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武修罗》 第1章 大难临门 楔子 一日清晨,中原西岐村的一座大宅的门口,一位华服锦衣的中年人和一个老和尚缓步而出。 “师傅,您这就要走了吗?”中年人道。 “阿弥陀佛,为师已经逗留数日,是该走的时候了。梵儿,你现在已经是一方名士,又是道行布施的商贾,为师很是欣慰,此次一别,有缘再见。”老和尚双手合十道。 “那师傅您一路保重。”宁梵拱手说道。 此时,一阵明亮的婴孩啼哭,从远处转角的巷子胡同传来,两人相望一眼,闻声而去。 中年人在自家屋院旁的小巷口,一个婴孩儿正在废物堆那里哇哇啼哭。老和尚只见一个婴孩儿在废物堆中哭声不止,心生怜悯,两臂一伸遂将其抱起,。 “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宁梵伸手探了一下襁褓,掀开一看,是个“壶把子”,婴孩儿约莫几个月大,胸前挂着一块方形玉佩。“师傅你看,玉佩上有字。”老和尚拿起玉佩,一模,是“丝”字的偏旁,看来这块玉佩只是一半,想必和另外的一半组合才一起才知道是什么字。 老和尚看看襁褓道:“这锦绣甚是华丽,不像是一般人家所用的,布角处又有斑斑血迹,看来是他家中遭遇劫祸,而将他遗落在这里,逃避劫祸。梵儿,周围村上想必有人家遭劫难了?” “师傅,我派人去探听探听。应该就会有头绪的。” “现下也无从找寻此子的亲人下落。既然这婴孩与我们相见,便是有缘。我看他天庭饱满,目光炯炯有神,耳垂殷实,叫声清脆明亮,此子想来日后必有鸿运。不如你便收他做个义子吧。你觉得如何?” “师傅你都这样说了,我有怎好再拒绝呢。我能喜得一女后,再收一名义子,当真是龙凤呈祥,锦上添花啊。呵呵”宁梵看着婴孩,而此时婴孩好似也在看着自己,抿着小嘴,哭声渐止。 “哈哈哈,无量功德,善哉善哉。”老和尚将襁褓中的婴孩儿递交给宁梵,“此番出山,收获不小,收获不小啊。”大笑着背身离去。 “师傅走好。”宁梵对着师傅离开的方向深鞠一躬。然后转眼看向襁褓中的婴孩,心中默念,既然天有此意,你我有缘,你就叫宁天缘吧! 转转十载 冬至。宁府。 “哥哥,陪我一起玩吧。”一个小姑娘拉着一个男孩儿的衣角说道。 “天雪乖,等哥哥写完这字吧。”男孩儿温柔地说道。 “好吧,那你写完要陪天雪玩哦。”宁天雪说完,奔跳着离开房门自己玩去了。 这个男孩就是宁天雪的哥哥,宁天缘。 宁天缘点头示意答应,笔走龙蛇的写着毛笔字,端眼一看,却是一个福字。 说来也巧今天亦是宁天雪的生日,宁天缘特地写了一个“雪”字给妹妹,在晚上的生日宴上送给妹妹。可是连写了几个都觉得不甚如意,右眉老是跳动,不免有些心绪不宁,无奈只在写的几个中,挑了一个不错的,才如释重负。 不久,夜幕四合,宁家的府宅庭院里,红灯高挂,人声鼎沸,喜气洋洋,好不热闹。老老小小,围坐在院子酒桌边,有五桌人。 宴会上,宁天缘将写的福字送给宁天雪,“天雪,来,这个送给你。” 宁天雪兴冲冲地接过宁天缘写的福字。“谢谢,哥哥。”宁梵夫妻看着子女如此,开心的颔首怡悦。 宁梵觉得,这样如此生活下去,倒是尽享着这人世的乐趣。虽然十年来都没有找到天缘的父母,但是,自己带他如亲子,夫人也是甚是疼爱他,也没有把天缘当做外人。待得他百年之后,宁家的基业便可交给天缘来管理了。 正想着应该将天缘送往师门学习一番的时候,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打破了原来喜气洋洋的祥和氛围。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大门口,只见得一群黑衣人正拿着闪着森光的刀子冲了进来。 门口的家丁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刚才的那一声惨叫,便是其中一名家丁挨了一刀后的失声痛语。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所有的人都从喜悦拉进了惊悚恐慌里。 “来强盗了!” 随即,呼喊声乱作一团,奴仆婢女四处逃窜。家丁们到时忙忙跌跌地拿起武器做抵抗。毕竟宁家在西岐村也是大家,也不会想到真的会有强盗敢正面来宁家抢劫。 宁梵料到来着不善,便让管家福伯带着夫人和一双儿女从后院离开。福伯应声称是,忙拉着年幼的宁天缘和宁天雪朝后院大门走去。 宁梵又对身边的宁夫人说,“夫人,你也跟着福伯先行离开吧,!” 宁夫人却婉言道,“你知道我不会离开你身边的。死生共赴。” “夫人~”宁梵眼光灼灼看着妻子,说不是感动。宁梵召集家丁,对抗这批黑衣人。 这时,几个黑衣人率先冲了宁梵,几把刀直面挥向宁梵。 宁梵起身,空旋腿,踢开攻来的刀刃。“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一来便杀我宁家的人?”说完,将击中的黑衣人击飞回了门口,恶狠狠地朝门口处看去。门口赫然站在一个反手而立的黑衣人,却是有别于其他黑衣人的只是胸前多了一块护心镜。 这个黑衣人说道,“为财!” “我将家财尽数施予你,可否不要再造杀孽!?”其他没有武力的老人小孩接连被杀。 这个黑衣人大笑,“我要杀便杀,还听你劳什子废话!”话音还没有落下,便已靠近宁梵。 宁梵心下大惊,不曾想到,这个人功夫如此之好,不待话落,便飞身攻击。宁梵赶忙招架,撤步后退。“你可知道我的师门,还敢如此大胆?”宁梵说的宗门便是现今有名的灵隐禅宗,而宁梵是外宗弟子。宁梵是想靠师门的名号吓退来者,不用拼个鱼死网破。 “死人是不会在世上乱说话的。”黑衣人没有啰嗦,双掌又是一阵狂拍。几个回合下来,宁梵就越渐不敌,体内气息澎湃,乱而不恒。后来又是被黑衣人一击飞踢,命中胸口,直飞而去,倒在地上。 宁梵一口鲜血吐出,暗自运行起师门的大日如来咒,丹田的真气化作金色一团漩涡,然后像金鲤一样,游遍全身脉络。 看来这次是要拼了!宁梵翻身而起,双手一合十,大喝一声,真气在掌心迅速凝聚,散发出淡淡的金色波光。然后身子一瞬闪,便冲到了这个黑衣人的面前,指尖聚气如矛,还没有等这黑衣人起手抵挡,以掷出的飞矛之力直接将他胸前那一面护心镜一击碎裂。 黑衣人也是没有料想到,被这一击逼得急急后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这想必就是你全力一击吧。大日如来咒配上这珈蓝合手印,看来你当真是外宗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造化误人啊。即使你天纵才赋,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宁梵心里顿挫惊愕,对方不但知道自己的师门,也洞悉了自己的实力。一丝冷意从脊背传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谁派你来的?” “死人是不用知道的。”黑衣人用脚挑起一把刀,直接逼向宁梵。 这次,宁梵终究还是没有躲过。眼前一把刀子已经停在了他的面前。 宁夫人见状,心疼宁梵,过去搀住宁梵的胳膊,对着黑衣人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嘿嘿~”黑衣人目光停留在宁夫人身上,看着宁夫人容貌俊美,体态丰腴,不由得想入非非,“那就想让我爽一爽吧!”说着,将宁夫人从宁梵身边拉开。 宁梵惊觉,月兑口大骂,“你这无耻小人!”就想上前阻止,一拼到死。黑衣人弹腿一脚,直踢得宁梵五内剧痛,有错位之感。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一地青石砖。 周围一片狼藉,不断有人倒在地上,几处房舍也已经着起了大火。 火光中,黑衣人走向宁梵,一刀便是扎进了宁梵大腿。刺痛,瞬间就像电流般的从伤口流出,麻痹着宁梵强忍的坚挺,也刺退了宁梵反击的最后一丝气力。宁梵大口吸气,强忍痛,想伸手去抓住宁夫人的手。谁知,黑衣人又是一刀,将宁梵伸出的手掌劈成了两半。宁梵闷喝一声,再忍不住手上的痛楚,倒地惨叫。 宁夫人看着宁梵被人这般折磨,花容失色,眼泪不住地落下。 福伯带着宁天缘和宁天雪匆匆从后门逃出。走了一个时辰的山路进了西岐村后面的岐山里。福伯回头看看了村子里宁府的方向,只见那里已经是一片火光冲天了。冲天的火光,黯淡了月色。村子里一片混乱。 想着自己在宁家干了大半辈子,膝下无子嗣,本想着在宁家安度晚年,看着宁天缘兄妹长大,也到心满意足了。但是天不遂人愿啊,宁家会遭此一劫,就这么一晚上的功夫变成地狱火海,心中的也是浮尽了沧桑,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几许。 福伯抹掉眼泪,准备带着孩子先离开这里,准备前往最近的流光城寻找宁梵的结拜大哥姬崇光。希望能将宁家兄妹好好安顿。这两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像是自己的孙子孙女一样。所以他必须完成宁梵交给他的使命,带着孩子们离开。福伯看着孩子们惊慌未定的样子,怜悯万分,对着宁天缘道“少爷,宁家没了,可你和雪小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老奴一定会把你们带到流光城找你们父亲的结义大哥姬崇光去,相信他会帮助你们报灭门大仇的。” “福伯~你可别丢下我们啊~”宁天缘声音有些颤抖地恳求道。宁天雪在一旁畷泣不止。 “老奴不会丢下你们的~放心吧,孩子。”福伯模着宁天缘和宁天雪的头说道,“走吧,我们赶紧走吧~” 因为出来的急,福伯身上没有带太多的行李,想着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比较好,老是在山上折腾也不是办法啊。这时,福伯接着月光瞧见山下有黑衣人模上山来,心下一惊。赶忙拉着孩子快步离去。 黑衣人狡黠一笑,把宁夫人直接按在酒宴的桌子上,撕扯着她的衣服。宁夫人拼命地反抗着,却也阻止不了,衣服就这样被撕裂。泪水在眼眶里犯浑,化作一声无言的悲鸣。 宁夫人听见自己的丈夫那已经沙哑的声音,心中百感交集。只奈自己便去寻那声音,心里就一下子好像找到了光,有了依属。 夫君,此生能嫁与你为妻,已无遗憾。怎奈这春花竟也逢寒早谢,一切美好的为何总会那样的短暂。我要的不多,只想你在我身边,看着孩子们长大,平平安安就好,可是就是这样的愿望,也却是破灭的如此突然。如有来世,我要在做你的妻子,补我今生遗留的幸福。 黑衣人眼见宁夫人闭上了双眼,不哭也不闹,还以为她已经就范,可曾想,宁夫人嘴角溢出一道血痕。一惊,伸手一按她的鼻息,却是出多进少,想不到宁夫人宁死不受辱,做出咬舌自尽之举来。黑衣人心中一恼,最是不快这样的女子,大手一挥,将宁夫人的身体拍飞到了宁梵的身边。 宁梵抱起着妻子,悲恸欲绝,“夫人,夫人!”狠狠仇视着看了黑衣人一眼,“啊啊啊,你们会遭报应的!”。说完,两眼一闭,和妻子相依卧地。 ( 第2章 绝处生还 岐山是中州有名的山岳。如是远观,似一只抬头的卧凤在此唳鸣。传说有一只凤凰曾栖息于此,每次沐浴晨曦,便会立颈长鸣。死后,便化作了山形。 