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豪门弃夫》 第1章 慕容擎仓 慕容家坐落于a市富人区,豪宅覆盖面积1000平米。一望无垠的青坪翠林中,一幢中欧风格相溶的奢华别墅屹立,别墅粉墙朱户,富丽堂皇人家。 慕容大厅中,妆饰华丽的慕容夫人难掩激动兴奋,她走进厨房,不停监督着正忙碌的佣人们, “千万要记住那鱼翅要加鸡肉丝炒;这血燕不能炖的太甜;螃蟹清水煮熟后,放醋调盘;还有四季豆热锅放油时,就同红椒烹饪……” “好了,翠芬,”本在沙发看报的慕容长风抬起头,“你刚刚就不停在客厅里转悠,如今又重复在念这紧箍咒,我头都快被你搞晕啦。” 倪翠芬听罢,往慕容长风方向走来,“长风你说我怎么能不着急,自从四年前咱们宝贝儿子去英国留学,我就盼望他能如今日般学成归国!” “恩,如今他取得硕士学位,算是不负重望。对了,听说他今天要带女朋友回家?” “是啊,子轩和这个女朋友几乎在刚留学英国就开始谈恋爱了,感情十分稳定。我也曾几次视频见过这姑娘,她端庄清丽,知书达理。” 看来倪翠芬是十分满意这未来儿媳了,慕容长风开口问道,“这姑娘什么家世,可派人去调查了?” “早调查了,这姑娘姓夏,叫以菱。她父亲夏景浩是太泉煤业集团的董事长,家境殷实。” “家世清白就好。”慕容长风又低头看报,突然他想起什么,又抬头问,“今天子轩回家,你有没有提前给…擎仓打电话?” 倪翠芬听到这名字迅速垮下脸色,“哼,他慕容擎仓如今是何人?仓穹企业总裁,a是最年轻有为地产大亨,他眼中哪还看的起慕容家?” 慕容长风面有不悦,“擎仓和子轩是兄弟,以擎仓如今地位,一跺脚整个a市都要震动。这几年慕容企业能蒸蒸日上,这擎仓明里暗里给了多少帮助。快打电话给擎仓,邀他回家吃饭。”…… 一栋68层的摩天大楼,慕容擎仓正坐在顶层办公室里批阅文件。 他高挺鼻梁,性感薄唇,五官如鬼斧刀工刻画,一双深邃墨眸如鹰般锐利,整个人散发出王者之气。 敲门声响起,来人是他的秘书林天,他手捧手机,恭敬放在慕容擎仓耳边,“是慕容夫人。” 慕容擎仓放下笔,他嘴角扯出弧度,眼神却越发淡漠,他接过手机。 那边倪翠芬殷勤到尴尬的声音传来,“喂,擎仓啊,今天子轩从英国回来,我和长风希望你能抽空回家吃顿饭。” 慕容擎仓有些嘲讽般拿离手机,他问向林天,“今天有什么行程安排?” “回总裁,”林天推了眼镜,正色道,“现在是10:42分,11点钟岳总,李总和董总分别带了千金相约总裁吃饭;12点钟美国adceo就海湾开发项目与总裁商议;13点钟总裁需率领公司高层要召开新产品发布会;14点钟……” “行了,”慕容擎仓靠近手机,笑道,“夫人,擎仓实在太忙,就不去打扰你们家庭聚会了。” 第2章 夏以菱 “长风,你说他是什么意思,气死我了……”倪翠芬因着慕容擎仓傲慢态度摔了电话,她愤怒起身。 慕容长风想开口,门外“叮铃”声音骤然响起,吸引了两人注意力。 已有仆人去开门,倪翠芬慌忙阻止,“让我去开。” 倪翠芬迅速整理了衣着容妆,飞快跑向门边。 门打开,前方是一身休闲服装,满脸和煦春风,浑身朝气蓬勃的大男孩---慕容子轩。他张开怀抱,“妈咪,爹地,我回来啦。” 倪翠芬爱怜的拍着慕容子轩的后背,她眼泛泪光,“儿子,你想死妈妈了。” “妈,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以后就陪着你。”慕容子轩安慰二老后,转身将一直安静在门外微笑等候的夏以菱拉入门中, “爸爸,看,我把你们儿媳妇给带来了---夏以菱。” 慕容长风和倪翠芬欣喜之余上下打量着眼前娇小姑娘,她一头及肩海藻般头发散乱身后,小巧精致五官,一双含水弯月小眼,气质恬然婉约。 夏以菱上前站直身姿,大方弯腰,“伯父伯母,你们好。” 慕容长风和慕容逸轩热情将夏以菱迎进门,倪翠芬止不住夸赞,“臭小子眼光不错,这夏小姐比视频上漂亮百倍啊。” “伯母以后叫我以菱就行了,其实打我第一眼看伯母,您优雅端庄,气质超然让人见之不忘。若是以菱如伯母这般年纪,风采能有您一半,以菱就满足了呢。” 这四人有说有笑来到餐桌, 慕容长风坐北面首位,两边分坐了倪翠芬,慕容逸轩和夏以菱。 “逸轩你父亲年纪慢慢大了,这次你从英国取得经济管理学硕士学位回来,就留在公司帮你父亲吧,这慕容企业迟早要交到你手上的。” 慕容逸轩往夏以菱碗里夹了菜,笑道,“妈,您放心吧,我保管做好父亲的助手。” 倪翠芬看儿子顺从模样又喜上一分,她继而看了眼小口抿着汤汁,礼仪大方得体的夏以菱,她问道, “以菱,那你回国有什么打算?” 夏以菱放下碗筷,擦拭嘴角,她刚要说话,慕容逸轩先一步说道, “妈,以菱在英国学的是绘画,她的设计绘画理念标新立异,连英国大师gilbert教授都赞不绝口呢。她在校期间绘画了一副《穿着草鞋跳舞的公主》在当时拍卖会上竞价到5英镑,以菱将这英镑全数捐献给了中国红十字会。她还没毕业时,英国皇家画廊就向她发出了邀请。” 慕容长风和倪翠芬闻言皆是一惊,夏以菱也不假意谦虚,她说道, “英国固然有很好的发展前景,但这些年我甚是想念我父母亲,而且若是逸轩…”夏以菱红了脸,“我回国前向政府木黛儿绘画所发出述职请求,他们已经任命我为设计总监。” 这木黛儿是全国享有盛名的绘画所,倪翠芬虽然满意,但说道, “以菱,其实我看我们女人呀,倒不需拼什么职业。你和逸轩早日结婚,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安心做这豪门阔太也是极好的。” “妈,我和以菱有自己的想法!”慕容逸轩不满叫道。 还是慕容长风当了和事老,他摆摆手,“这年轻人总是要出去闯的,我们做父母的不要过多干涉,还是先吃饭吧……” 第3章 关于她,一查到底 慕容家正一团热闹,此刻的慕容擎仓已在办公室研究着海景开发项目。 林天手提平板电脑,小心放在专注公文上的擎仓眼边,“总裁,慕容子轩和女友夏以菱从南苑机场出发后,就回了慕容家。照您的吩咐,我截图了夏以菱的照片,总裁请过目。” 慕容擎仓“嗯”了一声,他稍稍一瞥又转过头。林天正欲拿走电脑,一双大手已经按在了他手上,林天慌张撤手。 林天跟了慕容擎仓二年,他眼中的慕容擎仓一直沉稳内敛,睿智完美,他冷酷理智的没有任何多余情绪的外露。 可是此刻的慕容擎仓死死盯着电脑中面若春风的姑娘,他的神情由怀疑,受伤到愤怒,终于他如咆哮的狮子,怒吼一声,将平板电脑砸到对面的镜框上。 “噼里啪啦”,电脑散架在数米远,玻璃碎了一地。林天尚在震惊,慕容擎仓紧着这一声“滚。” 林天赶紧逃走,他走到门边,慕容擎仓又唤道,“回来。” 林天硬着头皮回头,他瞄向慕容擎仓,他波澜起伏的胸膛慢慢平静,他嘴角满是嘲讽,他说,“查,关于她,一查到底。” 慕容擎仓重新坐回椅上,他只是好奇慕容子轩喜欢的类型,他怎么也没想过是她?女人就算化成了灰,他也认得。她是他刺入骨髓的痛,亦是他……刻骨铭心的爱。 慕容府,大家吃完饭,四人喝茶闲聊会,夏以菱便起身告辞离开。 夏以菱在慕容子轩依依不舍送别的目光中,坐上她父亲派来接的轿车。 轿车行驶到远处,后座的夏以菱慢慢收敛微笑,仿佛微笑从不曾属于她。 她冰冷了声音,对司机道,“停车。” 司机显然没将她放在眼里,“老板和夫人希望大小姐可以早点回家。” 夏以菱讥笑,早点回家?不是在英国的六年,她和慕容子轩交往的四年,每个星期她都会将两人的进度汇报到夏家吗?如今她见了慕容家长,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还是夏家二千金,夏妍姗病又发作,急等着她的鲜血去救急。 “哼,你也知我如今是夏家大小姐,难道我连支配你个小小司机的权利都没有?” 司机透过反光镜向夏以菱看去,她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他害怕了,他靠路边停了车。 而夏以菱下车,将司机拉了出来,自己开车疾驰而去。 开出一段路,夏以菱熄了火。她拿出手机,对镜中的自己露出微笑,她咳嗽声,轻了嗓音,而后她小心翼翼拨通号码。 号码很快就被接起,夏以菱有些心急,“喂,我……” 对方是一个不耐烦的吵嚷女声,“谁啊,往这打电话?” 夏以菱瞬间变了脸,“麻烦你,我找顾宛芷。” 对方念叨声,“哪个神经病竟找那瞎子。”对方放下电话,朝别处囔囔,“喂喂喂,我说那个瞎子,有人找你。” 对方每一字每一句清晰传来,仿若银针扎在心尖上,无论是微笑还是冷漠的外表,夏以菱都无法再伪装。她脸颊掉落了一行清泪,抬起手擦,越擦越多。 她听见对方似摸索撞击跌倒声,电话被接起,轻柔到极致的声音响起,“喂,是谁啊?” 夏以菱管不了泪水,她放缓声音,尽力不颤抖,“喂,姐,是我,是……” 那边拨开乌云见日的惊喜,“是三儿吗,是姐姐的三儿吗?” 第4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夏以菱泪水倾巢而下,她“恩”了一声,抖动双唇说不出话。她重新开了车,她打开窗户,让疾驰而去的风啸车鸣掩盖颤抖, “姐,姐,是三儿,三儿回国了,以后…以后就陪着姐。姐姐…我在英国认识了很多很好的医生。。。他们说你这种失明的状况还有救,三儿在那准备些钱,等…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带姐去看医生…我们就移民,再不要留在这个…这个地方了,我会守着你。” “好好好,只要三儿说的,姐都相信。不过姐都等了六年,不着急再等几年时间,有希望是好的,但不要太为难自己。” “恩,好…好,”夏以菱此刻已眼泪鼻涕一大把,她再忍不住悸动,她匆匆说道,“姐,等一切安定了,我…就去看你,现在就不说了。” “恩,好,三儿多保重。” 夏宛芷道别声传来,夏以菱掐了电话,狠狠扎到车窗上,她停了车,趴在车盘上放声大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一群群好奇看客过去了,夏以菱若无其事擦干眼泪,挺直腰杆,现在就软弱太早,她重新出发了。 穿梭在偏僻小路上,夏以菱一直靠右行驶。 突然一辆豪华加长加宽商务车追上来,“砰”的一声撞到夏以菱车上。 夏以菱头撞上车盘,右脚刮到刹车上,她头有些晕。 夏以菱想下车,车门被猛然打开,两个体魄健壮者将她强行拉出,塞到了商务车后门。 夏以菱还没做出挣扎,车门被关起,身子被撞到一个温暖宽阔的肩膀上,后方人伸手搂了她的腰。 夏以菱虽还没有接受这猝变,她已迅速往后出动左肘。后方人竟敏捷用手挡,他双手按压住夏以菱双臂,夏以菱就着低身形势腰一转,她和后放人面对着面站起身。 她想伸出未受伤的左脚拽向对方,可是仅一眼对视,夏紫言停止了所有挣扎。 脑海中的记忆排山倒海,甜蜜的痛苦的要将她淹没。她看清对方眼中的痛恨,鄙夷,她酸胀着鼻尖。 对方满意的将她转身拉入怀,他怀住她腰间,欺上她耳垂,“夏小姐?” 慕容擎仓轻嗅着夏以菱身体幽香,旖旎亲吻在她耳背,一路辗转而下,摩挲在她颈脖。 夏以菱闭上眼,她克不住浑身战栗。而慕容擎仓手指刮痧着她胳臂层层鸡皮疙瘩,笑的越发畅快,他呢喃道, “你这是什么反应,过去我们比这亲密百倍的事情都做过,现在的你怎么好像不习惯啊…”慕容擎仓突然拍打脑袋,他笑道,“瞧,我都忘记了,您如今哪还是那个穷家女孩,您摇身一变成了夏季千金夏以菱了。” “小痞…”夏以菱转过身,她去看他的眼,“对不起…” “对不起是何意?对不起你六年前的狠心抛弃,还是对不起你移情慕容子轩?”慕容擎仓满是嘲讽。 夏以菱流出泪水,曾经是最亲密的恋人变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心如刀割。 慕容擎仓见夏以菱不说话,他笑道,“不如就让我来解析一下夏以菱复杂的身份…” 第5章 18岁的承诺,现在还 “夏家大小姐一出生就身体孱弱,于是夏父夏景浩听信了寺庙方丈之言,忍痛将夏以菱送往江南小镇抚养。直至18岁成人那年,夏景浩才将女儿接回。同年,夏以菱已最优成绩考取了英国托维斯大学,如此留学海外6年一去不回。在校夏以菱自主选取了绘画专业,因其视角独特,素有绘画精灵美称,第四年英国皇家绘所更是颁发了一枚世界享有美誉的勋章给你。夏以菱一度在托维斯星光四射,风光无限。同时…夏以菱小姐和慕容子轩少爷的海外情缘在托维斯也是流传甚广……”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明明对方是温暖的怀抱,夏以菱却通心冰凉。 慕容擎仓见夏以菱痛苦神色,他大力握上夏以菱肩膀,他粗鲁抵住她鼻尖,他有了那么一丝真心,“好,我不说,我给你一分钟,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六年。” 慕容擎仓语气中有着恳求和期盼,这张任由岁月流逝也不会在她生命中褪色的容颜,曾经多少次出现在午夜梦回,如今已近在眼前。 夏以菱留恋的抚摸上慕容擎仓脸庞,她一直知道他会生活的很好,如果可以,就让所有罪过由她一人去背。 “没有任何解释,相信你听到的,看到的。因为被父母送走,才会有那些年,其实我是如此厌倦贫穷,疮痍。我这些年过的很好,你也过得很好,这样不是就足够了吗?” “呵呵,足够了?”慕容擎仓反问并笑出声,他将夏以菱摔到身旁软床上。 夏以菱头部背部被撞的生疼,她想起身。慕容擎仓却欺上身,将她圈箍在两臂间,他情绪有些失控, “好一句足够,你以为这句足够就能将你曾经卑微黑暗的过去掩埋,你以为这句足够就能抵消我们在一起的八年。你莫名其妙消失六年,我想你,痛你,恨了你六年,你却用六年时间去陪伴另一个男人。是我瞎了眼,我竟将你这么个残忍,无情,自私又爱慕虚荣的女人,当成心头宝,甚至……” 慕容擎仓双手握紧,他青筋暴跳。忽而他又笑开,他欺上夏以菱满脸泪光的面颊,他说, “既然如此,夏以菱小姐,我应该再重新向你做自我介绍。我叫…慕容擎仓,初次见面,大嫂你好。” “你……”夏以菱震惊的说不出话。 慕容擎仓第一次因为这个身份觉得得意,庆幸,他说, “是啊,也不怪你没听慕容子轩说过我,我是慕容家的私生子,可是我的的确确是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慕容家的二少呢。” 夏以菱有些了笑意,她从来不知道有慕容擎仓的存在。原来…原来这世界真的如此小,万事如此巧。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打横抱起,夏以菱去挣扎。可是她脚踝还留着血,她身体在痛,她的力气更加撼动不了他半分。 原来商务车已经停在了一栋洋楼前,慕容擎仓几乎踹开门,将夏以菱仍在房间的大床上。 夏以菱害怕的往床脚蜷缩,她看着慕容擎仓脱掉外套,丢开领带,迫切的解下衣领扣。 她不停摇头,而慕容擎仓已拽住她的双腿,把她托至床中央,他瞬间把她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慕容擎仓扣住夏以菱的双手,“我可以接受你的移情别恋,但你欠我的一定要还,答应我的事情要去做,你忘记18岁那年的沙滩之夜你对我的承诺了吗?” 第6章 你竟还是处? 夏以菱蓦然停下反抗的双手,她怎么会忘记,那夜…暮鼓钟响在12点,有一个女孩对男孩说,“我顾三儿在此发誓,今生今世我此身仅小痞所有。” 慕容擎仓趁她呆愣之际,撕碎了夏以菱的裙,她仅雪白蕾丝文胸和内裤遮蔽的曼妙身材就这般呈成在慕容擎仓眼前。 他下腹迅速窜起火苗,他膨胀的难受。时隔这些年她的身体越发美丽,而他对她的**越发强烈。 他迫不及待的掀开夏以菱文胸,大手覆压她的柔软,他几乎寸寸啃噬着夏以菱青涩的身体。 夏以菱咬紧牙关,她怕痛吟出声,她双手紧抓着床单克制内心无奈恐惧。 慕容擎仓也注意到夏以菱的反应,他撑起手臂,离开她的身体。 他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扮正她的脸,他高高俯视着她,“这些年慕容子轩没有教导好你,你和他在床上做事是不是也这般了无情趣。” “慕容擎仓……放手好不好?”夏以菱几乎乞求。 “放手?夏小姐你以为每个人放手都如你这般容易,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可以随意被你抛弃的穷男孩?”慕容擎仓双眸越发冰寒。 他弯曲夏以菱双腿,他将骤然的硕大肆意摩挲在夏以菱下体。夏以菱蹬腿激烈反抗,慕容擎仓却徒然扼制了她受伤的脚踝。 夏以菱“嘶”一声本能缩脚,而慕容擎仓趁机撕开了她的底裤。 慕容擎仓全身被火烧,他整个人像脱缰的野马想要奔腾,冲刺。 夏以菱苍白的脸,无声的泪,细语乞求哪样不激起他做男人最原始的兽欲,他向里推送进一根手指。 他满了意,他匍匐在她耳边,“怎么还这般紧?” “小痞,不要…不要…”夏以菱不住摇头,他和她终究回不去了,他们不应该再有身体上的交集。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你不配,”慕容擎仓抽动了手指,“告诉我,他碰过你哪里,他喜欢你哪里,他定然熟稔了你身体的一切。” “慕容擎仓,够了…够了…”这世界上还能有什么人能用语言就将她逝葬,他每句羞辱,每个像对待风尘女子的动作,都将夏以菱推入寒渊…寸断心肠。 是他让她不要那样叫她,可是现在她唤他慕容擎仓,他觉得怒火中烧。他扶起她双腿摆放他腰间,两手狠狠按住夏以菱腹部,蓦然挺身,进入了她的身体。 “痛……”夏以菱全身像被撕裂,她将慕容擎仓双臂陡然抓出血痕,将自己下唇咬出血迹。 “你竟然还是处?”慕容擎仓嗜血的眼神中恢复了一丝清朗。 夏以菱双手去捶打慕容擎仓的胸膛,她要他退出来。她的身她的心,再不会如此受炼狱般煎熬。 慕容擎仓却低头吻上夏以菱的双唇,他吻的热烈又急切。 慕容擎仓的吻突然令夏以菱想起他们初三那场初吻。当时是在校园树林中,他也是这般蛮恨得将她压制在树干上,尽情索取。 那八年的点点滴滴迅速涌上夏以菱情怀,她动了情。加上这次的初夜,她人生中所有的第一次就献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慕容擎仓见夏以菱眼眸如媚,他一把捧起夏以菱的翘臀,彻底冲了进去。 夏以菱因痛张开了口,慕容擎仓却伸出长舌席卷了她。她痛苦挣扎,他却狠命握住她的腰,他在她这般紧窒香甜的身体中得到了极度快乐,他以绝对胜利的姿态开始驰骋律动。 第7章 是你强暴我 事后,慕容擎仓将夏以菱抱起,一同进了沐浴间。 夏以菱双腿发软,全身疼痛,她任由慕容擎仓将她抱放至在沐浴台上,用热水细细洗去她身体的血渍污浊。 夏以菱又见慕容擎仓身体起了变化,她侧开脸,闭上眼,视而不见。 两人出来时,床上放置着夏以菱的红色手机。这手机她摔向了车窗,是慕容擎仓命人捡拾送到这里的。 夏以菱推掉慕容擎仓给她擦发的手,她急急打开手机,果然里面的夏家未接来电多达20多个,她嘴角冷笑,想拨回去。 可她往下看,慕容子轩的未接来电竟高达30个,夏以菱一秒失神中,慕容子轩的电话已经再度响起。 夏以菱手指按键,去接。慕容擎仓将手机还给她,不就是想看好戏。 “以菱,你去哪里了,打不通你电话,我肠子都悔青没有坚持送你回家。” “子轩,许是这路上太赌太吵,手机又放在包里,我没听见你的电话。我…我现在安全到家了,你不要太担心。” “哦,那就好,”慕容子轩松了口气,忽而他又欢呼雀跃道, “以菱,刚刚我母亲请了大师择了黄道吉日,下个月的月半是个好日子。我父母的意思是先双方见面,然后在月半把婚先订了,以菱你说好吗?” 即使背对着面,夏以菱都知道慕容擎仓的目光有多毒人,她笑道,“这样自然是好的。” “这样就好,那以菱你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开车去接你。” “恩,好。”夏以菱点头。 “那就这样说定了,以菱亲一个,啵……”那边慕容子轩早乐开了花。 夏以菱知道慕容子轩等待着她的回吻,她看了自己仅浴巾裹着的身体,她亲不了口。 背后慕容擎仓紧贴了上来,夏以菱惊慌万分,她闭眼“啵”了一下,迅速切断了通话。 慕容擎仓为夏以菱擦干头发,他不知从哪寻来了药酒,砂布,他握起夏以菱的右脚,仔细包扎着。 夏以菱对慕容擎仓强占她身体,是有怨恨的。可是他刚刚洗浴前帮她右脚套了防水袋,如今又这番细心,她有些怨不来。 “你说如果慕容子轩看到我两刚刚的情景,还会不会要你?”慕容擎仓包扎完最后一个动作,突然问道。 夏以菱心中疙瘩跳一下,她心里打着鼓。她可以将慕容擎仓对她的所作所为当成报复,可是他刚刚一句话,他一副乐在局中的表情,让夏以菱有一种被设计的错觉。 “我会告诉他,是你强暴我。”夏以菱反唇相讥。 慕容擎仓耸肩,“好啊,为了你去坐牢,我自然是愿意的。但是如果…我将你过去一段贫贱的经历告诉慕容夫人,你说这一向挑剔的倪翠芬还愿不愿意让你入慕容大门。” “慕容擎仓,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吗?”夏以菱口气生硬。 慕容擎仓轻抿了嘴角,他不过是说着完,如此这般不痛不痒的报复他从不屑,他要的报复必然是毁天灭地的。 “这样吧,夏小姐,我们来做个交换。你陪我两天,我就可以不把你的事情,还有我们…的事情说出去。” 第8章 就想和你做 “不可能,”夏以菱当即拒绝,“我明天要工作,我要订婚,我爸妈会着急,子轩会着急,甚至……”夏以菱想说她姐姐。 “同意不同意,希望夏小姐想清楚。自己心甘情愿留两天,总比我强硬留一辈子要好的多。”慕容擎仓瞬间变得冷漠又无情。 “你……”夏以菱不想刺激他,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她松软了口气, “你留我干什么,若是你想要谈话交心的,或者是女人,人选有很多。” 慕容擎仓摸索上夏以菱的身体,夏以菱警惕往后退,他慢慢逼近,“可惜我就喜欢和夏小姐叙旧,就喜欢夏小姐的身体,就想和你做。” “慕容擎仓……”夏以菱无言以对。 “明天过后,后天下午,我带你去见我的母亲。”慕容擎仓忽然放缓了语气。 “伯母,”夏以菱瞬间柔软了心肠,那个曾经待她如亲生女儿,与她母亲一样苦命的女人,她爱极了她,“伯母身体怎么样了,她怎么没和你住?” “她身体…一向如此,她住…在离这很远的地方,我想……如果她看见你来,一定会很开心。” “好,我答应你。但我们约定好,后天一过,你我没有任何瓜葛,你不许以任何理由来威胁我。”夏以菱义正言辞。 “我也答应你。”慕容擎仓出其不意亲吻在夏以菱脸颊。 夏以菱捂紧胸口,慕容擎仓却扑倒她,“那夏小姐,现在是你履行责任的时候了。”…… 夏以菱被慕容擎仓狠狠折磨到一番才放了手,他穿衣去了公司。而夏以菱因身体不适,体力困乏一直躺在被窝睡觉。 慕容擎仓很晚才回来,夏以菱正睡得模模糊糊,就被圈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慕容擎仓几乎吻遍她全身,他肆无忌惮的玩赏着夏以菱的身子。夏以菱以为又一番折磨要开始的时候,慕容擎仓却松了手,搂着她睡去。 夏以菱很早便起床,而慕容擎仓更早出了门。夏以菱在国外就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每日起身她总喜欢锻炼,其实她已经是黑带四段。这是她除了绘画外,最上心的学业。 那日被慕容擎仓掳劫,一来她受了脚伤,二来她震惊是他,要不然她倒是可以一拼。如果她知道现在会这样,她宁死也是要一拼的。 有仆人送来了衣柜,衣柜里很多衣服,都是 gabrielle chanel的,慕容擎仓竟然留心了她那身绿色衣裙。各种颜色,都是些落落大方的款式,是夏以菱的首选。 夏以菱吃了仆人买来的早餐,她不会任性到饿肚子,这世界上除了姐姐,谁还会心疼她。 她也不会愚蠢到逃跑,她更不会无视门口彪悍的两个保镖,而且她知道逃跑的结果很严重。 百无聊赖的夏以菱重新回了房间,她推开窗眺望。 慕容擎仓竟将别墅建立在清泉,流水,小溪前方,隔了清澈见底的河流,后面便是大片树林,夏以菱可以清晰看到树木脱了旧装焕发新枝。 第9章 天马行空 发丝里穿梭过清凉的夏风,夏以菱的心得到宁静。 她从房间里寻来了白纸,她随意拿了钢笔,她信手便在纸上勾勒出这生机盎然的自然春光。 突然夏以菱扔掉纸笔,她脱了高跟鞋,窗台离地面不过四米,她翻身跳跃下地。她脚踝大好,此刻却扭伤了腿。可是她不在意胸口沉闷,下体疼痛,她张开双臂,就扑向了自然的怀抱。 她在草坪上满地撒泼打滚,她弯腰看流水在手间流淌,她坐在岩石上让小脚丫历经洗礼,她满耳是潺潺流水声和自然动物的鸣唱。她脱离了烦恼,摆脱了喧嚣,她快乐的哼起歌谣。 有谁知道她喜欢绘画,因为绘画时思想可以天马行空,身心都是自由的。 她如此热爱自然,渴望奔放,可是她一直被束缚被捆绑。 只有绘画,她可以创造自己的世界,并为所欲为。 这些年她一直伪装,她学会为得到而不择手段。她像是被困悬崖边,只有步步谨慎,她才可以从细缝中夺得生存。 那慕容擎仓呢,当年分离时,他还穷的叮当响。他明明痛恨着慕容家的抛弃却一直隐忍不发,好像这次见面他就失了心,他变成了一头非常危险的动物。 早餐时客厅里摆放着仓穹企业和慕容擎仓的发展史,原来18岁那年,慕容擎仓已保送生的身份进了国家一等学府进修。大二那年,他看中了北城西郊的一块荒地,他以低廉价格回收,并在日益增长的房产价中获取了人生中第一桶金。继而他大量收购了老城区,废旧街道产权,他兴建了政府大楼,商业街和繁华都市。到他大四毕业那年,他已跻身房地产排行前十名。 毕业后他就创建了仓穹企业,短短两年仓穹已然成为房产界的龙头老大,慕容擎仓更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一部创奇。 关于慕容擎仓的身世,外界已经肯定是慕容长风的私生子,但双方却也没有在媒体公众前承认。毕竟以仓穹实力,实在没有依附慕容企业的必要。 而慕容擎仓显少传绯闻,他除了十足工作狂外,没有任何交往的正牌女友。 夏以菱混思乱想了很久,她绕向正门时,门口保镖似乎换了人,她没有在意。她吃了饭后,便窝在房间,继续她的绘画。 夏以菱是被吵到的,隔壁房间总有些细微声响。夏以菱开门走向隔壁,那个房间的门是半掩着的。 夏以菱向内看了一眼,就捂住了嘴,她努力克制不发出尖叫。 床上纠缠着两人,男人有着结实健壮的肌肉,麦色健康的肌肤。而覆压他上方的女人是个倾城尤物,她妖娆身材让女人见了也喷血。 那女人媚眼如丝,赫然握住男人软弱无力的老二,放在嘴巴里挑拨吸附。 夏以菱慌张合上门,她跌撞向外跑去。可是没走两步,房间内已传来一声怒吼,“滚,给我立刻滚。” 后方的门被打开,妖娆女子甚至没来得及穿衣,她凌乱的脚步微撞了夏以菱,夏以菱刚要扶住墙角站立身姿,就被粗鲁的拥进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 慕容擎仓身上一股酒味混杂着女人的香水味,夏以菱想起刚刚一幕,她呕心的想吐。 她去推打慕容擎仓,慕容擎仓低吼一声,将她竖抱回房间。 第10章 欲罢不能 夏以菱被摔到刚刚他和别的女人纠缠的床上,她厌恶的想逃离。可是慕容擎仓见状就扑上来,她当即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的一声,夏以菱承认她有些过激了,她看着慕容擎仓的脸颊上浮现五道掌印,她想开口…抱歉。 慕容擎仓迷离的眼眸开始清醒,他愤怒瞪着夏以菱,下一刻又如撒坦般笑着松开了她。 慕容擎仓转身在橱柜里拿出一套黑色网丝情趣内衣,他摔到她身上,“穿上它。” “慕容擎仓,你无耻。”夏以菱尖锐了口气。 慕容擎仓贴近夏以菱,他不怒这句忤逆,满脸势在必得, “夏小姐,你抛弃了你养母一家……除了你养母在村落的坟头,你的哥哥,姐姐呢?” 夏以菱如破了气的皮球,她惊慌失措,颤惧不安,“你想干什么?” “呵呵,你说我想干什么?你以为让他们消失就行了,想不想试试如今我慕容擎仓找人有多快,要不要我将整个a市整个国家翻过来给你瞧瞧?” “你……”夏以菱睁大眼,她简直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呵呵,这个问题夏小姐心中难道没有答案吗?”慕容擎仓站直身姿,“我现在去冲澡,乖乖听我的话…还有,你穿起它一定很美。” 慕容擎仓走进了浴室,夏以菱将内衣甩落到墙脚,为什么人人都可以威胁她,逼她…… 可是慕容擎仓说的对,他的转变,是她一手促成。她种了苦果,如何不去尝? 夏以菱失魂落魄的捡回内衣,瘫坐在地上。 而此刻的慕容擎仓正用热水冲着澡,他整颗心快要炸开,他想要发泄。他恨不得将每个伤害过他的人粉身碎骨,他只想狠狠蹂躏夏以菱,让她在他身下求饶。 夏以菱不会知道他早晨回来看过她,当时他打开门,正好看着她跳下楼。 他慌张的箭步冲到窗台,他双腿竟在打颤,而夏以菱却在咯咯欢快的笑。 于是他撤换了所有门卫,他抛下所有公务去买醉,他接受投怀送抱的女人,将之带来床上,可是为什么他脑海挥之不去她的笑靥,遗忘不了曾经那些美好? 越是觉得美好,这种美好的丢失,她的抛弃仿若鞭抽他身,刀如他骨,他痛到快麻木! 凭什么永远是他在痛楚,而她过得很好?为什么每人都那般团圆,就他这般孤潦? 不,他不会让任何人好过的,他受的痛楚会一分分讨回来。 慕容擎仓出来时,夏以菱已经穿戴好。层层黑色丝网紧勒着她傲人身材,她所有的美好这般隐秘又撩人,他下腹窜出火苗。 可是夏以菱站在墙角,一脸讥讽的看着他,慕容擎仓被刺激到,他悔着昨晚的怜惜而强忍着不要她。 慕容擎仓突然改变了主意,今天他一定会好好疼爱她,他要她欲罢不能。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抱至他腰间,他盘了她的腿,伸手去采撷她的成熟。他在她错愕的表情中吻上她的双唇,温柔,炽热又缠绵。 第11章 一个个都离开了她 夏以菱一直被慕容擎仓折磨到清晨,他冲了澡离开后,夏以菱则一步一脚的扶着墙壁,略微冲洗了身子,便重新躺回床上。 床头上放置着避孕药,夏以菱合着清水吞了两颗。即使慕容擎仓不为她准备,她也打算开口要的,幸好现在还不算晚。 她昨晚以为又要被虐一场,大不了装死尸任他亵玩。可是他那般密麻吻过她全身,调拨她身体每根神经,他甚至拨开她的蕊心,用双唇,用舌,用牙齿狠狠宠爱她的每一寸。 她在他身下发出春猫般吟叫,她哭喊着对他讨饶。 可是他就那般植入她的身体,他每一下都撞击到她深处,又在她要**时将她拉回现实。他让她叫他“慕容擎仓”,她咬牙摇头,他却按压在她的敏感上。 她是未经人事的身子,即使他要过两回,还没体验过所谓情事欢爱。可是他做足前戏,调教了她,这**一旦知味便疯狂滋长。 她妥协,她叫他“慕容擎仓”,他叫她“夏以菱”,他们已这样的新身份紧紧结合,一起攀登巫山之巅。 后来他将她圈禁在怀里,喂了她几口饭。他们洗了澡,她背对着他躺下。可是他就紧搂她不放,他甚至…一夜将…放在她的体内。 每当她快要睡着,他就奔驰冲刺,他们就那般痛苦却快乐的结合着。所以现在床单即使被仆人换掉,她身上,房间空气中挥之不去他的味道。 现在的夏以菱一心想逃离,他们关系陷入了僵局,他们互相折磨着,再多呆一天,两人同时会疯掉。 慕容擎仓浑身充斥着骇人**,可是他眼神一片清明,而她苦于身体堕落,心却想自由。 中午,夏以菱被慕容擎仓叫起了床,夏以菱看慕容擎仓一声黑色衣装便有了迷惑,当他丢给她一身黑裙时,她想问,可是慕容擎仓的眼神制止了她。 从再相见,即使他心是冷的,他一直在笑的,可是,现在他丝毫不伪装,他神情冷漠到极点,他高高俯瞰她,然后绝情离开。 车上两人不说话,而慕容擎仓更是全程正坐。过了很久,夏以菱被慕容擎仓拽下车,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带她来墓园。他拽的她很紧,他步伐很快,她想开口他弄疼了她,他已经将她甩在地上。 夏以菱腿腕被磕出血,她想指责他。转头间,她恍然看见墓碑上撰写的墓文---慈母陈绍兰之碑,不孝子慕容擎仓。 夏以菱如同被雷劈,她瞪大双眼。她挪向墓碑,她慌张去摸墓碑上的每个字,可是那个永远笑面如春的容颜是真的,夏以菱泪如雨下。 “三儿,明天就是期末考,小痞他想吃糖醋排骨,可是阿姨记得你喜欢排骨冬瓜汤。等明儿阿姨给你们炖汤后,你们在这吃了去考试,拿个课课高分……” “三儿,阿姨前两天给人家做衣服,有一个富贵人家剩余了些质量上乘的布,这可是今年流行的小碎花,阿姨寻思着给你做套裙子……” “三儿,这些日子你怎么不和小痞说话,是不是这臭小子又欺负了你,你同阿姨讲,看阿姨怎样收拾他……” “三儿,三儿,三儿……”那个对她好的连亲生儿子都嫉妒的陈阿姨去了哪里?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离开了她…… 第12章 为什么不回头 慕容擎仓跪在夏以菱身边,他声音小心轻柔的怕触破了谁的美梦,“妈,看我把谁带来了。” “阿姨怎么……” 慕容擎仓嫌弃看向夏以菱满是泪水的脸庞,“我妈怎么死的你难道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夏以菱的心渐渐往下沉。 “呵呵,”慕容擎仓嘴角浮起自嘲,他悲恸的双眸开始思远, “当年拿了高考成绩单,我去你家寻你。当我站在桥头,却发现你坐在一辆轿车后座疾驰而去。我慌了神,你这是要做哪里?我在后面喊破喉咙,追了你一里地,因为村路坑洼,车开的不快。即使一个多小时过去,看见车影,我就觉得还有希望。后来,不知不觉来到了穿梭的马路上,轿车穿过最后绿灯而去,我却没发觉快速闪动的红灯,眼见就要撞到斜角过来的卡车上,是我妈…我妈…” 慕容擎仓眼中绪了泪光,他看向夏以菱,“原来我一路追你,路过我妈开的缝纫店。我在后面追你,我妈在后面追我……” 慕容擎仓捏住夏以菱双臂,他情绪开始失控,“你知道我妈被压成什么样…那是我相依为命的母亲,她有多苦多难你知道吗,可是她连死都不能保全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后面…我…”夏以菱痛苦到喘不过气。 她懂他的母亲,亦如她养母一样。 “我妈下体被压成…,”慕容擎仓说不下去,他噬红双眼,“当时我抬起她的头,你知道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她说,她说,去把三儿追回来…追回来你懂吗?” “小痞,我…我…”夏以菱仿若被剑刺穿胸膛,明明不见血却生生折去她全身生机。 “当时你为什么不回头,平时我们这般心灵相惜,为什么那么久你楞是没回头?”慕容擎仓摇晃夏以菱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夏以菱除了摇头,她解释不了。 “呵呵,我看你一心扑在你夏家大小姐的身份上,得意忘形了吧,”慕容擎仓冷酷笑着,他重新面向墓碑,“妈,你说把她追回来,可是追回来有什么用?她在她的世界里发光发彩,她用四年去陪伴令一个男人,她…还是她吗?” 这声声指控如此扎在夏以菱脊梁,她愧对的没有任何颜面,想到遁地也不行。 她乞求慕容擎仓,“小痞不要再说了,都是我的错,你让阿姨安心的去吧。” “安心的去?”慕容擎仓像听到什么笑话,他忽又点头,“好好好,既然你想让我妈安息,你现在也回来了,那就离开慕容子轩,重新回到我身边吧。” “不可以…”夏以菱无力声音中夹杂了多少坚持,慕容擎仓明明知道他们回不去了,他还是要这般层层剥光她,羞辱她。 “呵呵…”慕容擎仓早知道她的答案。 “女人薄情寡爱本是平常事,当初你对我的承诺,如今我也已经索取。既然如此,你我便两不相欠,那就…做回陌生人吧。” 慕容擎仓说着站起身,他平静整理了身上着装,转身而去, “再相见时,你是夏以菱,我便是慕容擎仓。还有…不要呆在这里太久,我妈想我追回的人已经死去,你不是她…” 慕容擎仓走了,夏以菱抱着墓碑嚎啕大哭。她将额头撞击在墓碑上,她的心被火烧,她痛的蜷缩全身。 “阿姨,阿姨…他问我为什么不回头…如果阿姨泉下有知,您知道当年的情况…你一定会谅解我,是不是?” 第13章 让我靠会儿 夏以菱走出墓园,她招了辆出租车。 下车时因为没带钱,她将手上名贵手表摘下,司机识货,唯唯诺诺的点头而去。 这是人迹罕至的荒凉区,眼前破旧的房子比六年前更加衰败,因为向北,常年潮湿的墙壁爬满了青苔。 六年前去英国前夕,夏家派了车带她在这里开过,她紧紧一眼,那时她的姐姐尚不足20,她穿了一身白裙,正站在院落里仰望着天空。 夏以菱推门走进去,满屋腐蚀气息扑鼻,很小的院落里摘种了些蔬菜,生锈的田井水龙头边放置杂乱的瓢盆,细小的毛竹上晾晒着几件衣裙。 夏以菱双手捧住衣裙,她放在鼻尖清嗅,是姐姐身上温暖的肥皂味道,她将之贴近脸颊,闭上眼。 这时屋内走出一个肥胖的女人,她嘴边正啃食着粗大的玉米。她看向夏以菱明显一振,她张开满嘴玉米碎,拿着玉米棒,囔囔道, “喂喂喂,你是谁啊?” 夏以菱睁开眼,她嘴角浮起冷笑,“那你又是谁?” “我当然是这里的主人,你快点滚啊,要不然我告你私闯名宅…”肥胖女边说边去拉扯夏以菱。 下一秒肥胖女发出杀猪般嚎叫,夏以菱弯曲了她的手指,轻轻带过,肥胖女便转了身,夏以菱狠狠拽了她肥臀一脚,她摔了个背朝天。 “滚,下次再来我废了你。” 肥胖女如得了特赦令,抱屁股鼠窜了。 “是谁,是三儿吗?”屋中已轻柔声音响起。 夏以菱定定转过身,此刻门边倚靠着一身瘦弱,面容清秀,眼神却空洞的女孩。 她仍然穿了白衣裙,夏以菱急急迎上去,可是她却不敢碰她,“姐姐。” 顾宛芷浑身震动,她一把摸索上夏以菱已伸出的双手,她将夏以菱急急拉入怀抱,“真的是三儿,真的是三儿,姐姐好想你。” “姐,我也想你。”夏以菱贪婪呼吸着顾宛芷身上的味道,“姐姐,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我会一直守护着你。” “恩,好好好,姐姐就盼着这一天,”顾宛芷拉开夏以菱,她有些慌乱,“你看姐姐不知道你今天回来,家里有些乱,快找地方坐下,姐姐要和你好好说会话。” “姐姐,我们去院落好了,那里有两张椅子。” “外面,”顾宛芷有些愣住,她瞬间掩盖情绪,“好好好。” 天空的阳光已经不刺眼,顾宛芷还瞎着眼,可是她出门时,仍无法掩饰的略低了头。夏以菱瞬间抬眼,抑制住眼中泉水,姐姐,过去的六年可曾有人带你出来见过外面的天空? 哦,这被囚禁的六年! 顾宛芷坐在椅上,她去拉夏以菱的手,“快来给姐姐看看你长多大了?” 夏以菱顺从站起身,顾宛芷摸索上她纤细的腰部,她皱眉,“怎么这般瘦,女孩子家丰满点蛮好的。” 夏以菱笑着蹲下身,顾宛芷细细抚摸她的发,眉头,眼睛,鼻子,嘴唇和脸颊,她生了安慰笑着道,“三儿还是小时候模样,如今可是大美人了。” 夏以菱发出声笑,笑着笑着泪水便滚落嘴角,又酸又苦又涩。这眼泪烫伤了顾宛芷双手,她握上夏以菱肩膀,“三儿是怎么了?” 夏以菱摇头,她拉上顾宛芷双手,贴入颈脖脸颊,“姐姐,让我靠一会儿。” 第14章 如果有选择 “三儿,国外饮食你还习惯吗,那里的人对你好不好?”顾宛芷满身爱怜。 “英国人早餐通常是玉米片,香肠和牛奶;中午比较随便,可以是三明治,薯条和水果;晚上才是他们的正餐,肉鱼蔬菜任意选。姐,那里经济富饶,人人幽默好客,亲切又友好,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顾宛芷点头,“恩,只要三儿喜欢,姐姐也就喜欢。” 夏以菱满足的轻蹭着顾宛芷手掌,“在英国,我导师给我介绍了当地最负盛名的外科大夫。大夫说以英国现代医学水平,像姐姐这种因脑袋里积压血块而导致失明的状况,至少有七层胜算。到时我们带走妈妈的骨灰,再把哥哥找回来,我们一家四口还像以前一样,永远不分开。” “恩,恩,”顾宛芷滑落了两行清泪,“不过姐姐不着急,所以三儿要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稳步行事。” “姐姐放心,三儿如今都这般大了,凡事自有分寸。” “三儿,”顾宛芷抽回手掌,她扶起夏以菱,两人往屋里走, “现在快晚上了吧,姐姐给你烧饭。姐姐知道你最爱盐水里煮熟的青毛豆,正好前几天院落里毛豆成熟,姐姐摘了些。家里还剩了些土豆,以前妈妈炒的酸辣土豆丝是你的最爱,虽然姐姐手艺没妈妈好,但到底有几分相似的味道,姐姐现在给你做。” 顾宛芷话说着走向小灶台,夏以菱想去帮忙,却被顾宛芷制止住。 夏以菱就站在身后看着顾宛芷蹲下身从地上塑料袋中摸索出青毛豆和土豆,她娴熟走到水龙头,慢慢去洗,然后拿刀在砧板般将土豆切成整齐的条条。 家里十分阴暗,靠近水龙头的泥地上总有些坑坑洼洼的小水塘,刚刚顾宛芷蹲身时本来就褶皱的白衣裙染上泥渍,她浑然不知。 夏以菱看着顾宛芷烧开锅,放入油,油炸开,她倒入土豆。滚烫的油溅到顾宛芷手臂,顾宛芷却连本能的缩一下反应都没有。她看清顾宛芷白皙手臂上黯淡却数不清的烧伤烫斑,可是顾宛芷却永远那般温柔恬静。 夏以菱在英国,夏家在金钱上从不曾亏待她,所以她的生活可称舒适。可是她的姐姐此刻用毛豆与土豆招待她,固然这是她的最爱,可是如果有更好的,她姐姐一定会迫不及待的给她。 夏家说给顾宛芷找了专职保姆,哼,挂不得连保姆都自称主人,怪不得保姆满脸油光,浑身肥膘。看顾宛芷这一系列的娴熟动作,想来保姆吃喝玩乐中还当顾宛芷如丫鬟般羞辱使唤。 夏以菱轻轻环住顾宛芷的细柳扶枝的腰身,她克制不住泪流满面,“姐…姐,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为什么…为什么我一个人,却…可以害那么多人…” 顾宛芷赶紧关了火,她回身将夏以菱拥入怀中,她拍着她抖动的肩膀, “三儿,如果有的选择,我们所有人的生活都会比现在强上百倍,千倍,可是…可是我们曾经挣扎反抗过,仍抵不过…命运的安排。所以三儿不要内疚不要自责,不要将所有罪过一个人去扛。姐姐还需要你的照顾,如果连三儿…都坚持不了,姐姐该怎么办?” 第15章 顾宛芷 夏以菱永远不会了解顾宛芷这六年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刚开始保姆知道是夏家请她,所以保姆多少忌惮着,对顾宛芷还算勉强应对。 可是不到一个月,保姆见无人问津,于是便开始对她喝斥使唤。保姆一来这便坐在板凳上开始吃,如果她动作慢了,保姆会掐她揪她头发,后来保姆甚至自备了树枝藤条,狠狠抽她。 于是顾宛芷即使眼瞎着,仍学着自己洗衣,扫地,做饭。因为夏家不许她出院落,所以有些活保姆需自己干。每次干完保姆总要将莫名怒气发泄在她身上,保姆极尽恶毒之言去攻击她诅咒她,而她只能忍。 怎么没有生病的时候,保姆怕她死会带给她药,可是她仍要干活。有一次她发了42度的高烧,她去拿热水瓶。她瘫倒在地上,热水瓶在她身边炸开,虽然热水没有浇溅她身上,可是尖锐碎片却刺进她的皮肉里。 她的世界永远是一层不变的黑暗,多少次在噩梦中惊醒,多少次想念彷徨,又多少次蜷缩身体任由泪水打湿整个枕头,可是她咬牙坚持了下来。 她知道有人用她要挟着三儿,如果她死了,三儿怎么办?她知道她的三儿一人漂流在外,默默承受着所有苦楚,背负着所有罪名,她如沙漠中压着大山的骆驼,垂死仍要拼命前行。 她不能倒,三儿不能倒,她妈妈临死前让守护家不散,她们还有妈妈的骨灰没拿回,哥哥还没有寻回,只要活着,才有希望…… 顾宛芷与夏以菱围着桌子吃着饭,夏以菱吃了两碗饭,她对一脸笑意的顾宛芷说道, “姐,明天我们换一栋环境好点的房子,我再给你找几个全能家政。” 顾宛芷闻言一震,而后她释然笑道,“好,换就换吧,听三儿的。” “恩,我明天要去公司报道,我下午晚点过来陪你一起搬家。还有,我记得小时候姐姐总是偷盯着学校里那台破旧的钢琴发呆,我们继续学弹钢琴好不好?” “弹钢琴?”顾宛芷空洞的眼神中仿佛迸发出神采,“姐姐还可以学吗,姐姐只念了高中,更何况现在还看不见。” “可以可以,姐姐放心好了,所有好的音乐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用心演奏出来的,我会给你请一个最好的钢琴教师。” “好,如果可以学当然好。”往后总不能老拖累着三儿,顾宛芷这样想。 夏以菱放下碗筷,“姐姐,那我要回夏家了,明天我再来陪你。” 顾宛芷点头,她将夏以菱送到门口,她将依偎在她身上的夏以菱推出门外,她挥挥手便转身关了门。她倚靠着门边,她不可以多看,她的三儿一定会一步三回头,会不舍难过,然后流泪。 如果可以,就让她为她多分担一点吧! 夏以菱打了出租车回到夏家,因为没钱,她让司机在外等。 夏家此刻灯火通明,光亮五彩灯斑斓的照耀出门外,夏以菱低头看脚边遗落的一道光芒,她心越发的冷。她抬起头,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被打开,夏以菱以为会是仆人,可是她的身前被挡着一道高大宽阔的身影,那人脸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他温暖的双手包裹来,他将她拉进门槛。 第16章 贵妇怀里的蛇 夏以菱那句“你怎么来了”还没问出口,慕容子轩已紧张兮兮的看着夏以菱。 他满脸关心和担忧,“以菱,这两天你去哪啦,手机也不开!” “以菱,你怎么回来啦?”客厅里站着个妆容精致的美妇朱岚娜和大腹便便,双下巴的夏景浩,他们神情各自慌张,朱岚娜更怕说漏口,先一步讲。 “是啊,以菱,我们跟慕容少爷说了你昨天上午陪同你妹妹妍姗,去海外拍外景散心了。你们姐妹两很多年没见,自然有很多话讲。”夏景浩连声附和。 慕容子轩探测性的目光看来,夏以菱点头,她笑道, “子轩,我不是早与你说了,我有个大明星妹妹。她天纵姿色,是个绝代美人。正好她要去拍摄外景,便顺道带上我。” “那为什么走时不通知声,连手机也不开?”慕容子轩依旧皱着眉。 “呵呵,子轩什么时候这般小心眼,因为走的匆忙,而且海边信号不好,我把手机落在酒店里了。” “以菱啊,”朱岚娜上前亲昵笑道,“这慕容少爷对你可上心了,他昨天早上来接你,我们就和他说了情况。没想到今天早上慕容少爷过来又发现你不在,硬是说要留在这里等你。” 夏以菱负疚又感动,她轻声说道,“子轩,伯母不是让你去慕容企业上班吗,怎么这么任性跑这里,难不成我还走丢了?” “你从来没有这般和我失去过联系,这两天我总是心绪不宁,专心不了任何事情。” “哈哈哈,”夏景浩闻言大笑,“好,以菱啊,我们不要站在这里说话。刚刚我打电话订了酒店,留慕容少爷在这吃晚饭吧。” 夏以菱看向慕容子轩,慕容子轩已转身和夏家夫妇道别。两人拼命挽留,慕容子轩已走出门口。夏以菱要送他,慕容子轩亲吻了夏以菱额头, “以菱,你回去吧,要不然我就要担心你,明天早上我接你去绘画所。” “恩,好,一路小心。”夏以菱和慕容子轩道别。 夏以菱站在门口看慕容子轩开的跑车疾驰而去,她转身回家门。她知道他们在书房等她,果然朱岚娜抱胸靠坐在书房沙发上,而夏景浩则指着夏以菱道, “以菱,你这丫头实在太任性了,你……” “人家那哪是任性啊,她是翅膀硬了,如今敢独自飞了!” 夏以菱走进书房,“这还不都是仰仗夏老爷和夏夫人的栽培之恩嘛。” “哼,”朱岚娜转头怒视夏以菱,“知道你这六年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我夏家掏的钱就好,我看你当真是养不大的白眼狼。” 夏以菱也笑道,“我看您对白眼狼这理解不对,我最多算是夫人手边将所有不想要所有肮脏全部倒进,然后在没有利用价值后就可随意抛弃的垃圾袋。夏夫人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所以您这六年的栽培我可是每日每夜殚精竭虑,不敢忘。也承蒙你的帮助,我如今也算是---是贵妇怀中的…蛇!” “你……”朱岚娜起身走向夏以菱,她上下打量她,“六年了,果然是不一样。刚刚那个保姆打电话来说,有一个女人将她赶了出来,是你吧?” 消息竟传这么快,夏以菱毫不退让,“回夫人,的确是我。我本来也打算通知一声夏老爷夏夫人,我回来后,我姐姐的生活起居就不烦你们操心啦,我已经着手给我姐搬家了。” 第17章 器官捐献 “通知,搬家?如今你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朱岚娜两眼冒火。 “算了,算了,”夏景浩怕朱岚娜发作,他上前劝道,“再怎么搬,她们也逃不出去,大不了附近多派些侦探。再说就算跑了顾宛芷,我们还有两样东西,你还怕以菱不听你的话。” 朱岚娜见夏以菱桀骜不驯的态度,可是夏景浩又说到她的心坎里,现在她还需要夏以菱。如果逼急了她,说不定她真会如农夫怀里的蛇发咬一口。 “好,顾宛芷的事情就听你的安排,但是我们本是互换交易,我满足了你的要求,你却没有尽心为我办事。你知道今天慕容子轩临走前都不曾打消疑虑,你前天下午,昨天还有今天都去哪里呢?” “我想我去哪里没必要对你们交代,而慕容子轩那里,我自然有办法安抚他。” 朱岚娜深吸一口气,再忍,“那关于器官捐献的事情,进展怎么样?” “慕容子轩贵为慕容家公子,就算是动他一根头发,慕容家都会倾尽财力废了对方。你们也是想到这一层面,所以才想从慕容子轩个人意愿着手,要我去引诱他。在英国,我曾经玩笑般问过慕容子轩,他说他并不反对器官移植或捐献,能帮助别人的事情,他一定会尽力而为……” 朱岚娜眼神狂喜,而夏以菱冷笑后,泼了她一桶凉水, “如果器官移植到你宝贝女儿身上,她有八层希望。你说,如果慕容子轩知道,因为种种不合排斥因素,他可以再生活如平常人的希望只要寥寥两层,你说他还会同意吗?” “那,那该怎么办?”朱岚娜顿时六神无主。 “哼,急什么,夏妍姗等过了六年,医生不是说她至少还有两三年可等,你们还怕她死掉不成。” “你…”连夏景浩都无法容忍夏以菱的嘲讽,这次她回来,比六年前强大,冷血了太多。 夏以菱十分满意他们的有气不能发,一副土鳖模样,她笑道, “真不知道当年你们怎么想,竟想出让我接近慕容子轩的烂招。难道你们不成想过,如果慕容子轩知晓我接近他的真实目的,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慕容家会不会与夏家反目成仇。到时别说想器官捐献,怕是慕容老爷与夫人知晓你们这一番不良动机后,就无法再让夏家生存。” “这,这…”夏景浩和朱岚娜爱女心切,他们当时的想法的确不成熟,可是此刻夏以菱一番话让他们认识到事态严重性。 “呵呵,”夏以菱微笑接近两人,“所以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会尽力办妥,而你们…无条件做好我幕后支持外,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不要逼我,不要给我压力,更不要刺激我,让我不爽…” 夏景浩和朱岚娜脸色青红紫一片,而夏以菱笑的越发灿烂, “我反正是贱民一条,就算你们要挟着我,但真把我惹急了,带上你们夏家三口陪葬有何不可?” “夏以菱……”身后朱岚娜正在尖锐叫着,而夏以菱已经出了书房门,上了楼梯。 她不想再多呆一秒,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她不知道自己还会说出多少恶毒的语言。 她恨透了他们,只要脑海里每浮现六年前顾家一夜的惨况,她就恨不得与这些罪魁祸首同归于尽。 第18章 温柔的母亲? 夏以菱来到二楼的房间,房间里一切摆设都按照夏妍姗的喜好制定的。其实她讨厌这里的金光闪耀,厌烦这里的玲琅满目。 她坐在床上,有些发呆。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夏以菱知道是夏家佣人金妈,她定然又是偷偷端了碗补汤给她喝。 六年前某日听金妈说,当年夏景浩和她的亲生母亲从相恋到结婚一两年,都十分恩爱,他们自己办了个煤炭加工点,招了些工人,金妈便是其中一个。 她亲生母亲为人亲善,手脚勤快,对工人十分体恤优待。加工点扩大成了厂,母亲怀了孕,孩子出生,母亲心思自然转移到孩子身上。而厂规模越来越大,她一岁时,便开了公司。 后来夏景浩便认识了当时当地颇具名气的美女模特朱岚娜,朱岚娜八面玲珑,很具经商头脑,她给夏景浩介绍了不少上流关系。 于是夏景浩在朱岚娜的软磨硬泡下对她母亲提出了离婚,她母亲虽听了些风声,却没有想过这些年的夫妻情如此淡薄,于是她母亲签字离婚后,消失无踪。 这等同抛弃了当时尚不足三岁,还没有记忆的夏以菱,因为朱岚娜的嫌弃,夏景浩也不要夏以菱。当时身为夏家保姆的金妈实在不忍她的悲惨遭遇和哭叫,便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将她抱离了夏家。 金妈将熟睡的她丢在一个落后的村落,一个顾姓人家的门口,便匆匆离开。于是便有了夏以菱,顾三儿的这个身份。 夏以菱开了门,金妈将一碗乌鸡汤端给她喝。她喝了两口,金妈老生常谈的在她耳边念叨,“不要和老爷夫人硬碰硬,忍一忍海阔天空”,“你如今大了,将来找个好人家嫁了,不是什么都好了。” 夏以菱想制止金妈时,金妈抚了抚她的头发,她抹了两把泪, “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比二小姐好。虽然二小姐十分漂亮,但越漂亮的女人越让人心里不舒坦。我不明白为什么老爷那般偏心,哪怕分出一点点父爱给你,也好啊。” 夏以菱嗤笑金妈的漂亮女人的言论,女人漂亮才养眼。至于夏景浩的偏爱,金妈怎么看的透。 一来如今夏家是朱岚娜主事,夏景浩就是典型的妻管严;二来父爱吗,夏景浩吃喝嫖赌恐怕只爱自己,她或夏妍姗,他爱过谁? 金妈见夏以菱含了笑意却不说话,她有些欣慰, “今天家里来了个帅气的小伙子,金妈一看就喜欢。他竟然是来找你的,看他的样子必然是十分喜爱你,他衣冠楚楚,家境定然殷实。你啊,这次一定要抓牢这个男人,出了夏家就别回来了。” “恩,好,我知道了金妈,”夏以菱将鸡汤一口喝完,她将金妈往外推,“快走吧,虽然家里佣人多,但若是被夫人发现你又偷东西给我吃,肯定要责罚你。” “哎,我也老了,大不了不做就是了,倒是你是我一块心病呢。” “对了金妈,我在英国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想问你……”夏以菱突然停住脚步。 “什么事情?”金妈有些惊讶。 “就是当初那么多人家,你为什么非要把我丢在那家?” “哦,当时我到村里,路过顾家,顾家窗口还亮着灯。我仔细听,原来有一个妈妈细语轻声的安慰着她睡梦中哭泣的孩子,我当时想,这应该是个温柔的母亲,会善待你,于是我便将丢那了。” 金妈走了出去,夏以菱却倚门滑落,笑出眼泪。 她的母亲是这个世界最好最伟大的母亲,是她一生最爱的母亲。可是她母亲被生活所逼的凶悍泼妇模样却一点都温柔这个词搭不上半点边。 第19章 第一次接吻 清晨,夏以菱出夏家大门时,慕容子轩正倚靠在跑车旁等候着。他为夏以菱开了车门,两人坐在一处。 “以菱,你吃了早餐吗?”慕容子轩一脸笑意问。 “恩,吃过了。”夏以菱说的是实话,虽然早餐三人气氛怪异,但餐点十分丰富。 “那这个岂不是很浪费,”慕容子轩从后座上取来餐盒,打开里面原来是六个还冒气的小笼包,他边说边拿出一个,“以前在英国,学校很远的偏僻街道上有一家中国小笼包店,我经常陪你去吃,那是你的最爱。” 慕容子轩将小笼包递到夏以菱嘴边,夏以菱却摇头不吃。 其实她母亲是靠卖早点为生的,小笼包是最畅销的一款,也是她的最爱。她是无意在街头发现的,味道有几分相似她母亲。 “你咬一小口。”慕容子轩像献宝一般乞求道。 夏以菱不忍拒绝好意,她就着他的手小咬一口,有汤汁遗落她的嘴角,而慕容子轩早拿了手指去擦。 “这个味道……”夏以菱不可思议惊喜出声。 慕容子轩得意坐回身姿,“这可是我跑了第16条街道才找到的,虽然我不会做,但品尝食物,我还是能清晰分出相同的味道。” 夏以菱感动了,此刻阳光照射在慕容子轩身上,他一脸纯粹,一身正装的帅气竟令夏以菱无法直视,他笑起来还有两个漩涡。 他和慕容擎仓是完全不同的两人,慕容擎仓如操纵人生死的撒坦王,而慕容子轩却像解救公主的王子。 想起慕容擎仓,夏以菱内心募然一痛。 夏以菱刚张开口去咬慕容子轩手上的小笼包,慕容子轩却一口将剩余小笼包悉数塞进嘴里,他昂起吃的啧啧响。 “你……”夏以菱嘟起小嘴指责他。 慕容子轩笑着转头,他一瞬拉近夏以菱,亲吻在她唇上。 慕容子轩的吻十分青涩,他僵直的身体,细细舔过夏以菱双唇,他用牙齿去咬她。夏以菱去推慕容子轩,他放开了手。 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交往四年,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拥吻。 慕容子轩甚至红了脸,“这是你让我担心两天半的惩罚。” 夏以菱骂了声小气鬼,两人便开车在路上。 “以菱,以前在英国很少听见你说你父母,他们对你好吗?”慕容子轩突然问。 “好,当然好。”夏以菱去答。 “以菱,夏夫人不是你亲生母亲吧?” 这一问令夏以菱握包的手颤抖了一下,因为夏景浩及煤矿基地换了地方,后来做成企业,这企业里几乎没有人知晓那段过去,而慕容子轩分明调查了她和夏家。 慕容子轩虽是慕容家少爷,但其在国外四年,一直生活如普通人。他闲时会去打工,他热爱文学,喜欢运动,他一直单纯的像男孩。 可是夏以菱此刻明白,慕容家的子孙生来便不简单,这慕容子轩也是一样。 “是的,她是我继母,我亲生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我。”夏以菱坦然说道。 “也是你父亲的风流债,不怪你的亲生母亲,”慕容子轩安慰,他继续说, “以菱,你是在江南小镇的哪个地方长大,我很想参与你的成长。怎么也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养父养母,他们一定待你很好,所以才会有你这么好的女儿。我很想见见他们,我一定会如自己父母一般孝敬他们。” 第20章 宝贝,别动 “我从记事前就没见过我养父,我养母是个寡妇,”夏以菱一言惊人,她看向慕容子轩震惊的神色,她掉下眼泪, “我养母在几天前,就是我回国那天,也离开了我。我是瞒着所有人去参加了她的葬礼…我……”夏以菱哽咽的说不下去。 慕容子轩在路边停了车,他将夏以菱拥入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不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慕容子轩是真的相信了夏以菱的这番说辞,那日夏以菱一身类似奔丧的黑裙和红肿的双眼,是令他怀疑的源泉,所以他派人调查了夏家。 “是我对不起,其实我爸妈根本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可是他们怕你胡思乱想,便骗了你。而我也实在无法……” “好好好,以菱,我知道了,别说了。”慕容子轩亲吻上夏以菱秀发上。 慕容子轩,我不是有意欺骗你,而是知晓太多对你反而不妙。但是这场游戏需要你的参与,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我再不要任何无辜的人因我受到牵连。 夏以菱稳定情绪后,慕容子轩继续开车,他挑了些快乐的话题, “以菱,你是绘画的,你心里一定设想过婚纱的模样。你将它画出来,我将之送往法国制作。还有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喜欢在哪办酒宴?虽然这些我妈都在紧锣密鼓的安排,但是我想征求你的意见,我想我们自己去操办,办一场我们自己的婚礼。” “不用如此费事,这不过是订婚宴,”夏以菱条件发射说出口后,又怕慕容子轩怀疑她的诚意,她又轻声说道, “订婚宴应该一切从简,伯父伯母都是忙人,实在没必要为我们的事情如此操神。而且你初到慕容企业,大家多少认定你是靠父亲的关系,多少双眼睛等着你拿出实际成绩,总不能你一出现就极尽铺张浪费吧。” 慕容子轩因为夏以菱一番袒护甜蜜不已,“这订婚宴可以慢慢商量,但是我父亲母亲都说了,想明天或后天和你父母正式见面。” 夏以菱露出微笑,“明天是五号,后天是六号,六号吧,六六大顺。”…… 两人话说间已经来到木黛儿绘画所,这是14层非常庄严古典的建筑,外面全是用黄色染料刷过,连绵的墙壁上满是世界名画。 夏以菱下了车,这样的工作场所就是她的希望,她惊叹着那些画,她往前走,却被身后的慕容子轩拉住手。 慕容子轩将夏以菱转过身,他双手环住夏以菱纤腰,靠近她。周围不停有路人走过,看来,夏以菱十分窘态,她去推慕容子轩, “子轩别闹了,这里好多人,大家都在看。” “大家看又如何,”慕容子轩与夏以菱鼻息相近,他略微大了声,“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你,你夏以菱是我慕容子轩的。” 路人笑着指点着,夏以菱红了脸颊,“子轩,这是我工作地方,你……” 慕容子轩却将夏以菱拉入怀,“以菱知道你今天有多美吗?” 夏以菱今天高高扎了马辫,额头留一撮刘海。她上身穿了白镂空衫,下身配了红色包臀裙,她脚蹬着白色皮鞋,整个人简单干练,又光芒四射。 慕容子轩收紧夏以菱纤腰,夏以菱真心着了急,她扭动身体,却发现慕容子轩全身炙热难挡,他胯下高耸了某物。 夏以菱挣扎的越发厉害,慕容子轩按住她的头,“宝贝,别动。” 第21章 慕容子轩 夏以菱头脑充血,那两日她与慕容擎仓的疯狂缠绵不停撞击她脑海,她早羞愤难挡。 她用力去推慕容子轩,慕容子轩还是不撒手。她又用高跟鞋去踩慕容子轩,慕容子轩虽吃痛放了手,可是他两眼星耀,露骨的看她。 夏以菱鲜艳欲滴,她闪躲眼神,终究忿忿剁了脚,“你…你耍流氓……” 慕容子轩没想到夏以菱扭捏半天,说出这样的话。他大笑看着夏以菱逃跑的倩影,他舒心看天空中的蓝天白云,第一次见夏以菱,他觉得是团圆。如今,他已觉得是美满。 慕容子轩是在国内上了四年大学,而后才去英国托维斯进修硕士的。那天他刚到托维斯学院登记报道,他走在学院路上,欣赏并熟悉着国外景光。 他的眼前便这样走过一个女孩,她有直顺柔软的乌发,身着白衣飘飘的长裙,他看着她走到不远处,面对着他坐在草坪上绘画。仅惊鸿一瞥,那样静如处子,眼黛如画,便深深镶嵌了他的脑海。 后来他知道,这个女孩竟也从中国a市来,这世界竟如此小而巧。她孤身来托维斯已两年,她在绘画上极具天赋。听说她入院时以一幅《冰川里的小鸭》而闻名,他到学院画展会看那幅画。 那幅画很简单,一大片冰川上,一只大鸭踩碎了冰块,随着寒冷刺骨的海水淹没远方;两只小鸭岌岌可危,站在已有裂缝的冰川上悲怆彷徨;而陆地上站着一只更小的鸭,它向天撕裂嘴巴,痛苦挣扎。 他震撼了,他从内心透出一股冰凉,他从不知道一幅画竟能如此渲染人心,那时他便想这是个多么有故事的姑娘。 原来上天真的如此厚待他,他与她总是那么巧遇,在学院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一次图书馆,他与她竟选中了同一款书,他触碰到她指尖的冰凉,却炽热了他的心。 她抱歉似的翩然一笑,而后转身离开。他急急叫住她,那是个中国出版的漫画,他率先搭讪,于是便有了那四年,那相识相知相恋的美好四年。 他靠近学院的公寓六楼租了房子,她竟在他的对门。他们一起学习,游玩和历练,她甚至给他洗衣烧饭,他总是背着她爬过六层。 可是他们的亲密行为仅停留在牵手,拥抱,亲吻脸颊。 他在她心目中那般圣洁,仿佛一沾这尘世**便会碎,他尊重她,珍惜她。 可是英国是个多么开放的国度,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每次软玉在旁;每次春夏装无意窥视她日益成熟的身材;每次两人单处,气氛会静谧到暧昧时,他总是有突如其来的**,这**一发便不可收拾。 没回国前这**可以控制,回了国,他看他们的订婚提上日程,他知道她快变成他的新娘,他知道她日趋完善的美好,他承认自己……自己总会有些龌蹉的想法。 是的,他渴望她,无时无刻不在渴望能真正占有她。 他知道他的姑娘从骨子里都散发出清冷的姑娘,他也知道这四年她从不曾对他坦开心迹,不过这有何难。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他有一生的时光可以用来等,用来爱她。 最后,他是他慕容子轩的女人,他同样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了她,窥视了她。他从来不在意慕容少爷的身份,可是如果为了爱她,用上这身份又何妨。 第22章 木黛儿 木黛儿绘画所门前发生的所有事,都被此刻倚靠在14楼窗台前的慕容擎仓看在眼里。 慕容擎仓的一双黑眸越发深邃如谭,嘴角弧度邪魅又淡漠。他今天穿一身黑西装,整个人俊美如斯,高贵又慑人。 “慕容总裁,夏小姐已经来报到了。”林天推门而入。 “知道了,”慕容擎仓保持姿势未动,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身后办公桌,“把这个交给她,要她亲自完成。”…… 夏以菱站直身,她看向前方紫檀木办公椅上的高郎,他是木黛儿绘画所所长,也是她的顶头上司。 高郎虽有一个高大挺拔的好名字,却生的平头平脑,40多岁,发福身材,一副眼镜后贼兮兮的小单眼,极尽漂浮轻佻。 木黛儿绘画所是国内极具名气和影响力的政府机关,它多为打造政府形象,创建教育画册,宣扬民生和服务外国来使所创。木黛儿共24部,各部皆是年轻却成果丰硕的精英人才,而高郎怎么看,也与这木黛儿有些…格格不入了。 “那个…小夏,”尖声细语,第一句话就曝露了口头禅。 高郎推了推眼镜,昂起头,“刚刚你参观了绘画所,认识了同僚,感觉怎么样?” “木黛儿不愧是享誉中外,建筑古老,设备优良,员工精湛,人人热情,团结,向上,感觉非常好。”夏以菱好不避讳的说出心中感想。 高郎十分开心的点头,“说的非常精辟,以后这里就是你工作的场所。我们高薪聘请你回国,也是看中了你出色的个人绘画能力,希望你以后在工作岗位上勤勉上进,多有建树。” “请高…所长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夏以菱觉得这称呼十分怪异。 “恩,”高郎又推了眼镜,“那个…我们木黛儿虽是政府机关,但其运营与赞助多与商业挂钩,所以我这个所长之外还有一个大老板……” 夏以菱疑问看来,高郎摇了头,“算了,这些没必要与你讲。总之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你有任何事情欢迎来与我讲。不过切记:我木黛儿的员工,除了工作能力外,首先要做的便是服从。” “是,我以后一定少说多做,聆听高所长的教诲与安排。”夏以菱心中在笑。 高郎十分满意夏以菱乖巧的模样,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和一部手机, “作为我木黛儿的设计总监,楼下车库里停留的红色奥迪就拨给你使用。这是部商务手机,因为工作的不定时性,我所有临时加班安排都会发送到你手机上。随身携带,随传随到,那个…我设置的铃声是鸡鸣。” 夏以菱听到“鸡鸣”,实在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而高郎皱了眉,“那个…小夏,你是有什么疑问?” 夏以菱当即合拢双腿,她就差敬礼,“没有疑问,绝对听从安排。” “恩,”高郎展眉点头,他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份文件交到夏以菱手上,“仔细阅读背景材料,这是你上岗后的第一个case,就当是小试牛刀,用心完成。” 第23章 不是考验中的考验 夏以菱是有自己单独办公室的,她坐在椅上。 文件里大致写了,有一位日本友人,他爱好茶道,遂要来a市政府品茶论道。于是政府急需设计部临摹相关绘画,框定成裱。 其实这其中隐意是不言而喻的,日本茶道来源与中国,而如今日本人悖理了历史,以发源国姿态向我国提出了友好挑衅。政府是需要有这样一幅画,它既能挫败日本人嚣张气焰,又不失我天府上国的礼仪大度。 夏以菱走向她的四方木制绘画桌,桌上有板刷、刀、墨、12中基本颜料和从细到粗的笔。夏以菱铺开长方形油画纸,挑起最粗毛笔,沾了墨水便是奋笔豪书。 而后她调制了些颜色,选用了不同粗细的笔慢慢细细的雕画。 夏以菱将制成品送给高郎时,高郎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快。他铺开油画纸,一眼一眼的瞧过去。因为他的眼睛反光,夏以菱看不清他眉目神色,只好像他嘴角稍纵即逝般噙了笑。 高郎“啧啧啧”的摇头,他起身走向办公室窗台,他在橱柜里翻天覆地找了一番,才拿出一个正方形的盖印章。 高郎将盖印章覆盖在油画纸上,他背对着夏以菱,“那个…你们年轻人到底缺了些经验,你看人哪家书法后不加盖私件,我这可是仿制清朝光绪帝的玉玺……” 夏以菱有被打败的冲动,这高郎不知是真是假,这手把手描绘的绘画哪有加盖假章,如果他需要,她大可以调制颜色刻制上去。 高郎宝贝似的将油纸画再给她看,夏以菱真心有了佩服和欣赏。 虽不知这高郎究竟是大智隐于愚,还是如何,光是这最后的画龙点睛之笔就够所有画者学半生。 夏以菱重新坐回办公室,她刚要熟悉公司制度,已有两个设计部的姑娘闯了进来,她们面有难色,十分扭捏。 夏以菱笑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明讲。” 其中穿黄裙的姑娘率先开了口,“夏总监,你给我们凭凭理。三日后政府领导要去探望艾滋病儿童患者,所以要我们出宣称画。其实这场景设,旁衬和字幕都好设定,只是我们设计部六人在这个艾滋病儿童形象上产生了分歧。” “是啊,夏总监,”穿蓝裙的姑娘上前一步,“我以为这艾滋病儿童应当取源自身,塑造贫苦的农村孩子形象,这样就可以广泛唤发人民群众的同情心和帮助。” “我不这样以为,夏总监,”黄裙姑娘有些激动,“这些艾滋病患儿因为自身的缺陷非常自卑,他们渴望能过正常人生活,他们对未来充满渴望。我以为应该塑造可爱公主形象,唤发患儿的战斗力和生存**。” 两人说的热火朝天,她们怒视对方,而夏以菱却一笑,她说, “那为什么不合中一样,塑造普通人的姑娘。” “啊……”两个姑娘掩饰不住失望,她们没想到夏以菱给了她们一个毫无用处的建议。她们一个从群众角度出发,一个从患儿角度出发,可是普通人能有什么效果,这做给谁看。 夏以菱起身,“你们的两个形象的素描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两个姑娘带夏以菱出门时,偌大的绘画室里剩余的四人也好奇的对着她看。 夏以菱笑容越发灿烂,她光顾着画画倒忘了,她初来乍到,毫无经验竟做了这六个精英的领导。 即使他们是存了善意的心肠,但这场艾滋病形象可就是不是试探中的试探,不是考验中的考验了。 第24章 收服人心 夏以菱走向画板,六人隔着一米远围着她,夏以菱选择了那张公主素描,进行了改修。 她调和了灰色与黑色,在公主发上寥寥数笔;她调和了黄色和粉色,暗淡了公主轮廓和脸颊;她拉长公主颈脖,调整人物框架;最后她用了白色和绿色,在公主眼睛里填充了颜色。 “好了。”夏以菱让出身,将制成品展现给后面的六人看。 六人中有人惊艳,有人感叹。 这公主瞬息变成了邻家女孩,她蓬灰着发梢,纯洁不失俏丽的脸庞,一双欲说还休的水汪大眼,一腔尽在不言中的委屈盼望。 她如猫爪般狠狠叨捞着每个看客的心,让人心底酸涩苦甜,各味纷杂。 “夏总监,你如何能做到这样?”有人急切的提问。 夏以菱思考后说,“其实人物画与风景画不一样,不是选择天平两端就可以得到强烈反差的美感和渲染。人物画灵感来源与生活,要在真实中体现平凡才能引起人们共鸣,更要在平凡中升华并挖掘希望,这样才可以鼓励和震撼人心。” 夏以菱一番话彻底收服了这设计部六人的心,这下可无人不肯定夏以菱绘画上的天赋造诣。 “夏总监,你好,我是姚芳芳。”黄裙女孩站出身,伸出手。 “夏总监,你好,我是林含烟。”蓝裙女孩站出身,同样伸出手。 六人一字排开,自我介绍后,同声道,“非常荣幸能得到夏总监领导。” 夏以菱大步上前,她展开双手,将六只手合拢一起,她道, “我叫夏以菱,十分高兴能和你们六人一起共事。我相信我们每人的个人能力都非常出色,但在木黛儿绘画所,只有团结,默契,奋进的团队才可以做出成就,让我们一起加油。”…… 林天将夏以菱的作品送到慕容擎仓面前,慕容擎仓展开油画,竟轻笑出声。 这幅画的大面积,夏以菱只以苍劲有力,笔走游龙的行楷体写了“自秦人取蜀而后,始有茗饮之事”,其中加盖的私印更显大气滂沱。 其右小面积,夏以菱仅画一玻璃茶壶,往桌面上的玻璃杯里倾泻着轻雾缥缈、澄清碧绿的茶水,其下方还飘散着几许肥大椭圆的嫩茶叶。 这整幅画看来中澹闲洁,韵高致静,它不仅道出了茶道起源,更是不卑不亢。 “总裁,您对这幅作品还满意吗,要不要夏小姐返工?” 慕容擎仓略挑了眉,他不答反问道,“她人呢?” “夏小姐还在设计部,如果总裁对这幅作品满意,她要下班回家了。” “下班?现在几点了?” 木黛儿设计部员工只要保证每个任务的质量,他们的工作还是比较轻松休闲的。作为设计总监的夏以菱除了要审核每部成品和接重大case外,是可以随意进出木黛儿的。 “回总裁,现在北京时间10:22分,夏小姐说她个人有些比较急的私事要处理。” “恩,那就让她回去吧。”她比较急的私事?慕容擎仓非常感兴趣。 “是。”林天点头离开。 其实他很不明白慕容擎仓今天的反常举动,身为仓穹企业总裁,慕容擎仓每一分钟都可以按照金钱计价。 可是身为工作狂的他,今天竟推掉所有行程安排,只将重要事情移到木黛儿这里处理。 夏以菱?难道慕容擎仓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这个叫夏以菱的女人?林天从那日慕容擎仓怒摔电脑后,就猜测她和他必然有一段纠葛过往,他突然很想见见这个能令慕容擎仓动容的女人,她应该很不一样! “林秘书,”慕容擎仓突然开口叫住已行至办公室门口的林天,“备车,我们也准备离开。” 第25章 电梯里的偶遇 设计部是在十楼,夏以菱提了包匆匆跑向电梯。 刚刚高所长絮絮叨叨好一会儿才放她离开,夏以菱知道自己迟来两天报到和第一天上班就如此早下班,在高郎心中留下了不好印象。 但是她现在要去接姐姐,姐姐搬家,心中一定忐忑不安。至于高郎,以后她会用百倍热情的工作状态扭转这个坏印象。 “等等……”夏以菱看电梯门要关,匆匆跑上前摁了按钮,她焦急的挤进电梯里。 电梯里有两个男人,夏以菱抬起头,她嘴角抱歉似的微笑刹那间凝固,她脑袋“轰”一下全部炸开。 这个不过昨日下午才跟她说从此一刀两断的慕容擎仓,他此刻西装革履,灿烂夺目的站在她面前,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慕容擎仓只淡漠瞥了她一眼,便直视前方,他甚至没有任何多余情绪。 但他这个不进反退却异常危险的举动令夏以菱生出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将以慕容擎仓的全新身份,再一次以强硬的姿态走入了她的生活。 没想到他刚刚想见的夏以菱这样唐突的出现他面前,他以为她不一样,可是他失望了。 菱此刻如所有见到慕容擎仓的女人般,花痴残粉紧盯慕容擎仓瞧,她会不会尖叫或留口水? “小姐,”林天叫了夏以菱,“麻烦小姐看清楚,这是总裁专用电梯。” “啊?”夏以菱迅速回神,她领悟后,当即转身逃离,可是电梯已“砰”的一声关上。 “那个,呵呵呵…不好意思啊…”夏以菱小心翼翼绕到慕容擎仓身后,她吐了舌,看向林天。 她小手不停指着已经在运行的电梯,“来不及了,它…它下去了。” 林天对夏以菱翻了白眼后,电梯陷入沉寂。这不过几秒的时间夏以菱却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她手心不停冒汗,似乎慕容擎仓总是会出现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 出了电梯,慕容擎仓和林天向绘画所门外的车上跑去,而夏以菱则到车库取车。这是辆崭新的轿车,她深呼吸后,抛开一切情绪和猜测向顾宛芷那开去。 夏以菱推开大门时,顾宛芷正站在里屋门边看。 夏以菱不知道如果她下午来或是一整天都不来,姐姐是不是会维持这种眺望的姿态。 顾宛芷听见响声,跨出门槛,她向前跑,“三儿。” “姐姐,”夏以菱环上顾宛芷的胳膊,她蹭着顾宛芷的肩,“姐姐,我们走吧。” “去哪里?”顾宛芷问道。 “姐姐忘了,今天我们搬家啊,昨天晚上说好的。” “三儿这么快就找到房子了吗,姐姐还没有收拾东西?” “姐姐什么都不需要收拾,那里一应俱全。我是托房产中介找的,那户人家正好要移民,找买家将房子脱手。” “可是……” “别可是了,”夏以菱将顾宛芷塞到轿车副驾驶座位上,她为她系上安全套,“姐姐跟着我走就是了。”…… “总裁,我们还继续跟吗?”街道巷子拐角处,作为司机的林天问后座慕容擎仓。 “你说呢?”慕容擎仓反问。 林天碰了鼻子灰,他当即发动了车。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挨批,刚刚出了木黛儿绘画所,走在前方的慕容擎仓突然对他说,“林秘书,我发现你最近的话比较多。” 林天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话多哪了,跟着这冰川总裁做事,他是吊着心又提着脑袋。如果慕容擎仓不辞退他,他早晚也有一天会因神经紧张猝死的。 后来慕容擎仓让他跟踪夏以菱,他突然明白了,慕容擎仓是指责他电梯里对夏以菱说的一句话! 总之他算是看明白了,慕容擎仓是一门心思扑在了夏以菱身上,他越发的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还有这跟踪一事需要总裁亲力亲为吗,林天很想边抽自己嘴巴,边问一句。 “林秘书。”慕容擎仓在林天发呆的时候突然发话。 “是。”林天声音洪亮,精神百倍。 慕容擎仓从车镜中又丢来一个警示的眼神,林天是质问苍天无泪。 慕容擎仓薄唇阖动,“夏以菱的姐姐顾宛芷,失明一事彻查到底。” 第26章 一颗心 这个世界上对他慕容擎仓好的人太少,顾宛芷是少数中重要的一个。 顾宛芷大夏以菱2岁,那时的他总爱粘着夏以菱,可是夏以菱母亲总是丢了一大推家务活给这对姐妹干。只要顾宛芷是在的,顾宛芷总会笑着说,“这里有姐姐,三儿和小痞放心玩去吧。” 那时顾宛芷住校,食堂发的早点她总是舍不得吃,留给他和夏以菱一人一半。 虽然那时在学校他以痞子出了名,鲜少有人敢欺负他和夏以菱,但背后总少不了些闲言碎语。每当顾宛芷听到别人议论嘲笑,这个一直柔弱的姑娘会瞬间变成攻击性的刺猬,总是义正言辞的教育别人。 也许因着年少害羞的原因,顾宛芷少有对他说话。可是这个乖巧,安静,总面含微笑的女孩,却真实将关怀传递给了他,细物无声滋润了他八年成长。 所以他将顾宛芷当成姐姐,他不是没寻找过顾宛芷,只是他一时没找到后,因着夏以菱抛弃而痛恨那段过往,所以他放弃了。 可是顾宛芷怎么会失明的呢,他慕容擎仓绝不会放过那些人…… 这是在远离尘嚣的郊外,一排排绿荫隔着一间间红砖修葺的平房。屋里装修家具都是原主人的,夏以菱没有换,她觉得这种低暖色调就是家的感觉。 保姆已烧出了几道小菜,夏以菱事先交代肉切块放着别动,她想自己烧。 以前在家里,她们兄妹三人能吃上一顿妈妈做的红烧肉,就是天大的满足! 顾宛芷想帮忙,夏以菱却搬了椅子让她坐在身旁。 夏以菱起锅倒油,将肉放进去炒,“姐姐,这六年我的厨艺可是见涨哦,待会你要多尝尝。” 顾宛芷微笑点头,她转念想,“三儿,其实姐姐只需要一个人照顾就行了,没必要请三个人。” “姐,三个人是必须的。这保姆是照顾你饮食,这家政照料你起居,还有一个是…是给姐扫地,打扫卫生的。”夏以菱傻傻的笑。 其实还有这扫地的,是她从武术学院请来的陪练,有些武功总是好的。 “你刚刚毕业,这买房加雇人的,哪有那么多钱啊,能节约还是节约一点好。” “姐,我在英国绘画赚了不少钱,这里的工作月薪也很丰厚,能一直将姐姐养到老。” 夏以菱加了作料,放了水,开大火烧。她跪在毛绒绒地毯上,抱住顾宛芷纤腰,头枕她腿上笑。 顾宛芷摸着夏以菱的头发,“真是傻孩子,竟说孩子气的话……” 其实顾宛芷还想说她不需要三儿养一辈子,三儿将来是要嫁人的……可是她想起很多人很多事情,她喉咙里宛如插了鱼刺,她转了话题。 “三儿小时候,姐姐也没发现你多喜欢绘画,没想到三儿如此聪明,能在绘画上有如此大的成就。” 夏以菱狠狠钻入顾宛芷温暖的怀抱,她不说话。其实她直到18岁从没有接受过任何绘画上的培训,可是她有一颗心。 这颗心看尽人世间悲欢离合,饱尝了生活赋予的种种苦难。这红尘纷扰是她瞳孔的颜色,这诸多风霜是她的素材,她比常人更敏感,更敦厚,更懂得发现。 “姐,我已经订好了一架钢琴,这钢琴教师我也在寻找中。以后一有空我就来陪你,姐姐不会无聊的。” 顾宛芷微笑点头,可夏以菱心中升起一股苦涩,夏以菱不能带顾宛芷出去,她无法一再挑战夏家,而且那日慕容擎仓的威胁时刻响彻她耳边,她不敢冒险…… 夏以菱将菜乘放在餐桌上,顾宛芷依旧如水模样,这满屋舒适温馨感染了夏以菱,她端着两碗白米饭,快乐的旋转了身姿,哼出歌谣。 是的,不远了,还差两个人,这个家就圆满了…… 第27章 介绍你与弟弟认识 “总裁……”林天转身向慕容擎仓汇报情况,可是仅一眼,他惊愣的差点掉下眼球。 此时慕容擎仓松懈全身倚靠在后座上,他右腿叠着左腿,左手随性抚弄着下巴。他的眼眸里尽是柔和的光芒,他脸部轮廓线条全部铺展流淌开,他整个人就像是浸透在淡淡夕阳的余晖中,目眩神迷。 林天顺着慕容擎仓的眼睛看去,原来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屋里有两个巧笑倩兮的姑娘。 “什么事?”慕容擎仓顿时从夕阳转变到烈日下。 林天赶紧收回令慕容擎仓不悦的窥视目光,他轻咳声, “总裁,关于顾宛芷小姐失明一事,暂时查不到任何进展,暗中早有一股势力隐藏了顾宛芷小姐所有的记录档案……” 慕容擎仓闻言已经皱眉,林天迅速补充,“不过总裁放心,我已经联系了a市情报科科长飞碟,相信以飞碟的能力,事情不久就会有眉目。” 慕容擎仓满意的点头,“还有呢?” “是,还有夏小姐除了买房雇佣外,她正努力寻找一位出色的钢琴教师。” “钢琴教师?”慕容擎仓脑海里闪现一个人,他微微笑开。 “总裁,”林天不得不做回他秘书的本分,“我们要赶回仓穹企业了。” 慕容擎仓将目光再次投向平屋里,他一挥手,“走吧。”…… 吃过饭,夏以菱带着顾宛芷熟悉屋里所有的一切,她似乎又回到小时候,总围着顾宛芷叽叽喳喳说些俏皮的话。 夏以菱为顾宛芷买了很多衣服,全部整齐的挂在房间的衣橱里。夏以菱教顾宛芷摸着不同的袖口和面料,识别不同款式的衣服。 许是因为失明,顾宛芷身体各项感官都变得迅捷敏锐,几乎只要夏以菱说一次,顾宛芷就可以分毫不差的记住所有。 手机突然响起来,夏以菱寻着借口出屋听了电话,是慕容子轩。 “以菱,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吗?工作时间是怎样?” “子轩,我十分喜欢木黛儿绘画所,这里的人都非常好。至于工作时间…朝八晚五,加班时间不固定。” “恩,不会太辛苦就好。今天下班我不能去接你了,我现在正和我爸下到底层工厂去检查货源,可能明天才能回来。” “子轩,以后上下班不用来接我了,绘画所发了车,你工作本辛苦,不需来回跑。你路上注意安全,要保重睡眠哦。” “恩,”慕容子轩十分开心,“对了,以菱,明天下班我去接你,晚上到我家里吃饭。我弟弟要回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本来平静的湖面被丢了石块,夏以菱声音有些颤抖,“你弟弟?” 慕容子轩不觉异常,“是啊,我弟弟叫慕容擎仓,小我2岁,呵呵,算算和你同龄。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其实都是我爸年轻时候的风流債。擎仓自小吃了很多苦,如今事业辉煌,一手创建了仓穹企业。呵呵,电话三言两语说不清,明天晚上你们见面,你也肯定会欣赏他。” “子轩,明天我……”夏以菱想说她家里有急事,不方便赴约。 而慕容擎仓继续兴奋说道,“今天我给你订了一件小洋装,我想你穿上一定好看,我已经寄到你绘画所了。我等不及想将我最美丽的公主,介绍给我亲人,弟弟,还有我朋友,甚至全天下。” “子轩我……”夏以菱心理负累和罪恶感越发沉重。 “宝贝乖,就这样说定了,我先挂了,我爸要是看见我煲电话粥,又要说我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了。啵,以菱,我想你。” 电话那头,慕容子轩压低了声音,却将这个“想”说的旖旎又多彩。 夏以菱“啵”了一声后挂断电话,她久久发呆,不能回神。 第28章 留言,感情伤 夏以菱一整天都心绪不宁,平时很快可以完成的任务,今天她需要花双倍时间。 夏以菱坐立不安,她不停安慰自己昨日电梯里与慕容擎仓的“偶遇”只是他商业上的往来,今日慕容家晚宴更是他…他想要联络并疏通亲情。 昨晚夏以菱在顾宛芷那吃了晚餐,她想在那里睡,但顾宛芷坚持让夏以菱回夏家。回了那个冰冷的夏家,夏景浩告诉她,这几日夏妍姗要回来了。 夏以菱18那年在夏家生活了6天,当土里土气的她出现在夏家门前,夏妍姗正像个公主般怀里抱着洋娃娃,在佣人的照看下快乐荡着秋千。 夏妍姗绝对是个公主,公主的绝顶容貌,公主的穿着谈吐。夏妍姗塞给她很多玩具衣裙,她对她安抚轻语,连夏家佣人都感叹夏妍姗一副善良心肠。 其实只有夏以菱读懂夏妍姗的眼神---嫌弃,厌恶,鄙夷,嘲笑甚至是痛恨。 夏妍姗将她当街头行讨的乞丐,当四处漂流,脏兮兮的…狗。 夏家这些年也一直对夏妍姗隐瞒了真实病情,他们串通医生说是小病。瞧,多么无私伟大的父母之爱! 夏以菱一早就收到了慕容子轩送来的小洋裙,丝绸质地的白抹胸,下裙垂直蕾丝上,手工绣满层层淡粉,淡青,淡黄的花朵,青春又典雅。 另外小洋裙还配了一条真丝镂空围肩,松松垮垮戴在裹胸和精致锁骨间,诱人又煞人。 慕容子轩等候在绘画所外,都五点了,他看着别人一**走出来。 他心急的跑进去找夏以菱,他看见对面夏以菱正东张西望的快速往来。 这套洋裙果真适合她,洋裙包裹了她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材,她一双**白皙又修长。她今天略施了些粉黛,当真青娥红粉妆。 夏以菱看见慕容子轩,便急急的跑来,她尚不急理会慕容子轩着火的双眼,便将他拉到车上。 慕容子轩将夏以菱散落耳边的一撮头发别在耳边,他看着她气喘吁吁,“怎么跑这么急?” 夏以菱整理发容,将安全带系上,“穿成这样被别人瞧见总是不太好的,这么高调上你的车该有多少流言蜚语啊!” “为什么?”慕容子轩反问,“管别人做什么,难不成我们的恋情见不得光?” 夏以菱本是随口说出真实想法,她听出慕容子轩语气中的不悦,她随即笑道,“你慕容少爷是多少名门淑媛眼中的白马王子,我怕以后出门无端被石子丢。” 慕容子轩捏住夏以菱鼻尖,“我可以把这当成玩笑,但是我想和你结婚,我恨不得向所有宣布我们的喜讯,我不喜欢…偷偷摸摸。” 夏以菱也正色道,“你们慕容家到底名望甚高,我不想别人批评我是攀龙附凤,因为和你的关系才能进木黛儿。而且流言太多,感情必定自伤。” 慕容子轩妥协,“好吧,我以后注意点便是。”…… 车到慕容家,慕容子轩刚为夏以菱打开车门,对面就驶来一辆豪华轿车。 对方停车下车,原来是俊毅如斯的慕容擎仓。 慕容子轩开心叫道,“擎仓,”他携了夏以菱腰身,走过去,“擎仓,这就是我女朋友夏以菱。以菱,这是我弟弟,慕容擎仓。” 慕容擎仓闻言大方露出微笑,他向脸部僵硬的夏以菱伸出右手,“初次见面,夏小姐,你好。” 第29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 晚餐开始,慕容长风坐上首,慕容擎仓和倪翠芬坐左边,慕容子轩和夏以菱坐右边。 “擎仓,今天你难得回家一趟,这西餐可是你阿姨学了很久,准备给你品尝的,你可要多吃一点。”慕容长风开始暖场。 “是啊,擎仓,”倪翠芬虽别扭仍尽力献殷勤,“我寻思着这中餐也就那几道菜,不如西餐来的小资情调,你觉得味道如何?” 慕容擎仓姿态优雅的切了小片牛肉放嘴里嚼,“这味道自然是好,只是…我不如子轩是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吃这西餐有些不习惯。” 这慕容擎仓分明是在挖苦,慕容长风和倪翠芬面子难堪,慕容子轩笑道, “擎仓是羡慕我曾去英国念书吗,其实英国四年要不是身边有以菱在,多是寂寞难熬,思乡情切,哪有擎仓那么逍遥!” “呵呵,子轩好福气,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能得真心之人在身边陪伴。而且就算陪伴了多少年,说不定也有分离那天。” 夏以菱在餐桌上尽量不抬头,可是慕容擎仓一番意有所指的话语和飘忽在她头顶的眼光,令她如坐针毡。 慕容子轩闻言已握住夏以菱的手,“擎仓说的对,所以我要尽快与以菱成婚然后生子,借此捆绑她一生。” 大家各怀心思的笑,而慕容长风忽然想起什么,他问向夏以菱, “小夏,你工作的木黛儿绘画所时清穿路上的那间14层的政府大楼吗?” “是。”夏以菱点头。 慕容长风笑着对慕容擎仓道,“我记得那间政府地皮以前是老董财权,后来他全家移居美国,这地皮就卖给了你。这下想来,小夏还是在你手底下做事。” 夏以菱迅速抽回握住慕容子轩手中的手,她两手绞一起,出了些汗。那日高郎所长说这木黛儿背后有一个大老板,原来就是慕容擎仓。 怪不得慕容擎仓会出现在木黛儿,而慕容擎仓显然也是在她回国后得知的情况,可是他如此不动声色,究竟意欲何为?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刚刚还抱怨以菱工作后,我们不再能像上学时那般如胶似漆。擎仓,你可要改变改变以菱朝八晚五的工作时间哦。” 慕容擎仓喝红酒的手微顿,夏以菱抬眼看慕容擎仓。她怕谎言被拆穿,她的眼神中有了请求。 而慕容擎仓笑看了夏以菱后,对慕容子轩说,“木黛儿多是他们所长在管理,我也不过是个闲职。” 慕容长风看场面和睦,不免对慕容擎仓有些唠叨, “擎仓,你哥哥就要成家了,你也不小年纪了,应该花点时间找个好女人了。” “找女人?如果女人只是用来暖床…”慕容擎仓眼光又扫向夏以菱,“那我慕容擎仓何曾缺过?如果是结婚,如果结婚后想单身想出轨想婚外情,那结婚是为何?” 慕容擎仓眼神有些冷,慕容长风被问的尴尬,此时慕容子轩又道, “擎仓,每个人都会为曾经的错误付出忏悔和代价,我们做好自己就行。就像我,我慕容子轩娶了夏以菱,必然是一生一代一双人了。” 慕容擎仓微笑看向慕容子轩,“子轩人品我自然是相信的过,但是如果…如果夏小姐对你不忠,你该怎么办?” 第30章 奸夫淫妇 今日晚宴,慕容擎仓语中夹棒,所以大家倒未必想到他语中深意。 然而冷却的凝固空气中,“咣啷”一声,夏以菱掉了手中的叉。 慕容子轩弯腰捡起地上的叉,接给身后的佣人。 佣人换了新叉,慕容子轩体贴放在夏以菱手边,他笑道, “以菱,擎仓他就是喜欢开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呵呵呵,”倪翠芬和慕容长风干笑出声,“是啊,以菱不要介意。擎仓,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了。我们用餐,用餐…这牛排冷了就不好吃了。”…… 中途夏以菱寻了借口去洗手间,她扯落脖间围巾,将清水拍打在脸上。她提心又吊胆,无形中仿若有一根的绳子紧紧勒住她的咽喉。 今晚进慕容家门前的握手,慕容擎仓故意将粗粝的手指轻滑她的掌心,晚宴上他更是语言动作明里暗里意指她。 夏以菱知道即使慕容擎仓嘴里说形同陌路,但他放不过她。 后面传来开门声,夏以菱欲起身离去。然而一道白影闪过,夏以菱已被狠狠压在门边,来人肆意吞噬着她的双唇。 慕容擎仓强行将长舌钻进夏以菱嘴里,风残云动席卷着她口里每一寸肉壁。他的双手如点了火,在她娇嫩的身体上处处按捏揉拿。 夏以菱又急又羞又怒,她推不动慕容擎仓,便咬伤他的舌尖。血腥味在两人口里蔓延,但慕容擎仓紧吻着她不放。 许久慕容擎仓松了口,他不留缝隙的抵着夏以菱额头,他深厚粗重的呼吸铺打在夏以菱脸颊上,夏以菱去捶打他的胸膛, “你怎么过来了,被发现了怎么办?” 慕容擎仓魅惑笑出声,夏以菱却恨不得咬掉舌头,她这暧昧重生的,歧义百出的话语,可不就像他两是偷情欢娱的奸夫淫妇。 “慕容擎仓…”他的吻徘徊在她脖间和胸口,夏以菱去推拒。 此时夏以菱没有批围巾,她丰满的胸部被包裹在衣里,却可以透视出惑人的沟沟。慕容擎仓大手挤压着她的胸,她看着半球裸露空气中,放荡又靡艳,而慕容擎仓就深埋其中,尽情挑逗。 夏以菱两手无力抓着门边,“慕容擎仓,你再这样,我…我可要叫人了。” 慕容擎仓伸出舌,轻舔,“好呀,那你叫人去吧。” 慕容擎仓就拿准了她的短处,所以才这般任意妄为。夏以菱颤抖着声音,她有了些乞求, “慕容擎仓…你不是说要分道扬镳,做陌生人,你…” 夏以菱迅速闭口,她怕呻吟出声。慕容擎仓已半掀了她的裹胸,一手抚摸上她的蓓蕾,一嘴不停撩拨。 慕容擎仓承接着夏以菱要坠落的身姿,他百忙中偷闲,他囵糊道,“就算是陌生人,就不能这样了吗…” 夏以菱全身电流串烧,她身体诚然有着反应,也许她骨子里就不是个好女人。 她愤怒而羞怯的贴了门侧脸,她不敢看慕容擎仓在她身体上的作为,而慕容擎仓已咬伤她的蓓蕾,她吃痛出声,他畅快道, “你…究竟多大?” “慕容擎仓,你…”他竟问她胸多大,她气馁哀求,“快放了我…会发现…” 可是慕容擎仓早欲火焚生,他后悔玩这场游戏了,他只想撕碎这套障碍。 他将身下炙热,隔着衣裙往她身上一下下撞去,他知道他这样行为多猥琐,可是又分外刺激激情。 慕容擎仓满意看着夏以菱脸颊氤氲红晕,他感知她身上出的层层香汗,他听着她隐忍紊乱的娇喘,他血液沸腾,他将手滑向她的腿间。 “以菱…”门外慕容子轩一声呼唤,如冷水淋醒了这水生火热中的两人。 第31章 今晚留下来 慕容擎仓微松了手,夏以菱趁机跑旁边,她慌乱整理了着装,推门出去。 门外慕容子轩正由远及近走来,夏以菱见他眼眸有些微样,她顺着他的眼光看她的胸口。 夏以菱出了一身冷汗,她忘了丝巾没戴。 “夏小姐,”慕容擎仓磁性嗓音从后方响起,仿若一切如梦,“你落下的丝巾。” 夏以菱体内交杂的不知什么感觉,她本能的去拿。 而慕容子轩快步穿过夏以菱,伸手接住慕容擎仓手中的丝巾,“总是这么巧,谢谢擎仓。” 慕容擎仓微笑点头,慕容子轩依旧和煦阳光般走到夏以菱身边。他轻柔为夏以菱带好丝巾,他责备的整理着夏以菱额前被淋湿的刘海, “上洗手间这么长时间,怎么好像出来也很急,水渍都不擦干。待会我让人将空调调高点,不要感冒了。” 夏以菱没有什么时刻比现在更有罪恶感,她脸色泛白。 慕容子轩,如果你不那么专情该多好!她无能为力将他牵涉进夏家风波,她也有她的安排。她准备事成后全身而退,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慕容子轩会慢慢淡忘她,开始新生活。 她也打算给慕容子轩真心的陪伴,她努力扮演着他的女朋友,可是…慕容擎仓的出现,她的身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 就像现在她和慕容擎仓在背后才那般过,而慕容子轩在外,依旧对她信任关怀如一! 夏以菱发了誓,她是再不会让慕容擎仓碰到她。 这整顿饭,夏以菱吃的食不知味,好不容易挨到结束,慕容擎仓正告辞离开。 慕容长风和慕容擎仓在说些什么,夏以菱听不清。她也打算离开,不过等慕容擎仓走了后。 慕容子轩正搂着夏以菱,他见夏以菱低头皱眉,他附耳低喃,“以菱,今晚留下来吧。” “什么…”夏以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然受了惊吓。 她声音有些高,慕容长风和慕容擎仓都看来,而她仍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子轩。 夏以菱以为自己听错了,“子轩你…” 慕容子轩毫不介意别人的目光,本来她就属于他。他的笑容开始缱绻,他压低声音又止不住期待, “以菱,今晚留下来…不一起睡…但是我想看着你。” 慕容长风明显听见了,他会心的乐呵呵笑。而慕容擎仓眼神开始清俊,片刻,他恢复从容微笑。 “子轩,我晚上…”夏以菱不知如何回绝,忽然一段尖锐的鸡鸣声响起,夏以菱如释重负掏出来看。 她的心开始飞扬,她恨不得给高郎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将手机短信推给慕容子轩看,“子轩,我晚上要加班。” 慕容子轩不知今天他怎么了,他应该放夏以菱去工作,可是夏以菱刚刚算是今晚最灿烂的微笑伤了他的眼,他莫名烦躁,他有些执拗,他看着夏以菱不说话。 “子轩,你们年轻人应该以事业为重,”慕容长风声音及时响起,“小夏才刚刚进木黛儿,正是创业初期,多为她名声和前途考虑。你们小两口订婚结婚后,还怕没有时间亲近。” “子轩…”夏以菱示弱拽住慕容子轩袖口,“子轩,真的是要加班。” “好吧,我送你去。”慕容子轩妥协,他搂住夏以菱。 “子轩,我回去正好路过木黛儿,我替你送夏小姐吧。” 第32章 陪本少过夜 夏以菱选择坐慕容擎仓后位,这去木黛儿一路上,两人无话。 夏以菱是宁愿徒步也不愿搭慕容擎仓的顺风车,慕容子轩也是犹豫的,只有慕容长风毫无芥蒂的说, “子轩,有擎仓送小夏去木黛儿,你还会不放心吗?昨晚下到底层分工厂历练,你还没有写详细企划案给我呢。” 慕容长风如此发话,慕容子轩又是心怀坦荡的君子,他怎会因此推拒慕容擎仓好意,以此拉开隔阂呢。而夏以菱更不能此地五百两,惹人怀疑。 车停在木黛儿绘画所,夏以菱不理会慕容擎仓,迅速开了车门。绘画所里灯火通明,夏以菱到10楼设计部时傻了眼,设计部竟漆黑一片。 身后响起脚步声,夏以菱转身,果然是慕容擎仓。 他两眼似划破夜空的流星般灿烂,又带了些恶搞,得瑟的痞气,他倚靠门边,看夏以菱的气急败坏, “慕容擎仓你…何苦用加班来撒谎…既然决定用全新的身份过不同的生活,放了彼此好不好……” “不好!”慕容擎仓简洁了当。 他不会告诉夏以菱他后悔了墓园里那番话,从他看见她和顾宛芷的美好,他就知道他根本放不了她:他不会告诉她,当他看见顾宛芷失明现状,当他意识到她六年前的离开会另有隐情,他激情澎湃,他欣喜成灾;他同样也不会告诉她,当他清楚听见慕容子轩留她过夜时,他全身血液沸腾,嫉妒成狂。 慕容擎仓也知道隔着这六年的空白和他母亲的逝去,他们间裂缝无法挽回,他原谅不了自己和她。 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她,但是有一点,他想要她,他不会放过她。 如果别的男人碰她,他宁愿毁了她。 “慕容擎仓,那你究竟想干什么……。” 夏以菱承受能力到达了一定极限,她几乎要咆哮。 而慕容擎仓已快速进了设计部,“我不想干什么,今天我让你来加班啊,很简单…陪我过夜。” “慕容擎仓,你…”夏以菱羞于出口,她继而质问道,“你明知道我在木黛儿工作,你分明…分明居心叵测。” “呵呵…”慕容擎仓笑出声,“我拥有这木黛儿在前,你工作在后,况且你投简历时我毫不知情。这居心叵测莫不是说的你,你故意投怀送抱?” 夏以菱被呛得脸色青紫,她努力平伏呼吸,“好,那就公事公办。如果你说今晚任务是陪你过夜,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先走了。” 慕容擎仓爽朗笑出声,“是你想多了,陪我过夜非要做那种事。今天本少爷心情好,来,给我画一张素描。”  ; 慕容擎仓已经姿态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夏以菱彻底无语,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令她一刻不愿与慕容擎仓独处,她脚如灌铅,走不动。 慕容擎仓见夏以菱纹丝不动的身姿,他渐渐收敛的笑容,眼露锐光。 夏以菱深呼吸,她妥协,她坐回绘画台,拿起画板,提起笔。 慕容擎仓不过是刚刚才帮她在慕容子轩面前圆谎,以他如今的能力地位,不用他亲口说出威胁,他一个眼神就能令她言败。 夏以菱无法再在她如履薄冰的处境上雪上加霜。 夏以菱是想好好工作,但慕容擎仓全程用一种似玩含弄的表情撩她。 好在不出一分钟,慕容擎仓秘书林天抱了半米高的文件进来。跟了慕容擎仓两年的林天早练就了一身火眼金睛,尤其在夏以菱事情上吃了两次亏得他,怎会体会不到这微妙的气场。 所以他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又一股风似地跑走了。 慕容擎仓收回放在夏以菱身上的目光,他专注公务。自从夏以菱回国,他堆积了不少工作。 夏以菱从来知道慕容擎仓生来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她最爱他此时安静的模样。撕碎了一身伪装,褪下偏执,暴戾,在淡淡柔柔灯光的洋洒下,他纯净无邪的脸庞,就像个…孩子。 许是夏以菱目光太正视,太痴迷,慕容擎仓即使不抬头,已低醇笑道, “如果夏小姐再这般觊觎本少爷的美色,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不要怪少爷我有什么想法了哦。” 夏以菱轻“呸”了一声,烧红脸,低下头。 她越发窘,地上扔了一层层画纸,她看慕容擎仓不是,不看又不是。 两人如此各“忙”各的到凌晨,慕容擎仓忙完工作,已放平身姿,就着沙发睡觉了。 此时有点冷,夏以菱在心底告诉自己千万遍,不需理会慕容擎仓,让他冻死算了。 可是她克制不住走向他,她甚至怕吵醒他,悉心给他盖好毛毯。 夏以菱想起慕容擎仓母亲,心中骤痛,她总是有很多理由,无法不去…不关心慕容擎仓。 夏以菱实在止不住眼皮胶粘,她也扒在桌面上进入了梦乡。 第33章 八卦 夏以菱是被吵醒的,设计部虽是少少六人,此刻却整整炸响了一层楼。 这六人如春日出巢的小燕子,叽叽喳喳闹不休。 她们围着夏以菱身上衣裙,肩上披的白色西装和睡臂下压着的一张美男图团团转,因为得不到答案,她们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 “芳芳,我记得夏总监身上这条裙子是依照英国王妃婚裙改编,这手工绣花和层层蕾丝镂空全部是出自alfie大师亲手编织的吧。” “是啊,含烟,你看这西装,armani,意味着纯正绅士的国际品牌,恐怕在中国是限量发行的了吧。” “这是其次,”早有某女留了口水,她指着那张图,“哇塞,这是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吗,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么面熟呢?” “啊…”高声贝的尖叫终于彻底唤醒了夏以菱,已有人拍掌跳跃,“他他他…他是仓穹企业总裁慕容擎仓啊……” 夏以菱揉了蓬松睡眼,她怎么会睡这么久,她有些懊悔。 她还没搞清周围状况,早有人捡拾了她桌面上的素稿,“夏总监,夏总监…这这这……” 夏以菱彻底清醒,她反弹站起身,大惊失色。 她抓起桌上手机,她调制了闹铃,可是手机竟关了机,肯定是慕容擎仓做的。 她朝沙发上看去,沙发上折叠着毛毯,慕容擎仓走了! 她肩膀上滑落西装,早有人从旁边接住,六人指着她一身衣裙和这西装,“夏总监,你是和慕容总裁在谈恋爱吗?” 这慕容擎仓故意要她晚起,他甚至还将西装留下,他分明就是要毁坏她的名声。夏以菱不明白慕容擎仓堂堂总裁,竟也耍如此幼稚的把戏。 这西装其实是清晨林天接慕容擎仓时带来,而慕容擎仓披在了她身上。关于慕容擎仓“险恶”用意,夏以菱猜对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这是慕容擎仓对于昨晚夏以菱赠毛毯的真心回赠。 六人团团围住夏以菱不停发问,夏以菱有些振聋发聩,她挪动双唇,根本解释不了。 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夏以菱深陷豪门谜请,一夜成名。 这时夏以菱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夏以菱一看,是慕容子轩。 夏以菱逃似的躲进洗手间去接,依旧是慕容子轩关切的声音, “昨晚想打电话给你,又怕吵着你工作,昨晚一直加班到清晨吗?” “恩,我们加班到…凌晨,我在办公室里小憩了会。” “有休息总是好的,我打电话来是要提醒你,今天两家家长的见面,伯父伯母什么时候空闲?” 夏以菱真真忘了约定,她笑道,“今晚六点吧。”…… 夏以菱再回办公室时,她以为还要接受严刑逼供,但是出乎意料的高郎所长已经站在设计部,他在训导着规矩站成一排的六人。 “那个…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现在是什么时间,是八卦闲聊的时间吗?都成何体统了,快给我回去坐好,工作!” 六人看了一眼夏以菱,一腔好奇无处可发,都耷拉着脑袋走了。 夏以菱对擦肩而过的高郎所长抱以感激一笑,高郎却停在夏以菱身旁,他咳嗽一声,将那张素稿拿起, “那个…画的不错,看得出是用心来画,我替你交给慕容总裁吧……” 高郎已止不住微笑出声,他大步走远,而夏以菱脸上一团黑线飘过。 看,这八卦,原本就不分男女! 第34章 倾城尤物--夏妍姗 晚六点,慕容家和夏家齐聚a市豪华酒店里。 虽然两家就生意上不曾有往来,但夏家畏惧慕容家财势,慕容家见夏家态度谦卑,两家谈的十分畅悦。 夏景浩和朱岚娜对慕容家所提下个月月半的订婚仪式毫无异议,夏以菱也说一切订婚事宜交由慕容家二老操办。 席间慕容子轩对夏以菱浓情蜜意自不在话下,气氛也十分融洽。 忽然酒店大堂发生一阵躁动骚乱,夏以菱等众人目光都随之看向楼下。包厢本就在二楼,墙面由剔透玻璃做成,外看不到里,里却可眺望外边,。 只见酒店大门里外围了二层保安,保镖和警察,他们拼命在挡着外面人群疯狂向里涌动的热潮,人群或高举横幅呐喊或满目兴奋的吹号,好不热闹。 而酒店大堂里秩序井然的站了十几位各大报院的记着,他们正拿着相机抓拍着前方女模摆弄的各种姿态。 这引起的骚乱的女主身穿白色婚纱,婚纱雪白的无丝无痕,雪纺纱裙雕工着素色绣花,偌大的裙摆拖曳着层层蕾丝花边。 因为自上而下看,看不清女子容貌,但她举手投足,弹笑一瞬间总那么的飘逸无尘。 “景浩,是妍姗啊。”众人正在看,朱岚娜早止不住激动,她站起身,她和她的宝贝女儿都快一月未见。 夏以菱也认出了夏妍姗,她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朱岚娜走出包厢门,站在楼上往大厅叫,“妍姗…” 夏以菱只见夏妍姗微愣后便扬起微笑,在保镖的护送中登上二楼。 她声如莺啼,笑似银铃,“妈,你怎么在这?” 朱岚娜语气沉闷,“今天我们和慕容家在谈论以菱的婚事。” 夏以菱听见脚步声接近,夏妍姗语气急切,“以菱回来了吗?” 女娲造人,世间能有几个夏妍姗。她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她身形婀娜,泉滑凝脂,一双凤眼勾魂夺魄,段段风流。 “伯父伯母,你们好。爸,姐姐……”一语惊醒所有梦中人。 倪翠芬是知道夏妍姗的,她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绝顶容貌。 可是倪翠芬是大家闺秀,她从不喜抛头露面,袒胸露乳的女明星。人际复杂的娱乐圈,能有几个清白女子。 所以即使夏妍姗礼貌低头,虽然她整个人如壁画里走来,她仍不屑夏妍姗。她下意识去瞧夏以菱,夏以菱今日职业套装,嘴边笑容不亲不近,一双灵巧眯眼十分毓秀。 夏家二女,谁也掩不去谁的光芒,她们不能相比,夏以菱气若幽兰,而夏妍姗艳若桃李。 夏妍姗已坐定在夏景浩和朱岚娜中间,夏以菱调头看慕容子轩,慕容子轩第一眼见夏妍姗,她明显见他有震撼。 是了,这男人谁不喜美色! 夏以菱假意靠近慕容子轩取笑,“怎么样,人都说见一眼妍姗足以**?” 慕容子轩也笑,他贴近夏以菱,他说,“纵她红罗绿衩,管她绝世芳华,锦绣山河都不及一个你。” 夏以菱从来知道慕容子轩嘴甜,她以为他玩笑,她抬眼看他。 只见慕容子轩眼中爱意涛涛,情意真真,夏以菱双眼被灼伤,她低下头。 第35章 女人的战争 “姐姐,这六年可想死妹妹了,你怎么一去不回,都不与我联络。”夏妍姗娇嗔道。 慕容长风和倪翠芬异样眼光看来,夏以菱心中冷笑,夏妍姗你就如此等不及给我一个下马威,拆穿我孝顺女儿的假象。 夏以菱微笑着想答话,慕容子轩已呵呵笑道, “小妹你可说错了,以菱这些年在英国可是三天两头一个问候电话,难道妹妹不知道?” 夏妍姗学习好,家世好,容貌好,她生来便是万人瞩目的公主,她身边谁不围着她团团转,谁敢忤逆她,反驳她说一声“不”。 可是今天慕容子轩半真半假的几句话做到了,夏妍姗虽仍面带微笑,心中早不是滋味。 夏妍姗从来看不起野丫头,土村姑的夏以菱,这半路杀出的陈咬金也想分享她的父母关爱,强占她的光芒。 夏妍姗表面对夏以菱亲近,私下里怎么没在妈妈面前哭喊抱怨过,可是她妈妈说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为了她好。 笑话,她夏妍姗哪个地方需要用的上她夏以菱,不过母亲生平第一次违背她的意愿,坚持留了夏以菱。 妈妈说等夏以菱毫无用处时,自然会一脚踹开她。 后来夏以菱出了国,听说她交了男朋友,还是鼎鼎有名的慕容家。 不过围在她夏妍姗身边的哪个不是钻石王老五,她夏以菱找的不过也是浪得虚名的富二代,能比的多她。 慕容子轩见她第一眼,她明显看到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赏心悦目,她得瑟中,可是这个慕容子轩仅一眼就瞥开了头。 慕容子轩竟是一脸正气,一身奋进的年轻模样,而且仅初次见面,他竟然这般毫无保留的袒护这个从骨子里就贫穷的夏以菱。 “呵呵,是啊妍姗,”朱岚娜怕说漏嘴,连声附和,但她又止不住自豪,“那年你进中央传媒大学进修,一直住校。你大一那年就被导演挑中一路从模特,主持,演戏到代言,别说以菱,就是妈妈一年都很少见到你的面。” 夏以菱也笑,“是啊,妹妹,姐姐这几年一直与枯燥学业作伴,不如你在娱乐圈玩的风生水起。你不光是所有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就连那些大导演,大老板,投资方想邀约你都难。” 倪翠芬一听夏以菱这话,她脸上顿时不加避讳露出了低讽蔑视,慕容长风却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哈哈笑道, “是啊,夏董事长,前些日子你这个二女儿出席纳戈尔电影红毯,我也应邀去做观摩嘉宾,你女儿风采正盛,名声大燥,我和几个老朋友可是连你女儿的手都没有握到啊。” 夏景浩一听觉得面上有光,他脱口而出,“这就是妍姗的不是啦,妍姗还不快敬酒,好好向慕容董事长陪个不是。” 这本是男人生意场上的风月话,可是在场这气氛本微妙,各人身份尴尬。 夏景浩此话一出,只见夏妍姗著筷的手停顿,朱岚娜和倪翠芬僵硬着脸色。 慕容长风云里雾里笑,倪翠芬却用手臂忖了他,她嘴角泛着嘲笑,语气拉长, “哎,还是我与以菱命苦,想想我们这一生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家做什么,还不如妍姗小姐这般活的光鲜亮丽,时时有男人献殷勤。” 第36章 突发事件 现场气氛骤降,慕容长风和夏景浩也讪讪住了口。 其实夏以菱早揣测到倪翠芬对夏妍姗的不喜,夏以菱一番话也只不过想使一向直言不讳的倪翠芬开口罢了。 这倪翠芬可是以温婉端庄自居,况且慕容长风的风流背叛在前,她怎会不痛恨的这些风月女子。 夏妍姗“算你狠”的微笑看过来,夏以菱坐直身姿去接,空中火花飞溅。 “我一直听说这家酒店招牌菜是吉品鲍鱼,它配以毫皇汁烹煮,肉质嫩滑,糖心美味,十分可口呢。” 这夏妍姗果是人间尤物,她短短几句声情并茂的话,表露无遗这想一尝鱿鱼滋味的**,令夏以菱浑身都有点酥了。 夏以菱抬头看去,这道菜在慕容子轩面前。 这慕容子轩也看到,他对夏妍姗笑着,提起筷子。 他在夏妍姗渴望的眼神中,夹了一块饱满光泽的鱿鱼放进夏以菱碗中,他转动桌面,谦谦君子笑道,“小妹请用。” 夏妍姗的眼神又瞄向夏以菱,夏以菱却愣愣盯着碗中鱿鱼,没有接目光。 夏以菱眼中的慕容子轩是个大男孩,他热情飒爽,不拘泥小节,可是她与夏妍姗之间的互动他却敏感的察觉到,他两次三番这般小心翼翼护住她。 此刻这鱿鱼无疑是雪里送来的炭,温暖炙热,她却受不起。 夏妍姗没讨到好,便悻悻的告辞。朱岚娜为她提着长长的裙摆,送她出门。 门口正好有服务员端着热气腾腾的菜,夏妍姗本憋了一肚子火,她离开也没有引起他们的顶礼膜拜的留恋,她生了邪恶的想法。 此时她已经绕到门边,朱岚娜和服务员擦身而过,她假装若无其事的在隐蔽的裙摆中伸出了脚。 “啊……”夏以菱本来和慕容子轩在低低的说话,倪翠芬这声来不及呼救的尖叫使夏以菱抬头,她看见绊倒的服务员和飞溅而来的汤汁。 “轰隆”一声,夏以菱屁股着地,有小粒汤汁溅伤了她的手臂。 “哎呦,儿子,你没事吧?”倪翠芬往这边走来。 刚刚千钧一发之际,慕容子轩做出了最快的反应,他向左侧扑倒了夏以菱。他今天穿了v领t-shirt,很薄,滚烫的汤汁扑了他后背一身。 慕容子轩在夏以菱身上发出闷闷的低喘,他面目痛楚,额头出了层层薄汗。 “子轩,你没事吧?”夏以菱眸色大惊。 这边倪翠芬也急急赶过来,慕容子轩在搀扶中缓缓起身,他摇了摇头。 他抓起夏以菱手臂看,他声音有些颤,仍止不住关切和心疼, “我刚刚看见几许汤汁溅你胳膊上,你看都红了,痛不痛?” 夏以菱的感动铺天盖地而来,她不值得的。 倪翠芬看着慕容子轩烫红到有些狰狞的颈间到后背,她心痛哇哇叫,“快,快打电话给乔医生,不,儿子,还是快去医院吧。” “妈,不碍事的,你儿子没那么金贵。”慕容子轩脸色略显苍白。 那边慕容长风早震怒训斥着服务员,“你是怎么办事的,叫你们经理过来!” 服务员看了一脸无辜的夏妍姗,他开口想解释,朱岚娜说道, “算了,慕容董事长,现在的人做事都毛毛躁躁,让经理开除他就得了,现在最主要是子轩的伤势!对吧,以菱?” 服务员接受了朱岚娜眼神中的警告,服务员闭了口。可是她看慕容长风紧绷神色,她慌张的向夏以菱求救。 这整件事朱岚娜可是知晓的清清楚楚,但她总不能让夏妍姗承担,坏了她名声和前途,她只能将错就错。 夏以菱眼神冰冷的射向还一脸错愕的夏妍姗,她对这对母女厌恶到极点。 而身边慕容子轩已开口,“算了爸爸,他也不是故意的。” 酒店经理匆匆赶了过来,那是就差磕头,不断赔罪。 夏以菱也不理会夏家三口,她接过经理手中的干净衣裳,已有两名医护人员带着医药箱赶到,她和倪翠芬头也不回的扶过慕容子轩到隔壁房间疗伤。 第37章 以身相许 医生用凉水给慕容子轩冲了后背,才谨慎脱开外衣。 倪翠芬捂住嘴巴,热泪盈眶,慕容子轩自幼是她掌心宝,可如今这烫伤却无情从慕容子轩后颈延续至大面积后背,他皮肤红肿且有层层水泡。 医生消毒针扎破水泡,再用消毒棉签擦干脓水,最后涂抹了药膏,用干净纱布包扎。医生说这是二级烫伤,伤口无感染,修养一周后便会痊愈,不留疤。 那边在酒店经理差一步就要“三叩九拜”的道歉和夏景浩,朱岚娜快磨破嘴皮的劝和下,慕容长风才勉强不追求任何责任。他鼓囊着腮帮,拂袖而去。 今日夏妍姗与夏以菱三个回合,全部败下阵来,夏妍姗忿忿的跺脚,朱岚娜责备的眼光却看来,她忙以工作为借口跑走了。 夏景浩和朱岚娜面面相觑,今晚两个亲家见面以不欢喜收场,他们自认倒霉,晦气摇头,匆匆驾车离开。 慕容子轩和夏以菱被送回慕容家,慕容长风和倪翠芬在得到私家专业医生的一再保证下,才定下心。 不过医生为慕容子轩掉了两瓶消毒盐水,慕容子轩嫌爸妈唠叨,便将二老赶了出去,夏以菱去关门。 刚刚慕容长风没有说话,而倪翠芬字里行间已透露对夏以菱的批评。的确,她看见汤汁向她扑来时,她没有及时作出反应,慕容子轩是替自己受过。 夏妍姗?夏以菱眼眸寒星泛烁,如果她想斗,她乐意奉陪。 “以菱…”身后慕容子轩轻唤。 夏以菱走向慕容子轩,慕容子轩脸色恢复了些红润,他一双墨瞳如钻石般闪亮的紧擒夏以菱。 有一种感情多一份便是负累,有一种恩情说一分便显矫情。夏以菱翻动娇唇,她不知除了这声“谢谢”,还该如何表达。 慕容子轩早知道夏以菱想法,他唇角微杨,他本是左手打着点滴。他右手拍了拍身旁大片床铺,笑道, “如果感动,以菱就来以身相许。” 夏以菱“噗嗤”一声笑出来,都什么时候还这般没正经。她抬眼看向慕容子轩,他的眼神满满的认真与期待,夏以菱顿时心惊肉跳,她踟蹰不前。 慕容子轩笑容越发耀眼,他坏坏笑,“难道我这个样子,还能吃了你不成。” 夏以菱脱了鞋,她拘谨的,远远的躺在慕容子轩身侧。 夏以菱攥紧粉拳,她无措盯着天花板的双眼,却瞥见点滴线在不停摇晃,原来慕容子轩已慢慢向这边移来。 夏以菱急急道,“子轩不要再动了,要是移动了针就吊不进点滴了。” 慕容子轩顿时露出“奸计得逞”的微笑,他将长臂横放在夏以菱枕边。 他语气一反常态,带了些羞燥又有些无赖,“那你还不睡我身边来?” 夏以菱羞红了脸,她十分无奈的靠近慕容子轩胸膛。 慕容子轩本就是侧躺着,他此时两眼星光熠熠,胸膛发出阵阵强有力心跳。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清晰传来,夏以菱下意识想逃。 可是慕容子轩已收紧手臂,将她拥入怀,他轻轻吻在夏以菱额头上。 第38章 子轩,快逃吧 此时夏以菱如婴儿般蜷缩着身体,她白嫩的脸颊上透出晕人的粉,她长长的睫毛抖动的如蝴蝶的翅膀,她细长的颈脖泛着象牙般诱人的光泽。 慕容子轩只想吻她额头,但他因着这嫩滑香甜的质感,急切吻过她玲珑鼻尖和脸庞,他滑向她的娇唇。 夏以菱对于他而言就是罂粟,一碰上瘾,终身戒不掉。 “子轩…”夏以菱意识到慕容子轩的企图,慌忙去推他。 如果夏以菱是想阻止他,夏以菱成功做到了。 她这一推,慕容子轩毫无准备。他向后仰而牵动后背,他本能动了手掌,又感觉到针刺血肉。 慕容子轩“嘶”一声,痛得咬牙切齿。 “子轩,对不起,你哪里痛?”夏以菱慌忙起身,她想查看他的伤势。 慕容子轩却按住夏以菱肩膀,再次将她搂入胸膛,他附耳低喃,“你不动,我便不痛。” 夏以菱只得乖乖听话,慕容子轩满足的轻嗅夏以菱发梢里的清香,他开口道, “以菱,我们买一栋房子,建立属于我们两的小家吧。” “怎么这样说,你可是慕容公子,这慕容家少说千把平方,伯父伯母怎么可能同意你搬出去住呢?” 慕容子轩摇头,他不答反问,“以菱,你有幻想过将来有怎么样的婆婆?” 这当真问住了夏以菱,18岁以前她以为会与慕容擎仓长相厮守,她肯定会有一个不逊于亲妈的婆婆。 后来她与慕容子轩在一起,她没考虑过他两的以后,她是不会与慕容子轩结婚的。 但夏以菱知道慕容子轩一定是看刚刚倪翠芬语气不善,他想宽慰自己。 夏以菱含糊道,“只要能爱的人在一起,婆婆就是妈。” “以菱,或许因着你的身世,我总觉得夏伯母或是夏小妹未必待你真心,我以为你会在未来婆媳及家庭氛围上苛刻求精,我甚至希望你家可以在婚礼细节及嫁妆迎娶上锱铢必较,可是什么都没有。以菱,你可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夏以菱不知慕容子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用微笑掩盖慌张, “子轩如今也总是患得患失的,我和我家人这般大度包容,你不开心吗?” 慕容子轩看了看夏以菱双眸,他叹口气,“以菱,这四年……” 其实慕容子轩想说:以菱这四年我们连红脸的时刻都没有,其实女人哪有不发脾气,我不知道你是真正好到完美,还是你从没有将我放心上,你只是不在乎罢了。 慕容子轩想说:今晚晚宴,无论你们一家表现的多么亲密和谐,我总觉得这之间有一股汹潮诡谲涌动。夏景浩和朱岚娜明明刻意却频频投来的目光,更是让我有一股被乌云笼罩的不详感。 慕容子轩想说:其实这四年以菱你从不曾对我坦露真心,就像我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如果我不调查,你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愿透露。我因为你的不坦诚,缺少安全感,所以如今极度敏感。 慕容子轩还想说:以菱,纵然我有千万个理由想等你,但是我怕有一天会等不及,会亲手撕毁这一切伪装,刨露你的真心。 但慕容子轩终究什么都没说,他再次亲吻夏以菱额头, “总之你等着我带你买房吧,只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会尽全力给你最好,不让受一分委屈。” 有两滴泪水滚进慕容子轩胸膛,片刻就消失不见。 夏以菱第一次主动贴近慕容子轩胸口,他身上有淡淡青草味道,异常温暖。 此时的夏以菱在想,如果没有那八年,如果没有慕容擎仓,如果没有那么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如果她就是单纯的夏以菱,如果她可以在青春最美好韶光里遇见了他,那么…她的人生一定是平坦,顺利又幸福。 可是这世界没有时光穿梭机,没有所谓的如果,以她现在的身份,想一想“如果”便是奢望。这一切她不去努力,那人生还有什么希望。 所以夏以菱想狠狠推远慕容子轩,她想大声说:慕容子轩请你走吧,能走多远就多远,你的那颗真心我受不起,要不起,更不想要。 总有一天你会痛恨一个叫夏以菱的女孩,你会希望人生从不曾有夏以菱的出现。他会鄙视他,唾弃她,甚至恨她入骨。 “子轩,其实你……”你有没有想过去爱别人。 也许夏以菱也没打算真正说出口,同时一段尖锐的鸡鸣叫打断了所有宁静。 第39章 菊花风云 夏以菱气急败坏的赶到木黛儿,她以为又是慕容擎仓捣的乱。 可是10楼设计部灯火辉煌,设计部六人都畏缩低头站成一排,他们身旁被摔碎的约1米长的横幅玻璃框,散落了一地。 而前方高郎所长虎视眈眈的盯着众人瞧,他一手敲击着桌面。夏以菱从背后看他手指关节泛白暴跳,整个窒息的空间发出恐怖又渗人的“咚咚”响。 夏以菱想上前,而高郎先一步挥落了桌面所有物品,他吼道, “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法国大使来我a市造访,不过是让你们绘画一幅放在大厅做背景陪衬,可是你们看看…你们都画了些什么?” 夏以菱顺着高郎手指,往玻璃碎片重压下的图画看。 湛蓝天空飘絮着数朵白云,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一大片绿色花蝶的海洋中,青葱劲拔的树木,五彩纷层的奇花异草,正迎阳绽放。 这幅画塑造宁静致远的氛围,大地的生机祥和又催人向上。夏以菱认为这幅画应该没有纰漏,可是她眼一转,已惊骇千层浪。 图画上有黄色,且类似菊花。 “作为一名政府绘画工作者,了解各国忌讳乃是基本常识。在法国,这代表着悲伤,不贞和种种不详的菊花,竟堂而皇之高挂在中国政府大楼里,你们……” 高郎激动起来竟忘了口头禅,夏以菱不得不承认高郎认真的模样的确有些不怒而威了。 夏以菱怕高郎打人,她从容上前,站在六人身旁, “高所长,作为他们的设计总监,没有认真审阅和发现这属于基本常识的愚蠢错误,是我的失职,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夏总监……”已有人悄悄拉了夏以菱衣角。 按照规定,每一幅绘画制成品都需要夏以菱的批阅,但是他们六人私下以为这只是平常小任务,他们自负到私下提交了作品。 夏以菱安抚看向众人,那边高郎眼中闪烁风云,他依旧没有好气道, “你承担责任?请问夏总监,法国大使看到这幅画,当即掉头离开,登机回国。今天下午法国大使馆当即发表文章,它强烈谴责我们的不尊重国权和公然挑衅。这中法邦交如今脆如蝉鸢,若是事态扩大到引起法国宗教的**示威,或是被其它有心国家趁机散播谣言,制造混乱,你们…你们中的谁可以负担的起?” 夏以菱早猜想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一时苦于无法。而她身旁某个不怕死的人,小声嘟囔道, “所长,这个画的真实海棠花!” 夏以菱还没有做出反应,那边高郎已一掌劈向桌面,他唾沫点点, “海棠花,海棠花,这黄色的海棠花实属特别,解释给法国人听就是推卸责任,牵强附会,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是啊,即使如果红褐色的海棠花描绘在这幅图上,颜色极其不协调。但无巧不成书,也许他们的奇思妙想就导致了今日一触即发的局面。 事到如今解释已经没用,法国人思想已经根深蒂固。 “高所长,给我订张机票,我去法国。” “哼,你去有何用?”高郎怒瞪着夏以菱。 夏以菱坚持说,“现在还没有听到任何舆论,政府一定采取了一系列补救行为,并封锁了消息。我自知自己能力不够,不过到底是我们犯的错,哪怕是道歉,我都应该在场。” 高郎看了几眼夏以菱,虽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不过他语气稍缓, “慕容总裁和a市政府官员已经抵达了法国,你…就去看看吧。” 慕容擎仓竟然也去了法国,夏以菱一瞬别捏却又很快释然了。 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荣辱得失不过是一场烟云。 况且对于这等大事,她的力量是如此微不足道,总要有些权威性和权利象征的人出场。 高郎“哼”一声走后,六人围了夏以菱一圈。他们担忧,抱歉又感动的看着夏以菱。 “夏总监,我陪你去吧。”这幅画是柳含烟亲手所绘,她坚持和夏以菱说道。 此去法国艰险万分,夏以菱本意拒绝柳含烟。但柳含烟已近乎哀求,夏以菱迟疑后终于点头同意。 人生总需要很多种历练,只有历练后才会成长。 第40章 法国之行(1)冰冷拒绝 夏以菱和林含烟凭证件进入法国行宫的时候,一切都似乎来不及了。 行宫中两国人员就算没争吵,也聊的非常不愉快。他们面红难堪,互不理睬,空气中压抑着鬼魅的气氛。 夏以菱和林含烟默默坐到了后排听省席,双方如此沉默,即使夏以菱想表达什么,都没有机会。 夏以菱一眼便瞧见厅中的慕容擎仓,慕容擎仓也向这边看来。 他明显没想过她回来,他身形顿挫后,两人对视一眼,都迅速调开目光。 终究两国就绘画事件没有达成共同协商意见,法国人离去后,中国几人站在宫外,都有些灰头土面的挫败感。 “事已至此,我们只好先回驿馆再做打算。擎仓,我们这两辆车,我们三个男人一起,你就带着两个姑娘一起吧。” 夏以菱看宫外停留着一辆政府公车,还有一辆湛黑豪车,两辆车上均等候着手带白手套的司机。 身边林含烟早已认出慕容擎仓就是夏以菱那张美男图上的主角,到底是姑娘心性,先不说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令柳含烟跃跃欲试,想一探究竟。单是身旁慕容擎仓华贵清冷的上流身份,加之如同天塑的那张容颜,就令柳含烟两眼放光,想多亲近亲近。 林含烟早捺不住小兴奋,攥了攥夏以菱衣角。 夏以菱第一反应便是拒绝,但她心知不能使小性,她面上尚且为难,身旁一道毫无温度却铿锵坚定的声音响起, “不行。” 