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距一寸》 楔子 我还需要多少年,才可以走出思念的门槛?不知道现在的你过得怎么样。曾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可以在一起,所以我才会如此愚蠢地相信爱情。现在我回来了,我带着思念,带着对你的承诺回来了,伸出你的双手,勇敢地跟我走,好吗? 天上的星星依然在一闪一闪,经历了岁月,它们是否也会变了个模样?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地坚持到现在,苏墨说,你得为你自己的幸福勇敢一次。真的吗?可是我在自己的人生字典里从没有见过幸福两字,如果有一天,有人向我伸出双手,谁能告诉我,我该如何选择? 在你的眼中,也许我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笨蛋,我不会浪漫,我不会给你惊喜,我不会逗你开心??????但是你怎么不好好地聆听一下我对你无声的爱。不管如何,我永远敞开家门,空一边床,等待你的回来。 我只是固执而已,如果我哭,你不要不理我,好吗?我只是野蛮而已,如果我骂你,你不要不理我,好吗?我只是无理取闹而已,如果我离家出走,你不要不来找我,好吗??????我只想你一直顺着我,呵护着我,宠着我??????而已。喂,笨蛋,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有的人空守着所谓的承诺在愚弄自己的情感,有的人坚持着所谓的矜持在侮辱自己的智商,有的人则期待着所谓的缘分在“虚度”自己的青春??????我的身边每天都在上演着脑残的爱情伦理剧,或励志,或伤感,或戏剧,或激情??????在观看的过程中我一直保持着看热闹的心态,但直到那一天,我不知不觉地卷入其中而不知觉?????? 在这里我们每个人其实都一样,一样地笑,一样地哭,一样地走,一样地跑,一样地跌倒;但是我们又是不一样的,你的笑带着甜蜜,他的笑带着苦涩,你的哭藏着欢喜,他的哭藏着痛苦,你勇敢地走,他蜷缩着跑,你跌倒,笑着爬起,继续笑着前进,他跌倒,哭着站起,哀切求助。人生就是在一样中不一样地选择着,然后又不一样地生活在一样的天空底下。 若干年后,我们坐在某间咖啡厅的角落里,彼此还是那个熟悉的模样,但是已不是从前的你和我。岁月逝去牵出的旧时光在重逢,人生的过客很多,我不能一一记住,只有你,我从没有忘记。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 我想回到那一天, 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匆匆地擦肩而过, 没有留恋。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 我想回到那一晚, 我们背对背坐着, 哼着不知名的旋律, 对着星星许愿。 如果时间可以快进, 我想带你越过那一年, 没有痛楚,没有眼泪, 我们还是那样喜欢着对方, 牵着手走过田间小路。 咫距一寸,最遥远的距离, 咫距一寸,最振奋的距离, 咫距一寸,最感动的距离。 我们要结婚了(上) “我要结婚了”余家声端起一杯白开水故作深情地喝一口,放下,嘴里认真地吐出这几个字。对面的潘嘉培憋不住笑出了声:“结婚?你是在开玩笑吧,跟谁结婚?” “什么跟谁结婚,我一直就一个她”听到潘嘉培的这句开玩笑的话,余家声嫌弃地鄙视了嘉培一眼。 “兄弟,别嫌我啰嗦,结婚这可是大事,你真的想清楚了?” “戒指都戴在她手上了,我还不想清楚啊,你说你是不是兄弟,就一直在损我,连句祝福也没有”余家声仍然对好兄弟潘嘉培的开玩笑在斤斤计较 “好了,那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潘嘉培没完没了地从嘴里吐出一大遍的俗气祝福语 “停,回归正话,其实我是想拜托你一件事,你手上现在的那个楼盘不是准备开盘嘛,能不能??????” 潘嘉培看着余家声一脸正经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今天没发烧吧?是谁说这辈子都不买房做房奴的?” “那已经是过去式好吗?结婚总得有个窝,况且我是把窝搭进去她才答应嫁我的,我的幸福现在一半握在你手上了,千万别给我毁了” “好吧,我过两天把楼房资料拿给你” “这才是兄弟嘛,记得到时给我打个折头,我还有点事,先走”余家声成功说服潘嘉培后,就自己一个人屁颠屁颠地离开,潘嘉培一人坐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咖啡屋的角落里,看着外面挂着开心的笑容走过的一对对情侣,或是偶尔孤独走过马路的人,才发觉自己原来从来没有融入过这个纷争的世界。在余家声对他说他要结婚的那一刻,他真的以为他在开玩笑,他和余家声在年少时已经认识,余家声没有像他那样出众的外貌,也没有他那样出众的才华,更没有他那样文艺的家境。小时候余家声站在他身边俨然像是一个小随从,但是他们之间的相处并不是主仆的关系,而是如亲生兄弟那般情同手足。高中毕业后,潘嘉培便在父母的安排下去了外国留学,而余家声并没有考到大学,毕业后便一个人出来打拼,在潘嘉培留学完毕,正开始真正的社会人生时,余家声便提前进ru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而现在在某公司担当一个普通的小职员的余家声看上去和他这个海归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反而他会羡慕像余家声这样的自由。原来当一个人拥有了一些令人羡慕的东西时,才会发觉这些根本不是炫耀的资本,而是扛在肩上沉重的包袱。 潘嘉培打开了躺在桌上已发冷的餐单,披着西式狼皮的伪餐单不禁让他打了个寒战,他随意地点了份餐,一个人单调地喝着咖啡等待着晚餐的到来。在外国留学的时候,他的晚餐似乎从来都是“居无定所”的,从冰箱里拿出几块隔夜的面包配上一杯牛女乃,或是自己煮个冷面配上几块压缩干牛肉,就这样解决了一餐,所以到现在他还记得回来吃的第一餐饭的味道,那种心情真是无法用言语诉说。 约莫二十分钟,服务员把他点的餐递了上来,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冰冷的角落里,一个人吃无趣地吃了起来。 苏墨今天又是一个人呆在家里对着电脑起劲地敲打着键盘,昨天晚上吃的杯面现在还放在客厅的桌上,冲凉房的洗衣机里更是塞满了这个星期的衣服,厨房里的尘快要可以到用尺子量出厚度了。但是她仍对这一切无视,依然游刃有余地活在这个乌烟瘴气的房子里。突然,屋里的门铃响起,她以为是刚才叫的外卖,便飞快地冲去开门,一看,原来是何夕颜,苏墨脸上的兴奋马上消失。 “苏墨,你这个是几个意思,看见我很不开心吗?”何夕颜脸带微笑地调侃着 “你不是有钥匙吗?干嘛按门铃” “忘了带” “哇,苏墨,你真的是快要成仙了,这方便面是什么时候的,快要熬出真菌了,还不把她倒掉”何夕颜每次来到苏墨的家里总是会用这种长辈式的唠叨说个几遍,但是苏墨总是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家伙,衣服又是一大堆”从厕所出来的何夕颜又在絮絮叨叨地说着 “墨墨,你的衣服都几天了,还不洗,比厕所还要臭了,好不?”何夕颜从厕所出来到冰箱拿了一罐汽水边喝边走进苏墨的房间 “小姐,我的厕所很香,好不?”苏墨回了一句,苏墨倒是说的是真话,尽管家里各处都惨不忍睹,厕所依然是“高风亮节”的。 何夕颜看了看手机:“哎呀,赵艺涵这个家伙搞什么鬼,说好的六点在这里集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赵艺涵?”苏墨吃惊地扭转头看着何夕颜,话说她也有一个多月没见过赵艺涵了,自从上次的生日会后,赵艺涵已经在她的世界人间蒸发了一个多月了,所以当何夕颜说赵艺涵准备过来时,便不由自主地摆出了惊讶的表情。 “赵艺涵不会又是在家里憋不住气,来这里发泄吧,我家里可是没有什么东西给她丢的哦,衣服倒是有一桶,完全可以拿来发泄,我毫无意见”苏墨奸笑着说 “我看你是给电脑毒害了,都快成脑残了,是我今天约她过来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们说” “什么事?”这时,门铃响起,“一定是赵艺涵了,我去开”何夕颜小跑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外卖送餐员,“你好,外卖到了” “外卖?不好意思,我们好像没有叫外卖” “是我叫的”苏墨跑了出来,接过外卖,然后就马上打开狼吞虎咽起来 “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别吃了,这东西没营养”何夕颜抢过苏墨手上的筷子 “都说不要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啦,我已经叫赵艺涵今天买菜过来,我们打火锅” “早说嘛,害得我叫外卖,多浪费” “鬼知道你叫了外卖” ?????? 正在何夕颜和苏墨为了外卖在争论的时候,门开了,赵艺涵拿着几袋火锅料走了进来,两人马上停止争论,苏墨三步并两步冲上去抱住赵艺涵:“涵涵,我想死你????的火锅了” 何夕颜接过赵艺涵手上的东西,往厨房走去,三人合力地把火锅材料准备完毕,开始久违的闺蜜聚会。 赵艺涵坐在凳子上环屋扫视了一遍 “艺涵,你看什么?”苏墨奇怪地问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你这一个多月时怎么生活的,怎么可以那么乱”听到赵艺涵的话,何夕颜不禁地噗嗤了一下 “肉丸都熟烂了,你两快吃吧”苏墨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指责了,便马上转移话题 “对了,何夕颜,你刚才在电话里头不是说有事宣布吗?到底是什么大事,非要搞得这么神秘?”赵艺涵问 “对哦,我也很好奇”苏墨说 “姐妹们,我要结婚了”何夕颜诚恳认真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苏墨一听,差点把嘴里的东西都喷了出来:“什么?结婚?”赵艺涵倒是淡定地问:“什么时候行礼?” “难道你们都不替我开心吗”很明显,何夕颜对她俩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很满意 “开心,当然开心”两人异口同声 “何夕颜,你确定你答应他的那一瞬间不是鬼上身了”苏墨再次启用疑问的口吻 何夕颜伸出了手,亮出了求婚戒指,苏墨连忙探头去看:“看来你还真是来真的” “余家声这人不错,嫁得过”赵艺涵说 “是不错,不过就是笨了点”何夕颜笑眯眯地说 “人好不好是另一回事,关键是他有房了吗?”苏墨问 “他说正在看” “也就是还没有嘛,他有车吗?” “他说将来会有的” “将来?那是什么时候?何夕颜你不会就这样把自己白搭给人家了吧” “苏小墨,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损我” “我不是在损你,现在这个年头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吗?没房没车的男人嫁不过,我也是被电视剧洗脑,循例地问一下而已” 赵艺涵完全无视两人的争论,在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火锅 “何夕颜,恭喜你找到自己的幸福”赵艺涵不紧不慢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也希望你快点找到你的幸福” “我的幸福?呵”赵艺涵苦笑了一下 “还有你,苏晓琪,休息就别天天窝在家里,不然你这辈子都是油菜花一棵” “我这是另一种人生,懂不,况且油菜花不是老了才开花的吗?我还在等它开花,还有别叫我苏晓琪,叫墨墨”苏墨最不喜欢人家叫她的真名苏晓琪,她说,“晓”字与“小”字谐音,读起来很俗气,一点文艺气息都没有,与自己本身的气质完全不搭,所以就给自己起了苏墨这个名字。像苏墨这种天天窝在电脑前码字的伪小说作者来说,取“墨”字就再适合不过,大概是见不了光的意思。当初赵艺涵和何夕颜就曾这样开过玩笑。 ?????? 火锅聚会在三人的笑声中结束,饭后,赵艺涵和何夕颜帮苏墨把屋子收拾了一番才各自离开。 我们要结婚了(下) 赵艺涵从苏墨家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何夕颜被余家声接走,迈着甜蜜的步伐回家去了。家里的司机也已经下班,这么晚了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出来,于是她就一个人孤独地在街上游晃。这么多年了,她几乎每天都活在别人的枷锁里,除了身体躯壳是自己的,灵魂根本无处安放,早已被摧残得支离破碎了。不知不觉她走到了这座城市最安静的街道,这条名为“情侣天堂”的街道,没有闹市的喧嚣,没有刺眼的灯光,没有一间商品店。这算是城市规划局做的最人性化的一件事了吧,如今的社会还真是很难看到有一条如此静谧,让人身心放松的街道,连她这个没有灵魂的家伙都能在这里找到寄托。但是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掉了,看着一对对牵手的情侣甜甜蜜蜜地轻轻地走着,独自一人的她顿时感觉自己打破了这里的格局,是啊,谁没有触景生情的时候。曾经她也幻想过这样的画面:和心爱的人牵着手,在安静的街道上行走,一起抬头看星星,或是一起依偎倾诉着心里话。而这样的美好终究是幻想,大概这是她一辈子都在奢望发生的情景吧,赵艺涵就这样一边幻想,一边安静地走着。 从西餐厅出来的时候也只是七点多,向来晚上都没有什么娱乐的潘嘉培最喜欢驾着车去一些安静的地方,之前一直听同事说这一区有一条“情侣天堂”的街很值得一去,同事还在他面前把那里形象地描述了一番,为了应验一下事实到底是不是如描述的那样,他真的驾车去到了那里,一个人在那里呆了将近三个小时。同样吸引他的不是这里的形象摆设,而是久违的安静感觉,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活得太累了,没完没了地读书,没完没了地工作,没完没了地担心未来??????地球人为何总是活得这么累?而在这里,就感觉遇到一位心理治疗师一样,他可以毫无拘束地把身上的包袱扔掉。不过如果现在身边能有一个她就更完美了,他想。这时,他看了看自己手表,原来已经将近十一点了,于是他从座椅上起来,就在他起身的那一霎,与他距离只有五米的地方,赵艺涵迈着安静的脚步从他面前走过,他看见这个女孩落寞的背影,但是认不出这个被岁月模糊了面貌,自己朝思暮想的赵艺涵。而赵艺涵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刚才离她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这些年来一直在想念的人。这是缘分的捉弄,还是命运的安排?五年后,两人在这个浪漫的地方擦肩而过。在他的心里,一直在等待的她还会回来吗?而在她的未来,陪伴的幸福又是哪个他? 新房楼盘 没多少天,潘嘉培就把余家声的事给办妥,虽然现在以潘嘉培在公司的地位和人脉,这件事并不难,但是也要厚着脸皮费了把劲才争取到,潘嘉培为人一直忠良厚实,如今好兄弟要结婚,他自然也是能帮则帮。 “我也只能帮你争取到这里了,房子四面都有阳光照射,85平方面积虽是小了点,但两个人住足够了吧,至于价钱方面呢,我也出面给你压到了最低??????” “行行行,价钱这些我们等会说,我怕她听到??????”余家声小声地打断了潘嘉培的话 而看到如此精致的新房,何夕颜早已乐得稀里糊涂地,在房屋里开心地窜着。 “对了,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何夕颜” “这就是我经常给你提起的好兄弟潘嘉培,这次全靠他我们才可以有机会买到这么高端的房子” “名字同样是有一个嘉(家)字,怎么差那么远呀”何夕颜看玩笑地打了一下余家声,然后才向潘嘉培打了个招呼:“你好。” 潘嘉培也被眼前这对沉浸在爱情甜蜜的“夫妻”可爱的行为逗笑。在新房逗留了大概二十分钟后,何夕颜因为要上班的原因就提前走了。余家声就趁机拉着潘嘉培商讨房子价钱一事。 “刚才有些话不想让她听到,所以????不好意思” “这是哪一出啊,余家声” “我就是不想她知道,你知道我的状况,房子一次性付款根本不行,所以只有分期付款” “行,余家声,我真是服了你,那你打算月供都是自己出?” “还能怎样?首期我父母会帮我付一半,其他的还得靠自己了” “两个人一起供不行吗?” “唉,这个你不懂,快快,帮我算下要给多少?” 新时代男人的称号非余家声莫属了,为了把何夕颜娶回家,为了给何夕颜一个温暖的家,甘愿付出自己的全部,力求将最完美的呈现在最心爱的人面前,这样的幸福是否会一直延续下去?付出与回报又会成怎样的比例? 余家声家 “老公,婚礼的请帖你都印好了吗?”何夕颜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苹果问 “都印好了,明天我去拿回来就可以发出去了” “你父母都同意我们在这里办婚礼吗?” “同意了,我说服了他们,到时候我们找个时间回老家再请村里的人吃顿饭就行。”何夕颜不知道为了说服爸妈,余家声可是费了多少的唇舌才得到妥协的,作为父母,儿子娶老婆,当然希望可以在自己的家里搞个风风光光的,但是何夕颜偏说这些很俗气,很落后,非要在这里的礼堂搞个什么西式婚礼之类的,不然就不嫁给他,左右为难的余家声只能两边安慰,才取了个中间,平摆了下来。 “哎,老公,我想在我们的新房弄一个大的落地玻璃耶,夜晚直接看到外面的美景,多浪漫呀,老公,你说好不好”面对何夕颜的娇羞语气,余家声向来都是不敢说不的,当然也是爽快地答应:“好啊。”何夕颜兴奋地跳上余家声的怀里,亲了他一口,即将成为夫妻的他们完全按耐不住心里的小兴奋,甜蜜的气氛充斥着这个简陋的出租屋里。 缘分or命中注定?(上) 有多少人相信缘分?又有多少人相信命运?我的人生你来过,这算不算缘分?我的人生你践踏过,这算不算命运?相遇一直是一间简单的事情,但一旦相知,原来的相遇就会变得你无法想象的复杂,你开始埋怨,你开始惶恐,你甚至开始变得焦虑,直至又再上演另一场相遇。大概我们埋怨的,惶恐的,焦虑的,不是你,而是你给的爱的曾经又再回来。 何夕颜的婚礼日期定了下来,就在这个星期六,就在前天,何夕颜已经屁颠屁颠地搬进余家声为她准备的新房里面住了,还把赵艺涵和苏墨拉到他们家,得意洋洋地炫耀那个落地玻璃。 结婚前夜,余家声约了潘嘉培还有好友林致远来到了一间酒吧里,说是单身前夜的最后放纵。林致远是余家声在毕业后做第一份工作时认识的伙伴,年龄相仿,性格相近,相识不久的两人就称兄道弟了,林致远的特点就是喜欢开玩笑,有时他的玩笑会无意中伤害到别人,不过这也是他交友的一种方式,因此林致远身边也总有形形色色的好友,尤其是女性朋友,可是这些年来,他却没在众多的朋友中找到个相知的,大多数只把他当做玩乐或开玩笑发泄的对象,对于这些,林致远总是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似乎他已习惯了这些付出。三人点了两打啤酒,各怀心事,坐在某个角落里,听着喧闹的节奏音乐,喝了起来。 “余家声,悠着点喝,明天可是你大婚的日子”林致远劝说着余家声 “没事,我酒量好,要不要叫几个美女过来一起喝”余家声也学会了开玩笑 “美你的头,还美女,你想还没结婚就离婚啊”潘嘉培说 “开玩笑而已啦,哥们,何必当真,嘉培,我可是找到归宿了,你呢,什么时候?” “我?呵”潘嘉培苦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来,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也可不少,可是他心里就是惦记着她,在美国的时候算是谈过一次恋爱吧,对方是一个华裔,虽是同种人,但是与生俱来的文化差异还是使这段感情坚持了一个多月就不了了之了,也许是在他心里有了恋爱的洁癖,他还是渴望那年的纯洁。 “还在等她吗?”余家声认真地问,潘嘉培不做声继续喝着酒 “别再等了,她早已不在那里了,生活不是童话啊,哪有这么多的完美结局。”余家声说道 林致远接着说:“属于你的,不管在哪里,都会遇见的。” 余家声被林致远突然的深情吓到,认识了他这么多年,这可是从林致远口中第一次说出这么感性的话呢。大概这是经历多了,感触自然而出。 潘嘉培继续不做声喝着酒。怎么做?在他心里一直都有个剧本,但是到底是怎样演绎,他不知道。五年前,他许诺带她走出枷锁,给她未来,五年后,那个她却不知何处?如果回来,他当然是会鼓起勇气拉着她一起走,可是这么多年了,她变成了怎样?想着想着,他便开始害怕,如果说坚持是一种力量,那么这种力量足以摧毁那层坚实的枷锁吗?眼前的花红柳绿丝毫没有打断到涌上来的种种不愉快的思绪,他又叫了几瓶酒,这次换他没有节制地喝了起来,也许,他认为在酒精的麻醉下,痛苦便会消失,可是他错了,这种痛苦早已痛彻心扉,没有了回头。最后喝醉的竟是潘嘉培,在余家声和林致远的搀扶下,他可是平安昏醉地回了家。 与此同时,何夕颜也不甘示弱,在苏墨的怂恿下,约了一大班好友在苏墨家举行了告别单身的派对,相比于男孩喜欢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女孩则显得比较清新了,除了赵艺涵坚决要喝啤酒外,其他人都只是以果汁代酒。没有人知道赵艺涵这位外表风光无比,开名车,有专门司机,住豪宅,还是某服装大集团高管的背后究竟藏着一个怎样的秘密。即使是亲密无间的何夕颜和苏墨,她们知道的只是赵艺涵有一个复杂的家庭背景,至于如何复杂法,她们不知道,也不屑于过问,有些东西一旦清楚明白,距离就会被拉远。有时忠心的朋友不是对你了如指掌,而是彼此有所保留,自私一直是人的天性。 从一个普通的农村女孩到如今光鲜亮丽的白领,这不是一段很传奇的励志故事吗?但是她现在得到的一切却不是自己想要的,她宁愿自己没有被这些肮脏的浮华污染过,做一个简单的快乐的人,即使是贫穷,因为起码她有自由。所以何夕颜和苏墨从不会去阻止她,任她用酒精麻醉自己,这样的快乐可是奢侈呢。 苏墨一向是最讲义气的,她也走过去拿起了一罐啤酒,“噼啪”地打开,“赵艺涵,我们碰杯,额,祝贺何夕颜新婚快乐” 两罐啤酒在何夕颜的面前用力地碰撞,何夕颜连忙阻止了苏墨,“哎,墨墨,你别喝那么多,你明天可是我的伴娘啊” “哎呀,行了,别罗里吧嗦的,我酒量好,没事,赵艺涵,我们继续”苏墨是有分寸的,她这样做也是想迎合赵艺涵而已。 