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新秩序》 第一章 空降 第一章空降 20xx年,仲夏,中国西南,横断山区,呜咽咆哮的怒江激流澎湃,蜿蜒滚滚向东南流去。 寂寥而辽阔的天野此时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纵横百里,鲜少见到人类生活的痕迹.对于日夜奔波流连在钢筋混凝土中疲惫不堪的人们来说,这是一片所余不多的人间净土、世外桃源. 空旷的天边,却突然传来阵阵极尖锐刺耳的马达轰鸣声,空气中卷起巨大的气浪,裹挟着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瞬时打破了这天地间旷古以来的宁静和详和. 正安逸的躲在树荫下栖息觅食的飞鸟们,被这陌生的声音惊吓,吓得四处胡乱扑腾,慌乱地想着寻找一处安全的处所,谁知又惊落许多枯枝败叶。 浓密的树荫下的羊肠小路上,却意外地蹒跚行走着一路行色匆匆的男女。虽然树叶将林下盖得严严实实,盛夏的阳光也只能艰难的挤入几个光斑,投射在阴暗的丛林之间,但闷热的天气,仍使他们浑身冒着豆大的汗珠,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服,露出他们年轻而矫健的身躯。 或许连日里的密林穿梭,让他们脸上都露出一脸倦容,但仍难掩他们眼眸深处的朝气和活力. “喂喂,哥们,有点出息好不好。要偷看滚远点看,见到漂亮姑娘就挪不动腿,以后别和我走在一起,”走在队伍中间的一个俊朗清秀的小伙子,没好气的低喝着自己身旁这位单薄的伙伴。 “哼,胡家庆,你小子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有如花美眷陪同着,当然不会知道我们这些光棍的心理了,老子不能抱得美人归,远远看一下怎么了?犯法了么。哼,老子就看看,什么想法都没有,才没有你那么邪恶。” “哼,吴越,你小子…要我怎么说你呢…太没良心了?要不是看着你多年的兄弟,老子…老子会让朱琳琳把周文倩叫过来?是你自己太急色了,把人家吓跑了吧,能怪兄弟我不关心你么?”胡家庆一脸恼色,使劲捶了吴越后背一把,“快走,别让她们跑得太快了。这条路可是听说很少有驴友敢来的,我们这一路上虽然还算平静,可要是路上要是遇上点什么不好的事,到时候有得我们忙乎的。” “唉,我当然知道你的好意了。”吴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实在话,真的不能怪你,周文倩那天仙一般的人儿,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一米七都不够三等残废呢。唉,不说了,碰了那么多次壁了,脸皮越来越厚了,也不差多这一次,不要你提醒,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唉,这次横断山探险活动一结束,只怕以后见到她的机会都少了。唉,不想了,走喽。” 紧了紧背上的背包,几个大步,眼神中透露些许的不舍,不甘和无奈,无力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紧紧的跟上了前面的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的脚步。 “喂,你们两个,磨蹭什么呢,还说照顾我们,背着我们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前方果然传来不耐烦的娇喝声。 随即惊奇的叫道:“咦,快来看,前面…那是什么东西?”长得稍显些丰满,有张圆润饱满的俏脸的朱琳琳张扬的冲着他们远远挥手。 “兄弟,别灰心了,你虽然身高不足一米七,可也长得人模人样,又是资深的机械工程师,只能说吧,你和周文倩没有缘份。也不要自责了,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一定帮你找到个如意的娇娘。快点,不要让人家久等了。”冲着朱琳挥挥手,“琳琳,叫你们不要乱跑,等等我们,我们马上过来。” 说话间,忙不迭地一路小跑,赶快慌慌张张地追上了好奇的乱窜地朱琳琳,循着朱琳琳指着的方向,侧着耳朵听着天边的声音,露出狐疑的神色道:“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航线,怎么会有飞机来?” “唉,我算是服了你们了,探险活动也拖家带口的,以为这是郊游啊。”拖在最后的健硕汉子不满的说道,“刘世杰,我发现,咱们两个拖在最后面,是真正的费力不讨好啊。一方面要替人家鞍前马后的善后,还要小心不要被当作了不受欢迎的电灯泡了。” “赵大哥,这可不是你的风范喔,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刘世杰好奇的望着一脸正气的赵文礼,“人家两个女生可没有拖咱们的后腿喔,你别不是和嫂子吵架了?心里不舒服就见不得人家好了?” 说完立即恶趣的一闪身。 “去你的,把老子看成什么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的危险程度,我们越在这里多呆一天,就越多一份危险,再说了,我要回去晚一天了,你知道你嫂子会多么担心么。” “咦,哪里来的声音?”赵文礼严肃的脸顿时变得凛然起来,侧耳一听,脸上立即变得狐疑起来,“好象是我们的运输机的声音,我们不会赶得这么巧,正好要赶上打仗了吧?怎么这么好的运气,这种事情也会让我们遇上,上天保佑,可不要当了无辜的炮灰。” 赵文礼作为退伍的特种兵将官,对中国的运输机的声音当然特别的熟悉。 马达声越来越近,几叶银白色的机翼在视线里渐渐清晰,果然露出三架中国最新式的运输机的庞大的身影。 运输机渐渐慢了下来,驶至森林深处某处空地上空的时候,开始盘旋不动,巨大的马达和风叶,在森林上空卷起一股巨大的巨浪,一时间,宁静的森林变得飞沙走石,花草失色。 “快,快,警察要来了,快躲进来,要是被抓住了,咱们命都没有了。”在这群心情各异的驴友不远处的另一条山道上,一路行色匆匆的男女亦在紧张的赶路,望着越来越近的飞机,领头的汉子的脸色不由变得更加黑了,“我们好不容易才从这里逃出来,路上遇到多少毒蛇毒虫的骚扰,无数次逃脱边境当兵的围捕,可不能在这一刻功亏一篑了。只要进入缅甸,我们就可以想办法逃到新加坡去,只要到了那里,我们便有无数的钞票,无数的黄金,我们再也不要继续忍受这里污糟的空气、地沟油和转基因、还有贪官的压迫剥削了。” “陈大勇,你说的新加坡,真的…有那么好么?”一个文静瘦弱的女子,怯生生的望着陈大勇问。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还想着赚到足够的钱,娶你过门呢。”陈大勇敛起严肃的神色,脸带笑意,信誓旦旦的说。 “嗯,陈大勇,这个,以后再说吧。”女子的脸飞快的闪过一丝红霞,不自然的侧过脸,皱了皱眉头,“我们要走过这片森林再说。啊,飞机,有飞机,怎么了,飞机怎么飞到我们头顶上来了?” 机舱门被剧烈的打开,隐隐露出一对身穿迷彩服的军人。 “是空降军,是我们的空降军,”赵文礼惊喜道,“难道果真要收复藏南了么?” 赵文礼一行不得不停住脚步,好奇的抬起头,望着渐渐接近的飞机,丝毫没有想到他们可能遇到的风险。 运输机盘旋了近十分钟,却奇怪的是,飞机一直发着刺耳的声音,舱门却迟迟未见打开,巨大的涡轮和风叶声,卷得树林里到处是草叶横飞,周文倩皱着眉头望了下紧张的吴越,专注的望着头顶上的飞机,心喜道:“空军,哈哈,空军,我们的空军,我终于看到空军的样子了。” 他们却不知道,让他们紧张不安,或充满期待的机舱内,此刻正处于极度的紧张气氛中.整个机舱内,被一个雄厚的男中音的谩骂声充盈着:“陈卫东,你就那种出息,别丢了你老爸的脸了,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们队的,跳个伞,至于脸白成这样么?快一点,大家可都在等着你。” 一阵几乎要哭的声音:“徐队长,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我有恐高症的。你就不要勉为其难了,让我留在机上吧,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敢和您对着干了。” “求情?求情也没有用的,今天这次你必须得跳,你要不跳下去,回去我没有办法同师长交待。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别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徐队长极不耐烦的吼道。 “跳就跳,怕什么,大不了一死了之,”陈卫东陡然间豪气干云,挤开人群,来到舱门口,可是一望着外面无边的森林,两腿就不听使唤的颤抖,不由马上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嗫嗫道,“队长,不公平,那么多人,为什么要让我这个新手跳第一个。我投诉,我抗议,我要对你提出最强烈的抗议,和最严厉的谴责。” “我宣布,抗议无效,”徐队长冷笑道,“大家都会跳的,但是大家都不放心你跳,就是想看着你在前面跳下去。快点,别再拖了。耽误了这次的任务,小心记你的过。” “记过就记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几个走私犯吗,犯得着闹那么大的动静?你们要跳自己跳,反正我是不第一个跳的。”陈卫东把心一横,竟坐在了舱门口上,一副无赖耍拨的模样,更是让人更是拿他没辙。 “你…你就这副德性?你太让我小看你们九零后的年轻人了。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带你来。算了,你不跳算了,其它的兄弟们,都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我们自己跳,不管他了。让他一个人留在机上做个有个性有担当的九零后,”徐队长轻蔑的摇了摇头,转而厉声喝道。 “报告队长,空降师第一团第六中队第一小队小队长孙正光报告,第一小队已经全部就位,请指示。” “报告队长,空降师第一团第六中队第二小队小队长崔恩凯报告,第二小队已经全部就位,请指示。”传话器来传来另一架飞机上的声音。 “报告队长,空降师第一团第六中队第三小队,已全部就位,请指示。”第三小队小队长亦肃然应道。 又紧了紧身上的装备,徐队长冷然的扫视了一下身后的战士们,厉声喝道:“第二小队,第三小队,都有了,立即准备降落,第一小队跟在我后面,随即准备降落。” “是”。话筒里传来果断的回声。 战士们开始紧张忙碌地跃出机舱,白色的天地间,开始飘舞着朵朵的绿色的小花,伞包渐渐打开,就象朵朵白色的云朵,在天地间自由的飞翔。 “第一小队,都有了,跟我一起,准备,跳了。”徐队长再次扫视了一下身后,最后目光停留在陈卫东的身上,鼻子轻哼一声道:“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收回钓鱼岛,打跑美帝国呢,共和国等你们这代人来保卫,哼,只怕真靠不住了。” 随即一拉伞绳,就要跳出舱门,却不想被人一把抓住,回头一看,却是陈卫东抓住了自己的背包,不由没好气地说:“你自己不想跳,难道还能拦着我们不跳不成?走开,别耽误了我们的任务。”不耐烦的就要甩开陈卫东的手。 陈卫东的手抓得更紧,脸上一副忿然:“徐队长,你可以侮辱我陈卫东本人,但你不能侮辱我们九零后,你可以说我无能,但不能说我们九零后没有血性、没有担当。好吧,你要我先跳,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跳的。” 一把松开徐队长的背包,一个箭步已行至舱门前,努力使自己静下了心,闭上双眼,毅然迈了出去。 “陈卫东,你…”,想要狠狠骂上几句,可话在嘴边,又说不出来,只是狠狠的一挥手,“其它的兄弟们,跟着我,一起跳。” 纵身一跃,也跃出了舱门,打眼一望,陈卫东手舞足蹈的,还没有打开伞包呢,不由一急,探出一只手抓住了陈卫东的伞的末端,喝道,不要急,慢慢来,按我们平时的训练操作就行了。” 第二队和第三小队眼看就要全部降落,第一小队也全部跳出了舱门,运输机扔下几十包装备之后,盘旋一圈,转瞬轰鸣而去。 天地间,开始飘浮着百多朵白色的云朵,就象是无数飞舞的花朵,纷纷扬扬,缓缓下降。 就在刹那间,空旷的天野,突然卷起无边的黄沙,不过片刻,便将整个天地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睁眼之处,到处都是黄沙弥漫,再也看不到身边的同伴,和地下的景色。似乎这整个天地,都被这无边的黄沙所包裹。 狂风越来越烈,形成一股从未有过的的漩涡,似乎跟传说中的飓风有些相似,将所有的人们紧紧的抓住,人们似乎感觉到天地间在旋转。他们想要抓住些什么,却是如此的无助。 “这鬼天气,天气预报是怎么预报的。”徐队长恨恨的骂道,降落之中,已经落到了陈卫东的身边,探出手去摸了摸陈卫东的头,关切的问,“怎么,你没有事吧。” “队长,都怪我,要不是我拖着大家的时间,我们就不会遇上这么大的风沙了。”陈卫东脸色苍白,双手双腿不听使唤的在空中颤栗,强打着精神说。“队长放心,等到任务完成后,我一定深刻的写一份检讨。深刻的反省自己的错误,这次都怪我,是我连累大家了。” “废话那么多,抓紧伞,有什么事情,等回去再说。”徐永全没好气的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伞包,虽然还是正常的,但心中却更加焦虑起来,“只怕十二级台风也没有这么大吧,这风要把我们吹到哪里去,可千万不要造成任何伤亡啊,他们可都是独生子女呢,真要出了什么事情,让我如何和他们的父母交差。” 却突然感觉被卷进了更大的漩涡一般,飞速的下沉,然后被狠狠的一甩,粗暴的甩了出去,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已被震得七荤八素,只以条件反射地闭上双眼,但是巨大的冲击,仍然让他们都昏迷了过去。 风似乎渐渐停止下来,脚下感到似乎踩到了些实在的地方,人们缓缓睁开眼睛,仍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 远处传来了战士们心有余的呼声:“着地了,我们终于着地了。耶,风沙也慢慢散了。我们,胜利了。” 在如此大的沙尘和风暴之后,还能安然的着陆,他们有理由感到欣慰和高兴。 双脚终于踏足坚实的土地,所有的人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缓过神来,再度打量身边的景色,却惊奇的发现,,初时的原始森林再也消失不见,四周全部是无边的荒原和沙漠,不由全部呆住了:“我们,这到底是到了哪里?” 第二章 美国,我们来了 第二章美国,我们来了 “空军,是我们的空军。”刚才的旋风,把驴友队一行也卷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但周文倩显然未注意到这些,她一睁眼就发现那些让她无数次仰望的空军战士们,此刻就在她的面前,立即惊喜的奔着战士们跑来,一副弱智小粉丝状,脸上更是露出无比崇拜的花痴样子,此时的她,一刻前的冰美人形象瞬间不见,却活脱脱成了一个狂热的追星小女生模样。 “原来,她喜欢的是空军。”吴越不无酸楚的叹道。 难怪吴越不解,在这个唯高富帅不嫁的年代,喜欢军人的女子确实是很另类了。 “也罢,或许这就是命,哥们,明白了这一点对你也好,你总算知道了,不是你不行,而是你根本不是人家的菜。”吴家庆鼓励的拍了拍吴越的背。“也罢,总算风沙过去了,来,坐下来休息一会吧,咦,这里是哪里呢,怎么到处都是平原,原来的山呢,原来的树呢,还有,原来那片蔚蓝的天空呢。还有,两位女生怎么跑出那么远了呢。” 不止他在震惊,陈大勇看着眼前的空降兵们也傻了,愣了好一会,方才醒悟道,急急道:“快,快把藏着的东西扔掉,前面是当兵的,要是被抓住? 第三章 何处是家园 第三章何处是家园 空降兵的穿越众,在第一小队长孙正光,第二小队长崔恩凯,第三小队长乔恩的带领下,整齐的站成九队,加徐永全在内,一共九十四人。 陈大勇瞪大着怨恨的大眼睛,不甘的坐在地上,在他身后,是各怀心思的走私团队——十三个神色各异的男女。 周文倩象个花痴一般,瞪大着双眼,好奇的打量着年轻稚气的士兵,没有找到她期待的阳光和彪悍之气,但在徐永全的那一吼之间,眼神开始有些神往,久久不曾离开,直到朱琳琳狠狠的一推她,方才不自然的醒觉过来。 “这是?”赵文礼不解的打量了周围人一眼,他隔得远,陈大勇和陈卫东等人的惊呼他根本没有听到。心忖,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驴友,没有违反什么国家大法地方纪律吧,这群穷凶极恶的小兵们围着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但谨小慎微一向是国人的优良传统,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虽然恼火无比,还是带着驴友队的三男两女缓缓挪了过来,满腹狐惑的站在空降兵的十几步开外,眼睛不解地审视的望着徐永全。 “各位,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或者说,对于在座的某些人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你们期待了很久的好消息。”徐永全清了清嗓子,努力使自己的语言尽量显得平静,可穿越这个事,对曾经的他来说,是何其的荒唐可笑,就算已经变成了现实,他仍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陈大勇和王小静等人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陈卫东茫然四顾,不知所措,只是赵文礼等人却是一脸错愕和茫然。 “我觉得我有义务告诉大家,我们面前的土地,不再是共和国的横断山区,我们如今踩着的,是美国的俄克拉荷马州,而这里是公元1842年,我们,各位,不知道是幸或不幸,总之是,我们一起穿起到了1842年的美国。”使出全身力气,说出了这句话,失望和茫然之余,强烈的反差让一向强壮的他竟似有虚脱之感。 如果他还是共和国的军官,那么,他当仁不让的是这些大兵们的上司,但是,这里是美国,共和国还没有存在,失去了上级组织的指挥之后,作一个简单的、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入了军营的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如此的无助。 虽然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他们这些独生子女们已经不再存在,但在这个时空里,他们都是单独的个体。还有那些神色各异的非空降众的穿越者们,将如何面对命运对他们的安排,已经不现时是他这个小小的上尉军官所能承担得了的了,使他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是百般的无奈和虚脱感。 虽然他有着无比强烈的责任感和责任心,务必护得这些兄弟们的周全,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作为一个曾经只知道无条件服从上级指挥的军官来说,他不以为他有这种能力能带领大家走出这片乱世。所以,为今之计,他只有集合所有人的智慧,希望这个团队中能有比他更能干的人站出来,期冀大家一起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出来。 “美国?1842年?”,尽管空降军的纪律非常的好,但徐永全的这些话,无疑让他们彻底失去淡定。 “妈妈,爸爸,难道我再也看不到你们了?”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战士,此时俨然就是一个个没长大的孩子,一听到说穿越了,立即就失去了主张,双眼无神的望着周围,一屁股坐在地上,失神的陈卫东又多了不少志同道合者,有的人更发出了孩子般的嘶嚎声,“我不,我要回去,我要找我妈妈去。” “1842年?满清刚刚签下的南京条约?美国?他nnd杀到英国去,再给他们来一个鸦片战争。”立即有热血的战士激动地叫嚷。在另一个时空里,身为共和国的精英,忍受着美英日俄的欺凌倒也罢了,居然让印尼越南菲佣等瘪三也来上窜下跳,还要为了建设和谐社会,一枪都不敢放,这兵当得憋屈,为了这,大兵们受了多少百姓的白眼和诘难?这个时空让自己遇上,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些祸患灭了吧? “灭了英国?就凭我们这九十多号人?”有人露出不屑的神色,“就算我们武器再怎么先进,我们能灭得了日不落帝国?这点人枪,只怕都不够人家塞牙缝吧。” 身为一百五十多年以后的空降兵,他们的装备确实足以秒杀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国家,但是,没有原子弹的情况下,再先进的武器,也只由九十几个人掌握,怎都比不过人家的人海战术,这个时代,可并不是冷兵器时代,虽然大多数国家还只是隧发枪,甚至还有火绳枪。但别人随时能得到补充,他们却不能。 况且,满清政府虽然算是天下华人的合法政府,但要知道他们的存在,只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居然不服从天朝的领导,敢于背祖忘宗,脱离组织,藐视朝廷,别说帮助,不伙同美国英国人一起把他们剿了就算烧高香了——兰芳共和国等的存在,无不说明了这一切。 “是啊,我们就九十几支枪,子弹也只二十个基数,好在,扔下了六门迫击炮,几挺机枪,够疯狂一阵子了,可疯狂完之后呢?”打量着身上全副的空降军装备,不少人又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枪支再精良,把这点子弹打完,我们找谁补充去。” 虽然这次出动只是为了一小队的毒品走私团伙,但平时一直高歌太平,没有战事的空降军,这次也是当作一次练兵在进行,所以他们的装备非常的完备。 每人一支92式手枪、一支95式5.8毫米自动步枪,每个小队两支轻机枪。另外还装备了一支88式5.8毫米通用机枪、一支89式129毫米火箭筒、一支35毫米榴弹发射器等。此外每个小队还装备了一台便携式调频电台,每个小队一支狙击步枪等。 武器目前还算够用,每小队一台的电台,或许在断电之前,还能发挥一些作用,可用完电之后,便只能作为摆设了。 除此之外,每人一把伞兵刀,匕首枪,多功能工兵铲,还携行有91携行具,包括战斗携行具、生活携行具及作训包等等。另备有生存防护装备有头盔、护目镜、贝雷帽、防弹衣、防弹面具、睡具、战斗服具、水壶和水袋、热餐盒、急救包等。 伞兵刀是伞兵装备的一种特有刀具,其首要作用并不是格斗,而是在打开备份伞时用来割断主伞伞绳的,以免它和备份伞伞绳发生缠绕。 匕首枪主要由匕首、枪体、闭锁机构、击发机构、保险机构、瞄准装置、刀鞘等几大部分组成,集刀、枪于一体,具有重量轻、体积小、携带使用方便等特点。 另外,野外生存的需要,每人配备了一把多功能工兵铲,这可能是他们在这个时代最有作用的工具了。 此外,现代伞兵还装备有适应高空跳伞和高空动力伞飞行的保护头盔,其上有防护眼镜和氧气面罩。 除了上述装备外,伞兵有时还需携带望远镜、夜视仪、光学瞄准具、工兵锹、探雷器、绳索(用于攀援)、救生衣等等,这些装备可为伞兵在特殊环境作战时提供帮助。 当然除此之外,他们还带有两个星期的单兵口粮,按照当初的作战计划,两个星期之后,将会有运输机在相同的位置等候他们,但在这个时空里,他们再也等不来他们期待的运输机的支持了,两个星期之后,他们的粮食会在哪里,也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难题。 “可惜,指导员这次生病,没有跟我们一起来,要是他在就好了。”看着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样子,徐永全也露出期待的神色? “指导员?难道你受他这个娘娘腔的气还没有受够,你还想让我们多个婆婆?”正在发呆的陈卫东一听这话,立即就象受惊一般弹跳起来,“我们受这个婆婆的气还少了么,还要整个婆婆来告诉我们这里不该做,那里不该做?这个是组织不许的,那个是违反组织纪律的?” 徐永全只有苦笑着摇头,身为一个职业军人,服从命令是自己的天职,可是保家卫国同样是军人的天职,可似乎自己的这重身份,在很多时候却身不由己的充当着一些不光彩的角色。只是,陈卫东是高官的子弟,也算是既得利益群体之一,他为何要这么说,难道说他也喜欢厌恶起这讨人嫌的除了兴风作浪,勾起内斗,对社会进步毫无助益的婆婆的角色? “好了,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好好想想,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以为意的挥挥手,面带不悦的走向陈大勇等人,“既然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也罢,暂时我们先放了你们。孙正光,给他们松了绑了。” 陈大勇诸人错愕地望着徐永全,活动了一下筋骨,面面相虚,面带各种复杂的神情,有惊喜,有疑惑,有迷茫。 “但是,虽然这里是北美,我不好再约束你们,但你们若是再为非作歹,做那蒙昧良心的事情,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就算是同胞,我一样会毙了你们。”望着这群心情各异的走私犯,徐永全也是纠结不己。加上他们,自己也才一百几十号人马,这时的北美,只怕至少是百万人口以上吧,若是自己内部再生事端,只怕穿越众只会为美帝的帝国事业再添一份功勋而己。 “不会,不会,我们以后再也不干那些坏事了。”陈大勇微愣一下,马上回过神来,脸露虔诚的神色,“徐队长,虽然我陈大勇不算什么好人,可是没有人是生来想做坏人的,若不是穷,我会想着多取银行的钱?若不是只因为多取了点钱,我便被判无期,不得不东躲西藏逃避坐牢——那么多杀人放火,贪污腐败的人逍遥法外,我只是多取了点钱,他们便动用全员的力量来追捕我,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走上这走私之路的。徐队长相信我,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个坏人,我陈大勇更加不是生来就是个坏人的。” “罢了,废话少说,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今天你自己所说的话。”徐永全面对着陈大勇真诚的眼光,也有些不解了,难道说他真的有不得己的苦衷。 “1842年,鸦片战争刚刚过去?”陈卫东焕散的眼神又凝聚起来,“那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赶快赶过去啊,现在还只是开个头,我们赶过去,说不定辛丑条约,暧晖条约,马关条约什么的就不用签了。甲午战争、抗日战争等也不会发生了。” “呵呵,陈同志可真会想,”一直闷声不吭的刘世杰淡淡的说道,“先别说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过去,就算我们想办法赶过去了,满清政府一定不会感谢我们千里奔波,不忘祖国的殷殷情义。一定会说我们多年不服王化,目无朝廷法纪,无组织无纪律。就算我们一心打败了英法联军,满清会真感激我们?侠以武犯禁!在他们的眼里,我们这些拥有先进武器的人,可比任何外敌更可怕得多,未来的慈禧太后,可是宁与友邦,不与家奴的主。就算真的把英法联军打败了,焉知他们不会判你们破坏中外安定团结的大好局,影响了天朝的伟大光辉形象,有损于我天朝博大的国际主义情怀,等着午门外问斩吧。戊戍六君子当初还没有舞刀动枪呢,我们去?够几次他们杀的?好不容易来到这个时代,还要把自己宝贵的生命去送死?不为自己,也为大家想想吧。” 无所谓的耸耸肩,轻轻的吹了声口哨,好象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还满含深意的望了一眼徐永全,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瞥,却立即让徐永全不寒而栗,貌似这种事情,自己可也曾经做过,以前没有想到有什么不对,但如仿想起那些无辜的同胞们,自己心有戚戚啊。 场面一时又沉寂下来,面对未知的北美局面,大家都是六神无主,只得面面相觑的望着徐永全。 “这位大哥,不知你有何高见,”当所有的人都惶恐不安的时候,此时唯一的另类便是这个坐在人群之外,若有所思的健朗男子了。 “哦,徐队长是叫我么?”那人回过神来,“不知队长叫我赵文礼何事?” “赵兄,大家都同是落难之人,客气话就不用说了,我们都是简单的军人,眼下都束手无策,不知兄台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让大家一起度过眼前的难关。” “嗯,这个,徐队长真的想让我说?”赵文礼疑惑道。 “那是自然,还望赵兄不吝赐教。”徐永全诚挚地说道。 “这可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同是炎黄子孙,华夏儿女,当然都不忍见着母邦受难。可是,眼下的我们,自保都成问题,谈何帮助母邦。就算要帮,也要先把我们自己壮大再说。如果这真的是1842年的话,那可就是我们的机会来了。让我华夏文明在这北美的土地上另开新枝,难道不是上天给我华夏民族更大更广阔的发展的新机会吗?” 促狭的眨眨眼,“如果我们不珍惜这个机会,难道继续放任他们以后侵入我们的国土、炸我们的使馆、掠夺我们的财富、撞沉我们的王伟,挖空我们的矿藏、奴役我们的人民,还要继续忽悠我们的年轻们,骗走我们的姑娘?” “可是,”徐永全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可是,如今的北美,连美国人都没有占稳脚跟,更何况,他们初来北美的时候,也不过五月花号几十来号人马,我们现在的力量怎么样也比他们那时候更强大,他们能在北美折腾出一番光景,凭什么我们不能?” “就是,凭什么我们不能,灭了他狗日的小美国,北美大地,让我们来当家得了。”陈卫东一听也似乎豪气万丈,“队长,下命令吧,我们都听你的。” “徐队长,下命令吧,我们也听你的,”赵文礼这回飘游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坚毅的望着徐永全。 “是啊,徐队长,我们也听你的,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拖大家的后腿,便宜了那些美国鬼子,”陈大勇亦信誓旦旦地说。倒让徐永全纳闷不己,想起那些将家小和老百姓的血汗都卷到异国的裸官们,许多人疑惑了,难道那些一直高歌着人民公仆的人的操守竟然不如眼前的这些个走私犯? “队长,前面有情况,”哨兵一个立正,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脸期待地说,“人,好多的人。” 第四章 一声叹息 第四章一声叹息 还隔着几十丈远,陈卫东就吃惊的尖叫道:“莫希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莫希干人!” 朱琳琳露出期待的神色,神往的望着胡家庆:“莫希干,是沙神么?” “沙你个头,”胡家庆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这回是真正的的莫希干人来了,我们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朱琳琳委屈的吐吐舌:“我哪知道,我还不是听你天天念叨着米兰巴神沙神什么的才这么说么。” 来人很快被押了过来,只是他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苦战,不仅衣裤破得不成样子,身上更是一片片血肉模糊。虽然被押过来的时候,已经疲惫不堪,但被人架着推过来,双眼却冒着仇恨的目光,可是,他的脸为何是红色的? “他们是红色人种么?”朱琳琳又好奇的追问道。 “亏你还上过大学,这世界上哪里有红色人种?这是印第人的习俗,他们喜欢把脸上涂成红色的。你要不信,只要把脸一洗就知道了。” “真的啊。”朱琳琳露出一脸幼稚的样子,丝毫不以吴家庆对自己的指责难过,如同温驯的小猫一般,乖驯的依在吴家庆的身旁。 赵文礼面有些气恼地瞪了一眼朱琳琳的说:“现在来到美国了,可不能整天只记得时尚美容什么东西了,得想办法把你大学学的东西捡回来,要不然,别怪我们大家骂你。” 朱琳琳苦笑着吐了吐舌头。