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娇妃》 001无比坑爹的穿越 时间,凌晨三点一刻。 地点,苏州原文化古物博物馆。 白天‘日全食’带来的热闹气氛,已被夜黑风高的暗夜代替。 装饰华丽,幽静萧条的博物馆大厅,此时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黑暗中。 慵懒的门卫也悄悄的阖上了疲惫的眼帘,打起了盹儿。 两道行动矫捷,动作浑然的身影,掠过博物馆高高的长廊,不发出一丝声响的进入了博物馆。 一张标有‘千年文物——贵妃椅’的面前,一个身形纤细,面容白皙的女子,压低着嗓音道:“师兄,要毁掉这把椅子,还真是让我觉得有点不舍呢。” “若夏。”被女子称为‘师兄’的男人淡淡的开口,借着幽暗的月光瞥了一眼那把令万众女人喜爱的‘贵妃椅’,小心的打量了下四周,“这是师傅的命令,我们不可能违背的。况且这东西体积不小,想要掩人耳目的带出去恐怕是没那么简单的。” ‘贵妃椅’,顾名思义。 唯有古代帝王之家,极其宠爱的妃子,才能拥有的。整个椅身,是用纯的檀木打造而成的。 长近两米,宽近一米八左右。椅身雕龙琢凤,精美无比,细致典雅,无不恰到好处,正椅的中心,镶嵌着一块巴掌大的玲珑玉。 玉体全身又雕刻着繁华锦绣的图案,栩栩如生,光是从这块美玉的价值来估算,其市场经济,是不容人估量的。 椅子的前方,檀木雕刻出一处类是枕头之类的高度。 想必应该是千年以前的美人,在累了的时候,就会躺在这把椅子上小寐一会的吧。 女人到底是女人啊!若夏眨着贪婪的眼眸,心里无比的遐想,不知道这把椅子的主人,有着怎样倾城倾国的容颜,使得一代帝王愿意耗费了巨资,倾尽了所有只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呢。 “动手吧。”男人催促道,俊美好看的眉眼之间,尽是急躁之色。 他们是一个组织,一个神秘,诡异,行动不明的阻止。 白天,他们分散在江苏的各个角落,或学生,或上公司职员。 夜晚,在得到任务的时候,便会轻装上阵,穿梭在幽暗僻静的小道,流连在保护甚为谨密世间顶级的博物馆内。 他们的任务是,要么带走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物,要么就是将其化为灰烬。 由于受过高等的,非人的训练,飞檐走壁,不留痕迹是他们执行任务的必要基础。 一块私人秘密制作的抹布,擦去地面上两人的脚印。取出秘密研制的微型无声炸弹,抽出铅丝,分别绑制在椅子的四角下方。 若夏嘴角含笑的注视着她的师兄,也是她心爱的男友,专心认真的样子。心里顿时有说不出的甜蜜,再过段日子,他们就要步入结婚的礼堂上了。俩人约好,这次任务是最后一次,做完这一次之后,他们将携手双宿双飞,过上安稳淡泊的生活。 “若夏,来。”男人细致的布置好一切,轻轻一唤,将陷入遐想的女子拉回了神儿来。 若夏收起涟漪在脸上的幸福笑容,来到男人的身边,未等到她的双脚站成平行,却猛然的觉得鼻息处被刺激的味道所覆盖,接着整个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来。 男人将若夏平坦的放在了贵妃椅上,黑暗中那双发亮的眸子变得异常的诡异和狰狞。 在他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一个洁白婉如莲藕似的白皙手臂,拉住了他。 转头,他就看到若夏强忍着全身的无力,淡淡的秀眉紧紧的蹙着,似乎在期待着他的解释。 半响,若夏唇齿间艰难的吐出:“为什么……出卖我!” 男人面露尴尬,却依然绝情的拿开了她的手,“你真是太傻,太天真。淡泊平静的生活,不是我所要的。我要的是,金钱和名利。像我这样的男人,生下来就是要做出一翻事业来的。而你,梅若夏,只有除掉你,你‘梅无影’的名号才会被我继承。你在师傅心目中的地位,从此以后将由我来取代。” 男人无视躺在贵妃椅上的女子,年轻漂亮的脸蛋渐渐涨得通红,继续讥讽道:“谅你名号在响亮,也终究不过,只是个女人!念在你,我,毕竟一场情分的面子上。药力不大,不过刚好可以让明天进门的门卫发现你。” 说着,一个轻快的转身,高大的身子往前飞快又无生息的掠去,消失在大片的昏暗中。 梅若夏四肢彻底无力的瘫在了那把椅子上,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氤氲起一层水雾。那只白皙的手腕无力的垂了下来,这可真他娘的坑爹啊! 原来她是最最傻的一个,一直错把芳心来给予,却没想到,从头致尾,就是一场骗局而已。 看着清冷幽暗的博物馆大厅,静谧得让人感到诡谲。 自身躺在那张贵妃椅的上面,脊背渐渐的感到寒意,涔涔的汗水黏了上来。 若夏强迫着自己扭动着四肢,可是她脑海里的意识却在渐渐的涣散,她知道,这是药力在渐渐的发作了。 难道,她的下辈子,真的就要在牢狱里度过?从此背负着‘堂堂梅无影,既然也有失手的一天’,看来那些传闻都是虚的啊。 可是无力的四肢根本就使不上半点的力气啊,也许,这就是命吧。 她,认了! 若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抵抗着药力发作的神经渐渐松懈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中只感到周遭一道刺亮的光线,耳边也冲肆着鼎沸的吵杂声。 是天亮了吗?她就要被带走了吧。 若夏想睁开眼睛在看下自由的空间,却无奈双眼既是如此的沉重和疲惫,怎么也睁不开来。 麻木的身躯,却在飞快的往下坠落着,身体各个关节都莫名的疼痛得厉害。 这,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等她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女子的声音:“救命啊……” 若夏感觉自己的头部仿佛被重物袭击了,亦或是身子急速坠落地面的时候,碰撞到了头部。 铺天盖地的昏眩感,让她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甚至连叫疼的时间都没有给她。 ( 002流芳溪畔有人家 寒风凌厉,冬意甚寒。 破晓时分,迷蒙的晓雾还未来得及从银色的山顶散尽。 不时有几只不畏惧寒冬的小鸟儿,拍着轻盈的翅膀,欢快的从人们的头顶掠过。 远处跌峦起伏的山脉,在晨曦晓雾的覆盖下,涟漪着温柔的曲线,拔地在胤夜王朝瀚海的大地上。 这是一个被历史遗忘了的朝代——胤夜王朝。 坐落在雪地上的,那一座座朱红色的宫殿,鳞次栉比,在这冰天雪地的覆下,显得既庄严又神秘,使人不得不怀揣虔诚去膜拜。 琉璃瓦顶的两端,飞腾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飞龙,似欲要朝着破晓的迷雾,腾空飞去。 储秀宫内。 雕龙刻凤的罗汉榻上,萧贵妃显得有些懒散的斜靠在塌边。 一己上,一支仙鹤携芝的金山鼎炉内,袅袅的檀香正徐徐的向上升起着。罗汉榻的一边铺设着淡紫色的丝帛,丝帛的边缘垂涎下来的层层金丝,紧紧的包围在榻的下摆,典雅气派,形态庄重。 萧贵妃着一湘淡蓝色妆霏缎宫袍,袍子上绣制着精美明艳的百鸟朝凤图案,缀琉小珠的袍脚软软铺地。略微显得有些苍老的凤指上带着珑玉所制的护甲,护甲通身被染成了淡蓝色,镶嵌着几颗名贵的玛瑙宝石,精美而又华丽,美得不可方物。 百鸟朝凤的衣襟前,佩戴着一串串寒玉珍珠链子,显得愈发的端庄而矜贵了。额头顶处,端正得佩戴着一支金黄色的凤凰头型簪。簪嘴里含着一枚金黄色的链子,不偏不倚的正好垂致在眉间,掩住了眉正心处那几缕皱痕。 随着她头型轻微的摆动,凤簪不时的还发出轻微的脆声。略显浑浊的双眼掩饰不住年轻时的清丽的容貌和精明的历练。 “娘娘。”站立在萧太后身边的一名身材纤瘦的宫女,小心翼翼的递上一爵宫廷普洱茶膏,软声细语的道。 “嗯!”萧贵妃翘起套着珑玉护甲的兰花指,接过婢女呈来的精致茶膏,轻轻的呷了一口。 宫女想必也是服侍了她有些年日了,在萧贵妃呷了一小口茶膏后,随即熟络的接过精致的小爵,缓慢得搁置在一己上。 萧贵妃安闲的微闭着双眼,一张有着精致妆容却已近暮的脸庞,长期的养尊处优使得她的年纪看起来要比实际的年轻得多了。 她眯着眼睛,懒散的问道:“小逸子昨儿个就出宫了,怎么到现在还没个音讯那?” “回娘娘。”婢女柳儿停下给萧贵妃按摩软肩的双手,回答道:“逸公公昨个晚上就回宫了,昨个晚上他就要来回禀娘娘来着。是奴婢给挡了去。” 萧贵妃半眯着的凤眼角处,淡淡的瞥了一眼柳儿。 柳儿见状,眉清目秀的俏脸上,浮现出了天真可爱的笑容:“娘娘,昨个柳儿看您睡得正踏实来着,怕逸公公打扰到您,所以……柳儿才斗胆挡住了。这会……”柳儿的眼光落在了储秀宫的宫门外,继续道:“这会儿,想必逸公公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吧。” “哼。”萧贵妃喉间佯装生气的笑了道:“你这小妮子,道真是会说话。” 柳儿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娇嗔着:“娘娘……” “得了,得了。”萧贵妃摆了下捏在手心里的金色绢丝,置在唇角轻轻的沾了沾:“去,把逸公公唤进来。” “是!”柳儿盈盈一拜,转身往殿外走去。 一阵细小的碎步声音,逸公公鞠着身子,躬身来到了萧贵妃的面前,“奴才给娘娘请安。” “起来吧。”萧贵妃细眯的眼角瞥了一眼匍匐跪在地上的逸公公,缓缓的说了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娘娘的话。”逸公公支起了身子,一身公公的服饰却依然皱着,是因为他的双手鞠在胸前,依旧是躬着身子道:“昨儿个老奴亲眼看到梅家少爷所乘的暖车撞上了城门,前去救人的行人们将梅少爷抬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嗯……”萧贵妃眸子里闪出凌厉的狠光,随即消失:“那宸儿呢?” “四皇子没有发现老奴,却是他亲手制造了事件的整个过程。” 呵……果然如此!知儿莫如母啊,四皇子果然也在暗自窥视着这个皇位。 她只不过是故意将获得皇位的最大障碍让他听得,却没想到他的手段居是如此的果断和谨密。短短的三日时间,就让他找到了她口中所说的担忧,并除去了后患。 老皇帝的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和那乳臭未干的小十六,都在暗中部署,极力的拉拢各大宠臣,势必在老皇帝驾崩之前,在其面前美言几句。 就连一直淡泊名利,温文尔雅的四皇子——胤灏宸,为了皇位之争,也暗自使了些许的手段。 看来,她的儿子未必像传闻中所说的翩翩仙然,寡淡无欲啊。既然他想坐上这把龙椅,那么为娘的也必须得帮他一把才是啊。 想到这里,萧贵妃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精明的浅笑,:“摆驾养心殿。” “是!” 养心殿,是老皇帝的住所。 她得好好的为自己的儿子铺一铺前程的路了。 ~ 桃花山。 坐落在胤夜王朝南山的流芳溪畔旁,在漫山遍野的银装素裹下,一座略显古老的石板小桥平铺在山脚下。 桥面上铺垫着皑皑的银装,溪畔里冰洁起来的溪水,在这漫山遍野的银色下,顿然的失去了清新的莹光,这也让古老的小桥更增添了几许的年代感。 一座红墙青瓦的庭院。 连续几日的冬雪,将庭院顶部的青瓦,覆盖得密密匝匝,檐角处,根根透明的冰锥直直的垂着。 略显斑驳的门前,一支不堪寂寞的粉梅,从桥头探出花枝来,静悄悄的舒展着。 朱色的大门紧闭,覆盖着些许白雪的门楣上,攥刻着‘梅院’俩个铿锵有力的大字。 梅院内,绕过蜿蜒曲直,缠绕着枯木紫藤的长廊,一座精致优雅的阁楼赫然印入眼帘。 ( 003一朝穿越满院梅 门窗紧闭的阁楼内,红木雕花的榻上,静静的躺着一位肤色苍白,似病入膏肓的可人儿。 好疼,好痛啊。 混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的空洞酥痛,疲惫的眼睑沉重而滞涣。 淡似远山的黛眉深深的蹙着,苍白稚女敕的唇瓣艰难的微张微合着,试图发出一些声音。 梅若夏靠着惊人的毅力,硬是强迫着自己慢慢的张开了眼睑。 原本苍瘦的脸庞上,顿时因为那双精明,锐利的双眸,而生起了一线的生气。 沉痛的思绪渐渐回到了脑海,疼痛的四肢也似乎有些减轻。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可是印入她眼睑的景致却使得她再次的为之纳罕。 这是个什么地方?她怎么会睡在这儿了? 只见整个房间布置得古色古香,精致格局。 奇怪啊,印象当中她并没有见过此地啊! 等等,她想起来了,之前她和师兄在苏州准备毁掉博物馆里的文物,然后师兄出卖了她,再然后她中了的迷香,一种使人四肢无力,昏昏欲睡的秘药…… 怎么一觉睡醒,却到了这里? 貌似这就是传说中的‘高级监狱’? 梅若夏深蹙着眉头,从榻上支起身子,这才发现身上所穿的衣服既是那么的稀奇古怪。 一袭纯白色的长袍,宽大的袖口镶秀着精美别致的金色丝边,衣襟处小小的v字领,同样秀制着精致的丝边。 她诧异的垂下头去,仔细的凝视着身上所穿的衣服,就在她垂颌的同时,丝丝秀发翩然的落在了胸口前。 哇撒,谁的头发,这么长?手感还是那么的柔软舒服。 无骨似的纤细葱指将发丝握在手心,手腕轻轻用力一拉,头皮适时的传来轻微的痛楚。 纳尼?这是自己的头发?什么时候她留了这么长的头发了? 明眸大眼转了几下,浓密纤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 梅若夏越发的糊涂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 她狐疑的从榻上走了下来,诧异的审视着阁房内的装饰和物品,越看越觉得惊讶,越看越觉得迷茫。 当她挪步来到门边,正要推开的时候,耳边传来门外似有人轻微走动的声音。 梅若夏屏住呼吸,退到了门口。 ‘吱呀’一声,门果然被人打开。 未等到来人的身子探进阁房,梅若夏迅速的伸出手,用力的叩住了不明来人的下颚,并飞快的欺压过去。 在来人的耳边压抑着厉声问道:“什么人?” “少……少爷,是我啊,小洛啊。”来人也是个穿着古代衣物的年轻女子,因为惧怕浑身打着抖,结巴的说道。 少爷?小洛?这到底是在唱哪出子的戏码? 不过梅若夏还是松开了紧紧叩住洛儿下颚的手,并下意识的双手交叠的抚上了前胸。 呃……还好,还好,咪眯还在。 那……难不成她会被监狱里某个变态的人给变性了吧? 于是双手又下意识的碰触了下si处,嗯,还好,还好……‘妹妹’也在。 她可是个骨子里很守旧的人呢,师兄曾想要得到她的人,但是被她婉言的回绝了。 她的身体,只在最爱的人面前,只在最恰当的时候,为他绽放。 自称洛儿的小丫鬟,愣愣的看着梅若夏对着自己的身体,上模下碰了一翻。黑白分明的眸子瞪得圆圆的,实在是不解,‘少爷’醒来后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喂,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只是,额……验下货而已。”梅若夏注意到面前的小女子惊愕的表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不迭的解释着。 “噢……”小丫头似懂非懂的应着,然后将手里的面盆搁置到深紫色的檀木桌上,道:“少爷,您觉得哪儿不舒服?先净下脸吧,待会奴婢为您上些清淡的小点心。二娘说了,少爷您身子骨初愈,不能食太过油腻腥重的饭菜。” 到底早搞什么鬼?什么少爷,二娘,初愈?梅若夏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个二和尚似的,模不到自己的头脑在哪儿了。 “拍戏?演出?谢谢!”管她劳什子在搞些什么名堂吧,她先离开这鬼地方在说。 梅若夏说完后,不顾小丫头一脸错愕的表情径自的拉开门往外走去,亦不理会她在身后大呼小唤着。 “少爷醒了,少爷醒啦……二娘,雪小姐,少爷醒啦。” 梅若夏好不容易的模索到大院子的门口处,听到洛儿的大唤后,好奇的转头瞥了一眼。 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只见三五个人,分别穿着奇形怪状的服饰,朝着她走来。 “月儿,不要胡闹。你的身子骨刚刚恢复,这时候不适合出去。快回来。”说话的是位美艳的少妇人。 她打扮得非常的素净,却也不失风姿犹存。 如乌云般的发丝盘致在脑后,形成一个好看又庄重的咎儿。幽黑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支精致淡雅的银色簪子。 姣好的身段上,褒着素色的大衣,腰间黑色束带,裙摆处仅仅点缀着几朵淡雅的花色,足下蹬着一双淡色的布履。 美艳妇人的身边,也皆是些打扮怪异,宽袖长袍的下人模样。 梅若夏一张薄唇微张,愣愣的扑闪了几下浓密的睫毛。 半响才回过神来:“神仙?妖怪?谢谢!” 说完,毅然的转身拉开了朱门,她可不要跟这群神经病呆在一起。 看他们对她的态度好像很和善,既然如此那她是去还是留,恐怕也不会怎么阻拦的吧。 还以为一觉醒来,会是怎样的龙潭虎穴的牢狱呢…… 没等她多往别处想,门外的景致和来往的人群,顿时使得她脑门子一股热血,迅速的冲了上来。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反应呢?因为门外街上的三两人群,穿着打扮,甚至是头饰什么的,也跟门里的那些‘神经病’是一样。 潜意识里,梅若夏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似的。 还没完全清醒的脑门,顿时如遭了痛击似的,接着双眼一黑,再次的失去意识,滑倒在覆盖着厚厚银雪的地面上。 “少爷……少爷……”洛儿眼看着梅若夏再次的昏倒在地,急忙的来到她的身边,愁虑的望着先前说话的美艳夫人:“二娘,怎么办?少爷又昏过去了。” 美艳的妇人紧张的跺了下蹬着布履的小足,吩咐身边的下人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少爷进去。” “是。”众人这才七手八脚的抬起了再次昏倒在地的梅若夏,往阁房的方向走去。 ( 004梅家有女倾国倾城 再次醒来的时候,梅若夏睁开眼睑就看到方才那个唤她为‘少爷’的丫鬟小洛儿,正伏身在离她身旁不远的檀木八仙桌上,轻拖腮,微闭眸,好像是在小寐了。 梅若月觉得口燥的厉害,浑身却又使不出什么力气,无奈得只好干咳了几声。 小丫鬟被咳声惊醒,黑白分明的眸子闪了几下,高兴的来到她的身边:“少爷,您醒啦?” 梅若夏尴尬的颌首点头,略微的沉思了片刻,道:“为什么叫我‘少爷’?难道我是个男人不成?” 小洛温柔的笑了,“您当然是女儿身了。只不过……” “这个房子里的人,是不是都知晓我是女儿身?” “嗯!”小洛狐疑的看着她,心中很是纳罕,怎么‘少爷’身子骨恢复了之后,好像人变得神里神经的了。 感觉到小洛脸上的诧异之色,梅若夏从脸上挤出一丝虚弱的笑靥:“也许是我受伤的时候,撞到了脑子,所以……以前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不如,你给我说说这个家里的情况?” “家?”小洛儿那时候的女子,怕是应该还不晓得‘家’这个名词吧。 “额……就是……就是这个宅子,府邸,寒舍?”梅若夏一口气说了几个有关‘家’的同意词。 “噢,噢!”小洛笑着解释道“……” 原来,这座别院的主人姓‘梅’,也就是梅若夏这具躯体的家父——梅海峰。原是宫里太医院正三品副院使,多年前辞官故里后,在这桃花山修建了这所庭院。梅老爷与他的结发妻子生下了一双儿女,大少爷名为梅雪峰,而二小姐就是梅若夏了,只不过名字叫梅若月而已。 ‘这么说来,那我莫名穿越到这具躯体上的人,名字叫若月。’梅若夏暗自里说道。 小洛看了一眼听得聚精会神的‘少爷’,继续说道。 可惜好景不常在,自从大夫人生下了大少爷和大小姐后,不知何故突然染病去世,饶是精通医术的老爷也无力回天。梅老爷看着俩个粉雕玉琢的瓷女圭女圭样儿的儿女,心中很是怜惜。 无奈之下,在梅夫人去世满一年后才又续铉,觅得了一位知书达理,端庄贤惠的女子,以娘亲的身份,照顾着大少爷和二小姐。一年后,二夫人又为梅老爷添了一个女娃儿,唤名为‘梅若雪’。 然而天又有不测风云,三个孩步履蹒跚,牙牙学语时候,梅老爷不幸患上了不治之症,撒手人寰。好在二夫人是个外表柔弱,但内心刚烈的女子,一心扑在了三个女圭女圭儿身上,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将三个孩子拉扯长大。 原本以为,生活会就此波澜不惊的平静下去。 谁曾想到,噩运还是陇上了与世无争的梅院,大少爷同样是死于非命,他与几位好友携伴登山游玩的时候,不慎坠入涯底,尸骨无存。 一向深居简出的二夫人,似乎预感到了些什么。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这才特令二小姐以男儿的打扮,顶上大少爷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一来可以遮掩住大少爷惨死的事实,二来也可以起到自保的作用。毕竟这么大一家子,若是没个男人来顶梁的话,怕是免不了遭人欺凌。 然而铮铮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一个月前,二小姐以男儿的扮相前去拜香求佛祖护佑回来的路上,不幸马匹突然月兑缰,赤龙马受到了刺激,疯了一般的横冲在熙囊的集市,最后硬是生生的撞在了坚硬的城门上。 说到这儿,小洛儿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泛出楚楚的泪光。 “也就是说,我整整昏迷了一个月?”梅若夏,不。现在她叫梅若月了,她接过了小洛儿的话,道:“当初你们都以为我肯定会随我那苦命的哥哥而去,却没曾想到我既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嗯。”小洛儿兴奋的点了点头,眸子里的泪水飞速的遗落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啊,她并没有被抓到监狱去,而是不可思议的穿越到了这个被历史架空了的朝代——胤夜王朝。 天呐,这……这真是……真是太好了。 从此再也不需要为生活而奔波了,再也不需要回到现代去看师傅的脸色了,师兄那张贪婪的脸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眼里了。 “哈哈……”梅若月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小姐,您笑什么呀?”小洛儿看着若月笑靥如花的脸儿,苍白的容颜上似乎恢复了一丝红晕,显得格外的娇媚柔弱。 “额,这个……没什么。我想说的是,我居然能奇迹般的活下来,可真是个令人高兴的事儿啊。”若月解释了下,然后又道:“对了,我躺了一个多月了,身上都快臭了吧。那个……洛儿?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小姐,您可真是爱说笑。奴婢小时候被老爷救回来的时候,那天正好落着小雨。是小姐您给了洛儿另外个名字,洛小雨呀。”小洛儿擦拭去腮边的泪痕,站起来继续说道:“小姐,您稍等会。奴婢这就为您置办香汤,伺候您沐浴。” ‘香汤’?哇撒,古代洗澡的名词都是那么的唯美啊。待到小洛儿的身影消失在阁楼里时,梅若月飞快的跳下了床榻,来到散发着金色的铜鉴面前仔细的凝视着自己的脸庞和身材。 噢买嘎,这……这是谁啊?长得也太美了吧! 淡淡的黛眉似远山,清澈秋波明亮不见底,小巧婷立的俏鼻儿,朱唇边角自然上扬。 怎么形容来着?她好不容易才从减少的古典词汇里找出这几个词语: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好一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绝世而**,倾人国的容颜啊。 梅若月痴呆呆的看着铜鉴中的自己,若是她真是个男儿身的话,怕是也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对面的女子吧。 难怪精明善良的二娘会要她装扮成男儿的模样子,在古代强抢民女的贪官恶霸可多了去了,梅家又没有个像样的顶梁柱,只怕是人被人欺凌了也是敢怒而不敢言的吧。 ( 009粉装玉砌,踏雪寻梅 “可是你早晚是要嫁人的呀,洛儿。”梅若月掀起暖车的虚窗,看着集市上渐渐多起来的人群,漫不经心的说道:“女人那,到底还是要有个像样儿点的归宿的。你一辈子跟着我,总也不是个好办法吧。” “小姐……”洛儿听完自家小主口中的话,稚气的脸庞上再次涌上了委屈的泪花:“洛儿说了,一辈子伺候小姐,哪儿也不去。” 不是吧,又哭了?人家只是随口说说的嘛。若月蹙起秀眉,玉如葱瓣样儿的芊指指向外面叫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道:“哇,冰糖葫芦哎。停车。” 若月牵起洛儿的手来到小贩的面前,飞快的挑了串糖色最鲜艳,个儿最大的串糖葫芦递到洛儿的面前:“诺,给你个最大的,不要在哭鼻子了。” 洛儿擦拭去脸上的泪痕,接过糖葫芦笑了:“谢谢少爷。” 若月从怀襟里掏出了细碎的银两,刚递到小贩面前,却被人抢先了一步。 “且慢!”一个声音有些稚女敕的男童声音传了过来:“这个糖葫芦,本少爷要了。” 若月寻声望去,却见一位穿着打扮非常得体的少年郎儿站在了她和洛儿的中间,从他的言行举止和穿着打扮,不难分辨出他即便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子弟,倒也是富贵公子家的小少。 “小姑娘,这个糖葫芦可以让给我么?”少年郎冲着洛儿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洛儿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 “呵……谢过!”少年郎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糖葫芦。 “哎!”她的丫鬟单纯无知,可是她梅若月却是从来都不吃‘美男计’这一套的,又何况对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 她手中的折扇遮挡住少年郎的手道:“做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在说了,这串糖葫芦是本少爷买给我家……娘子的!” “你家娘子?”少年郎上下打量了羞红得满脸的洛儿,又看了看一脸春风得意的梅若月,转头对洛儿痞痞的道:“小娘子,方才他说的可是事实?” 洛儿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得呆立住了,也是头一次有异性这样近距离的问她这些话。惶恐无措的她低下了头去。 就在若月暗自责骂洛儿不争气的时候,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七七,七七……” 少年郎撇头回应道:“六哥,我在这儿。” 话音刚落,印入眼帘的是一位面如冠玉,鬑鬑颇有须,身高八尺,玉树临风的青年男子。 梅若月抬眸望去,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哇撒,这样的男人应该只有在‘韩剧’里才能看到的吧?现实中居然这样近距离的可以看到,真是太tm的养眼了。 被称为‘六哥’的男子来到三人面前,看着梅若月遮挡着七七的手,而七七的手则伸向另一位丫鬟打扮样儿手中的糖葫芦,顿时明白了什么。 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浮现在俊美的脸庞上,他轻轻的拉过了七七的袖袍,冲着梅若月略微一拜,道:“公子切莫见怪,我家七七生性顽皮,还望没有打扰了二位。” 七七显得有些不服气的道:“六哥。” 梅若月这才收起了花痴样的神色,轻咳了一声:“不碍,不碍。”不就是个糖葫芦而已么,搞得这么彬彬有礼的,还真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男子又是一浅笑,轻颔首,拉着有些不情愿离开的七七,匆匆而去。 梅若月将银两递到小贩手里:“不用找了。”拉起了洛儿也上了暖车。 “哟,谢过这位爷。”小商贩掂量了下手中的纹银,乐呵呵的揣进了兜里。 ~ 临街而立的茶楼上,茶桌的主人携着精致的琉璃茶盅,呷了一口芳香四溢的音韵香茗。仿若寒星似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楼下梅家路过的暖车,暖车背驰着方向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王爷。”捷灵子注意到主子的神色,犹豫着开了口。 泊亲王——胤灏宸微微的摆了下手,淡淡的道:“街坊人多口杂,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件发生,暂且唤我主子。” “是,主子。”捷灵子答道:“方才驶过的那辆暖车就是‘梅’家的。之前因为‘花满楼’,主子也看到了那位梅家公子的身手了,没个十年八载的怕是没有那样上乘的轻功。” 胤灏宸的薄唇微扬,如画儿一样的眉目浮上了一丝轻蔑的神色:“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捷灵子浓眉一紧,询问着:“主子的意思是?” “这位梅家的公子轻功到底怎样,小爷暂且不好说。不过论起武功嘛,他还差得远了。” “主子何以见得?” “十六弟方才不是已经去骚扰过他们了么?就连十六弟那点家弟子他都没看出来,又谈什么上乘武功?哈哈……” 原来皇十六也只是学了些三脚猫招式的,而‘他’居然都不知道,甚至能从捷灵子眼里死里逃生的‘他’,居然半点武功都不会,这无疑是对自幼习武的捷灵子来说是最大的耻辱。捷灵子退位坐到了茶桌边,默不作语。 犹如方鼎一样的暖车顶部渐渐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口,胤灏宸定定的收回目光。 纤长的手指携着琉璃茶盅,不沾阳春水的五指细细把玩着茶盅上镶嵌着的五彩璀珠。蓦然开口道:“是个女子!” “啊?”捷灵子冷不防的惊讶道。 “有点像而已。”胤灏宸放下茶盅,袖袍轻拂径自离去。 “主子。”捷灵子连忙起身跟置在后,“现在作何打算?” “琼枝玉叶,粉装玉砌,踏雪寻梅。”胤灏宸笑着朗道。 引得茶楼的茶客们纷纷侧面注视,见到这样一位俊俏年轻的少年郎,心中无不在暗自陈赞着:“好一位飘然若仙,俊美的公子啊。” ~ 一条胡同口内。 “六哥,你刚才为什么阻止我?”七七面有溫怒的责怪道。 被称呼为六哥的年轻男子苦笑摇头:“七七,你太鲁莽了。” “我怎么鲁莽了?六哥,难道你真想一辈子只做个宁靖王?亦或是待到其他哥哥们做了皇位之后,任人宰割?” “住口!”宁靖王——胤风情浓眉深蹙,因为激动的缘故,一张俊脸显得有些发紫:“七七,你小小年纪为何会说出这些话来? 六哥从没想过要去蹬那大宝之殿,亦没有想过与任何皇兄皇弟们勾心斗角,尔虑我诈。更何况,父皇尚且在世,你这番话若是被朝廷中惟恐不乱的小人得知,不知道将会酿成什么样的大祸。” 一翻看似训斥,却又句句在理的话,说得小七七面红耳赤,却又无从反驳。 “好吧,好吧,就算你说的对吧。”七七露出小孩子不服输的天性,厥着嘴嚷嚷道。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胤风情爱怜得捏了下七七的鼻尖,心中满是疼惜。 其实七七说的话也不是全错,谁能知晓这个皇位将会是谁的座椅?谁又能知晓身为皇子们,今后的命运。 看着七七稚女敕灿烂的笑颜,胤风情只能叹息,为何身在帝王家。 ( 010暗香浮动月黄昏 胤夜王朝南山的流芳溪畔旁,有一座在当地颇具盛名的山,叫桃花山。 满山的银装,素裹整个桃花山。 眺远望去,仿佛置身在梦幻飘渺中的仙境中一般,说不出的妩媚风情,道不尽的万千惆怅。 想来待到春暖花开之时,必定是另一翻别有风情的粉色韵味吧。 梅若月下了暖车,带着洛儿一步步朝着空旷无人烟的桃花山深处走去。 远处些许不知名儿的大树,也被片片雪花覆盖,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啊’。 若月贪婪的凝望着大自然亲手装扮的美景,一时之间,尽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呀?”洛儿跟在梅若月身后走了好一时辰,犹豫不决的问道。 “踏雪寻梅!” “寻梅?”一阵饱含着寒意的微风拂过,飘落了树上片片的雪花。洛儿下意识的环抱住自己,蹙起了眉头:“小姐,这漫山遍野的雪花,雪地,哪儿有什么梅花噢。要真是有梅花的话,只怕也早被冻死了呢。” 梅若月继续大步的往前走着:“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啊。小洛儿,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嘛?” 寒冷的天气里,冻得她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回头催促道:“快一点噢,跟不上我就把你一人丢在这儿。” 洛儿一听这话,赶紧的提起了精神大步的朝前赶了去。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穿过桃林,绕过羊肠,掠过草地,翻过小丘…… 洛儿累的气喘吁吁的,眼神哀怨的看了在前面还在继续前行的梅若月,眼看着天色渐渐的黯了下去,心中甚是敢怒而不敢言啊。 真是搞不懂小姐大病初愈之后怎么变成这样,眼看着天色渐晚,大冬天的折腾自己不说,还非得带着她,一起受折磨。可又能怎么办呢,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女,主子要做的事,哪有她说三倒四的份。 疑是山穷水尽已无路了,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来在这僻静幽深的桃花山深处,居然隐藏着这样别具一格的地段。 三面环山,远处的小溪深处已经结冰,临近的岸边的溪水已经渐渐融化,发出潺潺清脆的声音。 “快看。”梅若月发现在不远处的山脚下,果然有大片的梅花,冰清玉洁,不畏寒冷的怒放着。原本清凉的空气中,顿时漂浮着高洁的馨香。越往它走进,这种香气就越是扑鼻。 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梅花的旁边,宛若一个从天而降的花中仙子一样,傲然,冷淡。 在寒风中傲然婷立着的它,不与其他争香斗艳的它,宁愿选择孤独寂寞却又绝不顾影自怜的精神,再次打动了梅若月的心房。 她微微的阖起双眸,凑到梅花的身边,深深的嗅了一下那扑鼻而来的芬芳。睁开眼帘,心里突然万分惆怅。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已经几个月了,终日无所事事,坐吃等死的日子,将她的心绪填置满满,却又无处可诉。倒不如这梅花来得安逸,没有忧愁与烦恼,在这深谷悠然之处,肆无忌惮的怒放着自己的生命。 芊指拂上了娇女敕的花瓣,替她扶去了沾落在梅花花瓣上的雪痕,梅若月轻轻的哼着:“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冷冷的夜里被风吹,找不到人安慰……”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蓦然,一个清朗好听的声音响起。 梅若月收回思绪,寻声望去。 只见一位身穿白色长袍,身形颀长的年轻男子正从远处走来。 人影渐渐走进,梅若月看清来人的面貌之后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真是惊鸿一瞥,超凡月兑俗的妖孽美男啊。 两道浓眉斜插入鬓,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目若朗星金冠束发,坚挺的鼻梁下,两片薄唇疑似经过精雕细琢般。 其风姿翩然,雪衣傲骨,温暖如玉的样貌,此情,此景,使得梅若月一时间想起了《仙剑奇侠传》里的一个人。她呆呆的望着来人,不由自主的念道:“徐长卿……” 今天是肿么了?虾米黄道吉日,接连着遇到两位人间极品,而且一个比一个帅! 来人带着他的仆人飘然而致到梅花的跟前,他看了一眼在寒风中孤立的梅花,朝着仍在痴呆呆中的梅若月温柔一笑。 这一抹笑,仿佛一阵温暖得令人沉醉的春风吹进了梅若月的心房,心中那片孤荒的湖畔上,朵朵荷花争前恐后的盛开着。 “梅公子好生雅兴,独自带着婢女来到这荒山僻静之处,只是为了一睹梅花的芳容而已?”他的声音如此好听,亦如其人一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梅若月这才总恍惚中回过神来,她轻咳了下掩饰刚才的失神,道:“阁下是?为何知晓我的姓氏?” ‘他’居然自称自己为‘我’,这倒是挺有趣的。 他上下打量了下男儿装扮的梅若月,浅笑道:“不畏天寒地冻,后又跋山涉水的来到幽谷此地,尽是为了来安慰在苦寒中独自盛开着的梅花。在下想来即便你不是真的姓梅,但如若我这样称呼你,梅公子也不会有什么见外的吧。” “你到底是谁?为何跟踪我们?”梅若月听完他的话后,本能的警惕了起来。 “连赫长卿!” “连赫长卿?”若月心下诧异,既有这么巧的事儿? “梅公子的大名是?” 梅若月抱拳道:“在下梅无影。”即使是对方的印象再好,但是她也不至于笨得一开始就把自己的真名告诉别人,又何况是在这遥远又陌生的古代。 索性她将在现代的头衔给报了出来,月兑口之际大脑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梅若夏,梅无影,梅若月,这三者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联系? “那连公子,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们?”梅若月在说这话的时候,发现洛儿在朝她挤眉弄眼的,难道洛儿认识他不成? “哈哈……”连赫长卿大笑道,“梅公子可以踏雪寻梅,那么为什么在下就不可以呢?看梅公子的打扮也并不像是在这深山隐居的人士,我说的跋山涉水也只是推敲而已。” 原来如此!一席话说的梅若月脸颊烧得厉害,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模样,说不出的温暖感觉。 