十点多,何夕颜的一班好友都纷纷离开了,屋里也就剩下苏墨,何夕颜和和赵艺涵三人。而此时,赵艺涵已经是喝得半醉了,嘴里开始语无伦次,何夕颜赶紧把凌乱的屋子随便地收拾了一下。 “墨墨,来,干杯”赵艺涵举起空的啤酒罐在空中摇晃 “涵涵,我们别喝了,睡觉去吧”何夕颜阻止了她 “何夕颜,你这个大坏蛋,就这样结婚去了,丢下我们两个不管” “墨墨,快来扶起她,她醉了”何夕颜和苏墨一起把赵艺涵拉起来,放倒在沙发上,然后何夕颜拿来热毛巾为她洗了脸。 “苏晓琪,不,苏墨,墨墨???我们继续???”躺在沙发上的赵艺涵拉着苏墨的手不放 “好,好,我们继续???”苏墨和何夕颜合力把赵艺涵拉到房间去 躺下床的赵艺涵啰嗦了几句后,便彻底沉醉了,何夕颜和苏墨终于松了一口气,解决完赵艺涵,一切打扫完毕后,已经晚上十一点,两人回到苏墨的房间,刚躺下去,何夕颜的电话响起。 “亲爱的,睡了没?” “刚躺下来,你快睡吧,明天如果迟到,我可不嫁给你的” “那我们现在去行礼” “别闹了,余家声,我睡了,晚安” “晚安,老婆,我爱你” “嗯”何夕颜像吃了蜂蜜一样放下了电话 “啧啧啧????受不了了”一旁的苏墨一脸嫌弃的说 “你羡慕啊,羡慕就赶快找个男朋友结婚去” “切······” 何夕颜把灯关掉,房间一遍漆黑,但是两人都没有睡意,苏墨更是辗转反侧。明天就成为人妻,这样的角色转变,我做好准备了吗?何夕颜在心里反复地想。 “墨墨,你干嘛老是转来转去” “酒喝太多了,脑神经兴奋过度” “何夕颜,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当然是做人家的妻子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 “女朋友和老婆,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呀,当女朋友呢,还可以任性,可是称呼一旦变了,肩上的包袱也就大了,包袱大了,矛盾就来了???女人呐???为什么一定要给婚姻捆绑自己的人生??????”正当苏墨感慨地发表自己对婚姻的看法时,何夕颜不知不觉地进ru了梦乡。 你到底想怎样 “哎,把桌子拉过一点,没地儿过了”潘嘉培用脚踢了一下赵艺涵的桌子,桌子猛地一动,正在写作业的赵艺涵吓了一跳,笔在纸上猛地画了一条长长的线。赵艺涵扭转头瞪了瞪着潘嘉培。 “把桌子拉过一点,没听到吗”潘嘉培又用脚踢了一下桌子 不是赵艺涵不拉桌子,而是这根本是无理取闹,况且拉桌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桌子是整齐排列着的,总不能因为潘嘉培的一句话就破坏了班里的容貌吧。而且他们座位之间的距离并不是连一个人都过不了的程度。 “我为什么要拉”赵艺涵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丁点的距离怎么过得了,简直影响了我上厕所的速度”潘嘉培指着两人中间的地方 “哼,什么歪道理”赵艺涵在心里说道,赵艺涵没有理睬,继续低头写作业,下不了台的潘嘉培当然不会让你这么安然无恙,连续用脚猛地踢着赵艺涵的桌子。这回赵艺涵的纸上又多了几道长长的笔画。 这时,被班里女孩惯称“混蛋”的周子明和几位男生走了过来“嘉培,怎么和我们小花吵起来啦” “哎,小花,我们潘少叫你把桌子拉过一点就一点嘛,干嘛不开心了呢,哦,肯定是桌子太重了,我来帮你哈”说着拉开了赵艺涵的桌子。 被气得无语的赵艺涵坐在座位上简直欲哭无泪,不是说重点学校的都是乖学生吗。为什么会有像周子明这样的**。周子明的确不是读重点学校的料,但偏长着读重点学校的命,中考考了三百多分,但还是迈入了这所重点中学的门槛,无他,就是家里有钱,父亲暗地里给了几万块学校领导,还光明正大地捐给学校一笔善款。学校里头像周子明的这样的学生多的是,但是像周子明这样的无赖确实是少,如今被偏到同一个班,也只能认命。 看见几位男生围住赵艺涵在瞎起哄,付佩珊实在是看不过眼,直接走过去拉住了周子明的衣服 “几个男生围着欺负一个女生,丢不丢脸” “呀,珊姐,你的手可不要乱模,我会叫非礼的哦”周子明的一句话又惹得围观的男生 “你省点吧,非礼也不找你这样的货色,拿镜子照照吧”付佩珊的一句话,周子明不知如何应对“你???你???我???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付佩珊斜看了周子明一眼,然后把赵艺涵的桌子拉回原位,然后对着潘嘉培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和这个混蛋沦为一体了” 付佩珊的这一句话直接射伤了潘嘉培的心,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别人带来的伤害。 “算了,周子明,回座位去吧”潘嘉培拉开了周子明,这场闹剧在付佩珊的出面之下才得以结束,接下来的一节课,潘嘉培都在心不在焉,他时不时偷偷地斜看一下隔壁的赵艺涵,每次的偷望就好似是一次道歉的解月兑一样。“我是否要向她正式道歉一次”潘嘉培不断在心里做着挣扎。 很快,“拉桌子”一事被时间冲淡了,当初的负罪感在潘嘉培心里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今天的午休,赵艺涵并没有回到宿舍午睡,期末考试临近,她得多花点时间去复习。吃完饭,赵艺涵便直接回去了课室,午休的课室是复习的最佳时间,空荡荡的课室只有她一人,学累了,可以趴在桌上休息。赵艺涵拿出了数学练习,接着思考刚才课堂上老师讲解的题目,正在思考得入神的时候,潘嘉培从她身后出现。 “我还以为在看什么这么入神,原来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突然从她身后跳出来的潘嘉培把她吓了一跳,这回真是“活见鬼”了,第一次回课室就碰到这个“恶魔”,赵艺涵拼命捂着自己的书。 “瞪着我干嘛,唉,今天真是倒霉,给人打扰了我的清梦”潘嘉培坐到座位上趴下。 本还对他刮目相看的,还以为像潘嘉培这种懒虫也会在课室安静的复习?原来是回来睡觉的,也对,这才是他的正常表现,如果他拿着书在看,搞不得以为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呢。赵艺涵直接无视趴在她旁边座位睡觉的家伙,继续低头思考刚才的问题。今天脑袋不知怎么了,完全不会转动,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纠缠了十多分钟,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时,一本练习从她身边飞来。 “别多想,我只是同情你的脑细胞而已”说罢,潘嘉培继续趴下睡觉 这样的“嗟来之食”,她当然是不愿意接受,但是自己确实是没有能力征服它,纠结了许久,还是打开了他扔过来的练习书。打开书后,纸上整齐的答案不禁吓了他一跳,没想到平时装潇洒的人,写几个字也挺不错的,潘嘉培的答案很清晰,脑里的塞子一下子就被打开了。解决完题目后,她小心翼翼地把书放到他的桌面上,赵艺涵的动作很轻,但是却惊醒了潘嘉培,其实,潘嘉培一直都没有睡。平时,午休潘嘉培都是回家的,只是今天自行车坏了进厂修理,无奈只能回到课室,见到赵艺涵,他倒是有七分意外加三分惊喜,自此,午休赖在课室便成了他的习惯。 “谢谢”赵艺涵轻声地说道 “没差”说罢又假装睡觉,午休的铃声响起,潘嘉培起身欲离开座位,但又停顿了下来。 “今天的事别告诉人家,省得人家误会,以为我们孤男寡女在这里干了什么?”说罢,离开了教室 “哼,这家伙真是多疑”赵艺涵鄙视地在心里嘲笑了他 上课铃响后,潘嘉培才走进教室。 “报告,老师” “你怎么又迟到了,今天又是什么原因?” “自行车坏了” 老师深呼了一口气,欲张口大骂 “老师,嘉培的自行车真的是坏了,我可以保证”周子明在关键时刻,欣然出手相助 “回座位吧”在捏造的证据下,没有回驳之力的老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用鄙视的眼光目送潘嘉培回到座位。 明明一直在学校,偏要搞特殊,难道迟到也是一种耍帅的时尚?赵艺涵对这个行为顽劣的男生表示不解。 “赵艺涵,学校门口有人找你”老师接到门卫的传递,把赵艺涵叫了出去 “找我?”赵艺涵满满地疑问,她怕耽误自己的上课时间,匆忙地往学校门口跑去。 “哥哥?”原来是哥哥赵艺峰 “哥,找我什么事?” “额???那个???那个你身上有钱吗?我的钱包昨天被人偷了” 赵艺涵马上模了模自己的口袋“我现在只有十块” “只有十块?爸不是给了你一个月的生活费吗,借给我先,我下个星期还给你,加利息” “哦!那你等我一下,我回宿舍拿给你”赵艺涵在心里挣扎了一番,还是决定把钱借给哥哥。 “就这么多?”赵艺峰拿着赵艺涵的两百块,似乎不满意,“唉,算了,对了,别告诉爸妈,钱我下个星期你”拿到钱的赵艺峰急急忙忙地走了,这时赵艺涵才意识到哥哥的各种不正常,他?真的没钱吗?三百块的生活费只剩下一百块了,万一哥哥不按时还钱给她,这个月该怎样过,她开始有点担心。 赵艺涵回到课室时,课时也只剩下了十分钟,她坐在座位上糊里糊涂地听着,这节课可是数学课,但就这样白白地浪费掉,练习本上还有一大堆题目等着解决,如今又添几道伤疤,这真是没玩没了啊,她拿着数学书在哀怨。 这时,一本数学练习又飞了过来,他猛地一惊,看了一眼潘嘉培,但是潘嘉培若无其事般地看着手上的书。 “究竟是谁啊”她环顾了四周,别的同学都在各忙各的。她打开书,一张纸条从书上滑落了下来:别误会,我只是扶残助弱,为自己积福而已。赵艺涵噗嗤地一笑,在心里对这位表面冷酷无情的家伙说了声感谢,看着上面清晰明朗的答案,似乎有一种雪中送炭的感觉。这家伙,到底想怎样? 我曾见过你 潘嘉培不坏,一点都不坏,这只是青春期男孩喜欢恶作剧罢了,有时看见周子明欺负女同学,他有恻隐之心,想上前阻止,但是他又不能这样做;他老是和付佩珊作对,也只是想多聚焦一些目光;他有理无理地一次又一次为难她,只是想和她聊聊。别的男同学都叫她“小花”,他从来没有,别的男同学都喜欢在走廊里戏弄她,他每次都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里酸着。不知什么时候,她住进了他的心里,是那一次?她被欺负后无助般坐在校道的花坛边?是那一次?他低着头认真地思考着问题,那个清新的侧脸?是那一次?她趴在书桌上熟睡的模样?还是在很久前的那一次?第一次遇见她的那一次。 初三的暑假在家闷得有点发慌,爸爸答应买的电脑还没实现,家里书架上的漫画书看了也有好几遍,电视里放的连续剧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终于耐不住寂寞的潘嘉培约上了几位同学,打算到外面找找乐趣。 几位男孩骑着自行车在街上穿梭,疾驰的快感,来往的行人,躲闪的惊险,这可是难得的放纵啊。其中一位男生建议:“不如我们来个比赛吧,从这里出发,到市里的文化广场为终点,谁输了,谁请吃东西。” “好啊”,几位男生一致同意 从这里到文化广场并不算远,但是其中有几条街道都属于闹区,来往的人较多,穿梭来往的人群是个挑战。比赛开始,几位男生骑着自己的自行车争先往终点冲去。潘嘉培的自行车是新买的,妈妈特意买给他骑着上高中的,新买的车子威力果然不同,他很快就处于领先的位置。回头看看被抛在身后一大截的伙伴,他有点得意洋洋。就在此时,在他不经意间,一位年迈的老人拿着拐杖蹒跚地路过马路,等潘嘉培转过头往前方的时候,他已经紧张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车速。他急忙按下刹车,老人被突来急刹的车子吓到,腿一软,摔倒在地。潘嘉培很害怕,但他没有下车上前扶起老人,只是愣在那儿,看着后面追赶的小伙伴,他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拉。这时候,一位路过的女孩跑向前拉起了老人,女孩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还给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于是他又继续骑起自行车往前冲。最后,他是第一个到达终点的,可是这场所谓的比赛却有种酸酸的味道,是的,他刚才的表现令他心里不安。那个女孩的ok手势是那么地清晰,那仅仅是因为她的出手帮助使他没至于被小伙伴们追上?不,那是青春期男孩眼里的一次怦然心动的触动,女孩不美,但是那个笑容却住进了他心里。他曾在某本书刊里读过这样的一个故事,那是关于青春里男孩和女孩的故事,他看得懂,但读不明,不过还是被故事的结局感动,他们一见钟情,历经千万波折才走到了一起,但是男孩最后为了心爱的女孩幸福而选择了离开。当时,他就把自己代入角色里想过,如果是他,怎么选择?那当然是不放手,付出了这么多却没有结果,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年少的他是这么想的。 那天,他偶尔转头看见了她的微笑,是那样的熟悉,是她?好像真的是她!从那一次起,不谋而合的笑容就成为他心里的一朵花,在偷偷地生长着。男生女生的青春期心里是永远都猜不透的,在前一秒还是恶言相见的两人,后一秒回归平静后可能就成为了朋友。他在心里多么庆幸自己可以坐在她的旁边,这不就是缘分吗?他在心里多么开心她可以回应他的恶作剧,我只想你讨厌我,然后记得我。后来,每天他都一样把数学练习册扔到她的桌上,午休的时候期待她的出现,上课的时候,偷瞄她几眼,无休止地找闹剧为难她,而这一切的目的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潘嘉培无声的帮助对赵艺涵来说已成为了习惯,可是每次她还是那么讨厌他的恶作剧。 月考数学成绩出来了,数学老师拿着一叠卷子,“砰”地往讲台上用力一放,下面的学生不约而同地头抬了起来。从老师的怒颜里,大家都猜出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于是刚抬起的头又马上低了下来。 “周子明,你把脖子伸成长颈鹿的样子,在干吗?”数学老师叫醒了正在探头往窗外看得入神的周子明 “没干嘛” “你知道你这次考了多少分么” “不知道”周子明淡定从容地摇了摇头 “就你那丁点儿分数,还天天盯着外面看,上来拿卷子” “周子明,35分”数学老师提高了音量,然后下面的同学都在捂着嘴笑,被数学老师怒吼一声,周子明屁颠屁颠还装潇洒地走了上去,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分数而感到惭愧。 “笑什么笑,你能拿出这成绩吗?”周子明对着旁边一女生说 赵艺涵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发试卷情节,不就是一试卷嘛,非得搞得像宣判徒刑一样,把大家弄得神经绷紧。老师还在享受着宣读成绩的“喜悦”,下面的赵艺涵心跳在加速般。 “潘嘉培,120分” “哇”听到潘嘉培的分数,下面一片哇然,嘉培不是第一次拿到这个成绩了,数学一直都是他的强项。 潘嘉培拿着试卷在翻阅,赵艺涵伸了伸头,看到试卷上那个大大的红色的120分,不知道有多羡慕。 “赵艺涵”终于叫到了,她神经顿时绷得紧紧的 “105分,有进步,要继续保持” “105分,105?”赵艺涵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分数,上次月考她才考到93分,这次竟然105分,心情顿时雀跃般。她拿着卷子看了又看,心中的喜悦都跃上眉梢了。 “哎哟,考得不错嘛,给我看看”卷子顿时被旁边的潘嘉培夺去了。 “孺子可教嘛” “切”赵艺涵用不屑的眼神瞄了他一眼,虽然脸上表现的是对潘嘉培无礼的不满意,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里面有他的几分功劳,因为他的详细笔记讲解让她的脑细胞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轻松。 想和你亲近一些 果然,哥哥借了她的钱完全没有要还的打算,眼看一百块已所剩无几了,她已经尽力地吝惜着用了,可这个月才过了一半啊,幸好妈妈每个月都往她包里塞一些干粮,所以有时候不是太饿的话,她就啃饼干,喝点开水,算过了一餐。最新更新:风云小说网 放学了,赵艺涵趁着同学们都赶去饭堂吃饭,于是就迅速拿出几块饼干解决午餐。不久,吃完饭的潘嘉培回到了教室,他还是如常坐到座位上。 “今天怎么没在饭堂看见你,该不会为了学习连饭都没时间吃吧” 没去饭堂吃饭都可以给这家伙看出来“我???我不饿” 潘嘉培笑着说:“呵,我看你饿得脸都发青了,可别为了那成绩连命都陪上了” 赵艺涵连忙模了模自己的脸,然后低下头继续看书 “你怎么不回家”赵艺涵问 “回家干嘛?跑来跑去没意思”家住市里的就是好,每天都可以回家,自己可是一个月才回一次,回家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谈话开始变成了平静,没有了当初恶言相对的感觉。有时候她会主动请教他问题。 “喂,这道题怎么做?”赵艺涵拍了拍他的桌子 “这道题之前不是做过吗?”潘嘉培接过她手中的笔,边说边在纸上哗哗地写出了清晰的解题思路。班里的许多女孩子都视数学如噩梦般,幸好她有潘嘉培的出手相助,她的数学成绩并没有死得很难看。期末考试结束,她的成绩相比上次有了小小的进步,而潘嘉培已越到了她的前面。 时间来到高一的第二个学期,立春后的校园并没有如春般的鸟语花香呈现生机勃勃的景象,一股强冷空气杀来使大家有点措手不及,更加令人烦躁的是还夹带着冰冷的雨,整个校园都好似被笼罩在郁闷中。赵艺涵从饭堂里出来,这么冷的天气,当然是要赶快回到宿舍的被窝中,睡个温暖的午觉。该死的下雨天,赵艺涵打开了雨伞急步地往宿舍走去。因为雨下得比较大,没伞的潘嘉培也只好跑到宿舍楼下面避一下雨,顺便看看有没有哪位好心的同学借把伞给他。 看到潘嘉培出现在宿舍楼下面,还真是令他吓了一惊,这可是女生宿舍,难道?? “你在这儿干嘛”赵艺涵问 “等你呗”潘嘉培的语气带点**的韵味,赵艺涵害羞地低着头 “那个,借把雨伞给我”潘嘉培提高了语调,并带点强势 “借给你,那我怎么办” “你都到宿舍了,还要雨伞干嘛” “等会上学呢?” “啧,上学时雨都停了,快,伞拿过来”说着把赵艺涵手中的伞抢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雨会停”赵艺涵又把伞抢回 这时,雨势明显加大,看这趋势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停,春天的雨最长情的了,说不定会下个几天几夜。 “要不你送我回课室,自己再回来,这样行吗?”潘嘉培的语气多了几分求人帮助的真诚。 “哦”赵艺涵也没再拒绝,打开了伞,冒着大雨往课室走去 “我来撑”潘嘉培一手夺过雨伞,从宿舍楼到教室有好一段的距离,加上越下越大的雨,一把雨伞根本藏不住两个人的身体,而且赵艺涵不敢往潘嘉培身旁移。两人中间的距离夸张得可以骑过一辆自行车了,潘嘉培拿着雨伞拼命地往赵艺涵那边移动,雨水已经把他半边的身子打湿了。 “能不能走过一点”潘嘉培用手把赵艺涵往自己身边拉,赵艺涵猛地碰倒在潘嘉培的身上,她如触电般迅速弹开。 潘嘉培又用力地把她拉回到自己的身边“淋湿衣服了,笨蛋”赵艺涵没敢再做多大的抗拒,两人就这样挨着身走着,心里却无法控制般无规律急促地跳动着。回到教室她才发现潘嘉培的衣服有一半是湿的。 刚回到教室还没来得及回去,午休的铃声已响起,宿舍大楼的门也会关闭,赵艺涵便打消了回去的念头,睡个香香午觉的计划就这样落空。 “怎么不回去了?”潘嘉培问 “不回了,宿舍楼关了门”赵艺涵失落地答道 “这不刚好吗?帮你争取多了两个小时的学习时间,你还要谢我呢” “你???”赵艺涵根本斗不过无理的潘嘉培,只好认命 两人坐在座位上陷入了沉默,空荡荡的教室,冰冷的空气,不时从窗口吹进来的冷风,赵艺涵冷得手脚都卷缩起来。潘嘉培月兑下了自己的外套,猛地搭在了赵艺涵的身上。 “我可不想看到有人冻死在这个教室”赵艺涵试图挣月兑,但很快又被潘嘉培摁了下去 “穿上吧,这样暖和一点”潘嘉培这句话是那么地温柔,那么地温暖,赵艺涵顿时仿佛被融化了一般,没有再做拒绝 “哦,谢谢,这样子,你不冷吗?” “呵,不冷” 有了潘嘉培的外套,赵艺涵明显感觉自己的身子暖和了起来,而潘嘉培这一举动仿佛将以前她对他的“仇恨”全部抹杀掉了,眼前这个曾经的“恶魔”怎么看都没有了当初的讨厌,反而多了几分的仰慕。还是他原本就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为了生存,才假装讨厌。不知不觉,赵艺涵在心里为潘嘉培做起了辩护。想着想着,很快赵艺涵便趴在桌子上熟睡了起来。旁边的潘嘉培没有睡着,其实每次赵艺涵回来课室午休,他都没有睡着,只是趴在桌上假装熟睡的样子而已。赵艺涵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掉了下来,潘嘉培小心翼翼地拿起重新披了上去。他看着赵艺涵的侧脸,突然怔住了,不知为何,她总会被她的侧脸迷住,已是无数次了。赵艺涵的皮肤很好,白皙里泛着点点光泽,尽管是大冷天,也是滑溜溜的。潘嘉培看着赵艺涵熟睡的侧脸,心里竟萌生了想亲下去的念头,线上激素立马飙升,控制不了了,他环顾了四周,没人经过,便把头凑了下去,十厘米,八厘米,越来越近,心率跳动也越来越快。就在“咫距一寸”时,他停住了,最终理智还是说服了冲动,他慢慢地退了回去。变成了拖着头静静地看着他,这时赵艺涵赵艺涵醒来,潘嘉培匆忙地把头转了过去,掩饰自己。 “我睡醒了,衣服给回你吧” “哦”潘嘉培还带点余悸接过衣服,好像是做错事一样,心神不定,想着刚才那个惊险的场景。 心动 “劲爆消息,听说隔壁班的校花跟高二田径队的那个大帅哥好上了”班里的某一位女生大声地说着所谓的消息 “切,不就是谈恋爱吗?有什么劲爆的”围听的一女生不屑的说道 “就是”几位女生围在一起,声音越说越小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班的周子明在追她吗?” “周子明?哈哈哈?????”一女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大家都把目光转向她 这时,周子明面无表情地进来,很生气地踢倒了一张凳子,笑什么,他对着那个女生大声吼道,围说的一班女孩迅速散开回自己的座位。 