话说赵文礼这一行来可没有少批评自己,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大哥的作派。以前可以当作个笑话来听,可是朱琳琳知道,这回赵大哥可是认真的。想必穿越众里这么多人,也就自己是学这个专业的吧,自己任重而道远啊。 “古作鹏,态度好一点,别弄伤了人家了,”一看着这莫希干人让自己的小兵整成这副模样子,徐永全不禁就有些哑然失笑,或许他们习惯了把自己当作了执法者,习惯了如此粗暴的对待他们手下的一切嫌疑犯了,可是,这是在陌生的美洲大陆,以前的那套雷厉风行,打砸抢的城管作风还能行得通? “哦,”古作鹏看着队长一脸不悦的神色,有些委屈的放松了手,谁知他手刚一松开,那人就恶狠狠的向自己胸前撞来,他马上被撞翻在地,不由气急败坏的又要起来理论,“娘的,不识好歹是吧。” “走了,古作鹏,以后不能再按以前的作风行事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归队吧,”徐永全心情复杂的挥挥手,摆摆手唤过陈卫东,“来,问下他懂不懂英语,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 空降队虽然都是当兵的出身,可大多还是高中初中毕业就入伍了,没想到陈卫东这个英语、西班牙双语的新兵蛋子这会却派上了用场。 “你,看着我,”陈卫东努力挤出几丝笑容,装出一副真诚的样子,用他那稔熟的美式英语,一字一顿地望着这个激怒狂躁的莫希干人。 “咦…”莫希干人错愕一声,充满敌意的目光,不解地望着陈卫东,显然,陈卫东异样的语言,让他感到了小小的震惊。 陈卫东缓步靠前,摆摆手,示意那两个架着莫希干人的士兵:“放开他,别吓着他们了,要让他们感觉我们的善意。” 年轻的士兵求助的望着徐永全。 “得,听他的。”徐永全不耐烦的摆摆手。二人缓缓放开了莫希干人的手臂,但仍是一脸警惕的站在边上。 莫希干人脸上疑惑更深,舒缓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好整以暇的望着陈卫东。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的脸,我的皮肤,再仔细看看你自己,你发现了没有,到底,有什么不一样?”陈卫东鼓励的眼神真诚地望着莫希干人,“仔细一点,看清楚了。” 莫希干脸上的敌意稍稍缓和了些,果然左右打量了一番陈卫东,使劲的摇摇头。 “就是了,我和你们是一样的,都是黑头发黄皮肤,很多年、很多年以前还可能是一家人。所以,你为何对我们如此不友善呢,相信我,我们不是美国人,我们绝对不是可恶的美国人。我们不是来抢你们的东西,占你们的土地的,我们更不是杀害你们的族人妻儿的凶手,抢夺你们的财产粮食的,我们是朋友,更是兄弟,我们是来帮助你们,帮助你们摆脱美国佬侵略和欺凌的。你能相信我们吗。” “真的,你们真的和美国人不是一伙的。”莫希干人急切的追问道。虽然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些惊喜和期待,但经历了美国人多年驱赶和屠杀之后,经历了无数次欺骗和背叛之后,他不敢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当然是真的,”陈卫东不容置疑地。 “那么,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你们可不可以帮我们去打败美国人去,因为我们的族人正在遭受他们的杀戮,如今都快被他们杀光了?”莫希干人眼露嘲讽的神色,看了眼陈卫东,望着自己的背后的方向,却是无限的悲戚。 “问问他,怎么回事,”徐永全微微点了点头。 “如果你们真的是我们的自己人,那么,就派人去救救我们的族人吧。”莫希干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迅即的将来龙去脉和陈卫东说了开来。 印第安人是北美大陆当之无愧的主人,哪怕他们从来没有扔有过一个统一的国家,但千百年来生长于斯的事实,这是无可辩驳的。 欧洲异教徒们,乘坐五月花号来到美洲大陆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自己要成为这里的主人,他们只是听那些做皮毛生意的商人说过,这里有一片不在教会控制下的土地,于是,迫于生计,迫于教会的残酷迫害,他们相约在一起,驾起风帆,冒着生命的危险来到了这里。 他们生怕自己的到来惊扰了这里的平静,导致本地人的反感,他们不惜放低身份,邀请本地人同自己一起过节,一个足以让所有印第安的后人们铭记的节日——感恩节,感谢印第安人让他们留了下来,并感谢印第人一再的宽容忍让,让他们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人的野心是逐步膨胀的,当逃过生天的欧洲人发现,印第人如此的善良可欺,如此的愚不可及,却占有着如此广阔的地方,他们觉得老天爷把这么好的东西交给印第安人,是何其的不公平,激愤之余,他们开始蠢蠢欲动了,战争开始在移民和印第安原著民之间展开。 随着北美十三州的独立以及美国的建立,移民们发现,他们要想拥有更广阔的空间,要想活得更好,印第安人将是他们最大的阻力。想要达成心愿,只有将这里的印第安人赶走,消灭,甚至杀光。 于是他们的建国总统华盛顿先生,开始一直不遗余力地做着与他们鼓吹的文明背道而驰的勾当: 当时的北美有一个对比非常突出的现实是,人口很少的的印地安人占有了数量巨大的森林和土地;而随着大量移民的涌入,美国的土地已日益紧张,根本供不上移民们的需要。由于印地安人在军事实力上的弱势,以及更热衷于他们的内斗,他们几乎无力对付移民的蚕食占有,更不要说一个强国的军事攻击了。此时,他们的生存和权利,事实上必须依靠和强者的妥协。 在华盛顿总统时期,处理印第安事务的任务落在华盛顿总统的首任战争部长亨利诺克斯身上。他认为,印第安部落应该是具有主权的、和美国各州一样的自治邦,美利坚合众国应该承认他们自治政府的权力,承认他们的边界。他认为,白人不断进入印第安人的土地定居是引起冲突的首要原因,而持久和平的唯一办法是联邦政府必须约束它的国民。而且,他还认为,联邦政府具有道德上的义务和责任来保护印第安文化免于灭绝。否则的话,发展差异如此之大的文化间的接触与冲突,导致文化上的灭绝几乎是难以避免的。 华盛顿和诺克斯,试图尽量善待印地安人。他们希望能够通过贸易条约,平等合法地从印地安人那里购买土地,以扩展美国其他地区的需求。这就是被史家称为“光荣扩张”的概念。 华盛顿总统一上任,诺克斯的印第安政策就开始了。联邦政府承认,印第安部落是主权自治邦国,美国必须通过条约来和印第安人打交道。这种条约,根据宪法,必须由参议院三分之二通过。国会通过了1790年的印第安贸易和交往法,要求购买印第安部落土地的事务,必须通过总统任命的印第安事务专员和印第安人谈判达成条约来进行,各州不得自行强取豪夺。 这样,在和平的幌子下,诺克斯提出了保存印第安文化的长期问题。华盛顿和诺克斯都认为,印第安人的弱势是文化发展上的,而不是种族上的。所以,印第安人完全有能力、也应该帮助他们变得“文明化”。他们认为,这不仅能使印地安人溶入美国社会,成为合格的公民,也惟有这样,才能扭转他们的弱势,避免文化灭绝之命运。因此,他们认为印第安人需要学习,而政府的作用就是鼓励这种学习。 华盛顿和诺克斯首先必须面对历史遗留问题。他们看到,他们的举动已经无法把以前侵入切诺基土地的白人定居者迁走,他们就和切诺基人谈判土地购买,把这些已经侵占的土地买下来,勘定新的边界,然后严格禁止白人进一步入侵。在1791年的holston条约里,诺克斯要求写进了有关切诺基人“文明化”的条款,联邦政府将帮助他们从狩猎者转变成畜牧者和农作者。国会在1793年贸易和交往法里增加了向印第安人捐赠农具、驯化家畜和其它“文明”用品的条款,要求向印第安人示范这些用品的使用方法。 这就是华盛顿总统的“文明化计划”,也是“光荣扩张”概念的核心。这个时候,切诺基传统的猎取鹿皮的经济方式也确实已经难以为继,迫切地需要新出路。这也是切诺基人热情地欢迎美国联邦政府的“文明化”计划的原因。 历史还是证明了,所谓的文明化,不过是野心家用来遮羞的花布头而己,随着移民的越来越多,华盛顿更是一边在口上长篇累牍地在宣讲着普世价值的民主,手却在熟练地剥着印地安人的人皮。第一任总统,被资产阶级捧上天的乔治?华盛顿主张用印第安人的人皮做皮靴。他还沾沾自喜的吹嘘说:“从臀部往下剥皮,这样可以制作出较高的可以并腿而长的软靴来。” 而宣称“人人生而平等”的总统托马斯?杰斐逊则“追求灭绝印第安人或者把他们驱逐到我们不去的地方。”詹姆斯?麦迪逊总统1814年颁布法令规定:每上缴一个印第安人的头盖皮,政府即发给50美元或100美元(杀死12岁以下婴幼儿、女人50美元,杀死12岁以上男人100美元)。亚伯拉罕?林肯,经这位总统亲手签署命令或亲自动手,死在他手里的印第安人每十分钟就有一名。 西奥多?罗斯福甚至赤裸裸地指出:只有让印第安人死绝才是最好的。 而眼前这个可怜的莫希干人,则只是无数无辜受害的印第人安中的一个而己。, 这段历史大多数人都似乎曾经听过,但发生在遥远的美国,在改革的春风下,早已让所谓的装饰得花团锦簇的普世价值所掩饰,但如今亲耳听着眼前这个男人声泪俱下的描述着他的族人遭受的惨状,穿越者们无不动容。 “杀了美国佬,”不少士兵们声嘶力竭的叫道,不只是为了印第人的遭遇,亦是为了另一时空中冤死的战友。 “队长,下令吧,杀了这群可恶的美国佬,救出受苦受难的印第安人民,为全世界的冤魂们报仇。”更有士兵们信誓旦旦地表态。 赵文礼屏声静听的看着身边的穿越众,想说些什么,可看着人们激动的样子,连陈大勇都在挥舞拳头大声叫嚷着,想了想,还是止住了。 “同志们,”徐永全亦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此刻的情绪明显已经超出了控制,“印第安兄弟们正在遭受美帝的屠杀,下一个,可能就是我们了,我们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不能坐视他们的暴行,现在全体都有,听我的命令,马上出动,制止美帝的暴行,救回受苦的印第安阶级兄弟。” “是。”全体人异口同志应道。 “徐队长,我们再等等?”想了想,赵文礼还是忍不住出声道。 “哦,赵先生,有事?”徐永全不无冷漠地说。全体人都愤怒异常,却只赵文礼等少数人冷静得出奇,但在徐永全的眼里,却成了冷漠的表现了。 “我不反对救助印第安人,但是,我们自己现在也才一百多号人,在救人之前,是不是考虑好我们自己的安全。”斟酌一番后,赵文礼谨慎地说。 “什么安全?是想要明哲保身吧。难道这个时候了,还是我们计较得失的时候么,”徐永全不无讥讽地说。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徐永全忙解释道,“我们人少,这里都是别人的地方,我们可是客场,我们得替自己的下一步考虑才是啊。” “人少?印第安兄弟不是人么?”徐永全冷哼一声道,“我们是军人,军人以保家卫国为宗旨,如果什么事情都要计较那么多,和小商贾有什么差别?你放心,这里都是我自己的弟兄,我会替自己的弟兄们负责的。” “那就好,算我没说,”赵文礼无奈的耸耸肩,迈开步子走开,“我再多说一句,这里还不是我们的家,这里是美国人和印第人的家,大家都小心一点没坏处。” “你?”徐永全不由有些火了,看着赵文礼根本不搭理他的样子,火气更大,厉声喝道:“赵文礼,你想干什么?” “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干。”赵文礼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打住了身子,转过头来,双手无奈的一摊,“这个时候,我们都是一伙的,放心,我绝对不会拖大家的后腿,打仗是军人的事情,我们只是平民,我们会做好自己的本份的,放心,我们会在这里静候你们胜利的消息。” 缓步迈向远方的小河,脚步却是越来越沉重,离得近的人,分明能听到他那声长长的叹息:“唉,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大国际主义精神,自己死活未知,还要救助所谓的受苦受难的阶级兄弟,精神确实可嘉,倒不知救起来的是白眼狼还是真兄弟,呵呵。” 第五章 未雨绸缪 第五章未雨绸缪 “赵兄,这样…不太好吧,”刘世杰面露忧色,迎上赵文礼的目光。 “放心吧,我是那种不顾大体的人么?”赵文礼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们现在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喽,我怎么可能拉大家的后腿呢?走了,当兵的要去打仗,我们这些不当兵的,先帮他们看好后院,做好后勤,做好军民一家亲,可是咱们当老百姓的本分不是?” “哦,”刘世杰轻松的嘘了口气,带着驴友一队人缓缓跟在赵文礼身后,往一边的树林走去。 陈大勇犹豫了一会,似乎是费了点思考才算下定决心,也带着走私队的人,靠近了赵文礼,小心翼翼的说:“赵大哥,我们,我们也是老百姓,也应该做好自己的本份,你给我们也派些活吧,我们全部都听你的。” “哦,好啊,”赵文礼和善的笑笑,“人多力量大,大家都出一把力,想办法让大家伙先暂时安顿下来吧。” 说完,率先从背上取下行装,又叫过刘世杰等人,“你们都过来,把东西都拢一拢,看有多少用得上的东西。” 众人依言取下各自行李,开始逐一清点各自的东西。 “糟糕,我的平板电脑没有电了,亲爱的,怎么办?”朱琳琳一惊一乍的看着胡家庆,谁知却引来无数异样的目光。 “没电了就没电了呗,只怕以后都没有电了。”赵家庆没好气地说,“早知道就不该带那么多的电子产品过来,多带点粮食或者书籍也好啊,这回好,成了废铁一堆吧。” “我哪里知道我们会穿越,再说,电子书不是书么。”朱琳琳没有一点因为穿越的挫折感,继续没心没肺地说。 “全体都有了,卸下装备,轻装出发。” 徐永全一声厉喝,又让朱琳琳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对着周文倩做了个鬼脸说:“喂,周姐姐,别犯花痴了,人家可根本没有注意到你。” “我哪有,”周文倩的脸腾的就红了,双眼却无神的不知望向了哪里。 空降队的士兵们迅速的解下装备,堆成了一堆,开始列队出发。不过一会儿,第一小队和第二小队的人物已然全部动身,高大的乔恩正要出发,徐永全突然喝止他道:“乔恩,你留下。” “队长,我?”乔恩不解的看着徐永全。 徐永全毫不理会乔恩的狐疑,咬咬牙走向正在归拢各自行李的赵文礼,犹豫着说:“赵兄,你说得对,虽然我们的看法不一样,但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我们就要出发了,我留下一个小队照顾大家,我们的物质都在这里,你一起归拢一下。照顾这剩下的这些人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说完,不等赵文礼回话,已经快步跟上了队伍。 “队长,”乔恩焦急的喊道。 “服从命令,听从赵先生的安排。”徐永全不容置疑的喝道。 “是,”乔恩委屈的应道,不甘的走向了赵文礼,“赵先生,有什么事让我们做的?” 赵文礼手上一边忙碌的归置着物品,一边轻松的说道:“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乔队长,有劳你派出四队斥候,每个方向两个,侦察方圆十公里的情况,其它的人帮着忙,一起来收拾东西。” “嗯,”乔恩惊异的应道,“赵先生对行军如此熟悉啊。” “哼,小看人吧,赵大哥以前可是特种兵来的。”朱琳琳不满的瞄了乔恩一眼。 “哦,哦,是我失礼了。”乔恩马上变得肃然起敬起来,“既然都是军人,那就是老大哥了,老大哥有什么吩咐,只管让我们去做就是了,哦,我这就派他们出去侦察。” 说完,赶忙风风火火的去分派斥候去了,不一会儿,又风风火火的领着余下的二十几个战士过来:“赵大哥,我这些人可就全部听你的调派了。” “嗯,好的,把你们的东西都清理出来吧。”赵文礼毫不客气地吩咐道,“乔队长你亲自带人清点一下我们的武器,其它的人,跟我清理一下我们的生活物质。” 可是再一打量,不禁让人又是苦笑,除了几顶降落伞和单兵口粮外,也就是武器是大件物件了。 “也罢,帮忙把降落伞收起来吧。”赵文礼苦笑着摇摇头。“乔队长,派两个人留守,朱琳琳,也有你的事了?” “怎么了,有我的事情吗?”朱琳琳雀跃道。 “你带两个人,负责把所有的物品清点入账。” “啊,让我做这个啊?”朱琳琳失望的叫道。 “呵呵,让胡家庆陪着你。看看哪些有用的东西。可不能徇私喔,现阶段,我们实行的可是共产主义呵喔,所有东西都要归公的,任何人都不能藏私。” “真的是一切东西吗?”胡家庆紧张的问道。 “当然,难道这个时候大家还不能同舟共济,还能有什么私心么?”看着胡家庆一脸苦恼的神色,没好气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的女朋友没有人敢要求充公的,还是你的,就算让她充公,只怕也没有谁敢和你抢的。” “谁跟你说那个啊。”胡家庆脸红地嗫嗫道,“我们的平板电脑,我们想自己留着做个纪念,不行么?” “必须是公家的东西,但可以给你们用。”赵文礼坚决地说,“现在你们要贴身保护好,我看他们的单兵电台都带了太阳能发电机的,到时候看能不能从电脑中抢救一部分有用的东西出来,也不知道你们在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不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可都千万不要弄坏了。” “放心,赵大哥,我们一定保护好的,一定不会弄坏。”胡家庆马上放松开来。 “这么紧张你们的小平板,莫不是里面有类似冠希哥的纪念照?”吴越促侠地看着胡家庆和朱琳琳。 “吴越,没有想到你看起来那么老实,也是一肚子坏水,哪有这样说人家的。”朱琳琳的脸又红到了耳根,紧张的将平板抱得更加紧了。 “好了,不说刻话了,大家赶快,分头做事去。”赵文礼不以为意的挥挥手,胡家庆这才如蒙大赦一般,拉过朱琳琳去说悄悄话去了。 “乔队长,只能让你辛苦一下了,因为工兵铲,可就只你们有。”赵文礼面露为难之色。 “赵大哥,不要客气,你尽管吩吩。”乔恩豪爽的拍着胸膛道。 “那好,那就麻烦你带一些人去砍些木材下来吧。” “砍木材干什么?”乔恩面露狐疑。 “估计这会已经是秋天了,晚上冷啊,砍些木材,将就这些降落伞包,搭几个帐篷,好歹让大家晚上不要受凉吧。”赵文礼耐心的解释道。 “好嘞,我这就去。”乔恩拍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猪脑子,咋不想事呢。” “陈大勇,山里你应该熟吧,你带领几个女士们,去周围看看有没有野菜野果的,摘一些过来当作粮食。” “我们不是还有那么多口粮吗?”陈大勇不解地问,“干嘛要去吃野菜?” “呵呵,口粮,只怕很快就没有了。”赵文礼苦笑着说,“有那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徐队长,只怕等下那些印第安人一下来,再来几百个俘虏,我们这点粮食,到时候只怕都不够人家分的。” “凭什么?”陈大勇立即就激动地跳了起来,“我们自己都没有得吃,为什么要让给他们吃。” “这是纪律,既然你答应了听我的,就得按我的吩咐去做。”赵文礼没好气的瞪着他,“你如果不想脱离大家,就赶快去做。” “好吧,我去就是。”陈大勇哭丧着脸,领着自己的走私队就要走。“小静,走。” 王小静怔怔地望着跟在乔恩身后的陈卫东,张口想要喊,可陈卫东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一路吹着自己的口哨,连眼都不曾回一下。王小静苦涩的扭过了头,冷然道:“好了,知道了,我这就来。” “怎么,没有我的活,赵老哥?”刘世杰挤挤眼凑上来,“你不会这么关照我么。” “放心,少不了你的。其它的人都跟我来,都去找食物去。”赵文礼狠瞪了他一眼。 想想都有些悲哀,为了我们所谓的大国际精神,我们宁愿饿着肚子,也要支援无数的穷苦兄弟,可我们的真诚换来了兄弟么?有的只是背叛和暗箭伤人。前世的人们没有明白,徐永全会不会明白。可是自己明明知道这样不行,却不能阻止徐永全的行动,因为,弱小的穿越众,绝对不能在内斗中泯然于北美大陆丛林。 “这里应该是密西比河的一支小支流,我们运气还不错,伙计们。”赵文礼甩甩头,强迫自己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怎么了,赵老哥。” “没怎么,我们大家伙一起出力,把这条河上面拦住,把水引向一边,然后我们只管在这里捞鱼捉就是了,今天晚上估计会有一顿丰盛的鱼汤了。希望这个还没有农药化肥的时代,老天爷不会薄待我们,伙计们,动手吧。呵呵,,没想到我老赵有一天也会干竭泽而渔的事情这种事。” 果然,在推倒了数颗小树,拦住上流的溪流流向哪一方之后,露出了原始的河床,以及活蹦乱跳,毫不忌人的鱼,更有无数的小是,在浅水摊中无助的挣扎,终于浮出水面的螺儿河蚌,贪婪的吮吸着渐渐退下去的河水。 “哇,我们这次赚大发了,怕有上千斤鱼吧,吃不完,我们晒干了做干鱼,到时候卖给那些印第安人去。”刘世杰高兴的手舞足蹈。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那副小企业主的思想,你就不能不想点不是钱的东西。” “想钱怎么了?这可是我们的劳动换来的,来得光明正大的,我怕什么说。”刘世杰针锋相对地。 “和我这样说说无所谓,但是,那位队长啊,呵呵。”赵文礼苦笑地摇头叹气。 “怎么,他会还想着把这些鱼也送给那些阶级兄弟?”刘世杰有些火了,“虽然我也同情印第安人的遭遇,但他们的苦难不能让我们来替他们扛吧,还有没有天理了。” “看看再说吧,”赵文礼一边用草绳串起一条条的鱼,一边无助的摇头叹息道,“未来怎么样,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有未雨绸缪,尽量替自己多准备一些应付危机的能力吧。” 第六章 怀壁其罪 上 第六章怀璧其罪(上) 切诺基人是北美印第安人中最能征善战的一支,在同英国的战争中,切诺基人还曾帮助美国打英国,感念于此,杰克逊总统曾经信誓旦旦的保证,在美国诸州边界之外,“只要草还长,水还流”,切诺基人就可永远保有其土地。” 但当来自欧洲的移民越来越多,原先的土地已经不够移民们放肆地开垦的时候,美国政府开始盯上了切诺基人的土地。 1771年美国政府与切罗基人签订了条约,严肃地保证他们永远拥有佐治亚西北部那些山地,并承诺将采用各种措施帮助切罗基人民实现文明化。 1804年,基督教摩拉维亚教派的传教团在切诺基地区办起了第一所学校。到1817年,传教团纷纷来到,长老会,浸信会,卫理公会等新教教派都派出了传教团。传教团同时也传授农业技术。 这样,切诺基人的生产生活方式和文化构成在起着明显的变化。在联邦政府指导下,以传教团和南方白人农民为样板,切诺基人开始学习务农,种棉花,在市场上出售他们的产品,积累资本。甚至象白人一样,拥有黑奴。富有的切诺基人在路边开设酒店,外出贩卖,开办商店,在渡口经营摆渡。这些人家的妇女不再下田,而是让黑奴下田干活,或者把土地出租给白人。 经过短短二三十年的“文明化”计划,到1820年代,新一代的切诺基领袖出现了。他们中很多是白人和切诺基混血儿,有些人的切诺基血统只占八分之一。他们都从小在传教团学校里接受教育,能够流利地使用英语进行交流。有些人在战争中帮助联邦军队,还有些人曾经到费城或首都华盛顿,和白人一起共事过。由于他们生活在尚未废奴的佐治亚州,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还有黑人奴隶。 然而1828年当地人发现金矿后,佐治亚州政府开始想尽办法迫使切罗基人西迁,对于移民们针对土著们的各种粗暴强拆行为,杰克逊政府不但听之任之,甚至暗中鼓励。切罗基人明面上不敢反抗,开始以消极拖延的方式拒绝西迁。 在17、18世纪的时候,切诺基族人的土地曾经占据着大部分的南阿巴拉契亚山脉。虽然,该区域道路崎岖,但是这里包含着大片肥沃的农田以及有价值的木材和矿产资源。这些自然的恩赐吸引了渴望土地的白人移居者。1830年,在切诺基人经历欧洲人和美国人了长达200多年的战争之后,美国国会通过了《印第安人迁移法案》。该法案适用于在美国的所有部落法律程序的启动迫使土著美国人放弃他们的土地搬到印第安那,也就是现在后世的俄克拉何马州,也就是穿越众们脚下的这片土地。 1835年,联邦政府诱使少数被收买的部落首领签订了迁移条约,得知内情的切罗基人们自然选择了坚决的反对。 气急败坏之下,1837年,温菲尔德?斯科特率领正规军和民兵共计数千名开始强制切罗基人迁移:他们放火烧毁切诺基人的房屋,驱赶着切诺基的老幼,殴打着切诺基人的青壮们,迫于他们的淫威,切诺基人不得不屈辱的在美国军队的驱赶下,依依不舍地离开自己的家园。 但尽管这样,在去俄克拉荷马的路上,美国军队还是不解气地时常对切罗基人使用暴力,百般虐待。饥饿和寒冷疾病,出发的时候,他们有近两万多的人,但在一路之上,不少体弱的切诺基人们陆续掉队,倒在地上,饥饿和寒冷使他们许多人再也没有起来。那恶劣的自然条件使近两万名切罗基人中有4千多人死亡。人们史称这条切诺基人们的西迁之路为“血泪之路。” 但是,当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目的地不知道还有多远,身边还有美国军队那讨厌的皮鞭在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切诺基人们的心情,变得更加的阴郁,颓丧的人们,只是机械的拖着自己的双腿,拉扯着一家老小,麻木的前行。 但当他们看到不久前离开他们的队伍的莫希干青年恩卡斯再度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的时候,死气沉沉的人们开始出现了骚动。 “恩卡斯,你不是已经走了么,你怎么又回来了?”人们急急的追问着他。 “是啊,这里有什么的好,难道美国佬让你吃的苦,还不够么。”勇敢善良的恩卡斯虽然不是切诺基一族,但早以用自己的行动博得了大多切罗基人民的接受和认同。 “好消息,各位,我有好消息。”恩卡斯强抑住激动的心情,压低着声音说,“各位首领们,我们找到了帮手了,只要他们愿意帮助我们,我们一定可以打败那些美国佬的,我们再也不用受他们的气了。” 果然,他们很快就看到了紧跟在恩卡斯后面这一队精干威武的士兵们,可是,一看到他们的人数,他们刚刚燃起的热情不由又冷了下去:“才几十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些凶残的美国佬。” “他们行的,相信我,他们一定能帮我们的。”恩卡斯急急的分辩道,“我见过他们的武器,美国佬不是他们的对手的。” 当然,对他们的争执,徐永全及其他们的战士们自然是听不懂的。但看着成千上万的切诺基人民心如死灰,无精打采的样子,更燃起了他们心头的怒火。 “打吧,队长,我们立即杀上去,杀光那些美国佬。”战士们义愤填膺的纷纷表态。 “打?怎么打?凭什么打?”一气之下,带着战士们来到这里,可看到这些受苦受难的印第安人们,徐永全又踌躇了。“这些印第安人民,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让他们遭受美国佬如此野蛮的对待?我也想杀了那些美国佬,可我们以什么名义去杀?” “队长,管不了那么多了,”作为愤青小队长崔思凯不假思索的说,“我们什么错都没有犯,因为欧美人自以为他们高贵,所以一切比他们好的东西,他们都要摧毁,德国工程师来中国旅游,发现中国的繁荣景象,感到大失面子,回国后就说,中国人不配享有这些好日子的。印第人同样,他们拥有如此肥沃的土地,而美国人却飘洋过海来到这里讨生活,他们也不满意,因为他们这些高贵的人们发自内心的就认为,印第安人民不配拥有这片美丽的土地的,只有让这片土地留在他们手上,才会更加美好。这就是怀壁之罪,这是印第安人的原罪,以前没有人审判美国佬,现在我们来了,就让我们做他们命运的审判者吧。因为拿破仑说过,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就让我们按照美国人的方式,如他们屠杀萨达姆、卡扎菲一般,杀了他们这群强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比这更合理的理由。” “你?”徐永全吃惊的瞪着崔思凯,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们可不能不顾组织纪律的。” “呵呵,队长,这里没有别人,如今你可是代表组织了喔,只要你说一声令下,大家伙全听你的。”崔思凯嬉皮笑脸地说道。 “就知道你怎么说都是有理,”徐永全没好的瞪他一眼,“罢了,且疯他这一把吧,说实在话,年年训练,连我都没有见过真正的血呢,便让这些美国佬来让我们试枪吧。好了。全体都有了,继续出发。” 克林顿懒洋洋的走在队伍后面,说实在话,让他们负责驱赶这对队印第安人,在度过了最初的新鲜感,搜光了印第安人身上的每一个铜板之后,如今已经没有一点兴奋劲了。如今,眼看着印第安人就要到达目的地了,自己的任务就要完成了,他不由也放松了起来。呵呵,美国,现在可是他们的地盘,有哪支队伍敢捋他们的虎须? “中尉,大家都累了,来抽一支?”上等兵鲍伯,曾经的泰晤士河边的搬运工,嬉皮笑脸的凑上来,递过一支烟。 “你小子,你会有那么好的心思,是不是又从那群猪猡那里搜到什么宝贝了?”克林顿黑着张脸喝道,手上却很利索的接过了卷烟。 “就知道瞒不过中尉,妈的,那死女人,为了一口金牙,居然咬了老子一口,老子要不是把她敲晕,这颗金牙还取不下来。”鲍伯心有余悸的瞅瞅自己的右手,伤痕仍旧清晰入目。至于说那个被他敲晕的印第安妇女,已经不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停下,都停下,休息一下再上路。”克林顿没有理会鲍伯,疲倦的挥挥手喝道。 队伍缓缓停了下来,美国军的士兵们开始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就着冷水吃起干粮,而摇摇欲坠的印第安人民,则徒劳的路边的草丛中机械的寻找着一切可以填入肚子中的东西,胡乱的嚼进自己的口中。 在逃难的人群中,还有一群精干的汉子,固执地守着一个愈见消瘦的中年汉子,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将他围在中间,省出他们能找出最好的食物送给他吃,可是,尽管这样,他脸上的愁容愈见深暗,他的身体也愈见消瘦。 “散了吧,散了吧,大家都不要理我了,都各自去逃生去吧。完了,我们切罗基人就要完了,成千上万的切罗基兄弟同胞,不知道能逃过这一难的,还能剩下多少。无所不能的神邸啊,我们切诺基人究竟做了什么,要让我们遭受这种灭族之恨。唉,没用了,连神都不管我们了,不要耽误大家了,大家都各自照顾自己的家人去吧,别再想着立国的事情,祈祷着美国人能良心发现,放我们一条生路,能活下去再说吧。” “首领,不可以的,只有还有你,我们一定就还有希望的,我们和美国人斗争了几十年,以后在您的领导下,我们还将继续了们斗争下去的。挺住,您一定要挺住。”数名铮铮的男儿,说此之处,亦不免动情的哽咽着说。 “唉,我们拿什么去斗呢,我们虽然人比他们多,可我们各自为战,能听我的,也不过是我们的切诺基人而己,德拉瓦人、摩和克人、莫希干人,他们都在忙着和自己人厮杀,哪里想过美国人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呢。斗?美国人有长枪大炮,我们拿什么去斗?我们的棍棒和身体吗?还是我们的牙齿和口水?完了,都完了,只怕我们所有的部族,都难免逃脱这场浩劫了。” 北风又吹落一片片树叶,呜呜的呜咽声,似乎也在应和着首领这悲怆的感叹,可是,他们信奉的神邸,究竟听到了他们虔诚的祈求了没有? “散了吧,都散了吧,没有用的,以后大家各管各的吧。”一声阴阳怪调的腔调,让大家伤感的情绪更添一些愁绪。了大家伤感的情绪,由让所有人都恼火的望着他:“诺亚,首领现在心情不好,你不要乱说话了。这个时候大家更应该团结才是,不要破坏了大家的心情。” “笑话,什么首领?我们摩和克人的首领是华沙,他洛根算什么我们的首领?我们不过凑巧和你们走到了路了而己。不,我们本就不是一路的,洛根都叫散了,那就散吧,我带领我的人,我们这就走。” “吵,吵什么吵,吃得太饱了么。”这里发生的争吵,终于惊动了守在一旁的美国人,气势汹汹的喝道。 驱赶着这样一群善良懦弱的印第安人,让美国大兵没有一点成就感,他们只需要端着枪跟在印第安人的背后,象驱赶羊群一样的把他们赶到密西西比河以西就行了。当然,如果印第安人喜欢闹点什么事,弄死点什么人,更是中他们的下怀,但有个前提,别打扰了他们的清静就行。 人群又沉寂下来,但望着美国佬飞扬跋扈的神情,除了少数人的愤怒和不甘之外,更多的是麻木和忍让。 “散了,都散了,”美国大兵没好气的挥挥手,洛根等人不得不分散开来,那美国大兵骂骂冽冽的步向自己的战友,“他妈的,不是为了送走你们这群瘟子,老子这会正陪着珍妮逛街呢,让你们的女人陪老子睡睡觉,还要死要活的,老子不是暂时找不到女人,还不想碰你们呢。” “是,是我们听你的,马上就散了,马上,”诺亚露出一副讨好的模样,诌媚地迎向美国大兵。 “去,死远一点。”美国大兵眉毛皱了皱,露出嫌恶的神色。诺亚讨了个没趣,灰溜溜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洛根紧紧的握紧着拳头,双眼喷射着怒火,直视着那美国大兵离开的方向,可是,很快,他又无助的松开了拳头,无奈的摇摇头。 “首领,恩卡斯回来了,恩卡斯他回来了。”人群突然响起一阵阵压低了的惊呼,一个青年兴奋的跑到洛根的身边,掩不住喜悦地说。 “恩卡斯回来了?这小子不是离开我们了么,他跑回来干什么?去,让他过来,看他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恩卡斯回来了?他回来干什么?莫不是发了大财了。”诺亚支着耳朵,刚好捕捉到这几句,亦是狐疑地猜测道。 第七章 怀壁其罪 下 第七章怀壁其罪(下) “该死的美国佬,又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群,许多伙伴已经不见了,恩卡斯不由恨恨的低骂道,可是一瞄上诺亚那猥琐的背影,又紧张地赶紧收声。 “首领,我们…我们有救了。”恩卡斯警惕的望了眼周围,低下身子,强抑住激动的心情,急急地说。 “救什么救,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洛根无奈的叹气道,除非神邸显灵,降下福音,要不然,我们只怕全部要遭到美国佬的迫害了。 “首领,是真的,”恩卡斯急急的分辩道,“首领说的对,真的是神灵派来的人,我亲自看到的,他们是从天下降落下来的,他们拥有非常好的武器,我亲眼看见。他们还答应我们了,要帮助我们消灭美国佬。”恩卡斯神往的回忆起穿越众纷纷从天下降落的景象。 “哦,真的,他们人在哪?需要我们做什么?”恩卡斯的真诚的眼神,一点不似作伪,洛根不由动心了。急急的追问道。 “首领,他们的人说了,什么都不要我们做,就只要我们管好自己人就行了。”恩卡斯警惕的瞥了一眼支起耳朵的诺亚。 “就这些?”洛根不信的问。 “嗯,”恩卡斯坚决的点了点头。“他们还让我们的人离美国佬远一点。” “哦,”洛根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凝神思考片刻,“奥托,你过来。” “恩卡斯,你小子,太过份了,发现那么多的吃的东西,居然想瞒着大家。”卡迪愤怒的吼声,一下子让所有昏昏入睡的切诺基人民一个激棱。食物,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东西比食物更能唤起他们的注意力。 “奥托,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骗你。”恩卡斯手足无措地分辩,可他那紧张的神情,越是分辩,大家越是不信,饥饿的人群开始缓缓转上来。 “没有,真没有,我不骗大家。”恩卡斯一看情形不妙,拨腿就跑。 “大家都来,拦住他,别让他跑了,该死的,这家伙居然想吃独食。”奥托张扬的舞着双手,“都上,拦住他。” 恩卡斯被追赶上来的人们挤得跌跌撞撞,好在身边有几个壮汉若有若无的维护着他,还不至于被踩在地上。但是,追赶之中,他们已经离美国大兵越来越远。 “恩卡斯那小子真找到了许多食物?”诺亚面上狐疑不定,看到追着恩卡斯的人越来越多,不由心生一股邪念,“不行,不能随便了这些切罗基人,我去报告美国人去。” 脚步不自觉轻快了许多,远远冲着克林顿喊道:“上尉,上尉,他们,他们作反了。” “混蛋,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克林顿挣开慵懒的双眼,面露不耐烦的神色。 “中尉,他们好象发现了好多的粮食,”看着克林顿神色如常,诺亚又添油加醋道,“还有许多的财宝,他们现在都去抢了,中尉,你可得管管他们。” “呵呵,是得好好管管他们。”克林顿戏谑的耸耸肩,“让他们去抢去,最好抢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这样可就又可以省下不少粮食了。这些猪猡,反正留在世上也是糟踏粮食。” “那,中尉?”诺亚欲言又止。 “知道了,你先下去,我知道怎么做的。”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别妨碍了我们的公务了。喂,士兵们,好好养好精神,马上就有事情干了。” 望着美国大兵们狼吞虎咽的吃着干肉和面包的情形,诺亚贪婪的舔了舔嘴唇,不甘的掉转了头。 “头儿,又有什么坏事情了?”上士詹姆斯一边撕咬着僵硬的干肉,口中含混不清的嚷嚷道。 “詹姆斯,你个吃货,真怀疑上帝怎么让你们这种人来到这世界上来的,你这辈子来到人世就是为了吃的么。告诉你,是好事情,你又有得事干了,那群猪猡居然发现了好多的食物。”各克林顿皱了皱眉说。 詹姆斯毫不以为意的用袖子抹了抹嘴上的油,面上露了神往的神色:“我就知道头儿对我不错。我妈说了,能吃是福,人这一辈子来到世上,可不就是吃吃喝喝的么。头儿,这个你可不能怪我的。” “好了,吃完,马上准备出发,有任务了。”克林顿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嘴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轰隆隆…”一声突然的巨响毫无征兆地就在克林顿几十米外响起。 “该死的,是谁在打炮。”克林顿的好心情一下子陡然全无,愤怒的跺脚骂道,“上等兵鲍伯,你,快去查查,是哪个小子又走火了。” “是,”鲍伯一个立正,急匆匆奔往爆炸发生的地方,可是看到的情形却生生吓了他一跳,爆炸刚好发生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已经有十几个美军士兵被炸翻在地,血迹和残肢断臂散落满地,更多的士兵,也似乎被突然的爆炸吓呆了,双眼无神的打量着地上的情景,想起那些已经渐渐变冷了的尸体,前一刻可都还和他们说话来的,可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蠢猪,你们,是谁干的。”鲍伯暴跳如雷的吼声,总算让美国大后仌惊醒过来,可是再看看自己的枪炮,都放得好好的,哪里飞来的炮弹。 “砰,砰,”尖锐的破空声再度掀起恐怖的浪潮,他们惊恐的发现,就在一瞬间,一阵密雨般的子弹,又收去了他们几十个同伴的生命。 “哒哒哒,”更浓密的子弹扫来,转眼间卷起无数碎肉和鲜血,到处飞舞,又是几十条生命被瞬间撕得粉碎。 “谁,是谁在打枪。”鲍伯几欲发疯的四处狂奔,可是,到处都是四处奔跑的美军士兵,他们根本找不到是哪个方向射来的枪。 “砰,砰,砰,”枪声没有上次那么密集,但却更加精准,美国大兵们终于发现,枪声来自于几百米外的小山头,可是离着那么远,他们是怎么射来的?他们的脚下开始有些颤抖,本能的恐惧感让他们忘记了驱赶切诺基人的任务,看着切罗基人变得愈加混乱不堪,甚至脱离了他们的控制,他们却只是本能的寻找着一切认为安全的地方——那种子弹射入肉体的感觉太恐怖了,他们似乎能感觉那些锋利的子弹钻入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在体内旋转,将自己的身体旋成一个碗大的伤口,然后看着汩汩的鲜血喷涌而出,那一刻,他们似乎感觉到生机正在渐渐的远离自己。 美国士兵开始不由自主的呕吐起来,齐齐露出了怯弱的眼神,求助的望向克林顿。 “猪,都是猪,忘记你们是什么了么,你们是士兵,勇敢的美国士兵,不可战胜的美利坚陆军战士,还忙着干什么,拿起你们的枪,准备还击。”克林顿愤怒的吼道,可是,又一声枪响,克林顿感觉到自己的头上阵阵发麻,发上传来阵阵凉意,不自然的抚去,却惊觉军帽却被子弹击破了一个老大的洞,触手处,似乎还有股烧焦的味道。不由强忍着凉意,咆哮道,“枪,勇敢的美国士兵们,拿起你们的枪,我们是战无不胜的,可恶的切罗基人,还是摩和克人,或是德拉瓦人,他们都不能阻挡我们占领美洲大陆的脚步。准备战斗,士兵们。” 几百米外的山头上,在望远镜头上看到这一切的徐永全也在发怒:“陈志成,你小子枪法越来越退步了,让你打他的头,你却打中了他的帽子,这样有什么用。” “大鱼呢,队长,说不定留着他的命有用呢,或者能换几个美国娘们来,让大家伙尝尝鲜,也让美国娘们体会一下咱中国爷们的雄伟光正?”年轻稚气的陈志成和陈卫东是空降队中有名的官二代,二世祖,不过,这家伙虽然小小的犯点错误,合着陈卫东,没有少在军中耍宝弄巧,但却从不犯大错误,又练就了一手好枪法,乃是军中不可多得的狙击手,和陈卫东并称为军中二陈宝。 “都这个时候了,你小子还想着娘们,你上辈子上过的女人还少了?”徐永全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又引起士兵们的哄笑声。 “笑,笑什么笑,你们都是一群不会过日子的主,要你们瞄准了,点射,你们以为子弹不要钱?我们现在的子弹,可是再没有补充的了,要节约,节约着用,知道不?。” “队长,实在是隔得太远了,瞄不太准啊,反正他们的隧发枪最多也就百来米,要不我们再围近一点。”中士郝德勇怯怯地说。 “站远点还不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徐永全难堪的挠挠后脑勺,“是我太小心了,好吧,全体都有,前进一百米,继续各自寻找障碍物,自由射击,我再说一遍,全部进行点射,不要浪费了你们宝贵的子弹了。” 士兵们机警地爬起身子,机灵的奔跑向前,各自寻找着合适的位置,继续瞄准美国人射击。可是发现了他们的位置后,美国人似乎变得聪明起来,躲在石头后面就是不出来,一顿射杀之后,战果却是不多。 “队长,要不我们只俘获他们,不再要求全歼了?”孙正光打完几枪后,却只射中了一个美国兵,不由苦恼地望着徐永全。 “怎么了,这些美国什么难道不该死么。”徐永全愠道。 “队长,不是这个意思,”孙正光匆匆瞄了前方百多米处,被美国人的隧发子弹扬起的阵阵尘土,难为情的挠挠后脑勺道,“我想赵大哥的话说得有道理,我们虽然恨美国人,但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总得给自己找个补给的机会吧。” “你小子,就知道你鬼主意多。”徐永全错愕片刻,马上缓过神来,“罢,就听你的,不全歼了,全俘了他们,和美国人换粮食去,呵呵,我看他们的斯科特少校会不会再来一出拯救大兵瑞恩的大戏了。迫击炮准备,瞄准人多的地方,好好地打上三炮,不把他们打痛,他们是不会老老实实投降的。” “呼…轰隆隆,”三声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次第在美军阵地上响起,美国人的阵地上,又扬起阵阵血雾。 “上尉,他们的武器太先进了,我们…投降吧。”鲍伯初时的勇敢早已不见,在见过了上百名美国士兵被炮弹撕碎,被子弹射穿之后的鲍伯,看着此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同伴们,此时已经变成无数片碎肉。从未有过的寒意涌上心头。几个月前还只是泰晤士河边上的一个搬运工,根本没有美利坚陆军的荣誉感,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我们,我们是勇敢的美国士兵,我们,我们不可以投降的。”同样被这种枪炮吓傻了的克林顿心虚地说,内心却是在想,这是谁拥有这么先进的武器,莫不是印第安人从西班牙人那里买来的,该死的西班牙人,我早和少校说过,那些人就该一个不留的杀光的。” 似乎是撒气似的,又射出了几枪,却只在前方不远处射落许多枯枝,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挨到。 “投降不杀。”期待已久的招降声终于响起,美国士兵们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的上司,而他们则齐齐将目光投向了克林顿。 “该死的,”克林顿愤怒的一脚踢去,却不小心踢中了块石头,不由更加火大,“今天上帝不在我们这边,将士们,给我拼了,有伟大的美利坚政府为我们撑腰,我们是战无不胜的。” 但回答他的是无边的恐惧和怯怯的眼神,在炮火的轰击下,美军开始疯狂的四散逃窜,克林顿明白,面对不过片刻工夫就失去百来条美军士兵的现实,他已经失去了对这支部队的控制。 “罢了,降了,降了吧,这里可是美国的地方,有伟大的美国政府替我们撑腰,他们一定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一块皱巴巴的白色的布缓缓从石头后面探出头来。美军发现,自己这边一投降,枪声果然马上停止,颓头丧气的美国士兵们一一走出了掩体,走到了空旷的谷地中央,随手将武器扔在了一堆。 “降了,他们降了,”陈志成兴奋的嚷道,“哈哈,我去看看,那些曾经占领了整个美国的大兵人,是不是真的生了三头六臂,” 不等徐永全一声令下,这小子已经一撒腿就跑下了山坡。 “降了,他们真的降了,美国佬真的降了?”洛根浑浊的双眼此时更加迷茫了,“他们真的降了。” “是啊,他们降了,真的降了,”恩卡斯心悦诚服地说。 “嗯哪,他们是神派来的使者,我们一定要感谢他们。”洛根立即变成虔诚起来,将身体虔诚的趴伏在地,恭敬的拜了三拜,方缓缓站起来说,“上天派他们为我们切罗基人带来了福音,且让我们一起过去,领受上天的福音。” 被枪炮声吓得四散逃跑的切罗基人民,早忘记了他们当初要追赶的恩卡斯了,看着曾经不可一切的美国人亦举手投降了,露出游离不定的神色,缓缓向洛根靠近。 “哈哈,美国人也投降了,这些武器,粮食可都是我们的了。”第一声炮响,就把诺亚及其他的同伴个吓晕了,如今战斗结束,他们马上醒了过来,一看到满地的武器,诺亚立即双眼放出贪婪的目光,看着切罗基人围在洛根身边,虔诚的做着什么祷告,阴险的一递眼色,立即带着几个同伴,绕到了武器边上。 “哈哈,多好的武器,都是我们的,都是我们的了。”诺亚尖厉的狞笑着,骄傲的一扬头“伙计们,美国人投降了,这些都是我们的了,这是我们摩和克人的地方,只要我们打赢了美国佬,这里的东西以后可就全归我们了。”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刚刚兴奋的跑过来的陈志成,一看自己辛苦下来,却无端跑出了个摘果子的,立即愤怒的吼道。 “呵呵,哪里来的人,是不是看中了我们的东西?没有看到吗,这是我们摩和克人领导印第安人民战胜的不可一切的美国人的得来的,你是哪里来的野东西,是不是想分我们战利品?” 美国人面面相觑地望着这两伙人,都在猜测,他们真的只是输给了只会土枪木棍的摩和克人? “不许动,动我就开枪了。”诺亚的无耻让年轻的陈志成气得脸色发紫了,端起枪危胁道。 “哈哈,小毛孩子,和老子比枪?”诺亚轻蔑的一笑,随手捡起一支美国隧发枪,灵活的一拉枪栓,“老子玩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你…”。陈志成发现,对方的脸皮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了,和三代姓金的领导有得一比了。端着枪,想想队长的纪律,内心愤怒无比,却又不敢动。 隐隐觉得有阵冷风袭来,想要侧身躲过来时,却感觉一阵冰凉刺向了自己的腰部,本能的一摸,却是满手的鲜血,身体渐渐脱力,不由露出愤怒的神色,“你们…使阴的?” “呵呵,这么好的枪,你也配用?”诺亚狞笑的从他手中接过枪,却不由马上傻了眼,这种精美的枪,他几时曾经见过。 第八章 福斯特城 “阿成,”几乎在陈志成摇晃着倒下的那一刻,陈卫东心似乎感到阵阵绞痛,蓦然愤怒的嘶嚎着。 “小陈,”几乎同时,徐永全亦急切的呼道。难道真的如赵文礼说的那样,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这里毕竟还是印第安人和美国人的地盘,而自己这个客人做得有些太把自己当主人了。身为他们的上司和兄弟,难道真的要面对失去自己的兄弟的命运? “该死的,杀了他。”洛根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立即迅速的停下祈祷奔跑过来。但就在他一晃神之间,瞥见恩卡斯停下了几步,从路旁拾起些什么东西,手中利索的一扬,再看去时,诺亚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叛徒,人渣,狗屎。”洛根鄙夷的哼了一声,无视着诺亚求助的眼神,略一思索,跑到路旁的草丛中,急迫的翻找着什么,不过一会儿,脸上立即露出些喜色,急急的扯下几根杂草,在口中嚼了嚼,一边急匆匆的奔向陈志成摔倒地的方,从口中掏出了嚼碎的草药,揭开了陈卫东被刺穿的衣服,轻轻的抚了上去,然后迎上陈志成的目光,毅然的点了点头。 “队长,我…我会死吗。”无力的躺在徐永全的怀中,陈志成断断续续地说,“我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呢。队长,我…我真的不想死。”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徐永全哽咽着说,可是眼睛却求助的望着洛根,看着洛根坚毅的点了点头,方才稍松了口气,毅然命令道,“杀了,刚才是谁暗伤了小陈的,马上给我杀了他。” 不待他命令,陈卫东早已象擒小鸡一般揪住诺亚,尖利的匕首挑衅的在诺亚眼前比划。 “这是我们之中的叛徒,让我们来处理他吧。”洛根艰难的吐着口齿不清的美式英语,望了望陈卫东,又看了看徐永全。 “好吧,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徐永全强忍着怒火,饱含深意的看着洛根。 洛根缓缓走近洛根,不无伤感地摇摇头:“知道美国人为什么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屠杀我们吗?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族人会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吗?就因为我们不团结,因为我们只看到眼前的小利,因为我们心存侥幸,自己的部落会成为美国人枪炮下的幸存者,可是,呵呵,你想想,这可能吗。不妨告诉你,切罗基人的今天,就是摩和克人的明天。” 徐永全不解的望着陈卫东,陈卫东赞许的点点头道:“队长,我原来以为,美洲印第人遭受美国人的屠杀,只能怪他们自己人当中没有一个有眼光有远见的人,但看样子这位首领同我想的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力量太弱小了吧。我想看看,这位首领到底会如何处理这个人。” “摩和克人?不是有报道说,他们和我们华人的血缘最近吗?”孙正光此时也赶了上来,露出关切的神情。 “哼,几千年前的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骆家辉还只是华人二代呢,可人家早已以美国人自居,以他们对中国人的理解如何算计中国人为荣了,几千年前的血缘关系,神马都是浮云了。”陈卫东露出轻蔑的神色。 “可是,我们人太少了,总得给自己找个帮手才是。”孙正光呐呐道。 “帮手?我们当然需要帮手,但象眼前这个摩和克这样的人,不但不会成为我们的帮手,只怕会拖累我们的后腿,且让我们看看他们如何处理他们的叛徒的吧。” 令他们触目惊心的是,愤怒的切罗基人很快找来了各种各样长短不同的树枝,看着这些树,诺亚的眼神变得更加惊恐不安。 “行刑。”洛根面无表情的喝道。 洛根身边的五六个切罗基的年轻人们,麻利的拿出了他们手上的尖锐的利树枝,扎向诺亚的身体各处。因为树枝不够尖锐,经常扎了许多次才扎进去。不过一会儿,诺亚人还没有死,却早已痛昏了过去,等切罗基人手中的枝扎完,诺亚已经变成了一只长满了各种尖锐的树枝的刺猬。 “太残忍了,”刚才血腥的场面没有让陈卫东呕吐,此时切罗基人的彪悍却让他不能淡定了。 “得了,这不关我们的事,这是人家的风俗,要尊重人家的习俗。”孙正光凛然喝道。 诺亚折腾了半晌,慢慢没有了声响,切罗基人转着他的尸体又跳又唱,又祈祷什么的,然后缓缓的退后了几步,洛根缓步坚定的走向徐永全:“尊贵的客人,感谢你们救了我们,我们切罗基人将以祖先的名字起誓,自此之后将用我们全族的生命和名誉,誓死追随尊贵的客人们。” “嗯,不必客气,”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徐永全面无表情地说。 “恩人,接下来该怎么做,请一定要告诉我们。”洛根根本不以徐永全的冷漠为意,继续恭驯地说。 “嗯,派百几十个青年来,将地面上打扫一下。”望了眼散落一地的美国大兵的尸体,徐永全皱了皱眉头。 “好的,”洛根终于感觉到了徐永全的不耐烦,看到徐永全露在陈志成身上关切的目光,犹豫了一会说,“恩人,这位青年的血已经止住了,只要再加调养,休息些许日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真的?”徐永全的脸上终于露出些喜色,可是马上又黯然下来,自己还带了些止血带,抗生素的在穿越地呢,后世的药物都没有用,这些普通的草药就能有用了? “恩卡斯,你们几个人来,小心点,做副担架,”不等徐永全吩咐,洛根已经安那个机灵的莫希干人砍倒了几根树枝,做成了一副简易的担架,将陈志东小心的扶了上去。 美国兵一共有近八百人,被射杀炸死两百多人,俘获的有近六百人,六百支各色的枪枝堆了满满一地,六十多名战士每人背了五六支还背不完,只好让洛根选取十个精干壮年背了,虽然缴获不菲,但陈志成生死未卜,大家的情绪都不是很高。 切罗基人处理死尸的时候,开始偷偷的在死尸的身上翻找着一切值钱的东西,甚至将美国士兵的衣服剥了下来,装在自己的背包里。徐永全本想出言制止,可是看到他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在寒风中发抖的样子,不由得又强忍着扭过了头,装作对这一切无视。 美国人发现俘获自己的只是一支不到一百人小队时,发生了小小的骚动,有不少人就想趁人不注意,继续拿起武器反抗,但被当场击毙了十几个带头逃跑的之后人,他们彻底老实了起来。乖驯的蹲在地上,等等着自己的审判到来。 或许,在度过了最初在北美大陆的紧张不安的日子之后,他们也变得怕死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美国大兵们在空降穿越众的押赴下,随着印第安人的步伐,艰难的往前行。 之前是驱赶着印第安人,现在却成了被人驱使的对象了,克林顿越想越憋闷。可是,越这样,他越得保持沉默,因为,若是让人发现了他的身份了,他只怕吃的苦还要多。 行进不过个多小时,就已经到了他们初来的地方,令他们惊奇的是,他们离开时穿旷的山间谷地间,已经多了几十座大小不同的帐篷,十几堆营火燃起,正在专注地烧烤着鱼干,看着徐永全他们回来,立即热情的迎上来:“徐队长,回来了?” “嗯,回来了。”徐永全努力挤出点笑容,却怎么都笑不起来。眼光却在四处打量,“老赵呢,老赵的人在哪里?” “哦,赵大哥啊,他只怕还在帮着朱琳琳整理物质呢。”陈大勇忙不迭的答道,可是看到大家虽然满载而归,情绪却都不高,不由多看了一眼,立即看到了被抬着的陈志成,马上尖叫起来,“怎么搞的,陈同志怎么受伤了,小静,小静快点过来。” “急叫什么,”王小静不耐烦的丢下手中正烧着的小鱼,可是一看到陈志成血肉模糊的样子,马上就变了脸色,“啊,血…好多的血。” “鬼叫什么,就是流血了,所以让你过来啊。”陈大勇再不复以前在小静面百依百顺的模样,“你以前不是在乡卫生院当过护士吗,快,拿东西来抢救。” “我只是个护士啊,我又不是医生,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王小静胆战心惊道。 “你没有主过刀,总见过主刀吧,”陈大勇不耐烦的骂道,“这里我们都不会,难道让我这大老粗去主刀。” “好了,陈大勇,不要为难王小静了,现在天黑,血已经止住了,等明天天亮之后,再让她看能不能手术吧。”徐永全异样的望了眼陈大勇,眼光柔和的投向王小静。 王小静渐渐安静了下来,咬了咬嘴唇,呐呐道:“明天,明天我试试吧,不过,做得不好,你们不要怪我。” “你还想做得不好?做得不好可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还心存侥幸?”陈大勇凶神恶煞道,转而声调变得柔和起来,“小静,来,这条鱼给你吃,吃好了,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准备手术。” “嗯,”显然陈大勇态度变化也让王小静吓坏了,乖驯的接过了递过来的鱼,望着陈大勇的目光,不禁有些迷离起来。 “徐队长,回来了,”赵文礼一边甩着手中的水迹,一边笑盈盈的迎上来,“队长,战果如何?” “徐队长出马,肯定是手到擒来啊,”刘世杰不无讥讽地说。 “赵大哥,我发现我错了,这次我是真的错了,你这次可一定要帮助我。”徐永全根本没有理会刘世杰的讥笑,心悦诚服地说,“我是军人,我们只知道简单的服从命令,面对这些复杂的情形,真的不是我们所能做的,或许我们能做的就是上阵杀人。但是,眼前的情形已经不仅是上阵杀敌那么简单了,而是让我们大家伙怎么活下去的事情了。赵大哥,你一定要帮助我们,帮助我们大家一起度过难关。” “出事了?”徐永全的前倨后恭立即让赵文礼闻到了些异样的气息,立即露出紧张的神色,“大家伙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伤亡?” “就陈志成受伤了,如今生死未卜,都怪我,都怪我太把印第安人当自己人了。我真没想到,我们刚把他们从美国人的手上拯救过来,他们就对我们使阴招。”徐永全痛心疾首的自责道。 “不全怪你,大家都有责任,”赵文礼关切的拍拍徐永全的肩膀,“走,告诉我,来了多少人?” “美国俘虏近六百人,切罗基移民近两千人。” “嗯,好的,先安排这些人吃个饭,都准备好了。有什么事情我们等会儿再把大家召集起来,一起讨论。” “嗯,”徐永全老老实实的答道,陈卫东的受伤,已经彻底地乱了他的方寸。而此时正专注的吃着烤鱼的朱文倩,望着紧张不安的徐永全,露出了一丝不解的神色。 在穿越众及洛根的亲信的照料下,所有人吃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野菜鱼汤,虽然不算丰富,但对于这些天忍饥挨饿的切罗基人民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享受了,无数切罗基少女们望向穿越众的目光,变得有些热切起来。 “列位女士们,早点睡吧,你们今天晚上挤一挤,都挤在一个帐篷,晚上冷,小心别着凉。”总算将俘虏们赶到了一块,让洛根派了几十个人,每人发了一支火枪,负责四处巡逻,又烧起了几十堆篝火,将切罗基人安顿好了,赵文礼这才回到自己的穿越众们中间,招呼道,“女士们挤一挤,朱琳琳、周文倩、王小静,张丽娟、胡彩霞,你们五个今天晚上挤住中间这个小的帐篷,冷的话,先拿这伞包盖一盖吧。” 然后拍拍,走向徐永全:“徐队长,把大家伙都喊过来,商议一下下一步的方向吧。” “好吧,”徐永全这会又恢复了当初挥斥遒的气魄,威严的喝道,“各小队长,陈卫东,集合。” 四人应声而至,一脸期待的望着徐永全:“队长,有什么吩咐。” “以后打仗的事,你们听我的,其它的事情,我们都听赵大哥的,这是我和赵大哥商议后的结果,你们,有问题吗?”徐永全不容置颖的逼视着四人。 “不行,这怎么行,”赵文礼被徐永全这一整,有些吃不住了,“我们都听徐队长的,放心,我不会拖大家后腿的。” “赵大哥,都这个时候了,我们还有必要客气吗,”徐永全真诚的望着赵文礼,“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了,只有集合我们所有人的智慧,才能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啊。” “好吧,我就先负起这个责,”赵文礼点了点头,思索片刻道:“刘世杰,陈大勇,你们两个也过来一下。” “我,我就不要了吧。”陈大勇不敢相信的指指自己。 “现在我们都是一伙人的了,虽然你们以前是走私的,但在这里已经没有这么回事了,所以现在,你也代表你们那一行十几个人,发表一下你们的看法。大家集思广益,各展所长,至少这一刻,大家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有什么就说什么,都不要藏着掖着的。”赵文礼鼓励的望着陈大勇。 “赵兄,我想起来了,”刘世杰突然尖叫起来,“我们后面,河的那边,不就是后世的史密斯堡么,而这里又刚好处在切罗基人进入俄克拉荷马州的必经之路上。我们遇上的这一路大概是南路,想必过不了多久,北边的几路又要过来了。更多的美国人,更多的移民就要蜂涌而至,我们才百来号人马,天哪,怎么办啊。” “啊,”这会三个小队长,连徐永全都吃惊起来。美国可是出动了七千的军队来驱赶切罗基人的,自己才降伏了七八百人而己,还有六千多人该怎么办。 “不管他,从明天开始,我们开始组织人员渡河,现在冬天,河水不深,让美国人帮我们据河修筑工事,不能让他们吃白饭。还有洛根那边,让他们也选出人来,协助我们一起构筑工事,防备美国大军的到来。” “可是,那么多的人要来,吃的怎么办?”两千多人的吃喝,已经一下子让他们忙碌了一下午的粮食快见底了,陈大勇不由紧张地说。 “没有吃,没有穿,只有那敌人送上前。”赵文礼不以为意的笑笑,“以前歌里经常这么唱,怎么这会全忘记了?” “是啊,是啊,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这会陈卫东也不禁轻松笑了起来,“既然来得这么巧,就先把这里当作我们的大本营先,不能让切罗基人坐在这里吃闲饭,明天开始,让他们都开始开荒去,还不信这么多人种不出粮食出来。嗯,这个地方,以后不姓史密斯了,没想到居然成了我们降落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城堡,按英语的叫法,就叫福斯特城吧,呵呵,面对美国佬西进的第一座城,first以后是咱们的了。” 第九章 眼泪之路 第九章眼泪之路 “你说,你们印第安人在这块土地上最少有上千万人,就光你们切罗基人当初立国的时候,也至少有几十万人吧,美国人能有多少人,你们怎么就让美国人赶着到处跑了。”赵文礼的话说得很直白,洛根虽然被数落得面红耳赤,却找不到任何解释的理由。 “好了,老赵,不要说了,先想想大家一步的打算吧。”徐永全也感觉到了洛根的窘迫。可实赵文礼这话虽然是说印第安人,何尝不是在说自己。就在三年前,坐拥世界gdp第一的大清,居然会输给只有几千人的英国,甚至把皇帝的亲生母亲强奸了都不敢吭声,还要赔上无数的银子,换谁都无法想象。我大清都不能打败的对手,更不要说一盘散沙,许多部落仍停留在原始母系社会的印第安人了。 1803年的时候,根据购买路易斯安那协议,法国人将该地区归转售给美国所有。1830年美国政府通过了印第安人移民法,建立印第安地区,强令把东部印第安人全部迁移到这里。 在英国殖民地时代,乔治亚殖民地包括直达密西西比河西岸的大片土地,就是后世的阿拉巴马州和密西西比州。后来,在“雅佐土地买卖案”中,乔治亚州政府发生了反悔的丑闻,最后在1802年,不得不把那片土地交给了联邦政府,而联邦政府作为交换条件之一,答应将来替乔治亚州买下他们州内的印第安部落土地,交给乔治亚州管理以作为补偿。 但乔治亚州一直对它境内具有主权的邦中之邦“切诺基国”很不满意,多年来催促联邦政府兑现当年的承诺,而托马斯。杰弗逊以后的两届总统门罗和亚当斯都一再地说,他们已经尽快地在办,但是法律规定,政府购买印第安土地必须通过谈判条约,联邦政府尊重印第安的自治主权,必须尊重印第安拒绝出售的意愿。他们必须等待进一步的贸易谈判。 就在杰克森总统上台,声称决心实现印第安人西迁的时候,又有一件事使“西迁”火上加油--在乔治亚北部切诺基的土地上,一夜之间发现了黄金矿藏。这下,乔治亚的白人移民们再也等不及了。移民们生怕夜长梦多,乔治亚州议会决心自己掌握主动,他们颁布法律,宣布州的民事和刑事司法权覆盖切诺基印第安人的区域,可笑的是,这显然违背了联邦政府和印第安人的条约,也侵犯了联邦政府的权限的法律。杰克森总统却不根本打算插手阻止,他反而说,乔治亚州有主权来统治它的边界之内的所有地区。 1830年5月,在杰克森总统的倡导下,联邦议会通过了印第安迁移法。然而,在美国的法治约束下,这个法案并不能强迫印地安人迁徙,而只是拨出用于购买土地的资金,以便和五个印第安部落谈判西迁,让他们定居在密西西比河以西即现在俄克拉荷马州的保留地内。 印第安人的切诺基国到底是不是一个独立的主权?乔治亚州到底有没有对切诺基的管辖权?切诺基人决定寻求司法保护,他们向联邦最高法院申诉。在“切诺基国对乔治亚”一案的裁决中,首席大法官约翰马歇尔裁定印第安人不受州法律的管辖,但是他又说,切诺基国不是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而是“内部附庸国”。