。 徐琅殷熟练地找到了地瓜叶,然后顺着地瓜叶摸到了一下面的根,抬起头来,对燕婪涫说:“你看,这个就是地瓜!” 燕婪涫凑过去一看,只看到一团大大的,就好像是一直猫躲在哪里,笑道:“你这个就是地瓜呀,其实不就是跟人参一样的东西嘛!” 徐琅殷听到人参两个字,真是快要蒙圈了。 要知道,这个地瓜,就算是在农村,也是不能拿到台面上的东西。可是,竟然被燕婪涫形容得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 要知道,人参可是世界上最贵的农产品。而这个地瓜呢,说最便宜的农产品也不为过。现在竟然在燕婪涫心中,两个竟然是一样的。 “你说是人参就是人参吧,不过我要申明一下哦,就是这个地瓜可没有人参的功效,不要回头吃了不舒服,回头来怪我。” 燕婪涫点点头,然后就跟着徐琅殷一起去挖地瓜了。 他们挖了四个大地瓜,一人两个抱在怀里。然后找到了泉水,随便洗了一下,就放在嘴里咬了起来。 那个地瓜遇到泉水,变得非常的爽脆,燕婪涫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一种香甜,然后看着徐琅殷:“原来这个就是地瓜呀,我看比人参有过之而无不及。” 徐琅殷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这个燕婪涫,真是富人的社会他不懂。 就在说话当中,突然见到外面传来了嗷嗷叫声。 徐琅殷瞪着眼睛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燕婪涫凝神想想,然后对徐琅殷说:“好像,好像是野狼!” 徐琅殷惊讶地说:“你说什么?野狼?这可不能开玩笑,野狼可是吃人的东西呀。” 燕婪涫定了定神,看着徐琅殷说:“你以为我想开玩笑呀?这就是野狼,平白无故的,野狼!” 正在说话当中,之间草丛里面突然钻出来两三个野狼的头,看上去虎视眈眈地,好像马上就要吃了自己。 徐琅殷战战兢兢地,躲在了燕婪涫的身后,燕婪涫看着那一群狼,吼道:“你们来做什么?现在可是白天,我们后面可是很多人的!” 徐琅殷努力忍住不笑。没想到燕婪涫这么爱装,跟狼对话,还要撒谎。 可是,那些夜郎并没有一点儿要退缩的样子,不过也不往前走。 徐琅殷小声说:“他是不是想要吃你的地瓜呀?” 燕婪涫连忙将地瓜仍在地上。 果然,为首的那只野狼看到是地瓜,就将脑袋凑到地上,然后咬了起来。 刚好还有四只地瓜,那些野狼吃完之后,就纷纷地摇尾巴,然后消失在丛林中了。 “这哪里是什么野狼,分明就是哈士奇嘛!”徐琅殷抱怨道。不过就算是哈士奇,那么大的个头,看上去就好像是要吃掉自己的一样。 燕婪涫有些纳闷地看着徐琅殷:“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徐琅殷撇撇嘴,说:“那是一种狗,最傻的狗,我们叫他哈士奇。” 燕婪涫反了个白眼,看着徐琅殷:“你就吹吧,哪里有这样子的狗,我宁愿相信你是狗,也不相信它是狗。” 徐琅殷看着燕婪涫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面想起来,原来男人都是爱慕虚荣的大猪蹄子。要是说他们战胜了狼,他们会很高兴的。 可是,如果说他们战胜了狗,他们不会对自己的战胜感到满足,反而会觉得自己竟然被这个狗吓坏了,感觉到很不满意。 不过,好歹已经过去了,徐琅殷又低头挖了一点儿地瓜,然后一手一个,跟着燕婪涫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燕婪涫细细咀嚼那个地瓜的味道。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但是真的非常香甜。 而且吃下去一个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肚子饱饱的。 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因为刚才被阳光晒干了,现在已经恢复了跟从前一样的柔韧性。 徐琅殷背过身子,低下头就将那个衣服穿上了。 燕婪涫第一次看到衣服搭在人的身上,竟然还可以这样的美妙。 看了一下,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然后就一个人穿上自己的衣服了。 徐琅殷和燕婪涫收拾了一下东西,看看刚才晒衣服的地方,没想到短短的半天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 他们于是继续走了。 “我们现在就回去吗?”徐琅殷在后面问道:“我想去看看魔族。” 要是不说魔族空门族,燕婪涫还真的有点儿忘记了这些地方了。 毕竟在迷雾森林里面,巫族才是自己岳父的家里。可是,这么一来,就这么走了,以后要来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于是,他就回过头来,对徐琅殷说:“好呀,我们就到魔族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和谐的事情,说不定我们还能打抱不平呢。” 徐琅殷点点头,然后就拉着燕婪涫的手,朝着魔族的方向去了。 走着走着,又经过了欢乐谷附近的山路。傍晚的风吹过来,带着一点点惊心动魄的感觉,可是却又非常的爽朗。 燕婪涫学了一声狼叫,徐琅殷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就问颜朗管:“你听到了什么东西没有?” 燕婪涫自己吼叫的,怎么能没有听到呢,只不过在徐琅殷面前,不能这么说话,假装什么东西都没有,看着徐琅殷:“你说什么,听到什么?” 但是,他那个逗的眼神出卖了自己,徐琅殷已经看到他的欺骗了,笑道:“没什么,估计刚才是猪在叫,那只猪可能是吃错药了呢。” “你才吃错药你全家都吃错药!”燕婪涫被徐琅殷这么一说,弄得自己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那些从容。 徐琅殷狡黠地看着燕婪涫:“你是不是猪的亲戚呀,你怎么回过头来帮猪说话了?” 燕婪涫看看徐琅殷:“你才是猪的亲戚,我只是不希望你这样污蔑小动物而已。” 徐琅殷点点头:“知道了,反正不是野兽比什么都好,以后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那都是你的自由。我什么都不管了。” 说着,就两个人一起肩并肩地走了。 魔族的城堡就在森林的深处,就是晚上还有灯笼,而且那个灯笼里面的灯是蓝色的那种。 第一百四十八章神秘追兵 “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呀!”燕婪涫看到徐琅殷穿上了晾干的衣服,左看右看,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庄严感。 “你也是,穿上了一看就知道是皇室子弟!”徐琅殷双手抱拳,作揖道。 燕婪涫哈哈大笑,将腰带弄得更加紧一点,然后看上去就更加英姿飒爽了。 “我们这就可以衣锦还乡了!”徐琅殷拉着燕婪涫的手,但凡那些出去远征,或者是载誉归来的人,都是这样,只是自己身边没有这么多的前呼后拥。 燕婪涫撇撇嘴,笑道:“不过,你说我们这次衣锦还乡,怎么就还乡得这么凄凉呀?别人都是前呼后拥,绵延几十里的,可是我们……” 徐琅殷早就意识到皇上对自己的行动,有一点点的怨恨,没想到竟然是燕婪涫想的这样。 不过,为了不要闹出幺蛾子,只好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对燕婪涫说:“没有啦,可能是皇上觉得我们喜欢安静,就没有搞这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出来吧。” 燕婪涫还想要辩解什么东西,但是都已经快要回到家了,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希望皇上没有那些小人的想法就好了。”燕婪涫叹了口气,然后跟着徐琅殷,继续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了。 走着走着, 突然感觉到前面穿出来一个黑影,细细一看,竟然是蒙面的人。 那个人手里面拿着一把短刀,然后吼道:“别动,拦路抢劫!” 来的时候,徐琅殷和燕婪涫还在商量这里地方人迹罕至,就连想要盗窃的人,都懒得来这里。 可是,这又是什么东西呀?燕婪涫自己都有点儿不敢相信,但是没有等到他们回答,树上就一群人头跳下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徐琅殷抽出自己的长刀,对着围上来的一群人吼道:“你们来做什么?我们身上没有钱,你们快回去吧!” 为首的那个人,挥舞自己的长刀,对着徐琅殷说:“没有钱?没有钱你们跑到迷雾森林里面做什么?来人呀,没钱就把他们的命留下,听说人的骨头卖起来可值钱了!” 一声令下,后面的人就围成一个圈,好像训练过一样,非常整齐,就连身上的武器装备都是整齐划一的。 他们道法精准,上来就是对着燕婪涫和徐琅殷的手臂砍下去。 看来这绝对不是什么散兵游勇,而是训练有素的官兵。 而这个京城附近能够调动官兵的,恐怕就只有皇上了。 “我说父皇怎么没有邀请一群人来给我们送行,原来是请这些追兵来了。”燕婪涫有些伤感地感叹到。 可是,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那些官兵听到感叹,稍微停下来自己的脚步,对着徐琅殷和燕婪涫吼道:“既然你们知道我们的身份,我劝你们还是识相一点,不要跟自己找不愉快,你要是就这样死拼,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燕婪涫气冲冲地说:“如果是父皇亲自过来,说不定我还会跪在地上,给你请安,可是,既然是他派来的狗,我就不客气了!” 燕婪涫气冲冲地,抽出自己的长刀,然后将长刀上面的保护膜撕掉,竭尽全力地朝着面前的那一群人挥舞下去。 “你们好歹也看着皇上的面子,不要斩尽杀绝了!”他们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不能招架,突然就败下阵来。 徐琅殷看到燕婪涫正准备退让,突然就对燕婪涫说:“四皇子不要跟他们废话,既然皇上是偷偷拍他们来的,到时候就不会明白的说。我们还是要自保!” 燕婪涫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拿着刀就对着那些人的肚子狠狠地戳进去。 那一群人看到自己败下阵来,觉得既然不能跟从前一样,输了就要走掉。 现在,他们觉得徐琅殷说的有道理。自己本来就是违背了天意,这样出来,要是回去之后,皇上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所以,想着皇上能够给自己宽恕或者是让自己退缩的话,那只能是幻想了。 正在思考当中,他们训练有素地排着队往回走了。 “快追上去,要是他们跑掉了,还会回来报仇的!”徐琅殷拉着燕婪涫,就跟着他们的脚印追过去。 可是,他们打架打不过,可是跑步还是很有一套的,现在走着走着,在森林里就没有了影子了。 燕婪涫和徐琅殷锥仔后面,凭借着他们的声音,往前走。 “真是倒霉,现在又捉不到了!”燕婪涫叹了口气。 “我让你不要留情,要是你上手就以死相逼,他们早就散伙了!”徐琅殷一边抱怨,一边开始策划将来要是重逢的时候。 可是,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风行参见四皇子还有四皇妃!”一个熟悉的声影走出来。 “你是……”燕婪涫看着这个年轻人。 “对,我就是风行,我不是说了要在森林里面守着林菲的吗?我正在守着就发现有一群官兵鬼鬼祟祟地走过来,我就不动声色地挖了陷阱。” “原来如此!”徐琅殷紧紧握住了风行的手:“要是没有你,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结果才是呢。” 风行高兴地摇摇头,对徐琅殷说:“皇妃说的是哪里话?我在这里陪着林菲,也可以帮你嘛。” 燕婪涫点点头,看看之前林菲的坟墓。 坟墓经过很长时间的风雨侵蚀,看上去已经有点儿草长出来了。 燕婪涫叹了口气,看着那个坟墓,突然感觉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徐琅殷问风行:“你打算就这样一辈子守下去吗?” 风行点点头:“对呀,要不然,我要做什么呢?” 徐琅殷看着遥远的天空,对风行说:“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他们和你一样失去了林菲,要是你总是在这里陪着林菲,他们家里面的人,要是没有你照顾,岂不是好像同时失去了你和她?” 风行点点头,突然感觉好像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问道“不知道徐姑娘说的意思是什么东西呀,需要我们去照顾?” 徐琅殷叹了口气,对风行说:“你不知道,林菲就是森林附近的林家的大小姐。现在林菲不在了,他们就失去了自己的大孩子,如果你能够上门去帮他们做事情,到时候他们岂不是很高兴了呢?” 风行看着徐琅殷,想起很多城里面的所谓上门女婿,都是住在女方家里面,然后跟着女方,干活,吃饭什么的。 风行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个,如果我们跟着她家里面,会不会家中老人家的负担呀?” 徐琅殷笑道:“你是在逗我玩吗?人家家里面都是要打猎的。可是林家父母都跑不动了。如果你去,帮助他们打猎,他们别提多高兴了。” 风行看着徐琅殷,眼睛里面充满了各种真诚,一点儿都不像装出来的样子,就点点头,对徐琅殷说:“姑娘既然如此相信我们,那么,我就试试看吧。” 然后,就在坟地旁边的草屋里面,找到一件比较新的衣服,然后穿着衣服,到森林外面去了。 走出森林的时候,他感觉到一种久违的阳光。 可是,想到要去邻家,看到父母的时候,又会想起那些伤心的事情。 徐琅殷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小声在他耳边说:“你别担心,他们早就已经悲伤过了,如果现在你回去,就是死后余生,他们会很感激你了。” 风行看看徐琅殷,又看看燕婪涫,点点头,然后就朝着外面走了。 林家是附近有名的大杂院。他们的生意非常的兴旺,可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认人丁稀少。 燕婪涫看一个有点儿荒凉的院落,就走了进去。 原来林家父母真的在里面劳作。看到有人来,就跑到门口去,问道:“你们是谁呀。” “伯父伯母,我是风行,就是林菲的未婚夫!” 林父一把抱住了风行:“别说你是未婚夫,听说她受伤的时候,你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最后还是按照你夫人的名义埋葬的。” 这么一说,弄得风行有点儿不好意思。 林父笑着对风行说:“既然是结了婚了,你不介意来做我们的上门女婿吧?” 风行哈哈大笑:“我就是一个孤儿,当然要照顾老人家了。如果林菲嫁给我,那岂不是要跟着我去流浪?” 林父点点头:“好一个懂事的小孩子,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到时候你或者是娶一个老婆,或者是领养一个孩子,都放在我们这里,就当是我们林家的后代,还不好呀?” 风行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喀什,徐琅殷轻轻推了一下他,风行就明白了,这是老人家的一点心意,如果这点心意都不满足的话,那么年轻人岂不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徐琅殷连忙上前说:“伯父伯母,这个风行就是这么腼腆的,他不说话,就代表答应了,你们尽管做就是了。” 说着,就跟着风行到了客厅喝茶了。 林父热情地问道:“两位你们也到庄上坐坐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难眠之夜 燕婪涫和徐琅殷合计合计。 徐琅殷觉得现在那一群官兵肯定逃回去,见到皇上一定会说自己很多事情。 然后皇上要是还在生气的话,搞出什么大事情来都说不清楚。 还不如自己休息两天再去,到时候他们以为自己死了,也好缓冲缓冲。 于是,徐琅殷就装作不好意思地说:“这麻烦你们,我们过意不去的啊。” 林大伯连忙说:“能够请你们来,是我们的福气,你不会这点儿面子都不给吧。” 燕婪涫于是就半推半就地,流了下来。 林大伯看看两个人,相敬如宾,而且知根知底的,就好像两夫妻一样,就问道:“我们庄上房屋比较少,然后呢,你们介不介意住一个屋儿呀?” 燕婪涫看看徐琅殷,又看看林老伯,点点头,说:“好吧,我们就这样去看看吧。” 说着,就跟着林大伯,到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房间很大,床也不小。 老伯见到天色已晚,就对燕婪涫说:“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儿安息吧。” 说着,就退出了。 徐琅殷和燕婪涫看看彼此,虽然彼此已经确定了关系,但是目前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根本就不是享受生活过日子。 燕婪涫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看看徐琅殷的眼色,然后说:“我们,我们……” 徐琅殷倒是非常大方地笑道:“我们在野外不也是经常两个人一起的吗?只不过现在这里多了一个屋子,其实我们早就习惯了。” 燕婪涫听到,脸竟然感觉有一点点淡淡的发热。 虽然自己是一个男人,而且顶天立地的,什么都能做。 可是面对儿女之情上面,自己有时候却好像是一个大闺女,说起来就会脸红。 如今这样的话,本来应该是男人主动说的,结果还要让自己的媳妇儿开口,这就让他感觉更加窘迫了。 不过,徐琅殷倒是非常的得意,看着燕婪涫:“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你告诉我,应该怎么说?” 燕婪涫撇撇嘴,看着徐琅殷:“你对,你说的什么都对,我怕你了,行不行?” 徐琅殷于是就上了床,拉上杯子,靠在了燕婪涫的身上。 燕婪涫感觉到那种亲切的触觉,就好像是哪一天在野外闲逛的感觉。 可是,心里面的冲动却又被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打乱了。 虽然自己已经打败了追兵,而且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基本上也是残渣余孽,不会回来了。 现在要是还跟从前那样的话,就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可是,做出这些事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的父皇! 对于生养自己的父皇,燕婪涫自然是很敬重的。可是想到这个人竟然想尽办法要杀害自己,感觉就七上八下的,心里面所有的感恩都不见了。 徐琅殷似乎好像知道他的感觉,一个人拉着被子,什么话也不说,是不是就扯一下。 燕婪涫辗转反侧,想到无名大哥能够在山林里跟百兽之王做了夫妻,然后林菲和风行,又能够那样缠绵地过日子。 可是,自己明明有这么好的姻缘,却又因为自己的父亲不断的加害,弄得自己没有心思去享受平淡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真是太难以接受了。 林家是一一个平常的农村之家。除了屋子以外,还有好多的牲畜。这些牲畜晚上睡着了,发出非常温柔的打鼾声音。 燕婪涫看看徐琅殷,感觉到外面的吵闹声,有点儿烦躁,然后又翻个身,弄了大半天,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日照三更了。燕婪涫看看旁边的徐琅殷,竟然已经起床来,正在外面打扫庭院。 燕婪涫惊讶地看着徐琅殷:“你这是做什么呢?怎么没事儿就起来扫地了?” 徐琅殷白了他一眼,小声说:“所以说你们这些贵族公子,就不知道平民百姓家里面的规矩。” 燕婪涫惊讶地问道:“你书哦什么意思?平民百姓家里面还有什么规矩呀?” 徐琅殷指着这么大的庭院:“百姓家嘛,就没有好像你们皇宫那些人一样,扫地的扫地,做饭的做饭,都是自己做的。” 燕婪涫看看满地的落叶,然后好像知道了什么,于是点点头,看着徐琅殷。 徐琅殷一边扫地,一边对燕婪涫说:“对于平凡农家来说,扫地做饭,就好像你们聊天骑马一样。” 燕婪涫于是也拿起一把扫帚,然后就在地上面扫了起来。 徐琅殷看着燕婪涫这个陌生的样子,心里面美滋滋的,但是却又有一点点的嫌弃:“就你这样扫地,恐怕到了天黑,都还扫不干净呢。” 燕婪涫没有说话,看着徐琅殷继续扫地。 这个时候,林大伯走过来。看到两个人正在扫地,连忙跑过去,对他们说:“你们两个年轻人,真是太客气了。叫你们来这里做客,你们还要干活呀?” 燕婪涫有些尴尬地说:“没,就是醒了就想起来了嘛。” 林大伯哈哈大笑:“你呀,所以说你这个傻小子有福气,你的女朋友这么听话,这么能干,以后你可要好好地珍惜哦。” 燕婪涫看看林大伯,点点头,说:“还好吧,你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了。” 林大伯看着燕婪涫:“你还不好意思呢?要是我有你这么好的婆娘呀,我都不知道多自豪呢!” 就在说话当中,林大伯后脑勺不知不觉就被人家打了一下。 林大伯回头一看,竟然是他的老婆母老虎。 母老虎冷笑一声:“你刚才说什么,我都没有听到呢?你说你也想要这样的小娘子,要不要我帮你去找一个?” 林大伯连忙回过头去,堆笑说:“你看看,我是说如果,结果事实上面嘛,我的老婆也不差,我现在不是老自豪了吗?” 母老虎看看林大伯这个油嘴滑舌的样子,被噎着没气出来,叹了口气,想要发作,却又没有机会。 林大伯看看母老虎:“你们看看,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是和你们这样,两个人出来闯荡江湖,走到哪里就在哪里休息。” 徐琅殷充满好奇地问道:“那,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林大伯笑着说:“我们后来,在这里种了麦子,后面发现这里的土地肥沃,然后就不想走了呗。” 徐琅殷一边看着林大伯和母老虎,一边看看旁边的燕婪涫。 燕婪涫叹了口气,说:“可惜呀,我的家在京城,要不然,我也留在这里,不走了。” 林大伯连忙说:“你可别不走,我们这个院子小,天天供着你们这些贵客可不行。除非你豪享来风行一样,给我们做上门女婿,我就接待你了。” 徐琅殷听到这句话,哈哈大笑:“好呀,林大伯,你这么喜欢热闹,要不然就多收几个上门女婿或者干女儿,到时候,你庄上就可以夜夜笙歌了。” 母老虎看着林大伯就好像是一个老顽童一样,不管说什么都没有一个顾忌。 好在这不是在官场,要是不小心说了什么东西,到时候砍头流放都有可能的。 徐琅殷看看母老虎,又看看林大伯,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未来。 这个时候,风行突然跑到院子里面,对几个人说:“你们几位能不能都快点儿?” 燕婪涫听到叫声,连忙走过去,问道:“哦?干嘛呢,怎么催我们啊?” 风行端着一锅热腾腾的小米粥,对他们说:“我给你们住了早餐呀,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燕婪涫没有想到,风行也能够和徐琅殷一样,进门第一天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干了起来。 林大伯高兴地点点头,对风行说:“哎,我的干儿子,这么勤快,你小心烫着手了。” 然后就接过了风行手里面的一锅粥,然后就放在了桌面上,找来几个碗,然后让人们一个个地开始吃起来了。 燕婪涫看看农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又想起自己皇家太子和自己争权夺势的那些事情。 俗话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没想到真的如此,平民做什么东西都抢着去做。 可是,到了帝王之家,做什么东西,好像都隐藏这一种功利性,而且做什么好像都是后面代表很多很多的东西。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就好像是参加一场豪赌,自己拿到只是一张牌,可是旁边的人,却都在算计这一张牌后面暗藏的杀机。 这农村里面人,玩的都是明牌,想要怎么玩,就能怎么玩。不需要相互勾心斗角,更加不会相互拆台的。 想着想着,心里面又有一点点的闷闷不乐,不过,他知道,现在是在林大伯家里面,好像自己的感情是不能轻易表达出来的。 然后,他就装作没事儿一样,继续低头吃小米粥。 徐琅殷连忙跟林大伯开始聊天儿,开始说说秋天的收成,还有这村里面人们之间的关系,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风土人情。 燕婪涫听着美妙的故事,然后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第一百五十章在马上动手脚 这厢两人恩恩爱爱地腻歪在一起,那头许家却炸开了锅。 “琅殷不是去寺庙里上香嘛?怎么会被劫了马车,至今下落不明?”许靖川望着璎珞沉声道。别人只看到了他威严的一面,却看不到他藏在袖下微微颤抖的双手。琅殷是他最疼爱的孙女,性子那般软弱,若是落在歹人的手里……念此,徐靖川眼光又紧了紧。 “奴婢……马车行至半路,马夫不知道为何直往山上赶,当小姐发现不对时,她一脚踹开了车夫,正当要接过缰绳,马……却惊了”,回想起那个场景,璎珞还是一阵后怕。为了姑娘的名誉着想,她把见到燕婪涫的全部经过瞒了下来。 此刻璎珞衣衫褴褛地跪在厅中间,脸上身上全是一道道伤痕,或是回想起那场景有些恐惧,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泪不住地流着。 “小姐眼看马不受控制地往山上跑,便一手把我推下马车,而小姐她……她一个人随着失控的马车冲上了山,等奴婢好不容易爬上山之后,却发现马车落入悬崖之中,而且沿途并没有发现小姐的踪迹……小姐……小姐可能已经遇上不测了……”,璎珞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但谁也没有追究她的错,因为所有人都震惊于璎珞的话中。 “我的儿啊……”许二夫人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她脚一软摔坐在地,拿着手帕的手捂住了嘴巴。 许沿生见状上前搀扶许二夫人,嬷嬷丫鬟们也一拥而上,大家七手八脚地扶起徐二夫人。许二夫人瘫坐在椅子上,止不住地抽噎着,“我的儿啊,怎这般命苦,从小就得了那样的怪疾,也得亏她性子开朗。如今……还尸骨无存……”许二夫人不顾众人的眼光,扑进许沿生的怀里。 许沿生忍着万般心痛,安抚着自己的娇妻,声音沙哑道,“慧如,莫要如此,琅殷她……不会出事的……”虽然事实如此,但未到最后一步,他始终不愿相信,他那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会离他们而去,现在还没有找到尸首,或者琅殷只是躲在某处,暂时回不来罢了。许沿生这般催眠着自己,心倒是放宽了不少。 徐靖川虽没说话,但他紧握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的想法,“沿生说得对,咱们不要自己吓自己。这件事情透露着古怪,子安,你现在立刻加派人手,沿着上山的路一路寻找,尽快找到琅殷,记得要低调行事”,许靖川的大将之风在此刻表现地淋漓尽致,即便是在得知琅殷不见踪迹生死未知的情况下,也不忘谨慎行事以保全琅殷的名声。 “许奎,你去查一下,为什么大小姐的马夫会违背主子行事,另外马车又因何而惊”,许靖川眼里闪过一丝杀意,究竟是谁,胆敢谋害我的亲孙女,如若琅殷受到什么伤害,我定要幕后之人以性命相抵。 “是。”子安和许奎应声出列。 许太夫人和一众女眷仍沉浸在悲痛中,久久不能自拔,反倒是许穆生和许大夫人他们闪过一丝快意。 许琅殷啊许琅殷,即使曾经你有多少对你爱护有加的人,但过了今日,即便你有命归来,也会成为别人眼里的破鞋吧?许玲珑用手帕虚掩着那上扬的嘴角,惺惺作态道,“二伯母也不必太过担忧,大姐姐她……定会无碍的”,许玲珑用手帕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承你吉言”,许二夫人已经从许沿生的怀里退了出来,想想刚才的行为,脸上一片娇羞。 许大夫人最看不得许二夫人这般夫妻恩爱的模样,怪声怪气道,“玲珑说得对,慧如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琅殷从小就多灾多难,可是哪一次不是福大命大地过来了?你想想琅殷当初被症出有那怪病时,你何尝又不是如今天这般担心不已,到最后还是琅殷聪明”,真别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许大夫人的神情动作和刚才得许玲珑如出一辙。许大夫人生怕刺激不了许二夫人,还特意拿出当年琅殷患病时的情景,那是多少人一直忘却不了的痛啊。 许二夫人这边还没顾得上难过,那边许太夫人倒是先发作了。“够了,穆生媳妇,没事你先回去吧”,拐杖一杵,许太夫人沉声道。 都是这个贱人,害我又被太夫人责骂。许大夫人心里暗骂许二夫人,但脸上却仍是一片笑意,“是,媳妇知道”。言罢,便和许玲珑屈身退下了。看着许大夫人这般愚蠢的行为,许穆生不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娶妻当娶贤啊。 再说这一头,两人如胶似漆地腻歪了在一起。 “琅殷,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了你”,因着琅殷常年不能接触阳光,所以比一般的大家闺秀仍要白上几分,现在火光的照耀下,更衬得她肌肤如雪般白嫩。燕婪涫看着她的娇容,好不容易才浇灭的邪火,又开始冉冉上升,哎,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以前对那些女人毫无感觉,只觉得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如今遇上了琅殷,才发现自己是那种不爱则已一爱则深的人。 琅殷笑着摇摇头,“涫,明日我们要尽早地回去,璎珞那丫头估计已经回府报信了,我担心他们”琅殷好看的眉毛微微地皱起。一只微凉的大手轻抚着皱起的眉角,“好了,睡吧”,燕婪涫将他身上的外套往琅殷身上拢了拢,而后抱紧了琅殷,双双入睡。 次日早晨,琅殷睡意朦胧间叫喊着,“璎珞,红梅,给我倒一杯水,好渴”,言罢,又毫无形象地翻了一个身。睡梦中,有人轻托着琅殷,缓缓地喂着水。 “慢点喝”,一道男声从身后响起。 嗯?我的闺房里怎么会有男声的?琅殷突然在睡梦中惊醒,却忘了此时的她正在喝着燕婪涫喂的水。 “咳咳咳”,琅殷挣扎着起来,果不其然,在她身后的是燕婪涫,琅殷的双脸刷地一声变得通红。她怎么这般大意地忘却了这里并非是她的闺房呢? 燕婪涫一脸无奈地拍打着琅殷的背部,以缓解她的咳嗽。“琅殷,你先收拾一下,刚才我已经勘察过地形了,此时山中遍布守卫,皇上的四大暗卫也在其中,如若非要强行突破,甚是艰难。不过此山的西北处,山势险峻,守卫不严,如果我们从此突破甚是容易,只不过” 琅殷听懂了燕婪涫的言外之意,燕婪涫怕是担心自己的身子撑不过吧。琅殷顾不上娇羞,坚定地说“无碍,我们就从西北方走吧,我的身子撑得住的”。 燕婪涫担忧地看着我,“倒不如” “不必,就按你原定的计划实施吧” 最终,燕婪涫还是拗不过琅殷。 “得罪了”,燕婪涫向琅殷俯了俯身,便抱着琅殷的腰快速地穿越树林。虽说燕婪涫很享受这额外的福利,但却不能因此在琅殷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该有的礼节燕婪涫都用上了,唯恐惊了怀中的小美人。 琅殷看着燕婪涫拘谨的模样,不禁笑了。 不多时,便发现四五个身穿官服的男子在四处搜查,个个手拿着戟枪,向身周的草刺去,燕婪涫和琅殷只好委身于树上,静静地等待他们离去。 没想到这一搜查竟长达一个时辰,眼看着快要到午时,燕婪涫也只好加快了脚程,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山庄。 一到山庄的门口,燕婪涫便不舍地收回揽在琅殷腰上的手。 “恭迎主子”,山庄的四大护卫集聚在山庄门口齐声道,在他们身后的是丫鬟小厮们,全部低着头行着礼。 “嗯,帮我准备热水和衣裳,还有准备一些清淡的酒菜”,燕婪涫吩咐道。 燕婪涫牵着琅殷的左手,跨步进了山庄。与此同时,风林火山四人匆匆地赶进皇宫。经得德公公通传后,四人疾步走入殿中。四人深知此次行动失败,无人敢抬头面圣,只得私下交换着眼色。 “皇上,山上并未发现那两人的踪迹”,风硬着头皮上前道。 “无人?还是说让人跑了?废物,叫你们盯着两个人,居然还给他们跑了?”皇上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打落在地,零散地几本拍打在风的脸上。德公公见状,将头伏得更低,唯恐皇上将怒气发泄到他的身上。 风林火木乃是先皇在世组建的飞虎军成员之一,曾立下的丰功伟绩更不在少数,只是到了年龄不得不退任下来充当天子的暗卫,即便是如此,他们也是天子手下最厉害的暗卫。本就是大材小用,如今更是被当今的天子如此责备,四人心里也有些怒气。但天子就是天子,莫说责备,就算是要这四人的项上人头,也得叩头谢恩,故其这四人即便心里窝着气也不敢反驳当今陛下。 “查,继续查,你们这四个废物,即便把这座山翻遍,都要找到这两人的踪迹”,皇上再次一声令下。 第一百五十一章月明山庄 “属下遵命。”四人齐声道。这个皇宫他们不想多待一秒,这个皇上他们也不想多看一眼故而他们施完礼后便又匆匆地离去了。 “大哥,你说藏匿山中的这二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能让这狗皇帝如此地忌惮?”木呆头呆脑地问了出来。 风见状又是一脸无奈,抬手便给木一个爆栗。 要说风林火木这四人,还真是飞虎军里的四朵奇葩。虽说这四人年龄相仿,但其性子却相差甚远。 首先说说大哥风,原名是元沐风,从小家道清贫,祖父早逝,而祖母常年疾病缠身。原本家中父母男耕女织,日子倒是过得其乐融融。但天不随人意,一次母亲外出赶集,不料被乡中恶霸相中,更被其侮辱。母亲不堪受辱,投河自尽。父亲知悉后,便赶往恶霸家中,欲为母亲讨回公道,却被恶霸打折了双腿。为了治愈父亲的双腿,耗尽了家中银两,更欠下不少的钱财,以至于族中的亲戚都与他们断了来往。因此风从小就受尽了不少冷嘲热讽,便生成了这副清冷的性子。 而二哥林,原名路子林,路家原是东熵小有名气的名门望族,却因得罪前朝丞相门下的耶鲁将军,导致全家伶仃入狱,男的充军万里,女的则充入军营中做军妓,被士兵押玩之用。林家女眷不忍受辱,竟全在那一夜自杀身亡,而林也因此性格大变,变得残暴不堪。 三弟火原是个孤儿,无名无姓,常年流落于街头拾饭而生。在十年前的冬天,他冻僵在路边,幸得一好心人赠与他一张被子,才能熬过那年的冬天。他曾想过要报恩,却不知恩人踪迹,所以他常做好事,以此报答恩人。成火,便是他自己为自己取的名字,寓意自己要成为一把火来照亮别人。 这四人里就属木的性子最为单纯,恩,不好听点就是蠢。木拜师皈依子门下,许是被师傅照料地极好,导致木至今不谙世事。皈依子仙去之后,所有师兄弟便各自离去,只剩木一个独守师门。机缘巧合至下,他投身于飞虎军中,也幸亏遇上风林火三人,不然在危机重重的军营里,早就成为了别人功成名就的垫脚石。 “大哥,你又欺负人家”,木摸着自己的额头,撇着嘴,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看看这里是哪里,又在胡言乱语了不是?”,风端着一副大哥的架子在呵责着木。 林和火不禁一阵好笑。四人当中,年龄最小的就是风,但他性子却最为稳重。反倒是木,明明年龄最大,长的倒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真是虚长了这年岁啊。 “小心祸从口出啊”,林学着风的口吻,一本正经地教训木。 “哼,你们都是坏人,还是我的三哥好”,木逃般似地离开风的身侧,眼巴巴挂在火的手臂上,撒着娇。 “小四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后再说。”火摸了摸木的脑袋,故意压低声音,在木的耳旁说道。 一旁的内侍们见到这一场景,惊得目瞪口呆的,莫非这四人有龙阳之癖? 内侍们仔细地回想起这四人每次入宫的情景,越发觉得这四人有问题,心里不禁一阵恶寒。火曾经以礼相待过的内侍们更是一阵后怕,即便不能为家里传宗接代,但也不能成为别人押玩的弄物啊,下次定要远离这魔鬼般的四人,内侍们在心里一致达成了共识。 可怜的火还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友谊,就这样被摧毁得连渣都不剩。其实对于火来说,木更像是他的亲弟弟,看着自己的弟弟这般的撒娇,如何不会轻声细语地哄着? 那休闲四人组还不知道此行已被宫中众人拉入黑名单,还悠悠闲闲地往着宫外走去。 四人赶到山上时,山中的守卫仍敬业地守着自己的岗位。 “有没有可疑人物进出过这片山?”风看向其中一个守卫道。 “禀报风上,并无发现异样。”在皇上眼里如废物般存在的风林火木四人,却是一众守卫们心中的偶像。他们无一不听过这四人的赫赫战绩,即使是心机单纯的木,一到战场时便像是换了人一样,手起刀落,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阿木,你带十人往北方搜查。” “好嘞。”阿木像是得到糖的孩子一般兴高采烈。 “阿火,你带十人往南方搜查。” “是。”阿火温柔地点了点头。 “阿林,你带十人往西方搜查。” “好。”言罢,性子火爆的阿林便带着一百人匆匆而去。 “其余的人,跟我来。”风沉声道。 搜查了一个多时辰,仍一无所获,风林火木只得带着众守卫离开了山上。 满香楼,天字一号房。 风坐着桌子前用软布细细地擦拭着佩剑,“如果不是情报有错,那就是这人早就避开我们走了,看来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风分析道。 “这次再抓不到这两个人,我担心皇上那边会有动作……”林瘫坐在美人榻上,翘着二郎腿,无聊地抛着花生米,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 “只要不要连累到……杀了我倒是一种解脱。”火像是想到什么事情,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很快,眼里的笑意便消磨殆尽了。 “这样的生活,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如我们……”听着三位哥哥叹息的声音,坐在窗边看风景的木突然转过头来,手上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莫要胡来,你别忘了我们都有把柄在那位的手上。如若他出了什么事,他们就要因我们而亡”风将佩剑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厉声道。 木脸色变了变,是啊,在座四位里只有木没有把柄在皇上手里,大哥是因为他那疾病缠身的祖母,二哥是因为流放千里的家人们而三哥则是因为他深爱的女子。而他,始终是孑然一身。谁知道此刻的他多么希望也有把柄在皇上手里,多么羡慕三位兄弟心有牵挂。 木起身向着三位哥哥拱手行礼,“哥哥们,是阿木考虑不周。” 火察觉了木的不不对劲,但不知从何安慰,只得闭口不言。 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四弟,刚才的话莫放在心上。” “无碍”木落寞地笑了笑。 月明山庄 琅殷一路随着燕婪涫步入山庄里,各处的丫鬟小厮一见到燕婪涫都纷纷行礼。从入门时,琅殷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看着这些丫鬟小厮,终于知道刚才那股异样的感觉来自哪里。一个三等扫地丫头,身上穿的竟是苏州彩丝绸。彩丝绸,顾名思义,在阳光的照耀下,会散发出五彩的光芒。更难的是,这种苏州彩丝绸一年只生产一万匹,千金难买一匹,所以连皇宫也只有三四匹。即使是三品官家小姐都未必能拥有一匹,而这个山庄里的丫鬟小厮,竟然全是用这样的丝绸。 山庄内的一切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性格喜好。门前的石狮子、走廊、凉亭全是用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十八学士、状元红、恨天高这些珍贵花种随处可见,可见这个山庄的庄主多么喜爱茶花,也难怪在他的身上,总是闻到一股淡淡的茶花味。 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山庄中的许多物事,是用钱也买不来的,琅殷很想追问他究竟是何身份,是如何修建这座山庄的,不过转头想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即使关系再是亲密,琅殷还是深谙这个道理的。 “琅殷,你先在落雁居休息片刻,午饭时再来寻你。”燕婪涫将琅殷带到落雁居门前便匆匆离去。燕婪涫身负重伤,身上的衣裳遍布血迹,加之在山洞里住了一晚,这一切早已让有重度洁癖症的燕婪涫受不了,只不过琅殷一直在身旁,倒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 琅殷缓步进了落雁居。落雁居景色宜人,处处繁花馥郁。一条白玉桥,一处如碧玉般清透的碧池,池中栽种着清荷,小荷才露尖尖角,看起来分外的可爱。琅殷漫步在白玉桥上,看着碧池里的锦!鲤,五颜六色,活泼十分,一时间竟看迷了眼。 一个身穿粉红衣衫的丫鬟走到琅殷轻呼了几声,琅殷才回过神来,迈着小碎步去了房里。丫鬟们送上了热水和衣衫,琅殷一脚踏进了浴桶中。热水的温度让琅殷倍感舒适,身旁的丫鬟不时地为琅殷添加着热水和十八状元花瓣,一阵茶花香从浴桶中传出。 琅殷双手挑弄着浴桶里的花瓣,放至鼻下闻了闻。十八状元和状元红甚难栽种,以往曾听母亲说起,前朝丞相夫人酷爱十八状元,花费三年时光才育得一盆,而今自己却将之入浴,想想也是浪费啊。 琅殷在浴桶里泡了半刻,便起身更衣,抬头时却发现一个身穿绿衣的丫鬟正愤愤不平地望着她。可当琅殷定睛一看时,那丫鬟早已恢复了神色,这一切就像是幻觉一般。 第一百五十二章利用 难道是我的幻觉吗?琅殷暗暗地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红杉拿来了两套衣裳,一套是葱绿色的织金锦绣蝴蝶兰,一套是水蓝色镂金绣山茶花,不论是样式和绣工,都是极为上乘的。琅殷想起某个酷爱山茶花的男子,便果断地选了山茶花那套衣裳。 哼,以为附和着庄主的品味,就能得到庄主的心吗?想得倒是天真了点,庄主只能是我一人的。绿意想起燕婪涫俊朗的外表,双颊浮现可疑的红晕。绿意按捺住内心的浮动,低着头,不让眼前的琅殷察觉到她的异常。 室内一片幽静,红杉牵引着琅殷坐在梳妆台前,桌面放着一支赤金点翠花簪,一支八宝簇珠白玉钗,数朵精美的绢花,还有一个小匣子。虽然只有为数不多的首饰,但也看得出来,这是燕婪涫精心为自己准备的,琅殷心里一阵感动。 蓝衣上前打开匣子道:“姑娘,只是庄主特意为你准备的,庄主说过,您看到了定会喜欢。” 琅殷瞧见匣子里装着一套精美的白玉山茶花首饰,黄金为蕊,白玉做花瓣 “这是一成套的白玉山茶花首饰?”琅殷惊呼道。京城中甚少以山茶花为样式的首饰,多以牡丹、月季、兰花等为主。真是一个霸道的男人,琅殷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是庄主特意为姑娘亲手绘制的样式,再拿到宝玉斋中打制而成的。”红杉虽不知道琅殷的身份,但刚从庄主的神态动作上看,这位姑娘定对庄主十分重要,要不然庄主这榆木脑袋,怎会待一个女子这般的殷勤。 身为燕婪涫近身侍候的一等丫鬟,红杉等人眼睛甚是毒辣,她们有预感,眼前的这位女子,将来定会成为她们的庄主夫人,所以现在她们拼命地讨好着琅殷。可惜这些人里并不包括绿意,绿意冷眼地看着蓝衣和红杉上前献殷勤,她却站在一米开外,一脸嘲讽地盯着琅殷的后脑勺,想要等到庄主的亲睐,没那么容易。 或是感到身后有一道阴森地眼光在盯着她,琅殷转头望去,却只发现绿意恭敬地站在她的身后,琅殷只得悻悻地回头。 “姑娘,不如先帮你梳妆打扮?”蓝衣劝声道。 “好,有劳。”言罢,琅殷便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红杉和蓝衣忙碌着为她梳头点妆。 “姑娘真是俊美,和庄主真是郎才女貌。”并非是红杉在拍马屁,而是琅殷真的美得动魄惊心。平时的琅殷未施粉黛便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如今用红纱轻点朱唇,用炭笔勾勒双眉,看起来更加的迷人,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这些都不足以形容如今的琅殷。 听着红杉的赞美,琅殷的双颊翩起两朵红色的云彩。突然远处传来的一阵地脚步声,琅殷回身望去,只见燕婪涫身穿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迈步向她走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他吧? 燕婪涫看到琅殷时愣了愣神,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神色。他上前牵着琅殷的手坐到桌前,一淡粉色的身影走进屋来,她双手拎着食盒,以最快地速度放好碟子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下了。燕婪涫摆了摆手,屋内一众丫鬟退下,只剩下琅殷和燕婪涫四目相对。琅殷瞬感气氛尴尬,只好低着头自顾自地吃菜。 饭后,琅殷和燕婪涫在落雁局后院里缓缓行着。 树密花稠,层层簇簇的栀子花堆叠着,像云锦般铺满了天,暖洋洋的阳光从稀疏的叶子中穿透,映得绿草更加鲜嫩。琅殷正凝目赏花,“殷儿,我已经提前送信到你将军府上了,你不必太过担忧,过后便会送你回府。”燕婪涫突然出声道。 “好”琅殷附和道。 “琅殷,我”燕婪涫看着琅殷的笑脸,一度想向她坦白自己的身份。她不是那一般的女子,应该可会接受自己这个身份吧?如果不接受,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呢? “庄主”,剑离疾步走来,打断了燕婪涫的话,欲言而止,为难地看着琅殷。 琅殷读懂了他的意思,“涫,我身子还有些不适,想要先回房休息。” “好。”燕婪涫不满剑离打断了二人的相处时光,但也深知此刻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于他,不然剑离不会这般不知轻重,所以他也没有过多地挽留琅殷。有些事情还需等待成熟后,方可告之琅殷。 剑离见琅殷消失在路的尽头,便从怀中拿出一封密函,双手递给燕婪涫。 燕婪涫一手接了信,看着母国尊属的印章,眸底一片深沉。母国寄来的信?这个老巫婆又想干什么? 燕婪涫粗暴地撕开信封,便见: “吾儿亲启,此次离去,久别未逢,母后甚是想念。” 想念?真是可笑至极。若是真如所说般想念,当初又怎么会把自己送到这里? 燕婪涫耐着性子往下读: “母后素问许家有女初长成,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更是百媚生。更听闻吾家爱子与许家大女交往过密,母后不由心中一寒。许家仍当朝皇上最为信任的臣子,而吾家爱子则是母国之皇子,汝若于许家大女私定终身,定会影响多年的密谋大计。” “回想涫儿多年来在东熵忍辱负重,只为一朝推翻东熵。国破,家何在?你破开东熵城门之时,定是你与许家大女反目之日。母后不想我儿忍受这离情之苦,为了母国的将来,望吾儿速与许家大女断绝往来。” “否则,母后将用自己的方法捍卫母国的安危。母后敬上。” 燕婪涫忍着一口气看完来信,脸色变了又变。 不忍我受这般离情之苦?理由倒是光明正大。如果不知道这个“母后”的为人,还相信了她的真情实意了。 燕婪涫看着最后一句话,额头突了突。她的意思是想对琅殷下手吗?想起琅殷巧笑嫣然的小脸,突然萌生了杀念。如果“母后”敢伤她一根毛发,他定会让她陪葬。 突然燕婪涫感到一阵莫名地轻松,有句话“母后”说对了,现在的自己和琅殷是敌对的身份,如果刚才真的不管不顾的告诉了她自己真实的身份,那她是不是以后也离他远远地?一瞬间,燕婪涫就下定决心,要继续欺瞒琅殷关于自己身份的事情。 “你,拿文房四宝过来。”燕婪涫指着一旁的小厮道,自己则坐下栀子树错落不一的木墩上。 不一会儿,小厮便拿着文房四宝跑了过来,小厮在旁磨墨,燕婪涫则随手拿起其中一张纸写道:“让母后担忧,儿臣深感惶恐。许家大小姐之于儿臣,仅是利用。大业既成之日,定是许家大小姐失效之时。望母后不要过多干涉,燕婪涫上。” 燕婪涫将笔放下,吹了吹纸上的墨,便放进信封之内,交给了剑离。 “速交母国” “是” 将军府 子安沿着上山的路找了一遍又一遍,但始终没有大小姐的踪迹,众人只得失望而归。另一头,当徐奎赶到时,马夫早已被人毒害身亡。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连大小姐的踪迹也查询不到,许家陷入一片沉寂之中,不过很快就被一封信打破了这个氛围。 “将军,大小姐来信了”许总管一瘸一卦地走进许靖川的书房。 “什么?”许靖川一听到许总管的叫喊声,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被这一消息震惊到还有许沿生和许穆生。 许靖川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转头看向许沿生和许穆生,但当他看到两个儿子也一脸惊讶的表情,便知自己没有听错。 原本拢起的眉毛,微微松开,但当许靖川看到许总管时,眉头又是一皱。 “许三,你脚怎么了?”许靖川盯着许总管那一瘸一拐的腿,一脸担忧地问道。 “老奴是听闻了大小姐平安的消息,一时不慎,在台阶上崴了一下脚,并无大碍的。”许总管用衣角擦拭着溢出的泪。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琅殷现在人在何处?”许沿生没有看到许总管的异常,眼里心里都是琅殷的安危。 “刚才月明山庄的人来报,说是大小姐马车失灵,险些堕入悬崖,幸得月明山庄庄主相救,现在大小姐人在月明山庄处,随后便会归来。” “月明山庄?”许家三人并没有因为许总管的话变得开心起来,相反的,他们却更加地担忧。 月明山庄是皇上最为忌讳的地方,而月明山庄庄主更是皇上忌讳的人。因为此人身份不明,不管怎么调查,其身份始终是一个谜。世人皆道,这个月明山庄庄主时而如上帝般善良,时而又如魔鬼般邪恶,亦正亦邪,所以世人对他又爱又恨。世人常道,深得他心者,即便是生活在地狱他也会护你周全;不得他心者,即使是天堂他也搅得你似活在地狱般。这样的人物,琅殷是怎么和他搅在一起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质子 燕婪涫看着剑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内心无限地惆怅。 在别人眼里,他是东熵国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郇王,那个先帝生前最为疼爱的小儿子;也是那个性格诡异多变亦正亦邪的月明山庄庄主,却从没有人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他,也是母国的二皇子母燕飞! 他低头摸摸了指上的玉扳指,笑了。 估计谁也不曾想到,先帝最为疼爱的小儿子竟是敌国埋伏的一颗长达十年的暗棋,而真正的燕婪涫早在10年前就孤零零地死在那个悬崖之下了。他手上的这枚玉扳指,就是母国皇室的身份象征,更是他,母国二皇子的身份象征。 如果可以选,他宁愿一辈子都是燕婪涫,而不是母燕飞。突然,燕婪涫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一旁的小厮丫鬟见状,压低了身子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退。 回忆起儿时在母国的往事,那狰狞的面目变得柔和起来。燕婪涫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望着远处的天边,躲在云朵里偷懒的太阳,时不时散发着丝丝暖光照射大地,也照进了燕婪涫此时阴霾的内心里,就如那段在母国年少的时刻,也是燕婪涫这一生中最为温暖的时间。 五岁前,他曾是那个在父皇母后膝下无忧无虑长大的少年,经常带着四弟和八弟在皇宫里横行霸道。在课堂上捉弄师长,在内院里上树掏蛋,恶整宫女公公……什么调皮捣蛋的事情他都做过。每一次他犯下恶行时,责罚他的永远都是他的母后,而他的父皇永远都是笑着为他求情,所以不管犯下多大的罪行,他永远都不怕,因为他有一个疼爱他的父皇在他的背后为他收拾烂摊子。 可是这一切的美好,却在他5岁那一年被他的母后狠狠地打破了…… 燕婪涫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脸上又露出那狰狞的表情,全身如堕落冰窖中瑟瑟发抖。 他五岁的那一年,是战火纷飞的一年。 十五年前,母国受邀参加东熵国先太后的寿宴,父皇母后携带他,与几个使臣共同出席寿宴。寿宴当晚,父皇带着贡品和一双大雁上前进寿。原本送雁只是为了表明母国愿永和东熵和平相处,却不料进寿的鸿雁死在了笼里,更是给人硬生生掐断脖子而亡。东熵国先帝见状便勃然大怒,强词夺理地说母国诅咒先太后会落得如鸿雁般的下场,当场更有诛心的临国说母国以此诅咒东熵国国运。先帝听后更加气愤不已,当场擒下母国所有人员,母国寡不敌众,只好被迫押进监牢里。 消息传回母国后,一阵哗然。当国皇帝和皇后竟被东熵软禁,忠心为主的镇国将军陆将军帅军攻打东熵。虽然救回了母国皇帝和皇后,但是从那以后,母国和东熵却成了死敌。 在父皇母后回国后的第二天,东熵国先帝便派兵攻打母国,想要一举歼灭母国。父皇也痛恨先帝不听解释执意孤行,落了他一国之君的颜面。就这样,这一战持续了三年。打到最后,母国国力衰竭,父皇只好严税苛捐,民众怨声载道,而东熵却在母国附近城镇免收赋税,导致不少民众搬离母国,转身投靠东熵。这时候的父皇才觉悟,打从一开始,东熵就是想吞并母国,那场寿宴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那双鸿雁的死,只是给了东熵一个名正言顺攻打母国的理由。只可惜后悔的太迟了,父皇为保母国子民只得乖乖投降。那一场战,削弱了母国一大半的国力,为了投诚,父皇又将剩余的国库进贡到东熵。没想到东熵仍不知足,要求母国一位皇子作为质子就在东熵。 父皇原本属意大皇子,淑妃所生的庶子,可母后却苦苦哀求父皇,将他作为质子送去东熵……念此,燕婪涫一不小心捏爆了手中的茶杯,鲜血随着碎片落入地上。 一丫鬟上前为其包扎,另一个丫鬟伏身捡着地下的碎片,“滚。”燕婪涫不耐烦地拂开丫鬟的手。 “飞儿,母后这般做是有苦衷的,望你不要憎恨母后。此去路途遥远,望儿珍重。虽在东熵为质子,但不要忘了母国的复仇大计,时机成熟之时,将东熵国皇帝杀之而后快……”燕婪涫想起他临走前母后叮嘱他的情景,他哭喊着不愿离去,父皇也舍不得地转了身,只有母后,眼里心里都是她的复国大计。每当他回想起这个画面,他都忍不住在想,在母后的心里,究竟是他重要还是她的复国大计重要? 事实证明,在母后的心里,从来只有复国大计。母后给他的信里,永远都是在叮嘱他莫忘复国。这一度让他觉得,他留在东熵,只是为了让他充当一颗棋子,一颗埋伏在东熵的定时炸弹。这个认知让燕婪涫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且可悲,还好,现在他有了琅殷,那个如阳光般温暖的女人。 他想他估计是真的爱惨了她吧,所以在悬崖边上才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救她,为了她的名声着想,才压下他的欲望不得到她。 剑离交代完事情回来后,便看到一副这样的场景。 燕婪涫呆呆地望着前方傻笑,手掌淌着的鲜血染红了他月白色的衣裳,而他却仿若不知,暖阳像是为他渡了一层金,仿如画中仙人。 说好清冷的郇王呢?说好不近女色的郇王呢?说好性格诡异的月明山庄庄主呢?这般傻不溜秋的人,真的是他的主子嘛?庄主,你这样崩人设,难道你内心就不会痛嘛?他好想弃主而去,怎么破?剑离不由扶额。 “庄主。”剑离试图唤醒燕婪涫,这般花痴样,真的不适合出现在主子的脸上,剑离苦哈哈地想着。 “嗯?”听到剑离唤他,一秒恢复了平日里清冷的模样。 “庄主,信已安排人手送往母国。”剑离硬着头皮汇报道。 “嗯……”,燕婪涫犹豫着要不要咨询剑离,毕竟感情之事他也是第一次经历。 “剑离啊,你说说你跟了我几年了?” 嗯?庄主又在抽什么风?莫非……剑离吓得一阵冷汗冒出。 “五……五年。”剑离结结巴巴地道。 “那你说,我该如何向琅殷表明自己的身份啊。”燕婪涫一脸惆怅。 啊咧咧?庄主你的脑回路转的这么快,属下完全跟不上啊。而且这个问题,庄主你不是更清楚嘛?你这样问一个大龄老处男真的好吗? “属下愚昧。” “我发现我自己真的爱上了琅殷,我害怕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会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燕婪涫似无人般自言自语。 珍爱生命,远离庄主。庄主,你这般虐狗,爱狗协会的人知道吗?剑离内心瞬间泪流满面。 “属下认为,琅殷姑娘如今住在山庄内,孤男寡女,正是表明身份的好时候。”剑离自动忽略掉屋内侍候的丫鬟小厮们。 “嗯……那又该如何表明呢?”燕婪涫听着起了兴趣,转过望向剑离,眼里闪闪发光。 只听说过一孕傻三年,没想到庄主这个大龄老处男发起骚来,也是一愣一愣的,整一个愣头青一样,不过这样的庄主可是鲜活多了,无形中剑离对琅殷的好感又莫名地增多了。这个结果,却是琅殷所始料不及的。 剑离打从第一天认识庄主,庄主性子一直清清冷冷的,在花一般的年龄里,庄主只有一人独守着孤寂,剑离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如今多了琅殷姑娘在庄主身旁,庄主多了一丝丝人情味,剑离看着也是由心地感到欣喜。 “庄主和琅殷姑娘独处时,庄主可以先试探她的心意,而后再透露自己的身份。如果琅殷姑娘不接受,庄主大可以情动之。” 剑离虽然也是大龄老处男一枚,可是说起情爱之事,道理倒是一套套的。燕婪涫也不顾主仆身份,虚心地向剑离请教着。 可怜身后的丫鬟小厮们啊,他们听到了主子的秘密,会不会被打死啊。他们也被燕婪涫那副傻样给惊到了,在他们眼里,燕婪涫如神袛般存在,如今……他们在一旁不由偷笑着。 燕婪涫满心期待地想着如何向琅殷表白,脑海里却闪现出母后那句威胁的话语:“否则,母后将用自己的方法捍卫母国的安危。”瞬间悸动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般。 他很清楚自己的母后,任何影响到复国大计的,她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而且……他冷眼扫了扫周遭的丫鬟小厮,他很清楚,山庄里的人,除了几个是自己的属下,其他的都是他那位母后的眼线,为的是盯着他,不让事情有任何的偏差。 横在他和她之间的,除了他母后,还有的就是他深恶痛绝的身份。他母后说的没有错,他是敌国的皇子,是即将要推翻东熵的人;而她则是东熵重臣之女,这样的身份,又如何笑谈未来? 想到这些,她就不由得悲从中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点心 那一厢燕婪涫还在前院惆怅着他们的未来,这一边许琅殷却想着要为燕婪涫做些什么,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琅殷用杯盖轻轻地拨弄着茶叶,闻着阵阵雨前龙井的香味,眼光一瓢,看着桌前的小点心,灵光一闪,她终于知道可以为他做些什么了。 俗话说得好,想要绑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绑住他的胃。想她这些年来,不仅吃遍京城美食,而且空时更与几个丫鬟经常钻研各式各样另类美味。想要笼络燕婪涫的胃,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啊。 琅殷带着红杉蓝衣进了小厨房,厨房里的嬷嬷见到琅殷的到来都感到万分诧异,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细,暗暗地想,这是要上门找茬的节奏吗?如果被庄主误以为她们侍候这位姑娘不尽心,那还有她们好果子吃嘛? 厨房总管徐嬷嬷硬着头皮上前道:“姑娘,是因为我们做的糕点不合您的胃口嘛?”徐嬷嬷问得小心翼翼,唯恐琅殷真的就此不喜。 “不是,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你们的厨房”琅殷向紧促不安的徐嬷嬷报以微笑。 “姑娘想吃什么,吩咐老奴们去做就好了。”徐嬷嬷松了一口气。 徐嬷嬷这人,与人和善,不争不斗,所以深得全山庄人的喜欢。原本管家之位,非她莫属,可她醉心于美食之中,只愿窝在小厨房里,燕婪涫见此也任由她去了。 “不必,我想亲手做给庄主的。”琅殷拂了拂手,阻拦道。 都说闺房女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且看这姑娘周身的气派,想必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徐嬷嬷唯恐琅殷拆了她的厨房,更加拼命地阻挠。 琅殷来之前也曾听闻蓝衣说过这徐嬷嬷的脾性,一见徐嬷嬷这样的行径,便知晓她的担忧。 “琅殷久不近厨,怕是昔日学到的一星半点都给忘了,嬷嬷倒不如好人做到底,在旁协助我一把?” 徐嬷嬷想了想,这姑娘亲手做点心给庄主也是一番好意,如果自己强加阻拦,没准惹得庄主不快。而且自己在一旁守着,便是有任何意外,也是拦截得住,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老奴不敢担,若是用得上老奴的,姑娘只管吩咐。” “如此便有劳嬷嬷了。” “不知姑娘想做些什么食物?” “劳烦嬷嬷帮忙准备一些葛粉,白豆沙并硙粉来。”琅殷在一旁独自回忆着糕点的做法。 不一会儿,所有的食材都准备妥当。琅殷并没理会一旁的徐嬷嬷,而是翻着以前的记忆,把小丫鬟带来的白豆沙和硙粉仔细拌揉。 她打算做一种叫翡翠凉果的点心。 这种凉果是半透明的,看起来如翡翠般,入口滑凉软糯,甜而不腻。她还记得第一次初尝这点心时,一碗接着一碗,直撑得晚膳也用不得。 一直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翡翠凉果才算做好,琅殷沐浴后正好冷却下来。看着如半透明翡翠的点心,徐嬷嬷那一成不变的表情都出现了裂缝,悄悄扫了琅殷好几眼。徐嬷嬷一直以为琅殷是个只懂琴棋书画的大家小姐,却不料她的厨艺也是顶好的,想想自己刚才还万般阻挠,徐嬷嬷瞬间臊红了脸。 琅殷将点心分成了两份,一份就在厨房供丫鬟们享用,自己则带着另一份翡翠凉果去了前院。 琅殷行至前院,看到有两个身穿黑衣的暗卫在守门,只当是燕婪涫还在议事。 “姑娘,请容奴才先行禀告庄主。”琅殷还没靠近他们,他们倒先拦截她了! “好,有劳了。” 暗卫片刻后折返回来,态度比上刚才更尊敬了几分:“姑娘,请。”两个暗卫往一侧移去,让出一条小道给琅殷。 那一头。 燕婪涫听着暗卫的汇报,心里不由一喜。琅殷居然为他洗手作羹汤,这是何等地幸福。 兴奋还没到一分钟,又被现实狠狠打落。为了琅殷的安危,他不能够过多地表现对她的爱意。 一刻不见,如隔三秋。这是琅殷此刻的想法。看着那个身处逆光的男子,只觉得幸福之感溢满于心。 “涫,我做了一些点心,你尝尝。”琅殷刚打开食盒,燕婪涫就闻到淡淡茶香萦绕。只见琅殷端出一个白玉盘来,五个白中透绿、晶莹剔透的圆形点心摆成梅花状,看着清凉爽口,令人食欲大振。 “你放下吧,我还有一点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琅殷抬起头,看见燕婪涫冷冰冰地说,他的目光也不知道看望何处,与在山洞那个温柔似水的燕婪涫判若两人。 “你先尝尝嘛,放久就不好吃了。”琅殷娇嗔道。 “都叫你放下。”燕婪涫突然加大了声音,清冷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 琅殷不知道他为何故,只是乖乖地听从他离去。 待琅殷走后,燕婪涫忍不住拿起一个点心尝了一口。 甜而不腻,软腻爽口,燕婪涫不知不觉间竟吃完一个。没有几个男人喜欢甜腻的点心,不过这点心的味道却恰到好处,还有一些茶香味。 身侧的剑离看见这般小巧迷人的点心和燕婪涫一脸满足的表情,也动了心思,奈何庄主听不见他内心的呐喊声。庄主,独食难肥啊。 燕婪涫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嘴里放,看得剑离一阵心塞。不一会儿,盘子就见底了。 “真是人间一大美味。” 庄主啊,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身侧还站着一个喘气儿的呢。剑离依旧面无表情,可内心早已经万马奔腾。 哼,别人想吃自己做的菜,自己还不愿意呢,没想到涫这样不赏脸,下次不做给你吃了,这个笨蛋,傻蛋,坏蛋。 琅殷撇着嘴,心里不知暗骂了燕婪涫多少次,可怜某男坐在栀子树下一直打着喷嚏! 骂到内心舒坦的琅殷,回想起燕婪涫今日的所作所为,突然发现了燕婪涫的不对劲,难道在她离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大事嘛? 如此一想,许琅殷又担忧起来。 刚迈进后院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而往前院走去。 这一次琅殷并未顾暗卫的阻扰,强行地闯进前院。 一刻的时间不到,燕婪涫的身侧已经倒了几个空酒瓶,他望着一轮暖阳自斟自饮。酒顺着他的嘴,划过他的喉咙,落入他的衣襟里。 “酒入愁肠愁更愁。” 琅殷并没有听到燕婪涫的喃喃自语,她冲了过去,一把夺下燕婪涫的酒瓶。 暗卫也追了进来,看到琅殷的动作,三步并作两步,抱拳道:“庄主……”他们双眼瞄了一眼琅殷,似对她的动作不赞同。是他们太为大意,一不小心让琅殷溜了进来,打扰了庄主的清净,希望庄主不要责怪他们。 燕婪涫愣了愣,看到琅殷一副生气的模样和暗卫一脸紧张的模样,他摆了摆手,“下去吧。” “发生什么了?涫,为什么要借酒消愁。”琅殷抱着酒埕委屈道。 “你怎么又来了?”燕婪涫故意避开没有回答琅殷的问题。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没什么。” “没什么你会喝这么多酒?没什么你会这般冷漠地待我?你忘了我们在山洞时的诺言了吗?”说到最后,眼泪在琅殷眼眶里不停打转,顽强地忍着不掉下来。 燕婪涫看着琅殷的眼泪,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不上去为她抹去。如果能保护你的安危,即便暂时和你分离,我也在所不惜。 “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琅殷从未见过这样的燕婪涫。在她面前,她见过冷静对敌的他,见过温柔似水的他,见过撒娇卖萌的他。她一直以为,他的清冷,是对外人的,而对自己真心疼爱的人,他一直都是热情如火的。 “因为你。” “现在的你就像跟屁虫一般粘着我,我玩腻了,你现在可以走了。”燕婪涫一手指着门外,另一只手藏在袖子紧紧握住,指甲镶进了掌心,而他却不知痛。 “什么?”琅殷脑子一片空白。 “我叫你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已经玩腻你了。”燕婪涫把话重复了一遍。 “你说的……是……真的吗?”琅殷脸刷一声的变白了,她原以为他遇上什么事了,所以那般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只是为了替他分担一些忧愁,可从没想过,结果是这般的。 “真的。”他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颤抖,可是琅殷沉溺在自己的伤感里未能发现。 原来自己在他心里,是这般不堪的,琅殷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如此,那琅殷便不在这里碍了郇王的眼。” 琅殷的尊严不允许她竭斯底里地去质问燕婪涫。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那请放开。 转身那刻,琅殷捂脸跑去,完全不顾平日里淑女的形象。她一直往前奔跑,直至离开月明山庄。 她真的如自己想象那般离开了,可是他不敢去追她,他害怕,他会伤害了他。 一直处于脸瘫的剑离,神色有些变动。“庄主,你这样何苦呢?” 第一百五十五章大打出手 这下母后该放心了吧?琅殷也暂时安全了吧?而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琅殷的心,却又被自己亲手毁了去。母后,你究竟要迫我于何地啊?燕婪涫冷眼看着山庄里那些效忠于他母后的人。 “庄主,你的手”剑离一声轻呼唤回了燕婪涫的思绪。 燕婪涫低头看见自己月白色的衣袍不知何时变得梅花点点,而藏在袖中的手变得伤痕累累。 剑离一抬手,便有丫鬟上前为燕婪涫包扎伤口。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 “剑离,派人跟踪她,我怕”燕婪涫声音沙哑地道。 “属下明白。”剑离拱手行礼后便匆匆离开了。 情这一字,害了多少的人啊。刚刚他还在欣喜着庄主的改变,可是这一刻,看着庄主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剑离希望庄主从未爱过。 琅殷一路狂奔,不知不觉间离开了山庄。来时因为有燕婪涫的带领,所以她丝毫没有留意路况,但如今她一个人离去,竟迷失在一片树林里。 琅殷看着四周一片树木,心中不由一阵悲恸。 “我怎这般傻,居然痴心错付,如此羞辱我,倒不如让我摔下悬崖罢了。”琅殷捂着脸,放声痛哭着。 在悬崖边上,因为燕婪涫的拼死相救,让她那颗从未为谁悸动过的心,就此落在了他的身上。在山洞里,因为燕婪涫的君子相待,让她起了非君不嫁的心思。可之后的一切一切,燕婪涫用事实告诉她,原是她自作多情了。 剑离赶到时,正好看到琅殷在梨树底下放声痛哭。梨花片片飘落,看着树下的美人哭得肝肠寸断,似安慰,似倾听,随着风儿带到了琅殷的面前。它们使出自己浑身的力气,散发出阵阵香味,无声地安抚着面前的人儿。 琅殷哭累了便看在梨树下歇息,右手捧着一朵刚从树上凋零的梨花发愣,闻着梨花的香味,琅殷内心得到了一阵的平静,而后她又鼓起勇气向前走去。即便事情如此,可她还有爱惜她的家人,想必他们在家已经等急了吧。她从未如此急切地想要回府,剑离看着她离去,又悄悄地跟在她身后。 琅殷遗留了她的“小竹签”在悬崖底下,看着猛烈的阳光,皱了皱眉,然后挑着树荫底下走去。琅殷心里怀着事情,所以走的很慢,走走停停,终于还是走出了那片树林。 一路沿着西边走,不多一会,便到了京城入关处。琅殷搜着身上的物件,才发现自己一两银子都没有,全身上下最为值钱的,也就是头上那一整套的白玉山茶花头饰。 琅殷不由一阵苦笑,没想到自己最为狼狈的时候,也还要依靠着他才可以平安回府。琅殷把心一横,迈着那双发着抖的双腿,向前走着。 剑离一路从山庄跟到京城,看着琅殷那倔强的表情和那双发颤的双腿,不禁一笑。未来庄主夫人那个傲娇样,和主子真是如出一撤呀,回去之后要好好和兄弟们说道说道呀。 被人跟踪了一路的琅殷,丝毫没有发现剑离的存在,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与燕婪涫初识的地方。那时候那还是高高在上的郇王,而她是那个养在深闺人不识的许琅殷。她记得第一次初见他之时,便惊愣于眼前之人的出尘脱俗。他身姿高挺,岩岩若孤松挺立,气质优雅,润润如温玉泽光。他相貌也是极其俊美,眉目修长疏朗,这样的冷玉公子,即便没有郇王这一层的身份,也是深得众多大家闺秀的追捧的。 现在看来,他当日眼底里的惊艳,只是对自己的一抹深究之意吧,那始终并不是因为爱。 深陷在记忆中的琅殷并不知道,此时的她,被两股人马注意着。 留仙阁的二楼。 “四皇子,这个人……”四皇子身侧的一个侍卫盯着楼下的琅殷道。 “嗯?什么人?”四皇子听着也来了兴致,摇着扇面往楼下看。 “哎哟哟,这个不是常和郇王出双入对的……什么名字呀?”四皇子一脸茫然地看着侍从。 “回四皇子,那姑娘好像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许琅殷。”侍从低声回复道。 “都说这郇王不懂怜香惜玉,看看这小美人,双眼通红,定是在他身上受了气了吧。”四皇子一脸淫邪地想着。 “这许琅殷身段倒是不错,就不知压在身下的滋味如何,可惜了,让郇王先得了手。”四皇子猥琐地摸着下巴说道。 可怜许琅殷还不知道自己成为别人的砧板上的那块肉,自顾自地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混蛋燕婪涫,欺骗我的感情,若是没有遇到你,该有多好。”琅殷小声地呢喃道。 “欺骗感情?哈哈哈,有趣有趣。”四皇子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用折扇大力地敲打着桌面。 “走,随我会会这小娘子。”言罢,四皇子一挥手便带着随从从二楼一下越到楼下琅殷跟前。 突然眼前闪过一个人影,琅殷被惊了一下,往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你的郇王不要你了么?”四皇子自认风流地扇了扇扇子。 四皇子合起扇子,步步紧逼着琅殷,“倒不如跟了我?” 琅殷如何受过这样的调戏,当即就脸红了,“我跟谁也不会跟了你这个浪荡子。” 剑离见到四皇子在前面调戏琅殷,想着他的身份,倒不好出面赶着四皇子,只好在一侧等着时机成熟时,协助琅殷一把。 剑离紧握着身旁的剑,暴现的青筋已经泄露了剑离的情绪,敢调戏他未来庄主夫人,正是白长了这样的狗胆子。可惜那人是四皇子,剑离不想给庄主惹什么麻烦。 四皇子听到琅殷的话反倒气笑,“跟谁也不跟我这浪荡子?”四皇子重复了一次琅殷的话语,更大步地逼近琅殷,扇炳一把挑起琅殷的下巴。 “若说我是浪荡子,那你不是弃妇嘛?自降身份地倒贴上去,郇王也还是不要你” “别以为自己有多招人稀罕,还不是破鞋一双?”被琅殷气恼的四皇子不管不顾地说着一些伤害琅殷的话语。 看着琅殷眼眶里不停打转的眼泪,四皇子心里觉得一阵暗爽。“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的身份也不比你的郇王低下呀,何不弃暗投明?” 琅殷一连受了两次屈辱,机智早已被尊重吞噬。琅殷一抬手,一巴掌呼了过去。 “怎么,这么快就想开了,想要投怀送抱?”四皇子一把捉住了琅殷的手,嗯,果然是肌如滑脂,怪不得一向不进女色的郇王也对她起了兴致。 羞愤难当的琅殷见自己的一只手被四皇子抓在手机不停地抚摸着,内心觉得恶心不已。趁着四皇子不备,一脚踹翻了四皇子。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四皇子一向被美人阁的姑娘们众星捧月着,就连未出阁的女子见到他也羞红了双脸,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四皇子也恼了,罔顾她女儿身的身份,一拳回了过去,琅殷见状也用右手一推。 在暗处的剑离发现不对劲,从地下捡了一块小石子,嗖地一声飞了过去,打在了四皇子那白嫩的右手上。 “啊……”四皇子大喊了一声,捂住受伤的右手退后了几步。 “哇,四皇子当众殴打闺阁小姐。”一旁的民众也发现了这头的不对劲,围观了起来。 “堂堂一个皇子,还打不过一个闺阁小姐。”一围观壮汉看着皇子被琅殷一掌推的直退后,不齿道。 “看来酒色掏空身子了吧,连女子也打不过。”一包头妇女拿袖子虚掩着那上扬的嘴角。 四皇子看见四周围观的升斗市民,有些窃窃私语地嘲讽他,有些捂着半边嘴在偷笑,瞬间觉得自己丢了脸面,便恶狠狠地望向了琅殷。 四皇子误以为琅殷武功增进不少,加之一旁的民众在嘲讽他,他更加不留余力地想要打倒琅殷。 四皇子的拳风越逼越紧,惯是习了一些三脚猫功夫的琅殷也知道他的厉害,眼下更不敢分神,唯恐拳脚无眼,伤了自己。 剑离见四皇子如此重手地伤害自己的未来庄主夫人,心中不由一怒。剑离不停地拾着路边的石子,在暗处击打着四皇子隐秘的地方。 震怒的四皇子如何得知暗处仍有一个人在帮助琅殷,只以为是琅殷深得郇王一些不传之术,所以武功在短时间内增进了不少。 在剑离的帮助下,琅殷很快便将四皇子打的遍体鳞伤。 “看来皇家弟子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又一不怕死的吃瓜群众在挑衅着四皇子的底线。 当街被一个女子打的遍体鳞伤,别说身子,就连自己的脸面也丢的一干二净了。随从见四皇子被打的趴下了,立马上去扶着四皇子。 四皇子正愁没地方找回自己的脸面,就对随从发难道,“滚开,你这个蠢货。” 琅殷看着浑身是伤的四皇子,也一时惊呆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武功竟如此的厉害,连堂堂七尺男儿也能打的趴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告状 剑离看着衣衫褴褛、头发乱飞的四皇子,像个乞丐般的在街上破口大骂,时不时还要顾及着自己肿起的脸颊,他瞬间为自己的恶趣味打了满分。 没错,四皇子的头冠是他打落的,四皇子的脸也是他打肿的。 都说打人不打脸,可是剑离就偏偏要他的脸面,谁叫他居然欺负自己的未来庄主夫人,哼,剑离大人也是很傲娇的。 以前的四皇子,有多引人注目,现在的他就有多招人嫌弃,一旁围观的闺阁小姐也纷纷露出失望之色。 四皇子被一个手无寸铁的闺阁小姐许琅殷打得遍体凌伤的事情一下子就传遍大街小巷。 原是联姻大热人选的四皇子,一下子身价暴跌。不一会儿,街头巷角都留传着两种说法:一是说许琅殷身为闺阁女子,竟不知廉耻地和男子在街头上肢体接触,定是为了引起四皇子的目光。四皇子之所以被打伤,定是因为迁就许琅殷的!!!当然,这种说法都是四皇子的死忠粉传出的。 另一种则是说四皇子弱软无能,连个女子也打不过。而且能让一个闺阁小姐不管自己的名声,更冒着家族被牵连的风险也要在街头殴打四皇子,定是四皇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当然,大家更偏向第二种说法。 四皇子一看大家都偏向琅殷,一时气不过:“许琅殷,你等着……”然后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打了一架的琅殷,心情反倒是放松了不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挂死在一棵树上。 看着琅殷一脸趾高气昂的小模样,剑离不由一阵扶额。庄主和未来庄主夫人,你们正常点可以不?一个要死不活,一个满地复活,要是告诉庄主,现在的琅殷一脸欣喜,估计又得受罚了……这暗卫的人生,为何过得这般煎熬。 看着琅殷平安地回到将军府,剑离原路返回了月明山庄。 随从扶着四皇子回到宫中,宫中太监宫女看到一身狼狈的四皇子都吃惊不已,更有甚者忘了行礼。 四皇子在侍从的搀扶下,连自己的宫殿也不回,直接一路向他的生母萧贵妃宫殿走去。 “四四皇子?”在殿外侍候的霓裳看见四皇子这一造型,险些认不出来了。这哪里是那个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四皇子,别是哪个乞丐窝里来的假货吧? “母妃呢?”四皇子一张口,又扯到右边的脸颊,又是一阵疼痛。 “在在殿内”她始终不肯相信这个是四皇子。若说这个真的是四皇子,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把四皇子打成了这样。 四皇子看着霓裳一直盯着他的脸,他心中一怒,恨不得把她拖出去痛打一顿,但想到她是母后身边的得力助手,又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四皇子面有不愉地走进了内殿,萧贵妃听着脚步声,轻轻地放下手中茶杯,抬头望去。 “你……是撤儿?”萧贵妃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对面男子,过了半响才认出这是自己所出的儿子。 “是谁,是谁把吾儿弄成这般模样?”惊讶过后,便是痛心,到最后化成一丝丝杀气。 自己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宝贝儿子,居然有人敢对他下了死手?这个人活的不耐烦了吧?萧贵妃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言罢,萧贵妃便扑上前去,吩咐内屋侍候的宫女准备热水毛巾,还有各种伤药,而她自己却扶着儿子上了美人榻。 见四皇子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萧贵妃转而刁难四皇子的侍从。 “说,你是怎么侍候四皇子的,怎么让他受这么重的伤?来人,把他拖下去,责罚二十大板。” 侍从听到这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贵妃娘娘饶命啊,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是她,打成四皇子这样的。” 侍从为了保命,一股脑子地把自己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甚至把街头巷尾的传言也一并道上,却忽略了一旁脸黑的像碳一般的四皇子。 自己打不过一个女子,是件光荣的事情吗?这般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也不知道顾及一下主子的颜面,这奴才要不得。 四皇子心里不停地责备侍从,可他却忘了他自己这番前来的目的就是要挑起母后对许琅殷的憎恨,也是为什么他一回到皇宫,并没有着急回自己宫殿收拾打扮,而是带着一身的伤来到了这里。为的就是让他母后更加直观地看到他的伤势,好怂恿他的母后对付琅殷。 四皇子顺着侍从的话,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母后,儿子这番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了。身上的伤尚可痊愈,可是内心的……”四皇子摸着自己的心,一脸沉痛道。 萧贵妃哪里见过这样的四皇子,平日里的他,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再不然就一副工于心计的模样,哪像如今这样娇弱的神情。 萧贵妃当即就怒了,“这个可恶的许琅殷,还有这个将军府,都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屈辱皇子。撤儿,你等着,母妃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红裳,照顾好四皇子。彩衣,跟着我去去见皇上。” “皇儿,你在这里等等,母后一会便回来。”即便四皇子已是弱冠之年,但萧贵妃对他还像是哄孩子一般的语气。 萧贵妃一口气闯进了皇上的御书房,泪眼婆娑地看着皇上:“皇上,臣妾不想活了……” 原本还在气愤萧贵妃擅闯御书房,可是抬头一看到萧贵妃,哪里还会生气啊。 “爱妃,怎么了?”皇上疼惜地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一把扶住了萧贵妃。 “皇儿……皇儿刚才走在路上被一个闺阁小姐打得遍体凌伤……” “谁这般大胆?” “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许琅殷。” “居然是她?传朕旨意,请这位许家大小姐上殿来见。” 四皇子在萧贵妃走后便有恢复了原本的神情,和刚才的那个楚楚可怜的模样相差甚远,像是两个人一般。 四皇子想的其实很简单,许琅殷那賺钱的香皂,他早就眼红了很久,只不过一直有郇王在她背后,不好有任何小动作。如今嘛……没有郇王的保护,对付她还不是易如反掌?他倒是要谢谢许琅殷将他打得这般伤,不然的话,要得到那香皂配方还得花费不少精力。想到这里,四皇子又偷偷地笑了起来。 回到将军府的许琅殷受到众人的关心,可是她只想自己一人独处,便将那些探望她的人赶了回去。她一人独坐在窗台前,想着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 想着想着,便想到那个巧笑嫣然的人。加起来两世,她也从未对一个男子如此心动过。待到她心动之时,她满心欢喜的男子却抽身而出,独留她一人在原地默默垂泪。 她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别人挑拨了心弦。如果从来未曾相识,那如今是否也不会这么悲伤? 她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黯然神伤,嘴里说着不要想那个渣男,可是脑子里心里满满当当地都是他,甩也甩不掉,忘也忘不了。 就在琅殷痛苦不堪之际,皇宫那边却派了一个公公带着圣旨说要召见许琅殷。 “皇上这意思是?”许沿生拿着一荷包塞进了公公的手里,那公公在手里掂了掂份量,而后一脸笑容的道:“皇上从萧贵妃那处得知,四皇子在街上被一闺阁小姐打的遍体凌伤,而这个姑娘貌似和许大小姐有些关系,所以派奴才过来带许大小姐进宫解释一二?” 那是些许关系,本来就是她本人好嘛?不知道哪里来的胆气敢这般对待四皇子。许玲珑在心里默默地暗想。 许沿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便立刻让丫鬟告知琅殷。不一会儿,丫鬟便折返回来了。 “大小姐她……她说她身体尚未恢复,仍需静养,今日不宜面圣。”小丫鬟跑的气喘吁吁的。 一旁的公公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变。这皇上传召,即使再不舒服,也要上殿面圣。没想到这许大小姐连圣旨都敢不从,也怪不得她敢打的四皇子一身伤。 爱女深切的许沿生一听到琅殷不舒服,自以为是她惊马时受了惊吓,便舍不得她冒险进宫。他忘了一眼父亲,见到他也露出同样的神色,就开口婉拒了公公。 “小女身有不适,未能面圣,还烦请公公代为解释。”许沿生又拿了一个比之前较为大之的荷包塞进了那公公的手里。 可是这一次公公拿着荷包却没有半点好脸色,“如此的话,奴才先行一步,回皇宫向皇上复命了。”拂尘一拜,边带着一众公公们走了。 拿了钱的公公虽没有添油加醋地说许家坏话,但是皇上一听许琅殷抗旨不遵,原本五分的怒气变成了十分。 “好一个将军府,居然敢公开违抗圣旨,看来将军府的势力大到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脸有不愉的说道。 下面的公公们都不肯吭声。 第一百五十七章龙颜大怒 许家 公公走后,许家两位家主都露出一脸无奈之色。 “这次怕是得罪了皇上了吧?那四皇子那边?”许沿生担忧道。 这个女儿的性子越发地诡异,在他们面前乖巧非常,可是在别人的面前,那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啊。那人是谁?是四皇子啊,这个丫头也敢不分好歹地冲上去抽了四皇子一顿,怕是天底下没有哪几个闺秀敢这样做吧。估计街头巷尾都传遍了这件事,以后这丫头还怎么谈亲事啊?这一个个的都是不省油的灯啊。罢了罢了,谁叫这孽障是自己和圣女的爱情结晶呢,你说这当爹的怎么这般命苦呢?许沿生为自己鞠了一把泪。 和许沿生的担忧不同的是徐靖川这孙女控的老狐狸,这千错万错肯定就是四皇子的错。若非要说琅殷有什么错,那肯定就是揍四皇子揍得太轻咯。 自己家的琅殷细皮嫩肉的,定是那不要脸的四皇子为了吸引琅殷的目光,凑上去被琅殷打的,也不知道那硬的像牛皮一样的四皇子,有没有弄伤我家琅殷的嫩手。 自己的亲孙女果然对胃口,打人也能打得这么街知巷闻的,果然是将军府所出的绝世良品,不畏强权,正直勇敢。 幸好许沿生没有听到他父亲的心声,不然定会急得暴走。 “无妨。”许靖川撸了撸自己的山羊须,悠然自在地离开了大厅。 许沿生:“……” 你家孙女打的是四皇子啊喂,当今皇上最疼爱的皇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这反应也太过冷淡了吧,这屋内还能有个正常人不? 长生殿内。 皇上被将军府的态度气的脸色发黑,在一旁的萧贵妃更添油加醋道:“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没成想,如今的大将军即便在京城之内,也敢不听皇上的圣旨。” 皇上听后,脸又黑上了几分,眸底更闪过一丝怒气。 这些年来,若非自己还要倚仗许靖川守卫边疆领土,哪里还会对他们忍气吞声。