林含烟因吃惊松了夏以菱衣角,夏以菱看向慕容擎仓,他黑色披风在风中舞出妖冶的光芒,他冷遂眸色,深不见底。 夏以菱心“咯噔”一声,不受控制的莫名往下沉。 政府三人以为慕容擎仓是在开玩笑,慕容擎仓一向彬彬有礼,绅士风度。 他们笑道,“擎仓你小子不会气晕脑袋,难不成你准备让我们几个大男人搭你的顺风车,让这两位姑娘坐我们的车回驿馆?” 身旁林含烟早耷拉小脑袋,她早认准慕容擎仓和夏以菱是一对,“慕容总裁是不想载我这个超大辐电灯泡是不是?” “含烟……”夏以菱当即制止。 而政府三人探究目光已逡巡在慕容擎仓和夏以菱身上,他们了然笑道, “擎仓你真不够意思,小夏才刚从英国回来,你速度是有多迅速,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这样好了,我们带小柳先走,你们随后跟上。” “不行,她也和你们一起走吧。” 慕容擎仓将冷酷进行到底,他的一句“不行”,将夏以菱嘴中的“不是那么回事,你们误会了”卡在喉中。 夏以菱脸色鲜血欲滴,她有了些忿忿,自己也不是非搭慕容擎仓的车不成! 可是慕容擎仓如此绝情,毫不留些颜面,他有些不在常态。 夏以菱往慕容擎仓看去,她在慕容擎仓眸中看到异常,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原来林含烟早向身边三个男人使了眼色,他们竟…可谓神速的齐齐钻进车中,扬长而去。 “喂,等等……”夏以菱追出两步。 车窗中林含烟早微笑招手,她喊道,“夏姐,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夏以菱真是欲哭无泪,如今她人生地不熟,她剁了脚,“厚颜无耻”的往慕容擎仓那里走去。 她低了头颅,眼神不知飘向何处,“这……” “右走往左手边拐,东南方向上有出租车,自己打车到悦达旅馆。” “……”夏以菱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慕容擎仓已优雅下了阶梯,打开后车门。 豪车清脆的引擎声传来,夏以菱那句“慕容擎仓你混蛋”的话再次没来得及说出口,轿车早疾驰而去。 夏以菱几乎又要拔腿去追,他竟如此没有风度的抛下她,夏以菱暗中勒紧小拳头,而慕容擎仓自始至终没正眼看来。 如果不是认识他这些年,今日慕容擎仓反常举动几乎令夏以菱开始怀疑这不是慕容擎仓了! (亲们,这次法国之行可是精彩不容错过了,这里有男女主的似海情深,纠葛过往。希望亲们看完可以多多留言,我会多加改进的。) 第41章 法国之行(2)救世主吗 夏以菱依言向右走,然后往左手边拐,前方是一条四通八达的马路。 不停跳跃的红绿黄灯,穿梭不停的人群车辆,夏以菱有些傻眼,东南方向究竟是哪条路?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啊! 夏以菱在心中慰问了慕容擎仓第8遍,她越骂越气馁,最终她一甩头,重振旗鼓。 自己好歹有着六年的留学经验,即使她不通法语,但英语乃是法国第二语言,她不信凭着一副纯正英腔发音,她边走边问,还怕找不到路。 说来也巧,夏以菱看见身旁路边停留着一辆出租车,竟然还是绿灯。 夏以菱兴致邦邦的跑到出租车旁,她当即伸手搭上车把。她不过指尖才触摸了车门,出租车便呼啸而去。 “please waiting!”夏以菱撕心裂肺嚷嚷,她拔腿去追,尖锐的车鸣声响起,原来人行道已是红灯。 夏以菱刚缩回脚,顿时便又万分惊喜,她后方洋房旁赫然停着另一辆出租车。 夏以菱百米冲刺的冲到出租车旁,她打开车门,她心中窃喜。 突然身旁冲出一个身材短小却迅敏快速的法国老人,他一闪身进出租车,还不待夏以菱反应,便急急关上了车门。 这是什么世道,夏以菱无助的看着出租车远去的车影,仰天长叹。 “慕容擎仓……”夏以菱边恶狠狠的叫唤着,边找着出路。 她三回一转,早不知道身在何方。貌似前方是一条康庄大道,应该可以找到出租车,夏以菱又一甩头,斗志昂扬的走上前。 夏以菱怎么会知道她现在所走的一条路与慕容擎仓所指的是背道而驰,却与慕容擎仓所走的完全吻合! 终于找到出租车,夏以菱气喘吁吁的扶着车边,和司机讲着价钱。 她一抬头,便瞧见马路对面,一条偏僻的小道上停着一辆豪车,车四周聚集了很多人。 是慕容擎仓!他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很明显他的车被拦截,他的司机正尽力阻挡着一群法国人,夏以菱“噗嗤”笑出声。 真是恶有恶报,此时的慕容擎仓身上被丢了很多烂青菜,臭鸡蛋,夏以菱只见他嫌弃的掀起披风放在鼻尖闻,他嘴里好像在咒骂着“**”。 下一秒,夏以菱笑容停顿,她整颗心快扑通跳出来,这群法国人穿着---是法国天主教。 夏以菱松了车门,她当即往马路上跑去。 肯定是哪里出了错,是谁将绘画事件透露了出去,天主教教众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路径? 夏以菱往慕容擎仓那边跑,她余光瞥见类似照相机的灯光。她调头,原来隐蔽的墙角边正躲藏这几个中国服装的报社记者,他们正在疯狂的抓拍。 夏以菱头脑顿时清醒,这慕容擎仓! 他一定是知道法国在绘画事件上无法让步,所以他另辟蹊径,他故意将消息透露给天主教教众。他要的就是天主教的拦截打骂,聚众闹事。这样他才可以在舆论上搬回一程,在和谈上站稳脚跟。 这招釜底抽薪固然好用,但他知不知道天主教是什么人? 天主教有他们的信仰,信仰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源泉。一旦这信仰遭到攻击,他们便会如彻底爆发的雄狮,豁出性命来打倒敌人。 慕容擎仓你是不要命了吗?怪不得他不让自己和他一起,慕容擎仓你以为自己是伟大的救世主吗? 夏以菱心中酸涩泛滥,她已经看见慕容擎仓后方冲出几个情绪激动的天主教众,他们一起挥拳往慕容擎仓后背打去。 第42章 粉色荷叶边内裤 他生平第一次被别人这样侮辱,又是谁在后面撞击了他?他如今可谓义愤填膺。 他听见“嘤咛”一声,这声音?他迅速调头看…… 预想中冰冷的地面没有触及到,夏以菱便掉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 刚刚她飞扑到他后面,替他捱了两拳。那两拳结实打在她后背,震痛了她整个胸腔。她耳朵嗡嗡作响,她咳出眼泪,却听耳边暴响, “蠢女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慕容擎仓面容从模糊到清晰,夏以菱看到他迷人的眼睛闪烁着骤痛,慌乱,心疼等种种复杂的情绪。 如今她还可以如此影响他吗? 她牵动嘴角去笑,“不--识--路。” 慕容擎仓右膝跪地,他将夏以菱紧紧拥入怀中。他如脱离了水源的鱼,濒临着死亡威胁却想大口大口呼吸,他好痛! 他怎么可以忘记她不识路,他怎么可以将她带入危险! 2月14日是她的生日,也是一年一度的情人节。那是初一,他第一次向节衣缩食的母亲要了个天文数字的10元钱。 他想给她惊喜,他通知了她,要她到城里某条路上的电影院找他。 他早早买了两张电影票,他买了一朵玫瑰花,买了一桶爆米花,他就倚靠在电影院门边等她。 他看着一对对情侣进场又出场,直至电影散场,人走一空,他都没有等到她。 他怒气匆匆的回家,闷在被窝里,连母亲叫他吃饭,他都没应。 好不容易挨到早晨,他在来学校路上还在想该如何惩罚她,可是她竟没来上学。 吃中午饭他跑到她家门口,他爬在她家围墙上看,原来昨天她去了城里,因为不识路一直摸索在晚上。好在进城卖谷的邻居大爷看见她,把她带回了家。 可是她母亲因为她的贪玩而惩罚她跪在外面,那日冬天,外面还飘着小雨。第二天清晨她便发了高烧,她母亲请了医生给她吊了三瓶盐水,她修养了两天,精神才大好。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便这样草草收场。 那时小小的他便发誓,这一生再不会独自弄丢她,他会每分每秒陪着她,穷其一生全心全意去呵护她。 可是他还是没有做到! 天主教人因为夏以菱的突然闯入,有一瞬的惊讶。不过这惊讶迅速被愤怒压下,他们撂倒了司机,团团围住慕容擎仓,拳脚相加。 夏以菱被慕容擎仓完好的保护在怀中,他甚至强硬的将夏以菱头颅按压在胸口。 夏以菱头顶都是黑压压一片,她只听见“扑通扑通”的撞击声,慕容擎仓单膝着地的身姿即使不停摇摆,但他仍保持姿势不动。 有人挥拳打到慕容擎仓头颅,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夏以菱脸上。她摸索上他的嘴角,她慌乱的擦拭着鲜血,她的心被撕裂成碎片,然后狠狠践踏。 可是她仍笑道,“不能还手是不是?要是能还手,我一定一人给一脚,保护好你慕容总裁的。” “哼……”慕容擎仓鼻子哼气,“要是能还手,还需要你吗?要是你一抬脚,可是要暴露了你性感的粉色荷叶边的内裤。” “你……” 他们不过是行宫里的对视,在宫外他自始至终不曾施舍她一眼。今天她穿了皱褶黑衣,下配牛仔短裤,根本不会有暴露的机会。 他一定是瞎猜,可是他说的如此对,夏以菱羞红脸颊。 第43章 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慕容擎仓,我们这样会死吗?”夏以菱问。 “看你来的时候义无反顾,现在怎么怕死了,和我一起死,算你值了。” “不行,我不能死。” 她来的匆忙,只给姐姐打了一个电话。如果她死了,姐姐怎么办? 夏以菱这句“不行”将慕容擎仓从两人世界拉回了现实,他徒然松了双臂。是啊,她再不是他的“三儿”,三儿的世界单纯的只以他为轴。她是夏以菱,夏以菱的世界虽有“三儿”的影子,却混乱的失去了重心。 这突然的意识抽干了慕容擎仓所有期翼,即使现在千锤万凿,身体痛的快麻木掉,但他陷在这深度绝望中徘徊挣扎。 慕容擎仓将鼻尖钻进夏以菱的秀发,他尽量放缓语气, “放心吧,这批人属于天主教中比较温和的一派,而且我做了万全安排……笨女人,瞧,我要你挡那两拳干啥?” 夏以菱忍住内心悸动,她可以想象他有多疼,她没心没肺笑道, “慕容总裁是怪我替你挡少了吗,要不我站起来抱着你好了……” 慕容擎仓低低的笑着,他没有多少精力说话,他两眼发黑。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音传来,三辆警车驶来,这顿暴打终于结束了…… 刚刚行宫里和谈的双方不得不重新坐下来商谈,法国人无法接受一夕从主动变成了变动,这其中蹊跷他们怎么不能猜出几分! 然而“打人”事件确实存在,那些报社记者第一时间印刷了新闻,加之中国政府人员的咄咄相逼,他们只好选择两清,互不追究责任。 再次站在行宫外,三个政府人员对慕容擎仓所作所为感慨万千,他们有许多赞赏襃许,由衷佩服想说出口。 但话到了嘴边,他们只重重拍了慕容擎仓肩膀,“果然是无商不奸啊!” “哼……”慕容擎仓已是一副横横的表情,“任务解决了,你们还不回国?” 一旁的柳含烟虽不明缘由,但对被暴揍后依旧不解风采,帅到无可救药的慕容擎仓,已是两眼犯花痴。 刚刚已有医生来检查,两人都是些皮肉伤,并没有大碍。 慕容擎仓身体健壮,胳膊打了一针,很快恢复了元气。 “呵呵…”政府人员笑道,“回国,当然回国。我们看你慕容总裁伤势还要静养,小夏应该没有大碍吧,不如我们先带着小夏回国?” 夏以菱的确没有大碍,她忙点头,她想说话,身旁已有臭臭的声音响起, “她和我一起回去。” “这可不行,”政府人员佯装说道,“慕容总裁连顺车带小夏都不可以,我们怎么能确保小夏能安全准时的回国?” 夏以菱这才听出他们的语气中的戏谑,虽然政商少有接触,但她仍怕此事会流传到夏家和慕容家,她急急的解释, “我和慕容总裁不熟,我肯定是和你们一起回国的。” “喂,女人……”慕容擎仓大声叫道,“要不是看在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 “……”慕容擎仓肆意张扬着嘴角,夏以菱内心如火烧,真是越描越黑,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哈哈…好了,不逗你们了。我们四人要搭乘早班飞机回国,小夏,我批准你三天假,你和擎仓一起回国。” “不行,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解释…” 夏以菱见那四人已开了车门,她追着后面解释,众人却当她是害羞。 “啊……”夏以菱正着急中,她身体已凌空,原来慕容擎仓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 众人哄然大笑,夏以菱去推慕容擎仓,慕容擎仓却将她扔进豪车中,他钳制住她扭动挣扎的身体, “女人,别动!” 第44章 把衣服脱了 豪车停在一幢公寓前,本来夏以菱是死抵着车壁,不愿下车的。 但某只灰狼十分风雅道,“夏小姐此举,让鄙人以为你在邀请我抱你或背你。本来美女相邀,鄙人自当遵从。只是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又才出了些风头,若是有些流言碎语传到a市,鄙人只怕坏了夏小姐名节。” 于是夏以菱只好随慕容擎仓上了七楼,慕容擎仓开门后,大步走进客厅。而夏以菱关门后,警惕的贴着门边。 寂静的氛围中发出纽扣击地的清脆声响,夏以菱顿时面红心跳,她慌忙低下头,慕容擎仓已然背对着解开了他的衣衫。 即使后背有许多拳脚相加的青紫斑痕,但这一点不影响慕容擎仓伟岸的身材。古铜肤色,性感纹理,肌肉凹凸强健。他身材与人一样,是那般的狂野不拘。 如果说慕容子轩身上散发出青草味道,温暖怡人;那慕容擎仓就是珍藏百年的佳酿烈酒,令人心醉神迷。 突然有东西抛进夏以菱怀中,夏以菱圈住手臂去接,原来是一盒膏药。 “过来帮我抹到后背。” “不要。” “哎呦,我全身酸痛的快要散架,难道夏小姐要见死不救?” “刚刚怎么不让医生给你抹?”她才不会中的他的苦肉计。 “天地良心啊,事有轻重缓急。你们木黛儿犯得错,我替你们善后,怎么现在好心成驴肝肺了?” “还是不行。” “夏小姐是要我过去请你…”敬酒不吃只好吃罚酒了。 “好,好好…”夏以菱妥协,她走到慕容擎仓身后,打开药膏。 她脸上似火烧,她几乎是闭眼,触摸上慕容擎仓的后背。 点点清凉的手指划在后背,慕容擎仓全身迅速窜过激流,他挺直了腰杆。 似乎每次都是他故意逗她,而他却先败下阵来。即使不主动诱,惑,她也是个十足的妖,精。 她温热的气息打在他后背,慕容擎仓整个感官里都是夏以菱身体散发的幽香,她的发梢无意间滑过他的脊梁,他腹下燃烧起汹涌的欲,望。 慕容擎仓深呼吸,他攥紧拳头,取笑道, “怎么夏小姐的手在颤抖?难道是垂涎本少美色已久,如今终于一尝夙愿,心情激动的无与伦比?” “哼…”夏以菱内心松了口气,她伸手将药膏递到慕容擎仓面前,“拿去吧,好了。” 慕容擎仓转身看夏以菱,只见她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一双剪水秋瞳含羞轻颤。他爱极了她娇羞的模样,像不胜凉风的水莲花。 慕容擎仓声音有些暗哑,“把衣服脱了。” “慕容擎仓,你无耻!”夏以菱反弹似的抱胸退到后面。 “你想歪了,你后背也受了伤,我也给你抹药。” “不需要。”夏以菱才不会相信慕容擎仓如此好心,她没好气回绝后,转身便往房间跑去。 手已经搭上门把,却有一股冲力袭向夏以菱,眼前是慕容擎仓妖冶到极致的脸庞,夏以菱被强行按压在墙面上。 即使慕容擎仓细心的将手掌放在她脑勺后,免得她与墙面撞击,但她仍止不住怒喊道, “慕容擎仓,你放手,你想干什么?” “我…想要你…” 慕容擎仓说完便往夏以菱红唇上吻去,夏以菱却弯曲手臂,狠狠怵动了慕容擎仓颈窝。慕容擎仓一时不察,他缩动肩膀,吃痛的呻吟出声。 夏以菱见状松了手,她不想伤害他,她犹豫间慕容擎仓已趁机将夏以菱双手举高,禁锢在头顶。 夏以菱没想过慕容擎仓使诈,她气愤的弯曲右腿往他坚硬的胯下击去。 这次慕容擎仓做了准备,他迅速伸腿将夏以菱右腿按回墙面。夏以菱还在挣扎,慕容擎仓索性全身欺来,不留空隙压制住夏以菱身姿。 慕容擎仓动怒了,他双眼如燃烧火焰的雄狮。 她就这般不喜他的触碰,她凭什么?她竟对他动真格,下手还这般狠? “慕容擎仓,你可以再无耻点吗?”夏以菱在咆哮。 她不要和他纠缠不休,她不允许自己再沦陷一分,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和他在一起,她不要将他也牵涉进来! “如果夏小姐需要,我肯定不遗余力。”慕容擎仓浑身躁动着情潮和暴戾,他一手狠狠抚上夏以菱的身体。 “慕容擎仓,你走开…” 夏以菱根本撼动不了慕容擎仓,慕容擎仓近乎疯狂的啃噬在她的颈脖,锁骨处,他的大手从她的衣领口滑向她的浑圆,用力拿扭。 他的每一寸力道都似乎要将她揉碎,吞食进腹。 慕容擎仓已将手滑向夏以菱下体,夏以菱掉入两滴清泪,她的声音悲凉中透过无望, “慕容擎仓,如果你敢碰我,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会恨你……” 慕容擎仓的理智被拉回,他心中迭迭嘲笑,她凭什么?可是他却克制不住停止了所有动作。 夏以菱双手得脱,她去推他,下一秒慕容擎仓已狠狠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第45章 生辰与尔共享 夏以菱一宿未眠,她只蜷缩在房间大床上,一动不动。 昨晚慕容擎仓直至在她锁骨上咬出一圈深深牙血印才松了口,她忍痛走进房间。接着她听见“嚯”的沉闷响,慕容擎仓将拳头砸在墙面上后,便再听不见任何动响。 夏以菱活动麻木的身子,她缓慢走到客厅。慕容擎仓正赤条上身,躺在沙发上。 他手边到处散落着啤酒瓶,香烟灰撒的到处都是。他手指关节上还残留着凝固的血迹,他紧锁眉头,面容憔悴,身体懈怠…… 有谁会相信这是鼎鼎大名的慕容擎仓? 夏以菱往门边走去,理智告诉她:都是你把他害成这样,你有多远滚多远去吧! 可是她停下脚步,她止不住转身看此刻无比萧条落寞的慕容擎仓。 慕容擎仓,你是不是忘记了,今天…今天是你的生日?还是自阿姨离你而去后,这六年再不曾有人为你庆生? 夏以菱走进厨房,她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幸好还有些面条。 热水已经烧开,夏以菱将面条下进锅。她点着火,做了两个荷包蛋。 以前慕容擎仓过生日,他母亲总会煮两个鸡蛋。他母亲说一个给慕容擎仓,一个给夏以菱。 可是那八年她从来没在他手中吃过完整的鸡蛋,他总是霸道的强占两个鸡蛋,然后刨开,将鸡蛋黄塞进她嘴里,他霸道又张狂,他说他不喜蛋黄。 后来的后来他告诉她,只愿年年岁岁,生辰与尔共享! 夏以菱将荷包蛋盛进碟子里,她嘴角有些了笑意。她微转身,慕容擎仓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厨房门口。 慕容擎仓双眼乌云笼罩,他沉氲着暴戾。 他箭步上前,一把掀翻夏以菱手中的碟子,他干涩着嗓音,讽刺笑道,“你又打算如何,这是对我余情未了还是可怜的施舍?” 夏以菱怔怔看着落在脚边的荷包蛋,慕容擎仓劈头盖脸的声音持续传来, “走就走了,为何还要回来?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为什么选择慕容子轩?既然选择了慕容子轩,来了法国,就冷眼旁观看我被打死好了,为什么要冲过来?既然冲了过来,你又扭捏作态,拒人千里之外做什么?决绝了别人,就算还记得别人的生日,你又以何种身份做现在的一切?夏小姐,你这一硬一软,一打一赏,你究竟想干什么,是看着我被耍快乐,还是同时让两个男人围着你转很满足…满足你那可耻自私的虚荣心?” 夏以菱虽低垂着头颅,但她轻笑出声。是啊,她究竟想做什么? 离开不是她所愿,选择慕容子轩不是她所好,她的心她根本控制不了…是啊,什么时候这般优柔寡断,什么时候这般无望还奢望… 虚荣心?呵呵,时隔六年,她在他心目中都变成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夏以菱嘴角微笑刺激了慕容擎仓,他握紧夏以菱双臂,他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从她出了房门他就清醒,他听着她渐行渐远的声音,他告诉自己如果她出了门,那就放了她,放了彼此,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 可是她没有,她记得他的生日,他真的快被逼疯了。 如果是死,就给他一个痛快。她这般发发复复做什么,她难道不知道,只要她肯给,他就想要。 在她面前,他从来没有丝毫抵抗力! 慕容擎仓摇晃夏以菱肩膀,“昨晚你凭什么说不原谅我,你凭什么以恨我来要挟,谁允许你这样和我说话,你什么身份…” “够了,够了…”夏以菱被摇晃的头晕,她奋力推开慕容擎仓, “我什么都不是,我走行了吧。只是你下次无论悲苦还是受伤,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怕…我受不了,我怕…我会心痛到想替你挡了这所有苦难…” 第46章 跨越六年的约会 夏以菱的推搡当真用了力,慕容擎仓毫无准备。他踉跄后退两步,而夏以菱已趁机从身边逃开。 她刚刚说了什么?她还会为他心痛吗? 慕容擎仓追上夏以菱,他一手圈箍她的纤腰,一手围住她的颈脖。 他贪婪汲取夏以菱身上的温暖,他愤恨又迫切, “又丢了一个糖衣炮弹就想走是不是?能不能不要这样,不要走,把话说清楚了再……。” 夏以菱狠狠咬上慕容擎仓手臂,她嘴里有了血腥味。 她转过身对慕容擎仓拳打脚踢,她划伤他俊逸的脸庞。是的,她不需要再伪装,她现在就是一个泼妇,她想要发泄, “是是是,狠心抛弃你的人是我,移情别恋的是我,爱慕虚荣的也是我,你让我走好了,你抱我做什么……” 夏以菱泣不成声,她哽咽着泪水。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指责她,但是他慕容擎仓就应该不一样! 她18岁那年孤身去了英国,她口袋里除了夏家给的一张银行卡,和心中肩上推压的令人喘不过气的大山外,她一无所有。 她也不过还是个孩子,她的英语交际还没有成熟到应付所有的日常交际,她的六年时光就如同英文般,在摸爬滚打中跌跌撞撞的成长。 英国早餐一沉不变的三明治,天知道她一段时间因为想念母亲的热腾汤包而厌食;英国冰冷削薄的培根哪有哥哥上海打工,千里之外带回的火腿香甜;在意识到再品尝享受不到姐姐的厨艺微笑时,她痛的快死去。 一天晚上,她孤身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一个色狼。 他浑身邋遢,满嘴酒气。他拽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到黑暗的拐角处,他撕裂她的衣服猥琐她。 在哭喊无效的情况下,她触及到色狼腰间的尖刀,便给了他胸膛一刀。 色狼逃离后,她擦干眼泪,擦拭血迹后冷静的穿着破烂的衣服回宿舍。 她再没有能够依靠的肩膀,她没有资格胆怯懦弱,她要坚强。 慕容擎仓知道不知道被人斩断左膀右臂有多痛;被人挖空心脏有多痛;不分昼夜身体被刀子绞有多痛。她的人生中丢了一个名叫“小痞”的男孩,且终生不再来。 会不会还有人会像那个男孩般,在好不容易吃了一次油炸鸡腿时,他总是献宝般从口袋中掏出鸡腿,然后看着她食欲大饱的嘴角油渍后满足的大笑; 会不会还有人在看见她艳羡目光投向游泳池里的人后,会傻到在自家院落里用水泥砌成四面围墙,然后在底面铺上泡沫,倒入满满清水,给她翱翔; 会不会还有人在听到别人骂了她母亲一句“死寡妇”后,他夜晚砖击别人家窗户,即使被打的头破血流时,仍坚强守候住她的所有。 那个爱她宠她入骨的小痞,她抛弃了他,并且是她亲手挖掘出的一道鸿沟。 如果慕容擎仓因为失去她有多痛,她的痛怎么可能比他少一分? 所以即使全天下都唾弃她,他应该是不同的。即使隔出了这些是非恩怨,拉开了六年空白,至少他的心应该如她一般,依旧纯净如一。 夏以菱厮打累了,她垂下双臂,任由慕容擎仓拥在怀里。 “今天我生日,陪我过一天。”慕容擎仓抚摸夏以菱秀发。 许是因着她的一顿脾气,两人心境都趋于平和。 “不行,你不是打烂了我煎的荷包蛋,你不是嫌弃我来着…糟了……” 夏以菱推开慕容擎仓,锅里的面条早烂成了浆糊。夏以菱关了火,用筷子搅拌,慕容擎仓又圈上她的腰身。 “以前你说我每次生日,你都会帮我实现一个愿望。这六年你缺了我六个愿望,现在六个愿望只变成一个,陪我一天都不行?” “慕容先生,我和你哥哥快订婚了,我……” “这可怎么办好,要是我母亲在,她一定会陪我过生日。你知道她此生最怕我孤单,而如今我已经是潦倒一人。” 夏以菱停止了手头动作,他一定知道他母亲是她一生偿还不了的情,这根软肋他拿着即准又狠。 慕容擎仓笑出声,夏以菱的沉默就是默认。 他亲了亲夏以菱耳垂,他欢呼雀跃,“夏小姐,现在你就是我女朋友了。我现在去洗澡,你收拾了家里,烧好早饭,我带你出去玩。” 慕容擎仓已走开,夏以菱无奈摇头。 她低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碎碟,她嘴角上扬,自己终究也是期待了这场跨越六年的约会了吧。 第47章 柔情时光 慕容擎仓草草洗完澡,他几乎是大声指挥夏以菱收拾了他昨晚留下的残局。 夏以菱累的气喘后,又重新煎了荷包蛋,放了些青菜炒了浆糊面。那个早坐在椅上等候的某只狼,吃着还不忘批评着她的厨艺。 慕容擎仓首先带夏以菱走进了休闲服装店,两人出来时是清一色的情侣套装。白色t--shirt前方印着火红的i love you,后方是卡通的灰太狼和红太狼。 慕容擎仓得意洋气的牵着夏以菱小手,夏以菱虽翻着白眼,却小鸟依人的贴靠在慕容擎仓身侧。 此时阳光正好,它透过层层青葱树木缝隙扬洒在两人发梢中,地面上逐渐拉长并合二为一的身影正在述说着什么是永恒。 两人来到街道的小市场,夏以菱买了一条草鱼,却找不着慕容擎仓的身影。 她东张西望,却瞧见慕容擎仓正在一个小杂物店里挑选着…围裙。他乐此不疲的翻过重重花样,他似乎拿不定主意要哪条。 夏以菱走进去,慕容擎仓开心的将手边围裙套进她的脖子,他绕在后方给她系腰带。 夏以菱想说只有一天时间,根本用不到围裙。 可是她没说出口,她取笑道,“哪有大男人在挑选围裙的?” 慕容擎仓前后打量着夏以菱,他满意点头,“你当我有围裙癖好吧。” 他不会告诉她,那日在顾宛芷的屋外偷窥到她带着围裙做饭的模样。此后只要他看见厨房或吃饭,他都会想象如若她肯带着围裙为他做饭……女人带围裙,才有家的感觉。 “不要,我不喜欢这花色,”夏以菱指着一条素色围裙道,“我喜欢这个,简洁大方。” 慕容擎仓挑选的是小碎花加花边的,他不满道,“不行,我喜欢这个。” “穿我身上,还是穿你身上?我要这个。”夏以菱坚持。 “行,老板,给我将这些围裙都打包了,这百十条我们回家慢慢穿。” “慕容先生……”夏以菱恨得咬牙切齿,“你可以再卑鄙点吗?” “只要娘子需要,为夫不敢不从。”慕容擎仓笑眯眯的去付钱。 小市场里有些小吃食,慕容擎仓买了一串类似中国的棉花糖给夏以菱。 慕容擎仓牵着夏以菱手,夏以菱将棉花糖放在慕容擎仓嘴边,“你尝尝。” 这女人在挑战他的权威,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从不吃甜食。 慕容擎仓甩掉夏以菱手,独自向前走。 有一次他母亲生病住院,她给他做饭烧菜。她将原本荠菜陷的汤圆换成了白糖陷,她哄骗他吃下,他吐了半天。 此后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他每想起她,便要品尝些甜品。 即使吃到吐,吐完他还会继续吃,他不得不承认这是八年来她留给他最糟糕的味道。 “喂,”夏以菱追上慕容擎仓,“慕容先生,你有必要这样小气吗,开玩笑的嘛,不吃便不吃。” 慕容擎仓停下脚步,夏以菱也赶紧停下。 慕容擎仓情潮翻滚,他转身靠近夏以菱,他弯腰挡去她的四寸天堂。 夏以菱还不及理解慕容擎仓骤然降至的缱绻目光,慕容擎仓已募然亲吻在她的嘴角,他伸舌舔去残留在她嘴角的丝丝棉花糖。 夏以菱定住身,她的角度都可以清晰观察到他乌亮发丝里青皮白头。她瞬间酸胀鼻尖,她抬起手,她想绾绾他的发,拢拘他所有的柔情时光。 忽然身边“咔嚓”声响,原来已有两名法国摄影爱好者站定身旁。 第48章 对不起 两名女摄影者绽放出灿烂笑脸,她们高举了手中相机,略带歉意, “未经同意私拍了你们的照片实在很抱歉,我们正在参加城市最美瞬间的抓拍活动,你们介意我们拿这张照片去参选吗?” 夏以菱听不懂法语,她正在懵懂中,身旁慕容擎仓已流利法语回应道, “当然不介意,祝愿你们可以得奖。然后…你们能将之挂满法国街道…登上时代周刊报才好呢。” 女摄影师安心离去,慕容擎仓也跩跩的转身走,夏以菱忙跟着后面问, “喂,慕容先生,刚刚她们和你说什么了?” 慕容擎仓咂嘴,“她们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想要采访我们感情为啥这么好,我想想还是给拒绝啦。” 夏以菱嗤鼻,她恨恨的咬了一口棉花糖。她就知道问不出答案,所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人走到城区繁华地段,前方是风格独特的法兰西式大花园。近处是两池碧波,沿池而塑的铜雕丰姿多态,美不胜收。 夏以菱停驻脚步,她由衷感叹这登峰造极的艺术建筑。 她拉住慕容擎仓臂膀,“真的好美啊。” 慕容擎仓却不屑一顾,“这算什么美……”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带你到博物馆里品味艺术的魅力,到普罗旺斯欣赏自然风光,到米其林餐厅品尝美食,到蓝色海岸尽情的挥洒自我。 法国是著名的浪漫之都,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在这定居,过一生……可是慕容擎仓什么也没有说,他们哪有一生可以共度? 这奢来的一天时光,挡不住西落的太阳。黑夜降临,明天过后,什么都不会改变。 夏以菱没有发觉慕容擎仓的异常,慕容擎仓脱离了夏以菱手掌,他走到清池喷泉旁,他大声叫道,“喂,夏小姐,快看,你买的鱼钻进了别人家的清泉里。” 夏以菱回神看慕容擎仓狡黠的双眼,她跺脚跑到清池旁。果然肥壮壮的草鱼拖曳着它灵活的尾巴,在水里自由驰骋。 夏以菱“哼”一声叉腰,“没了鱼,怎么给你炖鱼汤?快去给我抓回来。” 慕容擎仓低头摆拳,“遵命。” 水花四溅,慕容擎仓已跳跃进清池。偌大的清池,他追着鱼儿跑。 “喂……”她不过是信口一说,她没想过慕容擎仓真跳进去。夏以菱心虚的转头查看,好在周边没有什么人! “啊……”夏以菱尚在鬼祟的张望,慕容擎仓已攫住她的纤腰将她带进清池。池水漫过她的膝盖,她有些恼羞,她作势要打。 慕容擎仓已跳跃开,他合拢双掌,捧了泉水扑在夏以菱脸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为夫逮不来鱼,娘子还不帮忙。” 夏以菱勉强睁开眼,她去追他,“慕容擎仓,你就是一个坏蛋。” 此时花园大钟敲响了第十下,水下各色霓虹灯五彩斑斓的亮开,喷泉擎天一柱奔向了四面八方,形成了一朵朵绚丽的玫瑰花。 他们跳着,笑着,打闹嬉戏着,他们淋湿了衣服,尽情玩耍。此时还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欢快温暖的步伐,骄阳当空,洋洋洒洒。 “喂喂喂,你们在干什么?”远处突然走来一位工作人员,他手中拿着棍棒,怒声呵斥着慕容擎仓和夏以菱。 夏以菱停止了一切动作,她虽听不懂法语,但也知道自己犯了错。 相对于夏以菱的窘态,慕容擎仓比较厚脸皮,他大方上前环住夏以菱肩膀。 他们此刻如落汤鸡,又必须恭敬站着聆听工作人员喋喋不休的教诲,周围路边已陆续有人指指点点。 夏以菱偷偷瞄了一眼慕容擎仓,她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该怎么办好? “认错呗!”慕容擎仓一副吊儿郎当。 夏以菱有些明了,而慕容擎仓已携住夏以菱低腰, “i am sorry。” “对不起。” 第49章 蛋糕 两人浑身湿透的又去了休闲服装店,买了身新衣服换掉那身湿透的衣裳。 回到公寓七楼已经11点,夏以菱系好围裙便忙活着中饭。而某只灰狼瞬间变成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她走到哪,他硬是圈住她的腰身追到哪。 “我要切葱。”夏以菱没好气。 “遵命。”慕容擎仓携着夏以菱,挪动小碎步。 她今天准备的是糖醋排骨,清水煮虾,爆炒小豌豆,外加炖鱼汤。这些都是慕容擎仓的最爱,尤其是鱼。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走出清池后,又在工作人员虎视眈眈的目光中,硬着头皮重回清池捉回那条草鱼。 其实隔了这六年,他定然是吃遍了山珍海味,他的口味或许都发生了变化。管他呢,这简单四样菜,有他的打乱,她都忙了一个多小时了,爱吃不吃! 夏以菱想要发作,那边慕容擎仓已讨好的拿起菜刀,细细齐齐的切着葱花,“娘子大人玉手需要爱惜,还是为夫来帮忙吧。” 夏以菱因为他怪诞的语气发笑,那边慕容擎仓切碎葱花后,便将双手擦在她的新围裙上,直至弄出了褶皱。 夏以菱脸色顿时难看,慕容擎仓赶紧道,“娘子,那糖醋排骨好了,给我尝尝。” 无奈两人又碎步挪回热锅前,夏以菱拿筷,捡了一块大脆骨给慕容擎仓尝。 慕容擎仓吃糖醋排骨不喜甜,醋味要重,甜度要微量,煮炸炖,做工十分繁琐。 慕容擎仓吃的很香,“恩,这个可以打65分。” 夏以菱彻底爆发,小豌豆35分,因为火候太大,色泽焦暗;清水虾45分,因为盐度不够,口味偏淡;鱼汤55分,因为没放生姜,有些鱼腥。 夏以菱手臂忖了慕容擎仓腹部,“既然我做什么都不合慕容先生口味,你怎么不带我去豪华酒店吃。您可多得是钞票,难道你对历届女友都这般抠门?” 慕容擎仓一手抚摸着腹部,他半眯狭眸,“恩,让我想想…我通常喜欢送别人宝珠钻石,带她们品尝日本韩国料理。但通常我们吃完饭后,我就带她们去开房,你愿意陪我睡吗?” “呸……”夏以菱臊红脸,她弯膝踢向他胯间,“无耻流氓。” 慕容擎仓作势向后倒,她明明没踢到他,他为何痛苦捂住胯间? 夏以菱刚极近,慕容擎仓已经反扑过来,他挠着她腋窝痒痒,“喂,娘子,你不愿与我生孩子,我可要去同别人生,你没必要这样恶毒心肠,断了我的命根子啊。” “哼……”夏以菱推开慕容擎仓,“将菜端上桌,盛饭。” “好嘞。”慕容擎仓作答。 “还有我做的饭,你去洗碗。” “好嘞。”慕容擎仓又答。 两人吃完饭,夏以菱倚靠门边,看慕容擎仓刷好碗。 “慕容先生,我给你做一个生日蛋糕好不好?” “好啊,我们去买材料。” 夏以菱丢了一个“不需要”的眼神给慕容擎仓,她早就发现这屋里各种材料都齐全。 在英国留学的六年,想不会做面包,蛋糕都难。 慕容擎仓永远不会知道,每年他过生日,她总是将自己关在屋里一天。她尝试着各种口味形状的蛋糕,等到午夜12点后,便流泪将蛋糕吃完。 所以她想给他亲手做个蛋糕,这是六年攒积的期盼。 第50章 永远的25岁 这次慕容擎仓没有打扰夏以菱,他静静看着她用鸡蛋,面粉和糖给他制作着蛋糕。 她动作那般娴熟,是不是那六年中她也为慕容子轩做着相同的事情? 其实她的厨艺真的是精益求精,慕容子轩是否比他更有口福? 慕容擎仓的嫉妒疯狂滋长! 那四道菜有多久没尝,因为是母亲和她的手艺,如同所有存封记忆中的美好过往一般,他懦弱的不敢去触碰。 “慕容先生,你不来尝一尝我亲手调制的奶油吗?”夏以菱端着一碗草莓色的粉红奶油。 那甜甜腻腻的感觉涌上心头,慕容擎仓早皱了眉头。 夏以菱哄骗道,“这个可以很好吃的。” 她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一口。慕容擎仓看着她精细的喉结滚动,她嘴角沾了些奶油,她眨着眼睛再次去舔。 这女人真欠揍!她不知道她的姿态有多撩人吗,从今晚到现在他一直压抑的**被悉数勾起,他身上窜烧火苗。 夏以菱已端碗跑到慕容擎仓跟前,她手指挑了些奶油抹到他唇上,她咯咯的笑。 “夫人,”慕容擎仓克制的**,他不忍破坏这样美好的她和短暂的时光,他耐着性子笑道,“你不知这个行为无礼又很脏吗?” “哪有脏?”夏以菱说着又挑了些抹到他脸颊,发梢上。 “看来夫人是欠教育……”慕容擎仓说着便拉近夏以菱,将脸颊磨蹭到她的衣领上。 夏以菱去逃,两人打闹间,身上都沾了些奶油。 “不和你闹了,蛋糕好了,别烤糊了。”夏以菱整理着衣物,她舒展着都快笑酸的嘴角。 这一天仿佛将这六年的流失的笑容一并补齐,她去打开微波炉。 慕容擎仓早环上夏以菱纤腰,蛋糕取出来时,果然色香味俱全。 夏以菱手中拿着奶油包,她有些犯难,她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或画些什么祝福慕容擎仓。 慕容擎仓早心知肚明她的想法,他晃动夏以菱,“要不就写写我的生辰愿望吧。” 说着慕容擎仓便握住夏以菱的手,他写了一行字---“25,forever。” 夏以菱眼中有些湿意,永远的25岁,永远像今天这般,有她的陪伴吗? 她嘲笑他,“慕容先生难道想长生不老?” 慕容擎仓顺着答道,“是啊,青春永驻多好。等你都变成咬不动蚕豆的老太婆,我还是人见人爱的帅小伙。” “油腔滑调……”夏以菱去推他,“去洗把澡,把衣服换了。” 慕容擎仓闻言,双眼璀璨,他接近夏以菱, “你衣服也脏了,这时候不是应该洗鸳鸯浴吗?我都多久没有碰你!” “慕容先生,你再敢胡言乱语,看我还理你。”夏以菱羞恼的要命,什么叫多久没碰她,他们什么关系? 慕容擎仓接受了夏以菱威胁,他跳着小步伐,进入了沐浴间。 夏以菱在蛋糕上插上五根蜡烛,她打开房门去换衣服。 床上放置着她的手机,今早两人约定都不带手机,不与外界联系。 夏以菱拿起手机,不可避免的上面有夏家和慕容子轩的未接来电。她往下看,还有一个陌生号码。 第51章 她的决绝 夏以菱大惊,这号码是顾宛芷住宅的电话。 以顾宛芷的性子,她绝然不会主动拨打电话给自己。如果是家政拨打的电话,定然是出了什么状况。 夏以菱回拨,电话很快接通。 那边听出是夏以菱的声音,就像是遇到了救星,“夏小姐你到哪里去了呀,昨天下午家里来了一个男人,你姐姐听是男人声音,她情绪非常不稳定,她又是摔东西又是抓伤自己的……这不,她现在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都一天不吃不喝。她不肯出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家里来了男人,是谁? 姐姐被囚禁了六年,与别人沟通都有障碍。竟然还是个男人,姐姐一定害怕极了,她会抵触会恐慌。一天不吃不喝,姐姐羸弱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夏以菱心疼,自责,懊悔,她好自私。 她以为可以躲进屋里,就可以不受雷雨侵蚀;她一人独乐,却害至亲受累;她她又要再一次为了自己,抛下姐姐吗? 夏以菱打电话订了飞机票,最快航班是在半小时后。 夏以菱换了职业套装,出房门,她愣愣看向桌面上尚未点燃蜡烛的蛋糕。 纵然时令转换过六个春夏秋冬的轮回,1808天的日日夜夜如白驹过隙,但是原来什么都没有变,她终究还是无法陪他走完圆满一程。 浴室里还间隔传来着哗啦啦的水声,节奏清亮明脆。 夏以菱将早晨为慕容擎仓洗的衬衫收回家,那是她给他缝的纽扣。衣服上还带着淡淡肥皂味道,她记得他的衣服一直整齐不苟,带着醉人的菊花香。 夏以菱怀抱衬衫泪流满面,她能给予他的从来如此廉价。 浴室门打开,慕容擎仓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他还在想着该向夏以菱索要怎样的生日礼物。 所有笑容都冻结,夏以菱此刻的职业套装和满脸泪水早说明了一切。 可是一切不是还没有结束,不过是刚刚,他们还那么快乐。 慕容擎仓上前,他不知道该唤她老婆,娘子,夫人还是夏小姐,她脸上的冷漠悲伤令他方寸大乱。 “走…我们一起去切蛋糕,我……” “慕容先生…”夏以菱叫住慕容擎仓,她本来想走的悄无声息,她没想过他出来这么快,既然如此就做个了断吧。 她伸手将衬衫递过去。 她今天一直叫他慕容先生,可是那就像携手多年的老夫老妻,娇念嗔痴,满怀深情的唤着对方老头子。 现在她的语气这样疏远陌生,像才刚结识的陌生人。 “我先回去了,我订好了飞机票。”夏以菱声音嘶哑。 我订好了飞机票…慕容擎仓耳边一直敲响着这句魔咒,呵呵呵,他轻笑出声。 夏以菱将衬衫丢在柜上,她转身离去。 身后一声砰响,慕容擎仓连带着桌面,砸烂了蛋糕。 这些年他果然一点没有成熟,生气时还是喜欢摔东西。夏以菱未转身,可是她的泪水如关不住的水闸,倾巢而下。 夏以菱再次被大力扳过身,她的脑袋撞击到墙面,她有些头晕。 面前是放大的慕容擎仓犀利鹰隼的寒眸,他固执的将她圈禁在双臂里,他嘴角滑过阴鸷的弧度,“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六年前你离开的不留只字片语,如今你却通知了我。” 第52章 给我做一回 “慕容擎仓,让我回去吧。” “让你回去?呵呵…”慕容擎仓心头被放了一把火,他就快被燃烧成灰烬。 “不是说好陪我一天的吗,两个人好好相处到明天清晨有那么难吗?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你跟我说啊,我现在想听你的解释。” 夏以菱摇头,她无法将姐姐的事情告诉他。这其中有多么恩怨牵隔,他那么难才走到今日的成功,以后的路就让她一个人走吧。 “子轩…伤口感染,他…” “闭嘴,闭嘴,”慕容擎仓又一拳砸到墙上,他双目狰狞,“能不能不要提慕容子轩…夏以菱,我们现在不论从前,我就问你一句,今晚你能不能留下来?” 夏以菱贝齿咬住下唇,渗出血迹也不觉疼。她哭到哽咽,她知道这是慕容擎仓给她最后的机会了。 “飞机在…半小时后就要启程…” “好,好好…”慕容擎仓低头,他努力扼制想掐死夏以菱的冲动,“给我做一回当是补偿,我放你走。” “慕容擎仓…”她说过如果他碰她,她不会原谅他,她会恨他。他如今提这个要求,是要断了彼此最后一丝希望吗? 慕容擎仓看向夏以菱不可置信的眼神和摇的像拨浪鼓的头颅,他想毁了她,然后杀了自己。 最终他嘴角挑起阴鹜,笑的如恶魔,“夏小姐,你以为现在还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时候。你可以随口许下承诺,下一刻突然喊停。谁稀罕你的恨,谁在乎你的感受,就让我们一起堕落吧…” 慕容擎仓摸索夏以菱的身体,“我现在只想好好享受你……” “慕容擎仓,不要。”夏以菱看向慕容擎仓嗜血的双眼,她好痛。 “还有半小时,你知道我做事一直很强,如果夏小姐想浪费时间,搭不上飞机不要怪我。” 夏以菱推拒着慕容擎仓的身体,她想逃。 可是慕容擎仓已一把将她甩倒在地上,她挣扎着想站起,那边慕容擎仓已圈住她的腰,让她撅起了臀部。 他扯掉腰间的浴巾,露出隐忍已久的昂挺欲,望。他掀开她的裙子,扒开她的裤头,便横冲直撞的挤了进去。 慕容擎仓已亢奋到极点,天知道,他想了多久用这个姿势占有她,这副美好紧致的身子一碰便是蚀骨**的味道。 他被她夹得又痛又酥又麻又快乐,他强忍着不登上云霄。 他紧掐住她的纤腰,他每一下捣弄到她深处,他毫无顾忌的释放着惊人的情,欲。 因为干涩,她那里被摩挲的好疼,慕容擎仓竟用这般羞人的姿势折磨她。 可是即使这样,她也是有反应的不是吗?有一股电流从她腰间输送全身,她每个毛孔都被张开。 她咬紧牙关,甚至不敢呜咽,她怕会呻,吟出声。 她身上的男人急速喘着粗气,他落了几滴汗,混合在她急速升温而发的香汗上。整个空气中都回响着水渍般的淫意,夏以菱身体虽得到极度快乐,心却绞的好痛。 她的眼泪不停往下掉,她伸出臂膀去推他放在她腰间的手。 慕容擎仓将手掌移到她性感的臀部上,他大捏两把后,便不轻不重的打了几下。 “慕容擎仓…”夏以菱羞的要钻进地洞。 慕容擎仓不停下身抽动动作,他低低笑了两声,便掀起夏以菱上衣。 第53章 听你叫,床 他解开她的胸衣,使劲去揉,捏他胸前的两团丰盈。 他快乐的要发疯,他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揉进身体。她一定不知道她现在的姿势有多野,他有多爱。 他匍匐在夏以菱身上,他去啃她的后背。 “嗯…”夏以菱有些止不住泄露了轻吟,他如此知晓她身体的敏感。 慕容擎仓却得寸进尺,他一手拿捏着她的白兔,一手又移到她的私,处,他尽情撩拨她的花蕾。 夏以菱双颊发烫,她头晕耳鸣,她有些受不住她的攻势,她要瘫软在地上。可是慕容擎仓已将满手湿意肆意带到她的身上,“大声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床。” “不要…”夏以菱刚摇头,慕容擎仓一个冲力,她“啊”的大叫出声。 她垂落了双臂,她的腰就快被折断,她发烫的双颊贴向冰冷的地面,她真的快要升天了。 慕容擎仓迅速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夏以菱以为折磨就此结束。 可是慕容擎仓已经扳过她的身体,重新插了进去。夏以菱还没适应,慕容擎仓已堵住了她的双唇。 慕容擎仓薄唇摩挲她的唇,他伸出舌头舔,用牙齿咬,最后他撬开她的樱桃小口,尽情汲取她的蜜汁。 夏以菱被吻的七晕八素,她快要无法呼吸时,慕容擎仓松开了她。 他在她体内狠狠抽,动几下停下来,他双眼恢复了神采,“夏以菱,有句话,我只问你一次,六年前你的离开有没有隐情?” 夏以菱眼镜重生升腾了雾水,即使她三番四次离开他,他仍想听她解释,他…依旧没有放弃她吗? 是的,无论慕容擎仓在内心发誓多少次,不要再理会这个女人,不要再被她牵着鼻子走,他就是想听她说一说。 她的娇躯如次契合着他,他如何能放弃了她? 夏以菱抚上慕容擎仓的面,“不要再问六年前,管它什么隐情,我与子轩英国的四年是存在的,我和他的婚期是真实的…“ “够了,别说了…”慕容擎仓你是有多贱,即使被她一再践踏还想飞蛾扑火。 “夏以菱,原来你也不过如此。看你现在在我身下寻欢,转身便又要投向别的男人的怀抱。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他慕容子轩这顶绿帽子带的又是否舒心?” 慕容擎仓低低恨恨的笑着,夏以菱满心冰凉。 这不就是自己要的效果,为何现在心底跌落了谷底,痛到覆水难收。 “夏以菱,如果你想摆脱我,那恭喜你,你的的确确做到了,我慕容擎仓再不会纠缠你。我以生命起誓你这副身体,除非你主动求我上,要不然我绝不会在动它。” 夏以菱耳边还回荡着刚刚他决绝的话语,那边慕容擎仓已握住她的腰间做了最后的冲刺。 他将炙热全部洒在她的体内,他高高眸视她,“别忘了吃药,你根本不配有我的孩子。还有穿上衣服,快滚…” 最终夏以菱惨惨淡淡,落荒而逃。 慕容擎仓听见关门的声音,他失神的坐在地上,她走了吗?走就走了吧,这世界上谁离开谁会活不了,那没有她的六年他不是活的很好。 慕容擎仓思绪不禁飘向了那六年,那六年他是怎样走过来的呢? 第54章 他的六年(求收藏) 第一年,滂沱大雨,他跪在慕容家前,恳求慕容家厚葬了母亲。接着他以全省最优的身份保送进国家一等学府深造,他选择经济学,他一年时间攻克了四年课程。 在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头扎进浩瀚书海的日子里,他告诉自己,他没有时间去想她。 第二年,他深知在未来几十年时间内房产市场要爆发到顶峰阶段,他的契机来了,他看中了北城西郊的一块廉价地皮。那是他今生唯一一次和慕容长风要了一笔钱,他买了那块地。可是当年这块地同时被黑帮老大看中,当他一人力敌十余人后,他身重六刀躺在血泊里。 当时他的意识都在渐渐消退,可是他面前越发清晰浮现她的笑靥。他滑落眼泪,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他成了孤儿,他失去了母亲,丢失了她。 第三年,他跻身地产行业,他学会了抽烟。只有烟雾妖娆,呛伤他的眼时,她的面容才会模糊。 他告诉自己,他恨她。 第四年,他事业如日中天,他学会了喝酒。因为即使烟雾可以模糊她的身影,他耳边时常响起她或娇嗔或温柔或恼怒的…“小痞”。 他心里空荡的疼,他告诉自己,更加去恨她。 第五年,他创办了仓穹企业,他身价过亿。他第一次接受了投怀送抱的女人,他们滚落床单。可是最后他放弃了,那夜他站在窗前,看着城市的霓虹灯,一宿未眠。 往事如电影幕上上演的情节,幕幕钻进他的脑海。 他无比清晰记得,当他因“野种”身份被人鄙夷时,只有她会懦懦怯怯的说,“你可以将橡皮解给我吗?” 当他因痞子而逃学旷课,大家都暗中腹议他是蠢蛋时,只有她会捧着作业本说,“这道题你可以教我吗?” 当他母亲因公开的“小三”身份而遭周围邻居避之不及时,只有她会同母亲微笑聊天;当母亲因精神忧郁而住院时,只有她陪着他,一同唤醒他今生最眷恋的母爱。 她憨厚爱笑,她比任何人都懂得感恩包容,这世间所有苦难皆收于她瞳孔,她的内心因饱经的忧患而越加温厚。 她是一个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姑娘。 她是拯救他的天使,连他都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他们的相遇就是为了相爱。她懂他,他爱她。 她给了他生命中独一无二的温暖,他必然许她倾世爱恋和守望。 所以即使她抛弃了他,他仍然不愿背叛她。 不是那什么狗血剧情里经常写道,男女主分开后,再重逢,那时男主已携带者恶毒的女配,他…可不想吓跑了她。 于是那时的他想通了,如果她不出现,那就带着这些爱恨情仇,陪他孤独终老吧。 他花了五年时间,终于淡忘了她的模样,他的世界趋于平和。 可是第六年,她回归了,且成了慕容子轩的女朋友……他建立的平和世界轰然崩塌,他开始混乱。 她总是对他忽冷忽热,忽明忽暗。她的眼神明明是爱惨了他,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他。 现在算了吧,这场追逐游戏他玩的累啦…… 第55章 滚 夏以菱匆匆打开顾宛芷家门,她来势汹汹,屋内静谧空气中竟回荡着一阵悠扬的钢琴声。 顾宛芷房门紧闭,三个家政都在门前站成一排,她们的旁边有一架钢琴,钢琴上赫然坐着一个白衣少年。 就是他吗,是他吓着了姐姐! 三个家政正听的如痴陶醉,忽然眼前人影闪动,“砰”的一声响,琴音戛然而止。凳子掀翻在地,本来少年额头上的斑斑血迹刚凝固,此时他左脸又骇然印着一个五指巴掌血印。 靠,这是什么情况? 少年屁股摔的火辣辣的疼,他抚摸着左脸怒瞪着罪魁祸首---夏以菱。 他音乐世家,钢琴彗星。他6岁就在中央民族音乐厅演奏钢琴盛会;他12岁夺得柴可夫斯基国际青少年音乐家比赛第一名;他15岁荣获伯恩斯坦艺术成就大奖;他18岁就组成交响乐团,世界巡回演出。 他人生如此的辉煌,相貌一等一的出众。他有强大的粉丝团,出场万人拥护。 可是今天什么情况,他进了这座房子,他看见一个白裙少女从厨房走出来。 他刚弯腰说了句你好,那个少女便“啊”的一声尖叫,信手抓起手边的茶杯,精准无误的砸到他的脑袋上。 他懵了,那个少女像发神经病一般痛苦捂住脑袋,抓伤自己的脸庞。三个女人来拉她,她一阵拳脚脚踢厮打后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房间陆续传来“乒呤乓啷”重物击地声,笑话,他堂堂万人迷竟将一个女孩吓疯,他不相信凭他还征服不了一个女人。 他愣是不听三个女人的劝告,从昨天下午一直弹钢琴到现在。他反复弹奏的是能安抚净化心灵的,贝多芬的“月光。” 果然房间里渐渐没有了声响。 他现在是手酸头晕眼花,他想休息,却莫名其妙又挨了一掌。 苍天啊,他一世英明何在,竟先后被两个女人打。他好后悔没有学习类似跆拳道的防身术,他好后悔自己贪图便宜。 那天他还在演奏,某人打电话给他,说要赞助他十架斯坦威,五架波森道弗,五架法吉奥里。那可是世界顶级钢琴,它的音色难以用语言形容。 他知道某人从不会如此善心,但他心动了。某人说要他教一个眼盲姑娘弹钢琴,切,这有何难? 夏以菱还想冲过去揍少年,三个家政早拉住她,她们急急解释道, “夏小姐,你误会了,这个小伙子是个好人。” “好人?”夏以菱不相信,她情绪激动,正努力踹着脚。 “哼,”少年从地上站起,他弹了衣服灰尘,“我是好人,你不是在找钢琴教师吗,我就是。” 夏以菱收回脚,她狐疑的看着少年,她明明对招人单位说要女人。 “身份证呢?”夏以菱问。 “身份证?”少年觉得可笑,她是外星来的吗?他指着自己的脸,“我这张脸就是身份证。” 夏以菱不和他计较,“那相关钢琴方面的资格证书呢?” “什么,证书?”少年不以为然,“我这双手就是资格证。” 夏以菱深吸一口气,她指向门边,“那就请你,现在,立即,马上给我滚。” 第56章 周全而博大 她叫他滚,什么,滚! 别人邀请他奏乐是磕破脑袋,他的人生字典里真不知道“滚”字怎么写? 少年心情无法形容,他说不出话,而夏以菱手指仍凌厉的指向门边。 双方僵持中,房门豁然被打开,顾宛芷走了出来。 房间里是凌乱不堪,顾宛芷蓬散着头发,她的白裙污乱褶皱,她空洞的双眼红肿乌青,她状态非常的不好。 夏以菱瞬间收回手,她去扶顾宛芷,她触碰到她的肌肤,一片冰凉。 该有多痛苦,该有多难才走出这一步,夏以菱眼睛蒙上层水雾。 “三儿,就让他教我弹钢琴吧。”顾宛芷嗓音沙哑又疲惫。 “姐姐……”我们可以换成女人…… 顾宛芷和夏以菱心有灵犀,她怎不知她心中想法,她拍了拍夏以菱手掌,“我喜欢听他弹琴。” 刚刚顾宛芷陷入一片黑暗中,她痛苦的想了结。可是一片干净,温暖又浑厚的琴音如飞流直下的瀑布,清洗着她的脑海。她看到了瑞士琉森湖月光闪烁的湖面上摇荡的小舟,她整颗心清幽恬静。 况且她总是要跨出一步,她不能总生活在过去的恐惧里。 她想活着,她不能拖累着三儿。如果有一天可以离开,她,三儿,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全新生活。 “呵呵,”少年早得意的笑出声,他想说:看,这就是伯乐啊…… “住嘴!”夏以菱一声怒喝,少年还尚未收的回嘴角的笑容。 原来,顾宛芷听见少年突兀的笑声,仍止不住颤动了肩膀。 夏以菱抚顺着顾宛芷的背,她想安慰她。 可是下一秒顾宛芷已推开的她的双臂,她微笑走上前,她弯腰,“老师你好,我叫顾宛芷,昨天…都是我的错。” 夏以菱心酸的低下头,姐姐,你以为你刻意加快语气,就可以掩盖内心的排斥呕心。如果接受不了,何苦为难自己? 今日顾宛芷穿了很长的白裙,小巧的脚踝下便是白色小皮鞋,夏以菱整个眼球都荡漾着白裙下那一圈圈绿荷红菡萏。 夏以菱今天才对分离六年后的顾宛芷有深刻的了解,其实她一副弱不禁风的外表下隐藏了强大的力量,她比任何人都坚强。纵然命运给予了她太多不公,她却无比热爱,向往着生活。 日后的夏以菱更会明白顾宛芷的爱从来不卑微,不造作。即使她的爱往往隐忍,却周全而博大。 少年大摇大摆走上前,他已经是一副老师训导学生的模样, “昨天和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我叫赵成文,今后我就是你的钢琴老师。因为我的工作不固定,所以具体教学时间我们电联。” 顾宛芷点头称好,夏以菱却十分不满意,但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赵成文留了电话,他如战胜的斗鸡般扬眉吐气的在夏以菱面前离开。 夏以菱吩咐家政收拾房间,烧了晚饭,她扶着顾宛芷到沐浴间清洗。 夏以菱拉开顾宛芷裙后的拉链,柔弱无骨的香肩下便是顾宛芷的冰肌玉体。如果说夏妍姗拥有一张绝顶容貌,那顾宛芷就拥有一副美到极致的身体。 第57章 公益活动 可是这天然娇纯的后背上却有一道约一寸长的鞭痕,这暗红狰狞的鞭痕终破坏了些美感。 顾宛芷感觉夏以菱手指轻轻触在了上面,她笑道,“早就不疼了,当时那个保姆抽鞭用了些力,因为手臂够不到,所以只胡乱抹了些药。虽然看不见,我估计总应该会留些疤,很丑是不是?” “姐姐,对不起……” 顾宛芷转身搂住夏以菱,她语气中有了些认真, “以后三儿不要再说对不起,你这每句对不起都不断提醒着姐姐的过去。姐姐不要与世隔绝,不要固步自封,我想不依靠任何人,独立的重新生活。” “恩恩恩…”,夏以菱使劲点头,她全身如同灌输了新鲜空气,她在慕容擎仓那得到的所有创伤被抚平,她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她相信大结局的最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此时的夏以菱以为幸福的曙光已经点亮,她没想过这生活半点不由人,它总是在你不经意处平雷炸响。 想要获得每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她们还有多少坎坷崎岖的道路没有走,她们又该当付出多少惨痛的代价。 。。。。。。。。。。。。。。。。。。。。。。。。。。。。。。。。。。。。。。。。。。。。。。。。。。。。。。。。。。。。。。。。。。。。。。。。。。。。。。。。。。。。。。。。。。。 昨晚夏以菱就留宿在顾宛芷家中,她们挤在一张床上说了很多悄悄话。两人很晚才睡,所以夏以菱起的有些迟。 她赶到木黛儿绘画所,高郎已经封锁了关于菊花事件的一切消息,他也再没有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不过他将夏以菱叫到办公室,交给她一个任务。 “小夏,你带领小林还有小吴,跟着剧组去绘几本写真。” “剧组?”夏以菱秀眉轻拧。 通常跟着剧组绘画,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她才刚刚回来,这一两天她还要盯着那个赵成文教姐姐弹钢琴。 高郎也不太愉悦,“这种小事一般是不需要你出马的,我也是一口回绝了。但夏妍姗不是你妹妹吗,她强烈要求市长派你过去,她说一来你熟悉她,这绘画必然是事半功倍;二来也好让你们姐妹聊天叙旧。” 夏妍姗?竟然是她。她会好心到邀她去叙旧,所谓猫哭耗子,她这次必然有所图谋。 看来她们间的较量要真正开始了。 “你这个妹妹好大的气场,自从上次纳戈尔电影节她摘得影后桂冠后,可谓享誉中外。外国友人也赞她为‘最美华仪小姐’,所以近期政府环保公益活动,力邀她为宣传大使。” “大概需要多久时间?”这是夏以菱最关心的话题。 “估计要十天半个月,此次环保活动分为水源,树木,空气和节能四个环节。你们的行程从海浪沙滩到树林草原,然后是空中飞行最后再到繁华都市。如果你妹妹夏妍姗不挑剔,你们的工作又完成的出色,会很快回来的。” “好,大概什么时间出发?” “现在就出发,有没有问题?” 夏以菱想去看看姐姐,但姐姐说想独立,她是该放手让她自己走。 夏以菱又想去看看慕容子轩,但她实在难以承受他的深情,还是打电话通知他比较好。 “没有任何问题,就现在出发。”…… 第58章 沙滩美女 夏以菱带领着姚芳芳和吴大同赶去时,夏妍姗及整个剧组都已经等候在沙滩上。 沙滩上支起了大片白色帐篷,摄影队伍站在一旁。而夏妍姗此刻穿着比基尼,外罩蓝色防晒纱,正惬意的躺在木制睡椅上。 即使有白色帐篷支的,她的助理仍在她头顶上打着防紫外线伞,她的一侧有人扇动着摇扇,有人递着果汁,明星气派十足。 “是夏总监吗?”帐篷里走出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他看见夏以菱三人脖间的工作吊牌,热情伸出手, “你好,我是纪少男,是这次环保活动的主要负责人。” 纪少男是市委书记秘书,夏以菱和他握手,“你好,纪秘书,希望合作愉快。” 夏以菱话语刚落,夏妍姗已款款而来,“姐姐,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你好半天了。” 夏以菱不想废话,她笑道,“这不是来了,妹妹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夏妍姗娇媚一笑,她在夏以菱面前大方脱了蓝纱,她扭着翘臀步步涟漪的走到海滩浅水里。 那边摄影队伍已经在抓拍,连夏以菱身旁的吴大同都有些血脉喷张。 此刻海蓝云白,美女成景。 夏妍姗低乳翘臀,她纤手捧起海水,水滴沿着藕臂滚落娉婷袅娜的躯体中,偏偏这等佳人还挤眉弄眼,一回眸,百媚生。 夏以菱微笑回应夏妍姗炫耀的目光,你以为我会嫉妒你左拥右护的女王派头,你以为我会羡慕你顾盼生辉的妖治艳丽? 夏妍姗我只可怜你空有一副臭皮囊,你生来就有缺陷,却一直活在家人编制的童话世界里。 美丽的女人若是不懂经营,终有一天因这美色误一生! 夏以菱身边的姚芳芳早已手捧画板,坐在凳上,她先是狠狠踩了一脚身旁差点留鼻血的吴大同,后来便面色犯难的叫住夏以菱, “夏总监,你看这该如何画?” 夏以菱是明白姚芳芳的意思,这幅美女图和环保意义有些南辕北辙了。 夏以菱看向纪少男,纪少男仿佛心有灵犀往这边看,他正在无奈的耸耸肩。 怪不得刚刚纪少男看见她来,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个老家伙早事先洞悉了所有情况,这海滩风景和夏妍姗的比基尼装早说明这些人重点不在环保上。他深知夏妍姗这样的大明星,连市委书记都卖她几分薄面,又怎会听他小小秘书的建议? 所以他将这个难题丢给了她。 夏以菱对姚芳芳说,“前面风景和美女如何,就照搬画。” “可是……”这种作品会被高郎骂,根本过不了关。 “别怕,”夏以菱安抚道,“有我在,就这样画。”…… “夏总监,画好了。”姚芳芳将画作交给夏以菱。 夏以菱满意点头,青海碧波中,美人颦笑入骨。 夏以菱对夏妍姗做了停止的姿势,夏妍姗站起身往岸上走。早有人拿了毛巾擦拭她身上水滴,她喝着替来的清水。 夏以菱将画作交给夏妍姗,“妹妹对这幅作品满意吗?” 夏妍姗看了一眼便皱眉,“姐姐,这是谁画的,怎么将我画这么丑?” “丑吗?”夏以菱认真看了画作后点头,“确实是丑了,小姚,将画笔拿给我。” 身边的姚芳芳早一脸不情愿,她本就不喜这扭捏娇嗲的夏妍姗,不过她信任她们的夏总监。 夏以菱拿了笔就在画作上修改起来,几笔后她道,“妹妹,你瞧这个如何?” “噗嗤……”姚芳芳笑出声,这夏以菱分明是恶搞嘛! 第59章 找回链子 只见画作上的夏妍姗右眼被轻佻禁闭,舌头舔拭着嘴角。她的胸被扩大到挤出胸衣,她的臀被丰满成两半肉球…… 夏妍姗渐渐黑了脸,她身旁的助理生气道, “夏小姐,你这画像与日本**有什么区别?现在妍姗是新一代玉女掌门人,你这画作一出,你是想明天头版报纸上都写成妍姗玉女沦落成艳星吗?” “哦,”夏以菱像是懵懂无知,“这浪漫海滩和这身惹火的比基尼装,我还以为妍姗是想一改清纯形象呢。” 在场所看不出夏以菱踹着明白装糊涂,助理由生气到气愤, “夏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妍姗为了配合你们环保公益活动的宣传,推掉了多少通告?说是水环保,我们选海滩有什么错?在沙滩上不穿比基尼,那要穿什么?” 面对助理的咄咄逼人,夏以菱眸色开始凛冽, “知道什么叫水环保吗?水环保是为了向大众揭示水污染程度和用水紧张,从而呼唤人群惜水,爱水,节水。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质疑你们剧组此次的策划选择,要是海滩美女图能行,这都市街道上100米就有一幅,我们何苦找你们?所以…为了不耽误你们宝贵时间,就请放下你们明星架子和立场,听我的。” “好…”姚芳芳早拍手称快,真不愧是她们的夏总监。 姚芳芳看剧组人都怪异看来,她“哼”的一声昂起小头颅。小样,跟我们玩,不玩死你们,也拖死你们。 “妍姗你看…”助理跟夏妍姗混后,何曾受过这种气。所谓打狗看主人,夏以菱分明是变相的批评了夏妍姗。 但助理和剧组所有人一样,敢怒不敢言,夏以菱毕竟是夏妍姗姐姐,当事人没开口,他们能怎么表态。 如果没有外人在场,夏妍姗肯定会给夏以菱一记响亮的巴掌,这个低贱的女人真当自己是她姐姐了,她竟敢如此藐视她。 夏妍姗也怪自己考虑不周全了,她光想着如何刁难夏以菱,如果她对画作不满意,还不是看着夏以菱重复返工。可是如果返工,她就必须做着相同的动作,夏以菱低廉的时间怎配和她相比! “呀,姐姐…”夏妍姗也不看助理,她突然捂住了空荡的脖间,“姐姐,我项链好像掉到海里了。” 这个夏妍姗穿着几块布的比基尼,什么时候带项链了?助理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姚芳芳算了看出来了,这对姐妹彼此较量着像仇人。 “好,我去替你找。”夏妍姗你不就是想等价交换吗? 夏妍姗当即绽放了夺目的微笑,她满意的款款回到睡椅上,她接过身侧人员替来的冰淇淋 ,那是她的最爱,哈根达斯的,草莓味。 管你夏以菱嘴巴多厉害,还不是有求于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夏总监,你别听她的,这什么妹妹啊,”林芳芳早拉住夏以菱的衣袖,她小声嘟囔,“她根本就没有丢链子…她……” “夏总监,既然决定就去吧。”纪少男和吴大同走了过来,纪少男靠近夏以菱,牵动她的胳臂,笑的意味深长。 夏以菱对纪少男点头示意,她拍拍姚芳芳肩膀,“没事,我一会儿就上来。” 夏妍姗抬头看了看正烈日红火的骄阳,夏以菱卷起裤脚在海里摸索了很长时间,她清晰的看见她白皙皮肤镀上暗红,她大颗汗珠滚落到海里。 夏妍姗吃完了一桶冰激凌,她抬头召唤助理,“周姐,再来一桶,我…” 夏妍姗想说我还要吃两桶,可是她的声音被塞回了喉咙,因为她听见夏以菱惊喜的呼唤,“妍姗,我找到链子了。” 第60章 邻家女孩 夏以菱将一众人等带到于江河边,于江河水是a市污染最严重的江河。河水层浑浊的黄黑色,河上漂泊着无数臭腥腐蚀物。 这与海滩天上地下的区别令夏妍姗剧组都紧锁了眉头,她们捂住口鼻,不停抱怨。 若是世上有后悔药吃,打死夏妍姗她都不想来这里。而且刚刚夏以菱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链子,没等她说停,便自行上了岸。按照她的本意,她是不等到夏以菱晒晕晒黑晒到太阳下山,她是不会喊停的。 这次纪少男速度很快,一辆面包车载运着数套农家服装送来了这里。夏以菱挑选了一套格子花上衣,灯笼红裤给夏妍姗换。 夏妍姗磨叽好久后才别扭出来,夏以菱已经拿了一把剪刀叉和一个塑料桶丢进夏妍姗怀中, “看见那边江河里有一个石头了吗,你站在上面,将动作定格在用剪刀叉捡拾着河里的垃圾物放进塑料桶上方,我画好了会喊停。” “我…”我要反悔,站在河里还不臭死她。 “妹妹现在说话可要当心,”夏以菱低腰靠近了夏妍姗,她环胸手指指动着数米远外,“看,就算在这穷乡僻壤,仍然也有你的粉丝。” 夏妍姗一看,果然保镖隔绝着上百名粉丝,粉丝正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夏妍姗顿时恨的牙痒痒,她刚想往石头上跑,夏以菱已叫住她,她竟给她头上包裹了一方红色的头巾, “不扎头巾,怎么能挡住妹妹公主气息变邻家女孩?好在这脸是露出来的,但…我们也只是画侧面。” 夏妍姗捏紧拳头,忍下怒气,她是公众人物,只要丝毫懈怠被狗仔或八卦抓到,都会大做文章。 “夏总监,”纪少男看着夏妍姗站在石头上的模样,畅快笑道,“看来这世上能治的了她的人也只有你了。” “姜还是老的辣,刚刚谢谢纪秘书的项链。” 项链是纪少男悄悄放在夏以菱手上的,可是夏以菱在海里并没有立即站起来。凡事都必须掌握火候,不先小小满足夏妍姗,夏妍姗怎肯买账。 “那是小意思啦,”纪少男又指了指那些粉丝,“夏总监这步棋走的实在是妙。” 夏以菱笑,其实这于江河附近哪有人烟,这些粉丝是她让姚芳芳打电话给朋友,朋友在大街上拉过来的。 “总监,画好了。”姚芳芳将画作交到夏以菱手中。 一方污染江河中,一个纯净邻家女独自清理垃圾的画作足以引起共鸣。 夏以菱并未喊停,她直接走到河边,“妹妹,这幅画你满意吗?” “满意满意……”夏妍姗当即丢了剪刀叉和塑料盆,她哪敢再说不,她被熏得快吐了。 夏妍姗助理对夏以菱满腹牢骚,她心疼的伸手去拉夏妍姗。 夏妍姗如同大罪得赦,她牵住助理的手,往岸上跳。 也许是脚底打滑,戏剧性的一幕终于发生,夏妍姗一声尖叫就拉住助理就一同翻入河中。 夏妍姗是头部朝底,四爪朝天仰面下去,而助理是直接扑向河中。 第61章 睚眦必报 女神堕落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现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夏妍姗被剧组人员捞起时满身淤泥,再无任何美丽可言。她明显吃了好几口臭污水,她咳呛不止又呕吐不停。 当然助理也好不到哪去。 姚芳芳早跳跃到夏以菱身旁大笑,纪少男和吴大同憋红了脸却嗤笑出声。 这是夏以菱这六年最痛快的一次,她站在河边笑弯腰。夏妍姗和助理恶毒眼光射来,天地良心,你们是自己下去的。纵然我有能力施救你们却没动手,就要淹死你们怎么着! 剧组带着夏妍姗先行回了酒店,夏以菱将画作交给纪少男,“把这个带给高所长,他会做好一切后续工作。” 纪少男点头,“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会这么快搞定一部作品。” “呵呵,纪秘书,”夏以菱取笑,“这种地方对于我妹妹,可是不成功便成仁的。” 纪少男一副“你好样的”看向夏以菱,“你们姐妹真是冤家,这第一回合你完胜,她彻底输光,可接下来的三回合可是要难上加难了哦。” 夏以菱想表态,身旁姚芳芳不屑说道, “纪秘书,我们夏总监第一次可以赢的夏妍姗花容失色,第二次就赢她遁地无门,第三次赢她泪如喷泉,最后赢她落荒而逃。” 夏以菱真心被逗乐,她搭上姚芳芳肩膀,两个姑娘同时默契的对着纪少男一声“哼”,然后高昂头颅。 其实夏以菱对接下来状况是担忧的,夏妍姗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性格并不好对付。 当然她猜不到在接下来三个回合中,夏妍姗没赢她,但她确实是输的十分壮烈。 夏以菱等三人赶到酒店里,夏妍姗住的是总统套房。 这玩笑归玩笑,但接下来去铁威森林的行程还是要征得夏妍姗同意,夏以菱不得不敲响夏妍姗房门。 偌大的房间里有四个人,夏妍姗及两个助理,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叫冯和生,他是演艺圈知名导演,也是他一路捧红了夏妍姗,夏妍姗尊他为干爹。 本来热闹和谐的气氛变得紧张,夏妍姗及助理待她们几乎是鼻子哼气,横眉冷指。 只有冯和生上下打量夏以菱后,对身旁的夏妍姗说,“妍姗这就是你姐姐?” “是啊,干爹。”夏妍姗阴阳怪气。 “恩,气质不错,可以考虑来演戏。” “干爹,我姐可是木黛儿绘画所首屈一指的设计总监,她怎么会看得上演戏这个行业。” 那日晚宴,倪翠芬对她职业的讽刺,她可是点点滴滴记在心上。 “哦,你姐姐交了男朋友了?” “当……”当然,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慕容公子。 可是夏妍姗没说出口,她突然觉得冯和生看夏以菱的眼光充满了含义。 冯和生有妻有子,他在演艺圈可是三好男人的形象。可是夏妍姗知道,冯和生喜欢女人,他抵挡不了制服诱惑,他的情人都是各行各业的女精英,女强人。 一旦被冯和生看上的女人,他是想尽办法去得到。 夏妍姗心里有了龌蹉的想法。 第62章 她的大男孩 夏以菱觉得呕心,她无比嫌恶着眼前夏妍姗算计和冯和生打量的眼神,他们看她像看货品。 “妍姗,我来是想说,现在还是中午,我们吃完饭就出发去铁威森林吧。” “这么急,”夏妍姗倚靠在沙发上,“可是我觉得好累。” 即使洗了十多次澡,她仍然还嗅得到身上的臭味,夏以菱的见死不救和嘲笑她可是历历在目,她何时受过这种气? 夏以菱你等着,你对我的一切,我都会慢慢讨回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妍姗这次环保互动还需要几天?”冯和生问道。 夏妍姗迅速从沙发上坐直身,她甜甜道,“大概还需要四五天。” “呀,这可不行,太慢了。三天后张导从国外回来,他手中有一个大制作的电影,我已经向他推荐你做女主角,到时大家需要一起吃个饭。这样吧,你就听你姐姐的话,下午去吧。” 夏妍姗早已是两眼发光,她连忙点头。 冯和生起身告辞,夏妍姗亲身送至。冯和生特意走到夏以菱身边,伸出手, “你既然是妍姗的姐姐,夏小姐,我们交个朋友。” 夏以菱也不抬头,她微微瞥了向她伸来的那只肥手,便无视般调开目光。 空气顿时冷却,“姐姐”,夏妍姗有些嗔怪。 “不妨不妨,等你们完成环保工作,到时我请大家吃饭,我和夏小姐自然会熟。”这个性格冯和生喜欢。 夏妍姗陪笑将冯和生送到门外,姚芳芳早靠近夏以菱嘀咕, “夏总监,这个男人是色狼。” 。。。。。。。。。。。。。。。。。。。。。。。。。。。。。。。。。。。。。。。。。。。。。。。。。。。。。。。。。。。。。。。。。。。。。。。。。。。。。。。。。。。。。。。。。。 她们到达目的地时都接近下午,陆地上一排排农村房屋,屋舍中间有一条路可以登上铁威森林,严格来说铁威森林生长在高山上。 “夏总监,这已经是第12幅了。”姚芳芳一筹莫展。 这次夏妍姗十分配合的摆弄着各种造型,姚芳芳画了第12幅,夏以菱却都不满意。 夏妍姗已经满腹牢骚的坐在睡椅上享受着她的高级待遇,而夏以菱接过姚芳芳那12幅画挑选。 其实树木与人物是风景画中比较难画的类型,树木一直是劲拔向上的力量,而夏以菱除了搔首弄姿外实在摆不出任何有内涵的表情动作,夏以菱还不知道该怎样将这两种人物结合,从而完好体现树木环保的概念。 总不能再画一张侧脸像,夏以菱遇到了瓶颈。 “慕容总裁,这铁威森林覆地万倾,是我祖上留下来的基业,你看的怎么样?”一道声音闯入夏以菱耳膜。 慕容总裁?慕容擎仓? 夏以菱尚在发愣,姚芳芳早推了推她,“夏总监,你快看,是慕容总裁?” 她们设计部,包括姚芳芳,早听林含烟添油加醋的描绘了那次法国之行,她们从内心认为夏以菱和慕容擎仓是一对。 夏以菱抬头朝不远处看,层层树荫下,此刻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的男人,不是慕容擎仓还是谁? 他今天深v黑色衫,外罩青色坎肩。他两手随意擦口袋,步伐沉稳矫健,他整个来看来就像是秋日里的水墨画。可是他冷眸如炬,棱角俊逸,浑身又无不张扬着高贵,清雅。 其实夏以菱最爱他穿白色衣装,飒爽头发,这褪去一切繁华烟云,温润如昔的他,是只属于她的大男孩。 夏以菱听见自己急速加剧的心跳,她面色如潮。 第63章 眉来眼去 “这块地是不错,但是具体的……”慕容清仓低低和身旁六旬老人说着话。 这铁威森林历史悠久,富有盛名,但却是私有财产。这地的主人就是这位精神矍铄的七旬来人,大家都称他为庄主。 庄主后方跟着他的儿子,儿子边上是慕容清仓秘书林天。 夏以菱听不清慕容清仓说话的内容,因为夏妍姗身边除了羡慕嫉妒恨的一帮男人外,便是兴奋不已的八婆们。 她们围着夏妍姗激动的说着话,夏以菱突然想起,刚刚夏妍姗明明是躺在睡椅上,却在见了慕容擎仓第一眼后迅速坐直了身姿。 夏妍姗脸上出了层层红晕,她低着头的娇羞模样煞是迷人。 可是即使这边动响有多大,慕容擎仓目光也没有看来。夏以菱清晰看着他皱了眉后便和庄主往山下而去。 是了,他慕容擎仓对这些花痴想必都司空见惯了…… 夏以菱还在神游太空,突然“轰隆”一声,夏以菱脚下的土地都颤抖了几分。 众人都受了惊吓,大家争先恐后往声源爆发地,山脚出口跑去。 夏以菱赶到出口时,她一颗心募得往下沉。 森林唯一出口处被堆积了几丈高的粗木横枝,她们出不去了。这里地域奇特,一周森林与地面接壤相差几十米,如果想跳下去,岂非找死? “乡亲们,你们在做什么?”透过粗木横枝,隐约可以看见外面站了好多人,庄主正和他们对话。 “庄主,你真的打算将这森林卖掉吗?”外面人早已怒发冲冠,红头涨脸。 “乡亲们,”庄主叹息,“我知道这些年你们中很多人,以采食森林里的珍贵药材和果实,打猎稀有动物为生。但是近些年政府出台了一系列用土限制和森林规划,我年纪逐渐变大,跟不上时代步伐了,所以我只能将土地卖给慕容先生,希望乡亲们可以理解。” “哼,我们理解了庄主,庄主有没有考虑我们。我们都是世代居住这里,你卖了森林,叫我们如何谋生?” “哎,乡亲们,”庄主自认与他们无法沟通,“你们这样做是违法了,再说你们将我们困在这里根本无济于事,最迟明早肯定有人会来救我们的。” “哼,既然谈不拢,那我们走着瞧。” 外面人也不理会庄主的话,他们恶狠狠的丢下恐吓后便甩袖离开,夏以菱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明显慕容擎仓神情也十分严峻,林天已然拿着手机附耳向他汇报着情况。 糟糕了,夏以菱不用掏出手机都知道,这里根本没有联络信号。 “今天森林里来了多少人?”庄主向后问自己的儿子。 “爹,因为今天慕容先生来考察,我暂停进出一天。除了身后纪秘书带着市委书记的手谕来的一批人外,森林里没有其它人。” 庄主听完后,便在儿子指引下,走向夏以菱身旁的纪少男。 他握住纪少男手,十分抱歉,纪少男也是见过世面的,他宽慰道, “这些人群都比较偏激,庄主日后在沟通无效的情况下还是应该多加防范。明日清晨后的事情可以另做打算,只是今天晚上,我们这些人住哪里?” “这个纪秘书放心,就在不远处,我们家搭建了一幢平房,住宿是没有问题的。” 纪少男点头,庄主又走到慕容擎仓身边,“慕容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今晚大家就都挤一挤吧。” “好。”慕容擎仓含笑。 今晚要挤一挤?同在屋檐下,总有些不得已的接触,夏以菱有些局促不安。 似乎世界总是这么小,越是想躲避的两人往往越是被命运的托盘绑缚在一起。 夏以菱是低着头的,刚刚庄主往这边说话,她不知道慕容擎仓也没有注意到她。 “夏总监,”姚芳芳推着夏以菱,“你看……” 夏以菱本能抬头顺着姚芳芳的眼神看,只见慕容擎仓和夏妍姗挨的很近,两人正在相视而笑。 今天夏妍姗少有的悠闲妆扮清新娇媚,夏以菱不得不承认他两站一起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他们就像是一对金童玉女…… 夏以菱本来低沉的心仿佛掉到了谷底,自己怎么了,她的心有蚂蚁在咬,是嫉妒吗? 她还在自嘲,姚芳芳已经替夏以菱不平, “夏总监,你看慕容总裁背着你,和那个夏妍姗眉来眼去,他们……” 纪少男听见了姚芳芳说的话,他当即狐疑的朝夏以菱和慕容擎仓看。 夏以菱有些急,“芳芳,要是你再敢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夏以菱提高些声音,她这急促的声音在沉默的气氛中有些突兀,她还想继续说些话,她已瞧见慕容擎仓往这边看。 她不期然对上他的目光,她掉入谷底的心顿时被移到了冰渊,陌生寒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第64章 征服这个男人 这是间稻草屋房,比较旧,面积也就是八十个平方。 夏妍姗五辆豪车载了十余人,夏以菱等四人,慕容擎仓,林天加上庄主父子又四人,所以这间小屋显得有点挤。 “庄主,这个森林里有猛虎野兽吗?”有人担忧问道。 “猛虎野兽是没有,但毒蛇,蜥蜴,蝎子类是不可避免的。” “啊,那……”多不安全啊,会有生命危险。 “大家别怕,”庄主儿子是憨厚老实人,他站出来摆手道, “这间房子四周有电网,动物一触就死,同时会发出警报。刚刚我进屋前,在四周又洒了些药粉,以我和我爹几十年的森林经验,只要你们晚上不出这间屋子,我们绝对可以保证大家性命无虞。” 大家都定下心,又有人问, “庄主,现在都是吃晚饭时间,我们是要饿肚子了吗?” “呵呵,这间房子本来是备给旅客歇脚休息,或应一时情急的。虽然肉食没有,但干粮蔬菜还是充足的。大家都先坐着,我和我儿子现在就去给大家烧饭。” 厨房是在屋内的角落上,一扇门,一扇窗。 大家都找凳子坐下,夏妍姗剧组都集中在一起,慕容擎仓和纪少男互相寒暄了几句,林天和吴大同站着。 “夏总监,我们也过去坐吧。”姚芳芳私下被夏以菱告诫恐吓了好几次,不准再提她和慕容擎仓。 夏以菱踟蹰不前,只有慕容擎仓身边还有一张板凳。 “小夏,小姚,快来这里坐吧。”纪少男突然对着她们喊。 慕容擎仓眼神已经看来,夏以菱心脏砰砰直跳。姚芳芳拽着夏以菱衣袖催着,夏以菱想什么时候她也这般矫情。 她向前跨了一步,慕容擎仓身边突然走来一个人,是夏妍姗的助理, “慕容先生您好,我家妍姗想和您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慕容擎仓本来对夏以菱毫无感情的目光,调向了一旁众人围绕的夏妍姗,他颔首含笑,夏妍姗已是娇美的如盛开的牡丹花。 “芳芳,我们帮庄主烧饭去吧。”夏以菱说完便转身去了厨房。 姚芳芳赶紧追上夏以菱,她也看不下去了,有这么不要脸的狗男女吗? 助理还在等着慕容擎仓的回答,她及整个剧组都是信心满满了。 在那个娇小身影走进厨房的瞬间,慕容擎仓已与夏妍姗别开目光,他薄唇轻启,“不行。” 助理惊愣,剧组哗然,夏妍姗也清晰的听见慕容擎仓这声不愠不火,不咸不淡的回答了,她以为……她怒火中烧,她的人生除了那次慕容子轩给的难堪,有哪个男人这般对她?自从慕容擎仓出现,他对她可以用七个字形容:彻头彻尾的无视! 树林中她身边人闹出那么大动响,他不曾施舍一眼;后来出口处,她故意站在他身旁,他看见她,她先翩跹微笑示好,而他嘴角只勾起了淡漠的弧度;现在她主动示好,他朝她笑,她以为他会答应,他竟当着众人面,毫不犹豫说不。 可是她的小宇宙快蹦跳出来,她心花怒放。从见慕容擎仓第一眼,她就告诉自己,夏妍姗,这就是你等待多年的真命天子。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魅力,他举手投足便是王的压迫感,他给人第一眼便是人中之龙,即使闲散一身,仍盖不了尊贵。 他有足够骄傲的资本,他给得起她所要的未来,她心甘情愿为他沉沦,她必然要征服这个男人! 第65章 星星里的灵魂 虽然是简单的菜式,但菜肴十分可口,众人围成一桌吃的很香。 庄主在上着菜,纪少男说,“庄主,你们辛苦了。赶紧叫你儿子,还有小夏小姚出来吃吧,这二十个人吃十多个菜差不多了。” 庄主笑道,“我们不辛苦,这菜都是小夏姑娘烧的,我儿子和小姚姑娘都在打下手。这丫头厨艺十分好,人是善良又体贴,她给我们另外盛了菜,我们都先吃过了。” “那是,我姐姐可是打小就干家务活,这厨艺都是练出来的。” 慕容擎仓提筷的手停顿,夏妍姗是她妹妹,夏家资料档案上都有写,他怎么会忘记了呢? 他抬头透过厨房玻璃向里看,她在炒着菜,右旁姚芳芳欢快的说着话,左旁庄主儿子端着盘,她亲昵的将菜盛在盘上。 林天坐慕容擎仓身边,他正夹着菜,忽然就感觉慕容擎仓是怒了。 这是慕容擎仓第二次发怒,又是因为那个夏以菱吗? 树林里慕容擎仓是最先看到她的,当时夏妍姗在摆着造型,她和纪少男交头接耳谈论着画作。他明明看见慕容擎仓停下了脚步,他捏了拳后又放开,他嘴角就如现在一般,是在自嘲。 自从慕容擎仓从法国回来,他就觉得他心中压制着一团火。他与夏以菱关系本来就微妙,现在可称奇怪了,似乎双方都不愿意搭理对方。 “既然你姐姐烧的一手好厨艺,夏小姐手艺肯定不会差,你怎么不会厨房帮帮忙?” 林天十分讨厌夏妍姗,他总裁对她的不喜欢是溢于言表的,可是她顶着绝世容貌却不自知,硬是死皮厚脸的坐总裁身旁。 林天知道这对姐妹不是亲的,想来待遇也是极不公平的。 “我们妍姗哪会做这些活,她的一双手可比什么都金贵?” 助理反驳,现在男人都怎么了,她可是鼎鼎大名的夏妍姗耶。 庄主将一盘小青菜端上桌,纪少男看了后便笑道, “庄主,你们这森林蘑菇菌类肯定不少,怎么不在青菜里放些,提提鲜味?” “蘑菇有,我也和小夏姑娘提过意见。但小夏姑娘说…说什么可能会有人对蘑菇过敏,所以便没放。” “哈哈哈,还会有人对蘑菇菌类过敏,没听说过。”早有人笑道。 这次林天感觉春天来了,因为慕容擎仓的的确确乐了,他也跟着乐了。别人肯定不知道,他却知道慕容擎仓就对蘑菇过敏。”…… 大家都吃过饭,刷好了碗。 因为没有房间,只是搭了两张床铺,所以大家商议将床留给女士睡,他们男人守夜。若是实在太困,就坐在凳上眯会儿。 大家各自聊着天,夏以菱和姚芳芳说着话,突然灯火熄灭,屋里一片黑暗。 森林里的夜晚来的更加黑暗,静谧的气氛偶有诡异的叫声传来,不知屋里是谁不小心弄出了巨响,夏以菱只听夏妍姗一声尖叫后,紧接着就是乒呤乓啷的撞击声,应该还有跌倒声。 夏以菱轻笑出声,无胆鼠辈应该就是这样。 屋里有一扇窗,夏以菱抬头便见天空中挂着一个小亮点,是星星。 夏以菱沿着墙壁摸索到窗前,她素手按在纱窗上。妈妈说,人死了后便会变成一颗星星,妈妈那是你吗? 夏以菱想抓星星入怀,可是一双温暖大手已经不期然的握在她的手上。 第66章 害她受伤,泡她妹 熟悉的阳刚之气铺蔓全身,现在屋里很吵杂,可是夏以菱已静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他有一双胜似夜猫的眼睛,黑钻乌亮里繁衍着无数亮星星,星星里正倒印着她惊慌的身影,夏以菱猛然抽回手。 其实慕容擎仓本来离这扇窗就很近,灯火熄灭后他走向窗前呼吸新鲜空气。他一眼便瞧见一颗星,听说每颗星里都住着一个灵魂。慕容擎仓伸手去采撷,去覆上一双清凉素手。 慕容擎仓知道那是她的手,她身体的每个地方他都狠狠爱过,不过两天前她还在他身下温润滑湿。 他对上她的眸,她丝微恬静气息传来,他腹下已经窜起一股莫名的邪火。 似乎脱离了他,她总是过得那般好。她亲近对待每个男人,她对他们笑,可是她对他总是不同。 看,只不过才一瞬,她像是甩掉烫手山芋般抽回了手。 “总裁……”这一声惊醒了两人,夏以菱匆匆往前走去。 “啊……”几乎同时,慕容擎仓就听见夏以菱一声惊呼,她往前倒去,地上有男人声音传来,她像是被拌摔跤了。 慕容擎仓大步跨前,他想扶住她腰间,可是漆黑中他只略微侧身,将夏以菱撞倒在旁边地上。 电灯在跳跃几下后又见光明,众人正开心,转眼便瞧见了夏以菱的状况。 夏以菱今天穿了蓝色连体衣,她狼狈坐在地上,地上不知何时打碎的碗,有两片碎片扎进了她的右腿,渗出丝丝血迹。 慕容擎仓变了眸,他不知道地上有碎片。他刚摇动一下想上前,庄主和他儿子已经拿了镊子来, 庄主儿子蹲下身将夏以菱裤脚卷上,他小心翼翼剃着她肉里的碎片,夏以菱早疼的落了几滴清泪。 “小夏,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夏以菱不抬头,“大哥没事,我刚刚…被拌了一脚。” 慕容擎仓冷笑,他向后退了几步。夏以菱你就这么喜欢别的男人献殷勤,你怎么好意思称他大哥,他做你父亲还差不多? “哎呀姐姐,你没事吧,这里条件简陋,也不能送你去打破伤风。”夏妍姗站在慕容擎仓身边假装关心,她眉间尽是一番落井下石。 “让让啊……”林天从墙角走来,挤进慕容擎仓和夏妍姗中间。刚刚他因寻不到慕容擎仓,便叫了一声“总裁”。 林天连自己都佩服自己了,看他这秘书当的多称职,工作上先不论,私生活上还给慕容擎仓挡花痴。 满屋子里对夏以菱真心的很少,大家都嘲笑着俯瞰她。 姚芳芳和吴大同心疼的围绕在她身旁,纪少男也上前对夏以菱说道,“这伤不需打破伤风,注意晚上不碰水,免得感染发炎。” 夏以菱抬头对纪少男真心微笑,这微笑又刺激了某人。 林天尚在得意,却看见慕容擎仓投来一计“要你管”的白眼,他顿时萎缩了腰杆,他往后退了一步。 慕容擎仓靠近夏妍姗,“夏小姐今晚住这里还习惯吗?” 夏妍姗简直是受宠若惊,她一改刁钻形象,十分娇弱, “当然习惯,我本来就是随遇而安的人,这难得的森林露宿也算是一次旅程……” 这厢两人在聊着,夏以菱早已腹议开:慕容擎仓你个乌龟王八蛋,你害的我受伤却还在泡我妹妹。 你泡妞的方法是在太老土,还有你的眼光实在太差…… “庄主,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夏以菱突然问。 她这一问,庄主纪少男等顿时警觉,慕容擎仓本来就关注着夏以菱的动向,他也听到了她的话。 他向门外看去,外面串起了火光。 第67章 舍生救她 这次电灯熄灭的纯熟蹊跷,慕容擎仓眼中鼓动着风云。 庄主早已惊慌失措,他站起身大喊,“是硫酸,硫酸遇火燃烧,屋里有煤气等易爆品,大家快跑。” 庄主此言一出,剧组众人蜂拥往门外逃命。 夏妍姗早被剧组人遗忘,她被众人挤压撞击的东倒西歪。她六神无主的死命拽着慕容擎仓的衣角,“怎么办,怎么办…” 屋子本来就是竹子茅草修建,火势一瞬蔓延开就将之燃为灰烬。屋子轰然崩塌,有些竹篙重物砸落在人身上,没逃出去的人早置身火场。 慕容擎仓想往夏以菱身边跑,她腿受了伤,纪少男扶着她。吴大同扶住姚芳芳,庄主被竹篙砸伤,庄主儿子横抱起老爹。 他们六人面前掉落了房梁,火势汹涌,逃不出去。 “捂住鼻子。”慕容擎仓见六人都有些体力不支。 林天从旁边跑来,慕容擎仓当即将夏妍姗推进他怀里,“快走。” “总裁一起走啊。”林天大叫。 “再啰嗦,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夏以菱吸入了些二氧化硫,她两眼发黑。煤气瓶咣啷滚落地上,六人已是栗栗危惧。 是要死了吗?夏以菱调头想看慕容擎仓一眼,他明明离门口很近,怎么没走? “趴下……” “砰”的爆炸声令夏以菱短暂失去了知觉,可是刚刚是谁奋力呼救,是谁扑过来压倒了她? 夏以菱全身酸痛,她睁开眼,眼泪扑簌而下。她轻柔将身上的人翻到在地,她艰难爬起,去抱他的头。 “喂,慕容擎仓……”夏以菱使劲摇晃着那面色惨白的人儿。 她不会相信他这么容易死,他脸上蒙上了脏兮兮的灰斑,她慌乱帮他擦拭。她去拍打他的脸,她闭眼痛哭。 “吵死了。”慕容擎仓抬手打掉夏以菱的手。 “你就知道你不会死的。”夏以菱破涕而笑,她将慕容擎仓扶坐起来。 她想和他说几句话,慕容擎仓已脱离她的手掌,站了起来。 此时状况绝对不容乐观,黑夜下众人或躺或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虽然没有人员死亡,但大家或多或少受了伤。 慕容擎仓寻到庄主父子,庄主腿被压伤,幸好庄主儿子很平安。 “庄主,他们的目标是我们,我们分开走。以你们多年丛林经验,躲过今晚肯定不是问题。” “慕容先生,是我连累了你,你和我们一起走。他们只是要我不变卖森林,绝不会伤害我。可是他们痛恨你,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慕容擎仓笑道,“他们只是想给我点教训,从而杀鸡儆猴,让别人也不来买你的地。但是要动我慕容擎仓,绝不是那么容易的。” 庄主叹息后点头,此时多做计较,只是浪费时间。 剧组众人到现在才知道是那群农民在闹事,他们对庄主和慕容擎仓十分有怨言。 慕容擎仓已经走到夏妍姗面前,“你和剧组人一起走,看见山洞什么的就躲进去。” 夏妍姗想说她想和他一起走,但那帮人是冲着他来的,她不想死。 慕容擎仓看过一群剧组人,“我知道你们有抱怨,但如今保命是第一位的!” “你们几个一起,路上要同心协力。”慕容擎仓走到林天和纪少男面前。 “总裁……” 林天想说着什么却被纪少男眼神阻止,慕容擎仓这个男人永远容不得别人来插手他的决断,他男人有男人的担当。 夏以菱以为慕容擎仓会和她说几句,可是他路过她面前却不曾看她,他独自往前去然后西拐便消失不见。 夏以菱呆呆望着慕容擎仓消失的地方出神,“夏姐姐,我们也走吧。”姚芳芳拽她。 夏以菱随着众人走了一段路程,她忽的停下了脚步。 第68章 春宵滋味,求你上我 “慕容擎仓,慕容擎仓……”夏以菱不知她在森林里兜转了多久,仿佛时间已是一个世纪般漫长。 汗水打湿她整个衣衫,她双腿颤抖到打软。 即使痛苦如六年前,她都不曾如现在般绝望。她的世界一直是黯淡灰蒙色,现在更如同被墨汁浸泡,厚压沉重,无法喘息。 怎么办,她找不到慕容擎仓?他是死了吗,他死了她该怎么办? “小痞,小痞……”夏以菱嘴唇干裂,她呜咽的声音终于只低沉到自己能听见。 “三儿你会永远陪着小痞的是不是?他自出生没有得到过丝毫父爱,他因着不光彩身世倍受排斥欺凌,他有一颗最赤诚也最易碎的男儿心,三儿会小心呵护它的是不是?” 夏以菱瘫坐在灌木丛中,她蜷缩身体任由泪水打湿衣裤。 阿姨,你一定会怪我是不是? 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你,我又离他而去,还有谁来慰聊他一颗孤独寂寞的心? 夏以菱哭到哽咽,突然她听见些声响。 她扒开灌木,透过树木向小道上看去。她瞪开红肿的眼睛,她捂住嘴巴,此刻在小道上晃悠悠行走的人不是慕容擎仓是谁? 她就知道他不会死的,他还没有娶妻生子,他还没有看到他的世世代代,昌荣不息。 夏以菱欣喜站起身却又蹲下身,此刻慕容擎仓后方已经追上一批人,他们围住慕容擎仓,肆意大笑, “慕容总裁,怎么样,这春药感觉如何?” 夏以菱正才注意到慕容擎仓的异常,他不是晃悠悠闲逛,他是视觉模糊,身形跌撞不稳,他好似浑身燥热,不停抓挠着胸口。 “卑鄙……”慕容擎仓扶住大树,艰难出声。 “哈哈哈,我们已经奉劝过慕容总裁,是你不识抬举硬是要断了我们的饭碗。不过我们不会要你性命,你想要女人我们都为你准备了一个,来啊……” 话说着后方走出了一个黝黑肥胖,手臂脓疮的女人,女人后面站着一个手握相机的男人。 “慕容总裁,”有人接近慕容擎仓,他诡异笑道,“这个女人可是我们从艾滋病患中挑出最漂亮的人了,真忍不住看慕容总裁被女人压的姿态。虽然我们急着去寻找庄主父子两,但我们为会你拍摄下视频,以后慢慢观赏,哈哈哈。” 那群变态农民得意忘形的大笑,他们重重拍了那女人和摄影师肩膀,意思是“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别走,无耻,你们敢不敢单挑……”慕容擎仓欲火掩盖了理智,他头部撞击树干,试图用痛麻痹自己。 摄影师已摆好相机,女人去拉扯慕容擎仓,慕容擎仓嘴里念叨着“滚开”,却浑身使不上劲。 “快点,抓紧时间。”摄影师催促着那女人,女人咬牙后飞扑过去,用绝对肥胖身姿压倒了慕容擎仓,她动手去解他的裤带。 慕容擎仓你也有今天,夏以菱边在心中笑,边捡了手边木棍。 她接近摄影师后面,狠狠给了他后脑勺一棍。 摄影师倒在地上,声音已经惊动了那胖女人。 夏以菱唇角泛起笑容,她如猎豹瞬间冲到胖女人身边给了她颈窝一棒。对方是艾滋病患,她丝毫不能有犹豫懈怠。 “嘶…”女人倒地,夏以菱只听见慕容擎仓一声痛呼。她赶紧瞧去,只见一条花蛇迅速窜回森林里。 糟糕,真是祸不单行。 夏以菱跑到慕容擎仓身边,她撕碎他的裤腿,张嘴便替他一口口吸出毒液。 此刻慕容擎仓暴涨到极致,他身上根根青筋跳动。他身上如蚂蚁咬,他想要女人。他脑袋本来就晕眩,他腿间痛麻,他满眼漆黑到只剩一点神识。 “慕容擎仓,慕容擎仓……” 夏以菱确定他没死,但他身上的春药还在发作。 夏以菱扶起慕容擎仓,刚刚她寻找他的路上,她记得不远处便有一个很小的山洞…… 夏以菱将山洞口用些枯枝草木掩饰好,一瞬间便有滚烫的身子抱住了她。 夏以菱当即回身,她去吻慕容擎仓的嘴唇,她用小舌去青涩的回应他。 这个动作无疑在干柴上放了烈火,慕容擎仓喘着粗气。他只有一种感觉,这女人是如此熟悉,如此馨香甘甜,他要她。 他没走多远就遇到了那些农民,他们约莫10个人。本来他就没什么好怕,他一个人单挑10个人搓搓有余。 可是他们使诈,他们一见面就挥了他一脸粉,这是药性极强的春药,他当即心痒难耐。他有些意识到他们的企图,他去遛跑。 这帮狗崽子就把他当待宰的羔羊般戏耍,他们嘲笑他,还给他找个了女人。去你大爷的,他慕容擎仓永远只要一个女人。 可是去你的慕容擎仓,为何到现在还想着她。 后来有人扑倒他,后来有东西咬他,后来有人扶他,后来他便抱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的味道像极了她,可是他们那么多次,她从来都是被动的承受,从没有这般…这般热情如火。 夏以菱去脱慕容擎仓的上衣,可是他只攫取她的唇,片刻不得松离。她无奈去解他的裤子,她感觉到他僵硬了腰杆,他顿时反客为主抓住她就往他的刚硬如铁上抚,摸。 夏以菱被烫到手,他却就着她的手浮,动了几下。即使是眯着眼,她都能感觉到他眼里充满了火。 她羞死人了,他们有很多次,每次都是他强硬的将之勺进她的体内,她没有握过它。 慕容擎仓狠狠捏着夏以菱的柔软,他去拉扯她的衣服,却找不到出口。 今天她穿了连体裤,他手放在她胸口,本能要撕碎她的衣服。 “我自己脱……”夏以菱弹跳开,她还要出去见人的。 夏以菱迅速脱光衣服,慕容擎仓也如此。她转过去抱他,他将头埋在她的柔软上,他一边攻击着她的嫩珠,一边寻找她的花园。 “慕容擎仓,我…求你上我。”夏以菱伏在慕容擎仓耳边轻喃。慕容擎仓说他以他性命发誓,除非她求他上她,否则他不会碰她,现在她求他。 “什么……”慕容擎仓没听清,他觉得他错过了很重要的话。 第69章 腹痛成疾,妍姗被污 可是夏以菱已双臂搂住他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间,她跳坐进他的体内。 漫天而来的快,感掩盖了所有理智,慕容擎仓如鱼喝到水,这般的温润紧,窒的穴道深深包裹着他。 他迫不及待托着她的翘臀,奋力驰,骋起来…… 慕容擎仓索取无度,他在夏以菱几经生死后他才松了手。 慕容擎仓倒在地上,他需要睡眠修养。夏以菱匆匆套起衣服,她在外边找了些干静软和的稻草铺在地上,她将慕容擎仓移到稻草上。 她想为慕容擎仓穿衣,洞外已间接传来一阵搜捕声,“快搜,刚刚那艾滋女的醒后说,是有一个女人出现救了慕容擎仓。***,敢坏老子好事,弄死她。” 夏以菱手脚发颤,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女人。 刚刚她在森林里像个孤魂野鬼飘荡,因为想找到他,所以她才不怕。 现在她用衣服挡住了慕容擎仓肚皮,她温柔凝视着他天塑般的俊颜。夏以菱,不要怕,他还活着,你也会活的很好。 夏以菱跑出山洞,她向远处跑出了一段距离。她抱着大树,暂且停下呼吸。她腿上的伤口在流血,很疼。 “在这里。”一声惊动乌鸦的吼叫后,约莫10人团团围住了夏以菱。 “是你带走了慕容擎仓,快说他在哪?”有人喊道。 夏以菱紧贴树干,她快速估算着。 这10人个个都携带着棍棒,就算她奋力一搏,也没有任何胜算。他们个个凶神恶煞,他们被利益扭曲了心灵,她根本不能硬碰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大哥你们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慕容擎仓,我只是个旅客。”夏以菱求饶。 10人相视一眼,已经不耐烦。有人上前,一脚狠狠踹在夏以菱腹间,“他娘的,再不说真话,先奸后杀。” 夏以菱跌落几米远,她腹部绞痛的身体褶到一处,她整个人都在下坠。她咳嗽一声,吐出的清水中带了些血迹。 “我没有…见过……”夏以菱所有感知在慢慢消退。 “啪!”有人上前煽了夏以菱一巴掌,她嘴角快速溢出血。 那人又是一响亮的巴掌,他恶狠狠拽住夏以菱头发,“说真话,慕容擎仓在哪?” “真…没有。”夏以菱痛到无以复加,她哆嗦着双手从口袋里掏出画纸和笔,“你看…我只是个画家,我不认识…什么…” “老大,你看怎么办?”这一群人看夏以菱词真言切,有些摇摆不定。 “这……” “啊…”夏以菱感官里冲进一股巨大的声音,她努力睁开眼看。 她心中苦叫连连,夏妍姗你不光蠢,连你整个剧组都蠢到家。你们就一点户外求生的经验没学的吗,这么长时间一个藏身的山洞没找到,还竟然堂而皇之荡悠到这帮人面前。 这帮暴动的农民早追出去,那群剧组人也发挥人体极限拼命的跑。夏以菱看见夏妍姗落了单,甚至有人讲她推倒在地上。 “啊……”夏妍姗捂脸尖叫,她被人提了过来。 “老大,这女人好漂亮,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人话说着,还一手摸到夏妍姗脸蛋,“哇,这皮肤又滑又嫩。” “恩……”这夏妍姗是绝顶容姿,她的姿色哪是这帮连城市都很少进的农民可以阻挡。 有人捏了一把夏妍姗胸部,夏妍姗早已花容失色,惨叫迭迭,“喂,小美人,你可见过慕容擎仓?” “没有,没有,求你们放过我吧。”夏妍姗梨花带雨,畏缩求饶。 “老大,这个小美人怎么可能伤了两人,救走慕容擎仓呢。” “对对对……”夏妍姗像遇见知音。 然而那说话人已跳到她面前,对她上下其手,“小美人,陪大爷们乐一乐吧。” “哈哈哈哈……”转瞬这批人已变成一批色鬼恶棍。 “大哥,不要……”夏以菱勉强扶着树干站起身,她终究无法看着夏妍姗遭玷污。 那些人狐疑看着夏以菱,夏妍姗得脱早跑到夏以菱背后躲起来。 夏妍姗好害怕,她没想到这次铁威森林游是这么一场大劫难,剧组那帮王八羔子都是混蛋。这些男人也想轻薄她,夏妍姗想吐。夏以菱竟然也在这里,她生平第一次庆幸有她。 “大哥,她是我妹妹,你们碰了她,她还怎么活?我知道你们都是善良本分的农民,你们家中也有妻子儿女…你们只是想有一份行当可以养家糊口,你们去找庄主和那什么慕容擎仓吧,放过我们吧。” 夏以菱说完一番话已是气力不接,她下腹好痛,她忍住眩晕的冲动。 “老大…”这些人被说中心事,现在都已经接近凌晨,可是庄主和慕容擎仓一个都没找到。明天过后他们的身份还是农民,他们还要活。 “我们走。”…… 夏以菱和夏妍姗惊魂未定,她们确定那群人走后,松了一口气。 “扶我坐下。”夏以菱痛到不能动,她想休息。 “哦。”夏妍姗搭住夏以菱肩膀转身。 夏妍姗转身便看见粗大的树木,夏以菱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夏妍姗的心脏开始跳动,她想起慕容擎仓飞趴在夏以菱身上的一幕,他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她,就再没有人分享父母的爱。 夏妍姗调头看四周无人,如果此刻杀了她,没有人会知道的。 “砰。”夏以菱被夏妍姗推撞在树干上。 夏以菱倒地,她满眼冒金星,头脑轰鸣。她想指责夏妍姗,却全身软弱。她似乎听见夏妍姗在笑,她闭了闭眼,是要死了吗? “啊。”又是一声尖叫,夏以菱试图挣开眼。 “小美人,他们不想和乐乐,那就陪我们弟兄两乐乐吧。长这么美的女人那可是百年不得一见啊,真不知道把你压在身下是什么样的滋味,啊,哈哈哈…”有两个农民去而复返,他们抱住夏妍姗使劲的玩弄。 “不要,不要……”夏以菱听见夏妍姗剧烈挣扎和求饶的声音。 但是一切来不及了,夏以菱听见衣服破烂的衣服,夏妍姗一声尖叫,一个男人禽兽般钻进了她的身体。 后来她的尖叫都消失了,另一个男人早将他的邪恶塞进了她的嘴巴。 第70章 爱疯了你,爱惨了你 她要呕吐,两人早四手夹攻着她的身体,他们掐捏乱打,他们亢奋到吼叫,他们要求她的配合。 夏以菱轻轻扯动了嘴角,真是恶有恶报!夏妍姗,你一定不曾想过那些人会再回来,你以前有没有想过你引以为傲的姿色引来了祸患。 夏妍姗,如果你不推我,我肯定会救你,你可知道我身上藏着从那个艾滋女人手上抢来的利刀。 曾经我姐姐受过的伤害,即使是你夏妍姗,我都不愿意看悲剧重演。我一定会杀了那两个男人,即使是为你。 可是…… 有冰凉的液体滴到夏以菱脸上,夏以菱睁开眼,原来天空已经飘絮着蒙蒙细雨。 腹间的疼痛得到缓解,夏以菱坐起身。她甩甩头,保持视觉清醒。周围很寂静,那帮暴徒已经不在了,但夏妍姗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夏以菱勉强支起身,她走到夏妍姗面前去触摸她的呼吸。 好在,夏妍姗还活着。 可是她此刻现状是惨不忍睹,她蓬乱头发,红肿脸唇。她身上布满了青紫痕迹,全身污秽浑浊。她的衣服撕碎成布条散乱在地上,她身上还盖着乱枝横木。 夏妍姗心脏不好,她应该是受不得刺激的。对于她这个千金小姐,森林落难,被人轮暴,她竟然也没有发病。 夏以菱不得不佩服夏妍姗强大的心理素质了。 夏以菱抬头看天空,现在肯定接近了清晨。如果救援得时,她们就安全了。可是现在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总不能将夏妍姗扔在这里。 于是夏以菱艰难的将夏妍姗拖拉至洞中,慕容擎仓还没醒。 夏以菱将夏妍姗挪到稻草上,本来她不会这么善心,但经过刚刚一折腾,夏妍姗被糟蹋到惨败的身体像从淤泥中捞起,更因着路上石块锐木,她身上布满了道道伤痕。 夏妍姗脸色渐转苍白,她身体在发冷,夏以菱还不想她死。 夏以菱抓些稻草盖住她赤,裸的身体,夏妍姗竟留了两行清泪,泪水滑落到夏以菱手上。 夏以菱头脑金光乍现,她匆匆找了根树枝放在夏妍姗怀中,她掏出画纸和笔。 还有什么画比这幅更有说服力,一个倾国女子深情拥抱着残枝如生命,她怨恨,委屈,失落到像失去了整个世界…… 画好作品,夏以菱已经是疲惫不堪,她爬到慕容擎仓身边。 她想为他穿衣,可是他的昂挺正一览无余,夏以菱满脸绯红。她动作犹豫间,慕容擎仓已侧身,他像温顺的小猫寻找温暖,他双手触及到她后,便环住她的腰身。 风波苦难后的闲暇时光乃是至真弥贵的,夏以菱顺势躺下。她抚摸过慕容擎仓饱满的天灵,浓厚的眉毛,高翘的鼻梁,最后留恋停留在他的性感薄唇上。 夏以菱去吻他,她摩挲着他的唇。 慕容擎仓永远不要问我爱不爱你,我爱你,爱疯了你,爱惨了你! 突然山洞外有声响,夏以菱松懈的心再次警惕,她坐起身。 “我都说了不要让她一个走,她一个姑娘家要是遇到那些暴民怎么办?林天,刚刚都是你拉着我才让小夏逃脱,如果她出了意外,责任你来当。” “纪秘书,我都说了禁锢夏小姐的身,却救不了她的心。她是愿意和我家总裁同生共死的,君子有成人之美……” “美个屁,那帮暴民现在什么都做的出来……” 是纪少男和林天,夏以菱喜出望外。她站起身往洞外跑,也许是动作有些激烈,她腹部又开始排山倒海的疼,她岑汗连连。 正当两个男人吵得不可开交时,一道弱弱的声音插了进来,“纪秘书,林秘书。” 我靠,谁同时称他们俩为秘书,这根本就不是等于号,他俩愤怒回头看。 “小夏……” “夏小姐……” 此刻的夏以菱如同破败的瓷娃娃,她浑身脏乱,她捂住腹部脆弱的向风一吹就倒。最关键是她的双颊红肿,额头暴凸,整张脸膨胀的几乎看不清五官。 “小夏,”纪少男上前扶夏以菱,“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此刻三人相见少了陌生,多了心知默契,“刚刚遇到那些暴民,被他们揍了一顿。” 纪少男看夏以菱假装轻松的吐着舌头,气不打一出人,“这帮孙子,等老子出去后,一定会狠狠治他们。” “噗嗤。”林天被纪少男不符的凶恶模样逗乐,纪少男一眼瞪了过来,林天赶紧闭嘴。 “夏小姐,我家总裁呢?”林天最关心慕容擎仓。 “他……” 夏以菱突然想起,她出来做什么,想向纪少男和林天求救?先不说此刻夏妍姗赤,裸着身体,她卑鄙不到将夏妍姗遭轮暴的事情公告天下。就说她和慕容擎仓,在大众面前,她永远无法曝光他两的一切。 “我是回去找他,但没有找到,我……” 突然一声巨响淹没了夏以菱的声音,瞬时吸引了三人所有注意力。 “好像是森林出口那里,难道……” 三人皆欣喜若狂,他们有好的预感却不敢说,怕这是一场梦。 “小夏,我们扶着你,快去看看吧。” “我……”夏以菱想到山洞里的两人,慕容擎仓和夏妍姗还在那里呢。 可是纪少男和林天几乎架起她,快去离去。她转眼看了看那隐蔽的洞口,如果真的是有救援部队到,到时再找人救他们也不迟。 三人到达森动出口时,剧组那帮人都已经站那里看。他们虽然灰头土脸好不哪去,但他们如同沉溺海水突然漂浮上岸,人人脸上挂着胜利的光芒。 此刻硝烟弥漫,堆积在森林出口处的那些大石树木,貌似被用像炸弹类的东西炸的只剩下一小半。一群群穿着黑绿迷彩服的战士正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后续动作。 这些都没有吸引夏以菱的注意,夏以菱透过人群只看到了一个人,那人正和一个貌似战士长官的人握着手。 那人转过身,他一眼便看见了夏以菱。他脸上闪过众多复杂表情,他扬起他温暖的微笑,终于他大步向呆愣的她走来。 第71章 一眼误,鸳鸯错 山洞中的慕容擎仓也幽幽转醒,他看了眼黑凸的洞顶,他瞬间如同嗅觉到危险的动物坐起身姿。 他有些体力不支,他右臂撑着地面不致于再次摔倒。该死,那帮人肯定在春药里还混合了很重的迷药。 这是哪里,他睡了多长时间? 慕容擎仓看自己的身体,他此刻一丝不挂,他的春药已解,作为男人有没有欢爱过他清楚。他头好痛,除了被那个胖女人扑倒后他眼前晃过某个身影外,其它事情他现在一点想不起来。 他甩甩头,却在身旁瞧见了一个女人。 夏妍姗?她浑身都是被蹂躏的痕迹,他和她……。 慕容擎仓笑出声,他忽然想起慕容子轩曾说一生一代一双人,似乎这样矫情的话天生就适合慕容子轩这种人生纯粹光明的豪门子弟。 其实他也想过一生一代一双人,爱只爱一个人,娶只娶所爱之人,要只要所娶之人。因为父母的孽缘,他也以为爱容不得移情,婚姻装不下背叛。 自他中了那帮暴民的春药,有了欲火,他满脑子都是她。迷糊中他感觉在翻云覆雨,对方那般聘袅娇艳,他以为是她。 她的身上永远是干爽如春天的味道。 可是现在他的身旁躺着她的妹妹夏妍姗,他们是发生了什么吗?这样也好,就算心里想,但他纵然血脉膨胀,欲求不满而亡,他也决然不会要她。 当然除非她求他,求他上她。既然不是她,谁还不是一样,难不成自己还要保守贞操? 慕容擎仓心中百转千回,那边夏妍姗“嘤咛”一声转醒,这是哪里? 夏妍姗坐起身,她竟赤,裸着身体,她全身像被车轮撵过,下体火辣辣酸痛到她流泪,她身体乌黑,又像是被人用刀细细割过。 “啊……”夏妍姗尖叫出声,原来都是真的,她被强暴了,还是那样低等下作的贱民。 那是她的第一次啊! 自她记事起,她妈妈就告诉她:妍姗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小公主,容貌永远是你的武器,身体更是你鲤鱼越龙门,公主成凤的本钱。 “呜呜……”夏妍姗大声哭泣着,她使劲揉,搓着肮脏的身体,她全身上下包括每个指甲都让她觉得呕心。 身边有轻微的“噗”响,夏妍姗迅速抬起头,她撞进了一双春寒料峭的寒眸。 夏妍姗貌变失色,是慕容擎仓? 他此刻也赤,裸着身体,他双臂只略微遮掩了下体,他整个结实性感的身材令夏妍姗迅速窜红了脸,他嘴角凉薄的微笑更令她低了头。 “你怎么在这?”慕容擎仓问。 “我…”夏妍姗用哭啼掩饰慌张,她不知如何作答,她吞吞吐吐道,“在路上,我遇到了那群…暴民…他们…” 夏妍姗这副模样令慕容擎仓十分反感,他直接问,“是你解了我身上的春药?” “春…”夏妍姗抬起头,她不懂什么意思。但她总感觉这冥冥之中像产生了一种误会,这种误会反而会成全她一生。 “你是那群暴民找来的女人?”慕容擎仓明显不信,“或是你从他们手中救了我?”慕容擎仓更加不信。 “我…我…”夏妍姗大脑飞转,她懂了。 慕容擎仓遇到了那帮暴民,暴民给他下了春药。可是谁给慕容擎仓解了毒,他怎么会在这,她又怎么会在这? 夏以菱呢?夏妍姗心惊肉跳,她死了没?若是她没死,夏妍姗不敢想,她觉得自己想透了一些,可又不敢相信。 “轰隆隆”,山洞有些动摇。夏妍姗惊恐发生了什么事情时,慕容擎仓已站起身。他动作快速又优雅的穿起下衣,他将上衣丢给夏妍姗就出了洞。 肯定是救援来了。 即使夏妍姗说了写什么,他也不会相信。事实真相如何,他自会调查。哼,暴民们,看他慕容擎仓怎样对付他们。 ………………………………………………………………………………………………………………………… 慕容子轩穿过人群,来到夏以菱身边,他坚定的将她拥入怀。 “这不是慕容公子吗,他怎么在这,他和夏以菱是什么关系?” “这还用看,肯定是情侣恋人了。这个慕容公子可是如今a市最负前景的企业家之一,他从回国就被慕容老爷宣布会下一任慕容企业领导人。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恋爱的,竟做的这般滴水不漏。”…… 剧组那帮人早暗自讨论开,连本来在夏以菱身边的纪少男和林天都似始料未及般匆促松了手。 夏以菱身上秋寒,却因这突然来的温暖瑟颤了全身。 “子轩…”夏以菱推却着慕容子轩,她想叫他松手,大家都在看。 慕容子轩加紧了双臂力道,他温柔的吻上夏以菱耳边的秀发,“这样的刺激的我接受不了第二次,以菱,再不要离开我。” “子轩,这只是个意外。你后背伤口怎么样了,你怎么来了?” 慕容子轩摇头,他身体已经大好。但他心里裂了一道缝,好疼好疼。 她去法国只给了他一个电话,她回a市,来铁威森林又是一个电话,他俩在法国总是如胶似膝,他触手可及便是她。可是如今他失落,焦躁,他躺在床上摸过她睡过的地方,他想她。他昨天就回公司上班,他只觉得那些条条框框的文字里也是她。 晚上下班他忍不住开车来了铁威森林,他竟瞧见森林出口堆积了很多石块横木,他赶紧下车向附近居民打探。 居民们都三缄其口,不愿相谈。后来他花了些钱才知道有人要收购铁威森林,这引起了当地居民很多不满和怨恨。 于是他报了警,那也是他人生第一个最错误的决定。警察来了后,竟束手无策。一来没有明显的暴力危害情况,他们无法付诸行动;二来要打通出口,他们没有工具,这也不是他们的职责范围。 后来他打电话给了舅舅,舅舅是他母亲的亲哥哥。他是军队上尉,战功显赫,手下掌管数个军团,当然这也是这些年来慕容企业如日中天的原因之一。 第72章 各怀鬼胎,子宫受伤 商军结合是王道,所以若是谁想动了慕容家,势必是要付出无比沉重的代价。 向叔叔指挥手下带了一个团,携带着炸药等尖端武器夷平了森林出口,他欣喜中便瞧见了她。 她身上一片落败,脸上红肿不堪,她是个痛了也不知喊疼的姑娘,可是他知道这次她确实是重伤了。他有好多话说,埋怨的…宽慰的…甜蜜的…苦涩的…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只想拥她入怀。 慕容子轩松开夏以菱,他脱了身上西装披在她身上,“以菱告诉我,有哪疼?” “我……”我真的不疼… “总裁…”身边林天突然喊道。 慕容子轩环住夏以菱腰身向后看,裸露上身的慕容擎仓霸气十足的大步走来,他身后紧跟着低眸,面红,扭捏的夏妍姗。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可以包住臀部的上衣,而且是慕容擎仓的上衣。 周边人面色各异,人人心怀百胎。 夏以菱也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性的问题,她将他们俩丢在山洞里,且都是光着身子。 (各位看官记住这个人物,舅舅!透露剧情,有木有,嘻嘻) “妍姗……”剧组人围住夏妍姗,危难中各人只求自保抛弃了她,现在安全了,众人又面带讪讪想讨好她。 夏妍姗微笑着瞥了众人,众人早已不寒而栗。 夏妍姗的手段他们都清楚,刚刚她的微笑里仿佛都说了“你们都是好样的,看我怎样收拾你们!” “总裁……”林天跑向慕容擎仓,“总裁有没有受伤?” 慕容擎仓摇摇头,他眼睛里全是狩猎的神采,他简洁明了交代任务,“联系方局长,封锁铁威森林,我要那些人。” “是。”林天领了命令向森林外边走去。 “擎仓,”慕容子轩已携带着夏以菱走进,“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你就是那个想收购这片森林的商人的?” 慕容擎仓展露微笑点头,“这批救援军人肯定是你找来的了,谢谢子轩的帮忙,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困多久。” “要谢就谢以菱吧,要不是她在里面,我可不会来这里。呵呵擎仓,你和夏小妹是怎么回事?” 慕容子轩可算是问出了众人都好奇的问题,慕容擎仓和夏妍姗这般暧昧旖旎的一同出来,谁看不出些端倪,继而有些想象? 就连一旁的纪少男都看的花里雾里,这是唱的哪出? 慕容擎仓火场扑夏以菱,分明有情,夏以菱为难寻慕容擎仓分明有爱。可是这才一会就冒出了慕容子轩,这怎看,这三人都有些奇怪。 慕容擎仓只微笑却不作答,在慕容子轩打算再问时,军人长官已经走到跟前,“慕容少爷,任务完成,我们就先回部队了。” “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们了,请代我问候舅舅,就说下个月我和以菱订婚,一定请他抽空来喝喜酒。” 士兵都已离开,夏以菱又听见剧组那帮人在八卦,她知道她和慕容子轩的恋情肯定要成为明日头条。她无力挽回,她觉得慕容子轩在变化,他的爱再不温暖和煦,他渐渐炽热胶着。 “小夏,这次发生了这档子事,你看这绘画任务该如何解决?我相信大家肯定都不愿意再来这里了。” 纪少男站上前,为难的看着夏以菱。 夏以菱闻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画,她离开慕容子轩,走到夏妍姗面前,“妹妹,你看这幅作品你满意吗?” 夏妍姗看了画完全确定,是夏以菱将她挪到山洞里,是夏以菱救了慕容擎仓。 画中的自己裸露着光洁的颈脖,脸上脏兮含泪,这分明是她受辱后的情形。那夏以菱和慕容擎仓是什么关系,她一定会查出来。 还有那帮暴民,她一个不会放过,她不会让受辱一事曝光。她又有了些小兴奋,慕容擎仓以为是她救了他。 “满意满意,姐姐就用这幅画做宣传吧。”夏妍姗连忙点头,她怕慕容擎仓看到这幅画会心生怀疑。 得到夏妍姗点头,夏以菱将画交给纪少男。她刚感觉一旁慕容擎仓的眼神朝她脸部看了过来,她腰间重新圈上了手臂,是慕容子轩。 “夏小妹,擎仓不肯透露你们的事情,你可是以菱的妹妹,不会也不告诉我们吧。” 现在不是谈此事的最佳时期,夏以菱莫名觉得慕容子轩语气中有了些急躁,她想开口阻止,那边夏妍姗已经两眼一闭晕倒在助理身边。 。。。。。。。。。。。。。。。。。。。。。。。。。。。。。。。。。。。。。。。。。。。。。。一行众人都去了医院,医生诊断均无大碍。 其中伤的重些如慕容擎仓,他以工作繁忙为由,带领着林天离开了。还有夏妍姗,按照她大小姐的风格不修养几天怎可作数,可是她好像也很急,她带领着剧组一帮人离开了。 夏以菱却留下做了检查,一来慕容子轩坚持,二来她发现…她的内裤上流了些鲜血。 “医生,怎么样?”夏以菱拍好片,坐起身。 医生脸色有些沉重,“夏小姐,你身体都是些轻伤,脸部和额头我也给你处理过,你吃些消炎药,明日就可以去肿。可是你腹部经受了极大的创伤,刚刚我给你拍片时发现,你的子宫……” 医生似乎顾忌着她的感受没有直说,可是夏以菱却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子宫,那是受孕的地方。 医生见夏以菱低落模样,继续说,“我现在我只是猜测,你也别灰心。现在医术很发达,凡事不可以往坏处上想。我会将你的片子上交上级医院,到时我再给你电话。 夏以菱出了病房门,慕容子轩迎了上来,他关切道,“怎么样?” “没事,”夏以菱摇头,“只是些皮肉伤。” “真的?”慕容子轩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 “当然,”夏以菱撑着红肿双脸,勉强笑道,“你肯定是嫌弃我丑了。” 慕容子轩知道夏以菱在开玩笑,他搂住她的肩,“夫不嫌妻丑,而且丑些好,丑些就不会担心你被别人抢。” 第73章 一夜暴毙,离奇死亡 夏以菱不知道慕容子轩是否察觉什么,也许是她自己草木皆兵了,总之她觉得现在的慕容子轩每句话都像是有深意。 “子轩,庄主父子还有我同事姚芳芳,吴大同都找到了吗?”夏以菱转移话题。 “他们都找到了,很平安,可是……” “可是什么?” “昨晚进森林的13个暴民,包括一个胖女人,都死了。警察怀疑他们是死于内讧,互相斗殴而亡,他们身上插着的凶器都是彼此的武器。警方取了指纹,过两日才有定论。” “什么……”夏以菱想过让他们受法律的制裁,却不是一夕暴亡。他们其实也是可怜人,他们只想有份稳定的收入养家糊口,他们的暴行也是迫不得已的。 豪华酒店里,夏妍姗站在窗帘边接着电话,“怎么样了?” 那边深沉粗狂的声音传来,“全部搞定,现场也已清理干净,不会留丝毫痕迹。” “很好,那我给你说的那两个男人的妻子和儿女有没有抓到。把他们全部送去做妓,等玩够了砍断了他们腿脚,让他们行乞去。” “这个要等一段时间,警方正在介入调查,舆论也有些大。等风平浪静后,我自然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他们。” “好。”夏妍姗挂断电话,她得意的发出阴森般微笑。 夏妍姗推开房门,剧组一帮人都在等候她的审判。夏妍姗拿起支票,填写了数字,摔在桌面上。 众人一看大喜,是五百万。 夏妍姗斜靠着沙发,她翘起腿,“这笔钱你们10人分,每人50万。带上钱带上你们家人给我滚出a市,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妍姗,我们可是陪你打过天下的啊。你叫我们走,这背井离乡的,我们能去哪啊?” 夏妍姗瞬间从天使堕落成魔女,她大笑,“我就是看在你们跟了我几年的情分上才这般通融对待,要不然你们丢下我去逃生,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好了,得好就收,我的本领你们知道,若是再相见,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剧组人全部离开后,夏妍姗倒了一杯酒慢慢品尝。 她洗了n次澡,身上终于是她最爱的媚兰画香。她解决了所有人,没人知道她**。她不过是当被狗咬,必要时候她再去做修复手术,她依然是万人迷,小公主夏妍姗。 她有些感谢这次森林之险了,没有这次她怎会遇到慕容擎仓?慕容擎仓又怎样误解她为他解春药。总之,他之于她,是势在必得了。 接下来唯一知情的就是夏以菱,呵呵,想要掌控夏以菱,让她闭嘴,还不是易如反掌。 ………………………………………………………………………………………………………………………… “总裁,不知什么原因方局长对于铁威森另案情总有些隐瞒。刚刚我们高薪聘请的私家侦探混入案发现场,他说现场被处理的很干净反倒是不真实。还有从这数10名的死者的奇怪姿态可以肯定判断是他伤。” “恩,很好,还有其他发现吗?” “有,”林天略微低了身姿,“侦探发现在我们调查的同时还有另一拨人行迹可疑,他们似乎也在暗中调查。” “呵呵,这倒是有趣,有没有查出他们的身份?” “暂时还没有,不过侦探说这拨人动作娴熟,姿态严谨,像是…军人。” 慕容擎仓听见这句“军人”加深了笑意,他想到一个人和很多事。他对林天说道,“告诉侦探不要管其他人,给我破了这个凶案,有高金酬劳。” “是。” 慕容擎仓又专心在公务上,许久他感觉林天还在身旁没有走,他问道,“还有事?” 当然有,林天想和慕容擎仓说昨晚夏以菱曾去寻找他,林天还想问问他和那个讨人厌的夏妍姗是怎么回事? “总裁,夏小姐她……” “林秘书,”慕容擎仓语气不善,“若是你很闲,我可以找点事情给你做,还是林秘书认为这秘书一职枯燥乏味,你不想继续干了。” “是,总裁,我错了。”林天迅速站直身姿,合拢双腿。他再一次触礁,他风一般溜了出去。 慕容擎仓看着公文,眼前却浮现起夏以菱满目红肿的脸颊,是有人打她了吗?笨女人,不是让她和林天,纪少男一起躲起来的吗,是又发生什么了吗?他本来是想问问林天,可是他想起慕容子轩拥紧她的模样。不是说不纠缠,那还关心她做什么? 难不成她会回头寻找他,她会给他解春药?但是不管如何,他对夏妍姗疑窦百出,他还不知道暴民被害的争相,不过如果谁想欺骗他,隐瞒他什么,那只能说那人是在像撒坦王宣战了。 还有这个林天,他对夏以菱是多有好感?这种强烈而来的意识让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 刚刚在森林人人自危,夏以菱倒不觉得自己难看。可她到了医院后,大家都用看怪兽的眼光瞧她,她都觉得现在自己一副尊容是影响城市美容了。 夏以菱十分惦记顾宛芷,可是她不敢去,如果姐姐摸到她的脸还不担心死。她也不想回夏家,她真的好疲倦,她没有精力去应付夏家的冷嘲热讽,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夏以菱坐上慕容子轩的车,她还没考虑好自己的去处。她转眼看慕容子轩眼角也有些乌黑,他是一宿没睡。 “子轩,你今天需要上班吗,要不然…还是回家去补充一下睡眠吧。” 慕容子轩开动车,“以菱,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夏以菱就觉得慕容子轩刚刚话了夹了糖,笑里带了坏,他竟将她带到了酒店。夏以菱有些感慨,这酒店是她第二次来,这正是夏妍姗入驻的地方。 “子轩,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第74章 开房,给我好不好? “这是我慕容家旗下的酒店之一,我带你来…考察。” 慕容子轩硬是牵着夏以菱的手走进酒店,早有大堂经理迎接了出来,“少爷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少爷是来考察吗?” 慕容子轩闻言便将夏以菱搂入怀,他笑的醉人,“带我去总统套房,今天我带女朋友来…开房。” “开房?”…… 夏以菱真的彻底无语了,这惊恐的重复“开房”一词不是应该她来讲吗,为何这大堂经理不但高音抢了她的话,还用明显打量且确定不相信的眼神看她? 大堂经理还楞在原地,慕容子轩却骄傲的拥着夏以菱往电梯而去。夏以菱挣扎了几下,慕容子轩小声乞求道, “以菱好歹给我点面子,我可是他们的少东家。要是你现在拒绝了我,我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去管理他们,”慕容子轩见夏以菱有些犹豫,他继续道,“连人家都认为以你现在的状况,谁都不敢恭维,难不成你还怕我吃了你?” 夏以菱很无奈,好在慕容子轩进了总统套房后十分君子。他体贴的为夏以菱在浴缸里放了温水,夏以菱是无法淋浴,她的脸部不可以碰水。 接着慕容子轩拿了浴袍放在她手上,夏以菱见有个塑料袋,“这是什么?” “那个…这里没有备内…裤,这是一次性的,我会派人去买,你…” 慕容子轩有些脸红,他本是低头踟蹰说着。忽然浴室门一声砰响,原来夏以菱一阵旋风似地跑了进去。 慕容子轩摸了几把头后,拿了相同的浴袍去隔壁浴室间清洗。 夏以菱身上是又脏又累,这水温舒适的她伸了懒腰。她将头发放下,用清水锊了几下,她慢慢清洁着满是伤痕的身子。 夏以菱闭上眼,她什么都不想想。 其实经历过这次森林一役,慕容擎仓,夏妍姗甚至慕容子轩都在发生变化,今日她需要用双倍的精力去小心应付每个人。 ……………………………………………………………………………………。 慕容子轩拿着吹风机为夏以菱吹着头发,她洗了狠长时间。他听见浴室间里偶尔传出的声响,他觉得很渴,他喝了几杯水。 