福伯三人约莫在山上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还是被追来的黑衣人拦下。 “看你们往哪里走!”黑衣人一阵狞笑。福伯大手一挡,将宁天缘和宁天雪护在身后。 “老家伙找死!”,三个黑衣人一齐上前将刀子落在了福伯的身上。这时福伯却是正面迎敌,一抄手,夺过其中一人手中大刀,随手将他拍飞两丈外。另外两个不知道福伯会武功,想着他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大刀面前也是不足畏惧啊,那里料到还有这样一出,动作僵硬了一刻,还是大喝一声,壮了一下胆子便不再犹豫,直接挥刀以对。 福伯横手一挡,背对着宁天缘和宁天雪大声说道:“天缘少爷带着小姐快跑!”宁天缘一听,耳朵里像是进了咒一般,拉紧妹妹的手,一头就往林子里钻去。 两个黑衣人,左一刀,右一刀,福伯只能慌忙招架。不一会儿,却应体力不支被砍倒在地。被抢刀子黑衣人正想再去追孩子的,谁知福伯死死地抱住了一个黑衣人的脚,就是不让他去追孩子。 黑衣人眼见福伯死活不放,也毫无怜悯,刀子就像雨点一样落在了福伯的背上。鲜血从福伯的背上晕开成了一朵艳红的花。口中鲜血潺潺,染红了他的下颚。十几刀之后,福伯瞳孔开始涣散,眼睛始终没有闭上。 被抱住脚的黑衣人,挣月兑不开福伯,便拿起刀子,一刀而下,齐刷刷地将他的手给削去了。 宁天缘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晚上会这飞来横祸。他也不会想到,自己能不能活得过今天晚上。他拉着妹妹的手拼命地跑,拼命地跑。跑得两腿发酸,跑得气喘连连。眼前是一片黑暗,像是没有希望,周围的蔟密的草丛,只有这月亮半露着身姿,透着银煌煌的光,像是惺忪的冷视。 “哥,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宁天雪有些精疲力竭了。 “不行啊,坏人还在追我们呢!” “哥,雪儿好怕~”听到坏人,宁天雪就害怕的不行。 “雪儿不怕。”宁天缘安慰道。 “那福伯会不会死啊,哥?”宁天雪问道。 “我也不知道。”虽然宁天缘心里猜得到福伯可能就像父母一样,已经被这帮黑衣贼人给害死了,但是嘴上却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宁天缘听到身后不远传来了黑衣人的动静,心里又紧张害怕了几分。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脑子里转念一想,这样下去,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就会被追上了。慌忙之际,灵光一动,对着宁天雪道“雪儿,我们快躲起来!”然后躲在了一块大石后面。 岐山山上长着过半人高的凤尾草,郁郁葱葱的成片蔓生。 宁天缘和宁天雪就蜷缩在草丛里,以凤尾草做遮掩。 这是,宁天缘感觉黑衣人已经来到自己附近。宁天缘不自觉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也示意妹妹也捂住嘴巴不要出声。 “那两个小鬼头怎么一下子跑没影了?” “不会跑远的。一定就在附近。给我仔细搜搜。”一个似是领头的人说道。接着三个黑衣人就在分散开来搜索。有一个向宁天缘他们躲藏的地方走来。那个人一点点的向他们这里挪移过来,用刀子拨开半人高的凤尾草。 “啊~欠~”宁天雪在这时打了一个喷嚏。宁天缘心下暗道,不好。 “嘿,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啊!”凤尾草一分开,宁天缘心知已经暴露。 “啊!”宁天雪失声叫了出来,宁天缘才立马推起宁天雪,“雪儿快跑~” 谁知,黑衣人一手就将宁天雪擒住,一提,一掇,夹在了腰间。 宁天缘看见妹妹被抓住了,心里又恨又急,又无能为力,只能无奈先顾自己一股脑儿地往前跑。 其中那个之前被福伯缠住脚的黑衣人,先有前头这么一遭,心中甚是不快,边跑边挥刀,嘴里念叨着“臭小子,叫你再跑,有种你别停下来!” 黑衣人胡劈乱砍十几刀,刀影在宁天缘的后背即闪即现,宁天缘顾不得后背有怎么样的危险。只有冷冷地刀意划破空气的声音在宁天缘的耳边,一次一次地嘶叫着。随着一声衣裂,刀锋擦出了一条艳红的粗线。宁天缘顿感后背传来一阵刺痛,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滚了十几圈,顺着山上陡峭的地势,一直滚,知道身体凌空,宁天缘才直觉自己滚到了危险的地方,盲目地伸手乱抓,就想抓到“救命的稻草”。一手猛地抓牢一把身边的植物根茎不放。 可惜,抓住的植物根茎不够承载他下坠的重量,硬生生被扯断了。“啊~”宁天缘一声长鸣,手里留着一撮扯断的根茎跌入了岐山的山崖之下。 “我会死吗?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呢。爹和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雪儿妹妹又被坏人抓了。,不要,我不要这个就死了!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要活下!我要活下去······” 宁天缘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知道自己掉下了山崖。虽然宁天缘怎么也想不到到自己会掉下山崖,但是他明白,只有自己活下去了,才有希望,那不知所措的眼泪在下落时蒸发在了空气里,崖下的密林在等待着他的坠落。 也许,老天不想让宁天缘就这样死去。宁天缘被崖口有一棵横长的小树,虽然小树还是折枝而夭,但是确是救了宁天缘的命。这片林子中朦胧着一层绛红色的朦胧雾气,隐隐透露着一层杀气。 宁天缘感觉,就在这雾气中的某处,自己正被一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窥视着。自己就像是被已经被发现的猎物一般。 宁天缘觉得身体酸麻,左肩隐隐作痛。脸上也有一道口子在火辣辣地刺痛着。被荆棘划出的伤口也有数十道之多,先后被划出的伤口流出的鲜血几乎染红了半身,前后血迹斑斑,十分粘腻。天缘缓缓地从地上坐起来,身边没有虫鸣,四周漆黑的像一块大黑幕。天缘不时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突然远处的黑暗中,闪亮着两个光点。慢慢地向他靠近着。 一只灰狼从雾中缓慢地走出来,虎视眈眈地看着宁天缘。天缘一下就绷紧了神经,吓出了一身冷汗,“我没有听到狼嚎声啊,怎么会有狼出现?”他只能假作镇定地在身边的地上模索着,希望可以找到防御的工具来对抗这只灰狼。 灰狼显然在找准了时机之后,便主动向他攻去。在步步紧逼的情况下,宁天缘用拾起身边稍大点的石头砸向灰狼。但是却没有吓退灰狼。 宁天缘闪躲不及,灰狼直接扑了上来,他只能用右肘挡住灰狼的进攻。灰狼的血口向他张开,天缘拼命地抵抗,想把它从身上弄开。却发现挪移不开。一个挺身,却不想,翻滚到一片灌木从中,尖利的荆棘刺得天缘浑身冒着血点,疼痛感瞬间加倍,直接痛得天缘昏死过去。而灰狼也被荆棘刺得一阵哀嚎,也顾不得天缘这到口的肉还没有吃到。踉跄着迅速地逃离了去。 月亮从乌云的怀中出来,发出银煌的光来。宁天缘艰难地支起身子,几个伤口还留着鲜血,宁天缘嘴角已经起白,喉咙有些燥,视线越发地迷糊开来,混混沌沌地爬出了荆棘丛,耳边似乎听到溪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就朝着声响出一步一步地挪移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宁天缘也是不知所云,时间对于现在他,好像过得很慢,就像他爬的速度一样。当眼前出现一条泛着光亮的地带,那是映月。他只知道自己是在水边。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 宁天缘将身子挪向水边,双手伸入水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喝水。当手触及水面的时候,天缘感觉自己的悬着的心落到了的水里一般,沉了下去,接着又浮了上来,感受着水带来的奇妙感觉。双手捧起一口溪水,一饮而尽。一切都变得那么的困难,现在连喝口水也这般的艰难。 一个晚上的巨变,让他心里的落差始终不能平复。低下头,看到水中模糊的自己的漆黑的倒影。落寞的凄凉,击荡着他这个没有从小都生活在安逸的心灵。呜咽,畷泣,宁天缘感受到了泪眼朦胧的温湿。 四周静的深沉,好像只要自己哭得大声,整个林子就会嘲笑般地回荡自己的哭声。 哭着哭着,疲累使宁天缘忘记了伤口,忘记了疼,忘了晚上的一切不幸,再去化作噩梦再纠缠自己,渐入梦乡。但是脑海中就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妹妹与自己分开时的那个眼神。 天雪,哥一定会救回你来的!等着我,天雪! ( 第3章 红雾森林 山崖上。 “那个小鬼掉下山崖了,怎么办?”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现在不好找,只能明天去崖下找吧。”另一人接话道。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先把这女娃带回去再说。”又一个说道。 三个黑衣人刚准备离开,一道黑影从林中划出,闪了过来,三人还没有反应招架,一道金光瞬间飞闪而过,身子就疲软地倒地了。 而宁天雪原来在黑衣人手中,现在却已经被这个黑影拦腰抱起。 “如此作恶,还是让我超度你们吧!”黑影话音还没有在空气中散去,却已消失在岐山茂密的丛林中。 夜静天明。 “啊!“宁天缘在梦到自己的妹妹最后的那个眼神的时候,一下子惊醒过来。一下起身,扯动了伤口,便是一阵电流击过。天缘一下子清醒了大脑。 这里有一条五丈宽的溪流,清澈见底。昨晚,天缘便在这溪边睡了一宿。睡眼惺忪的他,走下水中。溪流只没过膝盖。天缘便在溪水中,洗了一把脸,接着清洗了一下伤口。将满是污血的衣服月兑下来,在溪水中濯洗了一番。衣服中的污血溶解在水中,淡淡的血丝在水里化开,像一张绯红色的渔网。也许是血腥味吸引了溪水中的青虾。几只青虾在这红色的渔网中来回游动,静止。天缘的肚子早已饿得打鼓。看到这几只送上门的虾仔,那有放走它们的道理,便是捉来吃了。只捉住三只,其他的吓得溜之大吉了。 这时候,天空中飘来一声怪叫,如同婴孩儿的啼哭。宁天缘警觉地朝天空瞭去——一只鸟正在天空中盘旋,然后朝着他袭来。 宁天缘定睛而视,一只长的像老鹰,有着赤红色的喙和火焰般纹路的羽翼的怪鸟。宁天缘慌忙跑上岸去,想借着林子的浓密,躲过怪鸟的攻击。只是在匆忙奔跑中,不慎摔了一跤,那只怪鸟已然他俯冲过来。 宁天缘急中生智,连滚着数圈躲过了怪鸟的攻击。心下也是着急的想着对策。这个林子奇怪至极,林子中升腾着淡红色的雾气,昼夜分明,浓稠不散,让人着实不辨方向。时下,宁天缘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雾气深处跑去。