可是这些人非要蹬鼻子上脸,那就别怪他手狠了。 萧贵妃看到皇上眼底里的怒气,心里一片喜意。许琅殷啊许琅殷,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手,你倒是为自己惹了一个大的麻烦。萧贵妃用帕子压了压嘴角,又继续装作为君担忧的模样。 一直在储秀宫等消息的四皇子,听到这个消息更是乐开了花。这一次许琅殷不管怎么解释,怕也得乖乖地交出香皂配方了。 一脸愉悦的四皇子躺在美人榻上,任由丫鬟们为他上药。 “继续传,若许琅殷仍违背圣旨,你们便将她押下送往宫中;若真的病的不能行动,便将她抬进着这宫里来。”皇上一掌拍打在龙椅上。 从来还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很好,若今日不狠狠地治理许琅殷,明日怕是翻了天。 “奴才遵命……”公公还为刚才的办事不力,惹恼了皇上而惊怕不已,现在听到皇上又要再次传召许琅殷,一下子脚软扑倒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公公跪在冰冷的地上缓了一会,才带着皇上的口谕,和一副担架来到了将军府。 对,就是战场上那些搬伤兵的担架。这是皇上故意羞辱许琅殷的,她不是说她身体不适嘛?如果走不动道,那就用担架绕着京城走上一圈吧,也方便让大家伙瞧一瞧这将军府的大小姐究竟是何人。 路过的民众看着皇家派来的一位公公,带着一副担架进了将军府,都露出疑惑的眼神。 “将军府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其中一个吃瓜群众说道。 京城的民众对大将军许靖川尊敬万分,他们之中也有不少曾得许靖川的恩惠,如今看着这阵势,他们也在担忧着大将军出了什么意外。 许家人看着公公身后那一副白担架,全部脸色一变,这样明晃晃地打脸,也就是皇上能做出来。 公公一看,瞬间吓软了脚,这个杀戮无常的许大将军一怒真的甚是恐怖,奴才好想回家怎么办?可是回头一想到皇上那张冻死人的脸,公公还是假装看不见许大将军的怒气,硬着胆子往前走。 “许将军,奴才这次来,是为了刚才的事情。将军如此威武,定是知道现在街头巷尾流传着什么。为了四皇子和许家大小姐的名声,奴才还请大小姐走一趟吧。”公公恭敬地对着许将军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许靖川还是知道的,可是刚才才拒绝了皇上的圣旨,如今又再来一次,若是琅殷跟着他们进宫了,肯定会受到皇上的刁难。 这么一想,许靖川立刻回绝道:“小女受惊不少,恐惊圣上。” 你这个老狐狸,皇上早就猜到你这么说了,还为此准备了一个担架,公公我就不相信你舍得让你的宝贝孙女坐上担架。 “皇上早得知许家大小姐身体不适,已经为她准备了这个。” 公公立刻让开了身子,露出身后的担架。公公恐防徐靖川一掌拍死他,再退开的一瞬间便躲得远远的。 许靖川没想到这担架的用途真的是如此,脸色一变,看来这趟琅殷不想去也得要去虎口一趟了。 许靖川倒是没有发难请人的公公,向一边的丫鬟说道:“传大小姐过来,随公公入宫。” 接到口谕的许琅殷,千万个不愿进宫,可她也听说了大厅里发生的一切,只好叫来丫鬟们为她梳妆打扮。 因为心里存着一道气,琅殷故意让传话公公一等再等,直到公公不耐烦想要闯到琅殷院前时,琅殷才姗姗来迟。 “许家大小姐,还请随奴才进宫。”虽说传话公公等琅殷等到万般不耐烦,但是在见到琅殷那一刻还是恭敬万分。开玩笑,他隔壁还站在一个杀神呢,得罪许琅殷,那就是得罪许大将军了。得罪了许大将军,他想要整治自己还不是动动小尾指的事情? 长生殿上。 皇上觉得自己又被狠狠地打脸了。 第一次传口谕,许琅殷抗旨不遵。 第二次传口谕,人倒是来了,可是足足迟到了一个多时辰,现在到底谁是皇帝啊? 原本这许琅殷打伤了自己的皇儿,皇上心已有不愉,现在见她连自己也不放在心上,更是怒上加怒。 “许琅殷,你可知罪?”皇上看着殿下跪着的许琅殷,责怪道。 皇上说完之后,大殿一片安静,就连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出声响。 “许琅殷……”皇上声音又加大了一倍。 仍是无人应答。 萧贵妃:“……” 一众公公们:“……” 皇上看着低头的许琅殷,一时猜不出她是睡着了,还是被自己吓到了,所以才一声不吭。不过想到这许琅殷竟敢打伤皇室子弟,怎么可能是一个胆小之人。 一想到许琅殷在他面前也斗胆睡着,皇上又觉得他的脸隐隐发痛。 周边的奴才也是个人精,立刻走到许琅殷身侧,轻推了她一下。 “嗯?怎么了?”琅殷抬起头来,一脸懵逼地看着身侧那个推她的公公。 还敢问为什么,没看到上面那位已经黑的像墨汁一样了么?真是个没眼力见的。小公公隐晦地指了指皇上的方向。 琅殷这才看到了坐在龙椅上面的皇上。啊啊啊啊啊啊,琅殷真的不是故意忽略皇上的。未进长生殿之时,被身侧的公公告诫过,眼睛不要看到不应该看到的,然后……她就一直低头走了进来,跪在了地上。原以为是皇上故意借此来给四皇子消气,所以她才安心地跪在地上出神,想着和燕婪涫的过往。没成想皇上居然在上面,这可如何是好哇? “许琅殷,你伤四皇子在前,如今又藐视皇权,你说,这该如何责罚?”皇上在琅殷抬头的那一刻就看清了她的神情,她居然不是在睡觉,而是在分神,很好,这将军府真是好啊。 “那皇上为何不询问琅殷何故当街和四皇子打架?如果不是四皇子逼人太甚,琅殷又如何会不顾自己的名声当街打架?” 哼,儿子是浪荡子,老子也不是个什么好鸟,一来便想将所有罪名往她头上按,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 “哦。这还有内情嘛?”皇上反倒是气笑了。 “当时,琅殷在留仙阁下赏景,四皇子一下从二楼跃下,更是用扇炳调戏臣女,臣女……不堪受辱,才和四皇子打了起来。” 想起当时四皇子说的那句话,琅殷瞬间陷入悲伤的漩涡之中。 四皇子其实也说的呀,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女人,而且倒贴还是不要的那种。想我也是一个人見人愛,车见车载,花见花开,智慧与美貌結合的女子啊,燕婪涫是哪里瞎了眼,才这样辜负自己呀。 许琅殷又一次出了神。 “这般说来,倒是四皇子的错了?”皇上故意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想要逼迫琅殷应下所有的错。 可惜了……皇上所有的想法都成了幻想。 因为琅殷的注意力又在某男的身上,这男人…… 第一百五十八章无罪 躺着也中枪的某男:“……” 皇上:“……” “许琅殷……”皇上又再次发现琅殷分神,气的一掌拍在桌上了。掌心一片通红,但也不及双脸被别人痛打,来得那般疼痛。 一侧服侍的公公们十分佩服这个接二连三挑战皇上权威的女子,其实他们不知道,琅殷只是为情所伤罢了。 皇上发出的声响比较大,一下子惊醒了仍在分神的琅殷。 琅殷看着皇上,那张脸已经不能说黑的像墨汁了,而是呈现一种赤红的状态,是被琅殷气的涨红。 “你是否认罪?” “臣女何罪之有?”许琅殷的思维和古代人的思维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底子里没有对皇权根深蒂固地敬畏,也没有那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思想,她单纯地觉得她的生命掌握在她的手里,即便那人是九五至尊,也没有权力掌握她的生死,所以她顶撞起皇上才那般毫无顾忌。 “殴打四皇子在先,抗旨在后,你还说自己没有半点罪过嘛?”皇上气得咬牙切齿的。 “皇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是四皇子欺辱臣女在先,臣女反抗在后呀,若是非要处罚臣女不可,那四皇子这个罪魁祸首是不是要罚得更重呢?”琅殷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表情,天真问着皇上。 用膝盖一想便知道,这萧贵妃联合皇上逼迫自己认罪,好轻饶了四皇子那个罪魁祸首。不是说要罚我吗?本姑娘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我受了一分刑罚,定要四皇子受上十分。 “放肆。”这次皇上还没开金口,倒是萧贵妃先出声了。 “一个小小的将军府小姐,竟在长生殿内大放厥词,是谁给你的胆子冲撞皇上的?”萧贵妃一听到许琅殷攀咬着自己的儿子不放,一时间也发怒了。 不得不说,深宫里女人个个都是人精,即便再生气也有一两分理智尚在,萧贵妃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在皇上面前明晃晃地挑拨离间,暗地里暗示皇上如今的将军府势力冲天,已有力压皇权的趋势,可惜这一切,琅殷都看不透。 萧贵妃向来最清楚皇上的脾性,但凡有威胁到他皇权的任何人或物,他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所以才会说皇家最是无情处啊。 在琅殷身后的一个小太监见形势不对,趁着大家的注意都在琅殷的身上,悄然地离开了长生殿,独自去往了北门,买通了一个采办物事的小太监给将军府送了一个口信:大小姐有危,请将军速往营救。 许管家接到宫里的口信,立马禀告了许靖川,而许靖川则叫来了许沿生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琅殷,这下是闯了大的麻烦了。皇上本就忌惮将军府势力过于庞大,如今更是狠狠地打了皇家的脸面,我怕”从皇上强行带走琅殷开始,许沿生就有预感,皇上定会借此事攀咬上将军府所有人的,如今,却是证实了他这个想法了。 “无妨,沿生,为父此番入宫定是危机重重,如若一个时辰后,为父未能带着琅殷出宫,那你便带着圣女前来营救,想必皇上会看在圣女的份上,暂且饶恕我们一次。”许靖川一边抚着胡须,一边安慰许沿生道。 “父亲,不如” “不必多言,圣女是我们最后的一张底牌,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许靖川抬手打断了许沿生。 言罢,便匆匆地赶往皇宫。 一进长生殿,许靖川就看到琅殷跪在殿下,好看的眉毛轻轻拢起。 “罪臣参见皇上。”许靖川撩起长袍,双手握拳,直挺挺地跪在琅殷的身侧。琅殷看着自己的老爷子为了她进宫面圣,她内心一阵感动。 “许卿家何罪之有?”皇上故意不谈及琅殷的事。 “琅殷年少不懂事,与四皇子玩耍间,不小心误伤四皇子,罪臣今天便是替这孽孙负荆请罪的,还请皇上原谅琅殷的罪过。” “孩童间玩耍?误伤?许卿家怕不是在开玩笑吧?” “若是随随便便一个闺阁小姐都能将堂堂一个皇子误伤到遍体鳞伤,那我东熵皇室的性命岂不是儿戏?” “罪臣不敢。”许靖川把头伏得更低,只有把自己摆在卑微的那一方,才能护住琅殷,护住整个许家。 皇上看着许靖川态度谦卑,倒是好受了些,但这并不代表事情就可以这样过去了。 “这许琅殷,打人在先,现在更是藐视皇权,三番两次出言顶撞朕,那这个又该如何处置?” “这……”许靖川早知道琅殷性子如此凌烈,如不曾料想,她的胆子也这般大,打了皇子不说,还敢在皇宫里出言顶撞皇上,这个孙女还真是对胃口啊。 许靖川表面一脸惊恐的神情,内心里却乐翻了。不畏强权,这才是将军府的优良品质啊,只可惜琅殷是女儿身,不然以后定会有一番别样的前程。没想到他的儿子居然能生出琅殷这样优秀的品种,嗯,琅殷肯定是遗传他的。 “许琅殷藐视皇权,当众责罚二十大板,而许大将军御下不严,那就发你扣罚俸禄一年吧。许卿家,你可有异议?”皇上绝口不提许琅殷打人之事,只一直强调她藐视皇权,出言不逊,生怕她扯出四皇子一并受罚。 一旁的萧贵妃听到皇上的处罚笑了。当众责罚?皇上定是恼了这小贱人落了皇家脸面,所以如今想出这一法子以牙还牙。一个闺阁女子,被所有人看着打那隐私位置,以后嫁入皇室之后定会招人诟病。如若打板子之时,不幸被哪个公公见了她的里子,那她岂不是要和那公公对食么?许琅殷失了许家的脸面,更能借此打击许家,这一石二鸟之计真是妙极了。 萧贵妃在一瞬间之内就已经想好后续一系列针对许琅殷针对许家的毒计,只可惜…… 萧贵妃想到的,琅殷和许靖川当然也想到了。居然敢当众毁我清誉,还想借此落了祖父的脸面,真真是个卑鄙小人也,琅殷不愤地想着。 “皇上,你说琅殷藐视皇权,出口顶撞您,可是刚才琅殷也只是实话实话呀,何来的顶撞之意?” “还是皇上觉得四皇子羞辱我这件事从臣女口中说出不可信?当时围观的民众都可以为臣女作证的……”琅殷委屈巴巴地拿着手帕按压着自己的眼角,虽没有半滴眼泪,但是双眼通红,活像一个被人欺迫的小娘子。 坐在龙椅的皇上又开始觉得头在隐隐作痛了,眼前的这个丫头,软硬不吃。若她这副模样被人看见,还以为自己用皇权欺负一个丫头,到时候就成了别人口里的昏君了。 皇上咬了咬牙,“好,如果事情如你所说一般,四皇子也理应受罚,念在四皇子身有重伤,二十大板就等四皇子痊愈后再执行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而且皇上说痊愈之后才执行二十大板,到时候所有的当事人都不在,有没有执行又有谁知道呢。 这个卑鄙小人!!!琅殷在内心里暗暗地骂道。自己是当众受罚,里子面子都丢得一干二净,而罪魁祸首四皇子,他有没有受罚还不是宫人说了算?再加上自己得罪了皇上,宫里的人个个不是个人精,定会为了讨好皇上而重打自己,这样一来,不死也会丢了半条性命。 琅殷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正想着应对之策之时,突然想起曾经皇上刺杀自己和燕婪涫的事情。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嘛?四皇子身上有伤罚不得,可是皇上身上没有伤。 你欺我一分,我定要你还我十倍,这一向是她做人的宗旨,而且如今对象还是她最为看不顺眼的皇帝呢。 想了一想便出声道:“皇上,臣女有一事容禀。” 皇上以为她还有什么辩驳的话语,便答应了。 “说来也奇怪,昨日臣女去寺里上香时,被马夫驾车前往了山上。待臣女发现不妥时,立马夺下了缰绳。在马夫掉落马车前,曾指证皇上为幕后指使之人,而后臣女又险些堕入万丈深渊中,惊怕不已,故而刚才没来得及和皇上禀明……” 画风一转,琅殷又变成那个娇弱得连风都可以吹走的模样,假装抽噎道:“皇上,是不是琅殷做了什么皇上不欢喜的事,所以皇上才这般待我?” 许靖川一听,坏事了,立马解释道:“皇上,琅殷受惊过度才会胡言乱语的……” “刚才还攀咬朕的儿子,如今却是轮到朕了。若是下次你再犯错,岂不是整个皇宫都被你攀咬上了?” 皇上气的心肝疼,刚才暗骂他是个处事不公的昏君,现在却暗骂他意图谋杀重臣之女。这些话要是传出去了,他的名声还要不要? 念此,皇上冷眼扫视了长生殿内侍候的太监们,公公们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留在长生殿内。这个将军府的大小姐说话行事怎么如此不经脑子啊,连皇上都敢攀咬,成心不想要脑袋了? 皇上正准备发难许琅殷,却听到殿外太监的通传:“将军府大公子,圣女求见……” 第一百五十九章圣女得供着 又一个为许琅殷求情的!!! 皇上并不想让他们进殿,可是听到圣女在外面,硬着头皮让他们进来了。 “罪臣、臣妇参见皇上” 许沿生和圣女入殿行礼后,便直当当地跪在了琅殷的左侧。虽然他们打从入殿开始,没有正眼看琅殷一眼,但他们的心思全在琅殷身上了,看到琅殷毫发无伤地跪在殿中,许沿生和圣女同时送了一口气。刚才他们在殿外听见皇上大发雷霆,幸好赶上救了琅殷一命。 许琅殷一直知道她的“母亲”圣女,在东熵地位很高,连皇上也要给她几分脸面。现在看着她为了自己跪在了殿上,心里或多或少也有些不舒服。 她从来没有为他们付出过什么,可是当她一出事时,他们却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她的身后,默默地支持着她,宁愿冒着得罪皇上的风险也要保护她。从前她只听闻过大家族讲求利益不重亲情,而如今,她何其有幸能拥有这样一群爱她入骨的亲人啊。若是负了她们,那岂不是狼心狗肺之人? 琅殷这时候觉得,爱情并非生命的全部,而家人才是自己该要守护的人。去他的燕婪涫,去他的爱情,去他的皇帝老子。自己还有父亲母亲和祖父,那么多疼爱自己的人,即便不为自己,也要为了他们好好地活着,然后侍奉他们到老。 在她神游太虚之际,皇上已经命人准备热茶椅子以供圣女等人享用。开玩笑,他可以不给许靖川和许沿生好脸色,因为他们是他的臣子,可他不能不给脸给圣女呀,所以连带着许沿生和许靖川也好吃好喝的供着了。 “臣妇有罪,不敢接受皇上的好意。”圣女行了半分礼,便拒绝了皇上的好意。 皇上满心疲惫,处理一个许琅殷,居然惹来了三个这样的人物,果真家事比国事难处理多了。这会皇上也想撂杆子不理这些破事了,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圣女何罪之有呢,这许琅殷之事尚未得知真相,你们何不坐在这里静候佳音?” 皇上还没等圣女回复,立马吩咐道:“小桂子,通传四皇子过来。” 圣女等人私下交换了一下眼色,看着皇上终于肯公事公办,也就安心地坐下了,只留许琅殷一人跪在长生殿中央。 不多时,四皇子便由着太监搀扶进来了,原以为皇上是要给他一个公道,没成想许家众人在场是为了审问他,若他早知道结果,定不会前来的。 皇上和许家众人看着四皇子由远及近蹒跚走来,差点以为前来的是一个乞丐,看他的装扮,哪有一身皇室子弟的风范。还有那脸面,瞧瞧,哪里有半块好肉,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恐怕这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了。那衣裳,破烂得像是一条条碎布挂在了身上。其实,说四皇子像是乞丐也算是委屈他了,毕竟哪有穿着昂贵衣料的乞丐? 四皇子故意拖着一副病容来拜见皇上的,好让皇上重罚许琅殷,届时许琅殷受不了酷刑,还不乖乖地交出香皂配方? 幻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大胆,谁让你穿成这样面圣?是不是不把朕放在眼里?”皇上被人一再逼迫,原本心情就不佳,现在看到四皇子衣衫褴褛地出来丢人现脸,皇上的怒气一下子找到了冲破点。 “父皇儿臣”四皇子一下子被皇上虎懵圈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这般惨烈,父皇为什么会对他发火的,而不是责怪殿中的那个最后罪魁祸首? 萧贵妃在上头向他使着眼色,四皇子顺着萧贵妃的眼色看到了圣女,原来如此,怪不得开罪了父皇,四皇子瞬间恍然大悟。 “儿臣知罪,儿臣甘愿受罚。”四皇子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深深地行了一礼赔罪。 这一招以退为进使得倒是巧妙,皇上态度果然有所缓解,四皇子好歹还是自己的儿子,看着他满身是伤,皇上的内心也有些隐隐作痛。 “念你有伤在身,那便坐下吧。”皇上抬了抬手。 “谢父皇。”四皇子在侍从的搀扶下安然入座。 “皇上,事情暂没定夺,那琅殷”圣女从许沿生口中得知了四皇子挨打的缘由,对他是半点好感也没有,既然四皇子都能入座,凭什么让她的琅殷独自跪在殿中? “圣女说的也是,倒是朕的疏忽,忘了琅殷仍跪在殿中,平身,赐座。” 忘记?想让我跪久点好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吧?琅殷内心不满,可是脸上却一片柔和,“谢皇上恩典。” “子撤(四皇子),今日之事究竟是如何?为何会与将军府大小姐扯上关系?” 这个答案在四皇子未来长生殿时已经思考了很久,现顺口就来,“今日在留仙阁前看到了许大小姐独自一人黯然神伤,便上前劝慰,可能说了几句许大小姐不爱听的话语,她就动手打了我。本想着好男不与女斗,便由着大小姐,没成想下手如此的重” 四皇子看似把所有的罪都揽了下来,实际上明里暗里地讽刺许琅殷刁蛮任性,目无王法,把好心劝慰的四皇子打成重伤。 琅殷一听,一脸冷意,好个颠倒是非黑白的四皇子! 演戏而已,谁不会?为了护自己周全的家人,定不能让四皇子栽赃成功。 琅殷一声不吭地朝着柱子奔去,一直留意着琅殷的圣女见状,不由大喊:“快拦住她。” 只见琅殷被右脚一绊,整个人直当当地摔倒在地下,后面的宫女加快了脚步拦住了琅殷。 “你们救我做甚,被人如此侮辱,死了倒是一干二净了,如今……如今……”琅殷用指甲掐着自己的嫩肉,疼得她直掉泪。 圣女看着揪心,直奔了过去,把琅殷一把揽进怀里,默默地垂着泪:“我苦命的儿啊,你要是不在,叫为娘如何是好?” 圣女真的后怕,幸亏琅殷被绊了一下,不然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古代女子最爱以死明志,琅殷这一举动,再次把四皇子推到风口浪尖前。 圣女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松开了琅殷,跪在了她的身侧,朝着皇上的方向磕了一个头,“求皇上给琅殷一个公道。” 皇上脸黑得像什么似的,碍于是圣女,倒也没发火,反而是他身旁的萧贵妃耐不住性子,出声嘲讽道:“圣女这话,可是在指责皇上处事不公,偏袒四皇子嘛?” 琅殷深怕圣女吃了亏,抢在圣女前回话,“萧贵妃多虑了,母亲只是担忧臣女再次犯傻,才会如此……” 琅殷又掐了一下嫩肉,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萧贵妃和皇上:“臣女刚才听着四皇子的话,念起那不堪的往事,想起四皇子那句‘即便你倒贴,郇王也不会要你’,便一时想不开,才会冒犯圣上,求皇上恕罪。” 皇上听到那句话也恼了,什么叫倒贴没人要?这许琅殷再不济也即将要成为皇室中人,四皇子没头没脑地说出这话,不是招人话柄嘛? 四皇子看到皇上的颜色,便知道自己已大势所去,果不其然…… “大胆,出言侮辱闺阁女子,还在御前撒谎,来人,将四皇子带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皇上……”萧贵妃一脸惊讶地望着皇上,四皇子本就伤痕累累,这二十大板下去,估计就只剩下半条人命了。 “谁再求情,就同罪当处……”皇上转头看着萧贵妃道。 一场后宫之战就此落下帷幕,以许琅殷为首的许家人大获全胜,可是在这波谲云诡的东熵国内,又有谁能一直获胜? “许卿家,许琅殷,这次你们受委屈了,来人,赏。” 看着各色赏赐陆续进了长生殿,琅殷内心并没有半点欣喜,只不过是打了个巴掌又给个蜜枣而已。今日若非母亲前来,这二十大板非落在自己身上不可。 许家众人叩头谢恩,然后相继离开了长生殿。 一路从宫中回到府内,许沿生都在责怪她行事过于嚣张,而圣女则是担心她的安慰,倒是老爷子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骂也好疼也好,琅殷都知道他们是在关心她,所以都欣然地接受了。 许沿生看着一脸笑容的琅殷,一时间也骂不下去了,刚才看见她以死明志,他又何尝不担心呢? 许老爷子一直以为琅殷性子软弱,但从今日这事看来,琅殷的性子并非他所看到的那般简单,机智勇敢,能屈能伸……更让他看中的是琅殷身上的那股不畏强权的骨气。 “琅殷,责备的话你父亲代我说了不少,我便不再多说了。今天你表现的很出色,可是我想让你记得八个字:事急从忍,事缓则圆。凡事需看清局势方而后动,敌人强你就装弱,敌人弱你就该强,知道了吗?” 许琅殷深知老爷子是为了她将来嫁进郇王府才说出这一番话语,便向老爷子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第一百六十章家主 “祖父,今日是琅殷僭越了,往后定不会这般没分没寸。嫁入皇家后,更谨言慎行,不辱没将军府的名声。” “孺子可教也。”许老爷子欣慰地摸着自己的山羊须,撇了一眼许沿生,便闭目养神了。 被许老爷子盯了一眼的许沿生,摸不准许老爷子的意图,只好不作声,学着许老爷子的样子闭目养神。 圣女早就从后怕中回过神来,看见许沿生这呆头傻脑的样子,不由一阵好笑。 这温馨的场景让琅殷内心一暖。 这厢阖家欢喜,那头愁云惨淡。 长生殿内。 皇上静坐在龙椅上,一旁的萧贵妃焦虑不安,几番想劝皇上收回圣命,可又怕因此受了罚,只能乖乖地安坐在椅子上,听着殿外四皇子的哭喊声和板子声,一下一下地数着,心里却恨上了许琅殷和许家众人。 二十板子下去,原本就狼狈不堪的四皇子更加不能视人。臀上一片血迹,汗打湿了额上的发,顺着脸颊流进了衣衫之中,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趴在了板凳上喘着大气。 四皇子休息够了,便由身侧的太监扶着站起来。四皇子脚一落地,软得险些跌到,幸亏太监眼明手快,一把捞着四皇子。现在的四皇子,哪有形象可言,也得亏琅殷走的快,不然看到四皇子的模样,非得笑出了声。 四皇子双脚打着颤,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殿内。几番折腾,四皇子险些受不住昏倒在地,皇上见状,也让太监准备了软轿,将四皇子抬回了宫中。 萧贵妃红着双眼向皇上告退后,便也随着四皇子一同回了萧菲阁。 长生殿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皇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一下子狂笑了起来,突然一手把桌面上的奏折扫了个清空,殿内的太监吓得扑倒在地。 皇上像似不过瘾,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将一些珠玉宝器尽数摔碎,太监们伏得更低了,生怕碎片砸到自己,也怕暴怒中的皇上怪罪他们。 连皇上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恼还是不该恼,是该恼自己下旨痛打四皇子,还是该恼自己没有严惩许琅殷? 明明差一步就能打了许家的脸,可就是圣女的到来让自己棋差一步。明明自己才是掌握生死大权的天下,却会恐惧一个外族而来的圣女。 其实皇上内心很清楚,今日之事定是四皇子的过错,可是他就是不满许家太过嚣张,想借此打压他们,到最后还是选择做一代明君。 一刻后,许家众人便回到了府上,许老爷子站在门前看着许家的牌匾,内心激动不已。其实这次进宫,他便打着牺牲他一人保全全家的念头,幸好圣女提前进宫了,也幸好琅殷机智想到以死明志的方法。 想到这里,许老爷子看了一眼身侧的许沿生。这些年来,他跟着自己征战沙场闯南走北,从未喊过一声苦一声累。在自己痛失爱子,沿生痛失大哥之时,他更一声不吭地把他大哥的所有责任担了起来。他不是看不到他的努力他的苦累,只是不愿他再重蹈复撤他大哥的旧路。自己老了,终要有人继承自己的衣钵,如果可以选,他希望…… 一声吵闹声扰了许老头子的沉思。 “你们终于归来了,琅殷,没事吧?” 许老头子定睛一看,不知何时门前站满了人,许太夫人,许靖川,许二夫人还有一众丫鬟小厮们。 许太夫人一听到下人通报,便火急火燎地赶了出来迎接,想快一步得知她们的安危。身后的许靖川和一众丫鬟们跟随着许太夫人走了出去,只剩许二夫人一人不情不愿地拖着步子跟上。 琅殷听到许太夫人点名,像只小猫小狗一样耸着头,乖巧地走到许太夫人身侧,撒着娇:“没事,连累祖母担忧了。”琅殷一时心酸,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有家人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我的傻琅殷,不怕不怕了,现在已经回家了。”许太夫人以为琅殷是被皇上吓到了,轻搂着琅殷抚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劝解着她,可自己却暗暗地拭着眼泪 许沿生看着这一场景,默默地搂着圣女,圣女也依顺地靠在许沿生肩上,无声地哭泣着。 “好了,都别站在这里了,我们进去吧。”终于一家团团圆圆了,此时的许靖川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进府后,男的随着许靖川进了书房,女的则跟着许太夫人进了后院。 刚踏进后院的门口,许太夫人就对着琅殷和圣女道:“今日你二人辛苦了,回院收拾妥当,晚些再过来用午饭吧。” “是。” “谢谢祖母疼爱。” 许琅殷和圣女同时回答着,声音里透露着些许的愉悦。两人朝许太夫人行礼后便踱步回了自己的院中,其余人等则继续跟着许太夫人回了养心居。 许二夫人趁着圣女和许琅殷不在,便开始编排起她们,“这琅殷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连四皇子都敢打,得亏皇上圣明,没有过多的计较,不然非得连累将军府。” “你是怕连累了你吧?”许太夫人闭着双眼,仔细地盘着佛珠。 “媳妇”许玲珑投了一记警告的眼神过去,许二夫人便收了声。一时间,大厅只剩下掀杯盖声和轻微的喝水声,许二夫人和许玲珑两人相视无语。 幸好离家宴时间也不远了,,坐了没多久,便有下人入内通传。 丫鬟们拿着食盒有序地进了养心居,依次地摆好盘。 许靖川等人也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男女分成了两桌,但并没用屏风等物遮挡着。 许琅殷等小辈恭恭敬敬的给长辈们见礼。 许太夫人暗暗点头后便忙把琅殷拉到身边坐下,一旁的许玲珑尴尬不已,同样是孙女,可是许太夫人从小就待她们两个不一样。许琅殷那是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只有她卑微地讨好着,如若不然也讨不来这份疼爱。 许玲珑在一侧绞着手帕,见没人理睬她,她倒是没皮没脸地贴了上去。 “祖母,只疼爱琅殷,不疼爱玲珑了。”她故作伤心地擦了擦泪。 “你们都是我的孙女,都是一样的疼爱。”许太夫人说不出的敷衍。 得了许太夫人的回应,玲珑说不出的心酸,祖母对着琅殷是真心实意,对着她连表面工作都懒了。嫡庶只差一字,待遇却相隔万里,玲珑乖巧地应了声是。 许太夫人和许老爷子率先进了饭桌前,琅殷原先想跟着玲珑她们坐在后排,耐不住许太夫人一把将她扯到身旁。她只好忍受着许二夫人和许玲珑那杀人的目光,坐在许太夫人的右侧,而圣女则坐在许太夫人的左侧。 许太夫人这明晃晃地打脸,许二夫人又忍不住想要争论一番,只不过许玲珑在一旁扯着她的袖子,也只好作罢了,但她上了桌后也忍不住冷嘲热讽了几句。 许太夫人不悦地看了她两眼后,许二夫人便闭口不说了。 桌前摆满了琅殷最爱吃的食物,琳琅八宝鸭、桃花羹、脆香鱼、桂花藕等等等,琅殷忍不住偷偷吞了吞口水,正当琅殷以为要开席时,许老爷子却从隔壁桌缓缓起立,朗声道: “今日双喜临门,一喜阖家团聚,二喜……”还没说完,许靖川就瞄了一眼许沿生。 许穆生看到许老爷子这一动作,立下心凉了半截,父亲所说的喜事,莫非……不是的不是的,不要胡思乱想,许穆生自我安慰着。 “今日之事,让为父深觉宝刀已老,所以回来之时,便下定决心要退出江湖,此后江湖之事再与本夫无关……” 许靖川朝许沿生招了招手,“过来。” 虽然许靖川没有明说什么,但是在座的所有人看着他的动作,便知道他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 果不其然。 “沿生,你跟随我出死入生多年,这个担子是时候让你挑起了。明日早朝我就会奏明皇上,以后这将军府就要靠你来坚守了……” 许靖川拍了一下许沿生的肩膀,像是把将军府的重担放在他的肩上一样。 “父亲……”看到许靖川突然退位让贤,许沿生更多的不是欣喜,而是担忧,生怕许靖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让他们得知。 看着许沿生眼底里的忧虑,许靖川觉得自己并没有选错家主,相反的,他选的十分恰当。 许沿生重情重义,以后将军府落在他的手上,只会更加团结友爱。若是落在……许靖川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许穆生,看见他正咬牙切齿地盯着许沿生。许穆生察觉到许靖川的目光后,一秒又恢复了兄友弟恭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一般。 许靖川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沿生这家主之位,坐得甚是艰难。 府里除了二房,其他人都兴高采烈的,许太夫人更命人打赏下面的丫鬟小厮一个月月钱,圣女见状也毫不吝啬地赏了众人半个月月钱。 第一百六十一章较量 得了赏的丫鬟小厮们更加殷勤地恭维着许沿生,什么在许沿生的带领下,将军府越发蒸蒸日上啊,或者是在许沿生的带领下,将军府更更进一步啊…… 那些个好话像是不要钱一样,拼命地从丫鬟小厮们口里说出,直把许沿生听到耳朵里长茧,耐不住虎起脸面,吓得那些恭维的下人闭上了嘴,往门口挪上了几步。 这一幕,看到许太夫人等女眷直发笑。“哎哟哟,琅殷,沿生媳妇,你们瞧瞧,什么叫新官三任三把火,沿生这小子倒是演得活灵活现的,可别把我屋内的那几个水灵灵的丫头吓出个什么毛病来。” 许太夫人嗔怪着许沿生。 “就是就是,也别吓坏我贴身丫鬟们。”圣女也跟着许太夫人打趣着许沿生,在她身后的一众丫鬟们也偷偷地乐了。 这么一来,许沿生原本严肃不已的脸,一下子崩裂了,只好赔笑道:“是沿生的错,请母亲,圣女原谅则个。” 到了而立之年的许沿生,经历了岁月的打磨,散发出成年男人的韵味,加之外表俊朗,故而一直深受女子的喜欢,不过得知他家有妻妾后,那些女子再也没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了。 此刻的他做着与年龄不符的小生赔礼动作,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好看,引得一侧的丫鬟们微微红了脸。 许靖川抚了抚山羊须,满脸欣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许沿生的身上,没有人看到许穆生的愤恨。凭什么,就凭他是嫡子,所以就立嫡不立贤? 他自问自己并不比许沿生差多少,甚至比他更懂谋略,为什么选他而不是自己? 这么想的不但是许穆生,还有许二夫人和许玲珑。许二夫人出身本就不高,加上许穆生是庶子,所以在府里的地位一直都不怎么高。可是许二夫人天生虚荣,爱争强斗胜,什么事情都爱和来自异族的圣女斗上几分,曾经还冷嘲热讽过圣女不懂东熵礼仪,不懂名门淑女的风范。如今居然让圣女踩在她头上,她如何服气。 都怪老爷出身不高,本事不高,不能争得家主之位。许二夫人一想到圣女比她高上一分,就连许穆生也记恨上了。 许玲珑想的也是差不多,她从小就和许琅殷明争暗斗,在看到琅殷因疾病不能长时间出门时,她内心有种隐隐地快感。即便许琅殷是嫡女又如何,不能出府应酬,不能名扬东熵,等到自己完全得到太夫人的喜爱时,那许琅殷还不是像废子一样被人遗忘?可她没想到的是,许琅殷生病之后,许家人更加对她疼爱万分都玲珑还是说不上的冷淡敷衍。若是以后许琅殷成了家主之女,那她又如何自处?一时间,许玲珑也慌了。 看着许沿生受着众人追捧,许穆生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是许老爷子对不住他,凭什么一切好处都让许沿生独占。 “恭喜大哥大嫂了。”耳畔响起许二夫人酸溜溜的话语。 这个笨女人 许穆生的双拳越握越紧,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起来。 “父亲,这并不公平,历来家主选贤而不选嫡,这恐怕坏了规矩吧” 许穆生就差没说许沿生半点贤才都没有,只是一个窝囊废,而许靖川更是眼瞎了,把一个废物捧成了家主,硬生生把自己这个才德兼备的庶子忽略掉了。 许靖川意会到许穆生的深意后,脸瞬间黑得像锅底一般。戎马半生,从未有人敢质疑过他的眼光,他的能力,就连先皇也未曾用怀疑的语气对他说话。没想到今日当着一众家仆的面前,他的亲生儿子居然敢这样质疑他,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怎么?你觉得哪里不公平了,是沿生官位没你高,还是他不似你这般左右逢迎啊?”许靖川沉声道。 许太夫人更是一气之下,将拐杖重重地敲打在地上。 都是白眼狼啊,只是一个庶子居然敢跟她的沿生相比。沿生还没上任家主,他就这样火急火燎地拆台,真当她死了不可? 许太夫人气的直喘气,一旁的琅殷见状,忙上前抚背,而后又递上一杯热茶,轻声劝慰道:“祖母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看着祖母大发雷霆,好好先生的许玲珑当即向许太夫人解释道,“祖母,父亲他没有其他的意思……” 如果没有刚才那件事,许太夫人还可能会对许玲珑有些好脸色,但是现在看到他们一家子,万分地不待见。 “父亲,我并不觉得我有说错,如果要选家主,就应该先召齐几大长老,在祠堂和大哥公开较量,然后再由几大长老投票选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匆匆选定。” “你这个逆子……”许靖川想冲上前痛打这个不孝子。 “父亲……”许沿生一手阻拦了许靖川的动作,“家主这个位置,若是二弟喜欢,便由二弟来当吧。” 许沿生想的很简单,同是一家人,这个家主谁当都一样,只要是为了这个将军府好,他不介意推捧他二弟,而且他根本就不想和许穆生多做较量,一来伤害兄弟感情,二来会影响将军府的安定团结。 在场各人听到许沿生这话,都神色各异。 许老头子一面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太过重情,害怕他官场上容易受到情感的牵绊而丧失机智;另一面又为许沿生这种淡泊名利的品行而感到骄傲。将军府的家主,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位置,代表着除皇权以外,至高无上的地位啊。这个傻儿子,为了家里和气,说不要就不要,是该说他精明,还是还说他蠢笨? 许太夫人和许靖川的想法相差无异,她都恨不得站起来撬开许沿生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奈何在场的人太多,只好给他几分薄面。 圣女和琅殷听到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感觉,反正地位权利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又不能管饱的,管的太多还嫌累呢,所以她二人一脸淡然。 许二夫人和许玲珑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可是眸底里的愉悦出卖了她们。家主夫人,家主之女,走在路上都觉得很威风,以后出去应酬就更加体面了。 许二夫人像是看到那些个官夫人对她百般讨好的模样,一时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许穆生瞪了她一眼,许二夫人便回过神来。 许穆生听到许沿生的话后怒火中烧,什么叫让?许沿生是觉得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做家主,所以才需要许沿生退让家主之位给他嘛?这不是许沿生谦虚让位,而是一种赤裸裸地鄙视,是一种对无能者的施舍。这个伪君子,嘴上说的好听,只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拿我来衬托他自己的厉害。 许穆生这般想着,嘴里不知不觉间就说了出来。 “混账。”许靖川一掌拍在桌上。 许穆生愣了愣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但他并不后悔。 原来……自己的退让,在二弟眼里只是虚伪?天知道,他是真心实意想要让位于二弟的,对他来说,权势再好也不及家人。权势没了可以再挣回来,可是家人没了就是没了。再者他对这个家主之位并不是那么感冒,特别是在大哥离世后,他恨不得可以多点时间陪伴家人。 许太夫人听到许穆生的话,心里暗骂一句白眼狼之后,就没再多做动作,因为她相信,许靖川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许二夫人和许玲珑看着许靖川的脸色,觉得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亲怕是魔怔了,如果不这说的话,许靖川还可能传位于他,现在么……基本上也没什么可能了,只希望许靖川不要怪罪下来。 圣女和许琅殷的脸色终于也有些变动。 虚伪?能比许穆生虚伪?琅殷打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二伯父时,就知道他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和善,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物,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敢说自己那个纯朴的父亲不是正人君子? “你这个逆子,要反了不成?居然说自己亲生大哥虚伪,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为了一个家主之位,你就这么不顾念亲情?” “在你眼里,究竟是权势地位重要还是整个家族重要?” 像许靖川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最重的就是感情,尤其是那些为他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他特别痛恨现在的许穆生,为了权力而刻意贬低自己的亲兄弟。 许穆生的这一举动,恰恰证明了许靖川并没有选错继承人。一个合格的家主,不能寡情薄意,不能为了蝇头小利而出卖家族。这一点,在许沿生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而许穆生终究是欠了一点火候。最无奈的是,许穆生还自以为本事过人,却不知道这副模样落在他人的眼里,是有多么的可笑! 从今日之事看来,许沿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倒是这些年来埋没了他,若是好好培养,终成大器。 第一百六十二章坚定想法 “自然是整个家族重要。正是因为家族重要,才更应该选贤,而不是如此草率地决定家主之位,否则家族何以昌盛!”许穆生还是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只是因为许靖川偏心才会这样说他。 许二夫人坐在许穆生旁边,听到自己夫君说的话,脸色苍白,心中暗骂,今日许穆生怎么尽犯傻了,连这话都敢说,他不怕也别连累自个啊! “你……你……”许靖川急喘着粗气,手指颤抖着指着许穆生,已经快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许靖川不明白,虽然许穆生是庶子,但他往日里也并没有对他疏于教导啊,如今怎么会长成这样!一点兄弟之情都不顾,只是注意着眼前的这点利益,还大言不惭地说整个家族重要,觉得自己比大哥许沿川更优秀,能够带领家族走得更远?! 此时的许靖川不仅觉得许穆生为了权势不顾兄弟之谊,而且根本不知天高地厚! “咳咳……”许靖川越想越气,直咳嗽起来。 “老爷,老爷,别生气,您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么?要保持情绪稳定啊……”坐在他边上的许老夫人看到这个情况,连忙轻轻地为许靖川拍着背,安慰道。 “穆生,怎么和你父亲说话呢!还不赶快给父亲道歉!”安慰完许靖川,许老夫人脸色泛黑,教训上了许穆生。 庶子就是庶子,真是一点尊卑都没有,就这样还妄想和她的沿生争家主之位! “祖父,您别生气!要不我们先吃饭吧,我都饿了呢!”许琅殷趁这时赶忙站起身来,边安慰还边向许靖川撒娇。 “好,好,吃饭!可不能让我们的琅殷饿着了。”许靖川虽心中还是有些生气,但也觉得今天的好日子不能让许穆生给坏了,于是顺着许琅殷递过来的楼梯就下来了,还抽出点心情说了句玩笑话。 他知道这是许琅殷想安慰他,劝他吃饭,保证身体健康才这样说的。 他满脸欣慰,果然还是沿生家的好啊。 许琅殷的表现却让同是一桌的许玲珑嫉妒万分,心里忿忿不平。 哼!就会献殷勤。父亲说大伯虚伪,她还没那么觉得,但现在她也觉得父亲说得对。许琅殷在家中一直这么受宠,说不准就是每天这么虚伪的向祖父祖母嘘寒问暖的原因。以前还没发现,今日倒是觉得许琅殷真是假得可以。而身为许琅殷父亲的大伯,自然也肯定很虚伪了! 被许老夫人训了一顿的许穆生,面色泛青,想要再闹,却也知道如果自己再闹,结果说不定就要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而且……许靖川虽然最近一段时间脾气有所收敛,他方才这么说话也只是生气而已,要按平常早就家法伺候了,要知道将军府中的家法,可比寻常权贵人家的更为严酷,想到此处,许穆生身形还抖了抖,他对家法实在是害怕了。 他觉得他要再说下去,就踩了许靖川的底线了,到时候说不定都不止家法这么一个处罚了。 源于对许靖川的忌惮,自诩聪明的许穆生考虑了一遍可能会发生的后果,最终决定此事还是从长计议较好。 虽然他心中已经下了决定,但许穆生还是觉得很不甘心。 明明自己才应该是家主的人选啊,这一切应该都是他的啊!全是因为许靖川的偏心,要不然这怎么想都不可能轮得上许沿生这个既虚伪又无才的窝囊废。 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许穆生连自己的父亲许靖川都恨上了。 “哎……”许穆生那带着几分不甘,几分怨恨的表情虽然隐晦,但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许靖川那老辣的目光。 毕竟许穆生虽因是庶出的缘故,心机深沉,或许比多数人都要有计谋,还善于隐藏情绪,但到底还是年轻,欠点火候,许靖川可比他多活了大半辈子,且戎马一生,哪里看不出许穆生的那点子心思。 是他教导无方啊,许靖川内心有些苦涩,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可是,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难道真是他以前太多关注长子,从而忽略了他?可沿生也没这样啊……许靖川怎么也想不通。 “祖父,您尝尝,这个可好吃了!”许琅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打断了许靖川的思绪。 他对许琅殷笑了笑:“好,我来尝尝琅殷推荐的这菜到底怎么样啊。” 随后一口将菜吃下去,满脸笑容,想开了多花似的地说:“好,好吃!还是我们琅殷会吃啊!” 说完还将菜夹了一筷子给坐在自己旁边的许老夫人,问道:“是吧?” 许老夫人督了眼满怀期待的许琅殷,嗔笑道:“那是,我们家哪还有像琅殷一样‘会吃’的女孩了呀!” 许老夫人还特别加重了“会吃”二字。在座的自然都听得懂许老夫人的意思,皆是忍笑。 “姐姐,祖母的意思可是让你以后少吃点呢,毕竟是个女孩子家,太贪吃可不是好事。呵呵呵。”许玲珑实在忍不住,终是用手帕捂着嘴微笑,语气阴阳怪气,还带有说教色彩地说道。 许琅殷撇了许玲珑一眼,没搭理她,只是拽着袖子摇晃着跟许老夫人撒娇:“祖母祖母这话琅殷可不依” “好好好,不依不依,祖母说错了还不行嘛。你就别摇了小调皮鬼,都快把祖母我摇散架了。”许老夫人听到许玲珑的话是眼神暗了暗,却也未多话。看到许琅殷的反应时则赞赏的点了点头,跟着许琅殷打趣道。 圣女听着许老夫人与女儿许琅殷说话,淡淡地微笑着,面容柔和:“琅殷,快放开祖母啊。你都多大了,怎么还一点不知稳重。” 许老夫人满含笑意地看着许琅殷,仿佛记起了自己在闺中的悠闲日子:“没事没事。琅殷年龄尚小,活泼些也无妨,毕竟女子说来能快活的也就这么点时间……” 许老夫人跟着许靖川大半辈子了,如今看着许琅殷这般年纪的姑娘自是感触颇深。并不是许老夫人嫁给许靖川不快乐,毕竟许靖川在男子中已实属不错,有权势有地位,还重情义。虽有一个庶子,但在现在这个时代,一个庶子又算得了什么,比起其他权贵人家已是好太多了。 可嫁了人,即便日子过得再好,也终究与待字闺中时相差甚远。 姑娘时或许会有这的那的烦恼,但也尚算单纯,出门在外都会有母亲帮衬着。但女子嫁人后,一切都得靠着自己,打理府中庶务,照料丈夫的衣食住行,或许有些妾室多的人家,还得应付那些碍眼的妾室与庶子庶女……且这些问题,又不好与丈夫说,不然免不了丈夫认为你没有能力安顿后院,或者善妒之类的。 大概只有到了这个年纪,才能稍微轻松点,好一点的,或许就可以安享天伦之乐了。 许老夫人觉着,熬了这么多年,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应该也算是能安享晚年了吧。夫君疼爱,儿子已是未来的家主,儿媳孝顺,孙女也是孝顺纯善之人,一切都在像好的方面发展…… “夫人。”许靖川与许老夫人两人毕竟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又怎会猜不透她刚刚在想什么呢? 他握紧了许老夫人的手。 今生遇见你是我的幸运。许靖川温柔地望着许老夫人,并未说话,但却已用眼神向她传达,他知道,自己的夫人一定能看得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许老夫人也并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笑容一如往常那般令人温暖。 晚膳后,许老夫人回了屋中。 许靖川则回了自己的书房,思考着今日发生的事。虽然后来许穆生并没有闹什么了,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心塞。 他原本要让许沿生继承将军府家主之位,并不是对许穆生不满意,只是觉得许沿生重情重义,成熟,稳重,又居嫡长,加上年纪大了之后他对许老夫人这个正妻也是愈发满意与敬爱,而且其妻与其女亦是纯孝聪慧之人,基于这种种原因,许靖川才觉得许沿生比许穆生继承家主之位要更好一点。 但通过今日之事,他突然觉得,并不是许沿生继承更好,而是只有许沿生才够资格继承家主之位。 今日许穆生的种种言行,以及他的不甘与怨恨,许靖川都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也愈发觉得失望,以至于到现在的彻底绝望。许穆生绝对不适合成为将军府的家主!如果把家族交到他手里,迟早会败掉的! 而对比对许穆生的绝对失望,他对许沿生的表现却是绝对的满意。重情重义,淡泊名利,这才是将军府的家主应有的品行。 而且晚膳中许琅殷的表现也令他非常满意。不管是安慰他的情绪,与许老夫人的交谈的真情流露,还是面对许玲珑嘲讽时的作为,都挑不出任何差错。 这些,都让许靖川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将军府家主之位,非许沿川不可! 第一百六十三章夜谈 前往【小説2016】阅读最新章节,手机访问wΑp.ㄨiaoshuo201求书、报错请附上:【书名+作者】 饭后,许家众人各自回到房中,各有各的心思盘算。 “老爷,这老太爷也太偏心了吧?果然是这有娘的孩子是个宝,就是委屈了咱们老爷了!”许二夫人一回房中便开始跟许二老爷挑拨,边说边拿起手帕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够了够了,我还没怎么样呢就哭哭啼啼的,他许沿生不就是家主继承人嘛!老爷子可还没死呢,他只要还活着一天,这家!就还不是他许沿生的!”许二老爷阴恻恻的说道。 许二夫人看着许二老爷那阴狠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哆嗦,二人虽然夫妻多年,可要说感情,当真是情比纸薄,也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许二老爷会多给她点儿体面罢了。 许二夫人心里清楚,许二老爷是怎么的狠毒之人,可是,那又如何,若许二老爷真能做上许家家主的位置,她可是名正言顺的家主夫人了! 想到这里,许二夫人双眼冒起精人的亮光:“老爷可是有法子了?” “法子?怎会没有法子呢?原本我把事情做的如此决绝的,可没想到,父亲竟如此偏心,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许二夫人在一旁听得心潮澎湃,她早就看那些人不顺眼了,不就是嫡出的吗!平日里下人口中嚼的闲话她可是听得够够的了! 许二老爷看了眼许二夫人,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怕她沉不住气,坏了自己的事情,于是开口说道:“这阵子,你们切不可轻举妄动,至于对付许沿生,我自有我的手段,你们切不可坏了我的大事!” 许二夫人听完,心里稍稍有点儿不满许二老爷的不信任,可是当看到许二老爷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也咽了下去,只好悻悻的点点头。 许二老爷满意的看了眼许二夫人,起身,便朝着屋外走去。 “老爷,您这是去哪儿?都这么晚了……不如早点儿歇息了吧!”许二夫人连忙起身想要拦住许二老爷。 他们夫妻二人已经许久不曾同房了,今天若是让许二老爷从自己房里出去了,明天自己的脸就能被后院那群小蹄子踩脚底下了。 许二老爷看着面前的许二皱了皱眉,自己的这个夫人,本就是为了家族联姻娶得,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而她也不得自己的心意,许二老爷心里是很是看不上许二夫人。 以前还得为了许二夫人娘家的势力而委屈自己跟她一起,可如今,许二夫人娘家势力已大不如前,反而是得依附自己,许二老爷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呢? “夫人早点儿歇息吧,今晚我就睡刘姨娘屋里吧,也许久不曾去她屋里了!”说罢,许二老爷抬脚便出了屋。 许二夫人差点儿气的背过气去!什么叫许久不曾去她屋里了!分明前两天才刚去过,反而自己这里已是足足两个月未曾来过了,许二夫人只觉得自己火气上涌,抬手便把桌子上的东西砸了个干净。 许二夫人院里的风波显然并没有影响到许府其他人,圣女与许沿生夫妻二人此时正对坐着品茗下棋。 “将军!哈哈哈夫人,你又输了!”许沿生平日里严肃的样子在此时盎然无存,眼前的男人眼里含满了笑意,充满宠溺的看着对面的妻子。 “哼!又是你赢了,可是那又怎地!你说!到底谁赢了!”圣女在自己丈夫面前宛若一个天真的小姑娘,此时正用充满威胁的眼神盯着自己的丈夫。 “夫人,你怎可如此赖皮呢!此非君子所为也!”许沿生假装严肃了脸色对着圣女开始说教。 “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我只是一介区区小女子,今日这棋我是毁定了!你说,到底是谁赢了!”圣女非常无赖的反驳着许沿生。 许沿生无可奈何的看着面前妻子漏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最终忍不住笑了出来:“是为夫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当年初见夫人时,不就已经输了吗,还把自己也输了进来!” 圣女听完也忍不住的笑出声,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情意,她爱眼前的男人,为了他生儿育女是自己最幸福的事情,能遇到他,自己此生足矣。 许沿生看着妻子脸,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妻子的眉眼,当年那个对着自己巧笑倩兮的小姑娘,如今她已是为人妻,为人母了,美貌仍是不减当年,眼里的情意也是一如当年,甚至更为热烈。 房里情意浓浓,情至深处,许沿生忍不住的想要低头亲吻自己眼前的可人儿,可就在这时,忽然丫鬟来报,老太爷有请。 许沿生开始被打断好事儿的不满在听完下人的禀报后,便变得一脸严肃,这么晚了父亲定是有要是才会叫自己夫妻二人。 许沿生夫妻不敢耽搁,忙起身往许靖川书房走去,此时已是夜深,府里的下人不如白天那么多,许沿生更加确定了父亲是有要事要与自己夫妻二人相商。 到了书房,看到许靖川正坐在书桌前等着自己夫妻二人,许沿生夫妻忙向许靖川行礼。 ”都起来吧,这么晚了叫你们夫妻二人过来,是有事与你们夫妻二人商量,坐吧。” 许靖川带许沿生夫妻二人做好以后,方才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说道:“沿生啊,如今为父是年纪大了,以后许家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交给你,为父也放心!” 许沿生听出许靖川这是有交代后事的意思,慌忙开口说道:“父亲,您何出此言!您身体还好着呢,儿子还有许多事情不懂,还得靠父亲一点点的教儿子呢!” 许靖川听完,心里觉得非常欣慰,果然大儿子是纯孝至善之人,许家交给他,未来有望。 许靖川不禁想起了许二老爷,不禁心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同样的教法,怎么许二老爷就长成了那样呢?真是不争气啊!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孩子,许靖川还是希望他们兄弟二人好好的,把许家发扬光大。 “沿生啊,我也不瞒你说,今天你弟弟那个样子你也看到了,我也不指望他能多出息了,就是以后,我走了,许家有你撑着我放心,唯独你弟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啊!”许靖川语重心长的说道。 “父亲放心,儿子会好好扶持二弟的,但凡儿子在一天,定会好好对待二弟一家的!”许沿生对着许靖川承诺道。 “唉,我也不指望你多提携他,你弟弟我也知道,对我有怨气,说我偏心,可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偏什么心!可他就是不懂我的苦衷啊!” “父亲放心,弟弟现在还不懂事,以后肯定会慢慢知道的。” “我也一把老骨头了,照顾不了他多久了,我就希望我走以后,你弟弟无论做了什么,你都帮他多兜着点儿,算是为父求你的了!”许靖川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哀伤与恳切对许沿生说道。 许靖川知道自己走不了多久了,他想在最后的时刻,为许二老爷铺好路,有许沿生在,许二老爷应该是能过的好的,这也算是全了自己与这孩子的一场父子之情吧! 许沿生看着自己父亲那已不再挺拔的身躯,双鬓也染上了白发,许沿生承诺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负父亲所托!” 许靖川欣慰的点了点头,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许沿生。 “打开看看吧,许家大部分家底都在这儿了,剩下的一小部分,我留给你弟弟了。” 许沿生打开盒子看了看,发现里面都是店铺的店契,他看了看许靖川,开口说道:“父亲,现在会不会为时过早了,毕竟儿子还不是正式家主,比此举怕是有些不妥吧。” “哼!有什么不妥!这是我许家的事情,谁敢多嘴!你现在先熟悉熟悉铺子,等你正式接任家主之时,方不会手忙脚乱,切记要好好经营这些铺子,用心做好知道吗?咱许家的进账多数都是靠这些铺子。” 许沿生点点头:“儿子会好好做的,若有不明白的会来问父亲的。” “嗯,这才对,现在接手,有什么不明白的为父还能帮你看着!”许靖川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许沿生,越发满意自己的继承人了。 “对了,最近琅殷身体如何了?我瞧着,这孩子似是与之前有些不同了?”许靖川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宝贝孙女这些日子的异常,便开口询问道。 “琅殷无碍,还是以前的毛病,这么多年了,我们也习惯了。”想起自己的女儿,许沿生脸上的神情不禁变得柔和起来。 “唉,琅殷这孩子,也是苦啊,好好的姑娘家平白要遭这些罪!你们平时可得多看看琅殷,若是琅殷受了什么委屈,可得记得跟我说,我许家的女儿,自是当千娇百宠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知道吗!”许靖川严肃的对着许沿生夫妻说道。 许沿生夫妻自是连忙应下,琅殷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更是心疼的。 【推荐:ㄒㄨㄒ2016一个超【十万】完结站,手机输入(m.txt2016co㎡)可直接下载】 第一百六十四章心暖 许琅殷这些日子的变化,连许靖川这个祖父都知道了,他们身为从小便极为疼爱她的父母又怎会没发现。 “嗯,既如此,没事了你们夫妻两个就尽快回去就寝吧,天色也不早了。”许靖川满脸慈爱地点了点头。 许琅殷的事他只不过是再次强调一遍罢了,他知道许沿生这对夫妻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的。 许沿生与圣女双双对视了一眼,向许靖川行礼告退:“父亲也早些洗漱就寝吧,您身子不好,可别再熬夜了。儿子(儿媳)告退。” 许靖川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心里有数,就别操心了。 许沿生与圣女握着手从许靖川房中退出来,静静地走在回院落中的路上,都未多说什么。 “敬淑,琅殷的事,到底是一个结。”许沿生紧紧握着圣女的手,眉头轻蹙,有些烦心。 父亲强调的他自然心里也是十分重视的,但是琅殷日后要嫁的人,是燕婪涫啊,那可是皇室啊!若是日后琅殷受了欺负,他们夫妻除了能安慰她又能如何?许沿生第一次有了那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 “沿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夫妻那么多年,他们之间早已心意相通。许沿生的意思圣女又怎会不清楚,“我们既没有办法改变,那就只能去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保护好我们的女儿的!” 这是圣女对于许沿生的信任。这么多年,他何曾辜负过她的信任,就如同当年娶她一般。这一次,她相信他亦不会让她失望的。 “嗯!大不了以后我们养她一辈子呗。”许沿生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决。随后,或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凝重,开了一句玩笑。 圣女也用丝巾捂着嘴轻笑。 玩笑自然是当不得真的。倒不是他们不愿意日后养着琅殷一辈子,只是他们俩如今不算小了,也迟早会走的,就算养着她,又能养她到何时。 琅殷至今没有同胞兄弟,若是做好最坏打算,圣女日后身下未有嫡子,到时候待他们走后,琅殷又该如何自处?如何在将军府求得一隅之地?这都是问题。 所以许沿生与圣女也只是这么说说罢了。 再说许琅殷本是出来是想找圣女一起睡觉的,谁知道刚从自己的院落出来没走多远,便看到了她与父亲从祖父的房间走出来,一脸凝重。 这是发生了什么?这么晚了祖父怎么还找父亲母亲?为什么父亲母亲出来会是一脸凝重?许琅殷满心的疑惑,却也不会去找许沿生与圣女多问的。 若是许沿生与圣女会主动告诉她,那么她不用去问也迟早会知道,可若他们并没有主动告诉她,那么就说明这件事与她关系不大,她没必要知道,那问了又有何用。或许,如果她非要知道,只要向许沿生撒撒娇,许沿生那么疼爱她肯定会告诉她的。 可那样做有什么意义呢?父亲从来都十分疼爱她,她亦自小与父亲亲近,甚至比和母亲都还要亲近,她焉能忍心让父亲为难? 或许也正是许琅殷的这份乖巧,才让许沿生对她更加的心疼吧。 本来看见许沿生与圣女像有事的样子的许琅殷刚打算打道回府,自己睡觉,就不打扰他们思考了,谁知站在树后就听到了这么一段话。 “琅殷从小就对我亲近,她的心思你我都明白。你这么多年未育有嫡子,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她为此付出的努力我也都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许琅殷听出来这是父亲许沿生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幽幽的,“原本我是希望她长大后就嫁一个身份不高不低,能被咱们压着的人就好,这样她日后也不会受委屈。谁知道,哎……” “皇家规矩如此多,环境又这么复杂,琅殷自小便被我们娇惯着长大,性子温柔单纯,日后该怎么过哦……”这是母亲的声音,光听声音便能听出话中隐含的担心。 许琅殷觉得现在脑子有些嗡嗡作响,眼眶泛红,没有去管许沿生与圣女接下来还说了什么话。她没有想到,父亲与母亲为自己担心了那么多。那些问题她完全没有去想过,可父母却为她想到了一切…… 她的内心涌进一股暖流,怎么都散不了。 她在许沿生二人走后,几乎毫不犹豫地也选择去了他们的院落,脚步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琅殷?”许沿生与圣女前脚刚到,还未坐下歇会儿便看见许琅殷后脚跟了进来,有些疑惑,“琅殷怎么还没睡?” 许琅殷吸了吸鼻子,带着一丝娇憨对二人道:“爹娘,我……我想和你们睡。”她并不想让他们看出她的异样。 “啊,好啊。”许沿生与圣女虽然疑惑女儿今晚为什么看上去有些怪怪的,而且眼眶泛红,即使有些淡了,却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的,还提出要和他们一起睡觉,但是许琅殷不说,他们也并不打算多问,他们相信女儿。而且单就和他们一起睡觉来说,他们还是十分乐意的。 三人洗漱完后,许琅殷侧躺在榻上,双手枕着胳膊,对许沿生说:“爹爹。我睡不着,你给我讲讲你与娘亲以前的事呗。” 世人皆说许将军府嫡长子与其夫人伉俪情深,即使夫人为其只育有一女,却至今府中后院无妾。许琅殷对此可是好奇的很呐,要知道这个年代有哪个男人不纳妾的,那可是万里挑一。 “嗯?怎么突然对这个有兴趣了?”许沿生躺在许琅殷旁边,听到这话,挑了挑眉,轻笑一声问道。 “这不是好奇嘛”许琅殷转了个身,趴在榻上,双臂枕在枕头上,撑着自己前半身立起来,撒娇道。 许沿生最受不了琅殷这种撒娇的话,这让他心头一软,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好好,爹爹给你说啊。” 这时圣女也躺到了榻上来,听到父女俩的对话,绝美的面容上泛起阵阵红晕,有些害羞地对着许沿生道:“跟孩子说这些作何?” 圣女已不是小姑娘一般的花样年岁,还生下了一女,如今却风采依旧,保留着姑娘时的娇羞,多了几分女人独有的韵味,这让圣女看起来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许沿生心神一荡,痴痴地望着她,没有说话。刚上去想抱着她做些什么,受到圣女的一瞪,这才回了神,想起女儿还在旁边呢。他窘迫地用手挠了挠脑袋,勉强大笑说:“哈哈哈,没事没事。也算是父母的平生经历嘛,听了也没啥的。” 他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面对敬淑还是控制不住,真没出息!不过,敬淑这么美,还是自己夫人,迷上想来没什么丢人的吧,他默默安慰自己。 “爹爹,爹爹?”许琅殷都等了好半天了,怎么还没有开始讲呀,只能拉着许沿生的袖子唤他。 “啊,好好,我现在就开始讲了啊。”许沿生将脑子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统统拍出去,回忆起以前与敬淑发生的那些事,眼神有些悠远。 “当年,你父亲我方满17便外出办差,可谓是春风得意啊。可谁想到,路上竟遇到了土匪,那时我武功只是一般,土匪人多啊,我很快便被抓住。这时,你母亲从树上落了下来……”那是许沿川与圣女的第一次见面,也是那一次见面,他与她命运的齿轮相碰在一起。 许沿川永远都忘不了,那时的乔敬淑让人一眼足以惊艳世间。那一双大而明亮清澈的黑眸,绝美的五官,身着淡蓝色长裙,腰间挂着一束铃铛,青丝披散腰间,只用一支紫色发钗插于发间,通身气质清新淡雅,与服饰极搭,显得整个人愈发恬静柔美,走过之处,仿佛微风拂过心头,极为舒心。 这是许沿川第一次见这种女子,自是在心头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毕竟京城中的女子说来也就那样,微笑都恰到好处,让这种他经常见的自然看得出这笑容有多假,而且要么装柔弱,要么就感觉高人一等似的,实在令人不舒服。 再后来有一次,他也救了她,他们俩人经过了挺长时间的相处,终于决定相约终生。 后来结婚时,他向她下过承诺,此生绝不纳妾!所以这么多年,即便她并未诞下嫡子,他也从未有过纳妾的想法。当然更主要的是,她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自然不会纳妾去给她添堵。 他知道她内心的压力与为他所付出的一切。要知道乔敬淑可不是京城的贵女,她只是古巫族圣女,自小喜爱自由,不喜被束缚,所以当年他求她嫁给他时,乔敬淑犹豫了好些时间,因为这决定着她将要永远被困在后院那么半大点地方。 当故事说完,许琅殷已沉沉地睡下了,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圣女替琅殷掖了掖背角,双眼含泪地望着许沿生,满是情愫,显然这些话,也让她内心有了极大的波澜。 “敬淑,睡吧。”许沿川搂着圣女,轻轻拍着她的背。他靠在她的肩上,闭紧双眼,也是有些不平静。 这些事情,足够让人记一辈子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重获温暖 圣女和许沿生一大早便醒了过来,两人对视充满爱意的一笑,然后两人悄悄的起床,为了不打扰到许琅殷睡觉,便默契的收拾好出去了。 许沿生跟着圣女去了厨房,小小的厨房里什么都有,俗话说得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圣女打算亲自为他俩做一顿早饭,许沿生宠溺的说道:“敬淑这活让下人来做就好了,没事干嘛要亲自动手呢?” 圣女温柔得说道:“这么多年我都没有陪伴与她左右,我也是想让殷儿尝尝我的手艺,也是我多年愧对她啊。”许沿生眼里也透露手伤感,安慰圣女说道:“敬淑这不怪你,莫要再自责了。” 圣女又打起精神说道:“生郎,你帮我生火可好。”许沿生撸起衣袖说道:“好。”然后就坐在炉前生火,显然是第一次并不熟练,火还没有升起来便是浓烟滚滚,呛得他只打喷嚏,眼泪险些呛出来了。 圣女在一旁吟吟嬉笑然后说道:“瞧你那模样,脸上都沾灰了,我帮你擦擦。”说完就从怀中拿出手绢,伸到脸旁为许沿生擦脸。许沿生也颇有不好意思的脸一红说道:“多谢娘子。”两人如同乡间的新婚小夫妻一般,果然在心爱的人面前总是太笨拙了,许沿生都忘记放点火时用的绒草,光放干木头火又怎么会点着呢。 而另一边许琅殷从睡眠中醒过来,迷糊中就在床边摸索着,摸来摸去什么都没有,然后整个人都惊起嘴里念叨着:“人呢?怎么没有了。”然后许琅殷就跳下床,鞋都没来的及穿,东找找西找找的把屋子里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就连忙跑出屋子来院子里,她把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边,然而并没有找到许沿生和圣女。 许琅殷顿时就觉得整个人瞬间崩溃了,一下子就瘫痪在地上狠狠大哭了起来,或许是压抑了许久的委屈不满,或是期待许久的又再一次消失的绝望,许琅殷哭的撕心裂肺。闻者伤心伤心,见着流泪。院中的人一早就被许沿生和圣女打发去干别的事了,此时无一个人在,所以没有人告诉许琅殷许沿生夫妻两个正在厨房。 此刻从小厨房那边走向院子里的许沿生和圣女,已经做好饭准备来叫许琅殷吃早饭,还没有走到院内就听到许琅殷的哭声,圣女说道:“生郎,你听,这不是殷儿的声音吗,怎么哭了。”两人连忙加快步伐,走过去。只看到许琅殷坐在地上嗷嗷大哭,两人连忙将手上的菜放到前边的桌子上,然后赶紧来到许琅殷身边。 圣女和许沿生连忙扶起坐地的许琅殷,圣女急切的问道:“殷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许沿生在一旁干着急,许琅殷看着身边的人就不再大声哭死了,抽噎的说道:“我醒来,发现你们都不在,以为我从都到尾都一直是在做梦,我好怕自己在做梦,我真的好害怕你们再一次消失不见,弃我而去。” 圣女和许沿生两人一愣眉头闪过一丝难过,但还是宠爱的一笑然后说道:“殷儿快莫哭了,爹爹和你娘亲都在呢,又怎么会消失呢。”许琅殷不依的说道:“不嘛,不嘛,我不信,你们发誓不离开我。”难得许琅殷会这个样子,若是燕婪涫看到这一幕怕也是颇为吃惊罢了。 许琅殷何曾如此过,只怕是只会对这失而复得的两个至亲之人她才会如此依恋,也不知道燕婪涫会不会为此而吃醋呢? 圣女宠溺的对许琅殷说道:“好好好,为娘便依了你。为娘和你爹爹发誓以后都不会再离开我们的宝贝闺女殷儿了,不然啊,为娘就变成小狗。”许琅殷被圣女逗笑了,圣女略有责怪还带着心疼的说道:“你怎么不穿鞋就到处跑啊,你看脚都流血了,这么大一个伤口多疼啊,快跟娘亲去上药吧。” 也不知道许琅殷什么时候把脚弄破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弄破的,当时她的注意力全放在找她们的身上了,脚流血了也没觉得疼,她立马委屈起来说道:“下次我会穿好鞋的。” 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着早饭,圣女夹了一块肉放到许琅殷碗里说道:“殷儿多吃点肉,你呀太瘦了,多吃点。”许琅殷笑着对他娘圣女说道:“娘亲做的饭,太好吃了,是殷儿吃过最好吃的,殷儿会把它全部吃光光的。” 圣女点头笑着说道:“好,殷儿要吃光。”说着许沿生给圣女碗里夹了一块鱼肉,鱼刺自己全部剔去了然后说道:“敬淑,你也多吃点,这些年来你也受苦受累了,也瘦了好多,你也要多吃点。”两人对视默然的笑着。 许琅殷夹了一块肉放到许沿生碗里说道:“爹爹也要多吃,爹爹也瘦,而且娘亲做的饭很好吃,爹爹一定会很喜欢的。”许沿生对着这个可爱的女儿说道:“好,我们都多吃点,长得白白胖胖的。” 一家三口和谐的吃完饭,就让下人把碗筷收了下去。许琅殷搂着圣女的手臂依在他怀里,许沿生坐在许琅殷的另一边剥着橘子,一牙一牙的喂着许琅殷和圣女,许琅殷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太好了,她突然不想和燕婪涫成婚了。 于是她对许沿生说道:“爹爹,我能不能把和燕婪涫的婚期退后几年啊,我还想在家多陪陪你和娘亲,而且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嫁出去。你和娘亲也才回来,我害怕你们又不见了,而且楚婪涫应该会答应我的请求的。” 圣女一愣不知如何是好,但她也好舍不得许琅殷于是对着许沿生说道:“生郎,虽说是皇家婚礼,不能取消,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推迟婚礼,我也舍不得殷儿这么早嫁出去,她还小,我也想多陪陪她。” 许沿生也无可奈何啊,毕竟是和天子家订的婚约,若是寻常不受宠的皇子还好,可偏偏是那最受宠的郇王,衡量了半天许沿生无奈的说道:“为父没用,不能延迟婚约,寻常的皇子也就罢了,可偏偏是那先帝最宠的郇王啊。为父实在是没办法,而且如今这时局推迟婚约恐怕会另生事端。” 圣女也黯然神伤,她舍不得也没办法留住女儿,只希望郇王能带她女儿好。许琅殷见状连忙安慰爹爹和娘亲说道:“娘亲和爹爹不要难过,成婚后女儿还是可以继续回来侍奉你们的,而且娘亲也可以经常来王府找我啊,况且楚婪涫对我很好的。” 许沿生有对自己的女儿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呀,怎么能直呼王爷其名讳呢,小心让小人听见,招来无妄之灾啊。”许琅殷神气的说道:“我才不怕呢,我有爹爹和娘亲在,谁来我都不怕。”说完就紧紧的搂住了他娘圣女,圣女也被她逗得一直在笑,真希望时光就一直停在这一刻。(若是有人听到就不这样认为了,他会生气的。) 圣女刮了一下许琅殷的小鼻子说道:“就你是个小淘气,日后成婚了,可别在夫君面前使性子,寻常人家也就担待了,可那是天子家,是皇家,那就由不得你了,不过你可以在娘亲面前这样,人前还是收敛些好,免得有些人说三道四的。” 许琅殷撒娇道:“好嘛好嘛,人家知道了嘛。人家就在和娘亲撒娇。”许沿生吃味道:“那你爹我呢,是不是不要爹爹了,也不向爹爹撒娇吗?”许琅殷连忙扑到许沿生怀里说道:“当然还有爹爹啦,人家最喜欢娘亲和爹爹了,怎么会不要爹爹呢。” 圣女说道:“娘亲也最喜欢殷儿了,当然也爱生郎。”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圣女的脸也红扑扑了起来,面若桃花透露出娇娇妩媚,看的许沿生恨不得立马就把娇妻抱回房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许沿生豪气的说道:“我这辈子有你们两个女人已经十分满足了,一个是与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和鸣的爱妻,一个是我美若桃花,聪慧大方的女儿,我许沿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说完就是哈哈大笑,然后又说道:“这世间我简直是太幸福了,我都不需要祈求什么了,我的人生已经够美满了。” 圣女说道:“我的人生因为有你们两个才美满。”许沿生拉起圣女的手说道:“敬淑,以后有空了,我带你去四处看看,欣赏这天下美景如何?”圣女点头说道:“好,我要给你看山看水看那四季如画。” 许沿生又说道:“我要带你踏遍每一个城市,品尝这世间美味。”圣女点头说道:“好。” 第一百六十六章被延迟的婚礼 看到两个人如此恩爱,许琅殷突然觉得自己和楚婪涫之间真的有很多问题,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圣女乔敬淑感觉到旁边的女儿不对劲艰难问道:“殷儿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呢?”乔敬淑一脸关爱。(以后称圣女为乔敬淑了) 许琅殷无精打采的说道:“娘亲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了。”其实从许琅殷表现出来的样子中,乔敬淑已经猜出来是因为感情问题,她从众人口中得知女儿和郇王关系甚密,想来女儿怕是对那郇王动了心了,但是不知道最近怎么,“小两口”好像闹了点矛盾。乔敬淑毕竟是过来人,对于他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怎么说也经历过不是一点半点!(想当年自己和家里那口子可是(想想还有点小激动)此剧删除)于是便起了开导一下自己女儿的念头,也算是略微弥补一下自己这么多年对女的亏欠,还可以稍微拉近一下与女儿的亲密度,顺便促进一下她和郇王之间的感情。 打定主意乔敬淑整了整深色,压低声色,装作生气的样子:“是不是楚婪涫那小子欺负你了?胆子不下啊!我乔敬淑的女儿也敢欺负?今天要不给我乔敬淑一个说法!我非让他知道我巫族秘术的厉害不可!”乔敬淑越说声音越是尖利,仿佛和这个未来女婿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许琅殷低着头,两双倩倩玉指般的小手,交错着扣在一起!听闻自己娘亲如此厉声呵斥!便感觉情况有点不妙!再听到娘亲要找楚婪涫算账时,大小姐不淡定了,下意识的喊了一句“不要”,结果抬头看到,自己母亲略显玩味的笑容之后,就知道自己母亲可能只是在试探自己而已,随机面色一红,头低的比刚刚还要低了点。喃喃的小声说道:“燕婪涫那家伙,武功这么高,娘亲很可能会受伤啦,我不想让娘亲刚刚回来,就因为女儿而再受伤,哪怕一点伤害也不可以。”说完,好似为了增加言语可信度似的,猛地点了几下小脑瓜! 乔敬淑看着女儿的小心思,也不戳穿,只是笑着看着女儿安慰道:“女孩子家家的,生闷气就生闷气吧,还要在为娘这里不好意思承认吗,为娘可是从你这个年龄段走过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说到这里云洁郁依旧勾着小脑袋在哪里抽着手指不说话,乔敬淑也没有生气只是用手拨拨女儿,给自己腾个位子坐了下来。 接着说道,只是这次的语气显得越未的细腻小声了点:“要是实在是喜欢的很呢!又咽不下这口气!你就把他狠狠地暴揍一顿!谅他也不敢还手,好好出出这口恶气!不要总憋在心里,一直这样,时间久了总会让两个人显得生疏起来,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吧?”乔敬淑说完,许琅殷就显得有些慌张,稍稍抬起头来,略显小心的:“不会吧!我又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只是有点哎呀!不管了,他爱咋滴咋滴吧”然后又勾下头让两只手打起架来! 其实对于许琅殷来说,那件事情本来就可有可无,并不是她现在这样闷闷不乐的原因!事情的本质其实是来自,她对于明日婚姻的一点点小小的恐惧! 并非是不想要嫁给燕婪涫,而是她感觉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只是借此机会表现出来了而已!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吧!总之现在的许琅殷,就是有点小焦灼!甚至有一点小小的矛盾情感!所以才会在看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如此恩爱后,有了一点点的担忧,担心以后的生活是否会像现在的父亲母亲如此恩爱! 正当乔敬淑还想要在安慰一下自己的宝贝女的时候!此时丫鬟云狸焦急地赶了过来,还没站稳身子,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连忙说道:“二少夫人,老太爷吩咐着让您带着小姐,快快去前厅迎接圣旨!” 乔敬淑当即一愣!话说这皇帝刚刚赐婚不久,此时怎么又来一道圣旨赶到!难道是为了宝贝女儿明日大婚的赏赐不成?但仔细一想,乔敬淑又否认了这种猜想!按理说新婚赏赐 也应是大婚当日才会颁昭!不会在这个时候就草草下昭啊!乔敬淑满心不解。 反观此时的许琅殷,还在肚子抠着手指,满脑子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完全对刚刚丫鬟的话无动于衷,显然是没听进去分毫 虽然乔敬淑满心疑虑,可以不敢当误分毫,拉着还在发愣的许琅殷,就向前厅走去。 到达前厅,许家一家老小都已到齐,老爷子站在前头,许家的那位大老爷许穆生那家伙也在,分列其后,已经是站的整整齐齐。乔敬淑连忙拉着许琅殷并排站好,因为这道圣旨是给许琅殷的自然她就站在第一排和老爷子并排,不过老爷子还是第一位。 “皇帝御昭,许琅殷接旨”许琅殷刚刚站好,传旨小太监,阴阳怪气的生意就传遍了前厅。有点尖细却也洪亮! “臣女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许琅殷应了一声,带领许家上下老小齐齐跪下,行了一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许家一家为将,保家卫国,屡立战功,朕赐婚郇王与许家嫡女许琅殷略显匆忙,念及许家嫡长子许沿生近日平安回朝,尔等刚刚团圆,特赦婚期延后一月,让其家人团圆一番!钦此”随着一声特意啦长的细音,老爷子双手扶地,再行一礼,“谢主隆恩”算是接下了皇帝御昭! 可是这个时候皇帝下的一手妙棋,偏偏延期了一个月!还是皇帝亲自下诏延期,这不得不让这一家老小为之,想破了头!老爷子许靖川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便拉着两个儿子进入书房密谈去了! 此时乔敬淑脸色也有点阴晴不定,许琅殷也是面色惨淡,按理说以他的聪明才智,必定会想到现在皇家御许家的这种微妙关系,然而此时被搞得彻底乱掉的许琅殷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许琅殷默默地回到自己当房间,反锁了下房门,脸色阴陈的可怕!在许琅殷想来,皇帝此次 拖延婚期,肯定是燕婪涫“指使的”!原因很简单,就因为那件事情,他肯定也生气了,一定不想娶我了!所以才请命皇上让婚期延后一月! 然而此时,背地里不知道被诅咒多少次的燕婪涫同学,刚刚收到,自己的婚期被延后整整一月的消息!当即这位在外人面前一直清淡金贵的郇王,拍桌而起!将一旁表述的小太监吓得,连忙跪地求饶,不住扣头认错,他可不想被这个暴躁狂怒的郇王一刀给砍了。小太监何时见过主子如此失态,往日随时暴怒也不会像今日这般不顾礼仪。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将死,上次这个主子发脾气,还是因为边关告急,边国入侵,这位主子可是当即请命前往边关镇守河山的!别看这位主表面风轻云淡,为人看似和善异常,可是那从边关传回来的关于这位主子的凶名,可是一点不比许家那位刚刚死而复生将军名气小啊。 楚婪涫暗暗骂到:“该死的皇帝,你又想玩什么鬼花样,若是你敢对琅殷做什么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一旁的心腹让小太监回去,小太监自然明白有些话还说有些话不该说的,只要他管好这张嘴就有不少银子拿的。 见没有外人了心腹说道:“王爷莫要生气了,皇上定然不会让王爷顺利娶到许小姐的,许家掌握东熵国一半的兵权。以前还好,许小姐生父母具不在,又与叔伯感情不好。但是现在许沿生许将军回来了,以许将军的才能短期内定能重返高位,那时只怕许家再次荣登榜位。你还敢保证皇帝不怕吗?” 楚婪涫生气的说道:“可真是我的好皇兄啊,真是事事都想的那么周全啊,最近多注意许家那边的安危,只怕我那好皇兄按耐不住想动手了,你多派些人,注意一下许家嫡系的安危,那丫头最重情了,许家那两位刚回来不能让她再失去了。” 心腹说道:“是,属下这就让人去办。”楚婪涫拿手指敲着桌面,发出有规律的声音,然后无奈的说道:“这次只怕会是让那丫头难过了。”心腹不解的问道:“为何?” 楚婪涫说道:“我得和那丫头划清界限,不然只怕那皇帝伤害到她。我怎么能让她受到伤害呢,她可是我唯一的软肋啊。” 心腹说道:“许小姐会明白王爷你的心意的。”楚婪涫感叹道:“希望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冷战 许琅殷在房间里拿着圣旨,看了半天说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心里空荡荡,像是丢了什么。我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可以多陪陪爹爹和娘亲,为什么有种莫名其妙的想流泪的冲动,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说着两行清泪留了下来,许琅殷又想到会不会是楚婪涫去要的圣旨呢?不是皇上为什么会突然下旨我推迟婚礼,难道他是为了上次的事情而生气啊,他怎么那么小气,太过分了,我都没有生他气他怎么可能这个样子。 另一边王府楚婪涫看着公文,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旁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突然楚婪涫说道:“来人备车,去将军府拜访岳父岳母。”下人说道:“是,王爷。” 心腹问道:“王爷这是打算去做什么?”楚婪涫说道:“做戏要全套,自然不能让我那好皇兄把手伸到将军府去。”心腹没有在说什么了,只是心里想到日后准王妃可一定要原谅王爷啊,毕竟这不是王爷本意,想来王爷日后秋后算账也不会好过的,他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可是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别的办法阻止皇帝对将军府对准王妃一家下手啊。 将军府内,乔敬淑和许沿生见女儿什么话都不说就钻进房里,一声不吭的,她俩也没敢去打扰她,心里也都清楚这事只能让他们两口子自己聊聊。乔敬淑难过的趴在许沿生怀里暗自叹气,许沿生也只能轻轻拍着怀里的妻子说道:“没事的,没事的,敬淑你也不要多担心殷儿,只怕这事另有蹊跷,咱们得多加留意。” 乔敬淑抬起头说道:“起初我也猜到了,只是没想到宝贝女儿的反应这么大,只怕早已对那个郇王动情已深,不然怎么会这样呢。”许沿生安稳道:“女儿之情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吗?若是这般简单你我还需要这么多年吗?毕竟咱们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放心吧会没事的。” 乔敬淑撇着嘴说道:“我不是怕咱们那个宝贝女儿做傻事嘛。”许沿生宠溺的对怀中的爱妻说道:“你还担心这个吗?你也不想她是谁的女儿,咱们的女儿会有这么脆弱吗?” 乔敬淑哼了一声说道:“说的也是,我乔敬淑的女儿若是如此脆弱我就一掌拍死她。”许沿生有点汗颜,心想你真的会吗,只怕是会和她一起哭起来吧?就你最疼她了,一根头发都舍不得掉还想拍死? 乔敬淑一脸的心虚,她就只是说说而已绝对不会动手的,她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动手打她呢,她也就是逞个口舌之快而已,才不会动手呢,毕竟这是自家宝贝,唯一的独苗苗啊,怎么能受伤呢。 