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爱情励志小说:生命如割》 本书精彩内容全攻略 内容简介 春子生于普通农家,却经历了离奇遭遇,先是母亲饮恨自尽,后是父亲出家为僧,从小青梅竹马的女友竟沦落风尘,有幸娶到的县委书记之女也香消玉殒。在事业上,他虽以一个高考落榜生的身份破格进入机关吃上皇粮,却在帮助群众致富的工作中落入陷阱,以至不得不背井离乡。但充满戏剧性的是,他在深圳意外地“捡”了一个有着特殊身份的“老婆”,进而执掌起拥有数百亿资产的香港大集团。可正当他在落后的家乡掀起声势浩大的发展浪潮,并取得巨大成功时,却抛妻弃子出人意料地消失了。是有了外遇?还是身患绝症?或是另有隐情?……除主人公春子外,小说还成功塑造了李唯一、戴子慧、蔡学良、牛树人、赵晶晶等人物形象。 小说艺术地展现了亲情、爱情、乡情的牵绕纠葛,理想、现实、命运的碰撞交锋,情场、官场、商场的美丑善恶,让人发出生命如歌亦如割的感慨。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小说着重叙述了变化无常的人物命运,试图揭示人生的本质意义,具有发人深省的艺术感染力。 小说始终贯穿着追求理想、热爱家乡的精神主线,既有重大事件描述,又有细腻情感探幽,人物众多,情节生动,悬念丛生,跌宕起伏;描写雅而不俗,别有风味,值得品读。 精彩节选? ? ??节选一:?? ??净苦法师听了春子的这层忧虑,笑了笑,说:“金钱是个什么东西呢?它是好或是坏,真的很难说。我举一个例子吧,我们都很熟悉水,但水是好还是坏呢?水对于一个身处沙漠的人很重要,比黄金钻石还重要,因为水是他赖以生存的东西,对普通人来说,水可以解渴、可以洗澡,也有很大的用处。但是水灾的时候,水很可怕,因为它会吞噬人的生命和财产。看来,水的好坏完全取决于不同的对象、不同的环境。金钱也是如此,它既好又坏,不好也不坏,只要它落在需要它的人手中,落在需要它的环境下,它其实是很可爱的。那么你又何必恐惧它呢?或者说你又何必恐惧你对它的拥有呢?你完全可以将它用在需要它的环境之中,将它化作造福苍生的法宝。”?? ??节选二:?? ??这天下午,吴青玫从董事长卧室外经过时,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哎哎”的申吟声,敏感的吴青玫以为是戴子慧肚子疼痛,顿感不妙,立即来到卧室门口,只见房门虚掩着,并没有关好,便准备推门进入,却发现戴子慧和春子正赤身的在一起。此时正是下午,吴青玫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二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羞得赶紧退了回来。可过了一会,见四下无人,她又忍不住在门缝里偷看。原来,这吴青玫尽管人长得美丽动人,但一向眼界颇高,看不上一般的凡夫俗子,因此一直保持着处女之身。这是她平生第一次遇见男女相对的阵势,好奇之心顿时让她像着了魔一般迈不开腿。只见卧房内灿烂,戴子慧横卧在床沿,月兑得精光,上身穿着淡红色睡裙,掀起下摆盖在圆鼓鼓的肚子之上,十分有趣。春子则站立在床沿,**一抖一抖地,胯下之物犹如一条大蛇钻洞一般,弄得戴子慧秋波频送,尽吐,口里不住地哼哼有声。吴青玫看了一会,闭上双眼,默味其趣,羡慕不已,暗想男女,原来这般畅快,自己真是虚度年华近三十载。想到这,骚水流了一腿。可就在她伏在门旁沉浸于无边的遐想之时,卧室内的一声电话铃响把她吓了一跳,惊慌中不禁撞开虚掩的房门而跌入卧室。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 生命在刹那中起灭,生活在刹那中变化,生死在刹那中相续。有生命即有意识,有意识即有感受,有感受即有苦乐,有苦乐即有分别,有分别即有迎拒,有迎拒即有人我是非种种烦恼丛生,正所谓生命如歌亦如割。 在下的这部小说,便是要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叙述这变化无常的命运,揭示人生的本质意义,若能助世人于生死中觉悟人生,于生活中奉献人生,发出生命如割亦如歌的感慨,则善莫大焉。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让我们回到1995年6月的一天。这一天,对于文州市高峰县老土乡牛磨村的村民来说,最关心的莫过于春子被一辆吉普车带走了的事。 就是这个叫春子的年轻人,由于给《文州日报》投稿反映村干部因工作作风粗暴,致使一超生农妇服毒自尽,引起民怨的事,让老土乡党政领导极为不满。刚送走赶来调查采访的记者,乡长聂连生便亲自带领几名乡干部重又来到牛磨村,把春子叫到村部进行了足足一下午的严辞训斥。 几天后,他竟被乡政府的吉普车带走了…… ************ 春子本名叫牛春早,1975年夏天生于这个叫牛磨村的穷山沟沟。据说这娃出生时脖子卡在产道半天出不来,他娘几度疼昏过去,急得接生婆汗流夹背。后来好不容易弄出来了,原来是他脑袋瓜过大的缘故。春子爸叫牛树人,是村小的民办老师,算是有些文化,儿子还没出生就给起好了名字,叫牛春早,大概是希望儿子早早迎来人生的春天。本来是一个好好的名字,但乡亲们却唤成了“春子”,也许是他们觉着这样叫更顺口吧。也有一些恶作剧者故意叫他“蠢子”。但由于这娃聪明,尤其是上学以后表现得更加明显,便鲜有人这样叫了。 春子12岁时以全乡第一名的成绩考入老土乡初级中学,给牛树人挣足了脸面,但他做梦也想不到,儿子带给他的喜悦心情尚未褪去,紧接而来的是他这一生中最沉重的打击。 那是1987年10月中旬的一天上午,牛树人在去村小的路上,走了不到两里地,大概是路程的一半之时,他发觉自己把昨晚备好的课给忘家里了,而第三节正是自己的课,他是个对学生极负责的人,从不上无准备的课,便决定回家去取,那样还来得及。 当牛树人赶到自家门前之时,发觉关着的大门并没有上锁,他用手准备将门推开,没想到里面竟上了栓。奇怪,老婆说好上午去给稻田里放水的,怎么还在家呢,而且还栓起门? “银莲……”牛树人叫老婆李银莲的名字,没有听见反应。“银莲,开门,银莲……”牛树人提高了嗓音,并拍起了门。还是没有反应,奇怪了,他用耳朵帖在门上,方听到里面传来唏唏嗦嗦的声音。“来了,等下子,就来开了……”牛树人感觉老婆老半天传来的声音有些发颤。 “吱呀”一声,门开了。“你怎么突然回来啦?”老婆先他发问,倒让牛树人把刚想问她的话给咽回去了,“我忘带备课本了。”“丢三拉四,我帮你去拿。”说着,还没让牛树人看清她脸上有什么微妙的变化,她便转身回房了。牛树人紧随其后,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想从中看出什么。 “你怎么没去放水,还把自己关在家里?” “我有些头痛,想睡会儿,所以栓了门。”她递过找到的备课本,用手捂着额头又坐到了床上。 牛树人接过备课本,疑惑地望着自己的老婆,半天没挪步,“今早怎么都没听你说头痛呢,怎么样,要去请个医生来看下吗?” “吃完早饭后突然觉得有些疼,不打紧的,我想睡会儿就会好,等下我就去田里。”他老婆说着就牵开毛巾被准备躺下。就在这时,牛树人发现了毛巾被下盖着的粉红色的小背心——那时许多农村妇女还不时兴穿,都是用棉布或是绸子缝成的小背心,穿着同样舒服,睡觉时一般也不月兑。 “你今天怎么不穿着它睡呢?你从来都不光身睡的。”牛树人从被单下拿过红背心,问上身只穿了件白衬衣的老婆。只见李银莲衬衣内的两个若隐若现,且经他一问更是一起一伏,牛树人觉察到,老婆紧张了。目睹眼下的种种不寻常,他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是不是……”牛树人想说出什么,但还是不敢相信,他突的蹲身向床下望去,唉呀,果不出所料,一个爷们正趴在床下的暗角落里。 “是哪个畜生,滚出来……”牛树人一声怒吼,转身跑到厨房拿来菜刀。但当他举刀要朝那刚爬出的男人砍过去时,却被对方的一声吼给镇住了。 “你敢!”野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村支书牛双全。只见他穿着短裤衩,一手提着上衣,一手抓着长裤,虎目圆瞪,毫不畏惧的样子。这时回过神来的李银莲也抢身过去抓住牛树人举刀的手,“树人啊,使不得,要出人命的呀!” 牛树人怒火烧心,但终究没有勇气砍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恶棍扬长而去。因为他心里清楚,这牛双全绝非等闲之辈,不仅是这里的一村之主,而且兄弟多,宗族势力强大,不是他所能对付的,更何况,自己这个民办教师还是当初求这位支书大人帮忙弄来的。唉,牛树人一声悲鸣,握着的刀被老婆夺去时,他又像是发了疯,抓住老婆的衣领对准她的脸蛋就是一阵猛抽。他老婆也不反抗,只是唔唔的哭个不停。 ************ 春子上初中后住在学校,学习更加认真了,老师同学对他甚是喜欢。学校座落在老土乡集镇的东边,距离牛磨村有十二、三里地,而且中间还隔了两座山峰,行走不大方便。可尽管如此,只要天气好,春子还是会每隔一两个星期回家一趟。因为往往这时他从家里带去的咸菜差不多吃完了,再说他对双亲甚为爱恋,时时会想着回去看望他们。 一个星期天的早晨,阳光穿过山峦间缭绕的云雾,照射在菁菁校园内,分外美丽。春子早早就起了床,整理好行装后在食堂买来一大碗稀饭喝了,便踏上了回家的路。他一路上边走边哼着歌儿,那开心劲就不用说了,因为他就要回到自己温馨的家。 翻过一座山峰,太阳已变得有些毒,这时春子也走累了,便座在一棵大树底下歇脚。他拿出一个新的水壶,看了看,然后咕咚喝了一口,一脸的惬意。这水壶是他这年上初中报到时父亲特意从集镇上买来送给他的,记得父亲略带歉疚地对他说:“本来要买辆自行车给你的,可爸没那么多钱。”“有自行车也不一定好,搞得不好会弄丢。”懂事的春子不想让父亲难过,“我喜欢这水壶,有了它喝水真方便。” 这时他看到父亲的表情更加激动,且难以自禁地淌下了泪。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如此伤心,只知道作为自己的父亲,他付出了太多。在春子的记忆中,父亲是一个非常勤恳的劳动者,他不仅认真教书,还一边亲手耕种了六亩多责任田。可即使是农忙时节,他也不肯让母亲做担禾担谷的重活,都要自己全揽下来做。本来这样的生活也不会很拮据,可不幸的是自己曾有个妹妹六岁时患上了白血病,花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不少债,但终究没有活过来。此后父母便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他身上,所以即使生活是如此的艰难,他仍感受到了幸福和温暖。 “春子,春子……”不远处传来的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春子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姑娘停住自行车在路边唤他。一看是同村伙伴芳玲,春子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这牛芳玲比春子大两岁,在老土乡初中读二年级。她今天也是从学校回家的,见春子坐在路旁的树下歇息,便决定用车载他一同回去。春子开始不肯,说山路难走,载不动。牛芳玲说上坡的时候都下来推,不就行了。春子见她如此好意,便一同上路了。 他们一路有说有笑,你载一程,我载一程,遇上坡时便一起下来推车,遇下坡时便顺势欢驰,好不惬意。 ************ 春子回到家时不过上午九点多些,还没进屋,他便叫起了爸妈,但奇怪的是,没一个人应他。要是往日,只要在家,父母听见他的叫声肯定高兴地迎了出来。难道有事都出去啦?春子走进门一看,只见父亲坐在堂前抽着烟。 “爸,你怎么抽起烟来了,妈呢?”春子把带来的空瓶空罐往桌上一放,对一脸愁苦的父亲说。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2) “哦,春子你回来啦。” 明显答非所问,而且语气也和往日不同,春子感到疑惑,问:“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没有。你今天回来得蛮早的。”父亲仍旧在吸着他的烟。 “读初二的那个芳玲一同回来,她载了我一程。” “芳玲?什么,你坐她的车?”牛树人将烟头一扔,“你以后离她远点。” “为什么?”春子觉得这话莫名其妙。 “不要问那么多,以后不许跟她在一起玩就是了。”说着,牛树人提了把锄头出门去了。 “春子……”房间里传来妈的声音,春子赶紧走进父母的卧房。只见母亲靠在床沿,有气无力的样子。“咦,你脸上怎么有些红肿呀?”春子看出了母亲脸上的异常。 “没事,臭虫叮的,过几天就好了。”李银莲看着自己天真的孩子,无论如何也不敢说是他爸打的,这是自己咎由自取的啊!在内心深处,她对丈夫充满强烈的内疚,所以那天事发被打时,一点都不想反抗,她只恨自己一错再错,掉进了一个无人能救的深渊。而个中详细情由,她实在不想告诉丈夫,只是一再的请求原谅,发誓不会再犯。然而丈夫这些天来的冷漠,让她如履薄冰,精神几近崩溃。今天儿子回来了,她才强打精神,因为她不想让儿子知道此事。 “你吃了早饭吗,我去弄点吃的给你。”说着便下床穿鞋。 “已吃过了。妈,今天爸好像很不高兴,出什么事啦?”春子对刚才的事不能释怀,他想在母亲这里得到解答。 “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学校出了什么麻烦事,你注意了,千万不要去烦你爸。” “知道了。”春子懂事地点点头。不多久,他就去了村西的大伯家,看望已经七十来岁的爷爷。他父亲共两兄弟,女乃女乃去世后,爷爷就住进了房屋稍宽些的大伯家。 没来得及弄清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下午,春子就带上母亲为他准备好的咸菜和萝卜干,踏上返校的路。临走时,待叮咛完后,父亲又走过来问钱够不够用,春子说妈妈给了,够用,但他父亲还是执意塞给他五元钱,要他别太省,多吃些食堂里卖的新鲜菜。 父亲还是没变,这不是挺关心我吗?想到这,春子又高兴起来了。 路上,春子又遇到了牛芳玲,和她相视一笑,然后跳上自行车的后座顺势下坡,早把父亲让他不要接近芳玲的话甩到脑后了。 ************ 牛树人很想知道老婆为什么要送给他一顶“绿颜色的帽子”,但总是得不到她的回应。李银莲常常是宁愿挨打,也不愿意说,牛树人实在拿她没有办法,时间久了,他逼问得自己都觉得乏味,也就不太愿提起了。 可从此以后这两人的夫妻关系走向恶化,直至名存实亡。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不可调合的局面呢?按说重修于好的事也是很多的。为什么他们二人就不能呢?这和牛树人已产生某种特殊心理障碍有关。 两人白天还是按步就班,你做你的家务,我上我的课,但到了晚上,往往是以尴尬、难堪和痛苦收场。 这天是牛树人的生日,李银莲破天荒杀了只鸡给丈夫吃——因为大部分乡下人对过生日没什么讲究,除非是六十、七十这样的大寿辰,否则谁还记得起过什么生日——但这年丈夫的生日银莲却牢牢记住了,显然是为了搏得老公的欢心。 牛树人确实很高兴,下午下班一回来,老婆就为他端上香喷喷的青炖鸡。 “你也来吃一边……”牛树人将鸡一撕两半,将一半递给老婆。 这一动作让李银莲感动不已,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今儿是你生日。” “不行,我们一家人,怎能吃两样菜呢?”牛树人硬是不肯。 李银莲眼里含着泪花,接过鸡慢慢吃起来。 吃完晚饭后,二人洗刷了一番,便不约而同的上了床。轻车熟路,牛树人压在了老婆身上,李银莲努力迎合着。 可还没过多久,那可怕的影像又在牛树人脑中出现了。那是一张邪的脸,一张牛双全的脸,他不停地狂吻压在身下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正是自己的老婆李银莲。想到这,牛树人一阵阵筋挛,开始失去知觉,任凭那胯下之物渐渐萎缩,然后滑出…… 这时,躺在他身下的李银莲也感觉到了丈夫的异常,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几乎要昏撅过去,她明白,这所有美好的开场都是白费,又将以痛苦收场了。 这样的情形已经重复多次,即使他们为改变这一状况费尽心机,结果仍是徒劳。面对丈夫因极度痛苦而变得扭曲的脸,李银莲开始绝望了。 —————————————————— 转眼间,春子就要结束在初中三年的学习了,他认真地复习,准备在中考大显身手,让父母再高兴高兴。 这天他早读完后,到了开饭的时间,便拿着碗去食堂打饭。这时的食堂内外人很多,挤满了争着要吃早餐的学生。当春子好不容易来到窗台前,掏出饭票准备买饭时,自己的肩膀冷不丁被人用手使劲一拨,结果被挤了出来。春子回头一看,拨他的竟是同村的牛三筋,他比春子大两三岁,与春子还是邻居,也在这里读初三,一向调皮捣蛋,读书成绩较差。 “三筋,你这是什么意思,干嘛抢我的先?”春子气愤地对牛三筋说。 “谁抢你的先了?”说着,牛三筋朝窗口递过饭票,打来了饭。他朝春子一笑,得意极了。 瞧他这样蛮不讲理的劲,春子更是气愤,“就知道吃,怪不得吃成猪头猪脑!” “嘿,你骂我?是啊,你聪明,那是接受了的遗传。”牛三筋说着诡秘地一笑,“幸亏你不是女的,要不然也要学着偷人了!”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谁偷人了?”春子抓住牛三筋的衣领,不依不饶。他知道,这有关母亲的名节问题,哪容他信口雌黄。 这时周围聚拢了许多看热闹的学生,其中也包括他们老家牛磨村的孩子们。牛三筋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但他又不肯示弱,“这可不是我说的,咱村里很多人都知道,就是搞了别人嘛!” “你,这不可能,你小子敢造谣,看我揍死你这个王八蛋。”气极的春子和牛三筋扭打在了一起。旁边有劝的,也有拖的,更多的是看热闹,食堂一时大乱。 直到老师赶来,打架才算真正结束。 尽管今后的几天,校方严肃批评了牛三筋,并让他写了检讨,但在春子的心里面,却留下了一层阴影。他一再否定牛三筋所说的话,但那句话又总是不可抗拒的浮现出来,搅得他不得安宁。 他回忆起近两三年来家里的种种,感觉到确实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尽管他是住校读书,但回家带菜带米之时、寒暑假在家之时,也让他觉察到了父母关系的异常,主要表现在父母之间的话明显比以前少了,而且经常莫名其妙地争吵,尤其是无一例外以母亲的沉默、以泪洗面告终。这不得不引起春子的深思。难道父母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真如那牛三筋所说!?天啊,春子无法再想像下去。父母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一直是圣洁高大的,是不可玷污的啊!春子的心痛苦极了。 春子决定回家一趟,他要亲口去问问父母,不是那么回事,否则他的心情实在无法平静。 ************ 这是中考前一个月的一天,恰逢星期日,春子骑上去年父亲为他买的凤凰牌自行车,刚要出校门,便遇上了自己的堂兄牛太锋。只见他骑辆旧自行车匆匆赶来,满头大汗。 “太锋哥,怎么是你?”春子一眼就看到了,颇感奇怪,他是大伯的儿子,已跟随邻村的老师傅学木匠手艺去了,怎么会这么早来学校呢? “春子啊,我正要进去找你呢,赶快,跟我回家去。”牛太锋一见到春子,便急忙掉转车头。 “怎么回事呢?太锋哥,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3) “别问那么多,跟我回去就知道了。” 看到堂兄急匆匆掉头要走,春子感觉到八成是家里出事了,来不及多问,便急忙尾随其后。 堂兄一路铁青着脸,任凭头上的汗水顺脸颊而下,顾不得抹去。春子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几次问话都得不到堂兄的回答,看到的只有堂兄痛苦的表情和眼中的泪花,春子预感到,事情定是十分严重。 难道是爷爷过世了?记得小时候他老人家常带自己去池塘玩水、到水渠抓泥鳅,他可是最最疼爱孙儿们的啊!想到这,春子悲从中来,眼泪涮涮而下。 快到家时,堂兄突然停下了车。他招呼春子也停下,对春子说:“我本该早把事情告诉你,但怕你因伤心骑车不稳,现在到家了,我还是告诉你吧,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待会挺得住。” 春子听了这话越发的伤心,他说:“我已经知道了,爷爷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了,但身子还不算很坏,本可以多活几年的,谁知……” 堂兄忍不住泪流满面,他突然抱住春子“嗯嗯”的哭出了声,半天才说:“傻弟弟,我们还是回家再说吧。” 进了村,村里人正三五成群在议论着什么事,见到春子回来,都露出异样的神情。有的说:“唉,还是孩子可怜。”有的说:“多好的一根苗子啊,就是命苦了些。” 堂兄并不往自己家赶,而是朝春子家去,这让春子很是纳闷。远远看见自家门前围满了人,一片噪杂,春子心头一沉。 “春子回来了!”邻里乡亲自发让出一条道让春子进得屋去。 爷爷好好的靠在堂前的滕椅上,只是老泪纵横,悲声阵阵。春子经大伯引到父母房里,春子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母亲。 “妈,你怎么啦?”春子扑上去拉住母亲的手,才发觉母亲的手已失去了温度。那呛人的农药气息,让春子一下子明白过来。“怎么会这样,妈呀,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了?”春子扒在母亲的身上,悲痛欲绝。那撼人心魄的哭声,让在场的人无不潸然泪下。 坐在床沿的牛树人更是拼命捶胸自责,“儿啊,是爸害了,我不该和她吵,不该骂她呀……” 这时,春子那远在十几里外的外公外婆也赶来了,见到女儿的惨状,痛不欲生。 ************ 春子怎么也想不到母亲会服下农药自尽,尽管她与父亲时有吵闹,但也不至于要狠心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自己的至亲啊?! 埋葬母亲后,春子向父亲问起了母亲因何服毒,并提到了自己在学校时和牛三筋吵架的事。 牛树人见孩子渐已长大,事情已难隐瞒,便索性把孩子母亲李银莲与村支书牛双全有染的丑事说了出来,他告诉春子,这是父母之间之所以屡屡发生矛盾的根源。当然,他与妻子床笫之间的痛苦还不便于告诉孩子。 牛树人说:“死的头天下午,爸从学校回村的路上遇到牛双全,跟他一言不和便大吵起来。他骂我无‘卵’用,我气得与他打起来,可我还是打不过他。回到家后,我便拿出气,骂她下贱,让我丢人现眼。本来这也不是第一次骂她,可谁知那天晚上,竟偷偷吃了农药。等爸知道后一切都晚了,爸真是糊涂啊!” “爸,这也不能全怪你,都是那狗书记做的坏事,我一定要砍死他,为妈报仇。”春子听了父亲的述说,怪母亲不该做下那样的丑事,也怪父亲不该骂得那么狠,但他们毕竟是自己的父母,因此,他把胸中所有的愤怒都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就是牛双全。 “这笔帐终究要和他算清的,但你毕竟还小,不要管大人间的事。”牛树人赶忙制止春子的冲动,已快到中考的时间,他更关心儿子的学业,“春子啊,你还是赶紧回学校去吧,争取考出个好成绩。” “爸,妈一下子就没了,我好难过,这学我不想上了。”春子说着唔唔地哭了起来。 “这怎么行呢,爸所有的希望都已寄托在你身上,你如果没出息,爸死都不瞑目啊!”牛树人模着个子已快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儿子的头,也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 与此同时,距春子家约模半里路有另一户人家也在经受着“地震”。 这就是村支书牛双全的家。春子母亲李银莲的死,同样刺痛了牛双全的心。更要命的是,与李银莲有染的事已传扬出去,不仅影响到了这位支书大人的形象,而且导致他的家庭内部危机重重。妻子的责怪在他看来倒容易化解,最难以面对的却是渐已成人的宝贝女儿的强烈反应。这些天来,由于李银莲服毒自尽,有关他的传闻也越来越多,不知怎的早已传到了女儿的耳中,让他在自己的晚辈面前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牛双全有一儿一女,儿子读了一年高中便扔下了书本,游荡一两年后在牛双全的安排下,到附近一家煤矿做工去了;女儿也不是读书的料,一年前初中毕业后便待在家中,跟着村里的裁缝师傅学缝纫。 牛双全的女儿今年17周岁,在农村常按虚岁算,已称得上是十八、九岁的姑娘了。由于她人活泼、生得美,牛双全甚是庞爱。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他与李银莲的奸情让自己的女儿极为反感,尤其是李氏的死,竟让女儿悲愤不已,多次对他进行严厉斥责,并说已耻为其女,不想再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 其实前面已提到过牛双全的女儿,就是那个与春子交情甚厚的牛芳玲。这女孩天性率真,活泼可爱,虽说她父亲不怎么得人心,但她却一直是牛磨村上下的开心果。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由一个小女孩变成了大姑娘,由不谙世事的孩子变成了满月复心事的少女。 这心事多源于春子。说来让人称奇,连牛芳玲本人也颇感疑惑,对于小她两岁的春子,她有着说不出的复杂心理。她总感觉春子有超乎寻常的智慧,有少年老成的风度,那种感觉是既欣赏、又喜欢。 记得小时候,春子就是一个极有号召力的孩子,村里一二十个与他同年龄段的孩子都尊他为“司令”,玩耍、做游戏时都听他的调遣。他的凝聚力绝非来源于我们通常认为的是孩子打架的本事、“以武称王”,而是他有着高超的讲故事的能力,这对于生活单调的农村孩子来说,是有着非常大的吸引力的,无不对他尊崇有加。春子善讲故事,有他父亲教育之功,但他本人能重新加工整理,把听父亲讲的、自己平时看到的和想到的揉和在一起,变成无数新的故事以吸引同伴们,足见他想像、思维能力之强。这使得不仅与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喜欢围拢在他身旁,就是大他两三岁的孩子也被他深深吸引,这其中就包括牛芳玲。 春子以全乡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初中后,学习成绩一直遥遥领先,这让成绩平平的牛芳玲羡慕不已。作为同村人,和他相比肯定显出了自己的寒碜,但牛芳玲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反倒感觉这是很自然不过的事。在她的心中,春子的聪慧是与生俱来的,他应该有那份光荣、那份骄傲,她只为他高兴,为他欣喜。 初中毕业后,牛芳玲没能考入高中,从此离开了学校,她为此伤心了一回,不是因为自己还想继续学业,而是感到与春子相交的机会变得少了。她把对春子那份无法言说的情愫深埋心底,回到了家中。每当春子从学校回家,她总要找机会见上一面。这难道就是爱吗?牛芳玲不止一次地暗暗问自己,但总也找不到答案,因为春子就像她家中的一个亲人,她应该有那份牵挂,抑或是她心中的一个神明,她应该有那份虔诚。这难道就是爱吗?牛芳玲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就是不许任何人去伤害春子。所以当她听到自己的父亲与春子母亲有染的传言后,感到极为震惊,特别难受,一方面觉得父亲行为不检让自己也感觉蒙羞,另一方面感到父亲所为必定会刺伤春子那颗高贵的心,这是她实在不想看到的。尤其是春子母亲的猝死,让她更觉事态严重,父亲乃至自己都有逃不月兑的干系。虽然这样的恶果也让父亲悔恨不已,但她就是在内心无法原谅父亲,她恨透了父亲,她恨透了这个给春子带来沉重打击的父亲。 牛芳玲有几次都想去看望、安慰伤心的春子,但每次都打了退堂鼓。事到如今,他一定也知道了那丑事,他一定是恨透了我们?牛芳玲的内心顾虑重重,终究再也没有勇气去见那最想亲近的人。 ************ 春子是由大伯牛树才陪着回到学校的。大伯特意找到春子的班主任,向她介绍了家中发生的不幸。春子班主任是位中年妇人,待人和善,闻听此事颇为伤感,她向春子大伯表示,一定会照顾好苦命的孩子,牛树才才放心离去。 然而此后的春子依然心乱如麻,无法平静。在紧接而来的中考中,他发挥不甚理想,与省重点中学——高峰县一中的录取分低了10多分。这与他平时的成绩是不符的。班主任了解这个中情由,专程跑到牛磨村做工作,要他复读,一年后一定会考出更好的成绩。春子父亲也有此意,虽然他自老婆去世后,愤然辞去了由情敌牛双全“赐予”的带有耻辱标记的民办老师一职,生活已是十分的艰难,但对于要培养好自己的孩子,他是坚定不移的,甚至是不惜代价的。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8) 转眼间,半年快过去了,仍然没有牛芳玲的音讯。就要参加高考的春子在回村之时得到的这一消息,颇感惊愕和伤心。还有更让他难受的是,大伯代为看管的那两口鱼塘里的鱼,也不知怎么搞的,纷纷得病死了,死鱼浮满了水面。 带着伤心与失落,第二天,春子回校后又投入到紧张的备考复习当中。 但遗憾的是,春子在这次高考中未能取得理想的成绩,离专科分数线尚差10多分。 从家中赶到学校确认这一结果后,春子向班主任刘老师表示,他对这一结果不感到意外,由于自身已很难进入良好的学习状态,加上家庭条件也不允许,他不想复读再考了。 春子向刘老师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老师这些年对我的关心!” 刘老师听春子这么一说,也没有苦劝他,只是觉得有些惋惜,她对春子说:“你蔡叔叔昨日刚回到家中,知道了你考试的结果,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我这就去。”春子视刘老师的丈夫蔡学良为尊敬的长者,自然是愿意再见到他。 春子来到刘老师家门口,正要去按门铃的手突然停住了,他觉得自己已无脸踏进这个家门。犹豫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决定下楼。 “牛春早。”春子正转身下楼,身后传来了蔡学良的叫声,春子赶紧停住脚步。 “你这小子,来了还不想进门呀?”蔡学良将春子引进了门,“我觉着门外有人吧,一看果然是你。” “蔡叔叔,是我不好,我没脸见您,所以……” “别说了,我理解。”蔡学良和蔼地叫春子坐,倒了杯开水给春子。 “以我们国家目前的国力,还无法让所有青年接受高等教育,所以每年总有一大批孩子被挡在了大学门外。你不必太难过,这不完全是你的责任。” 蔡学良耐心开导春子:“其实条条道路通罗马,不能上大学,也并不意味着人生就没有希望,我也只有高中学历嘛!只要你不沉沦,脚踏实地,沿着自己选择的道路去拼去搏,还是一样可以干出一番事业的。” “谢谢蔡叔叔的教诲,我回去后会脚踏实地做事,不会胡思乱想、不思进取的。” “那你打算做些什么呀?” “当务之急还是帮我大伯把那几口鱼塘弄好,自我爸坐牢后,承包的几口鱼塘都由我大伯在代为管理,够辛苦的,我应该将它接过来。” “那你的文学梦呢,不想继续下去了吗?” “自然是要继续的,这和养鱼本不矛盾。” “这就好,自己的爱好和特长,还是不要轻易抛弃的好。”蔡学良点头表示赞同。他突然起身对春子说:“你随我来。” 春子随蔡学良走进了书房。 蔡学良指指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书刊报纸,对春子说:“你拿这些去看看,对你丰富知识、拓宽视野会很有帮助。” 春子走近书桌,蔡学良便一一给他介绍:“你看这是《参考消息》,世界风云尽在其中;这是《人民日报》、《半月谈》等中央和省委的党报党刊,党的声音、国内外及省内外大事尽在其中;还有《文州日报》,可以帮助你了解我们本地的要闻大事。当然,你最爱看的文学类刊物也有,这是《小说月报》、《收获》,看看人家的作品好在哪里?” 手捧这一份份自己平时很少一见的报刊,春子欣喜万分,“谢谢蔡叔叔,我一定拿回去认真阅读,不辜负您的期望。” 蔡学良微微一笑,“只要你爱看,以后有空可常来,到我这儿拿最新出版的报刊。” 这时,刘老师回来了。她买来不少好菜,到厨房忙碌去了。 中午时分,刘老师接到女儿打来的电话,说她在同学家吃饭,不回来了。蔡学良听妻子一说,摇摇头叹了口气,“都是你庞的,成天在外疯疯癫癫,现在饭也不回来吃。” “在同学家吃顿饭要什么紧?再说,你是他父亲,管教的责任你没有啊?”刘老师说罢,整理饭桌去了。 蔡学良跟了过去,“你说我哪有时间啊,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 “你也知道你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多难吗?”说着,刘老师的眼圈红了,“你就不知道想个法子调回高峰呀。” 蔡学良赶忙拿来纸巾递给妻子,面带歉意地说:“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可调动是组织上考虑的事,我只能服从组织安排。” 吃过中饭,春子千恩万谢,拿着蔡学良借给他的书报刊物,还有一些文学名家的小说著作,离开了老师家。 ************ 春子绕道来到了关押父亲的监狱,看望正在服刑的父亲。 牛树人听说儿子来看他了,一路小跑过来,急问春子高考的情况。可看到春子垂着头,半天不吱声的样子,牛树人顿感万箭穿心,“你,你到是说呀,你是不是什么大学都没考上?” 春子点点头,仍然不吱声。 “唉呀,我多年的希望破灭啦,你,你太不争气了!!”牛树人不禁落下泪来,“看来,我永无出头之日啊。” 少顷,牛树人又止住了悲声,他说:“你赶紧联系复读吧。” “爸,你不要难过了,考不上大学还可以做其它事嘛,只要努力,还是会有成功的一天。”春子见父亲心情稍微平复,才肯和父亲说话。 谁知牛树人听了又激动起来,“你好愚蠢啊,你可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道理,不读好书考上大学,你如何光宗耀祖?我们家又如何有出头之日?” “可是,”春子想说服父亲,于是将蔡学良开导他的话又说给了父亲听。见父亲仍是不开窍,便继续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咱家养的鱼大都得病死了,欠的债都无力偿还,哪还有钱让我复读,更没有能力供我上大学了。” “怎么会这样?”半晌,牛树人又是一声长叹,“唉,春子啊,这也许真是天意。你回去后好自为之吧,爸对你的前程已是无能为力了。” “爸,您不要悲观,我一定会做出一番成绩来的。” 牛树人点点头,不想再说什么了。 ———————————————————— 话说牛芳玲一气之下离开了牛磨村。起初,她来到高峰县城,想去姑姑家暂住,但想到家人肯定就要赶了过来,便没有去姑姑家。她在县二中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勇气进去找春子。她想,春子定是要躲着她才不肯回家,而现在自己竟找到这儿来了,肯定会让春子更加讨厌。 牛芳玲最终决定到文州市去,那里有她的一个初中同学,叫李小花。她同学原是老土乡集镇上的,后来父母到文州市区开了家餐馆,便也就跟随去了。两人曾经通过信,牛芳玲还记得李小花留下的地址。 文州市区人口40多万,属中等城市,但对于从未出过远门的牛芳玲而言,如一叶孤舟进入无边无垠的大海,汹涌的人流让她不知所措。 面对一辆接一辆的公交车在大街上驶过,牛芳玲却不知哪一辆是自己要坐的。她不时请教别人,该坐哪路公交车才可以到达她要找的地方,有人便告诉她要转几趟车才行,先坐2路到某处下再转5路车。牛芳玲便按着人家的指点坐车,谁知到了某处却没有5路车,原来那人也弄错了。一番周折,天黑了,牛芳玲竟也没有找到她要找的地方。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9) 霓虹妖艳,街灯刺眼。茫然无助又累又饿的牛芳玲在街上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餐馆,准备填饱肚子再说。 这小餐馆是家夫妻店,没有帮工,只夫妇二人在忙碌着。 牛芳玲要了一碗最便宜的鸡蛋煮米粉。她也顾不得烫,哈着气大口吃开了。 可就在她用手伸向裤兜里准备拿钱付帐时,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裤兜里已空空如也。牛芳玲左翻右翻,额头直冒冷汗,却还是没有找到她从家中带出的两百多元私房钱。定是挤公交车时让小偷给扒了,这下可怎么办?想到这,牛芳玲扒在桌上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个妹子,怎么啦?”老板娘听到哭声走了过来,用手推了推牛芳玲。 牛芳玲止住了哭声,抬头看了看老板娘,三十来岁的她一脸的和善,便说:“我,我带出来的钱都让人给扒去了,连吃粉条的三块钱都拿不出来。” “竟有这事啊,唉,那小偷也真不是个东西,把人扒得一分不剩。算了,这碗粉算我请了。” 牛芳玲连说谢谢。这时,老板走了过来说:“怎么吃完了才说遇小偷了,是不是存心在这儿骗吃呀?你要说说清楚。” 牛芳玲慌了,正要解释,被老板娘制止了,“别听他胡说,几块钱的事,至于吗?”老板娘用手一推那男人,“闪开,别没事找事。” 她又转向牛芳玲,问道:“听你口音,像是高峰人,来这找亲戚吗?” 牛芳玲见老板娘为人颇厚道,便将找同学不着的事说给了她听。 “我也是高峰县的女,与你算是老乡吧,要不这样,你也没地方住,就委屈在我店里打个地铺,明儿叫我老公带你去找找。” 牛芳玲觉着自己是遇上好人了,哪有偏要去街上流浪的理,于是连忙道谢。 一直到晚上11点多钟,小餐馆才打烊。牛芳玲帮着收拾了一会东西,已是人睏马乏。这店老板姓金,单名一个“来”字,已不似先前那样刻薄了,还帮着取来一块旧门板,平放在地上,然后铺上被子,使牛芳玲不至于被地上的湿气冻着。 躺在地铺上,牛芳玲竟又睡不着了。她想念春子,想念亲人。从小到大,她还没有感到如此的无助、失落和悲凉,如果不是这好心人收留,自己今晚还不知要流落在哪个街角受冻! 第二日上午9点多钟,吃早餐的人少了,老板娘果然叫丈夫金来带牛芳玲去帮着找人。对于在这儿待了数年的金老板来说,坐哪路车到哪条街再到哪条巷,已大致是熟悉了。 按照牛芳玲同学李小花留下的地址,他们二人来到了一个叫中山巷的地方。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要找的“顺意餐馆”。 在门牌号为中山巷27号的一家面包店前,牛芳玲问店老板:“请问老板,中山巷27号不是‘顺意餐馆’吗,怎么变成了面包店?” “这本来就是面包店,你干嘛呀?” “我们是来找人的。”陪牛芳玲同来的金来说:“你这家面包店是什么时候开张的啊?” “哦,找人啊。我们店开了有半年多了。对了,以前这店好像就叫什么‘顺意餐馆’。” “那他们现在搬到哪儿去了?”牛芳玲急急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 金来便带着牛芳玲去问附近的一些店铺,有的说可能去这了,有的说可能到那了,始终没有确切的结果。 牛芳玲感到十分失望和伤心,她不禁又要哭出声来。 金来反倒显得十分轻松,他拍拍牛芳玲的肩,安慰她说:“用不着伤心,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回吧,以后慢慢找。” 已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牛芳玲只好随着金来回到了他的饭馆。 ************ 接下来的日子,牛芳玲一面帮着小餐馆打打杂,一面继续抽空找寻着同学李小花的下落。 一天,老板娘的母亲病重,由高峰县人民医院转到文州市中医院住院治疗,老板夫妇便双双前往探望,只留下牛芳玲一人看着店铺。 这天晚上,天气骤变,风雨交加。牛芳玲把门栓好,和往日一样,将旧门板铺在地上,准备睡觉。 “咚咚咚……”一阵阵敲门声把牛芳玲吓了一跳,她赶紧披衣起身,跑到厨房拿来一把菜刀。 “开门,是我,咚咚咚……” 牛芳玲终于听清楚了,来者是老板金来,于是急忙取下门栓,让他进来。 “怎么搞的,敲了半天的门也不开?”金来虽打着雨伞,衣服却免不了淋湿大片。他进门后反手将门关上,见牛芳玲只披了件外衣,站在门旁微微抖动,“你真是的,我回来也吓成这样子啊,还拿着把刀。” “我不知道你这个时候会回来?” “我就是担心大风大雨的天你一个人会害怕,所以决定回来住。” “老板娘呢?”牛芳玲放下菜刀,帮金来收好雨具。 “她不回来住,在医院照顾她娘。”说着,他爬楼梯上阁楼换去湿衣服。这时,牛芳玲已帮他准备好热水。 牛芳玲看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已是晚上十一点,于是月兑下外衣钻进被窝。 “芳玲,芳玲,到上面去睡吧,那里暖和。”刚闭上眼睛的牛芳玲又被轻轻推醒了,只见金来笑地蹲在她身旁。 “让我到上面睡?那你呢?”牛芳玲一脸不解。 “我到下面睡。” “那怎么成?” “我就知道你不肯让我一人睡地铺,所以我们一起到上面去睡。” 牛芳玲一惊,她觉察到了这个金老板有些不怀好意,“不要开玩笑了,你快上去睡吧。” “我要和你一起睡。嘿嘿……”金来笑几声,将牛芳玲身上的被子牵开,猛地扑了上去。 牛芳玲吓得拼命地挣扎,无奈金来攻心,力量倍增,牛芳玲无法将他推开。加上外面风雨交加,雷声阵阵,至使牛芳玲的哭喊声显得无力而微弱。 当金来的一只大手抓向牛芳玲雪白的,并开始向她疯狂进犯时,牛芳玲在反抗无效之下绝望地闭上双眼…… ——————————————————————— 春子高考失利,回到了牛磨村。