她错乱之中傻笑掩饰着:“原来连公子也喜爱赏梅啊,这样一来这冷冷凄凄的梅花一定不会在寂寞了。” 言语之中,美目盼兮,脸颊更像是染上了晚霞一样的嫣红。模了下自己的脸颊,既是烫得如此厉害,梅若夏啊梅若夏,你不会是犯花痴了吧?难道还没被男人忽悠得够凄惨的嘛,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 011淡淡花香印情殇 “啊切……”洛儿禁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就看到面前的三个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她。 洛儿耸着双肩,一张冻得通红的小脸儿皱着道:“少……少爷,天色不早了。奴婢觉得,是该回去了,想必这会儿二娘一定担心得很。” 梅若月抬头望了望黄昏中若隐若现的月牙儿,是时候回去了。转身对连赫长卿道:“连公子,天色渐晚,恐我家婢女身体不适,在下先行告辞了。” 抬起头之时立刻转身,带着洛儿匆匆离去。不能转头,不能转头,只怕是在看一眼她梅若月就舍不得走了。 隐隐之中,她忽然觉得这次非常穿越的背后,暗暗的隐藏着一个骇人听闻的大秘密,可是究竟是什么,与何人有关,就不得而知了。 会不会与刚才那个连赫长卿有关系呢?噗……梅若月啊梅若月,你咋就这么花痴呢?看人家长得帅,就没心没肺的扯上人家吗!梅若月自嘲的摇了摇头,大步的往山下走去。 ~ 自称为‘连赫长卿’的泊亲王——胤灏宸远望着山脚下,那一前一后翩跹而去的人影儿,苍凉泛白的大地之间,心中突的腾起万千的惆怅。 刚才梅无影对花低咛的情景,和他被自己惊住后那瞥头的对望时,那双纯静清澈的眸子,如清透晶莹的潭水深之千尺,确实打动了他。 胤灏宸信手拈了一朵花瓣儿,凑到鼻间轻嗅了下,恬静的馨香仿佛抚平了有些骚动的情绪。捷灵子看着主子从未有过的神色,犹豫着还是开了口:“王爷……” 胤灏宸摆手阻止了他的话,自嘲的想到,好在梅无影是个‘男子’,如若他是个女子的话,那么他这么些年来的处心积虑将付之东流。仰天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回去吧。” “是!”捷灵子应道,跟在胤灏宸的身后,往着山下走去。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捷灵子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急切的道了句:“王爷,请恕捷灵子直言。” “但说无妨!”胤灏宸答道,但前行的步伐依旧没有停下。 “小人斗胆,说出来的话有染王爷,还望王爷责罚。”捷灵子说道:“王爷对捷灵子有知遇之恩,捷灵子也知晓王爷这些年来的大业。可是刚才小人窥探得王爷的神态,似乎……” 胤灏宸停下了脚步,淡淡的月光下,颀长的身影越发的清瘦纤长。他抬头对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月亮,淡淡的道:“说下去。” 捷灵子抿了下唇瓣,继续道:“主子自从就将捷灵子带在身边,王爷的事灵子几乎都知晓。长远的不说,单凭这后宫之中,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将王爷放在眼里的?表面上各个尊敬,暗地里却尽说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捷灵子,你究竟想说什么?”胤灏宸的口吻中,透露出淡淡的溫怒。 “噗通……”一声,捷灵子突然的跪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大声道:“王爷以前的决心,灵子通通都可以感觉得到。可是……可是,刚才突然的,捷灵子感觉到了王爷的犹豫与不决。” “放肆!”胤灏宸转身低斥一声。 “灵子该死!”捷灵子双手拂地。 “既然知道我于你有知遇恩情,就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主子的心思岂容下人窥视?”胤灏宸走进一步,继续道:“捷灵子,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宠爱你,宠爱到你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灵子没有这个意思!万万没有!” “没有就好,起来吧。”胤灏宸看着捷灵子站起身子,语毕转身继续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无人烟的大地上,仅有积雪被踩踏的‘咯吱……’声,捷灵子跟在胤灏宸的身后,不再有任何的言语。 捷灵子所说的话虽有点以下犯上的意思,不过倒也是句句情真意切。当年在幽幽山遇到捷灵子,胤灏宸便将其带在身边,亲自授他武功,想来亦有十年有于了,这份浓浓的主仆之情,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彼此熟悉到,刚才胤灏宸心头所想都被他猜得。 胤灏宸暗自叹了一口气,刚才自己为何会突然的有那样的想法,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在捷灵子的那番话之后,他自己倒也有些许的后怕起来。看来这个清美得如梅花儿一样的梅无影,当真是留他不得。 男人若是想要铮铮的做一番事业来,很多小节必须要不拘! 想到这,胤灏宸清新寡淡的面容上,浮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酷,黑如墨玉似的眸子里,折射出一道阴沉凌冷的目光。 ~ “哎呀,小姐,您可回来了。”梅家的小斯福娃打开门后,神色颇为焦虑的说道。 梅若月领着疲惫不堪的洛儿大步往里走去,漫不经心的道:“怎么了?本少爷不过是回来的晚了点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觉得一丝奇怪,平常负责开门的都是福伯,怎么今天换成他的干儿子了。于是随口问道:“咿,福伯呢?” 只听福娃皱着眉头,努着嘴,一脸的哭腔:“干爹他,他……” “他怎么了?” “领了家规,差点要了老命,哇……”福娃说着,既大哭了起来。 什么?领了家规? “小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今天去赏梅,是您非要带着洛儿的,不关洛儿的事啊。”就在若月更加诧异之时,洛儿突然的大步赶到梅若月身边,拽着她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怎么了这都是?梅若月依然有点二和尚模不着自己的脑袋,她将狐疑的眼神投向了福娃。 福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小姐,上次您去寒云寺拜香出了大事,回来之后二娘狠狠的重罚了洛儿。她几乎是跟你一样的卧床一个月,身子骨刚恢复之后就又忙着服侍您。” 既有这事,难怪刚见到洛儿的时候就觉得她步履之间有些不大利索,原来如此啊。 梅若月心有内疚的看了满脸诚惶诚恐的洛儿。她朝着哭得伤心不止的福娃继续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 012豪情壮义亲情化 “经过上次后,二娘就特别的吩咐下来了,一旦在遇到类似的事情,一定重罚有关之人。” “可是我今天出门,关福伯什么事呢?” “二娘说了,怪就怪在他没有事先通知一声,所以……唔唔,小姐,干爹身子骨不行了,您赶紧去看看吧。”福娃大哭着。 梅若月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的往下人所住的院子里走去。 “嗵……”的一声,梅若月推开斑驳的木板门,昏暗的房间内,晃动着微烛映照着榻上趴卧着的福伯。 “福伯!”梅若月充满歉疚的喊到。 “哎,哎!”梅伯听到若月的声音,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可是刚支撑到一半身子却再次倒下,站在梅若月身后的洛儿和福娃赶紧的上前搀扶着他。 “小姐,老身不碍,不碍。只要小姐您平安回来,老身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咳……咳……”梅伯说着气喘吁吁的咳了起来。 梅若月疼惜的看着梅伯,问道:“梅伯领的是什么家法?” 福娃又用袖口用力的擦了把泪痕,抽泣道:“二十打板子。” 什么!既然用二十大板子,对待一个如此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真是太霸道了。 梅若月不可思议的是,二娘既然可以做到将她的过错强加到下人的身上去。 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下人们虽然领罚之后,看到她好端端的回来后,既然没有半点怨言。而洛儿也仅仅是希望不要领到责罚,没有一个人怪她,怨她! 难道在遥远的古代,人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命运的吗?逆来顺受? 不行!以前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如何想如何做的,她不想知道。但是从此以后,这具身体换了主人,她,梅若月!绝不允许在让这样的事发生。 “我找二娘理论去!”梅若月咬着牙齿往外走去。看那二娘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儿,却没想到她居然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对待一个老者。 “小姐,您找二娘干什么去啊?”洛儿和福娃异口同声的诧异着。 “月儿!”蓦然,一个看似平稳却又透露着淡淡威严的声音响起,这不是二娘的声音又会是谁呢。 “二夫人!”洛儿和福娃同声道。 “二夫人。”趴在床上的福伯看到二夫人居然亲自来到这儿,布满皱纹的脸上顿时流下了浑浊的热泪。 他强忍着痛楚想要站起身子作揖,却被二夫人轻轻按住:“福伯,您受苦了!” “二夫人,这是说哪里去了。是我没有做好分内的事,小姐出门这么晚才回来,着实是让您担心了。” “月儿!”二娘唤了句,冷不丁的将惊愕中的梅若月吓一跳,她踌躇着来到了二夫人的身边。真是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把人家打都打了,这会儿还亲自来看望。 “你们先下去吧。”二夫人对洛儿和福娃说道。 “是!”洛儿和福娃走出门后,并带上了房门。 屋子里就剩下了趴在床上的福伯和坐在床沿的二夫人,若月突然觉得莫名的压抑,说不上来的感觉,也许是屋子里的光线太暗的缘故吧。 “月儿。”二娘抬头望着梅若月,温柔的唤道。 “二娘。”这种眼神,看得若月心里一阵的发怵,说不出来的感觉。可是,这不是她一直渴望从自己妈妈那看到的眼神吗。 不过二娘充满怜爱的眼神,倒将她心中的愤恨拂去了不少,她禁不住的将身子往二娘那靠了靠。 二娘携起了若月的手,让她的掌心放在自己的掌心中,另一支手则轻轻的拍打着她的手背,“月儿,知道自己错了吗?” “嗯!嗯?”若月沉浸在像妈妈一样的宠爱之中,冷不防的被一问,应了之后才回过神来,狐疑的看着依然风姿犹存的二娘。 二娘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一旦你在有什么不测,叫我如何向过世的老爷交代,叫我如何向未曾谋面的大夫人交代?唉,二娘自知有愧,你的哥哥他……”说到这,二娘白皙的脸庞上滴落下几滴泪花。 “二夫人,您别太自责了。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也许他……”福伯连忙安慰道,他说话的言语和眉色有着浓浓的关怀和怜惜。 二娘拭去腮边的泪水,含颌点首。 若月站着看着俩人默契的对望着点头,恍惚中觉得眼前的情景是如此的温馨和柔美。 她突然想到,为什么福伯一辈子没有娶妻,只是认了个干儿子。而二娘为何又独自一人看守着偌大的梅院,一个女人,不要说在古代了,即便是在现代照顾着一大家子,那该有多累啊。 看来,福伯对二娘应该是有种说不出的情怀的吧。 想到这儿,梅若月之前对二娘的愤恨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钦佩。 “二娘!”她定定的看着二娘,“月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胡玩到这么晚了。害的梅院上下都为月儿担心!”梅若月说出这番话后,着实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这么乖巧的话,既然能从她‘叱咤风云’的梅无影口中说出。 二娘慈爱的看着梅若月,“你能知错,也不枉二娘如此的用心良苦了。” ~ 回到厢房之后,刚打开门,洛儿迫不及待的打开门跳了出来,拽着若月的衣袖道:“小姐,小姐。二娘有没有骂你啊,二娘她责罚你了吗?” “死丫头!”若月捂着胸口笑骂道:“快被你给吓死了。” “小姐,人家也是担心你吗。” “担心你个大头鬼啦。”若月戳了下洛儿的脸颊,“二娘她没有骂我,也没有责罚我。这下可好了吗?刚才真差点被你给吓死了。” “嘻嘻,小姐。”洛儿摇着若月的手臂撒娇道。 “叩……叩……叩……”这时,房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来了!”洛儿答应道,打开了房门。 “姐姐。”门打开后,梅若雪站在门外甜甜的叫了声。 “若雪?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吗?”若月拉着若雪坐进了房间里。“洛儿,快去沏茶。” “哎,姐姐,不用了,我就是来看下你,一会就要回房休息了。”若雪笑着说道。 ( 017明争暗斗显端倪 胤灏宸退出储秀宫,低着头暗思忖着,入鬓的剑眉轻微的蹙着。一系深色宫服内那修长身姿,在苍茫的白雪的映照下,流露出淡淡的矜贵。 “四弟,别来无恙啊。”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胤灏宸抬头望去,却见到齐环王——胤祯允,在不远处正向他走来。显然他丝毫没有将刚才发生的放在心里,冰冷的俊颜浮现出难得的笑靥。 胤灏宸在抬头之际就已恢复了寡淡谦卑的神色,浅浅的作了个揖:“四弟见过齐环王。”自称‘四弟’是为了显示出对方的辈分,呼其齐环王,是为了保持一定的距离。 胤祯允依然笑着,并没有将胤灏宸的淡漠放在心上。他来到胤灏宸的身边,“看来得有阵子见不到四弟了,听太监总管说四弟被父皇责罚禁足一月不得入宫。” “臣弟犯错,父皇责罚是理所当然的,多谢齐环王关心,今后父皇的龙体还得多劳齐环王费心了。” “哈哈……”胤祯允突然笑了,道:“有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四弟。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可以发生很多事呢。”一席话说得含沙射影,却又滴水不露。 胤灏宸又岂会不知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他继续装聋作哑的道:“四弟一失足,做下有违皇家颜面之事,实在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禁足一月也好,让臣弟闭门反思。” 好你个泊亲王,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 胤祯允继续说道:“这天下的男人又有几个是没去过街肆青楼的。”说着他凑到胤灏宸身边低低的道:“想当年,父皇年轻之时也曾微服去那烟花之地过,臣弟就不要太过多的自责了。 不过令本王感兴趣的是,为什么偏偏别人去没能传得圣听,偏偏你泊亲王……难道此青楼非彼青楼也?” “噢,那倒不是,可能仅是巧合吧。齐环王,臣弟府中尚有些事务等着去处理,请恕臣弟不奉陪了,告辞!” 胤灏宸说着,速速作揖转身便走。与宫中的人交涉,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胤祯允注视着胤灏宸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口后,脸上的笑容如落日的余晖般点点退下,恢复了一贯的阴沉冷酷。 他站在原地喃喃道:“本王曾一度以为这个皇位将是我的座椅,甚至还曾想过这样来得容易的座椅做上后还会显得无味。不过现在好了,本王总算找到了真正的对手了,此生亦不会在寂寞了。” 泊亲王,纵使你能欺得了所有人。但,我一眼就能看穿你。本王就不信,大宝之座,你从没窥视过。 ~ 要说这古代的人吶,那可真算是活出境界来了。 要么赏花看雪,要么喂鱼养鸟儿。 在么就是请个说书的先生到府里来,说的也无非是那些贞洁烈女,不嫁二夫的老掉牙。 就在梅若月坐在阁楼下的小院里,磕着瓜子儿翘着二郎腿百般无聊的时候。 “月儿。”二娘的声音从院子的门口响起来。 若月‘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将手里的瓜子儿‘唰’的一下丢在了茶几上:“二娘……” 婉清烟看了一眼这几天循规蹈矩的若月,满意的点了点头:“闺女儿家家的,就得像这样才能嫁得出去啊。” ‘嫁人’?若月一听到这两个字,心下甚是一紧。难道……她狐疑的看着婉清烟,不是吧,我到这儿才几个月呢,还没完全习惯这里的生活呢,这么快就要嫁出去了吗? 婉清烟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可亲的道:“二娘只是说说而已,八字还没个一撇呢。月儿大病初愈,再者说想你现在这样脾性的女子,二娘到哪找个能够理解你,理解咱们梅家的好人家呢,唉!” “娘亲,你怎么这么说姐姐呀。”美若雪笑嘻嘻的道,“姐姐有哪点不好了?无非就是上次撞坏了点脑子而已,我觉得只要在歇养段时日,姐姐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雪儿,不要多嘴!”婉清烟低声斥责道。 若雪俏脸一红,嘟哝着:“人家又没有说错什么话啊。” “二娘,您别责怪雪儿。”若月耸了下肩,“雪儿说的也没错嘛。我确实是被撞坏了脑子,肯定是要休养个好长……好长段时间的呢。” 无非就是不想这么早嫁人吗,这个鬼丫头真是越来越鬼精了。婉清烟戳了下月儿的额头,怜爱的道:“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嘿嘿。”若月笑了“对了,二娘。您来这儿就是来看看我嘛?您吩咐下人直接叫我过去就是了。” “初春了,二娘准备带着雪儿去下大佛寺敬香,以保我梅家今年事事顺,人心安。我来看看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哇撒,这不是一个最佳的出玩的时机吗?想到这儿,若月蹙起眉头道:“哎呀,二娘。这几天月儿的头疼的好厉害,实在不便出门。你和雪儿去好了,我留下来照看着。” “嗯。”婉清烟思忖了一翻,这样也好,免得带上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来。 “那既然这样,月儿就好好歇着。我和雪儿去便是了,从桃花山庄到大佛寺来返至少要三日有余。这三日里,月儿你要切记,最好不要外出抛头露面。” 真啰嗦啊……若月催促道:“二娘,二娘。我知道啦,月儿知道啦……” 送走了二娘,梅若月乐颠颠的跑回了房间。 “小姐,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洛儿看着眉开眼笑的若月,忍不住的问道。 若月一边迅速的换上了褪去身上的女儿装,一边乐哈哈的转了一大圈:“解禁了,解禁了,哇卡卡……” “小姐,您没事儿吧?”洛儿怂着嘴,她甚至怀疑自家小姐是不是又得了什么病了。 “来来,我告诉你。”若月拉过洛儿,禁不住兴奋的在她的耳边说:“二娘要出远门了,而且要三天后才能回来呢。我可算是能正大光明的出门,好好呼吸下新鲜的空气了,哈哈。” “可是小姐,上次的事……你还好意思出去吗?” “这……” “在说了,二夫人这次出门肯定会把梅院上下的下人都嘱咐个遍儿的。就连……见连洛儿我,也被二夫人告诫过。” 不是吧,要不要这样狠的啊。若月听完洛儿的话,郁闷的差点就想一头撞死算了。 ( 018人生苦断,天色还早 梅若月听完洛儿的话后,高耸的双肩顿时耷拉了下来,她闷闷的道:“不带这样糊弄人的啊。”好不容易让她逮到个出去玩的机会,却没想到…… 自从上次桃花山一游之后,她可是在梅院老老实实的待了快有半个多月了,在不出去的话整个人都可以发霉了。 可是,一想起上次因为她的任性贪玩,害得洛儿被责骂不说,就连福伯都受到了家法…… 但是老天爷啊,人家真的快闷得不行啦。究竟是自己的自由重要些,还是别人的安危重要些呢?想来想去,她觉得还是后者比较重要些。 想到这儿,梅若月低下了懊恼的小脑袋,万般无奈的坐了下来。 洛儿站在一边注视着梅若月面若桃花似的娇颜,从最先的欣喜在到后来的颓靡,花瓣儿似的唇瓣此刻也微微的嘟了起来,这倒叫她有些于心不忍了。 可是又能怎样呢?虽然她无权阻止小姐随便的出门,亦不能怂恿她干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洛儿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小姐一听说不能出门,心情居然会跌落得如此之快。 难道女孩儿真的可以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吗?还是小姐的脑子是不是真的受到了什么创伤? 思来想去,洛儿的心里还是偏向了自家小姐,真的被撞坏了脑子这一滑稽的解释! ~ 初春的晚风轻轻吹拂着虚窗,浩瀚的夜空中点点繁星,似芽儿的明月当空照耀着寂静的胤夜大地上。 用罢晚膳的若月临窗而望,玉指轻托香腮,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覆。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眼帘下由于睫毛的轻覆,投下两道深深的阴影。 又一阵微微的暖风拂过,若月无聊至极的抬起了眼眸,清泉一般的眸子散发出淡淡的忧绪。 脑海里突然的出现了‘连赫长卿’吟诗漫步的样子,在那白雪皑皑的桃花山里,他就像那飘渺山林中不食烟火的精灵一般,不但走进了她的视线,也走进了她的心房里。 ‘吱呀……’一声打断了梅若月的遐想,她转头看去,只见洛儿手持一盏纱灯步入房间:“小姐,您怎么不点个灯呀。屋子里黑漆瞎火的,奴婢还以为您已经歇下了呢!”洛儿说着,将纱灯置在方桌上。 红烛浮暗,一下子点亮了精致素雅的古典闺房。 若月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因为洛儿的到来而转变,她慢慢的转回头去,对着空中的明月轻轻的呢喃着:“疏影轻斜水轻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柔光中,长长的睫毛好似那风中的羽蝶儿的灵翼一样扑闪了几下,最终随风凋零了一般覆在眼睑下。 “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洛儿走到若月的身边,轻轻的唤道。 梅若月缓缓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哎,没什么。” 洛儿不禁蹙起秀眉,小姐这是怎么了呢?自从小姐身体恢复了之后,可是头一次流露出像今天这么忧愁的情绪呀。难道是…… 她不禁想起梅若月刚才低声的呢喃,疏影轻斜水轻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难道是跟连赫公子有关? 难道咱家的小姐芳心有所动?想到这儿,洛儿笑了:“小姐,你是不是在想那位公子?” “什么公子?” “疏影轻斜水轻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那。”洛儿掩唇笑着说。 “死丫头,瞎说什么那。”若月吹弹可破的娇颜上顿时浮出两片晚霞似的抹红,笑骂着。 “噢?难道不是!那让洛儿好好猜猜,不是那位公子的话。难道会是……” “是是是是,是什么是啊。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 “噗哧……”洛儿看着梅若月羞愤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明明就是在偷偷的想人家了,还偏偏装作没有的样子,想想又觉得好笑。 “死丫头,你还笑!”此刻的若月只感觉到自己的脸像被烫着一般热起来,她用力的‘哼’了一下:“不跟你玩了。” “小姐,小姐,我错了,洛儿错了吗。”洛儿嘴上这样说,但是脸蛋儿上的笑意却并没有退却。 “到底是什么这么好笑嘛!你在这样笑着看我,我我我……我要生气喽。”若月嘟着嘴,佯装真的生气的样子。 “洛儿笑的是,人家公子根本就不是姓连,而是复姓连赫。而小姐您,一直称呼人家连公子……哈哈!” 啊,原来如此啊。怪不得那日在桃花山她一直叫他‘连公子’的时候,他好像有点想笑的样子,但到底还是忍住了。怪不得洛儿当时也在一个劲儿的朝她挤眉弄眼的,现在想来,那可真是糗大了呢。 “噢,你个死丫头,既然眼睁睁的看着本小姐出丑,现在居然又来笑话我。看我怎么教训你。”若月说着,来到洛儿的身边使劲的咯吱着她洛儿,一边‘教训’着一边说:“叫你以后在笑话我,叫你以后在笑话我……” “小姐,小姐……洛儿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哈哈。”洛儿大笑着躲避着。 在洛儿一再的‘哀求’,并‘声泪俱下’的保证下,这才放过教训她。若月叹息了口气:“唉,真无聊。” “小姐,累了吧?那您早点歇息着,洛儿先告退了。” 若月摆了摆手,无聊到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待到洛儿关上房门后,她磨磨蹭蹭的往塌上爬去。 人生苦短啊,天色还早啊! 难道真要一辈子这么坐吃等死的混下去嘛?那还不如干脆死掉算了呢,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啊。唉…… 梅若月躺在舒适的小姐塌上,翻来覆去又那个辗转反侧。 羊羊数过了,水饺也念得差不多了,可是偏偏恼人的睡意就是不来找她。 她实在愁得没有办法,一下子坐起身来,对着外面大好的夜景独自惆怅。 就在她放弃挣扎准备认命继续睡觉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出洛儿方才进房时说的一句话‘屋子里黑漆瞎火的,奴婢还以为您已经歇下了呢!’。 是哎,只要等下人们休息了,而她房间的灯也灭掉了,还有谁会知道其实她根本就不再房里呢! 想她梅若夏轻功是何其了得啊,想要掩人耳目的溜出去玩,又有谁会发现呢?想到这儿,梅若月一骨碌的从榻上翻身下来。 ( 019再遇腹黑小王爷 哇撒,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来千年以前的古代夜晚,也并非传说中的廖无人烟吗。 原本以为大街上一个人没有的,却没想到原来既是这般的热闹。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看那些个形色匆忙的身影,‘良家妇女’还真没几个。 咳咳,咱不是妇女,咱现在是‘公子’。 梅若月看着自己一身偏偏少年郎的打扮,得意的笑着。 “公子,选个花灯吧!”一个在街边叫卖花灯的小贩,谄笑着招呼着。 “花灯?”若月转头看了下,这个时候买花灯也太早了点吧!她看着那些造型别致,砂纸颜色艳丽的花灯,心里想道,不过这花灯确实制得蛮精美的。 花灯小贩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自吹自擂了起来:“这位公子,小的一看您吶,就是个有身份的人。” 那是必须滴,梅若月黛眉一挑。 小贩继续道:“小人祖上就是做花灯的,现在早点置出来卖,等到花灯节到了,那可真是忙都忙不过来的。在说了,如今做的这些可都是慢工出细活啊。一般达官贵人们,老早就遣人找小的预定了呢……” “得得得!”若月赶忙的阻止道,买个就是了。 片刻功夫,若月手里就多了一盏‘玉莲花灯’,这些花灯应该是点上后放进湖里的吧。 看着手里精巧可爱的花灯,想象着真正的‘花灯节’那晚,善男信女们纷纷的来到湖畔边百花其放的盛举,真是想想又让人兴奋。 可是,等到花灯节到了,二娘就回来了。她哪还有得出来玩呢,唉! 哎,有了! 若月兴奋的跑到湖边蹲下,既然真正的‘花灯节’那天她不能出来,那就权把今天当作是‘花灯节’好了。 嘿嘿,梅若月轻轻的蹲在湖边上,将手里的花灯轻轻的放到水里。 “喂,花灯没点上你就放了?”一个略显稚女敕的孩童声音打断她的动作。 哎呀妈呀,这冷不丁的一声差点没把若月吓到跌进湖里去。 她恼怒的抬头,就看到一位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站在离她不远的桥边上,正朝着她走来。 ‘怪面熟的啊,是谁呢?’梅若月暗自想到,待到来人走到身边她才想起来。 “噢,我倒是谁呢?原来是个喜欢抢别人糖葫芦吃的小屁孩儿呀。” “你……”七七是何等身份的人?虽说他年纪是不大,但好歹也是老皇帝的儿子,从小奴才丫鬟使唤惯了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讽刺过。 “你什么你,我有说错吗?”若月扬了扬手里的花灯,继续说道:“怎么样,小屁孩,是不是又想抢姐手里的花灯啊?” “你?姐?哈哈……”七七一听对面的男人居然自己称呼自己为‘姐’,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晕死!居然忘了自己还是男儿扮相呢,这么快就说漏了嘴。不过还好,看这小屁孩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喂,我……我说错了而已,笑什么笑,你个小屁孩。” “我是小屁孩,那你又是什么呢?小人妖?哈哈……”七七笑得弯下了腰。 真是扫兴,本来想模拟下‘花灯节’放花灯玩的,却没想到被这小屁孩给打消了兴趣。梅若月看着笑得前仆后仰的七七,轻哼一声,收起花灯欲离开。 “喂,你要去哪?”七七看着欲要离去的梅若月拦到她的面前。 “关你什么事,小屁孩,闪之!” “喂喂喂,你以为我是舍不得你走啊。我只是想告诉你,这花灯呢,一旦沾水,就一定要将它放之的。否则……”七七说道着故意叼人胃口的停顿下来。 梅若月看了看手中的花灯底端,刚才确实碰到水了,于是问道:“否则会怎样啊?” “不怎样。”七七一脸坏笑。 “你……”得,居然给个小屁孩耍了,梅若月两眼黑线。 “只是花神娘娘会责怪的,不但你许的愿不会灵验,而且……” 许愿?噢,对噢。花灯节放花灯是要许愿的哎。梅若月打消了离开的念头:“而且什么嘛!小屁孩,拜托你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而且会与你许的愿背道而驰哟,我可不是吓唬你哟!是真的。” 看着七七的神色极其的虔诚和认真,梅若月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慢慢的转过斜着的身子。 好吧,让她幼稚一回吧。 梅若月想着重新蹲到了湖边,将花灯点上,手臂倾前将花灯放到水里,心里默默的念念有词着。 “下去吧你。”只听身后的七七喊道,若月就觉得身后被人用力的推了一下,措不及防的她整个身子坠入了湖里。 我靠!这个死小鬼,居然给她来这一招。 没等梅若月放声大骂,七七站在岸边‘哈哈’大笑:“落汤鸡,落汤鸡……哈哈……”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别跑……姑女乃女乃今天饶不了你。”梅若月站在齐着腰身的湖里,歇斯底里的冲着跑远了的七七大骂道。 “你给我站住,气死我了,小屁孩,臭屁孩……给我站住。”梅若月气愤得拍打着水面,发丝和一张俏脸儿上尽是冰凉的水迹。 “想报仇嘛?嘿嘿……给你个机会,后晚‘花满楼’,不见不散。”跑远后的七七转身大声说了句,之后转身再次大步离开。 tmd,古代的小孩都这么月复黑么,我靠! 梅若月一边往岸边挪去,心里呱唧呱唧的骂道。爬到岸边才发现原来花灯一直被她攥在手心,油纸制的花瓣儿都皱了起来。 梅若月上岸将花灯皱起来的花瓣一一的扳好,重新放到了水里:“花灯啊花灯,花神啊花神,真的不关我的事噢。花神娘娘,您可千万别怪我,要怪啊,就怪那个臭屁孩儿好了,都是他捣的鬼。” 花灯浮在水面上,顺着微风慢慢的往湖中心飘去。 梅若月不管全身湿漉漉的,蹲在湖边双手合十,心里默默的念道着…… 一会儿后,她重新睁开了还沾着水珠儿的眼帘,看着已经浮到远处的花灯,会心的笑了。 ~ “哈欠……”梅若月躺在闺房的软榻上,一个哈切接一个哈切的喷着。都怪昨晚那臭屁孩,害的她睡了一晚之后整个人就头晕脑胀的了。 ( 020此仇不报非女子 “小姐,头还疼么?”洛儿看着若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心疼的道。昨晚上还好好的呢,怎么睡了一觉之后病成这样了呢。“小姐,您在忍一忍,大夫一会儿就到了。” “嗯……”若月轻应一身,翻了个身子,舒展下僵直的背脊,心里又开始咒骂道:‘臭屁孩,你给姑女乃女乃等着,早晚一天得好好收拾你!’ “小姐,您是不是饿了?”洛儿看到若月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哎……”饿什么饿啊,她已经给气饱了。 可是当一想到昨她到底还是把花灯放进了水里,而且还许了愿望,心里就觉得美滋滋的,以至于因为发烧而微红的脸颊上浮现出丝丝甜蜜的笑容。 洛儿看着若月傻乎乎的傻笑的样儿,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不好了,看来小姐的脑子真的给撞坏了,一会傻笑一会跌怒的,这可如何是好呢! ~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大夫收起了药箱:“不碍事,梅小姐只是伤风着凉了而已,煎几副药服下就没事了。” ‘伤风?着凉?不会吧,昨天小姐好好的待着,怎么会伤风着凉的呢?’洛儿诧异的看了看大夫,又看了看梅若月。 梅若月心虚的撇过头去,“还愣着干什么呀,快去煎药啦。哎呀,头快疼死了。” “噢,洛儿这就去。”洛儿在若月的催促下,飞快的抓起大夫开的药方出去抓药去了。 屋子里就剩梅若月一个人的时候,她这才掩着脸偷偷的笑了起来。看来她的计划非常成功,木有任何人知道她昨晚出去溜达了。 ‘这个臭屁孩……’一想到昨晚在湖里狼狈不堪的样子,若月就禁不住的咬着牙齿愤恨的想着,‘此仇不报非君子,啊不,是非女子! 小屁孩儿,你给姑女乃女乃等着,看姑女乃女乃是怎么收拾你的。 不是约了我后天‘花满楼’相见嘛,哼,今天就权当做养养身子,恢复恢复精气神。’ ~ 正午的暖阳照在身上,梅若月坐在小院里的仰椅上,哼着小曲儿乐呵呵的晒着太阳。 “小姐,把药喝了吧。”洛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水。 “不是吧?又要喝,早上不是刚喝过吗。”若月顿时抗议了,要知道早上那碗苦汁差点让她把胆给吐出来,有没有搞错,不就是小小的感冒,至于吃这么苦的药嘛。 但她看着洛儿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自动的捏起了鼻子将一碗苦汁灌了下去。为了显示自己不怕吃苦,她放下碗后刻意的咂了几下嘴道:“味道不错,再来一碗。” “好的,洛儿这就……” “哎哎,洛儿,我的好洛儿。”若月连忙讨好似的拽住了洛儿:“你就饶了我吧。” 洛儿厥着小嘴说道:“小姐,您说实话,昨个晚上您是不是……” “是什么?”难道这小妮子发现出什么了。 “您是不是一人溜出去玩来着了。” “没有,绝对没有!”若月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小姐您就别在骗洛儿了,早上洛儿给小姐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您的鞋子和衣裳,都是湿的。难怪大夫会说您伤风着凉,哼!” 就知道这小妮子聪明,这都给她发现了。若月怏怏的没在说话。 洛儿突然的擦着眼睛,低泣了起来。 躺在仰椅上的若月四十五度的仰起了脑袋:“好洛儿,您别哭嘛!哎,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我再也不偷偷的溜出去玩了,您可千万别告诉二娘啊,拜托了啊……”若月的语气就差苦苦哀求了。 吃了这药可真是又苦又涩,嘴里尽是苦汁味儿。若月抓起身边茶几上的茶盅,猛喝了一口茶水。 “洛儿难过的不是小姐偷偷溜出去玩,洛儿,洛儿难过的是,小姐您独自出门,既然都不带着洛儿一起。” ‘噗……’若月刚进嘴的茶水在听了洛儿这话后,一股脑儿的喷了出来。 索滴丝乃,明白了! 敢情是这丫头也是被圈养怕了,想她出去玩的时候一并在将她带在身边。 这样也好,如此甚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想到这儿,若月伸手打了个‘ok’的姿势:“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噢,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二娘。” 洛儿抿着嘴儿乐呵呵的笑着点头。 ~ ‘花满楼’坐落在长平街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段。 一座堪比大型别院的青瓦红墙内,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阁楼,厢房,上等客房和下等客房。 两柱朱红色的门柱高高隆起,两柱顶端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攥刻着‘花满楼’三个朱红色的大字。 匾额正中帘悬挂着一束火红色的花球,花球两边的红色绸带像女子妖娆的手腕贴着匾额徐徐垂下,在微风中左右的摇摆着。胜似那阁楼走廊上,门帘那一个个肥环燕瘦,樱红柳绿的曼妙身姿。 