然后乔敬淑心虚的看了一眼许沿生,就发现许沿生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乔敬淑瞬间就觉得自己害羞了,心想:讨厌,怎么能这样嘛,万一你就不怕我真的动手吗?乔敬淑然后又瞅了一眼见许沿生,结果许沿生还是那个表情乔敬淑立马就耍小无赖了。 乔敬淑略带点傲娇的说道:“哎呀,人家说的玩的,不要这样看着人家。”许沿生对怀里的这个女人总感觉到无力,不知不觉中就由着她,哄得她,事事都顺着她了,没办法谁让这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呢。 这是云狸跑过来高兴的说道:“二老爷,二太太,未来姑爷郇王登门拜访了,听过你们回来了,特地来拜访你们的,”边说边用手比划了“未来姑爷还带了这么多的礼物来呢。” 乔敬淑和许沿生对视了一下,然后对着云狸说道:“请郇王到后花园一叙,再让人去厨房准备着糕点,沏上好茶。”云狸行了礼说道:“是,奴婢这就去办。”说完退下,去找郇王为他带路。 乔敬淑和许沿生离后花园很近,就先一步来到后花园等候着,安排人匆匆忙忙的收拾一下后花园,显得格外靓丽,索性是后花园此时的花开的正盛,娇娇欲滴引得人不禁想去摘一朵,蝴蝶也正在飘飘起舞,显得犹如仙境一般。 后花园匆匆忙忙急促得很,而另一边倒是显得格外悠闲,云狸来到楚婪涫面前行了一礼不急不躁的说道:“参见王爷,二老爷和夫人请您去后花园赏花一叙。”楚婪涫平淡的说道:“如此甚好。”云狸不明白楚婪涫这是何意,她跟在小姐身边多时,也见过王爷多次,这还是王爷第一次这般让人不解其意。 云狸也不敢多说话,只觉得今日王爷不对头,也不敢惹恼贵人,便小心翼翼的带路,去往后花园。楚婪涫瞅了一眼云狸心想:这丫鬟人挺聪慧的,想必是那丫头的亲近之人,好几次见她都带着这丫鬟,日后想必多有用处。 正在带路的云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郇王盯上,预定为日后取得某人欢心的线人。皇家的男人绝对不能小看任何一个,没看到一个人就判定别人是否有用,能否为自己所用,所有常说伴君如伴虎。 楚婪涫来到后花园只见许沿生带着妻子乔敬淑和两个侍女在那等候着,这会楚婪涫倒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到许沿生和他的妻子乔敬淑。看到许沿生第一眼他就知道他未来岳父果然不负当年盛名。那丫头果然是遗传他母亲,如出一辙的秀眉墨目,两人神情有五分相似,只是那丫头还是略显清嫩,而未来岳母表示成熟稳重。果然自己的媳妇集合了所有优点。(某人就突然自恋起来。) 心中虽有万分感慨但面目没有一丝展露的楚婪涫谦虚有礼的说道:“见过许将军和许夫人。”许沿生带着妻子和侍女连忙行礼说道“见过王爷。”楚婪涫连忙扶起二人说道:“不必多礼,日后我与琅殷成了婚便是一家人了,本王还是一名晚辈呢,怎么能受二位行此大礼呢?受不的受不的。” 许沿生说道:“那微臣便冒犯了,王爷这边请。”说着就引着楚婪涫往后花园的湖边亭坐下,乔敬淑跟在许沿生身后,从一见到楚婪涫起她就一直打量着这位传闻中的郇王爷了,从举手投足之间可以看出此人武功高强,心术不邪虽说算不上好人但定是个洁身自好的君子。 众人坐好就上茶,楚婪涫说道:“本王这次来是特地来拜访二位的,先前我和琅殷订婚的时候两位均不在,所以没有及时拜访,还请见谅。” 乔敬淑一脸柔和的说道:“怎么会呢,我们夫妻二人当时也深陷险境,怎么会怪罪与你呢,殷儿能找到好人家我们夫妻也是很欣慰的。”许沿生迎合道:“夫人说的对,王爷不必再怀。”乔敬淑发现只有是说道关于殷儿的事,这郇王就不用尊称,直接用我,想来这郇王对殷儿也是动了深情的,她终于不用担心女儿遇人不淑了。 楚婪涫又说道:“今日收到圣旨延迟婚期,本王也是同意,毕竟二位刚回来,丫头定是不愿意离开的,多陪陪二位也是应当的。” 很快三人聊的很开心,乔敬淑让人去把许琅殷叫来,说是郇王来了。许琅殷听到他来了瞬间开心起来,之前的烦恼埋怨不开心和委屈通通抛于脑后,她唯一的想法是,楚婪涫他回心转意了,他根本就没有生气,他还是爱自己,要娶自己的。 于是她怀着开心又生气,反正她现在的心七上八下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的后花园,她忐忑的来到后花园,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见过王爷,见过父亲母亲。”楚婪涫端起茶并没有啃声,许沿生宠溺的对着许琅殷说:“殷儿你来了,快坐下。来人再上一壶茶。” 许琅殷见楚婪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从他眼里看到了冷漠,以及无尽的黑暗,瞬间她就没有意识了,她没有听到父亲说的什么,怎么坐下的都不知道。果然还是女人心细,乔敬淑很快的发现这回事,明明她可以很肯定的说郇王是爱自己的女儿的,因为他的眼神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女儿,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冷漠的对她? 许琅殷对楚婪涫说道:“王爷近日可还安好?”楚婪涫冷漠的说道:“嗯,挺好。”许琅殷没想到楚婪涫居然如此敷衍自己,心凉了半截,低下头不语?楚婪涫眼里闪过一丝不舍与心疼还有一丝愧疚,他不能对她坦白,只能瞒着她,他不想她受伤。 这一切都被乔敬淑看到眼里,原来郇王所做的也都是另有苦衷,为何要如此呢?于是她创造机会说道:“王爷和殷儿过不了多久就要成婚,我们夫妻俩就打扰你们了。”说着就拉着许沿生和侍女走了,顺便还带走王爷的侍卫。 见所有人都走了,许琅殷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你的心里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我?”楚婪涫担心将军府里有内奸于是更为冷漠的说道:“心里明白就好”许琅殷又问:“你是想要军权?” 楚婪涫果断的承认道:“不错,接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许家的军权罢了。”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沉重,把许琅殷压的喘不过气了,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停止流动,开始冻结了,她“哈哈”大笑两声,就走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分歧 许琅殷走后,燕婪涫久久无言!良久:“来人,备架,回府!”没有一句话多余。走的很直接,语气依旧冰冷不显一丝波澜,今天他把话说明了他和许琅殷没有半点关系,。 翌日!朝阳初升,许家演武场一片热血景象,一个个铁血儿郎,杀声震天,挥汗如雨!此时,就连许家大小姐——许琅殷,也一早便起了,梳洗打扮一番! 辰时!在许沿生夫妇的小院内,许沿生和乔敬淑夫妇两个见女儿神情略显反常,不见往日的从容活泼,可也不见女儿脸色有何愁容,只知道自昨日乔敬淑留下女儿和楚婪涫之后两人独处时,也不知两人谈论了什么!询王走后,许琅殷独自回房呆了许久,就连晚饭,也是丫鬟送入房中用的。今日一早,女儿却早早起床,给二老请了安!期间却一句话都未曾说过,更别提郇王昨日说了什么。 乔敬淑和许沿生对视一眼,看着女儿默不作声一直埋头吃饭的样子,虽然许琅殷不时地抬头,对乔敬淑和许沿生微笑一下。可是这两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许琅殷已经表现得尽量从容,可是两人还是能够发现些许的不同,只是都没有说出来,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烟,确认了下眼神。也都就默默的吃起饭来,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过问昨天发生的事情。 刻钟时间,许琅殷就匆匆用过了早膳起身行了一礼,“爹娘,女儿婚期近日也是完成不了了,女儿想来,趁这段空闲时间,也是时候将名下的香皂工厂适时扩充一下了。”许琅殷娓娓道来,语速也不见任何异常,乔敬淑听闻此,也知道必然许琅殷和燕婪涫昨天聊得并不是如何顺心,也趁机让女儿找点事做,可以转移下身心。于是也就嘱咐了几句:“琅殷不必太过操劳了,婚期推迟这段时间,你找点事情做做也无不可,就当散散心”许沿生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女儿,这段时间就当放松放松,记得多休息啊” 许琅殷,见父母二人,如此关切,也知道瞒不过二老什么,但是现在的她这扥不想要解释什么,只是想要一心发展自己的事业,对于和燕婪涫之间的事情,他真的想要暂时放一放,现在还不想要做过的的纠缠!但是现在明显乔敬淑和许沿生明显看出了什么,许琅殷也不能一直装糊涂,想了想便道:“父亲母亲放心,女儿没事的,只是现在难得清闲一段时间,并且香皂工厂扩建一事,已经筹备很久,女儿想着还是成绩筹划的好,否则女儿怕是往后怕是没有机会来呢!”到此衍生夫妇也不再说些什么,也就从了女儿让他自行决定, 许琅殷对着父母行了一礼道了别,便拿着伞出门而去,自始至终深色也依旧如常不显波澜。 见女儿走后,乔敬淑叹了口气:”总归还是不能让她躲开这权利的漩涡波折吗?”这句话既像是询问,也好似乔敬淑的自问自答,一旁的许沿生也只是听着并未接话! 许琅殷乘着,印有许家徽印的马车,直奔皇朝商会而去,此时虽然天色尚早,但是从早晨旭日升了不久之后,天气却渐渐地显现的有些阴郁起来,慢慢的竟然下起了丝丝细雨! 皇朝商会—前朝隶属吏部管辖,最后从吏部分离出来,渐渐行使的职责从专职皇家采购以及管理官署的产业之外,开始从事管理皇朝境内所有的商是行动,行使的也是市场监管的职责了,权利渐渐从皇家向下转移,慢慢的成为一个商人联盟,但具有一定的官家性质! 此时许琅殷要想要将自己的香皂工厂扩建至全国,乃至‘出口’,就必然先要打通这一关系网,借助商会遍布全国的关系网络,慢慢打开市场。 从下定决心要扩充香皂工业之后,许琅殷就打定主意今天一早,就拜访皇朝商会的掌门人—玉华夫。许琅殷的今日拜访,也非临时起意,这其实早有准备,只是但是皇帝突然赐婚她与燕婪涫,此时只能放下,暂缓行使,但是出了这一档子事之后,许琅殷不说是心如死灰,但不愿意也没兴趣和燕婪涫有过多纠缠,毕竟她对他而言只有利用,想到这里心不禁痛了一下。此时也只有一心想着如何借着香皂工厂而把自己势力发展起来,所以才将此事又提上了日程。 为了发展自己的事业,许琅殷亲自动手设计房屋的结构图以及暗道密室,明面上与每一个商铺的老板攀谈,盘下了京城地区最豪华的地段,让扶瓖去找信得过得人来修建房子。暗地里她让人去收集有潜力的乞丐和穷人家养不起的孩子,全部送去秘密基地里培训洗脑。 玉华夫让人端上好茶对许琅殷说道:“许大小姐怎么有空来我这商会啊。”许琅殷品了一口茶说道:“自然是为了谈一笔你赚我也赚的生意了。”玉华夫来了性质说道:“我倒是想看看是什么生意能让我心动。” 许琅殷说道:“我要打造这天下最好的酒店。”玉华夫一笑说道:“真是狂妄啊,可不止你一个人说过这话,你有什么能力做到呢?” 许琅殷反问道:“那就看看你玉掌舵愿不愿意下这一盘大棋呢?我愿拿出四成。”玉华夫狂笑起来,然后说道:“我最喜欢你们这些有狂妄的人,希望许大小姐能让我押对宝。不过这四成会不会少了呢?” 许琅殷说道:“玉掌舵可不要贪心啊,四成真的不少了。”玉华夫说道:“好,我就不和你讨价还价了,许大小姐需要的任何东西,只要我会商有的绝不吝啬。”许琅殷高兴的说道:“希望日后我们合作愉快了。” 玉华夫说道:“那是当然,许大小姐可要马到成功啊。”许琅殷说道:“承蒙玉掌舵吉言啊,那我就先行告辞了。”玉华夫起身想送说道:“许大小姐慢走。” 待许琅殷走后玉华夫又坐下喝了口茶见自己的心腹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说道:“老马你可是有什么想说的?”老马疑惑道:“主子你为何要许那位许大小姐呢?她说的可都是空口白话呀,万一咱们受骗了怎么办?” 玉华夫不急不躁的解释道:“许琅殷背后除了许家可还是有那个郇王啊,若是她生意兴隆了,咱们也不会少赚,若是失败了,就算是卖给郇王和许家一个面子,他们自然是欠咱们一个情,日后商会有事了,他们绝不能袖手旁观啊,正所谓一石二鸟之计。”老马这才反应过来说道:“还是主子英明。” 而另一边郇王府里,在楚婪涫的书房中,只有楚婪涫一个人在里面看公文,忽然问道:“那个丫头最近在干嘛?”原本空荡荡没有第二个人的书房不知从那里钻出来一个人,回答道:“王妃似乎忙着夸大香皂厂的生意,还去找了皇家商会的玉华夫。” 楚婪涫一愣问道:“她去找玉华夫作何?”暗卫回答道:“据说是王妃想开一家酒楼,一家能盛名天下的酒楼。”楚婪涫不禁一笑说道:“暗中帮助她,若是有那个不长眼的就处理掉。随时关注她。”暗卫回答道:“是。” 楚婪涫又问道:“皇帝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吗?”暗卫回复道:“除了那日延迟了婚期外并没有发现还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近日夜里只去了贤妃那里。” 楚婪涫疑惑了一下又说道:“多安排几个人盯着,贤妃那里的暗哨先不要惊动,再安排人进去。”暗卫回答:“是,属下这就去办。”楚婪涫的手下办事效率很高,至少目前许琅殷并没有发现楚婪涫派人守着她,明里做的事情楚婪涫想知道就可以都知道,至于暗地里安排的事情,楚婪涫很难知道,想要查也无从下手,到底还是许琅殷隐藏的好啊。 许沿生和乔敬淑看着忙进忙出的女儿还能尽可能的能帮且帮一下,许琅殷的饮食全被都由乔敬淑安排,哪怕是在外面乔敬淑也都安排妥当。而许沿生刚回来,所以他也十分忙碌,她要熟悉许家所有的财产土地以及店铺。 第一件事就是查账,自己的兄长这些年来一点都没闲着。帮着许家赚了不少钱,但是迟回扣也吃了不少,索性是漏洞不大,很快就能补上。至于许穆生的人嘛能为自己所用的都留下,不能的就通通打发走了。 乔敬淑要照顾两个忙碌不堪的人,也是颇为操心的,有时她还会帮许沿生一起算账,不服管教的人她亲自教导,很快许家上上下下都很尊敬嫡系一脉。至于许穆生一脉的待遇自然下降了,他们怎么会甘心呢?自是在考虑什么阴谋诡计了。 虽说许穆生的人都清理掉了,但他好歹也是一个老狐狸怎么可能就这样收拾干净呢,所有许沿生也没有放松,反而是抓紧时间培养自己的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事故 许琅殷亲自参与设计的设计图纸早就完成,京城中给各大王公贵族修建府邸的设计师听到许琅殷的想法直呼惊艳。这日许琅殷来到京城最大的木材商行,进店后挑挑选选:“老板,金丝楠木,南榆木,和沉香木现有多少存货?” 店小二顿了一下,这么大手笔的客人几乎很少见,身为京城最大的木材商行的小二,他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店小二朝许琅殷弯腰行礼:“这位小姐,因为您需要的材料过于庞大,小的还没有这个权限,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喊老板”许琅殷微微颔首,店小二还了一个礼随后急忙朝着旁边的门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老板,老板” 许琅殷忍俊不禁,而后老板胖乎乎的身躯终于从后门帘子后快步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手里拿着一块手帕擦汗:“实在对不起,贵客迎门,恕在下有失远迎”许琅殷忍不住巧笑:“好了老板,别贫了,你们商行有多少金丝楠木,南榆木和沉香,我全要了”胖老板忍不住瞪圆了眼珠子,满眼不可置信,作为京城最大的木料商行,他们的产业遍布全国,每日运往外地的木料那也是数不甚数,现在是淡季,木料原料比不上旺季的时候,但是不说库从,就说这些木料,那都是王公贵族才能用的起的上好料子,这个小姐说全要,怪不得老板不相信,胖老板忍不住擦了擦脸上豆大的汗珠子摇头叹息,原以为是一个大生意,结果是有钱人家小姐出来玩闹。 “老板这是不相信我?”说着,许琅殷掏出一沓银票,每张 选好木料,许琅殷又亲自跑了一次石料商行,选用的都是上好的岩石,许琅殷跑了好几天上到建筑材料,下到茶杯床椅都是她亲自选材亲自监督。 王府中 楚婪涫翻看着手中的折子,听到一旁暗卫报上来的消息忍不住将手中的折子捏碎:“你说她对着那个木材商行的老板笑了?”暗卫忍不住冒冷汗,他说了一大堆高感情王爷只抓住了这一个重点吗。 暗卫抱拳单漆跪地:“启禀王爷,王妃后来对木材商行的老板很嫌弃”暗卫求生欲异常的强大,他感觉书房的冷气终于下降,悄悄抬眼看了一下,王爷慢腾腾的抚平手中被捏的皱皱巴巴的折子。 楚婪涫挥手:“下去吧,保护好王妃,暗地帮助王妃,切记不要被发现”暗卫回答:“属下领命”说完便消失。楚婪涫看着窗外,内心的思念日复一日,却奈何他忍不住叹息,拿起手中的折子继续看。 许琅殷忙完早就过了晚饭,她悄悄回府,发现父亲和母亲早就摆好饭菜等着自己,乔敬淑娇嗔的看了一眼许沿生一眼,然后又无奈又心疼的看了一眼这几天忙的看不见影子的许琅殷:“你们父女两要不是今日站在这里逮着你们,你们是不是就又不打算吃了?”许琅殷笑嘻嘻的挽乔敬淑的胳膊:“哪有啊,我早就在外面吃了,肯定不会让娘担心,我这几天在忙都有好好听从母亲大人的吩咐,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的”乔敬淑欣慰又心疼的摸了一下许琅殷的头发,而后看了许沿川:“一整日钻在书房不出来,要不是我那会过去把你拉出来,你干脆和书房过算了” 乔敬淑刚在叨叨不好好照顾自己的丈夫,结果空中传来肚子咕咕的声音,乔敬淑停下声音和许沿川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盯着许琅殷,许琅殷抱住肚子后退一步,讪讪笑了一下:“意外,这是意外”刚给母亲说自己有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就被自己的肚子给出卖了,她悄悄翻了个白眼,许沿川心疼的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许琅殷的脑袋:“你啊这么调皮,以后嫁给郇王还这么任性可怎么办?”听到楚婪涫的名字,许琅殷神色黯然了一下,乔敬淑悄悄冲着许沿川摇头,许沿川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看我,说这些干嘛,琅殷饿坏了吧?快来,今日全是你母亲吩咐厨房做的你爱吃的菜” 酒店正式开工,许琅殷日以继夜的在工地建工,那边沈余安和九公主的感情也日渐升温,这日两人来到工地找许琅殷,许琅殷看到沈余安和九公主,朝九公主福礼:“参见公主”九公主不在意的挥挥手:“免了,本公主不在意这些虚礼” 虚琅殷笑笑:“公主和余安咱们来了?”沈余安行动不便,工地上都是做工的工人,路上也都是堆积了满满的建筑材料,他笑笑:“今日和公主来看看琅殷”沈余安忍不住调笑许琅殷:“听伯父伯母说你这几日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许琅殷捏了捏手里的伞柄,笑着摇摇头:“看来余安和公主的感情越发好了”九公主脸色一红,她悄悄看了一眼沈余安,沈余安双腿出事之前也是一个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温润如玉,洒脱清隽的贵公子,后来为救许琅殷成了残废,从此就郁郁寡欢,虽然心中爱慕九公主,却因为自己的残疾而一再逃避,现在看到沈余安脸上又挂上了温润爽朗的笑意,许琅殷由衷的替他们开心。 “今日高兴,今日京城酒楼出了一道招牌菜,还请公主和余安赏脸尝一尝,如何?”沈余安看了一下九公主,眼神中的温情浓稠的化不开:“公主意下如何?”九公主脸颊粉嫩,眼神娇羞神色闪躲却带着坚定,她点点头:“那就走吧”说完,三人欣然前往。 许家二房 许玲珑愤恨的跺跺脚:“爹,你看最近大房都嚣张成什么样子了,你知道最近女儿出去之后京城的贵女千金如何看待我吗?”许二夫人心疼的摸了摸许玲珑:“可苦了我的女儿” 平日许玲珑都是 好好先生的模样,最近因为许穆生的家主之位的事出去外面总感觉所有人都在嘀嘀咕咕嘲笑自己,温柔的表面也终于遮盖不住,此时此刻嫉妒的那张俏丽的脸蛋早就变形。 许穆生忍不住怒到:“行了,你看看你,闺女被你娇惯成什么样子了?简直是慈母多败儿”许二夫人用手绢抹眼泪:“现在夫君是嫌我没有教养好女儿,可是我就这一个女儿,有本事你出去对许沿川横啊,你回来对我们母女横有什么用?” 许穆生被气到了:“你愚不可及 ,简直愚不可及”说完,甩手走了出去,来到书房,他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眼神恐怖:“许沿川,许琅殷,迟早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而此时此刻许琅殷三人吃完从酒楼出来,许琅殷道:“那就在这里分道扬镳把,我等下还要去工地建工,沈兄现在是和公主要去往何处?”九公主推着沈余安的轮椅道:“近日经常听余安说你要建造酒楼,我对你很是钦佩,今日来其实是想要在你的工地参观参观” 工地虽说明面上是酒楼,其实还要修暗道,暗道这种秘密行动当然是需要信得过的人,所以扶瓖暗自找了一批修建暗道的人,而扶瓖找了很多小乞丐和穷人家养不起的孩子秘密送到基地培养训练,这一切随着许琅殷大刀阔斧的大动作一起秘密行动,也是许琅殷掩藏的好,闹市中取静,让很多人没有想到许琅殷的动作居然不止表面。 现在工地白天施工,晚上修密室暗道,现在距离晚上还有一点时间,许琅眼欣然答应。 三人来到工地 ,这时工地一个小头目拿着施工地图问许琅殷:“许小姐,房梁是用那种木材?之前工头做了三个方案,还需要许小姐拿一下注意” 许琅殷略一思索,朝沈余安和九公主道:“你们先转,等我忙完过来在陪你们”九公主眨眨眼,朝许琅殷调皮的笑了一下:“快去吧,我有余安陪我就够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沈余安被九公主的话逗笑:“公主说得对,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们”许琅殷失笑:“那我就先去了”说完随着工头离开。 九公主推着沈余安在工地转悠,她忍不住感叹:“琅殷真厉害,花这么大的代价建这样一座酒楼,不仅人美,本事也厉害,和那些只会绣花的京城贵女一点都不一样”沈余安说:“在我心中,自然是公主最美的”九公主含羞的抬起手捂住脸往后退了几步:“油嘴滑舌,油腔滑调”沈余安失笑:“天地可鉴,公主真是冤枉我了,在下所言句句肺腑” 忽然之间两人头顶传来一句撕破嗓子的大喊:“快让开,危险”沈余安抬头,自己头顶刚好一快石头岌岌可危,在沈余安抬头的瞬间掉下来,因为刚才两人说话的时候公主退了几步。 说时迟那时快,九公主想也没想扑上去一把推开沈余安,石头掉下来刚好砸到了九公主,昏迷前九公主听到两道喊自己的声音,一道是沈余安,一道是刚忙完朝两人走过来的许琅殷,沈余安愣住,看着满地鲜血,九公主小脸煞白,心疼的顿时难以呼吸。 九公主嘴里吐血,虚弱的说:“你没事就好”说完,便昏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章昏迷 “不!”沈余安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景象。 明明刚刚还跟自己在谈笑风生,明明自己刚刚还牵着九儿温软细滑的手,可为何,为何现在九儿就这般躺在了血泊中昏迷不醒! “九儿!九儿!”沈余安慌忙冲过去把九公主抱紧,伸出手不断的轻拍着九公主惨白的小脸,声音微微发颤。 许琅殷显然被这一幕吓到了,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传御医!快传御医啊!”沈余安声嘶力竭的吼道。 他此刻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看着一地刺目的鲜血,又紧了紧怀中抱着的九公主,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双手紧紧的捏住一样,很疼,千刀万剐喘不过气的那种窒息的疼。 许琅殷听见沈余安嘶哑的吼声才倏地一下回过神,赶紧喊来一位下人,让他去把御医请来。 事情都吩咐妥当后,许琅殷走到九公主旁边蹲下,拿出手巾帮九公主把面上和衣襟上的血迹擦了擦,有些愧疚的看着沈余安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有将工地的安全措施做好,让九公主受到这般伤害,如若要怪罪与我,我许琅殷一人承担。” 沈余安闻言,视线从九公主惨白的小脸上移开,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许琅殷,末了,才幽幽的开口道:“与许姑娘无关,也是我胡闹,执意要带九儿来这般危险的地方,九儿会没事的,御医来了便好。” 说罢,便低头紧紧贴着九公主的脸,闭上双眸不再说话。 许琅殷见得他这般,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站在一旁等候御医。 工地依然在动工,不远处传来各种器具打砸的声音,起起伏伏,混作一团,就如同此刻许琅殷的心绪一样。 愧疚不安和担忧充斥在许琅殷的脑海,她一向从容不迫,但在看到公主为了救沈余安把他推开而自己却被砸中时,她竟然乱了阵脚,不知怎么,脑海里忽然想到了燕婪涫。 “御医来了!御医来了!” 被吩咐去传御医的下人气喘吁吁的跑来,身后跟着一众行色匆匆的御医侍卫。 沈余安听到御医到了,赶紧起身让开,激动的抓住为首的御医说:“请您务必要救醒九儿!” 御医拍了拍沈余安的手,郑重的说道:“请沈公子放心,老臣一定会尽全力救醒九公主。” 为首的御医挥了挥手,一众御医便把九公主抱上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轿子里。 沈余安见此,也匆匆上了轿子,待一众人都准备妥当后,几个侍卫抬起轿子快马加鞭的往皇宫赶去。 许琅殷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番,最终也还是备马追了上去。 到了皇宫,御医们连忙把九公主抱进寝殿,放平在床上,边上九公主的贴身侍女见到九公主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眼含泪花带着哭腔的问道:“我家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幅模样啊” “被石头砸伤了,你且别担心,交给御医来处理。”一旁的沈余安安慰道。 然而沈余安虽然表面波澜不惊,让别人别担心公主,内心却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只是他明白不能乱了方寸,不能打扰到御医的救治。 “你去端一盆热水来。”为首的御医对侍女吩咐道。 “好的我这就去。”侍女边答应着,边跑向了厨房打热水。 不多时,侍女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放到了御医边上,然后闪身到一旁,不敢过多的打扰。 御医用热水沾湿布巾,把九公主伤口已经干涸的血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周围的泥沙,霎时间,一盆清澈的水便变得浑浊不堪,混杂着泥沙和血污。 “皇上太后到!” 外面响起太监传报的声音,是皇上和太后来了。 外面话音才刚落,就见得两道人影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许琅殷见到进来的两人,赶忙委身道:“琅殷给皇上、太后请安,皇上太后万福金安。” 但晁令温只是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便径直走到了九公主的边上察看情况。 太后却是直接忽略了许琅殷的请安,丝毫不搭理,满面怒气的走到九公主旁边,在看见一边盆中浑浊不堪的水和九公主紧闭的双眼的时候,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对着边上那一众下人怒斥道:“你们这些狗奴才,九公主来这种破败地方都不知道注意保护九公主的安危吗!我告诉你们,若是今日我的小九儿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这些人统统都得受罚!” 说完,便气呼呼的一甩袖子,紧闭双眼平复怒气。 许琅殷自知皇上和太后是有意为之,又微微欠了欠身,便静静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晁令温一脸阴沉的站在一边看着御医施救,偶尔抬头余光瞥见许琅殷,眼中却是蓄满了不悦和狠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围坐在床边的御医已经开始满头大汗,面露难色,时不时抬头悄悄看一眼皇上,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迫于晁令温的威压又匆匆低下头去,小声的交流着什么。 终于,为首的御医颤颤巍巍的起身,拱手吞吞吐吐地说道:“启禀皇上,九公主头部伤的太重,已经深度昏迷,我等医术不精,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还请皇上责罚与老臣。” 话音刚落,御医的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晁令温这一巴掌丝毫未留情,御医的嘴角当即血迹斑斑,脸上也多了一道红痕。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挨了一巴掌,御医却也不敢表现的有丝毫的恼怒,只是捂着脸弯腰低头站在一边不说话。 晁令温面露愠色,大袖一挥,指着围坐在床边的一众御医恶狠狠的骂道:“朕养你们这帮狗奴才有什么用!连个伤都治不好!全是一帮废物!” 一旁一直压抑着情绪的沈余安听得这番话,也不顾什么风度了,冲上前去扯住御医的衣摆,失去理智般咆哮道:“我求你救救九儿!我求你了!你把九儿救醒!你要金银财宝还是奇珍异馐我沈家都可以允你,我不能没有九儿!” “沈公子,你冷静点,冷静点啊。”御医同样面露难色,“不是老臣不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九公主贵为皇上的女儿,我身为下臣如何有不救之理,只是九公主伤的太重了我等唉。”御医叹了口气,不再往下说。 沈余安听得此言,面如死灰的松开了抓着御医衣摆的手,好似失了魂魄一般,拖着脚步慢慢的走到九公主旁边。 “滚开!” 伸手把还坐在九公主旁边的御医推开后,沈余安又侧身坐在九公主的旁边,紧紧的把她抱进了怀里。 下巴抵着怀里人的额头,沈余安喃喃道:“九儿九儿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你身子这么金贵娇弱,又如何要来替我挡了那块石头,原本受伤的人应是我才对” 顿了顿,沈余安对着九公主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 “九儿放心,一定会有人把你救醒的,我不能失去你,你一定不会离开我。”沈余安的语气很坚定,看向怀里人的时候,眼里的温柔依然浓稠的化不开,亦如万般春秋皆汇聚在那一眼里。 这时的沈余安柔情似水,眼眸如青绵远山,面色温和,好似刚刚那个失去理智大声咆哮的沈余安是另外一个人。 余怒未消的晁令温看着沈余安抱着九公主凄清悲伤的背影,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转而扯过一旁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的御医,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威胁道:“朕告诉你,如若九公主就此救不醒了,你们这帮狗奴才,一个个都得给我掉脑袋!” 说完,狠狠一推,御医丝毫没有准备,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但还顾不上疼,就连忙手脚并用的爬到晁令温脚边,边磕头边哀求道:“皇上饶命啊,皇上我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皇上你放我一马吧皇上!” “是啊是啊皇上,我们都有妻儿,放我们一马吧”其他御医见为首的老御医磕头认罪,也纷纷跟着跪下请求皇上饶自己一命。 “闭嘴!”晁令温被吵的脑仁疼,烦躁的挥手命令道。 见皇上动怒了,一众御医才闭上嘴,低着头跪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任由脸上的冷汗顺着鼻尖滴落在地上,却无人敢动手去擦。 “皇上,这可如何是好啊,小九儿一日不醒,哀家这心里啊,就一日挂念着,堵得慌。”太后见众人都不再说话,心知御医已是没有办法了,叹了口气询问道。 “朕也不知,小九儿伤的如此严重,到底要如何救治。”晁令温说道。 “皇皇上,我想起一个法子可以救九公主。”届时,为首的老御医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晁令温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御医,冷冷的道:“起来,说。” 御医缓缓的站起身,灰也顾不得拍,拱手答道:“回皇上的话,九公主此伤是砸伤,老臣估计是有淤血阻塞,可并不清楚阻塞何处,这世上只有一套针灸疗法可以治这种伤,活血祛瘀。”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说:“只是此套针灸疗法大多已经失传,老臣认识的,只有一人会此疗法,此人皇上您也认识。” “谁,住在何处,把他找来,治好了九公主,朕重重有赏。”晁令温似是不喜他这般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 “郇王燕婪涫。” 为何会是他晁令温眸光一缩,有些不敢置信。 第一百七十一章针灸 听得身旁唯一一位能救九公主的人竟然是燕婪涫时,晁令温的神情就有些不自然。 自己一向和燕婪涫不和,明里暗里也为难了他很多次,但迫于自己是皇上,位高权重,平日里燕婪涫也威胁不到他什么,但此番有求与他,就意味着自己要向他低头。 晁令温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自是不愿向自己的敌对低头,但自己的女儿危在旦夕,又只有燕婪涫一人能救她,晁令温不免有些纠结。 晁令温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面容严肃,偶尔看见躺在床上的九公主那惨白的面容,面露心疼之色,心绪似是有些松动,但转开视线后,又恢复了原本的阴沉。 “皇上,要不我们去找郇王救救小九儿吧。”太后见晁令温犹豫不决,有些着急。 “不,朕不会去找他,朕就不信,普天之下,还只有他燕婪涫一人能救小九儿。”晁令温否决了太后的建议,自己强烈的自尊心绝不允许自己向燕婪涫低头。 太后闻言,心知晁令温心意已决,是不会为了九公主前去请求燕婪涫帮忙了。 太后缓缓走到床边,九公主依然是原本那副紧闭双眼,面容苍白的模样,只是唇瓣越来越没有血色,已经几近灰白。 “我的小九儿原本是一个多灵巧可爱的孩子,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一直昏迷不醒可如何是好啊。”太后一直担忧着九公主的身体情况,见到躺在床上的九公主如此模样,皱着眉心疼道。 晁令温听得此话,眼眸暗沉了一瞬,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晁令温启唇道:“小九儿的事情朕会派人去找名医救治,无需去找那燕婪涫,朕还有些奏折未阅,就不多留了,御医,这事情就交给你办了。”说完,便拂袖大步离去。 “那太后,老臣就先行告退,皇上吩咐的事情老臣也要早些去办。”御医见皇上离去,打算早些动身将功补过。 “不用了,皇上不着急,可哀家舍不得看我的小九儿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哀家会亲自去找郇王,御医你且去寻些良品补药吧。”太后抬了抬手,吩咐道。 “这去往郇王府舟车劳顿,怎能劳烦太后您亲自去一趟,老臣惶恐。”御医有些为难,他可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啊。 太后阅人无数,在这深宫待上多年,怎又不知道御医在害怕什么。 笑了笑,太后走到御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说:“哀家可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且放心,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就说是哀家的要求,当下还是救公主重要。” 低着头有些紧张的御医听到太后这番话,倒也松了一口气,小命保住了比什么都好。 “那老臣这就去寻补药。”御医拱手告退,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你们两个且在此好生照顾九公主,哀家寻了郇王便来。”太后转身对着沈余安和许琅殷说道。 “太后放心,九儿我会照顾好的。”沈余安的手抚了抚九公主的脸,轻柔的答道。 “备马车,哀家要去郇王府。”吩咐完,太后便抬脚离开了寝宫。 郇王府距离皇宫确实有些远,若是走大路,不知道要跑几个时辰,这让太后有些着急,九公主危在旦夕,这时辰耽搁不得,自己的这把老骨头也实在受不了长时间舟车劳顿。 这时,边上一位侍卫站出来说:“启禀太后,小的倒是知道一条小路可以快速通往郇王府,只是那路上传闻多有劫匪,小的怕” “无妨,哀家量那些劫匪胆子没这么大敢拦皇宫的人,若是要财宝,给些便是,就按你说的,走那条路。”太后挥了挥手,示意没什么大事。 听见太后如此说,侍卫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握紧了身侧的佩剑,打算若是遇见劫匪,就舍身保护太后。 马车跑在一条泥泞小道上,周遭都是直耸苍天的高大林木,光线稀稀疏疏的透过严密的树叶照进来,道路也崎岖不平,甚是颠簸,整条路上都出奇的安静,只有马车的木轮轧在道路碎石上吱呀吱呀的声音。 一路上都很平静,直到出了小路到达郇王府的管辖范围,传闻所说的劫匪也没有出现,想来大概是那条小道过于偏僻,大人怕家中小孩误跑进去,编的谎话吧。 不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郇王府的轮廓,太后的心情忽然有些忐忑,她明白皇上和郇王有过节,万一郇王推辞不去救小九儿,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此,太后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巾。 “太后到。”马车吱呀一声停了下来,听见马车外太监的通报声,太后便知道自己是到了。 由宫女搀扶着下了马车,便看见郇王府内急匆匆跑来一名兵士,见到太后便跪下说:“还请太后在此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知郇王。” 说完就转身跑进了郇王府通报去了。 不多时,太后便见到府内走出一面如冠玉的男子,长身玉立,玄衣猎猎,一双眸子如星辰瀚海,深邃不可测。 太后知道这便是郇王,多年不见,竟是出落成了这般模样。 见到太后,燕婪涫勾唇轻笑,拱手行礼道:“小王近日事务繁忙,不知太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太后见谅。” “无妨,郇王事务繁多,是哀家叨扰了。”太后现在似是不想再追究这些繁文缛节,笑了笑便一语带过。 “太后今日怎有这般闲情雅致,来我这小小的郇王府。”燕婪涫知道太后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忽然来访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也就不想耽误时辰,直接询问道。 “小九儿她被石头砸伤现在昏迷不醒,御医用尽了法子也救不醒,宫中那老御医说能救小九儿的只有你,可否劳烦郇王去一趟皇宫救救小九儿。”太后有些急切,她知道多耽误一刻,小九儿就越危险。 “小九儿可是皇上的那位九公主”燕婪涫询问道。 “正是九公主。”太后见燕婪涫提起皇上,有些忐忑。 “事不宜迟,备马走吧。”燕婪涫丝毫没有犹豫,直接牵过一旁侍卫手里的马,翻身跨马而上,双腿一夹两手扯着缰绳一挥,就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走。”太后有些惊讶燕婪涫竟然答应的如此之快,也赶紧上了马车追赶燕婪涫。 燕婪涫同样走的是那条小道,一路上都未曾停顿,快马加鞭,不出一时辰便到了皇宫。 早已等候在宫门的宫女领着燕婪涫来到了九公主的寝宫,燕婪涫急匆匆的推门走进,却在看见里面两人的时候愣了神。 许琅殷察觉到门忽然被推开,下意识转头去看,只是这一眼刚好与燕婪涫对视,许琅殷有些脸热,慌忙转开视线,不再看他。 燕婪涫也没想到许琅殷会在此,他日日夜夜思念着的人,竟然会在此见到。 但当下救九公主要紧,燕婪涫又看了许琅殷几眼,便走到了九公主的旁边把脉察看情况。 “面露死气,唇色灰白,脉象微弱,这都是将死之兆,究竟是耽误了多久。”燕婪涫把完脉,面色凝重的说道。 听到燕婪涫这么说,沈余安脸都吓了,连忙抓住燕婪涫的手,哀求道:“郇王,你一定要把九儿救回来,求你了。” 燕婪涫拍了拍沈余安的背,安慰道:“无需担心。” 说完,便坐在九公主旁边,铺开装针的布袋,开始拿出针实施针灸。 沈余安站在一旁,看着那些细细长长的针一根根的插进九公主的皮肉里,有些心疼,但又不敢出声打扰,只得把情绪强压进心里。 此时,太后的马车也到了皇宫,一路急匆匆的走进寝宫,一进门便看见燕婪涫面色凝重的坐在床边实施针灸。 太后见状,拉过一边的一名宫女,小声耳语问道:“郇王到此可有说什么。” 宫女想了想,摇摇头:“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上前察看了九公主的情况。” “那九公主情况如何,可是还好”太后松了口气,追问道。 “郇王面色有些凝重,奴婢听他说,九公主情况不是很好,有将死之兆。”宫女压低了声音,担忧地说道。 没想到燕婪涫还有着一手好医术,许琅殷盯着燕婪涫挺拔的背影,想道。 时间缓缓流逝,燕婪涫已经在九公主的床前坐了约摸半个时辰,九公主能外露的皮肉已经基本上插满了银针,而燕婪涫手边上的针也已经用完。 “再去取些针来。”燕婪涫严肃的开口道。 一旁的宫女听见吩咐,连忙跑去御医那拿来了平时御用针灸的银针。 燕婪涫取过针,又开始重复之前的步骤,消毒,找穴位,扎针。 由于精神高度集中,房内窗户都紧闭着,气温又颇为沉闷,燕婪涫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待到九公主的面色渐渐开始恢复红润,燕婪涫把针一根一根的收了回去,起身道:“九公主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多用些补品熬汤灌下去,只是九公主的意识还处于沉睡,醒不醒的来,就要看造化了。” “救回来了就好,真是感谢你了郇王。”太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她相信只要是小九儿不死,就一定会醒过来的。 “那小王就先告退了。”燕婪涫并不想在皇宫中多留,看了一眼一旁的许琅殷,便拱手告退离开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入狱 燕婪涫离开后,沈余安和太后立刻走到九公主的床边察看情况,见到九公主的面色又重新恢复红润,唇色不再灰白,有了些许生气,这才放下了一直吊着的一颗心。 “这次可多亏了郇王,不然小九儿可能性命难保啊。”太后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是啊,改日我会亲自登门感谢郇王,他救了九儿,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沈余安温柔的用手巾擦拭着九公主的脸,轻声说道。 “对了,赶紧去通知皇上,告诉他九儿没有生命危险了。”太后转头对身旁的宫女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一旁的宫女点点头,就朝着御书房走去。 晁令温正在御书房批阅前些天的折子,这些时日各地都有大大小小的事情,折子比以往的都要多,晁令温看着这些折子实在是有些头疼。 正扶着额闭眼小憩时,门外的太监来报,说九公主寝宫的宫女有事求见。 晁令温被扰了休息,有些心烦,皱了皱眉,挥手示意太监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宫女急匆匆的跑进来,先跪了安,然后欣喜的说道:“皇上,太后让我来通知您,说九公主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还没有醒来。” 听到宫女这么说,晁令温感到有些奇怪,这宫中的御医不是没有办法么,自己派出去寻找会针灸疗法的人尚未回来,九公主又是如何脱险的。 想着,晁令温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宫女,问道:“九公主是如何脱险的。” “回皇上的话,是太后去郇王府找了郇王,郇王施以针灸救回了九公主,郇王说九公主只是没了生命危险,醒不醒的来却要看造化了。”宫女毕恭毕敬的答道。 郇王!果然还是请他来了么,九公主是他的女儿,郇王救了九公主就等于他欠了郇王一个人情,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却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晁令温有些恼怒,他原本处处打压燕婪涫,为的就是让他没有出头之日,今日救了九公主,不出几日宫中定会人人皆知,那他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全都付诸东流了。 晁令温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响声把原本满面欣喜的宫女吓了一跳,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皇上,有些不明所以,以为是不是自己哪句话没有说好,惹怒了皇上。 “好了没你事了,下去吧。”晁令温注意到自己的御书房里还站着个宫女,便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宫女赶忙低头行礼,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既然打压不了燕婪涫,那就让许琅殷待他承受吧。”晁令温眯了眯眼睛,自言自语道。 翌日,朝廷之上。 许琅殷有些不明所以,想不通为何今日皇上会传召她来。 晁令温看着阶下许琅殷茫然的面容,有些轻蔑的笑了笑,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文臣。 文臣接到皇上的示意,站出列来,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的说道:“近日,九公主去往将军府许琅殷的施工地点察看民情,却未曾想被一块石头砸中头部,血流不止,现虽无生命危险,却也依旧卧床昏迷不醒,臣以为此事蹊跷无比,为何好端端的会有一块石头掉下又刚好砸中了九公主,还请皇上明察。” 许琅殷听见文臣如此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义正言辞的说:“这位大人,听你这意思,是怀疑我故意将九公主砸伤的我跟九公主感情深厚情同姐妹,亦是无冤无仇,我有何理由要去谋害她。” “九公主乃是皇亲贵族,地位尊贵,又心思单纯自然会有些心怀不轨之人想要利用与她。”晁令温缓缓说道。 “九公主受伤之事是我没有处理好工地的安全事宜,此罪我认,可要说我是蓄意谋害九公主,这就是污蔑。”许琅殷忍受不了自己竟被如此污蔑,不甘示弱的回击道。 “放肆,竟敢如此跟皇上说话!”一旁的文臣呵斥道。 “你说朕污蔑你,好,朕就来数一数你的罪过。”晁令温看着许琅殷倔强的神情,觉得有些好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将军府,朕难道还对付不了么。 “明知工地危险却还让九公主待在工地,究竟是何居心,为何石块掉下却偏偏砸到九公主,这工地处处皆是你的手下,都受你的指使,你说,种种迹象,不是你蓄意利用九公主与你的情意谋害她,还能是如何。”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些心思我从未起过,石块落下也只是个意外。”许琅殷厉声道,丝毫不惧怕皇威。 “以上种种罪证皆指向你,你还妄图狡辩,来人,把许琅殷给我拖下去,蓄意谋害皇亲国戚,还在朝堂之上公然狡辩,实属罪大恶极,给我关入大牢等候发落。”晁令温大袖一挥,下令喊道。 话音刚落,门外就冲进来一队披甲佩剑的兵士,架住了许琅殷,许琅殷终归只是一介女流,即使是将军府长大,练得一身武艺,力气总还是敌不过身强力壮的男人,被架着毫无还手之力,动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自己被架着去了天牢。 她知道九公主与许琅殷一向感情甚好,蓄意谋害这种事情许琅殷一定做不到,那么此番许琅殷入狱定是有人污蔑谋害。 这工地乃是许琅殷的心血,每天大多精力和金钱都花费在这工地上面,进行到一半突然停工,实在是可惜。 扶瓖明白自己必须尽早与许琅殷取得联系,才能告知她工地的情况,以及解决的办法。 扶瓖记得她有个朋友好像认识几个看管天牢大门的侍卫,那几个侍卫贪财好色,整天沉迷酒肉,倒也是好收买。 想到此,扶瓖去城中最好的酒馆买了几份酒肉,又准备了点银子,乔装打扮一番后找到了她那个朋友,委托他把那几个侍卫约到了天牢边上的一个竹林里。 “快点,有什么事就说,老子还等着回去喝酒呢。”其中一个侍卫有些不耐烦。 “诶诶诶各位官爷,别着急嘛,小的这是有事拜托各位官爷。”扶瓖贴着胡子,压低了嗓子,俨然一副小老头的模样。 “什么事,我可没那么好心,有闲情来管你的破事。”侍卫上下打量了一眼扶瓖,皱着眉头说道。 “各位官爷,小的有个女儿被关在了天牢里,我多天未见了,想去探望探望,这里有些上好热乎的酒肉和一些银子,是小的的一点心意,还请各位官爷笑纳。”说着,打开了手边一直提着的盒子。 那几个侍卫一听,接过盒子伸手拨弄了几下,在看见确实有银子和酒肉后,嘿嘿笑了几下。 “好说好说,你下去看你女儿吧,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帮就帮的。”拿着盒子的侍卫满脸堆笑的说道。 “好嘞,那就辛苦各位官爷了。”说完,扶瓖拱手作了个揖,就急匆匆的下了天牢寻找许琅殷被关押的地方。 天牢牢房众多,扶瓖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许琅殷被关之地,无奈之下,只好问一旁一位被关押着正在吃饭的小哥。 “这位小哥,请问你知不知道前几日被押进来的一位容貌清秀的女子被关在何处。” 吃饭的小哥抬起头看了眼扶瓖,伸出筷子指了个方向,便又低头继续吃饭。 收到指示,扶瓖也来不及道谢,便急匆匆的往那边跑去,她明白自己不能逗留太久,否则容易被发现。 又找了一段距离,终于在最西边的一个狭隘的牢房看见了靠在墙边闭眼小憩的许琅殷。 扶瓖赶忙跑过去,小声的喊道:“琅殷,琅殷,是我啊。” 许琅殷听见熟悉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岂料一睁眼就看见乔装打扮的扶瓖,不禁有些吃惊,赶紧起身走到扶瓖旁边,着急的询问道:“扶瓖,你怎么来了。” “我听见你入狱的消息,知道定是有人加害于你,你不在,工地已经停止施工了,我是来问问你该怎么办。”扶瓖轻声说道。 “什么,工地停工了不行,就算我不在,工地也一定要好好施工,务必要早些扩建好。”许琅殷抓住扶瓖的手,坚定的说道。 顿了顿,许琅殷又说:“此后工地的材料和计划就交予你了,计划我已经拟好了草图,在我房中,你且拿着我的信物去取便是,至于材料,一定要去城中最好的店铺购买,把原先那几个工匠辞了,再去找更好的工匠,务必要保证质量。” 说完,便从腰间取下一个玉佩,放到了扶瓖手中。 “琅殷你放心吧,工地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先在这待几天,好好保证自己的安全,我过几日便想法子来救你出去。”扶瓖握紧了玉佩,嘱咐道。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皇上暂时还不会把我怎么样,我家可是将军府,手握兵权,动了我,皇上也讨不到什么好。”许琅殷笑了笑,让扶瓖宽心。 “好,那我便先走了,我过几天再来。”扶瓖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了,不能久留,便向许琅殷告辞,快步准备离开。 在经过原本给自己指引方向的小哥的牢房的时候,扶瓖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银子,扔给了小哥,说道:“谢谢你,用这银子买通侍卫放你出去吧。” 说完,也不顾小哥感激的眼神,快步走出了天牢。 第一百七十三章苏醒 皇宫御书房 明黄色的衣服映衬站着皇帝那张肃萧的脸越发的威严,上位者的气质显露无疑。因为常年不见风雨而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玉的手指捏着一份奏折,那双狭长的眼睛听到跪在御书房大殿内的黑衣人说话的内容的时候微微眯了一下:“你在说一遍,许琅殷的酒楼又开工了?” 暗卫听到皇帝的声音,心头一紧,他说道:“许琅殷身边的扶瓖买通了天牢的侍卫,进去一会等扶瓖再一次出来之后便四处买上好的材料开始施工” 皇帝神情微怒,他将手中的奏折直接甩到地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许家是把朕的命令当儿戏吗?”他挥挥手臂,声音不怒自威:“来人”这时进来一个穿着太监服的太监,恭敬的跪在地上:“皇上万福!” 皇上眼神冰冷:“传禁军首领,带兵即可前往许琅殷酒楼,立刻停止施工,封掉酒楼,遣散施工人员” 太监声音沉稳低沉:“是”太监应道,而后弯腰慢慢走出去,待到门口,转身疾步离开。 许琅殷入狱,扶瓖从天牢出来之后就将许琅殷的话带给了许沿川和乔敬淑,乔敬淑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好一会:“听琅殷的,你亲自去收购上好的材料,我去工地代替琅殷监工”随后两人各司其职直到如今。 晚饭时候,乔敬淑从工地回来,许沿川看着疲惫的乔敬淑,很是心疼:“真是苦了夫人了”乔敬淑洗漱完毕,摇头叹息:“我无碍,我就是担心琅殷,如今已经这么多天,皇帝还是不发作,叫人越发坐立难安”许沿川叹了一口气:“皇家对我们早就心生不满,这次借着琅殷的事发作。就怕陛下以此为借口为难我们许家” 乔敬淑瞥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只要琅殷能活下来,就算许家没了又有何关系?你到底的是在乎许家还是琅殷?”许沿川表情无奈:“敬淑!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此生奋斗的意义就是你和琅殷,就算没有许家有如何?只是父亲如今年迈,偌大的个许家人才凋零,就怕许家因为琅殷而被涉及到,到时候二房又要以此多生事端,毁及琅殷名声” 乔敬淑说“这件事可大可小,端看公主能不能醒来”许沿川到了两杯热茶,递给乔敬淑:“夫人,如今琅殷能从天牢中传出消息,那就说明这件事并不会要了琅殷的性命,如若不然,公主受伤当天皇帝就下令杀了琅殷,抄了我们许家”乔敬淑脸色瞬间惨白,忍不住给了许沿川一个白眼:“作何说杀不杀的,快呸”许沿川失笑:“好好好呸呸呸!我们的琅殷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听到许沿川在这般说,乔敬淑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如今我去监工,白日不在府内,你也不能因为我不在而怠慢自己忘记吃饭,不然我和琅殷都会担心”许沿川急忙发誓。 窗外碧蓝的天空沾染上了灰蒙蒙的夜色,两人脸上虽言谈之间显出轻松之意,但是眼神中却弥漫着浓重的化不开的担忧。 许沿川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夫人,天色已晚,我去书房将明日需要的账本看完,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乔敬淑点头:“你看完之后也快点回来睡觉,夜晚更深露重的,多穿一点,要是你也病倒了,我该怎么办”许沿川拍了拍乔敬淑的肩:“古人放心,为了你和琅殷我也不会糟蹋自己的身体的”说完,转身离开。 第二日 乔敬淑刚到工地一会,工地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等乔敬淑走出去,看到禁卫军首领高举圣旨,另一只手扶着腰间的刀。他径直走到工地内,看到众人跪地之后这才打开圣旨:“奉朕旨意,即日起立刻暂停一切许琅殷酒楼施工的场所,所有施工人员即可离开,钦此”念完圣旨,他四周看了看,朝着一旁的左右手点头。 左右手指挥手下:“你们去那边,你们去这边”说完,带着最后一队人:“身下所人,更我我正门” 禁卫军首领高声呵护:“谁是工地的负责人?”乔敬淑和扶瓖互相看了看,乔敬淑走出去,微微福礼:“是民女”首领点头:“领旨谢恩把,立刻撤出你们的人马” 乔敬淑愣了愣神,这才举过圣旨,朝着身后的扶瓖微微点头,扶瓖立刻会意,指挥施工人员离开。 “这”剩下的话没有问出口,她闭了闭眼,而后道:“民女知道了,这就离开” 皇帝如今看来是对许家下了狠心了,乔敬淑内心叹了叹气,也不知道琅殷现在在狱中一切可安好。 他握着九公主纤细修长的手,那张温润的脸如今胡子茬啦,衣服和头发几日不打理早就凌乱不堪,和当成那个一表人才的温润公子完全成了两个人。眼眶微红,眼中噙满了泪水:“公主,我早知公主的心意,却因为双腿残疾怕以后给不了公主幸福而一而再的推开公主,如今公主舍命救我,我却不能做个这般狼心狗肺的人而无视自己内心对公主的心意” 他闭着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其实我早就心悦公主已久,如若公主醒来,我定会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迎娶公主”誓言顺着窗外飘落进来的风消散在空中,床上的人手指微微颤抖,沈余安感受到公主抖动的手指,喜极而泣:“公主?”九公主睫毛颤了颤,眼睛缓慢的睁开,因为昏迷多日未进食,声音有些许沙哑,脸色惨白,眼神却带着喜意:“刚才我在梦中听到你要娶我,所以我努力醒来了”说着,她托着疲惫的身体看了看床边虽然几日没梳洗的英俊脸庞,嗓子发痒,她忍不住咳看咳,看着那人手脚慌乱的倒水,眼中含着希翼和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看着九公主眼中的不确定,沈余安心中一痛,自己以居然这般伤害一个姑娘,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幸好为时不晚,自己以后定会加倍对公主好。 沈余安郑重的点头:“沈某不日便会求皇上赐婚,三媒六聘迎娶公主”九公主眼神一亮:“真的?”沈余安握着九公主的手:“以前是我对不起公主,如今幸得公主不嫌,我沈余安余生定会对公主天荒地老,与尔偕老,天长地久” 九公主喜极而泣,却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在床上,沈余安慌乱不安,叫来太医,太医告诉沈余安:“公主本就昏迷多日,体力不支,如今刚苏醒过来,但毕竟元气大伤,还需好好休养” 太医离开去隔壁替公主煎药,九公主缠着沈余安说这几日发生的事,听到许琅殷被父皇关了大牢,很是愧疚:“这一切皆因我顽劣而造成,却连累了许小姐”说和便要下床去替父皇解释,沈余安急忙劝阻:“如今皇上只是将琅殷关入大牢,却并没有亏待,如今你刚苏醒,多休息几日之后也不迟,何况!这怎么能说是公主顽劣?如若公主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这般。” 九公主摇了摇头:“如今琅殷因为我的原因待在狱中,工地也被父皇下旨封了起来,我要去想父皇解释清楚,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原因”说完,便吩咐丫鬟进来穿衣,丫鬟劝解不行,只好去各部找太医。 太医过来:“公主,如今你刚苏醒,万万不可出去见风,不然病情加重以后可能会留下病根”九公主叹息:“太医,如今许家因为我被父皇不喜,琅殷姑娘也被父皇关入大牢,她一个姑娘家,在天牢那种寒冷潮湿的地方受苦受累,我怎么能安心的躺在床上?” 太医无奈,只好说道:“如若如此,那就请公主喝完药再去不迟”九公主只好答应,太医朝一旁的丫鬟点点头,一会之后丫鬟端着一碗药进来。 喝完药之后九公主和沈余安来到御书房,皇帝看到九公主,心疼自己女儿的皇帝急忙从上面的走下来:“吾儿刚醒,怎么不躺着多休息休息”皇帝恼怒:“这些太医是干什么吃的?公主都照顾不好吗?”说着便要怪罪于太医,九公主急忙道:“父皇,是儿臣的错,太医劝阻儿臣半晌,儿臣只怕许姑娘牢狱中受苦,急忙赶来向父皇解释清楚。一切皆因儿臣顽劣,执意让许姑娘带儿臣去她工地玩耍,而且儿臣钦佩许姑娘已久。许姑娘没办法违背我才带我去的,这些和许姑娘都没关系,去之前许姑娘早就给儿臣解释清楚工地施工,危险重重” 皇上叹口气:“吾儿快起来,地上凉” 第一百七十四章出狱 九公主跪在地上,执拗的看着晁令温,大有一副他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样式。 晁令温有些头疼的看着九公主,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个女儿生性纯良,怎么就让她和那许琅殷玩到了一起,现在倒好,不在同一条船上,自己的女儿倒成了自己对付许琅殷和燕婪涫的最大阻碍。 “快起来吧,朕答应你,放那许琅殷出来,只是以后你得答应朕,少于那许琅殷接触,不许再去她的工地。”晁令温自知女儿固执,自己不答应怕是会跪着不起来,自己再怎么厌恶许琅殷,终归还是更心疼女儿。 “好,女儿答应父皇,只是父皇一定要把琅殷放出来,从她的工地里把兵士撤走。”九公主听晁令温答应了,便小心的站起了身。 “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这才刚醒就因为这事情跑来找父皇,你也真是。”晁令温看九公主面色有些不好,心疼的皱了皱眉,开口道。 “好,那女儿就告退了。”九公主幌了个虚礼,便告退回寝宫了。 她的身体确实很虚弱,刚刚又跪了那么久,地上的凉气略微有些侵袭到体内,站起身的时候都差点脚步不稳摔倒在地,但只要许琅殷平安出来了,她做的这些也都值得。 晁令温目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九公主离开的背影,直到九公主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收回了视线,转而把玩着桌上的小瓷杯。 既然不能明着来对付燕婪涫和许琅殷,那就暗着来,自己是疼爱女儿,但也不代表就要向她许琅殷低头,作为一国之君,自己的脚步绝不能因为任何人而停下来,要想无懈可击,就要毫无软肋。 轻轻的把瓷杯放回托盘,晁令温抬眸,原本看着九公主的那抹柔情已经消失不见,眼中依然充斥着淡漠与阴冷。 “燕婪涫,我们来日方长。”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晁令温轻蔑的说道。 站起身轻咳了几声,看似空无一人的殿内忽然多出了几个暗卫。 一身黑衣,杀气腾腾。 “皇上有何吩咐。”为首的暗卫开口道。 “你们几个,一部分去许琅殷的工地周围埋伏,看见有人出入就跟着,如若是去店铺购买材料,就出两倍的价钱买下来,另外几个,晚上去把许琅殷新请的那些工匠,给朕一个一个处理干净了。”晁令温背着手,毫无感情的吩咐道。 对他晁令温来说,只要能对付自己的眼中钉,几条草芥人命又何须可惜。 “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为首的暗卫就带领着其他几个暗卫消失在了大殿内。 晁令温满意的点点头,自己私底下养的这批暗卫果然要比朝廷里的那些酒囊饭袋靠谱。 踱步走到殿外,晁令温深吸了一口气。 他现在只需安静的等待暗卫的消息,他会一步一步的把燕婪涫和许琅殷推下万劫不复的深渊。 静静地站立了一会,晁令温慢慢的往九公主的寝殿走去,他要亲自去看看,自己的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到底有没有好好待在寝宫休息。 刚走到寝殿门口,晁令温就听见九公主和侍女争辩的声音,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皇上要是知道了我会被责罚的呀!”侍女紧紧拉着九公主的衣摆,不让她往寝殿门口走。 “玉儿,你就放我出去吧,父皇他日理万机怎么会有空来此,我就想出去看看琅殷怎么样了,一会就回来,父皇他不会知道的。”九公主往外扯着自己的衣摆,着急的说道。 侍女还欲说些什么,忽然一抬眼看见九公主身后面带怒气的晁令温,吓了一跳,赶忙松开了九公主的衣摆,低头行礼道:“皇上万福金安。” 九公主见侍女忽然如此,还以为是为了吓唬她,浅笑道:“玉儿你还是这般爱吓唬我,我父皇怎么会来此呢,他啊!父皇!” 九公主边说边回头看,当她看见晁令温真的面带怒气的站在自己身后时,赶紧噤了声,乖巧的站着低头不语。 “朕让你好好待在寝殿休息,你在这与侍女争吵,是要去干嘛。”晁令温眼神锐利的盯着九公主,质问道。 “我。。。我没有啊。”九公主咬了咬嘴唇,试图辩解。 “哼,没有朕告诉你,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踏出这寝殿半步。”拂袖转身走到寝殿门口,命令道:“来人,把九公主的寝殿守住了,除了送饭的侍女,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入,没有朕的允许,里面的人谁也不准出来。”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依然立在原地的九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 父皇这般,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切莫要责怪于朕啊。 另一边,扶瓖带着一袋银票准备出门采购些材料。 一路上,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但仔细去看,街上除了步履匆忙的行人和热情叫卖的小贩,又没有什么异常的人。 扶瓖有些疑惑,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大概是这几天太紧张了,出现了幻觉吧。 定了定神,扶瓖迈开步子继续朝着木料商铺走去。 “掌柜的!还照原来那样,所有的全要了。”扶瓖轻车熟路的走进一家商铺,想也不想直接把钱袋放在柜台上,大声喊道。 “好嘞,诶,这几天怎么不见以前那位姑娘来了。”掌柜接过钱袋颠了颠,笑眯眯的问道。 “哦她近来忙别的去了,没有空来。”扶瓖想到被关在天牢里的许琅殷,眼神暗了一瞬,随即打着哈哈敷衍道。 “好嘞,那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备。”掌柜把钱袋放回柜台上,准备去仓库清点木材。 “等等。”忽然从门口走进一身形高大的男人,一双锐利的眼睛扫了一眼扶瓖,看的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这位姑娘要的我全要了,出双倍的价钱。”男子走到柜台旁,扔出了两个金丝绸袋子。 一旁的掌柜听见男子的话,眼睛都要直了,先不说那些木材本就价格昂贵,能全要已经是个不菲的高价,买的起的也多半是富商贵族,这位男子一开口就是双倍价钱,这家底到底是有多雄厚。 掌柜不知道的是,他眼前的这位男子的后台可是皇上,且不说双倍价钱买下他一个店铺全部的木材,就是这整个皇城的珍贵木材,他也买的下。 “这位公子,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吧,这批木材我已经包了,你还是去别的店家看看吧。”扶瓖皱着眉,言语不善的说道。 “掌柜,这生意,你做是不做。”男子压根没有搭理扶瓖,只是看着掌柜的问道。 “做做做,这位爷,您请稍等,我这就给您备着。”这等发财的机会不做的人才是傻子,在利益面前谁还顾着你的先来后到。 “真是贪财趋利的小人。”扶瓖愤愤道。 狠狠地看了一眼一旁面无表情的男子,扶瓖拿起桌上的钱袋走了出去。 可走出店铺后,扶瓖却是发了愁,整个皇城里就这一家店铺有自己想要的木料,被那男子抢了去,自己只能空手而归,只是库存里的木材已经不多,怕也是撑不了几日了。 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扶瓖叹了口气,心情有些沉闷。 天牢。 “哎,那个女的,你可以出去了。”一名侍卫不耐烦的打开了许琅殷的牢门,嚷嚷道。 许琅殷有些奇怪,自己才被关进来几日,怎么就被放出去了。 “喂,愣着干嘛呢,怎么不想出去想在这陪小爷我”侍卫见许琅殷呆滞着不动身,不满的催促道。 “请问这位小哥,是何人让我出去的。”许琅殷走近问道。 “那自然是当今天子了,没他的命令这里关押的人一个都出不去。”侍卫提起皇上,带着些许崇敬的语气说道。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许琅殷不想多留,她不在的这几日,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晁令温想方设法把自己关进来不出几日又放了出去,但自己能出来总归是要好的。 出了天牢,许琅殷脚步匆匆的往工地赶去,正好在工地门口碰见了满面愁容的扶瓖。 “琅殷!你怎么出来了!”扶瓖抬头看见许琅殷,一时间有些激动。 “是皇上放我出来的,先别说这些了,工地怎么样了。”许琅殷显然比较关心工地的事情。 “唉,别说了,仓库木材匮乏,我今天去以前常去的那家木材店去采购,结果半路杀出个臭男人,双倍的价钱全截了胡。”扶瓖想起在木材店的种种,无奈又愤恨的说道。 “双倍的价钱皇城中还有这等大户人家吗,此事定有蹊跷。”许琅殷也有些吃惊,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也不是寻常富贵人家能负担的起的。 “我也不知。”扶瓖摇了摇头。 “木材暂时先从城外引进,虽然价钱贵一点,但至少先保证工地顺利完工。”许琅殷想了想,说道。 这时,工地旁走过一群皇城里外出巡逻的侍卫,其中有几个侍卫在窃窃私语,许琅殷注意力被吸引,刻意走近了些探听。 “哎,你知道吧,九公主被关禁闭了。”其中一个侍卫推了推身旁的侍卫,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说说”另一个侍卫显然来了兴趣。 许琅殷听到九公主被禁闭,有些担心,正想听仔细些了解更多,那队侍卫却已经走远。 九公主被关禁闭,那就说明她已经醒了,可为何又会被禁足,难道是因为自己 许琅殷有些担忧的想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得救 扶瓖见许琅殷一直背对着自己站着,一动也不动,便明白了她是从刚刚走过的那队侍卫中探听到了一些消息,于是走上前询问。 “琅殷,是出什么事了吗”扶瓖抬手在许琅殷眼前挥了挥,试图让她回过神来。 “我听见侍卫队说,九公主被皇上关禁闭了。”许琅殷面容严肃的说道。 “什么为什么会被关禁闭等等,九公主醒了!”扶瓖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什么,欣喜道。 “应该是醒了,但可能是因为我的事情被关了禁闭,我得进皇宫一趟。”许琅殷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说道。 “你才刚被放出来又进去,很危险的。”扶瓖有些吃惊,阻止道。 “无碍,我自有办法。”许琅殷笑了笑,示意扶瓖宽心。 她堂堂将军府的人,如若连一个小小的寝殿都进不了,传出去怕是要说这将军府都是些花拳绣腿了。 “你继续去准备工地的事情,我去收拾一下,见了九公主就回来,不会耽误太久。”许琅殷边说着,边往外走去。 扶瓖叹了口气,许琅殷固执起来啊,真是谁都劝不动。 郇王府。 “你说殷儿要再去皇宫一趟”燕婪涫负手而立,紧盯着跪在地上的暗卫。 “是,属下亲耳听见王妃在工地门口说。”暗卫低着头,被燕婪涫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然。 “你继续在工地门口待着,有事禀报本王,本王要去皇宫一趟。”说完,大袖一挥,抬脚急匆匆往皇宫赶去。 暗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暗暗庆幸王爷没有发火,不过关于王妃的事情,王爷还真是关心的紧啊。 许琅殷一路走到布料店,买了一套男装,跑进一旁无人的小巷子里换上,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往皇宫走去。 远远看见皇宫大门,御林军戒备森严,从正门走根本进不去,许琅殷视线扫了扫,目光落在了一处偏僻的高墙上。 “此处戒备略微松懈,御林军稀疏散乱,放倒几个应该能进去。”许琅殷观察了一番,自言自语道。 打定了主意,许琅殷哼着小曲假装散步,缓缓靠近那处偏僻的高墙。 “哎,站住,离这远点。”一名眼尖的御林军发现了许琅殷,冲着她嚷嚷道。 许琅殷见状,满脸堆笑的走上前去,故作神秘的说:“这位小哥,你可知道近日皇宫内发生的怪事啊。” 许琅殷刻意压低了嗓音,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诱惑。 年轻的御林军果然来了兴趣,凑近来好奇的问道:“什么怪事啊” “好奇心,害死猫。”许琅殷凑近御林军的耳朵低语了一句,随即一记手刀砍晕御林军,脱下了他的衣服换上。 好在这名御林军年纪尚小,体型与许琅殷差不多,衣服套在身上也没有不合身的地方。 脚尖一蹬,许琅殷身轻如燕,飞上高墙,然后利索的跳了下去。 在许琅殷跳下去后,皇宫门口一条隐蔽的小巷里走出一名男子,乍一看,竟然是燕婪涫。 燕婪涫一直躲在巷子里看着许琅殷,在看见许琅殷干净利索的放倒了一个御林军然后飞速换上衣服跳下高墙时,心里也不禁有些感叹。 嗯,不愧是我燕婪涫喜欢的女人。 燕婪涫要进皇宫自然没有任何阻碍,御林军的首领谄媚的笑着,吩咐手下赶紧打开宫门让燕婪涫进去。 燕婪涫目不斜视,开门后便大步走进了皇宫。 许琅殷翻身跳下高墙后,凭着上次的记忆寻找着九公主的寝殿,路上遇到几队巡逻的侍卫,许琅殷来不及躲闪,只得低头站在一旁不做声,好在那些侍卫并没有起疑心,只当是哪个新来的御林军闲来无事想在皇宫里瞧瞧,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他们也就懒得管了,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经历了几次有惊无险后,许琅殷顺利找到了九公主的寝殿。 躲在石头后悄悄观察着寝殿外的情况,许琅殷犯了愁,这皇上也太狠了,居然派了这么多人守着寝殿,且不说九公主这种柔柔弱弱的女子,就是自己也插翅难飞啊。 但已经到了门口,不进去也是不可能的,既然不能动用武力进去,那就智取吧。 凝神想了想,许琅殷灵光一闪,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主意。 从石头后走出,许琅殷昂首走近了守着寝殿们的侍卫首领。 “皇上有令,说前几日有人禀告他九公主的寝殿有黑衣人出入,特命我来侦察一番,麻烦让让,莫误了时辰。”许琅殷压着嗓音,故作不耐烦的说道。 “黑衣人那我们怎么未曾见到。”侍卫首领狐疑的打量着许琅殷,自己和手下日夜看守寝宫,别说是个人了,就算是只鸟飞进去,自己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又怎会让一个人随意进出而自己毫不知情。 “黑衣人武功高深莫测,据说练过东洋忍术,尔等小辈自然不知,我乃皇上近来新提拔的御林军统筹,怎么,皇上的命令,难道我会乱说不成。”许琅殷加重了语气,颇有一番威严。 “这。。。好吧,那大人您进去看看,若是有什么情况,务必告知小的。”侍卫头领显然被唬住了,犹豫了一下,许是害怕皇上怪罪,还是放了许琅殷进去。 “嗯。”许琅殷冷淡的点了点头,颔首走了进去。 待到身后的门被侍卫徐徐关上,许琅殷这才放松了下来,舒了一口气。 略微停顿了一下,许琅殷抬脚往九公主的卧房走去。 站在窗户旁看了看屋内,许琅殷发现九公主正坐在床上百般无聊的玩着首饰盒里的珠宝,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笑了笑,许琅殷翻窗进了屋内。 窗户外忽然翻进来一个人,九公主吓了一大跳,从床上弹起来就要开口喊救命,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许琅殷,又惊喜的大叫:“琅殷!你怎么。。。唔。。” 许琅殷担心九公主大叫引来侍卫,连忙捂住了九公主的嘴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门外。 九公主瞪大了眼睛,明白了许琅殷的意思,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小声说话。 许琅殷这才把手松开。 “哎哎哎,琅殷你怎么进来的。”九公主抓着许琅殷的手臂激动的晃道。 “忽悠了一下侍卫,也不能久留,我此番前来是为了看看你,听说你被皇上禁闭了”许琅殷被九公主晃的脑袋晕,连忙按住九公主,趁机问道。 “是啊,被我父皇关了禁闭,我已经几日未曾见过余安了。”九公主落寞的说。 “可皇上为何要将你关了禁闭,他平日里不是很疼你么,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我的事情去跟他争了。”许琅殷有些担心,她怕皇上会因此而对九公主失望。 “是我去跟父皇说清楚了,我受伤的事本就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应该被关在牢里的。”九公主拉着许琅殷的手,解释道。 “可我担心”许琅殷皱着眉头,刚欲开口说出自己的担忧,就被九公主打断。 “没事的,他是我父皇啊,关我禁闭也只是为了防止我出去乱跑,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倒是你,就这么贸然闯进皇宫,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就是擅闯皇宫之罪,你之前被关入天牢犯的是蓄意谋害之罪,这罪上加罪,是会被砍头的。”九公主放低了声音,着急的说道。 “我只是有点不放心你。”许琅殷自知自己擅闯皇宫危险重重,但在情义面前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你不用担心我,我就是被关几天禁闭罢了,你赶紧走吧,不要被人发现了。”九公主探头往窗户外看了眼,发现没有其他人在,赶紧把许琅殷一路推到了房门口。 “那我走了,改日再来,公主照顾好自己。”许琅殷拍了拍九公主的肩,嘱咐道。 “我会的,琅殷你也是。”九公主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许琅殷深吸一口气,重新换上那副轻蔑的表情,推开了寝殿门。 门外的侍卫见许琅殷出来了,赶忙凑上来问道:“大人可查到什么了” “有一些线索,我要回去禀明皇上,改日再来。”许琅殷咳了声,便抬脚欲离去。 “前面那个御林军,站住!”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许琅殷回头一看,发现正是自己先前打晕的那个年轻的御林军,此时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众人,个个面色不善。 遭了。在心里默念一声,趁着身旁的侍卫还未反应过来,许琅殷拔腿就跑。 可皇宫的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一直紧随其后,纵然许琅殷使出了吃奶的劲跑,也还是甩不掉他们。 皇宫地形复杂多变,许琅殷不熟悉皇宫,慌不择路的跑,一个转身,许琅殷发现自己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前方宫门紧闭,四周又是高墙,许琅殷现在体力匮乏,就算是施展轻功也跳不上这么高的宫墙。 许琅殷有些烦闷的拍了拍额头,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难道又要去一次天牢了吗。 听着御林军追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琅殷第一次力不从心,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 “抱紧我。”忽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又熟悉的男子声音,还未来得及细看,许琅殷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转眼双脚就离了地,赶紧张开手抱紧了身旁的男子。 落地后,许琅殷发现自己到了宫墙的另一面,正想转身说声谢谢,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居然是燕婪涫。 那声谢谢就这样噎在了喉间,许琅殷有些尴尬。 燕婪涫见许琅殷这幅模样,笑了笑,说道:“连声谢谢都不说么。” “谢谢你。”许琅殷有些奇怪燕婪涫为何会在此,但她并不想去问,也不想了解,草草说了声谢谢,便低头不再讲话。 第一百七十六章分道扬镳 许琅殷看着燕婪涫那张英俊的脸,内心早已泛起涟漪,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他是专门为了自己还是只会恰巧呢?大多的想起了当初无情的燕婪涫,许琅殷低头不语。 “你”缓缓的吐出几个字,许琅殷又不知道说什么,千言万语,事到如今,自己居然还这般没出息的看到他心动。许琅殷很不齿自己的这种想法,这种纠结的情绪让燕婪涫误以为是许琅殷不想理自己,燕婪涫暗摇头,也罢!自己身后危险重重,唯有离开自己才能保护好琅殷,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许琅殷:“琅许姑娘!天色已晚,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不安全,我让护卫送你回家” 说罢,挥手招来一个暗卫,燕婪涫狠了狠心,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一道俏丽语气冰冷的女声:“无妨,民女不需要,谢王爷厚爱,告辞”说罢,转身离去,燕婪涫也没有回头,只是听到这句话,在许琅殷看不到的角度里满满的难过,和心爱的女人分道扬镳,这真是 燕婪涫自嘲的笑了一下,对身后的暗卫说:“既然王妃不需要,那我们便走吧”说完,转身离开,两人默契的背道而驰,都没有回头,却在互相看不到的角落里回头看了看身后对方离开的方向。 回到许府,天色已晚,扶瓖看到许琅殷回来,便出来迎接:“主子,如何了?”许琅殷听到这句话,愣了愣神,记忆中张英俊的脸再次出现在自己脑中,今日之事,那会刚脱险并没有多想,如今想了想,如果那人只是恰巧,但是世上之事哪有那么恰好的事,如果是刻意从王府赶来救自己,那么燕婪涫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偷偷进宫会有危险? “主子?”扶瓖看到许琅殷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中,不由的出声。许琅殷回过神:“皇上只是限制了九公主的的行动,其余的并无大碍”她想了想,,皱着眉想到燕婪涫:“今日从九公主宫中出来,被御林军发现,恰好得郇王相助,才得以逃脱” “被御林军发现了?宫中御林军乃天子近卫,一人顶十个普通侍卫,主子可有受伤?”许琅殷挥手:“我没有大碍,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燕婪涫会恰好在哪里救了自己” 听到这句话,扶瓖不由的问:“郇王此人据属下观察并不像是那般无情无义之人,属下总觉的郇王像是有什么苦衷一样” 许琅殷看向扶瓖,嘴角笑了笑:“哦?何来此言?”扶瓖想了想:“从酒楼开工到结束,有好几次暗道差点被发现,却得一神秘人相救脱险,还有之前主子被皇上关入天牢,属下负责购买材料,很多人为了保全自己去会多多少少遇到刁难,之后等属下在一次去之后那些老板便都客客气气” 许琅殷眯了眯眼:“居然还有这般事?我就说,以皇上的脾气,这次的酒楼怎么都会被迫关掉,现在居然得以继续修建看来这背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在插手” 两人谈完话,扶瓖便退了下去,许琅殷看着窗外的夜色,不多时便洗漱完毕睡下了。 许琅殷来到工地,酒楼还查最后一点竣工,工厂被扶瓖打理的井井有条,扶瓖严肃的弯腰抱拳行礼:“属下不敢居功,这一切都是圣女做主,属下只是执行命令的” 酒楼剩下最后的细节问题,许琅殷尤为看中,天天盯着工地,暗道早就秘密建成,工厂也早就建造完毕,她全身心的将所有的尽力投入到工作的繁忙中,让自己不要在想起燕婪涫。 皇宫御书房 皇帝表情严肃,他看了看下边的暗卫:“许琅殷现在如何了?”暗卫声音沙哑:“回避下!许琅殷的酒楼重建,如今已基本完毕,郇王和许姑娘暗处也并没有接触的痕迹,如果不出意外,两人是真的各走各路” 皇帝思索了一会,挥手朝暗卫道:“下去继续监视,务必不要被发现” 暗卫离开,皇帝看着空荡荡的御书房,冷笑:“呵!许琅殷,燕婪涫,朕的天下,你们别妄想从朕的手中逃脱” 沈余安来到皇宫,皇帝禁足了九公主,却并没有禁足外人来相看,因为在病中,看到沈余安,九宫主急忙做起来:“余安哥哥”沈余安急忙过去扶住九公主:“公主快躺下,上次公主不顾劝阻去向皇上替琅殷求情,如今病情加剧,公主还需好生休养,这样等公主痊愈,我才能向皇上求取公主” 九公主脸色红,听到沈余安提到许琅殷:“也不知道琅殷现在如何了”沈余安抬头看了看九公主:“公主为何这般说?”九公主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决心:“前几日余安哥哥没来的时候,琅殷偷偷潜入宫中看我,如今我被禁足,外面的消息传递不进来,不知道琅殷现在是否安全” 沈余安神色复杂,他并不是怪罪许琅殷,大多数其实只是怪罪自己是一个废物,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姑娘,当初事发之时虽然着急中有些许责怪的意思,现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其实早就想通。 他微微笑:“公主不必担心,琅殷没事,如今皇上禁公主足,除太医外不许外人进来看你,如今我悄悄跟随太医进来看你,如若被皇上发现,我怕牵连到你,等会太医煎好药我等公主吃完,便随太医一起离去了,如今公主”沈余安含情脉脉的看着的九公主,九公主脸颊红红的,却坚定的看着沈余安,那坚定的目光如同清晨的暖阳,熨烫的沈余安整个人暖烘烘的:“公主陪我说说我们之间的话吧,左右事已尘埃落地” 九公主娇艳含羞,头颅微垂,女儿家的娇态显露无疑。两人说了一会悄悄话,等太医煎好药送过来,太医感觉自己像是棒打鸳鸯的人,这两人含情脉脉,依依不舍的的看着对方,太医叹口气,世间皆是痴情的人。 许府 忙忙碌碌,脚步停歇的忙了这么久,许琅殷终是病倒了,她早上起来感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四肢苍白乏力,身体寒冷。乔敬淑心疼的看着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许琅殷:“都这般了你还要去酒楼监工?” 许琅殷虚弱的点头,穿戴好衣服,刚才还苍白无力的脸此刻却红彤彤的,许琅殷眼神也不如以往那般澄澈,这明显的风寒,乔敬淑摸了摸许琅殷的额头和手臂:“刚才四肢和额头冰冷冷的,如今居然这般灼热感,畏冷畏寒,去那里去?