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深处有苓声》 深夜再会(一) 另一边。 肖遥几个闪瞬便回到了吉香居,长长的舒了口气。 哎……当初与蛟龙相斗,留下了暗伤,如今若是帮严书谨他们救人,不知要付出何等代价?毕竟,无上大帝座下战兽可不是什么软柿子,那般战力可并非血肉之躯所能抵挡,就算是严书谨那些修炼了术法的修道之人也无法完全无视那等冲击的。除非是那种修炼了锻体之术或是修为高深的人,不然无法力敌啊。 就在肖遥低头沉思时,早已守在客栈门口的古月苓,狡黠一笑。哼,肖坏蛋,这一次我看你怎么躲!居然敢仗着自己的法力高强,随随便便就把我晾在一旁,我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以为我这医毒双绝的名头是白来的! 虽说肖遥在低头苦恼着,但其灵识却依然灵敏,古月苓离他不过三丈之远,便被他察觉。肖遥抿唇低笑,呵,臭丫头,又开始耍坏心思了。好啊,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 古月苓收敛周身气机,蹑手蹑脚的靠近肖遥,见肖遥似毫无察觉,呆立在原地,古月苓喜不自禁,嘻嘻,肖坏蛋,天都不帮你,那就别怪我了,受死吧! “哈,肖坏蛋!”古月苓大喊一声,手里的粉末随之四散开来,“哼,我让你欺负我这么久,现在我就让你知道,姑女乃女乃可不是好惹的!” 可那“肖遥”却慢慢模糊,最后消散在原地,古月苓顿时发觉上当,脸色骤变,“残影!” “呵呵。”古月苓头顶传出一阵低笑声,随之古月苓被人反手拽入怀里,“哼,臭丫头,就你还想偷袭我,你还女敕着呢。” 古月苓一边拼命挣扎着,一边质问道:“你说我不够资格偷袭你,那之前是谁让你尝了痒痒粉,焚情散的滋味啊?还是说,你之前就是分明有意接近我的?!” 肖遥勾唇轻笑,松开了对古月苓的钳制,“嗯?你猜啊,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古月苓活动了下手腕,气鼓鼓的说着:“我要是猜得到,还用你告诉我!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你就别纠结了。”肖遥故作神秘莫测,“嗯。你去通知骆思菡他们过来我房间一下,我有事要说,很重要。” 古月苓白眼一翻,哼,该死的肖坏蛋,居然使唤上我来了,还神神秘秘的,真讨厌。可是看肖坏蛋神色凝重,事情一定很严重,算了算了,下次让师祖老头子教我高深法术,好好教训一下这讨厌的肖坏蛋。哼,要不是我不喜欢学法术,你还真以为你能这样欺负我么?! 古月苓气呼呼的想着,但还是认命的去叫骆思菡等人。 哼,我就让你再嚣张一下,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得逞! 看着古月苓不甘却还得认命的表情,肖遥不禁莞尔。 欺负臭丫头果然是一件身心愉悦的事,以后我可要多欺负欺负她才是,毕竟保持身心愉悦,修为才能大有进境啊。呵呵。 “菡姐姐,肖坏蛋让我们去他房间,说是有很重要的事相商。”古月苓很不爽的推开了骆思菡的房间,“咦,韦大哥,楚哥哥你们也在啊,正好,不用我再跑一趟。” 韦一淡淡点头,浅笑不语,只是那眼角余光自古月苓进来后,便不曾移开过。 “哈!!烦死了,菡姐姐,那该死的肖坏蛋居然使唤我,气死我了!” 古月苓的突然炸毛,让在场的三人不禁莞尔,楚何不禁打趣道:“哎,你炸毛的样子挺有趣的,难怪人肖遥喜欢逗弄你了。” “楚何!你说什么!”古月苓脸色骤变,“好啊,我收拾不了肖坏蛋,还收拾不了你啊。看我的痒痒粉!” “额呵呵,苓儿好妹妹,我错了,饶了我吧,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额呵呵,痒,痒死我了。”楚何禁不住痒痒粉的折磨,开口求饶道。 看着楚何抓耳挠腮的模样,古月苓顿觉郁气疏散了不少,但还是哼哼唧唧的不愿轻易饶过楚何。 “好了好了,苓儿别闹了,肖遥还在等着我们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楚何这人是什么德性,这次就算了吧。”骆思菡虽然觉得楚何被捉弄的模样很好笑,但是想到肖遥是第一次要求大家集合起来,便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不禁开口说和。 古月苓一撇嘴,不情不愿地为楚何解除了痒痒粉。 “喂,骆思菡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也不是不知道楚何这人是什么德性’?!你说我是什么德性!”骆思菡的话让楚何有些受伤,骆思菡,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骆思菡淡笑不语。 “哈,你什么德性你还不明白啊,得了得了,我们快走吧。”古月苓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哎,楚何啊,难兄难弟,保重。”韦一拍了拍楚何的肩膀,便随古月苓和骆思菡离开了。 骆思菡,死女人,我楚何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么?!我怎么这么贱,偏偏喜欢上你这女人了,放着三千美女不要,成天跟着你东奔西跑,舍生忘死,只为护你周全,守得你心动,可是如今看来,你就是个白眼狼。对了,还有那个臭苓儿,居然给我下了痒痒粉,不就是拿她打趣了下么,真是小气。哎……我认识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啊?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虽然楚何心下有些难受,可还是明白如今可不是什么闹脾气的好时机,收拾好情绪,便朝肖遥的屋子走去了。 “楚何大乌龟,你怎么这么慢的?亏你还是习过武,修过术法的人呢,都不如一只乌龟走得快。”见楚何姗姗来迟,古月苓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可楚何竟似听不见古月苓的挖苦,不声不响的坐到一旁,便不再言语。古月苓有些发怵,我刚才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楚哥哥生气了?都是肖坏蛋的错,要不是他给我气受,我也不会把它发在楚哥哥身上,对,没错,一切都是肖坏蛋的错。 古月苓虽是这么想着,可还是闷闷的坐在一旁。肖遥,骆思菡和韦一不禁面面相觑,气氛变得稍显诡异。可是大家那里明白,楚何现在不过是有些伤情罢了。 ( 巨头相聚(二) “呵呵,地老头,你就别和小辈这般见识了,明日我们还需倚仗肖小友相助呢。”严书谨在一旁调和着。 “哼!”地苍茫恼怒地甩袖,不屑地说着,“我看屠蛟一事不过是他的运气使然,明日之事,事关重大,我不能把孩子们的性命交到他手上。” “好了好了,苍茫啊,你就给我这老头子一个面子吧,我们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谈吧。”天玄空也开口说着。 地苍茫恼怒地看了肖遥一眼,愤愤地坐在一旁,心中也是业火丛生。这个肖家小儿,牙尖嘴利,好生狂傲,目中无人,居然敢如此冲撞老夫!老夫自当了地北楼楼主以来,从没有人敢如此不尊重老夫,真真是气煞老夫。嗯?不对! 突然间,地苍茫似意识到什么。 不对不对,虽说老夫平日里脾气有些急躁,但还不至于如此失态,不顾面子与一个小辈争执。看来,这肖家小儿还是有些本事的,竟然能影响到别人的情绪,看来此子也是个狠角色,叫人不得不提防啊! 看着地苍茫的脸色骤变,肖遥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黑面怪,你终于明白你肖小爷不是好惹的吧!哼!不过能这么快清醒过来,也算你有点本事。 “呵呵,肖小友,现在老朽便与你说说那九尾狐王吧。”天玄空一脸严肃的说着,“那九尾狐王有两千年的修为,据说还曾追随过那无上大帝,不过自千年前无上大帝与净世女神爆发惊世大战后,便双双沉寂了,无人知其若踪,而后,那九尾狐王便来到人间,落脚于龙城外。” 无上大帝?肖遥眼皮跳了跳。原来那头狐狸是无上大帝的一头战兽啊,怪不得这些老头奈何不得它啊!无上大帝主暗黑,掌管魔、妖、冥三界,以千万妖魔为奴,亿万鬼怪为仆,其法力无边,抬手间便可崩塌万物。而他座下的战兽也是战力无匹,凶悍异常,听闻,有头九尾狐曾随他征战四方,想来便是这龙城外的九尾狐王了。 至于那净世女神,主光明,代表着美好,掌神、仙二界,连佛界也听其差遣,其法力中充满着圣洁,能净化一切污秽。也只有这样的神,才能够与那无上大帝拼得个两败俱伤啊! 