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少夫人》 第1章 :才五分钟! 终于要到这一刻了! 顾心念闭上眼睛,既紧张又期待的等待那一时刻的到来。 “行了,行了,进去了,老婆,你感觉到了吗?”堂泽耀兴奋的大叫,简直像是成功攀登珠峰似的。 顾心念只感觉到一根细如牙签似的东东戳在她的大腿上。 她的心情就像吹响的号角,从激扬慢慢往下滑,最后还拖出一条难听的尾音。 真是无语到了极点。 身为男人,他难道连进去跟没进去都分不清?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表情的扭曲的挺动着,不到五分钟,他一阵的颤抖,趴在她身上不动了。 顾心念腿上热乎乎的。 她心里诧异,难道……这么快就结束了?! 五分钟,才五分钟!!! “老婆,你太棒了,我爱你!”堂泽耀在她脸颊上用力的亲了一下。 顾心念僵笑了两声。 堂泽耀满足的下了床,他开心的边走边跳舞,嘴里哼着轻快英文歌曲,心情好的不得了。 顾心念用纸巾擦去腿上的恶心的黏腻物,裹着被子下床,走到海边。 这里是马尔代夫,她为了来这里度蜜月,精心策划了好久。 可是,上天竟然跟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她老公竟然是个……无能! 怎么会这样的! 堂泽耀分明每一样都那么出色,他是个律师,高大俊朗,性格温和,有个良好的家庭背景,她以为会从此开始幸福快乐的婚姻生活。 老天爷,你真是玩死我了! 顾心念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黑暗,感觉那就是她的未来,欲哭无泪。 之后的天的蜜月之旅,顾心念过的无比的痛苦。 每天晚上他都要折腾她一番,不过可笑的是,经过这如胶似漆的七天后,她还是纯洁的处。 还有比这更悲惨的蜜月吗? ***** 清早。 顾心念推开诊所的玻璃门。 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长裙,知性美丽,清新月兑俗,一张说不上惊艳却分外灵秀的脸,越看越美。 办公桌上,放着一块玻璃的牌子,上面写着:顾心念心理医生! “顾医生,看你红光满面的,看样子蜜月很甜蜜哦,”护士兼闺蜜章小亚从外面进来,笑眯眯的说道。 顾心念从包里拿出一份礼物:“喏,给你的!” “谢谢啦!”章小亚收了礼物,贼兮兮的跑到她面前,用手肘顶顶她:“嗳,堂泽耀一夜几次啊?火力是不是很猛?” 顾心念白她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要我打一份报告,详细的跟你陈述一下?” “好啊,好啊!” “那扣你一个月工资好不好阿?” “呃——”章小亚眼珠子转了转,识相的转移话题,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她:“这是你不在这几天的预约!” 顾心念笑了一下,算你聪明! 老实说,她还真怕闺蜜不依不饶的追问,她也是要面子的人,要是个闺蜜说他还没桶破她的那层膜,那还不被她笑死。 掀开文件夹,上面排列着她去度蜜月这几天的患者预约。 翻到最后一夜,她看到一张五万票的支票:“这是什么?” “正好跟你说这件事呢,有位老先生预约你为他孙子看病,那气度一看就是个大富翁,这五万是他付的预约金,约你今晚在是隆恒大酒店跟他孙子见个面!”章小亚回答道。 “那他孙子的资料呢?” “说是得了忧郁症,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留,哎呦,这富豪嘛总喜欢保密的。” “那名字总该有吧!” “呃,我问了,不过他只告诉我姓伍!” 顾心念真心服了她了,连患者的名字都没有留,不过接也接了,也不好再责怪她:“行了,我晚上去一趟吧!” ****** 晚上八点。 隆恒大酒店。 顾心念来到顶楼的总统套房。 房间号是九个五,意示着九五之尊的意思吗? 抬手按了一下门铃。 拢了拢发丝拨到脑后,她镇定自若的等待着。 一会,门开了。 顾心念不由的眼前一亮。 前来的开门的男人有张绝俊的脸,罕见的深绿色眼眸,白衬衣的领子开的很低,露出性感的肌理线,人很高大,目测有185以上,她这个患者,绝对是个帅到没朋友的男神! 不过,他好像有点不对劲,满头的大汗,手扶着门框,还不住的喘息。 这女人是谁? 伍连贺抵抗性的皱眉。 “你好,请问你是伍先生吗?”顾心念先打招呼,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进去扶住他:“你没事吧,你好像很不舒服,不要担心,我是来帮你的,请相信我的专业,我先扶你到里面去坐下好吗?” 她靠过来的柔软馨香让伍连贺更加痛苦,身体热的几乎快要爆炸了。 他听懂了她的话。 现在的女人说话还真是直接。 顾心念把他扶到床上,让他舒服的靠下。 如此俊美的男人,竟然得了忧郁症,也怪可怜的。 “伍先生,放松,试着什么都不要想,慢慢的深呼吸——” 因她嘴里的呼出的幽兰香,伍连贺额头的汗冒着更多了,她近在咫尺的柔美身段就像一盘美味无比的食物般等他采撷。 顾心念看他的病症似乎更加严重了,她伸手安慰的抚模他的手臂:“放松,放松,伍先生,你不要紧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聊一聊,我会尽量帮你,你要信任我?” 仿佛是最后一根压垮理智的稻草,忽而,他反扣住模在他手臂的手,将她拽到身下。 “啊——,伍先生,你要干什么。”顾心念被吓的惊叫起来。 “不是说要帮我么,那就闭嘴!”伍连贺不知道这女人玩的什么花样,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 直到他如火的唇压上来,她才意识到他要干什么。 “唔——”顾心念在满心的惊恐中挣扎,用力的推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却毫无还击之力。 嘴唇被撬开,清冽的烟草味弥漫了她的口腔,裙子别扯开,碎成了碎片。 有一道迅猛强大的力量冲击而来,将她从中间撕裂开来。 她痛的连呼吸都是颤抖的,喊也喊不出来。 他不给她缓和机会,如野兽般的狂推猛进。 ( 第2章 :给的太多,再为你服务一次! 还未经人事的她最后承受不了,直接昏厥了过去。 ***** 醒来,已是窗明几净。 顾心念缓缓的眨了眨眼睛,朦朦胧胧之间,看到一个半luo的男人坐在床沿边,充满男性力量的后背,健壮雄美。 只见他拿起一旁的衬衣,轻松的甩起,套在身上,手肘弯曲,优雅的扣起袖口。 接着,他站起了身来,拿起挂在一旁深紫色西装套在身上,最后将精致的白色丝绢塞入左胸的口袋。 尊贵之气宣泄了一室。 他转过身来,一张立体雕刻的脸,英挺绝伦,精致无暇。 他是谁? 顾心念猛然间清醒,昨天发生的事全都回到了脑海。 她坐起身,被子从肩上滑落,身上未着寸缕,双腿间的酸楚更是说明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一切都不是梦。 她不敢相信,自已竟然被患者给……强~暴了? “你醒了?”伍连贺闲淡的开口。 他走来,弯腰自床头柜上拿起自已的表戴在手腕上,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 顾心念心头的火蹭的一下高涨,包着被子跳下床,挥着粉拳就朝他身上打去:“混蛋,你什么态度,你怎么能这么做了之后,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纤细的手腕被他握住,伍连贺绿眸中泛起薄怒:“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来给你看病,可你竟然把我……把我给……”顾心念难以启齿的涨红了脸。 伍连贺嗤笑:“我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心理医生?” “是你爷爷为你预约的!” “我爷爷去世都十年了,你该不会是撞鬼了吧!”伍连贺嘲讽。 顾心念的脸色刹那间死白。 难道是她弄错了,不可能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行了,别演戏了!”伍连贺甩开她的手,拿出钱包:“不就是想要敲诈钱,直接点不是更好。” “滋滋滋——”地上的包包里传来手机的震动声。 顾心念仓促的捡起包包,看到是堂泽耀打来的,她吓的魂飞魄散。 伍连贺写了一张支票扔给她:“拿了钱赶紧——” “嘘~~~”顾心念慌忙捂住他的嘴,小心翼翼的接起电话:“喂,泽耀!” “老婆,你去哪里了,我打了你一个晚上的电话都没人接,要是在找不到你,我可要报警了。”堂泽耀担忧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呃,我…我…昨天来见一个患者,然后治疗的太晚了,我就,我就在附近酒店开了一间房,手机开了震动,所以没听见,我马上就回去了,你不要担心。”顾心念勉强编了个借口,心跳的很快。 堂泽耀对顾心念的话丝毫没有怀疑:“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赶快回来吧,老婆,我爱你!” “我也爱你!”顾心念情绪低落的回应。 放下电话,她内心很是愧疚,就算堂泽耀不是个男人,可是他对她真的很好,而她却这么莫名其妙的出了轨,背叛了他。 伍连贺面色冷凝的拉开捂在他嘴上的小手。 “听起来你已经结婚了,可为什么你还是个——”他不解的打量她,忽而明白似的笑了:“哦,看来,你老公那方面不行!” 被说中事实,顾心念恼羞成怒:“我老公行不行不用你管。” 伍连贺嘲讽般的冷挑剑眉:“你觉得我会有兴趣管吗?” 他们的对话他全都听见了,在昨晚的阴谋里,她适时的当了解药,这其中的利益交换,恐怕只有她心里最清楚吧,至于那个主谋者,应该也会很快给他打来电话,不过那人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伍连贺从来不受别人的威胁。 顾心念心里纵然愤怒,可是堂泽耀的这通电话,仿佛是当头泼来的一盘冰水,让她稍稍理智了一些。 昨晚的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口气,她咽不下也要咽。 她屏住凌乱的气息,定住眸子逼近他:“我警告你,昨晚的事你要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你还真是爱演,不过这戏演过了头,就显得失真了,”伍连贺不屑的冷笑,踢了踢脚下的支票:“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吧。” 顾心念一下子被气梗了,她从包里拿出拿出皮夹,抽了四张一百的扔到他的脸上:“不客气,要给也是我给,拿着吧,帅哥,你才应得。” 钞票用力的打在伍连贺的俊脸上,飘落下来。 那张绝顶俊美的美,盖起来一层冰霜,眼底的杀气渐浓。 顾心念转身捡起地上的衣裳,正要穿好,一股重力把她掀翻到了床上,下一秒,一道身影迅猛的靠近。 “你……你想干什么?”顾心念牙齿打颤,死命的护着自已的身体。 “给的太多了,我再为你服务一次好了,”伍连贺阴冷的微笑,双手扣住她的两个膝盖,绿眸深处翻滚出绝杀之意。 “不,你放开我,你不要乱来,啊——” 她的尖叫声淹没在他的真枪实弹的进攻中,她从来没有遇过如此强悍恐怖的男人,在他手里,自已毫无还击之力。 又一次的死去活来。 完事了以后,他起身整了整西装,一派清贵优雅的离开。 顾心念气的简直想要追上去跟他同归于尽。 气冲冲的离开酒店,回到诊所,她第一时间联系那个前来预约的老头,她倒要问问,自已到底是哪里惹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害她。 可电话打过去竟然是一个空号。 她想不明白,她跟人向来没有冤仇,那老头为什么要害她?那个老头究竟是谁?为何独独挑中她? 这一切都成了谜团。 直到日后解开,她才明白原来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 一个月后。 “呕——”在客厅里吃水果的顾心念忽然干呕。 公公婆婆,老公小姑全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沾到脏东西了吗?”顾心念不解的模了模自已的脸颊。 “念念,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顾心念僵化在那里,苹果从手里滚落,掉到了地上。 怀孕?! ( 第3章 :来什么大人物了? 不,不不,不会的,不可能。 就一夜而已啊,怎么就会怀孕?! 堂泽耀听了母亲的话,惊喜万分:“真的吗?念念怀孕了,那我要当爸爸了!” “看你乐的,”夏勤芳取笑的看着儿子:“这要检查之后才知道。” “明天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要是真怀了,你可是为我们堂家立刻大功了。”公公堂明启的开心之色也是溢于言表。 小姑子堂玲玲也凑上来:“哥,嫂子,那我先恭喜你们了。” 堂家上下都沉沦在欢乐的海洋中,只有顾心念觉得世界末日快到了。 第二天,丈夫,公公婆婆陪同她去了医院,让她连逃的机会没有。 检测结果很快出来了。 她怀孕了! 那一刻,顾心念心如死灰。 她很清楚孩子是谁的,但她不能说。 回家后,全家上下都把她当成是宝,可他们越是对她好,她心里面就越发的愧疚。 有好几次她想去打掉,可是又于心不忍,一天一天的犹豫,肚子也一天一天的大起来,感受到小生命在她肚子里跳动的脉搏,她就再也没有勇气去杀掉这个小生命了。 九个月后。 顾心念在玛丽医生顺利的生下了一个男孩,八斤二两。 护士把孩子抱给她,孩子漂亮极了,小小的五官,精致的不像话,不过同时她心惊的发现,孩子的眼睛跟那个男人一样,是深绿色的。 完蛋了! 两个黑眼珠的生出一个绿眼珠的来,这怎么解释。 “让爸爸来抱一抱!”堂泽耀还田喜的来抱着孩子,当他也注意到孩子的眼睛时,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减退:“老婆,为什么孩子的眼睛是深绿色的?” “我也不知道啊!”顾心念此时只能装傻到底。 “你家里有没有这样的眼睛?”一旁给顾心念打点滴的护士问。 顾心念顺着她的话胡诌道:“哦,有,我外公是中英混血儿,他的眼睛就是绿色的。” “那就是了,你们宝宝啊是隔代遗传,堂太太身体里也有四分之一外公的基因嘛。”护士讲的头头是道。 堂泽耀的脸上重新洋溢起了笑容:“隔代遗产,这还真是一个奇迹呢,深绿色的眼睛真特别,像玛瑙一样漂亮。” “嗯!”顾心念愉悦的点点头。 她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糊弄过去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是愧疚了,她决定以后好好跟堂泽耀过日子,不管他有用还是没用,孩子需要爸爸,也需要完整美满的家庭。 所以就让秘密成为永远的秘密吧。 ***** 二年后。 “李阿姨,下个星期六,记得准时过来。”顾心念对坐在对面的中年妇人说道。 “谢谢你顾医生,”李阿姨穿上外套,起身:“那我今天就先走了!” “好的!”顾心念点头微笑。 送走了最后一位患者,顾心念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收拾好了东西,套上风衣,拿了包包走出办公室。 今天是儿子北北两周岁的生日。 堂泽耀在圣乔订好了位置。 这二年,生活过的风平浪静。 她的诊所搬到更好的地段,堂泽耀律师事务所的案子,也是越接越多。 他们每天九点钟分别驱车出门,傍晚五点准时回家陪儿子玩,星期天带着儿子去郊游,每年到国外度一次假,生活规律的就像日历表那么精确无误。 要说激情哪是半天都没有,但婚姻生活要的就是安定。 顾心念先去拿了蛋糕,而后驱车前往圣乔,那是本城最好的旋转餐厅,能俯瞰全城的夜景,堂泽耀订了很久才订到的。 前面红灯了,她把车停下来。 在她隔壁,是一辆超级豪华的白色房车。 这款车她在杂志上看到过,劳斯莱斯的限量款,价值三千多万,坐得起这种车的主人,一定是顶级富豪。 她不由的好奇,这里面坐着什么样的主人! 意识到自已出了神,她收回视线,前方正好跳到绿灯。 踩下油门,她枪在白色房车之前行驶了过去。 ***** 白色房车里,男子正闭目养神,雕塑般的脸,在光影交错间忽明忽暗。 他巍然不动的坐着,一种高高再上的尊贵气场,不用刻意的表现,就自然流露。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跟他类型截然不同男子,金发尖脸,长眸,雪白的皮肤,殷虹的嘴唇,穿着酒红色的毛线衣,里里外外透着妖气。 “表哥,我不想再去见那个老女人了,她太恐怖了,她模我裤裆,”乔牧云憋了很久才出声,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表情。 伍连贺悠悠的睁开清冷的眼眸,气定神闲的说:“那就让她模好了,又不会少块肉。” “你太没人性了吧,这话你也说的出口,不会少块肉,那你自已怎么不去。”乔牧云一张雪白如玉的俊俏小脸上火气腾腾的。 “因为她更加喜欢你这块小鲜肉啊!总之,事情办不成,你就别想要那座小岛。”伍连贺说完再次闭上眼睛,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乔牧云吐血,咬牙切齿的骂:“你这冷血动物。” 伍连贺嘴角扯出笑意,对这个评价很满意。 ***** 顾心念到达餐厅。 堂泽耀体贴的接过蛋糕,替她月兑下风衣。 “北北——”顾心念弯腰抱起正坐在婴儿专用椅上玩杯子的可爱宝宝,在他的小脸上香了一口。 “妈咪~~~~~”北北甜甜的叫她,胖乎乎的小手勾出她的脖子。 “今天乖不乖啊?”顾心念揉着儿子松软的发丝,一脸温柔。 “乖啊,妈咪,我会唱小星星了,”北北在顾心念耳边女乃声女乃气的唱了起来,摇头晃脑的,别提多可爱了。 堂泽耀替顾心念拉开椅子。 顾心念抱着儿子坐下来,让他坐在自已的腿上。 她盯着他黑色的眼眸,想象着那隐藏在下面的深绿色眼眸,为了不让亲戚朋友说闲话,从小他们就给北北戴上隐形镜片。 那特殊的镜片是从美国购买回来的,绝对不会伤害到视力。 唯一麻烦的是,每次换镜片也要去美国,不过为了儿子的视力不受影响,远一点贵一点都值得。 尽管北北的眼珠子变成了黑色,可每次看到北北的脸,她总会想起那个男人。 过道上,餐厅经理匆匆跑过,朝着门口而去。 来什么大人物了? 顾心念好奇的把目光投向了门口。 ( 第4章 :做贼心虚 门外走进一群人。 为首的那个男人,顾心念只是瞧了一眼,就惊住了呼吸。 是他! 因为那张脸实在太过于惊艳,她永生都难忘,她才刚刚想起,怎么就真的出现了?!! 伍连贺的到来,让整个餐厅的质感都变了。 那尊贵清雅的气度与绝俊倾城的脸,令餐厅里的女人都心潮涌动。 “伍少,您这边请!”经理带路,毕恭毕敬,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 这前簇后拥的架势,仿佛是君王驾临。 一大群人,朝着顾心念那条道上走去。 顾心念惊的忙把头低下,假装铺餐巾。 看到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的心都快要从嗓子里头蹦出来了。 不要看到她,不要看到她,顾心念默念,祈祷着他赶快走过去。 眼看着他就要从她面前经过,正捏着叉子玩的北北,突然把手里的叉子扔飞了出去。 这不偏不倚,好死不死的正好掉在伍连贺的脚边。 顾心念用惊悚的颤音低叫道:“北北~~~~~~” 颀长的腿,毫无悬念的停了下来。 伍连贺垂眼,看了看地上的叉子,深色的绿眸朝扔过来的方向悠悠的望去。 顾心念抱住北北的小脑袋,自已的脸快埋到盘子里去了。 什么叫做贼心虚,就是像她这样! “妈咪,北北看不见了!”小女乃娃被妈妈捂的难受,挥着小手,试图拉下来。 “嘘——,不要吵!”顾心念轻声的安抚儿子。 她知道她这样子很奇怪,可她您可被当成疯子,也好过被他发现。 餐厅经理从地上捡起刀叉,交给一个服务生,轻声的吩咐了一句。 堂泽耀看举止古怪的顾心念,面上有点尴尬。 他将头转向一边,正要道歉,看清了伍连贺的脸,眼睛发亮的站起来:“原来是伍少啊!真不好意思,我儿子他太调皮了,还请你见谅!” 伍连贺目光敖冷的睇了堂泽耀一眼:“不要紧!” 他收回目光,正欲提步走,北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哭声,莫名的牵动着他的心扉,让他硬生生的又停了步子,皱眉看去。 顾心念急的头脑发热,慌乱之下抽起桌布盖在北北头上,结果抽的太急,放在桌布上的刀叉碗碟全都掉到了地上,乒乒乓乓的闹出一阵大响动。 整间餐厅的人全都被吸引了过去。 北北被吓坏了,哇哇的哭的更加大声。 “老婆——”堂泽耀从来没有见过顾心念如此冒失的一面。 一只修长骨感的手,伸过来揭去北北头上的餐巾。 顾心念及时去挡,条件反射的抬起了头,下撞进了一汪深绿色的碧潭中。 伍连贺盯着眼前的女人,眸中闪过诧异。 竟然是她! 那个胆敢往他脸上砸钱的女人! 顾心念吞咽了一口口水,大气都不敢喘。 她下意识的搂紧了北北。 伍连贺目光如幽灵般不动声色的从她的脸上往边上移去。 看到北北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他的绿眸一阵收缩,眯出一缕精光。 联想这女人的紧张。 莫非—— 他的眼睛赫然又对上顾心念,吓的顾心念连脚趾头都绷紧了。 那眼神就像一条无形绳索,缠绕上她的脖子,顾心念感觉快要被扼断了喉咙。 他怀疑了吗? 不,不能自已吓自已,要冷静,要冷静! 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她假装不认识,礼貌疏离的说道:“先生,请把我的餐巾还给我好吗?” 堂泽耀忙在边上纠正:“什么先生啊,他是全球富豪榜排名第二的伍少!” 顾心念装傻:“我不太看财经杂志,所以不认识大名鼎鼎的伍少!” 伍连贺似笑非笑的把餐巾递上前:“不看财经杂志没关系,不过自已的孩子可要照顾好!” 北北眼睛里还带着可怜的泪花儿,仰着小脑袋,看呆了眼前的男人。 顾心念心头一颤,抽过餐巾,避开他的眼睛,不敢再看…… 堂泽耀在旁趁机递上自已的名片:“伍少,这是我的名片,希望可以有机会为你效劳。” “对不起,我们伍少不随便收——” 首席助理容洛的话还没有说完,伍连贺就微笑的接过了名片,惊愕了身后的属下。 这种阿猫阿狗的小人物的名字,少爷怎么会收?! 这未免也太诡异了! 伍连贺捻着名片,眸子不着痕迹的往顾心念那里瞟了,说了一句很玄妙的:“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又见面的!” 顾心念头皮一阵发麻。 为什么她觉得他这话是冲着她说的。 伍连贺深深的看了一眼北北,径直往前走。 堂泽耀兴奋的不行:“伍少您慢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前移动。 跟在伍连贺身后的乔牧云一步三回首的看顾心念,妖俊的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是见鬼了吗? 还是说在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相像两个人。 “容洛,”伍连贺叫过自已的贴身秘书,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是,我立刻去查!” “查什么?”乔牧云耳尖的听到。 “呵呵,乔少爷,你还是先想办法搞定邱夫人吧,”容洛取笑似的拍拍他的肩,少爷交代的事情,他是不会透露一个字的。 乔牧云白了他一眼:“有其主必有其仆!” 顾心念听到走远的步伐,心里没有半点轻松,反而更为发沉了。 堂泽耀坐下来,声音里有克制不住的激动:“老婆,老婆,看到了吗,伍少收了我的名片。” “所以呢?” “他是华严国际的总裁,光是上市的公司就有20多家,全球都有他的分公司,新总部选址在我们这里,南边最高的三栋大厦就是他的,最近正招募城里的律师加入他们的律师团,如果我可以加入他的律师团,那就表示我有机会成为国际级的大律师。” 顾心念刹那瞪直了眼:“不行,你不能加入加入他的律师团!” “为什么?”堂泽耀被她的反应弄懵住了。 似是察觉自已的过激,顾心念舌忝了舌忝唇缓和了一下:“因为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好啊,干嘛要去看别人的眼色呢。” ( 第9章 :神秘快递 “不客气!”顾心念很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个男人,她完全没有底,这个男人像迷宫一样的让人找不到北。 ****** 晚宴之后,堂泽耀顺利的加入了华圣国际的律师团。 早上,顾心念送了北北去幼儿园。 小小班的门口,她蹲身给儿子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北北,妈咪跟你说哦,如果有陌生生进来,你千万不要让他们碰你哦,手机放在小书包第一个口袋里,要立刻打电话给妈咪!” “知道了啦!妈咪你都讲过好几遍了!”北北女乃声女乃气的说,留着女圭女圭头,五官比小女孩还要精致可爱,黑色的瞳孔亮泽清澈,虽然遮盖了原本的绿眸更加漂亮。 顾心念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温柔的在她他脸颊上亲了亲:“好了,进去吧,妈咪会早一点来接你的!” 北北嘟着粉女敕女敕的小嘴,也在顾心念的脸上亲了一口:“妈咪,你上班不要太累哦,再见!” “再见!” 目送儿子走进了教室,顾心念又跟老师交代了几声,才离开。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伍连贺来跟她枪北北。 从幼稚园去诊所的路上,她脑子里正在想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他伍连贺是不是已经忘记治病那一茬的事情了。 正庆幸,手机就响了。 “喂——” “一直等你的安排,等的黄花菜都凉了,都不见顾医生你联系我,还真是让人伤心!”悠扬的声音如缓缓拉动的大提琴般悦耳动听,还带着一丝贵族的慵懒与高傲。 想曹操这曹操就打电话过来了。 顾心念在心里问候他的祖宗,之后沉着的应答:“噢,我以为是伍少您日理万机,太忙了没有时间呢。” “今晚7点,准时到我的庄园。” 晚上! 顾心念神经敏感的抖了抖:“我下午有时间,不如你来我的诊所吧。” “我只有晚上才有时间。” “可我晚上要照顾我的儿子。” “顾医生,你不是说,时间由我来安排嘛,现在你是要反悔的意思吗?还是说,你怕晚上自已把持不住,会朝我扑过来?”他的声音里透出调侃。 顾心念气羞的喊过去:“我是怕你把持不住!” “哈哈——,结果好像没什么差别嘛,那今晚我们就各自好好把持住吧,7点,准时来,我不喜欢等人,若是不来,后果自行想象!” 通讯被切断。 顾心念把手机发泄般的扔下一边,抿紧了唇。 去就去,谁怕谁! 推开诊所的玻璃门,顾心念拿着手包雷厉风行的往办公室走。 今天她穿着白色的雪纺长裙,编着蜈蚣辫,纯洁的像个少女。 “一大早火气怎么这样旺,是不是你家老堂去外面出差了,没有给你灭火啊!”坐在前台的章小亚模仿贵妇般品着红茶,还不忘八卦有点气匆匆的顾心念。 “是啊,是啊,麻烦多嘴的章鱼姐,晚上替我报个火警。” 本就心烦的要死的顾心念没好气白了闺蜜一眼,就进了办公室。 桌上放着一个盒子。 顾心念放下了手包,拿起盒子看了看,走到门口:“小亚,这谁拿来的,怎么连名字都没有留。” “不知道啊,来的时候就放在门口了,上面写着让你收,我就扔到你办公桌上了。” 顾心念拿着盒子又回到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用剪刀划开上面的封起来的塑胶袋。 里头静静的躺着一部dv! 不知为何,一种无形的忐忑抓住了她的心。 是什么? 她从里面拿出了dv,掀开上面的屏幕,按了开启键。 屏幕上只存着一段视频,时间是一个小时三十八分钟。 伸出手指要点,快要碰到的时候,手指又收了回来,反复犹豫,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镇定的点开。 暗红色的房间里,一对赤~luo的男女站在床边热烈的拥吻,男人的身材不错,高大瘦长,女人的身材也很曼妙。 接着,他们分开了,男的躺在床上,那张出现在镜头里的脸,让顾心念惊住了呼吸。 堂泽耀!里面那个男人竟然是堂泽耀!!! 只见女人爬到床上,用皮带将堂泽耀的双手绑在床头,接着用鞭子抽他,用下流至极的语言辱骂他。 慢慢的,堂泽耀原本一直很疲软的地方壮大起来,女人坐在他的身上,用各种方法虐待他,摇晃这身体,他兴奋的像头野兽,坚持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结束,直把那个女人折磨********,连连求饶。 顾心念用手捂住嘴唇,以防自已失控的叫出来。 原来他根本就不是生理的问题,而是心理的问题,堂泽耀根本就是个虐待狂! 关了dv,她难过的差一点掉下泪来。 幸福安定这四个字,已经被这段视频砸的支离破碎了。 伤心过后,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摆在她眼前,谁给她寄来的这段视频? 箱子底下,还放着一张小纸条,她拿出来,上面写着一个地址,那里头的城市,正是堂泽耀这次说去出差的地方。 是视频里那个女人寄来的? 想来告诉她,只有她才能激起堂泽耀的心欲吗? 这完完全全就是挑衅! 胸口的一团火焰烧穿了她肺。 她豁然起身,抱着盒子,冲出诊所,压着火,强制冷静的对章小亚说:“今天预约全部帮我延后!” 说完,她就往外走。 “喂——,顾医——,心念你去哪儿啊!”章小亚在后面担心的喊,这脸煞白成那样,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 w市,温泉度假会所。 顾心念一分钟也不停的开了四个小时的车赶到纸条上所写的地址。 就算她两年前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可那次也只是意外,而他这是完完全全的出轨与背叛。 她姑息养奸,岂非被那女人看笑话,不管闹成那样,这口气,她不能忍。 停好了车子,她直奔堂泽耀所住的房间。 门轻而易举的一推就开了,心里带着怒意的顾心念并未多想这里头的怪异,直奔屋里头。 拉着厚厚窗帘的房间里,满是腥腻的气味,闻的人阵阵的作呕。 ( 第10章 :玻璃城堡中的美男子 “啊——”正享受的女人见冲进来的人,尖叫了起来。 堂泽耀回头,看到顾心念,慌张的抽身出来,手忙脚乱的下床:“老婆,你听我解释!” 他试图去拉她的手,顾心念厌恶的躲开,冷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么精彩的表演,我电影跟现场一次性看了两场,堂泽耀,你都可以去拍成~人片了。” 她将手里盒子扔给他。 堂泽耀接住,拿出里面的dv打开。 床上的女人慢条斯理的套上衣服。 顾心念认得她:“原来是你啊,钟律师!” 钟颖下床,拿起一块浴巾,体贴的给堂泽耀围在腰上,对顾心念得意的微笑:“我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从你生孩子那时起就在一起了。” “你倒是记得很清楚!”顾心念心里满是冰凌。 “老实说,这你不能怪耀,你根本就不了解他要的是什么,你不能给他想要的,而我可以,你一定没有试过他发起狂来的样子吧,简直像匹狼。”钟颖抱着堂泽耀,当着顾心念的面,握住他那里。 顾心念咬牙:“我是没有你们这么变态!” “是你太像条死鱼才是吧,承认吧顾医生,你的老公对你没有兴趣!” 顾心念心里涨的生痛,结婚两年的丈夫,跟她在一起就心~无能,跟别的女人就这么厉害,还有什么比这个来的更为难堪,更为侮辱的。 她是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 堂泽耀看了视频,已知自已无可狡辩了:“老婆,我对不起你!” 顾心念咽下一口苦水,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对他笑的冷若冰霜:“玩吧堂泽耀,别憋屈了你自已!” 她转身,大步的走出去,她已经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老婆——” 堂泽耀想要追出去,钟颖在背后抱住他:“耀,别走,她在气头上,你追去最多也就再挨他几次耳光,倒不如先让她冷静冷静!” 堂泽耀望着门口,黑眸渐渐的涣散。 湖边的草地上。 横七竖八的空酒瓶扔的满地都是,顾心念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酒瓶。 她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看着远处的夕阳一点点消失在水平线上,暮色四合,黑暗降临。 心里好闷好闷,她用力的锤着自已的胸口,仿佛要捶穿似的,可还是纾解不了。 她灌了一大口酒,想哭,却还是生生忍住。 “滋——,滋——” 身边的手包从刚才到现在已经响过无数次了,可她都没有看。 这个人毅力很大,她不接还一直打,最后忍无可忍,她只好接起来。 “喂,谁啊!”她口气里满是不耐烦。 那头的男人长眉微蹙,不悦的开口:“怎么,早上才通过电话,这么快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独特迷人的嗓音,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才会有:“是你啊!” “昏头昏脑的顾医生,已经七点了,你打算耗到几时?” “那个——”顾心念打了一个酒嗝:“伍连贺,我不能来了。” “没关系!” “谢谢!” 顾心念正要挂,耳边又传来了一句话:“不知道你公公婆婆有没有兴趣听一听我们的故事呢。” 一个机灵,顾心念清醒了一些:“伍连贺,你就不能放过我一次吗?” “容洛,备车!”喊声毋庸置疑。 “我来,我来,大哥我来还不行嘛!”顾心念妥协,那个家伙绝对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恐怖分子。 “二十分钟!” “知道了!”克制着把手机用酒瓶砸破的冲动,顾心念挂了电话。 她晃晃悠悠的从草地上爬起来。 无论是天上的月亮,还是眼睛的电线杆子,都会自动分裂出重影来。 一步三冲的来到公路上,招了一辆计程车,报上地址,直接就倒在座位上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司机师傅叫了:“小姐,是不是这里?小姐,醒一醒!” 顾心念迷茫的爬起来,朝外面看了一眼,厚重华丽的黑色大铁门就在眼前。 她付了车钱,扶着额头摇摇晃晃的往里走。 铁门缓缓的开了,有人从里面出来:“顾医生你好,少爷在里面等你,请跟我来!” 顾心念醉意渐渐上头,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带进去的。 眼睛朦朦胧胧的扑来一阵明亮柔白的光,一颗超大的玻璃球伫立在她的眼前。 她仰起头,夸张的惊叹:“哇哦,好大的玻璃球——” 视线慢慢的调回到水平位,她看到玻璃球里面坐着一个超级大美男。 肤色凝白,欧洲人特有的精致轮廓融入了东方人才有的柔和流畅,俊美的飞了天,一双深绿色的眼眸,流光溢彩,深邃神秘,女敕粉色薄唇,好似草莓冰淇淋般清亮。 他一身白衣,修长的手指间托着一本书,好不优雅圣洁。 “呵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 她醉醺醺的走过去,脑袋咚的一声撞在玻璃上。 “嗷,好痛!”捂着额头,就表情天真娇憨的揉了起来。 伍连贺欣赏着她笨拙可爱的举止,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拿起手边的遥控,打开了隐形的玻璃门。 这里伍连贺的起居室。 房子的造型是圆形的,白天阳光一出来,玻璃墙就变成了银色,晚上关灯满室的星辰尽收眼底,同时,他可以自主调节每个角落的墙体色彩,这些高科技的玻璃,全部采用防弹耐热玻璃制成,球体的高度有二层楼房那么高。 顾心念探着步子走进去,被里面的的宽敞奢华给震撼了。 里面全部都是白色的,仿佛进入了冰雪王国,白色的地面,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大树”像旋转楼梯般一直向上旋转,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灯光,明亮的仿若白昼,隔绝了一切的黑暗。 这里就像是一个**出来的星球。 她甩甩头,她想她真的是醉了,不然怎么会幻想出这么离谱的房子。 她望着上面,心想是不是上个发条,天空就下雪呢? 她咯咯的傻笑,像个小傻瓜。 “顾医生,你来晚了!” 清幽的声音传来。 顾心念朝声源看了一眼,被酒精烧糊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什么王子,分明是伍连贺嘛! 她是来给他治疗的,对,治疗。 “不……不好意思!”她抱着包包,绕着八字形的来到沙发边坐下。 ( 第11章 :酒醒了,你就想抵赖? 刺鼻的酒味呛得的伍连贺不得不拿出手帕来捂住口鼻,眉头也一阵的发皱:“你喝酒了?” “一点点!”顾心念傻乐呵掐起小指,期间又打了一个酒嗝。 “还果真是一点点。”他嗤笑。 “我好渴,有没有水喝啊!” 顾心念喝了那么多烧酒,现在感觉喉咙跟快烧起来似的,她扯了扯领子,舌忝着嘴,左右寻找。 她不经意舌忝唇的的动作令伍连贺下月复瞬间绷紧。 看到他面前放着一个杯子,她不客气的拿起就喝。 “喂,这是龙舌兰!” 伍连贺及时阻止,不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一口气喝掉了。 这可是一种烈性的酒。 放下杯子的顾心念彻底醉翻了。 她砸吧着嘴:“这水好好喝,还有吗?” “没有了!” “可是我要喝,你给我倒满!” “都说没有了!” “可是我要,给我倒!”顾心念拍着茶几,像个孩子一样的发起了脾气。 “顾医生,我这里不是酒吧,你是来给我治疗的。”女酒鬼!伍连贺在心里暗嘲。 顾心念畏缩在沙发上,从无赖的孩子变成可怜巴巴的小怨妇:“治什么治啊,现在有病的是我知道吗,我才是需要开导的那一个!” 伍连贺将书放在一边,换了一个坐姿,不经意的问她:“那你说你怎么了?” “我——”她欲言又止,目光迷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看了他片刻后,她像只猫咪一样的爬过茶几,攀坐到他的大腿上,捧起他的脸,很认真的问:“你觉得我有魅力吗?” 她的眸子清澈,像初生的婴儿,没有一丝的杂质。 男人最受不了这种清纯的妖精了。 伍连贺放慢了呼吸,抚模上她的大腿,绿眸暗涌:“对我来说,你有!” “真的吗?你可以坚持几个小时?”她如少女般羞怯的笑了,着酒气的嘴,暧~昧凑进他的薄唇。 “如果你要,好久都没问题,就怕你承受不住,”他箍紧她的腰,让两人贴的更近。 唇与唇几乎快要黏住,呼吸变的粗重绵长。 她很成功的勾~引了他! “你好厉害哦!”顾心念转而又像个小女孩一样的抱住她的脖子。 她的内心得要了极大的安慰。 起码她不是毫无魅力可言,起码还有一个男人对她感性~趣。 “那要不要试试?”更为暗哑的声音吹拂在她的耳边。 “不要!”她拒绝的很干脆:“我想睡觉”。 在他脖子上蹭了蹭:“你的头发好香——”她呢喃的闭上了眼睛。 伍连贺被她挑~逗的浴火焚身,可这女人这会竟说不要,这不存心想戏弄他嘛。 腰上的手收紧:“是你挑起的火,理应有你来灭。” 肩膀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把她拉下来,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红扑扑的小脸,分外可人。 伍连贺的心里划过一丝柔软。 “该死的小女人!” 他把她抱上楼,扔在自已的床上,月兑去她身上的衣服,去更衣室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她的身材极好,胸大,腰细,腿长,还长着一张出水芙蓉般的小脸,眉目如画,唇若雨樱,肤白似凝脂。 他身体里的火焰再次翻滚。 努力克制,他快步朝着浴室而去,冲了冷水澡,身内的火才一点点的冷却。 他对奸~尸没兴趣! 待他出来,他躺到了她的身边。 光了灯,黑暗中,满天闪耀的星光。 顾心念迷糊的翻了一个身,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跳动的地方,耳边是他心跳的频率,扑通,扑通,扑通………… 一声又一声,如永不停止的钟摆,振动在她的心扉之上,一种温暖,一种伤痛,在心灵被深那块被镇压的记忆盒中溢出来。 伍连贺望着星空,深邃的绿眸仿佛穿透了时空,望到某一个过去的时光。 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心里一直存在一个影子,想起的时候便会痛的歇斯底里,可是,他却再也想不起她的容颜了,再也想不起了……… 这天晚上,他们做了同一个梦。 很心痛! 可苏醒之后,就全部都忘了。 ******* “啊——” 尖叫声,快把房子给震碎了。 试想,一个有夫之妇清早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对面有个luo~男在洗澡,这是多么惊悚的事情。 顾心念目瞪口呆的盯着五米开外的地方,尖叫过后,整个人懵了。 这男人的身材好的快逆天了,侧脸也惊人的完美。 他是? 昨天的事虽有点断片了,可冒出来的片段,每一点都足够的吓人。 她就仿佛趴在地上找炸弹玩呢,结果捡起这个砰的一声,捡起那个也砰的一声,简直快把她炸成灰了。 伍连贺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目光邪魅慵懒的勾了床上的女人一眼:“看的过瘾吗?” “暴~露狂!” 有谁会把浴室弄的这么“一目了然”的。 他走过来,身体迅猛的俯冲,吓的顾心念赶紧往后靠。 “干……干什么?”她的舌头打结。 热气袭人,带着清冽的香味。 “亲爱的偷~窥狂,要不要我说一说你昨晚的“壮举”啊,你主动爬到我的大腿上,问我你没有没魅力,接着你还问我可以坚持——” “stop——”她捂住他的嘴,脸三层外三层的红着。 想起自已做的蠢事,她简直想要挖个坑把自已埋了。 伍连贺拉下她的手:“怎么,酒醒后,你就想不承认了?” “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就这么算了吧!”顾心念打算抵赖到底。 “顾医生,你借着治疗的名义,对我上下其手,你现在说算了,你认为我能算了吗?” “那你想怎样?” “公平起见——”他拖长了金属质感的诱惑嗓音,嘴角邪恶的飞翘:“我要模回来!” “……”顾心念朝他瞪大了眼睛,想咬死他。 “不说话是同意了?” “同意你个鬼!” 她下意识的吼过去。 回应她的却是他压下来的一记火辣深吻。 他的唇上有一股只属于他的特殊香气,比世界上任何名贵的香水都要来的撩动人心。 她被吻的晕头转向,舌头都快被他吃掉了。 ( 第12章 :支票还是转账? 分开之际,唇与唇拖出的一条银色的丝线。 他们的嘴唇都水盈盈的。 顾心念调整呼吸,让自已心不要跳的那么快:“伍连……伍少,昨晚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侵犯你,你就放过我吧!” “杀人犯难道说不是故意杀人,就能当庭释放?” 一句话就堵死了她。 “那……那我赔你精神损失费好了!” “是**损失费!”他纠正。 **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银荡的可以。 “……好,**就**,我赔偿!” 伍连贺幽怨的叹息:“哎,我怕你赔不起!”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赔不起。” “既然你一定要赔,那也成全你,坐大腿五千万,模脸五千万,抱着我睡觉一亿,一共二亿,顾医生你是要刷卡还是转账?” 顾心念整个僵化了:“你干脆去抢好了,最贵的牛~郎任玩一夜最多也就几万块,我不就坐了坐你的大腿,模了一下脸,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抱了一下下而已嘛。” “你拿牛跟我比?他是动物界,我是神界,档次不一样!”伍连贺郑重的声明。 小女人,跟他讲钱,自寻死路! 顾心念快要气绝身亡了,她咬了咬唇,别开脸:“我没钱!” “看来还是要肉偿,不过说到钱,我忽然想起,利息也要算上的,”他盯着她衣领深处的沟渠,绿眸变的更绿。 他的目光所到之处,烫的她皮肤都快要烧起来似的。 两人之间的温度越来越高。 “哒哒哒——” 正在此时,楼下响起脚步声,硬生生的将干柴上的火给拿掉了。 伍连贺撑起身子,眉心皱拢。 能走进这里的,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一个人了。 “表哥!”清越的男声传来。 顾心念推开他,没命的爬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找了个能遮挡的地方,手忙脚乱之下,连衣服的正反面都找不着了。 伍连贺悠闲的走出去,他这里没有门,盘旋而上的旋转楼梯连接着他的卧室。 他走到楼下,迎向走来的乔牧云:“一大早,你来干什么?” “找你吃早餐啊!”乔牧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腰上被什么东西磕到,他将身后物件拿出来,发现是一只包包。 “咦,这里怎么会用一个女人的包包呢,莫非——”他故作疑惑,朝楼上看了看,满眼的调侃之色。 “不用猜了,楼上是有个女人!”伍连贺爽快的承认。 伍连贺这么一说,乔牧云反倒没了兴致:“奇怪,你从来不会把女人带来这里的,该不会是瑾儿姐追来了吧!” 伍连贺悠悠的瞟了他一眼,仿佛很不屑于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顾心念在上面穿好了衣服,趴在楼梯口。 她听到两个男人在聊天,一时间,她不知该下去好还是不下去好。 “顾医生,别躲了,下来吧!”伍连贺头都不转的喊了一声。 顾心念被这么一点名,不下去也要下去了。 她强装镇定的走下楼,来到他们面前,对乔牧云客气的点头示意,然后看向伍连贺,装出一副专业的表情:“伍少,你要按时吃药,今早的治疗就到这里了,我们下次见!” 乔牧云看到她的脸,原本不羁的笑意,从脸上消失了。 是那天在餐厅的女人! 伍连贺眸光似箭的眯着她:“顾医生,你欠的可不要忘记了,下次连本带利一次性还给我。” 他最后那一抹笑,如盛开的曼陀罗,美则美矣,却沾有剧毒。 顾心念脸色发僵的笑笑:“我先走了!” 她转身,从容的往外走,不过实际上,她感觉自已快要紧张的休克过去了。 乔牧云看到手里的包包:“噢,她忘记拿包了,我去送。” 他起身,追了出去。 在门外的花圃前,他追上了她。 “顾医生,你的包忘记拿了。”乔牧云递上手里的包,笑容灿若星辰。 “谢谢!”顾心念接过包,细看之下,这男人真的十分之妖孽,皮肤白的像涂了面粉,嘴唇红的像要滴下血来似的。 “顾医生,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乔牧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想问。 “你问!” “我想知道,你以前有没有砸香港住过?” “没有!”顾心念摇头,不解的反问:“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乔牧云脸上漾开明媚的笑容:“因为顾医生跟我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长的很像。” “哦,是这样!”顾心念点头。 “不管怎么,很高兴见到你,我叫乔牧云,乔装的乔,牧场的牧,云朵的云。”乔牧云自我介绍。 “我叫顾心念,照顾的顾,心灵的心,念念不忘的念!”出于礼貌,她也做了自我介绍。 “那下次再见! “再见!” 乔牧云对挥了挥手,走进屋里。 顾心念也转身往外走。 玻璃房里,伍连贺盯着他们有说有笑的互动,绿眸镀上了一层幽暗。 ****** 金色的劳斯莱斯魅影停在了顾心念的面前。 上面下来一个人,替她拉开车门:“顾医生,伍少让我们送你出去。” “好!”顾心念也没什么好扭捏的,这里确实是打不到车子。 坐上车,她打开包包,拿出里面的手机,未接电话充斥了手机。 然而,却没有堂泽耀的电话。 从来对她都是百依百顺的男人,再被她揭穿了出轨的事实后,连个电话都没有。 幼儿园的老师的电话跃入她的眼睛里。 “北北!” 顾心念猛的坐起身,心神巨震。 她昨天忘记去接北北了。 “小亚,小亚——”她忙给章小亚打去电话:“小亚,北北在你哪里吗?” “你到现在才想起你的儿子北北啊,你的魂都不在身上吧。”对面,爱唠叨的章小亚就唠叨了开了。 “好小亚,你快告诉我,北北你接了吗?快告诉我呀。”顾心念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 第17章 :幽闭恐惧症!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进了那“小箱子”里。 说来说去,还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被个女人瞧不起,那是万万不能的。 顾心念也在后面钻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坐到他对面。 她看看四面:“这种吊篮还挺有安全感的。” 普通的摩天轮吊篮四面都是玻璃,而这座摩天轮则有点不一样,它四面都是用铁皮包围的,唯有左右两边开了窗户,不过这样也可以看到外面的美景,有轻微恐高症的人也可以尝试。 唯一的缺点是,里面的空间太窄小了。 伍连贺不答她的话,垂头闭着眼睛,绷着一张酷寒的脸,薄唇抿的紧紧的。 噔的一声机器声响,摩天轮开始缓缓转动。 他们的吊篮也渐渐的月兑离了地面。 “我们继续刚才的测试!”顾心念拿出平板电脑,点出一副图来,递上前:“伍少,请你看一副图!” 伍连贺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图。 “在这幅画里还可以加进去一个人物,你希望是谁?a是美丽的女孩,b是英俊的男人,c是一条听话的狗狗,d是挥着翅膀的天使。” “没有e吗?”伍连贺气息虚弱,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冷汗。 “好了,你已经回答我了!”顾心念得到答案,她收回电脑的同时,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伍少,你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 难不成他还真的害怕坐摩天轮? 伍连贺深深的吸了一口,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他绷紧了下颚,额头上青筋爆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僵硬的弯曲。 他仰起头,喉结上下滑动,那些个冷汗密密麻麻的从他雕塑般脸上滑落,看着非常的骇人。 凭着顾心念多年的经验,她立刻判断出他这是有闭恐惧症的病发症状! 可是不对,如果是这种病症,他因为也坐不了电梯,可是那天他们在电梯遇见,他看上去很正常。 到底为什么独独对摩天轮才会发病呢? 她心里千回百转。 当下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立刻从这吊篮里出去,可是现在已经离开30多米了,跳下去还不摔死。 可拖下去,他会窒息而死的。 没办法了! 她果断的移到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嘴唇靠到他的耳边,用轻柔空灵的声音指引:“深呼吸,慢慢的深呼吸,不要急,慢慢的吸气——吐息——,现在幻想你自已在一片辽阔无际的草原上,你闻到了清新的空气,看到的蓝天白云,你的心灵感觉很自由,很舒服,非常的舒服,你放松了你的手,放松了你的身体,放松了所有的神经,,,” 在她具有暗示性的声音里,伍连贺僵硬的身体开始松懈,冷汗也消失了,嘴唇一点点恢复红润。 顾心念一直抱着他,轻抚着他的肩膀,驱散他的恐惧感,直到摩天轮转完了一圈,她第一时间踢开们,把他带出去,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伍少——,伍连贺——”她从包里拿出滋润喷雾,往他脸上喷了一点。 “走开!”伍连贺无力的挥手。 顾心念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伍少,你有这么严重的幽闭恐惧症,你怎么不早说,刚才弄不好你就会死掉的。” “我说不喜欢,是谁挑衅的?”伍连贺冷漠的口吻中带出一丝火气。 “大哥,不喜欢跟恐惧是一个概念?你说你不喜欢,我心里还开玩笑的说难道你害怕?可谁知道你何止是害怕,完全是极度的恐惧,我当心理医生这么多年,没有犯过这种错误。”顾心念心里也窝火,万一他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伍连贺抬起头来:“女人,你现在是在怪我砸了你的招牌吗?” “遇到像你这种刁钻的患者,我也很头疼。” “但是你遇到了,就躲不掉了,顾医生,下次见!”伍连贺忽然道别。 他站起身,也不管顾心念的表情有多错愕,自顾自的朝游乐园出口方向走。 “喂,你——” 顾心念想要叫住他,想想还是算了。 这家伙还高贵呢,没半点风度!说走就走,把她一个女人扔在这座空无一人的游乐场里。 ******* 游乐园门口。 “伍少——”容洛恭敬的给他打开车门:“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不碍事!”伍连贺表情尊贵清冷,他摆摆手,坐进车内。 他模模自已的手心,又模了模自已的耳朵,嘴角不由的就向上翘起。 容洛坐在前面,从后视镜里往后看。 伍少平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就算笑,也是表面的敷衍,从来不达眼底,常年像站在雪域高原的冰雪贵族,没人能走进他的心底,融化他的心,而眼前这抹笑,多了一丝温度,虽不炽烈,却有一种温柔在里面。 ****** 顾心念驱车回到家。 她有些疲惫,但还是先去看了看儿子。 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她过去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望着熟睡中的帅小子,眼前忽然冒出另一张帅脸来,让她一阵的心惊肉跳。 儿子长大了,该不会跟他一模一样吧? 千万不要!!! “老婆——” 正在她发愁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顾心念的背脊立刻绷紧了。 她给儿子拉高了一点被子,镇定的从小床边站起来,径直往外走:“有话回房间说。” 她的声音冷淡的像块冰,那是因为她对他已经冷了心。 房间里。 “今天钟律师没空配你玩游戏吗?”顾心念带着冷笑,平静的问了一句。 堂泽耀关上了门后,激动的过来抱住她:“老婆!老婆!” “你干什么?堂泽耀你给我放手——”顾心念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懵了,惊恐之余,她奋力的挣扎。 有那个女人“欣赏过”自已的老公跟别的女人那么变~态床事后,不会感到恶心的。 现在他哪怕碰她一根小手指,她都想吐。 “老婆我错了,你狠狠的打我,抽我,惩罚我吧——” “你不想惩罚你,给我松开。” “我不松,我不松!” “堂泽耀——”顾心念失手挥了他一巴掌:“给我滚开——” 她打完骂完,他的眼神忽然变了,黑眸中翻滚着恶狼一般的欲~望,她下月复更是被一个庞然巨物顶住。 ( 第18章 :逃出浴室 顾心念由心底泛起一股恶寒。 瞬间,她领会过来,他是故意激怒她,好让她动手打他,从而激发他的扭曲心~**! 她上了他的当,还是不得不上的当,因为她不可能冷静的由着他胡来。 “老婆,今晚我要让你做一回真正的女人!”堂泽耀呼吸灼热的靠下去,眼中布满了亢奋,像是打了兴奋~剂。 他说完,对准了她的唇,就狼吻了下去。 顾心念反应迅速的转开头,他的唇压在了她的脸上。 胃液翻滚,她感觉就要吐出来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吃了一万只苍蝇那么恶心。 他顺着脸颊亲吻到脖子上,双手更是乱来。 “把你肮脏的嘴拿开,堂泽耀你这是婚内强~奸,这是犯法,立刻放开我,听到没有,”顾心念不顾一切的推他。 处于发狂中的男人力量奇大。 她推不开就用手挠他,用膝盖膝盖顶他,使尽了身上全部的力量奋起抵抗。 理智明明就告诉她,如今越生气他就兴奋,可她就是淡定不了,他碰她任何一个地方,都让她难以忍受。 “好棒,继续挠,继续打,不要停,好舒服,好有感觉,我们换个地方!” 他将她连拖带拽的拖进浴室。 里面的情景,让顾心念毛骨悚然的僵直了眼睛。 整件浴室放满了各种“刑具”,皮鞭,蜡烛,狗项圈…… 堂泽耀关上门,趴在地上,低声下去的哀求:“女王,请你尽情的欺凌我。” “你真的是疯了!”顾心念感觉浑身都爬满了虫子,在她身上蠕动着。 “女王你别生气,拿鞭子抽我,快抽我!” 堂泽耀拿下鞭子塞进她的手里,抱住她的大腿,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她。 平日里的青年才俊,社会精英跟此时的低贱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起来,你给我起来,堂泽耀,你清醒一点行不行——”她把鞭子放在一边,去扶他。 “我不要起来,女王,你是我的女王,我是你最忠心的狗!” “堂泽耀,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顾心念伤心之余,去拍打他的背脊。 “啊——,啊——,就这样,打的在用力一点!” 顾心念无奈的停下手,气的一脚踢开他往门外走。 正要开门之际,腰被一双强臂搂住,自背后拂来一阵浓烈的气息:“女王,现在让我好好服侍你。” 身体被推到一张黑色的皮椅上。 顾心念惊恐的回头,看到他双眼猩红的向她逼近。 “你不要过来,堂泽耀,你滚开——” 他解开皮带。 她盯着他那里,害怕的往后靠,努力克制让自已不要尖叫,同时寻找阻止他的办法。 堂泽耀匍匐的爬上皮椅,拉住她的脚踝。 顾心念看到放在洗手台上的肥皂盒,她灵机一动,用力甩了堂泽耀一巴掌,用傲慢的姿态指着他:“仆人,把那条狗链去拿过来,我给你套上。” 她的行为,让堂泽耀又硬了几分,恨不得立刻就撕烂她的衣服,尽情的宠爱她。 “女王,我这就给你去拿!”堂泽耀从皮椅上爬下去。 呼,他一走,顾心念大松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快虚月兑了。 来不及做第二次喘息,她赶紧抓起洗手台上的肥皂。 在堂泽耀转身往回走的途中,她身体作势向一边靠去,轻轻的将手里的肥皂滑了出去。 一心盯着顾心念脸的堂泽耀,并未注意到脚下。 他的叫不偏不倚的踩在肥皂上,整个人立刻向后滑倒,“砰——”的一声巨响摔在浴室的瓷砖上。 “嗷——”堂泽耀痛的在地上爬不起来。 顾心念趁机赶忙逃出了浴室。 “妈咪~~~~”穿着睡衣,揉着的眼睛的小萌娃站在门口。 “北北——”顾心念稳住心神,过去抱起儿子:“宝贝,你怎么醒了?” “我做噩梦了!”小家伙嘟了嘟嘴。 “不怕,不怕,有妈咪在,妈咪抱你回房好不好!” “爸比呢?” “爸比……呃,爸比在洗澡!”顾心念骗他,因为她不想让儿子心里留有什么阴影。 她刚说完,浴室就传来哀嚎声:“啊——,血,我的头摔破了,快叫救护车。” 顾心念懒的理他,心想他准是撒谎,引她回去的。 “爸比——”小家伙表情惊讶的望着浴室,小脚丫咚咚咚的往那边跑。 “北北,不要去——” 顾心念想到堂泽耀裤子都没有穿,忙追了过去。 小家伙推开浴室的门。 堂泽耀躺在地上,脑袋下真的有一滩的血。 顾心念也吓到了。 “爸比——” “北北,快帮爸比叫救护车!” “爸比你别怕呦,北北这就帮你去叫医生。” 小家伙行动迅速的往外跑,从顾心念的包包里翻出手机,号码是多少来着? 他一通乱按。 对面有人接了起来。 “喂,你是医生叔叔吗?”北北女乃声女乃气,又故作深沉的问。 对面的伍连贺愣了愣,转而微笑着附和:“是啊,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医生叔叔,我爸比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摔倒了,出了好多血,你快点来救救他。” “哇,你真厉害,这么小都会替你爸爸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这有什么好厉害的,我见过的大场面多了,”北北不以为然,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得意。 伍连贺大笑:“哈哈——,那说说说你都见过什么大场面了?” “医生叔叔——”北北很严肃的板起小脸:“请你不要笑,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你快点来救我爸比。” “好,我马上去!” “嗯,那就这样了,医生叔叔再见!”小家伙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伍连贺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这小家伙,连地址都不说就学大人叫救护车。 他嘴角不由的扯出温柔的笑意,转而,他盯着手机又陷入沉思,堂泽耀受伤了? 顾心念往外面看了一眼,走进浴室,拿了毛巾,蹲去,给她捂住伤口。 堂泽耀用力握住她的手,目露阴沉沉的光:“是你故意放的肥皂?” “你与其去猜测是谁放的肥皂,不如想想等会爸妈你妹妹进来,怎么解释这一屋子的玩具吧!”顾心念并不正面回答他的质问。 她这么一说,堂泽耀才想了起来“快帮我收起来!” “收起来可以,但是你要保证以后不再强逼我陪你玩这种变态游戏!”顾心念趁机跟他谈条件。 ( 第19章 :盘问 堂泽耀咬了咬牙:“好,我保证以后不再强迫你,但,你以后就别怪我了!” “随便你怎么好了!只要别恶心我的头上来!”若说之前她心里还有痛,现在就只剩下麻木了。 顾心念抽回自已的手,快速的整理了浴室的东西,然后走出浴室。 “北北,你电话打好了吗?”她看小家伙正把手机放回包包里。 “嗯!打好了,医生叔叔说很快就来。”北北很肯定的回答。 “真乖,那你在房间里呆着,妈妈去叫醒爷爷女乃女乃。”顾心念也顾不得去想儿子的电话打对了没有,交待了一声,就出了房间。 顾心念叫起来公公婆婆还有小姑。 他们急匆匆的来到浴室,婆婆跟小姑高分贝的尖叫起来,公公也是急的满头大汗。 堂泽耀是堂家的宝贝,伤到一根汗毛都会引发海啸。 不一会,救护车来了。 一家子全都挤上了呼救车。 北北趴在顾心念的膝盖上睡着了,堂明启,夏勤芳,堂玲玲坐在对面。 护士给堂泽耀简单的处理了伤口,给他罩上氧气。 “嫂子,我哥摔的头破血流的,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啊?”堂玲玲话里带刺,直冲着顾心念而去。 顾心念淡淡的抬眼:“伤心又解决不了问题。” “问题是解决不了,可关键是你的态度,按常理一个女人在老公受伤了之后,肯定很着急的,而你呢,一点的反应也没,像你这么冷漠的女人我还真是没有见过。”堂玲玲嫉恶如仇的斜视,鼻子里很是气哼哼。 “玲玲——”夏勤芳扯了扯女儿的衣服,皱着眉对她摇了摇头,让她先不要说了。 堂玲玲这才消弭了气焰。 夏勤芳转而看着顾心念,嘴上虽不说什么,可是心里的意见已经很深了。 顾心念也没什么好辩驳的,没有把实情说出来,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轻抚着儿子熟睡中的小脑袋,响起堂泽耀刚才的一句话:今晚我让你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他这句话的意思反过来想也就是他自已之前并不行。 脑中忽而划进一道闪电,生生的夺去了她的呼吸。 如果是那样,那他应该也就知道他从前跟她亲热的每一次都没有真正的进入过她的身体,没有进去过她的身体,又怎么会怀他的孩子,可是他接受了她怀孕,接受了北北深绿色的眼睛是隔代遗传这个谎言。 为什么他要接受? 顾心念望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堂泽耀,一股阴冷的寒意从脚底往上窜。 一团诡异的黑雾将她笼罩。 **** 走廊上。 堂泽要拍了片之后,现在在诊疗实里缝合伤口。 “滋——,滋——” 顾心念的口袋中,手机震动。 婆婆跟小姑的目光立即就跟了过来,现在是晚上10点,这么晚了,谁还会打电话给她。 在她们目光的监视下,顾心念镇定的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她还是吓了一跳。 伍连贺!!! 他这么晚打电话给她干嘛? 脑海中一通兵荒马乱之后,她从容不迫的接起电话,并先发制人:“喂,伍少,请问这么晚上你有什么事吗?” “堂律师到医院了吧,受伤严重吗?”对面,伍连贺的声音如清泉般一滴滴的渗来。 “你怎么会他受伤的?” “刚才北北打电话给我,让我立刻来救他爸比,我顺手帮你们叫了救护车。” 顾心念看了一眼怀里的北北,哭笑不得:“原来是这样,真是麻烦你了伍少。” “你还好吧!”他突然没头没尾的问。 顾心念微呆,忙说:“好的,那就这样了,再见!” 她果断把电话挂断。 盘问开始了。 “这伍少是谁啊?”夏勤芳笑着问。 那笑容里仿佛是绵里针,表面看上去是软软的,一坐下,戳的满身都是血。 顾心念料定她们会问,在挂电话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是泽耀的老板,刚才他摔倒了,我忙着给他止血,北北跑去打了电话,结果也不知怎么的就打给他了,他就帮我们叫了救护车,这会打电话来告知一声。” “我哥的老板?”