今日听我的,不许去,我看谁敢让你出去” 许大夫人脾气,许琅殷无奈的向许沿川投去求救的目光,许沿川老神在在的盯着地板看,像是虞要把地板盯出一朵花似的,自己夫人发脾气,他也没办法,许沿川坚决不承认自己怕媳妇,都成这样了还去工作,那肯定不能救。 许琅殷暗暗翻了个白眼,求救无门,只好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上,乔敬淑吩咐丫鬟去请大夫,之后便对许琅殷说:“工地上的事我会让扶瓖有紧急的事告诉我,你只管负责休息,听到了没?” 许琅殷笑嘻嘻的抓住乔敬淑的手:“知道了娘亲,有娘亲在我肯定放心”乔敬淑点了点许琅殷的额头无奈的摇头:“你啊你”也就只有生病了才会无意识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平时都是全是武装,天破了个窟窿都能自己扛上去的人,乔敬淑心疼的拍了拍许琅殷的被子,转身带着许沿川离开。 郇王府 燕婪涫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殷儿生病了?现在情况如何了?”暗卫擦擦冷汗,王爷在王妃的事情上总是这般沉不住气,太吓人了:“大夫说王妃风邪入体,是风寒之症,现在王妃忽冷忽热,陷入了半昏迷” 燕婪涫想了想,捏了捏拳头:“把库房的那朵千年灵芝悄悄送给王妃身边的侍卫,不要被发现,你多拿些上好的草药一并送过去”暗卫被王爷的大手笔惊到了,却什么话也没说点头离开,一个好的暗卫便是主子的左右手,主子说东,不去西边,主子说杀人,不打残,现如今主子说送那便送。 扶瓖得到了上好的草药,如今许琅殷生病在床,他只好拿过去给乔敬淑看。乔敬淑看着那些草药陷入了沉思,她想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朝扶瓖说:“拿过去给大夫检验一下,如若无毒,让大夫入药” 许琅殷风寒在床上躺了三天,多亏了那株千年灵芝,大夫弄了一点入药,所以短短三天许琅殷的病全部好利索。 病好了之后扶瓖吧最近工地的事上报给许琅殷,正事说完之后,扶瓖说了神秘人送来的草药之事,许琅殷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锁在我私库中吧,记得单独用上好的盒子装起来” 扶瓖二丈摸不着头脑,却也没问什么,行了个礼便退下了。病好了的许琅殷再一次投入到了工作中,这日!许琅殷回到家,下边的人送来一份请柬。 许琅殷拿着请柬:“这是天下第一富商邀请我去谈生意?” 第一百七十七章商谈合作 许琅殷细细读了一遍信里的内容,是天下第一富商邀请她去谈一个合作,地点约在皇城最大的那家酒楼。 这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许琅殷自然不敢怠慢,先不说若是生意谈成了对自己的工地和以后得交易来往有极大的好处,就算是认识交个朋友,以后若是要解燃眉之急,也不乏是一个好的人选。 翌日,许琅殷起了个大早,盘发束暨,梳妆打扮。 从衣橱里挑了一件颜色清淡的衣物穿上,许琅殷此刻显得内敛谦逊,但眉宇间的英气却是抵挡不住,眼神依然精明锐利。 今天外面是个大太阳天,许琅殷走到门口被阳光晃了眼,赶忙走回屋内拿上了她的那把伞。 撑开伞把灼热的阳光挡在外面,许琅殷便出门了。 由于出门的早,许琅殷一路不紧不慢的走着,偶尔看见路边摊上一些新奇好玩的东西,还会驻足停下来看看。 约摸时间差不多了,许琅殷才加快脚步往酒楼赶去。 酒楼门口早就有富商的人在外接应,远远见得许琅殷来了,便笑呵呵的走上前迎接。 “许姑娘,我家主子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这边请,我领您去房间。”男子接过许琅殷关上的伞,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琅殷点点头,示意他带路,然后跟着他边走边看。 虽说这是皇城里最大的酒楼,但是许琅殷却从没有来过,她晒不得太阳,平时很少出门,近段时间忙于工地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闲工夫出来闲逛。 酒楼的装饰很奢华,处处都透露着价值不菲,许琅殷不禁啧啧称赞。 走着走着,前方带路的男子停了下来,许琅殷收回观赏的视线,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间房间门口,礼貌的伸出手指轻轻叩了叩门,然后许琅殷便推门走了进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油头大耳,大腹便便,相反,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温和谦俊的中年男子,此时他正坐在檀木椅上品着龙井茶。 见到来人后,富商放下手中的茶托,站起身笑着说:“早闻将军府大小姐英姿飒爽不同凡响,小小年纪便能自己画图建设工厂,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了。”许琅殷同样报以一笑,算是回礼。 “那我们也就不说客套话了,许姑娘想来也是个爽快人,我们坐下谈。”富商指了指一旁的桌椅,示意移步到那边坐下。 许琅殷也不客气,走过去就挑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然后自己沏了一杯茶,端在手里微微的摇晃着。 “今日邀请许姑娘来,是为了许姑娘那即将完工的肥皂厂。”富商抿了一口茶,直截了当地说道。 许琅殷听富商如此说,愣了一瞬,忽然也有些感叹。 自那时自己设计的图纸为大师名流所惊叹后,就一直有很多人在关注着这个浩大的肥皂厂工程,自己所选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和工匠,精细度自然不同一般,一但完工,这里面的商机可谓是前途无量。 其实许琅殷一直都知道,皇城里大大小小的富商和有些地位的家族都一直窥探着这个肥皂厂,就连外地的商人都慕名而来想来分一杯羹,但都畏惧将军府的权势和威严,始终不敢邀约她出来洽谈,这个富商倒也是第一人,就光是这敢为天下先的气度,她就已经欣赏之至,也不愧为天下第一富商,且只看看这次的商谈如何。 许琅殷以欣赏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富商,富商察觉到目光,倒也不慌张,不骄不躁的任她打量,一举一动都显得沉稳有度。 “那就请您说说,您想和我合作什么。”许琅殷想听听这个天下第一富商究竟有什么计划。 “我想的是,在下能否在许姑娘的肥皂厂完工后,入资。”富商顿了顿,简明地说道。 “您是想入资我的肥皂厂,然后每年从里面抽取一定份额的利润么。”许琅殷敲着桌面,询问道。 “正是,没想到许姑娘对经商之道也如此了解。”富商有些讶异许琅殷一介女流居然对经商如此有门道,夸赞道。 “谬赞了,只是,我堂堂将军府,并不缺资金,等我的肥皂厂完工后,盈利想必也不会少,这合作,好像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许琅殷笑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合作的不公平。 “许姑娘倒也是心思缜密,是我考虑不周。”富商略带歉意的说道。 然而他乃天下第一富商,谈过的合作数不胜数,每年都有大大小小的生意要经他之手,这般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考虑不周而提出这般不公平的合作,实际上是他故意这么说,想捡个便宜罢了,商人多半重利轻义,他只以为许琅殷再如何也只是一节女流,忽悠一番便好,谁知居然被一语戳穿,栽了跟头。 许琅殷听他如此说,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富商明白自己不能再想着捡便宜了,否则这个合作很可能直接以失败告终。 “许姑娘,那你看这样如何,在下在肥皂厂未完工期间,给你提供资金购买材料,不止这皇城中的上好木材,城外的我也能给你运过来,工匠若是稀缺,我也可以托人召集找能工巧匠,他们的薪水我来给,许姑娘只管操心工厂的建设,无需分心再来操心材料和人手的事情,待到工厂完工后,我可以负责出售,肥皂可以运到各地售卖,我每年只从中抽取一部分利润,而许姑娘也只能有我这一位合作,你看如何。”富商一口气说完,随即静静地等待许琅殷发表意见。 其实这样的条件,许琅殷有些心动,购买木材和召集工匠确实需要很大一笔钱财,将军府再怎么家底雄厚,负担这笔钱也有些肉疼,自己也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各地召集工匠,而关于售卖问题,自己这肥皂若是只在皇城里售卖,想来利润也高不到哪去,如若有了富商的人脉渠道,售往各地,利润自然水涨船高,这也正是许琅殷需要的。 虽然内心有些心动,但许琅殷也未表现出来,只是试探的开口道:“要是只有您这一位合作,若是中途您撤资终止了合作可怎么办。” “许姑娘大可不必担心,诚信也乃经商之道,我既然选择了许姑娘的肥皂厂,那自然是看好许姑娘,又何来撤资一说,亏损了钱财又失去了信誉,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富商拱手道。 许琅殷等的就是富商的这句话,即刻打定了主意,笑着说:“那就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了。” 富商见许琅殷答应了,便起身回以一礼,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许琅殷。 许琅殷接过扫了眼,上面是一些合作注意事宜和此前富商所说的那些条件,下面甲方处早已签字画押,那看来自己就是乙方了。 确认了一遍没有什么漏洞后,许琅殷大笔一挥签上名字,随后按上了自己的指印。 富商把纸拿过收好后,便提出带许琅殷在这酒楼里参观参观。 许琅殷正好还没看够,也来了兴致,便欣然答应了,跟着富商一同走出房间开始闲逛。 酒楼里人潮熙然,楼梯处上来一容貌俊美的男子,风度翩翩白衣胜雪,许琅殷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想来应该也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公子爷了。 一旁在给许琅殷介绍酒楼各处的富商见许琅殷视线停留在别处,便也顺着许琅殷所看的地方看去,这一看,富商哑然失笑,果然还是个小姑娘啊。 “许姑娘可是看上那男子了,那是皇城中李大人的二公子。”富商人脉甚广,自然是认得那男子的,李家家底也颇为雄厚,二公子又生的俊美非常,皇城中有不少女子倾慕与他,也难怪许琅殷会多看几眼了。 “我只是很少见过这般气度的男子,多看了几眼罢,并无他意。”许琅殷被富商一问,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道。 “那许姑娘可有心仪之人”富商又问道。 心仪之人许琅殷的心骤然一疼,自己的心仪之人,却是伤害自己最深的人。 “并无。”许琅殷苦笑着,心里虽然想着燕婪涫,却是口是心非。 “在下膝下有一子,灵敏聪慧,容貌虽不及那二公子,却也不输一二,秉性良善,待人始终和和气气,尚未婚配,不知许姑娘是否能与犬子见上一面”富商忽然想到家里还有一未婚配的儿子,容貌才智也不差,如若许琅殷能看上,自此结为一家,那自己就有了将军府这么一个后盾。 “多谢您抬爱,只是我与那郇王燕婪涫尚有婚约,恐怕要拂了您的好意了。”许琅殷隐晦的皱了下眉,谢绝道。 听得许琅殷如此说,富商负手叹了口气,走到栏杆旁看着楼下热闹的人群,惋惜的说:“那真是可惜了,人人都说那郇王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不知许姑娘怎么想。” 许琅殷虽然被燕婪涫伤了心,但还是容许不得旁人胡乱评价他,于是反驳道:“郇王出身帝王世家,上阵杀敌本就忌讳优柔寡断,手段狠厉心思深沉也应是男儿本色,对待手下虽然严肃却也处处心系他们的安危,并非如您所说那般。” “许姑娘当真不考虑一下犬子么,郇王府规矩繁多,想来许姑娘这般豪爽之人应是忍受不了吧。”富商仍然未死心,不依不饶的说道。 “实在抱歉,我与郇王乃天子赐婚,天子之命不可违,谢过您的好意了。”许琅殷见富商依然没有放弃的意思,便直接把皇上搬了出来。 果不其然,富商一听是天子赐婚,便立马不再提此事,虽然许琅殷属实是块肥肉,但他还不想因此得罪了皇上。 第一百七十八章天下商会 许琅殷用天命不可违的理由拒绝了富商的拉郎配,两人这次谈生意颇为融洽,双方都甚是满意,许是因为生意谈成功,心内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下,告辞富商,她走在大街上,颇有兴致,路过在小商贩手中买了很多零碎首饰。 等回到家,许琅殷立马将这些东西拿出来送给自己的许沿川和乔敬淑,虽东西不是什么宝物,但皆因是女儿的一片孝心,两人高高兴兴的收下,第二天早上的立马让丫鬟给自己装饰上。 乔敬淑收到的是一个簪子上有一串手工编织的红色流苏,随没有宝石珍珠装饰却胜在精致,许沿川的是一个纯白的玉石打磨而成,这块玉石其实是一个老农在山间小溪中捡到,因颜色和质地极为罕见,虽然是石头,也被首饰店老板收下打磨成男士簪子,简简单单没有花纹,戴在许沿川头上却是越发风流倜傥。 早上给许老爷子和许老太太请安的时候被许穆生看到好是一番嘲笑:“沿川和弟妹是不是近日手头比较紧?头饰如此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许家没钱了呢” 许沿川老神在在的对许穆生说:“兄长此言差矣!这是殷儿孝敬我与夫人的,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珍珠宝石,但却不是平常老百姓买的起的。何况!全都是琅殷的一片孝心,这丫头就是胡乱花钱,平时出去总是爱给我和圣女买一些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是些不值钱的,还请兄长海涵” 一段话说的许穆生脑门冒烟,给气的,他想起了自己只会骄横蛮缠的女儿,气呼呼的一甩袖子:“父亲,儿子告退”说完,也不等许老爷子同意便离开。 许老太太嘴上无奈的笑了笑:“沿川,下次不要这般气老大”虽然听着是批评,语气却丝毫也听不出是在责怪,许老爷子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下次不要这样”便挥袖让许沿川和乔敬淑就此离去。 如此这般过了几日富商再次发出请柬邀请许琅殷去皇城最大的哪家酒楼一聚,许琅殷回信同意之后,两人定好时间,次日,许琅殷收拾整齐打着伞来到酒楼。 来到酒楼,还是上次门口等待的小厮,笑嘻嘻的恭迎许琅殷:“许姑娘快请,我家主子让我来此等许姑娘”许琅殷失笑:“今日我早来了一刻,没想到你家主子这般早”小厮恭敬的弯腰:“主子说了,不能让贵客等候” 许琅殷笑笑便跟随小厮进入包间,富商看到进来的许琅殷站起来迎接笑着说:“今日的事原本可以直接书信的方式直接告诉徐姑娘,但我怕这般不太郑重,特此略备酒席” 等两人坐下,许琅殷好奇的看着富商:“哦?是何事这般?”富商笑道:“我是想邀请许姑娘加入我们天下商会”许琅殷皱眉:“天下商会?”富商点头:“正是,天下商会是做生意的的商人们弄出来的一个会所,想必许姑娘早就听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许琅殷思考半晌,富商看到半天不说话的许姑娘拍拍脑袋:“看我,我们先用餐,之后的事我们慢慢谈” 一顿饭吃饭,两人都得到了彼此满意的答案,富商告诉徐琅殷:“三日之后在天下商会大楼要召开会议,还请许姑娘务必参加”得到许琅殷同意的答案,俩人便离开了。 三日之后,许琅殷换了一身红色劲装,一张小脸娇俏好看,浑身气质英姿飒爽,很有江湖侠女的感觉,好看的打扮的丫鬟差点看呆了眼珠子。 许琅殷笑着点了点丫鬟的脑袋,外面艳阳高照,她打着伞踩着时间来到商会大楼,许琅殷眯着眼看到了很多皇城中那些有名的铺子的老板,男女老少皆有,她看到了皇家商会的玉华夫,恰好玉华夫也看到了许琅殷,两人笑着打了个招呼:“我早知凭着许姑娘的能耐进入天下商会便是早晚的事”许琅殷笑着会道:“玉舵主就不要打趣我了”说完,旁边的富商便笑着走过来:“许姑娘别来无恙”许琅殷笑眯眯的回礼:“黄老板”等大家纷纷坐落,这时后门进入一个管事打扮的小厮:“会长到” 等会长进入,许琅殷皱眉,这人怎么感觉那么熟悉?硕长的身形很是挺拔,这时等会长坐落,会议开始,等她看清楚,居然发现那人的眉眼居然和燕婪涫那么相似,她按耐住内心的捉急等会议结束。 等在做的各位老板走的差不多了,她上前叫住欲离开的商会会长:“请问一下”商会会长转头看向许琅殷,从会议开始他便感觉到有一股视线时不时看向自己,不管是谁总会对美人和颜悦色,尤其是这般绝世的美人。 商会会长下意识放轻声音:“如若在下没有记错,你便是许老板?”许琅殷微微点头:“近日看到会长和一位朋友及其相似,便想确认一下”因为会长带着半边面具,所以她不是很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燕婪涫,许琅殷问:“冒昧的问一下,你和郇王认识吗?”会长眯了眯狭长的眼睛,看着许琅殷好一会他忽然一笑,轻轻摘下面具,一张和燕婪涫及其相似的脸映入许琅殷的眼中,虽然相似,却不是他,许琅殷眼中闪过 一抹不自知的失望,内心小小的期望也化为泡沫。 会长开口:“许老板是想问我是不是燕婪涫?虽然我和燕婪涫很相似,但是我并不是他”许琅殷点头:“从会长摘下面具的时候我就知道您不是他了”会长莞尔一笑:“哦?平时正是因为我和燕婪涫相似,为了避免麻烦这才戴着面具,但是很多人也分不清我们,你是如何一眼分清楚的?”许琅殷眼中划过复杂,半晌没有开口,商会会长却没有在问下去而是说:“我叫燕世城,许老板叫在下名字便可,虽然和郇王长的相似,但也是真的和郇王不认识” 许琅殷点头:“燕会长,之前认错了你,多有得罪,还请燕会长谅解”燕世城并没有在意许琅殷有没有喊自己名字,看到自己眼前如此动人的姑娘,他内心却有一番涟漪,面上不显:“无妨,许老板也是心情中人”许琅殷想到前几日的发现,也不知是不是他,她朝着燕世城行礼:“原来如此,燕会长!天色已晚,在下便告辞了”燕世城笑着点头:“许老板注意安全,需要我派人护送你回去吗?”许琅殷摇头拒绝:“在下有侍卫跟随,不打扰燕会长了”说完,便离去。 燕世城看着许琅殷离开时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和妙曼的身材,表情带着些许的着迷,眼中表露出欣赏的意味,眼神随着许琅殷的消失露出势在必得。他想起刚才这个许老板朝自己搭讪是因为自己长得像燕婪涫,想必这个许老板和自己的那个弟弟认识。 周围开会的老板们早就离去,只剩下寂静的空气。燕世城随手招来一个暗卫,他眯眼:“去!查清楚许老板的底细” 许琅殷回到家,在前厅遇到了鬼鬼祟祟的许珍珠,看到回来的许琅殷,而且居然居然穿的这般搔首弄姿,她阴阳怪气的朝着许琅殷说:“每天抛头露面和男人打交道,也不害臊”许琅殷眯眼:“这就不牢姐姐操心了,我今日听闻姐姐的舅舅在赌坊赌博欠下了一千两银子,被赌坊的人追到了许家家门口” 许珍珠被许琅殷说破了脸皮,顿时感觉自己的怒气控制不住了:“你这般不要脸,你和你那个圣女娘一样不要脸,要不是你父亲抢了我们的家主之位,还轮得到你许琅殷这般羞辱我?”许琅殷眯眼:“姐姐慎言,怎么能叫羞辱,如此羞辱长辈,这就是大伯母对你的家教?今日到叫我长见识了,不如我们去祖父哪里评评理,到底我父亲是怎么抢了你父亲的家主之位?” 一听到说见祖父,许珍珠顿时哑巴了,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许琅殷:“你给我等着”说完灰溜溜的离开。看着许珍珠的背影,许琅殷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次日,短短一天,燕世城的暗卫便查清楚了许琅殷的底细,暗卫告诉燕世城:“许老板是许家家主许沿川和圣女乔敬淑之女”燕世城点头,手中摩擦这翡翠扳指:“查清楚许琅殷和燕婪涫的关系了吗?”暗卫点头:“郇王和许姑娘有婚约在身,是陛下亲自赐婚” 燕世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婚约?确定”暗卫点头,好一会之后燕世城挥手让暗卫离开。 等暗卫离开,他脑海中不住的闪烁着许琅殷的身姿,挥之不去,如此佳人,却被自己的那个弟弟得到,嫉妒和不甘爬上了燕世城的眼睛中,他阴冷的看着窗外,手中将印有燕婪涫名字的字条捏的粉碎:“如此佳人,才华横溢,倾国倾城,才配我燕世城” 一想到许琅殷和燕婪涫有婚约,燕世城的内心便犹如火在燃烧,嫉妒燕婪涫嫉妒的便像是发了疯一样。 第一百七十九章成为朋友 许琅殷和燕世诚成为了朋友之后他们经常一起出去坐坐。这天,燕世诚想约许琅殷明日午时出去游湖,他走到许琅殷面前,燕世诚面带微笑,神情温柔的看着许琅殷“你明日午时有空么,正好明日天气好,你若是有空的话,那明日午时便同我一起去游湖吧,游完了湖,顺带去那附近有名的天下第一楼吃顿午饭吧。” 许琅殷想了想,记起明日午时自己并没有什么安排,看着燕世诚回答到“明日午时我没什么安排,到时候你可以来将军府找我。”燕世诚眼中一亮,神情越发的温柔,眼中藏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爱慕“好,明日午时,我回去将军府等你的。”而许琅殷并没有发现这一丝微不可见的爱慕,如果她发现了这一丝丝的爱慕恐怕也不会和燕世诚走的那么近了。 二人说完便各自打道回府了,而暗处的暗卫也将此时禀报给了燕婪涫,燕婪涫明面上不理会许琅殷,但私底下还是很在意她的,还派来了暗卫时刻保护者许琅殷,生怕一个不注意许琅殷便出了意外。而燕婪涫知道此事后,放在书桌上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心里同时在想着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过了一会松开了紧握的双手,什么也没说,挥挥手让暗卫回去继续保护者许琅殷的安全。 而燕世诚回到府中,心里很是期待着明天的游湖,这是他第一次同心爱之人一起游湖,只可惜心爱之人爱慕的确不是他,想到这里,燕世诚的神情暗淡了下来,但又听到人传最近许琅殷和燕婪涫在闹矛盾,或许自己还有机会追求到心爱之人,想到这里,燕世诚眼中的神情越发坚定起来。 许琅殷回到府中,去了演武场,发现父亲并不在演武场,找了个下人问了父亲的在哪,下人回答说父亲再书房,便去了书房。许琅殷走到了书房,推开门,看见父亲正坐在书桌前处理这公务,而母亲站在一边替父亲研着墨。 许沿生抬起头发现女儿走了进来,面带微笑的问着许琅殷“殷儿今天去哪了,今天太阳很大,殷儿又晒不得,还是别到处乱跑。”父亲刚问完母亲乔敬淑变接着说“是啊殷儿,你父亲说的对,太阳太大,殷儿还是别乱跑了,要小心身子别让我和你父亲担心你。”许琅殷走上前去,挽着母亲的胳膊娇嗔到“爹,殷儿今天去见了商会的会长,他约殷儿明天去游湖,还有娘,殷儿知道你和爹是为殷儿好,殷儿自己的身体还没有那么脆弱呢,而且殷儿不是还有小竹签嘛,您和爹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就好了。” 乔敬淑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女儿无奈道“你啊,都是快要嫁人的人儿了,还这么会撒娇,真是那你没办法。”许琅殷听到母亲的花,心里苦涩的很,但面上还是装作微微羞涩“娘,无论殷儿多大都还是你的儿啊,殷儿和娘撒娇很正常嘛。” 乔敬淑刮了刮许琅殷的鼻子无奈的说道“你啊,还是这么古灵精怪的,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子。”许沿生听了母女俩的对话,也笑着说道“殷儿这性子倒是像极了年轻时候你啊,你那时也是这么古灵精怪,可爱的很啊。”说完脸上还一副很怀念的样子,乔敬淑听了脸红的跟苹果一样。许琅殷看着父亲和母亲这般恩爱,便也不想打搅他们,偷偷的拿起小竹签从书房溜了出去,还很好心的把门给关上,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 第二日午时,燕世诚早早的来到将军府等候许琅殷,只见许琅殷身着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只用一直玉簪挽起,肌肤晶莹如玉,略施粉黛的小脸更显倾国倾城。 燕世诚看着许琅殷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眼里充斥着惊艳,以及浓浓的爱慕,一时间竟是看呆了,许琅殷拿着小竹签,走到燕世诚的面前,轻笑道“等久了吧。”燕世诚回过神,想着自己竟看呆了,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答“并没有等很久,来我扶你上车吧”说完燕世诚变想扶着许琅殷上马车,许琅殷微微一闪,躲开了燕世诚扶过来的手,上了另一辆马车,对着燕世诚说道“燕世诚,虽然你我是朋友,但终归是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坐这辆马车好了”说完就进了马车内而站在另一辆马车外面的燕世诚眼神微微暗淡,回答着许琅殷话“是我思虑不周了,还请琅殷莫怪。”同时也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赶着马车朝湖边驶去。 没过多久变到了湖边,燕世诚首先再小厮搀扶着下了马车,接下来便是许琅殷再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两人并排走到湖边,上了一艘船,燕世诚吩咐船夫,把船开往湖中央。许琅殷看着这平静的湖面因着船的驶过而泛起一圈圈的波纹,再抬头看着远处那些再云雾下若隐若现的山峰,焦躁的心似乎也平静下来了。 船缓缓的往湖中心驶去,而这水中的莲花竞相开放,莲叶衬着着莲花,使得莲花看起来更加的绚丽夺目,虽夺目,却也不似牡丹那边妖艳,而这些莲花虽从淤泥中生出,却也一点都没有染到淤泥,当真是应了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许琅殷看着这些美丽的风景,而燕世诚却是没有心思看着风景,他满心满眼都是许琅殷,眼中溢满了温柔,而在他眼里这些美丽的风景全都成为了许琅殷的衬托。许琅殷似是看够这些风景,回过头去轻笑着对燕世诚说道“这里的风景确实是很美,看着这些风景,心好似都平静下来了呢。” 燕世诚心里想着如果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或者是如果自己早一点遇到她,她喜欢的是不是就是自己了,但世界上没有如果,时间也不能重来,燕世诚心里很是苦涩。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看了看天,想起快要到午膳时间了,问着许琅殷“琅殷你饿了么,饿了我们便回去用午膳吧。”许琅殷点了点头,二人坐着船回到了岸边,小厮和婢女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们上了岸,坐上马车,马车缓缓驶往酒楼去。 到了天下第一楼,婢女和小厮搀扶这他们的主子下马车,许琅殷打着小竹签,和燕世诚并排走着,店小二看见是商会会长和将军府小姐走进来,赶紧的上去热情的招呼,燕世诚对着小二说“一间包厢”店小二谄媚的笑道“好嘞,会长,小姐,您二位楼上请。”到了包厢,店小二对着二人热情的推荐着本店的招牌菜,燕世诚对着许琅殷说道“琅殷,想吃什么你便点,看你身子这么若不经风的,可要多吃点啊”许琅殷点了点头对着店小二道“一盘翡翠珍珠,一盘蚂蚁上树,一盘佛跳墙,再来一只你们店有名的烤鸭和两碗米饭。”店小二立马下去吩咐厨房做了起来,出去时还关上了门。 菜上齐之后,燕世诚和许琅殷便开始动筷了,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是看着这些菜诱人,许琅殷吃饭的速度有些快了,快虽快,却也不失了大家闺秀的优雅。反观燕世诚到是没怎么吃,都是看着许琅殷吃,只是时不时的吃上一点,不知道是不是不饿,还是对面之人秀色可餐。 二人吃完便各自打道回府了,期间燕世诚想要送送许琅殷,却被许琅殷给婉拒了。然而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被暗卫禀报给了燕婪涫,燕婪涫听了,醋火中烧,直接去找燕世诚算账。 他去到燕世诚的府邸,下人禀报了之后便带着他去了燕世诚的书房,燕世诚料到燕婪涫是要来找他算账的微微一笑,眼中有些得意“郇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燕婪涫也不直接质问只道“本王今日听闻你和本王王妃一起去游湖了?”燕世诚回答道“只是约琅殷游玩罢了。” 可是对方却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一个静儿的问他,仿佛今天他不把话说清楚,对方就不让他走了一样; 这怎么可以呢?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就算是没有事情,他也不想白白把事情浪费在这个上面。 二人打了一会太急,燕婪涫不耐烦了,对着燕世诚道“麻烦你以后离本王的王妃远点。”燕世诚不怒反笑“呵呵,凭什么离琅殷远点,我看该远离的是你吧,你瞻前顾后,到底是想干什么!”燕婪涫答“我那么做,只是想保护她的安全而已。”这让燕世诚抓住把柄说道“既然你怕保护不好她,你就该把她亲手推开,我来保护,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燕婪涫说了句做梦,那是永远不可能的,在三的警告和宣誓主权后便离开了燕世诚的府邸。 第一百八十章怀疑身份 燕婪涫此刻有些怒火中烧。 他自小皇宫里长大,母亲就生了他们两兄弟,自己从小身份尊贵,也有不少人想要加害与他们两兄弟,每次都是燕世诚保护他,而他就这么一个哥哥,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最亲的人,自己对燕世诚一向敬重,但现在在爱情和亲情的选择题里,燕婪涫没有办法放弃爱情。 走到府邸门口,燕婪涫觉得不甘心,于是又转身走了回去。 燕世诚见到再次推门而入的燕婪涫,有些诧异,但也只是一瞬,便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问道:“怎么,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哥哥这里忘了拿” “哥,从小到大我一向敬重你,什么好的东西都分你一半,不能分的我就让给你,现在我什么都可以不要,都可以给你,但我只要许琅殷。”燕婪涫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恳切的跟一个人讲过话了,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 “哈哈哈哈哈”燕世诚听了这话,竟然开始大笑起来。 敛了敛笑意,燕世诚戏谑的看着表情复杂的燕婪涫,眼里满是嘲意。 “什么都可以不要燕婪涫,你未免有些不切实际吧。” 燕婪涫愣了一下,有些没明白过来。 燕世诚见燕婪涫似乎没有明白,笑着摇摇头,接着说道:“你说你要保护好琅殷,所以才把她推开,可待在你身边给她带来危险的本质又是什么呢是你的地位,是你的身份,是你的锋芒,是你的权势财富。” 说到这里,燕世诚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让燕婪涫理解清楚他话里的意思,过了几秒,燕世诚接着说道:“你推开了她说要保护她,可你想过她要的是这样的保护吗你若是给不了她幸福,就该离她远点,如果你真的可以舍弃一切,你应该放下你的地位身份和财富,带上琅殷隐居山林,你做得到吗” 燕婪涫没想到燕世诚会如此质问他,但他却没有任何的理由反驳,其实他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只是他身上背负了太多,自己不能放弃这些东西,但他何尝不想给许琅殷幸福和安稳呢,只是这些东西注定现在给不了罢了。 燕婪涫绷着脸,神色复杂,立在原地默不作声。 燕世诚见他不说话,也大致明白他在想什么,走到他面前拍了拍肩说道:“你终归还是太假了。” 听到这话,燕婪涫忽然动怒了,反手打开燕世诚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冰冰的说道:“我假我现在努力保持着我的势力地位是为了什么,原本这些应该是我们一同背负的,可现在都是我一人在承担,我每天都处在两难之中,自己爱的人却要狠心推开,你这个甩手掌柜当的还舒服吧,我一边要处理繁多的事务一边要时时刻刻关注着琅殷,我对她的爱天地可鉴,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假。” 燕世诚被燕婪涫打开了手,有一些不悦,听得此话皱了皱眉,大袖一挥,负手走到案桌前伸手一拍,毫不留情地说道:“那又如何,这是你自己所坚持的,现在的事实就是你保护不了琅殷,你既然给不了她安稳,那就请你与她解除婚约,你给不起的我燕世诚能给,我不像你,我不需要什么身份地位,我只需要她能在我身边。” “我不会放手的。”燕婪涫耐心尽失,懒得再和燕世诚争吵,他觉得再谈下去也丝毫没有任何意义,只要自己的婚约不解除,他燕世诚就永远得不到许琅殷。 燕婪涫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这次他丝毫没有停顿,径直朝自己的王府方向走去。 燕世诚一直望着燕婪涫离开的方向,待到燕婪涫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收回了视线,眯了眯眼。 许琅殷,他燕世诚势在必得,来日方长,自己每日接触许琅殷,终有一天他会让许琅殷爱上自己的。 翌日,许琅殷又收到了燕世诚的邀请帖,说是最近皇城中新开了一家戏楼,约自己前去观赏。 许琅殷心里觉得怪怪的,自从上次在天下商会遇见了燕世诚之后,燕世诚就频频对她发出邀约,不是去游湖赏花,就是喝茶观戏,他样貌与燕婪涫相似的紧,又都姓燕,自己和他待在一起总是会想到燕婪涫,不免内心有些芥蒂。 晃了晃头,许琅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或许还是自己想多了吧。 出门游玩当然还是要打扮的漂亮一些,许琅殷坐在铜镜前细细的打理着自己,轻扫蛾眉,淡妆相衬,又在衣橱里挑了半个时辰的衣服,整理好后,这才出了门。 今日的天气舒适的紧,没有太阳,偶尔会吹过一阵清风,带着些许树木的气息,柔柔的拂在脸上,清适安逸。 许琅殷走在去戏楼的路上,一路上很多新奇的玩意,但不知怎地,许琅殷却是没有什么心情去看,只要一想起燕世诚,就总有点奇奇怪怪说不出来的感觉。 脑子里想着事情不去看周边的事物,步速就总是很快,许琅殷觉得还未过多久,自己居然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走近戏楼门口,许琅殷对着门口的门童说了燕世诚的名字,门童便立刻满脸堆笑,恭恭敬敬的往前面带路。 跟着门童七拐八拐的走了一小会,许琅殷远远的看见了坐在观众席最中间的燕世诚。 燕世诚同样也看见了她,远远的报以一笑,招手示意她快过去。 许琅殷点点头算是回礼,便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观众席想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的时候,燕世诚喊住了她。 “琅殷,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许琅殷笑了笑:“燕会长客气了,怎么会介意呢。” 似乎对许琅殷的回答很是满意,燕世诚展开眉眼笑了起来,这一笑像极了燕婪涫,许琅殷见了不禁有一丝恍惚,但随即回过神来,继续搜寻着合适的位置。 “来,坐这里。”燕世诚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对着许琅殷说道。 “啊好吧。”许琅殷其实并不想坐的离燕世诚太近,但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便勉强走过去坐下了。 坐下后七七八八闲聊了几句,戏楼的表演便开始了。 戏叫《浮生》,讲的是一男一女相爱,后男子进京中举,从此升官加爵,一路高升,等到位高权重之时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爱人,于是回到原来的地方把那女子接到了京城里,娶回了家,恩爱非常,琴瑟和鸣。 戏子的表演很生动,细节感情都很到位,许琅殷不免有些触景生情,微微湿了眼眶。 燕世诚见此,借机问道:“琅殷,如若有个男子对你很好,能许诺你幸福安稳,你会选择与他厮守吗” 许琅殷沉浸在戏里,被这么一问,下意识开口道:“会啊。” 她是想要幸福安稳的,只是她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想的却全是燕婪涫,曾经燕婪涫也许诺过她这些,只是如今 许琅殷忽然有些黯然。 燕世诚却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心中一阵欣喜,也就没有注意到许琅殷忽然暗淡下去的表情。 虽然许琅殷如此回答,但燕世诚也并没有进一步说下去的打算,他明白此事急不得,要循序渐进才行。 笑了笑,燕世诚视线重新转向戏台上,安静的看完了这出戏。 待到戏落幕后,许琅殷说自己要回家了,工厂的事还需处理,自己不能在外面陪燕世诚游玩。 燕世诚也没有勉强,只是提出了要送许琅殷回家。 许琅殷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路上,许琅殷脑海里一直在想着自己对燕世诚的了解程度。 燕世诚似乎注意到了许琅殷的心不在焉,轻声问道:“琅殷,你在想什么” 许琅殷的思绪被这一声询问给拉了回来,抬起头看了一会燕世诚的脸,开口打探道:“只是在想,燕会长如此年纪便能当上天下商会的会长,想必家境定当不错,敢问燕会长的父母都在何处高就” “在朝廷做做小官罢了,不足挂齿。”燕世诚含糊的说了句,敷衍了过去。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许琅殷有些不甘,斟酌了下语句,又问道:“燕会长是家中独子吗” “非也。”燕世诚只是说了两个字,便没有再说下去,许琅殷也不知道,燕世诚到底是有姐姐哥哥还是弟弟妹妹。 许琅殷皱了皱眉,算好时日,自己与燕世诚认识也有些日子了,但自己却始终不清楚他的底细,只知道他是天下商会的会长,其他的都好像一个谜一样。 天下为何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他生的与燕婪涫如此相象,同姓燕,又同样气度不凡,如此年纪便能掌握一个商会,家中父母竟只是朝廷小小的芝麻官自己多次询问打探,燕世诚都含糊其辞敷衍了事,似乎并不想让自己知道太多。 想着,许琅殷有些不安,她开始有些怀疑燕世诚是不是对自己有所隐瞒。 他和燕婪涫,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许琅殷看着燕世诚温润如玉的脸,心中想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相似 一路边想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许琅殷家,燕世诚叮嘱了几句,便转身走了。 许琅殷看着燕世诚离开的背影,越发觉得像燕婪涫,心中的怀疑更甚,但又担心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许琅殷有些纠结,索性不去想这事,回到房间一心扎到了工厂的事情里。 ,这一笑像极了燕婪涫,许琅殷见了不禁有一丝恍惚,但随即回过神来,继续搜寻着合适的位置。 “来,坐这里。”燕世诚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对着许琅殷说道。 “啊好吧。”许琅殷其实并不想坐的离燕世诚太近,但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便勉强走过去坐下了。 坐下后七七八八闲聊了几句,戏楼的表演便开始了。 戏叫《浮生》,讲的是一男一女相爱,后男子进京中举,从此升官加爵,一路高升,等到位高权重之时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爱人,于是回到原来的地方把那女子接到了京城里,娶回了家,恩爱非常,琴瑟和鸣。 戏子的表演很生动,细节感情都很到位,许琅殷不免有些触景生情,微微湿了眼眶。 燕世诚见此,借机问道:“琅殷,如若有个男子对你很好,能许诺你幸福安稳,你会选择与他厮守吗” 许琅殷沉浸在戏里,被这么一问,下意识开口道:“会啊。” 她是想要幸福安稳的,只是她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想的却全是燕婪涫,曾经燕婪涫也许诺过她这些,只是如今 许琅殷忽然有些黯然。 燕世诚却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心中一阵欣喜,也就没有注意到许琅殷忽然暗淡下去的表情。 虽然许琅殷如此回答,但燕世诚也并没有进一步说下去的打算,他明白此事急不得,要循序渐进才行。 笑了笑,燕世诚视线重新转向戏台上,安静的看完了这出戏。 待到戏落幕后,许琅殷说自己要回家了,工厂的事还需处理,自己不能在外面陪燕世诚游玩。 燕世诚也没有勉强,只是提出了要送许琅殷回家。 许琅殷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路上,许琅殷脑海里一直在想着自己对燕世诚的了解程度。 燕世诚似乎注意到了许琅殷的心不在焉,轻声问道:“琅殷,你在想什么” 许琅殷的思绪被这一声询问给拉了回来,抬起头看了一会燕世诚的脸,开口打探道:“只是在想,燕会长如此年纪便能当上天下商会的会长,想必家境定当不错,敢问燕会长的父母都在何处高就” “在朝廷做做小官罢了,不足挂齿。”燕世诚含糊的说了句,敷衍了过去。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许琅殷有些不甘,斟酌了下语句,又问道:“燕会长是家中独子吗” “非也。”燕世诚只是说了两个字,便没有再说下去,许琅殷也不知道,燕世诚到底是有姐姐哥哥还是弟弟妹妹。 许琅殷皱了皱眉,算好时日,自己与燕世诚认识也有些日子了,但自己却始终不清楚他的底细,只知道他是天下商会的会长,其他的都好像一个谜一样。 天下为何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他生的与燕婪涫竟然仿佛一个磨子所刻出来的。 这天,燕世诚如往常一般约许琅殷去喝茶听书,许琅殷心想着既然上次没探出他是什么身份,这次便再探探好了。坐上马车,去了茶楼,上到了二楼,点了壶雨前龙井,再点了两碟小点心。楼下的说书台上,说书先生正说着霸王别姬,说到了因项羽败兵,虞姬自刎与帐篷内的桥段,许多听书人听到这儿都有些惋惜一代绝世美人便这么陨落。 燕世诚看着坐在对面的许琅殷问道“对于虞姬的这个自刎,你有什么看法?”许琅殷想了想回答道“我很佩服虞姬,她知道她的大王一旦败兵定是不会苟活于世,她也了解项羽很可能会把她送走,但是项羽不知道的是,虞姬并不想自己一人独活于世,便先他一步自刎,在奈何桥边等他,我很羡慕他们的爱情。” 说完许琅殷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而这丝一闪而过的落寞恰好被一直看着许琅殷的燕世诚发现,他看见她眼中的落寞,便猜到了她又是在想着燕婪涫了,心中满是嫉妒,但又很心疼,嫉妒的是为什么许琅殷爱的不是他,心疼的是他不想看着许琅殷这般的落寞。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气氛稍微有些尴尬,正好小二拿来了茶和点心,道了声客观慢用,气氛才稍稍回旋,燕世诚站起,拿起茶壶替许琅殷到了杯茶,龙井的茶香弥漫起来,而后又替自己到了一杯,坐下后朝着许琅殷说“这间茶楼的雨前龙井很是有名,很好喝,虽比不过将军府和皇宫,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许琅殷拿起那杯雨前龙井,闭着眼嗅了嗅,又尝了一口,眼神微微发亮“当真是好茶啊,香气浓郁,甘爽醇口,民间竟还有如此好茶。”燕世诚听了轻笑一声答到“这间茶楼开了好几十年了,这里的茶自是不会差的,要不然也开不了那么久,这茶楼也是我有次谈生意的时候才发现的,听闻你爱茶,便约你来这儿坐坐了。” 许琅殷点了点头,想起还要试探燕世诚的身份,便对着燕世诚问“燕会长的父母即是再朝廷当官,燕会长又怎么想要出来经商呢?”燕世诚心里一咯噔,知道了许琅殷是要在次的试探他的身份,他理了理心绪答着许琅殷“在下只是不想同父母那般当官,不想接触朝廷的尔虞我诈,况且在下并不是当官的那块料,还是经商适合在下。”许琅殷听了暗自恼怒,心里嘀咕了一句不愧是商会会长,狡猾的跟个狐狸一样,面上却依旧带笑,继续试探着燕世诚的身份“确实会长很适合经商了,都当上了商会会长了,燕会长手段不错。”燕世诚对着许琅殷开了个玩笑“琅殷过奖了,在下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况且在下要是不经商也不会遇到琅殷这般的女子了啊。”许琅殷自知今日怕是试探不出便也不在说话,安静听书了起来。 而燕世诚见许琅殷不在发问,安静听书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终于蒙混过关了,他不想让许琅殷知道自己是燕婪涫的哥哥,也害怕她知道,她怕她知道了就不会再理会他了,毕竟她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弟妹,自然是要避嫌的。 自许琅殷没能成功打探出燕世诚的身份之后,二人就没在说过一句话了。燕世诚是怕许琅殷不死心再次套他的话,而许琅殷是没能成功套出燕世诚身份,听完书后,二人便打道回府了。 许琅殷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想着如何调查出燕世诚的身份,想着想着便入了迷,直到窗台的信鸽叫了起来许琅殷这才回过神来。她走到窗台前,把信鸽腿上的信抽出来,打开一看,发现是南图寄回来的,他在信上说自己两天后到达京城,还让许琅殷准备好替他接风洗尘,看完许琅殷笑了笑,自己正愁怎么调查燕世诚的身份呢,这南图就回来了,还真是及时雨啊。 看完了信件,想起许久都没去书房给爹请安了,整理整理了衣服,随便选了只素雅的簪子把秀发挽起,打着小竹签朝着书房走去。在经过后院时,碰巧碰到了再后院观花的许玲珑,许玲珑抬起头看见是许琅殷,便讽刺了几句“姐姐这是要去大伯的书房么,妹妹听闻姐姐最近和郇王闹冷战啊,妹妹可要劝姐姐一句,郇王这么好的男子姐姐可得看住了,要是一不小心被哪个狐狸精迷走了,姐姐可就没地方哭去了。”说完还捂嘴轻笑了几声,许琅殷停下故意看了看四周“这硕大的将军府怎么会有狗叫呢,莫不是我听错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打探身份 许琅殷拿起那杯雨前龙井,闭着眼嗅了嗅,又尝了一口,眼神微微发亮“当真是好茶啊,香气浓郁,甘爽醇口,民间竟还有如此好茶。”燕世诚听了轻笑一声答到“这间茶楼开了好几十年了,这里的茶自是不会差的,要不然也开不了那么久,这茶楼也是我有次谈生意的时候才发现的,听闻你爱茶,便约你来这儿坐坐了。” 许琅殷点了点头,想起还要试探燕世诚的身份,便对着燕世诚问“燕会长的父母即是再朝廷当官,燕会长又怎么想要出来经商呢?”燕世诚心里一咯噔,知道了许琅殷是要在次的试探他的身份,他理了理心绪答着许琅殷“在下只是不想同父母那般当官,不想接触朝廷的尔虞我诈,况且在下并不是当官的那块料,还是经商适合在下。”许琅殷听了暗自恼怒,心里嘀咕了一句不愧是商会会长,狡猾的跟个狐狸一样,面上却依旧带笑,继续试探着燕世诚的身份“确实会长很适合经商了,都当上了商会会长了,燕会长手段不错。”燕世诚对着许琅殷开了个玩笑“琅殷过奖了,在下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况且在下要是不经商也不会遇到琅殷这般的女子了啊。”许琅殷自知今日怕是试探不出便也不在说话,安静听书了起来。 而燕世诚见许琅殷不在发问,安静听书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终于蒙混过关了,他不想让许琅殷知道自己是燕婪涫的哥哥,也害怕她知道,她怕她知道了就不会再理会他了,毕竟她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弟妹,自然是要避嫌的。 自许琅殷没能成功打探出燕世诚的身份之后,二人就没在说过一句话了。燕世诚是怕许琅殷不死心再次套他的话,而许琅殷是没能成功套出燕世诚身份,听完书后,二人便打道回府了。 许琅殷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想着如何调查出燕世诚的身份,想着想着便入了迷,直到窗台的信鸽叫了起来许琅殷这才回过神来。她走到窗台前,把信鸽腿上的信抽出来,打开一看,发现是南图寄回来的,他在信上说自己两天后到达京城,还让许琅殷准备好替他接风洗尘,看完许琅殷笑了笑,自己正愁怎么调查燕世诚的身份呢,这南图就回来了,还真是及时雨啊。 看完了信件,想起许久都没去书房给爹请安了,整理整理了衣服,随便选了只素雅的簪子把秀发挽起,打着小竹签朝着书房走去。在经过后院时,碰巧碰到了再后院观花的许玲珑,许玲珑抬起头看见是许琅殷,便讽刺了几句“姐姐这是要去大伯的书房么,妹妹听闻姐姐最近和郇王闹冷战啊,妹妹可要劝姐姐一句,郇王这么好的男子姐姐可得看住了,要是一不小心被哪个狐狸精迷走了,姐姐可就没地方哭去了。”说完还捂嘴轻笑了几声,许琅殷停下故意看了看四周“这硕大的将军府怎么会有狗叫呢,莫不是我听错了?” 说完还看了一眼许玲珑,装作是才发现的样子道“妹妹怎么在这里,是姐姐没看见,还请妹妹莫怪。”许玲珑夺了跺脚,气呼呼的回了自己院子,不一会儿,院子里便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到了书房,许琅殷收起小竹签,微微俯身朝坐在书桌前的许沿生行了个礼,许沿生看见是自己的女儿,面带微笑的说“朗儿快起来,今日怎么有空到爹这儿来了”许琅殷坐在下方答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好几天没来看爹了,便来找爹聊聊啊,怎么爹爹不欢迎么。”许沿生听完一脸无奈道“怎么会呢,爹可是时时刻刻都盼着我的殷儿来陪陪爹呢。”二人话了一会家常,许琅殷觉得身子有乏了,便朝许沿生告退之后,回到了院子里休息了。 两天的时间眨眼见就过去了,许琅殷起床随便的收拾了一下,去给许沿生请了安,说了今天要外出之后便去城门那儿等候南图的回归。刚来没到一会,只见一辆马车缓缓从城外走进来,马车内的正是要归来的南图,南图看见许琅殷坐在城门旁的茶棚那儿,马车停到了茶棚旁边,南图从马车上下来来,径直走到许琅殷身旁的位置坐下来,对着许琅殷说了句“好久不见,琅殷,近来可好,你那肥皂厂”许琅殷答“进来过得不错,我那肥皂厂被商会会长看上了,已经入资了,对了,这都午时了,我们去天下第一楼用午膳。”南图点了点头,转身走出茶棚上了马车,接着是许琅殷。 二人去了酒楼,上了二楼包间,点完了菜,待店小二关上门,南图跟许琅殷说“现在我的密探遍布整个京城,你想知道些什么或者是查什么都可以。”许琅殷眼中一亮,对着南图问“那请你帮我查查那个商会会长燕世诚的身份,虽然他交好与我,但我一直不放心,我总觉他很可疑。”南图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去查清楚的,二人用完膳正准备回府,碰巧遇到燕世诚,燕世诚继而约许琅殷去观戏,许琅殷看了眼南图“燕会长,我可以带着南图一起去么,我想燕会长应该认识南图吧”接着南图笑了笑说道“燕会长别来无恙啊。”燕世诚想了想,回答“既然琅殷开口了,那自是可以的。”三人约好了明日一同前去听戏之后,变各怀心事的回去了。 第二天,燕世诚依旧去将军府等候许琅殷,却看见南图已经等候再将军府门前,燕世诚暗自咬咬牙,吩咐车夫驶向南图那辆马车的旁边,燕世诚对着马车内的南图说道“南公子来的到时很早啊。”南图在马车内得意的笑笑答道“既然是会长相约,自是要来的早,倒是会长,也来一起等琅殷么?”燕世诚并没意义回答南图的话,南图也见旁边马车内的人没有回话,觉得无趣,便也不在说话。等了一会,许琅殷打着小竹签,坐上了标志着将军府的马车,三人缓缓驶去戏院。 到了戏院,燕世诚和南图同时下车,本来燕世诚想去扶着许琅殷下车,但迟了一步,被南图抢了先机,二人有说有笑的进了戏,燕世诚私下瞪了南图一眼,南图像是没看到办,依旧和许琅殷说笑,紧接着燕世诚也进了戏院。 到了二楼,随便做了张桌子,点了壶茶和一些小点心,燕世诚一直神情温柔切眼中带着爱慕的看着许琅殷,这爱慕之情许琅殷没看见,到是被坐在一旁的南图看了个一清二楚,南图眯了眯眼,心中不悦,正巧小二上了茶,燕世诚起身想给许琅殷倒茶,却又被南图抢了茶壶先一步倒了,燕世诚只能尴尬的坐下,倒完了茶,南图对着燕世诚说“听闻会长经常约琅殷出去游玩啊,难道是商会事情太少了么?”燕世诚将茶杯拿在手里答道“最近商会确实是事情少,不然我也空不出那么多时间。”南图接着问“哦,燕会长这个会长当的真是很好啊,这么清闲。”燕世诚笑了笑“自是没有南公子好,可以游历四海。”南图咬咬牙不说话。 燕世诚看见许琅殷有一缕发丝垂下,想着起身帮其弄好,偏巧又被南图拦下道了句“燕会长这是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燕会长没什么事情,但琅殷可就会被人说不检点的啊。”燕世诚坐下,暗自恼怒起了南图,二人你来我往的暗自较劲,南图对燕世诚很是不客气。 第一百八十三章敌意 几个人在戏楼里听了几场戏,南图和燕世诚看似是在言笑晏晏的讨论着戏的内容,实际上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对方话语里的嘲讽和敌意。 燕世诚面上温和的笑着,眼底却划过一丝狠戾。 他燕世诚虽然不像燕婪涫那般武艺高强,位高权重,但也不是个吃素的主,这般三番五次的与他作对,他迟早要让南图付出代价。 南图瞧见燕世诚对他的冷嘲热讽不予理会,依然温和的对着许琅殷笑着,心中一阵恶寒。 戏楼最后一场戏也落幕了,看客们纷纷起身,边往外走边讨论着这几出戏。 燕世诚见时辰差不多是饭点了,转身对许琅殷说:“琅殷,看了这么久的戏应该饿了吧,不如我们去御品阁吃饭那里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厨子。” 燕世诚说完就转身吩咐随从提前跑去御品阁点餐,许琅殷盛情难却,只得点点头:“那便麻烦燕会长了,这几天都劳烦燕会长招待,过几日我定是要还了燕会长的人情。” 许琅殷这话虽然好像是在情理之中,但也透露了许琅殷和燕世诚的生分,燕世诚不可察觉的皱皱眉,但随即负手一笑:“琅殷客气了,南公子也一起去吗。” 南图本来是想拉着许琅殷回去的,谁料许琅殷竟又答应了燕世诚,只好憋着对燕世诚的不满点点头,清冷的说:“琅殷既然去了,那本公子自然也要去的。” 燕世诚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心里虽有不悦,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抬脚带路示意他们跟着他走。 一行人缓缓的走在去御品阁的路上,路上除了燕世诚偶尔回头对许琅殷说几句话,其他基本上没有什么交流,南图一直面无表情的跟在许琅殷旁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到了御品阁,先前出发的随从早已经等在门口,见到燕世诚一行人到来,连忙上前说道:“会长,我已经安排好包厢了,菜都是点的御品阁最上乘的好菜。” “嗯,带路。”燕世诚挥挥手,他只想快些到包厢,和许琅殷坐下好好聊天。 他总是很喜欢与许琅殷聊天,他想多些了解她。 随从领着燕世诚一行人来到了一间装饰精致的包厢内,随后走到门边说:“会长,一会儿菜就上来了,小的在门口守着,有事就叫小的。” 说完,便躬身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许琅殷四处打量了一下室内的装横,不禁感叹了一句燕世诚的大手笔,在这种地方吃一顿饭,得花多少钱,商会会长果然还是财大气粗。 “琅殷,你选个位置坐吧。”燕世诚站在桌子旁,指了指椅子让许琅殷选,自己则站在一边等候。 南图知道燕世诚是想让许琅殷先选位置然后自己坐在一边,许琅殷看不出他可看的出,这燕世诚小心思可真多。 眼看的许琅殷就要挑了一个位置坐下,南图赶紧走近拉住许琅殷,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燕世诚笑道:“这怎么行呢,燕会长今天请客,那当然是燕会长最大,燕会长先选位置吧。” 燕世诚显然没料到南图会来这么一出,面露愠色,但碍于一边还有许琅殷在,也不好发作,只得同样回以一笑,道:“琅殷是女子,让女孩子先选,是君子之道。” “还是燕会长你先坐吧,南图说的对,在这里还是你最大。”这时站在一旁的许琅殷开口了,她表示赞同南图所说。 燕世诚听许琅殷也这般说,也不好再推辞什么,只好随便选了一个位置,刚欲开口让许琅殷坐在自己旁边,南图就抢先一步把许琅殷拉过,然后让她坐在了离燕世诚最远的一个位置,自己则坐在了他们中间,挑衅一般的看着燕世诚。 燕世诚深吸了一口气,松了松握紧的拳头,移开目光不去看南图略显得意的嘴脸。 静坐了一会儿,菜一道一道的上来了,摆满了整整一桌,可谓是满汉全席了。 燕世诚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举起杯对着许琅殷说道:“燕某幸识琅殷,也很开心与琅殷你合作,在这里敬琅殷一杯。” 说完,便一仰头喝了下去,然后轻笑着看着许琅殷。 许琅殷见状也站起身端起酒杯,拱手说道:“燕会长客气了,能与燕会长合作也是我的荣幸。” 说罢,抿唇笑笑,就欲饮尽。 燕世诚派人打探到许琅殷酒量并不好,此番劝她喝酒,是为了等她醉后好送她回家,顺便见见许琅殷的父母,好留个好印象。 见许琅殷上套了,燕世诚眼里的笑意愈发浓厚。 “等等,琅殷她酒量不好,姑娘家家的也实在是不好喝酒,还是在下替琅殷喝了这杯酒,琅殷就以茶代酒吧。”南图突然起身按住许琅殷,然后看着燕世诚说道。 “这样不好吧,毕竟是燕会长敬我。”许琅殷有些为难。 “有何不好,我想燕会长谦谦君子,也不会强人所难吧。”南图眯了眯眼,状似温和的笑道。 燕世诚紧紧咬着牙,但还是挤出了一丝微笑。 “既然琅殷不方便,那就由南公子你代替吧。” 南图接过许琅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看似无意但却有心的将酒杯狠狠地蹬在了桌上。 “来,咱们坐下吃菜,琅殷你且尝尝这些招牌菜,可还合你胃口。”燕世诚并没有理会南图的示威,坐下说道。 许琅殷看了眼桌上的菜肴,其实她今天不怎么有胃口吃饭,但碍于燕世诚的热情,她还是拿起筷子夹了几样菜放到碗里。 尝了尝后,觉得味道也还好,便夸赞道:“嗯,这几样菜口感甚是不错。” 燕世诚扫了几眼许琅殷夹过的那几样菜,都是些清淡小菜,于是起身夹起一块大虾走到许琅殷身边放入碗中,然后介绍道:“这是御品阁招牌菜,琅殷你且试试。” 还未说完,许琅殷碗中的大虾就被南图夹了去。 “燕会长,琅殷平日里素食清淡,不喜吃这些大鱼大肉,还是给我吃吧。” 燕世诚被南图这三番五次的作对,也有些忍耐不住了,回击道:“南公子和琅殷又是什么关系,琅殷不吃扔了便是,如何由你来代她吃,再说,尝一块虾又如何,南公子何以如此紧张啊。” 南图一听这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对许琅殷没有什么心思,只是一直当她是好朋友,然而这个燕世诚的心思南图却是清楚的很,又身份可疑,处事行径他都不喜欢,他也是怕许琅殷受到什么伤害,才刻意处处针对燕世诚,但被燕世诚这么一说,他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太过干涉。 许琅殷见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连忙咳了两声,圆场道:“好了好了,虾南图你吃了吧,燕会长你也坐下,我们好好吃饭。” 燕世诚嘴角扯了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偶尔吃几口菜,心里却是想着如何甩脱南图这个碍事的家伙。 吃着吃着,忽然计从心来。 燕世诚咳了两声,打破了沉闷的氛围,然后对许琅殷说:“琅殷,我有些合作的机密事件要与你谈。” “啊为何此时突然要谈机密。”许琅殷吃着吃着被突然告知要谈一些机密,还有些愣神。 “突然想起,正好琅殷你又在这,但机密属实只适合两个人详谈。”燕世诚话是说给许琅殷听,但一双眼睛确实看着南图。 傻子都能意会到燕世诚话里是什么意思,南图如此聪慧又怎会不知燕世诚是在赶他走,但他走了指不定燕世诚又会对许琅殷做出什么,所以他继续装傻,仍然自顾自的往嘴里塞着菜。 “南公子,可否请您回避一下,您爱吃的菜我会叫人再做一份,给您开另一个包厢您去隔壁吃可好。”燕世诚见南图不为所动,便直接开口赶人。 “燕会长,我与琅殷是多年好友,她的什么我不知道,放心,我吃我的你们聊你们的,我又不是经商之人,你们聊得,我听不懂。”南图依然赖着不走。 “燕会长,如若真的不方便,那还是改日再谈吧。”许琅殷有些尴尬。 “那就依琅殷的。”燕世诚表面上依然沉稳,但实际上内心已经把南图给恶狠狠的咒了好几遍。 南图和燕世诚一来二往的,许琅殷都看出来有些不对劲,她碰了碰南图,小声耳语道:“你是不是对燕会长有什么不满啊。” “嗯,你以后离他远点。”南图点点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燕会长是我的合作商,这几天也热情招待我,虽然身份可疑但我觉得不是坏人,你也别太过分了让我为难。”许琅殷捏了捏南图,提醒道。 “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刁难他了。”南图见许琅殷夹在中间有些难做人,便打算不再和燕世诚抬杠了,安安分分吃饭。 虽然他不再和燕世诚对着干了,但看着燕世诚的眼神依然透露着不善。 这种心思深沉不光明磊落的人,他南图打心底里不喜欢。 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 三个人没有再说话,一顿大餐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吃完了。 吃完后,燕世诚提出送许琅殷回家,被南图果断拒绝了。 “我恰好在琅殷家借宿,有我一路回去琅殷不会有事的,燕会长日理万机,还是别耽误时间了。”南图笑了笑,然后推着许琅殷转身就走。 燕世诚这次没有和他争,只是点点头。 待到南图带着许琅殷走远后,燕世诚的笑才慢慢消逝。 捏紧了身侧的拳头,眼底里尽是恼怒和憎恨。 南图,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 第一百八十四章好事将近 扶临在皇宫里打探着到底是谁在肥皂厂里捣鬼,他游走在皇宫那富丽堂皇的屋顶上,一次又一次的听着屋里人的对话,心里想着到底是谁干的。终于,落在四皇子宫殿屋顶上的时候听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屋里的四皇子对着自己的谋士说道“许琅殷根本就不知道肥皂厂的事情是本皇子搞的鬼,等这件事情成了,肥皂厂成了本皇子的囊中之物后 本皇子定好好的犒劳众位的帮忙。”众谋士拱手行礼答道“我等在此先谢过四皇子殿下。” 扶临听完便纵身飞出了皇宫,径直去了将军府。来到了许琅殷的院子,从窗户跳了进去,而坐在桌子边想事情的许琅殷被从窗户跳进来的扶临下了一条,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的从门走进来么,非要跳窗户。”扶临毫不在意的回答“光明正大进入将军府小姐的闺房,你会被戳脊梁骨的。” 许琅殷懒得跟他扯这些,直接切入正题“肥皂厂的事情你调查清楚了么,到底是谁捣的鬼?”扶临回答“查到了,是四皇子和他的那群谋士搞的鬼,他还说要得到你的肥皂厂。”许琅殷冷冷的笑了一声“呵呵,就凭他也想吞了我的肥皂厂,他也不怕太大吞不下被噎死。”扶临看着许琅殷那恐怖的神情,打了个冷颤,心中可怜着四皇子。 许琅殷接着说道“四皇子送来的这份大礼我很喜欢,扶临你说我该怎么回礼呢?”扶临想起来四皇子在民间开了一家制衣坊,生意到是不错,便回答着许琅殷“四皇子在一间制衣坊,名为天衣无缝,生意倒是不错,或许你可以从这里下手。”许琅殷露出恶魔般的微笑,一脸的迫不及待“这制衣坊可以是四皇子的心头宝贝呢,你说我把他的宝贝抢过来或者是毁掉怎么样。”扶临没有说话,只不过稍微移动身体离许琅殷远点。 许琅殷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点子,神情一亮笑着说道“要不,在往四皇子身上下一些永远都不能人道的药吧,这样怎么样呢?”扶临一下子跳出窗户,使用起轻功跑的老远,同时手拍拍心口,长呼一口气,心理想着信号自己没有得罪许琅殷。许琅殷看着扶临不要命似的逃走,嘴里一边嘟囔着真胆小,一边走到床边,躺在床上休息了起来。 第二日,许琅殷去肥皂厂视察的时候,顺便让管账先生把账本拿来看看,许琅殷仔细的看着没一本账本,看着账本上的每一笔账单,忽然想起自己还欠着将军府的十万两银子,那十万银两还是当初资金缺乏父母亲从将军府里挪出来借给用的,虽说父母不让自己还,但还是要还的,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将军府的众人。 许琅殷吩咐管账先生从库房里拿出十万两银票,管账先生应了声便下去准备银票了,过了没一会,管账先生拿着那十万两银票递给许琅殷,许琅殷拿着银票,便上了马车回了将军府,回到将军府,想着这个时候父亲应该在演武场练武,便缓步走去演武场。走进演武场,感受到了铺面而来肃杀之气,若是其他闺阁小姐或许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但许琅殷自小便是在这将军府长大,况且许琅殷胆识过人,自是不可能被吓着。 许琅殷看着父亲在练武台上挥舞着剑,剑气碰撞着空产生出嗡鸣声,而剑身随着主人的挥舞奋力的砍杀着对面的木桩,许琅殷静静地看着父亲练剑,心里想若不是自己身子不好,也是想和父亲那般习武的。 许沿生练完剑,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水,砖头看到许琅殷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自己,许沿生慌忙走回去,上下打量着许琅殷,打量好一会,确认许琅殷没被伤到,长呼一口气,有些生气的说道“殷儿不是跟你说了么,这演武场可不是女孩子家家该来的地方,万一被伤到怎么办,况且你身子不好 又晒不得太阳,就更不该来了。”许琅殷撒娇的答“爹爹,我没那么娇弱嘛,何况我不是还打着小竹签么,爹爹就放心吧。” 许沿生见自己说不过许琅殷,无奈的摇摇头扯开了话题“殷儿来找爹爹是有什么事情么?”许琅殷没有回答许沿生的问题,对着许沿生说“爹爹先去洗个澡吧,殷儿会在爹爹的书房等候爹爹。”说完变走去了书房,许沿吩咐下人为自己准备洗澡水,便也离开了演武场。 许沿生洗完了澡,去到了书房,推开门看见许琅殷正在看着一本诗集,正看的入迷,许沿生说“殷儿,你找爹爹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许琅殷放下诗集回答“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只不过是今天去肥皂厂视察的时候发现还欠着将军府十万两银子,现在拿着银子来还给将军府了。”许沿生摆摆手“不用不用,爹爹不是说了这银子不用殷儿还了么”许琅殷拿出银票,硬是塞到许沿生手里说着“这怎么行,虽然爹爹和娘亲说过不用还,如果将军府以后出了什么事情而被查到这上面怎么办,殷儿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将军府的众人。”许沿生看女儿这么执着,只得收下,无奈的说着“既然殷儿如此执着,那爹爹先收下了,若是以后殷儿资金缺乏,在找爹爹拿便是了。”许琅殷见许沿生手下银票之后点点头答道“殷儿知道了,殷儿有些累了,先回院子里休息了,殷儿告退。”说完便走出了书房。 而留在书房里的许沿生用复杂的眼光看着许琅殷离去的背影,许琅殷前脚刚走,后脚乔敬淑就来到书房,乔敬淑见许沿生在思考些什么,书桌上还放着刚刚许琅殷还的那十万两银票 她走到许沿生旁边一边磨墨一边问许沿生“老爷在想什么呢,这十万两银票又是哪来的?”许沿生这才注意到乔敬淑的到来,他歉意的看了一眼乔敬淑道“夫人还记得咱们从将军府里拿的那十万两给殷儿么”乔敬淑很聪慧,一点就通“这是殷儿还的,这孩子真是的,都说了不用还的,这孩子真倔。”许沿生道“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们做父母的不能阻止孩子,我们只能支持她,做她最坚实的后盾。”乔敬淑点点头。 回到院子里的许琅殷躺在贵妃椅上,想起自己和燕婪涫的婚事就在两个月后了,一想起燕婪涫那冷漠的样子,心就不自觉的抽痛起来,不知道自己嫁进郇王府到底是对是错,看燕婪涫那样子,或许根本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感情,既然这样又为何要答应这门婚事,为何要把她拉进那痛苦的深渊,想到这里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眼泪。 许琅殷想着想着便在贵妃椅睡着了,而门外的丫鬟见屋里没了动静,便擅自开门进去查看,发现自家主子竟躺在贵妃椅上睡着了,拿了床厚实的被子,盖在主子的身上,做完这些便关上房门继续在门外守夜。 许琅殷第二日睡醒,想起昨晚自己竟在贵妃椅上睡着了,不禁自嘲的笑笑,起身唤了门外的丫鬟进来替自己穿衣洗漱。洗漱完毕,之后坐到镜子前,从梳妆盒里随便拿了只和田玉的簪子把三千青丝挽起,描了柳叶眉,随手抹了些口脂便出门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驶去九公主府,到了门口,守门的小厮跑去禀报九公主说是将军府的小姐来了,九公主听了心想定是琅殷来了,便起身亲自去门口迎接,走到门口,看见许琅殷打着小竹签,站在那儿,九公主喊着许琅殷进来,二人一同往九公主的闺房走去。 进到闺房九公主吩咐自己的贴身婢女前去准备茶点,而许琅殷啧从自己的婢女手中拿过要送给九公主的礼物,示意九公主打开来看看,九公主打开发现是一只玉簪子,这簪子是许琅殷特意请人打造的,这看起来是一只小小的簪子,但里面却是含着剧毒,这簪子是用来给九公主防身的,平时就用这簪子来盘发,别人也不会细看。 二人在闺房里聊着私密的话题,九公主想起许琅殷和燕婪涫的婚事,问着许琅殷“琅殷,你和燕婪涫的婚事好像就是两个月后了吧。”许琅殷见她问起自己的婚事,不免愣了愣,回答道“是啊,两个月后便是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九公主笑着回答道“自然是要来的,毕竟琅殷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二人聊了有一会,便有个小厮来报,说是宫里来了个传圣旨的公公,二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想着这晁令温在搞什么鬼,想了一会,便前去接旨。传旨的公公见九公主出来便打圣旨,待九公主等人跪下后便开始宣读圣旨的内容,内容大致就是皇帝赐婚于九公主和沈余安 第一百八十五章双喜临门 “还要多久?一会还得去拜见爹,可别耽误了时辰。”许琅殷举着手,任由婢女给她套上一层一层的嫁衣,举得手都酸了,终于忍不住问道。 “很快了小姐,马上就好了。”婢女低头给她整理衣角,又给她套上了一层红纱衣,小声说道,言辞小心谨慎生怕在大好日子里触了霉头。 “再快些吧,爹娘应该等急了。”许琅殷虽然不太高兴,但无奈今天不同于寻常,也不好说些什么。 罢了罢了,每个姑娘出嫁都是要穿嫁衣,事先应该都是算过的,不会耽误时辰,许琅殷也就耐着性子随她们摆弄。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套了几层纱衣,终于是大功告成。许琅殷将手放了下来,捏了捏自己酸痛的手臂,暗道嫁衣虽然好看,但却难穿得要命。以前老人说得没错,成亲果然是个麻烦事儿,怪不得姑娘都只穿一次嫁衣,穿得多了还不要命。 许琅殷虽然这般想着,其实还是对之后的事情有些期待的,哪个姑娘没想过结婚时的美好场景呢。 随后就是拜见许老爷子,许琅殷穿着火红的嫁衣,盈盈下拜,给人敬了一杯茶。 堂上坐着的许老爷子两眼含泪,看着底下已经长成大人的女儿,想起以前她还年幼时的模样,一时感慨。 “琅殷,你日后嫁过去,便难得再回来了。千万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有什么闪失。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回家来,爹给你做主。”许老爷子接过许琅殷敬得茶,颤抖着喝了两口便随手放在旁边,望着许琅殷说道,眼里满是不舍。 许琅殷明白嫁人的意义,心下也对父母开始不舍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头忍不住要哭。这边眼泪还没掉下来呢,那边喜婆就开口了: “小姐,这可哭不得,成亲是好事,怎么能哭呢。” 这也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许琅殷和老爷子都收敛了眼泪。 “是啊,成亲是好事,不哭不哭。”圣女舍不得女儿,哭花了脸,连忙用帕子擦干净。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边擦边往下掉,看得周围的人都心生悲戚起来。许琅殷也有些忍不住,抬头冲人喊了一声: “娘。” 这声娘可了不得了,也不知道是戳到了人哪根弦上。圣女一下就哭出声来,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手帕都能拧出水来,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哭什么哭?成亲是好事,你别搞得像生离死别,喜庆点,别冲了喜。”许老爷子心里也舍不得,但到底大局为重,对旁边的圣女训道。圣女不住的点头,眼泪却也一直往下掉。 “是好事是好事,我不哭了,不哭了。” 但再怎么舍不得也终归是要走的,许琅殷跪在下头看着人,听着双亲的教导浑身发抖。许府到处挂着红色的绸缎和大红的灯笼,连下人都穿得格外喜气,比过年还喜庆。许琅殷看着眼前贴着的喜字,任由喜娘笑嘻嘻的给她盖上红盖头。 红盖头盖住以后眼前就只剩下一片红,因为阳光的照射而发亮,红色的光落在许琅殷的眼里,晃得她眼疼头晕,只好盯着脚下的路。四周看热闹的人终于看到了新娘子出门,吆喝声口哨声鞭炮声,甚至还有小孩子要吃喜糖大人不肯的哭声,汇聚烟火气齐齐进入许琅殷的耳朵,像是鞭炮一样在她的脑海中爆炸,炸得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成亲对于两家人来说一直都是非同一般的事儿,看戏的人也甚多。只是各种情绪只有当事人能了解,其余人都不过是吃饱了没事干,看热闹的罢了,哪里能够体会到当事人的万千难过和舍不得呢。 “出嫁后要万事小心,小心侍奉夫君与公婆,不要出什么差池。常回家看看,要是受委屈了,就回家来,爹娘会给你做主的。”圣女牵着人走到了大门口等花轿。就在那么一两分钟里,有小孩子扑过来抱住许琅殷的腿,从盖头底下往上看。小孩子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许琅殷穿着花盆底,生生被人撞得一踉跄,差点摔了。 大人厉声呵斥,这小孩倒也不哭,笑嘻嘻的说他就是想看看新娘子长得好不好看。他这话一说,立刻有好事的登徒浪子问他新娘子长什么模样。小孩子还小,也不会用什么词语形容,绞尽脑汁的也不过是几句“眼大嘴小,长得特别好看”之类的,引得众人发笑。事已至此,大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拍着小孩背说罚他一个月不许吃点心,随后客套的跟圣女道歉。 大好的日子,圣女当然不会去为难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客套几句便作罢了。 刚刚他撞过来的时候,许琅殷也瞧见了这小孩,性子顽劣,但长得倒是十分水灵,睫毛很长,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长大后一定会是个美男子。许琅殷笑了,忽然想到日后自己也是要生孩子的,以后她的孩子也会这样调皮吗?是男是女呢?会有这么好看吗? 许琅殷不知道,可她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其实调不调皮无所谓,是男是女也无所谓,长得好不好看依旧无所谓。不管那个孩子最终如何,都是她的孩子,是她和她心爱之人的孩子。她都会用尽一切去爱,让那个孩子平安长大,一生喜乐。 终于是等来了花轿,许琅殷最后冲圣女拜了拜,算是母女间的依依惜别了。 “娘,女儿要走了,以后家里就少了一个照料的人,您和爹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劳。” 圣女知道女儿早晚要出嫁,千般不舍万般挽留也没什么用,只是含泪的望着她,握了握人的手。 “哎,哎。娘会的,你一个人在夫家要小心,不要闹小脾气,要常回家看看,常回来,爹娘都在家等着你呢。” 许琅殷应声,依依不舍的望了望,其实她盖了红盖头,只能感觉到圣女方向投来的阴影而已,并不能看见她的脸。但她还是望了望,好像就能透过盖头与人眼神交汇一样。 事实上当然是不能的。 花轿比想象中的还难做,轿夫还要分心去吹乐器,也就越发的颠了起来。许琅殷扶住自己的红盖头免得掉下来坏了规矩,被轿子颠的胃很难受,只好眯着眼休息,巨大的唢呐鞭炮声更是让她心烦意乱,再次感叹结婚果然很受罪,美丽的新娘子都是经历了无数折磨才能美艳动人的。 许琅殷眯着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甚至感觉自己要睡过去时,终于发现有些不对—— 再怎样难走,应该也不会走这么久,而且周围竟然越走越安静。 出事儿。 许琅殷暗道不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扯下自己的盖头,只是摩挲着撩开了轿帘,对轿夫问道: “还要多久?我颠得有点受不了了。” “很快了小姐。”轿夫声音低沉,让许琅殷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她现在穿着繁琐的嫁衣,基本上已经成了人案板上的鱼肉,不好硬来,咬咬牙放下轿帘,一把扯下来自己头上的盖头。 刚刚她从盖头底下的缝隙看到,周围的路已经开始有许多的泥巴了,这群人应该是抬着她往城郊方向走的。目的是什么许琅殷现在还不知道,但偏离路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绝对的不怀好意。 还是先试探试探,弄清楚人想干什么再说。 “能不能先停一下,我不太舒服,能不能停在路边让我休息一下?”许琅殷朗声道,攥着盖头稍稍有些紧张。她实在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在她结婚这天动手脚。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就这么耐不住性子,一两天都等不了,非得立刻置她于死地吗? “小姐先忍一忍吧,马上就到了,半路下轿子不吉利。”还是那个低沉的声音,许琅殷听着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不是普通卖力气时那种粗嗓门,反而十分阴沉,像是常年压低声音说话造成的。 许琅殷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与人周旋。 “顾不得这么多了,你先放我下来吧,我要吐了。”说着,故意装出了要呕吐的声音。许琅殷本身肠胃就不太舒服,被这么一折腾就更想吐了,扶着轿子边缘部分缓神。 或许是知道她是在试探,一群人干脆连伪装的唢呐都不吹了,抬着轿子开始狂奔。约莫都是些练家子,速度比之前快那么多,竟然还挺稳当。 许琅殷装出受惊的样子,掀开轿帘扯着嗓子尖叫的问道: “你们是谁?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去?到底想干什么?” 这次许琅殷还是听到那个低沉的声音,不过终于看清楚了正脸。来人像是个练家子,长相普通,不好看却也谈不上难看,只是眉目间十分阴郁,像是一条毒蛇。感觉就不是正道上的人,瞧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多有得罪,许小姐。”那人说完,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把轿子扔到了地上。许琅殷没想到人会来这么一手,头撞到了轿顶,生疼。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我可是许家的小姐,你们这么干就不怕许家报复吗?”许琅殷捂着脑袋,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问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婚路遇害 燕婪涫兴奋的有些睡不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终于要嫁给自己了,同时又有些担心许琅殷的安全,自己又不能明着保护她,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挺没用的,"圣旨到。"随着娘娘腔的声音,燕婪涫收敛了自己的神色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现宣郇王觐见,不得有误。",这时燕婪涫有些疑惑了,大婚之日,晁令温又在搞什么鬼,"王爷接旨吧。"燕婪涫接过了圣旨,便同公公说"待本王去梳洗一番。"太监不屑的看了一眼,一个过时的王爷神奇什么"快点的吧,咱家也要向万岁爷复命的。" 燕婪涫,走去了内室,便命心腹保护好,自己的宝贝新娘子,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得确保万无一失。换下红袍,选了一件淡色的袍子,便随太监去了。 另一边,许琅殷,梳洗打扮时,镜子中晃出一个人影,扶临突然出现,扶临用调戏的眼神看向许琅殷,"哟,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许琅殷,没有理会他的调戏,便直接问了"四王爷那有什么动静?""他啊~"扶临故意拉长声音"说","你这个人还真是无趣,以后怎么跟那个冰坨子相处,还不无趣死。"许琅殷,捏碎了桌上仅有的纸,冷飕飕地说"你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吧。"扶临连退两步"好好好,我说,四王爷一早便被晁令温叫走了,你的夫君也被叫去了哦。" "哦"扶临发现只要一提到她的未来夫君,气氛就有些不对,甚至还有一些怨妇的感觉,是自己的错觉吗?"登登登。"有人来了,扶临赶忙藏了起来。"小姐,该上花轿了,老爷和夫人,正在外边等候呢。"一个小丫头闯了进来,"好"许琅殷立刻恢复了大家闺秀的状态,"这个女人。"扶临在心里默默地说,小丫头,扶着许琅殷走了出去。出门便看到了生淑夫妇,乔静淑眼里含着泪,"如果不是确定燕婪涫喜欢自己的女儿,她才不舍得把自己的宝贝闺女嫁出去呢,但鉴于燕婪涫有隐情,并且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宝贝闺女,自己才不舍得让自家闺女这么伤心。 乔静淑默默地想,许沿生,虽然没有表露太多但对女儿的不舍之情,也一丝一毫,不少啊,但领许琅殷伤心的是祖父竟然没有来,此时许靖川正在交代秦副官,一路随行,暗中保护他的宝贝孙女,自己对孙女的爱不低于自己的孩子,他怕许穆生因家族问题而对自己的孙女不利,他更怕与孙女分离,如果不去送自己的宝贝,是不是就可以骗自己,孙女一直都在呢? 好容易上了花轿回头看往日的圣女竟趴在父亲的怀里默默的哭泣,"好啦,又不是不回来了。"轻生安慰乔静淑,一边又露出对许琅殷的依依不舍,她好羡慕自己的父母,能有这样的感情,同时又觉得自己很幸福,拥有这么爱自己的父母,进花轿,竟那么奢华,玲瑯满目的珠宝做的凳子,大把大把仆人恭恭敬敬地跪着,向许琅殷问好"恭喜郇王妃。"整整齐齐的仿佛牵线木偶般井井有序,猛的想到不爱自己的燕婪涫,心里某个地方正在隐隐作痛。 燕婪涫进入内厅,便看到晁令温竟然和四王,在下棋,便惊觉不好,自己大婚竟被召见,臣弟参见皇上,晁令温竟也没让燕婪涫平身,只是淡淡的对四王说"皇儿棋艺见长啊!为父甚是高兴。"仿佛燕婪涫并不存在,"父皇,二叔还跪着呢"四王假惺惺地说,自己跪在阶前,这对父子一场一和的分明是对自己的侮辱,"平身,赐坐。"太监缓缓地拿来一个凳子,凭燕婪涫的眼力一看就是个坏椅子,没想到晁令温这么沉不住气,"无碍,臣弟站着便好。 "燕婪涫恭敬的拱了拱手,"那,皇弟随意。"说完头也不抬地继续棋,"皇儿,你这部棋走的可不好啊,怎么能再这个地方安排这么多棋子啊。"燕婪涫看了看棋局惊觉不好,这是一个现实局啊,皇帝在皇宫困住自己,却暗示四王去沿路阻截,这是对他的丫头不利啊,幸好有暗卫否则,丫头的性命不保啊,不行还是不放心,我得亲自去看看,"皇上,臣弟还有急事,可否?"燕婪涫把心情都隐藏的很深,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晁令温审视地看了燕婪涫一眼"二叔,可是因为徐将军家的病娇娘?"四王爷嘲笑地看着四叔。 "唉,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晁令温虽表面没露出什么,但心里却还认为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真是家门不幸啊,尽管燕婪涫不喜别人叫他的丫头叫病秧子,也只是微微露出不快,而被四王爷捕捉到了,还自作聪明地想"父皇肯定会褒奖我的,我这么聪明,竟然让一向不喜形于色的二叔这么难堪。"晁令温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让燕婪涫先回去,要不显得太不近人情了,本想拖住燕婪涫,争取一些时间,早早地做了那个病秧子,那样他就不会得到许家的帮助,对自己的皇位没有威胁,没想到自己的蠢儿子,唉,只知道逞一时之快,不过这样也好,燕婪涫的把柄也许更好抓呢?我倒要看看他是想要江山还是想要美人,哼哼。 燕婪涫回到王府中,就开始穿了夜行衣,交代心腹穿上自己的人皮面具,以防晁令温那狗贼发现出什么异样,交代完后有带了几个死士随从,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会想起,晁狗和四王的棋局,好像是在一个峡谷地方围截。另一边,"郇王,回去后可有什么动静。""秉陛下,无动静。"退了四王之后,召唤了自己的心腹。 许琅殷感叹完之后就如王妃般让她们退下,毫无一丝不适,许琅殷端坐在花轿里,手中捧着一个苹果,还是临走时喜娘悄悄塞给自己的说是乔静淑选的,保平平安安,后来一看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枚桂圆,她想应该是扶临偷偷放进自己的袖子里的吧,顿时开心了不少,花轿离家越来越远,自己的心也越来越沉。乔静淑看着远去的花轿,与许沿生迟迟不肯回去,总觉得心里空唠唠的,"回去吧"还是老爷子的到来才劝回了这对夫妇。 许琅殷,自从出了家门,右眼皮就一直在跳仿佛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等转弯到了峡谷内就有大块大块的石头落了下来,好不热闹,许琅殷惊觉不好,无耐,自己不会武功,恨恨的咬着牙"四王爷,竟这么想治自己于死地,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突然一个黑衣人出现把许琅殷拉了出去,还好自己赶上了,"暗卫"只听他轻轻叫了一声,暗卫们便誓死保卫,许琅殷在黑衣人的怀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只见那人那过自己的小竹签撑在自己的头上不禁又再想他怎么知道? 然而疑惑还没解决,秦副官便毕恭毕敬地说"小姐,安全了。"黑衣人放下许琅殷,便利用轻工飞走了,许琅殷回头,没有看到那个男人,撑起自己的小竹签,便让秦副官起来,才意识到,原来是祖父,一直暗中保护,"还有活口吗?"许琅殷对秦副官满满都是尊敬,他毕竟跟随祖父多年,是祖父的心腹,"有,小姐,请随我来。"