在多数同龄人还在父母家人的呵护下生活时,他开始挑起振兴家业的重担。 春子买来一些有关养殖方面的书籍,在伯父的帮助下,将两口池塘的水用抽水机抽干,然后引入水渠中的活水,重新放入鱼苗。 白天操持劳顿,到了晚上,春子仍要挤出时间翻阅从刘老师家带来的书籍报刊。因为刘老师丈夫蔡学良的话,时时提醒着年轻的春子,使他在沉重的生活压力面前,不至于将自己明亮的双眼蒙尘、将美好的梦想沦丧。他注意关注社会和生活,努力提高文学修养和写作水平,以便更好地表达认识、抒发情感。 善良的牛磨村人对春子一家的不幸遭遇多持同情态度,所以回家务农的他和乡亲们相处得还算和谐。虽说春子是高考落榜者,但在牛磨村,他仍是为数不多的高中毕业生之一,所以遇上需要“舞文弄墨”的事,左邻右舍少不了要请上他,比如帮邻居给亲友写写信,过年时帮忙写写春联等等。 就这样,春子在家一呆将近两年。近两年来,闭塞的乡村始终如一潭死水,了无生机,他所经营的两口水塘,尽管小有收获,但远不够偿还自己读书和前些年因养殖不善而落下的债务,他依旧是一贫如洗。还有让他揪心的是,一直得不到牛芳玲的任何音讯。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年华谁与度?月台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宋代词人贺铸的这首《青玉案》,虽算不得诗词经典,却也是寄情佳作。由于词中描写一位男子因远去,不知人在何处,生出无限忧愁与叹息,而深受春子亲睐。他常在深夜里轻轻吟咏此诗,以解浓郁的怀念相思之情。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0) 这期间,春子去过几次高峰县城刘老师家,只有一次遇到蔡学良。蔡得知春子投给《文州日报》的几篇杂文和散文都陆续发表出来了,很高兴,送给他更多书籍刊物,鼓励他继续加强学习,提高自己。 然而,正是因为春子一篇投给《文州日报》的稿件,使他的人生有了第一次重要转折。 ************ 回到前文所述,1995年6月的一天,老土乡人民政府派吉普车到牛磨村将春子带走了,起因是该村不久前发生一起超生农妇服毒自杀事件。 这自杀的农妇叫崔建英,是春子的邻居。她和丈夫牛志勇除在土里刨食外,并无其他挣钱的手艺,两个人也常有矛盾,但在生育方面,两人却惊人地意见一致,在连生了三个女孩后,都坚持要生第四胎。 得知崔建英又怀孕了,村书记牛双全便带领6名村干部全体出动,硬要抓她去乡卫生院引产,否则就罚款5000元。崔建英和丈夫既交不出罚款,又坚决不肯引产,牛双全便一声令下:“把他家的牛牵走、谷子也挑走,看老实不老实。” 几个村干部立即附合,马上行动。 牛志勇赶紧拦住他们,央求道:“你们把牛牵走,把谷子挑走了,我一家子可怎么活啊?” “都乡里乡亲的,可别把人逼得太绝了呀。”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鸣不平。 几个村干部听了,都把目光投向牛双全。只听牛双全大声吼道:“谁说逼绝了,这国有国法,村有村规,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难道干部执法也有错?” 这一声果然把村民震住了,牛双全继续高声说道:“要么马上引产,要么交上罚款,村里早有规矩,难道就你这一家是天王老子爷,两样都不执行?” 几个村干部又各自展开行动。牛志勇夫妇急了,一个去牛栏把门,一个坐在装有稻谷的箩框上。可就在村干部搬动码了几层的箩框时,坐在箩框上面的崔建英与他们发生争执,一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跌坐在地上。“别理她,想耍泼。”村干部继续搬动箩框。 “不好啦,建英下面出血啦?”旁边有人看到崔建英见了红,慌忙叫道。崔建英用手一模裤裆,更是吓得嚎啕大哭。 牛双全闻讯,走近一看,顿感事情不妙,忙叫人将崔建英送到村里的赤脚医生那儿。 原来是崔建英流产了!把她哭得个死去活来,几天后,她趁丈夫出门,无人在家,竟偷偷服下了农药。后虽送到乡卫生院抢救,终因服药过量抢救无效,死了。 ************ 春子在他们发生争执的时候并不在家,他在塘里捞了些鱼到集镇上卖去了。回来的时候听邻居细说此事,觉得这些村干部动横使粗如同旧时的土匪一般,几日后崔建英服毒自杀,更是激起了春子内心的悲愤。他联想到自己的母亲就是因牛双全而死,如今以他为首的村干部们又间接逼死人命,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但春子并非要简单的恶意的告他们一状,而是通过这个事件,写了一篇发人深省的言论,对基层干部在新的历史时期如何贯彻落实上级政策、如何服务群众进行了一些深层次思考。他在文章中指出,农村基层干部只知催公粮、抓计划生育,不在服务群众方面取信于民、造福于民,且工作作风粗暴,已成了激化农村矛盾的主要因素,各级党委政府对这一现状如不加以重视并解决,将严重影响到农村的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 《文州日报》的收到春子的这篇稿件后,非常重视,立即将稿子转呈总编陈文轩阅。陈总编看后,认为稿件抓住了当前农村存在的一个主要矛盾,是一篇很好的言论稿。他指示采访部记者就稿件中重点提到的牛磨村村干部由于工作方法简单、作风粗暴,导致严重后果的“农妇自杀事件”进行实地了解,如果属实,可将其采写成“新闻调查”,连同春子的言论稿一起编发。 报社派出了两名记者来到牛磨村,把牛双全吓得半死,他知道这事再难隐瞒,赶紧到老土乡政府向乡领导作了汇报。 乡长聂连生当即带着几名乡干部来到牛磨村。他们将正采访的两名记者好说歹说请上了吉普车,拉到老土乡集镇上条件最好的“酒泉酒店”接风,乡党委书记游金发和几名班子成员亲自作陪。 第二日,两名记者在牛磨村作了一上午的调查采访,于下午便离开了。乡长聂连生作了全程陪同,直到护送记者离开老土乡境内。 聂连生一身疲惫回到办公室,刚一落坐,书记游金发便走了进来,“我托人了解到,此事之所以惊动报社,是牛磨村一个叫牛春早的人投稿,在文中狠批了此事。” “我去村里好好教训这个惹事生非的家伙。”聂连生气愤的说。 “批评一下就是了,毕竟人家也不是诬告。对这个村书记牛双全,我倒认为要好好处理下,虽然他当了多年村书记,劳苦功高,但发生这样的事,他负有主要责任。而且,数年前这位牛书记因生活作风问题,引起群众不满,我们就帮他顶住了压力,没有对他作出任何处理,算是对得起他,没想到他又给乡里添这么大一个乱子。” “这牛书记是要处理,但这写告状信的我也要去会会。” 聂连生临走时,游金发对他说:“要注意分寸,别把事情闹大了。” 聂连生带着几名乡干部来到牛磨村,把春子叫到村部严辞训斥了一番。 但几天后,乡政府何故再次派车将春子带走呢? 牛磨村的村民疑惑不解,都为春子捏着一把汗! —————————————————— 来到春子家中的乡干部说,有位县领导来到老土乡考察工作,点名要见他。 春子着实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的一篇文章会惹来这么多的麻烦,但他抱定自己此举并不违法,不怕见任何人的思想,毅然跟随乡干部坐上了吉普车。 来到乡政府,干部们正在会议室座谈工作。春子候在门口,用眼往里一瞧,只见坐在中间位置的那位竟是刘老师的丈夫,他所尊敬的蔡学良叔叔。 “蔡叔叔。”还没等到回话,春子便欣喜地走了进去。 “谁叫你进来的?”乡长聂连生喝住春子,“领导在开会,你到屋外等着去。” “哎,别吓着了孩子。”坐在中间的果真是蔡学良,他见春子走了进来,站起了身子,“春子啊,你先到隔壁办公室坐坐,我一会就过来。”然后,他转身对聂连生说:“你安排他到办公室坐下子。” “这……”聂连生想说什么,见游金发在和他递眼色,便赶紧招呼春子出去了。 他们出去后,游金发轻声问蔡学良:“蔡书记,你和那‘告御状’的年轻人认识?” “什么告御状?人家只是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蔡学良纠正他的话。 “对对,是我说错了。” “他是我爱人的学生,颇有才华,只是家庭屡遭不幸。” “哦,原来是您爱人的学生,我说怎么您对一个年轻作者这么感兴趣。” ************ 原来,文州日报社总编陈文轩接到两名记者采写的新闻调查稿后,为慎重起见,呈送给了市委宣传部领导过目。部领导阅后认为不宜公开发表,暂将稿子压了下来,但建议将春子的言论稿进行必要的修改后予以发表。 因此,题为《基层干部工作作风亟待转变》的文章中,只提到了高峰县老土乡个别村干部因工作方法简单粗暴,引起少数群众的不满,呼吁广大基层干部在落实政策、服务群众上要有新作为。文章仍暑名牛春早。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1) 这篇经修改后的言论变得四平八稳,一些尖锐的言词也改成了空话套话,因此并未得到各级党委政府的关注和重视。但却引起了一个多月前刚从邻县调任高峰县委副书记的蔡学良的注意,一是职责所在,文章所反映的问题值得探究;二是文章作者,竟是自己所熟知的春子。蔡学良为春子的成长进步感到欣慰,一个长年待在农村的年轻人有如此见识,确实不可多得,看来送给他的书籍报刊发挥了作用,帮他增长了不少见识,同时也说明春子这几年加强了学习,没有虚度。因此,蔡学良当即决定到老土乡来考察工作,顺便找春子聊聊。他在听取乡党委、政府的工作汇报后,问到了在牛磨村发生的事,游金发只得如实作答。蔡学良指出,对犯有错误的干部,不该有包庇思想,该怎样处罚就怎样处罚;对死去的村民的家属要想办法安抚,虽然他们违反了计生政策,也是自己寻的短见,但我们对这一悲剧的发生还是负有责任;对敢于提出不同意见或向上反映真实情况的干部和群众,要虚心接受,切不可有抵触情绪,更不能打击报复。 春子被安排在乡党政办公室坐,看到了刚发下来的新一期《文州日报》,他不解报社为何将他的文章改成了“八股文”,但毕竟是公开发表出来了,他仍是很高兴。最让他高兴的事还莫过于在这里见到了蔡叔叔,而且他当上了县领导,想来自己已无须为此事担心了。 蔡学良不多久便到办公室找他,问了他在家的一些情况和内心的一些想法。春子说,和大多数农民一样,贫穷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一个人再有理想抱负,生活在这样的境地,迟早也会将那一股子锐气消弥殆尽。 春子的话让蔡学良陷入了沉思。临走时,他说:“你先在家呆着,不要出远门。” 春子不知何意,见蔡学良若有所思的神情,又不便多问,只得应着。 ************ 回到牛磨村,不少村民还在为春子的事担心,见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才长舒了一口气。大伯对春子说:“你回来就好,没为难你吧?我们正筹划着去,为你也为死去的崔建英讨个公道。” “为我就不必了,他们没有为难我。为崔建英我想也不必,上级已经知道这一事,我想会作出处理的。” “你的事既然不要紧了,我也放心。至于她的事,牛志勇会作打算。听说他早就准备,无奈咱村那书记盯得紧,软硬兼施,赔了他三千块钱算了事。” 春子听了,气愤地说:“他狗书记想花三千块就了结此事,我看未必。” 果然,两天后,乡党委便作出决定,免去牛双全村党支部书记一职,并给予相关人员纪律处分;对死者家属,从乡财政中拿出六千元以示慰问。 接下来,农村“双抢”大忙时节到了。春子种了两亩责任田,和大家一样,起早模黑在田里干活。由于这些天的太阳毒得很,把个春子晒得越发的黑,活像个黑脸包公。 一天,春子正在田里挑禾,堂兄牛太锋突然跑来,大口大口喘气,“春子,你麻烦了,一辆汽车开到咱村口,说是来找你的,我爸叫你先躲躲。” “我没犯什么事啊,躲什么躲,你知道是哪来的车吗?”春子放下手中的扁担。 “听说是从县城来的。” 县城?春子沉吟了半响,难道是?春子一拍脑袋,“走,我们回去。” “没搞清什么事,还是先别回去吧。”牛太锋还是有些担心。 “哈,没事,走吧。” 牛太锋见春子乐了,估计他已心里有数,便不再相劝,一同返回家中。 不出春子所料,来者虽不是蔡学良叔叔本人,却是他派来的秘书。 “你就是牛春早吧,你好,我叫李唯一,是蔡书记的秘书。”春子一进门,来人便主动和他打招呼。 春子答应着,因满手是泥土,不好意思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便转而对堂兄说:“太锋哥,帮我买包好烟去。” “买了,买了,听说是蔡书记的秘书,我哪敢怠慢,只是人家不抽。”在一旁的大伯接过话。 春子便对李秘书说:“真不好意思,你先坐,我将手洗洗去。”说着,一边向大伯使眼色,一边来到屋后的厨房。 春子对跟来的大伯说:“贵客来了,你怎么叫我躲着不见呢?” “我听人说上头有干部来找你,生怕你挑禾回来让人给抓了,所以赶紧让太锋去叫你暂躲一下,我来问个究竟再说。哪知……嘿嘿,你小子福气来了。” “什么福气?”春子这时也洗完了手。 大伯显露出少有的喜悦,“还是让李秘书告诉你吧。” “不说就算了,不过得烦劳您老人家弄些好菜来。” “这没得说。” 回到堂屋,互相客套几句,李秘书便向春子说明了来意。李秘书告诉他:“县委办公室需要会写作的文秘人员,蔡书记决定叫你去试试,我这次是专程来通知你的,顺便就把你接了去。” 春子一听,竟有这等好事,心中不禁狂喜,但转念又一想,自己只会写几篇小文章,从未接触过机关工作,如何胜任得了?春子说:“这当然是好事,就怕,就怕我这水平做不来。” 李秘书说:“你没做怎么知道行不行?蔡书记说了,只是让你试试,如果实在难以胜任,还会送你回来。不过,你要相信自己。” 这是蔡叔叔给他提供的大好机会,春子明白,如果此去一旦能胜任所交待的工作,自己的人生将从此改写。 “只是我眼下的一些农活没人做,能不能晚些去?” 李秘书说:“这个你自己要安排好,晚些去也行,不过蔡书记说,最好现在就去,免得过些时候又会有什么变故。” “那,那就等大伯回来我和他商量下子。”春子说。 不多久,牛树才提了一些菜回来了,有猪肉和新抓来的鱼等。春子便请李秘书和同来的司机坐会,自己一边帮大伯杀鱼洗菜,一边和大伯商量着田地里的活怎办。 牛树才说:“你小子放心的去,家里的事我帮你张罗,你若做得好,今后这田就托别人种,鱼塘租期也快到了,让别人承包去。” 大伯像亲生父亲一样待他,让春子十分感动,他说:“可眼下的农活总还要你来做,如何忙得过来?” 牛树才笑了,“你小子头这么大,真傻呀?能去吃公家饭,这田就是荒了,也不亏啊,何况,我真能让它荒吗,还有你堂兄弟呢。” ************ 吃过中饭,春子请李秘书再等会儿,自己特意跑到离家不远的村东面那个小水库去洗澡,洗却满身的汗臭和污垢,以清新的面貌投入新的环境。 小水库四面都是山林,十分的幽静。春子光着身子下水,感觉特别烫,便走向深水区,然后一头扎进水中,果然凉爽许多。春子在水中游了一圈,到岸边用肥皂擦洗全身,那在外干活时被太阳晒到的皮肤隐隐生疼,春子便用水冲去肥皂泡,连忙跑上岸,站在树荫下准备穿上衣服。 看着自己原本白净的皮肤变得黝黑,有些地方还晒月兑了皮,春子生出无限感慨:做一个农民是何等的辛劳啊!只有这长期不见光的地方还保留原貌,春子模模自己白净的**,看着自己雄纠纠的男性物件,心中不禁有些荡漾。 “春子,救我……”身后突然冒出的一句女声,使春子浑身禁不住一颤,他赶忙拿起草地上的裤子遮住,转身望去。 那人是住在春子家屋前牛三筋的老婆。 牛三筋两年前在邻乡一家砖瓦窑做零工的时候,认识了现在的老婆杨丹。当时她正与一个烧窑师傅打得火热,无奈人家是有妻室的人,虽然和她常有床笫之乐,但终归不会有什么结果。牛三筋刚去做工,并不了解实情,初见杨丹如此美貌的女子,眼睛都直了,所以千方百计与她套近乎、献殷情。开始杨丹并未理会他,可后来一想与烧窑师傅终无长久之欢,于是便慢慢接纳了牛三筋。半年之后,牛三筋离开砖瓦窑回家的时候,杨丹便随他嫁到了牛磨村。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6) 第二天,春子穿上杨丹送给他的新毛衣,且故意不穿上外套,在杨丹屋前走过。当他确认杨丹已知道自己穿上那件新毛衣了,便踏上了去县城的路。 到了高峰县城,春子想想既然来了,还是到蔡叔叔家拜个年。可蔡学良并不在家,刘秀老师热情接待了他,并怪他自从到县委机关工作了,竟没有读书时来得勤,比以前生分了。 春子解释说:“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哪会生分呢。只是蔡叔叔现如今是县领导,是我的上上司,平时见到他时都有点紧张,所以也不敢常往这儿跑。” 刘秀说:“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你蔡叔叔还是原来的蔡叔叔,老师更是你原来的老师,你大可把这当你自己的家里。” 春子连连应道:“那是,那是。” 在刘老师家吃了中饭,春子便坐班车来到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地——文州市区。 对于春子来说,文州市区并不陌生,他曾因工作的需要,到这里办过几次事。而牛芳玲的来信,才让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日日思念的那个人,原来就在这座并不陌生的城市。他想,也许就在上次来的时候,或者是每次来的时候,他心爱的芳玲,都在他不经意间擦肩而过,这是多么让人遗憾的事啊!所以,春子这次一到文州,便开始留意从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他多么渴望在这如潮般的人流中,能突然看到那既熟悉又亲切的面孔。 然而三天多过去了,他几乎走遍了文州市区所有的大街小巷,却始终没有见到牛芳玲。春子感到有些心力憔悴,也怕父亲会担心他,便决定打道回府。 这是大年初六的早晨,春子吃过早餐后离开旅馆,正要往汽车站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唤他的名字:“春子,你是春子么,等等。” 春子赶紧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朝他快步走来。春子感觉很面熟,竟一时想不起来。 “你果然是春子,我们的牛春早先生。”来人挺幽默,热情地伸出右手与春子相握,“新年好啊,好久不见了,怪想你的。” 春子这时也惊呼:“唉呀,你是郑金平,我的老同学,你好吗?” “好啊,不过也比不上你老兄,听说你当干部了,是真的吗?” “听谁瞎说呀,可怜得很。” “这可是过年呢,别太谦虚了,听起来不吉利呀。”说着,他拉着春子的手:“走,到我家去玩玩。” “你家?你什么时候搬到文州来啦?” “走,我们边走边聊。” 春子见他如此热情,便高兴地说,“好吧,到你家拜个年去。” 这个叫郑金平的人是春子在老土乡中学读初中时的同学,读书时二人虽不算玩得很好,但多年后重逢,却也颇感亲切。 二人边走边聊,一会就到郑金平的家了。他家坐落在沿江的“锦绣花园”内,视野开阔,风景优美。春子心想,这应该是富人们居住的地方吧。 为他们开门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这是我的老同学牛春早,这是我新婚的妻子,叫邹娜。”郑金平介绍说。春子与他妻子互相致意后走进了他新潮气派的新家。邹娜看起来是个温柔的贤慧女子,她给春子和自己丈夫各泡了一杯茶,端来了五花八门的点心,然后客气地对春子说:“中午就到这儿吃饭,我上街买些新鲜菜去。”春子忙说不用了,自己还得赶回家。郑金平一面对春子说这可不行,今天非到这儿住不可,一面叫妻子尽管买菜去。 邹娜走了,出门的时候还哼着小曲。春子意识到,自己这位同学小日子确实过得不错。 二人攀谈时春子了解到,郑金平中考落榜后,未选择复读,而是来到文州市帮他叔叔料理一家建筑装饰公司,如今已小有成就,不仅当上了公司的业务经理,而且在文州买了两套住房,一套自己结婚用,一套用来孝敬父母。 听了郑金平的介绍,春子说:“这么年轻你就能回报父母了,真羡慕你啊。” “听说你也不错啊,几次回高峰都想去县委拜会你这个老同学,却总被其他事耽搁了。对了,这大过年的你怎么在这啊?” “我,嘿,到这也没啥事。”春子吱吱唔唔,他并不想把自己来找人的目的告诉郑金平。 郑金平显然也是聪明人,见春子不想回答便也不再追问,他说:“听说我们高峰准备开发旅游资源,你清楚这事吗?” “是有这回事,不过还在论证当中,并没有付诸实施。” “在论证就对了,我们高峰有丰富的人文景观和秀丽的自然风光,进行旅游开发大有前途啊。”郑金平兴奋地递给春子一支芙蓉王牌香烟,春子摆摆手说:“我不抽烟。不过你说到搞旅游开发,我也是十分看好的,就拿我们县城那文秀街来说,那两边的明清建筑保存都比较完好,如果加以修缮,应该是可以推介出去的。” 郑金平说:“如果真要搞旅游开发,可修缮包装的项目就多了去了,所以商机无限啊!”说着,他给春子加茶,“老同学呀,你回去帮我留心一下这方面的信息,说不定我可为家乡的旅游事业出大力呢。” “你的意思是?”春子不解。 郑金平笑笑:“明说了吧,我准备到高峰设立建筑装饰分公司,积极参与家乡的旅游开发,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合作来搞。” “我们合作?你开玩笑了,我对这行一点也不懂。” “我刚做时也不懂,慢慢就懂了。” “可怎么个合作法呀,我在机关上班,哪能又去经商,再说我也没开公司的本钱呀。” 郑金平说:“有两种合作方法,都不要你出本钱。一是你辞职到我公司来,专门负责开拓高峰方面的业务,我保你收入比当干部强得多;二是你继续上你的班,只不过在我承接业务时,你帮忙出出面,看业务量的多少,给你酬金。” “你这小子,满脑子的生意经,不过,我可要让你失望了,我真的对做生意不感兴趣。”春子拍拍郑金平的肩,“老同学啊,不怕你笑话,我对钱这个东西啊,不能说没感情,但感情不深,能让我吃饱穿暖就挺满足的了。” “你说的真是笑话,谁不想多挣些钱呢?”顿了顿,郑金平又说:“两种合作方式你都不考虑吗?我觉得第二种方式你不妨再考虑下子,你在机关认识人多,包括主要领导,为我帮忙出出面、说说话,不是很难做到的呀。” 春子说:“你想错了,像我这样在机关地位低微的人,说话是没人听的。当然,届时如果能有为你说上话的地方,我还是会尽力的,你毕竟是我的同学嘛。不过千万别再提什么酬金了,那样我反到觉得羞于启齿。” “我该打,我用世俗的眼光度量你了,对不起。”郑金平给春子递过果盘,请他吃东西。 转眼中午到了。春子吃过邹娜做的丰盛的午餐,坚持要回去。郑金平见留他不住,便打电话叫来公司的司机小陈,让他开车将春子直接送回家。 春子再三推辞,说那么远,太麻烦了。郑金平带着几分酒气,“火”了,“你如果不让送,就是不想认我这个同学了。这是同学现在能做到的事,难道不应该做吗?” 说得春子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了。春子临行时,喝得面红耳赤的郑金平竟控制不住感情,流下了眼泪。春子对此感动不已,连说有空一定常来。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7) 春节过后不多久,高峰县九届人大常委会第十二次会议选举蔡学良为高峰县人民政府副县长、决定其为代县长。前县长黄代放已在前两天被宣布调任邻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 一月后,高峰县第九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隆重召开,来自全县各界的267名代表以无记名投票方式进行了县长选举,蔡学良以265票成功当选为高峰县人民政府县长。在鲜艳的五星红旗和庄严的国徽下,蔡学良誓言在县委的正确领导下,与政府班子全体成员一道,全力加快高峰的经济发展,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在这次会议上,蔡学良代表县委、县政府宣布了两件大事:一是启动旅游兴县工程,充分开发县境内的人文景观和自然风光,然后对其进行整体的包装推介,以拉动全县第三产业的发展,壮大高峰的地方经济。二是启动农民种养致富工程,充分利用高峰丰富的山地资源,大力发展种养业。他透露,县委、县政府已和河南省的一家大公司达成协议,准备向广大农户大力推广天麻、仙人掌种植和梅花鹿养殖。蔡学良说,这是几个科技兴农项目,县里将通过“公司+农户”的形式推广,让广大农民承担零风险、获得高回报。 蔡学良的讲话赢得了全体代表阵阵热烈的掌声。 最后,县委书记李又兵就如何进一步做好人大和政府工作发表讲话,要求全体代表和全县干部群众都热情支持这两大工程的实施,早日实现富民强县的宏伟目标。 会后,县委、县政府成立了两大工程的具体实施机构——高峰县旅游开发指挥部和高峰县科技种养推广办公室,两个机构各设了六个事业编制。春子被蔡学良有意调配到科技种养推广办公室,简称县种养办,算是解决了事业编制,成了正式干部。 “我知道你对农民有感情,对农村也熟悉,所以调你到种养办,希望你好好工作,为农民朋友造福。”蔡学良积极鼓励春子。 “我一定会的,谢谢您的大力关照。”春子对这样的安排十分感激,决心干出一番事业,以报答蔡学良的精心栽培,以及广袤农村的养育之恩。 ************ 与高峰县政府达成协议的是河南省三门峡市林源农业科技有限公司。去年下半年,通过在高峰县投资开办榨菜厂的河南老板吴正纯的介绍,县委书记李又兵在文州认识了林源公司总裁林梧意,双方初次见面便谈得十分投机。 半月后,李又兵专程到河南考察林源公司。林梧意热情接待了李又兵一行,向他推荐了三个适合在高峰县推广的农民致富项目,即天麻种植、米邦塔仙人掌栽种和梅花鹿养殖,他举出了这几个项目在一些地方已产生明显效益的成功案例。林梧意介绍说,一穴天麻投资四十元左右,一年功夫可以挣到近百元,一亩地可种上五、六百穴;米邦塔仙人掌是公司花巨资从墨西哥引进的,有很高的药用价值,每亩投资不到3万元,可亩产值高达5万元,且多年能受益;梅花鹿养殖的投资要大些,公鹿每头近两万元,母鹿也要一万三、四千元,但产出的仔鹿及鹿产品的收益相当可观,一些有实力的农户比较适合这个项目。 李又兵详细了解这些项目的特点后,认为这确实是促进农民增收致富的好途径,想在全县推广这些致富项目。 经过双方多次协商,林梧意承诺,三个项目都实行“公司+农户”的经营模式,由林源公司按市场价向农户提供天麻、仙人掌的种子以及用来交配繁殖的公鹿和母鹿,并长期派技术员上门服务,待种养成功后由公司按略高出市场的价格全部回收产品。 李又兵对这样的方案很满意。但蔡学良在县委常委会却道出了自己不同的想法,他说:“推广农业科技项目,调整产业结构,确实为农民拓宽了致富门路,但我们还是要尊重农民的意愿,不能搞强迫命令。此外,我们寄希望于林源公司这么一家公司,如果对方万一不兑现承诺,或者出现其它什么意外,广大农户的损失就大了。” 李又兵认为蔡学良是多虑了,但为统一意见,他带蔡学良和其他一些分管领导第二次前往河南实地考察,得知该公司连续两年被三门峡市评为农业产业化“十强”龙头企业,李又兵像吃了定心丸,一锤定音,决定与林源公司签定正式合同。为稳妥起见,他们将“按市场价包回收所有产品,不以任何理由拒收、不以任何理由拖欠货款”等条款都写进了正式合同。 双方签约后,高峰县正式启动了农民种养致富工程,广袤农村从此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 春子通过对这几个项目的了解,也认为这是帮助农民发家致富的好门路。县里专门召开发展科技种养推广动员会后,春子满怀信心地带着林源公司派来的工作人员奔走于全县各乡镇,具体落实这一富民工程。 但出人意料的是,广大农户对发展这些项目普遍持观望态度,他们还习惯于在田里种水稻、在山上种瓜种豆。半个多月跑下来,收效甚微。 鉴于这种情况,县委书记李又兵主持召开常委会,专门讨论如何推进农民种养致富工程。春子和其他科技种养推广办公室工作人员一道,列席了这次会议。 李又兵说:“这关键还是农民观念落后所致,而要转变落后的思想观念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办到的,看来只有向各乡镇下指标,然后由各乡镇向各村分解任务,进行具体落实。” “李书记说的这个办法虽然屡试不爽,有过一些成功的例子。”蔡学良话锋突然一转,“但是,在新的形势下,再这样搞强迫命令,恐怕不妥。” “我们的目的是让农民尽快富起来,有何不妥?”李又兵反驳道。 蔡学良说:“出发点虽然是好的,但这样搞反而会激起农民的抵触情绪。政府可以鼓励群众、宣传群众,但不可以强迫群众。” “真是书生之见。”李又兵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心想,自己当县委书记以来,就是原来的老县长也不至于公然反对他的意见,这个新任县长实在有些不识时务,但他深知蔡学良与省里某位副省长的关系甚密,因此也不好发作。李又兵对大家说:“既然是讨论,大伙儿都发表高见吧,看是不是下个指标。” 由于两个党政主要领导意见相左,所以常委们也形成了两种不同的意见,一种是大多数常委支持李又兵的向各乡镇下科技种养指标,一种是少数常委支持蔡学良的反对下指标的意见。 初生的牛犊不怕虎。春子见双方意见不一、争论不下,突然冒出一句:“那就对种养户实行奖励吧,或许可以促进项目的推广。” 一句话让众常委面面相觑。在高峰县历史上,未经允许,工作人员敢在常委会上插话,这是第一次。种养办主任葛为民双眼瞪着春子,以制止他的“胡言乱语”。众人最后都将目光投向李又兵,他是一把手,怎样决断还是他说了算。 但李又兵并未表露不悦之色,他问坐在角落的春子:“你是种养办的吧,叫什么名字呀?” 春子已觉自己冒失了,说话便有些紧张,“我,我叫牛春早。” “牛春早?哦,对了,你以前在信息科吧,我看过你发在报上的几篇文章,写得挺不错的。”李又兵转而面向众常委说:“我觉得小牛同志的意见很好,我们可以议一议。” 春子听他这么一说,紧张的心方才放松了些,他看了看蔡学良,见他也未露出不悦的神情,才真正长舒了一口气。 而春子的这句话竟成了会议的折中方案。会议决定不向各乡镇下达发展科技种养的任务指标,但决定行文对进行科技种养的农户给予补贴。规定凡种天麻的农户,每种一穴补贴15元;凡种仙人掌的农户,每种一亩补贴6000元,;凡养殖梅花鹿的农户,每购一头鹿补帖3000元。补贴所需资金由县财政和乡镇按8:2的比例解决。同时,对发展科技种养的农户,由县农村信用合作社优先发放贷款,以解决资金不足的问题。 李又兵说:“我们的钱既然是取之于民,现在为了促进农民科技种养致富,应该毫不吝啬的用之于民。等群众都富裕了,全县财政就会更加充盈,届时我们的日子也会好过多了。” ************ 新的激励扶持政策出台后,春子想:“这样的好项目如果错过,着实可惜,我何不动员家里人先搞起来,也好起个示范作用。”于是,他向种养办请缨先到老土乡开展工作。 老土乡的领导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乡长聂连生对春子说:“你回家造福来啦,欢迎啊!”春子说:“这多亏你以前的教育,我算走正路了。”说得大伙哈哈大笑,聂连生不好意思地也笑笑。 由于原党委书记游金发调县交通局了,现在是乡长聂连生主持全乡工作,他按照县种养办的意见,立即布置相关工作,准备在全乡迅速掀起种养热潮。 在牛磨村开村民大会时,由于春子先期已到家向家人宣传介绍了项目的特点和政府的扶持激励政策,得到了家里人的支持,所以他父亲和伯父在会上首先表示要加入科技种养的行列。随后,就有不少村民纷纷表示要种养致富,有说要种天麻的、也有说要种仙人掌的,而表示要养梅花鹿的,仅仅一人,而这人竟是牛双全。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请收藏本书,并投上你宝贵的一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8) 牛双全在这次会上表现得异常活跃,他在发言中说:“我虽然不是村书记了,但还是个党员,养梅花鹿成本高,但也利润大,我愿带这个头。”有村民说:“花那么多钱,这万一亏了怎办?”春子正要再解释一下林源公司与农户签订包回收产品的条款,牛双全却抢先发言:“亏不了,这是县委、县政府牵头搞的,我们能信不过吗。再说,今天来开会宣传的就有从咱们村里走出去的春子,就算信不过别人,还能信不过他吗?” 话音一落,又有不少村民表示要加入种养行列,现场气氛更加活跃。 动员效果比预期的好,春子很高兴,但牛双全有意和自己套近乎的言语举动让他很是不解。春子记得自己曾经故意将牛双全撞倒在水沟里,弄得他一身的伤,他也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愤怒,难道牛双全对强占自己母亲的事心存愧疚,那他就不是那么的十恶不赦啊。但春子转念又一想,牛双全毕竟间接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也害得父亲坐了牢,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原谅这个恶人的,即使他还是心爱之人牛芳玲的父亲。 —————————————————— 灯光幽暗,歌声迷醉,在高峰县城最豪华的卡拉ok厅内,一个人用生涩的声调刚唱完一曲王杰的《安妮》,就有人鼓起了掌。 “唱得好!春子呀,没想到你不光会写,唱功也了得。”说话的是郑金平,旁边连声附合的是他的老婆邹娜。 春子一笑,“说句丢人的话,我这是第二次唱卡拉ok,第一次是随在这搞科技种养的林源公司老板到一家歌厅玩,人家硬要我唱,现在你又逼我唱,其实我知道,唱得难听死了。” “你太谦虚了。对了,我从电视上看到你们村有一半村民都在搞科技种养了,成了全县的典型,是你的功劳吧?” 春子说:“功劳谈不上,只不过花了我不少功夫,县里要借此宣传,以点带面,所以叫县电视台的记者搞了个专题报道,” 郑金平突然笑着问:“不仅仅是这些吧,有件事你可瞒了我这个老同学哟。” “我有啥事瞒你呀?” “听说你提升为县种养办副主任了,副科级干部,怎么也不透露下,我好给你庆祝呀。” 春子听他一说,吃了一惊:“你在哪听到的,正式文件还没下来呢。” 郑金平笑道:“如果一定要等正式文件下来我才知道的话,我还用得着做生意吗?信息不灵,在家。” “你这话说得……”春子一阵苦笑,“我怎么听不懂呀?” 郑金平说:“这很好理解呀,消息灵通可聚四方之财,信息闭塞只能呆在家里,靠自娱自乐。” 春子说:“我不理你这些缪论,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提拔的?” 郑金平说:“县委组织部的人告诉我的呀,具体是谁我就不说啦,不过从中可以看出你在主要领导心中还是有份量的,毕竟你参加工作时间并不长就得到了提拔。” 春子说:“我知道你说这话的用意,你想承接净林禅寺修缮工程的事,作为老同学,我答应帮你引荐一下,成不成就很难说。不过我听说这次搞旅游开发的许多工程都在进行招投标,你只能用实力说话。” “现在的招投标啊……”郑金平意味深长地拖了一下音,“现在的所谓公开招投标只不过是形式罢了,只要和主要领导说好了,我邀他三、五个竞标单位做做样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春子问:“如果真有单位和你竞争呢?” “所以今天特意请你来,就是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呀。”郑金平说,“只要我见到了蔡县长,得到了他的支持,这个项目就是跑也跑不掉。” 春子说:“我担心的是蔡县长会骂我多管闲事,这毕竟是与我的工作毫无关联的事呀。” 郑金平说:“你这样想就错了,工作与你是毫无关联,但这事是与你有关联的。你只要说我是你玩得相当好的同学,或者干脆说是你表兄。为亲戚、为同学出面办点儿事是人之常情,蔡县长不会骂你的。再说,你和他的渊源我知道,他还不至于不给你一点面子。” “要这样说呀?”春子很犹豫。 郑金平肯求道:“老同学,帮帮我吧,这可是我在高峰的第一单业务。” 春子见状,只得点点头:“就按你说的,我试试吧。” “那真谢谢你,来,喝酒。”郑金平和春子碰了一下杯,二人都深饮了一口。 这时,郑金平的老婆邹娜说:“牛主任,我也想搞点科技种养,你说种什么好呀?” “千万别这样喊。”春子连连摆手,“我还不是副主任呢,就算正式下文了,也别这样叫,我还是听着‘春子’顺耳。” “这样啊,那我还叫你春子了,我也想搞科技种养。”邹娜说。 春子端详着穿戴时髦的邹娜说:“你去种地?开高尔夫球场还差不多,别开玩笑了!” 郑金平接过话说:“不是开玩笑,她闲得无聊,也想弄点事做,当然,离开高尔夫远着呢,只能种地。这不,今天就把钱带来了。” 邹娜果然从提包中拿出一个大纸包放在茶几上,她说:“春子,我想与你合伙搞,我出钱,你出力怎么样?” 春子说:“这怎么行,再说我也没时间去搞呀。” “你当然没时间,但你家老爷子有时间呀,让他种一亩天麻试试。”说着,邹娜将那纸包推到春子手边,“这是两万元现金,算是正式投资了。” 春子正想说什么,郑金平却接着说:“产品回收后的赢利按二八分,我们二,你家老爷子八。” 春子说:“又在开玩笑吧,哪有这样合作的,你们出了本钱,分得还那样少?” “毕竟是你们要劳神费力去种呀,就这样说定了好吗。”邹娜企盼的眼神让春子不知再说什么好。 ************ 过了几天,春子瞅着蔡学良一人在办公室的时候,便领着郑金平来找他。蔡学良听说是春子最要好的同学,热情地向郑金平伸出了手,“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小就有了自己的公司。”握过手后,他请郑金平坐。 在沙发上落座后,郑金平说:“公司是我叔叔的,我只不过帮他打理高峰这边的业务。”说着,他递给蔡学良一张名片,“要在自己家乡求得突破,还需要您的鼎力支持。” 春子帮郑金平倒了杯茶,对蔡说:“他们刚在高峰成立了分公司,想参与家乡的旅游开发。” 郑金平说:“是啊,我们公司在文州还算是大企业,成功承建过一些大项目。” 蔡学良又看了看名片,念道:“文州市金多利建筑工程有限公司高峰县分公司。”他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说:“好,你们愿参与家乡的建设,我是十分欢迎的。” 郑金平打开提包又起身向蔡学良递过一叠材料,“这是我们公司的一些资料,您请过目。” 蔡学良翻了翻资料,也没仔细看,“文州市区的‘锦绣花园’是你们承建的?” “对,对。”郑金平显得很兴奋。 “还有那在文州二中内的孔子庙也是你们负责重修的?” “对,对。”郑金平显得更兴奋。 “这样吧,”蔡学良说:“一些项目的公开招投标就快要举行,你先去了解有关事项,办理有关手续,准备一同参与竞标吧,成功与否还靠你们自己。” “好的,我回去好好准备。”郑金平起身与蔡学良握手说:“告辞。”然后出了门。 春子刚要跟着出去,被蔡学良叫住了,蔡问:“他是你很要好的同学是吗?” 春子回答说:“是的,我们读书时玩得很好,毕业后也常有联系,您能关照就关照些吧。” “胡说,”蔡学良很生气的样子,“你叫我去搞徇私舞弊吗?那还叫公开竞标?” 春子低着头不着声,他想到郑金平多次求助于自己,如果蔡县长一点忙也不帮,自己往后真的毫无脸面再见到人家。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请收藏本书,并投上你宝贵的一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9) 见春子那难看的脸色,蔡学良又批评道:“都县种养办副主任了,你怎么还不成熟,一副喜怒形于色的样子!好吧,你回头告诉他,有什么情况我会再通知他。” 春子出门后找到郑金平,将蔡学良的话说给了他听。郑金平高兴地说:“有门了,谢谢你!” “他也没答应帮忙呀?”春子很疑惑。 郑金平说:“还没到他作承诺的时候,等我们第二次、第三次见面了,我相信他便会无话不谈了。” 春子还是弄不明白,由于手头的事不少,他没再问下去,转身投入了自己的工作。 次日,郑金平即带着他的叔叔——文州市金多利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董事长郑振泽专程拜访了县长蔡学良。而此时的春子已陪同林源公司的工作人员到乡下推广科技种养去了。 ************ 老土乡由于在宣传推广科技种养方面率先而为,成为全县的典范,所以主持工作的乡长聂连生深得县委书记李又兵的赏识,他很快被任命为老土乡的党委书记,成了全乡真正的一把手,实现了他多年的愿望。 正式任命下来时,正值科技种养户收获之日。 林源公司请卡车到农户的田头收购成熟的天麻和仙人掌,虽没有宣传时说的那么高的赢利,但大多都获得了将近一倍的利润,也就是说,当初你投资5000元,现在得到了近万元,除去成本开支,纯收入四、五千元。这对于一直沿袭传统种植的广大低收入的农民来说,绝对是个奇迹。最令人兴奋的是,今天这奇迹竟成了活生生的事实。 据统计,高峰全县种天麻的农户有142户,共种天麻116亩约6万多穴,总投资210多万元,共实现销售收入400多万元;共有89户农户种植仙人掌54亩,总投资160多万元,共实现销售收入300多万元;只有12户农户饲养了梅花鹿,共养鹿52头,总投资80多万元,由于养鹿回报周期较长,这次公司回收了部份仔鹿和鹿产品,12户农户共得到23万元。作为科技种养典型的老土乡,无论是种养户户数,还是总投资额和实现销售额,都占到了全县14个乡镇总和的约四分之一,因而在全县总结表彰大会上得到了县委、县政府嘉奖。新任乡党委书记的聂连生还作了大会发言,表示来年再接再厉,进一步加大宣传推广力度,让更多农民受益。 开会受奖回来后,聂连生想到了春子,他明白,自己取得的这点政绩,也有春子的一份功劳。他特意请春子回老土乡吃了顿野味大餐,都是花大价钱请人在山上临时打的,有野兔、山鸡,还有国家保护动物白鹭等。春子说:“吃这东西犯法吧?” 聂连生满饮了一杯酒,笑着说:“在老土乡,还不至于有谁要和我过不去?”可能他也觉得说过头了,便说:“为向牛主任你,也就是向兄弟你表示敬意和谢意,就是我被抓去坐牢,也是值得的。” 春子知道他这说的都是屁话,但也不想和他费唇舌。吃过中饭后,春子想回牛磨村看看,聂连生执意让乡政府的吉普车送他回去。 —————————————————————————— 距牛磨村约两里路的地段,春子透过车窗看到一个农妇正弓着背挑着两个蛇皮袋在前面走,看样子十分吃力。吉普车驶过带起了漫天灰尘,她也不知道闪一闪,弄得灰头土脸的。