反正怎么说,都是美国法官说了算,伊拉克有没有核武器,也是美国人说了算,先灭了你再说,至于说最后有没有,等把你们都打死了,你找谁抗议去,找阎罗王么,呵呵,貌似欧美人不信那个。 尽管如此,切诺基国这样的印第安政治实体到底是不是独立的主权所有者,这个问题依然没有解决。事实上,一直到几十年后的1871年,联邦政府还是把印第安部落看作是独立的主权国家的,联邦政府和印第安部落的关系是条约关系。从1778年同印第安部落签订第一个条约开始,到1871年签订最后一个条约,总共370个条约,除了一个例外,都认定印第安人是他们的土地的所有者,只有通过条约才能从他们那儿得到土地,这就象和外国的关系一样。 根据最高法院的裁决,切诺基人拒绝服从乔治亚州的法律,而乔治亚州则拒绝执行联邦最高法院的裁定。1830年底,乔治亚州议会立法禁止白人未经州政府允许进入印第安土地,这个法律的动机是不让传教士去鼓励印第安人反抗州政府。结果就有十几个传教士被逮捕关押起来,但是多数人在保证不再违反乔治亚法律以后就得到了州长的赦免。可是,一个叫塞约尔。沃斯特的传教士宁可坐牢也不愿接受州长的条件。他向联邦法院申诉,要求他的自由。这个案子,“沃斯特对乔治亚州”最后打到联邦最高法院,最高法院作出了对乔治亚州政府不利的裁决,指出根据联邦宪法和法律,乔治亚州没有管辖印第安事务的权力,乔治亚州对印第安区域的干预是非法的,必须马上停止。 在得知最高法院的裁决以后,杰克森总统说了一句历史上很有名的话,几乎在所有有关的历史书里都要重复。第一个平民总统杰克森,表达了他对于这个制度本身的轻率,他轻蔑地说:“好啊,约翰马歇尔作出了他的裁决。现在,让他去执法吧!” 不幸的是,最高法院在作出这个裁决后进入休会期。杰克森总统和乔治亚州政府对最高法院的裁决既不公开抗辩,也不实行,事实上让这个裁决胎死腹中。杰克森总统一方面劝乔治亚州政府释放被捕的传教士,一方面让国会里和切诺基人关系较好的议员出面,劝切诺基人接受西迁的交易条件。美国政府以他们实质的行动,狠狠地抽了他们完备的法律体系和所谓的普世价值一记响亮的耳光。 1834年2月5日,杰克森总统在白宫会见切诺基国大头人约翰.罗斯。约翰.罗斯是爱尔兰人后裔,只有八分之一的切诺基血统。当时的联邦政府对西迁计划一直抱有希望,也因为切诺基的首领并不是一口回绝,而是在价格上有争执。罗斯让杰克森总统的计划屡屡受挫,因为他对联邦政府的西迁计划开出来的价格,是两千万美元再加以前违背协议的补偿。这个要求使得杰克森总统非常恼火。他指责带头人罗斯等人已经成为切诺基人中的一个自私的精英阶层,他们只想利用这个机会,牺牲切诺基人的整体利益,以寻求更大的权力与财富。 1835年12月29日,杰克森总统的专员绕开罗斯大头人,私下与愿意妥协的切诺基领袖20余人,就在这里,切诺基国首都新埃乔塔,签下了西迁的条约。这一条约规定,切诺基国将出让他们在密西西比河东岸的所有土地,以换取联邦政府在西岸提供的同样面积的土地,同时,切诺基国获得五百万美元的补偿费,和三十万美元的安家费。 签署条约的切诺基领袖认为:虽然族人反对搬迁,在条约上签字会招致怨恨,但是这样的交换条件对切诺基的生存是有利的。切诺基领袖梅杰利基在签字后说,“我签署的是自己的死亡证书”。 1839年,主张签署条约的三个主要切诺基领袖,利基父子和《切诺基凤凰》的编辑e里亚斯,在切诺基人西迁以后被仇恨的族人暗杀。 切诺基国议会以79比7通过了西迁条约。不久联邦议会就收到14,000个切诺基人的抗议,人们不愿意离开故土。可是,联邦参议院最后还是以31比15通过条约,刚刚达到法定的三分之二。1836年杰克森总统对协议签字,并且给出两年时间,用于切诺基人的撤离和搬家。两年过去了,没有人搬离。1838年5月23日,条约正式生效,联邦政府和佐治亚州的军人和民兵强行执法,强迫切诺基国执行条约西迁。 、于是,在佐治亚州民兵和联邦军队的逼迫下,切诺基印第安人被迫踏上了漫漫的西迁的长征路。 这是一条非常悲惨的路途。在长达800英里的路上,总共迁移的18,000个切诺基男女老少,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饥饿和疾病,死在路途中。这一路上,到处漫溢着切罗基人的血泪,所以,它被叫做“眼泪之路”。 可是,从法律上来说,似乎并没有明显的违法“漏洞”。在俄克拉荷马,切诺基得到的同样面积的新土地并非不毛之地,五百万美元的补偿费用和三十万美元的搬迁费,在1835年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然而,联邦政府给的钱,却根本没有落到每一个切诺基人手中。 而洛根这一路将近三千人的部落,就算在遇上穿越者众,得到了及时的帮助的时候,也只余下两千多人,若不是穿越者们适时的出现,不知道死去的还有多少。 “每当我洛根给予饥饿的白人食物时,每当我洛根给予寒冷的白人衣服时,每当我被自己同胞称为白人的朋友洛根的时。我从来没有想到,克雷萨普上校无缘无故残忍杀害洛根所有的亲人,甚至不放过我的女人和孩子!而活着的所有人中,没有一个人的血管里流淌着我的血。这个事实呼唤着我去报复。然后我死了,谁去那儿为洛根哀悼?若不是遇上你们,将会没有一个人!”说起这些时,这个孤独而坚强的汉子,亦不由动容落泪。 是的,若不是遇上穿越者众,这亦将成为洛根首领的绝唱了。 眼泪之路的来由,以及切罗基人的血泪,在洛根如泣如诉的诉说声中,在熟知历史的陈卫东的拾漏捡遗之中,渐渐清晰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么说来,到目前为止,美国人虽然已经从法国人手中买了下来,还没有把路易斯安州当作他们真正的国土了?而只有印第安人,才是这里最合法的居民?”赵文礼谨慎地望着陈卫东。 “应该是的,”陈卫东挠挠后脑勺,不太习惯赵文礼如此热切的目光。 “那为何他们要放弃这片土地呢,后世的时候,他们的领土可是直抵太平洋东海岸的?”赵文礼仍是露出不解的神色。 “那有什么好奇的,”一直慵懒的刘世杰突然插话道,“源于对未知的世界的恐慌呗。” “哦,怎么说?”大家的好奇心不由都勾了起来。 “五月花号初来美国的时候,他们就只想能躲避教会的追杀,能在这美洲大陆活下来,是吧。可是,人的野心是逐渐膨胀起来的。当他们在印第安人的帮助下,活下来了之后,是不是又建设了十三州?后来,当他们在这十三个州站稳了脚跟之后,是不是慢慢的扩大到五十个州的范围的?” “是啊,我怎么没能想到啊,”陈卫东突然一拍脑袋道,“美国人的胃口也是逐渐大起来的,他们人口不够啊,他们现有的人口,只管得住密密西河以东的地方,以西的地方,一是在他们还充满着许多未知的风险,二是也确实顾不过来,所以就把印第安人丢过来了。可是,当他们的人口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们一定还会把手伸向这里来的?” “那么,你是说,美国人的控制中心,在这一刻还在密西西河以东?”赵文礼紧张的追问道。 “基本上是这样,不过,西边也应该有美国人存在吧。” “不管怎么样了,从美国自己的法律来看,印第安人是合法的拥有路易斯那州的,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啊,”众人齐齐一愣,震惊的望着一向淡然的赵文礼。 赵文礼却丝毫不理会大家的目光,使劲的一拍洛根的肩膀,也不管洛根是不是听得懂,笑盈盈地说:“路易斯那州,就是你们印第安人的土地了,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放心,有我们来帮助你们。” 第十章 自治委员会 第十章自治委员会 当一个国家宣布成立时,在其领土内的所有居民,包括原居民在内,将毫无争议地成为这个国家的公民,政府必须保护他们,救助他们,不管他们有多么的落后和愚昧,政府都要采取各种措施来对他们进行教化和帮助,使他们逐渐走向文明开化。 但对于一直不遗余力的鼓吹他们的普世价值的美国政府来说,显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摆脱这些沉重的包袱。 在美国立国之初,为了迅速发展一穷二白的美国经济,美国政府认为自己根本不应该去教化和帮助这些“愚昧”和“野蛮”的北美大陆的原住民。美国政府的民主人士们一致认定,印第安人是他们经济发展的累缀和包袱,实在没有必要浪费精力去教化和帮助他们。所以从那位起草《独立宣言》,并公开向全世界宣称“人人生而平等”的托马斯.杰斐逊总统开始,就对美国的原住民——印第安人执行种族灭绝政策。 1814年美国詹姆斯。麦迪逊政府参考1703年北美各殖民地议会作出屠杀印第安人的奖励规定,重新颁布>。法令规定规定每上缴一个印第安人(不论男女老少甚至婴儿)的头盖皮,美国政府将会发给奖金50---100美元(杀死12岁以下印第安人婴幼儿和杀死女印第安人奖50美元,杀死12岁以上青壮年印第安人男子奖100美元)。 美国政府从开始正式建军那天起后,命令军队立即向西开进。美陆军第一团从成立之日起,征剿印第安人就成为它的基本任务。美联邦正规军队和民兵从事的这种残暴的屠杀和征剿,从1803年(正规军正式开始投入战斗是1811年)一直持续到1892年,差不多进行了整整一个世纪。 曾积极参加和推动这种“残酷地驱逐印第安人的行动”的“当时美国许多杰出的民主领袖”之一,就是提出“所有的人都是生而平等的”天赋人权说的美国《独立宣言》的主要起草人、美国第三届总统托马斯。杰斐逊。美国1803年从拿破仑手中购买路易斯安那(即从密西西比河西岸到洛基山麓之间的广大地区)以后,随着疆土大步向西推进而大规模驱逐和屠杀印第安人的一系列事件,就是在杰斐逊的总统任内开始的。 据美国一些诚实、严谨的学者在20世纪80年代末期到90年代初期依据史料重新做出的推算,当哥伦布1492年“发现”美洲新大陆时,在现在美国境内居住的印地安人总人口在3000万至l亿之间。到在20世纪70年代,美国被迫分散聚在美国全国各穷乡僻壤的“保留地”里的印地安人总人口还只剩下还不到80万人。 这一切,全部归功于美国人赤裸裸的围猎和追杀。 美国政府对本国贫困落后的弱势族群进行种族灭绝性的屠杀,绝对是比他们曾经声讨的萨达姆或卡扎菲更黑暗更阴蛮更丧失人性的屠杀,使美国政府一举甩掉了本应承担的沉重的国家包袱和责任,又能无偿地征用他们的多达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地产和无以计数的自然资源,从而使美国毫无负担地发展经济,因此能在短短的100百时间时一跃成为世界第一经济强国。这一切,就是他们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有必要有义务向全世界推广他们的普世价值,并充当世界警察的原动力。 “最好的印第安人是死了的印第安人。” “今年多杀点,明年少杀殿,反正他们该死,或者作为穷光蛋的品种保存起来。” “印第安人必须交出一切,否则就应该无情的碾碎他们并前进。” 这些话出自于美国的各位英雄与伟人口中。他们早已遗忘“五月花”号登陆时印第安人的热情帮助,早已丢失了从欧洲大陆带来的文明道德,早已沦丧了作为一个人所应有的人性与感恩之心。当印第安人一次次背井离乡,泪流满面离开自己依恋的土地,当无数杀戮与诱骗被美国人冷笑着应用于当年的兄弟身上,当印第安人如牛马般在刺刀下被拖出家门不知所往。这条“眼泪之路”便在美国人的冷漠与印第安人的尸骨上建成了。 爱默生亦激愤难当地曾说:“自从有大地以来,从未听说在和平时期,在对待自己的同盟者和被监护人时,有哪个民族如此背信弃德,蔑视正义,对于乞求怜悯的悲鸣如此置若罔闻!”印第安人的“眼泪之路”不过是他们背井离乡的一个小篇章而已,无数的印第安人在迁移路上死去,只能默默成为人类历史上最悲惨篇章的一个沉重的颤音。 穿越众的到来,只是减少了美国人加诸在切罗基人身上的痛楚而己,但更多的印第安人民,仍在遭受着民主文明的美国大军的屠杀。 “你们的人们如此聪明能干,如此坚强勇敢,为何要甘于遭受美国人的屠杀和凌辱呢,为什么你们不可以团结起来,拿起你们的武器,同美国人打个你死我活呢。”赵文礼言辞恳切地望着这个已被累年的逃亡折磨得不象人形的首领,真诚地说。 “你说得对,不团结,我们还是不够团结,所以,让美国人将我们各个屠杀了。还有,我们只有大刀棍棒,我们打不过美国人的洋枪洋炮的。”一夜的思索,以及穿越者无所不在的紧张作风和有条有理的风气,无不感染着这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曾经的他,早已心如死灰,但穿越众的到来,无疑又唤起了他的生机。 “帮助我们吧,尊贵的恩人们,伸出你们尊贵的双手,救救这群受苦受难的人民,”洛度再度虔诚的摊开双手,专注的望着天边,那里,有他们虔心膜拜的神邸。而这群救了他们的客人们,不正是神邸们派来的么。 “帮,我们当然帮,”赵文礼不假思索的答道,“我们不仅要帮助你们打退美国人,还要帮助你们在这片土地上,建设自己的家园。但是,我们起的作用有限,关键还得靠你们自己,靠你们千千万万的印第人,只有你们自己团结起来了,强大起来了,才能真正的打败美国佬的进攻,粉碎他们的屠杀计划。” 赵文礼的话又让徐永全满头雾水了,曾经的赵文礼不是不支持他们帮助印第安人么,怎么这会他又如此热心了。但是经过赵文礼好一顿解释之后,他才恍然大悟。虽然都是帮,但取舍之间,以前是无条件的帮助,现在却只是发挥金手指的作用,更大的还是发挥印第安人的主观能性,替自己找到了一个盟友和帮手,无疑也是给美国人找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呵呵,美国人买下的路易斯安州可是一直从和加拿大接壤的地方绵延到大海的,印第安人若真的守好了这片土地,美国人还能饮马太平洋? “这些武器,以后都是你们的了,”赵文礼大手一挥,缴获的美国大兵的五百支火枪就全成了切罗基人的了武器,洛根等人立即雀跃起来,有了这些武器,他们以后也可以同美国人公平的一较短长了。 若不是担心自己的子弹补给,穿越者众根本看不上这些武器,因此也只是留了两百来支状况还不错的以及若干弹药,打算留着备用,其它的给切罗基人,也算是一个顺水人情,顺便还给自己拉了不少小弟。 “但是,这枪不能这样就让你们使的。你们必须把你们最精干最聪明的年轻人挑选出来,让我们帮你们训练好,要不然你们就这样去和美国人干,只有送死的份。孙正光,训练这群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小队了。” “可是,我们不懂语言啊。”孙正光面露难色。 “让他们挑会英语的,你们队不是有几个大学毕业的吗,让大家都学学,这件小事,难不倒你的。” “嗯,那好吧,”孙正光只好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如何组织人手是你们当兵的事,这个,我不好插言。”赵文礼探询地望着洛根。 “大家都商讨好了,我们打算成立自治委员会,暂时由我任主席,我们还将派出人选,联络其它各部门的人,让他们赶来这里,以后,我们不能再各自为战了,这会,恩卡斯正在赶往莫希干人的路上,奥托也赶去德拉瓦人的驻地去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聚集越来越多的人的。可是,我们人多了起来,现在这里快冬天了,怎么住?还请尊贵的客人们告诉我们。” “放心,我们会帮助你们的,这几天就加紧派人砍树建房子,在下雪之前,争取让大家都住到木头房子里去。”赵文礼赞许的点点头,“你干得不错,接下来,你只要去挑选青壮,准备练兵就行了。其它的事情,让你的族人们配合我们修建房屋,摘食野菜,抓些鱼虾,开垦荒地,我们大家一起努力,共同度过这个冬天,想必只要到了今年,我们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看着洛根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赵文礼不禁有些哑然失笑,自己是不是有些苏俄援华专家的作派呢,那么,是不是得让切罗基人帮自己的人们安排些临时夫人,以感谢自己对他们的热情的国际主义关怀?可是,看着切罗基女人们那面黄肌瘦的样子,不由苦笑一声,心道,只怕大家伙们都看不上吧。可是穿越者众中百多号光棍,只五个女的,僧多粥少,这可怎么办? 但这会他显然还顾不上这些,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在第一场大雪来临之前,让所有人都能有个栖身之所。 俄克拉何马州东缘为欧札克高原和沃希托山脉,南部为从得克萨斯州延伸过来的墨西哥湾沿岸平原,北部和中部为广袤的平原,西端为锅柄区。最高点在锅柄区西边的黑方山,海拔1517米。属温带大陆性气候,年平均气温15.5c,从西北向东南递增。降水量自东向西递减,沃奇塔山区达1270毫米,锅柄区只有380毫米。 虽然在美国人眼里,这片土地仍然十分陌生,但在初踏上这片土地上的切罗基人看来,这里根本不算是不毛之地,黑色的土地上,长满了各色的杂草丛,滚滚的阿肯色河和密西西比河,从上游带来大量的雨水,浇灌着这片土地,若不是被驱赶而来,这片黑色的土地不用多久就能被开垦成为一片沃土的。 但是,他们毕竟只是被驱赶而来的,所携带的东西,除了贴身衣物,少量的食物之外,甚至锅碗瓢盆都很少有。 就算这样,当洛根领导的自治委员会一成立,除了他们的个人衣物外,其它的东西都被收归了公有了,包括积攒起来的几袋子小麦和大豆、几十把已经锈迹斑斑的镰刀锄头,被全部收归公家。虽然他们十分的不愿意,可是,在洛根派来的人的劝说和威逼之下,他们不得不忍痛交出了自己的财物,然后和大家一起分享着不多的食物,苟延残喘的过着日子。 尽管这样,还是不够,几袋麦子和豆子种下去,也不过占了几十亩地,大量的刚开垦出来的土地还空着,不说眼前,来年的粮食都不知道在哪里。 更头痛的是,虽然太阳仍暖暖的照着,却已经进入初冬时节了,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大家都还只能裹着皮毛在野地里的营火边过夜,已经有不少的切罗基人都已经感冒了,但在这缺医少药的时代,除了硬扛,也实在没有办法。 不好,陈志成的伤口,在王小静这二把刀的主刀下,又结合洛根的草药疗养,渐渐疗养了。不过,这一刀确实是刺得够深,只差半分,就要刺中腰子了。所以,尽管伤口在渐渐的愈合,体力仍是显得很是虚弱。不过,总算没有生命危险了,穿越者众没有迎来自己人的第一个牺牲者,徐永全总算心安了不少。 数千切罗基人,尽管都想找点事情做,但工具实在是太少,他们只能靠着自己的双手和肩膀,做些艰难的工作,连穿越者的工兵铲都用来当锯、刀和锄刀了,还能有什么更有效的办法? 可是,这样仍是不够,已经三天了,众人都将方圆数里的树木快要砍伐一空了,仍只建起几十间房子,也只能让老幼们暂时避一避寒风,可是,眼看一天比一天冷了,总不能让大家继续披着皮毛在野地里硬扛了吧。 “赵…大哥。”赵文礼正头痛不己时,走私队穿越者张建国满头大汗的找着三块木板装成的方架子框跑过来。 “小张,你这是怎么了?”赵文礼好奇的问道。 “我怕没有那么多的木头建房子了,所以和大家赶制了几块这样的模板,我们用粘土筑墙,就能修起许多房子了。”张建国小心翼翼的拿着一把工兵铲,“多好的东西啊,要不是有了这个,我还做不出来。” “这个…也行?”赵文礼饶有兴趣的靠上来。 “嗯,我们老家以前修房子,就是用的这个,”张建国比划着装上了几根小木头,将模板括起来,然后比划着说,“把粘土倒进去,然后用木棰击实,可以砌到一两丈高,只要不经历大风雨,顶上不漏雨,管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农村的土房子赵文礼貌似也见过,却没有想到是这么简单,一听张建国这么说,立即凛然起来,严肃的说:“小张,我要是给你足够的人手,你能在十天之内修起多少间这样的房子。” “那得看有多少人手,和多少副模板了,”张建国谨慎地说,“第一天打底,只能建两层高,等下面干了,才能在上面加土的,要不然会塌下来,这样算起来的话,三个人一组,一副模板,三五天可以修起一间,有一百副的话,三五天就是一百间。我们现在有人,只要把大家都组织起来,十天时间修个几百间不是问题的。” “哦,小张你那么懂,以前是干什么的?” “嗯,跟我爸爸学过泥水工,我们家以前烧红砖也是这样的。”张建国脸红了红,不自然地说。 “嗯,多亏你有这个主意了,要不然这么多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办的好,”赵文礼真诚的赞许道,眼看张建国总算恢复自然了,不禁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和走私队走到一起去呢?” “不是的,赵大哥,”张建国又紧张起来,分辩道,“现在做砖都是机器了,在家里人工也赚不了钱,这几年我都在外面帮人家建房子的,可是那老板拐着我们的钱跑路了,可我爸爸的支气管炎还等着钱治病呢,没有办法才跟着陈哥出来的。真的,赵大哥,我真的啥坏事也没有干过的。” “嗯,我知道的,你是个好小伙的,我信你。”赵文礼有些感触的拍拍张建国的肩膀,自己虽然贵为退伍军人,也曾经领导过一个不小的集体企业,可是,在权势面前,仍只是弱势群体中的一员。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怕影响了和谐大局,只化作长长的一叹道,“罢,我找洛根首领去,让他想办法派三百个人来帮助你,这个事情,就交给你来负责了。” “好的,赵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用心做好的。”张建国感动的抹了抹眼角,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激之情涌上心头。 十天之后,果然上百间土砖房子拨地而起,所有的人们,包括美国俘虏们,都能挤住在房子里,不用再忍受越来越刺骨的寒风了。 “真见鬼,房子居然还可以这么建,不需要钢筋混凝土,就只泥土居然也能修这么高,”空降兵战士冯子材,曾经的建筑工程专业的高材生,看到自己的建筑专业知识在这里完全派不上用场,不由感到十分的受伤,无奈的摇摇头,“看样子,学校学的东西全部白学了。” “小冯,不要丧气,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你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工程一定会实现的,”赵文礼鼓励的拍拍他的肩膀。 “赵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冯子材惊喜道。 “当然,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人。”赵文礼欣慰的笑笑,“或许我们这支人马专门就是为了穿越而生的,你看看你们空降中队,九十几个人,居然有五十几个各个专业的大学生,其它的至少也是高中毕业,有这么高的起点,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去吧,好好干,先让大家安顿下来,先跟小张学学,或许你们以后还有继续合作的机会呢。” “好吧,”虽然身为天之骄子,这会也不得不低下身段同张建国打成一片,可是熟了之后一聊,发现他们居然是同一年高考毕业的,冯子材是京师人,考了496分,上了某重点的建筑学院,而湖南的张建国考了516分,却只能沦落工地成为了泥水工,命运真的跟他们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却让他们在这个异域时空相遇,回想起来,真可谓是造化弄人。 洛根他们看着这几乎一夜之间树起的房子,更加崇拜起穿越者众来,这些土墙房子虽然采光不那么好,可居然比以前住的木头房子和砖房还暖和,这不是神迹是什么? 1842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姗姗来迟。 第十一章 走出去,请进来 第十一章走出去,请进来 “该死的,我早知道他们是这么几个人,就不该命令大家投降,我们是他们的十倍人呢,我,我,简直是个猪。”一想起这些天的憋屈,克林顿就不由有些恼火。 “不行,中尉,我们要抗议,他们不能这样虐待我们,我们要向他们索回我们战俘应有的权益。”连续数日来在阿肯色河里搬运石头,垒砌工事,美国大兵们的手全部都已经冻裂开来,曾经拿着屠刀的手,此时都已是血肉模糊,眼看都下雪了,连切罗基人都在歇着了,他们这些美国大兵却还要帮助他们修建工事,鲍伯也觉得十分的委屈。 “詹姆斯,你去,向那些人抗议,我们要回我们的权益,去。”克林顿不少他中尉的威严,喝令着正卖力的搬着一块大石头的詹姆斯。 “为什么是我。”詹姆斯不得不松下手,哭丧着脸道。 “不是你,难道是我?”鲍伯骂骂冽冽道,“难道让他们发现我们是军官?” “那好吧,我去就是。”詹姆斯费力的直起腰,怯怯的打量了下克林顿阴晴不定的脸,思索片刻,擦了擦手上的脏污,正想迈步,不想一个彪壮的汉子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冷冷的喝道:“怎么,想偷懒?是不是欠揍了?” “不是,绝对不是,大人。”詹姆斯紧张的解释道,可越想解释心里越乱,眼前这个英俊的军官的形象也变得越来越高大,“是他们,是他们让我来说,我们要索回我们战俘的权利,他们抗议说,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 “呵呵,可笑,你们美国军队也好意思要战俘的权益,好啊,你去和华盛顿去说,问问他,一百美元一张头皮是怎么回事,再去问问泰勒,他是怎样对待战俘的。哼,你们现在还活着,就应该感到庆幸了,还敢跟我们说权利?另外,记着,以后叫我上士,上士刘宇,听清楚了?以后你们都归我管了。” 上士刘宇,空降队员,却是历史专业的本科生,没有办法,历史专业在市场化的大潮中找不到工作,只好上了空军的船。 刘宇这一说,詹姆斯马上就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解释道:“对,对,是我们不懂得珍惜,我这就去和他们说,一定配合上士的管理。” 不待刘宇再说话,早已跌跌撞撞的跑出好远。 华盛顿悬赏收购印第安人头皮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泰勒的残暴不仁,身为美国大兵的詹姆斯,感受却是特别的深刻。 印第安人被迫西迁,部落首领黑鹰率领随从,其中包括一些妇女和儿童,再次渡过密西西比河,想要进入伊利诺斯那块割让给了白人的土地。 对于黑鹰的做法,政府派出了军队进行镇压。派出的部队分为三路:第一路是当地民团,第二路是阿特金森准将率领的从圣路易斯赶来的部队;第三路是斯科特少将率领的从东部赶来的正规军。 而这次镇压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在斯科特军中有一个著名人物,名叫扎卡里。泰勒,他是美国历史上同哈里森齐名的镇压印第安人的“英雄”。 这次行动泰勒所在的部队最先到达预定地点。他的第四步兵团快速修筑了迪克森堡,并不断追击印第安人。印第安人由于一路上忍饥挨饿,疲惫不堪,加之妇女儿童的拖累,实在难以应战,最后决定撤退。8月3日,黑鹰率众行至巴德阿克斯河时,被突如其来的泰勒的部队拦截在河口,双方进行了激烈的战斗,结果印第安人损失惨重。黑鹰曾三次提出投降,均被泰勒拒绝。泰勒等人被击毙后,割下头颅,四处传播,曾经在印第安人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密西西比河附近的印第安人,一闻到泰勒的名字就浑身打颤,泰勒的大名,当时几乎成了止小儿夜啼的良药。 “该死的,等我们的人来了,一定要全部杀了你们这群猪猡,死了,全部死了。”克林顿咬牙切齿的暗哼道。 为了驱赶印第安人,美国人动用了近七千的军队和民兵,而克林顿这一支也不到千人而己,还有六千多的人在路上,克林顿当然可以这样期待。 当然,穿越众不会令他失望的,很快,他就迎来他的伙伴们。 赶在大雪之前让所有的人住进了这种简易的土房子之后,人心总算安定下来,虽然饥饿和寒冷仍在伴随着切罗基的人们,但在无所不能的穿越众的帮助下,他们相信,他们会迎来更加美好的生活。 “你们真正的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你们不仅拯救了切罗基人,你们更拯救了全美洲的印第安人,恩人们,请告诉我,我们要怎样做才能报答你们的恩情。”洛根是个实诚人,若不是个实诚人,他也就不会无数次帮助了美国人之后,还遭到美国人的驱赶了。不过,貌似深受儒家教导,时刻秉承大国际主义精神的穿越众更是舍己为人的热血青年,自然不会好意思要切罗基人的什么报答。 赵文礼却不这么以为,因为从传统上来说,印第安人还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美国人只是强盗而己,经过和徐永全等少数人的商讨之后,赵文礼还是审慎地说:“我们不是什么天使,我们也是普通的人,我们来自遥远的西边,我们和你们拥有着同样的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帮助你们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不但要帮助你们活下去,还要帮助你们在路易斯安娜立你们印第安人自己的国家。但当这一切上路之后,我们就要回到我们自己的地方去了,所以,你们要努力,更加的努力,让更多的印第安人聚集在你们的身边,聚集在路易斯安,一起反抗美国人的震压和屠杀。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恩人们,你们真的要走了吗,真的不管我们了吗?”洛根激动起来。 “是的,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家园,自己的祖国需要我们建设,我们也不需要你们什么报答,我们需要的是兄弟般的友谊。印第人的国家,将是我们永远的朋友。所以,当我们建立自己的祖国之后,我们希望得到全美所有印第安人民的支持。” 赵文礼当初抛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几乎所有穿越众都吓呆了,赵文礼画的这个小小的圈,可是包括路易斯安娜以西的所有地方,差不多百分之四十的美国领土了,还有更北的加拿大,而他们只有百来号人马,却有如此大的胃口,怎能不让他们吃惊。 “我们需要自己的盟友,但盟友只是盟友,却永远不是我们自己人。”赵文礼望着遥远的西边,“难道我们忍饥挨饿养着的那两匹白眼狼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印第安人,他们敢?”陈卫东立即就激动的吼道。 “当然,他们未必真会敢,要不然他们就不会让美国人屠杀殆尽了。可是,我们才多少人?一共是一百一十三人,还只有五个女性,我们如何在这里生存下去?到如今我们仍不得不借用英语和切罗基人交流。可是印第安人却有成千上万,按这样发展下去,究竟是我们帮助了他们,还是最终融入他们?虽然我们仍然健在的时候或可助他们一挡美国人的屠杀,可是,当我们老了之后呢,我们的下一代呢,是让他们掩没在庞大的印第安人群之中?还是让他们和印第安人一样,最终倒在美国人的屠刀之下。” “怎么办?”赵文礼的话让全部穿越众都陷入了沉默。 “我们可以帮助印第安人建国,我们当然可以建立我们自己的国家,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帮助印第安人强大起来,只要他们真正的在路易斯安立国了,自然可以阻止美国人继续向西了,向西、向北的广阔地方都将是我们的。可是我们的人口基数还是太小了,”意味深长的望了眼二陈,“两位,你们和印第安姑娘们的进展不错,尽快把她们的肚子变大,然后让她们变成我们自己人,这是我们当前增加人口的最重要的办法之一。” “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陈卫东立即矢口否认,“我还是非常传统的人,我还是希望娶个华人做老婆的,和印第安姑娘的事情,只是逢场作戏而己,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过要娶她们的,她们也没有说一定要嫁给我。” “那好,那你是愿意让自己的儿女丢到一个陌生的角落,让他们成为脏兮兮的印第安儿童了。”赵文礼恼怒的瞪着他,“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要是男人,就应该负起男人该负起的责,别让我们所有人鄙视你。” “你是说,我可以兼顾起照顾她们的责任,还不影响我娶老婆。”陈卫东不敢相信的望着赵文礼。 “哼,想得美,重婚,你想重婚!你们这是犯法,赤裸裸的犯法。”赵文礼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周文倩和朱琳琳立即尖叫着跳了起来。 “好了,二位小姐,管好你们自己家的人就行了,不过,想必小胡他们没有这么大的胆吧。但是,这里有什么法律约束了不许小陈这样做了呢?