她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昨晚至凌晨,在铁威森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慕容子轩很想很想知道。 “以菱……”慕容子轩低低叫唤了一声。 “恩。”夏以菱朝慕容子轩看,她惊惧的发现他的眼神里正升腾着火苗,火苗流进夏以菱眼眸中,烫了她一身,夏以菱慌张站起身。 刚刚慕容子轩居高临下,他如此近距离接触她秀美的颈背,精致的锁骨,还有浴袍v领里隐隐若现的胸,脯。她身上本有些水滴,水滴凝成珠,滚落她不知名的地带。她有时会动,他会窥视到她深深的沟壑。她本就没穿胸衣,他知道那两珠桃红印在浴袍上凹凸的模样。 他早已心猿意马! “我…去睡觉了。”这总统套房多的是房间,夏以菱抬眼匆匆瞥了一间,便往那走去。 “以菱。”慕容擎仓已挡在她身前,他急迫的抱住她。 “子轩,你做什么?”夏以菱想挣脱他危险的怀抱,可是经过昨晚且刚刚沐浴过,她丝毫提不上气力,她软趴趴的像海绵。 慕容子轩已竖直抱起夏以菱,他将她压在客厅里宽大柔软的沙发上。 慕容子轩动作有些鲁莽,他压下来时稍微碰了夏以菱的腹部,本来已经大好的疼痛重新席卷她全身,她顿时从海绵变成棉花糖,但她想出声阻止他。 可是慕容子轩已吻住了她的唇,他钻进她的口里,细细品尝她每寸地方。 慕容擎仓也吻她,他的吻向来霸道张狂,一进口就绞的她天翻地覆。而慕容子轩不同,他的吻细细绵长,他只会小心翼翼的撩拨她,疼惜眷顾着她。 夏以菱伸出手去推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一掌圈禁在头顶上。他吻过她的秀发,耳垂,脖间,滑向她的胸间。 “子轩,不要。”夏以菱阻止。 “以菱,”慕容子轩爱极了她吹弹即破的触感,她全身都是俏皮的嫩粉,他怎么能松手,“今天你给了我好不好?” “不要……”慕容子轩已将另一手掌钻入她的浴袍,稳稳揉住了她一侧丰,盈。 慕容子轩像发了高烧,又像了吃了大麻就此沉沦,他喉咙干渴,全身沸腾。他听不清夏以菱的乞求,看不到她越发苍白的脸色,他只想要她。 他动手去解夏以菱浴袍的衣带。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威严的声音强行停止了所有动作。 慕容子轩第一反应便是抓起沙发上的毛毯裹住夏以菱身体,该死,他怎么没发现有人开门进来。 进来的竟是慕容子轩父亲慕容长风,慕容长风后方还跟随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慕容擎仓。 慕容擎仓的出场向来给人压迫感,夏以菱更是从脚底泛起冰凉,她如同进去了地狱,闻见了死亡的气息。 “爸,擎仓,你们怎么来了?你们这是私闯名宅,偷窥他人**。”慕容子轩相当气愤。 “哼,你当我愿意来?你昨晚一夜不回家,也没有个电话通知。今早你更是手机关机,你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慕容长风第一次对爱子如此痛彻批评。 “今天?”慕容子轩恍然大悟,他站起身,“我……” “今天是我们全长两万八千公里高速路段项目正式启动,向广大媒体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日子,也是我们慕容企业和仓穹企业第一次联手向外宣布合作的日子,你知道这有多么重大的商业意义吗?作为此刻项目负责人,你公然缺席,将一百多家媒体晾在一边,让两家公司高层主管苦等,你知道你这次造成了多么大的恶劣影响,造成了多少损失?” “爸,我……”慕容子轩早已无颜面解释。 “伯父,”夏以菱知道自己如今多尴尬,慕容擎仓自进门就双手插口袋随意站着,只有夏以菱知道他越平静的假象下越隐藏积压千年的火山,她仿佛被掐住脖息。 第75章 空中环保,三人行 但她不得不起身为慕容子轩解释。“伯父,都是我不好,因为今天我身体不舒服,所以让子轩来陪我。” “以菱……”慕容子轩上前袒护的环住夏以菱的腰身。 “哎,”慕容长风见两人如此,不禁有些语重心长,“以菱啊,现在子轩正是事业起步初期,有多少人对他不服,有多少人嘲弄着拭目以待。你们年轻人结婚后还怕没有时间亲昵,你现在可是要做好子轩的贤内助啊。” “爸,不是……” “知道了伯父,我错了,下次一定改。”夏以菱抢先一步认错。 “算了,既然错误已经造成,子轩还不快换衣服,随我回公司挽回局面。”慕容长风话说着便退出了房门外,在楼下车上等他。 门外有侍从捧了一道男装和女装放在房间里,慕容子轩上前对慕容擎仓说,“擎仓,这次都是我的错,你的损失……” “子轩,”慕容擎仓微笑着,云淡风轻,“没关系,仓穹加起来约莫八百万的损失就当是我祝贺你与…夏小姐新婚大喜。” ……………………………………………………………………………………………………………………… 夏以菱睡了一觉,她睡梦中不停回荡着慕容擎仓说的那句“新婚大喜”,还有临别时投放过来的一眼。 她梦见慕容擎仓变成厉鬼,要她性命,他更要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现在已经是中午,侍从送来了中餐,夏以菱随便吃了点。她精神仍然萎靡不振,她想打电话给顾宛芷。刚想着,手机铃声就响起来,是陌生号码。 “喂,是姐姐吗?”虚伪造作的声音不是夏妍姗是谁? “是我,妹妹有什么事情吗?”你近我一步,我自然还你半分,比装,谁不会。 “姐姐,我是想说现在是中午,我们下午就接着画空气环保吧。明天画完节能环保,我们都可以忙自己的事情了。” “好啊,妹妹打算在哪取景?” 不管你夏妍姗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这快速完成任务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 “当然是在空中啊,姐姐我在北苑机场等你,私人飞机。” “好。” “姐姐有一点啊,这次因为座次有限,我也只带了一名助理,你应该不会再带人了吧?” 座次有限?哼,那架飞机就三个座位,夏妍姗想她独自一人去才是真的。去就去吧,难不成你还敢谋害我一次不成? 挂了电话,夏以菱拿着手机,她最终只和高郎所长通了电话。至于顾宛芷,她怕一听姐姐声音,就会哭。还有慕容子轩,她不想打扰他。 那是架看起来小巧轻便的飞机,夏妍姗和一名穿着红色的助理已经在等。这助理换了人,她比先前那些人显得深沉老道很多。 “妹妹,我们走吧。”夏以菱上前督促。 “姐姐别急,还需要等一个人。”夏妍姗几乎笑里生花。 “等人,等谁啊?” “看,那不是来了…”夏妍姗早扭着碎步,姿态成媚的往后方迎接,“擎仓,你来啦。” 夏以菱怀疑自己听错了,慕容擎仓?她转头看,那个浑身镀在烈火骄阳里,率性微笑走向夏妍姗的男人不是慕容擎仓是谁?他怎么和夏妍姗在一起?他来做什么? 夏妍姗已挽住慕容擎仓胳臂走到夏以菱面前,“姐姐,看来要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慕容擎仓。” “妍姗,你的姐姐我该如何称呼呢?不如就是夏小姐吧。夏小姐,你好。” 自我介绍后称你好后,不是应该伸出手的吗?可是慕容擎仓没有。 夏妍姗满意看着夏以菱呆滞的神情,贱女人,你怎配和我抢? 她不会告诉她,今天中午她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慕容擎仓的。他说,“夏妍姗?昨晚我们一夜露水,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负责?” 她笑的花枝乱坠,她本来还再想该怎样去找慕容擎仓,这简直是喜从天降,她想开口说,“我不需要你的负责,只要能够默默看着你就好。” 而那头的慕容擎仓径直说道,“既然你都是我的女人,那我们交往看看吧。” 她人生中从没有如此开心,她想向全世界大声说,“我愿意。” 那边慕容擎仓又说,“听说你在做环保宣传,现在到了大气环节,这样吧,今天下午我们就绘画吧。” 夏妍姗虽然疲累,想休息。但她想说,“好,让我们一起约会吧。” 那边慕容擎仓又说,“下午一点,南苑飞机场见。” 慕容擎仓挂了电话,夏妍姗全程一个字没有讲出口。但她欣喜若狂,她和慕容擎仓交往啦。她当即想到了夏以菱,她约她出来。 “妍姗我们上飞机吧,”慕容擎仓伸出手臂环住夏妍姗肩膀,“外面太阳有些晒,不要晒黑了。你,还不为妍姗撑伞。” 夏妍姗想说这只有几步远不需要了,而慕容擎仓已看向助理。助理为难的看了手中的两个大行李箱,而慕容擎仓说道, “后面不是有夏小姐吗,让她搬不是很好吗?” 夏以菱等人的目的地是a市一直以大气污染指数排名第一而闻名的化工园区,那离这很近。 夏以菱十分费力的将行李拖上飞机安放好,慕容擎仓和夏妍姗已分坐在前排,助理坐慕容擎仓后排。本来她是想找个最靠后的位置,但这行为反而会引起关注,所以她选择坐在夏妍姗后排上。 夏以菱无聊的翻着杂志,慕容擎仓和夏妍姗在聊着天。夏妍姗主动聊着很多时尚类的话题,慕容擎仓偶有答复。 突然飞行中的飞机有些小波动,她刚心惊中便感觉手上有一片温湿。 “对不起,对不起。”已有外表甜美的空姐慌忙拿起纸巾帮她擦拭着右手。 刚刚夏以菱的注意力不受控制的都集中在慕容擎仓和夏妍姗的谈话上,她甚至没有察觉早有空姐为四人倒了杯咖啡。因为飞机波动,咖啡洒在她手上。 “没关系的。”其实只有一些小烫。 “小姐,你手掌有些红,那有些清水,快随我去冲洗一下。”空姐十分抱歉,她执拗的牵着夏以菱的手走向飞机前舱。 第76章 极限蹦极 “哎呦,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夏妍姗在挖苦着。 但夏以菱只略微低了腰任由空姐为她清洗,她浑身局促不安。她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和她作对,这清水竟放置在慕容擎仓的前面。她已经红了脸,她感觉他在瞧她。 突然飞机又是一阵波动,身旁空姐斜了身子撞倒了正在局中的夏以菱。夏以菱一声轻呼,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松菊香。 那是怎样一双眸色,再寻不见丁点柔情。慕容擎仓满眼是讥诮,讽刺,他的嘲笑一点不隐藏,不刻意,仿佛这就是他对她一直以来的感受了。 “对…不起。”夏以菱飞快飞身。 “姐姐,你是怎么搞的?”夏妍姗早嫉妒开,刚刚飞机波动她只能抓牢安全带,而夏以菱竟耍心眼掉进慕容擎仓的怀抱。她站起身拿了纸巾,为慕容擎仓擦拭着,“姐姐,你将咖啡洒了擎仓一身。” “对不起……”夏以菱只能重复这句话。 那边慕容擎仓已推开夏妍姗的手,他嘴角浮现丝淡漠的微笑,“不是谁犯的错就应该谁补偿吗?夏小姐…还是你来给我擦吧。” 夏妍姗楞住了,夏以菱更是楞住了,她抬眼看慕容擎仓。他现在还是穿着早晨酒店里的那套西装,怎么,和夏妍姗出来约会就这般匆忙,都没空换休闲衣裳? 夏以菱走上前,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她拿了纸巾弯腰,他的衬衫本就薄,水渍浸透过便若隐若现他完美的身材。因为近,他们的呼吸都有些交缠。她指尖开始发抖,她几乎是咬牙将手移到他的西装裤上,他那里…有大片水渍。 夏以菱尽量心无旁骛,她动作轻柔的在上面轻拂了几下,她不可遏制想起那日森林晚他牵着她的手去握它。她闭眼调整呼吸,再睁眼却瞥见他放在衣裤旁的手心,那里有些血迹,像是…。掐出来的。 夏以菱还想看,慕容擎仓突然站起身,夏以菱匆忙向后退差点跌倒,“不麻烦夏小姐了,我还是去换套干净衣服吧。” 什么?干净衣服,感情慕容擎仓是耍她。 一场小风波后,飞机已经飞到城市花园上空。因为飞的低,夏以菱透过窗外欣赏着自然风光。这里真的很美,高岭建筑和山川河流层田地格分开,到处是绿意盎然,袅袅风光。 “擎仓你看,这条湖好美啊。”夏妍姗突然兴奋叫道。 夏以菱调头看,那是一湾清澈的湖水,蓝锦缎似的湖面。一阵清风拂过,便起伏着一层微微的涟漪,霎时好看。 夏以菱募然想起慕容擎仓家后面的那条湖,她正在想,便听见慕容擎仓已吩咐机长,在这里停留数片刻。 “擎仓我们可以下去拍照游玩吧?”慕容擎仓为她停留,她喜上眉梢。 “下去有什么好玩,妍姗,你玩过蹦极吗?” 夏以菱心中刚噗通跳一下,那边夏妍姗早开心道,“当然玩过,从高处在腰间捆绑绳子然后往下跳,这个可刺激了。” “那好,不如我们跳下去吧?” “这个可以吗?”夏妍姗有些犹豫,这个没有任何技术研究和安全措施。 慕容擎仓已经吩咐机长测量高处,迅速有人在飞机上找着固定点,安装好粗长的橡皮条。 “妍姗,你怕吗?”慕容擎仓站起身,她走向夏妍姗,他温柔抚摸她的发,“要不我们先找个人试试?” “好啊。”夏妍姗早有此意,她当即面向夏以菱,“姐姐,要不先试试吧?” 夏以菱已经料到是这个结果,她表现的十分恐惧,忙摆手,“不行,我恐高。” “姐姐,”夏妍姗已经越加兴奋,她都感觉她的人生就已整蛊夏以菱为乐了,“姐姐,你当帮我一次吗?” 夏以菱因为夏妍姗的撒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为难道,“帮你也不是不行,但我待会还要绘画,要是我到时脚软手软,心跳异常,再加上你不肯合作,我今天就完成不了任务了。” “姐姐,你放心好了,绘画只要动手,不会累着你,到时我保证听你的话。”夏妍姗举起手像是发誓。 “好。”夏以菱突然站起,她豪迈的穿过慕容擎仓和夏妍姗,来到工作人员旁。那人要为她系在腰上,她坦然拒绝道,“系上脚踝上就行。” 夏妍姗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而彼时的慕容擎仓越发幽黑深邃。 夏以菱站在机门口,她标准动作展开双臂,她蹬直双脚便往下跳去。 慕容擎仓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恐高的女孩,你有次晚自习后约我在四楼的阳台上见面,却左等右等等不到我的身影。原来我是瘫软在了二楼楼梯上,从此你便知我恐高。 可是慕容擎仓你可知,我在英国六年,租的房子便在六楼。我曾经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跌跌倒倒,碰碰撞撞登了六楼,抑制了恐高。 我在英国六年学跆拳道,玩刺激游戏,我顶着柔顺的绵羊外表坚持做了最勇敢的大灰狼。 耳边是呼啸的海风,夏以菱终于停留在湖面上空,湖面里倒影出她红肿的容貌却精闪的双眼。哼,慕容擎仓,夏妍姗,你们能奈我怎样? 夏以菱心中有了些小得意,突然她感觉橡皮绳在猛烈的摇晃。她想向上看探个究竟,被“扑通”一声栽入了清凉的湖水里。 夏以菱毫无准备,一下去便喝了好几口水。她挣扎了一会才知道下面可以踩到底,她在水里折腾了10多分钟,就在她准备独自解开橡皮绳去逃生时,飞机上的人才将她拉了回去。 上了飞机,她连打了好多喷嚏。夏妍姗和助理早笑弯了腰,慕容擎仓一脸严肃。夏以菱几乎要丢给他一个白眼了,这飞机是你的,你将我丢进湖里,怎么现在这副难看的脸色了呢? 夏妍姗命助理找了套衣服给她换上,都是些v领短裙,将就些穿了。 好在飞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远处就可以看到近白条粗大的烟囱冒着黑烟,这大片黑烟遮盖了视野里所有蓝天白云。 第77章 勾,引我,使出媚术啊 “姐姐,这里好脏啊,”夏妍姗仿佛都置身那些黑烟中,她紧皱眉头,“在空中我也不好摆造型,要不然你就绘一幅风景画吧?” 夏以菱此时正裹着毛毯,喝了口热茶。其实这种情况不要人物,单绘风景画也不是不行,但…… “妹妹,这次宣传活动虽然是为环保,但主角可都是你啊。妹妹想想这等全国性的公益广告一旦推广,你的形象可是又登新台阶。刚刚你不是发誓说听姐姐的话,乖,快去准备降落伞,飞到那些烟囱上方。” “什…什么,飞到那去?” “对啊,妹妹别害怕,飞机会开到那去,降落伞就绑定在飞机上方。妹妹肯合作,姐姐速度可是很快的。”夏以菱语气有些激扬。 夏妍姗开始摇头,她想说话,夏以菱又道,“妹妹可是为公益事业大无畏献身的人,而且妹妹向来言而有信……“ 夏以菱语音拉长,她略微扫了眼前排一直沉默看报的慕容擎仓。她的意思很明显,在你男朋友面前,还不一装到底。 夏妍姗憋屈的颤巍巍登上降落伞,几乎含着水眸却硬是娇柔对慕容擎仓含笑摆手,然后飞往黑烟中。夏以菱算是报了仇,她硬是浪费了20多张素稿,整蛊了夏妍姗半个小时,在助理差点如热锅上蚂蚁被急死时才完成了作品。 回酒店过程中,夏妍姗一直绿着脸,她整个人,从头发到脚趾蒙上几层黑灰,身上还散发出呛人的烟熏味道,夏以菱真是大快人心了。 可是夏以菱开始忽冷忽热,她进了酒店房间门便栽倒在床上。她拥紧棉被,她头脑有些烫。 一段铃声响起,夏以菱勉强去接电话,又是夏妍姗, “姐姐,你现在可以到我的房间里来吗?行李箱在助理房间里,助理出了门,你可以帮我把那件红色蕾丝的超性感睡衣给我送来吗?” “不行…”夏以菱没好气,她鼻子有些阻塞有些痒。 “姐姐,”夏妍姗早料到夏以菱会这样说,她笑道,“姐姐,我今天可是给足了你面子,可你现在连一件睡衣都不愿意给我取。那明天的活动妹妹我可…” “好了,好了。”夏以菱掐断通话,她认命的起身。 夏以菱昏昏沉沉的到助理房间里找到行李箱,翻出那件睡衣。她走到夏妍姗门前,她举起手刚想敲门,却听见声响。 夏以菱瞬间清醒,房内正传出暧昧的低唤和类似缠绵允吸得声音,她屏住呼吸,靠近门边偷听。 “擎仓…”夏妍姗欲娇还媚,“不要……” “都已经做过一次了,怎么还害羞呢?” 慕容擎仓特有的低醇嗓音无比清晰的穿裂夏以菱耳膜,她双腿发软。她就知道是他,他说他们都做过一次了…才交往这么短时间,他们如此急不可耐吗? 夏以菱心脏被挖出大洞,她眼前发黑。她扶住墙面支撑欲跌倒的身姿,她将轰鸣的脑袋靠在禁闭的房门上,她好累。 “噗通…”夏以菱再次被拉回到现实,她只有一个意识。她上辈子一定是造了什么孽,不带如此坑爹的。这门根本就是轻掩,她头脑才用力靠,门豁然打开,她自然摔倒在了地面上。 刚刚她摔倒瞬间被瞧见贴在墙边上的男女,男人**着上身,下身裹了浴巾。女人一身浅黄睡裙,满色潮红的被压在墙面上。她的肩带滑落一边,露出了诱人的浑球,他的大掌正在上面肆意揉,捏。 他们身上都有些水,夏以菱有些无耻的想,他们是不是刚刚在浴室里就做了一回,慕容擎仓从来**很强,而夏妍姗是故意让她看到这一幕的吧。 夏以菱觉得自己好像小丑,那两人丝毫未动,都脸含轻浮,高高俯瞰她的窘态。 “姐姐,你怎么做什么?”夏妍姗像受了惊吓,她欲动却被慕容擎仓重重压回墙面上,他狠狠捏了一把,才从她胸上移开手掌。 夏妍姗娇嗔递了一眼,又道,“姐姐快起来啊,我这个做妹妹的,可不敢接受姐姐如此大礼。” 夏以菱挣扎起身,她不会落荒而逃。 “给你睡衣。”夏以菱走近两人,将睡衣递给夏妍姗。 夏妍姗满意看着夏以菱惨淡苍白的脸色,她想开口让她离开,慕容擎仓已推了她的肩膀, “妍姗,再去洗个澡,香溢浓郁的曼妙身材加上这套性感睡衣一定很惹火,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夏以菱感觉有阵风飘过身边,是夏妍姗去沐浴了吗?夏以菱两眼发黑,刚刚走过来她尽了全力。现在她想走,才转身动了两步,便感觉身体轻盈起来。 夏以菱再次摔倒在地上,地上铺了厚软的毛毯不会很疼,可是她痛入心扉。 她是不是很贱,从她从英国回来,即使他有多恨她,可是他永远护着不伤她。那时她推却他,逃离他,她要他忘记她。 现在一切都成真了,就算她在他身侧跌倒,他再不会去扶她。她就快被因失落而潮涨的沙浪拍死在海滩上,她好痛。 夏以菱视觉有些模糊时,便感觉有灼热的气息靠近。她听见两声低笑,有手指划过她的胸口。 夏以菱赶紧坐起身,她蜷缩肩膀,环住胸口,她还穿着夏妍姗的深v领短裙。 “夏小姐肯定是来勾,引我的是不是?刚刚你扒在门口地面上,挤压你的胸部。如今你这副模样,是要我欣赏你从t字裤里泄露的春光吗?” 慕容擎仓屈了膝,他魅惑妖冶的面庞在眼前放大,他嘴角全是低廉,鄙视。夏以菱恨不得自裁,她匆张去遮掩短裙。 慕容擎仓冷眼看着夏以菱此刻如白兔般慌乱的身影,刚刚还软弱的身体立即灼热难挡。她丰满的胸脯呼之欲出,她的t字裤里甚至可以偷窥到那从黑林下幽静紧致的花园。 慕容擎仓抓起夏以菱手臂,“既然勾,引我,那就使出浑身解数啊。给我瞧瞧你和你妹妹的技术哪个好?” 第78章 我和他,哪个更能满足你 夏以菱想骂他无耻,可慕容擎仓的冷酷中丝毫没有挑逗,她知道他是想羞辱她。 “你说过不会碰我的…” 夏以菱这句话浇灭了慕容擎仓所有的**,今早她和慕容子轩沙发的纠缠撞入他脑海,慕容子轩伸手去摸她,她丝毫没有反抗。 “呵呵,夏小姐,我有说过要碰你吗?我和妍姗……” “够了,够了……”夏以菱撑起身,“随便你和哪个女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夏以菱往前跑,突然她身体内一股热浪冲来,她全身烫到极点,她满眼发黑。她踉跄着往前跌倒,在她以为她又有与大地接触时,她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 夏以菱醒来时头痛欲裂,空气中有消毒水的味道,她右手有些疼,是吊点滴了吗?这是哪里?是自己的房间吗? 夏以菱稍稍起身,便察觉到窗户边站了一个人。那是她第一次见慕容擎仓抽烟,圈圈烟雾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慕容先生……”夏以菱喉咙干涩,这肯定是他的房间,她想回去。 慕容擎仓掐断了烟头,丢进烟灰缸里,那里堆积了很多烟头。他稍稍侧了身,“医生说你体力耗竭,并发了42度的高烧,现在需要休息。” 夏以菱因为这不算温情的话卸下防备,她是有些话想和慕容擎仓说,“你…真的喜欢夏妍姗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语气里有些颤抖。 “我…觉得…其实妍姗并不适合你,这世界上有很多好姑娘。你完全可以找一个心仪的,善良,顾家的做你妻子。” “呵呵…”他以为她是在吃醋,原来…… 夏以菱以为慕容擎仓听进她的话,她继续道,“你到了应该结婚生子的年龄了,阿姨一心希望你找个单纯的好姑娘照顾你一生。不要为你和我生气,就搭上一生,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吧。” “呵呵…”慕容擎仓又是两声笑,他走进夏以菱,他咬牙切齿道,“是不是该感谢你的菩萨心肠。。。” 夏以菱总算看清了慕容擎仓眼里的神色,他此刻暴戾残酷的像地狱之王,他犀利怨毒,面目充血到扭曲,他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母亲,我母亲一直希望那人是你…你说夏妍姗不适合我,我也可以说慕容子轩不适合你吗,你可以去分手吗?” 夏以菱被问住,她多么艰难才说出那番话。他如此盛气凌人,她知道谈不出结果,不要再彼此伤害到连做陌生人的权利都没有。 夏以菱起身下床,她想走。 她的胳膊却被慕容擎仓抓住,他用了十分力道捏紧它,夏以菱紧拧秀眉,好痛。 慕容擎仓已继续说道,“作为我这次救你的回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夏小姐说说看…论做,爱,论这床上功夫,我和慕容子轩哪个更令你满意呢?” 慕容擎仓和夏以菱的谈话以一个响亮的巴掌结束,那是夏以菱给慕容擎仓人生里的第二道巴掌。 慕容擎仓久久别开脸,静谧窒息的空间他将拳头捏的“咯吱”响,夏以菱以为他会揍她。而慕容擎仓笔直站起身,合拢了身上西装便走了出去。 夏以菱拖着病痛的身体,摸索回自己的房间。她将被子蒙在头上,昏昏沉沉一睡到天亮。所有时光都像是倒退到六年前她刚去英国的时候,那么难熬! 她只有一个愿望,尽快结束了环保宣传活动,她想躲起来一个人自行疗伤。 其中慕容子轩给她打了电话,他说今晚加班,他还神秘的说明天带她去一个地方。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细缝里溜进了床头柜上,夏以菱睁开眼,她坐起身,她的精神恢复了大半,最重要的是她活了过来。 她洗漱完毕,穿上慕容子轩命人送来的衣裳。正好门铃响起,她去开。竟然是设计部六人,连高郎所长都在。 姚芳芳只受了些轻微的刮伤,她早蹦跳上前,挽起夏以菱的胳膊,“夏姐姐,是不是很意外?今天高所长让我们全线出动参加时装周,一举结束环保行程。” “是啊,夏总监,”林含烟上前俏皮笑道,“昨天下午你独自去完成空中环保都没有通知我们,我们还是接到你派人送来的画作才知道。我们早听芳芳说了你们这一路的事情,那个夏妍姗可没欺负你吧?” 夏以菱想说话,吴大同接着说道,“含烟,夏总监总有办法治她妹妹的。你没看那个黑烟熏天的地方,指不定夏妍姗被熏晕过去。” “呵呵,管它以前怎么说,总之夏总监,这次时装秀我们会将你保护的滴水不漏,夏妍姗不会有机会接触到你的。” 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围着夏以菱说个不休,夏以菱心中沉积的所有冰块被瞬间融化,她有些懒洋洋,像在春日里晒着太阳。 “那个…”一直未发言的高所长说了他的口头禅,“小夏你脸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昨天从医院抹药回来,她的红肿就退了大半。昨晚的点滴里有消炎药水,今天她脸色看起来与常人无异。至于额头的伤,她本来刘海就长,一挡倒没人看见。 倒是高郎细心,看出她脸色端倪。 众人已关怀的看上来,夏以菱宽慰笑道,“没事,就是这两天睡眠不好…高所长,等这个宣传活动结束了您可要放我的假。” 夏以菱玩笑着转移了话题,高所长已很认真的思索,他点头,“等过两天安排了庆功宴,就你一个假期。” “庆功宴?我们木黛儿都好长时间没有一起热闹过了。”六人都有些茫然,但却掩盖不住小兴奋。 “是的,是时间聚聚了,联络联络感情了。那次法国之行和这次宣传公益活动一起庆祝,到时市政府领导和我们绘画所高层都会来。” 第79章 你们在干什么? 这次时装秀就在酒店会场举行,其实很简单,就是用最廉价,最好是废弃的材料,做出新衣,给模特穿,来完成一场走秀。 时装秀的规模是空前强大的,现场来了很多政府领导,百家媒体和强大的粉丝团。 一切进行的都非常顺利,领导剪彩,讲话,宣传口号,然后媒体提问,最后模特走秀。夏妍姗是本场的重心,她作为开场第一人率先登上无数闪光灯焦距的舞台。 夏妍姗的制作团队给她设计了一件废旧铂金塑料做的鱼尾裙,倾世绝颜加黄金分割线身材,满身银光闪闪,她整个人大气,妖娆,直逼人眼球。 木黛儿绘画组也成功将这完美的形象定格在了画作上,高所长派遣了其中安安送去后台给夏妍姗鉴定。 夏以菱是心存感激的,即使她永远不会输夏妍姗,但大病初愈,她不想斗。 安安片刻就回来了,她有些垂头丧气。夏以菱心中一目了然,这才是夏妍姗真正的舞台,她的地盘。她吃了三次亏,又怎会在最后环节上轻易给过。 夏以菱刚想去,高郎已接过画作,“那个…还是我去吧。我们和夏小姐都合作过三次,作为你们的领导我应当去会会她。” 夏以菱想说话,高郎给了她定心的微笑,便迈开了步伐。 高郎一走就是很长时间,绘画所六人都有些焦急。夏以菱借口上洗手间,重新回到了酒店房间。 夏以菱推开夏妍姗房门,果不其然,夏妍姗换了行装,倚靠在沙发上喝着红酒。她在等她。 “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妹妹我可是等了你很长时间。你知道这渐渐中午的,这高郎所长可是还在烈日下暴晒,等待我的出现。” “说吧,要怎样?”夏以菱直截了当。 “爽快,”夏妍姗站起身,“我们舞台走秀,作为垫底走场的模特突然来不了了,就请姐姐屈尊,顶替一下如何?” 夏以菱没想过夏妍姗提这种要求,她有些猜不透她所想。 “姐姐多一分犹豫别人就多一分煎熬,还不快脱衣换衣。”…… “衣服呢?”夏以菱没有选择,她脱掉外衣,仅着内衣看夏妍姗。 夏妍姗搭上房门一间房的门把,她做出请的姿势。 夏以菱走进去,竟然是一间空荡无一物的空房子。她意识到不好时,夏妍姗已豁然关上门,她得意的笑声有力传来, “姐姐,现在就看你能否无米成炊了。妹妹忘记告诉你了,你呆的房间外面站了两位礼仪小姐,五分钟后她们会开门,带领你去向不远处的走秀大厅。” 夏以菱快被气炸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她总不能裸身见人吧?这里什么都没有,该怎么办? 夏以菱环住身子绕跑了几圈,两分钟过去了。她再次眺望房间,忽然她眼前一亮,对面橱柜下赫然压着几张废旧的报纸…… 大厅里的时装秀快接近尾声,因为夏妍姗的离场,众人渐渐失去了兴趣,已有人慢慢离开了座位。 突然人群中有些尖叫,有些欢呼,连一筹莫展的绘画组六人都抬起头,只见舞台台幕边慢慢走近一个人。 她用灰色的报纸简单做了裹胸,短裤,她大片雪白娇粉的肌肤露在空间,她娉婷朝人群走来,她俏皮至极又觉温婉,好一个绿水江南。 夏以菱走完秀,匆匆跑回酒店夏妍姗的房间,她要拿回她的衣服。 她打开房门,她的衣服被放在窗帘前的木藤凳上。夏以菱心中不停忐忑,她刚刚看高郎回了人群中,夏妍姗定然依言对画作点了头。 可是她有不详预感,这种感觉来的比任何一次都真实强烈,夏妍姗这次真的太奇怪。 夏以菱撕裂了报纸,她手指碰到衣裳,身后却传来动响。 “你怎么在这?”这道声音如同魔咒,又如同奈何桥边的孟婆汤,夏以菱三魂吓去了气魄,她大脑有些短路。 她迅速将衣服挡在身前转身,后方正是慕容擎仓。 他似乎又冲了澡,依旧是在夏妍姗房内一样裸露上身,下身围浴巾的姿势。他脸上有盛怒,嘲笑,他步步逼近往后退的夏以菱, “夏小姐才给了我一巴掌,骂我无耻,怎么现在又做起无耻的勾当,你这样突然闯进我的房间,脱光衣服,还不是勾,引我吗?” 怎么可能是他的房间,门牌号明明是夏妍姗房间的,夏以菱开始想到什么。 但慕容擎仓已抓起她的手腕,他的心情无以形容,他残忍笑道,“既然是勾引,还挡着衣服做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你以前怎样在我身下承欢的,你不是喜欢的大叫,你不是很快乐吗?怎么,这几天被慕容子轩碰你,他没满足你……” 夏以菱根本无法接受他这些话,她深深的失望,她忘了挡住春光,想伸手再给他一记耳光,她想要他清醒。 慕容擎仓早意识到她所为,他另一手抓住她扬起的手,便将她仍在身后的沙发上。夏以菱慌张去挡身子,而慕容擎仓已压下来。 “慕容子轩是不是在沙发上要过你,这里做很刺激是不是?那今天我们就来试试。” “不要,不要,慕容擎仓你发过誓的。”他以性命发过誓。 慕容擎仓如恶魔般嗜血笑道,“如果你不愿意我死,那就在我进入你之前,求我…上你。” “慕容擎仓,你滚开。”凭什么她要说,他总是强迫她。 慕容擎仓怡然自信,他不急去要她,他等着她妥协,他去拉扯她的衣裳。这女人,他快想要疯了。 夏以菱还在挣扎,两人都陷入了僵局,互不相让。 “以菱…”夏以菱满脑都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有慕容子轩的声音。 两人还维持着强衣的动作,慕容子轩本是和煦阳光顿时僵直,他不相信。接着他已暴怒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最近呵斥夏以菱在干什么的太多,夏以菱慌忙起身,她遮掩的身体上前,“子轩,你听我解释…” 第80章 以菱,来吻我 夏以菱想去慕容子轩那儿解释,可是慕容擎仓却在后面拉住她的手。夏以菱惊愣的说不出话,她不知道他为何拉她。而慕容擎仓只盯着慕容子轩瞧,这是宣战吗? 慕容子轩快步上前,他脱下身上西装,裹住夏以菱身体,他搂过夏以菱的腰间。夏以菱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愤怒的像雄狮,如同刺猬般浑身扎人,“擎仓,松手。” 两个男人都用了力道,夏以菱很痛,她想说话,眼前却闪过数道亮光,竟然是记者。 房间内战火燎原,三人僵持不下,他们哪想到会有两名记者闯入。三人都要有所行动时,那两名记者照片得手已飞奔逃出去。 慕容子轩迅速掏出手机,他气急败坏, “喂,调取所有监控录像,封锁酒店所有出口。两个男人,一个蓝白条t恤,一个黄衬衫,我要他们手中的相机胶片。” “少爷,”夏以菱清晰听见电话里的声音,“没有理由的封锁酒店会让客户猜疑恐慌,信誉度降低且对经营有影响……” “照我说的做。” 这声如雷贯耳的一声怒吼令夏以菱打了寒颤,突然身边的温度骤失,原来慕容子轩已率先松开了夏以菱的腰身,径直往房门外走去。 “子轩,等等我……”夏以菱想追去,却被慕容擎仓拽着手臂。 夏以菱转身便捶打在慕容擎仓胸膛,她声音无比尖锐,“慕容擎仓你究竟想干什么,松开我,快松开我…我讨厌你,我恨你……” 慕容擎仓一定是想毁了她是不是?他知不知道慕容子轩是她全部的希望,如果没有慕容子轩,她宁愿去死。 慕容擎仓身痛心疼,他一向懂得自律,可是他着了魔,他不知道为什么去拉她的手?当时他就在想,明明他比慕容子轩早认识她八年,明明是她裸身在房间里勾,引他,凭什么慕容子轩来了,他就应该放手。 如果他放了手,他们会在没有他的地方做些什么?他不敢想,他怕一念成痴。 慕容擎仓也知道夏以菱是真怒了,这些年她首次对他发了脾气。她说讨厌他,恨他,这些肯定也是真的了。 可是她真的就这么在乎慕容子轩吗?她心心念念都是给慕容子轩解释,那他呢?他真的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吗? 夏以菱已一口咬在慕容擎仓手臂上,慕容擎仓松了手。他怔怔看着夏以菱快捷穿好衣服,然后毫无留恋的追出去。 慕容擎仓坐在床上,他拿出手机慵懒靠在床背上, “喂,林秘书…特别留意近期a市各大报社情况,关于我……”慕容擎仓想说关于我,夏以菱还有慕容子轩的绯闻一律打压取缔。 可是他没有说,他掐断了电话。 他的视野可以看见房门上被换掉的门牌号,呵呵,真有意思……夏以菱,既然她不再如从前,他何苦护她如以往。 如果是下地狱,他怎么可以再一个人走! 夏以菱边追边问,酒店人员说慕容子轩出了大门。她急忙跑去,果然拐角处看见慕容子轩的身影。 “子轩,子轩……”夏以菱追出去,慕容子轩已不见踪影。 她穿梭人群,闯过红绿灯,继续寻找。她踏上一处草坪,踩上草坪里高洼处,她扭了脚。她坐下身,狠狠捶打双腿,她泪如雨下。 夏以菱啊夏以菱,你找慕容子轩做什么,你还不是再利用他?你该如何解释你和慕容擎仓,你们分明发生了数次关系,你能昧着良心说你们清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这本来就是真相! 夏以菱在呜咽中,却感觉有人拍上她的肩膀,她泪眼朦胧的去看,慕容子轩。 其实慕容子轩在酒店门口就知道她在后面追,他不过是躲起来看她着急。她东张西望,急切寻找。他看她崴脚然后蹲地痛哭。 “子轩……” 慕容子轩绕到夏以菱前方,为她脱去高跟鞋,轻轻揉着她受伤的脚踝。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子轩,你听我解释。” 慕容子轩没点头也没摇头,夏以菱继续说,“妍姗让我代替她走秀,我的衣服放在她房间。走秀完了我去寻找,那明明是妍姗的门牌号,我不知道怎么会遇见…慕容…擎仓。我们…都吓了一跳,后来他…他拿衣服给我,因为不小心,我们一起滚在床上,我们……” 慕容子轩全程都在认真的听着,唯独听到“床上”二字,他握她脚踝的手掌修然收紧。 “子轩,你要相信我…”夏以菱不确定他的态度。 其实自记者拍照,慕容子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今天他本来在上班,却受到夏以菱手机发来的短信,“子轩来接我,房间4403。” “以菱,我想问你一句,你和擎仓究竟什么关系?”如果她现在肯坦白,他会试着去接受去原谅。 “我们…”慕容子轩的眼神里充满了太多东西,夏以菱有些颤抖,“我们是陌生人,他是你弟弟,我们是清白的。” 慕容子轩低下头,他阖眼掩盖所有情绪,他深呼吸后抬头,“以菱,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夏以菱以生命起誓…我与慕容擎仓绝对…” 对不起,她只能骗他。如果这世界上有报应,如果她守护住了她想要守护的,这条命赔给他无妨? 慕容子轩去遮夏以菱的嘴唇,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舍不得她的命。 他靠近她,“以菱,来吻我。” 慕容子轩说吻他,夏以菱片刻楞住。慕容子轩已闭上眼,夏以菱擦干泪,她起身去捧慕容子轩脸颊,她去吻他的唇。 夏以菱蜻蜓点水的吻他的唇,慕容子轩已按住她的头颅,锁住她的颈脖,吞进她的娇唇。他迫切闯进她的口里,吸取她的蜜汁。 慕容子轩将夏以菱按压在草坪上,他覆在她身上。他本来只是想感受她的存在,可是现在他呼吸浓重,他去吻她的发鬓,她的香肩,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游走在她身上。 若不是这是中午,时常有路人走来,他不愿委屈她,他想就在这里要了她。他努力甩掉刚刚慕容擎仓压在她身上的场景,是他拥有着她。 第81章 不要和他有牵连 夏以菱不敢推慕容子轩,她被动承接所有恩爱。她的视野里闯过一辆黑色豪车,一个眼带黑色墨镜的俊逸男人。豪车疾驰而过,她的眼泪不争气的再度留下。 慕容子轩舔尽夏以菱腮边的泪珠,“以菱,不要和擎仓有牵连,好不好?” 泪珠早已滚滚而下,上刻为慕容擎仓,这次为慕容子轩。 慕容子轩此刻跟个被丢弃的孩子,却苦苦牵着妈妈衣角,他那般卑微,乞求。 “以菱,刚刚若不是擎仓,我一定会揍人,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是那人是擎仓,我们是兄弟,我知道我出生就是富家公子,而他…受了很多苦难。命运不公,我也亏欠他,我把他当弟弟。” “可是以菱,我爱你。那六年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堂,你早深深刻进了我的灵魂。我没想过会失去你,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爱你温婉善良,爱你独立自主,爱你每一神情每个动作,我……” 慕容子轩靠近夏以菱耳边,“我更爱你的身体,我很早很早就想要你。” “子轩…”慕容子轩近乎痴迷,疯狂,露骨的表白令夏以菱不知所措,他坚挺的炙热还抵在她的腹下。 “所以以菱,我慕容子轩不会允许你丝毫的背叛,你是我的。还有擎仓,他是我弟弟,是我的亲人。如果…如果刚刚是真的,那你们就相当于用两把利刃戳进我胸膛,我……” 我怕到时我会报复,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慕容擎仓住了口,他继续去摩挲夏以菱的娇唇。她此时梨花初带雨,当真是乱花迷人眼。这样的馨香柔软压在身下,他的内心一片激荡。 慕容子轩坐起身,他将夏以菱抱坐在腿上,他留恋的蜷缩在她的颈窝。路边路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夏以菱羞臊,她去推他。 “以菱,记得以前在英国,学校里会撞见很多摩挲撕咬的情侣,那时你总是会别开目光。可是我很羡慕,我也想这般对你。” 夏以菱便任由慕容子轩搂着,她不想深究。过好一会儿,觉得时机成熟便移开话题,“子轩,那两人手中的相机胶片你有没有拿到?” 慕容子轩身姿有些僵硬,夏以菱迅速加了句,“要是照片真的登上报纸,我知道伯母最不喜欢不贞不洁,勾三搭四的女孩子,我怕她会对我有意见。” 慕容子轩犹豫些,说道,“胶片…没有拿到……” “那怎么办?”夏以菱几乎要弹跳起来。 慕容子轩已宠溺去撞她的额头,“放心吧,一切有我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挡我要你,我娶你,我爱你。” 夏以菱伸出手臂去环慕容子轩的脖子,她感动,愧疚而又感谢他。谢谢你,慕容子轩,谢谢你的真情。 当然慕容子轩永远不会告诉夏以菱,其实酒店人员抓到了那两名记者,可是他给放了。他没有此刻如此黑暗过,他自私去想,就登报吧,只要登了报,谁都会知道她是他慕容子轩的女人。 他知道会有空前的舆论压力驶向夏以菱,可是他无耻的想,如果登报了,即使她和慕容擎仓有些什么,在群众雪亮眼睛下他们再不会有接触。 他会加倍对她好的,今天已经是新月的第一天,再过14天,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他会补偿她的,只要她安分守己,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女人。 “子轩,你今天打算带我去哪里?”夏以菱想起慕容子轩说要带她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慕容子轩摇摇头,“今天不是好的时机,改天吧。以菱,我送你回家,你需要休息。” 慕容子轩将夏以菱送到夏家门口却没有进屋,夏以菱推门而入时,夏妍姗,夏景浩和朱岚娜正一家其乐融融的在聊天。 “妈,”夏妍姗倚靠在朱岚娜肩膀上,“妈你总是埋怨我飞来飞去,没时间陪你。从今天起,我暂时呆在a市不走了,好好陪陪妈。妈,下午我们去美容理发蒸桑拿,我带你去购物中心买漂亮衣服。” 夏以菱看到朱岚娜的侧面,一直对她尖酸刻薄的朱岚娜此刻舒展眉头,慈祥温暖笑着,她亲昵抚摸夏妍姗脸庞,她想说话,一旁夏景浩已开口道, “岚娜,你看女儿多懂事,多孝顺你啊。” “那是,妍姗可是我一手培养的小公主。”朱岚娜无比骄傲道,“景浩,自从妍姗出去工作,她可没少帮你介绍那些大老板。我看你如今钱袋殷实,油肚肥肠,你给别我动那些花花心思,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哪敢哪敢?”夏景浩一脸赔笑,“岚娜可是我的姑奶奶,贤内助,旺夫妻,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您啊。” 三人都在乐着,还是夏妍姗先看到了夏以菱,她站起身,“姐姐。” 夏景浩和朱岚娜的脸色大变,夏妍姗已走上前,“姐姐你回来了呀,快过来坐啊,我们正在聊天。” “不需要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夏以菱冷冷拒绝,走进自己房间。 她要关上门,却有一只纤手横了进来,夏妍姗已闪进房间。 “不用再装了,你来有什么事情?”夏以菱很累。 “呵呵,”夏妍姗的确不想伪装,她从身上拿出两张照片,“姐姐被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争来抢去有什么感想?让我这个做妹妹的猜猜,姐姐是喜欢慕容子轩多一点,还是喜欢慕容擎仓多一点呢?” 夏以菱就知道是夏妍姗,她冷冷的瞧着,“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夏妍姗不是喜欢慕容擎仓吗,她怎么舍得让别人和他搞绯闻。 夏妍姗得瑟笑道,“这一箭三雕的好计谋,姐姐竟没看出来?慕容子轩生气了没?一向注重家世清白的慕容长风看到报纸会怎样?哼,倪翠芬以大家闺秀,涵养教育清高,她痛恨慕容擎仓这个私生子,哈哈,姐姐竟然衣衫不整,甚至光裸的牵涉这两兄弟中,姐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走呢?” 第82章 一箭三雕 夏妍姗见夏以菱不说话,继续道,“慕容擎仓本来风头盛行,如今这段绯闻更是吵开话题,这时我在宣布与慕容擎仓交往…姐姐,可想而知我的名气可会如日中天,身价翻百倍。” 夏以菱没想到夏妍姗如此阴险狡诈,她不知道她凭什么去恨她?她母亲才是第三者,她自身的苦难,顾家的苦难全拜她们所赐。 这哪像是数日前才被强暴的人,有些姑娘因为**毁了一生,可夏以菱都觉得夏妍姗**,倒是成全了她卑劣的一生。 “第三个好处是什么?”夏以菱问。 夏妍姗在房间里走了两步,她不答反问,“姐姐和慕容擎仓是什么关系?” 夏以菱转头看向夏妍姗,她是发觉了什么吗? 夏妍姗自信笑道,“姐姐不说当我不可以猜吗?铁威森林慕容擎仓不惜舍己救你,这份感情岂是你回国后短短半月可以培养?那就是在你去英国的六年前了,对不对?好巧哦,姐姐六年前的生平记录被人刷新过,慕容擎仓更是,这其中都隐瞒了些什么呢?” “妹妹觉得这里面应该隐瞒些什么呢?”夏以菱反问,她觉得可笑至极。 夏景浩和朱岚娜苦心要隐瞒的一切,他们的女儿正在一步步挖掘。 “我觉得这里面应该藏了姐姐和慕容擎仓的青梅竹马吧,可是…可是姐姐怎么又转头慕容子轩的怀抱了呢?哦,是了,慕容擎仓从18岁才开始发家,你去了英国。那就是说你们认识时,他还是个穷小子。穷小子的魅力的确慕容公子大,姐姐不就是想要那慕容夫人的宝座?” 夏以菱笑了几声,夏妍姗也笑开。夏以菱这个卑贱的女人不就是想掉上有钱人,乌鸦变凤凰。 “只是姐姐没想过如今慕容擎仓成就这么大,这两个慕容夫人的宝座,姐姐开始犹豫了是不是?” “夏妍姗我心中所想关你屁事,你可以说重点。” “好,我想说这第三点就是,我在警告你放弃慕容擎仓,留在慕容子轩身边。假如你们日后再纠缠不清,休怪我将你和慕容擎仓所有事情抖露给慕容家所有人听。记着,从现在起,慕容擎仓是属于我夏妍姗的。” 夏妍姗恶狠狠的说了翻话,她接着走进夏以菱,附耳轻说, “还有那日铁威森林晚上所发生的事情请你遗忘。” 夏妍姗得意的迈向门边,她屁股扭动幅度如此大不怕闪着腰,夏以菱开口喊道,“夏妍姗。” 夏妍姗转过身,夏以菱已近前道,“夏妍姗,一直生活在自欺欺人或者是被别人欺骗的世界里,是怎样的感觉?” “什么意思?”夏妍姗收敛唇角微笑,疑惑问道。 “呵呵,”夏以菱笑,“你不是想知道六年前,去问你爸爸妈妈啊。只要你用勇气问,我保管你有非常大的收获。” 张妈端了中饭,夏以菱吃了两口,便在房间里一直睡到下午。黄昏时分,夏以菱开车去了顾宛芷那。 夏以菱伫立在顾宛芷房前,因为落地窗的窗帘被摇起,她可以看到屋内的一举一动。此时一架钢琴前,两个身穿白衣的少男少女在谈着钢琴。 赵先口头对顾宛芷讲解会知识,他自然的去拉顾宛芷的手去触碰认识钢琴键。夏以菱看顾宛芷紧缩了手掌,最终还是顺从的任由赵牵着。 夏以菱角度看赵紧皱着眉头,顾宛芷有了些羞怯,是不是姐姐学钢琴不顺利?这已经是6天后,姐姐手被握着,是否分散了注意力? 夏以菱推门进去,顾宛芷第一瞬缩回手站起身,她幅度之大明显惊了身旁的赵。而顾宛芷匆忙往门边跑,“三儿?” 夏以菱迎上前,“姐姐,是我。” “三儿怎么都6天没有来,也没有给姐姐一个电话,姐姐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姐,这两天公司领导派我去外地工作,现在回来了。” “恩,三儿饿吗,现在天快黑了,姐姐去给你炒些菜。” “姐,不是有家政在吗?” “那不一样,姐姐给你炒的菜,你爱吃。”夏妍姗说完便摸索到厨房门口,家政给她洗着菜,她在烧。 赵已是一脸无奈,他是彻头彻尾被无视了。不过今天训练到此结束,顾宛芷对钢琴十分生疏,且心思不知集中在哪里,但她每天必有练的,他看她的手指日复一日有些红肿。 “赵老师,你也留下来吃饭吧。”夏以菱看赵收拾包袱,开口挽留。 赵看到夏以菱如此好脾气,不觉太阳从西边出。正好他有些饿,“好啊。” 夏以菱和赵坐在对面,夏以菱闲聊,“赵老师除了教别人钢琴外,还有别的工作吗?” “有啊,工作可忙了,我要带领团队出场演奏……”赵发觉自己说漏了嘴。 夏以菱没有在意,她也不过随口问问,“那赵老师有女朋友了吗?” “有啊,我家和女朋友家是世交,都是钢琴世家,我两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们都是搞钢琴演奏的,理想话题也一致。” 夏以菱点头,赵已经起身走到厨房,他抓了几个花生米放嘴里嚼,他走进顾宛芷。 锅烧热,油炸响,顾宛芷想下菜炒,却感觉手臂上敷了一团温湿的东西,类似毛巾,“顾同学总是比较笨,这样不就是不伤手臂了。” 顾宛芷淡笑不语,从第一天赵就说她笨,骂她笨丫头。 “顾同学,其实这炒菜和弹钢琴很像,都会有节奏。你动作不需太生硬,跟着感觉走,什么都会水到渠成…”顾宛芷依旧是恬静微笑,赵有些泄气,他说道,“顾同学,明天我给你买套护手腕手套吧?” “护手腕手套?” “是啊,你不知道吗?带上它,以后你炒菜就不会被溅伤。我以前带着它打篮球,可是我的好伙了。” “你会打篮球?” “是啊,我打篮球可帅了,当时全校女生都为我加油打气,呐喊尖叫呢。” “是吗?” 第83章 一箭三雕(2) “当然,做老师的不会骗学生的。喂,顾同学,你快点学好钢琴,以后我会带着你巡回演出了。” “巡回演出?” 这就是赵和顾宛芷的交流方式了,顾宛芷简短的问话,赵总能扯出一大推有的没的。夏以菱坐在后方静静听他们聊天,她突然觉得他们很登对了。 吃过晚饭,赵告辞后,夏以菱和夏妍姗冲洗后便挤一张床上。 夏以菱钻进夏妍姗怀里,“姐,我领导答应我会放一个小假,到时我带你去国外旅游散心,如何?” “好啊,姐姐也想出去走走。” “恩,那…姐姐有想过…喜欢怎样的男孩子?” “这个,”夏妍姗有些紧张,“姐姐没想过…三儿,姐姐可以问你,这六年你有谈恋爱吗?” “谈了。”夏以菱不会骗夏妍姗。 “他对你好吗?” “好,百分至一百二十的好。” “那三儿这些年有再见过…小痞吗?”其实顾宛芷很早就想问。 顾宛芷小心翼翼的问出口,她等待夏以菱的回答。忽然她觉得衣襟湿了大半,她惊慌的去摸夏以菱脸颊,她早已泪水磅礴。 “三儿怎么了,是见过了对不对?” 夏以菱顿时泣不成声,她钻进顾宛芷怀里,“他…不会再原谅我了…他一定恨死了我…” 第二日清晨,酒店照片果然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并在网络上疯狂流传开,这无疑是湖面激起千层浪。自此慕容氏非亲兄弟共争一女的消息,彻底让夏以菱名号轰动全城。 人群对夏以菱褒贬不一,有人说夏以菱妖精狐媚,脚踏两条船,致使原本有裂缝的慕容擎仓和慕容子轩兄弟公然反目成仇,骨血疏离;也有人说夏以菱无辜,她不过红颜祸水,同时被两个特殊身份的男人抢夺,莫名受了冤屈。 不管如何,只要是人,无论男女,对夏以菱都是羡慕嫉妒恨的。这两个男人无论选择谁,都将坐实不输伯仲的“慕容夫人”宝座。 夏以菱驾车去木黛儿的路上,接到了慕容子轩的电话,他让她去慕容家。虽然他全程压抑声音尽显柔和,但夏以菱还是听出他声音的抖动。 慕容家里气氛寂静诡异,所有仆人站定一旁,大气不敢出。倪翠芬坐在沙发一头深深别开脸,她双眼有些红;而慕容子轩愤怒着双脸,站立另一边;慕容长风也在,他坐在另一端沙发中间,他前方桌面上摔着已经破碎不堪的今日报纸。 “伯父,伯母。”夏以菱微笑唤了一声,慕容子轩见她来,忙将她拦腰护在怀中。 “哼,”倪翠芬一听夏以菱声音便转过了头,她声音尖锐,嘲讽,“夏小姐这声伯母我可担当不起,您如今可是另攀高枝……” “妈,”慕容子轩阻止开,“您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啊,我都解释几千遍几万遍了这是个误会,以菱是清白的。” 慕容子轩的袒护无疑是煤油里点火,倪翠芬猛的站起身, “清白?哪有清白的姑娘和别的男人裸,身在酒店房间,我平生最鄙视那些低贱,浪荡,专门勾,引男人的女人。夏小姐,我哪里得罪了你,你明知道我讨厌那个野种,你现在是伙同那个野种羞辱子轩,给我难堪吗?” “妈……”慕容子轩要阻止。 “伯母……”夏以菱想解释。 可是他们的动静都被慕容长风的一声呵斥“翠芬,闭嘴”给威慑住,只见慕容长风脸色红青绿变幻。其实倪翠芬的指责夏以菱的勾,引和野种,哪样不是暗指他当年那笔风流债给她带来的伤害。 “翠芬,说话不要那么尖酸刻薄,擎仓是我儿子,他流的是慕容氏嫡亲血液。至于以菱,就算你不相信她,也要相信子轩。子轩大了,他有他的判断。” “呵呵呵,”倪翠芬失落大笑,她指着慕容长风鼻尖,“擎仓是你儿子?你终于承认了,你早就想让他回来认祖归宗了是不是?这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因为是和你宝贝擎仓污垢有染,所以你袒护她。你当年一场风流,现在要我儿子子轩忍气吞声带绿帽子偿还是不是?” “你…”慕容长风气的瑟瑟发抖,“你简直不可理喻,悍妇妒妇……” “是是是,我悍妇妒妇。慕容长风我变成这样全是你逼的,多少年了,我永远忘不了在我身怀六甲的时候将和你那个贱人捉奸在床,我……”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结束了倪翠芬失控的指责谩骂。 此时慕容长风火冒三丈,他像随时可以扑人的老虎。倪翠芬不相信的捂住脸颊,她“哇”的一声坐在沙发痛哭。 她今天真的是因生气失了分寸,慕容长风是男人,况且在后辈面前,她丝毫没有顾忌他的颜色。可是让她如何不生气,失望,愤怒,暴跳如雷呢? “伯母……”夏以菱走到倪翠芬面前,她歉疚的要死,是她破坏了别人家庭的和谐。一个温暖有爱的家多么难能可贵,多么不容易啊。 “以菱……”慕容子轩大叫出声,连慕容长风都觉得意外。倪翠芬抬脸看,原来夏以菱跪在了她的面前。 “伯母,”夏以菱掉入眼泪,“您别生气,都是我的错。可是…可是我和慕容擎仓真的毫无关系,我是被人陷害的。” “哼。”倪翠芬怎么会相信,她侧过身。 “伯母您听,”夏以菱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型录音笔,她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打开,里面传来昨晚她和夏妍姗的对话。 “妍姗,是你偷换了你和慕容擎仓房门门牌号是不是?你事先埋伏了记者,发短信给子轩,你就是想制造绯闻,诋毁我的清白,你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呵呵,姐姐竟没看出来?慕容子轩生气了没?一向注重家世清白的慕容长风看到报纸会怎样?哼,倪翠芬以大家闺秀,涵养教育清高…姐姐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走呢?再者慕容擎仓本来风头盛行,如今这段绯闻更是吵开话题,如果这时我再宣布与慕容擎仓交往…姐姐,可想而知我的名气可会如日中天,身价翻百倍呢。” 第84章 记者招待会,轰动全城 在场人骇了脸色,夏以菱此刻眼泪如川河,她哽咽道, “我与妍姗虽是亲姐妹,但是自小相处时间就少,感情不亲厚,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恨我,她……” “以菱别说了。”慕容子轩上前将泣不成声的夏以菱拥入怀中,这录音是真的,她的身世他知道,夏妍姗对她的不友善他也知道,他相信了。 慕容子轩抚摸夏以菱秀发,“那天我们和夏伯父吃饭,是夏小妹绊倒了那个服务员,她是想滚烫的汤汁扑你脸上的是不是?” 夏以菱摇头,“子轩,别说了……” 倪翠芬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她脸色讪讪。而慕容长风叹息道,“哎,自家亲姐妹,怎么能如此歹毒心肠……” “哼,我当时看她就不像个好人……”倪翠芬早停止哭泣,插嘴道。 在场人都有所宽慰,这倪翠芬闹起来可是家无宁日。 夏以菱见状忙上前,她去挽着倪翠芬胳膊,“伯母您不生气了吗,我知道都是我连累了大家,我……” 这倪翠芬哭过闹过,一时下不了台,她并不理夏以菱,但早已没了怨言。 “以菱,子轩,”慕容长风语重心长道,“不怪你妈生气,这次绯闻实在太…它已经影响了慕容企业正常运营,此刻公司门前堆积了多加媒体,网站上多人掐架,进行着骂战……” 慕容子轩和夏以菱自觉有愧,都低下头。慕容长风摆摆手,笑道,“罢了,过去事情就不谈了。所谓危机即使转机,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召开记者招待会,你们婚期在即,不如提前就向大家道喜吧。” “爸……”慕容子轩喜出望外,这是他要的结果,也不枉费这些恶果一场。 ………………………………………………………………………………………………………………………… 记者招待会就在慕容企业会议大厅里举行,现场选了几十家媒体,全市建筑显示屏上进行现场直播。 即使这些媒体都多方挑选,且找过招呼,但众人见慕容长风,慕容子轩还有夏以菱的登场还是奈不住激动,现场几乎失控。 慕容长风见此便站在主席台上,他前方放着高播话筒,他面向整个a市人民,“大家好,我是慕容长风,今天很高兴大家前来。” 现场逐渐安静,慕容长风继续说,“我知道大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在开问前,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这个月月半是犬子慕容子轩和儿媳夏以菱正式订婚的好日子,”人群开始骚动,“也许大家会以为这婚期是我们一时胡诌用来应急,其实我们两亲家早在半月前就齐聚绿意缘酒店商讨了婚事,大家不信任可以去调查。他们订婚后,我会先移交手中50%的股权作为贺礼,”全场哗然,“待他们结婚之日,就是我正式退休,将慕容企业正式移交我儿慕容子轩名下之时。我儿媳夏以菱现任木黛儿绘画所设计总监,不管她日后选择怎样的职业,我相信她都会胜任慕容企业当家主母的身份。谢谢大家。” 慕容长风这一段话和酒店照片具有着同等效力,在场人,全市正在看直播的人,无不将目光投放在此刻夏以菱身上,这个女人何德何能?她竟在这样的风波后,逆袭如此? 夏以菱淡笑不语,她不卑不亢,挺直腰杆,微笑面对每个闪亮的镜头。 终于有媒体问她,“夏小姐,请问酒店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夏以菱紧捏的手掌募然打开, “关于这张照片我没有任何解释,巧合,阴谋或是炒作任由大家去想。现在我只想说的是,我与我男朋友慕容子轩是约大半个月刚从英国回来,在此之前我不认识慕容擎仓,就算如今,我们也只算是略带尴尬的朋友。我与子轩在英国相识相爱相守,如今走过了第四个年头。人生多少青春不可重来,我此生最幸便是能有这场完美的相遇。也万分感谢慕容董事长和夫人能在如此大的雷雨漩涡前,能一如既往的给我支持,关爱和力量。” 台下雷鸣般掌声响起,其实夏以菱还想说,她此生最不幸也是相遇慕容子轩……夏以菱今日彻底关上了所谓良心的大门,当她气不喘,眼不眨,心不跳的说了一大段谎话时,她已经沉沦。 昨天和夏妍姗的对话她录了音,她怎么可能猜不到今日的局面,她要做准备。她去顾宛芷那时,便请人将录音进行了选择修改。 只是她没料到慕容长风会召开记者发布会,会说出这些话。不过无论什么情况,只要决定了,只要她想,她总是会做的很好。 夏以菱被慕容子轩送到木黛儿绘画所门前,“子轩,你回去吧。” 慕容子轩已先一步下车,他为夏以菱打开车门。这一路上他眉飞色舞,乐不可支。如今他双手环上夏以菱纤腰,双眼神采奕奕看她。 “子轩……”夏以菱被慕容子轩瞧的紧张。 “以菱,”慕容子轩覆近她耳垂,“我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就像现在这样,不需多说,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慕容子轩的。” 身旁已有些许路人停驻,“你看,那不是慕容子轩和夏以菱吗?刚刚他俩才公开婚讯,如今又大街秀恩爱,看来感情是真的。可是…那张照片还有慕容擎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慕容擎仓?你难道不知道昨天下午有记者抓拍到慕容擎仓和大明星夏妍姗共进晚餐,进出酒店的亲密照片。在这对宣布婚讯时,接连一波娱乐头条就是慕容擎仓和夏妍姗了。现在好事都磨成双,有谁还关注那张照片啊?” “哎,”另一人摇头,“说来奇怪了,这四人可是兄弟,姐妹花啊。豪门间有多少错综复杂的恩怨纠缠,那些被掩盖的真相也不是我们能深究的,走吧……” 那些人渐行渐远,夏以菱嘴角划起淡弧,她伸出手去拥抱慕容子轩的后背。 夏以菱真的鲜少如此主动,慕容子轩被她拥着感觉自己都快融化了。从昨天起,他便感觉了她的变化,她从骨子里开始柔顺于自己。 慕容子轩又喜又忧,还有些…怕。 第85章 山楂树,一眼千年 “以菱,”慕容子轩松开她,“今天我爸放了我一天假,你昨天才完成了一项任务,今天也去请假好不好?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玩。” “好。”夏以菱柔情的点头。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好。”夏以菱又点头。 有些事情成了定局,不要回头。有些东西注定失去,就别留恋。 夏以菱进设计部时大家都坐在办公桌前忙碌,六人一见她来都赶忙起身。有人打碎杯子,有人撞击在一起,可是她们毫不在意的迅速团团围住了夏以菱。 “夏总监……”六人都低潮似的唤了一声。 “怎么了?”夏以菱笑,他们的表情像刚被人欺负,吃了哑巴亏。 “夏总监,那张照片怎么回事?一定是夏妍姗是不是?昨天你说去上洗手间,其实去找她了对不对?这个坏女人,我真想抽她两巴掌。” “是啊,夏总监,可是…你不是和慕容总裁…今天你怎么宣布和慕容子轩订婚了?是不是有人逼你… ” “夏总监,呜呜…”姚芳芳在铁威森林里和夏以菱培养了身后的感情,她哭成声,“现在网络铺天盖地的骂战,他们说你是…是坏女人,我知道不是的,那日森林里慕容总裁舍己救你,慕容子轩更为了你请来军队救了大家……” “芳芳,”夏以菱收敛了笑容,她擦干净姚芳芳的眼泪,她颇为认真环视众人,“关于以前的事情,不管是什么,我都恳请大家遗忘。如果大家真为了我好,就请记住我现在是慕容子轩的未婚妻,好吗?” 六人没有人点头,不知为什么今日的夏以菱全身笼罩着淡淡的哀伤,她眼角全是憔悴,就连嘴角的微笑都尽显凉薄。 “好的,”突然高郎出现在身后,他听见了大家的谈话,他走过来,“夏总监,他们都会记住的。不管不问不听不多说,是每个木黛儿员工的基本职业素养。而且…我们应该充分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谢谢所长。”夏以菱真心的感谢,她总觉得高郎此人深藏不露。 “所长,今天我想请假。” “好,去吧,这些天你…辛苦了。” ………………………………………………………………………………………………………………………… 慕容子轩说带夏以菱去神秘的地方,原来那是一栋房子。 外边高高铁栅栏围着,里面绿荫葱葱。树木隐盖后一栋白色如城堡的房子,平房上加见雷峰塔,整个感觉古典优雅,十分有民国时期气息。 “子轩,这是哪里?”夏以菱问。 慕容子轩打开门,里面清一色花暖色系,淡黄色琉璃屋顶,客厅到处垂落着擦光波纹绸窗帘,外面阳光点点隙进来,就像是要通往天堂。 夏以菱怔怔看着,慕容子轩已从后方抱住她,“喜欢这里吗?这是以后我们的家,我慕容子轩和你夏以菱两个人的家。” 慕容子轩强调似的重复说着,夏以菱突然想起他曾说要搬出慕容家,两个人过。 “以菱,你去法国的时候我就买下了这里。本来这只是空荡的房子,我想等你一起装修,可是你最近总是很忙。于是我稍稍在墙面在粉刷一遍,铺了地板。后来我又觉得一个家怎么可以没妆饰,没家具,于是我便买了这些。我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没关系的,我们全部换掉重新做……” 慕容子轩讨好的说着,夏以菱已转身扑到他怀里,她不但不感激他,她去捶打他,“慕容子轩,你怎么可以这么笨,我……” 我根本不值得。看,慕容子轩,我连跟你说话都要考虑再三,你不要再将真心叠加到我无法负荷,我真的会发疯。 你如果知道你在精心准备房子的时候,我在英国在铁威森林里,和慕容擎仓深深纠缠在一起,你会怎样,你肯定会发疯的。 我怎么可以同时毁了两个人! “我知道了,你是感动了是不是?”慕容子轩抚顺她的后背,“没关系,你都以身相许了,我做什么都愿意。” “子轩……”夏以菱去看他。 慕容子轩得意的像考了百分的学生,“以菱,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吧。” “做饭?”怎么办好?夏以菱脑海里钻入了的全是在法国的那一天,慕容擎仓所有…所有的孩子气。 “是啊,我是想带你出去吃,但我真的很久没尝过你亲手给我做的菜。家里厨房里的东西我不会准备,我也想着给将来厨房的女主人准备。以菱,我们去超市购物吧,今天就拿你做的菜当做我默默付出的补偿。” 慕容子轩带夏以菱去了大型购物超市,这就是慕容子轩和慕容擎仓的不同,慕容擎仓喜欢带夏以菱去菜市场…然后砍价。 两人挑选了不少油,酱油,醋等作料,买了些新鲜的蔬菜,鱼肉类。慕容子轩不知去寻找什么了,夏以菱站在原地等。 前方货架上放着一盒盒精美包装的山楂果,夏以菱走过去。这里面一颗颗静止站驻的红果殷硕几乎让夏以菱咽了口水,眼睛流出泪。 以前,慕容擎仓家门前就有一颗山楂树,每逢季节成熟,他总是会爬上树,为她采撷熟络的果实。而她总缱绻站在树下仰望他,等他,一眼千年。 夏以菱将手指按压在透明包装盒上,她的视觉里她的手掌旁,突兀闯进一张粗粝宽大的手掌,他们指尖有些触碰,她恍然拿开手。 “擎仓……”夏以菱顿时入梦,她竟然听见夏妍姗的声音,夏妍姗在唤慕容擎仓。 夏以菱脚步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她去看,那边慕容擎仓也在望她,他俩都有些惊讶,错愕,后又跳开目光。最终夏以菱不露痕迹的对慕容擎仓一笑而过,望向后方走来的夏妍姗。 “姐姐,你怎么在这?”夏妍姗看见夏以菱总是很欢喜,她手中抱着一只白色雪绒毛的宠物狗。她小鸟依人倚靠在慕容擎仓身边,撒娇道,“擎仓,贝贝刚刚去撒尿,你有买好它喜欢吃的饲料吗?” 第86章 她和他的家 夏以菱朝慕容擎仓推车里看去,果然有很多宠物狗吃的高档火腿,肉松,饲料。 “买好了。”慕容擎仓拦过夏妍姗柳腰,俩人默契宠溺的去逗小狗。夏以菱眼睛有些刺痛,她被忽略成空气,她想告辞。 “以菱,”慕容子轩从另一侧跑来,他扬了扬手里袋装的山楂片,“以菱,看你最爱的零食。” 慕容子轩跑过来就瞧见了慕容擎仓和夏妍姗,他愉悦的情绪有些顿挫。 自昨天后他与慕容擎仓就有了明显的隔阂,有了夏以菱,他无法待慕容擎仓如从前。至于夏妍姗,他深深不喜。那日森林慕容擎仓和夏妍姗就有些端倪,他更听说了两人的绯闻,现在真见证两人在一起,他还是蹙了眉。 夏妍姗是配不上慕容擎仓的,他想私下找机会和他说。 “姐姐和姐夫是来逛超市?”夏妍姗改口唤慕容子轩为姐夫。是了,今天的媒体招待会早让一切拍案成板,她如今只要牢牢抓住慕容擎仓就行了, “看你们买了很多菜,是要回家自己下厨煮饭吗?” “是的,”慕容子轩点头,“擎仓,夏小妹,你们一起去吃吧。今天以菱亲自下厨,免费的。” 慕容擎仓听罢,更加搂紧夏妍姗,他欢笑着对慕容子轩开玩笑,“子轩你家里那么多保姆厨师,还用的着夏小姐亲自下厨吗?” “呵呵,”慕容子轩搭上夏以菱肩膀,他满眼宠溺,“前些天我们买了栋婚房,我和以菱打算以后过二人世界。” “哇。”夏妍姗目瞪口呆,惊艳出声,她确实也羡慕嫉妒恨了。豪门等同于古代的深宅大院,搬家如同分家。再说慕容子轩是家中独子,夏以菱竟能得慕容子轩如此相待。 就连慕容长风媒体招待会上都说,夏以菱是慕容企业下一任当家主母,却不是慕容家豪门长媳。 也许夏妍姗太沉浸在自己妒忌的世界里,她不曾察觉腰间那双手竟有些轻颤,而后悠然握紧。 “好啊,”慕容擎仓一闪而过的情绪后展露笑容,“那我和妍姗就却之不恭了,夏小姐的厨艺的确是让人垂涎,终身难忘。” 慕容擎仓眸里有些邪色,夏以菱挺直了腰,她感觉她肩头的手有些异常。此时夏妍姗突然开口道, “是啊,姐夫,你不知道那个铁威森林的晚上,因为被困山中,我们到庄主搭建的茅屋里躲难。姐姐去帮庄主炒菜做饭,我和擎仓还有大家在外等,姐姐的厨艺可好了,大家都赞不绝口。” “呵呵,看来那个晚上我错过了很多精彩,”慕容子轩握紧夏以菱肩头,“擎仓,夏小妹,走吧,看看我们的新房。” 夏以菱对夏妍姗微笑,她接受了她此次解难的“善意”。慕容子轩携着她在前面走,夏以菱将头部枕在他胸膛上,“子轩其实那天森林晚上是这样的……” ………………………………………………………………………………………………………………………… 四人到达新家时,夏妍姗再次羡慕出声,“姐姐姐夫,这里真的好美啊。” “妹妹如果喜欢,也买一套好了。”慕容子轩在开门,夏以菱随口应付到。 “擎仓…”夏妍姗已经期待的看着慕容擎仓,慕容擎仓看着慕容子轩牵着夏以菱的手进门,他笑道,“好,买,不如也买在这,大家做邻居很合适。” 夏以菱努力忽略关于慕容擎仓一切动作和语言,她去厨房做饭,她切了些瓜果,慕容子轩送到客厅里给大家品尝。 夏妍姗满意的看着客厅的装潢,“姐夫,这客厅都是你们自己弄的吗?” 慕容子轩微笑耸肩,也不作答,他跑到夏以菱身边给她洗菜帮忙。 慕容擎仓抬眼看客厅里有一副画,是旭日山河图,他整个人都开始幽深,突然他语调有些高,“子轩。” 慕容子轩在厨房门口伸出头,夏以菱的精神也集中了过来,他们只听他说, “其实我倒是觉得,你们何不在海边盖个小屋。蓝白相间拼凑的塑料板,波浪式的屋檐。春天就在屋前开采出一方泥土,种遍鲜花;夏天就在门前挂上一串银铃的铃铛,每当潮落潮涨,总能知晓夏日的凉爽;秋天…秋天就在屋里安置一台古老的站立式钟,这暮鼓晨钟的叮当响不正是秋意深浓;冬天…冬天还需要什么,就在屋里准备张小床,忙里偷闲时耳鬓厮磨,摸咬嬉戏,还要多快乐?” 慕容子轩和夏妍姗听的有些入迷,突然一声“咣啷”响。 所有人调头看,只见夏以菱丢落的刀板,她食指上切了一条很长的口,鲜血正汩汩外流。 “怎么这么不小心?”慕容子轩心疼的握起夏以菱流血的手指,他慌忙放在嘴里吮吸。 “子轩……”夏以菱柔柔唤了一声,终究没有收回手。 她此刻的内心汹涌澎湃,慕容擎仓这番话…… 曾经18岁那年,她的生日就是和他在海边度过。他们那般的旖旎缱绻,他们滚落床单。她就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说了那番话,那是她对未来最美好的想象,她和慕容擎仓的家。 有了这段插曲,四人气氛都有些微妙。他们吃了饭,夏以菱和夏妍姗共同进了厨房。夏以菱洗着碗,夏妍姗说着话,夏妍姗玉手十指从不粘阳春水。 慕容擎仓和慕容子轩寻着一出偏静处聊天,慕容子轩说,“擎仓,你和夏小妹是真的吗?” “这是什么意思?”慕容擎仓笑着问。 慕容子轩有些犹豫,“擎仓,感情的事情不可以马虎,也许夏小妹不适合你,也许她很多事情瞒了你,你觉得你真的了解她吗?” “那你和夏小姐呢?你觉得你了解她吗,她会不会也会欺瞒你?”慕容擎仓想起今早夏以菱面对媒体的那番话,如今她骗人的道行发生了质的飞跃。 “呵呵,”慕容子轩轻笑出声,他认真的神情,“我相信以菱,从英国回来她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如果是从前…谁没有过去,我不会去在意。” 第87章 庆功宴(1)洛川神女 慕容擎仓嗤笑开,他不停摇头,而慕容子轩继续说, “退一万步讲,就算…就算她有所欺瞒,今早的媒体发布会过后,她向全世界许诺她只属于我。只要她留在我的身边,我就愿意相信。” “你就这么爱她?” “是的,我爱她。所以擎仓,叫以菱大嫂吧。” 慕容擎仓幽眸渐深,“呵呵,大嫂?你们连订婚都不算……” “擎仓,”慕容子轩无情打断他的话,“其实我在英国不止念书,那四年我在英国创办了第一家慕容分公司。我已经和爸爸商议了,我和以菱订婚后就打算逐步将慕容氏核心搬至英国,我们都会在那定居。” “什么,你……”慕容擎仓站起身。他愤怒,咆哮又觉得好傻,他们和她是一家人,原来兜兜转转他从不在任何人心里,永远孤身一人。 “擎仓,”夏妍姗已蹦跳着来到二人身后,她不察有异。她上前挽住慕容擎仓的胳膊,“擎仓吃完饭我们去哪里玩?” 夏以菱也缓慢来到身后,慕容擎仓狭眸半眯。 他看着她,她知情吗,她同意了吗? “以菱,”慕容子轩已走过去,挽住夏以菱纤腰,“今天难得空闲,要不我们和他俩一起去吧?” 夏以菱回避慕容擎仓目光,她看向慕容子轩,摇头,“子轩你把你妈妈约出来,我们陪伯母逛街买衣服吧。难得有空,也该尽尽我们的孝心了。” ………………………………………………………………………………………………………………………… 其实只要夏以菱愿意去做,她也可以圆滑谄媚,八面玲珑。这一路上她异常乖巧,慕容子轩更帮衬着哄骗了一大堆甜言蜜语,倪翠芬心情大好,芥蒂消退。 三人收货颇丰,买了不少高档奢侈品,并在酒店里吃了晚饭。慕容子轩开车送倪翠芬和夏以菱回慕容家,夏以菱手机的鸡鸣声突然响起。 夏以菱打开看,“玫瑰歌厅,庆功宴。” 夏以菱轻拧秀眉,身旁倪翠芬已说道,“以菱,是又要去加班吗?” 倪翠芬语气里仍有些不善,慕容子轩迅速从反光镜里递来安抚的目光。 夏以菱淡笑回应,那边倪翠芬已说开,“以菱啊,不知伯母逼你,我早说了我们女人相夫教子,做好丈夫的贤内助就行。真的没必要每天拼死拼活,抛头露面的去工作…” “妈,现在女强人,女精英可多了,我们这代和你们价值人生取向不同,你别老干涉我们,行不?” “这……”倪翠芬还想说。虽然她原谅了夏以菱,但那场酒店风云已经在她心里划上了阴影。她希望夏以菱可以辞掉工作,全心做个富太太。 “伯母,我…会考虑的。”夏以菱为难却认真的一番话,瞬间浇灭了争吵的火苗。 慕容子轩将倪翠芬送到家门口,调头去送夏以菱。 “子轩,刚刚高所长发短信说在玫瑰歌厅开了此刻环保宣传活动的庆功宴,他让我去参加。刚刚伯母问,我怕她不喜欢,所以没说。如果你……” “那有什么犹豫,去吧。”慕容子轩超乎夏以菱意料的爽快答应。 慕容子轩将夏以菱带到一家时装店,挑选了一套豆沙色的无袖长裙。夏以菱高高束起了发,慕容子轩直觉明珠生晕,天塌地陷也挡不住她湖光山色的秀影。 车开到玫瑰歌厅,夏以菱伸手接安全带,慕容子轩忽然说道,“以菱,反正是庆功宴,要不我也一起进去玩吧。” 夏以菱解带的手停顿,但很快便点头,“好啊。” 慕容子轩叹息抚了抚夏以菱细腻凝脂的脸颊,他去吻她的水眸,“开玩笑的,去吧。别喝酒,早点回家。” “恩。”夏以菱点头,她下车摇了摇手后,便走进歌厅大门。 慕容子轩开车离去,纵然他有千万个不愿意,但他还不想束缚她太紧,他想给她点自由和空间。 她在慕容擎仓面前说约他母亲出来玩,她在他母亲面前说考虑辞职,这些都是发自真心的吗?可是为何她顺从模样里总带了些猜测和颤惊,他们是有了裂缝,彼此怀疑吗?他有种感觉她好像把自己缩进了一层坚硬的保护壳里,即使两人努力走近,也挡不住渐行渐远的趋势。 进了玫瑰歌厅四周就刺来耀眼炫目的五彩灯,夏以菱还没有适应这张扬的音乐,靡乱的气息,设计部四个女孩子已经围了过来, “夏姐姐你怎么才来?哇,夏姐姐你今天好美啊!” 夏以菱有些踟蹰,其实她不喜穿着打扮。但是正因着这与平时强烈的反差,她此刻越显清丽脱俗,夺人眼目。 四人见夏以菱不好意思了,便停止打量,赞赏和取笑。 她们将她拽到歌厅一角沙发上喝着饮料,开心聊天。木黛儿一共10多个部门,人员上百。但包场这偌大的歌厅倒一点不显拥紧,高郎正在不远处和些政府干部交谈着。 “怎么不见大同他们?”今天这设计部的两个男孩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夏以菱从进门就没有看到。 姚芳芳几个女孩早一脸坏笑,“夏姐姐,他们去猎艳了,要知道这庆功宴实际上是变相的相亲会。” 夏以菱噗嗤笑开,她轻啜口饮料,好奇的问, “可是庆功宴就这样喝酒聊天吗,没有什么项目或娱乐。”夏以菱很少参加这类聚会,她觉得不适应。 “娱乐怎么可能少,但是人还没有到齐,大家还在等。” “人没到齐?”夏以菱突然想起高郎曾说绘画所高层都会参加,那…那慕容擎仓算不算? 她还在想着,已听见些异乎寻常的脚步声,姚芳芳等的脸色也开始变化。夏以菱顺着众人目光往门口看,门边正走进着慕容擎仓,还有…夏妍姗。 夏妍姗将长发梳顺在一边,大波卷着发。她化着精致的妆扮越显绝世独立,她穿了一身粉色黑碎花仙裙,薄雾白雪拖地烟纱飘逸点缀,深v领外罩白色狐貂坎肩,一盈一步都像洛川神女踏空而来。 第88章 庆功宴(2)真心话大冒险 高郎及政府官员们都去迎接,慕容擎仓一身淡粉衬衫,双肩背带裤,真真玉面郎君,谈吐风趣。夏妍姗璀璨的笑着,忽而她有些东张西望。 夏以菱迅速往里面沙发掩埋,她似乎被那两身情侣套装着伤,又有些自惭形愧。 好在慕容擎仓及一众人在远处聚坐下来,有主持人上台宣布舞会开始。 音乐响起,身边人都受邀或邀请别人跳舞去了,夏以菱再次往里面挪些地好隐藏时,高郎却来到面前,他伸出手,他竟邀请她跳舞。 进了舞步池,高郎是一身轻松,而夏以菱有些拘谨。一来她怕被慕容擎仓和夏妍姗撞见,二来她和高郎…真心不搭。 “那个…小夏,你会跳英国的乡村舞吗?” “乡村舞?”这是传统的英国民间舞蹈在,宫廷中,这种舞蹈更是舞会的压轴舞。夏以菱十分喜爱《傲慢与偏见》,所以在其拍摄成电影后,她也私下跟随流行学习了一段乡村舞里的轮舞曲。 高郎已经动开步伐,夏以菱心领神会的跟上节奏。其实舞池中大部分男女都是率性而为,图的些放松刺激,没有标准的舞蹈而言。 乡村舞蹈十分精巧,舞步纷繁杂乱,夏以菱跳出一身汗却觉畅快淋漓,她和高郎默契沉浸其中快乐的舞蹈。不知何时舞池中只剩下她和高郎,还有…便是慕容擎仓和夏妍姗,他们选跳的是华尔兹,养眼又优雅。 最后夏以菱快速摆动舞步,扭动肩膀向后退。突然她看见夏妍姗旋转身姿,驶向高郎,夏妍姗快撞倒高郎身上。 夏以菱伸出手想呼喊,但已来不及的看见夏妍姗转进高郎伺机张开的怀中,两人弯曲腰同时谢幕。这是神马情况,夏以菱乱了章法,她脚步一错,便感觉被什么绊倒。她惊呼一声向后倒,便跌进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夏以菱再次撞进了慕容擎仓的墨瞳里,她慌乱的神情在他妖冶的眼睛快开出一圈圈昙花,闪瞬即逝的美好。 夏以菱迅速推了一把慕容擎仓,她只感觉他邪肆飞闪。 慕容擎仓顺着她的动作松了手,她一屁股跌倒在舞台上,慕容擎仓已潇洒向台下迈开步伐。 “哈哈哈……”周围哄堂大笑,夏以菱不知道周围什么时候集结了这么多看客,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又矬又囧,白白被人议论看笑话。 她余光都瞥见夏妍姗第一时间从高郎怀中退了出来,她一定是含了怨恨的目光。可是她如今又趾高气扬的踏过她身边,挽着慕容擎仓的手臂下台。 “夏姐姐…”姚芳芳等人早上台搀扶夏以菱,有人小声嘀咕,“他怎么能这样,毫无君子风度?” 夏以菱被扶下台,她脸上似火烧,她想提前告辞,却见主持人又登上台,“各位,刚刚的舞蹈只是热热身,现在才是今晚的重头戏---我们来玩些娱乐游戏。” 周围人已兴奋呐喊,夏以菱却事不关己,她不会参与的,她抬眼寻找着合适机会开溜。 “下面就有请我们此次环保宣传活动的头号功臣夏以菱,夏妍姗,慕容总裁,高所长,还有我们的干部领导及设计部众人…其他人可以旁观。” 夏以菱惊愣的快掉了下巴,她早被姚芳芳等拖起,坐到了一条长桌边上。点到名的都围着坐下,后边便是水泄不通的围观者。 “现在我们要玩的是真心话大冒险,现在我们在台桌上放上一个空酒瓶,待会酒瓶口指向谁,谁就来玩游戏。当然作为本次活动的惩罚,我们准备了一瓶波兰的spirytus,谁不配合游戏就来受惩罚,必须把一瓶全部灌下肚。” 众所周知spirytus酒精含量达96度,排名世界第一,被称为生命之水。酒量浅的人直接喝一杯的话,很可能不光醉,直接最死都有可能!喝一瓶根本没有人试过。 这言下之意就是被抽到玩游戏的人非玩不可了。 夏以菱看着服务员在长桌上排放了五张扑克,主持人神秘解说道,“这便是这次真心话大冒险的试题,被转到的人随意抽取一张。当然为了防止你们胡诌,我们就以这张试题上的相关人等的生命做赌本何?” “好,好,好……”这赌本未免太大了,可是周围赞同声已经振聋发聩的传来。 “好,既然无异议,我们这就可是转。” 主持人转动着酒瓶,众人目不转睛的看,酒瓶最终指向了…夏以菱抬头看,是纪少男。 纪少男无奈耸肩,他去抽牌,牌上写着,“结婚后,你出轨几次?” 夏以菱认为纪少男是个好男人,纪少男似乎认真回想,他最终笑道,“一年三两次。” 众人哄笑,夏以菱去瞧纪少男,她止不住的失望。男人就只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那婚姻是什么?说是应酬偶尔玩女人,但心永远守在家里,可是连婚姻里最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结婚做什么? 夏以菱也些讽刺,也许他的一年三两次在别人眼里已经是轻者廉爱。 “慕容总裁,请问你生命里最爱的女人是谁?”突然有一道声闯了进来,原来夏以菱已经错过酒瓶转向慕容擎仓的时候。 他坐在她对面,她去看他。 夏以菱莫名的紧张,她看见夏妍姗正挑衅的看她。真是冤枉,她今天又是哪里得罪了她? 周围很安静,大家都在等着慕容擎仓的回答。 “是我母亲。”慕容擎仓简明作答。 众人不禁失望,慕容擎仓钻了文字空子,其实在场谁不明白这最爱的女人不是指亲人,是爱人。 夏以菱暗中嘘了口气,同时她一直隐约的小失落逐渐扩大。她低头再瞧桌面,她惊悚的发现此时啤酒瓶口正对着她。 “夏姐姐,快抽啊!”姚芳芳推了推夏以菱的胳膊。 夏以菱尽量不让脸部线条刻板,她忍住颤抖去抽牌,牌上写着,“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周围观众瞬间骚动,其实今晚夏以菱尽量低调,仍挡不住焦距的光芒。她是新一代话题女王,谁不想见见令两大钻石型男都折腰的夏以菱是何模样,更何况现场有着慕容擎仓? 第89章 庆功宴(3)行为冒险 不过似乎他们没有过多接触交流,刚刚舞池里一幕也好似碰巧的错误。可是现在夏以菱竟抽中这样的问题,谁人不跃跃欲试,翘足以待了。 连慕容擎仓的眼神都开始变幻,夏以菱却翩然一笑,她轻启朱唇,“我的第一次献给了我的妈妈,自出生是妈妈第一个亲吻了我。” 夏以菱甚至听到一众玻璃心碎地的声音,中华文字博大精深,果然伤不起。她竟效仿慕容擎仓,另辟蹊径,巧妙回避了个中厉害。 连主持人都觉得无趣,他说道,“好了,这场真心话大冒险到此结束,我们现在玩升级般的行为冒险游戏。行为冒险流程规矩同上,唯一不同之处是我们扑克上的要求是动作。现在我们在桌上摆放一个大型指南针,瓶口指向的人亲自转动指南针来寻找完成动作的搭档。” 夏以菱幸运逃过一劫,她正默默祈祷不要再转向她时,啤酒瓶口神奇般的再次精准无误的指向了她。 夏以菱如焉了的话,她任命的去抽牌。牌到手,周边人蜂拥将头挤过来看,已有人扯着嗓门喊道,“哈哈,是脱了对方的上衣耶。” 那些人在后方兴奋的呐喊“转”,夏以菱翻着白眼。她转动指针按钮,神啊,来个女生吧。 大型红色指针停了下来,众人一看顿时炸开了锅,竟然,竟然是…对面的慕容擎仓。 “脱衣服,脱衣服……”众人起哄。 夏以菱站起身,她直接瞄了几眼桌边的spirytus。她不会喝酒,贸然喝下这一整瓶会不会死? 夏以菱几乎要有了动作,却听见吵杂环境中传来慕容擎仓气定神闲的话语,“看来夏小姐对那张酒店照片一直耿耿于怀了,其实那不过误会一场,我们之间如此…清白。难得有机会,夏小姐还不来证明清白,表示我们的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了。” 慕容擎仓一定是故意的,他的“清白,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句句在羞辱她。可是他激将法将话说绝,此时她若选择了喝酒,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告诉别人她问心有愧了。 不知谁推了她一把,还是几把,总之她被退到了慕容擎仓面前。夏妍姗还紧贴着慕容擎仓,却不知被谁拽开。而慕容擎仓已向外挪动了椅子,他做出了一副大义凛然“请”或“尽情享用”的姿势。 夏以菱走近慕容擎仓,他两 夏以菱走进慕容擎仓,他身上遮天蔽日的松菊香。即使不正眼看,她也能感觉他如神抵般醉人的容颜,他两片性感薄唇在狡邪弯抿。她去解他第一颗纽扣,他身上好烫。 夏以菱心如鹿撞,她动作十分急,她轻颤的手指关节稍稍触碰了他的喉结,她…竟看着他喉结滑动。 他们彼此是如此知晓对方的身体,夏以菱怎么会不知道慕容擎仓陡然升起的…情,欲。他炽热的呼吸拍打她面上,夏以菱只觉得全身窜流酥,麻,她脚跟一软,往慕容擎仓身上靠去。 慕容擎仓手未动,颀长双腿并拢,稳稳的夹住了夏以菱的娇躯。周围雷霆般爆笑,夏以菱鲜面几乎滴血,她靠着他的胸膛,下体紧紧的抵住了他的坚,挺。 今天的庆功宴不是慕容擎仓安排的,但时间却是他选择的。她不是在他面前要装出一副慕容子轩好妻子,慕容家好儿媳的模样吗,他偏偏不会让她如意,他要时刻出现她面前,无孔不入她的生活。 可是当他和夏妍姗站到舞蹈,当他看着高郎牵出她的手,他什么都不及想,他满脑都是人类最原始的**,最龌龊的想法。 她今天真的很美,她向来从容,简洁,大方,她不喜娇艳的衣服,但凡是稍暴露的礼服晚裙,她总能灼若芙渠,媚眼成丝,举手投足间便火燎草原。慕容擎仓想起那次慕容家晚餐她穿的那套手工绣花裙,那时他便如现在一样,见一眼腹下便挺起骇人的情,欲。 她今天豆沙衣罩体,修长玉颈在高高的白沙细缝中若隐若现。白沙蔓延到她酥,胸,刚刚她靠近,他便窥视她一片酥,胸半遮半掩,如凝脂白玉。她不盈一握的素腰一束,长裙缝边一双水润匀称的秀腿时常裸露人前。 她身上好香,女人的幽香。她肯定也是故意勾引他的,要不她为啥摸他喉结,而后扑倒在他身上。慕容擎仓此刻觉得痒,胀痒难耐,想入非非。 夏以菱整个人扑在慕容擎仓身上,他的唇缠绵于她耳边。他故意呼了口气,夏以菱如雷劈,迅速站直身。 她困难的解开了所有纽扣,她匆匆往回跑。可是四方人山人海阻挡着,“只是解开了纽扣,还没有脱下来呀。” “是啊,脱下来才算。”…… 任务仅完成一半却如今暧昧重生,精彩百出,在场谁肯轻易放了夏以菱。后面离得远的更是站在叠罗汉似的桌椅子,敲击着利器,起哄呐喊。 夏以菱暗捏拳头,她逼不得已的转身,她看见此刻慕容擎仓嘴角明媚的笑容就像是正在桌边放着的spirytus白酒。 慕容擎仓衬衫外还吊着两根背带,背带纽扣定然是连接在裤上。 夏以菱摒弃一切杂念,再次走到慕容擎仓面前。她试图翻开他裤边,想寻找着纽扣。可是她快哭了,这裤子穿在慕容擎仓身上正正合身,翻不开是一回事,关键是纽扣太深。要解纽扣,就必须得先解了皮带和裤子拉链。 周围人越加兴奋,慕容擎仓看夏以菱几乎是闭着眼了,她胡乱拉扯他的皮带,动作粗鲁的解开他裤子拉链,她的纤手甚至都触碰到他呼之欲出的坚,挺。 这女人是和他装憨对不对?若不是碍着这些人在,他一定先撕碎她的衣裙,逼她求他上她,然后再一遍又一遍,一回又一回的狠狠要她,爱她,刺穿她。 慕容擎仓挺直腰杆,憋住呼吸,他热血膨胀。这次夏以菱许是害了怕,她解开纽扣后,顺带彻底脱下他的衬衫才松手。 第90章 惊变,被打 四处叫好,掌声四起,夏以菱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夏妍姗几乎要嫉妒的发狂,她拿起慕容擎仓的衣服帮他穿起。慕容擎仓像避讳极了她的触碰,她还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他已经大掌挥开她,自行穿了衣。 夏妍姗越发不理解慕容擎仓,他送她宠物狗,带她出入公共场所,对她有求必应,他宠她。可是他又是忽冷忽热,昨晚他带她开房,他是宁愿抽一晚的烟,站在窗台一宿,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更别提碰她。 他身上总是冷漠的,刚刚舞池里,别人不知道,可是当事人的她知道,慕容擎仓最后一把推送用了十足的力道,她旋转太快收不回,才会撞进高郎的怀里。 这个高郎也像是串通好,他竟接住她,以完美之姿共同谢幕。 夏妍姗正在妒恨,却很快发现周围一阵欢呼,原来啤酒瓶口已经正对了自己。 夏妍姗去抽,牌上写着,“在异性面前,跳一段辣舞。” 人群开始涌动,夏妍姗又得意开,她夏妍姗的魅力永远无人可挡。她暗中祈祷,她想转向慕容擎仓。 红色指针停下来,对面坐着两个容貌姣好的姑娘,姑娘连忙摇头,原来指针指着她们中间。众人一看,一个四只眼,大暴牙的矮个男猥琐站起了身。 人群失望,期待各参半,矮个男看着夏妍姗已经流了口水。夏妍姗忍住脾气不发,虽然不是慕容擎仓,但这也是一次表现的好机会。 她还是姿态媚娆的走到那人面前,她忍住鄙夷呕心,目光飘远,搔首弄姿的舞弄了会。 “好,好,好……”夏妍姗一直以清纯示人,没想到火辣性感起来不输艳星。矮个男流了鼻血,当即晕倒。他被人抬出后,夏妍姗走回位上,果然慕容擎仓轻佻含笑的逗她。 啤酒瓶再次撞起来,这次指的是…还是慕容擎仓。他去翻牌,牌上写着,“给对方嘴对嘴亲吻一个。” 周围又开始起哄,夏以菱心中早嘀咕开,她开始这场游戏是事先策划的了,肯定暗中有人在做手脚,哪会每次这么巧。 “夏姐姐……”身边姚芳芳推了夏以菱一把。 “怎么了?”夏以菱顺着姚芳芳暗示的眼神去看,红色指针竟然…竟然,赫然指着她。莫非这个指南针也会作假,周围一群羡慕,期待,看好戏的眼神射来,夏以菱几乎被万箭穿心。 “夏姐姐……”姚芳芳及时扶住夏以菱跌倒的身姿。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夏以菱看着慕容擎仓大步向她走来。 夏以菱没有动,但她侧了身。紧挨她后方的人都自觉离了两米远,人群中为慕容擎仓划开一条道,她看着他走了过来。 夏以菱觉得慕容擎仓此刻就像是被阳光照耀的金光粼粼的海水,她置身海中。海浪汹腾扑来,她快要被淹没,快要窒息了。 慕容擎仓靠近了,夏以菱瞧见他满是玩味的嘴角向前倾,她稍稍侧开脸。与此同时,慕容擎仓低了头。 “把spirytus拿来。”慕容擎仓向后指。 夏以菱弹跳下来,她第一反应便是他不可以喝。她落地的幅度很大,她自然往前站,慕容擎仓便抬了头,他蜻蜓点水的亲吻了她的红唇。 “好,好,好……”又是一阵摇旗呐喊。 夏以菱怔怔看着慕容擎仓转身,离开。“喔…”他发出胜利的呼唤,他像是奥运会上拿到金牌的选手。 原来他只是在玩娱乐游戏,原来他可以待她像是逢场作戏的戏子。 “好,非常好,事先申明这仅是娱乐,”连主持人都看得心满意足,“咳咳,我宣布行为冒险现在结束,接下来就是欣赏表演,尽情吃喝玩乐的时间了…” 夏以菱没听清主持人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她去了洗手间。她脑袋有些混沌,思维不集中,她满心都是慕容擎仓狩猎般的玩味的神情。 “夏以菱……”似乎有人在叫她。 夏以菱刚转头,便感觉有重物袭击了她的额头,是香烟缸。香烟缸又撞击到夏以菱后方的镜面上,玻璃四面碎开。 夏以菱猝痛,她两眼发黑,沿着墙面滑下来。脚步声靠近,有人抬脚便踹向她的腹部,她全身痛到颤栗,她瘫坐在地上。 是谁拽起她的头发,又是谁给了她几巴掌,还有谁对她拳打脚踢。夏以菱本能蜷缩身体,额头那一击让她瘫痪全身,腹部那一脚让她痉,挛,她全身毫无招架之力。 “啊……”远处一声惊呼,“快来人啊,打人了。” 那几个人听见呼唤,撒腿就跑,但远处已驶来歌厅保安,几招就将他们伏击按压在地上。夏以菱听见高郎怒斥声, “这怎么回事?歌厅老板呢,你们什么办事效率,这些人从哪混进来的?” “夏姐姐……”设计部几人大惊失色,迅速围住夏以菱。 夏以菱额头渗出很多血,她闭着乌青的眼,脸色蜡黄,她不停掉着冷汗。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为什么还要袒护这个臭狐狸精?你们是忌惮着慕容家的权力地位吗,其实你们都鄙视她…” “对的,这个女人勾引慕容家两兄弟,就算是前脚被慕容长风承认过,不是后脚就在歌厅里与慕容擎仓打情骂俏?她应该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这种道德败坏,行为不捡的人存在只会破坏和谐。” 那些人还在骂着什么,却已被拖远。夏以菱隐隐听见了议论声,她两眼有了聚焦,她抬眼,逡巡所有围在这里的看客。 他们露出了同情,怜悯,疑惑,猜忌,鄙夷…慕容擎仓和夏妍姗也在,他还搂着她的肩,他冷漠双眼探不出丝毫情绪,而夏妍姗眼角细纹里都流露出了喜悦,深深的得意,胜利。 自己现在一定是狼狈不堪了,夏以菱站起身,她想甩开身边人的扶持,她想冲出去。可是她才走了几步,便一头栽倒下去。 “快送医院。”是高郎抱起了她,一声长呼。 第91章 终身不孕(求金牌) 夏以菱额头的伤被清理包扎过,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 接着夏以菱去看腹部伤,还是那个女医师。医师看夏以菱第一眼便严肃摇了头,她语重心长, “孩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姑娘家怎么每次来都好像被打过?女人的腹部最重保养,你太不爱惜自己了。” 夏以菱躺下拍了片,医师翻出她的旧档案,并带上了眼睛。她一本正经,“其实上次的检验报告今天上午就出来的,我正准备寻着恰当的时间和你讲。” 夏以菱觉得很不祥,医师瞧了她一眼后,谨慎的说,“报告证明你子宫受损程度达到了95%,换句话说日后你受孕的机会微乎其微,也可以说…你可能终身不孕。” “终身不孕?”夏以菱浪里翻船,不食知味。 医师好像在宽慰着很多话,可夏以菱像恍然做了场梦。她打开房门,冲下楼梯。她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她想从这噩梦中清醒。 设计部六人在外面等,真的很长时间过去了。姚芳芳去敲医师门,门打开,医师都在瞧着下一位病人。 “我夏姐姐呢?”众人忙上前问。 “早就走了,从里屋那扇门走的。” “什么,外面在下着大雨,医生让她留院观察,休养,你跑去哪里?”众人乱成一锅粥。 到底高郎老道,“医生,她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这个…我们医院有保密**义务,具体情况可以问她本人。不过这次腹部伤是小问题,可能上次落下了隐疾,会有些疼。” “好了高所长,别问了,快追夏姐姐吧,她受了这么多委屈,要是想不开怎么办啊?我好心。”…… 外面真的下着漂泊大雨,雨水像从天空倾泄而下,又猛又烈。 夏以菱很冷,她双手缩着肩膀在雨中颤抖,她牙齿上下打颤。她身上,额头上,腹部好痛,她心更痛,雨水混合着泪水让她睁不开眼。天色很黑,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哪里还是她的容身之所。 医生所她终身不孕,其实她对未来最美好的想象就是家人团聚,陪伴在亲人身边一天天变老。她没奢望过会嫁给爱的人,会有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宝宝。 可是她喜欢宝宝。她从小得到的太少,亲生母亲抛弃了她,养母为生活所逼给她的温情太少,父爱这词更不曾在她生命里出现。她想过如果上苍可以赐她一个宝宝,她会给他(她)这世界上最美好最完整的爱,她渴望却没有得到的,她一定双倍倾注在宝宝身上,让宝宝代替她重活。 每个小宝宝都是天使的降临,以后会有那么个小人儿总是粘着她叫她“妈妈”;以后会有那么个小人儿只属于她一个人,任它斗转星移,世事变化,都不会抛弃她,唯她所有;以后她会老有所依,她会看着小人儿变大繁衍后代,子子孙孙不停息。 可是现在她失去了,失去了一个女人天生的权利,做母亲的权利。 那她的人生里还剩下些什么,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去应付夏家,伤害慕容家。撒谎和欺骗几乎充斥了她的生活,她的真心被掩藏,道义良知还剩下多少。 还有…慕容擎仓,这个她从没一秒忘记去爱的男人,即使因着众多原因她丢弃他抛弃他,她对他却从来问心无愧。可是他对她现在是怎样?他除了报复,占有,嘲笑还有被扭曲的恨意,他开始不懂去爱。 其实她是个简单的人,她想要简单的生活。可是现在整个a市谁不认识她,谁不用戴着有色眼镜看她,她的出现注定伴随着话题和争议,很多人不屑她。瞧,都有人说她是道德败坏,行为不捡…… 其实她也脆弱,也会想要依靠的肩膀。可是生活之于她是张网,无地遁形,无地自容。 夏以菱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她就像个孤魂野鬼,灵魂都是空空的。她找不到出路,没有家,现在她没了生育能力,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夏以菱不知道此刻她身后早尾随着两个男人,慕容擎仓和林天。 林天是一直候命在歌厅外,人潮散去了,慕容擎仓上了车,他说回公司。后来到公司面前,他又转说去医院。 他们等了很久,林天见慕容擎仓暴风骤雨的神情没敢多问,后来夏以菱出现了。林天刚在心里嘀咕一句 “难怪”,就见慕容擎仓下了车,他急匆匆的去追她。 他明明可以追上她,可是一个绿灯转红灯,夏以菱走向马路一边,他却停了下来。林天慌张去撑伞,慕容擎仓像在和谁赌着气,他青筋暴起,一句咒骂后掀了伞,便追到夏以菱身后。 林天不明白慕容擎仓眼神里都是拔掉鳞片的疼痛,他明明心疼她,可是他硬是在后方保持10米的距离,不接近她。 现在夏以菱蜷缩在一颗大树下,她羸弱的肩膀剧烈抖动着。林天都心存了不忍,“总裁,不如就将夏小姐带回去吧,会冻坏的。” 慕容擎仓久久没回答,突然他“哼”一声,“那几个人查着什么来历了吗?” “都是些学生,厨师等不同身份,没有交集的人,但是他们的相同点是,都是夏妍姗的粉丝,脑残粉。” 慕容擎仓“嗯”了一声,“那几个人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让法官判他们终身监禁,给笔钱他们家人,让他们统统滚出a市。 “好…”慕容擎仓留恋的盯着夏以菱身影,而后转身,“你留在这看着她。” “什么…。”林天莫名接到了烫手山芋,这“看着”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程度,什么时候结束,“总裁,这……” “不要让她死了就好。”慕容擎仓毋庸置疑的向前走。 林天顿时无语了,他这个秘书做的实在太苦b了。他现在全身湿透,他也寻了个凉亭下,不眨一眼的盯着夏以菱。 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她晕了,怎么办? 慕容擎仓在雨里漫步一小时,才走回家。家里佣人见他像个落汤鸡的回来,忙迎上去。他却推拒所有人,回到房间。他坐到地上,倚靠着床铺。 第92章 病痛(虐,求订阅) 他眼前闪过夏以菱瘫坐在洗手间,满脸是血的狼狈身影;闪过夏以菱跌撞在雨中,无处归兮的落寞身影;闪过以前他两一起,她或娇或俏的倩丽身影。 怎么回事?她从英国回来才短短一月,却漫长的像走过一个世纪。 她为什么那样失魂落魄,是因为舆论压力?她不是那样懦弱的人,她不是在荧幕前侃侃而谈,从容应答? 他不会恨自己绝情,不会后悔因自私而放任那张照片自由,从而让世人污垢她贞洁的。她不是也大放厥词,信誓旦旦说她从不认识他慕容擎仓。 他更不会怪自己对她那般冷酷,总是装做嘲笑,戏弄。她和慕容子轩都甜蜜约会搬新房,她讨好倪翠芬,以慕容家准儿媳自居。如果他再不坚硬起来,她岂不是更会看扁他,践踏他。 可是,可是他知道自己爱她,爱疯了她,爱惨了她,就像是歌厅里她的主动接近,只要她在身边,他的世界就是充盈美好的。只要她在,他心思永远无法集中,他会看着她,哪怕用余光瞥上几眼就好。 他看到洗手间的情形时,心即刻烧出了大洞。他还在犹豫着是否行动,高郎便抱起了她。他想回公司,最终还是傻傻的跟着去医院。 他看着她冲进雨里,他心疼的快死去。要不是红灯骤然亮起,他想起了母亲的死,她的抛弃和慕容子轩,他一定会冲过去,将她拥进怀里,此生此世再不让她受丝毫风雨的侵袭。 后来他回来了,他不敢再多看一秒,他怕忍不住,怕失去尊严,其实更怕…更怕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离弃和拒绝。 ……………………………………………………………………………………… 夏以菱哭到眼泪干涸,她站起麻木的双腿,她想看看姐姐顾宛芷。 其实夏以菱并未想通,还没有力气撑做坚强,她还沉浸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悲伤的世界里,她只是想站在顾宛芷家门前看上一眼。 顾宛芷家里竟然是灯火通明,夏以菱刚站在门前却被一个穿雨衣的人撞倒,那人扶了她一把,夏以菱发觉这人竟是家政。 “夏小姐啊,不好了,发生大事了,”家政神色慌张,又像是遇到救星,“你姐姐失踪了。” 夏以菱本来轰鸣的脑袋顿时炸的血淋淋,“你…说…”夏以菱不敢往下问。 “今天下午赵老师来教弹钢琴,我们在忙着干活。后来我好像听见赵老师告辞声音,我做好饭菜后,发现你姐姐也不见了。” “也许是姐姐和赵老师一起出去了,”本来以为干涸的泪水汹涌往下掉,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种情况不可能了,但她颤声问,“你打赵老师电话没有?” “这里下了半天的闪电暴雨,电话没信号,拨不出去。我们三人从下午找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家政还在说,夏以菱已跑了出去。 原来刚刚并不是世界末日,现在全世界才是荒芜蛮夷。如果姐姐有什么意外,她也不想活了。 “姐,姐……”夏以菱奔跑在马路上,她撕心裂肺的叫喊。她的世界里真的无法再承受失去,姐姐是她触手可及对生活源绵不绝的动力啊。 突然一道亮光射来,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夏以菱被撞的滚落了三米远外的草坪上。摩托车上的一男一女忙下车来看, “姑娘,你没事吧?这黑天雨天,你怎么撞我车前面来了?瞧你腿上都流血了,我送你上医院去吧。” 夏以菱从泥泞污水中滚落一遍爬起,她几近麻木。她甩开来人的搀扶便冲到远处,“姐,姐,你在哪里啊?别躲了,三儿害怕……” 夏以菱身上又冷又热,她脑袋像捣浆糊,视线都开始模糊。突然她看见了一座电话亭,这像是荒岛求生中看见了救援船只,她存了最后的希望。她想打电话给赵成文,也许姐姐会在他那。 夏以菱进了电话亭,她抓起电话,笑容却凝固在嘴边。她没有硬币,她更没有赵成文的电话。 外面雨点“霹啦”的下;她本高绾的发髻早被扯落,现在“嘀嗒嘀嗒”的往电话座上流着雨水,泪水,汗水;她腿部被蹭破大快肉皮,鲜血蔓延出亭外。夏以菱静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她支撑着颤抖打软的双腿想往外走,终于眼前一黑,栽倒到地上。 ………………………………………………………………………… “怎么回事?”慕容擎仓暴跳如雷,“不是说发高烧吗,为什么你们反反复复治疗了五天。这还就算了,可是自高烧退了到现在又是两天,她怎么还不苏醒?” “慕容总裁,”一排恭敬站立的白衣大褂中的主治教授上前说, “我们早就说过了,病人不是普通高烧。先不论身体那些小伤,她头部和腹部至少受过两次重创,她体力严重透支,又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调养。病人大脑处于高度紧绷状态,长期压抑,如今郁结于心,心隐成疾。所谓身痛加心疾,如今病来如山倒,病人一时间根本没法痊愈。” “放屁,”慕容擎仓像被摸了屁股的老虎,“她分明就是淋了雨,发高烧。你们就是些酒囊饭袋没本事,现在推卸责任,扩大病情,危言耸听。” 慕容擎仓才不相信这些医生说的,才七日前她还生机勃勃的站在他面前。只不过歌厅里被人打过,她有那么严重,有必要装死吓人吗? “咳咳……”教授脸色发白,他是医学界的神医圣手,他和他的团队是最权威的医学象征,要不然慕容擎仓也不会请他来。 “慕容总裁,你这样的怀疑和不配合,只会让病人病情越演越劣……” “那现在该怎么办?”慕容擎仓妥协。 “身痛好治,心疾难医。病人在心中竖起了一堵高墙,墙内封闭了另一个她。她沉浸于自己幻想的美好世界或者…或者无法摆脱她人生最可怕的梦靥。心病还需新药医,病人还有什么在乎的人,说些她在乎的话,重新焕发她对生活的渴望,鼓励她走出梦境,走回现实。” 第93章 一场痛,三人殇(各种求) 教授仍下一大推话后就走了,慕容擎仓透过房门玻璃窗看里面,此时夏以菱毫无生机的睡在床上。这已经是第7天,她整整昏迷了7天。 慕容擎仓觉得这一切转变如此快,如此触不可及。真的是一场梦,梦前她还会羞涩,会动怒,会落魄,现在…现在她沉睡的像不谙世事的孩子。 那天他还坐在床前,便接到林天的电话,他说顾宛芷不见了。 于是他打电话命人调查,才挂了电话,林天又打进来。他说夏以菱被一辆摩托车撞了一下,昏倒在电话亭外,她身上烫的像火炉。 他急火攻心,却冷淡说句,“把她送回去。” 可是他当时就意识到送哪里去?送回夏家,夏家会照顾她吗?送回顾宛芷那,顾宛芷还没有找到,就算找到了,一个瞎眼人如何照顾得了她?那送回给慕容子轩,他肯定会给她最好的照顾,可是他不愿意了。送到医院吗,没有亲人,指不定会弄成啥样? 那时他便觉得原来夏以菱也是无处可归,她怎么比他更像是孤儿? 于是他让林天将她送到最近的度假村里,他给她聘请了最优秀的医学团队,最悉心的照料队伍。他让林天留守,他洗了澡后便躺在床上。 他承认他睡不着,很快顾宛芷就寻到了,原来她在赵成文家里。他没有惊扰顾宛芷,赵天成在次日早晨就送了她回家。他也命人让顾宛芷家中几个家政对夏以菱的出现守口如瓶,他想给顾宛芷最安静的生活,也算是给她善后。 第一天,林天打电话说夏以菱高烧42度不退,高烧引起一分钟的休克,经过医生抢救,恢复了呼吸。但她呼吸困难,需要接氧气罩。 当时他就笑了,休克?怎么可能? 他对着林天一震怒吼,“你他妈给我滚蛋,要是再敢给我打电话,就别来上班了。” 他恨她,他宁愿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得意的笑,她应该会长命百岁…… 他不敢去想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他逼自己去工作,去抽烟喝酒。可是,可是他满脑的她,他真的怕了,要是她死了他怎么办? 第二天林天没有打电话,第三天也没有,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脸胡渣,颓废不堪。他像是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因为该死的男人自尊强迫不去看她,另一半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她身边,从此祸福相依,缠绵不休。 他熬到第四天去看了她,她没有欣喜没有反应。他看着她瘦削的下巴,羸弱无骨的细肩,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后悔了,后悔的要死。 他后悔在嫉妒中扭曲了爱,他不配去爱。如果他还爱她,怎么舍得将她置身于风口浪尖下;如果他还爱她,怎么舍得她在薄冰雨雾中困顿挣扎;如果他还爱她,又怎么舍得即使听到她生命垂危,仍不去看她。 可是,可是他就是离不开她,曾经多少爱,如今多少恨。 “喂,林秘书,去顾宛芷家中把她接到这里来。” “如果她不愿意怎么办?”林天已被慕容擎仓调回仓穹企业上班了。 “就说是…小痞请她来,你应该知道如何不惊动她家附近的暗哨,而将她安全带来吧。” “知道,知道。”林天精神十二倍,虽然他很想不确定的再问一遍“小痞”吗?然而慕容擎仓已经飞快掐断了电弧。 慕容擎仓就坐在客厅里等,林天办事效率很快,20分钟左右一身白裙的顾宛芷走进了大门。 她依稀还是印象中清澈如水,秀婉温柔的模样,林天示意叫了声“总裁”后,慕容擎仓挥手让他离开。门边的顾宛芷有些徘徊,她不知是眼盲不往前进,还是因为生疏,但即使他不发声,她空洞的双眼却精准无误的看着他坐的地方。 慕容擎仓站起身,他走到她面前,他想像从前那般唤她“姐姐”。可是夏以菱不要他了,他有什么立场。 “小…痞。”顾宛芷艰难发音,她犹豫的向慕容擎仓伸出了手。 这些日子三儿音讯全无,她很担心。自从那晚三儿向她哭诉小痞永远无法原谅她后,任她再怎么问,三儿都不愿意再透露细节。 她是三儿和小痞从相识,相爱到相守这八年的唯一见证人,只有她知道这两颗孤独寂寞的心碰撞一起后能毁灭地球的火花,也只有她能真实想象到三儿和小痞分开后的切肤之痛。 三儿说小痞无法原谅她,是因为三儿那六年的抛弃吗?还是三儿逼不得已另交男朋友后,与小痞三人间的爱恨情仇?她总不愿意多想,但当有人说小痞找她时,她还是来了。 这个她当弟弟关爱了八年的男孩,她想看看他过得怎样?她也想和他说不要恨三儿,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还有谁这般爱他?还有谁值得他那般去爱? 慕容擎仓缓慢伸出手去搀扶顾宛芷手臂,他仍然没说话。 “小痞,”顾宛芷去牵慕容擎仓的手,“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我……” 顾宛芷想诉说些什么,慕容擎仓已牵着她往楼上去。顾宛芷十分困惑,她不过是刚拐角上了楼,就听见鬼厉般凄惨的叫喊。 她身影顿挫,身旁慕容擎仓的高大身影也瞬间定形。 “走开,走开…别碰我姐姐,不要不要,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们了,我什么都答应,什么都答应……” 慕容擎仓定定的见顾宛芷挣脱他的搀扶跌撞的去寻找声源,医护人员悉数紧锣密鼓的往房间而去,房内一定乱成一团,可是他不敢动。 “快,快稳定病人情绪,病人呼吸急促,心跳加剧,快看心电图。” 已有医护人员绑缚住夏以菱在空中抓行的双臂和乱瞪的腿脚,可是这更刺激了她,她雾惨云昏,神嚎鬼哭, “不要,不要,妈别走…别走,请你了,我答应你护住家不散…小痞,小痞,不要变,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别恨我,我……” 第94章 三儿,我认输 “三儿……”门外的慕容擎仓被顾宛芷一声凄凉尖厉的声音震慑住,顾宛芷撞开无数人,扑倒在床上。她拔掉夏以菱身上所有擦管,这样只会令三儿害怕,她将夏以菱挣扎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 “三儿,别怕,别怕…姐姐在,姐姐在,都是梦,是梦…没人敢…欺负我们的,妈妈,哥哥姐姐都没有走,我们都会守护在三儿身边,别怕……” 这六年无论被那个保姆怎样虐打,顾宛芷从不掉眼泪,掉眼泪是懦弱屈服的表现。可是她此刻向苍天和命运屈服,为什么这接二连三的灾难都发生在她们身上,难道真的还不够吗?她哭的昏天暗地,六年前的那一天是她们顾家生命力所承受不起的重,只要稍稍回想,都像是掉进飓风漩涡,痛到不剩渣。 那她的三儿是怎么了,她的身上好烫,她触到她的心口,她的心脏从剧烈快跳出来到渐渐细弱。 “快,准备电击,病人心跳指数几乎为零。” 是谁呼喊了一声,慕容擎仓只听见电击强大的辐射声。已有人将顾宛芷拉开,主治教授一下下抢救着夏以菱渐渐消弱的生命,顾宛芷跪倒地上匍匐前行,有人拖她,她挣扎的去摸索夏以菱垂落的手掌, “三儿…三儿是要离姐姐而去了吗?好好好,三儿走吧,三儿走了姐姐也不活了,就放任哥哥自生自灭,让母亲魂无归处吧……” “快,快松开她,病人留了两行眼泪。让她上前,来刺激她的战斗力。”此时面色苍白如纸鸢的夏以菱耳边赫然垂着两行晶莹的泪水。 “三儿,”顾宛芷得脱,迅速去抱夏以菱,她晃动她的肩膀,“三儿是想退缩了是不是,可是我们家怎么办…小痞怎么办……” “病人有了生存意念,但呼吸十分微弱。”有医师上前汇报主治教授。 顾宛芷听到这话,已离开床铺,她绊倒了桌椅跌撞跑出门去,她拉上还在门外的慕容擎仓,她去哀求, “小痞,三儿需要你,她需要你,她会死,会死的,你去和她说两句话,我求你了……” 今天大家都在演戏是不是?还是毫无准备,他下楼等顾宛芷时她还在熟睡? 慕容擎仓被顾宛芷拽进屋内,医生都大汗淋漓,她被折磨的像砧板上剃去鱼鳞的死鱼,暮雪残昏。他跪在她床前,他去拉她瘦到咯人的小手, 他亲吻在她手面上,“如果…如果你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这句话雷倒了在场所有医护人员,他那般眷恋深情的目光,他们以为他会温柔缱绻说下甜言蜜语或真挚的诺言,原来…… 可是顾宛芷懂他,这个男人是在变相的说生死与共,她死了他也不会独活,这是这个男人给的起的最宝贵的诺言。 主治教授都开始摇头,他一摇头去发现心电图上本来低微的曲线恢复正常,他惊喜道,“快瞧,她恢复呼吸了,现在一切正常。” 夏以菱依旧没有醒,医生说虽然情况暂时稳定,但不知会不会随时发病。以她目前身体状况绝对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折腾。 医生走后,医护人员打扫完卫生,房内又恢复了寂静。顾宛芷双目红肿的守候在夏以菱身边,她心疼的肝肠寸断。 这段时间三儿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她那般坚强,为什么现在绝望到放弃生命? 顾宛芷听见慕容擎仓向外走的脚步声,她叫住他,“小痞。” 慕容擎仓停下身却没有回头,“小痞,留下来陪陪三儿。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世界上除了我和你,三儿再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人。” “呵呵,”慕容擎仓干笑两声,“除了我和你?即使她因着过去的情分对我无法忘怀,但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现在她连最起码的坦诚都对我做不到,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小痞,”顾宛芷有些嗔怪,“她不是不坦诚……” “那好,”慕容擎仓转身打断顾宛芷的话,“我不追究她的不坦诚,那我问你,你替她说。六年前你们一家发生了什么,你眼睛是怎么盲的,你哥哥呢,你母亲真的是病死的吗?还有她的离开有没有隐情?” “我…”顾宛芷不能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呵呵……”慕容擎仓又有些自嘲了,他在奢望什么呢。她们从内心就没有将他当成亲人爱人,他打开房门。 “小痞,”顾宛芷急急叫住慕容擎仓,“现在她在你身边就好好珍惜她,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你一定会后悔曾经这般对她。” 夏以菱又睡了一个晚上没有醒,顾宛芷连晚饭都没有吃,衣带不解的守护在夏以菱身边。慕容擎仓清晨去探望时,顾宛芷已趴在病床上小眯会。 其实夏以菱睡了多久,他就失眠了多久。 慕容擎仓坐病床上,他细细看着她的容颜,伸手去抚摸她干裂的唇。“三儿……”慕容擎仓迷离在她耳边呼唤了一声。 昨晚医生和他说,如果夏以菱清晨仍未苏醒,她就会进入深度睡眠,终身睡在床上变植物人。 顾宛芷说的对,她还在他身边他不去珍惜,他会后悔的。 慕容擎仓轻吻她的耳鬓发梢,他细致情绵的声音像魂牵梦萦的钟鼓, “三儿,你是在和我赌气是不是?明明是你的错,可是你一睡不起,你拿准我会心疼是不是?我应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好了,好了,我认输,我认错,都是…是我不好,只要你愿意醒,我都听你的,再不逼你好不好?” 慕容擎仓情到浓处,潸然泪下。沉睡中的夏以菱也再度滑落了泪水,他玉壁般的男儿泪水混合在她脸上。他慌张的帮她擦,却越抹越多。突然他感觉夏以菱禁闭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她被他握在手中的指尖轻颤了几分。 “三儿……”慕容擎仓简直不敢相信,他语气有些急,吵醒了床边的顾宛芷。 顾宛芷连忙站起身,“小痞,三儿怎么了?” 第95章 前尘纷乱,这世太苦(红包加更) “她刚刚动了,我看见她手指和眼睛都动了。”他已经手舞足蹈,他就像个孩子,紧盯着顾宛芷指着她,他重复着,“她真的动了。” “什么,真的?”顾宛芷摸索着夏以菱的手和眼,她热泪盈眶,“快,快去叫医生,小痞快去啊。” 慕容擎仓有些癫狂,他“哦”的一声跑出房外。她会醒吗,她真的会因为他的那些话而苏醒吗? 夏以菱仿佛做了很长时间的梦,梦里好甜,有一座白色城堡里住着她所有的亲人,妈妈,哥哥,姐姐还有小痞,他们快乐的跳舞拥抱微笑。可是梦里又好苦,她梦见母亲死不瞑目的模样,哥哥残疾的腿,姐姐的盲眼,慕容子轩的深情,还有小痞…怨毒的语言。 她想挣脱,可是她好累。就让她沉睡下去,哪怕是被索了命入了地狱。如果可以走到奈何桥边,她定要喝一碗孟婆汤。前尘纷乱,这世太苦。 可是又是谁紧抱着她,拼命的哀求她不要离去?又是谁在她行将陌路,快要干涸的生命里灌注了泪水? 有人说只要她肯醒来,他认输认错,此后都听她的话。。。 夏以菱睁开眼,这是哪里?她全身麻木到没有任何感觉。眼前印入一张清秀的脸,“姐…姐…”夏以菱终于回归了现实。 “是姐,是姐…”顾宛芷坐床上,她将夏以菱扶起拥入怀里,“傻妹妹,有什么事情怎么不跟姐姐说,你这是怎么了,是想丢下姐姐一个人走了吗?” “姐……”夏以菱喉咙好痛,她几近虚脱。 “三儿,医生说你都昏迷七天了,你发了高烧,昏睡不醒……” “姐……”夏以菱受了惊吓,她头不安动了几下。 什么,都七天了?她是因为淋雨发高烧了,这是医院?糟了,她的婚期在即,好不容易安抚好慕容家。她开口问道,“子轩呢?” “子轩?”顾宛芷被问到,她不认识慕容子轩。 “哼,”夏以菱只听见一声冷哼,她转头便撞上站在门口毫无温度的慕容擎仓,他嘴角依旧是那抹淡漠凉薄的弧度, “我打电话给高郎,让高郎和慕容子轩说你出国办差去了。你不需要紧张,歌厅事件没有任何风声流出去,你依旧可以高枕无忧的去做慕容家的儿媳。” 慕容擎仓转身便走,他真是疯了,这个女人怎么值得?她在梦里呼唤他的名字,却在清醒第一瞬询问慕容子轩,难道他慕容擎仓就活在她的回忆,慕容子轩活在了她的当下吗? “小痞……”顾宛芷急急叫了一声,她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感觉她怀里的夏以菱在渐渐下沉,她身体的冰冷甚至蔓延到她身上刺骨。 可是慕容擎仓终究头都没回的,走了。 站在门边的医生进来为夏以菱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一切恢复正常,不过还需要观察疗养。医生临走时叮嘱顾宛芷,一定不能让夏以菱情绪剧烈起伏波动,甚至大喜大悲。 顾宛芷端了碗白粥给夏以菱,她喂她一口口吃下。夏以菱吃完后便背对着她侧躺下,顾宛芷叹息声走出房门。 房内又传来呕吐声,顾宛芷无力倚靠在墙壁慢慢滑落,她抱着双膝小声哭泣。自昨日清晨夏以菱苏醒,她除了那声“我们回去”后便什么话都不讲。她很乖,会听话吃完东西,转眼却全部吐出。医生说她心结未解,药食惘然。 顾宛芷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联系小痞,小痞静静听完她说的话便挂了电话。今早她又打电话给小痞,小痞甚至没有接。 她的三儿从不曾这样,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 夏以菱直到吐出苦胆水才缩回被窝里,她知道自己应该振作,夏家和慕容家都在等她,她更不应该害姐姐伤心难过,可是…可是她气力殚尽,身溃体乏。她想停下脚步,她只想好好想想她和…慕容擎仓。 姐姐和她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昨日慕容擎仓说已经命高郎打电话给了慕容子轩…她从来不知道一直嚣张跋扈,特立独行的他竟为了她去委曲求全,他去做这如同成全她与慕容子轩的事情该有多难。 可是他又对她冷冰冰的,她不过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她尽量克制自己却不禁渴望他的温柔,她…… 夏以菱胡乱在想着,她感觉房内有脚步声和碗筷的声音,“姐,我不想吃了。” “为什么不吃?”一道清冷嘲讽的声音。 夏以菱条件反射的坐起身,是慕容擎仓。他今天穿了一套休闲白衣,白衬衫纽扣下印着他麦色皮肤和性感肌理,他帅的不像话。 慕容擎仓手里随意端着盘子,盘子里有热气腾腾的白粥。夏以菱不知把眼睛朝那里放,她将被子拉过盖住全身。 “是想死吗?还是想变相让我过来瞧你?” “我没有。”夏以菱反驳。 “既然没有,那把这个吃完,”慕容擎仓将盘子推上前,“你姐一直打电话给我,真的很烦,你知道我一直很忙。” 夏以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这么脆弱,她眼里都蓄积了屈辱的泪水。她不抬眼去接碗,她几乎狼吞虎咽的吃完整碗粥。 “好了,慕容总裁请你走吧,不耽误你宝贵的时……” 喉咙里的呕心重新泛上来,她弯腰去吐。其实她肚子里好空,好饿,但是她吃不下。 “咳咳咳……”她呛出眼泪。 慕容擎仓总是出现在自己狼狈的时候,她躺了8天都没有清洗身子,她蓬松头发,凌乱衣服,她身上都是药水味,她知道自己脸色苍白。他穿那么漂亮做什么,他为什么不带着夏妍姗一起来,然后高高俯视她的狼狈。 夏以菱泪水如掉了线的珍珠,落到床单上。她想转身让他走,可是下一秒她便被慕容擎仓一把抱起,他抱她往楼下去。 外面有清晨初起的阳光,新鲜带露的空气,夏以菱吊着他脖子,留恋的往慕容擎仓怀里缩。她蹭着他宽阔的胸膛,吸取他身上的松菊香。 第96章 结发夫妻信,一绾青丝深 慕容擎仓紧皱着眉头,这女人瘦了多少,“喂,夏小姐,你好重,还需要减肥。” “知道了。”夏以菱柔柔弱弱的回应了一句。 前方竟是一片花海,青葱根茎下绽放着一朵又一朵的,红色的,粉色的,淡黄的或白色的花朵。有玫瑰花,郁金香,蒲公英…好多说不上名,百花竞艳,暗香浮动。 慕容擎仓寻着干净高爽的土壤坐下,他仍将夏以菱圈禁在怀中。花茎本来及人膝盖,他两坐下正好漫过他们的颈脖。 夏以菱坐直身,她身边有一团蒲公英。她摘一团洁白放在手掌里吹,于是降落伞般的种子漫天飞舞。夏以菱“咯咯”的笑,她最爱的自由景致,最爱的慕容擎仓,她的一生最爱。 “给你。”慕容擎仓依然臭着语气,臭着脸,他却将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送到她面前。 夏以菱伸手去接,这是慕容擎仓送她的第一束玫瑰花。她拥在怀里,她蜻蜓点水的去吻慕容擎仓的薄唇,不是那些热恋中的男女都这般回馈彼此的吗? 慕容擎仓呼吸急促了几分,他将夏以菱抱坐在他前面,他伸手去绾她的发。他指尖穿梭在她柔顺的发梢里,他迷恋看着她裸露的秀颈,圆润的耳垂。他高高扎起她的发,然后打结圈成圈。他伸手又采了朵紫罗兰插在她的发圈间,这样个淡淡晕晕的早晨,连秋日空气都甜出动人的气息。 曾经他两还小,那时他总喜欢研究女孩子那头长发。那时女孩子喜欢用红绳绑两条麻花辫,她却总是高高扎的马尾辫。 有一次晚自习他来了兴致,硬是缠着她为她绑麻花辫。最后她疼到龇牙咧嘴,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还只弄了个毛毛躁躁的小辫子。 那时的他们太幼稚,还不懂浪漫。他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做着“结发夫妻信,一绾青丝深”的缠绵,可是他们终究虚度了时光。现在这偷来的半世闲暇,分分秒秒,转瞬即逝。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抱坐在她对面,他伸手将遗落在她耳边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他看她低眸还休,双颊赛过天边的红日。 “夏小姐,你究竟是受了什么打击,为什么不愿意醒?” “我…”夏以菱不敢看慕容擎仓认真炙热的模样,她说不出口。她再不能生育了;她讨厌这样自私虚伪的自己;还有…没有了他的爱她可以活,如果说带着他的恨,她宁愿去死。 他无休无止的恨意只会扭曲他的内心,她想要救赎彼此。 慕容擎仓就知道夏以菱不愿意说,他内心无尽的失望,却面上欢快,“吃颗糖吧。” 夏以菱看着停留在慕容擎仓手掌心的白绿相间的薄荷糖,她喉咙的呕心又浮上心头,她紧皱眉头,“不想吃。” “那我吃。”夏以菱只听一声,便见慕容擎仓飞快把糖塞进了嘴里。 “你……”夏以菱看的目瞪口呆,就算她不想吃,他至少应该哄哄她吧。 夏以菱有些薄愠,她嘟起小嘴。她刚低下头,慕容擎仓双唇便欺了上来。她瞪着双眼,有些错愕,他却趁机将清凉薄荷糖塞进她的嘴里。 他也不退出去,只伸着长舌席卷她蜜腹里的每一寸肉壁,垂涎吞咽着她溢出的甜汁。他去吸取她的娇舌,大嘴含过她的朱唇,极尽逗弄。 夏以菱知道他是想让她吃糖,她总有些不适。可是两人**,口里的急速高温早将糖融起甜水。她不知是谁吃的多,她只知道慕容擎仓从不喜甜。 夏以菱软腻在慕容擎仓怀里,是他先离开了她的唇,她还有些欲求不满的追逐。 “呵呵……”慕容擎仓低低笑了两声。 夏以菱回神,她挣脱他的戏弄,坐直身姿。 “喂,夏小姐,你和慕容子轩在一起幸福吗?” 夏以菱明显一副没想过他问这问题的表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啥这样问。难不成她说幸福了,他就能放手成全。还是她说不幸福了,他去尽情的嘲笑她。 “有些事情不是…因为喜欢才去做,可是……” “可是又不得不去做,是不是?”慕容擎仓眼里绚烂出这满山花海却又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沧桑感。 夏以菱点头,她突然想说“理解万岁”。 “夏小姐,你真的不会考虑对我坦白吗?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不能。”夏以菱肯定无异议的回答。 “那夏小姐我在你心中算什么?