后面随尾的两位男生迅速上前安慰他:“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我们大方点,送他”这俩男生擦鞋也擦得挺亮的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呐”付佩珊讽刺地说道 周子明被付佩珊的一句话气得跳了起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但又不敢对付佩珊做出什么伤害的动作。在座位上目睹了一切的赵艺涵子在心里不断地窃喜,看到周子明被气得找不到人发泄的表情,还真是开心。但是这件丢脸的事并没有让周子明收敛,反而更加无理取闹。 下课到隔壁班向司徒碧借书的赵艺涵被经常横行在走廊里的男生们截住。 “喂,小花,手上拿着一本什么东西,借给我看一下呗”周子明试图抢过赵艺涵手中的书 “走开” “走开?哎,她叫我们走开哦,那我们走不走?” “把书给我看一下就走呗”另一位男生说,然后又往赵艺涵手上抢 这时,刚好给路过的付佩珊看见,她马上冲了上去 “你们又想怎样,又是几位男生欺负一个女生,真有种” “本来是一个的,可是现在变成了两个”周子明示意其他男生也把付佩珊围起来,上次付佩珊用语言嘲笑他那一次,他一直耿耿于怀记在心里,这回主动送上门,周子明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放开,周子明这个没种的家伙”周子明拉住了付佩珊的手,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敢上前劝阻,在课室里听闻周子明在走廊里欺负赵艺涵和付佩珊的潘嘉培马上冲了出去。 “周子明,你是不是疯了”潘嘉培迅速上前拉开了周子明 “潘少,你可终于来了,这回我把小花和付佩珊都给你逮住了,来,任由您处置” 赵艺涵被逼迫在角落里,害怕得不敢抬起头,付佩珊还在用力地挣月兑着周子明的枷锁 “放开她”潘嘉培平静地说道 “放开她,我叫你放开她”潘嘉培对着周子明怒吼 “喂,潘嘉培,你算你个意思,我是在帮你耶” “好,放开,放哪个,你说” 潘嘉培看着赵艺涵求救的哀切眼神 “两个” “两个?你他妈的是在故意气我,是不”周子明揪起了潘嘉培的衣襟,已经被激怒的潘嘉培忍无可忍地往周子明脸上一拳打了过去,周子明不甘示弱,两人拳头你来我往,场面顿时变成了激烈的斗殴戏码。最终,这场斗殴以两败俱伤结束,周子明和潘嘉培都被叫到了校长室。 上课如期进行着,但是赵艺涵却一点也听不进去,脑海里不断浮现刚才打殴的惊险场面,并在担心潘嘉培的伤势。不久,潘嘉培和周子明都回到了教室,两人的伤势都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脸上贴了两块创可贴,有点碍眼。 “对不起”她写了张纸条递过去 “干嘛道歉,又不是你的错”潘嘉培说 “没事吧”赵艺涵又写了纸条递过去 “没事,还是那么帅”潘嘉培微笑着说,赵艺涵被他逗得也不禁莞尔一笑 最终,学校给了周子明一个大过,潘嘉培一个小过作为警告处分。因为这一件事后,潘嘉培和周子明成了仇人,两人划清了界限,而周子明也收敛了许多。记小过,的确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是能为以前自己的“**“行为正名,并且改变了自己在赵艺涵心里的坏形象,倒是划得来。 今天中午赵艺涵午休没有回课室,在宿舍和司徒碧聊起了久违的家常,因为司徒碧跟同学们口中的校花是同一班的,所以很自然地扯到了上次的话题上去。 “听说你们班的那个周子明记了个大过是吧?” “周子明?混蛋一个,怎样,你对他有兴趣?” “切” “你们班的那个传说中的校花真的很漂亮?”赵艺涵也耐不住八卦 “唔,还行吧,平凡中带点月兑俗,月兑俗里带点惊艳,虽不能说不食人间烟火,但也称得上有气质吧” “小龙女?” “哪有,差得远啦,哎,就是长得好看了一点而已” 听着司徒碧的描述,赵艺涵也不断拼凑着女孩的模样,毕竟被称为校花级人物,多少也算是校园红人了吧。 “不过听说那个男生长得挺不错的,还是田径队的风云人物,哎呀,怎么搞得好像在讨论电视剧一样”司徒碧自己在“怪责”自己 在求学期间谈恋爱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校园红人与风云人物走在了一起,自然除了一大班人羡慕妒忌恨外,还有一班被撩起了少女好奇心,而赵艺涵就是其中的一位,青春期的爱情懵懂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有了跳动。 有过很多次,她都感觉到了潘嘉培眼神的炽热,但是都被潘嘉培的一些冷言浇灭了,潘嘉培的每一次咄咄逼人都让她浑身不自在,但又讨厌不起来,那一次的雨中漫步,那一次的眼神对望,还有那一次的帅气解救??????有过很多的一瞬间,他来过她的心里。 “哎,在想什么呢?睡觉吧”司徒碧打断了赵艺涵的思考“别想了,像我们这些凡人俗子也只有读书的命了,灰姑娘也不是随便就能当的” 就这样爱了 学校一向不准出现早恋的现象,但是自古以来男女互相吸引的定律谁也无法改变,就像学校领导不断严厉惩罚早恋者,可仍有一大堆的人无视。虽不敢光明正大牵着手在校园里漫步,不过眉来眼去的却大有人在,许多老师都知道这种现象大量存在,不过大多数都是假装看不见,只要你不耽误学习,不做出越轨的行为,是被“允许”的。潘嘉培和赵艺涵的恋爱机密做得相当严谨,除了司徒碧知道外,似乎没有人看出什么破绽。于是晚自修放学后的黑漆漆的操场和午休时间潘嘉培的家里都成了两人恋爱的基地。 两人的第一次正式牵手应由那个寒冷漆黑的晚上说起,入冬后天气一天比一天无情,三两阵寒风都可把人吹成雪条人。那天,晚上一放学,班里的同学都抢着回去自己温暖的被窝里,唯独赵艺涵和潘嘉培还坚持到操场里散步。 操场四面通风,在这里漫步提出的每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呀,赵艺涵卷缩着跟在潘嘉培的后面,环顾操场,隐约看到三两对像他们那样不见得光的情侣在偷会。 “能不能走快点”潘嘉培回头冲着赵艺涵喊 “这么冷,我们还是回去吧”赵艺涵最喜欢的就是和潘嘉培唱反调,潘嘉培无可奈何地停下了脚步,等待赵艺涵踉踉跄跄地走到他身边。 “我真的觉得我们就是神经病,这么冷了还在这里瞎折磨”赵艺涵继续埋怨 “对啦,我就是神经病才那么喜欢你”潘嘉培的语气中带点温柔的挑衅,赵艺涵通常都是口是心非,每次面对潘嘉培都无条件臣服。 “呵,那走吧,神经病”赵艺涵笑着说“怎么又不走了”赵艺涵冲着愣在那里的潘嘉培说 潘嘉培笑着走上去,把赵艺涵的手从口袋里拉了出来,用力地握在自己的手心,赵艺涵开始极力地挣月兑,但小小的力气又不足以抵抗得到潘嘉培的用力,最后也只能乖乖地臣服。牵着手走了一段距离后,暴露在空气中的两只手被冻得僵硬。 “你的手怎么那么冷?”潘嘉培说 “还不是你,本来我的手在口袋里是暖的” 潘嘉培又用力地把赵艺涵的手包住:“这下,不会再冷了”两人又甜蜜地相视一笑。 顶着寒风,在漆黑的操场里,潘嘉培第一次正式地牵起了赵艺涵的手,虽然有点生疏,但是两只手残余的温暖仿佛把这个寒冷融化了,是那么地甜蜜,是那么地浪漫。 渐渐地,中午到潘嘉培的家里成了赵艺涵的习惯,连小区的保安看到她都微笑着打着招呼。潘嘉培觉得这简直是天造的时间和空间,能和赵艺涵单独地相处,即使是看电视或者看书都是十分享受的一件事情。当然这都是在瞒着爸妈的前提下进行的。不过好景不长,安定的日子没多久,就被妈妈的突袭扰乱了节奏。那天,赵艺涵正和潘嘉培在房间里看书,突然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潘嘉培和赵艺涵立马慌乱起来。 “怎么办?” “嘘!”情急之下赵艺涵跳进了潘嘉培的衣柜 “嘉培,嘉培??????”潘妈妈的声音越来越近,潘嘉培假装镇定的回答:“妈,怎么今天这么早回家了。” “回来拿点东西而已,那个,你吃饭了吗?” “哦,吃了,在学校吃了” “天气冷,记得多穿件衣服” “哦,知道了妈” 寒碜了几句后,潘妈妈便离开了家 短短的几分钟,赵艺涵感觉就像过了几个小时一样,躲在封闭的衣柜里,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的,那心跳的节奏仿佛经历一场激烈的战争一样。潘妈妈走后,潘嘉培迅速打开衣柜,赵艺涵躲在衣柜害怕得连脸色苍白的表情让潘嘉培忍俊不禁。赵艺涵生气的猛捶潘嘉培的手臂,说他没有安全感,没有危机感,面对这种无理的欺负,潘嘉培可是最拿手了,他冒着被打的“危险”一手把赵艺涵拽到自己的怀里,赵艺涵又是惯性地顺从,享受着潘嘉培温暖的怀抱,然后又依偎着背继续看书。潘妈妈的突袭虽没有被发现,但是赵艺涵说不再去没安全感的地方,于是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潘嘉培的家里。 两人的初吻是在一起后的第三个月,高二第一个学期的某一个周末的晚上。那是一个初春的晚上,难得的有一个不用晚修的晚上,潘嘉培执意说要带赵艺涵去一个地方。听死党余家声说今天晚上有流星雨看,而且是几十年一遇的某星座流星雨,传闻见到流星雨并许愿的情侣会幸福地一起过一辈子,余家声还在潘嘉培面前深情款款地幻想着流星雨降临的情景,那时候,余家声也不甘示弱地交了一个女朋友,从余家声的描绘中可以猜测到他的女朋友比赵艺涵还要无理,不过余家声这个家伙完全一副享受嘚瑟的模样。还扬言要带女朋友去市区里最高的登山公园看流星雨的降临。 陪你去看流星雨 听到流星雨后,潘嘉培在脑海第一时间就浮现了登山公园,但是却被潘嘉培捷足先登,只能另选地方,三番四次的寻找后,终于给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地方,那里人少,而且地广,不过要看到流星雨的话,要到12点后,这确实是一个讲究耐性的东西。但是潘嘉培脑海里想的并不是什么流星雨,而是另有图谋。 那天傍晚,潘嘉培就骑着车载着赵艺涵和带着两顶帐篷及一些干粮去到那里。没想到像他们那么傻的人大有人在,平时冷冷清清的地方,今晚就像摆摊买卖那么热闹,两人好不容易选了一个地方,准备先把帐篷搭好。不知道是潘嘉培大意还是在来的路上丢掉,用来支撑帐篷的一个架子不见了,赵艺涵叫潘嘉培回头找了一段路也找不到,眼看天要黑了,只好放弃,反正今晚整夜都会是守着流星雨的到来,一顶帐篷也没什么关系了。帐篷搭好后,天色已晚,两人拿出了带来的东西充饥。突然发现,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有几对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原来是班里的某一女同学和某理科班的男同学,还有几个是穿着校服约伴前来凑热闹的同校生。幸好天黑,他们并没有被对方发现。现在离流星雨的到来还有几个小时,于是两人去了附近的水库旁散步,牵着手,乘着温暖的春风,如果可以拥有某一样特异功能,赵艺涵一定会选时间停留,她想把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个晚上,没有别人的注视,没有学习的压力,没有未来的负担,就这样牵着手永远地走下去,走累了,就坐下来,躺在潘嘉培的怀里,数着天上的星星,这不是小说里应有的情节吗?而今天,她终于做了一天女主角,和男主角幸福地过了一晚。 散步过后,离流星雨预订到来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前来观看的人也越来越多,于是两人就躲进帐篷里面,打着油灯,玩起来带来的飞行棋。正当玩得起劲的时候,听见外面一女孩大叫:“喂,你看,流星耶”,于是两人连忙从帐篷里窜出来,赶紧望着天空在寻找:“哪里,哪里,你看到了吗?”旁边的人也被那个女孩的兴奋声点燃,纷纷坐在草地上,脑袋九十度仰望天空,不甘心错过每一颗流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抬头已仰望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看见流星的任何踪影,赵艺涵又在埋怨着潘嘉培,说是不是假的,根本没有流星雨,只是某新闻制造出来的谣言。潘嘉培说没可能是假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前来观看,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流星雨的出现确实让人的耐心大受打击。在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后,又听到了某处几个人大叫:“流星耶”然后又一大班人在问:“真的吗?在哪里,在哪里。”待人家指出流星的方向时,流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赵艺涵说怀疑是那几个人瞎起哄的,根本没有什么流星,只不过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为了传说中的流星,个个都卯足了劲头,拿眼睛和脖子在出气。在仰视了一个小时后,赵艺涵直言投降了,头靠在潘嘉培肩上,叫潘嘉培看到了才叫她。 流星是有那么三两颗的,根本说不成雨,幸运的可以看到划过天际发出亮光,不幸运的就只看到天上偶尔飞过的几架飞机一闪一闪。整个晚上,可能都有那么十来颗吧。 “欸,有了”潘嘉培连忙拍打着赵艺涵,赵艺涵马上挺直了腰板往潘嘉培指的方向看,无奈只看到流星消逝的那一瞬间,还没有来得及做许愿的动作已经无影无踪。于是赵艺涵又开始埋怨潘嘉培来,说他是笨蛋,看到流星不第一时间许愿,都等了几个小时了,流星没看成,愿望也没许着。随着时间越来越晚,等待流星的人也越来越少,只有几个还在坚持着奇迹的降临,仰着头快要成了木头人。 赵艺涵也没心情在等了,直言投降,还不如早点睡个好觉,于是就拉着潘嘉培进了帐篷。无奈才发现潘嘉培没有带枕头,幸好还有一个帐篷无法搭起,于是就用那个做了枕头。也许是因为太困了,赵艺涵一闭上眼睛就进ru了梦乡,反倒潘嘉培对着赵艺涵怎么也没有睡意,脑海里不断出现着邪恶的想法,油灯光下赵艺涵的脸色红润润的,嘴唇也特性感,不禁产生了想亲下去的念头。其实他早就在计划着何时实现这一念头,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每次凑近赵艺涵都被她无理地推开,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不亲下去岂不是笨蛋。想着想着脑袋便一点点地往赵艺涵那里靠近,在即将靠近的时候却又犹豫了,心想这样亲下去,没得到人家的同意岂不是和强吻没有区别,那自己不就成了所谓的禽shou,不行,不可以这样做,于是脑袋便反复地来回靠近,最终还是没有亲下去。为了克制自己的冲动,潘嘉培只好扭转自己的身体,背对着赵艺涵,很快也进ru了梦乡。 早上,是赵艺涵先醒来的,她揉揉自己的眼睛,望了望潘嘉培还在熟睡,才醒觉两人原来就这样靠得这么近睡了一个晚上。赵艺涵正打算起身出去的时候,惊动了潘嘉培,于是潘嘉培也醒了。 “去哪里”潘嘉培叫住了她 赵艺涵意识到两人距离的尴尬,便匆忙地说:“没有,,,只是想出去看看。 “你傻啊,就这样出去,给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不怕吧” “什么不怕”潘嘉培一把把赵艺涵拉下躺在自己的对面,两人咫距一寸的距离连呼吸都可以感觉到。这时帐篷外有几人影走过:“你看,都说有人了吧。”赵艺涵也没多挣扎,安分地躺着。 炽热的对望又唤起了潘嘉培想亲下去的冲动,两人呆呆地对望了几分钟,潘嘉培最先打破了沉默。 “赵艺涵,你的初吻还在吗?”问题月兑口而出后潘嘉培有点自拍脑袋的冲动。没想到赵艺涵的回答更加让他抓狂。 “不在” “什么,不在,是哪个王八蛋干的”看到潘嘉培紧张得神情,赵艺涵噗嗤一笑 “笨蛋,干嘛说我妈是王八蛋” “你是在耍我吗”潘嘉培生气地说,然后望了赵艺涵一眼,还是忍不住地亲了上去,赵艺涵被潘嘉培吓得目瞪口呆,自己都来不及躲避,就这样被潘嘉培的嘴唇贴上了,几秒钟后,潘嘉培的嘴唇离开赵艺涵,气氛便变得尴尬起来,赵艺涵也失去了对抗的本色,害羞地低下了头,嘴里念着:“王八蛋。” 潘嘉培竟害怕得连忙在说:“对不起。”说只怪自己一时冲动,做了抢走赵艺涵初吻的王八蛋。后来“王八蛋”就成了赵艺涵对潘嘉培的昵称,每次听到赵艺涵叫“王八蛋”潘嘉培都自然地想起那天早上那个青涩的初吻,在耿耿于怀,为什么当初不吻得深入一些。 再见,对不起 是不是所有的快乐都有个时限,时间到了,终须要走,还是这只是偷来的,不是属于我的。最新更新:风云小说网就在赵艺涵以为潘嘉培就是上天送来可怜她这个穷女孩的时候,一件事情晴天霹雳地降落在她的身上。本来与她没有的关系的事情,竟让她成为事件的女主角。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离开学校,离开同学,离开潘嘉培,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和陌生的人生活。那一晚她一个人卷缩在房间漆黑的角落里,无声地抽噎着,她习惯地望向窗外的天空,今夜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就如现在的她那样空虚。她想不管多少年,她都会后悔这个选择,但是如今她又不得不这样选择。像他们这样卑微的家庭,不管多么傲气地活着,尊严还是像一张薄纸,一戳就破。她合上眼睛,泪水汹涌而下,想着妈妈跪在李江萍的面前不断哀求给哥哥赵艺峰一条活路,想着爸爸坐在角落里偷偷地擦着眼泪,想着女乃女乃佝偻着身躯在安抚着妈妈??????这一幕幕画面叫她如何接受得到。既然她的一个点头就能挽救这一切的糟糕,牺牲自己又何妨?一向不都是这样卑微地活着吗?但是一想到潘嘉培,她的心又不安分了,心如刀绞的感觉,道别是必须的,但是以何种方式结束?眼泪哭干,也说不出这沉重的悲痛。 要离开学校的前一天晚上,在操场边,她紧紧地抱着潘嘉培,眼泪沾湿了潘嘉培的衣襟,潘嘉培还不知个所以然,她并没有告诉她明天要离开,只是奇怪今天的赵艺涵和往日不同。 “嘉培,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如果有一天我不辞而别了,你会恨我吗?” “傻瓜,我为什么要恨你,我应该恨我自己没有挽留到你吧”听到这句话,赵艺涵眼泪汹涌而出 “你今天怎么了”潘嘉培轻轻地抚模了一下赵艺涵的头发 “对不起,嘉培,我们分手,好吗?” “为什么?”潘嘉培一脸慌张地捉着赵艺涵的肩膀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泪流满面的赵艺涵 “你,怎么哭了”潘嘉培双手拭擦着赵艺涵的眼泪 “对不起”赵艺涵再次扑进潘嘉培的怀里 “傻瓜,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改就是了。” “不是”赵艺涵拼命地摇头,“和你开玩笑啦”她哭笑着说。那一晚,她就这样一直抱着潘嘉培,反复在心里掂量着,还是没有说出明天就要离开他的现实。 那个晚上,赵艺涵彻夜未眠,周围一片漆黑,她躺在床上,静静地拭擦着眼泪,犹如针刺的心与这黑夜交相辉映,在生活面前孤独无助彷徨的她,这些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有个了结。就这样逃走,好吗?她想过,但没有做。就像在荒野前行一样,孤独一身,没有援助,不知未来。 第二天一早,待舍友们上学后,赵艺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静静地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消失,李江萍的车就在门口等待。她回头看看熟悉一切,在心里言说不出滋味,再见了,潘嘉培,她在心里默念道。 当潘嘉培如常拿着早餐回到课室的时候,却迟迟不见赵艺涵的身影,他开始只是有点不解。一直到上课,听到同学说赵艺涵转学的消息,顿时如晴天霹雳。他想起了昨天赵艺涵抱着她哭着说的那些话,“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笨?”他不断在心里责怪着自己。这一天,他就像是丢了魂一样,不断想着赵艺涵在哪里?几乎问遍了所有的同学,连平时最亲近的好友司徒碧都不知道赵艺涵去了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一晚,他在操场拼命地,不知道跑了多少圈,汗水和泪水一同从脸颊上流下,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他至今仍记得一清二楚。这段原本以为是美好的爱情,原来是这么地令人痛彻心扉,似乎还未开始就不知不觉地结束了,连一个像样的道别都没有。脑海里不断浮现赵艺涵的模样,去过的地方,说过的话,每一秒的想念都是一种煎熬。谁说年少不懂爱,这段青涩的爱情忆起来不比任何的差。 就这样,赵艺涵离开了,再也见不到了。 “赵艺涵,你究竟在哪里?”这喊声撕心裂肺 人的一生总要面对许多次离别,每一次离别的背后都是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虽然不是每一次的爱都会有结果,但是每一次爱都会有着相同的命运,就是分离。我们不爱了,分手吧,这句话淡定从容,但相信你在遇见下一个或过得不好的时候,你就会想念,想念从前,想念那时在一起的快乐。我们相爱着,却不得不分离,这句话痛不欲生,可是你不得不面对,生活也并不是只有爱才能活。当一切时过境迁,你就会发现从前也不过如此罢了。赵艺涵的离开给了潘嘉培莫大的打击,他甚至感觉到末日就要来临,他坚持不到了。然而所有的痛苦都有个期限,伤口愈合了,不触碰,便不觉得痛,不揭开伤疤,便不记得伤。 纵使残忍,生活仍要继续?????? 心里挥之不去的痛 六年前,坐在通往某大城市的车,看着窗外的风景,心在流泪,想着却不能哭的感觉。六年后的今天,喝了几杯啤酒而双眼迷糊的赵艺涵坐在回家的车上,如那年一样望着窗外的繁华街道,心在颤抖,还是想着却不能哭的感觉。她给何夕颜打了个电话,再次为新娘子送上祝福。盖上电话后,她哭了,笑着哭了,千思万绪涌上了心头。 午夜将至,由于赵艺涵住的地方管理严谨,出租车是不允许进ru的,但从下车的地方到门口大概还有100多米的距离,她下了车,艰难地走到了家门口,李江萍一家已经入睡,她怕惊动,于是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灯后,她乍惊,趴在桌上的叶少杰醒了。 “姐姐,你回来啦,这是今天李阿姨炖的鸡汤,她说一定要你喝掉才睡觉”李阿姨是他们家的保姆,为人诚恳善良,平时对赵艺涵就好像对待闺女一样,在这个家的这几年,也多得李阿姨的照顾,她才在这里感受到些许的爱意。 “哦,行了,我会喝的,你赶快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吧”赵艺涵的一句话,叶少杰便听话地回去了房间。 叶少杰比赵艺涵大一岁,但是他总是喜欢叫她姐姐,对于叶少杰,赵艺涵更多的是宽容,尽管叶少杰的妈妈李江萍一次又一次地为难她,但是面对着叶少杰,憋在肚子的仇恨又很快地散去。叶少杰自小头脑就不灵活,说白一点,现在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如十多岁一样单纯。记得第一次进ru这个家门的时候,叶少杰是第一个对着她笑的人,她那一句“姐姐”一叫就叫到了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突然多了个姐姐,更不知道这个姐姐将来会是他的“妻子”。 赵艺涵迷糊地倒在了床上,酒精的刺激让她辗转难眠,今夜,她竟勇敢地想起了那年夏天的离别。那年哥哥赵艺峰一睹成瘾,瞒着父母在外欠下了债务公司二十多万,赵艺峰眼看越陷越深,背着二十几万债务无处可躲,便畏缩着回家向爸妈求救。对于赵艺涵一家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瞬间冒出的二十多万债务差点把老女乃女乃都吓坏。赵树文差点被赵艺峰气坏,拿着竹棍嚷着要把他打死,幸好邻居前来阻止,方才把赵树文的冲动制止。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欠下的债务也理应要还。能借的亲戚朋友都借了,数目加起来还不够一个零头,而债务公司又屡次上门催账,恶言恐吓另赵家全家都担惊受怕。 此债务公司是叶氏集团旗下的一产业,一直由叶氏集团董事长叶国安妻子李江萍管理,叶氏集团创立的时间并不长,是叶国安一步一个脚印打下来的江山,由原先只有几十平方米,几个工人的小制衣厂发展到现在x市最大规模的服装生产公司,这绝对是白手起家的楷模。随着公司的渐渐壮大,除了服装之外,叶氏集团在餐饮,服务行业都有其产业。这些成就足以让叶国安津津乐道。但是儿子叶少杰让两夫妇充满了无奈,也是叶家一直以来的难言之处。对于叶少杰的情况,还要从李江萍怀孕那会说起。 李江萍和叶国安结婚不久便怀了孩子,恰逢那时经营的制衣厂第一次扩张,这当然是喜上加喜之事。叶国安拿着自己赚的第一桶金买了一部小私家轿车,当时村里的人还纷纷前来围观,然后是各种羡慕。叶国安还特意在村里建了一间新房,等待孩子的出生。在李江萍怀孕5个月时,一场意外差点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噩耗,当时叶国安驾着自己的车,副驾驶坐着李江萍,为了闪躲一辆突停的车,车子撞上了路旁的栏杆,李江萍当时就晕了过去,待她醒来时,已躺在医院的床上。两人平安无事,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医生告诉他们,由于李江萍肚子受到了轻微的撞击,可能对即将出生的孩子带来一些伤害,至于是什么样的伤害,医生也没有下定论,万幸过后,这无疑又是一大打击。五个月后,孩子顺利出生,但是因车祸撞击留下的后遗症导致孩子的智力并不能健康地发展。叶少杰长得精灵可爱,即使长大了,看上去也颇有男子气概,无奈就是脑子不灵活,二十几年来都像小孩子一样活着,每次看见儿子,叶国安都深深地内疚。加上受到上次车祸的影响,李江萍在生下叶少杰后,就一直怀孕不上,就诊后,医生说是上次的撞击给让子宫受到了伤害,不能怀孕。 二十几年来,两人一直致力于发展他们的事业,因此叶氏越做越大,事业有了,可是对儿子的生活却一直是愁眉苦脸。随着自己本身的年纪渐大,儿子以后的生活是一个问题,李江萍一直想为儿子物色一个女孩,好让以后可以照顾到叶少杰,虽说他们家里的背景却令许多人垂涎,但是有哪个父母不想自己的女儿以后的另一半是个傻子。因此苦寻了多年,都没有结果。正值此时,碰上了赵艺峰欠债一事,李江萍上门讨债时,见到赵艺涵,脑袋里就闪出了一个坏想法,提出用赵艺涵抵这二十万债务,同时还承诺给赵艺峰提供一份长期工作,每年都向赵家提供必要的生活帮助。这些对于赵家来说却是是诱人的计划,不仅债务清了,还能改善到自己的生活质量,但是将女儿作为筹码是一件残忍的事。对于这么丰厚的诱huo,赵树文还是保持了自己原有的性格,马上拒绝了,倒是作为女乃女乃的,心里有几分动摇。女儿赵艺涵准备高三毕业了,眼看就成为大学生,以后找份好的工作,家里的生活同样也可以得到改善,不过这还是一段漫长的旅程,而还清那二十万欠款,也是遥遥无期的事。 既然自己的生活一向是卑微的,一句答应能改变所有的苦恼,我不能这么自私。赵艺涵在心里反复掂量着,最后答应了李江萍的要求。这一件事不仅改变了赵家的生活,更是改变了赵艺涵的一生,她不愿意这样做,但是不得不这样做。生活就是逼着你妥协,也许,情况没有想象中的坏呢。赵艺涵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一个星期后,赵艺涵坐上了通往李江萍家的车子,她没有哭,她不能哭。被李江萍带走后,赵艺涵被安排进了当时市里的一间私立学校,这里的学习氛围虽比不上原先的重点中学,但是这是专为富人而建的学校,因此条件比原来的学校要好上个几倍,高中毕业,赵艺涵顺利考上了大学,为了迎合李江萍的要求,她被迫放弃了自己喜爱的语言专业,选择了服装设计专业。很明显,李江萍要把她捆绑在叶氏集团里。这几年,她一直是挣扎地活着,如今,已是来到叶家的第六个年头,很多事情都没有改变,但很多事情又在改变。 她躺在床上,想着想着,泪水不禁从眼角流出,她望向窗外阳台那盏豪华的霓虹灯,没有了方向。 婚后恐惧症(上) 另一头,余家声和何夕颜的蜜月之旅终于结束,谁又猜想到,这次愉快的旅程竟因为一件小东西的争执,而不开心地结束了。余家声拖着沉重的行礼跟随着两手空空的何夕颜身后,何夕颜一脸愤怒,两手交叉在胸前,催促着在后面拖着行礼步履维艰的余家声。 “你能不能走快点,拿这么点东西都拿不动” “有本事你来”余家声指着面前一大堆东西,生气地说,当初去的时候只有两个行李箱,在外漂流两个星期后,竟变了五个,何夕颜最喜欢收集一些古灵精怪的东西,有用的,没用的,全都往行李箱里面塞,甚至连在酒店用过的毛巾都说要带回来留作纪念。余家声当然是一万个不满意,不断地在制止何夕颜买东西,但何夕颜就是不爱听,还说一生只有一次蜜月旅行,这么好的机会,有得买当然不放过,余家声无可奈何,只有默默地接受。不过在今天临上机的时候,何夕颜发现在某商店买的小**落在酒店房间忘了拿,于是就对余家声撒娇,说要回去拿,余家声这家伙宁死不去,就这样两人在机场吵了起来,最后就落到了这个地步:何夕颜执意要余家声负责所有的行李,一直到家。 “我才不干,自己看着办”何夕颜径直地走回了家里楼房的电梯,剩下余家声一个人在苦苦地扛着。回到家,两人的战争依然没有停歇,何夕颜不断地在埋怨,说余家声一点都不会当老公,连一个开心的蜜月之旅都做不到,还把她的同学的同学的例子拿出来说了一番。累得半死的余家声在心里更是火冒三丈,但又不敢在何夕颜面前发火,他知道,两人都是坏脾气,要是吵起来,恐怕这家里的东西都摔得一干二净,再三酝酿后,余家声还是把气吞了下来,一个人走到书房打起了游戏。看见冷漠的余家声,何夕颜当然是十万个不愿意,便打了个电话给苏墨诉说自己心中的郁闷。 婚姻就如一门功课,不是努力了就能取得满分,信任虽是维持关系的关键,但是学会退让和妥协更是延续信任的重要一环,可是无论是余家声还是何夕颜都没有学会。年轻不是借口,成熟的心智与年龄无关。 两个月前,余家声屁颠颠地哀求潘嘉培给他找了一个高端低廉的房屋,从看房到入住,短短的一个月,余家声就将空荡的房间变成了温馨的新婚房。林致远还嘲笑他,不过半年,他肯定后悔当初这个冲动的买房决定,要知道分期付款的房屋犹如背上一个沉重的债务,况且房贷一事是在瞒着何夕颜下进行着的。余家声工作虽比不上潘嘉培,但月底薪加上提成,也能有个五千,这即使与本科毕业生相比,余家声也是可以耻高气扬的。现在他每月要拿一半出来给房费,两千给何夕颜做家用,剩下的几百块钱,对于余家声来说无疑是煎熬。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虐,林致远就是这样唾骂他的。不过余家声并没有觉得这是苦虐的,但是每次和何夕颜吵起架来,心里就莫名地产生愤怒和后悔。婚前时面对何夕颜的冷面,余家声总会用上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他哄回,婚后面对何夕颜的冷面,余家声却仿佛失去了这种耐心,甜言蜜语已在何夕颜身上不管用,若是遇上那天她心情好,还会回应一句,心情不好时,说什么都是废话。渐渐地余家声就感觉到力不从心。 不知当初是哪条神经惹的祸,自己竟这么爽快地答应了余家声的求婚,何夕颜和余家声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就转眼掉进了婚姻的坟墓。现在想来苏墨当时说的确实是有道理,余家声没车,没学历,没钱,就是有间拿不出来显摆的小房,自己当初为什么痴迷不悟的呢?每当和余家声吵架,何夕颜都是这样在心里咒骂自己。何夕颜大学毕业后,就有了份不错的工作,在某化妆品公司做高级销售顾问,无论是工作时间还是工作福利,在当时的大学生就业潮流里绝对是走在前端的,她是家中的独女,家里坏境自小就不错,不用向家里支付家用,有时父母还会给她塞上一点。当初答应嫁给余家声时,父母是坚决反对的,说一个堂堂大学生怎么就嫁给余家声没有前途的高中生呢。老一辈对这些等级观念一直是耿耿于怀的,有哪个父母不想自己的女儿嫁个好的。但是好的标准又该如何定义?在何夕颜的据里争取下,父母还是同意了这门婚事,可是现在看来父母当初的反对是有其道理的。 旅游一事还没有停歇,如今又加上了一桩新的。上次余家声为满足何夕颜和安抚家中两老,答应了会回去老家再办一次酒席。于是在上个星期,余家声就带着何夕颜回到了老家,然后在老家大摆筵席三十桌,农村里的风俗一向是繁琐的,从早上忙到晚上,何夕颜除了被拉着到处上香拜神外,还得坐在家里等着亲戚或乡亲们一个个轮流上前祝贺,这折腾下来确实是让这位千金小姐倍感烦躁,加上余家声这家伙又不会去用甜言蜜语安慰一下她,何夕颜这个自尊心特强的家伙感觉自己就像是扯线公仔一样被拉扯着。好不容易可以停下来,又轮到了余家声父母的唠叨,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了媳妇能被照顾得好好的,但偏偏何夕颜就是天生被照顾的人,这一拉一扯,就矛盾了。 何夕颜和余家声坐在客厅里,旁边坐着余家声的父母,还有几位叔伯婶们,这不俨然是一场老公家里人给媳妇上的一堂教育课嘛。何夕颜心里是极其地不耐烦,但在长辈们面前还是忍着,强装着微笑。 自古婆媳相处难融洽,婆媳关系的处理也是一门学问,只是回老家几天,就让何夕颜感觉难受了,幸好不是这样长久相处下去,不然最终苦了的还是余家声。 回老家这一趟事情更让何夕颜感觉到了经营婚姻的困难和可怕,这位自小就在温室中长大的孩子,还以为婚姻只是一个形式罢了,无非就是两个人确定相守一辈子,日子还是和没结婚之前一样嘛。但现在,她才明白,想象的永远是那么简单和幸福。婚后的她和余家声之间,就像隔了条楚河汉界一样,某日水流缓慢,心情大好,可以允许对方越界,来个甜甜蜜蜜,若是心情不好,就等着被将军吧。这样的日子久了,无论是曾经步伐多么一致的人,都会渐渐远离。 婚后恐惧症(下) 要是说起两人最近过得最甜蜜的一幕,还要追溯到度蜜月的前一个星期,那时刚被新婚洗礼的两人,恨不得向所有的朋友炫耀他们的幸福,每当有什么聚会酒会,都是出生入对地歪腻在一起。苏墨和林致远每次见到何夕颜和余家声都奋力开玩笑地数落一番,代表朋友圈的人宣泄不满。谁之,被何夕颜和余家声逮住机会反抗,说要撮合苏墨和林致远两人。有一次,把他们约了出来,要了满桌的啤酒,然后没付钱就偷溜了,剩下苏墨和林致远两人在一个房间使劲地嗨歌和喝酒,到要走的时候才知道没付钱,直接把林致远逼疯了。一个晚上下来,苏墨因为大姨妈的原因滴酒未沾,林致远倒是以为不用钱使劲地喝,最后苏墨找来了潘嘉培才把林致远扛回家。现在每次提起这件事,林致远还是满腔的怒火,苏墨则偷偷地笑而不语。那段时间的何夕颜和余家声简直甜蜜得连人品都没有了底线,但是这些画面在度蜜月回来后就消失不见踪影了,两人同时出现晒幸福的画面少之又少。林致远更是带着报仇的语气取笑余家声,说高调晒幸福都没有好结果。 如今这些画面早已远去,何夕颜握着啤酒坐在苏墨的床上感叹着她这半年来精彩的婚姻生活。 “何夕颜,你喝酒归喝酒,别把它洒到我床上去”苏墨完全没有怜悯何夕颜的意思,她的预言正一步一步地应验呢。 “哎,苏墨,你同情我一下好不?别对着电脑了,和我聊聊天” “这不聊着吗?我一心可以二用,你说呗”的确是可以二用,但是何夕颜在一边深情地申述,苏墨却沉浸在屏幕里,时不时发出一声“嗯”。觉得没趣的何夕颜便生气不说了,苏墨这家伙又在恳求何夕颜继续说下去,在争执间,赵艺涵来了,何夕颜宛如见到救星一般,向赵艺涵的怀里扑去,赵艺涵被何夕颜的不正常吓呆了,干愣着对着苏墨打眼色: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见到赵艺涵的何夕颜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举把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话倾泻了出来。 “我想清楚了,我要离婚”何夕颜这句话说得和宣布结婚时那样坚决。 “离婚?”虽然这曾是苏墨预言的结局,但这完全是逗着来玩,月兑口而出的话而已。赵艺涵和苏墨异口同声地看着何夕颜,脸上一万个不相信。 “夕颜,你可要想清楚,这不是胡闹”赵艺涵劝说着 “我连结婚都可以胡闹了,为什么离婚不可以,我想得很清楚了,我要离婚” “哎,何夕颜,离婚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耶,电视上都有得演了,闹离婚闹了二十多集,最后还是没离成,我看你还是别瞎折腾了,和余家声和好算了。苏墨的言语还是一如既往地没道理。 赵艺涵拍了苏墨一下,示意她闭嘴,因为这时何夕颜的情绪开始不安分,她拿起啤酒猛灌了几口,眼泪开始从眼角汹涌而下。这样的何夕颜还是第一次见到,何夕颜一向很坚持自己的原则,她说过,自己坚持的东西她绝对不后悔,即使是错误,即使是委屈,她也绝对不妥协,不流眼泪,因为这些统统都是那些对生活诗情画意的人干的事。生活残酷,再多的眼泪也改变不了这个局面,那何必做这些无用功。所以,当初在和初恋分手时,她并没有一丝的难过,爱情本来就是不合则分,况且初恋是用来怀念的,若能和初恋走到最后,那回忆起青春时便没有了故事可说,这才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何夕颜的理论世界永远是异于常人的,想起那些年,属于自己的初恋,赵艺涵心里的伤口仍是隐隐地痛着,即使现在潘嘉培回到了她的身边,但是如何夕颜说的那样,他并不是最终的归宿,他终究会走的。 很快,何夕颜就遇到了余家声,他们是在一间餐厅门口碰见的,当时下着大雨,尽管何夕颜有雨伞,但是仲夏的雷雨还是下得令人心慌,于是何夕颜就在一间餐厅的门口停了下来。片刻,没伞的余家声匆匆忙忙地跑到餐厅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公文袋和一大袋的东西,雨水渗湿了衣服和头发,看起来十分狼狈,他看了看手表,一脸着急的样子,但是雨势实在太大,余家声还是打消了向前冲的念头。 “小姐,能不能把你的伞借我用一下”何夕颜对于这个突然的请求有点不知所措 “可是,我??????” “十分钟,我把东西拿过去那边就行了”余家声指着对面街道的一个店铺说 何夕颜也不好意思多做拒绝,于是就把雨伞借给了余家声,可是几个十分钟过去了,借伞的人不见踪影,这时,雨也停了,何夕颜便离开。 待余家声回去还伞的时候,借伞人已不见。 就这样一把雨伞打开了他们相识的大门,更巧的是,他们的第二次遇见是在躲雨的那间餐厅。那天是何夕颜失恋的第一天,她一个人坐在餐厅的角落里,显得有些寂寞,听说黑咖啡能让人忘记心中的不愉快,因此她便要了一杯黑咖啡,一个人细细的品尝起来,黑咖啡一点都不苦,反而散发着几分咖啡豆的芳香。她抬起头,意外地与对面桌的余家声目光相见,余家声憨憨地一笑,他的旁边正放着他的公文袋和她的雨伞。余家声端起自己面前的牛女乃咖啡,轻轻地品了一口,没错,对面何夕颜的笑容就如这牛女乃的香味一样,甜甜的,纯纯的。 其实,世界上每两个人的相遇都是一则令人沉醉的故事,世界很大,缘分很妙,我与你分离在街角,或者我又会在下一个街口遇见你,然后又开始一段妙不可言的爱情。何夕颜和余家声的相遇彷如爱情小说里面的男女主人公一样充满着神奇的浪漫主义色彩。 外面飘洒着细雨,伞下的两人并肩微笑着在雨中走着,他们不知道彼此名字,但却感受到了互相炽热的温度。那一天,他们一起去看了电影,然后去了情侣街,在海边余家声吻了她,就这样,何夕颜还没来得及送别死去的初恋,便开始了这段神奇的恋爱。 每次听着何夕颜诉说她和余家声那段神奇浪漫的遇见,苏墨总是听得如痴如醉地,并扬言要把它写成故事,一定会很精彩。可以再美丽的相遇,一旦触碰现实,总要面临分离的可悲,离婚?她难道不是心痛的吗?可是现在,她仿佛找不到要坚持的借口。何夕颜伏在赵艺涵的肩上,模糊的双眼,看不见了前面的方向,苏墨走了过去,搂住何夕颜,她的痛,苏墨是清楚的。 终究是一场童话? 郁郁寡欢的余家声带着疲惫的身心,不约而至到潘嘉培的住处。 “离婚?”潘嘉培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神情恍惚的余家声,和赵艺涵,苏墨一样,他是一万个不相信这是个事实。那天那个兴奋地对他说要结婚的余家声去哪了,前段时间,他们不是刚甜蜜地度蜜月了吗?那天他们不是还牵着手甜蜜地出现在众人前吗?怎么突然说要离婚? “你们闹着玩吧?” “认真的,比结婚还要认真”余家声拿出香烟点着,深吸了一口,嘴里吐出的迷雾萦绕在他的面前,“结束了,就像这香烟一样,快乐过便消失”看得出,此时的余家声眼里含着泪花,潘嘉培也不敢再多问,配合地点起一根香烟,寂寞地抽了起来。 同样,尽管他现在看起来和赵艺涵相处得很融洽,很开心,但谁可以保障,这样的一帆风顺可以一辈子,就如余家声所说的那样,是不是快乐过便消失?现实是可怕的,是残酷的,他开始害怕有一天又再次失去赵艺涵。 何夕颜和余家声的离婚手续并没有马上办妥,但是何夕颜已搬到了苏墨那里,只差一个离婚证,两人便完全没有了关系。搬屋的那天,余家声也在家,何夕颜在大声旗鼓地收拾着东西,而余家声一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整间屋子充满着离别的气味,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几个大包堆在客厅,真的要走了?何夕颜抬头望了望那个大大的落地窗,此时的心情就像窗外落着细雨的天空一样阴沉,要非说不舍,这窗大概就是她最不舍的,不经意间,她想起了那天第一次入住这里看见这扇窗的兴奋,这是余家声送给她的;还有那些躺在沙发喝着可乐,望着场外灯光城市的夜晚。想着想着,眼睛模糊了,但不能哭,绝不能哭,何夕颜对自己说。 坐在沙发上看着何夕颜的背影,余家声的心更是从未安静过,他清楚何夕颜的选择,也清楚何夕颜的性格,一旦决定了事情,从来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在无数次纠结后,他还是放弃了上前做最后的挽留,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厨房里有糖水,我昨天煲的,你热一下就可以吃,冰箱里的啤酒没了,要喝的话自己去买,顺便也把纸巾买了,家里只剩下一卷??????”何夕颜拖着行李,用往常的口语吩咐着余家声,“我走了,民政局见” “等下,你还漏了这个”余家声拿起放在摆放在桌子上的小**,那是他们度蜜月的时候,在一家精致小店买的,何夕颜说她最喜欢一见钟情的感觉了,虽然那**长得并不好看,但就是喜欢,何夕颜还说那**的憨样子和余家声长得很像,所以就把它买了下来。 何夕颜回头看着余家声手上的那个**,当初的一见钟情感觉已经物是人非,她停顿了几秒说:“不要了,你如果不喜欢可以把它都掉。” 随后一阵清脆的门声响起,何夕颜走了,就这样走了,透过落地窗看着楼下拖着行李的何夕颜坐上她爸爸的黑色小轿车,他心碎得哭不出。他和何夕颜不过是一场童话的相遇罢了,公主终究还是要回到皇宫,继续着她的幸福生活。余家声呆呆地看着手上的**,原来他和它真的挺像的,都是被何夕颜抛弃的家伙。 何夕颜把行李搬到苏墨家里去,苏墨的兴奋迅速掩盖何夕颜带过来的悲伤,因为终于有人可以和她分担房租,有人帮她打扫屋子,晚上可以有人和她聊天,她突然感觉仿佛回到了校园读书的那个时候。 把何夕颜送到苏墨家,安顿好后,何夕颜的爸爸妈妈便放心地离开,尽管当初女儿和余家声结婚两老是反对的,但“离婚”毕竟是一个让人难过的词语。虽然何夕颜表现出来的是坚强和不在乎,但是两老心里比谁都清楚女儿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解月兑。或许,她需要这样来看清楚自己的人生,确定自己要的是什么。 “天凉了要添衣,平时多喝点水,多吃点水果,早点睡觉????知道吗?”何妈妈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总是喜欢爱的唠叨。 “行了,妈,我没事” “对,阿姨,你放心,何夕颜一定会在我这里吃好,穿好的,我会把她照顾得好好的”苏墨的幽默把何妈妈也逗笑了 “那麻烦您了”何妈妈客气了一句便和何爸爸出了门 “苏墨,拿地拖扫把过来大扫除??????”何夕颜用高分贝的声音把苏墨震了出来,这**的第一天,苏墨的生活恶习彻底被打乱,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 ?????? 潘嘉培的住所 潘嘉培坐在电脑桌前,赵艺涵从厨房里端出了熬了一个早上的汤水,呼喝着潘嘉培。 “过来喝汤啦” “好的,等一会,很快” “都看什么呢,你都盯了一个早上” “ok,来了”潘嘉培端起汤水,微笑看着赵艺涵,轻轻地喝了一口,嘴里发出甜蜜的感叹:“哎哟,我老婆煲的汤真好喝” “谁是你老婆,喝你的汤去”听着潘嘉培这一句“老婆”心里是悲喜交加啊。 午饭过后,赵艺涵斜坐在床上悠闲地翻着杂志,而潘嘉培还是在电脑前呆着,被无情地忽略的赵艺涵不开心了,对着潘嘉培撒娇起来。 “电脑里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难得休假一天,陪陪我不行麽?” “行,马上来”潘嘉培跳上了床,试图以拥抱来讨好赵艺涵,但被赵艺涵一把推开。 “哎呀,走开,没看见我在看杂志吗?”潘嘉培只好坐在赵艺涵旁边,等待着赵艺涵把杂志翻完。 “你究竟在忙什么” “哎,没什么,就是公司有一块地皮准备要出售,现在接到了几个买家的提案。” “这很难么,谁出高价就卖给谁呗” “呵呵,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好了,我们不要谈这些了”潘嘉培再次试图把赵艺涵搂在怀里,但又被赵艺涵推开,不过潘嘉培这次态度强硬,狠狠地把赵艺涵摁住,赵艺涵也只好放弃,伏在了潘嘉培的怀里。 “亲爱的,我们去旅游怎么样?”潘嘉培问 赵艺涵犹豫了一下:“旅游?” “嗯,你不是一直想去旅游吗?我们去欧洲,好吗?” “欧洲?”赵艺涵脑海里掠过了少时看电影《罗马假日》安妮公主和穷记者在充满浪漫色彩的罗马相遇的那个美好的故事,尽管荧幕中的罗马是黑白的,但依旧阻止不了她对那里的向往。许多书都说,欧洲是爱情孕育的地方,在那个现实与浪漫交碰的国度,每天都会发生形形色色的让人沉溺的爱情故事。欧洲?那可是她一直向往的地方啊。 “嗯,欧洲,我们可以去看伦敦眼,可以去看巴黎铁塔,可以去西班牙广场,可以去普罗旺斯?????”潘嘉培列举了一大堆的旅游理想地。 “好啊,就去欧洲吧”赵艺涵挪动一下头,靠在潘嘉培的胸前,听着潘嘉培有节奏的心跳声,闭上了眼睛。心里闪现的并不是他们要一起去欧洲旅游的开心,而是随着日子逝去,她终究要离开潘嘉培的担心。 说走就走,赵艺涵以回老家为由向叶国安请了一个星期假,和潘嘉培坐上往欧洲的飞机。 生活闹剧 何夕颜的离开后的最初那几天,余家声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郁郁寡欢,平时林致远叫他去酒吧,他可是第一个答应的,现在把酒摆到他面前看都不看一眼,下了班,就一个人呆在家里,开着电视机,手拿着遥控器,不断地转换频道,连以前最爱看的足球赛都提不起他的精神。累了,就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着有何夕颜的日子。如果时间可以重来那该多好啊,这次,绝对不会在和何夕颜顶嘴了,绝对不会做何夕颜不喜欢的事情,绝对??????这所有的如果,所有的幻想,都如一首悲哀的鸣奏曲,充斥着整个房间。 突然电话响起,是何夕颜,他欣喜若狂但又冷言地回道:“什么事?” “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你可别迟到” “放心,我一定会比你早到” “还有那些什么证件啊,麻烦你一次性带齐,别耽误了我的时间” “呵,这个不用你提,证件早就在桌上待命,随叫随到” “行啊,余家声,看来你还真是离婚心切,不跟你废话了,就这样”何夕颜凶巴巴地把电话扔到了床边。 “手机没得罪你吧,你这么用力扔它,会疼的啊”苏墨连忙把手机捡了起来。 “要是它会疼就好了,最好把那边的那个王八蛋也摔疼”何夕颜生气地说 “还有完没完啊,都多少天了,气还没消,再这样下去我看你都给气进医院了” “你??????”苏墨最喜欢的就是在人头上加一脚,何夕颜忍不住了,跳下床一个径直走到厨房拿了瓶啤酒喝起来。 苏墨连忙上前阻止:“哎呀,大小姐,别喝了,你看你的肚子,都喝出孕味了。” 何夕颜看了看自己小肚腩,又唠叨道:“要是赵艺涵在就好了,她一定会和我大喝一场的。” “哎,赵艺涵真不够朋友,和男朋友**快活去,丢下我们不管,没人性的家伙”何夕颜突然一个劲地埋怨道 一旁的苏墨沉默不语,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赵艺涵和潘嘉培现在或许走在欧洲的古老大街上,心里就不是滋味。 当初何夕颜和余家声兴冲冲地走进民政局,一起宣读了结婚誓词,见证这场面的是苏墨和林致远两人。现在再次走进这个神奇的地方领取他们的离婚证,见证这历史一刻的依然是苏墨和林致远两人。 “苏墨,快点啦”何夕颜催促着拖着沉重眼皮的苏墨 “来啦,难得休息一天,还要这么早起床,真造孽,不就是领个证麽?至于那么急吗” “早领早离,快点”于是就拖着苏墨走下了楼。 民政局外 “怎么就你一个人,余家声呢”苏墨问林致远 “哦,他说刚才公司有点事耽误了,现在赶过来” 何夕颜看了看手表,9;50。 “还说比我早到,我呸” 十分钟过去了,余家声依然不见踪影,这回把何夕颜气急了:“致远,给那个王八打个电话,问他是不是迷路了” 林致远拨通了余家声的电话 “喂,王八,你老婆问你是不是迷路了,怎么现在还没到” 没想到林致远这个家伙还真叫王八,老婆两字又差点把何夕颜气疯了:“什么老婆,谁是他老婆,告诉他,是前妻” “哦,你前妻问你现在在哪儿了” 听着林致远的话,一旁的苏墨快要逗得快笑晕了过去,偷偷地给林致远举起了一个大拇指。 “到哪儿了” “快到了,他说还有几个站就到了” “天,这家伙脑袋是被门挤坏了么,明知道赶时间,还去挤什么公车” 约莫十五分钟,余家声匆匆赶到,何夕颜看了看手表十点零六分,这又撩起了她的火 “昨天是谁说一定比我早来着,你看看都几点了” 余家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东西都带齐了吗?” “带齐了”余家声拍了拍手上的公文袋 “那进去呗,还愣着这里干嘛”何夕颜呼喝着 “哎,你们要不要在门口拍张照片留念”林致远又开始没节操地建议 何夕颜鄙视了他一眼:“离婚有什么好留念的,要照你自己照” “我倒觉得林致远这建议不错耶,好合好散嘛,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要纪念一下,夕颜,就照一个嘛”苏墨怂恿道 在林致远和苏墨的合伙怂恿下,两人勉为其难地照了一张,路过的人眼里都仿佛带着羡慕的眼光,不知情地在祝福又一对新人步入婚姻殿堂。 拍照完毕,何夕颜和余家声来到离婚处,何夕颜隐约地听到旁人在议论道:“哎,这不是刚在门口照相的小夫妇麽,怎么往这边来,是走错路了吗?” “姑娘,领结婚证是在那边,不是这边”一位五十上下的阿姨说道 “谁说我们领结婚证来着”何夕颜不友善地回道 “你看你们男人多贱,都步入老年了,还忍心抛下人家”何夕颜小声地对余家声说 何夕颜和余家声进ru一间小厅,工作人员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办理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小伙子。 “先生小姐,相关的证件都带齐了吗?” “带了”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只见余家声在公文袋里找了许久 “还不赶快拿出来”何夕颜催促道 “完蛋了,我给错了文件,我把我们的离婚证件给了刚才的客户”余家声在脑袋迅速搜索着前一个小时发生的事,由于赶着坐车,在匆忙之际,拿错了文件袋。这回把何夕颜给气疯了。 “我说你王八,还真是王八,这一点小事都干不好”何夕颜一边气冲冲地走出大厅,一边骂道 余家声加紧脚步跟随在后不停地解释 “哟,这民政局办事效率还挺高的嘛,这么快就搞定了?”苏墨和林致远迎了上去,但是明显感觉到何夕颜脸色不大好 “离了?”林致远问余家声,余家声摇摇头,苏墨接着问何夕颜:“怎么了呢?” “你问他” 余家声沉默不语,然后拉着林致远走了,丢下一肚子气的何夕颜和莫名其妙的苏墨。 何夕颜和余家声的第一次离婚宣告失败,但依然没有影响何夕颜要离婚的决心。不过后来一直因为没有沟通约定时间,离婚一事也慢慢被搁浅。 赵艺涵和潘嘉培的一个星期欧洲行回来了,这引起了大伙们的各种羡慕,尤其是何夕颜和余家声两人,分别拉着赵艺涵和潘嘉培说他们旅游的趣事。 苏墨家 “苏墨,赵艺涵分礼物,快点出来啦”何夕颜吆喝着在上网的苏墨 赵艺涵从袋子里拿出了两件物品:“这是你的,这是苏墨的” 何夕颜迫不及待地拆开,是一个精致的情侣复古相框,何夕颜看了一眼,嫌弃了起来:“买相框就买相框呗,干嘛还买个情侣的” “你一个,余家声一个嘛,我还以为你们只是闹闹别扭而已,谁知道你们来真的” “我要一个就得了,剩下的一个你留着,免得我看着碍眼”何夕颜最后只要了一个。 苏墨也把自己那份礼物拆开,是一本欧美风的记事本 “哇,好漂亮哦”何夕颜赞叹道 这是苏墨一直以来想买的记事本呢,无奈一直没有看上眼的,这还是从欧洲带回来的,高端大气,苏墨拿起开心地端详着。 “这是嘉培挑的,他说苏墨一定喜欢” 一听说这礼物是嘉培挑的,苏墨更是倍加兴奋。 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上) 余家声和何夕颜分居也有好一些日子,办离婚证也因某些事情一拖再拖。最新更新:风云小说网反正现在和离婚也没什么两样,那就索性把它搁到另外一边。 难得到了休息的日子,加上现在已入冬,天气渐渐地冷了起来。现在已是上午11点半,余家声还窝在床上做着美梦。突然一个电话把他惊醒。原来是林致远这个混蛋,他似乎预测到有坏事情的发生,便按下了绿色键,继续埋头睡去。三十分钟后,门外林致远的拍门声再次惊醒了他,他满腔怒火般开了门。 “混蛋,怎么不听我的电话”林致远假装生气地说 “混蛋,找我什么事。”余家声也不甘示弱地回了过去 林致远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钥匙,向余家声身上甩去:“中午帮我去车站接个人。” 余家声接过钥匙懵懂地道:“谁?” “乡下的一个表妹,说要来这边找工作,我下午有事做走不开,所以??????” “几点钟?” “大约中午三点吧,我把你的电话给了她,她到了会联系你”从表情看出余家声这家伙是极不情愿的,但作为朋友,也只有两肋插刀。 “那我接她去哪?”余家声问 “这里” “这里?我????” “是这样的,你都知道我那儿宿舍也挺乱的,女孩子也不方便住在那里” “那我这儿就方便了,是吗?” “你别激动,就住两天,房子我已经租好了,但房东说要等房客把东西搬完才可以入住,只有两天而已。” “两天?真的两天?” “嗯,两天,只有两天” “哎,林致远,我是前辈子欠你几百万了人情吗?”余家声无可奈何接受了林致远的请求。 林致远走后,余家声便连忙收拾了脏乱的屋子,自从何夕颜搬走后,这屋子就没有打扫过,除了厕所每天被冲得干干净净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惨不忍睹”,厨房更是布满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尘。余家声一边打扫,一边想念着有何夕颜在家的日子。 另一边的何夕颜今天也是“马不停蹄”的,一大早起床洗了一大堆的衣服,然后给苏墨煮上了早餐,然后在衣柜前模索了半个小时,衣服挑了又挑,连今天要涂什么颜色的唇彩都要狠狠地纠结一番。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哎哟,何夕颜,你够了没,都弄了一个多小时了,你不累的吗?”苏墨嫌弃地说 “墨墨,这件怎么样,好看吗?”何夕颜依然保持着忒高的兴致 “好看” “这件呢?” “好看”无论何夕颜怎么问,苏墨都回答“好看”,因为她知道,如果说不好看,何夕颜估计要试上了半天也不罢休,她可是完美主义追求者中的领军人物。 “墨墨,那我到底穿哪一件好呢” “哪一件都好”苏墨早已失去了耐性,最后千挑万选,何夕颜终于敲定了自己的心水。 “哎,夕颜,看来你是铁定要告别单身的节奏啊”苏墨调侃道 “什么告别单身,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我还没见过这样的迫不得已呢,我看你是迫不及待吧”苏墨笑吟吟地说 何夕颜狠狠地鄙视了苏墨一眼 自从何夕颜和余家声分居后,何夕颜的妈妈就马不停蹄地为女儿找对象,不知是否是怕女儿嫁不出去还是担心余家声这家伙死缠烂打,像何夕颜这么好的条件,难道就这样被岁月腐朽掉。所以何夕颜妈妈这次决定先下手为强,物色几个合自己心水的供女儿选择。何夕颜对于妈妈的要求也是无可奈何,可怜天下父母心,相亲,不就是见面谈谈话,喝喝茶吗?因此在妈妈的几番唇舌下,只能答应了赴约。何夕颜对相亲对象的兴致不高,倒是对自己外貌打扮十分在乎,她可不想自己在第一印象上就输个青光,这可是何夕颜呢!!! 还没够三点,余家声就驾着林致远不知从哪里借来的旧轿车来到了人山人海的汽车站。要在车站等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也是一个技术活啊。眼看时间还没到,他便去买了份报纸坐在等客区消磨时间。 不一会儿,三点便到,由xx开往xx的汽车也以到站,但是余家声却依然没有等到林致远所描述的那个身影。片刻,电话突然响起,对面传来了一个稚女敕的声音:“喂,你好,我是林致远的表妹,我现在在xxx” 根据她的描述,穿越了多重人海,余家声终于完成了林致远给他的“第一个任务”。 这确实是一个小妹妹啊,脸上还带着学生的羞涩,但从她的眼神里又看出有着18岁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这也不禁让他想起了七年前的夏天,自己背着书包,身上只带着父母给的一千元,只身来到了这座城市。那时候可是对这里充满着美好的幻想,看着一栋栋高楼,一排排名牌店,路上走过的一个个穿着职业装的人??????幼小的心灵泛起了一片片憧憬的涟漪。然而,没有学历,没有身份的他,在第一天便吃了不少的苦头。幸好在一位老乡的介绍下,进了一间小型的机件制造工厂,但没日没夜的埋头苦干,令这个刚成年的小小身躯忍受了莫大的“创伤”。三个月后,余家声便忍受不了煎熬,从工厂里走了出来,更另他大受打击的是由于他没有做满一年,工厂只能给两个月的工资。面对如此不公平的合同和待遇,年轻的他也只能忍声吞气,从机器厂出来后,他做过快递员,保安人员,甚至做过送餐员,大城市下小人物的悲惨生活,他可是有着深切的体会啊!后来,他认识了在这里打拼多年的同道中人林致远,经林致远的介绍,他幸运地有了现在的这份工作,从最初的底层业务人员,到现在的职位,这难道不是一部血泪史? 想着想着,他突然对身边这个小妹妹产生了巨大的同情,也默默地在心里为这位小女孩鼓励着。他带着林致远的表妹到某商场买一些日用品,农村的孩子对大城市无一不有着好奇的目光,看着橱窗里琳琅满目的高级商品,以及身边走过的一些光鲜亮丽的都市人,余家声看到了小妹妹眼光里满泛的羡慕。 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下) 何夕颜在某高级餐厅外停了下来,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容,然后再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番自己的穿着,确认一切ok后,便从容地走进了餐厅。餐厅的某角落处,一位也和她一样穿得光鲜亮丽的男子正襟危坐着,他向何夕颜举手示意,何夕颜优雅地走向座位,点头微笑打招呼后,便从容地坐下。何夕颜之所以讨厌相亲,就因为这种陌生却要装熟悉的尴尬见面,还要应付在见面过程中的种种冷场,回答一些违背真心的问题。这相亲不就是约定习俗的“一见钟情”么?要的是感觉,弃的也是感觉。 对面的男子显得有几分紧张,大冷天气何夕颜都注意到他额头都冒汗了,男子用手拉了拉领带和袖口,再推了推架在鼻梁的无框眼镜,似乎在缓解压力。 “你好,何小姐,是吧,很高兴见到你,我叫秦武,你可以叫我小武,我不介意的” 何夕颜再次笑着点了点头:“你好”。 除了刚才第一面的新鲜感后,何夕颜似乎早已失去了耐性,若不是对方是妈妈朋友的儿子,她可能早就逃走了。最终碍于颜面,何夕颜只好“耐心”地交流着。才坐下短短的十分钟,何夕颜就如坐针毡般,浑身不自在地,她时不时把目光跑向窗外,寻找一些“乐趣”。然而,出现在她眼前的一幕另所有的“兴致”全部消失。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余家声,此时的余家声刚刚和林致远的表妹在超市买完东西出来,提着大包小包的,两人把东西放到了后备箱,然后一起上车驾车离去。这一幕可是何夕颜一直以来都梦想着的情节啊,她还一度偷偷地攒钱,想尽快可以买一辆车送给余家声,然而现在所有都化为了乌有。虽然和余家声分居也长达半年之久,但是女人妒忌的心却并不会因为离开而消失,刚才那一幕,她何止是妒忌,简直是心痛,比闹离婚那会更加心痛。人性最大的弱点就是不能忍受你爱过的人和别人谈笑风生,即使不在占有也不允许别人占有,这样的人性枷锁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你永远不用问为什么,因为从来没有答案。何夕颜被余家声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节奏,对面的秦武还在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的“人生故事”,本来只是冒着见一面的何夕颜,在心里却冒出了几分“报仇”的欲wang。这次相亲并没有结束,两人默契地相约下一次见面。 带着不愉快的心情,何夕颜回到了家,郁闷地坐在厅里,对着手机游戏发泄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时,苏墨下班回家,看见何夕颜一脸哀愁,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地火药味。 “哎哟,不是去约会么,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苏墨试图活跃一下这沉重的气氛,但何夕颜却没有反应。苏墨再次尝试:“怎么了,何大小姐,你该不会被帅哥抛弃这么丢脸吧,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哦。” “什么帅哥,就一丑八怪,王八蛋” “这不更好吗?王八蛋任他自滚,何必生气呢?” “他要是自滚就好了,还敢在本小姐面前出现。” ??????苏墨越听越不对劲 “等等,你说的是谁?余家声?怎么会有余家声的出现?难道他横刀夺爱了”事情在苏墨的询问和自我梳理下越说越糊涂。 “看来故事很精彩呐”苏墨自言自语地说道 “什么精彩?是别人精彩好不”何夕颜说道,最后在苏墨再一次追问和自我梳理下,终于搞清楚了何夕颜生气的缘由,追根到底就是两个字“嫉妒”。 “哦,原来我刚才闻到的不是火药味,而是醋味,越发香浓的醋味。” 其实,大伙都知道何夕颜和余家声两人彼此在心里还是有着对方的,但是两人谁也不想先让一步,才导致了如今这个局面的出现,苏墨虽然一直在调侃着何夕颜,不过在心里她比谁都清楚何夕颜内心的想法,有时她会做做无间道,和林致远两人联通帮助他俩和好,只是一直没能成功。毕竟何夕颜这倔性子也不是好应付的。听完了何夕颜满满醋味的申诉后,苏墨偷偷地给了个电话林致远了解情况,并再一次为他们俩制造了和好的机会。 是日,周五下午六点十分,何夕颜下班从公司走出来,为了好好地解释上次的误会,余家声在苏墨和林致远的怂恿和帮助下,决定要好好地和何夕颜谈一谈,加上当日是何夕颜的生日,余家声更是想借此机会挽回何夕颜。 余家声做足了准备,还未够六点就在何夕颜公司门口等候,生怕错失了机会。六点十分,何夕颜走出了门口,但是却没有往平时走的方向行去,而是站在了门口左顾右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余家声见状,决定上前,但是当“夕颜”这两个字在嘴边即将月兑口而出时,一部白色的轿车,停在了何夕颜的面前,何夕颜带着微笑上了车,然后“嗖”地一声,白色轿车便在余家声面前消失。这一幕仅仅是2分钟,但是他感觉比两个小时还要长,刚刚还满怀期望的兴奋感瞬间降到冰点,手里握着的那一束鲜花也没有了朝气,他把鲜花随手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垂头丧气地走回了家。 他再一次失败了,并且这次是你彻底地失败了,回到家,借着消愁的几杯酒,迷糊间,他给何夕颜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就不省人事般昏睡了过去。 此时的何夕颜正在某高级餐厅进餐,秦武还精心地为她准备了生日惊喜,凭心而论,在心里她是开心的,并且带着感激,因为秦武的细腻还是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那晚,秦武除了给何夕颜办了一个惊喜的生日会之外,还送了一条项链。就在她沉浸在惊喜之际,余家声的一条短信把她拉了出来。“老婆,生日快乐”,看着这几个寒碜的字,她还是忍不住情绪,迅速逃往厕所。她哭着,望着镜子前的自己,差点认不出了自己的模样。这几个字好像已开始渗透到她的倔强中去,突然,她感觉自己背着满满的负罪感。 文字是最有魅力的言语,无声却可以侵入你的内心,击破你的懦弱;文字又是最无力的言语,因为无声不能看着你的模样,感受你的喜怒哀乐。余家声和何夕颜不是不够爱着对方,而是因为恐惧而不敢再深爱。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为何你要这样对我(上) 爱情的致命伤害就是看着你在别人面前“花枝招展”,在我面前“无动于衷”,大概大多数相处都是一样,时间久了,便失去了新鲜感,每个人最害怕的不是你不爱了,而是从前的炽热变成如今的冷酷,两人之间的爱情渐渐成了虚寒的亲情,最后错落成路人。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一个多星期,由于最近竞标会临近,加上赵艺涵还要忙活公司的其他事情,而潘嘉培也到外地出差了三天,两人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联系。虽然那个晚上目睹的一切也并非想象中那样,但是潘嘉培就在心里堵得慌,这难道是他不相信赵艺涵吗?相信!但这是另一回事。他躺在床上,怎么也说不着,于是干脆起床点上了一根香烟抽了起来,脑海里不断反复咀嚼着那天李江萍对他说的一番话:“你绝对会为你今天的选择而后悔。”究竟李江萍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这句话已连续困扰了他几天,一想起明天就是竞标大会,他不禁打了个冷战,不祥预感油然而生。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欲打给赵艺涵,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她应该睡了吧,犹豫了一会后,便放下电话。最后想了想,还是给赵艺涵捎了条信息:“亲爱的,期待你明天精彩表现。”这时,才安心地再次躺下床。 