再说,不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加不的壮大我们的人口基数?不仅小陈要这样,其它的人都要向他们学习,只要两厢情愿,你们找多少印第安姑娘我们都不管。”然后一脸坏笑的望着胡家庆和徐永全,又瞄了瞄如温驯的小猫一般偎在陈大勇身后的王小静,“几位,如今条件有限,只能一切从简了,婚礼仪式的什么就省了,通知一下大家就行了,时间很紧啊,是不是得赶紧整出几个孩子出来,他们可是我们正宗的炎黄子孙啊。” 朱琳琳骄傲的挽起胡家庆的手,一脸自豪的抚着自己的肚皮说:“赵大哥放心,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我们可是刻也没有忘记的,你们只管到时候封红包就是了,貌似小静妹妹也有好消息了,你们其它几位呢,是不是也要加油了?” 朱琳琳说和轻松自然,倒让胡家庆和王小静等人紧张起来。 “好了,都是坏人,不和你们说了。”周文倩幽幽的看了眼赵文礼,又瞟了眼热切的望着自己的徐永全,脸上一阵红一阵紫,跺跺脚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们这些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人。” “我这是怎么了?”赵文礼苦恼地摸摸自己的后脑。 “我看啊,莫不是倩倩喜欢上了赵大哥了?”朱琳琳狐疑的望了眼周文倩的背景,眨巴着眼睛,突然欣喜道,“我知道了,她一直说要嫁个真正的军人的,赵大哥虽然已经不是军人了,可是以前是军人不是?是了,她肯定是喜欢上你了,赵大哥,你还不赶快去追。” 徐永全的脸色马上一变,赵文礼不由顿起脸道:“小朱,不要乱说,我都比她大了十岁了,再说,我也是已经结婚的人了,这样不合适的。” “真不解风情,”朱琳琳顽皮的吐吐舌头,胡家庆使劲的在她身后拉她,这才住嘴。 “好了,不扯那些了,谈正事,”赵文礼不自然的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我和刘世杰、徐队长等人商议了一个走出去、请进来的计划,把未婚的印第安年轻女子变成我们的自己人,这是计划的第一步,但这对于增加我们的人口基数远远不够,要想让我们扩大起来,我们必须想办法,尽快从清朝移民,而且,还要尽快列入我们的工作计划。” “真的,我们真的要派人去清朝吗?”穿越众虽然有百多人,但穿越三个多月来,仍是感觉到强烈的孤独感,因为生活在广阔的北美,他们这群人确实太渺小了。而只有母国才是他们的根,只有母国来的人,才会让他们感觉到更安全。不只穿越众这样,欧洲移民们当初何尝不是这样。 “是的,但我们现在显然还没有实力,所以,我们要好好的打好同美国人接下来的一仗,虽然这些天陆续有少量的切罗基人投奔过来,但是,他们移民的一共有近两万人,现在才三四千人,还有一万多的人还在路上,还在被美国人驱赶。所以,我们不能守株待兔,我们要走出去,狠狠的敲美国大兵一顿,然后好好的向他们要点东西。我们现在什么都缺,没有粮食、种子,没有工具、武器,只有美国人能给我们送过来,伙计们,这个冬天不能歇着,准备好了,咱们好好干他一票大的。” 第十二章 猎人和猎手间的较量 第十二章猎人和猎手的较量 进入北美的移民越来越多佐治亚州、亚拉巴马州、田纳西州的1.7万切罗基人被几十万白人的包围和屠杀,他们终于认识到:白人们已经彻底撕去了遮羞布,想要在自己的家里继续生活下去,唯有靠自己。 此前,切罗基人同大多数印第安部落一样,没有建立正式的政府机构。这种情况,正如范?埃夫里指出的那样:印第安人实施管理的根本原则过去一直是拒绝政府管理。墨西哥以北的印第安人几乎都认为,个人的自由是一种准则,它比个人对社区和民族应尽的义务要宝贵得多。这种无政府主义的态度决定着从最小的社会单元——家庭开始的一切社会行为。大人们生来就不情愿约束自己的孩子。孩子们的每一种任性行为都受到欢迎,被认为是他(她)性格日益成熟的可喜标志…… 切罗基人虽然建立有议会但他们的议会并不是常设机构,其成员也不固定,具有极大的流动性和随意性。如果没有公众舆论的压力,议会的决议也得不到执行。但是,由于身处白人社会的包围之中,所有这些情况都发生了变化。切罗基人甚至仿效周围的奴隶社会:他们拥有的奴隶已超过100人。他们已经有点像白人所提倡的那样“文明”了。他们甚至还欢迎传教士和基督教。不过,这些东西没有一样像他们赖以为生的土地那样值得重视。 1829年,杰克逊在致国会的信中清楚地阐明他的立场:“我已告知居住在佐治亚州和亚拉巴马州的印第安人:联邦政府不会支持他们建立独立政府的企图。我忠告他们或者服从本州的法律,或者移居到密西西比河以西。”国会立即行动,通过了迁移法案。这个法案没有提到“强迫”印第安人迁移,但是却列出了有关“帮助”印第安人迁移的条款。这就意味着:如果印第安人不迁移的话,那么他们就不受法律保护,得不到政府提供的用于迁移的资金,联邦政府可以任意处置他们。 他声情并茂地发表演说:“告诉酋长和勇士们,我是他们的朋友……但是,他们必须按我的意思去做:离开密西西比州和亚拉巴马州,在我指定的范围内定居。——这样,他们就能在此二州的范围之外,拥有自己的土地。只要青草在生长,只要河水在奔流,他们就可以永远拥有这片土地。我也将一如既往地像朋友和父亲那样庇护他们。” 白人接二连三地对印第安人施加压力。切罗基人在美国人的武力逼迫下他们学习美国人的文明的议会根本没有起到一丁点作用在杰克逊动人的许诺下,开始了漫长的,噩梦般的西迁旅程. 可乔克托人并不情愿迁移,但白人用金钱和土地秘密收买了50名乔克托代表,双方签订了《克里克条约》:乔克托人将位于密西西比东部的领土割让给合众国。作为回报,合众国给乔克托人的迁移提供经济援助。于是,包括酒贩子、诈骗犯、泼皮流氓之类的白人成群地来到乔克托人的领土上。 乔克托人原本居住在今密西西比州东南部。本是奇克索人的一支。西迁之前整个乔克托族约有20000多人散居在60或70个居民点,分布于珍珠河、奇克索韦河、帕斯卡古拉河沿岸。居住着由圆木或树皮筑成,外敷泥土的茅顶小屋。 在东南部农业部落中,乔克托人最长于耕作,是唯一有剩余农产品出售的部落。他们种植玉蜀黍、豆类和南瓜,捕鱼,采集坚果和野果,猎捕鹿和熊。乔克托人蓄长发。人死数日后要举行拣骨礼,由专门的拣骨人操作,拣骨人有男有女,均有特殊的纹身式样并留有长指甲。流行礼仪性的头部变形习惯,幼童自幼以木板夹头使之呈扁平形,这也是东南部印第安诸民族的共同风俗。最重要的宗教节日是绿谷节,亦即仲夏举行的初果和新火仪式。 他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尚称富足安逸这也是他们不乐意西迁的主要原因但在美国政府的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下1.3万名乔克托人不得不开始了向西部迁移的漫长行程,(穿越故事不要较真这段故事本来发生在1831年为了故事的紧凑性挤到了一起.)他们将要到达一个完全不同的新环境中,他们对那片陌生的土地与气候一无所知。他们有的坐牛车,有的骑马,有的步行,缓慢地前进着,然后渡过密西西比河。与其说是美国人在组织他们迁移还不如说是在驱赶他们,结果自然是一片混乱。乔克托人的食物吃光了,饥饿和寒冷开始向他们袭来。 乔克托人出发的时候是在冬季,是有史以来最为寒冷的冬天之一。许多人因患肺炎而死。夏天,密西西比一带霍乱大肆流行,乔克托人成百地死亡。除了极少数不愿意背井离乡的人们坚决的留了下来外其它的不得不在美国人的驱赶下选择西行. 谁料屋漏偏遭连夜雨正当他们缺衣少食的时候老天开始下起了大雪无边的白雪飘洒在他们单薄的衣服上冷风打在他们消瘦的脸庞似乎要夺走他们最后的力量,他们的脚步日见沉重. 他们不再相信美国人给自己描绘的美好前途当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后他们开始尝试脱离大部队脱离美国押送大兵的视线瞅着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溜到树丛后寻找着能找到避挡风雨和找到食物的地方. 幸运的是他们不但找到了食物还找到了他们未来的家散布在四周丛林中的空降穿越者们和饱经训练的切罗基人们很快的同他们联系上将他们带到了福斯特城安顿下来. 福斯特城的印第安人越来越多已有些拥挤之感洛根召开了自治委员会商议之后打算在后世的俄城所在的地方建立新的定居点为了体现他们对穿越者的感激之情他们根据穿越众的暗示将之命名为东京——他们还不知道东京是什么意思但这却将成为以后印第安人的新首都想必等他们学会了汉语后他们会懂得的. 切罗基的五百名精壮汉子经过了孙正光三个月魔鬼般的训练总算艰难的熬了过来虽然纪律性仍是让人摇头不己但一旦进入密西西比河两岸两岸茂密的丛林中立即体现出他们猎人的天赋出来.穿越众中由孙正光带队的小队不得不真心的承认若不是自己掌握着热兵器单靠丛林中的生存能力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这些印第安汉子的.幸好他们现在是朋友不是敌人只是希望他们以后也不会成为为后世的棒子和猴子. 本来按照既定的方针孙正光打算好好的发挥下太祖的十六字方针好好的和押送的美国大军来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可是西迁的乔克托人和押送的美国大兵挨得确实太过亲密他们除了放放冷枪击毙了几十个美国大兵外却是毫无斩获可是,源源不断的美国大兵还在向他们走来,眼看着离福特斯城不远了。 但是不少乔克托人开始选择了自己掉队却让他们找到了机会经过切罗基人的现场说法他们少数人将信将疑的回到了队伍然后再返回队伍,教唆更多的人找机会开小差脱离大部队然后同切罗基人会合去. 美国人最近很是恼火不时有自己的士兵不是失踪就是被人突然一枪爆头其枪法之精准几乎让他们所有的人感到触目惊心更令人头痛的是他们连对方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他们开始疑惑,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多了一个如此强劲的对手.领队的约翰上尉不敢怠慢一边催赶着西迁部队加速前进一边派人给后方的斯科特送去了急信.当然对于乔克托人的掉队甚至逃亡事情自然是无暇顾及.只要印第安人不留在密西西比河以东管他们跑哪里去. “该死的怀特刚才还在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三等兵杰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提着裤子找着了一棵大树背后解开裤子痛快的释放一边还得意的吹起了口哨. 森林里显得特别的幽静连鸟儿也似乎停止了鸣叫杰克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当他提起裤子准备离开时却惊觉一丝冰凉飞速的划过脖子似乎有热流涌出他惊恐的睁大着双眼却看到一个满脸涂满红色的印第安汉子似笑飞笑的望着自己. “怎么是这些可恶的印第安穷鬼怎么会?”杰克的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丝神识不甘的闭上双眼. “史蒂夫干得不错.”张斌由衷的竖着大拇指朝史蒂夫比划了一下.曾经的陶瓷专业高材生找工作过程中却被治安队逮住关进了黑屋子,受尽了人生最大的屈辱一气之下却投了军发誓以后要带伙人掀了那些人的老窝.可是等他刚刚过了新兵期却已经取消了收容制度马上又穿越到了这里只怕此生再也无法向曾经虐过他的治安队员报仇了. 憨厚的印第安乔克托族汉子史蒂夫谦卑的笑笑.作为饱受美国人欺骗和压迫的印第安人几乎不敢相信无所能的穿越众会对自己如此的好因此在面对自己的教官们时他总是有一副相形惭秽的感觉.但是令人惊奇的是貌似老实的他却是最早掌握着诸如“你好”“谢谢,”等词汇的印第安人,穿越众的汉化政策,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相比于切罗基人来说,史蒂夫人对美国人的仇恨更深几分。当初就是因为美国人发现了他家的地底下有金矿,竟放火烧毁了他们的村庄,并开始屠杀他们的男女老少,史蒂夫一见情形不对,撒腿就跑,后来投靠了切罗基人,并结识了穿越众。后来他偷偷的回去过自己的村庄,却只看到一具具烧焦的尸体,他数了数,老老少少,一共三十七具。 他默默的收敛了族人们的尸体,虽然内心的仇恨一直在煎熬着他,但却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会报仇。但是,穿越众的到来,给了他机会,经过三个月的短训,他从几百个切罗基人中脱穎而出,而今已经是手下有着三十几号人马的排长了。 而刚才倒下的这个美国人,已经是他亲自手刃的第二十六个了,只要再杀死十一个,他就能替自己的族人们报仇了。 史蒂夫小心的把小刀在草丛上擦了擦,收到了腰间,蹲下身子,开始收拾起美国人身上的一切物品——武器、粮食、香烟,甚至还仔细褪下了美国人的衣服,整齐的叠了起来。 张斌再度装作无视的扭过头去——作为一个战场上的战士,以前的他们一直认为以这样的方式对待死者是很不人道的行为,但当他们看到印第安人们忍饥挨饿的惨状时,他们集体失声了。给美国人留条裤衩,然后找个地方安葬,让他们的个人物品留给正在忍受饥受和寒冷的印第安人民所用,是对他们的罪行的赎罪,也是对待美国人最人道的做法了。 象张斌和史蒂夫这样的小队,分布在乔克托人西迁的丛林中的,一共有近百支之多。除了接纳了数量近千的乔克托移民外,他们还刺杀了上百名的美国士兵。 乔克托人在西迁路上,死上再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因为按杰克逊所说的那样:“最好的印第安人,是死了的印第安人,”并且用他丑恶的一生为他这句话作了最完美的诠释,只是,其代价是无数印第安人们无数的鲜血和生命。 但是,当不断的有各个连排报告说有士兵失踪,他开始不能淡定了,立即派出了人马四处搜寻,结果令他不由抽了一口凉气,找到的士兵都已经死去多时,不但被干净利落的收拾掉,而且身上还被剥得精光。 “可恶的印第安人,你们这群可恶的垃圾,我发誓,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一定要杀光你们。”约翰终于暴怒了,他开始寻找各种理由折磨乔克托人,并借一些非常小的借口,开始屠杀不听管教的乔克托人。 乔克托人本已麻木如一群行尸走肉,但同伴的鲜血,再加上有心人的点拨,在约翰的威压下,乔克托人民的怒火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候——当然,他们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但他们却选择了一种更无奈的办法,集体摆脱美国人的管控,集体逃窜。 美国人的枪声适时的响起,不时有乔克托人被射中倒地,但更多的人却跑得更快了。当约翰集合人马追过来时,乔克托人已经跑上了前面的山坡,子弹射去,只能在地上弹起一阵阵烟尘。 “追,给我追,杀了这群贱种。”约翰气极败坏的吼道,美国士兵在各级将领的驱赶下,开始奋力的爬坡。 “轰隆隆,”一声久未听到的响声突然在人群中响起,还没有等他们回过神来,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掀起浓厚的烟雾,遮挡住他们的视线,他们已经有些看不到前面的物体了。 爆炸声一直响了有十余分钟之久,曾经勇敢的美国大兵,在如此紧密的炮火声中,只敢怯怯的趴在地上,诅咒这该死的运气。 可恶的炮声终于停了,当烟尘渐渐散去,美国大兵却惊恐的发现,就在刚才那一阵从未有过的地动山摇的炮响中,近千的伙伴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约翰这回的脸色可比哭还难看,自从加入美国陆军,他们何曾面对过如此惨烈的屠杀。 其实他们也不起,来自百多年后的tnt炸药,而且是穿越众手中超过一半的炸药量,穿越众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穿越众的动机就是,这次一定要打得让美国兵彻底怕疼,希望能打出几年的和平出来。 “缴枪不杀,举手投降。”远处的高岗上,开始传来劝降的声音。 “不理他们,杀,给我杀,不怕他们,他们的炸弹没了。”爆炸响过之后,约翰似乎又勇气回位了,双腿一腾,跳起来,指着身边最近的一个美国大兵,“你给我冲。” 可怜的美国军士只好苦着脸挺着枪慢腾腾的挪动,这回他们小心了许多,尽量寻找些障碍物,缓缓的挪向山坡。 “嗖,嗖,嗖,”这回迎接他们的是数十声清脆的枪声,枪响过后,又有几十个美国大兵宣告死亡。 “魔鬼,混蛋,”约翰发现自己就要疯了,“隔那么远,他们是怎么打中的?快,派人去告诉后方,我们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对手了。” 约翰又派出了一波通讯员,然后指挥着手下继续前行,在又扔下了一两百具尸体之后,他们终于将距离缩短了一半。 “冲,跟我冲,只要冲上这个山头,胜利就是我们的了。”约翰煽情的鼓舞着士兵,可到底有多少把握,他自己也拿不定。 但是,当他们刚刚抬起头来准备冲锋,头顶上却掉下一块块黑黑的冒着黑烟的铁家伙,当他们明白些什么想在躲藏起来,爆炸声再度响起。 刚才的炮火打击,并没有让美国大兵学得聪明一些,他们仍是密集阵形冲锋,这一顿手榴弹的招呼,又有数百名美国大兵永远的留在了这片土地。战友的鲜血,让美国大兵们的双腿开始颤抖,不少新兵已经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举起了双手。 “投降,我们投降。”约翰无力的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强烈的脱力感袭来。 曾经,他们就是一群骄傲的猎人,在广阔的北美大地上,他们曾经疯狂的采集着印第安人的头颅,可今天,他们却被人当作了猎物,可时至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作为一个久战战场的军人,约翰发现,他这次是彻底的输了。输得就象那些被猎杀的战士一样,输得只剩下一条底裤。 第十三章 印第安人的第一次结盟 第十三章印第安人的第一次结盟 一下子多了乔克托族的一万多人,和美国俘虏五千多人,小小的福斯特城一时人满为患。 按照穿越众的设想,福斯特城以后将作为应对美国人西进的桥头堡,在未来将作为重要的军事重镇存在,并不适合大量安置百姓,因此,当切罗基人稍一安顿,便立即组织人手开始了俄城,即新命名的东京市的初期建设工作。 新来的乔克托人直接被安置到了东京市,而委屈的投降的美国大兵们,亦被驱赶着投入到新的东京城的建设当中。 他们很是不甘,但看着同样骄傲的克林顿也不得不老实的帮着搬运砂石泥土的时候,约翰等人,不得不老实了下来。 乔克托人匆匆看了眼切罗基人修建的土房子,立即发现这种房子的好处,不但结实保暖,还足可应付各种洪水雪暴——地面近两尺高都是石头垒起来的,上面才是泥土压实的墙体,不但冬暖夏凉,还不会象自己前建的那些树枝支起的房子那样,轻轻一推就倒了。 于是,在从美国人的魔掌下脱逃出来之后,他们迫不及待的也想拥有这样的房子,看着无数的同伴倒毙在路上,这一路上的寒风和雨雪,让他们至今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切罗基人这一回极好的发扬了印第安人兄弟般的关怀,不但主动的派出人手协助乔克托人兴建家园,更是把自己不多的工具腾出来给乔克托人使用。 虽然乔克托人西迁的时候比切罗基人好点,许多人都带了些家当,但工具和种子的缺乏,已经是摆在所有人面前的大问题了。 几万人,却只有几十口小锅和陶罐,很多人吃不到热的食物,只能咬着生冷的干粮,倒还能暂时忍受。可是没有足够的镰刀和锄头,让他们在这片平原上建设家园,开垦荒地,他们只能是凭借着自己的双手,或者粗糙的木棍石头。某一刻间,真恍如置身了石器时代。 刘世杰这些天很忙碌的穿梭在印第安们人中间,赵文礼找了几圈才找到他,可看到他时,却发现他正一本正经的拿着个空降兵扔下来的罐头盒同印第人交易。印第安人大方的交出了一块上等的鹿皮,然后虔诚的接过了刘世杰手中的缸头盒。 “刘世杰,你这个奸商,你到底在干什么。”看着自己的驴友这番作为,赵文礼不禁有又好气又好笑。 “没有什么啊”刘世杰无辜地一摊手,“多好的东西,这个世界绝对没有第二家有如此精美的工艺品,精美的碗具,绝对比他们用木碗,甚至用手抓着生东西吃强多了。说不定,他们还会拿着这个精美的东西一代一代传下去。” “你?到哪里都忘不了赚钱,真不知道怎么说你的好,可是,就算你真的有心,这又起得了多少作用?”赵文礼无奈的摇摇头,说实在话,要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最缺的还是物质啊。 “放心,老赵,只要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一定会赚到钱的,没有钱,不行啊,美国人那里就不会让我们好过。我们的实力还是太少了啊。”刘世杰亦是严肃地说。 但是,哪怕穿越众拿出了自己宝贵的多功能工兵铲,也还是于事无补,如何度过这个难熬的冬天,已经不仅是穿越众要考虑的问题了。 “小陈,你们两个,别那么小气了,大家都那么紧张了,就把你们的工兵铲拿出来给大家应个急吧。”徐永全这个空降队的中队长,此时俨然成了管家婆了,几乎是哀求的口吻说。 “队长,看看你们的工兵铲,都烂成什么样子了,我们这两把就拿拿上去,又能顶得了什么用?不能总盯着我们自己的东西,遇上战场上特殊的情况,我们没有工具了怎么去和敌人打仗?要想办法,不能只是我们,找美国人去,他们肯定有办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二陈想藏私,”徐永全不满的瞥了他一眼,但他自己亦知道自己很理亏,就算他们这穿越众不吃不穿,又怎么能救得了眼前这近两万的人。他们已经做得最好了,但还是有些老弱熬不过冬天的寒冷,悄然离世,作为一个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的热血军官,自然无法容忍眼前这种惨象。 “队长,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人皆是有私心的,当然,我相信,到这一会儿为止,印第安人大多数仍是好的,但任何民族中都有些败类存在的,我们不能不存一点私心的,我们把心肺都掏给他们了,到时候我们自己怎么办?难道把我们自己融入他们当中,成为万千的印第安人当中的一员,然后在所谓的美国普世价值下,成为压迫和掠夺我们母国的一分子?”陈卫东从未有过的肃然道。 “小陈,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不帮他们,又有谁帮得了他们呢。” “我们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了,现在的情形,绝对比我们没有穿越前要好上很多,至少缴获自美国人那里的东西,让很多的人活了下来。但是,这里终究不是我们的地方去,我们对于印第安人来说,还只是一群过客。我们终究要有自己的祖国,自己的家,那么,到时候我们拿什么还建设,印第安阶兄弟们的友谊吗?印第安人自己能成立起来,为我们阻挡一下美国人,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陈卫东很诚恳地说,“印第人的事情,归根到底还得靠他们自己团结起来,我们只能提建议,若他们是扶不起来的刘阿斗,我们还是早撤的好,如今,且看洛根们如何做吧。” 当然,作为切罗基人的首领,洛根自然不是傻瓜,随着美国人的层层西进,又给赵文礼、陈卫东等人灌输了各种奋起自立自强的思想,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自甘遭受美国人压迫的弱小群体了,因为他曾经亲眼看到这一群几十个汉子,是怎样降服了眼前这几千的狡猾凶残的美国大兵的。他相信,有这些神的使者的帮助,只要他们印第安人全部团结起来,他们也可以创造这样的成就出来的。 在穿越众前去伏击约翰部的时候,洛根就已经派出了人,同周边的所有印第安人联系,相邀他们一起前来东京城商议印第安人的前途。 但是,在考虑克拉克人的时候,洛根思虑了很久,思之再三,洛根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出马,可是,当他一出现在克拉克人的面前,立即就被愤怒的克拉克人捆了起来。 确实,切罗基人带给克拉克人的伤害太深了,让他们这所剩不多的幸存者至今耿耿于怀。 1814年,杰克逊在霍斯舒本德战役中与1000名克里克人展开激战。杰克逊的军队以极少的伤亡消来了克拉克人八百多的勇士。杰克逊因此而成为全国闻名的英雄人物。 在一次对克里克人的正面攻击中,杰克逊率领的白人军队被击败,但切罗基人(杰克逊许诺说,如果他们参加战斗,政府就同他们结成盟友)与他一起渡过河,绕到克里克人背后,为杰克逊打赢了这场战斗。 战斗结束时,杰克逊及其同伙开始购买从克里克人那里掠夺来的土地。1814年,他亲自担任谈判专员,强迫克里克人签订了一个条约,夺取了克里克人一半的土地。 这个条约引起了某些新的、重要的变化。它结束了印第安人的土地公有制,承认印第安人的土地个人所有权,造成印第安人内部分裂。它还用土地收买一些人,使另一些人一无所获,通过这种办法,使他们相互竞争、欺诈——这正是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特性。这正好符合老一代杰斐逊党人的想法:帮助印第安人进入“文明”状态,进而操纵整个印第安人。 1814年到1824年,白人同南部的印第安人签订了一系列条约,接管了亚拉巴马州和佛罗里达州四分之三的土地、田纳西州三分之一的土地、佐治亚州和密西西比州五分之一的土地,以及肯塔基和北卡罗来纳州的部分土地。杰克逊对签订这些条约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通过收买、欺骗和武力手段获取了越来越多的土地,并委任其同伙和亲戚管理这些土地。 这些条约以及这些土地的攫取者们,为棉花王国、奴隶种植园的兴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杰克逊的所作所为,让白人们将他们的定居点扩展到西班牙属佛罗里达的边缘。更导致了幸存不多的克拉克人和塞米诺尔族印第安人不得不东躲西藏,四处流浪,而他们当中的一支,则在多年辗转之后,好不容易在密西西比河西岸,东京城以南两百公里的小山谷中,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虽然早已过去了许多年,很多当年的老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但是,遇上曾经给他们带来伤害的切罗基人,克拉克人的新仇旧恨,又一起涌了上来。 “叛徒,垃圾,”年轻力壮的斯图尔特咬牙切齿的骂道。 “杀了他,杀了这个印第安人的叛徒。”围观的印第安人声嘶力竭的喊道。 “如果杀了我,能熄了你们心中的怒火,如果杀了我,能让美国人加诸在我们印第安人身上的痛楚全部消失,那么,动手吧,快一点,我绝对不皱一下眉头。”任粗壮的草绳在身上勒出深深的血痕,洛根仍自岿然不动,无比淡然地说。 “骗子,人渣。”人们继续愤怒的骂着,可是叫骂声似乎弱了些,这个可恨的切罗基人或许说得对,真杀了他,虽然出得了一时之气,但他们的痛苦又真能减少得了一分?美国人又岂会放过了他们。 “先放了他吧,”已经显得有些老态龙钟的首领福兰奇蒙特伯颤微微的凑过来,左右打量了一番双眼微闭的洛根,将信将疑地问道。“说说看,难道你有办法? “当然,就在不久前,我们曾经杀死了超过一千多的美国人,俘获了超过六千的俘虏。”洛根异常坚定地说。 “你们,就凭你们?你们切罗基人一共才多少人,十万?五万,我还怀疑,到底有没有两万?”酋长露出不信的神色。 “首领,别信他的,全部是骗人的,美国人也是他们能打败的?牛皮吹得太大了吧。”余怒未消的斯图尔特又气愤地叫嚷道。 “你都快三十岁了,还如此沉不住气,以后怎么带领族人们活下去?”首领露出一丝愠怒,不满的瞪了斯图尔特一眼,一触到老首领的神色,斯图尔特不得不驯服的收回了眼光。 “你说的这些,如何让人相信。”首领继续追问道。 “当然,”洛根坚定的答道,“看看我脚下,那是美国人上尉留下的佩刀。” 斯图尔特立即敏捷的捡起了洛根脚下的佩刀,老首领接过佩刀,立即老眼浑浊起来——曾经就是这把佩刀的主人,将他们驱离了自己的家园,让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至今仍不得不面对着东躲西藏的命运。 “走,带我去,”老首领不容置疑地说,“哪怕明知道你可能骗我,但若是能死在将美国人打败的人的手中,我老头子这辈子也值了。” 就这样,洛根终于聚集了东京城方圆五百里内的大多数印第安部落的首领:切罗基人、乔克托人、克里克人、德拉瓦人、莫希干人、塞米诺尔族人。 “我宣布,会议正式开始,”随着莫希干青年恩卡斯一声铿镪有力的声音,相比于洛魁联盟更广泛,更具有影响力的印第安人联盟,终于在这新奇而又又狭窄的土墙房子内,徐徐拉开了帷幕。 “终于开始了,印第安人民总算形式上团结起来了,”忍受着印第安人浓重的体味,和浑浊的空气的、躲在一个角落,化装成切罗基人的陈卫东,终于长长吁了口气,“美国人,这回一定要给你们来顿狠的,只是,你们准备好了吗?” 第十四章 光荣的猎人 西迁押运印第安人的美国军队的大部分被俘,极大的震惊了美国政府。 但此时的的美国政府也处于内外交困之中,不但连续十余年的经济危机拖住了美国的发展,南北双方还忙于在国会较劲,正在忙于从持续十多年的1829年经济危机中摆脱出来的美国政府,暂时还没有感觉到真正的痛,因为在他们看来,再声势浩大的印民第安人骚乱,只要他们转移注意力过来,只顷刻间便可以使印第安人的动乱平息。 在争吵声中,印第安人联盟总算取得了还算满意的结果,八个部落一致达成了守望相助,严禁任何一个部落单独同美国政府苟和的协议,并口头协定了在不久的将来建立统一的、多部族并存的,横跨密西西比河两岸的印第安人国家的初步意向。 但是,美国人的屠杀来得或许还不是太过于猛烈,他们还有许多的顾忌,因此这个建国的梦想,还仅仅只是一个口头协议。如今他们更多的精力,还是怎样带领着各自的部族生存下去。 当然,也有一些实质性的东西,摩和克人、黑鹰族、莫希干人、克拉克人等数个暂时还没有经历美国人驱赶的部落,承诺了提供总共达30吨种子和粮食,一千件农具的协议,作为补偿的是,切罗斯人出让了缴获至美国人手中的一千支枪支及部分弹药。 各部族代表亦深刻的感受到穿越众亲手训练出来的切罗基军队的战斗力,毕竟,俘获数千的美国大兵,很大一部分功劳是切罗基人参与的,所以,根据战前协议,切罗基人获得了缴获中的一半物品,尤其是美国人的粮食和武器,对于正陷入困境中的切罗基人无疑于是雪中送炭。 深感各自部落在美国人强大武力下的无助和无奈,各部落头领纷纷表示了希望穿越众帮助训练各自部落青年的愿望,但作为穿越众的话事人之一,赵文礼适时的抛出了自己的方案,因为自己人少,要训练可以,但必须得各部落的人集合在一起训练,而且训练之后,必须一起作战至少三年之后,得到一定的实战经验之后,他们才能返回各自部落——这是赵文礼在真正的帮助他们,他想尝试,让印第安青年一起在血与火的战场上,能不能凝成一块真正的整体,从而能成为扼制美国人的有力力量。洗脑和文化,便从这群年轻的人们身上开始。 各部落首领反复权衡之下,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由切罗基人出一千人,乔克托人出八百人,摩和克人出三百人,克拉克人出五百人,其它各部落各出一百至三百不等的人,组成了总数达三千五百人的联军部队,由穿越众小队长孙正光继续亲任总教官,整编成一个整编团。或许,只有这支部队,才真正的体现了北美印第安人民是凝成了一块的。 上校团长由出莫希干青年恩卡斯担任,莫希干部落总共也只有四五千人,他当首领,不致于引起大家的猜忌。 在遭受朱琳琳数次过份热情的询问之后,恩卡斯终于将他那一头奇怪的莫希干头发剪掉了,如今已经长出细密的头发,再穿上细心的穿越女织工胡彩霞替他用兽衣缝制的裘衣大衣,如今的恩卡斯看起来同穿越众并无二样,没想到,这又引起了不少人的哄笑。 胡彩霞是一个略有些丰满的三十出头的少妇,穿越前曾经是一制衣厂的女工,但加班加点赚的辛苦钱却满足不了好酒好赌的丈夫的糟踏,无奈之下只得跟着陈大勇走上了走私的路。毕竟是制衣厂出来的,连走私都带上了满满一盒针线,不知道引起了多少印第安女人的眼热。 虽然当初帮助恩卡斯缝制那件大衣,不过出过好心,但恩卡斯几次殷勤的表示了感谢之后,细心的胡彩霞却感觉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本已波澜不惊的心,似乎又泛起了涟渏。 嗯,好在死鬼老公没有催着她多生几个,还没有挨那泯灭人性的一刀,她还能再做母亲,这段时间,连赵文礼都在若有若无的在她耳边提起,要抓紧造人的计划了,让她不知道又偷偷躲着红过几回脸。 