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慕容先生…就是那夜晚高空中悬挂着的一轮明月,可望不可即。” “可是这轮明月如今无条件的掉进了你的怀里,你…应该知道多少人对它垂涎欲滴,它又多么价值连城。你知道…我真的很有钱,这里那里都是我的,你就不考虑争取一下。” “噗嗤,”夏以菱笑出声,“您这颗月亮上都居住着嫦娥仙子,还看得上我们凡夫俗女吗?” 慕容擎仓摇头,他伸出手臂将夏以菱重新抓回怀里,他抱着她走出花海,“你不是凡夫俗女,你是嫦娥仙子怀里的玉兔。” 夏以菱躲在怀里笑,然后一阵阵清凉的海风袭来,她听见海滩拍岸的撞击声。她伸出头看,慕容擎仓抱着她来到了一片波澜壮阔金色沙滩。 沙滩上有很多观光旅客,他们有人拍着照,有人捡着砂砾,有人独自或成形去浅滩玩水。夏以菱来了兴致,她推了推慕容擎仓,“我想下来玩。” “不行,沙石很凉。”她高烧才退,不可以再着凉。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会怕我受凉吗?那次飞机上我玩蹦极,吊在湖面上。你还不是命人将绳子突然放下,害我在水里折腾了那么长时间。” 慕容擎仓眼眸忽的深邃,那次她跳下去时,他担心到恨不得长了千里眼一路跟踪她的情况。他太专心,以致于没注意到夏妍姗的助理搞了鬼。可是他的确是要惩罚她,她明明克服了恐高,玩过蹦极,她却装成一副害怕的模样骗他。活该,谁让她逞能了,就让她在水里多呆会儿。 第97章 一生只跳一次舞(求金牌) 夏以菱见慕容擎仓脸色不好,她当即耍赖般翘着双腿,“让我下去嘛,就一会儿。我就站在沙子上踩踩,不会乱跑的。” 夏以菱双眼明亮,慕容擎仓不想让她失望。他放下她,她就要走,他拉住她。他从袋里再拿出一颗糖,“是要我喂你吃,还是你自己吃?” “流氓。”夏以菱轻呸了一声慕容擎仓痞子般的奸笑,她抢过糖放在嘴里。慕容擎仓松开她,她便向远处跑开。 “喂……”慕容擎仓又摇头,她说话不算话,老是骗他。 可是他看着她欢快的迎着海风绕圈跑,一会儿弯腰在沙滩上作画,一会儿又伸出小脚丫去浅尝海水。。。她今天本来就穿着宽松的白色花纹套衣,她银铃般快乐的欢笑声就像是来自天堂的信使。 夏以菱玩累了,她跑回慕容擎仓身边。林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慕容擎仓身后,她朝他礼貌的点头微笑,林天也热情给了回应。 “过来……”慕容擎仓声音有些僵硬,她是哪里得罪他了吗? 慕容擎仓将手中的宽厚花色披肩紧紧围她身上,她全身顿觉暖洋洋。慕容擎仓更趁机将双臂环上她肩头,他无赖般将重量全压她身上。 “喂,你好重。”夏以菱去反抗。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不知道这几日我照顾你很累吗,靠一会儿算什么?” “哼…”夏以菱想说那都是护工照顾的,但她转念一想,忽然问,“喂,你记得以前高中时那个狂热追求你的女生了吗?” “谁啊?以前追过本少的女生太多了,不记得了。”慕容擎仓眯着眼,说的漫不经心。 他们两成绩优异,都考到了市里重点高中。慕容擎仓脱离了痞子习性,成绩优异。况其正值俊逸刚毅面容蓬发阶段,青春活力,爱好体育。他因此得到了多少女孩子的倾心,但他与她的恋情在高一便是全校公认的。 “就是那个从少数民族定居我们这,然后她喜欢你,对我发起挑战,要和我比赛水中跳舞的那个。” “哦,”慕容擎仓一声长哦,夏以菱以为是他想起来了。他继续蹂躏着她的双肩,“我还是不记得了。” 夏以菱顿时泄气,那个是同样优秀,性格豪爽,敢爱敢恨的女孩。那时女孩疯狂追求慕容擎仓,一次她向她挑战。学校里有一座喷泉,她说要在里面起舞。 夏以菱是不会跳舞的,那女孩轻蔑对她一笑后,便跳入了喷泉池。当时她舞弄着一颗红丝绸,水花四溅,惊艳羡慕了她一生。 “慕容擎仓,我给你跳舞好不好?”夏以菱仰头问。 “跳舞,这时候跳什么舞,都没有音乐。”慕容擎仓耷拉在她肩头,懒着不动。 可夏以菱已猛然抽去了身姿,慕容擎仓有些向前倾,这女人死定了。他刚想去抓她,却见她飘着披肩,踏进了海水里。 夏以菱朝慕容擎仓翩然一笑,她披肩做绸,双袖一舞,便连续旋转开。 慕容擎仓双眼闪烁的全是火花,他痴痴站上前,他从来不知道她会跳舞,他从来没看过她跳舞。 只见她夸大的罗衣随风飘舞,缭绕的披肩左右交横。她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飘逸如燕。她踮起脚尖惊荡着一圈湖水涟漪,她伸出的指尖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她雨露含笑,她满心满眼盛开的都是他。 夏以菱畅快跳着,其实慕容擎仓不会知道,她在英国时遇见了那个女孩。女孩已成熟干练,可是她仍调侃着当年那段过往。她说那段舞名为倾城,是她的家乡定情舞,她说一生只跳一次舞,一世只爱一个人。 于是夏以菱向她学习了这段舞,她也奢望着将来可以跳给慕容擎仓看。 一曲跳完,夏以菱停下脚步,她有些又有些累。周围集结了很多没回神的看客,连林天都像是看到奇观惊愣着下巴,慕容擎仓更像是个完美的雕塑没有动。 “哎呦……”夏以菱惊呼一声,她抱住肚子往后倒。 她只听见人群的呼喊,接着便是水哗哗的海水声,慕容擎仓已惊魂未定的跑到夏以菱身边。 夏以菱“噗嗤”一声笑的花枝乱颤,哼,看你还装酷。 “你……”慕容擎仓几乎要打她的小屁屁,他还沉浸在她美好的身姿里却见她面色痛苦,他如惊弓之鸟冲刺到她身旁,她却在嘲笑他。 慕容擎仓一把将夏以菱抱在怀里,他怒瞪了身旁所有“觊觎”的看客,不顾夏以菱的挣扎反对便将她仍回了房间的床上。 “喂,你怎么不讲理,我好心好意的跳舞给你看……” “你那哪是跳舞,丑死了…你分明是想勾,引我……” “我没有……”为啥老是说她勾引?“你流氓,我讨厌你,我……” 慕容擎仓已飞扑到夏以菱身上,他张嘴便含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娇唇,他来势凶猛,就像要带夏以菱一起跳了那刀山火海。 夏以菱在慕容擎仓身下软成了一滩柔水,她被动的承接着他所有的攻势。他急促的吻过她的面部,他吮,吸她的耳垂,啃咬她颈脖。他大掌掀起她的衣服便去揉,捏她的丰,盈,她今天都没穿胸衣。 “慕容擎仓……”夏以菱软软腻腻叫了一声,她想让他走,可是她喉咙发干,全身电,流般酥,麻。 慕容擎仓离开夏以菱的脸颊,他将双手全塞进她的衣服里去捣,弄她的肉,球,他看她迷晕的双眼,他身下就快要像脱缰的野马。 慕容擎仓竖直将夏以菱抱至沐浴间清洗,他放好热水,暗哑道,“过来,给我脱衣服。” 夏以菱本来已满脸绯红,她谨慎的攀附在门沿。敢情上次歌厅里她给他脱衣,他脱上瘾,她回绝道,“我还是个病人,你自己脱。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洗。” 夏以菱说完便开溜,慕容擎仓却大跨了一步闪身到她面前,抵住门。他去拉她的手放在衣襟上,他低醇魅惑的嗓音就像是黑白无常的索命服,令人深沉向往, “不碰你,只是脱衣。你不是病人吗,我给你洗。” 第98章 想不想要?(//h//) 慕容擎仓暧昧缠绵的呼吸钻进夏以菱体内,她娇躯都有些轻颤。夏以菱被蛊惑到,她知道自己逃不开,她颗颗解开他的衬衫,往下解开他的裤子。 夏以菱弹跳开,她迅速转过头。她身后的慕容擎仓此刻仅包裹着小裤头,他里面的炽热昂,挺抬头,像火山随时可以喷发。 慕容擎仓在后方低低笑着,夏以菱五脏六腑都开始发热。连沐浴间淡淡清香里都渗透出甜成藕丝的悱恻丝网。 夏以菱匆匆脱了自己的衣服跑到淋浴下,热水浇不醒她沉沦的灵魂,她身体里向蚂蚁在啃。她胡乱擦着面部,便有一副滚烫的身子不留缝隙的紧贴上来,他大掌探向前,肆意揉,捏改变她的形状。 他急促的呼吸紊乱了她的气息,夏以菱伸舌舔了舔她干渴的嘴唇。 慕容擎仓是在吻着她的脖间,她象牙般光泽的身体蒙上一层光洁的裸粉,她口里迷糊发出“嗯……”的轻吟,他本来就将炽,热放在她的臀间,她略微扭动身体便蹭回他的擎天一柱。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抱坐在浴台上,他涂了些沐浴液给她擦洗。那些沐浴液都开始极尽猥琐姿态旖旎滑向她身体的私,密,慕容擎仓低吼一声便抬高她右腿,将手撩拨在她的花园。 “慕容擎仓……”夏以菱去推他的手,他或轻或重技巧十足的按压在她的敏感点上,她身体不停汹涌出爱,液,她无所适从,又觉得销,魂入骨。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推向冰冷的瓷面上,他弯腰,舌尖扫过她的樱尖。她双手撑着浴台,全身颤抖。 “想不想要?”慕容擎仓咽了喉结,他嗓音快要冒烟。 夏以菱一双水眸闪动,咬着牙摇头。慕容擎仓又低笑了两声,便向内推送了一根手指。 “唔……”夏以菱又像痛苦,又快乐的要死,她有些欲求不满,扭动了纤腰。 慕容擎仓快要疯狂,他指尖被暖湿紧,致深深包裹着,黏黏的全是汾液。他知道夏以菱想要,他更想要。他索性将头埋在她胸间,尽情的吮,吸撕咬,手指便猛烈的抽,送起来。 夏以菱娇呼一声,身体软软的吊在了慕容擎仓身上,她快乐的攀上山顶,冲上了云霄。慕容擎仓抱她重新回了淋浴下,温柔的给她清洗。 夏以菱恨不得钻进地洞,她恢复了气力,推开慕容擎仓。她想去拿毛巾,脚底去有些滑。她“啊”的一声刚要滑倒,身下却被垫上一副高热的身体。 慕容擎仓本来去拉她,却手势不及,两人同时摔倒。慕容擎仓在下,她在上。夏以菱脸色快滴血,她的丰满酥,胸沟沟中赫然衔着他坚硬的钢铁。 夏以菱想爬起,“别走,”她听慕容擎仓快干裂到变声,“别走,好难受,帮帮我。” 夏以菱还没反应过来这该怎么帮,慕容擎仓已赫然坐起身。他拉起她的手,教导她挤压着她的丰,胸,便上下疯狂的挪,动起来……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抱回房间大床上,床上放置着新衣,夏以菱钻进被窝里,急切穿上。慕容擎仓将她“小人之举”看在眼里,笑了几声后离床,优雅的穿着衣。 即使刚刚她表现不错,但他确实想实实在在的进,入她,冲撞她。可是他禁欲这么久,他怕疯狂起来,折磨坏了她。她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夏以菱看着慕容擎仓潇洒醉人的背影,有谁想到这副上流正派的血统竟会那般刺激激情,她想想浴室间那幕幕缠绵便觉的不堪回首。 夏以菱有些懊悔的低着头,慕容擎仓已坐回床上,他想去拥抱她,夏以菱已警惕的跳开,“你还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抱抱你。”慕容擎仓纯情的笑。 “不要,你刚刚也说不碰我……”夏以菱说不出口。 “我的确没碰到你的身体,我进去了吗?” “你……”夏以菱挥舞着小手去捶打慕容擎仓胸膛,他却硬是将她搂入怀。 慕容擎仓再次将魔爪伸向前胸,他为她身体的每一寸天然馥香着魔。他固定她挣扎的身体,“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般强,他又抬了头,坚硬的抵着她的臀。夏以菱不敢动,慕容擎仓却愈加放肆,他揉了会,不满道,“这里变小了。” “滚……”夏以菱没好气的打落慕容擎仓手掌,“谁大摸谁去。” 慕容擎仓呵呵笑着,他松开手改环住她腰身,他的确不敢再碰她,他怕忍不住。他有些腹黑笑道,“虽然小了点,但是包裹我的绰绰有余,妖媚成精。” “你再说……”夏以菱贝齿咬着下唇,小手局促拽紧衣角。 慕容擎仓只觉得此刻即使壮丽山河囊括袋中,仍不及手掌中有这么个璨尔娇笑,珠光异彩的姑娘了。 慕容擎仓拥紧夏以菱,忽而他像个妒妇般幽怨了,他想起那天酒店里慕容子轩也伸手握住她的美好。如果不是看她面色苍白,有过反抗,他定然不会是像当年,即使没指甲也将裤带里的双手掌心掐出血那般简单了。 可是除了那天,她和慕容子轩都有了婚房,他两有没有继续过,有没有…… “你怎么了?”夏以菱已察觉到慕容擎仓渐渐串起的小火苗,她昂着小脑袋问。 慕容擎仓摇头,他不想问,其实也没必要问。她复原后还是会回到慕容子轩身边,要不然她怎会清醒第一时间就唤慕容子轩的名字?连他都不知道他对她这些日子的温情和陪伴是什么了,还有刚刚的身体欢娱算什么,是偷情吗? “慕容擎仓……”夏以菱低低叫了他名字,她想和他说些话。 “三儿……”门边敲门声突然响起,是顾宛芷。 夏以菱慌张推慕容擎仓下床,她赤脚跑去开门。顾宛芷手中重新端了碗粥,夏以菱将顾宛芷拉坐在床上。 “姐,不要老是端粥,要是不小心烫着手怎么办?” 慕容擎仓肯来,顾宛芷就知道她会振作的,她的三儿终于又重新回来了。 第99章 偷窥的贼(四更) 顾宛芷宠溺的笑,“姐姐给你用黏面粉弄了碗混沌,里面加了香油和青菜。这是以前妈妈经常给我们弄的,你来尝尝。” 夏以菱知道自己是有多任性了,但她还是没胃口。刚刚吃了两块糖,肚里空的不是那般难受了。 夏以菱还在犹豫,慕容擎仓已接过顾宛芷手中的碗,“姐,我来喂她吧。” 顾宛芷和夏以菱都震慑住,隔了这六年,慕容擎仓仍愿意如往昔这般尊敬温暖的唤她“姐”,这声“姐”里的含义三人都懂着。 顾宛芷尔后觉得理所应当了,只有夏以菱怔怔看着慕容擎仓用调羹舀了一勺混沌,慢慢吹着,然后放在她嘴边。 夏以菱豆大的眼泪砸进混沌里,慕容擎仓,你愿意与我们还像亲人一般吗?慕容擎仓,如果我无法全身而退,你会代替我照顾姐姐吗? “怎么不吃?”慕容擎仓看着夏以菱又流着眼泪,早皱着眉头,“你是不是要我像喂你吃糖那般喂你吃粥?” “呸……”夏以菱擦开眼泪,他当她是婴儿吗?嚼碎了粥喂她嘴里,他不觉得脏,她还觉得呢。 夏以菱张口,吃了一勺。味道真的很想,姐姐的手艺越来越像妈妈,每粒米每勺汁都是满满的爱。她嚼劲肚里,觉得腹部都暖和起来。 “姐,那天你消失,是到哪里去了?” “哦,那天赵老师给我上钢琴课,他请假说明天起的一个星期他要去外省演出,演出的资料曲谱都装在一个皮包里。后来他走时忘了拿,正好外面下了很大的雨,我拿着伞追了出去。” “姐……”夏以菱略带责怪的叫了一声。 慕容擎仓已经事先将夏以菱雨里找她的事情告诉了她,她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但为避免夏以菱再度伤心,她也就佯装不知。 “当时我追到门口听见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我知道那是他的车。我追上前车却开走了,我跑了一段路,突然有个女司机停下问我是不是要追前面那辆红色跑车。然后那好心司机载着我去追,就一直追到赵老师家门口…后来我在他家过了一夜,第二天才回家的。” “姐,”夏以菱搂住顾宛芷的脖子轻蹭,“姐,以后就算是出去也要带一个家政,要是当时那司机是坏人怎么办?” 夏以菱不敢接着想坏的情况,她现在稍一回想都觉得后怕。 “知道了,是姐的错,以后姐不会再瞎跑了。但是以后三儿也别这样吓唬姐,现在只剩下我们姐妹相依为命了,离了谁都不行。” “恩恩,”夏以菱用力点头,“姐,我也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任性,惹姐伤心难过了。” 顾宛芷和夏以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慕容擎仓倚靠在窗台前看,外面秋日旭阳高射,竟隐隐散发出春日温暖和煦的味道。 其实顾宛芷隐去了当时很多情况没说,比如路上的磕磕碰碰,伞被风刮跑,雨水打湿她全身的狼狈,还有在赵成文家里的一夜。 赵成文大学毕业后就不与父母亲人一起住,他国内外不停演出,这栋房子也不过是他和女友同居的婚房。当时他将车子停靠一边,拿出钥匙开门。却听见后面有人叫,“喂,先生请等等。” 赵成文转过头瞧见一辆出租车,司机正打开后车门搀扶着一位浑身湿透的姑娘,“先生,这个姑娘说要追你,我将她送来这里了。” 顾宛芷听见赵成文的语气里闪过诧异,嗔怪,还有一瞬的心疼,“顾同学,你怎么来这里了?” 顾宛芷顿觉腼腆,很快她冰凉的小手掌便被包裹进一双温暖的手心,赵成文小跑来到跟前,他有些急,“你眼睛看不见,怎么瞎跑,要是丢了怎么办?” 顾宛芷微笑着将一直紧搂怀中的皮包推送给他,“你忘记了这个,没了资料曲谱你明天要怎么去演出呢?” 赵成文粗喘了一口气后向出租车司机道谢,他牵着她的手进了屋。刚刚一心想把皮包给他,她在陌生环境里倒不觉得困难与忐忑。她被幽禁了六年,如今周遭全是惶恐不安的气息,顾宛芷止不住彷徨轻颤。 她感觉赵成文的手掌收紧了些,接着便听见轻盈脚步声和一声娇俏,“阿文,你回来啦?” 赵成文牵着的手蓦然松开,顾宛芷有些惊定惶恐,她的胳膊瞬间又被一双纤手握住。女孩叫悄声又起,“阿文,好个冰清单纯的女孩子,她是谁?是你们团队里的新人吗,怎么没见过?” “不是我们团队的,”赵成文解释的语气有些局促,“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最近在教一个学生弹钢琴,她就是我那个学生,叫顾宛芷。因为明天演出的资料曲谱落在她家里,她给我送过来的。” “哦,”顾宛芷感觉女孩是在打量自己了,“顾同学的眼睛是看不见吗?” “小小,”赵成文语带不悦,“顾同学衣服淋湿了会着凉,你去浴室里放一缸热水,准备一套新衣服。” “好。”顾宛芷听见女孩爽快的答应。 她也踟蹰向女孩方向看去,说了声“谢谢。” 顾宛芷被女孩牵进浴室里,女孩出去后她脱衣摸索进浴缸。外面全是两人欢快的交谈声,他们在商讨着明天演出的曲目。其间顾宛芷听见女孩问了句“她是瞎子吗?”而后赵成文似乎压低了声音两人说话,不久便是彼此嬉戏打闹声。 顾宛芷觉得难堪又尴尬,她就像是误闯窥视别人两人世界的贼。 顾宛芷匆匆起身,她想回家。她下地用浴巾包裹身体,干净衣服放在前方台面上。顾宛芷向前走,却不妨地面的瓷砖打滑,她一声惊呼便摔倒在地上。 顾宛芷觉得痛,她当即听见了开门声,“顾同学你怎么了?” 是赵成文!顾宛芷脸色难看到极点,她狼狈的起身,偏偏此刻裹在身体上的浴巾突然散开。 空气中似乎都传来“嘶”的倒吸声,顾宛芷心掉入到冰渊,她蹲下蜷缩身体,已听见女孩一声羞恼的怒斥,“阿文,你快出去。” 第100章 日本av文化(五更) 女孩衣服不是舒棉的,摸上去有许多花花躁躁,蕾丝镂空,最关键领口很低,连裤子都是牛仔短裤。 顾宛芷被拉住在凳椅上吃饭,晚餐是叫外卖送的披萨。 赵成文女友岳小小,也是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家境优越的宝贝独生女,这四双金手加一起哪会开灶台煮饭。 顾宛芷食不知味的吃着,岳小小性格开朗,席间话题不断。就听见她叽叽喳喳愉悦的说个不停,赵成文偶有应答,顾宛芷都是微笑示意。 吃晚饭顾宛芷想让赵成文送她回去,但岳小小说道,“顾同学,我们给你准备的房间就在我们隔壁,你先睡觉吧。明天阿文要跨省演出,我需要陪他一起排练,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们好了。” 于是顾宛芷走进了房间,她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她努力克服内心的徘徊彷徨去适应新环境。可是外面清晰传来钢琴演奏的声音,那是二人合奏,是著名四手联弹的《城市舞曲》,她和赵成文这几天都有练。 后来不知多晚,隔壁房间隐隐传来了声响,顾宛芷不知道那声音代表着些什么?总之说不出,感觉有女 子的调笑娇媚声,还有男人的粗粝压抑的喘息,听的人面红心跳。 顾宛芷不知自己是怎样浑浑噩噩等到清晨,她又同样艰难的和两人在一起吃了早饭,最终赵成文说送顾宛芷回家,岳小小抢先说, “阿文,你要赶飞机了,你那些队员都在等着你。你把顾同学家的地址告诉我,我去送她回家吧。” 顾宛芷心情止不住低落,却听赵成文说,“不要了,她家比较偏远,还是我送她回去吧。现在离上飞机的时间还早,你先去机场,那些猴子几日不见师母你啊都很想你,你去训导训导他们。” 顾宛芷和赵成文一路上无话,以前赵成文喜欢和她闲聊着外面的新鲜事,现在不知怎么的经过了昨晚,他也开始不说话。 而顾宛芷是没话说,她深深意识到自己与时代的脱节,她落后自封,而她与赵成文也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顾宛芷回到家中,除了夏以菱和赵成文连续7天没有联系外一切照旧,不知为何这期间顾宛芷心绪不宁,寝食难安。直到慕容擎仓派了秘书林天去接她,她来到这里见了夏以菱并发生了这些事情。 。。。。。。。。。。。。。。。。。。。。。。。。。。。。。。。。。。。。。。。。。。。。。。夏以菱开车将顾宛芷送回了家,她直接奔了慕容企业去看慕容子轩。她不能永远停留在避风港里,今天离她订婚日期还有5天。 夏以菱没有通知慕容擎仓,也许慕容擎仓中午悄无声息的离开也就是为了成全她的离去。 慕容企业里如果有谁不认识夏以菱,那简直是渎职了。自进大门,坐电梯,一直到被慕容子轩的秘书引坐在贵宾室里,大家都对她卑躬屈膝,热情奉迎。 现在是下午,慕容子轩在工作,秘书是要进去请示他,却被夏以菱阻止了。她不想叨扰他工作,只想好好等他一回。 慕容子轩办公室在顶楼,四面玻璃成墙,里外可以互视。夏以菱明白慕容子轩是要严于律己,督促鞭挞自身。他从来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他想在事业拼搏,对家庭有担当。她相信凭他的能力,他肯定会有一番作为。 她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慕容子轩低眸在看文件。她发现他莫名的烦躁,他时不时会看表,挠头或耸肩。她见他喝咖啡稳定心神,却在抓钢笔笔走游龙时,然后不耐烦的摔开。 后来慕容子轩迎来了两位贵客,慕容子轩和他两谈论了好一会儿。夏以菱觉得他们一定是在谈重要的机密了,他们低头会晤十分谨慎。不知怎的,夏以菱觉得这两人无论坐姿还是眼眸都有那几分铮铮铁骨,飒爽军容了。 夏以菱在贵宾室里看着报,门被豁然打开,一阵小旋风袭来,“以菱…”慕容子轩已跑坐她旁边,搂紧她的肩。 慕容子轩猴急的模样让夏以菱想起电视里常有的情景,去逛窑子的嫖客见着那些花姑娘,便迫不及待的将她们拉坐腿上亲吻。 “噗嗤。”夏以菱一声笑,顺势倒进了慕容子轩的怀里。 慕容子轩手掌抚摸过夏以菱的脸庞,滑向耳侧,最后插进发梢里。他嘴唇留恋在夏以菱的丰润的耳垂,“秘书说你等我很久了。” 夏以菱看向窗外渐黑的天色,她点头,“是啊,我中午就过来了,刚刚还瞧见你接待两位贵宾。” “那是我舅舅手下的长官。”慕容子轩漫不经心的说道。 夏以菱见慕容子轩脸色无异,且他明显是不愿多谈那两个人,夏以菱乖乖住了嘴。慕容子轩有些埋怨,“这次怎么走这么急?临行前没有电话,行程中电话又打不通,我还以为我的准新娘被拐跑了呢。” “特殊任务没有办法,我们木黛儿高所长说了要绝对服从。” “恩,那你这次去哪里出差了?” “日本。” “日本虽然是一个岛,地方可多了,你到了哪一块了?” “呵呵,当然是日本东京,小地方我可不去。” “恩,听说东京樱花四季不败,你有没有带几朵给我赏玩?” “这个真没有,不过我可以绘画一幅送给你。” “日本吃的玩的可多了,这9天你喜欢做什么?” “最喜欢那的特色小吃章鱼烧…喂,我说慕容子轩,你是在查岗吗?” 夏以菱推了一把慕容子轩,她取笑的眼神撞见他稍纵即逝的认真,他已笑道,“哪能呢?我只是怕日本美男太多,你会被诱惑去。” “人都说日本av文化强大,那些矮个胡渣男怎么能与你比。” “恩,以菱,你知道我们离订婚还有5天了,我好紧张。白天思想不集中,夜不能眠。我总担心婚礼哪个环节会出错,比如漏请了某些重要来宾,你的婚纱不合身,还有我们的婚纱照和写真都没拍…以菱,你有没有这些感受?” 第101章 睡这里! 此时慕容子轩的眼神复杂难明,他是在试探,挖苦还是指责她? 夏以菱能说有这样紧张的感受吗,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了。这场婚礼从头到脚都是慕容子轩在忙碌操心,她的“阴谋诡计”自己清楚,她何曾上过心,有过半点待嫁女子的心情? 慕容子轩叹息一声后放开夏以菱,“走,我们去你家吃晚饭吧。” 夏以菱没想过慕容子轩会突然想去她家吃晚饭,她在路上打了电话回夏家,她另外又得到了一个惊天消息。原来今天是夏妍姗带慕容擎仓去夏家探亲的好日子,夏景浩和朱岚娜都在家里忙活了整个下午。 车子开到夏家,夏妍姗和慕容擎仓已经迎接到门外,“姐夫,你不是说不确定来不来吗?怎么现在比谁速度都快?” 什么?原来是夏妍姗邀请慕容子轩来的,慕容子轩明明事先知道慕容擎仓也在。似乎他最近老喜欢携着她往慕容擎仓在的地方钻,他什么居心? 夏以菱略显慌乱的眼神撞上对面慕容擎仓的,他仍然淡漠的看不出丝毫情绪,仿佛他两的9天,今早的炽热缠绵都是千年以前。 “哦,以菱去日本出差了,我不确定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啊即使回来了,宁愿在公司里等我一下午都不吭声,现在这么贤惠体贴的媳妇往哪里找?”慕容子轩将眼光移向慕容擎仓,“擎仓,你说是吧?” 慕容擎仓嘴角挑起弧度,他像是摇头又像是点头。“妍姗,晚饭好了,大家都快进来吧”,这一声打破四人的僵局。 夏家饭桌是圆形的,六人都围坐一起。 朱岚娜往身旁夏妍姗碗里夹着菜,“妍姗,今天妈妈亲自下厨,你都多久没尝过妈妈的手艺。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夏妍姗娇宠的往朱岚娜身边靠去,她身旁慕容擎仓看着满桌花红柳绿,有些皱眉,“这些都是妍姗爱吃的吗?” “是啊擎仓,”朱岚娜精力充沛,话说她对慕容擎仓这个女婿满意的五体投地。本来让夏以菱去勾引慕容企业少东家慕容子轩,她就觉得是抬举了夏以菱,让夏以菱白捡了金子,这次夏妍姗可势给她争足了面子。但作为一个母亲,她不得不迫不及待的提醒这未来女婿要善待她的公主, “等以后我家妍姗进了你家家门,你可多宠着。这丫头我宝贝坏了,双手沾不得半点活。。。” “噗嗤……”朱岚娜说的正欢时,慕容擎仓却不顾形象的嗤笑,他并不看朱岚娜,他优雅挑了跟青菜放在嘴里嚼。 慕容擎仓这副傲慢和冷淡模样令夏景浩,朱岚娜和夏妍姗难堪到极点,现场有些僵直,一旁慕容子轩突然开口道, “伯母,这些都是妍姗爱吃的,那以菱喜欢吃什么,您知道吗?” 朱岚娜脸色是黑上加绿,夏景浩咳嗽一声说道,“本来不知道你们要来,都是根据妍姗和擎仓口味来的。以菱一向不挑食,不挑食。” “是啊,以菱一向吃的很少。以前在英国多是快餐,偶尔有做饭逛超市买菜的时候,以菱总喜欢对着鱼虾多瞧上几眼,却总不吃。” 在场人脸色都有些讪讪,夏以菱偷瞧了慕容擎仓,他脸色仍是淡淡的,但忽觉得眉宇都舒展开,他肯定是乐了。这些都是他喜爱的菜色,爱屋及乌,她总是难以忘怀他之所爱。 “伯父,听说以菱小时因为身体不好被送离你们身边,我看她身体不像是体弱多病嘛,你们将以菱送到了哪里?” 夏以菱手心出了一些汗,她眼皮都开始跳。那天车上她慌称养母病逝骗过了慕容子轩,她以为他相信了。她不明白慕容子轩这时提这个问题做什么,而且不是问自己,是问向夏景浩。 “这个…以菱小时候的确体弱多病,大师说江南风水好寄养,所以我们将以菱送到了江南小镇同里。现在以菱长大了,身体自然比小时候健康了。” “是啊子轩,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夏以菱问。 “随口问问,这几天我和爸妈都在拟定宾客名单,怕落下你那边重要的亲戚。” “订婚就不邀请他们了,江南小镇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他们不习惯生疏的地方。等我们有空,我带你回去看看,就当是尽了情义。” “恩,”慕容子轩点头,“以菱,几日前你在我妈面前说考虑辞职做专职太太,从今天起你就别去上班吧。” 夏以菱惊愣住,她那时不过是敷衍,他不是也一直赞同她工作的吗,怎么现在翻脸比翻书快?夏以菱反应不过来,桌面上众人都有些诧异。 “呵呵,和你开玩笑的,”慕容子轩忽而笑道,“离我们订婚还有4天了,明天去试婚纱,拍婚纱写真,忙酒宴,这婚假你们木黛儿不至于没有吧。” “有…”夏以菱有些赔笑,慕容子轩又说, “伯父伯母,我和以菱结婚后会定居英国,你们一起来住吗?” “子轩…”今晚饭桌上都是慕容子轩一人在津津乐道的说着,连夏妍姗都被慕容擎仓一开始的冷落扫了兴致。难道今晚慕容子轩就是为了丢给她一记又一记爆弹的吗,她感觉慕容擎仓一直事不关己冷淡的眼神都飘向这里。 “以菱,我问你,如果订婚后我要去英国定居。嫁人从夫,你会不追随你的丈夫我去英国吗?” 夏以菱低下头,慕容子轩渐渐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连他的眼神都开始较劲,夏以菱没有理由拒绝,更不想和他硬碰硬。 “呵呵,呵呵…”夏景浩尴尬笑两声,“以菱自当追随子轩你了…好,不说了,我们来举杯。我夏景浩膝下二女能找到你们二位青年才俊,我甚是欣慰,高兴。来,喝酒。” 晚饭吃到最后都有些微凉,夏以菱有些心不在焉。忽然慕容子轩靠近,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众人听见,“以菱,我晚上睡这里吧。” 第102章 只抱,不做 最终慕容子轩留了下来,而慕容擎仓也在夏妍姗不甘示弱的软磨硬泡下留在了夏家。 夏景浩和朱岚娜在未婚同居上是十分开明的,他们内心也是希望生米尽快成熟饭。总之晚饭后,他两及家中的闲杂人等都消失不见了。 夏家洋房外有很大一片草坪,夏妍姗兴致勃勃建议说在草坪上搭建帐篷露营,大家都赞同。于是夏妍姗翻箱倒柜只找出一套帐篷,四人合力支起后纷纷去洗澡。 夏以菱沐浴完倚靠在门边眺望,夜晚秋露寒重,她身上片刻就有些凉,连草坪里一枝孤立的帐篷都刻画出萧条落寞的影像。 城市里的天空总灰蒙蒙,看不见月亮,夏以菱莫名想起铁威森林晚那双蓦然覆盖上的大手,她激情难鸣。今晚慕容子轩的变化令她触手不及,连慕容擎仓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越接近订婚,夏以菱越有一股隐忧。 突然有些烟雾飘进夏以菱眼前,夏以菱顺着烟雾看,原来墙壁另一边,一扇窗边倚靠着慕容擎仓。 这是夏以菱第二次瞧见他抽烟,第一次是在酒店她发高烧的时候。他应该还没有沐浴,闲散的身姿透露出慵懒华贵,他抽烟的姿势带着一股坏坏成熟的男人味。 夏以菱又有些迷失,她一双水眸径直撞进一双墨瞳。慕容擎仓瞥了她一眼,嘴角不自觉绽放出微笑。夏以菱顿时大窘,她心跳如鼓,他定然是笑话她刚刚放肆打量后的欣赏和痴迷了。 “擎仓…”夏妍姗从后方走过来,她娇俏妖娆的攀上慕容擎仓的肩膀,“走,洗澡水和衣服都准备好了,去洗澡吧。” “恩。”慕容擎仓似乎心情大好。 夏以菱听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刚懊恼的甩甩头,腰间就被圈上了一双手臂,“以菱”,是慕容子轩。 慕容子轩微湿的发梢扎的夏以菱很痒痒,她笑着去推慕容子轩,却说他道,“以菱,带我去见见你的闺房吧。” 夏以菱带慕容子轩走到楼上,她看见夏妍姗和慕容擎仓一同进了沐浴间。夏以菱下意识伸手捂住胸口,她心中骤痛,她都忘了他俩发生过至少一次的关系了。 夏以菱将慕容子轩领进她的房间,慕容子轩有些不敢相信,“以菱,你喜欢公主梦幻的房间吗,这些粉色芭蕾流沙帐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那我的风格是怎样?哪个女孩不做梦,不想有一间公主房?” 慕容子轩耸肩,他环顾四周,“以菱,你平常不在这里住吧,这里没有你的味道。” “噗嗤,”夏以菱折叠床边的衣服,“那你说什么是我的味道?” 夏以菱本来是取笑,慕容子轩闻言却从身旁扑了过来。两人滚落在松软夸大的床上,慕容子轩钻进她秀窝,吻在她前胸,“香香…致命的诱惑味道。” “别闹了。”夏以菱躲闪。两人都刚刚沐浴完,穿了单薄的衣服。他压着她浑身凹凸,她抵着他突起的炙热。 “以菱,我们订婚后就领证吧。” 领证?夏以菱脑力全是这句魔咒,是结婚证? “以菱,今天给我好不好?我想要。” 他想要?夏以菱看着慕容子轩眼里漫布的星星簇火,她有些置若罔闻。慕容子轩已吻上她娇艳的双唇,她在发呆,他轻咬了她的下唇,她便张开口。他趁机将长舌钻进她的蜜腹里,肆意搅拌。 夏以菱只觉胸口一凉,慕容子轩利索解开她的两个纽扣。她今天穿了胸衣,完美罩型锁住了她的丰,满,可是上半浑球被裹的越加圆润。慕容子轩蓦然粗重的呼吸打在上面,他张嘴便在浑,球上咬了一口。 “嘶…”夏以菱吃痛,她举起双手鼓足了劲推他。她的手才到达他的胸膛,门被豁然打开,“姐姐,姐夫,你们在做…” 做什么呢?这句残音被夏妍姗吞食进腹,她看着床上面色潮红的覆压缠绵的两人,她瞬间吃惊后便是嫉妒。 论姿色夏以菱怎能和她比,可是夏以菱明显勾引成功,而她…… 她沐浴香香后,特意穿了一件性感睡裙,慕容擎仓也让她一同进去。慕容擎仓背对她从容宽衣,她以为他会碰她。可是他只优雅的将手臂上的表取下,“麻烦妍姗帮我拿着,这表十分名贵却容易坏,一点雾水都碰不得。” 夏妍姗只好小心的将表护在怀里,她听着哗啦啦水声,看着沐浴间里玻璃拉门上显露出的模糊性感身材,她热血沸腾,几乎不能自持。 慕容擎仓洗完后擦干身子,他向外伸出臂膀要她接过新衣。她慌忙拿给他后,他默默穿上出来,他取过她手中的表,“谢谢”后便走了出去。 夏妍姗脑袋飞快想着,便感觉有手握住她的腰间,原来是慕容擎仓。 夏以菱推开身上的慕容子轩,她慌张去扣解扣,她心虚的看了一眼门口的慕容擎仓。他面色没有异常,只觉得这完美雕塑染上了一层寒霜。 夏妍姗此刻却十分痛苦,只有她知道现在摆放在她腰间的手臂用了多大的力,她的细柳纤腰快被拧断。上次酒店夏以菱被打,他圈着她腰间的手直直在她腰间勒出一道乌青的痕迹。 夏以菱,夏以菱,夏妍姗知道慕容擎仓是为了夏以菱。她不在乎他们之间的过去,可是她要他的现在。等着吧,她不会束以待毙的。 “姐姐姐夫,我们下去玩吧。”夏妍姗压制住心中所有想法,绽放出微笑。 “不了,”起身后的慕容子轩重新圈住夏以菱的肩膀,“下面反正一顶帐篷,你们去睡吧,我和以菱就在这个房间里过夜了。” “好。”夏以菱只听慕容擎仓点头应了一声后,便携着夏妍姗走下了楼。 “以菱,”慕容子轩叫了声此刻神游天外的夏以菱,夏以菱反应过来后警惕似的往后退了两步。 慕容子轩顿时哑笑,“以菱别害怕,刚刚是我莽撞,一时没克制住。我会等你的,但是…我会无比期待订婚夜的那一晚,所以现在让我抱着你睡一晚。” 第103章 像谜一样的女人 夏以菱和慕容子轩拍婚纱照用了一天,拍写真整整两天。第三日晚慕容子轩会参加慕容企业的高层会议,夏以菱趁机去探望顾宛芷。 那天晚上她与慕容子轩终究没能睡在一起,他俩才坐在床上,便听见楼下草坪上夏妍姗尖叫“着火了,救命啊。” 两人迅速起床通过窗台眺望,只见草坪上搭建的帐篷正被熊熊大火燃烧成灰烬,慕容擎仓双手叉腰脚踢石子像做拽上天的王子,而夏妍姗滑稽的满脸灰尘,护住腿上的小烫伤坐在草坪上哭泣。 夏以菱给夏妍姗清理着伤口,便听慕容擎仓说,“今晚妍姗就跟你姐姐睡吧,你需要人照顾,子轩和我睡一间房吧。” 夏以菱为这个蹩脚的借口啼笑皆非,慕容子轩一脸深意的默默看了慕容擎仓几眼,而夏妍姗低头流泪时更是勒紧了双拳。 夏以菱将车停靠在路边,她一眼透过落地窗就可以看见屋内。她怔怔的停住脚步,屋内顾宛芷和赵成文竟然正在争吵。赵成文是面红耳赤,他明显怒极,他盯着顾宛芷看了一会儿却一句话说不出,最终他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赵成文穿过夏以菱身旁,“赵老师,你和我姐怎么回事?” “我教不了她,你另请高明吧。”赵成文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后开车疾驰而去。 夏以菱急忙跑到屋里,顾宛芷面色苍白,她孱弱站立的背影那般倔强却萧条。夏以菱上前,“姐,你怎么了?” 顾宛芷一滞,“三儿你怎么来了…三儿,姐不想弹钢琴了。” “为什么?如果你觉得赵老师教的不好,我们可以另外再找。”弹钢琴是姐姐勇敢跨出的第一步,夏以菱不明白姐姐为何退缩了。 “赵老师教的很好,只是我不想学了。”顾宛芷怯怯低下头。 “姐…”夏以菱想劝导顾宛芷,这时身上手机突然响起,是夏妍姗。 夏以菱去接,夏妍姗娇甜的声音传来,“姐,你还有两天就订婚了,出来我们姐妹俩好好聚聚吧,谈谈心。” “我没空。”夏以菱厌烦的想挂电话。 “姐,”夏妍姗急急喊道,“姐,上次酒店照片后在你房间,你不是说让我问我爸妈就肯定会有很大的收获嘛。我问了,现在就很很多话要与你说。” “你有什么话想做什么事情,可以先请示你爸妈,我很忙…” “姐,”夏妍姗势在必得的又叫了一声,“你知道我一向是不受管束的,要是我一不小心在姐夫面前说错什么话,你可别怪我啊。” 夏以菱犹豫了,她有些后悔当时承口舌之快让夏妍姗去问她爸妈。先不管她究竟问出了什么,单就现在箭在弦上,四方瞩目的紧张局势,根本容不得一点差错和纰漏。 “好。”夏以菱挂断电话,她看向顾宛芷。 顾宛芷勉强挤出笑容,“三儿你去忙吧,姐姐没事。” 夏以菱心知现在问不出所以然,顾宛芷需要时间去平扶整顿心情。她交代几句后,便开车赴夏妍姗的约。 顾宛芷回到房间蜷缩在床上,就算拼命伪装坚强也遮不住一颗满目疮痍的心,她努力想独立想自强,可是她根本没能力没勇气。以前她可以心如止水去生活,去学弹琴,可是现在她焦躁,自卑,泄气甚至有些嫉妒。她失去了一颗平常心,她这是怎么了? 赵成文将车开到附近的d厅里,那里都是些疯狂的男女。他进去就随着夸张的音乐扭动,他点了最烈的鸡尾酒一饮而尽。他胸腔里像放了一把火,现在只想一把尖刀刺入心脏,停止这痛苦的跳动。 其实做音乐弹钢琴的人首先必须心如止水,别看他平时放浪形骸,不羁人生,但多年的职业素养已让他波澜不惊。可这些都因为一个叫顾宛芷女孩的出现而被打乱,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顾宛芷没有上层容貌,但绝对清新脱俗。她脸庞永远如婴儿般恬静温柔,连空洞的眼神都像溪水般潺潺流淌,一见便觉难忘。 他第一天去她家,她一头飘逸的长衣,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当真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他片刻失神后上前打招呼,她听到他声音却像受了极大的刺激,当即操起茶杯砸向他脑门。 她怕男人?这是他第一反应。反应过后她已经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当时他也年轻气盛,为了征服她,他硬是不眠不休在她房门前弹了一宿又半天钢琴。后来她便承认他做她的老师。 第二天他去给她上课,她恢复了清澈如水的模样靠立在家门槛前等他,她听见他的声音,当即微笑,弯腰,说,“赵老师,好。” 因为她眼盲,他必须手把手教她学音阶,他本来是心无旁骛的从后方环住她,握她的手放在琴键上。可是她身体颤栗后抽回手便猛然站起来,她头部撞到他下巴,她慌张离退几步。他忍痛摸着下巴,她那副表情分明是他非礼她。 他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可是她身上特有的那么一股香韵醒神的味道袭向他。这般静谧的环境,那样恐慌的人儿,连他都觉得是他轻薄了她。 后来她道歉,她重新坐回去。她让他坐她身旁,握她一只手。他如约做了,她的小手在他大掌里颤抖,他偷偷看她。她当时薄晕桃红,的确有些瑰姿艳逸了。 她是个学弹钢琴的好苗子,她天资聪慧,勤奋好勉,恬静怡人,才短短半月她已能与他四手联弹。她在音乐上会有些小想法,即使不专业不成熟,但却是音乐中最淳朴最发散内心的真诚了。 她的手艺很好,那天他在夏以菱要求下留吃的晚饭。他去看她炒菜,热油溅她淡痕累累的胳膊上,他眼里有些胀痛。 他从来知道她是有故事的女孩,她不喜说话,不外出,身上总有股淡淡的伤。她柔弱外表却有一股坚韧的毅力,她对于他就像是一个谜。 你知道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像个谜,那就意味着吸引,探究然后是征服。 第104章 别走,顾同学 他说给她买护腕,他跑过大小精品店,护腕很多花色和样式。他想选个俏色或繁华花式给她,他私心以为她若肯尝试,定然是另一种丰韵。可是他还是买了两套白色舒棉的,她的喜爱。 他以为她和他就一直会像老师和学生,即使日子久了会有一些别样的情愫,但因为知道不适合,所以会紧守本分,保持那道平行线。 可是那个雨天她追他到他家门口,没有人知道当出租车司机将她扶出,当浑身浇透的她出现在他面前。。。你知道女人有三种美,清水出芙蓉为韵美。当她将他演出需要的皮包塞进他怀里,他心口好多满满的情愫快要溢出口。她为他跨出了一大步,他就感觉很多回不去了。 他不知道她女朋友在家里,女友出现时他紧张的像偷情的汉子。她去沐浴,女友和他说话,他整颗心都遗落在她身上。 后来他听到了惊呼,他迅速跑去,忘了敲门便推了门。那时她狼狈的扒在地上,他想去扶她,她却站起身,于是她的浴巾便散开。 或许在这之前,你可以准备形容出一个女人身体是娇是媚是娆,可是她的身体美到极致…月为神,玉为骨,冰雪做肌,秋水姿态,诗词赋心。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举足回眸间全是倾城情意。 他被震慑住,后来是被女友推了出去。他机械的转身,当时不察觉,刚动便觉得下腹炽热到快爆发。她的裸,身,以至于他以后的每日每夜,不分地点场合,只要稍稍想起,就情魔加心,欲火焚身。 那晚她还是乖乖的吃饭,顺从的去睡觉。他和女友弹奏了一小时的钢琴便草草收场,他心不在焉。女友拉着他折腾了很长时间,他本来就欲,望难消,便食不知味的索取了几回。那夜他满脑都是她。 他去外地演出整整7天时间,他回来便直奔了她的家。可是她不在,保姆说她被一个男人接走了。 男人?他从来没将男人和她挂上等钩,她不是怕男人吗?那男人是谁?他们在哪里在做什么?他失魂落魄的回家,像丢了魂似的过了一天。他又去她家,她还不在,再去,她回来了。 当时她穿的依旧是白色衣裙,但平时都是些宽松的,那件却是褶皱荷叶边大领口,贴身紧衣将她的诱人的身材包裹的更加凹凸紧致。他蓦然想起他家的那个晚上,她穿了女友的花裙,整个人就像春日招引蝴蝶的公主。那晚他不敢直视她,只匆匆瞥了一眼却终身难忘。 当时她走到门槛,他承认他有些急,他开口就问道,“你去哪里了,她们说你被一个男人接走了?” 她明明欣喜的脸色渐变苍白,她勉强挤出微笑,挪动双唇,“赵老师你回来啦。” 她躲闪的语气令他不舒服,他去拉她的手却发现她手背烫红了好大一块,他这才注意到她眼圈乌黑,双眼红肿,她似乎瘦了一圈。原来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她,这突然的意识令他焦躁,他急火攻心, “你去哪里了,你谈男朋友了,他虐待你了吗,他…” “赵老师…”她终究语气生硬的打断了他。 后来他们的关系就变的很微妙,她再不会笑,她对他说的话置若罔闻,她会坐的离他很远,即使两人的手会碰到,她会闪电般缩回去。 直到今天她对他说,“赵老师,我不想学弹钢琴了,你明天不需要过来了。” 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没有被拒绝过,“为…什么,是我教的不好…” “赵老师,你教的很好。也许是你的教育方式不适合我,你…走吧。” 她生硬的语气像极了赶他走,但他想挽回。他已经习惯每天抽出时间教她,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像细水长流般绵延娟秀,“顾同学,如果你觉得哪里不合适,你说出来,我们可以探讨然后改…” “赵老师,你走吧。我…再不想学弹钢琴,也不想再…再见到你。” 他气的说不出话,他是哪里惹她如此厌倦。他拂袖而去,找到了这个d厅。 几杯鸡尾酒下肚,赵成文有些醉了,他两眼冒金星。他环顾四周,d厅里有许多辣妹。他刚笑,身上贴上来一位穿着暴露的美女。 “帅哥,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妹妹我来陪你喝两杯。” “好啊。”赵成文搂紧美女肩膀。美女身上的胭脂酒味迅速呛入他口鼻,他皱眉松开她,自行拿起桌上的酒往嘴里灌。 “帅哥,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我来陪你啊。”美女见赵成文刚起的热情瞬间消褪,不禁卖力的娇嗲引诱。 赵成文厌恶推开美女,突然他眼前飘过一个穿白裙的女人。 他头脑发热,当即就跑上去从后面搂住对方纤腰,“别走,别走,顾同学别走……” 白裙女人在怀里剧烈挣扎,赵成文迷迷糊糊就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随后脸部便结实挨了一拳。 赵成文嘴里一股血腥,整个人滚落几米远后撞击到台桌上。 只听“乒呤乓啷”满地碎裂的声音,d厅里尖叫四起,大家抱住头逃窜。已有一帮青绿黄毛头发的痞子青年,嘴里嚼着口香糖,手里拿着木棍来到赵成文面前。 “小子你是不要命了,敢跟老子强女人。” “她不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赵成文是学了几招防身术的,他站起身就去拼搏。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且都携带了武器。赵成文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再加上醉醺醺的状态,早被人拳打脚踢,用木棍敲击背部后,重新瘫软在地上。 “小子站起来啊,不是挺横的,现在怎么怂了?”有人脚踏上他的肩膀。 “是啊,站起来啊,再不站起来,爷们就带这小妞去开,房啦……” 四周一片起哄嘲笑声,赵成文觉得又痛又晕,但他听见“开房”二字,他急急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别去,别开房,顾同学……” 顾宛芷家里,家政放下电话就去敲顾宛芷房门,“妹子啊,好像是赵老师打电话过来,我听他状态不太好,周围闹哄哄的,你出来接电话啊。” 第105章 所谓的英雄救美 顾宛芷打开房门,家政牵着她的手来到电话机前,“妹子快接吧,以大姐我的经验,那可像是聚众斗殴的鬼叫。赵老师声音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了。” 顾宛芷拿起听筒,她声音有些颤抖,“喂……” d厅众人看赵成文趴在地上的醉酒鬼样,早举起双臂呐喊,他们兴奋的尖叫。不停有人像踩蚂蚁似的碾在他后背,赵成文轻哼出声,他一直对着手机重复“别走,别去,别碰她…” 突然云层里穿透出一道温柔的光亮,“喂,赵老师…” 赵成文无意识的世界里突然抓住救命稻草,“喂喂,顾同学,别走,别…” 手机已经被人抢走,有人嘲笑,“什么顾同学啊,小子你竟泡小妞,不会是未满18岁的纯情少女吧。喂…” “喂,你是谁?你们想干什么,快放了赵老师…” “啊。”赵成文一声闷哼令顾宛芷大惊失色,她住了嘴。有人将木棍狠狠砸在他的右腿上,“喂,小姑娘,不要啰嗦了,要不想他变残废,黄浦路飞扬d厅,我们等你,哈哈哈…” 顾宛芷放下电话,她转身往外走。 “妹子,”夏以菱聘请的武术教练拉住顾宛芷的胳膊,她一身武术却被困在这里做家政,今天是她大展拳脚的时候了。上次顾宛芷雨里走失,她都懊悔了很多天,今天一定要保护好顾宛芷。她稳重说道, “妹子,大姐陪你去吧,你们两位在我们走后十分钟报警。” 顾宛芷和武术教练走进d厅,d厅里一帮男人正百无聊赖的喝酒助兴。他们见顾宛芷清纯的一塌糊涂的走来,早两眼放光,嗷嗷鬼叫。赵成文躺在地上,烂醉如泥,他身上有很多处伤,嘴里却不停念叨着,“顾同学…” “赵老师…”顾宛芷上前。 “哇,没想到这小子艳福不浅啊…”一群男人争先恐后的上前,他们摩拳擦掌舔舌,极尽猥琐姿态。他们团团围住顾宛芷和教练,当然他们眼里自动忽略了武术教练,将顾宛芷看成白花花的嫩羊,有人伸手摸顾宛芷的脸蛋。 “啊。”只听一声尖叫,武术教练已弯曲了那人手指。众人一惊,武术教练颇为得意,“姑奶奶我在这都还没拜,还想碰我妹子?” “上。”众人凶光毕露,同时向武术教练发起攻击。 “赵老师躺在前面地上。”武术教练推了一把顾宛芷,便和众人徒手战在一起。 顾宛芷往前跑,她不停摸索,“赵老师,赵老师,你在哪里?” 赵成文听见呼唤恢复了些理智,他哼了一声。这哼声足以传到顾宛芷耳朵,她上前跪在地上,她摸到赵成文的手将他搂紧怀里, “赵老师,你怎么到这个地方了?” 赵成文仿佛从魔窟跌回温柔乡,他蹭进顾宛芷怀里,甜甜笑着像初生的婴儿,“顾同学,别走,也。。。别赶我走。” 顾宛芷心急如焚,她不知该怎样帮助赵成文。突然有人扑向她,将她搂紧怀里, “小姑娘,陪哥乐乐吧。” “啊。”顾宛芷一声尖叫,全身颤抖,她头针刺般疼痛。那人已将她脱离了一些距离,骑坐她身上。她的衣服被撕裂,有人亲在她身上。 绝望恐惧铺天盖地而来,武术教练还在和众人斡旋。顾宛芷摸到一个酒瓶就砸在那人身上,那人反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贱人,待会还不定让你快活成什么样…” 又是声闷响,原来赵成文听见顾宛芷的呼叫声出了身冷汗,他站起身便给了那人一拳,那人倒地,赵成文将顾宛芷护在怀里。顾宛芷瑟瑟发抖,脑袋疯狂摇摆,“别碰我,别碰我…” “顾同学,顾同学,”赵成文抚摸顾宛芷长发,“是我是我,别怕。” 赵成文护住顾宛芷退至墙角边,已有两三歹徒飞奔而来。赵成文本能的将顾宛芷抵在墙上,按压进胸口,那三人疯狂的对赵成文进行着攻击。 “贱人,赶找来帮手,那就去死吧。” 顾宛芷只听酒瓶破裂的声音,她身上的赵成文身体猛然一僵,渐渐有下滑的趋势。原来酒瓶碎片在赵成文后脑勺划出一条血淋淋的口,他身体意识全部被抽光,两手却死死抠进墙面里防止滑倒。 “赵老师,你怎么了?” “别说话…”赵成文蛊惑气息扑上来,带了些血腥。他捧起她的脸,便亲吻在了她的娇唇上。 赵成文只摩挲她的唇,她身体在却他怀里剧烈颤抖,她挣扎却被他按压下。他的指尖有些微凉,原来她早已哽咽抽泣,泪流满面。 赵成文突然松了手,他这是在做什么呢?他听见一声哨响,警察已经来了,他两眼一黑,终于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夏以菱匆匆赶到夏妍姗发来的地址上,那是个五星级的酒店的包厢。夏以菱推门而入,里面竟然有四个人。 “姐,你来了。”夏妍姗一如既往的欣喜,她站起身迎接夏以菱。 夏以菱皱眉看着夏妍姗助理,那天肥色狼冯和生,还有一脸溜须拍马的挫男,“既然你这边这么热闹,肯定也不是相谈的好时机,我先走了。” “姐,”夏妍姗急忙拉住夏以菱,“既然都来了,过来坐坐啊。今天我干爹请客,他可欣赏你了。” “是啊,”冯和生站起身走过来,他伸出手,“夏小姐,我们可以先交个朋友。” 多日不见,冯和生看夏以菱越来越有成熟风韵了,其实他最爱少妇,人妻,那样的女人更有味道。听说夏以菱已经是慕容家的准儿媳,他觉得越来越有挑战力和征服**,他要得到她。他才不畏惧慕容家,大不了到时拍几张裸照威胁夏以菱,他多的是手段还怕降服不了她。 夏以菱瞥了一眼那肥手,她难以掩饰嫌恶,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夏妍姗在门口截住夏以菱,她附耳轻声道,“姐,听说在宁穿路住了一个名叫顾宛芷的女人,你认识吗?” 第106章 擎仓,救我! “你想干什么?”夏以菱浑身如刺猬般危险,她几乎咬牙切齿了。 “不想干什么,”夏妍姗得意洋洋,“姐姐今天陪我在这坐一会就行。” 夏妍姗是去问过她爸妈夏以菱,慕容擎仓和慕容子轩三人的事情,那天她爸妈脸色大变,生平第一次大声训斥了她,让她少管闲事。 她不服气,也是巧合,那天她正开车在路上,却瞧见拐角处驶来一辆红色轿车,她认识那是夏以菱的办公车。她悄悄跟着,随后便知道了那个住所,住所里有一个瞎眼的女人。她拍了照交给私家侦探,那女孩名叫顾宛芷。 顾宛芷是贫贱的农家女孩,身世很简单。可是任由夏妍姗怎么查,都查不到夏以菱和顾宛芷之间的关系了。不过那也不重要,她只需知道这个顾宛芷是夏以菱的软肋就行了。 “好。”夏以菱点头同意。她有必要找夏景浩和朱岚娜谈一次了,虽然家里有武术教练,但她仍怕夏妍姗疯起来会伤害顾宛芷。 夏妍姗将夏以菱推到冯和生旁边坐下,“干爹,我姐来了。” “好,夏小姐爽快,”冯和生贼眼贪婪,他端起一杯红酒,“来夏小姐,我们干了这杯就当交个朋友,以后多加来往,互相照应着。” “我不喝。”夏以菱甚至不正眼看,她随手便拂去冯和生递来的酒,酒撒到了冯和生脸上。 “姐,你做什么?”夏妍姗大叫一声,她忙拿了些纸巾为冯和生擦拭,“干爹,您别生气,我姐不懂规矩。” “没事,没事,”冯和生是越挫越勇,“夏小姐真性情,真性情啊…” 夏以菱已趁机移到了包厢角落,四人见她正襟危坐,冷漠脸庞也识趣的不打扰她。夏以菱听她们聊的畅快,渐渐失了防备。 是夏妍姗助理起身为冯和生点燃了一只烟,烟雾飘到夏以菱眼前,她当即就有些晕。她揉了太阳穴,却见夏妍姗带领着两人鬼祟的走了出去,房内只剩她和冯和生,她暗叫不好。 夏以菱飞快起身,身旁冯和生却扑了过来,他去搂她,“夏小姐,我仰慕你很久了,今天你就别拒绝我了…” 冯和生作势想亲夏以菱,夏以菱抬脚便踹向他胯下。他闪躲开,夏以菱趁药性还没强烈发作时迅速往门边跑。可是冯和生一把拽住她纤腰,“今天你就别想逃了,你妹将你卖给了我,乖乖服侍我一晚,我让你欲生欲死。外面有两个保镖,你以为可以逃得出去?” 冯和生将夏以菱压倒在沙发上,夏以菱四肢开始无力,她放弃挣扎。冯和生喜出望外,他去拉扯夏以菱衣服。 冯和生低了头失去防备,夏以菱此时咬牙使出全力,她弯曲胳膊袭向他脆弱的颈脖,只见冯和生白眼一翻便倒在了地上。 夏以菱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勉强支起身,现在抢的便是速度,她需要自救。 夏以菱手中拿了一个酒瓶,她站在门口将酒瓶摔到地上。果然门口保镖推门进来,他们看见冯和生晕倒,忙去查看,“老板,老板…” 夏以菱趁机夺门而出,保镖警觉性高,迅速追出去。走廊间有人,夏以菱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保镖触及到夏以菱胳膊,却被好心的男子汉们合力擒下,有人上前扶摔倒的夏以菱,“姑娘,你怎么样了?” 夏以菱觉得身上又干又渴,她好热。糟糕,卑鄙,夏以菱在心中咒骂了夏妍姗几千遍,烟里不但有迷药,还有催情药。夏以菱推开别人的搀扶往外跑,她想要新鲜的空气或者寒冷的冷水扑醒自己。 夏以菱跑到酒店门口,她跌跌撞撞闯进几个抽烟男人的中间,她双目发黑,她举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那几个男人刚骂咧咧的回头,就瞧见满脸绯红的夏以菱。她干渴的舔着舌头,双手不受控制的拉扯衣服,她需要抚摸需要男人。 “小妞,你怎么了,身上这么烫,是不是还很痒啊?” “是啊,美女很热是不是,我们哥几个带你去清凉地方,给你解渴好不好?” 好多淫秽浪语飘进夏以菱耳朵,她骂了几声“卑鄙”。然而有几双手碰到她身上,该死的她觉得舒服,她竟然想要更多。 她张口咬了手臂,突然的疼痛令她暂时清醒,她试图推走周边那群呕心的苍蝇蚊子。可是她体力不支的瘫软下来,有人接住她的身子慢慢挑拨,她身体得到快感,渐渐沉沦,可是她的心却被刮的血淋淋。 “擎仓,擎仓…”夏以菱无声呼唤,“擎仓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少爷,那边好像有一群男人在调戏女人。”此时酒店门口开过一辆豪车,司机对着后座的慕容子轩说道。 慕容子轩刚从高层会议上回来,他抬眼看了酒店门口,黑压压围住了一圈男人,中间隐约可以看见女人清丽的影子。 他低眸继续看手中的文件,“打110,报警。” “是”,司机拿起手机报警,豪车疾驰而去。慕容子轩只一心想结束手头棘手的案件,然后与夏以菱订婚,他哪知道他错失了怎样的姻缘和机遇。 “总裁,那边有一群男人在调戏女人。”慕容子轩豪车刚过,一辆大型商务车接着驶来,林天指着酒店门口对后座上的慕容擎仓说。 慕容擎仓低眸看着手中文件,“林秘书,什么时候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是。”林天迅速闭嘴,踩下油门加速。 慕容擎仓也是从高层会议上回来,他本来心情烦躁,无法集中公事。他眼皮不停的跳,总觉得有人在呼唤他。他抬眼看右边车门上的反光镜,他本是随意一眼当即低下头。 林天刚加速忽然听慕容擎仓一声怒喝,“停车。” 林天急刹车停下,慕容擎仓早开了车门下车。他回头看,原来慕容擎仓大步踏上台阶,走到了那群流氓面前。 他的总裁果然阴晴不定,刚刚还呵斥他不要多管闲事,如今怎这般古道热肠? 第107章 好难受,求你给我 “放开她!” 那群流氓正调戏夏以菱过瘾,刚还在讨论着带去哪个酒店开房。然后耳边就响起了这声沉蕴暴戾的怒吼,冷漠清冷的像撒坦王。 流氓们被慕容擎仓浑身散发的高贵卓越威慑,他们才刚犹豫,慕容擎仓已长臂一挥,将夏以菱捞进了怀里。 这个该死的女人在做什么,她就这么喜欢被男人碰,如果刚刚他在反光镜里没认出她,她是不是就会和这些渣虫群战?他气的想揍她,却感觉她身体滚烫,她双眼迷离,娇艳异常。 慕容擎仓只一眼下腹便窜起火苗,身边竟还有不怕死的人在聒噪,“喂臭小子,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破坏爷爷们的好事……” 慕容擎仓双眼如闪电劈向众人,他轻轻扶立夏以菱,在心中默念“一,二,三”。三声后众人捂肚跌倒嚎叫,夏以菱又重新软回怀中。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打横抱起往商务车里去,林天在惊呆了慕容擎仓的飞毛腿后,仍及时为其打开了车门。就算他没有认出那被调戏的女人是夏以菱,但能让总裁费心且如此珍惜抱在怀里的,除了夏以菱还有谁? “开车回家。”慕容擎仓冷冷发号命令。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放躺在身旁,夏以菱“嗯”的一声娇嗲便直直搂住慕容擎仓的脖子,她口里发出媚惑的呻吟,她去拉他大掌放在她的丰满上。 这女人是在惹火,慕容擎仓坚决抵制诱,惑,他坐起身。他从镜面里瞥见林天投射过来的眼光,他怒瞪回去,意思就是说“再看就挖了你双眼”了。 “好难受…”慕容擎仓还在怒瞪,他身旁的夏以菱起身便跨坐他身上,她在他耳边气吐幽兰,“好难受,我想要…” 她说她想要,这女人知道不知道他是谁。他生气了去推她,她如藤蔓般缠上身,“擎仓,我想要…” 慕容擎仓以为听错了,她意识迷糊竟唤他的名字,他欣喜若狂。而夏以菱已双手拽开她的衬衫,慕容擎仓仿佛听到纽扣落地的声音,他眼前便突起出两团白肉。那该死的女人竟一手掀起胸罩,将那成熟坚挺的樱桃往他嘴里塞。 慕容擎仓埋在她馨香柔软的胸脯间吮吸了两下,夏以菱“嗯嗯”发出**的吟叫。 “我想要…”夏以菱眯眼低喃,她伸手去脱他的西装,解他的衬衫,她一副水嫩娇躯不停扭捏,或轻或重蹭着他刚硬的胯下。 慕容擎仓呼吸紊乱,他同时觉得商务车有些摇晃。shit,“停车”。 林天是面色发红,冷汗连连,他是被当成空气了吗?他握方向盘的手都开始颤抖,却终于听见那声赦杀令。他当即停下车,却听慕容擎仓又道,“我们去那边的树林,你在外面看着。” “什…什么…”林天开始口吃,可慕容擎仓已抱起夏以菱“飞”往路边的灌木丛中,他们是…准备野战吗?是要他,要他…… 林天指问苍天无泪,他匆匆下车,路边不停有车辆行人走路。他合紧衣服,咳嗽一声,双腿叉开,应该…保镖都这样做的吧。可是他真的好懊悔,刚刚他至少应该说一句,“求你们快点啊。” 树林中有一片草坪空地,虽然不知道事情原由,但慕容擎仓清楚知道夏以菱中了媚药。车内先别说有林天,就是空间太小也不够他伸展拳脚。这里回家中至少需要一刻钟,就算她可以忍住,他都忍不住。 况且路边,树林里的野战,哪个男人不想? 慕容擎仓放下夏以菱,夏以菱转瞬便贴了上来。她迫切的吻他的唇,她伸出丁香小舌想探进去,慕容擎仓却紧闭牙关。 这个女人又这样,来无影去无踪,让他触手不及。那晚夏家慕容子轩咬在她的丰满上,甚至他俩还想一起睡觉,若不是他使了小计用打火机点燃帐篷,她还不是要躺在慕容子轩怀里。 他讨厌她,他告诉自己这次一定不要给她,让她欲火焚身而死吧。就算…就算要给,她今天如此热情惹火,他要她好好补偿他。 夏以菱紧拧秀眉,她身上如蚂蚁在啃,空,虚的快死掉。她贝齿咬在他的双唇上,她感觉身边人吸了一口冷气,她趁机钻进他的口里。她在他嘴里胡乱倒弄着,她吮,吸他的长舌,撕咬着他的薄唇。 她觉得不够,她扯开他的衬衫,一路往下舔他的喉结,最终她停留在他两颗小豆上尽情撩拨。 慕容擎仓觉得自己快登仙了,他流出爱,液,他从来抵制不住她。她彻底扯落自己的上衣,甩去胸罩,她拼命将丰,满挤压在他身上。她小手钻进他的裤裆,一手握上他炽热的胯下。 “好难受,我想要…”为什么那人不进来,为什么那人不肯给,夏以菱去牵引慕容擎仓的手掌来到她腹下。 慕容擎仓全身血液都在膨胀,他爱死了这样的夏以菱,妖媚娇娆,风情万种。他喜欢她来取悦他,她细腻的指尖去圈引他的顶尖,素手左右旋转上下挪动。他解开夏以菱裤子,他去摸,早濡湿一片,他按压她的敏感,“啊”她一声媚入骨的长叹,更加贴紧自己。 “告诉我,我是谁?”慕容擎仓耐住性子去问。 夏以菱却觉得很不耐烦,她摇着头,媚眼如丝,“给我,求你给我……” “睁开眼看看我是谁?”她需要知道她是谁,她的身上只该有他慕容擎仓一人的烙印。 许是他太执着,夏以菱混沌双眼中勉强撑开一条缝,她根本看不清来人,她本能去低唤,“擎仓别走,来给我,我想要…擎仓,我求你上我……” 慕容擎仓一声粗喘,他猛然抬起她右腿,便撞了进去。刚刚她睁开的双眼一片猩红全是妖冶的光芒,慕容擎仓肯定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心早深入她骨髓,她爱他要他,就算神志不清仍不忘让他上她。 此时此刻这般的场景多么熟悉,慕容擎仓脑袋闪过零碎的画面,终是被熊熊的**压制住。他最爱听她叫,床,现在他每捣弄一分,她都叫出一分。 第108章 不要了,受不了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压在树干间,他去蹂,躏她的丰满,深深往她体内撞去,她粉色的身子全然镀上艳丽的光芒。 他蓦然停下来,她却因这突然的离去而空虚万分,她扭动腰肢,却听有人道,“说,说夏以菱爱慕容擎仓。” 她摇头,这句话是她的禁忌,不可说。可那人故意刁难她,她才刚摇头,他便抽离她的身子。她感觉他向前走,“别走…”她扑倒他。 慕容擎仓被情,欲折磨的双腿发软,他作为惩罚强忍抽离她的身子。他刚走,她却扑过来,两人滚落在草坪上,她寻着他的坚挺便坐了进来。 他们尝试了很多次,从来没有他在下,她在上。她似乎也有些犯难不知该如何做,她只前后左后紧搓着两人结合的地方,她也得到了快感。 可慕容擎仓却有些痛,她这样紧,狠狠的骑着他。他抬头去看两人紧合的地方,幽深又靡荡,他去抓她的丰满,她连连娇喘。 慕容擎仓就捏着她的乳教她一下下撞进他的刚硬,她白嫩的丰满在他眼前糜艳的晃荡,连她的殷红的尖端都在轻颤,他恨不得索取她百年千年也不够。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扶下地,他教她跪在地上,他从后方插了进去,他爽到爆。他去捏她的丰臀,“说,你想要我。” 夏以菱快要飘到峰顶,她几乎予取予求,“我…想要你…” “舒不舒服,美不美……” “好舒服,好美,给我给我…我快不行了…” 慕容擎仓也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异样,他拽过她的藕臂,一手去揉她的胸,他奋力驰骋,做最后的冲刺。 终于女人一声媚呼男人一声闷响,树林也再没有了任何动静。林天双腿瘫软,他直直蹲坐在了地上。 他们未免太激情了,毫不避讳的不停弄出声响。路边人早已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他尴尬的想钻地洞。还有他们当他不是男人吗,这间接的听摹活春宫他也会有反应好不好? 林天正想着哭,身后去响起脚步声。他迅速起身去开车门,只见慕容擎仓怀抱着夏以菱,夏以菱绯红脸庞,整个人蜷缩进他的怀中。她的衣服早不能穿,慕容擎仓自己仅穿西装裤,用西装外衣紧裹着夏以菱。 林天迅速发动引擎离开,他们车后面还有一群人在说三道四,他怕别人打电话报警说当众淫,乱污染社会风气。而后座的慕容擎仓只低眸瞧着怀里熟睡的女子,那样的深情缱绻。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抱进沐浴间清洗,她睡的很熟,他给她洗着洗着身体又起了反应,不过他忍住不愿打扰她。 他刚刚已吩咐林天去查酒店的情况,是哪个想死的敢打她的主意,他不会放过那人。 慕容擎仓给夏以菱擦拭了身体,抱回房间床上。这张大床上他和她曾经做过,疯狂做过,后来即使她不在了,都像是残留了些她身体的幽香和靡乱的味道。 夏以菱潮红还未褪去,慕容擎仓将她搂紧怀里,他卑鄙的不给她穿衣,尽情去观赏抚摸亲吻她身体的每一处,他那样迷恋她。 慕容擎仓终于还是翻身压她身上,将自己重新挤了进去。 夏以菱还在熟睡便觉得有人撞进了她的身体,刚刚太疯狂,她的狭道里还残留的爱,液,这突然的充实,令夏以菱“唔…”的满意出声。她挺直身体让他更好的采撷,他的大手便处处点火,酥麻窜流。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双腿分开弯曲到最大,他就些湿意按压她的敏感。 她摇晃脑袋,双手紧拽床单,身体紧绷到不能自持。她去推他的手,“不要了,不要了…” “真的不要了?”慕容擎仓低低的笑。 “不要了,够了,受不了…”夏以菱轻轻低喃。 可慕容擎仓哪能收手,他舔过她柔嫩的身体,尽情的释放着骇人的情,欲,他一遍遍刺穿她的身体,在她接连的**后仍不松手。 夏以菱腿间在打颤,她登上云峰下不来,一波又一波痉,挛袭向她,她有些哀求,“擎仓擎仓,真的不要了,出去好不好?” “那你说慕容子轩碰过你哪里,他得到过你吗?” “擎仓…”夏以菱摇头,“我们没有,根本没有……” 慕容擎仓几乎眉飞眼笑了,他就知道她只属于他。即使撞见过几次她和慕容子轩纠缠在床上,他妒愤的想杀人。但是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是的,不管是以前的三儿还是如今的夏以菱,她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慕容擎仓在夏以菱身上折腾了半小时才下来,他禽兽般凶猛的欲,望才消减了一些。他收拾干净她的身体,换了被单冲了凉,才抱着她睡去。 清晨的阳光照射到夏以菱眼睛上,她缓缓睁开眼。这是哪里,好熟悉?她动了身姿却发觉腰间圈禁着男人的臂膀,她惊吓的坐起身,突然被单滑落,她青青紫紫到处吻痕的身体曝露她眼前,她下体又肿又痛。 昨晚是夏妍姗伙同冯和生给她下了药,她**了吗?她去看身旁的男人,男人有一张天簌睡颜,夏以菱“啊”的惊叫出声,竟然是慕容擎仓? 这里分明是他的房间,她忍住身体不适下床。 “去哪里?”一声低醇魅惑的声音。 夏以菱惊恐回头,慕容擎仓裸露了大半截身子,正慵懒的撑起一只手臂看她。他睡眼蓬松,嘴角勾勒出温暖的弧度,夏以菱心脏砰砰直跳。 “怎么,将我吃干抹净就想逃?” “什…什么?”夏以菱目瞪口呆,就算她不知怎么会爬上慕容擎仓的床,但就这方面的事情来讲,不是应该女生吃亏吗? 慕容擎仓挪到愣住的夏以菱耳边,他绽放笑容, “为什么现在一副无辜的模样,昨晚你求我上你,求我要你,求我给你,甚至我下你上坐我身上,你可没有丝毫犹豫呢?” “你你你…胡说…”夏以菱才不相信自己会这么主动,她裹着被单下床找衣服。她此刻心乱如麻,她总刻意与慕容擎仓保持着距离,但很多东西似乎陷入了怪圈,她总会与他有身体的纠缠。 第109章 “别找了,”慕容擎仓下床,他一把掀开夏以菱裹身的床单,拥抱她赤,裸的身体,“昨天我们去打野,战了。” “别说,别说了…”夏以菱去踢慕容擎仓,她捶打他胸膛,她慌张去捂住耳朵,她羞愧的只想死。 慕容擎仓抓下夏以菱的小手便放在他的胯间,夏以菱反弹似的跳开,他已趁机将她扑倒在床上,“不说也可以,我们来做吧。” 夏以菱觉得身上好痛,她全身要散架,胸部和下体像被剥了层皮,刺骨的疼。慕容擎仓已摩挲她红肿的入口,她被痛出眼泪。 慕容擎仓放过了夏以菱,他翻身将夏以菱拥入怀中,他突然说道,“夏小姐,不要和慕容子轩订婚好不好?” 夏以菱似乎没听清,她瞪着双眼去向慕容擎仓求证。 即使两人彼此相爱,但是因为隔着他母亲的死,那六年的空白和慕容子轩,虽然他会一再迷恋,索取,攻占她的身子,但她知道他无法接纳她,他和她回不去了。可是今天他刚刚的语气力有些哀求了,这男人…… “不要和他订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慕容擎仓看着夏以菱蒙上水雾的美眸,肯定清晰的又重复了一遍。 是的,这女人他放弃不了。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会努力尝试遗忘过去,填补那些生命里的空白和痛。 夏以菱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闸,扑簌往下掉。只有她知道他的这句“重新开始”有多难,她又有多渴望…可是她不能… “对不起…”夏以菱摇头。 “呵呵,我就猜到你会这样说,我不明白你心里到底隐藏了些什么?夏以菱你可以考虑说出来,将心交给我,我会守护好你想守护的。我们这世能够珍惜的东西太少,以后我,你还有姐姐,我们可以一家人生活的很美好。” “我…”夏以菱泣不成声,“我还可以吗?” 所有这些看得见的都可以保护和守望,但哥哥呢,他孤单飘零,如今沦落何方?还有妈妈呢,妈妈她。。。可是现在她心动了怎么办,如果未来能够有慕容擎仓,那才是完整的夏以菱,她也会想为他为自己而活。 慕容擎仓在肯定的点头,夏以菱抚摸上他的脸庞,“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所以你还是要和慕容子轩订婚是不是?”慕容擎仓眼里在喷火。 “擎仓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相信我,订婚…只是个形式,我曾经答应过你,终身不会违约,不管是我的心还是我的身体都属于你。” 慕容擎仓忍下怒气,他拥夏以菱入怀。今天她跨出了一大步,他不想逼她太紧。 可是夏以菱你知道吗,一个女人穿婚纱时是最美,我怎么可以让别人牵着你的手走上红地毯许下一生相守的诺言? 赵成文脑后被缝了24针,在重症看护病房呆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才醒。 赵成文睁开眼,他稍动了身,脑后就像要裂开。他动了手,他的手却被握在一双小手里。他勉强侧身看,原来顾宛芷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她睡梦中小脸也紧皱在一起,她眼角有两滴晶莹的泪。这泪是为他而流的吗,赵成文伸出手臂去帮她擦拭,泪珠滴在他指尖,他放嘴里尝,是苦的。 顾宛芷因为这触碰从梦中惊醒,“赵老师…”她站起身的幅度有些大,撞到他身上,他“嘶”的发出痛吟。 “对不起对不起…”顾宛芷想查看他状况,却怕眼瞎莽撞到他。她踟蹰站一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滚落下来。 她知道她就是一个负担,帮不上忙。昨晚还是警察叫的救护车,到医院武术教练和医生忙成一团,她磕磕碰碰只能站一旁瞎着急。 “你怎么哭了?”赵成文心里大疼,他忙伸手将她拉住到床边。 顾宛芷摇头,她有说不出口的脆弱,“他们都说你脸上身上被揍的都是青紫斑痕,为了给你缝针医生剃了你后脑勺一大片头发。我心想你是公众人物,还要去演出,这样该如何见人了?” “噗嗤,”赵成文笑出声,他突然想,“顾同学,你知不知道我长什么样?” 顾宛芷摇头,却感觉赵成文掌心来牵她的手,她条件反射想抽手,赵成文急忙道,“别紧张顾同学,我只是想让你摸摸我的长相。” 顾宛芷停止挣扎,她由着他的牵引抚摸在他的五官。饱满的天灵,淡淡细细的眉毛,应该是一双灵动的小眼。他腮边有些肿,是被打的痕迹。最终他带领她抚摸在他的唇上。 顾宛芷被烫到手,她迅速缩回去。她一定羞红了脸庞,那是张薄唇,因为缺少水分而有些干裂,却一点也不妨碍那温暖细腻的触感。 那些人都说他是个英俊阳光的帅小伙,他们应该差不多年纪,可是她却叫他赵老师,他叫她顾同学,她感觉好怪。 “顾同学你看,现在我负伤累累,肯定一段时间不能工作,现在你还坚持辞退我,让我无以为生去喝西北风吗?” 顾宛芷笑出声,她知道他在开玩笑。片刻她认真的问,“赵老师你怎么和那群人打架的?” 赵成文犯了难,他怎么可以说实话,说他因为她的抛弃,因为他徒生的贪念,因为他调戏了一个和她一样穿白裙的姑娘。 “因为…你说不想我教琴,我觉得弹钢琴技艺被怀疑,你说不想见到我,我觉得一张俊颜被否认,所以我心情郁闷。郁闷了自然会喝酒,喝酒后看到不顺眼的人自然会打架。” 顾宛芷有了些愧意,终究是她连累了他。 “昨天…”赵成文想说说昨天那个吻,他想道歉说是酒后乱性。可是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拨人,最前方是他的女友岳小小。 “阿文,你是怎么回事了,怎么被人打了?”岳小小焦急跑过来,顾宛芷迅速起身腾地往后站。 “是啊师傅,你怎么回事啊?要打架说一声我们全上,看谁还敢嚣张。”一群少男少女彻底忽略了顾宛芷,将她挤到了一个角落边。 第110章 订婚宴(1)上将归来 “没事,小伤。”赵成文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双目去寻找顾宛芷,前方却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还说没事,”岳小小眼里都含了泪水,“医生说你脑袋后面缝了24针,你看看你都变成了一个大癞疤,还旱鸭子嘴硬。” 岳小小这哭腔令赵成文突然想起自己是有女友的,女友和他青梅竹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他们有共同爱好,理想和语言,都开始谈婚论嫁。他劈天盖地的罪恶感,他去捧岳小小的脸, “别哭别哭了,再哭就丑了。这样也好,就休息一段一时间。” “是啊师母,哭什么啊?你平时不是老抱怨师傅没空陪你吗,我看你们就趁这段时间把婚事操办了,然后再抓紧时间造个白胖的小娃,多好啊。” “是啊,师傅师母,我们等喝你们的喜酒等的都快脱发了…” 病房里一片欢声笑语,赵成文突然问,“你们怎么知道我被打了?” “哦,是顾同学打电话过来通知我的。”岳小小诚实交代,但她明显不愿多谈顾宛芷,她转移了话题和那群少男少女有说有笑。 是顾宛芷通知岳小小来的,一定是她捡了他的手机,然后让别人帮忙翻到电话然后拨过去的。原来…赵成文自嘲自己的自作多情,他仍控制不住抬眼去寻找顾宛芷,可是病房里哪还有她的身影? 一晃两天过去了,今晚便是慕容子轩和夏以菱的订婚宴。慕容家坐拥千顷平方,这订婚仪式便是在绿油草坪上举行。 草坪上早已张灯结彩,气势可谓十里洋场,处处红妆。古典的欧式建筑,绿林,泳池,游乐场,豪华派对,着装考究的俊男靓女无不透露着骄奢侈靡,彰显着慕容家非凡的经济实力和影响力。 盛装出行的慕容长风和倪翠芬夫妇,夏景浩和朱岚男夫妇都站在大门口迎接着络绎不绝的宾客,他们谈笑风生,心情愉畅。 今晚的主角慕容子轩正喜气洋洋的站在屋里招待着他学校期间的一帮朋友。 “子轩,我说你真不够意思,你一去英国四年不归,回来就走马上任在慕容企业大刀阔斧,如今谈了女友正都要订婚才通知我们,你小子…”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等我和以菱订婚后,一定开个朋友派对,好好招待你们,到时狂欢一场不醉不归。” “呵呵,看你这订婚猴急的语气,连我们都想一睹新娘的风采了。” 那人话正说着,“新娘来了”,楼梯上夏妍姗正搀扶着夏以菱一步步登下台阶。 夏以菱今天精美的妆容简直“人比花娇”,她高高绾起发,裸露着所有白皙秀婉的美好。她白色纱裙如烟飘,这套铂金婚纱是法国hugo亲手超刀,婚纱通体呈晶莹的灰色,简洁精致,中间又镶嵌了88颗钻石,闪烁着既华丽又典雅的神韵。夏以菱穿上眉目如画,像从梦中来。 慕容子轩被夏以菱惊艳到,他瞪着眼张着嘴巴不知所措。还是仆人轻唤一声,替来娇艳的玫瑰花,他才回神。现场一片哄笑,他满脸洋溢幸福的走到夏以菱面前,他去亲吻她的额头。 “子轩,不是应该先递花,再亲吻的吗?你怎么颠倒了顺序?”慕容子轩一帮朋友早调侃开。 “以菱,”慕容子轩将花送到夏以菱手上,却牵她另一只手,“走,我带你去认识认识我的朋友。” 夏妍姗看着慕容子轩牵走夏以菱去和别人谈笑,大厅里所有目光都集中到夏以菱身上,她深深的嫉妒着。她今天也是精心打扮,可是却沦为了陪衬,都是那套婚纱惹的祸。等她和慕容擎仓结婚,她一定会要更好的。 可是慕容擎仓还没有来,她本来想做他的女伴,却被他一句“没空”冰冷的拒绝,今晚他会出现吗? “少爷,您舅舅要过来了,老爷夫人让你们去门口迎接。”慕容子轩和夏以菱正和朋友寒暄,身边走来仆人轻声相报。 “各位失陪了,我舅舅来了,我带以菱去迎接。”…… 慕容子轩和夏以菱走到门口时,就见一纵队绿黑色军车开来,中间一辆帮着红绸带的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人穿着高级军服,体格健魄,他双眼锐利如夜猫,一眼便给人深深压迫感。 “哥,”倪翠芬光彩异常的去挽倪剑旭的胳膊,“你怎么才来?” 倪剑旭宠溺的去拍倪翠芬手臂,“哥要等忙完了军务才过来。” “剑旭,”慕容长风早伸出双臂和倪剑旭拥抱,“咱们兄弟可很多年没见,要不是子轩订婚,您肯定忙的没空过来和我叙旧啊。” 倪剑旭和慕容长风关系甚好,倪翠芬一脸骄傲的昂首站在身旁,此时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这个上尉军长身上,她暂时松懈了嘴边笑容。她在想如果慕容擎仓母亲也有这样一个硬后台,也许她一生就不会那么凄惨,慕容擎仓也不会那般苦。 夏以菱心中酸涩泛滥,她环顾四周,慕容擎仓没有来。可是她又有不详的预感,她总觉得会发生意外。 “哥,这就是我们的儿媳。”一行众人带领倪剑旭来到了夏以菱面前。 “舅舅。”夏以菱听慕容子轩恭敬又亲昵呼唤了一声,夏以菱莫名的紧张。倪剑旭一双鹰眼射来,她觉得她刚刚的走神和内心都被倪剑旭看穿,他一副笑容下走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夏以菱已从容微笑,她抽回慕容子轩手中的手,站立身姿弯腰,“舅舅您好。” 如果他是军人,这是对军人最好的招呼方式。 “恩,哈哈,不错…”倪剑旭拍慕容子轩的肩膀,“你小子眼光不错。” “那是,哥哥,子轩可是你侄子,你妹妹我眼光独到挑选了长风这样的夫婿可没给你丢脸,子轩又怎么会差呢?” “哈哈哈…”众人一片欢笑,倪剑旭问,“人都到齐了吗,可以开始订婚典礼了吗?” “这个…”慕容长风有些为难,“擎仓他还没有来。” 第111章 订婚宴(2)跟我走 “哼…”倪翠芬语语气顿时尖锐,“难不成还为了等他误了良辰吉时?” 夏以菱心里噗咚噗咚的跳,她瞥见倪剑旭对倪翠芬使了一个“少说点话”的眼色,倪翠芬当即忍气吞声,站立一边。 “呵呵,剑旭我们去客厅里坐吧,”慕容长风缓和尴尬气氛,“若是吉时到了擎仓再不来,我们自行开始就是了。” 一众人等都移步客厅,慕容子轩兴奋和夏以菱说着话。突然闪光灯四起,门外一片吵囔,“慕容总裁来了”,夏以菱只听声声惊呼,一身纯白西装,俊逸绝伦的慕容擎仓正大步踏入客厅,他身边赫然带着一名女伴…… 夏以菱手中玫瑰花掉落地上,慕容子轩慌忙去看,是一名眼瞎的姑娘。 夏以菱像被点穴,怔住了身形,她所有的思想意识被尖锐刺穿成泡沫,她似乎看见慕容一家都向前跨了几步,夏景浩,朱岚娜和夏妍姗脸色诡异,一番狂风暴雨的前夜。 慕容家的媒体记者全部蜂拥而上,慕容擎仓竟在这样庄重的场所公开带女伴,那女伴清丽脱俗,却俨然眼神空洞,莫名惊慌。 “请问慕容总裁,您身边这位女伴,是您新交的女友吗?” “慕容总裁,不是听闻您最近正和大明星夏妍姗在交往?您如今在旧爱面前公开带新欢,是不是暗示了这位小姐的不可撼动的正牌身份?” “她是我姐。”吵杂中只听慕容擎仓铿锵有力,字字落地有声。 人群炸开了锅,“慕容总裁,您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姐姐?” 早有记者将镜头照向慕容长风一边,有些胆大犀利的记者上前追问,“慕容董事长,听说慕容总裁是您的私生子,那这位姐姐跟你有血缘关系吗?” 这突发情况令慕容一家脸色骤变,倪剑旭眼色使向门边军官,门边片刻就鱼贯而入一群军绿服装的士兵,他们果然起到了维持秩序的作用,众人被威慑到,往后退开步。 “呵呵,”此时慕容擎仓却笑两声,他走进慕容长风,“这位的确是我的亲身父亲,我与慕容子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至于姐姐…”慕容擎仓毫不避讳的看向夏以菱,“不是亲姐胜似亲姐了。” 在场媒体哪个不是火眼金睛,慕容擎仓意有所值的话语和眼神令息殃的人群再次高涨,“请问慕容总裁,您和这位姐姐是有什么渊源吗?” 慕容擎仓嘴角都是明媚的笑,“因为是私生子,所以被抛弃过,曾经有八年是在贫穷的农村里度过…” “擎仓…”慕容子轩出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人群交头接耳,记者指点议论,大家都看向客厅中央眼神对峙的慕容子轩和慕容擎仓,这究竟是怎样一段过往? 突然顾宛芷松开慕容擎仓臂膀,她略张开手臂,“三儿,到姐身边来。” 客厅里不似刚才的沸腾,此刻安静到针掉地都可以听清。也许人群太震惊,也许这女孩天生就有让人安静的魔力,大家看向夏以菱,她整个人沐浴在淡淡哀伤情愁里,看不清。 “三儿如今连姐姐的话都不听了吗?”顾宛芷准确看向夏以菱所在的地方,她有些急。慕容擎仓说她要订婚了,这怎么可以? 这些年无论三儿在做什么,她都可以不管不问。可是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如果不是小痞,三儿怎会心甘情愿嫁给别人?如果是迫不得已,就算是惊天骇浪,她都不愿牺牲三儿的幸福换取平安。 三儿你究竟知道不知道订婚的含义? 我们顾家从来是忠烈清白的人家,要不然母亲不会推掉那多些再婚的念头,背负了“寡妇,克夫”的笑名,一人万难艰辛的将我们子女三人拉扯大。我们顾家的儿女有节气,重名声,发誓不要延续不幸婚姻之苦。 如果是另有所图的嫁给他人,如果没想过厮守到老,如果要伤害那么个对你百分之一百二好的好男人,那你一生怎能心安,这广阔a市哪还有你的容身之所,你一辈子要受诅咒和诟骂。 所以让一切都停下来,我们还年轻,经得起慢慢来。 顾宛芷还在百转千回,便听见有礼仪师高呼,“吉时已到。” “以菱。”慕容子轩乞求的看向夏以菱,他慌张的发现她眼里蓄积的全是伤人的泪花。他去拉她手转身,她好像触不及防,机器跟着他的步伐。 “三儿,”后方传来一声暮鼓晨钟的呼喊,夏以菱挣脱慕容子轩手掌,她定住身不敢回头,“三儿,这世间我们太潦倒,我们还有多少值得珍惜的人,还有多少六年可以蹉跎…不要怪我逼你,如果你选择慕容子轩,我已经订好了飞机票,我和姐姐的。” 慕容擎仓仍下一段话便携着顾宛芷离开了,众人面面相觑,忘了发音忘了追问。 连慕容子轩都反应不过来,他有种感觉就算给他一世,两世,三世的时间去追逐,他都无法融进这个名叫“三儿”和“小痞”的世界。 不知是谁一声惊呼,慕容子轩回神,夏以菱已经昏倒在地上。 慕容家再次炸开锅,媒体记者疯狂追拍慕容长风和倪翠芬夫妇,连夏景浩,朱岚娜都被置身漩涡中移不开步。早有人为慕容子轩护开一条路,他匆忙抱起夏以菱去往隔壁的休息室。 在路上,慕容子轩心如刀绞,他辩不清是什么感觉?他怀中本昏迷的夏以菱蓦然睁开眼,这一眼便是飞淌的川流,滚溅的泪水。 慕容子轩将夏以菱放下地,他也有四年,这四年他对她足以默契。她是装晕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谢谢你子轩,”谢谢他将她带离客厅,给她成全,还有“对不起”,她本想将伤害将到最低,但是她输不起。 她可以不要性命,可是她不能失去姐姐和慕容擎仓。 “以菱。”慕容子轩想去拉夏以菱的手,自从慕容擎仓带着那个瞎眼姑娘,他就知道今会输的一败涂地。但他想恳请,乞求她再考虑一下。 可是夏以菱毫无眷恋的提裙,转身,奔跑,她像破茧而出的蝴蝶,用尽生命去寻找她所珍惜的美好。 第112章 订婚宴(3)给我一枪 “呵呵…哈哈哈…”慕容子轩自嘲,讽刺,直至笑出了泪水。他所有盎然生机都随着夏以菱渐渐远去的背影而被抽离。 夏以菱,你以为这是种成全吗?其实我只是想看看你和慕容擎仓究竟能做怎样,而你对我慕容子轩又可以多狠? 早在那次我慕容家的晚餐,你慌张跑出洗手间,我从慕容擎仓手里接过你脖间遗落的真丝巾,我就察觉了异常。可是你是我四年的爱人,他是我要怜爱的弟弟,我告诉自己别乱想,相信你和他。 后来铁威森林,所有人都在关注慕容擎仓和夏妍姗的暧昧可能,只有我嗅到了你与他的微样。你们眼神里的压抑,躲藏,和胶着,仿佛在经历了苦难生死后变得透明,强烈。并且那些暴民的一夜暴毙引起了我众多怀疑,于是我调用了舅舅军队侦查处。 不管你们将档案抹的多干净,在你出差日本第九天的下午我得到了消息,你从小生长在乌镇红塘村,这竟与慕容擎仓那消匿的八年居住地不谋而合。 本来我可以调查的更多,可是我住手了。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我何必徒增烦恼。其实那两名军官走后,秘书当即就告诉我,你在隔壁的贵宾室里等候。我静坐沙发一下午,很多头绪感情剪不断理还乱。 最终我想通了:上苍给了你和慕容擎仓八年你没有选择,可你还是来到我身旁,做我的妻子。我在夏家晚宴上言语那么多暗示,警告,可今天你…… 你一句“谢谢”和“对不起”就想否认那四年,然后离开我,你想回到慕容擎仓身边去组织完整幸福的家。 夏以菱,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到这段时间我心里漫长的煎熬,我那么卑微包容的爱着你,哪怕你对我有过背叛。 为什么你可以为他负天下人,却残忍无视我的真心,践踏我的尊严。夏以菱,慕容擎仓,你们果真好狠!一个弟弟,一个未婚妻,你们背叛来的那样堂而皇之,究竟让我情何以堪?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子轩,这种女人放弃也罢。”倪剑旭不知何时出现在后方。 慕容子轩转身,他瞳孔漫布悲凉的灰色,“放弃她?那舅舅可以掏出你腰杆的抢,直接给我心脏一枪。” “你…”倪剑旭大怒,“愚蠢!征服不了女人是无能,为抛弃你的女人颓废是懦弱。我倪家男人勇敢果决,杀伐果断,没有你这么没出息的。” 慕容子轩这些训斥只听进去“抛弃”,他强烈反驳, “不,以菱没有抛弃我,她迫不得已。是擎仓带来那个瞎眼女孩逼她,擎仓只是过去式,而我才是以菱的未来,她去处理了事情就去回来的…” “那个女人你还想要?”倪剑旭问。 “当然要,失去她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慕容子轩犹如自述,一遍遍轻喃。 倪剑旭眼中鼓动了两团火焰,是愤怒是征服。的确,夏以菱是有威迫的因素在里面,但怕也是情之所钟。但他岂能忍受那人是慕容擎仓,慕容长风的私生子。 这个私生子是他和他妹妹倪翠芬心里的一根刺,夜夜想处之而后快。现在他竟然抢走了慕容子轩的未婚妻,真有意思,那鹿死谁手各凭造化了。 “想看清夏以菱心中到底爱谁,会选择谁,也不是很难?” “舅舅…”慕容子轩看向倪剑旭。 夏以菱奔跑出去,可外边哪还有慕容擎仓的影子,“姐姐,擎仓…”夏以菱痛心疾首的大叫。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夏以菱被打横抱起到一个宽阔的怀抱里,漫天的松菊香。“你不守信用,你怎么可以这样逼我…” 夏以菱委屈的,脆弱的,甜涩的泪水全部掉入下来,她去捶打慕容擎仓的胸膛。他嘴角全然是从不曾有的幸福温暖微笑,他任由怀里的小女人对他拳打脚踢,眼泪鼻涕一把抹在他名贵的西装上。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抱进加长版豪车,他将她禁锢在怀中,她却不依不饶,她哭的更凶,“慕容擎仓你知道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你破坏了…” “唔…”慕容擎仓已经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娇唇,他的吻循序渐进,炙热缠绵…直至夏以菱狠狠咬上他的下唇,咬出血。 “你这女人谋杀亲夫啊。” “你是谁亲夫啊?”夏以菱瞬间反驳。 “难道不是吗,今天过后慕容子轩还会要你吗,整个a市都不会有人再敢要你了。你是我慕容擎仓的!” “你…”这个罪魁祸首一副得意的模样,夏以菱悲从中来。刚刚甜蜜的娇羞全部退散,她有些苍白,“我姐姐呢?” “我让人送她先回去了,她说回家去准备晚餐,给我们俩吃。” “你解决掉我姐家附近埋伏的暗哨了?”此时真人面前不用说假话。 “那几个酒囊饭袋,监视时间长了自然就懈怠,解决他们是小意思了。他们是夏家人埋伏的吗?夏家是不是用你姐逼迫你接近慕容家,他们图了什么,荣华富贵…事到如今夏小姐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夏以菱摇头,慕容擎仓永远不会知道真相。夏家人威逼的筹码岂止顾宛芷,他们的目的是慕容子轩,他们想要他的器官。 并且她不能告诉慕容擎仓,今晚他的行为如同与慕容家决裂,他已是风口浪尖,倪剑旭不是凡人,她不想将他牵涉进来。 慕容擎仓见夏以菱脸色黯淡,他没有追问。 两人到慕容擎仓家里时,顾宛芷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晚餐是四样小菜一个汤,相当丰盛。 三人都坐下来,夏以菱轻声问顾宛芷,“姐,今天你出现在那么多人那么多镜头面前不害怕吗?” “不害怕。”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外出,去赵成文家的那一夜她足够狼狈尴尬,遭遇d厅那样的混乱和经历医院一夜,她已经足够适应外面的世界。 “三儿,你怎么订婚了也不和姐商量?” 第113章 夏家责难(1) 夏以菱筷子搅动碗里的米饭,她心情低落,不知该如何回答。 “姐,”慕容擎仓突然说道,“姐,她不肯说出夏家的阴谋和接近慕容家的企图,不如姐告诉我吧。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祸福与共。” “这…。”顾宛芷有些为难,她知道夏家要挟夏以菱的筹码,可是这并非一言两语随便就可以拿出来讲。 而且顾宛芷的确不知道夏家的阴谋和企图,夏以菱从来不对她讲。。 “擎仓,”夏以菱打断他期待的目光,“给我点时间,等我做好心理准备,我会告诉你的。” “真的?”慕容擎仓又恢复了六年前顽劣调皮的模样,双眼璀璨的像星星。 夏以菱也露出笑容,“真的。” 三人吃完饭,顾宛芷去沐浴洗澡。夏以菱一身疲累,她去房间想换下身上繁厚华丽的婚纱,她想起慕容家,夏家还有慕容子轩灰败的模样,她心里又痛又烦躁。她手上刚有停顿,便被拥进了温暖的怀里。 “别闹了。”夏以菱去推慕容擎仓。 “三儿,你今天真美。”慕容擎仓呼吸紊乱,身体炽热。他满心是失而复得的惊喜,今天她是世界最美的新娘,他的新娘。 既然是他的,这订婚夜他怎么能不去想她,碰她,要她。 “擎仓…”夏以菱没有多余精力,她只想好好静下来想以后的事情,想补救的办法。而慕容擎仓跨步坐到床边,将她拉坐到腿上。 “三儿我想要你。”慕容擎仓并非征求,他只是通知。他边说已边解开西装裤,他拉下内裤,掏出他的刚硬。 “你…”夏以菱眼神触及到那丑陋的东西,又粗又大,她赶紧闭上眼。 慕容擎仓趁她闭眼之际,一手抚摸到她幽禁,她刚反抗,他已快速将她内裤别到一边,他突然一用力,她便莽撞又粗鲁的坐进他的刚硬里。 “擎仓…”夏以菱不想做,她有些干涩的疼,慕容擎仓却不给她说“不”的机会,搂住她腰腹便疯狂上下撞击起来。 事后两人一起沐浴,夏以菱不免又被慕容擎仓索取一番,两人出来时夏以菱递上一杯水给慕容擎仓解渴,两人相拥睡去。 夏以菱确定慕容擎仓已经熟睡,她在水里加了些昏睡药,这药就藏在她的婚纱里,她本来是为慕容子轩准备的。 夏以菱赶回夏家时,她站在门口便听见夏妍姗的哭声, “妈,你说夏以菱那个贱人究竟想干什么啊,她明知道我和擎仓在交往?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将她,擎仓还有慕容子轩的事情告诉我吗?” “妍姗,”是夏景浩的声音,“她和擎仓的关系我们的确不知情,至于慕容子轩,哎…” “妍姗别哭了,”朱岚娜心疼的口吻,“不要再追问过去,那对你没有好处。妈给你保证,夏以菱绝对抢不走慕容擎仓的。” “可是,可是她和慕容擎仓到哪里去了,现在婚礼搞成那样子,慕容子轩肯定不会要她了,她本来就想攀龙附凤…” 夏以菱听不下去了,她推门而入。屋内是暗淡灯色,极聚诡异。 夏妍姗看见夏以菱,她停止哭泣冲上前。“贱人”,她伸手便给了夏以菱一个响亮的巴掌。 忽然“啪”声又起,夏以菱反手也给了夏妍姗一道巴掌。 “你…”夏妍姗撞击到门边,她被惊呆了,她瞪向夏以菱,却发现夏以菱眼里满是凌厉冰冷。她嘴角流出血迹,她大哭一声,“妈…” 朱岚娜没想过夏以菱竟敢打夏妍姗,那可是她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公主啊。朱岚娜跑上前,她扬起了巴掌,被惊恐的发现被夏以菱阻挡住。 “再动手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夏以菱冷冷的反手一推,朱岚娜向后跌倒,好在被赶来的夏景浩搀扶住。 “反了,真的反了,我…”朱岚娜急的四周寻找武器。 “从英国回来那天我就说了,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孩。我们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不要把我逼急了。我现在回来只是想和你们探讨一下慕容家的事情,如果你们想在这谈…” “够了…”朱岚娜连忙阻止,“我们去书房。妍姗你先回房间,让仆人给你擦拭一下伤口。” “妈,我也想听。”夏妍姗大叫。 朱岚娜眼神开始严厉,她指向站立一边的仆人,“你们将小姐带到房间看管好,要是她乱走动,你们就不要再来上班啦。” 夏景浩,朱岚娜和夏以菱向书房走去,夏妍姗不甘的反抗,却终究被仆人连拉带拽的带回了房间。 “你给我解释你和慕容擎仓究竟是怎么回事?”朱岚娜进门便劈头盖脸的质问夏以菱,“你明知道他是妍姗的男朋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这个问题与我的任务没有丝毫关系,我不需要回答你。” “好…”朱岚娜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那你说说你姐顾宛芷是怎么回事?我们只是答应让她另外租房子,可没说恢复她的自由身吧?” “我姐不是犯人,你们囚禁她六年还不够吗?就算她出去走两圈,她眼睛看不见,她能做出什么妨碍你们的事情?” “好…”朱岚娜被夏以菱呛的脸白,她再忍, “那就说你和慕容子轩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你跑了慕容家鸡飞狗跳成什么样,我们走时差点被倪翠芬憎恶的目光冷冻死。你让慕容子轩丢进颜面,成了全市的笑柄,你以为他还会要你。他不要你,你怎么才能得到他的器官,如果妍姗病情发作,那怎么办?” 夏以菱讨厌极了他们这副冷漠自私的口吻,慕容子轩他不是商品,他有为捍卫生命安全而选择的权利。 可是她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她就是帮凶。 “夏妍姗不是还没有死吗,我会另外想办法,前提是我需要你们的合作。还有夏妍姗,你们可以考虑将真相告诉她,她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阻碍了我的行动。” 第114章 夏家责难(2) “你说什么,让妍姗知道?”朱岚娜怒火彻底喷发,“你不是不知道她心脏有问题,她受不了任何刺激,你存心想害她!你犯了错却不认错,你想不出补救的办法,却在这里大放厥词,我要你何用?” “哼…”夏以菱两眼全是寒冰,“夏妍姗心理素质那么强大,怎会那么容易死?既然觉得我没用,当年又何苦从顾家人手中抢夺我?你女儿的命金贵,那顾家人的呢,慕容子轩的,他们都命如草菅吗?” “好,我好吃好穿供养你六年,现在就是让你翅膀硬了跟我顶嘴的是不是?”朱岚娜面目扭曲。 她忽而又得意诡异的笑,她扭捏着臀部走到书房密码柜里,伸手取出一罐骨灰盒,她看夏以菱惊变了脸色,“你连你养母都不要了是不是?” “别,”夏以菱看朱岚娜打开了骨灰盖,她跑前两步大叫,“别碰她。” 朱岚娜却示威似的将手慢慢伸进去,夏以菱面色死灰,她“噗通”一声跪在朱岚娜面前,她双唇发颤,“求你别打扰她。” 朱岚娜满了意,她大笑着盖上骨灰盖。她上前便狠狠抽了夏以菱一巴掌,“贱人,你和你生母养母一 样,都是贫穷,下作的贱命。” “你侮辱我可以,不要侮辱我母亲。”夏以菱丝毫不在意右脸颊麻木的疼痛,她抬起眼和朱岚娜对峙。 “呸…”朱岚娜咬牙切齿,“你没有顶嘴的资格,相信不相信我现在就将骨灰倒进马桶里,臭水沟里,仍进海里,我要永远禁锢她灵魂,独留她一座空的衣冠冢,我要她生生世世不得再投胎成人。” 夏以菱豆大的眼泪颗颗砸下来,她双手指甲陷入大腿肉内不觉得疼,她刚低下头,朱岚娜又一巴掌煽在她脸上,“我对付你还不是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竟敢对妍姗对我动手,今天我就让你分清谁是主谁是奴。” 朱岚娜在书桌上找到一条马鞭,这是前几日他们一家人在草原骑马时顺手带回来的,现在用这个来“伺候”夏以菱正好。 “你个小贱人,我让你去勾引慕容子轩是看得起你,你以为没有夏家大小姐的身份慕容家会接受你,你竟然水性杨花,勾三搭四。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我今天抽死你……” 一道道马鞭抽在身上,夏以菱后背皮开肉绽,她痛的冷汗涔涔,两眼发昏。她贝齿咬着下唇,隐忍着一声不吭。朱岚娜恶毒的语言像涂了诅咒的电锤,一下下敲击她内心的最悲伤,最痛苦,最脆弱。 “你以为慕容擎仓将顾宛芷接走就可以了,想对付一个瞎子还不是易如反掌,你是忘记了六年前给你的教训,又想让顾宛芷人尽可夫了是不是?哼,你大概忘了顾嘉康,你以为他被打断了腿可以治疗好?告诉你,如果再不听话,以后大街上那些衣衫褴褛,四肢不全行乞的就会有顾嘉康一个。” 夏以菱以为听觉出了错,她想抬头问个究竟,脑袋却压着千斤重担抬不了。身体都不再是她自己的,她想发音却感觉胸腔被戳出一个血窟窿。 “岚娜…”夏景浩都有些不忍,他想上前劝阻,此时窗外夜空划破一个刺眼电闪,接着便是“咕隆隆”雷鸣,狂风暴雨一瞬即至。 朱岚娜仿佛被闪电击到,她看着此时跪在地上,衣服渗出鲜血的夏以菱,她觉得恐怖,心虚。 朱岚娜丢下马鞭,她气力耗尽坐在软椅上,静谧的空气中都是朱岚娜粗重的喘息和夏以菱的抽泣。 “夫人,夫人…”书房门传来紧急的敲门声,“夫人,慕容少爷站在大门口淋着大雨,嘴里不停叫着大小姐的名字,怎么劝都不走。” “什么?”夏景浩和朱岚娜瞬间紧张起来,慕容子轩是还要夏以菱吗?可是她此刻的模样怎么出去见人? 夏以菱抽泣停止,她“呵呵”笑出声,她苍白干裂的嘴角满是嘲讽,她声音仿佛都沧海桑田,“怎么,害怕了?” “你…”朱岚娜腾的一下站起身。 朱岚娜本是火冒三丈,夏以菱抬起头,她眼里全是血腥冷酷,她仿佛鼓足了同归于尽的勇气,朱岚娜被吓的后退一步。 夏以菱撑着双臂艰难起身,她像被折了骨仍爬起的沙漠骆驼。她瘸拐上前一步,“我出去安抚慕容子轩,将我哥的地址告诉我。” “不可能。”朱岚娜拒绝。 “好啊,”夏以菱嘴角挤出丝微残忍的微笑,“那我现在就将你们的阴谋告诉慕容家,你们就等着身败名裂,过和我们一样被鄙夷的贫困生活吧。还有。。。就让夏妍姗去死吧。我们反正都是残缺的生命,比不得她辉煌璀璨的人生。” “以菱,”夏景浩迅速上前,不,他不要过那样的生活。“岚娜,只是告诉她地址,她带不走顾嘉康的。” 朱岚娜心里自有一番思量,但她仿佛都听见了慕容子轩呼叫“以菱”的声音,如果夏以菱不出去,那就都没希望了。 她现在必须先安抚了夏以菱,“好,你先出去。如果慕容子轩还肯为你卖命,我就告诉你地址。” 夏以菱换了一身黑色衣服,她撑着伞,忍着全身烧焦的疼痛,颤巍巍走到慕容子轩面前。慕容子轩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他没发现她明显的异常。 他全身湿透睁不开眼,他脚下踏出水花,急切的将夏以菱拥入怀里,“我就知道你会出来的,你怎么可能不要我了呢?” “子轩…”慕容子轩的用力使夏以菱痛不可扼,她丢了伞,只有冰冷的雨打在脸上她才会保持清醒,不至于晕倒。 但她后背伤口淋了雨就像撒着盐,她无力的去推慕容子轩,“子轩你快回去吧,这样会感冒的…” “不,不,”慕容子轩呐喊,“你和我一起回去,我们已经订婚了,你是我未婚妻。我知道你和擎仓,你们有八年,可是我们也有四年。纵然就时间我是他的一半,但他是过去,我是现在,以菱你清醒清醒好不好?” 第115章 逆转(1)绑架案 夏以菱眼泪掉入到地面的泥土里,这样的男人她如何去欺骗? “子轩,你为什么不骂我?订婚宴新娘丢下新郎逃跑,是我让慕容家蒙受了羞耻,是我让你成为别人的笑柄,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 “对你好已经是生命里的一种本能,你教我如何才算对你不好?” “子轩,我们没有…可能了,就算你可以翻过这一页,你爸妈都不会再接受我了,所以放弃吧。” “不不,”慕容子轩摇晃夏以菱肩膀,“爸妈是爸妈,未来是你和我的,你现在拒绝我还是因为擎仓是不是?” “是,”夏以菱被晃动的快晕眩,她分不清身体痛还是心里痛,她眼泪流成川快要干涸,“不论是以前的三儿,还是现在的夏以菱,我…都爱他。” “呵呵,你爱他…”慕容子轩向后退两步,又向前进,“你爱他,那我呢?你爱他为什么来招惹我,我们英国的四年算什么?为什么你回国时宁愿躲藏,隐忍,撒谎来骗我,你给我编制了童话般的梦,现在却在订婚时退缩。以菱,当我是什么,你又何苦接近我?” “子轩,”夏以菱颤抖抬起双臂,她去抚摸他憔悴至崩溃的面容,“离开擎仓是我一生最无奈,最心痛,最追悔莫及的事情,我接近你是因为…” 夏以菱竟然想脱口而出真相,她想忏悔想心安,哪怕日后被唾弃鞭打。可是她最后一眼定格在他一望无际的黑眸里,昏倒在了地上…… 慕容擎仓醒来时,全身无力,他睁眼看四周,应该是破旧的仓库。他活动四肢,骇然发现他双手被捆缚在椅凳上。 怎么回事,他是被绑架了吗? 仓库窗口有阳光洒进来,这已经是清晨。昨晚他,夏以菱还有顾宛芷是在家中的,他心脏差点蹦出来,他挺直腰杆四处张望。 他深呼一口气,重新靠回椅背,夏以菱和顾宛芷不在,她们应该是安全的吧?那是谁绑架了他,如何绑架,目的如何? 慕容擎仓看仓库门内站着两个蒙面,独留两双黑眼的歹徒,他们手中握有枪支。 “喂,我很渴,给我碗水?”慕容擎仓大叫。 两歹徒早注意到他醒来,他们互看一眼商量后,点头走了过来。他们中一人用枪指着他,一人去破木桌上倒水。 慕容擎仓将清水一饮而尽,那人去桌上放碗。此刻慕容擎仓看准时机,瞬间如攻击的猎豹起身,他抬起飞毛腿给那人屁股一脚。 被踹的人向前跌去,另一人跑来攻击。慕容擎仓已敏捷翻身到仓库圆管梁柱边,他将木椅砸向圆管,木椅破烂,他扯动已松懈的绳索,双手得脱。 两人大惊,他们明显忌惮着不敢使用枪支索取慕容擎仓性命,慕容擎仓徒手空拳便与两人斗在一起。慕容擎仓喜欢跆拳道,击剑等武术训练,加之幼时痞过,打架招式灵活,应变机灵。那两歹徒也非等闲,像受过专业训练,三人酣战不下。 突然门打开,冲进来另一个黑衣蒙面人,他快速加入战斗。他单臂卡上慕容擎仓颈脖,另一人便要往慕容擎仓腹部踹脚。 慕容擎仓卖了破绽,在那人靠近时迅速抬脚便圈上他脖子。 三人都没想过慕容擎仓有如此体力和能耐,“快给他注射药剂。”后来的那人冲第三个着急旁观的人大喊。 第三人惊愣后反应过来,慕容擎仓见他奔跑着蹲在仓库角倒弄,他听见药水瓶被掰断的声音,他大惊。他去反抗,无奈一人死卡着他脖子,一人紧拽着他放置那人脖间的腿。 慕容擎仓眼睁睁看着那人将针管推进他手臂,他瘫软下来,他脑袋轻飘飘。那三人喘息后利索将慕容擎仓绑到那圆管梁柱上,“这下看你怎么逃?” 慕容擎仓两眼泛白,他不知这是什么药剂,他感觉可能类似兴奋剂,亦或是。。。毒品。总之他感觉轻盈,身体串烧快感。 “哎,真没想到一个商人如此能打,是我们疏忽了,”三人边往门边去边讨论,“但主人没说要对他用药,这种药怕…” “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总不能让他遛了,坏了主人的计划。好了,这事我自会向主人禀告,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完成任务。” 慕容擎仓身体抽搐了很久,他昏迷了一段时间。他是被身边的巨响吵醒的,他睁开眼,两黑衣蒙面人正在身旁另一根梁柱上捆绑着一个人。 慕容擎仓回归清醒,竟然是慕容子轩。 “子轩…”慕容擎仓叫了两声,可是慕容子轩没有醒,他像是被敲晕。 此时门外走进一批人,他们踱步到慕容擎仓面前,有人打起电话,“喂,是慕容长风吗?现在你两个宝贝儿子在我手上,想要他们活命,准备一亿美金。不要报警,准备好钱,出门后就会有人给你们路线提示。” 慕容擎仓听电话那头有声吵囔,但那人已经掐了电话。 “你们是想要钱?”慕容擎仓问。 “当然,只要你老爸能乖乖听我们的话准备好钱,你们就可以活命。”那人丢下一句话后,便领着一众人出去了。 慕容擎仓不会觉得这是简单的绑架勒索,想敲诈,他慕容擎仓的钱还不够多吗?想勒索慕容长风,只要慕容子轩一个人就行了。 天色已黑,有人送了盒饭过来,慕容擎仓被喂着吃了两口。他需要保存体力,他不知道这场绑架要怎样结尾,还有那注射的药剂究竟是何成分,总之逆境中他从不奢求别人的帮助,他要自救。 夏以菱和顾宛芷现在如何了,慕容擎仓十分担忧。 吃完饭后不久,慕容子轩就醒了,他有些恐慌,但很快镇定。他和慕容擎仓正在说着话,便听见仓库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钱带来了,我没有报警,我两个儿子呢?”是慕容长风。 “你们将他们怎么样了,快带我们去看看。”慕容擎仓身形顿挫,不详感四起,竟然是…夏以菱的声音。 第116章 逆转(2)生死抉择 仓库门被打开,慕容擎仓和慕容子轩的面前飞过一道娇倩的影子,夏以菱已经飞奔到慕容擎仓面前,她蹲下身,泪流满面。 “擎仓,擎仓,你没事吧。”夏以菱急切抚摸他的脸,确保他安全无虞。她去吻他的眼,鼻和唇,感谢上苍,他还在。 昨晚她昏倒在雨里,清晨醒来的时候正扒在病床上输液。她背部清理后上了药,医生说慕容子轩守了一夜。但是刚刚楼下有人叫他,他出去还没有回来。 她昏昏沉沉想了很多,并没有意识到慕容子轩的一去不回。后来她听见手机铃声,原来慕容子轩将手机遗落到床头柜上。当手机不厌其烦的响起几十遍,她接起,是慕容长风。 后来她便知道了慕容擎仓和慕容子轩被绑架勒索,她拔了针管冲出医院大门。她拦了辆出租车去慕容家,慕容长风装好钱正准备出发。她不听阻劝上车一起来,幸好歹徒并没有阻止。 “三儿,”慕容擎仓宽厚,温暖,安抚的微笑,他眼里嘴角边全是柔情,“我没事。可你怎么穿病服过来,是哪里不舒服去了医院吗?” 夏以菱摇头,她不想也没有时间回答。她摸索着慕容擎仓手背上的绳索,该死,这扎的非常紧。她四处寻找利器,便撞上了一双满是沧夷伤痕的眼。 她终于看到自己了吗,慕容子轩讽刺嘲笑,果然她眼里只有慕容擎仓。 慕容长风几乎与夏以菱同时,却扑向了慕容子轩,他也十分费力的去解绳索。仓库门边一群人在兴奋的点着钞票,忽然公安报警声尖锐的传来。 众人大惊,“妈的…”那群人丢下钞票,重新提了枪,“你竟敢报警…”他们怒气冲冲的跑进来。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慕容长风上前拦着那群人,“请你们相信我,我一直按照你们的指示行动,我不敢报警。” “那警察怎么会过来?”有人踹了慕容长风一脚,另一人紧接着便将他掀倒出仓库外,几个人冲上前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了…”夏以菱想去阻止,凶恶的人一把拉扯住她的长发,将她往后拖曳几米远,她痛出眼泪。 “别碰她…”慕容擎仓和慕容子轩都变了脸色,他们青筋暴跳,睚眦欲裂,他们像怒红的雄狮想挣脱手中的束缚,忽然“砰”一枪,拉扯夏以菱歹徒的胸膛被门外射击进来的子弹射穿。 夏以菱忍住后背的痛,爬到慕容擎仓面前。眨眼间,外面已经枪林弹雨,硝烟四起。仓库里有一人迅速跑到慕容擎仓背后,挟持住了他。而另一人去关仓库大门,子弹却穿破铁门,射进他的脑袋里。 们被打开,外面全是尸首,夏以菱举起双手惊恐的看着那挟制慕容擎仓的歹徒。歹徒情绪不稳,“你竟敢报警,那就去死吧。” “不要。”夏以菱惊呼,下一秒那歹徒的脑袋胸膛也被射穿。 有鲜血溅在夏以菱脸上,她惊慌的摸索去解慕容擎仓的绑绳。“以菱…”慕容擎仓定定换了一声,夏以菱抬起头,此时除了外面不断的枪击声便是两人剧烈的心跳。 她顺着慕容擎仓眼光看去,他和慕容子轩捆绑的圆管梁柱间放置了一个定时炸弹,上面红色镜框里显示“15,14…”正在倒计时。 夏以菱低下头,她剧烈的喘息。15秒连救一个人都难,慕容擎仓那一声是在提醒,更让她选择。她知道身旁的慕容子轩眼里全是死亡前抓住唯一浮萍的渴望,也许这两个男人不是在乎生死,他们默契十足的在等夏以菱的选择。 慕容擎仓听不清夏以菱低喃了什么,总之他身体所有温暖骤失,夏以菱毅然决然的飞奔到了慕容子轩的身边。 “以菱…”慕容子轩不敢相信,夏以菱正慌张的解着他手中的绑绳。她到底还是选择他,他就知道她是爱他。 慕容子轩的绳索经过慕容长风刚刚的试探已经松动,夏以菱止不住“劈啪”往下掉的泪水和破裂的心脏,她解开慕容子轩的绳索。身旁的定时炸弹“3,2,1”最后通知,几乎同一时夏以菱离开慕容子轩往慕容擎仓身边跑去,而慕容子轩起身瞬间牵扯出夏以菱跳扒出数米远,仓库“哄”的一声全部爆裂。 夏以菱艰难的抬起头,眼前是熊熊大火,她有些恍然了。 昨晚还那般强势逼她逃离婚礼现场,耍赖说以后就是一家人,然后生龙活虎折腾她到深夜的慕容擎仓呢?怎么才一瞬间,就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这一定是在做梦了?可是她耳边响起的全是他最后仓皇落寞的大笑,刚刚她想向他跑去,他低着头蜷缩了双腿,像多年前被抛弃的无助孤儿。 “小痞…”夏以菱蓄积了多年的痛苦和泪水瞬间爆发,她恍若穿越千年的招呼大叫一声,而后再次昏倒在地上…… “都已经七天了,擎仓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慕容擎仓的家,此时赵成文正站着跟顾宛芷说话。 他出院后还是去顾宛芷的家中教她弹钢琴,但有一晚慕容擎仓突然打电话来,他说以后就在他慕容擎仓的家中教顾宛芷弹钢琴了。 慕容擎仓和他在大学相识,慕容擎仓很少交朋友,他是他唯一的一个可以称得上“朋友”的朋友。他们相识多少年了,他印象中的慕容擎仓一直是冰川,总是拒人千里之外。但那晚他的语气竟。。。像是个孩子,那般骄傲,得瑟,快乐,献宝,幸福的像花儿一样。 那天早晨他来教顾宛芷弹钢琴,那时一切都很平静。约莫是10点多钟,夏以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他对夏以菱的印象永远停留在那一拳那一脚的凶悍上,只不过才一月不见,她竟憔悴孱弱成那样。顾宛芷不明所以,他上前去扶夏以菱。她身体又冰又软,他才刚碰到她,她却溜上搂,反锁了房间。 后面赶来一群白衣大褂的医生,还有慕容子轩。慕容子轩敲她房门,“以菱,擎仓走了我们都很痛苦,可是逝者已逝,生者要还要生活。你身体虚弱,需要治疗,你开门好不好?” 第117章 大乱(1)居心叵测 就算外面传来擂鼓声,房间内却丝毫动静都没有,最终慕容子轩无功而返。他似乎也很忙,匆忙离开后,留下了这批医生。 慕容擎仓死了?当时赵成文整个人都懵了,他两腿发软,双臂撑着墙上才勉强不致摔倒。他听见一道道闷响,他回头看,原来顾宛芷摸索着上楼梯,也许消息太震惊,她一晃神,双脚落空,便滚落下了楼梯。 他匆忙下搂抱她,她额角磕出大片血迹,脸色煞白,她已经是泪流成河,放声大哭,“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不相信……” 是的,要顾宛芷怎么相信?她,三儿和小痞都那么苦,那么悲,那顿晚饭不过才是晚了六年的第一顿团圆饭。他说过以后他们三人要组建一个家,他会保护三儿,保护她。 顾宛芷失神坐在椅上,她哭肿双眼,断了心肠。 “顾同学,你妹妹她怎么样了?”赵成文担忧的问道。 一提到夏以菱,本以为流干的眼泪再次倾巢而下。三儿将自己反锁房间6天又一早晨,她不吃不喝不动不说话。其中有一天她带领医生强行开了房门,三儿怀里拽着一件小痞的衬衫,正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团坐在房间窗台上。 医生强行将她拉下来受治疗,手臂刚扎进了针管,医生稍有松懈,她就连滚带爬的继续蜷缩回窗台里。 后来顾宛芷将医生全部轰出了慕容家,她锁上门拒绝了慕容子轩每日的来访。她知道三儿,她在等小痞,任何人都打扰不到她。 赵成文见顾宛芷不说话,他上前揉揉顾宛芷肩膀。现在他能为这对姐妹做的太少,这7天他关了手机就一直守护在她们身边。如果…如果慕容擎仓真的回不来,他会代替他好好照顾她们的。 “夏小姐,夏小姐…”门边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顾宛芷没有应答,无非又是些闲杂人等,但听,“夏小姐,顾小姐,开门啊,我是慕容总裁身边的秘书林天,仓穹企业发生了大事,我要见夏小姐。” 顾宛芷弹跳起来,赵成文会意的去开门。门外林天十万火急,焦躁不安,他进门看见顾宛芷,“夏小姐呢?” “在楼上,我带你去。”赵成文回答。 林天随着赵成文跑到楼上的房间,林天拼命的敲着门,“夏小姐,你快出来吧,仓穹企业发生大事了,慕容总裁不在,我不知道该找谁?” 赵成文只听见一声闷响,门便被打开了。 林天和赵成文都有些惊呆,刚刚闷响是夏以菱从窗台上滚落下来,她额头鼓了大宝。她脸色乌青,双眼凹抠,她瘦骨嶙峋,身体轻浮。她涣散的眼睛有了交集, “林秘书…”也许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发音。 “夏小姐,”林天克制心中的震撼,“不好了…总裁消失后,仓穹员工不知从哪听出的闲言碎语,员工陷入恐慌,纷纷跳巢罢工。有几名财务竟然席卷了几笔大款私逃,现在仓穹名下所有项目被迫停工,楼盘跳楼跌价…” 夏以菱扶着门向前走了两步,她挪动双唇说不出话。 “最关键的是,”林天压低声音,“上次仓穹和慕容企业合作了一项横跨八大省的高速公路项目,因为总裁消失,我得到确切消息,慕容企业已经着手起草起诉书,要我仓穹赔偿全部损失。夏小姐你知道总裁不在,资金运转全面僵结,而慕容企业开出条件,不能及时赔偿损失,就要用总裁手中所持股票来换。” “什么,”赵成文跨前一步,“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夏小姐你知道如果慕容企业计划成功,总裁一手打造的仓穹企业就要拱手让人,慕容企业一定会趁机吞并仓穹,让我们成为他们的附属子公司。如果…如果总裁回来,他就一无所有了。” 夏以菱向后跌了两步,她仿佛都闻到了来自阿鼻地狱的气息,踏上了不归征程。“呵呵…”她笑出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林秘书,你出去等我换衣,待会你陪我一起去趟慕容企业。”…… 夏以菱换了新衣,化了妆遮饰憔悴面容。她和林天进慕容企业时,那些员工个个避之不及,他们在后面指点议论。 慕容子轩秘书挡住了夏以菱和林天前进的步伐,“夏小姐,总经理正在和高层开重要会议,未经允许你们不能进去。” “林秘书…”夏以菱叫了一声。 “是。”林天早视夏以菱为他仓穹企业的女主人,他们历经患难有些默契。他早会意的将那女秘书拖开,秘书要呼救,林天迅速捂住她的口鼻。 夏以菱走到门边“嚯”的一声推开了大门,只见庄严偌大的会议厅里,一长型着上坐着一群衣冠楚楚的男女,慕容子轩正在前方演讲。 “以菱…”慕容子轩意外又惊喜,他丢下文件跑过去,“以菱,你怎么来了?你到我办公室里先坐一会儿,我开完会就去找你。” “开什么会?”夏以菱满身戾气,她语调高昂,她甩开错愕的慕容子轩向前走了两步,她凌厉的指着手指,“你们在开什么会?慕容子轩,他慕容擎仓是你什么人,他是你弟弟啊。他现在生死未卜,你没有去追查凶手,寻找他下落。他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丝微星点的亲情父爱,你们难道非要冷酷到底,要在他最难的时候在他心脏上插上一刀吗?” 那群男女私下议论开,慕容子轩急急上前解释, “以菱,凶手已经追捕归案,就是黑帮的绑架勒索。警方的救援部队没有放弃,他们正在努力寻找。” “呵呵…”夏以菱干笑两声,“那好,那我问你关于那次慕容企业和仓穹企业合作的高速公路项目是怎么回事,你们有什么居心?” 慕容子轩没想到夏以菱会这么快得到消息,他想解释,“以菱,擎仓死了…” “闭嘴!”夏以菱用尽生命,一声怒喝,全场鸦雀无声。她仿佛下一刻就会冲上去拼命,她歇斯底里,“慕容子轩我再告诉你一遍,慕容擎仓没有死,他没有死!” 第118章 大乱(2)您不知道他 会议室里的一群男女觉得气氛尴尬,纷纷退了出去。 “以菱,”慕容子轩去拉夏以菱的双手,他怒,痛,嫉妒,可是他见她怒瞪的双眼里流出豆大的眼泪,他妥协,“以菱,我们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我们需要平心静气,好好谈一次。” “不需要,”夏以菱抽回手,“我就问你一句,你能不能放弃仓穹企业?” “以菱…”慕容子轩想解释,她在生死危难关头选择的是他。她为慕容擎仓的逝世而痛而疯狂,他都可以理解,但他再不会让她溜走! “不要任何解释,能或是不能?”夏以菱满眼决绝。 “不能。”慕容子轩无奈却肯定的回答。 夏以菱信手擦了腮边泪,她往外走,慕容子轩阻挡在她身前,“以菱…” “慕容子轩,”夏以菱像是才初识的陌生,她几近咬牙切齿,“不要逼我恨你。” 慕容子轩挡着的双臂突然无力放下,他害怕了,她满眼憎恶像是戳穿他内心的黑暗肮脏。他怔怔看着她瘦弱的身影走出凌烈,满世界毁灭的力量。 “夏小姐,现在该怎么办?”林天就知道谈不拢的。 夏以菱停下脚步,“你去楼下车上等我,我去找慕容长风。” 去找慕容长风的路上很顺利,慕容长风的秘书见她来,虽是讶异却没有阻止。她推门而入,本是背对着她面向窗外明媚太阳的慕容长风缓慢转过身。夏以菱愤怒转为感慨,短短7日慕容长风像是急速苍老了10年。 “伯父,”夏以菱冉冉升起希望,“擎仓他…” 慕容长风摆摆手,他满脸悲戚,连目光都开始深远飘渺, “这6天我一直梦见梅儿,她说她死不瞑目,要向我索命…呵呵,当年我年少轻狂,一次裁剪服装遇到了裁缝店实习的赵梅。她清澈婉约,与大小姐火爆刁蛮脾气的翠芬截然不同。我被她吸引,哄骗她未婚,于是便有了一段孽缘,有了擎仓。梅儿本来就是孤儿,婚外情败落后,翠芬娘家大闹公司,向我慕容家施压。我无法摆脱家门荣辱和颜面枷锁,便抛弃了梅儿,是我亏欠了她们母子两。” 夏以菱满心悲凉,她见证了赵梅悲凉的一生,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慕容长风。她想指责,终觉没有立场, “伯父,要起诉乃至吞并仓穹企业是您的主意吗?”这是重点。 慕容长风摇头,后又点头,“算是吧。” “伯父,”夏以菱惊叫出声,“仓穹企业是擎仓的辛苦打拼的心血,擎仓是您儿子,您怎么可以这样做?” “以菱,”这是慕容长风第一次亲昵的唤她,他站起身, “我是逼不得已,你知道为了赎回擎仓和子轩,我动用了一亿美金,你知道这笔钱的来历吗?那是公款,我虽是董事长,但公司有股东有制度。那笔钱大概是爆炸时被燃烧尽了,总之一亿美金突然消失,严重影响了我慕容企业的资金周转和项目开发,股东及企业高层纷纷向我施压。你知道擎仓失踪,仓穹群龙无首,如同一盘散沙。这时凡是有野心的企业谁不想吞并这块肥肉,就算我慕容不动手,别人也不会放过的。” 夏以菱节节后退,她挪动双唇,“难道真的没有挽救的办法?” “办法是有。”慕容长风突然说。 “什么?”夏以菱跑上前问道。 “办法就是在慕容企业身上。这一亿美金让慕容企业认账不是不可以,我们缩减财政加之银行贷款,民间募集资金,是可以渡过难关的。那些股东能奈我如何,慕容企业是我慕容家打拼的天下,大不了引咎辞职了。” “那伯父你…”夏以菱听的糊涂。 “关键是…”慕容长风压低声音,“你知道我慕容企业很多股东是翠芬娘家栽培的势力,这件事情发生后他们第一时间站起身起义…” 夏以菱已经是了然的目光,但她未免沮丧,“想要伯母松口比登天还难?” “呵呵,傻孩子,你难道忘了…慕容子轩?” 夏以菱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现在突破了一道缝,就要她想钻出去的办法。她喜悦的转身,她想出去。 “以菱,”慕容长风叫住她,“我看得出擎仓爱你,你也爱他。那为何仓库的瞬间,你会选择子轩?” 夏以菱没转头,可她的眼泪再次扑簌而下。她不能解释,解释不了,关键是就算解释了又能怎样? 慕容长风见夏以菱身形消瘦,他不想追问,“以菱,擎仓生死未卜,都第7天丝毫消息都没有,你要做好最坏打算…以菱,不如你就嫁给子轩吧,翠芬那里我保证可以给你疏通,那天记者招待会我说的承诺一样不会少。我能为擎仓做的太少,我一定会替他照顾好你…” “不用了,伯父,”夏以菱打断慕容长风,“伯父,你和擎仓是血脉相连的亲人,难道连你都不相信擎仓他还活着吗?他一定还在世界某个角落苦苦挣扎,他一定会打破噩梦,强势归来的。” “以菱,孩子,别那么傻……” “伯父,”夏以菱转过身,她执拗的说道,“伯父你一定不知道擎仓他有多坚强?因为没有父亲,他从小就知道需要像个男子汉般坚强。他学痞学坏,只因为能力还不足以保护母亲,坏小孩才会让人望而生畏。他不会向同龄小孩一样要玩具,去撒娇,他成功了没处炫耀,他跌倒了没有搀扶和安慰,这些年他已经学会自行疗伤。其实他怎么会不害怕,您知道他母亲有一段时间受不了邻居的蔑视嘲笑,精神忧郁到进精神病院疗养。他每天上学,放学后煮饭,然后平静的踏进满是疯子的病院,就算经常被没有意识的母亲辱骂咬打,他都忍着不流泪。您知道…虽然他以为我不要他的,但是…就算是因着对我的仇恨,他也会活下来。他从来敢爱敢恨,睚眦必报。是的,活下来,然后向我报复吧。” 第119章 大乱(3)跳楼 夏以菱和林天开车经过仓穹企业,只见平时锦绣繁华的商务楼下站了许多摇旗呐喊的民众。一个企业的落败,多少员工的生计和家庭幸福泡汤。 “夏小姐,”林天开车驶离仓穹,“慕容长风怎么说?” 夏以菱揉揉太阳穴,她摇头,“现在慕容企业被倪氏一族霸占,他是心有余力不足。不过…他说想解燃眉之急,关键在慕容子轩身上。” “慕容子轩?”林天十分意外,“其实总裁在的时候,慕容子轩对总裁还是不错的。只是没想到一场绑架勒索后他也会背后放冷箭,真是人情淡薄。” 夏以菱满是悔恨自责,其实慕容子轩也是痛苦的。不管现在他究竟转变成什么模样,至少他与慕容擎仓的隔阂是她造成的。 “夏小姐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总裁消失后慕容企业当即内部易主,我仓穹企业遭逢大难,蒙受攻击。这一环扣一倒像是有人精心设计,还有你说谁会想到绑架总裁,哦不,同时绑架总裁和慕容子轩去威胁慕容长风…” 林天作为秘书思想缜密,他本是很自然的推敲心中疑惑。然当他从反光镜里看到夏以菱投来的眼色,他心募得往下沉,“吱呀”一声他紧急刹车。 “夏小姐?”林天不知道和她想的是不是不谋而合。 “不,不会的…”夏以菱心烦意乱。 她不敢往下想,如果这场绑架是有人设计的,倪翠芬,慕容子轩,还有…倪剑旭,谁参与了其中? 不,这些又是漏洞百出,不合情理的。慕容长风明显是受害者,慕容子轩也绝对不会这么狠辣歹毒的。 “林秘书,没有确凿证据,这仅是猜想。千万不要随意说出去,会招惹杀生之祸的。”夏以菱在认真的警告。 林天也极其慎重的点头,两人回到慕容擎仓的家,赵成文和顾宛芷正坐在家中等他们。四人一起吃了饭,现在可以团结的力量太少,每个人都必须保存体力,重新振作。至少在慕容擎仓回来之前,他们要守护好他的一切。 夏以菱问了顾宛芷慕容擎仓被绑架那天,家里是否有凌乱争斗的痕迹,顾宛芷说一切照常。夏以菱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给慕容擎仓的昏睡药,她内心痛到无可遏制,真想此刻了解自己性命,向慕容擎仓赔罪。 “林秘书,”夏以菱呆在书房半小时,将手中写好的字条交给林天, “我模仿了擎仓笔迹,写了一份存活声明。大意是绑架中受了伤,正在英国接受治疗,请大家务必恐慌。” “字绝对可以以假乱真了,”林天看了字条,“但这份声明实在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说服民众,安抚人心。。。