当春子回过头来仔细观瞧时,才发现那妇人就是住在自己屋前的杨丹。 “刘师傅,停下车。”春子叫住车后打开了车门,他从车上跳下,来到农妇眼前,“杨丹,你这是挑什么呀,累成这样。” 妇人果然是前面提到的牛三筋的老婆杨丹。她抬头一看,一时慌了神,放下担子后转过头去模了模脸、理了理头发,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是你啊,回来了。” “是啊,回来看看。对了,你挑的是什么呢,挺重的吧?” “哦,是,是刚搌的米,咱村那台机子坏了,我这是在邻村搌的。” “牛三筋呢,这么重,应该让他来挑呀。” “他,”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杨丹木木地看着远处,两行热泪在脸上划了两道莹光闪闪的泪痕。 春子心中一沉,忙问:“牛三筋他怎么啦?” 杨丹刚想开口说什么,见前面有几个路人向这边走来,便用手抹了抹眼泪,然后弓去准备继续挑她的米。 “要不到车上说吧。”春子一手将米袋提起,果然挺沉,便又加了一只手。杨丹也没有表示反对,看着春子将两袋米扔上了车。 春子叫杨丹也上车后,要司机小刘继续停停。 “你说吧,干嘛哭呢,出什么事啦?”春子递给杨丹一张纸巾。 杨丹用纸巾对着鼻子抹了一把鼻涕,半晌才说:“他天天只知道赌钱,家里什么事也不管,还,还……”她看了看坐在前面的司机小刘,打住了话。 这刘师傅从后视镜中都看到了,知趣地将车开到路旁,然后下车瞧路况去了。 春子本想叫刘师傅不必下车,但说出来反倒觉得像真有什么事似的,便不去管他。 杨丹见司机下车了,忍不住“呜呜”又起悲声。 “不必哭啦,有话就说嘛。”春子又递给她一张纸巾。 杨丹又擦了擦眼睛,哽咽地说:“牛三筋他不但不务正业、经常赌钱,什么事都丢给我一个人干,还说要砍死我,呜呜……” “砍死你?”春子闻言一惊,“他凭什么呀?” “他说,他说我偷人了。” “偷人?”春子又是一惊,“他怎么能这样诬蔑你呢?” 杨丹低声道:“诬蔑到没有,只是这也只能怪他自己。” “那你是真偷……”春子不知怎的,竟十分地气愤:“女人没有那个就不行吗,唉,你说说,你到底偷谁了?” 杨丹见他口气很坏,有点吓着了,怯怯地说:“是,是上半年我家请来修桌子的木匠。” “唉!”春子又是一声叹息,想想既然人家将这样隐秘的事告诉自己,说明是一种特殊的信赖,再者,她确实有着难言之苦,自己何必再行责备,使得人家再添痛苦。春子说:“事情已经发生,你打算怎么办呀?” “我也不知怎么办,继续过下去也是无尽的苦,和他离嘛又怕连累了自己的娘家。你不知道,他已多次说过要杀我全家了,我真有点怕。”杨丹接着又说:“我原本也看不上那木匠,我心中想的是你。只是,你离我越来越远了,远得让我想都不敢再想了。”说着,她抬眼望着春子,“你也看到了,我现在都什么样子了,别说不能和你匹配,就是在咱村里,我也是毫不起眼的妇人了。” 春子果真仔细端详起杨丹,只见这位刚嫁过来时美艳动人的村花一头黑亮的秀发已变得枯糙,白净的脸蛋起了皱纹,一身土气的着装沾满灰尘。春子不禁心生怜悯,他说:“据说男人那方面不行会得心病,我看牛三筋变成这样多半是因为这个,难道他这病就治不好吗?” “吃了几年的药,不见好。” “都在什么医院看过呢?” “多是乡下郎中开的药,只去过一次县医院,便没钱再去了。” 春子若有所思,问道:“你想把他的病治好吗?” “想,当然想,谁愿把一个家弄成这样子呢。” 春子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叠钞票数了数,然后拉着杨丹长满厚茧的手,将钞票放在她手中,“这是一万块钱,你陪三筋找家好的医院看病去吧,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 “这怎么可以呢?”杨丹不敢接钱,“这么多钱用掉了我还不起呀。” 春子将杨丹的手掌合拢,“这钱不要你还的。” “那我更不能收,你没有理由要帮我们啊。” 春子说:“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杨丹热泪盈眶,深情地望着春子说:“如果你不嫌我身子脏,我愿陪你睡,多少次都行。” “你老毛病又犯了不是,”春子说:“我现在就是要帮你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和三筋好好过日子。” 杨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春子叫来司机,载着杨丹和她的两袋米,继续开车上路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请收藏本书,并投上你宝贵的一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24) 在常人看来这是再自然不过的提拔,因为和他差不多条件的领导秘书基本上都已得到了提拔,就算是论资排辈,也早该轮到他。但李唯一还是愿把这一切归结于赵晶晶,认为是她给自己带来了好运势。 但如何能博得她的芳心呢?对此,李唯一不是没有看到最根本的问题,即自己的已婚状况。可他又没有足够的勇气拆散现有的家庭,因为至少有三大难题让他胆怯:一是以妻子吴慧贤的个性,断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二是家庭的变故将给成长中的女儿造成严重的不利影响;三是始乱终弃必将被大多数人所唾弃,良好的自我形象将毁于一旦。 要不要勇于跨越这些障碍呢?李唯一左右权衡,还是觉得如果就此与一个不再相爱的女人终老一生,实在是不甘心。他想到了跨越。但跨越之后会是什么局面呢,就一定能与赵晶晶终成眷属吗?想到这个问题,李唯一却突然觉得一点把握也没有…… 就在李唯一酝酿家变之时,高峰县境内突发重大事故,震惊中央。 ———————————————— 高峰县河东乡有一家煤矿在某天凌晨一点多左右发生瓦斯爆炸,造成近30人死亡,20多人失踪。事故发生后,矿主并没有组织施救,而是畏罪潜逃。 县委、县政府为此召开紧急会议。会上,县长蔡学良主张立即追捕在逃矿主,严查事故责任人并即时向上级汇报此事。而县委书记李又兵和主管安全生产的副县长凌子民等领导则主张暂不上报,防止消息外传。会议一时发生了争执,最后又是李又兵一锤定音:一是暂不上报,先组织力量搜救井下失踪人员;二是由县公安局派专门人员秘密追捕在逃矿主;三是由县财政先拿出一笔钱处理善后。 蔡学良随后赶到事故现场,目睹挖出的一具具死难者的惨状,以及家属悲痛欲绝的神情,心灵受到强烈震撼,深感责任重大。他犹豫了一阵,还是拔通了文州市市长涂宏伟的电话。 事故因而一级一级向上汇报,惊动了中央。中央随即会同省里成立调查组赶赴高峰,组织专家对井下失踪矿工展开搜救,并部署事故调查和善后工作。 这家煤矿矿主名叫郭宝根。一时间,他的名字传遍高峰,后又随各家媒体的报道而传遍全省乃至全国,成了世人唾骂、公安机关追捕的对象。 经过几天的搜救,只有5人生还。此次矿难共造成了44人死亡、23人受伤,属特大安全事故。经调查,这家煤矿开采证已过期两年多,从没有办过安全生产许可证,属典型的非法开采。副县长凌子民当着调查组人员的面,痛斥矿主黑心,竟瞒着有关部门违法开采,造成如此重大损失。调查组负责人则表示要全力追捕外逃矿主郭宝根,将这次事故暴露出的各种问题一查到底。凌子民听了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一个月后,矿主郭宝根在广东东莞的一家小加工厂被警方抓获。被抓时,他正乔装成一名普通修理工在修理机器,满身的油渍。 郭宝根知道自己完了,乔装成这样都被抓着了,想必已难逃法律的严惩。在调查人员又一番艰苦努力下,他终于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让调查人员大跌眼镜的是,郭宝根除认罪外,还倒出了一番颇值得反思和认真对待的“苦水”。 郭宝根说:“谁都知道开煤矿挣钱,的确,自打我承包了这家煤矿,就算是步入了数钱的生涯。但是,这钱也不是好数的,疏通上上下下关系的开支远高于支付工人们的工资。有了这层关系,什么安全法啊,什么落实责任啊,都可以丢到一边去。真正抓安全的,是你们中央的官,还有你们省里的官,地方上的官能真抓吗,要都封了,税收哪里来?个人的腰包由谁来填?所以说抓安全生产都是在嘴上抓,在会议上抓。就算你们中央下来人检查,可总不能老盯在这儿吧,中国这么大,老盯住一个地方是不现实的。人走了,轮到地方的人来管,一切都好说了。” 调查人员说:“但你们地方官员也在痛斥你违法开采啊。事实上像你这家不符合条件的煤矿,县里的确没有给你发证。” 郭宝根一阵苦笑,他说:“这正是地方官员高明之处。像我到县里为煤矿办开采证、安全生产许可证等有关证件,他们总拿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办理,象是秉公办事的样子,但他们又不真来查封我的矿,只要我提着钱找到一些关键人物,证虽没有,但矿照开。而我虽在开矿,但因为没有证件,所以总是心虚,便不停地给他们进贡,以保全煤矿能够不间断地开采。更高明的是,当煤矿一旦发生事故,被上面追究起来,他们可以推卸责任,说我是无证违法开采,发现一起,严查一起。只不过在你们未到之前,他们始终无法发现。” 调查组根据与郭宝根的谈话,对案件进行了深入调查,终于挖出了一批“蛀虫”:以副县长凌子民为首的10多名**分子被查处。 县委书记李又兵也被牵涉其中,后经他奔走周旋,被免于处分。蔡学良因负有失察之责,被给予行政记过处分。 ************ 这一段时间,有一个人始终处于心烦意乱、焦虑不安之中,她就是县长蔡学良的女儿蔡芬。 自从郭宝根的煤矿出事后,他的儿子郭有才就没有再找过蔡芬。蔡芬心中挂念,便跑去找他,才发现郭家已被死难者家属和周围群众围了个水泄不通。郭有才与母亲则呆坐沙发椅上,木然地接受公安人员的问询,已全无昔日的神采。 他父亲归案后,蔡芬好不容易才找出郭有才。在一家餐馆,郭有才却只顾喝闷酒,全然不顾蔡芬的好言劝慰。 “别再喝啦!”蔡芬见他毫不理会自己,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夺过来。 郭有才将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蔡芬,怒道:“你想干什么?” “我不要你喝了。”蔡芬说。 郭有才一把又将酒夺了回来,“我偏要喝,你管得着吗?”说着,他“咕咚咕咚”直接对着酒瓶喝了几口,冒着满嘴酒气说:“要不是你爸存心要整我们,我爸也不会抓到,我家也不会落得这么惨。” “这怎么能怪我爸呢,煤矿出事是你们自己的责任啊。” “出了事故当然是我们自己倒霉,但揪住不放的人就是你爸,是他通知上头的。”郭有才吐着酒气“嘿嘿”有声,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一直就看不起我们家,当个县长就了不起呀!” 蔡芬气愤地说:“你怎么说话不讲道理,他希望发生事故吗,就算向上级汇报了,能怪他吗,他毕竟有这个职责,你不是也知道他也受记过处分了吗?” 郭有才说:“如果不是你爸从中作梗,我爸只在外躲一躲便会没事,县里自会摆平这事,因为我们平时就没少喂他们。现在好了,我爸要坐大牢啦,这能不怪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蔡县长吗?” 郭有才看了看蔡芬生气地神情,突然哈哈大笑:“不过在我眼里,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因为他的宝贝女儿,曾多次被我玩过,哈哈,过瘾,真过瘾!” 蔡芬的脸都白了,气极的她向郭有才甩手就是一巴掌。这郭有才也不还手,只继续大笑,让蔡芬感觉心都碎了。蔡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曾经可亲可爱之人竟是如此的无耻,无耻得让她如万箭穿心。她伤心地跑出了那家餐厅…… ************ 春子一直忙着下乡开展科技种养的推广服务工作,尽管工作很累,但一想到广大农户从此将迈向康庄大道,心中还真有那么一点成就感。休息日的时候,他便会到老家牛磨村去帮父亲管理好自家那新种的一亩多天麻。 在牛磨村的时候,春子还知道了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杨丹告诉他,丈夫牛三筋拿着春子给的一万元钱到县医院看病,已有了很大起色,到现在基本上没有了早泄的症状,虽不算持久,但医生认为已属正常范畴了,说再过些时日,情况会更好。杨丹还告诉他,她一直不敢说这笔钱是春子给的,怕引起丈夫的误会,只说是娘家人借的。春子听了很高兴,说只要把病医好了就好,其它都不重要了。杨丹千恩万谢而去。 一天,春子从乡下回到县城自己的住处,正要宽衣解乏,忽听外面传来敲门的“咚咚”声。春子开门一看,原来是刘秀老师,她手中提了一罐东西,不知里面装的是啥。 “是刘老师啊,快进来,快进来。”春子高兴地将老师请进屋,然后搬来刚买不久的藤椅请她坐,“这么晚了您还来,肯定有什么事吧?”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一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25) 刘秀将罐放到桌上,对春子说:“没啥事,只因今晚炖了锅鸽子汤,蔡芬说你一个人没啥喝的,叫我给你端来一些。” 蔡芬?春子大惑不解,心想,她一向对自己不甚理睬,会有这么好心吗? 刘秀见春子疑惑地表情,一笑:“人总会变的,蔡芬在我和她爸的教育引导下,也学会关心人了,也更明白事理了。她说你一个人在外独自打拼,很不容易,对你敬佩得很呢。” 春子还是半信半疑,但不好多问,他打开放在桌上的瓦罐,里面的鸽汤还是热腾腾的,直冒“白烟”。 看着喝得津津有味的春子,刘秀一脸的慈爱,就像一个母亲注视着自己的孩子。春子明显感觉到了这点,眼睛不禁一热,悄悄落泪了。 刘秀问了春子一些家里的情况之后,对春子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对象成家了,这样生活也会有规律些。” 春子说:“找对象靠的是缘分,可能我还没遇到吧。” 刘秀说:“缘分也靠发现啊,要不能你怎知道缘分在不在身边呢?” “发现缘分?”春子不解。 刘秀笑了:“比如你和某个姑娘很有缘分,却一直没有发现,也许就这样白白错过了,但你能说缘分从来就没有光顾你吗?” 春子像是懂她的意思了,他说:“老师的意思是,我原本和某个姑娘有缘,只不过我自己还没发现?” “对啊!”刘秀点点头。 春子还是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没发现,而是确实没遇到。” 刘秀说:“不对,你认真梳理梳理,看有没有哪个女孩原本和你是有缘的。” 春子想了想,一个女孩的形象浮现于脑际,她就是牛芳玲。可惜她一别多年,下落不明,也许真嫁作人妇了。“唉!”春子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按说与牛芳玲有缘,无奈两人却无份。但春子并不想把这些告诉老师,仍只是摇摇头,表示确未遇到。 刘秀有些失望,她希望春子能说出自己女儿的名字,因为女儿蔡芬前不久终于表示可以接纳春子,可现在春子本人心中并无自己的女儿,该如何是好呢? 转念一想,春子心中虽没有自己的女儿,但也没有其他女孩,说明春子的情爱空间还很纯净,把自己女儿交给这样一个人不是最好不过吗?!想到这,刘秀决定跟他挑明了自己的心意。 “春子,你不觉得和我女儿颇为有缘吗?” “蔡芬?”春子一愣,他很快明白了老师的本意。他沉默了片刻,说:“老师待我真是恩重如山,可我深知自己根本就配不上您的女儿,所以想都没敢想过。” 刘秀起身拍拍春子的肩,“没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你只需说喜欢不喜欢她就行。” 春子不敢回绝老师的好意,便说:“我喜欢她也没用,她肯定不会喜欢我的。” “你问过她吗?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呢?”刘秀问春子。 春子回答说:“只是感觉。” 刘秀笑了,“感觉常会出错,实话告诉你吧,我来之前已问过蔡芬了,她挺欣赏你的。” “可是。”春子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刘秀又问:“那你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家蔡芬呢,一定要说实话哦。” 春子吱唔了一会,才说:“喜当然是喜欢,只是,只是我还是要回去和我爸说声。” 刘秀说:“那当然,这是人生大事嘛,回去和长辈商量是应该的,一定要得到你爸的支持才好。” 春子点了点头,问道:“就不知蔡叔叔他的意思如何?” 刘秀又笑,“傻瓜,没得到你蔡叔叔的支持,我会和你说这事吗。” —————————————————————— 春子趁周末回到牛磨村时,父亲正在天麻地里干活,他将刘老师一家的想法告诉了父亲。牛树人一听,半晌没说出话来。他突然扔下手中的锄头,激动地仰天说道:“天啊,看来我牛树人还真是个有福之人,上天还是厚待我呀!!”他转而面对着春子说:“这等好事千万不可错过,你赶紧给你老师回个话,就说我一百个答应。”牛树人又摇摇头,“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他家,求亲嘛,应该郑重一点。” 春子说:“你怎么一点也不考虑下,就这么急着答应?” 牛树人说:“你这混小子,这样的好事还用得着考虑吗,估计不知多少人盼都盼不来这一天呢。” “可我,可我还没想好。”春子低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牛树人将锄头捡起,“走,我们回家去说,看你小子还有啥想不通的,我来帮你开开窍。” 一路上,父子二人继续交谈。牛树人问春子:“是不是那姑娘长得好难看?”春子摇摇头,说:“非但不难看,而且还挺漂亮。”牛树人回头看了看春子,不解地又问:“那你有啥理由不答应?”春子说:“我觉得与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了解她。”牛树人说:“你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怎么会不了解呢?”春子说:“只能说是认识得比较早,但交往并不多。”牛树人想了想,说:“其实太了解了也并非好事,所谓距离产生美嘛。再说,你老师夫妻二人对你有大恩,既是他们的心意,你能不答应吗?” 春子闻听便不再言语,这正是他左右为难的症结所在。 到家后,牛树人洗了手,倒了杯水喝。看他的神情,显然已从刚得知消息时的兴奋中走了出来,变得冷静了许多。他叫春子坐在自己身边,说:“我之所以赞同这门亲事,与你老师的女儿好不好看无关,将来孝顺不孝顺无关,我第一个想到就是她能够帮到你。爸爸是无用的人,现在身体也不好,将来非但帮不上你什么忙,肯定还要拖累你,所以你今后的日子并不一定好过。而你若能与县长的女儿成亲,就不怕没有好日子过,事业上也会有大发展。” 父亲的用心是显而易见的,他完全是从现实利益出发看问题,这也难怪,饱经风霜的他一辈子生活在社会底层,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委屈,做梦都想翻身做人上人,而现在有机会与当今的一县之长结为亲家,无异一步登天,怎么不会让他激动不已,又怎么不会让他举双手赞成。 春子经过一晚上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决定顺从了父亲的心意。在春子的心中,尽管牛芳玲仍然占据重要位置,无奈已嫁作人妇,估计相守难再,最重要的是,春子不想辜负了刘老师和蔡县长的一片美意,他们有意将唯一的女儿托付自己,这是对自己无比的厚爱与信赖啊。想到这,那个也许会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子开始在春子眼前浮现,蔡芬时尚而充满活力的气质神情,对春子来说虽感陌生,却也不无吸引力。春子不解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难道真是距离产生美吗?抑或是刘老师骗他,故意说蔡芬喜欢自己。但那样可能吗?如果没有事先与自己女儿通气,她断断不可能与自己说那番话的,不可能让自己回来与父亲商量这事的。 回城后,春子与蔡芬相约在外玩了几次,觉得蔡芬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性格温和了许多,对自己也变得颇为友好可亲。 ************ 刘秀知道女儿态度的突然改变多半是感情受挫的缘故,答应接纳春子不一定出自真心,或者说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但她宁愿把这当着女儿与春子成就好事的契机,所以极力促成。因为刘秀坚信,像春子这样的好孩子一定能给女儿带来幸福。 春子父亲牛树人的到访,让刘秀很是高兴,她留牛树人吃了中饭,并和他谈了很多细节性的问题。刘秀说:“如果双方都没有意见,则二人的亲事就这样定了。考虑到你家的实际情况,两人结婚用的房子由我们安排,你们准备一些结婚用品即可。”牛树人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一定要在乡下摆结婚酒席。”刘秀说:“那是自然,你们男方的亲友可以就在乡下吃酒,我们女方的亲友多在城里,则就到城里吃酒。至于做酒席的钱则由我们来出。”牛树人说:“酒席钱由你们出说不过去,还是由我们来出好了。”“可是?”刘秀担心他家的经济条件不允许。 见二人意见不一,坐在一旁喝茶的蔡学良说:“乡下的酒就由男方付好了,不过你们还要买结婚用品,若经济紧张尽管直说,我们可帮着添置一部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一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26) 牛树人满脸是笑,对蔡学良说:“你们真是好心,既给我们面子,又不让我们多花钱,春子真是三世修来的福分,能遇见你们这样的贵人。” 蔡学良说:“快别这样说,结了亲就是一家人,什么都好商量。女儿的婚事心得少,这多亏了她妈妈。” 牛树人又朝刘秀笑脸致意。 春子和蔡芬则坐在一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二人不时偷眼互望,又羞耻地低头不言语。也是,谈婚论嫁,对他们二人来说,都是第一次。 接着,双方大人又商量起婚期来,准备早些将好事给办了。 ************ 就在他们忙着操办春子与蔡芬的婚事之际,李唯一与赵晶晶却演绎了一场颇为惊险的传奇故事。 一天,李唯一对赵晶晶说:“我很早学过摄影,因为工作忙几年都没太模相机了,现在手头工作稍松些,要不这个星期天我带你到一个美丽的乡村去试试手艺。” “你还有这手啊?”赵晶晶放下手中的文件,对李说:“可是你为什么非带我去呢?” 李唯一嘿嘿一笑:“这还用说,因为你长得漂亮嘛,正好做我的模特。” 赵晶晶有些不好意思,她说:“你都做领导了,可别再油腔滑调。” “嘿,小赵,话可不能这么说。”李唯一像是急了,“说实话反到称我油腔滑调,难道要我说你丑八怪才算是领导说的正经话吗?” 赵晶晶连连摆手:“哦,我说错了,说错了,按照领导的指示,我星期天奉陪就是。”顿了顿,她转而又说:“只是,只是我手头还有个文件未起草完,恐怕星期天还要加班才行。” “哪个文件?”李唯一问。 赵晶晶说:“就是你昨天交待的关于加强旅游市场管理的呀。” “哦。”李唯一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对全县旅游市场也不是很熟悉,还是我自己来起草吧,我今天加个夜班就行。” “嘻。”赵晶晶一笑,“那就多谢领导的关心,有劳你了。”说着将相关文件材料交到李唯一手中。 李唯一看她那得意的神情,心想:我可不是替你白忙活的,鬼精灵,丫头辫子! 星期天到了,赵晶晶如约随李唯一下乡摄影。 李唯一叫司机小江送他们到一个叫三里头乡的集镇便叫他回去了,说是等会山路难走,不如步行。 二人走过一片树林,果然风景如诗如画,只是周边看不到村庄,也没有行人,显得特别的静。李唯一手握相机,帮赵晶晶选好角度,咔嚓咔嚓地照起来。 “前面好象有一汪湖水。”赵晶晶指着远处说。按照她指的方向,李唯一透过树林果然看到了水的波光。“只是前面已经不好走了。”李唯一说。 “那我们不去了。”赵晶晶说。 “要去。”李唯一说,“有水才显得有灵气,我们应该到水边去。” 赵晶晶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我今天穿了运动鞋来。” 李唯一朝她笑笑,“你以为穿了运动鞋就解决问题啦,实话告诉你吧,前面那湖叫水月湖,水清且味甜,只是很少人去。” “为什么呀?”赵晶晶不解地问。 李唯一说:“因为那里以前常有野兽出没。” “啊?!”赵晶晶一惊。 “这已是几十年前的事,现在早没有了。”李唯一顿了顿又说:“不过,当时有猎人为了捕猎野兽挖了很多特别深的陷阱,虽然捕猎到了一些野兽,但由于陷阱太多,猎人自己不小心也掉进其中一个陷阱了,从此再没出来过。” “你说得怪吓人的,我们还是不去的好。”赵晶晶说。 李唯一一笑:“这个传说说了几十年了,估计也就是个传说而已,因为有胆大的到那边游泳玩耍,并没遇到多大危险啊。” “要去你去,我还是不敢。”赵晶晶仍然感到害怕。 “好吧,你就到这里等我,我过去拍几张就回来。”说着,李唯一拎着相机朝水月湖走去。 ———————————————————— 李唯一约模走出了二三十米,赵晶晶还是按奈不住好奇,或者不甘心一个人留在这里,也跟着朝那边走去。 “你看,那湖果然好看极了,水面澄清澄清的。”快走出树林时,赵晶晶指着不远处的水月湖说。 “是啊。看来那个传说还真只是个传说,你看我们都快走出树林到湖边了,也并未遇见有什么陷阱呀。”李唯一开心地说。 可这句话刚说完,就只听“轰隆”一声响,两人一下子便从地面消失了。 等两人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身上因划伤而出现的剧痛。两人这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赵晶晶哭腔着声音说:“李主任,李唯一,这下好。”她狠锤了一下李唯一:“都怪你,非要来这个鬼地方!” 李唯一还算冷静,对于赵晶晶的吵闹也不答话,只认真观察周围的环境。只见四围的土壁很高,也很陡峭,且由于面上是厚厚的陈年积土,一碰就会大片塌落,无法攀爬上去,弄不好还有被陈土活埋的可能。 踩在厚厚的枯枝败叶上,望着头顶上两人掉下来落下的一个不规则的洞口,李唯一呆住了。而在此时,赵晶晶呼喊“救命”的声音也开始变小,甚至有些撕哑。 李唯一说:“不用瞎喊了,如果真有人到这边来,我们能够听到。” “可是要等有人来到这里,恐怕已没有机会再喊了。”赵晶晶悲观地说。 “但现在没有人在四周,喊声再大也无用,空耗体力。”李唯一叹了一口气:“是我对不住你,把你困在了这里,我该死啊。” 赵晶晶没有接他的话,此时她身体似乎支持不住了。李唯一见状,赶忙扶住她的腰身,帮她慢慢蹲下然后坐在地上。“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否则你会支持不了多久。”李唯一说。 赵晶晶点点头,将头慢慢地靠在了李唯一的肩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树林里却始终静得可怕,因为没有一个人路过这里。眼看从洞口射进的阳光一点点上升,直至消失,两人的心也随着陷阱内的光线一样变得越来越暗。 “呼,呼……”外面刮起了风,拐弯抹角来到了陷阱之中,二人不禁打起了寒颤。 “你害怕回不去吗?”赵晶晶问。 李唯一说:“不会的,别灰心。” “别自欺欺人了,天都变黑变凉了,哪还会有人来。还有,你没闻到这陷阱里有股难闻的气味吗,也许我们没等饿死就已被毒气所毒死了。”赵晶晶说。 “那你是害怕了?”李唯一问。 赵晶晶将靠着李唯一肩膀的头抬起,用双眼凝视着他:“说来你也许不信,开始我的确很怕,怕得要命,但现在好多了。” 李唯一用不解地神情望着她。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赵晶晶问。 李唯一一愣:“为何问这个问题?” 赵晶晶不答,继续问:“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李唯一点头说:“没错,我是喜欢你,要不怎么老想着法子和你凑一起。” 赵晶晶面带微笑,她说:“所以我现在不怕死了。” “这又是为何?”李唯一有点犯糊涂了。 “因为,因为我愿意和你死在一起。”赵晶晶说。 李唯一这才省悟过来,但他仍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欢我?” 赵晶晶点点头。 李唯一喜极而泣:“你终于承认喜欢我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一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27) 赵晶晶也流下了眼泪,落在李唯一的手上,凉凉的。她说:“已是将死之人了,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呢。” 李唯一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不会的,我们不会死的,相反,你让我看到了幸福的曙光。” 天渐渐黑下来,陷阱里光线更暗。 只听赵晶晶用微弱地声音说:“你能吻我一下吗?我不想我这一辈子连接吻是啥滋味都不知道。”李唯一不禁凄然:“没想到你连接吻都没试过!”遂把头俯下,将赵晶晶颤抖的嘴封住。李唯一“哟哟”连声,因为赵晶晶老咬到他的舌头。后经几番咬合,两人终于渐入佳境。 赵晶晶突然抽泣起来,李唯一问:“好好的为啥要哭呀,是不是又害怕起来了?” 赵晶晶摇摇头,说:“没想到接吻的感觉这么好!” 李唯一闻听又俯下头去,直至两人渐渐失去了知觉…… 过了许久,李唯一被一阵呼喊声惊醒,原来是司机小江带着三里头乡的干部找来了。 获救后,李唯一问小江:“你没回去吗,怎么知道我掉进陷阱了?” 小江说:“你命大啊,我回县城不久,领导就用bp机呼我,说找你有事,但联系不上你,问是不是坐我车外出了。所以我便回三里头乡找你,找了好多地方都不见人,后来听说一个叫水月湖的附近多年前挖有好多陷阱,我担心你掉入陷阱了,便发动乡里的干部来寻,想不到你果然在那。” 李唯一说:“真谢谢你啊,对了,领导找我有啥事呢?” 小江说:“郑清明主任说找你要个材料,我也说不太清楚,你还是自己打个电话给他吧。” 此时已是晚上8点多钟,李唯一用三里头乡党政办公室的电话接通了郑清明家里的电话,原来是县委书记李又兵突然想看“高峰县首届旅游节”的活动方案,而这一方案正是由李唯一负责起草。 “郑主任,方案已搞得差不多了,明天我送给你过目。哦,哦,今天我到乡下有点事,呼机没信号,所以不知道你找我。哦,实在对不起,你帮忙担待些。好,明天我当面向李书记作解释……”应付完自己的顶头上司,李唯一来到赵晶晶休息的房间,见她也无大碍,才长舒了一口气。 ************ 一天,春子在李唯一办公室听他介绍掉落陷阱的经过后,笑说李唯一:“你小子是因祸得福啊!” 李唯一哭笑不得,他说:“唉,春子别说啦,此事祸多福少!虽然赵晶晶在灭顶之灾到来时吐露了真言,可自从获救之后,她与我保持了更远的距离,那真情一幕像根本没有发生过。更让人恼火的是,此事竟悄然传扬开了,说什么我与赵晶晶躲在密林深处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气死人了!” 春子说:“我也隐约听到了这样的议论,所以特来问你。我看人家赵晶晶不理你也是对的,她现在能跟你好得起来吗?我想过些时日待大家淡忘此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唯一说:“可我在私下里与她交谈,她竟不承认那天在陷阱里说过喜欢我,还说以后不许我胡说八道,否则与我翻脸,你说她到底是啥意思?” 春子摇摇头:“算了,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真的别再提了,我都没兴趣听了。” 李唯一愁眉苦脸,叹了一口气:“你小子现处温柔乡中,哪里愿理会兄弟我的苦处。对了,你和蔡县长的女儿什么时候结婚呀?” 春子说:“不知道。到时总少不了请你吃酒。” 两人正说着,春子bp机响了,原来是县种养办主任葛为民找他有急事相商。 第十九章:钦佩中衍生爱慕 在葛为民的办公室,春子见他来回踱着散乱的步子,便问:“葛主任,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葛为民说:“刘正红刚从河南回来了,说林源公司要推迟一个月来高峰回收产品。” “什么?”春子一惊。刘正红是县种养办干部,前些天被派往河南督促本年度高峰县科技种养产品的回收工作。 “刘正红人呢?”春子问。 “哦,他从火车上一下来就赶来向我汇报,已经人困马乏,我叫他回家休息去了。”葛为民说。 春子又问:“那林源公司以什么理由推迟回收呢?”春子问。 葛为民说:“他们说资金周转不灵。” “可是我们的老乡正满怀丰收的喜悦等着他们来啊!”春子接着又说:“我真不知该如何向老乡们交代。” 葛为民说:“是啊,这事拖不得,我马上向县领导汇报去,看他们咋说。” ************ 在县委常委会议室,县委书记李又兵说:“公司出现了暂时的资金困难也是正常的,我们不应该拿着一纸合同说事。” 县长蔡学良说:“他们能否兑现合同关乎我县几万农民兄弟的切身利益,我们必须督促林源公司严格按合同办事,按期回收所有产品。” 李又兵说:“我已经亲自打了电话给公司老总林梧意,他答应一个月后马上过来回收所有产品,我们也应该体谅人家办公司的难处嘛。” 蔡学良不无担心地说:“我县农民交纳给该公司的购种款高达七、八千万元,我真怕出现什么意外。” 李又兵摆摆手说:“你又是多虑了,林源公司是当地有名的龙头企业,不是什么皮包公司!” 主管农业的副书记吴地寿说:“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快到回收产品的时候了,我们该向农民作何解释?” 蔡学良点点头:“这也是个大问题。” 李又兵说:“这样吧,种养办、农业局、科委等有关单位分成几个工作组下去,协助各乡镇做好农民的思想稳定工作,就说林源公司近期由于业务太忙,暂时没有人力派来高峰,不过请他们放宽心,在县委、县政府督促下,林源公司会尽快派人来高峰回收所有农产品,让农民兄弟耐心等待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蔡学良说:“群众不可欺,我们应再督促这家公司赶快履约,否则我们政府将再次失信于民,后果严重。” 李又兵表示同意:“就请地寿书记再到河南跑一趟,务必请他们赶快履行合同。” 接着,常委会又开始讨论下一个重要议题。 蔡学良向常委们通报了有关举办“高峰县首届旅游文化节”的各项准备工作情况,他说:“新景点的开发和老景点如净林禅寺的修缮已基本结束,城区各宾馆饭店经过一年多的改扩建,也基本达到了预期目标。” 李又兵高兴地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前几日在市里开会时,市委杨永元书记说省委书记章世杰同志答应来高峰参加旅游节的开幕式,这是我们的光荣,所以我们要再接再厉,把各项准备工作做得更好。”喝了一口茶后,他接着说:“高峰宾馆还要提高接待标准,确保省、市领导吃住满意舒心。还有,用来接待各级媒体记者的文秀宾馆也一点疏忽不得,请有关同志再去走走,看还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我们高峰县要扬名天下,少不了这些无冕之王啊!” 接着,会议又对有关安保工作等进行了研究部署。 ************ 连日来,春子早出晚归下乡奔忙,有时晚了便住在农家。因为他想在林源公司来高峰县回收科技种养产品之前先模个底,做到心中有数,便增加了很大的工作量。据初步统计带估算,高峰全县的科技种养产品总量大大高于上年,总销售收入将达到亿元以上,数万农民将从中受益。春子将这一统计数据报告了县政府,县政府又通报给了林源公司,请他们尽快携资前来回收。 一天晚上,春子从乡下回城来到一处新房,已两腿发软的他倒头便朝床上一躺,突然,“唉哟”一声将春子惊得跳将起来。春子拉开电灯一看,是蔡芬靠在床沿。原来,十几天前,春子已从出租屋搬到了蔡家为他结婚准备的新房里住。房子是蔡芬母女俩亲自布置的,精致而典雅。 “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弄痛你哪里了?”春子关切地坐到床沿,问揉着眼睛的蔡芬。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一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32) 那个叫张紫仪的小姐问他:“老板心事重重,想必遇到了什么难事?” 郑金平也说:“是啊,你小子到底有啥事啊,美女当前也提不起一点精神。” 春子苦笑,将张紫仪倒的酒一口干了,并不答话。 叫舒奇的小姐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甭管有什么烦心事,今天我们都不去管它。” “是啊。”张紫仪说:“既来之则安之,有我们姐妹陪着你,你还不满意啊?” “没,没。”春子接过张紫仪递过来的酒杯,咕咚又是一口干了。 由于春子喝的是闷酒,很快便有醉意了。而这时的他对小姐递过来的酒更是来者不拒,喝得更欢。郑金平担心他喝高了,便叫他下桌歇歇,可春子不肯,口中直呼“今朝有酒今朝醉……”。郑金平知道他喝得差不多了,便叫小姐帮手硬是将春子拖下桌按在沙发上,说:“下面还有好节目没上演呢,你就这样喝醉了多可惜啊!” 春子口里直冒酒气:“还有什么好节目啊?” 郑金平说:“你坐那儿等会儿!” 春子只好靠在沙发上,空调吹出的暖气让他倍感舒爽,他不觉眯上了双眼…… ———————————————————— 朦胧中,春子感觉自己被人搀着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便问:“你们是干什么呀?” 答话的是张紫仪:“你朋友让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啊。” “他人呢?”春子问。 “就在隔壁。”张紫仪待另外一人出去后,将门关上了。 “还说另有好节目呢,原来自己也喝多了跑去休息。”春子嘟嚷着,又昏昏欲睡。 睡梦中,春子跌入了一片黑漆漆的湖水中,他不停地挣扎,不停地划水,却始终靠不了岸。他正深感无助和恐俱时,一个手持灯笼的仙女从天而降,将他带到一片彩云之端,上面铺着锦被,而此时的仙女衣衫自然飘落,露出洁白如玉琢的。仙女说:“你一生下来就是苦难的,你挣扎抵抗都没有用,惟有我能够救你逃出苦难,给你快乐,让你开心。”说着,仙女将春子的衣裳尽月兑,然后俯子,将春子瞬间溶化在奇妙的欲海之中。 “啊……”春子忍不住发出了声,身子猛然冲出,像一名战士,要冲向更远的阵地。就在这时,仙女不见了,春子在巨大的失落中惊醒。 醒来的春子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只见自己光溜溜躺在床上,那个叫张紫仪的小姐扒在床上,正用嘴含向自己的身下之物。春子身子一缩,急问:“你这是干什么?” 张紫仪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你醒啦?刚才你爽得大呼小叫的,弄得我几乎吹不下去了,刚停一会儿,没想到你就醒来了。” 春子将被子拖过来盖在身上,“你怎么和我睡一个床上,还这样?” “怎么,你不喜欢啊?”张紫仪坐起身子,“是你朋友给我双份钱让我好好侍候你,我才格外给你提供服务的。” “难道你是鸡?”春子平时听说过这一类服务。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张紫仪有些生气。 “好,好,我说错了。”春子问:“我朋友他人呢?” 张紫仪指指墙,“还在隔壁爽呢。” “这混蛋!”春子一阵暗骂,“好了,你先走吧。” 张紫仪说:“你朋友买了单的,你干嘛不享用啊?” “我?”春子一时不知说啥好,“够享受的了,你去吧。” 张紫仪下床穿鞋,一边说:“你呆会见着你朋友,一定要说你已经射过啦,否则他要说我服务不周的,告诉我老板就不好了。” “好吧,好吧。”春子胡乱点头答应。 ************ 下床整好衣着后,春子来到郑金平的房门口,“啪啪”敲个不停。 “谁啊?”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春子猜是那个叫舒奇的“鸡”。“开门,我是公安,查房来了。”春子想吓一吓这对野鸳鸯。果然里面一阵忙乱声。等了好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开了,是穿着睡衣的郑金平。 “是你小子啊,吓我一跳。”郑金平把春子一拉,进了门,然后反手带上。“你就爽完啦,可也别来打扰我呀。” 春子看了看房间里,问:“那女的呢?”郑金平一拍春子,“还说呢,躲卫生间里了。”这时,叫舒奇的女人出来了,“我说这里怎么会有查房的,从来都没遇见过,原来是你啊。”然后对郑金平说:“我们是否继续?”郑金平看着春子,意思是你到隔壁房间再等等吧。可春子根本不理会,一**坐在了床上。郑金平便摆摆手对舒奇说:“你先忙去吧。” 待舒奇走后,春子问郑金平:“你安排我搞这样的活动,怎么事先也不说声?”郑金平说:“这还用我说吗,是男人都知道。” “这?”春子叹息一声:“你家里有老婆,何必要如此?” 郑金平哈哈一笑:“不是我说你,你真是土得要命,出来玩的,有几个家里没老婆?其实正因为有老婆,才要出来保持生命的活力。”然后反问春子:“你觉得在这里玩的味道是不是和在家不一样?” “我?”春子语塞。 “是吧,你也承认是两种不一样的味道吧!” 