其实,这个印第安男人,除了语言不通之外,似乎看起来还不错?胡彩霞羞羞地想。 中校副团长由切罗基族青年奥托和乔克托族青年斯图尔特担任,他们两族出人最多,这也算是取得了各方势力的均衡。 但赵文礼仍有些担心,因为就算在这一刻,对于印第安人来说,相比于美国人的强大而又不可撼动的武力,同自己的邻居们厮杀对他们来说显得更为现实一些。所以,要团结整个印第安人,仍显得困难重重。 穿越众一门心思的要想团结整个印第安人民族,必须得扶持一个起主导地位的民族,而在穿越众的设想中,这个主体民族便是切罗基人和乔克托人。 大雪渐渐消融,1843年的春节悄然来临。 虽然印第安人不理解穿越众为何会在这个日子里表现得如此激情四溢,可看到这群曾经给过自己无数帮助的年轻们如此快乐的样子,他们仍是由衷的为他们感到开心。 因为这个日子的到来,紧张的训练被中断了三天,早已被残酷的训练折磨得脱了一层皮的印第安年轻人们,总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们三五成群的和刚认识的异族朋友们一起,相约穿行在东京这座新生的城市间。 短短的数月间,曾经荒草密布的平原上,已经拨地而起一片巨大的房屋,整齐有序的街道,连绵无边的耕地,无不让他们惊叹穿越众带他们的变化。 他们有些不能理解的是,穿越众为什么要一再的要求他们将大粪小便以及生活垃圾集中处理。他们祖祖辈辈这样生活,都不见得有什么异样啊,可是,看着数名不听教导,随地大小便的青年人被当众鞭笞之后,他们不得不委屈的跑到集中的厕所,穿越众写了个大大小小的wc的地方,集中解决。 但这又给他们带来了另外一个惊奇,他们发现,穿越众命令他们的人将集中了的粪尿浇到刚刚冒芽的小麦地后,小麦竟长得出奇的茁壮。 虽然因为种子不足的原因,今年的种植面积不算很大,但如果不出现大的灾荒,保证这数万人的食用应该是足够了。 最苦的是美军俘虏们,天天被驱赶干着笨重的体力活,虽然不至于象他们对待印第安人那样需要忍饥挨饿,但他们担心,他们拿枪的手,被粗重的农具或笨重的大石头磨破了无数皮之后,还能否再次拿得起枪。 克林顿和约翰,这两支押运部队的头领,在这支俘虏队中,似乎成了被遗忘的对象,连曾经的小兵詹姆斯似乎都在远离他们,他们每天除了诅咒这可恶的印第安人外,便是在暗暗祈祷美国政府赶快派出救兵,救他们逃脱这苦难的地方。 虽然一切情况还算在正常的轨道之中,但当穿越众再度打开地图时却发现,如果真的扶助印第安人在密密西河西岸建国的话,那么西部留给自己的地方可确实是太小了。更何况,自东京城再往西,基本上是高原、沙漠荒漠,如果自己人建国,自己的粮食产地在哪里,不由不让穿越众慎重考虑。 两年后,德州就要宣布成为美国人的一个州,到那时候,自己的生存空间只怕更要少。要给自己留足发展的空间,必须把战场前移到密密西河岸边上去。 而顺阿肯色往东,出峡谷的小石头城,才更适合于成为他们应付美国人的桥头堡。 小石头城位于阿肯色河南岸的山谷间,由于它背靠大山,前拥广阔无边的平原,一向是印第安人民生养生息的沃土,但自从美国人来到了这里之后,很快将这里的印第安人驱逐一空,很快将这附近发展成为阿肯色州的农业中心,盛产大豆、棉花、肉牛、油料等农业作物。 在美国大兵驱赶着印第安人西迁的途中,这里曾经做为他们的中转地和补给站,而今天,这里却成为了穿越众补充自己的目标。 春寒过去,绿意已悄悄爬上了枝头,一望无边的旷野上,开始有美国农夫们驱赶着黑奴们在地里开始春耕。 过去的几个月里,从这里过去过几万的人物,是那些低贱的印第安人,将为他们空出更多的土地,骄傲的美国农奴主们都在梦想着,怎样在这个春天多收获些粮食和棉花,换来更多的银两,将来买下更多的土地和农奴。 至于说少数逃回来的美国士兵们的诉说,他们基本上是将信将疑的,强大的美国陆军,曾经打败过英国军队,赶跑过法国和西班牙人,这些野蛮愚昧的印第安人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听着这些落魄的美国大兵的诉说,他们更宁愿相信这是一群违反了军纪被赶出了军队的人,所以,对士兵们的求助,他们抱以更多的是嘲笑和和讥讽。美国陆军将帮助他们打下越来越多的土地,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被打败。 空旷的阿肯色河边上,仍旧如往常一样的平静无人,春天里河水仍然冰冷刺骨,阿肯色人没有人愿意来到这冰冷的河边。 夜色掩映之下,悄悄驶来了几十支木阀,快速的靠在岸边,然后机灵的钻入了岸边的树林中。 小石头镇镇长汉特胖子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心情舒畅的走向自己的床边。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春天,不是么,在来自非洲的黑奴帮助下,他们已经将小石头镇扩展成为拥有两千多常住人口,近三十万亩耕地的繁华小镇,数年时间的经营,已经俨然将小石头镇发展成为中部平原上的粮仓,按这个势头下去,小石头镇成为小石头市只怕不是什么难事,那时候,大家称呼他的时候,只怕再敢不是汉特镇长,而得称他怀汉特市长了。 “砰”远处似乎传来一阵枪声。 “兔崽子,又是守卫队那帮家伙喝醉了酒放冷枪了。”汉特继续挪动着肥胖的身子,脱下了衣服躺在了床上,象这种半夜响枪的事情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有时候是击毙想要逃跑的黑奴,有的时候是追捕前来偷取食物的印第安人,甚至有的时候只是喝醉了酒的士兵们乱放枪。 但这一回怀特明显错了,随着这一声枪响,更浓密的枪声紧接着传来,紧接着还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还有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难道这些黑鬼们真的敢造反了不成,”怀特知道自己这个晚上无法再睡了,无奈的爬起身来披上了衣服,恼怒地拉开了房,却立即惊呆了:“你们…是什么人?” “恭喜你,汉特先生,以打猎为荣的猎人,这回,你成了我们光荣的猎物了,怎么样,乖乖的跟我们走吧。”一个黄皮肤短头发的青年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而他那冷森的枪管中,似乎刚刚还冒过青烟。 第十五章 自己人 第十五章自己人 小石头镇总共只驻扎了一个排的兵力,另外还有十几个人的警察队,徐永全亲自带队,每个人还来不及放一枪,便宣布将之全数报销了,回想起来,大有拿着大炮打了蚊子的感觉。 汉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惨象,四十几个美国军人和警察,只在不超过五分钟的时候便被全部干掉,这还是勇敢无畏,无所不能的美国陆军么。但是眼前血淋淋的血体,却无比清晰的提醒着自己,他们遇上了棘手的对手了。 小石头镇的居们显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睡眼惺松的被赶了出来,想着暖和的被窝,不自觉的骂骂咧咧着,还有的人根本不愿意开门,结果毫无疑问的被奥托和斯图尔特带人闯入,直接将那些人拎出了被窝,扔在了冰冷的夜风中。 切罗基人、乔克托人,第一次感受到了将敌人如此快意的处罚的快感,原来那些高高在上的美国人,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想起自己的族人曾经成千上万的被这群可恶的美国佬们驱赶的时候,他们忍不住的为自己的部族曾经的不作为感到了深深的耻辱。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美国居民都甘于被驱赶出自己的房子,不少人看着曾经令他们不屑一顾的印第安人居然敢闯入他们的家园——三十名穿越众被自然地当作了印第安人——他们偷偷拿起了家中的武器。 “砰、砰、砰,”宁静的小镇,不时会响起这样的枪响声,每一声枪响,都会让站在镇前广场上的美国人胆颤心惊一会,生怕这些可恶的子弹就会射向自己。 “去,这种伎俩也敢出来现丑?”史蒂夫不屑的啐道,轻蔑的吐了吐枪管的青烟,饶有兴致的观看着遭受枪击正在痛苦的挣扎着的美国居民。 “身为一名狙击手,永远不能忘记的便是大意,作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哪怕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他都可以反击你的。”张斌一脸杀气的钻出村丛,取下头上的伪装,黑着脸对着史蒂夫。 “长官,难道我又做错了么?”史蒂夫一脸苦恼的望着这个貌似比自己还要年轻的青年。 “当然错了,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狙击最好的射击位置,便是两眼之间的地方,只需要零点六秒便可以毙命,可你呢,却射到了脖子上,你自己看看,差了多少,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民众,如果对方是一个高明的狙击手呢?只怕你会比他还要先死。” “长官,我错了,可是,这个人,到底能不能算。”史蒂夫可怜巴巴地望着张斌。 “嗯,人是杀死了,可是并不算成功,算半个吧,记住了,还要六个才可以的。”刘宇古怪的望着史蒂夫。 “是,长官,保证完成任务。”史蒂夫一个标准的立正,脸上立即雀跃起来。 作为一名乔克托的青年,史蒂夫并没有加入北美印第安人的联军,哪怕一个营长的位置,都没有让他心动,却死皮赖脸的缠着徐永全,要求跟着穿越众学习射击和博杀本领。 在目睹了史蒂夫熟练地操作着粗重的来复枪之后,空降队的将士们都不由惊叹,这世界上就有着那么一群天生的猎手。因此,只能装作不情愿的接下了史蒂夫,前提便是,要求他在两年内,熟练的掌握汉语的使用。 如今几个月过去,虽然汉语仍只停留在极简单的阶段,但他的狙击枪法却已经到了狙击手刘宇他们都感到无法可教的地步了,作为奖赏,张斌承诺,只要这次史蒂夫杀够十个美国人,便会将自己的步枪相赠。 虽然穿越众以军人居多,但穿越在这个异域时空里,穿越众却感到自身力量是如此的弱小,他们恨不得一个人拆作几个人来使用。而吸纳忠实的印第安青年来替自己打仗,让穿越众从事更需要他们从事的工作,已经经赵文礼提议后,取得了空降队的一致认同。 等这次战争结束之后,穿越众的空降队将只保留下50人继续战斗,作为穿越众的核心武力,而其它人的武器将交给忠诚的印第安青年,然后去从事他们本该从事的专业。而他们选择的第一个青年便是恩卡斯。 在得到了穿越众的全体祝福之后,恩卡斯终于将胡彩霞娶到了手,这在当时,成了让所有印第安人感到倍有面子的事情,神的使者们愿意将自己珍贵的女儿下嫁给印第安人的青年恩卡斯,可见这群天使们对自己的信赖程度之深。那一刻,无数的印第安青年热情的目光几乎要烧化另一个仍未婚的女青年张丽娟。吓得已经不再年轻的张丽娟躲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几天不敢出门。 但恩卡斯同样被下达了很苛刻的任务,要求一年之内必须学会简单的汉语,不假思索的,恩卡斯就答应了这个基本上不算条件的条件。 当然,新娘子在新婚之夜提出了自己的小小要求,要求恩卡斯必须每天晚上洗澡,要不然坚决拒绝同他上床。 于是,大家经常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发现,恩卡斯偷偷的在河边反复的擦洗自己身子的情景。而更多的印第安少女们发现,曾经粗糙的恩卡斯在结婚几天之后,竟出落得同天使们一样整洁有礼了,印第安少女们亦开始偷偷的清洗自己的身子,貌似自此之后,又有些穿越男青年同印第安少女们发生了许多不可不说的故事。 而在迎娶了胡彩霞之后,恩卡斯自然被当作了穿越众的自己人,能在此之后成为穿越众的忠诚卫士的第二人,自然成了史蒂夫追求的目标,而射杀刚才那个不知死活的美国佬,显然让憨厚的史蒂夫又离自己的目标近了一步。 恩卡斯和史蒂夫,只是穿越众培植亲信小弟的第一步,而小石头城之战,将成为他们的第二步计划。 所有被驱赶到广场上的美国人被告知,他们的土地和财产已经被全部没收,以作为补偿他们侵占印第安人土地的补偿。至于他们的抗议,被自动的忽略不计了——印第安人的抗议更强烈,他们又何曾放在心上过,更何况,这片土地本来就是印第安人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己。 但美国人显然不甘心自己的土地再度回到印第安人手中,人群又发生了骚动,但这回史蒂夫没有等刘宇的通知,嗖嗖几声,这回没有用来复枪,只是用了几颗自己磨的飞镖,便在瞬间射杀了那些准备闹事的美国人。 场面在血淋淋的屠杀面前,场面终于再度平静了下来。 “长官,刚才我杀的这几个,应该算吧?”史蒂夫再度涎着脸挨过来。 不是史蒂夫不想用枪,他的枪只有不到十发子弹了,他得留着子弹射杀更远的目标。 “算,当然算。”张斌很不舍的递出了自己的步枪,慎重地望着史蒂夫,“从此,它就是你的老婆了,你的兄弟,我希望,你要象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好好的爱惜它,枪,是有灵魂的,只要你对他好,他会回报你的,但若是想要对他不好,必将受到凌厉的惩罚。” “是,长官,”史蒂夫激动地连蹦了几跳,然后庄重地接过枪,利索的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这一刻,不知又羡杀了多少印第安青年。 而交出了这支枪的同时,张斌以后便只能借助着自己仅存的手枪来自保了,希望眼前这个名叫史蒂夫的汉子不会令他失望。 美国人不甘的被驱赶着踏上了西迁的路程,一如美国大兵当初驱赶印第安人一样。至于他们上路的时候穿了多少衣物,有没有吃饱,没有人会关心这些。貌似美国人驱赶印第安人的时候,也不会理会这些。相比于美国人在驱赶印第安人的时候,故意射杀儿童,以迫使妇女们加速前进的做法,联军战士们觉得自己做得已经足够仁慈了。 这些可怜的美国人们,他们将被分别押送至东京市、福斯特市、以及早就有切罗基人定居的切诺基市——为了表彰切诺基对穿越众无条件的支持,穿越众建议将后世的塔尔萨市命名为切罗基市,自然博得了切罗基人的衷心拥戴——他们将同在那里建设的美国俘虏们一道,为建设印第安人的城市献力献策。 当然,为了安抚乔克托人,穿越众亦派人在后世的劳顿市修建了新的定居点,主要用来安置西迁的乔克托人。 在美国人西迁的同时,一支由切罗基人、乔克托人、莫希干人、克里克人组成的移民队伍也很快进驻了小石头城。 作为这次行动的战利品,小石头城的房屋、已经播种或者还没有播种的土地,农用工具等将由参与此次行动的随军联军战士们的家人们均分。当然,作为补偿那些因为需要守卫东京城和福斯特城而未能出征的战士们,这些家庭们将从他们今年的产出中拿出一部分粮食出来。 而这次行动解救出来的近六百名黑奴以及近万吨的粮食,铁器将全部作为穿越众的财产。当然,印第安人在得到如此多的土地之后,自然对穿越众如此大度的分配方案不置任何疑议。 穿越众在打了这么多仗之后,总算有了一笔不菲的财产,大家总算心安了一些。 但是,令他们奇怪的是,随着这次东迁过来的,居然有走私队的张丽娟。 “我以前就是养猪专业户来的,后来因为遭遇一些事情,猪场倒闭了,不得己才会跟着陈大勇去走私的。”望着大家疑惑不解的神色,张丽娟先表态说,“我听说这里有不少畜牧,因此便跟了过来了,怎么样,徐队长,能不能有我的一份?” “有,当然有的。”徐永全忙不迭的答应道,随即一想又追问道,“赵大哥知道这事吗?” “他当然知道的,他还说了,未来的农场将按公私合营的方式经营,以后这里的产出,我个人占六成,国家占四成,他还说其它的要我听徐队长的安排。” 小石头城几万亩的土地,还有更多的荒原还来不及开发,徐永全大笔一的挥给张丽娟画个几千亩作牧场或养殖场什么的大概不成问题,牲畜种来自缴获,这回可是真正的做了一回“没有吃,没有穿,只有那敌人送上前”的美好事情了。 可是,张丽娟要来开养殖场,美国俘虏詹姆斯跟着干什么? “我讨厌这该死的战争,我希望,这死的战争不要再有,我只是一个农夫,一个简单的农夫,作为农夫,就该干农夫该做的事情。”詹姆斯骂骂咧咧地说。 詹姆斯是前年才从爱尔兰移民过来的农夫,来的路上,一直憧憬着美国的美丽生活,可是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生活,一踏上美国大陆就被征了兵,自己梦想的土地如今连影都还没有看到呢。得知了张丽娟要来这里办农场的事情,他就找上了赵文礼表态了自己的意愿,赵文礼当即同意了他的恳求,并要求他,只要他好好的干,一定会很快的取消他战虏的身份,只要他愿意,以后就可以留在小石头城,还能拥有自己的土地。 可是,看着詹姆斯驯服的站在张丽娟身边的样子,徐永全隐隐感觉到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张小姐是一个非常贤惠聪明的姑娘,我很喜欢他,”詹姆斯直率的表白不但吓了一跳,就连张丽娟也吓傻了。 “你不要乱说,我可没有说要喜欢你的。”张丽娟立即就乱了方寸。 “张小姐,不要慌,相信我,我会用我的诚意来打动你的。”詹姆斯诚恳地说。 “不要乱想,好好干好你自己的事情,别忘记了,你自己还是战俘。”张丽娟似嗔似怒地说。 徐永全有些啼笑皆非地望着这一对异样的男女,心忖道,难道同美国人的和平真的要靠女人们吗?若真要这样,只怕穿越众谁都不会同意吧。 可若是张丽娟愿意呢?那以这样的办法将一部分美国人变成自己人,从而壮大自己的力量,貌似是个不错的主意。 当然,更重头的还是这群黑奴,这才是他们如今最放心的助力。因此,一将这些黑奴们从阴暗的房间里放出来的时候,他们的正义感立即就爆棚了。 黑奴们的脚被绳子连着,穿着单薄的衣服,一个个瘦骨嶙峋,摇摇欲坠。看着穿越众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齐齐露出了愤怒和不安的神色。 但当他们脚上的绳索被砍断之后,他们又不解了,有些人开始尝试逃跑,印第安人试图开枪阻止。 “算了,让他们去吧,他们跑不了多远的。”徐永全淡淡地说。 果然,那些人挣扎了不过一两里地,便因为力不从心倒了下来,然后被联军战士们扶了回来,看着其它的黑奴们都在畅饮着热汤的时候,他们更加不解了。 “吃饱喝足后,你们就跟我们走,只要你们好好的配合我们做事,你们将会拥有真正的自由。”徐永全不知道这些人能否听懂自己半拉子的英语,但他当说到自由那个词的时候,不少黑奴们呆滞的双眼明显露出了些神彩。 第十六章 第一次分工合作 “这个时候,黑人绝对还不能让我们称之为朋友,至少现在不能。此前他们还是任人驱使的奴隶,还是生死随时悬之一线的奴隶,他们已经吓怕了,他们的内心里,现在只有恐惧和怀疑,现在的他们,不敢同任何人交朋友”,赵文礼淡淡地说,“但他们却可以成为我们最忠诚的战士和最有力的帮手,只要我们比美国人对他们好一点,让他们吃饱穿暖,便可以让他们对我们感激涕零。人都是宠坏的,我们要对他们好,也只能慢慢的改善他们的条件,他们才会珍惜,让他们先学会做个好的伙伴和帮手,再试着看能不能成为朋友。因为,我们可不想把他们培养成下一个猴子或棒子。” 看着联军们押来如此多的粮食和铁矿还有各种工具,赵文礼也乐开了花,但在处置这些黑奴的时候,他同徐永全却产生了分歧。 “难道你真的置黑人兄弟们的苦难于不顾,还想要继续奴役他们吗?如此说来,我们同那些美国奴隶主有什么不一样。”徐永全有些气愤地说。 “徐队长,你错了,我没有说要奴役他们。我只是说,他们在这个大陆上,和我们一样,不,甚至比我们还不如,他们,是一群彻底没有根底根基的人,他们来自非洲的不同角落,根本没有形成一个整体,他们原来的部落,许多还只是原始社会,因此,在这个世界里,他们要想活下去,只能依附于别人,只要能生存下去,他们也轻易不会背叛,就算背叛,他们也没有投靠的对象。而我们恰恰需要这样的人,把我们的枪留给他们,让他们替我们去战斗,让我们去干自己该做的事情,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是大家老早以前就商议好的事情,徐永全听了赵文礼这番解释,再也无话可说,只好讪讪地说:“赵大哥,我是个简单的军人,有什么说什么,不要介意。” “我也不想这样,但我们需要适应这个时代的现实。正因为我们来到后世,所以许多后世的经验我们是可以借鉴的。黑人要需要伙伴,需要帮助,但真正让他们当作朋友的,当作自己人的,只有他们自己黑人,因为奴隶贸易带给他们的伤害,已经让他们不敢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了。你或许是好心帮助他们,但就怕好心办成坏事,他们未必会把我们当朋友的,还不如先做伙伴,大家一起努力,以后是做朋友还是伙伴,需要我们的共同努力,能做到哪步算哪步吧。” “行,我听赵大哥的。”明白了赵文礼的真实用意,徐永全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穿上了整洁干净的衣服,又吃了一顿饱饭,眼前的黑奴们虽然仍瘦弱不堪,但精神明显已经比刚来东京城的时候好了很多,这回看看脚上消失了的脚镣,看着为自己奔忙的人们,他们的眼神变得不那么闪躲和惶恐了。 “黑人兄弟们,你们,辛苦了。上天,曾经加诸你们许多不公的待遇,你们受了无数的委屈和苦难,但是,今天,这一切,都结束了。”赵文礼动情的说道,虽然他这些天练出来的美式英语也不知道这些黑人们能否听得懂,但似乎黑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应该是那些已经慢慢融入美国,听得懂一些英语的黑人们在向同伴们传达。 “但是,凶残可恶的敌人还在我们身边,他们时刻想要剥夺我们的自由,侵占我们的财产,甚至夺去我们的生命,你们说,你们答应不答应。”赵文礼的目光坚毅,眼眶中似乎也有些泪光在闪烁,闪烁的目光中,似乎看到了无数黑人们佝偻的身影。 场面变得有些混乱起来,黑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复杂的表情,虽然穿越众听不明白他们在怒吼些什么,但他们知道,黑人的愤怒已经被唤了起来。 “没有人可以救我们,除了我们自己,所以,今天,我以上天的旨意号召大家,拿起我们手中的武器,同可恶的敌人进行殊死的战斗,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我们的生命和自由,生命不止,战斗不息。”赵文礼煽情地举起手中的来复枪,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来吧,黑人兄弟们,只要迈前一步,这些枪支就是你们的了,只要拿起这些武器,可恶的敌人将再也不能奴役你们、剥削你们。” 黑人们彻底沸腾起来了,虽然他们大多数人听不明白赵文礼说了些他们,但他们同伴的愤怒道激动的心情感染了他们,人流开始向赵文礼涌来,纷纷要求领到枪支。 “不要急,不要急,慢慢来,都有的,都有的。”赵文礼求助的望着那几个貌似黑人头领的汉子,果然,在那些人的弹压下,人流安定了些,开始有序的领取枪支。黑人们爱不释手的拿起武器,象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许多人甚至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你们,派出几个代表出来,既然拿起了武器,就要懂得如何使用手中的武器,要走上战场,就得明白上战场的规矩,要不然,只是去送死,听明白了没有。”赵文礼这次没有费多少力气,黑人们就明白了过来,很快推出了六个年轻力壮的代表走出人群,恭驯的站在赵文礼面前。 “长官,请下命令吧,要我们怎么做都行,只要让我们活下去,不再受那些人的奴役。”虽然口齿有些不清,但在陈卫东的帮助下,赵文礼总算听了个明白。 “以后,他们就听他们的,他们,将让你们变成真正的军人。”赵文礼拉过站在一边早已激动不己的孙正光,“小孙,你的活可又来了哦。” “为什么又是我,我都训了好几批人了。”孙正光面露苦色,一脸受伤的模样。 “你就装,得了便宜还卖乖,如今联军那里,可全部都只认你。去吧,用不了多久,你就又多了许多小弟了。”赵文礼没好气的把他推到了人前。 “长官,敬礼。”黑人代表笨的行了个军礼,其它的黑人们亦零乱的学着把手放到了额前。 孙正光带着几百名黑人欢天喜地的离开了,赵文礼满意的背着双手,望着黑人们渐渐放松的步伐,亦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徐永全亦长长的嘘了口气,不得不心服的感叹,面对这种局面,自己这种直线条的军人,真的是拿不下来。这也难怪周文倩如今会对赵文礼另眼相看了。 满腹心事的往人群中搜索过去,却发现周文倩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此刻正专注深情的望着赵文礼,不由更增添了无限伤感。看样子,要实现大家共同商议的,让他老徐家的种子早日在美洲大陆上落地生根、开枝散叶的任务,还真的得学二陈那样,到印第安姑娘们当中去发展去,小周姑娘,不是他的菜。应该说,他不是人家小周姑娘的菜了。 可是,周文倩同赵文礼是一队的驴友,相偕旅行十数日,没有对赵文礼擦出火花,居然会在这样的环境下心生爱慕,难道赵文礼真的是主角光环上身了,想到这里,徐永全不由又添了无数伤感。 孙正光等人前后共训练出三千人的印第安联军,如今布防的任务已经基本上交给了联军去作,穿越众只是在各个部队负责指导之类。 一千五百的主力精干部队,布防在小石头城一线,时刻准备提防着美国人的反攻,北边的切罗基市(塔尔萨)布防了五百人,福斯特城因为已经位于二线了,也只留了三百主力部队,另外有五百的辅助部队,负责看管粮食武器,负责物资转运之类。南边的乔克托市也派驻了五百名主力部队,然后由乔克托的青壮们协助协防,如此来一,留守东京城的主力部队就只剩下不到两百人了,但如果再加上这五百名黑人部队的话,只要周边不出事情,也能应付一时。 六百多名黑人,从中挑选了五百名年轻力壮的,另外一百来名体弱多病的,交给了胡家庆带领着,在东京和福斯特城中间的位置,约相当于后世的尤福拉水库的地方建立了新的定居点,由刘世杰这个奸商带着胡家庆、吴越、朱琳琳这几位暂时还没有什么活的人,在这里屯垦作业。 因为前世的经验,穿越众不敢把未来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印第安人身上,而留着这些黑人们跟着自己学会垦植,也算是给自己增添了一份力量。 胡家庆很憋屈,自我感觉不错的金融学博士,穿越到这美洲大陆,却没有一点用武之地,这些日子可闷坏了他。因此闲着地无事的时候,他便撺掇着吴越使劲的鼓捣着那几台单兵电台和太阳能充电器。 单兵电台在穿越的时候都遭到了程度不同的破坏,但在他们的努力之下,居然修复了,三部单兵电台如今一部放在小石头城,一部安在福斯特城,一部在东京城内,太阳能供电不是很足,但遇上紧急情况的时候,还是能很快的在几个城市间传递信息的。 搞完了这些,他们总算给自己挤出一台太阳能充电器,把自己带来的平板电脑开起了机,毫不犹豫的,朱琳琳立即把某些可能流失的个人物品删除了,可接下来令他们惊喜的是,电脑中居然有二人的全套的大学教程——金融专业、农业和服装设计专业,这一对,难道真的早就准备好了要穿越了,如此有用的东西也带了过来。 所以,就着这些农业教程,以及胡家庆大学自修的农业知识,将一些用得上的农业知识在这些黑人身上实验,就成了胡家庆眼前最紧要的任务。 不止是胡家庆这种专业人士,空降队的战士也全部被召集了起来,根据他们自己的意愿,只有三十几个人愿意继续扛枪,他们将作为以后的连排长,充到黑人军队当中去,巩固和加强黑人陆军团的作战力。而印第安联军已经基本上训练成形,只留了十来个人在队中指导,顺便也能一定程度的掌握住这支部队。 穿越众虽然很多人脱下了军装,可在美洲这片复杂的土地上,还是不放心放弃自己的枪,因此除了张斌等少数几个人之外,其它人则继续保留着自己的自动步枪,而能背着这种先进武器的史蒂夫和恩卡斯,则成了所有印第安人羡慕的对象。 徐永全亲任陆军师长,三个团长分别由他自己亲领一个,乔恩和崔思凯各领一个,至于孙正光,则毫无意外的担任了教导团的团长。 基本上入伍之前的大学生们,都选择了自己本来的专业,就算现在什么都干不了,但是趁着各项简单的事情有黑人和印第安人分担的时候,抽空将自己以前学的东西回忆整理出来,然后开始着手准备培养自己人才,收集需要的资料。 但貌似除了学建筑的冯子材以及半桶水的内科医生周祥有点实际的事做之外,其它的人竟都只能做些纸上谈兵的事情。 五金、机械、化工、能源、食品、医疗、军器,如今都是一片空,穿越众虽然大多是高材生,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就算他们哭着求赵文礼这个大当家,又有何用。 不过,吴越和朱琳琳很快就有了大的发现。 在联军拿下了小石头城之后,将许多认为有用的东西一古脑儿都运到了东京城之后,居然发现了从小石头的某个农庄中的三架有些散架了的珍妮纺纱机。 虽然经历过现代化工业的穿越众对这种再古老不过的东西根本没有一点印象,但在许多印第安人仍只能身穿兽皮的情况下,这些有些破旧的纺纱机无疑给他们开拓了广阔的思路。 早在上个时代,一个名叫哈格里夫斯的英国男人不小心的一脚,发明了能同时纺出八绽纱的纺纱机,并以自己的女儿的名字命名为珍妮纺纱机,一举大大提升了纺纱的效率,虽然在英国本土遭到了许多贫困人民的抵制,但在新生的美国,却很快的流行开来。 如今,水力驱动已经广泛应用于纺纱技术,而这台仍靠人工操作的纺纱机显然已经遭到了美国人遗弃。但对于摸透了螺丝轴承之类的吴越来说,这些神奇的木头组成的东西,无疑更开拓了他的思路。 又加上走私队的木工,木讷的木工李华明的精湛手艺,他们很快将这几台纺纱机进行了还原,并利用自己后世的机械知识,配合了水力的作用,很快就仿制了十几台更为先进的纺纱机出来。 刚好,小石头城缴获了不少的棉花,他们很快以每天三斤粮食的价格,吸收了数十名切罗基妇女做工——反正这些粮食来自小古头城缴获,他们也算是废物利用,如此一来,穿越众总算有了自己的实业,至少从经济上,不再依赖于印第安人的供给了。 已经有些大腹便便的朱琳琳似乎找到了工作的乐趣,就着那些厚达半公分的棉布,想方设法的要整出新的花样,可是,棉布只有一种颜色,白色,因此她天天逼着丈夫胡家庆帮他想办法整染料,可胡家庆以前的化学就没有及格过,哪能帮得到她。 于是,他就天天缠着了吴越,动手设计水力带动的织布机,两人几乎达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就为这一点,两口子没少吵架。 好在,在他们将尤福拉附近的小河流小溪流都围了起来,终于将纺纱机和织布机带动出来的时候,胡家庆总算出了口气。 “小气鬼,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相信我,难道我肚子里你的孩子跑得掉吗?”朱琳琳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这还不是为了大家好,眼看天气渐渐暖了,总不能继续穿着皮毛衣服吧,那咱们可就真正的成了野人了。” 按照大家商议的结果,所有实业的收入所得,个人和穿越众集体各占一半,这样,那些一心在打仗,或仍在冥思苦想如何开展自己实业的人,也不虞担心自己没有了收入。 个人财产受到应有的保护,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得到了大家心照不宣的承认。 在一片紧张忙乱之中,大家总算对未来的工作有了初步的分工,知道了各自需要努力的方向,正在开始准备资料也来得及。可是,当他们都全部身上投入自己的工作的时候,却惊异的发现,那两个经常捣蛋的二陈,怎么好久都不见了人影? 第十七章 狮子大开口 第十七章狮子大开口 小石头城的失陷,终于彻底的震惊了美国上下,美国国会终于停止了无休止的争议,认真地审视起这个横空而出的对手来。 但当他们发挥了前所未有的效率,调集了六千美国大兵紧急赶到小石头城外时,却发现,小石头十公里的城外早已建起了坚实的堡垒,曾经一片绿色的小山上,几乎被挖了个遍,还没有等他们安顿下来,数十道飞速的烟火就在人群之中轰然炸响,骄傲的美国士兵还不曾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扔下了几十具尸体。 但好在炮声持续得并不久,美国人很快抢占了有利地形,架起了更加粗重的大炮,准备对攻,一连放了几轮之后却发现,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砸着,可是,既然如此,对方又是怎样将炮弹砸到这里来的。 “上,给我上,一定要给我拿下这个山头,这群该死的印第安人,我们以前不是杀得太狠了,是杀得还不够,要把这群猪猡杀光才是最好的。”斯科特气急败坏的吼道。 虽然,美国人已经进入了热兵器时代,但是,也仅仅是进入而己,虽然他们在独立战争中战胜了英国人,但是,他们的战争思维仍停留在冷兵器时代,那就是人海战术,倚多为胜。 作为曾经带领美国士兵横扫整个美洲中部,屠杀过成千上万的印第安人的美国英雄斯简直特来说,印第安人最近的表现无疑是给他的脸上狠狠抽了几个耳光。