梅若月惊讶的微张红唇,看着整个被大大小小的灯笼照耀得暗香浮动的‘花满楼’。 不过就一青楼而已,居然能这样的霸气外露,看来还真的不能小看了这家区区青楼了。 不过那月复黑小鬼既已公然的向她下了挑战书,那即便是龙潭虎穴,她梅若月也是要走一遭的。 她携着同样一身男儿装扮的洛儿往里走去,洛儿一看若月居然要带她来逛青楼,本就被红灯笼照得通红的俏脸儿,此时更是红得像煮熟了的龙虾。 “小姐,小姐……”洛儿凑到若月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您是不是搞错了,您……您……您怎么能带洛儿来这种地方呢。”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出了事我兜着。” 洛儿还想说话,却被若月及时的制止了,“还有,待会千万别喊漏了,记住叫我公子,别在小姐小姐的叫了。被那老鸨发现,走不了的话……我就把你丢在这儿。” 若月说着,眨着狡黠的眸子看着洛儿面露恐慌之色。 洛儿垂下头去,默默的跟在梅若月的身后。 “哟!好俊俏的公子爷。”二人刚迈到门槛边,就有年轻貌美的女子欢快的迎了上来。 “嗯。”若月仰着光洁的额头,露出满意的笑容:“找个好位置,上壶好茶。小爷乐了,自然会点这里的姑娘。” “公子爷,里边儿请。”女子一看梅若月的打扮和那一身孤傲的气质,显然看出‘他’非富既贵,眉开眼笑的往里面带着。 ( 025流水无意窃芳心 026莺歌燕舞断君肠 八角柳木谭莲桌上,摆满了精致的佳肴,琼浆玉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梅若月白皙的脸庞上那抹灿烂的霞光再次浮上,她眨着狡黠的眸子,看向胤灏宸:“长卿,花满楼可真是个好地方。素闻那儿的女子,各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各有一翻风情韵味啊。” 胤灏宸淡淡一笑,道:“实不相瞒,那个地方长卿还是很少去的。” “是嘛?”梅若月暗自窃喜,但是口中却说:“昨日无影有幸去了一次,哎哟……那可真是姹紫嫣红满庭香,莺歌燕舞断君肠。” 胤灏宸又是淡淡一笑,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十分向往的神色:“青楼呷妓,花下问柳。这不是长卿想要的生活。” “噢?那长卿兄想要的生活又是那般的呢?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梅若月伸出芊指,五指微张,放下酒爵的另一支手抚了上去: “昨晚叫小翠的姑娘,生得那叫个如花似玉,闭月羞花。尤其是那女敕得仿佛一掐就可以出水的凝脂,这叫一般的男人又怎能把持得住。”说着,一脸坏笑的看着胤灏宸会作何反应。 胤灏宸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是在故意说,心里闪过一丝轻蔑。俊美的脸庞却微微的显羞赧之色:“这……在下真不知晓。长卿受已故家父所托,尽心尽力的操办着连赫一族,哪会去那地方寻欢作乐。实在有违连赫家族的颜面,实在有违。” “哈哈……”看着胤灏宸局促的样子,梅若月禁不住的放声大笑。原来这个连赫长卿的脸面既是如此的薄,她只不过是略施小计就让他面露羞色,真是有趣。 真是不过瘾哎,于是梅若月继续说道:“怎么,长卿。要不有机会的话,无影为你做个引荐人,帮你引荐引荐这位了不得的大美人?” “这……这……”胤灏宸居然面露窘迫,语无伦次起来:“家母尚在世,这……这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岂可劳烦无影兄,岂可……岂可……” 拜托,只不过是帮你引荐下而已,又没叫你娶人家,你要不要这样可爱啊。 梅若月笑得肚子都痛了,她指着胤灏宸大笑不以:“长卿,我……哈哈……”她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无影有心戏弄,长卿实属无辜。”胤灏宸的一张俊脸,涨成了紫色,佯装面露溫怒的样子。 “好好,对不起。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长卿千万别往心里去。”梅若月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的笑意却并没有退却。原来她心目中的胤灏宸,居然是如此的害羞和清廉,此时的若月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这样真好,如此甚好。原本以为像他这么优秀,长得又妖孽的男子,身边一定会围绕着大批的女子,没有想到跟他谈及女子,既会表现得如此的拘泥。嘿,还真没看出来。 看来三日后的花魁斗,他未必会去参观,想到这里,梅若月问:“对了,长卿。三日后的花魁斗你会去么?” “这个……”胤灏宸思忖了翻,“长卿确实是没有什么兴趣。”从梅若月的言行举止中,他似乎看出来了三日后的花魁斗他会去,而且他还迫切的希望自己也去。胤灏宸索性来个欲擒故纵,以退为进。 果然,梅若月顿时失望的叹了口气。 “怎么?无影想去?” “是啊,花魁斗哎,多有意思多好玩啊。” 胤灏宸笑道:“那长卿就预祝三日后的花魁斗能如无影所愿。” “可是,你又不去,我觉得好像不那么好玩了。”梅若月说出了心里的话。 “这……”胤灏宸顿了下,然后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长卿就舍命陪君子。”胤灏宸说着,朝梅若月莞尔一笑。 那一抹笑,堪比女人的柔媚,直笑得梅若月体内的每根神经都舒展开来,里面的热血都为之奔腾。 ~ 送走了胤灏宸,梅若月一头奔进了房间,翻开衣柜东拉西找着。 “哟,小姐,您这又是要干嘛呀?”洛儿进门后,就看到梅若月正翻箱倒柜的捣鼓着。 “洛儿你来啦,你帮我看看,我穿什么衣裳最好看。”梅若月一手举着一堆衣裳,喜笑颜开的问道。 洛儿撇了下小嘴,走到梅若月的身边将她手里的衣裳一并扯下:“小姐,您这是怎么啦?” “我没怎么啊。” “还说没怎么,自从您见过那个叫长卿的公子之后,整个人就变了。” “还好吧。”有变化吗,好像没有吧,梅若月贝齿咬着唇瓣,做出弱弱的辩解。 “小姐,您跟那个长卿公子一共才见了三次面。可是每次见面您都跟丢了魂魄,迷失了心智似的。就连洛儿都看出来了,您还不承认。” 呃,丢了魂魄,迷了心智?有嘛?“没有吧!”梅若月继续弱弱的辩解道。 “小姐,我承认那个长卿公子确实是一表人才。可是您跟他才见了三次面而已,您没有必要将自己的一切都让他知晓。”洛儿走到梅若月的面前摇着她的双臂道: “小姐啊,您这是怎么了啊。以前的您很腼腆很怕羞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豪放了?如果那个长卿公子不是个好人,那可怎么办啊。” 他像是坏人的样子么?梅若月扯着粉唇,脑海里浮现出长卿言行中的淡漠,举止间的神色,心里加已否定了。 但是毕竟洛儿也是为了她好才这样说,于是她哄着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好洛儿。你对我是最最好的,你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 洛儿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你这个死丫头,心倒是鬼精鬼精的。”若月学着二娘说话的口吻和动作。 单纯善良心无城府的主仆二人笑作一团。 ~ 梅若月从来不知道三日的时间会是那么的漫长和难熬,每天早早睡下又早早的就起来。过了一天心里那份兴奋的感觉就越是浓烈,好不容易熬过了三天。 花满楼的‘花魁斗’,应该也是在晚上举行的吧。 第四日的晚上,梅若月等不急用完晚膳,就梳妆打扮了一翻,带着洛儿匆匆出了梅院。 主仆二人依然是男儿模样,上了暖车,往长平街的花满楼驶去。 ( 027万众睹目花魁斗 一路上,梅若月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东张西望的。 突然一抹似乎熟悉的身影从远处一闪而过,待到她再次寻望之时,那抹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 “小姐,您在望什么?”洛儿看着梅若月携起车帘,小脑袋一个劲儿的望前凑着。 “唔,没什么,有点热。” “小姐,如今已是初春了,是洛儿疏忽了,该是换凉车的时候了。” “噢。”梅若月漫不经心的应了句,重新做回到暖车里。 暖车来到长平街,车内顿时被一片红晕的光芒所照耀。 梅若月再次好奇的探出脑袋望去,禁不住叫了出来“哇撒……” 只见整个长平街道由远至近,街道的两边大张旗鼓的挂满了大红色的灯笼,每支灯笼下面都束着火色的丝带,把个原本就热闹非凡的长平街点缀得灯火通明,雄伟壮观。 她吃惊得瞪大了水眸,与洛儿诧异对望:“这也太牛x了吧!” 洛儿没懂她的意思,不过大抵也就是惊讶的意思吧,她也紧跟着小鸡啄米似的兴奋的点着头。 暖车终于抵达到‘花满楼’的门口,门口顶柱上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高耸的门楣上攥刻着‘花魁斗’三个大字。 高楼姹紫嫣红,长廊樱红柳绿,悠扬欢悦的乐师们巧奏着天籁之音,一切只为了迎接贵客的到来。 “哟,两位公子里边请。” 梅若月和洛儿刚步入门内,肥环燕瘦的姑娘热情的招待着。 跨入大厅,真是高朋满座,坐无缺席。真是堪比快女的选拔赛啊,梅若月惊讶得都已经合不上嘴了。 “无影,这儿。”一位男子的声音招呼道。 梅若月抬眼望去就看到胤风情站在不远处的桌边喊道,原来他也来了。 “风情兄,想不到你也来了。”梅若月走了过去。 胤风情面露羞涩的笑道,指了边人:“还不是因为他么。” 梅若月顺眼望去,刚才见到的那个身影果然是他,立刻大叫道:“小屁孩,你居然还真敢来。” “哎,注意,注意,风度,风度。”七七一脸坏笑的提醒道,“这么多人还大呼小叫的,你以为这又是某个无人的小湖边吗。” “你……”他居然还好意思提起,梅若月想起那晚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恶狠狠的指着一脸轻蔑之色的七七。 “无影,权当是给在下个面子。我家七七年幼不懂事,我这个做哥哥也有管教无方的责任。今日花魁斗就由我风情做东,化解你们之间的误会,可好?”胤风情将气鼓鼓的梅若月按在椅子上,做了个和事佬。 “梦大哥……”梅若月坐了下来,想想也是,她今天来可不是吵架的:“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无影小弟若还是耿耿于怀的话,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哼,臭小子!算你有个识大体的哥哥,否则……” “否则,怎样呢?”七七人小鬼大的饮下一口酒水,满嘴的漫不经心。 “切……”梅若月翻了下黑白分明的眸子,权当是个被惯养坏了的富二代得了,懒得理你。 洛儿紧挨着梅若月也坐了下来,一张小脸兴奋的看着台面上准备的歌舞。 梅若月瞅了她一眼,心里叹道:‘唉,各种腐啊……’ 没想到一向乖巧的洛儿见到这种场面,居然也会流露出现代小腐女的样儿。想到这,她暗自乐了。 “无影,你还有约人么?”看着梅若月东张西望的样子,胤风情好奇的问道。 “嗯?没有啊。”梅若月收回眸子,奇怪,长卿怎么还没来,他是不是不来了呢,眼看着‘花魁斗’就要开始了啊。“梦大哥,这花魁斗什么时候开始啊?” “开始?早就结束了啊。”胤风情蹙着眉头:“怎么,难道你不知道么?” “什么,结束了?”梅若月再次震惊,“大赛不都是晚上才举行的吗!” “切,借口。”七七讥讽道:“我看你是害怕了,下午不敢来,故意晚上来的。” “你……”梅若月气得简直无语了。 “哈哈……无影,看来是你搞错了。花魁斗是下午举行的,不过最终的花魁所得者要晚上才揭晓。”胤风情解释道。 糟了,长卿肯定是下午来了,晚上没有来。完了完了,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她居然放了人家鸽子。这会儿长卿一定很生气的吧,哎呀……梅若月啊梅若月,你咋这么没脑子啊。 梅若月又气又懊又恼的样子,使得胤风情以为她有什么急事:“无影,你若是有事的话那……” “唉……”那能怎样呢?她又不知道去哪找长卿啊,这是古代又没有手机,更没有qq的。她垂头丧气的说道:“算了,算了。既然来了就看下到底谁才是今晚的花魁吧。” 就在此时,悠扬悦耳的曲子戛然而止。 紧接着就看到‘花满楼’当家的水玲珑一身鹅黄长裙妆扮,千娇百媚的从台面中间的楼梯上走来。精致的面容上绽放着怡然自得的笑容,脆生生的道:“各位爷,酒菜用得可好。千万别怪我花满楼招待不周噢。” “哟,这不是水姑娘嘛?今日特别的打扮了下,还以为您就是今天的当家花魁呢。” 一位酒客借着酒性公然的调侃起了水玲珑。“今天的劳什子花魁老子才不稀罕呢,老子最稀罕的就是这花满楼最美最傲的一枝花,水玲珑。” “哈哈……”一席话说的满堂皆笑。 到底是干过当家的,没点功底子应付不来。 只见水玲珑并没有恼怒之色,相反大方得体的莞尔娇笑,从容应对着:“您可真是爱说笑,您能看上我玲珑,那可是我玲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着,芊指搁着柳腰,玉指拨弄着垂斜在前襟的秀发:“不过小女子的台架可是很高的噢,不知道客观可出得呢?” 想来调侃的客人也并不知晓水玲珑这个女子既能有如此的胆识和过人的聪慧,错愕一会后,咋咋呼呼的道:“爷们儿都是冲着这花魁来的,水姑娘赶紧揭晓吧。” “是啊……” “酒都喝的差不多了,菜也品到大半了,这花魁到底是谁,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 台下的众人纷纷催促着。 水玲珑笑着走下楼梯,站到一边拍了俩下手掌,台下顿时肃静了。 ( 028黄天在上,厚土为证 033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胤灏宸缓慢的蹲子,一双闪亮的眸子紧紧的停驻在若月的眸子,清冷淡漠的嗓音响起: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月儿,你骗得我好苦。” 他的话刚说完,梅若月凝脂般的脸上霎时一片绯红,一双眸子里有惊讶又有些隐隐的不相信。这,算是表白吗?难道,他心里也一直都有着她的么! 糟糕,为什么她的心好乱,就像有一支迷途了的小鹿一样,砰跳个不停。 看着胤灏宸无比认真的眼神,若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答应他么?她承认她是有点喜欢他的,可是好像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快了。 不答应他么?她微阖双眸,可是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温柔和舒服。 “嘤……嘤……”远处传来一支鸟儿婉转悦耳的歌声,打算了若月的思绪。 胤灏宸看了一眼外面,一贯的清冷却又不失温柔的嗓音:“知道这是什么鸟在鸣歌么?” 梅若月轻轻的摇了摇头。 “远方誓鸟委婉地低吟着绝唱千古爱情。谁可曾想过誓鸟的一生,死守一个承诺,心无近邻……”说着,胤灏宸再次将目光停驻到若月的脸上,温柔说:“长卿怜月……” 最后这四个字,仿佛一颗燃烧的火焰一样,直直的撞击到她柔软的心房,那层层堆积起来的堡垒顿时溃不成军。 而此时,胤灏宸的唇一点一点的靠近……一点一点的往她的唇……眼看着就要落下。 若月无助的推了他一把,芳心大乱。说实话,她不是个保守守旧的女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心,却会慌成这样。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此刻她的脸色肯定红得像个熟透了的番茄一样。 天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两情相悦’的感觉么?可是为什么隐约的总让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太快了…… 胤灏宸伸出修长手指,轻轻的抬起若月尖润的下颌,柔情专注的看着她那双迷茫的眸子:“长卿愿用三生三世的烟火,来换取你一生一世的迷离。” 说完,不等浑噩中的若月有什么反应,不由分说的将自己火热的唇烙在她柔软微凉的唇瓣上。另外一支手轻轻的携起她的葱指,与她十指紧扣,久久不分。 爱上一个人其实并不可怕,真正怕的是爱到一发不可收的地步。 若月此刻心中就是这一感觉,她深深的感觉到,长卿的这一吻,直直的吻到了她曾经受过伤的心田上。是那么的美好和柔软,以至于让她忘记了周遭的一切,整个人的神经和思想全部瓦解,陷入了这段三千痴缠之中。 良久,胤灏宸才将自己的唇挪开,将身子柔软无力的她紧紧箍在了怀里。 若月将烧得通红的脸深深的埋进他温暖结实的胸膛里,努力的克制自己骚动不已的心能安静下来,静静的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暖和安全。 ~ 胤灏宸着实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自己和若月攀上了桃花山上。 此时已经是夜晚十分了,这会儿洛儿一定焦急得不行了。 从若月深蹙的黛眉中,胤灏宸看出了她的忧虑,他安慰道:“捷灵子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嗯!”若月的双颊又是一红,不由得想起了在峡谷底那一枚定情之吻。 “走吧,我现在送你回去。”胤灏宸说着,轻轻的携起了若月的手,与她并肩往山下走去。 ~ 树影横斜,月朗星灿。随风坠落的花瓣儿似乎也在轻轻咛唱着一对珠联璧合的玉人,喜结并提。 然而这中愉悦奇妙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在胤灏宸和若月走下桃花山脚下的时候,远处,也就是梅院座落的地方,腾空氤氲着一团黑雾的地方,天光火海的一片。 若月看着远处天光火海的一幕,心下顿时一紧,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进了心里。她随即松开胤灏宸的手大步往前跑去。 只见曾经别致幽雅的梅院,此刻却座落在一片火海之中。 梅院的人呢?福伯,福娃,还有洛儿他们呢?二娘回来了吗?雪儿在里面吗? 若月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不顾一切的就要往里面跑去:“洛儿……洛儿,你在嘛,洛儿。” 胤灏宸一个飞快的侧身,一把拉过情绪近乎失控的若月,将其紧紧叩在怀里,阻止她去做傻事。 看着眼前的一片火海,梅若月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洛儿,洛儿……二娘,二娘……你们在哪?你们在哪?” 看着哭得泪如雨下的梅若月,胤灏宸心里突然升起了不舍,叩住若月腰肢的双手加重了几许力道。 直到她在他的怀里哭的不省人事,昏迷过去。 ~ 若月不知道这几天已经昏迷了几次,可是每次都是身不由己的。 当她再次睁开眼帘的时候,就看到双眼哭得红肿的洛儿站在她的榻边。 目光凝聚的那一霎那,若月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的流出了泪水,一下子抱住了洛儿:“洛儿,太好了,你没死,你没死。你吓死我了,洛儿……好洛儿,你真的好好的吗?” 自从她莫名的穿到这个朝代来,与她感情最深的也就是洛儿了。如果洛儿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实在不敢想象后果。 “小姐,是我,我是洛儿。洛儿好好的,洛儿没有死。”洛儿哭着扑到在若月的怀里。 “梅院其他的人呢?洛儿哭了好一会儿后,才从若月的怀里探了出来。梅若月压抑住那个可怕的想法,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们……他们……”洛儿娇小的脸颊上,布满了伤心不已的泪水。 梅若月的脑海里闪过慈祥的福伯的样子,单纯憨厚的福娃,还有梅院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她颤抖着嗓音,再次问道:“告诉我,他们人呢?” 洛儿拭着脸上的泪水,悲痛的说:“福伯他们……他们都葬身火海了。”说着,再也忍不住掩脸大哭。 ( 034火灼梅花怜梅落 梅若月听到这一消息,无疑晴天一个霹雳打在了全身,一面为自己的行为感动深深的内疚。 若不是她一再的贪玩,若不是接受长卿的邀约前去桃花山,若不是……如果她昨天没有去桃花山,也许事情根本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深蹙着黛眉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那二娘她们呢?有消息了没有?” “没有,二娘和雪儿小姐一直没有任何的音讯。”洛儿抽抽搭搭的回答着,“小姐,我们该怎么办。梅家到底是怎么了,近年来接二连三遭此横祸。” “不行,我要去梅院看看。”梅若月咬着贝齿,站起了身子。 “小姐,如今的梅院……已经是废墟一片了,现在去看……还有什么用呢。”洛儿的口吻万般的无奈。 “我必须得去看看。”这件事发生的太过诡异,她一定要亲自去现场看看,没准能发现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若月说着就往外走去,却发现长卿面色凝重的站在外面。 “月儿,不要去。”他拉住梅若月的手腕,“事已至此你去又有何用,你觉得凶手还会留下些什么让你发现吗?即便是去了,也只会让你徒增感伤。而这,也是长卿不愿看到的。” “是啊,小姐。您的身子这几天也遭受了不少的创伤,还是静养段时日吧。”洛儿也劝说着。 “不,我一定要去!”若月用力的挣月兑开长卿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月儿!”胤灏宸再次拦在她的面前,双眸充满怜惜的望着伤心欲绝的若月:“还有我,你还有我。” 一句‘你好有我’,说得若月禁不住泪流涕下。想起惨死的福伯和梅院的所有人,她再也控制不住一头扑进胤灏宸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胤灏宸怜惜的抚上了若月颤抖的双肩,试图给她安慰和疼爱。此时的他自己也说不出心里的感觉,为什么看到若月这样伤心,自己的心也会跟着不舒服。 “月儿,这儿是长卿的寒舍,你们暂且先在这住下,一切有我!”胤灏宸信誓旦旦的说着,希望多少都能给了若月一些的安慰。 ~ 洛儿端着晚膳叩开了若月的房门,“小姐,您吃点东西吧。”看着若月愁眉紧锁的样子,洛儿忍不住心疼起来,“您中午就说没胃口,怎么晚上您也吃不下吗?” 梅若月双目呆滞的注视着前方,似乎没有听到洛儿的话。 “小姐……”洛儿再次流下了伤心的泪水:“您吃点吧,若是二娘回来看到您这样,一定会责怪洛儿的。” 若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了句:“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姐。”洛儿想在劝阻,却看到若月垂下头去,她无奈得也只好退了出去。 一阵暖风穿过虚窗拂上若月的脸颊,她望着外面的夜色,心下一片凄凉。好好的梅院,为何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好好的一个大家庭,就这么走的走,失踪的失踪。然而更可怕的是,这些事情的背后似乎总有个人在暗中操持着,如此井井有条,如此小心谨密。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残忍,到底梅院埋藏着什么秘密,要将其生生的摧毁。 看着窗外宁静的夜色,梅若月暗自下了决心。 她悄悄的打开了房门,麻利的将长长的裙摆扎起来,不动声色的消失在长卿的寒舍里。 梅若月趁着夜色,用最快的速度掠到了梅院,她不死心,一定要发现到什么才甘心。 快到梅院的时候,她发现眼前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一片废墟的梅院前,左右小心的打看着。 连赫长卿?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件事跟他也有关系? 梅若月只感觉到自己的心房似乎猛的收缩了一下的难受,她冷着眉朝着长卿站立的地方一步步走去。 胤灏宸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到梅若月的那一霎那时,眼神流露出一丝惊愕,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那一贯寡淡却又不失温柔的嗓音:“月儿,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几日的么?” 梅若月蹙眉冷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这里又干什么?” “噢,我看你遭此事故想过来看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的。”胤灏宸回答着。 帮她?真的是这样么?梅若月将信将疑的看着胤灏宸,一时之间难以定夺。 这几天发生的事,深刻的让她感觉到,生在遥远的古代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否则代价将会是万劫不复。 胤灏宸又岂会看不出来她疑惑的心理,他苦恼的笑着摇了摇头:“只怪长卿心无大志,亦没有什么攀长比短的想法,更不曾结交过官场上的人物。长卿一心只想过淡泊如水,闲云野鹤的生活。” 微风吹拂着他的脸颊,鬓边垂下的青丝,看上去似乎是有那么一些淡泊名利,不问红尘的样子。 梅若月深深的瞥了一眼如同一座废墟的梅院,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对不起,长卿。我不该怀疑你。” “月儿,我不怪你。这也是人之常情。”胤灏宸说着,再次将若月揽入自己的怀里,“换作是谁一夜之间遭此劫难,都会变得对身边的人小心谨慎。不过你一定要相信,你还有我!” 一席话,说的梅若月满是创伤的心房顿时感到无比的温暖,她禁不住的伸手饶住胤灏宸结实的腰肢,感受着他怀抱里特有的温暖。 ~ 胤灏宸一直将梅若月送到自己的房间后,这才退了出来。 他站在房外沉思了一会后,这才踱步来到了书房。 “你来了!” “是,王爷。”捷灵子从黑暗处显出了身影。 “你去查一下,昨日之事是何人所为!”胤灏宸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浮现出梅若月伤心欲绝,泪水倾泻的容颜。 看着捷灵子应声离去的背影,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到此人并将其碎尸万段! 看来整个事件越来越复杂,看来不止他一人在暗中查办梅院。 这么一来,胤灏宸心里更加认定了梅院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究竟是什么秘密,需要一夜之间将梅院毁于一旦。 这背后究竟关联着些什么,以至于对方下手如此迅速,如此凶猛。 ( 035亦真亦假难猜测 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季节似乎带走了人心中的伤痛。 梅若月住进连赫长卿的寒舍已有半月有余了,开始时长卿几乎每天都回来看看他,陪她说上几句话,安慰她不要心急,一切静观其变,待到有二娘的消息在说。 可是这几日,他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几日不见个人影。 梅若月心里很是焦虑,既担心他的安危,也着急下落不明的二娘和雪儿。 虽然她是莫名穿越过来的,但是从名义上来讲,二娘和雪儿都算是她的亲人。再者说平日与二娘的接触里,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二娘情真意切的关心和爱护。这种感情,并不亚于亲生母女,甚至可以说二娘给予她的关爱,要比若雪多得多。 此刻的她心绪满满的站在长廊上,长卿的这个所谓的‘寒舍’可真一点都不‘寒’啊。光是丫鬟小厮就有一大堆了,她突然惊觉道,这个叫连赫长卿的男子,她除了只知晓他的名字,别的既然一概不知。 他不是说他母亲还在世的吗?怎么她在这也住了有半个多月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过。这个长卿究竟是什么身份,现在想来他还真的挺神秘的。 可是他们一次次的邂逅是那么的偶然,若月只感觉自己如同一支惊弓的鸟儿一般,对什么事都有种提防的感觉了。 不经意间抬起头时,老远就看到长卿的身影正朝着她走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眼前渐渐走进的人时,心里突然有点难受,暗自‘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房间,并把房门紧紧的带上。 不一会儿后,就听到长卿在门外的声音:“月儿,月儿……” 她有些气鼓鼓的回了句:“不在!” 门外传来长卿轻轻的笑声,门‘吱呀……’一声被他推开并走了进来:“明明人在里面,却说不在?” 梅若月撇过头去,没有回答他的话。 “怎么了?生气了?”胤灏宸来到她的身边,双手按住她的双肩,温柔的问着。 梅若月的脸上一红,但是依然不肯松口:“生气?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哪知她的话刚说完,胤灏宸就在她的唇上落下深深的一吻。梅若月只感觉到胸口猛的一闷,就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她恼怒的要将胤灏宸推开。 可是胤灏宸却一手用力的圈住她的脖颈,更加深了这个吻。无论她怎么挣扎扭动,他就是不放手。反而是她越挣扎,他手上的力气就越是加重,吻得越是狂肆。 甚至带着点蛮横和无礼的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唇齿间辗转反侧。 最终若月放弃了任何争扎,浑身无力的瘫倒在他的怀抱里。 良久,胤灏宸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修长的指尖挑起她尖尖的下颌,说话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一样,那么的深沉:“对不起,这几日太忙了。所以……你不要在生气了!” 若月的脸顿时又是一红,她咬着下唇还试图狡辩着:“谁生气了,真是的。你来不来,我又管不着。” “噢……是吗?”胤灏宸脸上故意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然后在若月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再次将唇袭上。 “唔……”梅若月只感觉到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再次扑面而来,待到她要逃月兑的时候已经迟了,胤灏宸的唇已经严严实实的覆在她的唇瓣上。 狂热的索吻之后,胤灏宸用力的将若月纤细的身子按在自己的怀里。这几天心里那份空虚寂寞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幸福,也好像是轻松。可是想到自己的眼下需要做的一切,他硬是强行的将这种感觉压制了下去。 “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梅若月从胤灏宸的怀里挣月兑出来。 “我?真是好奇,刚才亲都亲过了,这会却才问我是谁?”胤灏宸扯着性感的薄唇,坏坏的戏谑道:“难道是被我亲昏了头?那在来一次,病状就会好了。”说着,就欲俯下额头。 “你!”原来型男也有无耻不要脸的时候,若月羞红了脸推开了他,“我问的是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不是说你的母亲还在世的么?怎么我来这都已经有段时间了,从来没有见过她。” 原本一脸戏谑笑意的胤灏宸,在听到她提起‘母亲’二字时,俊颜上的笑靥就像落日的余晖般一点一点的散去。 ‘我有说错什么了么?’若月看到他突然的变脸,清澈见底的眸子怔怔的看着他,却没在说话。 半响,胤灏宸双手敛在身后,垂下额头,淡淡的说了句:“家母在老家身体不便,不宜来此。” 他过于认真的表情,惹得若月没敢在过深的追究,仅“噢!”了一声。 “月儿,”胤灏宸修长的手指拂起垂斜在若月前襟的发丝,微冷的俊容上一双眸子充满了怜爱:“如果我给你想要的生活,你愿意接受么?” 啊……又来?拜托,她现在的心情哪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啊。 胤灏宸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说出任何话,丢下了一句:“月儿好生调养身子,我还有事。”说完后,丢下了一脸错愕的梅若月匆匆退了出去。 有没有搞错啊,长的帅点的男人都这德行嘛?拽什么嘛,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走就走,谁稀罕啊。 梅若月合上微张的唇瓣,心里想道。不就是一男人们,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男人还不遍地都是,真是太会拿乔了。 ~ 胤灏宸走了不一会后,洛儿就来到了若月的房间。进门就看到梅若月满脸气鼓鼓的厥着嘴儿,“小姐?” 没回应。 “小姐?” 还是没回应! “小……姐!”洛儿大声吼道。 陷入沉思的若月冷不丁的被洛儿一吼,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看到是洛儿后才松了口气:“丫头,你想谋杀主人么?” “小姐,您刚才怎么了呢?是不是和长卿公子……” 若月摇了摇头,“跟他没有关系,我在想我们就这么一直在这儿住下去,根本不是个办法。” “小姐,您的意思是?”难道小姐有什么想法么。 “我总觉得二娘她们迟迟没有消息,应该是被什么人挟持住了,亦或是……”说到这若月停顿了下来,面色凝重的与洛儿对望着。 ( 036认知真身扰芳心 “我总觉得二娘她们应该是被什么人挟持住了,亦或是……”说到这若月停顿了下来,面色凝重的与洛儿对望着。 若月的话刚说完,洛儿黑白分明的眸子迅速的黯沉了下,水雾顿时氤氲在双眸里,“小姐,您说二娘她们难道已经……” 梅若月站起了身子,暗自思忖了会,“洛儿,到底怎样我还不能断定。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二娘她们现在定处在身不由己中。我们已经跟她们失去联系这么长时间了,而二娘也绝不是那种贪玩不顾家人的人。” “嗯!”洛儿听了她的分析,重重的点着头。“那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长卿一再的安抚着她们,让他们安心的在这住下,一切都由他来。但是如今心急如焚的她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如果一旦错过救人的最佳时机的话,那一切就晚了。可是毫无头绪也没有一点线索的她们,去哪救人呢? “这样,洛儿。你在这安生的待着,我择日行动。为了掩人耳目,只有晚上才可以出去走动。” “我也要去。”洛儿着急了。“小姐去哪,洛儿就去哪儿,洛儿一步都不能离开小姐。” “洛儿,不是我不带着你。而是带上你可能会遇上更多的麻烦,你明白吗?我也不是一走了之,只是晚上的时候出去探探风声,总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吧?”梅若月分析给洛儿,打消她试图跟她一起行动的念头。 想想也是啊,自己一不会武功,二又不认识外面的什么人,跟着小姐没准只会给她添乱。想到这儿,洛儿也只好点头默认。 ~ 今晚的长平街似乎与往日格外的不同,人流多得接踵而至,熙熙囊囊,来而又往。整整一条长平街从头至晚均挂满了火红的灯笼。就连客栈还是集边小铺,也都悬挂着大大小小的灯笼。 梅若月一身男儿装挤在人群中心中甚是纳罕,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难道又是‘花魁斗’不成?可是上次的‘花魁斗’也不见得有现在这样的架势,难道是老皇帝出宫了么?想想也不大可能,即便是要出来也不至于弄得这么大张旗鼓吧。 “哎,老人家,跟您打听个事儿。今个怎么这么热闹啊?”若月问到身边擦肩而过的一个老者。 老者笑呵呵的回答道:“公子您是外地人吧?今天是齐环王娶亲的日子啊,能不热闹吗!” 齐环王?这不是胤夜的大皇子么!一个王爷娶个老婆而已,需要搞得这么隆重?举国上下还? 老者看着梅若月不可思议的表情,还以为她不信,于是接着说道:“不但如此,其他几位王爷都会跟齐环王的喜轿一起去迎亲呢。” 梅若月不禁咋舌,难怪今晚人这么多呢,原来是几位王爷陪着齐环王一起去迎王妃入喜轿啊。与此同时,远处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奏鸣声,人群顿时跟着骚动起来。 “齐环王到了……” “王爷的喜轿到了,快看啊……” 骚动的人群有赞美声,无不瞻仰堂堂胤夜王爷的尊容。 亦有怨怼的声音,不就是娶个妻子,至于弄得如此大肆摆谱。 梅若月也好奇的翘起脚跟往前看去,果然就看到浩荡得号称‘皇家迎亲’的队伍,前排光是奏鸣响乐的人就有十几个。紧跟其后的就是坐在一匹赤兔骏马,身穿一身大红喜袍,头戴红色的年轻男子。 他就是胤夜的大皇子,齐环王——胤祯允。 传闻此人异常阴冷,很难得见到他有轻松近人的一面。 但,今天毕竟是他成亲的大喜日子。只见他高高的坐在骏马上,露出鲜少的笑容,朝着两边涌动不息的人群纷纷点头致意。 紧跟在他身后的人……噢,是他啊! 这人若月认识。他就是前段日子口口声声说仰慕她的宁靖王——胤风情。他也正坐在马背上,英俊的面容上的笑容如沐春风。 在看胤风情身后的马背上,端坐着一个模样小孩模样儿的男孩。