况且现在最关键是慕容企业的险恶企图。” “别担心,”夏以菱轻声说一句,“你照我说的将字条发布出去,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我自有办法令大家相信。还有明早八点,召集a市各大媒体记者在慕容企业集合,就说到时会有特大爆料。” “夏小姐,你想怎么做?”林天疑惑的问。 “这个你别管了,相信我,过了明天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夏以菱看着林天越加迷惑,她弯起嘴角补充一句,“不成功便成仁了。” ……………………………………………………………………………… 夏以菱登上顶楼,慕容企业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商界巨头,连顶楼都十分宽敞,干净,气派。时入冬季,股股寒风袭向夏以菱,夏以菱拽紧了身上的花色披肩。这披肩是她度假别墅海边为慕容擎仓跳舞,他送她的,她走时带了出来。 夏以菱眺望城市壮观景致,她爬站上顶楼阳台内壁,内壁一步间还有一层高起的外沿,外沿下便是高达几百米的地面。 “以菱…”夏以菱听见一声惊呼,真好,慕容子轩来了,她转身。 “以菱你这是干什么,上面危险,快下来。”此刻慕容子轩心急如焚,他六神无主了,他的魂魄像瞬间被黑白无常勾走,满身冷汗。 刚刚他接到夏以菱电话,她说她有话对他说,在顶楼等他。他欣喜若狂,忽然又被这“顶楼”吓到,他匆忙跑上来,便瞧见她登上了阳台。 “为什么要下去,这里很好啊。”夏以菱边说边快乐的旋转身姿,她突然想到一生只跳一支舞,慕容擎仓不在这。 慕容子轩看夏以菱孩童般皱眉,喃喃自语,她是陷入了癫狂了吗?“以菱,我求你快下来吧,我们有话好好说,我都听你的。” 夏以菱侧身看慕容子轩,他身后陆续进来很多媒体记者,个个像发现新大陆般疯狂抓拍。夏以菱翩然一笑,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份今日的报纸, “子轩,报纸上说擎仓还活着,他正在英国接受治疗。但我想。。。这也许是骗人的,很多人都不相信。” “这…”慕容子轩不知如何回答,他也是刚刚看的报纸。 “你说擎仓要是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夏以菱作势要往外沿跨,“我今天就跳下这万丈高空,陪他一起去吧?” “以菱,”慕容子轩双手投降,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是变相的拿生命要挟他承认慕容擎仓还活着,算她狠。 “以菱,擎仓…的确还活着,因为仓库爆炸毁了他的容颜,他身上多处伤痕,所以…所以他留在英国,动完手术就会回国。” “真的?” “真的真的,我昨天还与擎仓主治医师通了电话,你下来我带你去求证。” “子轩,”夏以菱像是相信了,她叫了一声继续说道,“他们都说你慕容企业想控诉并企图吞并仓穹企业,这是真的吗?我不相信,你和擎仓是兄弟,在爆炸那瞬间,擎仓还说先救你,他的不幸才换取了你的生存。你出生就是少爷,他却沦落飘零,我不会相信你,慕容长风还有倪翠芬会这样。你们都是上流人士,你们热心慈善,你们是生意人。试问一个冷血自私无情,连亲儿亲弟弟的公司都想霸占的企业又怎么会带给广大客户福祉呢?” 第120章 大乱(4)结婚证 慕容子轩从来不知道夏以菱可以如此快,准,狠。 她编造仓库爆炸事实,让他不义。她以慕容擎仓悲凉身世相挟,让他不仁。最后她竟站在客户群众的立场,让他退无可退。 慕容子轩心痛如绞,她竟能为慕容擎仓如此?那她为什么选择他,难道…就是为了不断的刁难折磨吗?如果是这样,他宁愿代替慕容擎仓去死。 身后记者抓拍中不忘热烈讨论,他们是听到了些风声,但关于慕容企业吞并仓穹企业的消息还没有付诸行动,这等商界头等大事他们不敢妄加揣测。 “子轩,”夏以菱眸里全是看不透的黑,“你说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以菱…”慕容子轩想说话,但他脑袋乱哄哄,心脏更像是被扔进浩瀚沉溺的海里,连稍稍冒泡呼吸都觉得难为。 “喂…”慕容子轩只听后方一群惊呼,他抬眼看。 夏以菱一脚跨越到外沿上,不足10寸的窄面她站稳身资。秋风鼓瑟着她的花色披肩,她一头乌发随风张扬,她张开双臂,像要乘风而去的仙子。 “以菱,”慕容子轩快要窒息,“是假的,那些都是凭空捏造不可信,我保证慕容与仓穹不会有任何纠葛和交集。” 慕容子轩见夏以菱笑了,是啊,这些媒体记者为证,他的一句一语就像是呈堂证供,再不容翻案。他以为她满足了,她却又道, “子轩你知道现在仓穹运营有难度,内外忧患?” “呵呵,以菱,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这样得寸进尺,强人所难。 可是慕容子轩瞧见夏以菱崴了一只脚,她脚边有颗石子瞬间掉落到万丈地面下,摔的不留渣。她脸色有些潮红,她身体晃动,勉强站住身姿。 “夏小姐,你快下来吧。”那些记者看的心惊肉跳,终于有人忘记了他职业本分,就着善良人性,催促她下来。陆续有记者应声叫到,可夏以菱只定定看着慕容子轩,她等他的回答。 “好,以菱你先下来,”慕容子轩差点跪下,他生平第一次被掐住喉咙,不能咽息,“在擎仓没有回来之前,我会暂代擎仓处理仓穹一切事务,我会划拨资金,组织专业人员和高层前往仓穹,攘外安内。” 慕容子轩精疲力竭,夏以菱露出灿烂微笑,她登下阳台缓缓落到地面。慕容子轩上前将她拥入怀里,他恨不得让她揉进骨血里, “这样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吗?” “子轩,”夏以菱双臂去搂慕容子轩后背,“这些本就是你应该做的。” “你…”慕容子轩想指责,可是夏以菱双腿一软,晕倒在了他怀里。 慕容子轩将夏以菱抱回办公室,她刚转醒,门外就气势汹汹冲进两个人。夏以菱想,速度真快,是倪剑旭和倪翠芬兄妹俩。 “妈,舅舅。”慕容子轩刚端了一杯清水给夏以菱喝,他见妈妈和舅舅脸色僵硬,来着不善,忙上前阻挡。 “啪!”一声脆响,倪翠芬一巴掌打到慕容子轩脸上,她气得指尖发抖,“我怎么生出你这个不孝儿,你是被这个狐狸精迷住心智了吗?” “妈,”慕容子轩扭过头,“以菱不是狐狸精,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哼,”倪翠芬走到躺在沙发上的夏以菱面前,“她是不是狐狸精,社会群众自由公论。子轩啊,”倪翠芬痛心疾首,“妈从小就栽培你,希望你能有翻大作为。可是你如今竟只要狐狸精不要江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知道你都错过了些什么?她一心扑在那个野种身上,她竟还敢用性命威逼你,你…你都做出了些什么承诺…” “他不是野种。”一道柔弱却坚定无比的声音插进来。 连进门就一旁站立,只看不言语的倪剑旭都还有些意外了,这女人凭什么,以何种身份如此理直气壮? 倪翠芬惊愣的说不出话,夏以菱已虚弱的站起身, “我只说一遍,慕容擎仓他不是野种,他身上流的是和慕容子轩相同的血液!我…可怜伯母您一副高贵矜持外表下被丈夫背叛的过往,我鄙夷伯父他的风流成性,我甚至讨厌擎仓她母亲的善良无知…可是你们当年的一段孽缘,为什么所有痛苦都要他慕容擎仓一人来背?” “你…”倪翠芬震惊无比,忽而她扬起手想给夏以菱一巴掌。 “妈,”慕容子轩去抓倪翠芬的手腕,“要打就打我吧。” “子轩你…”夏以菱侮辱她,她的儿子竟还袒护她。倪翠芬都开始怀疑,这是慕容子轩吗,这是她十月怀胎生出的亲生儿子吗? “翠芬,”僵持中倪剑旭上前,“翠芬别在这里闹了,子轩,舅舅问你,你今天在顶楼面对那些记者媒体说的话,是真的,而且要执行吗?” 夏以菱有些紧张,她看向慕容子轩,慕容子轩缓慢点头,“对。” “我是不会同意的,”倪翠芬发飙,“放弃吞并仓穹就算了,子轩你要是妄想动用慕容财力资源去解救仓穹,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妈……” “翠芬,”倪剑旭先慕容子轩开口,“现在阻拦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你想慕容家被别人戳着脊梁骨做人,企业信誉下降,名声惨淡…” 倪翠芬恨的牙痒痒,她刚刚是气话,的确现在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她不想鱼死网破。这些的罪魁祸首都是夏以菱,她怒瞪她,不料慕容子轩已经挡在身前,阻隔了一切目光。 “子轩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你放弃了一条通往成功的康庄大道,白费了所有人的精力心血,你…好自为之吧。” 倪翠芬丢下一句话后,和若有所思的倪剑旭离开了。夏以菱上前握慕容子轩的臂膀,她想说对不起。可是她想起慕容擎仓的下落不明,想起仓穹的困境,想起慕容家的落井下石,想起倪翠芬恶毒的指责,她好痛,她开不了口。 “以菱,”慕容子轩突然转身,他眉宇间尽是憔悴,“我答应了你所有要求,那么…我们去领结婚证吧。” 第121章 残废!沈曼妮 慕容擎仓睁开双眼,四面都是白色的墙。现在应该是黑夜,他头顶悬挂着一盏不断摇晃的灯泡,即使是温和的淡黄色光芒,慕容擎仓仍不适的眨了双眼。 “沈姐姐快来看,他醒了。”小女孩清脆欢喜的声音响起。 于是慕容擎仓眼前走进一个女人,白大褂里衬托着丰满匀称的身材,一头及肩海藻般的细卷发,一副大眼眶下有很端正的五官。 她不同于夏妍姗的媚,夏以菱的娇,顾宛芷的纯,但一眼即是青春慈善,满身干练从容。她纤细白皙的手中拿着听诊器, “你醒了,感觉如何?”女人轻声柔语的问。 慕容擎仓没回答她,他撑着双臂起身。“小心…”随着女人的提醒,他重重的栽回床面,他两眼发昏,浑身酸痛。 “没关系,再起来试试。”女人托住慕容擎仓后背,扶他起身, “你昏迷了整整一月,所以会四肢僵硬,头脑充血。你身上多处不同程度的烫伤和创伤,伤口已经痊愈退疤,但因为曾伤及筋骨,所以可能会感觉浑身疼痛。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只要你清醒过来,日后勤加运动,再辅之我的治疗,你会很快恢复如健康人的。” “这是哪里?”慕容擎仓嘶哑嗓音。 “哦,这里是a市郊区的一个小农村。当时你浑身血污,奄奄一息的漂在河流中,是那帮洗衣服的大婶发现并救了你。” “是啊,叔叔,”一个大眼,粉红腮帮的可爱女孩跑过来,“当时我娘发现你时可吓坏了,大家都说你救不了了。还是我沈姐姐没有放弃,日夜不分的守候照顾你,你才能好的哦。” “呵呵,”女人宠溺的揉揉女孩的头发,她将慕容擎仓移到床边,慕容擎仓掀开身上的棉被,想下床走两步。 突然慕容擎仓的手停顿了,小女孩也收敛的微笑露出同情的悲伤表情。女人从床边绕过来,她见慕容擎仓紧盯着他空荡的右腿一言不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依旧惯例,那些病人都会因难以接受乱打乱喊乱叫。 “你右腿膝盖处的骨头被重物全部压碎,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还在河水里浸泡了一夜,你膝盖出的软组织感染溃烂坏死,为了防止感染蔓延你全身,为了保全你生命,我私自为你截了肢。” 女人见慕容擎仓宽大粗糙的手轻轻抚摸上断肢处,他整个人沐浴在淡淡的白月光里,悲伤逆流成河。女人轻咳一声,压抑内心的感叹和怜悯, “你不必苦恼,现在医学很发达,我已经就你双腿的尺寸,给你定做了一个假肢。等假肢走熟练灵活了,你也会与常人无异的。” “恩…”慕容擎仓点点头,他抬眼,“我想尽快回a市。” “这个至少还要等半个月,这里条件简陋,明日我雇车带你到县城里做个全面检查。假肢这两天会到,但可能要很长时间适应。” 慕容擎仓听完挪回床铺,他躺下身,盯着屋顶看,“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倒没想过他会为她叫什么名字,身旁小女孩已经叽叽喳喳跑过来, “姐姐叫沈曼妮,是大城市下乡体验的义医。姐姐医术可高明了,人长的漂亮,心地又善良。我们都很喜欢姐姐,可惜…姐姐过一段时间就要回去了。” “你哪里人?”慕容擎仓随口问道。 “我a市人,不过少时全家移民澳大利亚。” “恩,最多五天我必须回a市,你随我一同走吧,我会出高薪聘请你为我的私人看护。” 沈曼妮这才知道慕容擎仓突然问她名字和住址的原因,她面色有些红。这个男人即使一身落败,闲散身姿,但全身就是有一股不容忽视的霸气。 “你叫什么名字?”沈曼妮问。 “慕容擎仓。”他简洁明了,他语气里眉宇里都像讨厌极了这个名字。 “慕容先生,其实我也是打算随你一同走的,有一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沈曼妮有些犹豫。 “什么事情?”慕容擎仓依旧盯着屋顶,面无表情。 “可能我还无法确定,但这种事情一定要让你先有心理准备。你的尿检呈阳性,你血液里竟有少量毒品的残影。我暂时还无法弄清你体内毒品的成分,剂量大小,副作用如何…” 慕容擎仓摆手示意她不说话,其实仓库里那群人给他注射药剂后他就有了猜测,那确实是毒品。这种毒素残留在他体内,很有可能犯毒瘾。照常理,他应该去做规范精准的检查,得到及时治疗。 但他还不能,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仓穹企业怎么样了,那群人口中的主人是谁,这场绑架勒索案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还有她…她舍弃了他,她再一次舍弃了他! “沈小姐,”慕容擎仓侧身看向沈曼妮,“你会帮我保密吗?”无论是公民还是医生,一旦发现他这样的吸毒者,都必须报警。 沈曼妮看着慕容擎仓神采熠熠的眼神,心跳漏了一拍。她有些为难,“我可以帮你保密,但你必须在我身边,积极配合我的治疗。” 作为一名医者,越是大案就越兴奋,越有战胜克服病患的勇气和信心。 “好,一言为定。”…… 五天一晃就过去了,第六天大清早慕容擎仓和沈曼妮离开了小山村,叫了出租车进a市。即使有些坚强的毅力和百折不挠的精神,但慕容擎仓使用假肢还不算灵活,走路有些跛脚。 “慕容先生,我们去哪里?”沈曼妮问。 慕容擎仓想了会,他报了地址。他不能回他的家,他怕撞见夏以菱和顾宛芷,他这身残缺的身体他还没想好以何种姿态出现在她们面前。他也不能回仓穹,仓穹离了他,必然有了些变数。如果是,很多事情需要暗中进行。 “喂,”慕容擎仓借了沈曼妮手机,他拨通电话给林天,“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林天的别墅还是他划拨给他的,林天是他至今为止唯一还信任的人。 第122章 岁岁年年人不同 林天这些天是兢兢业业的在仓穹呆着,慕容擎仓不在,他怕慕容子轩暗中做手脚。当他第一时间接起电话,听到慕容擎仓的声音时,他以为是鬼。然后他便开怀大笑了,他就知道他的总裁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他赶回住址,这栋别墅电子锁的密码一直没有换。林天打开门,果然慕容擎仓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屋里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总裁,”林天赶紧上前,“总裁你这一个月都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仓库爆炸时受了些伤,治疗了一段时间,是这位沈医生救了我。” 林天对沈曼妮弯腰致谢,沈曼妮礼貌的回礼。 “这段时间我不在,仓穹怎么样了?” 林天一听就问题就激动,“总裁不在仓穹可出大事了,员工罢工,财务携公款逃跑,项目停运,房产跌价,连慕容企业都……” “慕容企业怎么了?”林天募然住了口,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令慕容擎仓疑窦丛生,他一双鹰隼锐眼射过去。 慕容擎仓淡淡道,“难道连林秘书都不值得信任了吗?” “没有总裁,我对您绝对忠心耿耿,”林天当即并拢脚尖,他想向入党那般庄严宣誓,“连慕容企业都想借用那高速公路项目指控仓穹,意图吞并我们。” “哼…”慕容擎仓冷哼一声,他不足为奇,“后来呢?” “后来…后来慕容子轩改变了注意,他只是暂代总裁处理公务,帮仓穹渡过了难关。” “哦,他会如此好心?”慕容擎仓逡巡林天面部,林天忙低下头。 他不能说实话,夏以菱跳楼那天晚上,她回慕容擎仓家告诉所有人一个震惊的消息,她和慕容子轩结婚了。她说慕容家已经全面封杀关于今天的所有消息,让他们也守口如瓶,学着忘却。 林天也觉得有道理,夏以菱和慕容子轩结婚已为事实,况且道出慕容一家的不近人情和赶尽杀绝,只会让总裁痛苦。 “慕容子轩去仓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慕容擎仓放弃追究林天。 “没有,他也是恪守本分。只不过他当时为了镇压反叛之心,在公司各部门调遣了一些心腹。不过总裁,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恩,将我不在这段时间仓穹发生的大小各项事务,仔细详尽的整理出资料,我要快速掌握仓穹的运行情况。” “是。”林天慷慨激昂,总裁回来了就如同他的神回来了,他从来不敢怀疑慕容擎仓的能力,慕容擎仓就是一个完美的战神,天生为战而生。 林天踟蹰的没有走,慕容擎仓也没开口让他走,两人眼神焦距林天迅速闪躲。终于他听见慕容擎仓轻咳一声,“她呢?” “她…她她…”林天吞吞吐吐,他接触到慕容擎仓快暴怒的眼光,他把心一横,眼一闭,“夏小姐和慕容子轩结婚了。” “什么?”林天听见慕容擎仓一声嘶吼,他睁开眼便瞧见慕容擎仓起身朝他扑来,可是慕容擎仓刚跨一步,便摔倒在地上。 林天惊呆了,他瞧出慕容擎仓右腿裤管里的蹊跷,他忙上前蹲下身,“总裁?” “糟糕,假肢断裂,别动。”一旁的沈曼妮赶忙上前按压慕容擎仓狂躁的身体。 可慕容擎仓双手撑面,向前挪了一步,林天漫天不及的心酸,可他被慕容擎仓拉住衣领,他满眼碎青,那么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总裁,”林天带着哭腔,“夏小姐和慕容子轩结婚了,他们虽然没办酒席,但直接领了结婚证。慕容长风退休了,慕容子轩成为慕容企业新一任董事长,现在整个a市瞧见夏小姐,都会叫她一声慕容少夫人。” “不,不,我不相信,她不会这样对我的。”慕容擎仓铺天盖地的绝望,他像回到六年前看着承载她的轿车疾驰而去,母亲死在怀里的那刻。 “呵呵…”他躺下身姿,眼角落出两滴泪,他注定是被抛弃的命吗?如今他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没有了右腿,没有了健康的身体,更没有了她,他还为什么而活?为什么上苍如此不公,他有血有肉也会痛? “慕容先生,慕容先生…”沈曼妮慌张叫两声,慕容擎仓躺在地毯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他哆嗦身体牙根发颤。 “快,快叫救护车,他毒瘾犯了?”沈曼妮将手指塞进慕容擎仓口里,他狠狠咬在上面,她忍着痛意对林天说。 “什…什么?”本来林天就接受不了这一系列的打击,毒瘾,毒瘾?“别急,别急,”林天稳定自己,“我们有先进的医疗队伍,我现在就打电话。”…… 夏以菱细心的编织头发然后盘成圈,她在苍白的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她换上慕容子轩事先准备好的晚礼服。晚礼服不会太暴露,她后背因为治疗不及时,落下了道道深深浅浅的鞭痕。 今天是慕容子轩和朋友开的狂欢party,身为女主角的她必须参加。 那天慕容子轩说只要她与他领结婚证,他就会守护好慕容擎仓的一切。要是她不愿意,那就等着两败俱伤。于是她投降了,她做了他的妻子,他尽了本分。 她知道他很辛苦,因为新上任慕容企业董事长,他就需要拿出很出色的业绩来证明。同时他对仓穹也是尽心,他很快恢复了仓穹的运行,结束了叛乱。 夏家知道她和慕容子轩结婚了,除了不停的督促外,也算安下心,只有夏妍姗一副懊恼焉瘪的模样,她的金夫婿不翼而飞了。 顾宛芷仍然住在慕容擎仓家,她坚守着他回来。赵成文还是每天会教顾宛芷弹琴,也许他们两人间有些越演越烈的情愫,夏以菱无暇探究,她沉浸在自己等待与伪装的世界里。慕容擎仓的家她再不敢跨进,她如今的身份,情何以堪? 倪翠芬得知慕容子轩娶了她,盛怒,慕容子轩顺理成章的带夏以菱回婚房居住。夏以菱听话再不去木黛儿上班,家里有仆人,也许也是监视。 日子好似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但今天夏以菱心脏砰砰跳。她有一种预感,喜悦又悲伤,压抑却要爆发。 第123章 强势回归 慕容子轩接夏以菱去了party,他的同学朋友对她十分热情。即使他们如同全a市的人都知道这只是假象,a市人忌惮着慕容家震天的手段,而这帮人或许心无城府,或许还有些真心吧。 夏以菱强颜欢笑,她贤惠亲昵挽着慕容子轩的臂膀,陪众人谈笑风生。有人取笑道,“子轩,你总是这么不够意思,结婚不办喜宴,直接领了结婚证完事,我们可是连你的洞房都没有闹到。” 夏以菱冷笑,她眼角又快细出泪水,慕容擎仓一个半月下落不明,他们可曾想过慕容子轩是他的哥哥,理应守丧三年。是了,这整个a市,整个天下,还有谁还纪念着慕容擎仓? “哎,这次我可给足你机会了,如今我和新娘在这里,你们还不赶紧来闹一闹。” 夏以菱觉得慕容子轩成熟圆滑了,也懂得深沉隐藏了。 “好啊,好啊……”人群早兴奋不已,他们商量后拿出一颗木枣穿连出线,他们要她和慕容子轩相互去咬,好俗套的把戏。 夏以菱娇羞低眸,她抬眼和慕容子轩如胶似漆的对视,然后两人分立两边配合这群看热闹的观众。木枣被站在高椅上的人掉着,夏以菱和慕容子轩不免鼻息相近,偶有唇畔擦拭。每一次触碰夏以菱克制不住轻颤,慕容子轩笑靥眼光里便会逐露出光芒。 众人正起哄中,门边急冲冲走进一位侍从,“少爷,慕容擎仓来了。” 木枣掉地,吵杂的气氛顿时安静,人人惊愣下巴看向门边。 夏以菱以为听错了,她不受控制的想上前跑去。突然她被大力扼制住手腕,她吃痛回望,慕容子轩正定睛看着她。 于是慕容擎仓走了进来,他今天一身黑色西装,依旧风流倜傥,他越发精瘦了。他嘴边蓄起些胡渣,看起来向成熟了10年,沧海桑田了10年。他身边走着一位女伴,女伴不娇不媚却是纯净爽朗,浑身自成一股女人风采。 女人似乎在向夏以菱看,但夏以菱满眼都是那个直直走来的男人,他的右脚竟有些跛。众人发现了都有些议论,慕容子轩放开她的手腕,上前迎接慕容擎仓,“擎仓,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你这脚是…” “我受了些伤,都是曼妮在照料着,这脚…会慢慢痊愈的。” 慕容子轩拍了拍慕容擎仓的肩膀,“这段时间你的失踪可是吓坏了我们所有人,但我们都不曾放弃寻找你,你…” “子轩,这段时间谢谢你在打理仓穹。”慕容擎仓开口打断他的寒暄。 “哦,谢什么,做哥哥应该的。既然现在你回来了,等有空我就将手头的工作交接给你…” “不用交接了,知道你新任慕容企业董事长忙,我已经交接好了所有工作,明天,哦不,现在子轩你就可以轻松点,不必再去仓穹了。” 气氛骤然变冷,慕容擎仓一番毫无顾忌的话令慕容子轩僵硬了笑容,“还有,我已经撤去了你慕容企业调遣过去的精英,他们可以回慕容上班了。” “好,这是应该的。”慕容子轩讪讪的说。 “恩,”慕容擎仓点头,他退开两步看后方的夏以菱,“听说这段时间你们结婚了,因为不在没有及时给你们送上贺礼,改天会补办。” “没关系的擎仓,心意到就行。”慕容子轩和慕容擎仓说着话,慕容擎仓突然松开沈曼妮,步步走向后方的夏以菱。 明明他跛脚的姿态十分落寞,微弱,为什么夏以菱害怕了呢?她刚退了一步,慕容擎仓就来到跟前,他伸出手掌,“大嫂,你好。” 夏以菱眼睛酸涩好胀好痛,他的手执着的在眼前,她伸手去握。同样的人同样的手掌,却再没有相同的感觉。 夏以菱两颗泪水溅在了两人手上,瞬间消失不见。 “好了,”慕容子轩上前,他搂过夏以菱纤腰。夏以菱抽回手,顺从的贴近慕容子轩的身体,“擎仓既然你回来了,就一起放松吧。刚刚他们还在给我们闹洞房,一起玩吧。” 慕容子轩的朋友接受到讯息,另外找出了木枣穿出线,他们热闹活跃的气氛,夏以菱和慕容子轩去咬。夏以菱觉得张嘴便会哽咽出声,她僵硬着身体不去合作,她任由慕容子轩使了眼色,那群人尴尬着脸色。 忽然慕容子轩横抱起夏以菱,他寻着椅子坐下,他将她圈禁在腿上。朋友们会意的摇晃木枣,他一口吞下,便堵住了夏以菱颤微的红唇。 夏以菱泪水成川,她顾不得慕容子轩惩罚的啃咬,她余光拼命去搜寻慕容擎仓的影子。他就站在不远处,他淡淡神情,像是事不关己。突然他的女伴崴了脚,他让她做椅上,他温柔解开她的高跟鞋,帮她揉着脚踝。 后来他们交谈几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很长时间后,夏以菱双唇被磨肿,慕容子轩才放开他。朋友们觉得气氛微妙,纷纷去散去玩耍。夏以菱从慕容子轩腿上起来,他没有阻止。 “子轩,我身体不舒服想早些回家。” “不行…”慕容子轩直截了当,他厌倦她这副好死不活的模样,是什么时候他对她会这么粗辱没耐心。 慕容子轩从侍从手里拿了两杯红酒,替给夏以菱一杯。他们走到朋友中间,他们欢笑畅饮,夏以菱在慕容子轩的坚持下轻啜了口红酒。 突然“哇”的一声,夏以菱呕吐出来,她吐出眼泪吐出苦胆。 “子轩,好像新夫人身体不舒服,你先送她回家吧。”这场party注定不欢而散。 慕容子轩将手中红酒一饮而尽,他将酒杯丢掷在地上。他大力拉她的手腕往外走,他顾不及形象和闲言碎语,他只想发泄,想惩罚这个坏女人。 慕容子轩将夏以菱拉到偏僻角落,他甩开她的手,她勉强靠着墙壁站直身体。“夏以菱,让你做我妻子就那么难?是不是慕容擎仓回来,你连假装都不会了?” 第124章 去找他 面对慕容子轩的暴戾指责,夏以菱不说话。她低眸扶着被捏紫的手腕,眼泪如掉线的珠子不停落进泥土里。 慕容子轩真的快要发疯了,她一副可怜兮兮受了欺负的模样。可是究竟谁欺负了谁,谁折磨了谁? “让司机送你回家吧。”慕容子轩将身上西装脱下,狠狠摔进泥土里。他去扯落脖间的领带,盛怒未平的往前跑去。 夏以菱回到家中,她将自己反锁房间,蜷缩在角落哭泣。慕容擎仓没有死,她就相信他还活着。可是如今这般相逢,相见不如不见。 他除了跛脚外似乎什么都没变,但她知道他确实变了。他经历了漫长的生死考验变的憔悴,他在情海里的颠簸变的颓废。有那么一种深藏枯海里的陌生眸色,你见一眼变会心酸流泪,有那么一种萧条落寞如黄昏枯叶的背影,你见一眼变会悸动心碎。 夏以菱站起身,她打开房门冲向门边。不,她想见他,他需要她的安慰。她有一种感觉,如果错过了今天,她和他此情可待成追忆都会成惘然。 “少夫人,少爷交代不可以随意出门。”管家挡住了夏以菱冲出去的身影,连他都嗅到了今天的不平常了吗? 夏以菱没和管家纠缠,她假装镇定的转身,然后一步一扎实的往楼梯上爬。这是平房,但楼梯上有一层三角屋顶的阁楼。 夏以菱打开阁楼门,她找来布带迅速扎结,她顺着窗户往下滑。夏以菱脚落到地面,便冲刺跑去登上大门栅栏,她翻越过去,打了出租车。 “小姐,你究竟要去哪里?”出租车司机问。 夏以菱看着周边倒影成排的树木景致,她刚路过仓穹企业,路过慕容擎仓的家,她不进去就知道他不在。可是她要去哪里找他,他没有亲人无处可去。 “师傅,”夏以菱脑海冒出一处地方,她乍然惊喜,“快去度假别墅。” “哪个度假别墅?” “就是就是……”夏以菱语无伦次,她手指为司机指路。 慕容擎仓一定会在那的,那时她昏迷八天,他守护八天,那是他们最温存最柔软的记忆。 出租车停了下来,夏以菱匆忙打开车门跑出去。度假别墅的大门没锁,她推门而入,“擎仓,擎仓…”空荡的房屋回响着她颤抖的呼喊。 夏以菱跑去花海,跑去海边,那天的海风微凉清爽,今天已是秋风萧瑟。夏以菱不放弃的沿着沙滩跑,“擎仓你在哪里?” 夏以菱身体一连重创,本就体弱虚乏。她气喘吁吁的跑了一段路,突然被沙滩里凸起的大石块绊跤,夏以菱挣扎起身,“慕容擎仓…” 夏以菱是用整个生命在呐喊,可是这声声饱腹感情的“慕容擎仓”,没有人,再没有人给她回应。 夏以菱满心绝望,她放声大哭,她捂住双唇却挡不住指缝里泻出的呜泣。突然,突然她的眼中就撞见那么一幅画,沙滩的顶端,碧海蓝天中铺展出一段木制桥板,桥板上站着一个人,那么幽暗。 夏以菱跑过去,她的视觉清晰了,秋风肆意刮起他的发梢,鼓动他的衣抉,他再不是那个霸道,自负,跋扈的慕容擎仓。他右腿有些瘸,使的他消瘦的双肩微垮,他都像是暮霭晨昏里孤单驼腰行走的老头。 慕容擎仓觉得身上很冷,但没有关系。因为心没有温度,身体怎样体验温暖?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他没处可去。他都要厌世隐世,他只想躲起来一个人疗伤。 这是她第几次选择站在慕容子轩身边,以前她在慕容子轩身边总是淡淡静静的,可今天她那样哀伤。既然选择了慕容子轩,并和他结婚,那为何还将猖獗的眼泪滴在他手上,搅碎他辛苦竖起的所有伪装。 慕容擎仓胡乱想着,背后便贴上来一副柔软的身子,有一双藕臂缠绕他的腰身,那般用力又那般珍惜,“擎仓……” 慕容擎仓反应过来是夏以菱,他当即掰开她缠绕的手指。她顺从松掉,却绕到他的面前。她捧起他的脸,意乱情迷的亲吻着他的额头,鼻尖,脸颊,她摩挲他的唇,最后将鼻尖停靠在他的鼻尖上, “擎仓你是真的回来了吗?我…好想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哪里受了伤?你脚怎么了…还有路途中有没有人对你好,对你笑…” 夏以菱哽咽的说不下去,她有好多话想说,但此刻只想靠着他,感受着他。她的眼泪模糊了他的脸,慕容擎仓突然想起仓库爆炸前她也这般亲吻他,可是她转眼便抛弃了他,选择和慕容子轩共生存。 “大嫂,”慕容擎仓这声冷漠将夏以菱打回原形,“你这是在做什么?对我死灰复燃难以忘情,勾引我想叔嫂**吗?” 夏以菱捧着他脸颊的手臂无力垂下,她后退两步,“擎仓我…” “擎仓…”夏以菱想说话却被后方突然插进的声音打断,她抬头看,是party上他带的女伴。她对她友好的笑,然后将怀中厚软的毛巾披慕容擎仓身上,“海边凉,不要冻感冒了。” 慕容擎仓牵住沈曼妮的手,他将她拉入怀中,“还是你体贴。” 这些动作曾经慕容擎仓对她做过,而现在另一个女人为他做着。夏以菱突然意识到好像她从来对他索取,而现在另一个女人为他付出着。 这应该是一个好女人!那夏以菱你还在想着什么呢,你在法律上已经是慕容子轩的妻子,以这样的身份和慕容擎仓纠缠不休,你…… 慕容擎仓没有给夏以菱任何遐想的空间,他挽住沈曼妮的腰身,站直在夏以菱面前,他说,“大嫂,在你抛弃我的时候是曼妮救了我,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是曼妮守护着我…曾经我以为我们彼此相爱相守,我们有八年…但我发现我错了,我对于你什么都不是,你之于我…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夏以菱昏昏沉沉回到家中时,她脑海里全是慕容擎仓这些话。她失神的打开房门,房内一股酒气,慕容子轩正坐在床边,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看着她。 第125章 妻子的义务?出轨 “你去哪里了?”慕容子轩几乎是喉咙发音,静谧的空间显的嘶哑阴森。 “我……”夏以菱语结,她本就是迷糊混沌的状态。 慕容子轩已腾的站起身,他步步逼近,满眼血红,“是去找慕容擎仓了吗?你们做了什么?哭泣,互诉衷肠,然后和好?” 夏以菱被逼靠到门边,他双臂撑在墙上怒视追究她。夏以菱别开脸,避开那烫人晕眩的气息,她倔强道,“我们没有。” “呵呵…”慕容子轩笑两声,“承认是去找慕容擎仓了?管家不让你出门,你竟然绑布带从阁楼溜走。他回来你就忘了我们彼此的承诺,你想毁约了是不是?你以为仓穹顺利被他接管,你想不想看看慕容跟仓穹斗,谁生谁亡?” 夏以菱惊愣的看着慕容子轩此刻扭曲的脸,她声音颤抖,无尽悲凉,“子轩你怎么变成这样?他是你弟弟啊?” “他是我弟弟,你是我女人,我给过你们信任和尊重,可你们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夏以菱,我现在是不是很龌龊,卑鄙,肮脏,黑暗,可这都是你们逼的。我对你还不够好不够宠吗,我不计较你婚前的背叛,容忍妥协你以死相逼的要求,我为了你和母亲决裂,被别人嘲笑讥讽做人…夏以菱,我恨不得将心窝挖给你看,可是你是怎样对待我的?” 慕容子轩怒吼出这一段话,他胸膛剧烈的喘息,他杀人的眼神仿佛下一瞬间就会带她共赴黄泉。夏以菱惭愧内疚了,是的,那时刚回英国,慕容子轩那般青春活力,热忱向上,是她害了他。 “子轩,我只是去看看他,他跛了脚,身体不好…” “呵呵,”慕容子轩又笑两声,“这次我愿意相信你,但夏以菱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不要没经过我允许单独见他,你要知道我们兄弟间究竟是彻底决裂,还是和平相处都取决于你。” 夏以菱还在细细品味着这句残忍的话,慕容子轩双唇便压了下来。浓烈的酒气覆盖夏以菱全身,她本能去推。而慕容子轩已竖直将她抱放在床上,“现在是你该尽一个妻子的义务了。” 慕容子轩激烈吻着夏以菱嘴唇,颈脖,香肩,他“嘶”的撕碎她的衣服,她晶莹雪白,通灵流玉的馨香身体便横陈在他眼前,他着了魔。 身下的人在颤抖,慕容子轩一入魔道却不想回头。他揭去她的胸衣,疯狂的将她润滑弹性的丰盈揉,捏与手掌,他看着她氤氲的双眼,“如果不喜欢,你还可以像新婚那夜,从玻璃瓶敲碎我的脑袋。” 慕容子轩埋在夏以菱胸脯间玩弄吮,吸开,他一路抚摸着她凝脂般的肌肤。夏以菱咬紧牙关,克制住恐惧惊慌,她知道不能再去刺激他。她甚至劝慰自己去接受,这便是结婚的代价。 可是当她听见慕容子轩解皮带的声音,他隐约掏出他的昂,挺。他弯曲了她的双腿,想撕开她仅着的内裤。 她呜咽出声,终于她再忍不住,她去求他,“求你,别……” 慕容子轩抬眼看她已泪流满面,她闭着眼像承受着莫大的委屈和羞辱,她面色死灰像正被奸人侮辱强暴,她是多厌倦他碰她。 慕容子轩被泼了盆冷水,迅速清醒,他的**消褪下去。他从小受高等教育的熏陶,他内心那么爱她想温柔的守护她。他徒然松了手,她日益憔悴消瘦的身体和萎靡不振的精神气,像一根银针刺入了他的心脏。 慕容子轩站起身,穿戴好衣服,便冲出了房间。 夏以菱用被子盖住残缺的身体,她不想动。偌大的床她蜷缩一团,她蒙住头,任由泪水打湿了枕巾一遍一遍,床单一层又一层。 白天不懂夜的黑,又是一个黎明。夏以菱起床,仆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慕容子轩一夜没归。她勉强吃了两口,客厅里的电话响起了。 是慕容长风打来的,他说今天中午慕容擎仓回家,让她和慕容子轩也回家吃顿团圆饭。夏以菱挂了电话,思考后还是打给了慕容子轩。 此时酒店大床上拥抱着两个**的男女,不断的铃声响起,慕容子轩睁开眼。他头很痛,他伸手去够床柜上的手机,“喂……” “喂,子轩…”是夏以菱的声音。慕容子轩清醒了睡意,他坐起身有些受宠若惊。此时床被滑落下来,慕容子轩惊呆着看见**的下身。他身边竟有人在动,他顺眼看去,是个姿色俏丽的美女。 那女人扭动身姿,打了哈气,寻着他温暖的身体又水蛇般紧贴了上来。 “喂,子轩,爸爸说今天中午要我们回家吃饭…擎仓也会过来。子轩你回来吧,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好。”慕容子轩没听清内容,却闪电般挂断了电话。 他几乎滚落下床,捡起房内一路乱丢的衣服凌乱套在身上。女人还没醒,他瞥了两眼后还是从裤袋里掏出钱包,将里面的现金都压在床柜上,这相当于她一夜陪睡的酬金吧。 慕容子轩心烦意乱的开车回家,夏以菱竟在家门口等候,他烦躁不安的心撞上她似水流淌的眼眸便莫名安定下来,他些许愧疚了。但他终究没有理她,他自行进屋后走进浴室间清洗。 他从没有想过婚姻里的背叛,他不知道怎么会发生了一夜情。昨晚他开车到附近的酒吧里喝酒,他喝的不省人事,醒来便是在酒店的大床上。他告诉自己不需愧疚,夏以菱没有尽妻子的义务,他完全可以独自偷欢。况且他的背叛都是她逼出来的,自结婚后她对他若即若离,近乎冷暴力。 慕容子轩很强势的出来,他想对她横眉冷对,但他见她温柔静立的背影,她正用熨斗为他熨烫衣裳,她纤手细心为他整平每一寸褶皱。慕容子轩心灵忽然被塞的满满的甜,酸,痛,这样他梦境中幻想的她,他正痴迷的看着。 夏以菱转身便撞上他的缠绵的目光,他迅速闪躲,她却翩然微笑,她步步从容芬芳的走来,她为他一件件穿上衣服。 第126章 剑拔弩张 夏以菱将慕容子轩牵坐到沙发上,他惊愣着还没缓神,她却继续丢了他一记重量炮弹,“子轩,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你……”慕容子轩被灌输了生命之水,他整个毛孔都复苏出春天的盎然生机,他不知该如何作答? 其实慕容子轩想大声说“行”,但他一唐突便破碎了这一场美好的梦。 “子轩,”夏以菱有些紧张,她靠近他,言之凿凿,“子轩,我嫁给了你,就是你的妻子。相信我,我与擎仓…因为那隐晦懵懂的八年,加之仓库爆炸舍弃他的愧疚,我纵然对他还有些情绪心结未开,但…。一切都覆水难收,成为过去式。现在他是你的弟弟,我是他的大嫂,仅此而已。” “真的?”慕容子轩不敢相信。 “是真的子轩,”夏以菱肯定的点头,忽而她有些羞怯,“还有…那些事,你别心急,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快适应的…” 慕容子轩听着她梦呓般娇媚的语言,他低眸便瞧见她玉面含羞的双颊,象牙般细腻光洁的颈脖,他浑身燥热,他觉得人生就此圆满。 他迫切将她拥入怀里,“好,我相信你,我等你。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会爱你宠你怜惜你,我再不会对你粗鲁发脾气…以菱,我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都送给你,你…你快告诉我这一切是真的吗?” 夏以菱双臂环住他的后背,她点头,“子轩,是真的。” 慕容子轩拥紧她柔弱无骨的香肩,他幸福满足的闭上眼。他将酒店里的背叛压抑隐藏,而夏以菱的泪水无声滑落。 慕容子轩和夏以菱去慕容家时,慕容擎仓已经携着沈曼妮坐在客厅里饮茶。慕容长风十分欣喜和慕容擎仓聊着话,倪翠芬僵硬尴尬着陪坐身旁,只是沈曼妮气质纯洁,时常与倪翠芬说笑。 倪翠芬就结婚一事,和慕容子轩闹的很僵。但到底亲生儿子,下半生的倚靠,她看见慕容子轩来心里十分欢喜。但她紧接着瞧见身旁的夏以菱,便没有了好脸色。都是拜夏以菱所赐,如果没有她,慕容子轩已经拿下仓穹,慕容擎仓又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高调猖狂。 众人坐上餐桌吃饭,这些人本来就暗流涌动,如今这千丝万网的光景,席间更是冷漠。 “沈小姐,你是做什么职业的?”慕容子轩问沈曼妮,上次party几人匆匆见面,都没有自我介绍。 “子轩叫我曼妮好了,”沈曼妮真诚又热情,“我是医生的,因为是军人世家,从小灌输多了保家卫国,救死扶伤的思想,所以我12岁移居澳大利亚后就随着著名医学教授charles学医。” “军人?”倪翠芬有了兴致,“你祖家在哪里当兵,军勋几级?” “曼妮父亲一直在澳大利亚,不在国内。”沈曼妮想回答,慕容擎仓已先一步说话。两人也极具默契,相视一眼后便低头吃着饭。 倪翠芬自讨没趣,席间迅速冷退下来。众人也没有话题好聊,便匆匆结束了晚餐。 众人刚在客厅寻着沙发坐下,倪翠芬正命着仆人切水果沏茶。忽然大门被打开,一股寒风袭身,夏以菱颤瑟全身有些冷。门口已站定一身军绿戎装的倪剑旭,他三星肩章凌冽的发出强光。一双军靴跨进来,沾了些青草,他像是从军营里赶的很急。仆人接过他的风衣,他踏着浑厚矫健的步伐走来。 “倪上将。”慕容擎仓起身,上次订婚宴不过匆匆一瞥,这才算是两人第一次真正的较量。即使跛着脚,慕容擎仓笔直身姿,站的不卑不亢,从容风范。 “擎仓贤侄啊,”倪剑旭不在意慕容擎仓的客气疏远,他上前便握住慕容擎仓的手,搭上他的肩,“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贤侄受苦啦。” 众人笑过纷纷坐下身,倪剑旭和慕容擎仓闲聊,“贤侄你是如何逃生的?” “逃生算不上,只是命大,”慕容擎仓云淡风轻的笑,“仓库爆炸后我被炸进附近河水里,因为高源水势湍急,在河水里浸泡一夜后我流落山村,被农妇所救。幸好村里有为医术精湛的医生,所以我勉强保下性命。” “哎,你消失后我们心内大痛,十分惋惜,”倪剑旭面有悲戚,“好在现在你平安归来,我看贤侄身体康复不错,除了跛些脚,其他应该没有大碍了吧。” “当然,”慕容擎仓答一句,而后突然气息诡异的靠近倪剑旭,“倪上将认为我除了跛脚外,身体还有什么隐患?” 面对慕容擎仓骤变的认真凛冽,倪剑旭也只眯眼,危险微笑。两人对视间,火花四溅。 “呵呵,剑旭,擎仓”慕容长风插话,“擎仓你不必倪上将的叫,就和子轩一样叫舅舅。你们舅侄两才相识,是该好好聊聊。” “呵呵,”倪剑旭爽朗大笑,“是啊擎仓,我就是舅舅啊。你看舅舅对仓库爆炸一事无能为力,但你现平安归来,舅舅担心你身体,所以我特意从部队里带了一名军医,给你仔细检查身体。” 话说着门边就正姿站立一名带着白口罩的医生,他军绿服装外罩白大褂,一双白色手套上恭敬端着一个医药箱。 那医生冰寒冷漠的目光令夏以菱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即使她不知道其中因由,但倪剑旭强行为慕容擎仓检查身体的意愿已是很强烈了。 “舅舅,”慕容子轩站起身,“舅舅,擎仓身体自然有专门医生打理,您何必强人所难了?” 慕容擎仓和倪剑旭仿佛都没听到他的话,这两人四目相接,已是各怀思量。 慕容擎仓得知夏以菱结婚消息后毒瘾发作,林天打电话聘请了专业医师队伍给他治疗。因为药剂成分少,加之他昏迷期间,沈曼妮多种抗生素和消炎药物的作用,他的毒瘾很快克制并得到了全面的治疗。 他抽了血,血液中含有的毒素很低,可以勉强测出是罂粟粉。 第127章 我喜欢他 如果绑架他的人是黑帮,那私翻罂粟毒也算是合情合理,没有怀疑。但是,慕容擎仓记得那歹徒给他臂膀注射药剂时,他清晰看见针管上有一串极小的英语加数字。他将之报出,医生说是批类药品序列号。 当时沈曼妮站在身旁,她听完话手里医药托盘全部跌落,她煞白了脸色。因为是军人世家,她说那不是寻常药品序列号,而是军用物质。 呵呵,其实只要是受过正统训练的军人,他们的走姿和功夫,都有异于常人的气息。更何况倪剑旭是倪翠芬亲哥,他有完全的作案动机。况且他消失后,慕容紧接着想吞并仓穹,这一系列的事件都像是精心策划。 只是他还不确定那场绑架案究竟参与了多少人,慕容子轩,慕容长风,倪翠芬甚至夏以菱。但他暗下发誓,上苍留他残命他要报复,所有陷害他的人,他身上加诸的所有苦难,他要一一偿还过去。 “倪上将,”慕容擎仓笑着自信,“如果我说我拒绝您的好意呢?” “哈哈哈,舅舅可是为了你好。擎仓贤侄要是拒绝,今天就算是用强,我也要为你检查身体,断绝了所有隐患。” 倪剑旭说话间,门边荷枪实弹的士兵整齐走出四名。这是要动真格吗?客厅众人才有这个意识,空间都似乎硝烟弥漫。 “倪叔叔。”僵持中突然响起一声亲昵的叫唤,落了一声冷汗的夏以菱赶紧回头看,原来是沈曼妮款款走了过来。 沈曼妮跑至倪剑旭身边,“倪叔叔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妮子啊。” 倪剑旭眼中众多复杂瞬闪,最终他嚯的起身,像是欣喜极了,“原来是小妮子,你不是随你父母移民澳大利亚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客厅众人像看了一幕幕戏剧,只有倪翠芬一副诧异,隐隐的惨败。慕容擎仓也站起身,他踱步沈曼妮身旁,亲昵的圈住她的腰身。 “倪叔叔,这些年我父亲被派遣澳大利亚驻中国大使馆做军官,前几个月接到上头调令,后天将带着我母亲回国,在a市荣任四星上将。” “哦,呵呵,”倪剑旭那般老练的人,笑容都有些牵强,“我与你父亲是同僚,战友,更是好朋友,回来的好啊。” “恩,对了倪叔叔,我忘你给你介绍,”沈曼妮面有红晕,她牵慕容擎仓另一只手,“这是我男朋友慕容擎仓。” “男朋友?”倪剑旭反问,他脱口而出,“过些日子岩海要从海军陆战实验基地回来,你和他都好久没联络了吧?” 沈曼妮一听这名字,已是将嘴撅的老高,“他从小就爱欺负我,谁要跟他联系。但听父亲说,这几年他从基层做起,战功显赫,已是两杠一星的少校。” 倪剑旭宠溺的看着沈曼妮一副小儿女情态,其实他倪家和沈家是指腹为婚的亲家,不过倪岩海和沈曼妮从第一眼开始就像是冤家,互不理睬。正好那些年沈家迁居澳大利亚,倪岩海一心扑事业上,亲事就此耽搁。 但现在沈曼妮已出落成标致的大姑娘,她父亲竟比他高出一级。况且他倪家看中的媳妇怎能让慕容擎仓染指? 倪剑旭还若有所思的看着,慕容擎仓已贴紧沈曼妮,“伯父伯母后天回国,我们要去接机,不如让倪上将一起去吧。” 什么,沈曼妮已经将慕容擎仓介绍给了沈豪?倪剑旭心中起波澜。 “不了,倪叔叔肯定很忙。对了倪叔叔,刚刚我在远处听,好像你要请军医为擎仓检查身体。擎仓可是我在山村里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病人,难道倪叔叔怀疑我的医术?” “没有没有,我只是担心擎仓的身体。”倪剑旭摆手,现在一切成定局,这一回合他落败,不过鹿死谁手还有待较量。 “小妮子你从小就是我们军队里的小医生,没事就爱拿那些小猫小狗实验,后来便发展到我那些士兵身上。你的医术,我们可都不敢怀疑啊。” “倪叔叔…”沈曼妮在跺脚,“你尽喜欢拿过去那些糗事来取笑我。”沈曼妮边说边害羞的往慕容擎仓看,慕容擎仓一脸温和的微笑。 这场风波就因为沈曼妮出人意料的强悍家世而被和平化解,夏以菱走出慕容家大门,去到花园里透气,她快窒息了。 夏以菱伸手去抚摸眼前那束开的正娇艳的玫瑰花,她想起那次花海慕容擎仓送的那束,那时他还为她绾发。一切恍然如梦,她稍不留神,指尖已被玫瑰刺扎出鲜血。 “小心。”夏以菱缩回手同时,身旁突然出现的沈曼妮焦急的提醒道。 夏以菱去看她,她满目真诚纯净,她有精湛的医术,她救过他的命,她还有那么好的家世,她真是个好女孩,只有她才配的上他。 “以菱,”沈曼妮上前一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夏以菱内心对沈曼妮充满着好感。 “你也可以叫我曼妮,”沈曼妮再上前一步,她亲密的抓起夏以菱受伤的手指看,“里面没刺没关系的,回去抹点碘酒。如果明天红肿,可以去医院开两副消炎药。” “好,谢谢。”夏以菱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她缩回手。 “听说你是画家?我从小最崇拜画师了,一双手一支笔就可以将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刻画成永恒。”沈曼妮开心的说。 “恩是的,也没那么神奇。我和子轩结婚后就很少动笔了。” 此刻沈曼妮眼中的夏以菱是温柔似水的,她一双毓秀灵动的眼睛里总隐隐闪着动人的水光,她全身淡淡的却是充实的,这是个一眼就知饱含故事内涵的姑娘,越接触越觉迷人。 “听说你和擎仓关系很好?”沈曼妮满眼好奇,丝毫没有恶意。 “恩,算是吧,”夏以菱点头,“不过那都是儿时的事情了,我们现在都长大了。曼妮。。。你喜欢他吗?” 夏以菱话出口便觉得莽撞了,但见沈曼妮双眼闪烁,“喜欢,我喜欢他。” 第128章 住院(1)计划 沈曼妮瞧夏以菱吃惊的表情,才觉得自己刚刚有多不含蓄。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虽然不是军人,但喜欢便是喜欢。” “恩,”夏以菱点头,她这份飒爽洒脱可爱至及,她有真心话想说,“擎仓…他受了很多苦,需要一份温柔周全的爱。他最是重义痴情,他值得你付出真心。所以曼妮,加油吧,珍惜吧。” “恩,”沈曼妮也郑重的点头,“其实缘分真的很奇妙,当初我救他时真的心无旁骛当他是病患,但他苏醒后总让我刮目相看。他坚强的令人心疼,睿智果断又像高高在上的帝王,这样优秀的男人总是让你无法忽略他的存在,心甘情愿的沦陷他的世界。其实以菱…他最让我感动和心动的是…他对你的痴心。” 夏以菱对沈曼妮最后一句话太过震惊,她连脚步跨前一步都没发觉。 “擎仓他一定深爱过你,他对瘸腿对生命毫无在乎,他可以波澜不惊的去应对每个挫折风暴,可是他的平静总会因你的出现而错乱,你知道…” 沈曼妮想对夏以菱说说当慕容擎仓知晓她和慕容子轩结婚后,犯毒瘾的情况。他痛苦蜷缩床上像夭折的婴儿,他意识恍惚,可他嘴里眼里心里都在深情呐喊着,“不要,以菱不要,别离开我,别这样对我…” 沈曼妮看夏以菱眼里蓄了泪光,她继续轻柔说道, “以前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痴情成那样,当时我就好嫉妒你,嫉妒羡慕恨了,你说你该有多幸福。可是你结婚了不是吗,所以以后这个悲情的男人就由我来守候着吧?” 即使她和慕容擎仓只是一场交易,一场互换,但今天她和夏以菱的话都是发自真心的,这个男人她沈曼妮要定了。 夏以菱擦拭腮边眼泪,她的泪不再苦涩,她释然欣慰了。她忙不迭点头,“曼妮你是个好姑娘,只有你才配的上他。” 沈曼妮笑,此时她和夏以菱眼神交汇,她们同为慕容擎仓而成为了朋友,知己。 “以菱,你现在幸福吗?”沈曼妮想替慕容擎仓问一句。 “幸福,”夏以菱点头,“非常幸福,非常满足。” 沈曼妮还想上前和夏以菱交流,但后方已走来一个人,“以菱,你们在聊什么呢?”是慕容子轩。原谅他吧,从她和她谈话到现在,他都在,在偷听。 “子轩,”夏以菱挽住他的臂膀,“我和曼妮在聊些过去的事,我真心祝愿她能够和擎仓结成正果。” 夏以菱不需要撒谎,她现在心里坦荡荡,她本就没有说出格的话,至于慕容子轩什么时候来,是不是在偷听,那又何关? 慕容子轩和沈曼妮寒暄了几句,三人一起回了慕容客厅。慕容擎仓今天心情不错,一直和慕容长风还有倪剑旭在谈笑风声。夏以菱本就无聊,倪翠芬时常怨恨的目光射过来,慕容子轩带她先行告辞了。 慕容子轩和夏以菱进自己家门,夏以菱刚换了鞋想往前走,便被慕容子轩一把拉住。他将她压门边,激情去吻她。 今天她的表现他很满意,他和她说的一样幸福着满足着,他认为此情长久便是永恒。慕容子轩狠狠摩挲啃咬着她的双唇,夏以菱主动启了朱口,他的长舌便闯了进来,与她汁液交融。 夏以菱犹豫伸出双臂,环住慕容子轩宽阔的肩膀。今日之后她与慕容擎仓再无可能,他两曾经的山盟海誓付诸流水。那她想好好待慕容子轩,欠了慕容擎仓她想还来生,那么今生对慕容子轩就好好补偿吧。 夏以菱甚至改变了主意,等夏妍姗一事解决后,哥哥姐姐团聚,母亲安葬。她还想留在慕容子轩身边,看着慕容擎仓幸福。 “以菱,”慕容子轩呼吸急促,这是夏以菱生平的第一次主动,他下腹窜起**直冲天地,“以菱,我想要。” 夏以菱低了眸,几秒后慕容子轩都想说抱歉,放弃,等她。可是他看见她最终轻蹙点了头,他血液沸腾,几乎筋脉逆流。 他快活逍遥了,这便是他完整的人生。 慕容子轩将夏以菱打横抱起冲进房间,他将她放置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中央。夏以菱侧着脸,慕容子轩轻柔覆上她的身体,她唇若樱花,肤若美瓷,鲜艳欲滴,她终于要属于他了吗? 真到这刻慕容子轩觉得惶恐了,他双手移至她胸前,颗颗解开着她衬衫纽扣。 突然有急促的铃声响起,慕容子轩动作募然停止。夏以菱不急不躁的看慕容子轩,意思说由你是否决定继续? 慕容子轩抑制汹涌的情,欲,翻身下床。夏以菱去接手机,竟然朱岚娜的电话,她说夏妍姗住院了。 夏以菱赶去医院,夏妍姗住病房里,夏景浩和朱岚娜另外找了一间隐秘的空房间找她谈话。 “她怎么了?”夏以菱问。 “受了些刺激,心脏病犯了。”朱岚娜忧伤的说。 “受什么刺激了?”夏以菱当真好奇是什么事情能令夏妍姗犯病了。 “以菱,”夏景浩上前回答,“妍姗自从知晓慕容擎仓失踪后一直郁郁寡欢的,推辞了很多工作在家休养。后来她听说他回来非常开心,还寻思着去找慕容擎仓。但今天慕容擎仓已公开向大众媒体发了恋爱通告,他正和一个叫沈曼妮的医生正式交往着。妍姗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场就晕倒了。” 夏以菱听了这些话多了一分安心,既然发了通告,看来慕容擎仓是认真的了。她没来由对夏妍姗的厌恶又深一层,她不希望夏妍姗去破坏他和沈曼妮的感情。 “以菱,医生说妍姗的心脏不能再等,我们想尽快安排心脏移植手术。慕容子轩那边,你准备的如何了?” “准备差不多了,”一切是要有个了断了,“你们找一间僻远的房子,聘请一批精优的医资队伍。在慕容子轩和夏妍姗上手术台同时,我们一起换人。” 第129章 住院(2)怀孕 “为什么搞的那么神秘,难道你没有和慕容子轩事先商量好?”朱岚娜发现疑点,“夏以菱你不会偷瞒着慕容子轩吧,这样就算手术成功了,要是慕容子轩发现欺骗后大怒,我们夏家还怎样在a市生存?” 夏以菱心中冷笑,如果可以和慕容子轩商量,她早就商量去了。慕容子轩现在异常敏感,如果他知道她是为了获取他的心脏,故意接近他给了他那四年,他会崩溃的,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来真的是命数,一切注定了便逃脱不了。夏妍姗心脏异于常人,当年夏家倾全城之力寻找匹配的心脏都没有结果。一次偶然机会,同一家医院,慕容子轩因为和同学打架,胸膛被塞了一拳,心脏拍了片。于是这被夏家张罗的眼线发觉,于是便有了这一切。 “你紧张什么?”夏以菱皱眉,“慕容子轩确实是答应了,他家人却不知晓,难不成你们想闹得满城风雨?而且就算慕容家盛怒,前面不是还有我给你们挡着,你们就那么贪生怕死?” “你…”朱岚娜被气火,但现在是听夏以菱吩咐的时候。哼,等着吧,等夏妍姗身体好了,看她怎样收拾她,收拾顾家。 “按照我的话准备好一切…还有上次你给的那个地址是错误的,在手术前我必须看到我哥本人站在我面前。我妈的骨灰还有我姐的自由,在手术同时,我必须全部得到,否则我就有随时喊停的权利。” “不行,”朱岚娜当即拒绝,“如果手术不成功或是你其中耍诈,我们还去哪里找你?你哥可以见到,但骨灰与自由必须在手术结束后。” 朱岚娜竟如此小心谨慎,她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令夏以菱心中犯了难,她怕逼急了朱岚娜会起疑。但是要手术之后,会给她的计划增加很多难度。 夏以菱踟蹰间,房间门被敲响,夏景浩去开门,是医生,“夏先生,您女儿已经清醒了。但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们,你女儿有了将近三月的身孕。” “什么?”夏景浩和朱岚娜同时惊呼,奔跑出去。 夏以菱以为没听清,什么,夏妍姗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夏景浩和朱岚娜推门而入,夏妍姗坐在病床上发呆,她在思考。“妍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我。。。”夏妍姗眼泪掉下来。这孩子是那次铁威森林怀上的,是那两个贱民的,这是孽种贱种,她恨不得打了它。 但是她转念一想,慕容擎仓以为那夜是她和他欢好,如果她说这孩子是慕容擎仓的,她是不是就能挽回他? “妍姗,”朱岚娜跑前两步,“你倒是说话啊,这孩子是谁的?你现在身体不好,这孩子必须流掉。” “妈,我不流,这孩子是清仓的。” 夏景浩和朱岚娜都惊愣住,慕容擎仓的孩子,这? 突然门被打开,“这孩子不是慕容擎仓的。”夏以菱面色严峻的郑重说道。 “夏以菱你闭嘴…”夏妍姗着了急,她下床想抓夏以菱,却被朱岚娜扶住。 “夏妍姗你难道忘了铁威森林你被人强暴了,我刚问过医生,算时间你的孩子就是那时怀上的。你好毒好贱,竟想将帽子叩在别人头上。” “什么?”朱岚娜扶住夏妍姗的手松掉,夏景浩吃惊的上前跨了一步。 夏妍姗怒火中烧,夏以菱又凌厉上前一步,她趁胜追击,“慕容擎仓和我说过,铁威森林之后他根本就没有碰过你,你这孩子又怎会是他的?” “你…”夏妍姗脸色煞白,她以为可以蒙混过关,却没有想到慕容擎仓这种事情都告诉了夏以菱。 夏以菱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其实她是胡诌的,她没问过医生,慕容擎仓也没和她说过夏妍姗。夏以菱只是存了一丝侥幸,她必须在夏妍姗混乱的时候以假乱真震慑住她,这样她才可以知晓真相。 果然孩子是那暴民的,她不会让夏妍姗得逞了,沈曼妮那么好的姑娘。 “呵呵,”夏妍姗突然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慕容擎仓以为那山洞一夜是我,其实是你对不对?如果你将孩子的事情说出去,我就告诉慕容子轩你和慕容擎仓的一夜偷情。” “那你去告诉好了,我那般袒护慕容擎仓,慕容子轩还不是照样娶了我。他爱我宠我,不像你总是被别人抛弃。还有…在告诉慕容子轩之前,你不妨先问问你亲爱的妈咪,同不同意你这么做?” “妈,”夏妍姗缠上朱岚娜,“妈,你要帮帮我,我是被强暴过…。但是慕容擎仓以为我和他。。。只要夏以菱不说,擎仓就会以为孩子是他的。我们会奉子成婚,我就可以打败那个沈曼妮,做慕容少夫人了,妈…” “妍姗,”朱岚娜痛心疾首,“妍姗管它孩子是谁的,打掉吧。你现在身体不好,用药的话孩子也会畸形的,会发育不全…” “妈,你别说了,”夏妍姗喝制住朱岚娜,“连妈妈都不帮我,妈妈是不爱我了吗?”夏妍姗哭喊着,便要爬上窗户跳楼,“妈,要是你不答应,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妍姗。”夏景浩速度快,抱下了夏妍姗,可夏妍姗不依不饶,踢打反抗。朱岚娜急的泪水都掉下来,她怕她犯病。 “医生,她这种状况可以怀孕生子吗?” 一直静立门边的医生点头,“别刺激她,照顾好她。再等七个月剖腹产,是可以的。” 夏以菱正冷笑着看着夏家的笑话,就算可以生产,她们以为她会让夏妍姗成功将孩子叩在慕容擎仓身上吗? 朱岚娜来到夏以菱身边,她说,“帮妍姗保守秘密,我立即恢复顾宛芷的自由身。等妍姗生产,不必等到手术结束,我就把骨灰还给你,让你母亲入土安葬。” 夏以菱愣住了,她承认这条件她心动了。她多少年的期盼,她一直努力的目标,只要她点头,一切就实现了。 第130章 阴谋(1) 夏以菱没有明确表态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她只说要时间考虑。她回家时,慕容子轩还没有回来。她吃了晚饭,便上床睡觉了。 睡的昏昏沉沉便有一副温暖的怀抱裹紧了她,夏以菱知道是慕容子轩。自新婚夜他对她用强,她拿起酒瓶敲击他脑袋后,他就一直睡书房。夏以菱没有挣扎,她翻过身钻进他怀里。即使他呼吸一瞬间浑浊凝重,身体炽热僵硬起来,但他只留恋的亲吻她的额头脸颊后,就拥着她睡去了。 夏以菱早晨起床,还没有吃早饭就接到了朱岚娜的电话,她说夏妍姗失踪了。夏以菱大惊,夏妍姗还能去哪,肯定去找慕容擎仓了? 夏妍姗来到仓穹企业,林天见着她急忙给拦截住,“夏小姐,你事先好像没有预约吧,总裁现在很忙,没空见你。” 夏妍姗已是胜券在握,趾高气扬,“你去通知你家总裁,说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找他,他保管会见我的。” 林天虽对她厌恶,但夏妍姗一副踌躇满志的得意模样,林天怕她耍了什么心机,坏了慕容擎仓的事,他只好找电话通知。 慕容擎仓接起电话后,说让夏妍姗进去。于是夏妍姗整理了妆貌,清澈了嗓音,便蹬着几寸高的高跟鞋扭捏着臀部走了进去。 慕容擎仓的办公室本就是冷色调,如今四周窗帘放着,更有些幽冷阴森的感觉。 “擎仓,”夏妍姗克制住内心的恐慌,她展露甜美的微笑,“擎仓你可回来了,他们说你仓库爆炸后失踪了。这些天我一直魂不守舍,夜不能寐,就是盼望你早些平安归来,现在真是上天保佑。” “哦?”慕容擎仓本是端坐在紫木檀的办公椅上,他闻言像是极为震惊,笑的很欢的离开桌椅,走向夏妍姗。 夏妍姗本来见慕容擎仓越发成熟深邃的气质已是春心萌动,如今她看慕容擎仓竟有些跛了脚,她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慕容擎仓将夏妍姗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他似乎有了些刻意,越发缓慢的走进她,“妍姗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擎仓,我没事就不可以来找你了吗?”夏妍姗或娇或嗔,她媚眼轻佻走进他。虽然慕容擎仓跛脚了,但他相貌在,财势权位还在。 慕容擎仓跨前一步,摆脱夏妍姗搭上的肩膀,“我现在很忙,而且妍姗难道没看通告,我已经和沈曼妮正式交往…以后没事,你还是少来纠缠了吧。” 夏妍姗看慕容擎仓急速变化的脸,他陌生的表情像刚刚笑谈是场梦,他和她更不曾交往过,甚至她还带他回过家,难道他从头到尾对她都是利用? “擎仓,我知道沈曼妮是医生,她救了你。但是我才是你女朋友啊,你怎么可以脚踏两只船,我…” “脚踏两只船?呵呵,夏妍姗小姐,我有承认对你是我女朋友吗?那时偶尔在一起也不过是你情我愿,是你多想了吧?” “擎仓,”夏妍姗一脸惊慌,“你是不是想抛弃我了…我有你的孩子了。” “什么?”慕容擎仓诧异,“孩子…”他面目冷峻,步步接近她,“你的孩子?呵呵,你的孩子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擎仓,”夏妍姗拉他手臂,“你忘了铁威森林那一晚,孩子已经三个月大了,他就是那时怀上的,他是你的孩子啊。” “笑话!”慕容擎仓甩开夏妍姗,“铁威森林那晚我昏迷,怎么确定那人就是你?退一步讲,就算是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清白之身?况且我慕容擎仓的子嗣,若不是我认定的女人,那就是孽种。” 慕容擎仓就是婚外情结的孽果,即使夏妍姗说“怀了孩子”时他是有震撼的,但她不配怀他的子嗣,他也不会相信那是他的。 “擎仓,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他是一条生命,你是他父亲…” “别把我和他,”慕容擎仓指尖指向夏妍姗肚皮,“扯上任何关系,夏妍姗小姐,就算你现在拿出dna亲子鉴定书给我看,我也是劝你最好流了他。” 夏妍姗往后退一步,她没想过慕容擎仓会如此绝情。她根本不能去做dna鉴定,那她还有什么希望? “擎仓,”既然软的不行,夏妍姗发了狠,“擎仓你不要逼我,要是我将怀孕的消息公布出去,那个沈曼妮肯定会大闹,到时你也会背上始乱终弃的骂名,到时仓穹企业都会受影响。” “呵呵,”慕容擎仓极不在乎的笑,他优雅转身重新坐回办公椅上,他右手一摊,“那就请便…只是夏妍姗小姐你必须考虑清楚,我慕容擎仓今生还真没被别人威胁过,想和我斗,看你还有夏家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夏妍姗失魂落魄的走出仓穹企业大门,她以为慕容擎仓会欣喜,会娶她过门。可是他说的对,她和夏家怎么敢和他斗? 可是真的要放了这条大鱼吗,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夏以菱赶去仓穹企业时就瞧见夏妍姗这副颓废的模样,她想上前将她拉回医院,她会痛批她一顿。可是路边已有一辆黑色轿车停止,车上有人与夏妍姗交头接耳。夏以菱想看清什么人,夏妍姗已经上了那辆黑色轿车。 夏以菱赶紧驾车跟去看,车停在一家咖啡馆里,夏妍姗和两名黑衣人去了包厢。因为门口有人看守,所以夏以菱订了邻近的包厢。 好在这彼此隔的门是木扇门,隔音效果不是很强。夏以菱隐藏在墙壁,耳朵贴近木扇门,里面竟然传来了…倪剑旭的声音。 “呵呵,听说夏小姐怀了慕容擎仓的孩子,慕容擎仓现在应该欣喜若狂,你们好事将近了吧?” 这事一提便戳到夏妍姗的伤心处,“慕容擎仓他…不认账。” “这怎么可能?”倪剑旭好似很吃惊,但他瞬间想通,“听说他现在交了沈曼妮这个新欢,自然会怠慢了你。况且今天下午沈曼妮的父母从澳大利亚回国,慕容擎仓和沈曼妮去接机,这……” 第131章 阴谋(2)流产 隔壁房间的人都离开了,夏以菱瘫坐在地上,她耳边不停回响着倪剑旭最后的话语,“今天下午一点,南苑国际飞机场。” 倪剑旭简单轻松的一语就令投石问路心切的夏妍姗上了当,倪剑旭就是想让夏妍姗在飞机场拦截住沈曼妮父母,从而破坏慕容擎仓的姻缘。 夏以菱想起倪剑旭提过他儿子倪岩海,倪岩海和沈曼妮? 夏以菱出了一身冷汗,她知道倪剑旭精明狠辣,可她不敢想他会对付慕容擎仓。那仓库爆炸是不是他策划的,他想要擎仓死?那…慕容子轩呢,作为舅舅怎么可能绑架他的亲侄,慕容子轩他…… 夏以菱胡乱想着,突然她听见咖啡厅的落地钟响起了12下。夏以菱赶紧站起身,她眼冒金星,头脑晕眩。她扶住墙壁,觉得腹内好饿,她今天滴水未进。 夏以菱撑住难受的身体,开车赶去飞机场,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必须阻止夏妍姗。她不会让夏妍姗破坏慕容擎仓的幸福的,今天就算牺牲一切代价,她都会守护好他与沈曼妮的。 夏以菱挤进了南苑飞机场,里面人山人海,她四处寻找着夏妍姗的身影。正在心急如焚中她的视线突然闯入一抹嫩黄娇艳,夏以菱笑了,这次她不得不感激夏妍姗这副在人潮中都毫不褪色的俏丽。 夏以菱想跑过去,但周围拥紧着很多接机人,她往偏僻角落跑,那里也围着一批打闹嬉戏的小孩。夏以菱驱散着孩子,她焦急抬头瞧,夏妍姗正准备穿越人海往前方去。 夏以菱看见了慕容擎仓和沈曼妮相依绝配的身影,他两前方正走来着一对中年夫妻。那男人眉宇间豪迈飒爽,他朴实健壮,绿色军帽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里全是军人特有的风范。那妻子嘴角包容着温暖慈祥的微笑,她定然教养极好,为人和善。 夏以菱全身充斥着浪潮,多好的家庭,她和慕容擎仓穷其一生都不曾拥有和得到的家庭。她看见沈曼妮母亲搂着娇羞的女儿,满意对着慕容擎仓瞧,她看见沈曼妮父亲伸出双手去拍慕容擎仓的肩,爽朗大笑的说着话。 “擎仓…”即使这声呼唤在吵杂的飞机场里显得十分微弱,但夏以菱听到了,夏妍姗正在挥手叫着慕容擎仓,她定然是恨不得插了翅膀飞过去。 夏以菱泪水流下来,她蹲下身,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张红票分发给身边那群孩子,“阿姨现在需要你们办一件事,你们跑到前面去围住那个身穿嫩黄衣裙的女人,不要让她上前。” 孩子们得了好处,两眼都开始泛光,“是那个女人吗?” “是,”夏以菱点头。 孩子得到肯定答案正准备跑去,夏以菱紧接着补充一句,“如果挡不住或者她不停叫什么人的名字,那就…就撞倒她吧。” “好。”天真无邪的孩子们钻着大人间的缝隙很容易就穿梭到前方。 夏以菱往里面隐藏了身影,她闭眼忍住颤抖。她耳边是越发尖锐的“擎仓,慕容擎仓…”的呼唤,她心惊肉跳间只听一声惊呼,应该是摔倒的声音。 夏以菱去看慕容擎仓那边,他们没有发觉任何异样的走出了飞机场大门,她一颗心落地。她再去看夏妍姗那边,只见很多人头涌动, “有人摔倒了…” “呀,小姐你是不是流产啦?” “来人,快叫救护车,好多鲜血…” 夏以菱随着救护车陪同夏妍姗去了医院,一直在医院等候的夏景浩和朱岚娜看见病床上满身血迹的夏妍姗简直吓去了半条魂。 他们都有些惊愣间,已有紧急医生赶过来,“快,病人失血过多,我们急需亲人输送血液。” “抽我的吧,”夏以菱开口,“我和她相同血型。” “好,快随我去手术室。”医生带领着夏以菱跑开了。 手术室里全都是刺鼻的血腥,夏妍姗脸色苍白的睡在病床上。“病人孩子是保不住了,给她流产,清洗宫壁。” 夏以菱恍如做梦的躺下病床,手臂有刺痛,她便看着自己的鲜血沿着粗大的血管输送进隔壁夏妍姗体内。医生在忙碌着,她双眼紧盯天花板,她脑袋乱哄哄的,心里麻木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手术成功结束后,她俩被移送进病房。 夏景浩和朱岚娜团团围住昏迷中夏妍姗,朱岚娜早泣不成声,“妍姗啊,你这是怎么回事,不要吓妈妈啊。” “是啊,这不是才跑出去一转怎么搞成这样了?”夏景浩慌了神。 夏景浩和朱岚娜都沉浸在悲伤里,一旁夏以菱自行颤巍巍的下床,扶住墙壁一步步走出医院大门。 夏以菱站在医院门口,她看见道路两旁的树木被强劲寒风刮的弯了腰,行人或单薄或温厚的都缩紧肩膀走着。现在应该很冷吧?夏以菱不知道。 夏以菱踉跄一步下了阶梯,她差点跌倒。等稳住身形时裤袋里的手机电话响起,是慕容子轩的,“喂,以菱你去哪里了?” 夏以菱无暇考究他话里多少隐喻,“我在医院。” “医院?怎么会在医院,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去接你。” 电话被匆匆掐断,夏以菱失神坐在阶梯上。她身上衣服还染着夏妍姗的鲜血,有路人经过,“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冷的天这么单薄这在这里,你脸色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夏以菱没有反应,只是突然眩晕突袭,她两眼泛白,晕倒在了阶梯上。 “医生,我妻子她怎么样了?”这里已是慕容子轩和夏以菱的家。 夏以菱晕倒后被送入医院,谁人不识她是“慕容少夫人”的身份,所以慕容子轩来医院得知夏以菱昏倒后便聘请了专业医师来家里照看。 “哎,少夫人一直体虚,她身体每项健康指标都不合格,她是要精心照顾,小心调养的。至于晕倒只是暂时性休克,因为抽血太多而又没有补充及时的糖分和能量。但…慕容董事长,恕我直言,少夫人精神负担超重,忧郁成疾,再这样下去恐怕……” 第132章 你给我站住! 虽然医生忌惮着没有将坏情况说出口,但慕容子轩知道肯定非常不好。夏以菱日益消瘦的身形和越发呆滞萎靡的精神劲,他一直看在眼前。 慕容子轩痛如刀绞,是嫁给他,她才这么痛苦吗? 他抬眼看她,此刻床上惨如白纸的憔悴人儿像是被恶鬼缠身,她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身体颤抖挣扎。她嘴里不停呓语,“不,原谅我,我逼不得已…” 慕容子轩冲过去,将她搂在怀里,“以菱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可夏以菱泪水像是决了堤的洪水,满目冰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看着…所以原谅我原谅我,你走吧,别缠着我…这条命我会还给你的,等到了时间就还给你…” “医生…”慕容子轩心肺都炸开,他心疼入骨髓,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她承受比这还痛十分的煎熬,他咆哮的看向医生。 “董事长…”医生叹息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医生和仆人都退出去了,慕容子轩就守着陷入噩梦,不停癫狂的夏以菱。他一遍遍吻去她滑落的泪水,他压制住她乱蹬乱抓的手脚,他用温毛巾给她擦拭忽冷忽热的身子,他深情呼唤她名字。快点战胜恶魔吧,他永远放弃不了她。可是只要她愿意回来,他一定会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努力让她快乐。 过了一夜夏以菱的情况开始稳定,清晨有仆人打了盆热水给慕容子轩洗脸。他刚在脸面上摸了两把,就听见“嘤咛”一声。 “以菱,”慕容子轩喜出望外,他跑去床铺,夏以菱已经睁开了双眼,“以菱,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 “水…”夏以菱觉得渴。 “好,水。”慕容子轩接过仆人手中的水杯,温柔将她扶住靠他身上,“慢点喝。” 夏以菱一饮而尽,慕容子轩用衣袖擦拭她嘴角。夏以菱环顾四周,空气中都是消炎水的味道,她全身软弱如棉花糖。 “子轩,我怎么了?”她一点想不起来以前。 慕容子轩将夏以菱扶正,他错愕,“昨天下午你在医院门口晕倒,你忘了吗?” 夏以菱按住太阳穴,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得健忘症了吗?她一甩头,突然想起夏妍姗的流产,她瞬间僵硬住,欲哭却觉没泪。 慕容子轩看夏以菱犹如石化,他有些怕,“以菱…” 夏以菱依旧低眸未动,慕容子轩继续说,“以菱,你究竟怎么了,你是…因为嫁给我而不开心吗?” 夏以菱看着床被上绣的戏水鸳鸯,她摇头。她究竟怎么了?因为她亲手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她自己已是残缺,终身不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梦见夏妍姗像向索命,那血淋淋的孩子向她索命。 她究竟怎么了?因为她厌倦,觉得好累!她身边的每个人都隐藏的滴水不漏,阴谋诡谲。这代豪门恩怨,这些商海碟战,有多少污秽肮脏。夏家的诡计,家人的团圆,慕容擎仓的幸福压的她好累,她扛不住了。 “以菱,”慕容子轩牵起夏以菱的手,“我们移民吧。你,慕容擎仓还有夏家的是是非非我都可以不管不问,我不逼你。我已经在着手企业改革,等你处理好了一切,我们一起走吧。” 夏以菱抬头看慕容子轩,她伸手抚摸他期待的脸。这男人终究是她毁了他,如果不是她,他会对慕容擎仓好的,他依旧还是青春无悔的大男孩。 “子轩,移民我还需要考虑。不过…我们出去散心吧,旅游去。” 慕容子轩有些失落惆怅,但他不能再逼她,她考虑就还有希望。同时他很欣喜,她想和他一起去旅游,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提要求,提这样不是亲密却亲密的要求。 “好,等我忙完手头工作,就带你去。” “恩。”夏以菱点头,她顺从的依偎进慕容子轩的胸膛。必须要旅游,她的计划需要慕容子轩的离开。 慕容子轩打算不上班陪她,但公司秘书打了几个电话来催,所以夏以菱硬是将他推出门外。她喝了点粥,便靠在床边想事情。 床柜便的手机响起,夏以菱去接,竟然还是朱岚娜的电话。电话内容竟然还是夏妍姗失踪了,让她去找她。 其实夏妍姗失踪还能去哪,无非去找慕容擎仓了?夏景浩和朱岚娜也心知肚明,但他们如今身份尴尬,怕得罪了慕容擎仓。他们让她去找,殊不知以她的身份只会令事情发展更糟,火上浇油罢了。 夏以菱赶去仓穹,林天见她来没有阻止,只说,“刚刚夏妍姗进去了,总裁正在和她说话。” 夏以菱想推门而入带走夏妍姗,但手已搭在门把上,却募然停住。里面传来慕容擎仓薄凉的声音,“夏妍姗小姐,不是让你别纠缠,你又来做什么?” “擎仓,”夏以菱听夏妍姗一副柔弱哭腔,“擎仓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哦?”依旧波澜不惊冷窖里的声音,“孩子没了跑我这哭诉干什么?哦,对了,你不来我也正想找你,昨天南苑飞机场,你去干什么了?” “我…”夏妍姗语结,现在孩子没了计划失败了,她怎么还敢说出要去沈曼妮父亲告状他新欢旧爱的事情,可是慕容擎仓怎么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夏妍姗将疑惑问出口,突然她像想通什么,尖叫,“我知道了,我就说那群孩子来的蹊跷,他们是故意撞倒我的,然后就迅速溜掉了。是你指使他们的对不对?慕容擎仓你好狠,那是条生命啊。” “夏妍姗,”夏以菱听见脚步声,应该是他走向她吧,“说话要有证据,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不过你诬赖的也行,你以为可以接近沈曼妮父母,机场附近我埋伏了眼线,就算没有那群孩子,你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以保住?” “你…你简直就是魔鬼,残忍无情的一点人性都没有。”夏妍姗咬牙切齿。 “哈哈哈,”慕容擎仓开怀的大笑,“谢谢夸奖。不过夏妍姗小姐,我该怎么样惩罚你呢?” “惩罚?”夏妍姗觉得不可思议,又惊又有些害怕了。 “对啊,你不听我的劝告,公然向我发起挑战,现在你输了自当接受惩罚。我想想,还是让你选择吧。你和你母亲都是大明星,应酬男人床上功夫了得,要不然定期赏你们一群男人来玩玩?恩,听说你父亲是做煤矿生意的,这要是那次煤矿爆炸或是经济不协调,公司倒了,你们一家三口沦落到街上行乞怎么样?” “慕容擎仓,你简直不是人。”夏妍姗全身颤抖。 “我是不是人也跟你夏妍姗小姐没关系,你还是好好考虑慎重选择,我给你十秒钟。10,9…”,慕容擎仓已经在倒数。 “慕容擎仓你非要斗的鱼死网破吗,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你以为孩子没了就可以了事,我会召开记者招待会,我有怀孕报告,我会将你一言一行都公布天下,你以为到时沈曼妮的父母还会看得上你?” 夏妍姗已是情绪激动异常,她说着便跑上前拉扯慕容擎仓的衣袖,慕容擎仓眼中狠辣翻滚,一甩袖便让她甩落地面几米远。 夏妍姗嘴里还念叨了狠话,慕容擎仓倒计时还在进行,夏以菱听不下去了,她推门而入。 夏妍姗还穿着病服,脸上毫无血色,她躺在地上呻吟,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夏以菱因为那孩子的内疚,不理会慕容擎仓眼内的风云,上前去扶夏妍姗。 “林秘书,”慕容擎仓的倒计时停断,夏以菱只听一声怒吼,林天唯唯诺诺的跑进来。而慕容擎仓已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林秘书现在是不懂规矩了吗,我仓穹企业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吗?我慕容擎仓的办公室也是那些阿猫阿狗可以随意溜进来的吗?” “总裁,总裁…”林天十分惧怕,但他不忘申辩,“哪有什么阿猫阿狗,这是夏小姐啊,她是人,是人,嘿嘿…” “你…”慕容擎仓是想揍人了。 “妍姗我们回医院吧。”夏以菱艰难搀扶起夏妍姗,慕容擎仓的指责她无言以对。她带着夏妍姗走过他身边,想尽快离开。 “站住!”夏以菱无言以对变成了他眼中的忽略漠视,慕容擎仓又是一声怒吼。 夏以菱此刻只想脚底抹油能飞走,她不知道慕容擎仓是不是在和她说话,她觉得很难堪。她还在往前走,胳膊却被人一把拽住。 慕容擎仓用了很大的劲,直接将她反拽到他的跟前。夏以菱因为站不稳,慌乱的撞击到慕容擎仓胸膛上,她抬眼看他。 两人鼻息相近,四目相接,竟有些痴绵。慕容擎仓皱了眉,她真的瘦了好多,连胳膊都快只剩骨头。她身体似乎轻飘飘的,一拽便会飞走。 不知是不是因为怜惜心疼,总之慕容擎仓略松开了些力气。而夏以菱已趁机甩开他的限制后退到一旁,她避之不及的动作令慕容擎仓眼里又迅速升腾了火苗。 第133章 夏家出事!晚上来求我 刚刚夏以菱被慕容擎仓粗鲁拽过去,她陡然松开了夏妍姗。夏妍姗一番心力大闹已是精疲力竭,好在一旁林天扶住不至于跌倒。 林天嫌弃扶着夏妍姗出了办公室的大门,夏以菱听到“砰”巨响的关门声,她身体一颤抖,转头便往门边跑。 慕容擎仓看她逃跑,跛着脚去追她。他莽撞的撞击到她,率先抵住门缝。他生涩慌张的神情和动作,都像是懵懂无措的孩子了。 夏以菱被挤到一边,她想质问他想干什么,却发现他头脑出了些汗,她突然想起他的跛脚,她去看,现在他追她必定是很难了。 “收回你同情的目光。”慕容擎仓见夏以菱低眸紧擒着他的右脚,她定然是同情怜悯了,他讨厌这样的目光。并且是她的选择害他如此,现在又何苦猫哭耗子假惺惺,慕容擎仓心里厌恶。 夏以菱抬头看慕容擎仓,他嘴角全是冷漠,嘲讽,讥诮的弧度。夏以菱觉得喉咙干涩,“我只是想接妍姗回去,你挡着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聊聊天啊。刚刚我倒计时你出现救夏妍姗突然让我想起,当初定时炸弹倒计时你选择慕容子轩…” “慕容总裁,”夏以菱打断,她不想不能回忆从前。只要稍稍想想仓库爆炸场景,她头脑痛的快要裂开,“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但我现在想回去。” “呵呵,”慕容擎仓轻笑两声,“回去可以,但…刚刚你妹妹夏妍姗没有做的决定,现在你来替她选择吧。” “擎…”夏以菱迅速换口,“慕容总裁,我承认妍姗是贪婪娇惯了,她有企图想破坏你和曼妮的感情,但她没有得逞。而且她刚刚才失去了一个孩子,身体虚弱,情绪不稳定,这都可以理解,所以…希望你可以放过她和夏家。” 刚刚夏以菱在门边听,她以为慕容擎仓都是气话,她不相信。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表情看在眼里,他上前一步,“你说放过就放过,你以为你是慕容擎仓什么人?” 此言一出,夏以菱迅速调开目光,她羞愧,她的确没有资格。 慕容擎仓又上前一步,他低声道,“还是你以为我慕容擎仓不过是说着吓唬夏妍姗,我不会如此冷漠无情,不会真的对付夏家。” “慕容总裁,”夏以菱有些急,“现在这样的生活不好吗,沈曼妮是个好女孩,她家世好人品好,大家相安无事过日子不好吗?” “看你这话都像是我故意找茬了,还有我和沈曼妮如何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既然你不选择,那我就先选夏景浩然后再选那对母女俩吧?” “……”夏以菱对慕容擎仓瞧,她恨夏家,等计划结束后她一定亲手送他们恶果。可是现在是计划关键期,夏家不能垮。 “呵呵,我当真是好奇夏家是拿了你怎样致命的短处了,即使她们那样待你,你也不愿意她们垮。好啊,既然你在乎,那就来求我。” “你…”夏以菱看着慕容擎仓污邪得意的眼,她有些不明白。 “你没听错,我就是要你来求我,求我放过夏家。夏以菱,夏家的兴盛衰亡可就掌握在你手中了。”慕容擎仓靠近夏以菱一字一句道。 夏以菱突然觉得好笑,几日前慕容子轩也这样说过他和慕容擎仓的兄弟情就掌握在她手上。她究竟是神能主宰人命运,还是亏欠了人需偿还,其实这些和她有什么屁点大的关系? “哦,”慕容擎仓又像是想起什么,他几乎贴着夏以菱圆润的耳垂,“看我都忘了你慕容少夫人的新身份了,你大可以求助慕容子轩,不过我们可以走的瞧。还有…我买了新房子,通途路88号,晚上我等你。” 夏以菱浑浑噩噩的出了仓穹企业,她将夏妍姗送回病房后就回了家。她将自己反锁进房间里,就以为天塌下来也可以不管不问。 可是下午她便又接到了朱岚娜的电话,她的声音终于不再是那般盛气凌人,刁酸刻薄,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夏景浩出事了。 原来今天下午夏景浩煤矿工地突然发生大爆炸,里面百余号工人虽然全部逃了出来,但均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正当夏景浩为医药费,补偿费,封口费忙的焦头烂额时,国家质检部门竟然突袭,他们勘察现场,测量工地原材料和安全指数。夏景浩都是将工地转承给那些包工头做,显少亲自管理,但哪个地方不贪,他对某些偷工减料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当于默认纵容。 国家质检部门虽然正在检测中,但已经将夏景浩拘捕进局子里了。 夏以菱挂了电话全身瘫软,她靠着床壁,思虑再三后还是打了电话给慕容子轩。慕容子轩显然很吃惊,他宽慰后说会尽快处理。 估摸10分钟左右,慕容子轩的电话就回了过来,他说这件事有些蹊跷,十分棘手。整件案子焦点都集中在质监局的检测结果上,慕容子轩动用人脉去疏通,但里面如同大海深渊,石子投进半点风声都没有。 还有那些工人及家属情绪都异常激动,他们组织游行,四周散播谣言。他们举起呐喊要质检部严惩夏景浩,丝毫私下解决的意愿都没有。 夏以菱知道是慕容擎仓搞的动作,慕容子轩的语气已是很难办,难道真的要去求他,他对怎样对待自己? 慕容子轩下午回家接夏以菱去局子里看了夏景浩,夏景浩恹恹怏怏,看了他们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子轩,好女婿啊,你这次一定要帮帮岳父啊。以菱我知道以前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害你受苦了。只要你和子轩帮爸爸渡过这一劫,爸爸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从局里出来夏以菱心情越发低落,慕容子轩已经开车疏通人脉想解决的办法了。夏以菱打出租车去医院,她想看看看夏妍姗和朱岚娜。 朱岚娜见到她一副畏畏缩缩,夏妍姗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她怪异着眼神看她。 第134章 跨坐我腿上 “妈,你先出去吧,我和姐姐有些话要聊聊。” 朱岚娜本来就觉得尴尬,她依言走出去。 夏妍姗绽放出病中最绚烂的微笑,“慕容擎仓说要对付夏家,爸突然不见了,妈哭红眼,即使大家都瞒着,但肯定是出事了对不对?” “既然你知道夏家出事了,怎么还笑的出来,难道你不担心不害怕?” “为什么要担心和害怕,不是有姐姐在吗?只要姐姐肯去求慕容擎仓,他肯定会收手的。”夏妍姗心安理得,自信满满。 “哼,凭什么?”夏以菱说不出来的厌恶疲倦。 明明她被夏家伤害的体无完肤,失去了人生中所有可以称之美好的东西。而夏妍姗呢,她千金小姐生活无忧。即使她惹出来的祸,她依旧可以享受着她的四寸天堂,笑看她夏以菱怎样去善后。 “凭什么?这凭什么我也想问,我爸妈是拿住了你什么软肋,我早晚会知道。现在,我只想看看你,慕容子轩还有慕容擎仓,你们这段畸形恋能有什么好下场。” 夏妍姗在病房里张狂的哈哈大笑,夏以菱走出房门。朱岚娜在外面等,她上前,“景浩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会想办法,”夏以菱没好气,“还有等夏景浩的事情解决了,我要你尽快安排夏妍姗的手术,越快越好。” 朱岚娜很不满夏以菱类似命令的语气,但她忍气吞声点头。 “还有,今晚我要去慕容擎仓那里,我会对慕容子轩说我在陪你和夏妍姗。你应该知道怎样去应付慕容子轩,而不露马脚吧。” 朱岚娜点头,而夏以菱已快速走出医院大门,她脑袋像倒浆糊般嗡嗡作响。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夏以菱也不打出租车,就这样步行到慕容擎仓报给她的地址上。 那是栋欧式别墅,四面依旧环山傍水,风景独好。铁门没有上锁,夏以菱不知是不是就等着她来,总之她走进去,踱步到别墅门前,敲响了门。 “谁啊?来了。”里面女声彻底将夏以菱拉回了现实。她刚有想拔腿逃跑的冲动,沈曼妮已经打开了门。 夏以菱知道自己脸色必定难看至极,沈曼妮的微笑也僵硬在脸上。她有些诧异,困惑,“以菱,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沈曼妮一副坦诚,夏以菱被像是被人戳破了心底的最肮脏。 “是我叫她来的,进来啦。”沈曼妮身后突然出现了慕容擎仓,他今天黑色衬衫,明亮温暖灯光照耀下,越发俊逸的迷人。 于是沈曼妮将夏以菱请进屋,屋里温怡舒适,“以菱我不知道你来,但好在今天我准备的牛排冷面有备份,我和擎仓正要吃晚餐,一起吧。” 夏以菱看着桌面上放置的两人餐具,她想开口拒绝。但她触及到慕容擎仓投来的目光,他一派休闲若素,他仿佛在说“不是来求我的吗,要走请便。” 夏以菱硬着头皮坐下身,三人都拿起刀叉嚼着牛排,沈曼妮手艺很好。 “以菱你今晚不用陪子轩吗,他要加班?”沈曼妮问。 这问题搁在谁的嘴里都可能是质问羞辱,但沈曼妮不会,她天真开朗,真心拿她做朋友。夏以菱不知如何回答,慕容擎仓已插口, “她和子轩是夫妻,要恩爱来日方长。我和她是朋友,难得有空叙叙旧。” 夏以菱和沈曼妮都听出慕容擎仓话里的讽刺,不悦和异常,沈曼妮住了口不说话,整个晚餐气氛就压抑着,都听见丝微刀碰盘的清脆响声。 “以菱,你怎么吃那么少?”晚餐结束,沈曼妮看着夏以菱盘中剩余的食物问道,“你看你都那般瘦了,多吃点才能健康。” 夏以菱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很努力的在吃。但自从上次度假别墅昏迷8天后发生了那么一连串的事情,尤其仓库爆炸他离开,她嫁给慕容子轩后,她就一直没胃口,吃的很少。 夏以菱对沈曼妮微笑,她很感激她的关心,而一旁慕容擎仓突然说,“曼妮,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夏以菱心里“咯噔”一下,却听沈曼妮说,“不着急,我也想和以菱好好聊聊。况且今天我做的饭,至少等我给你刷了盘子再走吧。” “不用了,”慕容擎仓直接拒绝,“聊天以后多的是机会,家里有仆人,会收拾好碗筷的。” 慕容擎仓驱逐之意非常明显,纵然沈曼妮好脾气,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她起身到客厅里拿了大衣,礼貌和两人道别后便离开了。 夏以菱还看着沈曼妮离去的背影怔怔发呆,她便听见慕容擎仓冷冷的命令,“我不喜欢别人浪费粮食,把盘子里的食物全都吃掉。” 夏以菱回神,她看他冷峻玉面慌张低下头,她不敢忤逆他。她拿起刀叉切了几块牛肉放嘴巴里嚼,但她实在咽不下去。在她快吐的时候,慕容擎仓结束了这折磨,他吩咐厨房里的仆人热了一杯牛奶。夏以菱顺从喝下,觉得身体舒适多了。 慕容擎仓走向客厅,他坐到沙发上,“过来。”他看她杵着没动,皱了眉。 夏以菱依言走过去,她才刚到,就见慕容擎仓拍了他的大腿,“坐腿上。” “慕容总裁……”夏以菱觉得自己无法做到。 慕容擎仓闻言两眼泛光,“难道今晚你不是有求与我?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模样,还是暂时放下你慕容少夫人的身段。” 夏以菱被遏制住,是啊,她是来求他的。她在他越发危险的目光中走近他,她想闭眼坐上去,慕容擎仓突然道,“跨坐上来。” 现在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格,夏家绝对不能垮,所以她必须求他。 夏以菱分开腿坐他身上,漫天熟悉的松菊香。她止不住有些沉醉,慕容擎仓已牵住她的手,教她圈住他的颈脖。 他和她离得很近,他醉人炽热的呼吸拍打面上,她低下头。 “慕容子轩是没给你吃饭吗,怎么现在这么瘦?”夏以菱以为他是在关心,可是慕容擎仓大手拍了一把她的翘臀,而后转到她的丰盈揉,捏,“再瘦下去,就没有求人的资本了。” 第135章 取悦我,含住它! “别,不要…”夏以菱小手去阻止慕容擎仓肆意揉,捏的大手,她身体在颤抖,本是乞饶的声音此刻却带着些异样的柔媚。 两人本就婉转交缠着,如今这暧昧不清的气氛更因她这低音急速升温,空间中都仿佛要迸溅出火花。夏以菱闭口低眸,羞怯要死。 慕容擎仓如此知晓她的身体,他怎不知她心理的变化。他低醇笑两声,“怎么还这么经不起挑,逗,慕容子轩是不是很喜欢你这浪,荡的模样?” “你……”夏以菱因这赤,裸,裸的羞辱抬起头。 慕容擎仓知道她一定是在勾,引他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此刻有多美?她快要溢出晶莹的水眸像汹涌的波浪挑起他每根情,欲,她美丽黑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扑闪,她似乎委屈极了,连一双诱人的红唇都在轻颤。 慕容擎仓低下头,他想吻她。夏以菱看着他过来,已缩着肩膀侧脸躲避开。 “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不希望有第三次。要是不愿意就不要来求我,现在你还有选择离开这里的权利。”慕容擎仓狠狠的威胁。 果然夏以菱警惕紧绷的全身都松懈开,她一双藕臂软弱的搭在他肩上。慕容擎仓满了意,“过来,吻我。” 夏以菱抬起头,她闭眼去吻他性感的薄唇,刚刚触上便急速退开。 “你…”慕容擎仓气急,她又软又香的娇躯贴着他身子,她微凉的气息拂来,不过才是润滑饱满的色感,他刚要反客为主,她就离开了。 “把衣服脱了。”慕容擎仓靠近些,命令。 夏以菱抬起头,她看慕容擎仓,他笑的淫邪,“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既然求我,你除了这副美丽的身体还有什么可以满足我?当然,我可以将你这些扭捏当成欲擒故纵,但是,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夏以菱将一切羞辱隐忍进心里,她避开目光去脱外罩的大衣,今天她里面穿了白加粉的连衣裙,拉链在背后。 她的磨蹭缓慢令慕容擎仓十分不悦,他碰到她大衣衣角便一把拽仍地毯上。他将手伸后面去解下她拉链,他又绕到前方想拽脱下她的全衣。 慕容擎仓一边拽着,夏以菱却执拗将手按压在胸口,她不让脱。 僵持中便听见后方叫唤,“少爷,家里都打扫收拾完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夏以菱吓的往慕容擎仓怀里靠,她怕被仆人看出来。慕容擎仓低低笑着,他张嘴便咬在她主动贴进的朱唇上。夏以菱触不及防娇呼出声,慕容擎仓已离开,他挥手,“没有事了,你回去吧。” 关门声音传来,夏以菱暗中嘘口气,下一瞬身体便被挺直。慕容擎仓长臂已深入她光洁的背部,一路挠痒点火到她前胸。夏以菱去推他,手才一松,慕容擎仓便拽下她全衣,裸露出月光娇嫩的身体。 夏以菱慌张去挡胸口风光,慕容擎仓已熟练解她胸衣后纽扣。胸衣滑落,他挤开她的手便将她两团丰,盈充实的捏入手中。 她看见慕容擎仓亢奋双眼,他嘴角都是嗜血的微笑。此刻灯光强亮,他就这般抱她坐腿上,强行索取,夏以菱羞耻到滴血。 慕容擎仓爱极了她弹性雪白的丰,盈,他揉,捏,啃咬,将成熟的樱桃摘进口里吮吸。他本就极善挑,逗,他匍匐她胸间,她四周串烧起电流快感。她知道她从来不是好女人,她就要化成一滩水。 “给我解开衬衫。”慕容擎仓暗哑声音命令。 夏以菱软着双手去解,才解开两颗,慕容擎仓便不耐烦拽开了衬衫。纽扣蹦到地毯上,夏以菱才一晃眼他健硕的身材,慕容擎仓便将她柔捏进怀里。 是的,慕容擎仓恨不得将她捏进骨髓里,他最爱和她“坦诚”相见。他将她按进胸膛,痴迷般享受着她的润滑馨香,他啃,噬她柔嫩的身体,恨不得此情长久,不眠不休。 夏以菱被捏的快窒息,她被动承受着慕容擎仓疯狂的攻击,她有些沉沦。他大掌已溜进她仅存的粉红内裤,握上她结实的翘臀。 “不要…”夏以菱瞬间清醒,她激烈反抗。 慕容擎仓此刻哪里听得了手,夏以菱只听“嘶”的碎衣声,她的内裤已被慕容擎仓撕碎,她下体一凉。她脑袋发热,脱口而出,“求你不要,我是你大嫂。” 这声“大嫂”果然令慕容擎仓停了手,夏以菱如同看见希望,继续说,“擎仓,我是你大嫂。曼妮是好姑娘,她有良好的家世,你和她会很幸福的。所以趁错误没有造成,收手好不好?” 夏以菱以为慕容擎仓会动容,可他“呵呵”两声又靠近她,“收手?那你来求我做什么?听说今天南苑飞机场,你也去了?” 夏以菱恐慌了,慕容擎仓竟然知道?她那么卑劣肮脏的手段被他识破了吗,现在她才知道南苑飞机场她毫无准备的到达,留下多么大的隐患? “是你指使那些孩子的对不对,为什么想夏妍姗流产?可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我和沈曼妮。”慕容擎仓诡异笑着。 夏以菱呆滞了,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见慕容擎仓面目在眼前放到,他说,“来取悦我。” 夏以菱似乎没听懂,慕容擎仓将她手拉到他炙热上,他铿锵重复,“来取悦我。” 她还能如何,慕容擎仓是不会收手的,甚至他还知道她害夏妍姗流产。 夏以菱解开他的皮带,拉下裤链,隔着暗红内裤他的昂挺一触即发。她稍有迟疑,他一手掀开内裤边,一手便牵引她伸了进去。 那般的刚硬握在手间,她手掌稍动,他已冷吸出声。片刻他魅惑的嗓音像来自地狱的魔咒,“含住它。” “擎仓…”夏以菱这刻脆弱到极致,她可怜的哀求。她做不到,她只要见一眼这么丑陋粗大的怪物,她的咽喉便被绳索捏住,无法喘息。 “用舌头亲它,舔它,吮吸它,好好伺候它直到它满意。”慕容擎仓入了魔。 夏以菱哀求看着他,他皱了眉,片刻他又像是找到折磨她的好办法。他粗鲁的将她从腿上移下来,她双腿有些麻木,他动作又急,她踉踉跄跄便跌坐在地上。她此刻全裸,她慌张的捡起地毯上的大衣遮盖住身体。 慕容擎仓站起身,西装裤滑落,他慢悠悠脱掉内裤,他全裸却居高临下眸视她,“抬起头。” 夏以菱顺从抬起头,她往前看,可是只一眼她便忘了遮掩身体。她受了刺激,她双腿跪在地上便向前挪动,她伸手想去抚摸慕容擎仓右腿,可是却不敢。她怕这是真的,才犹豫她的眼泪婆娑掉下。 “擎仓,你的腿…”夏以菱仿佛被铁锤砸了,愣愣的不能回神。 慕容擎仓低下身,他轻贱的摸了夏以菱腮边的泪水,他厌恶极了。“你没有看过,因为爆炸废了右腿所以截肢了。如今我只是个残废,顶着假肢招摇过市,这样,你满意开心了吗? “擎仓…”夏以菱抓住他想缩回去的手臂,“不会的,你是骗我对不对?我不相信,你只是有些跛脚…” 慕容擎仓用力收回手臂,“不要哭,别告诉我你的泪水为我而流。夏以菱我问你,如果你知道我右腿会废,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不会抛弃我选择慕容子轩?” 夏以菱听着慕容擎仓粗重的呼吸,她摇头。她不知道,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可以选择慕容擎仓吗?不,依旧不能。 “呵呵…”慕容擎仓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他冷漠到极点,只蓦然站起身,“既然你毫不顾念我们曾经的感情,那现在我们之间只剩下交易。别求我,你没有资格,除非来交换。好了,还不过来含住它。” 夏以菱的心被彻底推入深渊,她麻木的不再会思考。她跪上前,她眼前便是那刚硬的怪物,她尝试的伸出舌,滚烫的泪水便滴在它上。 慕容擎仓想开口说停了,夏以菱这不情愿的模样让他不爽。可是他感觉它的顶端被温湿舔过,她含着泪吞进了它。 慕容擎仓捏着手掌忍住要喷射出的情,潮,他俯瞰夏以菱,她身体静谧幽深,像蛊惑人的神萧。她一副梨花带雨,娇艳的像盛开的玫瑰花。他再无法喊停,即使她的技巧青涩生疏,即使她表情痛苦,但他已快乐到云霄…… 事后夏以菱吐出浑浊,她胃里翻江倒海,全身都是那难闻的气息,她差点连苦胆水斗呕吐出。而一旁激情消散的慕容擎仓已跨出脚步往沐浴间而去,他不回头只说,“将地毯上的脏东西清理掉,我出来不希望看到任何污点。” “那关于夏家的事情,你…”夏以菱勉强停止呕吐。 “放心,今晚你表现不错,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但是质监局出结果还要一段时间,这些晚上我要你天天来。” “这些晚上我要你天天来…”夏以菱耳边回荡着的全是这声催命咒。 第136章 究竟要不要?(h四千字) 夏以菱打出租车去了医院,因为夏家房产被查封,朱岚娜就在医院里租了间vip房,也好方便照顾夏妍姗。 现在已经是晚间12点了,夏妍姗在自己病房里睡觉,朱岚娜在vip房,里面有两张床,夏以菱打开门躺在另一张床上。 朱岚娜睡眠本就浅,她已经坐起身,“你回来啦,哎,我都吓死了。慕容子轩晚上来看望你,好在妍姗去妇科检查身体了,我谎称你陪同去了。他等了会,说公司忙就先回去了。我就怕他一去复返,露了馅。” 因为灯没开,黑黑的朱岚娜看不清夏以菱神情,但她语气极为疲倦,又有些讽刺,“你不是最善圆谎欺骗,这事交给你还不手到擒来?” “话是没错,但就怕慕容子轩谨慎,多疑,猜忌…我看你和慕容擎仓还是不要再联系了,我提心吊胆的…” “不联系?不联系那就让夏家落败,你们行乞算了。”夏以菱讥笑。 朱岚娜被呛的一穷二白,她不好发脾气,嘴里念叨两句便躺回去睡觉了。其实夏以菱何尝不知纸包不住火,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慕容子轩更是敏感异常。也许今晚他都看出了些端倪,可夏以菱不知该怎么办? 现在她脑中全是慕容擎仓,还有他那只假肢,她好痛。她心脏里像有刀子在搅拌,痛到锥心泣血,痛到想截断自己一条腿来感同身受他的苦! 又是一个清晨,夏以菱起床,洗脸后打开门,门外站着慕容子轩。 他一身西装,手里扔着塑料袋倚靠在墙边等候。“子轩?”夏以菱很意外。 “醒啦,”慕容子轩温柔亲吻她的额头,“刚刚来的时候遇见岳母,她去照看妍姗说你还在睡觉,我怕打扰你,就在外等了会儿。” “工作那么忙怎么还有空来这里?”夏以菱感动又愧疚。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慕容子轩搂着夏以菱往房内走,“见不到你就觉得心里不踏实。看,我带着些家炖的红枣黑米粥,你喝点。” 夏以菱打开保温盒,一股浓郁香甜的味道。粥还冒着热气,夏以菱的确饿了,她拿起勺子香香的小口吃着。 慕容子轩爱怜的抚摸她的发,“看你这几天忙的,越来越瘦了。今天早上我得到消息,岳父的事情有了突破性进展。那些工人及家属已经偃旗息鼓,同意私了了,我正在善后。还有质监局那里风声松动了些,可以摸上门路了。” 夏以菱执勺的手停顿,她知道这是慕容擎仓应许的。她抬起头,握上她秀发边慕容子轩的手,她十分真诚,“子轩,谢谢你。” 慕容子轩微笑摇头,接着他有些试探,“听说妍姗是流产了?孩子是?” “子轩,”夏以菱打断,“这是妍姗的私事,也是她的痛处,咱们不要管行不行?” 慕容子轩用力点头,他说过不再过问夏家和她的事情,他给她空间。只要这些事不掺和上她,他是想离的越远越好,不想听不想管。 “以菱,今天我要去外地出差,晚上回不来,你照顾好自己。” “出差,怎么这么突然?” “哦,我慕容和仓穹合作的高速公路项目接近尾声,我和擎仓都要亲临现场,查验成果。等这个项目圆满完成,我就带你去度假旅游。” “恩,好。”夏以菱用微笑掩饰慌张,这消息太劲爆。慕容擎仓也去外地考察,那他今晚会回来吗?是不是她可以躲过一天? 慕容子轩叮嘱了几句和她依依不舍的告别,夏以菱这一整天都是神游天外,魂不守舍。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她还是去了慕容擎仓家。 不是说出差吗,怎么慕容擎仓家灯火通明?门开着,夏以菱麻木的走进屋里,屋里没人。她正在庆幸,却听见窗户那有哗啦啦的水声。 夏以菱赶紧趴窗户看,她瞧见慕容擎仓漂浮在游泳池里。夏以菱脚步都吓的轻浮,她飞奔出去。现在天这么冷,即使洗冷水澡都会打寒颤并感冒。况且他右腿是假肢,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夏以菱跑到游泳池边,她想叫他上来,却瞧见他怡然自得的在泳池里仰游,蛙游。他的假肢在水里十分笨拙,他正努力的适应,锻炼至灵活。 慕容擎仓听见声响转身,他撞上她不及收回的心疼眸色,他游至池边,“今天来的还蛮早的,我在游泳,下来一起吧。” “不要,”夏以菱往后退,“不冷吗?”她还是问了一句。 “呵呵,”慕容擎仓展露白齿微笑,下一瞬他火速往池上移去,他拽住她小巧的脚踝便将她拉进水里,“你下来不就知道冷不冷了!” 夏以菱呛了几口水才站稳身姿,寒水刺骨,她瑟瑟发抖,她气了,“你做什么?” 罪魁祸首慕容擎仓上前环住她腰身,“不做什么,鸳鸯戏水,水里做,爱,行吗?” “你走开。”夏以菱去推他胸膛,她转身往岸上跑。 慕容擎仓立即在背后拥入她,他脱了她潮湿的大衣,皱眉,“脏死了,昨天没洗澡吗,连衣服都没换?” “嫌我脏那就让我走…”夏以菱话语刚落,她白粉裙后方的拉链便被拉开,她来不及反抗,慕容擎仓便自行剥去了她的衣服。慕容擎仓本来就是穿着内裤游泳,这下夏以菱也成了比基尼。真的好冷,夏以菱牙齿打颤,她环住胸前。 “脏就应该好好清洗…”慕容擎仓边说边揉捏着她的身体,忽然动作停止,夏以菱感觉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后背,她急忙转身去掩饰。她后背和夏妍姗一样,轻轻浅浅的留着很多鞭痕,或淡粉或深红,十分难看。 慕容擎仓昨天太激情,两人从正面做,鞭痕不影响手感,他没发现。后来他站着她跪着,他被愤怒冲晕了头脑,他眼前是闪过这深浅的斑痕,但当时他享受着,他意,淫着,他想攻占着,他不曾发觉。 “谁弄的?”慕容擎仓捏紧了拳头,他心脏缩紧的好痛。 夏以菱赶紧摇头,她不能说不想说。她一副防备警惕的模样让慕容擎仓迅速自嘲,她现在给人的感觉都像他是坏人。是啊,谁弄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何必问。 慕容擎仓往前走,他坐上岸边,冷冷道,“上来。” 夏以菱像得了特赦令,她迅速上岸,却被慕容擎仓拉坐在身边。池边准备着后软的棉毛浴衣,他先粗鲁的拽去她潮湿的胸衣和内裤,用干毛巾给她擦拭身上水珠,然后就将浴衣套在她身上。夏以菱身体迅速回温,她感觉好暖。她拥紧衣服,转头想对慕容擎仓说声谢谢。 “不用谢,”慕容擎仓洞察了她的想法,“你要是感冒了,谁来伺候我?好了,现在你暖了,就坐进来吧。” “坐进来?”夏以菱一时没弄懂。 而慕容擎仓已动作优雅的褪去他同样潮湿的内裤,夏以菱看见那一飞冲天瞬间涨红脸,她低下头。慕容擎仓低低笑两声,他手指勾住她下巴,强迫她转头看那庞大炙热,“坐进来。” 夏以菱不知慕容擎仓**怎么会这么强,说来救来,他不过刚刚在游泳,还愤怒的问着她背后的伤疤,“我不要!” “呵呵,你不要的意思是?难道还是想像昨晚那般伺候我,还是你欺负我残疾无法主动上你,还是你要我不断重复你是来求我?” 夏以菱怎么知道慕容擎仓多么想要她,他根本对她从没有停止过欲,望。她是他第一个且唯一一个女人,**蚀骨,情难自禁。昨晚他不过浅尝辄止,他沐浴冲澡时身体就又炙,热异常。当他出来想尽情释放欲,望时,这个该死的女人收拾干净地毯后早消失不见。当时他就期待今晚好好折磨她,这样的念头使他一天振作着雄风,精神不集中。他其实在家里等了她很久,她久久没来他欲,望难消,于是他便跳进游泳池里游泳。 夏以菱妥协,无论慕容擎仓说的三种情况中的哪一种她都不想。可是她看着慕容擎仓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慕容擎仓等急了,他将夏以菱拽他腿上,他摸索着她的入口,便听她娇柔嗓音迅速说道,“慕容擎仓,我求你上我。” 是的,夏以菱在等着他要她说求他上她,可是他似乎忘记了。她不能忘,她要他一辈子平安,健康安泰。 慕容擎仓低低笑着,他捧住她的翘臀,让她坐了进来。因为游泳,她是潮湿的,他几乎顺利滑落进来。她依旧这般温润紧,窒,他孤独了那么久的灵魂像突然得到了栖居和港湾,他快乐的要死。这突然的胀大充实也令夏以菱发出“唔”的娇吟,她满身酥,麻。可是坐进他身体里她不知该怎么动? “看来那次野战我没有教会你?”慕容擎仓干哑嗓音愉悦说道,可是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可笑,她已经和慕容子轩结婚了,这两个月床第间应该是慕容子轩教她。 这突然的意识令慕容擎仓十分烦躁,他大掌握住她的柳腰便教她上下横冲直撞起来。她脸面酡红,花枝乱颤,她胸前的两团丰盈像白兔般要跳蹦出来,这急速快感和视觉冲击令慕容擎仓想直登云霄。 他克制住射的冲动,躺下身。他将她拉在身上,张嘴便擒住她的娇唇。他去席卷她的丁香,她的蜜液甜甜黏黏,满是女人的馨香和情,欲的火感。 慕容擎仓狠狠抓着她的柔软揉,捏着,他大掌将两团挤压一起,用舌头舔,勾住乳往嘴里吸。夏以菱抗拒的抵着他胸膛,可是她快软成了沙,她爱潮决堤,只有昂着头配合着他的索取。 慕容擎仓突然停下来,“低头,看那里。” 夏以菱顺着他手指看,那里是他们交叠的地方,那般靡乱紧媾。许是太激情,那重合的黑丛里都沾了些爱蜜。夏以菱想钻地缝时,慕容擎仓已拉着她的藕臂四周轻蹭。她那里是最敏感最脆弱,她一声“不要”已经娇喘连连。 “真的不要吗?”慕容擎仓已微抬了身体,他边问便将大掌伸到她体下。他一手分开她的花园,一手便按压撩拨在她的敏感点上。 夏以菱真的受不住了,她大脑冲击着一**快感,仿佛要登上云雾飞天了。 “究竟要还是不要?”慕容擎仓停了动作问。 夏以菱当即空,虚寂寞下来,她刚刚快要到达巅峰,她攀登时他却停止了。她咬牙不说话,却红唇微嘟,她满脸委屈和欲求不满。她甚至张开了腿,不安的扭动了身姿。 “啊…”夏以菱惊叫一声,因为慕容擎仓下瞬便将她从上方扶落到地面,她双掌刚撑起地面,他便从后方狠狠贯穿了她。 这男人骗她,他哪有半点残疾样,分明生龙活虎! 慕容擎仓去握她胸前丰盈,她肌肤裸粉,就连后背的斑痕都妖艳到极致。他胡乱亲吻着她柔嫩的肌肤,一下下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他每下捣弄到她深处,然后拔出再抽送。夏以菱似乎都忘了羞耻,被折腾的嗷嗷直叫。 “叫出来,我就喜欢听你叫。”慕容擎仓亢奋说着,他一掌揉搓着她的白嫩,另一掌指尖粗鲁却极到好处的折磨挤压着她的敏感小点。 “慕容擎仓,求你…”夏以菱化成水,她明知不可以这般迷恋沉沦,却又享受着慕容擎仓带给她的每份情,潮。 终于一声女人的尖细“恩…啊…”夹杂着男人粗粝的喘息,两人同时到达了巅峰顶端。 事后慕容擎仓将夏以菱打横抱起,步步走进屋里。他依旧带着她去沐浴,她脸上褪不去潮红,但累到极点。慕容擎仓没有继续折腾她,两人清洗后,他便将她抱入他的房间。 房间里全是熟悉的阳刚之气和漫天的松菊香,夏以菱不安坐在他睡觉的大床上,看着他拿出两套睡衣,一套给自己,另一套给她。 第137章 他和她的舍不得 夏以菱接过手,是女人样式的睡衣。她的心没来由低沉,他房间竟然准备着女人的衣服。不过这份低沉很快被羞耻取代,因为这是套群儒,她的内裤在池边潮湿了,没法穿。昨天他撕碎她的内衣,她还可以在回医院的路上路过内衣店买,可现在…难道要空荡着下身吗? 夏以菱犹豫间,慕容擎仓已经穿戴好,“晚饭我叫了外卖,快出来吃。还有,不要再纠结内裤了,难道被上了一次还介意第二次吗?” “……”慕容擎仓潇洒走了出去,夏以菱却顿时变成了火烧云。 她出去时慕容擎仓正倚靠在橱壁上喝着红酒,他目光幽思深邃,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夏以菱有些踟蹰,她不进不退,身温越发滚烫。 “杵着干什么,过来吃晚饭吧,”慕容注意到她,他丢下红酒杯,绕坐在餐桌上,“今天本来是出差不回来,所以也没人煮饭,你将就着吃点吧。” 夏以菱走去坐慕容擎仓对面,他点的外卖是炒饭。她拿起勺子吃了两口,饭有些凉,味道不是很好。 “子轩说…你和他一起去外省工地,晚上赶不回来,你?” 慕容擎仓闻言对她看,他笑的邪恶,目光故意逡巡她的v领下的胸乳。夏以菱当即缩进肩膀,他一副“不就是为了和你做,爱才回来”的眼神,令她无地自容。 夏以菱再不敢说话,两人默默吃完饭。夏以菱起身收拾桌面,慕容擎仓坐在客厅里抽了几根香烟。 “我…我可以回去了吗?”灯光太暗,夏以菱站在后面小心翼翼的问。 “不行。”慕容擎仓斩钉截铁拒绝,夏以菱正仓皇,却见他迅速掐了烟头,将她拽进房间。夏以菱节节后退,慕容擎仓却靠着床头慵懒躺下,他笑, “别害怕,不会再要你。只是你要走了,我一个人会觉得苦闷无聊。听说你不去木黛儿上班了,肯定很久没绘画了吧。来,给我画张素描。” 夏以菱突然想起在以前的慕容擎仓家里曾发现两张框裱的画,一张是她最初回国,他强行掳她来,她看他房屋后的山水景致绘的,一张便是她在木黛儿给他的素描。 姐姐一直住在他的那个家里,姐姐说他自爆炸后回来从不曾回去过。 夏以菱依言找了一张a4纸,一支钢笔,她靠着窗户坐下。慕容擎仓随意蜷缩着左腿,双手搭腿上,他仰着头,闭着眼。 夏以菱画着画着便觉得眼睛酸胀不已,她双手有些颤。夏以菱还没画完,慕容擎仓便放平身子睡着了。她悄悄接近,他脸色十分疲惫倦怠,夏以菱心底情潮泛滥,她小心将棉被覆盖在他身上。 突然睡着的慕容擎仓长臂一伸,便将她席卷进怀中。他撑开棉被,将她紧紧裹了进来。他甚至伸出右腿压她身上,直至两人密不可分。 夏以菱惊诧中去看他,他仍闭着眼,均匀沉稳的呼吸传来像在熟睡。夏以菱不敢动,身体却僵硬到极点。他胸膛宽阔又温暖,还有熟悉的松菊香。她伸出手掌去摸他胸口,他强劲有力的心跳稳稳跳跃在她手上。 夏以菱松软了身体,她贴向他。她将手滑向他的右腿,他腿上绑着厚实的硅胶套,下面便是冰凉的假肢。这样会不会很累,夏以菱突然有一种冲动,她想将假肢取下,让他好好睡一觉。 可是她不能,慕容擎仓是一个男人,他有他的自尊和骄傲。这假肢是他的支撑他的坚强,他心中竖起的堡垒她没有勇气去揭,因为她无法守护,她不够资格,现在的她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这般夜深人静,没有人监视她逼她。她可不可告诉他,她真的好想他,好爱他。他聪慧睿智,杀伐果断,他满足了她对男性所有的想象;他英俊迷人,即使连侧脸都让人移不开目光;他是她第一个且唯一一个男人,她迷恋他的触碰,他教她男女之事,蚀骨知味,黯然**。其实,很多时候难以启齿,她也会有**,她想要他。 还有她可不可以告诉他,她也会嫉妒!不要夏妍姗,即使她比她美;也不要沈曼妮,即使她比她好。他也曾说过只爱她只要她,她会自私的想,他只属于她。 夏以菱慌张捂住嘴,她怕泄露抽泣,她的眼泪不断往下掉,她拼命抹着泪不至于落他身上。似乎她又开始健忘,她痴迷的望着他如玉般的面庞,仿佛岁月又回到那天她为他逃婚,他俩耳鬓厮磨,纠缠在床上。 那晚她心不在焉,她还没有全心全意宠溺他的孩子气,享受他的情爱,那只是他,她与姐姐的第一顿团圆饭。为什么上苍总是这般残忍,他们的快乐时光这般少,仿佛转眼间,所有相依浓情便会变成伤害。 夏以菱指尖去抚摸慕容擎仓的脸,她细细吻着他的睫毛,眼睛,鼻梁,最后她摩挲他的唇。慕容擎仓没有醒,她却越加放肆。 “够了没?”沉醉中的夏以菱听见一声冷音,慕容擎仓睁开了眼。 夏以菱慌了神,她想往后退,然而慕容擎仓右腿仍跨她身上,她舍不得用力。她本就是吻着他,不知何时他大掌扣住她的脑袋,两人鼻尖都贴在一起,唇瓣不过一寸距离,她逃无可逃。 “哭什么,眼泪都掉我脸上,脏死了?”慕容擎仓虽是嫌弃的语气,却带了些淡淡的情愫。 夏以菱嘴角轻笑,她傻傻的伸手去帮他擦脸,他却拽住她的手指放嘴边亲吻,“觉都不让人睡,是刚刚没有满足的了你,你又来勾引我吗?” “才没有。”夏以菱停止流泪,她反驳。 其实慕容擎仓真的很疲惫,自从爆炸回来,仓穹有很多事情要忙,今晚他更是连夜赶回来。他狠狠索取了她,她在窗户陪着他,他便有了睡意。 但他本来就没有睡熟,有多久都是冰冷的躯体很难入眠,他不过是借机扯她入怀。她在他怀里的一切动作他都知道,他本来想推远她,讽刺她,但她娇小瘦弱的躯体在他怀里抽泣,她肩膀剧烈抖动着,他突然舍不得。 第138章 来晨练吧 慕容擎仓对夏以菱是有怨恨的,有时他都想好了该怎样惩罚她。可是她越发瘦,越发柔弱了,她在他身边就那么点大。有时他稍微想说句狠点的话,她眼里就要溢出水来,她像是弱花柳枝,寒风一吹就倒。 “为什么要结婚?”慕容擎仓知道自己又犯贱了,可是这个问题埋在心底生了根,不吐不快。如果他可以理解将她仓库爆炸的选择看做情非得已,那他只是失望了。可是她结婚了,那就是背叛。 “……”夏以菱摇头,她不说。 “就知道问不出原因,喂夏以菱,要是经常将事情憋在心里不说,会生病的。”慕容擎仓想起度假村她的抑郁成结,现在她就像要发病的前兆。 “生病了可以治…”话却是拨出去的水,不可以乱说。夏以菱傻傻的以为。 慕容擎仓叹息一声,他轻啄她的鼻尖,“很喜欢偷亲我吗?” “没有,我只是…”只是情到深处。 “别狡辩,我也知道自己是风流倜傥了,难怪你把持不住…把小舌头伸出来。” 此刻两人蜷缩在床上,紧紧依偎在一起,这是两个人的世界,再没有外界的喧嚣浮躁。她虽然不明白意思,但仍听他的话,乖乖吐出了浅粉小舌。 慕容擎仓喉结滚动,他同样伸出舌去撩她。舌尖相碰,缠绵悱恻。夏以菱刚想逃缩,慕容擎仓便大口吞入吮吸。 他去咬她的嫩唇,长舌钻进她的蜜腹里攻城略地,他不放过她的每一寸肉壁。 夏以菱顿时柔化成了水,慕容擎仓放下右腿,将她纤退抬高在身上。他伸出大掌去抚摸她幽谧的花园,她娇躯在怀里颤抖,他却皱了眉。 “这里怎么这么烫?”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夏以菱羞红脸,“都是你,你…”她说不下去。 “不该啊,每次都那么多水,哪还会擦伤?看来是我太急切鲁莽了,不过…”慕容擎仓去衔她耳垂,“你的穴太娇嫩了,一倒就破。” “呸……”夏以菱急忙推他,她捂住他的唇不让他继续说。 其实每次他都像八辈子没碰女人,粗鲁撞进她的身体。他精力旺盛,总是折腾她许久,还爱变着花样。他那么粗那么长那么硬,一塞进去就饱满胀麻着,他每下都捣入她花园底部,她身体都像被刺穿,却又那么快乐。 慕容擎仓拿下她的小手,他牵引着她来到他胯下坚,挺上,那么早炙热不堪。她不肯,他却脱下他的内裤,坚持让她握着。 夏以菱被迫满满握在手心,她不敢动,但那里的滚烫传递到她身上,她像着了火。又听那人在她耳边吹风,“你喜欢它吗?” 夏以菱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只将头埋的更低。那人却不依不饶,“喜欢它一遍遍进入你,深深撞击你吗?你…快不快乐?” 夏以菱不回答,慕容擎仓也不急只缓缓道,“看来你是忘了感觉,要不然我们再试试,大战三百回合?” “不要。”夏以菱抬头,这男人还有什么疯狂的事情做不出来。可是他眼神仿佛在等她的肯定,她胡乱点头,声如蚊微,“喜欢…快乐!” 慕容擎仓低醇魅惑的笑,他很满意她的答案。其实他不过骗她,纵然此刻他**滔天,但却累着她。慕容擎仓转念又想到慕容子轩,他们在床上?他甩掉脑中龌蹉的念头,他拥紧她。 “睡觉吧,既然喜欢,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快乐。”…… 清晨的阳光从偌大的海蓝窗帘缝里细了进来,夏以菱睁开眼,她还被慕容擎仓搂着。现在应该有8点多了,夏以菱想起身。 慕容擎仓胳膊压着她动弹的身体,他其实很早就醒了。他还要赶回和慕容子轩汇合,有很多公务要忙,可是他今早想偷懒了,他想抱着她多躺会儿。 “擎仓…”因为被压着不得逃脱,夏以菱低低叫唤了一声。 慕容擎仓睁开眼,他有些慵懒蓬松,他问,“想走了吗?” “恩。”夏以菱点头。 “好,”慕容擎仓同意,但他接着说,“我们先来晨练吧。” “晨练?”夏以菱不明白,但隐约觉得这词暧昧。而慕容擎仓已经丢开被,他将她抱起丢到房间里的座椅上。夏以菱有些挣扎,他被一把拽过她的双腿缠绕在他腰间,他掀开她睡衣裙下角,那里有他神之向往的天堂。 “擎仓。”夏以菱想去挡,而慕容擎仓已挺近腰身,他温柔且试探性的将一夜不曾消停的刚硬往她嫩,穴里面挤。 “擎仓…”夏以菱紧拧秀眉,她不曾想过他现在就要,她没有准备十分干涩。 慕容擎仓注意到她的不适,她那里那般紧,如果不用强根本进不去。可是用了强,他怕她被摩挲的再度疼痛。 慕容擎仓放开她的双腿,夏以菱以为他放弃了。可是下一瞬他再度按住她的双腿,让之尽大程度往椅凳边层八字形敞开。他蹲下身,便将长舌撩拨在花园上。 “擎仓,不要…”夏以菱不要他这般取悦她,他是男人。可是这声“不要”如此软弱苍白,她全身毛孔突然被张开,她贝齿咬紧下唇,将双手掐进椅凳不致于泄露吟叫。因为是早晨,身体各方面敏感。他技术超高,长舌舔着扇壁,吮吸着饱满的红豆,她爱,潮汹涌往外流,穴壁一阵阵紧缩。她低头瞧见他的青皮黑发,紧密空气中都是水渍般的撩拨声,她受不住便将双手插进他发中,她想让他停,可是她的快感串烧进喉咙,无法发音。这个她最爱的男人,她满心感动,快要登上云霄。 “擎仓,别…求你上我…”夏以菱颤抖身体去阻止,她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浪,可是她想要他,天塌地陷都挡不住她要他。 慕容擎仓站起身,他邪恶淫意微笑便将他肿痛的硕大挤了进去,他一撞击她便“恩,啊…”叫出声。他瞧见她被挤进窄小的椅凳里,那v领里傲挺着她挤兑的酥胸,他觉得身下的**如江水冲击了全身,源源不绝。 “叫我名字。”慕容擎仓停下身,难着性子命令。 “慕容擎仓…”夏以菱叫了一声,他的停止让她莫名的空虚。她更加层放着双腿,扭着身体便主动往他身体里抽动。 “说你爱我,说你要我,说你只属于我?”慕容擎仓揉捏着她不安的臀,限制她的动作。 夏以菱是浴火焚身,这可以理解。如果你深爱的男人,如果一个顶天立地掌握生死大权的男人,他愿意跪着腿取悦你的石榴身下,你会怎样? “慕容擎仓,我爱你,我要你,我只属于你,这样好了没?”夏以菱说出一大推话,她嘟着嘴有些气愤。突然她一把挺起没入他的身体里,便跳坐他身上。她脱去他宽厚的睡衣,她伸手扯去自己的。两人肌肤相贴,夏以菱已是舒心娇喘。她将丰胸挤他胸膛上,“别折磨我了,慕容擎仓,快来上我,真的好难受。” 慕容擎仓哪经得起这般挑拨,他嘴里衔刁着她送来的乳,尖吮吸,他将她覆压在温软宽松的大床上。慕容擎仓撑开她的腿,那里水意弥漫更加刺激他的感官,他一个用力,夏以菱已是大叫出声。 她挺着身以致于更加结合他,让他碰撞。她快乐到丰满的樱桃都在轻颤,她看着慕容擎仓健硕的身体,迷乱亢奋的双眼,他尽情的释放着。 从前夏以菱单纯以为只要看着他幸福便是满足,可是从今天起她变得贪婪,只要真真拥有他,像这样被他紧紧狠狠的爱着才是满足。不过几日前她劝慰自己去做慕容子轩的女人,可是从今天起她知道这再无可能,她骄傲着慕容擎仓是她唯一的男人,她的身体只有他才能够拥有。 “啊…”慕容擎仓听见夏以菱娇淫,她的穴壁阵阵紧缩,身体抽搐着,他知道她到了**。而他亦是忍不住,一把抓了她的乳,便做了最后的冲刺…… 事后两人都累及,慕容擎仓依旧抱着她去清洗。两人清洗完出来,凌乱的房间已被清理干净,整齐的床单上放着两套崭新的衣服。 “家人佣人准备的,快穿上吃早饭了。”慕容擎仓见夏以菱疑惑。 夏以菱闻言受了不小惊吓,刚刚他们动静那般大,她叫的那般…夏以菱几乎用手捂住越发滚烫的脸颊。 “放心吧,就算你叫声震动整个房屋,佣人也会自动屏蔽掉。”慕容擎仓大笑。 事已如此,夏以菱也不再扭捏,她迅速穿好衣服,和慕容擎仓一起来到餐桌。餐桌上是两碗清粥,两个小菜,还有几样点心。 刚刚如此激烈运动过,夏以菱胃口很好,不过她才刚吃两口便听见手机铃声。昨晚她是提着包来的,她被慕容擎仓拽下游泳池,包被落到地上。想必是佣人捡拾起,并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铃声将夏以菱拉回了现实,她迅速跑去接,是医院医生。医生说夏妍姗摔了一跤昏迷中,需要紧急输送血液。 第139章 温情不过须臾,阴霾又起 夏以菱赶回医院,手术室门前站着一位形态焦急的白衣护士,她见夏以菱来,便匆忙将她带进了手术室。夏以菱躺病床上,手臂一疼,针已刺进去。夏以菱没见夏妍姗,有些奇怪, “我妹妹夏妍姗呢,她怎么没在这里?” “刚刚事态紧急,我们将她带到隔壁病房了,医生要氧气抢救,我们输血后就输送过去。”护士低着头,快速的说着。 一阵阵眩晕传来,夏以菱周身软弱无力,她闭着眼不说话。夏妍姗的孩子是她亲手毁掉的,她双手沾满了鲜血。她满心想的都是愧疚,补偿,只是她不曾发觉异常---电话怎会是医生打来的呢?医院没有血库吗?朱岚娜呢? 慕容擎仓已经开车出发去外省,刚开始接假肢因为没有知觉,他不能自己开车。经过这些日子坚持不懈的努力,他运用假肢十分灵活了。 他手边的电话铃声突然想起,他看,竟是夏妍姗。 慕容擎仓没有接,可是当电话不厌其烦的响了十几遍,他接起来,他倒要看看夏妍姗究竟还想耍什么把戏,“喂…” “喂,擎仓,”夏妍姗带着哭腔,慕容擎仓顿时疑惑,只听,“擎仓你快来医院吧,姐姐身体不好正在手术室。爸爸不在,姐夫手机打不通,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了。你快来吧…” 慕容擎仓紧急刹车,夏以菱苍白娇弱的面庞浮现眼前,他心内大痛。纵然他想不通夏妍姗怎么会对夏以菱这么善心关怀,但他还是忍不住掉头赶往医院。 医院大门口夏妍姗在焦急盼望着,她瞧见慕容擎仓喜上眉梢,“擎仓,快走。”她拉他到手术室门边,手术室红灯刺目的亮着。慕容擎仓还没有平息腹内的五味掺杂,手术室内就跑出一个白大褂医生,她白手套上沾着鲜血。 “你是病人家属吗,病人在进行流产手术,快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什么?流产?”慕容擎仓没听清,重复了一遍。 “是啊,你不知道吗?前一段时间她疑似怀孕便在我们医院化验检查,今早我们打电话给她,很不幸是宫外孕,已经一个半月大了。她赶到医院时,腹部疼痛的厉害,像是激烈运动过。事态紧急,我们就先给她进行了流产手术。别磨蹭了,快签字啊。” “我姐怀孕了?”夏妍姗大惊,她接过医生手里的手术同意书仔细看着。 她竟然怀孕了,一个半月大?是在他流落农村被截肢的时候,还是在他接了假肢辛勤练习的时候?呵呵,慕容擎仓觉得自己既可悲又可笑。 剧烈运动?是她和他激烈的欢爱吗?慕容擎仓现在只要一想到他侵占她的时候,她肚子里还怀着慕容子轩的孩子,他就觉得呕心。是的,生平第一次,他有些失魂落魄了,他机械转身,想往前走。 “擎仓,”夏妍姗从背后叫住,“现在姐夫赶不回来,擎仓你就帮他签名吧?” 慕容擎仓觉得这话是无比刺耳和讽刺,他讥笑道,“慕容子轩的孩子找他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慕容擎仓往前走,可是他眼前闪过医生白手套上的鲜血,他就觉得脚下灌了铅,千斤重。他咒骂一句回头,他几乎是夺过夏妍姗手里的纸和笔,便签了名。 