而尽快的将这些印第安人杀死,无疑是找回面子最好的办法。 而且,作为深爱美国人民爱戴的少将,斯科特知道,战争必须在短时间内结束,要不然,刚刚停下争执的南北双方只怕又要开始无休止的骂战。 当超过六千的美国士兵被俘的消息传到华盛顿,传到纽约,刚刚在印第安人民面前建立起优越感的美国人民也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这时,就连一向比较平和的美国人也在大声疾呼:“杀了该死的印第安人,救回我们的战士,夺回我们的土地和财富。” 但是,也有小部分南方的奴隶主们在四方奔走,希望政府尽快解决同印第安人的争斗,他们的土地越来越多,而能帮他们干活的人却远远不够,购买黑奴太遥远太昂贵,而若是战争能将印第安人变成农奴,他们是十分乐意的事情。所以,虽然他们同其它力图杀光印第安人的目的不一样,但主战的意愿同样的强烈。 争吵不休的美国国会,前所未有的达成了进军西部,灭了印第安人的一致决议。但斯科特明白,如果不在短时间内让战斗结束,如果战争持续下去,让更多的美国士兵死亡,那么,那些从欧洲来到美国已经有一两百年的,已经开始习惯于自由和享乐的美国人民,肯定不会答应他们的。 “巴顿上尉,现在是证明你军人勇敢的时候到了,带领你的士兵,我命令你,在一个小时内拿下山头。”斯科特不假思索的下出了命令。 “是的,将军,保证按时完成任务。”对于未能拥有太多的出战机会,已经在上尉位置上呆了很多年的巴顿非常渴望战斗的机会来让自己继续升迁。很快的点齐了手下近一千名士兵,嗷叫着向山顶扑来。 一千名美国士兵,在他们的大炮的鼓励下,一窝蜂似的蜂涌而上。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战争了,再说,屠杀印第安人,能算是战争么?印第安人只有不多的火绳枪,大部分人使用的只是刀斧、弓箭,他们的箭头,甚至是用兽骨磨出来的。但是,这却是他们喜欢的战争,他们不要付出太多的牺牲,就能获得战争的胜利。 而这时候的美国,战斗英雄,无疑能让他们获得很多,土地、财富、名誉、加官晋爵。这些想法,几乎晃花了所有人的眼。他们执着的,争先恐后的、不遗余力的,一拥而上,生怕自己走慢了半步,就会被别人抢走功劳。 穿越众武器不多,弹药更加珍贵,但是,美国士兵的这种作战方式,太让他们喜欢了。他们只要把炮口朝着人流最密集的地方,一次便能轰倒几十个美国士兵,几颗炮弹下去,美军的千人大队中,就多了几块空白的地方,那是被炮轰中的地方。 “哒,哒,哒,”尖锐的声音响起,妖艳的火苗轻吐着轻快的火舌,又继续扫过他们的身体,远在他们还不能目及的地方,再度让他们留下一地尸体。 “该死的,趴下,屁股,你们的屁股,如果你们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的话,一定要注意藏好你们的屁股,葡伏前进,继续。”巴顿两眼冒着仇恨的目光,咬牙切齿的吼道,双方还没有照面,就已经失去了近一百名士兵,如果没有收获,他不知道如何回去交差。 但当他们矮着身子,继续前行的时候,哒哒的枪声消失了,这回是偶尔响起的尖厉的枪声,然后枪响过后,美国士兵的阵地间不时的传来惨叫声。 更多的美国士兵是吓傻了,后队的士兵看着眼前鲜血淋漓、血肉横飞的场景,许多人几乎忘记了移动脚,这哪里是战争,这就是屠杀,一边倒的屠杀。 望着山头上那些模糊的影子,张扬的向自己射击的情形,巴顿的脸渐渐变得非常的沉重。 “爱德蒙,你这个穷鬼,把自己藏得那么紧,你是怕了么,你作为少尉的勇气呢,别告诉老子,你是个孱弱的娘们。”巴顿冷冷的吼道,“起来,胆小鬼们,跟我一起向前冲。” 巴顿敏锐的跃出了掩体,几个纵步跳出了十几米开外,在他的带领下,美国士兵开始缓缓的朝前挪动。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没有枪声响起,他们继续大着胆子往前爬行,却看见一群白种人举着白色的旗子,缓缓迎了上来。 “要和平,不要战争,要和平,不要战争,”巴顿支起耳朵,终于听到了迎面而来的呼声,不由立即就惊呆了。 “停住,不要射击,是自己人。”犹豫了一会,巴顿急急命令道。 人群越来越近,巴顿不敢相信的看着走在最前面的人,双眼瞪得象圆铃一般吼道:“詹姆斯,好兄弟,怎么是你。” 能在这里遇上当年一起坐船从爱尔兰逃过来的同乡,巴顿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还真的是很小。 “老伙计,你在那边还好吧,有没有吃什么苦,可是,他们怎么会放你们过来的?”犹豫了一会,看着后面并没有跟随的人,巴顿终于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枪,激动的抱着詹姆斯道。 “不好,一点都不好,”詹姆斯掀起自己布满伤痕的双手,又撩起自己的裤腿,“他们整天驱赶着我们去帮他们开荒种地,挖掘工事战壕,还不让我们吃饱饭,每天天不亮,就把我们赶了起来,干到天黑才让我们收工,做得稍慢一些,皮鞭就甩了过来,瞧,我这身上的伤痕都是他们抽的。” 说完,就要开始脱下衣服让巴顿看。 “好了,好了,不要脱了,我知道了,好兄弟,你们受苦了,放心,你们回来了就好了,有伟大的美利坚合众国,有勇敢无畏的美国人民,我们一定帮你们找回这个公道,为你们报仇雪恨的。”巴顿激动地阻止了詹姆斯的举动,咬牙切齿地说。 “好兄弟,别,千万别,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的。”詹姆斯的脸马上就变绿了,激动的拉着巴顿的手,“淡定,一定要淡定,他们太强大了,兄弟,我们打他们不过的。” “兄弟,你别不是被他们吓坏了吧,他们,不过是一群刚从野人堆中爬起来的印第安人而己,连种地养殖都是我们教他们的,要不然他们还在茹毛饮血。”巴顿面露轻蔑色。 “不是,不是印第安人。”詹姆斯急急的分辩道。 “那他们是找了西班牙人作帮手?” 詹姆斯使劲的摇头。 “那是英国人在帮助他们?”巴顿追问道,“你要知道,我们就是赶跑了英国人才建立伟大的美利坚合纵国的,英国佬,不是我们的对手的。” “不是英国人,”詹姆斯诚恳地说。 “那不是西班牙人,不是英国人,那这世界上还有哪个国家比我们更强大。”巴顿感到身为美国的军人的尊严受到了莫大的挑战,面带愠色道,“难道他们是从天上飞来的。” “还真有可能是从天上飞来的。”詹姆斯面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我也打听过他们,但他们就是不说,他们和印第安人一样,有着黑色的头发,黄色的皮肤,黑色的眼睛,但是,他们却远比印第安人聪明,能干。有人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只是不说,问得多了,他们就只是指着西边的天边,所以,我们只能怀疑他们是从天上来的。” “见鬼,什么时候天上会飞下人来过,你不是要说,他们是魔鬼的使者吧。”巴顿恼怒地说。 “是的,他们真的可能是魔鬼的化身,他们的炮弹能将数公里之外的人体撕成粉碎,他们的子弹能在一千多米开外,直接洞穿人的脑门。”詹姆斯边说边心有余悸的打量了一眼巴顿的身后,那里仍然静静的躺着刚才炮击之后留下的尸体。 鲜血已经停止了流动,炮火击中的地方,已经没有完整的尸体了,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那一双双惊恐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詹姆斯的方向,让他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 场面变得压抑下来,巴顿怔怔的望着那些美国士兵倒下的地方,也陷入了沉默,或许这些人真的是来自天上的恶魔,要不怎么会拥有这些自己从未听说过的武力。 似乎是为了响应詹姆斯刚才说过的话,山腰上的宁静,瞬间又被一声尖锐的子弹打破。 一颗诡异的子弹,从遥不可知的地方飞来,只一瞬间便直接贯入了一个刚刚站起来的美国士兵,子弹笔直地从他的眉宇间钻入,然后飞速的旋转,眉间开始渗出白色的脑浆,那个可怜的美国士兵,甚至还来不及挣扎,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恶魔,他们就是一群可恶的恶魔,”巴顿也感觉到背心凉嗖嗖的,刚才那颗子弹要是瞄准的是自己的话,那么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身不由的趴在了土堆后,面露狐疑之色地打量了一眼詹姆斯,又看了看他身后那数十个被俘的美国大兵,不解的问道:“别告诉我你们是逃回来的,说说,那群恶魔是怎样放你们过来的。” “他们?他们才不会那么好心放我们过来的。他们就是赶着我们来替他们挡子弹的。”詹姆斯气愤的骂道。“他们拿枪瞄着我们的身后,只要我们不来,他们立即就会杀了我们的。” 若是张丽娟现在现场,听到詹姆斯这话,真以为他又背叛了自己。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象詹姆斯这种刚刚来到美国大陆的破落户,根本没有什么国家的观念。 因为穷,所以被爱尔兰抛弃,因为穷,所以来到美国,也是因为穷,没有任何背景,所以被拉入美国军队。 相比那些已经在美国生活了几代,已经把美国当作了自己的家的美国人来说,詹姆斯不认为美国是自己的祖国,而只是有可能提供自己很多土地,给自己带来一个可以期待的明天的地方。 但美国没有提供这些,却把他送上了战场,然后成为了一名俘虏。而且,美国人没有给他的东西,那群天使一般的人给了他,不但让他拥有了美丽贤惠的妻子,还拥有了自己的庄园、牲畜,在他看来,有自己夫人的地方,那才是自己的祖国。 象詹姆斯这种心态的人,在美国俘虏之中,不是少数。他们同詹姆斯一样,一穷二白的来到美国,就想过一份温饱的生活,战争,根本不是他们想要的。 而詹姆斯同张丽娟的婚姻,无疑给了他们许多的信息,其实,不去为美国人打仗,他们也可以在美国大陆上过上美好的生活的,那为何还要打仗牺牲呢? 虽然,那些天使一般的人儿只有一个周文倩小姐了,可那天仙一般的人儿,他们想都不敢想。可若是能娶个印第安姑娘,在美国安个家,貌似也是个不错的路子。 怀着这样的心思,当赵文礼要求他们前来谈判的时候,他们虽然想到了可能有的风险,还是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那么,他们是让你们传话来的了?”想了很久,巴顿想到,也只有这个理由,那群魔鬼才会放这些人过来,“说,他们提了什么条件。” “他们说,这些条件要跟斯科特将军谈的,”詹姆斯小心的说。 “疯子,他们就是一群疯子,”斯科特气急败坏地吼道,“三千吨生铁,五千吨粮食,两千匹马匹,一千头牛,两千只羊,更可恨的是,他们居然想以密西西比河为界?只是换回我们四千的战俘,他们这是痴心妄想,绝对不可能,不但我不能答应,美国政府和美国人民也一定不会答应。” “打,给我狠狠的打,我就不信我们勇敢的美国士兵会怕了这些恶魔,巴顿上尉,明天你给我押阵,我,亲自指挥作战,你看着,我是怎么样教训这些狂徒的。” 第十八章 讨价还价 第十八章讨价还价 巴顿,包括斯科特准将,都是军中狂热的西扩分子,在他们眼里,西部就应该由伟大的美国收入囊中,而那些愚昧的印第安人就该统统扫进垃圾筒中去。 而印第安人提出的以密西西比河为界的要求,无疑是狠狠的抽了他们的耳光,在他们看来,这是赤裸裸的掠夺行为,绝对不能容许。 身为军人,保家卫国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既然对方挑衅自己,毫不犹豫的,开打吧。 可马上巴顿就傻了眼,当他推出自己最能力的大炮火枪,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刚才还安静的山顶上,突然冒出了无数的人头。 “赶着大马车,心里多欢喜,越过小山岗,穿过绿草地,鞭儿唰唰响,马儿不停蹄,大车它飞快,奔向前方去…”,一首本该轻松明快的本该出现在悠然自得的农夫嘴中的歌谣,如今由一群衣衫褴褛的汉子吼出来,此刻却显得无限的伤感和苍凉。 “他们…他们是我们自己的人,”刚端起枪,准备射击的美国士兵突然尖叫道。 “别…别开枪,是我们的士兵,别开枪,”军官们手忙脚乱的喝令自己手下的兵。 “该死的印第安人,”巴顿恨恨的骂道,“流氓,土匪、渣仔、混蛋。” 他几乎寻找了所有最恶毒的词语来诅骂印第安人,但仍觉得极不解恨,恶狠狠的一踢腿,却不想正中一块顽石,忍不住就痛出了声。 “狡猾的印第安人,撤吧,都撤吧。”巴顿咬牙切齿的吼道。 虽然巴顿恨不得将眼前的山头夷平,但他更知道,只要他下令开一枪,美国人民的口水就会将他喷死。 在这片崇尚自由和人权的土地上,费尽力气从欧洲逃来的白人的生命是至高无上的。因为,无论是黑人,还是印第安人,都是他们眼里的异类,只有同样的白种人让他们能最大可能的保证自己的安全感。亦是他们强大的自信心的来源。 但是,这个时候的美国,显然是个多事之秋。 华盛顿等人开始建国的时候,美国一穷二白,无奈之下,只得任命了掌控整个欧洲经济命脉的罗斯柴尔德在美国的代言人——汉密尔顿作为第一任财长,而在汉密尔顿的操作下,成立了私有的美国第一银行,一举掌控了美国的经济命脉。 但当二十年的合约期结束之后,因为英美战争的爆发,政府财政一塌糊涂,为了战争的延续,不得不任由第二银行的成立。 但当安德烈鲁当先了总统之后,他曾疾言厉色的对这些唯利是图的银行家们说:“你们是一群毒蛇。我打算把你们连根拔掉,以上帝的名义,我一定会将你们连根拔掉。如果人民哪怕是知道我们的货币和银行系统是何等的不公正,在明天天亮之前就会发生革命。” 杰克逊一直不遗余力的废除了私有银行,并在美国历史上第一次还清了所有国债。这也导致了他莫名欺妙的被刺杀。 但是当银行家们的第二银行延期被否决后,第二银行的主席比德尔也开始了对总统的否决行动。他们宣布召回所有贷款,停止一切新的贷款的发行,罗斯柴尔德家族也收紧了针对美国的银根。正满怀信心建设新生活美国,陷入了人为货币流通量剧减的境地,最终引发了“1837年恐慌,”美国经济全面进入萧条状态,前破坏力前所未见,一直到1842年才稍有恢复。 而这还不是更要命的,国内的废奴主义和蓄奴主义进行了全方面的角逐。而密西西比河西岸发生的印第安人横空出世的景象,无疑又给混乱不堪的美国政治、经济带来了更多的不可控因素。 美国现在的经济状况,已经不允许他们再打一场大仗了。除非这场战争能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回报,足以抵销战争的消耗,但是,通过昨天那一幕短短的交锋,巴顿明白,这已经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上尉能决定的事情了,甚至连贵为准将的斯科特也决定不了这件事情,消息很快传到了华盛顿。华盛顿总算停下了争执,很快派来了全权代表亨利.克雷。 美国在迎来了自己的战争英雄——哈里森成为总统之后,却在就职一个月之后就因为一次演说的一次莫名欺妙的感冒送掉了性命,围绕着私有中央银和独立财政系统的斗争并没有因为他的死去而消停。 亨利.克雷所主导的辉格党于1841年两次提出要恢复中央银行和废除独立财政制度,结果两次被哈里森总统的接任者原副总统约翰.泰勒所否决。恼羞成怒的亨利.克雷下令将总统约翰.泰勒开除出辉格党,而亨利。克雷继续利用他党首领的身份招摇过市,影响着美国的大局。 而印第安人的要求,无疑给刚刚走出困境的美国经济再泼了一瓢冷水,亨利。克雷看到了自己重新掌控权柄的机会。 “粮食照给,马匹牛羊也给,生铁也给,不过只能给一半,虽然他们只会造铁斧刀片,但那些东西多了也是个烦人的问题。战俘必须全部放回,至于说密西西比河以西的土地,想都别想,那是我们从法国人手中买来的,是美国人神圣的领土。”亨利.克雷甫一赶到,立即就摆出了自己的条件。 笑话,不撒出大把的银子,政府怎么会想到跟私人借钱,私有银行怎么可能成立。正如如果不大量的抬高房地产,不大量的卖地皮,不大量的印刷钞票,怎么可能实现让一小部分人先富起来,让友邦们方便的进入我们的民生产业?从而让友邦对我们更加放心,让他们相信我们的诚意,我们是不会和他们为敌的! 其实,作为罗斯柴尔德在美国的代言人来说,亨利.克雷根本就没有什么国家的概念,一切以罗斯柴尔德为代表的银行家的利益,即以自己的利益为重。 但是,国土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的,要是放弃了西部的领土,南方的蓄奴主义者还不在国会里闹翻天去。 “呵呵,”奸商刘世杰轻松的笑笑,“好笑,路易斯安那是你们跟法国人买的?那法国人又是从哪里来的?是从我们印第安人手中抢去的,不只是路易斯安娜,包括密西西河以东所有的土地,甚至于你们脚下的土地,都是我们印第安人的,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了?那要按照你们这种逻辑,我们是不是要号召所有的印第安人们团结起来,把你们全部赶到海里去喂鱼了?” 刘世杰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小手枪,这是一把亨利绝对没有见过的小手枪,其小巧几乎让刚进入会议室的亨利忽视了它的存在,但是,刘世杰那诡秘的笑容,让亨利真的担心他会突然就开枪射击。 若是以前刘世杰说出这样的话,亨利绝对会不屑一顾,但是听巴顿、詹姆斯等人描绘了印第安人的强悍之后,他不得不怀疑起自己来。难道这群疯了的印第安人真的要把自己赶下海?那么,已经在美国大陆拥有数百万的移民们还能去哪里?去英国本土么?他们早已经跟自己的母国划清一切关系,兵戎相见了,哪里还有他们的归路。 “作为我们的诚意,我们可以先释放五百名战俘,作为你们的诚意,你们先把马匹送过来?”刘世杰继续玩味的望着亨利。“我们不急,你可以先问问你们背后的大人,哦,现在的总统不是哈里森了,是泰勒是吧,好象你们在忙于第二银行的事?这么说来,或许我们可以帮助你们完成哈里森总统没有完成的事情哟。” 亨利的心不由一紧,冷汗似乎就要淌下来,哈里森违背自己的意愿,被秘密处决的事情,只要极少数人知道,这个可恶的黄皮猴子是怎么知道的,他到底还知道自己多少底细. 但似乎除了答应对方的条件之外,亨利并没有其它的选择。因为亨利刚来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战俘的家属代表找到他们,强烈的表达了反对战争的愿望,要是这些战俘因为自己的工作失误再有损失,只怕那些人撕了他的想法都有。 可接回这五百名战俘后的亨利一看到这批战俘的样子,愤怒得几乎掀翻了整个会议室:“骗子,你们全部是骗子,看看,你们对我们的小伙子都做了什么,你们把他们折磨得还有个人样吗?” 一个个面黄肌瘦,双目无神,无精打采,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到的一群半死不活、年老体力弱的美国战俘,几乎让包括亨利在内的美国人愤怒道是无以复加。 “呵呵,安静,保持安静,亨利.克雷先生。”刘世杰故作神秘地靠近他,“别说这些不是美国人哦,你要是不想要的话,我马上就可以领回去。” 然后神秘的一笑:“其实他们很幸运的了,能有饭吃,能活下来,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让步了,想想成千上万被剥去头皮的我们的同胞们啊,我们至今余忿难平啊。” 亨利.克雷马上不寒而栗,似乎感觉到一把尖锋的小刀正在划向自己的大腿。 “别怕,亨利先生,其实这一些对你是无所谓的,只要你在瑞士银行账号上的钱一直见涨,其实这些人和你都没有什么关系的,是吧。” “你…你胡说。”亨利发现已经不能自己了,费了很大的努力使自己压低声音吼道,“说,你想要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若你有暇,问问汉密尔顿先生就知道了,呵呵,听说他是出生在西印度群岛上的哦,可我就是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编个假身份,混入纽约上层社会呢。别说你真的不知道这些。”顿了顿,又装作恍然大悟道,“好象你和汉密尔顿先生还很熟?” 这一回,亨利的脸彻底变白了,手足无措地说:“你,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回我们自己的东西。我们也不说整个美洲大陆了,我们就想拥有密西西河以西的地方,让我们的族人们有块栖息之地,生活下去。其实你们已经赚大了,西边都是些高原荒漠,东边才是肥沃的适合耕种开发的大平原,怎么样,你们不亏,成交吧。” “我,我要回去请示,”亨利终于发现自己彻底崩溃了,一向淡定的他,竟然失态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眼睛怔怔地不知望着哪里。 “哎,”亨利终于长长嘘了口气,心有余悸地回想起刚才那个黄种人饱含深意的眼上,“是该请示上面的人了,该死的,没想到这群印第安人居然会如此难缠。” “我们无所谓了,我们可以慢慢的等待,可是,你们的美国战士还在等着你的消息。你可不要让他们等太久喔?”刘世杰轻松的一耸肩,潇洒的飘然而去。 但紧接着下来的一个月里,亨利.克雷就被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弄得焦头烂额。 首先是离印第安人定居点最近的堪萨斯定居点,一群油光发亮的黑人手持火枪,气势汹汹的闯入了白人们的庄园,宣布接收堪萨斯的一切农庄、土地,并着手驱赶一切白人。 经过近三个月近乎魔鬼般的训练,以及缴获自小石头城的粮食的补充,原来面黄肌瘦的黑人,现在已经变得精悍、强壮,勇敢无比。再加上孙正光魔鬼般的训练,黑人军队已经成为密西西河以西除穿越众之外最有战斗力的部队。 穿越众承诺黑奴们,只要拿下堪萨斯,就将这片土地作为黑人以后的聚居地,黑人们终于在美洲大陆上拥有了自己的家园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黑人都不敢相信。但当他们亲自站在这片土地上,亲自触摸这里的树木,房屋,庄园、河流,他们才真正感觉到,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家了。 而奸商刘世杰根据《根》所讲述的黑人遭遇,更是引起了所有黑奴们的共鸣,他们深切的感受到,自从他们来到这片土地上,只有这群神奇的黄色皮肤的天使们,才是真正尊重他们、理解他们,真正对他们好的人,他们的现在未来都是天使们给的,他们要想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下去,只有紧跟着这群人才有前途。 而昆塔的遭遇,更是触痛着他们灵魂深处最柔弱的部分,他们把昆塔当作了自己的化身,经穿越众小小的提醒,便一致将这座未来的城市命名为昆塔市的决议,而黑奴首领贝尔将成为这个一片空白城市的首任市长,虽然黑人们仍将跟着天使们四处征战,但这片土地将留给他们那些伤残老弱妇孺们来打理,而风闻有人在北部招集黑奴的时候,更有不少来自新奥尔良等地的黑奴们,冒着生命的危险逃至此地,甚至还将他们的妻儿都带了过来,但是,在赶走了上千名白人农庄主及他们的帮佣之后,两百来名黑人们居住的地方,仍显得空旷无比。 因为黑奴的逃窜,亨利.克雷遭到了南方蓄奴主的一致声讨,要求他尽快解决印第安人的归属问题,尽快结束战斗状态。 但显然不是最令亨处克雷头痛的事情。 一伙身份不明的人闯入孟菲斯市,抢走了价值上百万元的粮食、布匹和生铁,还有上千匹的牲畜,数十个反抗的白人的尸体就挂在城外的大树上,血淋淋的场面吓得孟菲斯居民好多天都不敢出门。 更过份的是,在首都华顿的国会大厦门口,当议员们清早赶去继续又一天的争吵的时候,却突然感到地面在剧烈的震动,然后是碎木屑、碎砖头,甚至还有些残肢断臂在四处飞舞。 巨大的爆炸声将华盛顿居们大清早的心情彻底破坏了。虽然因为爆炸发生在早上,只是死伤了十几个人,但给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华盛顿居民们却带来了炼狱般的感受。 种种惨象,一再的刺痛着美国人的神经,这些他们曾经别人的伤痛,如今却如此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们的内心开始感觉到阵阵的寒意和颤栗。 “要和平,不要战争,”这已经成了绝大多数美国人的心声。 “以密西西比河以界?一个分裂的美国,更有利于美洲的和平和稳定,既加有利于集体的长远发展,既然不能南北分裂,那东西分治为何不可?”一直忧心忡忡地在等等欧洲的指示的亨利,总算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罢,罢,答应他们,除了领土坚决不能同意外,他们要求的物资全部答应他们,只要他们能放下武器,停止战争,释放所有的战俘。”国会在无奈声中,终于做出了一致的决定。 赔偿战争损失,土地问题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双方在某些心照不宣的理由下,总算取得了暂时的一致。 东京城开始彻底的沸腾,第一次,这是第一次,骄傲的美国人在他们印第安人面前驯服的低头。 第十九章 团结的力量 第十九章团结的力量 “大人,美国人已经低头了,他们真的低头了,我们真的胜了呢。”洛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敬畏地向赵文礼说。 徐永全若有所思的望了眼赵文礼,没有吭声。华盛顿发生的事情,他隐隐感觉到些什么,但他当时正率人参与孟菲斯城的战斗,并不知情。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美国人是不会轻易屈服的。等他们养好伤,结束他们内部的纷争,他们一定会集中最大的力量来对付我们的。虽然我们给他们制造了不少的难题,但在他们眼时,我们还是弱小不堪的,所以,摆在我们面前最重要的就是发展,大力的发展我们的经济,生产尽可能多的粮食,制造更好的武器,团结更多的印第安人和黑人兄弟,让他们和我们一起投入到反抗美国人对我们的欺凌和压迫的斗争中去,才是我们目前最主要的任务。” 这些话有些拗口,加之赵文礼的英语并不是很到位,洛根听得似懂非懂。 “总之一句话,美国人需要暂时的停战来解决内部问题,我们也需要,和他们达成停火协议,暂时以堪萨斯河以南和密西西比河以西作为军事停火线,符合我们双方的利益。” 当然,西方还在法国人、英国人、西班牙人手中,美国人貌似没有失去什么,但如果这协议一签定,便意味着印第安人要放弃密西西比河以东的所有土地了,但实力对比之下,这也是无奈的选择。相比于后世的结果,这已经是穿越众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可是,昆塔市以北的土地和人民,我们就不管他们了么,那里还有黑鹰战斗过的地方,还有黑鹰的族人们在那里忍受美国人的压迫。”洛根动情地说。 “管,我们当然要管,但在我们自己壮大之前,我们还是管不到,我们只能有所取舍,所以,我们更需要静下来搞建设和发展。”赵文礼抚摸着坚实的红砖墙,坚定地说。 东京城以北几十里的山间,不出意料地发现了数量不菲的煤矿,有了煤之后,张建国等人立即组织人力开始烧制红砖,数百间整齐划一、崭然一新的红砖房子在东京市北郊拨地而起,曾经带给切罗基人冬天里的温暖的土房子,早已不再是印第安人民向往的小窝了,拥有穿越众住的那样宽敞明亮的砖房,成为他们现实的追求。 为了给白人移民腾出更多的土地,美国政府通过了《印第安人迁移法案》,以哄骗、欺诈、要挟等各种手段,,把印第安人,也就是真正的美国本地人,赶到了密西西比河以四的"美国大沙漠",作为解决"印第安问题"的方案。这就是美国历史上著名的西进运动。 当然没有任何部落愿意离开自己的故土,主动离开,美国当局采取了各种手段迫使印第安人离开。在一次冲突中,三个白人居民被当地萨克人杀死。该地区总督威廉姆知道明的不好整,便就此事件拟定了一整套欺诈方案,召集酋长们开会,强烈谴责印第安人的暴行。惶惶不安的酋长们被迫交出了冲突中负主要责任的武士。威廉姆信誓旦旦地许诺,如果该武士愿意按印第安人的风俗给那三位死难者家属一定数目的物质赔偿,武士将会获得释放。 酋长们立刻纷纷表示愿意出钱帮助这位武士获得自由。威廉姆于是露出微笑,变得热情洋溢,他友好地用烈酒款待酋长们。待酋长们酒足饭饱、天旋地转的时候,威廉姆微笑着掏出怀里早已准备好的合同,说要跟酋长们签订一个具体的赔偿协议,当然,协议中捎带着一些土地购买事宜。头晕脑涨的酋长们稀里糊涂地签字了。 在土地购买那部分条款里,威廉姆总共花了三千美金,买下萨克人大量土地,他在协议中明确地写着,尽管白人已经买下了这些土地,印第安人依然可以继续居住在这些“白人的土地上”,白人可以无偿地让印第安人继续使用这些土地上的资源。当然,如果在很远很远的将来,如果白人需要的话,那么这些印第安人就得无条件搬走了。 这个明显带有不平等性质的赔偿协议并没能救了那个武士的命,三个白人家属得到满意的赔偿后,那名武士后脑上立刻就挨上了一枪,不过不是在监狱里面,而是在监狱的围墙外。 事后,萨克族人另一个首领黑鹰酋长(ckhawk)得知这份协议后,勃然大怒,认为这是无耻的欺诈。他声称那几个和威廉姆会面并签订协议的酋长没有得到全体萨克人的授权,这份协议显然是无效的。他立场明确的表示“这土地是神给予他的孩子们安身立命之地。我们在这块土地上生活和耕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我们不出售我们的土地。” 出于枉死族人的冤枉和失去土地的愤怒,黑鹰酋长率领他的族人参与了对白人定居点梅得森堡的围攻,并与夏尼族大酋长特卡门斯联盟,参加了1812年印第安人那场反对美国人的战争,在战斗中黑鹰率领他的武士们一度占领美国人的城堡,围奸美国军队,将残暴的殖民者驱赶回密西西比河上游。但美国人的武器和势力日益强大,同时另一个酋长可库克(keokuk)起了非常致命的破坏作用,破坏黑鹰的作战计划,致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后来被美国政府高价收买,将黑鹰和土地出卖给美国政府。 黑鹰死在了印第安人的刽子手泰勒手上,在临死之前,他还不甘的发出了黑鹰族不屈的宣言,在宣言中,他写道: “我勇敢地投入战斗,可你们的枪炮瞄准了我们。子弹如鸟儿一般射出来,在我们耳边呼啸而过,就像冬日的寒风吹过森林一样。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地在我身边倒下。早上的太阳异样的昏暗,到了夜晚它就躲到了黑暗的云层里面,就像一堆燃烧的火焰。这将是照在我黑鹰身上的最后一丝阳光。黑鹰现在已经成了白人的阶下囚。可是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令印地安人蒙羞的事情。这些年来白人不断地欺骗我们,掠夺我们的土地,为了全体印地安同胞们的福祉,为了我们的女人和孩子,黑鹰选择了与白人战斗。你们都知道我们开战的原因,白人也是心知肚明,他们应该感到羞耻。印地安人不是奸诈之徒,白人却四处诋毁我们,还以仇视的眼神看着我们。可是印地安人从来就不说谎话,印地安人从来不偷窃。” “一个和白人一样堕落的印第安人根本就不可能在我们的民族里存身,他将会被处死,尸体也会被留在荒野喂狼。白人存心来教我们走向堕落:虚伪的他们说一套做一套。为了迷惑欺骗我们,他们和我们微笑。他们假意和我们握手,在骗取我们的信任后,他们设法灌醉我们,欺骗我们,玷污我们的妻子。我们叫他们滚开,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但是他们却紧紧地跟着我们后面,困扰我们前进的道路,像毒蛇一样盘绕着我们。他们每一个举动都使我们深受毒害,我们生活在危险之中,再也没有安宁的生活。我们中的一些人也发生了分化,他们开始变得和他们一样——虚伪、懒惰、谎话连篇、犯下奸淫的秽行,喜欢空口说大话,却不肯实实在在做事情。” “于是我们向我们的祖先求助,希望祖辈们的智慧可以帮助我们度过难关。先贤们给我们描绘了光辉的未来,我们深受鼓舞。但是我们并不满意,因为情况越来越糟糕——森林里的鹿没有了,负鼠和海狸也逃得无影无踪,泉水日渐干涸,我们的食物日渐稀少,我们的女人和孩子只能忍饥挨饿。为此我们燃起了篝火,召集了部族会议。祖辈的灵魂幽然升起,提醒我们说必须要为我们所遭受的不公正复仇,要不然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在部组会议的篝火前庄严地宣誓,彼此感到温暖和快乐。我们商量好了战斗时的呐喊声,磨锋利了我们的战斧和尖刀。当黑鹰酋长率领他的战士们投入战斗的时候,他的心在激烈地翻滚。他不再有遗憾,他可以很平静地到另一个世界去。他已经尽了他的责任,他的父亲将在天堂等着他,嘉奖他。” “别了,我的祖国!别了,黑鹰!” 虽然黑鹰失败了,但他奋斗的精神一直鼓舞着他的族人,继续同美国什么战斗,就像黑鹰酋长最后宣言所说:他们已经尽力了,没有坐以待毙更没有给自己的先族蒙羞,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的族人们,更年轻的族人们去做了。 