肖遥才回过神来,便听见天玄空说道:“那九尾狐王手下有三支强悍的战力,风狐族,银狐族还有红狐族。每每我等去救人,还未见到九尾狐王,便被这三大族群给牵制住。如今,有肖小友相助我们,相信这一次一定可以把我们那些孩子给救出来。” 听着天玄空的话,肖遥的面部忍不住抽搐,看着一个挺和蔼的老头,居然这么月复黑!直接让我去给他们去解决这最大的威胁!好呀,我肖遥真这般好相与?! “天老怪,我怕你是误会了,我只是答应了严老头来这看看,没说过帮你们救人啊。” 严书谨面色一紧,皱眉说道:“肖小友,你可是收了老夫的水龙珠的,可不能这般啊!” 突然间,蓝光一闪,肖遥手里多了个冰蓝色的珠子,肖遥有些随意的把玩着,“喂,严老头,你说这个啊?这个难道不是你弄伤我才补偿给我的么?怎么成了帮你救人的了?” 严书谨面有不豫,“肖小友,凡事有个度,不可过刚啊,过刚则折。” “是么?”肖遥微微抬起眼睑,“我肖遥就是代表着狂,若我不愿意谁能强迫我?” “好狂的口气,不怕那天被自己的狂妄害死。”地苍茫不满的叫嚣着。 地苍茫的语气令肖遥相当的不爽,“本小爷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天玄空见状忙打圆场,“肖小友,莫激动,我们好好谈。是老朽考虑不周,这样吧,那九尾狐王交与老朽,小友帮忙对付那三大族群之一,事成之后,必有重酬,小友以为如何?” “既然天老怪这般有诚意,我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不过,别忘了重酬,本小爷可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天玄空的许诺,令肖遥的心情稍稍转好。 哼,死老头们,居然想让我当替死鬼,真以为你肖小爷我这般没头脑么?看本小爷不玩死你们,让你们明白我肖遥不是浪得虚名,是人都能欺负的!我们走着瞧吧。 “既然肖小友答应了,那么明日卯时,我们城门口见,这次能否救援成功,就拜托小友了。”天玄空笑吟吟的对肖遥拜托道。 肖遥眸光一闪,呵,这么着急想把我与你们绑在一条船上,也不问问我是不是同意,真是打着个好算盘啊。 “哼,有报酬好商量,得了,本小爷累了,先行一步。”肖遥摆摆手,转身离去。 看着肖遥离去的背影,地苍茫忍不住问道,“天前辈,那小子目中无人,狂妄自大,难道我们就让他对我们这般作威作福么?” 严书谨走到地苍茫身侧,拍了拍地苍茫的肩膀,说道:“地老头啊,你还别不服气了。你不是想知道谁打伤了我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就是那小子,如果你想就回你儿子,就别在这耍你的楼主威风。” 地苍茫被噎住,甩袖坐到一旁,独自生着闷气,而天玄空却在一旁若有所思。 看来这个肖遥小子果然并非浪得虚名,不过此子心高气傲,怕是没人震得住他,希望他真如江湖传言般,能为钱办事,这样明日之事必能成功。可我想,未来的天下将会在此一役后变得不再平静吧,妖族,魔族,神族,仙族也将会相继出世吧。哎…… 而另一旁的严书谨却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肖遥小子,这一次,我是为了言儿护着你的,希望你能看到言儿的好,能够好好珍惜她,不要伤了她的心,毁了她的情,我这个做父亲的,一定会帮言儿护着你。如若不然,即使冒着陨落的风险,我也要毁了你,我的女儿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 巨头相聚(一) 吉香居三楼。 一男子闭目调息,浑身散发着冰蓝色的光芒,爆发着无穷的吸力,无尽的天地灵气疯狂朝他汇聚。好像一个无底洞,再多的灵气也无法满足他般。 突然,男子气势大盛,光芒暴涨,满室的冰蓝色似能将人淹没。那一瞬,光芒耀眼得令人无法直视,连天地也为之失色,这冰蓝色似成了天地本色。 “戌时将至,是该出发了。”男子深深地吐了口气,浑身的光芒也慢慢淡了下来,可气势、气质,却有了些许变化。 “肖坏蛋,你在干嘛呢?”古月苓一把推开了房门,急急忙忙地问道。 没错,男子便是肖遥,光芒尽敛后,已现真容。 “没什么,只是之前与一老头斗法,受了些小伤,现在正调息疗伤罢了。你跑来这做什么?”肖遥启唇淡淡说道。 肖遥的语调令古月苓有些许不舒服,古月苓有点赌气的说着,“你刚才房间里,光芒大盛,还有一股气势,强大得令人心惊,我特意来看你死没死。” 肖遥勾唇,揶揄道:“哎,那真是让你失望了,本小爷命硬着呢。怕是你死了,小爷还没死呢。” “你!”古月苓气得跳脚,用手直指肖遥。 肖遥不耐烦的拍掉古月苓的手,恶狠狠的说着:“小爷不和你闹了,小爷还有正事要办,你自己一边玩去吧。” 古月苓一听肖遥说要出去,直觉一定有好玩的事要发生了,伸手紧紧揪着肖遥的衣袖,低头使劲眨巴着眼睛,希望能挤出些泪花。 肖遥低头瞅着那被紧拽的衣袖,无奈地问道:“说吧,臭丫头,你想干什么?” 古月苓猛地一抬头,本想装可怜让肖遥心软带她出去玩,那料到竟会直接与肖遥的视线相撞。 肖坏蛋的眼睛好黑,有如深潭,吸引诱惑着人深陷其中,同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在他四周流淌,澄澈、冰凉,与他这身冰蓝色的衣服更为相配,这应该是他刚才调息的结果。还有那刀削的面容,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人们都说,薄唇男儿多薄情。可是,为什么我却无法移开视线呢? 此时的古月苓因先前一番小动作,眼里闪着泪花,如受伤小鹿的眸子般,似有无尽的委屈,可怜得让人心疼。 其实,臭丫头柔弱的样子很诱人,比平日里凶巴巴的样子可是讨喜多了。可是,她眼底的委屈,与她的眼泪竟会让我有些心疼。肖遥,你这是动情了么?不!你要记得情会让人受伤,无情才能让你没有弱点,无所畏惧。而且,臭丫头身边已经很多人疼惜她了,我何必再插一脚。 想着,肖遥移开了视线,低咳出声,想打破此时的尴尬气氛,古月苓立马回神,连忙低下头去,可是拽着肖遥衣袖的手,却没有松开。 见此,肖遥不觉好笑,抬起被古月苓揪住的手,半开玩笑的问道,“喂,臭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爱上小爷了?” 古月苓似抓住了烫手山芋般,连忙把肖遥的衣袖松开,如炸毛的小猫般吼了起来,“肖坏蛋,你别自恋了!我喜欢的是锦哥哥,不是你!” “锦哥哥。”肖遥眸色渐深,呵呵,肖遥听到没有,别再自作多情了,既然人家已有心上人,那你和她便一直两相厌下去吧,感情,从来不是你必需的东西。 “嗯嗯,锦哥哥。”古月苓连忙应着,似在坚定着心中的某种信念,“锦哥哥,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他剑术高超,法力高强。又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芝兰玉树,虽然他总是冷冰冰的,但我可以感觉到,他对我那丝柔软。他总是居无定所,游历四海,行侠仗义,我好像跟着他一起,可他总是说我还小。可我觉得,我一点都不小,而且我还可以帮他,我可是医毒双绝诶,肖坏蛋。” 古月苓扭头却发现肖遥早已不见,不禁有些恼怒:“啊——肖坏蛋你就是个大混蛋,又不带我出去玩!讨厌讨厌!就和锦哥哥一样。” 说着说着,古月苓的声音弱了下来,锦哥哥,你在哪?苓儿好想你啊。 肖遥一边御剑飞行,一边在心里大骂着:这个臭丫头,喋喋不休,叽叽喳喳,吵死了。三句不离那什么锦哥哥,她那锦哥哥有多好多好,那干嘛不跟你那锦哥哥走,却和我们掺和在一块啊?!烦死了,臭丫头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天南阁。 “书谨啊,是谁打伤你的啊?明日你还能与我们同去战那九尾狐王么?”一须发尽白,身着白衣白袍白靴的老人关切地问着严书谨。 此人正是天南阁的阁主天玄空,儿辈本是昌盛,却因一场突发事故,死的死,残的残,剩下的不是女儿便是些不争气的儿子,无奈之下,天玄空只好再接手天南阁,料理上下。幸得孙辈争气,人才济济,没想到那九尾狐王将他那最痛惜的小孙儿天九歌给抓去了。哎…… “天前辈请放心,书谨这点小伤,今晚便可痊愈,不会耽搁明日的救人行动。毕竟,我也不想言儿在哪多呆一天。”严书谨掷地有声的说着。 坐在一旁,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地北楼楼主地苍茫开口说道,“严老头,可是别拖后腿的好,明日我一定要将我的清绝孩儿给救出来。对了,你让我们今夜在此见谁?” “呵呵,让诸位久等了,在下肖遥。”肖遥身着一袭冰蓝色长衫,长身玉立,双手交叠置于胸前,痞里痞气地说着。 “哦?肖遥。是那斩杀过蛟龙的逍遥剑客么?”