其实,赵艺涵也没有睡着,她在担心着明天的事情,若是明天的竞标失败,结果将会惨不忍睹。她之所以没日没夜地为这次竞标拼命,与其是说在帮叶国安挫李江萍的锐气,不如说是为自己的将来寻找一条出路。想着叶国安对她说的那句话,至今仍心有余悸:“若是竞标成功,我会保证你们两可以安全地幸福下去,若是失败,大概不用我说结果了吧。”当然,这个你们除了赵艺涵外,另一个是潘嘉培。话已说得很明白,聪明的赵艺涵又怎会不知道叶国安的言下之意呢。潘嘉培是这次竞标决策的主要负责人,而作为竞标者的赵艺涵又是她的女朋友,赵艺涵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关系去拉拢潘嘉培,让她能在这次竞标会上胜出,而叶国安费劲了心思威胁赵艺涵,也是看重了这一点。但是傲气的赵艺涵并没有选择走捷径,尽管叶国安一次又一次地向她施加压力,她还是保持着自己该有的原则,这些日子和潘嘉培的相处中,她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任何关于这次竞标的事情。而关于赵艺涵和叶国安之间的秘密,潘嘉培也是全然不知。 一个企业家的成功除了有惊人的洞悉能力外,还必须具备大胆的冒险能力。叶国安之所以能从一个底层生产工到如今的大集团董事长,靠的正是这些与众不同的能力。但是随着事业的渐渐的壮大,危机也从四面八方冒起,他万万没有想到如今自己最大的对手,竟是曾经一起奋斗打下江山的李江萍。人人都具有野心,一旦成长起来,面目将会变得狰狞可怕,在面对李江萍的一次又一次威胁下,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他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初衷。所以在那天意外发现赵艺涵和潘嘉培的关系后,他便顺水推舟将压力强加在了赵艺涵的身上,尽管有些残忍,但也是无奈之举。 叶国安一向对赵艺涵疼爱有加,当初李江萍执意要把赵艺涵带回家,叶国安是持反对态度的,只是最终敌不过李江萍的执意,只能妥协。他也清楚这些年来赵艺涵在叶家的生活并不愉快。记得那一年,赵艺涵来到叶家的第二年,那年叶氏集团生意蒸蒸日上,叶国安当然是非常高兴。但是高兴的同时又在担忧自己所打下来的宏伟江山无人继承,自己的儿子又不成大器,于是他就将目光注视到了赵艺涵的身上,虽然赵艺涵只是李江萍“偷偷”找回来的“儿媳妇”,虽没有正式过门,但这些年都把她当自己亲生女儿来养。同时此时,叶国安和李江萍感情危机已爆发,叶国安也知道李江萍已盯住叶氏集团蠢蠢欲动,她刻意培养李浩林的目的,叶国安当然清楚。眼看李浩林在李江萍的培养下慢慢成长起来,叶国安着实着急,幸好赵艺涵这丫头争气,没有让叶国安失望,大学没毕业就已成为叶国安手下的得力助手。这几年叶氏能顶住李江萍的侵蚀压力,赵艺涵无疑是最大功臣。有时候,看着赵艺涵就这样为叶氏牺牲了青春,自己也觉得有些残酷,本来可以“健康快乐”成长的小女孩,如今却因一次转折在岁月中丢失了本该有的纯真。她没有错,但却成为当年的牺牲品。刚来叶家的时候,赵艺涵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泣,家里的保姆李阿姨实在是不忍心,便向叶国安倾诉,但每次倾诉后,叶国安便向李江萍出气,李江萍又把叶国安对她的出气转移到赵艺涵身上,最后受气的还是赵艺涵。自此,叶国安也只有忍声吞气。 叶国安也明白,并不能就这样耽误了赵艺涵的一生,当年赵家欠下的债,如今看起来也只是小数目罢了,赵艺涵在叶家这几年的付出折合成债务,也卓卓有余了吧。所以她并不反对赵艺涵丢下自己的儿子去谈恋爱,而得知赵艺涵和潘嘉培在一起也纯属是意外。 为何你要这样对我(下) 上个月初,叶国安应邀参加一个企业交流会,也就是潘嘉培公司向各单位发出竞标邀请的会议,潘嘉培作为举办公司的代表向各位有意竞拍地皮的老板介绍了有关竞标的相关信息。叶国安对此次竞标非常感兴趣,会议后还特意向潘嘉培询问了有关细节。潘嘉培得知对方原是叶氏集团董事长,赵艺涵公司的老板,便高兴地攀谈了起来。 叶国安:“潘先生可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表现出如此出众的能力”叶国安对潘嘉培可谓是欣赏有加。 “叶总,你过奖了,我还得向叶总你学习学习呢。”潘嘉培的谦虚不禁逗得叶国安哈哈大笑起来。 “我有个闺女和你年纪差不多,要不改天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对不起,叶总,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潘嘉培害羞得低了低头,这不禁又惹起了叶国安一阵大笑 “没关系,做个朋友也行” ??????潘嘉培和叶国安你一言我一语,攀谈甚欢,潘嘉培也尽然忘记了今天约了赵艺涵一事。他下意识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不早,赵艺涵说今天会过来这里等他,想必也已在楼下等待多时。叶国安看见潘嘉培一脸着急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攀谈下去,便说:“约了女朋友,是吗?” “是的”潘嘉培挠了挠后脑勺 “我也得走了,有空一起出来吃个饭”叶国安虽是身为集团董事长,为人倒是挺亲切的,全然没有大老板的苛刻和架势。 “嗯,好的”于是便和叶国安一起下了楼,果然,赵艺涵坐在了楼下的休息室。 看见叶国安和潘嘉培有说有笑地从电梯里头走下来,不禁打了个冷战,她也只能祈求潘嘉培和叶国安没有看到她。幸好潘嘉培并没有叫她,只是打了个眼色,然而这小动作却被叶国安洞悉,不过他仍装作若无其事般从赵艺涵身后走过。后来叶国安派人跟踪了赵艺涵好些天,发现她原来在和潘嘉培交往,这一切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他似乎十分满意。毕竟这既能释放了心中对赵艺涵的愧疚,又能好好利用她和潘嘉培的关系在竞标会上捷足先登,这简直是比无心插柳更加激动人心。只是叶国安初衷是善意还是恶意,赵艺涵被这牢牢地控制住了。 和叶国安一家的关系,赵艺涵没有给潘嘉培提过,这个摆存在心里六年的秘密,除了李浩林,即使是身边亲密无间的何夕颜和苏墨都没有提过。她觉得,这不仅仅是负担,更是一种人格的侮辱。她在乎的又岂止是尊严?毕竟这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但是她也害怕,总会有那么一天,她再一次“**”在众人面前。只不过,隐瞒是最好,也是唯一让她能抬头的方法。 万众瞩目的竞标大会即将拉开帷幕,会议厅里也做好了最后的部署,只待参加此次的会议人员进场。这一次堪称是企业大亨的正面较量,这么盛大的场面又怎能错过,一大早,xx公司门口就聚集了一大众记者。早上八点半,叶国安和赵艺涵到达会场,一见叶国安,记者们便汹涌而上。 “叶董事长,请问你对这次竞标有什么看法呢?” “叶董事长,你觉得你们集团会拿下这次竞标吗?” “叶董事长,若是竞标成功,你会如何利用这块地?” ??????形形式式的问题汹涌而出 叶国安停下了脚步,望了望身边紧张的赵艺涵,微笑着对记者们点了点头。此时,李江萍和李浩林到达,一大众记者又将目光转到了李江萍的身上。 “李总,听闻你也会以个人名义参与竞标,是真的吗?” 李江萍笑了笑:“我只是来当观众的,具体剧情你们还是问主角吧” 说罢,李江萍便稳步地从叶国安和赵艺涵身边走过进ru会场。 九点正,竞标大会正式开始,潘嘉培和女老板林希以及评审团队最后进ru会场,潘嘉培望了望赵艺涵,然后坐下。参与这次竞标的企业一共有十家,叶氏集团被安排到第五个出场,赵艺涵作为主讲缓缓地走上台,淡定从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并不紧张,还带有几分自在必得的信心。 背后的大屏幕亮起,屏幕上显示出一幅巨大的模拟三维平面图,图片一出,就引起了下面一些人的窃窃私语。 “我是学服装设计的,但是今天却作为叶氏集团的代表在这里向各位讲述关于建筑工程的设计理念,我承认显得不够专业。”此话一出,便惹得台下的一些人窃笑。 “你们现在看到是这块地皮穿上了礼服的样子,这样看是不是特别漂亮,我们集团一向在乎的不是重量,而是质量,就好比今天竞标的这块地,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有能力做出很漂亮的模拟图,可以把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甚至比我做的更要华丽,但是这究竟适不适合?我想这个问题还得问问它的主人”赵艺涵的幽默讲解再一次让台下发出阵阵笑声,而这个过程中,有一个人始终是严肃的样子,就是李江萍。最后赵艺涵的精彩讲解引发了现场阵阵掌声,坦白地说,赵艺涵的设计并不是最好的,但她的讲解绝对是这次竞标者里面独一无二的,甚至连潘嘉培都感到意外。 接下来就是李浩林,但是李浩林的突然宣布放弃竞标让全场哗然。但是这一意外的决定李江萍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意外,反而脸上露出了一丝让人不安的笑意。显然,放弃竞标是不是李浩林自己的主意。 时间回到竞标的前一天,李浩林突然接到李江萍的“召见”。 “明天的竞标工作准备怎么样?” “一切都准备好了,策划书在这里,你可以过目一下” 李江萍接过策划书,翻了两页“明天在大会上,你什么也不用说,直接宣布我们退出竞标” “为什么?”李浩林惊讶地说 “没为什么,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李江萍的决定,李浩林一向不敢做一点儿反对,但是这个突然的决定还是让他吞不下这口气,可是又无能为力。 李浩林的突然宣布退出也惊呆了叶国安,看着李江萍一脸平和的样子,叶国安似乎猜到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伴随着台下的哗然声,李浩林走下了台,他看了看赵艺涵,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最后,不出意料,叶氏集团成功拿下了竞标,而一向恶言相对的李江萍却“友好”地向叶国安送去了祝贺。 平静的外表下,蕴藏着怎样的阴谋???!!! 无法诉说的痛苦 一张报纸,一篇报道,叶氏瞬间变成为了全市的焦点,外界纷纷猜测,这大集团的掌管者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是不是如坊间流传的那样呢?还是另有隐情?今天这一话题无疑是大家谈论的焦点。在众多的传闻中,大概可以归纳为三个版本:一,这一切不过是商业家炒作的手段,叶氏刚拿下竞标,正为自己开发的新项目集资,提高出镜率和加大宣传力度是必不可少的。二,赵艺涵其实是叶国安的私生女,如今被发现,李江萍心生妒忌,觊觎叶氏集团的股份。三,传闻中的集团少爷究竟是何人,一直陪在李江萍身边的李浩林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身份,赵艺涵和叶国安的关系是否不一般? 但报纸上所写的全是针对赵艺涵的,这也不禁让人怀疑,这可能就是一个局。此消息一出,满城风雨,潘嘉培在得知被报道的消息后,便马上打电话给赵艺涵,但无奈被拒,于是便焦急万分在办公室徘徊。苏墨看到报道大吃一惊,便马上联系何夕颜,她们担心的并不是报道的内容,而是现在受到伤害的赵艺涵。在无数次致电都无人回复后,潘嘉培便马上赶往赵艺涵公司,但无奈被拒绝门外。李江萍得知潘嘉培在楼下大闹保安亭,便饶有兴趣地去凑了一把热闹。 “潘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告诉我,赵艺涵在哪里?”潘嘉培加大了嗓门嚷道 “你这么着急干嘛呢,我还没质问你把我家儿媳妇拐走了呢。” “你瞎扯,这报道肯定是你瞎编的,你是故意的” “我可没那个能耐,我上次不是提醒过你了吗?这一切都是你自造孽的”李江萍平静的语气中带着直穿心脏的讽刺把潘嘉培杀得体无完肤,这女人的心究竟有狠毒,无人知晓。 很明显,潘嘉培吃了闭门羹,不但赵艺涵没见着,更是被李江萍狠狠地数落了一餐。手机已被炸开了窝,痛不欲生的压力更是无处可泄,残酷来得太突然,无处躲避。 一边,坐在办公室的叶国安显得有些平静,他安静地坐着,完全没有被今天报纸一事影响的样子。面前站着赵艺涵,神情紧张地站着,如今能救助她的唯一希望就是叶国安。 “这几天好好呆在家里,不要来上班,也不要出去,等风波过了,事情就会淡了”叶国安不紧不慢地说 “可是,叶总” “可是什么?” 在叶国安的冷淡面前,赵艺涵显得多么的无助,原本以为的靠山,也许只是被拿来达到目的的假象。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地愚蠢,面对外面的指责,今后试问还有何颜面抬起头,尽管这一次她自认为有足够的勇气承受一切,但是早已一无所有,承受得起来的一切已没有任何意义。她是叶国安的媳妇,已是无可否认的事实,虽然只是名义,尽管和潘嘉培是真心相爱的,但是这样的她,还能不能从容地面对潘嘉培?她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办公室,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当司机问她要去哪里时,她却道不出一个栖身之地。回家?不,那不属于她的家。去苏墨家?我还有何颜面面对这些朋友? “先开着,我还没想好去哪里”这句话带着无奈的酸楚,她坐在车的后座,像往常一样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城市景象,今天没有阳光,阴天笼罩下的城市和她的心情一样,压抑和迷茫。因为红灯,汽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她望着路边那盏破旧的街灯,想起了那天自己在这里不顾生死低着头迷糊地路过马路而被潘嘉培拉回的一幕,那天哭着却不敢靠近,渴望却不敢承认。红绿灯牌一秒一秒地倒数着,心情就像即将被盼死刑一样,待红灯亮起,汽车便又往前走,就好像人生一样,路过这里,带不走记忆。 在这里徘徊了一个多小时,她还是没有找到要停留的地方,最后厌倦了窗外疾驰的景色,便要求司机载她到了早上李浩林带她来的地方。无他,只因为她只想到这个地方,只因为这里没有人看得出她的落魄模样。她下了车,沿着小路一直走,原来这里是早上人们锻炼身体小跑的地方,她就这样一直走着,天渐渐阴沉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天空便下起了雨,且越下越大。她连忙从袋子里找雨伞,却发现没有带,大雨无情地拍打着她的脸,她狼狈地往前跑,终于找到了一个栖身避雨的凉亭,不过此时,她全身已被雨滴拍湿,湿哒哒的头发不断滴着雨水。那一刻,她就像一个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孩子一样无助,雨还是下着,没有要停的趋势,她望着朦胧的前方,泪水不禁落下,连带雨水一同哭泣。这些年来的努力和建立起的自尊心就这样一瞬间被毁掉,没有预兆,没有准备,即使一直说着坚强,但是这一刻她才清晰地体会到那些所谓的坚强只是假象,她在叶家努力地活着,她忍受着,她日夜地为工作拼搏着,得到了叶国安的信任,在叶家活出了尊严,还有重遇潘嘉培??????难道这一切都是假象?想着想着,她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冰冷的雨 另一边,李浩林气冲冲地推开李江萍办公室的门,愤怒地走了进去,此时正在与某报社记者通话的她突感意外,了草唠叨几句迅速放下电话。李浩林的眼睛带着怒火:“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做?” “她只是一个女孩,一个女孩而已,这几年被你“折磨”得不够惨吗?” “折磨?当我李江萍的媳妇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给我收起你的同情心,干活去” “我稀罕你这破玩意,我不玩了”说罢便将手上的领带扯掉,一个箭步离开了办公室,这些年来憋在心里的怒气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一向在李江萍面前乖巧听话的李浩林为了赵艺涵终于鼓起了勇气面对李江萍。 李江萍被气得脸色都发青?????? 离开办公室的李浩林着急地寻找着赵艺涵,办公室没身影,电话打不通,苏墨她们也不知道她的去向,越找越急。他担心的并不是赵艺涵扛不住伤痛,而是扛不住寂寞而选择逃避这个世界。他记得赵艺涵曾经跟他说的一句话:“一个人的强大并不是看他活得多么风光,而是看他如何耐得住寂寞。”他所理解的赵艺涵不是外人看起来的坚强,而是一个十分需要保护的女孩,这种思想在他见到赵艺涵的第一天起便种在心里。那时候的赵艺涵腼腆里带点女孩本有的羞涩,她坐在餐桌的角落里,安静地吃着饭,甚至连离她远一点的菜都不敢夹,即使大人们聊得甚欢,她也只是听到觉得好笑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她是叶少杰眼中的姐姐,看得出叶少杰很依赖她,她也把叶少杰当亲人般对待,当丑陋的人际关系强加在她的身上时,微笑仍是她面对的最好良药。所以,他对赵艺涵不仅是佩服,更多的是怜悯。曾经,他想过,就这样抛开一切,带这个无助的女孩离开这个深渊,可是,终究也只是想想,他知道赵艺涵对他并不是那种爱慕,心里虽有些不甘,但又很快平复。从好朋友苏墨的口中得知,赵艺涵有一个很疼爱她的男朋友,听到这一消息,他既是心疼又带着祝福,他多么希望她能找到幸福。所以当他看见她每天笑着上下班,笑着和他谈话,这些便已满足。 当他找遍了所有赵艺涵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有身影时,着急的心便愈发强烈。而此时外面正下着大雨,她,究竟在哪里?原来世界上真有心有灵犀的感应,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今天早上他欲带赵艺涵逃离的那个地方。于是便马上冒雨前行,果真不出所料,在小路的凉亭边,他看见赵艺涵无助地卷缩在那里。他立刻从车上下来,不顾大雨,迅速冲了上去,一手把她搂在怀里,赵艺涵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到,全身湿透的李浩林紧紧地拥着赵艺涵:“你真的在这里,真的在这里。”这一场面就像在某部爱情影片里出现过那样,唯美伤感,带着心酸。 雨还是无情地落着,李浩林相拥着赵艺涵的温度将这冰冷无视。 大雨将城市淹没, 坚强被眼泪冲垮 就算世界与我为敌, 那又何妨,你不曾知道, 这一相拥, 我等了多少个日夜, 我知道你爱的不是我, 我仍甘愿为你付出全部。 ————李浩林雨中相拥心里独白 进退两难 人与人之间的真诚相处,有时并不只是看坦诚,而是在你孤独彷徨的时候,一句“我们一起面对”。大雨持续将这座城市笼罩,当赵艺涵内心的坚强被雨滴一点一点地冲掉的时候,李浩林的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把她的恐惧抛到了九霄之外,莫名的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尽然这个拥抱很陌生,但不否认她喜欢。眼泪早已沾湿了脸庞,与雨水一起掺杂着,疲惫的双眸慢慢地闭合着,听着凌乱的雨声,还有李浩林隐约的心跳声,那一刻,仿佛世界停止。 赵艺涵从房间换了身衣服走了出来,李浩林的t恤穿在她的身上显得特别大,加上大两个号的拖鞋,她显得有点不自在。这时候,天色已晚,李浩林亲自下厨煮了一桌丰富的饭菜。煮饭这一细活丝毫难不倒他,在美国求学那四年,除了学好自己的学科之外,他还学会了烹调,因为外国的汉堡包文化实在不合他这个东方人的口味,因此一有闲暇,他便在宿舍拿着烹饪书细细地研究,虽然味道称不上什么大厨,但是在什么赵艺涵面前,他还是可以称作大师级的人物的。 “快点坐下尝尝我的手势”李浩林招呼着赵艺涵坐下 赵艺涵看着一大桌的饭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呆呆地坐下:“这是你做的?”她用极度怀疑的眼光审问道 “嗯,尝一下这个”李浩林从容地答道,然后往赵艺涵的碗里夹去一只鸡翅 这顿饭虽然美味,但是心里却是有着苦涩,无家可归的她只能暂时在李浩林家里寄居,尽管两人非常熟悉,但是孤单寡女相处难免有些尴尬。 吃饭的过程,李浩林特意找话题来活跃气氛,刻意地避开今天发生的不愉快。赵艺涵也识趣地附和着,很明显,他们都不愿意用伤感来打破这美妙的晚餐时光。 晚饭过后,赵艺涵主动把碗筷洗干净,李浩林在大厅外悠闲地看着电视,突然脑海里闪出一瞬间的熟悉感,仿佛在很久以前她脑海里出现过的情景一样,很熟悉。是啊,这一直是她渴望的生活景象呢,在青春期萌生爱意时,在孤独寂寞时,在潘嘉培怀里时??????无数次幻想过。想着想着,她不由自主地讽刺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她把碗筷擦干净,然后走到大厅,坐下沙发,静静地看着电视屏幕,两人一直沉默,直到电视剧放送完毕。这可是她这几年来第一次如此安静地去看电视,读书的时候,常听苏墨和何夕颜在左右热烈地讨论着最近放送的热门电视剧,剧情里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又配不上谁,还有那个谁长得很好看??????等等类似的讨论,唯独她完全插不上话,苏墨经常取笑说她高冷,电视剧的恶俗剧情不合她,所以她不感兴趣。她又何曾不想像苏墨她们那样呢,所以有时为了不在这些讨论中被冷落,她会偷偷地去看,可是无论如何,她都看不进去,她自己的生活比起剧情不是更恶俗吗?而且比剧中的女主还要颠沛流离。最后,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比较,她坚决不看,后来,毕业工作了,连一个休息都是奢侈,还哪有精力去看电视呢。今天,当她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完一集不知来龙去脉的电视剧,心情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 电视剧放送完了,李浩林转过头看着依在沙发上的赵艺涵,眼神读出几分不明的暧mei,赵艺涵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心里一阵慌张,然后找话题掩饰道:“我,我有点困,先去休息了,你慢慢看吧。”