黑鹰一族的剩存者们,度过了密西西比河,在伊里诺州的深山老林里,继续顽强的生活着,不屈的战斗着,但洛根们都知道,这些黑鹰族的战士们,只是凭借着一口气在战斗,如果自己不赶快支援的话,他们随时都会倒在美国人的屠刀下。 “放心吧,”赵文礼慎重的拍拍洛根的肩膀,“我们绝对不会抛弃黑鹰的族人的,相信我,也要相信我们的黑鹰战士,他们一定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的。” 顿了顿,又坚定地说:“只要所有的印第安人民团结一心,拧成一股绳,美国佬再怎么样强大,也不是我们的对手的。” 或许是赵文礼的坚定感染了洛根,已经五十出头,在印第安人当中绝对算是高龄的洛根似乎又焕发了无限的神彩,神往地紧握着拳头说:“是的,只要我们大家团结一下,我们一定能把美国什么赶走,建设我们自己的家园的。” 徐永全错愕地望了眼赵文礼,莫不是赵文礼单独又有什么安排了? “徐队长,不好意思,你前几天去孟菲斯去了,我来不及告诉你,让陈卫东带着恩卡斯等几个小伙子出去走了一圈。不过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等他们回来,会如数向你汇报的。” 徐永全的脸抽了抽,尴尬地笑笑:“哪里,赵大哥知道了就行了,我只是一个简单的军人,以前也只会服从命令,考虑这全盘的事务,还得赵大哥来才是。” “别客气,徐队长,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什么事情就应该开诚布公,我是个直性子,你也是个真正的军人,不是那种花花肠子的人,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在美洲大陆打出一片天地来的。” “赵大哥,你说得对,放心吧,我会听你的。”徐永全不好意思地笑笑,诚恳地说。 随着穿越众对赵文礼越来越信服,徐永全亦渐渐感到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可是,作为一个正直勇敢的军人,他知道,大家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有赵文礼才能给大家带来安定的生活和美好的未来,而不是他这个武夫。 尽管这样,他还是感到无限的失落,这种失落倒不是他嫉妒赵文礼的人缘,而是渐渐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来。作为空降队的队长,大部分战士都有自己的专业,并且已经投入了自己的工作中去了,可他能为大家做些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做一个简单的战士和一个旁观者。 他想大度的看开些,当他触及周文倩那双清澈的双眼,他以为,他可以在情感方面得到些补偿。 没想到,他还是输了。 周文倩同赵文礼一路旅行都没有擦出火花,却在穿越之后产出了爱的火花。 “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当他路过赵文礼的小屋时,周文倩那坚决的话语如同刀割一般,割在徐永全心上,让他仿佛马上就置身冰窟之中。 “小周,其实我很是不解,按说徐队长比我更年轻,也很有能力,更是你曾经希望的对象,为何却会对我这个半老头子产生兴趣了?”赵文礼一副苦恼状。 “徐队长是不错,我承认,嫁一个真正的空军战士,曾经也是我的梦想,”周文倩毫不矫作地说,“但是,自从来到了这里之后,我才发觉我错了,我要的其实不是空军,而是一种成熟和稳重的,而是一份温厚的安全感,而在,我只在你身上找到。” “哦?”赵文礼不解地望着周文倩。 “人家…人家自小父母双亡,所以,很想得到父亲般的怀抱,大哥哥般的关怀,”一向优雅大方的周文倩此时竟露出难得的小女儿态,呐呐地说,“我只是一个孤儿,虽然好心人的帮助,让我读完了大学,还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但是,我一直没有遇到那份温馨的感觉,而只有站在你的身后的时候,我才感受到那份难得的安宁。” 说话之间,周文倩明亮的大眼睛,不自觉的掉下几行清泪。 “你…别哭,”赵文礼自然的伸出手去,想要替她拭去眼泪,却不想迎来一具温热柔软的身子,无须多说,两个早就热情似火的年轻人,终于情不自禁的抱在了一起。 徐永全有默默的走开,眼光投射遥远的西方,或许只有在自己的祖国,他才能找回自己的寄托? “赵大哥,赵大哥,好消息,好消息。”空降队士兵,曾经的陶瓷专业高材生张斌兴冲冲的跑进来,却看见徐永全怔怔地发呆,不由微愣了一下,尴尬地说,“队长,你也在?” “嗯,是啊,什么好消息啊,让我也分享一下?”徐永全略带酸楚地说。 “队长,我们的陶器,终于烧出来了,结果是非常的好,印第安人一看就惊呆了。”张斌小心的打量了一眼徐永全平静的神色,终于忍不住激动的说,“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以后,我们总算有真正赚钱的大买卖了。” “好,太好了,”赵文礼激动的一拍大腿,“这回,我们总算有自己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军事上,我们暂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经济上,我们可一定有办法超越他们了。” “好,确实是个好消息。”徐永全亦由衷地赞道。 “走,”赵文礼没有觉察徐永全赞叹之余的微微酸意,兴奋的一挥手,“走,一起去看看,看看我们自己的成果去。” 被赵文礼这么一拉,徐永全的心中一暖,狠狠一甩头,丢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兴奋异常地说:“嗯,走,一起去。” 第二十章 穿越众的科技生活 转眼间,已经到了1843年的初秋,穿越众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很快就近一年。 曾经森林密布的山头,曾经杂草丛生的平原,如今已经全部被黄灿灿的金色掩盖,玉米、大豆、小麦,都到了要该收获的时节,切罗基人们,虽然仍穿着破旧的衣服,但看着他们种下的东西茁壮成长,结果到了收获的季节,由衷的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最主要的是,他们迎来了穿越后的初生婴儿,虽然也只不多的四个,再加上周文倩那微微腆的肚子,但新生的婴儿带给了他们新的希望,他们开始憧憬更远的将来。 穿越众越是憧憬,越是感觉到现状的不满,他们只觉得自己少生了几双手,不能多做一些事情。 虽然粮食是够吃了,虽然这里是生地,也没有化肥农药,但亩产两百来斤的产量,仍让他们感到压力重重,虽然不说吨粮田,但亩产个三五百斤总是可以的吧,按如今这个产量,得要多少地才能管够这些人吃的啊。 而且,穿越众大多是来自于习惯了以稻米为主食的南方,可自从穿越到了这里之后,整天是面食,大豆、土豆、玉米,穿越众不止一次抱怨这难以下咽的伙食了,他们还是无限的怀念自己的中国菜,怀念江南的大米啊。 可是,隔着那么远,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母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母国的山山水水。虽然一再说服自己,美国以后就是自己的家园了,可潜意识里,他们还感觉自己还只是过客,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欧罗巴的移民,象驱赶印第安人民一样,赶到不知哪个角落中,然后泯然于民族大融合的浪潮中去. 最重要的是,除了少数人之外,大多数青年们仍然没有脱光,虽然物质生产重要,可人口生产也不能拉下啊,可光着的人们看着人家小两口亲密无间的情景,他们只能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印第安人民,包括原来的黑奴,却很是不解穿越众的表现,对他们来说,眼前的生活已经是他们从来不敢想象的富足了,人生能这样子,已经是足够的好了——逐渐丰富起来的粮食,也能穿得暖和起来,缴获自美军的部队,也让他们有了自己的武装力量,更甚的是,穿越众所带给他们一个又一个的神迹,让他们唯有日夜祈谢上苍,感谢上苍给他们派来了和平和富裕的天使,让他们有生之年,能活得这样有希望有活力,可以感觉到每天的阳光的温暖,可以期待下一个明天带来更大的惊喜。 更甚的是,在穿越众的帮助下,他们居然将不可一世的美国侵略者打败了,而且不得不委屈的屈服。虽然这种眼前的和平局面是短暂的,但印第安人民相信,只要紧紧的跟随在穿越众的身后,一切困难都将迎刃而解的。 在眼馋的看着穿越众住进了红砖房之后,印度安人很快的将红砖的制作承包了过去,如今红砖房正在印第安人和黑人的住地渐渐绵伸,而穿越众开始集中精力,做一些在前世根本不算什么,但在当今却绝对是突破性的创造和改良中去。 而印第安人民虽然见证了一个又一个的神迹,但听说能用那其貌不扬的泥土制成各种精美的器具,仍忍不住好奇想要围上来一观其详。穿越众不得不派出黑人护卫队加以驱赶,并且一再承诺以后这种器具每家都会分得,并反复的解释,观礼当中可能有危险,只能允许专业人士在场,印第安人民都不甘的离去。 “赵大哥,你来了。”有眼尖者立即发现了一脸兴奋的赵文礼。 “徐大哥,快来看看,”亦人惊喜的呼唤着徐永全。 人群给三人让开了一条道,迎面的热气扑面而来,让人吃惊的是,苍老的洛根却浑然不觉的双手擎着一只仍带着余温的灰白色的瓷砖,双眼露出迷离的神色。 “怎么,怎么这会就拿出来了?”没想到张斌一看,脸色就变了,紧张地说,“不是说等再冷一会儿再开窑么。” 张斌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双眼似乎不愿意看着洛根手中的瓷碗,张建国微愣一下,似乎明白了些,释然地说:“张工,我们第一次就能烧出这么好的瓷器,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可能是釉料仍然不够纯,所以有些杂色,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能找到优质的美洲瓷土,一定能烧出更好的瓷器的,再说了,就眼前的这些瓷器,也足够我们目前用了。 张建国安慰的话,让张斌的的脸色稍稍好了些,忙不迭地说:“是啊,可得一定找到好的瓷土,赵哥,徐哥,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 “小张,不要给自己求那么高,我们这不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创业么,哪能那么容易的。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只要大家一起努力,想必过不了多久,一定会做得越来越好的。” 人群的骚动,总算将洛根从沉思中唤醒过来,惊喜的迎上前来,急不可耐地说:“两位,这种神器,以后我们真的每家每户都能拥有?” “当然,”徐、赵二人不容置疑地齐声答道,说罢,错愕的望了一眼双方,不由哑然失笑。 想想许多的印第安人们仍拿着树叶,或者木瓢做碗吃饭,极少的陶罐也只在少数人才有,也难怪他们如此期待. “要不,徐队长,先将这几批的就分派给印第安人民下去?”赵文礼探询的望着徐永全。 “嗯,全听赵大哥的。真说来,这可是文物啊,这回倒是便宜了美国佬了,嗯,再好好整整,以后要将更好的东西卖给他们。 穿越众虽然缴获不菲,但百十口子,再加上跟随他们的黑奴们,总不能全指望着印第安人供给,再说武器装备,可不是这些仍刚刚从原始社会或奴隶社会过度过来不过几十年的人民能供给的。因此,一待稍安顿下来,穿越众是齐齐想起了任何穿越者不得不重视的问题,尽快地发展经济,壮大自己,才能获得更多的话语权,美洲的欧罗巴移民已经不会给他们太多时间了。 而结合他们的现状,貌似烧制瓷器便是最现实的了,再说,印第安人民仍是一家人共用一个碗呢——离开家园的时候,他们所带的东西确实有限,就算那几个有所共用的碗锅,都是又黑又脏,粗糙不堪的陶罐,能有如此精美的瓷器,也难怪洛根能如此失态了。 “谢谢,谢谢。”洛根忙不迭的指挥印第安后生们从仍在烫的窑中搬运瓷器,一边不时唠叨几句,“瞧你们,小心一点,这可是你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好东西了,打碎了,你们对得起天使们珍贵的馈赠吗。” 徐永全、赵文礼不由相视一笑,可随即,一片愁云又浮上了他们的眉头。 虽然粮食安全有了,经济基础也在构筑之中,但此时的美国如今也只是如前世的天朝一样,属于净输出原始的材料和粮食、棉花、矿产、皮毛等,以从欧洲大陆换回所需要的工业产品,其工业基础可以说仍是空白一片,虽然大多数问题都能克服,便弹药问题已经很急迫的摆在了穿越众的眼前。 经过数次大战,穿越来的子弹如今摊到穿越众的每个人头上,也不过几颗罢了,因此大家都已经舍不得用了。现在双方是短暂的保持了克制,可美国人一旦解决好自己的内部问题,他们还能拿什么来保卫自己的家园? 使用缴获的隧发枪,那么他们的实力将在美国人眼前不但没有任何优势感,反而因为人数的劣势,使他们更处于不利的局面,现实的压力让所有人都感到了危机。 好在奸商刘世杰将战场上的弹头弹壳收集了起来,重新回炉铸造了些子弹,然后在印第安人的帮助下,在周边搜集了硫磺和硝石,甚至通过人工制硝,配置成了黑火药,貌似也能用,但准头和杀伤力却是低了许多。要是再和美国军队相遇,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底细,那只怕将会给他们带来的是灭顶之灾。 基本上手工制作的刀具,斧头镰力、以及在华夏早就很成熟的陶瓷产品,丝毫不能让穿越众感到有丝毫的成就感和安全感。 虽然粮食貌似还算丰收,有着张丽娟等人改装的珍妮纺纱机,穿着方面也不要担心。但这毕竟是十九世纪中叶,没有牙膏洗衣粉香找沐浴露,没有电灯电话电视机,更没有汽车火车和飞机、手机电脑mp4,对于习惯了前世的各种便利的八零后甚至九零后众来说,这种生活简直就是原始人的生活,尽管大家都怀念起穿越前的种种生活,尤其对于空降队的士兵们来说,哪怕以前的魔鬼训练,也能在训练之后美美的享受各种医疗服务,美美的冲个热水澡,可现在这种日子算得了什么。 欧洲本陆还在工业化初期呢,更逞论刚从原始社会中走过来的印第安民族了,可是凭借自己这穿越的一百多号来自各行各业的双手,就能实现工业化质的飞跃?很难。可是,要找个合适的帮手,刚刚从狩猎和采摘中过来的印第安人,或者黑人兄弟们,显然他们还离工业化太远,不会是合适的助手。而母国的移民,目前看来仍是如此遥不可及,怎么办? “或诈我们去寻求西班牙人的帮助?不知道我们的到来到底有没有改变历史,按照正常的历史的话,南方的那片土地,此刻正有无数不甘的西班牙移民,他们需要帮手,需要强大的靠山,或许我们可以找他们谈谈?” 在历史学专业毕业,穿越众中二陈之一的陈志成的提示下,大家不得不将目光投向了南方,投向了牛仔之风正在风靡一时的得克萨斯州。 第二十一章 克林顿的疑惑 第二十一章克林顿的迷惑 克林顿觉得自己的运气简直太衰了。 别人打仗时是又捞好处,又捞军功,可自己好不容易领个驱赶印第安人的差使,不但没有落下任何好处,反而成了这些愚昧落后的野人的奴隶,每天里被这些行为怪异的人,甚至还有脏不堪言的黑奴们驱赶着去修工事、道路,或者开荒种地,只要动作稍慢一些,马上就要天领受皮鞭,吃的也是照得出人影的稀粥,他的内心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可是,每当他有点牢骚,马上就会迎上黑奴或印第安人那怨毒的眼神,心中一颤,似乎又想起了自己当初挥起皮鞭驱赶奴隶们做事的情景,似乎看到了无边的印第安人的森森白骨,似乎听到了那无声的抗议声背后的滔天愤怒,似乎有一把锋利的刀割向自己的大腿,只好压抑住自己的不平,老老实实的继续劳作。 虽然克林顿来到美国也不过几年时间,但作为深受组织器重的军官,克林顿是很有优越感的,看着自己的国家越来越强大,看着印第安人在自己的武力下越来越驯服,看着黑奴们温驯种的耕种劳作,克林顿油然而生一种高高在上的主人感。可是,他绝想不到自己会沦为这一天——成为黑奴们和印第安人手下的战俘,哦,不,是奴隶。 克林顿来自英格兰的高贵的自尊心感到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无数次在噩梦中醒转,想要扬起高贵的头颅,同那些可恶的印第安人进行一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角逐。可是当噩梦醒来,再看到那冰冷的枪管,他发现,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和决心刹那间便消失无踪。 支撑克林顿坚持下去的力量便是,克林顿始终相信,美国政府和人民是不会忘记他们的,一定会想尽办法营救他们出去的。 只是,他的等待来得有些太迟,当绿色已经覆盖密西西比河两岸,当不少瓜果已经开花结果,他们才总算等到回归的消息。 “这群该死的印第安人,他们是想要把我们最后一丝力气榨干。”看着首先是身边的那些老弱病残被放走,而象他们这样的青壮的劳动量似乎还有加大的迹象,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树后,克林顿恶狠狠的对约翰逊说,“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杀回来的,骄傲的美国人,永远不会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 “啊?”约翰逊错愕一声,将迷离的眼神从远方劳碌的人群身上收回,漫不经心的说,“要走了,就要走了啊。” “是啊,老子这拿枪的手,替他们做了六个多月的苦力了,如今总算要到头了。”克林顿心有余悸地说,突然脸色一变,吃惊道,“什么,约翰逊,你什么意思,你莫非是喜欢上这里的劳动,不想走了么。” “没,没什么,我哪能不想走呢,谁愿意这样每天里干苦力呢。”约翰逊眼神躲闪地说。 克林顿奇怪地望了眼约翰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就要回去了,也不知道莱温斯基如今过得好不好。当初陆军部可是说好了,只要我们参军满八年,就可以选择退役,分给我们一大笔钱的,到时候我就可以买上好大一块地,和莱温斯基生好多的孩子,过我们农场主的日子了。这种打仗的鬼日子,我是再也不敢想了。”作为曾经在印第安人面前有无限优越感的克林顿,至今仍然对被俘那次惊天动地的炮火心有余悸。那就是他人生最大的一次噩梦,再也不敢想起。原来还想着从战场上博取荣誉的克林顿,这次经历如此大的变故后,是彻底死心了。 “好啊,好,放心吧,莱温斯基一定过得很好的,她一定在等着你的。”约翰逊心不在蔫地说,眼神却显得更迷离了。 约翰逊作为克林顿的苏格兰同乡,两个人的土地一同被圈走,一同进了资本家的工厂,一同因为不满工头的压迫来到美国寻梦,然后一同入了美国的陆军,并因为他们的出色表现,一同成为了美国陆军的军官。相同的经历,让他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是今天,克林顿隐隐觉察到了一些异样的东西。 “哥们,我这次出来之前,就和莱温斯基说了,让她帮你介绍个好女孩认识,到时候我们一块去乡下种地去,没事的时候,我们就一起钓鱼、喝酒、吹牛。不要担心。以你退伍军官的身份,不要担心找不到好女孩的。” “是啊,应该能找到个姑娘成家的。”约翰逊咂了咂嘴,淡淡地说,“按国防部的相关条例,我们也能得到一笔不错的收入,买上一大块地的,作个优哉游哉的农场主的,可是,现在我们又是在干啥。” “干啥?我们是在做可耻的奴隶、劳工!”克林顿的眼睛再度喷射出怒火,“我们象黑奴一样,被那些可恶的印第安人驱赶,赶着这粗鄙不堪的农活,吃着这难以下咽的粗粮。这种日子,我,我再也不想过了。” “可是,兄弟,我们…我们当初又是为了什么来到美国的?”试图是作了很大的努力,约翰逊终于说出了酝酿很久的话。 “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过上安稳的日子,再也不要受资本家的剥削和压迫。”克林顿不假思索地说。 “或许,我们真的错了。我们不想过受资本家的剥削压迫的日子,难道就一定要过剥削压迫别人的日子。曾经我们恨自己的老板,难道有一天也要让别的人仇恨我们?” 望着那些同自己一样正在汗流浃背春耕垦种的印第安人,还有那些和印第安人长得非常相似,却有一股莫名的气质的年轻人,和他们同样在地里挥洒着汗水,约翰逊的脸色显得更加沉闷了。 “这就是个强者的社会,身为弱小者,就得接受被别人压迫和剥削的命运。”克林顿不假思索地说。 “哦,真的是这样么,可我们的政府,不是一直在宣扬自由和平等么?如果我们这些弱小者生来就活该接受被剥削和压迫,那所谓的自由和平等又何谈起。如果我们仍是被剥削和压迫的命运,那我们千辛万苦的跑来美国,又是为了什么?” 象是对自己,也象是对克林顿,约翰逊的口气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不,这绝对不是我们一直追求的自由和平等的社会。” “你怎么了?”克林顿探出右手,摸了摸约翰逊的额头,“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在胡说吧?我们是美国人,骄傲的美国人,美国政府是我们最后的靠山和援助,在伟大的美国,我们所有的美国人都拥有一样的自由和平等,不是吗?” “呵呵,自由和平等?且不管这种自由和平等是不是真的存在,说不定我们在这里受俘的时候,我们的资本家正在和人家讨价还价,怎样将我们卖个好价钱呢。”约翰逊不无讽刺地说,“就算我们拥有美国人的自由和平等,可是这些黑人呢,这些印第安人呢?他们难道就没有应有的自由和平等?” “住嘴,伙计,你是美国人,你怎么站在那可野荒、落后、愚昧、蠢笨的黑奴和印第人那边说话,你是美国人,你怎么帮他们说话。”克林顿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几乎是咆哮道。 “兄弟,让我把话说完,我已经憋了很久了。我一直在想,黑人和印第安人是比我们愚昧落后,可是愚昧落后就要被剥压平等和自由的权力?可是你也看到了,他们是怎样把我们打败的?在那一刻,他们的武器是比我们先进的吧,那么,他们是不是也该来剥削和压迫我们,是不是也该剥去我人的人皮,砍去我们的头颅,抢走我们的财产和粮食?没有,他们没有,他们只是让我们和他们一样的劳动,以换取我们生存的粮食。再者,如果说落后就要被剥去人皮,砍去头颅的话,那如果有一天我们美国人也大大落后于别的民族的时候,那是不是别人也要这样对待我们。你知道的,历史上从来就没有一个民族永远领先的。” “疯了,你完全疯了。”克林顿突然破口大骂道,“你…我当你是我的兄弟,今天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见。记住,以后永远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些。” 克林顿悻悻的走了,一边走还忍不住恨恨道:“我们是美国人,骄傲的美国人,我们怎么可能向那些低贱的印第安人低头。”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那些他曾经的士兵,那些曾经和他一起战斗的美国士兵,他们中的许多,在劳动的时候怎么会那笨的如此努力,可当他狠狠的瞪了过去的时候,那些曾经熟悉的士兵们,他们为何会显得如此陌生地,躲开了自己的眼光? 第二十二章 内外有别 第二十二章内外有别 克林顿总算等到了离开的日子。 虽然这段时间让他受尽了苦头,可是近七个月的劳动,克林顿和他的士兵们晒黑了,也变得更壮实了,倒是让美国国防部始料不及的事。 不过,当克林顿总算回到了自己的组织,当终于脱离牢笼的惊喜后,他想起了自己的伙计,可他找遍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约翰逊的身影,他再一次疑惑了:“这家伙,他莫不是喜欢上了帮印第安人做农夫的生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因为克林顿隐隐的听到,只要愿意留下的美国士兵,根据其表现都可以获得30-50亩不等的土地,只要他们不作奸犯科,他们可以同这里的印第安人一样过上安稳的日子。也因如此,有不少士兵和低级军官选择了留下来。 可是约翰逊不同,他是美国陆军的军官,是骄傲的美军中尉,他怎么也会和那些蠢笨的士兵们一样,作了可耻的叛徒和逃兵? 可如今的克林顿显然顾不上这些了,他满心期待着他的莱温斯基和退役补助。只是,等待他的美国,还沉浸在经济危机中的美国,果真能如他所愿么? 当最后一批美军俘虏遣返回,热闹的密西西比河西岸的各个新的垦殖区渐渐变得平静下来。不过,好在春播在美军俘虏遣返之前已经全部完成,倒没有给大家的生活造成什么困扰。 不过,令穿越众始料不及的是,居然有一百多名美军选择了留下。当这些美国大兵派出代表找他们要求土地的时候,赵文礼和徐永全等人一时显得手忙脚乱起来。 不过,既然人家愿意留下,这是穿越众愿意看到的——毕竟穿越众在美洲大陆是最弱小的那一块,无论哪方的人力都比他们大。要让各方的危胁降到最少,唯一的办法便是在自己周边的人群中掺沙子——以前把黑人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是其中方法之一,如今美国大兵们的选择也是其一——虽然不知道是谁放出了这样的风声,但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心态,穿越众也顾不上追查是谁放出的风声,经过短暂的商量之后,立即同意了大兵们的要求,非但如此,还给他们发放了应有的农具和种子,小小的骚动之后,很快便将这件事情平息下来。 “是不是你们背后放了什么风声?”刚刚从小石头城前线检查布防回来的徐永全,来不及擦把汗就不无恼怒地责问赵文礼。 “放什么风声?”赵文礼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一头雾水道。 “还能有什么风声,还不是给那些美国兵土地的事。”徐永全气呼呼地说。 “哦?原来是这事啊?还真别说,真的不是我放的风声,我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过还真别说,这事好啊,这是无形之中给我们添了不少的力量啊。” “放那么多美国人在我们身边,你就一点都不怕他们弄出什么乱子,你就能保证他们当中没有奸细?”徐永全的脸色铁青,一脸的严肃。 “这个,我还真的不能保证。”赵文礼放下手中的笔,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们有一百多个人,就算掺杂几个心怀异心的人也绝对不奇怪,可是,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的农夫,能对我人造成什么伤害?” “可是作为深受组织培养的退伍军人,你应该更能明白美帝是什么样的德性,他们一直是亡我之心不死,把这样一群人放在我们身边,你就真能放心?” “呵呵,徐队长,恕我直言,你的政治洁癖还是那么明显啊?不错,我们每个人都不可能离开政治生活,但是在这片土地上,生存是高于一切的,而政治只能退居次位。”顿了顿,继续说,“当然,有信仰的人是值得尊重的,我本人也对他们表示敬意。但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上,大部分人其实都是升斗小民,相对于政治使命,他们更关心他们自己的生死存亡,更关心自己的家族的繁衍生息,无论是我们,是印第安人,还是这些愿意留下来的美国人,在此刻,能填饱肚子的食物绝对高于一切。” “可是,他们是美国人,一直高高在上骄傲的美国人。”徐永全继续恨恨道。 “错了,他们不是是高高在上的美国人。”赵文礼不假思索的反驳道。 “我怎么错了。” “这里十九世纪,若说二十世纪的美国人有优越感,我承认。但是,在这个年代,只怕只有英国人才有那种油然而生的优越感,而流落到美国的大部分人都是在欧洲得不甚如意的。他们来到这里,一部分是为了逃避对异教徒的追杀,另一部分,不过是因为美国有着欧洲所有的广阔和肥沃的土地。他们和我们一样,都还停留在生存的边缘线上,这种所谓的优越感,根本离他们还很远。” “怎么…可能?” “话题可能有点扯远了。美国的优越感是怎样产生的?是因为他们比别人强大,比别人富有,他们想打谁就打谁,而谁都打不了他们,所以他们才会有这种成越感。但现在的美国,他们的南北战争还没有开打,英国人一直在经济上打压他们,他们自己还内忧外患,优越感从何而起?”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还是不能理解,骄傲的美国人会听从我们的?”徐永全仍然不服气道。 “骄傲的国民情绪,是逐渐建立起来的。如果不是有汉朝强大的物质基础,陈汤能有‘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底气?,同样,如果没有唐朝强大的武力,会有八方来仪的盛况?美国人骄傲,是因为他们打败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宗主国英国,更将其触角伸向了世界各地。想当初,我们也是有这种骄傲感的,读到汉武盛唐的时候,我们每个国人,不是一样的热泪盈眶,只可惜,我们的国人只能在历史中去缅怀了,如今,历史给了我们再一次在世界扬眉吐气的机会,美国人的骄傲感,只怕不会再有机会发展了吧。” “美国,一个囊括全世界精英,具有强大的包容性的民族,会如此乖乖的就范?”赵文礼的话,显然激起了徐永全的血性,一个是落后的国家的军人所曾经受过的侮辱,或许只有经历过的才会明白,只是,无数次在梦中追求的东西,真的能实现么? “美国民族?笑话,美国从来就不曾存在真正的民族,不仅是美国,包括整个欧洲,他们都不曾拥有过统一的文化和民族核心。凝聚美国人的,不是民族,不是共同的文化和价值观,而是共同的利益和安全感,当然,当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时候,他们自然是凝成一块的。可是,只要他们稍有分脏不均,他们立即就会分崩离析。这些年,我们见多了欧洲的分裂活动,人家的文化觉得,过不下去了分开过很正常不过,但在我们却不同,无论我们曾经分裂多久,那些搞分裂的人都是乱臣贼子,都是不得人心的。这就是中华民族和西方民族的分别。” “怎么会这样?不是一直有人说我们是近来才形成真正的国家和民族形态么?怎么你说的和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这些从未听过的话,确实强烈的震撼了徐永全的心灵。 “什么叫现代化的国家和民族形态?欧洲至今都是一团散伙,而我们早在商周的时候就有统一的国家形态。至于说民族?欧洲以哪个民族为主?对了,他们永远没有一个为主的民族,所以他们永远不能形成一个统一的文化和民族。但我们不同,我们有汉民族和汉文化的强大生命力,无论我们曾经遭受怎样的磨难,所有的异族,不是被我们赶跑,便是被我们强大的文化同化,最后消失无踪。确实,中华民族的提法是近来才提出来的,但契丹,党项,鲜卑等各个民族全面的融入中华民族的事实,这却是几千年前就开始了的,连我们的首都都曾经是胡人居住的地方,可见得,我们的中华民族虽然命名很晚,但其融合却是一直在进行的。试问这样强大的凝聚力,又岂是小小的欧洲小族能匹敌的。” “我想想,让我想想。”徐永全喃喃道,或许是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但他确实找不到反驳的言语。不过此刻,他已经忘记了前来兴师问罪的事情了。 “而强大的凝聚力,来源于强大的生命力和庞大的人口基数。五胡乱华,跑去韩国和日本的人不少,但他们现在绝对认为自己是日本人、韩国人,而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是中国人,同样,以我们目前的人口,如果我们不加强保护自己,若干年后,当我们湮没于北美大陆的人流之中,我们的后人也一定会以自己为美国人而自居,而根本不会想起自己还是中国人。扶植一部分美国白人,牵制印第安人对我们的同化,是符合我们的长远利益的。按照周天子天下九服的说法,他们都不是我们自己人,而只有远在东方的满清朝百姓,才是我们的自己人。须知,内外有别,不只是我们这样想,只要这个世界上还存在民族,我们就永远要选对自己的站位。” “砰、砰。”门被不适时的敲醒。 “两位大佬都在,只怕会出事了,我们只怕真的被别人当作外人了。”奸商刘世杰一脸忧心忡忡的走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