天玄空一脸惊喜的问着。 “此子吊儿郎当,怕是冒认的吧。”地苍茫在一侧不阴不阳的说着。 “喂,黑面怪,我告诉你,本小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法力高强,几乎无所不能,是那些阿猫阿狗随随便便都能可以冒认的么?!哼,本小爷就是那屠杀过蛟龙的逍遥剑客肖遥是也。”肖遥轻吹额前的刘海,一脸自豪的说着。 “你!黄毛小儿,竟如此轻狂,气煞老夫!”地苍茫本是黑衣黑袍,如今连脸都黑了,当真是应了肖遥那句黑面怪。 ( 贵客来访 韦一受伤 韦一遇险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让他们狗眼看人低,让他们仗势欺人,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古月苓可不是好惹的!”古月苓豪气万丈的欢呼着。 “苓儿,谢谢你!”韦一抬手揉了揉古月苓的脑袋,一脸的心满意足。 古月苓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说着:“哎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可是我的韦大哥耶,我可是把你当亲哥哥一样看待,那里容得下别人对你不敬。”想到那些黑袍人,古月苓不觉来气。 “呵呵,是啊,哥哥。”韦一不禁苦笑起来,她只是把我当哥哥,可我还能当她是妹妹么? 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楚何连忙插话说着:“嗯,苓儿,真乖,为我们出了口恶气!” 骆思菡也帮腔:“苓儿,你的毒工可是日渐进步哦。” 听到骆思菡和楚何的夸赞,古月苓有些自豪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肖遥不觉低头叹了口气,“哎,我真是睿智啊,没有答应入住地北楼,不然现在不得被人扫地出门啊!” 古月苓一听,登时就讽刺道:“哟,你可是堂堂逍遥剑客,令人崇拜的散修,我们是您小小的侍女侍卫,就算给您惹祸了,别人也会不计前嫌的。” 肖遥听着古月苓这阴阳怪气的腔调,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嫌恶的说着,“你既然知道是爷的侍女,还不快来侍候爷。” 古月苓一听,大怒,揪起肖遥的耳朵,大吼着:“谁是你侍女了?!别登鼻子上脸,我告诉你,这事没完!居然敢说本姑娘是你的侍女!!” “说你是爷的侍女怎么了,就算是侍女,也寒掺了爷,你个泼妇,快给爷松开,不然别怪爷不客气!!”肖遥被人揪着耳朵,令他深感丢人,不禁恼羞成怒。 楚何等人急忙劝架,骆思菡一把抱住古月苓往外扯,而楚何和韦一也拽着肖遥的手往后退,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好了好了,肖遥那只是权宜之计,你就别和他计较了,苓儿,乖,我们先去找客栈住下吧。赶了那么久的路,大家都累了。”骆思菡柔声劝解着。 “她和我计较个什么劲啊?吃亏的是我好么!”肖遥有些不满的嚷嚷着。 看着肖遥一副大爷样,古月苓原本快要平息的怒火又要熊熊燃烧起来了。骆思菡发觉不对劲,连忙开解着:“好了好了,你们一人退一步,别闹了。” “谁和他闹啊!”古月苓吼着。 “谁和她闹啊!”肖遥也吼着。 “你干嘛学我说话!”古月苓大声吼着。 “你干嘛学我说话!”肖遥也大声吼着。 看着两人如此默契的吵闹,骆思菡等人深感无奈,可知道劝阻无用,只得大声吼道:“你们还要不要去休息,要的话,就给我闭嘴!” 骆思菡的话似有魔力般,平复了古月苓和肖遥两人的愤怒,虽然还是相看两相厌的模样,但已经算很给骆思菡的面子没有闹了,只得在心里恨恨的诅咒着对方。 肖坏蛋,这次就姑且放过你,下次,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哭爹喊娘都没用,我让你下辈子都不敢得罪我!古月苓如是想着。 臭丫头,这次就姑且放过你,下次,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哭爹喊娘都没用,我让你下辈子都不敢得罪我!肖遥亦如是想着。 两人微微回头暼了眼对方,发现对方也如此表现,有扭过头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骆思菡见二人如此有些无奈,便和楚何一人拽一个去找客栈了。韦一嘴角勾起了一丝苦涩的笑。 一行五人进了家名为吉香居的客栈,在等待饭菜的过程中,听到了些有意思的声音。 “哎,听说严家小姐,再回城的途中被狐妖劫持了。” “啊?那可真是作孽啊,听说那些狐妖性***,专抓些美貌的女子和俊俏的男子去双修。哎,严家小姐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被这些狐妖给糟蹋了。” “应该没有被糟蹋,听说严家家主有跟那些狐妖交涉,若是动了他女儿,他便与他们玉石俱焚呢。而且地北楼的二公子还有天南阁的小公子也被抓了,他们应该会护着严家小姐的,不是说他们在追求严家小姐么?” “严家,天南阁地北楼那么厉害,怎么不直接铲平那狐妖窝,把人给救出来啊?” “不知道,好像是说那狐妖王很厉害,连他们三家家主联手都敌不过呢……” 肖遥拿起酒杯轻啄,“好像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这水啊,越浑越好。”骆思菡亦举杯与肖遥遥遥相碰,轻嘬了起来。 众人皆心知肚明,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 “可惜啊,不能坐山观虎斗,很快就要有人找上门了。”肖遥似相当无奈的叹息着。 骆思菡轻笑,“没办法,谁让你这么厉害,能者多劳么。吃饭吧。” 当黑暗将最后一丝明亮吞噬,有些人儿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韦一在客栈的小院里一边转着玉扳指一边想着,苓儿与肖遥虽然吵吵闹闹,可是其中还有一丝令人不得不深究的默契,虽然苓儿古灵精怪,却从没有如此闹腾,一切都在肖遥出现后变了。苓儿,会不会因此喜欢上肖遥?不行,不可以!可是,我这么弱,苓儿若和我在一起,我该怎么护她周全? 韦一在焦虑与矛盾中挣扎着,却没有发现危险正在悄悄朝他靠近。一个定身咒从天而至,就在即将近身的那个刹那,多年厮杀中产生的危机感令他汗毛直竖。然而,时间不给他反应过来,便被定住,可是,韦一手里有块玉化为了粉末。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韦一出声质问道。 “嘿嘿嘿。”一个黑影从后面揪住韦一往外跑,还顺手施咒令韦一噤声,毕竟这里可是有个肖遥。 不知过了多久,韦一被甩在一个罕为人至的小巷里,黑影站至他身前,“桀桀桀”笑开了。 黑影见韦一疑惑,好心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啊?我这就告诉你。” 说着,便扯下面巾,见到黑影的真容,韦一瞳孔紧缩。 ( 进城(二) 正在众人调息之际,天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鹰啼,古月苓等人猛地抬头,只见一只雄壮的鹰盘旋在上空,却突然朝骆思菡直射下来,骆思菡的瞳孔蓦地收缩。 一刻钟后,一行五人来到了龙城城门口。古月苓一阵感叹:“啊!终于来到这鬼地方了,这一路可是难受死我了!” 骆思菡抬手模了模古月苓的脑袋,淡笑着:“嗯,苓儿辛苦了,等下我们去吃一顿好吃的,好好补偿一下苓儿。”古月苓顿时眉开眼笑。 正在众人放松之时,一群黑袍人突然出现,挡住了古月苓五人进城的路。只见这群黑袍人以黑衣黑靴着装,可腰间却别有一根红腰带,上面绣满了繁复的花纹,而领口则以红线绣着一个“北”字,袖口却以白线绣着一只凶猛的老虎。黑袍人手持长剑,表情肃穆,好似蓄势待发,一旦领头人下达命令,便如恶狼扑杀般绞杀敌人。 位于领头人左侧的一位偏瘦的男子冷冷的开口问道:“你们是谁?来龙城做什么?” 韦一一步踏出,不疾不徐的说着:“在下武林盟主韦一,听闻此地狐妖横行,特前来相助。” 男子冷笑,不屑的说着,“呵呵,区区一个武林盟主,也妄想来管我龙城之事!山野匹夫,花拳绣腿,怎敌得过那些狐妖的妖术?我龙城乃是修仙之城,虽需援助,却也不屑于你等凡夫俗子!” “你!简直欺人太甚!你真以为我们想帮你啊,别做梦了,那些狐妖就该把你们都给整死!”古月苓气呼呼的上前想要为韦一出头,却被骆思菡一把拉住,古月苓不满的抱怨着,“菡姐姐!” “苓儿,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要冷静。”