接着站了起来,欲往房间去。 “艺涵”李浩林也站了起来,叫住了她 “嗯?”她停止了脚步,回头。 随之,李浩林走过去的一个劲地把她楼入在怀里,赵艺涵被惊吓住了,她迅速用手挣月兑,但是李浩林使劲地抱着不放。 “艺涵,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 “浩林,我们现在不应该是逃避,而是面对,你的心意,我一直知道,我很感谢,但是这一切不是离开就能改变的,我要的不是在困境中的保护,而是在困境中的强大,还有今天,谢谢你。”说罢,她松开李浩林的手,一个径直地走回了房间,丢下李浩林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里。 不知不觉,房间里的赵艺涵两泪涕零,这是为什么?这次找不到答案。 雨停了,天黑了,你在哪里?能告诉我吗?潘嘉培几乎找遍了整个城市,都没有赵艺涵的身影,这感觉就像那年夏天一样,没有预兆地,她就这样悄悄地消失了。潘嘉培独自坐在公寓里,依偎在窗边,地上散落着几个刚燃尽的烟头,窗外树上的雨滴在街灯的照耀下,一闪一闪,偶尔的微风吹过,雨滴的从叶上划过,就像流星一样自由落地,然后消失。还记得那年的晚上,他们依偎在星空下,带着年少对未来的憧憬,一起寻找流星的痕迹,望着她可爱的熟睡模样,偷偷地拨弄她落在脸上的头发,他偷亲了她,她笑着说他是王八蛋,他一脸嘚瑟地笑着,心里甜着。那时,他以为只要是相爱的两个人一定可以天长地久的,那时,他以为只要牵着她,没有到不了的明天,那时,只要看着她就会很开心,那年,他17岁,她16岁,他向她许诺,给她一个幸福的明天。他笑着对她说,他是认真的,是真心的,她打了他一下,哭着投向了他的怀抱。想到这里,他偷偷地抹了抹泪眼,谁的人生没有悲伤,谁的爱情没有分离?但为何残忍总是出现在他的身上,重复又重复,这次还能看见晴天吗?不知不觉他的心开始了漂泊,心绪不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即使街灯再亮,也照不亮遥远的前方,就像他现在那样,即使再努力寻找,她还是没有出现。他又一次拨通赵艺涵的电话,这次通了,他心情顿时柳暗花明般欢呼,但是短暂的铃声过后并没有传来他期盼的声音,无人接听再次传到耳中,还没说出的兴奋又瞬时被失落淹没。然后又连续拨打了几次,还是同样的结果,这时,他似乎心碎了,无力地躺下床,枕边还落着的几条她的柔软头发再次刺痛他此时的空虚。 明争暗斗 李江萍亲身策划的一切终于如期地上演了,虽然没有算中李浩林的叛变,但在她的眼中,这只是一只被废了棋子罢了,她的目的又岂止是这样,在日益的金钱利诱下,李江萍就像是丢了灵魂的魔鬼,盯着庞大的叶氏集团垂涎三尺。她知道叶国安一向心肠软,凭借着表面的威严握住了权力多年,到底还是会败在她的脚下。 今天的事搞得满城风雨,但是叶国安仍然一脸安然地坐在家里悠闲地看着报纸。 “爸爸,吃饭了”叶少杰叫了一声在坐在大厅的叶国安 “嗯,好的”叶国安马上放下手上的报纸,往饭桌去,今天饭桌有点冷清,只有他们父子两。 “爸爸,姐姐呢,怎么还没有回来?” “哦,姐姐还有事在忙” “那妈妈呢?” “也在忙!” “哦!爸爸,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什么事?” “能不能不要安排那么多工作给姐姐做,因为她每天回来都很累的样子,有几次我还到她偷偷地在哭呢”连叶少杰也在心疼着赵艺涵,叶国安听罢后,心里面不禁抽搐了一下,他突然发现自己连儿子叶少杰都比不上,虽然他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却有着一颗慈悲的心。他停顿了一下,望着叶少杰渴望的眼神说:“嗯,答应你。” “噢耶”叶少杰兴奋地叫道,然后夹了一个鸡腿放到叶国安的碗里:“爸爸,这个是奖励你的。” 叶国安看着碗里的鸡腿,开心的笑容跃然脸上,虽然开始饭桌显得有点冷清,但是此时已被这笑容温暖了整个屋子,坐在一旁的李阿姨也被他们两父子久违的温馨对话惹笑。正当她们笑嘻嘻地吃着饭的时候,李江萍回来了,而且是一肚子怒气的样子,叶国安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 “哎,妈妈回来了”叶少杰说道“妈妈,吃饭了。” “哦,我吃过了,你们慢慢吃”然后就向二楼的房间走去,最后这顿饭还是因为李江萍的回来气氛而急转下降地结束。 晚饭过后,叶国安继续坐在厅里看报纸,叶少杰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这时李江萍下来了。 “少杰,把遥控器给我看看新闻” 正在津津有味看着节目的叶少杰肯定是不愿意:“等我看完这个可以吗?” “回自己的房间看,这个给我。”然后拿过叶少杰手上的遥控器转了台,叶少杰不开心地在撒娇着。 “阿姨,带少杰回房间,顺便也把药给他吃了” “是的,夫人”然后叶少杰便在李阿姨的拉拽下回到房间,整个过程,叶国安都看见,但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电视里,新闻准时播放,但是新闻内容却刺激着叶国安的神经,很明显,这是李江萍特意的,因为叶国安的安定表现使她十分没有安全感,她要的是挑起叶国安的愤怒。 “我已经发出了通告,明天上午九点在xx酒店举行记者会,毕竟新闻出来了,多少也得有个交代,我打算把少杰也带去” “记者会你喜欢开就开,但少杰不能去” “我已经通报记者了,明天少杰一定要出席” 对于李江萍的无理,叶国安一气自己走回了房间,叶国安不爱争吵,每次面对李江萍的取闹,只要不触犯底线,他都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虽然他表面看似平静,但是没有一个人会忍受到该有的尊严都被抛弃的地步。或许,在叶国安心里早已想出了一个对付李江萍的方案,在游戏的世界里,不是都有一位低调的终极boss麽? 第二天,李江萍先发制人,捷足先登,趁叶国安还没有起床就把叶少杰带了出来,?*??囊渡俳芑勾?潘?馕式裉煺饷丛缫?ツ睦铮坷罱?荚蚱?荡??ゼ?砸蘸??惶?等ゼ?砸蘸?囊渡俳苎杆俅铀?饫锼招压?础n?司?牟呋?募钦呋峥梢园凑詹街栌行虻赝瓿桑?罱?疾欢显诮桃渡俳鼙场疤u省保何医幸渡俳埽?野职质且豆?玻?杪枋抢罱?肌Ⅻbr /> “妈妈,为什么我要说这些话?”叶少杰完全不知所以然 “那你想不想见到姐姐?” “想”叶少杰天真地回答道 “想就乖乖地背,等一会有人问你,你就这样答,知道吗?” “哦,姐姐真的会来吗?” “会的”李江萍再次点了点头。 九点将至,外面已坐满了记者,李江萍第一个走了出去,带着委屈的表情假装强行微笑地鞠了个躬,然后坐下,开始讲话:“首先谢谢今天到来的记者们,之所以把你们都叫来,是因为我必须要澄清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昨天报纸所报道的内容是怎么报道出去的,是通过谁获得资料的,既然事实已摆在眼前,我也不想外面流言蜚语,给我们叶氏集团造成影响,所以我要向大家说清楚这件事的来由。 “请问李江萍女士,李浩林是不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他姓李而不是姓叶”其中一位记者问到 “李浩林不是我的儿子,她是我姐姐的儿子” “那传闻你特意培养李浩林来夺取叶氏集团的掌权,这是否属实?” “没有,没有这事” “那还听说你和叶先生有一个儿子,为什么不培养他以后成为你们集团的继承人呢?”听到这个问题,李江萍假装地苦笑了一下,然后带着一些不安说:“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不问吗?” “为什么不可以问,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非常感谢这位记者对我们集团未来的担心,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就放过我吧。”李江萍成功地为自己埋下了第一个伏笔。 “那接下来我想问,报道称那天的竞标会结果有暗箱操作嫌疑,真相究竟是怎么的呢?” “呵呵,对不起,我们只是竞标成员的其中一位,结果并不是掌握在我们手上,我们也不知道举办方是如何评判结果的。 “报道还称,你们集团的赵小姐和某一位竞标负责人有暧mei关系,这是真的吗?” “对不起,这是别人的事,我不知道真相” “听说赵小姐是你的儿媳妇,你没可能不知道真相吧,李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瞒着我们大众”此问题一出,全场哗然一片,李江萍埋下的伏笔得到了反应,她在心里暗地一笑。为了安抚在座的各位记者动荡的心,李江萍使出了杀手锏,她特意地用纸巾抹了抹眼边挤出来的泪水。 这时,所谓的记者会主持人发话,镇住了场面:“非常感谢记者们对我们的关心,李总也对大家深感亏欠,为应大家的要求,李总有几句话想对大家说。 “我不妨对大家说,我儿子今天就在后台,今天也打算给大家一个惊喜,但是我儿子他,(声音带点哭腔)他有先天的智力不足,所以??????”说到这,李江萍假装地流下了眼泪,记者会顿时一片沉默。随后,叶少杰被工作人员带了出来,叶少杰畏畏缩缩害怕地看着塞满整个大厅的记者。 “按照妈妈刚才教你的说就行了”李江萍在叶少杰耳边小声道。 “大家好,我叫叶少杰,我爸爸是叶国安,妈妈是李江萍”叶少杰对着话筒小声地说出了李江萍不断教他的话。 叶少杰此话一出,再次引出在场记者的疯狂追问: “叶少杰,请问您今年几岁” “赵艺涵是你的老婆吗?” “爸爸和妈妈,谁更疼爱你一些” ?????? 诸如此类的问题一哄而出,叶少杰被问得无处可逃 “我要见姐姐,我要见姐姐??????”叶少杰突然站起来嚷着要见赵艺涵,场面突然陷入混乱,一旁的李江萍一面顾着维护自己的形象,一面又顾着不让叶少杰出事,但是极想知道真相的记者们又怎会放过这机会呢?大家狠狠地把叶少杰围住了,被吓到的叶少杰欲奋力地推开围上来的记者们,无奈人太多,他压在里面几乎透不过气。正在此时,他突感眼前一晃,晕倒了在地,李江萍惊慌失措,连忙大叫。最后,救护车把叶少杰送到了医院。 不是妥协就能换来幸福(下) 人生就是在选择中成长的,高考时选择学校,毕业后选择工作,恋爱要选择对象??????在选择的十字路口里,一直没有对错,只有合不合适。但是人们往往害怕选择,因为他总会觉得,那条没有被他选择的道路总是最好的,他会想,如果当初不这样选,就好了。这是人性的诟病,也是选择的后遗症,毕竟,得不到的总是在躁动。 何夕颜的老板又一次找她谈话了,从话语间可以读出,老板非常希望她能答应胜任这个职务,可是面对这样的“咄咄逼人”,何夕颜只有愈加地惶恐,最后她决定还是要和余家声好好地谈谈。是日,一听何夕颜有件事要和他商量商量,余家声便兴冲冲地说要接她下班,然后挑个好的餐厅慢慢谈天。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余家声便向上司要求早退,幸好今天没什么事情要做,余家声幸运地得到了赦免,可以提前一个小时下班。谁料在通往何夕颜公司的路上意外地遇见了某女同学。 “余家声”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某露天餐厅传过来,他环顾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然后她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略性感的女生在向他招手,似乎有点熟悉的模样,但记不起是谁,他走了过去,可是近距离观看后还是说不出名字。倒是女生很热情般招呼他坐下。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女生笑着问道 “有点熟悉,不过记不起名字” “胡艳娟,记得吗?” “胡艳娟?”余家声迅速在脑海里输入这里名字快速地搜索,好像找到了些许记忆,哦!原来是初中同学胡艳娟,记得那时她可是学校里最出名的女生之一,不是因为成绩好,是因为性格太出众,以至于当了一段时间的校园红人。那时候,她竟在学校严重打击早恋现象下,明目张胆地在校外结识了一位青年,还差点闹出命案。最后初中没读完,便被迫退学了。所以余家声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也是情有可原的。 “哦,我想起了,胡艳娟,记得记得”余家声点点头,有点害羞,不过胡艳娟依然保留着年少那份豪爽,在余家声面前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搞得余家声想月兑身都月兑不了。 “现在过得怎样?结婚了吗?”胡艳娟问 “结了,你呢”余家声再次笑着点点头 “我也结了,不过离了,还是两次”胡艳娟说这句话时十分地坦荡,还比了个2的手势,并没有因为离婚而不安,更没有因为离了两次而感到羞愧。 “两次?”余家声被这个熟悉吓得猛地喝下了一大口水,这胡艳娟果真不是省油的灯,够潇洒的。 “不好意思,我想上个厕所”其实,余家声是想借着这个借口溜走的,谁料在匆忙之下却忘了拿放在桌上的手机,只好去玩厕所后,又灰溜溜地走了回去。 更不幸的是,在余家声去厕所的间隙,何夕颜打来了一通电话,给胡艳娟接了。 “喂,你到了吗?”电话的另一边传来的何夕颜的声音 “不好意思,余家声他在厕所,你等会打过来吧”一听到那旁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何夕颜脸色突然变了,怎么会是一个女的声音,这??????女人就是多疑的主,这一电话可让何夕颜够呛的,在心里火冒三丈的。 反倒接电话的胡艳娟倒是糊里糊涂的,没说个拜拜就收了电话。不一会儿,余家声便折了回来。 “刚才有电话来了,我帮你接了” 余家声迅速查电话记录,是何夕颜,天哪,这下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于是他便迅速回了何夕颜一个电话。 “老婆,对不起,刚才接电话的是我同学,我去厕所了???????” 不管余家声怎么个解释法,何夕颜就是相信不起来,两小口又因为这事而陷入了僵局。何夕颜那天就干脆去了苏墨家,余家声呢,拉着林致远出来喝闷酒了。这两人呀,没好了多久,又是一番折腾。 “什么?你要去新加坡?”苏墨惊讶地说道 “为什么呀?”苏墨继续问道 “没为什么,就是去工作” “你这一去,什么时候回呀,余家声怎么办,我怎么办呀?夕颜,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啊”苏墨嘟嘴说道 “管他怎么办,不过你,我倒是有点舍不得,还有赵艺涵” “你真的决定了吗?真去?” “嗯”那一秒的何夕颜很坚定,不过说完后,她又犹豫了。 其实,她也没有真正的生余家声的气,就是以前的大小姐脾气没有刹得住,她还在想,如果余家声回头向她妥协一回,她肯定当没事发生一样原谅,这和好的一个月相处,余家声在某程度来看的确是变了,但是这根深蒂固的坏脾气还是没有得到改善,她一直期待的妥协还是没有来,哪怕是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那一晚,何夕颜留宿在苏墨家,并打算第二天向老板告知自己的决定。 苏墨实在是不忍心再一次看着何夕颜和余家声这两人上演分离的狗血戏码,于是趁何夕颜睡熟后,偷偷给林致远打了个电话,林致远把苏墨说的话都告诉了余家声,余家声想了想后,也确实觉得自己做得不好,于是一大清早就和林致远买好早餐往苏墨家奔去。 “哪个王八那么早按门铃呀”苏墨从梦中惊醒过来,她拍了拍身旁的何夕颜:“何夕颜,去开门看看。” “你去不行吗?”何夕颜转了个身,假装熟睡,但门铃还是响个不停。何夕颜还是忍不住,下床开了门,打开一看,是余家声混蛋和林致远提着一袋早餐坐在楼梯口。 “欸,夕颜??????”还没等他们站起来,何夕颜就愤怒地把门合上,响亮的声音把苏墨惊醒了,连忙从房间里赶出来。 “谁呀” “一个混蛋加一个随从?”何夕颜气冲冲地坐下沙发 门外的两人一个按着门铃,一个拍打着门,喊着“开门???????” “哎哟,这组合名字真好听,我去看看是哪混蛋。”苏墨知道是余家声和林致远,便迅速去开了门,在开门之余还和他俩打了个眼色,示意何夕颜正生着闷气,自己看着办。余家声暗自给苏墨打了个“ok”手势,便畏畏缩缩地进门。 “老婆,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油条和稀粥呢”余家声从袋子里端出一碗粥。 “滚”何夕颜连看都不看 “老婆,你别这样子嘛,昨天那事纯属是误会,我刚路过,遇到了一个老同学,那女的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我想撤都没办法”余家声又兴冲冲地解释了一番 “这理由昨天已经编过了,能不能来点新鲜的”何夕颜说 “怎么个新鲜法,这是事实,我没瞎造呢” ?????? 余家声不停地在解释,两人你一句我一言,就像唱大戏一样,一旁的林致远和苏墨则一改以往喜欢掺和的作风,在旁边津津有味地吃起了早餐,还不停地在暗笑。 突然,何夕颜站了起来,余家声也赶紧站起来拉着何夕颜的手:“老婆,你去哪里?” “刷牙,洗脸,上班” “哦”余家声乖乖地放开了手 趁何夕颜进了厕所之际,苏墨和林致远两人便马上给余家声提供杀手锏。 “你真没用,这话昨天已经说过,还说,你不烦,我都烦了,何况是何夕颜”林致远责骂道 “那我能说什么?我说什么她都当我瞎扯”余家声摊开双手无奈地说 “女人最讨厌的是理由,情话!情话!你懂吗?女人要靠哄的,不信,你问问苏墨”林致远一脸正经的,像个专家似的 余家声看向苏墨,企图期待苏墨对林致远这番话的认可 “大概是吧”苏墨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着 “什么大概,是一定,懂吗?唉!算了,你都不是百分百的女人,问了也白搭”苏墨的回答把林致远弄急了 “去你的,余家声,别听林致远瞎扯滥用深情,你只要拿出诚意打动她就行了,诚意,记住,是诚意”苏墨一脚往林致远踢去,然后拿着油条在余家声面前比划着。这时,何夕颜出来了,还提着包,穿好了鞋,径直地往门口走去。 苏墨推了一下余家声,示意他出马 “老婆,你又要去哪里?” “上班” “时间还早着呢,咱们再聊一会吧” “有什么可聊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你也说了”说罢,何夕颜打开了门,“噼啪”余家声一个跪地,膝盖着地的声音几乎和何夕颜开门的声音同时响起。何夕颜停住了脚步。 “老婆,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好好地尽过当老公的责任,不停地惹你生气,不停地让你吃苦。你离开家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度日如年似的,想着以后的日子你都有可能不回来了,甚至变成了陌生人,我的心就会如撕裂般的痛着,我爱你,一直都没有变,但是结婚后,我以为不会变的东西却慢慢地变了,虽然我还是爱着你,但你已经不在我身边。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放弃,我不断在说服自己只要努力,只要坚持,终究有一天,我的诚意会打动你,你会回来的。离婚的那天,我故意说带错资料,对不起;你离开家的那天,我没有上前挽留,对不起;你生病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对不起;你生日的时候,我没有给你庆祝,对不起??????在你心里,或者我真是一个混蛋,一个没用的混蛋,买不起高档的住宅,没有车,也没有一份骄傲的工作,但是,我有一颗甘愿为你付出的心。所以,你离开以后,我重新地认识了自己,我学着打扫屋子,学着整理床单,学着去超市买日用品,学着用手洗衣服,学着做饭??????很多很多。 (听着余家声一句一句的肺腑之言,何夕颜心软了,同时也在审视自己的不足,渐渐地,自己也红了眼眶) 你知道吗?你回来我身边的那一个月,我过得很幸福,就像重获新生一样,我甚至盼望着时间就这样停止,因为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没有吵闹地幸福下去。可是,受过伤的伤口总是不能迅速愈合,即使愈合,疤痕还是存在,我的幸福消失了,因为你。 (一旁的苏墨和林致远也听得感动,苏墨还哗哗地流下了眼泪,这样的余家声,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终于敞开了心扉,对何夕颜说出了深藏已久的话,也许,是真的,太害怕失去了) “再原谅我一次,好吗?老婆”余家声低下了头,何夕颜依然站在那里不语。片刻,何夕颜偷偷地擦干自己的泪水,转过了身。 “混蛋,为什么不告诉我,自己一个人偷偷地付房贷” “你怎么知道的?”余家声害怕地抬起了头,这事他可是谁也没有说过啊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哎,潘嘉培这混蛋” “你干嘛骂人家是混蛋,如果不是潘嘉培告诉我,我看你还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何夕颜的话语重新变回了大小姐语气(太阳似乎有破云而出的迹象) “对不起,我,我也是不想??????” “不想什么,以后房贷算我一份” “不用,我自己可以” “不用,是吧,那我上班,你继续跪着吧”何夕颜做了一个假装出门的姿势 “唉,你这笨蛋,起来答应呀”林致远叫到 余家声迅速站了起来拉住了何夕颜,“算你一份,一人一份”余家声笑着说 “这就对嘛”林致远说 “老婆,我错了,原谅我好吗?”余家声面对着何夕颜再次说道 “嗯”何夕颜哭着点点头 余家声把何夕颜紧紧地搂在怀里,自己也哭了,一旁的苏墨就像在看连续剧上演着精彩团圆大结局一样,还在不停滴抽泣着,林致远调侃着她说道:“你一个路人哭什么哭呢,哭得比主角还要深情。” “去,你懂什么,这叫感动得潸然泪下,是情感表现的最好境界,哪像你这冷血的”苏墨接过林致远递过去的纸巾,擦干眼泪。 “夕颜,那新加坡你不去了吧?” “新加坡?”余家声惊讶地说“去新加坡干嘛?老婆,你该不会又丢下我吧” “没干嘛啊,我昨天骗苏墨来着,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陪着你。”何夕颜用手捏了一下余家声的鼻子。 “哎哟,甜得快要溢出来了” 就这样,余家声和何夕颜又再次在苏墨和林致远的见证下第二次和好。