慕容擎仓乘电梯下去,他走的有些急,从梯上跨越到地面上的步伐有些大,他左脚一扭,右腿支撑不住便摔了跤。 此刻医院大厅里有很多人,人群看见他开始议论。是的,玉面男儿,衣冠楚绝,竟然这般落魄摔倒在地上。慕容擎仓是不想站起了,突然身边便是出现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孩,“叔叔,你怎么摔倒了,我扶你站起来。” 慕容擎仓想拒绝,女孩肥嘟嘟的可爱小手已搭上他的臂膀,她温软身体贴进,使出吃奶的劲,脸面震的通红。她用力,“叔叔,快起来,地上凉。” 慕容擎仓最柔软的心房被攻破,他站起身又蹲下,“谢谢你。” “不用谢。”小女孩说完后便一溜烟跑走了。 慕容擎仓刚伸出手想摸她粉红的脸蛋,他想亲吻她的额头,可是女孩跑走了。慕容擎仓收回动作,他一步一瘸的走出去。 每次他和她完事,他总说让她吃避孕药,他觉得孩子软弱是负累,他没做好当父亲的打算。可是…如果她愿意给他生一个孩子,像她的女儿,像他的男孩,他…想必都是喜欢的,他一定会将世界最完整最美好的父爱给他(她)们。还有…如果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即使现在让他死又有何不可? 可是这些都不可能了,他慕容擎仓还没有卑微到去要一个怀过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去传承接代,他觉得脏。可是…可是他明知她已经是慕容子轩的女人,他还不是照样想要她?慕容擎仓此刻真想给自己两刀,他什么时候这么低贱了,总是摇尾乞怜的抓着缝隙去偷,去期盼别人的施舍。 医院里夏妍姗落出了胜利的得意微笑,她朝那白衣大褂一点头,那人便又回了手术室,她则小心翼翼的将手术同意书折叠放口袋里。 “妍姗,”说来也巧,朱岚娜手提塑料袋从远方走过来,“妍姗你还在坐小月子,尽量不要下床走动。看,你说要吃的点心妈妈给你买回来了,快回去吧。” “恩,好。”夏妍姗绽放最甜美的微笑,她撒娇般粘着朱岚娜的胳膊一起走了。 手术室里夏以菱手臂上的针管终于被拔掉,她不知被抽了多少血,就觉得好长时间过去了,她现在连眼皮都睁不开。 “夏小姐…”有人在耳边叫唤了一声。 “恩,”夏以菱算是回应,她现在浑身瘫软,动弹不了。她只迷迷糊糊的说,“送我去病房吧,我想睡一会。”…… 夜幕时分,慕容子轩家。 慕容子轩坐在房间沙发上,他指尖颤抖的握着电话,他确实雷霆之怒了。 “喂,你们医院时怎么做的事情?上次我妻子被抽血,你们解释说是事态紧急,且双方自愿。那这次呢,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们我妻子身体不好绝不能有第二次抽血,你们都当耳旁风了吗?” “对…对不起慕容董事长,这…这…”电话那边想解释,却似乎理缺词穷,越忙越乱。 “好了,”慕容子轩冷冷打断,他咬牙切齿了,“这次算了,但是真要有第三次,你们医院没别开了,你也别在a市混了,我要你们一个个通通给陪葬。” 慕容子轩不顾电话那边畏缩维诺的点头,便自行挂了电话。他抬眼冷眸横扫着此刻屋里站成排的医学精英们,那些人倒吸冷气后迅速低下头。 “说,我妻子怎么还不醒?别他妈在跟我说是什么失血过度,我要的是她苏醒的办法?” 慕容子轩心里又急又痛,他不过是出差了一趟,下午赶回来连公司都没去便来医院找她。当时她四肢冰冷,毫无生机的一人躺在病床上。他颤抖着接近,心脏快炸裂,扶摸了她鼻息后才确定她还活着。 后来他抱她回了家中,医生说她再次被抽血,失血过度。他气得七窍生烟,真恨不得拿把刀桶那些人几刀,她现在瘦弱苍白成这样,那些人怎么忍心,忍心再雪上加霜。 “咳咳…董事长,我依旧还是以前那些话,少夫人压力太大,抑郁成疾。她长期将自己锁着,逼迫自己。而且不知少夫人最近是不是记忆在下降,会经常出现忘事的状况?” “什么?”慕容子轩阴森着脸,“说的再具体点。” “是。少夫人现实生活中承受着许多不愿意不喜欢的事情,这些事情累积叠加到一定程度,严重超标了她的心理极限,她潜意识里会想着逃避,会遗忘。” “那该怎么办?”慕容子轩情绪激动的跑到医生面前,仿佛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会大打出手一般。 “这…”医生又开始犯难,“所谓心病难依,还是要想办法让她解压,快乐…” “废话…”慕容子轩揪住医生衣领,他抬起一拳便要往那人脸上砸去。 突然慕容子轩停止了,他清晰听到“嘤咛”一声,是床上的夏以菱苏醒了。他惊喜转身,连忙擦拭了双手,抚平身上衣服的褶皱,他展示着温柔的微笑跑上前,他多么怕吓着她。 他这一系列动作雷倒了身后那批医学精英,这待遇是多么天差地别啊。 “以菱,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慕容子轩扶起夏以菱。 “没有,就感觉头晕乏力。”夏以菱坐起身,恍惚间眼睛已被房间里的五色灯刺伤,她下意识问,“现在几点了?” “现在晚上9点多了…”慕容子轩温柔回答。 夏以菱被像是受了惊吓,她惊呼一声“不好,晚了”便掀被下床。可是脚底仿佛踩在云端,丝毫没有力气,幸好身后的慕容子轩接住她并拥进怀里,“以菱你要去哪?是有什么急事吗?” 夏以菱头好痛,“是啊,要去哪?”她嘴里重复着话语,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第140章 姑娘会弹琴吗? “以菱…”慕容子轩看她痛苦的按压太阳穴,像是努力的回忆重要事情。他想起医生刚刚说的失忆,他眼光瞧向医生求证,医生已是肯定的点点头。 慕容子轩挥手让闲杂人等都离开,他将夏以菱按压进怀里,“好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不会发生任何事,就这样简单的活着,生活在你自己构建的城堡里,我会为你遮下一切风霜雨雪。” 夏以菱不明白他说的话,“子轩,你…” 慕容子轩舒缓悲伤情绪,“以菱,过两天我手边项目就都完成了,到时我带你去旅游散心。我已经着手企业转移,跟我去移民,远离这些是非。不要再拒绝,从现在起一切都我的。” 慕容子轩毋庸置疑的语气令夏以菱无法反驳,她精神懈怠,倚靠在慕容子轩的怀里便昏昏欲睡。睡梦中慕容子轩将她放在床上,拥紧怀里,她听他在耳边说,“明天a市有一场音乐盛宴,我带你去倾听音乐。” 又是一个清晨,夏以菱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床边叠放着一套衣裙,夏以菱拿在手中,是上好绸缎做的鱼尾裙,裙边镶嵌着蕾丝水晶,外罩貂皮绒毛。 夏以菱穿上,十分合身,她简单整理妆容便走出去。今天厨房里没有佣人,慕容子轩亲手在做着早餐。他掀开蒸箱,是一笼饱满诱人的小笼包。 其实家里的做早点的厨师是慕容子轩高薪聘请的,就是那初回a市,他跑了十几条街买来她爱吃小笼包的店主。现在满屋都飘散着熟悉的奶肉香味,他工作那么繁忙,是抽空学厨艺了吗?夏以菱倚靠门边看他,他今日一身白色西装,十分潇洒,她记得他说带她去看音乐会。 “以菱…”慕容子轩转身便看见夏以菱。 他遮不住满眼爱意,只要稍稍打扮,她总是那般出挑流郁,如今再配上这幅病靥之美,她就像是不胜凉风的水莲花。 “子轩,你怎么在做早餐,师傅呢?我来帮你。”夏以菱拿出碗筷,将小笼包成盘。他熬好了白粥,她同样盛了两碗。 “师傅儿子升大学了,他们一家都去送行。其实我和这师傅学了很长时间的厨艺了,你待会尝尝肯定好吃。”慕容子轩颇为骄傲,他从后方搂住夏以菱腰身,他伏在她耳边,“以菱以后我会多陪你的,就像这样过我们滋润的小日子。还有,还有…以菱我们生个孩子吧。” 夏以菱本是端着粥,她听到“孩子”猛然一颤。只听“哐啷”一声闷响,碗已经打碎在地上。 “有没有烫到手?”慕容子轩心疼的检查她的手掌,“好在没烫到。” 慕容子轩蹲下身子去收拾地上的残局,“以菱你别紧张,我没有催你生孩子。我知道你没有做好准备,我也觉得我们二人世界才刚刚开始,孩子可以等等要。” 夏以菱呆立着不动,孩子?她募然想起她刚害死了夏妍姗的孩子,她想起自己终身不孕。她还有了危机感,慕容子轩在步步紧逼着。 夏以菱的状况不太好,她整个人神游天外,有些恍惚。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吃了早餐,慕容子轩带她一同进去音乐厅。 偌大的音乐大厅,整齐排列的梯形座椅,暗红帷幕,高雅乐器,夏以菱心情转好。这天身是神圣的地方,能净化心灵。她想起赵成文,自从慕容擎仓回来,她都好久没有去看望姐姐。 姐姐和赵成文怎样了? 慕容子轩和夏以菱坐在第二排上,他们正前方坐着一对中年夫妻,夫妻衣着严谨,脸面亲善。他们旁边还坐着一个活泼俏丽的女孩,她偶尔和夫妻说些话,其乐融融,十分开怀。 音乐很快开始了,一批批人上来用着不同的乐器如古筝,吉他,竖笛,琵琶,演奏着动人的音乐,一**雷鸣般的掌声证明着这场音乐盛宴的成功。夏以菱是享受的,她身心得到释放,遨游太空没有束缚。 已有人搬上名贵古老的钢琴,重磅压轴戏即将登场。 夏以菱听前方夫妻和女孩开心交谈着,“这帮孩子都是我和你伯母看着成长,当初他们和阿文组建音乐团体时我还不赞同,没想到会这么成功。” “你啊就是希望阿文能像你一样去教音乐,做什么教授,怎么现在对咱们儿子可是刮目相看了吧。” 夫妻两相视而笑,俏丽女孩已从旁附和,“伯母,伯父那是爱子心切,希望阿文少走些弯路。阿文要压轴上场了,我去后台看看他,今天您二老在这,他可紧张了想证明自己了。” 女孩悄悄走了出去,夏以菱有些疑惑,这阿文是指赵成文吗?她想起赵成文曾说他有一个亲梅竹马的女友,莫非是那俏丽女孩? 因为音乐久久没有开始,寂静的人群开始骚动,夏以菱莫名心慌时,暗红台幕突然跑出一个人。那人惊慌失措,像是被推出来而触手不及。夏以菱弹跳起身,幸而被身旁慕容子轩及时拉住,此刻舞台上站着的正是顾宛芷。 顾宛芷今天依旧穿着白色衣裙,清纯质朴。她空洞的眼眸努力寻找着聚焦,她双手垂在两侧,她捏紧衣裙直至上面出现褶皱。 “姑娘,你是看不见吗?钢琴在前面,你快弹吧。”有人大声提醒。 “这怎么回事?阿文呢,这姑娘是眼盲吗?她是谁?”夏以菱听夫妻暗下讨论。 夏以菱想站起身去帮助姐姐,但身旁慕容子轩紧紧拽着,“放手让姐姐自己去解决应付,相信她可以的。” 慕容子轩是知道顾宛芷的,她是夏以菱姐姐,是影响她最深,她最爱的姐姐。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顾宛芷是外柔内刚,而夏以菱是外强内弱了。 顾宛芷是骑虎难下,她走上前,摸索着钢琴坐下。手碰到琴键,许是紧张,这吵杂环境突兀弹出的琴音,杂乱无章。 “姑娘,你会弹钢琴吗?要是不会弹就下去吧,不要浪费大家时间。”这在场大都都是听音乐的行家。 夏以菱这次是真要上前了,但她突然看见暗红帷幕中又闯出一个人。 第141章 是小三! 夏以菱定睛看去,舞台中央赫然站着一身白衣的赵成文。他有些急,有些懊恼,还有些许气愤,他出来一眼就瞧着惊惶无措顾宛芷的背影,他眸光柔柔像白月光。 人群谁不识鼎鼎有名的音乐才子赵成文,有人要激动欢呼,兴奋鼓掌,赵成文及时“嘘”了一声,便将手边带出的小提琴扛在肩上。 琴弦翻锯,一股恢弘瀑布当即急湍而下,躁动的人群被震撼到。他的音乐深沉,却自带些飘然出世的感觉,这种理科占据认得心头,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只有这天籁之音。夏以菱眼中的赵成文一直是虚浮轻狂的,而此时挥洒自如,专注音乐的他,夏以菱不得不承认就是童话里骑着白马而来的王子。 后来这种激昂振奋的小提琴音里慢慢融进了一丝淡淡,温柔,欢快的琴音,这种琴音相比之下力量柔弱,但两种巅峰极致的配合是那般琴瑟和鸣,缠绵悱恻,像俯瞰天地帝王身边倚靠的明丽聪慧少女。 一曲终有结束,人群忘记鼓掌,直至赵成文牵起顾宛芷的手,低腰谢幕。是谁率先站起了身,一道,两道,三道。。。雷霆掌声四起。 赵成文和顾宛芷离了台,夏以菱还有些发呆。她素来知道姐姐够坚强,就像她仓惶站上舞台,她知道她不会退缩,落荒而逃。 夏以菱也一直以为可以给姐姐最完整的爱,但今天她才发现一人一生会需要很多种感情,就像姐姐需要赵成文。姐姐会在他出现的第一瞬宽慰的笑,会在他的引领下探索,爆发,绽放出异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姑娘是谁?她和阿文?”夫妻疑惑着,丈夫薄怒了。 “老伴你别瞎猜,不过是弹奏了一首曲子,别大惊小怪。要是让小小听见,指不定会不开心。。。” “别替他解释,这小子都是你惯坏的。这姑娘是团队成员吗?你也是搞音乐艺术的,这曲被誉为世界情侣金曲的《爱樱花》不是情侣可以演奏出来吗?小小呢?快去找那臭小子,咱们和岳家可是婚姻亲家,他两都同居了,要是那臭小子敢脚踏两条船,辜负了岳家,看我不活剥了他。” 夏以菱的心“疙瘩”一下掉进谷底,她还没有回神,身边慕容子轩已急切的拽她胳膊,“以菱,快去后台看看吧。” 慕容子轩和夏以菱赶到后台,还没有进化妆间的门便听见吵闹。 “阿文,今天趁伯父伯母在我们就把话说清楚,我就要你一个答案。如果你说你移情别恋喜欢了顾宛芷,那我们就一刀两断,这些年的青春和感情我就当镜花水月,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纠缠你。”是岳小小的哭泣声。 “师母,你这是干什么,师傅刚刚不过是急躁些,语气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赵成文一帮子弟不停劝阻着。 “小小你别哭,伯父伯母可都把你当媳妇当亲闺女看,我们赵家和岳家都多少年的世交了,你有委屈,尽管告诉伯母。” 岳小小被赵成文母亲搂在怀里,眼泪直流。她满腹委屈和不满的看着一旁赵成文,她期待他给她答案。而赵成文头发蓬松,衣服凌乱,想必也是烦躁挣扎。 “臭小子,你倒是说话啊。”赵成文父亲上前便纠住他衣领,若不是一帮人在拉着,他肯定先给他一拳。 赵成文萎靡不振,他像是负疚,不说话。岳小小情绪更加激动,她断续哽咽着向赵成文父母哭诉, “伯父伯母,我和阿文继续不下去了。刚刚我们不过是和顾宛芷开了玩笑,她跟着阿文学弹琴也很长时间了,我们想推她上台展示琴艺。可阿文一进来便是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通,他说。。。说我心肠歹徒,居心叵测,嫉妒成性。他和她竟然弹奏一曲《爱樱花》,这可比在我眼前公然眉目闯情,暗送秋波还讽刺。我岳小小也不一定是非嫁他不可,以前我可以忍着。那些日子他无缘无故消失了10天,回来便像被勾去了魂魄,他对我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我…” 赵成文父母一听已是大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小小,既然如此,我们…分手吧。”惊愕哭闹中便听赵成文一句淡漠如烟的话,他必是愧疚,疲倦了却又是坚持固执。 “师傅…” “阿文你…” “啪…”赵成文父亲给了他一巴掌,“你这孽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呜呜…”岳小小一声大哭,挣脱了赵成文母亲的怀抱便绝望冲出门外。 夏以菱差点被撞翻,幸亏被慕容子轩护在怀里。徒弟们有些女孩子纷纷“师母师母…”的追了出去。 赵成文还是保持着刚刚被甩巴掌后的侧脸姿势,赵成文母亲“唔…”哭出声,她去捶打赵成文的身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要是不喜欢小小就别和她谈恋爱,你都糟蹋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现在怎么可以始乱终弃?我们赵家是书香门第,万万做不出你这样的混账事情,你要我们怎么向岳家交代。你…你快去把小小追回来,给她道歉然后和好啊。” “妈,”赵成文叫唤一声,“分手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尊重我好吗?” 赵成文父亲气的节节后退,他浓重着气息,抚摸着胸口,他伸出的手间都被气愤的瑟瑟颤抖,“你这个孽子,我今天就打死你!” 他说完被拿起门边的扫帚,即使有徒弟躺着,夏以菱仍看见扫帚厚重的打在赵成文身上,他低着头也不躲闪。 正闹着不可开交,夏以菱考虑要不要进去劝架,便瞧见房间另一扇门被打开,“别打了。”是一脸惨白的顾宛芷。 房间里瞬间安静,“别打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和赵老师。。。” 本来如古木般沉闷的赵成文瞬间恢复了光彩,“顾同学。”他向顾宛芷跑去。 可是赵成文母亲已先一步到达,“你就是顾宛芷是不是?看你除了眼盲也是正经干净的好姑娘,你知道破坏擦足别人感情那是不耻的,是小三!” 第142章 一生最美好的事 “伯母…”屋内的顾宛芷和屋外的夏以菱同时出声。 “妈…”赵成文更是上前扯住母亲的胳膊,“妈,你说话太伤人了。” 夏以菱匆匆跑到顾宛芷身边,她牵住她的手,顾宛芷手心发凉却薄晕着层层冷汗。顾宛芷必然也是在门外听着的,她闯进来时有委屈有受伤,可是她倔强执拗的挺着腰杆,维持了自尊和骄傲。可是当她听到“小三”,夏以菱见她纤腰轰然崩塌,她红唇挪动最终只辩解般叫了声“伯母”。 “三儿,你怎么在这?”顾宛芷像寻到了温暖依靠,又像是屈辱的**却最亲爱的人发现,她觉得羞愧。 “姐姐。”夏以菱没说话,只将顾宛芷冰凉双手握在手掌里取暖。 赵成文母亲因为赵成文的指责恢复了理智和修养,她是不该冲动将“小三”说出口。可是她不甘认输的侧着脸,不说话,后来她觉得有些蹊跷。 “你是谁,我好像哪里见过你?”她看着夏以菱问。 姐妹两的手都有些颤抖,赵成文父亲跑上前说,“她是慕容少夫人。” “哦,”赵成文母亲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就是那对姐妹。” 夏以菱脸色顿时煞白,刚刚他那句“慕容少夫人”分明加重了不屑的语气,而她那对“姐妹”更有些贬低,嘲讽。是的,夏以菱深知自己名声很坏,周旋于慕容两兄弟间,破坏慕容家庭和谐的就是她。 “爸妈,你们能不能少说两句,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你们回家吧。” “瞧,小小说的真不错,你是被人施了法迷了心窍,你现在是在驱赶生你养你的亲爸亲妈吗?”赵成文父亲怒不可遏。 而赵成文母亲更是转正,面向顾宛芷和夏以菱,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爸妈从小是怎么教育你们姐妹两的,做人要诚信厚道。感情分先后,并且要从一而终。像这种破坏他人情侣感情和血缘关系的事情是社会不耻的,上天有眼是会遭报应的…” “妈,住口。”赵成文义愤填膺,勃然大怒。 赵成文父母被喝止住,门外的慕容子轩更大步跨进门槛,他走去搂住夏以菱娇弱的双肩,“伯父伯母,我姑且尊重这般称呼你们…” 慕容子轩眸光冷冽,他淡淡开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要因为愤怒而去牵就和责怪别人。更何况,情之所钟,各有选择,男女之间感情事都只有当事人可以评判,谁都没有资格和权利去干涉。” “你…”赵成文父母虽十分气愤,但却被呛得一穷二白。 “姐姐,以菱,我们回家吧。”慕容子轩边说边走到顾宛芷一边去搀扶她。 自已至此多说无益,夏以菱牵着顾宛芷绕过赵成文身边。“宛芷…”众人只听赵成文沉痛唤了一声。 这是赵成文第一次改口,他一直叫她“顾同学”。没人知道入梦时分,午夜梦回,他徘徊这声“宛芷”有多久。今天他终于叫了出来。 顾宛芷停下脚步,却又听赵成文父亲急忙却坚定说道,“顾小姐,我不管你和阿文发生过什么,但是我赵家绝对不会认下你这个儿媳。” “姐姐,走吧。”夏以菱和慕容子轩带着顾宛芷走了出去。 也许赵成文是想追,但他父母制止下来,父亲说,“从今日起把小小追回来才能回家,记住---顾宛芷与你父母之间只能选其一。要是选择她,我和你母亲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赵成文父亲丢在这句话便拉着母亲离开了,几个徒弟已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收场,而赵成文更是痛苦万分,难以抉择。 慕容子轩将夏以菱和顾宛芷送回慕容擎仓以前的家便走了,一来他知道这对姐妹需要独处;二来慕容擎仓的家他总是不喜,无奈顾宛芷坚持住着。其实他想多亲近照顾顾宛芷,但她总对他客气疏远。 夏以菱将顾宛芷拉坐在凳上,“姐姐,你和赵成文究竟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情。本来赵老师办音乐会我不知晓,是岳…小姐打电话给我邀请我去参加。家政大姐陪我一起去的,后来赵老师徒弟带我去后台。于是岳小姐出现了,我看不见,但当时我们应该是在帷幕附近说话。她不小心推了我一把,我便出去了,后来…” 后来的事情不言而喻了,岳小小是故意的,赵成文也看出了她的小心眼,所以他才会骂她。岳小小仗着他父母在所以大闹了一场,却不想弄巧成拙,覆水难收。 “姐姐,你喜欢赵成文吗?”夏以菱犹豫后,还是问出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只见顾宛芷低了头,一脸感伤,“是不能喜欢。” 顾宛芷是喜欢赵成文的,却是不能喜欢。夏以菱拉着她的手想宽慰几句,却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宛芷…”竟然是赵成文。 “姐,我去开门吧?”夏以菱试探问。 “不要,”夏以菱以为顾宛芷是不想见她,但顾宛芷继续说,“我自己去开门。” 顾宛芷拒绝了夏以菱的搀扶,自行摸索到门边。门打开,赵成文冲了进来,“宛芷,今天真的很对不起,我爸妈…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 “赵老师,”顾宛芷叫了一声,“我不会介怀伯父伯母说的话,毕竟哪个父母不会自己子女着想,今天,你对岳小姐是过分了。” “宛芷,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我…” “赵老师,我也想和你说一件事。”顾宛芷打断。 “真的,好啊。”赵成文以为…… “谢谢你这段时间教我弹钢琴,和我说外面的五彩天地,更谢谢你对我逆境中的照顾。赵老师,能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好的事情。所以,将这份美好永存心尖,明天…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宛芷你…”她前半部分的话令他欣喜,她明明对他如他对她一样。可是她转瞬又开始闪躲逃避,“宛芷,这已是你第二次拒绝我来上课,你是不是担心我父母?日子是我和你两人过…” 第143章 山顶等你 “赵老师,如果我爱你,不管多少困难阻隔我都会去争取,但是…这段刚萌芽且青涩懵懂的感情,只是喜欢。我知道也许我对于你是个很特别的存在,你会好奇想探究,一旦这份新鲜感被现实生活抹灭,你…” “不,宛芷…”这就是爱,我爱你。如果我对你相思难忘;想爱你怜你;只要你哪怕一个微笑,我就觉得生活圆满快乐。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爱? 可是顾宛芷并没有给他说出口的机会,她说,“赵老师,我要的你给不起。你父母不接纳我,我融不进你的交往生活圈。我更不喜欢你的职业,因为你是公众人物而我害怕阳光嘈杂。如果你将我捆绑在身边,我不会开心的。” 赵成文松开门把,往后退了两步,这一退已在大门之外。 “赵老师,去把岳小姐接回来吧,过回我们彼此安静的生活。”这是顾宛芷最后和赵成文说的话,说完,她“轰”的关上门,摸索着上了楼梯。 “姐姐,”夏以菱觉得好心疼,似乎这世间所有的难题都丢给她们这对姐妹做了。“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的,为什么要将所有责任自己来背,为什么不去努力一下?” “三儿,”顾宛芷手扶楼梯并未回头,“你大概还不知道赵老师是小痞给安排的吧?” 夏以菱闻言一怔,她的确不知道。算算时期,那是在她和慕容擎仓墓园决裂,法国之行中间。 “三儿,小痞对你用情可比海深,你努力争取过,可为何还是嫁给了慕容子轩?” 顾宛芷上楼,反锁了房间。夏以菱明白,姐姐不是不爱赵成文,是太爱了。因为爱,所以不忍他为难。不是赵成文给不起她,而是她给不起赵成文。 夏以菱楞在原地,直至手边包里的手机响起,是朱岚娜。这段时间她总是接到朱岚娜的电话,全都是惊天噩耗。 “喂,你在哪里呢?你和慕容擎仓究竟怎么说的?今天景浩的案子了结了,除了夏家那栋房子,所有财产都冻结查封了,关键是…景浩被判了10年的牢。” 手机滑落到地上,夏以菱有些接受不了,她的头好痛。她知道自己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她脑海里突然不停回响着慕容擎仓那句,“我要你以后天天晚上来。” 夏以菱打车去了慕容擎仓家,她知道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她应该是开始失忆了吧。很早她就觉得很多小事情前记后忘,有时候她说去房间拿东西,可等进了房间,东张西望就记不起拿什么。 可是她怎么可以忘记和慕容擎仓的约定,而慕容擎仓又怎么能这样?夏家垮了,她该怎么办? 赶去慕容擎仓家,仆人说大清早沈曼妮就来了,他去沈曼妮家里了。 沈曼妮家在哪里呢,夏以菱就这个问题急的团团转,她想打电话给慕容擎仓,但他既然做了决定,她怕他不接电话,若是将他惹毛了事情更加不堪设想。最终夏以菱打了电话给林天,得了地址她就往沈曼妮家里赶。 那是一片居宅楼,夏以菱站在七楼上,她没有勇气敲门。这里隔音效果应该是很好的,但她隐约还是可以听到些欢声笑语,最终夏以菱还是掏出手机给慕容擎仓打了电话。 此时屋内沈曼妮和母亲正在厨房里忙活,偌大宽敞的客厅里沈父和慕容擎仓正在交谈着。 “听曼妮说了倪剑旭的事情,你小子要知道我和他多少年的交情了,况且对于一名高级军官,别说贩毒,稍稍与毒品有染,那惩罚可以相当严重的。” “毒品事件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我慕容擎仓在,就是对他倪剑旭最大的危险,他早晚会落出马脚。以前我和曼妮在一起经常听说伯父为人刚正不阿,执政为民,您到时肯定会大义灭亲,肃清军气。要是您以兄弟友情为重,根本就不会见我。” “哦?哈哈…”沈父对慕容擎仓满意至极,“曼妮她喜欢你,你知道我沈家和倪家有儿女婚定,就算剑旭有什么过错,这门指腹为婚是不能作罢的,那…你和曼妮有什么打算?” 慕容擎仓倚靠沙发后背,他眼神一片晴朗精明。他没有打算,他和沈曼妮不过一场交换。 “爸,”沈曼妮从厨房跑出来,“爸,我终身幸福怎么能由你们儿时戏言的娃娃亲决定呢,我不要嫁给那个大坏蛋。” 沈父沈母已是宠溺的摇头,慕容擎仓见沈曼妮娇羞目光看来,心中一冷。他没做出反应,手机响起了,是夏以菱。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他心知肚明她的目的。昨天他得知她流产,万念俱灰,他呆在家里一天哪都没去。晚上他既期盼她来,又不想见她,可是他仍怀着这种复杂的情绪想质问她,听她解释,可她竟然没来。所以他今早做了决定,亲手葬送了夏家。 慕容擎仓接起电话,夏以菱急忙说道,“你可以出来吗,我在门口。” 她竟然追到这里?慕容擎仓起身,他打开门,楼梯窗户口站着脸色苍白的她。 慕容擎仓走过去,夏以菱抓住他插在裤袋的衣袖,“擎仓,昨晚是我失约,是我的错,但是夏家…请你放过夏家好不好?” “不好,”慕容擎仓后退一步,甩开夏以菱的碰触,“你爽约了,所以这就是代价。” “擎仓,”夏以菱又走上前,她不敢大声怕惊扰了沈曼妮一家,她压抑着,“擎仓,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夏家真的不能动…” “不好意思,夏小姐,你以为法院做出的决定现在还可以撤销。现在,就算是我有心,也回天乏术。” 夏以菱连退了两步,她不相信,她的头又开始痛,她扶住墙壁。此时又一个电话响起,竟是夏妍姗。 “喂,姐姐,我在沧海路的紫登山顶等你,请你立刻赶过来,我相信我手上拿的东西你一定很感兴趣。” 第144章 受之以柄 慕容擎仓看夏以菱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梯,是因为过度惊慌,所以忘记电梯不乘吗?慕容擎仓最终冷哼一声进门,这女人果真无情,如果她和他之间没有交易,她肯定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慕容擎仓脸色不好,沈曼妮上前亲昵挽住他的胳膊,“擎仓,怎么了?” 慕容擎仓盯着沈曼妮缠绕在他胳膊上的手,他略微皱眉。沈曼妮松了手,拉开距离,这个男人不需发怒,他周身冷冽的气场早将她冻结。 “擎仓,快来吃些水果。”是沈母。 慕容擎仓向前走了两步,他脑袋挥之不去夏以菱孱弱的身影,刚刚他和她离那么近,他听见有人说“紫登山顶”,是女声,夏妍姗? 他内心暗骂一句,终是忍不住回身,如旋风般跑了出去。他就是这么没出息,他担心了,害怕了,他才毁了夏家,夏妍姗在山顶找她能有什么好事?她像风一吹就跑,她要是掉落到山崖怎么办? “擎仓…”沈父和沈母大叫。 “爸妈,擎仓有急事,我也去看看。”沈曼妮抓了大衣,追了出去。 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既然已经开到了偏僻的道路上,依旧很拥挤。因为昨天摔了一跤,他不方便开车,是沈曼妮开的。刚刚他坐电梯下去,正看见夏以菱打了出租车离去。 “擎仓,你干什么?”沈曼妮见慕容擎仓“嚯”的打开车门走出去,她知道他心急如焚。 慕容擎仓眺望,早不见了那辆出租车的影子,他心脏剧烈跳动着,他觉得会出事。手边有个卖杂货的小店,慕容擎仓买了包烟和打火机,他烦躁的吐着烟雾。 身边走来一对情侣买了一份杂志边走边看着,“等等”,慕容擎仓叫住他们。 情侣有些疑惑,而慕容擎仓已粗鲁夺过杂志。刚刚他们在身前走,海风吹起一页,他隐约看见了熟悉的文字。他夺过看,那一页标题是“解析慕容子轩夫妇大婚之谜。” 下面密密麻麻的字配着照片,详尽罗列着他慕容擎仓消失后发生的一切。 “擎仓…”沈曼妮小心翼翼叫唤了一声,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他,忽冷忽笑,她清晰瞧见他眼角洒落了一滴泪,他丢了杂志,健步如飞的向前方跑去。 他现在还带着假肢,那样的跑路需要多少刺激的动力。沈曼妮开车门,捡起地上的杂志,情侣还在讨论着怎么遇到了一个疯子。 沈曼妮渐渐笑了,上面有一幅夏以菱登楼顶照,即使她身后海阔天空,云淡风轻,再挡不去她一身风华。沈曼妮去看慕容擎仓,这刻她终于明白,即使穷其一生,她都插不进去。不管他与夏以菱如何,他们彼此爱惨了对方。 夏以菱登上山顶,没有其他人,就夏妍姗在等着。这里不算高,十几米,但很抖,山脚下是一片汪洋的大海。 “你找我做什么?”夏以菱问。 夏妍姗闻声转身,她眼睛带着血丝,面目因憎恨有些扭曲。夏以菱看着她怀里抱着一个盒子,脸色大变。而夏妍姗已慢悠悠说道,“找姐姐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南苑机场那群孩子是不是你指使的?” “你…”你怎么知道? 夏妍姗见夏以菱闪过惊愕,慌张,自责,愧疚,她本来就苍白的脸因这呼啸的海风变得青紫,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夏妍姗哈哈大笑,“大家都以为我心肠歹毒,其实你才是那个深藏不露的人。听说夏家毁了,爸爸坐牢了,你不是说去求慕容擎仓了吗?骗子,你根本就想让我们给你打掩护,你好去偷情。你根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最龌龊,最下贱的女人。” 海风吹的夏以菱脸上如刀刮,她五脏六腑都像在海水里浸泡。夏以菱无处反驳,经历这些事,连她都开始不认识自己,鄙夷自己。 “怎么不说话,我说中了是不是?”夏妍姗语气尖锐。 “是我做的,我承认,把骨灰盒怀给我,我以命抵命。” “哼,还给你?你那条贱命我也嫌脏。要不是今早我尾随我妈回家,看她鬼鬼祟祟的打开柜子拿东西,要不是我逼问她,我妈怎么肯说这是什么?说,你和我妈到底有什么阴谋?” 夏以菱知道夏景浩出事了,朱岚娜无论如何都会守护住夏妍姗的,朱岚娜不会将实情告诉夏妍姗,怕这骨灰盒也是夏妍姗偷来的。 “这件事你去问你妈吧,总之她都是为你好。” “哼…”夏妍姗似乎也不想追究这阴谋,她脸上浮现起诡异的笑容,忽而将骨灰盒举止胸前,头顶。 “你想干什么?”夏以菱整颗心都被提起来,她双手投降,生怕骨灰盒有万一。她知道夏妍姗约她来是想折磨她。 “想得到骨灰盒,很容易。”夏妍姗故作娉婷走来,她一脚踹向夏以菱后腿膝盖,前方是一块尖锐的石块,夏以菱跪了上去。 夏妍姗绕过前方,她连着煽了夏以菱两道巴掌,看她嘴角流出血迹,呵呵的笑。其实夏以菱无比同情夏妍姗和朱岚娜,这对母女何其相像,连折磨人的方式都一样。她们内心都在空虚寂寞害怕,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折磨别人,获取快感。 “现在打电话给慕容子轩,”夏妍姗蹲下身,“我要你亲口向他承认你和慕容擎仓偷情,我要你和他离婚。” “不行…”夏以菱条件反射回绝,但见夏妍姗准备打开盒盖,这里风很大,骨灰一吹就跑。她缓和语气,“妍姗你做这件事,不妨先问问你妈。” “别拿我妈压我,”夏妍姗边说着边抢过夏以菱的包,她掏出手机便拨通了慕容子轩的电话,“别逼我,从知道你杀了我孩子那刻,我就想带着你同归于尽。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就打碎骨灰盒,让海风将骨灰都吹散了。” 夏以菱盯着夏妍姗看,她知道她疯了,她不敢刺激她。而那边慕容子轩的电话已经接通,“喂,以菱。”是慕容子轩温润的声音。 第145章 最爱的母亲 “喂,子轩。”夏以菱稳定颤抖的语气。 “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姐姐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慕容子轩十分关切。 “没有,姐姐很好,我…只是想你了,想问问你中午过来吃饭吗…”夏以菱想拖延时间,寻找对付的办法。但只听一声闷响,夏妍姗已经拔开骨灰盖,“别开…”夏以菱一声尖叫。 “以菱,你怎么了?”慕容子轩迅速警觉,今天的夏以菱太不同寻常了,“你在哪里,怎么听见海啸声?” 夏以菱无暇回答,夏妍姗恶魔般怨毒的眼神,她正改变着唇形,“快说。” “子轩,对不起,我想…和你离婚。”夏以菱说出这句,电话那头没有反应,而夏妍姗已满意的合上骨灰盖。 夏以菱钻着夏妍姗泄下防备的空子,扔了电话,上前就和夏妍姗抢夺。夏妍姗没想到夏以菱来这招,加上她刚刚小产,力量不足。但两人都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跌跌撞撞抢,夏以菱怕骨灰磕着碰着,每当两人要撞击石块时,总用身子挡着。这一来二去,夏以菱十分吃亏,渐渐落于下风。 “住手!”慕容擎仓及时赶来,一声怒斥。 夏以菱是面对着慕容擎仓的,她看着他的脸一时晃神,而夏妍姗趁机便抢了骨灰在怀里。夏妍姗想往旁边跑,夏以菱慌张侧身去挡她。她的她拌住她的脚,“啊”一声,夏妍姗往前面地上跌倒,怀里的骨灰盒层抛物线落尽了大海。 “不要!”夏以菱痛定思痛,她没有丝毫犹豫的飞身跳下了大海。 “三儿!”趴在地上的夏妍姗惊呆了,她没想过这种结局。她又听一声惊呼,便感觉身旁一阵旋风飘过,一道黑影紧接着跳了下去。 “擎仓!”又是一声惊呼,是后方赶来的沈曼妮。她上来就瞧见慕容擎仓凌空的状态,她吓去三魂,跑过去趴下来朝十几米下的大海内看。 夏以菱好像跳入了寒潭,骨头都染上冰霜。因为巨大的冲力,她入了海便窒息在海底。额头被撞击到海里的樵石上,她有些晕厥。她看着周围精致的海蓝色,仿佛底下有一股力量拉着她下沉,她的世界有多久不是平静安然的了。 夏以菱放弃了挣扎,忽然有一双臂膀环住她的腰身,那人一提力,两人便钻出了海面。夏以菱呛出几口水,身后那人圈箍她腰身好紧,他粗重呼吸搁置在脖间,夏以菱觉得好难受。 差一点,只差一点便失去了她,慕容擎仓贪婪的汲取夏以菱身上的味道,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感谢苍天,只要她在。 “妈…”他还惊魂未定,夏以菱不知哪来的巨大力量甩开了他。本来他将她带到可以站住脚的浅水边,她已飞速的往深水滑去。 “妈,妈,别离开我…”骨灰盒已经被摔破,骨灰在波淋的海面洒了一层。有些在近处,有些已经随着波浪飘向不知名的地带。 “妈,”夏以菱拼命的将骨灰拢在怀里,她有些癫狂,她的世界里再没有聚焦,只有那一片又一片闪动的骨灰,“妈,别走,求你了别走…”她嘴里念叨有词,手里握不住,便张口连带那苦咸的海水一起吞入腹中。 “三儿,三儿…”慕容擎仓嗜红眼,他拉夏以菱入怀,却被她一巴掌煽开。她用极其陌生的眼光看她,似乎他阻止了她,她便和他同归于尽,“你是谁,给我滚开,快滚。” 慕容擎仓见她说完便又向远方游去,其实何必呢,这些洒向海中已经逝去的,从沙漏细缝中钻跑了,随风而散的再也找不回。她明知道这些,只是无法接受,她只是再折磨自己罢了。 “三儿!”慕容擎仓无能为力,再次肝肠寸断时,夏以菱已晕厥过去。 夏以菱仿佛做了很长时间的梦,她梦里出现了很多人很多事。 那是她小学四年级时,哥哥因为调皮捣蛋,打架斗殴,赌博偷钱,母亲数次追寻教导无果后,那一天窄小潮湿的屋里满堂看客,母亲公开与哥哥断绝的母子关系,那么小的她第一次看见强悍的母亲流了泪。 那是在她初三那年,母亲因为朝夕不得温饱,被医生诊断为胃癌,那天夕阳从偌大的落地穿细落到母亲身上,镀上一层温柔光环。她第一次发现一直高大如父山一般存在的母亲佝偻了腰,母亲再度偷偷抹了泪。 那是高三毕业那年,那天哥哥被打至残废,姐姐被污,一个威猛的男人拽了母亲胸口一脚,彻底断送了她了残的生命。母亲的血和泪染红她衣裳一遍一遍,母亲说,即使这样都不曾后悔收养她做女儿,只是求她,护住家不散。 后来她在母亲出嫁的红色皮箱里翻出一张字条,上面依稀有母亲清秀字迹,那里写着,“不后悔,不害怕,要坚强。” 那天是她泪流成河,她看着母亲火化,甚至不及摸上母亲骨灰一把,不及知晓哥哥的伤势,不及安慰姐姐,她便被拉上了夏家开来的轿车。她不敢回头,顾家就是她的罪恶,若是看一眼便被凌迟一次,看一眼就走不出未来坚强的路。 其实母亲说不后悔,那她替母亲后悔。后悔那段青春最韶华的时光,遇上那个短命的男人;后悔即使曾遇见过心仪合适的男人,也坚强了寡妇之名;更后悔您为了生计,从女人崛起蜕变成汉子,挣扎闹市过得风雨20年。 母亲说不害怕,其实可以害怕。母亲也怕再苦再难,夜半无人私语时,无人诉说;母亲也怕会突然萌生的小儿女情态,脆弱的想要倚靠的肩膀;您更怕留给子女的永远是那个剽悍泼辣的妇女形象,怕留给子女的温情太少,怕终究赢了天下输了她。 母亲这一生何其坚强,可是这些坚强的表面,所有人都忘了,其实母亲是书香门第,不过家道中落;其实母亲有爸爸妈妈,公公婆婆,不过都英年早逝离开了她。 第146章 梦里太悲伤,夏以菱想醒。可是她全力乏力,挣脱不出去,何况现实生活多苦难,倒不如这般浑浑噩噩,溺死河流里的好。 可是耳边谁在说,“三儿,你不要母亲的骨灰了吗?” “骨灰?”夏以菱大叫一声,弹跳坐起身。可是全身都像毒火撩烧,痛不欲生,她重新倒回床铺。 可是她是确实醒了,因为她睁眼的细缝里看见了哭肿双眼的姐姐,她还看见了沐浴在沉恸骤痛里的慕容擎仓,还有许多白衣大褂。 医生上前为她测量体温,即使她醒来,医生也面目沉重,慕容擎仓想上前去抚摸她,却被医生暗示了眼光,陪同走了出去。 “三儿,”顾宛芷去抚摸夏以菱的脸,她脸上泪痕为干,梦靥里哭喊厮打,换了一套又一套干爽的枕巾,“三儿,你怎么又这样吓姐姐,姐姐好痛…” 窗外是清晨的眼光,并不刺眼,但夏以菱仍活动麻木的手臂挡住了亮光。她起床,顾宛芷仍拉着她的手,她生平第一次对姐姐粗鲁用了力,她抽回手,便往窗户那而去,那是她向往的光明。 “三儿…”顾宛芷绕过床边,却因为拐角被撞跌倒,而夏以菱仍置若罔闻,她想攀登上窗户,她想跳下去。“擎仓!”顾宛芷一声惊呼。 慕容擎仓本来就在门外,他“砰”一声连开带撞的闯进来,夏以菱已经在窗台上登了一脚。“三儿!”他上前一把将夏以菱抱了下来。 “三儿…”顾宛芷站起身,她摸索着夏以菱,“三儿你有什么事情就跟姐姐说,姐姐求你了,别这样…” 夏以菱仍然像个木偶,她顺从乖巧的静止不动,眼神像盯着朝阳顶礼膜拜了。“啪”一声,慕容擎仓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清醒清醒吧,你这样懦弱给谁看?” “小痞你干什么?”顾宛芷连忙将夏以菱搂入怀里,她细声细语的安慰她。 夏以菱被一巴掌煽的回了神识,她僵硬着动作去圈搂顾宛芷的颈脖,“姐姐,妈走了,妈再也回不来了。该怎么办才好,该怎么办?” 顾宛芷眼泪豆大往下掉,她去抚摸她柔顺的头发,“姐姐知道姐姐知道,不是说躯体只是副皮囊,妈妈早入土安眠了,妈妈一直都在陪着我们看着我们,她一直都在。” “不是,不是,”夏以菱像倒退成几岁大的孩童,她懵懂无知却又执拗,“那是一副空官空穴,都说落叶归根,根破了,连叶子都吹跑了。姐姐我好疼,说不出哪疼,就想一睡不起了,都是我,都是我…” “三儿…”顾宛芷不知该怎么安慰,这种悲伤一落就是一道痕,血淋淋。一落也是一道疤,终身可能不会好。 “会落叶归根的,那片叶子还在,你母亲的骨灰盒还在。”慕容擎仓一语惊人。 顾宛芷和夏以菱如遭电击,她们茫然转过身,却不敢问,怕是一场梦。已有人将完整的骨灰盒端给慕容清仓,他抱在怀里,解释。 “从对付夏景浩那天起,我怕发生状况,早在朱岚娜和夏妍姗身边安插了线人,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监视之内。所以夏妍姗鬼鬼祟祟回夏家去骨灰盒时,她路途回了医院,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命人换下了它。夏妍姗带的,不过是假的。” “我不相信!”顾宛芷尚在惊愣,夏以菱已后退一步摇头,她大声否定,“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慕容擎仓别骗我好不好,那是妈妈,别用假的来诓骗我好不好?”夏以菱后退到墙壁上。 慕容擎仓步步逼近,他打开骨灰盒,他去牵她颤抖冰冷的小手,“来摸摸她,来感受她,如果是妈妈,一定很温暖。” 夏以菱想缩回去,然慕容擎仓拽着她的手便来了骨灰上。她的指尖触碰到骨灰,那样的细软温暖。她泪流满面,她将骨灰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三儿,太好了,妈妈终于回家了。”顾宛芷将夏以菱和骨灰都搂进怀里,“三儿,不远了,还有哥哥我们一家就团圆了。” “恩,”夏以菱拼命点头,“要团圆了…姐姐,人都说入土为安,妈妈封禁漂泊了那么久,我们将妈妈安葬了吗?” “好好好…可是妈妈的墓不在这里?” “姐,村头那个墓再不要去了,那样伤心欲绝的地方妈妈不会喜欢了。我们重新选个地方,有我们,有爱在,就是家。”那个墓是不能去了,朱岚娜和夏妍姗都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将她们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那给妈妈在哪里休憩陵园呢?” 夏以菱也在犹豫,身旁的慕容擎仓道,“墓碑就建在我母亲旁吧,我母亲也是孤独的人,让她们相互陪伴吧。” 顾宛芷和夏以菱都点头,夏以菱知道这是一对心心相惜的母亲,虽然母亲忙,很少与慕容擎仓母亲说话,但有时这两位母亲遇到,她们欣然微笑,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是一样的,她懂她,她亦懂她。 “当年母亲没拍照,仅存的那张照片还在那个墓碑上,我们要不要去取回来。”顾宛芷问。 “不要,”夏以菱摇头,“我来画。” 夏以菱坐在凳上,用笔。只是简单勾勒了几笔,素描了一会儿,一幅画便已完成。她已经很久没动笔,但这幅画是心底的,不知梦里心里模仿了多少遍。 顾宛芷看不见,她只将手摸上去,她恬静幸福的微笑,“真好。” 其实只有慕容擎仓知道这幅画有多好,那一颦一笑,一鬓一发,连眼角边的皱纹都仿佛真人从画里蹦出来,那样的圣洁又慈祥。 是在下午,慕容擎仓已经搞定了墓碑,三人都穿着黑色衣服,拿着黄色小花去凭吊。天空下着蒙蒙小雨,可没有什么比此刻更光芒万丈。 “妈,我们来看你了。是有多久了,妈,你想我们了是不是?我们也想你,可是哪怕在梦里,我们一家人都一刻不曾分离。妈,你放心,哥很快就会回来了。” 第147章 整个天下怎抵一个你 “妈妈,”顾宛芷满脸幸福的泪水,“妈妈,想您,爱您,谢谢您。您辛苦了一生,现在入土安眠,就再不要操碎心了,孩儿们都长大了。” “阿姨,”慕容擎仓上前,“阿姨您和我母亲葬在一起再不会孤单了,请保佑我们,等重逢再相聚,我们一家人就再不会分开了。” 夏以菱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下,她舒展胫骨,贪恋的汲取此刻的美好。她抬眼看远方的天空的云卷云舒,微风刮起树绦,沙沙作响,夏以菱听到了细水长流的鸣唱,看见了守护和永恒的曙光。 妈妈,那夕阳染红的半壁金光里,是不是有您温暖如春,笑颜如花的面容?妈妈,安息吧! 其实夏以菱知道慕容擎仓撒了谎,先不论他那番说监视夏妍姗,偷换骨灰的辞漏洞百出,就是现在入土的那盆假骨灰,那不是妈妈的味道! 不过死者已逝,生者永存,人生在世何苦执着那副臭皮囊。母亲一生负累,约束,不得自由,洒入海里,飘散在风里,让母亲的足迹去向每个温暖美好的天堂。只是下一世,下一世母亲再不要与她遇见,她知道哪怕穷其所有,追逐一生,再弥补不了母亲这一世的分分毫毫。 三人回到度假别墅,吃了晚饭洗了澡。仍然是以前那个房间,那张床,顾宛芷和夏以菱盘膝而坐,“三儿,你真的不打算将事情真相告诉小痞吗?” 夏以菱摇头,“我不能。” “为什么?是怕哥哥有什么闪失吗?”顾宛芷轻声问。 “恩,”夏以菱点头,“我们现在再经不起任何失去,事情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只要你们给我宽裕的时间,哥哥会平安回来,回到我们身边的。” “可是…”可是顾宛芷真的好心疼。即使看不见,光听三儿的声音,触碰她越发冰冷,孱弱的身体,她舍不得将所有责任由三儿一人来背。 顾宛芷话没说出口,房门便被打开了,慕容擎仓站在门边。 “小痞,你来了,”顾宛芷起身下床,“你陪陪三儿,我去睡觉了。” “姐。”夏以菱急忙叫了一声,她也起身下床,顾宛芷已快速走出了房门。 慕容擎仓显然刚刚沐浴过,他发梢里还带着水珠,他不说话只火热眼眸紧擒着她。夏以菱咳嗽一声缓解尴尬,这个房间有太多暧昧缠绵的回忆,“你…你今晚睡这里吧,我去陪姐姐睡。” 夏以菱说完便往门边而去,他宽阔伟岸的身体却挡在她面前,“别走,以后你逃到哪,我就追到哪。可是速度不要太快,我右腿残疾。” “你…”他总是能拿住她的软肋。但她真的不走了,他从来说的到做的到。况且她全身乏力,越发怠倦。 夏以菱闪烁着晶亮的眼眸,委屈的盯着慕容擎仓,他下一瞬便弯腰堵住了她的唇。夏以菱去反抗,他早熟悉她的姿势,已先一步擒住她的双手。他另一大掌轻松提住她的臀,将她压向柔软的大床。 “三儿!”慕容擎仓嘴角动情的隙出呼唤,他撬开她的贝齿,便深深纠缠进去。夏以菱挣扎的双臂攀上他的肩膀,她青涩的回应他。她的回应令慕容擎仓欣喜若狂,他卷起她的丁香往嘴里吮,吸,风云却细绵的舔过她唇里每一寸肉壁。 直到她的舌尖开始麻,她的双唇红肿,他才喘着粗气松开她。她现在媚眼成丝,苍白的脸色染上迷人的粉红,他努力压制住身下的**。若不是念在她刚刚小产,他怎么能这么轻易松开她。 慕容擎仓翻身下去,顺势将夏以菱搂在怀里,他为两人盖上棉被。 “三儿,嫁给我,我们结婚吧。”慕容擎仓深情款款。 夏以菱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看向他,他已是毋庸置疑的语气,“和慕容子轩离婚吧。” 夏以菱想说不行,但慕容擎仓挡住她的唇,他粗粝的手指摩挲在上面,“忘掉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吧。我知道夏景浩和朱岚娜是用骨灰,哥哥姐姐威胁了你,现在三者得其一,相信我,我会守护好所有的。” “可是除了他们,没人知道哥哥在哪里?” “其实从知道姐姐眼盲,我就开始寻找哥哥的下落。只是夏景浩和朱岚娜这次做事非常谨慎,暂时查不多任何蛛丝马迹。不过你放心,就算费倾城之力,我也会寻到哥哥的。三儿,不要再拒绝好吗?对你,我再松不开手。” 夏以菱无言以对,她避开慕容擎仓的眼光,只使劲往他怀里钻去。 “三儿,我现在能肯定夏家是威逼你去接近慕容子轩,可是夏家的目的是什么呢,金钱地位肯定不是,那…就是夏家公主夏妍姗是不是?夏妍姗和慕容子轩有什么联系吗?” 夏以菱浑身一颤,她依旧没说话。 “你不说没关系,我会查到了。” “擎仓…”夏以菱支起身,她真的是害怕了。现在夏景浩出事,她和夏妍姗发生了骨灰盒抢夺的事情,她还不知道朱岚娜会怎样动作。她和朱岚娜都约好,手术前见哥哥了,说不定哥哥正在回来的途中。 慕容擎仓安慰拍拍夏以菱后背,他将她重新暗回怀中,“你放心,我不会贸然行动的。只是三儿,从知道你和慕容子轩结婚的真正原因时,一切都回不去了。” “你知道了?”夏以菱问。 慕容擎仓点头,他从不知道他不在时,慕容家对他做的那么狠绝,他现在可以肯定慕容子轩也是参与了那场仓库绑架案,那慕容长风呢?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他们敢逼她,慕容家所有人他一个不会放过的。 许是慕容擎仓身上的报复欲太强烈,夏以菱有些不安,“擎仓…”慕容擎仓蹭着她饱满的额头,去亲吻她的脸颊。 “三儿你真傻,其实整个天下怎么抵得上一个你。财富没有了可以再去创造,他们以为我失去了仓穹就会一无所有?哼,那就太小看我慕容擎仓了!” 第148章 命运的齿轮 “我知道,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可是,这世界上你拥有的太少,这仓穹是你创建的帝国,它在你最悲伤最失意时陪你存在,崛起。它是你荣耀地位的象征,我怎么舍得让你失去它。” “可是你有想过如果我失去你会怎样?”慕容擎仓气愤又感伤,“当时我废了腿陷入昏迷,哪怕在梦里我都告诫自己一定要清醒。因为我想向你寻找一个答案,但更多的是…如果我不在,慕容子轩会得到你,我心急若狂。后来我回来了,你果真嫁给了他,我快嫉妒疯了。再后来你跳海,我竟不知有一种痛会比六年前被你抛弃来的更加撕心裂肺。” “你真傻,”夏以菱作势轻捶了他的胸膛,“你右腿是假肢,那么高,如果游泳不灵活或被缠住了腿,那该怎么办好?” 慕容擎仓抓起夏以菱的小手放嘴边轻吻,他和她满满的幸福感,满满的意料之中,理所应当。无论她为他做的,还是他为她做的,都不足为奇,是本能。 “那次仓库爆炸选择慕容子轩,是因为哥哥姐姐和母亲吗?”慕容擎仓肯定的语气,却仍禁不住问。 夏以菱吸了吸酸胀的鼻尖,她不想哭,这么美好而安宁的日子里。她也无法回答,答案一半是对了,可另一半却不全然是。 “擎仓,我还是要回到子轩身边去的。”许久后,夏以菱睁眼说。 夏以菱以为他会生气,而他只是淡淡点头,“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再鲁莽的逼你,我会配合你的。昨天今天慕容子轩全世界的找你,明日一早我会通知他的。” 其实只要他慕容擎仓不要慕容子轩知晓行踪,慕容子轩就永远不会知道。可是到了这步,如果他慕容擎仓还要干涉她的决定,那他真白爱了她一场。 “恩,我现在得到了妈妈的骨灰,姐姐…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的,那还有哥哥。我接下来做的都是为了哥哥,所以擎仓答应我,一定不要参与进来。夏家被你整垮了,不要再逼朱岚娜,她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女人。” “好。”慕容擎仓答应,他有深深的愧疚感,他承认他在夏家这件事情上是做绝了。他发誓,再不会伤害她。 “擎仓,”夏以菱犹豫叫了一声,“其实夏妍姗的孩子是我弄流产的,当时她怀孕,我也想过这孩子是你的…” “哼,”慕容擎仓鼻子哼气,“除了那晚在铁威森林,我就没碰过她。就算那是我的孩子,我也不会承认的。” “你…”夏以菱坐起身,她有些震惊,他没碰过夏妍姗? 慕容擎仓微笑宠溺的将夏以菱拥入怀,“三儿对不起,那晚铁威森林我中了春药,但相信我,除了那晚,我这一生只拥有过你。” 夏以菱眼眶终究溢出泪花,她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对不起擎仓,很多事情她不能说,可能永远不会说,就像那晚铁威森林是救他的是她,就像她仓库选择慕容子轩是因为她想偿还慕容子轩恩情,为姐姐哥哥留下希望,最主要她想和他一起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再比如她备受良心谴责和煎熬亲手杀死一条无辜生命,是因为她宁愿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幸福。再比如她不会说她永远不会和他在一起,因为她失去了受孕能力,她配不上他。 当然她也不会知道慕容擎仓此刻所想,他在想铁威森林一案就快要水落石出;在想是谁透露给夏妍姗夏以菱害她流产的消息;在想该怎样不打草惊蛇,不动声色的帮助夏以菱迎回哥哥;在想该怎么样打败倪剑旭和慕容家;还在想他会向她求婚,给她最浪漫的婚礼,最完整的爱;还在想她的破败的身体。 只是想终究是想,谁会料到命运的齿轮总不经人为改变,它在向另一个方向急速行驶着。 又是一个清晨,慕容擎仓派司机先行送顾宛芷回去,他想送夏以菱去慕容企业。可是车还未开出去,慕容子轩已经驾车来了。 慕容擎仓知道从通知慕容子轩那刻起,这栋度假别墅,这个承载了他和她无数甜蜜回忆的地方暴露了。 “子轩。”夏以菱上前一步,慕容子轩胡渣满面,连带衬衫都十分褶皱。他颓废,挫败,愤怒,隐忍又夹杂了些淡淡的喜悦。 慕容子轩什么话都没说,他甚至没和慕容擎仓打招呼,粗鲁的拽过夏以菱,便将她塞进副驾驶座上。他上车,仍不忘为她系上安全带,然后疾驰而去。 后方的慕容擎仓捏紧了拳,慕容子轩,这已是最后一次。 途中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夏以菱知道慕容子轩十分生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带她回家,终究什么都没说,关门回公司。其实他怎么能不气,她消失了两天,最后竟在慕容擎仓那里。他才是她的丈夫,她的行踪却要另一个男人告诉他,而且那人是慕容擎仓。他们两天做了什么,有没有亲密的举止? 可是他发不了火,他知道她身体状况。况且他查到是夏妍姗约她到紫登山顶,沈曼妮报警,警察说是两人跳海。后来他知道在那个度假别墅,虽然他什么都查不到,但有大批医生去过。 夏以菱走进房间,这间房她睡了两个月,却总是冷冰冰。房里的家具设计都是慕容子轩精心准备的,富丽堂皇,大气磅礴。她坐在梳妆台上,抽屉里有纸笔,本是她准备绘画。可是她考虑再三后,只在上面写了三行字。 她知道自己记忆力是不行了,趁还清醒,她想记录些东西提醒自己。 她写,“妈妈,哥哥,姐姐和三儿,一家团聚,永不分离。” 她写,“最爱却不能爱的慕容擎仓,要幸福。” 她再写,“最好却最愧疚的慕容子轩,不要变。” 夏以菱写好,发现床头柜上有新准备的手机。自回国她的手机丢了买,买了又丢,连她都不知道丢了多少,可是慕容子轩永远第一时间为她准备多少。 她想了想,拨通了朱岚娜的电话。 第149章 风波前夜 朱岚娜接到夏以菱的电话显得出奇的平静, “喂,妍姗和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不该留着,至于那盆骨灰是妍姗不好,两事相抵我也不会再追究。” 这女人貌似冲动却可以在第一瞬冷静下来,她会纵观时事,取舍有当。夏以菱有些冷笑,而朱岚娜继续说道, “景浩的事情已成定局,现在最主要是妍姗。那日山顶她吹了凉风,受了些刺激,医生说她必须尽快进行手术。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都准备好了,地址我会发到你手机上,我想知道准确的时间。” 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时间定在两日后,清晨八点我会带着子轩和你们汇合。那我哥哥呢,他回来了没?” “本来我们是说好在手术前见面,但现在的你令我不敢相信,所以我改变主意,在手术成功后会让你们兄妹团聚。” 夏以菱心知不能刺激朱岚娜,朱岚娜对她疑心重重,防备慎重。只要哥哥回国,她有的是办法。“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夏以菱挂断电话,便想出门。管家虽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却坚持陪着她出去。 夏以菱去了一家金银连锁店,她看中了一款项链。店员也在热情推销着,“小姐你的眼光真好,这款项链是意大利著名雕刻师携钻石设计团队打造的一款限量发行的项链。这条项链以铂金为链,周身镶嵌18颗五彩发光钻石,簇起手工雕治的毫米浅黄花朵。这项链有非常有爱的圆坠,坠子可以打开,可以放置照片。亦或是这里面有油纸,你可以绘画。” 夏以菱从不喜高档奢侈品,但这条链子她十分喜爱,“多少钱一条。” “88万,我们可以给你打白金会员价。” 夏以菱留恋看了一眼,起身离开,太贵了。和慕容子轩结婚后,他在她名下存了很多财产,给了她很多卡。但她没有用,永远也不会用。 随意在商场超市逛着,夏以菱吃了中饭。再溜达一圈,她去菜场买了些菜,她让管家打电话给慕容子轩,让他晚上回家吃饭。 她做了西餐,培根鸡肉卷,黑胡椒猪排,虾仁蘑菇盅,夹心烤鱼,汤和水果沙拉。就像是以前在英国,她经常为他做的一般。 慕容子轩回来的很早,他已经换了衣裳,清洁了面容,十分清爽帅气。两人坐对面,慕容子轩有些受宠若惊,“今天怎么想起做这些,自从回国,你一次都没有给我做过。” 夏以菱笑,她端起红酒,重重喝了一口,“如果你喜欢,明天再给你做。” “好。”慕容子轩笑,他手中刀叉有些停滞,他还是想问问那两天,但他随即便有些自嘲,甩甩头。 夏以菱又喝了酒,她本来化了淡妆,脸色淡粉,如今更有些朦胧醉意,潮红诱人。烛光那头的她,慕容子轩看的不真切,他有股不好的感觉。 “子轩,我等你带我出去旅游很长时间了,我今天去机场定了票,你不是说想去日本看樱花吗,我们两天后就去。” “好。”慕容子轩只一字,宠溺的对她笑。 “子轩,谢谢你不问这两天,就算你问了,我也没有解释。今天我去逛街,每走上一段路便想找个地方休息,我觉得精疲力尽。我记性有些不好,有时刚刚发生的事情,我转瞬便会忘记…” “别说了,”慕容子轩打断她的话,他心痛的快窒息,“会好的,医生说要放松,要乐观开朗,你的身体会慢慢调养好的,我会照顾好你。” 夏以菱将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慕容子轩阻止,“以菱,少喝点酒。” “没事,只是红酒而已,其实我的酒量很好的。”夏以菱又往杯里掉了些,她嘴角的弧度有些薄凉,“子轩,要是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你一定要找个好姑娘,生上一窝孩子,然后回慕容家和你爸妈和好,没有我,你会很幸福的。” 慕容子轩放下刀叉,他有些认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怎么会?”夏以菱的语气真像是他误会了,她嬉笑道,“子轩你回答我,除了我,你喜欢过别的女孩子吗?” 慕容子轩一下子就想到那次酒店的出轨,他眼神有些闪躲,面色发红。其实除了夏以菱,他在大学期间交过一个女朋友,不过很短很浅,记忆早已淡去。 “呵呵…”夏以菱笑出声,即使她知道慕容子轩爱她,不能失去她,但他闪躲的眼神就代表一切都有可能。她心头感觉宽慰,又饮尽了酒。 “以菱,”慕容子轩走过去,他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夏以菱已趴在桌上醉了。 慕容子轩将夏以菱抱进房间,他为她盖上被。他去亲吻她的脸颊,抚摸她的五官,她身上的幽香仿佛都带着魔力令他沉醉,他腹下窜起浴火,匆忙走出房间。今晚注定要睡书房,又是一个不眠夜。 慕容子轩坐回餐桌,继续用餐。他看着对面夏以菱坐的位置空落落的,没有开灯尽是飘曳虚渺的烛光,他觉得心头好痛。他嚼着猪排,味同嚼蜡。永远不会有那一天,她已镌刻进他的骨髓,他对她的执念那么深。就算是死,她也只能死在他的怀里。 ………………………………………………………………………………… 两天很快过去了,清晨夏以菱和慕容子轩坐车去飞机场,一路上慕容子轩十分开心,跃跃欲试。两人正开心的聊着天,夏以菱抚摸慕容子轩犹如孩童的面容。只一下,慕容子轩便晕倒在了她的怀中。 “送他回准备好的酒店,迷药明早就醒,一直守在旁边,别让人接近。”也许是慕容子轩太兴奋,这一路上连司机换了人他都不知晓。 今天夏以菱穿了黑色风衣,右边卷着发十分风情,她带着黑色墨镜,语言锋利,她像是隐藏黑暗的特务,又像是取人性命的杀手。 第150章 风波(1) 轿车停在南苑飞机场,机场四周原本就涌动着潮水般的人群。轿车门还没打开,就拥上一群媒体记者,夏以菱率先开了门,她微笑着打招呼。 朱岚娜安排的眼线们就坐在不远处的车上,他们是紧跟着一路而来。黑压压一片人头掩盖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们嗅到不正常的气氛,想下车查看。这时只见另一边车门打开,慕容子轩已从容潇洒走了出来。他同样和记者打了招呼后,就搂着夏以菱往机场而去。 眼线们疑虑打消,安下心。媒体记者渐渐散去,轿车也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慕容子轩又搂着夏以菱走出了飞机场,同一款轿车调头后安静在等候。两人上车,往朱岚娜发来手机上的地址而去。 那是间十分隐蔽的小门诊,破旧的门面邋遢,不显眼。走进去却是别有洞天,全是最新最优的医学设备和最专业的医护人员,朱岚娜等候在里面。 “子轩,”朱岚娜激动起身,“这次真的是逼不得已,妍姗她从出生心脏就有问题。真的谢谢你愿意来帮助妍姗,我们夏家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妈,”慕容子轩亲切叫唤声,“我都听以菱说了,能和妍姗心脏匹配也算是命中注定,我会尽力配合的。但我爸妈要是知道必然强硬反对,这件事情只能隐蔽不能声张,懂吗?” “我懂我懂。”朱岚娜差点落泪。 “子轩,你去换衣服吧,医生都在等。”夏以菱冷眼旁观着朱岚娜的惺惺作态,出声让慕容子轩离开。 慕容子轩依言走开,朱岚娜收回目光,她已是一副狐疑,猜忌,冷漠的表情,“今天为什么带慕容子轩去南苑飞机场?你不会耍什么花招吧?” “哼,我能耍什么花招,慕容子轩我不是给你带来了吗?你要知道慕容长风和倪翠芬耳目众多,慕容企业那么繁忙,子轩突然离开肯定会引起怀疑。我们是骗他们去日本旅游的,不在飞机场走一遭能行吗?” 朱岚娜半真半假的对夏以菱看,都这个时候了,她也相信她耍不出花招。 “我哥呢?”夏以菱问。 “放心吧,他已经回国了,我将他安排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手术成功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两人刚说完,慕容子轩换好病服走了出来,“子轩,你进去吧。妍姗病情我一直没敢告诉她,怕她受不了刺激,她已经提前打了药,在手术室里等着你呢。” “恩,好。”慕容子轩应了一声,和夏以菱相视而笑,在医生引领下走了进去。门“哄”一声关上了,朱岚娜紧张的团团转。夏以菱坐在凳上,虽然接收到医生暗中递来的肯定目光,但她心里也如拨浪鼓般砰砰直跳。 其实这个慕容子轩是假的,她在英国时绘画赚了很多钱,一天她在街上遇到一名穷困的中国乞丐,他的外形身姿和慕容子轩如出一辙。于是她便有了计划,她将慕容子轩所有生活习惯,语言谈吐写成本书,让乞丐学习,并临近观摩,她回国后就花了钱让乞丐做了整容手术。 其实飞机场不过是障眼法,那批媒体记者是她准备的,当时假的慕容子轩就混在人群中。是围观人打开车门,然后乞丐慢慢站起向从车内走出来。 还有这批医生也是她夏以菱安排的,朱岚娜想找的医生必然医术要精要好,可是如此同意暗中勾搭的无非又要心术不正,见钱眼开。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不过是在朱岚娜基础上又贿赂了他们,狠狠摆下一刀。 一切都在夏以菱的计划之中,所谓关心则乱,朱岚娜从来没想过手术室里的事情有谁知道,还不是听医生“信口胡诌”。待会会有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然后她会见到哥哥,再然后那假慕容子轩和医生拿了钱都会远走高飞。还有她不会放了朱岚娜和夏妍姗的,这个害顾家满门的刽子手,她要她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手术还在进行,朱岚娜还在转,夏以菱在等。静谧的空间突然响起急促的手机铃声,夏以菱想掐断,可是是慕容擎仓。朱岚娜嫌恶,责备,谨慎的目光看来,夏以菱默不作声的接起电话。 “三儿,”电话那头慕容擎仓的声音十分愉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几天我监听了朱岚娜的通讯设备,她和一个代号黑影的男人联系甚密。我查到那黑影,今早他派遣轿车去飞机场接了一个人。” 夏以菱心脏快炸开,她豁然起身,声音止不住颤抖,“然后呢。” “林秘书将拍摄的照片传送给我,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我已经80%肯定,那就是。你放心,他们下榻的宾馆我已经全面监视了,保证任何人都插翅难飞。” “真的,真的?”夏以菱快要手舞足蹈,身旁朱岚娜还狐疑的对着她看,可是她已经无所畏惧了,“喂……” 夏以菱想和慕容擎仓,但电话那边传来尖锐的刹车声,夏以菱心头一颤。于是便传来呼唤,朦胧的打斗声,“喂,喂…” 出事了吗?肯定是出事了。夏以菱看手术室一眼,毅然冲出了门外。朱岚娜在身后呼喊,但她相信医生和假慕容子轩都会应付好的。她现在只想去找慕容擎仓,他右腿是假肢,即使是健全的,对于蓄意的谋害他不见得会胜利。 可是是谁呢?会是倪剑旭吗?那次仓库爆炸是夏以菱心头一根刺,敏锐如慕容擎仓怎么会猜不到那幕后黑手是倪剑旭。那次慕容家他们的第一次交锋,因为沈曼妮慕容擎仓才大胜。可是这一战在所难免了。 “喂,”夏以菱跑在街上,打电话给林天,“擎仓出事了,快手机卫星定位,看擎仓在哪里,还有把沈曼妮的电话告诉我。要快!” 林天虽然措手不及,但第一时间完成了任务。夏以菱拨通沈曼妮电话,“曼妮,擎仓在苍松路上出事了,我正在去的路上,你快赶过去。” 第151章 风波(2) 苍松路是在去仓穹企业的路上,沈曼妮本来就在。她是打算去找慕容擎仓的,那天紫登山顶跳海事件给她的震撼太大,这些日子她和慕容擎仓都没联系。但她反思后还是确定她喜欢他,她想和他好好谈谈。 夏以菱打电话跟她说慕容擎仓出事了,这本是意料之中却没想来的这么快。慕容擎仓和倪剑旭正面冲突,就是等着这么一天倪剑旭主动出击,然后露出破绽。 她接了电话迅速转弯去夏以菱报的路段上,前面停着慕容擎仓的商务车,车上的司机被打晕了。地面和草坪上全是打斗的痕迹,还掉落着慕容擎仓的假肢。沈曼妮心中升腾起恐惧,却发现前方扭曲行驶着一辆面包车。 其实慕容擎仓是十分耐打的,这次倪剑旭谨慎之下没有动用部队人员,这些都只是黑帮。慕容擎仓被拉上车,身边有人操起绳索想绑架他,他当即扑过去抢占着司机手中的方向盘,于是便有沈曼妮看到的一幕。 沈曼妮追随面包车行驶到一栋荒废的行政大楼,沈曼妮追跑过去时,对方已乘着电梯往上。沈曼妮看电梯停在3楼,她迅速乘另一间电梯往上。 3楼有很多房间,但因为荒废显得十分空旷,沈曼妮清晰听到有声响。她不敢贸然进去,躲在隐蔽地方就大声喊,“警察来啦,警察来啦。” 果然她一喊,一间房子里跑出五六个纹身,剽悍的黑衣男人,他们鬼鬼祟祟瞧了四周后,慌张跑下楼梯。 沈曼妮推门而入,慕容擎仓躺在地上呻吟。他身上有青紫痕迹,嘴角还流着血。“擎仓…”沈曼妮抱起他的头,“擎仓,你哪里不舒服?” 慕容擎仓浑身抽搐,沈曼妮脚边踢到注射针管,她心募得沉入海底,再看慕容擎仓,他已经口吐白沫。倪剑旭竟然故技重施,他给他注射了毒品,沈曼妮肯定这个剂量是无比强大的。 “擎仓,你忍着,我送你去医院。”沈曼妮给慕容擎仓先做着急救。 突然房门再次被打开,沈曼妮抬头,原来是夏以菱紧接着赶到了。 “擎仓,”夏以菱往前跑,踏在地面破碎的注射管上,咯吱的响。“曼妮,擎仓怎么了?擎仓,擎仓…”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快打电话报警。”沈曼妮焦急的说。但转耳便听见了刺耳的警车,她跑到窗户那看,有三辆警车载着十多名持枪的警察下来了。 沈曼妮跪下身,她醍醐灌顶,“警察来了,肯定是倪剑旭。先不谈这警察是真是假,倪剑旭这紧接着的第二手,肯定准备充足,要是擎仓进了警察厅或是医院肯定就没命了。” “什么?”夏以菱摊下身,虽然她有些懵懂,但她明白肯定是倪剑旭以有人吸毒为名通知了警察。 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夏以菱面如死灰。突然她看见地上有支完好的注射针管,里面还残余着液体。必然是沈曼妮那声“警察来了”,他们慌张丢下的毒品。 “以菱,你干什么?”沈曼妮看见夏以菱跑上前,拿起针管,她看她撩起衣袖,将针刺进血肉里。沈曼妮顿时明白了夏以菱的意图。 “够了,够了。”沈曼妮阻止住夏以菱,她的眼泪往下掉,是震撼的,是悲凉的,“这种剂量对身体不会有大碍,但会很疼很痛苦,过了24小时毒性就会消除。” 即使只是一点点,夏以菱仍觉得全身酥麻,仿佛羽化登仙,但又像是被数以万计的蚂蚁咬在心口。她决绝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去开门。 “以菱,”沈曼妮痛如刀绞,不过才雨过天晴,这对情人都面临着生死考验,“以菱,小心倪剑旭,在仓库绑架案中,他就给擎仓注射了毒品。还有…也要小心慕容子轩。你出门后必然会被监视对,不要轻举妄动,要等!我会想方设法与你联系的,我父亲会帮助我们的。” 夏以菱脑袋轰鸣,她掐着腰间的肉,使自己保持这一刻清醒,记住沈曼妮的话。她留恋回头看慕容擎仓,她抖动双唇,说不出话,她伸出手指。 “我知道,我知道,”沈曼妮握住夏以菱颤抖的手,“我会救他的,会的。” 夏以菱推门出去,她跑向楼梯。楼梯拐角处正埋伏着警察,警察小心翼翼的登着楼梯。夏以菱脚步轻浮,一个踉跄便滚下楼梯。 “是谁,举起手来。”夏以菱昏迷的意识状态里仿佛看见了十余支枪口对着自己,她想去拉谁,“救我…跑了…”她手指指向外面,彻底昏迷了。 警察多年作战经验,自然明白她说有人害她,歹人跑了。长官向警察使了眼色,这一半警察提着枪下了楼,另一半悄悄上三楼检查。 警察一间间房查过,推开慕容擎仓呆的房间,里面静悄悄,什么都没有。警察向长官汇报后,长官松懈下来,呼叫急救电话。 其实当时沈曼妮和慕容擎仓就躲在门后面,地面被沈曼妮清理的一干二净罢了。 又是一个清晨,夏以菱总觉得这些日子她很少过完整的一天,总是昏迷后在清晨醒来。这是医院的病床,她稍稍起身,发现床边站着警察。 “你好夏以菱小姐,我是警察,负责做笔录的。你放心,你身上的毒素已经被清理完整了,现在是健康的。但就昨天发生的事件我们要做详尽调查,你现在的每一句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那名女警察在她头颅后垫起枕头,夏以菱觉得骨头像散架,连说话都费力气,“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感觉有几个男人给我注射了什么液体。” “请您在仔细回忆一下,你是怎么被抓,被注射毒品的过程以及那些歹徒的容貌。” 夏以菱觉得昏昏沉沉,她不知道怎么说,大脑努力搜寻着说辞,却头痛欲裂。她“嘶”一声,抱住头。 “夏小姐,”女警上前,她想继续盘问。 但此时病房门已被打开,慕容子轩走了进来,他身后站着一名资历深厚的律师。 第152章 风波(2) “以菱,”慕容子轩冲上前将夏以菱搂紧怀里,此刻的她双掌揉碎着蓬乱的头发,面色苍白却冲涌着病态的潮红,他心疼到不行,“以菱,别想了别想了,我们回家,你哪里痛告诉我,一会儿就不痛了。” 女警见状想上前,律师已先一步挡着,他拿出一张纸铺展开,“您好警官,这是督察局的命令,上面明文字条规定着警察局任何警署不得在夏以菱小姐不同意的情况下问案。我是夏以菱的律师,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疑问或情况,欢迎随时来联系我。” “可是她是受害者,唯一的目击证人,你们要配合我们侦查案件,尽快抓获凶手,这样才能确保社会治安,保障人身安全。”女警义正言辞。 律师接着又拿出一张纸铺展开,“这是夏以菱小姐身体状况证明,她大脑神经正在极速萎缩和衰竭,经常会出现失忆或混乱记忆的情况,所以严格来讲,她已经失去了作为证人的资格。当然作为公民我们去尽量配合你们,等夏以菱小姐情绪稳定,身体良好,我们会联系你们的。” “你…”女警已是无言以对,况且慕容子轩已将夏以菱打横抱起,快步走了出去。 夏以菱又浑浑噩噩睡到了下午,身边不停有人在说话,还有急救的脚步声和瓶瓶罐罐敲击的脆音。她睁开眼,鼻上带着氧气罩,手臂上吊着点滴。 夏以菱拿开氧气罩,房间的空气有些浑浊且带着浓重的医药味,但她急促的呼吸了几大口。她慢慢坐起身,手臂有些麻,手背上还有好几处针眼痕迹。 房门被打开,慕容子轩走了进来,他本是颓废的表情,看见夏以菱清醒后眼神顿时迸发出神采,他跑上前,“以菱,你总算醒了,哪里不舒服?” 早晨将夏以菱带回家后,她就发起了高烧,呼吸困难,连心脏都跳跃的不规则,忽快忽慢。医生一直在急救,他寸步未离的守着。刚刚情况才稳定,他送医生出去。医生是他父亲的旧识,医学界里的权威,他对他不停摇头,不断叹息。 其实慕容子轩无比清楚夏以菱的身体状况,这剂毒品无疑在她脆弱的神经中枢和身体上雪上加霜。他走进房间,却没有想她这么快就醒了。 夏以菱摇头,她哪里都不舒服,所以反而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她嗓子干渴的冒烟,“水,我想喝水。” “好。”慕容子轩连忙倒了杯温水,顺着她的背看她喝完。 慕容子轩扶她倚靠在背后温软的靠垫上,“以菱,我们本来是打算去日本旅游的,怎么清晨我一醒就是在酒店的房间里?一出门铺天盖地是你被注射毒品的消息,究竟是谁要伤害你?” 慕容子轩真的搞不懂事情怎会发展成这样,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谁敢动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放过的。 夏以菱听到这问题,嘴角勾勒出苍白,自嘲的弧度,她转头盯着慕容子轩看。 “以菱你看我做什么?”慕容子轩被看得莫名其妙,却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心虚。 “事情真相如何,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夏以菱反问。 慕容子轩抓着她的手募然松开,她以前也一直对他冷漠决绝过,可这次她对他是疏远,陌生了。 “以菱,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们是去在飞机场的路上,后来你不知为何昏迷了,这时我接到擎仓的电话。他在路上被袭击绑架了,我追到行政大楼3层,他已经被注射了毒品,正巧警察这时来抓他。慕容子轩你说歹徒是谁,凶手是谁?” 慕容子轩惊愣住,他不知道,他看着她的眼光,“你怀疑是我?” 夏以菱摇头,“那场仓库绑架案中就有人对擎仓注射过毒品,现在不过是故技重施。慕容子轩你敢对天发誓,你不知道绑架案是谁自编自导,你敢摸着良心说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参合进去。” 慕容子轩站起身,他后退两步,面对夏以菱冷酷的咄咄相逼,他惊惶无措,“不,不…” “子轩,擎仓是你弟弟啊!你绑架他,给他注射毒品,安置炸药想他死。你还想吞并仓穹企业,你还…逼我和你结婚,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慕容子轩吗?你和倪剑旭就这么容不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置他与死地,若是当时我没有接到擎仓的电话现在会怎样,是不是就看见一副冰冷的尸体?” “不,”慕容子轩再次冲回床铺,他坐下身按压夏以菱的肩头,“以菱你相信我,当时…当时订婚宴你和擎仓私奔,舅舅说有一个办法可以试探出你究竟是爱他还是爱我。我不知道毒品,不知道炸药是真的,我也和舅舅大吵了一架,我…” “不要解释了,”夏以菱拂开他的手,“就算仓库绑架是我和擎仓欠你的,那为什么要吞并仓穹,你做的丝毫不犹豫,做的那么绝。” “那都是…那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明不明白,”慕容子轩情绪失控,他再次晃动她的肩膀,“我知道我比不过擎仓,吞并了仓穹我就会是最出色最顶尖的企业家,那样你会对我刮目相看,更爱我的。只要没有了慕容擎仓,你就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啪!”一道清亮的巴掌甩在慕容子轩脸上,他停止了扭曲的面目和话语。夏以菱胸膛剧烈起伏着,她的手好痛,心里更痛。 “呵呵…”慕容子轩转过头,残缺的微笑,“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永远不如慕容擎仓,那为什么要英国和我在一起四年,为什么爆炸瞬间选择我?” 慕容子轩嗜红了眼,夏以菱自责,内疚,心疼,最后终于低下头,无言以对。 “既然是擎仓被注射了毒品,为什么你也中毒了?”慕容子轩隐隐猜到答案,却想听听夏以菱的回答。 夏以菱闭上眼,泪水滑落,她觉得好累,声音淡如无痕,“因为警察要抓他,我自己注射的毒品,引开了警察。” 第153章 风波(4) 慕容子轩摔门而去,夏以菱则无力倚靠在软垫上。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慕容子轩,不要怪她这般决绝无情,如若不正面刺激挑怒他,他肯定会追究昏迷的争相。只有让他生活在混乱里,她才可以暂时守住夏家的秘密。同时她真的愤怒了,他承认了仓库绑架和倪剑旭合谋陷害慕容擎仓。但愤怒同时她恨不得插上自己一刀,若不是她,慕容子轩怎么会变成这样,事情怎么会这样发展! 她现在心乱如麻,百绪结肠,但她不得不逼自己镇定,分清局势厉害。她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自由,现在最起码有五拨人在暗中监视着自己。 首先,慕容子轩虽用了政治手段强硬将她从案件中抽身,但她的一举一动肯定早纳入警署监控范围。其次便是倪剑旭,这只阴森狠辣的老狐狸,他肯定已经猜出她是为助慕容擎仓逃跑才注射毒品的。倪剑旭现在恨极了自己,更想从自己身边找出慕容擎仓藏匿的地址。第三便是慕容子轩,他再度限制了她的自由,连手机等通讯手段一律没收,他将她困在这几寸地方,连仆人跟她说话都心惊胆战。第四是朱岚娜,自己突然失踪她必定起疑,朱岚娜素喜掌控全局,现在指不定她派的暗线在这房子四周监视着呢。第五便是沈曼妮的父亲,沈曼妮说她父亲会帮助她的,可是会怎么帮? 夏以菱被困住心急如焚,慕容擎仓怎么样了,只要每多想一回他倒地抽搐的模样,她的心就在滴血。哥哥怎么样了,擎仓的突然消失会带来怎样的变故?还有朱岚娜那边怎么样了,医生肯定会说手术成功,然后连带假慕容子轩拿着她给的钱彻底消失。可是朱岚娜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时半会可以,但凡稍稍的破绽她就会起疑。若是有医生给夏妍姗检查身体,一切都暴露了。 夏以菱知道她再度成为全城的焦点,她吸毒案件早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的娱乐新闻。她逼着自己好好吃饭,静心疗养,她需要恢复体力继续战斗。沈曼妮说不可以轻举妄动,会有人联系她的,她要忍。 这一晃6天过去了,第7天清晨一切照旧。精明的管家在旁监督着她吃早饭,仆人端上清粥,糕点。 “夫人您尝尝这块白糖糕,这是今日师傅做的新式样。”这7日慕容子轩再没回过家,但他每日会打电话询问她的身体和生活情况,更让厨师变得花样做着她喜爱的菜式。 夏以菱顺从的接过糕点,这是份正方形的白米糕,糕底印着层圆形散开的四瓣莲花,十分清雅。夏以菱放在嘴里嚼,果然清凉舒爽,入口即化。 “我吃好了,想休息,你们都出去吧。”夏以菱用温湿毛巾擦拭嘴角。 “是,夫人。”管家点头,退了出去。 关门声响起,夏以菱迅速下床,她赤脚跑去抵住房门,她抚摸剧烈跳动的心脏。刚刚那四瓣莲花乍看没有问题,她也没有留心。但她放嘴边时明显看见身前仆人的臂膀拐动,仆人在提醒。于是夏以菱顺势只咬了小半边角,然后好似很满意的重新翻松和欣赏糕点。 夏以菱看出来了,四瓣莲花有红色花蕊点缀,细看便是“擎仓,速回。” 肯定是沈曼妮了,她在传达慕容擎仓有难,那她速去。慕容擎仓究竟怎么样了,夏以菱觉得热血往上冲,头脑快爆炸了。 情况一切很糟糕,沈曼妮知道她现在被监视很被动,如果不是危极,沈曼妮不会让她速去回合的。 夏以菱要去,一定要去,慕容擎仓需要她。可是,可是怎么逃出去呢?都第7天了,那些监视力量丝毫没有懈怠。 只要一个办法,那就是去医院。可是怎么才能顺理成章去医院而不引起怀疑呢?这里是最先进的医疗仪器,最优秀的医学人才,他们每日定时都会来给她检查身体,24小时为她待命着。 夏以菱蜷缩在地上,双掌抱头,她头痛欲裂。突然脑中星光乍现,要去医院只能是治这些医生所不能治之病。因为她伤的是头脑,是毒液,是身体,所以这些主治医生多是外科男性。那…如果妇科呢?妇科?夏以菱心中拿定了主意。 可是她仍要等一个契机,她要等一个人,那个人肯定会来的。 果然第9天清晨,她在房间就听到了争吵声,是倪翠芬。这是她和慕容子轩结婚来她第一次登门造访,倪翠芬怎么可能沉住气,不来刁难责备自己。可是管家定然是拦住了她,慕容子轩不会让她进来的。 夏以菱从枕头下拿出准备好的水果刀,她不能选择手腕,那里固然出血最多,可是静脉相连,她不能出事。于是她在手腕上放化了一道口,挤出半碗血。她身体本来就虚溃,气血不足,这半碗血几乎送了她三分之一的性命,她忍着刀入肌肤的疼痛和昏厥的病痛,在伤口查上止血膏,然后快速绑起纱布。 夏以菱将厚实宽大的衣袖放下遮掩住,然后将血扑在下体,她刚藏好碗,就听见气急败坏的撞门声。管家怎么可能拦住倪翠芬,她是慕容子轩的母亲啊。倪翠芬盛气凌人的站了进来,黑壮保镖关上门。 倪翠芬准备一大推诅咒,歹毒的语言要对夏以菱说,这个女人用单纯的假象欺骗自己获取自己的好感,她下贱的和慕容擎仓那个野种勾搭一起,她耍弄拖累着自己的儿子,如今更是害的她母子分裂,害的慕容家名誉扫地。 只是有一点慕容擎仓和夏以菱都猜错了,仓库绑架案,毒品等这些犯罪,倪翠芬和慕容长风一样都毫不知情。倪剑旭是真心疼爱他这个妹妹,不愿她牵连进来。更何况倪翠芬这个沉不住气的性格,很容易坏事。 倪翠芬在扭曲残忍的面目,在见到夏以菱苍白的面目都有些震惊,因为仇恨,无论报纸电视怎样报道她的事情,她都一眼不看。似乎才三个月不见,她消瘦憔悴了太多,变了太多。 夏以菱今日穿了一身宽松白衣长裙,即使眼角乌青,脸色煞白,身形骨瘦,但同为女人的倪翠芬却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一股独特的魅力存在。如蝴蝶煽动的黑长眼睫下的一双细眯美眸,更加水润灵动,巴掌鹅蛋般的精致小脸沉氲在潺潺溪水绵延泽长般的光环下,她瘦弱的双肩更先女人的娇媚灵柔,即使背对着,安静着,所谓静若处子,一副毫不氤氲斑斓的水墨画。 倪翠芬张嘴要开始责编,“我们慕容家究竟欠了你…” “妈,”夏以菱已跌撞着飞奔过来,“妈,救我,好痛…” 还没够到倪翠芬的衣角,夏以菱已经摔到在地面上,她捂住肚子满地翻滚,头上冷汗连连。倪翠芬到底是没经历过挫折的豪门妇人,这一路血迹让她倒吸口气,连退几步,直至抵住门边。她愣住,却瞧见夏以菱下体的血染红了下裙。 “妈,”夏以菱去拽倪翠芬,“肚子,孩子…” “啊,”倪翠芬缓神后尖叫出声,“来人啊,医生呢?”倪翠芬早猜到是流产,现在更得到夏以菱的确认。 医院本是临近,听见呼唤早推门而入,主治医生是慕容长风的旧识,自然认识倪翠芬。医生忙上前要掀开夏以菱的长裙查看,“不要…”夏以菱用手挡着。 “有没有女医生?”倪翠芬十分认同夏以菱的动作,即使是医生,但关乎女人的名节,怎么能让男人瞧了去,且是熟人。 医生无奈退后两步,本来医生救人无可厚非,但倪翠芬一记复杂的眼神看过来,他都有些尴尬。这状态像是流产,但前段时间的验血报告好似并没怀孕,他没有留意指数,妇科本来就不是他擅长。 倪翠芬将所有男人都赶了出去,两名女护士不得不上前查看。掀开裙子,下面污秽不堪,才一眼夏以菱以痛到翻身打滚。 “妈,快,医院…”夏以菱去拉倪翠芬的衣角。 倪翠芬见两名护士闪躲和吞吞吐吐的模样就知道她们医术不行,即使她恨死了她,但如果这是慕容子轩的孩子,那就是她的孙子,她盼了多少年了。 “快去拿担架,送去医院。”倪翠芬冷语吩咐着。 于是浩浩荡荡的人群冲出了大门,慕容管家喊破喉咙却被保镖抵挡住,他慌张打电话通知慕容子轩。 到了医院大门,医院当即冲出一群白衣大褂的女医生,她们接下担架,直接抬到了手术室。手术室门被关上,夏以菱被抬放到病床上,有女医生近前,“夏小姐。” 经过刚刚的折腾,夏以菱暂时性昏迷,女医生是沈曼妮父亲部队里的军医,她给她注射了些药剂,检查身体发现手臂有伤,给她迅速清理包扎了。 夏以菱清醒,“夏小姐,你身体还好吧,我是上尉派来接应你的。” 夏以菱起身,她十分虚弱,却道,“好,快走。” 第154章 风波(5) 夏以菱起身,她十分虚弱,却道,“好,快走。” 女医生扶起夏以菱,“这里条件简陋,清理下血污换套干净的衣服。这间手术室后门有一间密道,密道尽头我们准备好了车子和司机,他会带你到想去的地方。这部手机拿着,里面储存了不少电话,通话绝对安全,联络你想联络的人。” 夏以菱无比感激,她跑到密道尽头,那是俩军绿色的越野车。司机是女军人,看她上车后肃穆敬礼,然后便开动了车。 夏以菱知道自己安全了,她拿出新手机,想拨通沈曼妮的电话,但想想还是放弃了,她怕听到坏消息会承受不住。 她拨给了林天,电话很快接起,是句沉声,“喂。” 她知道林天那边通话肯定被监控了,她谨慎言辞,“喂,所有人都还好吗?” “都好,一切安全,没有变动。”林天知道她问仓穹,问自己的安全,问哥哥。 “那就好,姐姐拜托给你了。” “放心,总裁很早就做了安排,如果他出事谁都不会找到她。”和倪剑旭一战,慕容擎仓早对顾宛芷做了绝密的安排。只要听到他出事的消息,会有一股力量将顾宛芷转移隐藏,顾宛芷绝对安全。 夏以菱挂了电话,安下心,这样即使所有知道她制造假象逃了,他们又能奈她如何?她现在只想陪着慕容擎仓,天荒地老下去。 赶了一天一夜,车最终停在一处生态农庄,这里山清水秀,炊烟人家。女军人将她带到一间平屋,她走进去,里面有沈曼妮,医生还有看护。 “曼妮,擎仓怎么样了?”看沈曼妮驱散了所有人,夏以菱忙上前问。 沈曼妮脸色非常沉重,“和你分开后,我联系了父亲,乘坐直升飞机来到这里。这里中心医院的院长是我熟知,我们对擎仓进行了抢救,毒素是全部清除了。” “真的?”夏以菱绽放一排雪白的贝齿,“我去看看他。” “等等,”沈曼妮拦住夏以菱,“毒素是清除了,但因为剂量太大,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所以…擎仓的脑力和行为能力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什么意思?”这一击晴天霹雳击彻底击垮了夏以菱,即使有心理准备,但她不理解。 “意思是擎仓现在只相当于痴呆儿的智商,他失去了思考记忆及行为能力。” “不,我不相信,”夏以菱绝望的摇头,她接受不了,她尖锐着声音去摇晃沈曼妮的肩膀,“你骗我的,骗我的是不是,擎仓不会的。” “对不起,对不起,”沈曼妮将情绪失控的夏以菱拥入怀,她同样也痛着。她去拍她后背,现在她不能倒,“以菱这个时候一定要坚强,勇敢去接受现实。擎仓还可以救的,你知道我医学导师从澳大利亚到中国进行讲座,他现在正在首都北京国家医学院里,我要去接他。我的导师是最优秀的实战病毒医学家,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夏以菱溺亡中抓住浮萍,她推开沈曼妮,“真的?那你快去接他啊。” 沈曼妮点头,“恩,我走的这段时间照顾好擎仓,现在他几乎是生人勿进,看见谁就和谁打架拼命。但我相信他对你是不一样的,从医院回来的夜晚我无数次听见他叫你的名字,他想你爱你,你是他的希望。” “恩,”夏以菱眼泪如断了的线,她哽咽道,“你放心去,我会照顾好他的。” “这些医生和看护就住在不远的房屋里,会24小时待命,有事给我打电话。我看你脸色苍白,身体也不太好,记住,照顾好他之前先照顾好自己。” “恩,”夏以菱真的无比感谢生命里能够遇见沈曼妮,千言万语不会是一句,“谢谢你。” 沈曼妮会意的笑,这句“谢谢”她接受了。其实沈曼妮同样深深感恩着生命能够遇见慕容擎仓和夏以菱,谢谢他们教会她真正的爱情,谢谢他们让她感动和震撼。 沈曼妮走后,夏以菱去看慕容擎仓。她深呼吸后打开房门,房里凌乱又糟糕。此时慕容擎仓背对着她,站在窗前眺望,这一刻,夏以菱笑了。她觉得什么都没有变,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她的小痞,她的慕容擎仓。 清爽蓬松的头发,夏以菱仿佛都能感受指尖穿越那青皮黑发的美好悸动,精瘦一圈却依旧高挑,宽阔,挺拔的肩膀让她一路风尘落定,那是她的港湾,她莫名的心安。今天他穿了一套白色休闲服,她最爱的模样,即使房间里冲刺着浓重的药水味,但夏以菱都可以闻到他强烈的阳刚男人味和迷人的松菊香。 夏以菱在恍惚的想着,慕容擎仓便转了头。 他此刻的眼神令夏以菱想起8岁那年两人的初见,那是在二年级,他作为转学生插到她所在的班级。当时他穿了米格衫,发白的牛仔裤,肩上还垮着淡灰色的布袋包,清贫却不可一世的纨绔样。老师给介绍完让他选择座位,他几乎横眉冷对所有期待的人后,拽拽的走到她的后座坐下。那是他们的第一眼,陌生,凉薄,嘲讽,却注定纠缠一生。 夏以菱对他笑,想表示自己的善意。至少他没有拿东西砸她,撵她出去或和她打架,慕容擎仓只是冷冷一瞥后,便向她走来。 夏以菱记得那天他的假肢断裂了,是空的裤管,而如今沈曼妮又为他接上了新的假肢。只是以前的慕容擎仓可以驾驭很好,而他似乎很不习惯,他跌撞瘸扭的走了两步,便歪倒在地面上。 “擎仓,哪里摔疼了?”夏以菱跑过去扶他。而慕容擎仓不喜她的触碰,大力甩开她。 夏以菱头部撞到坚硬的墙角上,很痛。刚刚他扯动她受伤的臂膀,更痛。她“嘶”的一声皱眉,手臂便有鲜血生出来,映红了衣裳。 夏以菱清晰看到了他眼眸的变化,刚刚他冷酷,嫌弃,当看到她流血后,他刹那愣住,闪过不安,然后便委屈的蜷缩自己,像做错事的孩子。 第155章 最近最远的相守(1) “我没事的,你别怕。”夏以菱见慕容擎仓无助,忙爬上前两步,她不敢碰他,怕他反感。只离着很近的距离,对他微笑摇头。 依旧是冰凉薄氲的黑眸,只是少了霸气多了茫然无措。他见夏以菱是向前爬了两步,他迅速也学着往前爬,爬到墙边的橱柜边,那里地面上撒着许多玩具。 夏以菱见他拖曳着假肢在地上爬行出“吱吱”的尖锐响声,她鼻尖酸楚,他慕容擎仓何曾如此狼狈。她眼眶泛红,却忍住眼泪不掉落。 慕容擎仓在玩弄着积木,他想拼凑出各种形状,却连两块积木之间的卡扣都连接不起来。他十分焦急,手头急躁了,双颊胀的通红。 夏以菱起身走过去,她捡起脚边的积木,编造出一列火车放他面前,他双眼放光,明显是感兴趣了。他去看她,他大概是想请教怎样做,可不知为何下一刻却又生气似的鼓囊着晒帮,他背过去不看夏以菱。 夏以菱嘴边宠溺的微笑,他鲜少露出这般单纯可爱的一面。她拿了些积木,又编制出一间房子放在他面前。 “哼!”慕容擎仓鼻子哼起,拂袖就甩开了所有身边所有积木,他瞪着圆乎乎的眼睛怒视她。 “想学吗,我教你。”夏以菱无视他的愤怒,甜言蜜语的哄骗着。 慕容擎仓一瘪嘴,一甩头,不看她,夏以菱却微笑着去拉他的手。她碰到他的手,他全身僵硬。他似乎又想大力甩开她,但目光一触及夏以菱袖边的血迹就强忍着不动。 “我来教你好不好?”夏以菱轻声轻语,她去牵他的双手。慕容擎仓执拗的往回缩了缩,但夏以菱却硬拽着不撒手。“我来教你好不好?”她带着微笑友善的柔和目光,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重复。 慕容擎仓僵硬的双手往外伸了些,夏以菱心花怒放,他接受她了吗?她帮他拿起积木,手把手教他将两块积木间的卡扣做好,然后变幻着各种不一样的图形。 哪怕只有8岁的智商,慕容擎仓都是异常聪慧的,他热情朝天的玩着,夏以菱退回床角边,静静看着他。她觉得眼皮又黏又重,赶了一天一夜的车,因为各种压力和担心,她几乎未眠。 夏以菱不知什么时候爬到大床上睡觉的,但她被吵醒了。她睁开眼,眼前便是放大版慕容擎仓俊逸的面容。她对他微笑,他定是无聊了,此刻正趴在床上,倚靠她身边,抓了一把她的发梢去挠她的眼,鼻,嘴,她觉得痒。 夏以菱坐起身,现在已经11点了,她去摸他空憋的肚皮,“饿不饿?” 慕容擎仓想了会,点头。 “走,看有什么菜,我给你做饭。”夏以菱拉着慕容擎仓去厨房。 厨房跟这平屋设计一样,平凡而精致。厨房里准备着很多新鲜的菜,夏以菱动手去水池边洗。本来慕容擎仓是好奇的东张西望,不一会儿他便开始不安分,他想帮助,却尽是添乱。 比如“啪啦”一声响,碗柜里的碟勺碗筷大多打碎,溅洒在地面上。夏以菱匆忙回身,他去捡碗却不小心在拇指那化出一道伤口。 “擎仓,痛不痛?”夏以菱抓起他的手往嘴里吮,吸,血止住,她去看他调皮又无辜的眼,“别在厨房里,去别处玩。” 慕容擎仓明显不依,她无奈后去烧热窝,她刚去拿油,他好奇去摸发烫的锅面,被烫后“嘶”一声缩回手。夏以菱关了煤气,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沾着凉水的手掌中捂住,她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 好不容易胆战心惊的炒出菠菜,她拿了筷子挑给他尝。慕容擎仓嚼了两下,囫囵吞下去,他连忙点头表示好吃。他费力找出一条裂缝的碗,示意夏以菱盛里面。刚盛好,他便抢了开心的坐到地面上去吃。夏以菱宠溺的拿了个调羹,然后在电饭煲里乘出米饭倒菠菜上。他皱眉,既不要调羹又不要米饭。 “乖,吃米饭才可以长强壮。还有不可以用手抓饭,要用筷子或调羹。”她细声细语的去教他。 慕容擎仓“哼”一声侧了身,他表示强烈的不满。 “乖,你要是听我的话,等吃了饭我带你去玩,去抓鱼好不好?” 慕容擎仓闻言两眼放光,他连忙点头,乖乖的吃了一碗饭。夏以菱欣慰同时十分担忧,慕容擎仓似乎不愿意开口讲话。没关系,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夏以菱带慕容擎仓走出平屋散步,他似乎很警惕,紧拽着她的手不松。他走起路来有些费力,夏以菱让他胳膊搭她肩膀上支撑着重量,他嘟嘴抗议。 这是生态农庄,有很多农家,到处是欢声笑语。他们走过一大片果菜园,有一圈妇人在拔草,聊天。她们见夏以菱牵着腿瘸的慕容擎仓来,热情道, “姑娘,你是新搬来的吗?以前怎么没瞧过,这位先生是你亲人还是爱人?” 夏以菱转头瞧慕容擎仓,他也不看妇人,只将脸抬着老高,横横的模样。夏以菱和妇人都因这孩子气发笑着,她看着他温柔而坚定道,“大嫂我们是新搬来的,他是我老公。” “哦,”妇人也不足为奇,他们不是夫妻倒真是奇怪了呢,“看你老公好像行动不方便,姑娘你身子也弱,要是以后要帮忙就叫一声,我们就住在附近。” “谢谢大嫂,”夏以菱看着这满山满地种植的各种蔬菜,十分喜悦,她试探问,“大嫂,我们可以用钱来采摘些蔬菜吗?” “瞧你说的哪里话,喜欢什么蔬菜就自个摘去,你们小两口能吃多少,要你们的钱我们也养不活自己呢。”妇人十分热忱。 “恩,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夏以菱带着慕容擎仓弯腰致谢。 妇人递来一个菜篮,夏以菱牵着慕容擎仓的手去摘果实。前方有数颗红润饱满的西红柿,夏以菱上前摘在手里,她喜欢新摘的蔬菜,都是新鲜青葱的绿油味。 第156章 最近最远的相守(2) 虽然夏以菱和慕容擎仓都生活在农村,但因为两家都只剩妇人儿童,所以便弃了田,忙着经营小店面小生意。其实每当收货的黄金期,割麦穗打黄豆,浇水施肥摘蔬菜,这是夏以菱一生想要的平凡生活。 “擎仓,快看看喜欢吃什么?”夏以菱回头叫慕容擎仓,却发现他踩在人家麦油油的小青菜堆里跑,她叫他,“擎仓,快出来,你踩死青菜浪费粮食了。” 慕容擎仓似懂非懂的调头看她,他刚刚只顾玩的开心,却见夏以菱已真心皱了眉,他思考后还是可怜巴巴的回到她的身边。 “你认错了吗?”夏以菱不理他。 慕容擎仓去拉她衣袖,他不情愿的点头。 “那你知道错哪里了?”她忍住,想让他说话。 慕容擎仓听后直接伸出一脚又要去踩脚步的青菜,夏以菱赶忙拦着,而慕容擎仓却拨浪鼓般的摇头。他在示范给她看,踩青菜是不对的。 夏以菱无奈的微笑,家里有蔬菜,她没想多摘,只是想来体验。她带他去溪水边,妇人说这河塘里的鱼很多。果然清澈见底的水下自由自在的游着一条条肥壮的草鱼,夏以菱嘴里念叨了阿弥陀佛后脱鞋下去,谁让鱼是慕容擎仓的最爱。 因为中午阳光的照射,水很温暖,浅水只露在夏以菱精巧的脚踝边。夏以菱看准一条鱼,蹲下身便去抓。 此时只听“哗啦啦”的声响,鱼群成趟往远处游去,夏以菱有些抓狂,这到嘴的鱼啊,她都摸到了光滑的鱼鳞。她气愤的转头,罪魁祸首正坐在溪水里玩耍。 慕容擎仓双手双脚在水里蹦跃着,欢跳着,他展露微笑看远处的蓝天白云。注意到她投射来的目光,他对她笑。 这是今天他第一个微笑,这般单纯可贵。夏以菱不得不怒气全消,她近前,“擎仓,你动静这么大,将鱼儿都吓跑了,今晚喝不成鱼汤了。” “呵呵。”慕容擎仓得瑟狡黠的笑两声,水声再响起,他高举着双臂,他手掌里赫然握着两条巴掌大的小鱼。他献宝般的看着她,似乎等着她的夸奖。 夏以菱抚摸他的发,“擎仓,真棒。” 慕容擎仓更将脸抬的老高,他眼角都笑开,明媚又灿烂。“擎仓快起来,忽冷忽热会着凉,跟我回家,我给你炖鱼汤。” 慕容擎仓幅度很大的起身,他身上的水珠甩了她一身,他急忙牵她的手拉他回家。他现在就像是孩子,时刻需要哄骗着,而且似乎他对吃非常感兴趣。 其实夏以菱不知道,他只爱她做的饭菜。在她没来之前,他三顿能吃一顿已是不错,食量非常的少。 回到屋里,夏以菱拿出两套新衣,他们都是大病初愈,身体单薄,刚刚浸了凉水,她怕两人着凉。夏以菱将热水放开,等浴室里满是暖气,她才推慕容擎仓进去洗。她就站在门边等,其实她是不放心他的,虽然她和他再亲密都有过,但单纯如白纸的他,她怕亵渎了他。 很长时间过去了,一直没听到动响,夏以菱疑惑的敲门,“擎仓。” 又没有回答,夏以菱打开门,慕容擎仓还维持着她推他进去站立的姿势。因为热气氤氲,她有些看不清他的眸色,只感觉像是遗弃般的孤独,彷徨,忧伤。 夏以菱赶忙走进去,她关上门,“我和你一起洗。” 慕容擎仓石雕般的姿势终于展露了微笑,夏以菱却羞红了脸。她半闭着眼给他脱衣服,他坚持裸着身子等她。她只好在他注视的目光中,胡乱脱了自己的衣服。 两人站在暖气下,夏以菱给他清洗着身子。她尽量避开他的敏感,他也心无旁骛。她觉得自己快被九个太阳烤干,她浑身烫的厉害,她脑袋一团浆糊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洗完,两人出去穿衣。 她给他擦拭身体,毛巾宽厚加上因紧张而显得手头笨拙,她还是不小心碰到他的跨下。她感觉他腰杆挺直了些,她看他,他依旧懵懂的眼神里多了些暗流情愫。 她更加急躁给他穿衣,她看着他裤里支起的小帐篷,因为衬衫纽扣太多,她逃也似得说,“纽扣你自己弄吧。” 她也不擦自己身体上的水珠,胡乱穿了长裙便跑出去。外屋冰凉新鲜的空气使她冷静,她杀鱼炖鱼汤,她做了四季豆和西红柿炒蛋。 慕容擎仓坐在客厅里十分安静,他低着头不知再思考什么,他脸色有些潮红。气氛有些尴尬,她不好意思去问他,只得先将衣服洗了,晾晒在外面的竹竿上。等她回来,天色也晚了,她叫上他吃饭,他乖乖喝了一碗汤,吃了一碗饭。 晚上夏以菱是要和慕容擎仓一起睡的,她需要照顾他。换了睡衣给他盖上被,她蹑手蹑脚的收拾干净房间,而后躺在他的身侧。 其实夏以菱无比怀念着慕容擎仓的拥抱,他们曾共枕睡到过天亮。现在他浓烈的气息扑打在身边,她想亲近又觉得忐忑不安。 夏以菱拽着被子,背对慕容擎仓很久,她睡不着。突然身边的人发出些奇怪的声响,她开灯去看见,她摸他的手,一片滚烫。他睁开眼,眸色有些血红,她吓坏了,要掀开他的被子扶他起身,可是他的大掌死死的按住她掀被子的手。 “擎仓,你怎么了?”夏以菱颤抖着声音。 慕容擎仓摇头,他好似很痛苦,又有些隐忍的舒畅。 夏以菱觉得不对劲,她去瞧他身体。只见平展的棉被下有一块明显的凸起,夏以菱羞红脸,她知道他一向巨大。 再看慕容擎仓,他像是怕揭了短的小偷,莫非他举得是那是耻辱?难道下午都在思考并害怕这个?“你是不是举得…觉得不好意思,怕别人知道?”她声如细蚊。 慕容擎仓点头,夏以菱哑笑,声音越发细微却婉转,“傻瓜,只要是男人都会这样的,不要怕,让我看看。” 夏以菱安抚的眼神给了他定心丸,他松开手,夏以菱掀开被,他下身的睡衣都湿了,它泄了一身。可是它还如此坚挺着,很明显它没有满足。 第157章 最近最远的相守(3)h 夏以菱拿毛巾帮慕容擎仓擦拭身体,并换了干净衣服,两人重新躺回床上,寂静的夜晚里全然是彼此强劲吗,凌乱的心跳。 “擎仓。”夏以菱侧过身,软软叫唤着。 慕容擎仓本是平躺,听见她的叫唤他也侧过去,他挪进她。两人靠得很近,鼻息缠绵,两具干燥,饥渴的身体更是升温到滚烫。 夏以菱去亲吻他性感的薄唇,润滑透凉,她感觉他颤抖了下,她连忙退开,慕容擎仓却突然伸出一条胳膊压住她后退的趋势。 床地间从来都是他主动,他引导,他索取,此刻他虽像不谙情事的孩子,但眸色翻滚的骇人的情,欲浪潮。他渴望极了,又觉得陌生。她蜻蜓点水的一吻,女子身体的幽香尽数撩拨他心里的狂潮,他腹内串烧一**酥麻,下身胀的难受。 他眼里是星光闪耀的期待,见她后退他嘟嘴表示不满,委屈。 夏以菱把心一横,她按压下紧张,羞涩,靠前,再靠前。她伸出丁香小舌去舔他的唇,她咬住他的下唇吮吸,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喘,她趁他开口便闯进小舌去撩拨,去舔他的肉壁,去咬吸吞噬。 夏以菱爬到他身上,他腹下越发刚硬,抵着她的柔蜜。她脱去他的睡衣,去舔他的喉结。小舌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他豆大的红点上。 慕容擎仓觉得好渴,他嘴唇发干,喉咙发紧,身体千万只蚂蚁在咬,快乐的要死去。她青涩的撩拨解不了他的欲火,只能火上浇油。 他将她拉下来,他动作急躁,粗鲁,他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便去吞食她的朱唇,他学着她的样子闯入她的蜜腹里,他觉得好甜好美。她穿了宽松的睡衣,他大掌从胸口伸进去,便拉下她的衣服。他看到了两只乱晃的大白兔,全身血液都沸腾开,直冲云霄,他一口咬在殷桃上。 “啊。”夏以菱没有准备,他用了力她痛呼出声。可是这样缠绵悱恻的夜晚,她这一声媚叫如春日小猫,柔媚到骨血里,她羞红脸。 感觉到夏以菱的痛楚,他便伸出舌,将樱桃放嘴里舔卷吮吸。他大掌疯狂的揉,捏,这样的坚,挺饱满的触感,令他着了魔。 “擎仓。”他把头埋在她的胸间,她双掌抱他头去推他。 慕容擎仓不松口,也不松手,夏以菱知道他需要她的引导。她伸出手隔着内裤去摸他的刚硬,这一摸,他停止了所有动作,挺直腰杆。 夏以菱给他脱去内裤,她将那粗壮硕,大充实的握上手里,他枕着胳膊去看她,粗重浑浊的气息扑倒她面上。她鲜艳欲滴,想侧头,红唇却又被他含在嘴里。 他的刚硬上流出许多液体,她拇指滑转,上下轻捋了几下。他含她的唇里泻出轻吟,他一口便咬在她脆弱的耳垂上。 那是她的敏感,她娇喘着,他却不给她休息的机会,伸出长臂去抚摸她的花园。“别,”夏以菱感觉他脱不掉她的蕾丝内裤是有些心急,她怕他拽坏,“我…我自己脱。” 夏以菱刚坐起身脱掉内裤,便被身旁的慕容擎仓扑倒。以前他的指尖总是那般灵活,技巧不知柔情。可今天他陌生又笨拙着,他粗粝的手指在她敏感点肆意按压揉,捏,这样分外的激情令她娇吟出声,她有些受不住去推他的胸膛。 可是她本是潮湿,他的手指溜进她的细缝,像发现了新大陆,便疯了一般恣意的穿梭。“擎仓,不要…”夏以菱去阻止,但慕容擎仓又咬在她的嫩珠上,她抵挡不住,“擎仓不要,让我来,我给你更好的。” 夏以菱说完这话羞得无地自容,慕容擎仓却松了手,他理所应当的躺了下来。夏以菱松口气,接着她爬上他的身,她咬他耳边,“擎仓,求你上我。” 慕容擎仓还没理解她的话,她扶着他的刚硬坐进体内。“晤。”两人都因这突然的充实,淫意出声。 夏以菱动了两下,觉得十分别扭,她看他不知如何是好。以前她和慕容擎仓做了很多次,她印象里他也会硬拉着她坐上面,但他总是扶着她的腰或者拽着她的胸,帮她上下乱窜。 慕容擎仓接受她的眼神,他大致明白了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本来她柔柔弱弱,斯斯文文的动作吊足了他的胃口,解不了他的**。 慕容擎仓翻身将她压身下,他抽出身。他将她抵到床头,弯曲她的双腿去欣赏她的幽密。“不要。”夏以菱慌张用手挡着,即使他也曾取悦过她,可是如今她害羞。 夏以菱不会知道她现在的姿势有多美,她双颊酡红,朱唇轻颤,美眸醉人的情意欲潮翻滚,她本是莹白的躯体,如今镀上放浪的粉红。她从不刻意娇媚,如今却是媚眼成丝,哪有男人可以抵挡。 慕容擎仓去拉她的手,她不松,他有些急,大掌扣去她挣扎的双手便举高放在头顶。“擎仓…”夏以菱声音开始颤抖,这样屈辱的姿势逼她尽展她的丰胸翘臀,她合着双腿,却被他大力分开。 慕容擎仓看着那里,这便是他见过最美好的。短短黑松的丛林下,她有些粉红的穴道,因为液体,那里沾着晶莹尽显糜艳。他的眼着了火,扶着硕大蹭在她的私,密上,刺激,激情。 “擎仓…”夏以菱觉得身上好难受,他们的液体合在一起疯狂的焦灼着,她的双腿被分开到最大,被动的承受他所有进攻。她觉得空虚寂寞,她叫他,想让他进来,她快受不了了。 慕容擎仓同样受不住了,只消一会,他便“磁”的一声全数挤进她体内,他觉得**又蚀骨,全身细胞筋脉都舒展叫嚣开,他在她体内一阵阵横冲直撞。 “擎仓,轻点…”夏以菱跟不上他的节奏,他变成这样,好像在**上比以前更强。以前他顾着她的感受,而如今他要初尝禁果的孩子,只想天荒地老尽情的享受身体的欢愉。 第158章 最近最远的相守(4) 此刻的慕容擎仓犹如初尝情,爱滋味,哪能收敛下来? 夏以菱本来就是坐着身子,他将她挤兑在床头,双腿撑到最开,他每下必然倒弄到花心最深处。他的**冲击越来越快,连撞的她的敏感都开始抽,搐。 “慕容擎仓,慕容擎仓…嗯,哪…”她一遍遍低喃他的名字,她不得不承认她舒服的要死,这滋味她爱的要命。 慕容擎仓抱住她的臀,将她拉回床上,他将她双腿扛放到肩头,低头擒住她成熟的红殷桃。刚刚太过激烈,他看着那丰,乳荡漾的微波,嘴里,手里痒的很。他揉,捏着,吮,吸着,下体也不停的进出她,狠狠爱她,要她。 “擎仓…嗯,够了,我快不行了…”夏以菱微弓身体,一口咬在他的肩头,到达了快乐的顶峰。 她温暖紧致的穴壁一道道收缩,他的硕,大被包裹的更加刚硬。他本是不想停,但她咬他刺激着他的感观,她还在他耳边尖锐**的淫,叫,他受不住,粗吼一声,搂住她的身子一阵横冲直撞,便深深的泄在她的体内。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慕容擎仓压着她不肯动,他的头窝着她的颈脖,留恋汲取她身体的芳香。夏以菱指尖穿梭他的黑发,她想就这样相守着,海枯石烂,永不分离。 夏以菱满足的深呼吸,她确实是疲倦了,这一折腾都已是一小时后,她搂着他便睡着了。不知是多久,慕容擎仓又在她身体里活动,她一醒便感觉下身被塞的满满,他的呼吸又开始浑浊紊乱。 “擎仓不要,”夏以菱去推他的胸膛,因为关了灯,她看他一双黑猫般迷人的眼正钻石般发亮,“擎仓,太晚了,该睡觉了。” 慕容擎仓很不满,他在她体内一撞击,她瞬间娇呼出声。他低低笑了两声,她羞上云烧,但她不得不耐心哄着他,“擎仓,今天不要了,以后…多的是机会,我在这,你想要我随时都给。” 慕容擎仓满了意,他翻下身,并顺带将她搂进怀里。夏以菱想起身为两人清洁身体,但他硬是不让动。夏以菱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她也累的厉害,所以便随着他的愿,窝他温暖宽阔的怀里,一觉到天亮。 乡村的早晨是格外新鲜香甜的,夏以菱醒的很晚,太阳都撒进了整个房间,她才睁开蓬松睡眼。她习惯性的摸摸枕边,慕容擎仓不在!她睡意全消,惊坐起身。 “擎仓,擎仓…”夏以菱下床,赤脚跑出去。 刚出了房间门,夏以菱就听见厨房有动响,她跑进去果然是慕容擎仓。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她走进他,“擎仓,你在干什么呢?以后不可以乱跑,到哪都先要告诉我一声,要不然我会担心,知道吗?” 慕容擎仓见她来,转身后灿烂的笑。他似懂非懂的点头,夏以菱安下心。也许他自己穿的睡衣,凌乱挂身上,连腰带都没系好。夏以菱近前,宠溺的为他整理衣服。衣领是半敞开,他大半片古麦色的肌肤露出来,满身隐现的都是精壮性感的纹理,想起昨晚两人的疯狂纠缠,她低下头红了脸。 突然她发烫的脸颊被抚摸上一张宽厚粗粝的手掌,慕容擎仓正摩挲着她醉人的脸颊。夏以菱抬头看他,依旧是纯净的眼神,却融合着痴迷的眷。她侧脸,将他的手掌压与脸颊与脖颈间。她去拉他另一只手,一根根手指插进去直至十指相扣。这样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早晨,她满满的幸福和知足。 “擎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可是这句“我爱你”终究没说出口,与她相扣的手心她瞧见有被烫伤的红痕,“擎仓,你的手怎么了?” 慕容擎仓迅速抽回手,他献宝似的掀锅,锅里有一个烧焦的荷包蛋。夏以菱眼眶湿了,他是为她准备这个了吗?昨天她做了西红柿炒蛋,她边在锅里煎蛋边告诉他,“荷包蛋很好吃很有营养,明天早晨我单独给你煎两个。” 夏以菱抑回泪水拿了双筷子,她将煎蛋放嘴里嚼,对他竖起大拇指,“真的很好吃,擎仓真棒。” 慕容擎仓骄傲的仰着笑脸,她将糊了煎蛋全部吃下。她去拿米想煮点稀饭,他制止住她。她顺着他的眼光看,电饭煲正冒着热气。她打开,稠的像饭,但颗颗黏香紧凑的饭米就是他满心满怀的爱。 慕容擎仓正等着她的夸奖,夏以菱快被这温情的潮水淹没。如果可以,她愿折寿十年,只愿此刻天长地久。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薄唇上给了一记香吻。 慕容擎仓搂住她的腰想加深这个吻,而夏以菱已经快速退开,她羞躁着脸转身去洗锅,她想给他重新煎个荷包蛋。 她还赤着脚,地面铺垫着大理石,有些凉,她小脚丫往里缩了缩。慕容擎仓本来是怒瞪着她秀美的后背,他也注意到她精巧的赤脚。她有一双美足,脚型纤细,脚背很白,脚掌红润,十根细腻白嫩的脚趾优雅排列着。他蹲下身,将她右足拥入手掌。 “擎仓…”夏以菱见他蹲地握住自己的足,她羞涩的想缩回去。 她还在挣扎,慕容擎仓已低头亲吻在她光洁的脚面上。 “擎仓…”他火热的吻落下,她赶紧缩回脚。可能因为幅度太大,她宽大的睡袍有些掀起,暴露了春光。她脸上更似火烧,她低头一瞥,他豺狼似的盯着她的私,处。本来找他太急,她没有穿内衣。 锅里的荷包蛋已经是嫩黄,夏以菱关了火去盛碗。她有些慌乱,慕容擎仓还是从后背紧贴上来。他身上很烫,**的味道。他圈着她的腰她觉得痒,还没有拒绝他已经扯下她的腰带。“不要…”只一声,他趴开她的衣服,她身上一凉。 这里没有任何遮蔽物,秋日又有些凉,夏以菱本能缩肩蜷缩身体,他便贴了上来。他大掌伸到前面揉,捏她的丰,盈,他有些亟不可待,力道十分大,她吃痛,去推他。 第159章 最近最远的相守(5) 慕容擎仓当真因为她的推拒从她丰,盈上移开,她松了口气,可下一瞬他大掌已掰开她的臀,从后方挤了进来。 她里面很湿,满是昨天的白浊。夏以菱突然想起他们做了爱,却没有吃避孕药,要是怀孕了该怎么办?可是她又自嘲了,她已经没有了怀孕的资格。 夏以菱撑着台面,她以为又要迎接一场狂风暴雨。想象中的激烈撞击没有来,她有些狐疑想转头看,可已有一条温润的舌头舔过她的后背,那里有数条深浅的鞭痕。现在的慕容擎仓看到鞭痕不会愤怒或追问或报复这从哪里来,他无法思考,就觉得心里好痛好疼,快要窒息。他想温柔的待她,恨不得融入骨血里去爱她,再不让她受任何摧残和风雪。 此时慕容擎仓脑海里突然闪过很多零星片段,他似乎要想起什么。但他很快从心底否定了,他想逃避不愿面对,这种偷来的快乐时光他舍不得放弃。 夏以菱感觉他蹲下身舔吻着她的腰杆,这简直比折腾她更刺激更兴奋。也许后方的他是心无旁骛的怜惜,而她却受不了这种酥麻,她双腿打颤,就要跌倒。慕容擎仓迅速站起身,他拥她入怀。 他将夏以菱抱转过身,他抱她坐台面上,夏以菱感觉他此刻的眸色柔情似水,波光粼粼,她陷入了。而他也毫不含糊,又摸索着入口要挤进去。 “别,擎仓。”夏以菱推着他的胸膛。他疑惑,不满,她道,“说话,只要你肯说话,我就给你。” 慕容擎仓摇头,表情像恶狠狠的狼,仿佛下一刻便扑倒她,将她吃干抹尽。 “擎仓,乖,叫我名字,”她的鼻尖抵住他的,“叫我三儿。” 慕容擎仓依旧不肯配合,夏以菱只好咬咬牙。她伸手解去他的睡衣,他也是没穿内裤。她拉进他便将丰胸挤压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她纤手拉着他的硕大去摩挲她花园的入口,她听见他一声低吼。 “乖,擎仓,叫我三儿,叫出来就能进来,我就是你的。”她娇喘哄着。 慕容擎仓张张嘴,反复试验了几遍,最终沙哑的唤了声“三…三儿。” 夏以菱欣喜若狂,他需要鼓励和引导,她会慢慢教他。她继续道,“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你叫擎仓,擎仓,说…你爱我,只属于我。” 他曾说他生命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她多么珍惜着他的唯一。她也会后怕,他现在这么单纯冲动,如果她不在他的身边,他有需求会不会要别的女人?她承认自己自私阴险了,她想将她烙印进他的生命。 “擎…擎仓,爱三儿,只…属于你。”慕容擎仓断断续续说着,这似乎是一种本能。他明显猴急,他的硕大在她手上,他硬是想冲破阻碍进到里面。 “擎仓,我也爱你,只属于你,现在…求你上我。”夏以菱真心不知道他法国之行以生命的诅咒,是折磨他还是折磨她了。 慕容擎仓得到允许,立即找准位置,挤了进去。夏以菱满脸醉红,她挺着胸任他揉,捏吮,吸,予取予求。他仍是那般激烈,那么强,狠狠撞击着她,爱她,愉悦她。 “擎仓,好舒服,你好强…我好爱…”夏以菱在他耳边气吐幽兰,她此刻一定非常浪,荡。可是她喜欢着,她想珍惜这般时光,他是她的爱人,她奉献的一切。 慕容擎仓倒弄会,将她抱下来,夏以菱不知他意欲何为,下刻他便将她抵在墙边,他将她翻过身,拱起腰扶住墙壁,再次从后面刺穿她。 这种姿势比任何姿势都敏感,她越发紧窒湿润,她的丰,乳荡漾着,他的手掌便伸过来揉,捏。他还不满足,另一手的指尖抚弄着她的敏感。 “擎仓,别,受不了了,不要了…”夏以菱熬不过这样的三面攻击,她求饶。而慕容擎仓仿佛未闻,连撞击都越发凶猛起来。 事后两人沐浴洗澡穿衣,吃完早饭都已经10多了。屋里有一架轮椅,还有拐杖,夏以菱让慕容擎仓坐上面,她要推他去海边兜风。 海边十分凉爽,她事先给他罩了灰色的线衫,阳光帅气。她将轮椅停下,绕到前方蹲下,“擎仓,我给你把假肢拿下来好不好?” 慕容擎仓摇头,最后补充,“不好,走路…”因为夏以菱威胁他说,要想以后再要她,就必须从现在起说话。 “没关系的,擎仓还不相信三儿吗,会走的很好的,我扶着你,背着你,牵着你,一步也不离开你。”夏以菱羞人的说着情话。 她的话是催眠剂令他动容了,他思考后点了点头,再补充,“好吧,你…不许骗人。” “不骗人,等拿下来,我背你。”因为事先听沈曼妮说过怎样取下假肢,她带了药水和医学工具。取下来很容易但有些疼,他的大腿处有些血红。 “好了,可以了。”夏以菱将假肢仍一边,她无视着他的血痕,她需要他学会担当和坚强。“来,趴我背上,我来背你。” “好。”慕容擎仓动身向前倾,趴到夏以菱娇小的肩膀上。 “好了吗,我要起身了。”夏以菱试着站起身,可是她终究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才走一步,两人便扑倒到细软的沙土上。 “哈哈哈…”两人抱成一团笑,慕容擎仓爬去压着她的身体,他气狠狠说,“你骗人。” “好,三儿骗了擎仓,我认罚。”夏以菱搂他的腰,可人炫目。 慕容擎仓看着她整齐白皙的贝齿,还有那烈焰红唇,他心头一阵淫,荡,他低头擒住她的娇唇,便纠缠一起。夏以菱也弓着身体更贴近他,伸出丁香小舌热情的回应她。 两人是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身旁不远处走过一群妇人,她们捂嘴,了然的大笑着。年轻夫妻就是恩爱,哪有都可以当做战场。 夏以菱害羞的钻进慕容擎仓的怀里,相对她的窘迫,他一副泰然。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慕容擎仓,他总是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做自己想做的。 第160章 最近最远的相守(6) 一群妇人离开了,路边却紧接有三两成群的路过,慕容擎仓还趴在身上,夏以菱将他推下身,“别闹了,有人看着呢。” 慕容擎仓被推躺在沙滩上,仍不死心又爬夏以菱身上,他忿忿的十分不满。 “好了,别闹了,”夏以菱再次将他推下去,为防止他反扑,她迅速坐起身。“来,我教你画画和写字。”夏以菱捡起身旁的一根小树枝。 慕容擎仓也来了兴致,他搂住她的腰,将头搁她肩膀上。只见夏以菱用树枝在沙滩上画了一座三角尖的城堡,她抓着他的手教他一笔一划写着字,“瞧,这就是家。家是个很温暖的地方,为你遮风挡雨。家里有亲人,爱人,朋友…” 慕容擎仓听完两眼星光的指向远方,夏以菱笑着抚摸他的头,“擎仓真聪明,对,那就是家,我和你的家。” 慕容擎仓使劲点头,他很开心。两人嬉笑玩闹了阵,又有一群妇人走过身旁,她们手里,篓筐里都是些家鸭鹅类的飞禽。她们看夏以菱和慕容擎仓在,走上前,“妹子,今天我们当家的去山上树林里狩猎,抓着很多野味,快过来选一些,回家炖汤味道可鲜了。” 妇人边说边上前将篓筐放下,让夏以菱选。夏以菱道谢并摇头,无功不受禄,她不好意思接受。 “妹子,看你老公好像对山鸡很感兴趣,挑两只回家红烧,炖汤或是烧烤,都很好吃的。”妇人注意到慕容擎仓正目不转睛的对着几只野鸡看。 夏以菱看慕容擎仓,慕容擎仓果然面含好奇,期待,他暗中拽了拽她的衣角。夏以菱无奈点头,挑了一只,再三道谢着。 妇人走远,夏以菱扶慕容擎仓起身,“这里凉,我们回家去吧,我给你杀鸡。”杀鸡对于农村生长的夏以菱并不难,她以前看母亲经常杀。 慕容擎仓兴奋的点头,夏以菱问他喜欢吃什么口味,烧的炖的油炸的,他思考后都摇头。突然夏以菱想到烤的,他才似懂非懂的点头。无奈下夏以菱只能和邻居大嫂借了烧烤的工具,她出屋子去推轮椅,却发现慕容擎仓在发呆。 夏以菱抬头看,原来大嫂家里墙壁上挂着一条湖蓝色的围裙。夏以菱想起那次法国之行,他依旧迷恋着围裙,夏以菱相信他对过往终究是有印象的吧。 “大嫂,”夏以菱重新走回去,“大嫂,你家里这条围裙可以借给我吗?” “可以,那是我媳妇用的,她平时都生活在城市里很少回来一趟,挂着也是落灰,浪费了,你拿去用吧。”大嫂依旧是热情又淳朴。 夏以菱推慕容擎仓回家,他坚持柱的拐杖自己走,夏以菱随了他。她将湖蓝色的围裙套上,她本是一身粉白相间的毛线衫,她低低的将长发绾成髻,几缕发丝落她迷人白皙的颈脖,她在他转了一圈,“擎仓,好看吗?” 夏以菱俏丽的笑着,似乎害羞,她的眼梢都带着媚意。慕容擎仓大脑一片空白,他当即仍了拐杖拥她入怀,他胸膛溢出满满的水,湿润了眼眶,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抓住此刻眼前这个人,这种幸福。 “擎仓,你干什么?”见慕容擎仓嘴唇吻了过来,她慌张侧脸用手挡着。虽然那啥,她爱着他,喜欢他的触碰,迷恋那种感觉,但他两还是应当适当节欲。 “好看,”慕容擎仓说了句,他意乱情迷的匍匐在她脖间亲吻着,“我想要。” “擎仓,不早了…我要去做饭。”夏以菱猛的推开他,忙跑开。 慕容擎仓抵着墙面,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剧烈喘息着。一直以来他觉得好空虚,落寞,即使身前这人最近依靠着自己,但他冥冥中有股最远的距离。现在,剥开云雾他瞧见了她,水光山色,瑰丽艳姿,原来几度婉转轮回中,她从不曾离开,爱情一直都在。 夏以菱的厨艺是相当好,她在火旺旺的木炭上拷出野鸡,早已是香飘四野,肥油溢出。两人美滋滋吃了一顿,然后就相拥着睡了会午觉,午觉后慕容擎仓竟发了高烧。 夏以菱顿时手足无措,她叫来隔壁待命的医生,医生要给慕容擎仓扎针。这是夏以菱第一次体会到沈曼妮口里的打架,慕容擎仓不让任何人碰,他发疯般推搡着医生,即使没有锋利的指甲,仍在医生脸上手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绳。他双眼血红,喉咙发出“咕隆隆”的声响,他像可以随时攻击人的野兽,抓着墙边虎视眈眈盯着所有人。 “擎仓,”夏以菱快急哭了,“擎仓,这些医生都是好人,你乖乖的扎一针就不会觉得痛得,我就在这里保护你,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夏以菱边说边向他走去,可是慕容擎仓早已杀红眼,他六亲不认,见到夏以菱来便推了她一把。夏以菱头部“噗通”一声往墙面上撞去,她差点晕厥,幸好身旁一声及时扶住。 她头上鼓了个大包,她挥挥手,“还是不要吊水了,弄剂退烧针放外面,你们都出去吧。” 医生走出去,夏以菱也关上门。她坐外面客厅的凳上休息会,喝了医生开的葡萄糖,她精神好了些。她站起身,慕容擎仓肯定是要哄的。 夏以菱跑到远处摘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拿在手里,她绕到房屋后面,她敲了敲房间的窗户,“擎仓,快来看。” 夏以菱知道她刚关了房门,慕容擎仓就上了保险锁,他一定是抵在门边不让任何人进来。夏以菱选择敲窗户,果然窗帘被掀了一角,他一双受伤的眼看见是她后还是蹦出火苗,他迅速放下窗帘不理她。 “擎仓,都是我错了好不好?我现在向你道歉了,你看我带什么给你了?玫瑰花,很香很香的花,可漂亮了,你看一眼,会喜欢的。” 窗户里没有反应,夏以菱继续说,“擎仓,刚刚你推了我一下,我现在头痛脚酸,窗户这么高,我垫着脚就要晕啊,擎仓,你快拉我进去啊。” 第161章 最近最远的相守(7) 里面依旧没有反应,夏以菱佯装生气,她恨恨的踱着脚,“擎仓,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真的走了。” 夏以菱边说边转身,她含着笑意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刚过第二声,她就听见慌乱的敲击玻璃闷响。她立即回头,慕容擎仓一脸焦急,他不知道该怎样打开窗户。夏以菱微笑的指了指窗户搭扣,窗户打开,慕容擎仓别扭的坐回床上,夏以菱困难的爬了进去。 “擎仓,你还在生气呢?”夏以菱试探着上前,她知道他恨着她刚刚帮着医生给他打针,他误解她不喜欢他了。 慕容擎仓“哼”一声侧过身子,夏以菱紧紧搂着他的腰,她将玫瑰花递到他面前,软软腻腻的撒着娇,“擎仓,要是你不理我,我会很伤心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三儿了,但擎仓不可以不要三儿。收下这束玫瑰花,别生气了好不好?” 慕容擎仓虽然不情愿,还是收下了玫瑰花,他放鼻上闻,果然十分郁香。他转过身瞪着她,夏以菱笑,她捧着他的脸,亲吻在他的唇角。 