春子摇头道:“我根本就没搞那女的。” “我不信。”郑金平说:“那个女的长得不赖,你会不上?” 春子说:“我骗你干嘛?” “那我得找她去。”郑金平起身,被春子拉住了。郑金平说:“我交待了她,要给你最优的服务,她怎能让你扫兴而出呢?我得找她老板。”说着,又要起身。 春子又拉住他:“干嘛呢,你还好意思去说这事,算啦,是我赶她出门的,与她无关。” “那你是因为什么呢,觉得对不起老婆?” 春子不答。心中却心潮起伏,想那蔡芬虽然过去有不对的地方,实际上并非不可原谅,和刚才两个为了挣钱不惜丢掉人格尊严的女人比起来,真乃天渊之别。相到自己刚才醉酒与在床的那一幕,还真在内心生出对妻子的一丝愧疚。 郑金平疑惑地看着春子,叹道:“你真是不一般啊。不像我,别说结了婚成了老油条,就是没结婚以前,我也不知在这种地方玩过多少次。” 春子苦笑:“你是你,我是我。” 二人从酒店出来后,郑金平在车上对春子说:“你不喜欢出来混没关系,说明你是真君子。但我想有一件东西你还是需要的。”说着,从车柜中拿出一个盒子。 春子接过一看,原来是台手机,“你这是何意?” 郑金平说:“现在有不少人用上啦,你也跟上步伐来。” 春子说:“是不少人有,但是我需要的话我自己会去买。” “见外了不是。”郑金平说:“我知道你自己会买,但这是兄弟的一点心意啊。” 见郑金平决意要送给他,春子只好收下。 ************ 回到家中,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钟。春子用钥匙轻轻开了门,只见灯还亮着,蔡芬抱着被子靠在沙发上睡。 春子的脚步声还是惊醒了蔡芬。她推开被子,起身说道:“你回来啦?” “哦。”春子问:“你怎不到床上去睡?”蔡芬答:“我想等你回来。”说着转身进了厨房,端出来一大盆热水,“洗把脸,泡个脚吧。”春子见状,心头一热。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33) “你买了台手机啊?”见茶几上放着新的手机盒子,蔡芬问。 春子边月兑袜子边说:“郑金平硬要送我一台。” “哦。”蔡芬说:“搞建筑的就是有钱。” 收拾了一阵,蔡芬看了一眼走进卧室的春子,又独自来到了客房——结婚之后,他们两人一直分开睡。 蔡芬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正要睡下,只见春子走进房间,说了一句:“你还是过来睡吧,我一个人睡不着。”蔡芬闻听,愣住了,双眼不禁噙满了泪水,说不出话来。春子见状,颇为动情,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然后抱起她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就在这天深夜,春子进行了平生第一次女性生理大探秘。 —————————————————————— 彩球高悬、彩旗飘扬,锣鼓声声、乐声阵阵,这一天的高峰县城,人山人海、佳宾云集,这一天,高峰县首届旅游文化节开幕式在县城广场隆重举行。 在主席台上,居中端坐的是省委书记章世杰,他两边依次坐着省委常委、宣传部长李忠以及国家、省旅游文化部门的负责同志,然后是文州市委书记杨永元、市长涂宏伟等市领导。李又兵、蔡学良各在主席台的两侧坐着。 在热烈的掌声中,省委书记章世杰致辞。他对文化底蕴深厚、自然风光秀美的高峰县给予了高度赞美,并称该县大力开发旅游资源的重要举措将造福全体高峰人民。 正当章世杰致辞之际,高峰县委副书记江子潢走到满面喜悦的李又兵跟前,附身耳语道:“李书记,事情不妙。”李又兵一愣:“出什么事啦?”江子潢说:“广场外有不少来自乡下的农民,他们嚷着要找省委书记,说要请他老人家主持公道,回收农民辛苦种出来的科技农产品。”李又兵面色铁青:“这个时候哪容得他们胡闹,你先安排警力将他们控制住,并加强布控,严防农民群众靠近,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通报。”江子潢点头而去。 章世杰致辞结束后,又看了一会现场演出,便被安排参观古色古香的文秀街。一路上,他见街上警察密布,便叫来李又兵问道:“今天是高峰人民的节日,干嘛一路布置这么多警力,大煞风景了吧。”李又兵回答:“高峰人民难得一见您这么大的领导,我怕他们因争睹领导的风采而冲撞了您,故作了周密安排。”章世杰说:“用不着,将不必要的警力撤了,让老百姓想干啥干啥,不要过多设限。” 李又兵招手叫来站在不远的办公室主任郑清明,将章世杰的指示转达了一下,叫他通知公安局立即执行。郑清明正要领命而去,又被李又兵叫住,他压低声音对郑清明说:“想办法在章书记周围安排便衣,不可使农民靠近。” 参观完文秀街,一行人准备驱车前往净林禅寺。省市领导坐上了安排好的一辆豪华中巴车,李又兵和蔡学良也陪同坐在上面。“嘀嘀哒……”李又兵的手机响了,他正向章世杰介绍旅游节的有关情况,不敢接。章世杰说:“你先接电话吧。”李又兵这才敢接通,原来是公安局长蔡未安打来的。李又兵将头偏到一旁,手拿着机子唔在耳朵上,生怕领导听到什么。只听蔡未安说,有一些农民堵在了去净林禅寺的公路上,他请示该怎么办。李又兵来不及细想,低声说道:“调集警力,立即抓人。”说完,李又兵满面堆笑地对省委书记说:“我们县城的面貌近年来变化也很大,要不请您先环城转一圈,看一看如何?”章世杰说:“也好。”李又兵舒了口气,总算为公安抓人争取了些时间。 蔡学良在后排陪着文州市的领导说话,此时的他也刚好接到了农民堵路的情况汇报,心急如焚,他想向上级领导汇报这事,以免事态越弄越糟,但又顾虑重重,难以开口。 就在县城去净林禅寺的公路上,公安局长蔡未安用扩音器对围堵在公路上的农民说:将逮捕一切扰乱公共秩序的人。然而事与愿违,此举并未起到震摄作用,反而激起了农民群众的反抗,使得群众越聚越多。县委副书记吴地寿、江子潢等领导带着有关干部相继赶到,采取软硬兼施办法,一方面劝说农民群众顾全大局,一方面也声称严惩违法乱纪者。但还是收效甚微,群众始终不肯离去。 有农民认得在干部队伍中的春子,指着春子高声说:“就是他到咱村让我们搞什么科技种养的,我们找他去。”说着,几个农民将春子围住了。“你说,那么多天麻丢在家里成了废品,该咋办。”“是你说包收购的,你赔我们的损失。”众人七嘴八舌齐声指责。春子回答说:“我们正在想办法,请你们别急,先回家去吧。”一农民说:“还想骗我们啊,林源公司的人都跑光了,以为我们不知道啊,你说你拿什么来收购啊。”说着,竟抓起春子的衣领。旁边的李唯一见状,赶紧将那人一推,谁知那人一不小心滑倒在地,此时便有人大叫:“干部打人了,干部打人了!”众农民一哄而上,将李唯一和春子推翻在地,一阵猛捶。待公安跑来,俩人已浑身是伤。 公安要抓人,被春子叫住了:“别抓他们。”李唯一揉着手臂说:“痛死了,你还护着他们呀?”春子叹了一口气:“我们的确有错啊,是我们政府对不起他们。” 但由于蔡未安执行了县委书记李又兵的指示,待增援的警力赶到,一声令下便开始了抓人。许多农民见事情不妙,纷纷跑开,也有一些进行反抗的,则遭到公安人员的暴打。 春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却又无法阻拦。他发现有一个是牛磨村的村民也被带上了警车,便上前请公安人员通融,被一口拒绝:“请一边去,别影响我们执法。”春子看到,那村民远远的瞪着自己,眼里充满了仇恨。 由于春子和李唯一都受了伤,吴地寿副书记安排车将他们送到县人民医院检查治疗。 ************ 春子与李唯一各自进行伤口处理和身体检查后,被安排在一间病房。蔡芬来了,吴慧贤也来了,作为他们的妻子,却有着不同的反应。蔡芬问春子:“疼不疼呀?”吴慧贤训李唯一:“没本事到外面逞什么能啊!” 李唯一正无精打采的垂着头,突然,他的神情凝固了,因为有一个女子走到了他的跟前。只见那女子向众人打过招呼后,给春子和李唯一各递过一瓶疤痕灵。李唯一闭口无言,春子便请她坐。蔡芬这时已搬过来一把椅子,那女子望了望坐在李唯一身边的吴慧贤,见她的眼神里透着些许敌意,便说:“我还有事,待会有空再来看你们吧。”说着离开了病房。 整个过程,李唯一没说一句话,然而那女子真正离开了病房,他又像是虚月兑了一样颓然躺去。只有春子明白,李唯一此时的心已波涛汹涌,因为这女子正是让李唯一愁肠百结的赵晶晶。 “这女的是谁呀,表情有点怪怪的。”吴慧贤说。 春子说:“嫂子才怪怪的呢,人家只是个小姑娘,作为我们的同事,过来看望一下而已。” “哦。”吴慧贤掀开蒙在李唯一头上的被子,“干嘛蒙着头睡啊,明天小纯班上要开家长会,看来只有我去了。”李唯一说:“那你就去吧,我这不需要照顾,再说,还有春子他们在呢。”吴慧贤说:“那好吧,明天上午我就不来了。” 这时,蔡芬的母亲刘秀来了,身后还跟着春子的同事刘正红。蔡芬见春子躺在病床上,心疼得要命,“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要我来操心。”春子叫了声:“妈。”然后对着刘正红说:“你们怎么一块来了。”刘正红放下手中的水果之类:“我来看你,刚好在医院门口遇到你丈母娘。怎么样,葛为民主任叫我先代他来看看你的伤势。”“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谢谢你们。我就是担心那边的情形不知怎样了。”刘正红说:“听说省委书记已参观完净林禅寺,准备下午返回省城呢。现在最麻烦的倒是县里请来的那些记者,他们盯住农民堵路这事了。”接着又说:“不过这事你就甭操心了,你安心治伤好了,有我们呢。”春子叹了一口气。 刘秀这时坐到春子身边,拉着他的手问:“身体都检查了一遍没有,没有内伤吧?”春子说:“都检查了,没有大碍。”蔡芬也说:“妈,你就放心吧,要不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呢。”刘秀见二人甚是和睦,那压在心里的石头也早落了地,她说:“好,我回去先弄点好吃的。”说着朝李唯一那边点点头,然后离去。 李唯一说:“春子,你真是幸福啊,这么多人关心呵护你!” “你就没人呵护了吗,哼。”接话的是吴慧贤,李唯一看看她,不再言语。 春子望着他们二人,觉得好笑。不过在心里面直说:你小子别得好卖乖了,还有一个人偷偷想着你呢。春子指的是赵晶晶。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34) 的确,赵晶晶听说李唯一负伤被送进医院,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平日里对李唯一敬而远之,生怕再有不当被人误以为和他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可是当听到李唯一和春子被一大群人打得浑身是伤,心底层对他的那份牵挂一下子升腾起来:他伤成什么样了,他要不要紧呢?一连串的疑问迫使她情不自禁地向医院走来。 当看到李唯一身上的累累伤痕,她多想坐下来安慰安慰,哪怕聊些让他开心的话,但他妻子吴慧贤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神,却让赵晶晶感到些许胆怯、些许心虚。“坚决不做第三者!”赵晶晶曾多次告诫自己,她决心坚持这样做。 —————————————————————————————— 交通管制,外加警车开道,总算是将省、市领导护送上了返程的路,李又兵长舒了一口气。他现在最感忧心的倒是自己请来的个别记者,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们竟盯着农民堵路的事不放,而且越挖越深。 李又兵找来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吴东林,请他谈谈对策。吴东林说:“这次我们请上级记者来也没亏待他们,都得了贵重的纪念品,多数人还是听我们安排的,采访完旅游文化节的有关活动就会回去,现在主要是有两家媒体的记者在调查农民科技种养的事,而且已经下到农村去了。” 李又兵说:“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深挖下去,这件事在全国一公开影响会极坏。” 说话间,县长蔡学良进来了,他对李又兵说:“李书记,听说是你指示公安局抓人的,这样可不好,对农民群众也不公平,赶快将他们放回去吧。” 李又兵说:“他们聚众堵塞公路已经违法了,怎么能就放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看今后会愈演愈烈。你也知道,今天有多险,不采取果断措施后果不堪设想。” 蔡学良说:“其实我们可以占据主动的,就用不着这样害怕了。” 李又兵看了看蔡学良,指指桌前的椅子说:“你有何主意?” 吴东林此时已站立起来,也指着椅子说:“蔡县长,坐下说吧。” 蔡学良点点头,坐在了椅子上,他说:“我看这事捂是捂不住了,上头迟早会知道,再说以我县目前的能力,已很难化解目前的危机,不如主动向上级汇报,再一起来想办法解决。” 李又兵撇撇嘴:“一到危机,你又是这一套,我还以为有什么妙招呢!如果各县都像你这样,一遇到难题就汇报,就丢担子,还要我们这一级政权干嘛?” 蔡学良一听,气得站起身来:“这怎么是要丢担子呢,而是主动承担责任,化解危机。像你这样老想掖着捂着,捂得住吗,到时非出大乱子不可。好了,现在记者也介入调查了,我看你怎么办?” 一旁的吴东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两边说着好话:“先别说气话了,都是为了工作,都是为了大局,坐不来好好商量吧。” 蔡学良说:“我的意见就是先把抓来的农民放了,再向上级汇报,主动承担责任,再想办法如何收购农民手中的农产品。” 李又兵哼地一声,说:“说得到轻巧,向上级汇报,这个责任谁来负,你好像是想负起责任,可是由得了你吗,我是班长,我能逃得了干息吗?” “原来你考虑最多的还是自己,你有没有想想农民现在的感受和处境?”蔡学良火了。 李又兵呼的也站起身来:“我不和你说这么多,总之,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再也不要擅自作出决定,坏我的大事。” “我能不听你的吗?”蔡学良迈出书记办公室大门时,又说:“谁叫你是一把手呢,但也请你好自为之。” 蔡学良走后,李又兵气得拍桌子:“他眼里还有我这个书记吗?就算他是县政府的头,但也在县委领导之下,我才是高峰县的唯一核心啊!” 吴东林劝道:“别气啦,都是为了工作。” 李又兵继续骂道:“哼,什么东西嘛,刚调来高峰几年,就目空一切。想当年就是老县长对我也是非常支持的,记得我将你从一个教育局长提拔为宣传部长,当时老县长也想举荐一人,但见我有意要栽培你,也就没有了二话。你看看,我现在每作一个决定,都会遭到这老蔡的阻挠,这什么事啊!” 吴东林说:“我能有今天,多亏了您的栽培,但我还是想劝您一句,不要与蔡县长搞得太僵,党政不和,非一个地方之福,对于个人来说,也将两败俱伤,不划算。” “唉!”李又兵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没这样想,可是我又能怎办呢?” 吴东林说:“不如就将那抓来的农民放了,反正上级领导也走了,就算给他蔡县长一个面子,他也不至于不懂得分寸,你毕竟是高峰县的一把手啊。” 李又兵想了想,说:“好吧,不过现在记者下到农村,让我的心里很不踏实。” 吴东林说:“我看记者写稿也无非是想体现一下价值,获得某种轰动,还有就是谋取利益,不如……” 李又兵说:“你说嘛。” “我认为应把他们请来,由您亲自陪他们吃顿饭,多加恭维,让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重视,价值感上来了,然后再给他们重礼相赠,使他们觉得不虚此行就成了。” 李又兵说:“也对,给他们好处。毕竟写稿轰动一下是虚的,丰厚的物质收获才是实的。不过,我一个县委书记送礼给这些记者,不妥吧。” 吴东林一笑:“您语言上吹捧一下这些笔杆子就行了,送礼的事我会操办。” “嗯。”李又兵点点头。 ************ 在医院,春子正喝着蔡芬喂给他的鸡汤,不想父亲急匆匆赶来。牛树人和李唯一打了个招呼,问候了一声,然后走到春子跟前,“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你现在被人打了不算,还遭人恨。你说说,是不是那林源公司真跑了?” 蔡芬搬来把凳子,说:“爸,你先坐,别急。”春子也说:“急也没用,你坐吧。” 牛树人不肯坐,说:“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么回事,是不是你们政府根本就不能回收农民辛苦种来的农产品?” 春子说:“反正现在消息也渐渐传开了,只不过是没有从政府部门公布而已,索性告诉你吧,你说的确是事实,不过政府正想尽一切办法补救,保障农民群众的利益。” 牛树人骂道:“我是你爸,你竟然也要瞒我,你被人打真是活该,最好是打死你们这帮吃公家饭的,拿工资不做好事,弄得农民没有了活路。” 李唯一在一旁劝道:“大叔别生气,事情来得突然,也怨不得春子啊。” 牛树人说:“李秘书,哦,李主任,我知道你是好人,待春子,待我们一家都好,只是,只是这事干得也太缺德了,农民辛辛苦苦一年不算,还贴进去不少老本,这还让人活吗?”说着,一把老泪冒了出来,蔡芬连忙递过毛巾,牛树人不接,用手抹了一把,继续说:“更要命的是春子参与其中,而且在我们村里死命推广,现在村里人全把怨气撒在我们家。” “还有。”牛树人瞪着春子说:“村里人说是你吩咐公安将小六子抓走的,可有此事?” 春子急了:“谁说的,我见小六子被公安抓,还特意为他求情,只不过公安根本不听,这怎么能说是我吩咐抓他的呢。” “是村里人讲的,他们有人看见,说你被人打了,要报复,所以连本村的人也要抓。这次我赶来就是为了这事,你赶快将人家给放了。” “爸。”春子不知怎么说才好,“这根本不关我的事,是公安按照市委领导的指示抓的人。” “那你也要想办法将他放出来。”牛树人说,“你知道吗,如果不将他放出来,他家人非把咱家抄了不可。昨天晚上就来了一班人,气势汹汹的,已经放出狠话了。” “他敢!”春子火了:“哪道他们不怕犯法吗?” 牛树人看来也站累了,一**坐在了凳子上,他说:“就算他们不敢动手,可全村人的唾沫星子也能将爸给淹死。你就想想办法吧。”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35) 李唯一在一旁插话说:“大叔,公安抓谁放谁自有他的一套章法,不是春子所能改变的,除非有市领导出面。” 牛树人看看春子,又看看在一旁的蔡芬,说:“你们就和我亲家说说吧,他是一县之长,让他出面将人给放了,如何?” 春子不着声,蔡芬只好开口说:“爸,你别着急,我回去和他说说看。” 牛树人这才略露喜色:“儿子靠不住了,还是儿媳妇好。”接着又对春子说:“你没被打残废吧,浑身是伤?” 春子说:“不要紧的,没伤到筋骨。” 牛树人说:“你残废了倒好,老实呆在家里,省得害人又害己。”说着叹了一口气:“唉,没想到会弄出这等事,真是天不佑我啊!” 说话间,春子见门口有一人探了探头,他看出是赵晶晶,便叫:“小赵,小赵,我看见你了,来了怎么不进门啊?” 李唯一闻听双眼忙向门口望去,果然是赵晶晶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袋水果。 见她东张西望地神情,春子说:“哦,你吴慧贤嫂子开家长会去了,上午估计来不了了。”话一出口,赵晶晶顿时面色微红。 春子对蔡芬说:“我也坐累了,你陪我出去到院子里走走吧。”又对父亲说:“你也陪我到屋外走走吧,商量一下那事该怎么办才好。” 三人出门而去。在门口时,春子回头看了看李唯一,二人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蔡芬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待出得门去,低声对春子说:“他们两人是不是有意思,你有意要让出空间来?”春子说:“搞不清,都是同事嘛。”蔡芬说:“别把我当傻瓜,我能看不出来吗,你们男人啊,最喜欢联合起来打掩护。”春子摇摇头,不答。牛树人不知道小两口在说些什么,也不好问,只好远远地跟在后面。 病房里,赵晶晶坐在凳子上,默默地削苹果,偶尔用眼角地余光看看李唯一,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唯一也是心潮起伏,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削好了一个苹果,赵晶晶递给李唯一。李唯一说:“你自己吃吧,你还来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赵晶晶说:“不吃是吗,那我扔了。”说着,作出要扔的样子。李唯一连忙伸过手去,可他并没有拿过苹果,而是将赵晶晶的手抓住了,“晶晶,你以后别不理我好吗,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赵晶晶挣了挣,没将手抽回来,便生气地说:“你再这样无理,我真的再也不理你了。”李唯一听了一笑:“按你这么说,你还是愿意理我的,不生我气了。”“别再废话了。”赵晶晶说,“这苹果你吃不吃?” 李唯一这才接过她手中的苹果,大口吃起来。 看着李唯一边吃边乐的样子,赵晶晶心中顿时有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自从与他那次在乡下摄影被救了回来,自己就有意与他保持距离,害得他一直闷闷不乐,却又发不出火,真是难为他了。因此这次李唯一被打负伤,赵晶晶再也不想置之不理,而是想通过自己的一些举动,让李唯一开心些,或许能够缓解他因负伤而生发的痛楚。 但是不是就此表示认可了李唯一想要的那层关系呢?赵晶晶一再明确告诉自己:决不!她知道,尽管自己的确喜欢他,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实在太多太难以解决,她实在没有信心去面对和化解。 然而李唯一并不清楚赵晶晶的这些想法,只认为她与自己又重归于好,又可以情意绵绵,故心情好了许多。 李唯一吃完苹果,又吃了一只香蕉,正与赵晶晶说着话,县委办主任郑清明领着几人进了病房。郑清明见赵晶晶在,便开玩笑说:“小赵啊,你怎么也不和我们一起来,是不是和李主任真有私情啊?” 一句话说得赵晶晶一脸通红。李唯一忙说:“谢谢郑主任,谢谢你们来看我,小赵今儿是路过这里,所以先进来了。” “哦?”郑清明一笑,“开玩笑的。我今天一是受李书记所托,二是代表我们县委办的同志,专程来看望和慰问你和牛春早主任的,对了,这春子哪去啦?” 赵晶晶接过话说:“他说躺累了,刚出去走走,我去找他。”说着,逃也似的出了门。 ———————————————————— 郑清明对李唯一说:“这次旅游文化节多亏你的策划布置,总体来说还是成功的,即使出了些麻烦也不是你之过,所以李书记说你是有功劳的,本来他要来亲自看望你,无奈事情繁多,因此叫我代他来对你表示慰问和感谢,让你安心养伤。” 李唯一感激地说:“我做的都是份内之事,谢谢领导的关心。” 郑清明说:“说句实在的,你负伤了我是最难过的,因为你肩上的担子全落在我身上了,我整天真忙得不行,跑上跑下,人都要散架。” “是啊。”旁边一名干部说:“原来由李主任承担的许多事别人一下子接不上,郑主任只好一一亲自过问落实,能不累吗?” 李唯一说:“好多事小赵都参与了的,叫她多跑跑。” 郑清明说:“唉,小赵现出门了我才好说,这丫头也不知怎么搞的,做事一点头绪也没有,这两天更是魂不守舍的,我真担心她会把事情干砸了。你想想,有那么多宾客出席我们高峰的旅游文化节,哪个环节出问题了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我能不紧张吗。” 李唯一却在想,赵晶晶这两天真的魂不守舍吗,连郑清明都看出来了,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我?她真的这么紧张我吗?想到此,李唯一有些感动,他对郑清明说:“我的伤也不是很重,脸上打得有些变形,比较难看而已,继续工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明天我就去上班吧。” “这可不成。”郑清明说,“领导吩咐让你好好养伤的。” 李唯一摇摇头:“现在正是县里最忙的时候,我哪有心思养伤啊。” 郑清明想了想,说:“这样吧,旅游文化节还有几天才能结束,确实人手也紧,要不你待在办公室坐阵,负责协调调度,就别到一些活动现场去。” 李唯一一笑:“你是怕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吓着了宾客吧!” 众人哈哈大笑。郑清明说:“我知道你挺怜香惜玉的,不过这两天你就忍忍,让小赵她多为你跑跑腿。” 正说着,赵晶晶领春子进来了,说:“在说我什么呢,我这不是在跑腿吗。” 众人又一笑。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40) 省纪委领导果断命令:“立即撞门。” 待将门撞开,众人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李又兵张着口斜倒在大皮椅上,右手的血管被割破,血一滴一滴的还在流淌,将红地毯染湿了大片…… 省纪委领导说:“唉,我们来晚了!”便立即指示将李又兵送往医院。可李又兵终因失血过多一命呜呼。 一位堂堂的县委书记何故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原来,李又兵与林梧意达成用林源公司提供的种子、在全县推广科技种养的协议同时,还私下达成了一个秘密协议,即高峰县农民每种一亩天麻、仙人掌以及每养一头梅花鹿,林源公司都要按照农民购种款和购买仔鹿款的4%支付给李又兵个人,作为推广工作的辛苦费。两年来,高峰县农民共向林源公司购买了约8400多万元的天麻、仙人掌种子和仔鹿。尽管林源公司并未完全兑现私下与李又兵的协议,但仍支付给了他230多万元的好处费。 人们因此不难想像,李又兵何以如此力推科技种养,又何以在林梧意诈骗事实暴露后,极力反对报案和抓捕他们。 事实上,李又兵也根本不知道林梧意会蓄意诈骗,只认为这是他与林梧意一个双赢的买卖,同时还可以造福高峰人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当他得知林梧意被警方逮捕的消息后,就有了末日将至的预感,后来又托人打听到林梧意经不住警方的一番心理攻势,已将和自己私下订立的协议供述,便感觉自己彻底完了。 绝望中,李又兵终于选择了自绝于人世…… 高峰之变,震惊全国。所幸省委和文州市委重新调整了县领导班子,妥善处理了有关善后事宜,使各项工作开始步入正轨,人心趋于稳定。 ************ 对高峰的一切一无所知的春子还在继续他的打工仔生涯,他已在文轩工艺品厂干了两三个月了,天气变得越来越热,他想知道自己是谁、想找到自己家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 张霞兄妹体谅他的心情,陪同他到一所有名的心理康复医院进行治疗。医生根据他的失忆情形,给他施行了较先进的催眠治疗,以期唤醒他尘封的记忆。 催眠过程中,春子忽而大叫,忽而沉默,表现出极为复杂的神情,他甚至大喊:“杀人啦,杀人啦!”又呢喃:“我是为大家好,我不是坏人!”继而又高呼:“别冲过来,救命啊!火!火!” 催眠治疗后,春子在纸上写下了“牛磨”、“”、“达夫”、“文秀”、“老和尚”、“日本”、“芳玲”、“牛”、“作家”、“罗湖口岸”、“天麻”等字样。 根据这些线索,还有春子的言谈举止,以及出车祸时着名牌服装的线索,医生初步推断他可能来自农村,到城市打工,并取得一定地位,爱好文学。但这样的推断对于要确认他的身份、找到他的家作用不大。医生根据他在催眠过程中的举动认为,他在失忆之前承受了较大的心理压力。 经过几次治疗均收获不大,春子显得有些灰心。医生说:“你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许瞬间就恢复了,存在偶然性。若能回到昔日的生活,或者与某个至亲故友重逢,对恢复记忆很有帮助。” 但自己曾经是什么人呢,拥有什么样的生活呢,自己的至亲故友又在哪里呢?对此春子一无所知。他长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决定继续留在文轩工艺品厂。 在从医院回厂的车上,张霞安慰他说:“即使你永远也恢复不了记忆也不要紧,我就是你永远的妹妹,只不过你不要讨厌我才好。” 春子说:“哪会呢,你们兄妹俩待我很好,我不会不领情的。” 张霞说:“你虽然失去记忆,但你看起来挺有气质的,又有文化,你发表在宝安报上那篇文章在咱们厂里的宣传栏上张帖后,我们宿舍的好多女孩子都特崇拜你呢。” 春子说:“有时闲来无事乱写而已,没想到有次厂长将我找了去,让我有空帮忙搞搞宣传。” “我听说这事了,正想问你呢。”张霞说,“说不定你要转运了。” 春子笑笑,突然又吱吱唔唔想说什么。张霞见状便说:“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呀?”春子说:“我听别人都在传,传你跟主管有一腿。” 张霞听了低着头,半晌才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呀?” 春子摇头,“我只是想知道是人家乱说还是真的。” “是,是真的。”张霞说,“我跟他有一年的关系了。但不是经常在一起,只是有机会的时候才聚聚。” 春子问:“你喜欢他吗?” 张霞摇摇头说:“不知道。只是我刚到厂里来的时候,他特照顾我,我当时也是无依无靠,在他一再要求下,我就跟了他。后来才知道,他是有老婆的。” 春子惊讶地望着她:“你知道他有老婆,那你怎么还跟着他,算什么呢?” 张霞不语。春子也不好再逼问,只是在内心为她感到惋惜,一个多好的女孩啊,就这么不明不白跟着一个有妇之夫,值得吗? ———————————————————— 而在高峰县,作为有妇之夫的李唯一却与赵晶晶的情感关系进展不大,但也并非裹足不前,至少,他们可以像好朋友一样交流交往。 这天中午,李唯一为女儿在学校与同学争吵的事被老婆指着鼻子骂,感觉郁闷极了。吴慧贤说:“女儿在学校被人欺负,自己不出头也就罢了,还不让我去,你真是窝囊废。”李唯一哭笑不得,“我已和她班主任说了,还去干嘛?”吴慧贤不依,“光说一下有啥用,你没看见我们女儿的衣服被人家都撕破了吗?”李唯一说:“那又能怎样,都是小孩子,你还想把她的衣服也撕破?”“对!”吴慧贤说,“我不但要以牙还牙,还要抽她几个耳光。”说着,便要随女儿动身去学校。 李唯一见她那股子横劲,也不想拦了,便说:“你实在要去就去吧,反正你丢人现眼惯了!” 吴慧贤出门后,李唯一也憋着气上班了。 不多久,李唯一接到女儿班主任打来的电话,说他老婆吴慧贤在学校洒泼,请他过去劝一下。李唯一说没空,学校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校长打来电话说,不得已动用了学校保安才将吴慧贤“请”出学校,多有得罪,请李唯一勿怪。李唯一回答说让大家见笑了,多多原谅。可还没说完,吴慧贤打来手机哭述自己在学校受了欺负,叫李唯一务必赶去为她出头。李唯一推说上级领导来了,月兑不开身,让她先回家再说。 一下午,李唯一都没有说几句话,他总弄不明白,这辈子为何会摊上一个这样的女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自己娶的这个女人偏偏是一杯烈性烧酒,非把人弄得头昏脑胀不可。 快下班的时候,赵晶晶来到李唯一办公桌前,轻声说:“何故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啊,都深沉一个下午了。”李唯一愣了愣,仿佛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哦,没事。” “马上下班了,还不回去呀?”赵晶晶问。 “我?”李唯一看了看赵晶晶,“你说到我心里去了,真的不太想回去。”嘴唇接着又动了动,欲言又止。 “我可要先回了,拜拜!” 看着清丽月兑俗的赵晶晶就要在自己的视野消失,李唯一突然大叫:“小赵,等等。” 听到叫声,赵晶晶停住了脚步,转身来到李唯一跟前:“什么事啊,李主任?” 李唯一说:“我们一起吃晚饭好吗?就我们两个人。” 赵晶晶的表情有些惊讶,想了想,她说:“还是不要吧,你老婆在家等你呢。” “我求你了!”李唯一的话让赵晶晶欲说无语,她不由自主地跟李唯一走出县府大院。 在一家名叫空间的西餐厅,李唯一找了一间装修别致的房间,里面灯光柔和并伴有舒缓的音乐。李唯一叫了一些菜后,对赵晶晶说:“今天我们都喝点酒如何?” 赵晶晶连连摆手:“你知道我一向是不喝酒的。” 李唯一说:“今天不同,今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而不喝酒不足以有力量说出口。”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41) 赵晶晶一笑:“别开玩笑了,有什么话说出来就是了,还非要喝什么酒,而且还非要我也喝。” 李唯一说:“这件事和你有关,所以我不能唱独角戏,你必须喝一点。” “和我有关?”赵晶晶一愣,“好吧,为了获悉与我有关的事,我就喝一杯,多了不行。” 李唯一也不表态,给赵晶晶满上了一杯燕京啤酒。 待菜都上齐后,服务员带上门出去了。 “来,我敬你。”李唯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晶晶将酒杯举在嘴边,呡了几口,说:“我真喝不了,能不能不一下子喝完啊,反正就是这杯酒。” 李唯一知道她没啥酒量,但还是要她喝一半。赵晶晶不好再推,便勉强喝了约三分之一。李唯一也没再逼,拿起酒瓶便给她加酒。赵晶晶不依,说:“你不是说就这一杯吗?” 李唯一说:“我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但我没同意。”说着又要加。 赵晶晶说:“你一个大男人可别欺负人家一个小女子哟!” “那算啦,我自己喝!”李唯一有些不高兴,咕咚几声,一杯酒又下肚。 “你是不是喝气酒啊?”赵晶晶不安地问,“早知这样,我真不该来,弄得你这样不开心。 李唯一连忙摆手:“别这么说,你能来我很高兴,也很感激。” “可是?”赵晶晶不解。 李唯一说:“我不开心的事多着呢,但不是因为你。”说着,举杯碰了一下赵的杯子,又干了。赵晶晶只好又呡了几口,说:“别喝得这么急,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 李唯一笑笑,给自己杯中加满了酒,说:“你才急呢,我待会会说。” 两人又喝了一阵,李唯一已是满面通红,醉意渐浓。赵晶晶问:“喝得差不多了,也该说了吧!” 李唯一摇摇头:“我敬你多次了,你好像没有回哦。” 赵晶晶说:“我不是也敬过你吗?” 李唯一又摇头:“那不算,敬酒者应该加满全喝干才算是真心实意,是真敬。” “这?”赵晶晶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酒杯加满了,举杯说:“好,我就真心实意地敬你,祝你每天开开心心的。” 李唯一站起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见赵晶晶也一脸微红了,笑着说:“你真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啊!” 赵晶晶脸更红了:“还说呢,被你一弄,我加起来竟也喝了两杯多。”转而又问:“对了,你今天为何不想回去,到底有什么话跟我说?” 谁知一句话说得李唯一不言语了。“唉!”李唯一长叹一声,咕咚又是一杯酒下肚。 在酒精的作用下,李唯一情感难以自抑、神情有些失控,眼泪不自觉地冒了出来,沿着脸颊嘀答嘀答落在餐桌上,惊得赵晶晶不知所措。 “你这是怎么啦?”赵晶晶递过餐巾纸给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李唯一也不接纸,只垂着头任凭泪水奔涌而出。赵晶晶便用手轻轻替他擦拭,没想到被李唯一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赵晶晶也不挣月兑,任由他将自己的手帖在他潮湿滚烫的脸上。 “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可是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走在一起?”半晌,李唯一哽咽地说,“难道,我的一生就注定要与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赵晶晶也开始垂泪,她说:“你把心放开些就不会这样伤心了,其实我并非你想像的那么好,真的。” 李唯一亲吻着她的手说:“我不管,我不管,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赵晶晶一边垂泪一边摇头:“你不要这样冲动,我知道你有些东西永远也放不下,还是不要自寻烦恼的好。” “不。”李唯一抬起头来,深情望着赵,见她亦是梨花带雨,更觉楚楚动人。李唯一说:“今天我请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不管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我也要冲过去,与你在一起,和你结婚。”说着,李唯一拉着赵起身离开桌椅,站着将她拥在怀中。 房间里此时正在播放萨克斯风《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赵晶晶情感防御之堤一溃千里,感动得几乎瘫软在李唯一的怀中。两人的唇热烈绞绊着,幸福激动的眼泪也交织在一起…… 离开空间西餐厅时,赵晶晶又鬼使神差随李唯一来到了一处叫港湾的酒店。当李唯一到登记处间时,赵晶晶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身要离开。李唯一连忙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二人由此僵持下来。李唯一俯耳说:“小赵,有什么话我们到房间里面去说好吗,在这大厅里拉拉扯扯真的不好。”赵晶晶说:“那你就放手,我要回去。”可满嘴冒着酒气的李唯一竟相当执拗,就是不放手,赵晶晶怕被熟人看见,只好随他来到了二楼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李唯一将门迅速反锁后便迫不及待地将赵晶晶抱住,将她按在床上便是一阵狂吻。 赵晶晶哪见过这架式,紧张得透不过气来,不停地用手推他。可李唯一跟本不理会,强行将赵的外衣月兑去…… 被焚身的李唯一压在身下,赵晶晶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当李唯一的手按在自己虽不十分却也玲珑可爱的上有节奏的抚弄,赵晶晶彻底放弃了抵抗,且在随之而来的一阵阵快意中逐渐迷失了自己,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已不可抑制地在快乐地流淌着。 “既然相爱,又有什么不可以!”熊熊终于战胜了理智。在这种意识支配之下,赵晶晶不再顾虑,开始热情地迎合李唯一有力的冲击。毕竟李唯一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和一颗怜香惜玉之心,赵晶晶在短暂疼痛之后,被带入了一个陌生而又奇妙的世界…… ——————————————————————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而卧。赵晶晶靠在李唯一宽大温暖的怀中,露出幸福陶醉的神情。 赵晶晶说:“你刚才不顾一切的样子让我好怕。” 说得李唯一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借助酒精的作用,不如此恐怕难以得到你。” “哼。”赵晶晶捶了他一下,“原来你早有预谋,你这人好坏。” 李唯一说:“也不能说早有预谋,能发展到这一步我也并非很有把握,真的,我邀你出来吃饭主要是想与你好好亲近亲近,因为我今天烦透了,而只有你才能让我开心。” 赵晶晶说:“那你那么郑重其事对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什么话?”李唯一问。 赵晶晶坐起身子气呼呼地说:“好啊,你竟不认帐了。” “哦。”李唯一知道她指的是哪句话了,“那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一定会努力实现的,到如今我更不能让你不明不白的受委屈,我一定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女人,我的妻子。” 赵晶晶闻听方露出一丝笑容,但一会又皱起眉头,她说:“没想到我赵晶晶,一个在家时的乖乖女、在校时的好学生、工作时的好干部,如今竟成为不耻的第三者,这真的非我所愿啊,这都怪你。” 李唯一说:“我也是情难自禁,我是真心喜欢你才这样,望你能够理解。” 赵晶晶苦笑:“事与至此,我也是身不由己了,如果你真心要与我结合,你就与你妻子好好谈谈,把所有财物都给她吧,作为女人,失去丈夫就意味着失去一切,能给她的尽量给她,尽可能的给予她心灵的慰藉。” 李唯一说:“我会按你说的去做,但不要急,对于她那样烈性子的女人,要方法得当,选准时机。” 赵晶晶说:“我何曾急你,只是我们对自己所做的事情都要负起责任来方得心安。” 李唯一点点头,然后坐起靠在床上,将赵晶晶复又揽入怀中,抚着她那黑亮乌发说:“拥着你却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赵晶晶问:“你说的是谁啊?”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42) 李唯一说:“他是我们交往的见证人和推动者,我想念他!”