骆思菡虽气恼那些黑袍人的无礼,却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呵呵,这位姑娘,你既然如此不屑于我们龙城,那就滚吧,我们龙城不欢迎你们。”男子似被古月苓说出了火气,说出的话更为盛气凌人。 古月苓虽满月复火气,却也被骆思菡拉住了。韦一垂眸,面对对方的耻笑,眸底波涛汹涌,垂落于侧的手也捏成了拳,血顺着指缝滴滴掉落。 肖遥上前按住韦一的肩膀,低声提醒着,“冷静。”复又对着那群黑袍人笑言:“在下逍遥剑客肖遥是也,略通法术,手下妖魂数不胜数,抓妖很是在行,你们就让我们进去吧,保管你们不会后悔的。” 领头人听到“肖遥”二字,眼底精光闪烁,蓦地抬头问道:“你就是那个曾屠杀过蛟龙的散修肖遥?” 肖遥一听,连忙掸掸身上的灰,负手身后,作出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清了清喉咙,“没错,就是我!没想到我这么出名,呵呵,其实我也蛮厉害的,不就区区一条蛟龙么,都是小意思。” 天知道肖遥为了屠杀这条蛟龙花费了无数时间,银两,人脉,还有稀世药材才堪堪引得这条蠢蛟上钩,最后还差点死在这条蛟口中,要不是冒险发动禁忌之术,或许现在就没有肖遥这个人了。虽然最后还是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不过还好蛟龙一身是宝,弥补了他的损失,不然肖遥一定呕血至死。 肖遥从回忆中醒来,却听见领头黑袍人如此说着,“在下邱风,地北楼的大护法,不知肖兄弟可愿随我回地北楼,两日后共同前往除妖?” “地北”二字,令肖遥的神经顿时敏感起来,他记得藏宝图显现的提示中有地北二字,可是…… “呵呵,我人如其名,逍遥惯了,就不去你那地北楼凑热闹了,你给我们放行就好了。”肖遥对邱风等人打着哈哈。 “肖兄弟想进便进吧,可是这些人……”邱风的眼神扫向古月苓等人,似在有意无意的提醒着肖遥别自惹麻烦。 “额……”肖遥回头看了眼古月苓,又瞧瞧身旁韦一的脸色,对着邱风说道:“哎,你可别瞧不起他们啊,他们可都是我的侍女侍卫呢,放心,我会好好管教他们的,放心哈。” 说完,便一马当先的进城了,还顺道说了句,“侍女侍卫们,跟爷走。” 看着肖遥作威作福的模样,古月苓恨得牙痒痒,不过知道自己这些人的处境,便只能在心里暗骂着肖遥混蛋,并想着那天把场子给找回来,便拉着骆思菡跟上肖遥的脚步了。 楚何看到韦一还呆愣在原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别太在意,以后会让他们后悔的。”说完,也跟在骆思菡的后面走了。 韦一抬头,紧盯着之前那个侮辱他的男子,眼底嗜血的光芒疯狂汇聚着,似他们之间必须分出死活,不然不死不休。 男子似被韦一盯得毛毛的,出声骂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给挖掉,别以为有肖遥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了!” 韦一一言不发,紧紧地盯着男子,似要把他融入骨血之中,脑子里嗜杀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尤其在男子那句“肖遥护着你”出口后,特为尤甚,但清楚知道对方人多势众,此时形势对自己不利,硬生生的把那些念头给强压下去,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此仇不报枉为人,他日比将其碎尸万段! 古月苓走着走着,发现有些不对劲,好像少了些什么,回头一看,发现韦一正与地北楼那些人对峙,心里一慌,喊道,“韦大哥,你快跟上来啊!” 肖遥众人也发现韦一的不对劲,不禁皱眉催促:“别磨磨蹭蹭的了,快跟上来。” 韦一感受到众人的关心,心里一暖,收回盯着男子的视线跟了上去,走到古月苓身边,笑笑安慰道:“放心,我没事,你们别担心了。” “我们快走吧,我怕等下走不了了。”古月苓狡黠的说着。 骆思菡立即明白过来,点点古月苓的鼻子,笑说着,“你又调皮了。” 古月苓不满,撅起小嘴,咕哝道:“谁让他们先欺人太甚的?!” 说完,便扯着骆思菡头也不回的跑了,楚何无奈的笑了笑,追了上去,韦一心里大暖,也跟着跑了,而肖遥,早已不知人影。 徒留身后一群迷惑的人,男子不解的说着:“他们跑这么快做什么,我们又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哎呀,好痒,好痒,痒死我了!原来他们下毒!!!” 前方言笑晏晏,徒留后面一群黑袍人抓耳挠腮,痒个不停。 ( 进城(一) 肖遥带着古月苓四人御剑而行,一路朝着龙城前行,可越靠近龙城,越难御剑,甚至肖遥感觉到自己的法力被悄悄吞噬,豆大的汗珠顺着肖遥的脸颊滑落。楚何等人也发觉自身功力被限制住了,不觉暗暗警惕起来。 “你们看,龙城上空乌云罩顶,却有结界加持,而龙城方圆百里更施有禁空咒,龙城怕是有大事发生了。”骆思菡冷静的分析道,想了想又接着补充着,“肖遥,我们徒步去龙城吧,不然,你会吃不消的。” 肖遥淡淡点头,手势一换,他们便降落到了地面上。抬眼望去,四周都是花树,看似一切自然,可花树的位置分布却错落有致,这显然就是中和了五行八卦之术的迷阵。 肖遥边收剑边提醒着:“小心,附近有危险。” 骆思菡等人神色莫名,楚何抓着扇子的手也悄悄收紧,古月苓更在众人周围布下毒粉以防万一。 “我们往那边走,趁着天色未晚,尽快破阵,以免夜长梦多。”骆思菡指着西南方说道。 “我们排成梯队,女人在中间,跟着我走。”说着,肖遥竟一步当先。 “你知道怎么破阵?”古月苓好奇的问道。 “那是,本公子是谁啊,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肖遥剑客是也。”说着,肖遥竟一把抓住了古月苓的手,邪邪的笑着,“我们手拉手,一起走吧,这样速度能快一点。” 古月苓错愕,骆思菡却明白了肖遥的意思,压下小女儿的娇羞,牵起了楚何与古月苓的手,楚何见着骆思菡羞红了脸却强自镇定的神态,心里升起了一丝甜意,眉眼间盛满了柔情,扭头对韦一说着,“兄弟,大局为重啊!” 韦一掩下眼底的晦涩,淡淡的说道:“我知道分寸。”便伸手搭在楚何肩上。 “大家一起发力,我们现在出发!”边说着,肖遥脚底运起了穿云步,如流星般,一行人飞射出去,运行轨迹相当诡异。 古月苓看着被肖遥握住的手,有抬头盯着肖遥的侧脸发呆:其实肖坏蛋长的也挺好看的。 如深潭般深邃的眼,好似能让人沉迷其中,越陷越深,不可自拔。挺翘的鼻梁,薄薄的唇,可人们都说薄唇男儿多薄情,难怪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而他却能留恋花丛,而又片叶不沾身。 喂!古月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你喜欢的人是锦哥哥!干嘛对着一个坏蛋发呆啊!不要乱想,不要乱想,不要乱想!古月苓使劲的摇着头,似要把什么杂念甩掉。 肖遥表面上是专心运功,可眼角余光却一直在关注着古月苓,见古月苓的行为怪异不禁皱眉。这臭丫头一会儿盯着我看,看得我发毛,一会儿却又在跟赶蚊子一样摇头晃脑,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喂,臭丫头,你在发什么神经,不要乱动,影响我!”肖遥见古月苓不停的摇头,忍不住出声制止道。 “没,我什么都没想,你不要乱想!”古月苓被肖遥猛然打断了瞎想,不禁有些慌张,口齿不清的说着着不对头的话。 “臭丫头,你心里有鬼啊,怎么说话慌里慌张,完全不对头啊。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肖遥调笑着。 “没有,绝对没有,你不要乱想!”古月苓似被人踩到痛脚,急着挣开肖遥的禁锢,可肖遥力气太大,她无法挣月兑,急着大喊,“肖坏蛋,你放开我!” “喂,臭丫头,你闹也要分场合,别无理取闹。”肖遥似乎有些不高兴,淡淡训斥道。 古月苓似乎才记起自己等人目前的处境,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我不闹,你也不要理我,我们互不干扰,可以么!” 肖遥有些不高兴,却也发现古月苓有些不对劲,哼哼唧唧的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古月苓。 古月苓深吐了一口气,似劫后余生,继续低头发着呆,但自身依旧以法力辅助着肖遥。谁也没发现,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韦一的眼,垂落在一侧的手慢慢握成了拳,低垂的眸不知在酝酿着何等风暴。 