不过也多亏这两人,这对闹腾的夫妇才峰回路转。趁着这个好机会,苏墨和林致远又狠狠地掐了他们一把,挑选了最好的餐厅,大吃了一顿。 生活啊,就是要有折腾才会学会珍惜,要犯错才懂得幸福来之不易。很多时候,不是妥协就能解决问题的,必要的时候,放下自尊,也是获得幸福的途径。这一体会,余家声再深刻不过了。 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当自己的意识形态不被大脑控制,当自己追求的道路不允许前进,当所有的一切即将幻灭,生活将会便成怎么样?如今,潘嘉培站在这样的十字路口,失去了自我。 拿到地址已经数天了,他还是没有勇气去找赵艺涵,当初找不到的时候,撕心裂肺般寻找,如今知道她的去向,却畏缩不前,不敢见面。人啊,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动物? 在医院治疗休养的叶少杰在赵艺涵和李浩林的精心照料下,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待检查报告出来,无大碍的话,就可以康复出院回家休养,一听到这个消息,叶少杰开心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我要打游戏。”叶少杰像一个孩子一样叫着。 “少杰,别叫,等会护士姐姐又要过来骂了”赵艺涵轻声地训道 叶少杰最听赵艺涵的话,一听赵艺涵这么说,马上安静了下来。这时,去打饭的李浩林回来了,叶少杰又如老虎般生猛起来:“终于有饭吃了。” “嘘!刚刚才说过不准大声叫呢” “哦”叶少杰又安静下来,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饭 正当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叶国安进来了 李浩林和赵艺涵连忙起来打招呼:“叶总好” “快坐下,都说不用这样打招呼,都是一家人,怎么非得搞得那么见外。” 这段时间,多亏了他们的悉心照料,叶少杰才能迅速地康复过来,好让他专心处理叶氏集团的事务。自从上次被叶国安扇了一巴掌,李江萍再也没有来看过儿子,不过还是托助手来探望了两次。可是谁也不愿意提起她,包括叶少杰,那天记者会的事,在他的心里也留下了阴影。 吃过饭后,叶国安便要赵艺涵和李浩林回家休息,剩下的时间就待叶国安陪叶少杰。 于是,两人便离开了医院。 也许是因为看见叶少杰的病慢慢地好起来,赵艺涵的心情也不再郁郁寡欢,还在车上和李浩林说起了笑话来。 看着终于放开心扉大笑的赵艺涵,李浩林也犹如放下心头大石,这样的相处要是能一直下去,那该多好啊!他在心里默念道。可是这开心的情景还没有来得及回忆便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将温度降到极点。 赵艺涵笑着从李浩林的车出来,瞬间,笑容便从脸上消失,他看了看李浩林,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低头顺了顺头发。沉默对望这几秒,放佛过了几个世纪,漫长,诉不出滋味。 潘嘉培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 “别过来,拜托不要过来”赵艺涵说道,于是潘嘉培刚要提起的脚步又慢慢地放了下来,站在那里,没有再向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赵艺涵先问 “是我求苏墨告诉我的”潘嘉培深情地望着赵艺涵说 “回去吧”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让我再看多你一眼,可以吗?” “不可以” “艺涵,不管在你身上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和你分担的,难道我已经没有资格了吗?” 听着潘嘉培的心底诉苦,赵艺涵泪水已开始在眼里打转,但她还是极力地忍着,一定要忍不住,不可以哭,她对自己说着。 “你不是说过吗?我们还要一起去看海,去冲浪,一起回去以前的学校操场,像以前那样手牵手散步??????” “不要说了”赵艺涵打断了潘嘉培的话 “我们经历了这么久的分离,好不容易在一起,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又分开,艺涵,我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潘嘉培说着说着,泪水也不禁流了下来。 在车上的李浩林目睹着眼前的这一切,听着两人简短的话语,意识到自己很多余,想逃,但不知该怎么样逃。他扶了扶额头,叹了一声。 “对不起,嘉培,就让我继续做一次坏人吧,我不值得你这样付出,真的,不值得。” “什么意思?你甘心,我们,就这样,结束?” “嗯”赵艺涵在点头那一刹那泪水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 潘嘉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向赵艺涵跟前,一把将她揽入怀里,这一举动让车里的李浩林吃了一惊。 “我不要,不要” 但很快便被赵艺涵推开:“嘉培,我们结束了”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潘嘉培再也冷静不了,这时李浩林从车上下来。 “因为我不爱你了,我现在和李浩林在一起,他比你更适合我。” 潘嘉培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李浩林,然后说:“好吧,祝你们幸福。”然后从口袋拿出一个戒指,给赵艺涵的食指戴上:“这是结婚戒指,原本是要在我们婚礼给你戴上的,可是,我没有机会了,但是它还是属于你的,祝愿你和他有个幸福的未来。”揪着心痛,潘嘉培说完了这段话,然后转头,擦过李浩林的肩膀离开,这一段路里,他没有回头。 看着转身离开的潘嘉培,模着手上的戒指,赵艺涵泣不成声,这不是她的真心话,不知为何,她还是这样做了。这段时间,她对潘嘉培的想念丝毫不输他,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她都在幻想和潘嘉培的未来。如今,未来没有了,幻想依然还是幻想,只不过这次加了个期限,是永远,永远只是个幻想。 李浩林上前,扶着赵艺涵进了屋,她还是停止不了哭声,门关的那一霎,她埋入了李浩林的肩膀,这时,她十分需要依靠,需要一个支撑的肩膀。李浩林提起双手,犹豫着该不该给她一个怀抱,面对着哭泣的赵艺涵,他实在不懂得如何安慰,最后还是提起双手,把她搂在怀里,这一抱不是因为喜欢她,是因为他知道赵艺涵此刻需要依靠,而他便是这唯一的依靠。这个女孩不断用所谓的坚强支撑着脆弱的内心,连自己遍体连伤都不在乎,一路看来,他何止是心痛。 他明白刚才赵艺涵对潘嘉培说的谎话,这一切都是因为爱得太深吧。自己如今是一个怎么样的角色,大概他是清楚的。这个笨女孩,为了不让潘嘉培感到愧疚,自己甘愿做坏人,狠心地结束。其实,她是不想潘嘉培和叶氏集团拉上关系,更不想他背上骂名。还有,她是觉得自己一直没有对潘嘉培坦诚自己的身份,而觉得对不起这段感情。 心里有了伤,再怎么用时间缝合,还是会有伤,潘嘉培用等待换来的缘分还是走不到终点,而赵艺涵依然还是选择用卑微来结束这段重生的感情。 我努力了,但没有回报 赵艺涵伏在李浩林的肩膀上哭到眼泪几乎流干,直至到站累了,李浩林扶着她坐在沙发上,然后给她泡了一杯热茶,递上。 “先喝杯热茶吧” “谢谢”赵艺涵接过热茶,用嘴巴细喝了一口 李浩林跟着坐到赵艺涵的身边 “艺涵,我知道现在对你说这番话,一点都不适合,原谅我的不识时务,其实,我??????” “浩林,谢谢你”赵艺涵打断了李浩林的话 “我??????”李浩林试图第二次说出,但这次话还未到嘴边,便再次遭到打断 “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我会记住的”聪明的李浩林怎么会读不懂赵艺涵这一番简短的话语呢,他低下头,点了点头:嗯,我明白。” “你今天也累了,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是。” 冰冷的水从赵艺涵的头顶一直流到脚底,眼泪和冷水混为一体,从她的身上缓缓地流着,潘嘉培现在在干什么?一定很伤心吧。对不起,亲爱的。想着想着,情绪再次失控,她关掉水龙头,披上浴袍,蹲在冲凉房的角落里,再次撕心裂肺地哭着。 那一晚,她未眠,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那枚戒指,想着从前和潘嘉培开心的日子,从当初相识到相恋,分离到重遇,到热恋,再到今天的残忍离别,这一段起承转合的爱情经历了甜蜜,也遇到了考验,逃不出悲伤,这样看来,虽谈不算上完美,但至少是完整的。这算是安慰吗? 李浩林的房间灯也还是亮着,他依偎在窗台,端着一罐啤酒,思绪也不比一墙之隔的赵艺涵凌乱,对于和赵艺涵的距离,他一直是清楚的,也是清醒的。不敢否认,在脑海里有过一些庸俗想法,但是最后他还是理智的,得不到的是在躁动,但不会越界。既然得不到他的凯瑟琳,那么至少也得让她远离痛苦吧,她瘦弱的身躯真的再也承受不了这残忍的折磨了。他紧紧地捏着手里的啤酒罐,直至变形,扭曲,眼睛里透露着坚定的目光,究竟他要选择何种方式去换取凯瑟琳的幸福? 正在电脑前愉快地煲着电影的苏墨被潘嘉培的电话打扰了,电话的那边传来了潘嘉培失望的语气:我失败了。 “什么?你在哪里?” 接到潘嘉培的电话,苏墨连电脑都没顾得上关,就换了衣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家。 还是上次的那家酒吧,苏墨一进去就看见潘嘉培坐在那里一个人卖着醉。 “你去找她了吗?” “嗯” “那她怎么说?” “不要过来,我们结束了。” “她真的这么说?” “嗯,结束了”潘嘉培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 “她在说谎,一定是,赵艺涵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不去劝她,笨蛋。” “劝了,情话也说了,戒指也戴了,但就是结束了。” “不,绝对不是这样的,走,我带你去跟她说清楚”苏墨拉起潘嘉培欲离开,但被潘嘉培的手甩开了 “算了,苏墨,回不去了” “什么回不去,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这样说的,赵艺涵这笨蛋就是喜欢一个把事揽在身上一个人扛” “呵呵,是吗?这次有人帮她扛,我们可以放心了。” “有人?谁啊?哦,你说是李浩林,那个不是,哎,你误会了,赵艺涵和他没什么的。”苏墨在着急地向潘嘉培解释道,但潘嘉培却不以为然,依然在喝着酒。 “苏墨,想不想听我和赵艺涵过去的事?”说这句话的时候,潘嘉培特真诚,苏墨看了看潘嘉培,点了点头:“哦。” “我一直认为和赵艺涵是上天注定的一对,因为我们的认识就像小说里写得那样传奇??????”从见第一面到相识,潘嘉培静静地为苏墨讲着他和赵艺涵当年的故事。 ?????? “哇,好浪漫,你第一次吻她,是什么感觉?”苏墨问 潘嘉培笑了,似乎在回味着当年青涩的初吻:“心跳得好快,好快,她的嘴唇好软,我还记得她当时脸红了,还一直骂着我,说我是王八。” “那她当年突然消失,你不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我问了很多人,包括她最要好的朋友司徒碧,她都说不知道。” “当时,有没有觉得自己被骗了?” “开始没有,后来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潘嘉培说这句话时并不是埋怨的语气,而是带着点无奈的幸福。 “那你有找过她吗?” “没有认真找,也许那时候还小吧,只顾着难过去了。” “有想过和她重遇?” “嗯,一直相信,我可以再遇见她,事实证明,我的感觉也是正确的,你知道吗?苏墨,重遇她那一瞬,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庆幸,不是梦,不过现在,我宁愿这就是一场梦。” 听着这句话,苏墨也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我也希望当年也是一场梦。” 潘嘉培看了看苏墨,他知道,苏墨在说她和闫默。 “你有埋怨过她没有和你坦诚她过去的事吗?” “没有?”潘嘉培摇了摇头,“因为她过去的事丝毫没有威胁到我爱她,一点儿也没有。” 苏墨骤然觉得此刻的潘嘉培和当年的闫默再一次相似,闫默毕业那会,苏墨一直担心,到社会上工作的闫默会被一些五花八门的事情吸引去,而不再像以前那样宠爱她,于是就问闫默,闫默当年也是这样回答的,他说:“傻瓜,尽管外面多么五彩缤纷,也丝毫不会威胁到我爱你的事实。”那时候,苏墨感动得哭了,闫默还笑她小气。 “就这样,真的给我们重遇了,之后我和她的事,你们也知道。最后,结局就是这样”故事说完了,却没有释然。苏墨似乎还没有缓过来,眼神跟随着酒吧一闪一闪的灯光在乱撞,潘嘉培和赵艺涵的故事唤起了她对闫默的回忆,今夜,她尤其想他,十分想他。苏墨夺过潘嘉培的酒杯,一口地把酒喝干。 “美女,再来几杯”潘嘉培向酒保又要了几杯。 一杯又一杯,苏墨停不来,潘嘉培也没有阻止她,可是酒量好的苏墨在几杯酒落肚后,仍然清醒着,她还记得当时酒吧里放的歌是齐秦的《夜夜夜夜》,闫默曾经给她弹唱过。 夜渐深,酒吧里的人来了又去,最后只剩下淅淅零零的几人,在欢声笑语着。 苏墨和潘嘉培走出了酒吧,两人都是半清醒的状态。 “苏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吗?” “好啊”苏墨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坐上了一辆出粗车,往下一个地方去。 谁的错 潘嘉培带着苏墨来到了附近的沙滩,接近凌晨的沙滩异常地安静,安静得可以听到由天际那边传来的微弱海浪声。 “哇,好棒的地方啊!”苏墨说道,然后又看了看潘嘉培,月光洒在他憔悴的脸上,她还可以看到他眼角边清晰的泪痕。 潘嘉培没有说话,他月兑下了自己的鞋子和外套,飞快地往海边跑去,一直跑,直到水越过他的膝盖,然后对着大海大声地叫吼着:“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分开??????”磁性的呐喊声在大海上回荡,今夜无眠的赵艺涵,你听到了吗? 苏墨没有因为怕潘嘉培走得太出而制止,她站在沙滩上,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的呐喊声,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她就好像有一股力量牵动着她一样。苏墨也月兑掉了鞋子和外套走到潘嘉培的身旁,学着潘嘉培一样对着大海叫喊道:“啊??????你在那边还好吗?我想你了??????”苏墨的声音和潘嘉培的声音在空气中混为一体,传向边际。两颗破碎的心用同样的方式寻找着不一样的心灵安慰。不知道对着大海大声喊叫可以减压,这样毫无根据的说法是谁发明的,但这种听起来很荒唐的做法的确有它的魅力,喊累了的两人终于不再吝惜笑容,放声大笑了起来。这时,一阵微弱的海浪拍打上来,来不及撤退的两人被浪花溅到身上,湿了。对望了一下互相的狼狈样子后,又咔咔地大笑了起来。苏墨开启了她的顽皮模式,用手溅起水花往潘嘉培身上泼去,潘嘉培也不甘示弱,回敬苏墨的恶作剧。一阵打闹后,苏墨和潘嘉培的裤子都湿了一大半,多得潘嘉培手下留情,苏墨的上衣只是湿了一点,但潘嘉培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上衣几乎全湿透,白色的衬衫沾着水贴在肌肉上,借着微弱的月光,健硕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啊!”水花被溅到苏墨的眼睛去了,苏墨大叫了一声,潘嘉培意识到自己玩得有点过了,便停止往苏墨身边走去,关心道:“对不起,没事吧。” 苏墨用衣服抹了抹眼睛:“没事。” 她睁开眼睛,潘嘉培帅气的脸蛋刻入她的眼里,还有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潘嘉培也安静地望着她,似乎在搜索思考一样,气氛有点暧mei。像极了闫默,那一刻真的很像,他的眼睛,他那目光,苏墨怔住了。 潘嘉培也是,他并没有因为这种对视的尴尬而特意逃离,那一刻的苏墨就像八年前的赵艺涵一样,带着些许的害羞的小淘气。他提起了右手,慢慢地从苏墨的腰间穿过,隔着外套贴住了苏墨的腰,脸蛋缓缓地靠近苏墨,苏墨没有拒绝,她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瞬间,一股热流从嘴唇间焕发到身体的各个位置,潘嘉培吻了她,潘嘉培竟然吻了她,她也竟然没有抗拒地回应着,两人的在交替感受着彼此的嘴唇温度,潘嘉培控制不住了,左手也搂住了苏墨,苏墨放空的双手也紧紧地搂住了潘嘉培的脖子。他把苏墨当做赵艺涵了,而苏墨也糊涂地把潘嘉培想象成闫默。嘴唇碰撞的温度掀起了两人的炽热的情感,苏墨任由潘嘉培褪去她的外套,初夏微凉的海风穿过她的身体,她睁开了眼睛,两人尴尬对视几秒,苏墨低了下头,但谁也没有说话。片刻,潘嘉培右手拨开苏墨被海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再一次嘴唇紧贴,苏墨依然没有拒绝。这次,潘嘉培月兑下了湿透的衬衫,然后左手也不经意般穿过苏墨的薄衬衫,这次的肌肤直接触碰并没有唤醒沉醉的两人,反而变得迷糊,很快,潘嘉培的手游离到苏墨的不可碰之处,他大大的手掌完全可以覆盖,触碰那一刻,苏墨身体微微地收缩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沉醉在潘嘉培的温柔抚模下。海浪依然在拍打着站在水中的两人,潘嘉培抱起苏墨向岸上的方向前进了几步,此时,海水只漫过脚luo。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赤luo地拥抱在沙滩上,偶尔的海水漫着两人的身体,潘嘉培醉了,苏墨也醉了。 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睛,模糊地看着头发凌乱的嘉培,突然清醒了,他不是闫默,她也不是赵艺涵,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她看了看四周,“天啊!怎么?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双手抱头,做出一个懊恼的动作,这时,潘嘉培也醒来了,他看了看眼前头发蓬松的苏墨,然后模了模赤luo上身的自己,尴尬地说道:“苏墨,我???我们???” 苏墨不语,然后迅速在脑海搜索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她记得她和潘嘉培在酒吧里喝酒,潘嘉培给她说了很多他和赵艺涵的往事,然后他们又去了沙滩玩耍,接下来的具体事情她却不敢想了,她慌张地穿回自己的衣服,不敢正视潘嘉培的眼睛。 “苏墨,昨晚???”潘嘉培拉住了苏墨 “嘉培,不用说对不起,昨晚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其实,昨晚发生什么事,潘嘉培完全没有印象了,被酒精迷糊了的他已记不起自己是怎样回来的,更不用说他和苏墨昨晚发生的一切,但毕竟,现在看来,他们的确是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苏墨背对着潘嘉培,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准备离开。可是偏偏这个时候,门开了,站在苏墨面前的是赵艺涵。赵艺涵吃惊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苏墨,再看着赤膊的潘嘉培,她脸色骤然大变,然后愣住。 “艺涵,你怎么上来了”潘嘉培像做错了事的小孩那样紧张。 “我上来把钥匙还给你,顺便拿回自己的东西”说罢,她把钥匙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衣柜装回自己的衣服,这一连贯的动作,苏墨看着是那么地熟悉,她想解释道,可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就这样,让误会更深吧。此刻的她就像是专门破坏人家感情的小三,在深深地自责,等待被宣判。从赵艺涵进来到离开,她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艺涵”潘嘉培叫住了拿回东西欲走的赵艺涵 “对不起,他还在楼下等我。”响亮的关门声直穿两人的心扉。这一情景,大概过了一年,甚至几年,几十年,苏墨都不会忘记:“那晚,她和闺蜜的男朋友上chuang。”既然是越解释越掩饰的事情,何必再大费周章为自己加上黑暗的一笔呢,所以,最后,苏墨还是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逃避。她没有责怪潘嘉培,因为他没有错,她还必须承认的是她有喜欢潘嘉培的瞬间,但绝不是那一晚,也不是那一晚过后,她对潘嘉培的好感早就在他和赵艺涵和好时已经消失了。 一个星期后,苏墨握着崩溃掉的友情和爱情,带着深深地自愧,离开了这座城市,去哪里,她谁也没有说。 何夕颜发现苏墨不在家是在她离开的第二天,房子退了,工作辞了,电话号码换了,苏墨留下的只有一封信,是她拖房东交给夕颜的。信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亲爱的夕颜: 我要去寻找我的另一片天空啦!别想我哦,记住要和余家声幸福地生活下去。 苏墨 苏墨的片言只语,找不到丝毫的悲伤,但是何夕颜却读出了无尽的难过和不舍。她知道苏墨在写这几句话的时候一定是像她那样流着眼泪的,她不知道苏墨为什么选择无声地离开这里,她在回忆和苏墨的点滴时,找到了一些模糊的迹象,苏墨问过何夕颜和赵艺涵,如果有一天突然消失,会不会找她? 何夕颜答不会,赵艺涵说会。 现在苏墨真的消失了,那些年的闺蜜情谊,闺蜜承诺又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