而身后,那只怪鸟依旧紧跟着他,准备发动第二次奇袭。 穿行在雾气中,宁天缘没有想到自己会一脚踩空,顺势前倾,伏在了地上。 眼前是一片平缓的凹地,这里居然还有一种长得和丹顶鹤类似的鸟,不过确实白首赤羽。心下正是好奇。又听到一声婴孩儿的叫声,那群白首赤羽的鸟儿一听到婴孩儿的声音如近,就齐刷刷地挥翅而飞,又吓了宁天缘跌坐在了地上又慌忙起身。 宁天缘看到怪鸟再次向自己俯冲过来,慌忙后退,四下环顾,想这个防身的东西。就在怪鸟快要靠近之际,眼疾手快,捎起身边一块尖石,猛地向着怪鸟刺去。一股鲜血从怪鸟的身上涌出。 那怪鸟一阵尖锐的嘶鸣,那血浓稠的溅射到宁天缘的脸上,滚烫的血液顺着脸颊滑下,流过脖子,滴在洗过后还留着血印子的滚了衣服上。这鲜血流经嘴角,渗进了他的嘴里。天缘感觉这血似乎有着魔力一般,诱惑着他,让他有一种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它吸食的想法。 这血仿佛赋予了他无限地野性的力量,让他像一头野兽一般,凶猛地反扑那只怪鸟,反将怪鸟按倒在地上。在用尖石开出的伤口那里,贪婪着吸食着它的精血。这血奇妙的就如同玉露琼浆一样,回味甘醇,还有一种仿佛坠入云端的飘渺之感,让天缘不能自拔。怪鸟在天缘的嘴下,叫苦不迭,拍打着翅膀。没过多久,力渐甚微,没一会儿就断了声气,结果就这样反被吸血而死。 话说,宁天缘吸完怪鸟的精血之后,精神大振,身体也是有了些力气,身上的伤痛感有所减轻。但是他就是不敢想象刚才的一幕,自己会有如此疯狂嗜血的举动。只是那精血的味道还是让他有流连忘返的些许兴奋。 接着两日来,宁天缘就靠着吃着这怪鸟的尸体和吃一些青虾填饱肚子。他还是分不清哪些野果可以吃,哪些有毒不能吃。幸运的是,天缘在勘察周围环境的时候,发现在凹地边上不远,有一个瀑布,后面有个小石洞,可以藏人,晚上睡觉可以不用担心灰狼和怪鸟的袭击了,可以安全些。 有了安全住所,宁天缘便想着怎么离开这个林子到外边去。 翌日傍晚。 宁天缘如常到溪里捉虾吃,却听到有人声窜动。心里一阵悸动,抿了抿嘴,悄悄上岸,躲在一处自己临时休息的草垛丛里。 “春哥,我们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啊“一个黑衣人说道。 “是啊,春哥,我们在这梧桐谷外围搜了三天了都不见那个小鬼的踪影,那小鬼会不会已经被野兽吃了啊!“ “指不定就是被吃了。不然的话,那个小鬼便是往林子中央逃了去。这个梧桐谷的瘴气不是我们可以受得了,何况是那个小鬼呢。而且林子中多是猛兽,想来也是极危险的。那个小鬼必死无疑啊。“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这雾气怎么会这么厉害?“ “我早年曾经听说过,这里好像有什么珍宝,曾经吸引不少人来探宝,但是很多都死在了这个雾气下。这里生长的梧桐树,叫做血梧桐。每天夏季就会落叶,然后落叶因为这谷中的温湿产生了一种淡红色的雾气,弥漫在林子里。“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里叫做梧桐谷,看来是一个山谷啊。宁天缘心里默默地寻思着。原来溪边就是边缘,可是我怎么即使找不到出口呢?既然林子里的雾气有毒,为什么对我没有效果?难道是我体质特殊?还是先听听他们讲的话吧! 被叫春哥的的黑衣人没有说话,思考一阵后说,“在搜寻搜寻吧,若是今天再找不到。我们就回去复命。说是死于林子野兽之口。“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要这宁家人的命,还要雇我们侯马屯的来办这个事儿。“ “老四,住嘴!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别问。你怎么连这点规矩都还不知道吗?!“被叫春哥的黑衣人厉声斥责道。 知道说错话的黑衣,连连点头称错,怏怏不再说话。 宁天缘听得这的对话,心下便是牢记住了这帮灭了自己家门的刽子手便是侯马屯的。雇佣他们的又是谁?为什么要对付宁家?心中恨煞了这群人,发誓自己他日有能力报仇,将不放过这群可恨可憎的人。 黑衣人又在附近搜寻,也不敢太往林子深处深入。就在正准备回程。突然,被叫春哥的黑衣人发现了蛛丝马迹。 “春哥怎么了?发现什么了?“一个黑衣人说道。 “这里有人行动留下的踪迹,看来他没有死,还活着!“被叫春哥的黑衣人说道。 另一个黑衣人大惊:“什么?那个小鬼还活着!这么高都没有摔死他,真是走运呐。“ 被叫春哥的黑衣人信誓旦旦道:“如果我估计没有错,就在这附近藏匿。“ “这小子真是不简单,居然让我们好找。“一个黑衣人说道。 “别废话了。给我仔细搜。“被叫春哥的黑衣人命令道。 被叫春哥的黑衣人很快就注意到了宁天缘躲藏草垛,开始并没有怎么注意,现在想来很有问题。在宁天缘躲藏的草垛前,停下脚步。 宁天缘本来以为这几个黑衣人搜不到自己准会快速离开,没想到,那个叫春哥的黑衣人会察觉到有人,还向着自己走来。宁天缘绷紧了神经,一手握紧了怀中的尖石,一手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来。 怎么办,怎么办,是趁现在逃到林子中去,还是等会儿伏击? 这时,藏身的草垛被一劈为二,将宁天缘暴露在了黑衣人的面前。宁天缘还是下意识地翻身就跑,嘴里不由自主地“啊”生来。朝林中深处跑去。 “没想到,这个小鬼真就在眼皮底下。这会儿决不能再让他给跑了。兄弟们给我上!“黑衣人持刀追击。 “再进去林子里面些,我们可能抵挡不住这雾气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给我抓住他1“ 宁天缘边跑边向后看,就快追上了。天缘死命地跑着,然后只觉得身体一重,愣是趴倒在了地上,原来是黑衣人已经将他扣手擒住按在了地上。 这时候,远处淡红色的雾中响起一声明晰的凤鸣。众人皆奇,朝这声凤鸣响起的方向看去,不曾想雾气中闪现出一个白衣女子,而那胸口却是染着橘红色的血渍。女子单手执剑,一根竹簪子简易的盘着头发,前额几缕散落下来,面容稍显苍白。 众人皆被白衣女子的美貌所惊叹,但又因为女子执剑,看来是武林中人,偏偏是在这个梧桐谷里出现,想来不简单,被叫春哥的黑衣人谨慎地问道:“敢问阁下是谁?“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警惕地度势,用目光打量着这些黑衣人。再对上宁天缘的眼睛时,看到他眼睛里充满惊讶、投出乞求,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急切。 而黑衣人这边也是不敢妄自动手,见白衣女子没有说话,被叫春哥的黑衣人解释道:“我等奉命捉这个小鬼回去交差,还望姑娘不要插手。多管闲事!“ 就在双方对峙的那么一会儿,一只灵凤从天而降,向着他们袭来。众人皆是一惊。而当黑衣人回过神来想带走宁天缘的时候,却被白衣女子已经捷足先登,白衣女子一掌三化,将三人击倒,劫走宁天缘,捎上他,一个轻功消失无影。 被叫春哥的黑衣人眼见到手的人就这么被人劫走,心里一阵恼怒,油然升起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这可恶的臭婆娘!敢玩阴的!“ 正想叫着手下一起去追上那名白衣女子的时候,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一样东西,掏出一看——一个朱红色的果子,有些微微发热,发着淡淡的红光。心里正是一头雾水?却没有想到,灵凤早已经逼近,使他们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 ( 第4章 白衣仙子 “啊——”宁天缘被白衣女子架着,穿梭在林子里。 只是白衣女子轻功飞了一会儿,便也有些吃紧,一个不留神,下脚一偏,没有踩准脚下的树梢,重心一倒,便从半空中重重地落回了地面。 两个人在地上滚了两圈。 宁天缘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挠了挠后脑勺,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时想到了救下自己的白衣女子。回身查看。只见白衣女子躺在地上,蹙眉抖唇,一脸的痛楚,一只手还捂着伤口强忍着疼痛,憋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 宁天缘挪到她身边,搭着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没事。”白衣女子吃力地说道,显然她的伤影响了她说话,“你知道这里那里有躲藏的地方吗?” “有,我栖身的山洞,在瀑布后面,非常的隐蔽。”宁天缘飞快地回答道。 在天缘的指引下,白衣女子很顺利地带着宁天缘回到他住过的瀑布后的山洞里。刚才带着宁天缘一路轻功过来,本身又带着伤势,让她有些用力过度,一下就晕倒在地。宁天缘上前赶忙扶着她做了下来休息,还给她用手捧了瀑布的清水引渡到她嘴里,过了好一阵,这才让她慢慢地缓过气来。 白衣女子轻轻地问他;“小子,你怎么知道这瀑布后面有个山洞的?” “我也是在无意中发现的。算是运气好吧!”宁天缘食指挠了挠腮帮道。 “小子,那你叫什么名字?”白衣女子显然对宁天缘天真的样子充满好感,主动问道。 “宁、天、缘,还算不错的名字。蛮好的叫的。”白衣女子眉头一动,俏皮地说道。虽然她脸色不佳,两唇素白。但是还是那么清新动人。 宁天缘觉得这辈子除了自己娘亲,就属这个白衣女子最为漂亮,就像是壁画上的仙子,清心月兑俗,又是这样的灵动可人。 “仙子,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天缘真诚地谢道。 白衣女子一听宁天缘这么叫自己,一下就乐笑了;“我可不是什么仙子。我姓云,比你大上一些年纪,你就叫我云姐姐吧。这样可好,也不算沾你的便宜哩。”云须臾边笑边搭着宁天缘的肩膀。 “好、好吧。云姐姐。”宁天缘答应着,想不到云须臾如此洒月兑,但是还是觉得要道一下谢,遂是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今天,多谢云姐姐的救命之恩,如有来日,必当想报。” 云须臾看见宁天缘给自己下跪,忙要阻止,一抬手,一阵酸疼,一头一看,胸前的伤口没有愈合的迹象,流出的血水已然变成了橙黄色。 “云姐姐,我帮你处理伤口!”宁天缘看到云须臾的伤口说道。 云须臾想,自己是没有办法处理伤口的,也只让他忙着自己了。 宁天缘轻轻地将她披着的外衣褪下。平生出了娘亲给自己月兑过衣服,自己还是第一次月兑女人的衣服呢。 当然,天雪妹妹可不能算是“女人”,她只是小丫头。天缘自己解释道。 他有些木讷地解开云须臾的腰带,然后又把手向上挪了挪,拉开她里衣的领子。 衣角掀开,顿时春光乍泄,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玉脂青骨,吹弹可破。还有那樱红色的亵衣,如同樱花初旬盛开的一抹初晕。