梅若月不禁蹙了下眉头,原来那个跟他处处做对的小鬼也是个王爷啊,怪不得性格如此刁蛮任性呢! 车队越来越近,人们纷纷默契的站到长平街的两边,让浩大无比的迎亲队伍畅通无阻的往前前行着。梅若月也跟着人群靠到了路边,心下觉得很无聊,不就是结个婚么,摆什么谱子。想到这,她转身欲走。 然而却在她转身的同时,眸角的眸光惊鸿一瞥。那是多么熟悉的身影,多么令人心为之震动的面容。 只见‘连赫长卿’也是一身的王爷服侍,端坐在迎亲王爷的最后面的马背上。寡淡矜贵的脸上一副的事不关己,好像今天的事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梅若月差点惊呼出声,难道他也是个王爷?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人了,若月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事实证明她没有看错人,坐在那匹马背上的人的的确确是长卿。 她就这么惊愕的微张着唇瓣,怔怔的目送着浩大的迎亲队伍从眼前一一掠过。 就在胤灏宸所坐的马匹恍惚而过之时,马匹上的人儿好像感觉到什么似的转过头来,涌动的人群追随着迎亲的马匹将娇痩的梅若月遮掩的严严实实。 由于当下是夜幕之时,胤灏宸的目光也只是象征性的寻觅了一阵,就转回头。 ~ 梅若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一路上,胤灏宸坐在马匹上的情节不断的从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那个神色,那个容颜,那个身姿……仿佛幻化成片的冲肆在她脑海里,折得重重叠叠。 为什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骗她?他为什么也要骗她?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觉得自从穿越到这古代来之后,自己就像是个玩偶,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左右愚弄,供人笑话。然而更可恶的是,那个背后操控着一切的那个人如此的深藏不露。究竟是什么人,梅院以前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还是得罪了什么人? 梅若月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迷糊着寻到榻边疲惫的躺下。 究竟该怎么办?是继续待在这儿,静观其变?还是直接询问他?还是带着洛儿从找栖身之地? 这一事实无疑是一个重磅的炸弹,沉重的敲击着她的心房里。 那根根敏感的神经仿佛颓废了似的,一点一点紧缩的心是那般的疼痛。 满脑子的疑虑在她的脑海里徘徊着,不知不觉困意袭来。 ( 041姑娘我卖身不卖艺 是谁说,被吻者一旦愿意接受,并且也渐渐回吻了的话那就是——爱情。 梅若月此时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脑子里亦是一片的空白,玉手攀上胤灏宸结实的肩膀,在这温柔遣娟的吻中沦陷了自己。 就在她忘乎所以之时,身上的男人陡然的离开她的唇瓣,手肘撑着下颌带着欣赏、调戏的味道注视着身下媚眼如丝,凌乱不堪却又美艳无比的女子。 她半眯着眸子看到这一幕时,突然惊觉,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哈哈……”胤灏宸发出戏谑的大笑。 被捉弄了的她,楚楚可怜的娇颜上霎时布满霞光,猛的收回自己的双手并掩在凌乱的前襟前。“你……无耻!” “噢?是嘛?”他挑着浓眉反问,“那刚才你不也跟我一样……无耻了一回?” “强词夺理!” “我喜欢!” “你……”梅若月彻底无语,她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先生,请下去。” “先……生?” “你给我下去!”她就差踹他一脚了。 “怎么?姑娘好像很忙?”他一点都没有从她身上挪开的打算,反而挑着浓眉似乎很欣赏她的窘迫。 “那是必须滴,小女子多才多艺,前来慕名的男子络绎不绝。”她勾着红唇,清澈的眸子妩媚无比。 “那敢问姑娘曲艺如何呢?”胤灏宸修长的指尖摩挲着她稚女敕的唇瓣。 梅若月一掌拍开他的手指,冷笑道:“姑娘我卖身不卖艺!” 她的话使得欺身在上的他微微一愣,随即一抹邪魅的笑在唇边荡开,完全不给她任何激将的余地:“本王看上的从来就不是凤尾。” 说着,大手一挥,身下的女子身上的薄裳瞬间支离破碎,那浅色的裹兜也被一并扯开,露出了凝脂般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饱满。 “你……”梅若月抬手就要赏他一巴掌,却被胤灏宸眼明手快的挡下。 “怎么?这么快就想谋杀亲夫么?” 人,不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可是胤灏宸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似的停止了一切动作和挑逗,双眼直直的看着她秀在胸部上端的那块梅花样儿的刺青。 “这是什么?”他摩挲着凝脂般的肌肤上,那一抹姹紫嫣红,蜿蜒逼真的梅花。 梅若月刚要说‘关你什么事’,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只听门外想起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参加王爷。” 胤灏宸低沉的回道:“什么事?”可是双目却并没有从那块刺青上挪开。 “属下有要事禀告!” 胤灏宸这才将目光重新挪到梅若月的脸上,正色的说道:“你乖乖的在这休息,我去去就来。”说着,起身收拾了下自己的衣物,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一起身,梅若月就赶紧的支起了身子,迅速的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心下纳罕着:‘这个男人的情绪真是怪异的狠,前一秒还好像跟你很亲热。可是下一秒却好像跟你很不熟一样……’ ~ “捷灵子参加王爷。” “起来说话。” “是!”捷灵子站起身子后,继续说道:“王爷,齐环王带来手信说是晚上宴请王爷到府上一聚。” 胤灏宸暗自思忖到,这个胤祯允又要搞什么名堂?前段日子成个亲非要搞得大张旗鼓的,这才安稳没几天,又请自己去他府上。 捷灵子看出了胤灏宸的狐疑,说道:“王爷,要不要捷灵子帮您推月兑掉?” 半响,胤灏宸摆了摆手,这样也算是好事。可以带着梅若月一同前去,好彻底打消掉胤祯允所有的猜疑。 想到这儿,他那一张俊美淡漠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口语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你去告诉他,晚上的宴请本王一定去!” “是。”捷灵子得令一声后,转身离去。 皎洁的月光透过打开的窗棂,悄悄的爬上了胤灏宸的身上。那修长的身姿在月光的抚照下越发的显得俊朗,闪亮的眸子射出阴冷的光芒。 ~ 在梅若月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几名侍女敲门而入。 “梅姑娘,奴婢们为您沐浴更衣。”一个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对她恭敬的说道。 “沐浴?更衣?”这是要干什么呢?梅若月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沐浴更衣?” “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这是王爷吩咐下来的,奴婢们只有照做就是了。” 无奈啊,想想也是。身为一个王爷,他的吩咐又有几个不怕死的奴婢会问? 她翻翻白眼,只好依着他们更她宽衣解带,沐浴熏香,直直捣鼓了好久…… 如云的发丝斜挽在耳后,形成一个好看的髻。耳边斜插一支翡翠琉玉的发簪,几缕青丝垂在前襟。光洁的额头上印着淡粉色的花痕,轻画黛眉,两片娇女敕的唇瓣轻抿。 “梅姑娘真好看,都不需要怎样去装饰就已经很美丽了。”小丫鬟看着印在铜鉴里的美人儿,由衷的赞叹着。 “可不是么,也不看看是谁带回来的人。”另外一个小丫鬟的言外之意就是‘也不看看王爷会把平常的女子带回来么’。 “好了!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么?”梅若月收回目光,站起身子问道。胤灏宸遣来下人给她打扮一翻,肯定是有什么事的。 “梅姑娘,一切都已经妥当了。”丫鬟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那现在你去告诉胤灏宸,就说我准备好了,叫他过来吧。” 她的话一出口,几个小丫鬟都错愕的长大了嘴儿。这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敢直呼王爷的名讳,惊愕之下相互对视着。 “月儿。”正说着,胤灏宸自己来了。 只见胤灏宸一身淡色长袍,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背后,两鬓依然垂下几缕青丝,说不出的月兑俗的味道,不得不教人有惊鸿一瞥的感觉。 “奴婢叩见王爷。”小丫鬟们闻声跪拜。 偌大的厢房内胤灏宸和梅若月俩个人就这么对视着。 她今天的样子真的好美,胤灏宸心里不由得掀起一丝的涟漪,怔怔的杵在那儿,双眸不离的注视着。 “咳。”梅若月被他看得有些尴尬,清了下嗓音道:“喂,你有什么事快说。” 胤灏宸这才回过神来,收回贪婪的目光:“月儿,时候不早了,走吧。”说着,走上前去携起她的手。 ( 042大丈夫何患无妻 “去哪呀?胤灏宸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老是这样,每次都是事先安排好一切。我告诉你,我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安排的感觉!” 梅若月原本打扮了一翻心情很愉悦,但是经胤灏宸这么一弄,心里顿时又涌上了不快。他这样一吩咐,肯定是要带她出门的吧,哼,偏不去。 “月儿,俩个好姐妹被分开了,然后相互不知道对方的下落和状况,你说,她们相互之间会不会很着急呢?” 胤灏宸的话音刚落,梅若月心里咯噔了一下,狐疑的看着他。 只见他继续说道:“唉,也不知道小洛儿现在怎样了。月儿,你说她会不会担忧你的安危,而独自一人出去找你?一个孤身的柔弱女子,很危险的。” 好你个胤灏宸,既然拿洛儿来威胁她! 男人说完之后对她莞尔一笑之,“月儿,时候不早了,你是走还是……” “我是走呢,还是走呢,还是走呢!”梅若月耷拉下双肩,咕哝着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跟在胤灏宸的身后往外走去。 ~ 豪华的凉车在齐环王府门前停下,胤灏宸率先下车后携着梅若月下了车。 她抬起头来,狐疑的问:“齐环王?是上次那个成亲的人么?” 胤灏宸不置可否,对她说:“月儿,请挂上你那如月牙儿般的标准笑容。” 梅若月立刻将唇瓣拉成一个温柔的弧度,梨涡浅笑。 他点了点,很是满意的与她往里走去。 “泊亲王到。”在齐环王府管家的一声下,随即传来一个男人爽朗的笑声。 “哈哈……”只见齐环王——胤祯允一席待客礼服从书房赶了过来,对着他们拱手说道:“四弟,多日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本王先前还在担心,四弟不会赏脸呢。” 胤灏宸一贯清心寡淡的笑容,不咸不淡的回敬道:“齐环王多心了,大哥亲自邀约,我这个做四弟的岂有不理之礼。”说着拿出准备好的礼盒,“微薄小礼,还望齐环王笑纳。” 梅若月瞥了他一眼,这个胤灏宸也真是的,他大哥对他这么热情,他还摆着一张欠扁的脸。 胤祯允接过礼盒随即递到身后的下人,说道:“四弟真是太热情了,今日仅是大哥借成亲之后,宴请自家兄弟小聚而已。这位……想必就是四弟亲自向父皇请婚的女子了?” 啊,不会吧。这才多大会功夫,居然都传到宫外来了,梅若月暗自吃惊着。 只听胤灏宸似乎有些腼腆一笑,回答道:“正是。” “宁靖王,到。”话音刚落,就看到胤风情带着随从,从门口走来。 “哈哈,六弟,你来的正好。”胤祯允说道。 胤风情的目光扫过胤祯允和胤灏宸,然后直直的落在了梅若月的身上。 她,不是若月姑娘么。怎么会和四哥在一起?她不是反对跟皇家有关系的人来往么,怎么会…… 梅若月看着胤风情那双略带失落的眸子,尴尬的撇过头去,假意不认识他。 精明如斯的胤祯允看着二人的脸色,心下明了些许什么,难怪四弟会那么急着要向父皇请婚,原来晚了就会被别人请走了。 就在二人尴尬之时,齐环王府邸的管家走了过来,“见过泊亲王、宁靖王。” 胤灏宸淡淡的点了点头,而胤风情似乎没有听到似的,双眸依旧停驻在梅若月的身上。 老管家对胤祯允说道:“王爷,酒菜均已备齐。” “好!四弟,六弟,里面请!”胤祯允说着,带着他们步入客厅。 梅若月以为总算解放了,暗自送了口气转身欲里走。 哪知胤灏宸却当着胤风情的面,故意揽住她的腰肢,浅笑亲昵的与她一起走着。 当他的手揽上若月的腰肢,她不禁觉得腰脊都在僵硬着,因为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在他们的背后,胤风情那双失望落寞的眸子。 梅若月浑身不再在的略微挣月兑了几下,故意示意胤灏宸能松开手。哪知他不但没有松开的打算,反而绕过她的腰肢将手扣在另一边的边缘上,迎面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落座之后,胤灏宸和梅若月同坐在一张长方型的膳桌上,胤风情则坐在他们的对面。 她抬起头不偏不倚的正好迎上胤风情那双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突然有种内疚的感觉。 而胤风情也在注视着她,那双曾经如沐春风充满笑意的眸子,流露出掩饰不住的伤感。 梅若月心下一颤,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对面的人刻意的撇过头去,起伏的胸口似乎是因为暗自的叹了一口气。 “四弟,说起请婚来,本王不得不佩服你。”胤祯允端坐在客厅的最上方,举起酒爵对胤灏宸说道。 胤灏宸微微一笑,双手携起酒爵作揖道:“大哥此话怎讲?” “四弟,明了的人不说暗花。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很伤父皇的心那。”这句话里,分明有话。 而胤灏宸依然是一脸的波澜不惊,从容淡定的回答道:“父皇疼爱四弟,是四弟的恩德。再者说,四弟能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父皇也免去了一块心事啊。” “哈哈。”胤祯允大笑道,“四弟,几日不见,你怎么变得越发的离不开女人了呢?大丈夫何患无妻,为了区区一个民间女子舍弃皇家身份,王爷头衔,四弟,你觉得可值得?” 他的话语刚落,低垂下头的胤风情再次抬起头来看着梅若月。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原来她拒绝自己而接受了四哥,是因为四哥愿意舍弃一切啊。 忧的是从此他们之间将不在有任何的交集。 若月啊若月,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当初你不告诉我,为了你,这些名利我也可以抛去的啊。也许他们真的没有缘分吧,但愿她在四哥身边能够开心,快乐,如此便好!他自嘲的摇了摇头,苦笑着饮下爵中的烈酒。 “有劳齐环王多心了。”胤灏宸刻意与胤祯允控制着不近也不远的距离,“谈起人生大志,四弟远不及大哥。四弟只是个安守本分的小人物,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无酒明日在忧。太过繁华的生活,四弟反而不适应。” 他说到这里顿了下,转头看了边的若月,然后轻轻的携起她的手,温柔的注视着她:“我胤灏宸今生能与月儿相依相伴,足矣!” 他冷不丁的‘誓言’,使得梅若月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嘴里还含着没咽下去的菜,愣在原地。 ( 043心系的情郎是红颜 要不要酱紫啊,他这到底是按的什么心? 是真情流露还是弄虚作假? 她真的分辨不出来了。 如果他是真心的话,那为什么要拿洛儿来胁迫自己呢? 还没等她想出答案,只听到坐在正前方的胤祯允面露狐疑,口吻不真不假,不咸不淡的说道:“四弟,此话当真?” 他不相信,他真的有点不相信。 难道说之前对胤灏宸的各种猜测都是错误的?难道说这个看似淡漠寡冷的四弟,真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一心只想与自己心爱的女子长相厮守? 胤灏宸微微一笑,俊美的容颜神色专注:“四弟愿用身家性命担保,此心,此生,只为一个女子而牵挂!”说完之后,捏着若月的手加重了几许的力道,似乎在告诉她,这就是他的心意。 他的话一出,轮到胤祯允错愕了。他冷眉紧蹙,面露百分百不相信的神色。 胤灏宸对上他那双如炬般的寒眸,依然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不染俗尘。 良久,胤祯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收起脸上犹豫之色,恢复平静的眸子里流露出淡淡自得。“自从本王成亲之后,四弟六弟还没见过你们的嫂嫂。不如就借今天这个日子,让贞儿为我们起舞助兴,可好?” 说完,也不顾宴下的人反对还是同意,兀自的拍了两下掌心。 只见客厅大门处走来一群身穿绫罗舞衣的年轻女子,为首的女子头带璀璨头饰,身穿绚丽的霓裳羽衣,曼妙纤秀的身段煞是惹人。 她随着环绕屋梁的曲子飘渺起舞,纤小的身姿似彩云追月,瘦长的四肢似飘逸的曼妙的柳烟。淡抹的容颜眉心一点红,嫣红的唇瓣随着身体舞动的节奏略微张开。 胤祯允坐在那儿,双眸含情的注视着如彩蝶一样翩翩起舞的柳贞儿。 柳贞儿纤足顶地,用力旋转着曼妙的腰肢,当她旋转到胤灏宸的对面时,目光自然的瞥到了一旁呆如木鸡似的梅若月。 自从柳贞儿进门后,梅若月就保持着目瞪口呆的样子注视着她。怎么会是她?柳贞儿!嫁给齐环王的女子,既然是她! 只见柳贞儿脚下一个趔趄,身影一晃猛的跌坐在地上,曲声和伴舞的女子纷纷停止了下来。 “恩公!”只听柳贞儿的声音透过浓浓的鼻腔传了出来,幽黑的眸子迅速的氤氲了一层迷雾。 她这一声呼唤,把个胤祯允,胤风情惊得目瞪口呆。 梅若月更是尴尬万分,到底还是让贞儿知道了她也是女儿身。难道已经嫁给王爷的她,还在念念不忘着‘梅公子’么? “贞儿。”胤祯允从酒桌前走了下来,亲自扶起了柳贞儿,顺着她目不转睛的目光看向了梅若月。 怪不得一眼见到她时,就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现在听着贞儿这一声‘恩公’,胤祯允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天在‘花魁斗’里赢得柳贞儿的少年吗,原来……却是个女子! “贞儿,我……我。”梅若月看着柳贞儿那双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儿,觉得自己玩得有点过火了,她站起身来喃喃的想解释着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胤灏宸轻轻的勾起薄唇看着满脸窘红的若月,心下一片明了。 胤祯允不可思议的看着柳贞儿双目含情却又带怨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千帆过尽的他又岂会不知道她心里的感受。一股无名的怒火腾的升起,他用力的攥紧了柳贞儿的手并狠狠的加重力道,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贯的冰凉与威严: “四弟,六弟。实在是抱歉,贞儿突然跌倒恐伤了身子,本王带她去内房休息。你们还请自便。”说着,用力的将贞儿抱了起来大步离去。 原本一场好好的宴席,闹得不欢而散。饶是在有城府的男人,面对自己的女人对另外一个女人流露出爱慕的情绪,这份‘耻辱’谁都咽不下去的。 胤祯允带着贞儿离去后,留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尴尬不已。 胤灏宸率先打破僵局,携着若月站起身子,:“天色也不早了,既然如此六弟,本王和月儿就先行回府了,告辞。” “告辞,”胤风情也站起来作揖道,底下头不去看梅若月,“四哥慢走。” 人均离开后,胤风情这才无比落魄的坐了下来,端起酒爵斟了满满一饮而尽。 ~ 泊亲王府。 胤灏宸一直将梅若月送至厢房的门口这才至住了脚步,站在门口并没有离去的打算。 梅若月看了他一眼,“怎么,想进去不成?”他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这时,只听房里传来一声清脆令若月无比熟悉的声音:“小姐?是小姐么?” 紧接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洛儿满脸惊喜的站在门内。待看到真的是梅若月的时候,这才嘤了一声哭了出来,抱着若月说着:“小姐,真的是你,太好了。洛儿以为在也看不到小姐了。” “洛儿,洛儿!”洛儿突然的出现,打消了方才留在若月心里的阴霾,她开心的忘掉了一切与洛儿紧紧的相拥而泣。 “小姐,这几天您去哪儿了?您真舍得不要洛儿了吗!”洛儿擦拭着脸蛋上的泪水,对着若月撒娇着。 “好洛儿,乱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不要你了呢,傻瓜。”梅若月就像是个姐姐一样劝慰着洛儿。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身却看到胤灏宸离去的背影。 毋庸置疑,一定是胤灏宸将洛儿接过来与她团聚的,也就是说晚上出门前的那番话也只是故意吓唬她的吧。想到这儿,若月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一丝丝的甜蜜。 ~ 齐环王府。 胤祯允抱着柳贞儿来到房间后,用力的将她抛到了榻上。 没等她支稳娇躯,健壮的身子就欺压上前。 “王……王爷。”柳贞儿咬着唇瓣,颤抖的说着话,楚楚可怜的眸子里泪光闪烁。 “叫、我、允!”男人低沉的嗓音似乎在告诉他,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理想。 “允……唔!”贞儿怯怯的叫了声后,就被愤怒中的男人覆住了唇瓣。 他一边用力的蹂躏着贞儿稚女敕的唇瓣,一边无情的撕扯着她的衣物。 ( 044自古多情空余恨 这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的,又何况高高在上的齐环王——胤祯允。 自从柳贞儿的容颜印入他眼帘的那一刻起,他就告诉自己,这个女子他一定要得到,一定让她完全的属于他,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她的眼里,心里只能有他一人,她的每个神经,每个细胞里,只能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但是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她的心里并不属于他一个人的,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他。存在的那个人,还是个女人! 这叫胤祯允怎能咽得下这口气,要知道,整个胤夜王朝,有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期待能躺在他胤祯允的枕边。 而他只让贞儿一人独享,甚至是专享。 愤怒的火焰无情的侵蚀着这个孤傲的男子,促使着他完全失去理智的,无情的蹂躏着身下瘦弱的女子。 柳贞儿从没见到过如此暴戾的胤祯允,惊恐之下用力的抵抗着,试图阻止男人的侵犯。 “王……王爷。允,不要……不要这样……”贞儿可怜兮兮的求饶着,抵抗着。无奈一个柔弱女子的力气又怎能抵得过健壮的男人。 不一会儿,柳贞儿身上所有的衣物瞬间支离破碎,白皙光洁的玉体呈现在双眼充满情、欲的男人面前。 他迅速的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双膝顶开身下紧闭的双腿,不带任何感情的,亦不顾身下的女子是多么的害怕和不安,精壮的腰肢用力的一挺,深深的进入了贞儿的身体。 干涩的**突然被撑开的疼痛,惹得贞儿疼痛出声。 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再次掠住她的唇瓣,双手圈住她的脖颈,在她体内狠狠的发泄着刚才的不满,和胸中的怒火…… 燃烧的欲火全部的发泄出来之后,柳贞儿已经疼得失去了意识,昏沉的睡去。 借着淡淡的月光,胤祯允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泪痕,“你心里只能有我胤祯允一个男人,如果还有他人,不管是男还是女,我一定不会让她留在这个世界上。” ~ 姹紫嫣红的花儿在温暖的春风的吹拂下,争先恐后的怒放着。晴空如洗,偌大的泊亲王府沉浸在一片花的海洋之中,就连空气中都透着淡淡的花香。 梅若月带着洛儿到府邸里的花园里赏花,她可哪有什么心思赏花呢,走一步就叹息一声。 “小姐,您是不是又在担心二娘她们了?”洛儿跟在后面,在她又一声的叹息之后问道。 “嗯。”若月百般无聊的坐在凉亭里的石椅上,又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二娘她们现在情况怎样?” “小姐,您说……二娘她们会不会真的有危险了?”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现在一点音讯没有也许不是个坏事。”若月看着远处翩跹着彩蝶儿说道,心下觉得它们是多么的自由,无忧无虑啊,没有任何的牵绊。 这个胤灏宸一直信誓旦旦的许诺,一定会帮她们打探二娘的下落。现在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半个月,也不知道他查的怎么样了。 主仆二人显得蛮悠哉的又闲说了几句,就看到胤灏宸从不远处走来。 “见过泊亲王。”洛儿欠着身子道。 梅若月依旧是坐在那并没有站起来下拜的打算,一双美眸似带挑衅的看着他。 胤灏宸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是走到她身边温柔的问道:“月儿,这几天过的可好?” 她撇过头去,极力掩饰着脸上笑意,说话的语气仍是冷冷的样子:“胤灏宸,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帮我打听二娘她们的消息。现在都过去几天了,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也不要强撑着,我自己去办就是了。” 胤灏宸朝着洛儿使了个眼色,洛儿知趣的退了下去。 他轻轻的挑过她尖润的下颌,使她调过头来并看着他。然后低低的说了句:“我想你了。” 几个简单的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显得那么清新又细腻,包涵着浓浓的思念情绪。 她娇颜微红,如羽翼般浓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 “你,有想我吗?”胤灏宸继续用低沉而又不失温柔的嗓音问道。 她垂下脑袋,稚女敕的唇瓣颤抖了几下,犹豫着说不出口。 “想了吗?”然而这边的胤灏宸温柔的嗓音再次询问着,暗暗的鼓励着她说出心中的感受。 此时的若月就觉得胸口闷的不行,似乎就连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她不是那种内向扭捏的女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男人时,心里总是乱乱的理不出个头绪来。 明明事先准备好的话和表情,这个时候却怎么也拿不出来了。 “嗯?”好听的男性嗓音再次催促道。 “想……了!”她用力的咽了下口水,豁出去了。说完之后还长长的吐出了口气,抑郁的胸口就像获得了释放一样舒畅。 胤灏宸将若月僵硬的身躯揽入了自己的怀里,若月则一副小女人姿态的卷缩在他温暖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心房有节奏的频率,微微阖上眼帘。 他温柔的抚着若月孱弱的腰肢,在她耳边厮磨着:“月儿,你真香。”说着,低下颌去亲吻着可人儿娇羞的脸颊。 艳阳天下的一对婵遣的恋人,惹得忙碌在花丛中的彩蝶儿纷纷翩翩起舞着。远处的繁花似锦印在若月清澈的眸子,她在丛中露出了笑容。 “月儿。”胤灏宸说道。 “嗯?” “随我一起进宫吧。” “啊,又要进宫啊。”若月轻轻的从他的怀抱里探出身子,语气有点不大情愿。要知道,宫里的那些规矩她可真的受不了。 胤灏宸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安慰道:“也许是最后一次陪我进宫了,是母妃想见见你。 待到我们成亲之后,我就会向父皇请愿,哪怕是摘下泊亲王的头衔也好,失去皇子的身份也罢,我也要带着你远走高飞。过着我们向往的与世无争的生活,所以这次你还是答应跟我一起去一趟吧。” 一翻看似口吻平淡,却又真真切切的话语,怎能不让因为身在异乡而倍感惆怅的她感动呢。 试问她梅若月,终究不过是个女人。天下间,哪个女子不希望得到心爱男子真心的怜惜。 而她,亦是如此! 梅若月看到了胤灏宸双眸里的宠溺,轻轻颌首。 ( 049动荡之下,人人自保! “然后什么?”梅若月一听有内容,连忙催促的问道。 “然后就听到王爷在和捷将军在商讨,好像是说要处置宁靖王他们,具体的清心就不知道了。” 什么!处置宁靖王?那不就是胤风情么?梅若月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仿佛被冷水激了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胤灏宸要处置宁靖王?” “是啊,梅姑娘您也认识宁靖王吗?”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胤灏宸为什么要处置胤风情?他们是亲兄弟啊,怎么会是这样?”梅若月绞尽了脑汁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只听清心接着说道:“梅姑娘,这皇家的兄弟们沾上这样的事其实是很正常的。”她说着然后翘着脑袋望了望外面,然后凑到若月的耳畔边低声道: “听说咱家王爷跟当今的皇上关系处的很好,皇上要他干什么,王爷就会干什么。叫他处置了宁靖王,还不是点头的小事情么。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动荡之下,人人自保嘛,谁还会念及什么兄弟情分啊。” 从清心的这一席话里,若月听出胤灏宸要‘处置’胤风情,恐怕不是随口说说的那么简单。 她心里不禁犯了疑惑,难道说胤灏宸之前的与世无争,淡泊尘世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局势所逼,露出了趋炎附势的本来面目? 这无疑就像是块大石头一样压在她的胸口,她急忙的问清心:“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个晚上啊。”清心回答着,然后还补充了一句:“这会想必王爷已经带着人马去了宁靖王府了吧。” 不行,虽然自从她知道胤风情是王爷之后与他没了来往,可是不管怎么说,毕竟也曾是‘兄弟’一场,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杀呢? 看着梅若月匆忙离去的身影,清心站在房里,单纯的笑脸顿时黯淡了下来。 ~ 梅若月行色匆匆的一路小跑穿过花园往外走去,远远的身后传来洛儿的声音:“小姐,小姐,您要去哪儿?” 若月转过身子冲着远处的洛儿大声的说道:“洛儿,我出去办点事,你在这儿哪都不要去。”说着再次转身大步的往外跑去,再也没有理会洛儿在背后的追喊。 眼看着梅若月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内,洛儿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小姐这么匆忙的是要去哪呢?” “洛儿姐姐。”洛儿身后响起清心的声音。 “嗯?你是?”洛儿看着清心,觉得好生面熟啊。 “噗哧……”清心笑出了声音,亲昵的挽起洛儿的手说道:“我是王爷府里的丫鬟呀,怎么,您不记得我了?” “噢!”洛儿这才想了起来,“你知道小姐为什么这么急的出去嘛?” “梅姑娘应该是去找王爷了吧,唉!洛儿姐姐,她们的事儿我们做丫鬟最好少搀和,免得惹得主子不开心又得招训斥了。” 洛儿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她再次回头看了眼若月消失的方向,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小姐这一天到晚的都忙乎个啥。 ~ 梅若月出门的时候走得匆忙,既忘记了问下宁靖王府在哪儿了。这胤夜这么大,教她哪找去呢。 眼看着身边不远处有辆马车,她上前问道:“车夫,您知道宁靖王府怎么走么?” “哟呵,姑娘。”车夫是个老实忠厚的老者,他看了眼年轻漂亮的若月,好心的低声提醒道:“姑娘,如今的宁靖王府呀,您最好别去,免得招来杀生之祸啊。” 看来事态真的很严重,那就更得去了。 梅若月二话没说上了马车,催促道:“您老人家什么也别说了,你载我,到了付钱就是了。” “好勒!”老者一听这话,也就不好在阻拦了。 “驾……”几声斥马声下去,枣红的马儿赤龙喷着响鼻,撒开蹄子往前飞奔着。 一路上,梅若月紧张的心仿佛随时都可以跳出来。她甚至可以想象到,胤风情此时被人五花大绑着准备上刑场的样子,心下更是焦虑万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老者将马车停靠在路边,指着前方说道:“姑娘,您顺着这个道儿走下去,出了这个道儿在上前面那条大路,抬头就可以看到宁靖王府了。” “好勒!”梅若月应了声跳下了马车,随即模了下口袋,糟糕!她身上什么时候带过银子了,这可怎么办。想了想,她摘下了头上的金饰发簪递到老者面前:“出门走的匆忙没有带银子,这个你接着。”说着,按照老者指明的地方跑了过去。 出了道儿果然看到了宁靖王府,此时的宁靖王府跟泊亲王府比起来可真是有着天壤之别。门口的侍卫都不知道哪去了,空无一人。门楣上的匾额都垂在了一边,梅若月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还是她来晚了吗? 她跑到门口踏了进去,只见里面熙囊的站满了身穿铠甲的宫廷侍卫,正在一个领头的人的指挥下清点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和器皿。 “哎,你是干什么的?”其中的一个侍卫发现了梅若月,拔出刀指向她严厉的询问着。 “我……我是来找宁靖王的。”梅若月大声的回答着。 “胡闹!”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胤灏宸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他从府邸里走了出来。 “胤灏宸,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要处置胤风情?” “月儿,这是谁告诉你的?”胤灏宸看到梅若月确确实实的站在眼前,显然这是在他的预料之外的,俊美的脸上神色异常。 “你不要管是谁告诉我的,我问你是还是不是?”梅若月蹙着眉头质问着。 “月儿,不要胡闹。这是朝廷的事,你不要跟着搀和。” “那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很怕丢掉自己的项上人头,跟着新皇帝身后摇首摆尾的?” “月儿,说话可要注意场合和分寸!“胤灏宸压抑着胸口的怒火,压低沉重的嗓音说道。 “好你个胤灏宸,我真是看错你了。真没有想到原来你真的是这样的人,居然跟着狗皇帝与他狼狈为奸,残害良民。”梅若月将现代电视上播放的言词,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还未等到胤灏宸发作,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浑厚又傲慢的声音。 “放肆!”身穿金黄色龙袍的胤祯允,从府邸内走了出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看到胤祯允走了出来,纷纷跪下,唯有梅若月一人仍是站在原地。 ( 050诛九族,杀无赦 “见到朕为何不下跪!”胤祯允已经不再是齐环王了,是当今的天子了。所以他跟梅若月说话的口吻自然也变得趾高气昂起来。 “哼。”梅若月冷笑一声,瞥了一眼身旁跪下去并且恢复了神色的胤灏宸,露出了深深的鄙夷,她对着胤祯允狠狠的讥讽道:“原来你就是胤夜的新皇帝啊,传闻都说新皇帝为人阴险狡诈,乱杀无辜,残害良民,嗜杀朝廷忠臣。这样的皇帝,不配我梅若月下跪!” 她的这一席话出口后,胤祯允不怒反笑,闪闪的眸子里却有着浓浓的杀意。心爱的柳贞儿的心里,装的就是这个女人!想到这里,眼里的杀气更浓烈了。 他淡淡的望了一眼跪在她身边的胤灏宸,看来他们还真是一对有情人呢。他说道:“四弟。” “胤灏宸在!”胤灏宸回答道。 “你且站起身来说话。” “谢皇上。”胤灏宸站了起来,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的不满的神色。 