许琅殷,跟在秦副官身后,"是谁,指使你的。"秦副官狠狠地发问仿佛那眼神能杀死人,那人却不说,秦副官只好用行,"秦叔,我大婚不易见血,不如就打断他的腿吧。"许琅殷冷冷地说。 "不要啊,小姐,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说啊,说出来,燕王。。。。。。"还没有说完就被飞来的一支利箭给射杀了,许琅殷虽然嘴上说着狠话,但到底是于心不忍,"他说什么??"许琅殷仿佛觉得自己离地狱又近了一步,便去问另一个,杀手,也是说到燕字便被射杀了,"小姐,我去山上看看。"秦副官也觉得不可思议,生淑夫妇这么爱小姐,又怎肯把宝贝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哈哈哈哈哈,不用了,秦叔,我们继续赶路吧。"许琅殷说完便合了小竹签,上了花轿。 秦副官,命剩下的随从清理一下现场便继续赶路,此时,许琅殷的心真真正正坠入了地狱,从前只知道他不爱自己,没想到竟这么讨厌,要治自己于死地。 燕婪涫刚到王府,便有下人告知有访客,是四王,燕婪涫,早早便会料到他会来,没想到竟这么早,"知道了,下去吧。"燕婪涫,又换上早上的衣服,来到大厅,"四侄,为何有幸到访?"燕婪涫明知故问,四王爷,面露苦涩,"唉,二叔,本王是来看看你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再次被刺杀 一队人马刚走了不到一刻钟,秦副官忽然全身紧绷,他声音低沉:“大家小心,保护好小姐”一双鹰眼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许琅殷坐在花娇中,眼眸微闭,身上的冷气不要钱的往出溢。 秦副官眼睛眯了眯,内心忍不住骂娘,这他奶奶个腿儿,这二小姐结婚怎么感觉比打仗还艰难?他大刀一挥,嘴角冷笑:“来者何人,给秦爷爷报上名来”秦副官和许老爷子征战沙场一辈子,战场上开战之前总会有一个前戏,叫做叫阵,你来我往什么脏话都往出蹦跶。 如今虽然随着许老爷子退休下来,但是战场上带下来的那个性格却依旧没改变多少,但却因为是自家小小姐的结婚大典,他克制克制在克制了很多次在较为委婉的拽了一句鸟文,后一句却多多少少暴露了自身的真实性格。 说出口之后秦副官便后悔了:“老子真他娘的辛苦”刚吐槽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朝着身后的花轿看了看,收起脸上的军痞样朝着许琅殷道:“小小姐!等末将把这些狗娘养的的脑袋割下来给小小姐当球踢” 却说许琅殷,原本冷气是不要钱的往外溢,本就因为这一波不止又来一波的刺客烦躁不已,听到秦副官的话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朗声道:“那在下就先谢谢秦爷爷了” 秦挥挥手,笑嘻嘻道:“不碍事不碍事,小小姐等着”话音刚落,不耐烦的黑衣人冷哼一声:“啰嗦什么?今日便把命全都留在这里把”秦副官听到这句话了,秦副官顿时不乐意了,自己和小小姐说话何事轮到你插嘴了? 许府和郇王府虽然都在皇城,却距离相对而言比较远,因为是围绕皇城走,还是不免要进过人烟稀少的地方,秦副官怒骂:“这群小兔崽子,你爷爷上阵杀敌的时候你们还在喝尿玩泥巴,何事轮到你来插嘴你爷爷的事了?”说完,挥着大刀迎了上去,杀手随多,但是却架不住秦副官武功高强,那是真的从死人坑里历练出来的气场,一旦动武,秦副官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就像是从地狱归来的罗刹,凶悍之极。 一群黑衣人面罩下的脸色顿时变了,上边并没有说许琅殷身边还有这般厉害的人。其中有几个黑衣人互相看了看,却只能咬着牙硬上。 几瞬间之后,黑衣人倒下了一大片,秦副官将刀架在身下的黑衣人脑袋上:“说!是谁指示你们这样做?”黑衣人瞪了一下秦副官没有说话。 秦副官咬牙:“嘿!嘴还挺硬,你不说,我就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黑衣人一抖:“要杀要剐随你便,是好汉就给我一个痛快”秦副官冷笑:“你也配吗?”说着,将黑衣人的手用力一踩,只听嘎吱一下,黑衣人整个胳膊就断了,黑衣人疼的冷汗涔涔:“我我说” 秦副官将刀用力插在地上:“快说”黑衣人单手捂着被踩断的胳膊:“是是燕唔”话音没落,忽然黑衣人背后一支箭朝着黑衣人背后而来,力道快准狠,让秦副官想救都来不及。 “谁?”秦副官看着射箭的方向,许琅殷眯眼,朝着外面的秦副官问:“秦爷爷,怎么回事?”秦副官恼怒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刚说了个燕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箭给杀死,快准狠,来不及救” “燕?”许琅殷眉头越来越皱,表情异常烦躁,她垂眸想了半晌,而后淡淡的说:“出发吧”整个队伍还没走到一盏茶的功夫,又一波刺客。 秦副官面无表情话都懒的给这群刺杀者说,他朝着暗处的暗卫道:“暗卫!”看来这群人是打算用人海战术,还是这些人认为许府的人都是庸才? 整个迎亲队伍只是在第一次刺杀的时候乱了片刻,第二次刺杀只开头 乱了一会会,而此时此刻整个队伍乱也没乱,丫鬟婆子淡定的站在轿子旁边。 半盏茶之后黑衣人迅速被暗卫灭口,这次秦副官留下来了两个人,就怕出现和上次一样的事,秦副官笑嘻嘻:“说罢,不要让我用刑”黑衣人朝着秦副官一个白眼:“要杀要剐那便快,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般频繁的刺杀,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生气,亲副官不耐烦的皱眉,暗卫懂事的点点头,然后用力将黑衣人的手经脚经挑断,暗卫冷酷的朝着黑衣人道:“快说,不然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两个黑衣人疼的满头大汗,颤颤巍巍的点头:“我说我说”其中一个结结巴巴道:“是燕!!!唔”话音没落,又来一支箭,力道依旧快准狠,和上一个黑衣人一模一样的结局,秦副官看着剩下的黑衣人:“你说”黑衣人脸色苍白:“是燕”又来一支箭。 暗卫们看看秦副官,秦副官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不管撇脾气多好的人都被惹生气了,何况秦副官和许老爷子征战沙场一辈子,脾气并不见得有多好。 “二小姐”许琅殷都快被被气笑:“又是一个燕字?”秦副官点点头,而后想起二小姐在轿子里看不见自己点头,随后他出声:“是,两道箭的时间只有三吸之间” 许琅殷想,燕是皇姓,而皇室宗亲中和自己有牵扯的就那么几个,难道是燕婪涫?许琅殷摇头,虽然自己在轿子里没有出去,却总感觉外面并不止这一波人马,难道是错觉 ?她想起曾经在修建肥皂厂被关入天牢的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下意识的摇摇头,想要自己命的人应该不是燕婪涫,不然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要保护自己?可是许琅殷心忽然没底。 她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还爱着自己,人总是会变的,许琅殷呢喃:“姓燕的不止燕婪涫一个人,我是不是不该这般怀疑?”而后,许琅殷疲惫的挥挥手:“出发吧”不论是哪个结论,都让她心力疲惫。 迎亲队伍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直到迎亲队伍到达郇王府之前还有一批此刻,并且一次比一次凶猛,切都是留下一个燕。 “新娘到!新郎踢轿门”郇王府门口的小厮穿着喜庆的衣服高声呵唱。许琅殷感觉到轿子被轻轻踹了一下,却让她的心轻轻跳漏了一拍。忽地她有不是很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燕婪涫了,刺客一批又一批,却始终只能留下一个燕字,却不得不让人多想是不是对方是故意这般,不然为什么所有的刺客杀气并不浓重,就像是 就像是只是为了强调自己刺杀自己的是一个叫燕什么的皇室中人。 光线从轿门处缓缓进入,许琅殷抬头,视线内一片红色,红的耀眼,她垂眸,红色的盖头下方是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如玉凝脂,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煞是好看。 许琅殷将手缓缓的递给自己眼前的这双好看的大手中,罢了,想那么多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等下到了新房,她定要当面问清楚,如若如若真的是这个人 那么 那个她便彻底死心,从此只是形同陌路。 许琅殷闭了闭眼,抛掉所有的情绪,一旁的小厮继续呵唱,那双手带着许琅殷缓缓朝着殿内走去,潮湿的手心告诉许琅殷,这个人并没有那般淡定,难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等许琅殷坐在新房中,整个人有点恍神,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结婚,嫁给了燕婪涫。 一旁的喜婆高高兴兴的递给燕婪涫一个秤杆:“新郎快揭新娘盖头,早生贵子”一句话让许琅殷下意识的脸红了片刻。 等燕婪涫揭开盖头,便看到了这一幕,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殷儿很美,却没想到是这般美,什么假装和身后所有的一切,这一瞬间燕婪涫都想抛弃,带着许琅殷从此归隐山林,神仙眷侣。 燕婪涫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许琅虞,许琅殷看到燕婪涫的表情,心里瞬间一凉,脑袋一垂,却没有看到燕婪涫一闪而过的哀伤和无奈,还夹杂着点点惊喜,复杂之极。 “今日迎亲队伍从许家出发,途中遇刺”燕婪涫下意识的想将许琅殷拥入怀中查看一番这人有没有受伤,虽然他知道她被保护的很好,却依旧忍不住担心,燕婪涫忍住了,他只是看着许琅殷淡淡道:“哦?王妃无事把?”许琅殷摇摇头:“我没事,但是”她抬头看着燕婪涫,燕婪涫依旧只是表情淡淡的看着自己:“途中遇刺无数,每次黑衣人临死之前都会留下一个讯号” 燕婪涫看了许琅殷一眼:“讯号?”许琅殷点点头,她抬头看着燕婪涫,一字一句的道:“杀我的人!姓燕” 燕婪涫差点绷不住,他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低垂的眼眸发出凌冽的光,声音却依旧平静:“怎么?王妃怀疑是我?” 许琅殷站起来对上燕婪涫的视线:“难道不是吗?”燕婪涫静静的看着许琅殷,而后低声笑了笑:“你先休息,本王出去招待一下客人”说完,便转身离开。 转身之后,燕婪涫表情阴冷,刺杀殷儿的人,他大概有一个猜想,等着!迟早,他要替殷儿把这些受苦受罪的事一件一件的让那些人换回来。 许琅殷怔怔的看这离去的燕婪涫,这个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到底 是什么意思呢? 第一百八十八章皇宫成亲 燕婪涫和许琅殷在房中各自穿好婚服,打理梳妆后,便双双走出了房间。 燕婪涫站在许琅殷边上,趁着许琅殷在和身旁的侍女说话,细细打量着许琅殷。 平时她都不怎么化妆,今日大婚,胭脂粉黛,一身艳丽红裙,如瀑布般的青丝坠到腰间,衬着许琅殷精致的小脸,愈发娇艳动人。 少了几分英气,但却是多了些柔情似水。 燕婪涫有些看得呆了,但在许琅殷停止谈话的时候还是适时的回过了神,没有让许琅殷发现自己在看她。 吉时快到了,主持婚礼的一位文臣催促燕婪涫和许琅殷赶紧上路,莫耽误了时辰。 燕婪涫点点头,偏头轻轻的说了一句:“走吧。” 许琅殷没有作答,只是抬起脚向花轿走去。 燕婪涫眼底有一丝丝的落寞,但看着许琅殷的背影,又很快被喜悦代替。 一对新人都进了花轿,锣鼓声起,抬轿热热闹闹的往皇宫方向走去。 门口的树叶由于风的缘故被吹的左摇右晃,也好像在位两位新人送别和祝福。 郇王和将军府大小姐要成亲,这可是一件大喜事。 城中百姓早已经家喻户晓,各个都算好了时间,拿着东西站在路边喜气洋洋的目送着两位新人去成亲,一时间,原本宽敞的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人人都来凑个热闹,想讨个好彩头。 花轿缓慢的前行着,坐在轿中的两人,心情却各不相同。 由于怕误了时辰,燕婪涫还是下令侍卫驱散人群,于是被围的严严实实的街道终于开出了一条勉强可以通行的路。 远远望见皇宫,也是一片张灯结彩,处处都是醒目的红色,每个侍卫和宫女的脸上也都挂着笑容。 燕婪涫和许琅殷的轿子即将进宫的时候,早已经有人提前通知了皇上。 晁令温一身黄袍坐在龙椅上,表面上亦是微笑着,但心里却仍然在想着如何让燕婪涫难堪。 曲着手指一下下随意的叩击着椅把手,门外终于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 “新郎新娘到!” 堂上各位文臣武将们顿时来了精神,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好整以待。 两顶大红的花轿缓缓的停在了门口,燕婪涫抢先一步下了轿,走到许琅殷的轿子边,掀开一角布帘,柔声道:“琅殷,我们到了,下轿吧。” 说着,伸出了他那双有些老茧却又意外好看的手准备扶许琅殷下来。 许琅殷倒也没有拂了他的面子,把手伸了过去轻轻握住了燕婪涫的手。 在握住许琅殷手的那一刻,燕婪涫不知怎的,心底某处忽然涌现出了自己与许琅殷恩爱白头的画面,握着许琅殷的手竟然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牵着许琅殷缓步走进殿门,燕婪涫便停了下来,站在门口等待仪式开始。 两旁的文臣武将站成了两排,都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位新人。 吉时到了,主持婚礼的司仪走到殿中间高声喊道:“吉时已到,仪式开始!请郇王和郇王妃往前九步。” 燕婪涫紧了紧握着许琅殷的手,带着她缓缓往前走了九步,正好便走到了殿中央。 “百鹊九转,长长久久!”司仪看着燕婪涫和许琅殷喊道。 许琅殷忽然有些紧张,毕竟第一次经历如此隆重盛大的仪式,仪式完后,自己竟然就已经嫁做人妇了,时间还真是快啊。 燕婪涫察觉到了身旁人的紧张,握着她的手轻轻往身边扯了扯,示意有他在,不要怕。 许琅殷感受到了燕婪涫的小动作,此时此刻竟然觉得有些安心。 “天地育万物,一叩首,拜天地!”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 燕婪涫和许琅殷转身凝视着殿外,一齐弯下了腰身,拜了天地。 “皇恩安八方,二叩首,拜天子!”司仪显得有些激动。 燕婪涫抬起头,看见座上那人,其实心里是不愿拜他的,但此刻是他与许琅殷的婚礼,他可不愿中间有什么纰漏。 吸了口气,燕婪涫牵着许琅殷跪了下来,又拜了坐在龙椅上的晁令温。 晁令温看着下方跪着的两人,心里感觉有些得意,他总有一天会让这两个人永永远远的像现在这样,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被他狠狠地踩踏。 “长久至白头,三叩首,夫妻对拜!” 燕婪涫转身垂眸看着眼前人,眼里的深情浓的化不开,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好好的看过自己的所爱之人了,他真的就想这样,一眼就看到白头。 许琅殷抬头正好对上燕婪涫炽热的目光,她心里又何尝不是爱着燕婪涫,要不是之前他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可能她现在都还会觉得燕婪涫是真心爱她的,只是这炽热又不像是作假,许琅殷有些慌张,又匆忙低下头。 燕婪涫勾唇笑了笑,退后了几步,慢慢的坚定的对着许琅殷弯下了腰,许琅殷见燕婪涫有所动作,也赶紧对着燕婪涫弯下了腰身。 这一拜,是三拜中燕婪涫拜的最久的一拜。 拜堂完成,两边的文臣武将们纷纷送上自己的礼物和祝福,一时间,殿上又热闹起来。 约摸各位的礼都送的差不多了,晁令温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爱卿,安静一下。” 殿中的声音戛然而止,都静静地等待皇上的讲话。 “今日乃郇王和郇王妃大婚的日子,朕,特意备了酒席,下面就开始,各位爱卿好生坐着,吃吃酒看看舞。”晁令温笑着道。 说完,对着边上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就尖声喊道:“上酒席!” 话音刚落,一队宫女就托着一盘盘菜排着队走进了殿内,一道道美味佳肴放在了桌上。 “他国使者前几日来我国拜访,进贡了一批异国女子,个个有才,朕今日就叫上来为各位爱卿和郇王跳舞助兴。” 拍了拍手,殿外就走进来一群蒙着面纱的异国女子,身材极好,跳舞宛如一条银蛇。 一位武将兴头上来了,举起酒杯对着燕婪涫道:“郇王,你带兵打仗战无不胜,实在叫臣佩服,今日你大婚,与将军府大小姐喜结良缘,臣敬郇王一杯!” 燕婪涫只是笑了笑,这种客套场面他可见得多了,不过是想套近乎罢了。 按平时其实燕婪涫理都不会理,但今日乃是大婚,燕婪涫还是起身端起酒杯,回以一礼,仰头一饮而尽。 酒席进行到一半,歌舞升平中,晁令温对燕婪涫说:“郇王,今日大婚,朕送你一座府邸,还有几位才女,她们都能写诗作赋,也可为郇王排忧解难。” 说完,抬手一招,殿外立刻走进来几位相貌奇丑无比的女子。 燕婪涫顿时有些不悦,眼神锐利的看向晁令温,清冷的问道:“臣一介武将,何来写诗作赋一说,皇上这是何意啊。” 晁令温微微一笑:“话可不能这么说,郇王满腹才气,众所周知,这几位才女乃是朕精挑细选而出,特意赠予郇王。” 燕婪涫知道晁令温是故意整他,让他难堪,但晁令温这么说自己确实不好推辞,只得强忍住心头的恼怒,拱手谢恩。 “那臣就谢过皇上了。” 晁令温看着燕婪涫有气无处发的憋闷表情,心里头说不出的舒适。 酒席进行到尾声,两位新人该回府洞房花烛了,燕婪涫牵起许琅殷,走出殿外,又重新上了花轿。 许琅殷有些忐忑,这就要去洞房花烛了吗,可她还紧张的很,丝毫没有准备啊,而且那件事那些话,始终在许琅殷心里是个坎儿。 一路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竟已经到了府邸门口。 磨磨蹭蹭的下了花轿,燕婪涫早已经在轿外等候多时。 伸手遣散了下人,燕婪涫拉着许琅殷进了房内。 把一身繁重的装饰和衣服脱下后,燕婪涫坐在了许琅殷身边。 许琅殷坐在床上有些局促不安,不停地搅动着手指,微微咬着嘴唇。 燕婪涫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轻笑一声询问道:“怎么如此紧张” “并无紧张。”许琅殷嘴硬道。 “你且放心,我今晚不会动你。”燕婪涫站起身,理了理衣袍,走向门口。 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燕婪涫脚步顿了顿,回头道:“我等你心甘情愿,好生休息。” 说完,便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这一幕却是刚好被路过的一名侍女看见,郇王进入房中不一会儿便衣衫完好的走了出来,这不是预示了这位郇王妃不得宠吗。 侍女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原来只是位不得宠的王妃。 许琅殷在燕婪涫离开后,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便洗漱躺在了床上睡觉,她实在太累了。 翌日一早,许琅殷起来就觉得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一位给她送早膳的下人不小心把汤洒在了许琅殷的裙子上,许琅殷皱皱眉,责令她擦干净。 下人撇撇嘴,边擦边嘟囔道:“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王妃。”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许琅殷耳朵尖听见了下人的嘟囔,随即严肃道。 下人觉得对方既然不受宠,那王爷也肯定极少管她的事情,于是大着胆子说道:“王爷连洞房都没有和你洞房,你不过就是个不受宠的王妃罢了。” “呵,看来我需要整顿一下这风气了,一个下人就是这般在背地里嚼口舌吗”许琅殷捏了捏拳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招过去,下人便被打的鼻青脸肿。 “回去告诉那些乱嚼舌根的,让他们闭嘴,你只是杀鸡儆猴。”许琅殷冷冷的说道。 下人连忙跑了出去,不多一会儿,郇王妃殴打下人的事情便在下人间传开了。 有些人觉得许琅殷这样做不对,有伤风化,认为许琅殷刁钻蛮横,也有一部分人觉得许琅殷霸气十足,有郇王的果敢狠厉做派。 总之,许琅殷倒是靠她一身武力,在王府中树立了些威严。 第一百八十九章找茬 自许琅殷武力镇压了那些仆人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来惹这位王妃了,虽然武力镇压有了威望,但终是不得人心。一个被镇压的仆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觉得愤愤不平,心里想着,不过就是个不受宠的挂名王妃,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的,越想越觉得生气,于是便跑去向燕婪涫告状。 那仆人小跑这往书房走去,进入书房一把跪下,边哭边嘶声力竭的喊着“求王爷给奴才们做主啊”燕婪涫皱了皱眉,厉声说道“哭什么哭,本王还没死呢,好好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仆人被吓得止住了哭声,正准备说出事情,却被前来送补品的二房尚书之女打断,二房进入的到书房,避开会在地上的仆人,接过侍女手中的食盒,走到燕婪涫胖,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刚熬好的人参汤,递到燕婪涫面前,柔声说道“王爷处理公务辛苦了,这人参汤是妾身亲自熬给王爷补身子用的,王爷趁热喝了吧。” 燕婪涫点点头,示意那仆人接着说,仆人颤颤巍巍的说“是是王妃,王妃因着王爷新婚夜冷落了王妃,所以便那奴才们出气,这都已经打死打伤好几个奴才了,奴才迫不得已这才来求王爷,虽说奴才们的命不值钱,但好歹是条活生生的命啊,还请王爷替奴才们做主啊。”燕婪涫看着外面的那艳阳高照的天气,想着就是这个天气,自己和许琅殷在郊外偶遇,那是自己和她的第一次相遇,许琅殷打着小竹签,站在一株桃花树下出神,那桃花缓缓从树上落下,远远看去犹如九天神女下凡一般的动人心弦。燕婪涫想着自己和许琅殷的初遇,倒是忽略了旁边的二房,反观站在一旁的二房,她心里真是乐开了花儿,自己正愁该怎么给新来的王妃一个下马威呢,这机会就来了真是天助我也啊。 于是二房表面上装作一副气愤样子,看着那小厮开了口“你这奴才可知诋毁王妃是要掉脑袋的,王妃姐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那仆人接着说“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啊,夫人要是不信,可叫人进来一问便知了,还求王爷,求二夫人给奴才们做主救救奴才们吧。”接着二房又装作是动摇的样子,对着燕婪涫说道“王爷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办才好呢。”燕婪涫被二房打断了思绪,眼底有些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既然不相信本王的王妃是那种人,那这件事情也就不用再管了,来人,将着诋毁王妃的狗奴才拉下去杖毙。”那二房见事情快要脱离掌控,急忙开口说道“王爷慢着,虽然妾身相信王妃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可若是这件事情被外人不小心知道了,外界那些不知情的人便会传闻我们王府草菅人命,王妃狠毒蛮横,且若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这王府的风气便会败坏,这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妾身还是劝王爷出面解决了这件事情才好啊。”燕婪涫一听完便知道二房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虽说自己并不想管这件事情,但也想看看许琅殷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索性借着这件事情试探试探也好。 于是一行人便这么好好荡荡的出发了,二房为了在燕婪涫跟前表现出自己那勇敢正直的性格,一路上一直在打听这事情的真相。二房见几乎每个仆人都说着这新来的王妃那仆人出气,狠毒无比,草菅人命,二房听完真的是止不住的得意啊,心里想着,或许能借着这件事情吧许琅殷拉下王妃的宝座,然后自己取而代之岂不美哉。 而走在最前面的燕婪涫,脑袋里正想着自己着王妃到底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呢,倒是有些期待啊,想着想着,突然就被二房打断了思绪。二房柔声的对着燕婪涫说“王爷,妾身一路上都在问那些下人,他们的回答都和刚刚那名下人说的差不多,王爷,王妃姐姐真的是太过分了。”燕婪这是第二次涫被二房打断了思绪,心底微微有了些怒火,口气也不那么好的说道“别这么早下结论,毕竟还没有问王妃,若是有内情呢。”二房咬咬牙回答“王爷教训的是,是妾身果断了。”答完便不再说话了。 到了许琅殷居住的院子门前,见房门紧闭,二房心里越发肯定这件事情的真相就是那样的,她示意自己的侍女去敲门,守门的侍女听见有人敲门便去问,门外的人答是王爷,门内的侍女听见急忙开门,并下跪赔罪,燕婪涫也没有理会跪在一旁的侍女,径直走进院子内,接着便是二房。一进入到院子内扑鼻的茶香夹杂着花香铺面而来,燕婪涫往路的两边看了看,发现左边种植着花,而花的一旁便是小型的茶园,而右边有一颗参天古树,树上帮着秋千,树下放着大理石的桌子和椅子。 而屋内的许琅殷打着小竹签,缓步从屋内走到燕婪涫面前,行了个礼道“王爷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院子了。”燕婪涫回答“本王今日听闻王妃肆意打杀奴才,可有此事?”没等许琅殷回答,二房义愤填膺的说道“王妃姐姐,你贵为郇王府的王妃,怎可这样做呢,毕竟奴才也是命啊”许琅殷幽幽的看了眼二房“本妃和王爷说话,你差个什么嘴,再说了,你又是谁?”二房掩在袖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深呼一口气“回王妃姐姐的话,妾身是二房尚书之女。”许琅殷没有理会二房,看着燕婪涫“臣妾不能长时间晒太阳,王爷还是随着臣妾进屋子说吧。”说完吩咐了下人去上茶便同燕婪涫走进屋子里,二房见许琅殷和燕婪涫忽略了她,拳头越握越紧,自家深深的陷入肉中,随后,她整理好心情也走进了屋内。 进入到屋内的燕婪涫和许琅殷坐上主位,燕婪涫开口问道“王妃对于这谣言是怎么看的。”“王爷说了,既然是流言又怎可相信,毕竟流言止于智者。”借着进入的二房接过话语权“王爷,这怎么可能是流言呢,府中那么多的下人都说这世界是真的。”接着二房又说道“王妃姐姐是为后院的领袖,是我们表率,可是现在王妃姐姐竟然如此残忍的对待这些下人,真的是败坏府中的风气。”许琅殷冷冷的看着这胸大无脑的女人“既然二房这么说了,那么便把那个奴才给本妃带上来,本妃要亲自问问了。”一旁的燕婪涫,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的王妃。 二房的贴身侍女把那名仆人带了进来,仆人立即跪下行礼,二房对着那名仆人说“你别害怕,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许琅殷见那名仆人便是以前想要欺负自己的人,像是盯着猎物般的看着他“既然如此,那你便把全部事情说出来,若是漏了活少了一个字,本妃绝不轻饶”那名仆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紧接着说出了自己在心中拟定好的话语“回二夫人的话,奴才那日是在花园里给花儿们洒水,接着王妃走过来,不由分说的便踹了奴才一脚,奴才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便跟王妃求饶,谁知王妃是变本加厉的对着奴才拳打脚踢,差点就把奴才的命给踢没了。”说完还卷起袖子露出手上的伤口。 二房见那名仆人说完便立刻质疑许琅殷“这回王妃姐姐还有什么好说的么?”许琅殷看着那名仆人“哦?事情的经过真的是那样的么?怎么本妃的却又不一样了呢。”许琅殷继而又对着燕婪涫说道“王爷,这硕大的郇王府应该是有暗卫监视的吧,还请王爷把那位暗卫请出来说清楚这件事情的经过吧”燕婪涫挥挥手暗处的某位暗卫分身下来,单膝跪地说道“回主子的话,那日事情经过是王妃一行人在花园赏花,结果这浇花的奴才见王妃了没有行礼,还讽刺王妃不受宠,更甚至把浇花的水泼向王妃,幸好王妃即使躲过 才没被泼到。”说完便隐匿了回去,那仆人的身体直接瘫软在地上。 而许琅殷说道“王爷这会该明白臣妾为何会对下人使用武力了吧,若不是这些下人想要骑到主人头上,臣妾也不至于对一点下人下手,还有二房,以后如果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请不要胡乱猜测,毕竟你只是妾,而本妃是妻,如若在有下次,本妃定当按府规处置。”二房心中怒气横生,心想着终有一天会把许琅殷千刀万剐,面上勉强笑笑回答“是,妾身谨遵王妃姐姐的教诲,妾身身体不适,便先行回院子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回自己的院子了。 燕婪涫见戏也演完了,变站起身,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而许琅殷命人把这仆人丢出,关上门便不再理会。 第一百九十章二房 二房在许琅殷面前吃了耿,怀恨在心,好在把她移到了那阴寒冷清的偏园,看来王爷还是站在自己这边(那来的自信,燕婪涫分明一副看戏的表情。。。。。。),这样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思想,正妃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地位,而自己还是王府中最有权利的女人,而另一边燕婪涫把许琅殷移至偏园,一方面,是为了让晁令温放松警惕,一方面可以更好的保护她,另一方面不想让二房在去吵闹她。 许琅殷,虽被移至偏园却也乐得自在,早知道燕婪涫不喜欢自己,到这个地方也好,自由没什么规矩,闲的没事也可种种花,看看风景什么的,想着,便唤来扶临,让他给自己弄了个太师椅过来,免不了要造一番嘲笑,果不其然,扶临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我堂堂将军府大小姐,竟造如此罪受,想来婚后生活定是不好吧。" 扶临刚开始捂着肚子,后来竟在地上打起了滚,许琅殷自顾自的收拾,早知道他的秉性也就不在做过多理会,"笑够了就赶紧起来帮忙。"扶临还是很够意思的弄了一个桌子和一套茶具过来,从早上忙到中午,总算收拾完了,许琅殷擦了擦头上的汗,"大功告成,谢了扶临。"也许只有在扶临面前才会如此自在吧,许琅殷躺着太师椅上头上顶着小竹签,不亦乐乎"客人还在呢。"扶临顿时觉得许琅殷太白眼狼了"再见。"许琅殷很自然地挥了挥手,意思是说没你事了 可以滚了,扶临很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若不是发现有人来了,自己才不会,那么快地就滚,不,是走。 燕婪涫,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院子竟这么冷清,凄凉,满园的落叶,有被人刚刚扫过的痕迹,但也仅仅只有一条路,想来下人们也是时常偷懒啊,这个院子虽大,却没什么生气,丫头身体这么不好会不会染上风疾呢?燕婪涫苦笑一声,也许只有在她的事上自己才会如此用心吧,却又不得不疏远她 自己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吧,不知不觉,走到了内院,却看到他的丫头在太师椅上睡着了,燕婪涫嘴角上扬,自己如此的庆幸能有她陪伴一生,他要给她最好的,轻声走到跟前,把她抱起,如此的轻盈,恍无一物,把她放到床上,轻吻额头。 "谁"许琅殷猛的睁开眼 便看到,燕婪涫放大的脸自己着实吓了一跳,"怎么,本王来看看王妃,有什么问题吗?"燕婪涫皱起了眉头"是吗?那王爷请便。"许琅殷冷冷地回道,说着便站了起来盈盈下拜这让燕婪涫很不舒服,自己的丫头完全没有了当时在将军府的灵动"平身吧。" 许琅殷站了起来,"如果王爷没什么事,就请移驾他处,小院清寒,招待不了王爷。"许琅殷冷冷的开口,这丫头到底是怨啊,无奈自己不能道出实情,"将军府的小姐,就这个教养?"燕婪涫听到外边有动静,这出戏必须得唱下去,"教养?呵,那可比不上王府中的人。"许琅殷惨笑一声,燕婪涫愣了愣,原来她竟那么不满,"嘴巴这么硬想必,也不用进食了,午餐免了吧。"燕婪涫摔了摔袖子上无需有的灰尘,便走出了小院。许琅殷抿了抿唇,又躺在了床上,没想到的是床还挺软活,想着想着,便又去约会周公了,全全忘了刚刚的不快。 "报陛下,许琅殷嫁去多日,没一日和郇王同寝,不仅如此,郇王还带二房示威,并把许大小姐打入入偏园,可见郇王完全没有意识到许大小姐的重要性。"暗卫小心奕奕地说,伴君如伴虎,"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郇王不可能没有准备。"晁令温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对郇王太过于小心了,"退下吧。""是"晁令温顿了顿,"等一下,郇王府,的暗卫撤下一些吧。""是"没有过多的言语,暗卫悄悄地撤离。 燕婪涫,自然是舍不得许琅殷受饿了,这不自己刚刚离开小院,便命人请来了扶临,扶临本不原去的,但鉴于是许琅殷的夫君,也不妨见见,于是便随燕婪涫的小斯去了,"先生,本王就长话短说,感谢你一直陪在王妃身边。"扶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既然是为了许琅殷为何不直接去找她岂不更便,"何事?"不过他想堂堂郇王不可能叫自己过来只是为了表达感谢之情吧,"先生,果然聪明。"燕婪涫一口一口先生,扶临还是挺受用的"说吧。"不免也是要摆些架子的,谁让这个王爷欺负许琅殷,间接的导致了自己的日子不好过。 "因为一些原因,本王不得不冷漠琅殷,希望先生可以帮我好生照顾王妃,还有这件事不能同王妃说,希望先生。。。。。。。。"燕婪涫放低姿态,向扶临拱手,扶临在许琅殷手里受的气总算挽回些,不由对郇王心生好感,"好说。"扶临大方的同意。听郇王简单叙述,便想这夫妻俩,没有一个好人,那就让自己这个好人去拯救许琅殷那个坏丫头吧。 扶临以商人的身份从王府大摇大摆的出来,四王的眼线竟也没认出这个是一直跟在许琅殷身边的人,扶临回头对着空气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许琅殷,是被自己肚子的声音给吵醒的,只好捂着肚子逼自己入睡,鬼知道饿肚子睡觉的滋味,就在许琅殷第三百次揉肚子的时候却闻到了,烤鸡的香味,想是自己饿了许久出现了幻觉,自认为在做梦,所以也就希望这个梦更长一些"哎呦喂,堂堂郇王妃竟然流口水了,说出来不知道有没有人信啊。" 扶临贱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琅殷这才缓缓地睁开眼,无视,如撇子般的扶临,眼睛死死的盯住烧鸡,嘴上却说着谁流口水了,我才不饿,却还是下意识的摸摸嘴角,并没有不明液体,而肚子却是诚实的,不适时地叫了两声,扶临抽抽嘴角,不在逗她,把手里的烧鸡递给了她,许琅殷虽然身体不怎么好,但吃起东西来确实一点也不含糊的,"我说大小姐燕婪涫到底是饿了你多少天啊?""别跟我提他。"仿佛一提到她,许琅殷的身边就降了几个度,想来,郇王这个人还真能演,以后要是和好了,以许琅殷的脾气会不会活扒了他,真令燕婪涫捏一把汗。 就在许琅殷吃完最后一口后,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也随之而来"呵呵,王妃,我可算是抓到你的把柄了,竟然与他人私会于偏园,王爷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二房带着丫鬟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好似二房才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还有完没完啊,许琅殷有些佩服这二房的智商,却又不好在明面上道出来,"那个我只是来串个门,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扶临很快的表明立场,这个扶临,不是让这个误会更深吗?也罢,反正也不是因为这点小事就不合的,"请便。" 许琅殷坐在太师椅,端着茶杯,仿佛并不存在二房和小丫鬟这个不平和的曲调,扶临刚想用轻工飞出院子,竟然被二房快一步拉住袖子,"你不许走,你这个奸夫。"许琅殷则一副看戏的表情,扶临也没想到,这个二房竟然这么难缠,这下许琅殷可有的忙活了不由地勾了勾嘴角,开始演戏了"哎呦,夫人那,我可是个宦人啊,夫人,不可如此侮辱我啊。"二房嫌弃地放开了扶临的衣角,许琅殷也是一口茶差一点噎到,"你真的是?。。。。。。"二房一脸不可置信, "这种事可不好开玩笑啊,而且就算我是真正的男人,也会选你这种身材丰韵的女人啊,对吧。"二房瞧这斯虽然好看,却没想到竟是个宦人,等二房反应过来,却不见了扶临的身影,自己顿时有些蒙比,不好,这才明白,宦人是不允许练习武术的,自己又被骗了,后来又想到自己是来捉奸的,不想却被许琅殷的奸夫给捉弄了,奸也没抓到,一会儿王爷过来了可怎么办?不行,我要制造些假象,我可不能让这个不得宠的女人得逞,说着,便去抢许琅殷的水杯,"你这个贱人,还有心情喝茶,上次就坏我好事,今天我必不让你好过。" 可这二房看似丰满,力气却很小,大概是假装的,"本王妃到底是你家王爷明媚正娶,岂容你如此放辞。""哟,也只有你这个不受宠的王妃,才觉得自己在王府的地位有多高。"二房还是不放手,许琅殷只好一个反手就把热茶泼到了二房的手上,连带这几个响亮的大巴掌,"滚回你的地方。"许琅殷震怒。 随着一声"王爷到。"二房的眼泪随之而下,准备扑向燕婪涫,"没听见王妃说吗?滚回你的房间去。"二房只好灰溜溜的回去,而许琅殷却自顾自的喝还未凉透得茶,"王爷可要来一杯?。"眼中是赤裸裸的挑衅。 第一百九十一章失望 许琅殷望着燕婪涫那戏虐的笑容,看着他偏袒二房的所做所为,被教训后的二房躲在燕婪涫身后面露微笑,不当成一回事,跟着燕婪涫有说有笑,反而重新审视自己这个正房夫人,受了仆人骚扰,又受到二房的欺负,反观自己的丈夫还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心中不免对燕婪涫产生了一丝失望。 身为一个女人的她,不免心中胡思乱想,自己身处皇宫之中,更是将军府的嫡孙女,怕是那燕婪涫利于自己这一身份,而不是真正的想与自己结婚,只是这单纯的利益。想到此处,心中更是难过,对燕婪涫的失望又加深了一步。 心想着自己当当将军府的嫡孙女,却偏偏在这里受二房的气,心中的怒火便不由而来,但由于自己出身贵门,从小受熏陶,夫唱妇随便是女人的传统美德。自己也不好发作,在心里默默的忍受着。只得在屋里做一些针线活,玩弄一些琴棋书画来消磨这无趣的时光。 眼看这日复一日,在王府中带了三天,自己似乎并没有享受到新婚的快乐,也没有得到丈夫的宠幸,心中的怒火更加不能忍受。思量再三,最终决定要以三天回门的理由回到将军府中,骗家人说小住几天。 许琅殷自己收拾收拾了日常用的东西,雇了一辆马车来接自己,自己在屋中等待着燕婪涫陪自己一同回去,可等了许久,迟迟不见燕婪涫到来,便派仆人去催燕婪涫,可仆人带来的消息是燕大官人不陪同自己回去了。听到这个消息,许琅殷对燕婪涫感到失望至极,在不经意回眸之间,脸上不觉得留下两行清泪。她所希望的婚姻并不是这样的。 仆人将自己的行李拎到马车上,许琅殷迈着沉重的步伐踏上马车,望着身后这绚丽的皇宫,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仿佛看见了自己后半辈子段生活就如此无味。终日孤单的生活,得不到爱人的关心,遭受着爱人的冷落,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心思不放在自己心上,竭力的宠幸其她女人。而自己又不能做些什么,只能终日的逃避,也不到自己的丈夫。 随着马蹄声的想起,许琅殷离着金灿灿的皇宫越来越远,自己的心情也越来越平负,没有了刚开始的落寞,反而多了些许对将军府的期盼。思念着祖母慈祥的面容,祖父健壮的身体,父母亲对自己的呵护,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而自己也带着这久违的笑容睡着了。 当许琅殷醒来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格外的轻松,她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睡过一觉,自从到了皇宫之后,自己整天忧心忡忡,不断的对与宫女斗智斗勇,还要不断的思念着自己那个所谓的丈夫,而自己的丈夫却没有对自己有丝毫的关心。在不断的思绪中,自己离将军府也越来越近,心中难免紧张起来,幻想着自己结婚后第一次回家之后的情景是什么样的,想象着画面是多么的温馨。 不知不觉,马车到达了将军府,府门口的将卫正感到诧异是谁敢将马车听到将军府门口,当看到从马车下来的女子如此美丽动人,仔细观详反而又有些熟悉,这才猛然想起这是大小姐,将卫便立刻手忙脚乱起来,一个赶忙去通知将军和夫人,一个赶忙去去寒问暖,其他人赶忙去搬行李,牵马。场面一度十分热闹,许沿生听到护卫说自己的女儿回来了,也赶忙通知了自己的父亲徐靖川和自己的母亲,便去门口去迎接自己的女儿。 只见他未到门口便大声呼叫自己的女婿,叫了多声也没有听到应答,心中难免有些不悦。到了门口也没有见到燕婪涫本人,便向女儿许琅殷询问燕婪涫为何没来,许琅殷眼神躲闪的回答道“官人皇宫有事耽误实在无法陪同小女前来探望父亲,请父亲不要放在心上。”许沿生注视了女儿一眼,不经意哦了一声,便又笑容重开,对女儿表示欢迎,携着女儿的手回到屋中。 许琅殷到了屋中也发现了母亲正在屋中等候自己,母亲也发现燕婪涫并没有随自己回来,心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因为这并不符合名门规矩,但母亲并不没有当场询问,因为她似乎猜出来了女儿在皇宫生活的并不是十分开心,也为了不扫了女儿的颜面。 于是乎,母亲便张罗仆人去准备饭菜,想着女儿奔波了这么长时间肯定饿坏了,累坏了,这也是出自母亲的正常的举动,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的孩子。 在饭桌上,齐聚了一家子的人,祖父母,许穆生,玲珑,圣女等等都到了饭桌上。毕竟这次许琅殷第一次回娘家,大家都比较重视。大家也都一致的没有作怪,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难为许琅殷,安安生生的,和和睦睦的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不断的询问许琅殷这一段时间过的怎么样,询问有没有受苦,有没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还开玩笑的询问道许琅殷什么时候要孩子,仿佛大家都冰释前嫌,和好如初。这也让许琅殷重新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可许琅殷心中又有了一丝落差,在自己家生活的如此之好,有着这么多人不断的关心,关心自己的日常,担心自己有没有受到欺负,在家中有声有笑。而反观自己在皇宫,每天都只有自己和一群榆木脑袋的仆人,枯燥且重复的过着每一日,自己重复的操作着每一件事情,仿佛像一具僵尸。 想到这里,许琅殷的脸上就阴晴不断的变化,而这一幕全都被关心自己的母亲看在眼里。 吃完饭后,许琅殷向祖父母,父母亲作了礼,以身体抱恙为由先回屋休息。回到屋中,许琅殷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思绪不断。在不断的叹息中,她听见屋门被打开,她浑身一激灵,猛然清醒了很多,回头向门口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母亲。许琅殷便又重新躺下,背对着母亲,不愿意对母亲多说一声话。 母亲见到孩子如此憔悴,心中便心疼不已,便踱步到床边,轻轻地坐下,抚摸着女儿的脊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口中不由的发出叹声。过了许久,才说出一句“真是苦了我这宝贝女儿了。”许琅殷听到这句话,便再也忍不住,抱起母亲大声哭了起来,仿佛要将这委屈全部哭出来。 哭了许久之后,呆许琅殷平静下来之后,母亲开始一点一点的询问女儿嫁到皇宫之后日子生活的到底是多么的不如意,许琅殷面对母亲的轻言细语,内心再也憋不住了,便一五一十的对母亲说出来,将自己近段时间在皇宫所经历的一点一滴都一一诉说出来,向母亲抱怨这燕婪涫的冷漠,二房的欺负,仆人的不如意。 母亲听完之后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又是无奈。将军与皇宫终是有些差距,自己又对于女儿的婚姻之事不能太过干预,这是名门贵族的规矩。面对这女儿的种种不幸,自己只能不断的叹息。自己只能不断的抚摸着女儿的脊背,给予更多的精神鼓励。 母亲不断的安慰着许琅殷,许久之后许琅殷心情平复下来才能入睡,而母亲在女儿的床边坐了整整一夜,眼中透漏着对女儿未来深深的担忧。 然而第二天当许琅殷醒来之后,出了房门之后,到达大厅之后,玲珑等人开始对自己指指点点。她隐约听出来了点苗头,好像在讨论自己的婚姻是多么的不幸福,燕婪涫对自己是多么的冷淡,二房对自己是多么的刻薄,仆人对自己是多么的不在意。 许琅殷在这一瞬间看透了了很多,原来昨天晚上的夜宴或许是她们等人配合祖父母的一场演出,是演给祖父母而不是真正的对自己关心,她们只不过是逢场作戏。面对这一切,许琅殷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波动,自己经历如此不正常的婚姻,自己经历了太多的不如意与痛苦,眼前的这些情况并不能引起太大的波澜。 许琅殷整理了整理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操起大家闺秀的修养,脸不红心不燥的对玲珑等人反驳道“我家官人没陪我来又能怎么样呢,说明皇宫事务繁忙啊,我家官人身为东熵国万人之上的郇王,当然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不能陪我来当然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你说我这样的知书达礼的女子怎么能不理解我这么忙的官人呢,我家官人平常也是这么忙,难免会对我产生冷落,不过我都能理解。”说完这些,许琅殷不禁的对她们笑了一笑。 玲珑她们听到许琅殷的这一番话,脸不由的红了起来,不敢在大厅多停留一刻,赶紧退了下去,她们心中对许琅殷又多了一丝敬重。而许琅殷的母亲看到这一幕,心里又是一阵绞痛,看到自己女儿这坚强了一面,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第一百九十二章宴会出事 许琅殷在将军府又停留了数日,反观这些日子,她没有初来乍到的欢喜之感与向往之情。相反,心中反倒多出来几分厌恶,来源于玲珑等人处事态度。 不过在将军府的这些的日子,她还是感受到了来自祖父母与父亲许沿生、母亲乔敬淑发自肺腑的关心,不至于让许琅殷在将军府中无所依靠。 正当许琅殷一心感受来自祖父辈的关心,不受玲珑等人流言蜚语的干扰时,从皇宫传来消息,皇后大人要举办一场宴会,此等宴会空前盛大,皇后娘娘同时也邀请了宫中美丽的嫔妃和朝中有名的女眷,同时也特地邀请了许琅殷。 皇后娘娘这一行为一来是看不惯许琅殷这么长时间都住在将军府娘家,对皇宫的声誉多少有些影响,想让她早日回来;二来是想试探试探这女子到底有多少真才实能。 于是乎,皇后娘娘想着想着便派仆人快马加鞭赶到将军府来通知许琅殷。许琅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心想着自己来到将军府家中就是为了躲避皇宫那枯燥且无味的生活,皇后娘娘这一举动无异于又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当然,聪明伶俐的她肯定想到了皇后的意思,想让她早日回到皇宫,这才是妇人之道,想到这里,想到那宫中暗无天日的日子,许琅殷脸上两行清泪又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此时,母亲乔敬淑也悄无声息地走到许琅殷身边,她也听说了女儿的事情,心中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心疼之色。身为大家闺秀,同时又是一名母亲,自然懂得规矩。这样的事情并不能完全由着女儿的性子,毕竟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不能单单考虑女儿的感受,还要考虑皇宫那边的感受。 乔敬淑只是简单的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女儿,让她不要太过于悲伤,还要顾全大局,身为女儿身,自然不能有那么多的选择,况且早已嫁到皇宫之中,皇宫之森严,更不能由着性子乱来。 许琅殷也懂得轻重,简单整理了心情便和祖父母作礼告辞了,推辞说道皇宫有事情需要自己,不能在府中久陪。由一匹快马,几名仆人相陪,不日便到达了皇宫。 许琅殷坐在马车中,透过小窗,看着这眼前金碧辉煌的皇城外墙,她的思绪停止了,她还是踌躇了,她开始思考了,她思量着,自己这所嫁皇宫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身份吗?其实她心中非常清楚自己的渴望,自己只不过是在渴望一个安定的生活,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活。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从一生下来,自己仿佛就无法选择自己生活,自己的命运仿佛定格好了一般,自己无法选择。 许琅殷思量着思量着,马车便到了皇城脚下,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带着忧愁的眼神,如同一具行尸,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没走几步,她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如清晨的玫瑰沁入心脾,又如自己的胭脂令人向往。不由分说,这便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是自己那位夫君的味道,独具一格的味道。 许琅殷还是如同往日一般,闻到这股味道,心中便莫名的开始安心。现在也是这般,即是燕婪涫对自己是那么的不关心,对自己是那么冷漠,可闻到这味道,她还是感到了安心。心中也少了几分忧愁。 许琅殷望向那燕婪涫人畜无害的笑容,仿佛感觉又回到了从前,自己心中对他的抱怨不由得减少了几分。见到许琅殷回来,燕婪涫几步上前,轻声地询问道:“路途上辛苦你了,皇后在宫中正等候着你了。我随你一同前往吧。” 听着燕婪涫的这轻声细语,心中不由得泛起涟漪,于是乎害羞的点了点头,跟在燕婪涫身后进入了皇宫。还是这般熟悉的环境,还是这豪华的景象。 一路小跑的到了皇宫之内,伴随着紧张的心情到了宫内,见到了皇后娘娘,便赶忙作辑行礼。皇后娘娘见到许琅殷的到来,心中无比高兴,脸上的笑容不由的透露出来,说道:“这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我们这美人盼来了,不然我还以为我面子不够呢,没法邀请到你呢,这几日在将军府中过的好安心吗,皇宫好呢还是将军府中好呢,想必肯定是在自己家中更自在吧。”听到这里,许琅殷也听出来一点兆头,这皇后娘娘正是在埋冤自己没有安守本分,在家中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一时也不好回答。 燕婪涫撇见许琅殷这般尴尬,便赶忙站出来说道:“琅殷刚到皇宫,难免会有一些想家,是我特地让她回家看望一下父母,也正好来缓解一下心中的思念之情,也可以正好尽一下女儿的孝道。” 许琅殷听到燕婪涫为自己说话,忍不住看了一眼他,他还是那一脸微笑,可在许琅殷眼里就不同一般了。许琅殷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皇后娘娘听了燕婪涫这一番话,哈哈大笑起来“我哪里有责怪琅殷的意思,琅殷回来就好,我这宴会还需要琅殷,扶临为宴会抚琴呢,当然还有这九公主跳舞来助兴呢,可想这宴会是有多热闹。既然琅殷已经到了,也赶快去准备准备,我也准备过几日就举行宴会,真的是好期待。” 燕婪涫和许琅殷听到后就先作礼告退了,出了宫门,许琅殷鼓足勇气,娇诺诺的对燕婪涫说:“今天多谢你了。”燕婪涫听到后,故作好奇回答道“谢我什么,身为你的夫君,不应该为自己的妻子排忧解难吗,呵呵呵。”听到这燕婪涫玩世不恭的话语,许琅殷心中仅存的感激之情荡然无存。 过了几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宴会如期举行。可这是苦了许琅殷,她这长时间不能晒太阳的毛病使她不得不打着她那把定制的伞。 当她举着这把定制的小白伞来参加宴会,反而是吸引了更多人的眼球,这把小伞举在头上,反而又给许琅殷罩上了一层朦胧之感,让人捉摸不透。 举着一把小伞的许琅殷在宴会中优雅的抚琴,使得宴会更是增添了几分美感,皇后娘娘见到如此美丽的景象,脸上也不由得漏出一丝笑容。 正当许琅殷,扶临在宴会中具有雅致的抚琴时,九公主也在大厅中间优雅的摆动舞姿时。此时一只耗子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蹿了出来,令宴会中的宾客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许琅殷望向大厅,渴望能够找到那熟悉的身影,可是她扫视了一周,也没有见到她内心无比渴望的人—燕婪涫。在自己无比需要他的时候,自己却寻找不到他的身影,自己的心中是多么的无助与落寞。在这无比渴望需要帮助的时候,许琅殷才意识到那个男人在她心中是多么的重要。 许琅殷身为一个娇弱的女子,从小娇生惯养,自然也是没有尽力过这样的场面。慌忙打开那把小伞来抵挡那只耗子。可那耗子竟天不怕地不怕,在众目睽睽之下东扯西拽,竭力嘶咬那把小伞,许琅殷看到这一幕惊慌失措,小伞被这该死的老鼠咬坏了可该如何是好,自己又没办法来解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只老鼠来破坏那把小伞,气得许琅殷在远处直跺脚,也无能为力。 在这混乱的环境中,终于有仆人赶到现场,几个仆人一起与这只老鼠斗智斗勇,可耐不住老鼠体积小,灵活好动,一时间这几个仆人也奈何不了它,过了很长时间,这几个仆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只耗子补到。这一场宴会风波才得以平息。 待仆人将耗子拿下后,许琅殷急忙跑过去去查看那把小伞,果然不出所料,那把小伞已经被那只耗子咬的“体无完肤”,自己也没有办法再使用这把陪伴自己很久的小伞。 本来这场如此优雅的宴会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老鼠搞的一团糟,可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宴会中的宾客的兴趣都被这只老鼠搅得兴趣全无,宴会中的东西也被这只耗子搅得乱七八糟,瓜果食物也零零散散的散落在地上,一片狼籍。反观许琅殷更是悲催,自己定制的小伞被这只耗子咬的稀巴烂,这样一来,自己便无法在阳光下长时间照晒,于是乎许琅殷落荒而逃,回到了住处。 这可真是黄鼠狼光咬病鸡,许琅殷心想着自己的生活本来就糟糕不堪,一场宴会又把自己的保护伞破坏,这以后出门都是个问题。想着想着,许琅殷心中又难过了起来,这自从来到了皇宫之后,生活就没有如意过。 虽说宴会被一只耗子破坏,可皇后娘娘并没有责怪任何人,只是面露出一丝不悦,这毕竟不是谁能控制的事情,她也就没有过多的追究其他人的责任,只是点到为止。 第一百九十三章再历风波 “小竹签”被毁坏,许琅殷没了庇护,从宴会出来便只得一直贴着墙根走。奈何今日的太阳像诚心同她作对一般,偏偏大得要命。晌午将近,光线直射,高墙也没了多大暗影。对于这次宴会,许琅殷本就局促,晨起忙着梳妆也没顾上吃些东西,本就虚弱再加上方才一顿惊吓折腾,几番下来,身子已然吃不消。 脚下虚浮,用手死撑着红墙挪步,身上不舒坦,心里也跟着焦躁起来。打进了皇宫起,一事接着一事,从未有过消停日子。在将军府待的好好的,又跑来参加什么宴会,这下可好,伞破了,又被众人看了一场笑话。 思绪到此,脑海中又映出方才在大堂内她躲闪老鼠时,周边递来的鄙夷目光,慌乱间,似乎还有哪个不识趣的笑出了声。 这暗无天日又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她当真待够了。 越想越气,脚下一轻,身子失重,恍惚间,竟险些跌倒。待许琅殷稳住了身形,回头一看,方才经过的地方,竟有一颗拳头大的石头,方才只顾生气没仔细脚下才让这东西绊了脚。 正愁心里郁结无处可发! 想罢,许琅殷往回退了几步,弯下腰捡起那石头便扔了出去。可如今许琅殷的身子太过虚弱,这石头也不算小,纤手举起落下之间没掌握好力度,自己竟也被带了出去。 一步还是两步,正好脱离了暗影,整个身子都暴露在阳光下。那石头也没被扔出多远,正安静的躺在地下,光线直射在圆滑的面上又反到许琅殷的眼里,一瞬间,只感觉全身针扎般的疼。 没来得及再仔细思考,许琅殷迅速的跑回墙根底下。身上已被汗水浸湿了一半,许琅殷暗叹,这反应真是越来越严重。 身上的疼还没消散,那股子多愁善感的劲儿又涌了上来。从前在将军府,自己虽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主儿,但身为嫡孙女,吃穿度用先不提,平日里都是被捧在心尖儿上的明珠,是怎的也不曾受过什么委屈。可自打入了燕婪涫的门,日子便没太平过,不是要应付哪个妾室的挑衅就是要迎合皇后等众多长辈的意愿,若有燕婪涫帮衬也好,可偏偏他就像个甩手掌柜,今儿个突发此事,他偏偏又没了踪影,若他在旁,那伞也不至于坏成无法修复的模样。 刚从将军府进宫那日,皇后责怪自己不守规矩,他特出头为他结尾,那话似乎还在耳畔“身为你的夫君,不应该为自己的妻子排忧解难吗?” 好一个夫君,好一个排忧解难!她如今已落得这副田地,也不知他的好夫君到底身在何处!从前时候,总是将一大半的心思放在燕婪涫身上,情也付了,人也嫁了。奈何那人的态度偏偏忽冷忽热,怪他也怪不着,恼他有恼不起。如今竟真有些不清楚那些妄想该不该继续。 越想越乱,她同那人的纠葛早已道不清谁对谁错,许琅殷本就难过,确实不太再深究关于燕婪涫的种种。身上的疼痛消散了,精神好了不少,许琅殷直了直腰,如今正在这皇宫里,她现在的狼狈模样绝不能让别人瞧了去,今儿的事已是够丢人了,若再雪上加霜,这皇宫她真真儿是待不下去了。 想罢,理了理裙角的褶皱,又白了方才绊她的石头,脚步轻移,只想赶紧回到住处休息一番,更何况还要赶紧想想“小竹签”要怎么重新定制才好。 “诶?是你?”刚闷头走了没几步,前方一道叫嚷让她住了脚,抬头一看,许琅殷真后悔今儿个出门前没找人算一卦。 怎么什么糟心事都让她赶上? 前方十米不到的地方,一锦袍男子在前,身后跟了一众随从。如果她没看错,那男子就是当今四皇子,而且,是被她打的遍体鳞伤的那位四皇子。 想来那日自己确是唐突,不该急急动手,可这皇子嘴巴太快也太臭,那些时日正为燕婪涫伤神,已经心力憔悴,怒火中烧。谁让他非要往枪口上闯,活该!上次就因为打伤了他,皇帝可没轻折腾将军府,想来就觉得生气。可生气归生气,一来她定是不能重蹈覆辙让将军府再次险于险境,二来,她如今这般虚弱又不能在皇宫里,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若再动手让他挂了彩,回头跑去皇帝那里告状,自己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看样子那四皇子已认出她来,事到如今,不想惹是生非只得装作听不见看不着。思绪到此,许琅殷身形稍顿便再次起步,眼睛定定瞅着前方,心里虽然发虚,但尽量装的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那四皇子逮了去。 往前再往前,眼看就要和他擦肩而过,奈何那人就没打算放过,大步一迈,作势就攥住了许琅殷的手臂,身子被钳制住,许琅殷动弹不得,逃也逃不了,干脆来了一招死猪不怕开水烫,迎眸抬头看进了四皇子的眼里。 这突如其来的对视把四皇子弄的一愣,稍定了定神又恢复了方才的凶狠模样“跑什么?打了人还想不认账?” 许琅殷没回话,还是定定的盯着他瞅。 四皇子见她全没了那天的神奇样,以为她在皇宫失了底气,顿时胆子变大愤愤道“还真是冤家路窄,怎么,你也有如此胆怯的模样?到处对本皇子动手是怎么不见你认怂?” 这边依旧没有声响,身后的几个奴才都是拍马屁的好手,虽不知自己主子和眼前这女子的恩怨,但凭借主子的态度就知道这女子也不是什么达官显赫之人。为了迎合主子心情,谁先轻嗤出声,紧接着另外几个也连瞪带白。 有了身旁人的附和,四皇子更觉得神气,当日的面子瞬时找回接着滔滔不绝“哼!怪不得倒贴给人家人家都不要,原来是个吃软怕硬的”一句没完,四皇子突然发觉周身的气温骤低,再看眼被自己抓住的女子早没了方才那安稳模样,杏眸圆瞪早是满眼怒气。这女人的气场太强,又加上之前吃过的亏,四皇子本想继续挖苦竟生生住了嘴。嘴上没解气,可气势不能输,更何况身后有一群奴才看着,挺了挺腰板,强把话说顺“你你别这么这么看着我这里可是皇宫我我我可不怕你!若你还敢像那日对我动粗,我叫人砍了砍了你的脑袋” 身后的几个奴才都是跟随四皇子许久,往日四皇子在宫中说一不二,主子这般惧怕一个人可是从未见过。几个人好奇自己主子的神态又不敢太放肆的瞧,头抬了又低,模样甚是好笑,许琅殷本让四皇子那句话气昏了头,可余光瞥见那几个奴才又忍不住破了功。 哎怎么就这么倒霉。她和四皇子的恩怨要从前些日子说起,那时和燕婪涫的事还没捋清,那日燕婪涫做的事更是让她火冒三丈,本来就想找个出气点,没想到这四皇子恰时出现,嘴巴快也就罢了,还说什么她是倒贴人家人家也不要的赔钱货? 从小在将军府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凡事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偏偏就是燕婪涫,就算是那男人性子淡漠不喜同人亲近,可她做也做了,说也说了,对方就是盐油不进东西。对于燕婪涫,许琅殷已是放下了大小姐的脸面,旁人不说她自己也就当不知过了,可偏偏在那关头,这个不知死活的四皇子扎在了她的痛处。依照许琅殷的性子,当日没把他打得残废已经算是留有情面,今日他有出此言,若不是身子不爽,许琅殷当真想再帮他长长记性。可方才看到那几个奴才刻意附和,这四皇子像个孩子似的挺直腰背的模样,她就想笑。 打小众星捧月般长大,身旁的所有人都哄着捧着,没有人告诉他好与坏,许琅殷也是过了这般日子,这四皇子虽已成人,但想来还是孩子心思,越发觉得有意思,一个没控制住,竟掩嘴笑了起来。 许琅殷这一笑不要紧,四皇子可着实被下了一跳。全以为这是暴风雨的前奏,抓着她的手也收了,迅速后退了几步。 见他这般害怕模样,许琅殷更是开了怀,像被人点了笑穴,掐着腰生生笑岔了气。许是笑也太费力气,许琅殷没开心多久便觉得眼前忽的一黑,脚下虚浮,若不是迅速用手撑了墙面就倒在了地上。 许琅殷收了笑,知道自己身子越发虚弱,轻轻站直想快点解决这四皇子回住处休息,抬头,见那四皇子只顾着害怕,并没瞧见方才许琅殷身体的变化,许琅殷轻叹口气,淡淡道“四皇子,当日出手抢了皇子,确实是小女子的错,今儿个小女子还有急事,四皇子大人有大量,小女子改日定登门赔礼。”说罢又轻轻躬身算赔了个不是。 身旁,哪个不经事的奴才惊呼出声,堂堂四皇子被一女子打伤,嗯,确实难以接受。 四皇子闻声给了那奴才一眼警告,那人立刻跪倒在地直打哆嗦。四皇子没再理他,只将眼神放回许琅殷身上。他不想许琅殷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心里盘算着这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可她到底赔了礼,四皇子也不好难为,但那日的情面得追回,眼前许琅殷正要走,回手一扯,没太用力就又怕许琅殷拽回了原地。 逃跑不成,许琅殷急的真想骂街但还是控制着自己笑脸迎合“不知四皇子还有何要事?” “那日”到此,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奴才,想了想又往前一步,凑到许琅殷身旁用手遮嘴才继续道“那日你将本王伤的半月未起床,如今你一句抱歉就能了事?你休想!” 许琅殷闻言想来此事定不能轻易结束,她只得附和道“那四皇子您想如何?” “咳咳你有错在先,可本皇子大度念在你一介女流,那日本皇子没有防备才叫你重伤,今日也不要你的脑袋,就要我们重新比试一番,让你看看本皇子的本事!”话落,许琅殷真想拼出老命给面前的男人一脚! 是不是皇宫里的男人都是怪物?燕婪涫是,这四皇子也是! 但依照他不依不饶的架势,若今天不陪他打斗一番,他定不能轻易放过自己。上次已同他过了招,这家伙全然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武蒙子,虽说自己身子虚弱但对付他应该也是够了。想罢便回应道“好!小女子就陪四皇子比试一番,但是结束以后,无论谁输谁赢请皇子放小女子回去。” 四皇子没想她应得痛快,虽然惊讶但也欢喜,想着自己能报那日的仇放了这女子也无妨,看了眼许琅殷道“好,一言为定!跟随本皇子到后花园吧。”话落,便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许琅殷见他一行人的身影,当真想追上去痛打,但奈何不能见光,只能顺着高墙仅剩的暗影一步一步慢慢往前。 第一百九十四章傻子救我 从殿前到后花园的路许琅殷也走了几回,但今天却觉得这段路是怎么走也走不完。奈何四皇子那碎嘴子还一个劲儿的在前方催促,不是骂她慢的像驴,就是骂她蠢得像猪。 鬼知道许琅殷是拼了多少力气才控制自己不顶着太阳去打他。 又走了许久,终于进了后花园的门,许琅殷一只脚刚进,就见四皇子站在前方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身边的奴才不知哪里找来的蒲扇,一脸献媚的为他扇着。 娇气!许琅殷在心理暗骂。 “喂!我说你还行不行?走路都没有别人爬着快,待会我稍一用力还不把你打死?”前方,那碎嘴子又开始叨叨。 “谁死还不一定!” “你说什么?”许琅殷正小声嘟囔着,不料那四皇子耳朵确实灵敏,发觉不对便立马立了眼睛。若放平常许琅殷定不怕他,可现在形式不同,收了收脾气再次换上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我说......我说这花可真红!”言罢还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身旁的花。 “你少和我贫,你现在求饶,本皇子兴许大发慈悲饶了你。”见许琅殷服软,四皇子那属于男人原始的征服欲涌上更有底气了许多。 求饶?在许琅殷的脑子里压根没有求饶二字,是没了伞的保护,但是若在阴凉处决斗,许琅殷还是很有把握再次把四皇子打的起不来床。想罢也没去和他顶嘴,扫了眼四周发现左前方有几棵高大的树,皇宫就是皇宫,就连这树也伺候的十分茂盛,那阴影铺撒开来,虽然不大却也够他二人比试。眼神锁定,手也指了过去:“四皇子,这天气太过炎热,我生怕将您这金贵身子晒出个好歹来,这样,咱们去那片阴凉地方打可好?” 今儿的温度确实不低,转眼已到了晌午十分正是日头足的时候,尽管身旁奴才一直为他扇着风可还是觉得不爽快,如今让许琅殷一说,顿时更觉得燥热难耐不由得向那里瞧了瞧。许琅殷见这事有戏瞬间笑的更深,可这一幕却叫四皇子逮了个正着,虽说他性情大条但自小在皇宫长大,或多或少也有些猜忌之心,本就忌惮这女人的功夫,现在就更怕她耍出什么阴招。被打一顿事轻,在奴才面前丢脸事大,若今日不让这女人求饶以后他该怎么在这皇宫里混。 回了回神道:“多些惦念,本王不热,我们就在这比,悍妇有什么招式你尽管拿出来便是。”这声悍妇险些让许琅殷崩了神,可还是压住冲动缓缓开口:“四皇子,实话同您说吧,小女子今日身子确实不爽,要不您大人有大量,改日待我身子好了定陪皇子一绝高低。”话落,眉眼间还挤出些泪花,那模样娇弱,好一个我见犹怜的样儿。 四皇子是知道许琅殷的厉害,这女人绝不简单,一会儿扯了这个借口,一会儿又说这个借口,今日他绝不放她,定要看看这女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罢,全然不理会许琅殷的梨花带雨,轻笑道:“呵!你也有身子不爽的时候?丑女人你少在这装,今儿个本皇子就把话撂这,这仗你是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 许琅殷见今日确实躲不过,也没再多言,更主要的是那句“丑女人”当真激怒了她。稳了稳心神,定眼锁住了四皇子身旁的阴影处,眸色一狠直接冲了过去。 四皇子没想她会突然进攻,还没反应过来,她人眼见到了跟前,一个奴才反应极快,护住心切也没惧怕只朝许琅殷撞去。那头早看出了端倪可却没防备,即便早早收了功力还是不甚落在了阳光下,只一瞬,许琅殷便跳回了阴影中,虽然时间尚短可还是减弱了许琅殷的体力。 这边,四皇子才从方才的事情里缓过神,看了眼为自己挡招的奴才,虽然许琅殷早在碰到他时转了方向,可还是将他吓得两眼发直,腿脚发软竟站也站不太直了。 四皇子本想夸奖一番,但看到那厮的没出息样,登时一腔怒火,转头瞪向不远处的许琅殷:“你这女人怎又是趁人不备时出手?你还讲不讲江湖道义?看本皇子今天不教育教育你!”话落便向前冲去。 许琅殷身子没了多少力气,他来的也是突然,没来得及躲闪,就那么生生的站在原地等着挨打。 四皇子不想她会如此反应,登时一愣,到地的拳也没出但惯性没减直直朝许琅殷摔了过去,许琅殷更是没有力气,眼前一花,扑咚一章间,再回过神,两人已抱在了一起。 谁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又是一声憋笑。身旁的奴才确是有些崩不住了,本以为是场恶战,没想却见皇子同一个女子摔在了一起。今日的伺候了没白来,倒真真见了许多世面。 那四皇子年岁虽已不小,但未曾娶过妻妾,甚至连个同房丫头也没见过。这次也真是头回的跟女子接触这么近,心里激动不已,脸上登时通红连起身都忘了。 许琅殷被压的上不来气,奈何这人就是不动作,推他的力气已经没有了,为了不让自己吃苦只得用手稍戳了戳身上的男人,好着性子道:“四......四皇子......您能不能站起来?这后花园人来人往让旁人瞧见了不好!” 一句将四皇子打回了神,可还是怔愣的瞧了身下的女人好几眼,突得察觉出自己的失态,立马起了身,脸色还是涨的通红,那头一众奴才已拥了上来东摸西看生怕自己的主子伤到什么不得了的地步。四皇子的心神本就慌乱,哪里还能承受他们如此折腾,心里烦躁一把推开了奴才:“滚滚滚!” 本觉得难堪,稍缓了会发觉脸不是那么涨红才敢去看许琅殷,那女人自然还在原地躺着,经过刚才的亲密接触,四皇子对她的态度稍缓和了不少,沉了口气,弯腰便把许琅殷拉了起来。 许琅殷确实没力再挣扎借了他的劲儿站起,脚一站定,许琅殷便冷冷开口:“放手!”四皇子本觉自己英雄救美十分仗义,可许琅殷不念他的情还冷声相拒,四皇子脸色有也难堪,搂在许琅殷腰间的手瞬时放开。没了四皇子的支撑,许琅殷只觉浑身发软,还没来得及站起便歪歪倒地。四皇子正值气头刚想回头数落却觉得眼前一抹身影往下,寻思也没寻思,单手一捞一勾,许琅殷便再次回到了他的怀里。 许琅殷虽然身子无力可头脑仍旧清醒,今日比武不成倒让他抱了两下心里瞬时堵的要命,可自己确实没了反抗的资本,但一直叫他抱着也不是办法,况且这里是皇宫人多眼杂,若是穿出去,皇后又可找到理由数落她一番。 想到此,燕婪涫的面容突然映入脑海,她被别的男人抱着,这世间所有人都会说闲话,顿时,许琅殷竟有些想让这后花园的行人变得多些,真想这一幕传到燕婪涫的耳朵里,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反应。 但想归想,若真要让人瞧见,不说燕婪涫的态度如何,光是皇宫里的这些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了。 这想法一出,许琅殷便急急开了口:“四皇子,你可否将我扶到旁边的凉亭内休息?这人来人往的当真有些不合规矩。” 四皇子也不是轻浮之人,他知光天化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扶着许琅殷也不是他的本意,这女人看似凶悍可谁知抱在怀里竟柔的像股子泉水,软的他浑身不自在,奈何她有自己站不稳,鬼知道他此刻到底有多想扔了她。听见许琅殷么提议,四皇子想也没想么就要往凉亭那头挪,但又突然觉得想让这女人如此温顺的和他相处以后也是难事,想往前的脚定了定准备逗逗她。 “让人瞧见了倒好,本皇子正是没有娶妻,你有幸过来伺候也算你命好。”言辞间尽是得意,猖狂到险些将许琅殷气得背了气。 想来他绝不会轻易放手,许琅殷眼珠子转了几圈暗暗叹道:燕婪涫啊,燕婪涫,没成想这紧要关头还是要依仗你。想罢再次开口:“四皇子,玩笑切莫乱开,我早与郇王成了婚,人多嘴杂,四皇子讲话还是小心为好。” 四皇子本就在逗她,没成想她却当了真,丞相府嫡女同郇王燕婪涫结成连理在东熵谁不知晓?用得着她来告诉她?心里一股烦闷油然而生,右手一抓就想把人拎到凉亭了事。 可手刚一用力,许琅殷便奋力一推,那动作太快,他没有察觉再看时许琅殷已摔倒在地,人登时缩成一团,微微抖动似十分痛苦。 这边的许琅殷也是极其后悔的,刚刚她全当四皇子要报复才奋力一推,没成想却跌在了阳光底下,身子接连折腾下来全然没了抵御能力,此时疼痛早铺天盖地的袭来。 四皇子开始还以为这女人再装,可见她模样认真却不是说笑,待蹲下瞧去,入眼尽是许琅殷苍白如纸的脸色,他暗叫句不好。也全然忘了呼救,抱着许琅殷无所适从。主子慌了神,身旁的奴才更不敢率先发生,整个后花园只听得见许琅殷难忍的轻哼。 不知过了多久,许琅殷再次窜出一点儿力气,抬起头见那四皇子仍无措的盯着自己,又默默劝了自己切莫动气,奋力举起手抓过四皇子的锦袍,用尽最后力气嚷道:“你个傻子,还不传太医救我......” 一句才把四皇子喊过神,许琅殷却再没了意识。 搜【完本小說網】秒记网址:ШanЬen.me书籍无错全完结 第一百九十五章他的嫉妒 许琅殷的突然昏倒,可着实把四皇子吓得够呛。许琅殷一句话出口,四皇子才反应过来要把传御医为她救治,一个奴才腿快先跑去叫了人,其他人均以为许琅殷是中了暑,纷纷忙手忙脚的为她降温。这宫中太大,四皇子确实不知她住在何处,只得先命人把她送去自己住处。 因为先走奴才去叫,带四皇子将许琅殷带回殿中时,御医已经在那等候许久。四皇子本就以为许琅殷是因为他的原因而晕倒,心里满是自责再加上担心许琅殷出什么大事,慌乱间也没顾上什么礼节,直接将人放在了自己内室的床上。 一顿折腾下来,御医才将耐把上,此时许琅殷的脸色还是十分惨白,御医反复诊治只说了句太过劳累而已,并无大碍,只稍作休息便会醒来。 听见许琅殷并无大碍,四皇子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放下,送走了御医再回到许琅殷身边时,顿时觉得更加自责,方才打斗时他就该看出许琅殷的不适,她已同自己说明可他还是不依不饶才导致许琅殷昏倒的。 越发紧张便想看看,只见许琅殷脸色稍微有所缓和,汗也消散了不少,可方才她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透,想着她穿也是难受,四皇子赶紧命人将她的衣物换了。 一刻钟后,宫人已经为许琅殷换上干爽整洁的衣裙,方才折腾乱了的头发已经重梳,四皇子进屋时,许琅殷换了一副模样躺在被禳之中。 四皇子走上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甚为满意,给了几个伺候的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下去。并退了众人,内室里便只剩下四皇子和许琅殷,四皇子担心许琅殷的身体,心里想着身体已自觉来到了床边坐下。 “疼......”四皇子身体刚一碰到被,许琅殷便哼哼出声,这句来的突然,四皇子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险些从床边跌下。 稳了稳身子也是一身冷汗,再去看床上那人,许琅殷还是没醒,只闭着眼哼哼着疼。平日里,四皇子每每与她相见那都是活泼的要命,如今这么安静脆弱的一面他还是第一次见。没有觉得好笑,许是今日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害的许琅殷这样,此时,他竟有些心疼她。 下方,许琅殷又轻嘤一声,惹得四皇子心尖一颤,神色一阵恍惚,身子里某些东西随之涌动起来,再回神时,自己的手已在许琅殷的脸上。 许琅殷因为身子难受,方才出汗的原因脸上极其冰凉,可四皇子摸上去却像烫手的山芋般,立马撤了回来。 那滑腻的触感还在,四皇子竟有些怀念,这女人安静起来也是怪诱人的。 此时阳光正打进窗里,映在许琅殷脸上,那雪白肌肤上的细微绒毛正闪闪发光,一时,竟迷了四皇子的眼。许琅殷已为人妇,他自觉的有些不妥,可就是挪不开目光。 “四皇子可真是尊礼节!”正入迷,四皇子便被这一声冷言叫回神。 “主子,是郇王非要进来,奴婢说了不行可还是没挡住......”身后,一奴才迅速倒地,阵阵发抖,这两头都是惹不起的主儿,一个不高兴便掉脑袋的后果。 四皇子方才太过专注,不明所以,听了声音刚想回头查看,不想刚一转头便迎来了重重一拳。 眼前猛然一黑,待反应过来时已倒在床边。抬眼望去,燕婪涫面色阴冷的站在跟前。 四皇子看了眼床上的许琅殷顿时明白过来,许琅殷如今已是燕婪涫的妻子,贵为王妃,于情于理,就是平常女子,他也不能随意将人带回自己内室,更何况还如此专注的望着。想来方才碰到许琅殷脸时的触感再次传来,脸色瞬时涨了起来。 自己确实逾越了规矩,这一拳挨得不委屈。 四皇子没在意,可那看门的奴婢却险些吓昏了过去。这郇王打了四皇子,放谁看了也是心惊肉跳的一幕。 四皇子起身,抬头见燕婪涫已将许琅殷抱在怀里,知他要走,赶忙起身道:“今日是我无礼,代本皇子给琅殷赔礼。” 燕婪涫本已消散的怒气又被这一句挑起,琅殷?这才多久未见,他两人竟发展到如此亲密地步。 皇后的宴会他有事耽搁了一会,到了才知道宴会被一只老鼠搅坏,许琅殷的伞也被咬破,他想来此事必有蹊跷,想找许琅殷询问经过,也怕她没了伞会出事,谁知找遍了大半个皇宫,竟从几个宫女闲聊中得知她竟同四皇子在一起,又打听一路,谁知她更胆大,竟会跑到别的男人床上。 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方才瞧四皇子的模样就不正常,若他晚去一会儿,鬼知道还要发生什么。越想越气根本听不下四皇子解释,冷冷一笑:“今日一拳算作警告,许琅殷是我郇王的王妃,希望四皇子认清自己身份。”话落便出了门,只留一脸歉意的四皇子和全身颤动的守门奴婢。 “怎么?还想装下去吗?”除了四皇子的寝殿,燕婪涫冲着怀里被锦袍包裹的女人冷冷丢了一句。话落,上一秒还在昏迷的女人突然挣了眼,扯了扯方才出门燕婪涫为她盖上的衣服,惊讶开口:“你怎知我醒了?” 其实在燕婪涫给四皇子一拳时,许琅殷便已醒来,可那情形实在尴尬搞的许琅殷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成,只得装死,本以为自己扮的天衣无缝可还是让燕婪涫发现了端倪。 “因为本王是你的夫君,你是本王的王妃。”燕婪涫冷冷一句,闻言,许琅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时在点她躺在四皇子屋中的事。方才他激动的给了四皇子一拳,可是他也曾在意过他?许琅殷顿觉他这人好生奇怪,时冷时热,四皇子到底救了她,今日他不分黑白的打了人家,却不想明明就是好好的宴会他不参加,丢她一人在那里才让“小竹签”毁坏导致她这般下场,想到此,心里微微一涩,今日所受的委屈全部映在心头,闷闷开口:“若不是你突然不见,我又怎会落得如此狼狈下场?你这个夫君当的可真是称职。” 燕婪涫听出她话中酸意,原来这女人是生自己不在身边的气,心里的阴沉顿时消散不少,便又开始逗她:“当然称职,不然这宫中上下哪有一个女人能有幸能让本王在大庭观众之下抱着走?” 许琅殷本是气闷,可听了燕婪涫的话瞬时反应过来,此时他们正在皇宫,从四皇子寝殿到他们的住处也要好一段距离,此时晌午刚过,许多人都要出来散心,若是叫旁人见了他抱着自己,又不知道该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想到此处,竟好似听见身旁经过的人在小声议论。 许琅殷越想越急,愤愤道:“那么多人瞧着,燕婪涫你快将我放下来!” 她中了自己圈套,燕婪涫哪能轻易罢手,立马回了句:“怕什么?你是本王王妃,本王抱你天经地义,更何况你现在裹得像个粽子,哪有人知道本王抱的什么东西。” 许琅殷一想也对,可是她对今日的事仍有些气,实在不想就被他这么抱着走路,咬咬牙又道:“那也不行,你将我放下来,我自己走。” “叫声夫君听听”那人得寸进尺。 许琅殷听着燕婪涫那无赖的语气,真想给他一掌,可自己不能见光,绝不能来硬的,可那一声夫君她也是绝对叫不出口的,着急间一时语塞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燕婪涫见她吃瘪只觉好笑,登时在上方笑开了怀。 他不笑也罢,这回许琅殷更是被笑炸了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下跑。她快速挣脱,燕婪涫没想她竟这般大力挣扎,一个不留神,没抓住许琅殷,她便摔了下来,锦袍在挣扎中脱落,许琅殷再次暴露在阳光之下,一瞬间,那种浑身刺痛和眩晕感再次袭来又越来越重。 燕婪涫回过神赶快去为许琅殷遮住阳光可还是晚了一步,许琅殷失去意识前,恍惚间,是燕婪涫焦急万分的脸...... 燕婪涫把许琅殷带回了住处,请来了御医仍然瞧不出何等症状,燕婪涫知道这是怪病也无药可解便送走了御医,将许琅殷安置好后,命人好生看管便一路来到了四皇子住处。 守门奴婢传达以后,燕婪涫便入了门,四皇子早在等候,见了人刚想开口便被燕婪涫抢了先:“本王来也没有要紧之事,就是告诉四皇子,许琅殷是本王的王妃,从今日起,别让本王再听见任何四皇子同本王王妃见面的消息,本王王妃心思单纯,若四皇子执意如此,别怪本王不客气。”一句字字清晰,还未等四皇子回应,燕婪涫便转身出了门,四皇子并未阻拦,站在内室双眼微眯,明着燕婪涫消失在门外。 搜【完本小說網】秒记网址:ШanЬen.me书籍无错全完结 第一百九十六章晕倒 许老爷子这时正在自己府里的书房优哉游哉地看着兵书,显然是心情非常不错。 “咚咚咚!” 突然许老爷子的书房门响起了一阵急速的敲门声。 许老爷子的脸马上沉了下来,显然是被人突然打断,他不太高兴。 “进来!” 听声音就知道许老爷子明显是有点怒火了。 “老……老爷,不……不好了!” 这个下人显然是知道许老爷子看书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断,而且从声音也听出了许老爷子不太高兴。 他被许老爷子吓得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了,他此时很害怕许老爷子生气,会骂他一顿。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有什么事就说!” 许老爷子虽然年过七旬,但因为他征战多年,曾是将军的缘故,他现在说话还是中气十足的。 “老爷,大小姐她出事了!她晕倒了,变得非常虚弱!” 这个下人越说越小声。 众所周知,许老爷子是非常宠爱许琅殷这个嫡孙女的。 如今她居然晕倒了,而且还变得很虚弱,许老爷子能不生气嘛! 这个下人此刻是害怕极了,他心跳加速,瑟瑟发抖地站着,连气都不敢喘,生怕许老爷子会责怪他。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咳咳咳!什么!你说琅殷晕倒了,身体变得很虚弱!” 许老爷子听完下人的汇报,果然很生气。 他立刻就站起来,抓着这个下人的衣领,激动的问道。 “老……老爷,您别激动,小心您的身体。您不要太担心大小姐,现在御医应该在给她看病了。” 听下人说御医在替许琅殷看病,许老爷子这才没了刚才那么激动。 他静下心来想了想,便猜到了八九成。 他猜到许琅殷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接触阳光而变得非常虚弱,从而晕倒了。 御医根本不知道许琅殷有这个毛病,才会误诊为劳累过度的。 许老爷子此时真的非常急,那可是他的嫡孙女啊! “来人,备轿,我要接琅殷回府。”许老爷子大吼一声,吓得下人们赶紧备轿,生怕迟一点点就会被许老爷子责罚。 过了没多久,许老爷子和他的护卫们便到了许琅殷休息的地方。 “许老将军好。”燕婪涫很有礼貌地跟许老爷子打了个招呼。 “哼!等下再跟你算账!” 许老爷子没有给什么好脸色燕婪涫看。 因为他生燕婪涫的气,觉得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宝贝孙女许琅殷。 他一看到燕婪涫气就不打一处来。 “额……许老将军先消消气。来人,还不赶紧给老将军上茶!” 燕婪涫听到许老爷子责怪的话语也不好反驳,只是感觉非常尴尬。 他轻轻地摸了下鼻子,赶紧让下人给许老爷子上茶。 “御医,我的孙女怎么样了?没有什么大碍吧?” 许老爷子急切地想要知道许琅殷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他很想知道许琅殷现在到底是因为长时间照射阳光而变得如此虚弱。 还是她真的得了什么病,而导致晕倒了。 “老将军勿急,许大小姐并没有大碍,只是劳累过度,身体变得比较虚弱而已,你们让她注意多休息就可以了。”御医不紧不慢小声地说道。 因为这位御医也是很惧怕许老爷子的,生怕吵到了许琅殷休息而使许老爷子发火,从而责骂他。 所以他说话真的不敢太大声,只能小声地说着。 这时,许老爷子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许琅殷并不是因为劳累过度变得虚弱,而是因为长时间对着阳光而变得非常虚弱,以至晕倒了。 他得知许琅殷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老毛病犯了,他的心情才好了一点点。 “嗯,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一股苍老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是。” 御医急忙退下,他生怕许老爷子大发雷霆。 “燕婪涫,你给我出来!” 此时,许老爷子声音不大,显然是怕吵到许琅殷。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听得出来,这声音充满了火药味。 虽然许琅殷只是长时间照射阳光变得非常虚弱,可是毕竟她晕倒了。 许老爷子能因为这个就不生燕婪涫的气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接着,许老爷子不等燕婪涫回答,就把他拉到了离许琅殷比较远的地方。 “许老将军,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没有照顾好琅殷。” 许老爷子还没说话,燕婪涫倒是主动向他到起歉来了。 此刻,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清冷、严厉,而是低声下气地跟许老爷子道歉。 “哼!道歉有用吗!都怪你没有照顾好琅殷,不然她也不会变得如此虚弱,以至于晕倒!” 许老爷子是非常的生气! 而燕婪涫也不好反驳,只能慢慢的低下了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遭到家长的严厉批评一样。 因为的确是他没有照顾好许琅殷,使她变得非常虚弱,甚至晕倒的。 “咳咳,你以为低着头不说话就行了吗!小子,我告诉你,现在我就把琅殷接回府修养,你以后不准再来见她! 