云须臾本来有些羞愧,但是看到宁天缘眼里一片明澈,便也是放宽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他也只是个孩子。 云须臾左边一只雪白挺拔的香-乳上,有一个焦黑的腐烂深孔,不断有混着腥臭的橙黄色脓水流出。她用体内的真气封印住了伤口周围的穴道,防止毒素的扩散。 宁天缘闻着这腥臭的味道,只觉得五脏翻滚,胃里也似四海翻腾,忍了一下,“云姐姐,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天缘,这伤口是灵凤所致,只能先将化脓的血水吸出来。只是······这般就难为你了。”说到后面,云须臾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天缘也是个男孩子啊。 宁天缘深吞了一口唾沫,信誓旦旦地说道,“云姐姐,我行的。”说完,俯子,也不迟疑,猛吸一口气,就往伤口那里把嘴贴了上去。 刚一触及,云须臾就感受到一阵酥麻,像是一道电流窜遍了全身,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回味这个感觉,一股强烈的刺痛感,痛得她冷汗直冒,眉头紧蹙,美目闭合,牙关紧打。宁天缘第一口吸了很大一口,接着迅速地将口中的脓水吐出,如此往复了十来次。那橙黄色的脓水渐渐稀薄,开始混着鲜血。等吸净那橙黄色的脓水,伤口处的异味也被鲜血的猩红替代。 宁天缘看到伤口已然只流出鲜血来,松了一口气。对着云须臾说道,“云姐姐,脓水都吸出来了!” 云须臾听到宁天缘这样所说,知道吸毒这件事儿终于结束了,眉目轻抬,神情松缓,只是还是有些虚弱,悠悠地对着宁天缘浅笑道;“天缘,这次真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只怕性命不保。” 心有余悸地暗道,灵凤火毒真是厉害,这次来看也是老天保佑啊。 云须臾费力地举起一只手,轻轻扳在他的后脑勺,低声道;“你真是个孩子啊,快去漱一下口。别让脓水在你嘴里弥留。” 被云须臾这么一说,宁天缘觉得自己应该振作起来,这样才能面对之后的生活。有些倔强的说道:“我不小了。今年我已经十二岁了。” 那时候,宁天缘虚岁已经十二。 “呵呵。好吧,你是个小大人了。快去清洗吧!” 宁天缘应了一声,便起身到洞口接了点清澄的瀑布水漱口,然后又洗了一块碎布,跑回来,给云须臾擦去额头的汗水。 云须臾感受到宁天缘的小心翼翼的表情,天真无邪的专注样儿,心中大悦,仰着头看着头顶的石壁,自言自语道;“天缘啊,你以后会是一个细心的男人呢!记得以前小时候只记得师傅在我发烧的时候,这样为我擦过汗。师傅就不曾再有这样的亲近行为了。 宁天缘则是听得云里雾里,开始还以为云须臾在对自己说话,可听到后面,隐约觉得她不像是说给自己的话。那话里多了一份惆然怅绪,像是她自己在自言自语,呢喃追忆,天缘也是识趣的没有搭话,照理替她擦拭着伤口,用劲轻了许多。 不一会儿,云须臾因为疲惫,酣然地睡去。宁天缘看着她入睡后,想着今天的事情,他明白了,生活,充满着变化,自己预料不到,只能顺应“天命”而行。而自己,永远猜不到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 ( 第9章 黑白之隔 第10章 风夜潇潇 第11章 黄昏对决 第12章 前往砂岩 “你作为族长,怎能如此而为?”一位白衣女子从大虎的身后显现而出。一头雪白的头发,一脸的清秀可人,约莫十四五岁,小胸微微隆起,似是含苞欲放。 “你终于出现了,邢星儿。”邢木龙得逞道。 她就是邢星儿。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雪域高原上的冰莲,洁白无瑕,没有一丝污垢。清洁一身,妖而不媚。 宁天缘清楚地记得她那冷漠的眼神,从他身上一扫而过的那一瞬间。没有情感,有的一片冰冷的空白。天缘觉的也许就是因为自己,才招致她被迫现身的,怪来怪去还是要怪在自己的头上,那眼神,对他来说就是不屑一顾吧。 看着她慢慢地走近自己。 “你要找的人是我,放开他吧。这个和他无关。”邢星儿对着邢木龙冷冷地说道。 “星儿,他就是我要找的人,那个可以救你的人——。”那白虎用灵识告诉邢星儿。 “是他?”邢星儿错愕的表情一闪而过,接着便立刻恢复了平静,“我知道了。” 邢星儿正视着宁天缘,看见他难受的样子,同时也注意到了他异于常人的眼睛,泛着淡蓝色的眼白。 在她看来,这个需要自己去救的人,居然还是那个能拯救自己的?想起来,刑星儿就觉得可笑。但是,如果自己不出现的话,不但是这个少年,白虎和干爹也还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回去,这边是自己的命。 “邢星儿,那你走过来。”邢木龙大声道。生怕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邢星儿没有说话,默默地走了过去。 “星儿。”刑医喊住了往前走的刑星儿。 刑星儿停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走向邢木龙。 待得邢星儿走近。邢木龙直接就把宁天缘给甩了出去,对于他来讲,天缘这个筹码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宁天缘就像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包袱一样,被“嗖”地一下扔了出去,白虎一跃而起,凌空把他衔在了嘴里。平稳地将他搁在了地上。 邢木龙就挟着邢星儿后退,防止刑医偷袭。其他人也都退会到邢木龙的身边。就这样走了。 邢木龙可不想和刑医在这里就抖个鱼死网破。对他来讲,这样的牺牲一点都不划算。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作为刑天一族的族长,要的是重拾刑天谷的荣耀,再创造昔日刑天谷的辉煌。 看着邢木龙带着刑星儿渐行渐远。此时的刑医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当务之急,必须快些回复元气,回神静气。 只见宁天缘却是一脸的痛苦神色,便坐到他的身边,关切地问道:“宁小子,你没事吧?” 刑医仔细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有几根肋骨移了位置,没有天缘说的断裂,不然就要在床上躺着了,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月有余啊。 “宁小子别哭丧着脸,只是三根肋骨移了位置,那邢木龙对你动手还算是轻的了。”刑医一把将宁天缘抓起,就是在宁天缘的背上一阵点穴推手。 只听到“咯咯咯”的三声骨骼的响声,就将宁天缘移位的肋骨接回了原位。疼的宁天缘冷汗都冒了出来。不过天缘愣是咬着牙给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比起在梧桐谷中受的伤,受的痛,这个算不得什么。 “宁小子,刚接好。你躺着先不要动。等会儿再起身。知道了吗?” 宁天缘点点头,既然刑医这么讲了,自己照做,自然是不会错的。 这是,白虎的灵识传入刑医耳中:“刑医,我们得能赶在他们献祭之前拿到了。”一双虎眼“虎视眈眈”地盯着宁天缘。 “刚才的气波当时真超乎意料之中啊。想必你也被伤到了。这是,你服下吧。”刑医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将瓶中的液体倒入白虎的口中。 “你先喝下吧,我知道了。现在还是尽快回复过来才是。” 然后,刑医也给吃了一颗药丸就原开始盘坐调息。 宁天缘这时还不能起身,而刑医还在闭眼调息,没有醒过来,心里想起愿儿还藏在林子里。不知道怎么样了?有些担心,不由地朝着林子深处望去。 天色一下就黯淡了下来,也过了不知道多久。 这时,刑医缓缓地睁开眼道:“小子,你和我们一起走。” “刑前辈,愿儿还在等我呢!天这么黑了,愿儿一定很害怕了!”宁天缘很担心愿儿的状况。 “愿儿呢?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丫头了!”刑医恍然道。 “我让愿儿她躲起来了。之前是因为听到野兽的嚎叫,所以我才会自己一个人到这边来探个究竟。只是没想到就瞧见刑前辈你们在打架。最后那个刑姑娘还被带走了。” “把她带来,我们一起走。”刑医说道。 “可是我要带愿儿去找她爹爹啊。”宁天缘道。 “你这愣小子,怎么这么啰嗦。现在怎么转不过弯来了?等我们救了星儿,我陪你一道去找那丫头的生父不就好了。就这样说定了,你快去找她回来。”刑医催促道。 宁天缘来不及回嘴,就被刑医性急地推攘着往他出来的方向回去。 他仔细一想,刑医说的其实也是可行的。能多一个前辈找愿儿的生父。比两个没有经验的孩子找要容易的多吧。不管了,还是先去把愿儿带来再说。 回到愿儿躲藏的地方,宁天缘瞧见愿儿已然无聊地睡着了。看来是等的久了。宁天缘摇醒愿儿,告诉她要上路了。 愿儿则是睡眼朦胧,嘟嘟着嘴说道;“哦!”然后跟着宁天缘回到了刑医的那里。愿儿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老虎,吓得躲到了宁天缘的身后,双手死死地抓紧天缘的衣襟不放。 这个也是理所应当,谁叫愿儿是个女孩子呢。女孩子一般都怕面目狰狞的东西,何况这是一只巨大的白虎呢。 宁天缘好说歹说,连哄带骗的告诉愿儿;这是一只大猫,不会咬她的这类的话。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愿儿那刚刚经历了失去母亲之后的受惊吓的幼小心灵。待得愿儿愿意走近白虎。刑医将宁天缘和愿儿抱上大虎的腰背。 “刑前辈,我们只是去哪儿?”宁天缘问道。 “去砂岩之墟。” ( 第17章 埋骨之地 山洞不长,却是转了两三个弯。走出洞内,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和沙岩之墟又是不同。刑天谷中,石壁高悬,危峰兀立。 天空,愁云密布。而且,在这里完全感受不到风。一丝风都没有。 宁天缘他们要走的是一条狭窄的山道。沿着山道,蜿蜒而行。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转过两个大的拐口,才瞧见远处山坡上零星的石垛,倒是很谷外的差不多,不过这里的比较小,而且石垛的中间还插着木头柱子,柱子的顶端飘着彩带,像是祭祀用的。 再沿着石道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巨石像从山丘之后显露出来,威严耸立。只见那石像左手拿着大斧,右手拿着方盾,身躯朝北,无首矗立,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这座石像好高大啊~天缘哥哥。”愿儿发出了惊叹声。 “是啊,真的是好巨大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大的石像!”宁天缘也附和道。 “这一座巨石像就是上古战神刑天!