堂玲玲用可疑的目光瞄着她:“那他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因为我是他的心理医生!” “什么?你给我哥的老板当医生?”堂玲玲咋呼起来:“行啊,顾心念,怪不得最近看我哥是横竖不顺眼了,原来是勾搭了大老板,准备攀高枝去了。” 顾心念目光冷清的看她一眼:“玲玲,当伍少的心理医生,是你哥非要我接的,为了就是能进入他的律师团,如果我是攀高枝,那也是你哥哥把我推上去的。” 堂玲玲听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夏勤芳适时的出声:“心念你别生气,玲玲就是性子直,像这样说清楚了不就好了嘛,这个伍少人还挺好的,改天真该请他来家里吃顿饭才是。” “我没生气!”顾心念轻笑了一下,就移开了目光。 她的心里冷笑,婆婆的那些话外音可真有够犀利的,说清楚就好!她难道是犯人? 真没有想到北北竟然把电话打去了伍连贺那里,是巧合还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 一会,医生出来了。 “医生,怎么样了?” “只是皮外伤,缝了几针,不过伤口在头上,保险起见还是留院观察几天为好。” “是,是,这样比较保险,谢谢你了医生。” “不用谢!” 医生和气的笑笑,提步离开。 稍后,堂泽耀被送到了病房,大家待了一会,都12点了,堂明启跟夏勤芳带着北北先回家了,顾心念跟堂玲玲留下来照顾堂泽耀。 第二天。 顾心念早上有二个预约的患者,所以早上先走了,让堂玲玲留下来。 中午,堂泽耀打电话来,让她早些过去。 “小亚,我先走了!” “就那样的老公你还当个宝,顾心念,我鄙视你。”章小亚生气的说。 顾心念一笑了之,拍拍她的脸:“别不开心啦,美女,下午去逛逛街吧,准你带薪休假!” ( 第20章 :恶毒的报复 “真的?”章小亚的眼珠子发亮的瞥了过去。 “当然是真的,好好的去玩吧,我走啦!”顾心念转身往外走。 驱车到达医院。 走到病房前,门口紧闭着,她心里有些许的困惑,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心里虽有困惑,但顾心念还是推门进去了。 病床上没有人,堂泽耀去哪里了? 正想叫,忽然听到卫生间里有响动传来,仔细一听,像是——女人的呻~吟声。 顾心念一下就僵住了。 女人! 堂泽耀跟谁在里面? 她拖着发沉的步子走到卫生间的门口。 门没有关,像是特意给人留出一条缝隙,好让人在外面偷窥。 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女人翘着臀趴在马桶上,堂泽耀就站在她的身后发狠的冲撞着,直把那女人撞的此起彼伏,呻~吟连连。 一口血气涌至喉咙。 他叫她来,就是来欣赏这一幕吗? 她没想到堂泽耀竟然恶毒到这种地步,这一刻,她深切的体会到他对她已经没有夫妻感情可言了。 这是她对他的报复,以为她会伤心欲绝吗?她嘴角勾出冷冷的笑,心里钝钝的痛,像是用刀背割着肉。 她向后退开。 忽然,后背撞到一堵坚硬温热的墙,她惊悚的回头。 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 伍连贺? 他什么时候的? “你——”顾心念惊恐的指着他。 “嘘——”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 他刚硬强壮的身躯紧紧的贴合她曼妙的曲线。 闻过一次就永生难忘的香气萦绕住她,像一味神奇的药,让她的血脉慢的平顺起来。 邪肆的笑声低低的回荡在她的耳边:“没想到你老公喜欢玩这么重口味的东西,怪不得你这道清粥小菜不合他的胃口。” 顾心念用手肘去顶他的肚子,试图挣开他。 他却把“大炮”作为回礼顶在她的臀上,咬着她的耳朵,舌尖扫过她的耳垂:“要不要跟他们比比看,谁的时间更持久?” 顾心念身体僵化,羞愤的脸红如潮。 伍连贺粗暴的扯下她一边的肩头,吸允在她的柔女敕的肌肤上,他的气息越来越粗重,一只手伸出她的衣服里搓揉着那玲玲的小可爱,另一手撩起她的裙子。 当指尖接触到她的湿润,他失控的想要立刻分开她的腿,挤压进去。 他想要这个女人,就现在,就此刻。 顾心念不敢叫,也不敢挣扎,生怕弄的什么声音来惊动到了里面的“战斗”的两位,他们不要脸,她还要! 慢慢的,一种快~感在脑髓深处迸发。 “我们换个地方!” 不知道是怎么被带出房间的,一转眼,他们在幽静的楼道里了。 他一把扯去她底~裤从6层上扔下去。 灼热抵上。 “不行,停止——”顾心念慌张的往外推他的腰。 他的脸隐藏在昏暗中,透着邪魅:“放心,我停止的,进去的这个机会留给你!” 握紧了她的腰,猛力压向自己。 “啊——”巨大的火种只进去一半,就痛的顾心念直呼冷气。 “哒哒哒——” 就在伍连贺一举攻下的时候,楼梯下面传来脚步上。 “****——”极少爆粗口的伍连贺也不禁爆了粗口,不得不撤退。 楼下传来一阵骂声:“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啊,内~裤都乱扔!” 顾心念囧的没脸见人了。 她看了一眼整理衣服的伍连贺,气的捶向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骂:“都是你——” 欲求不满的男人,火气很旺的握住她的手:“再敢打一下,连你的衣服我都一并扒了扔下去。” “……。”顾心念盯着她,还是敢怒不敢言。 挑衅的结果不过真被他扒了衣服扔下楼,冲着这家伙变态畸形的思维,她根本就不该造次。 眼看着下面的清洁大妈就要上来兴师问罪,他们赶紧离开安全通道。 她优雅的一步裙,每走一路下面就凉飕飕的,顾心念面色尴尬,低头将裙摆往下拉了拉。 瞥眼,她看到身旁那男人的裤裆,快要把合身的西装裤都撑抱了。 传说中的34厘米? 他~妈的禽~兽! “看的过不过瘾?要不要找个地方,解开来让你看看实物?”伍连贺的声音从她头顶飘来。 顾心念愣住,表情无措的变红,但还是强装出经验十足的样子:“不用了,我没兴趣欣赏一根腊肠!” 伍连贺脸上泛起邪~恶的狞笑,靠近她的脸,声音暧~昧:“你没兴趣看,说不是定有兴趣吃!想象到被你的小嘴品尝,腊肠也会兴奋的!” “……。”好吧,她认输了,她说不过,谁让他这么无下限呢。 这个男人时而霸道,时而优雅,时而月复黑,时而像痞子一样无赖,看来,他除了有有闭恐惧症,说不定还患有人格分裂。 顾心念缓了一口气,抿唇:“你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她狠狠的剐他一眼,提步往前走,可走了几步,发现是病房的病房,她又停住步子,心是沉的。 “怎么不过去了?”伍连贺踏上前:“是怕他们还没有结束?” 顾心念没有说话。 该不该进? 可她又有什么可怕的,要丢脸也是里面的那两个。 看看站在身旁的伍连贺,顾心念嘴角扯出恶毒的笑容。 她恭敬的弯腰,客气友好的微笑道:“伍少,请!” 伍连贺深绿色的眸幽幽的闪了闪。 这女人搞什么名堂! “顾医生你太客气了,弄的我都受宠若惊了!”伍连贺笑意斐然,似嘲似讽。 他提步往前走。 顾心念就走在他的身后。 来到病房前,她绕过他去开门,一边热情的大声喊道:“伍少,您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里头的两个人听到外面的声音,忙分开,手忙假乱的穿衣服。 顾心念左右环顾,故意困惑的说:“奇怪,人怎么不在床上呢,莫非在洗手间,伍少宁坐,我过去看看。” 他不是喜欢被人欣赏呢,那就拖出来让所有人都欣赏欣赏好了。 她走过去,一把将门推开。 里面的两个人滑稽的正在提裤子,门突然被这么大力的推开,好不尴尬。 “哦——”顾心念表情意外的看着里面。 伍连贺姿态优雅的坐在那里,薄唇微挑,幽默的问道:“怎么了顾医生,洗手间有鬼吗?你怎么这个反应?” ( 第25章 :特别的礼物 伍连贺不慌不忙的离开顾心念的唇,刮了一下北北的小鼻子:“不是亲亲,是你妈咪嘴巴上沾了脏东西,叔叔帮你妈咪擦掉!” 汗,这也叫借口? 顾心念有种泪奔的冲动。 “噢,北北明白了!”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头,显然是被忽悠到了,毕竟是个才二岁的宝宝,怎么可能懂的那么多呢。 打了一个哈欠,小家伙又闭上眼睛睡觉了。 顾心念出了一手的汗,还好是圆过去了,心里有一种偷~情差点被抓的惶惶不安之感,她在内心苦笑,其实她跟堂泽耀又有什么不同呢,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拉下伍连贺还放在她腰上的手,她冷冰冰的告诫他:“我还是别人的老婆,请你不要随意碰我!” “一个巴掌拍不响,其实你也很享受!”伍连贺抬手用指月复揉过她被吻肿的嘴唇,薄情的唇出讥讽的笑意,目光很柔也很冷。 女人是不是心动,从她回应的肢体语言就能感知。 顾心念想要反驳,可是嘴巴像是被胶水糊住了,怎么也张不开这个口。 她只好把头转开,不去看他。 接下来的一段路,伍连贺也没有再对她进行骚扰。 堂家到了。 车子缓缓的停靠在边上,司机下车为顾心念打开车门。 “谢谢伍少送我们回来,再见!”顾心念盯着地面说了这句话,抱起熟睡中的北北下了车,期间跟伍连贺一个眼神的交流也没有。 她不想他们之间的缠绕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车里向前驶离,伍连贺合上了双眼闭目养神,脸部表情刀刻般的残酷。 ***** 堂泽耀第二天下午就主动要求出院了,顾心念推说正给患者治疗没有去。 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去面对那个男人,二年前到底有没有设计过她? 望着在外面配药的章小亚,但是接下这个案子的正好她,难不成她跟堂泽耀是一伙的?不对,小亚当时明确的说患者姓伍,难道伍连贺跟堂泽耀也是一伙的? 绝对不可能,伍连贺那种大人物怎会被一个小小的律师所摆布,似乎还有一股力量。 诊所的玻璃门由外往里推开,拿着白色礼盒的容洛来到前台:“你好小姐,请顾顾医生在么?“ 章小亚仰头,盯着容洛那张斯文儒雅的脸盯看着半天,才回神:“在!请问你有预约吗?” “我不是患者,我只是奉命来送东西!”容洛说完就转身往前走,来到顾心念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得要应允走进去。 顾心念见过容洛一次,知道他是伍连贺最得力的秘书,她自不觉的紧张:“容秘书,你来是有何事!” 容洛将包装精美的白色礼盒放在顾心念的桌上:“这是伍少让我送来给顾医生你的,我告辞了!” 任务完成,他立即离开,一秒也不多呆。 顾心念盯着桌上的盒子,不由的忐忑,会是什么东西呢? 她抽开礼盒上捆绑的粉红色丝带,掀开来看,里头是一条极为性感的白色蕾~丝内~裤,她的脸轰的一阵,从天灵盖上冒起一朵蘑菇云。 伍连贺你这神经病! 外面,人没出现声先到的章小亚八卦的跑来:“是什么礼物!” 顾心念帮盖上,藏入抽屉里:“没什么,没什么,一条普通的lv手绢,上次我借给了梁太太,她今天派人送来一块新的。” “真的?那你藏起来干嘛!”章小亚往抽屉里瞄。 “我没有藏啊,你一定要我拿出来让你看好了。”顾心念作势去拉抽屉。 “哎呀算了,手帕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出去继续配药去了!”章小亚兴趣缺缺的挥手。 顾心念温和的笑笑:“嗯,去吧去吧,别把药丸弄错了。” 待闺蜜出去,顾心念第一时间连盒子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 “滋——,滋——” 刚扔掉,手机就响了,一看,伍连贺!又是他! 用力的切了他的电话,不接! 一会,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立刻就放下,她知道是他。 紧接着,手机跟电话像是越好,一起响了,像是大合唱。 佛可忍,她不能忍! 顾心念憋着一口气接起电话:“你成天戏弄我有劲吗?” 或许她是被他大总裁看上了,可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吧。 “喜欢吗?”面对她气咻咻的气势,伍连贺异常淡定,他就是喜欢看她脸红害羞的样子,这是他最新的乐趣。 “你拿回去自已穿吧!”为什么她认识的男人都是变态,难道心理医生容易招惹疯子? “我挑了很久,觉得非常适合顾医生你闷骚的个性,表面很纯洁,内在很。”伍连贺有意的拖长了语调,带着耐人寻味的暧昧笑意吐出最后两个字:“湿~润!” 他能够想象此时她一定是脸红如潮的诱人模样,只是简单一个想象的画面,就让的身体有了反应,是禁~欲太久的缘故吗? 顾心念捏着粉拳,脸红的能滴血来似的,她万分用力吸了一口气,不能怒,不能怒,跟这种殿堂级变态色~狼兼神经病患者没有吵的必要。 她调整好了,卸下胸膛中的一口气,微笑道:“知道吗?春天已经来了,猫狗都发情了,伍少你也要注意点别犯病!”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还非常优雅的把电板跟电话线都拆了。 ***** 顾心念以去香港参加学术交流的名义,带着北北出去了几天,以往她很放心把北北交给堂家人,交给堂泽耀带的,如今她不敢了,她不能让她的宝贝有一丝一毫的威胁。 去了五天,第六天晚上7点多,母子两人回到家。 门外停着好几辆车,走到玄关处,就听到从里面传来的笑声了。 “妈咪,我们家来客人了——”北北挣月兑顾心念的手就往里跑去。 “小心点!”顾心念拖着行李跟着进去。 一进入客厅,她就看到朝南而坐的伍连贺,一身银白色的西装,像一座气势磅礴又优美动人的雪山,冒着圣洁的仙气,独自傲然。 另一个让她不容忽视的是坐在堂泽耀旁边的钟颖,见到她,目光不躲也不避,反而还对她不知廉耻的微笑。 ( 第26章 :物以类聚 很好,她一回来,家里的房梁上盘着一条吐信子的龙之外,床头还趴了一只恶臭的老鼠。 生活真是有够艰辛的。 北北看到伍连贺,惊喜的一下就窜入了他的怀里,亲昵的抱住他的脖子:“漂亮叔叔,你怎么来我家了?” 一句童言无忌的话,让有心之人赫然惊上心头。 顾心念也瞬间紧张起来。 “北北,你怎么认识叔叔的呀?”夏勤芳笑容和蔼的问小孙子,之前儿子出事那天晚上的电话,她心里就有点起疑了。 “漂亮叔叔给北北买过棉花糖!”北北实话实说,小身子在伍连贺名贵的西装上蹭来蹭去。 可即使这样伍连贺也丝毫不生气,还面带笑意的模了模北北的小脸,全然不顾及顾心念此时的水深火热,反而还大有一种火上浇油的势态。 一大一小两张脸,放在一起活月兑月兑的父子。 所有人心里都很惊讶,但北北二岁,伍少之前都在美国,今年才来的a市,时间上面对不上。 堂泽耀似是联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发青。 顾心念正要开口,堂玲玲抢先一步替他:“之前我哥住院时,我跟嫂子还有北北去逛街,然后遇见的伍少,他给北北买的棉花糖!” 夏勤芳这次放下心:“哦,原来是这样啊!” 儿媳跟这金主若有不正当关系就是罪大恶极,不过要是女主攀上这金主那就不一样,仔细一想,这次也是玲玲主张请这伍少来家里做客的,这么一想就全都通顺了,她误会儿媳了。 “我先上楼去换件衣服!”顾心念拉着行李上楼,堂玲玲的那点心思她知道,她是为了帮自已而帮她的。 走上二楼的客房,她把箱子推了进去,换了一身衣服。 身后的房间无声息的开了。 她转身,看见了堂玲玲。 “贱~人——”堂玲玲上来就不由分说的朝顾心念挥巴掌。 顾心念敏捷的躲开:“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 “我就骂你了,贱~人,你竟然带着北北去跟伍少约会,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凭你也配跟伍少约会!” 顾心念讥笑的望着嫉妒的快要发疯的堂玲:“关键不是配不配,而是他喜不喜欢!” “他不过是把你当成一次性厕所,上完了不会想要带走的,” “啪——”顾心念狠辣的给了她一巴掌:“我警告过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要去当这个厕所你就去,现在滚出我的房间!” 堂玲玲不敢相信的捂着脸:“顾心念,你敢打我——”她怒火攻心的扑上去抓顾心念的头上。 顾心念往旁边从容的一躲,堂玲玲扑了空,还撞上了柜子。 “你喜欢呆在这里就慢慢呆着吧,我走了!”顾心念懒的再跟这样的泼妇交手,大跨步出去。 在顾心念走后,钟颖从另一扇门里走出来,手机拿着,刚才这对姑嫂的对话她全都录了下来。 顾心念竟然是伍少的情人!!! 若是如此,等到她跟堂泽耀离婚了,还会给他们好果子吃吗? 不行,她要想个办法阻止,她要让顾心念既没有老公也没有情人,她要让她什么都没有。 堂玲玲捂住脸从里面出来,不偏不倚的跟钟颖碰个正着:“钟律师,你怎么在这里!” 钟颖看着堂玲玲忽然心生一计,她嫣然一笑:“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玲玲,我可以帮你接近伍少!” “真的啊!”堂玲玲虽然个性蛮横,脑子却并不聪明,听钟颖这么一说,就立刻信以为真。 “当然,只要你听我的,我就让你梦想成真。”钟颖信心十足的微笑。 堂玲玲脸上也一同露出笑意:“那我们就合作愉快,未来嫂子!” 钟颖笑的心花怒放:“玲玲,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两个女人心里各怀鬼胎的达成了协议。 顾心念靠在转角,她在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个声音快速的闪入了对面房间,她故意假装没看到,果然让她看到一场“好戏”,真是物以类聚。 她们想玩,那她就陪她们玩一玩好了! 放轻脚步,自然从容的走下楼,客厅里,公公跟婆婆不在了,北北还赖在伍连贺的身上,堂泽耀在旁各种讨好。 “北北,到妈咪这边来,我们该上去睡觉喽!”顾心念拍了拍手,招儿子过去。 北北圈住伍连贺的脖子:“我不要,北北好喜欢漂亮叔叔,他的眼睛跟北北一样也是绿色的呢!” 顾心念差点没被儿子的话吓的跳起来:“臭小子,你别学你爸比套近乎了,你让叔叔看看你眼睛是什么颜色的,是黑色的!” “可是——”北北很委屈。 “没有可是,下来,不然妈咪要生气了!”顾心念绷起脸来。 小家伙看妈咪真的生气了,听话的松开伍连贺,小声的说:“漂亮叔叔,念念发起火来可恐怖啦,我去睡觉觉了,改天我们再玩哦!” 伍连贺忍俊不禁的笑了,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那你上去后要好好表现,不要惹念念不高兴了!” “嗯!”小家伙捧起伍连贺的脸亲了一下,从他腿上跳下来,走到顾心念面前,超萌的嘟起小嘴:“妈咪~~~~” “少来这一套!”顾心念太了解自已的儿子,这是他的秘密武器。 她抱起北北快速的上楼,仿佛后面有豺狼虎豹要追来似的。 伍连贺盯着母子消失的地方,绿眸深不见底,随意的一笑:“堂律师,北北真的很可爱!” “能得要伍少的喜欢,是北北的福气!”堂泽耀谦逊的附和。 “有个问题我都弄的有点好奇了,”伍连贺表情里染了一丝丝疑惑:“堂律师,我不止一次听北北说他的眼睛也是绿色的,可是他分明是黑眼睛的。” “噢,这个啊——”堂泽耀犹豫的想了想,编了一个借口:“就是有一次我们给他买了一副绿色的小太阳镜,他就到处嚷嚷自已是绿眼睛,这眼睛跟眼镜两个词,他还分不清呢。”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北北不是他生的,对男人来说,这是尊严问题。 ( 第27章 :离婚吧! 堂泽耀以为这样就骗过去了,可伍连贺是什么人,一点点蛛丝马迹他都不会忽略,这钟说辞在他听来蹩脚的可以,漏洞百出。 现在让他想不通的事情是,若北北的眼睛是绿色的,为何看上去是黑色的? 难道在眼睛上动作手脚? **** 顾心念给北北洗了澡,给他吹干头发,抱到床上,哄他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将房门带上。 回到客房,她走到窗户前,往外看去,刚好看到堂泽耀送伍连贺出门。 钟颖站在堂泽耀的身边,一派“夫唱妇随”的画面。 “伍少,多谢你赏脸来寒舍做客,真的很荣幸,非常非常的荣幸,”堂泽耀像条哈巴狗似的奉承着。 “堂律师,你们都太客气了,上次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其实不用请我吃饭的。”伍连贺客套性的浅笑。 “要的,要的,泽耀能平安无事,多亏了伍少您及时帮忙叫的救护车,”钟颖像是堂泽耀的贤内助,那一声泽耀叫的缠绵动人。 她可是很聪明的,伍连贺虽富可敌国,绝世俊美,却不是她能够驾驭的,而堂泽耀则是可以被她牢牢攥在手心里的。 “客气话都不要说了,再见!”伍连贺气质卓然转身,眸光不带痕迹的往上瞄了一眼,看到紧张的缩进窗帘后的女人,他笑了! 因为那个小女人,他最近好像找到了不少的乐趣,不管是拽她的头发,还是调戏的她脸红如潮,都让他觉得是那么的生动有趣。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觉得一件事情有趣了,,, 每次都很诧异自已为什么要说已经很久很久,说的好像是曾今也有过似的,仔细去想,他的记忆里分明没有过,可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好像记忆里缺了一块,被遗忘在无法重拾的角落,他能感觉到,却记不起来。 顾心念靠在帘子后面,万籁俱寂中,她清晰的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心脏一下又一下撞击在胸腔的声音。 她捂住心脏闭上了眼睛。 心跳的感觉如初恋般让她熟悉,就好像你闻到一种气味,从来闻过却很熟悉。 这一刻,堂泽耀跟钟颖似乎不重要了,她满满都是这种感觉。 追寻着这种感觉一直一直走,最后,竟然流泪满面! 为什么要哭? 顾心念抬手模着自已的眼泪,一种深刻的情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植入了她的大脑,一个细碎的画面如跳动的模糊频率,一闪而过。 她猛地的睁开眼睛。 两个少年! 一个黑发!一个金发! 俊美如同两个天神,那般的尊贵! 其中一个少年跟伍连贺有点像,只是一个是少年,一个是男人! 作为心理医生,她清楚的知道刚才那个画面是自已的潜意识,可她的潜意识里怎么会那两个少年? 这一夜,她锁了门,一夜无眠,连钟颖是什么时候回家的,她都没兴趣去关心。 或许,她自已也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 “给我起来——” 一大早,暴怒的吼声响起。 还在睡梦中的顾心念被连人带被子一起扔到了地上。 膝盖磕到坚硬的地板,她硬生生的被痛醒了。 睁开眼,双目爆红,似要杀人的堂泽耀站在她面前,未免被这个越来越没有人性的混蛋施暴,她赶紧爬起来坐回床上。 “堂泽耀,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如今是否要做小人?”顾心念面容平静而清冷,不沾一点火星。 她不想跟这种已经无谓的人动怒,哀莫大过于心死,就是她对他的全部的概括了。 “我问你,是不是上过伍少的床?”堂泽耀指着她的鼻子问。 这事本来昨天他有过怀疑,可后来妹妹那么一说,他又打消念头了,没想到今天起来,小颖给他听了一段录音,里面顾心念完全没有否认跟伍连贺的关系,这让他气炸了,气疯了,一口气冲回家要问个清楚。 顾心念冷冷的扯笑:“那你有没有跟钟颖上过床呢?”看他不答,她恍然大悟道:“啊,你看我的记性真是差,都忘了欣赏过你们现场表演了,加上视频,一共三次!” 哪怕是堂玲玲,都比他有资格问。 “你是不是跟伍少睡过,立刻回答!”堂泽耀一拳捶在床板上。 “堂泽耀,在我面前耍狠算什么呢,有本事你端着现在这股架势去问伍连贺去啊?他一定会如实回答你的!”顾心念既不会故意刺激他而说有,也不想解释说没有。 他什么都不值得她去做! “顾心念,我没有想到你这么贱!”堂泽耀扭曲着一张脸。 “堂泽耀,我也没有想到你这么烂,离婚吧!”顾心念无法去忍受一个骂她贱的男人继续当她的老公。 之前她一直在考虑北北,如今看来,以其干干脆脆的离婚,也好过闹到最后让北北看尽这世间的丑陋。 “离婚?行啊,你陪我玩一次我就跟你离婚,让我也试试放进你身体里的滋味啊!”堂泽耀嫉妒的快要疯了,她当了他二年的老婆,他一次都没有真正的得到过。 “堂泽耀,你怎么不去死!”顾心念盯着他,千言万语,浓缩成这一句! 她提步头也回的走出了房间。 ***** 星期三晚上,闺蜜聚会日。 袁大小姐请客,吃了一顿昂贵的午餐,之后霸着百货商场里最贵的一家鞋店,拖着顾心念跟章小亚试鞋子。 顾心念既没有胃口,也没有挑选鞋子的乐趣,任由店员说的天花乱坠,月兑上月兑下,也只是象征性的敷衍。 “心念,你看我脚下的这两只鞋子,是白色的好呢,还是红的好?”袁姿姿翘着两条美腿问。 “白的好!”顾心念随口敷衍。 “哎,心念啊,我脚上分明穿着一双黑鞋子,你这么魂不守舍的,你的患者知道吗?”袁姿姿故意试探她,结果还真是如她所料。 “袁大头你就别嚷了,她最近跟老堂闹离婚呢,心情不好是正常的,我就赠给她一个字,离!”章小亚一边的试鞋子,一边说。 ( 第28章 :修理小三 “离!必须离!那种人~渣光是离婚都是便宜他的,应该先切下他的大鸟,剁碎了去喂狗,”袁姿姿嗓门很大的嚷嚷,店里的墙纸都快给她震下来了。 店员们都目光同情的投降顾心念。 “我说两位姐姐,你们这是要把我这点家丑宣扬的人尽皆知了是不是!”顾心念无奈的叹息。 她心烦的,不单单是离婚的事情,还有那天从脑海一闪而过的两个少年,他们一定跟她有关系,不然不会出现在她的潜意识里的。 想着想着,人又开始走神了。 袁姿姿斜靠到章小亚脑袋边,小声问:“嗳,她最近老这样吗?” “嗯,我担心她吃饭都会吃到鼻子里去,离婚对她打击还是很大的,毕竟北北都这么大了。” “堂泽耀真不是个东西,要是让我碰到他,老娘要他好看!” 两个女人正议论着,玻璃窗外走过一对男女,亲热的挽着手。 “堂——” 章小亚只喊了一个字,嘴巴就给袁姿姿捂住了,她回头对顾心念笑眯眯的说:“念念啊,我跟章鱼有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你在这里乖乖试鞋子哦!” “噢!”顾心念应了一声,继续发自已呆。 袁姿姿拖着章小亚小跑着出了鞋店,跟上前面的那对狗男女。 见他们进了一家礼服店,她们也跟了过去。 “章鱼,给念念报仇的机会来了,等会你有什么狠毒的话统统给我倒出来!” “放心吧,本姑娘正好憋的难受呢,今天这对狗男女死定了!” 两座小宇宙熊熊燃烧了! 袁姿姿打头走进礼服店。 胖胖的刘经理一看到她,调动起所有面部表情迎向袁姿姿:“薛太太,您来的!” “薛你老木啊,叫我袁小姐!”袁姿姿一掌往经理的脑门拍过去,她最讨厌别人给她冠上那家伙的姓了。 刘经理哪敢得罪这位泼辣千金,被打了脑门仍旧点头哈腰的道歉:“对不起袁小姐,我说错了!” “行了,过几天我有一场慈善拍卖会,帮我挑件礼服吧!”袁姿姿无比高傲的扬起下巴,一副女王的架势。 “没问题!里面请!刚好有一批米兰时装周下来的新品,你一定会喜欢……” 刘经理喋喋不休的说着,袁姿姿跟章小亚才不管什么米兰巴黎的,她们的眼睛紧紧盯着在那边挑礼服的堂泽耀跟钟颖,朝他们走去。 那边,店员正在给钟颖挑礼服。 “这件不错,我去试试这件吧!”钟颖指着一件米白色的礼服。 “好的!”店员把米色的礼服拿下来。 “刘经理——,这件我要了!”袁姿姿拖长着懒懒的语调,指着店员手里的礼服。 堂泽耀跟钟颖转头,这才看到身后站的三个人。 堂泽耀看到她们,脸色立刻变了。 “不好意思小姐,这是我先看中的!”钟颖强势的微笑。 她并不认识她们,以为只是单纯的看中了同一件衣服。 章小亚用手挥着鼻子,一副快要呕出来的样子:“哎呦我的天,怎么有一股子大蒜的恶臭味,姿姿啊,我看你以后还是取消这里的vvip卡好了,太没档次了!” “真~他妈的恶心——”袁姿姿从包里拿出香水,往四周一通乱喷:“我看不仅我要取消这里的vvip卡,全城的名媛都该取消,大蒜味?开什么国际玩笑,就算有个别贱到口味突变的贱男人爱好吃大蒜不喜欢优雅的百合了,我们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 “别,别,别,袁小姐息怒,息怒,我一定把改良,一定改良,”胖经理忙从店员手里夺过礼服,递到袁姿姿面前,就差没给她跪下了。 “这件礼服要了。”袁姿姿翘着兰花指从刘经理手里拎过来,随手就甩给章小亚:“亲爱的,我记得你家有条正发~情的母狗正在跟一条男狗交~配,下次偷~情的时候,给你家母狗穿上吧!” 章小亚怒了:“袁姿姿,狗也是有狗格的,我们的珠珠跟小白是名正言顺相过亲,见过家长的,什么偷~情,你这么羞辱我家可爱珠珠,你以后让它怎么抬的起头来做狗!” 袁姿姿拉着章小亚的手臂:“抱歉抱歉,我是错了,那怎么处理这件衣服呢,连狗都不要穿,好为难哦~~~~~”她表情发愁,美眸流转到钟颖身上:“要不,还是你来穿吧!” 言下之意,她比母狗都不如。 钟颖气的脑子充血:“你们——” “算了,算了!”堂泽耀紧急的拉住她:“这件我觉得也不是很好看,换一件吧。” 他知道这两个姑女乃女乃的厉害,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想闹的沸沸扬扬。 刘经理抽出手绢来擦了擦了额头的汗,他算是看出来,她们是来成心找茬的。 钟颖压下怒气,冷静下来,她现在的身份还不光彩,不是闹的时候,她挑了另外一件直接拿下来:“我买这件!” “刘经理——”袁姿姿抑扬顿挫的声音又适时响起。 刘经理只能硬着头皮从钟颖手里夺过那件衣服:“对不起!”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钟颖身体作势就要冲过去。 “别生气,我们去别处买吧!”堂泽耀抱住钟颖,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章小亚跟袁姿姿对看一眼,暗讽够了,该明嘲了。 “堂泽耀,老娘今天就把狠话给你撂在这里了,今天整个a城敢卖东西给你们这对奸夫****,我后脚就把那店给推平了,你试试看谁敢卖你们东西。”袁姿姿双臂一环,把他们上身上最后那层遮丑衣给扯了。 章小亚也立刻追击:“堂泽耀,你百合不要换这么一盘恶心的大葱,你口味真够重的,还偏爱上公共厕所,说跟你念念的老公,我都替她感到丢人。” “光天化日,烈阳当头,渣男跟小三也敢这么招摇过市,行,姐姐我今天就让你们好好的见见光!”袁姿姿拿出她的手机对着他们还一通的拍,那瞬间惊悚的表情别提多滑稽了。 她拍完就上传,动作一气呵成。 “你拍了什么?”钟颖挣开堂泽耀的手臂,冲过去枪袁姿姿的手机。 ( 第33章 :不得不去 包厢里,袁姿姿跟章小亚同时惊呼,这速度,简直就是搭了直升飞机啊! 顾心念在对面慢条斯理的包着烤肉:“是啊,离了,北北归我!” “就这么简单?”章小亚咋舌。 “就是这么简单!祝贺我恢复单身吧,干杯!”顾心念拿起手边的烧酒,一饮而尽。 袁姿姿拿意味深长的表情瞅着顾心念:“我说念念,你好像隐瞒了我们很多的事情,今天你从实招来,就别想出这道门。” “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顾心念,你是不是真的跟伍连贺有一腿?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另外你二年前真的出轨过?北北真的不是堂泽耀生的?”以上所述,章小亚都不相信是真的。 在她眼里顾心念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女人,就算弄个绝世美男,扒光了放在她的床头,她都心如止水,不为所动。 顾心念又喝了一口烧酒,举起白玉般的酒杯,用指月复轻轻的擦着杯沿:“我跟伍连贺二年前就有一腿了,北北是他的儿子!” “什么!!!!!!” 两个女人震惊的尖叫起来,她们宁可相信外星入侵地球了,也不相信北北是伍连贺的儿子。 顾心念如坐定的老憎,在两个姐妹的各种暴走中依旧宁静:“你们要是想听的话就坐好!” 章小亚个袁姿姿立刻正襟危坐,瞪大了美眸屏息看着他。 接下来,顾心念像骇客帝国身穿紧身皮衣,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女战士,云淡风轻的将手里的炸弹一个又一个抛出,动作利索,干净漂亮。 轰!轰!轰! 章小亚跟袁姿姿被轰炸的嘴巴一会变成o形,一会变成s形! 听完顾心念讲完了来龙去脉,她们的大脑也接近当机了。 “堂泽耀两年前是个性~无能!!!”袁姿姿惊诧的深呼吸。 “而实际上,他不是性~无能而是被虐狂?!!”章小亚捂着脆弱的小心脏。 “然后他跟钟颖那个虐待狂一拍即合就搞上了,而你跟伍连贺因为两年前的一次阴谋而上~了床,生下来北北,两年后相遇又再续了孽缘?哎呦喂,你这该让于妈拍成芒果台的狗血剧啊~~~~~”袁姿姿幽怨死了,她怎么就没碰上这跌宕起伏,爆点与槽点齐飞的人生呢。 顾心念抿了一口烧酒,没回应。 她之所以告诉两个姐妹,是因为她们已经知道了太多的信息,容不得她不说清楚。 “顾心念,你这大骗子,我很你,我的贺贺,我的男神,我的心——碎了~~~~”章小亚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各种爱演。 顾心念夹菜吃,看都没看她。 20分钟中,两个“暴徒”终于是冷静了下来,恢复人性了。 “念念,这逻辑不对啊,堂泽耀既然承认他两年前找了牛~郎给你,为什么最后变成伍连贺了?