许老爷子也顾不得自己的咳嗽了,只是一直地怒骂着燕婪涫。 燕婪涫也顾不得许老爷子叫他小子,骂他了。 “许老将军,额……这个……” 他此时此刻是多么想阻住许老爷子带走许琅殷啊。 可是,真的可以阻止吗? 许老爷子可是堂堂的老将军,有权有势。 而且许琅殷是他的嫡孙女,他要带走他的孙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虽然是郇王,可是论武功,论人数,关键是他占不住理啊! “哼!这什么这啊!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说了算!没得商量!你还是乖乖地回你的府邸待着吧!” 燕婪涫还没说想要做什么,就被许老爷子给打断了,对他再次怒骂道。 “来人,把小姐扶上轿子,我们回府。” 许老爷子再次对着下人们大吼了一声。 他不想再看见燕婪涫,他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 而燕婪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老爷子把许琅殷给带回将军府。 “咳咳,你们赶紧扶小姐回房间休息。” 许老爷子虽然是老当益壮,但毕竟还是上了年纪。 刚才发了太大的火,他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下人们听到许老爷子的命令,连忙把许琅殷扶回了房间,生怕许老爷子又生气,责怪他们。 而燕婪涫则是在自己府邸的书房里踱来踱去,思前想后,心里非常忐忑。 他此时此刻非常担心许琅殷,害怕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他看着许琅殷如此虚弱,他真的很心疼。 可是许老爷子却责怪他,生他的气,以后不让他再见许琅殷。 而且燕婪涫真的不希望让许琅殷知道,他在暗恋许琅殷。 燕婪涫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许琅殷,只是一直没有给她表白。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从而使许琅殷受到一点伤害。 为了不让许琅殷受到一点点伤害;为了能够保护好她,燕婪涫只能默默地暗恋着她,在她背后默默地守护着她;只能将自己的心意深深地埋藏在心底里,不让任何人知道他喜欢许琅殷。 此时,燕婪涫真的很想见许琅殷一面。 哪怕只有一面,只要看到她平安无事,他就知足了。 至于以后的事情,他真的没想那么多。 “我应该怎么样才能见到琅殷一面呢?我真的很担心她啊!” 燕婪涫一边在书房走着,一边自言自语,想着怎么样见到许琅殷的办法。 “啪!” 燕婪涫突然用力一拍书桌。 “啊!有了!我等到半夜穿上夜行衣,再爬墙偷偷地进入许府,看看琅殷情况怎么样不就可以了嘛。” 燕婪涫为自己想到这样一个而感到非常激动,一时间忘了分寸。 “咚咚咚!” 下人们听到书房里传来“啪”的一声,以为燕婪涫的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赶紧去敲门。 “郇王爷,您没事吧?” 这些下人显然是非常害怕燕婪涫出了什么事情。 “我没事,只是有点激动而已,你们先下去吧。” 燕婪涫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便对下人们平淡地说道。 燕婪涫并没有责怪那些下人打扰了他。 因为他知道,那些下人也是担心他有什么事情,出于对他的关心而已。 燕婪涫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他便决定开始实施他的计划了。 他跟府里的下人说要出去一下,让他们不用跟着。 接着,他便迅速地换上了夜行衣,快速地向着许府奔去。 因为他实在等不及了,想要快点见到许琅殷,看看她的情况怎么样。 燕婪涫的府邸离许府并不是很远,而且他奔跑的速度也是非常快。 过了不久,燕婪涫便到了许府的围墙外。 而许府的围墙并不是太高,他双手抓住顶部,利用轻功,轻轻地一跃,便跳了上去。 他向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巡逻,挺安全的。 他立刻就纵身一跃,跳下了围墙,悄悄来到许琅殷的房间门口。 他发现许琅殷的房间里并没有人在照看,而许琅殷则是大字型地睡在床上。 他就知道许琅殷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睡着了而已。 燕婪涫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便发现天快要亮了,他必须得离开了,不然被发现就惨了。 他依旧选择了爬墙离开,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府邸。 搜【完本小說網】秒记网址:ШanЬen.me书籍无错全完结 第一百九十七章探望 好在琅殷没事,那样我就放心了。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会内疚一辈子的。” 燕婪涫一边低着头地走着,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燕婪涫优哉游哉地走着,等到差不多回到自己的府邸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燕世诚,拦住了他的去路。 燕世诚是燕婪涫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因为他们母亲之间的争宠,他们两兄弟一向不和。 而且他们还是情敌,两个人都同时暗恋着许琅殷。 所以,这次燕世诚的出现,并且拦住燕婪涫,可想而知他来找燕婪涫并没有什么好事。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燕婪涫嘛,居然要偷偷爬墙进入将军府才能见到许琅殷啊。” 燕世诚对燕婪涫冷嘲热讽着。 “燕世诚!你敢跟踪我!” 燕婪涫被燕世诚的冷嘲热讽气得不轻,他的紧紧的攥着拳头,很想要把燕世诚狂揍一顿。 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揍燕世诚,他把这笔账在心里默默记下了,等到有朝一日,他一定要燕世诚千百倍奉还。 “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啊?我告诉你一件让你更生气的事情,我现在就要去看许琅殷了。” 燕世诚显然是对燕婪涫非常的不屑,因为他谅燕婪涫也不敢当众对他动手。 而且现在许老爷子已经不准燕婪涫再去见许琅殷了。 燕世诚自然少了个情敌,让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你……你敢!你不准去打扰琅殷,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燕婪涫伸出手想要拦住燕世诚的去路。 他已经再次被燕世诚狠狠地刺激了一番,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燕婪涫此时真的很想要阻止燕世诚去看望许琅殷,可是他真的阻止得了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哈哈哈哈!就你?还想要拦住我吗?有本事你就揍我啊!哈哈哈哈!” 燕世诚把燕婪涫的手一打,打了下去,哈哈大笑地绕过燕婪涫离开了。 接着,燕世诚当然是向着许老爷子的将军府走去。 他可没有被许老爷子责骂,许老爷子更也没有说不让他再见许琅殷。 他要去见许琅殷当然是大摇大摆地从将军府的大门进去,根本不需要像燕婪涫那样等到大半夜才偷偷爬墙去看望许琅殷。 “啊啊啊啊!气死我啦!燕世诚!我跟你势不两立!” 在燕世诚走后,燕婪涫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 他再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在街道上大叫了起来。 “哼!燕婪涫,你就算大叫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奈何不了我!” 燕世诚听到燕婪涫大叫后便回过头来不屑地看了一眼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时,天已经亮了起来,街道上的人已经渐渐地多了起来。 燕婪涫的叫声因为太过的大,便引起了路人的围观。 这样起早贪黑的人大多都是社会底层的穷苦人家,根本不认识燕婪涫这样有权有势的郇王爷。 那些路人听到燕婪涫当街大吼大叫都围着他观看,甚至有的人还以为他是傻子。 “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大清早的在大街上大吼大叫啊?” “这人肯定是傻子!居然大早上在街上叫唤。” “妈的!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怎么在街上大叫啊!” “你他妈的要叫滚回你的家叫去!别在大街上乱吼!简直就是制造噪音!扰民!” 人们围着燕婪涫,都在对着他议论纷纷,有的没什么素质的人简直就对着燕婪涫大骂了起来。 “看什么看啊!都给我滚!” 燕婪涫顿时反应过来,对路人们大吼道。 他骂完那些路人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他听到路人们的议论,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只是在路上,并不是在自己的府里。 他尴尬极了,便把气都撒在了那些路人的身上。 不能对燕世诚怎么样,难道还不能对那些小小的蚁民怎么样吗? 以他的身份,要杀死那些蚁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何况他只是骂了他们几句。 燕婪涫匆匆忙忙地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府邸,他不想再在大街上多待一分钟。 而此时燕世诚则是刚刚走到了将军府。 “燕少爷好!” 门口的两个守卫刚看到燕世诚走进来,便认出了他。 他们异口同声地跟燕世诚打了个招呼,很有礼貌地跟他鞠了个躬。 “嗯,辛苦了!” 燕世诚微微地点了点头,在腰间摸了两个小银子扔给了两个守卫。 因为他心情实在是非常的好,他根本就不用出手就让许老爷子生燕婪涫的气,不让他再去见许琅殷。 “谢谢燕少爷,要不要我帮您去通报一下?” 那两个守卫收到了银子,向燕世诚道了谢,其中一个精明点的守卫立刻自作聪明向燕世诚献起了殷勤来。 可是燕世诚是要去看望许琅殷,并不是去找许老爷子的。 很显然这个守卫献错了殷勤。 “不用了,我是来看望你们的大小姐的,我看完琅殷自会去拜访老将军。” 燕世诚拍了拍那个守卫的肩膀,慢悠悠地说道。 他明显是在警告那个守卫不要自作聪明。 燕世诚大摇大摆地走去了许琅殷的房间。 他并不像燕婪涫那样,要等到半夜才能偷偷地潜入将军府,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他去看望许琅殷。 “燕大少爷好!小姐在休息,还没有醒过来,您要不先去大厅里坐下,休息一会儿,等下她吧?” 当燕世诚走到许琅殷的房间的时候,她的丫鬟已经起床了,守在了许琅殷的房间门口。 这个丫鬟同样和那些门口的守卫一样,很有礼貌地跟燕世诚打了个招呼,并询问他要不要先去大厅里坐下,等待许琅殷醒过来。 “不用了,我进琅殷的房间先看看她怎么样吧,你可以退下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燕世诚对那个丫鬟说道。 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因为丫鬟的不识时务而有点生气。 不过燕世诚并没有对那个丫鬟发火。 他为了打发走那个丫鬟,还是从腰间拿出来一个比较小的银子扔给了那个丫鬟。 “谢谢燕大少爷,我现在就退下,您先去看看大小姐吧。不过她还没醒过来,您要轻手轻脚一点。御医说小姐现在比较虚弱,需要休息,您尽量不要吵着她。” 那个丫鬟拿了燕世诚的银子,对他交代了几句,便很识趣地退下去了。 “嗯,好好干!我看好你哦!顺便把门关上!” 这时燕世诚的心情大好,对丫鬟微微一笑便走进了许琅殷的房间。 在燕世诚进入了许琅殷房间之后,丫鬟便帮他关上了房间的门,并且很识趣地退下了。 燕世诚轻手轻脚地走进了许琅殷的房间,并没有惊醒她。 他听了那个丫鬟的劝说,并没有叫醒许琅殷,而是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她的床前,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醒过来。 过了一会儿,许琅殷醒了,他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燕世诚,就以为她是被燕世诚救回来的,而且还走在这里看了她一天一夜。 她并不知道燕世诚只是刚刚来到她的房间中,而救她的是燕婪涫。 “琅殷,你终于醒了。” 燕世诚看见许琅殷醒了,非常激动地对她说道。 “燕少爷,是你救了我回来?还照顾了我一天一夜?” 许琅殷对燕世诚微微一笑地问道。 “嗯嗯。” 燕世诚心虚地回答了许琅殷的问题,并且点了点头。 他当然早就知道是燕婪涫救了许琅殷,可是他不想许琅殷把燕婪涫当成救命恩人,不想许琅殷再跟燕婪涫有任何瓜葛。 “那真的是谢谢燕少爷了,你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以后你要是有任何事情可以用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许琅殷对燕世诚千恩万谢着对她的救命之恩。 而燕世诚则是盼望着许琅殷继续说下去,想让她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可是许琅殷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这让燕世诚有一点点失望。 其实许琅殷对燕世诚就只有感谢之心,根本不喜欢燕世诚,不然她也不会叫燕世诚做“燕少爷”了。 而且就算她对燕世诚有那么一点点爱慕之心,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就因为燕世诚的救命之恩就随随便便地说嫁给他,以身相许。 因为她觉得这样太儿戏了。 许琅殷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伞在打斗的时候已经坏了,要去找人做一把坚不可摧的伞。 “对了,燕少爷,我有点事情要交代下人们去做,先失陪一下了。” 许琅殷对燕世诚说了一声,便留下他在房间里,自己走出了房间去找下人。 这时候,燕世诚自己呆呆的坐在许琅殷的房间里,并没有反应过来。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许琅殷早就走出了房间。 他知道许琅殷现在很虚弱,并不放心她自己走出房间,就跟着她走了出去。 “来人!” 许琅殷大喊一声。 “大小姐,您终于醒了啊!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呢?” 许琅殷的丫鬟立刻走了过来,问她有什么吩咐。 “我的伞在打斗的时候坏了,你去找人重新做一把坚不可摧的伞给我。” 许琅殷对她的丫鬟命令道。 “是,我这就命人去做。小姐您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御医说您的的身体很虚弱。” 丫鬟立刻找人去给许琅殷做伞了。 而许琅殷便回了房间休息。 搜【完本小說網】秒记网址:ШanЬen.me书籍无错全完结 第一百九十八章密谋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许琅殷正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吃早饭。 因为不能照射到阳光,而那把伞又没有做好。 她只能每天都乖乖地待在房间里,连用膳都待在房间里。 许琅殷已经在房间里待了好几天,连房间门都没有走出去都有走出去过一步。 她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琅殷终于忍无可忍了,她可不想天天都待在房间里,出去院子里散步都不行。 “来人!” 许琅殷大喊一声,想要找下人来问下,她的伞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因为如果那把伞还没做出来的话,她就不能上不了街。 许琅殷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没有伞的话,就这样上街,被阳光照晒到,她又会变得很虚弱,甚至晕倒。 “咚咚咚。” “小姐。” 许琅殷的丫鬟听到许琅殷的呼喊,立刻就走到了她的房间前敲门。 “请进!” 许琅殷听到她的丫鬟敲门和叫唤声,便知道是她的丫鬟听到了她的呼喊,过来敲门,并没有过多的询问,便直接让她进来。 “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呢?” 丫鬟进来很有礼貌地对许琅殷鞠了一个躬,问她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你赶紧去看看我的伞做好了没有,我这几天每天都只能憋在自己的房间里,都快闷死了!” 许琅殷显然是非常着急,想要快点拿到那把坚不可摧的伞。 那样她就可以快点出去,看看外面有什么新的消息了。 她这几天每天都憋在自己的房间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哎哟,小姐,您别催行不行呀?您要一把坚不可摧的伞当然花费的时间会比普通的伞的时间要长一点啦。” 许琅殷的丫鬟笑嘻嘻地对许琅殷说道。 “噗!” 许琅殷刚刚喝了口粥立刻就喷了出来。 “小姐!小姐!您没事儿吧?” 许琅殷的丫鬟看见许琅殷把刚吃进嘴里的粥给喷了出来,她便急切地问许琅殷有没有事。 “咳咳咳,我没事。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许琅殷顺了下气,便对丫鬟说道。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伞居然做了好几天还没做好。 所以便让丫鬟再说一遍。 “小姐,您不要这么激动嘛!我是说,您要的坚不可摧的伞还没做好,您就再耐心再等几天吧。” 许琅殷的丫鬟一边拍着许琅殷的背,给她顺着气,一边对许琅殷说道。 她还特意把“坚不可摧”这几个字提高音量说了出来。 显然是想告诉许琅殷要质量好的伞就不要总是催。 “那好吧,你先下去吧。” 许琅殷有些失望地对丫鬟说道。 “是!奴婢再去给您看看那把伞做得怎么样了。” 许琅殷的丫鬟看出了许琅殷有些失望,所以便对许琅殷说她去帮她看看伞做得怎么样。 “对了!回来!” 许琅殷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又叫丫鬟回来了。 “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呢?” 许琅殷的丫鬟听到许琅殷叫她回来,便立刻折了回来,想要看看许琅殷有什么吩咐。 “你顺便去找扶临出去打探一下,看看最近这几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许琅殷对丫鬟吩咐道。 她想着,自己出不去,还不能让下人出去打探消息啊。 许琅殷的丫鬟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而许琅殷则是继续用早餐。 过了一会儿,许琅殷吃完了早餐。 因为没有伞,不能出去的缘故,许琅殷只能乖乖地待在房间里看书,静静地等待着扶临刺探完消息回来向她汇报。 “咚咚咚!” 许琅殷很艰难地熬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她的门终于被敲响了。 她待在房间里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当然希望能快点知道外界的消息了。 她算了算时间,便估计到是扶临出去刺探完情报回来向她汇报了。 “请进!” 许琅殷便对敲门的扶临说道。 她在扶临进来的同时,便放下了那本枯燥乏味的书,急切地想要知道外界的消息。 “扶临拜见大小姐!” 扶临很有礼貌地跟许琅殷打了个招呼,并且鞠了个躬。 “不必多礼!快点说说你在外面打探到的消息吧。” 许琅殷不想去管那些繁文缛节,只是想快点知道外界的那些消息,仅此而已。 “大小姐,因为您吩咐得比较急,时间比较紧迫,所以我只是刺探到了皇宫里发生的一件大事。请大小姐恕罪!” 扶临明知道许琅殷很急,但他还是顾忌着那些繁文缛节,在许琅殷面前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话。 他是个刺探情报的高手。 也许高手都是这样的,总是不会拐弯,永远都是那样中规中矩的。 “恕你无罪!扶临真的你不必拘谨,赶紧把刺探到的消息说来听听吧。” 许琅殷急切地对扶临说道。 她都快急死了,而扶临还在磨磨蹭蹭的。 “是这样的:当今太子看见后宫有一个年轻的嫔妃挺漂亮的,又有三分姿色。他色心起,居然去调戏那个年轻的嫔妃。” 扶临慢悠悠地说着,他并不像许琅殷那么着急。 “哇塞,这消息太劲爆了!太子爷还真是胆大妄为啊,居然敢调戏他老爸又年轻又漂亮嫔妃。而且在关系上,这个嫔妃好歹也是他的庶母啊,他这是要乱。伦的节奏啊!” 许琅殷听到扶临说出这劲爆的消息,便激动过头,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 “大小姐,请您慎言。您刚才这话要是传出去了,便会说您议论宫廷事,诋毁皇家,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扶临一边对许琅殷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去把许琅殷的房间门关上,防止隔墙有耳,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太激动了嘛,而且在我的房间里怕什么啊!你别在这里打岔,赶紧说下去啊!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许琅殷嘟起了小嘴,明显对扶临的提醒有一点点的不满。 可是她又不敢斥责扶临。 要是把骂走了,她要找谁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啊。 关键就是许琅殷本来就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本来就是她的错。 而扶临只是好心提醒她而已。 “什么嘛,居然说我打岔,明明是你自己在我说到一半的时候打岔的。” 扶临并没有将这话说出口。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啊。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着许琅殷蛮不讲理。 “扶临,发什么呆呢!继续说下去啊!” 扶临在心里暗暗骂着许琅殷,有点出神了,便被许琅殷“狠狠”地骂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过了不久,太子调戏后宫嫔妃的事情,就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很生气,将太子关了禁闭,要他闭门思过。” 扶临不紧不慢地说着。 而许琅殷也是非常认真地听着。 当然时不时还要打下岔,讨论一下剧情。 “太子爷为了一时的兴起,就被皇上给关了禁闭。而且他应该会从此失宠的,毕竟没有一个男人会对自己的情敌仁慈的。” 许琅殷听到一半,又忍不住要打岔了,她再次对这剧情评论了一番。 而扶临也趁此可以休息一下,喝口水。 “扶临,你别喝水了,赶紧说下去啊。” 许琅殷非常霸道地不让扶临喝水,让他赶快说下去。 “明明是你自己先打岔的,你在这里评论着剧情,还不让我喝口水啊!真是霸道女王!” 扶临又在心里默默地抱怨着许琅殷了。 “太子被皇上关禁闭之后,而太子先前管理的事务便没有人管理了,皇上便把太子之前所掌管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三王爷管理。” 扶临依旧拿着水杯,慢慢地给许琅殷说着。 “皇上该不会想要罢免太子爷,改立三王爷为太子吧?” 许琅殷又打岔了。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打岔了。 所谓事不过三,扶临终于忍无可忍了。 “大小姐啊,您能不能不要总是打岔啊?您要是再打岔的话,我就不说了。” 扶临终于开口对许琅殷抱怨道。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这样总行了吧!还不赶紧接着说啊!” 扶临的话再次激起了许琅殷的不满,可是她却奈何不了扶临。 “众所周知三王爷是一个阴险狠毒的人,他可是一直谋着太子的位置的。他趁着太子失势,被皇上关禁闭,他便与皇后娘娘在密谋着怎么样才能让皇上罢免了太子,然后他好上位!” 最有可能当上下一任皇帝的便是现在的太子爷和三王爷。 而太子爷一向和三王爷都是面和心不和的。 太子爷的生母早已去世,皇上便立了三王爷的生母为皇后。 所以,三王爷得知太子爷被皇上关禁闭后,便立刻去找皇后商议如何才能让皇上罢免太子,把他立为太子的事宜。 “说完了?” 许琅殷看见扶临拿着水杯喝着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便对扶临问道。 “对啊!现在太子爷还没有被皇上罢免,而三王爷只是在和皇后娘娘密谋着,并没有进一步采取行动。” 扶临说完这句话,不等许琅殷的吩咐,便对她鞠了个躬,退了下去。 搜【完本小說網】秒记网址:ШanЬen.me书籍无错全完结 第一百九十九章破坏 许琅殷又在自己的房间里憋了好几天都没有出去过了。 “哎呀!怎么我的伞还没做好啊!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憋死的!” 许琅殷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托着腮,自言自语道。 说完还不忘拿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砰!” 许琅殷刚喝了口水还没吞下去,她的丫鬟便拿着伞,急急忙忙地冲了进去许琅殷的房间,连门都没有敲。 “噗!” 许琅殷也许是在想她的伞什么时候才能做好,想得太入神了。 结果丫鬟突然破门而入就把她给吓了一跳,再次把水喷了出来。 上次就是她吃早饭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丫鬟,把粥给喷了出来;而这一次又被这个丫鬟吓到把水给喷了出来。 这个丫鬟真是令人不省心啊,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 “咳!咳!咳!” 很明显,许琅殷喷水出来的同时被水呛到了。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许琅殷的丫鬟看到许琅殷被水呛到,立刻放下手中的伞,给她拍拍背,让她把气顺一下的同时关切地问她有没有事。 “哼!没事才怪!你这个死丫头,每次都是毛毛躁躁的,进来不知道要敲门吗?!” 许琅殷把气顺了下去,便忍不住对丫鬟骂道。 毕竟这个丫鬟已经连续两次吓到许琅殷,而且都让她给呛到了。 她不生气才怪呢! 真是佛都有火啊! “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好不好嘛?” 许琅殷的丫鬟连忙跟许琅殷道歉,并且把头低下了,等着被许琅殷训斥。 因为她知道,许琅殷在自己的房间里憋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肯定憋坏了,那火气也肯定噌噌噌地上涨。 “等下再教训你!说吧,进来找我有什么事情?竟然让你急得连门都忘记了敲。” 许琅殷知道她这个丫鬟每次急急忙忙地跑进她房间的时候,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的。 她便没有跟立刻责骂丫鬟,而是先看看她这次又有什么急事。 她没有猜到的是,她的丫鬟并不是有急事,而是她的伞做好了,丫鬟一时激动就忘了敲门。 “当然是大好事啦!小姐,您看!您的伞做好了!” 许琅殷的丫鬟一边说着一边把刚做好的伞递给了许琅殷。 “哇塞!我的伞终于做好了!而且看起来质量真的很好也,好像真的是坚不可摧嘛!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许琅殷拿着那把伞爱不释手,兴奋极了。 很快许琅殷便把刚才她的丫鬟吓到她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忘掉了。 许琅殷的丫鬟暗暗松了一口气。 “对了,前几天我比较虚弱的时候,九公主还来探望过我,还买了很多礼物。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去探望一下她,给她回个礼了。” 许琅殷突然想起来前几天九公主还来探望过她。 她现在稍微好了一点,很应该礼尚往来,去探望一下九公主了。 “你立刻去备轿,顺带弄些小礼物带过去给九公主。” 说干就干! 接着,许琅殷便对她的丫鬟吩咐道。 “是,我立刻就去备轿和准备礼物。” 许琅殷的丫鬟回答道。 因为许琅殷现在的身体已经稍微好了一些了,并没有刚开始那么虚弱。 所以许琅殷的丫鬟并没有阻止许琅殷出去。 而且她也不敢阻止许琅殷出去。 毕竟许琅殷已经很多天没有出去了,都快憋死了。如果许琅殷的丫鬟再阻止她,她害怕许琅殷会因此翻旧账,把她骂一顿。 过了不一会儿,许琅殷的丫鬟便告诉许琅殷已经备好了轿,和礼物都已经准备好了。 许琅殷的丫鬟虽然有时候毛毛躁躁的,可是许琅殷吩咐她做的事,她还是很迅速就能完成的。 将军府离皇宫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不知道太子爷现在怎么样了,三王爷会不会已经和皇后娘娘密谋好了把太子爷给拉下来,自己上位。” 许琅殷在去皇宫的路途上,正好无聊,便突然想起了太子爷和三王爷的事情。 她想着想着就已经入了神,过了不一会儿便到了皇宫。 而皇宫的守卫是认识许琅殷的,毕竟她是许老爷子的嫡孙女。 所以她跟守卫们说是去探望九公主,说明了情况,那些守卫们并没有过多地为难她,就放她进宫了。 许琅殷把带来的护卫和轿夫都留在了宫外,只带着丫鬟,拿了礼物进宫。 在去九公主的寝宫的路上,刚好路过皇后的寝宫。 因为皇后的寝宫的门没关紧,让许琅殷一眼就看到了皇后和三皇子在里面好像商量着什么。 她想了想,便示意丫鬟停下来,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自己则是趴在门缝外面偷听他们的对话。 “儿子啊,现在你父皇虽然关了太子的禁闭,可是他并没有废了太子,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皇后担忧地对三皇子说道,并且皱起了眉头。 显然皇后是很担心皇上把太子放出来之后,再把三皇子手中的权力再次还给太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可就很难再扳倒太子了。 “皇额娘莫要担心,儿臣自有办法。” 三皇子很是淡定地对皇后说道,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我们要快刀斩乱麻,绝对不能让太子有翻身之日。不然那个时候,我们便再难有机会扳倒太子了。” 皇后还是很担心,因为她害怕皇上突然改变主意,把太子放了出来。 毕竟太子与皇上骨肉相连,而女人不过是衣服。 等皇上消了气便很有可能会不跟太子再计较那些小事,把他给放了。 三皇子就知道皇后不会放心的,所以他便凑近皇后的耳朵,嘀嘀咕咕地跟她说了一番话。 很显然,三皇子是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皇后。 可惜许琅殷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根本听不清楚三皇子在说什么。 不过她就算再笨,也能猜到,三皇子在和皇后说的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话语。 再结合前面的对话,她便猜到了三皇子在跟皇后说“怎么样扳倒太子爷”的计划。 许琅殷因为听不到皇后和三皇子的计划,就准备继续前行,去九公主的寝宫。 因为她刚才只是好奇,她并不想要管这件破事。 她知道,在皇宫里无论是后妃争宠,还是皇子夺嫡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许琅殷一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是接下来,三皇子和皇后的对话却再次吸引住了许琅殷,使她再次停下脚步,想要听听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因为接下来的对话是跟许琅殷的夫君——燕婪涫有关的。 “儿子啊,你这个计划好倒是好,关键是我们要找一个可以利用的合适人选啊,这个怎么办?” 皇后虽然在询问三皇子的意见,可是在她心目中早已经有可以利用的合适人选了。 而这个人选就是许琅殷的夫君——燕婪涫。 “这个皇额娘不必担心,儿臣早已经想到了合适的人选,而这个计划利用他绝对可以做得天衣无缝,到时候太子便会悄无声息地被扳倒。” 三皇子想到的这个能很好的利用的合适人选也是燕婪涫。 他们两母子还真的是心有灵犀啊! 其实他们也不算是真的心有灵犀。 因为燕婪涫是他们实行这个计划的唯一合适人选,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到了。 “哦?你心目中已经有合适人选了?不妨说出来听听,让本宫替你参谋参谋。” 皇后想要确定一下,三皇子的人选到底是不是燕婪涫。 所以便继续追问三皇子道。 其实皇后基本上已经猜到了三皇子会利用燕婪涫的。 毕竟燕婪涫是唯一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只有利用燕婪涫,这样才能使他们的计划做到天衣无缝。 三皇子一直在跟皇后卖关子;而皇后则是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断地追问三皇子。 也许是皇后和三皇子都在皇宫里待了很多年,知道深宫中的险恶,而形成了谨言慎行的习惯吧。 因为在深宫中一旦不小心说错了话或者做错了事情,也许就会是你万劫不复。 毕竟有时候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所以他们不得不谨言慎行。 其实皇后和三皇子都是心照不宣的,他们都想到了利用燕婪涫。 “既然皇额娘想要知道,那儿臣告诉皇额娘便是。这个合适人选就是:燕!婪!涫!” 三皇子特地加重地说出了“燕婪涫”三个字。 “哈哈,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居然想到一块儿去了。” 皇后这时候和说出了自己心目中的合适人选便是燕婪涫。 此时,皇后和三皇子还在为自己想到一个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感到非常高兴。 他没有想到的是,许琅殷此时正在站皇后的寝宫外偷听着他和皇后的对话。 本来许琅殷是真的不想管这皇宫中的夺嫡之争的,可是当她听到皇后和三皇子后面的对话之后,她开始犹豫了。 因为皇后和三皇子居然要利用许琅殷的夫君——燕婪涫去完成这个夺嫡的计划。 直到最后,许琅殷终于忍无可忍了,她以燕婪涫是他夫君为由,决定管管皇后和三皇子密谋夺嫡这件事。 搜【完本小說網】秒记网址:ШanЬen.me书籍无错全完结 第二百章扶临 为了不折外生枝,三皇子和皇后娘娘商量好了计策之后,第二天三皇子便开始去实施了。 皇后娘娘很想要及时得到三皇子的消息,在宫里配合好三皇子在宫外的行动。 而她基本上都是足不出户的,几乎每天都待在皇宫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消息。 “我应该怎么办才能得到消息,知道儿子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呢?我应该怎么办呢?” 皇后娘娘坐在自己的寝宫里,自言自语道。 她都快要急死了。 因为如果不知道三皇子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的话,皇后娘娘就没办法很好地在宫里配合好三皇子。 也就是皇后娘娘没办法和三皇子里应外合,这样很可能导致他们的计划进行得不顺利,甚至有可能会失败。 他们千算万算,就是忘记算了,怎么样才能互相传递消息。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有办法知道三皇子的消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在皇后娘娘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她的贴身宫女突然告诉她有办法知道三皇子在宫外的消息。 “快快道来!要是说错了话,本宫恕你无罪!” 皇后娘娘听到她的贴身丫鬟说有办法知道三皇子的消息,她立刻让丫鬟说出来。 就算丫鬟说错了话,皇后娘娘也恕她无罪。 毕竟现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只要皇后娘娘不计较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皇后娘娘,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扶临的人?” 丫鬟虽然听到了皇后娘娘让她讲,并且还恕她无罪,可是她还是跟皇后娘娘卖了个关子,并没有直接说出她的办法,只是问皇后娘娘认不认识扶临这个人。 “哦?扶临?好像是许老将军府里一个刺探情报很厉害的探子吧?你是想……” 皇后娘娘并没有隐瞒,直接说认识,并且她也猜到了丫鬟想让她找扶临这个厉害的探子去打探三皇子的消息。 “是,皇后娘娘您可以找扶临替您打探三皇子消息,这样您就可以在宫里配合好三皇子的行动了。” 丫鬟也没有过多的避讳,直接告诉了皇后娘娘,让她找扶临刺探三皇子的消息。 “可是,他是许老将军府里的人,他愿意为我们所用吗?他会帮助我们刺探消息吗?而且就算他愿意帮助我们,万一他不靠谱,把我们要扳倒太子的计划泄露了出去,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皇后娘娘对丫鬟说出了心里所有的疑虑。 因为她和三皇子做的这些事情毕竟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她不得不慎之又慎! “皇后娘娘,这个您尽管放心,据说扶临这个做事非常谨慎,而且他最大的特点就是贪财。您只要能出足够的钱,我相信,扶临绝对会替您去刺探三皇子的消息的。” 丫鬟为了打消皇后娘娘的疑虑,一口气把扶临的禀性给全说了出来。 其实这个丫鬟也是有私心的。 她和扶临是青梅竹马,只要她和扶临多说几句好话,扶临一定会分点钱给她的。 因为这个丫鬟也是个贪财之人。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说的就是这个丫鬟和扶临这种人吧。 “好!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你现在拿着我的令牌出宫去,乔装打扮一下,偷偷混进许老将军的府里去请扶临过来,千万不要惊动将军府的人。” 皇后娘娘对丫鬟说道,并且把出宫令牌递给了丫鬟。 她现在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使用丫鬟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 她吩咐了丫鬟一番,让她偷偷混进将军府,不要惊动将军府的人,去请扶临进宫来商量此事。 因为许老爷子是正派之人,效忠于皇上,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皇后娘娘和三皇子使用卑劣的手段扳倒太子,然后让三皇子上位的。 一旦让许老爷子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许老爷子一定会禀告皇上并且阻止他们的,到时候他们就功亏一篑了。 “是,奴婢现在就出宫去请扶临过来。” 丫鬟接过了皇后娘娘给她的令牌。 然后她便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去乔装打扮了一番,便出宫去了。 丫鬟并没有用皇宫里的马车,因为她不想太张扬,让将军府里的人知道她是皇宫里的人。 可是皇后离将军府又有点远,一来一回可能赶不回皇宫,皇宫就已经关门了。 所以这个丫鬟决定在外面租辆马车,到时候找皇后娘娘报销。 毕竟这是皇后娘娘让她偷偷去找扶临来,相信只要她跟皇后娘娘说清楚原因,皇后娘娘是会给她报销的。 “干什么的?这里是将军府,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到了将军府,守卫便把丫鬟给拦住了不让她进府。 因为丫鬟经过了乔装打扮,所以将军府都守卫并不认识她,甚至不知道她是皇宫里的人。 “哦,我是扶临的青梅竹马,我想见他一面,麻烦两位大哥帮忙通传一下。” 丫鬟直接告诉了守卫是来找扶临的,并塞了两腚银子给那两个守卫。 “好的,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找扶临出来。” 其中一个守卫收了银子之后,态度立刻转变了,立刻去帮丫鬟找扶临出来。 过了不一会儿,扶临便从将军府里出来了。 “咦,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扶临看到丫鬟来了,便问她找他有什么事情。 “你过来一下,有一单大生意找你做。” 丫鬟对扶临说道,并且把扶临拉到了一边离将军府比较远的地方。 “怎么了呀?神神秘秘的!” 扶临对丫鬟问道。 “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和三皇子想要扳倒太子,然后三皇子想要争夺太子之位,他们已经想到办法里应外合了。可是皇后娘娘现在没办法知道三皇子在外面的消息,皇后娘娘想要高价请你帮她刺探三皇子的消息。” 丫鬟把事情对来龙去脉都跟扶临说了一遍,并没有对扶临隐瞒任何事情。 “哦?皇后娘娘要高价请我刺探三皇子的消息?那外面赶快进宫去找皇后娘娘商量一下吧。” 扶临一听到高价立刻就心动了,便很着急想要见到皇后娘娘。 “知道啦,我租了辆马车来,就在将军府附近停着。对了,你要是做成了这笔生意千万别忘记我的好处哦。” 丫鬟还是想扶临分她一份钱,便对扶临说道。 “知道了,走吧。” 到了皇宫后,丫鬟带扶临到了皇宫见到了皇后娘娘,很快就把价格谈妥了。 “对了,这件事就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将军府的人。” 皇后娘娘对扶临交代道,一定要让他保密这件事情。 “皇后娘娘,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帮您保密好这件事情的。” 扶临跟皇后娘娘保证完,便立刻出去帮皇后娘娘刺探三皇子的消息。 过了没多久,扶临便打探到了三皇子非常有用的消息。 他立刻就回到了皇宫,告诉了皇后娘娘三皇子的消息,并且拿到皇后娘娘的赏银。 他分了一部分给丫鬟后,便回到了将军府。 “扶临,你进来我的房间一下。” 扶临刚回到将军府,许琅殷便叫了扶临去她的房间。 扶临立刻去了许琅殷的房间,还不等他问许琅殷有什么事情。 许琅殷便直接对扶临,追问道,“听说你帮皇后娘娘打探三皇子的情况,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扶临犹豫了一下,他决定跟许琅殷坦白事情的经过。 因为他知道许琅殷充其量就是八卦一下,并不会管这种皇宫争斗的。 许琅殷一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皇后娘娘和三皇子想要扳倒太子,然后三皇子就去争夺太子之位。他们想到了办法,皇后娘娘跟三皇子里应外合,皇后娘娘要我去帮她刺探三皇子的消息,仅此而已。” 扶临对许琅殷如实交代清楚了事情的过程。 许琅殷听到了扶临的解释,便询问他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扶临依旧没有对许琅殷有任何隐瞒,把他刺探到了所有的消息都告诉了许琅殷。 许琅殷知道了情况之后,便让扶临继续暗中观察太子爷和三皇子的一举一动,刺探到了他们的消息之后要立刻向她汇报。 “我应该这么做呢?如果直接出手阻止这件事情,最终没有阻止成功的话,那我们将军府就一定会遭殃的;如果不阻止他们的计划的话,燕婪涫一定会被皇后娘娘和三皇子利用的。” 许琅殷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着呆,想着应该如何应付这件事情。 “我要一击即中,让皇后娘娘和三皇子的计划就此失败,还要让他们从此掉进万丈深渊,这样才能不牵连,也能帮到燕婪涫,使他不被皇后和三皇子利用。” 许琅殷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想着如何对付皇后娘娘和三皇子的办法。 许琅殷还想借助三皇子和太子爷这件事情知道哪个才是她真正要找的人! 搜【完本小說網】秒记网址:ШanЬen.me书籍无错全完结 第二百零一章太子被废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许琅殷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怎么样才能找到她真正要找的人的办法了。 她觉得皇后娘娘既然要扶临去帮她刺探三皇子的消息,那么她这个计划让扶临去实施是最好的。 这样才能不引起皇后娘娘和三皇子对将军府的怀疑。 “扶临,你进来一下。” 许琅殷再次叫扶临进她的房间了。 扶临听到许琅殷再次叫他进她的房间,他此刻心里充满了无数的疑问。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今天她怎么老是找我呢?她又为什么会知道我和皇后娘娘之间的交易呢?难道她想插手皇后娘娘和三皇子合谋扳倒太子爷这件事?” 扶临一边向许琅殷的房间走去,一边想着。 “咚!咚!咚!” 扶临走到了许琅殷的房间门口,很有礼貌地敲三下门。 “请进!” 从时间的推算,许琅殷猜到了是扶临来找她了,所以便让他进来了。 “大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扶临对许琅殷问道,并且恭敬地跟许琅殷鞠了个躬。 “扶临,你去把门关上,然后坐下来,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许琅殷对扶临吩咐道。 她觉得扶临不是外人,所以想将她要插手皇后娘娘和三皇子这件事情告诉扶临,让扶临去实施她的计划,顺便让扶临去刺探一下,哪个才是她真正要找的人。 扶临听了许琅殷的话,便知道她肯定是有要事要跟他说了。 他便立刻去把许琅殷的房门关上,在许琅殷的房间里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扶临,你帮皇后娘娘刺探三皇子的消息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我要你帮人帮到底,继续帮助皇后娘娘和三皇子,不过你要改变一下策略。” 许琅殷对扶临卖了个关子,并没有一开始就把她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只是暗示了扶临一下。 她并不是不相信扶临,而是她想看看扶临听到这话之后有什么反应,再决定让不让扶临实施这个计划。 许琅殷实施这个计划必须慎之又慎,稍有差池可能就会给将军府带来灭顶之灾,亦或者连累到燕婪涫。 “哦?大小姐,您的意思是您要插手皇后娘娘和三皇子这件事情?” 扶临一听就听出了许琅殷的意思了,他便立刻问许琅殷是不是要插手此事。 “对,我就是要插手皇后娘娘和三皇子的计划,而且我还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许琅殷看见扶临便没有太大的反应,而且还问她是否要插手此事。 所以许琅殷便开始慢慢地告诉扶临她的计划了。 其实许琅殷对扶临是有救命之恩的,所以她无论让扶临做什么事情,扶临只要能办到的,都一定会帮许琅殷的。 当年扶临家破人亡,在街头乞讨的时候是许琅殷救了他回去,并且让他在将军府里住下了,不至于露宿街头。 而许琅殷这次的计划只是让扶临在皇宫中挑拨太子爷和三皇子两方的关系,让他们两方愈演愈烈而已,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而已。 她相信扶临依旧会念及她的救命之恩的,并不会拒绝她让他做的事情的。 “那大小姐想让我怎么做呢?” 扶临没有过多的犹豫,便直接向扶临问道。 “我想要让你在皇宫中,挑拨三皇子和太子爷两方的关系,让他们自己斗个你死我活的。” 许琅殷听到扶临问得这么直接,便知道扶临是答应了帮她实施她的计划了。 她对扶临再也没有任何隐瞒了,直接告诉了扶临她的计划。 “这个没问题,大小姐把这件事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会办好的。要是大小姐没别的事情,我先退下了。” 扶临听到许琅殷让他做的事情挺简单的,便立刻便答应了下来。 许琅殷听到扶临答应了下来,便挥了挥手让扶临。 她听到扶临答应了,便立刻放下心来。 她知道扶临一旦答应下来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好的,所以她很放心。 过了几天,扶临去找皇后娘娘汇报三皇子的消息的后,顺便按照许琅殷的吩咐挑拨一下三皇子和太子爷之间的关系。 “皇后娘娘,依我看,您还是要让三皇子快点行动,把太子扳倒。不然,到时候皇上抢先一步把太子给放了,把三皇子的一切权力交还给太子,到拿个时候就真的晚了。” 扶临把太子爷的事情说得非常严重,挑拨着三皇子和太子爷之间的关系,想让他们提前实施计划,让他们愈演愈烈。 “你说得倒是挺有道理。这样吧,你去跟三皇子说,就说是本宫让他提前实施计划的。” 皇后娘娘听了扶临的挑拨,便信以为真。 她立刻让扶临去通知三皇子,让他提前实施计划。 在扶临走后,皇后娘娘也决定她也要在宫里提前实施计划,顺便给皇上吹吹枕边风,让他快点废了太子。 皇后娘娘立刻开始行动了,她让人去实施了计划,然后便去找皇上了。 “参见皇上!” 皇后娘娘来到了立刻来到了皇上的寝宫,准备给皇上吹下枕边风,让皇上把太子给废了。 “平身!皇后来找朕所谓何事啊?” 皇上看见皇后娘娘来了他的寝宫,便对皇后娘娘问道。 皇上并没有猜到皇后娘娘来找他是要挑拨他跟太子爷之间的关系,让他把太子爷给废了的。 “皇上,最近宫里很多人在议论太子殿下调戏后宫嫔妃的事情。他们……他们还说您真够‘大人大量’的,太子殿下调戏了您后宫的嫔妃,相当于让您……让您带了绿帽子,居然就只是关了他的禁闭而已。” 皇后娘娘把太子爷的问题有多严重说得多严重。 而且她最近已经安排了很多皇上身边的宫女和太监在议论此事,相信皇上肯定已经听说了这些太监和宫女的议论了。 此时,皇上的脸已经黑了下来了。 看得出来已经开始发火了。 “皇上,臣妾觉得,太子殿下这次的确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本来后宫嫔妃是不应该干涉太子废立的政事的,不过臣妾还是要跟皇上说一下,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我觉得皇上您应该废了太子殿下。” 而皇后娘娘不等皇上说话,便继续添油加醋地劝说皇上把太子给废了。 皇上听了勃然大怒。 他并不是因为皇后娘娘不懂规矩,干涉废立太子的政事而发怒。 而是因为太子爷调戏后宫嫔妃,调戏他的女人的事情,还有宫里那些宫女和太监们议论纷纷的流言蜚语,他越想越生气。 “来人!起驾到太子的寝宫!朕倒是要去看看这个逆子怎么给朕解释!” 皇上听了皇后娘娘的话,立刻便怒气冲冲地去了太子的寝宫。 他到了太子的寝宫,不等太子给他请安,他便对着太子一通乱骂,还质问太子,要让太子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子被皇上质问得无言以对,百口莫辩的。 他就像一个犯错了错的孩子,被家长大骂一顿后,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皇上看到太子没有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便越想越气。 “来人!立刻去下道圣旨!把这个逆子的太子之位给废了!” 在太子被废后,太子之位便悬空了。 几个皇子,除了萧贵妃的儿子四皇子,在知道太子被废后,都在争着抢着这个太子之位。 萧贵妃知道了太子被废,太子之位悬空后,便也想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四皇子,也去争夺太子之位。 “儿子啊,现在太子已经被废,但是皇上还没有重新立太子,太子之位已经悬空了,你要是去争这个位置,你的机会会很大的。” 萧贵妃和蔼地跟四皇子说者,想让他去争夺太子之位。 奈何四皇子对权利的欲望并不大,对太子之位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母妃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儿臣我对权利根本没有欲望,对太子之位也没有任何兴趣,儿臣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请母妃不要逼儿臣做儿臣不想做的事情。” 四皇子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了萧贵妃对他的期望。 萧贵妃虽然知道四皇子对权利的欲望并不大,只想要一生安安稳稳地过他的小日子。 但是萧贵妃没有想到的是,四皇子居然会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绝了她的要求。 “啪!” 萧贵妃一巴掌打到四皇子的脸上,这可是火辣辣的痛啊! “啊!母妃您……” 四皇子刚想“质问”萧贵妃为什么打他,可是他还没说完,便被萧贵妃给打断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真是气死我了!这可是太子之位啊,是储君啊,是未来的皇帝啊!” “母妃,求您别逼儿臣了,儿臣真的不想去争夺这太子之位,更不想卷入这深宫的斗争中啊,儿臣只想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四皇子被萧贵妃打了一巴掌之后还是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 不等萧贵妃说话,四皇子继续对萧贵妃说道,“母妃,儿臣真的不想像大哥那样,最终还得被父皇给废了,落得如此的下场。坐着太子这个位置要每天担惊受怕的,做事如履薄冰,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只会陷进万丈深渊,儿臣真的不想这样。” 萧贵妃听到四皇子依旧不肯去争太子之位,便决定软硬兼施,以柔克刚。 “呜呜呜!” 萧贵妃哭了起来,她想要博取四皇子的同情。 搜【完本小說網】秒记网址:ШanЬen.me书籍无错全完结 第二百零二章夺位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呜呜呜!呜呜呜!儿子,你就去争夺太子之位嘛。要是你不去争夺太子之位,到时候让三皇子登上了太子之位,未来当上了皇帝的话,以三皇子和皇后娘娘的性格,到时候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母子俩的!呜呜呜!” 萧贵妃对四皇子哭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在博取四皇子的同情。 她无论如何要让四皇子去争夺太子之位的。 萧贵妃说得没错,只要三皇子登上了太子之位,未来成为了皇帝,他和皇后娘娘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母子俩的。 萧贵妃和皇后娘娘一向都是死对头。萧贵妃一直想要再升一级成为皇后,而皇后娘娘则是想保住自己的皇后之位,把萧贵妃这个死敌扳倒。 而四皇子虽然对权利不敢兴趣,不想去争太子之位,可是他是除了三皇子外最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人,所以三皇子也一直视四皇子为死敌。 四皇子听到萧贵妃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他很无奈,只好答应萧贵妃去争夺太子之位。 反正他去不去争夺是一回事,而能不能争夺到这个太子之位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打算先忽悠着萧贵妃,让她先稳定一下情绪,不要再一哭二闹三上吊。 萧贵妃听到四皇子答应了她去争夺太子之位,她高兴极了。 她现在开始得寸进尺,帮着四皇子想着办法,谋划着一切。 她还让四皇子去做好准备,去笼络人心,去招兵买马。 四皇子并没有想到萧贵妃会得寸进尺,他再次无奈了,可是又怕萧贵妃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只好按照萧贵妃的意思去笼络人心,招兵买马,准备着一切。 四皇子听萧贵妃的话,在采取行动,招兵买马的同时,三皇子也已经有所行动了,他也开始招兵买马了。 在四皇子招兵买马的同时,三皇子也开始有所行动,他也开始暗中去招兵买马,在朝廷中笼络人心了。 “启禀三皇子殿下,据我们安插在四皇子身边的眼线的汇报得知,四皇子也准备要争夺太子之位了,他已经开始招兵买马了。” 三皇子的贴身侍卫向三皇子汇报了探子得到的可靠线报。 “什么!四皇子也要争夺太子之位?他不是一向对权利不感兴趣吗?怎么会突然去争夺太子之位的?” 三皇子此时很疑惑,四皇子为什么突然会去争夺太子之位? 三皇子还以为四皇子以前是扮猪吃老虎,现在有机会争夺太子之位了,便立刻开始行动,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三皇子殿下,您不必担心,据说是四皇子并不想争夺太子之位,是萧贵妃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四皇子去争夺太子之位的。” 三皇子的贴身侍卫看出了三皇子的疑虑,便对三皇子解释道。 “所以说,四皇子应该对太子之位根本不感兴趣,他只是为了应付萧贵妃而已。我们只要最好准备,在朝堂上笼络好文武百官的人心,我想您得到太子之位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三皇子的侍卫紧接着对三皇子说道。 听到自己的贴身侍卫这么一说,三皇子立刻恍然大悟。 原来四皇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争夺太子之位,只是萧贵妃以死相逼,四皇子才不得不答应萧贵妃去争夺太子之位,而现在四皇子只不过是在敷衍萧贵妃而已。 虽然四皇子没有想要争夺太子之位的意思,而三皇子这个最大的对手完全可以忽略掉。 不过三皇子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虽然四皇子无心争夺太子之位,但是还有五皇子、六皇子……那几个皇子要争夺太子之位。 以他们的实力,也许联起手来,也不足以和三皇子抗衡,不过三皇子不得不防。 为了以防万一,三皇子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的,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其他皇子把太子之位夺走。 所以,三皇子还是要为争夺太子之位而做好万全的准备,把朝堂上的人心也要笼络好。 “既然如此,你去让他们继续监视四皇子,其他的皇子不足以为惧,我们只要做好准备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三皇子还是不放心四皇子,所以便让人继续监视他,同时还要做好准备。 “记住,对付朝堂上那帮老臣子,一定要给足够的银子甚至黄金收买他们,要是有那么几个要做忠臣的话,就想办法把他们给……!” 三皇子把“忠臣”两个字说得特别重,说完还不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意思就是说,要是有大臣不站在他这边的话,就要想办法把他们统统铲除掉! “是!三皇子殿下请放心,属下这就让人去办!” 三皇子的贴身侍卫并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为三皇子让他除掉那些不站在他那边的大臣而惊讶,只是很干脆利落的向三皇子保证,让三皇子放心,他会最好这件事情的。 因为三皇子一向都是以狠辣的性格做事的,所以他会让人去除掉对他不忠心,不支持他的人,完全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三皇子的手下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而许琅殷派出去打探监视三皇子最得力的暗线——扶临,也已经知道了此事,便准备去跟许琅殷汇报情况。 “咚!咚!咚!” 扶临走到许琅殷的房间门前,敲响了许琅殷的门。 “请进!” 许琅殷听到有人家敲门,她并没有多想,便直接让扶临进来了。 扶临对许琅殷恭敬地鞠了一躬,接着说道道:大小姐,三皇子已经有所行动,开始招兵买马了,我们要不要……” 许琅殷思索了一会儿,觉得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咳咳,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我们一旦出手,稍有不慎就会牵连到整个将军府。” 许琅殷清了清嗓子,对扶临说道。 “这样吧,你先去跟燕婪涫说下这件事情,看他要怎么做,你全力配合他就是了。还有就是,你要继续监视三皇子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就向我汇报。” 许琅殷不等扶临回答,她便继续对扶临交代道。 “是,我立刻去通知燕公子!大小姐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就先退下了。” 扶临很干脆地答应了许琅殷的要求,并没有多问别的事情。 扶临去到燕婪涫的府邸,门口的守卫都认识他是将军府的人,所以并没有拦他,直接让他进去了。 “参见燕公子,大小姐叫我来跟您汇报点事情,还请燕公子摒退左右。” 扶临见到燕婪涫并没有多说废话,只是对他作了个揖,让他摒退左右,准备跟他汇报。 “哦?琅殷让你来找我的?你们先下去吧。” 燕婪涫听到扶临说许琅殷是许琅殷让他来找他的,并没有过多的怀疑,便直接让身边的人全部退下了。 燕婪涫身边的人听到他的吩咐便纷纷退下了,也没有多问别的事情。 “扶临,我的人都退下了,琅殷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你快快道来!” 燕婪涫听到扶临说是许琅殷有要事相告,便很着急,想要让扶临告诉他。 “燕公子莫急,请听我细细道来……” 扶临说着,同时凑近了燕婪涫耳边,对燕婪涫小声的说道,“三皇子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他已经开始招兵买马,有所行动了。” 燕婪涫听着扶临的话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因为许琅殷早就告诉他,三皇子要争夺太子之位,而且还和皇后娘娘合谋着要利用他。 扶临顿了顿,恢复了正常的音量,继续说道,“燕公子,大小姐还说让我全力配合您,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您的。” 这可是许琅殷吩咐的事情,扶临自然不敢怠慢。 只要燕婪涫吩咐的事情他能够办到,他便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他办好;就算他不一定能办到,他也一定会想办法努力帮他办到的。 “不必了,我们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看着他们几个皇子慢慢的争个够,我们还可以坐收渔利,多好的事情啊!” 燕婪涫想了想对扶临说道。 同时摆了摆手,意思是让扶临退下,不用他做任何事情。 而扶临听到燕婪涫的话语和看到他摆了摆手,便知道燕婪涫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他做,他便很识趣地退了下去,离开了燕婪涫的府邸。 转眼间,便到了选太子的时候,文武百官都站好了位置,而在大殿上三皇子的呼声最高。 大多数的官员都支持三皇子,毕竟三皇子花重金收买了大部分官员,对官员们威逼利诱,使他们不得不支持三皇子。 “燕婪涫,你说说,朕应该选谁做太子?” 皇帝很犹豫,便想要问燕婪涫的意见,看看他支持谁。 “启禀皇上,臣以为各位皇子殿下都各有优势,至于选太子,还是请皇上亲自定夺!” 燕婪涫不偏不倚,并没有为皇上选出太子,一直处于中立状态。 皇上见燕婪涫没有给意见,他便迟迟没有下定夺。 搜【完本小說網】秒记网址:ШanЬen.me书籍无错全完结 第二百零三章再次伤害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燕婪涫正坐在书房里看书。 “咚!咚!咚!” 突然,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咳咳,进来!” 燕婪涫清了清嗓子,便让敲门的人进来了。 “什么事?” 看见进来的是自己的管家,燕婪涫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便问他有什么事情。 “公子,燕国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请您过目。” 管家一边跟说着,一边把信递给了燕婪涫。 而燕婪涫并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就把信打开了,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燕婪涫的脸色慢慢地黑了下来。 显然这燕国送来的信中并没有什么好事。 “公子,这信写的什么呀?您没事吧?” 管家看出了燕婪涫的脸色不太好,本来他是不应该干涉信中的事件的,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起了燕婪涫。 “唉!” 燕婪涫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燕国给我下了最后的通牒,让我扰乱东嫡的内部,尽快从内部绊倒东嫡。” 管家听到燕婪涫说完,他也是有点惊讶的顿了顿。 因为燕婪涫如果要从内部绊倒东嫡的话,那就得先把东嫡最得力,而且文武双全的大将军——许老爷子给除掉。 许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不能再带兵打仗,可是当今皇上仍有很多事情要请他出谋划策,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所以,要从内部绊倒东嫡,就必须先许老爷子。 可是,燕婪涫深爱着许琅殷,而许老爷子则是他的岳父。 如今,燕国却要燕婪涫除掉自己的岳父。 这让燕婪涫很无奈,同时也很迷茫。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按照燕国的计划去做,从内部绊倒东嫡,那么便要除掉许老爷子;如果不按照燕国的计划去做,燕国的皇帝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而且燕国毕竟是自己的国家,自己却不帮燕国,去帮东嫡,这也说不过去。 再者说,就算自己不除掉许老爷子,燕国一定也会派别人来除掉许老爷子的。 “公子,奴才以为,在内部绊倒东嫡这件事还是得由公子来做为好。” 管家一脸平静地对燕婪涫说道。 “啪!” 燕婪涫一拍桌子,怒火冲天地对管家骂道,“混账!你这是要陷我于不孝不仁不义之中!你有何居心!” 燕婪涫听到管家居然劝他去除掉许老爷子,立刻气就不打一处来。 虽然许老爷子不太待见燕婪涫,可是许老爷子毕竟是他的岳父,他是绝对不能杀的。 “公子莫要生气,请听奴才说完。” 管家看见燕婪涫生气,并没有多大的害怕,只是淡定的让燕婪涫听他说完。 他明显是已经为燕婪涫想好了对策,而且是胸有成竹。 他不但是燕婪涫的管家,而且还是燕婪涫的军师,总会为燕婪涫想到好的办法。 “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把你给杀了!” 从燕婪涫的语气中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平时燕婪涫一般不会对管家如此生气的。 毕竟这个管家是他的军师,是他的左膀右臂。 可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许琅殷一家,他才会如此生气的。 “公子,如果您不除掉许老将军,我们燕国的皇上就会迁怒于您,甚至把您给除掉,然后再派别人来除掉许老将军。但是,如果由您来办这件事的话,也许许老将军不用死,事情还会有转机的。” 管家依旧不紧不慢地对燕婪涫说道。 管家说完,不等燕婪涫反应过来,便继续说道,“公子,奴才话已至此,应该怎么做还请公子自己定夺,奴才先行告退。” 管家不等燕婪涫的吩咐便自行退下了,他想让燕婪涫自己静一静,好好想清楚事情的利弊。 “唉!” 燕婪涫叹了口气,想了想,继续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琅殷,我只能再伤害你一次了,你千万不要怪我,我是迫不得已这样做啊。” 燕婪涫自言自语着。 他其实也不想除掉许老爷子,更不想伤害许琅殷,可是他不得不这样做。 就像管家说的那样,事情由他来操控也许还会有转机。 燕婪涫无奈,只能再伤害许琅殷一次。 他不得不把许老爷子往火坑里推。 因为许老爷子是东嫡的皇上的左膀右臂,只有把他除掉才可以轻易灭掉东嫡。 没了许老爷子的东嫡就是纸老虎,燕国便可以轻而易举地侵占东嫡,把东嫡给灭掉。 可是燕婪涫既不想燕国的皇帝因为他违抗命令而开罪于他,也不想要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除掉许老爷子,伤害到许琅殷。 此时,燕婪涫正坐在自己的书房的书桌前,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想着一个既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又能不除掉许老爷子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燕婪涫突然想到了办法,激动得一拍桌子,把在书房外干活的管家惊吓到了。 他怕燕婪涫出了什么事情,便去燕婪涫的书房敲门。 “咚!咚!咚!” 管家敲起了门,接着对燕婪涫说道,“公子,您怎么了?没事吧?” 燕婪涫突然反应了过来,知道是刚才自己想到办法的时候,太过激动 拍了一下桌子,惊吓到了房间外的管家。 “我没事,只是一时激动,拍了下桌子而已,你先退下吧。” 燕婪涫对门外的管家应道。 管家听到燕婪涫说没事,便准备退下去继续干活。 “慢着,你进来,我有事找你。” 燕婪涫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要让管家去办,便立刻叫住了准备退下的管家。 管家听到燕婪涫的叫唤,便停下了脚步,转身进入了燕婪涫的书房。 “公子,您是不是想通了?您需要奴才帮您做什么事情吗?” 管家猜到了燕婪涫想通了,便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燕婪涫需要帮他做什么事情了。 “嗯,我是想通了,而且还想到了既能让燕国皇上不降罪于我,同时也能保住许老将军的性命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燕婪涫喝了口水,不等管家说话,便继续说道,“我要让许老将军假死,不过这件事只能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为了以防万一,包括琅殷也不能让她知道,哪怕伤害到她,也不能让她知道。” 燕婪涫直接跟管家说出了自己的办法,并没有任何隐瞒。 因为这个管家是他的军师,他很相信他。 同时,为了使这个计划能顺利进行,燕婪涫还让管家保密。 “是,奴才一定会保密的。公子需要奴才做些什么事情呢?” 管家一口答应了燕婪涫,帮他保密,同时还问燕婪涫有什么吩咐。 “你给我秘密约许老将军晚上出来,我到时候跟他说明情况,再制造他已经死了的假象,再让他隐居起来,等事情过去了,我再告诉琅殷事情真相。” 燕婪涫对管家没有任何隐瞒,直接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秘密约许老将军晚上出来见您,晚上要不要奴才陪您去见许老将军啊。” 管家很爽快地答应了燕婪涫的要求,并询问燕婪涫晚上要不要陪他去见许老爷子。 “嗯,你就陪我去吧,多个人多个照应。” 燕婪涫一边对管家说道,一边挥了挥手。 意思是让他退下去,按照他的吩咐去办好事情。 管家领命,退了下去,便立刻去了将军府找许老爷子了。 “参见许老将军,公子有事相告,还请许老将军摒退左右。” 管家到了将军府,便直接开门见山,对许老爷子说道。 许老爷子看在是燕婪涫的管家,并没有过多的怀疑,直接挥了挥手,让下人都退了下去。 “说吧,燕婪涫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许老爷子还记恨着燕婪涫没有照顾好许琅殷的事情,所以对他的管家并不待见,很不耐烦地对燕婪涫的管家说道。 “我们公子想要单独见您,还请您晚上去这个地方赴约。” 燕婪涫的管家并没有因为许老爷子的不待见而怎么样,只是一边对许老爷子说着,一边拿起一支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个地址,然后递给了许老爷子。 到了晚上,燕婪涫早早就在指定地点等着许老爷子,而许老爷子也没有过多的怀疑以及害怕,直接去了燕婪涫指定的地点,单独赴约去了。 “许老将军,您来了。” 燕婪涫看见许老爷子单独来了赴约,便对他打了个招呼,并且恭敬的鞠了个躬。 “嗯,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许老爷子依旧对燕婪涫不待见,很不耐烦地对燕婪涫说道。 “是这样的……” 燕婪涫凑近许老爷子的耳边对他说明了整件事的起因经过。 “哼!我凭什么帮你啊!” 很显然许老爷子并不答应燕婪涫的要求。 “许老将军,我也不想这样做,不过您现在的处境真的非常危险,随时可能没命的。只要您现在肯答应我的要求,我一定能保住您的性命,并且等事情过去了,我一定会帮您通知琅殷来看您的。” 燕婪涫经过一番的劝说,许老爷子终于答应了他的要求。 他把许老爷子安置好后,便制造了一出许老爷子已经死了的假象。 搜【完本小說網】秒记网址:ШanЬen.me书籍无错全完结 第二百零四章假死 小姐!小姐!不好啦!不好啦!老爷失踪了!” 许琅殷的丫鬟急急忙忙地冲进了许琅殷的房间,连门都来不及敲。 毕竟许老爷子失踪是件大事,所以丫鬟急的根本来不及敲门就冲进了许琅殷的房间。 “噗!” 许琅殷此时又是刚刚喝了一口水,被丫鬟这么一吓,再次被水呛到了,把水给喷了出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丫鬟看到许琅殷被水呛到,立刻跑去许琅殷身边,给许琅殷拍了拍背,帮他顺了顺气。 “咳!咳!咳!” 许琅殷咳了几声,给自己顺了下气,接着对丫鬟说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许琅殷顾不得骂丫鬟又害她呛到水,只是很急地让丫鬟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许琅殷刚才的确是听到了丫鬟跟她说许老爷子失踪了,可是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要丫鬟再说一遍。 而她此时心里忐忑极了,她自己欺骗着自己,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丫鬟说错了,许老爷子并没有失踪。 许琅殷她根本不相信许老爷子会无缘无故失踪。 因为平常许老爷子是很少出门的,有空都是在家里喝喝茶,看看书。 就算是皇上找他有事,他每次都会带侍卫去皇宫的。毕竟他能混到大将军这个位置,还能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肯定有很多仇家想要暗杀他。 所以许老爷子每次出去都会很谨慎地带好几个身手不凡的侍卫出去的。 “小姐,您别激动,奴婢是说,老爷失踪了。” 丫鬟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甚至没了声音。 显然她是怕许琅殷把怒火发在她的身上。 可是许琅殷现在哪有空发火,骂人啊,现在失踪的可是最疼爱她的爷爷啊。 “你赶紧去找扶临回来,让他立刻带人去找我爷爷,找不到让他别回来见我。” 许琅殷对丫鬟说着,不等丫鬟回答,便继续说道,“还有,你去找几个侍卫,我要亲自去找我爷爷。” 许琅殷这次是真的着急了,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带人去找许老爷子了。 “小姐,您这身体还没好,要不您……” 许琅殷的身体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恢复,丫鬟想要劝许琅殷不要亲自出去找许老爷子的,可是话还没说完,便被许琅殷给打断了,“不要再说了!现在失踪的可是我爷爷!你赶紧按照我说的去办!” 许琅殷现在根本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好没好,她只是想快点找到许老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许琅殷带着几个侍卫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许老爷子。 她真的很迷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扶临这边则是刚刚在河边找到了“许老爷子的尸体”,此时他已经面目全非了。 这也是燕婪涫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他想要世人认为许老爷子已经死了。 扶临看到“许老爷子的尸体”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了平静。 毕竟“许老爷子”已经面目全非了,哪怕是见过不少死人的扶临也被吓到了也是正常的。 “你们两个赶紧回去找大小姐过来,我先在这里勘察一下‘老爷’的死因,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扶临显得非常平静地对身边的两个侍卫吩咐道。 而那两个侍卫听到扶临的命令后,便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去找许琅殷去了。 因为“许老爷子”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们根本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秒钟。 而那两个侍卫回到了将军府附近,找了一会儿就把许琅殷给找到了。 许琅殷看到了那两个侍卫,便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找到我爷爷了?” 许琅殷以为他们找到了许老爷子,证明许老爷子已经没事了,她着急的同时,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 而那两个侍卫则是支支吾吾,你推我让的,不敢把许老爷子“死了”的消息告诉许琅殷。 许琅殷看到两个侍卫的神色不太对劲,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的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对两个侍卫追问道,“你们两个快说,我爷爷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大小姐,您……您还是……还是跟我们去看看吧。” 那两个侍卫被许琅殷追问得不得不回答,可是他们不敢正面告诉许琅殷,许老爷子已经“死了”,只能吞吞吐吐地让许琅殷跟他们去发现“许老爷子的尸体”的地点。 他们可不想被骂,更不想许琅殷在他们面前被吓到。 所以,他们决定让扶临跟许琅殷交代。 当许琅殷看到“许老爷子的尸体”后,她差点就晕过去了,好在扶临在旁边扶着她。 也许是因为许老爷子的“死亡”使许琅殷伤心过度,又或者是“许老爷子的尸体”面目全非使许琅殷惊吓过度。 “呜呜呜!呜呜呜!” 平常如此坚强的许琅殷在这个时候也是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显得很无助。 哭了一会儿,扶临便去把许琅殷扶了起来,对她安慰道,“大小姐,请您节哀顺变,您一定要保重好身体,振作起来,这样才能为老爷报仇。” 此时,扶临并没有过多的忧伤,只是很平静,很淡定地安慰着许琅殷。 因为他知道,现在伤心流泪是没用的。现在眼下最重要的是安葬好许老爷子,并且为许老爷子报仇,而要报仇就得振作,哭哭啼啼根本无济于事。 经过扶临的一番安慰,许琅殷也开始慢慢地平复了心情,振作了起来。 “赶紧给我去查!到底是谁杀了我爷爷!我许琅殷在此立誓,定要找到凶手,为爷爷报仇!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许琅殷此时完全是暴走的状态,她誓死要找到凶手,为许老爷子报仇,不让就这么许老爷子死得不明不白! “还有你们赶紧把我爷爷的尸体抬回去将军府,我要为爷爷大办丧事,送爷爷最后一程。” 许琅殷发泄过后,便慢慢恢复了理智,便要身边的几个侍卫抬许老爷子回将军府,送他最后一程。 到了第二天,许琅殷一家便在将军府为许老爷子大办丧事。 不过许老爷子“去世”后,续假的家主之位就此落空。 谁要是成为了将军府的新一任家主,便等于继承了许老爷子的遗产,这可是一份权力与钱财结合在一起的遗产。 许老爷子生前最宠爱许琅殷了,而且还对许琅殷寄予厚望,是继承他的遗产的唯一人选。 而许老爷子担心自己有什么不测,便早早地立下了遗嘱,选定了许琅殷为他的继承人,并把遗嘱交给了许沿生。 而许穆生根本对许老爷子的遗产是觊觎已久的,他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让许琅殷继承了许老爷子的遗产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许老爷子早早地就立下了遗嘱,要让许琅殷继承他的遗产。 所以,许穆生在许琅殷和扶临刚发现许老爷子“死亡”的时候便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便去收买了将军府大部分的人,准备在许老爷子的丧礼上争夺许老爷子的遗产。 在许老爷子的丧礼刚结束的时候,人们还没散去,许穆生便走向了许老爷子的灵堂前,对众人说道,“现在父亲已经过世了,许家家主之位悬空,父亲的遗产无人继承,你们觉得谁来继承最合适?” 而被许穆生收买了,以及许穆生身边的亲信都纷纷表示许穆生是许老爷子的长子,应当由许穆生继承许老爷子的遗产。 而有一小部分人是忠于许老爷子的。 他们都知道许老爷子生前最疼爱许琅殷,希望许琅殷日后继承他的遗产。 所以他们这一小部分则是支持许琅殷继承许老爷子的遗产的。 在支持许穆生和支持许琅殷两方人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只有许沿生和许琅殷显得特别平静。 许沿生是手握着许老爷子的遗嘱的,他知道遗嘱上写着让许琅殷继承他的家产的,所以他根本不需要为许琅殷而去跟许穆生争夺。 而许琅殷则是根本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继承许老爷子的遗产,她只是想要为许老爷子报仇,让许老爷子在九泉之下安息。 不过她现在对许穆生很不满意,许老爷子的丧事才刚刚办完,都许老爷子都还没有下葬,许穆生居然就开始在许老爷子的灵堂上争夺许老爷子的遗产。 许沿生看到了许琅殷对许穆生的不满,他不等许琅殷开口,便对众人大喊道,“你们都给我住口,父亲还没安息你们就在灵堂上吵吵闹闹地算什么!” 许穆生刚想要开口说话,许沿生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开口说道,“父亲的遗嘱在此,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是让琅殷继承父亲的遗产,你们不要再争了!” 许沿生沉稳地对在争论不休的众人说道,并且拿出来许老爷子的遗嘱来。 许沿生还在丧礼上当众将将军府门令交到了许琅殷的手上,把将军府交给了许琅殷来管理。 搜【完本小說網】秒记网址:ШanЬen.me书籍无错全完结 第二百零五章暗查 在许沿生要宣布许琅殷正式成为将军府新一任家主,继承许老爷子的遗产的时候,许穆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把许沿生给打断了,“慢着!我对父亲这份遗嘱有意见!” 许穆生想到了许沿生有可能为了让他顺理成章地放弃争夺许老爷子的遗产,从而让许琅殷继承许老爷子的遗产,而伪造许老爷子的遗嘱。 就算许老爷子的遗嘱是真的,他也可以污蔑许沿生伪造遗嘱,到时候和众人一起反对。 最终众怒难平,许沿生为了稳住这些人,就算不想让许穆生坐上许家家主的位置,继承许老爷子的遗产,但是他也不得不让许穆生当上当上许家新一任的家主,让他继承许老爷子的遗产。 “怎么?你不服琅殷当许家新一任家主,继承父亲的遗产吗?你这是要违背父亲的遗愿吗?” 一道看似平和,实则充满威严的声音在众人耳旁想起。 这正是许沿生的声音。 “对!我是有意见!我怎么知道你这遗嘱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你为了让你女儿能够顺利成为许家新一任家主,继承父亲的遗产,而伪造遗嘱怎么办?” 许穆生说的话看似有道理,其实他也就是为了能够得到许老爷子的遗产而已。 许穆生说完,还不忘对众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让众人起哄。 “是啊,这这么就突然出现了份遗嘱呢,有没有可能是许沿生伪造的啊?” “让许琅殷这小丫头片子当许家新一任家主,继承老爷子的遗产,她这年纪能担当得起这份责任吗?” …… 众人看到许穆生向他们使了个眼色,便开始议论纷纷了。 有的表示许沿生伪造许老爷子的遗嘱,有的则是说许琅殷太过年轻,不能够担当此重任。 许沿生顿了顿,犹豫了一下,随即便说道,“行啊,你如果有意见,觉得父亲这份遗嘱是假的,不同意琅殷继承父亲的家产,那我们就分家,这方法够公平公正了吧!” 许穆生和许沿生在针锋相对着。 许穆生想要争夺许老爷子的遗产,而许沿生则是见招拆招,丝毫没有慌乱。 许穆生听到许沿生说分家,顿时停止了争吵,他心里在想着,计算着。 “如果分家的话,我虽然能得到老爷子的一半遗产,可是以我的身份,分完家就得离开这个将军府,那么我便没有了靠山,什么都不是了。现在唯有让许琅殷这小丫头片子暂时先继承老爷子的遗产,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抢回来。