而此时楚何与骆思菡陷入了小暧昧中,楚何紧紧的盯着骆思菡的脸,看着她的脸颊由粉红慢慢向深红转变,贝齿用力的咬着红唇,却不知她此时的模样有多吸引人。楚何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握住骆思菡的手为更加用力了。 感觉到手心的力度与温度,骆思菡的心脏跳动着愈发激烈了。深呼吸,骆思菡,你要冷静,现在你们还处于危险之中,切莫因儿女私情,放松警惕,让敌人有机可乘。可是,楚何,楚何…… 骆思菡忍不住抬头,对楚何说着:“楚何,你可不可以不要在看着我,你会影响我的判断。” 楚何显然心情很好,温和的笑说着,“好。”便将视线移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可握住骆思菡的手愈发用力。 骆思菡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笑了笑,努力将注意力放在对突发危险的应变对策中。 在无风无浪的前行中,五人在迷花林里度过了半个时辰。 “呼,终于走出那个鬼地方了,可累死我了!”肖遥不顾形象的大口喘息着。 出了迷花林,古月苓的第一反应却是立马甩开肖遥的手,把手背到身后,这才开口说道,“谢谢你哈,辛苦了。” 肖遥一个白眼抛了过来,“说谁不会说啊,有没有点实际的犒劳啊。”说着,肖遥却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古月苓踢了肖遥一脚,怒骂着,“势利小人!” 肖遥默不作声,直接无视了古月苓,闭眼吸收着天地灵气恢复着法力与体力。 见肖遥如此模样,古月苓撇撇嘴,一**坐在了肖遥身旁,开始恢复着刚才的损耗。韦一的眸子暗了暗,拿着水袋走到古月苓身侧坐下,“苓儿,喝点水吧。” “嗯?谢谢韦大哥。”古月苓毫不客气的抢过水袋,大口喝了起来,古月苓确实感到渴了。 见着古月苓如此模样,韦一嘴角漾起了一抹笑。 见大家都在肖遥身旁守着,骆思菡无视楚何的纠缠,直接坐到肖遥的另一侧,静静的守着,刚才肖遥为了带大家离开迷阵消耗巨大,现在该是我们出力的时候了。 楚何紧挨着骆思菡坐着,刚要有所举动,骆思菡便不满的说道:“楚何,你别闹了!” 顿时,楚何汕汕的模了模鼻子,而另一侧的古月苓却笑开了,“楚哥哥,羞羞羞!”边说着,边刮着脸嘲笑楚何。 楚何恼羞成怒,恶狠狠的瞪着古月苓: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 萧萧当选 楼上骆思菡笑道:“这个王鸨母可真会做生意,利用大家对萧潇的痴迷来赚钱。”古月苓撇嘴道:“青楼可是一个销金库,而那些人还乐意得紧。”肖遥道:“所谓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古月苓不屑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楚何苦着脸:“苓儿,你楚哥哥可是绝世好男人啊。”韦一也说:“是啊,苓儿,可别一棍子打死一帮人。”古月苓哼哼道:“就你们两好一点儿而已,别人,尤其是某人,早就鬼迷心窍了。”肖遥笑说:“你是嫉妒人家萧潇长得比你好看,身材比你窈窕,喜欢她的男人比你多吧。” 古月苓气结:“那是你没眼光,本小姐冰雪聪明,绝代风华,天真浪漫,想娶我的人都排到都城门口了。” 肖遥故作吃惊:“哟,古婆卖瓜,自卖自夸。” 古月苓瞪眼道:“你!”骆思菡,韦一和楚何都已无奈抚额,骆思菡再一次调和。楚何帮衬道:“好啦,好啦,继续看花魁大赛吧,刚才都错过两个美女了。”古月苓朝楚何翻了个白眼,韦一道:“苓儿,不要忘了今晚的目的。”复又笑说:“看来,今夜还真是萧潇被选为花魁了,前面几位女子虽出色却掩不过萧潇的风头,都无多少人给她们投花。” 古月苓哼哼了几声,而肖遥则模了模鼻子。 楼下******说道:“接下来有请花魁热门人选之一的蝶舞为我们献舞一曲。”场下顿起一阵欢呼与掌声。轻纱浮动,暗香袭,舞姿曼妙,一青衣薄纱的美人舞步翩翩,衣袖过处,留下暗香。蝶舞时而回眸一笑,风情流转,眼里迷朦光泽勾人心弦,时而翩然跃起,粉臂莲足隐现,引得场下的人纷纷砸花上台。王******见此,笑得一脸满足。 楼上五人,轻酌茶水,纷纷评论。古月苓说:“这女子真浪。”肖遥则说:“你懂什么,这叫妩媚,而你恰好不备,嫉妒吧。”古月苓怒道:“真是一个粗俗的男人。”另外三人见他俩又吵起来,继续抚额,无视而过,欣赏歌舞。 剑拔弩张的雅间,脂粉四溢的大厅,声色犬马的嫖客,两种极端在洛神阁蔓延。突然,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以及浮夸的叫喊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原来是那热门的花魁人选萧萧上场了。唯见一袭紫衣无风自动,朦朦胧胧地映照着一个人影。曼妙生情,婀娜多姿,风点头,说:“此等风姿,难怪能赢的这么多人痴迷”吹开了紫纱,那姑娘也随之轻抚琴弦,一个个音韵随之倾泄而出。叮叮咚咚如同泉水流淌,有又一轻扫,宛如春风过处,百鸟齐鸣,楼上楼下皆迷醉于这轻灵悦耳,婉转动人的音律之中。忽而,又变回了泉水流淌中终止于那姑娘的纤纤玉手之下。 全场一片寂静,似陶醉而久久不能回神。萧潇缓缓起身,本以为能觑见她的风华,怎料她紫纱掩面,却怎么也掩不住那温婉出尘的气质,更平添了几分迷朦魅惑。倏地,肖遥手指一动,那紫纱随之落地,大厅里顿时倒吸一口气,那些富家子弟眼里都带着狂热的痴迷,为这天人之资所沉沦。只见那萧潇肤如凝脂,白玉如瑕,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香腮微红,一双迷朦水眸泛着温婉的光泽,一身紫衣更衬她袅娜的身姿。同为女子的古月苓和骆思菡也不惊赞叹一句:“真美,可惜这样温婉出尘的女子却沦落在这种地方。”古月苓眸光一转,却瞥见场上的男子都泛着不明光泽,肖遥尤甚。古月苓轻嘲道:“擦擦你们的口水啊!都要流下来了。”楚何砸吧着嘴说:“此等尤物,人间几回闻啊!”韦一赞同的地点头说:“此等风姿,难怪能引得那么多人痴迷。"而肖遥却摇头晃脑地说:“啧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古月苓恶狠狠地瞪着他们:“都是下流胚子!”何楚一打手中的玉扇,优雅的晃着说:“苓儿,你可错了,我等是风流非下流,况且人不风流枉少年。”闻言,骆思菡的目光凝在了他身上,嘴巴泛起了诡异的弧度:“好一个人不风流枉少年呀!”何楚被盯得全身发毛,所幸大家的目光被突然而起的叫喊声所吸引,令何楚顿时松了口气。 只见大厅里,人声鼎沸,群情激昂,人人嘴里都喊着:“萧潇姑娘!萧潇姑娘!”手里更是一朵朵花似不要钱般的使劲往上砸,男人们都激动得面红耳赤,而萧潇依旧如遗世**般立在那,好似她只是局外人般,始终用那水眸淡淡地望着这一切。 王******趁机上台,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各位官人,之前的表演可精彩啊?现在,现在就喊出你们心中的花魁人选吧!” “萧潇!萧潇!”每个男人都喊得面红耳赤,肖遥,韦一,楚何尚能稍稍克制,但桌上的花却也朝着萧潇飞去。在那花飞满天的情景里,萧潇显得更迷朦诱人。 “好!今夜的花魁便是萧潇姑娘!现在,让萧潇姑娘说几句。”王******宣布。 萧潇轻启红唇,道:“我曾说过,若我当了花魁,便清一位爷与我一叙,现在,是该兑现承诺了。”萧潇的水眸扫过洛神阁四处,眼神过处,无不是惊叫连连,无不是摆出自己最潇洒的一面以待美人侧目,而萧潇的眼神却在肖遥所处的雅间一顿,便又移开目光定在了大厅中央李胜的身上,道:“这位公子,可否与萧潇一聚?”场上的人顺着萧潇的眼神望去,一阵唏嘘,呲牙咧嘴地表达遗憾之情,便找别的姑娘解闷。 李胜脸上一副狂喜的表情,忙不迭的道:“愿意,愿意,萧潇姑娘我这便与你去。”然后起身整理仪容,一副潇洒做派地朝萧潇的厢房走去。 ( 碧水的背叛 李胜脸上一副狂喜的表情,拉不迭的道:“愿意,愿意,萧潇姑娘我这便与你去。”然后起身整理仪容,一副潇洒做派地朝萧潇的厢房走去。 李胜走进听雨楼,看着纱帘后的女子眼里盈满了爱慕的光泽,“萧潇,我来了。” 帘后女子似才被惊醒,转身看着李胜,缓缓道:“李胜,今晚事关重大。不成功便成仁,荒天门的规距,你是懂的。” 听到此,李胜收起了眼里的爱慕的光泽,冷声道:“萧潇,你也知道今晚危机四伏,你也知或许下一刻我便命丧黄泉,可是即使到了现在你还对我如此冷漠,是你铁石心肠,还是对我不屑一顾?” 萧潇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道:“李胜,何必纠缠于我,今夜,碧水会配合行动你的。”