接着又叹道:“也不知他现在何处,处境如何,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如果他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虽不一定会为我们感到高兴,但也一定会理解我们。” 赵晶晶说:“你指的是牛春早吧,奇怪的是,他为何一去杳无音信呢?” “是啊!”李唯一说,“春子之事让人实在模不着头脑,不知是他有意不再回到高峰,还是在外出现了意外,总之他的离去让我感到非常失落,作为他的好朋友,他为何电话也不给我一个?” “最难过的是他的老婆。”赵晶晶说,“听说蔡芬也不知道他的消息,还专程到深圳去寻过呢,结果一无所获。” 李唯一说:“有人认为是春子故意不回来,我起先也有同感,但我几次到他老家牛磨村看望他的父亲,见他父亲因没有儿子的讯息而牵肠挂肚、焦虑万分的神情,显然不是人们所想像的那样。再说,科技种养失败错不在他,通过省市领导的努力,不也让农民们夺回了一些损失吗,春子犯不着在外躲躲藏藏的了。” 赵晶晶说:“不是有人告他收受了他同学郑金平两万块钱吗?” “同一个问题要看怎么来理解。”李唯一说,“郑金平给他两万元钱这是事实,或许是他有意要给这笔钱春子,因为拉拢春子对他一个生意人来说是有价值的,春子毕竟与当时的蔡县长有着特殊的关系。但春子绝不是这样看待的,他真认为这是同学与他合作搞科技种养,事实上这笔钱确实用在了种天麻上,如果是受贿,他可以收进腰包自己挥霍,即便是用来种天麻,他也不会对别人说是郑金平给的资金,这不是惹人怀疑吗?” 赵晶晶问:“他跟你说了吗?” 李唯一说:“早就说了。不仅告诉了我,只要有人问起,他便毫不隐瞒地说自己本钱不够,是与郑金平合作搞的,要不然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顿了顿,又说:“你说他象一个受贿者吗?” 赵晶晶摇摇头。 李唯一说:“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春子可能出现意外了,要不然他没有理由不回来,更没有理由不与家里的亲朋好友联系。” “唉!”赵晶晶叹息了一声,用脸帖着李唯一的胸膛轻轻摩擦。 李唯一托起她的下巴,俯下头用嘴帖在了她的嘴上……两人又是一阵缠绵。 ************ 然而此时的蔡芬却似霜打满月复悲,数月没有丈夫的消息让她度日如年,加上父亲被人诬告且被调离高峰,更增添她的无助。有时她因烦闷跑到母亲那里,不想母亲伤感之情更甚,蔡芬反倒要劝母亲将心放宽些。 让她稍感安慰的是春子的同学郑金平常过来看她,起先蔡芬并不想理会,父亲就是因他行贿的事而被调离高峰,但郑金平似乎对此深感歉疚,多次找到蔡芬表达歉意,并说作为春子的同学兼好朋友,春子没回来之前他有责任关心和照顾她。蔡芬虽不至于要郑金平关心和照顾,但他的话多少让蔡芬感到些许温暖。毕竟郑金平给春子好处并非有意害人,他无须有太多的自责。 一天,郑金平派人送了一台立式大功率空调到蔡芬家,为避免旁人说闲话,郑金平没有亲自来,只在电话里对蔡芬说这是他的一份心意,千万不要推辞。蔡芬见空调已搬了上来,想退回又觉不妥,待空调装好后,便主动打电话要求与郑金平见个面。 在一家茶吧,蔡芬掏出一叠钱放在茶几上,对郑金平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无功不受禄,这是装空调的钱。” 郑金平笑着将钱推了回去:“你这样太把我当外人了,我和春子是铁哥们,这是我应该做的。” 蔡芬不依:“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觉得自己还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不应该给你增加不必要的负担。再说,我爸多次告诫过,不可收受别人的财物。” 郑金平很尴尬,无奈地说:“我知道因为我的事连累了蔡县长,可我绝无歹意。我真的想尽我的所能为你们分忧,你看……”说着,他从提包中取出一份报纸递给蔡芬。 蔡芬接过,只见是深圳某报,上面赫然登着春子的照片,上写:春子,家人盼你归!望着那熟悉的脸,蔡芬心潮起伏,喉头有些哽咽。 郑金平说:“为了找到春子,我什么方法都用上了,甚至在报纸上登出了寻人启事,可惜就是没有他的消息。” “谢谢你。”半晌,蔡芬含着泪说。但她还是将钱推给郑金平,“你为我们做这么多,我更不好意思收下你那么贵重的东西。” 郑金平叹息道:“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我一直把春子当亲兄弟看待啊,难道我为兄弟做这一点点事也不应该吗?” 蔡芬看着郑金平,见他一脸的真诚,便不再坚持。她心想,春子有如此重情重义的兄弟实在难得,难道要将人家所做的一切都回绝了吗,而有些事情又岂是用金钱能够回绝得了的? 由此在蔡芬等待春子归来的日子里,郑金平成了她唯一可以讨论有关春子的话题的异性朋友,郑金平也由此堂而皇之的进入了蔡芬的生活。 有一天在蔡芬家里,郑金平与她交谈一阵后取出一叠照片。但照片并没有马上从他的手中递到蔡芬手中,因为郑金平看样子还在犹豫。郑金平说:“有几张春子的照片也许和他外出不归有关,可是却不敢交给你看。” 蔡芬不解地看着他:“你这是为何,既然拿出来了,何故又不敢交与我看?” 郑金平还是将照片抓在手中:“我怕你看了,会受不了,而不给你看嘛,又觉得对不住你,毕竟我们交往这么久,我不忍心再隐瞒下去。”接着又说:“唉,别看也罢,我不应该将兄弟给出卖了。” “到底什么照片啊?”蔡芬有些急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照片。可是不看不要紧,看了简直让她要昏过去,只见照片上的春子正赤身的躺在床上,一个年轻女子正俯身为他**。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蔡芬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在发颤。 郑金平忙解释说:“说来真有点天方夜谈,我有一个做警察的朋友曾在一家酒店里暗中调查贩毒吸毒案件,无意中在一个房间里拍到了这一幕,因属一般性嫖娼案,不涉及贩毒吸毒,所以要求罚款5000元了事,当时是我接到春子电话前去交钱领人的,因我认识那个警察,所以将他拍的照片也一并索回,不让它在那继续丢丑。” “他不是这种人,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蔡芬哭着问。 郑金平回答说:“我后来也问过春子,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我说你老婆长得不仅美貌好花,而且待你又好,为何要去找小姐。你知道他说什么?”郑金平故意把话停住了。 “他说什么?说呀!” 郑金平还是不肯说,后见蔡芬急得不行,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春子竟说他与你的婚姻原是一场错误,他一点也不喜欢你,而又不肯得罪蔡县长,因此委屈求全娶了你,但心里又憋得难受,所以常出去找排解心中的苦闷……” “别说了!”蔡芬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她想起春子刚结婚时与自己分床而睡,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往事,对郑金平的话深信不疑,但她实在想不到春子竟会干出如此不堪入目的丑事,她简直要肝肠寸断。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蔡芬哽咽地问。 “就在春子外出前半个月左右。” “你为何不早说,但是现在又为什么要说?” 郑金平又是一声叹息:“以前不说是不想你们不和,现在告诉你是觉得春子外出不归也许与此事有关,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说给你听。” “与此事有关?”蔡芬不解。 郑金平说:“春子既然是因为不满意你们的婚姻、不喜欢你才找消遣,估计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故意不回,到外面寻求新的幸福。”接着又说:“我实在想不通,像你这么好的老婆,他为何会不喜欢?问他,他又不告诉我原因。” 郑金平的话就像一把利刃插入蔡芬的胸膛,让她脸色苍白,她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难道仅仅因为我的过去吗?” 悲痛万分的蔡芬一点也没有察觉到,郑金平说这话后流露出的那一丝诡异的暗笑!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43) 郑金平曾领春子在文州市“西方迷茫水上大酒店”玩乐,之所以在春子醉酒后有意下他与小姐的乱画面,是想日后能派上用场,毕竟他是县长心爱的女婿,自身也是官场中人。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讲,春子意味着商机,所以郑金平想尽设法要将他牢牢把握住,而到的几张照片,则在关键时候也许会发挥重要作用。当然,不到万不得以,郑金平绝不会打出这最后一张牌。 但此时的郑金平何以急于打出这张牌呢? 这是攻心的结果。 在郑金平的心中,出身官宦之家的蔡芬既时尚而又不失高贵的气质,与自己交往过、抑或是有过那么一段的所有女人当中,还找不到像蔡芬这样的女子。“与县长的千金会是什么体验呢?”郑金平曾在心头掠过这样一丝邪想,但由于无机可乘,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春子独享那份美味。 “这家伙真他妈是福将。”郑金平有时这样暗嘲春子。因为在他看来,春子除了会写几篇破文章什么都不如自己,偏偏命运之神要格外垂青于他——会得到县长的赏识,以至从此春风得意,就连自命不凡的自己都要给他三分笑脸。更可恨的是,以他一个土老冒竟夺得美丽时尚的县长千金的芳心,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郑金平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蔡芬,是自己请春子吃饭时,她笑盈盈地随春子一同进的门。蔡芬将手提包放在茶几上然后优雅落座的那一瞬间,让郑金平感觉那么多年和无数女人算白混了,特别是获悉她是蔡县长的千金,更是对她高看了几分。但由于春子介绍说他们是男女朋友,颇感惊讶的郑金平只得按奈住心中的万顷波涛。 那晚,郑金平在家对着邹娜强力冲刺一阵后将她一推,独自抽起了香烟。邹娜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关切地询问他是否哪里不适?可这丝毫没有打动郑金平,他吐着烟圈想,眼前之人尽管貌美,却不似蔡芬具有高贵的身份和气质,当初的选择是太过注重感官的愉悦而忽视一个女人所应该附着的内涵,包括知识水平、美貌气质、身份地位等,这才会让一个男人感到身心的愉悦,对一个男人的事业追求亦会有所帮助。而自己选择的这位妻子,除生得还算漂亮外,充其量是一个家庭妇女,在嫁到自己之前,更是一介村姑! 郑金平有一段时间沉迷于欢场,但每次玩完之后都是巨大的失落,因为欢场中的女人多出身贫贱,有钱就可以买到,哪会有那种高贵的享受。 “老板,我弄得你这么舒服,多给点小费嘛。” 每当听到这样的声音,郑金平总会感到恶心。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玩得高兴,笑嘻嘻给人家一叠钞票吗?现在怎么会心里堵得慌呢? “穿起衣服来!”郑金平命令道,竟一个子没留下就出了门。 与春子交往,郑金平敏感地觉察到他身上所起的变化,不仅言谈举止颇有几分干部丰采,着装也比以前讲究多了。郑金平知道,这只因为他身后有一个蔡芬。特别是二人结婚后,春子作为一个成熟男人的风度格外抢眼,与周润发真有几分神似,让郑金平颇感失落,因为他那遥不可及的梦想愈加遥远了。 可私下里,他仍保持与春子的亲密往来,且不失时机地在他身上花费。因为他明白,梦想和现实完全是两回事,在现实生活中,春子仍有不可丢弃的利用价值。 让郑金平万万想不到的是,春子出差竟会一去不返。惋惜自己失去一个可资利用的同学之余,当面对担惊受怕的蔡芬时,自己曾经那遥不可及的梦想突然浮现脑际,这难道是天意? 蔡芬的孤独无助最终成了郑金平趁虚而入的良机。然而要想蔡芬倒在自己怀中则首先要将她心中的男人剔除,因此他急急打出了那张王牌。 果然,蔡芬伤心欲绝地神情告诉郑金平,她中招了。郑金平感到希望在前,只要自己再多用一些心机,眼前这个高贵的女人迟早要躺倒在自己的胯下。 想到这,郑金平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在增大,但他理智的告诫自己,时机还未成熟,万不可造次。 “看到你这样伤心,我心里也很难受,真不应该告诉你。”郑金平递给蔡芬几张纸巾,语调低沉地说…… ************ 李唯一由于有赵晶晶的爱,心情一下子轻松愉快了许多,以前所有的郁闷、焦虑一扫而空。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顺利的得到赵晶晶,在他的眼里,当一个少女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男人时,那她的一切都属于这个男人了。这种感觉让李唯一颇有些志得意满,因此工作上生活上的得失在他看来都是不足道的。有一次吴慧贤因为丈夫醉酒后将污物吐在客厅,指着他的鼻子骂,没想到李唯一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笑。她哪里知道,此时的李唯一正想着赵晶晶那可爱甜美的笑脸,内心说不出的幸福,这种幸福感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场,拒绝任何外在的干扰,当然包括妻子的喝斥,他是在这样的幸福纯净的场中,不自觉的进入了梦乡。 吴慧贤见李唯一睡着了,只道是他喝醉了、太疲倦了,因此也不忍吵醒,还取来毛巾帮他擦了把脸。 由此看来吴慧贤并非不心疼自己的丈夫,只不过她个人暴躁的性格加上自身知识修养的欠缺,决定了她行事言辞的粗俗鲁莽,久而久之让李唯一产生了强烈的厌恶之情。这一点吴慧贤并非毫不知晓,也试图改变过,却由于天性使然,终不见效。 这种性格尽管影响了夫妻之情,但对于要谋求离婚的李唯一来说,却不无震慑之效。李唯一几度想找吴慧贤商谈离婚之事,皆因为担心妻子会采取过激行为而放弃。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唯一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紧张着,更多的是快乐着。可有一天之后,情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他更多的是紧张着。 这是一个雨天的下午,李唯一坐在办公室看报纸,县委办的通信员送来了给他的一封信。信封上的字是打印的,而且没有留下地址,李唯一感到有些奇怪。他拆开信一看,不禁被信的内容惊呆了。 信的内容很短,都是打印的,上面写道:“李唯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乱搞下属的事别以为无人知道,你和赵晶晶多次在酒店的事实我已全面掌握,识相的话最好不要再犯,否则……” 看到这,窗外白光一闪,像冰冷的刀锋横扫过来,接着是一声惊天巨响,将李唯一震得脸色苍白。 事情怎么会这样?炎热夏日雨后的一阵微风吹过,却让李唯一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 他找来赵晶晶,问是否还有人追求她。赵晶晶笑了:“干嘛,怕我被人追跑了呀?” 李唯一神色依旧凝重,他说:“你只须告诉我有没有。” 赵晶晶见他神情古怪,不解其意,便说:“有又怎么样?” 李唯一突然加重了语气:“是谁?” “干嘛问这个呢?”赵晶晶反问。 无奈,李唯一只好从抽屉中取出刚收到的那封信,并说:“本不想让你知道的。” 赵晶晶拿在手中一看,顿时花容失色,“这下完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接着又说:“都怨你,非要和我那个,现在被人发现了,该如何是好啊?” 李唯一说:“所以我想知道有谁在追求你,因为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你的追求者。” “不会吧!”赵晶晶的脸上满是愁容。 李唯一分析说:“这不是一封敲榨信,而是要将我们拆开的恐吓信。想来想去,只有你我的追求者才会抱有这样的目的,而我这个已婚之人哪有人追求,所以信一定是你的追求者写的。因为在他看来,只有我们分开了,他才有希望和你在一起。”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48) 从此,李唯一与吴慧贤不断有激烈地争吵,但无论如何,吴慧贤就是不肯答应离婚,但也没有出现如李唯一所料想的被闹到单位的情形,看来吴慧贤不想让自己的丈夫声败名裂,仍想极力维持这个濒临破裂的家庭。 但仍出现了始料未及的严重后果,就是他们的女儿李纯爱突然不见了。女儿没留下任何字条,只是在一个星期六的早晨因父母争吵不休愤而走出家门,从此再未回来。夫妻二人焦虑万分,动员了所有亲友,仍不见女儿的身影,无奈之下,在女儿失踪两天后,李唯一报了警,请求公安部门给予援手。 就在警方全力寻找李纯爱时,李唯一竟在星期一的上午收到了女儿的一封信。信的内容让李唯一极为震惊,也痛悔万分,信中写道: 尊敬的爸爸: 当你收到女儿的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已经到了天国,就让我最后叫你一声爸爸,也请你最后一次听一听女儿的述说。 你也许一直在找那个写恐吓信的人吧,不用找了,那个人就是我。大概是两个月以前,我晚上在逛街时偶然发现你与一位阿姨亲呢地进入一家酒店,我当时并不相信你们有什么关系,但为弄清楚情况,我开始跟踪你们,才发现你们竟然…… 你一直是我最最尊敬和崇拜的人,我不想你被别人夺走,因此我写了三封恐吓信给你,想让你回到我和妈妈的身边,可你每次都让我失望。我的成绩原本就不太好,同学常欺负我,我好想扑到你的怀里痛哭一场,听听你的安慰和鼓励,可一想到你和那个女人的关系,我就在心里恨你,就想躲着你。 这几天,你和妈妈吵得很凶,我尽管在自己房间里,但我哪里有心思看书,我在仔细偷听你们的谈话,当得知你决心要与妈妈离婚,我的心彻底碎了,我知道你不再管我们了,我好伤心好伤心。妈妈尽管脾气不太好,可她为这个家也没少操心,你就忍心抛弃她吗?女儿成绩再坏,也是你的女儿,你就忍心不要我了吗?你们不论谁来俯养我,我都不答应,因为我不要你们离婚。 爸爸,我不想将你与那位阿姨的照片到处张帖,也不想看见妈妈悲痛万分的样子,我只有走了,走到一个再也没有分离、没有争吵的地方,我的名字是你取的,那我就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实现它吧。 最后,肯请你不要抛弃妈妈,妈妈不能没有你。 你们永远的女儿:李纯爱 看完信,李唯一早已泪流满面,他拼命地叫喊:“纯爱,纯爱,我的女儿,你赶快回来,爸爸一定听你的话。”边喊边朝外面跑,后面跟着的是吴慧贤。 也就在收到信的第二天,警方在高峰县城东南方向十几公里的一处山涧的小河流里找到了李纯爱的尸体,不远处就是远近闻名的净林禅寺,可惜佛祖并未保佑这个如花一样绚烂的年轻生命。 李唯一闻讯后迅速赶到了出事地点,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竟会消失在这美丽的青山绿水之间。他双膝跪倒在女儿的尸体旁,任由一同赶到的吴慧贤悲天悯地的叫唤,不发一言,以至吴慧贤不停撕扯他,大叫“还我女儿,还我女儿”时,竟一动不动,人们这才发现,他已昏厥过去。 ************ 李唯一从此再也没有提离婚的事,尽管妻子吴慧贤反倒几次要求离婚,他都没有答应,他总觉得女儿在天国看着他,总觉得女儿在天国呼喊,呼喊着爸爸和妈妈。他不想让女儿失望。 在人们的眼里,李唯一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个作风不正派的干部,在仕途上,他也遭逢了冷遇,被调离了县委办,到县文化局任副局长。相比之下,这个位置冷落清闲。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在他看来,自己是一个于家人、于社会有罪之人,能这样安排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有一天,当赵晶晶也对他说再见之时,李唯一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对不起的人。面对执意要调往他处的赵晶晶,李唯一竟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 “我走后,你要多保重。”赵晶晶的话让李唯一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多想拉着赵晶晶的手,说一句:“你不要走。”但是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李唯一清楚,赵晶晶所承受的伤害,并不比自己轻多少,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么自己还有何资格有何理由去挽留住一个伤心人的心呢。 “你也要多保重。”李唯一最终选择了这句话。这是一句他不愿意说的话,却也是不得不说的话。 茶吧里又响起了那曲《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萨克斯风。李唯一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裂开了,碎玻璃扎进了他的手心。 赵晶晶明显可以感受到李唯一手中的力道有多大,知道离开他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可是,不离开他又能怎样?她找不到在高峰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我先回去了,收拾好东西明天启程。”赵晶晶说完,强忍着泪水走了。 一场梦幻就这样过去,李唯一长长叹息了一声,爱给彼此带来快乐,也给彼此带来深深的伤痛,原来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去爱,不是每两个人都可以相爱。 赵晶晶走的时候没有通知其他人,惟有李唯一的目光相送。 赵晶晶还是那样可爱动人,即使是靠着车窗那一瞬间忧伤的回望,也足以让李唯一感到宽慰。只是,以后很难再看到她了,随着汽车远去,李唯一像抽筋一样站立不住而蹲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站立起来的他,望着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汽车,挥了挥手。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49) 这里是美丽的深圳湾畔,这里荟萃了全世界130个著名景观、自然风光、以及民俗风情、民间歌舞、大型演出,对,这里就是享有盛誉的深圳世界之窗。作为以弘扬世界文化精华为主题的大型文化旅游景区,每天都引吸了无数游人到这里参观浏览,无论是白天黑夜,这里都是游人如织。 一个炎热的黄昏,有一个高高大大的青年男子来到景区门前的世界广场,他先是望着那美丽壮观的喷泉,然后又仰望那直冲云霄的埃菲尔铁塔,神情写满了向往。但他和着人流来到剪票处时又折回来了,看了看不远处那神秘而意蕴深远的高大廊柱,他叹息了一声,走到“世界之窗”四个大字下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看着前面的喷泉发呆。 偶然,他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人在盯着自己,而且是一个很时尚的女人。他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便转过头去看着别处。一会,他认为那个女人也许走了,便转过头来,没想到时尚女人已来到了自己跟前。 “真的是你啊,昌哥,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女人像是和他很熟,话音带着港腔。 “你是和我说话吗?”他问。 “当然是你啦,怎么,你还想装着不认识我呀,你一个人出来好久了,真让我好找。” 女人的话让他一头雾水,同时也提起了他的兴趣,“你真的认识我吗?” 女人微微一笑,蹲子对着他还笑:“鬼东西,你是我老公呀,怎么会不认识。” “老公?”他脸上露出极为复杂的表情,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女人,只见她二十六七的样子,穿着讲究,皮肤,举止端庄,便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高昌啊,真是神经。”女人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他呆若木鸡,任由女人拉着,她走一步,自己也跟着走一步。“真是我的妻子吗?”他不时问自己,为进一步确认,他停下脚步问:“我们真的是夫妻吗?我们的家在哪里?” “你怎么啦?你是和我开玩笑吗?怎么连我也不认得?”女人表现出很惊讶地神情。 “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他说。 “怎么会这样?”女人问。 “因为,因为我在一次车祸之后,以前的事什么也记不清了。” 他的话让女人很心疼,“你竟出了车祸?让我看看。”说着仔细打量起他的脸,他的身,“伤得重吗?” 他摇摇头,“不重,只是暂时丧失记忆了。” 女人突然抱着他抽泣起来,“我可怜的人,难怪连我也不认得了。但你怎么连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呀?” “我真的不知道,后来朋友帮我取了一个名字叫张深。” 说到张深,大家便应该知道他便是春子了。原来,被书店老板赶出门的春子极度沮丧,在一家小酒馆喝了点啤酒之后,晃晃悠悠来到汽车轰鸣的大道上准备一死了之,幸好被路旁的一个好心人及时拽住。这个好心人叫许仁义,是一家酒店的大堂经理,当了解到春子因何欲寻短见的来龙去脉后,对他的种种不幸遭遇深表同情,他安慰春子树立起生活的信心,只要人还在,就一定能恢复记忆,找到自己的亲人,就一定能创造出好的生活。尤让春子感动的是,许仁义为让他生活有个着落,特意安排他到酒店暂时当了个保安。这天,他刚从白班换下来,便慕名来到距酒店不远的著名景区——世界之窗,因为舍不得那一百多块钱的门票,他只好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想不到竟遇上了一个自称是自己妻子的陌生的亲人。 “既然我叫高昌,那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们的家又是在哪呢?”春子问。 女人偎依着他,“唉,自己老婆的名字也不记得了!我叫戴子慧,我们原有一个幸福的家,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爹地非要拆散我们,还硬说你死了,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来。” 春子问:“我们原来的家在哪呀,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戴子慧说:“我们的家好大,和我爹地同住在一个好大的别墅,爹地不喜欢你,把你赶出来了,还说你死了,我不信,乘他们不注意偷偷跑出来找你。”说着,她调皮地一笑,附着春子的耳朵说:“我还偷了家里一大笔钱,另外租了一间房子,走,我们回自己家去,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再也不回原来那个家,不受爹地的管束了。” 春子随戴子慧打的来到一个居民小区,然后来到他们的新家——一套两房两厅的居室。“昌哥,这就是我租的房子。”戴子慧叫春子坐,“你歇会,我去倒水给你喝。” 房子虽小,但颇为整洁,日用家什一应俱全,春子左右打量了一下,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客厅墙壁上的一张相片上。只见这是一张两人在海边的合影,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近看有点模糊。那女的穿着一件丝质浅黄的衬衫,偎依着旁边的男的,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春子看得出,女的显然就是戴子慧;而男的身着一件白色t血衫,俊朗的面容略带一丝忧郁,果然像自己。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春子不禁唏嘘不已。这时,戴子慧递过茶杯给他,见他看着相片出神,便说:“昌哥,我当时急着跑出来一时忘带了我们的许多合影,只有藏在钱包里的这张,前几天特意到照相馆里放大挂在这里的。” “哦,你的那张原件呢?”春子边接过茶杯边说。 戴子慧便从提包里取出钱夹子,然后从中抽出一张小照片。春子接过,说:“这么小呀,难怪放大了有些糊。” 戴子慧说:“没办法啊,只带了这张出来。你看,那天我们在维多利亚海湾玩得多开心啊,记得就是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呢。你呀,你那天好坏,弄得我有点疼。” 春子听她说得绘声绘色,自己却如坠入云里雾里,他在努力回忆,努力找寻自己的角色,却始终没有印象。春子心想,医生不是说如果遇着自己的亲人可以帮助恢复记忆吗,怎么对以前的事一点也想不起来? “昌哥,我放好了水,来冲凉吧。”正想着,春子被戴子慧叫进了卫生间。 “进去躺下,我帮你擦背。”戴子慧指着浴缸说。 春子迟疑不决,对戴子慧说:“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直接用水笼头冲就好了。” 戴子慧不解地问:“以前都是我帮你擦身子的,怎么今天让我出去呢?” 以前都是她擦呀?春子一想,算啦,还是依她所说吧,因此跨入浴缸之中。想不到戴子慧叫了起来:“鬼东西,你怎么连衣服也不月兑就进去呀。” 春子这才发觉自己穿着衣裤进了浴缸,不禁觉得好笑,但当着一个陌生女人月兑个精光又觉得非常别扭。 “你怎么啦?”戴子慧见他迟迟不动手月兑衣服,有些奇怪。 “哦,没什么。”春子心想,既然她是自己的妻子,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边想边月兑下了自己的衣服,但月兑到只剩时,却怎么也不好意思继续下去了。他回过头想说就这样洗时,不禁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原来此时的戴子慧已将自己的衣服净月兑,那的乳浪波峰毫不遮掩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这……”春子说话已不利索了,喉结一动一动却无法再说出一个字。 “这什么这,瞧你那熊样,是不是好久没和我做就眼馋得不行?”戴子慧的话终使春子回过神来,他忙说:“没,没,我只是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我还觉得你这人变得奇怪了呢。”戴子慧强行将春子的月兑下,用鼻闻了闻,说:“都出味了。”然后用手握了握他的家伙,“对了,你好几月在外面有没有搞别的女人呀?” “没,没。”被戴子慧月兑下后,春子说话又有些不利索。 戴子慧笑着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呆会我一试就知道了。” 春子望了一眼戴子慧那妩媚地神情,这确实是一个妻子对自己丈夫的无限深情。可春子心中还是一片茫然,她真是自己的妻子吗,她要怎样试验自己呢?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0) 一切都显得很正常,春子也只能按照正常地轨道滑翔,像一列火车,行使到一定时候,就必须经过某一个站台。 他现在要经过的这个站台,就是戴子慧为他铺好的弹力十足的弹簧床。随戴子慧走到卧室门口,春子突然停住了脚步,只见那宽大的床上铺着质地优良的纯竹木凉席,与之配套的两个枕头摆在上面,似乎在发出不可抗拒的召唤:上来吧,现在是属于你们两个人的最美妙的时刻! “想死我了!”戴子慧见春子立着不动,按奈不住内心的激情,一把抱住他就是一阵狂吻。春子招架不住,勉强走了两步便索性一起歪倒在床上。 不一会儿,两个人都已相对。春子借助灯光,虽然发觉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妻子的女人,是那样的柔情蜜意,但还是因为即将要行使一个丈夫的权利和义务而显得局促不安。“我们是夫妻。”春子再次在心中告诫自己。既然是夫妻,这所有的一切行为是多么的正常。 “来吻我的全身吧。”戴子慧拉着春子扑倒在自己身上。当春子依言从她的颈部吻到,再从吻到小月复,戴子慧禁不住发出类似于鸭叫的声音,让春子吃惊不小,他抬起头望着她,正想说什么,却被戴子慧说在了前头:“怎么啦,你以前不是特喜欢听我这样的申吟声吗?”说着又将春子的头轻按在自己的月复部,“不过,我也特喜欢你吻我的全身,每当这时,我就忍不住要叫。啊……” 春子心想,原来我以前是这样子的,既然如此,还是继续吧,因此将热吻慢慢向下推移。当春子近距离直面戴子慧月复部下方莲瓣翻卷、情穴汪汪的情景时,再也按奈不住心中愈燃愈炽的熊熊…… ************ 他们就这样过起了夫妻生活。春子去上班的时候,戴子慧总要送他到酒店的门口方肯回去。有时春子会问起他们以前的事情,戴子慧就会很甜蜜的回忆起往事。从她的讲述中,春子得知戴子慧是一家香港跨国公司老总的独生女,他以前在电视中听到过这位老总的名字——戴安陆。原来这位鼎鼎有名的香港富商竟是自己的岳父,春子唏嘘不已,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戴子慧的深情回忆却不容他质疑。戴子慧告诉春子,他原是她父亲在深圳的一家公司的职员,3年前,她到这家公司锻炼时认识了春子,两人产生恋情,但却遭到父亲戴安陆的强烈反对,因为她父亲有意与香港另一位富商李嘉齐结为姻亲关系。 “那我们是怎样结成婚的?”春子对自己这一段天方夜谭似的过去非常好奇。“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直叫你老公,你也一直叫我老婆的。”戴子慧的回答让春子吃惊不小,他问:“我们举没举行婚礼你会不知道?”戴子慧摇摇头,又点点头,她说:“记不太清,反正你是我的老公,这是错不了的。” 春子陷入了深思,戴子慧不说出真相到底用意何在呢? “哦,我记起来了。”戴子慧突然兴奋地拉着春子的手,“我记起来了,我们是举行过婚礼的,那天我穿着婚纱,你穿着礼服,好多人在看着我们,为我们拍照呢。” “照片呢?”春子问。 戴子慧嘟嚷着嘴:“忘家里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自己的家在哪里?”春子想找到自己的亲人。 没想到戴子慧又摇起了头,她说:“你是说过要带我去见你的家人,但是一直没有成行,所以我也不知道你的家在哪里。” 春子又问:“那你总该听我说起过吧。” 戴子慧点点头:“你不但说起过,而且是经常说起过,你说你的老家在湖北宜昌,大学毕业后到深圳打工,经过几番周折,才来到我爹地的公司。” “我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失去记忆的春子强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家事。 “你说你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妹妹在家里,你很喜欢她们。”戴子慧说。 “我父亲呢?” “你好像说他早已经死了。” “死了?”春子震惊不已,自己还这么年轻,他怎么就死了?自己怎么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怎么死的?”春子又问。 戴子慧叹道:“你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连自己的父亲是如何死的也不知道。”她说:“听你以前说好像是得了什么病死去的吧。” “你不知道我家里的具体地址吗?” “真的不知道,你只说过是湖北宜昌人。”戴子慧搂着春子脖子说,“好晚了,别再问这问那好吗,我们睡觉吧。” 春子点点头,两人已坐在床上聊了许久,是该休息了。但当他躺下时,戴子慧便用温软的肉身帖了过来。当春子伸开手臂欲揽她入怀,突然感到有些心神不宁,这种不安比与她进行的第一个晚上更甚。这是为何呢? 戴子慧继续以柔情招唤着春子,至使春子又在不可抗拒中完成了作为一个丈夫的职责和义务。但不安的感觉依然存在,春子这才明白,这种感觉多源于作为自己妻子的戴子慧,她竟连是否与自己结婚都不能果断回答,难道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呢,男人倒是有骗财骗色之说,可是作为她如此一个美貌的女子,根本没有理由来骗自己这样一个不名一文的流浪汉。再者,那挂在客厅以及卧室的那张合影也足可证明与她确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关系。 春子因此想到,即使与她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也至少是一对亲蜜的情侣。如此想来让他稍觉宽心些,因为在与戴子慧同床共枕过程中,总有一种错位的感觉盘旋于春子的脑际,他总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偷情者,在享受着属于别人的柔情蜜意。 尽管春子可以确认自己与戴子慧的亲蜜关系是事实存在的,但在是否与她是夫妻关系上仍保留着自己的看法,这就使得春子对戴子慧的真正用意,还存在着一丝疑惑。难道她是担心自己再次离开,而乘自己失去记忆来稳固两人的关系,因而在短暂犹豫之后故意说出与自己举行过婚礼的话,让自己承担起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来。只能是这样理解了。春子望着已睡去的戴子慧,望着她那满足、甜美的神情,不禁感慨万千,他俯身用嘴轻轻帖着戴子慧的脸,亲了一口。这时,戴子慧竟睁开了眼,眼里还含着泪花,她紧紧搂着春子,生怕春子会离开一样。 ************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春子向戴子慧提出要到她父亲的公司看看,或许可以找到他原来在那工作时的一些资料,包括他详细的出生地址。 戴子慧却不肯答应,她说父亲知道了又会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出来,更不会允许他们二人在一起。 春子便说自己去,让戴子慧告诉他公司的具体地址。戴子慧仍是不答应,“你去了他们会打死你的。”这话让春子很是气愤,他说:“不至于吧,就算你父亲再讨厌我,他也没有处死我的权力啊。” 戴子慧露出很担心的神情,“我爹地很凶的,你还是别去了。” “不行。”春子说,“我们难道要躲他一辈子吗?我们有什么错?” 见春子执意要去公司找寻原来的资料,戴子慧只好同意,“我可以带你去公司,但我不进去,要不然又会被我爹地关起来,我怕。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说一直没有见到过。” 天下竟会有这样的父亲!春子暗叹。为了消除戴子慧的顾虑,他满口答应,让她到公司附近等候自己出来就行。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1) 一天上午,春子随戴子慧坐车来到某个繁华街区,远远地看见一栋大楼顶端“华财大厦”几个大字在阳光照耀下闪着夺目的烁烁金光。 我以前竟在这么气派的大楼上班!春子暗自惊叹。因为戴子慧早前已说过,他在她家香港华财集团下属的深圳华财投资有限公司工作,做总经办的秘书。 “就是这里了。”下车后,戴子慧指着华财大厦说,“你进去找找所需的资料,万一有人拦你的话,你就先出来,千万不要与他们产生冲突,那样对你不好。” “既然我以前是这里的职员,他们为什么要拦我?”春子不解。 戴子慧说:“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爹地不喜欢你,曾吩咐下人不许你再踏进这栋大楼一步。” “这样啊。”春子真不知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如何,他决心要将事情弄个明白。 “我这就进去了,你就到附近等等吧。”春子整了整衣服,向大楼走去。 “昌哥。”戴子慧叫住春子,“请一定记住我说的话啊。”说着又指了指附近的一家肯德基店,“我就在那里面等你。” 春子点点头,打起精神,挺起胸膛,阔步踏上了华财大厦那长长的台阶。 ———————————————————————— 走进华财大厦富丽堂皇的一楼大厅,幽雅、华贵、大气的装饰风格让春子尤如步入美轮美奂的艺术殿堂。经保安指引,春子来到大厅的前台,只见前台上方一面巨大的大理石墙壁上镶嵌着两行鎏金大字,上面一行是“香港华财集团”,下面一行是“深圳市华财投资股分有限公司。