石像位于刑天谷中间。迎面朝北,呈现白虎衔尸之势。在石像肚脐眼处——是刑天巨大的嘴巴,哪里埋葬之地的入口。”刑医指着巨像的腰部说道,“要救星儿,我们必须进入埋骨之地。” “祭祀快要开始了。刑天谷的所有族人都会聚集在埋骨之地的洞门口前。接着在仪式开始之时,所有人伏地祈祷刑天战神的庇佑。” “那我们怎么才能进得去埋骨之地呢?”宁天缘说道。 “到时候,在埋骨之地的大门开启之际,有短暂地一段时期从洞口产生一道强光。我们只能趁着那道强光减弱消失之前,让带着我们进去。”刑医说道。 “那我们现在接近那里呢?那里都是人啊,会被发现的?”宁天缘担忧道。 “埋骨之地的祭台和山丘之间是有一座铁索悬桥相连。我们只要先躲在悬桥下面,等待埋骨之地开启的时间就好了。” 刑医又对说道,“前面有一条路是通到祭台下面的,平时很少有人会去那里。白虎,我们往那里走!” 身形电闪,“嗖嗖嗖”飞快地朝着刑医手指指的地方飞去。 “刑前辈,他们前脚进去,我们后脚就跟上,会不会一下次就和他们照面啊?” “不会的,埋骨之地里面其实是另外一个空间。在进入埋骨之地后,如果没有特定坐标的话,是不会事先传送到同一的位置的。” “哦,是这样。”宁天缘明白的点点头。 沉闷的号角声响起,在刑天谷中回荡。刑医说,祭祀已经开始了。 在刑天巨像前的山丘上。百来人聚集了起来。众人穿着统一的服装,面朝着刑天巨像,伏地跪拜。 然后几个领着身着白衣、貂皮围领的白发少女也走到了祭台前。没错,她就是刑星儿。在一群人里面,刑星儿显得是那样的特别,雪白的头发,在这个黑天黄地之间,尤为的凸显。 看到刑星儿被带到祭台。想到当年自己的女儿也是这样被带去的,刑医激动地篡紧了拳头。 在祭台中央,邢木龙主持着祭祀的开始。旁边是站着一位头上带着狼皮头套,手拿一根桃木杵的尽显沧桑的黑袍老者,这人是刑天谷的大祭司。刑天祭。而他的辈分更是比刑医要高出许多,年龄也已经达百岁,是族里最年长的人。 “这个老怪物!。”刑医忘不了就是刑天祭选中了自己的女儿这个事实。 “他身后那个人是谁?怎么从没有在谷中见过?”一个裹着黑袍子人站在他的身后。帽檐遮住了他的相貌,不辨真容,不过刑医看此人魁梧的身形,断言这个人应该是壮年男子。 邢木龙对着一众族人说着此次祭祀的目的,就是将刑天逆戚带出埋骨之地,重振刑天谷的声势。然后刑天祭一脸严肃,对着刑天巨像肚子上的那张巨口。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桃木杵对着巨口一举。一道浅红色的元气从体内激发而出,瞬间击中那张巨口。 顿时那射中巨口的真气开始产生变化,形成一道漩涡,还发出了微弱的白色光芒,由中间开始,想着四周扩散开来。那张巨口居然缓缓地张开了,那道刑天祭的元气便像是一把钥匙一样,开启了巨口。 当漩涡扩大到遮住了整张巨口,便停止了继续变大,白光变得耀眼夺目,就像是冬日午后刺眼的阳光。 刑天祭抽回真气,桃木杵支地,表示埋骨之地的大门已经打开完毕。 随后,邢木龙率先进入,跟着刑星儿由两个刑天族的人架着,紧跟其后。 刑天祭对着身边的黑袍男子说道,“只有两个时辰,剩下的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恩。我知道。”说完,也跟了进去。 “白虎趁现在!走!”就在最后一个人进去之后,刑医对着说道……如风一般的悄然而去。 而刑医则瞬间使出所产生的风压。 只在眨眼间便穿进了白色的光圈里。 站在祭台一侧的刑天祭,届时眉头一挑,只因为忽然感到了一丝微弱的气息在抬眼间从身边划向埋骨之地的那个方向。眼神如蝮蛇一般瞪向了光圈减弱的入口。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是你吗?刑医!” 漩涡状的入口在持续了片刻后,就弹指间消失不见了,留下的依旧是那刑天巨像腰部巨大的嘴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在进入埋骨之地时候,刑医解除了自己的。让宁天缘和愿儿先适应一下埋骨之地里如同混沌初开的氤氲。 这个埋骨之地没有所谓的四季天气之分,一直处在一种混沌之中,所谓的天,就是云雾暗灰的一团。所谓的地,只是垒立山石的一片。众人还没有多少休息调整状态,一个黑帽遮颜的人徐徐地向他们走来。 “本想到你们真的来了。”黑衣人自言自语道。 他走到他们对面十米开外,来回踱步,说道:“我去砂岩之墟看过了,那里发生的一场好戏,可惜我错过了。”声音中有些可惜,是那种带有磁性的声线。“想必你们一定找到了它了吧!” “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刑医淡定地否定了。 “呵呵,我不信。”那声音却是一下子就否决了刑医的话。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找了呢?实话告诉你那,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刑医心下大惊,心虚地反驳道。没想到去砂岩之墟拿的事情居然在后一秒就被人知道了。 “老人家,你不要说笑话了,那里满目痍疮,明显是打斗过的痕迹。傻瓜都猜得出来,你又何必再惺惺作态,装傻痴楞呢?”黑衣人邪邪一笑。 “你这人,真是话多。给我让开!”刑医心里思量着这个是何人,猜想着能在他们前脚离开,后脚赶到现场,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心里做了迎战的准备。 “如果,我就是不让呢?”黑衣人悠悠地说道。却是摆好了要打一架的准备。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刑医一个招手,一个淡蓝色的气弹从刑医的手中争夺而出,想向着中年男子飞去。 黑衣人衣袖一挥,便将气弹轻松弹开。“雕虫小技。” 刑医一听,神情严肃,右手一举“巨戚残形!”真气从身体中源源不断地向右手集中,然后化作一把巨大的淡蓝色的斧子。随即一股强烈的真压在巨斧的周围形成。右手手腕一弯,巨斧猛地就向黑衣人劈去······ ( 第18章 父女相认 淡蓝色的斧子爆发出的气压就像是一个淡蓝色的屏障,一瞬间将周围的空气凝滞不动了。 中年男子眉头一簇,双手一合。一个空手夺白刃,居然就这样正面接住了这招。两股气息对撞,产生一股强烈的气流风压向四周色散开来。 中年男子黑色长袍随即就被气流风压撕扯下,破碎得四分五裂。宽大的衣袖下,露出了乌黑的腕甲。腕甲链接到手上的铁手套。而手背上呈现着乌黑的铁爪。 刑医看到黑衣人露出来的乌黑铁爪,忍不住大声说道:“哭天散魂爪!” 哭天散魂爪在黑衣人元气的催动下,散发着乌黑的亮泽,就像是黑色的夜鸦。 “老家伙,没想到你认得出我的这双宝贝啊!”双手一用力,就将刑医使出的“巨戚残形”撕裂的飞灰湮灭。 “哭天泣,寒光起,破九天,散人魂——九州玄器·哭天散魂爪!”刑医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就是那所谓无上魔宫的左护法——秦潮!” 刑医的话一出口,宁天缘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没想到,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就是自己要找的愿儿的亲生父亲。 黑衣人月兑下帽子,爽朗一笑:“哈、哈、哈~不错,老东西,我就是,秦潮。”帽子下面一张清秀的脸上,留着一撮山羊胡子,那苍白的皮肤透入出三分的邪气。黑衣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而他让人由心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宁天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了上前去,直接就问道,“你就是秦潮先生吗?” 秦潮见有个小鬼跑了过来,还问自己问题,不知道双方是对立的吗?于是,一把擒住宁天缘的衣领,将他高高地举起,胡子一翘,说:“不认识我,还找我?” 愿儿看见宁天缘被举起来,离开地面。吓得她跑过去抱住了宁天缘的大腿。“不要伤害我的天缘哥哥。你是坏人,你这个坏人。”愿儿带着哭腔说道。 秦潮一阵莫名其妙。 刑医见状,刚欲想上前施救。秦潮撩手一挥,一道风刃破空袭来。逼得刑医停止前进的脚步,一个凌空橫转,单手擎在了地上。 秦潮扭过头对着宁天缘说道,“你是谁?” “你到底找我有何事?”秦潮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掕起来的少年。 “是、是云姨,让我把愿儿、愿儿送到你身边,让你照顾她!她!” 秦潮瞪大了眼睛,一脸地不可置信看了看抱着宁天缘大腿,哭着谩骂自己的小姑娘,似是觉得很某个曾经的人很相似。 似乎不敢去想自己该相信的结果,在问道:“那个云姨是谁,这小姑娘为何要托于我照顾?” “云姨就是是小兰若寺的云须臾。而愿儿就是你的女儿!”宁天缘好不容易完整的说完了。 “哈哈哈!”秦潮爽朗地一阵大笑,笑声未散,目露凶光地将宁天缘搁到眼前,“你说她是云须臾的女儿,给我生的女儿?”一股杀气从秦潮的眼中暴烈而出。 宁天缘没有想到秦潮不信自己的话,顿时觉得云须臾怎么会和如此不通达明理又凶神恶煞的人有过一段情缘,真是天方夜谭一般啊。 现在还要将愿儿妹妹托福给他,心中愤愤不平。眼神也变得凌冽,语气不卑不亢,“亏得云姨临死前将愿儿托付给你,没想到你居然还不信愿儿就是你的女儿。” 宁天缘刚有喘气的机会,便大口大口地会吸气,刚才呛得他真难受。只是还没有吸上几口,双手又被秦潮给箍住了。 “她是怎么死的?”秦潮神情激动,双手加大了力道。只听得咯咯两声,宁天缘的胳膊就是秦潮硬生生给抓弄月兑臼了。 “坏蛋,你放开天缘哥哥。”愿儿哭闹着用小粉拳捶打着秦潮。 秦潮却是始终不理会。 宁天缘只得忍着痛,将云须臾在雪域丹坪玄慈上人击毙的事经简略该地说了一遍给秦潮听。 秦潮双手一松,颤巍巍地蹲来,伸手将她拉住,衣服一掀开,掏出一块用金丝绦缠着墨绿色的令牌,没错,这就是——天魔令! “女儿,你真的是我的女儿!”秦潮兴奋地将愿儿搂紧在怀里,“你叫愿儿是吗?随我姓氏,便是秦愿儿。秦愿儿,情愿!?哈哈哈——啊、啊、啊啊!”念叨着愿儿的名字,秦潮心中悲痛莫名。想着云须臾至死无悔的爱,情愿自己用生命来维护自己,又甘心为自己生下一个孩子,秦潮后悔自己没有去珍惜这个值得自己一生守护的女子。 “啊——坏蛋,放开我!”愿儿被秦潮的举动吓到了,一个劲地哭,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死死地拽着宁天缘的衣角。 天缘见到愿儿哭得撕心裂肺的,当下赶忙安慰愿儿道;“愿儿乖乖,愿儿不哭了。他是你的爹爹。” “他不是爹爹,他是坏人!哇哇哇~” 秦潮伸手为愿儿擦去眼泪,嘴上连声说着,不哭,不哭,是爹爹不好。甩了自己两耳光子。他的脸上立刻留下了自己的红红的掌印。 怎奈愿儿眼见着秦潮欺负了宁天缘,怎么可能还会高兴秦潮给自己擦眼泪呢。也不在乎秦潮自己甩自己耳光,挣月兑秦潮的怀抱,死死地抱着宁天缘。 