似又想到了什么,便柔声道:“你,要活着回来。” 李胜本已绝望的心刹时又明朗起来,不禁唤道:“萧潇。”萧潇却冷声道:"行动吧。"可这回李胜却心甘情愿,萧潇在心底,讥道:祝你好运。 "听说,今晚你们有一行动,还是关于上古神源之境的。"肖遥一派吊儿郎当地道。 可骆思菡四人的神色却一下子凝重、冷漠起来,何楚道:“你究竟是谁?"肖遥笑笑说:“别紧张啊你们,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另一半地图,我们会是同伴,以后可是要相处好久的。” 韦一盯着肖遥说:"是敌人是朋友,现在还不能定论,或许下一刻你手里的地图的就不是你的了。"肖遥无视韦一的敌视,望着骆思菡:“武林第一女诸葛,我想你应该不会像他们一样不理智吧,要知道,我虽然打不过你们四个,但我想走,你们还拦不住。” 骆思菡沉吟片刻,和韦一,楚何,古月苓眼神交流了一下,便对肖遥说:“肖公子,合作愉快。” 肖遥咧嘴一笑,“合作愉快。”一瞬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霎时消失,仿佛那一刻不曾存在过,众人又换上了风轻云淡的表情,肖遥更是漫不经心,不过心里都在暗暗忌惮着对方。 骆思菡似又想到了什么,复又说:“肖公子,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行动,那今晚你也应该……”骆思菡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演"字,大家心里了然,肖遥也不可置否地笑笑。 李胜和碧水在洛神阁旁的永巷会面。李胜问道:"你便是碧水吧?倒不负这名字澄碧如水啊。"碧水冷眼:“名字好不好,似不关你事啊,今夜任务你该明白吧。” 李胜莞尔:"碧水姑娘好大的脾气啊,任务一事还请碧水配合,不过……"李胜讥道:“听说古月苓对你情同姐妹,信任有加,你怎么下得了手啊?”碧水神色一变,面带复杂的说:"我是主上的人,我的命是主上给的,主上有命,万死不辞!"李胜有些动容,但还是说:“行动吧。” 水生敲了敲古月苓所在的雅间的门,道:"古月苓姑娘在否?"古月苓打开屋门,看到水生,不禁疑惑。 “怎么,有事么?” "古姑娘,有名叫碧水的女子说有急事找你,此时在阁前等你。"古月苓回头和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和水生出门了,肖遥紧随其后,骆思菡唤住他:“肖公子,苓儿便拜托你了。” 肖遥朝后面的人摆摆手,韦一看着肖遥离去的背影,道:"可以吗?"骆思菡轻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好了,我们也开始行动吧。” 然后便趁着无人注意,去到了洛神阁里,他们的专属地下密室。 "小姐,小姐。"看到古月苓,碧水便冲到古月苓前面嘤嘤地哭了起来。看着面前哭得凄切的女子,心头不禁感到悲哀,若是她是真情流露还有多好,可惜,却是在做戏。 古月苓压住心头的那丝难受,关切地问:"碧水,你怎么了,谁欺负你啊?"又用手抚上了碧水的后背,碧水便抱住古月苓的手臂,哭诉道:"小姐,其实碧水早已有心仪的男子,可是,可是,今夜不知为何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将他打伤,还给他下毒。"说着,碧水便跪倒在古月苓脚边:"小姐,碧水求求你了,救救他吧,碧水今生非他不嫁,若他不在了,碧水便终身不嫁!"说着,竟泣不成声,古月苓心中动容,将碧水扶了起来,道:"碧水,你于我,如姐如友,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有求于我,我又怎么会拒绝?"古月苓目光灼灼地看着碧水,眼里盛满了亲情和友情,一时间令碧水感到了亏欠,眼神微微闪烁,可为了主上,碧水一咬牙朝古月苓催道:"小姐,我们快走,我怕他撑不住了。"古月苓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失望的情绪溢满了心头:碧水,你为什么不肯回头,是我对你太过无所谓么?但古月苓极好地掩饰了情绪,随着碧水走了。 碧水所谓的心上人,就在洛神阁对面的来福客栈,碧水带着古月苓去到了二楼的一间厢房,道:"小姐,他就在这,我们进去吧。"然后便率先进入了。 古月苓微微踌躇,便要走进去,可这时碧水却被打到她脚下,嘴角有着一丝血丝,对着古月苓喊到:"小姐,快走!"便昏死过去,古月苓大急,便要察看碧水情况时,背后遭到重击,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这时,李胜走了进来,道:"碧水,该起来了。"原本昏过去的碧水此时却猛地睁开了眼睛,擦了擦嘴角的血丝,道:"李胜,你先在外面给我守着。"李胜问道:"你要做什么?""易容。"便抱着古月苓进了里屋,李胜微愣,便当真守在了外面。 碧水将古月苓的衣衫与自己的对调,而后,碧水对着自己的脸进行改变,一会儿,便出现了两个古月苓,令人难辨真假。碧水眼带复杂地望着古月苓:"小姐,对不起,就当碧水狼心狗肺,可我不能做对主上不利的事。夫人当年的恩情,碧水只能来世再报了。"说完,便和李胜离去了。 一会儿,肖遥见无人再回,便从屋顶下来,将古月苓弄醒。古月苓两眼迷茫:“她走了?”肖遥没见过这样的古月苓,柔声"嗯"了一下。好一会儿,古月苓眼底才有光芒积聚,“我们也走吧。”便率先离去,肖遥微怔,便跟了上去。 ( 引蛇出洞(一) 碧水假扮的“古月苓”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地下密室,骆思菡等人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仍关切地问道:“苓儿,发生什么事了么?”碧水笑笑说:“没什么,一点儿小事而已,已经处理好了,菡姐姐。” 然后,上前抱住了骆思菡的胳膊,碧水跟随古月苓多年,自是清楚古月苓顺滑的语态,神态还有动作,自是惟妙惟肖。 骆思菡拉着她走到地图前,说道:“苓儿,你看,这地图里的路线错综复杂,大大小小的地名不下百个,也没有标出确切路径,我想这其中另有玄机。” 楚何接口道:“不错,我们用了水浸,火烧,茶洗等方法也没有什么成效,苓儿,你精通岐黄之术,看看有什么药液能使地图现形。” 碧水心里有些微慌,虽然跟在古月苓身边多年,也懂些医术,可也只限于伤风感冒还有一些简单地外伤处理,对于这种学术知识一窍不通,可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虽然碧水内心甚为担心露了破绽,可表面依旧不动声色,胡诌道:“有野本曾记有一物,名为万化草,取其汁液可显万物之形,破迷踪幻境,可此草一百年一发芽,一百年长一寸,要五百年方为成熟,其汁液才能有大用。” 韦一疑道:“野本不可尽信,况万化草如此难生长,我们又不知它在何处生长,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碧水笑道:“可是我们就是这么好运,万化草生长在北海深处的寒渊里,而且根据野本推测,现在,恰好是万化草的成熟期。” 楚何插嘴道:“北海深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可是危险重重啊。” 碧水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月兑口道:“不管北海深处多么危险,有多少险阻,万化草终归是属于我们的,因为我的感觉告诉我除了我们,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人能得到它。” 虽说这是胡诌,可冥冥之中,碧水又觉得这是真是存在的,仿佛这就是她的所有物,她对它的一切了如指掌。 骆思菡沉思了一会儿,道:“苓儿,虽说这万化草有这么厉害的作用,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的当务之急是破解这张地图里的秘密。至于万化草,若他日有缘再说吧。”碧水还想申明些什么,可是又觉得不合时宜,只好咕哝道:“都听菡姐姐的。”见到碧水有些委屈的样子,韦一便抬手模了模碧水的脑袋以示安抚。 骆思菡见状,顿了顿,接着道:“也许我们可以从别的方面入手,比如说,质材,这张地图是用一种介于羊皮和牛皮之间的特殊皮料制作的,之前,我们可能都想错了,我们都只想到了一些平常的现形之法,却没有考虑过一些别的特殊手段,或许,我们都错了。” 只见,骆思菡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锵”的一声,一道光芒刺痛了眼。