字的下面端坐着三位衣着整洁的年轻小姐,其中中间一位正起身笑脸迎接走近前台的春子。 “您好,请问……”小姐刚发问,春子就注意到她表情有些异常,说话也突然打住了。“请问您要找哪个部门?”不一会,她已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我找总经办。”春子说。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有预约吗?”小姐问。 春子从另两名前台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中也觉察到了异常,心想,难道她们果真认识自己,那为什么不向自己打招呼呢,而且还要询问自己的名字? 春子答道:“我叫高昌,没有预约。” “高昌?!”几个年轻小姐几乎同时发出惊呼。中间那个问:“你真是总经办的高昌?” “我……”春子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答道:“是的,我想回总经办找点东西,可以吗?” “哦,等等。”那人用手指着前台左侧的沙发,示意春子先坐坐,然后转身进入内间去了。 春子见状,猜想这女人一定是认识自己,忙着打电话通知她的上司,看要不要将自己撵走。 不一会,那女的出来了,对春子说:“高先生,你坐在这里稍等片刻,总经办的吴总会亲自下来见你。” “吴总?”春子对这一称谓完全没有印象,他何故要亲自下来见自己呢? 少顷,只见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从电梯中走出来。他走近坐在沙发上的春子,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让春子很不自在。 “你真的叫高昌?”那人问。 “我是,请问你就是那吴总?”春子站起身来,与他握了握手。 “我叫吴强志,请随我到总经办去坐坐,我有话问你。” 春子随吴强志坐电梯到了十一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同样遇到了许多惊异的目光。在一间会客室落坐后,吴强志又问:“请问你真是叫高昌吗?” 春子见他这样问,有些迟疑,他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对不起。”吴强志说,“我们这里原有一个秘书也叫高昌,而且长得和你十分相像,不过细看还是有区别。” 春子听了很好奇,原来自己只是长得像高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戴子慧连自己的丈夫也会认错吗。他问吴强志:“既然你说我只是长得像高昌,那他人呢?” 吴强志叹了一口气,“很不幸,他在几个月前因为某件事跳楼自杀了,就是从这十一楼跳下去的。” 跳楼死了?春子颇为震惊。 吴强志说:“所以你不可能是高昌,但你为什么要冒充他的名字呢?” 春子此时仍在沉思。 吴强志继续说:“刚才我听前台说跳楼死了的高昌回来了,而且要到总经办来,我就觉得纳闷,怎么会有这种事?但前台是不可能和我开这种玩笑的,所以我就决定下去看一看,原来只是长得像而已。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冒充高昌到总经办来?” 吴强志一再发问,将春子从与戴子慧奇遇的回想中唤了回来,“哦,吴总你别误会,我并非要冒充高昌,因为我确认自己就是高昌。”然后问:“请问你这儿有高昌的照片吗?” “有。”吴强志叫秘书小梁取来高昌的一叠资料,里面有高昌的工作照。“你看。”吴强志指着高昌的右下巴说:“他这儿有颗小黑痣,而你没有。”接着又指了指高昌的鼻子,“你再仔细看看这里,他的鼻子比你的尖且挺。” 见春子点头确认自己说得没错后,吴强志严肃地说:“请不要回避我的问话,你务必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冒充高昌到总经办来。” 春子想了想说:“可能是我弄错了,我还是回去吧。” “你不说清楚不能回去。”吴强志的话很硬。 春子有些不高兴:“我偏要回去呢,你们想怎么样?” “那只有对不起了。”吴强志朝外面叫了一声:“保安。”果然就有两个保安走了进来,“吴总,请吩咐。” “你们俩留这位朋友就到这儿坐坐,说说话。”吴强志起身又朝春子说:“你什么时候想说了,随时叫我。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见吴强志要动粗了,春子一想,自己又不是搞什么阴谋,犯不着与他闹僵,便说:“好了,你别误会,我来这里并非你所想像的有什么歹意。” 吴强志一听,向保安说了声:“你们先出去吧。”然后转身又坐在了春子身旁。 “我索性将来龙去脉都说与你听吧。”春子便将自己如何失去记忆,如何巧遇戴子慧,如何要到这里寻找自己的身世简要说了一篇。 “戴子慧?”吴强志在听到这三个字时瞪大了双眼,他问春子:“戴小姐与你在一起呀,她现在人在哪里?” “哦,不,我们早分开了,不知她现在到哪儿去了。”春子想起戴子慧叮嘱自己的话,不能将她行踪告诉他们。 “这样啊,那算了,你先回去吧,谢谢你与我讲了这么多,刚才是我误会你了,真是对不起。”说着,吴强志起身送春子。 春子感到有些奇怪,他怎么就不追问呢?不过既然人家允许自己离开,那就走吧! 正要出门时,春子突然想到有件事好像没弄明白,所以他站住不走,问吴强志:“有件事我想不通,那个高昌怎么会跳楼自杀呢,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吴强志面露难色:“这个嘛,一下子说不清楚,既然与你无关,你还是别问了吧。”他转身对保安说,“你们送他出门,我有事先回办公室了。” 见人家不肯说,又下了逐客令,春子只好随保安坐电梯下楼。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6) 李唯一的表白让甘于莲茫然失措,但理智告诉她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尽管丈夫的小心眼让她备受折磨,但毕竟二人曾经山盟海誓留下了许多难以忘怀的美好回忆,她不能因为丈夫的一时糊涂就彻底否定他,那不是她的性格。其实也正因为丈夫的不信任促使她要好好做人,决不成为丈夫所担心、人们所猜想的那样,以自己的坚守让所有怀疑不攻自破。 但她又不想因为此事得罪李唯一,现实决定了她要谨慎而为。因此,在偶与李唯一碰面时她反倒会主动打招呼,送上亲切友好的笑容。然而李唯一却不这样想,他把甘于莲的这一举动看作是向自己示好的重要信息,他不禁有些心荡神迷。当黄笃渎提出要安排他们单独会面、争取最后成功的计划时,李唯一不假思索地满口答应。 这是一个无限美好的黄昏,当西天的红霞向人们作最后的挥手致意,当天际开始变暗,忙完一天的甘于莲也准备下班回家了。可就在此时,她的bp机响了起来,原来是文化缉查大队大队长黄笃渎请她吃晚饭,说有重要的事情相商。甘于莲不好驳他面子,便答应了。赴约之前,她给丈夫打了一个电话,说有要事不能回去吃晚饭,让他不要等她。尽管丈夫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但甘于莲还是感觉到他不太高兴,因此决定吃完饭就早些赶回去。 甘于莲来到港湾酒店的餐厅,只见黄笃渎与李唯一正坐在包厢里磕着瓜子。“两位领导好,就你们俩啊?”一进门,甘于莲便问。 黄笃渎请甘于莲坐,说:“干嘛,你喜欢很多人在一起乱哄哄?” “你不是说有要事相商吗?”甘于莲挨黄笃渎旁边坐下后,继续问。 “当然有事相商。”黄笃渎看了一眼李唯一,“我是怕单独请你被人误会,所以请李局长作个见证。” “哦。”甘于莲笑笑。 上菜后,三人吃了一会。黄笃渎突然站起来,端起酒杯给甘于莲敬酒。 甘于莲也连忙站起:“不敢当,不敢当,黄队还是坐下吧。” 黄笃渎并不落坐,他说:“我朋友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答应要代他特别诚恳地敬你一杯酒。” “可是我不会喝。” 黄笃渎拿起酒瓶给甘于莲迅速斟满了一杯酒,“正因为这样,我要站起来敬你,你一定要喝。”说着,咕咚一声一杯白酒下肚。 “这?”甘于莲十分为难,但人家已先干为敬,不喝恐怕是不行,但喝下去又怕受不了。这时,李唯一递过自己的空杯子,说:“我帮你喝一半吧。” “李局长,你真会怜香惜玉。”黄笃渎拿起甘于莲的杯子倒了一半给李唯一,“算啦,喝一半就一半吧。” 其实甘于莲连半杯白酒都没喝过,但李唯一都帮着倒了半杯,自己已没有理由拒绝了,因此咬咬牙一口喝了下去。 甘于莲烧得不行,连忙大吃了几口菜。 黄笃渎连说谢谢,然后认真地对甘于莲说:“今天请你来,主要是为我朋友的事。他想在高峰组织一台明星演唱会,可北京的两位明星一个答应唱4首歌,一个答应唱6首歌,算下来凑不齐一台晚会,所以想请你一起出场,用你的歌声穿插其中。” 甘于莲听了很高兴,“你们这是抬举我,我哪有与明星同台的水平哟。” 黄笃渎说:“这是李局长的举荐,再说,在高峰你已小有名气,你在台上估计同样受欢迎。” 甘于莲朝李唯一点头致意,“谢谢李局长对我的关照。”然后对黄笃渎说:“你那位朋友是谁,他在哪儿呢?” 黄笃渎说:“我朋友在文州,他本来要亲自请你吃饭,却由于临时有事耽误了,不过他晚上会赶过来,他说要亲自与你谈报酬的事。” “今晚就过来?” “对,我已帮他开好了房间,吃完饭我们就去那等。” 甘于莲对于能与大明星同台演出较为看重,这是每一个普通演员都会感到荣幸的事,因此心情变得好极了。 吃完饭,三人来到黄笃渎已开好的房间,一边聊天一边等那个文州朋友。 不一会,黄笃渎接到了一个电话。黄笃渎对二人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朋友叫我陪他办点事过来。” 甘于莲说:“要等多久啊?要不改天再谈吧。” “改天他还有其它事,你们还是耐心等等,我去去就来。”黄笃渎说完,急急忙忙出门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甘于莲和李唯一。 李唯一说:“机会难得,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我怕回去晚了,他不高兴。” “你老公陈中平吗?” 甘于莲点点头。 “你们之间到底出啥问题了?” 甘于莲不着声,半晌才说:“其实也很简单,他不希望我抛头露面。” “哦。那你怎么想的呢?” “我看我真的很难做到,因为我深爱着表演事业,真希望他能理解我。” “我能理解。” 甘于莲望着因喝酒脸上还红通通的李唯一,挤出一丝苦笑。 正在这时,李唯一接到黄笃渎的电话,他说大约一个小时就会赶过来。李唯一将手机递给甘于莲,甘于莲也只好答应黄笃渎再等等。 二人继续交谈。李唯一说:“如果你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会理解并支持你,因为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你的光荣就是我的光荣。” “说这些有什么用?” “有用。”李唯一脸涨得更红,“因为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说着,过去一把抱住甘于莲。 甘于莲被这突然袭击吓住了,拼命挣月兑,“你这是干什么?” 李唯一非但不松手,还用嘴去亲她。 “别这样好吗?”甘于莲有点近乎哀求,反而增添了李唯一要占有她的。他先是亲吻了她的脸,接着又是颈部。 “不要这样,再这样我要喊人啦。”甘于莲的话还是没有让李唯一退却,不仅如此,他竟用嘴强吻甘于莲的嘴,想彻底封住她的嘴巴。然而甘于莲一方面紧咬牙关,使得他的舌头始终无法进入,一方面用手使劲推他。一番折腾后,李唯一终于松开紧抱她的双手。 但李唯一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他想到如果今晚不能使她就范,以后恐怕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了,因此决定再次发起攻势。而此时的甘于莲已站了起来,像是要去打门。李唯一见状急忙抱住她,一把将她扳倒在床上。 “别这样好吗?”说这话的是李唯一,“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但甘于莲不为所动,当李唯一的身体强行压在自己的身上,当李唯一的手强行按在自己的上,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大喊一声:“放开我!” 这一声不要紧,吓得李唯一一哆嗦,慌忙用手去盖住她的嘴。但这样反而激起了甘于莲的反抗,使劲摇头挣月兑开他的手后又喊了一声:“你混蛋,放开我!” 被冲昏头脑的李唯一仍是不肯放手,竟开始强行解开甘于莲的衣扣。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流氓。”甘于莲急得哭出了声。 也活该李唯一倒楣,与他们一墙之隔的竟住了一个路经此地的武警战士。他隐约听到喊叫声后,敏感地跑出来用耳朵帖在门上听了一会动静,发现不对劲时便用力将门推开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7) 黄笃渎当晚就被公安局传了去。一路上,他心惊肉跳。因为当他返回那家叫港湾的酒店时,那里已是乱哄哄一团,服务员告诉他,有个**被武警抓住并扭送到公安机关了。黄笃渎闻听连连叫苦,他料想公安局会传唤自己,因此一直在盘算该如何作答。 虽然公安局的干警他基本都认识,但对于能否月兑险他心里没底,因为这事说大挺大的,完全可以认定李唯一,而自己搞得不好也会认为是同谋。黄笃渎真弄不明白,李唯一不知是怎么搞的,原本想成就他一场好事,竟会闹到这般难以收拾的地步。 公安简单向黄笃渎介绍了一下情况。 “叫你来的目的主要是想听听你的证言。”公安说,“因为他们两人各执一词,犯罪嫌疑人李唯一说他与女受害者甘于莲早有婚外情,这次是因为两人闹了点矛盾所以惊动了别人;甘于莲则说与李唯一只不过是平常的朋友关系,根本不存在婚外情。” “而且在谈到婚外情上,这个甘于莲很激动,说李唯一不要脸。”另一个公安补充说。 “但是,我能证明什么?”黄笃渎说。 “你是这个事件的关键人物。” 公安的话让黄笃渎心里一紧,问:“干嘛这样说?” “犯罪嫌疑人李唯一说你能证明他们两个的关系,而受害者甘于莲也说是你邀她出来谈演出事宜的,根本不是像李唯一所说的与他出来偷情。” 黄笃渎是何等聪明,他知道自己的证言可直接决定整个事情的性质。如果向公安承认是自己约甘于莲出来谈演出事宜,那么公安肯定要相信甘于莲的话,李唯一则很有可能会被认定,而自己也将视作同谋。因为所谓演出完全是自己为成全李唯一打的一个幌子,本想等李唯一如愿以偿后,向甘于莲陪个礼也就没事了。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完全与当初所设定的方向相反,黄笃渎叹了口气,说:“本来我想永远保守这个秘密,但事情既然闹得沸沸扬扬,再也隐瞒不住了,我就索性说了吧。” “请务必说实话。” 黄笃渎点点头,“是这样的,他们很早就认识,但有男女关系还只是四年前。” “男女关系?” “对。”黄笃渎说,“再通俗一点,就是他们两人发生在四年前。” “你怎么知道?” “这事情我有罪啊!”黄笃渎说这话时竟含着热泪,“李唯一夫妻二人关系不好,感情空虚,我作为他的朋友,曾出过一个馊主意,让他不如在外找个。后来,他果然跟我说找了一个,就是甘于莲。” 公安有点吃惊:“据我们所知,四年前那甘于莲还没结婚。” “对。那时甘于莲还是个黄花闰女,她怀了李唯一的孩子,却又不能生下来。” “等等。”公安打断他的话,“还怀了孩子?” “那还用说。”黄笃渎说得很认真,“李唯一怕惹麻烦,坚持要甘于莲将孩子打掉了。从此,甘于莲对李唯一感到失望,便在两年后赌气嫁人了。” “但是,”黄笃渎接着说,“毕竟甘于莲对李唯一有过两年的感情,所以在婚后不久,又与李唯一搞到一起了。李唯一也不忘旧情,就在前不久还专门为她提高了工资待遇,并积极打报告想帮她解决编制。你们不信,可以到文化局去查。” “可那甘于莲为何又否认与李唯一有婚外情,还说李唯一她?”一公安问。 “就是夫妻之间也有吵得要死要活的时候。”黄笃渎说:“再说,甘于莲已经有了丈夫,在和李唯一私会时被武警冲进来,奸情被败露,她能不为自己遮遮羞吗?” “看来这女人挺狠心的,为保全自己的清白名声,竟然将多年的情夫硬说成是犯。”一公安说。 “的确是这样,她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黄笃渎见公安终于认定他们二人只是通奸,长长舒了一口气。 ———————————————————— 黄笃渎的伪证让李唯一很快没事,但却害苦了甘于莲,她的丈夫得知妻子在背叛自己的路上走得那么远,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婚。甘于莲百口莫辩,只好独自带着仅两岁的女儿度日。 李唯一虽然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但也受到了良心和道义的谴责,有几次他拉黄笃渎专程去甘于莲租住的房子请求原谅,都被甘于莲拿菜刀追出。 但李唯一并不死心,当然他并不一定要得到甘于莲的原谅,而是觉得此刻不离不弃或许可以让甘于莲获得一丝安慰,至少可以让她觉得自己并非那种无恶不作的男人。 有一天,李唯一又决定前往甘于莲的住处,这次他没有再邀黄笃渎,原因是黄笃渎早就不愿意同行了。“别再自讨没趣了,说不定她用菜刀真砍过来。”第三次被甘于莲用菜刀拒之门外后,黄笃渎拉着李唯一的衣服说了这番话,并表示再也不来了。 但李唯一还是决定再来一次。吃过晚饭,夜色很浓,李唯一行走在一条狭窄的小巷,行色匆匆,像是怀揣着莫名的。在一所旧房前,他见窗户里面亮着灯,便轻轻拍打着屋门。 “是谁啊?”屋里传来的果断是甘于莲的声音。 “我是李唯一,请开开门好吗?” “你们两个流氓,害得我还不够吗,滚。” “就我一个人来了,我是诚心来向你请罪的。” “那也是流氓,快走。” “我求求你把门打开吧,我真的对你没有恶意。” “真是你一个人吗?”甘于莲的声音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凶狠。 “我哪里还敢骗你。” 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但李唯一并不能进去。甘于莲立在门口说:“你怎么还有脸来?” “我?”李唯一一时语塞,他手里提着一大撂从超市买来的礼品,挺沉,欲放在门阶上歇歇手。 “别放在我这里弄脏了地,快拿回去。”甘于莲说着,便要关门。 “别。”李唯一不容她将门关上,便硬闯了进去。 甘于莲不知怎的也没真拦他,且待他进门后反手将门带上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原来她是怕别人看见。 李唯一将东西放在一张桌子之上,见甘于莲进了里间,以为又去取菜刀什么的,便说:“我马上就会走,别再赶了。”过了一会,一听里面没有动静,他便轻轻推间的门,原来甘于莲正用手轻抚女儿稚女敕的脸蛋,默默地哭泣。 李唯一自觉愧疚,悄悄走了过去,只见小孩睡得很熟,而甘心莲却已是泪如雨下。此情此景,似乎不比拿菜刀追杀自己来得轻松。李唯一难过得低下了头,“这都是我的罪过,你惩罚我吧。” 甘于莲止住悲声,“你自然不是个东西,但我更恨一个人。” “黄笃渎?” 甘于莲摇了摇头,“他无非是你的帮凶。” “那是?” 甘于莲又落下了泪,“就是曾经与我同床共枕好几年的陈中平。他不仅不信任自己的妻子,现在连自己的孩子也要狠心抛弃。”她用手又轻抚女儿已熟睡的脸,“孩子还这么小,她有什么错?” 李唯一想到了自己不幸夭折的女儿,禁不住也落下了泪。他说:“如果你不介意,以后就让我出一份力来哺养她。” 甘于莲抬眼望着李唯一,见他表情无比真诚,心里不禁一软,她问:“你是真心喜欢我吗?” 李唯一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一问传递了一个让自己颇为兴奋的信号,所以毫不犹豫地补充说:“我的真心如有半点虚假,天株地灭。” “事与至此……”甘于莲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下去。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8) 李唯一大约能够体察得到她内心想什么,便坐到她的身边,用手扶在了她的肩上。见甘于莲并没有反对,便索性紧紧地搂住她。 “你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吗?”甘于莲推开李唯一,问道。 “我愿意。”李唯一不假思索地回答。 当李唯一再次搂住自己时,甘于莲没有再作反对。这样的鼓励让李唯一热血沸腾,他解开她的上衣压到她身上,嘴唇不停地亲吻她的耳背、脸蛋,最后叠在她的上。与此同时,李唯一的手钻过她的裤腰带,向着那梦寐以求的神秘峡谷探去。当李唯一的头也开始埋向那条深谷时,甘于莲却拉过被子一把蒙在了自己的头上,汹涌的泪水润湿了被子和脸。 甘于莲从小在一个集镇长大,对文艺素有天赋,但由于家贫,她没有机会得到更多的教育,至使初中毕业后便辍学回了家。后来,通过她的一个亲戚托关系,成了县剧团的一名临时演员,也算是发挥了专长。尽管她随着数年的实践模索,表演才能日益提高,但由于体制不活,她始终没有摆月兑临时演员的身份。 她实际上有过改变命运的机会。参加工作的第三年,县政府分管文教的副县长曾暗示过她,只要她能献出青春的身体,她马上能转为正式演员,并有机会担任剧团的副职。甘于莲矛盾了好几天,终因不能突破自己道德的底线而选择了放弃。后来便与爱她死去活来的陈中平结了婚,没想到结局竟会如此不堪想像。不仅名誉扫地,而且精心呵护的家也在瞬间分崩离析。 什么爱情、什么贞节,统统见鬼去吧!甘于莲想,每个人都是在自私地活着,包括陈中平,当自尊受到伤害,他便不顾及数年相伴之情,甚至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弃之不顾;包括正扑在自己身上享受感官愉悦的李唯一,他难道不是图一时之快?既然大家都是自私的,我为何还要坚守呢,难道我能月兑离现实生活独善其身吗?就算自己能勉强度日,那幼小的女儿呢,她能月兑离母亲的呵护吗? “舒服吗?”做完后,甘于莲问。李唯一点点头,一阵哈欠突袭而来,他竟然懒得收拾战场了,倒头便睡。甘于莲无奈,用热毛巾帮他清洗了一下刺鼻的像鼻涕一般的粘稠物后,想和他说会儿话,再次提醒他为今天的行为负起责任,但李唯一早已进入了梦乡,似乎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第二日清晨,体力和精力复苏的李唯一又翻身再战了一回,但让他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一但自己泻身之后,竟会立即失去对她的兴趣,就连她多说会话都觉得罗嗦。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掩饰内心的空虚失落,李唯一故作深情地说:“与你在一起真开心。” 甘于莲说:“开心归开心,别忘了,我现在什么处境。而且,我沦落至此,皆是拜你所赐。” 李唯一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自责了一番,最后表示一定帮她改变现状方才离去。 ************ 李唯一出门时,天刚蒙蒙亮,他乘一辆人力三轮车准备回家,在路上却偶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从一居民楼下来后匆匆离去。那人是郑金平,李唯一确认无疑。 “原来传言竟是真的!”李唯一暗骂,“这混蛋,真他妈不是东西。”接着又为不知去向的春子叫屈,因为郑金平正是从春子所在的居民楼里出来。 郑金平与春子之妻蔡芬关系暧昧的传闻,李唯一也有所耳闻,但他总认为不可信,因为郑金平与春子是老同学、好朋友,或许由于春子的外出未归,他作为春子的铁哥们,对蔡芬给予了格外地关心和帮助,却被无聊之人借题发挥以作谈资。但这次自己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郑金平一大早从一个独居女人的家里跑出来意味着什么? 尽管李唯一也是刚从一个本不属于他的女人被窝里爬起来,但他仍是对郑金平充满了仇恨,包括对蔡芬,他在心中也充满了鄙夷。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好朋友春子做些什么。 ************ 此时的高峰县虽然经济社会得到了一定发展,但由于县领导一味求稳,思想守旧,所以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发展大潮中,还是落后于其他县市,各产业发展极不平衡,即使是发展相对较快的旅游业也没有发挥其应有的效益,远未成为支撑起全县经济大厦的支柱。 文州市的主要领导在集体研究后认为,给高峰县配备更加强有力的领导班子是破解发展滞后问题的关键。而此时主持市经贸委工作的蔡学良,在外地经过一番考察学习后,刚完成市本级十几家国企改制的艰巨任务,他知耻后勇、敢于开拓的风范得到了许多人的赞赏,被视为主持高峰县工作的最佳人选。 高峰是文州市最大的一个县,市领导极为重视高峰的发展,已接任市委书记近半年的涂宏伟在与蔡学良谈话时说,思想解放的程度决定经济发展的速度,到高峰后要从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入手,调动方方面面的积极因素,营造干事创业的优良环境。 蔡学良对有机会回到高峰工作充满感激,也满怀信心,他对涂宏伟说:“组织上安排我到高峰县工作,是对我极大的信任,我一定使高峰一年就变样,三年大变样。” 涂宏伟很高兴:“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信心和决心。省委领导对做好高峰的工作也非常重视,省委章世杰书记曾与我专门谈了如何搞好高峰的工作。我想啊,我所能做的,就是全力地支持你。”说着,涂宏伟拍了拍蔡学良的肩,“你对高峰熟悉,是做好工作的有利条件,不过,我还要送你一把尚方宝剑。” “尚方宝剑?”蔡学良不解。 涂宏伟说:“我与几位书记碰了一下头,并与省委沟通了一下,准备将你提拔进市委领导班子。” “进班子?您不是让我去高峰吗?” “呵呵。”涂宏伟一笑,“这二者并不矛盾,你有了文州市委常委的头衔,到高峰不是像持了尚方宝剑一般吗?” “哦。”蔡学良深感重任在肩,“谢谢领导的厚爱,我一定不会让组织失望,一定将高峰的工作搞好,造福80万高峰人民。” 可正当蔡学良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场时,一封反映他女儿蔡芬不守妇道、伤风败俗的匿名信突然呈现在案头,让他感到羞愤不堪。而此时的他正要到高峰赴任,这一去,会是什么结局呢?蔡学良的心里不禁也有些惴惴不安。 ———————————————————————— 文州市委书记涂宏伟亲自陪同蔡学良到高峰县宣布了新的人事安排,要求高峰县领导班子团结一心,在班长蔡学良的带领下,开创各项工作新局面。 蔡学良在应付几场重要活动、安排几项重要工作之后,才抽出时间过问女儿蔡芬的事。妻子刘秀告诉他:“女儿确实变了,自从春子一去不回,她就变得性格怪僻,也很少来看我这个母亲。” “昨天她来的时候,我就想问她,怎么会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来,不想又有急事无瑕顾及。要不今天打电话叫她过来。” 刘秀点头答应,一边嘟嚷:“也许是谣传吧,我想她还不至于干出那种事,毕竟春子也不见得就永远不回来了。” 蔡芬接到母亲的电话匆匆赶来了。 蔡学良将收到的信用力甩在她的脸上,“你把我的脸丢尽了,我倒想听听,你究竟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刘秀赶忙过来打圆场,她捡起甩在地上的信,拉着被突如其来的指责惊恐万分的女儿坐在沙发上,一边轻声对她说:“惹你爸生这么大的气,都是因为你和一个叫郑金平做的糊涂事,跟你爸好好说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是不是让别人误会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9) 蔡芬这才知道所为何事,看着父亲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有点害怕,她拿过母亲手里的信看了看,突然落下泪来。 “别人只知道我做的错事,又有谁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那么说信中所言属实?”蔡学良气愤地说,“什么委屈能让你恬不知耻地做人家的第三者,什么委屈让你放弃作为人妻应有的忠诚,仅仅是春子一去不回吗,但并不代表他死啦,永远不回来了。” 刘秀也说:“你这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呢,哪天春子回来了,看你怎么向自己的丈夫交代。” “春子,春子,你们就知道有个春子。”蔡芬禁不住哭出了声,“呜呜,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吗?” 情绪激动之下,蔡芬便将春子背着她到外面**的事合盘托出。但对于春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却吱吱唔唔说不清。 刘秀暗骂:“春子这孩子怎么也这样?” 蔡学良则表示怀疑,他追问蔡芬:“我看这事挺蹊跷,你怎么确认他到外面**了,仅仅因为郑金平给你提供了照片?” 蔡芬点点头。 “你认为这可信吗?”蔡学良说,“公安人员拍到的照片怎么会随便给他,再说,他将照片给你的动机就很值得怀疑。” 蔡芬说:“不管怎么样,那照片却是千真万确的。” 刘秀在一旁说:“我最想不通的是,春子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蔡学良点点头,问蔡芬:“那些照片还在吗。”见蔡芬回答说在,便说:“你回去拿来给我。” 待蔡芬回去取来照片,刘秀急着拿在手上先看了看,被那年轻女子俯身为春子**的画面气得脸色铁青:“这孩子真不像话,这么无耻的事也干得出来,我算是白疼他了。”说着,将照片丢弃在茶几上,然后从口袋中掏出手绢,擦拭眼中那情不自禁溢出的泪花。 蔡学良尽管很不是滋味,但并未如妻子那般激动,他仔细端详了一会照片,像是在寻找什么破绽。良久,他操起电话叫来了公安局长蔡未安。 不一会,蔡未安赶到县委书记家,被蔡学良拉到书房坐下。蔡学良问了他一些全县治安的事,然后才递给他几张照片,“未安,你帮我拿去查验一下这几张照片的真伪,看是不是用电脑合成过的。” 蔡未安一惊:“这不是你那还没回来的女婿牛春早吗?” 蔡学良说:“所以请你务必对这事保密,不论照片真伪,尽快告诉我结论。” “好。”蔡未安对新任书记交代的任务哪敢怠慢,满口答应而去。 ************ 写给蔡学良的信就是出自李唯一的手笔,他只是想让老领导知道此事,好让他出面阻止自己的女儿向着危险的方向继续滑翔。 但似乎没有引起蔡学良的重视,因为李唯一偶尔还能看到郑金平出入蔡芬家。或者说蔡芬根本没有在意父亲的指责,依然我行我素。 而事实上蔡芬被父亲斥责后,心里极不痛快,一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无奈与痛心,二来为自己的名誉扫地以至让父亲蒙羞感到怨愤。所以在郑金平再次来到她家时,她直言不讳地指出,不会再与他这样一个有家有室的人有任何瓜葛了。郑金平则误以为蔡芬在向他最后摊牌,如果不能给她婚姻,一切将就此结束。郑金平当然不想就这样结束,因为他要得到她的心的目标尚未实现,更何况从个人事业发展的角度考虑,她父亲蔡学良政治前途一片光明,如真能成为他的乘龙快婿,那做不完的工程一定会等着他。因此,他千方百计稳住蔡芬,在她面前强挤出几滴眼泪之后,回到家便向妻子邹娜发出了最后通碟:拿10万块走人,否则再拖下去一个子也拿不到。 邹娜本是一个柔弱多情的女子,多年来,为自己的花心丈夫不知哭了多少回,但是这次,她却出奇地冷静。以至郑金平看着她的神态都有些发慌,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与伤心啊!但郑金平还是不为所动,他不能因为对一个人怜悯,就轻易地放弃自己的利益。 而李唯一并不了解这些,他只认为自己的信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便决定再写一封试试。这一次,他换了一种口吻,劝蔡学良管教好自己的女儿,多注意社会影响。信末署名:一名退休老干部。 李唯一想,蔡学良虽为一县之首,但老干部的意见却也不能不听。因为没有老干部的支持,各项工作就很难顺利开展,这是每一个聪明的现任领导都清楚的。 ************ 几封反映自己女儿作风问题的来信让蔡学良心烦意燥,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女儿的私生活怎么会在高峰闹得如此满城风雨,这种现象似乎不太正常。但转念一想,写信人直接将信发给自己,且苦口婆心相劝,并非用心歹毒,甚至可以理解人家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 公安局长蔡未安告诉蔡学良,照片经过一番认真鉴定,没有发现经过电脑处理的痕迹,也就是说,照片是真的。 蔡学良心情很坏,他实在没想到春子会是这样的为人。但他还是和妻子女儿说了谎话,“照片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答案是伪造的。” 刘秀激动地说:“真是错怪春子这孩子,他哪会是那种人呢。” 蔡芬则痛苦地蹲去,口中不断喃喃自语:“他骗了我,他骗了我,是我对不起春子,呜呜。” 蔡学良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想因此事牵扯了自己过多的精力,他决心通过自己的努力,让高峰在较短时间内有一个全新的面貌。 通过统一班子成员思想后,这天,蔡学良主持召开了全县千名干部大会,不仅将县直各单位、各乡镇的负责人场,还将村委会、全县各企业负责人请了来,共有近1200人,规模之大,在高峰县历史上并不多见。 会上,蔡学良作了以解放思想、加快发展为主旨的重要讲话。他说:“解放思想永无止境,加快发展未有穷途。高峰县之所以发展缓慢,原因虽然是多方面的,但思想不解放、观念不更新是主要因素。” 他打比方说:“有的人一方面自己固步自封,小成即满,另一方面又怕肥水流入外人田,千方百计阻挠别人发展,嫉贤妒能,破坏使绊。实际上这是一种完全错误的意识,自己发展了当然是一种价值的体现,但别人发展了同样能带给自己机遇。发展就像一种气候、一种氛围、一种环境,并非‘你死我活’,而是随着一种氛围的形成,每个人都有可能停不下脚步,也就是说,共同创业、共同致富是完全可以做到并实现的。” 蔡学良举了温州的例子。因为他在市经贸委工作期间曾专程到那里考察学习了半个月,被那里浓厚的创业文化所深深吸引。他说:“温州之所以富甲一方,根本因素在于温州人个个吃得苦、人人思发展、家家谋创业。温州每4个家庭就有一家企业,带给我们的启示就是:商业文化已深深扎根于普通民众之中。这就是自强不息、创业致富的不懈追求,敢闯市场、敢担风险的进取意识,吃苦耐劳、注重实干的创业精神,和谐宽容、大气精致的人文特质,合作共赢、讲求信用的价值取向,富而不奢、富而思进的财富观念。正是这种文化的内在特质和氛围,造就了千千万万不惧风险、不辞辛苦的创业者。”蔡学良强调说:“这正是我们高峰所缺乏的,也正是我们今后要努力追求的。就是要着力培育创业文化,在全县大力营造浓厚的创业氛围。” 蔡学良说到了几年前在全县农村发动科技种养的事。他说:“我们要始终牢记,创业致富的主体是人民群众,而营造环境的主体才是党委、政府。我们再也不要犯同样的错误,把党委、政府当作企业来经营,把人民群众当作自己的员工来指挥,这是行不通的。我们要做的就是营造一个宽松的发展环境,引导群众、支持群众、服务群众,而不是包办代替。” 在谈到如何营造好发展环境时,蔡学良结合高峰的实际情况指出:“高峰属相对不发达地区,单鼓励我们的民众投身创业大潮还远远不够,还必须借用外力,用别人的钱促进本地的发展,这就是招商引资。而招商引资对环境的要求非常之高,哪里的发展环境好,哪里的投资就多,因此在一定意义上,各地经济发展的比拼实际上就是发展环境的比拼。” 蔡学良的讲话深深震憾、也深深吸引了与会干部,因为在当时,也就是2001年,他们能如此系统地接受这些发展的新观点、新理念极不容易,这是蔡学良一贯注重学习,尤其是近年来注重吸取自身工作失误的教训、吸收外地成功的发展经验的结果。他的一句“思路决定出路、观念就是财富”,赢得了阵阵热烈的掌声。 “发展环境包括‘硬环境’和‘软环境’,而建设‘软环境’是优化发展环境的核心。”蔡学良正要就如何建设“软环境”作出具体动员部署,公安局长蔡未安神色慌张地近前与他耳语道:“对不起,蔡书记,打扰您一下。刚才在文秀河畔发现您女儿蔡芬的尸体,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35183 ★欢迎收藏本书,并请投上你宝贵的推荐票!★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64) 赵晶晶坐在床沿,一直也没有站起来,她对着立在身旁的李唯一说:“有啥事好商量呀?” 赵晶晶总是答非所问,让李唯一很郁闷,干脆大声说道:“我现在离婚了,是向二老来提亲的。” 赵晶晶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说:“来提亲?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啊?” “什么?”李唯一一惊,“你不嫁我,不可能,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救你?”赵晶晶“哼”了一声,“救你是看你可怜。” 李唯一稍露喜色,“这说明你还是十分在乎我的,要不然你怎会甘冒承担法律责任的风险,宁愿牺牲自己的名誉,在法庭上作假供。试想,你这样对我,我能不用一生来好好照顾你吗?”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赵晶晶说,“还有,你也知道我是在作假供,那你那天晚上到底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我,我……”李唯一羞愧难当。 “你到现在还不和我说实话,你给我出去。”赵晶晶的声音很大,让李唯一有些慌神,他蹲子,拉着赵晶晶的手说:“我不想骗你,可是我又没有勇气告诉你。” 赵晶晶的手挣了挣,没挣开,正要发火,抬头时猛然瞧见母亲正朝自己的房间张望,便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你不要这样子。”李唯一看着赵晶晶的表情,觉得可能有人在看着他们,便站起身来回头一看,只见她母亲正匆匆躲开他们的目光,走开了。 李唯一想了想,索性将房门关上了。 “干嘛呀你,把门打开。”赵晶晶尽管嘴上说,自己却坐在床上不动。 李唯一当然没有照办,转过身时,突然“扑通”一声跪在赵晶晶面前。“你这是干嘛?”赵晶晶用手去搀他,却怎么也搀不动。“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说实话了吗?”赵晶晶干脆任由他跪着。 “实话我一定要说的。”李唯一抬头望着赵晶晶那张忧伤的脸,“但是,你一定要原谅我。” 赵晶晶的眼睛含着泪花,她既怕李唯一说出的实情让自己无法接受,又不肯就这样被蒙在鼓里,想来想去,她还是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其实与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李唯一便将与刘文梅的相识相交简要说了一遍。“我知道自己荒唐透顶,请你一定要原谅我。”跪在地上的他紧紧握着赵晶晶的手,都出了汗。 “你这人真是无耻,是女人就搞。”赵晶晶突然抽出手扇了他一耳光,让李唯一半晌没回过神来。也许是赵也觉得出手太重了,不禁又用手轻抚他红红的脸蛋,“你真让我伤心。”说着,泪水又下来了。 李唯一复又抓住她的手,帖在自己脸上,“打得好,你继续打吧,如果能得到你的原谅,我宁愿就死在你面前。” 赵晶晶此时已泣不成声,她下得床来,欲将李唯一拉起,却是无力,便索性也蹲去,轻抚李唯一的脸说:“你瘦了,也老了。”李唯一听了也禁不住潸然泪下,他突然抱住赵晶晶,紧紧地。 两人久久没有分开,因为此时两个人的嘴唇正咬合在一起。李唯一估计赵晶晶原谅了自己,便故意松开嘴问:“你能原谅我吗?” 赵晶晶没有立即回答,她拉李唯一一道起身坐在了床沿,说:“我一辈子也不能原谅你。” “啊?”李唯一张着嘴望着她,只听她又说:“所以,我要罚你将功补过。”李唯一这才松了口气,“你要我怎么补过都行,你说。” 赵晶晶长叹了一声,“等下我爸爸回来了,不论他如何责骂你,刁难你,你都要忍了,千万不可顶撞他。你知道吗,就在你来之前不久,我爸妈还为你的事大吵了一顿。妈妈其实还是同意我们俩在一起的,她说这都是命,只要你离了婚,能一辈子对我好,就认了。” “我会的。”李唯一赶紧表态。 “可是,我爸爸坚决不同意,他说你人品太坏了。” “我?”李唯一不禁哑然,自己的确做了许多坏事。 “其实……”赵晶晶看着李唯一,眼里充满柔情,“其实你也并非不可救药。你能在自己性命攸关之时,为保全一个女人的名声,始终不肯说出她的名字,说明你还算有情有义。” “没有啊,我只爱你一个。” 赵晶晶一笑,“我并非嫉妒这个人,如果这个女人是我,相信你更会保护我。其实即使对一个陌生人,能不伤害也尽量不伤害,何况人家也总算与你有过几夜风流。所谓一日夫妻百日……”她还想说下去,被李唯一打断了,“别说了。”