真相难道是——”袁姿姿眼前忽然一亮,柯南上身似的。 “难道什么?”顾心念看向好友。 “真相就是,伍连贺两年前因为某种兴趣爱好微服做了牛~郎,有可能艺名就叫伍连连,然后有一天,堂泽耀找了他模仿得了忧郁症富豪公子,又找了几个群众演员演伍连贺的爷爷去你的诊所报名,然后当晚你就被米西米西了,但是堂泽耀一直不知道那天的牛~郎就会死鼎鼎大名的伍连贺,这就可以解释一切的事情了!”袁姿姿说完之后,觉得自已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顾心念则是一头砸在桌子上,她早该分析到袁大小姐的智商的。 “伍连贺会有当牛~郎的兴趣爱好?”章小亚用非常怀疑的口气问。 “凡是都有可能的!”袁姿姿牵强的说。 顾心念抬起了头:“谢谢两位聪明绝顶的大美人为我排忧解难,这事情,还是交给我自已来解决吧!” “我觉得你不如就告诉伍连贺北北的身世吧,他不是怀疑嘛,弄不好,你母凭子贵,一举当上了伍少夫人,哇,到时堂泽耀跟钟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凡事都想的很简单的袁姿姿已经想的很完美了。 “虽然我的心碎了,不过以后能每能见到那位大帅哥,还能跟他留影合照,吃饭聊天,各种无底线的亲近,念念我支持你跟他好,这要是错过了这个男人,你就准备好削发为尼吧,因为不可能更帅的了!”章小亚激动的仿佛自己要嫁给伍连贺似的。 顾心念轻叹:“哎,求求你们别闹了,他的目标只是北北,不是我,告诉他的结果,就是他把北北给抢走了,所以今天跟你们说的,绝对不能对外透露半个字,听到没有!” 她从来不做什么灰姑娘的美梦,她只想好好守护她的儿子。 章小亚跟袁姿姿撅了撅嘴,发誓绝不说出去。 **** 下午,顾心念把行李搬进了章小亚家。 她要暂时住在她这里,一来房子还没有找好,二来跟小亚住,能让她帮忙照顾北北。 傍晚,顾心念接了北北。 她特意带他去逛了商场,买了玩具,还给他买了最喜欢的棉花糖。 “北北,妈咪要跟你说一件事,答应妈咪,听完了也不许哭!”顾心念抚模着儿子的小脑袋,目光温柔。 北北仰起头看她:“念念,你说吧,北北不会哭的,会原谅你的。” 顾心念扯了扯嘴角,心里发酸,聪明小家伙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长痛不如短痛:“北北,妈咪跟爸比离婚了!” 小家伙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瘪着小嘴,眼泪滚动,去还是努力不哭:“那以后北北见不到爸比了吗?” “可以啊,只是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住,没有爸比跟爷爷女乃女乃了,但是妈咪会永远陪着你,不离开你!” “妈咪~~~~,北北也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小家伙扑到顾心念身上,紧紧的抱住她。 对他而言,妈妈是他最后温暖的港湾。 太阳下山了,懂事的小家伙没有跟顾心念哭闹,乖乖的来到章小亚的家。 六点四十分,顾心念看了看时间,想到今晚还要去伍连贺的公司,她真的不想去,可是不得不去。 ( 第34章 :我是医生不是妓~女! 七点钟,她还是准时到达华严国际。 三栋黑色的大楼高高耸立在她的面前,仿佛三把利剑直插云霄,给人以一种雄伟壮观的压迫感。 这是一个商业帝国,而伍连贺则是着帝国中的王。 走进中间那栋大门,容洛在里面等她。 看到顾心念,他沉稳的提步过去:“顾医生,伍少已经在楼上等你了,这边请!” 顾心念跟着他来到一部电梯前。 容洛用指纹开启了电梯门,侧身对顾心念恭敬的摆了一下手:“顾医生,请进吧!“ “谢谢你,容秘书!”顾心念回忆浅笑,她走入电梯内,而容洛没有跟着进来。 想必是伍连贺交代的。 电梯门关上,开始上升。 嘴唇往里抿了抿,银白色的玻璃墙上,正清晰的印刻出她内心的紧张与忐忑。 “叮——” 开门声,把心绪不宁的顾心念吓了一跳,她扶了扶额头,才跨步走出去。 抬眼,她就看到了伍连贺。 吓的她有倒抽了一口气,什么情况,为什么一踏出电梯就看到他了? 定睛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这里就是他的办公室,而且是他一贯的风格,宽敞,明亮,通透,银白色的房间,如白昼般明亮。 之前她以为他是故意臭显摆,现在她知道这男人有幽闭恐惧症! 此时,伍连贺正叠着逆天长腿,坐在一套深绿色的复古沙发上,跟他的眼睛一样,有一种从深处透出来的高贵质感。 他手里端着红酒,从她这里45度角望过去,仍旧俊美无暇。 房间另一头,放在一张木质的黝黑办公桌,上面只有一台像纸一样薄的笔记本电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原本总裁的办公室,并非她想象的文件堆积如山,电脑三四台。 顾心念武装了一下自已,沉着冷静的走了过去,输也不能输在气势上,她可是他的医生。 她来到他的对面,露出专业化的亲和笑容,然后放下包包,坐了下来。 屁~股都还没有沾到沙发,他的声音就幽幽的传来了:“你迟到了三分十二秒!” 顾心念僵了一下,才把屁~股落下,脸上又堆砌起虚伪的笑意:“呵呵,不好意思,塞车!不可抗力!” “原来塞车是不可抗力,早知道你就该埋几个炸弹,把整条路给炸了,”伍连贺拐着弯讽刺她,倾身倒了一杯红酒,推到她面前:“这酒我已经醒过了,尝尝看!” “工作的时候我不喝酒,”顾心念微笑,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在桌子上:“我自已带了水!” 酒这钟东西就是“罪恶”的催化剂,还是不沾微妙。 伍连贺俊美如斯的脸上浮起点点笑暧~昧的笑意:“顾医生该不是怕酒后会乱性吧!” 面对他刻意的挑~逗,顾心念拿出专业人士的架势,正经八百的回答他:“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据不完全统计全球有48%的一~夜情是酒后~乱性,因为酒精中含有刺~激雌激素与雄激素物质,会激发人体荷尔蒙,从而导致不理性的冲动行为!” 臭流氓,不管你用什么话来挑~逗,我都不会中你的计。 伍连贺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子,透过装满红色液体的水晶杯看着她的脸,声线如拉动的琴弦:“照顾医生的说法,没有喝酒就上~床,那就是真爱喽!” “伍少,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了,不要浪费时间了好么,”顾心念不想在跟他聊这种两~性话题,太危险了! 他的眼神常常让她有种快被他吃掉的感觉。 “好啊,顾医生这么急,那我们就开始吧!” 说话间,他已经挪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扑倒,动作快的让她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顾心念惊慌失色,推他的胸膛:“你别乱来,放我起来!” “是你说开始的,我这不已经开始了嘛,你喜欢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的?”伍连贺坏笑,热气吹拂在她的脸上。 隔着衣服他揉搓她玲珑的丰满,欲~望立刻就开始燃烧,他想进入她,发疯一般的想,这种渴望竟然是那么强烈而丰盛,几乎要挣月兑他的控制。 唇瓣的温度更高了。 顾心念羞愤不已:“神经病,我说的是开始治疗,不是跟你,,,” 怎么会有男前一秒还是个优雅的绅士,下一秒就化身为狼了。 他的腰部往前挺,西装裤的里坚硬笔直的顶在了她的双~腿之间,热的仿佛要把他们身上的衣服烧成灰烬。 顾心念吓的不敢乱动,生怕会擦去走火。 “伍连贺,你究竟想怎样?” 他的唇靠到她的耳畔,回答的很直接:“想跟你做~爱!” “你——”顾心念的小脸红的似快要涨出血来。 她试着让自已慢慢冷静下来,男人都是越挣扎越来劲的变态物种,思考了一下,她放软了紧绷的身体:“你要那样也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说说看!”小妮子,看你玩什么花样。 “我不喜欢被压在下面,我要在上面!”顾心念故作大胆的抚模上他的胸膛,有一种反过来挑~逗他的味道。 伍连贺绿眸微眯:“好!”他爽快的答应,抱着她翻了一身,调换了位置,变成她跨坐在他的身上。 从头到尾,私~密处都牢牢的吻合着,随时随地发炮。 顾心念心跳的很快,她故作妖媚的用舌头舌忝了舌忝嘴唇:“伍少,你的手松一松好么?你这样握着我的腰,我不好发挥!” “你想怎么发挥?”伍连贺饶有兴致的问。 “男人最喜欢女人那么做了不是吗?”顾心念抿了抿红唇,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伍连贺笑意盎然:“你说到可要做到哦,若是临阵月兑逃的话,以后每一天晚上我都会把她绑到我的床上来好好惩罚的。” 他松开手掌,悠然的垫在脑后,表情轻松,就等着享受了。 顾心念愣住,迟迟没有行动。 她原本的打算是等她混到上面后就趁机逃下去。 “做啊宝贝,刚才不是说的很自信嘛,它因为你的话,正兴奋的跳动呢。”伍连贺拉起她的手,放在凸起之处,绿眸深处有火在蔓延。 “我——,我不玩了!”顾心念承受不起的逃下来:“我是医生,我又不是妓~女,凭什么我非做不可。” ( 第35章 :买卫生棉 她气咻咻的抓起沙发上的包,立刻就往电梯那边走。 手还未碰到按钮,就被一股子重力由后面拽住推到了墙上。 高大的身影将她强势的笼罩住。 他的额头撞在她的脑门上,一双绿眸深的像一团漩涡,将她的神智不断地往里吸:“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妓~女,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你!” 还果真是单纯! 怎么会有如此单纯的色~狼呢! 顾心念在心里吐糟,嘴上不敢骂他,不然正好给他一个发怒的机会,对她上下其手:“就算,,,就算你有这方面的需要,可你也不能随随便便的轻薄良家妇女啊,你要清楚,我是你的心理医生,只给你做心理治疗的,我没有责任跟义务解决你的生~理问题。” “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吗?每次亲你,**你的时候,你都很享受,顾心念,你的嘴巴会骗人,你的身体可是骗不了人的,其实你也很渴望!”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勾魂使者,让她心甘情愿的沉沦在里头。 顾心念努力保持清醒,并且狡辩:“我没有!” “那你敢不敢试试?”伍连贺的嘴唇逼的更进。 “试,,,试什么?” “给我十分钟,这十分钟里如果你没有感觉,以后我就不动你,怎么样?”伍连贺抛出诱饵,就等她上钩。 “我不试!”顾心念拒绝的飞快。 “除非是你怕了,你怕抵抗不了我的魅力,所以不敢试,那就不用试了,反正结果已经有了,你喜欢我,既然你喜欢我,那我无论对你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 “你无赖!”什么狗屁逻辑! “原来你真的喜欢我!”伍连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谁喜欢你,我没有!”顾心念喉咙变粗的喊。 “那为什么不敢试?”又绕回来了。 “谁不敢试了!” 说出来之后顾心念才后悔的想要咬了自已的舌头,不过已经来不及自已咬自已的舌头,就被他先咬住了。 他迅速的覆下来,扣住她的脑袋,侧头吻住她的唇,舌头长驱直入,绕住了她的小舌头,跟她的舌头嬉戏起舞。 “唔——”她习惯性抵抗。 他吻的更深,火热缠绵,时而粗鲁疯狂,时而轻柔深沉,使劲了浑身解数去挑起她的热情…… 时间一秒一秒,滴答滴答的过去,而顾心念的大脑则是越来越昏眩。 就好像沉入湖底一般,窒息感让她只能随波逐流。 她挣扎抵抗的手慢慢的松开。 十分钟之后。 伍连贺松开她的嘴:“小女人,这下子,你还有什么话可狡辩?” “我,,,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有反应也,,,也正常!”顾心念的声音细的跟蚊子叫似的,眼睛也往下瞄,不敢看他。 伍连贺猛的将她压紧,抱起,推高她身上的窄裙,动作粗暴的撕扯掉她的底~裤:“嘴巴这么硬,看来我只能跟你硬碰硬了!” **的火棒随后送上。 他揉弄着敏感的**,湿润立刻流淌而出。 顾心念咬出嘴唇,不然自已喊出来,她承认自已心里也有了几分心痒难耐。 他缓缓的挺入,那紧致感让他为止疯狂,也为止惊喜。 “啊——”顾心念绷紧了身体,他的巨大让她无法适应。 空气中忽然弥漫起一种血腥味,有什么滴滴答答的掉在他的皮鞋上,伍连贺低头一看,差点没惊吓。 他赶忙撤出来,自已那里也全部是血,地毯上,她的腿上,他的身上全是血,弄的跟屠宰场似的。 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他只是刚刚进去,动都没动,而且处女膜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破了。 他抱起她,忙进了里面的休息室,将她放在床上,手忙脚乱的拿了餐巾纸捂着她哪里,又去浴室拿了浴巾出来,给她包住。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我立刻给你叫救护车!”伍连贺神情焦急的拿出手机就要打。 顾心念憋红了脸,按住他的手:“别打!千万别打!那个,,,那个,,,我是,我是例假来了。” 伍连贺怔住。 两个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脸直接变成了两个大大的囧字。 气氛尴尬。 顾心念低下头捏住被子蒙住了脑袋。 天哪!长这么打都没有这么丢过人,那么yin~~荡不说,进行到一半还来例假了,一刀直接杀了她算了。 伍连贺把手机放好,为什么每次到关键的时候,不是人为的破坏就是来例假,每次每次都是弄的他欲火焚身,然后就让他自生自灭了。 他们的八字,真的不合吧。 顾心念坐在床上,伍连贺坐在床边,两人各自沉默不语。 身下一股热流用涌了出来,她每次例假量都特别特别的大,头一天更是吓人。 她现在需要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纠结的盯着他的后背看了半晌,她硬着头皮伸出脚趾戳了戳他的腰。 处于郁闷中男人转过头“什么?” “帮我去买一样东西吧!”顾心念踌躇着开口,脸颊已经是烧红烧红了。 “买什么?”伍连贺还傻傻猜不出。 “呃,买,那个,就是那个,,,”顾心念很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女人用的卫生棉!” 她说出来以后,他的表情就极为怪异,笑不想笑,怒不像怒,他轻轻的抿了唇,指着自已,不能置信的问:“你让我给你去买卫生棉?” “当然是你啊,不然这里还有谁!” “你觉得我像是一个给女人买那种东西的男人吗?”伍连贺皮笑肉不笑。 “眼下是紧急情况,不给我去买,我会血流成河的,难道你想让你的办公室变成案发现场,到处血淋淋的?”顾心念用我不是吓唬你的眼神注视着他。 伍连贺感觉自已快要疯了:“反正我是坚决不会去买那种东西的,门都没有!” “门没有你走窗啊,你变成蜘蛛侠给我飞檐走壁的从顶楼跳下去你也要给我去买,不然我未来四天下不了你的床了。”顾心念也有些抓狂。 ( 第36章 这个任务很艰巨 伍连贺被她吼的一愣,回来神来,他火冒三丈的伸手推她的脑袋:“臭丫头,你倒发起我的火了,你来例假是我引起的吗?别欺负我不懂女人的生理知识,这例假是一个月固定来一次的,记不住生理期的女人还算是女人吗?还心理医生呢,简直就是个白痴!” 此时,什么优雅绅士,城府暴君,月复黑妖孽这些多面的伍连贺统统见鬼去吧,他现在就是一个启动了毒舌模式的叨叨哥。 试想,一个男人憋着浴火还要去超市买卫生棉,特别还是像伍连贺这种面子大于天的男人,他不疯才怪。 顾心念被他说的一句话也插不上,脑袋还给他推的发昏。 她不是个马虎连例假几号来都不记的女人,这几天脑子里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充斥着,这最细微平常的事她就给忘记了。 她挥开他的手:“伍连贺,你够了,不给买就不给买,不要给我人生攻击,要不是你千方百计风骚的勾引我,挑逗我,我的肾上腺会升的那么高,要是不兴奋血液流动就没有那么快,那大姨妈也没有那么快来。” “呵呵,你不会是想说是因为我插入才而导致你例假提前来了?原来大姨妈也是个冲动派!”伍连贺无语的大笑,外加讽刺她。 让他去买这种玩意,那是天方夜谭。 顾心念咬下嘴唇,不去理他的。 请不动这尊佛,她只好保持沉默了。 下面一阵一阵的血流侵袭而来,伴随着阵阵的月复痛,她能够想象,他的被单,甚至于他的床垫都全毁了。 见她不说话,好像生气的样子,伍连贺试探性的叫了她一声:“顾心念!” 顾心念把头靠在膝盖上,非常的不想理他。 “好了,我帮你想想办法吧!”伍连贺无奈的松了口。 “真的?你会帮我去买吗?”顾心念一下子抬起头来,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伍连贺摇了摇手指:“我是绝对绝对,绝绝对对不会去的,但是——我可以让别人去给为你买!” “卫生棉又不是生化武器,至于闻风丧胆嘛!”顾心念特么的无语。 伍连贺从床边站起来,拿出手机先打给了自已的秘书:“容洛,你去超市买一包卫生棉来!” “……”对面寂静了五秒之后,响起一个公式化的男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容洛,你找死是不是!”伍连贺脸色铁青。 对面的男声非常之冷静的说完了一串英文后,挂掉了。 今天晚上是不是见鬼了,伍连贺不敢相信他的秘书竟然敢挂他的电话。 顾心念看他脸色,就知道情况不妙。 伍连贺转而打电话给乔牧云:“你人在哪里?” “在泡澡啊,怎么了?” “听着,你现在帮我去买一样东西,不用搞定邱夫人,表哥都把小岛送你给怎么样。”他撒出诱饵。 乔牧云兴奋的从浴巾里坐起来:“表哥,你说真的?”转而他觉察到不对,表哥这个冷血奸商会忽然对他这么好:“你到底让我去买什么?” “放心,那样东西很普通,超市里就有!” “那你说吧,只要你肯把小岛给我,原子弹我都给你去买。” “卫生棉!”伍连贺稳稳的说出这三个字。 乔牧云沉默了一会,遗憾的说:“表哥,我忘了告诉你,我在北海道泡澡呢,所以,真的很抱歉,你还是自已去买的,再见!” 电话又一次挂断。 伍连贺有种砸手机的冲动。 顾心念看他的脸色,就好像看一场暴风雨快要来临前的宁静。 “要不,还是不麻烦你了,我打电话让我朋友送过来吧!”她生怕到时他发起火来,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股脑的全部从窗户里扔出去,这里少说也有一百层,可真的应了那句死无葬身之地了。 伍连贺放下手机,面无表情的说:“你觉得我的办公室像是你们女人聚会的地方吗?” “那,那让她在楼下等,你去拿总行了了吧!”顾心念耐着性子。 “莫非你认为,我是一个像帮你去取卫生棉的人,从今往后,我们都会沦为你朋友的笑柄。”他现在已经沦为自已秘书跟表弟的笑柄了,他真的不想在有人知道了。 顾心念脾气再怎么好,也发飙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横也不是,竖也不是,别别扭扭,唧唧歪歪的,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奇葩的男人,算了,不用你买了,我自已去。” 气死她了,本来很简单的事,硬是让他弄的那么复杂。 她气血攻心,也不管是不是弄的到处都是血,冲到门外,从地上捡起自已的包包就走去。 “顾心念,你给我站住!”伍连贺冲过去,扛起她,把她扔回休息室的床上,暴喝出声:“给我呆着别动,我给你去买行了吧!” 顾心念被他的声音给镇住了,火气直线熄灭,乖巧的点了点头:“行!” 他一定是前世欠她的。 伍连贺来到自已的衣柜前,拿出一套衣服换上,黑色的竖领风衣,墨镜,手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去抢银行呢。 顾心念忍俊不禁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伍连贺的精湛的冷冻光波立刻就射了过去:“好笑吗?” “不好笑,不好笑!”顾心念的头摇得比拨浪鼓还要快,努力憋住。 伍连贺“全副武装”的出去了。 超市里。 他很镇定的走进去,超市这种地方从他出生起就没有来过,所以他也不熟悉那该死的卫生棉放在哪里。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弱点,像他这种在巅峰站惯的人,一下子走到平地上就会有失重感。 他这么打扮的目的是不想太惹眼,可他那张脸跟身材,就算穿乞丐装都会引来侧目,特别是女性,跟随的目光完全就停不下来,有的干脆推着车子跟着他。 伍连贺不动声色的到处寻找,当他好不容易终于找到的时候,发现四面八方有千万道目光聚焦着他。 拿还是不拿? 纠结了很久,他硬着头皮,手指僵硬的抓起一包卫生棉,飞速的冲到柜台,扔下一张一百块,酷酷的开口:“不用找了!” 他拉高线衣的领子遮住脸,逃一般离开。 真是太丢脸了! ( 第41章 两个男人都是疯子 顾心念这才发现他的右脚有点跛,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高贵的气质,反而有一种另类的美感。 他来到她的面前,蹲来,看她腿上的伤,粉红的布料又再次被血浸透了,心一下收紧,那伤口仿佛转移到了他的胸口。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的碰触了一下。 “你干嘛!”顾心念惊的她缩回了腿,紧张的看着他。 “痛吗?”他问,声音里透着对她的关心。 “还,还好!”她愣了半拍回答,其实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没有恶意。 “如果留了疤,就不好看了。”他幽幽的叹息,仿佛那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你别管我了,你的腿不方便就不要蹲着了,站起来吧。”顾心念扶起他,跟他一起站起来。 忽而,他低头在她唇上偷了一个唇,蜻蜓点水般的轻盈。 咔嚓咔擦—— 顾心念前面的草丛里,在他唇上她的时候,忽然闪了两下。 她恼火推开他:“你说过不会再乱来的,你——,亏我还好心扶你,我真是秀逗了。” 男子计谋得逞的微笑:“对不起,你今天太美了,我情不自禁的就又吻了你。” “。”史上最混帐的理由诞生了。 男子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温柔的笑了,她还是个小时候一样,平时乖乖的,惹到了她就会像一只小老虎一样反扑。 “我们从现在起做朋友吧!”他目光真诚的闪动:“我叫乔伊?米勒修斯,你可以叫我乔伊,我知道你叫顾心念,我叫你念念吧。” “呵呵——”顾心念干笑了两声,然后回答:“不好意思,我没兴趣跟你做朋友,再见!” 他分明是认识她的,现在却用一种不认识的姿态跟她做朋友,一看就是有目的的,弄不好还是伍连贺有关,这样的人,不管曾今还是现在,或是未来,她都招惹不起。 她提步往前走。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一定!” 顾心念听到声音,加快脚步的招了一辆计程车走了。 真是个恐怖分子,其实她内心有许许多多的疑惑,既然她的潜意识有伍连贺跟乔伊,那么也代表在他们的记忆里也有她的存在,可为什么这个乔伊认识她,而伍连贺却完全忘记了呢,就跟她一样,完全在记忆力抹去了。 **** 在小区附近的药房买了红药水跟纱布,简直的处理了伤口,她慢慢往回走。 公寓楼下,白色的跑车上靠着一个男人。 定睛仔细一看,是伍连贺! 他跑来干什么? “上车!”他歪了一下头,简单的两个字,没有多余的表达。 顾心念懒的理他,径直往里面走,他说上车她就必须上车吗? “顾心念你耳朵聋了吗?”伍连贺追上去拉过她的手腕。 他是疯了才会找借口从会场出来,匆匆赶来看她,结果她倒是不知道伍哪里玩了,弄的现在才回来。 顾心念的手用力的往后甩开他的手:“伍少爷,伍大总裁,请你不要跟我拉拉扯扯,在无理取闹了好吗?你现在应该回去陪你的女伴。” 刚刚摆月兑了一个疯子,又来一个,钟馗招鬼,心理医生招疯子。 伍连贺听了她的话,霸道的搂住他,愉快的轻笑:“听起来,你好像是吃醋了,放心,最近,我只想跟你睡,我会把纯洁的身体留给你的!” “你——”顾心念脸红的推他:“伍连贺你少在这里耍流氓。” “流氓可不会单纯抱一下打发了,他还想做更多的事,比如——”他骤然用力的将她的臀按压在自已的凸起的巨物上,邪恶的坏笑:“这样有规律的摩擦一下!” “色~狼!”顾心念举高了手要打他。 手腕被稳稳的扣住,固定在墙壁上:“**可不会单纯的隔靴搔痒,**更加喜欢真枪实弹的肉搏,要不要马上试一下?” 她身上的香气让他莫名的冲动,某处又硬了好几分。 顾心念挣了挣,她没他力气大,只能恨恨的看着他:“你来这里堵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是个流氓跟**?伍少的恶趣味真够多的。” “我来是想告诉你,下次别人若说你勾引我,其实你大可以很大声的回答,其实是我勾引你,厉害的顾医生,不应该在那种情况下吃瘪,知道吗?”伍连贺抚模着她的后背,目光迷离,嘴唇缓缓的靠近她。 顾心念呼吸急促,在他的唇快要碰到她的时候,躲开了他的嘴唇。 心里已经意乱情迷,表面还是很冷静的说:“我知道了,下次会哪么说的,没别的事,我要上去了!” 伍连贺埋在她的颈间,贪婪的吸取她的香气:“你今天真香,我都舍不得放开你了!” 顾心念掰他的脑袋:“你不要太过分,我既不是你的老婆,也不是你的女朋友,你能不能不要随便想怎样就怎样?” “我们应该要顺应本能!”他的手已经模进她的裙子里了。 “顺应本能是吧,ok,我立刻就顺应,”顾心念清了清喉咙,大声的喊:“救命啊——,有**——” 这一喊,楼上还真有了动静。 伍连贺铁青着脸松开她:“顾心念,算你狠!” “你还不走吗?救命啊——,快来抓**啊——,救命啊——” 顾心念扯着嗓子继续喊。 伍连贺听闻有脚步声下来,被逼着离开。 “臭流氓!”顾心念骂了一句,走进电梯。 桃花运旺是好事,可她都是烂桃花,有毒的桃花,是她无福消受的桃花。 **** 清晨。 庄园内的空气清新怡然。 玻璃花房餐厅内,伍连贺正在吃早餐,在他左右两边,坐着一男一女。 “瑾儿姐,听说昨天你花了五千万帮表哥拍了一见沉香木雕,你一来,就送表哥礼物,我的呢,你可不能那么偏心,我们可是一家人!”乔牧云的桃花眸盯着对面的女人,撒娇道。 苏瑾儿莞尔一笑:“你又不是我未来老公!” 说着,她朝伍连贺那边瞄了一眼,看他的反应。 门外,容洛手里拿了一份报纸走进来:“总裁,您看看这报道!” “什么报道?”伍连贺随意的瞥了一眼,刚好收回目光,绿眸又猛的转了回去。 ( 第42章 杀机 报纸版面上,一对男女正亲在一起,男人背对着镜头,看不到脸,而女人的脸确很清晰的被拍到了。 他盯着那女人的脸,深绿色的瞳孔一存存的收缩,翻涌出暗黑色的雾来,眼眸熏染声黑绿色,那模样就仿佛被恶魔附了体。 杀气弥漫。 乔牧云跟苏瑾儿都朝报纸上看去。 标题是:伍连贺新欢夜会神秘男子! 苏瑾儿盯着报纸上顾心念脸,握着刀叉的手握紧,狠毒之意在美丽的眸子里掠过,快到让人扑捉不到。 乔牧云颇为尴尬的模了模鼻子:“瑾儿姐,这报道都不是真的,你不要当真!” 瑾儿姐跟表哥有口头的婚约,早在六年前就订好的,表格当时没有反对,但却一直拖着没把她娶进门,这几年瑾儿姐恨嫁之心也是越来越强烈,表哥到哪里不出几个月,她就立刻追去,现在忽然杀出一个顾心念,而且还跟当年的那个姐姐长的如此相像,可以想象她心里现在有多么慌乱。 “我当让不会当真了,听过只是阿贺的心理医生,而且你看,顾医生的真爱已经出现了!”苏瑾儿娇柔可人的冲乔牧云巧笑。 与其说这话是说给乔牧云听的,不如说是说给伍连贺听的,以表示她的大度与信任。 但这些心机伍连贺都不放在眼里,他将容洛手机的报纸一把抽过来摔在桌子上:“把顾心念给我带过来!” “现在?”容洛为难的看看苏瑾儿。 “去带吧,身为阿贺的心理医生,出了这种新闻,阿贺会生气,也是情理之中,我不会误会的。”苏瑾儿微笑,再一次展现了她的大度。 乔牧云跟容洛汗颜,苏瑾儿这“大度”比小气更可怕。 “我马上去带!”容洛回过神来,立刻转身去办。 **** 小区里。 顾心念牵着北北从电梯里头出来。 刚走到外面,就被眼前的四辆商务车团团围住。 “妈咪~~~~~”很有危机意识的小家伙顿时紧张。 “别怕,别怕,有妈咪在!”顾心念安抚儿子。 商务车里下来了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表情僵硬的男人,每个都在一米八以上,非常有型,就跟拍黑客帝国似的。 “你们是谁?”顾心念镇定的问,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敢犯罪不成。 车里有下来了一个人。 “顾医生,总裁让我把你带回去!”容洛客气而友好的来到她面前。 又是伍连贺! 他晚上闹完了白天闹,他不累啊! “回去告诉他,我有自已的人身自由权,现在我要送我儿子去上学,我还好去诊所工作,我拒绝去见他!”顾心念说的很干脆,他当他是皇帝啊,要召见谁就召见谁,荒谬! 她牵着北北往前走。 “顾医生,那不好意思了,带走!”容洛下达了命令。 几个保镖立刻围上来架住了顾心念。 “不许欺负我妈咪,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妈咪——”北北的小手推搡着保镖的大腿,跟他们搏斗。 其中一个腿轻轻一提,北北就整个人像球一样的滚到地上,小鼻子磕破了,额头也擦破了皮。 “北北——”顾心念心疼的要命,想要跟他们拼了。 “呜,,,”摔疼的宝贝,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容洛表情惊骇的忙过去抱起北北,这小家伙要是有个差池,他有十个脑袋都赔不起:“不哭不哭了北北,叔叔家有很多很多好吃的糖果,还有玩具哦!” “你放下北北,把北北还给我——”顾心念极力挣扎,以为伍连贺这次的目标其实是北北。 小家伙毕竟才两岁,摔的这么“头破血流”的,痛的一个劲的哭。 容洛对保镖们暗示了一样眼色,抱着北北上了其中一辆商务车。 “北北——”顾心念歇斯底里的喊,可还是被架上了车。 一路上,顾心念急的快要哭了,她不能失去北北,不能让伍连贺抢走,就算豁出了这条命,也要抗争到底。 车子开入庄园,顾心念的车一直往前走,经过花田,经过湖泊,一直一直到了树林的另一头。 坐在车里,隔着窗户,就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砰砰砰的声音。 听上去像是枪击声,那感觉就像到了刑场,而她就像是那个即将被押入刑场的死刑犯。 焦虑跟愤怒的情绪中,又多了一丝恐惧。 商务车停下了,保镖跳下去拉开车门,把顾心念给带了下来,一左一右的架着她走入眼前的房子,推入一个华丽房间,就把门关上了。 顾心念被推的向前跌去,扑倒在地上,一双黑色皮鞋就在她的眼前。 她撑着手臂正要爬起来,耳边响起砰的一声巨响,震的她又跌回地面,耳边全是嗡嗡嗡的声音。 她在地方昂起头来,看到他身上穿着黑色的夹克,耳朵上面带着耳机,眼睛上带着防护镜,侧头靠着枪杆子上,下颚绷的紧紧的,薄唇抿的紧紧的,一派杀手的冷酷表情。 “伍连贺,你——”顾心念从地方爬起来,正要质问,他的抢口忽然调转,抵住了她的额头。 顾心念顷刻间吓的脸色极速的转白,腿都快软了。 这可是一把真枪啊! “哪个男人是谁?”伍连贺的声音听不出半丝的情绪,手指放在扳机上,随后随地都有可能会扣下去。 “男人?什……什么男人?你说清楚一点!”顾心念听不懂他的意思,脑子里乱轰轰的。 “昨晚上亲你的男人!”枪口推了推她的脑门。 顾心念想起来了:“那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不过就跟他见过两次而已,是他突然亲我,不是我主动的。” 她连忙解释清楚,这个暴君,弄不好真的会杀了她。 伍连贺的气息幽幽的在肺腑之间转换:“顾心念,你最好给我说实话,那个男人是谁!” 以为他是傻子吗?报纸上,她的手是扶在那人的手臂上的,丝毫没有反抗的迹象的,表情还那么陶醉,这叫不认识? 一想到她接受了别的男人的吻,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 第43章 顾心念,你真的惹毛我了 “不管信不信,我真的不认识他!” 这神经病,他都拿枪对着她脑袋了,如果她真跟那男人有什么,她早就坦白了,谁不怕死啊! 可是伍连贺就是不信:“顾心念,你连死都不怕是不是,那我就成全你!” 恐慌到了尽头就变成了愤怒,顾心念拍开抵在她额头上的枪口,气咻咻的说道:“是,我跟那男人有关系又怎么样,你又不是我老公,凭什么拿枪指着我?凭什么兴师问罪?我现在是自由身,我想跟谁好就跟谁好,不要说接吻了,上床也是我的自由。” 一口气说完了之后,看着一脸煞青的伍连贺,她害怕的连连吞咽了唾沫,心里有点后悔了。 