就在这时,一声硬朗雄浑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秦潮,你还不解决他们!是何居心?” ( 第19章 哭天散魂 第20章 苍瞳猛兽 “居然是风雷苍瞳!这小子和那赤帝居然有着一样的眼睛!是他的后裔吗?”邢木龙心中疑惑不解。 秦潮也没有想到,宁天缘居然会有这样的变化。他也是经历过世面的人,自然知道邢木龙口中所说的赤帝就是在建立大夏王朝时期那个强大的男人。 “风雪黄昏,快把宁小子从邢木龙那里带回来。”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征兆了呢?刑医没有想到宁天缘的风雷苍瞳就在这时候突然开启了。 难道是因为邢木龙那一掌“枯木逢春”激发了宁天缘的体内的纯阳元气? 这个刑医也不能确定。 那边,挣月兑开天狼的束缚,风雪黄昏便奔向宁天缘了。 射出,将邢木龙和秦潮逼退宁天缘的身边。 风雪黄昏叼宁天缘退回到刑医身边。 “现在怎么办?”风雪黄昏灵识问向刑医。 刑医查看着宁天缘的变化。此时的他,双手蜷曲,十指成勾,眼睛周围经脉浮凸,透露的着海蓝色的幽光。 这时候,一道冲天的光柱在不远处的地方直冲而上,穿透着浓稠的云集,将整个埋骨之地的“天”渲染成了一片白华。 宁天缘像是受到了光柱的影响,全身青筋骤然浮动,眼睛里布满了璀璨的海蓝色的脉络细纹。 “啊——啊!” 宁天缘跪坐在地上,表情异常的痛苦。 其实,这时候天缘体内的那股未经雕琢的、如同原玉一般的纯阳元气经过的激发,纯阳元气在血脉中暴动着,随着血液从毛孔中倾泻出体外,在宁天缘的周身形成了一层海蓝色的元气羽衣。 居然是元气羽衣。 相对于上次在砂岩之墟的暴走,这次的元气羽衣颜色显然加深,更加的鲜艳夺目。而一双海蓝色的眼睛直盯盯着注视着光柱。 居然又是无意识的开启了元气羽衣。再这样下去,应该很快便会突破化羽期了啊。刑医不由地感叹,这个宁小子年纪小小,现在元气修为已然超过了自己,前途不可估量啊。 只见宁天缘突然张开双臂,骨骼关节“咯咯”作响。甚是吓人。 天缘缓缓地浮起,只留下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如同这世间的强者一般,悬浮在半空之中。 只是转眼的功夫,全无意识的宁天缘便如同野兽一般,拼命地对着光柱一声怒吼。然后膝盖一张一合,便是朝着光柱狂奔过去。就像是一头奔跑的苍瞳猛兽。 而那一边。 四名刑天谷的弟子,正围成一圈,施展着阵法,那道冲天的光柱就是阵心,而刑星儿就在阵心之中,此时的她,悬离在空中,仰面朝天,面露苦涩。 她的身后是一座狼首人身的石像,那是一个巨大的啸天狼的狼头,龇牙咧嘴,胸前双手捧着,抵着地面。下半身则掩在土中。 邢木龙看见那道光柱,心中期盼已久。这一刻在多少个晚上,自己在梦中见到。这一次终于如愿以偿。 光柱从埋骨之地中冲了出来,射向了天际。| 刑天谷中风云际动,顺着光柱,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就像是一盘巨大的棋盘。闪雷惊作,在整个谷中回彻,余音不断。 刑天祭看到这个惊天异象,惊呼道,“众人,祈祷跪拜!” 所有刑天谷的人便齐齐地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自从当年和赤帝大战之后,当时的谷主刑项武战败,身受重伤,便将刑天逆戚带入埋骨之地,没过多久,便萧然离世,刑天逆戚也随之陪葬。坐骑灵兽白虎·皓邪离奇失踪。刑项武在将死之前,留下遗言“虎魄御刑天。” 之后五年,谷中长老便开始破解此话之意,到了第七年。谷中举行了一个祭祀试炼,便开始选出先元充盈的才俊,进入埋骨之地,进行刑天逆戚的试炼,得神佑者,御刑天,佑不达者,祀神灵。 祭祀实行的第三年,族中有了一名先天元气丰沛的天才,刑亦雪。 她有着一头素白的长发,与其他女子有异,但是虽然身为女性,却不让须眉,个性桀骜,实力强横,并且已当时年仅十四岁的年龄,远超同辈的其他才俊,成为进入埋骨之地的唯一候选人。 刑亦雪,宛如一头冷艳的美女野兽,亦像当时刑项武身边的灵兽白虎一般凶猛强悍,并且被族人冠以“白虎”的称号。之后,又到埋骨之地开启之日,族中长老就让她在埋骨之地,进行刑天逆戚的试炼。 结果却是出人意料。暴虐的刑天逆戚在刑亦雪握住它的那一刻,收敛了自己的戾气。刑亦雪还自鸣得意,觉得刑天逆戚已经臣服于自己。谁知道,刑天逆戚沉寂没有一会儿,便将她所有的血灵精元吸食殆尽,把她吸成了一具干尸,随后刑天逆戚的戚刃之上浮现出血红色的纹络。诡异异常。 这件事情之后。长老们发现,刑天逆戚之所以有这个特别的变化,是因为白发的族中女子。之后,埋骨之地的祭祀试炼,便成了“白虎”的试炼。直到现在。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时候刑星儿的心脏就像是有一块磁铁在吸她的心脏,让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破体而出了。 施展阵法的四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正在向他们冲来的宁天缘。 当他们感受到从一处越来越近的元气冲击的时候,宁天缘这头在他们感知到的时候,已经进入到他们十丈之内。 四人连忙应对。一层阵法壁垒立刻施展,在他们身后形成一幕光壁。想在天缘近身之时,起到最后的保护。 宁天缘的元气震动迭荡,就像撕裂着空间一般。猛地冲击到了那四个人的灵识,他们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这么压迫的元气灵压。 ( 第25章 谁主干戚 空中,“巨戚残形”淡蓝色的巨斧和刑天逆戚在半空中,碰撞。刑天逆戚的罡风劲气只在碰撞那一瞬间,便将“巨戚残形”冲击地如尘消去。 正当两个人打地火热之时。 “呀!——”刑星儿还是痛苦的申吟。一条如蟒蛇般的尾巴,挥舞凌空,击石拍地,顿时飞石乱射。 还差点攻击到宁天缘等人。众人赶忙避退远处。 刑医一道隔空传音进入宁天缘的耳朵里。 “宁小子,到老夫身边来!”宁天缘看到刑医单膝跪在地上,起身便跑了过去。 “天缘哥哥!”愿儿见天缘跑开,叫了一声。 等到宁天缘近身询问刑医身体如何时,刑医果断地打断了他。“宁小子,此刻的情况已经很是危急了,我们必须胜在时间上。懂吗?”宁天缘点了点头,他也是眼睁睁地看着美丽的刑星儿变成了如此半人半兽的样子。 再一次,那起初如沐春风般的元气进入到了宁天缘的体内。 “宁小子,在帮老夫一次吧!”刑医将自己的元气注入到了宁天缘的身体之中。似是要豁出性命来。元气一尽,人命归天。 宁天缘明白刑医的话,“啊!”那股力量涌进了宁天缘的身体,风雷苍瞳再次被激发了,苍瞳再现。 这次,没有出现元气羽衣,而是直接形成了一对小的深蓝色的羽翼。元气好像都集中在了这一对深蓝色的羽翼之上。 刑星儿也被这声大喊声吸引,目光投了过来。只是看见了宁天缘的眼睛时,一下就迟钝了,呆滞在那里。 风雷苍瞳吸引了她! 亦或者说,占据了刑星儿理智的皓邪之魄受了风雷苍瞳的影响! 刑星儿缓缓地朝着宁天缘走去。 “风雷苍瞳吗?果然是皓邪的克星啊,那如同鬼魅般的存在!”邢木龙对着秦潮说道,“你还要护着他们到什么时候!不然,真的就被他们得逞了!杀了这个小子啊!” 秦潮,心中为难,他刚才已经没有出手帮助任何一方,已经很是让自己做了最大的让步,可是现在却是又要强行叫他做事,心中十万个不快。女儿又在怀中呢喃着不要伤了她的天缘哥哥,着实让他这个刚认了女人的父亲为难了一把。 君上,我该如何呢?秦潮的心中第一次举棋不定,因为自己怀中女儿的请求。 那边,邢木龙“木人石心”放出五个木人同时从五个方位攻击宁天缘。五个木人从地里钻出,木刺齐齐地刺向宁天缘。 宁天缘一脸木然,苍瞳雷光一转,深蓝色的羽翼张开,“唰”地一下,变成了六翼,瞬间抵挡住了攻击。木人一碰上宁天缘的羽翼,竟然自己拦腰折断了。 虽然料想到攻击会被阻止,但是邢木龙没有想到居然还会生成六翼出来。 这个怪物! 真是个小怪物!秦潮也不由地啧啧称赞,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来! “如果他能为君上所用,那必然是我朔方城不可多得的一员将才啊!如今小女又这么喜欢他,来日若是成为我的乘龙快婿,那真真的再好不过了。自是不能成为女婿,来日交好,也是一大助力。必然不会伤害小女。 至于邢木龙,成大我,必然弃小我。眼前的局势已然明显不过。邢木龙,对不住了,看来你这刑天谷,也要换换谷主了。”思绪一念掠过,秦潮玩味地看着邢木龙,邪邪地笑了起来。 “秦潮,你对得起君上吗?君上可是让你来帮我的!” 对于邢木龙的话,秦潮此刻却是置若罔闻,他的心里已经做好向魔君讲述自己谋划的计策了。 宁天缘羽翼一动,“啾啾、啾啾、啾啾啾!”深蓝色的剑羽如同雨点一般,射向邢木龙。 邢木龙眼见满天剑羽飞至。使出了全力展开。 邢木龙就像是一个活靶子一样遭受着剑羽的攻击。每一枚剑羽都让邢木龙元气凝成的缺上一个口子。当真有了“雨打沙坑万点坑”的感觉。 这是元气相互抵消的缘故。抵消的元气不会再回到人的身体里去。而是重归天地,久而久之便会化作灵气,成为万物的本源。 刑医祭出碧血干令,元气就犹如泥牛入海一般,很快便感觉自己的元气从身体中被抽干了似的。 自己就像是被抽完的枯井一般,算是成了一个“废人”了呢。 碧血干令依靠大量的元气催动,此时中间的血玉精石,散发出璀璨红色光芒。令刑天逆戚开始剧烈地颤抖。 随后,刑天逆戚像是被碧血干令吸了去一般,从刑星儿的手中挣月兑。飞了过去。刑天逆戚的握柄一下子就插进了碧血干令的甲背后的一个特殊的卡槽之中。就这样被封住了。 刑天逆戚晃动了一阵之后,便不在晃动了。碧血干令的甲面上血玉精石的红光也随之消散,刑医整个人就好像只剩下了一具骨瘦如柴的骨架子,叫人胆寒心惊。 一个坐立不住,便瘫倒在地上。呼吸虚掩。 风雪黄昏来到刑医身边,灵识传去:“刑医,你怎么样?” 刑星儿在失去刑天逆戚之后,尚在,还想再次夺取刑天逆戚。 宁天缘瞬身出现在刑星儿的身边,苍瞳凝视着刑星儿。刑星儿娇躯一颤,头一歪,晕了过去。天缘一下抱住,跪在地上。 身后的羽翼渐渐消褪,天缘眼睛一闭上,便觉得好累,勉强睁开眼,却是佳人在怀,见她昏迷了,也只能勉强先抱着了。 秦潮飞到碧血干令的那边,一手抱着愿儿,一手率先拾起碧血干令。只觉得碧血干令在吸食着自己的元气。心中暗道,好霸道的玄器,居然可以自己吸食自己的元气,来显示自己的不认同。 是不想我拿起你吗?秦潮看着封印了刑天逆戚的碧血干令。 “这不是属于你的东西!”风雪黄昏怒目而视。 “秦潮,快将碧血干令给我。我来控制他。”邢木龙尴尬地对着秦潮说道。 “不用了刑族长。现在,这个不属于你了!” ( 第26章 天地葬身 邢木龙再怎么动脑筋也不会想到,秦潮居然在这个紧要关头倒戈相向。自己费尽心力,才让刑天逆戚再现,何况现在连碧血干令也会来了,刑天谷两大都重新回到刑天谷了。可是现在偏偏落在了秦潮的手里。 之前虽然答应了无上魔宫,但是也是因为谷内即拿不出刑天逆戚,也没有碧血干令,是而没有可以和魔君手中的。 他还以为会派谁来,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秦潮!