他实在感到难为情,“再说下去,我都无地自容了。” 正在这时,忽听传来敲门之声。赵晶晶理了理头发和衣衫,连忙跑去开门。“晶晶啊,别让他再待房里了,我刚在厨房的窗户下看到你爸回来了。”何慧珍围着围裙,想必在做中饭。 李唯一闻听,赶紧跑出房间,老老实实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即将到来的一场急风骤雨。 果然,踏进家门的赵国邦一看到李唯一在屋里,对着已站起身哈腰打招呼的他大发雷霆之威,“你怎么又来了,别以为我赵家好欺负。”语气很重,说完,将公文包扔在茶几上,看李唯一还愣在那儿不走,又说:“你还要我动手不成?” 李唯一慌忙说道:“赵叔叔您坐,别生这么大的气。” “这是我家,用得着你要我坐吗?” 这时,何慧珍过来打圆场,“都坐下,有话好好说。”她拉着垂头丧气的李唯一,让他坐。然后对着一脸怒气的赵国邦说:“发那么大的火干嘛,他既然来了,就听他怎么说嘛。”女儿赵晶晶这时也乖巧地端来茶水,说:“爸,喝茶。” 赵国邦“哼”了一声,终于坐下来了,李唯一见状,赶紧过来递烟,却被赵国邦一摆手拒绝了,“有话坐着说,别让我仰视着你。” “哦。”李唯一这才坐在沙发上,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话就说,别想跟我耍什么花招。”赵国邦不耐烦了。 “是这样的,赵叔叔……”李唯一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这次来是想告诉您,我正式离婚了。” “你离婚了关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想,我想娶你家晶晶。” “真是笑话,你离了婚就想再娶,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吗?就算老天照顾你,可我家晶晶也没你想像的那么不值钱。让我女儿嫁给你这种干尽坏事的人,除非我瞎了眼!” “不,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坏,我和晶晶是真心相爱的,现在总算有机会走到一起了,求您成全我们吧。” “是这样吗?”赵国邦看着坐在一旁的女儿。 赵晶晶却低着头,咬着牙,不说话。 “你看,你完全是一厢情愿,我说我女儿怎么会一直那样糊涂。” “不。”赵晶晶终于说话了,“爸爸,我也喜欢他。” 赵国邦闻听,气得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他斩钉截铁地说:“那也不行!”随后对着李唯一说:“你别以为可以欺骗我女儿就万事大吉了,你在高峰的种种劣迹我已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还是趁早开溜吧,别妄想可以将我家晶晶骗走。” “我没有欺骗,我是真心的。”李唯一正说着,何慧珍过来说:“好了,好了,饭弄好了,一起来吃饭吧。” “一起吃饭?”赵国邦站起身来,斜眼看着李唯一,“谁说一起吃饭啦?”李唯一表情好尴尬,一会看看赵晶晶,一会看看何阿姨。只见何慧珍拉着赵国邦到一旁轻声说着什么。 何慧珍显然不想将局面闹得很僵,她轻声对丈夫说:“国邦,你何必死纠着人家的过去不放,只要他真心待我们家晶晶,就成全他们吧。”“不行,不行。”赵国邦连连摆手,“要不你们吃,我不吃就是了。”何慧珍见说不通他,生气地说:“你要再这样,我就将你过去的一些荒唐事说出来,看你怎么在女儿面前做人。”“你?”赵国邦无奈,叹息一声,坐到了餐桌前。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65) 勉强与李唯一吃过饭,赵国邦说:“你要娶我女儿我也不反对,不过,你也要有诚意才行。”李唯一闻听有戏,便说:“我非常有诚意。” “光嘴上说说可不行。”赵国邦眯着眼若有所思的样子,让在一旁的母女俩也很纳闷,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这样吧,我女儿为你付出实在太多,你就这样轻易地将她娶走的确是委屈了她,你回去筹齐20万块钱来再说吧。” 赵国邦的一席话让大家都颇感惊讶,何慧珍首先表示不满:“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女儿赵晶晶更是撅着嘴:“你是不是想把我当商品卖了呀?” 赵国邦一概不听,“别说那么多,要娶我女儿,少一个子也不行。”他转而对李唯一说:“你认为我女儿值不值这个数?”李唯一毫不犹豫地回答:“值!不过……”他正想说人的价值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之类的话,不料却被赵国邦用话语制止了,他说:“既然值,那你到底愿不愿给。”李唯一说:“愿给,我当然愿意给,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啊。” “这我不管。”赵国邦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这是我对你设定的门槛,你若拿不出,就再也不要提娶我女儿的事。” “爸,你这不是刁难人家吗,别这样啦。”赵晶晶想用撒娇的方式改变父亲的态度,但并不奏效。 赵国邦对李唯一说:“说我有意刁难你也行,我女儿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难道不应该为她受些委屈?你能筹到20万算你有本事,我心甘情愿将女儿嫁给你,你若筹不到,就只能怨你自己无能了。” 李唯一见赵国邦态度坚决,心想还是先答应了再说,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竭力去争取,“好,就按赵叔叔说的办。” ************ 李唯一尽管参加工作有十多年,但由于平时花费不少,加上离婚时将多数财产交与前妻吴慧贤,所以别说20万元,就是拿出两万元都让他颇为吃力。回到高峰后,李唯一一直愁眉不展。 还有一件烦心的事,就是蔡芬之死始终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这让李唯一总觉得如梗在喉,他虽然已月兑离了谋杀的嫌疑,但真正的凶手呢?李唯一有一种直觉,总认为与蔡芬有奸情的郑金平疑点颇多,尽管他有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明,可他是否和自己一样,是别人作了假供呢? 李唯一很想破解这些迷局,可惜自己并非警务人员,难以作深入的调查了解,加上自己现在有20万元的重压,又如何有心思和精力去想着对付郑金平,为春子报仇?然而令人兴奋的是,李唯一脑中那筹集20万元与对付郑金平的两码事混在一起,竟让他找到了共通点:郑金平不是挺有钱吗,20万元不如让他出,也好打击打击这个人妻女的小人。想到这,李唯一不禁释然,他仰天对春子说:“好兄弟,你老婆被人搞了不算,还死得不明不白,我替你出气去了!” 但如何从郑金平身上拿到钱呢,偷盗?抢劫?绑架?每个方案都充满凶险,怎么办呢?李唯一开始寻找时机。 —————————————————————— 就在李唯一思量如何对付郑金平以替春子报夺妻之仇时,远在深圳的春子的生活又发生了新变化,他被深圳一家公司请去当了总裁秘书。 机遇源于春子发表在某报上的一篇文章——《对一个疯女人的深情怀念》,因为这篇文章,他认识了珠三角文化传播公司的总裁欧阳江河。 那天,春子在酒店门口值班,由于文章的发表,让他既感兴奋又觉伤感,以至几次忘了向宾客们致敬,让保安队长一顿好批。兴奋是因为一整版的文章刊登出来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荣耀,伤感则是文章的发表催发了对戴子慧的强烈思念。 就在那天下午,一个不速之客找到了他。 “你就是张深吗?”来者是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衣着整洁,相貌俊秀。 正帮来客提东西的春子将行礼放上推车,由另一名工作人员推走后,对来者行了个礼:“你好,我是张深,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来者主动与春子握手,“我叫朱明,你叫我小朱好了,在珠三角文化传播公司工作,今天是受老板之托找你商量件事。” 春子感到很突然,别说与珠三角公司从未打过交道,就是听也没太听说过,“不知是什么事呢,我现正在工作。” “哦,是这样的,我们老板看了前天登在报纸上的那篇文章,很想见见你,所以我从报社打听到你的联系地址,找到这儿来了。” “是哪篇文章呢?”春子怕弄错了。 “《对一个疯女人的深情怀念》,作者不是你吗?” “是我。不过,你老板要见我干什么?” “一是仰慕你的才情,二是有较重要的事情相商,你可一定要赏脸。要不,你下班的时候我用车子来接你。” 春子见他态度诚恳认真,只好答应。但心中却充满了种种疑问,自己那篇文章真有那么大的感染力吗,以至于让一个公司的总裁如此郑重其事?春子知道,自己的那篇怀念文章最多只能打动些少男少女,或者是多情的妇人,作为经营企业的老板,何至于这样看重呢? 下班后,那个叫朱明的年轻人果然驾车来接他。此时已是华灯初上,深圳的夜发人们透出某种莫名的兴奋。在一家叫格兰云天的大酒店里,春子见到了一脸贵气的欧阳江河。他从门口迎了出来,将春子热情地让进了包厢。 “你就是张深啊,幸会幸会。”握着春子的手,欧阳江河一脸的笑容,待朱明代为简单介绍了他后,他便拉春子进包厢坐下,继续说:“能见到你真是非常高兴,你的那篇文章我看了又看,感慨万千啊。” 春子如坠入云里雾中,但他还是保持了头脑的清醒,“我的那篇文章真有那么感人吗?欧阳总裁,你还是别逗我了。” “当然,我如此喜欢你的文章,是有原因的。”欧阳江河从公文包中取出那份报纸,翻到登有春子文章的那个版面,“一是因为你写得确实文笔优美,感人至深,二是我本人就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十分尊重像你这样的写作人才。” 春子说:“你实在是过奖了,我哪是个人才,无非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保安而已。” “你太谦虚了。”说着,欧阳江河请春子上桌。席间,欧阳江河说:“做保安只能说明你目前还没有找到适合的岗位,今天请你来,正是想给你提供更好的舞台。” 春子问:“这就是你所说的找我的第二个原因?” “是的。”朱明在一旁说,欧总今天主要是想与你商量这事。 “我何德何能受你们如此器重?”春子站起身来,“我敬你们!”喝完杯中酒后,春子说:“不过,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恐怕做不了什么。” 欧阳江河说:“我缺少一个向你这样颇有文采的帮手,真心想请你做我的秘书。只要你答应,待遇从优,并提供很好的晋升机会。” 春子想了想,说:“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能给我这么好的平台,我不动心是假的,但是,我得回去与我们酒店的大堂经理商量下,听取他的意见,他让我来就来,他认为不妥的话,就只有说一声抱歉了。” 朱明插话说:“你何必听命于他呢?” 春子说:“你们有所不知,我的今天全有赖于他的一片好心,对我有再造之恩,我能说走就走吗?” “好样的,有情有义乃真丈夫。”欧阳江河拿起酒杯敬春子,“你回去好好商量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喝完后,他拉春子来到窗户前,指着对面的一栋楼说:“你看,我们公司就设在对面大厦的8楼和9楼,随时欢迎你的加盟。”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66) 第二天,春子上班时找到大堂经理许仁义,将珠三角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想录用他的事说了一篇。许仁义听了很高兴,他鼓励春子说:“当初我安排你在这里当保安只是权宜之举,是为了让你有一个容身之所,你现在有了更好的发展平台,我十分高兴,也十分支持你,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做出成绩,出人头地。” 春子说:“你对我有再造之恩,真舍不得离你而去。” 许仁义轻拍春子的肩,“有你这句话,我感到很安慰,你是一个人才,不应该长期待在保安的岗位上,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是你必须做的,也是我希望看到的,祝你好运。” 就这样,春子挥泪离开那家酒店,来到了珠三角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这是一家港资公司,主要经营广告企划、室内设计、城市雕塑、会展庆典、艺术品流通等业务,加上户外施工人员,共有200多名职员。 春子任总裁秘书,主要是帮助总裁安排、处理一些日常事务,起草有关重要文件、传达有关公司决定等。由于欧阳江河对他较为器重,能耐心指导他开展工作,使他很快掌握了秘书工作的特点、找到了其中的规律。 可春子尽管步入了一个全新的工作环境,其生活环境却没有因此而改变,因为他始终无法忘记与戴子慧在一起的时光,而当初戴子慧租住的那间房子,保存了他们太多的记忆。春子只要在那房子里看一看、坐一坐,也倍感温暖和亲切。更别说住在里面,可以面对一如她在时的摆设,以及触模她用过的锅碗、穿过的衣衫,那戴子慧就像还在他身边一般触手可及。试想,春子又如何愿意搬到他处?即使上班路途比以前远多了,他也宁肯早起挤公交车,也不愿意离开这里到珠三角公司附近去找新的住处。 有次欧阳江河特意关照说公司帮他解决住宿的问题,也被春子婉言谢绝了。欧阳江河开始很不理解,但在听了春子的述说后才明白,原来他对那个疯女人的爱是如此深沉绵长,不得不为之叹服。 公司里有一个搞文案策划、广告创意的女职员,叫吴青玫,是英国剑桥大学的毕业生,相貌出众,气质高雅,在公司内外颇为瞩目,是包括许多钻石王老五都梦寐以求的对象。可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有一天,她竟趁欧阳江河外出时,跑到总裁办门口的小隔间,也就是春子办公桌前,对一向寡言少语的春子说:“张秘书,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如此直接大胆,让春子不免大跌眼镜,心想,怎么奇遇总在自己身上发生,这个世界还真实吗?但吴青玫的话直白无误,绝非梦呓,自己该如何作答呢? “哦,不,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我在你面前多不配。”春子想婉转地拒绝。 “没有啦,好多人说我们很相配呢。”吴青玫一汪水样的眼睛直看得春子垂着头,她突然笑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张秘书。” 春子一愣,“你耍我呀?” “我哪敢!”吴青玫正色道:“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做一段时间的临时男友,以获得解月兑。”然后,她便将自己被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死追滥打的事说了一遍。“我知道你是一个热心肠的好人,你应该不会拒绝吧?”吴青玫的眼中充满期待。 春子不太认同这种方式,“这样做合适吗?” “没事的,只要我们坚持几天同进同出,然后一同拉着手到外面吃几餐饭,就一切ok啦。” 春子实在不好拒绝,便说:“如果人家真以为我们是一对,那不耽误你了?” “你挺替我着想的。”吴青玫俏皮地扮个鬼脸,“如果你认为对我不好,要不干脆假戏真做,对我负起责任来呀。” 春子锁起了眉头,“如果是这样,这个忙我帮不上你,你回去工作吧。” 吴青玫的表情作了一些收敛,她叹息一声后问春子:“张秘书,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你误会了,我绝无此意,你是公司上下公认的美女,只有别人配你不上,而绝不至于你会配不上别人。” “那么,你真如文章中所写,除了那个疯女人戴子慧之外,再也容不下第二人?” “你也看了那篇文章?” “是的,我不仅看过,还为之流泪过。” 吴青玫的神情似乎没有掺假,春子便说:“既然你知道,难道不能理解我的心吗?” 吴青玫沉默了半晌,“我理解,所以假戏还是假做,待我摆月兑了那家伙,我全力支持你去找回那个你时刻也不曾忘记的戴子慧。”见有人过来了,她故意大声说了句:“好,就按张秘书说的办”,便走开了。 此后,两人果真以恋人的角色出现,出出进进,有说有笑,真是羡煞旁人。连欧阳江河都觉得奇怪,找来春子问:“你和吴青玫真在谈吗?” 春子压低嗓音说:“总裁有所不知,我们这是在做戏呢,因为7楼那家公司的王副总追小吴甚紧,而小吴又坚决不肯,所以请我出面挡挡。” “做戏?”欧阳江河一笑,“你也真能做好事,这样也成。不过,会不会假戏真做呢?小吴可是人见人爱哦。” “总裁放心,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欧阳江河起身拍了拍春子的肩,“我不存在担心,何来放心一说,你与那文章中的戴子慧的故事早已远去,恐怕再见很难,若能另觅新欢,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祝福你们。” 春子说:“谢谢总裁的一番好意,不过,还是将祝福留给我和戴子慧吧。” “嘿嘿。”欧阳江河指着春子感叹地说:“你啊,真是一个情痴。” 可春子尽管这样说,但随着与吴青玫的交往机会增多,对她也有了一些新的认识,发觉她不仅长得妩媚动人,而且才气过人,从她做的一些设计和业余写的一些文章可以看出,她有着一颗细腻而高贵的女儿心,卓尔不凡,催人心碎。 在为深圳市委一位副书记的千金设计新婚卧室时,吴青玫别出新裁地在婚纱照的对面墙上镶嵌了一幅以一对白鹤为主体的摄影。画面上两只羽毛通体洁白的仙鹤,亲昵地站在绿野上的一棵树枝上相互凝望,尤让人感动的是,吴青玫特意为画面配的那首诗,题为《洁白的爱》: 我们在春天相遇 阳光在谁的指尖跳跃 温暖得流水淙淙 原野的风 漾起热闹的绿韵 枝头粗大了 河流了 大自然生机一片 人们说 有情千里相会 纯洁为媒 我们走在了一起 无须海誓山盟 一个眼神就是一番叮咛 呢喃细语 即可刻骨铭心 这一设计,让前去祝贺的宾客大为赞赏,为珠三角公司赢得了荣誉和口碑。春子知道,那分明是吴青玫自己的爱情理想,有感于此,他也悄悄写了一首有关爱情的短诗,题为《所谓真爱》—— 一个眼神 抚平一夜伤心 一声问候 驱赶一冬寒冷 一次牵手 带走一生光阴 爱到深处是无言 默默地对默默地 这难道也是春子的爱情理想?这首诗,他没有给任何人看,包括吴青玫,是不是在有意掩饰、压抑自己?他与吴青玫之间究竟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67) 珠三角公司的生意越做越旺,可这个时候,分管采购业务的梁副总又由于家中突遭变故而请了长假,总裁欧阳江河便让春子暂时分出一部分时间和精力负责采购部的主要事务,并让吴青玫协助他。 春子实在是有些弄不明白,采购部不是有主管吗,他完全可以直接向总裁负责,何必要自己这个外行去领导?再说,为什么又要派并非行家里手的吴青玫来协助自己呢? 管的事情一多,春子比以前更忙了,所幸有吴青玫帮助料理,减轻了他不少麻烦。难道这是总裁有意安排,让他们男女搭配,以致干活不累?但无论如何,总裁的信任让春子充满感激,只有以百倍的工作热情来回报这份知遇之恩。可是有一天,春子一直有所顾忌、有些担心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这天晚上,与吴青玫外出忙了一整天的春子赶回公司,刚要进入电梯时,吴青玫也来了。春子说:“我不是叫你先回去吗,汇报材料我来理一理就行了。”吴青玫说:“不行,你明天要向总裁办公会汇报,这次采购的东西又那么多,你一个人弄不来的,我还是帮你一起加班吧。”“采购部主管呆会就会来,他会帮我一起弄的。”春子又说,“你一个女孩子家,今天一整天都在忙前忙后,一定累了,还是休息去吧。”但吴青玫不听,待电梯下来后,一个箭步就窜了进去。 春子无奈地苦笑,“你啊,犟脾气。”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正徐徐上升的电梯突然“轰”的一声停住了,灯光也瞬间熄灭,电梯内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春子拍了几下门,毫无反应。吴青玫说:“别着急,可能是电梯坏了,或者突然停电了。”等了一会,见还是没有动静,春子从口袋中模出手机,“喂,喂……” “别打了,电梯中没信号的。” 春子便借助手机的灯光找到报警的按纽,用力按了按,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糟糕,我们困在这儿了。” “就算停了电,大厦也会很快发电的,今天不知是怎么搞的?”吴青玫叹息一声,“要是白天就好了,那么多人等着坐电梯,一定会很快弄好。” 春子使劲拍打着电梯的门,并大声叫唤,却始终听不到外面的动静,“真是见鬼!”他对着吴青玫,“不会在这里过夜吧,还有好多事没做完呢!” 吴青玫沉默了好一阵,半晌才说了一句:“我好冷。” “好冷?”春子感到奇怪:“怎么会冷,我都感到有点闷热了。” “哦,漆黑一片,我是怕,所以心里感到冷。” 春子重又打开手机翻盖,借助灯光去看吴青玫,只见她果真躲在角落,手提包落在脚下,一幅恐慌万分的样子。 “怎么突然怕成这样?唉,毕竟是女孩子。”春子说着,用手拉住她的手,“现在不怕了吧。” “嗯。” “估计很快就没事的,这么一栋大楼,值班的也不少,怎么可能让我们困很久呢?”春子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也没底,鬼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七楼那个王沓吗没有再烦你了吧?”春子想聊点别的,以减轻她的心理恐慌。 “好多了,自从你做了我男朋友后,他已经知难而退。”吴青玫继续说,“这件事真多亏有你。” “其实,公司那么多人,为什么偏让我假装你的男朋友呢?” “你高大帅气,有周润发式的儒雅之风,我想这对于打击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王沓吗王副总更有力度吧,所以,就请了你。再说,你是个热心肠的好人,请你帮忙准没错。” “我有这么好吗?你太抬举我了。” “我说的是心里话,不过,也请你说一次心里话好吗?” “行,你想知道什么呢?” “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 春子一愣,想不到她会问这个奇怪的问题,想了想,最后还是回答说:“喜欢。” 两人握着的手都出了细汗,吴青玫说:“既然是这样,张秘书,你能不能抱着我?” 春子没有作答,也没有动弹。 吴青玫说:“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你完全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内心,既然是喜欢,就大胆地表达吧!” “我想你是误会我意思了。”春子说,“喜欢不等于爱,我欣赏你富有才情,我想你也是,可谓惺惺相惜。相爱则是灵魂的互赠和心灵的相交,记得有一位诗人曾对他的爱人说过:深爱着你时,你早已不是凡人,你是我心灵深处不可轻轻一碰的神灵;深爱着你时,毫不在意便把自己迷失了,满世界便只有你。” “这是哪个诗人说的?” “不记得。我只是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爱。” “我们也可以啊,相互喜欢通常是相爱的基础。”吴青玫突然抱住春子的腰,说:“你也抱着我好吗?” 春子没有照办,也没有拒绝,漆黑的空间里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但有些东西是装在心中的,不随时空的改变而改变。春子说:“小吴,你紧紧抱着的这个人,心里面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难道你喜欢这样吗?” 少时沉默之后,吴青玫的手渐渐松开了,她抬起头对春子说:“你心中难道真的只有戴子慧吗?” “嗯。” “好的,我明白了。” 由于没有光线,春子看不到吴青玫的表情,估计十分失落,便想用言语安慰于她,却听她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 “张秘书,有件事忘告诉你了,老人头建材公司林老板走时硬塞给我一张支票,他让我一定转交给你。” “什么?”春子说,“你明明看见我当面拒绝了,干嘛还收?” “他们说这是规矩,以前一直是这么办的,他们不能欺生,要不然下次就没生意做了。” “拿来我看看。”春子接过吴青玫递过来的支票,用手机灯光照了照,“整整8万元,有这么大的回扣吗,不行,这些钱我不能中饱私囊,明天你赶紧上交给财务,我也和总裁汇报一下,就算是降低了采购成本。” “不行啊,张秘书,你想想,如果这笔钱上交了,那以前分管采购业务的梁副总怎么办,明摆着他中饱私囊了,你这不直接得罪了人家吗。” “这……” “还有,还有……”吴青玫吱吱唔唔说不下去。 “还有什么?”春子问。 “还有就是我也得了一张。” “噢?”春子问,“你的金额是多少?” “两万块。”吴青玫说,“张秘书,你就别书生气了好吗,既然别人可以得,我们为啥不能得。” “你真的很想要这笔钱吗?”春子反问。 吴青玫也并不掩饰自己的内心,“是的,虽然我工资也不低,但可能你还不知道,我母亲住在医院,她需要大笔钱。” “住医院?什么病?” “是,是肝硬化。” “唉!”春子一声长叹,“这件事容我想想。” 正在这时,电梯门外传来问话声:“电梯里有人吗?我是修理工。” “有人,有人,都快憋死了,快来救我们。”春子一听有人来了,一边拍着电梯门,一边叫喊。 “里面的人别慌,电梯正在修理,你们不用多久便可以出来了。” ( 总72:泡个香港妞造福百万众(vip-5解禁) 马脸青年说:“大哥,别跟这小子客气,不听话就放他的血。”“有理。”中年汉子将刀扔给马脸青年,“你先给他活动活动筋骨。”那马脸青年接过刀后,果然朝春子的胳膊狠狠砍了一刀。幸亏用的是刀背,但也同样让春子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肘关节的骨头都像是被击碎了一般。春子一边用手去捂,一边怒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还问?”马脸青年说,“美女当前,让你小子享受来着,你要是再不识相,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说着,用刀在春子面前又晃了晃,同时示意那妇人行动。 妇人很听话地帮春子解衣扣,春子正欲躲闪,不想锋利的砍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恐惧心理开始摧毁着春子的意志,使他再不敢反抗,只是满头满身开始冒汗,身体也微微颤动不止。 当妇人将他的上衣全部褪去,并开始月兑他的裤子时,春子终于忍不住用手护住。“干嘛?”旁边的另一青年用铁棍使劲一扫,“邦”的一声落在春子的膝盖上,疼得他直打哆嗦,任凭那妇人将他的裤子褪到脚跟。 “站都站不稳,把这小子拖到床上来。”中年汉子指使人将春子强行拽到旁边的床上按倒后,示意妇人扑了上去。 匪徒人多势众,各持凶器,春子知道自己已是无力回天了,如果硬拼弄不好要命丧于此,而自己又怎能这样不明不白死去呢,因此只好强忍屈辱,任由他们摆布。 妇人用嘴含住春子因惊吓而变得疲软不堪的,费了好半天功夫才使得它恢复了生机,然后就势坐了上去,让春子差点羞愤至死。他在心里骂自己,为什么不一直疲软下去,为什么给她留下可乘之机? “配合一点。”马脸青年用刀拍了拍春子的头,咣咣直响。不得已,春子勉强迎合了两下。此时,春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识时务还是懦弱,总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幕是多么的悲哀。 更让他感到无法接受的是,事完后,竟发现他们已悄悄将这一幕录下,留下了无比耻辱的印迹。“你们这伙变态狂!”春子怒不可遏。 中年汉子吩咐手下,“快将录相机收好,小心别弄没了。”然后对着春子说:“一切大功告成,现在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了,我们并非对你拙劣的床上功夫感兴趣,也并非你所说的变态,我们只是受人之托。”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把话说明白。”春子表情异常痛苦。 “是这样的,有个人对戴小姐一直很是喜欢,可你偏偏自不量力,要与他竞争,所以他很不高兴,让我拿出你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的证据,看你还有没有脸再去找戴小姐。” 春子恍然大悟,“那个人是谁?”见他们并不回答,便骂道:“你们好卑鄙!不过戴小姐对我情有独衷,她是不会相信你们的。” 中年汉子大笑,“当然不信了,但你刚才的风流画面总是事实吧,就算戴小姐喜欢你,就算她父亲戴安陆也原谅你是被逼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只要我将录相一公开,刻录成影碟大量批发,戴安陆一个堂堂大财团的董事长,还肯收你做他的女婿吗,他还要不要脸面,要不要在香港立足呢?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父女都不计较,让你做戴家的女婿,你难道愿意给他们蒙羞吗?” 春子没有想到对方是如此的阴毒,自己果真是万劫不复了,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戴子慧一家蒙受耻辱,便问道:“你们怎么样才肯罢休?” “很简单,只要你离开香港,从此不再与戴氏有任何瓜葛,也不再见戴家的人,今天的事就算没有发生过,录相自然也不会公开。” 春子沉默了好半天,说:“我如何能相信你们,除非将录相带给我。” “哼!你以为可以和我们讨价还价吗,录相是不会给你的。不过你大可放心,只要你远离戴氏,我们是不会公开录相的,因为你人都走了,没有做成戴家的女婿,通过公开它来羞辱你或者戴氏父女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春子想想也对,看来只有离开心爱的子慧,才是对她最好的爱护。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和戴子慧相聚,又如何能够舍她而去。 “我有一个请求。”春子说,“在我离开香港之前,能不能让我再见她一面?” “我看你是昏了头吧!”马脸青年骂道。中年汉子接着说:“异想天开的事就别指望了,晚上有艘货船到大鹏湾,你就坐那船离开,记住,不要再和戴家有任何联系,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这么快就走?”春子显然还是不太甘心屈服于这伙匪徒。 “干嘛?不想走,是不是还想和她来一次?”中年汉子指了指已到门外的那妇人,“老实告诉你吧,她接客10多年了,床上功夫了得,你小子好享受啊!”说着几人一阵狂笑。直笑得春子心在滴血,万念俱灰。 ************ 半夜,春子被几个匪徒当作货物一般扔在了大鹏湾的盐田港。到了深圳的地界,春子仍然找不到一丝暖意,整个港口充满萧瑟之气,昏暗的灯光下尽是些冰凉无情的集装箱。春子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一直走着、走着,走向那无尽的远处。 又累又饿的春子来到一处还亮着灯光的店铺门前时,被一句女声叫住了。 “老板,这么晚还在散步呀,快进来坐坐。” 春子实在饿得不行,以为是还没打烊的餐馆,便晃晃悠悠进了店门。 “老板,看你站不稳的样子,是不是喝醉啦?”一女的问。 春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店里,只见几排木椅上坐的全是浓装艳抹的女人,不禁有些奇怪,当问他的那女的用手搭着自己的肩,春子终于明白冒冒失失进了一家“鸡”店。 “对不起,弄错了。”春子解释一番连忙走出店门。 “干嘛走呢?”那女的追了上来,“是不是你瞧不上这里的小姐,没关系,里间还有更漂亮的,你可别急着走呀。” “不了,不了。”春子说话已显得有些吃力了,毕竟他从被劫持到现在一顿饭都没有吃过,加上又惊又怕又受辱,早已是心力憔悴。没走多远,他终于支持不住,昏倒在地。 ( 总73:泡个香港妞造福百万众(vip-6解禁) “咦,那个人倒在地上啦!”几个惊呼。 “他娘的,可能是个流浪汉,亏你还把他当作大爷迎进来。”老板模样的女人说。 “我是看他高高大大,穿得不耐才引进来,现在倒在咱店门口该咋办?” “可别让他这样躺着。”女老板模样的人见一女的刚从里间出来,便说:“小怜、翠翠和兰兰,你们几个去看看那人有气没有,把他移到别处去。” 小怜刚从里间接了一个客出来,听话地走出门。另外两个被点名的则慢吞吞躲在后面。 小怜走近春子身边,只见他侧身躺着,背对着店里的灯光。当她将春子轻轻翻了过来,准备借助灯光看个究竟时,不禁怔住了,她觉得春子是那样的面熟,那样的似曾相识,再仔细一看,不禁惊叹:难道是他? 小怜拿不定主意,但还是决定救一救他,便对店老板说:“我好像认识这个人,我们帮帮他吧。” “好像认识?帮他?”店老板不肯答应,“可别惹这个麻烦,要是他死了怎么办?” “不会的,那不远处不是有个诊所吗,我们抬去那看看。” “要管你去管,不过,也不要连累我们店里。” 小怜无奈,只好叫来一个要好的姐妹阿姝,将春子背到不远处的诊所门前,将已经睡去的医生叫醒。 医生起床后给春子作了检查,发觉是饥饿劳累过度昏了过去,便连忙给他输液。 过了好一阵,春子才苏醒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我这是在哪儿?”春子问。 “你昏倒在我们店门口,是小怜把你背来诊所的。”阿姝说。 春子记起来了,连忙致谢,“谢谢你们。我可能是太累了。” 小怜近前说:“你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吗?” 春子看着小怜,一愣,半晌才说:“我叫张深。” 小怜露出失望地表情,只听阿姝悄悄说:“我说没那么巧吧,救错了人。”小怜示意她小声点,又对春子说:“你是哪里人,要到哪里去?” 春子摇了摇头,“不知道。” 医生在一旁说:“他需要吃点东西。” “哦。”小怜对阿姝说,“这么晚了,也没什么生意了,要不你先回出租屋弄点面条什么的。” 阿姝有些不满,但还是答应而去。 小怜对春子说:“你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干嘛,住哪呢?” 春子叹息了一声,对小怜说:“一言难尽,我在这儿没有住的。” 见春子又盯着自己看,小怜觉得奇怪,但又不好问,心想,他难道也认识我,可是他叫张深,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啊。小怜想了想,对春子说:“既然你没有住处,要不先到我那住一晚,也好恢复一力。” 其实春子对小怜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听小怜愿意留他住下,春子连忙表示感谢,但并不愿意去,“哪里好意思去打扰你。” “你是不是因为我们是做……”小怜忍着没将“鸡”字说出口。 春子明白她的意思,其实自己确实是那样想的,可转念一想,没有她,自己还昏睡着冰凉的水泥地面上,怎能不念及她的恩情反倒计较起她的身份。春子忙说:“不是,不是,能有个地方安身我求之不得。” 打完点滴后,小怜帮春子付了医药费,便领他回自己的住处。春子难为情地说:“我原本有个钱包在身上,可能在路上弄丢了,搞得让你付医药费真是不好意思,以后有钱了一定还你。” “你客气什么,不过我只能留你住一晚,明天上午你恢复元气了该上哪还是上哪去。” —————————————————————————— 小怜与阿姝两人租住在一间狭窄的民房内,她领春子来到这里时,阿姝已将面条弄好了。春子很是感激,一边致谢一边大口吃起来。他确实太饿了。 阿姝撅着嘴,显然对小怜带进一个男人来住很是不满,但又不好当面发火,只好闷声闷气跑去卫生间冲凉了。 屋里只剩小怜和春子两个人。看着春子吃面条的情景,小怜愈发觉得故人就在眼前,但又不能确定无误,左右为难之际,只听春子说:“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能告诉我是哪里人吗?” 小怜平时并不提起自己的详细来路和姓名,然而此时在他面前却有合盘托出的必要,如果他真是那个自己想念了多年的故人,想必一定记得自己的名字,更别说两个人共同的家乡了。 “我真名叫牛芳玲,**省高峰县老土乡牛磨村人。”小怜有意将老家地址说得详详细细、清清楚楚,然后认真观察春子的表情。 春子果然很是惊讶,口里轻轻念叨:“牛芳玲、牛磨村?”似乎很熟悉这些字眼,却一时想不起来。 “牛磨村,这名字真有意思。”春子这句话一出口,牛芳玲感到很失望,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人,他根本就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牛春早,根本就不是自己心爱的春子?牛芳玲心里很难过,但又不甘心,尽管自己离家8年多,人的相貌多少会有所改变,但无论如何,曾经那么相爱的人也不至于会相见不相识!眼前的他看上去是比8年前的春子成熟,也魁梧一些,但相貌神情,以及声音并无多大差异啊。 “你老家在哪?”牛芳玲重又提到这个问题。 “我真的不知道。”春子便索性将自己遇车祸的事简要说了一下,“被车撞了之后,以前的事就不记得了。” 牛芳玲经他一说,心里的疑问顿时云开雾散,“所以你不仅不知道自己老家在哪,就是连自己名字也记不清?” “是啊,张深这个名字是我后来取的。” 此时的牛芳玲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春子慌了,忙问:“你怎么啦?” “还问怎么啦,你这个死东西,你竟然把我也忘了,呜呜……”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是我的什么人,怪不得我一瞧见你就有些眼熟。” “仅是瞧着眼熟?你这个死春子。”牛芳玲一把扑向春子的怀抱,“你让我想得好苦啊。呜呜……” 冲完凉准备睡觉的阿姝看着他们直发傻,在远离内地海边,在深圳的边陲,竟然遇上来自家乡的亲人,真乃人生如戏啊。 ************ “你是高峰县牛磨村人,叫牛春早。”睡觉时,春子脑中不时闪现出刚才牛芳玲的话。“我是牛芳玲,和你同村。”牛芳玲的话就像牵动了春子的神经,令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似乎对牛芳玲述说的往事有那么一丝印象,却又怎么也想不清楚。不过,春子实在是太累了,想着想着,他终于合上了疲倦地双眼。 牛芳玲挤到了阿姝床上,春子睡的是牛芳玲的床。春子入睡后不久,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在一个极为美丽的树林里行走,一路领略着斑斓的红花绿草,可转过一个路口,却猛然发现一个男人追打着另一个男人,两个人时而打一阵,时而对骂一阵,时而又跑一阵,完全没有顾及旁边一个女人的哭泣。终于,那个女人拿起了刀,竟当作他们的面横刀自刎。鲜红的血喷薄而出,洒向迎面赶来的春子,呛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妈,妈,你醒醒。”春子在梦中抱着那女人,大声叫唤,声音带着哭腔,把牛芳玲和阿姝惊醒了。牛芳玲连忙起床打开灯来到春子身边,只见他满头大汗,口中不停地哭喊着“妈”和“爸”。牛芳玲叫了几声,又推了几下,终于将春子弄醒。 ( 总74:泡个香港妞造福百万众(vip-7解禁) 醒来的春子神情恍惚,看着牛芳玲,半晌才说了一句:“你是芳玲。”牛芳玲悲喜交集,用毛巾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不想春子一把将她的手握住,“你是芳玲,你真是芳玲。”然后抱着她哭了,边说:“我梦见我妈了,她死啦。” 牛芳玲闻听也落下泪来,“都是我爸作的孽,我对不起你。” 往事一幕幕浮现于脑际,春子终于打开了尘封许久的记忆。父亲、母亲、爷爷、大伯、高峰县、牛磨村、刘老师、蔡叔叔、李唯一、蔡芬还有牛双全,等等,曾经一度在春子的意识中消失的人和事,一下子成了他脑中鲜活的记忆,往事如昨,让春子百感交集。 从参与和推动高峰县的创富革命,到苦苦寻觅亲密爱人牛芳玲,再到娶蔡芬为妻,最后因科技种养工程失败不得不远走深圳,直至遭车祸失去记忆……春子的回忆也让牛芳玲感慨万千。 可是让春子不能理解的是,曾经最让自己牵肠挂肚、最心爱的牛芳玲,为何消失了8年,又何以沦为娼妓? 春子的疑问成了穿胸的利剑,让牛芳玲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向春子哭述了那不堪回首的8年…… 1993年,牛芳玲在文州市不幸被一家小餐馆老板金来奸污后,冒着倾盆大雨连夜跑到大街上,可街上没有一个行人,背负着无尽羞辱的她深感孤独无助,以至万念俱灰。 全身瑟瑟发抖的牛芳玲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她就是一家暗娼店的老板,叫熊紫微。当时她的店还没有关门,正坐在店里烤火的熊紫微偶然看到牛芳玲从门口经过后靠在对面檐下躲雨,不知是动了侧隐之心还是为何,便到门口叫牛芳玲进屋里坐,烤火驱寒。