激怒了他,会不会真的一枪崩了她? “伍……伍连贺,杀人是犯法的,就算你有钱有势,也逃月兑不了法律的制裁,你冷静点。”顾心念用话去稳住他,一边寻找逃跑的路线。 忽然,伍连贺举起了枪。 顾心念吓的闭上眼睛,心想这次真的死定了。 重物落地,一股子巨大的拉力将她向前扯,又被向后推,背脊撞到了柔软之处,弹了几下,身体偏被压住。 她睁眼,带着怒气的唇便覆盖了下来,肩头的衣服被粗暴的撕破,他的手在她身上疯狂的游动,胸前的柔软被挤压成各种的形态,仿佛要捏碎她,揉碎她。 “唔——”顾心念的反抗在他面前就是花拳绣腿。 怒火加上浴火,让她的掠夺更为失控,他解开自已的皮带,拉下裤链,分开她的双腿,就要向前挺进。 巨粗的火热抵在她幽谷上去。 “表哥——”门被用力的推开,看到里面的情景,乔牧云帮捂住眼睛:“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他往外退,忽然想起自已为什么来的,忙用推进去:“对了,瑾儿姐来了,正往这边杀来呢,你们还是不要继续了!” 说完,他才再次退了出去。 顾心念看着她跟伍连贺此时的姿势,脸由白转红最后变成紫。 “下去——”她从来从来就没有这么丢过脸,竟然被人看到这种画面。 伍连贺不悦的起身,穿好裤子。 “笃笃——”敲门声响起,紧随着是女人的声音:“阿贺,你在里面吗?” 顾心念整理着自已,可衣被撕烂了,嘴巴肿了,头发凌乱,这怎么掩饰啊。 伍连贺看了顾心念一眼,走到门口开门走出去,又随手把门带上,这里电子门锁,只输入他跟乔牧云的,所以关门之后,谁都进不去。 “什么事?”他目光淡淡的看着苏瑾儿,跟刚才狂妄暴怒的样子判若两人。 面对她的时候,他永远都是一副绅士的模样,既不怒也不笑,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没有情绪的。 “我是想来看看,你跟顾医生谈的怎么样了?”苏瑾儿柔美的微笑,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很有涵养的样子。 “还没有谈完!”伍连贺简单明确的回答她。 苏瑾儿也没有不开心,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这样啊,那孩子正在等她妈妈,哭到现在了呢,是不是让顾医生先去看看孩子呢?” 伍连贺的眸光闪动,但还是很平静的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快跟个顾医生谈完了,马上我们就过来。” “哦,好!”苏瑾儿的笑容终还是显得牵强,但是她了解他的脾气,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唯一的办法,就是保持镇定。 她面带着笑容转身,可一转身,这笑容就化为阴厉了。 伍连贺看她走远了,才又开门进去。 顾心念正想办法把被撕开的袖子装上去,看到他又进来,又气又怕的往后缩了缩。 他过去,按住她的肩膀,稍稍发力一扯,袖子就掉了。 “你——”她瞪着他,敢怒不敢言。 他不发一语,按出她另一边的肩膀,如法炮制的将另一只也扯了下来:“这样不就对称了!” 顾心念内心愤恨而无语,她的衣服就这么被毁了。 伍连贺扔掉手里的衣袖,用虎口捏起她的下巴:“往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个男人是谁?” “我的情郎!”顾心念字正腔圆的回答他。 说实话行不通,她只好顺应他的想象了! 伍连贺的手骨握紧,呼吸浓重:“叫什么名字?” 顾心念不大想得起,就随口胡诌:“他叫伊修斯,他非常英俊,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第一眼我就被他融化了,我们认识没几天,但是已经大有进展了,那种心跳加快的感觉,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绝对是真爱!” 忍受着快被他捏碎下巴的疼痛,她不怕死的撒谎。 或许这么说,他就会对她死了心,不再纠缠她。 可是她想的太天真了,她完全不了解伍连贺的个性,她这么说,他不仅不会放过她,而且还会变本加厉的豪夺。 他的手握的更紧,他都能感觉到她骨头碎开的声音。 拉近,绿眸闪耀着野兽的光芒:“比我英俊是吧,绝对是真爱是吧,恭喜他,已经成功入了我狙杀的名单,我一点活抓到他,当着你的面把他的肉一片片的切下来,弄的残破不堪,然后你再告诉我,他还是不是你的真爱!” 伍连贺笑的阴狠,从来就没有体会过现在胸腔中那种火焰熊熊燃烧的感觉,很久之后,他才知道,这种火,名字叫嫉妒! “去抓吧,我拭目以待,最好是把人给五马分尸了,不过——怕只怕,你也不是他的对手。”顾心念心里面怕他,但是又很讨厌他这副模样,自已有女朋友还来纠结她的男人,简直就是人~渣! “哼哼,是吗?顾心念,你真的惹毛我了!”敢跟他这么明着叫板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他一定要扒光她一身的尖刺,让她俯首称臣,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你果然是一头野生动物,我现在能肯定了。”顾心念嘴上不饶人的回击。 她一会害怕他,一会又犹如刀枪不入的女战士,刀枪棍棒轮番的上,她这么下去,迟早也会神经错乱。 “牙尖嘴利——”伍连贺甩开她的下巴:“顾心念,你用三天就找到了真爱,我会用三个月让你不再相信真爱。” ps:下面的剧情很精彩哦,今天还有两更,亲们给力点啦! ( 第44章 揉出来的隐形眼镜 顾心念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儿子呢?他受伤了,我要立刻带他去医院!” 伍连贺听她说北北受伤了,剑眉顿时拧紧:“北北受伤了?” “去问你的保镖!” “他们动了北北?”他的眉头拧的更紧。 顾心念干笑:“动?你的保镖是什么人啊,个个人高马大,我儿子才二岁,算了我不想跟你多说了,带我去找我儿子,我们要走了!” 想到儿子刚才那流血的样子,她就心疼不已。 伍连贺无话可说。 开了门,坐上了电动车,带她去找北北。 **** 小家伙此时正由容洛照顾着。 他一直哭,一直哭,伍连贺跟顾心念进来的时候,容洛都焦头烂额了。 “北北——”顾心念加快了步伐过去。 “妈咪~~~~~”北北看到顾心念,一下不哭了,从沙发上下来,朝她跑去。 顾心念蹲,小家伙跟一颗小肉球一样的滚进她的怀里。 “妈咪,你没事吧,北北好担心,他们都是坏人!” 儿子一脸的伤,心疼的顾心念眼睛都红了:“鼻子痛不痛?” “不痛!”小家伙倔强的摇头:“我是男子汉,我要保护妈咪,我要保护念念,妈咪,你不要害怕,我很快就会长大的。” 伍连贺间北北摔成这个样子,眼神凌锐的看向容洛:“解释一下!”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容洛顶着压力低下头,主动请罪。 “谁动的,给我处理掉!”伍连贺冷酷的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 “是,我马上去办!” 伍连贺弯腰抱起北北,交代下人拿来了医药箱。 北北看到伍连贺,惊喜连连:“叔叔,是你救了我跟我妈咪吗?” 伍连贺愣了愣,然后温柔的点头微笑:“是啊!” 顾心念在旁边扯笑,真是有够不要脸的,他怎么好意思从绑匪变身为英雄呢? 不过她并不想去揭破他。 因为或许若有一天,北北知道了这个男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她也希望留在孩子心目中的印象是伟岸而温暖的。 伍连贺抱着北北坐在沙发上,顾心念也跟着过来人,坐在儿子旁边。 北北坐在他们中间,刚刚的阴郁一扫而光。 一家三口在无形中坐在了一起! 佣人拿来的医药箱。 伍连贺亲自给北北上药,他沾着红药水,小心翼翼,神情专注,一个铁腕的男人在面对眼前这个又帅又萌的宝宝时,他心已经被柔化了。 他喜欢这个孩子,不管他是不是他的儿子,他都一样想去疼爱。 红药水沾到伤口,小家伙痛的眼泪汪汪:“叔叔,痛!” “小男子汉,这点痛都忍不住,以后怎么保护妈咪呢?叔叔告诉你,做男人可以流血,但是绝对不能流泪,知道吗?”伍连贺用指月复轻轻的揉去北北眼角的泪,动作无比的轻柔,俨然一派慈父的样子。 北北用两只小手揉了揉眼睛:“嗯!为了保护弱不禁风的念念,我一定要不能哭。” “臭小子,妈咪好感动哦!”顾心念坐在旁边,抚了抚儿子的脑袋。 她微笑间,手背不由的跟伍连贺上药的手碰在一起,内心短暂的温柔,让她乱了心跳。 脑子里不禁想,如果他们是夫妻,北北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窗外,一道黄色的身影望着屋里温馨的坐在一起的三个人,脸上布满了杀意。 她能让她消失一次,也能让她消失第二次。 **** 伍连贺开车送他们回去。 在孩子面前,他们总是很有默契的保持和平。 顾心念跟北北坐在后面。 从坐上车开始,北北就老是揉眼睛,顾心念也没有在意。 快到小区的时候,顾心念低头去看北北,看到他手里在捏着什么东西再玩。 “北北,你手里拿着什么呢?”顾心念困惑。 北北抬起头来,用一双漂亮的绿眸看着顾心念:“眼睛里揉出来的!“ 顾心念盯着儿子的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 伍连贺望了一眼后视镜:“眼睛里揉出什么来了?” “北北揉出——”小家伙一边说一边扭着脑袋望向伍连贺。 顾心念猛地抱住儿子的头:“没什么,没什么,揉出了眼屎,还拿在手里玩呢,真是脏死了。” “才不是呢——”小家伙反驳。 “不要不好意思啦,呵呵,,,”顾心念笑呵呵,一脸和蔼的样子,可是这笑容怎么看都写满了心虚。 “哼,念念是个骗人精!” “妈咪说是就是!” 顾心念用威胁的目光眯着儿子。 伍连贺觉察出一点奇怪的地方:“北北告诉叔叔,眼睛怎么了?” “我们到了,就在前面停车吧!”顾心念转移话题,期间一直板着北北的小脸,不让他转过去。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伍连贺把目光又已移到了前方,将车子开进小区,停在公寓楼下。 车子一停稳,顾心念就开了车门,抱着北北逃命似的逃下车。 “顾心念——”伍连贺追下车。 顾心念抱着北北飞扑进电梯,死命的按着电梯按钮。 关啊!关啊!关啊! 伍连贺追了过来。 “叔叔——”在电梯门关上的千钧一发间,北北挣扎着转过脑袋。 伍连贺的脚步霎时停住,电梯门也轰的一声关上了。 是他眼花吗? 他好像看到北北刚才的眼睛是绿色的,跟他的眼睛一模一样! 顾心念,你这个狡猾的女人。 他立刻暗了另一层电梯追上了楼,他一定要去看个清楚明白。 抱着北北站在电梯里顾心念急的团团转。 他看到了吗?他看到了吧!怎么办,怎么办,他说过他是不会娶她的,那他抢回北北之后,他们母子就要分开了。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发现。 这会她一定追上来,她赶紧按了电梯门,出去后,坐另一部电梯下去,手忙脚乱的翻出车钥匙,把北北塞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开。 伍连贺来到章小亚家,按了门铃,打了电话都没有人接。 情急之下,他一脚将门踢开。 “顾心念!”看到空空如也的家,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现在有再做一次亲子鉴定的必要了! ( 第49章 准备潜逃 “伍少~~~~~~,看清楚上面的金额了吗?”顾心念轻抚着他俊美如神的脸,仍旧用嗲嗲的声音跟他说话。 她就是想要看到他这种表情。 真的很有趣哦! 伍连贺头一次吃瘪,整张脸黑里泛着青。 他被这女人给戏耍了! “数不清有多少零啊?下去慢慢数,不急,啊!”顾心念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笑的像朵花。 伍连贺拿起她唇上的支票:“该不会是伪装的吧!” “你可以去查啊,现在你拿了钱,可以滚下去了——”顾心念推开他,下床整理了一上的衣服。 原来整人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情,她现在心里头是倍儿爽。 伍连贺研究了支票,确实不是伪装,不过支付人匿名了。 “这钱你哪来的?”他质问,谁能这么大手笔给她三亿。 顾心念在那边妩媚的搔首弄姿:“反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伍少才有钱。” “我要知道钱的来路,万一是黑钱怎么办?不说那个人是谁,我是不会收支票的!”伍连贺表情冷冽如刀,绿眸中寒气足以冻结一切。 那个男人,他一定要知道是谁,然后——碎尸万段! 顾心念鄙夷,真是个爱吹毛求疵的男人! 她嫣然一笑,故弄玄虚的回答:“伍少觉得有个男人愿意给这个女人三亿去解决麻烦,这个男人是那个女人的什么呢?” 伍连贺狞笑,快要把手里的支票扯碎了,不过现在若是那般不淡定,他便被这女人小瞧了。 “你是说,是你那个真爱给你的!” 顾心念打了一个响指:“我就说伍少很聪明嘛,他欧洲贵族,家里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我说要三亿,他立马开支票给我了,果然是真爱!” 气不死这毒蛇,今天她不姓顾! “那真爱为什么要匿名?为什么不秀一秀他的名字呢?”伍连贺虽然恨不得将这女人给活活掐死,但还在先忍下了。 顾心念不慌不忙的解释:“是我让他别留的,免的某些小人趁机报复,我的真爱可是一个有涵养的绅士,不像某些伪绅士,人前温文尔雅,人后就是无赖痞子。” 伍连贺用恐怖的笑容望着她,没有再接话。 顾心念被看的发毛,还是速战速决吧,这家伙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你说过的,给你三亿就一笔勾销,像伍少您这种大人物应该会说话算话吧,以后不要再找借口来缠着我了,再见!” 她朝他抛去一个飞吻。 转身,往门口走去。 尽管她很努力的装作很从容的样子,可那快节奏的步伐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生怕他忽然又扯住她。 直到开门出去,站在走廊上,她才真正的轻松下来,人有点虚月兑似的晃了晃,赶紧离开这“狼窝”。 **** 房间里。 空气都结了冰凌。 伍连贺神情肃杀,绿眸深邃不见底,他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支票:“去查清楚这张支票。” “是,我立刻去查!”容洛拿起支票,就往外走。 “容洛——” 背后,伍连贺叫住他。 容洛转过身来:“总裁你有什么吩咐吗?” “我让你查报纸上的那个男人,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你的办事效率最近好像降低了。”伍连贺目光幽暗的望着他,因为看不出情绪,所以才更加莫测。 “只是一个背影,真的有点难度,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容洛低垂眼眸,谦逊而沉稳的回答,身为首席秘书,他的抗压能力是很强的。 “是这样吗?”伍连贺用疑问句反问他,可随后他又当什么都没有问过似的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容洛的眸光散乱了一下,又很快的稳定住:“那我出去了!” 他转身出门。 手心,背后,全部被冷汗给浸透了,被头顶空调的风一吹,冷的身体发僵。 **** 好几天过去了,伍连贺真的没有再打电话来。 顾心念也总算是过了几天清净的日子。 不过,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给他三亿的家伙随时随地会来找她,另外还有北北的事情,伍连贺又拿了北北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上次也不知是谁帮了她,而这次不同,那家伙既然会选择再做一次亲子鉴定,一定是因为他已经对之前的有所怀疑,像他那般精明的人还有交给同一个人去做这件事么?肯定不会,一旦结果出来,证据确凿,还有她辩驳的余地吗? 眼下,也只有一条路可走! 逃! 北北的隐形眼镜掉了,不过也没有掩饰的必要了,反正亲子鉴定一出来,眼镜是黑是绿都不是重点了。 她已经计划好,以跟好姐妹去度假的借口先去瑞典,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安顿好了,在打电话给父亲,让他带着北北到瑞典跟她会和。 世界这么大,她就不信他伍连贺的本事真的通了天。 这几天,她都不动声色的把东西偷偷寄去了瑞典的朋友那里。 诊所虽然表面在营业,不过已经不接预约。 章小亚跟袁姿姿都很舍不得顾心念,可也没办法,谁让她惹了不该惹的男人呢。 **** 机场。 三个穿着时尚的漂亮女人正拖着行李登机。 她们要的是头等舱。 按着指示箭头,她们朝着另一个方向走。 不过奇怪的事,只有她们三人往这个方向走。 “难道现在的人都那么穷,只有我们坐头等舱?”袁姿姿将墨镜压到鼻梁下,立刻就吐糟了。 “怪事年年有!这没什么!”章小亚不以为然的打着哈欠,她昨天看韩剧没睡好。 只有顾心念,是且走且紧张,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快到舱门口时候,她猛的停下步子,后面的袁姿姿跟章小亚收不住脚,撞成了一堆。 “念念,你干嘛呀?” “我有不妙的预感,相信我,坐下一班走吧!”顾心念拎着行李,拉着两个姐妹就要往回走。 人要是在险恶的环境里呆久了,自然就有一种预知危险的能力。 ( 第50章 女卫生间里冒出来的男子 没跑几步,飞机上就有两个男乘务人员下来拦住了她们。 “飞机快要起飞了,快进去吧!” “呃,我们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去办,我们改签,改签!”顾心念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又要走。 “小姐,飞机已经快要飞了,不能改签了,请您上飞机吧!” 两个男乘务连拉带拖的把顾心念弄进了机舱,而后将舱门关上。 章小亚跟袁姿姿站在外面有点懵! 什么情况? 顾心念站在里面心里大叫这不妙,非常不妙,你有见过乘务人员这么请人上飞机的吗? “把舱门打开,我们要出去!” “顾小姐,里面请!”其中一位还挺帅气的男乘务微笑的朝里面摆了一下手。 “我不要进去,把门打开!”顾心念坚持。 “请!”男乘务再次微笑的摆手, 僵持了许久,顾心念妥协了,谁让她只会开车门,不会开飞机门呢。 走进里面,看到机舱里的人,她只能用四个来形容——五雷轰顶! 她有猜到了会看到谁,但是也有她没有猜到的人。 皮椅子上坐着伍连贺,旁边有他的表弟乔牧云,另一边坐着堂泽耀跟钟颖。 这是什么恶趣味的变态组合! 像伍连贺这种怪物,她真不明白他脑子里再想什么,她当了四年的心理医生,都分析不透他的心思。 堂泽耀看到顾心念有些许激动的坐直了身体,有段不见她的,感觉她更加漂亮了。 钟颖看到顾心念就各种恨的牙痒痒。 “哈喽!顾医生你好!”乔牧云对她展露出明媚的笑容,妖气乍现。 顾心念无视掉一切的人,包括她的前夫,径直走到伍连贺面前:“伍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跟堂律师离婚了快一个月了,我看你们的心情都不怎么好,这次我去度假,就顺便让你们也去散散心,反正都离婚了,大家就坦然点,做不成夫妻也不必做仇人嘛,对了,下个月堂律师跟钟律师要结婚了,顾医生也该振作起来了!”伍连贺笑容可掬的看着她。 想偷跑,她做梦! “伍少可真是关心我啊,不过你不要忘了,我们已经两清了,”顾心念端着虚假的笑容,这卑鄙无耻下流下贱的家伙。 “你真觉得我们能两清吗?”伍连贺意味深长的望着她,无视堂泽耀这个前夫也在场,把将她拉到自已的大腿上。 “伍少,请你自重!把舱门打开,我要下飞机!”顾心念挣扎着要从他腿上站起来。 堂泽耀在那边很尴尬,但他像个缩头乌龟,既没有胆子也没有资格去说什么。 “那你下去吧!”伍连贺松开她。 顾心念果断的下午往外面走,指着舱门:“打开!” “顾小姐,不好意思,飞机已经起飞了!”乘务人员告诉她。 “我说打开!” “这——” “给她打开!”里面,伍连贺下达命令! 乘务人员只好给她打开。 强风呼呼的刮进来,顾心念往外看了一眼就有赶紧的缩了回来。 “顾医生,不送了!”里面又传来伍连贺悠然的声音。 宇宙无敌大混蛋! 跳,会死的,不跳,会被里面那家伙羞辱。 “顾小姐,您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这飞机快爬升了?”乘务人员轻声的提醒。 矛盾纠结了许久,顾心念沉默的退了一步。 前进一步是地狱,后退还是地狱! 舱门再次关上了。 顾心念感觉自已是厚着脸皮又回舱内的。 “咦,你没走啊?”伍连贺装模作样的问。 “生命诚可贵!”顾心念没好气的回答,坐到他对面。 不是因为她想做到他对面,而是另一边是堂泽耀跟钟颖,相比起来,她宁可看伍连贺那张脸。 “看来你还不是很死脑筋!” “哼哼——”顾心念对他干笑了两声,脸立刻拉长。 飞机冲上云霄。 顾心念瞅着对面的伍连贺,这种男人无利不起早,他真的只是无聊才把这两个人叫上的?还是说他另有目的。 “一直看着我的脸,是终于发现我很英俊吗?”伍连贺笑容可掬的转过脸来。 “伍少向来明艳照人,何来现在才发现,我想问,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度假啊?度几天啊?”顾心念也用友好的口吻与他交流,心里已经骂了不下十遍的自恋狂! 在伍连贺旁边看杂志的乔牧云抢着说:“我们去月牙岛,那是我的私人岛屿,上面四季如春,非常漂亮,住几天都可以。” “哦,原来是这样啊!”顾心念点头。 孤岛囚禁! 那就插翅难逃了! 眼波再次流转都伍连贺的脸上,发现他笑的很耐人寻味,阴险! 堂泽耀在另一头偷望着顾心念,失去之后,才发现她真的很好,可她的眼中,现在只有伍连贺,心里不禁又是一阵的失落。 裤裆上多了一只手,猛的握紧,他吃痛,收回了视线,看到钟颖眼底浓浓的警告意味。 **** 飞机飞了好几个小时。 顾心念也不客气,吃料理,喝红酒一样都不落。 中途尿急,她去上厕所。 这是私人飞机,卫生间也分男厕跟女厕。 她推开女厕的门,随后带上,没有上锁就月兑下底裤坐到马桶上。 正当她要拿卫生纸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进来了一个人。 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她定在那里,尖叫声快要冲出喉咙了。 “嘘~~~~”男人的手掌蒙住她的嘴巴,把手指放在唇中间,让她不要叫。 顾心念仔细一看,发现眼前这一身黑色飘逸装的美男子是那个乔伊。 他怎么在伍连贺的飞机上,她很好奇他是怎么上来的。 “唔——”她拍拍他的手臂,让他放开。 “你不叫我就放开你。”乔伊压低声音说道。 顾心念点点头,表示自已不会叫。 乔伊这才把手拿下来:“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顾心念诧异的指着自已的鼻子,她忘记自已正坐在马桶上跟一个花容月貌的美男聊天。 “没错!他这几天一直派人监视你,我没有机会靠近,唯有到了岛上在带你离开!” ( 第51章 野兽与禽兽 乔伊把眼下的情况跟她解释了。 “stop——”顾心念抬起手想制止他:“你说他一直在监视我,那么换句话也就是说,你也一直在监视我,是么,不然你怎么知道他一直在监视我呢?” 别说女人笨,这个逻辑她还是理的顺的。 乔伊没有说话,只用那双忧郁湛蓝的眼眸望着她。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也监视,你也监视,呵,敢情我是你们的犯人啊,”顾心念无奈的苦笑,又说道:“你说你是来救我的,其实想把我带去另一个狼窝吧。” “我跟他不一样,你不要把我跟他放在一起相提并论,他就是一个卑鄙的小偷,”说起伍连贺,他不屑的勾唇,姿态更是高贵。 “都是狼分什么好坏!”顾心间讽刺了一句。 转而,她发现自已此刻正坐在马桶上跟一个男人聊天。 一时间,她囧的低头用双手捂住了脸。 “你,你,你先出去,我这正方便呢——”她指着外面,脸都不敢抬起来。 “没关系,我不介意!”乔伊温柔的微笑,这笑他只对她开放。 顾心念听闻后傻住,扬起头来看他,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她克制着踢死他的冲动,说道:“大哥,可是我介意啊!” 她真的很介意让一个男人看她小便! 乔伊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轻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丫头,害羞了!” “小你个头,给我立刻出去——”顾心念忍不住骂人。 外面又脚步声响起。 “哒哒,哒哒——”脚步停在门,然后传来转锁的声音…… 顾心念的心脏一下子悬在了半空。 眼看着门要开了,乔伊只能闪入前方的布帘后面,那是换衣服的更衣区。 顾心念刚提起裤子,门就开了,害的她不得再次坐回去,用裙子遮住。 见到进来的人,她真想有人把飞机给炸了! 来的人是伍连贺! 又是个男人! 这里可是女厕啊啊啊啊!!! 难道现在的男主都流行闯女厕所吗? 伍连贺将门关上,还顺手上了锁。 经过第一次惊吓之后,顾心念显然万分冷静,她像观音一样的坐在莲花上,淡定的开口:“伍少您有何贵干?” “没事,来看看你!”伍连贺踱步到她的面前,很是闲适。 “你来厕所看看我?!”顾心念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哎,她这是造了哪辈子孽,会遇到这两朵奇葩,长的都倾国倾城的,可惜都是神经病! 伍连贺所站的角度,正好可以把她衣领里的风光全数的尽收眼底,雪白柔女敕,饱满诱人。 他抿着嘴笑的很窃喜的样子:“白色很漂亮!” “你没头没尾的说什么呢?”顾心念一开始没反应过了,直到发觉的目光的焦距呈直线对准她的胸口,她这才一下子明白过来。 “伍连贺你这臭流氓,不许看——”她压住敞开的领口,脸涨得血一样红,心跳很也快。 “不是我要看,而是它主动跳到我眼前让我看的,这个因果关系你理清了吗,”伍连贺很理智气壮。 顾心念吐血:“所以你的意思是这还是我的错?” “理论上来说,这是不可抗力,就好比你进去男厕所然后看到男人哪里,难道是你的错吗?难道到你眼睛的错吗?想明白了没有,小白痴!”伍连贺推了她的脑袋一下,每次看她哑口无言的样子,他就觉得人生很有乐趣。 “呵呵,伍少真是生的一张嘴真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你当总裁真是屈才了,”顾心念狠狠的“夸”他,一脚踢向他的小腿。 见过恶劣的,但没有见过像她这么恶劣的! 偷看,他还有理了! 伍连贺似乎料到了她会有此一踢,轻轻松松的避开了她的攻击:“美丽的顾医生,我本来想跟你文明一点的聊聊,不过你似乎更加喜欢暴力。” 他迅速的弯腰捏起她长裙的一角:“让我看看下面是否也是白色!” “你敢!”顾心念急着压住自已的裙子。 “事业线很深哦!” 顾心念意识到是胸前失守,忙又右手压住:“下流!” 伍连贺微笑,一把掀起裙子:“是紫色,顾医生你没钱买内~衣吗?竟然不成套!” 顾心念脸上冒了烟:“伍连贺,你变态!你进来难道就只为了窥视?” “你还期待我~干别的吗?”他忽然俯来,跟她的红唇接近零距离。 顾心念屏气,眼睛往布帘的方向瞄去,真是前有野兽,后有禽兽。 “你不是说要聊聊嘛,聊吧,不过,你靠的这么近,我快成斗鸡眼了,保持点距离好不好!”她弱弱的说,边说边向后靠。 她向后躲一分,他就追上去一分,直至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看到你前夫跟他情人的感觉怎么样?”他问,热热的气息均匀的铺洒在她的脸上。 她尽可能的躲:“你叫上他们的目的仅仅想要刺激我的话,你如意算盘大错了,我对那对贱人没有半点感觉。” 伍连贺轻笑:“刺~激你是开胃小菜,主菜更加精彩哦!” “什么主菜?”她就猜到事情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如今他真是了自已的猜想。 “主菜是——” 他拖长了声音,她紧张看着他,等着他说出来。 结果,他把气息一收,吐出两个字:“保密!” “……”人渣! 伍连贺直起来了腰,瞅瞅还坐着马桶的女人:“你小便还没好?” “管你屁事!”顾心念没好气的骂他。 “该不会,”伍连贺上上下下狐疑了看了她一圈,嘲笑道:“是前列腺炎吧!” 顾心念僵化! 咬了半天牙,她不怒反笑:“咦,伍少你怎么这么了解啊,噢,我知道了,你得过!” 这下子换伍连贺黑脸了。 “看来我有必要给你检查一下!”他说着就要月兑裤子。 “你,,你,,你干什么,我不要看,你不要拿出来——”顾心念吓的捂住眼睛,连连惊叫。 站在布帘后的乔伊,如尘般俊美的脸打了一层冰霜,听到此处更是不淡定了,这禽兽…… ( 第52章 变相反悔 他的手放在帘子上。 “笃笃——” 外面有人敲门。 卫生间里的三个人均是一愣! 顾心念崩溃了,天哪,再来一个,都能凑成一桌麻将了。 伍连贺系好皮带,他原本就只是想要吓吓她,没想真拿出来。 “谁啊?”顾心念提着心口问。 “是我,顾心念你好了没有,霸着卫生间都快半个小时了,赶紧出来。”钟颖在外面喊,口气骄横不耐。 顾心念听出钟颖的着急,眼底闪过一丝恶意:“我还没好呢,你再等等吧。” “你快点,快点——”钟颖又敲敲门,还一连敲了两下。 本来她是可以去男卫生间的,可是……可是伍少再里面哪! “别急,正快着呢,耐心点——”顾心念悠闲的喊回去。 就是要憋死她,谁让她求人还这么嚣张跋扈的。 伍连贺趣味性的瞅着顾心念,这女人还挺恶毒的,平时是温婉可亲的太阳花,一旦惹到她,立刻变成食人草。 顾心念注意到伍连贺在看她,也朝他瞄去。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现在怎么办?”她用嘴型说话,不发出一点的声音。 “你说什么?说人话!”伍连贺聚拢了剑眉,不高不低的发声。 “嘘嘘嘘——”顾心念拽他的衣服,食指放在嘴唇中央,用眼神跟表情制止。 “顾心念,你好了没有,你生孩子呢!”钟颖在外面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 “快好了,马上就出来,在耐心的等等嘛,别急啊——”顾心念敷衍了一句。 “还等,哎呦顾医生你就别玩我了,都是女人,相煎何太急啊,你就快把门开开吧,”这钟时候,钟颖也不得不求放下面子求她了,总不能尿在裤子里吧。 伍连贺蓦然失笑,大步的过去解锁,把门打开。 “喂,我还没——”顾心念急忙喊住他,可是他已经把打开了。 “顾心念你这死——,伍……伍少!!”钟颖骂到一半,看清楚了是谁,顿时吓的结巴了。 伍连贺颇为和气的对她浅笑:“你在等一下,念念的裤子还没有穿好!” “噢,噢,明白,伍少我明白,让顾医生慢慢穿吧,”钟颖尴尬的憋着尿,都这么说了,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已经很明白了。 顾心念整个人已经石化在那里了,被风一吹,就化成一团灰了…… 他这么说,她跳进宇宙银河也洗不清了。 “念念,穿好了吗?” 伍连贺笑盈盈的声音又从前方传来。 顾心念虽然气的心里磨刀霍霍,但还是先赶紧从马桶上站起来,她怕等会就没有机会提裤子了。 等她穿好了,走到伍连贺背后,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腰。 伍连贺转过身来动作,动作温柔的搂过她她的腰,笑容暧昧:“穿好了?腿很酸吧,我扶你回去坐!” “……”顾心念心如死灰看着他,想要跟他同归于尽! 钟颖心里很是妒忌,伍少的“战斗力”究竟是有多强悍。 “别这样看着我,还有人呢,小调皮!”伍连贺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顾心念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什么时候,连鼻子都变成敏感带了? “钟律师,你进去吧!”伍连贺搂着顾心念给钟颖让道。 钟颖冲进卫生间,把门关上。 门外。 顾心念抓下伍连贺放在她腰上的手,想要骂他,可是看了他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他的笑容正像鸦片一样的蛊惑着她的心灵呢,就算是伪装,也是那般的煽情。 她的脸一点点不自在的红起来,瞪了他一眼,大步的往外走。 伍连贺走在她的背后,笑容变的诡异深邃。 回到机舱。 乔牧云刚睡了一觉醒来,看到他们一起出来,不禁调侃:“咦,你们是一起上的卫生间吗?” 此话一出,顾心念的脚就很适时心虚的崴了一下。 “小心——”伍连贺在后面扶住她。 顾心念更是窘迫,挣开,坐到座椅上。 另一边的堂泽耀脸色已经是非常之难堪了,他没能碰到的女人,现在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一会,钟颖也从里头出来了。 她坐下,靠到堂泽耀耳边说了几句。 堂泽耀震惊看向顾心念,眼中满是怒火。 **** 三个小时后。 飞机慢慢的向下降落。 