这个刑天谷的叛徒! 这个离开刑天谷,而投入魔宫的私生子,居然被派来协助自己。当自己第一眼见着的时候,还不敢相信。但是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会有些愕然。秦潮,已经不再是那个弱小的孩童,而是一个修为高深的武者了。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对秦潮没有任何的好感,如今他还将魔君对自己的承诺置若罔闻!这股怨恨很难平息。 现在只能从他的手中夺回刑天逆戚和碧血干令了! “我的一生,注定是要为了一族的荣耀而恪尽。我不是你,活得这么自在!”邢木龙边说边朝着秦潮走去,身后不知道怎么回事钻出一只青色的狼,形同啸天狼,却有着如剑一般又长又锋利的獠牙。 青獠牙王的原型,妖狼中的王者,剑齿雕狼。 那被邢木龙收服的这只叫做青牙。 邢木龙这时候放出妖狼·青牙,势必要和秦潮一战。 秦潮一听他说的话,勃然大怒,天狼·怨天潮鸣一下放出,一卷黑烟朝着邢木龙扑去,“你懂个屁!” 青牙随即冲上。和怨天潮鸣相互缠斗! 而邢木龙也和秦潮正面对上,这两人居然很默契都没有使用先天元气较量。实打实地拳脚相迎,也是只有切肤之痛的快感,才能平息两个人对彼此的愤懑! 肉搏之战,靠的便是身体的坚韧。双方都已经达到后天羽化境,真气修为不相伯仲。 拳如飞星,腿若行云。 真武技·枯木逢春。邢木龙一个横翻,击中秦潮的腰间。 秦潮硬吃下这一记,瞬间气血翻涌。自然知道这招的厉害。但是也没有退缩,吃下这记的同时,向后弹臂,便是一掌排出。 真武技·潮去云迁。 掌印印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将他排飞出去,在空中飞了百尺之外。 邢木龙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刚才那一掌,让他的五脏六腑都感觉移形换位了。 威力不亚于他的。 而那一边秦潮单膝跪地,焦促地喘着气,用真气强压着带来的不适感。 “既然我拿不到,也不会让你们将刑天逆戚和碧血干令带出埋骨之地!你们谁也不能离开这埋骨之地,都给我在这里殉葬吧!”没想到邢木龙居然想让众人和他一起葬身在这里。虽然说,埋骨之地是历代族长安葬之所,却也没有出现过陪葬的人。 秦潮冷蔑地一笑;“你有那个本事吗?”秦潮量他也只是负隅顽抗罢了。 “你们想毁了我的复兴大业。我便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邢木龙自言自语说完这番话,便是全身元气宣泄,在体外熠熠辉闪,强烈地元气波动当整个埋伏之地里都好像充斥着邢木龙所散发的这元气来。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这最厉害的一招——五行印法·天、地、葬、身!”说道最后,一字一句,字字珠玑。双手实实贴在了地上。元气显现的是橙黄颜色,源源不断地涌入地底。 “天地葬身!”秦潮愕然一惊。邢木龙居然会这招?! 失策,邢木龙居然能用这招。刑木龙这个贼东西,我真是小看他了! “天地葬身!”风雪黄昏虎躯一颤,低吼一声。据说,“天地葬身”是足可以倾覆攻击范围内的一切招式。不然将会对施法者产生严重的不良影响,不慎的话,也会危及生命。这个刑木龙方才所言,便是想要同归于尽,将他们一干人等统统都葬送在这里。 “天地葬身。”宁天缘是听到过的,这招是刑天一族的刑项武对战赤帝时候放得最后一招,但是败在了赤帝血沙雨瀑之下。 整个埋骨之地都开始剧烈地震颤,邢木龙面前的地面开裂一个大口子,裂向秦朝等人。 犹如长虹贯天般石柱从缝隙中长了出来。密密麻麻地从刑木龙周围长了出来。然后开始向秦潮这边开始蔓延。 “这就是天地葬身吗?”秦潮从容不迫地对风雪黄昏说道:“你们先躲进我的碎星袍里来吧。我带你们走。” “好。”风雪黄昏认为现在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了。 “宁小子,愿儿就先让你抱着她了。”然后秦潮衣衫一抖,身后就显现出一袭黑色的长袍,将众人收入袍中。 这碎星袍是用天外之石的碎片炼制而成,有辟火之效,又经过秦潮修成了玄器,注入先天元气便可产生短暂收纳一片空间来。 那石柱上尖下粗,长至四米之余,形似石笋,正如雨后春笋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步步紧逼着秦潮。 青牙还在和怨天潮鸣厮斗,却没有古德及脚下的危险,被被石笋夹击而死,顿时成了一堆血肉。”怨天潮鸣,回来!“好在怨天潮鸣聪明,化成黑烟逃回了秦潮的碎心袍里,才没有横死当场。而这碎心袍也是它平日里呆的地方。 秦潮一个借跳,轻点了一下石笋,便临空而起。 “你们逃不掉的!”刑木龙说完这句,石笋上又开始长出来石笋。而刑木龙的身上也已经缓缓地石化,像是使用了“土木形骸”一般。 随后,这些石笋好像是有了生命的野兽一般,朝着秦潮快速地伸展。就像开枝散叶的松针树一样。而这些长出来的,实在是比松针大了不是多少倍。 那石笋越长越大,越长越高。并且在秦潮面前筑成了一道屏障,而且只要秦潮停落在哪里,那处的石笋就会疯狂地罩着秦潮展开一朵菊花似的石刺来。 “想把我困死在这里?休想!” ( 第27章 尾指之约 寒光,破空一击。哭天散魂爪,在秦潮的手中,发出“嗡嗡”般的锋鸣声,如同龇牙咧嘴地恶兽准备大开杀戒。 “洞破九天!”十道寒光朝着一个点,射去。接着,聚集,灿开了一个大洞。秦潮打算开辟出一条道儿来。结果石笋被哭天散魂爪切断了,又从切断的地方长出新的来。被打出来的大洞也掩盖不见了。 心中有些愤愤,秦潮自是有些不认输。“洞破——九天。”秦潮如是又是放了几次。可是造成的威势却是是相形见绌。这“天地葬身”已经形成了一堵厚实的石墙。 “难道真的要困死在这里?”森森地冷汗从秦潮的额头渗出,此时百余种法子在他的脑海中酝酿,然后又一一的被扼杀掉。怨艾交叠,一股如墨烟淡的元气在哭天散魂爪的刀刃上莹莹烟绕。 “撒天散魂。”秦潮淡淡道出。哭天散魂爪眨眼间一晃,挡住去路的石壁便发出一阵坍塌的巨响,“轰隆隆~”。 “天真!秦潮,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安然逃月兑了吗?”邢木龙怨恨地看着秦潮在自己的鼓掌之中。 正当秦潮准备穿过石墙的时候,石墙里石笋如同万千触手向他伸来。逼得秦潮只能后退。 邢木龙的半张脸已经完全包裹在石土里面,元气之芒暗淡不少。可想而知,只用如此之大的术法,对于邢木龙来说,真的是舍命一击。随着元气不断地输出,而且又没有调节的时间,邢木龙只有渐渐被“天地葬身”所吞噬,化为尘土。 正当秦潮手足无措之际,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逃出这个“天地葬身”!” “你有什么办法?”对着风雪黄昏说道。 风雪黄昏的灵识传入秦潮的脑海中。 “将我放出来,将你的元气给我,让我能使用‘凭虚御风’,我便可带你们离开。” 碎星袍一动。风雪黄昏从碎星袍中出来了。 “只需要元气这么简单?”秦潮问道。 元气那是人与生俱来之物,是人,皆有元气,元气主生,与灵相通。元气对于修炼者来说,是一个先天优势。也是修炼之高功法的必备条件,也是催动玄器的钥匙。 “是的,只需要你的一些元气。事不迟疑,快点吧。”风雪黄昏说道。 秦潮也明白这个时候也只能这样。一道强有力地元气涌进了风雪黄昏的身体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还需要多久?”秦潮问道。 风雪黄昏感受到了一股浑厚的元气正在为自己所用。“好了,你来打出一条出口。我使用‘凭虚御风’一起出去!” 秦潮收手,气息一运,“好!”撒天散魂犹如鬼魅而出。只是寒光一道,是石壁上又是开出了一条道儿来。 “趁现在!”风雪昏黄如同一道电光划过。穿过石壁。 “不!”邢木龙发出了最后地绝望!意识渐渐地淡去。 深深地湮灭在了“天地葬身”里。 埋骨之地的出口,旋涡状的大门缓缓的开启。 刑天祭心中有着难以言表的不祥之感。 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大门处窜了出来。是秦潮和风雪黄昏。 刑天祭一脸诧异,看着秦潮又看了看风雪黄昏:“行木龙呢?你怎么会和白虎一起的!?”祭台上一阵哗然。 秦潮碎星袍一出,众人就出现在了刑天祭的面前。这些人里,刑天祭有两个人是不会忘记的,一个是刑医,另一个是刑星儿。他指着刑星儿颤颤地说道:“你、你没有死?难道,邢木龙他,失败了?” 刑星儿只是照顾着刑医,没有理会刑天祭的问话。秦潮却是开口道:“刑长老,邢木龙不幸葬身埋骨之地。而她将是你们的新族长!” “什么?刑星儿怎么会是我们的族长?”刑天祭质问秦潮,“你什么意思?” “你看这是什么?”碧血干令出现在秦潮的手中。 “碧血干令!”刑天祭瞪着大眼失声而出。遗失许久的碧血干令居然出现在秦潮的手中,自然让刑天祭意想不到,何况是刑天逆戚就插在碧血干令里呢。 只听着秦潮继续说道:“现在这个‘干戚’的主人,便是她——刑星儿!”边说,便将碧血干令掷到了刑星儿的身旁。“择日我就会回到进宫向君上言明,刑星儿将成为刑天一族的族长,这刑天谷的领导者。刑长老,拜见新族长吧。” “我不要做族长!” “你不做族长你以为刑天祭这个老东西会放过你吗?”秦潮传音给了刑星儿,“不要把这个机会放弃了,不然这个老东西不会放了你的!” 刑星儿语塞,秦潮说的都对,自己根本无力反驳他的话。 一天之后。 刑天谷的外洞口前。 愿儿拉着宁天缘的手说道:“天缘哥哥,你真的不和愿儿一起走吗?” 宁天缘轻轻抚着愿儿的头说道:“愿儿乖,天缘哥哥还有事情要去做,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愿儿急地要哭出来道:“那你一定要来看愿儿呀~可不许耍赖哦!” “好,我答应你”宁天缘温柔地微微一笑。 愿儿微笑着伸出手指:“那我们拉钩。” 宁天缘也伸出尾指:“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骗是小狗~” “那我等你来。你真的要来哦~”愿儿满含柔情地直视着宁天缘。 秦潮插话道:“宁小子,如果你随我去幽都,十年之内,我传你天下罕有敌手的功夫怎么样?” 宁天缘亲眼见识过秦潮的武功,天下之中实是少有对手的,便只学到他的一招半式,也是有好处,但想起家仇未报,妹妹也不知生死?而且当日福伯说是带着他们兄妹去流光城找姬叔叔。便是信得过他,我自是去找姬叔叔在先。 当下便说道:“多谢秦叔叔垂青,但晚辈我自是有家仇在身,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去流光城。” 秦潮“哦?”的一声,道:“我可以派人可以给你去通知。” 宁天缘有些犹豫,却还是觉得不妥:“多谢秦叔叔的好意,我觉得我还是自己亲自去比较妥当。” 秦潮和他的目光一接,有些不喜,右手一摆,偷偷将一道元气注入宁天缘的身体,随之抱起愿儿道:“既是如此,记住与愿儿的指尾之约,江湖险恶,后会有期。”身形晃动,已在数丈之外。 愿儿大叫:“天缘哥哥,天缘哥哥!”