梅若月目瞪口呆的看着胤灏宸,几日不见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个杀人如麻的狗皇帝叫他起来,他就起来,甚至还道谢? “朕问你,梅姑娘说朕乱杀无辜,残害良民,可有此事?”胤祯允玩味的看着面前的人,口吻近乎聊家常。 “回皇上的话,区区刁民人云亦云,定是宁靖王看不惯皇上荣登大宝,心有不甘而故意散布的谣言。” 胤灏宸的话刚说完,梅若月紧紧的蹙起了黛眉,胤灏宸居然将全部的罪责推卸到胤风情的身上。她再次深深的看着身边这个曾经与他山盟海誓的男人,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的那么陌生,淡漠的话语无情的撞击着她颤抖的心房。 胤灏宸的回答胤祯允非常的满意,他扯着薄唇点着头又道:“那朕在问你,梅姑娘说朕阴险狡诈实属小人之徒,还嗜杀朝廷的忠良之臣,可属实?” 胤灏宸依旧是低着头垂着眸,风轻云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见他薄唇轻启道:“回皇上的话。此乃是宁靖王散布的谣言所致,他想借此机会扰乱民心。使得黎明百姓从心里惧怕皇上,从而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胤灏宸,你到底还是不是人?”梅若月听了这话差点没有站稳住自己的身子,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胤灏宸的嘴里说出来的。可是铁铮铮一般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胤灏宸的的确确的站在她的身边,千真万确的说出了那番话。 “那朕在问你,梅姑娘见到朕居然不下跪,还口出狂言污蔑圣上,并且对胤夜的王爷直呼其名讳。她,该当何罪!” 胤祯允阴沉脸庞,阴沉着眸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胤灏宸的神色,哪怕是一个轻微的蹙眉,一个轻微的惊愕。 可是,事实令他失望了。胤灏宸一点没有为他的话所动,依然一副低眉顺目,公事公办的样子,似乎身边的女子与她并不熟悉。 胤灏宸抬起头来,看着胤祯允,一字一句的说道:“诛九族,杀无赦!” 梅若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颗曾经被暖暖的爱意包柔着的心仿佛瞬间破碎。清澈的双眸顿时氤氲着一层迷雾,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被捏碎了的声音。 这个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怜惜他的男人吗? 这个还是那个在桃花山下,仅凭两句诗就闯入她心扉的山中仙子吗? 这个还是那个在湖底与她紧紧相拥,在山洞里对她许诺‘长卿怜月’的那个连赫长卿吗? 那些美好的回忆重重叠叠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无情的催击着她。 “胤灏宸,你看着我。”两行清泪顺着梅若月凝脂般的双颊坠落下来,她冲着胤灏宸撕心裂肺的喊道:“我叫你看着我,你还是胤灏宸么?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在骗我?我叫你看着我!”然而任凭她怎样的哭喊着,胤灏宸依旧是一副低着头,垂着眉的模样,她的绝望与悲痛似乎都与他无关。 看着梅若月伤心欲绝的样子,胤祯允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四弟,那还在等什么?” “皇上有何指示?臣弟照办便是。”胤灏宸这才抬起了头来,但是他依然没有去看一眼身边伤心欲绝的女人,幽黑的眸子里察觉不出一丝的异样。 “把这个大逆不道,诬蔑圣上的女子处死!” 胤祯允的话音刚落,只听到府邸里传来胤风情的声音:“不!” 一声音下,就看到胤风情一身素衣长袍从府邸里走了出来。 只见胤风情来到胤祯允的身后,双膝跪地道:“皇上,草民斗胆。望皇上念在昔日兄弟情谊的份上,饶过梅姑娘。” “四弟,你看这事可如何是好呢?”胤祯允故意不理会胤风情的话,双目注视着胤灏宸。即便是到现在为至,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胤灏宸甘愿放下那清高的身段,尾随在他的身边。 胤灏宸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的容颜凄美的梅若月,然后又淡淡的说了句:“皇上才是胤夜当今的天子,无论皇上要如何处置她,都是顺天意,顺民意,臣弟绝对不会有半点忤逆天意的举止!” “哈哈,好!”胤祯允大笑一声,尔后他怒目圆睁着若月,咬牙切齿的道,“那么,朕要你亲自处死这个女子!” “皇上,不要!”胤风情跪在地上支起身子,“皇上,草民愿意用自己的人头来换取她的安全。求皇上开恩!” 然而胤祯允并没有理会胤风情的求饶,伸手抽出身边卫士身上挂着长刀递到胤灏宸的手里,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四弟,朕要你亲自杀死这个女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顿时凝聚了一般沉重。 胤灏宸缓缓的伸出手,接过了胤祯允手里的长刀,然后又慢慢的转身看着梅若月。 梅若月看着胤灏宸冷漠的样子,凄美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苦楚的笑意。 心下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存心的欺骗和有意的捉弄。原来他跟现代的‘师兄’一样,都是心计城府极深厚的男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使出来。 而自己,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她看到胤灏宸手持长刀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心会是那样的痛。 死,并不可怕。可以说她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那么在死一次又有何妨呢? ( 051如有来生,定不负卿 梅若月看着手持长刀对着自己的胤灏宸,露出绝美凄艳的笑靥。 胤灏宸双眸一直停驻在她尚有泪痕的娇颜上,眼瞅着从那抹如花的笑靥上滴落下来的泪水,他极力的克制着心里那莫名的悸动。 “怎么?舍不得了,四弟?”一边的胤祯允看着二人僵持的对视着,显得十分的不耐烦。 手持长刀的男人阖眸抬手,锋利的刀剑直直的刺入了若月的心窝处,淡色素衣的胸口顿时贲发出嫣红的鲜血。 若月低头看了眼刺在自己身上的长刀,那瞬间蔓延出来的鲜血迅速绽放成一朵娇艳欲滴的曼陀罗一样,她轻轻的笑了。 也许这个世间上,真的没有爱情。有的只是虚情假意的关怀和恶臭的红尘。 胤灏宸冷眸再次抽手,抽出了刺入她体内的长刀。 眼看着梅若月即将倒下去,胤风情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将受伤的梅若月揽入怀里。 “给朕杀了这一对狗男女。”胤祯允正想着如何处死胤风情,这可给了他一个绝好的借口。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黄金卫士全部整装待发冲了上去。 善良、痴情的胤风情用自己的肉身保护着受重伤的梅若月,一刀刀泛着寒光的刺刀无情的落在他的身上,眼看着自己快撑不住了,若是在不逃走的话只怕自己非但保护不了若月,俩人的性命都要在这消失。他将若月横腰抱起,拼出了全身的力气往前挣扎着跑去。 胤祯允冷面冷眸的看着眼前这充满血腥的一幕,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暗中部署好了的。 泊亲王府的小丫鬟清心,其实是他多年培养的死士,暗中放入泊亲王府,其目的就是帮助他监视胤灏宸的一举一动。 也是他提前告知清心,将梅若月引到这里来,他要胤灏宸亲手杀死她,一来是试探胤灏宸的真心,二来他要让梅若月从这个世间上永远的消失。只有这样,柳贞儿才会对她彻底的死心,从而将自己的心转移到胤祯允身上。 他嘴角噙着嗜血的笑意,看着自己的六弟胤风情满身鲜血如困兽般绝望的嘶吼。 胤风情抱着若月一路的逃跑着,身后的追兵如潮水般袭来。 “追上他们,碎尸万段!”胤祯允再次下令。 嫣红的鲜血淋蔓一地,胤风情每跑一步,脚下必然是一个触目惊心的血印。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跑到了府邸附近的湖畔边,眼看着身后的追兵渐渐赶来。 他无比深情疼惜的看了眼怀里奄奄一息的梅若月,在她耳边说道:“梅姑娘,如果来生还有幸能遇见你,风情定不负卿!” 说着,大吼一声将若月的身子腾空抛出。 几欲失去意识的若月在耳边响起胤风情近乎诀别的话语,悲痛之余月兑口而出:“不要……” 直到身子沉沉的坠入湖畔中心…… 追兵赶来之后,看着满身鲜血的胤风情,说到底这也曾是胤夜王的宁靖王,故而没人在赶上前一步。 胤风情望着湖畔中央的波光粼粼,那是若月沉下去的地方,颤抖的嘴角微微拉成一个弧度。只有这样,她也许还会有一线的生机。 随即赶来的胤祯允一看胤风情一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湖畔,心下已明了。他再次命令道:“来人,将宁靖王押下即刻回宫。其余人等给我下湖捞人,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 轰隆的雷击伴随着春雨,透过漂浮在空中的乌云,密密匝匝的滴落在胤夜王朝。 骤雨愈来愈大,狂风卷积着乌云,黑压压的一片似乎随时都会覆盖下来。 长平街大街小巷都房门紧闭,生怕开了门不是被骤雨捶打就会被狂风席卷而去。曾经繁荣昌盛的胤夜王朝,顿时人心惶惶。 桃花山深处的山洞里。 梅若月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堆篝火边,恍惚中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胤灏宸的神情,耳畔边缘响起他惯有的淡漠嗓音。突然画面一转,就看到他手持利刃狠狠的,无情的刺了她的胸口。她甚至没有呼救的余地心已经跟着死去。 ‘梅姑娘,梅姑娘,如果来生还有幸能遇见你,风情定不负卿!’ 谁,这是谁的声音?胤灏宸的么?不可能,绝对不会是他。 “水……水……”梅若月双眸紧闭,口齿不清的呢喃道。 恍惚中,一股清泉注入到她的唇齿之间,混乱的意识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她轻轻的睁开了眼帘,目光凝聚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置身在一个山洞里。刚才是谁喂了她喝水的,她挣扎着想起来,可是胸口的伤口却痛得她无法动弹。 因为疼痛她发出了‘嘶……’的声音,也就这时,山洞里响起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你醒了?” 若月寻眸望去,只见一个清瘦干净的男子,身穿青色长袍,长发倾斜的隐居打扮的年轻男子。 她眉宇轻蹙:“你是谁?” 男子温柔一笑,“我是谁?你的恩人呗!我就奇了怪了,你受了伤还掉进了湖畔里,怎么还没死?” 这像是救人的口气吗,梅若月冷笑道:“你完全不需要救我,我也没求着你。” “有这么跟恩人说话的么?真是好心没好报。”男子耸着双肩,说着转身**外走去。 身后传来梅若月的怒斥声,“混蛋,谁让你帮我清理伤口的?”若月底颌就看到自己胸前的伤口被白布缠绕了好几道,出于女子的羞愤她月兑口而出。 “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要不是看你长的漂亮死了可惜,我才懒得救你呢。”男子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道:“我去集市买点吃的,你若是不想死的话就哪都别去。” 哪都别去,可能吗?不知道胤风情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拼死救自己,自己不能这么没良心啊。 她咬着贝齿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可是伤口钻心的疼痛使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白色的纱布顿时渗出了新鲜的血迹,痛得她满天大汗。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又没有进食的原因,再加上刚才那一摔,梅若月再次昏迷过去。 山洞内那徐徐的篝火带来的光明,照耀着她没有血色苍白的容颜。 ( 052撕心裂肺的痛楚 暴雨足足下了整整一夜,山洞外狂风骤雨肆掠着胤夜斑斓的大地上,似乎要洗去沾染在胤夜上浓浓的血雨腥风。 翌日。 梅若月醒来时,就看到救了她的那个男子正坐在她不远的地方,愕然的望着她,满月复思云。 “看什么看?在看把你的眼睛珠子挖出来。” 男子轻轻蹙了下眉头,好看的眸子眨了两下,“姑娘给在下一种似曾相逢的感觉。” “嗤……”若月唇齿间冷哼一声,不想因为用力过大扯痛了伤口。她咬牙忍住道:“在阎王的生死普上,我也见过你。” “在下所言并非胡编乱造!” “别在下在下的了,我听的难受。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救我?是不是他派你来的?”潜意识里,若月认为昨天发生的事太过离奇,也许胤灏宸有难言的苦楚。 男子在若月的质问下,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子,丢了一个包裹到她面前:“在下易水寒,救你实属偶然。易水寒是个郎中,不参与红尘中那些追夺名利的斗争。 姑娘既不信在下,那易水寒只好告辞。这里面有些干粮和药物,在下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待他走到山洞口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说道:“姑娘,依你现在的伤势来看最好还是不要随便走动。” 语毕,他再次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面部苍白的梅若月,尔后转身离开。 若月看了眼易水寒丢过来的包裹,甚是疲乏的阖上眼眸。 怎么能不走动,胤风情现在是生是死不知晓,在说洛儿还在泊亲王府那啊,不知道胤灏宸会怎样待她呢? 想到这,若月再次忍痛解开了包裹,拿起干粮吃了起来,现在她必须要养足体力。有很多事还在等着她去做,去救,去一一体会其中的酸甜苦辣。 ~ 泊亲王府。 经过一天一夜的暴雨的洗礼,泊亲王府邸屋顶上的漆瓦被洗刷得黑屋发亮。 府邸门口的侍卫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懒散的倚靠在门口的石狮上,悄悄的打起了盹儿。 一个纤细的身影在幽黑夜空的掩饰下,悄然的来到府邸的附近。 看着她一手捂着胸口,行动缓慢的样子,此人似乎还受了伤。 若月绕到偌大的府邸身后,确定四下确实无人的情况下,这才暗自提气,一鼓作气的翻墙而入。 毕竟她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很容易的就来到了胤灏宸所住的房间。 她掩饰在门前的大树后,借着幽黑的光亮可以听到房间里似有人在低声说话。待到她悄然的来到门口,将耳抵在窗檐上,然而里面传来的却是女子辗转嘤咛的申吟。 女子细细碎碎的申吟中,夹杂着一个男人粗重的低吼。这个男人的声音令她无比的熟悉,熟悉到若月险些摔倒在地。 就在她满月复羞愤准备离开之时,只听房间里传来女子欢爱后的语音,:“泊亲王,奴家的身子快散架了。” 接下来是胤灏宸的声音,“唉!”仅是一声长叹,似乎在回味着方才那**蚀骨的**。 “王爷,您该不会是真的看上梅家那位小姐了吧。”女子的声音透着浓浓的醋意。 “嗤……”胤灏宸惯有的冷屑,“她?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清冷寡淡的声音透过窗檐传到门外梅若月的耳朵里,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的一下子沉了下去。受重伤的身子摇摇欲坠,几欲跌倒。 如果说白天胤灏宸的所作所为是有苦衷的,那么此时在胤祯允不在的情况下,从他嘴里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又算是什么呢? 那看似轻描淡写,极其平常的话语,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剜进了她脆弱不堪的心房,剧烈的痛楚剥夺了她自由的呼吸,如同骨鲠在喉。 满月复思云的她仿若幽灵般黯然转身,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撕心裂肺的感觉。 “王爷,奴家还要……” 房间里再次传来女人求欢的娇咛,然房外的她已经无心在去理会,掩着抽搐剧痛的心房离去。 ~ 洛儿躺在泊亲王府的厢房内,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下。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屋顶,小姐急匆匆的离开之后就没有在回来,王爷也没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难道他们闹别扭了小姐生气不愿回来,还是…… 就在她迷迷糊糊即将睡着之时,虚窗外想起若月微弱的呼唤。 浑沌状态中的洛儿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快速的拉开了房门,只见梅若月捂着胸口面色苍白的依在那。 “小姐,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事?” “嘘!”若月立刻制止洛儿说话,神色颇严峻的道:“现在什么都别问,赶紧把衣服穿好跟我走。” 洛儿想都没想转身进门迅速的穿好衣物,扶着梅若月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去。 眼看着绕道府邸的后门,只听一声大喝:“什么人?有刺客!” 突然间,本漆黑一片的泊亲王府瞬间亮起了如游龙般的火把,耳畔传来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若月心下又是猛然一紧,刚还一片静谧的府邸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的侍卫,难道这又是胤灏宸布下的局? 等不及她细想,若月紧紧的拉着洛儿奋力的翻身,却因为身体又伤再加上洛儿根本不懂一点武功,翻到墙外时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 “快追上那刺客!”府邸内再次响起侍卫们的声音。 来不及检查伤口,若月挣扎着爬起来带着洛儿狼狈不堪的逃跑着。 ~ 泊亲王府书房内。 胤祯允一席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胤灏宸的文案边。 “啪!”胤祯允拍案而起,横眉怒斥着伏地跪拜在他脚下的胤灏宸:“想不到她居然能从你的府邸里溜走,胤灏宸,朕问你,是不是你故意为之?” “臣弟不敢!” “好个不敢,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有武功?” 想到眼看着就可以将那个女人抓到并处死,却没想到节骨眼上再次让她逃月兑,胤祯允入鬢的浓眉紧紧的蹙着,阴冷的眸子发着寒光。 ( 057惨遭凌辱 睡吧,好好的睡一晚,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还有很多的恩怨,等着她去一一的化解,亲自的解决。 夜,依然沉寂。满天的星光璀璨明亮,漫无边际的黑幕遮盖在胤夜王朝的大地上。街肆上的客栈酒楼内,油灯逐一熄灭,就连路边的小吃摊位的主人都纷纷的收拾起了家当,回家歇着了。 整个胤夜大街,顿时变得异常的清冷萧瑟。偶尔的可以听到打更的老伯,语调慵懒,漫不经心的开着嗓门叫唤着。 突然的,长街远处的尽头响起急骤错乱的步伐,紧接着排堆整齐的一支精壮部队,人人手持着冲天火把从远处行来。星星之火原来就是这样燎原的。 兴许是怕惊扰了他人的美梦,领头的人顿下脚步,回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支部队这才放轻了所有的脚步声,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火光照亮了客栈的门楣,一个哈着腰肢的身影从紧闭的大门里闪了出来,冲着部队领头的人卑躬屈膝的弯着腰肢,然后又凑到他的耳边,不知道在嘀咕着些什么。 “嗯。”领头人点了点头,长手一挥,精装士兵们从打开的房门鱼贯而入,直奔二楼。 ~~ 梅若月睡的并不踏实,猛然间她睁开了眼睛,将视线落在门外。只见原本昏暗的外面突然有一搓的光亮,显然这是违背了常理的。心下一动,连忙翻身将身边熟睡的洛儿拉醒。 “唔——小……”洛儿睁开睡眼惺忪的眼帘,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梅若月制止住了。 “嘘……有情况。”梅若月低声说着,一把拎起穿着裹衣的洛儿,来到了窗边,借着衣橱的遮掩,朝外面望去。 洛儿也意识到了有危险,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外面兀自散发出来的光亮。 “啪——”的一声,房门立刻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洛儿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梅若月赶紧的将她拉至在自己的身后,俩个人紧紧的靠在衣橱边,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洛儿紧紧的捏着梅若月的衣襟,整个身子瑟瑟颤栗着。梅若月一手扶上她的肩胛处,暗暗使了几分力道,示意她不要慌张。 几个士兵率先涌了进来,其余的人则候在门口,以防有人逃出去。而之前领头的人则双手敛后站在房间的正中央,看着其余的手下前去搜索。 “禀告头头。”士兵来到领头人的面前,双手抱拳。 “可有什么发现么?” “回头头的话,没有人。不过,看着榻上的被褥内,却还有温度,可见要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然后逃走了。” 领头的人来到另一扇窗边,打开窗棂抄外面看了去。只见外面夜色浓雾,他并不能看清方向,心下也在疑惑,这家店的老板一直以为都是他的心月复,他不可能事先通知了要犯的。即便是心生恻隐之心通知了去,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才说出来。除非……他眼角的余光一瞥,就看到了不远处,有个纤弱的身影正隐藏在衣橱的后面,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狰狞的笑意。 显然他这一瞥并没有逃过躲在衣橱后俩个人的眼睛,梅若月下意识的将眉头蹙得更紧了些。穿过衣橱的缝隙处,她可以感觉到外面的人马到底有多少,此刻她们俩个人只怕是插翅都难逃出去了。这可怎么办呢?她是有武功之人,尚且可以抵挡一阵子,可是这洛儿呢?洛儿该怎么办? 就在她苦思冥想的时候,突然只觉得腰间一紧,紧接着肩胛处的穴位就被人给点住了,动弹不得,就连说话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她狐疑的瞪大了眸子,眼睁睁的看着洛儿满脸愧疚之色的从她身后走出来,然后竖起中指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梅若月顿时急得满头大汗,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她已经明白了洛儿的意识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而仅仅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周全。 洛儿狠狠的咽了下口水,用力的将梅若月朝里面推了几分,然后自己则大步的走了出来。 “哟……躲在这儿那!”领头人眼看着洛儿走了出来,当他看到洛儿那张青涩却又几分坚定的脸庞时,如绿豆般的眼睛顿时一亮。显然,他没有想到罪犯长得如此的柔弱动人。大步上前一把攫住洛儿的手腕,凑到她的衣襟内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小美人儿,你身上可真香啊。”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洛儿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她原本以为站出来只不过是处死或者被抓走而已,却没有意识到这个人居然十恶不赦的想要轻薄她。她怒等着双眸子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请你放开我。” “美人儿,谁说要杀你了?看着你这长相,就这么杀了实在是可惜的狠啊。哈哈……” “老大,要不我们先退出去,等您老享用了之后……”溜须拍马的下属们连忙体贴的说道。 “嗯,都先出去,等到我享用完之后在赏给你们尝尝。”领头人说着一把将洛儿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谢谢头,谢谢头……”那人恬不知耻的笑了起来,转身招呼着道:“走走,咱们先出去,别扫了头的兴致。” 乌合之众从房间尽数退去,洛儿被高大的男子压制在床上,拼命的挣扎着,双手双脚用力的扑腾着:“放开我……混蛋,畜生……放开我……啊……” 男人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怒骂道:“小贱人,都落在大爷的手里了,还这么横。今天爷就给点厉害你看看。”说着解下了腰带紧紧的勒住了她的双手,绑在了床榻上,无情的撕扯去洛儿身上的衣服。 “混蛋,谁让你们这样干的?放开我,放开我……混蛋,我要杀了你……放开我……啊……救命,救命啊……唔!” 洛儿意识到她即将面临着什么了,现在她有点后悔用当初在胤宅小姐失踪之后,捷灵子教她的简单的点穴法。如果她没有点住梅若月的穴道的话,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是有救的。就在她大声呼唤的时候,嘴巴就被男人用布块紧紧的塞住。手腕被勒动弹不得,嘴巴被堵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唯有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音。 男人迅速的褪去了身上的衣服,紧紧的压在早已一丝不挂的洛儿身上,大手分开她颤抖不止的双腿,腰肢一个用力,深深刺入她的身体。 ( 058囚车 “唔——”洛儿紧蹙着眉头,发出一声犹如困兽般的低咛。双腿间的撕痛贯穿全身…… 男人低头看到了她白皙的双腿间那蔓延出来的血水时,情绪顿时再次高涨,一边拼命的撞击着她孱弱的身体,一边大声的喊道:“真想不到,居然是个原装的货。哈哈……好……” 一翻折磨之后,男人抽出分身,起身套上了衣服。看着床上几乎快昏死过去的人,大喊一声:“进来吧。” 这时侯在门外的男人们早已按耐已久了,在听到自己的头头一声呼唤之后,几个男人迫不及待的破门而入。 “头头,有何吩咐?” “都来尝尝。”男人盯着床上被蹂躏的几欲昏厥过去的女子,道:“上面发话了,一定要好好侍候着。不过有一点就是,别给玩出人命来。皇上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定要好好羞辱一翻。” “属下知道了。”男人们相互的看了一眼后,疯一般的扑了上去。 这边的一幕冲肆着yin秽肮脏的一面,床上可怜的女子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仿佛就要被人掏空了一般,全身疼痛不已,更是涌出一波又一波的血水。整个床榻,伴随着男人凶猛无比的撞击,发出不堪承受的声响。白皙的双腿被人拉成极致羞人的姿势,默默承受着身上惊涛骇浪般的羞辱和掠夺…… 女子无力承受的呜咽声,男人无比愉悦的低吼声,夹杂着床畔剧烈摇晃的声音,系数落入藏在衣橱后面梅若月的耳畔里。那张曾经清理无比的脸庞上,布满了晶莹仇恨的泪水。谁能想出这么残忍的手段来对付她?不是那个胤灏宸又会是谁呢?然而,这些原本承载在她身上的屈辱,却被洛儿代替了去。想着洛儿那张天真烂漫的脸庞时,梅若月只觉得仿佛听到了心已死去的声音。她已经来不及细想洛儿怎么会点穴的手法了,藏在云袖中的五指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男人发泄完了yin欲之后,个个都穿上了衣物,恢复了精装的兵服。 “把她带上,这是皇上要的礼物。”男人一声命下,解开了洛儿手中的绳索,不顾她近乎散架的身子拖到了地上,并狠狠的甩了出去。 “呃……”洛儿无措的跌躺在地上,那具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男人蹂躏下来的罪证。 “哈哈……”满屋人哄堂大笑,丧尽天良之下竟没有一人为她鸣不平。 “兄弟们,咱们发财就全指望她了。哈哈……走!” 其中一人从床上抓起洛儿的裹衣无情的砸在她脸上,怒斥道:“贱人,还不快穿起来。” …… 胤夜王朝,长平街。 众多手持长矛,腰配长剑的士兵们簇拥着一辆囚车,徐徐的前进着。 烈日当头之下,囚车中的女子面容蜡黄,身上只穿着裹衣和裹裤,蓬头散发,唇角涔着血色。 涌在街道两边的百姓们,无不指指点点。 “哎哟,看啊……这个就是想造反难得那个女人啊。” “哎哟喂,怎么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啊。” “可不是吗?这是要去哪里?是要拉去刑场砍头吗?” “谁能知道呢?” “听说,皇上为了杀一儆百,已经让那些士兵们玷污了她的清白。” 百姓交头接耳,偷偷的议论着。 “让开,让开……都让开。”领头的男人站在最前面,拉开了嗓门子喊道:“百姓们,你们可不要被这个妖女的表面给迷惑住了。其实她是‘花满楼’的头牌名妓,为了登入皇室,不惜用身子勾引皇上。可是,皇上是什么人?是天之骄子,是天子真身。岂是这等卑贱的女子能迷惑了去的?”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刚才还同情她来着,这么看来她可是死有余辜啊。” “是啊……砸死她,砸死妖女。” “砸死她,砸死她……” 百姓们中有人扔出今天的买的白菜,鸡蛋,纷纷抛向了囚车。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领头人转首看了一眼囚车,车内的女子身上,发丝上,均沾上了赃物。他裂唇一笑道:“继续赶路。” 人群中,有一双带着无比愤怒,隐忍仇恨的眸子,紧紧的盯在囚车。梅若月几次隐忍不住的想冲进去,将洛儿救出来。 眼看着周围的人纷纷用赃物抛出去,她实在是隐忍不住,深提一口气,朝前面掠了过去。可是,她的腰际突然一紧,转身却看到了易水寒那张凝重无比的脸庞。 “放开我!”梅若月低吼一声。 “月儿,你不能去!”易水寒紧紧的攫住她的腰肢,丝毫不愿松开半分。 “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梅若月激动的说着,响起洛儿为了保护她而所受的侮辱,眼泪顿时倾泻了下来。 “听我说月儿,我们一定要救出洛儿,可是眼下不可以。你看到了吗?表面上他们只有几十个人在囚车边,其实暗地里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人在暗中看守着了。你这样贸贸然的冲上去,不是去送死又是什么呢?”易水寒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难道……难道就眼睁睁得看洛儿身陷囫囵而不救吗?”梅若月痛苦失声,扑进了易水寒的怀抱里哭诉着:“哥哥,洛儿本不用受这些折磨,她是为了保护我才这样的。我不知道她怎么会点穴的手法的,如果我知道的话,定不会让她去冒这个险。” “唉!”易水寒拦住梅若月柔弱颤抖的香肩,说道:“我又何尝不是不知道呢。如果我知道她会点穴的话,我就不该……唉!洛儿今天所受的折磨,我也有责任的。月儿,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洛儿救出来的。相信我!”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梅若月止住了哭泣,抬眸问道。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囚车的落脚方向。”易水寒说道。他始终不觉得,下令残害梅若月的人就是当今的皇上。 囚车在簇拥之下,停了下来。 梅若月蹙眉望去,脸上顿时布满了阴霾。这不是别处,这儿正是‘泊亲王府’的府邸。难道…… ~ ( 059小姐已经不在人世了 060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洛儿的双脚几乎离了地面,她知道她接下来面临的是比死还要可怕的折磨和凌辱。但是尽管如此,她依旧骄傲的昂着头,一双充血的眸子含着无比的愤怒紧紧的瞪着一边的胤灏宸。 胤灏宸目视着洛儿被拖下去,俊美的脸庞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倒是藏在云秀中的大手,攥得更紧了。 他的无动于衷尽数的落入了胤祯允的目光里,胤祯允暗自思忖了翻。像胤灏宸这样难找的忠心之人实在是少有了,当他有了这样的想法的时候,心里对胤灏宸的所有疑心也就彻底的放下了。 ~ 夜幕降临下来。 波亲王府的书房内,红色的烛光在晚风的吹拂下暗香摇弋着。 一身素色长袍的胤灏宸静静的端坐在椅子上,低垂着的眼帘内,那双暗藏锋芒的眸子闪烁着点点的神色。他正在反复观看着手中的圣旨,这是近日胤祯允临走前下的旨意。 “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捷灵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双手抱拳作揖。 胤灏宸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浅浅的疲倦之色。 “王爷,还不歇着么?”捷灵子淡淡的说道。 胤灏宸轻轻一摆手,暗自运用功力用密语说道:“今晚,是最后一个试探了。” 捷灵子跟着用密语会问道:“王爷的意思是?”他的情绪依旧停留在近日看到洛儿的悲痛之中,以至于脸上的神色太过悲鸣。 “她……应该还没有死。”胤灏宸的目光穿过烛光,幽幽的落在了窗外,“今日胤祯允下了圣旨之后与我说,如果她没有死的话,今晚必定会前来救出洛儿。洛儿被押下去了,等到明日与本王一起前往前线。”说着,他掂了下手中的圣旨,“你看,他已经把兵权交与我了。她们的牺牲,来日本王定会如数讨回。” “嗯!”捷灵子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道:“王爷,那要是她真的来了……你是杀还是……不杀?” “唰——”胤灏宸收起圣旨搁在文案上,道:“与其让她活着恨我,不如就让她就此死去!” 突然的他眸光一转投向门外,轻轻的道:“她来了——” 树影婆娑的府邸内,一抹娇痩纤弱的身影穿梭在隐晦的测到里,时而前后张望,时而左右顾盼。此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蒙头遮面。但是从其娇羞的身段和那双如泉水般清凉透彻的眸子,仍然不难分辨出其女儿家的身份。 只见她轻手轻脚的穿梭在空无人的长廊边,尽量的避免与夜巡的侍卫碰面。 “咣——”脚下不知道摆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声响声,梅若月心下顿时大惊。 “什么情况?去那边看看。”夜巡的侍卫连忙打起了精神,朝着梅若月藏身的地方走去。 ‘糟糕……’梅若月暗自叫了声不好,眼看着侍卫们即将要发生了自己藏身之处,索性来个迎刃而上,抽出长剑刺向敌人的喉咙。 “有刺客……抓刺客……” 梅若月眼看着情形不妙,一个鹞子翻身朝一边掠去。可是当她转过身侧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晚了。刚刚还暗灯瞎火的府邸内迅速燃起了成排的火把。显然,这是经过一翻精心布置的。而这场景,跟当初她第一次来救洛儿的时候又是何其的相似啊。 “哈哈,梅若月,你还想往哪里跑?”胤祯允一身金色便装从人群中走出来,面朝讥笑的看着她,而站在他身侧的则是让梅若月一辈子都痛恨的人——胤灏宸。 “狗皇帝,交出洛儿饶你不死!”梅若月提剑娇斥都。 “哈哈,不要说朕不会把那贱婢叫出来,就连你今天都休想逃离这里。臣弟,还不快帮朕去除了这心月复的大患。”胤祯允胜券在握的道。 “遵旨!”胤灏宸微微弯腰,抬头看向梅若月。凄惨的月色下,他那张俊秀的脸庞不宜看出神色,但是那双清凉的眸子里却隐藏着些许复杂的神色。 “狗奴才,呸。”梅若月全然没有在意到他的眼色,深吸一口气怒斥道,扬起手中的剑。 胤灏宸提起掠起,梅若月持剑出招,二人看似是招招毙命,其实却是一个攻一个守。攻的一直是梅若月,而胤灏宸却一直隐忍着杀心步步为守。 “混蛋,为什么不出招!”梅若月一个闪身逼近胤灏宸的身侧,低吼道。 胤灏宸欣长的身躯轻轻翻转,用只有俩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快走吧,我不忍心杀了你。” “哼!”