慕容擎仓当即反客为主,因为高温他身上很热,这冰凉润滑的美妙触感仿佛是饥渴中的清泉,他一口含住她的娇唇,辗转吮吸。 夏以菱将慕容擎仓推倒在床上,她侧着身热情的回应他。他已然动了情,夏以菱稍不迟疑的从毛衣口袋里掏出针管,她拔下针冒,一针扎他屁股上。 “恩…”慕容擎仓睁眼瞪她,他反抗,夏以菱迅速抬腿压着他挣扎的身体,另一手隔着衣裤抓住他胯下的炙热。他腰杆挺直,身子一僵,她已将退烧药全部推进他的体内。 夏以菱拔掉针管起身,“擎仓,对不起,”她去碰他,“快来让我给你按住血。” 慕容擎仓甩开她的手,再笨他也知道她欺骗他。他非常受伤,被她得手又急又气,他想起身将她赶出去。他挣扎了几下,却觉得全身乏力,本来他高烧,又和别人拼斗了很长时间。他现在体力透支,两眼发黑,慢慢的他闭上眼睛,便睡着了。 “擎仓…”夏以菱叫了几声,她怕他大吵大闹,所以让医生在药里加了不伤身体的安眠药。 夏以菱将他安置在床上,用些温水给他擦拭干净身体,给他换了身新衣。晚饭时他仍旧没退烧,她口对口喂了些退烧药。慕容擎仓睡的很不踏实,忽冷忽热的,蜷缩身体,牙根打颤。夏以菱早早便睡了,她钻进他怀里,他如暴风雨里遇到了港湾,以揉入骨血之势迅速将她搂入怀里。 又是一个清晨,慕容擎仓在身旁睡的很踏实,夏以菱起身摸他头脑,高烧退了些,还有些小烫。 夏以菱去厨房煮了小米粥,她怕他嫌口味淡,另外炒了些小青菜。她正忙着,并没有注意到慕容擎仓的到来。她走后他便醒了,他头脑烧的迷迷糊糊,记忆很乱。他光着脚去找她,因为没了假肢,他扶着墙壁一步步跳跃着。 夏以菱感觉有一副身体贴了上来,她知道是慕容擎仓。她想转身,他硬是搂着她的纤腰,将头搁她颈窝,“擎仓,待会医生来给你看病,你不可以再和别人打架。快去洗把脸,可以吃早饭了。” “打架?”低醇的嗓音满是嘲讽,夏以菱手中的盘顿时僵持住,只听慕容擎仓又道,“那为何三儿不把他们都撵出去,你还帮着他们给我扎针?” 又恢复了纯真无赖,夏以菱几乎怀疑她那声听错了,她以为他恢复正常了。夏以菱想转身,慕容擎仓大掌移到她胸口,肆意揉,捏着她的丰,乳,他气息紊乱的吻遍她的香肩,往后背而去。 “擎仓你做什么,现在是清晨,待会还有医生来,快松开。”夏以菱娇喘着,她腹部往全身串流着酥麻,连拒绝都变相的带了些欲拒还迎,晨练果真是刺激而敏感的,她呼吸急促。 夏以菱今天穿了红色的小呢外套,下身黑裙搭了丝袜。慕容擎仓急切的掀起她的衣物,抚弄她的身子。夏以菱颤抖的厉害,却挣扎的厉害,“慕容擎仓,你再不松手我可要生气了。” “你又骗人,你说爱我,那为什么不让我碰?你还说只要我肯说话,想要你的身子随时可以要。我现在想做,那里胀的好难受,我要你求我上你,我要你给我上你。” 慕容擎仓吻着她不松,赖赖的开着口。夏以菱只好继续哄他,“好好好,我求你上我,你先松开,你松开我脱衣服。” 慕容擎仓闻言稍稍松了手,夏以菱顿时想往前跑,慕容擎仓一直注意她的动向,当即把她拽回怀里。他惩罚的咬她的唇,她还在喋喋不休,他索性将长舌窜进去,捣弄她的蜜汁。夏以菱双腿发软,她吊着他的脖间不致于滑倒,而慕容擎仓托住她的臀便跳跃的往客厅里去。 夏以菱从不知道这个男人断了腿,行动还如此灵活,力气还那么大。她舍不得对他用力,只能被动的承接的他的热情,她慢慢伸出小舌回应着。 “夏小姐,夏小姐…”敲门声突然响起,门边站了一排医生,“我们来给慕容先生看病了,他的烧退了吗?” 夏以菱惊醒,她的双手已不知不觉擦入他的发梢,她竟想要的更多。慕容擎仓将她放在客厅的木制方桌上,她挣扎着要下来,“你们等等,我就来开门。” 慕容擎仓她污邪暧昧的笑,这个笑令夏以菱片刻失神,他究竟变回了以前那个慕容擎仓了吗? 她觉得下身一凉,慕容擎仓已撕碎她的丝袜,他拽下她的内裤,掏出他的阳,具便闯了进来。这动作可谓一气呵成,夏以菱因这突然的充实快感往后倒,她双手撑着桌子边缘。 外面还等着医生,夏以菱想呵斥他停止,但他已狂风暴雨的抽动起来。 “擎仓…”她叫他,一开口却泄露了“嗯…”般的轻淫,她紧咬贝齿,忍住经脉都串烧的酥麻,“擎仓,不要,停下来。” “真的要停?”他停止抽动,抚弄着她的敏感,“都这样湿了,还说要停?” “你…”夏以菱侧脸,羞愤的要命,她的身体比她的话语来的诚实。 慕容擎仓见她侧脸,精致小脸晕晕的醉红,她散着头发,因着他的冲击,荡漾出妖冶的弧度。她一本正经的穿着上衣,却被他撑着双腿进出着,他血脉喷张。 慕容擎仓掀开她的上衣,她反抗,他却一下重击到她的花心。她“啊…”一声娇呼,双掌不得已撑回桌面边缘。慕容擎仓却越加放肆,他将她的上衣掀到丰,乳上方,拽开她胸罩的纽扣,却伸舌舔着她的樱桃,辗转吮吸。 “慕容擎仓…”她觉得羞辱,外面还等着医生,他却将她挟持到木桌上做这羞人的事。 慕容擎仓更加疯狂的冲击她的身体,她流了许多液体,空气中全是糜艳的**撞击“啪啪”声,还混着木桌的“吱呀”响。她被迫昂着头任他采撷,嘴里不争气的“嗯…哪”娇喘着,再加上男子特有的低吼,这动人的乐章早令门外一排医生红了脸。 医生确实不愿意走的,他们职责所在,夏以菱还让他们等。 慕容擎仓在他体内越发放肆,他啃噬着她白嫩的肌肤,她委屈的落了泪。以前他总是顾念着她的感受,可现在他总贪图**的欢乐。她抛下哥哥姐姐,难道就是来和他做这事,任他把玩的吗? 泪珠流进了他的嘴里,他觉得苦涩,抬起头。夏以菱仍倔强的侧着脸,一副惹人怜爱的梨花带雨。她晶莹的泪珠随着凹凸的身体滑进沟里,他喉咙越发干涩,他顺着那道泪痕一直舔到她的眼睛上。 “你要是再这样引诱我,再等半小时我也下不来。” “慕容擎仓你……”夏以菱气结。 “我无耻是不是?”慕容擎仓因着骇人的情,欲,面目都有些扭曲,“我就是贪恋你的身体,你要是妲己转世,那我就愿意做那纣王,日夜霸占着你和你**。” “你…”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露,骨的话,他好意思说,她却不好意思听。 慕容擎仓爱极了她此刻类似撒娇的模样,她的穴道依旧紧窒温润,他盯着她平坦光洁的小腹,“三儿,你也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夏以菱不明白他的这个“也”是什么意思,她不及追究,整个人从**欢愉的云端掉落到痛处里,摔的五脏六腑快爆炸,她已经不能怀孕了。 慕容擎仓却以为她想起来那次“宫外孕”流产,他头脑好痛,好多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指尖掐入肉里,他不要想起来,现在这样就好。 夏以菱没有过多时间哀伤,因为慕容擎仓双掌揉,捏着她的胸,又开始新一轮的狂风暴雨。他抽送着,冲刺着,两人一起沉沦在这种美妙里,攀上高峰,他不愿意醒。 第162章 最近最远的相守(8) 慕容擎仓埋在夏以菱颈窝很长时间了,她被折腾出了一身香汗,连发丝都妖娆的黏在她的细腻的轮廓上。她双手在颤抖着,娇弱无力。她捶打他的宽阔的肩榜,“快起来,医生在外面等好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走没走?” “走了就算了,反正高烧都退了。要是没走,刚刚他们站门边都听了一场活春宫,再等些时间着急什么?” “慕容擎仓,你真不要脸。”她恨恨的说。但转念一想他今天太反常,这些话哪像是痴傻的人能说出口,她试探着问,“擎仓,你是不是想起来?” “想起什么了?”他低低笑着,打着哑谜,他又坏坏的在她体内抽动两下,“想起这滋味美妙无穷,再做一次吗?” “你混蛋。”夏以菱猛的推开他,他都软成那样还羞辱她。 慕容擎仓扶着桌面,坐到凳上,刚刚太激情,他显然也是累了。他穿着睡衣,宽厚的衣服盖住下身,像什么都没做的谦谦君子。而夏以菱却有些糟糕,她扶着桌面下地,双腿发麻,体内流出一股白浊露地面上,她羞的想钻地洞。 “真真可惜,这是我和你的孩子啊。”慕容擎仓咂嘴,对着地面瞧。 “慕容擎仓,你要是再敢说,我就不理你了。”夏以菱跺脚,却发现他盯着她身上瞧,她的丝袜被撕破了,裙子可以盖住私处。她身上被蹂躏出好多青紫的痕迹,连胸罩都需要换。她避开他的目光,慌张去房内换衣服。 收拾干净所有残局,她去开门。医生们规矩站着,脸色发红,他们躲闪着目光,低着头往屋内走,夏以菱更加窘迫了。 慕容擎仓仍坐在凳上,医生试探的对他瞧,他狭眼眯成缝,皱着眉显露不悦,他冷漠的嘴角下还带着冷冷的警告。医生们顿时一凛,他恢复正常了。 夏以菱也顾不得害羞,她上前,“医生快给擎仓检查检查,他的病好了吗?” 医生忙拿出仪器靠前,慕容擎仓没挣扎。可是在医生要碰到他时,他哄然倒地,晕倒过去。 …………………………………………………………………………………… 慕容子轩自夏以菱离开后,连着7天没有去慕容企业了。他胡渣满面,衣服凌乱褶皱,他整日借酒消愁,但只会愁上加愁。 那日他接到管家电话,管家说夫人小产送去医院了。他感觉一道晴天霹雳击的他体无完肤,他没碰过她,她哪来的身孕啊?他急匆匆赶到医院,却得知她逃了。他当时脑袋一团浆糊,说不清那是什么感受。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却在房间里发现那隐藏在床铺下的血碗。 他还能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吗,她制造小产假象去了医院,她逃出去肯定找慕容擎仓了。他开心,她没有怀孕,本来她就是他的女人,别的男人染指不得。他又陷入哀伤,羡慕嫉妒恨,每日折磨的他快不成人形,他倒宁愿她是怀了别人的孩子,也不愿她这般抛弃自己,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其实仓库绑架案,他知道的真的很少。他曾和他的舅舅倪剑旭大吵一架,他质问他为何骗他利用他,为何残忍的牺牲那么多忠心与他的战士们,为何那爆炸装置是真的,为何要置慕容擎仓与死地。那日舅舅训斥他,说他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那日起他便与舅舅有了隔阂。 后来他与她就毒品大吵一架后,他又找了舅舅。舅舅甩了他一巴掌并告诉他,他舅舅原来接触了毒品,舅舅得到了权位,却无法抵制金钱的诱惑。舅舅想要更多的名利,妄图操控世界。他觉得舅舅疯了,可舅舅说慕容擎仓知晓了他的秘密,他必须除了擎仓。如果他忍心看着舅舅身败名裂去坐牢去枪毙,看着慕容家垮掉,他大可以揭发他。慕容子轩觉得自己不可以,他做不到。 可是不揭发并不代表接受,他知道他和舅舅彻底决裂了,他和母亲和慕容家越走越远。即使那些日子不看她,但他在公司忙着,生命里生活里还有着她,他觉得充实幸福。 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就是个笑话,被利用完了彻底抛弃了。 慕容子轩在家里客厅喝着酒,突然敲门声响起。慕容子轩喝了口酒,他很不耐烦。 “慕容子轩你开门,我知道你在屋里。不要再躲在里面做缩头乌龟了,看你的妻子都给了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了,你知道现在流言蜚语怎样笑话你的吗?你快开门。” 是夏妍姗!慕容子轩越加烦躁,夏妍姗来了好几次了。 “慕容子轩你快开门,我有一样东西要拿给你看,是关于我姐的。慕容子轩,我保证你看过不会后悔的。” 夏妍姗还在嚷嚷,管家已经打开了门。夏妍姗跨进去,现在外面阳光灿烂,屋里却全部遮掩着窗帘,显得阴森诡异。满屋是刺鼻的酒气,再瞧慕容子轩,憔悴的消瘦好多,醉的不省人事。 “瞧你现在什么鬼样子,怪不得我姐去跟着慕容擎仓跑了。”夏妍姗捂住鼻讽刺。 慕容子轩也不在意,他双臂撑着沙发,“有…什么事快说,说完给我滚。” “哼…”她夏妍姗才不愿意来,她将一张纸仍到慕容子轩面前的桌面上,“看看吧。” 慕容子轩打了饱嗝,他向前倾,定住发昏的双眼。他腰杆瞬间挺直,仍掉酒瓶拿起纸张。只见纸张写着“流产同意书”,下方有家属签名,慕容擎仓。 “好好看看吧,看我姐都背着你干了些什么?”夏妍姗得意的微笑。 可是料想中慕容子轩的暴怒没有来到,他只紧盯着纸张,仿佛要射出一道窟窿。他挪动双唇,似乎又不敢相信。他的这幅模样彻底激怒了夏妍姗,她噼里啪啦数落开。 “慕容子轩你就不生气吗?你的妻子是多久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的,她在结婚后还与慕容擎仓保持着**的接触,他们会开房会滚床单!”夏妍姗吐沫直飞,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 “她甚至还怀了慕容擎仓的孩子,这下好了,她逃了,和慕容擎仓私奔了。他们在快活的过着二人世界,却让你成了全世界的笑柄。慕容子轩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啊,她酒店出轨你可以包容,她逃婚你可以包容,她跳楼用性命保全慕容擎仓你还可以包容,你简直窝囊到家了。” “不,”慕容子轩一声怒吼,他撕碎纸张,冲到夏妍姗面前,他满脸血腥,“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以菱是爱我的,我们在英国那么快乐,她在爆炸时选择了我,她只是被慕容擎仓迷惑了,她会回来的。” “哼,”夏妍姗讥笑他,她戳着他的胸口,“不要自欺欺人了,夏以菱爱慕容擎仓,这个全世界都知道,就你不肯相信。你要她回来?她凭什么回来,你现在醉鬼的模样谁都会嫌弃。” “啊,别说了…”慕容子轩青筋暴跳,怒瞪的圆珠像要凸出来。 夏妍姗害怕了,她被逼的节节后退,“慕容子轩,你别…怪我,我只是提醒你。夏以菱从来没…真心待过你,你们除了那四年还有什么,说不定…说不定那四年都是有阴谋的,是假的…” “闭嘴!”慕容子轩伸手握住夏妍姗的喉咙,慢慢收紧,他发疯了。 “咳咳,”夏妍姗呛出眼泪,她呼吸困难,“慕容子轩…如果你是男子汉,就把…她找回来。你在这喝闷酒,她却在潇洒着…把她找回来,想怎样就怎样…咳咳…” 夏妍姗以为自己要窒息时,慕容子轩松开了她,她拼命咳嗽,喉咙好痛。“滚!”慕容子轩一声怒斥,夏妍姗害怕他再伤人,赶紧跑出去了。 夏妍姗笑了,她相信她的目的达到了。 大门被关上,慕容子轩重新躺会沙发里,他闭上眼觉得头好痛。他耳边一直回响着夏妍姗那句“你们除了你们除了那四年还有什么,说不定那四年都是有阴谋的,是假的”。 良久,慕容子轩再次睁开眼,他的眼里恢复了清朗,却覆上一层灰蒙,让人再看不清。 慕容子轩拿起电话,“喂,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给我查。查慕容擎仓和夏以菱在一起完整的8年,查夏以菱…离开顾家去英国的原因,越快越好。” “是,慕容总裁。”那头专业又低沉的声音。 “还有,知道顾宛芷吗,听说她消失了?哼,给我联系飞鹰,我出500万,翻遍整个a市我也她完好的站在我面前。” “是,慕容总裁,还有什么吩咐吗?” 慕容子轩眼里翻滚着风云,“还有夏以菱有个哥哥,我要知道他所在的地址。还有…夏家,夏妍姗,听说她还住着医院里,查她到底有什么病?” 那头领了命,挂了电话,慕容子轩重新缩回沙发里。很多事情以前他都睁只眼闭只眼纵容着,他不想逼她太紧。而且表面现象一旦撕破,那肮脏的内底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 但这次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要她回来。 第163章 两方疑团 慕容擎仓那日昏迷后,高烧是很快退了,但他行为智商又恢复到起点。医生也解释不出慕容擎仓反常的原因,一切只得静等沈曼妮佳音。慕容擎仓一如既往的喜欢粘着夏以菱,两人倾心相守,疯狂欢愉。 又过了三天,第四天早晨夏以菱正教慕容擎仓用钢笔写着他的名字,突然她的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夏以菱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手下稍一迟疑便接了,那边传来慌乱和急促的声音,是林天。 “喂,夏小姐,我是林天。我好不容易甩了跟踪的人用朋友手机打给你的,现在时间紧,我长话短说。出事了,你哥哥和姐姐全部失踪了。” “你说什么?”夏以菱钝痛,语气尖锐。她的反应引的一旁慕容擎仓皱了眉,她忙挤出一丝微笑,抚摸他的头发安抚。她压低语气,“究竟怎么回事?” “先说你哥哥吧,你哥哥住的酒店是我慕容总裁名下的产业,酒店是自己的,而且总裁埋伏了高手在四周确保安全。可是昨天酒店监控房爆炸引发大火,人群暴动,你哥哥就此失踪了。我去勘察过现场,你哥哥房间四周死了很多人,我分别给死人拍照查验身份,这些人最起码分四个不同组织。” “四拨人?”夏以菱大惊。 “朱岚娜,慕容子轩,总裁的,还有一股不明力量。”林天肯定的回答。 “那酒店事情如何结案的?”既然死了人,肯定会引来警察。上次毒品案还没有结案,夏以菱不希望警察再牵涉其中,这只会令事情更加糟糕。 “这个夏小姐放心,监控房爆炸纯熟意外,即使警察发现些端倪,我也妥善处理。这只会当寻常案件结案,我尽力在善后。” “恩,那我姐姐呢?”顾宛芷是夏以菱心中最柔软的伤。 “本来总裁将你姐安排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她是安全的。可是…也是昨天,慕容子轩竟带着你姐公开亮相在某时装发布会上。” “慕容子轩?”夏以菱嘴角苦涩,连声音都薄蕴苍凉,“林秘书,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擎仓就在我身边非常安全,但他现在没办法回去还需要你撑一段时间。我哥哥姐姐的事情你留意着就行,不要有任何行动,我…我会尽快赶回去的。” 那边林天点头后便挂断了电话,夏以菱浑身透着无力感。她知道姐姐不会有事,慕容子轩不过是借林天之口通知她,他要她回去。那哥哥呢,究竟是谁获胜,那股隐藏的力量是谁? 夏以菱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她只希望沈曼妮可以尽快回来,那她就可以赶回a市。是她太自私了,她和慕容擎仓每日厮守在一起抛弃了家人。哥哥姐姐就在前方,现在是他们最需要她支撑的时候。 夏以菱想想还是个沈曼妮打了电话,可喜的是沈曼妮带着她的医学博士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下午沈曼妮回来了,她的身边站着一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头。他骨骼清朗,双目闪烁着一种从容,善念,风范和儒智。夏以菱心安了,这是一位真正的医者。 “曼妮,你回来的太及时了。我哥哥姐姐失踪了,我要回a市找他们。”夏以菱走进一路风尘仆仆的沈曼妮,附耳轻说。她眷恋目光看着门外正开心抚弄花盆里那株水仙草的慕容擎仓,“曼妮,擎仓就拜托给你了。” “怎么回这么急?”沈曼妮一路不曾停歇的寻找她的医学导师,因为她去时导师正在出外演讲,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前后花去5天时间。她刚回来就听夏以菱说要走,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但看夏以菱眉头紧锁,双目着火泛红,她叹息一声,“你不打算和擎仓告别?” “不了,我准备悄悄的走。”夏以菱刚说这话,却见门外的慕容擎仓突然跳了进来。 慕容擎仓见屋内有两个陌生人,防备心顿时警戒。他皱着眉嘟嘴将夏以菱拉过来,“三儿,你和他们在说什么话?” 沈曼妮觉得奇怪,她走时慕容擎仓不愿意说话,看见生人就打架。现在看来他气色不错,右腿仍带着假肢,但走起来已是十分灵活。她内心有些小小的失落感。而一旁的老头和善的打量着慕容擎仓,他儒雅的点头,露出笑意。 夏以菱本是想不告而别,无奈她只好哄骗道,“你看曼妮将这位爷爷带来给你看病了,你乖乖去房间让爷爷给你检查身体,我就在外面等着你。” “不要。”慕容擎仓气呼呼的甩开夏以菱的手。 “擎仓…”夏以菱假装气愤,他最怕她生气了。每次她粘她粘的厉害,她都用这招。 果然慕容擎仓当即耷拉下耳朵,他有委屈,更多的是害怕,“三儿你别生气…可是…我真的没生病…”他见她脸色不好,退一步讲,“看病也可以,但你要陪在我身边。” 夏以菱想说着什么,一旁老头从容上前,他微笑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就在这里检查吧,坐在凳上就行。” 夏以菱扶慕容擎仓坐下,只见老头掏出一块怀表。他将表盖打开,悬挂着怀表在慕容擎仓眼前晃,“乖,擎仓,我们现在将眼睛闭上,进去睡眠状态。” 夏以菱知道老头是在用催眠术了,慕容擎仓抵制不住,眼皮翻滚便合上了墨瞳。沈曼妮将车钥匙交给夏以菱,“这里有我导师在,你放心。路上小心,到a市可以与我爸爸联系。” 夏以菱感激的点头,她看了一眼慕容擎仓又看看沈曼妮,沈曼妮知道夏以菱是想说慕容擎仓知道她走后会伤心会难过,让她好好陪着他,照顾他。沈曼妮对夏以菱微笑,她是愿意的。 夏以菱跨出门槛,发动车,她刚踩了油门,却看见一脸苍白的慕容擎仓追出来。她大惊,脚下却不敢停。她咬牙狠下心,加大油门,再不看一眼疾驰而去。 第164章 你的心什么颜色? 老头是全神贯注的在给慕容擎仓做催眠,他要和慕容擎仓交流,在慕容擎仓最真实的情况下深入了解他的病,疾,痛。 可是慕容擎仓睁开了眼,老头享誉世界,一手催眠术治愈过多少病患。他有些失神不敢相信,才往后退了一步,慕容擎仓就站起身冲到门槛。 老头听慕容擎仓痛定思痛叫“三儿”,他跑出去时,可车子已经启动。其实要想抵制催眠术,第一要有敏锐的洞察力,第二要有超强的毅力和自制力,第三便是刺激。当某样东西某种人重于你的生命,当意念不能受外物控制,人为制造的催眠术便不能控制一个人,会自动失效。 “擎仓,小心。”老头还在思量,沈曼妮一声惊呼。原来车子疾驰而去,慕容擎仓跑的急,一下子便被脚下的石块绊倒。 “三儿,三儿,别走…”老头看一脸灰尘的慕容擎仓额角腮边的青筋全部胀血暴跳,他眼里灰蒙蒙一片,好像山河都失了色。他手指叩进泥土里,拼命想站起。老头看着轿车疾驰而过的方向叹息,沈曼妮想扶慕容擎仓却被他推倒,老头摇头,右掌如风般直接劈向慕容擎仓颈后。 伴随着最后一声撕裂的“三儿”,慕容擎仓倒地昏迷。 “老师,你做什么?”沈曼妮眼泪婆娑,她心疼的看着慕容擎仓颈后的红印。 “你都看见了,劈晕他啊,难道妮子有更好的办法?”老头耸肩,说话间那嘴边的大巴胡须规律的跳动着,神情极是顽皮,“不过这也是暂时之际,走,将他抬到屋里,然后五花大绑在椅上。等他一醒,我就给他催眠,我就不相信治不了他。还有关于那姑娘在这里陪伴他的记忆不能留…” “老师,这不行,”沈曼妮不同意,“不经过病人同意随意删除记忆,非医者所为。” “呵呵,老师还不是在帮?我看你也是喜欢他,这样成全你怎么还不感谢我?” “师傅,”沈曼妮小脸通红,她恨恨的跺脚,“我是喜欢他,但我沈曼妮喜欢的男人从不来不靠去偷去骗才得到,我会正在光明的去争取。况且…况且擎仓眼里除了以菱,再看不到别的人。” 老头摸着胡须赞同,作为他的爱徒,他自然不希望她执拗感情,固步自封,限制了医术和人生。忽而他又正经道,“这记忆是非删不可了,那姑娘走了他不会接受我们的治疗的。要想救他,就催眠删了这段记忆。” ……………………………………………………………………………… 夏以菱开了一天一夜的车终于赶回了a市,现在是下午,夕阳正好。夏以菱直接找了慕容子轩,他在慕容企业。 慕容子轩秘书见夏以菱来,一脸讪笑。夏以菱推门而入,此时对面的慕容子轩正在批阅合同。 他听见声响抬眼看她,夏以菱在他眼里看到了狂热,失而复得的惊喜。可是那双眸急速变化着,又开始冷峭,冻结千年的冰霜。然后便是两团火焰万丈高,那簇起的火苗足够齐发万千利刃刺穿她的胸膛。夏以菱不语,静静看着他,承受他所有痴念怨憎。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慕容子轩合眼掩盖了所有情绪,他嘴角勾起薄凉的弧度,“过来。” 这声毋庸置疑,带着冷漠命令的语气。夏以菱暗中捏着拳头,步步走到慕容子轩身边。她在彷徨着,他却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坐他大腿上,他双臂收紧,圈箍着她。 “子轩,别这样,现在是在办公室。”夏以菱不适应这样的亲昵,此刻他正将脑袋搁在她颈窝,汲取着芳香和温暖。这样的动作,慕容擎仓一直喜欢做。 “呵呵。”慕容子轩干笑两声,他抬起头便往她唇上吻去。 “慕容子轩。”夏以菱躲避着他的吻,去推他的胸膛,他还是略微碰了她的嘴角。 “这些天和慕容擎仓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慕容子轩被拒绝后冷霜了眸色,他用力扳正她的下颚,逼她和他对视。他指尖摩挲她滑润的下巴,“你们亲吻了,做,爱了?看你身上不止有他的气息,连骨子里有烙印进他的味道,现在我才稍稍碰了你,你就反感想逃了?” 夏以菱看慕容子轩流转的额角再不复青春活力,他的眼满是痛色,嫉妒,愤恨着却难以割舍。她的心被挖出血淋淋的大洞,他的话无情却真实的批判着她的罪名,她就着这般不贞不洁,不懂廉耻。她湿润着眼眶,忙昂起头,她不想让眼泪落下。 她这般行为相当于默认了吗?慕容子轩觉得自己又痴又傻,这答案还需要问吗?他竟还是想飞蛾扑火寻找答案,他想发泄怒气,让她羞愧。可是该死的他最想让她对他愧疚,从而对他好点,公平点。 慕容子轩看着夏以菱纤细的颈脖,那样的优美纤长让他着魔。他想伸出手,只要他握上去用力,她就会死,那他就不必再痛苦了。 可他舍不得,他再次将她搂入怀,他用尽全身力量想把她揉碎,融入身体里,“夏以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如果我不逼你,你是不是就要和慕容擎仓逍遥快活,永远不回来了?这都是你第三次抛弃我…第一次订婚宴,你为他弃我而去;第二次你为他跳楼相逼,想随他而去;第三次…便是这次了。夏以菱,你敢这样对我,还不是仗的我爱你?我爱你,想把世界上最美好的给你,而你却将我当泥土,狠狠的放在脚下践踏…夏以菱,你怎么可以这般狠,我真想掏出你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慕容子轩说这些话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像在讨论天气般随便,像在说着别人无关紧要的事。可对于夏以菱而言,她宁愿他情绪激昂的大声指责。她的心痛到麻木,许是他手臂太用力,她觉得呼吸都有些难为。 第165章 给我陪葬 “子轩,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资格要求你的原谅。但是请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愿意伤害就是你,我有我的苦衷…”泪水滑落嘴里,又咸又苦。 “你有苦衷?呵呵,你是想告诉我是慕容擎仓一次次对你用了强吗?你们是什么时候有了身体的接触?”慕容子轩的心仿佛被一根铁钢筋刺穿着,一遍遍绞着,血肉模糊,甚至开始不知道何为痛?“你对我撒了多少慌,你和他幽会多少次?刚从英国回来你消失的3天;那个环保活动的酒店事件;高郎打电话说你出差日本的9天;甚至…甚至我们结婚后,医院你利用朱岚娜打掩护的2个晚上;现在你不惜任何代价陪伴他的…” “够了子轩,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夏以菱哀求的抚摸他的侧脸,她泪水模糊,几乎哽咽,“我是自愿的,我…爱他,我愿意的。我和你一开始就是错误,我会补偿你,哪怕你要我的命…” “呵呵…”慕容子轩苍凉的笑,她从来都不懂他。他凝视她娇美的容颜,即使苍白的脸色掩饰不住她红润的气血,抱在怀里她有肉了些,馨香柔软。慕容子轩心中汹涌着狂潮,哪怕他让她锦衣玉食,过皇后一样的生活,都仍不及和慕容擎仓一起贫穷。“我真的太傻,以前我不懂既然你爱慕容擎仓,为什么要在仓库爆炸瞬间选择我,现在我懂了。就如你刚刚所说你把爱情留给他,却把命抵给我,那次…你不过是想救了我偿还恩情,然后与慕容擎仓同生共死。” 夏以菱说不出话来,她的喉咙被一根鱼刺卡着。慕容擎仓都想不透的答案,他慕容子轩知道。 慕容子轩看着夏以菱几乎等同默认的神情,他心碎了一地,但他依旧紧箍着她,“以菱,你知道你现在身体不太好,医生说你不能受压力和刺激。以前我宠着你,给你自由,可是…你太令人失望了。所以现在别怪我,如果你被逼疯了,我会打造出一栋城堡终身守护着你。如果你…死了,就算下到黄泉,我依旧对你不离不弃。相同的,如果你再做出什么事逼我,那你就给我陪葬吧。” “为什么这样逼自己,我和你之间的裂缝再无法弥补,甚至连最起码做朋友都难以相处。放了我,放过你自己,我不值得,你应该有更好的女孩更精彩的人生…” 慕容子轩再没耐心听她说这些话,他将她抱放在地上,神色除了冷漠疏远再没有多余的表情,“那我放了你,行,除非你让时光倒回到我们相遇以前。我是很愿意人生中没有遇见过你,但你在我心里扎了根,要想拔出除非我死。” 夏以菱后退一步,他的痴念怨恨太深,再难挽回。 “回去吧,安心做你的慕容少夫人。如果你表现的好,你想见的人我自然会让你见到。当然我再不会限制你自由,你想去哪就去哪。但是…你在做我在看,别再逼我。如果那一步是雷区而你踩上,那就让我们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是慕容子轩的话震撼到她,她捏紧的拳头都开始泛白,紧绷的腰梁颤抖着。这种情况是她预料到的最坏情况,从此她不能说,问,做,只能忍,等。 “等等,”慕容子轩看夏以菱手搭上了门把,他开口,“虽然我觉得我没有解释的必要,你也不会很在意,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关于那场仓库绑架我只和舅舅商议用假爆炸装置让你做出选择,看清你究竟爱谁。还有关于毒品,我不知情。” 夏以菱浑浑噩噩的走出慕容企业,已有人送上崭新的车钥匙和手机。夏以菱发动车,她去医院找了朱岚娜。 朱岚娜和夏妍姗还住在医院里,夏妍姗在病床上躺着,朱岚娜在旁守护。朱岚娜见到她有明显的吃惊,她“嘘”一声蹑手蹑脚的走出病房,她带夏以菱到楼梯口谈话。 “你回来了?”朱岚娜语气里有得意,有幸灾乐祸,有怨恨,又有期待。 夏以菱拧着秀眉不语,朱岚娜“哼”了一声干笑,“想不到你这个臭丫头还有点本事,我那时真是轻瞧了你,让你在我眼皮底下搞出那么多坏动作。但所谓一物降一物,你现在被慕容子轩吃的死死的,想逃已是不可能的事。” 夏以菱已经确定她哥哥不在朱岚娜手里,她太了解朱岚娜了,如果她握住了哥哥,她第一反应就应该是先甩她一巴掌,然后狠狠侮辱诅咒她,践踏她。 夏以菱安下心,自此她彻底摆脱了夏家的控制,夏景浩坐牢了,就让朱岚娜守着她行将迟暮的宝贝女儿等死吧。但夏以菱又有些不安,朱岚娜明显知道了她的计划,她再无掌控人质,可是她依旧那般坦然若素,仿佛比以前更加镇定,她隐隐有不详的预感。朱岚娜绝对是条毒蛇,趁你不备给你致命一击。 “哼,真难为你现在还替我着想,刚刚看你女儿的气色不是很好,没有匹配的心脏,她是不是快死了?” 朱岚娜果真暴跳如雷,她脸上阴森恶险,“我还没有找你好好算账,你竟敢找个假冒的慕容子轩,买通医生给我做了场假戏。” “哦,你怎么知道那个慕容子轩是假的?”夏以菱十分感兴趣。 “哼,那天下午你匆匆离开我也没有起疑,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我当时十分开心。医生让我把妍姗带回医院休养,因为慕容子轩要保密,所以就先留在这里观察。可是第二天你出事了,听说慕容子轩替你摆平了警察局。我当时就隐隐觉得上当了,慕容子轩刚进行完手术,怎么可能下床?我找了那批医生和门诊,门诊被转让了,医生不知所踪。我还是不死心,于是借看望你的名义去找慕容子轩。我当时试探性的问他,子轩听说你和以菱要去度假,怎么现在发生了这种事。他冷冷回了我句,我们的事与你无关。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了端倪,这个慕容子轩和那个分明是两个人。” 第166章 诅咒 “哼,朱岚娜你也有今天,你不是最喜欢未雨绸缪,将一直玩弄鼓掌间吗?现在骨灰让你那愚蠢的宝贝女儿送给我了,哥哥姐姐也不在你的掌控内,你现在没钱没势,还带着一个快死掉的女儿,这就是你的报应。” “你…”朱岚娜气愤的心肺快炸开。 她朱岚娜奋斗了半辈子,挤掉夏景浩发妻爬上正位,生下一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公主,旺夫养女她哪样做的差?夏妍姗的病是她心头的伤,而夏以菱是她心中永远的刺,她自以为玩转顾家就可以掌控夏以菱。可是现在一切如脱了轨的火车早不按她既定的方向前行,她怎能不恨? “你现在得意还太早,不是结局谁知道谁输谁赢,鹿死谁手?”朱岚娜从不怕人生有变故,她喜欢挑战,喜欢征服的骄傲感。她会恨,会怨天尤人,但绝不会束手待毙。“不要让我寻着任何空隙,否则你会后悔莫及。” 夏以菱听了这句也不甚在意,只甜甜的笑,她逼近朱岚娜,“朱岚娜,就算你可以算尽天下,你女儿的病你可以算好吗?就算心脏被你换上了,夏妍姗就可以健康了吗?今天我夏以菱在此起誓,我愿意折寿十年二十年,我要诅咒夏妍姗永远脱不了病困贫疾,我要你的余生孤独终老,噩梦缠身。就算是悔悟,就算是忏悔,就算是跪在我母亲脚下奢求她的原谅,我也要你们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朱岚娜被逼后退一步,夏以菱那种坚固无畏,双目迸溅出刀刃雪花的眸色让她惊颤,她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的。 “贱人!”朱岚娜嘴唇挪动,最终嘶喊出一句,她扬起手想给夏以菱一巴掌。 夏以菱稳稳接住她飞来的手臂,她奋力一甩将朱岚娜推到桌边,朱岚娜的腹部撞上桌角冷汗连连。夏以菱冷漠的看着她痛苦的神色,越发畅快, “朱岚娜,你真可悲!你这一生真正拥有了什么?爱情,亲人,朋友?夏景浩爱钱爱自己唯独不爱你,你女儿蠢钝如猪,自恃美貌却一个金龟婿也没勾住,她还不是在铺满枯叶,泥泞的肮脏小道被两个猥琐的暴民强奸。你以为你有朋友吗?是娱乐圈那些勾心斗角的姐妹,还是一起搓牌打麻将的牌友,还是一起攀美比富逛商场的阔太太?夏家出了事,你还不是和你女儿躲在这间医院,有人给你真正的关心了吗?瞧,如果你失去了夏妍姗,我都替你可怜了。” 夏以菱说完再不肯多看朱岚娜一眼,她整了身上衣裙,娉婷而去。 朱岚娜看着她的背影,如果眼神可以射穿人,夏以菱后背早被她射出两个窟窿。朱岚娜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她不信报应,她更不可能认输。 夏以菱,我们走着瞧! 夏以菱离开医院想去仓穹,她想找林天,又怕慕容子轩瞎想。所以她选择打了电话,她向林天要了哥哥住的酒店地址和房间号码。 那是间五星级的豪华酒店,因为警方已经结案,酒店很快完善营业了。夏以菱走近房间门,她将手搭在门把上。只要想到哥哥也曾做过相同的动作,她的手正覆在哥哥曾碰过的地方,她就觉得很满足,哥哥是真的回来了。 夏以菱推门而入,这间房早打扰干净没有丝毫凌乱的痕迹。但是夏以菱知道这里有哥哥的气息,她的手摸过桌椅,碰触着沙发抱枕,她愣愣的看着房间大床,最后坐到梳妆台上。镜子里是她的容颜,可是她仿佛能感觉哥哥就在她身后,她从来没如此强烈的感觉。 手机有短信铃声响起,那是林天发来的哥哥一张侧脸照。哥哥像母亲,皮肤白净,十分秀气。哥哥和她一样有着一双小眯眼,这双眼对着她永远是宠溺包容的光芒,这里面柔和温暖的目光滋润了她一生的成长。这侧脸照是哥哥,虽然视线模糊看不清,但夏以菱确定是哥哥。 其实夏以菱和哥哥在一起相处的时光真的是很少,儿时的记忆总是停留在---哥哥喜欢游泳,每逢夏季,哥哥总是喜欢从很高的桥头往下跳,然后在她下水的地方抱着她的腰,把她带水里。哥哥很皮,喜欢琢磨钓鱼竿去钓鱼,喜欢到河里捡螺丝,喜欢在洞里摸龙虾捉长鱼,那时她就是哥哥的小跟班,总喜欢拎着小塑料桶跟着哥哥后面跑。 哥哥每次鱼虾收获很多,妈妈的厨艺永远那般好,一家人总是很开心的吃上一顿丰富的大餐。不过这段快乐的时光太短,后来哥哥承受不住舆论压力,开始叛逆,开始逃学,打架抽烟喝酒,然后母亲被与他断绝了母子关系。 夏以菱一遍遍抚摸着照片里的人,她的泪水一滴滴滑落到上面。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他的腿被打残了,有治疗好吗?这些年被拘禁,他是不是和姐姐一样苦海挣扎? 还有慕容擎仓,她的慕容擎仓,他怎么样了?夏以菱只要一想到他追着她开的轿车跑的情景就心疼到无法呼吸,他一定情绪激动不肯接受治疗,沈曼妮会照顾好他吗? 还有姐姐,还有慕容子轩。姐姐会害怕吗?她该怎样面对慕容子轩,该怎样救赎他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夏以菱回到家中,她买了菜亲自下厨。她想好了,她想和慕容子轩好好谈谈。她和他再无可能,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她的身她的心都没有办法给他,可是只要他开口,她愿意倾尽一切去补偿他。 夏以菱等到很晚,慕容子轩没有回来。她吃了饭,在沙发上睡着了。慕容子轩回来时满身酒气,跌跌撞撞。夏以菱惊醒后忙将他扶到房间,她打了温水帮他擦拭着身体,她找了干净衣服帮他换上。 “喝,喝,再来一杯,不醉不归…”慕容子轩醉熏熏的呢喃着。 “子轩你先睡一觉,我给你去煮完醒酒汤。” “别走,”慕容子轩突然拉住夏以菱的手,他猛的一拽将她拉床上,然后压身下,“又打算去找慕容擎仓吗?” 第167章 宴会 “子轩,我只是想去做点醒酒汤,要不我去温杯牛奶给你,你先松开。”慕容子轩将全身重量压向她,她觉得胸口好难受。 “你又想骗我,这次我才不会上当。”慕容子轩嘴里嘟囔着抗议。虽然他很少沾酒,不过酒量很好。此刻他头脑是有些迷糊晕眩,但意识是清楚的。 “慕容子轩,你松开,我呼吸难受。”夏以菱去推他的胸膛,她扭动身姿用脚踢他,这种亲近是折磨是羞辱,她不能忍受。 “别动!”慕容子轩突然低吼一声。 因为挣扎,两人反而贴的密不透风。他炽热紊乱的气息扑打在她粉红的面颊上,他胯下坚挺着抵住她的小腹,夏以菱听话再不敢动。不过她侧了脸,避开他锋芒的目光,拉开些距离。 过了不久,慕容子轩翻身躺下,夏以菱撑起手臂赶紧起身,却被他的大手拽住,“躺下,睡我旁边。”夏以菱身体一惊,他冷漠的嘲笑,“我不会碰你,在你身上没有散尽他的气息前。躺下,我不希望再说第三遍。要是再扭捏,我会当做欲拒还迎,别怪我用强。” 夏以菱被威慑到,她顺从的躺身侧,却侧着身避开他。慕容子轩“呵呵”干笑两声,侧身将她拥进怀里,他感觉她身体僵硬,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早点睡吧,明天有个宴会,我要带你出席。” 直到听见慕容子轩均匀平稳的呼吸,夏以菱才松下防备,她心中百转千回想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夜里几点才睡着。她醒时已是清晨,她起身活动麻木的躯肢,她发现慕容子轩在镜前穿衣。一身银色西装衬的他颀长挺拔的身姿越发丰神俊朗,他在打着领带。 见夏以菱醒,他只冷漠一瞥,他指着床边的礼服,“穿上就出来吃早饭,然后参加宴会。” 那是个很大排场的宴会,处处是衣着考究的男女。夏以菱知道自她和慕容子轩进门,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身边角落里,很多八卦的男女成群结对捂住嘴,将有色目光从头顶到脚趾打量着她,并兴奋讨论着。她本就不在意,慕容子轩也是微笑着和身旁的人打着招呼。 慕容子轩在聊着生意,夏以菱借口上洗手间,走到阳台上偷风。楼下草坪中有一群男女在放肆的聊着天,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推了推身旁的人, “没见到这位慕容少夫人前,我还以为她真长了三头六臂。就算不是天仙下凡,也应该是狐狸精转世,一眼看去就**。但现在见她也就是那样,外表娇小柔弱,温婉端庄的模样。” “人不可貌相,”旁边绿裙女人当即抗议,“没听说过扮猪吃老虎吗?这外表越是清纯无害的女人,那风骚狐媚起来越无人能及。你也不想想,慕容擎仓和慕容子轩是什么身份?要是这女人没点本事,能将两个男人玩弄鼓掌间?” “是啊,你说这慕容董事长是不是被她下了药,丢了魂啊。你瞧现在全市的人都怎么评价他,大家都说他沉溺美色,善恶不分,忤逆父母疏远兄弟,被带了绿帽仍欢天喜地。这慕容子轩也非常人,面对这些流言蜚语他也不制止不声明,今天还照样将这位少夫人带出来招摇过市。” “哎,真是人同命不同啊,你说我们要能有她一半本事该多好?”某女羡慕道。 “那趁人家在,你还不快去讨教讨教经验?”有人推搡她。 “算了,我只是嘴上说的,这样的福分我可不敢消受。”这番言辞,挖苦讽刺尽露。 阳台上的夏以菱听罢想转身走,但又听有人说道,“喂,你们听说了慕容少夫人吸毒案件没?” “听说了,这么大的事情怎能不知道?但这件事不是被压下去了吗?”某女压低声音。 “你懂什么,”某女神经兮兮道,“据可靠消息说,这吸毒案可是一波三折,曲折离奇啊。” “那你还不快给大家讲讲?”一群催促声。 那女虚荣心得到满足,清了嗓音继续说,“听说这位慕容少夫人在医院被慕容董事长带回家后,有一天她下身出血像是流产,后来她被送到医院进了手术室,可蹊跷的是她失踪了。巧的是她失踪期间,慕容总裁也对外宣布印度出差,你说这其中有多少猫腻啊?” 这消息可让楼下那群人炸开了锅,夏以菱不想再听,转身就走。可楼下那一波高过一波的喧哗还是清晰传来,“这是真的吗,那她究竟怀孕没,孩子是谁的呀?” “那她失踪期间是真的和慕容擎仓在一起了吗?既然在一起为啥还回来?还有…如果他们在一起,慕容子轩怎么可能还接受她?” 夏以菱虽然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但她心情难民低落。她低着头走着,却与正端着酒盘而来的服务员撞在一起。酒杯碎了一地,各种颜色的酒散在她的礼服上。她被撞歪,她脚刚落定想稳住身姿,身旁已有人匆忙而来的人将她直接撞倒在地。 地上的酒杯碎片扎进她的手掌里,她觉得疼。 此时身边聚集了很多人,有一名衣着华丽的贵妇走上前,她弯腰貌似很意外,“呀,这不是慕容少夫人吗,你怎么摔倒了呀?呀,你被玻璃碎片扎到了,疼不疼啊?” “是啊少夫人,”又一声尖锐的嘲讽,“您身边怎么没有些个护花使者啊?” 身边团聚的人在居高临下的哄笑,夏以菱置若罔闻,她忍着痛将碎片拔出来。她挣扎着站起身姿,她听见很多窃窃私语, “你看这女人真会装,会演戏,她是不是就是用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去勾引别人的?你说现在都什么世道,怎么男人就喜欢这些狐媚子,摔死她活该。” 夏以菱嘴角勾勒出弧度,不过也是一群空虚,寂寞,嫉妒,八卦的男女们。 夏以菱站直身,因为裙角太长,她的高跟鞋踩上一个破裂的高脚酒杯,她人向一侧滑倒。她清晰瞧见身边人往后退,带着幸灾乐祸或是避之不及,她以为会跟大地接触。 “小姐,你没事吧?”一双大掌扶住了她的右臂。 第168章 圈套,落网 夏以菱站定身回头看,那是个轮廓粗狂的男人,鹰隼锐眸,他眉宇和眼角边全是岁月沉淀的沉稳,睿智,魄力。这也不过是30左右的男人,这种男人像巍峨的山峰,像汹涌的潮水,寸步之内就是压迫和危险。 “谢谢你。”夏以菱道谢着,同时她不动声色的想脱离他的手掌。 可他竟拽着她不动手,周围人本就鄙夷嘲笑,如今更加不屑。夏以菱朝他眼睛看去,没有挑逗戏谑,却有几分探究,夏以菱惊讶,难道她与他相识? “松开她!”慕容子轩的声音穿透人海,淡漠传来。人群自觉让出一条道,他步步走来,他皱着眉明显不悦。“夏以菱,不要让陌生男人碰,甩开他到我身边来。” 慕容子轩这句话让人群彻底炸开锅,他是变相的谴责她的不忠,坐实她水性杨花的骂名,他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处。人群在议论着,原来传言不真,慕容子轩并非那般宠着夏以菱。 夏以菱对慕容子轩的态度也觉得很惊奇,今天的他不同寻常。右臂上的力道骤然松开,那男人松开了手,夏以菱抬脚往慕容子轩身边走去。她心里乱糟糟,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夏以菱走到慕容子轩身边,她自然的去挽他的手臂。他嫌恶的眼神瞥来,极不耐烦的甩开她。身边人哄堂大笑,夏以菱尚在惊愣,慕容子轩已经走上前。他与男人握手,“岩海,你终于回来了。舅舅盼了你很久了,你回来怎么不先去看望他?” 夏以菱浑浑噩噩的和慕容子轩一同回了家,她以为这场宴会就此结束,可是这仅是开始。此后的几天,慕容子轩每天都会携带她参加宴会,周围蜂蛹着嘲笑,嘻骂,谴责,鄙夷,慕容子轩冷眼相待,更是加速了流言的传播。人们对这段三角恋更加好奇,对夏以菱更加轻贱。 夏以菱知道慕容子轩这样做肯定是有目的的,她每日的心剧烈跳动着,她觉得自己被设落了圈套,可是她百思不得其解慕容子轩的图谋。还有倪剑旭的儿子回来了,倪岩海---这是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强劲对手。慕容擎仓和倪剑旭一战在所难免,倪岩海会在这场战役中充当什么角色,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夏以菱惴惴不安的过了5天,这5天白天参加完宴会,她想找慕容子轩好好谈谈时,他躲着,彻夜不归。第6日清晨,有人打电话给她。竟然是许久没有联络的木黛儿同事,夏以菱十分开心。 姚芳芳说,最近木黛儿出色完成了一项任务,今天要进行一次狂欢。宴会就摆在木黛儿顶层,她们邀夏以菱参加。夏以菱知道她虽然辞职了,但高郎说这个设计总监的位置会一直为她保留,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是在休长假。 今天慕容子轩没有交给她任务,她耐不住姚芳芳的软磨硬泡,换了衣服开车到木黛儿。 木黛儿门边等待着高郎和设计部六人,大家见她来都开心的迎上前。依旧是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连不善言辞的两个男人都带着真心的寒暄与微笑,夏以菱冰凉的内心得到温暖的滋润,她身心得到解放,像冬日里的冰接受到太阳的照射慢慢融化。夏以菱看着依旧不冷不热的高郎,今天他眼里微微闪烁着一种光芒,顿时令夏以菱的心疙瘩跳跃一下。 “那个…”依旧是高郎的口头禅,夏以菱暗骂自己草木皆兵,“别站在这里了,我们进去聊。” 大家簇拥着夏以菱走进木黛儿,也许是狂欢,木黛儿里面走动着许多人。大家登上六楼,来到设计部,夏以菱走进去,这里面什么都没改变,依旧是人文艺术的气息。 “芳芳,含烟,”夏以菱转身想与她们说些话,却见高郎不知所踪,六人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夏以菱察觉到不同寻常,她想问,柳含烟上前握住夏以菱的手将她带到内室,“总监,你姐姐找你。” “什么,我姐?”夏以菱还没反应过来,内室门已经打开。 “三儿…”依旧是一身白色连衣裙,顾宛芷在赵成文的搀扶下走上前,她摸索着夏以菱,将她搂紧怀里,“三儿,是姐姐让你受苦了。” 夏以菱怕这是梦,这一切来的太出乎意料,太快,她伸出手却不敢碰她,她贪恋的汲取着姐姐身上的温暖,“姐,真的是你吗?” “三儿说什么胡话,当然是姐姐。三儿不要怪姐姐拖了五天才来救你,我们做了充足安排,我们姐妹现在就走,离开中国。这五天每当听着娱乐新闻怎么报道你和慕容子轩的事,姐姐心都要碎了,慕容子轩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姐,”夏以菱心中的不详感越加强烈,她忙拉下顾宛芷的手,认真问道,“姐,你不是被慕容子轩劫持了吗?” “怎么会?”顾宛芷和一旁的赵成文同时否认。 赵成文走上前,“宛芷一直和我在一起,这都是擎仓的安排。他说就算所有人磕破脑袋,翻遍a市都不会知道宛芷和我在一起。我们曾经试图联系你,但你一直没有消息,还是6天前慕容子轩带你参加宴会,全市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和饭后谈资,我们才知道你的情况。” 顾宛芷拉着夏以菱的手,“三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赶紧走吧。这次我们找了高郎所长帮忙,这木黛儿所有的人都会为我们打掩护,这附近有松花江,我们先坐快艇,然后转乘飞机离开这里。我们去国外生活,哥哥的事情从长计议。” 夏以菱不说话,她满脸灰败,“来不及了。” “三儿你说什么呢,什么来不及了?”顾宛芷有些急。 夏以菱不答话,她走出内室,来到窗台,她翻开重重密布向楼下眺望,果然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这一切都是子轩的圈套,我们都上当了。逃不出去了,即使插翅也难飞。” 第169章 神秘的力量 赵成文和顾宛芷都嗅到了危险,他们迷惑不解,“三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6天以前我都是陪在擎仓身边,后来林天打电话跟我说姐姐和子轩公开出席了时装发布周,我以为是子轩控制了姐姐威胁我回来,所以…” “宛芷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难道林天?” “不会的,我相信林天。”夏以菱无比笃定,“一定是子轩制造了假象并出了混淆视听的娱乐头条,故意送到林天面前给他看。本来林天谨慎必然会求证,但这段时间林天被监视行动不便,擎仓不在他神经紧绷,早草木皆兵。所谓关心则乱,所以他才传达了错误的消息。” “那今天?”赵成文意识到他和顾宛芷是落入了慕容子轩的圈套。 “不错,今天是子轩的另一个障眼法。我一直纳闷他为何每天带我去参加宴会,然后在宴会上羞辱我加速流言的传播,他其实都是想做给姐姐看。姐姐要是知道我受委屈怎么还忍着住,今天他早布置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钻。” “原来他的目的是我?”顾宛芷慌张了。 “不如我们现在就逃吧,也许我们可以冲出去。这里人多,制造混乱离开木黛儿,上了船他总不可能在海上拦截我们,登上飞机我们就可以离开中国。”赵成文建议。 “不行,”夏以菱摇头,她走到赵成文面前,“赵老师,这段时间谢谢你。现在事成定局无法挽回,你快走吧。子轩的目的是我和姐姐,他不会为难你的。”见赵成文不愿意,夏以菱继续说道,“擎仓过几天就要回来了,你在外面好给他接应。” 赵成文面有难色,他不舍的对着顾宛芷瞧。夏以菱见顾宛芷空洞的眸色里流转出神采,快溢出水,她走出去给两人道别的时间。 设计部本看守大门的几人早被制服住,正垂头丧气的站成一排,有彪悍强壮的男人走到夏以菱面前,他恭敬的说,“少夫人,少爷在楼下等你,少爷希望你告别的时间不要太长。” 夏以菱面如死灰,走廊里高郎正大步走来,他走到夏以菱面前,摇头,“当初真错看了慕容子轩,这小子耍起心眼来不比任何人差。他的人早混入到人群中,木黛儿各个出口装了监控器并都有人把守,木黛儿空中还徘徊着一架直升飞机,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呵呵,当真插翅难飞。” “没关系,还是要谢谢所长,还有你们。”夏以菱真诚的道谢。 “夏姐姐…”姚芳芳,柳含烟等都聚集上来,“都怪我们没用,没帮到你。” 夏以菱摇头,她们做的足够好了。话说着,顾宛芷也走了出来。夏以菱看姐姐的唇有些红肿,她心中感慨一声,上前挽住姐姐与众人道别,然后随着彪悍男人下楼上了慕容子轩的车。 慕容子轩坐在前座,夏以菱和顾宛芷坐在后面。他冷如冰霜,静谧狭窄的空气中都瞬间凝固,迸出冰刃。大家都没有说话,只到车越开越远,驶离了繁华街道,往偏僻小道上开去。 “子轩,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夏以菱问。 慕容子轩闻言,嘴角上扬,“这个不需要问,听我安排就行,就像…刚刚你放弃挣扎逃跑。你的选择明显是睿智的,既避免了人员伤亡,又防止我毁掉木黛儿整栋楼。你以为可以逃出去,就算是离开木黛儿,a市水陆空及高速各个通道我都埋伏了人,就算给你们登上了船,我也会在海面上拦截你们。至于想乘坐飞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原来你都知道?”夏以菱的心沉到谷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姐姐在赵老师那里,你不动声色还多此一举的布下这些局,其实你不过是想告诉我---不要再逃。” “算你说对了,”慕容子轩点头,他眉梢的微笑稍打眼底,“我是想告诉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再逃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我要从骨子里挫你的锐气,让你心甘情愿的诚服。” “子轩,你…”夏以菱想说你变的太多,变的我快认不识。可是夏以菱住了口,她没有资格。“子轩,我只想问你一句,我哥呢?” “你哥?”慕容子轩语气微扬,好像很吃惊,“你哥的行踪你会不知道,就算你不知道也可以问问你姐姐。” “你什么意思?”夏以菱大骇,她侧身拉顾宛芷的手,“姐姐,子轩什么意思,哥哥?” 顾宛芷也是一头雾水,她安抚的拍了拍夏以菱的手背,对慕容子轩说,“子轩,我也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哥哥没有和我联系过。” 慕容子轩明显不信,“那次酒店监控房爆炸是谁搞得鬼,四波人马混战最终谁胜利了?我没有见过哥哥,据悉朱岚娜也没有,擎仓也没有,那还有一拨人你们还猜不出是谁?” “你是说?”夏以菱和顾宛芷身体都向前倾,她们大脑短路,无法思考。 “哼,除了6年前哥哥被夏家送离中国,你们得到过哥哥的消息,真正了解他吗?你哥哥就像是个谜,相信朱岚娜,慕容擎仓和我一样都千方百计的调查过他的消息,可他就像是堵密不透风的墙或是像潮水般吸附进我们,然后挖下大坑让我们跳。他背后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这次自导自演的酒店案就是最好的证明。” 夏以菱和顾宛芷惊愣的说不话来,哥哥?不,她无法相信。原来擎仓早看出了端倪,他不说肯定是无法确定哥哥是正是邪,他怕她受伤害。朱岚娜也知道,这个卑鄙的女人,哥哥早脱离了她的掌控,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哥哥威胁她。 夏以菱胡乱想着,慕容子轩却觉得越发有意思,“不管你哥哥有多大的力量,这次他回国肯定是想带走你和你姐。哼,既然这样,就让我们来一场较量。现在谁要想跟我抢夺,最坏不过玉石俱焚。” 第170章 逆子! “子轩,你不要伤害我哥哥。”夏以菱脱口而出。 不管哥哥现在变的有多强大,哥哥曾经被打残腿是真的,他那么小的年纪遭遇家庭变故,被人监视被送往国外是真的。这些年哥哥该受了多少苦,遭遇了多大的挫折和艰难?夏以菱觉得心脏阵阵紧锁,铺天盖地的心疼蔓延过她的四肢百骸,她再忍受不住失去。她什么都不想要,只要哥哥,只要姐姐。 这句话刺激了慕容子轩,他蓦然转过头,面目因愤怒而扭曲,“为什么都是认为我在伤害别人?夏以菱,你能不能公平点?从始至终,我和谁争过,和谁抢过,是你们一再的逼我,我退无可退只能选择自保。” 慕容子轩的话令夏以菱挺直的腰杆瞬间崩塌,她跌回驾驶后座。 顾宛芷见妹妹失魂落魄,忙抚慰她的肩膀,她对慕容子轩说,“子轩对于你,我和三儿都很抱歉,你是无辜的,是我们伤害了你连累了你,但…” 顾宛芷想说---但你和三儿真的不适合,勉强得到的感情不会圆满幸福的。可是她住了口,她听见前方慕容子轩剧烈的粗喘,他心中定然也是困顿挣扎,痛苦难熬。 因为先入为主,她希望慕容擎仓和三儿走到最后,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对三儿的深情她怎能视而不见?他的爱一旦燃烧必然也是毁天灭地的,顾宛芷开始心疼,这场局该如何收尾? 车子嘎然停止,那是栋郊区别墅。夏以菱和顾宛芷下车,慕容子轩纹丝不动,他说,“安心在这里住两天,里面的生活用品和仆人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不会有人能打扰你们。慕容企业已进入最后清盘时期,很快我便会带你们移民,在国外定居。” 夏以菱连怎样进门的都不知道,她和顾宛芷进了房间盘坐在大床上。顾宛芷问,“三儿,子轩最后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带我们出国吗?” 夏以菱苦涩的点头,慕容子轩早就说过要去国外定居。那么庞大的企业他竟然那么快时间内移动根基,他为了她竟然如斯!夏以菱心中五味掺杂,那些酸,苦,辣,搅拌的她心头好痛。 “姐姐,哥哥真的没有和你联系吗?”夏以菱问。 “没有。”顾宛芷肯定的回答。 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呢?哥哥的力量是在去国外发展起来的吗?哥哥对她和姐姐的情况肯定了如指掌,他按兵不动,假意被朱岚娜带回国。他肯定也知道换心脏的事情,他一定做了充足安排。只是半路发生意外,慕容擎仓出事,她被注射了毒品,哥哥被围困,所以他才暴露力量突围而出。这里是a市,慕容擎仓,慕容子轩,朱岚娜的力量都不可小觑,哥哥肯定不会贸然行动。 “三儿,难道真的要跟子轩一起去国外生活吗?”顾宛芷试探性的问,她尊重夏以菱的选择。 “不能。”夏以菱摇头。 “那就坐着等,不采取点行动吗?” “不能。”夏以菱又摇头。她见顾宛芷有些急,宽慰道,“我们现在被限制了自由,一举一动都被子轩监视着,这么关键时期他不会允许我们搞小动作的。况且…我不能再逼他,我怕他发疯。”夏以菱眼前浮现慕容子轩痛苦疯狂的脸色,她不想毁了他。 “那怎么办呢?” “放心吧,姐姐,我们不会这么容易离开的。首先朱岚娜就不会让我们走,再然后子轩的爸妈也不会让我们走,他们都会采取行动。我们现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千万不能添乱,哥哥就在我们身边看着我们呢,不能让哥哥受到危险。” “恩。”顾宛芷点头,“三儿,擎仓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擎仓…”千言万语说不清,夏以菱最终只说了句,“擎仓很好,他会尽快赶回来的。” “恩。”顾宛芷再次点了头,她将四肢冰凉的夏以菱搂入怀中,“三儿别怕,现在我们兄妹三人终于团聚了,哥哥回来我们就有了依靠。哪怕再苦再难,我们也再不会分开。” 夏以菱点点头,她不知道两日后将迎接怎样的风雨,她只祈祷所有人平安。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一大清早有人开车去接夏以菱和顾宛芷。两人上车,车子急速行驶着。停下时,那是座十分宽阔的草坪,草坪上停着一架小型精致的飞机。仆人在搬运着行李,一身黑色风衣的慕容子轩站在外面等。 “走吧。”慕容子轩向夏以菱伸开手掌,他今日的心情很好。 夏以菱带着顾宛芷缓慢走过去,她没有去牵慕容子轩的手。慕容子轩也不在意,他抓住她的胳膊使力,将她和顾宛芷带到飞机上。 真的要这样走了吗?夏以菱侧身看飞机外的景色和天空。今天云淡风轻,气温舒适。碧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偶有大雁南飞。这个她生长的故乡,这个承载了她所有爱憎情仇的地方,夏以菱生出恋恋不舍。 已有空姐去关飞机门,夏以菱心内“噗咚”打着鼓。突然一声“慕容子轩”,空姐停止了关门的动作。夏以菱心中尘埃落定,她闭眼后睁开眼,来的是慕容长风和倪翠芬。 “逆子!”倪翠芬怒斥着,她双目红肿,精美的妆容下难掩心伤憔悴。 夏以菱想下去,慕容子轩却伸出手臂挡着,他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父母,挪动双唇,最后只说了几句,“爸爸妈妈,谢谢你们的养育之恩。我早说过了,我先带以菱去国外定居,等哪天你们可以接受我们,就到国外来找我们,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离。” “你…”倪翠芬指尖发颤,她在慕容长风的搀扶下才不至于摔倒。她张了张口,最终眼泪倾巢而下。 “子轩,这次你的确做的过分了,你看你把你妈逼成什么样子了!你妈不接受以菱我们可以慢慢努力,可是你如今一走了之算什么?你妈就你一个儿子,你让她老了依靠谁?她虽然嘴里骂你,可心底比谁都疼你爱你,你怎么可以做的这么绝呢。” 第171章 如果要死 “不要痴心妄想了,只要我倪翠芬在一天,我就决不会承认她夏以菱是我慕容家的儿媳,”倪翠芬一口断绝宛转的余地,“我们先不谈以前,就单是半月前她利用我导演出那场假流产事件,我就恨痛了她。慕容子轩,你究竟还是不是我怀胎十月生的儿子,你被她迷了心窍啊。你要为她弃你爸妈而去,也要看看人家愿意不愿意,她心心念念的可还是那个野种…” “翠芬,”慕容长风阻止她继续说难听的话,“现在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再激怒儿子。” “你走开!”倪翠芬将慕容长风推远,她恨他,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要不是他少年风流有了慕容擎仓那个野种,再加上夏以菱这个贱人,她儿子怎么会这样? “慕容子轩,”倪翠芬指尖颤抖,“你以为可以将慕容企业带走吗?哼,真是笑话!慕容企业是我和你爸辛苦打拼得到的基业,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归根到底都属于我们的。你要是想走,我就没收你所有权利和财产,冻结你名下所有户头。” 慕容子轩闻言皱了眉,他眼光逡巡着草坪上站立的人群,他说,“怪不得,我封锁了所有消息确保不会有人可以找到这里的。呵呵,真是家贼难防,是你们背叛了我,是吗?” 草坪上的秘书,管家,还有贴身服务的人员都惭愧的低下头,有个衷心的人大胆抬起眼,红着脖子粗声道,“董事长,你就听夫人的话吧,夫人是为了你好…” 慕容子轩挥手打断他的话,他冰冷严厉的墨瞳快滴出寒冰,“你们都不要再跟着我了。” “慕容子轩!”倪翠芬一听怒火中烧,她五脏六腑都要炸开,难道为了那个女人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都不要了吗?她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刃,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抵上脖子,“慕容子轩,你要是敢走,我就死在你面前。我倒是想看看踏着你母亲尸体而过,争取到爱情都不是还能那般坦然和幸福。” “伯母。”夏以菱想站起身,她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得不到任何母亲的谅解,倪翠芬责备她是理所应当的。她想阻止想道歉,却被慕容子轩拽回身边。 夏以菱见他的眸里满是疼,是痛,但被一种义无反顾的执拗和坚持压抑住,她只听他慕容子轩缓慢道,“妈,要是你扎自己一刀我同样也扎自己一刀,若是妈死了,下到黄泉我也陪伴着你。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将生命还给您我心甘情愿。只是…只要活着,我就想要…夏以菱,我只要她。” “你…”倪翠芬向后跌了两步,她的手因为颤抖在脖上抹出一条血印。她心脏剧烈喘息着,身体痉挛。身旁人早趁机拍落了她的刀,慕容长风将她搂抱在她怀里哄着。 倪翠芬再说不出话,她眼泪婆娑而下。这就是她的儿子,她输了,天下间哪有父母可以执拗过孩子。可是她如此不甘,她恶毒怨恨的眼光瞪着夏以菱,她恨不得她死。 “子轩,求你…”夏以菱比谁都痛,她希望慕容子轩可以下去对倪翠芬说两句软话。她不介意被诅咒被怨恨,但承载着一位护犊心切母亲的恨她承受不起。 现场僵直着,突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慕容夫人放心,他们走不了的。” 依旧是那般从容低醇的声音,是慕容擎仓。夏以菱心跳加速,她止不住去看,他恢复健康了吗?这次慕容擎仓的出场再不复潇洒,连草坪上站的人都惊愣的跳了下巴,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慕容擎仓吗? 他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已经看不清了,全身想从黑灰烟囱里爬过,又像泥浆里滚过。他的玉面像包青天的黑脸,发上鞋上还沾着类似飞禽鸟兽的食粪。 “呵呵,”是慕容子轩率先笑出声,他的确被逗乐了,“我在a市各关卡上都设置了障碍,全部车辆都必须检查。看你这架势,应该是钻在某辆载猪载鸡车上的吧,也只有那样污泄熏臭的车辆才不会遭到严厉的排查。我也是没想到…呵呵,原来擎仓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呢。” “子轩过奖了,”慕容擎仓展露一排洁白的牙齿,他自信从容走上前,仿佛一身脏臭不过是副皮囊,“相信我能赶来你也很开心,你一方面希望我能赶不上能走的顺利,一方面又希望我能赶上好做个最终的较量和抉择。” 慕容子轩紧捏着夏以菱的小手,他同样笑道,“我们毕竟是兄弟,心有灵犀还是有的。” “那还等什么,来吧。”慕容擎仓敞开怀抱。 夏以菱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打着什么哑谜,不过她紧张,她不希望其中任何一人受伤。身边的温暖骤失,原来慕容子轩潇洒的下了飞机,站立在草坪上。夏以菱看着慕容子轩从一位保镖兜里拿出一把手枪,他走到慕容擎仓面前。 “这里共一发子弹,你我一个各开一枪,谁有命活着谁就可以带以菱走。” “好。”慕容擎仓丝毫没有犹豫的答应。 “你们疯了。”夏以菱和倪翠芬同时开口,夏以菱匆忙跑下飞机,想阻止。 只见慕容子轩快速将手枪按在太阳穴,他按压下,是空枪。他将手枪交给慕容擎仓,慕容擎仓同样动作,依旧是空枪。第三次第四次同样是空枪,第五回慕容子轩握在手里,两人手心出了汗,在场所有人屏住呼吸,忘记去阻止。 “如果有一个人要死,就让我去死吧。”夏以菱一声高亢,众人调头看,原来她不知不觉中捡起倪翠芬被拍落掉地的利刃,她抵在脖间。她是发了狠,脖间有了一道血迹,鲜血染红了刀面。 “以菱。”慕容子轩和慕容擎仓都始料未及,他们上前想阻止。 “子轩,擎仓,你们在我心中…一样重要,割舍谁都比放弃自己要难。所以如果要死,就让我去吧。” 第172章 她竟怀孕了! 夏以菱心如死灰,她从来没觉得如此难。她有苦衷,但这些苦衷不足以去破坏血缘亲情,不足以两个男人为她拼命。红颜祸水?这一刻她突然想到这个词。 慕容子轩和慕容擎仓举着手,面色凝重,焦急,心疼的靠近着,她步步后退。下手没轻重,脖间越发觉得痛,有粘稠的温液滴到她手心,她开始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忽然刮起一阵大风,飞沙迷了她的眼,有些许灰尘飞她嘴里,那沙烁混合干草味道袭来,她腹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哇”一声,她侧身呕吐起来。 “三儿。”感官越来越清晰,是机舱里的顾宛芷叫唤了一声。她向姐姐看去,仅一眼,两眼一黑,身子一软,她栽倒到地上。 夏以菱再清醒时,是睡在医院的病床上。她刚刚抽了血,现在打着点滴,等着化验报告。顾宛芷陪伴在身边,慕容子轩因为烦躁去吸烟区抽根烟。本来慕容擎仓也是一起来,但林天匆匆赶到附耳和他说了些话,他见夏以菱没有大碍,自己又一身狼狈,就先回去了。 “三儿,你醒了,哪里不舒服?”顾宛芷温柔抚摸她的脸,她有些责备,“怎么总是那般不爱惜自己?” “姐,我没事,就是身上没力气,胃里有些难受。” “那姐姐先给你倒杯水。”顾宛芷站起身,摸索着桌边的茶杯。 夏以菱刚喝了点水,门就被打开,是一名医生走了进来。 “夏小姐,这是你的化验单。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贫血体虚。还有恭喜你,你怀孕了。” “你说什么?”夏以菱几乎是弹坐起。顾宛芷也接受不了这消息,她扶住夏以菱,“医生你是说?” “是的,夏小姐你怀孕了,孩子半个月大。我看了你以前的医疗档案,上面说你怀孕的几率非常小,这次能怀孕真是一次奇迹。你身体虚弱需要静心养胎,不要再干活或是上班以防滑胎。你子宫内壁受了很大程度的损伤,要定期做孕期检查。可以说…如果你这次滑了胎,以后肯定终身不孕。” 医生说完这些话便走了,夏以菱愣愣的反应不过来,她轻声呢喃,“我怎么可能怀孕?” “三儿,”顾宛芷又惊又喜,她将颤抖的夏以菱搂进怀里,“三儿别怕,这是个好消息。你有宝宝了,有宝宝了,他该有多可爱!三儿,这孩子是…擎仓的吗?” 夏以菱伸手抚摸平坦的腹部,她不敢相信,她真的有自己的宝宝了吗?她再不会孤单寂寞,被遗抛弃遗忘,她真的可以有一个完整属于自己的小人?不偷不抢,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融与自己的骨血?半个多月大?肯定是那段时期有的,那时慕容擎仓总爱缠着她做那事,蚀骨知味。 “是擎仓的,”夏以菱点头,她掩饰不住喜悦,但她又有莫名的担忧害怕,“可是姐姐,那段时期我和擎仓都有用药,我怕孩子…” “三儿,”顾宛芷制止住,“三儿,生下他,好好爱他。既然选择来到你的生命里,来到这个世界上,那就尊重他。不要因为那些猜测就扼杀了他的萌芽,制止了属于他的精彩人生。” 夏以菱眼泪掉到棉被上,晕出很大的水渍,她点头。其实她早有答案,这孩子她要,一定要。 两姐妹因为这个小生命感动着,夏以菱抬头擦去眼泪。突然她看见门边有人影,她心沉到苦海,“子轩。” 门外的确是慕容子轩。其实他一早就来了,他看见医生尾随而来。他没进门就听见医生说她怀孕了,他听她亲口承认这孩子是慕容擎仓的。他仿佛被凌迟着,身上每层皮每次肉被割剐着,渐渐不知痛为何物。她不久前才为慕容擎仓流了产,现在这么快又怀上了。 慕容子轩听夏以菱叫他,他后退了一步。他现在是怎样一副模样,他自己厌倦鄙夷极了。他恨她,更恨自己。他低吼一声,狂奔出去。 又是5天过去了,这5天表面风平浪静。夏以菱回了和慕容子轩的家,顾宛芷因为不放心也住了进去。这5天慕容子轩又失踪了,再不曾回来。 这天铺天盖地的新闻蔓延而来,慕容擎仓向倪剑旭正式宣战了。慕容擎仓向人民法院状告倪剑旭,说他身为军官,公然制造仓库绑架案,残忍牺牲下级战士性命,参与毒品交易,使用炸药谋取他人性命,并且勾结黑帮再造毒品案。夏以菱知道慕容擎仓这仗打的异常艰难,而倪剑旭也不好过,他已经停职检查,拘押候审。 第二次的毒品案慕容擎仓没有牵涉到夏以菱,毕竟夏以菱的案件因为慕容子轩的阵阵施压已经结案。夏以菱也不知道慕容擎仓没有了她替他注射毒品助他逃跑的记忆,这段记忆和那段短暂相处的快乐时光全部被沈曼妮导师用催眠法筛除了。 这天夏以菱想出去走走,她不想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正百无聊赖的走在路上,突然看见沈曼妮的身影。她在跑,她的后方追着一帮男人。 夏以菱赶紧冲过去,追到街巷偏僻处。“曼妮。”夏以菱跑过去,靠在沈曼妮旁边,她义正言辞的看着这帮男人,“你们想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快跑吧。” 这帮男人和沈曼妮都没有将精力放在夏以菱这个突然闯入的人身上,有男人对沈曼妮讲,“怎么样,快决定吧。” 沈曼妮拽进手中的档案袋,她脸色灰败,“告诉他,我答应,让他将地址发在我的手机上。” 这帮男人得到回答,飞快跑来了。夏以菱还搞不清怎么回事,“曼妮?” 沈曼妮勉强挤出微笑,“以菱,这个档案袋里装着所有证据。那些黑帮被灭了口,现在只剩下一人,我们联系了他,他愿意出庭作证。另外关于仓库那批毒品药剂的批号,我们也查到了,的确是倪剑旭以上尉身份将毒品充在医学药剂里运出去了。有了这些证据,倪剑旭必败无疑。” 第173章 倪岩海 “那刚刚那帮人是?”夏以菱问。 “是倪岩海的部下。”沈曼妮稍加思量,低沉的说。 “倪岩海?”夏以菱脑海中浮现那日宴会和倪岩海的初见,这个男人一眼便是军人的雷烈傲风,鹰隼锐眼比之倪剑旭更加沉稳,内敛,睿智,可怕。“他什么意思?”夏以菱有些不懂。 “呵呵,他不过也是个矛盾体。一方面他是军人,忠诚于党,服务人民。他深知他父亲的罪孽不值得宽恕原谅,他应该大义灭亲,肃清军风。可另一方面,那毕竟是他父亲,他。。。”他是恨痛了自己的。 夏以菱看着沈曼妮晦涩隐藏的眸,她的秀眉拧成一条忧愁的“川”,夏以菱突然想起倪岩海和沈曼妮是旧识,他们有着怎样的过往? “以菱,有一件事真的很对不起,因为你的离开擎仓根本无法配合治疗,所以我导师筛除了他关于你替他试毒以及陪伴的所有记忆。” 夏以菱有些惊讶,她不知道。自从慕容擎仓离开后,两人也没有好好谈过。夏以菱微笑着摇头,“那是迫不得已,我不怪你们。是我要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让他恢复了健康。” 沈曼妮点头,“以菱,你自己要好好保重身体,你与擎仓都要好好的生活下去。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夏以菱想叫住沈曼妮,但沈曼妮已经打了出租车离开。夏以菱觉得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向开朗,活泼,坦诚的沈曼妮今日有些忧郁,感伤,她像是在割舍着什么。夏以菱记起沈曼妮对那帮男人说的地址发她手机上,沈曼妮和倪岩海是在进行着交易吗? 夏以菱迅速开车,追了上去。 沈曼妮来到指定的酒店房间,门是半掩的,她走进去关门。倪岩海今日是圆领t恤,军绿色的裤子,他身上青草混合着汗水味道,他刚从军营训练场上来。听见响声,他转过身,幽邃冰冷的目光锁定着沈曼妮。 “倪岩海,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沈曼妮脸色苍白,语气不善。有些人可以一见钟情成恋人,有些人可以心生怜惜成知己,而他和她从第一次见面就互看不顺眼,注定是敌人,仇人。 “什么意思,就是那些意思啊。”倪岩海坐在凳上,标准的军姿。 “倪岩海,既然做出选择就做的潇洒彻底点,不要让我在讨厌你的基础上再看不起你。你明明就不想包庇你父亲,那为何还要堵着我,逼我来这里?” “我父亲是…犯罪就要受国法制裁,这是军纪,法规。但是揭发打垮我父亲的不可以是你,你不是最讨人喜欢,小小年纪左右逢源哄骗着所有人开心吗?我父亲真心喜欢你,他还抱过你,你怎么这么忍心?” 沈曼妮抖动着唇说不出话,倪岩海说的不错,倪剑旭对她像亲生女儿。有次倪岩海拽着她的小辫子用打火机烧,她吓的哇哇大哭,倪剑旭赶来当场就给了他一巴掌,罚他跪在地上两天两夜不给吃饭。 “叔叔…被利益权贵迷惑了本性,我不能…叔叔害的擎仓好惨,那些同样是无辜的人,叔叔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呵呵,”倪岩海轻笑两声,他仿佛也不气,只是锁骨处精瘦的皮肤里青筋暴跳。“是慕容擎仓吗?没想到你的眼光还不错。怎么想帮助他解决了我父亲向他谄媚,想让他对你刮目相看?真可惜了,那个夏以菱我也见了,那个温柔能溢出水,倔强坚强到骨子有股韧性的女人,你能和她比?” 沈曼妮闭上眼,她努力捏着拳不泄露出情绪。就算她再大度,慕容擎仓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她暂时还不能释怀他和夏以菱间九死不悔的深爱。倪岩海的句句羞辱都戳到点上,她和他也相识了20多年,她在他眼里竟是那样的人,连一个陌生女人都比不上吗? “我是幻想过擎仓会喜欢我,但我没有邀功献媚。擎仓从一开始就没给我机会,我们之间不会一场交易。我充当她的女朋友,研究他身上的毒素,他接近我爸,对抗…倪叔叔。” 沈曼妮这些话令倪岩海再笑不下去,他脸上乌云密布,泥浆翻滚。他蓦然站起身走到沈曼妮面前,“原来你也是别人不要的破鞋。” “你…”沈曼妮伸出手臂想给他一巴掌,但倪岩海已稳稳接住,她的力气怎能与他对抗,她只好瞪着他,“你无耻。” “哼,这就无耻了。那我可以告诉你,这才是无耻的第一步。”倪岩海说完便将她甩到床上。 “你做什么?”沈曼妮惊慌起身,倪岩海像猛兽般覆压在她身上。 “你说我做什么,你来这里没想过我要做什么吗?这是酒店,我们在开房,当然要做些男女间应该做的事情了。沈曼妮,我最讨厌你这副模样,装可怜真矫情。你不是总爱表现自己吗,你不是哄的我爸爸给我们订了亲吗?慕容擎仓不肯要你,我倒要你这副身体是不是和你的心一样丑陋。” “你滚开,你滚开。”沈曼妮啃咬着,厮打着,脚踢着,可是身上的人纹丝未动。 “你又要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了吗,沈曼妮,在我面前你就省省吧。”倪岩海双腿夹住沈曼妮的腰腹,迅速脱了上衣。他抽出皮带,将沈曼妮的手绑缚在身后,他褪尽所有衣物,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被勾起了欲,望。 “倪岩海,你混蛋。”沈曼妮的眼泪不争气流下来,她害怕了,绝望了。可是她的软弱并没有平息身上的欲火,她听见“嘶”的一声,身上一凉。 “啊。”沈曼妮尖叫,她是纯洁清白的,她没有恋爱,就连亲吻也没有。她双手不能动无法挡着胸前的春光,她羞愧恼怒的夹紧双腿。而倪岩海双眼簇着两团火焰,恨不得立即将她生吞活剥了。 他拽开她的胸衣,不顾她激烈的反抗和尖叫撕裂她的内裤,“再叫大声一点,我喜欢你叫出来。”他面目扭曲。 “倪岩海,我求你,别…”沈曼妮投降了。可倪岩海已经弯曲她的腿,猛烈穿刺她的下体。他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生厌恶,可**已挺拔刚硬,他喜欢征服她,喜欢她在他身下求她。 倪岩海试图冲进去,可能因为干涩和紧致,他没能成功。他将她的双腿分开最大,下腹用力一挺,终于冲了进去。 “啊…痛…好痛…”沈曼妮全身痉,挛,她下唇咬出血迹,眼泪婆娑往下掉。仿佛有人拿着钢管刺穿她的体内,将她生生撕裂两半。 倪岩海没想过她的滋味会这般好,她那般紧密的夹着他。他腰眼一麻,浑身骨头都酥的快散架。她皮肤白皙细嫩,像新生儿的皮肤,馨香滑腻。她的身材很丰满,骨肉匀称。 他在她体内开始不受控制,他按住她的腰,不顾她的哭泣,乞求和痛苦,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 倪岩海很讨厌夏妍姗。那是春节,沈曼妮的父母带着仅4岁的她到他家拜年,她穿着红马甲,扎着两根小辫子,脸蛋红扑扑,双眼炯炯有神四处好奇的张望。她甜甜的站在他父亲面前,娇声嗲气的向他父亲拜年,要红包。她本来就是讨喜的模样,喜欢笑,小嘴又甜,当时他家所有亲戚都围绕她身边,夸赞她的聪明漂亮,她就像是快乐的小公主。 倪岩海从小就内向,寡言少语。他根本接受不了身边突然多了个这样叽叽喳喳,娇里娇气的千金大小姐。这位大小姐会流鼻涕,受委屈会大哭,看见老鼠蟑螂抱头逃跑。她永远长不大,就喜欢黏着爸爸妈妈。她虚伪假装,哄骗着周遭所有人。 不知为啥,她和别的小朋友总是玩的很好,但却是不喜欢他。本来他也不喜欢她,这也称了他的意。于是成长中,他们跌跌撞撞,明里暗里过招几百次。这都以他的胜利而结束,然后讨来她的告状,他父亲的责罚。 倪岩海不喜欢娇弱胆小的女人,他想要的必然是能并肩作战,和他共同承担枪林弹雨的女人。他眼神浮现一张俏脸,一种飒爽的英姿,他**愈发澎湃,在沈曼妮体内越发驰骋抽动。 倪岩海停下来看沈曼妮,她脸色苍白,泪流满面,她闭着眼像咬着牙像受凌迟。他越发讨厌她的模样,可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沈曼妮别有一番风情。 “如果不想痛死,最好就让下面弄出点水来。”倪岩海心情不错的好心提醒。 沈曼妮不说话,倪岩海轻笑。他低头看两人结合的地方,他看见床单上有抹刺眼的鲜红。 “哼,呵呵,你竟然还是处女。”倪岩海不但不疼惜,越发讽刺。 “不要废话,麻烦你快点做。”沈曼妮颤抖着声说道。 倪岩海闻言低下头,他接近她的耳垂,通园玉润,他忍不住便伸出舌舔了一下。沈曼妮身体一颤,她重新咬了牙。倪岩海已轻笑出声,低喃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我那方面有多强,不到半小时我怎么可能下来?” 第174章 “倪岩海,你卑鄙,无耻,人面兽心,我恨你,恨你!”沈曼妮努力搜刮着脑中恶毒的词汇,她想谩骂想诅咒。但她被他折腾的好痛,他每下都顶到里面,干涩的摩挲她的稚嫩,她冷汗涔涔。 “人都说有多大的爱,就有多大的恨,难道你早对我暗生情绪,你爱我?”倪岩海像恶魔,边折磨她边对她低喃。 “你…”沈曼妮语结,她瞪着倪岩海,即使眼泪倾巢而下也不眨眼也不发声。她精致的锁骨抽动着,娇唇因委屈愤怒半嘟着。 倪岩海看着这样的她,心中某些地方狠狠撞击了一下。他俯下身,凑近她的唇边,想吻她。 沈曼妮迅速侧开脸,倪岩海就停在了她的颈窝间。他低低笑了两声,不缩回头。只顺着她的耳垂,颈窝,锁骨一直往下啃噬,最终停留在她的丰,盈上。 “嗯…”沈曼妮唇边控制不住的泄露了娇吟,他厚皮粗粝的大掌不断揉,捏按压她的乳,舌尖技巧性的舔着,咬着,吞食吮吸着。一股陌生的感觉从脚底窜起,直接燃烧了她的大脑神经。下体的不适与疼痛缓解了很多,穴间冲出暖流,本来晦涩干燥的摩擦瞬间滋润起来。 “原来你喜欢这样。”倪岩海声音染上**的黯哑,却依旧讥笑嘲讽着。 沈曼妮想钻地洞,又恨不得与身上的人同归于尽。羞耻与绝望铺天盖地的汹涌而来,她心中的恨意与不甘疯狂的滋长,她恨倪岩海,绝对恨了。 站在门外的夏以菱募然松了房门手把,她知道房内那压抑的低喘和断断续续的嘤泣代表着什么,一切成定居她无力挽回。她觉得肚子有些痛,失魂落魄的扶着墙壁往回走。 平静的过了十几天,慕容子轩回来了。他很憔悴,无彩的眼眸里尽是痛,是伤,是冷漠,他丢给夏以菱一套黑色衣裙。慕容子轩带夏以菱去了法院,法院判倪剑旭死刑,立即执行。法院里聚集了很多人,大家一律的黑色,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了结局。 法外容情,允许倪剑旭和亲人话别的时间。倪剑旭对面站着沈曼妮的父母,沈曼妮,慕容擎仓和林天。沈父上前重重拍了拍倪剑旭的肩膀,“老倪,你我一起参军,入党,保卫国家,是你违背了对党的诺言,是你辜负了国家和人民的期望。老倪,哎,没想到你我20多年的情分,最终如此收场。” 倪剑旭虽是一身囚衣,但不减虎魄熊风,他谈笑风生,“老沈,是我的错,是我在糖衣炮弹面前低了头,是我利欲熏心,一棋错满盘皆输,我服法。我这一辈子能交到老沈你这样的兄弟朋友,也算是无憾了。只是…”倪剑旭转过身看向倪岩海,“只是爸爸对不起你,岩海你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如今又要失去父亲了。” “爸,”倪岩海眼圈微红,他去拥抱倪剑旭,“爸爸,您放心,儿子已经长大了。爸爸,您是一名合格的父亲,曾经也是一名合格的军人。您永远是我的骄傲,我的榜样,爸爸,我永远爱您。” “好,”倪剑旭欣慰的大笑。他又侧身面向沈父,“老沈你还记得我们那时约定的儿女亲事吗,等我死后就尽快让他们完婚吧。” “这…”沈父似乎没料到倪剑旭这般说,他有些措手不及。 夏以菱下意识里去看沈曼妮,她黑纱帽遮掩的凝重表情下更加乌青,她的目光撞上倪岩海的,两人像触礁般迅速调开。 夏以菱听倪剑旭哈哈大笑两声后,上前拥抱沈父。沈父身子一僵,倪剑旭爽朗大声道,“老沈,下个月的初九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就让他们那天完婚,不论我死后是在天堂或是地狱,我都会看着你们的。” 夏以菱知道倪剑旭和沈父之间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她无从知晓,但见沈父的面色,沈曼妮和倪岩海的婚姻已成定局。夏以菱腹部一痛,精神越发怠倦,她双腿一软,便倚靠在身旁慕容子轩的怀里。慕容子轩搂着她的腰,虽然依旧是冷若冰霜的表情,但难得的温情流转。 夏以菱淡笑着低下头,她如芒刺骨,她知道她的对面,慕容擎仓正紧盯着她。 倪翠芬哭倒在慕容长风的怀里,她拽着倪剑旭的衣袖,声声泣血的叫着“哥哥”,最终…倪剑旭还是被执行了枪决。 慕容子轩送夏以菱回家,夏以菱见他换了衣服又要出门,她拽着他,“子轩,我们谈谈吧。” “不行,我现在比较忙,你…你安心养胎。”慕容子轩挣脱她的手心,决绝的离去。 夏以菱像深陷沼泽泥潭,浑身透露着沧桑无力感。她抬脚想往房间走,却被管家叫住,“少夫人。”以前的管家被开除了,现在的福伯也是慕容家的老人,资历深厚,他忠于慕容子轩。 “少夫人,我知道自己现在是逾越规矩了,但有些话我想对少夫人说。” “福伯有话尽管明讲,我听着。”夏以菱对福伯亦是尊重的。 “少夫人,我不求您可以接受少爷的感情,不求您可以给少爷关心和温暖,但是…现在少爷非常不好,慕容家非常不好,慕容企业非常不好,所以请您,不要再给少爷添乱了。”福伯语气里没有指责,没有讽刺,全然是乞求期盼。 夏以菱就着手边的椅子坐下,她全身无力,福伯连着用了三个“非常不好”。 夏以菱突然想起刚刚从法院出来,大家一起下台阶。倪翠芬因为神情恍惚,脚下一踉跄就滚落了几层阶梯。慕容子轩心疼,慌张的去扶她,她却一把甩开。最终她在慕容长风的搀扶下,缓慢的走向远方,而慕容子轩停驻脚步,眷恋的看着二老消失的背影。 那一刻开始夏以菱再无法怪倪翠芬,她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年,再不复趾高气扬,尖酸刻薄的模样,而慕容长风亦在快速老去。夏以菱知道慕容子轩承受了多少痛苦,有多少挣扎彷徨,那是他最爱的母亲,却是他亲手推远了母亲。 其实夏以菱知道,倪翠芬恨的是她,是她在这段母子情之间划上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少夫人,慕容企业要变天了。少爷贸然将企业移到国外晃动了根基,收敛财政不妥当,员工失业,降职一系列问题接踵而至。老爷夫人这派的老股东不满,反对,抗议,内讧不断。更关键的是…” 夏以菱见福伯不继续说了,只拿复杂的神色看着她。夏以菱心下明了,“是仓穹企业,仓穹企业必然趁机落井下石…” 恐怕当初仓库爆炸案后慕容擎仓消失,慕容企业怎么对仓穹的,仓穹现在都变本加厉的送还回去了。慕容擎仓也想得到慕容企业,整垮慕容家吗? “少夫人,您是明白人,您应该知道这些矛盾的焦点在哪里,您应该怎样做才是对少爷最好的。” 夏以菱点头,福伯退了下去。 夏以菱喝了些糖水恢复了些体力,便驾车去了仓穹企业。林天看见她来很意外也很惊喜,“夏小姐,总裁在开会,您先在贵宾室休息会儿,待会我叫您。” 夏以菱微笑着摇头,她寻着个沙发就在那等。开会?夏以菱笑,她想起以前慕容擎仓失踪,慕容子轩开会商讨着怎样对付仓穹的办法,她就那样闯了进去。如今慕容擎仓也在商讨着对付慕容企业的办法吗? 夏以菱心里好苦,郁结于心,气息不畅。如今的局面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她该如何选择? 不久会议结束,公司高层都走了出来,夏以菱走进去,慕容擎仓站在窗前喝着咖啡。 “擎仓…”夏以菱喉咙发紧,嗓音干哑。 “三儿,你怎么来了?”慕容擎仓忙迎上去,他搂着她坐到沙发上,“这段时间我一直抽不开身,没去看你。先委屈你在慕容子轩那呆着,我保证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光明正大的接回你。” 慕容擎仓见夏以菱嘴唇干裂,边说边去倒杯温水。 “擎仓,能不能住手,放过慕容家?”夏以菱说。 慕容擎仓倒水的动作停止,他转过身,狭眼半眯,“你说什么,放过慕容家?” “是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倪剑旭死了,够了,大家相安无事生活不好吗?” “不好,”慕容擎仓丢下茶杯上前几步,“倪翠芬和倪剑旭一样,处心积虑想置我于死地;慕容长风欠我母亲,欠我的,哪怕让他死一百次也不足以解恨;还有慕容子轩,他和他舅舅狼狈为奸想谋夺仓穹,他还肖想你逼迫你,我真的寻不到理由可以去放过慕容家。” “擎仓,那次仓库绑架案是倪剑旭一手策划的,慕容长风和倪翠芬根本就不知情,子轩是因为我迷了心窍才参与其中,他没有想害你的性命。擎仓,我承认倪翠芬做的很过分,但说到底是你母亲插足了别人的婚姻,她怨恨你是可以理解的。” 第175章 重新开始 “擎仓,你父亲这一生束缚和虚荣太多,难以取舍与无奈太多,他没有抚养你,没有尽过一分父亲的责任,他愧对你的母亲。但擎仓,他是爱你的啊!那次仓库爆炸后他以为你死了,他那般憔悴落魄。他为了保住你的仓穹,他放弃了慕容企业。还有子轩…不要怪他,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逼他,是我亏欠了他。” “三儿,”慕容擎仓满是不相信,“我一直以为你懂我,怜我,爱我,可你现在竟然找出一堆理由替他们推卸责任。倪翠芬,你明知道倪翠芬给了我与我母亲多少耻辱和磨难;慕容长风,哼,生而不养枉为人父,就算他做的再多也挽回不了那些千疮百孔的岁月;慕容子轩…呵呵…” 慕容擎仓因为悸动而颤栗不已,他看见她说到慕容子轩时,是那样心疼,痛苦,自责,她对他是有了别样的情愫了吗? “擎仓,”夏以菱站起身,她去拉慕容擎仓的手臂,“纵然慕容家有愧与你,但看在我的份上,放手好不好?是我欠了子轩的…” “欠欠欠,你究竟欠了他什么?”慕容擎仓残忍的缩回手,他凉薄的笑,“是因为夏妍姗的病你给他虚情假意的4年吗?可是他和你结过婚,他霸占过你,你还为他怀过孩子。” 夏以菱向后跌了两步,“你还为他怀过孩子”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现在无法追究这句话,他竟然知道了当年的争相,他…竟在乎着她结过婚,他介意着她的清白。夏以菱泪水迭迭,痛如刀绞,这样的慕容擎仓她太陌生,原来她一直不了解。可是…难道事情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夏以菱闭上眼任泪水滑落,“擎仓,因为我将一颗心给了你,所以我欠子轩的。我为了你拒绝子轩,逃婚,在媒体面前登台跳楼,我设计一幕幕保全你伤害他。慕容家因为我支离破碎,名誉扫地,慕容企业因为我陷入危机。我和你偷情,现在…”现在我顶着慕容少夫人的名号怀着你的孩子,而子轩,子轩只能平静说一句,“你安心养胎。” “偷情?”这个字眼深深刺伤了慕容擎仓的心,他逼近两步,“你竟然说偷情?原来你潜意识里早已经认同了与慕容子轩的恋人身份,夫妻身份,原来是我在偷。” 夏以菱睁眼看慕容擎仓,他捏着拳,血腥着双眼,他浑身沉氲着暴戾怒火,但他又像是只受伤的小兽等着她安慰,疗伤。 “擎仓,我只问最后一句,你肯不肯松手?”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她还步步紧逼,他现在只想…只想杀人。为什么在他就要胜利的时候,她来阻挡他?他抱着头,在办公室里癫狂的转了两圈,他愤怒的回头,却见她孱弱瘦削的肩膀抖动着,冲天怒火瞬间将到冰点,他好心疼,他多想将全世界最好的给她。 “三儿,”慕容擎仓温柔的语气,他握着她的双肩,“三儿别任性了好不好,只差一步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慕容子轩有一块私印,帮我拿出来。” 夏以菱的心爆炸了,血肉模糊溅落了一地,再复合不了。她留恋的抚摸他的脸,以前那个愿意弃了全天下只要一个她的慕容擎仓哪去了?她看着他眼里的熊熊烈火,那是急功近利,是复仇的渴望,是征服是占有是决斗的快感。原来这就是他的爱! “就算我帮你拿出来了,子轩肯定很快就会发现,你没有时间的…” “有充足的时间,只要你帮我拿出来,”慕容擎仓以为夏以菱同意了,“我自有办法打击他,麻醉他,让他消沉。” “你想怎么做?”夏以菱双手颤抖。 “我有我的计划你不需要知道,三儿,帮我这一次。” 夏以菱垂下双臂,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她朱唇轻启,“我需要一点时间。” 夏以菱是被林天送回家的,本来她精神不好也不愿意驾车。自法院回来后,夏以菱就找了好的借口让姐姐重新回以前她找的那个平房居住,姐姐淡笑后便答应了。其实姐姐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夜,姐姐不愿意她分神。 在床上躺到晚上,浑浑噩噩的吃了些稀饭,刚坐在沙发上,门“砰”的一声被打开,是慕容子轩回来了。他显然是喝醉了,东倒西歪,满身酒气。 夏以菱心中一骇,忙起身去搀扶他,“子轩,这个时候你需要保持清醒,慕容企业需要你,爸爸妈妈需要你,你怎么还能出去喝酒?” “松手,滚开,”慕容子轩怒吼着,他鄙夷的看着她搀扶的双手,将她推远,“别碰我。” 慕容子轩用了蛮力,夏以菱脚下一踉跄就往后摔去。后面是四方尖角的桌子,眼尖腹部要撞上去,夏以菱忙转身,后背的纤腰猛烈一撞。她头部发昏,冷汗涔涔,她护住腹部蹲下身。 慕容子轩的酒气清醒了几分,他眸里闪过心疼,很快被怒火取代。他跑到她面前,握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夏以菱,我问你,那4年,是不是真的就是为了要…要我这颗心脏?” 身体的痛再抵不上心口被撕裂的分毫,她颤抖着回握他的胳膊,“是慕容擎仓告诉你的吗,他…” “不是,是朱岚娜轻口说的,”这颗慕容子轩又像是没醉,他刻意舒缓的语气像能喷射出火苗,将她彻底燃烧,直至灰烬。“朱岚娜说因为我的心脏和夏妍姗的匹配,所以是她用顾家人威胁你去了英国,你刻意接近我,勾,引我,每分每秒都在算计我,你就是想我能心甘情愿的为你卖命。夏以菱,她们说的我都可以不相信,我只听你的,你告诉我朱岚娜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是朱岚娜告诉慕容子轩的,她怎么敢告诉他?慕容擎仓呢,这不是应该慕容擎仓用来打击,麻醉,沉沦慕容子轩的吗?难道慕容擎仓和朱岚娜勾结,他们有什么计划? 夏以菱不忍再欺骗他,“子轩,这是真的。” 握在她肩上的双手募然松掉,“呵呵”慕容子轩苍凉的嘲笑,“原来是真的…为什么不继续欺骗我,只要你说我就愿意相信。不管以前你做了什么,我总在想…是我比擎仓晚去了8年,论时间论先后慕容擎仓总应该要比我重要的。但…我不放弃,因为我们在英国也有4年啊,我们那么开心快乐过。所以…所以我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只要我够努力,总有一天我可以比过慕容擎仓。呵呵呵…我错了,错的多么离谱,多么可笑…我从来没有资格和擎仓比,我对你来说只是算计和利用,你只看得到我那颗能够救夏妍姗的心脏。” “子轩,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夏以菱泪流满面,“我对你是愧疚,负罪的,我将你当亲人,当朋友,我是真心对待你的,我感谢着你对我的每一分好…” “够了,够了…”慕容子轩挥手打断,他痛苦的抱住头颅,蜷缩在桌角边哭泣,“你还觉得不够羞辱我吗?当朋友当亲人,你明知道我爱你。” 这是一个男人的痛,伤和眼泪,它灼伤了夏以菱眼,让她生不如死。夏以菱慌张爬过去,她去拥抱他,想给他瑟瑟发抖的身体温暖,“子轩,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只要你愿意,从此我就陪着你…” “你滚开,”慕容子轩再次将夏以菱挥倒在地,“你又想骗我是不是?我为了你背弃自己的父母,为了你放弃明朗前程,现在更为了你要毁了慕容企业…你还想要什么,是我的这颗心脏吗?” 慕容子轩用力戳着自己的心脏,他站起身节节后退,“好,既然你要这颗心脏,我现在就给你,我让你如愿以偿…我祝福你家人团聚,祝福你和慕容擎仓白头偕老,百子千孙。” 慕容子轩退到书柜旁,那里放置着一把剪刀。他像是溺死的河里抓住浮萍,他紧紧抓起剪刀,抬高。 “不要!”夏以菱心神俱碎,她灵魂都像是出了窍,这是生命里再无法承受的重。 剪刀里着慕容子轩心脏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是福伯阻挡了下来。其实福伯一直都在,但身为下人,这种场合他要当自己是隐形人,自动屏蔽所有。但他见慕容子轩要自裁,他急忙出现阻止了。 “啊!”慕容子轩怒吼一声,仿佛天地失色,地动山摇,“呵呵,原来我竟然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慕容子轩喃喃几语,丢了剪刀冲了出去。 “子轩,等等我。”夏以菱起身,追了出去。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慕容子轩的酒气和冲动被冲刷了好几分。夏以菱追上去,从后方紧紧抱住他。慕容子轩在剧烈挣扎,她抱得越发紧,近乎哀求, “子轩不要推远我,只要你还想要我,我们在一起吧。我们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吧。” 第176章 两个条件 第二天清晨,慕容子轩醒来。他睁开眼,头很痛,但昨天的记忆很清晰。她紧抱着他说和要他重新开始,然后他晕倒在了雨里。 慕容子轩想坐起身,却发现夏以菱正趴在床边睡觉。长密乌黑的睫毛遮掩不住红肿的眼泡,她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慕容子轩愧疚,心疼了,但当他听见朱岚娜的那番话,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其实他也只敢仗着酒疯才那般粗鲁的对待她,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害怕,怕他伤害她,怕她抛弃他。慕容子轩伸出手去擦拭她的泪水,她肤如凝脂,冰凉滑腻的触感令他不忍松手,他温柔迷恋的摩挲她的脸庞。 “子轩,”夏以菱像梦里受了惊吓,她一把拽住慕容子轩搁置她脸上的手,她弹跳坐起身,“子轩别走。” 四目相接,慕容子轩觉得尴尬,他想缩回手却被夏以菱抓的更紧,“子轩,你听我解释。我承认我接近你是动机不良,但我是逼不得已的,朱岚娜用我母亲的骨灰,哥哥姐姐的性命威胁我,当时我…我才18岁,没有能力,没有依靠的力量,我只能照做。不过我真的没想过真要你的心脏,我在英国时就克隆出一个假的你,心脏手术也是假的。我从来不希望将你牵涉进这场漩涡和这场器官互换的阴谋,我只是想…等我取回想要的,我会向你赎罪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平安健康。” 慕容子轩定定看着夏以菱,事到如今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去相信她。他问,“这些…是真的吗?” “是的是的,子轩我愿意以生命去起誓…” “别,”慕容子轩飞快的捂住她的唇,“生命多么可贵,别发誓,我…相信你。只是,以菱,我们相处了近五个年头,你真的一点都没对我动过男女间的感情吗?” 夏以菱的泪水再度滑落下来,这个男人念她成痴。无论曾经多少欺瞒诡诈,暴风旋雨,几度夕阳红,花开花落,原来兜兜转转他求的,从来就是“她爱不爱他”的一个答案。 夏以菱亲吻在慕容子轩的手背上,“曾经,曾经我想过,事情的最终,我就这样陪着你直到老去。” 大地回春,枯木发芽,慕容子轩将夏以菱搂入怀,他一遍遍吻着她的额头,她腮边的秀发,“有你这句话够了,什么都值得。”纵然这是句假话,他也认了。 夏以菱紧紧拥抱着他的后背,这刻她开始明白,结局的美满没有固定的模式,不是相爱的人厮守一起才是幸福。守护着你认为值得的人,做着你认为应该的事,心怀坦荡,无愧人生,那就是圆满。 “子轩,我们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吧。”夏以菱再一次重复昨晚的话。 “你…是说真的?”他以为昨晚她是安慰他,他颤抖着问,“你不后悔吗?” “是真的,绝不后悔!”夏以菱拉开和慕容子轩的距离,她双眼闪耀的看他,这是她的许诺。 慕容子轩心情难明,他兴奋,激动,感恩,幸福,这是他一生追逐的梦想。但他深深害怕着,他怕这又是一个五彩斑斓的梦,他觉得不真实,怅然若失。 “子轩,把你的私印交给擎仓吧。”夏以菱语风一转,突然说道。 “私印?”慕容子轩讶异,但很快便坦然若素,“我知道擎仓想要慕容企业,他明里暗里也使了很多手段,我曾经也想过吞并仓穹,所以我不怪他。慕容企业是爸爸一手打造的王国,擎仓是爸爸的儿子,给他也是理所应当。” 夏以菱没想过慕容子轩想的这般通透,答应的这么容易。 “子轩,慕容企业就相当于弥补那些年你们对擎仓的亏欠,从此…从此就两清了。慕容家的地产,爸妈的积蓄够他们安享晚年了。你我名下的财产也足够你重新创业,财富很快就会有的。” 说一点不在乎慕容企业那是假的,这是慕容家地位的象征,所有人的骄傲。可是夏以菱说“你我”,她说和慕容擎仓两清,她说会和他一起创造财富,那他还是什么舍不得失去? 这就是他与他父亲慕容长风的区别,他慕容子轩愿意为爱舍弃这些虚妄,挣脱束缚。 “好,都听你的。但是,擎仓会那么容易让我们走吗?” “这个…我们速度一定要快,因为时间紧迫,可能暂时只能我们先走,等找到合适机会你再接回爸妈,我接回姐姐。待会我将私印交给擎仓,麻痹他的神经。子轩你搞定飞机票,妥善处理完慕容企业,然后…去跟爸妈和好,爸妈始终是爱你的。” “好。”慕容子轩点头答应,这刻他终于相信夏以菱是真的要和他在一起了。 夏以菱简单交代他两句,便拿着私印去找慕容擎仓了。慕容子轩起身,他打电话给秘书搞定飞机票,安排好国外的情况。他穿衣洁面,站在镜子面前露出微笑。突然低头,他看见第三层打开一条缝的抽屉里隐约有一张白纸条,他一时好奇拿出来看。 “母亲,哥哥,姐姐,家人团聚” “最爱而不能爱的慕容擎仓” “最好而最愧疚的慕容子轩” 纸条从手心无力的飘落到地上,慕容子轩苦涩的笑出声。这上面的五个人是她一生最重要的人,他幸运的是自己也能在其中,她是真心待他。可是最爱的慕容擎仓,最愧疚的慕容子轩?原来红尘翻滚,俗世挣扎,她的心从来没有改变过…终究是他强求了她。 也罢,也罢,足够了,满足了,她愿意为自己退守到这种地步,那就让他来做个彻底的了断。 夏以菱推开慕容擎仓办公室大门,他在批阅着文件。他抬起头,十分欣喜,“三儿,你来了。” 夏以菱关上门,走进去。她将私印拿放他桌上,“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真的?”慕容擎仓想拿起私印,验真伪。 “等等,”夏以菱按住私印,不让他拿,“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第177章 “两个条件?”慕容擎仓收回手,他倚靠回座椅,狭眼半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夏以菱。 “是,”夏以菱挺直腰杆,“第一,得到慕容企业后,慕容家的祖宅及其三人名下财产我不许你动,第二,得到慕容企业后,不要再为难慕容家,我要你保障慕容长风和倪翠芬后半生的安泰与荣华。” 慕容擎仓双臂怀腰,他冷却了脸色,浑身散发出猎豹般危险的气息。 夏以菱见状也不多言,她收回私印,转身就走,“既然不同意,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 “等等,”慕容擎仓叫住夏以菱,“我答应。”他有些咬牙切齿了。 “好,”夏以菱转身,“立字据为证。” “三儿,我既然答应你就必然会遵守约定,你何必…得寸进尺。你知道我对慕容企业势在必得,得到私印我也有很多途径,你敢如此对待我,也不过仗着我爱你。” 夏以菱嘴角勾勒出苦笑,曾经这句话慕容子轩对她说过,她愧疚,感动,震撼着。可是如今慕容擎仓也在说,她竟不明白他的爱是什么了? 夏以菱定定的看着慕容擎仓,她有伤悲,委屈,怨怒,最终慕容擎仓拿出纸笔挥洒开,最终他签了自己的名,盖上印鉴。夏以菱满意的拿在手里,她小心翼翼的折叠放包里,她想走,多在这里一秒就是份煎熬。 “三儿,”慕容擎仓绕过来,拽住她的胳膊,“你这样反常的行为,让我有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夏以菱胸膛的火苗蹭的往上窜,她反唇相讥,“我还能干什么,得了慕容企业,你在商界可谓无人可挡,整个a市都是你的天下。所有一切都在你的操控之中,还有人能在你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吗?” 慕容擎仓蓦然收紧了她纤细的手臂,“你知道我要你。” 夏以菱缩回手,“只要慕容总裁想要,我就没办法拒绝不是吗?”她见慕容擎仓急切的想解释,她跨远两步,“我就不耽误你忙了,我去姐姐那。” 夏以菱说完几乎是跑了出去,慕容擎仓没有追出来,她甚至听见他叫林天的声音。呵呵,他现在定然是忙着应付慕容企业,这就是一个男人的雄心。 夏以菱去到顾宛芷那里,赵成文也在,他还在教着顾宛芷弹钢琴。两人偶尔接头接语,他们十指相扣将双手敲打在优雅的键盘上,顾宛芷满是宁静安详幸福,而赵成文黑眸钻石般璀璨,痴迷爱恋的凝视她的面庞。 夏以菱站在门边看了会,行云流水的美妙音符仿佛能洗尽尘世铅华,她一颗躁动不安的灵魂被抚慰着,温暖着。这样碧水山青相依偎的一双人令夏以菱湿润了眼眶,为什么生活有这么无可奈何,但…相爱真好! 一曲结束,是家政先发现了夏以菱,赵成文起身要走,夏以菱出去相送。 “赵老师。”夏以菱站街巷里叫住赵成文,依旧放荡不羁的俊逸青春容颜抵挡不住憔悴,这段时间他必然承受了各方面的压力。 赵成文看着夏以菱欲言又止的为难神色,他心里明白,他坦荡的笑,“我这一生都是按照既定的轨迹发展,因为音乐世家所有就搞音乐,因为和小小青梅竹马,所有就谈恋爱,可是…宛芷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意外。这次我想为自己活一次,紧抓她的手,过我想要的生活。” 夏以菱点头,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她相信。即使她深知他们间有太多不同要磨合,有太多崎岖要征服,但她不想问,这就是人生,人生从来没有一帆风顺的康庄大道,只有历经风雨方见的彩虹那才是圆满。 送走赵成文,夏以菱将顾宛芷拉到房间说话。两姐妹团坐在大床上,夏以菱不舍的牵着顾宛芷的手, “姐姐,以前你说就算争取了也不会有结果,但今天我想说不争取是永远不会知道结果。赵老师是可以托付终身的好人,如果爱他,就别将自己以为的最好强加他身上。握住他的手跟他走,相信他全心全意爱他,这就是爱情。” 顾宛芷脸上浮现红晕,“姐姐知道。” 夏以菱放下心,她继续说,“姐姐,我要和子轩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顾宛芷猛然抬起头,她惊诧讶异,但很快便平息了,“如果这是你的选择,姐姐尊重你,只是…孩子怎么办?” “我会生下他,子轩会爱他疼他呵护他的,他便是孩子的父亲。”夏以菱抚摸腹部,甜美的微笑。 “那什么时候走?”顾宛芷问。 “尽快,可能今天,要在擎仓没有发觉的时候走。姐姐,这次时间太匆忙,我暂时无法带你走。姐姐放心,我走后,擎仓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赵老师也会一直陪伴着你。我在国外会想办法联系你的,然后找适当时间把你带走。还有我会安排好眼睛手术,姐姐就在这安心等我。” “好。”千言万语只得一声“好”,顾宛芷又问,“那哥哥呢?” “这里是a市,哥哥不会贸然行动的。我和子轩离开后,一切都会结束。只要哥哥安全健康就好,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兄妹三人会团聚的。” “恩,姐姐一切听你的。既然选择了子轩,就努力让自己快乐。照顾好自己,生下孩子,姐姐永远等你。” 夏以菱离开后回了家,慕容子轩不在。她打开行李箱,简单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她吃了饭一直等到下午5点多仍不见慕容子轩的踪影,她有些紧张打了电话,他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夏以菱额头出了汗,她镇定自己打电话给慕容子轩的秘书,秘书说慕容子轩早晨去了公司但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秘书说听慕容子轩通话说,“好,你就在医院等我。” “医院”?夏以菱的手机跌落到地板上,朱岚娜?她真的忙晕头了,她竟然忘记了朱岚娜?她忘了提醒慕容子轩要注意安全,要远离朱岚娜! 第178章 别了,慕容擎仓 夏以菱赶到夏妍姗所在的医院,她问前台,“请问,夏妍姗还在这家医院吗?” “哦,夏妍姗今早办了出院手续,不在本院了。” “什么?”夏以菱头脑充血,脚步虚浮,她双掌撑着台面不至于瘫软下去。前台小姐忙过来搀扶夏以菱,“小姐,你没事吧,看你脸色很苍白…咦,你是…慕容少夫人夏以菱吗?” 夏以菱没想多搭理她,她稍微点头。前台得到肯定,瞬间焦躁起来,她提高音贝,“夏小姐,慕容董事长刚刚被人送进了医院正在急诊室抢救,我在想打电话给你…” 夏以菱蓦然抬起头,她瞪着眼表示不信。她头脑轰鸣,像冬日扎进了寒潭,她的希翼被斩断,浑身零件被拆卸后重组然后再碾碎,她挪动双唇才发现泪流满面。 “夏小姐,你别发愣了,快,我带你去看看。”前台小姐拽着夏以菱往急诊室跑去,路边窗户里刮来冷冽刺骨的寒风,夏以菱牙根都打起了寒颤。 急诊室门口医生护士正推着病床出来,夏以菱看到了慕容子轩。她愣愣不能回神,她不明白也就是今早才和她冰释前嫌,展望未来,执手一生的慕容子轩,现在竟像飘零的枯叶,暮霭晨昏,毫无生机。 “子轩,慕容子轩,”夏以菱扑倒在病床边,她急切的去拉他的手,“子轩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你不是说…说要带我走,要重新开始的吗?慕容子轩,你怎么可以这样…” “夏小姐,你冷静一下。病人刚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哪怕是轻微的摇晃都会对他造成生命危险。” “心脏移植手术?”夏以菱弹跳起身,她冲到那名主治医生面前,揪住他的衣领,“谁允许你给他做手术,没有病人和家属签字,你们这是犯法的…” “夏小姐,”有人试图拉开她,“夏小姐,请你冷静一下。心脏移植手术并不是我们医院做的,刚刚他被送进来时就已经完成了手术。我们在抢救室里诊断了心脏匹配情况,不容乐观。病人现在最需要的观察,疗养,照顾和支持,您这个样子对病人一点帮助也没有。” 夏以菱被骂醒,她迅速冷静,在叮嘱医生几句话后就回了家。慕容子轩倒了,他需要她的支撑,她必须坚强。她知道肯定是朱岚娜和夏妍姗,但刚进行完手术她们不会跑远的,她一定要找到她们,让她们受法律的惩罚。 夏以菱匆忙回了家,门边已经站着林天和四个保镖。 “夏小姐,总裁让我来接你,请跟我们走。”林天恭敬的说。 没想到慕容擎仓要公然带走自己,夏以菱近乎绝望。但她很快想通些事情,以前因为慕容子轩被朱岚娜告之6年前的真相,她怀疑慕容擎仓和朱岚娜勾结,可是真相不是这样的。如果他们勾结,慕容擎仓肯定知道慕容子轩被进行了心脏移植手术,他不会傻到让她有机会看见慕容子轩,让她恨他。 夏以菱捏紧了手心,她深呼吸。林天这架势肯定是要带走自己的,既然慕容擎仓忙于应付慕容企业还不知情,那她不能打草惊蛇。还有时间,她可以想到办法的。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我想跟福伯说两句话。”福伯正站立在门边。 林天正犹豫,夏以菱已佯装愤怒,“难道我连说句话的权利也没有了,擎仓是要软禁绑架我吗?” 林天些许松懈,夏以菱已不管他的反应,走到福伯面前,“福伯,慕容总裁请我过去,你不需紧张,我会尽快赶回来。还有我妹妹夏妍姗还住在医院里疗养,福伯帮我去照料一下。” 夏以菱相信福伯能听的懂,她在说“赶回来”和“医院”时眉毛飞扬,她在向他警示。如果福伯明白她的意思,他一定会当即赶到医院,将慕容子轩安全转移。就算林天有所察觉,慕容擎仓速度够快,他能快过此刻就行动的福伯吗? 夏以菱随林天去了慕容擎仓的家,曾经这里有他们的恩爱缠绵,但现在这里对于夏以菱无异于地狱。夏以菱被彻底监视了,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管着。她怒斥过,但恭敬立在门边的林天仅说,一切等晚上总裁回来决断。 等慕容擎仓回来那一切都晚了!慕容擎仓雷厉风行,他一定在一天内拿下了慕容企业,从晚上回来开始他的全部重心就放在她与慕容子轩身上。 “我想打电话给我姐。”夏以菱痛如刀绞。 “可以。”林天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然后接过夏以菱。 电话很快接通,是顾宛芷。 “喂,姐姐。我今天恐怕去不了了,我在擎仓家里。”夏以菱早上才跟顾宛芷说过她要趁慕容擎仓不注意,和慕容子轩离开这里。她们姐妹一向心有灵犀,姐姐可以听的懂。 “那怎么办?”果然,顾宛芷惊慌却镇定的问。 “姐姐,我今天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有一次有一个贼到我家来偷东西,他偷了我母亲的印章,那印章可关系到母亲的事业。所以即使不忍心,但我们还是打了举报电话。” 夏以菱这段话漏洞百出,偷东西却打举报电话?林天明显认真听着,他皱了眉。夏以菱继续说道,“姐姐你知道我的幸运数字吗?” “不知道,姐姐从一数到十,要是对了,你就应个声。”顾宛芷不愧是她的姐姐。 夏以菱挂断电话,林天来接。林天还想说着什么话,夏以菱已迅速撑起太阳穴,倚靠进软和的沙发。她不想和林天说话,她身上出了虚汗,精神本就疲惫。 大概是晚上八点多,慕容擎仓依旧没回来。夏以菱瞧见林天不停的看手表,终于一个电话响起,林天接后脸色大变,迅速出了门。 夏以菱闭上眼隐去眸中的泪,淡定心中的痛。现在家里监视的人不多,她步步登上阶梯,来到二楼。 别了,慕容擎仓! 第179章 放彼此一条生路 七个月后 这是在a市繁华地段的中心医院,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慕容擎仓发觉夏以菱逃跑后肯定会追查行踪,他一定会知道慕容子轩动了心脏移植手术,暂时还留在a市,他会着重排查那些隐蔽的乡村医院,却一时想不到她就在离他很近很近的地方。 但夏以菱知道躲不了一世的,慕容擎仓终有一天会发现。她只祈祷上天,能在慕容擎仓找来前,慕容子轩清醒过来。 这家医院的院长是福伯的侄子,很可靠的人。院长在医院最顶层开了一间病房给慕容子轩,夏以菱也一直住在隔壁。他们的生活用品会有安排好的人送过来,食宿就在医院里。夏以菱的腹部已经隆起好高,现在行动多有不便。 清晨医生都会定时来检查身体,慕容子轩身体恢复的不错,心脏少有排斥渐渐融合,只要能苏醒过来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护工阿姨打扫好房间,她端了盆温水给夏以菱, “你这丫头脾气也真是倔,你都七个月身孕的人了,要多休息,就让大姐来帮你老公擦拭身体吧。” 夏以菱微笑着接过水,她拧干毛巾,“马大姐,谢谢你的好意,但这活不累,我也干习惯了。不过等哪天我干不动了或是生产了,那还是要麻烦大姐多多帮忙。” “哎…”马大姐叹息,她真心是舍不得。 眼前的这个姑娘身材娇小,身体除了腹部圆溜溜的其它没一处有肉的。她巴掌大的精致脸蛋有些血色,似水美眸里总缱绻柔情的笑着。可就是这么个姑娘会让人觉得忧伤,觉得心疼,会让人有莫名的无力感。她似乎没有亲人,每天做的就是给病床上的人活动按摩肢体关节,陪那人说话聊天。 “那行,你先忙着,大姐明天再来。”马大姐拍拍夏以菱的肩膀,退出房门外。 夏以菱面露春风,动作温柔的擦拭慕容子轩身体每一处。她费力的将他转过身,给他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她嘴里含了些水喂到他嘴里,她亲吻着他的额头,最后坐在他的身侧。 “子轩,你知道你都睡了多久了吗,214天。一年的冬天过去了春天又来,可是你还没醒。子轩,”夏以菱弯腰抚摸他的浓眉,“我求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夏以菱趴在他的发边,像耳鬓厮磨,喃喃私语,“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场浪漫了吗?去年腊月是你的生日,我清晨给你煮了鸡蛋下了面,我放在你的身边,那香味扑鼻我流了很长时间的口水。晚上你还没醒,于是我一个人都吃下去了,吃到撑。后来便是春节,是我们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外面举家欢庆团圆,到处是鞭炮红烛,就连医院里都冷清的剩下几个值班的医生。你知道顶楼有多空旷多孤寂,走廊里走路会有回音,放自来水会有回音,就连我与你说话都有回音。你知道我最怕孤独了,可是你依旧没醒。今天2月是我的生日,在英国时你总变着方法给我惊喜和浪漫。早晨我无比期待的睁开眼,哪怕你动动小手指我都会欣喜若狂,可是…你依旧没醒。” 夏以菱温柔笑着,她将头枕在慕容子轩的胸膛上,她纤手覆盖上他的心跳,“子轩,你快点醒好不好,你来摸摸,”夏以菱将他的手放在她隆起的腹部上,“你摸摸他都长多大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睁开眼的第一眼就应该看见爸爸,妈妈。子轩,快点醒,我需要你,宝宝也需要你。” 病房里渐渐沉静下来,许是夏以菱太投入,她没发觉外面有两个男人一直都在。 慕容擎仓双手抠进白色石灰墙里,他痛到痉挛,锥心泣血,肝肠寸断。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看见她像对待稀世珍宝般一遍遍擦拭慕容子轩的容颜,他的身体,就连他的胯下也细细清洗着,他怎么肯相信这是他的夏以菱?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听到她对慕容子轩诉说着痴心不悔的守护,情深似海的思念,还有她…她和慕容子轩的孩子,他怎么肯相信这是他的三儿? 慕容擎仓不知道他和她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那天他忙着收购慕容企业,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便差林天将她带回来,他心心念念等忙完了慕容企业就回家陪她,他会和她好好谈谈。可是…他等来了检察院的搜查令,他因为被举报私偷印鉴,犯了商业欺骗和盗窃被拘留。 后来的后来他便知道了这一切是她指使顾宛芷做的,知道了她带着慕容子轩私奔了,知道了慕容子轩被朱岚娜偷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其实朱岚娜走投无路,狗急跳墙是可以猜想到的,慕容子轩将夏以菱保护的太好,他又对朱岚娜憎恨着,厌恶着,他不给朱岚娜接近的机会。所以朱岚娜铤而走险的选择告诉他6年前的争相,朱岚娜的目的就是想打击他,让他惊慌失措,沉沦堕落,然后找可乘之机,走偷换心脏的险招。 这点把戏慕容子轩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会什么还要赴朱岚娜的约?答案只有一个,慕容子轩想了结,想斩断夏以菱所有的痛苦过往,给她最美好的未来。 可是朱岚娜是老江湖了,她心里多少损招?走到这一步,大不了玉石俱焚了。当慕容子轩赴约才跨进大门时,被便门边隐藏的人一捆子敲了脑袋,晕了。 也许慕容子轩也料到了这个结果,但这是他最无望的坚持和守候了。他深知夏以菱爱着慕容擎仓,自己无力挣脱与放手,他累了,于是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的成全让夏以菱终身铭记他。慕容擎仓不得不承认,慕容子轩赢了,赢的彻彻底底,赢的漂亮。 林天静静伫立身旁看着慕容擎仓的痛苦与挣扎,他的眼角像要碎开,然后再冲进悲伤的长河里。可是他还是那般不舍,他通过门上的窗户紧紧盯着夏以菱看,哪怕她现在正倚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他还是那般痴迷的看着,生怕一不留神她又要逃跑了。 也只有林天才知道慕容擎仓这7个月等同于地狱般的生活,发现夏以菱跑了,他的人生失去了重心,他再不理会俗物,每天只都带着一大批人搜查着每一个人她可能去的地方。 哪怕明明是她背叛了他,但林天知道慕容擎仓每分每秒的后悔了,自责了,恨不得时光倒流了。如果预想到这种结果,慕容擎仓是宁愿失了天下也不远输了她。 “子轩,”夏以菱微微笑道,“子轩你放心,爸爸妈妈身体很健康,福伯只是告诉他们你去旅游散心了。可是你不能睡的时间太长,我怕爸爸妈妈会起疑。等你醒了,我们去道歉去认错,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儿媳哄妈妈开心,我们一家人就永远守在一起不分离…” 夏以菱滚烫的泪水落到慕容子轩的胸膛上,她哽咽了。其实,慕容子轩爸爸妈妈的情况非常不好,慕容擎仓背叛他许下的两个诺言。他霸占了慕容家的祖宅,股票贬值了他们名下的财产,疯狂打压着慕容二老。这是她无意在报纸上看到的头条消息,当时报纸上还附着一张照片,一夕间慕容二老驼了腰,花白了头花,他们只能相互扶持沧桑悲凉的走在马路上。 这又是夏以菱心中的一种痛,即使她知道慕容擎仓是想逼她现身,但她终究无法释怀,永远无法原谅。 夏以菱还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门突然被打开。 “擎仓…”夏以菱弹跳坐起身,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她还没有准备。她起身下床,“你…还做什么?” 林天退出门外关上门,慕容擎仓步步逼近,他幽邃冷冽的黑眸仿佛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俊逸面容凝结着千年的冰霜。他袖中捏着拳直到十指麻木,他胸膛汹涌澎湃,只有鼻尖浓重的呼吸才不至于窒息。 “慕容擎仓,”夏以菱见慕容擎仓要走进慕容子轩,她忙支身阻挡,“慕容擎仓你究竟想干什么,请你走,子轩要精心疗养。” 慕容擎仓停住步伐,他拽下她一只手臂,她吃痛皱眉,另一手迅速放在腹部上,呈保护状。 慕容擎仓盯着她的腹部,“多大了?”干涩沙哑的声音。 “七个半月了。”夏以菱回答。 “是他的?” “是,算起来这个孩子该叫你声叔叔。” 慕容擎仓看着夏以菱满是警惕,害怕和陌生的眼眸,他深呼吸压下就快呼之欲出的情绪,他压低声,“玩这么长时间,够了,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我的丈夫在这里,我的孩子需要父亲,听说孩子爷爷奶奶被你逼到睡大马路上。对于你这么个言而无信,残忍无情,赶尽杀绝的叔叔,我们一家都不会欢迎你。” “够了,夏以菱!”慕容擎仓双眼快喷出雷火来,他雷霆一声怒吼。 夏以菱住了嘴,慕容擎仓抓起她双肩,将她带到面前,他贴近她,“如果你不逃跑我是不会做这么绝情的…我想你快想的发疯了,可是你却陪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旁。你和他柔情蜜意说的情话,你给他怀着孩子,你们是一家人,那我算什么?” 慕容擎仓眼里的痛色感染了夏以菱,但她无法疼惜,她一字一句无比清晰道,“我都说了你是我和子轩孩子的叔叔,请你自重些,放开我。你已经毁了慕容家,如今还要在你哥哥面前轻薄他怀了孕的妻子吗?” “呵呵,妻子,轻薄?”慕容擎仓不顾她的拳打脚踢,抵住她的鼻尖,“你算是哪门子的妻子,我轻薄了你吗?我们哪次不是你情我愿,男欢女爱,你在我身下别提叫的多欢了…” “啪!”一道尖锐的脆响,夏以菱给了慕容擎仓一巴掌。 慕容擎仓嘴角出了血,他别的头舔着嘴角的血迹,这刻他真的像来自地狱的撒坦王,浑身暴戾。他将夏以菱推倒在病床上,病床虽然很大,但还是压到了慕容子轩的身体,她顾不得腹中的孩子猛烈挣扎, “慕容擎仓你放开,你疯了,你碰到子轩了,他心脏还没好,你滚开。” 慕容擎仓疯狂的去吻她的发,她的脸颊,她的唇,那种魂牵梦绕的身体幽香钻入他的身体,挑动着他每颗暴躁,想征服的细胞,他入魔了。 “你不是说我轻薄你吗,今天当着慕容子轩的面,我就轻薄你一次。你这副身子的美妙我可是想的紧,他慕容子轩现在没福享受,就让我来满足你。” 