但秦潮展开轻功,顷刻间已奔得甚远,那“天缘哥哥”的呼声渐渐远去,终于叫声和人影都在黄泉树影里杳去。 宁天缘没有想到的是,多年之后,愿儿不在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天真可爱的稚女敕脸庞:离别时那个勾手指尾的小丫头。 而她,也将改变天缘人生走向的伊始。 ( 第28章 此战,何打? 在刑天谷中,宁天缘又是逗留了几日,刑医在埋骨之地一役中,元气耗尽,命不久矣。在得知刑医的元气都是耗在了自己的身上后,自觉有亏,便是日日守在刑医边上照料,想他早日康复。 可是,终究还是在魂归大地,撒手而去。期间,宁天缘想起曾经偷拿了刑医的一本书,觉得自己真是罪过至极,便向刑医忏悔。刑医接过宁天缘递来的书,只是瞄了一眼,神情泰然,缓缓地挥手道,你帮我很多了,此书送你便是。 天缘一听,有些惶恐,又有点窃喜,忙下道谢,心里想着自己应该是被刑医原谅偷书这件事了,不由地心情好上了三分。抚了抚这本《龙甲残章》。这书自己还不是很明白,但是自己的潜意识中隐约觉得这书不简单。 谁知道刑医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递给了天缘。 天缘接过书一看——《伎医问素》。好奇地翻开看了看,原来是一本医书。 上面记载了炼药、丹方、推拿、针灸、刮痧、气功等诸多医学伎方。刑医对自己一生治病救人的精华,都凝聚在了这本书中。 “前辈!这怎么可以呢!这么贵重的东西!” “陪我埋进土里就一文不值了。”刑医叹息道。 刑星儿却是没有把宁天缘当会事儿。 刑医像是明白了宁天缘的意思,“那就权当你帮我保管吧,替我找到传人之后,将它传给他!” 刑医如此给台阶了,宁天缘只好收下。 “天缘定当找到那个有缘人!” 葬礼按照刑天谷的规矩办理,被葬在新修葺的石垛里。 宁天缘记得,那天,落了一天的黄泉树叶,铺满了一路的石子路。 随后,宁天缘告别了刑星儿。而风雪黄昏说,他要去取回自己的力量,可以送天缘一程,便和天缘结伴离开了刑天谷。 风雪黄昏带着宁天缘穿过砂岩之墟,出了雪域丹坪,便是到了红树林。 “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风雪黄昏说道。 “既然这样,多谢你了大虎。”宁天缘道谢道。 宁天缘便一个人踏上了去流光城的路。眼下便是要率先穿过这片红树林。 红树林是一片大部分长着红枫树的林子,延绵百里之地,横跨巴蜀月复地。红树林也是连接着中原与巴蜀的必经之地,是商人走货贩商的重要道路。 途中,天缘便遇到了一个商队,打听之下,才是知道这是来往流光城的商队。 商队有五车人马,每车五人,一共二十五人。在宁天缘的央求下,被允许和商队一起走。宁天缘就上了头一辆车,坐在了马夫的边上。 “大叔,怎么称呼?”对着驾车的马夫问道。 “叫我王伯即可。小兄弟怎么一个人在这红树林中?” 宁天缘脑子一转,自己经历的事情,估计在别人眼里看来太过异乎寻常。也是因为刚刚经历了刑医的死,心情有些难以忘怀。便是别换了一种说法,“我家道中落,与亲人失散,便去流光城投亲。” “噢。原来是这样啊。小兄弟放心,我们便是去流光城贩货的。一定给你带到那里去。” “恩,多谢你们了,王伯。” “哈哈哈,不用言谢,举手之劳罢了。”王伯爽朗一笑。 随后一日,宁天缘便跟着车队而行。和王伯聊着一些事情。在和王伯的聊天中,宁天缘知道了,原来自己身处的是巴蜀之地。只要穿过红树林,到达峡度栈,再沿着官道干两天的路边便可进入中原境内。然后商队还会经过宁天缘的老家西岐村。 翌日,阳光明媚。已是接近晌午时分。 突然,从道路上窜出三个人来,拦住了队伍的去路。王伯缰绳一拉,马车停下。随后,车队后面又是跳出来十几个人。 “打劫。”拦在前路的一个下手的人叫唤道。 王伯从车上下来,对着三人中像是大哥模样的人说道,“想必您就是当家的吧。道上兄弟,请让个道吧!这是银两,请诸兄弟吃好喝好。”说着,便递上银两。 突然,一道银光扇来,王伯只觉得手上一疼,银两便掉在了地上。原来是那人用银枪柄敲了一下王伯的手。 “你是何意?阁下到底是哪路人?” “你们的年轻人真多啊。钱留下,人也要——留下。”那人扫视了一众商队的人。 “人也留下?!难道,你们是虎狼气合寨?!”王伯顿时大惊失色。听闻这虎狼气合寨的人时而很讲道义,劫富济贫,有时候又抓人劫财,比山匪还可恶。最近些年更是更加猖獗,被他们抓回去的人,可以说有去无回,生死不明啊。王伯自然不能答应他们。 “弟兄们抽家伙,和他们拼了!”商队的人手中长刀在手,举刀对刃。 “你们谁都别想走。最近小灵儿吵着闹着说,给她的人不够用。刚好你们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赐良机啊,怎么可以让你们走呢。”那人话锋一凛,“通通抓回去。” 顿时场面乱作一团。两拨人马你一刀,我一刀的大开杀戒。 那人将套着枪头的黑布一拿,露出了蹭亮的枪头来。枪身一横,便向王伯刺去。 “银光虎头枪!你是虎狼气合寨的三当家——聂凛!”王伯道。王伯也算是模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聂凛一亮枪杆子,便知道这号人物是谁了! 聂凛冷冷一笑,“一个小小的赶马的也知道我?还是你根本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马夫而已呢?” 银光虎头枪如同出笼猛虎,霸气凛冽地攻去。王伯急忙招架。有点措手不及。显然王伯的实力和聂凛不是一个层次的,让王伯有些力不从心啊。 此战,何打?硬上!在王伯的面前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 第33章 我要你命 赵六儿等人都是一阵喜上心头。也是准备解决另外的几头赤血绿冥兽。 有一个人见到赤血绿冥兽被杀。提着刀子就走过去,对着它的尸体砍了几刀。嘴上念着:”畜生,去死吧,去死吧,去——“还没有说完,被杀的赤血绿冥兽一下子活将了过来。血口一张,拦腰咬住,将他撕裂的一分为二。当场惨死。而这只赤血绿冥兽在咬了他之后,才真正地气绝身亡。算是临死也拉了一个人陪葬。 赤血绿冥兽如此凶残的本性,着实让宁天缘为之惊然。这比梧桐谷的怪鸟还凶残啊。生命也如此的强硬。不禁让他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白灵儿的声音尖锐的响起:“好了,你们四个把剩下的赤血绿冥兽关回兽笼。” “是,小姐。”四人齐声说道。 四人唤作“虎、豹、狼、熊”,全名叫做赵天虎,钱坤狼,孙玄豹,黄熊,原是聂凛的徒弟,现在成了白灵儿的手下。四人双手结印,“五行印法·金泽缚术!缚!”。 突然从斗兽场的下面冒出来许多链子来,像一条条灵动的长蛇,缠住了宁天缘等人和剩下的四只赤血绿冥兽。都被缚在地上起来不得。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场面一下子平息了下来。宁天缘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又是什么情况。只见得卧在榻上的少女已经飞身而下,落在了宁天缘的身边。 “刚才没有仔细的瞧瞧你,没想到,你也是俊胚子。”白灵儿一丝玩味地轻挑起宁天缘的下巴,说道。“脑子挺好使的嘛~” 宁天缘顿时觉得从白灵儿嘴里说出来的话让自己觉得厌恶无比,眼前的美人儿却是蛇蝎一般的存在,是披着艳丽外表的红粉骷髅。便不给她好脸色瞧。 白灵儿长这么大,还没有被比自己小的人给不正脸瞧她的。心中自然受了打击。语气一下变的严厉起来,“小子,现在有一条路走。你走不走?” 宁天缘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正在等着她说下去。白灵儿会意道:“你能有杀了我的赤血绿冥兽的本事,便有活着的资格了。如果呢,你能杀了他们,那我便收你做手下。”说着指了指王二他们四人。 赵六儿听了白灵儿的话,破空大骂道:“你这魔女,妖女,蛇蝎心肠,不得好死······”正骂的起劲,便被人一脚踹在了脸上,直接踢得他满口鲜血,还落了三颗牙齿。然后头被一脚踩在头上,面朝下掩在土里。 动手的不是白灵儿,而是她四个手下中的老大,赵天虎。而另外三人已经用“金泽缚术”将赤血绿冥兽抓了回去。 “你休想,我不会答应你的。我不会杀同伴的。” “哦,他们是你的同伴吗?你不杀,那我就要你见识一下‘你的同伴’怎么杀同伴。” 白灵儿对着赵天虎道:“将那四人解开。”赵天虎称是,随即便将赵六儿他们四人身上的“金泽缚术”给解开了。 “金泽缚术”一解开,赵六儿义无反顾地挥刀冲向白灵儿,“老子宰了你。” 开始还没有近的了,便被赵天虎,钱坤狼,孙玄豹,黄熊,给阻止了,四只手插进了身体中。 待得手指抽离,便骤然倒地,气绝而亡。 “不自量力。居然还敢伤害小姐。自寻死路。”刚才那一招是四人一招制敌的必杀之技——“一指枪贯手”。 “你这恶毒的女人!”宁天缘大骂道。 “是他自寻死路。由不得怪我心狠。”白灵儿轻描淡写道。 看到赵六儿被残杀,王二心中五味杂陈。颤颤巍巍地提着刀,看向另外的两人。而那另外两人却是死命地用到砍着铁链,想要逃跑,可是铁链的长度却是只到倒刺桩那里。这时,王二似是自言自语道:“反正都是死,我宁可做这个恶人······” 另外两人没有王二厉害,心中一骇,下一刻便是倒在了王二的刀下。 “王、王大哥,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宁天缘激动地想要问明白为什么。 王二走过来,跪在宁天缘面前道:“你好好活下去吧。宁兄弟。”说完,一刀插进了心窝,死在了宁天缘的面前。 白灵儿边朝着斗兽场的大门走去边说道:“好好活下去吧。我的兽奴。” 宁天缘身上的束缚解除,宁天缘便跪偻在地上,咬牙切齿,双手攥拳。 “把这些尸体都给我处理了。犒劳一下这群小畜生们。”白灵儿命人将众人的尸体被扔进了兽笼里面喂了赤血绿冥兽。 “还有,把这头被杀的,就犒劳给寨子里的弟兄们吧!”白灵儿回过头来对着“虎豹狼熊”四人说道。 这个给宁天缘的心重重地敲了一击——人死了,连尸体都要践踏?这个对于从小受到父亲宁梵进行德化教育的宁天缘来说,真的是无德的行径,不能苟同。 宁天缘趁着白灵儿转身离开之际,接着自己可以行动之际。敏捷地抄起一把断刀,从她的身后贴去,一把断刀朝着白灵儿光洁的脖子划去。 白灵儿感觉到身后传来杀气,第一反应便是迅速地向前倾斜,躲过躲过攻击。但是随着脖子上传来的一丝凉意,和随后而至的痛感。身形一定,白灵儿就明白了这个刚收的兽奴让她见了血,这让白灵儿心里产生了无比的落差,心中的矫怒爆发到了顶点。 白灵儿双手运气,一股澄净的真气汇聚在白灵儿的双掌之上——虎狼气合掌:“一气呵成”! 一道来自白灵儿的真气,重重地拍在了宁天缘的身上,将他轰倒在地。宁天缘觉得心口一阵闷闷的酸疼。心中想到,自己实在不济,也背后突袭都胜不了一个姑娘,如果自己也会她的招式,绝对不会失手的。 所有的过程只在抬眼间便结束了。本来想威胁白灵儿的宁天缘,被赵天虎等人重新按在了地上。 “臭小子,死东西。你居然敢让我流血!”说着,用力地朝着宁天缘的脑袋踩了几脚,一把银刀抵在了宁天缘的脖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