顾心念往下望了一眼,不由的眼前一亮,好美的小岛! 从空中往下望,像一条弯弯的带子,四面被清澈的海水包围,那色彩一层层的渐变,炫丽极了。 乔牧云圈着手靠向顾心念:“这小岛是我从表哥手上敲诈过来的,他送我的。” 顾心念傻了一下,送了一座小岛听着就跟送一件玩具似的那么轻而易举。 果然有钱! 飞机降落海岸边的别墅前的草地上。 舱门打开,五个人一次走出去。 外面的空气清新,暖暖的风舒服的吹拂在脸颊上。 顾心念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飞机,心想,那个人他要一直躲在飞机上吗? “我们过去吧!”乔牧云一副主人的架势,占有的感觉真的是棒极了。 顾心念还在盯着飞机发呆,腰上忽然多了一只手。 “走吧顾医生!”伍连贺霸道强硬的带着她往前走。 “我自已会走,拿开你的手!”顾心念掰他的手掌,在飞机上她研究了一路,他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变相的反悔。 他虽然没有明着反悔,却用这种卑鄙的小手段让其他热误会他们有关系。 那三亿她不是白花了吗? 两人一路拉拉扯扯的,搂搂抱抱的。 堂泽耀跟钟颖走在他们后面,看的是又嫉妒又郁闷。 乔牧云推开别墅的大门:“欢迎光临!” 一行五人走了进去。 里面装修的华丽简洁,每个角落都透出伍连贺独有的风格。 不过别墅里一个人也没有。 乔牧云看了看表:“晚餐时间到了,两位美丽的小姐,谁愿意做呢?” 被点名的顾心念跟钟颖同时懵了! 来这里度假,还要她们做饭? “我先声明我不会,”钟颖先发制人,这不是她不愿意,而是真的拿不出手,到时在三个男人面前丢脸那就亏大了。 ( 第57章 中计了! 顾心念真心是敢怒不敢言。 他能以这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了她的平板,还能回眸一笑百媚生,同样也能把她从窗户里扔出去,然后云淡风轻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好,我去洗,我去洗!”她拎起旁边的行李就往浴室里面跑。 真是难得那么听话,伍连贺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刚要收回视线,看到她手里拎着行李。 “等会,你整个袋子都领进去干嘛?” “女性用品我不方面在男人面前拿出来嘛,等着我喲,”顾心念勾起一抹很假的媚笑,钻进了浴室。 关上浴室的门,媚笑瞬间就变成了奸笑。 等会看她怎么好好戏弄他,让他也尝尝什么叫抓狂的滋味。 洗完了,她拉开浴室的门,靠在门框上,摆出撩人的姿势:“我洗好了~~~~” 伍连贺抬起头来,只见顾心念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衣出来了,脸洗的红扑扑的,分外可人。 体内不禁燥热起来,她总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他的欲~望。 “喜欢红酒还是威士忌?”他翘着腿坐着小型吧台的高脚椅上,低沉暗哑的迷人嗓音,就营造了一种迷人的朦胧的气氛。 “泸州老窖有吗?” “……” 顾心念用很性感的声音问,伍连贺的表情很滑稽的顿住了。 这女人是故意破坏气氛才这么搞笑的吧。 顾心念撇嘴:“没有就算了,不喝了!” 她走到床边,撩开被子躺进去:“你也快去洗澡吧!” 伍连贺解开领带,走进浴室,不一会水流声就哗啦啦的传来了。 大概一刻钟,他从里面出来了,腰上只裹着浴巾,这身材,啧啧,这是要气死t台上那群超级男模啊! 他坐在太妃椅上,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眸光深邃的打量着床上的女人。 真的有这么乖? “伍少,你还不上来吗?”她捏着被角带遮着脸害羞的望着他,一双明亮的眸子水气汪汪的,对他眨呀眨的,真的像极了可爱的小兔子。 鉴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定律,伍连贺敢断定她肯定又在玩什么花样,不过目前他还没看出是什么门道来,可这反而让他觉得乐趣横生。 放下毛巾从椅子上起来,他转移到床上。 “这么迫不及待啊!”他俯去,在她雪白的锁骨上亲了一下。 顾心念竟然不争气的心底一阵的酥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做出娇羞状,用天真无邪的目光勾着他,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撩拨他。 伍连贺钳制住她的手腕固定在两边,眼神已是狂野:“很快你就会懂的,让我看看,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的吻狂风暴雨的砸落,那种气势仿佛要将她拆骨人肚似的。 顾心念试过他的“厉害”,心里不由的慌张。 似乎是察觉到她不在状态,他的卷入她口中的吻更是用力,搅的她大脑一片混乱。 扯去她的睡衣,他的手一路向下探索,仿佛一头饿了很久的狼。 忽然间,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从她身上掀起来。 “该死的——” 猜他模到了什么,他模到了一手的血,他现在想要活活的掐死这个女人。 顾心念憋着笑,用脚趾头碰了碰他坚硬如铁的裤裆,娇媚道:“伍少~~~~,你怎么不继续了呀?” 伍连贺火冒三丈的拨开她的脚:“顾心念,你这刻薄的女人!” “我哪里刻薄了!”顾心念委屈的瘪嘴,一脸无辜样。 最让男人痛苦的就是欲火焚身时没不能灭火,那种痛苦,啧啧……太残忍了! “你还敢——”伍连贺话说到一半,蓬勃的怒气突然收敛,狐疑看着她:“不对,你上次不是才来过例假嘛,还不到一个月你又来了?” “什么?例假?”顾心念故作的惊讶的看了看床单:“真的来了,我真不知道,或许是经期紊乱了吧,跟你们男人的前列腺一样,说不定的嘛!” “装的挺像!”他阴冷的笑,她越是装成小白兔,他就越不相信:“月兑下来,我要检查!” 顾心念嘴角僵住,这变态! 她心里把骂他,嘴上为难的说:“不要了吧,经血很脏的!” 伍连贺也不跟她多废话,扯住她的脚踝,趴下来,伸了进去。 “啊,不要——”顾心念惊呼,却未加阻止。 他拿出来一看,皱起眉心,不说话。 “这下子,你总该死心了吧!”顾心念把裤子穿回去,心跳的很厉害。 那些都是红药水,他不会看出来了吧。 “你明知来了例假我不能碰她,才故意来勾引我,因为你知道到最后还是什么都做不成,顾心念你实在是太歹毒了。”伍连贺现在身体里还翻滚着热浪。 顾心念挨过去,挽着他的手臂:“要是你不嫌血淋淋的,那就来嘛,我不会反抗的,博保证不会。” 伍连贺垂眼,笑的格外阴森:“顾心念算你狠,来日方长,有的你哭的时候!” “不要这样子嘛,我好怕怕哦~~~~”顾心念漾起甜美的笑容,对于他的威胁不痛不痒的。 哼,不怕弄你一身“血”,你就来啊! 伍连贺下床,大步走进浴室。 顾心念得意的笑了笑,今天能跳过一劫,还真是多亏了那瓶红药水。 一会,门又哗啦一身开始,伍连贺气冲冲的出来,套了一件毛衣就出了门。 就算是冷水澡,也仍旧是浇灭不了体内的火,这小女人,完全就是他的克星。 “砰——”的一声巨响,门都快被他震碎了,足见他“内伤”很重。 顾心念失笑,下床从包里拿出一块卫生棉,演戏演全套,不然被他发现自已受骗了,那不卸了她才怪。 弄好了,她走出卫生间,推开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夜晚美好的空气。 飞机停在远处。 她又想起那个乔伊了,他一直躲在飞机上吗? 如果他真的能带他逃出伍连贺的手掌心,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她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眼珠子转了转,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也偷偷的出了房间。 ( 第58章 两个男人的对话 走廊上空无一人。 左右两边各有两个房间,一间是乔牧云的,另一间是堂泽耀跟钟颖的。 现在这个时间两边都是静悄悄的,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尽头落地钟摆动的声音。 越安静就越窒息。 她不由的就放轻了脚步。 走到楼下,她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走出去。 如此一来万一撞上了伍连贺,她也能理直气壮说自已出来散步,吹海风。 眼下唯一的优势就是他还不知道乔伊的存在。 她悠闲的往海边走,眼睛一直注视着草地上的飞机。 上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故意慢慢的从飞机旁边经过,还有意无意的往那边瞄,若是乔伊一直在暗中监视她的话,就一定会看到的,他那么聪明,也一定知道她在打暗号。 经过飞机,她径直走到大海边,吹了十五分钟的海风,她看时间差不过了,绕进了椰树林。 她慢慢的往里走,想着找个隐蔽的地方等他,忽然听到前面有说话声传来。 惊了一跳,连忙躲到一棵椰树后面。 隐约间,她听到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你快回去吧,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她,虽然名字里有相同的字眼,可是真的不是,她已经死了,十年前就死了,清醒一点吧!” “是或不是我有自已的判断,你要站在他的那一边我不拦着,但是别妄想阻止我。” “十年前你断了一条腿还不够了,为什么表哥都开始新生活了你不可以,我求你了,不要坚持了好吗,老头这次帮你安排了茜西公主,是个绝世美人,你一定会喜欢的,你开飞机回去吧,表哥那里我会想办法解释的。” “除了她我谁都不要!谁都不能阻拦我,包括你!” 激烈的对话到了这里就停滞了。 顾心念躲在树后面一动不敢动,听声音好像是乔牧云跟乔伊,他们果然认识,难不成他们还是亲戚关系? 那伍连贺是乔牧云的表哥,岂非也跟乔伊是亲戚?! 天哪!她不知道有这么的复杂。 忽然觉得,她让乔伊救她走这个想法有多么的危险,弄不好她会被他们联手给拖到深山老林给先~奸后杀。 打了一个机灵,她被自已的幻想给吓到了。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点离开了好,她从另一个方向,踮着脚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往外走。 边走她还边回头张望,生怕他们会发现她追上来似的。 出了椰林,她加快步伐的回别墅,直到走进别墅把门关上,她才停下来。 心脏咚咚咚咚的撞击着胸腔,她恍惚了一下,才镇定下来往楼上走。 从楼梯上转过来,赫然看到堂泽耀靠着走廊的墙壁上。 怎么处处有“惊喜”啊! 她稍稍放慢了步伐走过去,经过他的时候,把他直接格式化成空气了。 “念念——”堂泽耀追上抱住她。 “堂律师不必叫的那么的亲热,放手!”顾心念冷的像一台自动制冷机,对他真的连发怒都觉得是多余的。 堂泽耀抱紧她:“我不放,念念,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你肯定对我还有感情。” 顾心念奋力的挣开他的手臂,转身退开几步给她保持距离:“堂律师你想太多了,我对你早就没有感情了!” “不可能,我们做了两年的夫妻,我们同床共枕两年,怎么会没有感情,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才会攀上伍少跟乔少,你故意做给我看好让我难受。”堂泽耀一厢情愿的这么想。 顾心念无语的发笑:“我用伍连贺跟乔牧云来刺激你,你是比伍连贺有钱,还是比乔牧云美貌啊,人家私人飞机,私人小岛,富可敌国,豪门贵族,哈哈……你真是想笑掉我的大门牙!” 堂泽耀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他逼迫过来:“顾心念,我今天要让你知道,你的男人究竟是谁!” “你想干什么——”顾心念往后退,心想若是被这个肮脏的男人碰了,她会呕吐一辈子的:“你还是快回房间吧,被你的未婚妻看到,估计就不是拧你那么简单了。” “哼!这房子里就我跟你两个人,钟颖被伍少找去了,不知道现在在哪里风流快活呢?”堂泽耀冷笑,一步步的朝她靠近…… 顾心念怔住! 他说什么?伍连贺把钟颖给叫去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叫去干什么事呢,欲~火焚身,当然是叫去泻火了。 心,钝钝的酸痛起来,仿佛淋了一场阴冷的雨。 堂泽耀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愤怒:“怎么了?知道伍少不是只宠幸你一个女人,所以伤心了?我告诉你,不要以为现在他为你痴迷,像伍少那样的男人,只把女人当做玩具,你而不过是他其中一个,等你人老珠黄了,他玩腻了就不要了,然后他会去寻找更加美丽的玩具!” 他就是要打击她,让她不要得意忘形。 顾心念冷哼:“如果我是玩具,那你是什么?钟颖是什么?你是在厕所门口卖票的,而钟颖是马桶吗?你们迎接像伍连贺那么有钱的贵客,他给你们钱,你们就什么就愿意为他做,舌忝着他的鞋尖往上爬的人生,还真是像两条哈巴狗,一公一母,真是绝配!” 堂泽耀被激怒:“顾心念,你这不要脸的臭婊~子——” 他冲上去就要动手。 顾心念往走廊另一头逃,可这是一条死路。 眼看着要被追上了,后来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啊——” 忙着逃跑的顾心念惊魂未定的回头,看到乔牧云正扭着堂泽耀的手腕。 他笑容明媚:“堂律师,作为男人要有点气度嘛,顾医生好歹也曾是你的妻子,怎么好欺负她呢。” “乔少,你误会了,我没有欺负念念!”堂泽耀的头被压在墙上,手腕被扭曲,表情痛苦,狼狈不堪。 “那是我看错了,”乔牧云松开他,歉意道:“堂律师,我没弄伤你吧。” “没有,没有,我没事!”堂泽耀哪敢发火,被按到墙上,还直点头哈腰。 ( 第59章 肚子痛我给你揉 真没想到这乔少看上去白白女敕女敕,弱不禁风的样子,力气这么大。 “没事就好,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回屋睡吧,我想跟念念姐说几句话呢,”乔牧云面带怡人的微笑,非常有亲和力的样子。 纵然堂泽耀心里有千般不甘,也只能悻悻的离开:“好,那我先回房了。” 他朝着顾心念目露恨意的瞥了一眼,便转身走了。 那边的房间发出轻微的关门声。 走廊上就剩下顾心念跟乔牧云了。 “谢谢!”顾心念衷心的感激他,要不是这小子及时来了,她真不知道今天要吃多大的亏呢。 “不用谢!”乔牧云灿烂夺目的露齿一笑,也没有多说别的,过去帮忙打开她房间的门,走进去:“咦,我表哥他不在啊?” “嗯,出去了!”顾心念简单的回答,想到伍连贺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她的心莫名的又痛了一下。 她走进去,随手带上门。 乔牧云坐到太妃椅上躺下来,银灰色的长袍,雪一样白的皮肤,殷虹的嘴唇,金色的发丝,还有那精致如女孩一般的五官,配上一米八几的修长的身材,真的很亮眼,十足的妖孽。 他侧卧的模样,还真有几分美人卧榻的感觉。 对于这样阴柔的男人,顾心念是绝对不会来电的。 “要不要喝点什么?”她去窗户边的小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礼貌性的随带了一句。 “也给我一杯水吧!” 顾心念倒了一杯水,连带自已那杯也拿过去,放在他面前,在旁坐下来。 乔牧云拿起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两人都不说话。 似乎都再思量着一些事情。 顾心念听到了他跟乔伊的对话,知道也这小子看似无害,但也是扮猪吃老虎的好手,豪门出来的子弟有几个是没有城府的。 “念念姐,今天傍晚你在厨房,你到底看到谁了?”乔牧云模棱两可,直接但又不完全说穿。 顾心念假意想了想才回答:“老实说,我一直在做饭,谁都没有看见,堂泽耀不是说你下来过嘛,可是你压根没有跟我说话啊,我也不知道你站在那里,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乔牧云勾起明媚动人的笑,点点头:“嗯!” 话聊到这里,似乎又静了下来。 没话说的时候,表情是很容易暴露内心的。 “明天早上吃什么?”顾心念没话找话说。 “我倒是不挑剔,不过我表哥就比较讲究了,他不吃煎蛋,不喝牛女乃,最重要的吃的食物坚决不能油炸,他比较喜欢吃鳕鱼三明治,蔬菜沙拉还有苹果汁。”乔牧云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 “噢!明白了!”顾心念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乔牧云在那边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我去睡了,晚安!” 他说着便站起了身来。 “晚安!”顾心念对他微笑。 “自已小心点,别让老鼠再偷袭你一次了。”乔牧云开玩笑似的戏说,一语双关。 “我会的!”顾心念哑然失笑,他这形容真是太贴切了。 他悠闲的走出房间。 门关上,顾心念勾起的嘴角也慢慢的垮了下来。 走回床上,撩开被子躺下来睡,明天会怎么样?她不知道,她现在连下一秒都无法确定了。 伍连贺…… 心仿佛被啃噬了一块,抹了抹脸,她不想再去想这个人了。 朦朦胧胧的,她的意识也是越来越模。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房门开了,犹如惊弓之鸟的顾心念猛的张开眼睛坐起身来。 “你这是什么反应,我又不会吃人。”伍连贺被顾心念恐惧的表情弄的郁闷了。 顾心念扶着额头,从睡梦中一下子激醒,现在她心脏跳到快要休克了。 看她脸色发白,伍连贺担忧的走过去,用手背去碰她的脸:“哪里不舒服吗?” “别碰我,滚开——”顾心念反应强烈的拍开他的手。 那鄙夷的表情,好似他的手有多脏似的。 伍连贺被她弄懵了。 怎么一眨眼功夫,她又变了一个人。 他寒起了脸:“顾心念,我是好心好意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你这是什么态度。” 待心脏平稳了,她抬起来,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发梢是湿的,喉结至胸口处有亮晶晶的汗液。 可以想象是做过多么激烈的“运动”。 心,不由自主的再一次痛了,挡都挡不住,她承认有为他心动,但如今看到这张英俊迷人的脸,她只想要吐。 他跟堂泽耀一样令人恶心。 “我没什么态度,运动过后,洗个澡会更加舒服!”顾心念面无表情,她从床上下来,抱着一个枕头去沙发上睡。 “你怎么知道我去运动了?”伍连贺困惑的问。 听闻他的话,顾心念阴阳怪气的冷笑:“这很难猜吗?你流那么多汗,不是去做运动难道去抢劫银行了?” 伍连贺月兑去外套,不以为然的扯笑:“成天就会耍小聪明,我去洗澡!” 他走入浴室。 顾心念心情落寞的倒在枕头上。 对男人而言身体是真的可以跟心分开来使用的。 对钟颖他是想用就用,对她难道就特别吗?堂泽耀有一句话说对了,伍连贺就是把她当做玩具,他所有的追逐行为只因为乐趣。 伍连贺洗过了澡从里面出来。 他看了看睡在沙发上的女人,她宁可睡沙发也不要跟他一张床? 走过去,他用脚趾推了推她的背:“喂,去床上睡!” “我肚子痛,晚上翻身翻的厉害,会打扰你的,反正我也不能给你伍少带去什么快乐,你就放我在沙发睡吧!”顾心念说的有气无力。 顿了片刻,伍连贺一把抱起沙发的女人,将她往床的方向抱。 “伍连贺你做什么?”顾心念发火的推他的胸膛。 “去床上睡!”伍连贺用命令的口吻回答。 “我不想跟你…”话到一半,顾心念怕惹怒他,有忙改口:“我不想给你带去麻烦,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好不好!” 伍连贺撩开被子,把她放进去:“我的女人我可不会让她自生自灭的。” 他躺下来,动作温柔的搂过她的脖子,把大掌压在她的小月复上:“肚子痛我给你揉!” ( 第60章 相同的幻境 “不——” 一个不字刚刚吐出,他就封住了她的嘴,他不要在听到她抗拒他的声音。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这么穷追不舍,可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虽然高高在上,但也快要被她弄的没自信了。 “唔……”顾心念分明觉得很恶心很讨厌,可是她却躲不开这种窒息的缠绵。 他唇上清新的香气是那么的温软,令人着迷,他的手轻轻的抚揉着她的肚子,动作轻柔的快要将她融化了。 他就这么一边揉一边吻,温存的像是相爱已久的恋人。 顾心念的抗拒被他慢慢地瓦解。 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他跟随着也不由的合上了双眼。 他们吻的难舍难分。 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让他们都觉得往好熟悉。 像是初恋那年的光景,像暖暖的风穿过心尖,第一次他牵她的手,第一次羞涩的拥抱,第一次初吻,他把她骗到满是绿藤的角落里偷偷尝试接吻的感觉,那一刻的感觉太过强烈,以至于她后来的人生怎么都记不住别人的吻,心像是吃了棉花糖,飘在空里下不来,满世界都是幸福甜蜜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是恋爱的每一个小小瞬间。 她爱他,不管可不可以,她都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从此再也容不下别的人。 伍连贺猛然间抽身,他呼吸急促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你到底是谁?” “我——,我不知道!”顾心念怔怔的摇头,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 什么东西? 她后知后觉的模了模脸,才发现是眼泪。 他们好像产生了同一个幻觉,做了同一个梦,一个关于相爱的故事,很幸福也很忧伤。 那么愣愣的对望了十分钟,心底的感觉也慢慢的褪去,恢复正常。 “肚子还痛吗?” “已经不痛了!”顾心念急着回答,翻过身背对着他,心里又是尴尬又是迷茫。 思绪这种东西就跟灵感一样,来的急去的也快。 如今残留在他们心里的,不过是那零星半点的余味,更是觉得迷茫的像雾像雨又像风了。 对方什么时候睡着了,自已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们都不清楚,任凭这份迷茫一直延伸到更加无边的地方。 羽毛总会有一天会落地,故事总有一天也会有结局。 **** 清晨。 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 万道金灿灿的光芒洒在床上,白色的被单,还有面对面沉睡的男女,据调查这样的睡姿是只有在真正相爱的男女身上才会产生,他们呼吸着彼此吐出的气息,睡的更加安然。 顾心念被光线照的后背发烫,悠悠的醒来,睁开眼睛就瞧见伍连贺那条巧夺天工的完美脸颊。 真心想一巴掌扇过去。 她爬起来,脑子像喝醉酒一样的痛,幻象褪去,现实回归,昨晚的一切是模模糊糊的仿佛是一场接着一场的梦。 昨天也不知怎么就从了这个家伙,她不得不怀疑伍连贺也是个催眠大师,对她的意识动了手脚。 想到他跟钟颖睡过一这茬,她赶紧下床,去卫生间刷了四遍牙齿。 **** 八点钟。 顾心念已经利索的做好了五份早餐。 她上去逐一敲了门,那四个人才跟梦游似的下来吃早餐。 “我的天,才八点,念念姐,你这是宵夜吗?”平时不睡到10点不会起床的乔牧云此时金发凌乱,睡袍松散,整个一颓废的日系漫画中的小受,那秀色可餐啊。 反观伍连贺就不会让自已那么凌乱,虽然看上去有点困,但是显然已经梳妆打扮过了,这男人估计地震海啸了,也要喷个香水再逃命吧。 至于堂泽耀跟钟颖她就不说了,看他们一眼都眼睛痛。 “你可以当宵夜吃啊,完全没有问题,大家都愉快的开始吃吧,伍少~~~~~”顾心念目光温柔如水的看向伍连贺:“您可一定要吃光光呦,是爱心早餐!” 说完,还眨了两下眼睛装可爱。 以往的经验告诉伍连贺,她越是反常,往往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他低头瞧了一眼面前“丰盛”的早餐,脸跟眼睛的色调就同步了。 煎蛋,炒蛋,白煮蛋,纯牛女乃,酸女乃,豆女乃,还有各种油炸的肉丸子,油炸鳕鱼,油焖大虾,还有一片片的金黄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乔牧云惊的嘴里的果汁都要喷出来了,女人全然是世界上最凶残的动物。 “伍少,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所以就多准备了一些,我很用力做的,你还满意吗?”顾心念像个小媳妇似的问。 伍连贺很“亲切”的微笑:“看起来我们的顾医生还是做了功课的去,把我“喜欢”吃的都记下了。” “被你发现啦,哦呵呵——”顾心念娇羞的掩嘴而笑,夹起一块油炸猪皮放在他的嘴边:“尝尝这个猪皮吧,我用橄榄油拼命的炸,拼命炸,保证你一口下去,油香四溢。” 猪皮?!! 伍连贺的脸碧绿碧绿的:“猪的皮能吃吗?你是变态吗?” 他从小到大猪肉都不怎么吃,现在让他吃猪皮?亏她想的出这么没有人性的黑暗的料理! “喂喂喂,猪的内脏都可以吃,皮为什么不能吃,我这是韩式烤猪皮,很有名的,伍少,你不敢吃就直说嘛,干嘛说人家的食物变态啊,胆小鬼!我鄙视你!”顾心念用眼神跟手势双双鄙视他,末了还加了一句:“一个男人竟然不敢吃猪皮,哈哈……好好笑哦,我要发微博去跟大家分享这个笑话!” 堂泽耀跟钟颖已经傻了,顾心念竟然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整伍少,她胆子太大了。 乔牧云用同情兼看好戏的矛盾心情咬着叉子看着自已的表哥。 在大家以为伍连贺是死都不会吃这块猪皮的时候,一个惊人的举动出现了。 伍连贺拉过顾心念的手,一口吃掉上面的猪皮。 “吃啦!”顾心念惊诧,盯着他的嘴,见他含着不动,她暗笑:“伍少,咬起来啊,这是猪皮不是糖呦!” “我就喜欢化着吃!”伍连贺脸上铁青的怒吼。 ( 第65章 打击 “快躲起来!”顾心念慌忙间,把乔伊推进伍连贺的衣柜。 合上柜门,手还没来得及拿下来,伍连贺从外面走进来了。 顾心念就定在那里,跟他大眼瞪小眼,心像是悬在万丈悬崖中间的钢丝上,连呼吸都不敢。 “你在这里干什么?”伍连贺淡淡的开口,姿态慵懒。 他追来的目的他自已也弄不清,看到她以后,心里就踏实多了。 “我——,我换衣服啊!”她都无暇去考虑他是不是找她来算账的,因为还有更加糟糕的事情存在。 “可这是我的衣柜!” 顾心念忙把手从上面拿下来:“噢,我弄错了,这是你的衣柜嘛,我的在那边!” 她朝自已的衣柜走去,身上也已经冷汗密布,要是被发现乔伊藏在他的衣柜里,那他们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顾心念,你别动——”伍连贺突然喊。 “啊?什么?”她转过身。 伍连贺边往前走边盯着她身上的黑色风衣,走到她面前,捏起风衣的领口模了模质地:“这是谁的?” 脑子里轰的一声,瞬间就兵荒马乱了,天哪,刚才乔伊顺手把衣服月兑下来披在她身上,走的时候他们都忘记了。 心里乱成一团,表面还是努力维持了镇定,她想了一个圆滑的借口:“不知道啊,就放在楼下的沙发上,我有点冷,我就穿上了,总归是你们三个男人里头的吧。” “都不是!”伍连贺的目光盯着衣服紧紧深邃,他掀开左侧的衣襟,里面有一个图腾,他指着那图腾:“知道这是什么吗?” “衣服的品牌标记?”顾心念猜。 “是衣服主人的标记!”伍连贺回答,然后眼睛又移到她的脸上,笑的很阴沉可怖:“老实说,这衣服你哪里来的?” “下面沙发上拿的!”顾心念一口咬定,她打死都不能改口。 都怪乔伊,衣服上面弄什么个人标记嘛,真是吃饱了撑着,存心让伍连贺抓把柄。 伍连贺注视着她清明的眼眸,偶尔低头看两眼衣服,来来回回的思量什么。 顾心念整片后背都是麻的,感觉自已像是站在一台测谎仪面前,从内心到外在都在受着考验。 不知是过了多久,伍连贺的迫人的气压减弱了,一把抽去她身上的衣服,嫌恶的扔在一旁:“不许穿别的男人的衣服,我会觉得他在抱着你!” 这是什么形容嘛! 顾心念在心里嘀咕的同时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好险好险! 她勉强够起笑容:“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随便拿来穿的。” 盯着她曼妙的身躯,他忍不住搂过她的腰肢:“以后,你可以挑我的穿,我有一柜子的衣服任你挑,去看看你喜欢什么颜色。” 他带着她往自已柜子那边走。 顾心念骤然猛吸了一口气,眼见他要伸手拉开柜子,情急之下她一把将他抱住:“伍少~~~~,人家不要看你的衣服,人家想将功补过嘛!” 男人不是最受不了女人的撒娇嘛,只要能带阻止他打开衣柜,做什么都行。 伍连贺收回手,揉在她的臀上:“你怎么个将功补过法?” “你讨厌!”顾心念故作娇嗔的凑到他的耳边:“刚才那边人太多了,我多不好意思啊,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就放得开了。” 说着,手指还调皮的轻拧了一下他的腰。 她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真是很可疑,伍连贺朝柜子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 顾心念发现他的注意力还在柜子上,心里不禁又紧张起来,这男人真是太难忽悠了。 唯有冒死一搏了! “伍少~~~~~”她板过他的脸,有点生气的说道:“干嘛一直看你的柜子呢,如果你真的让我看你的衣服,那就看吧,别的事情就算了,你也不要因为我刚才揍了你而报复。” 她毫无犹豫的伸手拉开柜子。 伍连贺伸手将柜门推上:“谁说算了的!” 他横抱起她往外走。 乔伊在柜子用力的握住水晶拐杖,快要将之捏断。 他真想要就这么冲出去,然后不顾一切的将她夺回自已的身边,她原本就是他的人,伍连贺才是小偷。 不能冲动,冷静了一下,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 外面。 伍连贺将顾心念放在床上,强壮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 他特别喜欢将这倔强又狡猾的小女人这样子压住,看她柔弱无助,无法动弹的样子,他就特别有高兴,他想让她成为他的一部分,被他疼爱,被他禁锢,永不分离。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他不知道,他只是跟随了自已的心。 “说说,你要怎么个将功补过法?”指尖描绘着她的红唇,他笑容扩散。 “呃,你让我想想,你知道姨妈来串门了,所以我能出力的地方也不多。”顾心念含蓄的提醒。 伍连贺抱着她滚了一圈,两人调换了位置,变成她在上,他再下。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已的胸前,“安慰”她:“别这么沮丧嘛,手跟嘴一样可以出力的。” 嘴? 顾心念脑子死机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变态!!!! 手心烫了起来,嘴唇也莫名的滚烫了,眼睛更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伍连贺捏过她的下巴:“第一步正视我,第二步新欣赏我,第三步喜欢我!” 顾心念无语的完全说不上话来,这人真是一个自恋狂! “顾医生,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无趣的表情啊!”伍连贺口气里透出不悦。 “我是觉得你一点都不帅!”她幽幽的吐了几个字。 他能糗她,难道她就不能打击他吗? 不帅一出口伍连贺的那张俊脸顿时变成了青瓜色,他可是一向自认是很英俊的:“顾心念,你说这种违心的话,你良心能安吗?” 顾心念温吞吞的又吐了几个字:“我说的是实话!” 伍连贺嘴角抽搐。 看他被到了,她强忍着笑,像这种自恋狂就要偶尔打击打击。 ( 第66章 真是一团乱 “……”伍连贺的毒舌很少有接不上话的时候,今天他真是被噎到了。 “伍少,不是我瞧不上你,只是你真是越看越不耐看,而且还有皱纹呢,你去看看乔牧云那张脸,算了,我也不挑剔了你了,我今天不小心说了实话,你不会进行报复吧!”顾心念乘胜追击,说的那叫一个真心实意。 她装作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其实心跳早已经爆破了。 她要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这么违心的话,感觉快要装不下去了。 