骆思菡二话不说便对着皓腕刺下,何楚连忙抓住了匕首,吼道:“骆思菡,你在做什么?!疯了不成!” 骆思菡被楚何吓住了,愣愣地看着楚何那只受伤的手,耀眼的红刺痛了双眼,吸了吸鼻子,道:“我只是觉得,也许鲜血的浸染有可能使地图显形,所以才想试试的。” 说完似想到了什么,马上松开了手,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何楚不爽地回答:“骆思菡,就算你想验证什么,也不用自残啊!要知道你是女人,即使手上留疤没有太大影响,可你要记得,我是男人,皮粗肉厚,划几刀都没事,要是你再敢自残,我就和你翻脸!” 虽然楚何说得语无伦次,可骆思菡心里充满了感动,细声说:“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你不要太激动。”说着,脸上还染上了两抹粉红。 本来关注着她们的碧水,不经意间瞥到了那张被楚何的鲜血染红的地图上,出现了一些模糊的路线,碧水激动地揪着韦一的衣袖,惊呼:“韦大哥,你快看,那张地图有线索了!” 骆思菡,韦一,楚何的视线瞬间投到了地图上,骆思菡笑道:“看来,真给我猜对了。” 楚何没好气地但:“呵呵,女诸葛真是料事如神,可怜我啊,手破成这样都没人关心,这世道,真是世态炎凉啊!” 骆思菡悻悻地笑了笑,韦一开口打破了僵局:“咳咳,虽然这路线模糊,可还是能大致辨别,路线,这是,是通往……” “龙城,这是通往龙城的方向,嗯?这里,有一行小字,可是,字过于模糊,难以辨别。”骆思菡接口道。 突然,韦一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楚何:“反正你都放血了,再多放一点,也不要紧的,省得再多让些人受伤。” 碧水也俏皮地笑道:“是啊,是啊,楚哥哥,你就再牺牲一下吧。为了大家的利益,你就舍己为人吧。” 楚何气得想骂人,可是良好的皇室教育让他忍了下来,“你们有没有良心啊,我都成这个鬼样子了,你们还折腾我!我真是识人不明啊!” 这时,骆思菡为难地说:“楚何,若你实在不愿,那就让我来吧,这些伤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 任楚何多好的修养,都无法抑制他此时暴怒的心情,咬牙切齿地低吼道:“骆思菡,算我看走眼了,你和他们都一样狼心狗肺,算你狠,我认栽还不成,不就是放血么,本公子多的是!” 骆思菡一脸无奈,而楚何却恨恨地运功,将已止血的伤口再次弄裂,一股鲜血喷到了那行字上,将那本已染血的地图染得更为妖艳。碧水,韦一纷纷噤声,那个对着他们吼着狼心狗肺的楚何令他们感到愧疚,令他们心惊。 四人的僵持令地下密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楚何讥道:“骆思菡,你要的地图线索,现在就在你面前了,怎么,不去看看么,以你女诸葛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破解这地图里的秘密了。” 一下子,密室更令人窒息了! ( 引蛇出洞(二) 在这令人窒息地氛围中,骆思菡走到了楚何面前,从怀里掏出了手帕细细地为楚何擦拭着,又为他上了些金创药,柔声道:“对不起,是我考虑欠缺,让你受伤了。” 楚何心里的怒火,被眼前这温柔细腻的女子慢慢磨灭,心里变得一片柔软,觉得刚刚那点小伤并不算什么,即使现在再挨上十刀八刀,他也心甘情愿。 楚何眼底盛满了柔情,注视着骆思菡,而韦一,碧水也很识趣地没有破坏这温馨的氛围,专心地研究着地图,可眼角余光却暴露了他们此时的行为。 骆思菡为楚何包扎好伤口,抬头,却有一个眼底盛满了柔情的男子撞进了视野里,令她一阵小鹿乱撞,连忙转身朝地图走去,道:“楚何,你可是大功臣啊,多亏了你的付出,不然我们至今无法找到线索。”即使现在的骆思菡看似平静,可那红透了的耳朵却透露了她此时的不平静。 看着骆思菡的模样,楚何内心不禁一阵好笑,故意紧挨着骆思菡道:“那也得亏了思菡想出了法子,不然我怎么受伤都是无用的。对了,思菡啊,快快那地图上写了什么,可别让我白受伤啊!” 骆思菡微窘,扯了扯碧水的碧水的袖子,碧水会意,连忙接话:“楚哥哥,苓儿可以可以告诉你上面写了什么,刚刚苓儿和韦大哥研究过了,上面写的是'天南地北望龙城,自有颜色分春秋'。” 楚何见被碧水破坏了兴致,恨恨地说:“小孩子,不要插嘴大人间的聊天,不懂事!”这可是思菡难得一见的害羞啊!都是这个碧水,都没点眼色,要不是还有计划在,一定不放过她,楚何在心里咆哮。 而碧水却一撇嘴,委屈地对韦一说:“韦大哥,他欺负我,苓儿才不是什么小孩子呢!” 韦一一挑眉,暗叹:楚何,这是怎么了?又开口道:“楚何,你真觉得苓儿有错么?!”韦一把“苓儿”二字咬得极重,眼底的威胁色彩更是浓厚,俨然的一座保护神。 碍于韦一的警告,楚何话锋一转:“思菡啊,你说这句口诀有什么玄机么?”碧水见状,在心里不禁笑开了,看来韦一果然适合用来当挡箭牌,他对小姐地感情果然深厚。 而骆思菡单手托腮,思索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天南地北望龙城'应该就指有东**于龙城,而'自有颜色分春秋'中的'颜色'必有其重大意义,可我们必须亲到龙城才能发现个中玄机,而且,我总觉得……” 骆思菡突然收声,令碧水感到意外,于是碧水连忙问道:“觉得什么哇,菡姐姐。” 骆思菡看了碧水一眼,令碧水有了如芒在背之感,缓缓开口:“我总觉得那里并没有什么宝藏,却有与宝藏有关的东西,而且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当然,骆思菡还隐瞒了一些东西,毕竟,碧水只是个内奸,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之前的东西已经足够了。 楚何,韦一,碧水三人听后,目含思索:“极为重要的东西?”突然,骆思菡的气势猛然一涨:“没错,极为重要,龙城之行,我们势在必行!” 楚何扯唇一笑,支持道:“我们四人行,必马到功成!”韦一也笑言:“恩,我们一出,谁与争锋。”碧水顿了一下,马上呼道:“嗯,我们必胜!” 四人都在笑,可眼底的光意味不明,韦一道:“这次,我们总算时了收获,我们现在便回去安排一下把,两天后出发去龙城。”其余三人都表示赞同,便出了地下密室朝住处飞驰而去。 “肖坏蛋,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你说是不是菡姐姐她们出事,了?我好担心啊。”古月苓踢着洛神阁旁永巷的墙,一脸担忧地问道。 肖遥一脸风轻云淡,“臭丫头,别想太多,你可别忘了,你菡姐姐可是武林第一女诸葛,这世上只有她阴人的份,哪有别人阴她的份啊!还有,别叫我肖坏蛋,我一点儿都不坏,等下别人都误会我了怎么办?” 古月苓猛地回头吼道:“肖坏蛋,肖坏蛋,你就是个坏蛋,不许你说我菡姐姐地坏话!我菡姐姐那是聪明,睿智,那里是你这种笨蛋能比的!” 肖遥白眼一翻,没好气的说:“你可以再叫得大声一点的,我一点都不介意你们那什么计划失败的,反正和我则没多大关系。还有,你不要老骂我蛋,我不是蛋,臭丫头。” 古月苓被气得小脸通红,用力地呼吸着,小手也握成了拳,咬牙切齿地说:“肖坏蛋,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笑不得,然后求着我原谅你的!” 肖遥看着古月苓气得不行的样子,顿时笑开了,连被叫了坏蛋也不生气,痞痞的说:“好呀,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嗯?对了,臭丫头,记得用力呼吸哦,别等一下喘不过气来,一命呜呼了!哈哈哈哈!” 古月苓地怒火蹭蹭直冒,对肖遥的厌恶程度愈加的深了,甚至觉得这辈子除了肖遥,她不会这么讨厌一个人了!只能在心里暗示着自己:不生气,不生气,不要为了一个混蛋气坏自己,不值得!不生气,不生气,那只是一个人渣,以后一定能今日所受的气还给他的! 逗着古月苓玩的肖遥的眼角余光始终关注着洛神阁的大门口。突然,肖遥双目一眯,严肃地道:“臭丫头,不生气了,我们该行动了。” 初初听时古月苓正在数落肖遥的混帐之处,一脸茫然的抬头问道:“什么?肖坏蛋!”肖遥撇嘴道:“你的姐妹,碧水啊。怎么,不记得了?” 本来生着闷气的古月苓霎时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认真起来,尾随着骆思菡四人而去,连招呼都没和肖遥打便离开了。肖遥模模鼻子,没好气的说:“好人难当啊!”便也跟了上去。 看着这么冷漠的古月苓,肖遥本想说些什么,却为了保持警惕,用了密语传音:“臭丫头,别激动,到时因为你个人冲动导致整个计划失败,就得不偿失了,冷静些。” 