只要我在这个将军府待着,我便有机会把家主的位置和老爷子的遗产抢回来。” 许穆生的心里在盘算着分家与让许琅殷继承许老爷子的遗产的利弊,最终他还是觉得先让许琅殷继承许老爷子的遗产为好。 “咳咳!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到底是让琅殷继承父亲的遗产还是分家?” 许沿生清了清嗓子,对许穆生催促道。 许沿生想着:现在只有委屈求全,让许琅殷先继承老爷子的遗产,日后再想办法夺回来,这才是上上策。 “行吧,既然你有父亲的遗嘱,那就按照父亲的遗嘱来办吧,让许琅殷继承父亲的遗产吧。” 许穆生经过再三思考,还是决定先让许琅殷继承许老爷子的遗产。 许穆生虽然很不甘心,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如果分家了,他便要离开将军府,那么他就会没了将军府这座靠山,他就会变得一无所有。 “好,既然你没有意见,那我现在正式宣布,由许琅殷来担任许家新一任家主,同时继承父亲的遗产。” 就这样,许琅殷便继承了许老爷子的遗产。 其实许琅殷对许家家主,以及许老爷子的遗产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毕竟继承了许老爷子的遗产,成为了许家新一任家主,就意味着她要肩负着更重大的责任,要撑起这个将军府。 而许琅殷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找到杀害许老爷子的凶手,为许老爷子报仇,不让许老爷子死得不明不白。 而许琅殷只有掌控了整个将军府,她才能够更容易地找出杀害许老爷子的凶手,替许老爷子报仇。 同时,许琅殷也知道,如果把一切让给许穆生的话,许穆生绝对不可能会花费时间、人力、财力、物力……去追查杀害许老爷子的凶手的,报仇就更不用说了。 到那个时候别说追查杀害许老爷子的凶手,替许老爷子报仇了。甚至还有可能等许穆生继承了许老爷子的遗产,他便要斩草除根,把许琅殷和许沿生给除掉。 所以,许琅殷为了自己和许沿生能够平安地活下去,同时也为了能够找到杀害许老爷子的凶手,替许老爷子报仇,她不得不成为许家新一任家主,继承许老爷子的遗产,肩负起这个重担,独自撑起将军府。 而在许琅殷继承许老爷子的遗产的同时,许沿生便为她想好了后路。 在许琅殷继承了遗产之后,众人纷纷离去,直到许老爷子的灵堂上只剩下许沿生、许琅殷以及一直忠于许老爷子的管家三人。 在许琅殷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管家准备出去干活的时候,许沿生突然说话了,“琅殷,你和老管家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事跟你们说。” 许沿生说完,不等许琅殷和老管家反应过来,便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许琅殷和老管家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沿生就已经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而许琅殷和老管家则带着疑惑快步走向了许沿生的房间。 就在许琅殷和老管家刚走进许沿生的房间,许沿生便让他们把门的关上。 许琅殷便更加疑惑了:父亲这是怎么了?怎么神神秘秘的?难道有什么大事? 许琅殷这话只是在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口。 老管家则是听到许沿生的吩咐去把门关上后,便发现许琅殷正在站着门口边发呆。 于是老管家便轻轻地拍了拍许琅殷的肩膀,对许琅殷唤了声,“小姐,您没事吧?” 许琅殷在听到老管家的叫唤之后,便反应了过来,对老管家低声说道,“我没事,只是刚刚想事情想得出了神而已。” “你们两个怎么了?在这窃窃私语,神神秘秘的?赶紧过来坐吧,我有要紧的事情跟你们两个说。” 许沿生发现许琅殷和老管家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便向他们两个催促道,让他们赶紧过去。 “没事!” 许琅殷和老管家异口同声地说了句“没事”便朝着许沿生的方向走去。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找我们呀?神神秘秘的,还要关上门才能说!” 许琅殷走到了许沿生旁边,拿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便对许沿生问道。 “少爷,您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奴去办的?老奴一定会竭尽全力替您办好的!” 许琅殷说完,老管家便接着对许沿生说道。 “咳咳!现在父亲去世了,却死得不明不白的,我们一定要查出杀害父亲的凶手,为父亲报仇!绝对不能让父亲死得不明不白的!” 许沿生清了清嗓子,抑制着心里的悲伤,忍着不流出眼泪,对许琅殷和老管家说道。 “爷爷生前最疼爱我了,我一定要查出真凶,为爷爷报仇!父亲您说得对,绝对不能让爷爷死得不明不白!” 许琅殷说着说着,便流下了眼泪。 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比较脆弱,在这个时候流眼泪也是正常的。 “老爷生前对我不薄,就算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要找出杀害老爷的凶手,为老爷报仇!” 接着,老管家也信誓旦旦地表起了忠心了。 “你们先听我说,我已经替琅殷想好了后路了,老管家麻烦你找人对外散播消息,就说说我要陪着和琅殷在府里安安稳稳地共度余生,不问世事。这件事散播得越远越好,让越多人知道越好!” 许沿生对老管家吩咐道。 “父亲,那我们不为爷爷报仇了吗?” 许琅殷疑惑了,既然要为许老爷子报仇,那为什么还要对外散播消息,说他们要在将军府里安安稳稳地共度余生,不问世事呢? “小姐,少爷这是要用障眼法,迷惑敌人,让敌人以为我们不替老爷报仇了,让他们好放松警惕。” 老管家不等许沿生回答许琅殷的问题,便直接给许琅殷解答了她的疑惑。 “老管家说得对,我就是要用障眼法迷惑敌人,让敌人好放松警惕,我们再去追查杀害父亲的凶手便会容易很多。” 许沿生一边为许琅殷解答着疑惑,一边喝了口水。 “哦!我明白了!你们要对外便声称在将军府陪着我安安稳稳地共度余生,不问世事,实则我们便可以在暗中调查爷爷死亡的真相。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容易找出杀害爷爷的凶手,为爷爷报仇。” 许琅殷听了老管家和许沿生的解释恍然大悟。 “好了,你们两个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吧。还有这件事绝对不能够外传,只能是我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许穆生,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为了争夺父亲的遗产,不知道又会弄些什么事情出来破坏我们的计划了。” 许沿生对许琅殷和老管家嘱咐道,要他们一定要保密。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零六章得逞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来人!” 东嫡的皇帝大喊道。 他现在很焦躁不安。 因为太子废了,而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比较合适的人选,他不知道选谁成为太子最为合适。 所以,东嫡的皇帝想依旧想要找燕婪涫来商量一下,让他给点意见。 他知道燕婪涫那日在朝堂之上只是不想参与皇宫之中的斗争,所以才会不偏不倚,处于中立状态。 现在他私自约燕婪涫见面,估计燕婪涫能给出比较好的建议吧。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听到皇上的喊叫,身边的太监立刻便应道。 “去把燕婪涫给朕找来,朕有要事要跟他商议!” 皇上听到太监的回应后,便立刻对太监吩咐道。 “喳!” 太监领命,便立刻前去燕婪涫府里去找燕婪涫,一刻也不敢耽搁。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他生怕让皇上等的时间久了,使得皇上等得不耐烦,把怒气撒在他身上。 在皇上身边,如果一不小心激怒了皇上,小命便会没了,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被皇上诛九族,还牵连到家里的人。 燕婪涫听到皇上的贴身太监说皇上找他有要事商议,他便猜到了是皇上不知道选三皇子还是四皇子做太子好,想要问他的意见。 毕竟前几天在朝堂上,皇上问过他的意见,只是他不想参与这皇宫中的斗争,便不偏不倚,一直处于中立状态而已。 而这次皇上派人来请他去皇宫商议,他也不好拒绝,便立刻让人备马。 燕婪涫的府邸离皇宫还是有一段路程的,燕婪涫为了不让皇上等太久,他便马不停蹄地向皇宫赶去。 “参见皇上!” 燕婪涫见到了皇上立刻单膝跪下,给皇上请安。 “平身,不必多礼,坐吧。” 皇上看见燕婪涫来了,立刻便让他坐下,准备跟他商量到底立三皇子还是四皇子为太子好。 “皇上,您这次找我来,是想要找我商议立……” 燕婪涫刚想问皇上是不是找他商量立太子的事宜,结果还没说完就被皇上给打断了。 “咳!咳!咳!你们先退下,朕跟燕婪涫有要事商议。” 皇上听到燕婪涫想说“立太子”三个字,便立刻假装咳嗽,把燕婪涫给打断了,然后摒退了左右。 因为他不想让身边的太监和宫女知道他们商量的结果。 毕竟立太子的事宜是大事,皇上可不想被那些太监和宫女听到,然后转眼间那些太监和宫女就被某个皇子收买,从而知道他的想法。 那些宫女和太监听到皇上让他们退下,他们从燕婪涫的口中听到了个“立”字,而且皇上平常一般都不会让他们全部退下的,便都猜到了皇上要跟燕婪涫商议立太子的事宜。 所以,他们并没有询问皇上任何问题或者劝告皇上要让一两个人留下来,都很识趣地退下了。 “皇上啊,你要不要摒退左右这么谨慎啊,你就不怕我要刺杀你啊!” 燕婪涫对皇上开玩笑道。 以他跟皇上的交情,以及他的身份,他根本就不相信皇上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 所以,他才敢这么大胆地跟皇上开玩笑。 “哼!你敢刺杀朕!别给朕开玩笑了!朕现在没心情!” 皇上虽然没有发很大的怒火,要是别人敢跟皇上开这样的玩笑,皇上早就把他拖出去砍头了,但是却也没有给好脸色燕婪涫看。 燕婪涫这个玩笑开的真不是时候啊,居然在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开玩笑。 “好!好!好!我不开玩笑了!那请问皇上这次找我来有什么要事要商议呢?” 燕婪涫明明知道皇上是找他来商议让谁做太子的事宜的,他却跟假装不知道,还一本正经地问起了皇上来。 “哼!明知故问!朕找你来是要和你商议立太子的事宜的!” 皇上瞪着燕婪涫,怒气冲冲地说道。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燕婪涫早已死了千百遍了。 最近皇上为了立太子的事宜非常烦躁,而燕婪涫现在居然还慢慢吞吞地跟皇上耗时间。 皇上此时真的很想把燕婪涫狂揍一顿,可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份以及燕婪涫的身份,他不能揍燕婪涫,只能自己憋着。 “赶紧给朕说正事!你觉得朕应该选谁为太子最为合适?” 皇上不等燕婪涫说话,便接着说道。 他真的害怕燕婪涫又说些废话,再次惹他生气,那时候他真的会忍不住把燕婪涫给狂揍一顿的。 燕婪涫看到皇上那眼神,好像要把他给吃了似的,便不敢再跟他开玩笑了,立刻严肃了起来,准备给皇上说下自己的见解。 “我觉得吧,现在最为合适的就只有三皇子和四皇子两个人了,至于别的皇子我觉得都不能担当起这个重任!” 燕婪涫给皇上分析出了利弊,筛选出了三皇子和四皇子最为合适。 不过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现在只有三皇子和四皇子最为合适成为太子了。 而皇上也是正犹豫着,到底是让三皇子还是四皇子成为太子。 “这个不用你说朕也知道是选三皇子或者四皇子成为太子,问题是我到底是选三皇子还是四皇子成为太子啊?你要给我详细分析一下啊!” 皇上听到燕婪涫说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合适人选,他便沉着脸问燕婪涫选三皇子还是四皇子成为太子好,让他详细分析一下利弊。 “我就觉得以四皇子的品性,比较合适成为未来的九五之尊。” 皇上紧接着对燕婪涫说道,有意无意的说道四皇子为未来的九五之尊的合适人选。 “嗯!三皇子虽然比四皇子会玩权术,但是同时也阴狠毒辣;而四皇子虽然对权利不太感兴趣,但是他人品好,生性善良,确实比三皇子更加适合成为未来的九五之尊。” 燕婪涫也是比较同意让四皇子当太子的,毕竟三皇子太过于阴险狠毒了。 燕婪涫的回答完全是出乎皇上的意料的,他以为燕婪涫会支持三皇子的。 毕竟三皇子擅长玩权术,而且在朝堂上众多大臣都选三皇子成为新的太子;而四皇子则是生性善良,对权利不感兴趣,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 “皇上啊,不是我说您,您当初废太子之举真的有点冲动了……” 燕婪涫真是自己心里想就算了,居然还把这话说出口,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结果燕婪涫还没说完就被皇上给打断了,而且还是沉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你给朕住嘴!别给朕提那个逆子!平时在外面玩女人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玩朕的女人,调戏朕的嫔妃!” 皇上本来是没有这么生气的,毕竟太子只是调戏了一下那个嫔妃,可是皇后娘娘却将小事化大,还挑唆皇上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所以才导致皇上一时生气,把太子给废了。 本来皇上已经渐渐把太子调戏后宫嫔妃这件事给淡忘了,可是燕婪涫却旧事重提,把皇上给惹怒了。 “皇上,是我失言了,还请您恕罪。我们回归正题吧,您到底想要选谁为新的太子啊?” 燕婪涫看到皇上的脸色不对劲,便立刻转移话题,把话题回归到了选太子这边。 “朕就觉得三皇子挺好的,他比较擅长玩弄权术,至于四皇子他太过善良了,不适合做太子,不然迟早被他那几个兄弟给玩死。” 皇上本来是想让四皇子成为太子,让他成为未来的九五之尊的。 但是他却考虑到了四皇子过于善良,如果此时当上太子的话,先不说五皇子、六皇子……那几个皇子怎么样,就凭三皇子和皇后娘娘联手,就一定能把他给绊倒。 关键是他挺生燕婪涫的气,一开始磨磨蹭蹭的也就算了,后来居然还旧事重提,说他把太子给废了,太冲动了。 于是皇上便跟燕婪涫置气,决定先选三皇子为新的太子。 “来人!” 皇上决定好了,便对那些太监喊道。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听到皇上的呼喊,立刻有太监回应。 最近皇上挺急躁的,他们可不想因为慢了回应而惹皇上生气。 “下旨:立三皇子为新的太子!” 皇上大声喊道,显然是在宣泄着心中的怒气。 “喳!” 太监立刻领命,飞快地逃离了皇上。他可不想在皇上身边多待一刻,生怕皇上拿他发泄心中的怒火。 现在皇上刚废了太子不久,便又要立三皇子为新的太子,使下面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上至文物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在暗中议论皇上立太子的事情,从而致使东嫡时局不稳,人心动荡。 而许琅殷也不去管立新太子的事宜,表面上每天无所事事的,实则在暗中调查杀害许老爷子的凶手,想着为许老爷子报仇。 而许琅殷为了能够知道更多外面的事情,便每日都会偷偷地去消息最广,最灵通的啼澜方朽收买里面负责刺探消息的人,从而窃听百姓的消息。 这是她目前可以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零七章发展实力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在燕国结束了战争之后,百姓们便安居乐业,生活蒸蒸日上,财富也在不断地上涨。 而东嫡则是这正是燕国吞并东嫡的好时机。 “报——” 燕国的探子刺探到东嫡已经人心涣散的情报后,便立刻赶回去皇宫与燕国的皇帝汇报情况。 “说!” 燕国皇帝看到又有探子来汇报情况,便以为没什么好事,于是便把脸给沉了下来。 “皇上,最新情况,东嫡连续换了两个太子,对下面的人的影响非常大,百姓们又开始民心涣散了。” 探子汇报完了东嫡现在的情况便立刻退下了。 这个情报完全是出乎了皇帝的意料,他本以为探子来报,定没好事的,结果这个探子汇报的情况完全是天大的好事啊。 “啪!” 皇帝兴奋过度,便激动地用力拍了下桌子,把桌子拍得颤抖了起来。 “哎哟!吓死奴才了!皇上!皇上!您的手没事儿吧?您就别激动了,请您保重自己的龙体。” 皇帝隔壁的太监被皇上这么一拍,突然一惊,便立刻对皇上说道。 “咳!咳!咳!朕没事儿!” 皇帝经过贴身太监的提醒,才突然想起来刚才自己那猛的一拍桌子,有点儿失态了,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他便特意假装咳嗽了几声,才回答贴身太监。 “真是太好了!现在东嫡连续换了两个太子,对下面的百姓的影响非常大,导致百姓们的民心涣散,这正是我们入侵,吞并东嫡的好时机啊!你赶紧通知燕婪涫,让他在东嫡暗中发展一下自己的势力,为我们日后吞并东嫡做好准备,然后别的事情按照我们当初商议的计划进行!” 燕国的皇帝知道了东嫡现在民心涣散,便立刻让人飞鸽传书去通知燕婪涫让他在东嫡发展自己的势力,别的按照原计划进行。 “喳!” 太监接到皇上的命令,便立刻去飞鸽传书给燕婪涫了,一刻也没有耽搁。 在此时,燕婪涫的探子也是已经打探到了东嫡因为连续换了两个太子,从而导致百姓们民心涣散,他便立即跑去跟燕婪涫汇报。 “咚!咚!咚!” 燕婪涫的探子把燕婪涫的书房门给敲响了。 此时燕婪涫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书,突然有人敲门把他给打断了,她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显得有些不悦。 “进来!” 燕婪涫此时又不得不不让那个探子进来。 “什么事?” 燕婪涫看到是探子进来了,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因为他交代过那些探子无论打探到好还是不好的情报都要及时给他汇报。 “公子,好消息啊!” 那个探子并没有在意燕婪涫的脸色不好,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把这个消息说了出来,燕婪涫一定不会生气的,相反还会很高兴。 “哦?有什么好消息呀?说说吧!” 燕婪涫听到探子说有好消息,脸色立刻变好了许多,甚至有那么一点儿兴奋。 “公子,最新消息,东嫡连续换了两个太子爷,从而导致下面的黎民百姓人心涣散,这正是我们我们趁乱入侵东嫡的好时机啊!” 燕婪涫的探子重重地说道,甚至说到最后,连他也有点儿兴奋了。 “哈!哈!哈!” 燕婪涫听到探子的汇报,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消息真是太好了!现在东嫡的百姓们人心涣散,的确是我们趁乱入侵的好时机啊!” 燕婪涫激动地说道。 他此时完全是处于一个兴奋的状态。 “看来这次我还得感谢皇后娘娘了,要不是她,东嫡也不会这么快就民心涣散!还真是红颜祸水啊!” 燕婪涫此时有些讽刺地说道。 “咦?此话怎讲啊?东嫡民心涣散跟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呀?不是后宫女人不得参政吗?” 探子便有些疑惑地向燕婪涫问道。 现在燕婪涫心情好,并没有责怪那个探子问得太多,而是耐心出乎意料地很耐心地给那个探子解释了起来。 “哈!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三皇子可是皇后娘娘的儿子,而他们母子俩则是联手把太子爷给绊倒了,而,后来又是三皇子在朝堂中收买人心,才坐上了太子之位。要不是皇后娘娘给制造了一系列事件,还给皇上吹了吹枕边风,太子爷根本不可能被皇上废了,再立三皇子为新的太子,更不可能使东嫡现在的黎民百姓人心涣散,让我们有可乘之机!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造成的,你说是不是红颜祸水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皇后娘娘啊!哈!哈!哈!” 燕婪涫给探子解释完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他可是对东嫡带着嘲讽详细给探子解释了东嫡的黎民百姓人心涣散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皇后娘娘。 “咕咕咕!咕咕咕!” 突然有一只鸽子正从窗外飞进了燕婪涫的书房。 而这只鸽子正是燕国皇帝飞鸽传书给燕婪涫的,要让燕婪涫趁东嫡的皇帝现在无暇顾及他们的时候,趁乱在暗中偷偷发展自己的势力的那只鸽子。 燕婪涫看到了绑在鸽子的脚上的那封信,便知道是飞鸽传书。 于是,他便把那只给鸽子抓住了,把它脚上的那封信给拿了下来,便把鸽子给放飞了。 燕婪涫认真地把燕国皇帝看完了,脸色便慢慢地变得严肃了起来。 “公子,您没事吧?信中写的什么啊?” 探子看到燕婪涫严肃的表情,便再次疑惑了起来,向燕婪涫问道。 “咳咳!我没事,你去帮我找管家过来,我有事找他。” 燕婪涫清了清嗓子,并没有直接回答探子问他“信中写的什么”这个问题,只是让他把管家找来。 而探子听到燕婪涫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让他把管家找来,他便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对自己并没有好处,所以便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直接从燕婪涫的书房退了出去找管家去了。 过了一会儿,管家就来到了燕婪涫的书房,他恭敬的跟燕婪涫鞠了个躬,说道,“公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管家来到了燕婪涫的房间后,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向燕婪涫问道。 因为他从探子的口中知道,燕婪涫的脸色很是严肃,便猜到燕婪涫是有正事找他了。 “燕国的皇帝也知道了东嫡现在因为连续换了两个太子,导致百姓们民心涣散,他要让我们趁东嫡的皇帝无暇顾及我们的时候,我们便要趁乱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 燕婪涫看到管家这么直接,便对管家也没有任何隐瞒,直接把所有事情告诉了管家。 “公子,那您的意思是……” 管家并没有直接把燕婪涫的意思说出来,而是试探性地问燕婪涫是不是他猜想中的那个意思。 这个管家也不傻,他听完燕婪涫的话,便明白了他是想要按照燕国皇帝的意思行事,现在趁百姓们民心涣散,东嫡的皇帝要管理下面的琐碎事情,使他无暇顾及燕婪涫这边,燕婪涫就想要趁机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在朝廷中收买人心,以此来准备让燕国趁东嫡乱,从而把东嫡给侵占了。 “对,你去准备好足够的钱财,我们在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收买人心。” 燕婪涫知道管家猜到了他的意思,只是试探性地问他的意思而已,所以燕婪涫便直接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管家。 “是!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 管家听到燕婪涫让他去准备,他便立刻答应了燕婪涫。 不过管家并没有立刻出去,而是站着等待燕婪涫,看看他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燕婪涫看出了管家的意思,他并没有别的事情要吩咐管家,便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出去。 “咚!咚!咚!” 这时,许琅殷的房门又被敲响了。 这次是扶临打探到了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情况,准备跟许琅殷汇报。 “请进!” 燕婪涫听到有人敲门,她并没有燕婪涫那样沉着脸让人进来,而是笑着很有礼貌地让人进来。 许琅殷看到进来的人是扶临,她便知道肯定是扶临打探到了一些新情报,要跟她汇报。 所以许琅殷并没有跟扶临客气,直接拿起了一杯水,慢慢地喝着,等待着扶临跟她汇报情况。 “小姐,最新情况,皇上本来是想要让四皇子成为未来的九五之尊的,可是因为燕婪涫说了一些话,让皇上不高兴了,皇上跟燕婪涫置气,选择了三皇子成为新的太子。” 扶临一次过跟许琅殷把皇上选了三皇子做太子的过程全部说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去继续打探皇宫中的消息吧。” 许琅殷表面很平静地跟扶临说道。 不过她的内心可不是这样想的,她的内心现在混乱极了。 扶临听到许琅殷让他出去,她并没有多问,便直接走出来书房,并且帮许琅殷把房门给关上了。 在扶临出去之后,许琅殷便沉思了起来。 她觉得皇上也太小孩子脾气了,居然为了一点儿小事而跟燕婪涫置气,违背自己内心的想法,选了三皇子做太子。 明明四皇子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皇上却选了阴险狠毒的三皇子做太子。 许琅殷此时心里郁闷极了。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零八章帮助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参见皇上!” 燕国皇帝的亲信此时来到了皇帝的御书房,单膝跪在地上,向皇上请安。 “平身!爱卿有何事禀告吗?” 皇帝最近因为东嫡百姓们民心涣散,使他有机可乘,所以心情不错,对待大臣们也是和颜悦色的,k何况这是他的亲信。 “皇上,微臣以为,东嫡新立太子,我们燕国应该派人出使东嫡,去恭喜一下东嫡。” 这个亲信直接把他要劝柬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并没有说明这其中的原因。 也许一般人会觉得凭什么出使东嫡,去敌人的国家恭贺他们喜立新太子啊! 不过这个燕国的皇上也不傻,凭他的智商,这个亲信相信皇上能猜到他的用意,所以并没有直接跟皇上说出原因来。 如果连这样皇上都猜不出这个亲信的用意,甚至因为这个亲信劝柬他要派大臣出使自己想要吞并的敌国,而发怒的话,那他根本就不配做燕国的皇帝! 燕国的皇帝刚听到亲信居然建议他派大臣出使东嫡,恭贺他们立新太子的时候,一时没反应过来,脸色便沉了下来。 “你什么……” 燕国的皇帝刚想怒问这个亲信到底什么意思的,居然想要他派大臣出使东嫡,恭贺他们新立太子,可是他随即一想,顿了顿,便觉得这个亲信绝对不只是建议他派大臣去东嫡恭贺新立太子这么简单的,而是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便把说到一半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面。 燕国的皇帝静下心来,想了一会儿,便想到了那个亲信想表达的一小部分内容。 “你的意思是,想要让朕派大臣出使东嫡,表面上是恭贺东嫡新立的太子,实则是要让他去刺探情报?” 燕国皇帝把自己想到的一切都告诉了自己的亲信,而且还带着疑问,有一点请教之意。 “对,臣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亲信听到皇上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了,他便没有否认,而是直接承认了下来。 “燕婪涫不是在东嫡吗?我们需要的情报他应该都可以打探到吧?” 燕国皇帝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不明白自己的亲信为什么会建议他再派个大到东嫡去打探情报。 “皇上,臣觉得这个燕婪涫不太靠谱,已经不能再用他了,您还是让他回来,派别的人去东嫡长期驻扎着,刺探情报吧。” 这个亲信并对皇上并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把自己的意见给说了出来。 他虽然知道皇上比较宠信燕婪涫,但是他还是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毕竟“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嘛,哪怕皇上听完会骂他,他还是会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他是燕国之中最忠于燕国,最忠于皇上的人了,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皇上的亲信。 这个亲信只是把自己想到的都告诉了皇上,至于他要怎么做,最终还是得看皇上的决定。 他只能是劝柬皇上怎么做,哪怕最终皇上不想按照他的意思去办,他也会按照皇上的意思,帮皇上把事情办好的。 “哦?此话怎讲?” 燕国皇帝听到这个亲信说燕婪涫不靠谱,他的脸便沉了下来。 但是他并没有立即对亲信发火,而是想听他解释一下,如果他解释不出个好歹,他便会勃然大怒。 因为这个皇帝很是相信燕婪涫,也是将燕婪涫视为亲信,他便以为身边这个亲信容不下燕婪涫,想要把他除掉,所以便会劝柬说要派人监视燕婪涫,说燕婪涫不靠谱。 而这个亲信也是看出了皇上的脸色已经开始沉了下来,但是他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以及害怕,这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 “皇上,您之前不是给燕婪涫下了最后的通牒,要让他杀死东嫡的老将军——许靖川的吗?” 这个亲信并没有直接说出他让皇上派人监视燕婪涫的原因,而是向皇上卖了个关子,向皇上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燕婪涫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对朕产生恨意,很可能会背叛朕?” 燕国的皇帝怎么也不相信燕婪涫会因为自己逼迫他除掉许靖川而背叛他,所以便对亲信说的话产生了疑惑。 “皇上,臣听说这个燕婪涫已经完全爱上了许靖川的孙女许琅殷了,所以……” 这个亲信刚想给皇上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可是话说到一半就被皇上给打断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让朕派大臣出使东嫡,恭贺他们新立太子,暗地里好好地查下这个燕婪涫会不会因为朕逼迫他杀了许靖川,而对朕产生恨意,背叛朕?” 这个时候燕国的皇上基本上猜到了这个亲信的全部用意了,沉重的脸色也渐渐地松缓了下来。 此时,燕国皇帝和身边的亲信都沉默了,他们各自都在思考着燕婪涫到底会不会背叛燕国。 “咳!咳!咳!” 燕国的皇帝率先反应了过来,清咳了几声,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在听到皇上的咳嗽声后,这个亲信也反应了过来,便对皇上问道,“皇上,那您打算怎么做呢?” 这个亲信很聪明,他并没有直接让皇上怎么做,他把这个决定权留给了皇上,让皇上自己定夺。 “朕自有分寸,你先退下吧。” 燕国皇帝并没有直接告诉这个亲信自己要怎么做,只是说自有分寸,让他退下。 而这个亲信也很识趣,并没有对皇上多问,便很自觉地退了下去。 在这个亲信退下后,燕国皇帝就把太子——燕洄给找来了,他想要派燕国到东嫡去监视燕婪涫。 “父皇,您找儿臣来所谓何事?” 燕洄对自己的父皇产生了疑惑,因为他的平时为了锻炼他的独立的能力,平时基本上都不召见他的,现在居然出乎意料地召见了他。 “现在朕怀疑燕婪涫可能会因为朕逼迫他杀掉了许靖川而背叛朕,朕想要派你去监视燕婪涫,顺便对你进行一番锻炼。” 燕国皇帝不仅是要派燕洄到东嫡去监视看燕婪涫,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想要让燕洄离开皇宫,到东嫡去好好锻炼一番。 燕洄一听自己的父皇要让他离开皇宫到东嫡,便想到了自己的父皇是想要让自己多锻炼,有意栽培自己,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燕国皇帝听到燕洄答应了去东嫡监视燕婪涫,便立刻派了大臣到东嫡去恭贺他们新立了太子,顺便在表面上加奖一下燕婪涫,再知会燕婪涫一声,燕洄准备到东嫡“配合”燕婪涫的行动。 燕国派去东嫡的使臣在恭贺完东嫡新立太子后,便去找燕婪涫,约燕婪涫到一个茶馆的雅间中见面。 “参见郇王爷!” 这个燕国的使臣看见燕婪涫来了以后,便很有礼貌地对燕婪涫作了个揖。 “免礼!这次你找我来有何事相告?是我皇兄又有什么事情要你转告给我吗?” 燕婪涫对这个使臣并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所以就打算让他快点说完话,从话中听出有些不耐烦之意。 “这次我来是奉皇上之命来嘉奖郇王爷的,然后还有一件事要跟郇王爷您商量一下。” 这个使臣知道燕婪涫对他有些不耐烦,所以他就没有对燕婪涫拐弯抹角,直接跟燕婪涫说明了他自己的来意。 “既然是嘉奖,那就劳烦你回去替我谢谢皇兄了。还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商量,赶紧说吧!” 燕婪涫也猜到了燕国的皇帝只是表面上嘉奖他一下,实则肯定有什么别的事情又让他去做,所以他再次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相让这个使臣快点把事情给说完,他就立刻走人。 “郇王爷,是这样的,皇上觉得您一个人潜伏在东嫡太过于辛苦了,他想要派太子殿下来协助一下您的工作。” 这个使臣直接把燕婪涫的不耐烦给无视了,把皇上想要派太子殿下——燕洄来监视燕婪涫的事情很婉转地说了出来。 燕婪涫听到使臣说皇上要派太子殿下——燕洄来协助他的工作,便猜到了皇上是想让燕洄来监视他。 “太子殿下是未来的九五之尊,让他来东嫡协助我的工作,会不会太危险了啊?” 燕婪涫并不想燕国皇帝派燕洄来监视他,他便试探性的向使臣问道,想要阻拦燕洄来东嫡。 “郇王爷,听说皇上是特地地想要派太子殿下过来东嫡锻炼一下的。” 这个使臣也猜到了燕婪涫不想让燕洄到东嫡去“协助”他的工作,他这是在推托,所以他便把皇上的用意给说了出来。 “这不太好吧,毕竟东嫡现在乱得很,让太子爷过来协助我的工作,一不小心就可能伤到太子爷的。” 燕婪涫见到这个使臣直接把皇上的用意给说了出来,便猜到了燕洄要来东嫡这件事已经轮不到他说了算的,皇上已经定夺好了,可是他依旧抱着一丝希望,在极力推脱着。 “郇王爷,您就别为难我了,让太子殿下来东嫡协助您的工作完全是皇上的旨意,我只是来通知您一声罢了,您就别在我面前推托了吧。” 使臣看到燕婪涫依旧不死心,还在极力推脱着,于是便直接把皇上的旨意给搬了出来,不容燕婪涫再次推托。 燕婪涫见使臣把皇上的旨意给搬了出来,便知道让燕洄来东嫡这件事不容他推托了,只能就此答应了下来。 让燕洄来东嫡“协助”燕婪涫的工作的这件事便定了下来了。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零九章偶遇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刚上完朝,东嫡的皇上便回到了自己的御书房里批阅奏折。 刚批阅了几份奏折,便有太监过来禀报了。 “皇上,四皇子求见!” 东嫡的皇帝可是想着要让四皇子成为未来的九五之尊的,他是非常宠爱四皇子的,既然四皇子求见,他哪有不见的道理啊。 “宣!” 皇帝想都没想,便让太监去传四皇子进来见他了。 要是别人在他刚批阅了几份奏折的时候,就来求见,打扰到他,他肯定不会见的。 他可是东嫡的皇帝啊,如果每个人求见,他都见的话,那还不得忙死啊,不过四皇子是个例外,他每次求见,无论皇上在做什么,他都会停下手头上的事情,先去见四皇子的。 “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皇子得到皇帝的允许后,便进了皇上的御书房,单膝跪地,向皇上请安。 皇帝听到那句“万岁万岁万万岁”后,心里划过了一股暖流,暗赞四皇子懂事。 别的皇子来请安,最多就是参拜一下,尤其是三皇子,巴不得自己的父皇早点死,他好继承大统,又怎么会希望自己的父皇万寿无疆呢! “平身!不必多礼!快坐吧!” 皇帝立刻便让四皇子平身,让人赐座了,他可不想四皇子跪着太久,伤到身体。 “父皇,儿臣以为,这次燕国派使臣来恭贺我们新立了太子,我们应该举办一个宴会来为燕国的使臣接风洗尘,尽下地主之谊,以免让我们东嫡在燕国留下话柄。” 四皇子一坐下来,便长驱直入,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了自己的父皇。 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因为惧怕自己说错话,而被皇上责罚,便总是支支吾吾地卖关子,让皇上自己猜想。 “对啊!朕怎么就没想到呢!既然这个法子是你想到的,这次宴会就交给你来办吧,你全权负责这次宴会的准备。” 此时,皇上有些自愧不如的感觉,同时也为有个如此懂人情世故的儿子而感到骄傲。 而且皇上还把这次宴会全权交给了四皇子负责,这显然就是有意放权给四皇子,想要培养四皇子,让他成为未来的九五之尊。 四皇子得到了自己父皇的命令,便承诺会把这次宴会给办好的,就直接退下了,并没有在御书房过多的逗留。 “唉!可惜啊!论才华,论智商,老三都比不过你,可是朕真的不想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让老三他们几个兄弟来对付你。不过你放心,朕一定会好不好培养你,让你成为哦未来的九五之尊的!” 在四皇子走后,皇帝便在御书房里微微叹息道。 他虽然知道四皇子对权利不感兴趣,但还是依旧想要把四皇子培养成他未来的接班人。 因为他觉得三皇子只是擅长玩弄权术而已,而四皇子智商高,而且还懂得人情世故,是做皇帝的最佳人选。 随即,四皇子便开始了筹备接待燕国使臣的事情,他想要帮自己的父皇做得妥妥贴贴,不要让父皇操心,而东嫡的皇帝则是在御书房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姐,皇宫中有人给您送了张帖子过来,说是皇上要举办一个宴会为燕国的使臣接风洗尘,邀请您去参见。” 过了不久,许琅殷的贴身丫鬟便收到了皇宫中的人送来给许琅殷的请帖,她便把请帖交给了许琅殷。 许老爷子虽然已经不在了,可是将军府依旧还在,而许琅殷正是这个将军府的家主,所以皇宫要设宴招待燕国的使臣,肯定会邀请将军府的家主——许琅殷参加的。 许琅殷虽然并不想去皇宫赴宴,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夫君——燕婪涫的国家来的使臣,而且这是皇上亲自为燕国的使臣设的宴,为燕国的使臣接风洗尘。 如果她许琅殷去赴宴的话,燕国的人肯定会以此来说是道非,说她不懂的人情世故,而东嫡的皇上肯定也会责怪她的。 许琅殷纵使有万般不愿意到皇宫去赴宴,可是她知道这个宴会她推托不得,她必须要去赴宴。 到了皇上为燕国的使臣设宴,为使臣接风洗尘那天,许琅殷便穿着一袭白衣,出席了这个宴会。 许琅殷刚到皇宫设宴招待燕国使臣的地方,便出乎意料地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她再熟悉不过了,她便是在很久以前,因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而被自己的爷爷赶出了家门的——许伊箬。 而且许伊箬这次在宴会上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惹得许多大臣们都向她投向了色眯眯的目光。 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许琅殷和许伊箬并没有太大的仇恨。相反,她们之间还相处得挺不错的。 而这次,能够再次见到许伊箬,许琅殷当然想要上去跟许伊箬打个招呼,看看她这些年是怎么样熬过来的?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皇宫中,而且还是皇上设宴招待燕国使臣的地方? 许琅殷很是疑惑,心里立刻便生出了好几个问题,而且还不由自主地向着许伊箬走过去,她想要快点解答自己的疑惑。 许琅殷还想着,要是许伊箬现在在外面过得不好的话,她便把许伊箬重新接回将军府生活。 毕竟当年的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了,许琅殷相信自己的爷爷也已经原谅了许伊箬了,要是许老爷子泉下有知的话,也一定会赞成她这样做的。 许琅殷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向着许伊箬慢慢地走过去。 就在和许伊箬近在咫尺的时候,许琅殷刚刚想要叫许伊箬的时候,许伊箬便看到了她,率先向许琅殷开了口,“你是琅殷?” 许伊箬一眼认出了许琅殷,毕竟她们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怎么可能不认得。 “对!伊箬,我就是许琅殷!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你现在过得好吗?” 许琅殷看到了许伊箬,便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对许伊箬问道,还流下了几滴眼泪。 许伊箬听到许琅殷的问候,立刻顿了顿,因为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刚被赶出家门,就被人掳走了,去做了妓女,后来还成为了别人的小妾。 许伊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琅殷的问题,只是走过去抱住了许琅殷哭了起来。 在此时,许琅殷便猜到了许伊箬这些年里过得并不好,她拍着许伊箬的背,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把她拉到了一旁比较安静的地方。 “伊箬,你别哭了,可以和我说说你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吗?” 许琅殷向许伊箬问道。 她真的很想知道许伊箬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又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居然能让她哭的梨花带雨的。 许伊箬顿了顿,拿起手绢把眼泪擦了擦,她决定把这些年经历过的事情都告诉许琅殷。 “当年我被你爷爷赶出了将军府之后,便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了。可是,祸不单行!过了没多久,我就被一些人贩子给掳走了,他们还把我卖到了妓院……” 许伊箬给许琅殷说着这些年经历过的事情,当说到被人贩子掳走,还被他们卖到了妓院的时候,许伊箬便再次流下了眼泪。 “伊箬,对不起啊,我不应该问你的,还让你想起了以前的伤心事。” 许琅殷安慰着许伊箬,给许伊箬道着歉,她现在后悔死了,觉得自己就不应该问许伊箬的过往的,现在居然勾起了许伊箬的伤心事。 “没事,现在难得能够和你谈谈心事,这些年都是我一个人撑着,今天终于找到了人可以倾诉了。” 许伊箬跟许琅殷说着,再次拿起了手绢擦了擦眼泪,接着跟许琅殷说到,“到了妓院中,我不肯接客就会被老鸨殴打,我只能认命了,为了快点能够自己为自己赎身,逃离这个妓院,我只能拼了命地卖力干活。 许琅殷此时便产生了疑惑,许伊箬如果现在还是妓女的话,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皇宫的宴会中。 “那你……现在还是在……妓院中吗?” 许琅殷并不想要再次勾起许伊箬的伤心事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对许伊箬问着。 “没有了,后来我被朝廷中的一个官员看上了,他愿意出钱为我赎身,让我做他的小妾,我想着,只要能离开妓院,怎么样都行,所以我便答应了那个官员成为了她的小妾。” 许伊箬为许琅殷解释着,说完脸上还露出了一丝苦笑。 堂堂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居然沦落到要去做妓女,还要为了赎身而做朝廷中的官员的小妾。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皇上为燕国使臣接风洗尘的这个宴会上的? 许琅殷再次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按理说朝廷中的官员就算带家眷参加宴会,也没理由会带个做过妓女的小妾来参加的。 “那个官员见我做过妓女,懂得取悦男人,便为我求得了一纸邀约,把我给带过来了。” 许伊箬跟许琅殷说完,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一十章败坏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呜呜呜!呜呜呜!” 许伊箬刚给许琅殷说完她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就好像被许琅殷再次勾起了伤心事一样。 许伊箬这次蹲在地上,显得很无助,伤心的哭了起来,想要博得众人的同情。 许伊箬对自己的身份还是很清楚的,她只不过是一个懂得博取男人欢心的妓女,一个遭人唾弃的小妾罢了,并不是昔日那个将军府的千金小姐了。 而且许伊箬在经历了怎么多事情之后,便学乖了。 现在的许伊箬并不像以前在将军府那样飞扬跋扈,而是懂得了扮成弱女子,装可怜,博取众人的同情。 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 而曾经的许伊箬则是属于前者,现在的许伊箬则是属于后者。 而许伊箬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但是许琅殷并没有想到许伊箬这是在装可怜,博取众人的同情。 许琅殷觉得许伊箬挺可怜的,想要去把许伊箬给扶起来,可是许伊箬却不起来,而且哭得更厉害了,就好像许琅殷把她给欺负了一样。 许伊箬的哭声把许多来参加宴会的人给引了过来,有的是朝廷中的官员,有的是那些官员家中的千金大小姐以及那些玩世不恭的公子爷,有的则是皇宫中贵族,与东嫡的皇上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他们这些人都在围观着许琅殷和许伊箬,看着热闹,有的人更是窃窃私语地议论着许琅殷和许伊箬。 “堂堂将军府的大小姐居然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叫人蒙羞啊!” 一些认识许琅殷是许靖川的孙女的朝廷中的官员在议论着。 “这样的小婊子,一定是抢了别人的老公,才会遭到别人的毒手的!真不要脸!活该!” 也有些平时很少出门,根本不认识许琅殷的官员的夫人,在骂着许伊箬是婊子,勾引别人的老公。 “哟,这许琅殷居然把一个美女给弄哭了,这真是比唱戏还要好看啊!不知道等下会不会看到两个美女互相厮打,把衣服给撕掉呢?” 有些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在说话的同时,对许琅殷和许伊箬露出了一道色眯眯的笑容,期待着看她们互相厮打,把衣服撕烂的情形。 “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欺负一个弱女子!” 还有些平时很少出门,根本不认识许琅殷的千金大小姐,在怒骂着许琅殷,为许伊箬抱打不平。 …… 无论是帮着许琅殷还是帮着许伊箬说话的人,亦或是处于中立状态的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表面上都是在为她们鸣不平,起哄,实则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行动,只是选择袖手旁观,围着许琅殷和许伊箬看戏,窃窃私语地议论着。 许琅殷见到她和许伊箬都在被人围观,被人议论着,她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伊箬,你别哭了,大家都在看着呢!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多不好啊!” 许琅殷蹲了下来,抱着许伊箬,对许伊箬安慰道。 许琅殷并不想和许伊箬在这皇宫中引起众人的误会,如果把事情闹大了,让皇上给知道了,这件事更会是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于是,她便想要安慰一下许伊箬,制止许伊箬的哭声。 许伊箬经过许琅殷的提醒,也是突然意识到有很多在围观着她们,窃窃私语地议论着她们,她便慢慢的停止了哭声。 许伊箬顿时新生一计,既能够帮自己澄清,让众人觉得错不在她许伊箬,又能够让别人认为许琅殷就是一朵白莲花,觉得许琅殷只是假惺惺地关心许伊箬,实则是想要迫害许伊箬。 而许伊箬自己则可以装可怜,让众人同情她,从而唾弃许琅殷。 “你们不要再说了!琅殷是我姐,刚刚只是我想起了一些伤心的往事,哭了起来,琅殷只是在安慰我而已,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关琅殷的事情!” 许伊箬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泪眼朦胧地对众人大喊道,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让众人不要再议论许琅殷。 接着许伊箬又抱着许琅殷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琅殷,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挡着众人的面哭,而不顾及你的颜面的!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呜呜呜!呜呜呜!” 许伊箬继续添油加火地抱着许琅殷哭着,跟许琅殷认着错,让许琅殷原谅她。 表面上许伊箬则是字里行间的处处都向着许琅殷,在众人面前装着弱不禁风的样子,博取着众人的同情。 实则许伊箬这招高明得很,既能在无形中诋毁许琅殷,暗地里败坏许琅殷的名声,又能使得众人觉得她许伊箬懂大体,露出她懦弱的一面,博取众人的同情。 众人听到许伊箬向着许琅殷说话的时候,他们便再次议论了起来。 而且不再像之前那样窃窃私语,而是同情起了许伊箬,怒骂着许琅殷是白莲花。 “这许琅殷自从继承了许老将军的遗产后,居然变得如此飞扬跋扈!居然欺负自己的妹妹!许老将军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好好惩罚许琅殷这个逆女的!” “唉!真是‘画龙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不到昔日善良的许琅殷居然是如此有心计、阴险毒辣的人,真是世风日下啊!” 那些官员是知道许琅殷的身份的,而且他们也是许老爷子的同僚,所以并不敢骂许琅殷骂的太过分,只能私下议论着说许琅的不是。 “这个许琅殷真他妈太不要脸了,居然欺负这样如花似玉的妹妹!” “操!这个许琅殷原来是朵白莲花啊!平日里在大家面前装纯洁,装单纯,结果现在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居然当众欺负这么善良的妹妹!” 有些根本不惧怕许将军府的人的皇宫贵族、纨绔子弟站了出来,大声骂着许琅殷是白莲花,甚至还爆粗口。 “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欺负自己的妹妹就算了,而且她的妹妹未免太善良了吧,居然还帮着这样的婊子说话!” “妹妹这么善良,为什么这个姐姐却如此恶毒啊!她们肯定不是亲姐妹,不然这个姐姐怎么可能欺负这么善良的妹妹。” 一些不认识许琅殷的千金大小姐也站出来大声吼叫着,怒骂着许琅殷,甚至议论许琅殷和许伊箬不是亲姐妹。 许伊箬的确只是许穆生看见她挺漂亮的,便把她收养了的一个小女孩而已,后来却因为太过张扬,犯下滔天大错,被许老爷子给赶出了家门。 所以,许琅殷和许伊箬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更加不可能是亲姐妹。 许琅殷听到那些人之前窃窃私语议论她就算了,现在居然敢当着她的面怒骂她。 真是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 许琅殷顿时火冒三丈,想要上前去把那些人大骂一顿。 在许琅殷要开口的千钧一发之际,许伊箬突然把她给拉住了。 因为许伊箬害怕许琅殷为了澄清自己,而一时冲动,把她以前是做妓女,现在是做着某位朝廷命官的小妾的事情给全部抖了出来。 那到时候许伊箬和她的夫家便会颜面无存,她肯定也会被逼上绝路,甚至会走投无路而选择自杀的。 “琅殷,我们不要跟那些凡夫俗子计较了好不好?让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许伊箬一把拉住了许琅殷,在许琅殷耳边悄悄地说道。 许伊箬已经懂得了适可而止,想要让许琅殷息事宁人,不要跟那些议论她们的人计较。 “不行!这些混蛋一定是看我爷爷去世了,觉得我们将军府好欺负!今天我非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许琅殷此时真的是火冒三丈,想要狠狠地教训那些人一顿,让他们知道将军府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许老爷子虽然去世了,可是将军府还没有倒,还有她许琅殷在支撑着! 许伊箬听到许琅殷说许老爷子去世了,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毕竟她是朝廷中的某个官员的小妾,整天待在东嫡的都城,许老爷子去世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许伊箬不但没有伤心,反而心里开心着呢,当年赶她出家门,让她被人贩子掳走成为妓女,最终成为别人的小妾的罪魁祸首——许靖川终于死了,那个杀了许老爷子的凶手也算是为她报仇了。 不过此时许伊箬害怕极了,她真的害怕许琅殷把她做妓女和做别人小妾的事情说出去,那到时候她真的会成为万人唾弃的女子的。 “琅殷,我求你了,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不然到时候那些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一定会成为万人唾弃的对象的,夫家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许伊箬终于把自己的心声给吐露出来了,她再次哭得梨花带雨的,就差给许琅殷跪下了。 许琅殷顿时明白了过来,知道许伊箬是既要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她本想把许伊箬的一切给说出去的。 可是转念一想,许伊箬好歹曾经也是许家的养女,要是许伊箬这些肮脏的事情传了出去,一定会给将军府造成不小的影响的。 而且许琅殷心里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觉得许伊箬挺可怜的。 许琅殷最终便没有跟那些议论她的人和许伊箬计较。 众人也慢慢的散去了,不过还剩下几个富家千金在说三道四,许琅殷并没有理会。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一十一章怀孕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这个女人就是一朵白莲花!” “就是!就是!这种女人表面善良、纯洁,内心却阴险毒辣,真是无耻!” “她真不要脸!欺负自己的妹妹,还要妹妹帮她说话!” 众人虽然纷纷散去,但还是有几个喜欢调事,平日里就飞扬跋扈、娇蛮纵横的千金大小姐,在议论着许琅殷,大声骂着她。 许琅殷不想跟这些千金大小姐计较,她便坐在一边,优雅地品尝着御宴上美味的食物。 不过坐在一旁,刚才众人议论许琅殷的时候,一直没出声,只是暗暗地为许琅殷抱打不平的沈余安的妹妹——沈凭萱开始有些看不下去了,一直憋在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 “你们要不要脸啊!自己没搞清楚事情就在这里说三道四,乱骂人!人家许琅殷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这些小人计较而已,别以为她好欺负,就在这里使劲的骂!给你三分颜色还想开染坊了!哼!” 沈凭萱帮着许琅殷把那些在背地里议论她,暗暗地骂她那些千金大小姐全部给怼了回去。 沈凭萱把那几个千金大小姐怼得无言以对。 她们此刻心中是恨透了沈凭萱和许琅殷了,但是沈凭萱的哥哥在朝廷上的地位完全是仅次于许老爷子之下的,而许琅殷是许老爷子的孙女更是得罪不得,她们只能把怒气憋回了肚子里,在心里暗暗地骂着沈凭萱和许琅殷。 “对啊,你们不要再骂琅殷姐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要骂就骂我好了!” 这时许伊箬也装着强势,假惺惺地帮许琅殷说话。 “你们要骂就骂这个婊子好了!表面上装得弱不禁风的,想要博取别人的同情,背地里却阴险狠毒,还想要陷许琅殷于不义,自己又能够获得别人的同情!这才是真正的白莲花!又想要当婊子,又想要立贞洁牌坊!” 沈凭萱突然把矛头指向了许伊箬,她早就看出来许伊箬想要陷许琅殷于不义,只是一直没出声而已,现在终于她忍无可忍了,便让许伊箬原形毕露,让众人都知道许伊箬的真面目。 许伊箬一开始听到沈凭萱骂她是婊子,便以为沈凭萱知道她的身份,她害怕极了。 后来从沈凭萱的话语中,许伊箬才发现沈凭萱根本不知道她以前做过妓女,她才慢慢地放下心来。 许伊箬也知道沈凭萱的哥哥——沈余安在朝堂上有着一席之地,绝对不能得罪,所以她只能任由着沈凭萱骂她,而不敢反驳回去。 那几个千金大小姐也是被沈凭萱骂的正窝火呢,听到沈凭萱骂许伊箬,她们便也想要发泄心中的怒气,根本顾不得许伊箬的身份,也跟着骂起了许伊箬来。 “这就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原来她才是白莲花,真是不要脸!” “害我们被沈凭萱骂了一顿,现在报应来了吧,自己也被沈凭萱骂了吧!活该!” 顿时间,又有一些人过来凑着热闹,和那几个千金大小姐一起骂着许伊箬。 而许伊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些骂她的人都是一些达官权贵,根本不是她能够得罪的,她只能任由他们骂着,而不敢反抗。 许伊箬此时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她现在只能想办法先下手为强,陷害许琅殷,让别人把注意力再次转到许琅殷身上。 许伊箬顿时心生一计,她想要假装被许琅殷推下水里,然后陷害许琅殷。 “琅殷,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随即许伊箬的声音在许琅殷耳边响起。 许琅殷鄙视地看了许伊箬一眼,她想要看看许伊箬又想玩什么花样来陷害她,她便跟着许伊箬走了过去。 许伊箬引着许琅殷来到了一个小湖边,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许伊箬心里暗暗地说道:“许琅殷,对不起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那些说三道四的人能够转移注意力,我只能再陷害你一次了。” 许伊箬并不敢把这话说出口,一旦说出口,她的计划将会功亏一篑。 “伊箬,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许琅殷见到许伊箬在发呆,便疑惑了起来,以为这许伊箬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经过刚才的事情,许琅殷已经看到了许伊箬的真面目了,对许伊箬也是彻底失望了,她现在问候许伊箬完全是出于礼貌。 “哎呀!” 许伊箬听到许琅殷的叫唤,顿时反应了过来,立刻装作摔倒,相让许琅殷去扶她,这样她才有机会陷害许琅殷。 许琅殷看见许伊箬摔倒了,虽然许琅殷不喜欢许伊箬,甚至她很讨厌许伊箬这种心机婊,可是出于善良,哪怕是一个陌生人,她也会去扶她起来,何况这是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的“妹妹”,她当然要去把许伊箬给扶起来了。 看着许琅殷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许伊箬便已经在脑子里想好了一个周密的计划,让许琅殷在扶她的那一刻,她便假装失足掉下水,然后诬陷许琅殷,说是许琅殷把她给推下水的,从而让许琅殷百口莫辩。 在许琅殷要扶起许伊箬之际,许伊箬便自己跳下了湖里,想要嫁祸给许琅殷。 “啊!救命啊!救命啊!” 许伊箬掉下水之后便在呼叫着。 这时候许琅殷并没有猜到许伊箬是想要嫁祸于她,她只是以为许伊箬不小心掉下了湖里,她便想都没想便跳下去把许伊箬给救了上来。 而许琅殷和许伊箬在这皇宫中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便再次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许伊箬在被许琅殷救上来的那一刻,她不但没有感谢许琅殷,而且还污蔑许琅殷,说:“琅殷,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狠心把我推下水啊!你好狠……” 许伊箬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许琅殷也是为之一怔,她便猜到了许伊箬是想要自己跳下水,然后嫁祸于她。 “这女人真狠毒!” “纵使自己的妹妹有万般不是,也不应该把她推下水,想要置她于死地啊!” “许琅殷居然想要杀死自己的妹妹,真是无法无天了!” 顿时,谣言四起,围观的众人都在议论着许琅殷。 许琅殷心里便想着:这帮蠢材!真是气死我了!我要是想要杀死许伊箬,我就不会救她了! 许琅殷并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只是憋在心里暗暗地骂着他们。 许琅殷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万一惊动到了皇上就麻烦了,而且她也不想跟那些蠢材计较。 “你们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叫御医!就只会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许琅殷对那些围观的人大吼道。 许琅殷虽然知道了许伊箬是想要嫁祸于她,不过这个毕竟是一条生命啊,她怎么可能任由她这样待着,让她死去呢! 而且如果许伊箬真的因为掉下水里而死了,那她许琅殷到时候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这时候有几个并不是太坏的人,想到这可是危及生命的大事啊,要是迟了许伊箬可能就没命了,所以他们便急急忙忙地跑去把御医给请过来了。 御医听说有人落水,救上来后就晕了,也是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许伊箬落水的地方。 御医刚看到许伊箬,看她脸色发白,连话都没有说一句,便立刻蹲下来为她诊治了。 “唉!” 御医为许伊箬把完脉,站起来就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许琅殷看到御医这样的神情,便以为许伊箬为了陷害她,而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了,心里暗叹为她感到不值得。 而许伊箬宁愿就这样把性命搭上,拉许琅殷下水,也不想等她的身份暴露后,死无葬身之地。 “御医,她……她怎么了?是不是……没救了?” 许琅殷颤抖着问御医。 许琅殷虽然对许伊箬很不满意,可毕竟这是一条性命,她可不能置之不顾。 “许小姐,恕我直言,她本人是没什么大碍,只需休息几天便可,可是……” 御医刚说了许伊箬没事的时候,许琅殷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不过在听到御医说出“可是”的时候,许琅殷便以为许伊箬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便又紧张了起来。 “可是什么啊?她是不是会留下后遗症啊?” 许琅殷着急地问着御医。 许琅殷虽然也不太想许伊箬因此留下后遗症,不过她心里却是暗叹道,“许伊箬啊许伊箬,要是你真的留下了后遗症,这也是你的报应啊!谁叫你想要陷害我呢!” 许琅殷现在心里矛盾极了,她一开始挺同情许伊箬的,觉得她挺可怜的,可是后来她发现许伊箬其实是一朵白莲花的时候,又有些讨厌她了。 “许小姐,她本人修养几天就没事了,也不会留下后遗症。可是她现在怀孕了,又掉下了水里,我怕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保不住啊!” 御医给许琅殷说着。他心里在瑟瑟发抖着,他害怕许琅殷会责怪他保不住许伊箬肚子里的孩子。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一十二章恳求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什……什么?你说她怀孕了?你有没有诊错脉啊?” 许琅殷惊讶地问御医道,她根本不相信许伊箬怀孕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御医说错了。 “是的,她的确怀孕了,至于现在能不能腹中的胎儿,那就要得听天由命了,我也无能为力。” 御医恭恭敬敬地对许琅殷说道。 “我去!这个美女该不会是未婚先孕吧,这可是有辱家门的大事啊!” “要是她真的未婚先孕,就算是死了也活该!” “看她那狐媚相,一定是跟哪个男人好上了,然后怀的野种吧!” “她都怀孕了,许琅殷还要置她于死地,她真是狠毒啊!” …… 围观她们的人再次议论纷纷,这可谓是谣言四起啊! “许小姐,她现在需要静养,而且就这样一直待在这里也不合适,您看是不是把她送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修养。” 御医看到众人都在议论纷纷,而许琅殷却不知所措,便给许琅殷提了个建议,让许琅殷送许伊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修养。 许琅殷听到御医的话,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便命人把许伊箬带回将军府修养,毕竟许伊箬曾经也是将军府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许伊箬终于醒了。 许伊箬醒来后,看到了周围的一切都似曾相识。紧接着,她看到了许琅殷坐在自己的身边,便向许琅殷问道,“琅殷,我这是在哪里?” 许琅殷看到许伊箬终于醒了,她并没有跟许伊箬去计较刚才嫁祸于她的事情。 “这是将军府,你曾经的家!你已经昏睡了好几个时辰了!” 许琅殷对许伊箬微微一笑,无奈地说道。 许伊箬听到许琅殷的话后为之一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许琅殷把她给救了回来。 许伊箬这样对待许琅殷,还为了自己的身份不暴露而污蔑许琅殷,许琅殷却不计前嫌,把她给救了回来,让她在将军府里修养。 许伊箬为此有些感动了,觉得很对不起许琅殷,她没脸再继续留在将军府里修养了,她决定离开将军府。 “伊箬,你这是干什么?你现在才刚醒过来,不要乱动,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就行了。” 许琅殷见许伊箬要起来,便一边把她扶好,一边对她说道。 “呜呜呜!呜呜呜!” 许伊箬看到许琅殷不计前嫌,如此关心她,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要是许伊箬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别人,别说救她回来,让她在家里修养了,不把她给杀了,让她自生自灭已经算不错了。 “伊箬,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派人去把御医给请过来帮你看看?” 许琅殷听到许伊箬哭了起来,便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毕竟她现在有孕在身,又掉进了水里,可能会伤及胎儿,现在把胎儿保住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许琅殷便觉得是许伊箬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没好,使腹中的胎儿受到了伤害,所以不舒服,便欲要派人去请御医来为许伊箬看病。 “琅殷,对不起!” 许伊箬跟许琅殷道着歉,她感到非常愧疚。 “好端端地干什么跟我道歉啊?你没事吧?” 许琅殷跟许伊箬说着,还作势去摸许伊箬的额头,看她有没有发烧。 许琅殷其实是知道许伊箬在为刚才嫁祸于她的事情而道歉的,可是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想看看许伊箬怎么跟她解释。 “我之前那样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你、污蔑你,如今你却不计前嫌把我接回来修养,我实在是没脸再继续待在这里了,我还是走吧!” 许伊箬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许琅殷给她盖好的被子,想要起来,离开将军府,她是没脸再待在将军府,更是没脸面对许琅殷了。 “唉!作孽啊!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只要以后不要再污蔑我就行了!你现在才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况且你又有孕在身,御医说你这次能保住腹中的孩子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万一你再乱动,导致动了胎气怎么办,你还是好好地留在府里修养几天,等身体好了再走吧。” 许琅殷一脸严肃地跟许伊箬说着。 许琅殷怕许伊箬就这样走了,会动了胎气,而且在将军府如果许伊箬有什么事情,许琅殷便可以立刻派人去请御医,所以许琅殷想把许伊箬给挽留下来,住在将军府修养几天再走。 “那好吧!” 许伊箬一时没反应过来,便很平静地回答许琅殷。 许琅殷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她看到许伊箬如此平静,便以为许伊箬一早就知道了自己怀孕,却如此刻狠心,为了陷害她,居然罔顾肚子里的孩子的性命。 “什……什么?你说我怀孕了?” 许伊箬刚回答完许琅殷,回忆起刚才许琅殷说的话,才反应过来,听到许琅殷说她怀孕了。 “对啊!御医说你怀孕了,你自己难道不知道的吗?” 许琅殷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同时她也很疑惑,许伊箬居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啊!” 许伊箬听到她怀孕了这个消息之后犹如晴天霹雳,被吓得脸色发白,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怀孕的。 “伊箬,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许琅殷对许伊箬关心地问道。 许琅殷看到许伊箬脸色发白,她便更加疑惑了,“别人怀孕了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吗,为什么许伊箬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许琅殷暗暗的说道,并且浮现出了一个很大的问号。 许伊箬此刻完全是被吓了个半死,根本无暇顾及许琅殷在跟她说话。 当时许伊箬嫁给朝廷中的那个官员做小妾的时候,那个官员明媒正娶大夫人为了保住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便暗地里威胁许伊箬不许她怀孕,如若她怀孕了大夫人便会把她腹中的胎儿给打掉,然后让她滚出去,甚至大夫人可能会为了杀人灭口,而让许伊箬死无葬身之地。 许伊箬此时想起了当初她刚刚嫁进那个官员家中做小妾的时候,大夫人威胁她的时候对她说的那番话,便立刻变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许伊箬也知道大夫人娘家中的势力不容小觊,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而要杀掉一个无权无势的许伊箬完全是易如反掌,而且这个大夫人从来都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伊箬!伊箬!你怎么了?” 许琅殷见许伊箬没有回答她,便再次对许伊箬问道。 “我……我没事!” 许伊箬想要告诉许琅殷自己的难处,自己的心事,可是却又不敢说,只能告诉许琅殷说没事。 许伊箬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她可不甘心就这样把孩子打掉,她更不想为了荣华富贵而一辈子当别人的小妾,低声下气活着,从而失去自己的孩子,她下定了决心要保护这个孩子。 许伊箬现在唯一的靠山就是许琅殷了,她只能厚着脸皮去搏一把,寻求许琅殷的庇护,求许琅殷能够收留她,并且保护好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现在许老爷子已经“去世”了,可是将军府的威严仍旧是在的,哪怕是皇上也得给将军府三分面子,就算夫家那边的大夫人知道她许伊箬怀孕了,如果许琅殷不让大夫人那边动她许伊箬,他们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得罪许琅殷,把许伊箬和她的孩子给杀死。 所以许伊箬现在希望许琅殷还念旧情,就算不念旧情,也起码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能够收留她,保护好她和她的孩子。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就在府里住几天,修养好了再离去彼岸。” 许琅殷对许伊箬说完,便站了起来,欲要离开。 “琅殷,你先别走,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许伊箬一把拉住了许琅殷,想要厚着脸皮去求许琅殷收留她,哪怕是让她做牛做马,她也一定会愿意的。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许琅殷见许伊箬还有事情要找她,便又坐了下来,对许伊箬问道。 “我……我现在怀孕了,可是……可是夫家那边的大夫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便威胁我,说我如果怀孕了,她便要把我和孩子给除掉,让我们一尸两命!呜呜呜!” 许伊箬吞吞吐吐的,故意把情节说得非常严重,说到最后还哭了起来,想要博取许琅殷的同情。 不得不说,许伊箬真的很有演戏的天分,她不去演戏真的是浪费了。 许琅殷听完,一时间还没有想到许伊箬是想要求她收留她。 许琅殷的第一反应便以为许伊箬想要让她偷偷地帮她把孩子给打掉。 “那你的意思是想要让我偷偷地帮你把孩子打掉吗?” 许琅殷想要证实自己的想法,便对许伊箬问道。 “不不不!我是想要把这个孩子给留下来,我现在是不能再回夫家那边了,我……我想求你收留我,让我留在将军府。” 许伊箬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了,她怕许琅殷不答应她的要求,便接着对许琅殷说道,“只要你肯收留我,我发誓,我日后便成为你的的棋子,一心一意地对你好,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 许伊箬跟许琅殷保证着。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一十三章挽回名声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许琅殷听到许伊箬居然厚着脸皮去求她收留她,立刻为之一怔。 不过想想也是,许伊箬现在是无依无靠,她也只能求许琅殷能够念旧情而收留她了。 “这许琅殷也算没有坏到极致,起码宁愿舍弃荣华富贵,而把孩子打掉,甚至为了保住这个孩子而愿意为我一辈子做牛做马。” 许琅殷在心里对许伊箬暗暗地赞叹道。 “唉!许伊箬也挺可怜的!年少的时候就因为太过嚣张跋扈,而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被爷爷给赶出了家门,到后来又被人贩子给卖到了妓院,最后又嫁到了朝中的官员家中做小妾,还被大夫人压榨。” 许琅殷心里浮现出许伊箬这些年里的一幕幕,自己在脑补着。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许伊箬当年要不是仗着我们将军府的名声和权力,嚣张跋扈,也不会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也就不会被爷爷给赶出家门,更不会发生之后的那些事情。” 许琅殷现在很犹豫,到底该不该收留许伊箬,她觉得许伊箬既可怜又可恨。 许伊箬见许琅殷这么久都没有答应她的请求,便以为许琅殷不肯收留她。 “琅殷,我求求你了!之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陷害你,嫁祸于你!你只要肯收留我,让我生下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以后就算你要把我给杀了我也认命了!呜呜呜!” 许伊箬以为许琅殷一边对许琅殷说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一边给许琅殷跪下磕头了。 许伊箬现在是为了能够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别说是舍弃荣华富贵了,就算是许琅殷让她当牛做马,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便去死,她也无怨无悔。 “伊箬,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说话吧!再说了,你现在身怀有孕,就这样跪着也不好啊!” 许琅殷一看到许伊箬给她跪下来磕头,她便立刻要把她给扶起来。 许琅殷见许伊箬都跪了下来了,她便准备念在跟许伊箬那么多年的交情把她给收留了。 许琅殷其实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难许伊箬,不过她就是想要考验一下许伊箬,并且想要让许伊箬替她澄清当初嫁祸于她,说她把她给推下水里那件事而已。 “琅殷,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了,我宁愿在这里给你跪死,磕头磕死,我也不想回到夫家被大夫人折磨而死!呜呜呜!” 许伊箬根本不愿意起来,一边哭着,一边给许琅殷跪着,磕着头。 “要我收留你也不是不可以,你现在只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可以了。” 许琅殷淡定地对许伊箬说着。 许琅殷只是相让许伊箬帮她澄清,帮她把名声给挽回了而已,她相信许伊箬一定会答应的。 “为了我的孩子,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条件我也答应你。” 许伊箬听到许琅殷说只需要答应她一个条件就可以了,她便立刻重新燃起了希望,许琅殷还没有说出自己的条件,她立刻答应了。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只需要放下你的脸面,。” 许琅殷一字一句地跟许伊箬说着自己的意思。 其实许琅殷并不是在乎名声,她从来都是让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要是忍无可忍就把那些人给揍一顿。 许琅殷现在在乎的是许伊箬的真心,她想要看看许伊箬是不是真的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而真心悔改,重新做人。 “好的,我立刻去皇宫帮你澄清,为你把名声给挽回来。” 许伊箬听到许琅殷的条件只是让她放下脸面,帮她澄清之前嫁祸于她,说她把自己推下水,为她把名声给挽回来就可以了,她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许琅殷。 许伊箬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现在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连死都不怕,更何况只是丢点脸面,又有什么所谓呢。 况且她许伊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小小的妓女,别人的小妾而已,根本没有面子可言,她又何必在乎面子呢! 许琅殷和许伊箬再次来到了皇宫,并且把所有达官贵人、纨绔子弟、千金小姐……都召集了过来。 当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许琅殷便开口说道,“我今天找大家来呢,就是想要澄清一下,我并没有把这位许伊箬小姐推下水,只是她一不小心自己掉下了水里而已。” 许琅殷开门见山给众人解释着。 在这其中,许琅殷为了不让许伊箬太难堪,并没有说是许伊箬故意掉到水里的,只是说许伊箬失足掉到了水里。 有一些好事者听到了许琅殷这话,便立即想到了又有一出戏可以看了,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幸灾乐祸一下;而有些人人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根本不想在这里逗留,听许琅殷澄清,可是又不能驳了许琅殷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听着许琅殷有什么话要说了。 “会不会许琅殷见事情败露了,就威逼利诱这个叫许伊箬的女人帮她澄清呢?” “看来这件事情真的不关许琅殷的事,之前我可能错怪她了!” “啊!许琅殷会不会因为我们错怪了她,诋毁了她而降罪于我们呢?” …… 许琅殷刚说完,那些好事者再次开始议论纷纷了,有的说许琅殷做作,很假,有的则是知道自己错怪了许琅殷,有的胆小的则是害怕许琅殷会报复他们…… “安静!大家先不要议论!”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许琅殷见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便让大家安静。 “各位,之前是我一时妒忌许琅殷,所以才自己掉下水里,嫁祸于许琅殷,可是她却不计前嫌,还把我从水里救了上来,带我回将军府修养!” 许伊箬在给众人解释着事情的原委,她并没有隐瞒自己陷害许琅殷的事情,只是把自己怀孕了的事情给隐瞒了。 因为一旦让众人知道了许伊箬怀孕的事情,那么她夫家也一定会知道她怀孕,最后她腹中的胎儿肯定也会保不住,甚至会危及到她自己的性命。 到最后,许伊箬还表明许琅殷不计前嫌,这样更能体现出许琅殷的人品不错,她并不是一个狠毒的人。 众人听完许伊箬的解释才恍然大悟,知道许琅殷并不是一个狠毒的人。相反,她许伊箬才是一个恶人,心机婊。 许伊箬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连脸都不在乎了,完全是豁出去了。丢脸是小事儿,跟许伊箬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性命,丢脸根本不值一提。 “我居然真的误会许琅殷了,原来这个许伊箬才是心机婊,白莲花!” “这个许伊箬,居然害我把许琅殷给误会了,气死我了!” “他妈的!真是画龙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许伊箬我之前还以为她是个任人欺负,懦弱的好女人,害我还想着保护她呢!她居然是个心机婊!” “原来许琅殷才是真正的好人,是我之前误会她了,我要找个时间跟许琅殷道个歉。” …… 一有事情,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许伊箬确实是个聪明人,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改变了许琅殷在众人心中的形象,还让许琅殷博得了众人的一致好评。 “各位,是我对不起许琅殷,我现在在这里郑重向许琅殷道歉!琅殷,对不起!” 许伊箬当众跟许琅殷道歉,并且跟许琅殷鞠了一个躬。 显然这次许伊箬是真心想要跟许琅殷道歉,请求许琅殷原谅的。她并不是只是为了让许琅殷收留她,而在表面上跟许琅殷道歉,在背地里却想着怎么去对付许琅殷。 “好!我原谅你了!” 许琅殷见许伊箬当众给她道歉了,要是不原谅她,那就显得许琅殷小气了,况且许伊箬已经替她给挽回面子了,也答应了收留她,所以许琅殷也立刻原谅了许伊箬。 “这个许伊箬虽然可恨了一点,但是起码也知错能改,也算是没有坏到极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许伊箬只要不再陷害许琅殷,那便还是一个好人!” “许琅殷心胸广阔,而许伊箬知错能改,做错了事情还能够当众道歉。不错!不错!” …… 许伊箬这样帮许琅殷澄清,给许琅殷道歉,既能让许琅殷博得众人一致好评,又能够体现出许伊箬的知错能改。 沈凭萱看到许伊箬为许琅殷澄清以及道歉的整个过程,便觉得许伊箬这突如其来的态度很不正常,肯定事有蹊跷,便把许琅殷给拉到了一边,想要提醒一下许琅殷,让她注意着许伊箬,别又被她给坑害了。 “凭萱,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还把我给拉过来这里?” 许琅殷不等沈凭萱说话,便向沈凭萱问道,同时心里露出了一丝疑惑。 “琅殷啊,我觉得这许伊箬居然一反常态地为你澄清和道歉,这个突如其来的态度很不正常啊,我觉得她肯定又想着怎么样坑害你,你要小心点啊!” 沈凭萱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在告诫着许琅殷。