梅若月冷哼一声,“惺惺作态,看招。” “月儿,如果有来生的话,你还愿意与我相遇么?”胤灏宸左右躲闪,却始终不愿出手。 “如果有来生,我定也不会放过你。”梅若月大喝一声,她知道今晚她若带不走诺儿的话,她势必也不会一人离去苟且偷生,提起长剑,寒芒一闪,“混蛋,拿命来。” 这边二人打得不分上下,不远处的胤祯允半眯着眸子,他对着侯在一边的捷灵子说道:“狗奴才,还不快上去杀了她!” 捷灵子浑身抖了下,提神吸气却不敢轻举妄动。他又怎会不知道胤灏宸的苦衷呢,他知道胤灏宸是不忍心杀了梅姑娘的。 “在不去,信不信朕下旨赐泊亲王死——”胤祯允知道捷灵子户主心切,不由恼怒的低吼了句。 “遵命!”捷灵子想起了胤灏宸前不久的那句话‘与其让她活着恨我,不如让她死去。’,于是低声应了句体剑冲到了纠缠的俩个人中间。 “王爷,这个罪犯就交给捷灵子吧。”捷灵子说着,也不顾胤灏宸是什么反应,冲上去就与梅若月周旋在了一起。 刀光剑影,人影绰绰。 胤灏宸微蹙眉头关注着梅若月的每一个动作,就在他暗自心焦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胤祯允拿出一把弓箭,正在对着梅若月欲与拉弓。他心里暗礁了声:‘不好!’胤祯允的阴狠毒辣他是知道的,搞不好这个箭上面涂抹了什么剧毒。 他掠起身子,一招‘虎啸龙咛’之势震开了捷灵子。在梅若月抬头错愕之际,一招运用了全身功力的大掌狠狠的拍向梅若月的肩胛处。 “噗……”梅若月措不及防,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掌,一口鲜血溢出。 捷灵子提起剑就朝着梅若月刺了去,却被胤灏宸反手夺过剑柄,亲自送入梅若月的体内。 “呃……”梅若月痛呼一声,身子不停的朝后急步的退却。最后,一头栽进了湖畔中。 胤祯允连忙来到了湖畔边,喝令道:“都给朕下湖捞人,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上。”胤灏宸将长剑还与捷灵子的手中,说道:“犯人这次绝对是必死无疑了。臣弟刚才那一掌,在加上这一剑,罪犯断然不会在活在这个世上了。” ( 065见过容妃娘娘 “咯咯……”容妃听后娇笑了起来,将手中的食碗放下,“本宫前几日就连书告知爹爹本宫被禁足的事儿,想来这会儿爹爹已经在御书房跟皇上讲理了呢。”容妃眉飞色舞的说着,脸蛋上尽是春风得意的笑容。 说来也是,她容妃的爹爹当年为先帝镇守边关的时候,可是为胤夜立下了汗马功劳。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就不信皇上在冷心冷面的,还能驳回了先帝的爱将! 这一天,梅若月过的甚是惶恐。可是她又不得外出打听洛儿的情况,尽管身子侧在容妃身边,可是心却早已不知飞向了何处。 ··· 御书房。 龙延香袅袅的在文案边升腾着,年轻的帝王手持朱笔,微蹙的浓眉下,一双丹凤眼半眯着。思绪却早已不知飘忽到了哪里去了,索性放下朱笔,道:“洛妃宫那边怎么样了?” “回皇上。”捷灵子抱拳作揖道:“洛贵妃现在已经安然无恙了。” “嗯……那就好。”胤灏宸轻轻的说了句。随即又轻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时至今日诺儿为何还要如此,难道他所有的苦衷就没人能理解吗? “皇上,容将军刚才的话……属下以为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捷灵子再次说道。谁都知道那个老狐狸想的是什么心思,眼下皇上膝下无子嗣,他便花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与太后搞好了关系,更是有事没事的就往太后的寝宫处跑,把个太后哄得就跟自己的生母似的供着。前不久皇上禁了容妃的足,他得知了消息连夜的赶到了胤夜,第二日就进宫面见了太后。而太后却也发了话,饶是洛妃在不能生下子嗣,定要让皇上雨露共沾了。 “唉——”胤灏宸紧蹙着浓眉,轻轻的叹息了口气。 “皇上……” “不用在说了。”胤灏宸略显不耐的摆了下手,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唤到身边的宦官道:“今晚待朕处理完所有的折子,把嫔妃们的牌子拿来与朕!” “是,皇上。”太监一听乐了,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激动。要知道,自从皇上登基了之后,还从来没有翻过任何人的牌子,每晚不过忙到都晚皇上都会去洛妃宫一趟,待上一段时间后才会回宫。头次听说皇上要点妃子侍寝,这可是整个皇宫最值得令人兴奋的事情了。 ··· 容莲宫殿。 容妃愁眉深锁的坐在贵妃椅上,手中的膳粥在她的金色的汤勺下来回的拨弄着,都已经凉了。 “娘娘……”梅若月轻轻的唤了声,“您在不用膳,这粥就得凉了呀。” 容妃猛的一抬头,目光复杂的看着梅若月,梅若月的心一惊,不明白容妃这是什么眼神。她稳了稳心绪再次小声的提醒道:“娘娘,快用了膳食……一会皇上那边就要差人来接您了。”她心里也在好奇着,这后宫中的女人一听说皇上的钦点侍寝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容妃的表情和眼神却是这样的呢? “当……”只听一声脆响,梅若月看到容妃将手中的汤勺掷在了一边,忙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这会的容妃已经恢复了平静之色,她对梅若月说道:“你去外面看看那丫头说在给我准备沐浴的水怎么还没有好?” “是!”梅若月说着退了出去。 水房内。 “姑姑,娘娘唤我来看下,沐浴的水准备的怎么样了?”梅若月走进水房,对大宫女说道。 “嗯,马上就好。”大宫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似的。 梅若月暗自思忖着,这一主一仆今天这都是怎么了?主子受宠,贴身的侍女应该跟着开心才是,怎么这俩人……想着,她佯装漫不经心的说道;“唉,也不知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好的还好像生气了的样子,皇上既然已经宠幸她了,应该开心才是啊。” “怎么开心的起来呢?娘娘来了天葵,这污浊的身子若是恼了皇上的兴致,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呢。”大宫女说完突然抬头看着梅若月,意识道自己说失嘴了,连忙柳眉一竖道:“你在这守着,我先把这些带进去。” “是,姑姑!”梅若月这才恍然大悟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天葵,也就是现在的经血来潮。恐是这容娘娘最近禁足心情抑郁,天葵期提早来了,不然的话那些个宦官一定会把此时告知的。这样一来的话,容妃是既不能推辞又不能不答应了,梅若月无谓的摇头,这又不干她的事儿。 “娘娘,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帮你宽襩uo逶“桑俊贝蠊??吹饺蒎?肀撸?档馈Ⅻbr /> “宽什么衣,沐什么浴?本宫这污浊的身子怎能侍候皇上?”容妃满面愁容的说道。 大宫女无辜被训斥,红着脸垂下头去。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眼看这个在不沐浴就要来不及了。 “去,看看那个小婢女还在外面侯着么?”容妃沉声的问道。 大宫女一愣,显然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在容妃一记狠戾的眼神之后,低下头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重新回来,毕恭毕敬的来到容妃身边,小声的说道;“回娘娘,那小婢女还在水房待着呢。” “嗯……”容妃不紧不慢的拿出茶盅放在了桌面上,说道:“把她叫进来了,让她喝了。” “啊……娘娘,这是。?”大宫女明显吃了一惊。自从她跟随在容妃身边之后,从没有得到过容妃的赏赐。可是那个叫梅若月的小宫女才来没几日就···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她给本宫叫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大宫女说的有些委屈,挪步望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梅若月就跟在大宫女的身后。 “姑姑,娘娘有何事唤奴婢?”梅若月好奇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娘娘吩咐的,你只管照着做便是。”大宫女心里本就不服气,说的话更是没个好口气。 梅若月狐疑了下,也不便在问,只是低垂着额头跟进了寝宫。 “奴婢见过容妃娘娘。”梅若月轻盈下拜。 “起来吧,过来,给本宫看看。”容妃俏销的说着,“来,这是本宫赏你的香茗,快喝了吧。” “娘娘···这!”梅若詌uo读恕Ⅻbr /> “怎么?还怕本宫谋害你一个宫俾不成么?” ( 066一丝不挂 “奴婢不敢。”梅若月虽然狐疑,却也没望哪里去想,仅以为这是容妃对下人的一种友好的方式罢了。拿起茶盅便喝了下去。 “很好。”容妃看着梅若月喝下去之后,点了点头对大宫女说道:“在去外面唤俩个贴心的婢女进来。把她扶进本宫的香池沐浴更衣。” “娘娘,这是……”梅若月刚开口说话,突然只觉得一阵的天旋地转,整个人无力的朝一边倚靠了去,大宫女及时的扶住了她。 “月儿,本宫自从把你留在身边,你就该想到,有朝一日你定要回报与本宫。今天,是你报答本宫恩情的好机会。”容妃的眼睛直直的盯在梅若月的脸上,双眸中闪出狠厉的光芒。若不是她这身子来了天葵,她又怎会把这个大好的机会拱手让与她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卑微的宫女。 “娘娘,事不宜迟,我这就带她进去沐浴了。”这会儿,大宫女也明白了过来。恐怕今晚过了,这小婢女就在也活不过明天了。 梅若月想挣扎,想呼叫,可是这会她才明白过来,刚才的茶盅里面并不是一般的香茗,而是能教人丧失呼救和动作的迷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侍女将她抬进了香池内,扒光了所有的衣物…… 在大宫女絮絮叨叨中,她才明白了过来。原来容妃来了天葵,既不能抗旨却又实在是侍寝不得,于是找她来代替。暂且不说这容妃会不会放过她吧,只要一想到她今晚要面对着那个胤灏宸,她就觉得心跳的厉害。 准备就绪之后,外面传来了尖细嗓音的传唤。 大宫女用被褥将一丝不挂的梅若月包裹得严严实实,被那些太jian们给抬了出去。 ··· 养心殿。 鼻息间传来幽幽的,淡淡的龙延香的味道。整个寝宫内,没有一点的声响。梅若月只觉得有阵阵的阴风吹拂过来,她动弹不得,一丝不挂的藏在被褥中。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她居然会躺在胤灏宸的床上,等着他来临幸与她。心中的愤恨,急遽着上升着。想来,在刚才那样的情况,她若是拒喝那茶的话,是不是容妃就会找另外个人来代替了呢? “咔嚓——”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窗帘和门面,被大风刮得沙沙作响,一阵劲风刮进,吹灭了殿内的烛光。 梅若詌uo厣涎哿保?禾炀鸵?戳倭恕Ⅻbr /> 突然的,一串串脚步的声音提起了她昏睡的神经。她的心里不由得大惊了下,是他来了吗? “都下去吧。” “是。” 只听一个男人浑厚低沉的嗓音,似乎还带着些许的不耐。 梅若月因为体内的药性的缘故,她根本就动不了,就是想扭头看一眼都不可以。心也越发的跳的厉害了。 突然又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想来是桌面上的茶盅落地所发出的悲鸣吧。 “咕咕……”不远处传来饮水的声音,也有可能是在饮酒。 “噗···”又是一声东西被摔碎,落入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梅若月听得胤灏宸站在不远的地方,凄恻楚楚的低咛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瞪得圆圆。他这是干什么?如今的他早已不在是什么王侯将相了,而是胤夜王朝的一国之君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为何还要如此的消极? “月儿——难道,朕此生永远的失去你了吗?” 毋庸置疑,这句话是出自胤灏宸之口。 梅若月顿时心跳似乎都停止了,时至今日在这个男人的嘴里居然还能念出她梅若月的名字来,是巧合还是重名?可是,无论是怎样,眼角到底还是晕染了开来。 “咔嚓……咔嚓……” 外面的雷声,风声,雨声,似乎越来越大的,一点都没有要停息下来的意思。 就在梅若月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人影一闪,紧接着就有一个庞大的身躯侵压了下来。紧接着,就闻到了他唇齿间的酒气。她拼命的想要试图扭动着,可是根本就无计可施。容妃知道她一定不会就范,亦或是也为了防止她借机勾引了皇上,所以这药下的十分的猛烈。 黑暗中的男人大手一挥,梅若月完美娇弱的酮体就暴露在幽黑的空气中。男人低吼着撕扯去身上的龙袍…… 梅若月僵硬着身体和四肢,只觉得大腿两根子处突然被人猛的分开,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一阵剧痛弥漫了开来。 “呃……”剧痛侵蚀着她的神经,喉咙间忍不住的shenyin出声。 可是身上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一点,紧窄的yong道给他的身心带来了巨大的刺激,他奋力的撞击着,如饥似渴的索取着,一点都没有顾忌到身下的女子是否承受得住。纯属发泄似的挺近着,一前一后剧烈的蠕动着。 梅若月只觉得自己快痛得昏死过去了……现在即便是杀了她,她也不敢相信,这个在他身上肆意索取她身子的男人,是她一心痛恨巴不得想亲手杀死的胤灏宸。 “咔嚓……”一道闪电划过。 映照出女子胸口处,那刺绣着的一朵色泽艳丽的梅花。 男人的眸子似乎也凝视到了这一点,但仅仅是微愣了一会,便再次阖上眼帘疯狂的撞击起来。 梅若月处子之身,再加上迷药的缘故,她根本就承载不了他庞大惊人的**,就像是一个禁欲了很久的猛兽一样,凶猛无比。 她‘嘤咛’了一声,昏厥了过去。 ··· “唔——”沉重的眼皮拉开一条缝隙,梅若月悠然转醒。 “娘娘,娘娘……她醒了,醒了。” 梅若月知道,这是大宫女的声音。想来应该是皇上侍候完了,命太jian们将她送了回来吧。想来,现在应该是第二天了吧。 梅若月用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四周,果然这里就是她平日休息的地方。 “jian人!”容妃一改昨日的温柔模样,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梅若月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整个人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jian婢,娘娘的镯子丢了,寻遍了整个寝宫都没有找到。我问你,是不是你偷了去?”大宫女一脸阴笑的站在床边质问道。 “娘娘,奴婢没有偷您的镯子。”梅若月连忙回答着。她们不是都知道她昨晚干嘛去了吗? “是吗?给本宫搜。”容妃冷笑一声,命令道。 “是!”大宫女就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寻找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跟变戏法似的从枕巾下面掏出了一个玉镯子,并递到了容妃的面前,说道:“娘娘,您看,这就是您的镯子,是这jian婢偷的。” “jian人,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容妃厉声说道。 梅若月看了眼容妃的手中的镯子,和俩人面色的表情,她明白了过来。容妃这是在找借口要除掉她,看来自己不但不能救出洛儿,就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了上去。身子现在还软软的使不出一点力气,施展武功逃月兑定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梅若月不在言语,容妃冷笑一声道:“来人,把这jian婢给我拖出去,大刑伺候!” “是!” ( 067大刑伺候 “呃……唔……嗯……。”梅若月被侍女们五花大绑起来,皮鞭一下一下凶猛如雨点似的落在她的身上。不一会儿,白色的裹衣上血色点点。白皙的脸庞顿时苍白起来,就连唇色都不带一丝的血色。 其中有个小宫女看不下去了,不就是偷了个镯子吗?照这样打下去,小命就没了呃啊。于是她暗自思忖了下,转首走进寝宫。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那婢女就要死了,不能在惩罚下去了。” “滚出去,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话。”容妃大喝一声,柳眉倒竖。她就是要梅若月死的,一旦被皇上得知了她用别人代替她侍寝的话,到时候要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容妃自己了。 小侍女哆嗦了下,连忙的退了出去。可是,她又实在不忍心看到那小婢女因为一个镯子而丢失性命。一想,她顿时恍然大悟了。看来,眼下能救这个小婢女的人只有张灯具的老嬷嬷了。毕竟,这婢子是从她那儿给带出来的。 “哟,这不是老嬷嬷么?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本宫的寝宫来了。”容妃一看到老嬷嬷,笑着说道。这老嬷嬷,虽然身份地位论不上任何娘娘,可是毕竟她在宫中数年,先前还服侍过太皇太后,所以别人对她到底还要恭敬几分。 “老奴不敢。”老嬷嬷欠了欠身子,道:“老身偶尔听闻娘娘在惩罚一个贱婢。老身特来讨个人情,这小婢子手脚不干净,都是老嬷嬷我教训不周全。” “哟,嬷嬷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可要知道,她可是偷了本宫的东西的?本宫罚她又何不可?”容妃冷笑,涨着‘昨晚侍寝了皇上’声音都提高了些许。 “娘娘,现在皇上正开始宠幸与你。可是一旦您这寝宫出了些事儿的话,被别个主子们抓住了把柄,只怕这机会会一去……不在来啊。” 容妃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也凝重了些许。 “当然了,这婢子偷了娘娘的东西固然该罚。倒不如让老嬷嬷来做个主儿,把这婢子送到浣衣局去得了。既解了娘娘的气,又惩罚了这婢子。娘娘,您意下如何?”老嬷嬷四两拨千斤的说道。 “好,就依老嬷嬷的意思去办。”容妃想来想去,老嬷嬷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那老身就多谢娘娘了,告辞。”老嬷嬷说着,嘱咐人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梅若月带走了。 “娘娘,您就这样把人给他们带走,若是日后……”大宫女显得有些担忧的说道。 “放心。本宫有的是办法让她在浣衣局一辈子!”容妃阴森森的笑了。 ··· 浣衣局的老嬷嬷,也是老嬷嬷一手带出来的。这会送来个重伤的人儿,虽然没有好吃好住的与她,但倒也没有受到什么欺负。身上的伤势足足让梅若月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恢复了些许。 她知道自己的指责,想要在这后宫生存下去,第一点就是不能落人把柄。在身子好了的第二天,她便同别的婢子一样早早起床。 “哟,身子骨儿全好起来了吗?”浣衣局的张嬷嬷看到梅若月后,说道。 “多谢嬷嬷了。”梅若月垂帘淡淡的说道。 “好了,姑娘们,这些都是上等的好料子,洗的时候可得注意点儿。你,这是陈妃的衣服。你,这边……这是李答应的。诺,这框子……是你的。”说着,将一框子的衣服指定给梅若月。 梅若月点了点头,抬起了框子。 “那个小翠儿,这边是洛妃娘娘的衣物,记得点,洗干净点。” “哎,好勒!” 梅若月一听洛妃,连忙的抬头看了去。只见那个叫小翠的丫头抬起了一筐走了开去。 她放下自己手中的衣物,悄悄的来到小翠身边。“小翠,你这衣服这么多……不如,不如我来帮你一点吧。” 小翠抬起头,温婉一笑道;“哟,那可多谢你了啊。” “不客气。”梅若月摇头说着,抓起一把洛妃的衣服就走到自己的地方上去了。 ··· 后宫,可以说是个大染港。却只是对一部分是这样,但对受宠之人却是另外个地方。 就好比洛妃宫里的人,就连侍女们都清静不少。 “娘娘,这是您这几天的衣服,您要选哪件呢?”侍女来到洛儿身边轻声的说道。 “随便哪一件吧。”洛儿回答得有点漫不经心。 “噢。娘娘,在过几天就是太后的寿辰了。您说,要不要去布斯局里添置几件新宫装呢?” “不用了,素净点的就可以了。” “噢。” 洛儿伸出手接过了衣衫,说道、;“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穿的。” “娘娘,这……”侍女愣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娘娘总是冷冰冰的难以接近。 “出去吧。” “是。” 待侍女走出之后,洛儿这才将衣裳摊开准备穿上,突然的,就在衣裳内袖的地方她发现了有一行刺绣上去的小字。她轻蹙秀眉,好奇的摊开袖子看了去。只见上面秀着:‘我是月儿,太后大典想办法相见。’ “姐姐……”洛儿顿时泪如雨下,她有些不敢相信的仔细的分别着衣服上秀上去的字眼。只见字眼歪歪扭扭,不错。这正是姐姐的风格,她还记得当初在梅院的时候,梅若月说她不会写字,让洛儿教她。当时洛儿还娇笑着嘲笑了她好一阵子呢。 原来姐姐真的没有死吗?巨大的欣喜让洛儿激动不已,可是这衣服是从浣衣局拿来的。难道姐姐这会在浣衣局做差?为什么会在哪里的呢?洛儿想亲自去一躺浣衣局,可是姐姐给的意思是太后寿辰大典相见,为什么不能直接去带她出来呢? 洛儿冥思苦想了一阵子才明白了过来,现在的她和洛儿,都是是非之人,一点点的动静必定会被别人挖掘出来。想来,只要她一去浣衣局,一会儿宫中必定会传了个便,与人与己,都不能轻易冒险。 “姐姐……姐姐……”洛儿流泪不止,将那行小字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心窝处。 ··· 日子,就这么清清淡淡的过着。容妃本想着皇上还会在点她侍寝,可是却一直都没有,除了那次之后,就在也没有听到说皇上翻了谁的牌子。这让她好一阵子的抑郁,心里也越发的痛恨起梅若月来了。她眼巴巴的等着,却一直等不到。凭什么那贱婢就可以得到皇上的一夜缠绵……她暗自的咬牙,只要别给她逮到机会,否则她定要那贱婢死去! 翌日。 今日的胤夜皇宫显得比平日里都要热闹几分,原来今日便是太后的寿辰了。暖阳笼罩下来,寿宴在暖暖的御花园里搭建起来,由于人手不够,凡是各局当差的太监侍女们都被调遣了过来。在那些把弄着花苗盆景中,穿梭着一个纤细瘦弱的身影。 ( 068太后大寿 各宫各院的嫔妃们早就恭候多时了,每个人都盛装出息,打扮得各有千秋。为首端坐着的正是今天的老寿星——太后! 容妃呷了一口香茶,似是在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这洛贵妃还真是够放肆的,既然叫太后都专门的等着她。” 由于她的座位与太后碍得很近,所以这句话到底还是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只见太后微微蹙了下眉头,倒也没有发话。容妃不以为然一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不远处忙碌的宫女的身影,当然她也看到了梅若月。唇瓣掀起一抹笑意:‘今天定要找个机会把你和洛贱人给拉下去。’ “皇上驾到——”只听一声尖细的嗓音,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身着明黄色,秀着沧海龙腾图案,如墨染的秀发被金色冠顶所束。金色的暖阳照耀在他欣长伟岸的身姿上,周遭兀自散发着矜贵的气质。而站在他身侧的,就是洛贵妃了。一身深紫色的白鸟朝凤图案的宫装,头戴凤凰金簪,精致的妆容,明媚的大眼眸,简直不能跟以前的那个小丫头联系在一起。 “皇上吉祥···” “臣妾参见皇上……” 众人纷纷下拜躬声说道,就连太后都从座椅上站起了身子,笑容可掬的打着招呼:“皇上,来了。” “儿臣见过母后,愿母后福禄安康,寿比南山。”胤灏宸轻轻放下了携着洛儿的手,完美不可挑剔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俊俏的眉宇间却是不怒而威的威仪。 “皇上就别在跟哀家客气了,快坐吧。” “谢母后。”胤灏宸谢过后又携着洛儿落座下来。 胤灏宸这一系列的举动,把个那些个平日里连面都难得一见的妃子们心中均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臣妾拜见皇上。”容妃俏销着从位置上站起,笑意盈盈的来到皇上的面前,端起侍女呈来的酒杯说道:“皇上,今天是太后寿辰的大好日子。臣妾借着这个日子也恭祝皇上身体健康,完事如意。”说着,勾起唇角,仰头饮下。 “爱妃有心了。”胤灏宸依旧是淡淡的笑过,却始终没有喝下这杯酒,甚至就连目光都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 这倒把个献殷勤的容妃脸上挂不住了,红一阵白一阵的。身边的嫔妃纷纷头来嘲讽的笑意,心想着这容妃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皇上。”这时候开口说话的是另一个妃子,她盈盈的说道:“皇上,臣妾准备了一首诗句,想借着太后寿辰的机会献给皇上。”说着,不等他人发话径自的起身来到中间,云秀飞舞,衣袂飘飘而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 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她吟完之后并没有退回去,反而是直直的站在那儿,期待着皇上的关注。 只不过皇上的关注她没有等到,倒是等来了其他妃子的批判,而这个人便是那了不得的,仗着自己被皇上宠幸过的容妃。 “哟,妹妹今日吟这诗句是何意思?”只听容妃冷笑一声道。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容妃冷嗤一声,幽幽的道:“谁人不知妹妹这诗句中提及的女子均是祸国殃民的宠妃,历代宠爱她们的帝王均落得个不仁的下场。妹妹,你这指桑骂槐,明朝暗讽里头,指的是谁呢?” “你——”女子大惊失色道,“容妃,休要胡言乱语。” “怎么?被我说中了吗?如果妹妹心底坦诚,又何须恼羞成怒。”容妃反击道。 “好啦,都什么时候了?不知道今天是哀家的寿宴吗?吵什么吵,真真是烦死了。”太后终于沉下了脸来。心知今天是她的寿辰,本应她是主角才是。可是这些个妃子们,各个都围绕着皇上争风吃醋的,可把她给气的。 一声训斥之后,方才献诗的女子怏怏的退回到位置上,狠狠的瞪了一眼容妃。 容妃方才在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其实一直在偷偷的打量着皇上,可惜皇上的眼里似乎只有洛妃,其余的人他都看不见似的。心里不禁抑郁难填,当她看到不远处正在搬弄花盆的侍女们的时候,连忙心头想出一计。高声道:“把西域进贡的花盆给本宫呈来。” 身边的大宫女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的朝那走去。 梅若月早先就听到了容妃的话,可是她为了不惹事尽量的避开了大宫女。可是她不想惹事却并不代表事不想惹她,大宫女眼看着她要躲避让去,提前喊了声:“你,把这花盆段过去给容妃娘娘过目。” 梅若月背对着大宫女,腰肢一紧。她知道这是大宫女的有意刁难,索性的佯装不是在唤她,继续低头做事。突然的只觉得肩头一沉,转首就看到大宫女那张千年冰封的脸庞。 “姑姑,您是在唤我么?”她只好低声的说道。 “不错,就你把这盆花抱到容妃娘娘那去。” “是。”梅若月无奈,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心想着只要她尽量的小心翼翼的就可以了。于是,她尽量的将头低垂着,抱着花盆来到了容妃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捧出花盆道:“娘娘,您请过目。” “嗯!”容妃不动声色的接过花盆,却在接过的瞬间失手将花盆掉在地上。随即抬手就一个耳光打在梅若月的脸上,道:“你个贱婢怎么做事的?西域的贡品你都敢打翻?来人,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 梅若月措不及防,一个跟头载在地上,可是尽管如此她仍是没有抬起头来,只是低低的说道:“娘娘,不关奴婢的事,刚才奴婢分明好好的递给您的。” “你还嘴硬,春菊,给本宫张嘴。今天本宫就要为母后好好整治下这个贱婢。”容妃丝毫不退让的怒斥道。 “娘娘,娘娘……我……”梅若月惊慌的喊道,可是大宫女已经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的肩头按下,她想提气用武功压制,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武功尽然全部尽失了。心里再次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啪——”没等她理清思绪,脸颊上硬生生的承受着大宫女的一巴掌,唇角顿时漫出一股腥味。身子也重重的倒在了一侧。 不行,一定要呼叫,不然的话……她抬头朝着洛儿的方向看去,果然洛儿也正面带着好奇的眸子看向她。 洛儿一看那张脸,整个人顿时惊呼:“姐姐——” 梅若月暗叫了声不好,她只是希望洛儿能以贵妃的身份出手救下她,却没有想到这丫头激动得过了头,喊了出来。 ( 073完毕之身 “月儿,打人这样的事你不能做。”胤灏宸淡淡的说着,突然的一巴掌落在了容妃的脸颊上,却又用无比温柔的口吻说:“她们,只会脏了你的手。” “皇上……你……”容妃万万都想不到的是,皇上居然会为了这个贱婢而打自己。在怎么样,她可是明媒正娶的妃子,而那个女人只是个奴婢而已啊。想到这里,她在也忍受不了的说道:“皇上,妾身有一事相告。”容妃迅速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跪在地上指着梅若月就喊道:“这个贱婢是个破败之身,难道皇上你没有察觉出来吗?皇上,臣妾是您的妃子,臣妾是不会欺骗您的。但是这个贱婢,她是欺骗了你啊,她有欺君的大罪啊。”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所有人都低垂着头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着,甚至有都在心里咒骂着容妃。这可真是个愚蠢了到家的女人了,这样的话怎么可以在公众地方说出来,这叫皇上的颜面往哪里搁啊?弄不好,在场所有的人都得通通的杀头。 胤灏宸果然勃然大怒,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容妃,厉声质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从实招来。” “这……妾身……妾身……”容妃顿感不妙,无比懊恼后悔不该把这事说出来,可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朕在问你话,给我说出来!”胤灏宸见她瑟瑟发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更是愤怒。大步上前一把纠住她的衣襟,大声吼问道。 “妾身……妾身……”此时的容妃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了,只懊悔自己的嘴巴如此之快的,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贱人,滚。”胤灏宸大怒,扬手一甩将容妃扔在了一边,却由于力道过大,愣是把她的衣襟都给撕开了,胸前锁骨大片凝脂肌肤露了出来。 “啊——”容妃措不及防,整个身子重重的栽了下去,支起身子才发现自己春光乍泄,忙不迭的整理着衣襟,哭哭啼啼的好不凄楚。 胤灏宸显然也看到了,突然的脑海里灵光一闪,再次大步上前。 而此时的容妃则以为胤灏宸还没有发完怒意,连忙摇头跪地求饶着:“皇上,妾身错了,妾身知错了,妾身不该胡言乱语……。求皇上饶了妾身……求皇上看在妾身曾侍寝过您的份上,饶了妾身……” 而胤灏宸却顾不得这些,上前拎起她,一把撕开她的衣襟,如鹰般的眸子紧紧的盯在她如凝脂般光滑洁白的锁骨处。同时,大脑也在飞快的运转着。为什么,这容妃会知道月儿是个破败的身子呢?而月儿和他之间的事情,又只有他和她二人得知,在么就是捷灵子和洛儿了。显然,这俩个人根本不可能把这些说与他人听的。而他,也曾点过一次容妃的牌子……难道…… 猛的一下转头,充满嗜血的眸子紧紧的盯在梅若月的脸上。 梅若月心里暗自一惊,暗礁了声,不好。 胤灏宸放开吓的浑身都在颤抖,哆嗦的容妃,说道:“来人,将容妃关入宗人府,听候发落。” “啊……”容妃整个身子又是一个激灵,“皇上,皇上……饶命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的……皇上……” “带下去!”胤灏宸无比阴枭的说道,可是自始自终他眼睛一直都注视在梅若月的身边。他来到她的身边,突然打横的将她抱起,往养心殿走去。 “胤灏宸,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腿,我自己走,你放我下来。”一路上,各路侍卫和宫女们看到了这一幕,均愣住了,不由得行起了注目礼。 一路上不管梅若月怎么喊叫,双腿双手都一起踢打着,胤灏宸冷着张好像千年冰封了的脸,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进了养心殿,脚轻轻一勾便把门给带上,并狠狠的说道:“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来到龙床后,用力的将怀里抱着的女人扔了上去。 “啊——”梅若月又是一声尖叫,只觉得自己的可怜的臀部就快要摔碎了一样的疼。她一边揉捏着一边愤恨不平的喊道:“胤灏宸,你好好的发什么疯?” “朕发疯?哼,这就受不了了,接下来朕会让你更受不了。”胤灏宸阴枭的说完,三下五除二的退下了身上的龙袍,然后连着裹衣裹裤也一并褪去,赤身露体大咧咧的来到床上。 “你……你又想干什么?你……走开,别碰我……啊……”梅若月看着他精壮健硕的身子,脸顿时噌的下红起来,“你这个禽兽,混蛋……放开我……” “朕是禽兽,朕就认了。现在,朕就要你看一看,朕到底是有多禽兽。”胤灏宸说着,用力的将不停躲闪的女人狠狠的攫到自己的身下,无情的撕扯去她身上的衣物,片刻功夫,身下的女人洁白的身躯完美的暴露在他的眼底。当他的眸子遗落在他胸口处的那个梅花引的时候,他那双似乎隐含着嗜血殷虹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抹满足欣慰的笑意。 他俯子,狠狠的折腾着这具身子,当他进去的时候,连忙用自己的唇瓣狠狠的堵住她的嘴巴,深深的进,在浅浅的出,然后在狠狠的进去,一次次的索取,一此次的将彼此送到了虚幻飘渺的巅峰。 身下的女子,额间香汗淋漓,娇弱喘息着,无力的承欢着蚀骨的恩宠。 他将身子撑着,俯下头亲吻着她眼角的泪水,和她脸颊上的汗珠,哑声问道:“月儿,要吗?还想要吗?” “唔···”这声音溢出口时,梅若月豁然睁开眼睛,被**掩盖的意识也清晰了几分,咬了咬贝齿,道:“滚,跟你在一起我真觉得恶心。” “呵呵……是吗?”男人的喉咙里传来沙哑低沉的笑声,腰际狠狠的撞击了几下,戏谑道;“你嘴上说不在乎,可是你的身子却比你诚实得多了。”胤灏宸沙哑的说着,在她的耳坠便狠狠的啄吻了下,再次掀起新一轮的疯狂的恩爱,一便还哑声呢喃着:“月儿,我想你……月儿,抱我……抱着我……” “唔唔···”最后的最后来临的时候,梅若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子剧烈的颤抖着,一股陌生的感觉涌了上来。她忍不住竟盈盈哭泣起来了,“我……我怎么了?” “宝贝,我想你是太舒服了吧?”胤灏宸喘息着粗气,伏在她身上说道,并宠溺的为她擦拭着额前的汗水。“月儿,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时候,我是有多想你。”他贴着她的耳边,轻声的呢喃着,甚至把“朕”都换成了我。 “我现在才知道,其实你一直都是完毕之身。其实真正破了你身子的那个人,就是我,对不对?嗯?” ( 074共赴云雨 梅若月微微的阖上眼帘,心里顿时如果五味杂陈一样,说不出个什么滋味儿。可是她确确实实的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他的温柔里,渐渐的沉沦。 见她不说话,于是他的大手抚上了她前胸那抹刺青上说,“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刚才我看到容妃的身上并没有这个。而我却记得那天晚上我唤她侍寝的时候,虽然我喝了不少的酒,可是我却看到了这朵梅花。而刚才她的身上没有,所以我就知道,那天晚上侍寝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而是你,对不对,月儿?” 梅若月想起了那天晚上胤灏宸的无情和凶猛,整个身子抖动了下,腰肢一紧,就已经落入了胤灏宸的怀抱里。 “对不起,那天晚上我真的不知道是你,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像那样对待你的。”胤灏宸无比心疼的说i着,轻轻的轻吻着她迷人的耳坠。 “放开我,我嫌你脏。”梅若月用力的退开了他,说话的声音颤抖着。 “吃醋了?”胤灏宸非但没有怒,还勾起了一抹微笑问道。 “谁吃你的醋?你少愁眉了,你身边那么多的女人,我怎么也吃不过来的。”梅若月脸色一红,连忙反抗着。 “小东西。”胤灏宸手臂使力,紧紧的拥着她的身子,然后说道:“月儿,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也许我现在说来,你根本就不可能相信,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至于信不信,你就看你的眼睛。自从认识你的那天起,在到我们前段时间的晚上,我胤灏宸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如果说真要是碰了一个,那也就是你。” 梅若月吃惊不已,睁开了眼帘,如泉水般的眸子紧紧地盯在胤灏宸一脸真诚的脸庞上。不,不能相信他,他最会骗人,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满嘴胡话的。她狠狠的别过眼睛,说道:“你少骗我了,我是不会在相信你的。你说你没有碰过别的女人,那洛儿那呢?难道你没有逼迫她当你的妃子吗?你这个大坏蛋,我讨厌你。”梅若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说着痛出悲处来,扭头趴在枕巾上莹莹哭泣起来。 “哈哈……”哪料,胤灏宸却大笑起来,翻过她的身子,认真的说道:“月儿,你相信么?其实我一直就觉得你没有死,真的,所以我一直在坚持着。我知道,如果我手里没有王牌的话,你是不会出现的。所以我才假传圣旨封洛儿为贵妃的,其实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现过。我总在幻想着,等哪天你来寻人了,我就把你给逮住,在不让你跑掉。” “你……唔!”梅若月的话还没说完,却再次被男人邪恶的封住了口。 胤灏宸贪婪的吮吸着,不停的攻击着,邀请疲惫不堪的她,再次与他共赴**。 ··· 夜,静谧无声。 梅若月从昏睡中醒来,却吃惊的发现自己的身子似乎已不在是自己了似的。浑身酸软无力,使不出半点的力气。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半支起身子,转首凝眸打量起身边睡得安详宁静的男子。 这个时候的胤灏宸,睡相很安静,也很祥和。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霸气和阴狠的样子,眉宇间微微触动,鼻梁还是倔强的挺立着。梅若月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的体力是如此之张狂。刚才若不是她哭泣求饶的话,恐怕的她的小命都要被这个男人给弄死了。想起男人凶猛无比的样子,她的脸再次红了起来。 难道,他真的是因为禁欲了很久之后,因为爆发…… “唔……月儿,我的月儿……”深睡的男人不安的呢喃了声,一把搂过她的腰肢,不顾她差点惊呼出声的小声,再次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不许你走,朕不许你在离开朕了……绝不允许……” 梅若月心乱如麻,无奈的阖上眼帘。她一再在的问自己,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一直都在寻找接近他的机会吗?现在,俩个人几乎是零距离了,可是为什么她却不能按照自己先前的计划行事了? 她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眸,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入睡的。一夜只是尽无梦,安稳香甜的熟睡到天亮。 清晨的暖阳斜斜的照耀进金碧辉煌的养心殿内,宫女们均噤声而力的守在殿门口,谁都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因为皇上早朝之前特意交代了,一定不允许打扰娘娘歇息。 梅若月睁开眼帘的时候,就觉得四周异常的安静。支起身子,穿起了衣服。可能是摩挲衣料的声音让守候在外面的宫女听到了,大宫女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室内,看到梅若月之后忙慌张的说道:“娘娘,您怎么不唤下奴婢呢?让奴婢侍候您吧。”说着,也不顾梅若月的阻止上前帮她整理好了衣物。 太监们端着早膳鱼贯而入,梅若月随便的用了几个点心,又喝了一碗清淡的小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梅若月问道。 “回娘娘,现在快过巳时了,皇上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噢。”梅若月轻轻的应了声,不过很快她又无所谓的撇了下嘴巴,她有没有问胤灏宸。“你知道洛妃的住处吗?” “这个……奴婢不知。”宫女如实回答着。 “你怎么会不知道?”梅若月轻蹙眉头,“你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的?” “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可真的不敢啊。” “你先起来说话,我也没让你跪着啊。你起来,告诉我,是不是胤灏宸让你说不知道的,对不对?” 宫女一听更是吓得不得了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皇上都快回来了,这个娘娘居然还直呼皇上的名讳。她胆战心惊的不停的跪着磕头。 “月儿,你又在说朕什么坏话了?”胤灏宸的声音刚从门口响起来,紧接着人已经来到了梅若月的面前,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跪在一边的侍女们说道:“都下去吧。” “是。” “月儿,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休息好了吗?”胤灏宸轻轻的携着梅若月柔弱无骨的小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里。 梅若月挣扎的几下,可是硬是没有挣月兑得开,她沉下脸说道;:“胤灏宸,你把洛儿藏哪里去了?” “朕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她很好,很安全么?”胤灏宸有些不悦的挑眉。他一忙完事情,就连忙的赶来看望她,她倒好一点都不把他放在心上。 “我没有亲眼看到,我是不会在相信你的。”梅若月冷睨了她一眼。 “你……”胤灏宸不禁气节,然后又无奈的点了点,说道:“好,朕现在就带你去见她。” 梅若月猛然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红唇轻启道:“真的?” 胤灏宸看着她的眸子,心里的怒意顿时消失,他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下,说道:“自然是真的。” ( 075为什么不吃饭 洛妃宫。 “洛儿见过皇上。” 也早早起床的洛儿在听到外面的传报之后,连忙的跑到门口下拜迎接着。 “洛儿,你看看,朕把谁带来了。”胤灏宸说着,让开了身子。 “洛儿——” “姐姐——” 洛儿抬起头来,看到了梅若月,什么礼节,什么规矩通通抛到了脑后。起身莹莹哭泣扑进了梅若月的怀里,“姐姐,真的是你吗?洛儿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见到姐姐了。” “洛儿,是我,真的是我。”梅若月只觉得喉咙酸痛,泪如雨下,捧起洛儿泪流满面的脸庞,一一的,温柔的为她擦拭去双颊上的泪水,“好洛儿,你受苦了。都是姐姐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姐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洛儿擦拭着眼泪,抓着梅若月的手说道。 梅若月斜视了身边的胤灏宸,然后说道:“皇上,我和洛儿妹妹终于团聚了,我们有很多自己的话要说,您能不能先退出去呢?” 这话一出口,由于一颗炸弹一样,震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原本大家都以为这个冷心冷面的皇帝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是却没有想道胤灏宸只是轻轻一笑,温柔的凑到她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大步走了出去。 谁都不知道胤灏宸在梅若月的耳边说了什么,但是梅若月的脸庞却蹭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待人都走后,梅若月这才搀扶着洛儿坐了下来,“洛儿,现在他人不在,你告诉姐姐,你过的好吗?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快告诉我,我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姐姐。”洛儿欣慰的一笑,说道:“姐姐真的误会皇上了,皇上待洛儿就像亲妹妹一样。” “洛儿你真傻,他这样做完全是在囚禁你啊?” “不是这样的,姐姐。是洛儿不想出去,是洛儿一直封闭着自己。” “洛儿,是姐姐对不起你。”梅若月眼眶一红,忍不住说道。她也想起了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洛儿的话,那些所有的侮辱和折磨…… “不,姐姐。这些都是洛儿自己愿意的。您是洛儿的主子,又是洛儿的姐姐。”洛儿兴许触景伤情,说话的声音一在微微的颤抖着。 “其实,真正的罪魁祸首,还不是那个胤灏宸么?若不是他,梅院也不会被人毁掉。如果不是他,二娘和小雪也不会出事。如果不是他……”梅若月愤恨不平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洛儿连忙的制止住了。 “姐姐,不是这样的,您错怪皇上了。”洛儿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其实这些事洛儿也是后来才知道,烧了梅院的人不是皇上,是胤祯允。下令将二夫人和雪小姐软禁的人,也是他。而自从他登上了皇位之后,对百姓,对忠臣,大开杀戒,还整日熏酒,**后宫。现在想来,皇上当初那么做,定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罢了。” 梅若月此时瞪着双大眼睛,就想是在听天书一样,听着洛儿的话。 “姐姐,如果您是皇上。是天下苍生黎明重要,还是自己的私情重要呢?”洛儿扑闪着眼帘,专注的看着梅若月。 “这……”梅若月心乱如麻,可是她还是觉得有点怀疑。毕竟洛儿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子,谁能保证胤灏宸再次欺骗了她呢。 就这样,梅若月与洛儿倾心交谈了好久,才离开了。在离开之时,她看到了捷灵子走了进来并来到洛儿的身边,满眼喊情的看着她。可是洛儿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对梅若月说道:“姐姐,我想皇上一定还在外面等着,我就先回室内了。” “嗯,你去吧。”梅若月走出门外,心正想着那个胤灏宸怎么可能还在等她?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可能……可是她又猜错了,因为抬起头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了胤灏宸欣长俊朗的背影。 微风中,长发飘逸,衣袂飘飘,头顶上佩戴着的那个紫金色的冠玉,生生的刺到了她的眼睛。 “出来了?”胤灏宸温柔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才将她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嗯。”梅若月突然觉得心神不宁,胡乱的答应着,然后大步的往回走去。 “站住,为什么不等着朕,和朕一块走?”胤灏宸低吼一声,一把攫住她柔软的腰肢,紧紧的扣在怀里。 “你……胤灏宸,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皇帝,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女子大手大脚的,未免也太有失大体了吧。”梅若月挣扎着,没好气的说道。 “朕是皇上不错,那你呢?你是朕的女人,朕抱着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胤灏宸眉眼之间尽是宠溺的笑意。 “你……”梅若月被气的无话可说,突然身子一轻,“喂,你干什么啊?” 胤灏宸抱着梅若月说道,“朕抱着你回养心殿。” 说着,不顾她的阻止,便大步的朝养心殿走去。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 “去,通知御膳房准备午膳。” “遵旨。” ··· 不一会儿,大桌子的菜肴被呈了上来。梅若月还是觉得心情极大的不舒服,这个可恶的男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使得洛儿如此的相信她呢? “怎么了,月儿?为什么不动牙祭?”胤灏宸察觉到她的神色,体贴的问道。 “我不饿,要吃你自己吃吧。” “乖,身子要紧,快吃吧。前些日子你在浣衣局,想必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胤灏宸放下他皇帝的身份,亲自为她夹菜。 “我说了我不吃,我根本就不饿。”梅若月一见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不舒服。索性站起身子,朝内室走去。 站在一边的侍女们,更是吃惊不小。想来也是的,这个刚刚受宠的妃子,未免也太过任性了。皇帝亲自陪吃,还夹菜的,她居然如此的不领情。 梅若月刚走到了内室,胤灏宸就跟了过来。双手按在她的双肩上,轻声的问道:“月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了?” 俩个人在私下的时候,胤灏宸通常都是把称呼改变了的。因为在他心里,和眼里,梅若月才是他胤灏宸的妻子,所以那些不必要的称呼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皇上,您这话说的。您是胤夜的皇上,我有什么资格生您的气呢!”梅若月从他的禁锢中挣月兑出来,口吻依旧冰凉。 “那你为什么不吃饭?”胤灏宸依旧紧紧的追问着。 “什么为什么?不想吃就是不想吃了。”梅若月紧蹙起眉头,想了想,说道:“梅院被灰烬,亲人不能在相见。叫我如何吃得下饭。”说着,清澈的眼眸中氤氲着一曾水雾,叫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生怜惜。 胤灏宸也是如此了,他哑声失笑道。 ( 076心存芥蒂 梅若月不满的抬头看着他的笑容,不满的道:“很好笑吗?” “不好笑。”胤灏宸认真的回答了,之后又将她的身子拥入怀里,说道:“你先答应朕,把饭菜吃了,朕也答应你,等下带你出宫,带你去一个地方,带你见几个人。” 梅若月心头一动,几乎想都没想的就问道:“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 “你先吃了,然后跟朕走,自然就会知道了。”胤灏宸眨着狡黠的眸子说道。 “好吧,我答应。不过,胤灏宸,如果我发生你带我去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或是见了些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梅若月威胁的说道。 一顿饭吃下来了,梅若月在胤灏宸的逼迫下,吃了两碗米饭,还喝了半碗的鸡汤。放下牙祭的时候,只觉得肚子圆得都不能走动了。 “现在,我吃完了,你可以告诉我,要带我去哪了吧?” “呵呵,到了你就知道了。”胤灏宸说着,携着梅若月的手走进内室。 “喂,你干什么?”梅若月顿时一惊,气愤的甩开手去。 “要出宫当然要换身衣服了。”胤灏宸无辜的说着,“难道你想朕穿着龙袍,跟你一起出去?” “……”梅若月脸顿时红了起来,原来她误会她了。 ··· 一顶豪华的富贵人家的大轿子里,足足可以容纳五个大胖子在里面睡觉了。梅若月一身民进女子的打扮,青丝垂在双肩,白皙精致的脸庞上略施薄粉。而在她身边紧紧挨着她的男子,则是胤灏宸。一身青色长袍,发丝半束,温润如玉,大有谦谦君子的风度。 梅若月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再次想起了第一次看到胤灏宸的时候那个场景和感觉。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轿子在停下,梅若月刚要掀开车链,却被胤灏宸挡住了。 “你又想干嘛啊?”梅若月没好气的说道。 “想知道,就要按照我的话去做。”胤灏宸不气也不恼,从怀襟里掏出一段清布,遮住了她的眼睛,然后携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了轿子,说道:“先用耳朵感觉下,用你的嗅觉。” 梅若月的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在胤灏宸的搀扶下,只觉得好像跨进了一个大门,身边的人均纷纷下跪着。她着实是不知道,这个胤灏宸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步子突然停下,她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只见不远处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音,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民妇,婉清烟不知圣驾,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接着,又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说道:“民女梅若雪,参见皇上。” 这……这是,这是二娘和雪儿的声音啊,是她们吗?真的是她们么?梅若月不顾一切的扯下遮盖在眼睛上的布块,待视线缓和之后,只见不远出地上跪着的正是二娘和雪儿。那这儿,这儿就是……梅院。 梅若月噙着眼泪,飞快的打量着四处。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按照原先的模样恢复了容貌。 “二娘……雪儿……”她声音哽塞。 “月儿……” “姐姐……” ··· “二娘,这些日子里,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梅若月紧碍着婉清烟,问道。 “月儿,我们梅院都要感谢皇上才是。如果不是皇上的救命之恩,不要说梅院被毁尽,就连二娘和雪儿,都一直生活在没有光明的黑暗之中呢。”婉清烟说着,再次起身朝着胤灏宸拜下了身子。 “姐姐,雪儿错了。”美若雪噙着眼泪,说道:“以前雪儿不懂事,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喜欢跟你做比较。” “傻丫头,说这些干什么。”梅若月抓住她的手,由衷的说道。 “雪儿,你先下去吧。为娘有些话要给皇上说。”婉清烟看着梅若月,突然对雪儿说道。 “是,娘。皇上,民女先行告退了。” “二娘……”梅若月好奇的看向婉清烟。 婉清烟起身,径自的来到了胤灏宸的面前,突然双膝一软的跪了下来。 “二娘。”梅若月见状,连忙的来到她身边,想要把她拉起来。 “月儿,你不要拦着我,你只要站在一边,把话听完就可以了。” “月儿,让她说吧。”胤灏宸淡淡的说道,“其实朕等你自己亲口说出来,已经等了很久了。” “谢谢皇上不杀之恩。民妇一直以来,就知道,为什么梅院总会接连的遭遇噩运。其实在老爷临终之前,曾告之与民妇,关于梅院的一个大秘密。而这个秘密却牵连着整个胤夜的皇室血统,所以民妇一直守口如瓶,从来不曾与外人提起过。” “什么!”梅若月震惊无比,呐呐的说道。 “而这个秘密,就藏在小女梅若月的身上。” “是她身上的那块刺青里么?”胤灏宸接下了她的话。 梅若月狐疑的朝胤灏宸看去,然后又看了看二娘,此时她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了。 “其实皇上一直都知道这点,却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们,皇上的不杀之恩,民妇,乃至梅院上下都无以为报。”婉清烟重重的磕了个头,又说道:“小女月儿身上的刺青,其实是跟皇上您……” “好了,你不必在说了。”胤灏宸突然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夫人快快请起吧。你要说的话,朕都知道了,只是朕不想在让其他人知道,这事关乎生死之忧。” “是,皇上。”婉清烟见此,便起身了。 “不,胤灏宸,你不可以阻止二娘不说。我要知道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身上的刺青究竟是怎么回事?”梅若月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她有什么隐瞒了。“二娘,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啊。” “这……” “月儿,这件事情,你不用知道。”胤灏宸打断了她的话,眉宇间的凝重是她从未见过的。 “不!胤灏宸,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对你心存芥蒂吗?”梅若月对上胤灏宸的眸子,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 “就是你所谓的,好心的,隐瞒。在你看来,你是好像是保护了我,可是在我看来,你却是欺骗了我。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就应该让我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我不希望,看到爱我和我爱的那个人,为了我的安危而有锁刻意的隐瞒。”梅若月斩钉截铁的说道:“二娘,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身上的刺青里,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 081紧紧相拥 御书房。 几名太监哈着腰肢,垂着额头站立在一边。 胤灏宸正微蹙着眉头,批阅着今天的奏折。 “皇上,皇上……”一名小太监突然的就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狗奴才,不知道皇上在批阅奏折么?快滚出去。” 胤灏宸知道,他身边的人如果没有关系重大的事情,是不会这样冒失。于是他问道:“且慢,何事你且说来。” “皇上,不好了。皇后,皇后娘娘她去了慈宁宫了。”奴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什么!;”胤灏宸顿时拍案而起,失声喊道。心里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这个月儿,不是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养心殿的吗?她怎么……这若是那个老东西要来个鱼死网破伤害了她怎么办?胤灏宸连忙的朝外面跑了去,不行,他一定要赶过去,不能让月儿受到任何的危险。 “哎哟,皇上,皇上,您慢点儿,这龙撵还没到那。”太监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叫到。 可是胤灏宸哪里还有时间等龙撵过来呢,他提起的一口气,大步的朝着慈宁宫奔了去,差点就要飞了起来了。 月儿,你可不要出事,你一定不能出了什么事啊。否则的话,朕一定不会原谅你的,一定不会! “月儿……”胤灏宸一脚刚刚踏进慈宁宫,便大声唤了道:“月儿,你在哪里……” “皇上。”只见梅若月好好的从内室走了出来,来到她面前作势就要下拜道:“臣妾见过皇上。” 可是,还没等身子欠下,就已经被胤灏宸的一双大手给止住住了,“月儿,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叫你别往这儿跑的吗?你只不知道,你快把我吓死了。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梅若月顿时哭笑不得了,她不就是来了躺慈宁宫么?怎么这胤灏宸就好像要她是去战场似的了。她摇着头说道,“我很好啊,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丫头,记住,以后少往这里跑。走,跟我回去。”胤灏宸说着,不顾分说的拉起了她的手就要往养心殿走去。 “等下,皇上。”梅若月却停下了步子。 “怎么了?月儿?”胤灏宸回头问道。 “皇上,请您答应臣妾。”梅若月突然的朝着胤灏宸跪了下来。”月儿,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给我起来。”胤灏宸说着就要去把她搀扶起来。 哪料梅若月却固执得不肯起来,她扬起脑袋说道:“如果皇上不答应臣妾,臣妾就一直跪着。” “你……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就是了。”胤灏宸没有办法,只好先答应了下来。 “皇上,您把容妃放了吧。”梅若月说道。 “她?放了她?怎么可能。你忘记了她是怎么对你的吗?”胤灏宸想起容妃那个娇纵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厌恶恶心。 “皇上,难道容妃跟您的生母比起来,还要重要些吗?”梅若月轻轻的说道。 “月儿,你……”胤灏宸迷糊了,不明白梅若月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我刚才已经跟太后谈过了。只要您能放了容妃和她,她就会说出您生母的下落。” “什么?”胤灏宸的脸色顿时阴霾了下来,“放了她们?永远不可能。朕的一生,在没有遇见你的时候,过的凄苦落寞。现在,她居然想要保全自己的安慰,想要朕放了她?呵···想都别想。” “宸……”梅若月知道一时半会的他一定不会答应她的要求,于是索性的拉起他的手,与他退出了慈宁宫的大门。 一路上,奴婢太监们远远的站在一边,谁都不敢冒然上前一步,他们的皇上和皇后,就像是个平凡的夫妻一样,手牵着手,时而低低言语,时而轻声欢笑着。 “好了,月儿,我知道你的意思。”胤灏宸转身搂住梅若月不盛一握的腰肢,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说道:“这件事就不要在说了好吗?我答应你,暂时不会杀了她就是了。” “宸,你知道吗?人这一辈子,都不容易。我相信,经过此事,萧太后一定……” “好了,月儿,我说过了的,这件事你就不要在管了。”胤灏宸的面容有几分退怯,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了下来。 她知道,他已经开始溫怒了,只是因为站在他身边的人是她而已。可是,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她们母女分离,沦落不堪的下场。她携着胤灏宸的大手,然后指引着男人温润的大手轻轻的摩挲在自己的月复部中,说道:“也许……我是错的。但是,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的身体里有了这个小家伙之后,我突然的觉得任何恩怨情仇,都是那么的淡泊。人与人之间,在好也都会离别的那一天的。曾经,我一直认为,伤我着,必讨之。可是,又有和意义呢?” “月儿——”胤灏宸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拿他们的孩子来议论这件事。难道,她就一点都不为他想过吗?一点就没有为他那可怜的母亲想过吗。 转身,急步离去。他不能在面对她,现在胸口的怒火急欲拼出,生怕他一时间克制不住而对她发火,只有先避开吧。 “宸……”梅若月大步的追赶上去,却不想脚下一个趔趄,身子朝前顷了去:“啊……” “月儿……”胤灏宸听到身后的异动,转首看到眼明手快的长手一挥,将她牢牢的扣在了怀里。 “我没事,答应我,好不好?放了她们吧?”梅若月的身子安安全全的落入了男人的怀抱里,可是抬起头仰着微红的小脸,说道。 “你……唉!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胤灏宸看到她这张脸庞,倒也气消了不少,口吻怜爱的说道。 “那,你是答应了?”梅若月仍是不放心的追问着。 “嗯。”胤灏宸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有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嗯?” “就是……你要答应我,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离开我,更不许你对别的男人动心。如果哪一天你离开我了,或者是你不爱我了,我就会杀了你。”最后一句‘我会杀了你’,几乎是从胤灏宸的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梅若月在心悸之余,却是满满的感动。她携着胤灏宸的手,重重的说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月儿……”胤灏宸动情的俯下额头,捉住她温润的香唇。 夕阳下,一对年轻的亲人紧紧的拥在一起,深深的缠绵亲吻在一起。 尾随在不远处的侍女们看到了,纷纷的都红了脸颊,别开了头去。 为您精选好看的言情小说,请牢记本站网址 ( 082老妇人 翌日。 一道圣旨诏告天下,当今太后凤体不安病死慈宁宫。罪妃容,先前意欲陷害皇室血脉,被逐出皇宫,永世不得在踏入皇宫半步。 皇宫门口。 俩个身穿布衣的女人,一老一少,相互搀扶着,无比落寞萧瑟的离去。 蓉儿转首,朝着看蚧嶙吡的皇宫,投去了深深的一瞥。 “蓉儿。”萧太后注意到她脸上的落寞神色,说道:“你还在怪母亲吗?” “娘亲。”蓉儿转首对着她,乖巧的一笑,说道:“我并没有怪你。也许这样的结果,已经是老天在保佑我们了。有些东西,不属于我们是注定要失去的。” “嗯。”萧太后顿时满脸泪水,点头嗫嚅着说道:“娘亲这一生,罪孽无数。唯有一点值得庆幸的是,当年没有将丽妃害死。而是秘密的将她送出了宫去。” “娘亲,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走吧。” “嗯!” 两个柔弱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了宫门口。 ··· 长宁街,位与长平街的结交处。与长平街相比较,显得并不那么的繁荣,却也安静悠然。 一顶大轿,在一座别院门前停下。 轿子上走下一对穿着十分考究的年轻男女。 “月儿。”胤灏宸下车后轻轻的唤了声。 “嗯?”梅若月放下牵着他手的手,说道:“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不。”胤灏宸想了一小会,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要跟你一起去,一起去见我的母亲。” “好!” 俩个手,紧紧的相握在一起。 别院显得很萧瑟,也很没落,院子的主人似乎过的很清贫,不然这满院的落叶又怎会无人打扫。 “请问,有人在吗?”胤灏宸轻咳了一声,问道。 不多时,院子离间传来了一个声音略显苍老的声音:“谁呀——” 紧接着,一串西索的步子响了起来,一个老妇人打扮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在见到自家院子里站着的陌生的男女的时候,微微的一愣,道:“你们是谁?来找谁的呀?” “母后——”胤灏宸在也忍不住,长叹一声,双膝重重的跪地,“儿臣不孝,时至今日才能来接您,才来与您相认!” 梅若月也觉得鼻子酸楚不已,在胤灏宸的身边也跪拜了下去,说道:“母后,儿媳不孝。” 老妇人手里的东西‘嗖……’的一下子掉了下来,双手颤抖着跑出来,来到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女面前。一双充满了寂寞,和激动神色的眸子紧紧的看了看美若也,又把目光紧紧的盯在胤灏宸的脸上。 苍老的双手,颤抖着抚模在胤灏宸流满了泪水的脸庞上,“宸儿……你是宸儿……你是宸儿吗?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母后。”胤灏宸哽咽着,双手覆在老妇人的手上,“母后,儿臣正是您的儿子,胤灏宸。” “宸儿……”老妇人仍是不敢相信,再次模了模胤灏宸带着温度的脸庞,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这才相信了她不是在做梦。“宸儿,为娘的好儿子……”说着,竟忍不住的喜从悲来大哭起来。 “母后。”胤灏宸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了老妇人。 梅若月在一边也不停的模这眼泪。 “母后。”胤灏宸携起梅若月的手,说道:“这是儿臣的妻子,也就是您的儿媳妇。她叫月儿。” “月儿?”老妇人含泪打量着梅若月,不住点头说道:“好,好……好名字,好名字。” “母后。”梅若月对着老妇人深深的欠了个身子。 “哎,别。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老妇人连忙弯腰将她扶起来。“走,快到屋里去。” 看着简陋的屋子,灰败的墙壁,还有那些粗糙不已的家具,胤灏宸更是心疼不已。 “母后,儿臣今日来就是要将您接近宫里去享福的。” “进宫?”老妇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微微一变。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宫中的生活,为娘已经生活够了。里面的明争暗斗,为娘早就看的太多了,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宸儿,为娘的时日已不错了。为娘一直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能在看一眼娘的孩子,这就足够了。”她嘁嘁测测的说着,再次抚模上胤灏宸的脸庞,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母后,难道您不要随我回宫吗?”胤灏宸顿时急了起来,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又怎么能…… “孩子,为娘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要知道,为娘自宫中一别已有几十个念头了。如今为娘早已过惯了现在的生活……” “不,母后。现在儿臣已经做上了皇位,在这后宫之中,在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也没有敢欺负我了。如果您觉得寂寞的话,我和月儿都会时刻的伴随在您的身边的,母后,请随我回宫吧。”胤灏宸急忙的说着。 “是啊,母后,您就随我们进宫吧。您若是执意不去的话,宸的心里会很难受的。”梅若月也好言相说着。 可是,老妇人仍然坚持着摇头说道,“你们都是为娘的好孩子,可是……” “母后,您知道吗?月儿……月儿已经……有了宸的骨肉了。难道,您不想抱孙子了吗?难道您不想看着我和宸的孩子出世吗?”梅若月红着脸,说到。 “什么,你们……为娘要当女乃女乃了吗?”到底还是老人家,一听说即将要抱孙子了,连忙打起了精神。 “是啊,母后。月儿已经怀了我的骨肉了。为了将来您的孙子能得到您的庇佑,您还是跟我们回宫吧。”胤灏宸感激的瞥了一眼梅若月,与她的手十指紧扣在一起。 老妇人看了看俩个孩子真挚的表情,在一想即将出世的那个小家伙,心里顿时涌上了无线的眷恋和感叹。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好!” 轿子再次起行,朝着胤夜皇宫的方向前进着。 轿子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和甜蜜,夹带着欢声笑语,不时的溢出来,羡煞了旁人。 ··· 曾经的洛妃宫,早已换了名字,现在门楣大顶上,端端正正的写着洛主殿。 而此时,里面已经被火红的喜字给渲染着。 梅若月站在一边,满脸欣慰的看着洛儿身披大红色的喜服,头顶凤冠霞帔。 “姐姐。”洛儿转过身子,鼻子一酸。 “傻丫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呀。你这一哭啊可就不好看了,到时候我们的新郎官就不喜欢你了。”梅若月笑着取笑她。 她温婉莞尔的一笑,白里透红的双颊处就像是朝霞染上了胭脂一样,流光四射。倒把个身边身穿大红喜服的小洛儿比下去了几分。 “姐姐,洛儿觉得这辈子能跟了小姐,真的是三生有幸。”