正冷得不行的牛芳玲像是见到救星,立即跌撞着进了屋。老板叫人取来一身干衣服叫她换上,问她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当得知了牛芳玲的遭遇后,熊紫微的反应却很平静,她说:“女人都有这一遭,认了吧。”牛芳玲感到很惊讶,说:“我不会放过那畜牲。”熊紫微说:“那又能怎样,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失去了,就别想翻身了。”牛芳玲听了就哭:“我该怎么办呀,我有何颜面见我的春子啊。”她当时想到了春子,念念不忘的是无脸见他。 “春子大概是你的心上人吧,不过,别指望了。”熊紫微的话让牛芳玲更加伤心,熊紫微说:“我的丈夫没有得到我的处女之身,变着法整我,我实在受不了了,便与他分了手。” “不会,春子是好人,他不会那样对我。”牛芳玲说。 “好人?就算他是好人,就算他真心喜欢你,那也是喜欢你的冰清玉洁,现在你成了这样子,能担保他不变心吗?” 牛芳玲想起了春子的母亲,因为与自己父亲有染,最后落了个服毒自杀的下场。想到此,不禁哀叹自己命苦。 “不过。”熊紫微说,“没有男人的爱,我们女人一样活得好,就像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有吃有穿有钱花。” 牛芳玲环视了一下回周,见里面的小房间里有男人出来,便问:“你店里是干什么的呀?” 熊紫微一笑,“还不是那档子事,女人两腿一撒,男人拿钱来花。” 牛芳玲“啊”了一声。 “有什么奇怪的。”熊紫微说,“想得破,易得过。女人只有第一次是珍贵的,男人也最在乎,如果第一次没有好好守住,没有留给你的丈夫,那么你以后的第二次、第三次以至千百次都热情地奉献给他都没有用,他不会再珍惜你的,只会认为你脏。” “那我只能去死吗?” “死就更愚蠢了。我们完全可以依靠自己,吸男人的血,挣男人的钱,反正,来这里玩的男人基本上不是什么好人。” “我不,我不想出卖自己。” “你以为不出卖自己就是贞女烈妇了吗,不管怎么样,残花败柳的恶名已是甩也甩不掉的了。” 牛芳玲听了愈发伤心,最后从牙缝蹦出几个字:“我要报仇。” “你想怎么报仇?报警吗?” 牛芳玲点点头。 熊紫微又笑了笑:“别认为警察是正义的化身,告诉你吧,我这每天都有月兑了警服的警察来鬼混,他们比别的男人更坏,玩了女人还不给钱。” “难道,难道我要放过那狗贼吗?” “如果真要对付他也不难,不过,我若帮你收拾了他,你要安心留在这里,不仅你自己的日子好过,我还多了你这个可爱的姐妹。” “你真有办法对付那狗贼?” “没问题。” 年少无知的牛芳玲经她这一番透着“真知灼见”似的诡词巧语,竟全然听进去了,终于答应待收拾了她的金来后,留在这家店里。 果然,第三天,金来的餐馆失火了,不仅让他损失了全部家当,还将他烧成重伤,可谓恶有恶报。牛芳玲只好兑现自己的承诺,但真正让她临床接客,却又激起了她本能的抗拒,不是撕破客人的衣服,就是踢伤客人,如此几次,熊紫微终于失去耐心,不再苦口相劝,而是放出狠话,让牛芳玲不禁心生寒意。 熊紫微说:“我之所以替你出头,收拾你的那个仇人,是看你有不俗的资本,可以为我带来人气和财富,要不然,谁愿冒那违法的风险,如今你过河拆桥,就别怪我不客气。” 牛芳玲也算见识了她的手段,心生畏惧,知道自己不仅难以跑掉,而且身无分文就是踏出店门也寸步难行,加之对失去的自己确实丧失信心,便索性破罐子破摔,沦为暗娼。 春子听到这,恨得牙根着响,“你好糊涂啊,芳玲,你太糊涂了,被人又不是你的错,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牛芳玲也悔恨不已,“是啊,我也不知当时怎么会那么想不开,事实上现在很多女人出嫁时早已不是处女之身,也并不见得就不幸福。何况,我那是被逼的。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后悔中度过,如果当时勇敢面对,也许会得到你的原谅,我的人生就不是这样。” “我一定会原谅并接受你的,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吗?”春子想了想,又说,“我实在弄不明白,你后来并非不能月兑身,回家一趟便是明证,为什么不悬岩勒马呢?” “是啊!”牛芳玲一声叹息,“老板见我渐渐适应并习惯了卖生活,不仅没有限制我的自由,反而给我丰厚的报酬。” “她这是在精神上彻底摧毁你。” “我知道。”牛芳玲眼泪汪汪,“我也渐渐迷失了自己,慢慢也认可了这样一种生存方式,一种不用辛苦劳动就可以花费大把金钱的生存方式。” “可是这么多年,你没有挣够吗,为什么还在泥泽中不想自拔?” “我并非不想自拔,而是落入了一个更可怕的深渊。”牛芳玲的讲述让春子目瞪口呆,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她,就是曾经为自己缝制衣衫的那个纯真可爱的姑娘。 ( 总75:泡个香港妞造福百万众(vip-8解禁) 涉世不深的牛芳玲沦为暗娼之后,耳闻目染了太多阴暗的人和事,生活变得越来越颓废,不仅学会了抽烟,还学会了赌钱,她两腿一张轻松挣来的钱也多半轻松花掉了。只有在吞吐的烟雾中,她的内心才变得纯静,因为她在冉冉上升的白烟中常常可以看到春子的样子。有时候她边抽边哭,吸完一支又一支,甚至在与客人时也要求抽一支,那样她会把对方看成是春子,因而忘却那极为频繁的抽动带给她身体上的不适和疼痛。之所以用极为频繁来形容,是因为她人长得美,回头客很多,且有不少是慕名而来,因而每天应接不瑕。她比别的暗娼明显要辛苦许多,当然,挣钱也最多。 刚开始牛芳玲还有意识的存了一点钱,不仅给春子寄去了1万元,还给家里稍了数万,把牛双全乐得不行,可后来,牛芳玲却再没拿钱回家了,并非是她在赌桌上输得精光,而是落入了一个更可怕的深渊,已自顾不瑕。 有一天,一个完事后,递给她一支不知名的满是英文的洋烟,牛芳玲挺好奇,点燃放到嘴里吸了几口,果然味道非同凡响,三两下抽完后觉得不过瘾,牛芳玲便还想要一支。看起来很大方,将剩下的都给了她。 没想到越抽越来精神,越抽越想抽,以至将那包烟抽完后,牛芳玲还意尤未尽地闻着烟盒里的残香。第二天,那又来了,牛芳玲为了再讨一包,对他服务格外热情,在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之后,终于又递给她一包洋烟。说:“这烟是我一个表弟从美国带回来的,属上等好货,不是谁都可以享受到的。” 牛芳玲一笑:“你不是得到了回报吗?” “那是,那是。”回应几声后,的表情变得讳莫如深。 牛芳玲后来才知,让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洋烟竟添加了毒品,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吸毒成瘾。无奈,当她无法抵御毒瘾来袭而又得不到那所谓的洋烟时,不得不花高价从手中购买。久而久之,添加毒品的香烟已难以满足她的需要,她便干脆吸食白粉以及使用针剂。 牛芳玲说着说着声音又哽咽了,春子也只好在一旁安慰,尽管他的心中已是极为震惊且充满愤怒,但面对牛芳玲痛苦的表情,还是不忍责备。春子说:“这么多年,你受苦了。”牛芳玲强忍一股欲冲出眼眶的泪水,好半天才又接着述说往事。 牛芳玲尽管挣钱很快,但还是满足不了自己吸食毒品的需要,因为相比毒品的高价,她作为暗娼的收入还是显得很低。有一次她听人说深圳的小姐收入很高,零散的做一次有二三百,若被人包夜可高达七八百甚至上千元,因此便悄悄随几个同行来到了深圳。 开初几年,牛芳玲确实大挣了一笔,可是到后来,由于吸食毒品和接客过多,导致她的身体每况愈下,气色大不如前,而大酒店和宾馆多为年轻貌美的女子占据,牛芳玲愈来愈感到压力巨大,实在比不过其他同行了,便干脆离开大酒店来到了现在的档次相对较低的按摩馆。 春子仔细端详了一会牛芳玲,发现她光鲜的妆扮后面,确实已呈衰老之象,不禁心生怜悯,叹道:“你啊,还这么年轻,干嘛要如此沉沦,不将毒瘾戒除掉?”牛芳玲说:“想过,甚至想过去戒毒所,但始终没有勇气,我怕被当作罪犯关起来。” 春子摇了摇头,很是惋惜。牛芳玲说:“在这举目无亲的深圳,我愈加麻木了,对这世界没有爱也没有恨。”她抬头看了看春子:“只是有时候想起你,才感觉世间还有那么一丝温情,但这种感觉很快又会被现实的难堪所击碎,我毕竟已不是原来的我,你要是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敢想像你的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就像昨晚见到你时,我真是又惊又喜又害怕,我真的没脸见人。” 春子安慰说:“别这么说,你也是受害者,只是你不能再沉沦下去了。” “那我又能怎样,我还能回到过去的我吗?” 春子犹豫了一下,但很快接过话:“可以的,只要你不再出卖自己,戒除毒瘾,一样可以重新开始的。” “包括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吗?”牛芳玲月兑口而出的话,让春子一愣,她自己也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便准备收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哪配。” 春子说:“你别这样想,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善良最美丽的亲人,如果不是因为我已娶了刘老师的女儿蔡芬,我一定还会娶你。” “真的吗?”牛芳玲尽管觉得这话不可信,但听在耳里是多么的暖人肺腑。 “真的。”春子的回答更让牛芳玲充满感激。“但是……”春子又说:“你必须跟我回家去,将毒瘾戒掉,不要再待下去了。” 牛芳玲说:“我也想家,可是,我真的没有脸面回去。” “难道你要在这待一辈子?”春子说,“你是不是担心回去之后会让人知道,其实你不说我不说,这只会是我们两个人永远的秘密。” “可是我的毒瘾时不时就会再犯的,在家里一定会暴露出来,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更不想让父母伤心。” “看来最好是在深圳就把毒瘾给戒了。”春子想了想,说:“不管怎样,你不能再做这一行,我在福田区有几个朋友,我们先离开这儿到那里去,大家可以一起再想办法。” 正说着,牛芳玲的手机响了,是阿姝打来的。原来她陪春子说话已忘记到店里去了,老板正不高兴呢。 春子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最后一句却是明白无误地传入他的耳朵:“我决定离开这儿了,妹子你多保重啊,有机会我会来看你。” 就这样,牛芳玲带着对春子的无限依恋与信赖,同时也抱着对新生的渴望,离开所在的按摩店来到了春子曾经待过的福田区。 ( 总80:泡个香港妞造福百万众(vip-13解禁) 李唯一听后垂着头,不言语。 春子便接着说:“你我是好兄弟,能帮上的忙我一定会帮,请问你还有什么要我办的吗?” 李唯一说:“我其实也不惧坐几年牢,只是放心不下赵晶晶,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却一点点回报也得不到,我对不起她。” 春子说:“我刚听岳父岳母说起你与赵晶晶之间戏剧性的故事,虽然知道得不具体,但以我过去对她的了解,赵晶晶确实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好姑娘,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一定会好好安慰她、照顾她。” 离开公安局,春子又去文州找赵晶晶。赵晶晶见春子回来了自然十分地高兴,但一提起李唯一却又是焦虑万分。 两人在一家茶吧里坐。赵晶晶说:“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其实就算他拿不出二十万,我也终究会嫁给他。他何至于要去行敲榨勒索的违法勾当。” 春子吃惊地说:“原来是你逼他拿出二十万来娶你?” 赵晶晶连忙摇头:“我哪里会这样对他,是我爸爸不同意,故意难为他的,但也没想到会将他逼上犯罪的道路。”说着,赵晶晶近乎央求道:“牛主任,看在你们是好朋友的份上,也看在我曾经是你同事的份上,你救救他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牢啊。” 春子叹息一声,“我何曾不想帮他,只是我帮不上啊。” “你不是蔡书记的女婿吗,就算蔡芬姐她不在了,但你们的亲戚关系并没有改变啊。”赵晶晶边说边流泪,“你去求求蔡书记吧,他不可能不给你一点情面的。” 春子说:“其实我已经求过了,他说不敢循私。” “谁说不能循私,你我都在党政机关待过,哪个地方、哪个单位不是领导说了算,你去求求他好吗,我求你了。”赵晶晶用手抹了一把眼泪,“我去看过几次唯一,他又瘦多了,我好担心他。” 赵晶晶的话让春子不忍拒绝,只好答应回去想办法,让李唯一早日洗月兑罪名、重获自由。 回到高峰已是晚上七点多。刘秀见女婿还没吃晚饭,赶紧到厨房热饭菜,一边对春子说:“看到小赵了吗,她一定很着急吧。这个李唯一也是,有小赵那么好的姑娘跟着他还不够,非要弄那么多钱干嘛。” 春子说:“我见到赵晶晶才知,并非李唯一财迷心窍,而是赵晶晶的父亲有意为难他,说李唯一若拿不出20万,就别想娶他的女儿。” “哦。”刘秀恍然大悟。 春子吃过饭,见岳父还没回来,便问:“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刘秀说:“香港一个经贸考察团来高峰了,估计你爸要陪到很晚。” “香港!?”春子一愣,他不由得想起了远在香港的戴子慧,不知她父女现在可好? 刘秀见春子呆呆地想着心事,便问:“是不是想找你爸说李唯一的事?” “嗯,对,对……”春子回来后一直未曾提起过戴子慧这个人,更未提起过自己到过香港以及与此相关的离奇遭遇。一方面是他不愿提起,他一想到自己在香港遭胁迫蒙受奇耻大辱的那一幕就感到心悸;另一方面,这事说出来如同天方夜谭,有谁能相信他会与香港十大首富之一的千金有过那样一段情缘? “你是想求你爸帮帮李唯一对吧?”刘秀说。 春子点点头:“我和李唯一是好朋友,又答应了小赵,所以我想等爸回来了,再求他想想办法。” 可是等到晚上十点多,蔡学良仍然没有回来,刘秀便催春子先去睡:“你又跑了一天,也累了,先去睡吧,我见到你爸。会和他说的。” 春子不依:“这也不算晚,还是等等吧。”说着,来到阳台上,望着满天的星星发愣。他想起了过去在高峰工作时的情景,李唯一与自己尽管志趣和性格上都存在差异,但却是真诚相待的好朋友,现在他身陷囹圄,自己又怎能袖手旁观。 晚上十一点的样子,蔡学良终于回到家里。刘秀为他端来了热茶,指指阳台,说:“春子这孩子还没有睡,站在阳台直发愣。”看来蔡学良的心情很好,他微微笑笑:“春子又在胡思乱想些啥?”刘秀噜噜嘴,示意蔡学良过去看看。 “春子,在发什么呆呢?”蔡学良走到阳台,轻拍春子的肩。 “哦,爸爸,你回来啦。”春子正望着满天的星星出神,也不知思绪飘向了何方,听岳父唤他,这才回过神来。 “来,来……”蔡学良叫春子来到客厅,从公文包中取出一本册子,对春子说:“你看看,香港环宇集团准备在高峰投资8亿元兴建一家大型化工企业,这可是全县最大一笔引资项目,建成投产后将大大增加全县的财政税收,还将促进相关产业的发展。” 春子翻了翻那本印装精美的公司画册,仍然在想着心事。 蔡学良不解地问:“怎么啦,你不觉得这是高峰人民的一件大喜事吗?” 春子却说:“这固然是一件大喜事,但在此时此刻,我更担心李唯一。我今天去看了他,他真的很惨。” “你还是想求我去帮他?”蔡学良知道春子心里在想什么。 春子说:“我希望你看在他是我朋友的份上,也看在他曾经是你部下的份上,帮他渡过这个难关好不好。” 蔡学良突然仰身靠在沙发后背上,不言语。这时,刘秀过来端起茶杯,说:“老蔡,茶凉了些,喝一口。”蔡学良接过,看了看刘秀,又看了看春子,将茶杯放在茶几上,说:“春子啊,你也不小了,看任何问题、做任何事情都要分清是非,李唯一触犯的是法律,不是某个人可以随意为他月兑罪的。” 春子见岳父不肯帮忙,脸色变得很难看。 蔡学良见状又说:“你想过自己今后的路怎么走吗,你应该跳出所有情感上的棘绊,去干一番事业。” 春子并不服气,说:“难道叫我对朋友的困难视若无睹吗?” 刘秀赶忙打圆场说:“你爸的意思是让你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朋友不是不要帮,而是要看怎么个帮法,你要你爸去干预司法,不是为难他吗?” 春子听了更气:“妈,刚才你都说帮我劝劝爸爸,没想到你出尔反尔。” “你怎么说话的?”蔡学良也生气了,“妈一向待你如己出,你却说她反复无常,像话吗!” 春子不再着声。刘秀强挤笑容说:“好啦,好啦,都把话说严重了,我们是一家人,别为一个李唯一闹出什么意见。” 这时,春子站起身弯腰向岳父母行了个礼,说了一声:“我先去睡啦,你们也早点休息。”随后转身进房间自个睡去了。 蔡学良气得七窍生烟,对刘秀说:“你看看,我哪点对他不好,他却为了一个李唯一对我这样。”刘秀劝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倔。”说着叹息一声:“唉,也难怪,在外面风雨飘摇两年多,一回来又面对这么多变故,确实够他受的。” 蔡学良舒了口气,放宽了心绪,说:“不是我不想帮李唯一,让春子尽到他对朋友的那份情,而是李唯一的事情已闹得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更何况我坚持查处郑金平,牵涉出不少贪官,许多人在盯着我,等着抓我的小辫子,我能不慎重吗?” 刘秀说:“明儿个我和春子聊聊这些理,但愿他能够理解你的难处。” 蔡学良点点头:“高峰经济正加速迈进,正是有志之士干一番事业的时候,真希望春子能早日走出自我的小恩小怨,重新投身发展的洪流。”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春子在第二天的早晨便走了。出门时留有一封短信,上面写道: 尊敬的岳父母大人,感谢你们对我给予的关怀和帮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怀。我已经有负一个朋友所托,所以更加不想让另外一个朋友失望。我先走了,去做一件我认为该做的事。不过请你们放心,过不了多久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多保重! 拿着春子留下的短信,蔡学良夫妇的眼眶竟不约而同地湿润了,他们不知道春子此去何往,更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该做的事,只知道苦命的春子又成了他们无尽的牵挂。 春子到底要去哪里? ( 总81:泡个香港妞造福百万众(vip-14解禁) 春子离开岳父母家后,来到安放妻子蔡芬骨灰的公墓,对着镶嵌在碑石上的妻子的遗像三鞠躬,然后长久凝视着遗像,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发一言。 此时已到上午九点多钟,原本爽朗的天空变得昏暗,使春子的心情愈加郁闷。他离开公墓后便向着净林禅寺的方向走,偶有公共汽车经过他也并不拦住上车,只顾一路步行。 春子是去向父亲道别的,但他又不急于立即看到父亲,因为道别之后自己就要离开了,他不想这个过程进行得那么快。 一路上,春子想了很多:父亲出家,决心了绝尘缘,父子之情恐难再续;妻子已故,夫妻相守已无可能;现在连朋友落难,自己也是爱莫能助,那么留在高峰又有何用? 但最终让春子决定现在就离开高峰的原因是他牵挂着牛芳玲。 蔡学良拒绝出面帮助李唯一的事对春子打击不小,他觉得有负赵晶晶的重托,他觉得让赵晶晶和李唯一失望了,因此非常痛苦和无奈。可就在此刻,他想起了自己曾答应过牛芳玲很快会去看她,春子再不想让朋友失望了。 行至半路,天空开始下雨,虽然不是很大,但由于路旁并无遮掩之物,也足以让春子湿身。春子因此加速了脚步,开始小跑,想增加运动以排解雨水带来的阵阵寒意。同时一再回过头去张望,无奈的是此时偏偏又没有车辆开过来。 后面终于来了一辆大巴,从前玻璃上的大字可以看出是开往净林禅寺的旅游车,春子赶紧挥手召唤,但可气的是车子像是一口冷酷的巨棺,毫不理睬路旁通体湿透的春子,无情地呼啸而过。春子忍不住骂道:“就你们这种人也配到佛门圣地去,佛祖真是瞎了眼啊。” 气愤归气愤,跑还是要继续跑。快到净林禅寺的门楼时,春子终因体力不支昏倒在地。有进香的游客看到,撑着伞七嘴八舌地过来瞧热闹,却没有一个人将春子扶起。大约有十多分钟,闻讯跑过来的一名僧人才将春子背起,口中直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游客见状,像刚刚省悟过来一样,纷纷跟在僧人身后打着雨伞。 ************ 春子醒来时,已是下午。他一睁开眼便看见父亲正深情凝望着自己,心里一热,但当目光扫过他一身的僧侣服饰时,心中又一凉,因为他知道,不论父子之情是多么深厚,父亲出家的现实始终没有改变。 “别动,你还在输液。”春子手刚一动,立在旁边的一名医生模样的人便制止道。 “阿弥陀佛,春子,你现在是在景区管委会的医务室里打点滴,听医生的话,好好躺着。” 父亲的话让春子又感觉到了一丝温情,他说:“爸,我怎么被送到这儿来了?” 牛树人说:“你淋了雨,昏倒在地,被我师兄看见,送到这儿来的。我师兄认得你,所以通知了我。不过,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医生说你精力不济,又遭雨淋,所以受了风寒,想必你是一路走过来的吧。” 春子说:“是啊,我是专程来看你的,同时也向你告别。” “告别?”牛树人不解,“你又要出远门吗?” “嗯。”春子说:“这里已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了,我不想再呆在家里。” 春子的话让牛树人感到心酸,其实此话是春子有意这样说的,只听他又说:“我妈死了,老婆也死了,现在连爸也弃我不顾,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牛树人沉吟良久,说:“人之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自有定数,你不要过于悲伤;世事变幻莫测,诸行无常,你也不要过于执著。”牛树人接着又说:“佛法博大精深,可惜我只会对所读的佛经生般硬套,还不太懂得如何以佛法的智慧化解世人生活的悲苦。” 春子说:“现实变得残酷,难道靠几句佛经可以化解吗?爸,你别执迷不悟了,只要你肯还俗,我就不会离开你。” 春子看来是想作最后的努力,可牛树人矢志向佛,又怎么肯半途而废,不仅如此,他还想春子也一同接受佛的智慧。牛树人说:“本寺方丈净苦法师是有道高僧,他不仅能将艰涩难懂的佛经解读得通俗易懂,而且能用佛法来净化世人的生活品质、指导世人的生活实践,只可惜他在前几日到河北赵州与那里的僧人交流学佛心得去了,要不然你现在就可以当面领受他的教益。” 春子听了很不以为然,说:“有那么神吗?” 牛树人说:“佛有八万四千法门,能度一切苦厄。” 说话间,春子的点滴打完了。立在门外的医生被牛树人叫来,给春子拔了针后,开了一些药,同时叮嘱一定要调养几日方得恢复。春子无奈,只得听从父亲的安排,随他暂时住在净林禅寺内。 净林禅寺虽然游人不断,但大佛清灯之下人们未敢喧哗,因此也不失为清幽雅静之地。可尽管如此,住在此间的春子仍然心绪烦乱,待病情渐渐好转后,他便向父亲辞行。 牛树人见留他不住,便关心地问询他,此时离开家乡要去何方,今后作何打算。 春子回答说:“我是去深圳,因为芳玲在那里,他需要我照顾。” 牛树人说:“原来她也在深圳!想当初我反对你和她交往,是因为她父亲与私通,我心存怨恨,后来我也想通了,只有减轻自己的憎恨心,身心才会安稳,憎恨别人,其实是和自己过不去,更何况他的女儿是无辜的,我不应该对她也有成见。” 春子说:“难得你会这样想,这都是佛教你的吗?” 牛树人点点头,问春子:“她好像也有几年没回家了,她都在外面干些啥呢,又怎么需要你去照顾?” 春子若有所思,骗父亲说:“她一直在深圳打工,有一次在车间不小心被机器所伤,到现在都没有恢复,所以我想去照看一下她。” 牛树人说:“你为什么不去告知她家人?” 春子说:“我原本也想回牛磨村一趟,看看大伯他们,顺便也将芳玲受伤的消息告诉她的家人,但是我曾答应过芳玲,不要将她受伤的事说给她家里人听,以免全家人都为她担心,她说了,待身体痊愈了,她会回家看望亲人的。” “哦。”牛树人点点头,说:“既然你也想回老家看看,那就回去一趟吧,别与家里人说起芳玲的事就是了。” “可是,我总觉得无脸回去。”春子垂着头,叹息一声。 “这又是为何?是因为科技种养让乡亲们遭受损失的事还让你耿耿于怀?”见春子不着声,牛树人又说:“我佛慈悲,只要我们诚心面对过往的错事,会得到原谅的。” 其实春子心中所想又岂止这些,父亲出家、妻子猝死,让他伤心之余备感羞辱,实在无颜面对乡亲父老。但思乡之情还是挥之难去,已经到了家门口了,却不回到家中,总觉得于心不忍、于理不通。虽说自己已见到了父亲,但家中还有那么多亲人,又怎么会不想念他们呢。 这样一想,春子听从父亲之意,决定回老家看看,以解两年多离家的思乡之苦。 临行前,牛树人交给春子一个布包,说:“这里面是两本经书,你在闲暇时认真研读,一定会给你带来帮助。” 春子却不接:“佛教已使你清灯木鱼度日,你难道也要我步你后尘?” 牛树人笑着说:“你看我佛太过浅显,我并非叫你出家修行,而是让你多多参悟佛的智慧,以期化解生活的烦恼、获得心灵的解月兑。” 春子不解:“这样也行?” 牛树人点头称是:“我寺方丈净苦法师曾说,只要心中向佛,一切外在化程式化的修行方式都不重要,正所谓即心即佛。” 春子似懂非懂,接过布包打开一看,是两部佛经,一部叫《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另一部叫《金刚经》。 ( 总82:泡个香港妞造福百万众(vip-15解禁) 牛树人指着这两部经书说:“你不要小看了这两部书,《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一本很重要的经典,在我们国家流传得特别广,全文虽只有二百六十字,但包含了佛教六百卷《大般若经》的精华,包括了佛教的中心思想,所以是一部很重要的经。因为经文简要,故它所包含的义理不易明白,所以有很多种注解。这一部是我寺方丈净苦法师亲自作的注解,他以深厚的学养将深奥难懂的理论解释得通俗易懂,你读后一定会大有收获。另外,《金刚经》这部佛教经典也经由净苦法师注解过,你一定要反复细读。这虽然是法师注解的复制本,但也可称得上无价之宝,我细细研读了有半年之久,受益匪浅,今将它转送给你,望你切莫辜负了大师的一番慈悲之心。” 春子将佛经收好,说:“有时间我会翻翻。”然后向父亲道别。 牛树人还想嘱咐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只是双手合十向春子道了一声:“多多保重。”便目送着春子远去。春子也是一步一回头,眼中还噙着泪花,此番情景更让牛树人心里酸酸的,当春子在自己的视野中消失时,牛树人才喃喃自语道:“我的好孩子,回去后到你母亲坟前看看,替我上柱香。阿弥陀佛!” ************ 春子回到老家牛磨村,见过大伯等亲属,也和邻里乡亲打过招呼,一切并非当初料想的那么坏,大家对几年前的事虽然没有淡忘,虽然仍有责怪之声,但语气明显变得缓和,不少乡亲还表现出特别的惊喜,说好久没看到他了,挺想的,让春子感到安慰和温暖,同时也倍觉愧疚。 牛树才见侄子回来格外高兴,杀了鸡为他接风。到了晚上,硬留住春子和他睡一床。第二天,春子才回到自己家中,开始打扫已久不住人满是灰尘的屋子。 春子手拿扫帚正扫着地时,住屋前的杨丹来了,与以往不同的是,她身边多了一个缠脚的小孩。 “春子,听说你昨天就回来,怎么今天才开门呢?”杨丹边拉着尚在蹒跚学步的小孩,边对他笑盈盈地说。 “在我大伯家睡。”春子目光停留在小孩身上,问:“这是你的吗?” “是啊。”杨丹一脸的幸福,接着说:“你走了好久,我小孩都一岁多了。”说着蹲下教小孩道:“大春,快,快叫叔叔。” “猪—猪—”小孩口齿不清,逗得春子直乐,说:“他叫大春啊?” 杨丹点点头,眼圈突然红了,问:“这几年,你在外面还好吗?” “好。你呢?”春子放下手中的扫帚,拉过小孩抱了起来。 “我也很好,自从我生下大春后,三筋也改了以前的坏毛病,变得勤快多了,这不,他到煤矿挖煤已忙得一个月没回来了。” “那就好,有了孩子,也就有了盼头。”春子用手指逗着大春的脸,大春也并不欺生,格格直笑。 “你本该早生小孩了,可惜蔡芬妹子她去得太早了。” 春子突然沉默了,眼圈顿时起了反应,但还是强忍着没落下泪来。杨丹见状,心疼地说:“现在你爸爸又出家做了和尚,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见春子还是没着声,她又接着说:“如果你在家里常住,洗洗涮涮的事就由我帮你来做吧。”说着,她自己倒淌下泪来。 春子这才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只在家住几天。”说着,他放下大春,却没想到大春哭闹起来,原来他喜欢春子抱着。杨丹接过大春,哄道:“叔叔累了,妈妈来抱,啊,别哭。”大春不依,仍旧大哭。春子见他与自己这样投缘,便对杨丹说:“我再抱抱,这孩子,真讨人喜欢。” 杨丹一面将小孩递给春子,一面说:“真是奇了怪,平日里他并不喜欢别人抱,就连他爸三筋抱久点也闹,今天见到你却不知是怎么啦。” 果然,小孩在春子怀中马上便住了嘴,憨憨地望着春子。 杨丹便请春子逗着孩子,自己拿过扫帚帮他打扫起屋子来。春子怕别人说闲话,不想让杨丹帮忙打扫,但怀中的小孩又不肯下来,只好任由杨丹忙碌,自己则在一旁看着,一面与她聊着天。 杨丹问:“你怎么只在家待几天,要到县里去上班吗?” 春子摇摇头:“不再到县委上班了,我准备还去深圳打工。” “还去深圳打工?你这几年都是在那儿吗?” “嗯。” “乡亲们都说你是为了逃避责任而躲在外面,是这样吗?” 春子闻听一愣,直看着杨丹,杨丹也正用眼睛望着他,春子赶忙移开目光,对着怀里的大春说:“随大家怎么想了,总之我是对不起大家。” 杨丹说:“也并不能这么说,其实这两年咱村里还是得了不少好处的。” “你是说县委办在咱村包村的事?”春子头天晚上已听大伯说过,县委办一年前已将牛磨村列为扶贫挂点村,先后投入几十万元用于兴修水利和道路,还帮一些村民搞起了蔬菜大棚。 “是啊,你那当县委书记的老丈人曾到过咱村一次,一方面是察看村里的情况,另一方面是劝你爸别出家,我在那檐下都听到了的。后来不知怎的,你爸还是出家了,也不知当和尚有啥好。” 春子叹了口气,不想再聊下去了,便对她说:“我抱大春到屋外耍耍去。”正说着,门口进来一人,原来是堂兄牛太锋的媳妇王菜花。只听她一进屋就格格地对春子笑:“哟,太锋说你不习惯做洗洗抹抹的事,硬叫我来帮小叔打扫打扫屋子,原来用不着啊。”春子忙解释道:“嫂子别笑我了,我正自己打扫着,大春进来吵着要我抱,所以杨丹帮我扫扫。”杨丹尴尬地朝王菜花笑笑,并不说话,依旧忙着手头的活。王菜花也只是说笑,见他们像是受了惊的样子便不好继续说下去,而是径直帮忙干起活。春子见状,也乐得自己轻松,抱着小孩到门外玩去了。 临近中午,两个妇女早忙完了,王菜花叫春子到她家去吃饭,春子推辞不去,说想在家里自己弄点吃的。王茶花只好回去,不多久,堂兄又赶来叫春子,春子仍旧不想去,他不想欠伯父家太多的情。可牛太锋哪里肯依,非要拉春子去不可。二人正拉扯着,新任村支部书记刘少华来了。 “唉呀呀,牛主任,你两兄弟在干啥呀?”老远,刘少华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牛太锋松开了手,朝刘少华笑笑:“书记来啦,我正叫我这老弟到我家吃饭去呢。” 春子看着刘少华,说了句:“你好!” 牛太锋介绍说:“这是隔壁村小组搞运输的刘老板啊,半年前,做了咱村委会的书记。” “哦,刘书记你好!”春子又招呼了一句。 “牛主任你也好,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过来看看,同时请你到我家去坐坐,吃餐便饭。”刘少华热情地相邀。 春子忙摆手:“我早已不是什么主任了,别这样说,也用不着请我吃饭,谢谢啦。” “那哪能行,谁人不知牛主任啊,你不去可就伤了我们村委一班人的心啊。” 牛太锋见状,不仅不再坚持叫春子到自家吃饭,反而劝春子到村书记家去:“春子,既然刘书记一番好意,还是去吧。” “错了。”刘少华说:“是全体村委会干部的一番好意,他们都在我家等牛主任光临呢。” “这……”春子左右为难,都是乡里乡亲,真不想得罪了大家。 刘少华见春子犹豫不决,干脆动手拉春子出门。春子推辞不了,只好随他前往。 到了刘少华家,果然村委会的干部都在,见春子到来,招呼的招呼,递烟的递烟。春子连说受用不起,惭愧惭愧,但还是被众人请上了上席。 原来,刘少华有感县委办在该村挂点期间,为乡亲们办了不少实事,特邀集村委会干部向春子表达谢意。刘小华举杯对春子说:“几年前,你为了乡亲能发家致富,不停地在县城与家乡之间奔走,我们还记忆犹新,后来虽然失败了,那是林源公司的人缺德,账绝对不应该记在你头上。”春子忙说:“不管怎么说,我愧对乡亲。”“别提这些不愉快的事,实际上我们还是托了牛主任的福是不是?”一村干部说。刘少华点点头:“对,对,县委办能在咱村挂点,完全是牛主任的关系。”春子连忙摆手:“你们弄错了,县委办在咱牛磨村挂点,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听我大伯说起,并非我联系的。” ( 总83:泡个香港妞造福百万众(vip-16解禁) 众人闻听面面相觑,唯刘少华不以为然,他扬脖喝掉杯中酒后说:“即便是这样,那蔡书记还不是冲着你牛主任是他女婿才选择挂点咱村的,要不然,谁有这么大的面子呢?”在座干部一听,也都附合道:“是啊,是啊,我们也敬牛主任一杯。” 春子解释几次说自己不再是种养办副主任了,但大伙就是不听,春子也没办法,就由着他们叫了。酒过三巡,刘少华突然拉着春子严肃地说:“牛主任,虽然县委办在咱村挂点办了些实事,但你也知道,对于这么多乡亲来说,还只是一杯水一车什么来着?”春子说:“杯水车薪。”“对,就这意思。”刘少华接着说,“要想真的使乡亲们都走上致富之路非得有大动作才行。”春子不解,问:“那刘书记的意思是?”刘少华说:“具体要怎样做我们还没想好,但我们都认识到没有一条好路通向集镇可不行,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的,别说乡亲们致富难,就是赶集也不方便。”坐在一旁的村主任也说:“是啊,这一年多来,在县委办的帮助下,我们只是把几个村小组之间的砂石小路给修好了,全村通向集镇的大路却还是老样子,你回来肯定也是看到了的,坑坑挖挖,很不好走。” “这我当然也深有体会,可是,我怎样帮忙呢,要是我这几年在外挣了大钱就好了,可惜没有,惭愧啊。”春子无奈地笑笑。 刘少华摇摇头,对春子说:“我们绝不是叫你私人掏钱的意思,而是想请你向你老丈人蔡书记好好说说这事,只要他大笔一挥,修路的资金就有了。” 春子顿时陷入了沉默,原来这才是村委会一班人宴请自己的真正目的,但不管怎样,他们也是为了全村人好,所以春子心中并不埋怨。 “修好通往集镇的公路大概需要多少钱呢,你们向县委办提起过吗?”春子问。 刘少华说:“我们认真算了一下,修一条通往集镇的水泥公路至少需要100万元,我早向县委办的领导汇报过了,他们说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暂不列入包村工作计划,好像蔡书记也是这个意思,说什么建设农村公路需统筹安排,财力紧张,不能操之过急。” 春子说:“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村主任在一旁说:“你不同,你毕竟是他女婿,你出面找找蔡书记,他能不照顾你的情绪吗?再说,我们县里每年都要修路,修这也是修,修那也是修,干嘛不想办法将钱投到咱村呢。” 接着刘少华也是一番道理,让春子很是为难。他当然也很想为家乡办点大事,可是自己哪有他们想像的那么有能力,他知道岳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被说动的人,更何况自己刚与岳父闹得不愉快,自己哪还好意思再去求他。 因此,春子只得回绝大家。看着他们失望的神情,春子心中很不是滋味,找了一个借口逃也似地迈出村书记家的大门。刘少华虽然率众村委会干部礼貌性地送春子到门前,但春子明显地感觉得到,他们的脸色比较难看。 就在春子满月复心事回到自己家中之时,突然听邻居说老书记牛双全出大事了,生命垂危之际口中念念不忘的是他久无音讯的女儿牛芳玲。春子的心不由自主地一紧:牛双全到底怎么啦? ———————————————————— 几年前,在科技种养的热潮中,牛双全倾尽家财,花费七、八万元购进了一头公鹿和四头母鹿,母鹿虽先后都生产了仔鹿,但由于林源公司不来回收仔鹿及鹿产品,牛双全始终无法找到销路。后来,在省、市、县几级政府的努力帮助下,科技种养户才陆续销出了部分农产品,牛双全的仔鹿及鹿产品也找到了一些销路,但大都没有收回成本,一气之下,牛双全将剩下的鹿都宰杀,拉到市场上当牛肉卖了。回家细细一算帐,自己辛辛苦苦两年多不说,还亏了两、三万元,牛双全因此郁闷了好久。 为将损失的钱赚回来,一年多以前,牛双全买了两头母猪饲养,情况还挺好,一年下来,产下的几伙仔猪卖了有六、七千元,因此增添了牛双全的干劲。然而命运总是爱捉弄人,牛双全这次差点丢了老命,正是他喂养的母猪直接造成的。 这天临近中午,牛双全让老伴田桂花去将猪食弄好,自己则拿了把铁锹来到猪圈,准备将猪的粪便归到一边,以免被猪踩成烂泥,不好收拾。 由于猪圈建得矮,经太阳一晒,里面气温很高,牛双全干活时,便只穿了条短裤衩。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短裤衩上。由于两裤角开口较大,牛双全的胯下之物毫不费力地进入一头花**母猪的视线。要在平时这也没啥大不了的事,但此时的母猪正饿得慌,等着吃食,望着牛双全胯下那东西一荡一荡的,也不知啥玩意,以为是什么好吃的,更觉口舌生津,顿时盟发了要吞吃它的。 牛双全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顾叉开脚干活,将猪粪一锹锹归到一旁,可就在此时,花**母猪伸长脖子,朝牛双全的胯下张嘴就是一口,可怜牛双全当场昏厥过去。 过了没多久,牛双全老婆田桂花提着装满猪食的木桶来到猪圈,被眼前的情形也差点没吓昏过去,只见牛双全侧倒在猪粪上,两腿之间满是鲜血,再看那花**母猪,口中嚼得正欢,田桂花一看那猪嘴上的血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操起扁担就朝母猪狠狠打去。猪被打得乱叫,慌乱中踩了牛双全两脚,急得田桂花眼泪直流,赶忙过去将牛双全扶起,口中直呼:“双全,双全,你怎么啦,醒醒,醒醒。”见牛双全仍在昏迷中,田桂花才向门外大叫:“出事啦,快来人啊,快来救人啊。” 牛双全被人抬着出了门,田桂花走时轮起扁担对着那花**母猪又是一阵猛抽,口中骂道:“这没人性的畜牲,那东西也是你能吃的吗,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着,也随即出了门。 牛双全先是被送到了村里一赤脚医生开的诊所,医生见牛双全的两个全没了,吓了一跳,说情况十分严重,需立即送往大医院。田桂花吓得大哭,特别是面色苍白的牛双全醒来时口中直念叨:“我见到芳玲了,我见到芳玲了。”随后双目紧闭,更让田桂花魂飞魄散。无奈儿子在煤矿未归,因此只得请几个叔伯兄弟及侄子们帮忙将牛双全送往县医院。 虽然请了辆农用车来载牛双全,但由于牛磨村通往集镇的道路坑坑挖挖,所以前进速度还是很慢,把随行的那伙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了集镇,请乡卫生院的医生作了些紧急处理后,赶紧又送上了一辆面包车,飞也似的向高峰县城奔去。 ************ 春子听说牛双全惨遭母猪毒手,不仅象征男性生命力特征的两个“蛋”没了,而且生死未卜,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悲。想当年,牛双全与春子母亲有染,由此引发一系列悲剧的产生,牛双全有着不容推卸的责任,如今,他却被自己喂养的母猪吞食了,这难道不是报应? 但春子一想到牛芳玲,又不禁对他们的遭遇充满同情。饱受辛酸的牛芳玲刚被送进戒毒所接受强制戒毒,现在她父亲又弄成这样,这真是他们应有的惩罚吗?就算是,也不应该惩罚心地善良的牛芳玲啊! 春子来到母亲的坟前,将心中种种疑惑和烦恼都诉说了一篇,包括回来后从未与人提起过的戴子慧,以及与她相关的种种离奇遭遇。 母亲的坟始终是沉默的,但在春子看来,尽管母亲不发一言,却一直在静静地倾听,所以自己与母亲是心灵相通的。其实春子并不需要母亲回答什么,能让他如此痛快淋漓地诉说,也是无比畅快的事。 当插在母亲坟前的三柱香快要燃尽的时候,春子也准备离开了,临行前,他复又跪在坟前,对母亲说:“我又要离开这里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对不起家乡,也对不起母亲,但无论我身在何处,这里永远是我的牵挂。”说完,朝母亲的坟三叩首,尔后回家。 回到家中不久,堂兄又过来喊他吃晚饭,春子推辞了片刻,怕兄弟说自己见外,只好随他而去。去时,春子一再言明只吃这一餐,不好天天打扰,总算得到了堂兄的同意。 春子原本住两日就打算去深圳,但由于牛双全突遭横祸,使得春子临时改变了主意,准备在家多住几日,待得知牛双全伤情的最终结果后再启程。难道春子如此牵挂着曾给他家带来灾难的仇人?抑或是想亲眼看着他得到可悲的下场?并非如此。而是他想到自己就要去看望牛芳玲了,如果连她父亲是生是死这样重大的讯息都置之不顾,自己又如何算是她的好朋友。如果牛双全有幸月兑险,倒可以不向她提起,如果牛双全死于非命,该不该告之于她?对于后一个问题,春子还无法想像,他只知道,走之前一定要弄清楚牛双全是生还是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