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一十四章感动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许琅殷听完沈凭萱说的话,她便犹豫着,要不要把许伊箬的身世以及她怀孕了这件事告诉沈凭萱。 许琅殷沉默了一会儿,都没有回答沈凭萱的话。 “琅殷,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许伊箬的事情?如果你想到了她要坑害你的话,我立刻去帮你拆穿她!” 沈凭萱见许琅殷没有说话,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便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向许琅殷问道。 沈凭萱一向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况且她最讨厌就是那种白莲花、心机婊,所以许伊箬之前对许琅殷做的那些事情,让她很是讨厌。 关键是许琅殷还和沈凭萱是好姐妹,沈凭萱看到自己的好姐妹被许伊箬坑害了,她当然不能放过许伊箬。 “凭萱,我跟你说个事呗,不过你要帮我保密哦!” 许琅殷再三思考,觉得沈凭萱是个可靠的人,可以把许伊箬那可怜的身世以及怀孕了的事情告诉她。 正所谓:多个人多份力量! 许琅殷还想着让沈凭萱帮她出谋划策,看看怎么样安置许伊箬。 “你能有什么事情啊?神神秘秘的,还要我帮你保密。” 沈凭萱并没有把许琅殷的话放在心上,而且她挺疑惑的,平常许琅殷一般不会如此谨慎,还要她保密的。 “这件事情关系到两个人的性命,如果不小心传出去了,他们可能就会没命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替我保密。” 许琅殷听到沈凭萱的话,立刻就严肃了起来,对沈凭萱说道。 许琅殷见沈凭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便知道沈凭萱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所以便再次告诫沈凭萱,一定要她保密。 “啊!这么严重啊!那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你尽管说吧。” 沈凭萱知道许琅殷从来不会把事情说得夸张的,现在她既然说到性命攸关,那就一定是大事,沈凭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许琅殷帮她保密。 “凭萱,许伊箬其实和我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当初是许穆生把她给收养的,后来她嚣张跋扈,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就被我爷爷给赶出了家门……” 许琅殷对沈凭萱说许伊箬的身世说到一半,就被沈凭萱给打断了,对许琅殷问道,“你的意思是许伊箬这次回来是复仇的?可是你爷爷已经去世了啊,她怎么会回来找你复仇啊?” 沈凭萱只听许琅殷说了一半,就把许琅殷给打断,便把许琅殷的意思给误解了,以为许伊箬是回来找许家复仇。 “不是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许伊箬并不是回来复仇的。”许琅殷继续给沈凭萱解释着,“许伊箬被我爷爷赶出了家门不久后,便被人贩子给卖到了妓院,后来朝廷中有一个官员看上了便把她纳为了小妾,不过那个大夫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便威胁许伊箬不准她怀孕,不然就把她给杀掉,让她一尸两命!” 沈凭萱听完许琅殷的解释便猜到肯定是许伊箬怀孕了,可是她还想向许琅殷确定一下,不然又像刚才那样理解错了就丢脸丢到家了。 “你的意思是……” 沈凭萱并没有把自己猜到许伊箬怀孕了的事情给说出来,只是试探性地问着许琅殷。 “许伊箬怀孕了!” 许琅殷直接把许伊箬怀孕的事情告诉了沈凭萱,这样也证实了沈凭萱的猜想。 “许伊箬怀孕了这件事情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不然稍有不慎,让她的夫家发现了许伊箬怀孕了的话,那个大夫人一定会让许伊箬一尸两命的。” 许琅殷不等沈凭萱说话,便再次对沈凭萱嘱咐道。 “这个是当然!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不必管许伊箬这样的人,让她自生自灭便可!” 沈凭萱听完许琅殷说的话后,虽然觉得许伊箬挺可怜,可是她依然觉得许伊箬不值得同情,想要让许琅殷不要管许伊箬。 而在暗处,许伊箬在偷偷听着许琅殷和沈凭萱的对话,她听到沈凭萱说她不值得同情之后便害怕极了,她真的害怕许琅殷会被沈凭萱说得反口,不收留她了。 “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都跪下来求我收留她了,她还发誓说只要我肯收留她,她这辈子定会为我做牛做马,甚至让她去死,她也认命了。而且现在我让她帮我澄清,她也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我觉得她是真心悔改的!” 许琅殷把许伊箬对她说的话跟沈凭萱复述了一遍,并且把自己的观点给说了出来。 “那你准备怎么做?收留许伊箬?” 沈凭萱听到许琅殷在为许伊箬说话,她便没有再说许伊箬的不是了,只是试探性地问着许琅殷的想法。 毕竟该怎么做,收不收留许伊箬还是得由许琅殷自己决定,任何人都干涉不了她,哪怕是作为好姐妹沈凭萱。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安置许伊箬,你帮我出出主意吧。” 许琅殷想要让沈凭萱帮她想想该怎么样安置许伊箬,毕竟许伊箬要是住在将军府太过明目张胆了,要是让许伊箬夫家那边的人知道了许伊箬住在将军府,一定会过来要人的。 “我劝你啊,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你不把许伊箬怀孕的事情说出去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以后她该去哪里,你就别管了吧。” 沈凭萱听到许琅殷让她帮她出主意,便立刻把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告诉了许琅殷,同时劝着许琅殷不要收留许伊箬。 而在暗中偷听的许伊箬已经忍不住了,立刻就冲到了许琅殷的面前,给许琅殷跪下了。 “琅殷,我求你了,你千万不要让我们母子俩自生自灭,你就算你看在我的份上,也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行行好,收留了我吧,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我这辈子定会为你做牛做马,甚至为你去死的!” 许伊箬此刻非常害怕许琅殷听了沈凭萱的话,让她自生自灭,便一边求着许琅殷,一边要给许琅殷磕头。 “唉!也许这就是母爱吧!母爱是如此的伟大啊!伊箬,你先起来吧,要是这样跪着,动了胎气可就麻烦了。要是这样我都不收留你,那我便成了恶人了!” 许琅殷看见了许伊箬为了自己孩子所能付出的是如此之多,居然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而舍弃一切,她一边感叹着母爱的伟大,一边把许伊箬给扶了起来,并且答应了许伊箬要帮助她。 “琅殷,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许伊箬绝对不会忘记的,我这辈子一定会尽心尽力地为你当牛做马的!” 许伊箬一边跟许琅殷说着,一边跪下来给许琅殷磕了三个响头。 许伊箬见许琅殷答应帮助她了,她心里的大石头便放了下来。 许琅殷见许伊箬又给她跪下了,便连忙把她给扶了起来。 许伊箬现在已经被自己腹中的孩子磨灭了所有的仇恨,只剩下了对自己腹中的孩子的爱与为了感谢许琅殷而对许琅殷的忠。 “唉!你居然能够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而舍弃荣华富贵,甘愿为琅殷当牛做马一辈子,母爱真是伟大啊!” 沈凭萱也被许伊箬给感动了,对许伊箬赞叹道。 “凭萱,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安置伊箬?” 许琅殷见沈凭萱也慢慢开始原谅许伊箬了,便对沈凭萱问道。 沈凭萱想了一会儿,便对许琅殷说道:“琅殷,你之前不是在远山中建了一座别院的吗?我觉得你把许伊箬安置到那里最为合适!” 沈凭萱突然想到了许琅殷之前在远山中建了一座别院,便建议许琅殷把许伊箬安置到那座别院中。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那边比较僻静,适合养胎,而且那座别院基本上没有人知道,那就不用担心伊箬夫家那边找到她了。” 许琅殷听完许伊箬的建议后,恍然大悟,便决定把许伊箬安置到自己在远山的别院中养胎。 “伊箬,你就留在这里安心养胎吧!我到时候会派人保护好你的,就算你夫家那边的人发现了你怀孕了,也绝对不敢拿你怎么样!” 许琅殷把许伊箬接到了自己远山的别院后,便对许伊箬嘱咐道。 过了不久,许伊箬的夫家发现许伊箬失踪了,便派人去追查许伊箬的行踪。 “夫人,不好啦!不好啦!” 许伊箬夫家中的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在得知许伊箬怀孕了,而且还躲在了许琅殷在远山的别院中,便立刻跑去跟大夫人汇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大夫人见丫鬟如此慌张,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丝怒意,有些不悦地对丫鬟问道。 “夫人,许伊箬怀孕了……” 大夫人听到丫鬟说许伊箬怀孕了,还不等丫鬟说完,便把丫鬟给打断了,“我早就警告过许伊箬这个小贱人不准她怀孕的,她现在竟然如此不知死活!你快说,她现在在哪里?” 大夫人知道许伊箬怀孕后,显然是既慌张又恼火。 “她……她现在住在许琅殷在远山的别院中。” 丫鬟听到大夫人发火了,她害怕极了,连说话都是颤颤巍巍的。 大夫人听到丫鬟说许伊箬住在许琅殷的别院中,沉了下来,她知道许琅殷根本不是能够招惹的。 现在许伊箬住在许琅殷的别院中,意味着许伊箬是许琅殷的人,大夫人想要杀死许伊箬,但是她又不敢,对许伊箬完全是无可奈何。 许伊箬有了许琅殷做靠山她的夫家也不敢说什么。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一十五章保护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这时候,扶临也收到消息,许伊箬的夫家那边已经查到了许伊箬怀孕了,并且被许琅殷收留了的事情,他便匆匆忙忙地回到将军府,想要跟许琅殷汇报。 “咚!咚!咚!” 扶临把许琅殷的房门敲响了,可是却没有人回应。 “咚!咚!咚!” 扶临便再次敲了三下许琅殷的房门,依旧没有人回应。 这显然,许琅殷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 自从许琅殷继承了许老爷子的遗产之后,许琅殷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别人知道她在暗中调查许老爷子的死因,她便很少出房门了,没事的时候一般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扶临正纳闷着许琅殷去了哪里的时候,许琅殷便出现在了扶临的身后。 许琅殷见扶临站在她的房门口,就猜到扶临肯定找她有事的,便拍了拍扶临的肩膀,对扶临问道:“扶临,你找我有什么事?” 因为许琅殷了解扶临,知道扶临平常要是没事的话,肯定不会来打扰她的。 扶临听到许琅殷的声音,便转过头来,对许琅殷鞠了个躬,并且对许琅殷说道:“大小姐,有紧急情况!” 许琅殷一听扶临说有紧急情况,立刻为之一怔,便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不然扶临一定不会夸大其词的。 “进来我房间说吧!” 许琅殷觉得在房间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把自己的房门给打开了,让扶临进去跟她汇报。 “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琅殷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便坐了下来,对扶临问道。 “大小姐,现在许伊箬的夫家已经知道了许伊箬怀孕了,并且被您收留了的事情,不过他们暂时还不知道许伊箬现在的住处,只是派人在查这件事。而且他们碍于您的面子并不敢在明里动手来将军府抢许伊箬,但是在暗地里可就不好说了!” 扶临一本正经地对许琅殷汇报着自己打探到的情况。 许琅殷听完了扶临的的汇报之后,脸色立刻变得无比沉重。 虽然将军府的权力比那些朝廷命官的权力要大,但是那些朝廷命官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许伊箬夫家那边在朝廷中的权势虽然不比许琅殷,但是他们那边的权力也是非比寻常的,要是把他们逼急了,肯定会跟许琅殷拼个你死我活,许琅殷可不想到最后造成两败俱伤的局势。 “你先去继续打探着许伊箬夫家那边的情报,要是他们发现了许伊箬的住处立刻向我汇报!许伊箬我是要帮定了!” 许琅殷强装着冷静,露出了一道杀气对扶临说道。 显然许琅殷就算是要和许伊箬的夫家斗个你死我活,也要保住许伊箬和她腹中的孩子给保住。 扶临见许琅殷如此决绝,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用实际行动保护好许琅殷,快速打探到情报给许琅殷了。 “大小姐,您为了一个小小的许伊箬就要跟朝廷中那个权力滔天的官员斗到底,这不值得啊!” 可是许琅殷的丫鬟却不识时务,仍然想要劝着许琅殷把许伊箬给交出去,不要让她连累到将军府。 “纵使许伊箬曾经有万般不是,可是现在她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肯改邪归正,可见母爱之伟大!我就冲着这个母爱,哪怕与许伊箬的夫家两败俱伤,我也要把许伊箬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给保住!” 许琅殷回想起许伊箬之前的所作所为,再次感叹着母爱的伟大,并且誓要保住许伊箬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小姐,可是……” 丫鬟依旧不死心,刚要劝许琅殷,就被许琅殷给打断了,“别可是了,你不要给我多管闲事!我现在要去见许伊箬,赶紧给我备轿!” 许琅殷狠狠地瞪了丫鬟一眼,显然是对丫鬟的多管闲事有些不满意了。 丫鬟见许琅殷生气了,便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乖乖的去给许琅殷备轿了。 将军府离许伊箬所住的别院有一段距离,在这过程中,许琅殷便坐在轿子里,想着应对许伊箬的夫家的对策。 “宝宝啊,你的性命虽然保住了,可是你将会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我们两母子便可能会在这处别院相依为命地过一辈子。” 而此时,许伊箬自己一个人坐在别院中,摸着肚子里的小宝宝,对着宝宝感叹道。 许伊箬说完,便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母亲,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孩子,可能会让她的孩子一辈子跟着她熬苦。 想着想着,许伊箬便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眼泪。 许伊箬根本不知道许琅殷已经被她那伟大的母爱给感动了,准备好好照顾他们母子俩一辈子。 “咚!咚!咚!” 就在许伊箬在流着眼泪,觉得愧对自己的孩子的时候,许琅殷就来到了别院的门前,把别院的门给敲响了。 “伊箬,我是许琅殷!” 许琅殷在敲门的同时,还对许伊箬自报了姓名,她害怕许伊箬以为是夫家那边的人找到她了,而不敢开门。 许伊箬听到是许琅殷来了,便立刻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去给许琅殷开门。 “琅殷,你怎么来了?” 许伊箬对许琅殷产生了疑惑,便对她问道。 “来,进去说,别在外面着凉了,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许琅殷关心着许伊箬,生怕她着凉,动了胎气。 许琅殷和许伊箬进去房子里面之后,许伊箬便立刻毕恭毕敬地冲了杯茶给许琅殷,好像生怕许琅殷一不开心就把她给赶走一样。 “伊箬,你不必拘束,像我们以前那样多好啊!” 许琅殷此时想起了和许伊箬小时候那样无拘无束的玩乐着,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同时许琅殷又想到了,现在她肩负着整个将军府,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根本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脸上便又浮现出了诸多无奈,心里暗暗感叹道,“唉!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琅殷,你没事儿吧?” 许伊箬见许琅殷在发呆,便对许琅殷关心地问道。 “哦,我没事,只是刚刚想事情想得入神了一点而已。” 许琅殷听到许伊箬的叫声,顿时反应了过来,对许伊箬回应道。 “伊箬,现在你的夫家那边已经知道你怀孕了的事情,不过他们碍于我的面子明里还不敢对你怎么样,不过在暗地里你就得小心点了!你夫家那边现在还不知道你住在这边,要是没什么事情,你就尽量待在这里吧,不然让你夫家那边找到你了那就麻烦了!” 许琅殷一本正经地告诫着许伊箬,让她自己注意,不要暴露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让你难做的。要是真的不行的话,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就回夫家那边,任大夫人处置,但是我求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我的孩子。” 许伊箬不想让许琅殷难做,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求许琅殷能够保护好她的孩子。 “琅殷,如果我真的遭到什么不测,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的孩子我的身世,以及我是做妓女,做别人的小妾的事情,我只求你好好照顾我的孩子,让他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许伊箬不等许琅殷说话,便继续对许琅殷乞求道。 “伊箬,你不要再说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你的孩子的,哪怕和你的夫家两败俱伤,我也在所不惜!” 许琅殷彻底被许伊箬给感动了,她誓要保护好许伊箬。 “琅殷,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只能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了!” 许伊箬看到许琅殷肯为了保护她而跟她的夫家两败俱伤,她感动不已,对许琅殷千恩万谢着。 不料许琅殷和许伊箬的谈话内容都被燕世诚培养的一只老鹰录入眼底。 老鹰见许琅殷离开了别院,他飞了便也回去跟燕世诚汇报情况了。 而燕世诚早就和那只老鹰达成了默契,老鹰给燕世诚做着动作用,手舞足蹈地汇报着许琅殷的情况。 燕世诚看完老鹰的汇报后,便挥了挥手,示意老鹰继续监视许琅殷。 此刻,燕世诚便对许琅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自言自语地感叹道,“这个许琅殷果然不简单啊!” 不久,燕国的太子燕洄便来到了东嫡,而东嫡的皇上也设宴招待燕洄。 在宴会中,沈凭萱和燕洄相遇了,她对燕洄产生了好感,便想要和燕洄相处一段时间,看看他这个人怎么样。 “太子殿下,你初到贵地,要不要我带你到皇宫四处转转呀?” 沈凭萱主动走上去,对燕洄说道。 “难得有美女想陪,本宫乐意之至!” 燕洄看到了沈凭萱,顿时被她的美貌给吸引了,对沈凭萱产生了好感。 沈凭萱被燕洄那眼神看得有些尴尬了,立刻羞涩地低下了头。 而燕洄在沈凭萱的带领下在皇宫中玩的很欢脱,很潇洒。 燕洄顿时对沈凭萱产生了一丝丝的爱意,同时他觉得只有跟沈凭萱玩的时候才是他最轻松的时候。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一十六章拉拢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燕世诚主动帮助许琅殷调查许老爷子死亡的真相,获得了许琅殷的好感,由于许沿生将将军府顺袭给了许琅殷,现在的许琅殷便是东嫡的将军,拉拢许琅殷就是在拉拢将军府 “皇叔,好久不见!我想你想得很呐!” 燕洄看到燕婪涫之后,立刻对燕婪涫吐露着自己对他的相思之情,同时给燕婪涫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燕婪涫虽然是燕洄的皇叔,可是他们相差不了几岁,燕婪涫只是比燕洄大那么两三岁,而燕婪涫和燕洄从小就非常要好,现在难得再次见面,他们当然是高兴极了。 而燕洄虽然是奉他父皇,也就是燕国的皇帝的命令来监视燕婪涫的,可是他并没有想过要为了一些小事而跟自己的父皇打燕婪涫的小报告。 只要燕婪涫不做那些叛国、谋权篡位那些大事,燕洄就绝对不会跟燕国的皇帝汇报的,他不可不想因为那些小事而伤害到他们叔侄之间的感情。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我已经备好了好酒好菜了,太子殿下可否赏脸喝一杯?” 燕婪涫知道燕洄要来了,他为了尽好地主之谊,同时探探燕洄的口风,看看燕国的皇帝派燕洄来想要做什么,便早就准备了好酒好菜,准备好不好招待燕洄一番。 “既然皇叔已经准备好了好酒好菜,那本宫就却之不恭了!” 燕洄并没有跟燕婪涫客气,直接坐到了饭桌前,准备胡吃海塞一顿。 “话说皇兄这次派你来东嫡这么危险的地方,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让你做吧?” 在燕婪涫和燕洄吃饱喝足之后,燕婪涫便开始试探着燕洄,看看燕国的皇帝派燕洄过来东嫡有何贵干。 燕洄没想对燕婪涫进行隐瞒因为他相信燕婪涫一定不会背叛燕国,背叛他的父皇的。 可是燕洄转念一想,觉得有些话当着那些下人的面说并不好,便给燕婪涫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下人都给遣走。 燕婪涫早就和燕洄达成了默契,看到燕洄用眼色给他传递信息的时候,便立刻明白了燕洄的意思。 “咳咳咳!你们都先退下吧,顺便把门关上,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燕婪涫猜到了燕洄肯定有大事要跟他说,便立刻清了清嗓子,谨慎地对下人们吩咐道。 下人们听到燕婪涫的吩咐后,便猜到燕婪涫和燕洄肯定有要事要商量,他们都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多了不好,所以便没有对燕婪涫多问,就很识趣地退了下去,并且帮燕婪涫把房门给关上了。 “哈哈哈!果然是从小玩到大的皇叔,依旧那么有默契!” 燕洄见燕婪涫把所有的下人都给遣退了,便无所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对燕婪涫调侃道。 “先说正事哈!皇兄让你千里迢迢地来这危险的东嫡到底是要做什么呀?说完这正事我带你到处去逛逛,熟悉一下东嫡这边的情况如何?” 燕婪涫急着想要知道燕国皇帝派燕洄来东嫡的目的,便没有理会燕洄对他的调侃,直接对燕洄连哄带骗,让燕洄步入正题。 “我告诉你啊,父皇听信了身边的亲信的谗言,觉得他让你去杀掉许靖川,你一定会对他怀恨在心的,一定会伺机报复他,甚至篡权夺位,便对你产生了不信任。父皇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很好,为了不让你产生怀疑,便把我派过来东嫡,表面上是协助你的工作,实际上是想让我监视你。” 燕洄出于对燕婪涫的信任,便把燕国皇帝对燕婪涫的不信任,以及把燕国皇帝派他来东嫡的目的就是为了他燕婪涫的一举一动的事情和盘托出。 “哟呵!不出我所料,皇兄果然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燕婪涫听完燕洄对他说的话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脸色微微的沉了下来。 因为这是燕婪涫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没有想到的只是燕洄会如此在乎他们叔侄之间的情谊,将燕国皇帝让燕洄去做的事情和盘托出。 “皇叔,那你会不会因为我是父皇派来监视你的人,而要杀我灭口呀?” 燕洄见燕婪涫脸色不太好,便想要缓解一下这沉重气氛,对燕婪涫调侃道。 “我怎敢杀太子殿下灭口啊,要是让皇兄知道了我杀你灭口,他还不得把我按叛国罪论处,把我的头给砍下来啊!倒是太子殿下你,会不会在东嫡这边挑我的刺,然后回去燕国跟皇兄打小报告呀?” 燕婪涫见燕洄调侃他,他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顾虑,便对燕洄反调侃道。 因为燕婪涫已经知道了燕国皇帝派燕洄来东嫡的目的了,而且燕洄能够把燕国皇帝的目的跟他和盘托出,便说明燕洄并不是想要千里迢迢来东嫡监视他的。 “哈哈哈!我们可是不分你我的好兄弟啊!我又怎么会在父皇面前打你的小报告呢!我这次来东嫡可是想要好好地玩一回,放纵一下,皇叔你可要好好陪我啊,不然我还真得跟父皇打你的小报告了!” 燕洄哈哈大笑,跟燕婪涫说明了他这次的真正来意,是想要在东嫡玩耍一段时间的。 燕婪涫和燕洄互相说着笑,调侃着对方,他们感觉又回到了从前那无忧无虑的时候。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带你出去好好转转如何?” 燕婪涫对燕洄问道。 燕洄本就想着来东嫡好好玩一回,现在难得燕婪涫主动邀约,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而燕婪涫和燕洄在一起的一幕幕,都被燕世诚的探子看到了,欲要回去跟燕世诚汇报情况。 “公子,自从太子殿下从燕国来了东嫡之后,一直都是燕婪涫在招待他,而燕婪涫和太子殿下随即走得越来越近了。” 燕世诚的探子给燕世诚汇报完情况之后,便直接出去继续打探情报了。 而燕世诚听到燕婪涫和燕洄走得很近的消息,顿时升起来一丝丝怒火,想着怎么样才能扳倒燕婪涫。 “现在燕婪涫跟太子走得如此之近,到时候如果许琅殷也支持他的话,我要扳倒他那就是难上加难啊!看来我得从许琅殷这边下手,把许琅殷给拉拢过来了!” 燕世诚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心生一计,想要把许琅殷拉拢到他的阵营中。 燕世诚在燕婪涫的旁边虎视眈眈,想着怎么样才能扳倒燕婪涫,而许琅殷最近忙着查找许老爷子死亡的真相,完全不知道现在燕婪涫的处境。 次日,燕世诚来到了将军府,准备实施他的计划,拉拢许琅殷。 “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响起,许琅殷的丫鬟对许琅殷说道,“小姐,燕世诚公子来拜访您了!” 许琅殷听到是燕世诚来了,本来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的,而且燕世诚这个人阴险狡诈,许琅殷根本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 可是许琅殷一直认为当初是燕世诚救了她的命,她又不好意思说不见自己的救命恩人。 “请进!” 许琅殷无可奈何,只能先见一见这个燕世诚,看看他有何贵干。 “许大小姐,好久不见啊!别来无恙?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燕世诚刚进许琅殷的房间,不等许琅殷开口说话,他便把带来的礼品放到了许琅殷的桌子上,并且想要和许琅殷拉近关系,对许琅殷关心地问道。 “燕公子,你这次来我的将军府,该不会就是来关心小女子的身体吧?不知燕公子有何贵干呢?” 许琅殷本来就对燕世诚不感兴趣,甚至有些讨厌,她见到燕世诚无事献殷勤,肯定就是非奸即盗的,所以并没有给燕世诚好脸色看。 “没有!没有!我纯粹就是来关心一下许小姐而已!” 燕世诚直接把许琅殷的表情给无视了,依旧用热脸贴着许琅殷的冷屁股,很不要脸地跟许琅殷说着客套话。 “哼!不要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是你有求于我,看我怎么捉弄你!” 许琅殷在心里面对燕世诚暗暗的骂道,她已经很给燕世诚的面子了,结果他还得寸进尺,在这里啰哩叭嗦的。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一十七章赌气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燕公子,感谢你提供的线索!” 许琅殷客套地对燕世诚道谢着。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就算燕世诚有诸多的不是,阴险歹毒,但是他毕竟是燕国派来东嫡“交好”的公子,而且他这也是在帮许琅殷,许琅殷还是得做好表面功夫,给燕世诚道谢的。 要是许琅殷就这样把燕世诚给撵走,不但会影响她许琅殷的名声,更会影响到整个偌大的将军府的名声,甚至燕国会说东嫡堂堂礼仪之邦,这待客之道可不是礼仪之邦应该有的,而影响到东嫡的名声。 “唉!我还是惭愧得很呐,只替许小姐查到了一些关于许老将军的死亡的真相的微不足道的线索。不过许小姐放心,我燕世诚一定会一直替你查下去,直到找到杀害许老将军的凶手,为许老将军报仇为止的!” 燕世诚信誓旦旦地跟许琅殷保证着要帮她查出许老爷子死亡的真相,为许老爷子报仇。 燕世诚为了取得许琅殷的信任,把许琅殷给拉拢到他的阵营中,而去帮许琅殷查找许老爷子死亡的真相,还真是下了大本钱啊!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燕世诚肯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不然他不可能肯这么主动帮我查找我爷爷死亡的真相,还说要帮我报仇的!” 许琅殷觉得燕世诚对她过度的好了,绝对是别有用心,便再次在心里对燕世诚暗暗地骂道。 燕世诚从来都不会做赔本买卖的,所以许琅殷也不得不考虑燕世诚是否对她有别有用心。 “啊嚏!啊嚏!” 燕世诚被许琅殷骂的连续打了两人喷嚏。 “不好意思哈!” 燕世诚表面上很有礼貌的跟许琅殷道着歉,心里却暗暗骂道,“哪个混蛋敢骂我,要是让我知道了,非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很感谢燕公子给我提供的关于我爷爷的死亡的线索,至于接下来的查找凶手那就不劳烦燕公子了,我当日在爷爷的灵堂上发过誓,一定要亲手把凶手给铲除!” 许琅殷为了以防万一燕世诚对她别有用心,就算燕世诚不是别有用心,许琅殷也不想欠燕世诚这个卑鄙小人的情。 所以许琅殷并不领燕世诚的情,很坚决地把燕世诚给拒绝了! “如果许小姐想要亲自手刃杀害许老将军的凶手的话,那我可以替你找到凶手,把凶手送到你的面前,任凭你处置!” 燕世诚依旧不死心,厚着脸皮跟许琅殷说道。 燕世诚可不想白白失去了如此好的巴结许琅殷的机会。 “谢谢燕公子的好意了,我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就不劳燕公子您费心了!我有点累了,燕公子请回吧!” 许琅殷见燕世诚依旧不死心,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对燕世诚客套了两句,便直接下了逐客令。 燕世诚只能无奈地离开了将军府。 燕世诚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许琅殷早就看穿了他的人品,许琅殷对他根本没有好印象。 就算燕世诚用热脸贴许琅殷的冷屁股,许琅殷依旧会防着着燕世诚对她别有用心,有所图谋。 “抨!” 就在燕世诚刚走出将军府,许琅殷的丫鬟就连门也不敲就冲进了许琅殷的房间,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丫鬟刚冲进许琅殷的房间,便气喘吁吁地对许琅殷大喊道。 “干嘛呢!每次进来都不敲门!你就不能淡定点啊!一点小事都能被你说成大事!要是你这次说的又是那些芝麻绿豆那样的小事的话,看我怎么教训你!” 许琅殷见丫鬟连门也不敲就冲进了她的房间,而且还对着她大喊大叫,脸立刻沉了下来,对丫鬟骂道。 许琅殷刚刚已经被那个不要脸的燕世诚气得够呛的了,可是她又不好意思直接对燕世诚发火。 现在丫鬟连门都没规没距就冲进了许琅殷的房间,还对着她大喊大叫,她正好把怒气都撒在丫鬟的身上。 “小姐,姑爷他……他……” 丫鬟看到许琅殷如此怒气冲冲地对着她,便颤颤巍巍地把话说到一半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因为丫鬟是想要跟许琅殷汇报燕婪涫娶了一个小妾的事情,这事要是现在告诉许琅殷,这完全是火上浇油啊,丫鬟可不敢乱说话。 “是不是燕婪涫出了什么事了?你快说啊!” 许琅殷根本没有想到燕婪涫居然会娶了个小妾回去,她以为燕婪涫出了什么事情,便着急地对丫鬟问道。 因为许琅殷最近一直在查许老爷子的死因,根本无暇顾及燕婪涫的事情,所以她对燕婪涫最近干的事情是一概不知的。 “姑爷他……他娶了……娶了个小妾回去!” 丫鬟吞吞吐吐地跟许琅殷说着燕婪涫娶了个小妾的事情。 “什么!那个混蛋居然还敢娶小妾!亏我还这么担心他!说!他娶的人是谁?!” 许琅殷听到丫鬟的汇报之后快速上升起了一丝丝怒火,她刚刚还如此担心燕婪涫出了什么事情,结果他居然娶了个小妾回去。 “姑爷他娶的新的妾室就是右丞相家的千金——柳素素。” 丫鬟小声地把燕婪涫娶的妾室说了出来之后,便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她生怕许琅殷把怒火发到她的身上。 “哼!区区一个右丞相的千金就想和我抢夫君!想得美!” 许琅殷虽然嘴上对这个柳素素的身份不在乎,可是她毕竟是右丞相家的千金,她绝对不能跟她硬碰硬,不然到最后只会弄得两败俱伤。 许琅殷此时真的是气炸! 许琅殷在自己的房间里踱来踱去,想着怎么样才能够对付自己的情敌——柳素素。 “这个燕婪涫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啊!居然娶妾室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 许琅殷吃醋地对燕婪涫大骂道。 许琅殷虽然平时不太在乎燕婪涫,对燕婪涫也是平平淡淡的。 可是到了关键时候许琅殷其实也是很在乎燕婪涫的,尤其是听到燕婪涫娶了小妾的时候,她吃醋了! “小……小姐,既然姑爷这样对你,娶了个小妾来气你,不如你就直接跟姑爷离婚算了吧!” 丫鬟见许琅殷如此怒火,干脆就直接劝许琅殷跟燕婪涫离婚,省得他们两个老是斗气,最后还得把气撒在她们这些丫鬟身上。 “哼!离婚?他燕婪涫肯定就是想气我,然后想我主动跟她离婚,他好把那个柳素素给扶正,我一定不能上了他的当!我还要天天跟燕婪涫秀恩爱,气死那个柳素素!” 许琅殷愤愤不平地对燕婪涫和柳素素骂道,她还想着要跟燕婪涫天天秀恩爱,让柳素素没机会接近燕婪涫,把她给气死。 “赶紧给我收拾行李,我现在就要搬去燕婪涫的郇王府,天天跟燕婪涫秀恩爱,气死柳素素!” 不等丫鬟反应过来,许琅殷就赌气地要去燕婪涫的郇王府住,便命令丫鬟替她收拾行李。 而丫鬟这次学聪明了,并没有劝着许琅殷跟燕婪涫离婚什么的,一听到许琅殷的命令就立刻跑去了给许琅殷收拾行李。 丫鬟可是一秒钟都不想再继续待在许琅殷身边,她可不知道许琅殷什么时候又会再次发怒,拿她来出气。 而且要是许琅殷见丫鬟收拾慢了,以她的那急性子,肯定又会抓着丫鬟大骂一顿的。 等丫鬟收拾好了行李,许琅殷便立刻命人备轿,而她则是直接搬着行李回到了郇王府,连招呼也没有跟许沿生打一声。 许琅殷的将军府离燕婪涫的郇王府并不是很遥远,过了不久许琅殷便来到了燕婪涫的郇王府门前。 许琅殷下轿后抬头望了下郇王府的牌匾,便黑着脸走进了郇王府。 而郇王府的那些下人见到许琅殷都很有礼貌地给许琅殷打着招呼,而许琅殷则是黑着脸,一个也没有回应。 这时,燕婪涫和柳素素正坐在客厅里喝着茶,有意无意中挑逗着对方,亲热着。 “公子,二夫人!大夫人回来了!” 管家突然走到客厅,发现燕婪涫和柳素素在亲热着,他也不避讳,直接跟他们汇报了许琅殷回来了的事情。 自从燕婪涫娶了柳素素当妾室,他们便日日亲热,夜夜笙歌,众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燕婪涫听到了许琅殷回来郇王府的消息后欣喜万分,在心里暗暗说道,“琅殷啊,你终于回来啦!自从我们结婚了之后,你都没有踏进过我的郇王府一步,直至今天你才肯回来啊!” 对于许琅殷回来了郇王府的事情,燕婪涫虽然心里欣喜万分,但是表面上却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而且还要装作对许琅殷的举动有一丝丝怒气。 “哼!她以为我这郇王府是旅馆啊,说来就来!而且居然回来了连招呼都不大声!” 燕婪涫装作生气的样子,对许琅殷骂道。 而柳素素则是猜到了燕婪涫是口是心非,嘴上在说着许琅殷的不是,其实心里面不知道多高兴呢。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一十八章吃醋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燕婪涫见到许琅殷主动回来了很是开心,可是他用余光瞟了瞟旁边站着的柳素素,他收回了所有的情绪,他知道他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半分喜欢,因为这样只会害了许琅殷,柳素素看着无害,可他身后的人却是他现在惹不起的,这种感觉让他心痛,也很无奈,他不知道她知道后会不会理解,会不会离开他,他害怕,但他更加害怕的是从此失去她。 燕婪涫只能这样默默地看着许琅殷,他多希望她能走到他的身边,她也确实如他所想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的心里是无比的激动,可她就那样与他插肩而过了,没有同他说一句话。 柳素素见许琅殷仿佛没有看见他们一般叫住了许琅殷:“姐姐,可是不喜欢素素吗?”柳素素说的委屈,还抬起头看了看燕婪涫,仿佛也在询问他。 许琅殷觉得他们惺惺作态,秀恩爱就秀恩爱,一定要叫她看吗,她什么都没有说,无声的控诉这自己的不满,她转头生气的离去了,燕婪涫的心微微的痛了痛,他想要跟随着她的脚步而去,可他控制住了,因为他知道他不能。 柳素素看着许琅殷态度很是不满,她看了看燕婪涫想要控诉,可他一直盯着许琅殷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她摇了摇燕婪涫的胳膊:“婪涫哥哥,婪涫哥哥……” 她叫了她的婪涫哥哥好长的时间,可他竟然完全没有反应,婪涫哥哥在看什么?她顺着燕婪涫的视线望去,是许琅殷,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她来到燕婪涫的面前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燕婪涫顺势拿下:“别闹。燕婪涫宠溺的说道,可当他看到眼前人不是心上人时他的笑容逐渐暗淡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素素,天色晚了,小心着凉,我们进屋吧。” 柳素素乖巧的点了点头,两个人齐齐的向屋中走去。 就在他们二人携手而进的时候,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她正是刚刚回屋的许琅殷,看到这一幕许琅殷气愤的回到了屋子里,她把门关的严严的,边走边跺脚,仿佛她脚下的踩着的就是燕婪涫:“该死的燕婪涫,真是该死,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羞辱我啊,死燕婪涫,臭燕婪涫,见色忘义的家伙。” 扶瓖来到许琅殷的房间就看见许琅殷正气急败坏的说着什么,想必一定是在说着王爷吧,小姐这才刚回家她就娶了个小妾回来,她也是为自家小姐鸣不平的,“小姐,为这种花心大萝卜不值得的,小姐你就不要生气了,要不我们还是回许府吧,眼不见心不烦。” 许琅殷知道扶瓖是心疼自己了,在这莫大的郇王府中也只有扶瓖是真心对自己的了,她十分的感动,可她也不是轻易能打败的,她燕婪涫娶小妾的意图不就是想气走正房吗?她就偏偏不如了他的意:“不,我不走,我才不会让燕婪涫那个狼心狗肺,不仁不义的人得逞呢。” 扶瓖没有拆穿,其实小姐不愿离开怕是舍不得姑爷吧,诶!怕是小姐真的是爱上姑爷了吧,可姑爷呢?她看不透了。 扶瓖不想看着自家小姐心里郁闷,“小姐,那我们出去走走吧,我看后山新修建了一座凉亭。”其实这座凉亭是为许琅殷修建的,因为燕婪涫发现许琅殷很喜欢在后山练舞,但后山太小不能修建一座练武场,那就只能修建一座凉亭供她休息了。 许琅殷听说后山修建了一座凉亭,这勾起了她练武的兴趣,她拿着剑就拉着扶瓖来到了后山,可她来了就后悔了,“婪涫哥哥,这个亭子好舒服啊,从这里可以将远处的风景一览无余,真的是太美了,婪涫哥哥,听下人说你这座凉亭是新修建的,莫不是为我而修的吗?” 燕婪涫现在恨不得堵住下面人的嘴,看来真是好久都没有教训他们了,都这么不懂规矩了。 柳素素见燕婪涫没有回答,她全当是默认了,她高兴的抱住了燕婪涫:“婪涫哥哥,你真的对素素太好了,素素真的越来越爱你了呢。” 许琅殷看到此情此景觉得异常的恶心,她现在感觉和燕婪涫呼吸同一片天空都是恶心的,她气愤的离开了,可她没有看到柳素素得逞的奸笑。 燕婪涫被柳素素抱的很是不自在,他推了推柳素素的身体:“素素,来尝尝我们王府的糖果吧,比你们相府的可有什么不同吗?”燕婪涫说着率先抽离身体走了过去。 柳素素无法拒绝吃了一块在嘴里,她不太喜欢这个味道,甜甜的酸酸的让她很不舒服,可她不想让燕婪涫看出什么,急忙说:“好吃,真是好吃呢,我在相府都没有吃过呢。 她当然没吃过了,她又不喜欢吃别人怎么会强迫她呢,可这却是许琅殷的最爱,所以燕婪涫偷偷的让下人做了很多,而他也偷偷的品尝了一番,他觉得她喜欢的东西他都要试一试,而且他并不讨厌,并且乐此不疲呢。 柳素素又勉强的吃了几块,她觉得她真的受不了了,“婪涫哥哥,素素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 燕婪涫说要送她回去,可这次柳素素到是意外的拒绝了,燕婪涫也不在多让,他的心整颗都在刚刚回来的许琅殷身上,陪柳素素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她既然不想他送他当然乐得其成,他怎么还会应送呢? 柳素素快速的离开了,因为她要去好好的漱漱口,她觉得现在的胃都受到了伤害,所以她需要好好的清理清理。 在柳素素转身的瞬间燕婪涫也快速下山,他要去看看他心心念念的小娘子。 燕婪涫在去许琅殷的房间之前,想起了她气呼呼的模样,他笑了笑 ,想必那小丫头现在一定在生闷气吧,他转头又去了厨房,他打算吩咐厨房弄几个许琅殷喜欢吃的菜给她送过去,那个小吃货吃了爱吃的东西可能心情会好一点儿吧,他这样想着,并且吩咐厨房不要告诉王妃是他吩咐的。 吩咐完他又到院中逛了一逛,他发现每一个角落都有许琅殷的影子,或哭或笑,或炒或闹,他发现他真的是中毒了,中了一种名为许琅殷的毒,他心里的思念越来越深了,他一定要看到她,他的心告诉他他想她了。 燕婪涫不做停留,他快去的来到许琅殷的门前,燕婪涫推门而入,看到许琅殷正在吃着他精心为她点的美食,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她莫名的觉得也有些饿了,他不在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 许琅殷看到来人是燕婪涫很是意外,他不应该在陪他的爱妾吗?怎么会主动出现在她得房间,莫不是来看她这个弃妻的笑话,真是过分。 燕婪涫打从进屋许琅殷就一直盯着他,虽然很喜欢这种她的眼中只有他的感觉,可这样一直盯着他他也是怪怪的,燕婪涫笑了笑说:“娘子,这几日回娘家回的久了点,莫不是连夫君都不认识了?” 许琅殷看着他一副没事人一般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表情就大火:“不知郇王爷有何贵干呢?您不是应该陪着您的爱妾吗?来我这是向我显摆您有多开心吗?” 许琅殷的话里的醋味儿许琅殷没有嗅到,可燕婪涫嗅到了,看来琅殷还是在乎我的,他为此而暗喜,可他面上却没有表现,他的手微微顿了顿:“怎么?难道王妃不欢迎吗?可这是本王的王府不是吗?本王去哪是本王的自由吧。” 是是是,这是你的王府,你最大,可王府这么大,你为什么偏偏要来我这打扰我得心情,真是扫兴,连吃饭的兴趣都没有了,她放下了筷子默不作声。 燕婪涫看了看她放下的筷子:“怎么?吃完了吗?”说着也放下了筷子让下人们收拾下去了,其实他怎么能看不出她是被气的呢? 许琅殷稳了稳心神,她觉得她应该好好和燕婪涫谈一谈了,在她的印象里他还是挺讲理的:“王爷,我们来谈一谈吧。” 燕婪涫没有说话但他的意思很明显,洗耳恭听。 许琅殷叹了口气说:“王爷,我知道你娶我是逼不得已,你是不喜欢我的,这从我嫁进来的那天我就是知道的,可你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做啊?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很是大方也很开明,从不会阻止自己的相公纳妾,如果你说只要是你喜欢的你都可以请到家中,可你这如今,把我这正房放在何处呢?王爷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我,可这面子王爷也得给足了不是。” 燕婪涫听到耳里记在心里,原来她这是在自己鸣不平啊,听她说的话看来她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他为自己的这点认知而开心,他从来都明白自己的心,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表白的时候,他最不想看到的是她受伤。 燕婪涫强忍着心中对许琅殷的喜欢,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娘子的话我记下了,下次碰到喜欢的一定先通知娘子。” 记下了?什么叫记下了?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一十九章忍不住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小姐吃饭了,今天为你准备的都是你喜欢的吃的菜!”婢女对许琅殷说。 “燕婪涫在哪里,你们见到他了吗?”许琅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 撅着嘴巴坐在院子里面,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说这话,而且还外面天特别冷,婢女看见他不会回复自己,只想着和燕婪涫的事,就没有说下去! 另一边许琅殷还是嘟嘟囔囔的说着! 婢女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小姐快点过来吃饭吧,你再不吃饭你就要被饿死了,你赶紧好好注意你自己的身体吧,等他回来了肯定会去找你的!” “哎,你说他是不是不在乎我了,我都生气了他也不过来哄哄我,我都不想跟他说话了,我觉得好委屈啊,男人真是善变,记得我们刚刚在一块的时候他还不是这个样子,怎么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许琅殷说着。 他越想起来自己经历的事情他就越生气,没有想到现在自己竟然一点都不重要,自己都生气了,他都不理自己,自己还和他在一块干嘛? 于是没有吃饭扭头就回去房间里面了! 婢女一时间摸不清头脑,到底怎么回事,饭都不吃了,于是就在后面大喊“小姐,人是铁饭是钢你怎么能不吃饭呢,等他回来了他就会跟你解释的,你别生气了!” 说完这些话还是没有人回应就听见房间门咣当一声,门关上去了! 过一会燕婪涫回来了,其实他内心里也有点生气,但是他们心里特别在乎彼此,于是她就私底下偷偷的问婢女“许琅殷去哪了?” 婢女不好回答,因为刚才许琅殷说过不管谁问都不要告诉他们自己在哪,这明摆着就是针对燕婪涫的! 燕婪涫看见侍女不回答心里就知道了“是不是他不让你们说的?弄的跟我多在乎一样,我才不要管他在呢,你们给我做饭吃完饭我就去睡觉!” 他故意说话特别大声,他们两个人现在都在生对方的气,许琅殷听见燕婪涫回来了,还是对自己不管不顾的心里面更加不开心了,现在自己的地位越来越低了吗,真的不能这样子轻易的就原谅他! 于是许琅殷拽住被子,一个人躺在床上特别生气,但是他不让自己想起来这些事情,他一直都安慰着自己,她就说没事没事,你快睡觉就好了!但是不管怎么做心里面都是有一堆的怒火怎么也都睡不着! 燕婪涫看见侍女把饭都端进来了,而许琅殷都听见自己说的所有的话了还是不理自己,他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现在连自己的话也都不听了! 正在吃饭的时候,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错,他应该低下头,于是他饭都没有吃就过去许琅殷的房间找他,想要跟他和好? “你吃饭了没,要不要出来吃点饭!” “你睡觉了,你怎么不说话啊?” 燕婪涫用试探的语气和许琅殷说话,其实许琅殷根本就是没有睡觉,但是他心里面想,难道我的位置现在就这么不重要吗,我都生气成那个样子你都不过来哄我,现在想就这样子三言两语就把我给打发了简直太小看我了! 于是许琅殷继续不理,燕婪涫本来就耐着性子在哄她,没有想到许琅殷根本就不理自己,这样子他更加委屈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样对待自己,于是他就直接在门口说“今天晚上去柳素素的房间!” 柳素素身边的婢女听见了赶紧冷嘲热讽的说“好的,现在我去通知柳素素姑娘,您别着急!”房间里面的许琅殷听见了心里面特别不是滋味,没有想到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 自己明明都已经那么生气了,他还是不过来让自己原谅他,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找别的女人,他们两个人在一块时间久了他就可以不在乎自己了吗?当初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块!想起来心里面就特别不痛快! 一个人躺在被窝里面委屈的哭了起来,没有想到自己跟他在一块经历了呢么多的事情,他竟然对自己一点都不重视,现在自己生气了他就去找别的女人还是其他人给自己脸色看! 哭着哭着她就累了,于是他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另一边虽然燕婪涫也特别生气,他生气自己每天忙那么多的事情,已经很累,而且自己已经低头给他认错了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用这种方法,他只能用这种方式,但是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种方式确实不对,会真正伤害他们之间的感情! “那个我现在感觉有点不舒服,我现在先出去了!”来到柳素素屋里面的燕婪涫越想自己所做的事情越觉得自己错了,于是他就想要离开去看看许琅殷! “怎么刚来就走啊,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是不是今天许琅殷气到你了,你不要生气了我现在就找一个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你还没有跟我说清楚呢!”柳素素特别紧张,因为燕婪涫一年根本就进不去他的房间几回,所以他特别着急想要把他留下来, 但是燕婪涫头也没有回的直接出去了,他心里面想的全部都是许琅殷,因为他刚才做的事情确实是伤害到许琅殷了。 他出去以后柳素素坐在椅上,一个人都没有说话,想起来心里面全部都是疑问,不知道他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燕婪涫觉得自己理亏了,赶紧从柳素素的房间里面出来,出来以后一个人在院子里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可能他自己心里面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好意思再去见他。 这时候许琅殷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燕婪涫坐在门口垂头丧气的不敢进去,这时候婢女看见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进去呢,外面天气多门凉!” 燕婪涫不好意思说他们两个人吵过架了,而且自己还在担心他所以不好意思进去,但是这一切其实侍女都知道! “你想进去就进去吧,其实小姐都已经等你很久了,只不过你没有去哄她所以他有点生气,我相信只要你真诚的跟他说你错了他肯定会原谅你的,你去吧你们两个人干净点吧!” 燕婪涫半信半疑的,他已经没有信心了。 他慢慢的走进去许琅殷的门口,他不知道他到底睡着了没有,而且他现在到底气消了没有,自己进去了应该怎么说,这一切他自己都还不明白。 他在门口又坐了一会,立马就起来了他突然想起来了一个办法! 他去换了一身衣服穿上夜行衣他知道他不想让许琅殷看见自己低头,而且他还想知道许琅殷到底怎么样了,于是他就准备去找她看看他睡着了自己就放心了! 他一个人偷偷的换好衣服之后,突然穿过窗户爬进去,他突然想起来这是在自己的家里面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到底怎么回事,他都不明白了! 他在与门口叹气,这时候许琅殷其实并没有睡着,他听见没楼有人叹气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他就醒了但是他没有打出动静,他想找到底是谁在和他作对好一个人晚上跑到这里! 燕婪涫蹑手蹑脚的跑进去,突然许琅殷看见有一个人黑衣人,他觉得真的有危险,于是他就装作不动,黑衣人离她越来越近,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了! 于是他突然跳起来和黑衣人打理起来了! 燕婪涫虽然并不想动手但是他并不想让许琅殷知道自己用这种方式跑进去想要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他不想失去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面子,所以他就继续和他打起来! 许琅殷的武功并没有多么高深,所以燕婪涫想要打败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燕婪涫故意让着她害怕弄上他,这时候许琅殷越来越觉得啊这个黑衣人有点不对劲,明明他有很多机会可以伤害自己,但是他却还是对待自己手下留情没有伤害自己,他现在自己也有点弄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一直在怀疑,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是因为财务还是因为报仇,好多次都可以玩了自己的性命,但是却一直不动手! 许琅殷心里面的疑惑更加严重了,于是他就趁那个人不注意,突然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谁,但是问题是那个人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但是许琅殷发现写个人所有的动作都那么熟悉,而且和自己在一块永远都不害怕根本就不像是做个亏心事,他觉得这个人的呼吸都特别的熟悉,他心里面充满疑惑,而且他心里面越来越有一个声音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人名,燕婪涫,看见这个人在自己面前的移动样子,他就觉得这个人一定是燕婪涫,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那个黑衣人突然在生后保住了他,他突然有点害羞,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燕婪涫抱住了许琅殷!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二十章一纸休书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也就是这个时候许琅殷才有机会和燕婪涫打起来,他才能够真正的发型燕婪涫! 因为当时他心里面也有一个疑惑,这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是不是燕婪涫他心里都半信半疑的! 燕婪涫在身后抱住她让他没有办法动弹,就在这个时候许琅殷突然就敲打他的脑袋他就晕了下去! 许琅殷愤怒的看燕婪涫,手下用力挣扎,只是男女力量悬殊。手被死死的钳制着。 “”放开我,燕婪涫。“”许琅殷气的两颊陀红。 “”嗯。“”燕婪涫贪婪的看着许琅殷的鲜红欲滴的面孔,樱桃般的红唇,心脏不由砰砰砰的加速跳动。 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呀,现在就近在咫尺,月光打在许琅殷的脸上散发着犹如圣光般虔诚的光芒,是那样的圣洁,美丽,婀娜的身子贴着自己的时候,那份触感又是那么的柔软美艳,让人难以自拔。 “琅殷…”燕婪涫不禁沙哑的叫出内心中一直不停重复思念着的名字,将娇弱的人抱在怀里,他满足的低叹一声。 可是内心的躁动和不停喧嚣是怎么回事,他要她完全成为他的! 他们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彼此呼吸着对方呼出的氧气,空气里弥漫着那么浓那么烈的荷尔蒙,仿佛一个强力的炸药,一丁点的火花就能把两人炸得粉身碎骨。 如果能一直如此就好了。 他低下头想将将那两瓣甜美的芳唇含在嘴里,细细吸,不料许琅殷却用力将头拧向一边。 “放开我!”许琅殷垂着头眼睛发红的说道。 声音低迷带着哽咽。 她觉得特别委屈,这个男人,明明嘴里说的是爱自己,喜欢自己的,却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又将另一个女人接进府里,这就是他所谓的爱么? 这样的爱那么廉价,廉价得让她的心脏皱得发疼,都在瑟瑟发抖,现在,他竟然还不顾她的意愿将她禁锢,还企图亲吻她,这是要左拥右抱共享齐人之福的意思么?这样的处境,这样的他,她实在无法接受! 可是燕婪涫,哪里还听得出许琅殷语气的不同? 但是血液中又有一种不甘和委屈像困兽般使出全身气力在乱闯乱撞,在许琅殷内心里面割舍,拉锯着,让她无法完全沉浸在荷尔蒙之中。 感受到许琅殷的顺从和服软,他的脸色有片刻的松动,但还是有些忍不住,他喜欢她,自然肯定毫无疑问的是想要拥有她。 看着男人这么猴急的面孔,迫不及待的动作,他心里。忽然相悖千千万万根针四班疼痛这个男人已经不爱自己,不喜欢自己了吧,否则为何。把陌生。 否则为何如此这般陌生。对待自己那样粗暴?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模样!许良英心灰意冷。不能就这样让他得逞。。这和他想象的生活完全不一样,她必须要反抗。 他做起。手边的枕头枕头是。在一层木的上面包裹软软的棉布。软中带硬。打起人来虽然不至于。人受到很大的伤害却也是非常疼的,许琅殷抓起枕头就往。燕婪涫头上砸去。 沉迷在情谷欠里燕婪涫并没有觉得,并没有感受到的不对劲。他依然专注的。在许琅殷身上,攻城夺地。政治。许琅殷抓起枕头砸他的时候。还以为是许琅殷新开发出来的小情趣,伸手挡了一下。准确的抓住枕头网旁边一丢。 外面的天已经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偶尔有两声虫鸣声音,低低的叫着,似乎在唱着什么交响曲,应和着屋子里的两个人。 这一切都是不为人知的,都在悄悄默默的进行着,又有谁能想象的到此时此刻,在这小小的一方床榻上究竟发生着什么呢? 一切不过都是在不言之中罢了。 他嘴里沙,哑的声音沉沉笑道,“”别闹小宝贝“”是的,他并没有觉得这是被攻击,他觉得她的女人就是那么调皮可爱充满情趣。 听着燕婪涫不在意的语气许琅殷心灰意冷 他无法阻止燕婪涫的攻城夺地搬的掠夺, 手无寸铁的他竟然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多少,这样的认知让她委屈得全身瑟瑟发抖,眼泪悄然从脸颊滑过,滴入被褥,消失在黑暗中。 就在燕婪涫把所有障碍都消除,下面快要进入她的时候,许琅殷忽然猛的挺身,贴近燕婪涫伸手在男人头上一抓, 一个男士头钗就握在自己手中,许琅殷反手就往自己脖子上狠狠一次,鲜血就从许琅殷的脖子飞溅出来。 温热的鲜血喷到燕婪涫的脸上,那星星点点的温热让燕婪涫的动作一僵,待看清楚之后,心脏骤然缩紧 “”许琅殷“”他伸手急忙想抢过头钗。 许琅殷往旁边一滚,运起全身内力凝聚到手掌中,用力一推,击打在男人的胸口。 “滚开!” 男人猝不及防的被打翻地上,血气翻涌,噗的一下,一口郁血从嘴边溢出,显然受了内伤。 他被这一掌彻底打醒了! 此时此刻什么旖念什么谷欠望全都没有了,他呆呆的捂着胸口,看着满床的狼藉,不敢置信这些事情是自己做出来的。 鲜血染湿了她淡蓝的丝绸长袍,淡淡的月光下如同雪地里燃烧的火焰,刺得燕婪涫两眼泛红。 而许琅殷依然保持着握着头钗自残的姿势,一身狼藉却努力挺直胸膛,柔弱却异常坚强,像女神一样,那么纤细,又那么的绝美。 但是她拼死也要将自己推开,这样的一个认知,彷佛在在燕婪涫伤口和心脏的部位重重的一锤,让他疼痛无比。 刚才的谷欠望有多烈,此刻他的内心就有多懊悔! “放下!琅殷!!”他想运气上前夺过钗子,反被翻腾乱窜的真气反扑,又一口血从嘴边溢出,流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以往这么点距离,想从别人手中夺过武器,对于燕婪涫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今他站起身,想跃过去抢夺,却发现自己因为刚才那一掌,心神不宁的缘故,血气翻涌,真气乱窜,如今竟然连站立着也是强撑着进行的。 “琅殷,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把头钗放下来!” 燕婪涫在内心苦笑,明明一开始只是想偷偷过来看看她,以解自己的思念之情。 没想到自己鬼迷心窍,竟然得到这样的结果,许琅殷似乎对他的误会加深了。 许琅殷仓促之下打了男人这一掌,看见男人嘴角的血痕,心下是又解气又有些心虚的。 这是她第一次打燕婪涫,还打的那么重! 可是想起刚才他对自己所做之事,心下又气愤不已,自己是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从小被阿爹阿娘呵护着长大,平时都是受尽众人吹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许琅殷抖着手指着燕婪涫怒道。 “琅殷,你听我说,我们分开许久,为夫听闻你已归家,心里欣喜异常,可是每次想来见你之时,又心生胆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面对你心脏总是 砰砰乱跳,有许多话想说,又纳其言不知从何开口说起,今夜是我鲁莽,冒犯于你,可我也是心悦于你无法自控,是我不对!” 燕婪涫捂着心口满脸愧悔。 “琅殷,你先把钗子放下,那东西危险,你看我已被你打伤想走一步都不成,已经无法伤害于你,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不如把钗子刺在我脖子上,这样你也能安心,我也能放心啊!” 许琅殷却气得全身颤抖!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二十一章休书下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燕婪涫,到现在你还在欺骗我!“ 许琅殷心头悲苦,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你说你心悦于我,可是在我不再的时候,又接了个小妾回府,这就是你心悦于我的表现么?” “我回府来,你不闻不问,晚晚宿在小妾房里夜夜笙歌,你就是这样心悦于我的么?” 许琅殷越说越气愤,她听闻燕婪涫着她偷偷纳了个小妾,赶紧心急如焚的赶回来,没想到小妾的事情她还没追究,就得到如此对待。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燕婪涫大惊失色,身体摇摇欲坠,急忙解释。 不曾想许琅殷一把将钗子甩落地上,伸手一挥,用被褥把自己半裸的身子裹住,冲到檀木书案前,就着朦胧的月光,泪流满面的抓住笔就开始奋笔疾书,刷刷刷的写起来。 许琅殷看见燕婪涫坐了下去,他就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发现这个人的确是燕婪涫,他不知道燕婪涫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燕婪涫昏迷了很久,许琅殷一个人在他的身边坐了很久,看着他的样子,他所有的状态眼泪不知不觉的就落了下来,他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看见他的样子就觉得特别难受! 过一会燕婪涫清醒了,他觉得自己的头特别疼,这都是许琅殷刚才把他打做的后遗症,他清醒以后一直在回忆自己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看见自己在床上躺着还以为是许琅殷跟他和好了于是他就走到许琅殷跟前想要去跟他说话! 这时候许琅殷抬起来,眼睛里面含着眼泪突然给了燕婪涫一张纸!燕婪涫接了过去, 休书! 看见休书两个字的侍女燕婪涫都愣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他们两个人已经和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根本跟他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于是他就拉住许琅殷的手,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了,我不需要这样没有价值的感情,你不说我也知道不会让你为难的,现在殷自己提出来你就不用担心有人会误会你了!”许琅殷眼睛里面全部都是眼泪! “你到底在说什么,就是因为那件事情就要和我分手吗?我们两个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你都不相信我,你都不愿意捏我永远在一块我们两个人已经坚定了永远在一块的决心难道到现在你都不相信吗,如果你真的不相信的话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给你证明好不好!”燕婪涫情绪特别激动,他在积极的解释! 不管他怎么说许琅殷眼睛里面的眼泪意义都在往下滴,他一直都在让自己安静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子,自己为什么会流眼泪,是因为心疼自己还是因为这份超值的感情,他的眼泪还是不听话的嫡滴滴答答! “你相信我吧,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变为什么要这样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啊我愿意去改变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就这样轻易的放弃,我们两个人能够走到今天一点都不容易,我们两个人说过要永远在一块的,你可以给我机会吗,让我好好的给你解释! 不管他说什么许琅殷就是不说话,燕婪涫特别着急,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他清醒开始,他就处于这种矛盾之中,他醒了以后就看见了这份休书! 他长得特别清楚,他不能和他分开,他们两个人一块经历过那么多事,燕婪涫不能允许许琅殷离开他的身边! 燕婪涫拿起来休书就直接放着许琅殷的面撕碎了,眼泪也落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自己醒过来都会有这样的事情,他没有办法接受! 看见燕婪涫把休书撕了,这时候许琅殷才开口说话“我们两个已经回不去,你对待根本就没有办法回到以前了,不管你怎么做,我都已经觉了我们两个人一定会分开了,我们还是留给彼此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不可能你跟我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就要放弃我们两个人所有的承诺,你说我做错了什么我愿意去改但是请你不要这样轻易的放弃我好不好你想想我们两个人经历过所有的事情你都应该明白!” “以前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不管生气是谁对还是谁错,你都会第一时间的陪在我的身边,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改变的这么快就因为昨天的事情都不愿意再去给我机会,你竟然都去别的女人房间里面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我现在对我们这段感情都已经放弃了!” 燕婪涫痛苦的跪在地上,看见天空说“不管怎么样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努力去改变我去变成原来的样子刚不好,是我变了但是你不要就这样的否定我好不好,我们说过了我们要一块好很多的事情就这这样离开我了我们该怎么样永远在一块?” “给我回个机会让我做出改变给你看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面都是我否则你也不会流眼泪你心里面还是有我的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继续在你身边,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你再离开我好不好,但是我希望你不能忘记我们曾经答应过彼此的事情!”燕婪涫快要崩溃了,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生成这样子! “我已经想好了,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我想好了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真的回不去你也已经有一个人能够陪伴你了,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们已经拥有一段很美好的记忆了,我们两个人都不要打扰彼此未来的生活了,接下来的生活我们两个人会成为朋友,但是我真的不指望我们两个人发展成这样子,我希望你能够放过我,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是还是算了!”许琅殷的眼泪还是没有停留下来! 燕婪涫跪在地上,他没有想到这些话是曾经和他生死相依的女人说出来的,他也很后悔为什么自己会做出那么多的错事情去伤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他讨厌现在这样的自己,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改变它现在所有面对的一切,他想要努力的去改变,但是他不知道方向是什么!” 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许琅殷就这样离开他的身边,就在他发呆的时候许琅殷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看见许琅殷准备走了,他才知道心真正痛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走过去,赶紧拉住她的手“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到底应该怎么办,从我们两个人相识的那天我就认定了我的生命里面不能再没有你了,你知道吗!” 许琅殷脸上也有很多的额无奈“如果我不离开你,那么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你,知道吗,面对我们这个变质的感情,我想要去挽回,但是我没有勇气,在你的身上我再也找不到你对我的观众对我的在意了,我对你没有信心了,我们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很长,但是我特别害怕面对,我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逃避着,我不能就这样去打扰我们以前美好的生活!你真的让我离开吧,保存我们以前的美好!” 不管许琅殷说什么,燕婪涫都紧紧地装着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开! 许琅殷拿起自己手中的匕首,燕婪涫看见惊呆了,“你快点放下去,你不要这样子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人都可以好好说,我求求你不要让我再次失去你,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挽回这段感情,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够相信我,我真的在努力的改变!” “我不得已用这种方式去威胁你,但是我也有很多我自己的矛盾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你了,可能我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是你可不可以现在我的角度想想,我最爱的人他现在都不理我去找别的女人,我最再贵的东西都不要我了,我在这里干什么!” 燕婪涫突然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正是因为许琅殷对自己太在乎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他不在乎自己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他都不会在乎自己的一切! 只是因为他心里面真的特别在乎自己所以他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个自己分开,因为他真的接受不了自己了! 燕婪涫想一下,说“现在我们约定一下,你说的一切事情我都答应,我现在愿意给你证明在我心里面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去做,我不会让你感觉到不快乐,你相信我吗?现在有这个约定在,我一定好好表现!” 许琅殷看见燕婪涫这么真诚的跟自己说这些事情看来他真的想要努力的改变,因为在自己心里面确实他也真的很重要,他也不舍得轻易和他分开,如果真的不是因为太在乎他根本就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你想要让我做什么你就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去做,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的世界里面只有你一个人,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告诉你我的心里面真的只有你一个人,昨天我和柳素素在一块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这么做就是因为我想让你生气,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在乎我!”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 第二百二十二章:结局 谨记:小說20丨6网址:xiaoshuo2o丨om以免丢失 南图走后许琅殷一直在门前等着燕婪涫的回来,夕阳已经西下却迟迟不见燕婪涫的身影,许琅殷虽然什么都没说,心里确实十分焦急的,许琅殷缩了缩身子,扶瓖急忙拿来披风劝着:“王妃天色渐凉,我们进去等吧!” 许琅殷看不见燕婪涫的身影总觉得心里发慌:“再等等吧!”许琅殷固执的说着,扶瓖无奈只得陪着。 这天就好像和许琅殷作对一样,越发的凉了,还吹起了冷风,“啊嘁!啊嘁!”许琅殷不堪受冷风吹终于打了几个喷嚏。 :“王妃,我们进屋去吧,王爷见到该心疼了。”扶瓖知道许琅殷的倔强,只得把燕婪涫搬了出来,想必这泱泱大国也只有燕婪涫是许琅殷所在乎的了。 :“哼!他?才不会呢?”话虽然是这么说,脚步确实向屋里走去了,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笑容。 扶瓖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嘴硬的王妃呢? 燕婪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屋里的蜡烛还是燃着的,燕婪涫轻轻的推开门,只见许琅殷单手支着下巴坐在桌子前,头不停地摇晃着,眼见着头与桌面要来个亲密接触时,燕婪涫急忙接住了,避免了许琅殷的不幸,燕婪涫轻轻的抱起许琅殷想让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燕婪涫虽说是轻手轻脚的,可许琅殷还是醒来了,她睁着惺忪的双眼,喃喃着:“你回来了?” 燕婪涫点了点头:“嗯嗯,回来了,等了很久吗?怎么不先睡下呢?” 许琅殷摇了摇头:“你不回来,我怎么睡的着呢?谁知道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呢?”许琅殷好似任性的说着。 燕婪涫听着吻了吻她的额头,笑了笑,“你这个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真想把你带在身上呢,这样的你我怎么离得开呢?” 许琅殷蒙的离开燕婪涫,震惊的看着燕婪涫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又要离开了吗?你要去哪?我不许,你说过不离开我的。”说着许琅殷耍赖似的抱着燕婪涫不放。 燕婪涫无奈的看着许琅殷宠溺的笑了笑,“好好好,不离开,不离开,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离开我的美娇娘的。”说完低下头来吻住了他惦念了一天的小嘴,许琅殷热情的回应着,两人动情,一室涟漪。 昨夜的燕婪涫好像经历特别的旺盛,许琅殷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哪怕燕婪涫的亲吻她都没有感觉。 燕婪涫的不舍的看着熟睡的许琅殷,娘子抱歉再一次欺骗了你,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回来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多想就这样陪在你的身边啊,可奈何皇命难违,况且我还有任务在身,娘子,我爱你,等我回来。 燕婪涫闭了闭眼睛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转过了头艰难的向门外走去,没有一步就好像有千金重一般,他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去想那床上躺着的心爱的女人,他终于走出了卧房,关紧了房门,屋中留下的出了熟睡的许琅殷还有一封孤零零的信。 许琅殷自噩梦中醒来,惊的一身冷汗,她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显然自己的丈夫已经起了有一会儿了,她如往常一般起来,以为一会就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了,可就是那么不巧,她在喝水间看到了那个被她忽视的信封,她打信,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气愤,伤心,担心,各种情绪一下子齐齐的涌了上来,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前几天还和她承诺的人如今竟抛弃了诺言,抛弃了她奔赴了战场,不过她也是知道的,皇命难为,他也是怕她担心,怕她陪同的冒险,可越是这样她就越能确定这次奔赴战场有多么的惊险。 燕婪涫已经走了有些时日了,可至今没有任何的消息,许琅殷自燕婪涫走后每日都到王府门口知道太阳落山,她日日等候,等候着他的身影,可别说是他的身影了,就连她的消息她都不曾等到。 :“不,不,不要,不要。”许琅殷自噩梦中醒来,她都梦到了什么?不,不会的,一定是她太担心了,她竟然梦到她的夫君燕婪涫被敌人斩首了,怎么会呢?燕婪涫的英勇她是知道的,她安慰着自己。 啪啪啪,一阵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是扶瓖的声音:“王妃,王妃,快起来,王爷来消息了。”扶瓖说的急切,许琅殷听的也什么真切。 许琅殷急忙披了件外套就走了出来,她左右看望没有看到她日思夜想的夫君,只看到一个小兵拿了一件血衣,她的眼睛湿润了,她大步上前大声的喊叫:“王爷呢?王爷呢?” 小兵只是看了看血衣,哽咽的说道:”王爷殉国了。” 许琅殷痛苦的大笑,疯了似的寻找:“燕婪涫,你给我出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怕我生气对不对?我不生气了,你出来好不好,我保证只要你出来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她多希望他出来告诉她好啊,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她绝望了,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到最后痛苦眼泪都就不出来了,她看着那血衣,仿佛那就是燕婪涫一样,她死死的抱着谁都不给。 扶瓖试药了几次,可许琅殷就像受刺激了一样,疯狂的躲避,仿佛那就是她命根子一样。 许琅殷坐在他和她的屋子里回想着曾经的一切。 他们之间有过甜,也有过酸,他对她的宠,他对她的爱,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样的出现在了眼前,她的泪就像断了线的弦,一串一串。 突然之前她蒙的下床向外走去。 扶瓖急忙拦住:“王妃,你要去哪,王爷已经不在了,节哀啊,如果王爷在天上看到这样的你,我想他也不会安心的吧,王妃注意身体啊。” 许琅殷蒙的推开了扶瓖,厉声说:“你胡说什么?王爷还在外打仗呢,他一定会把胜利的消息带回来了,你这丫头真是越发的没有规律了,怎么能在背后这般说王爷呢?不怕王爷回来扒了你皮吗?” 扶瓖看着这样的许琅殷很是心疼,她心疼的走到许琅殷的身前说:“王妃……” 许琅殷看着扶瓖那同情的眼神好像受了刺激一般:“不,不,不,你们为什么都说他死了,他没死,他答应过我的,他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他从来不会失信与我的,不会。”许琅殷太过激动,一口血喷了出来晕了过去。 滴滴滴,什么声音?难道说是我死了吗?她一点一点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其次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帅气男生,嗯?难道是天使吗? 等等,吊瓶?这是?难道说我穿回来了?那么燕婪涫呢?还是说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但那一切都太真实了,她默默的流了一行泪。 :“怎么?难道不舒服吗?需要好好检查检查吗?”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她惊喜的开口:“燕婪涫?你怎么在这?” 那名医生左右看了看,确定她是在和自己说话,他笑了笑说:“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叫墨城旭是你的主治医生。” 许琅殷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确定他没有欺骗她,才放开了自己的手,痛苦的笑了笑,说:“抱歉,我认错人了。” 墨城旭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痛苦失望的表情有些不忍,心脏微微的抽痛了一下,墨城旭又看了看许琅殷,觉得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了,找了个理由就先离开了。 墨城旭本来以为离开了许琅殷这总感觉或许会好一点,可不知为什么却觉得这心里空落落的,怎么都不痛快,他觉得可能是最近太空虚了,找来了朋友,来到夜店,可面对那众多美女他的面前却总是出现许琅殷的脸庞,他真是懊恼极了,他决定找到许琅殷寻求答案,似乎也就只有她能给他答案了。 墨城旭匆忙的回到了医院,却得知许琅殷已经出院了,他突然有些不舍。 不过他把这归结为自己的突然发情,他想她不过是一个过客,他总会忘记她的,也的确如此,除了每天总做着一些莫名其妙看不见脸的梦,他的确没有想起她,或者可以说是没有时间,因为最近的手术真的是太多了。 今日,终于最后一个棘手手术顺利完成了,院长请大家出来庆功,墨城旭虽然平时不喜欢这种聚会,可经不起院长的软磨硬泡终是来了。 :”你好,我叫许琅殷。” 墨城旭刚刚坐下,隔壁桌就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许琅殷?哦,是她,她怎么会在这。 只听那边的男士也做了自我介绍,墨城旭听了一会儿,觉得很是不爽,这个女人,竟然在相亲?她怎么可以抛弃他找别的男人。 抛弃?他怎么会想到这个词?不过他没有时间管了,他气愤的起身,霸道的坐到许琅殷的身边,不管别人差异的眼神,蒙的吻住了许琅殷的唇。 所有的记忆犹如滔滔江水如数唤出,他想起来了,她是他最爱的人,他的王妃。 墨城旭放开了她,微笑着说:“你好,我的王妃,难道你要背信弃义吗?” 许琅殷震惊的看着墨城旭,最后抱着他喜极而泣。 谨记:完本神站网址:防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