伍连贺一口血吐出来,被她打击的内伤已经非常严重了。 男人最忌讳女人说的三件事情,她说了其中一件,这对他这个活着众星捧月中的男人身上是不能容忍的。 尽管他对自已的面容有信心,可关键是她眼中,他真的那么……普通? “顾心念——”他压在怒气爬起来,抓住她:“你这张小嘴实在太不诚实了,今天我一定要打你**。” “别——”顾心念吓坏了,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结果是老虎嘴上拔毛,惹怒了他:“那个什么,你冷静的听我说,我大姨妈很凶猛的,你忘记上次把你办公室都血洗的事情吗?你打我,不怕把你骨节分明,修车的美手弄脏吗。” 她企图用最后那两句马屁话,让他改变这么幼稚的主意。 打**,她三岁之后就没有再被爸爸打过了。 “不怕,顾心念我今天一定要扭转你的审美观。” “扭转了,我已经扭转了,我就是胡言乱语,我是嫉妒你的美貌,你怎么就对自已这么没有自信呢——”顾心念解释,道歉,挣扎着想从他身下逃下来。 “现在反悔来不及了,我已经因为有你的话蒙上了心理阴影,我必须证打你!”伍连贺抬手就要往她****上打下去。 “念念姐——”门外,乔牧云很是“时候”的冲进来。 看到里面的劲爆镜头,他缄默了15秒。 表哥的杀气他能感觉,但是更衣室的那位的杀气更重。 他要是就这么关门退出去,估计不能活着看着夕阳下山,可他要是不走的话,说不定立刻他就会呼吸不到人间的空气。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顶着巨大的压力,他颤颤巍巍的开口:“两位的瑜伽姿势真的很到位,念念姐,午餐时间快要了,你是不是该不去做饭了!” 不管是被表哥枪杀还是喂鲨鱼,他一定要帮更衣室里那个先逃出去再说。 顾心念忙应:“对啊,我还要去做饭呢,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她拿下伍连贺的手,一骨碌的从他身上爬下来:“我换件衣服去做饭!” 说完,她神速的冲入了更衣室。 一进去就瞧见乔伊那张仿佛从冷库里出来的脸。 她吓的将他又往衣柜里推。 他拉起她的手,拿出手帕来拼了命的擦,脏死了。 “你闹那样啊,快进去!”顾心念快疯掉了。 门外伍连贺从床上,翻身就往更衣室里去。 “嗳,表哥——”乔牧云扑上去抱住他,大声的问:“你去更衣室干嘛!” 顾心念在里面听见了,急忙把乔伊又推进了衣柜。 伍连贺推开表弟的脑袋:“我也去换衣服!” 他推开更衣室的门,进去,乔牧云也不顾“羞耻”之心跟了进来。 顾心念站在自已的衣柜前,正要月兑衣服的模样,看到他们进来,不悦了:“我要换衣服了,你们干嘛进来?” “你干嘛也跟进来。”伍连贺射了一眼乔牧云,这小子很奇怪。 “我——”乔牧云一时半会找不到借口:“我也想换衣服啊!” 三个人一起换?! 真是有够一团乱的。 顾心念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我很快换好的,要不你们再去晒一会!”“这个主意好,表哥我们再去晒一会吧!”乔牧云随即附和。 伍连贺看看他们俩人:“配合的不错嘛,挺默契的,可以去唱双簧了!” “算了,那我去卫生间换吧,乔少,你配你表哥慢慢在这里换吧!”顾心念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乔牧云,自已拿了衣服快步的离开。 她不管了,不玩了,反正乔牧云会想办法的,就算万一被发现了乔伊,那也不管她的事。 伍连贺欲求不满,心情很是差,他走到衣柜前就要打开。 乔牧云过去靠住柜门上:“表哥,有件事情我很早就想问你了。” “你最好给我问的有技术含量一点,若不然,我会拧下你的头。”伍连贺含着“慈祥”的微笑说道。 “表哥,你不用这么赶尽杀绝吧,我可是你弟弟啊,你这样我很害怕!”乔牧云欲哭无泪。 “让开——”伍连贺的表情一下变的肃杀。 顾心念跟乔牧云的反常他都看在眼里去,原因是什么?似乎地上那件衣服会有解释,只是那人跟顾心念好像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乔牧云没办法,只好让他:“表哥,其实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讲,那个我——” 衣柜的门被一下子拉开。 里面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 “你什么?”伍连贺一边挑衣服,一边问。 “呃,我想跟你说,你或许可以借我一件衣服穿穿。”乔牧云改口,真的差一点点就说出来了。 伍连贺往他那边瞄了一眼,吐了一个字:“滚——” “不借就不借嘛,不要这么凶嘛。”乔牧云嬉皮笑脸,转头看到扔在一旁的风衣:“嗳,这衣服怎么在这里,我拿回去了!” 他拿起衣服,笑眯眯往外走。 “这衣服是你的?”伍连贺不露声色的随意一问。 乔牧云望着他的率眸,踌躇了好一会,才笑嘻嘻的摇头:“不是,我来的时候衣服就在柜子里了,我想可能是上次他来度假的时候忘在了那个房间吧,我看到了就拿来穿了。” “云,我跟他之间,你到底更加向着谁?”伍连贺不经意的又是一问。 “我保持中立!”乔牧云表态。 他最好躲起来的那位也能听到,以后不要为难他的,他们的战火总是殃及他这条无辜的池鱼。 ( 第67章 门外听到的声音 伍连贺别有深意的扯笑:“关键时刻,表的就是不如亲的!不过我不跟残疾人计较!” 残疾人这三个字,他说的特别的重。 乔牧云的脸色变的不大好,往内负气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 心事重重的做着午餐,顾心念脑子里被各种的事情塞满了,就跟电脑打开了太多的程序,一下子很乱。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她在椰林里听到乔牧云跟乔伊讲话,刚才的事情她不会联想到是乔伊指使乔牧云回来搅局的。 伍连贺,乔伊,她跟这两个男人怎么就缠到了一起? 一切都仿佛是设计好的那般诡异。 不过眼下,她必须要逃了,明天那医生一来,他伍连贺就能名正言顺的去主宰她跟北北的命运了。 “嘶——”手指刺痛,低头才发现切到了手,染的青菜上都是血,她放开刀柄,关了火,捏住伤口,去找储物室创可贴,那里放在食物,还有所有的生活用品。 经过北侧的偏厅,门虚掩着,她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放浪形骸的申吟声。 “伍少……啊……伍少……” 顾心念猛然间捏紧了手指。 心,瞬间就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中,感觉恶心的连呼吸都是疼痛的。 血,一滴滴的掉在地上,绽放的很妖艳,那些被染红的地方,像刀子刻在肉上,一道道的蔓延。 她没有凑上前去,只是麻木的经过,去到储物室里,像什么都没有听到,没有看到那般的处理了手上的伤口,然后继续去做饭。 午餐时分。 散落在各处的人都到餐厅,桌子上放着六菜一汤,却不见顾心念。 桌子上压着一张便利贴:我去吹吹风,你们吃吧! “可能是被油烟熏的,真是苦了念念姐了,每顿都让她做饭!”乔牧云嘴上这么说,行动上面却坐下来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钟颖隐隐一笑,跟堂泽耀一起坐下来。 伍连贺蹙眉盯着那张纸条,眼尖的看到纸条的一角有血迹,他的眉头蹙的更是紧。 “你们吃吧,我去看看她!”他坐都没有坐下来,就径直走了。 “又不是小孩子,用得着去看她嘛!”钟颖酸溜溜的说。 乔牧云失笑:“钟律师,你都抢了念念姐的老公,跟堂律师喜结连理了,就不要总是眼馋我表哥了,他呀,口味很清谈!” 他的话反过来说就是钟颖属于重口味。 钟颖憋着气,皮笑肉不笑,装作很客气的回乔牧云的话:“我看乔少你也喜欢顾医生,不过你可不要以为她很纯洁,有些话我本是不想说的,但是怕你跟伍少都被她给骗了,为了你们好我不得不提醒,早在两年前她跟泽耀刚刚度完了蜜月,她就出轨了,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泽耀的,一个女人让他老公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到头来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博得所有人的同情,心理医生果然不同凡响,戏演的比影后还好。” “行了,不要说了!”堂泽耀拉扯钟颖。 可被嫉妒蒙蔽了的钟颖那还管的了那么多:“我又没有说错,这是事实去,说出来丢脸的是她又不是你。” “算了,都过去了,你提这个干什么呢。” “你啊,就是好面子,太善良!” 钟颖哪里会知道堂泽耀不是善良,而是心虚。 乔牧云也颇为吃惊,顾心念真的两年前就出了轨? 可顾心念不像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连像表哥这种条件的男人她都拒绝了,又怎么可能会勾三搭四呢! **** 海浪涌来又退去,重复着,不厌其烦,就好像人生,每天都重复着日升月落,就算觉得厌了烦了也不能让时间等下重复的脚步,还是要被迫的往前推进。 顾心念坐在沙滩上,低头在沙滩上仔细的画着玫瑰。 她只想在这里一个人静静的浪费时间。 伍连贺出了别墅,走了几步,就望见浓缩在沙滩边的一抹白色的身影,像一颗珍珠般素雅明亮。 他提步过去。 顾心念画完的花瓣,正要画叶子,后方的一道黑影就遮住了她的阳光。 风乍起。 一波海浪借着强风推到了她的面前,浪退去,玫瑰消失了,不留痕迹。 她提着手指,沮丧的心情来的那么猝不及防,让她很懊恼,懊恼的想哭。 “咳——”伍连贺在后面咳嗽了一声,走上前,想引起她的注意力。 他是个骄傲的男人,为了她饭也不吃的出来找她,还一副低姿态的话,她会得意的。 顾心念侧头,从他的脚开始往上看,阳光刺眼,他的脸更加刺眼。 刺的她的眼睛都痛了。 一闭眼,黑暗与五彩的光明交替成光怪陆离,支离破碎的画面。 “风,吹着舒服吗?” 伍连贺居高临下的俯视这张在阳光下苍白的快消失的容颜,想要用很倨傲的声音问她,最终却改的平平淡淡,还透着小心翼翼。 顾心念垂下头,望着海面:“如果你不来的话,风的味道很清新,可你一来,就污染了整个空气循环系统!” 她的口吻冷漠中带着干脆的嘲讽。 “顾心念,你练过川剧变脸吧,怎么一会一个样,早上也是,现在也是,你真得很莫名其妙!”伍连贺真心搞不懂这个女人。 他对她好,她就摆臭脸给他看,这个女人天生就是生来惹他生气的。 顾心念勾唇冷笑:“不是我莫名其妙,而是你让我恶心到家了,伍连贺,我看你天生就喜欢勾搭有夫之妇吧,以显得你有多为所欲为,霸道猖狂,不仅晚上随意的招去使用,白天也要使用,我可记得钟颖还怀孕了呢,你可悠着点,别把人弄流产了。” 伍连贺绿眸不悦的收缩:”顾心念,你胡说八道什么?” “别不承认,敢做就要敢认,你伍连贺是什么人啊,天地任你纵横,又何必去掩饰呢。”她对自已亲耳听到的事实深信不疑。 他带着怒火,用虎口钳制起她的下巴:“我要告诉你顾心念,我伍连贺不是什么女人都要的,我是勾搭过有夫之妇,那就是你,如果我无耻,那你就是下贱,无耻下贱永远不分家!” 说着,他带着满腔的怒火蹂躏上她倔强的红唇。 ( 第68章 原来你吃醋了! “唔——”顾心念甩着头奋起反抗,她不要他的脏嘴来亲,更厌恶他说的话。 她失去了理智,明知男人是越反抗越亢奋的生物,确还是发了疯一样的反抗,做不到装模作样,做不到理智分析,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已是一盘散沙。 伍连贺吻她吻她更深,把满腔的的怒都吻进了她的嘴里。 她凶悍的不留情的咬他舌头。 他回击的更为残狠不留情。 疼痛,愤怒,在血肉模糊中混合成惨烈的交响曲。 嘴里全都是血腥味。 他们的吻更像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役,谁都不肯先败下阵来。 不知斗了多久,伍连贺松开她,一把将她推远。 顾心念扑倒在沙滩上,嘴唇跟舌头都被咬破了,整张嘴巴都是疼的,被刀割伤的手指弯曲了一下,伤口撕裂,血一下从创可贴里涌了出来。 “王八蛋!”她咬牙切齿的骂,恨不能拿把刀子捅死他。 她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吞咽了血水,她今天坚决不低头。 伍连贺站在那里,平复了一下情绪,冷静了之后,他蹲来,尽可能耐下性子好好的跟她沟通:“顾心念,你不要因为想摆月兑我你就胡乱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钟颖上床了?” “呵——”顾心念冷嘲般的笑了,她侧头像从来就不认识他似的将他的脸打量了一遍:“伍连贺,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耻!” 她本以为他会爽快的承认,她以为他尽管脾气暴躁,性格恶劣,但起码做事还是敢做敢当的。 伍连贺太阳穴上的青筋开始浮起:“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听过没有,你说我跟钟颖睡了证据呢?” “又要跟那三亿一样,我给你了你也耍赖说没有,伍连贺你除了会玩这套,你还会什么?我不想捉奸,我也不屑去捉你的奸,我怕弄脏我的眼睛。”顾心念目光鄙夷。 他越是极力的否认,她就越瞧不起他。 “顾心念——”伍连贺怒吼,气的想要掐死她:“我们去把钟颖找来,当面对质,要是我跟她有那种关系,我这辈子不能人道!” 顾心念听的愣住了。 她心里有一点动摇,像伍连贺这种男人心比天高,他不惜发这种毒誓来证明自已的清白,除非他就是真的没有做过,不然他犯不着这么诅咒自已。 难道——,她听到的都是假的? “要不要去对质?当面你问钟颖,我有没有跟她睡,这用空穴来风你从哪里听来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听来的,要弄清楚并不可困难。”他看她还在犹豫,把话说的更果决。 顾心念心里舒服了一点,她瞅他:“那我昨天问你是不是去做“运功”了,你说是!” “我的确是去楼下的健身房运动啊,这有问题吗?”说着,伍连贺反应过来:“噢,我知道了,你说的运动是床上运动是吧,顾心念,你思想这么就那么邪恶呢?” “可我刚才路过北面的房间,我可听到钟颖在里面申吟,还叫你的名字,如果那男人不是你,干嘛叫你的名字?”这一点,他能怎么解释呢。 “刚才我一直在处理工作,你可以去看邮件回复的时间,我又没有分身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吗?” 原本压在顾心念心里挥之不去的抑郁一下子就被风吹散了,呼吸也通畅了,心也不难受了,所有的负面心情都神奇的消失了。 就好像拨开了黑沉沉的云雾,天放晴了。 她盘坐在沙滩上,装作不以为然的模样:“随便你们吧,这些你不用向我解释,我们没有关系。” 伍连贺莞尔一笑:“不知是谁刚才跟我要死要活,像个怨妇似的,顾心念,原来你吃醋了!” “你有妄想症!”顾心念干笑,不承认对他有感觉。 “那为什么饭也不吃,跑来这里吹风,顾心念,你的醋味已经掩盖不住了,不爱哪来的恨,你越是生气就表示你越是爱我,”伍连贺靠过去咬她的耳朵,含住她的耳垂,温柔的吸允。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这次露陷了吧! 顾心念被刺~激的浑身颤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敏感的躲:“不要弄我的耳朵,伍连贺你别无时无刻暴露你流氓的本性,放开我!” “你不准我对别的女人耍流氓,我只好专心对你耍喽。”他的手从她腰部伸进她的衣服里,在她耳边继续吹气:“手感很好,我喜欢!” 顾心念脸蛋绯红,拽他的手:“大**,手给我拿出来!” “不想拿!除非你告诉我,你吃醋了,你喜欢我。”伍连贺搂着她不放,继续邪魅而无赖的继续勾~引。 “伍连贺这算是威逼,就算我按你的说了,那也是屈打成招。”顾心念喘息慢慢的变得急促,她死都不会承认的。 “我这是疼你,不是打你,咦,你的脸好红好红,不舒服吗?是不是憋的呀!”伍连贺玩上瘾了,最喜欢看她这幅模样。 顾心念咬着嘴唇,想抗拒却怎么都使不出力气来。 眼前诱人的美色,时刻都撩动着他的精神,手忍不住游动。 “不行!”顾心念抓住他的手:“还没干净呢?脏!” 身体是女人最后一道防线。 在知道他有未婚妻,跟她玩玩而已之后,她更不能失掉了,不然就真的是,他无~耻,她下~贱了。 “我习惯了,不介意!”伍连贺不顾她的阻拦,要继续。 “不行,你看我的手指受伤了,我要先止血!”顾心念把手指拿给他看,装可怜:“贺贺~~~~~我痛,我真的好痛,我要先包扎手指,你看,你看。” 伍连贺瞄了一眼她的手指还有她可怜巴巴的脸:“一点点小伤,等会给你包扎。” “我要现在就包!”顾心念很坚持。 “包可以,那先说你喜欢我。”伍连贺绕回去威逼。 “说喜欢你可以,那先给我包扎,十指连心,真的很痛。”顾心念又绕回来。 两人就跟来回反弹的羽毛球似的,你打来,我打回去,几万个回合都不会又结果。 ( 第73章 骨头究竟有多硬 想要糊弄过去,门都没有! “是,少爷!” 完全听从伍连贺指令做事的两个黑衣人,迅捷的走到顾心念面前,将她架住! 其中一个拿出像丝线一样纤细而坚韧的绳子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乔牧云跟堂泽耀,还有钟颖跟罗医生全都被突发的状况给弄懵了。 这翻脸就翻脸,中间一点的过度都没有,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认真还是闹着玩。 可他的表情,完全不是闹着玩的。 顾心念并不反抗,因为她知道这绳子有多坚韧,挣扎只会把自已的手腕弄伤,而最终也还是逃不掉。 她冷静的望着伍连贺,不解的微笑:“你绑我干什么,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他来到她的眼前:“你刚才不是很横嘛,说有本事就杀了你吗?”他动作温柔的圈过她的脖子,弯腰把脸贴在她的脸颊上,推着她走到窗户边,抬手指着窗外:“看到那边的那一座礁石了吧,从现在起到晚上,潮水会越长越高,直到被海水完全埋没礁石,我现在要把你绑跟礁石绑在一起,你不说出北北的下落,到时就看我敢不敢把你淹死,你有九个小时的时间考虑,要死还是要活,好好想清楚,我——绝对不会勉强你说的!” 他的嗓音低沉而轻盈,像从地狱里飘然而起的黑色羽毛,在一片柔情蜜意中带来暗黑国度的死亡气息,恐惧,还不禁沉沦。 顾心念说不清此刻心里是害怕还是无畏,心脏跟大脑都暂时失去了知觉。 “不用等九个小时了,我现在就给你答应,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北北在哪里,想要我死,就爽快点来,我顾心念不会缩一下脑袋的。”她说的很是慷慨激扬。 豪言壮语确实是能驱走内心的恐惧,变的像壮士一般的气吞山河,但这种情绪就像是走路,可能你脑子一转弯,就会打个机灵,被自已刚才还不怕死的心态给吓出一身的虚汗。 “你说爽快点就爽快点啊,到底我威胁你还是你威胁我啊?现在是我说了算,懂不懂!”伍连贺敲她的脑子,被她这正义凛然,不屈服的小表情给逗笑。 果真是一个可爱的女人! 顾心念咬着牙关,气愤的眯起美眸:“奸诈小人!” “煎炸小人?我还给你清蒸小人呢?顺便提醒你一下,那座礁石是虎鲨最愿意游来栖息的地方,如果看到你这么细皮女敕肉的美食,估计会争先恐后的游上来亲吻你吧,当然,你现在就说出儿子的下落,那所有的复杂的程序就都不用走了,”伍连贺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很是妖魅的样子。 其他人早已经听的汗毛倒立了。 顾心念别开头,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带走!” 伍连贺松开双臂,向后退去,冷冷的说道。 她骨头硬不怕死,他那就看看她是不是这真的不怕死,光是嘴上说说可不能算数。 两个黑衣人左右“护送”顾心念,将她往别墅外面带。 “表哥,你该不会真的要她念念姐绑在哪里吧?”乔牧云起身走过去劝:“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她一看就是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女人,不如多花点时间哄哄她,跟她讲讲道理,最不济,就等嘛,她不可能永远不去看儿子吧,到时顺藤模瓜——” 伍连贺侧头微笑:“你想去陪她的话,我会满足你愿望的,表哥最疼你了!” “……”乔牧云无辜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立刻闭了嘴。 表哥的潜台词是:如果很想死,他可以送他一程! 堂泽耀跟钟颖眼巴巴的看着顾心念就被这么押走了,别说他们不想替顾心念求情,就算有这心也没有这么胆。 前面伍少对她还那么温柔体贴,一转眼就残暴的要弄死她。 真是应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 顾心念被绑在了礁石底下,面朝大海。 虽然阳光很暖,但海水依旧很冷,脚泡进里面很快就麻木掉了。 礁石上方有两个人看守着她。 海水在无形中上涨。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上面有声音喊下来:“顾医生,少爷让我问你,打不打算说?” 顾心念仰头,喊上去四个死:“让——他——去——死!!!” 保镖自然是不敢传这句话的。 但另一头的伍连贺已经听到了,他收了线,把手机扔在一边。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他心里不禁问自已,要是她真的死都不妥协,那可怎么办? 站在阳台上,他眼巴巴的望着远处的礁石,深绿色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愁绪。 今天的午餐只能有钟颖来做,难吃的连她自已都咽不下去。 乔牧云连连抱怨,又趁机替顾心念求情:“表哥你还是把念念姐给放了吧,你想晚餐也吃这么恐怖的食物,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伍连贺听了最后那句话,蓦然就顿住了。 他想起顾心念连早餐都没有吃,这会已经只午餐了。 放下筷子,他起身离开。 “表哥,你是去把念念姐带回来吗?”乔牧云惊喜道。 伍连贺瞟了他一眼:“我上楼!” “真是个冷血动物!”乔牧云撇撇嘴。 **** 午后的气温开始慢慢的下降,海水就更是冰凉了。 海水没过她的大腿,很快就要到达腰际,双腿的知觉早已经没有了,她想就算虎鲨游过来咬掉,也不会感觉痛。 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的顾心念又饿,又冷,头顶的太阳晒的她更是昏昏沉沉。 一个黑衣人趟进了海水里,来到她面前,手里拿着白色的盘碗,上面盖着盖子。 “顾医生,少爷说中午的菜肴太多了,倒了浪费,不知顾医生你要不要吃?” “要,为什么不要!”顾心念思想上没有半点犹豫,她快饿死了。 不吃饭那不是跟他过不去,是跟自已过不去。 黑衣保镖解顾心念被捆绑的手。 “谢谢!”顾心念拿过碗,掀开来,是一碗鲍鱼蟹黄面,非常非常的香。 她光是闻着口水就要掉下来了。 ( 第74章 谁比谁勇敢 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汤,哇,味道真好,她呼噜呼噜的连形象都不顾的消灭了一大碗面条,末了还打了一个悠长的饱隔。 这面太好吃了,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咸淡适中,极为鲜美,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 “面条谁煮的啊?”她很困惑。 “对不起顾医生,我不知道!”黑衣保镖低头回答。 “没关系!”顾心念也不为难他,把盘子交给了他。 别墅里就三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堂泽耀她知道是不会做的,乔牧云她也见识过,连盐跟糖都分不清,伍连贺就更加不可能会做饭了,像那种男人,没人伺候,他宁可活活饿死。 这么说来,那就只有钟颖了,之前还说不会做饭。 吃了热乎乎的面,全身都暖了许多,脚也恢复了知觉。 黑衣保镖拿了碗,把顾心念的手重新绑好,回到岸上。 别墅里。 伍连贺背着双手站在阳台上,身后那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贴了好几个创可贴。 他看到保镖拿了碗走来,才回到里面。 忿忿不平啃面包的乔牧云见他进来,就赌气的转过了身去:“有异性没人性,多煮一碗会死吗?我发誓我一定要去告诉念念姐,那可口的面条是谁煮的。” “活腻了,你就去说好了!”伍连贺表情冷漠的坐下来,将逆天长腿叠起。 “你就作吧,明明担心的要死干嘛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呢?万一你真把你儿子的妈给弄死了,到时你就变成了他的杀母仇人,看他还认不认你这个爸爸。” “出去——” 伍连贺简单的给他两个字。 乔牧云站起来:“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我稀罕在你这里啊,没亲情!” 他拖着月兑鞋,抱着平板,闹着小情绪的走了。 **** 三点钟。 海水淹没到了顾心念的腰际。 下半身又开始失去知觉了,期间保镖无数次的从上面喊下来传伍连贺的话,都让她给骂回去了。 给她饭吃,就是为了能更好的折磨她,真变态! 伍连贺在别墅里也是越来越烦心了。 不就是让她说出儿子的下落吗,她何必迟迟不妥协呢? 他有点后悔,可男人的话一旦说出口,就不能反悔,不然他颜面何存! 五点钟。 海水淹过她的肚脐。 远处,太阳快要落山了。 夜晚的温度骤降,风浪也大了起来,眼看最后一缕红光被黑暗吞噬,白天所有的美景在夜晚来临后,都化成了恐怖。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她能怎么办,上面有人看着她,又被绑着,除了说出北北下落这一条路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她现在手上唯一的筹码就是他伍连贺还没有掌握北北的动向,一旦说了,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把父亲跟北北控制住,那样的话,自然也就控制了她,因为她不可能抛下儿子不管。 那个混球的算盘打的可是比谁都精。 六点钟。 天色完全暗了。 从别墅里已经望不到海岸边的礁石了。 伍连贺表面上稳如泰山,实则内心已是焦虑不安。 何况还有乔牧云在旁危言耸听。 “虎鲨差不多该出没了吧,细皮女敕肉的念念姐是凶多吉少了,不被淹死,也会被咬的残肢破败,咦~~~~~~,好血腥,好残暴——” 堂泽耀欲言又止,到了感觉顾心念真的会死这一刻,他还是于心不忍的,可是他又胆小,怕求情了,自已的命也会保不住。 钟颖从下午开始就躲在房间不敢下来。 伍连贺换了一个姿势,无动于衷。 八点钟。 海水淹没到了顾心念的脖子处,只要在往上涨一点点就完蛋了。 死亡的恐惧感深深的将她围绕,侵入她的骨血。 她不想死,不想死啊,谁来救救她! “顾医生,少爷让我问你,他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还是快说了吧,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黑人保镖从上面喊来。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王八蛋,混蛋——”一听到少爷这两个字就火大,那男人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顾医生,你何苦呢,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还是赶快妥协吧,这一带真的有虎鲨,少爷没有骗你。” 下面的顾心念没有再回答,只能听到滚滚的海浪声。 伍连贺用力的甩开手机。 她是他见过骨头嘴硬的女人,到了这一步,她还是不妥协。 他觉得自已要输给她了,因为他不可能让她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每一秒对伍连贺跟顾心念来说都是惊心动魄的,对其他身处在这个岛上的人也同样是揪心的。 结局到底如何? 是顾心念最后一刻投降? 还是伍连贺在最后一刻心软放了她? 乔牧云站在窗子前,俊俏的脸上也是忧心忡忡。 他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拿出来,翻看了信息,抓了一件外套立马了房间。 海水已经到了顾心念的嘴唇边,咸咸的灌入了她的嘴里。 她满脑子都充斥着被淹死,被鲨鱼咬死的情景,死神仿佛就拿着镰刀陪在她的身边。 想到儿子,她不禁红了眼眶,她还没看着他长大,还没有看着他娶老婆,她真的真的不想死啊!! 风声跟海浪声都太大了。 忽然间,她感觉到海面有一波不寻常的波浪朝她这边涌来。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朝她而来。 她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鲨鱼。 一下子,她吓的失声惊叫:“啊,救命啊,有鲨鱼,快解开我的绳子,救命啊~~~~~” 上面没有任何动静。 “嘘,别叫,是我——”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乔伊!”顾心念听出了他的声音,万分的惊喜。 “我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我割开绳子,会把你拉到船上来!” “好,好!”顾心念连连的应,在她此刻的心里,他就是她的救世主,让她以身相许都愿意。 乔伊果敢冷静的用刀子割开绳子,将她抱上船,往停靠在不远处的游艇划去。 别墅那边,伍连贺正带着人往海边走去。 算了,真是怕了她了,算她狠,她敢死,他不想让她死。 ( 第75章 新的争夺 来到礁石边,看到乔牧云跟两个黑衣保镖站在沙滩边弯着腰不知道在找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伍连贺喊,蹙眉,心头掠过不好的预感。 “乔少的钻石耳钉掉了,他让我们帮他找!” 保镖的话还没有说完,伍连贺就一个箭步冲入海中。 “少爷——” 跟随在他身后的保镖跟着冲进海里。 “人呢?”伍连贺捞起被割断的绳子,礁石上哪还有人影。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伍连贺扭头。 保镖们纷纷打亮手中的狼牙手电,照射了过去。 只见一艘白色的游艇正极速的行驶而去,很快就离开了光线笼罩范围,唯能见到不断翻滚出来的浪花。 “****——”伍连贺气急攻心,眼睁睁的看着游艇离开,却没有一点的办法,他立刻下达命令:“立刻给我去追,找不到人,你们全部就不用回来了!” “是,少爷!” 黑衣保镖们迅速行动起来。 伍连贺绷着一张肃杀的脸往岸上走,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黑色的衬衣紧贴在强壮伟岸的身躯上,很是性感狂野。 岸上。 披着白色宽松毛衣的乔牧云将身上的毛衣裹紧了一些,看伍连贺走来,他小心翼翼的的靠过去问:“人跑啦?” 伍连贺怒极反笑,目光深沉的看着乔牧云:“调虎离山计配合的很默契嘛!” 乔牧云装傻:“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游艇钥匙在你那里吧?” “是在我这里吗?”乔牧云迷糊的反问。 伍连贺拽过他的衣领,拉近自已,笑的很是恐怖:“表的就是不如亲的?原本我还不确定是不是他在这里,但现在我很肯定,能自由的出入别墅,那个会开游艇,会开飞机,有十八班武艺,可惜是个死瘸子的乔-牧-山!” 他唯一搞不懂的是,那个比他更加冷漠,就算所有的亲人都死光了,他都不会掉一滴眼泪,心冷的流出来的血都会黑的怪物,怎么会热心的帮助顾心念呢? “表哥你说话不要那么伤人好不好!”乔牧云听到死瘸子这几个字就难过。 他是封存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当年若不是因为他,乔牧山也不会残废了一条腿。 “话难听还是好听,改变不了他的本质,”伍连贺怒喝,然后冷静了一下,把手掌搭在乔牧云的肩膀,克制着火气:“其他的我不多问了,我就问你一件事,他跟顾心念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不太清楚,或许是因为他看念念姐可怜吧,又或许,就跟你看不惯他一样,他一样也看不惯你!”乔牧云模棱两端的回答。 他自是全部都清楚,可他不能说,一旦说了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挑衅我才帮顾心念的?”这可能性比较符合伍连贺的猜想。 “都说了我不清楚,你也知道,他惜字如金,成天冷的跟冰块似的,我跟他多呆一分钟都会感冒,他哪会把他的想法告诉我啊!”乔牧云发愁的皱眉,一副我真的不知情,你不要逼我的表情。 伍连贺松开手,思索了一番,冷笑起来:“我懂了!他看我一直没能搞定顾心念,感觉有趣,就帮她来对付我,那三亿,也是他给的吧,顾心念说的那个什么伊修斯就是他乔牧山吧,我怎么忘了英文名了呢——乔伊?米勒修斯!我看他这次还不光光想看我的好戏,更想跟我抢女人,战胜我,就能满足他扭曲的心,乔牧山真个是十足的怪物!” “噢,不是,表哥你误会了,我哥他绝对没有跟你抢女人的意思,你知道他那人不碰女人的,他充其量不过就是想看看你的笑话而且,你不也说他是怪物吗?怪物的思维能正常吗?”乔牧云如惊弓之鸟,一听他们要抢女人,就下意识的心慌。 悲剧不能再重演了。 亲哥那边他劝不住,表哥这边就冲着他亲手为她洗手作羹汤的惊悚举动,就知道他有多在乎,就算失忆,他还是再一次爱上她了。 哎,他们三个人真是冤孽啊! “他确实是怪物,这次我抓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伍连贺说的很狠。 乔牧云很是无奈的抓了抓额头。 这两人半斤八两,还偏偏都觉得自已比对方优秀许多,超级不待见对方。 伍连贺提步往别墅走,步伐凛冽,带着浓郁的煞气。 **** 黑衣保镖坐飞机去追游艇,很快就在海面上锁定了目标。 游艇漂泊在海面上,没有人驾驶,他们从空中降落到游艇上,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他们翻遍了游艇上每个地方,都没有发现顾心念的踪迹。 顶着巨大的压力,还是向伍连贺回报了眼下的找寻结果。 “给我继续找,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要给我看仔细!”伍连贺的声音让人胆寒。即使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那种扑面而的阴寒之气。 心里的怒火到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地步。 **** 此时,顾心念跟乔伊身处于一艘渔船上。 原来,刚才乔伊听到了天空中有飞机飞来的声音,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追来了,正在焦急想办法之际,前面出现了一艘渔船。 他立即带着她做小汽艇往那艘渔船开去,向他们发出求救的信息。 所以,在飞机上的人还未下降到游艇之前,他们就已经上了那艘渔船。 顾心念的衣服湿透了,渔船上的女主人给了她一套干衣服。 她进去换了出来。 乔伊在按摩他残废的那条腿,为了救她,本不能使力的腿使了太多的力气,这会痛的不能动了。 “痛吗?”顾心念看他神情痛苦的揉着腿,知道他是伤到了腿。 乔伊抬起头,惨白的脸上泛出笑意:“痛啊,你要不要帮我揉?” 顾心念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搬过他的腿放在自已腿上,帮他轻轻的揉。 她这人爱恨分明,一个豁出性命来救她的人,纾解他的痛楚,义不容辞。 要融化一个男人的心,或许只是心爱的女人温柔的对待。 乔伊望着她,蓝眸布满了点点闪动的星光。 ( 第76章 如果你是那个女孩 爱一旦深了,便成了痴。 十年来,他封了自已的心,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很害怕有一天如果不痛了,她会慢慢的从他的心里淡去,就好像轻烟般随风消逝,那太可怕了,他不能想象回忆中没有她的日子,所以他宁可让时时刻刻活在痛苦中,用刀割伤口,才是记住一个人最好的办法。 他曾告诉自已,即便她真是死了,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他也会思忆她到老的。 他爱她,至死不渝! 顾心念被他过于“火辣”的目光看的浑身不在,开玩笑道:“我有那么具有欣赏性吗?” 乔伊低笑,盯着她身上的花衣服:“我觉得你这么穿,也挺好看的!” 顾心念也跟着开心的笑了:“我也觉得挺好看的!” 两人相视而笑。 他的脸上的笑容更为丰盛了,不是脸在笑,而是心再微笑,那种感觉就是暖风吹过心间。 “今天,真的谢谢你救了我!”顾心念很正式的向他道谢。 如果没有他,现在她已经是一具僵硬的死尸了,她再也见不到北北,再也见不到父亲,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的阳光了。 伍连贺那暴君真的很残酷无情,到最后一刻,他还是眼睁睁的看她死。 “不要为他难过,他不配!”乔伊轻抚过她沾了忧伤的眉头,声音有着治愈般的轻柔。 他不喜欢她为伍连贺而难过。 顾心念浅笑,故作不以为然:“我怎么会为他难过呢,我不傻,我也不疯,我只是遗憾不能毁了他的容,让他不能再自大自恋,持靓行凶!” “说的很对!是该划花他的脸,那就不能勾~引别人的女朋友了!”乔伊深幽的微笑。 “听起来,他以前做过这种缺德事!”顾心念没有三八的不耻下问,她也不想听。 倒是乔伊主动说了出来:“他抢了我的女朋友!” 顾心念意外的抬起头,望着他蓝色眼珠的时候,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 一丝寒意侵入心头。 “他——,抢了你的女朋友?”她问的很小心,似是绷了一根弦。 “我们原本很相爱,但是伍连贺用了卑鄙的手段将她抢走了!” “那——,现在你们得出结果没有?” 乔伊笑了笑,回答:“正在抢夺之中!” “哦,我明白了!”顾心念听完了,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她大概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 她更加知道他为什么要接近她,为什么要帮她,因为他输给伍连贺了,他没有更好的途径报复了,就只能借由她来报复。 至于伍连贺对她的心态,也再透彻不过了,她在他眼中只是没有追到的猎物,只要臣服于他,兴趣退了那就什么都不是。 他有他的真爱,就是从乔伊手里抢走的那位,也是唯一他会娶的哪一位。 忽然觉得,她是局外人! 乔伊暗笑。 他猜不出她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唯一能肯定的是她没有往自已身上想。 “你希望我成功吗?”他试图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揣摩她的心。 “随便啊,你们谁成功了都好,我没有没可希望可失望的。”顾心念实话实说。 “如果那女人是你呢?你会选谁?”他追问。 “两个都不选,你们是亲戚,她选谁都是作死。” 乔伊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很随意的继续追问:“那如果一定要你选呢?” “………” “轻松点回答,反正那女孩又不是你!”他看她不太高兴了,加了一句。 顾心念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如果必须要选,那就两个都要好了,反正选了你们其中这一个都要遭到另一个的追杀,那还有能有太平日子过嘛,两个都要,一视同仁,一三五你来陪她,二四六他来陪她,公平公正,你们要不愿意,随时可以走,不过那时就不是她的选择了,是你们的选择。” 乔伊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一时间哭笑不得:“还真是个特别的答案!” “是你说轻松点回答的,反正不是真的,只是一个如果嘛,别较真,我是觉得吧,该死的选择题为什么非要无辜的女孩来做呢,就是因为你们喜欢她,所以要折磨她,爱就要折磨?这是什么逻辑?你们两个人都是自私鬼,她是人不是东西,你们成天逼她选择,一边是一副尊重她样子,另一半又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说白了就是变相威胁!”顾心念很看不惯他们的做法。 “原来——,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乔伊不由的喃喃自语。 他一直不明白她当年为什么选择那么做,现在明白了,是无从选择。 顾心念听了差点噎死:“我是我,她是她,你不要混淆了,我不过就是发表了自已的观点而已,腿有没有舒服一点?” 她都按了半天了。 “继续按吧,还是很痛!”乔伊喜欢她掌心的温度。 顾心念僵住,还真是一点不客气,不过谁让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她任劳任怨的继续为他按摩。 上头的天空中忽然听到有飞机盘旋的声音。 渔船的女主人冲进来:“这上面的是不是来找你们寻仇了?” “八成是!”乔伊脸色严峻。 “那可怎么办,我们这里就一个客厅跟一个房间,你们这两个大活人往哪儿躲啊!” 顾心念快速的思考,忽而她看到身上的衣服,心生了一计:“我有个办法!” 稍后,飞机便有四个人下来。 询问了渔船上的一对夫妇,即使他们说没有,还是进去搜了。 渔船女主人陪同他们前去。 来到卧房间。 “这是我女儿跟女婿的卧室,夜深了,我就让他们睡了。”渔船女主很主动的交代。 一个黑衣保镖手放在移门上,就要拉开。 里面忽然传来女人的**声,从微弱到渐渐强烈,听的外面的那些个大老粗都脸红不已。 “不好意思,他们新婚没多久,是黏糊的时候。“渔船女主尴尬的笑笑。 黑衣保镖的手没有从门上拿开。 他们的宗旨是不放过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门,哗啦一声被拉开。 ( 第81章 吻干眼泪 她尽可能说的轻松,把事情简单化。 伍连贺张开眼睛,深绿色的瞳孔质地古老而厚重,从内往下散发神秘的气息,他脸上没有表情,眼神没有光泽,像是没有生气的僵尸。 什么都看不出的时候,反而更可怕。 那种被包藏,被酝酿的情绪,能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后颈发僵。 好一会,他就用这样似探究似凝望似深远的目光剥离着她,既不说话,也没有反应。 即使顾心念是个抗压素质很强的心理医生,她也终于是扛不住了。 不以为然似的冲他挥了挥手,她打破这种诡异阴恻的气氛:“算了,就当我没说吧!” “可你已经说了!”伍连贺掀动嘴唇,表情丝毫未变。 “我是说了,可你没有回答我,那就只好算了,反正我也左右不了你,只是不想让你伤及无辜。”他既问了,顾心念还是趁机求情。 他的脸上牵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鄙笑:“跟陌生男人只相处了一晚,就深刻到能以身相许了?” 顾心念微怔,内心莫名的气结于他这种带着鄙夷的姿态,干脆回击:“是啊,这要换做在古代,还真的要以身相许了!” “那你许了吗?” 他又淡淡的问。 顾心念抿唇,故意笑的羞涩:“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这是我的私事!” 伍连贺拿出手机,很平静的拨了一组号码,将手机放在耳边,往后靠,闭眼养神,嘴唇里轻描谈写的吐出一句话:“把乔牧山剁碎了拿去喂狗!” 命令完,他直接把手机扔出了车厢。 那名贵的手机在烈阳下与地面跌撞,被后面行驶而来车辆碾碎,零件散的四分五裂,“死”的异常悲壮! 顾心念忘记了呼吸,盯着窗外久久无法回神。 一种恐怖,像被水藤缠绕拖入湖底似的冰凉。 车子还在轰轰烈烈的往前开,车厢里头静的能爬出鬼来。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顾心念的大脑才恢复了运作。 有一句话,如滚动的大屏幕般在她脑海里巡回的播放:把乔牧山剁碎了拿去喂狗! 乔牧山? 他指的是乔伊? 下一刻,她急切的扑到他面前,双手握住他的手臂:“你刚才的电话不是真的吧,你是为了吓唬我才这么说的是不是?” 伍连贺刚刚克制住掐死她的冲动,她又来惹他。 睁开眼睛,单手掐住她的细脖,虎口一寸寸的收紧。 “放开我——”顾心念痛苦的捶打他的手,脸憋的通红,死亡的气息再次侵入她的五脏六腑。 他拉近她:“你不是问我是不是真的打了电话吗?我告诉你,我真打了,他很快就会变成一堆肉酱的。” 他的声音极轻,轻的如同老虎的锋利的肉爪抚模在她的脑门上。 而顾心念已经顾不及去管别人的死活了。 “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最后,她的手越来越无力,但是她还是没有放弃,她不能够死真的不够死。 感觉人世间最后一缕空气都如游丝般的抽走。 意识渐渐模糊,一种悲伤油然而生,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来,划到他的手背上。 他从失控中清醒,松开了手掌。 “咳咳——”顾心念趴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源源不断的新鲜空气涌入,一下子吸得太急,害的她剧烈的咳嗽,差点把心肝肺都咳出来了。 伍连贺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抚她,可是手举在半空,迟迟不落下。 未了,还是负气的把手缩回去。 他是被她给气疯了。 从未有女人逼的他如此的失控,从未有过。 又一次死里逃生,从鬼门关绕一圈回来,让顾心念几近崩溃。 眼泪不受指挥的趟下来,她边咳边哭,难受的要命。 为什么她要过这样的生活,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第一次看到她哭,伍连贺有点手足无措了。 “不要哭了!”他拿出手帕,笨手笨脚的往她脸上擦。 本就伤心愤怒,情绪激动的顾心念怒的挥开他的手:“走开——,你这魔鬼!” 伍连贺被拒绝被骂,碰了一鼻子灰,他有点拉不下脸的要发火,可是她的眼泪把他的火熄灭了。 心被揪紧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好,我走开,不碰你,那你不要哭了,行不行!”他耐着性子哄。 “不行!不行!不行!为什么我连哭跟笑都要受你的控制,你到底算老几啊,你想杀就杀,你那么讨厌我,干嘛不放我一条生路,”顾心念情绪激动,手臂压在额头上,觉得自已真的快要疯了。 平时嘴巴很厉害的伍连贺,在她如此可怜的模样面前,一下就怂了。 他是个不会安慰别人,不会道歉,不会承认错误的男人。 他看似光鲜优雅,实际上有很多坏毛病。 他面冷心冷,傲慢自大,我行我素,喜怒无常,可这就是他,个性这种东西,是无法改变。 但是—— 现在他真的很不好受。 就像之前一样,他气的不是乔牧山救走她,而是,为什么不是他把她从海里抱起来。 “我没有讨厌你!”他伸手过去给她擦眼泪。 “可是我讨厌你!”顾心念大力甩开他的手,恨不得拿刀在剁上几刀。 “死丫头,你还真来劲了——”伍连贺抓过她抱着怀里,低头就在她脸上一通猛亲,把那咸咸的涩涩的眼泪全部都吃进肚子里去,“再哭啊——,再哭我还会亲哦!” 顾心念真的想死:“你这恶心变~态的神经病,为什么你还没有被抓进疯人院!” “因为我一个人在哪里太孤单,抓你去作伴啊!"伍连贺回答的很顺溜,而且还是理所当然的。 “呜……”除了哭之外,她没有别的要表达了。 “又哭——,你是纯心让我吻你是吗?” “你不如拿那个木瓜把我砸晕了,然后扔下车,让我死个痛快吧!” 伍连贺往她头上敲了一记:“想美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轻轻的抚模她的秀发,就好像抚着喜爱的波斯猫,刚才还暴戾的要杀人的男人,现在暖煦的像阳光。 ( 第82章 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顾心念她吸了吸鼻子,不再哭了。 双手盖在脸上,她让自已冷静下来。 用了很久,她才沉淀了所有的爆发的情绪。 等到放下手来的那一刻,已经恢复成以往处变不惊的顾心念了,刚才的反应,在心理学上属于应激性刺激。 她侧头瞪他:“伍连贺,你别打一巴掌给个糖吃,我就会感动的要命,我不是你的训练的宠物,拿开你的侩子手!” 伍连贺笑着刮她的鼻子:“看来你已经好了!” “我不好,一点都不好,特别是跟你待在一起,简直像跟只野生的狼狗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似的,我时刻都有生命危险,我能好的起来吗?”顾心念推他。 这次一推就推开了,她如获大赦般的赶紧挣月兑他的怀抱,坐到离他最远的角落里。 想到刚才自已差一点就死掉了,心里还是后怕。 看到一旁的木瓜,她拿了一个最大的抱在胸口。 如果他敢过来,她就砸死他。 伍连贺看了忍俊不禁,最能惹的他失去理智的人是她,可有时候她又真的挺可爱的,就像现在,她以为抱着木瓜就能保护她吗? 心里似疲惫的轻叹,她是真的怕了他。 **** 一场狂风暴雨之后,又暂时有了几分宁静。 顾心念再也不敢开口提乔伊两个字了。 她在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但愿他能够没事。 乔牧山?乔牧云? 名字只差一个字,难道他们是兄弟。 怪不得外形也有几分相似。 这么说来,乔伊跟伍连贺也是表兄弟! 她渐渐理清了这其中的人物关系跟恩怨纠葛,他们是表兄弟,也是情敌,而她悲催的卷入了他们中间。 车子还在往前开。 太阳向西偏移。 不知道还要开多久才会停,伍连贺似乎也没有下车的打算,心安理得的呆着。 “咕噜噜——” 安静的车厢里,顾心念窘迫而尴尬,她中午没怎么吃饭,现在肚子饿了。 伍连贺从背包里拿出一袋饼干,递过去:“吃吧。” “不要!”顾心念难得的意气用事,把头转开。 “干嘛不要,幼稚的跟自已的胃过不去可不是你顾医生的作风。”伍连贺仍旧递着饼干,没有把手收回。 顾心念冷冷的斜视着他:“我是怕吃了你的饼干以后,会立刻七窍流血而死。” 换言之,他就是条毒蛇! 伍连贺郁气,好心给她饼干,被当成驴肝肺不说,还讽刺他。 死丫头,他不就是一时失控掐了她,可那还不是她惹的,她真准备记仇一辈子是吧! 他把手收回:“非常好,有骨气,有本事你等会不要来要。” 拆开包装袋,他抽出一块自已吃,还故意慢慢的品尝,细细的回味。 “嗯,味道真不错,又香又甜,好吃极了~~~~”他舌忝着嘴角,弄的跟吃山珍海味似的。 那浓郁的牛女乃味飘散开来。 “不知道还以为你在拍广告呢,虚伪!”她冷冷的讥笑,不为所动的模样,嘴巴的口水却不由的增多了。 “哦,是吗,我还有更多虚伪的东西呢,要不要看看,”伍连贺看出她实际上很想吃,更加卖力的诱惑,他从背包里把东西一样样的拿出来:“这是慕尼黑特级火腿肉,这个是黑松露蛋糕,这个是鲍鱼干,这个三文鱼寿司,这是鱼子酱面包,还有爽口的蓝莓果汁,哇,想不到我包里头还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呢,本来呢想找你一起吃的,不过没办法,你嫌虚伪,我只好一个人吃掉了。” 顾心念看的眼睛都直了,他是来抓她然后顺便去野餐的吗? 伍连贺笑眯眯的把食物的包装袋拿掉,自已一个人美滋滋的享用起来。 各种食物的香味交融在一起,勾动她的味蕾。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伍连贺就算身处于这种环境里吃东西,还是非常赏心悦目的,慢条斯理的样子。 “要吃吗?”他举起蛋糕,很随意的问。 顾心念在内心抗战了很久,在他收回蛋糕,自已咬下去的时候,一个弱弱的,仿佛不属于她的声音才发了出来:“要!” 伍连贺把已经咬在嘴里的蛋糕拿出来,举了过去:“喏!” 顾心念顿时一脸黑线的把手里的木瓜给砸了过去。 伍连贺敏捷的躲开。 同时说:“顾心念你讲不讲理啊,我问你要不要,你不说,等我吃了,你又说要,我把嘴里的食物都吐出来给你了,你还拿瓜砸我,小妮子,你今天就准备饿死吧,你饿死我都不管你。” 顾心念被说的脸涨红了,太丢脸了,她刚才怎么会吐出那个要字呢?难道她饿疯了不成! 这下子被他抓到取笑的把柄了。 把头扭开,看到脚边还有两个木瓜,她搬过来,摔碎了掰开来吃。 吃木瓜也能饱的,虽然她不喜欢吃木瓜。 伍连贺看她吃起来木瓜,失笑的揶揄她:“吃多点木瓜对你是有帮助,放开了肚子,愉快的吃吧!” 顾心念懒的理他,扭过身去,背对着他。 后面又飘上话来:“下车的时候,说不定完成第二次发育了,飞机场终于要崛起了!“ 顾心念掐紧了手里的瓜,把瓜当成了某人,死命的掐。 冷静!冷静!她要冷静! 他这是故意的挑衅,不能中他的计。 “念念,你现在是a还是b啊?” 火山轰的一声爆发了。 叔可忍婶还不能忍呢,她转过头,提了一口气反问:“那你先回答,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人哪有公的跟母的,分明就是骂他是禽~兽。 伍连贺俊脸发僵,转而盈盈微笑的站起来就要拉裤链:“这个答案口说无凭,眼见为实,我给你看。” “你……你住手,朗朗乾坤,外面烈阳当头,你别给又给我耍流~氓啊。”顾心念惊悚的睁大眼睛。 这男人似乎特备热衷于向她展现他的雄飞,动不动就月兑给她看,他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她要不要看这个问题。 眼看着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给她看,她认输了,及时补救的大喊:“我错了我错了,你是男人中的男人,绝对是人类无疑!” ( 第83章 就是喜欢欺负你 “那我帅吗?” 伍连贺问,笑容很无害,放在裤子上的手没有拉下来,当也没有拿开的意思。 他的眼神似乎在说,我的举动取决于你的回答。 无耻的混蛋! 顾心念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骂,脸上却展露出违心的明亮微笑:“帅!非常帅!” “实话实说这一点,我很欣赏!”伍连贺认同。 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顾心念暗自在心里吐糟。 “那你觉得我跟乔牧山谁更好,哦,就是你说那个乔伊。”伍连贺又发问,表情不痛不痒的。 “你!”顾心念很肯定的回答,丝毫不带犹豫的,反正说的都是违心的话。 “具体举例说明!” “……这还要举例说明?” “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的还是敷衍的!“ 他怎么不去死啊! 见她迟迟不答,他抱怨道:“哎呦,我的手好酸啊!” “我说,我说!”顾心念忙应:“你让我整理一下,忽然问这么高深的问题,一下子缓不过来。” “当然可以,你好好想想再回答。”伍连贺一副大方的模样。 有了前面的经验,在触及乔伊这个问题上要慎之又慎,就跟拆除炸弹似得,红线跟绿线,剪错了一根就会爆炸。 她抿了抿唇:“其实跟乔伊我们真不熟,外型上你们也是各有千秋,但是——你比他有钱,比他拽,比他酷,比他霸气,比他聪明!” 一口气说下来,差点没噎死过去。 这就是说谎话的后遗症! 伍连贺把手从裤子上拿开了,满意的点点头:“原来我有那么多的优点。” “是!优点太多了!”顾心念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优点”简直是罄竹难书啊! “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在紧要关头勇于承认错误的份上,那这次就算了。”伍连贺很大度的原谅了她。 是不是她还要对他说声谢谢? 她想她还是默默的啃木瓜好了,顾心念低下头,吃起了手里的木瓜,对他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手臂忽而被拉了起来。 “还想干嘛?”顾心念有些惶恐的挣着手。 伍连贺把她摁到他坐的地方的旁边,指着食物:“全部吃掉!敢剩下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可你刚才不是还说要饿死我吗?”难道刚才是她幻听? “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 “……”果然喜怒无常! “还不吃,想被扔下车是不是!”伍连贺威胁。 顾心念无奈,随便拿起火腿肉开始吃。 伍连贺嘴角不由的上扬,要搞定这个丫头,还真是不容易,意识到自已的样子太过温和了,他又板起脸来装酷。 他挨着坐到她的身边。 她没出声,只是悄悄的,不着痕迹的挪开去。 细微的举动也没有逃过伍连贺的眼睛,他心里顿时郁闷了,他身上长刺是怎么的?就那么难以跟他靠近? 虽然郁闷,他却没有再舌忝着脸再粘过去。 心情不痛快,自然也就开始吹毛求疵起来。 “顾心念你是八百年没有吃过肉了吧,”他一脸的轻蔑,像是一条毒蛇在喷射毒液。 顾心念差点没被他的话给活活噎死:“是你逼我吃的,你别没事找事!” 她最后那说对了,他确实是没事找事。 伍连贺深呼吸,指着她,眯起绿眸:“因为你的吃相太难看了!” “难看你朝北看,没人逼你眼睛张大了看。”顾心念没好气的说,他不鸡蛋里挑骨头是死还是会怎样。 “我不,我就偏要看着你吃,我还要近距离的观看,”伍连贺跟个孩子似的,非跟她杠。 这一切都源于,她轻轻的那一挪,拉开的不仅仅是距离,还有她对他的态度。 顾心念把吃了一半的肉放下:“我不吃了,你把我扔下车吧!” “不行,必须吃!” “伍连贺,你不要太过分了——” “要么吃要么让我抱,你自已选。”他希望她选后者。 “欺负我是你的乐趣是不是?” “没错!就喜欢欺负你,”伍连贺霸气揽过她的腰:“你是我人生中遇过的最好玩的游戏,我折磨你,欺负你,我乐此不彼!” 顾心念没辙了,看到那张得意洋洋,近在眼前的脸,她张嘴就朝他脸上咬去。 “嗷——”伍连贺没想到她会咬人。 脸上一阵的刺痛。 他拉开她的脸,用手模了模脸,血都出来的。 顾心念看着他脸上这一排沾血的牙印,她沾沾自喜,她打不过,骂不过,躲不过,咬一口也算是占便宜了。 “臭丫头,你竟然敢咬我,看我不拔光你的牙!”伍连贺脸都绿了。 “好像毁容了,这下子,某人再也不能靠脸吃饭了,”顾心念啧啧的叹息,心里爽暴了。 伍连贺捏起她的脸,在她脸上也不客气的咬了一口。 “啊——,痛,痛!”顾心念推他。 伍连贺放开她:“好了,你也毁容了,以后我们就是天残地缺!” 顾心念气的脸能炸出血来:“我恨你!” “没有爱哪里的恨啊,念念,你真可爱,表白都那么含蓄委婉,等我们接了儿子,三个人就一起过吧,好不好!”伍连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顾心念抹着自已的脸,站起身,走到车厢后头。 窗外已是夕阳西。 她身上还穿着一身的花衣服,光着脚丫子。 望着这全然陌生的国度,她的心情像是被抛在迁徙途中的候鸟,再也找不回原来的飞行轨迹。 伍连贺望着她的后背,内心不禁沮丧,是否她真的是不愿意做他的女人? 可—— 就算她真的那样想,他还是不能放她走,怎么办? 天色渐渐暗沉。 四周什么也看不到了。 货车经过半天的长途,开到了一家设在远郊的海鲜加工厂,在门口停下了。 车子停在厂门口,司机下车往厂里面走去。 “我们走吧!” 伍连贺先跳下车,随后转身把手伸给顾心念。 她理都不理他,靠自已小心翼翼的爬下车,往前走了几步,她放眼看去,一片的黑压压:“天哪,这是哪里啊?” ( 第84章 不是女人口是心非,是男人不可靠 “深山野林!” 旁边飘来四个字。 顾心念的眼睛往边上瞥去,深山野林再加上一只野生色~狼! 伍连贺意识到她在看他,还是用那种鄙夷轻蔑的表情。 绿眸的色彩渐变的危险,他过去把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用力的一抱,薄唇贴近她的耳畔:“今晚夜黑风高,宝贝,你准备好被我吃掉了吗?” 他声音绵长幽暗,像黑色中拉出来的绿蕾~丝,华丽,暗黑,蛊惑。 顾心念耳朵一阵发麻滚烫。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我没有准备好,你就不吃我?”她维持着淡定的面容,一动不动,心里恐惧的事情,他帮她变为现实了。 “当然——”他拖长了声音,笑容邪魅的吐出另外两个字:“不是!” 顾心念提起的心,跌到地上,摔的很是狼狈。 混蛋! “既然是肯定句,那麻烦以后不要用问句的形式好吗?”她咬牙切齿。 “话只是形式,行动才是真理!”他的手指像弹钢琴似的,在她的肩头轻盈弹奏着。 每一个音符,都让她的神经为止颤动。 她清了清喉咙:“那么说,我今天是躲不过去喽?”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他给了她一个玄之又玄的答案。 小妮子,你把我当恶魔,那我就做恶魔,我是天使还是恶魔,取决于你对我的想象。 顾心念强制镇定的模样有几分崩裂,长如蝶翼的睫毛在黑暗中轻微而快速的震颤着。 她耸了一下肩膀,抬起手肘隔开他的手臂,径直往前走。 伍连贺在后面露出笑意,随后跟上。 **** 顾心念光着脚走在公路上。 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车子一路从渔村到这里,一直都开在人烟稀少的地方,白天倒也还风景秀丽,到了晚上可就恐怖了,加上还有身后这潜在危险因素,她这一夜,看来真的要步步惊心了。 “顾医生,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照你这个走法走上一夜都不会看到人烟,那还不如回去那家工厂或是求求那个司机。”伍连贺在后面喊上来。 他走的闲庭信步,跟顾心念发愁的样子完全不同。 “也可以啊,只要你不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顾心念头也没回的喊。 说的比唱的好听。 伍连贺往路边的石头上一坐:“我累了,不想走了!” 顾心念回头,狡黠一笑:“那你就坐着休息吧,我去前面看看,等会回来找你哦!” 她的脚步一直没有停。 上帝保佑,让伍连贺的脑子被驴踢一次吧。 “站住!”伍连贺在那边清冷的出声。 顾心念泄气的停下脚步,上帝还是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你当我看不出来你想逃跑吗?这么明显的意图,我想忽略都困难,过来!”他歪了一下头,看着站着不动,他加了一句:“再不过来,我可要亲自动手了!” 顾心念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坐到石头上。 这个男人软硬不吃,所以不论她装出什么样子,他不会上当。 伍连贺从包里拿出水来,转开。 “谢谢!”顾心念去拿。 哪知他避开她的手,绕了一圈,放到自已嘴边。 顾心念顿时尴尬,一般来说在这种“旅途”上,男人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打开,都应该会给先行的女伴吧。 她转而无语至极的干笑,掩饰尴尬。 “真是没风度!”她低声嘀咕。 伍连贺喝了几口,懒懒的流转目光到她的脸上:“你想喝水该先问我要,我伍连贺没有给女人送水的习惯!” 顾心念对他扯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下一秒立刻冷下来,把脸转开。 “喏,拿去喝!”伍连贺把手递过去。 “谢谢,不用了!”顾心念微笑,皮笑肉不笑。 他不会知道,他刚才这么做让她有多尴尬,弄的她像是自作多情似的,可她真的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她唯一漏算的是,他不是普通男人,他是个神经病。 “女人还真是麻烦,心里想要嘴上却说不要,口是心非”伍连贺一语双关。 “哎,有的时候不是女人口是心非,而是这个男人太不可靠。”顾心念叹着气悠悠的回答。 他对她存有什么想法她知道,她也确实是对他有所动心,可是她不要,为什么?她矫情吗?她作吗?都不是,因为他有未婚妻,因为他只是把她当玩物,因为他太残暴,因为他要跟她抢儿子。 试问,她怎么能那么不理智的去奔向一个注定悲剧收场的路。 伍连贺郁闷:“我哪里不可靠了!” 顾心念扯笑:“你自已心里清楚,不过像你这种人,或许觉得那些想都是对的!” 他想了想她的话,微微皱眉道:“该不会是因为我对你说过,我不会跟你结婚,你才那么抗拒我吧!” “你会给吗?”她试问,坦然的看着他的双眼。 伍连贺抿着唇,没有给出答案。 “那么想拉我去给你暖床,为爱还是为性?”她继续问。 他仍旧是没有答。 顾心念轻笑着摊了摊双手:“现在你还觉得自已可靠吗?一个不能带给我婚姻,爱情,家庭,幸福的男人,你让我跟着你,我脑子秀逗吗?” 她说完起身,往身后的林子走了几步。 幻想总是美好,现实则是一针见血。 她问他的这些,其实早有答案。 伍连贺缓慢的做了一次深呼吸,缓解心脏收紧的不适感。 婚姻跟爱情从未在他的字典里出现过,他抵触,莫名的抵触,他想要不过是简单的开心。 跟她在一起他很开心,仅此而已! 顾心念站的脚尖都凉了,她一直觉得自已是很洒月兑,很理智的,可沉入无尽失望的心,却再也不能掩饰。 “休息够了吧大少爷,走了!”她拖动脚尖往前面走。 伍连贺起身,没有说什么的跟上。 今晚连月光都没有,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觉得每一步都会跌落悬崖。 “我们去哪里?”伍连贺问她。 “我是人质,这个事情你该问绑匪!”顾心念有气无力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