洛儿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会哭一会却又破涕为笑着,她扶着此时已经大月复便便的梅若月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与她面对面将手紧紧的相握,“小姐,你能告诉洛儿,洛儿这会没有做梦吗?捷灵将军,是真心待洛儿的吗?他是不是出于可怜我,同情我,所以才这样的?” 为您精选好看的言情小说,请牢记本站网址 ( 083喜结连理 “唉,还真是个傻丫头了。”梅若月的眼睛也渐渐的湿润了,她捏了一下洛儿红通通的脸颊,佯装生气的说道:“丫头,听着。捷灵将军是真心喜欢你的,也是出于想真心待你,所以才一直坚守到现在。为的,就是想要把你娶过门,好好的疼你,爱你,照顾你。而且,我相信。他对你的这份爱意,并不比皇上对我的爱来的少。相反,可能正是因为你们曾经患难与共一起走到了现在,可能他对你的爱,比皇上对我还要沉重几分。所以,以后这样的话,千万不要在说了,知道吗?这样,会伤了他对你的情谊的。” “姐姐,我的好姐姐。”洛儿将头埋进梅若月的怀抱里,潸然泪下。 “吱呀……”一声,一个侍女走了进来。 “启禀皇后,吉时已经到了。” “嗯,本宫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梅若月点了点头,然后将洛儿的脸蛋捧起来,说道:“丫头,去吧。去到属于你幸福的地方去,那个人现在一定已经等不及了。” “嗯。”洛儿噙着眼泪,在侍女的服侍下,将大红色的盖头带上,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出去。 梅若月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一身幸福之光降临在洛儿纤细曼妙的背影上。大门打开,那一身大红的喜服和那刺眼的暖阳,生生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兀自的眼帘一酸,两行清泪划过。现在,终于是苦尽甘来的时候了吧。 就在她暗自感怀的时候,一道高大俊朗的身影遮盖住那片火红的阳光,然后朝着她款款而来。没有等到她抬起眼帘,腰肢却已被一直强儿有力的大手紧紧的箍住,紧接着柔软的身子就落入了一个健硕温暖的怀抱里。 胤灏宸抬起指月复,轻柔的抚模她脸上的泪痕,声音极其的温柔:“月儿,为什么哭了?” “我只是觉得,觉得现在……我和洛儿,都幸福了。”梅若月抬起含泪的大眼眸,怔怔的注视着胤灏宸如天使般的脸庞上,唇边弥漫出一抹柔和的微笑。 “既然觉得幸福了,应该开心才是,为什么却又要落泪了呢?”胤灏宸帮她将耳机边的青丝揽到脑后,动作轻柔缓慢,充满了怜爱。 “可能,是因为喜极而泣的缘故吧。”梅若月微微的阖上眼帘,感受着来自男人指尖的温柔。 “我差点忘记了,月儿,我还欠你一个婚礼呢。”胤灏宸捏起她尖润,微微颤抖着的下颌,将自己火热的唇瓣覆盖了上去,唇齿间轻轻的舌忝舐着。 男性特有的麝香,传入梅若月的鼻息,她忍不住贪婪的嗅着。这是她男人的气息,这是她爱的那个人的气息。是如此的温柔,美好。 她朱唇轻启,说道:“我不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我只在乎我们的现在,以后,还有我们的孩子……” ··· 就这样,洛儿和捷灵子终于在历经千辛万苦,受尽相思折磨之后,终于喜结了连理。而之前胤灏宸就曾允诺过,只要待二人完成了婚礼,就会让他们搬到皇宫里住。一来,也好方便照顾,二来他也着实是怕梅若月会孤单,寂寞。毕竟他是一国之君,平日里不会有太多的时间陪伴着她。 转眼,又到了深秋的季节。萧瑟的晚风拂面,皇宫大道里那些畏惧寒冷的花草树木渐渐的枯萎,秋风落叶,好一片金黄色。 “洛儿,你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梅若月一早便去了洛儿和捷灵子的住的寝宫,直到傍晚用了晚膳才离去。 “姐姐,眼看着天色就黯了下来,我还是亲自送您回去吧。”洛儿已经嫁作人妇,这会的打扮也微微的现出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好啦,这儿就是我们的家,又不是什么外面的地方,送来送去的,多没有意思。就这样了,我和我的大宫女一起走,你还担心个什么呢?”梅若月笑着拒绝了,然后带着大宫女径自离去。 秋后的天色,说黯就黯了下来。梅若月领着她的侍女,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赶往养心殿的路上。 “皇后,方才您为什么不让洛小主来送送呢?”大宫女好奇的问道。 “这会儿恐怕捷灵子也快回来了吧。若是他回去没有看到洛儿在那儿,定是要担心的。在说了,这条路本宫又不是第一次走了,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梅若月轻轻一笑,淡淡的说道。 大宫女悄悄的打量着梅若月的侧影,这个皇后主子,是她平日里见过的主子当中,最温和,最以礼待人,也是最为他人着想的人了,这么好的人,难怪会得皇上的独宠啊。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在来到一片假山处的时候,隐约的好像听到有人在低低啜泣的声音。梅若月秀眉微蹙,停下了脚步。 大宫女也停了下来,显然她也听到了有人在假山后面哭泣的声音。 “什么人?大晚上的在此装神弄鬼?皇后娘娘在此,还不快出来接驾。”大宫女冲着哭泣声音的来源地,呵斥了一声。 “哎。”梅若月挥手打断了她,然后转首对她说道:“你且在这待着,本宫亲自去看看。” “皇后,皇后……”大宫女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皇上一再的交代过了要奴婢好好的服侍您……” “本宫让你在这待着你就在这待着,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可是。”梅若月莞尔一笑,不容她拒绝的说道。然后,转首朝假山后面走去。 假山后面,确实有个女子正跪坐在池塘边哭泣着,她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惶恐之际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树影婆娑,花影交错的空间里,梅若月从暗处走来,直到站在她的面前。 池塘内的月光柔柔的照在她白皙的脸庞上,一双如泉水般清凉的眸子,闪烁着独特的光芒。她美的就像是画儿里走出的人一样,美的是那么的不真实。 女子微微一怔,随即垂额道:“臣妾见过皇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梅若月一愣,随即又恢复了过来。想来也是,这后宫大院中,有多少女子是她没有见过的呢。她微微的一笑,点头说道;“不必多礼,你起来说话吧。” “皇后,臣妾不敢。臣妾内心伤怀,独自到这无人之地感伤,却不知道惊扰了皇后娘娘的大驾,还望皇后娘娘恕罪。”女子不愿起身。 梅若月秀眉微蹙,说道:“你是那个宫里的妃子?” “臣妾是德福宫。” “噢。”德福宫? 为您精选好看的言情小说,请牢记本站网址 ( 084肯定是个龙子 “噢。”德福宫?梅若月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座宫殿,里面的小主却是因为一直得不到皇上的宠爱,而备受冷落。“唉……”她不由得轻轻的叹息了下,其实这后宫与德妃一样悲切命运的女子何其之多呢。而自己,恐怕是百年难道一遇的好命运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点感谢胤灏宸来了。如果不是他的执着,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偏爱,可能她也会跟这些女子一样,豆蔻年华进宫,但是一生却终因为不得面圣而老死在后宫之中,无人问津,甚至是连自己的亲人都难得在相见了。 “德妃,你为何再次哭泣呢?”梅若月尽量的将声音放柔,希望能安抚到她此刻的心情。 德妃将脸转向这池塘里,姣好的侧面突然绽放出一抹凄楚的笑靥,幽幽的说道:“皇后娘娘,你能看到这池塘里的小鱼儿么?” “这……”梅若月一愣,不明白她好端端的说这是干什么,她摇了摇头后,说道:“本宫不能看到。” “臣妾在想,与其这一辈子在这后宫中凄苦一生,倒不如与这池塘里的小鱼儿做伴,至少来去都自由,不必在受他人的脸色度日。”德妃说着,抬手擦拭着腮边的泪水。 梅若月顿时动了恻隐之心,重重的说道:“德妃,本宫知道,也许本宫的存在给后宫中很多的女子带来了不幸。但是,本宫想对你说的是,本宫想帮你。” “帮我?”德妃猛的转过头来,带泪痕的脸庞上顿现出一抹希翼之光,“皇后是想安排臣妾侍寝皇上吗?” “对不起,这点本宫做不到。”梅若月拒绝道,“你误会本宫的意思了。也许在你们的眼里,本宫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子,独自一人霸占着皇上。但是,本宫只想说的是,本宫和皇上,是真心相爱的。本宫和皇上的眼睛里,谁都容忍不了对方有半点的不忠。” 也许这段话,让德妃引起了误会。她突然变了脸色,自嘲一笑,道:“既然皇后娘娘不愿帮助德妃,方才为何又要寻臣妾的开心呢?皇后,您说的对。皇上,是爱你的。但是这后宫之后,爱皇上的人何其之多。皇后就能保证,在皇上的眼里,一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吗!” “唉!”梅若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子,这些独特个性的思想,想来无论她在怎么解释,在怎么灌输,这儿的女人终是无法理解的吧。想了想,她又说道:“本宫虽然不可以将皇上让给他人来相爱,但是本宫愿意帮你离开这皇宫,让你可以想这里面的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下去。做你自己愿意,喜欢做的事,去寻找你喜欢的人,在一起。” “真的?”德妃顿时一怔,整个人豁然起身。兴许是由于双膝跪的时间太长,以至于身子还没站稳当就噗通一下子的跪在了梅若月的跟前。 “德妃,德妃……你起来,起来说话。”梅若月顿时惊呼了声,说着一手扶着月复部,一手就要去将她扶起。 “不,皇后。臣妾不起来,臣妾要行大礼,多谢皇后搭救之恩。”说着,德妃冲着梅若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时已是满脸的泪水。 “放心吧,我一定会答应你们的。”梅若月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是有多么的巨大,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遣散后宫这一举动,在胤夜王朝自开国以来,就从未发生过的事。可是,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鲜活的生命,一个个的枯萎,老死在后宫之中吗?不,那是多么的残忍和没有人性啊。 梅若月回去之后,整个人都在想着这件事,想着想着既模模糊糊的睡着了。直到胤灏宸回来了,她还在熟睡不已。 胤灏宸轻轻碍着她的身边躺下,浓眉微蹙。虽然每次梅若月都会等他回来才会休息,虽然他每次都会佯装生气的责编她不懂照顾好自己,害他担心。可是今天却突然的,毫无预兆的自己先睡了去,。胤灏宸在开心之于,却又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 他亲吻着梅若月温润的唇瓣,轻声软语的说道:“月儿……月儿……我回来了,你怎么就自己先睡了呢……月儿,有没有做梦呀……月儿,你的梦里可有我胤灏宸吗……” “唔——”可能是胤灏宸的胡须刺到了她稚女敕的肌肤,梅若月浑沌的睁开眼帘,嗫嚅的嘀咕道:“胤灏宸,你这个大坏蛋……你真是个大坏人……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不要……” “什么!”胤灏宸心里顿时大紧了一下,这丫头在说什么呢?孩子都快出世了,还在说着这样的话。即便是睡觉做了噩梦,也不可以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胤灏宸不满的思忖着,然后一把将身边的女子紧紧的拥在了怀里,大手抚上她的月复部。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他的人,看她能跑到哪里去,在怎么抗拒都不管用。 ··· 翌日。 梅若月醒来的时候,枕边的人早已不在了。她揉了揉眼睛,轻声唤来了大宫女。现在离她生产的日子还有一个月左右了,所以每天起床这个简单的动作都会变得非常的艰难。起来用罢早餐后,猛然的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三思了好久,决定还是去一躺慈宁宫。 慈宁宫。 “月儿拜见母后。”梅若月在侍女的拥簇和搀扶下,来到了慈宁宫。 “哎呀,月儿来了。”丽太后连忙的上前去搀扶住月儿的手,这个太后待人非常的温和,再加上她与月儿的关系本就非比寻常,自是当做自己人一样的看到。 “月儿这身子,真是一天比一天笨重了,是有些时日没来母后这探望了,还望母后不要见怪才好。”梅若月乖巧的说着,小脸上洋溢着即将为人母的幸福。 “哀家看准了,你这肚子里的小家伙定是个龙子。”丽太后开心的笑着说道。 梅若月顿时笑出声来,果然是一对母子啊,胤灏宸也断定说是个龙子。然后,她说道:“母后,其实月儿倒希望的是她能个女孩子。” “为什么?”丽太后显得很纳罕,但凡这宫中的女子,谁不想自己生的孩子都是男孩子呢,怎么这月儿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倒让她觉得很费解了。 “母后,俗话说的好,女儿可是娘亲的贴身小棉袄啊。如果是个女儿家家的话,那可多好啊。这样一来,不管以后怎样,至少月儿也不会感到寂寞。”梅若月佯装有心事似的说道。 为您精选好看的言情小说,请牢记本站网址 ( 089吃干抹净 梅若月无奈的摇头,又在门口晃悠了大半天,这才回到了寝宫。 不一会儿,大宫女就领着抱着皇子的女乃娘走了过来。 “哎哟,我的大儿子。”梅若月怪叫了一声,将孩子抱在了怀里,不停的亲吻着宝宝的额头,“娘亲可是想死你了,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大宫女和女乃娘看着这一情景,相识欣慰一笑。 梅若月抱着灏月,一会逗他说话,一会逗他笑的,大半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连吃饭的时候都忘记了,然后,还在门槛的边上撒了泡尿,既把梅若月的宫服给溅湿了。 中午十分,胤灏宸坐在龙撵上回到了养心殿。 自从梅若月生完孩子后,他坚持每天中午都回到养心殿陪她一起吃饭。 下了龙撵,太监们都跟在身后随他一起走进了养心殿。 “啊……”胤灏宸的步子跨进了门槛,突然的脚下一个趔趄连忙的扶住了门边,低头一看,只见一摊子水似的东西在地上,顿时心里有点恼怒道:“这门口哪里来的水?” “皇上……是皇上来了……”侍女面面相觑的看着,慌慌张张的跑到门口接驾。 “奴婢参见皇上。” “朕在问,这门口哪里来的水?”胤灏宸黑着脸。 “这……这是……” “这个……” 侍女哪里敢说这是皇子刚才撒的尿啊…… “臣妾不知皇上圣驾,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只听一道清脆婉转如小鸟儿轻快活泼的声音想起,紧接着身着宫服的梅若月抱着皇子来到了门口,作势要下拜着。 “月儿,你怎么这身打扮?啊……你还抱着他?块放下,太医说了,你现在应该在床上好好休息,更不能拿重物。”胤灏宸不由分手的从他手里夺过小皇子。 “皇上,我早就好了。你忘了?今天是我做月子满的一天啊,也是灏月满月了呢。”梅若月调皮的眨巴着眼睛说道,“还有,他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宝贝,他可是不是什么重物!” “好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胤灏宸顺势的将她揽入怀抱里,然后随意的问道:“对了,今天洗尘了吗?门口怎么到处是水?害的我刚才差点摔了跤。” “水?……哈哈!”梅若月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大笑了起来,笑得连腰肢都弯了下来。 “你笑什么?”胤灏宸一头雾水。 “那是我们的儿子刚才太顽皮了,在门口鸟湿了。”梅若月擦去笑出的泪水,一张小脸儿红通通的。 “这小家伙。”胤灏宸颇不悦的撇了一眼怀里的小家伙,“女乃娘,把小皇子带下去。” “是,皇上。”女乃娘抱着小皇子退了下去。 “喂,你干嘛啊?我今天要跟灏月一起吃饭呢。”梅若月顿时不满的嘟起了嘴巴。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不许陪别的异性。这话,你忘了吗?”胤灏宸突然冷冷一笑,没等梅若月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腰肢突然一紧,紧接着整个人就被胤灏宸打横的抱起朝寝宫走去。 她的脸庞顿时一红,就反应过来了这个男人是要干什么。 “喂……喂,大白天的,你要干嘛啊?” “干你!” “……”梅若月无语,“块放我下来啦,我饿了,人家肚子饿……没有力气……” 一手拍在她的臀部上,某男说道:“还没力气?刚才我看你倒是力气多多,多得都没地方发泄了。” “不要……哎呀,轻点……哎呀……我的头发……” “住嘴,真啰嗦。” “胤灏宸,你你你……啊……” 终于,男人吃干抹尽之后,却仍是意犹未尽的抚模着她如丝绸般的肌肤。而梅若月则一脸绯红的依偎在一边,全身使不出一点的力气。 半天,才缓过神来。 “灏宸,你怎么还不去批阅奏折啊?今天是灏月满月的日子呢,我可是早早就请了母后,洛儿,还有捷灵子他们来吃饭了呢。” “噢?设了家宴!” “嗯,我不想宴请太多的人。” “好,那我晚上早早回来。” “嗯!”梅若月得意一笑,在男人的脸颊上‘吧唧……’一下,印上了一枚香吻! 未央宫。 胤灏宸,梅若月,丽太后,洛儿还有捷灵子,都已经落座了下来。 大家把酒言欢,相互的感受着亲人在身边陪伴的幸福。 “洛儿,你能猜到你这里面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梅若月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蛋,看着洛儿已经隆起来的肚子,不怀好意的笑了。 胤灏宸则在一边,心疼的揽着她的腰肢,他知道了,他的娘子又在打什么坏注意了。 “这个……洛儿还不知道呢。”洛儿说着,脸庞一红,地下了头去。而在他身侧的捷灵子,显然也红了脸蛋。 “不如……我有个提议!”梅若月笑着起身说道,“如果是个男孩子的话呢,就跟我家灏月结拜成兄弟。如果是个女孩的话呢,那就在好不过了。长大了直接过门,给我家灏月当媳妇。” “哈哈……”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洛儿的脸红的却想是个茄子似的,抬起头娇嗔的看着梅若月,嗫嚅了半天才喊了一声:“姐姐……” “哎,现在应该喊我亲家了。”梅若月不理会她的无措。 “那敢情好啊,这样一来的话,这更是亲上加亲呢!嗯,依哀家看,这事啊,就这么定了。”丽太后也表示同意了,洛儿这丫头她知道,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在她的心里,月儿和洛儿,都是她的女儿一样来看待。如今能有上这样的亲事,她当然是表示赞许的了。 “那这样说来,我以后还是皇亲国戚了呢?”洛儿不堪示弱的说道。 “哈哈——”众人再次欢笑了开来。 此时,还在襁褓中的灏月眨巴着眼睛,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然后居然也笑了。 他是不是也知道了,自己已经有了媳妇的事呢? 为您精选好看的言情小说,请牢记本站网址 ( 番外1- 胤灏宸篇。 当我从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尽管生在皇宫,长在皇宫里,我仍然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对我的暗自嘲讽。我知道,他们都以为我年纪小,不懂事实。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冥冥中我就有了一种意识,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强大的话,就注定会被人欺凌。 萧贵妃,是我的母妃。平日里待我极其的严厉,甚至是有些苛刻。却也会在我伤心哭泣的时候,给予我一些安慰,还有那些让我感觉到很微乎其微的母爱。在外人的眼里,她确实是个合格的母亲。但是,尽管如此,我的心,还是那么的排斥她。似乎,就好比我知道了一些事,却终究是不知道这事情的真实一样。 我知道,我明白的人和事,是不能说出来的。尤其是在这皇宫中,一旦自己的秘密和心事被他人得知,必将引来杀生之祸。 于是,我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虚伪。 表面上,我把一切事情都看的很淡泊,什么都无所谓。其实他们不知道,我看似默默无闻的内心里,却隐藏着一颗巨大的,豪迈的心脏。 迄今为止,只有一个人一再,再而三的试探过我。这个人就是我的哥哥,胤祯允。我知道他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更知道他一直以来就有做皇帝的心思。我想,我的心事绝对不能被这个人看穿的,一旦被他发现了,那么我将会面临万劫不复。 遇到她,是在那个寒冷的雪地里。 当时她一身男儿装扮,正对着梅花倾诉自己的心事。当时我就在想,这明明是个男儿身,却怎么跟个女儿家似的多愁善感呢。交谈了一翻后我才知道,原来她的心底居是如此的纯洁,而且心性很高。就好比那梅花一样,冷清,傲骨,却又是那么的独特。给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他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平常的时候,即便是对一个女子都不会产生这样的情愫,而今天却对一个长得跟女子似的男子,产生了这样莫名其妙,却有复杂的情绪。 所以在她提出告辞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快的我好像在逃避着是事似的,那么的轻松决然。 事后,捷灵子提醒了我,说我今天的状况很异常的时候,我顿时就像是被人窥知了心事一般的恼怒,不禁对捷灵子说了狠话,还严厉的警告他,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许在那时候,捷灵子也觉得很惊讶。因为虽然我和他是主仆关系,但是他却是我最放心的心月复,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任何过重话的我,也觉得很蹊跷。 花满楼,背后的操控者其实就是我。这在外人,是一直都不知道的事情。我知道,现在父皇年事已高,朝廷大臣们纷纷都有所松懈,平日里定会去这些场所。我暗中买通了花满楼的上下,让他们忠心耿耿的为我做事。暗中打听前去消遣的大臣们,嘴里的口风。也确实让我获知了不少的消息,选举花魁一事,其实也是我暗中部署好了的。 我知道倚梅无影的性子,一定会前去游玩。等到她选得花魁的时候,我就不相信柳贞儿迷惑不住她。我也知道,大哥胤祯允也绝对不是个善良的主儿。事情发展的似乎太过顺利,胤祯允居然也对那个柳贞儿产生了别样的情愫,从他关注她的眼睛里,我能够看的出来。 但是我还是不动声色的让下人们将梅无影给弄到了花魁的房间里去。整件事,最让我所料不及的是,梅无影根本就不是什么梅无影,他也根本就不是什么男子。她正是梅院的长女,梅若月。 在得知了这一消息之后,我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可是,当我看到她被六弟胤风情就出来之后,在荷塘便发生的那一幕,在她被他紧紧的拥在怀里的时候,我的心无比的愤怒。这一刻,我知道了,原来这个人一直在我心里就有着不可估量的份量。 就在我悄然的部署着我和梅若月的关系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大哥胤祯允为了试探我,要我处死梅若月。我知道,他这个人是阴险毒辣的,他的手段居然是如此的狠厉。让梅若月一步一步的对我死心,在到后来的恨之入骨。我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也想到着她远走天涯,从此不问事实隐士一生。 可是我的身份和背景,不允许我这么做。我生下来,来到这个人世间,有我存在的使命。为胤夜王朝,为父皇,也为了我那可怜的母亲,将歹毒之人一一除尽。我不得不放弃了心中挚爱的女子,一步一步的将她逼近绝境。 当我得知她被人凌辱的时候,那一刻,虽然我表现的风轻云淡。但是,我的心里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我恨不得杀死站在眼前洋洋得意的胤祯允。然,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再次的忍住了,也在心里暗暗的发誓,有朝一日,我定要胤祯允血债血还。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的是,惨遭羞辱的人,并不是梅若月,而是她最贴心的侍女小洛!但是,这并不能改变我要亲手杀死他的决心! 终于,我推翻了一切,血洗了胤夜王朝的历史,当上了胤夜王朝新一任的帝王。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个人独自在养心殿的时候,每一个不能入眠的夜晚。我的心,仿佛就要被寂寞,空虚吞噬。 我想,我是寂寞的。其实我并不缺女人,后宫之中佳丽数万,只是我早已无心流连罢了。我的心里,永远只被一个人填的满满。我一直都在等待着,都在祈祷着,也一直都在坚信着。心里的那个女子,她一定还会回到我的身边。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也许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那颗仿佛死去的心,终于跳动了起来。 可是,伊人却不愿意与我相认。 但我始终相信,也一直认为,她与我是有情的,否则的话怎么会多年过去,仍是了然一生呢?她应该是被曾经的我,所做的一切伤投了心吧!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知道,她一定不会轻易的原谅我。于是,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关于小洛的,关于梅院的,还有关于六弟胤风情的。 终于,在她那双清醇般的黑眸里,我看到了久违的感动,为此,我开心,兴奋不已。 如今,我们已经有了一双儿女。看着我身边熟睡的女子,我感觉我的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幸福,甜蜜,与满足。 我愿意用我的一生一世,去呵护,去挚爱这个女子。 直到永生…… ··· 为您精选好看的言情小说,请牢记本站网址 ( 番外2- 梅若月篇。 自从穿越到胤夜王朝,我对什么事都非常的好奇。胤夜人的穿着打扮,胤夜人的衣食住行,胤夜人的言行举止……每天,我都带着小洛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想起了民间的女子,仰慕女扮男装的我,心里就有种隐隐的兴奋。不知道当她们得知其实我是个女儿身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一刻我就知道,也终于知道了‘此生注定’这四个字的意思。我想,他就是我此生注定好了的人。 然而,现实却给了我一个致命的打击。 这个我日日夜夜,心神向往的男子,却是一个撒旦,恶魔。他摧毁了我的家园,伤害了我的至亲,不但让我身心俱伤,甚至就连洛儿都没有放过。 这一刻,我又知道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我爱他曾经带给我的温暖和感动,但是我更恨他的冷血和无情。在我再次坠入湖畔的那一刻起,我就暗暗发誓,只要我梅若月大难不死,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当我得知洛儿被登上皇上之位的他,强行的纳入后宫的时候,我简直气得无以加复!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不要脸?强迫一个女子。洛儿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她是断然不会愿意留在这样一个男人的身边,我一定要去救出他。 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是我做着奴婢,陪着容妃在御花园赏花。我知道是他,但是他却不知道是我。看到他对容妃的态度,还有后宫中传言说他是如何如何的宠爱洛儿,为此,我还是有点欣慰的。至少洛儿在这里,没有受到苦难,也没有受到其他妃子的欺负。 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处事,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机会将洛儿救出去。 但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容妃居然利用我去侍候了他。 当我躺在那张龙床的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事实却容不得我这么做。当他的身子欺压下来的时候,我别无它念,只求他不认出是我。 一晚的恩宠,蚀骨的疼痛。让我差点为此丧命。我知道容妃从来就不是个善良的主儿,一定会想办法弄死我。好在张嬷嬷救了我,我也就在浣衣局里待下来了。 原本以为,我的计划再次上了轨道,直到我见到洛儿带她走的那一刻。可是,事实在次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就在太后寿辰的那天,他认出了我。坏就坏在,洛儿不该唤我一声:“姐姐……” 身子虚弱的我,被他紧紧的抱着,可是我不想他这样对我,因为恨他!恨他的冷血,无情,自私!于是我告诉他,他认错人了,我只是个奴婢。可是,他好像铁了心的知道是我一样,将我带到养心,禁锢在那里。 当晚他又回来了,再次占有了我。从他爆发式的侵占中,我好像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是独善其身的吗?不,我不能在相信这个男人了。相信他的代价,必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可是,事实再次给了我一个背驰而行的事情。 小洛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之后,我不知道是应该感激他帮我照顾小洛,还是该恨他将我囚禁在他身边。为了成功的激怒他,我事事都与他做对。 也许是被我逼的没有办法了,他带我出了一次宫中。我又看到了昔日干净幽静的梅院,温婉可人的二娘,还有活泼乖巧的雪儿。拜别了梅院之后,又去了佛寺见到了胤风情。 终于,我才知道了,这个男人其实背负着巨大的伤痛,在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从他对小洛,对我的家人,还有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独善其身,我终于知道了,其实错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 他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内心背负着这样沉痛的心事,却还要面对我的冷嘲热讽,处处刁难。我想,我也是时候敞开心扉,好好的接受他了。 过去的那些伤害,曾经的那些往事,都不是他愿意发生的,就让他过去吧。 洛儿如愿以偿,生下了一个女婴。她答应了我,让俩个孩子从小青梅竹马的生长在一起,长大了如果俩人都有意愿的话,就为他们举行婚礼。而此时的我,已经怀有第二个孩子了。 虽然他还是希望我能生个儿子,但是我却希望我能生个女孩子就好了。 在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我顺利的产下了一个女婴。这一次在没有像头胎那么的疼痛了,只是疼痛了一会会之后,便听到了小女儿哭泣的声音。听着女儿清脆的女圭女圭大哭的声音,我再次看到他充满爱意的眼睛。 我想,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午夜十分,我悠然转醒。转首翻身,看着身边酣然熟睡的男子,看着他俊逸的眉宇,和完美的轮廓。有那么一霎那,我觉得我自己,是不是太过幸福了,以至于都在害怕这一天会不会被人夺走。 兴许是感觉到了我此时的心情,熟睡中的他大手一挥,将我紧紧的拥在怀抱里。嘴里还呢喃着梦呓:“月儿……我会保护……月儿,你不要离开我……月儿,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月儿……” 依偎在他温暖安全的怀抱里,我轻轻的阖上眼帘,无声的,幸福的,笑了。 ··· 御书房。 胤灏宸正低眉批阅着奏折,突然一道瘦小的声音钻进了房间,来到他身边一把夺走他手里的朱笔。 抬起头来,就看到小家伙仰着个小脑袋,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朝着他笑。 “月儿,又调皮了。”胤灏宸这样说道,心里突然想到,咿……怎么感觉就跟在说梅若月一样。 “父皇。”小家伙收起朱笔,一本正经的说道:“母后说了,人在办公的时候不能长时间的久坐。不然的话,会得肩周炎,颈椎炎,严重者的,还会视力下降。等到年老了之后,就会得老年痴呆症,走路的时候,两条腿都会打颤。说话的时候,还会流哈喇子!” 胤灏宸那叫一个郁闷啊,满脸的黑线。这小子怎么跟梅若月一样,满嘴的古怪的词语,有的都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呢。这还真是羞死了他,好歹他也是饱读诗书的才子啊。既被自己的妻儿如此的奚落,还愣是不知道出处! 大手一扬,胤灏宸挑眉说道:“那你母后有没有告诉你,父皇在办公的时候,不能来打搅呢?” 就在胤灏宸作势要夺过朱笔的时候,哪料小家伙的武功也不是盖的。小小的声音往后一推,轻而易举的躲避了他的大手,摇头晃脑的说道:“父皇,您有所不知。这些话,正是母后叫儿臣转告与你的呢。” “噢?是吗!”一听这话,胤灏宸脸上的正色倒也退去了几分。当然,月儿的话对他来说,那简直就是比圣旨还要圣旨,岂敢不从。 “自是当然。母后还说了,午膳为父皇包了东北水饺。儿臣此番过来,就是受了母后之命,喊您回去吃东北水饺呢!”胤灏月说着,一本正经的将手中的朱笔放下,然后双手敛后等待胤灏宸起身。 “东北水饺?”胤灏宸微微蹙眉,问道:“东北是什么意思?” “回禀父皇,儿臣不知!”胤灏月摇了摇头,顿了顿,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不过儿臣趁着母后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尝了一支。” “噢?味道如何?” “嗯,那叫一个香。” “哈哈——”胤灏宸顿时大笑起来,一把掳住自己的儿子抱在怀里,指月复点了下他的额头,“走,父皇与你一起回宫,去尝尝你母妃的手艺。” 一大一小的背影,在下人们的簇拥下,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若干年后的一个晚上。 一个小小的身影趁着夜色,东张西望的朝前面走去。 “站住,哪里去。”突然的,他的身后响起一个女女圭女圭的声音。 胤灏月顿时觉得头都大了起来,拔腿就跑。 “呵——想跑?没那么容易。”捷灵洛一声娇斥,从怀中掏出软鞭,女敕手一挥,勾住男孩的脚腕。 只听“哎呀……”一声,胤灏月应声倒地。 “啊……”捷灵洛一看自己闯祸了,连忙的跑了过去,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灏月哥哥,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呜呜……都是灵洛不好,灏月哥哥,你哪里疼啊,灵洛给您揉一揉,吹一吹好吗?我娘亲说了,哪里疼了的话,只要揉一揉,吹一吹,就不疼了。” “真的吗?”胤灏月说道,可是他完好的隐藏住了双眸中那沫狡黠的目光。 “嗯,是真的。你现在告诉我,哪里疼?”灵洛完全不知是计,认真的点了点头。 “诺,就是这里了。”胤灏月伸手戳了下自己的脸颊,说道:“你给我好好的揉一揉,吹一吹,我就不疼了。” “啊……你!”灵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骗了,下一秒,粉拳不停的落在胤灏月的身上。 趁着灵洛手脚忙碌的空档,胤灏月突然的掀起灵洛的下颌,在她粉色的唇瓣下,落下了霸道的一吻,然后趁着灵洛目瞪口呆的时候,起身飞也似的跑了开去。 好半天,灵洛才反应过来。站起身子,朝着胤灏月逃去的方向追了去。 “胤灏月,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 “哈哈……你来追我呀,有本事你追到我,我就任你处置……” “你给我站住,不许跑……啊……可恶……给我站住……” 全文完 为您精选好看的言情小说,请牢记本站网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