夏以菱觉得身体好痛,他用了十分的力去制服她,他一点没有关心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夏以菱觉得羞辱,绝望,她还碰着慕容子轩的身体,他拉扯着她带动着摇晃慕容子轩。 突然夏以菱抱住慕容擎仓的后背,慕容擎仓一愣神,她迅速踹向他的胯下。慕容擎仓赶紧后退避开,夏以菱起身往门边跑。慕容擎仓意识到她的行为,他迅速从背后抱起她,将她仍到床边。夏以菱忍住腹部的疼痛爬着退到床边的角落,她摇着头,泪如雨下, “慕容擎仓别这样,别这样,放过我,给彼此一条生路。” 慕容擎仓嗜红了眼,他蹲下,毫不留情的撕碎着夏以菱的衣裙。她美好曼妙的身体曝露在他面前,他喉结滚动,大掌揉,捏上她越发膨胀的丰,满。 夏以菱手里紧拽着褶皱的床单,她浑身颤抖的接受慕容擎仓粗鲁的动作,她疼。她看着依旧晕迷的慕容子轩,“慕容擎仓,要是你敢碰我,你会后悔的,我会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啊…”一声尖叫,慕容擎仓洞穿了她干涩的身体,她所有语言化成支离破碎阻在喉咙,仿佛有人拿着钢管绞着她的下体,她被人撕裂了两半。 夏以菱忍着痛,颤抖着伸手将床上的棉被拉高,直至挡住慕容子轩的脸,这世界最肮脏的一幕她不想让他看见。 终于做完这动作,她的手跌回地面,她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痛到极致便不知何为痛。她的拉棉被的动作明显刺激了慕容擎仓,他在她身上越发使力。 突然身下窜出一股暖流,抚平了所有痛苦创伤。 终于解脱了吗?夏以菱两眼一闭,昏迷了过去。 第180章 不想逼我死,就滚 夏以菱努力的想睁开眼,但她眼睛上像黏了强力胶,打不开。她身体是麻木的,没有知觉,她只能稍微动了手臂。这一动,排山倒海的疼痛汹涌而来,燃烧她大脑每根神经。她清醒了,身边有人在谈话, “慕容总裁,因为孩子月份太大,刚刚的强制流产手术伤了病人根源,精气。就算日后再精心的调理,恐怕…日后寒雨天,年老时都会留下些后遗症。” 长久的寂静后,便是一声疲惫,“那她…” “很不幸,”医生唏嘘感叹,“我们刚刚给病人做检查时发现,病人子宫内壁在很久前受到过重创,这种创伤足以导致她90%的不孕。这个孩子来的很不容易,走的太可惜,我们现在可以确诊…病人日后怀孕的机会微乎其微。” “重创,不孕,怎么可能?大约大半年前她还流过产,她…” “慕容总裁,您说的情况绝对不可能。”医生很讶异,最后十二分的确定。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医生继续说,“慕容总裁,相信病人大脑神经快速萎缩和失忆的情况您有所了解,这半年时间内病人的情况得到了缓解和好转,所以…不要让流产事件过多刺激和影响病人,病人身体已是亏本伤源,残破透支。如果再心理郁结,自我放弃,那后果…无法预料!” 医生说完话后便走出了房间,慕容擎仓伫立不动,最终他亦步亦趋的靠近,蹲下。他牵起她的手往干涸的唇边吻去,他看见她紧闭的双眼流出了晶莹的泪水,他知道她醒了。 慕容擎仓伸长脖子,他想吻去她腮边的泪,他刚靠近,她侧转了头。 “三儿,你…好好休养,待会我就去把姐姐接过来…” “不要,”嘶哑干裂的粗糙嗓音仿佛都不属于这世间,她黯然心伤,“姐姐会担心。” “好,都听你的,我会陪着你,补偿你,再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慕容擎仓想道歉,想说几句体己温柔的话,他想了很多,恨不得将他一颗懊悔,自责,心疼,怜惜,痛到溃烂的心刨出来给她看。他想说没有孩子不要紧,他们可以领养一个… “子轩呢?”夏以菱冷漠的打断,她将他拉回现实,无比清晰的提醒着慕容擎仓所有的痛苦和罪孽。她睁开眼,美丽纤长的睫毛沾着泪珠扑闪着,断了线的泪珠不停滚落到枕巾里,她盯着天花板发呆,“你把子轩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呵呵,我能将他怎么样?”慕容擎仓发现语气里克制不住的尖锐和自嘲,他迅速转变语调,试图轻柔,“三儿,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我们不要谈这些…” “那要谈什么,那请慕容总裁提醒我应该谈什么?”夏以菱抽回被他握在手心的手,她转过头,她眼里的神色惊呆了慕容擎仓。 只见她眼睛血红,浑浊的眼球里布满了灰色的网,她在怨,在恨。她手臂艰难的支起身,她抚上平坦的腹部,“我现在是不是该问问慕容总裁我的孩子呢,是不是因为你的强暴让我流了产?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向你哭诉向你祈求,和你温存后再求你对子轩好点,对慕容家好点?” “三儿,”慕容擎仓低头,闭眼,捏拳,“那个野种没了就算了,我和你…” “闭嘴!”仿佛倾尽了所有生命在呐喊,在嘶吼,夏以菱操起床柜上的贵重金属物就狠狠砸向了慕容擎仓的头部。 顿时浓厚的鲜血染红了他的面,刺耳的血腥味几乎令她作呕,但夏以菱胸膛仍在剧烈喘息着,她瞪着他,她凌厉的伸出手指,“滚,立即给我滚。如果不想逼我死,就给我滚。” 慕容擎仓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他转身离开。外面的林天似乎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他接过毛巾给慕容擎仓擦拭脸庞,慕容擎仓拒绝了,“朱岚娜和夏妍姗呢?” “还关在那个地方。”林天边说边带着慕容擎仓走去。 这是间地下水库,因为年代久远,墙壁坑坑洼洼出一块块渗人的黑洞,就连那些钢铁形梁都腐蚀生锈,弯曲变异。水库非常空旷,常年有“噼里啪啦”的水流声,给这个诡异的地方更添恐怖阴森。 百十米的蓄水池里,有一个铁笼,铁笼下方两寸用铁皮包着。但随着水位不断的上升,铁笼里就会多蓄积出水,寒冷刺骨。铁笼里蜷缩着夏妍姗和朱岚娜,很难想象她们在里面生存了4个月,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这里解决,包括最冷的冬天。 母女俩紧紧拥抱着,夏妍姗再无半分美感,她浑身肮脏腥臭,皮肤暗黄深沉。原本美丽无双的双颊深深凹陷下去,因为长期的绝望折磨,她的眼神浑浊呆滞。朱岚娜更别提了,她就像是个坟墓里爬出的丑陋老妪,唯一不同是她的眼里有期盼和凶光。 朱岚娜首先发现慕容擎仓和林天的到来,她推开夏妍姗拽住铁栅栏,她恨不得能跳出去咬对方一口,“慕容擎仓,你这是绑架是犯法的,我们会去告你,去告你。” 慕容擎仓深邃的眸里带着吞噬所有光明的黑暗力量,他淡淡开口,“林秘书,将夏妍姗交给警方,她就是那次铁威森林杀人案的幕后主使。哦,对了,听说夏景浩判了10年牢,不够,就让他和他宝贝女儿判无期徒刑,终身在牢狱里渡过。” “妈,慕容擎仓…”朱岚娜愣愣的还未反应过来,夏妍姗已经恢复了神识,她跪在铁笼里磕头乞求,“不要,不是我做的,我不要坐牢,妈救我…” “林秘书,夏妍姗以前是大明星,最得意她的美貌,待会带她出去时多约几家媒体多拍几张照。” 林天点头,朱岚娜早撕心裂肺吼道,她知道一切都完了,“慕容擎仓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哈哈,慕容擎仓其实你比我们更可怜,夏以菱不要你了…” “林秘书,既然朱岚娜喜欢疯言疯语,就带她送到精神病院吧。” 第181章 致我一生挚爱(精彩必看) 夏以菱静心休养两天就着急了,她后悔那天将慕容擎仓赶走,因为她迫切想知道慕容子轩的情况。 夏以菱起身下床,她沿着墙壁缓慢走出房门。隔壁是慕容擎仓的书房,她听见林天的声音,“总裁,我们还是打探不到慕容子轩的消息。” 夏以菱募然停下脚步,她摒心静气,靠近房门倾听。 林天继续说道,“那天夏小姐下身大出血,您将她抱出来时我也慌了神,我们匆匆赶到医院急诊室,疏忽了慕容子轩。等我回去了,已经人去室空。我查到那家医院的院长是慕容子轩管家福伯的侄子,他始终不开口,盘查医务人员和医院监控录像都丝毫没有进展。” 慕容擎仓松垮着衣领倚靠在椅上,他神色憔悴,只手指关节在桌面上有力敲着,“虽然无法确定慕容子轩是不是清醒了,但医院里肯定有一拨人接应。加大力度监视慕容家,还有…姐姐那。” 林天点头明了,夏以菱心中却大骇,慕容擎仓是怀疑她那个有着神秘力量的哥哥吗? “总裁,”林天见慕容擎仓闭着眼,他有些犹豫,“关于检察院私印的案件,不能一直拖着,总要有个了结。既然夏小姐回来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 慕容擎仓突然睁开了眼,他凌厉且带着警告,“不行!” “总裁,”林天上前一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只有将夏小姐交出去,说是她故意指使顾宛芷栽赃陷害您,这案子才能了。总裁放心,夏小姐只是进去几天配合调查,那里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不会让夏小姐受委屈的。况且…您和夏小姐也不能总这样僵持着,等案子了结了,您可以有大把的时间陪她,带她旅游散心,夏小姐是爱您的,您们还会和以前一样恩爱。” 夏以菱见慕容擎仓犹豫了,她转身回了房间。她躺回床上用棉被盖住头,她仓惶的大笑,最后泪流满面,通体冰凉。她和他竟走到了这一步,可悲,可怜,可叹! 又调养了半个月,这天慕容擎仓开车送夏以菱去了警署。有两名女警站在前方等着夏以菱,慕容擎仓心头酸涩疼痛。这半个月来她不说不问不管,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无她无关。他将手里的毛呢披肩披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过两天我就来接你。” 夏以菱一直僵硬着身子,等慕容擎仓大掌离开,她解开披肩随手丢地上。她大步跨上前,不留恋不回头,“照顾好我姐姐。” 慕容擎仓失魂落魄的上了车,他点燃一支烟拼命的抽着。烟雾缭绕,他眼前满是她冰冷决绝的脸庞,他没想过有一天他和她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他抬眼看窗外,外面正是大地复苏,万紫千红的春天。 车子开动起来,突然他的眼前疾驰而过一辆黑色轿车,他的心脏募然剧烈抖动,他悲凉千疮的世界划过一记烟火,烟火陨落他斑斓的世界瞬间破灭。他的目光追随着那辆轿车的背影,轿车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停车。”慕容擎仓急切开口,林天急刹车。 慕容擎仓和林天赶回了警署,警官一脸为难,“对不起慕容总裁,夏小姐刚刚被人带走了。” “什么,被带走了你怎么不通知我们,是被谁带走的?”林天见慕容擎仓楞在原地,他忙问。 “你们刚走,慕容子轩就来了。他来澄清了一切,他说是他亲手将私印交到慕容总裁手里的,这都是误会一场。并且刚刚有个神秘人物降临,我们高级督察陪同。上面有命令即刻刷新夏以菱小姐的所有档案记录,当场放人,我们也是按照指示办事…” “总裁,”林天惊呼一声,一直在他眼中如神抵般存在的总裁,他高大的身影瞬间崩塌,连着往后退了数步,林天慌张扶住。 慕容擎仓浓重吸进一口气,他凶狠的看向警官,喉咙里发音,“可以确定是慕容子轩本人吗?那个神秘人物是谁?” “这个…我可以确定是慕容子轩本人,他像是大病初愈。至于那个神秘人物我也不清楚,不过夏小姐一见他就扑进他的怀里,我听…夏小姐好像叫了声哥哥。” “林秘书,”慕容擎仓握住林天的手,“快,派人去顾宛芷那。” “好,我亲自去办。”林天说着便跑了出去,他明白总裁,夏以菱哥哥肯定会去带走顾宛芷的。顾宛芷一旦走了,总裁与夏以菱就…再无半分可能,永生不会再见。 “慕容总裁,”警官畏首畏尾的掏出一封信,“这是夏以菱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 慕容擎仓接过信,信封上是她娟秀的小字,“致我一生挚爱---小痞。” 慕容擎仓回到家,他来到夏以菱修养的房间,房间里暖暖的,似乎还飘着她的芬芳。慕容擎仓将所有的窗帘拉上,黑暗中他坐回床上,他细细抚摸过她睡过的地方。手边放着信,他不敢拆,因为他知道这是绝笔。他喝了整整一瓶红酒,头脑有些晕,他壮着胆子拆开信。 信中写道: 此刻写这份信,我的心情有些忐忑,因为我不知道该称呼你小痞还是慕容擎仓,姑且…就称之小痞吧。呵呵,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如果是慕容擎仓,我怕会写不下去。 小痞,我们从10岁相识,如今走过了15个年头。感谢上苍,能让我在青春最韶华的时光里遇见你。感谢你,感谢你抚慰了我那颗孤独的灵魂,感谢你给了我世间最独一无二的温暖,感谢你真心的陪伴,感谢你给过我最美好最动人的少女情怀。 小痞,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话?也许是有的,在你不清醒的时候。今天我想用纸笔刻录下来,我想庄重严肃的告诉你---我爱你。无论是三儿还是夏以菱,无论是小痞还是慕容擎仓,我爱你,我只爱你,爱惨了你,爱疯了你。 我记得曾经在你母亲的墓园,你质问我,6年前你就在后面追着轿车跑,我为什么没回望一眼?你说我是要做夏家千金大小姐,乐疯了。呵呵,该怎样回答你,请先允许我整理一下思绪,因为…因为那太黑暗,太肮脏,太痛苦! 高考结束后,我那改邪归正的哥哥回了家,他那些年在c市做生意赚了一些钱。我们一家四口坐在圆桌边聊天,妈妈说…说她一直担心我大学的学费,她本来是想砸锅卖铁,现在哥哥做了及时雨。因为姐姐没念大学就辍学,妈妈说一定抚养我成才。就是那么开心快乐的时候,家里闯进好多人,为首是朱岚娜。她告诉了我的身世,告诉了我那惊天的阴谋。我们一家都拒绝反对,朱岚娜说给我们考虑的机会。那晚他们就围着我们的家,妈妈悄悄说三儿你逃吧,带着你哥哥的钱去找小痞,妈妈看出小痞是个好人,你们一起远走高飞,去其它的小镇读书,工作,生子。哥哥姐姐都赞同,他们帮着我翻下窗户。可是我脚刚着地,就被发现了,他们闯进来,朱岚娜说…说要给我们点厉害瞧瞧。于是… 于是有几个男人撕碎了姐姐的衣服,他们…他们强,暴了姐姐。姐姐挣扎,头部撞击到柜上,那些禽兽竟…就按着那样的姿势侵占着姐姐…他们狠命的拉扯着姐姐的长发涌动,姐姐的头部就那样一遍遍的撞击到柜子…后来便失明了。哥哥上前阻止,那些人操起家里的木棍,铁锤就砸哥哥身上。当时我被拉着,我看得真切,有铁锤直接敲裂了早血肉模糊哥哥的左腿…妈妈痛心疾首的冲上前,当时有男人一脚踹在她的胸口,她一口滚烫的鲜血喷我身上,倒在了我面前。 那是我的妈妈啊,我一生最爱的母亲啊!妈妈因为长期劳作,饮食不规律,那时她已是胃癌晚期。她一生操劳为的就是我们三个子女,可是她临死前都看到了些什么…我挣脱开将母亲抱在怀里,我说对不起,我说妈妈别怪我,别恨我。妈妈只是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她说,傻丫头,妈妈怎么会怪你,会恨你,一切都是命啊。但妈妈求你,一定要护住家不散,人不亡… 后来我妥协了,清晨便随着轿车离开。我真不知道你在后面追,我不知道你母亲…小痞你说,当时的我该怎样去和你心有灵犀,该怎样回头看一眼? 小痞,我这一生亏欠了很多人,欠妈妈,哥哥,姐姐,慕容子轩,慕容二老,你母亲,但我此生唯一不欠的便是你。 英国的6年,虽然和慕容子轩在一起,但我每分每秒不曾停止过想你,爱你,祝福你;回了a市,那次铁威森林晚上我回头去找你,在山洞里我替你解了春药。为了你的安全我去引开那群暴民,有人一脚踹上我的腹部,从此我终身不孕;后来仓库爆炸我选择了慕容子轩,其实我当时想,偿还了慕容子轩,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与你共生赴死,再不分离;后来你失踪,我为了保住你的仓穹你的天下,我支身登上楼顶,我被迫和慕容子轩结婚;再后来便是夏妍姗的小产,你知道对于一个不能生育的我而言,我有多爱这些无辜可爱的小生命,但为了让你和沈曼妮过的幸福,我…我亲手扼杀了那个孩子;再后来你被倪剑旭注射毒品,我为了帮助你逃跑,我注射下残余的毒液引警方离开;再后来为了照顾仅8岁智商的你,我在手臂上放了半碗血,设计离开而去陪伴你… 信看到这里,慕容擎仓已是泣不成声,他从来不知道,她说的他几乎都不知情。他泪水模糊,拿信的手都颤抖不已。他颤巍巍的坚持将信放在眼前,即使他再看不下去,但他想看。她这样爱过他,为他奉献过,即使这些爱与奉献足够将他凌迟后再打入十八层地狱,他活该痛着! 还有不得不说,小痞,当年对你做出的承诺---此生仅为你所有,我做到了,这一生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小痞,我这样爱着你,可你…我并不是想指责你,至今为止我还想给我们彼此留下些记忆,给这些记忆保留些尊严。但我是个女人,会脆弱,会害怕,会委屈的女人… 小痞,你对我的爱是什么?你如果爱我怎么会不了解我,为什么不能包容我对慕容子轩那种特殊的情感。你总是那样盛气凌人,咄咄相逼。那次酒店照片事件,你明明有手段可以压制流言蜚语,可是你放任不管,你将我推向风口浪尖;那次订婚宴,明知我有把柄在朱岚娜手中,我需要慕容子轩的配合,可是你让我选择;我与慕容子轩结婚,虽然两人没有夫妻之实但确实是有了夫妻之名,而你利用夏家对我一次次进行着心理折磨和**占有。 你的爱变了质,你的爱是征服! 还有小痞,关于那个孩子,那个被你残忍抹杀被你称作野种的孩子,我想告诉你…那是你的孩子,我是他的母亲,而你是他的父亲。 那次我说我欠了慕容子轩,求你放过慕容家,你竟听不出我的潜台词是---是你慕容擎仓欠了慕容家。就冲着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你就欠下了。 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个意外,即使…我爱他,超乎生命的爱着,但…没有了也好,我与你之间的裂痕再无法挽回,一切就当**情的代价。 小痞,我爱着你,痴心无悔,所以我亲耳听见你同意将我送进警署,我心甘情愿。只是这生爱你太辛苦,我只奢求着,奢求着偿还了你一番爱意,好求的这世不拖欠,黄泉路上勿相念,永生永世不相见。 最后,如果这份信能唤的醒以前那个小痞的分毫,希望你,祈求你,照顾好姐姐,善待慕容家。 (姑娘们,姑娘们,要大结局了,下面的章节不会太多,大家有啥想法建议快到评论区留言,三儿等着你们!) 第182章 追回爱妻 林天站在房门外,慕容擎仓已将自己反锁进去五天五夜了。没有人敢打扰慕容擎仓,但林天现在必须敲门,“总裁…” “滚!”伴随着一声怒吼,有重物砸到门边,闷响后便是重物碎溅地面的声音,林天慌张后退了几步,又听雷霆怒吼,“谁再来敲门,我就剁了谁的手,我…” “总裁,”林天硬着发麻的头皮,大声叫了一声,“顾宛芷小姐想见你…”果然暴躁的房间立即安静下来,林天靠近几步,“总裁,今天顾小姐和家政出去逛街,她听到些流言蜚语。现在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她说要是你再不去见她,她就…” 林天还没说完,门开了。五天不见慕容擎仓早胡渣满面,他的衣服褶皱出无数到痕,邋遢糟粕。林天去看慕容擎仓的眼,他的墨瞳里无波无浪,可林天知道他越发平静的表面隐藏了多大的暴风漩涡。就是这么个天子骄子,如今褪去了所有光环,他沉浸在凄凉朦胧的月光里,一眼便穿越了千古的伤。 林天鼻尖莫名酸楚。 慕容擎仓赶到顾宛芷那儿,顾宛芷在房间里等着他。他深呼吸后推门而入,他试图展露微笑,“姐…” “别叫我,”顾宛芷尖锐着声音挥手打断,她脸色煞白,浑身战栗着,“三儿呢,我要见三儿。” “姐,你别急,三儿…还没有找到,我…” “慕容擎仓,”顾宛芷跑上前拉扯慕容擎仓的衣袖,她泪水不停往下掉,她摇着头,“慕容擎仓你还打算骗我多久,如果不是今天我出去逛街无意听到别人议论,你是不是要欺骗我一辈子?他们说你早在医院里找到了三儿,他们说你…你害她流了产,他们说你前几天还送三儿去警署去…慕容擎仓我求你,求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慕容擎仓心痛到窒息,他可以自欺欺人的压下所有消息来源,将顾宛芷与世隔绝,可是他堵不住悠悠众口。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对于他,夏以菱和慕容子轩的三角恋情,a市谁不在关注着?现在外面谣言满天飞,大家都在添油加醋的说着医院那场流产,那个私印案。 “姐,”慕容擎仓知道隐瞒不住,“对不起,对不起…” 顾宛芷双臂无力垂下,她后退两步擦干泪,“别和我说对不起…我只问你,现在三儿在哪呢?” “三儿…被别人接走了,她…又失踪了。”不,这次不是失踪,是彻头彻尾的…消失了。 “呵呵,”顾宛芷却轻笑两声,“是哥哥,还是慕容子轩?” 慕容擎仓不曾想过顾宛芷不问世事却这般玲珑剔透,他低头,“是哥哥和子轩两个人。” “呵呵,我说…怪不得前几日家中来了那么多人,你知道哥哥一定会来接我走,你怕我走了,三儿就再不会回来了是不是?” “姐,你别这样…”是的,此刻慕容擎仓害怕了,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再失去顾宛芷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姐…”慕容擎仓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原谅我,原谅我…” 顾宛芷看向慕容擎仓的方向,她失魂落魄的笑着,她步步后退,嘴里轻喃,“不,我不会再给你伤害三儿的机会。现在,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用我去威胁她…” 顾宛芷说完便跑开,虽然眼睛是瞎的,可是她的房间窗户所在的位置,她了如指掌。她轻快的跑着,像张开翅膀的蝴蝶,她一脚踏上窗台,外面清新自然的扑面传来。真好,都解脱吧。 “姐,不要…”顾宛芷最终没能跳下去,她的腰被跪着的慕容擎仓紧紧抱住,他几乎是爬过来,“姐,别这样,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只求你别丢下我,我好怕,我好怕……” 被慕容擎仓钳制住,顾宛芷几乎要发疯,她转过身对着他拳打脚踢,“你滚你滚,你知道害怕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三儿也会怕。慕容擎仓,这世间还有人会像三儿那般爱你吗,那是…你的孩子啊…” 慕容擎仓任由顾宛芷撕咬啃打着,情到伤心处的泪水倾巢直下,他哭到颤抖,哭到哽咽,哭的天昏地暗。他又像回到7年前,那年母亲死在他的怀里,三儿离他远去。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真的好怕,他真的好孤独好无助… 顾宛芷胳膊碰到窗台上的鸡毛掸,她抓在手里往慕容擎仓背上,肩膀上使劲的鞭笞,慕容擎仓松了手,跪着接受着应有的惩罚。 “慕容擎仓,你知不知道7年前虽然没有当着你的面,但我母亲将三儿的终身托付给了你,我们那般相信你…可是如今我们都看错了你,错的离谱。这些年你一直埋怨着三儿7年前对你的抛弃,你心里无比介怀着三儿与慕容子轩英国相伴的4年。你根本不知道三儿这些年有多苦,她被朱岚娜逼着,她对慕容子轩愧疚,自责,感激且心疼着。她再苦再累,也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她舍不得告诉我这个姐姐,更舍不得再度抛弃那般孤苦的你。她爱你啊,全a市的人都明白。你失踪的时候,她登上楼顶妄图展开双臂为你守住个天下,即使飞蛾扑火,粉身碎骨,她都想倾尽所有保住你的富贵荣华。后来…你与那个沈曼妮的谣言漫天飞,她只想退回慕容子轩身边,静静的…看着你幸福。其实哪个女人不会嫉妒,可她给你的爱从来是奉献,无私,成全而博大。” “而你呢,你都做了什么呢?如果你真心爱过她,你为什么不包容不理解她。她欠了慕容子轩,可是你不明白其实是你欠了慕容子轩,如果三儿可以分出哪怕一点爱情给慕容子轩,她和慕容子轩就不会走到那一步,不会那般痛。还有慕容家,你苦苦纠缠上一代的恩怨去打击报复,你想不到你自己该有多愧对慕容家。是你步步紧逼着三儿,是你逼着慕容家骨血疏远,名誉扫地,企业破碎。慕容擎仓,你凭良心讲一句,从知道三儿和慕容子轩结婚后,你有没有介意着她和慕容子轩会有身体接触?慕容擎仓,你的爱也不过如此,自私,虚伪,霸道而廉价。” 顾宛芷每句话每次鞭打都血淋淋挖掘出慕容擎仓心底的黑暗与不堪,他的心被填的满满的,因为他的三儿那般爱过自己。可是他的灵魂又被抽到干瘪,身体被拆卸,组装然后再碾压,他知道,沧海桑田后,此情只待成追忆,曾经多少爱便是多大的伤害。从此炼狱奈何桥边,他如孤魂野鬼,再无地自容。 顾宛芷抽到手腕痉挛,她再提不起半分力气倚靠在墙边,可她的指责依旧犀利无情的传来,“慕容擎仓,你知道那个孩子吗?慕容子轩明知道那个孩子是你的,可是他怎么做了?他只是每日定时让医生来体检,让人变得花样弄出营养合理的孕妇膳食来,即使他被戴了绿帽生气着,但他从不曾与三儿发脾气,他只嘱托她安心养胎,他是想将孩子当成自己的,依旧为三儿撑起个美好的明天。可你呢?你就是个禽兽,她七个月的孕妇你竟能对她做出那样的事,也许你心里还想着这个野种早死早投胎…呵呵,真是报应,慕容擎仓这就是你的报应,他是你的亲生骨肉,有可能会像你的男孩,像三儿的女孩。那孩子会一丁点长大,会跟着你的屁股后面叫爸爸…” 顾宛芷想起那个孩子,哆嗦着双唇再说不下去,她捂住脸颊放声大哭。 慕容擎仓从看到那封信就恢复了在农村弱智的记忆,他那时那么聪明爱和她撒娇,他总粘着她做那些事,他们那般快乐…孩子就那时有的吧。 慕容擎仓痛到肝肠寸断,相对于慕容子轩,他惭愧羞耻,而那孩子,是他心底永远的伤,是跨不出的槛。 “姐姐,”慕容擎仓跪着挪上前,他拽着她的衣袖,“姐,等找回了三儿,我会补偿她的,我…” 顾宛芷听到这话受了惊吓,她“噗通”一声跪在慕容擎仓对面,“我求你,别再找三儿了,别再折磨她了好吗?哥哥会给她最好的照顾,慕容子轩是她最好的归宿,就让三儿走吧,让她幸福去吧。三儿连我这个姐姐都不要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姐,”慕容擎仓哭泣颤抖的像个孩子,“姐,就这点我不能答应你,我要找她,一定能找到她。我会赎罪会补偿的,欠她的我都还给她好不好?” “慕容擎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缠住三儿不松手吗,你…” “姐姐,”慕容擎仓慌张握住顾宛芷的手,“姐,这样好不好?我现在就给自己心脏一刀,如果我可以活着,就让我去找三儿好吗?” 顾宛芷愣愣的还没有缓解情绪,就听一声闷哼,有温热粘稠的液体低落她的手面上,慕容擎仓轰然倒地。 (亲爱的姑娘们,从明天开始我要断更一周,等恢复更新后的一周便是大结局。三年后,故事中的主人公们都会有哪些改变,男女主该如何重逢?明明爱的深却伤的重,女主情归何处? 还有对于本书中的那些情人们,顾宛芷和赵成文这对苦命鸳鸯是否能冲破命运枷锁走在一起;那个深沉讳莫睿智的倪岩海和沈曼妮是否又能在婚后收货幸福;还记得慕容子轩那次酒店出轨吗,有读者说给三年后给他安排孩子和孩子***出场,你们喜欢吗?还有夏以菱的哥哥,那该是怎样的成长? 快来给三儿留言吧,谢谢你们这一路的陪伴,结局听你们的!) 第183章 三年后 三年后 这是英国皇家绘画展,一间器宇轩昂,灯壁辉煌的庄严大厅,四面墙壁,镜面上挂着多福绘画。穿着考究的人们三五成群在交头接耳小声评论着,突然他们的视线里走来一位中国人。 这个是英俊的中国青年,干爽的白蓝条t恤下配牛仔裤,运动鞋,青春飘扬。只是他一双幽谧深邃的墨瞳里含着寒光,连鬼斧天工雕塑的脸廓都是冷淡的,拒人千里之外,让人不敢靠近。 青年认真的观摩过每幅画,他走过一圈,略显失望的往门边走去。突然他停住了脚步,他双眼熠熠看着角落边一个精巧雅致的柜台,柜台上放置着一个相镜大小装裱的手工绘画,细心的人会发现他垂直的双臂青筋乍起,他周边的气场开始五彩斑斓,万物回春。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你?”展厅里走来一位工作人员,他说着一口本土英语。 “这画?”慕容擎仓滚动喉结,发现声音干涩黯哑,他伸出的指尖莫名颤抖。 “哦,这画是我们alice小姐最新力作。” “alice?” “是,alice小姐近三年来在英国绘画坛上新晋的一颗新星,她独到的视角和细腻缠绵的绘画功底迅速令她以最年轻之姿跻身画坛,享誉绘画精灵的美称。这幅画实际上是半成品,但此画一出就有大批皇家贵族以高额奖金想要购买,但alice小姐早声明,此画非卖品。” “alice…她…现在在哪里?”慕容擎仓试探着问。 工作人员当即用怪异的眼光看慕容擎仓,“您竟然不知道alice小姐?她一直随着她的义兄居住在皇家彼得圣诺城堡里。” “义兄?” “是啊,alice的义兄是我们的鲍德男爵。对了,今天鲍德男爵专门为他极端宠爱的妹妹在附近皇家拍卖厅里举行一场油画拍卖会,善款用来捐赠患难儿童。如果你想找alice小姐,可以去那里见见她。” 工作人员走远了,慕容擎仓将视线重新对准眼前这幅作品。这是幅人物画,画中中央端坐的正是她慈爱的母亲,母亲左手边紧紧依偎着她和她的哥哥,右手边是她的姐姐。只是可惜这姐姐的面目有些糊涂,清晰可见的便是一副窈窕身姿,一头及肩的乌发,一袭白色连衣裙。 慕容擎仓不知道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的势力遍布世界各地搜寻她的踪迹,他三年不分昼夜的走过很多城市,他彻彻底底失去了她所有消息。他只知道她爱绘画,所以他总会去绘画展。 鲍德男爵?这是英国皇家贵族,最纯正的血统,世袭爵位。他可以肯定这个鲍德男爵正是夏以菱的哥哥,顾海源。这三年他犯了多大的错误,他从没有将心思对准这些皇家,他没想过顾海源会与英国皇家牵扯上这莫大的关系。甚至…英国?这是充满回忆的城市,他以为她不会在这里。 慕容擎仓心底波澜壮阔着,仿佛有一**海浪不断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他思恋泛滥成灾。空虚许久的灵魂终于有了依附,他嘴角勾勒出迷人又忧伤的弧度。 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一眼便是世间最温馨柔软的亲情。他们的笑容多么灿烂夺目,仿佛那些年不曾存在,那些过往早已远去。 她会欢迎他吗? 她必然知道他会寻她,为什么还将如此明显的画作放在绘画厅?她会有那么一刻想起他,希望和他重逢吗? 慕容擎仓打车去了拍卖厅,他下车穿过草坪树林,他思绪翻涌着,他近情,情怯! “子轩,你说哥哥会安全接回康斯妹妹吗?康斯妹妹昨天16岁生日了,今天她从贵族学院回来,哥哥早起草好了财产转让书。如果可以将所有财产悉数转给康斯妹妹,也不辜负当年安茹公爵对哥哥一番栽培和养育之情。” 是夏以菱娇俏的声音,她正坐在草坪上和慕容子轩说着话。慕容擎仓迅速闪到大树后面,他胸膛剧烈的喘息着,他的心脏快蹦跳出来。这样的重逢他期盼了多久,可是如此顺利平坦却突兀的相遇,让他不知所措。 慕容擎仓明白夏以菱说的是什么意思,刚刚在出租车上他已经得到了林天汇报来的消息。 安茹公爵膝下有两个儿子,可惜这两个儿子相继因意外死亡,独留下康斯坦丝这个心爱的孙女。安茹伯爵身体每况愈下,他名下财产引起了多方觊觎,窥视和抢夺,康斯还太小,不但根本守护不了这些财产和权力,还会招引来杀身之祸。 正当多方力量齐聚,风云色变时,安茹公爵竟当众宣布他已经从一直在生长在中国的远方亲戚家过继了一个侄子做他儿子。当群众哗然,反对声四起时,安茹公爵宣布,他早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名下所有拥有转继到这个鲍徳男爵下名下。这样一来,所有的目光从康斯身上转移到了鲍徳身上,从鲍徳暴露与公众面前,到安茹公爵逝世再到康斯满16岁,鲍徳经历了无数生死挣扎,可他硬是凭借着铁腕手段和聪慧头脑杀出条血路,直至如今站稳脚跟,走到现在。 (可想而知鲍徳此生经历了多少生死浮萍,他此生是个创奇,在此就不多讲。) “放心吧,”依旧是那样温润如玉的声音,慕容子轩宠溺的抚摸着夏以菱一头柔顺的黑发,“哥哥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待会哥哥就会带着康斯妹妹回来,你别担心。” “怎么可以不担心呢?”夏以菱紧拧着秀眉,嘟着双唇,“我们都知道哥哥生活的有多累,可是…我一点都帮不到他。还有…哥哥要结婚了,我知道那是政策联姻,哥哥是逼不得以的。” 慕容子轩深深叹息一声,“你要明白哥哥这一生最想保护你,还有就是康斯,所以你要努力的健康快乐,这样哥哥就不会有负担,他会很好应付所有波折和困难的。” “那…子轩,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第184章 你根本不值得 “子轩,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夏以菱突然问。 这句等同魔咒般的话语震的慕容擎仓尸骨无存,他紧贴树干的高大身姿轰然崩塌,他止不住颤抖悄悄凝望她。她背对着他,此刻她侧着脸,昂着头看着身边的慕容子轩,她美眸水意晶亮,腮边粉红,她满是忐忑,害羞,期待,欢愉。 只见慕容子轩低头吻上她的脸颊,“傻丫头,再等些时间好不好?” 慕容擎仓看见夏以菱不满,失望了。刚刚她明明闭上眼,嘟着鲜艳欲滴的娇唇,她是失望慕容子轩没吻她的唇?还是失望慕容子轩没有说立即结婚? 慕容擎仓如阵旋风似的跑远了,生平第一次狼狈逃窜。如果是以前的他,他会愤怒,失控,他会暴躁狠戾的拽回她,然后粗鲁的占有她以示征服欲和拥有感。可是经历过那些过往的伤痛,经历了这三年,他无言以对,羞愧难容,他丝毫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本来他就是孤魂野鬼,无处为家。 慕容擎仓抖瑟着双肩,低头行走着。他的眼泪大颗大颗落进草坪里,泥地里,连周围行走的人都开始好奇为什么这个中国男孩脆弱的不堪一击,当街痛哭?人们又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抬起头,傻傻的笑? 其实经历这些年,他的痴念化解了。纵然他的爱深入骨髓,疯狂滋长,但只要能看一眼证明她幸福着,他什么都愿意,他愿意放手。 草坪地上,慕容子轩见夏以菱委屈的神情,他认真道,“以菱,我是千万个愿意想要与你结婚,可是你真的确定…我就是你爱的那个人,是你想嫁的那个人吗?” 夏以菱闻言抬起头,她些许迷惑,似喃喃自语,“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三年有你和哥哥的保护,能自由的绘画,我很快乐。但我知道自己丢失了一部分很重要的记忆,心里空荡荡的疼,我好像我遗忘了什么人?但我想不起来,潜意识里也有个声音让我不要想起来,我想…嫁给你,就是大团圆。” 慕容子轩苦涩的微笑,其实他与她还是合法夫妻,她依旧是他的妻子。这三年想要得到她太容易,她脑海里拥有着她与他所有美好的记忆,对于他,她什么都愿意。 可是他看着她经常发愣,出神。她有时会绘画到一半时皱着眉头,眺望远方;有时夜里她会惊醒,然后蜷缩身体,莫名流泪。她还是那般善良,体贴,她从不将这些说与他与哥哥听,但她身上总有些淡淡悲伤。慕容子轩知道…其实她内心并不快乐,她在想着慕容擎仓。 因为曾经爱的深,伤的重,所以她自动筛除了关于慕容擎仓所有记忆。可是那份爱,情深似海,九死不悔,早深入骨髓,移植进生命,镌刻进灵魂。 “以菱,我们来做个约定,再等3天,如果3天后某些人还没有出现,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夏以菱不知道他说的“某些人”是谁,但她愿意,她肯定的点头,“好。” “那我们快去拍卖大厅看看吧,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待会哥哥也该带着康斯妹妹回来了。” 慕容擎仓低低的想了很多事情,他七拐八拐,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偏僻的街巷。突然一股刺鼻的烧焦味扑面而来,隐约还有些打斗声。 慕容擎仓想绕道而行,他从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突然他听到,“鲍德少爷,你带着康斯小姐快跑。” 慕容擎仓迅速跑上前,只见一辆豪华轿车被摧残的变了形,歪斜在墙壁一侧,上面还滚滚冒着黑烟。有两批人在打斗着,慕容擎仓一眼便认出了顾海源,他带领着手下正和袭击的黑衣人搏斗着。 突然寒光一闪,有人举起刀要砍向一旁站立的康斯塔丝。慕容擎仓想上前,顾海源已跑到康斯身边,将她搂进怀里,可惜顾海源手臂被划了一刀,鲜血直流。 “叔叔…”康斯一手搂着顾海源腰身,一手按压住伤口。虽然她眉宇间有担忧,惊慌,但却并不害怕,果然是安茹公爵的孙女。 “快拦住他,抢回文件。”顾海源大叫一声。 慕容擎仓回过神,顾海源正指着往他这边跑来的黑衣人。他迅速出手,一脚踹上那人胸口,几招之内抢回了一个黄色档案袋。 “少爷小心。”又听一声惊呼,慕容擎仓前方站立着一个持枪人,那人将枪口对准了顾海源。 千钧一发之际,慕容擎仓捡起地上的刀直插持枪人胸膛,可惜子弹终究飞了出去。本来顾海源是将康斯护在怀里,最后一瞬间康斯猛然推开顾海源,挡在他身前,子弹射穿了康斯的肩膀。 “康斯,康斯…”顾海源煞白了脸色,他接着康斯坠落的身体。 慕容擎仓有些疑惑,这对名义上的叔侄女感情,在生死面前竟如此无畏,缠绵。 因为慕容擎仓的加入,顾海源手下加大了攻击,终于解决了所有袭击者。 康斯晕了过去,顾海源将她抱到车上,“送她去医院,我尽快赶过去。” 手下领了吩咐将车开走,另有一部分人在处理着现场。慕容擎仓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顾海源,他紧拽着档案袋的手心冒了汗,有些紧张。 顾海源穿着一身白色贵族华服,外批件黑色风衣。纵然因为打斗,身上有些褶皱,狼狈,但丝毫不逊色与身俱来身逼人的贵气,霸气。他皮肤白皙,墨瞳鹰隼般锐利,勇猛,深邃。 慕容擎仓突然想到,如果一切没有变,这也会是他的哥哥,他孩子的舅舅。 他心房仿佛被大掌捏着,疼痛的快不能呼吸。突然面上一疼,顾海源已结实的挥了一拳在他脸上。 慕容擎仓嘴角流出血迹,撞倒在墙角边。他应该承受这一拳,他迷糊开口,“我会走的,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 顾海源闻言,上前拽着他的衣领又是一拳,“混蛋。”有些生硬的中文,却夹杂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你根本不值得。” 第185章 来的不算晚 顾海源这句“你不值得”勾起了慕容擎仓所有伤痛的过往,他原本拥有过,如今失去的一干二净。 慕容擎仓挪动双唇,最后只苍白的说了句,“对不起。” “哼,对不起有什么用?”顾海源紧拽慕容擎仓衣领,他血腥着双眼,刚硬健朗的面目因为愤怒,气愤到扭曲,他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只要想起三儿曾经受过的苦难和伤痛,我就想将你挫骨扬灰了。你有什么好,怎么配三儿去深爱且念念不忘?” “她…她?”慕容擎仓本是一蹶不振,颓废不堪的神情,可当他听到那句“念念不忘”时,他犹如灌输了新的活力,他小心翼翼想提出疑问--这三年,她有想过他吗? 但终究他没有问出口,顾海源说的对,他怎么配! 顾海源像打量跳梁小丑似的居高临下瞅着慕容擎仓,他知道他内心所想,他嘴角勾勒出残忍,讽刺的微笑,“你肯定不知道三儿失忆了吧?” 果然,慕容擎仓一脸震惊,而顾海源笑的越发畅快。天知道顾海源有多恨,只怪他当时能力有限,在英国前有狼后有虎,步步薄冰。去了中国,他不能贸然行动,他想等待契机,可同时也给了慕容擎仓伤害夏以菱的机会。那个孩子如果还在,已经3岁了,早会叫他“舅舅”。 顾海源哈哈大笑两声,忽然冷却了面庞。他目光悠远,缓缓道,“你不知道三年前我将三儿带回英国时,她伤的有多重,她身体各项器官都在快速萎缩着,丝毫没有生存的**。是我寻遍名医,用尽这世上的奇珍药草,是慕容子轩彻夜陪伴着她身边,激烈她活下去的信念,她才挺了过来。可是…可是她失忆,没人知道她失去了多少记忆,总之那些痛苦悲伤的阴谋和背叛,还有你---慕容擎仓,三儿她都忘记了。这原本是好事,可是…她竟然也想不起她姐姐长什么样?” 慕容擎仓此刻真的想死去,他将额头一遍遍撞击到墙面上,当泪水混合着鲜血急速流下,他只能喃喃重复着一句“对不起,对不起…” 顾海源重新拽紧了慕容擎仓,他上下打量他,“知道你做人有多失败?守护不了你爱的女人是无能,利用女人去击败对手是无为,克制不住情绪,管不了你的老二是无耻,伤害自己的亲生骨肉是不忠不孝…你有什么好?就一副臭皮囊,如今还是个残废。你算有钱吗,有权吗?挣扎堕落与名利场,丢失一生挚爱简直是蠢钝如猪。” “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是…”可是谁也不能否认我爱她,只是我当时还不懂得如何去爱。 “如果不是念在这三年你将我妹妹照顾很好的份上,你以为你可以顺利进入英国?”顾海源指的是顾宛芷,他的势力早渗透在慕容擎仓的四周,他当真强大到可怕。 倒不是顾海源怕接回顾宛芷惊动慕容擎仓,他只是怕将顾宛芷置身与英国这些刀光血影下,而且这三年顾宛芷生活的很好,a市有她所爱。 慕容擎仓停止了抽泣,这个曾不可一世,伟岸霸道的男人竟哭的像孩子。他看向顾海源,“所以,你的意思是…允许我见她?” 顾海源站起身,他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拍卖行的邀请卡片,“臭小子,你以为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拍卖厅?但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能再此赢得她,哪怕她将来恢复记忆后悔,我就会想办法让她和慕容子轩坐实了夫妻之实。” “为什么?”慕容擎仓见顾海源转身离开,他站起身追问。他无法接受这突然的转变,他以为没有人会希望他再度接近她。 “呵呵,”顾海源停下脚步,“这三年,三儿最喜欢的一道菜便是…鱼,她会盯着鱼发呆很久。我这个做哥哥的可以保护她一辈子,却永远给不了她快乐和幸福。你以为那皇家绘画展里的肖想图是谁送上去的,那是慕容子轩。我和他都在等你,你来的不算太晚。” 顾海源已经走远,慕容擎仓大笑出声,直至流出眼泪。他拽紧手心的邀请卡,飞奔而去。鱼是他的最爱,哪怕是失忆,她都从不曾忘却他。 拍卖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主持人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有人将一幅旭日东升的山水画搬上台,台下众人早被这美轮美奂的景致和盎然浩阔的生机迷倒,大家举着牌,开始竞价。 “50万英镑。”这副山水画竟从相当于人民币492万基础上竞价,足见夏以菱这三年在画坛上的影响力。夏以菱本是坐在主持人身旁,她站起身,像竞价的人一一鞠躬,表示谢意。 “100万英镑。”这是今天喊出的最高价。 主持人和夏以菱都十分满意这个价格,主持人满面笑容站起身,“100万一次,100万两次,100万…” “等等,”厅里突然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有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国人说着中国话,及时阻止了主持人的一锤定音,“我替我家老板竞价。” 主持人为难的看向夏以菱,夏以菱知道这位中国人是在与她说话,她同样用中文回道,“这位先生,替人竞价可以,你的价格是…” “60万英镑。”中国人笑容可掬。 在场都是出身名门贵族,谁不精通几国语言,全场哗然。从来价高者得画,这中国人竟不出高于100万英镑的价格,还信誓旦旦的阻止拍卖会的成交,分明是来捣乱。 夏以菱也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先生…” “夏小姐可以听我说完理由吗?” “当然可以。” “我家老板精确估算过您所捐助的聋哑儿童学校的所有开支,60万英镑足够开销三年。所有资金我们将直接投放到学校,免去了中间许多程序,本质上减少了苛刻,贪污,**的现象,直接惠利孩童。并且学校的基础设备建设,我家老板决定无条件提供供应商,全程监督,永久福利。夏小姐,您应该知道这60万英镑实际上值多少钱。” 第186章 谢谢你 拍卖大厅里的人都变了脸色,连前排的慕容子轩都忍不住回头打量着那位中国人。这60万英镑贵在精益求精,贵在长远利益,贵在心诚意切。 这幕后老板会是怎样的人?慕容子轩疑惑,猜测,然后便有几分笃定,是他来了吗? 夏以菱朝主持人点头示意,主持人笑容满面,“既然如此,这幅画便由这位先生获得,我们以60万英镑成交…” “等等…”中国人摆手阻止了主持人往下敲的铁锤,“开出这么优惠的条件,我家老板对夏小姐有两个要求。” 要求?夏以菱越发好奇,她道,“先生可以明说,只要我能办到。” “第一,我家老板在拍卖大厅外的草坪上等着夏小姐,希望可以与夏小姐单独一人相见;第二,我家老板要三天与夏小姐独处的时间。” “这…”第一个要求可以答应,但这第二个要求却是强人所难,还不知这老板是男是女,是好是劣,这三天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夏小姐,我家老板说只要您答应这两个要求,他愿意无条件再捐助聋哑学校160万英镑。” “哇,”台下热烈讨论开,“肯花这么大手笔,这老板究竟是什么人?”。 “这老板是不是夏小姐的爱慕者,这明显是冲着夏小姐本人来的,这不是用钱买夏小姐三天吗?”… 这中国人也不管他人怎样议论,他只踌躇满志,势在必得的看着夏以菱。以聋哑儿童3年换她3天,夏以菱理当心甘情愿。 果然夏以菱紧拧的秀眉缓缓舒展开,“好,成交。” 中国人将所有人挡在门内,慕容子轩送夏以菱出门槛,“以菱你去吧,不用怕,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慕容子轩见夏以菱仿佛心不在焉,一腔心事一双秀目全寄托在远方一颗铁杉树下模糊的身影上。慕容子轩苦笑,他手心一凉,原来夏以菱已挣脱他的手掌,向前走去。 近处是青葱劲拔的铁杉树,脚下踏着露水沾湿的草坪,蓝天白云,风卷云舒。树下背对着站立一名男子,水墨成画。夏以菱每踏一步都听见自己“噗通”的心跳,仿佛等待了千年,三生石上话重逢。她莫名心安,那副宽阔的肩膀如此熟识,给她温暖。可她心伤,为他落寞萧条的背影。 他究竟是谁? 慕容擎仓转过身,他绽放出绚烂璀璨的微笑。三年已过,她今年该28了。一身嫩黄束腰连衣裙衬的她明眸肤脂,原本娇小的身体丰满不少,前凸后翘,婀娜妩媚。她双颊一片淡粉,白皙的好似能掐出水来,一头垂直乌发下一双毓秀的水眸,婉立娇笑。 慕容擎仓双唇阖动,多少日的魂牵梦萦,仿佛梦靥,“三儿。” 夏以菱本来就恍惚着,这人好俊。她应该是不认识他,可是他刀凿的轮廓,他的眼,眉,鼻,唇,仿佛都在她手心细细摩挲,温柔抚摸过。这声“三儿”仿佛电闪雷鸣,花光四溅,她脑海中闪过太多人,太多声影。她忽然“咯咯”笑两声,而后便掉落两行清泪。她往面上一摸,满目冰凉。 为什么,为什么会为一个陌生人掉眼泪? “三儿。”慕容擎仓往前走两步,夏以菱往后退了两步,他伸出手,“三儿,到我身边来,我是…小痞啊。” “啊!”夏以菱突然抱头一声尖叫,头脑里千万条钢筋在钻着,她痛不可扼,她拼命摇头,转身就跑。 “三儿,”慕容擎仓料想过这个结局,比起那些年的阴谋,他更是她的噩梦,她痛苦的源泉。现实来的如此残酷,她要跑,他箭步去追她,“三儿,别走,别再离开我,”他将她拽入怀中,“求你别走,欠你的你来讨,我来还。” “不,不要,你走开…”夏以菱拼命挣扎,她张口咬在他的臂膀上。他稍稍松了手,她当即踩了他一脚趁机逃脱,却一个踉跄跌坐在草坪上。 “三儿,”慕容擎仓快痛疯了,他慌张上前却不敢靠近她。他眼睁睁看着她泪眼蓬松的,戒备,陌生,恐惧的看着他。她嘴里囔囔着“别过来…”,她不停往前面爬,她叫唤着,“哥哥,子轩…” 终于有个人影箭步飞来,慕容子轩迅速将地上的夏以菱搂进怀里,他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以菱,以菱别怕,是我。” 慕容擎仓看着夏以菱往慕容子轩怀里钻去,她搂着他的脖子,泣不成声,“子轩,带我走,快…带我走。” 彼得圣诺城堡坐拥千顷,慕容擎仓正站在大门外向里眺望。这个角度可能看见一栋栋白色的三角塔顶,万紫千红的花草树木,五彩斑斓的运动场地和器材。他已经站这里大半天了,现在是夜晚。 不知何时,慕容子轩来到了慕容擎仓身边。 “你的心脏还好吗?”慕容擎仓率先打破沉默。 慕容子轩没想过他第一句话会是问候,“很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擎仓…我爸妈还好吗?” “身体很健康,爸,妈…还是住在以前的慕容家。我每星期都会去看望他们,虽然…总是吃着闭门羹。子轩,爸妈爱你,回去吧。” 其实一开始慕容擎仓接回慕容二老时,尤其倪翠芬,对他极度痛恨,在得知慕容子轩不知所踪后她更是绝食,一心求死。后来慕容擎仓说:要死就早些死吧,等慕容子轩回来我会早日送他去陪你们,你们不可一世,荣华富贵半生,到头来还不是我赢。 这激将法奏效了,但倪翠芬却是深深恨下了慕容擎仓,连慕容长风对他也有些无法原谅。 慕容子轩没想过慕容擎仓会叫他们“爸,妈”,时过境迁,兄弟两在这样寂静的夜空下平和交谈还是第一次,慕容子轩有些不适应。 “子轩,”慕容擎仓低低唤了一声,他满目真诚,“谢谢你。” “呵呵,谢我什么?”真难得在慕容擎仓嘴里听到“谢谢”。 第187章 “谢谢你把我当亲兄弟,谢谢你为三儿做的一切,谢谢你,谢谢生命中有你。”慕容擎仓这些感谢,字字如烈火里锤炼过,掷地有声。 慕容子轩定定看向慕容擎仓真诚的双眼,如果说他看慕容擎仓归来,看慕容擎仓和夏以菱在一起,他还有一丝不甘,那现在所有都烟消云散了。 慕容子轩知道夏以菱爱他太困难,而他爱夏以菱也太辛苦,这一路三人的感情纠结他是彻底的第三者,失败者。原来他要的从来都是一句“感谢”,以证明他真实的存在,祭奠他挥霍的8年青春时光。 “擎仓,”慕容子轩目光深远,“我是在那年去英国留学时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弟弟,我真的很开心,因为血缘亲情是世界最微妙最温暖的关系,从此我不会再孤单。在英国,我听说你创办了仓穹,知道我有多自豪!我知道同为兄弟,你受了多少不平等的待遇,慕容家亏欠你,我想补偿你。” “可是原谅我,连我不知道这份兄弟情什么时候变了味?你是我最爱的弟弟,以菱是我的爱人,我无法接受你们的疏远和背叛。原谅我,原谅仓库绑架案我的参与,原谅我曾经想动过仓穹企业的贪念,也原谅我和以菱结婚,原谅那些年我们的渐行渐远。” 慕容擎仓湿润了眼眶,他何其有幸!他去拍慕容子轩的肩膀, “慕容子轩,你这么说是要我愧疚到死吗?该说对不起的从来是我。原谅我对你对三儿做的一切,原谅我对慕容家对慕容企业做的一切,原谅我3年前不懂什么是手足兄弟,原谅我的嫉妒,怨恨和逼迫。” 慕容子轩同样红了眼,只有他和慕容擎仓知道,他们两人走到今天这步有多难,付出了多少惨痛的代价。他去抓慕容擎仓的手, “所以…我现在是你哥哥了吗?来,弟弟,叫声哥哥。” “男人还如此矫情。”慕容擎仓脸颊微红,漫天星光,他终于低低却无比郑重唤了声,“哥哥。” 从这刻起他们冰释前嫌了,所有恩怨过往随着暖风飘逝远方,因为迷茫过,挣扎过,痛苦过,所有才知道此刻来的多么弥足珍贵,他和他必然是这世间最有爱的一对兄弟。 “擎仓,不要以为你现在承认我是哥哥了,哥哥就应该把以菱让给你。我们来公平竞争吧,输的一方要心服口服,彻底放手,然后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好,公平竞争,让三儿来做决定。” “哈哈,那你真亏大了。以菱因为见到你情绪激动,身体不适,刚刚医生来看过,才入眠。她不会愿意再见到你,就算你花了大血本骗的三天相处时光,但不见得以菱会遵守约定。” “呵呵,”慕容擎仓眺望远处的宝塔,他温柔似水,“只要知道她在这里,我就觉得很知足了。我发过誓再不逼她,但也不愿意再失去她。即使她失忆了,但我知道她对我有感觉。我会站在这里一直等她,只求她的一句话。” 慕容子轩搭上慕容擎仓的肩膀,他知道他会赢,刚刚那段话他不过是逼自己放手。但是擎仓让以菱吃了那么多苦,如果不狠狠虐虐他,他怎么知道如何珍惜。 慕容擎仓真的在外面站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慕容子轩带着夏以菱出来。慕容擎仓想上前,全身都开始发麻,右腿假肢一点找不到感觉。慕容子轩停下脚步,推夏以菱上前。夏以菱有些不愿意,终究是站定在慕容擎仓面前。 “喂,”夏以菱语气狠狠的,双眼却明显因紧张而闪烁着,“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总给我一种很坏很讨厌的感觉。哥哥和子轩都说,做人不可以言而无信,你捐助了聋哑学校,我就应当陪你三天。但…你要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慕容擎仓简直欲哭无泪,他向慕容子轩递去感激的神色,而后看向夏以菱粉扑扑的脸颊说,“哪两个条件?” “第一,在这3天内你不许碰我,连牵手都不可以。第二,3天一过,第4天清晨你就要准时将我送回来,不许拖延时间。” “好,我答应。”他还以为什么刁难的要求呢。 “好吧,”夏以菱还是不太开心,“我哥哥在医院里陪康斯妹妹呢,我走之前要去和他们告别。你陪我去吧,子轩说他有事情要忙。” 慕容擎仓又向慕容子轩递去一个“好样的”眼神,他活动了麻木的关节,赶紧追上前方夏以菱的脚步。 医院里,康斯正倚靠在病床上,顾海源喂着她喝些清淡的粥。 “康斯,那份财产转移已经生效,我也算是完成了你爷爷的嘱托。以后你就快乐幸福的过你小公主的生活,我会一直保护守候你的。再不要像昨天那么鲁莽,我是你叔叔,怎么可以要你为我挡枪呢?” 顾海源拿着方巾为康斯擦拭嘴角的汤渍,康斯不满的嘟着粉嫩的红唇,她抓下他的手,握在手心,“我就愿意为你挡枪,怎么会是鲁莽呢?你不要老将我当小孩子,你不是我亲叔叔。我16了,你32了,我们可以做朋友。” “胡闹,”顾海源呵斥一声,确是暖暖的宠溺,“我就是你叔叔,你这些话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说。” “鲍德。”康斯撒娇一声。 顾海源无奈起身,“我先走了,下午再来陪你。”他边说边往门边去。 康斯闻言早跳下床,她急切冲上前,从后方搂住顾海源的腰,“你去哪里?alice说你要结婚了,你是去找那个女人吗?” 顾海源听出康斯娇柔语气中掩饰不住的醋意,他心头一跳。他掰开她的手,“好了,别闹了。我虽然是你叔叔,但也不可以这样粘着我。” “不是,不是,”康斯跑到顾海源面前,“海源,”她深情用中文唤了一声,粉面害羞,“这是你的真名吗?我…为你挡枪,为你死都愿意,”康斯说完跺着脚,“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要你结婚,我今年16了,你再等我几年…” “康斯…”顾海源冷却了脸色,一声怒斥,“这话以后不要再说,让别人听见后果不堪设想。” “哼,”康斯耍起了蛮横,“你不就是想要女人吗,我给你…”说完,她便垫脚贴上顾海源的双唇。 顾海源从来没有过女人,他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没有时间和兴致谈情说爱。原来这就是女人,冰凉的唇,润滑晶玉的触感,鼻息相近,呼着暖暖甜甜的气。还有一股致命的幽香钻入他的身体,撩起他所有躁动的细胞。他腹下竟窜起欲火,心中一凛,忙推开她。 也许是慌张,顾海源只觉得手心温暖弹性,原来他推上了康斯丰满的胸部。他脑中气血膨胀,忙松了手。康斯已趁机将他推着抵向门边,她双腿跳盘在他腹间,两手按压着他的头颅,嘴唇粗蛮的摩挲啃咬着他的唇。 英国的女孩子总是早熟开放,康斯怎么会不明白她私处正抵着那刚硬意味着什么含义,她使劲在那按压厮磨。她觉得顾海源倒吸口气,嘴唇微张,她迅速将丁香小舌伸进他的嘴里撩拨。 “康斯…”顾海源唇瓣泻出叫唤声,本是指责训斥,但此刻他嗓音干渴沙哑,叫出的声音里带了些暧昧的情,欲。 他瞪着眼,却瞧见康斯紧闭着娇眸,粉嫩的脸颊满是妖娆。她的舌去纠缠他的,他退缩着,她却待着机会含进嘴里吮,吸,她的蜜汁融进他嘴里。他下体越发难受,身体快要炸裂了。 康斯粗鲁的蹂,躏着他的发,她一双雪白的纤手拽开顾海源衬衫上的纽扣,滑进他胸膛,后背。顾海源觉得身上一阵酥麻,每个跳跃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他双腿有些软。他不能再放纵自己,他大力挣脱开康斯的娇唇。 康斯却死缠着顾海源,他的唇躲开,她便吻着他的脸颊,眉心,耳垂。她勾进他的耳垂放嘴里吮,吸,呼出暧昧的气体。顾海源想推开康斯,她却像水蛇般缠绕着他血气方刚的身体。他跑了两步,将康斯臀部托放在桌上,他要拉开彼此的距离。 康斯果然是松开了手,且松开了唇,顾海源身体一阵空虚失落,心底却如同大赦。但见康斯明媚狡黠一笑,他腹下一紧,止不住低喘一声,原来她就着裤子抓住了他坚,挺的刚硬。 “哥哥,康斯…”这水声火热的战场愕然停止,病房门被打开,夏以菱和慕容擎仓都惊楞在门边。 顾海源迅速抽开身,他面色酡红,一身狼狈。反倒是康斯十分愉悦,仿佛遇到了他们爱情的见证人,她理所应当的帮他整理凌乱的衣服,却被顾海源拽开,他怒声责备,“康斯,不要再闹了。” 康斯松了手,顾海源狂怒,羞愧,懊悔的走出房门,慕容擎仓跟着后面而去。夏以菱则进房门陪伴委屈到极致,眼眶里眼泪不停打转的康斯。 第188章 大结局(1) “康斯,”夏以菱看着她红肿的唇,“你的确做过分了,我哥是你名义上的叔叔。你们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看是被别人知道你们这样,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alice,连你都这么想吗?”康斯昂头精致迷人的脸蛋,“鲍德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护我疼我,我也崇拜他,迷恋他。我清晰知道自己爱他,我想嫁给他做妻子,做他的女人。被别人盯着又如何,他们不就是要那些名利财产,给他们就是了。只要相爱的人在一起,贫穷亦是幸福。” 夏以菱被震惊到,她从来没想过康斯对哥哥是爱了。瞬间她有欣慰了,哥哥平时严于律己,若不是对康斯有些别样的情愫,又怎会让她在他身上放肆。如果是爱情,是应该冲破所有枷锁勇敢在一起。 可是康斯虽聪慧灵秀,但却也骄纵任性,先不论哥哥是否能摒弃安茹公爵的希翼嘱托,放弃所有和康斯在一起。就算是在一起,他们的性格该如何磨合?还有那些人怎么肯轻易放过他们? 哎,看来顾海源和康斯还有一段艰难且漫长的路要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房门外,顾海源叮嘱慕容擎仓照顾好夏以菱后,便烦躁的抽着烟。慕容擎仓见他如此,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本来他也是感情的失败者。 于是慕容擎仓和夏以菱两人登上飞机,飞回了中国a市。 是林天接的机,他做驾驶座上开着车。夏以菱自然也是不记得林天了,但她对他总是有些好印象。相对于对慕容擎仓的冷眼,夏以菱大方甜美的对林天笑了很多次。害的林天连续被慕容擎仓瞪了很多眼,于是他只好低头,再不敢抬眼看慕容擎仓和夏以菱。 “三儿,回了中国,你有想吃的东西吗?”慕容擎仓殷勤的问。 夏以菱皱眉,她跟他抗议很多次,让他不要叫她“三儿”,这是哥哥的昵称,他和她不熟。但她心知这个男人死皮赖脸,抗议无效,她只好作罢。 她翻了白眼,然后颇为认真的托腮道,“我在英国时,总想念这里的烤番薯。” “好,”慕容擎仓愉悦的点头,“林秘书,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知道。”林天被点名,当即铿锵有力回答。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无非就是买下一块番薯地,聘请一名高级烤番薯大师,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到。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车子停在一座小城镇上的老居宅区里,慕容擎仓率先下车想牵夏以菱的手,却被她快速闪躲开。 她警告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眼前是居宅区里的小型活动场地。她注意到场地长凳上坐着一家三口,夫妻两慈眉善目,两鬓花白了头发。他们后方站立着一个18岁的小伙子,小伙子为两老捏着肩膀, “爸,妈,今年我考上了国家重点大学,进学校都是全免学费。到学校里我会好好学习,争取奖学金,我还会打工赚钱。您和妈年纪都大了,您过两年教师就退休了,妈也别给人家清洗,缝补衣服了。儿子将来肯定有出息,赚大钱,然后孝顺你们。” “傻儿子,”母亲笑的合不拢嘴,她拉着儿子的手摩挲着,“妈和你爸不奢望你赚什么大钱,就希望你健康快乐的过一辈子,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一起永不分离。爸爸妈妈要趁有能力的时候多为你攒点钱,留着给你娶媳妇用。” “是啊,儿子,盼着你长大成人,如今就盼你娶媳妇生子了。将来的孙子孙女还要让爸爸来教,保证个顶个的成才。” “爸妈,你们都扯哪去了。”小伙子嗔怪一句,为了躲避尴尬,当即跑开去打篮球。 突然篮球飞偏了方向,砸向夏以菱,夏以菱愣愣的不能回神,慕容擎仓手臂一挡,篮球弹开去。小伙子忙跑过来,弯腰道歉。那老夫妻两也相互搀扶走了过来,“姑娘,你没事吧?” 夏以菱觉得鼻尖好酸,心里又涩又疼又甜,五味掺杂。她吸了口气,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那妻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方随身的手帕,她上前为夏以菱擦拭着眼泪,“姑娘,你是吓坏了吗?都是我儿子的错。” 夏以菱嘴唇挪动,喉咙干涩的疼。慕容擎仓早接过妻子的手帕,“没事,她只是想起了伤心事,你们走吧。” 老夫妻只好带着小伙子走远,不知为何,妻子临别时深深回望了夏以菱一眼。慕容擎仓将手帕塞进她的手里,捧着她的面,抵着她的鼻尖,“别哭,虽然不是最完美的结局,但至少现在大家都生活的很好。” “可是。。。”夏以菱哽咽着,她将手帕放在鼻尖吸取,满满母爱的馨香甘甜,“为什么心里会委屈,会失落,会怨恨会心疼会痛?明明是个陌生人,可是。。。为什么眼泪止不住下流,却又觉得很幸福?” 慕容擎仓无言以对,因为那妻子。。。是夏以菱的生母啊。 “别哭,看你最喜欢的烤番薯来了。”慕容擎仓献宝似的将一直捂在手心的烤番薯拿到面前,他拨开皮,里面是嫩黄滚烫的番薯肉。 夏以菱看着慕容擎仓灿若星辰的微笑,他宠溺殷切看着她,心里所有伤痛如经历天山之水的洗礼,坎坷坑洼瞬间被抚平。她含着泪咬了一口,“真好吃。” 接着慕容擎仓将夏以菱带回了他们幼时成长的地方,三天时间太短,他恨不得陪她悉数重温着过去流逝的点滴美好,唤醒她所有爱的记忆。可是,希望总与现实有着很大的差距。 比如,他想重温他们的初见。 他带她回曾经的学校,班级上正在上着课。他让她在所有孩童好奇的目光中坐回曾经的座位,他让老师像多年前介绍他这个插班生般重新介绍自己,然后他再不可一世的选坐她后座。 他悄悄问她,“你想起什么了吗?” 她呵呵笑道,“这里曾经也坐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他简直久旱逢甘霖,喜从天降,他笑上眉梢,“我就知道你会记得,我。。。” 夏以菱咳咳两声,摆手打断他的话,“对不起先生,我是猜的。”然后不顾他失望透顶的神情,大摇大摆走出门槛。 (各位亲,有没有等到心急。三儿这暴雨导致洪水,已经停电断网了。我会想办法,努力每天6000更新,但如果做不到,还请见谅,深深鞠躬!) 第189章 大结局(2) 比如,他想重温他们的初吻。 当时他们上初三,因为初三开始划分强化班和普通班,他们虽同在强化班,却在上下楼不同的班级。那天是早读课的体操,走廊里挤满了同学。他从楼梯往下走,却瞧见前方的她和一位男同学谈笑风生的走来,那男同学竟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他当时冷如冰霜,她明显瞧见了,她不动声色的避开那人触碰,却一个安抚愧疚的眼神都没有递给他,便急匆匆跑掉了。 那天他逃学了,他失魂落魄的逛遍整个校园,最后躺在学校森林里的草坪地上,直到晚上她才寻到他。 当时她火急火燎,双眼红肿,“小痞,你怎么这么任性,一声不吭的跑到这里来,你知道老师同学找了你多久。好在阿姨不知道,要是她知道该多担心…”她瞧见他暴怒隐忍的容颜,些许愧疚,软了语气,“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你有什么错?”他当即从地上跳起来,咄咄逼人的站她面前,“你喜欢和别的男生勾肩搭背,搂搂抱抱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话说出口也后悔了,他瞧见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然后委屈的留下晶莹的泪珠,“好,既然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人…我走!” 后来他便拽住了她,将她狠劲搂进怀里,他将她按压在粗大的树干上,覆压她娇嫩的唇。当时彼此是初吻毫无技巧,但那青涩里带着些铭心难忘,悸动里带着锁骨蚀心。她双腿打颤继而贴近他怀里,他搂着她细细品尝她的唇,吮,吸她的舌尖,攫取她的蜜汁。后来他情难自禁,第一次坚艇了做男人的欲,望,他竟拖着她的臀压向他的胯下。后来的后来她推开他,红着脸,跺着脚跑开了。 慕容擎仓嘴角擒着醉人的笑,还在动情回味着。 “喂。”他身边的夏以菱已不耐烦且不解风情的怒瞪他一眼,“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慕容擎仓淡笑,不语,他自行走到以前那棵树干前。转眼20年过去了,树干上深刻印上时间的齿轮,越发粗壮沧桑,他的手缓缓抚摸上去。 “喂,你…”夏以菱想说话,却瞧见他的大掌拽向她的胳膊。她大惊,迅速就着他的姿势转身,出肘,踹脚,最后漂亮将慕容擎仓撂倒在地上。 “哼,登徒子。下次再非礼本姑娘,就对你不客气了。”夏以菱居高临下俯瞰地上一身狼狈的慕容擎仓,最后一撅嘴,一抬头,踏着她优雅的脚步,扭着小蛮腰远去了。 夏以菱是出了狠劲,毫无防备的慕容擎仓径直以极不优雅的姿势趴倒在地上,他胸腔和腹部火辣辣的疼。他咳嗽几声,本是垢污的脸,因吸气更吞入无数灰尘。慕容擎仓再次欲哭无泪,他本来是想带着她重温那次初吻,谁知…时光荏苒,落花随风无人解相思。 再比如,他想弥补那场电影院前第一次约会的遗憾。 曾经破旧简陋的单层电影院已经发展壮大,高大液晶屏反复播放着最新潮的爱情,动作,玄幻片。街道两侧是香气四溢的特色小吃,还有很多卖花的商贩,无数举止亲昵的情侣更给这热闹的气氛缠绕上甜腻。 慕容擎仓左手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右手捏着两张爱情电影票,他怀里还搂着一大盒爆米花。明明过了浪漫的年纪,但他像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般忐忑着。他表面强装平静,内心早汹涌澎湃。 慕容擎仓低头看手腕上的表,夏以菱也应该来了。 果然前方由远及近走来一抹倩影,慕容擎仓立即咳嗽嗓音,正衣襟,端姿势。他有些猴急,走上前,酝酿着些动人的情话。 四周也聚集了不少人,本来电影要开场大家都在等,况且慕容擎仓高大帅气迷人,暗地里不知多少男女瞅着他。眼看着一场浪漫的表白大戏要上演,大家都耐不住好奇,团聚上前,甚至有人吹了口哨。 夏以菱走到眼前,慕容擎仓却踟蹰了,他突然不知道该先递花,单腿跪膝,表白还是应该强硬的搂着她的腰,横门冷对那些好事者? “喂,你约我来这做什么,看电影?”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还夹杂了不可思议的嘲讽。夏以菱上下打量他,“噗”一声捂嘴笑开,“喂,你这鲜花是要送给我的吗?你是不是还打算单膝跪地?还有这是爆米花吗,没想到你竟然喜欢吃这种小女生的东西。算了,我饿了要去吃饭,想约会看电影还是另寻她人吧,拜拜。” 夏以菱娉婷窈窕的走开,楞是让慕容擎仓将一肚子话吞咽回去,他的脸色从青紫到猪肝色再到煞白,他那十分窘态早引起四周雷霆般的爆笑。 慕容擎仓嘴边抽搐着,连眉角的青筋都在隐隐暴跳。他像亘古万年的雕塑,突然转身,用冷冽寒峭的目光淡淡扫过所有人。气氛顿时凝结成冰,众人将笑声强憋回去。 慕容擎仓淡定的将手上东西丢进墙边的垃圾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优雅往路边豪华轿车上去。如果慕容擎仓可以如此完美的出场,那他就不会指问苍天想一次浪漫就真的真没难吗? 原来他的脚步有些浮夸,打开车门进车座时,脑袋往车上“噗咚”一撞,人群再次爆笑,直到笑弯腰。 慕容擎仓终究没有让夏以菱吃成饭,他将她带到那小乡村里他曾经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家。家门前的山楂树长的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三儿,你想吃山楂吗?”慕容擎仓看见夏以菱迷茫动情的眸,他就知道这次是来对了,她对这里终究是有感情的。 夏以菱点头,他当即自告奋勇,“我爬上树给你摘山楂,你在下去接着。” 慕容擎仓说完便动作熟练的爬上树,可惜他的右腿到底是假肢,行动不够灵活。他一边稳定身姿,一边缓慢扎实往上爬。 忽然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秀脸,那人竟爬在他对面,眼里狡黠又讥讽,“看你的动作要爬到明天早晨吧,还是我自己来了。”夏以菱甩了高跟鞋,在慕容擎仓隐晦憋屈的神情中,迅速窜上了树。 她稳稳坐在树杈中间,晃动着她的一双**。她摘了一颗硕大的山楂放嘴里嚼,她甜甜的笑,“真的很好吃。” 她偷瞄着下方低头捏拳,静止不动的慕容擎仓,他一定气坏了吧。她仿若恍然大悟,“哦,瞧我都快把你忘了,看你这么辛苦,就赏个山楂给你尝尝,接着…” 慕容擎仓不情不愿的张开嘴,一颗山楂丢进他嘴里。他嚼了两下,又酸又甜,味道果然是极好的。 他努力平稳心绪,绽放出无害的温柔微笑,他仰起脸想说着什么,却听上方夏以菱“呀”一声大叫,“喂,有一只小毛毛虫掉你鼻尖上了。” 慕容擎仓是亲眼看着夏以菱两指尖捏着扔下一道黑影,果然鼻尖上有一团青绿肥壮的毛毛虫,它还在挪动。慕容擎仓喉咙一堵,刚张嘴想吐,却不想这毛毛虫异常灵敏,竟迅速用它可爱的尾巴轻柔扫荡着他的上唇。 慕容擎仓大惊失色,他慌张用手去拂落毛毛虫,却因为腿上一松懈,整个人直接掉落在地面上,四爪朝天。 “哈哈哈,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有没有摔痛?”树上的始作俑者笑的花枝乱颤,这是今天她最开心的时刻了。 “喂,喂,你…没事吧?”夏以菱连续叫了两声,因为她听见他细微的闷哼,她的角度可以清晰看见他额头出了涔涔密麻的汗,他坐起身却蜷缩着右腿,像是很痛。 “喂,你一个大男人也太弱不禁风了吧,这才2米高…”夏以菱嘴里逞能着,却迅速从树下跳下来。她蹲在他不远处,发现他脸色苍白。 其实慕容擎仓的确是痛的,他摔到了假肢。虽然这痛还不至于那么严重,但他却想趁机好好治治这个坏丫头。她明明知道他所有企图,却总是喋喋不休,用些滑稽荒诞,整他的方式轻松化解。如果不使点苦肉计,他还真找不回一丝主动权。 想到此,慕容擎仓面上越发痛苦,他抱着腿,“啊,真的好痛,你看看都流血了,皮都破了。” “哪有,我看看。”说完,夏以菱便在他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快速掀开了他的裤腿。慕容擎仓明显看见她身体一僵,纤手一颤,她掀到假肢连接处,那里皮肉外翻,确实有些血肉模糊了。 慕容擎仓只听“霹嗒”一声,有泪水递到了他的假肢上。他大惊,忙捧起她的脸颊,她半眯的眸里一股骇人的凄迷的痛。 “别哭,别哭,我不疼,我是和你闹着玩的…我…” “谁说我哭了?”夏以菱推开他的手,她用陌生,疏远,恍然的眼光看他,她似乎不可置信,往面上摸去,果然满手冰凉。 “呵呵,我竟然哭了…”她三分笑,七分哭,她去捶打他的肩和胸膛,“哼,你个残废,你分明就是我的克星,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总是哭?” 慕容擎仓抓着她的手站起身,他不顾她挣扎将她搂入怀,他心疼的亲吻她的发,他在她耳边低喃,拍着她的后背,“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流眼泪。你骂我,打我都可以,我会补偿你。但别离开我,那种痛承受一次就够了。” 等夏以菱收起了悲伤,慕容擎仓便带她进屋。屋里一层不染,事先早有人打扫好。狭小的厨房里摆放着几样蔬菜,当然不可或缺的是鱼。只有短短3天时间,晚餐怎可假手于人? 夏以菱杀着鱼,开始抱怨,“看你样子应该挺有钱的,晚餐竟然就带我来这地方吃,还要我来烧饭?” “那要不你坐着,我来烧饭?”慕容擎仓说着便站起身,他故意瘸拐着腿,果然才迈开步,夏以菱就阻止了他。慕容擎仓面上愧疚万分,动作却理所应当的坐下,害的夏以菱牙恨的痒痒。 “喂,这里没有煤气,我们怎么烧饭?” “啊?”慕容擎仓明显也没有考虑到,他是吩咐林天全权负责的。殊不知人家林天好歹也是个男人,一样不擅长厨房家务,他还楞将人当高级保姆使唤。 “呵呵,”夏以菱突然绽放一抹极靓丽缱绻的微笑,看得慕容擎仓没来由打着冷颤,只听,“这里明显是烧柴火的大锅,我看那地上的稻草蛮干燥的,家里有打火机。要不,您屈尊降贵来给我烧火?” 于是慕容擎仓坐在了小板凳上当起了火奴。其实他自幼生长农村,虽然一直念书加之母亲心疼,不曾干过家务,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慕容擎仓真正将火升起来时,还是费了点力。他本来几番折磨下的衣服已是黑脏褶皱,这样更像是泥里滚过的,连俊逸的面上也沾了猫抓的灰。 慕容擎仓腹议了林天八百遍,这个林秘书做事是越来越不周到了,这升火的地方,锅炕分明没有打扫,这落了十多年的灰够他呛的。他抬头看夏以菱,她嘴角荡着迷人的漩涡,却极力压制的笑。 夏以菱锅里烧了热水,准备煮饭,另一锅里烧好了鱼汤,盛放在碗里。 “喂,鱼汤好了,我都好久没做饭不知厨艺怎么样了,你出来尝尝味道。” 慕容擎仓正卖力烧着火,突然被点名简直受宠若惊。他快速站起身,伸出头,夏以菱用汤匙勺了鱼汤放他嘴里,“味道怎么样?” 慕容擎仓啧啧嘴,“味道嘛…”话没出口,突然感觉脚下一烫,一低头,原来他起身急,火剪里掉出点火星。这火星掉进稻草里,简直是干柴遇烈火,顿时几处窜出火来。 “快,快,水,扑火。”慕容擎仓往后退了两步。 突然一股液体扑来,火顿时扑灭了,夏以菱忍不住碎嘴,“你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她还想说,却发现慕容擎仓盯着她手里的空碗看。她一惊,忙讪笑,“嘿嘿,我一时情急,忘了这是鱼汤。” 两人同时翻白眼之际又闻见一股焦味,夏以菱一看原来那准备煮饭的锅里冒着滚滚的黑烟。她忙打开锅盖,水都烧干了,连锅底都红红的烫。 “你究竟用什么烧了,火这么大?” “嘿嘿,嘿嘿,我两个锅烧不来,看墙角有些木炭…” 〔今日4000更新完毕,话说今天超感动,来网吧竟然没排队。〕 第190章 大结局(3) 一家五星级豪华酒店的走廊里,慕容擎仓和夏以菱正走在通往总统套房的路上。也许是生气,即使脚下铺着软厚奢华的红毛毯,夏以菱仍将高跟鞋蹬出极响的声音。 “喂,你不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吗,就不能另外再找出一间房吗?” 夏以菱非常不满,她快气炸了。那个唯唯诺诺的经理看见慕容擎仓来是点头哈腰,就差跪着行礼,但那经理竟说只剩一间总统套房,只能委屈总裁和这位小姐睡一晚。 “再找出一间房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以我总裁身份,强行将那些入住酒店的赶出去,第二便是现在立即请工匠来砌房。” 慕容擎仓侃侃而谈,这一间房是他让经理骗她的。转眼一天时间过了,他们之间毫无进展。这非常时间自然用非常手段,他不愿浪费一分一秒。 “那就不能再换一家酒店吗?” “这个自然也是可以的,但是,这里离城区比较远,这附近的酒店就这一家。若是三儿执意如此,我是可以将忙碌一天的林秘书叫回来,然后再开几小时车送我们走。” 果然夏以菱再说不出话来,只用力蹬着高跟鞋,仿佛要在毛毯上剁出两个血窟窿。不过或气或羞,夏以菱粉颊酡红,一直延伸到白皙的脖下。 “好了,不要生气了,”慕容擎仓跟上她的脚步,“房间里都准备好了晚餐,你肯定也饿了。你放心,只是睡一晚,我不碰你。” 慕容擎仓这话多歧义就多歧义,多暧昧就多暧昧,夏以菱刚要发作,慕容擎仓却快步跑开。他打开房间门,绅士的做出了“请”的动作。 房间内开着淡淡的霓虹灯,屋内设计饰物清雅又堂皇,大厅长桌上精心准备了西餐,中间两根红蜡烛,是烛光晚餐。 这次夏以菱没有拒绝,她顺从的坐在慕容擎仓拉出的软椅上,铺开方巾,优雅的享受着这可口的食物,她确实饿了。 慕容擎仓含着笑,切了片牛排放嘴里嚼。透过摇曳的灯火,他看不太真切她的容颜,就直觉那线条柔美俏丽至极,她细长的睫毛微微阖动着,像蝴蝶的翅膀。她今天高高耸了发,落出粉嫩的耳垂,皙长馨香的颈脖。 慕容擎仓沉溺陶醉了,这细沙里淘漏出的流水时光,安静,宁和,美好。 “在英国,一定经常吃的西餐?”慕容擎仓低醇惑人的嗓音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沙哑魅冶。 “在英国,哥哥请了中国的厨师专门给我做中国菜,子轩会一起吃。哥哥会很忙碌,康斯一直就读贵族学校,偶尔回来都是品尝中国菜。”夏以菱不抬头,只低低的说着。 “哥哥和子轩将你保护的这么好,你快乐吗?” 夏以菱拿叉的手微一停顿,随即恢复平常,她淡笑点头,“很快乐。” “那你…会不会也因为记忆里缺少了某些部分而经常猜测,彷徨,不安,焦虑;会不会也因为脑海里丢失了某些重要的人,心里空荡的发酸,发疼;会不会努力的想忆起从前,因为酸甜苦辣咸都是自己的人生,但,你不敢,因为你知道是自己丢弃的必然是痛苦的,或是刻骨铭心的?” “你…”夏以菱抬头看,她没想过他会说这番话。 其实还有一点他没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为什么她看见他第一眼会局促,慌张,发疯?因为一直沉寂如古水的心莫名因那一眼而甜而痛。为什么她明知道他的名字却坚持“喂,喂”?因为是擎仓也好,小痞也罢,她叫不出口,仿佛心脏红心有一把倒耙的钩子一层层撕裂她的皮,肉,然后狠狠的绞,痛不可遏。 她无比清晰的知道他在她生命里曾无比鲜活的存在过,但她不愿意想起。她给他3天机会,其实这是决绝,她不过是想从内心里做个了断。 此刻的夏以菱大胆去看对面慕容擎仓的容貌,他完美刀凿的线条轮廓尽数舒展开,像春风拂面,数不清的温柔缱绻。他深邃迷人的黑瞳像褪尽了世间所有繁华,静待秋日一滴雨露,在最美好的时节最爱的人面前落下。 夏以菱的心凌乱了,“噗咚噗咚”跳,她抓紧刀叉,“受一次伤那是单纯无知,如果有机会重来,依旧选择踏进同一条河里从此万劫不复,那是愚蠢是犯贱。所以,”她擦拭嘴角,站起身,“恕不奉陪,我,先去洗澡了。” 慕容擎仓无力倚靠回椅背,他就知道其实她都知道,只不过她不愿。那他该怎么办,他该拿这样一颗七窍玲珑心的她怎么办? 慕容擎仓想的太入神,以致于夏以菱洗完澡他还没回神。 “喂,”夏以菱气势汹汹的走出来,“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慕容擎仓转身,顿时傻眼了,此刻的夏以菱上下三层,将自己裹的滴水不漏。他大胆猜测,如果这有裹脚布,她会毫不犹豫的遮掩住她那唯一裸露的精致脚踝。 夏以菱披了一条浴巾裹住了胸至大腿,因为不放心又在腹部那扎了一条浴巾,只垂到脚踝,最后竟还用一条方巾裹住颈脖和香肩。 “三儿,你怎么穿这样,我不是让人给你准备了睡衣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这准备的是什么?”夏以菱红着脸将睡衣扔飞到慕容擎仓脸上,他伸手接住。 这是条黑色蕾丝睡衣,一看便知情趣内衣。只几根黑丝带和几块布挡着,难怪夏以菱生气了。慕容擎仓觉得无辜,当时他让林天准备,林天有些为难,试探性的问了句“睡衣是要买什么类型?” 当时他心思不在那问题上面,他只嫌林秘书聒噪,他转头淡淡问了句,“林秘书,你说这睡衣应该买成什么样式呢?” 没想到林天竟会错了意,看现在这情景,分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哼,无耻。”慕容擎仓无语的表情简直如同默认,夏以菱淬骂一声,恨恨的跺脚回房间。 “三儿,你听我解释。”慕容擎仓回神,他去追她。她对他印象已是不佳,如今无异于雪上加霜。 慕容擎仓想拽夏以菱手臂,才刚碰到她浴巾一角,她回身便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慕容擎仓偏着头愣住,夏以菱手心发麻,她胸膛剧烈喘动着,想开口再骂他几句。 但夏以菱忽觉腿下一凉,她低头看。本来腹间的浴巾宽度不够,她只松垮的系着。刚刚幅度和力度都偏大,浴巾一下子便散落到了地上。慕容擎仓明显也察觉到,他腹下一紧,身子一僵,只用贼奸的桃花眼瞧着她一双修长的**。 “喂,你闭上眼,不许看。”夏以菱惊慌,羞恼,怒斥一声,慕容擎仓下意识的紧闭双眼,生怕动作慢她再甩他一巴掌。 “哼。”夏以菱冷哼一声,她弯腰欲捡浴巾。 “啊。”可是传来一声尖叫,慕容擎仓赶紧睁开眼。原来夏以菱刚弯腰,腋窝下遮盖身体的浴巾所系疙瘩突然崩裂,她双手迅速紧捂胸口,往后退。但地上的浴巾覆她鞋上,她右脚跟踩前脚心便踉跄了一下,往后跌去。 “三儿,小心。”慕容擎仓伸手去接。 夏以菱只觉得肩上一凉,唇上一暖,她脑袋便“轰”一下炸开了。 原来慕容擎仓接她过程中,不小心拂落她肩上的浴巾,并将她压向墙壁,他单薄性感的唇覆上了她的娇唇。 这三年又4个月的相思便悉数勾起,他的心像万马奔腾般狂烈,身体像脱缰的野马般要冲刺。这副魂牵梦绕,怀瑾握玉的温润触感,幽香沁脾的柔软身体终于重新回到了他的怀抱。梦中多少次抚摸她的眉,唇,贪取过多少次她的婀娜娇凸和紧窒,如今梦已成真,再难松手。 夏以菱瞪眼时,慕容擎仓却动情的闭上了眼。她激烈的挣扎,他去一口含住了她的娇唇吮,吸,她“唔”一声不知是反抗还是空虚被填满的充实。她一手握浴巾,只能一手去捶打他的胸膛,她的力气怎能撼动他半分。于是她伸出腿,他却早有了防备,当即弯膝将她双腿压制回墙面。 她身体里乱窜着这陌生又熟悉的阳刚气,如此迷离强烈,他粗鲁的将她的唇吸到发麻,继续伸出舌想攻克她的牙关。她不依,他却突然伸手拽她的浴巾,她想惊呼却被他长驱直入,他们唾液相溶,内壁相依。 夏以菱觉得怕,自相遇慕容擎仓对她总一副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的模样,可现在的他着了魔,他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想将她燃至灰烬。他那样紧箍着她,誓要将她揉碎,然后与她合二为一。这突然的嚣张霸道,令她生畏,似乎她曾经因为这受伤过,可她没有挣扎的力气,仿佛与身俱来的奴性。 夏以菱滴落了两行泪水,滑进两人嘴里,慕容擎仓募然松开了她。 夏以菱以为解脱,她去推他,他却纹丝未动。他紊乱厚重的呼吸拍打她的面上,他用粗粝的手指摩挲她的唇,酥麻从腹间串烧,她两腿一软,他当即托着她的臀贴向他昂挺的**。 他压抑,幽邃,痛苦却满腹深情的目光锁定她,让她逃无可逃,他在她耳边低喃,“三儿,知道我从什么时候想要你的身体?” “别说,”夏以菱赶紧遮住他的唇,“求你,别说。” 慕容擎仓抓住她的手,将她食指放嘴里吮,吸,夏以菱一惊,想缩回手,却发现他力气大的骇人,不容她任何挣扎。 “初三那年,在学校的树林里,我将你压向树干吻你,那是我第一次想要你的身体。后来你推开我逃走,我却一直挺着胀着难受着,只到…夜里遗精。当时我怕极了,就在书店里买些生理书看。上面有男女身体结构图,我越看就发觉控制不了自己,后来就经常幻想你洁白美丽的身体,想…如果尝一尝是怎样的滋味?上了高中,别的情侣都搂抱亲吻,就我不敢碰你,我怕这一碰便如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亏待了你。”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夏以菱浑身战栗,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只能哀求着。 “后来你从英国回来,我将你掳劫到家中,我…便迫不及待要了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多贪恋你的身体,每次进去我就会失控,你那般美好,仿佛天生只为我打造。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也是我第一个女人,我们都是彼此生命里的唯一。你一定不记得我们做过多少次,屋里屋外,度假村,酒店,野战。床上,地上,浴室间甚至椅上,桌上。我们尝试过多少姿势,躺着,跪着,趴着,坐着,站着,我总要不够你,那滋味真是。。。**蚀骨。后来你又离开了我三年,知道这三年对我而言多么难熬,我身上心中灵魂里到处是你的印记,我晚上躺床上就会幻想你睡在身旁,对我微笑,给我爱,让我占有…” “慕容擎仓…”慕容擎仓低低诉说着,却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他才慌神却被猛然推开,夏以菱跑离他两步,泪流满面。 “够了,够了,别说了。如果曾经我们那般过,那为什么我离开了你,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没有你?如果我那般给予过,你为什么没有珍惜?不要再提从前,我觉得很痛,很痛你明不明白?” 夏以菱说完便跑开,却被慕容擎仓从后方搂入怀,他一遍遍低喃,“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滚,慕容擎仓你滚,现在知错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无法弥补了…”夏以菱情绪失控了,她尖锐语气,转身对他拳脚脚踢。 慕容擎仓钳制住夏以菱,他将她重新压回墙面,他拽开他的衬衫,强行将她的手放置在他的心脏边缘。夏以菱停止挣扎,因为她看见…他的心脏那赫然有一道疤痕。 “三儿,你离开后姐姐说让我不要再找你,放了你,可是…我怎么放的了手,同样我再没有颜面和理由去追回你。当时我身上带着一把刀,那刀是在你的枕头下发现的,你肯定是准备自杀,却摩挲了很久没动手。那时我就想给自己一刀,如果活下来就可以找你,如果活不下来,就当偿还你。后来医生说那刀插在离心脏一毫米的地方,差点致命。” 慕容擎仓双手放她肩膀上,他后悔,自责,内疚的泪滴在她的手背,劈嗒作响。 “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霸道,自私,虚伪,无情,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你。是我不谅解,不宽容,用自己的占有欲和征服欲逼你做选择,是我听信谣言不相信你,是我在乎所有的外在而忽略你的苦心和爱情。可是…三儿,我真的好爱你,不能失去你。以前不懂爱,现在我会加倍补偿,你不要再离开我,求你…” 夏以菱缩回手,止了泪,她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嘲讽,冷漠,残忍的目光看他,“我们…我们是不是有过…孩子?我…我经常梦见有一个孩子追着我叫妈妈,后来便是一间充满血气的病房,我下身流了好多血…” “三儿…”慕容擎仓颤抖着将夏以菱搂入怀,他痛到天昏地暗,那曾经的丧子之痛就像有人拿着火镣一根根烫着他的肋骨,日夜不能喘息。 “是,那是我们的孩子,是我害死了他,我…”他说不下去,他无言以对。无论是愧疚的,想补偿的,都仿佛是一种亵渎,一种推卸,就让他受尽良心谴责,尝尽蚀骨之痛吧。 夏以菱垂着臂让他抱着,两人只能紧紧拥抱着才能抵御寒冷。许久两人都稳定了情绪,他们知道无论这孩子的离去在两人心目中以何收场,但终究埋与心底,深深沉淀隐藏。 慕容擎仓松开夏以菱,“是我害你流泪了,你早点去休息吧。” 夏以菱默默点头,她想跨出一步,但双腿因被他压制太久早已经打麻。她腿一软,好在他接住。只听空气中低沉的抽气,原来夏以菱一时忘了捂住胸口,浴巾散落地上,暴露了一室春光。 “你…”夏以菱想让他闭眼,却被慕容擎仓迅速提起,他竟将她重新压回墙面,他疯狂的啃噬吮,吸在她的耳垂,颈脖,一路往下。 “别…”经过刚才的对话,可称推心置腹的谈话,夏以菱突然不知该用哪种方式去对待他。她刚一犹豫,那人的大掌和嘴唇都移在她的胸上。 他如此知晓她身体的敏感,也知道如何在**上对付她。她身上酥麻,快活到不行,她想推他,那人已经解开裤带,抬起她的腿便挤了进去。 “唔。。。”她发出声音,似疼似痛,被撑的好胀。可是她内心划过满足,被填满的充实。不管世界怎样转,终究她再次属于了他。 总统房间是很大,但夏以菱被他禁锢在双臂与墙面间,似乎她的整个天下只有他。两人滚烫到极点,都出了层薄薄的汗。 她偏过头,被动承接着。可是他却不动,只有那青筋暴跳的双手说明他隐忍的多辛苦。 第191章 大结局(4) 第二天清晨,林天不着痕迹的从轿车后视镜里窥视后方的慕容擎仓和夏以菱,他大跌眼镜。 本来慕容擎仓和夏以菱都是坐在后座位上,有一定距离。但慕容擎仓不断挪近夏以菱,害得夏以菱紧贴车壁怒瞪他一眼。而慕容擎仓却趁机握住她的玉手,用缠绵暧昧的眼光瞅她。夏以菱似被烫伤,迅速眺望窗外,玉手在甩了很多次后任命的被慕容擎仓握在手心。 林天猜测他的总裁昨晚是得手了,并且非常成功。林天当即沾沾自喜并引以为豪了,看,还不是亏了他买的那件情趣内衣。 此刻夏以菱尴尬到极点,她胡乱的不知想什么。身边的慕容擎仓更恶意的将粗粝的指尖滑向她娇嫩的手心,她瞬间挺直腰杆。脑海里不觉浮现起昨晚的场景,她似火烧。 昨晚他强了她,动作如一气呵成,速度还那般快,她本来就没有挣扎反抗的能力,白白被他轻薄一回。即使那段对话后她有些意乱情迷,但她终究是怨他的。她恨恨的想,只当是被狗咬一回。 慕容擎仓似看穿她,他挤了进去硬是不动,他想吻她,她别开脸,他却低低的笑两声。他急促却轻柔的吻她侧脸,啃噬她精致的锁骨,他在她身上制造一**颤人的涟漪,最后在她耳边低喃。 “三儿,这三年你越发美了,欲妩还媚,让我怎么爱都不够。”他边说边揉捏她饱满的丰盈,“这里变大,连这里都变翘了。”他恶意在她臀上握了两把。 “卑鄙,无耻,下流,”夏以菱羞到钻地缝,却咬牙切齿,“你这人龌蹉到极点了。” “呵呵,”慕容擎仓不予理睬,他低哑蛊惑着醇音,“这个姿势你喜欢吗,舒服吗?要不,我们到床上去做?” “滚,要做就请你快点。”夏以菱双颊像蒸熟的柿子。 “三儿,你好紧,做了这些次仍像处女般…” “慕容擎仓…”她终于受不了他的黄段子,侧过脸怒斥他。 慕容擎仓眸里绽放出晚霞般的绚烂,他大掌迅速叩过她的头颅,攫取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夏以菱忙去推他,他竟松开。 “叫我名字,我就喜欢你叫我名字。” 夏以菱到这时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却发现越辩驳越出错,她又别开脸,他却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直顶她花心,空气中全是糜艳的“噼啪”声,她双手死死按住墙上,贝齿咬紧下唇不致于呻,吟出声。 “三儿,既然快活就叫出来,别忍着。明明这么湿,你也想要,那就把你交给我,我去让你…欲仙欲死的。” “慕容擎仓…”夏以菱脸上要滴出血,“请你赶紧做,别再羞辱我了。” “好啊,”仿佛慵懒的天籁,不过是蒙上一层骇人的情潮,“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可不要求饶。” 后来的后来她再坚持不住,瘫软在他怀里。她一次次被他推上极乐,他也泄了几次却硬顶着她不放,他疯狂的在她身上制造青紫痕迹,待昂挺又疯了般在她体内驰骋。 她双臂圈上他的颈脖,终于认了输,“够了,够了,不要了…” 他抱她去冲洗,他想拥着她入眠。可是她终找了借口将他赶出房间,她拉棉被捂住脸,一宿未眠。 “喂,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似乎慕容擎仓每带她来一个地方,她总习惯性的问这句话。其实她知道,她不过是害怕。 “跟我来,我带你去听音乐会。” 慕容擎仓拉着夏以菱来到一间庄严肃穆的音乐大厅,他们走进去时音乐会已经开始了。夏以菱看清台上演奏的两人,如遭电击般颤抖的战栗,慕容擎仓微笑宠溺的拥紧她的肩,将她带坐到后排座位上。 演奏的是顾宛芷和赵成文。这三年顾宛芷依旧是清澈如水的模样,只不过她素美的脸颊上化了层淡淡却精致的妆,眉黛如画,美胜琼花。仍是一头柔顺的乌发,发间精巧镶嵌着宝石般海蓝的发卡,发底海潮般眷秀的大波浪。也是一身白色衣裙,不过是蕾丝镂空的丝绸,束腰展裙。裙底是一圈圈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金丝线勾着,闪耀拖曳。裙外罩着淡黄色的纱,亲烟飘渺却耀眼光辉。 顾宛芷正演奏着小提琴,不盈一握的窈窕风姿竟是风华,她淡静甜美的微笑,举手投足道不清的自信从容。关键是她有一双眼睛,那眼睛。。。令夏以菱再度泪流满面。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那双眼有海阔天空的宽广,仿佛预示了人间所有风霜苦难,依旧博爱包容。仿佛见证了红尘所有崎岖嫌恶,依旧淡定从容。那是双失而复得的眼睛,因饱经忧患越发温厚,因留尽泪水越发明清。 她的身旁坐着赵成文,这三年他成熟了,渐渐充郁了男人的品味和担当。他脸上蓄了些青渣,却依旧青春向上,活力四射。 这是首合奏,配合的天衣无缝,细水长流。明亮欢快的节奏响斥整个大厅,人们深深陶醉着。原来这世间快意恩仇不过如此,所谓的鹣鲽情深,鸳鸯戏水不过如此。 夏以菱看着顾宛芷和赵成文频频眼神的交流,深情的碰撞。她捂住脸,呜咽出声,她似喃喃自语,“姐姐…” 是啊,这刻她脑海里某个模糊的记忆和眼前这人完全重合,多少次午夜梦回,总有双温暖的手掌抚去她的泪珠,“三儿,别怕,有姐姐在。”也总有双柔弱的肩膀承载了她所有的痛和伤,给她奋斗的动力,是她休憩的港湾。她总会说,“三儿,要是没了你姐姐该怎么办啊?” 是啊是啊,她想起来了。她想起了那个10年顾家那个可怕的黑夜,想起了夏家的阴谋,想起了她和慕容子轩的恩怨纠结。她哭了,哽咽的不能自主,像是孩子。 突然有一双手掌握住她抖瑟的双肩,将她纳入怀。她听见那人在耳边说,“三儿,别哭,人生总会有磨难。可是所有的磨难就是为了等候柳暗花明的时刻,现在,所有人都很幸福。” (是啊,是该到幸福的时刻了。今天,就2000更新了,再次鞠躬了。) 第192章 大结局(5) 一曲终了,赵成文牵起顾宛芷的手,两手相视而笑后,深深鞠躬。大厅听众站起身,爆发出雷霆般的掌声。 夏以菱本是靠在慕容擎仓怀里抽泣,她排解了忧伤想站起身,却被慕容擎仓按压在怀里。她抬起头正疑惑,突然大厅门“轰”一声被打开,二十多名疯狂的人手里举着赵成文或顾宛芷的照片要求签名合影。 大厅里瞬间躁动和暴乱,有撞击,踩压,求助的各种尖叫,幸好赵成文一声及时提醒“快回各自座位上”,才勉强稳定了秩序。 慕容擎仓和夏以菱是坐在一个偏僻却可以清晰环视全场的角落里,他们没受牵连,可夏以菱看得分明,本来这些疯狂的粉丝就只是想挤到前方,可几十人在狭窄的过道上穿梭有些挤,而那些妄图逃离大厅的人又和他们撞击一起,所以才有发生撞击,踩压。 这下大家各自找回了原位,那些疯狂的粉丝顺利拥挤到前方,后排观众是安全了,可最前排观众着实受苦了。 本来最前排听众离舞台就近,他们身体前还没有遮挡的桌椅,粉丝涌动自然会撞挤踩压他们。最前排听众层左右往后面撤退,此时的夏以菱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原来赵成文父母仓惶站起却被冲散开。他母亲被人猛的推搡一把,眼见就要撞击到前面的尖角柜台上。千钧一发之际,顾宛芷突然冲来,她搂着母亲旋转两步,避开了锋芒。惊魂未定时,已有大批保安及时赶来。 疯狂的粉丝被制服,他们贴着墙边举起了双手。人群喝彩同时敏锐察觉了僵持现场的赵成文一家及顾宛芷之间的异常,已有人小声讨论着。 “早听说顾宛芷是在和赵成文谈恋爱,可惜赵成文父母不同意,两人至今没有修成正果,看来这绯闻是真实的了。” “是啊,我刚才明明看见顾宛芷救了赵成文母亲,你看随后赵成文母亲就无情甩开顾宛芷的手,连站在一旁的赵成文父亲都黑了脸。” “哎,真搞不懂这赵成文父母是怎么想的,这顾宛芷人漂亮,钢琴弹的好,这几年名声大燥,并被慕容总裁奉若公主,这样的儿媳多少人家求之不得啊。” 这边在小声讨论着,另一边早有几人激动的站起身, “我说叔叔阿姨,你看人家顾小姐都不顾安危救了您老,这几年您们二老给了人家多少白眼冷语和闭门羹,顾小姐如今还这般待您们,真正是坦荡真诚宽容了。这样的儿媳,必定奉养您们颐养天年,您们还有什么顾忌?” “是啊,叔叔阿姨,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不要用您们封建思想棒打鸳鸯了。您儿子如今都32岁了,分明是非卿不娶了,恐怕再等两年上了年纪,连要小孩都难。难道您们真的狠心不认这儿子,您们就不想抱孙子?” “叔叔阿姨,据说您们就是介怀着3年前的岳家,可惜时过境迁,人家岳小小去美国进修音乐,前几个月已经风光携了准洋女婿回家见父母了。看,岳家都释怀了,您们何苦庸人自扰之呢?” “你们!”赵成文父母被深深戳到痛处,毫无反驳的能力。 夏以菱还在看,却被慕容擎仓拽起,“三儿,我们走吧。” “慕容擎仓,”夏以菱随着他出门,她知道姐姐和赵老师的好事将近,已成定局。她看他越发迷人的侧脸,问,“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呵呵,是我,”慕容擎仓大方承认,“这三年你不在,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走了多少弯路,受了多少苦。好不容易他们走到今天这步,就差赵家二老的同意,如果我再不烧把火帮他们,他们还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等待?” 夏以菱被慕容擎仓塞进车里,车子开动,她被他强制的拥在怀里,她竟莫名的贪恋这怀抱的宽广和温暖,她有些恍惚,“姐姐,她恢复光明了吗?” “你消失后,我亲自飞往美国去邀请当地最著名的眼科专家给姐姐做了手术,手术非常成功,姐姐恢复了光明。当时赵成文锲而不舍的真心陪伴和守候着,可惜,姐姐光明后毅然拒绝了他,同样拒绝和我生活在一起,姐姐说她想割断过去重新过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后来姐姐便去音乐学校学习,这一学便是两年。这两年赵成文过的非常痛苦,终日酗酒荒废正业。他曾无数次悄悄的去看姐姐,偏偏姐姐在学校里过的非常好,姐姐在音乐方面本就有天赋,人温柔又美丽,受到整个学校的喜爱。赵成文没有任何借口去捆绑姐姐,他知道离开他她有更广阔的天地可以走,和他在一起他始终说服不了父母,在他亲戚朋友印象里姐姐更是第三者,所以他放她走。” 夏以菱淡然一笑,“想必岳小小和岳家闹过很长时间吧?” “是啊,赵成文是岳小小的青梅竹马,第一个男人,她不想分手,而作为岳家的独女,岳家二老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世交赵家的背信弃义和赵成文的背叛?岳家带着很多亲戚,在赵家二老的工作地点,社交圈子里闹腾过很多次,并散播了很多谣言。赵家最重清誉受不了侮辱,且他们心存愧疚,所以即使无比心痛赵成文的颓废,但在姐姐的事情上誓死不松口。” “后来岳家停息闹腾了,岳小小出国进修,这都有你的功劳是不是?” “呵呵,”慕容擎仓点头,“其实岳小小对赵成文的不放手不是真爱,她和赵成文一样都看不透这段感情是赵岳两家强加他们的错觉,是从小指腹为婚的顺其自然。只不过赵成文遇到姐姐是看透了,而岳小小还不懂。我一方面采取手段打压下岳家的报复,另一方面联系了国外著名音乐学院对岳小小发出了邀请,并许诺了国外工作的优厚待遇。岳小小见赵成文是回不了头了,失望了,这个满是流言蜚语和伤害的地方她确实是累了,想离开了,所以她便出国了。” (晚上还有更新。至于你们问的剧情,等我带着书中个个人物逐一登场,并给他们最圆满的结局,那便是终章。) 第193章 大结局(6) 夏以菱十分感动慕容擎仓对姐姐做的,她不易察觉的在他怀里轻蹭了下,慕容擎仓已是动情的抚摸上她玉瓷般光泽细腻的娇嫩脸颊。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般差劲过,连赵成文都懂得,爱是一种包容成全,可惜。。。我不懂。” 夏以菱的整个记忆力独缺了慕容擎仓那一段,她怕他继续说下去,她忙转移话题,“那后来呢,姐姐和赵老师是怎样走到一起的?” “呵呵,非常时期当然得用非常手段,其实赵家尚有一位年过80的奶奶在。说起这位奶奶,那可是他们赵家在音乐上最巅峰的阶段。她出身于中央音乐学校,毕业后就随着中央开拓乐坛,巡回各地讲演。她年轻时看重了出身贫瘠,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却天生有音乐天赋的赵成文爷爷,两人冲破世俗枷锁结成伉俪,婚后十分甜蜜。可惜婚后第三年,在赵成文父亲出生不到3个月时,他爷爷就意外身亡,于是他奶奶一人含辛茹苦独自抚养幼子。这位奶奶多为世人钦佩,连赵成文母亲都对她恭顺孝敬,没有半点违悖。” “这位奶奶肯定是不喜城市喧嚣,只居住在宁静致远的乡村。”夏以菱肯定的猜测,“是你将赵成文一蹶不振的消息间接传到她的耳朵里,赵家一脉单传,怎么可能不心疼这个孙子?” “是,”慕容擎仓点头,“赵奶奶思想开明,非她儿子儿媳可能比拟。她到了a市就直奔姐姐所在的学校暗中观察,结果十分满意。她到了赵家就劈头盖脸训斥了赵成文父母一番,这下赵成文父母更加骑虎难下。她竟然也不急,只支身去恳请顾宛芷来好好劝导赵成文一次。” “姐姐怎么可能拒绝一个***心意,姐姐必然是去赴约了。” “是啊,”慕容擎仓开怀笑出声,“赵奶奶为这次约会可是做足准备,首先将儿子儿媳全部支出去,然后给赵成文煮了碗汤。” “汤?”夏以菱疑惑。 “呵呵,赵成文整日酗酒,憔悴的不得了。他奶奶给他熬汤也是情理之中的,赵成文感恩戴德的喝了下去。只是他不知道,他奶奶在汤里给他加了小剂量的曲迎欢。” “你!”夏以菱“噌”的一下脱离慕容擎仓怀抱,她震惊,担忧,还有些忿恨了。这“曲迎欢”听其名就知道是性药。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的人是知道赵奶奶去店里买,但是我没有阻止。”慕容擎仓又强制性的将夏以菱拉入怀,“我知道姐姐受过伤,有心理阴影。姐姐可以克服所有困难,坚强的重拾生活的信念,但这方面需要有人帮她。如果她跨不出去,就要永远活在阴影下,那姐姐如何幸福?” 夏以菱不可否认慕容擎仓说的对,但她仍不满的捶了他的胸膛,那是她的姐姐啊,那方面怎可能勉强? 慕容擎仓已机将她小粉拳放嘴边亲吻,夏以菱连忙缩回手,“那。。。那后来怎么样了?” “三儿,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的眼总不能长到人家床上去吧,”夏以菱本是因为含羞,言语含糊,慕容擎仓倒好,他非要大声说出来,羞涩了她。她面有闹意,他瞬间正经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曲迎欢有没有奏效,不过从那之后姐姐是对赵成文冷酷淡漠到极点,像避瘟神一般躲避着。而赵成文则像恢复了生机活力,又开始对姐姐穷追猛打,锲而不舍。那之后赵家二老对姐姐的态度中和一点,虽然不承认,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这样的僵局维持到什么时候?”夏以菱知道赵成文必然是得手了,其实这两人关系貌似没有任何进展,反而有恶化的趋势,但,强力针打了下去,只不过等待契机爆发。 慕容擎仓心知夏以菱所想,他越发搂紧她,这世间只有她能与他这般契合,这般心灵相通着。 “那是在你走后的第3年,姐姐学业接近尾声,便随着导师和团体演奏。姐姐很快就被大众熟知,有了超高的名气,很多官二代,富豪子弟追求姐姐,其中以一位音乐制作人为盛。那音乐制作人被姐姐拒绝了n次后终于恼羞成怒,非法劫持了姐姐,正巧被赶来的赵成文看见,于是赵成文一路追随而去。” 慕容擎仓感觉怀里的人猛然颤抖下,他立即拍着她的肩细语安慰着,“别怕,不管什么时候,姐姐都是在我的保护之内。我本可以救下姐姐,但看见赵成文赶到,这何尝不是一次机会。况且生死大难面前最能体现人的本性,赵成文究竟是否真爱姐姐,姐姐有多爱赵成文,我是在考验他们啊。” 夏以菱越听是越不舒服,仿佛这一切都由他慕容擎仓来操纵,而姐姐和赵老师只是表演的演员。 “那结果如何?”她语气不善。 慕容擎仓也不在意,他淡淡的笑。她不问过程必然是知道过程有惊无险,而他也不打算多说,就让她后悔去吧。据回来的人说当时场面可是相当香艳火爆,他们守在外面都可以听见屋里的娇吟和低喘。 “结果便是现在这样,姐姐走出了所有阴霾彻底扑向了赵成文的怀抱,她随他演出,与他打拼事业。同事朋友有色眼光又如何,父母不同意又如何,用微笑包纳一切反对,用宽容感恩所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爱就好。” 夏以菱鼻尖好酸,这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激荡起她心底所有美好的涟漪,撞击着她最柔韧温和的心房。她太沉浸,以致于轿车急速行驶带她去另一个不知名的地带她忘了问。她只知道,姐姐幸福就好。 其实关于那两次事件慕容擎仓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那次赴约,地点是在赵家,赵成文的房间里。顾宛芷礼貌叫了声“赵奶奶”后,就在赵奶奶貌似千恩万谢却暗地偷乐的目光中送进了房间。 赵成文本是一身邋遢,满面胡须,虽然在得知顾宛芷来之前仔细清洗了自己,但仍难掩消瘦憔悴。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所以在顾宛芷刚进门时赵成文就克制不住将她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顾宛芷对赵成文有情有爱,自然是心中滴血,表面狠心推开他。她说了很多“你这是何苦呢,就让一切都过去吧,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幸福”之类的话,但赵成文是一句没听进去。顾宛芷是蜕变非常成功的,如今成熟知性,飘逸从容中不乏清纯妩媚,灵毓流动的眸里尽是神采。她的红唇,白嫩细长的颈脖,半裸的锁骨,一排排整齐的小贝齿,以及连衣裙下遮掩不住的窈窕风情才最大程度上刺激了赵成文体内的药性,他冲上去便吻住她的唇。 当时顾宛芷可是吓坏了,他对她的亲昵只限与那次木黛儿绘画所里他对她浅尝辄止的亲吻,他总是带着试探,引导,小心翼翼的,而这次他身上全是侵略。当他不顾她的挣扎反对,将舌伸进她的小嘴里,将大掌熟稔在她身上,将她按压到大床上时,顾宛芷浑身战栗,最终尖叫一声,痛苦的捂住了脑袋。 赵成文赶紧退开,慕容擎仓曾隐晦跟他说过顾宛芷被别人侵犯过,他只是铺天漫地的心疼。如今他的行为与那些禽兽又有何意,他浑身燥热,心底划过冰凉,他呢喃着“对不起”,一直退到墙角边。 他是个男人,看着自己身体抑制不住的反应当然猜测到奶奶那碗汤的问题,他站起身却双腿打软,每多看一眼床上梨花带雨,娇润鲜美的顾宛芷,就有千万只蚂蚁啃噬着他的骨头。他痛苦的蜷缩在墙角,大声提醒顾宛芷快点离开。 此时顾宛芷的痛苦绝对不亚于赵成文的,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黑夜对她意味着什么,那是夜夜挥不去的噩梦,是永生的阴霾。她忘不了,克服不了,锥心刺骨的疼痛。但她也注意到赵成文的异常,她颤抖着身子去看他,却被他推开。他的手烫到惊人,只用虎豹般凶狠火辣的眼神看她,他双眼血腥,浑身血管都在膨胀着,逆流着,他吼她,让她走。 顾宛芷有不好的预感,她去开门,她想求救,可是门早被外面的赵奶奶反锁了。人奶奶正翘着二郎腿,嘴里品着茶,就等生米成熟饭,抱重孙呢。 顾宛芷绝望的贴着门边看角落里的赵成文,他时而会瞅她,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可是他总会压抑着低下头,他唇上都咬出了血渍,明显压抑的太痛苦。 顾宛芷通体冰凉,她任命的走上前,走进赵成文。赵成文听见窸窣的脱衣声,他低下头的视线里渐渐堆积了连衣裙直至内衣,他甚至听见她无声的哭泣。纵然血脉喷张,他仍往后缩着,他甚至黯哑的开不了口,他想让她走。 这时顾宛芷却发出了邀请,赵老师,你抬起头。 这句魔咒终于将两人推到不可转圜的境地,赵成文抬起头,在那副绝美身姿面前他就差顶礼膜拜。他将她抱放床上,压上她的身体。她身体颤抖,连牙根都在打颤,她面如死灰的闭着眼,握床单的双手差点僵硬到痉挛。 赵成文从内心里想好好待顾宛芷,可是她满身是芳香,那肌肤滑入凝脂,日月生辉。他体内浴火乱窜,才吻着她的唇便克制不住弯曲了她的腿,艰难的挤了进去。 那是非常不成功的一次历练,本来吃了那样的药他应该斗如蒙牛,可是她太紧窒又干涩,他只动了几下便泻入了她的身体。而且才刚完事,她便推开他下了床,她穿上衣服便逃出了门外。 赵成文悔恨的同时,赵家二老羞红了脸。这赵奶奶是掐好了时间,让二老在两人成好事的时候回家的。这房间隔音效果不好,虽然只能听见顾宛芷小声的抽泣,但赵成文那亢奋的低吼及房间的异响,他们怎不会猜测到情况。 这次约会只是一个起点,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是那次挟持。 那个音乐制作人将顾宛芷绑架到酒店的一个房间,强行给她惯了性药。那药极强,纵然她忿恨的想自杀,但被那男人拥着还有说不清的快感,她想拼尽最后一口气咬舌自尽时,门突然被打开。原来赵成文被门边两个保镖制服住,而他最后一秒踹开了房门。 音乐制作人是将顾宛芷咬舌的动作看在眼里的,他觉得这是奇耻大辱。他听见顾宛芷慌张又心疼,满含情意的叫了声“赵老师”后,他就知道两人有情。当时他变态心理发作,命令保镖将赵成文绑了,趴开他的裤头露出那玩意。顾宛芷羞红脸,却升腾起不祥感。果然那音乐制作人是要顾宛芷主动取悦他,否则就废了照成了。她是誓死不从的,赵成文更是让她不要答应他,大不了两人一起死。她才犹豫,就听见赵成文一声闷哼。 正巧这时房门被撞开,保安瞬间制服了两保镖和那音乐制作人,并送至警察厅。房间里只剩两人时,顾宛芷跑上前将赵成文拥抱进怀里。这赵成文也不是个好人,他明明知道自己没事,却硬拽着顾宛芷说, “我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行了,你会嫌弃我吗?” 顾宛芷去看他老二,那家伙分明高高昂起了头。她想反驳却又听他露骨的说,“我现在试着勃,起有些疼,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了。” 顾宛芷本来就中着性药,她又心疼着赵成文。于是再次宽衣解带和他抱成一团,这次不及想其他,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他极尽本领去挑逗她,埋她胸口吮,吸那诱人的白兔,最后在她湿润时,拉她做他身上。 两人鱼水之欢后,顾宛芷仍不放心陪赵成文去检查。医生明明说他不碍事,他却悄悄和顾宛芷说,医生说暂时没有大碍,但要注意观察。一定要一段时间体验一次,发现不正常就要立即住院。可见赵成文这厮是多么可耻。 此后两人生活真是蜜里调油,赵成文恨不得每晚和她温存一处,共登巫山极乐。顾宛芷被他吃的死死的,也只好任期宰割。 第194章 大结局(7) 慕容擎仓将夏以菱带到木黛儿,两人一起上了6层的设计部。对于这个短暂的栖息场所她有着深刻的记忆,那些曾真心对待和陪伴她的人她永生难忘。 设计部大门被推开,彩色的气球炸裂,里面散落了很多亮金丝带到两人发上肩上。此刻设计部张灯结彩,拼凑的方桌上放置着可口的美食和果汁。 慕容擎仓刚松手并退至一边,夏以菱已被一圈人围住,那是设计部的六人。姑娘们紧紧拥着她,连站在身旁的两位男同事,都湿润了眼眶。 “夏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这群姑娘将真挚的泪水滴落她身上,慢慢浇灌进她贫瘠的心里,给她一方沃土。姑娘们哽咽着,“夏姐姐,以前你在的时候就很少与我们联系,消失的时候更一点征兆都没有,这三年你音讯全无,把我们急坏了,想坏了。” “夏姐姐,三年前怎么会发生那些事,我们到现在依旧无法相信。你人那么好,为什么这世界所有苦难都让你给承受了?” “是啊夏姐姐,我们崇拜你,敬爱你,工作上你永远是我们的夏总监,生活里你永远是姐姐。这三年你过的好吗,你是真的回来了吗?” 夏以菱擦拭泪水,却越抹越多直至视线模糊。她轻轻推开她们,旋转几圈,“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这三年我过的非常快乐。” “夏姐姐…”四个姑娘又搂住夏以菱,她们破涕而笑,“是啊,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不该再提以前那些事惹你伤心。夏姐姐快来,我们准备了很丰富的餐点,快过来吃。” 四人和夏以菱团坐一起,慕容擎仓则和高郎还有两位男同事坐一起,从进门到现在,慕容擎仓的视线从不曾离开她半分。 姑娘们看慕容擎仓仿若无人之境,那般炽热交着的目光十分感慨。柳含烟嘟嘴,有些话她终不吐不快,她气愤道,“夏姐姐,当初我是十分看好你和慕容总裁的,却不想以后他会那样对你,我真是看错了他。” “夏姐姐,那时听到你流产并消失的消息我们都震惊了,我们一起去找慕容擎仓理论。因为他闭门不出了好几日,等再得到消息说他在医院。我们气势汹汹赶去,却见他满身是血的被推进手术室。当时医生说那刀擦在离心脏一毫米的地方,缝了24针。手术很成功,医生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看要在重症病房监护,渡过三天便安全了。却不想慕容擎仓第二日便睁开了眼,连医生都说这需要多么强烈的生命渴望和顽强的毅力,这是个医学奇迹。当时你姐姐守了一夜,见他清醒一句话没有说便走了,而他在7天后出了院。” “慕容总裁合并了慕容企业顺利成为了龙头老大,那真是跺跺脚a市都要地动山摇。出院后他没有颓废,而是越发壮大了仓穹,将之做到了海外。那三年他很少呆在国内,除非你姐姐和那些慈善,我们都知道他在疯狂的寻找你。” “夏姐姐,”姚芳芳牵起夏以菱的手,“我们是希望你一辈子不要原谅他,就让他活在愧疚懊悔中,可是…” 可是慕容擎仓的深情她们不能视而不见,但她们无法为慕容擎仓说情,因为三年前他做的太绝了,伤透了众人的心。最终有人岔开话题,五人开心的聊了些这三年各自的成长和变化。 夏以菱半途去洗手间,发现高郎所长独自站立在窗台,吹着夏日的凉风。“高所长。”夏以菱走到他身边。 高郎对她微笑,“那个…”他最温暖的口头禅,“三年前你一幅夏日向日葵图以匿名身份流进中国时,我在首都北京看见,就知道那是你。” 夏以菱已是震惊的说不出话,而高郎继续笑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告诉慕容总裁,因为…这三年是他应该受的惩罚。很开心看你已alice的全新身份鹊起英国画坛,我一直知道你无论丢在何处都会发光的,你会成功的。” “谢谢你。”夏以菱不知该说什么,这句感谢对她而言太过苍白,却是她最他最衷心的情感。 高郎点头,他理当受得。“知道你的画出色在哪里吗?这也是你能击败众多英国皇家老画家,一举成名的原因。” 夏以菱思考后,认真的摇头。高郎说道,“你最擅长人物画风景画,几寸画板浓缩的只不过几方天地,可你呈现给世人却是海阔天空,任人翱翔。你擅长发现,细腻文笔,你的笔杆沧桑饱满,却行云流水,洒脱自然。那是一种极端的碰撞,会引起世人共鸣,会敲击他们的心房,让他们感叹悲伤却从不失对美好的渴望和向往。”他见她皱眉并轻微的点头,他继续道,“这就像是做人。” “做人就应该妥善处理所有不幸和哀伤,抛弃过去,珍惜当下。” 夏以菱算是明白了,原来高郎绕了一圈也是想给慕容擎仓当说客。她似笑非笑,而高郎也爽朗笑道,“其实这道理你一直懂,画如人生,你的生活态度早表露无遗。你不会恨,怨,憎,你懂得取舍。” “其实…遇见他之后,我有一种沉溺的感觉,仿佛心越来越不受控制,我知道自己是欢喜的。但我的生命里曾经流失过很重要的东西,我不怨恨任何人,却终究无法原谅。” “呵呵,当局者迷,那你知道…你为何无法原谅?” “为何?” “因为你害怕,怕悲剧会重演,怕这所信赖并引以生存的东西如镜花水月,怕终究无法避免将浓情转瞬变成伤害。你爱他,你一直都明白这份爱从来没有消失过,但你没有了勇气。放下吧,学会放下,人生不拘泥,才不会患得患失,才能圆满。” 高郎这些话再次震惊了夏以菱,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像是什么都没明白。她和慕容擎仓最终能走到哪步,她做不了主,一切听从安排,听心的选择。 (还有一章全文就完结了,没有番外,谢谢各位。) 第195章 文章完结,感谢所有 两人离开木黛儿时都已经下午,慕容擎仓带夏以菱去顾宛芷的家。顾宛芷不再回以前的任何居所,也拒绝了慕容擎仓的馈赠,她通过自己的努力,在环境清雅的新星都市买了套一百平方的房子。 两人坐在车上,夏以菱突然响起某些人,她问,“你怎么不带我去那看看沈曼妮,她最近怎么样了?她和倪岩海的…婚姻幸福吗?” 沈曼妮是夏以菱这一生的贵人,时光越流逝,夏以菱脑海里越清晰浮现那个爽朗真诚的身影。夏以菱对沈曼妮总有一种难言的感动和难以倾诉的情感,她无比希望她幸福。 “我不带你去看,是因为沈曼妮于一年半前就出国了,倪岩海在前段时间才得知她的消息,赶忙追去了。其实他们结婚那会,倪岩海有个红粉知己,是个高官出生,飒爽军姿的女军人。倪岩海因为他父亲对沈曼妮始终不谅解,可谓百般虐待,那个女军人在妒忌中迷失了本性,也给了沈曼妮很多难堪和破坏。后来在沈曼妮得知自己怀了近3个月的身孕后,趁机逃跑了。” “什么?”夏以菱因为紧张去捏慕容擎仓的手掌,慕容擎仓勾勒春风和煦的微笑,将她小手裹在手心,“别担心,是我帮助沈曼妮逃跑了,在国外我自然给她做好了所有准备。沈曼妮消失后倪岩海满世界的找她,他才知道从幼时初见她便在他心目中生了根,他才知道他爱她。三儿,这是倪岩海应该受的惩罚,他和我一样,在拥有时不去珍惜,失去才知悔恨。” 夏以菱避开他深情款款的目光,她道,“那现在怎么样了?” “倪岩海找到了沈曼妮,他们有了个女儿。那女儿不到两岁却是个鬼灵精,整日折腾倪岩海,对他颐指气使。况且这一年半,沈曼妮身边早有了倾心爱慕的追随者,倪岩海可是应付的够呛。” 夏以菱闻言放下心,她相信沈曼妮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两人到了顾宛芷家中,才登上4楼,刚出电梯门,夏以菱就落入了一个温暖香甜的怀抱。“三儿…”碧瓷般清凉细腻的脸颊蹭在她脸上,顾宛芷哽咽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姐姐知道你一定可以重新开始,姐姐开心。可是…三儿怎么可以不要姐姐呢,这三年哪怕一点音讯也好…” “姐…对不起对不起,”夏以菱抱紧顾宛芷,是啊,她怎么可以忘记姐姐呢,怎么可以? 姐妹两哭成一团,慕容擎仓和赵成文赶紧将两人拉开。四人走进屋里,姐妹两去厨房烧菜,两男人在客厅里饮茶。 “姐,这三年赵老师对你好吗?”夏以菱靠近顾宛芷,轻声问。 “好,”顾宛芷羞红脸,却是满满的幸福和满足,“他…”顾宛芷想说话,却急忙捂住嘴巴,她趴到水池边干呕起来。那边赵成文变了脸色,忙跑来拍打她的后背,“宛芷,你怎么了?” 夏以菱瞬间明白了,顾宛芷捂住胸口,眼睛却不知往那放,她伏在赵成文怀抱里,“我…可能怀孕了。” 这消息炸响了屋里的四个人,其中最开心莫过于手舞足蹈的赵成文。即使顾宛芷劝着,他仍给赵家奶奶打了个电话。赵家欢喜一处,顾宛芷和赵成文终于修成正果。 又是一个夜晚渡过了,夏以菱和顾宛芷窝在被里说了很多话,时光仿佛又回到那些温馨恬静夜晚,他们兄妹三人终于团圆了。 隔日清晨慕容擎仓就带夏以菱飞回了英国,他答应过她,在第四日清晨将她送回去。到英国已是下午,慕容擎仓牵着夏以菱的手漫步在街道上,他心里全是浪潮,她依旧没忆起他,他该以何姿态守护她? 夏以菱停驻了脚步,她抽回了手,“慕容擎仓,”她低低的唤他,“我们的约定到此结束吧。” “什么?”他慌乱了,“还没有到时间,我们…” “对不起,我不会再想起你,因为我从内心抵触着。谢谢你给我的三天,谢谢你带我见那么多人,给我那么些感动,但昨晚…姐姐怀孕了,我想我还是无法原谅那个离我远去的孩子,我知道自己是不能生育了。慕容擎仓放手吧,这三年我过的很快乐。” “三儿,”慕容擎仓去握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他近乎乞求,“那个孩子…是我的错,我欠了你一条命,要不这样好不好?三儿,就像三年前一样,你给我心脏一刀,如果我活着,我们就在一起…” “慕容擎仓,”夏以菱冷酷的打断他的话,“以前你肯定喜欢逼我,现在的你,依旧无法做到成全吗?” 她的这句话令他倒退了数步,如利箭又狠又准的扎在他心房上。他看着她转身离开,他想追,脚底如灌了铅,是啊,他再无资格。 夏以菱走到远处,她轻呼一口气,心情依旧十分沉重。她走到繁华都市的街头,突然那四角高塔上的一张放大版的照片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站立。 她摸自己的脸,竟然又哭了,果真十分讨厌。她面对照片露出释然的微笑,她转身,朝来时的方向急速跑去。那张照片是他们在法国时,那两个摄影爱好者拍摄的,没想到辗转留到这里。她脑海中瞬间浮现起高郎那句话“放下过去,珍惜当下”。她依然记不起她和慕容擎仓那段记忆,但她的那份爱从来没有消失过,褪色过,这足够了。 慕容擎仓失魂落魄的回头,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突然他的面前停下一辆公交车,车上有人下来有人上去,他随着人群挤上公交车,然后靠窗户的座位坐下。 “慕容擎仓…”夏以菱看见他时,他已上了车。车子发动起来,她当即跟着后面追。 此时是下午,路边很多锻炼的人群,他们见夏以菱一个小姑娘追着公交车喊人,车却未停,纷纷加入了她的行列。她不停叫“慕容擎仓”,那些英国人有模有样的叫着跑着。渐渐路上行程了奇观,许多人伫立观望,有好事者也加入这庞大到惊人的队伍。可人速怎能和车速比,车子眼见要开远。 难道这就是她和慕容擎仓的命运吗? 绝望中,一声尖锐的警车声,原来这支队伍严重影响了治安。这声尖锐的声音同样惊动了车中的慕容擎仓,他抬起头却看见了夏以菱,她正被警察拘留了。 “等等。”慕容擎仓下车,他气喘吁吁的跑她面前,满眼不相信,“三儿。” 夏以菱微笑道,“慕容擎仓,我们在一起吧。” 于是慕容擎仓和夏以菱荣登上警车,路边大家口哨着,尖叫着,鼓掌着,他们一一挥手,迎向他们最灿烂的明天。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