本来一头冲动的古月苓,听了肖遥的话后,速度慢了下来,但依然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 楚何病危 骆思菡抱着楚何急急忙忙的进了院子,大喊道:“苓儿,快过来,你楚哥哥他出事了!” 这喊声惊动了正在等待消息的韦一,他忙不迭的冲进了楚何的房间,焦急的问道:“思菡,楚何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骆思菡扯住韦一的衣袖,慌神的问道:“韦一,苓儿呢?她在哪,快让她过来救治楚何啊。” 韦一耷拉下脑袋,懊恼的说:“思菡,苓儿不见了,保护苓儿的那些人也联系不上了,我当初就不该答应让她和肖遥在一起的。” 骆思菡稳住自己的心神,告诉自己现在自己一定不能乱,不然大家都会完的,淡淡的出声:“韦一,你去找大夫回来,我负责为楚何处理下伤口,现在我们谁也不能乱!”说罢,目光灼灼地望着韦一。 韦一似被感染了,点头道:“思菡,你放心,楚何会没事的,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看着韦一离开的背影,骆思菡也开始为楚何处理伤口了。当撕开楚何衣服的那一瞬,骆思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狰狞的伤口,从楚何的肩膀蔓延到腰际,似蜈蚣般丑陋,血似乎染红了骆思菡的眼,,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 骆思菡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取出古月苓给的特制金创药,轻轻的撒在楚何的伤口上。 即使此刻楚何还在昏迷中,却本能的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皱。骆思菡见状更加自责了,带着哭腔说道:“楚何,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好好照顾自己,就不会让李胜有可趁之机,你也就不会受伤了。可是,你怎么这么傻,居然跑来为我挡剑,值得么?傻瓜。” 骆思菡抬手抚上楚何那紧皱的眉,心里默默祈祷着。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另一头,络腮胡子带着妖媚女子进了听雨楼,只见里面紫色的纱幔随风飘扬,一个绝美的女子斜卧在软榻上,慵懒而勾人。络腮胡子和妖媚女子敬畏地一同跪倒在萧潇面前,拿出镜影石递到萧潇面前,说道:“小姐,这是李胜要我们交给您的。” 萧潇拿过镜影石,注入一丝灵力,半空中突然再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画面中碧水交付地图秘密的事,与楚何,骆思菡缠斗的事还有络腮胡子和妖媚女子的事一一重现。 萧潇望着镜影石久久不语,络腮胡子硬着头皮问道:“小姐,李胜需要援救么?” 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必了,此刻,他怕是已死在骆思菡和楚何的手里了。” 妖媚女子开口道:“可是小姐,若我们不有所表示,我怕李家他们会不服呀。” 萧潇嗤笑道:“呵,不服?不过是一条狗,本分的为主人尽忠还好,若是有什么逾矩之事,那么这条狗也就不用留了。” 似看到络腮胡子二人心中的恐慌,萧潇接着说道:“而且,若是我们去给李胜收尸只会打草惊蛇,暴露出去。而且,我想,骆思菡她们可是仁义之士啊,我想他们必会将李胜的尸身送回去的。 络腮胡子和妖媚女子忙点头称是。 相对于这边诡异的安静,骆思菡他们所在的小院倒显得忧心忡忡,慌忙得紧。 骆思菡紧跟在大夫身边,忧心的问道:“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摇摇头说道:“哎,情况不太好啊,他失血过多,全凭一股内力在维持,能不能熬过去就要看他的意志力了。今夜,他会持续高烧,你们得好好看着他,想办法让他退烧。我给他开些药,若他醒了就给他喝,若是不行,就……哎。” 骆思菡听后,不禁连退几步,双手握拳,指甲陷入了肉里,血丝顺着手指滴落。可骆思菡却恍若失了神般,毫无知觉。 看着这样的骆思菡,韦一有些心疼,抬手拍了拍骆思菡的肩膀,安慰道:“思菡,你可要撑住,楚何拼死拼活只为你安好,你可不要糟蹋自己,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啊。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你,好好照顾他,我和大夫去抓药。” 韦一不放心的看着骆思菡,终还是甩袖和大夫出去了,可心里却在想着:苓儿,你在哪儿?你知道现在我们有多需要你么?快点出现吧。 骆思菡怔怔地走到床边,抓着楚何的手滑坐下来,嘴里喃喃道:“楚何,你真是天下第一大笨蛋,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一样笨的人。”说着,眼泪也不由自主的落下。 骆思菡哽咽地喊道:“楚何!”便抓着楚何的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好一会儿,骆思菡才抬头,带着哭腔的说道:“楚何,你醒一醒好不好,不要在睡懒觉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你这样,是想让我伤心难过么?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如果你再不醒过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话罢,骆思菡从水盆中取出毛巾,细细的为楚何擦拭着身体。 果真如大夫所言,楚何高烧不断,而骆思菡也急得手足无措。突然,她十分的想念古月苓,喃喃道:“苓儿,你在哪儿?你楚哥哥还等着你呢。”然后又摇摇头,专心用毛巾为楚何降温。 天渐渐亮了,可楚何却并没有所好转,依然高烧。韦一走到骆思菡的旁边说道:“思菡,怎么办,天亮了,可楚何他……” 骆思菡蓦地打断了韦一的话,“人定胜天,现在,我们还有机会不是么?不要轻易下定论,我坚信,楚何他会挺过来的。” 韦一突然笑了起来:“是啊,楚何那小子,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呢,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听到韦一的故意调笑,骆思菡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反驳。或许,经过此事之后,她才明白她之于楚何是什么,楚何之于她又是什么。 骆思菡继续默默的拿着毛巾为他擦拭着,韦一也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兄弟,你可要坚持住啊,不为别人,也要为了思菡活过来!不然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像你一样保护思菡了。” ( 楚何得救 当太阳的第一抹光辉洒落大地,金色的光芒也笼罩在忘忧湖边的相互依偎着的两个人儿身上,如神袛般,也美得那么不真实。 古月苓长而微卷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扇动着,似挣扎般慢慢睁开了眼睛。迷蒙的水眸因为刚刚睡醒带着些许迷茫,如小猫般惹人怜爱。 古月苓呆呆地望着前方的湖,似迷惑,又似思考,突然,她似想起了什么,惊呼:“湖?!我怎么在这里?” 肖遥似被扰了美梦般,不耐烦的低声抱怨道:“安静,让我在睡一会儿。”然后在古月苓的肩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做梦。 古月苓水眸圆睁,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便一边使劲挣月兑,一边大喊:“啊!流氓,你放开我!” 肖遥被古月苓这番动作弄得睡意全无,一个不高兴就把古月苓丢了出去,皱眉道:“真是聒噪,怪不得别人常说一个女人能顶几百只鸭,说的真是不错。” 古月苓立马站起来,冲到肖遥面前,揪起他的衣领吼道:“肖坏蛋,你果然不负坏蛋之称,居然趁着我睡觉的时候轻薄我。” 肖遥一巴掌拍开古月苓的手,往后一靠,躺在石头上嘲笑道:“就你?呵呵,你别开玩笑了,那里有湖,自己去照照,长得丑不拉叽的,还幻想着我轻薄你,是,我知道我长得风流倜傥,你喜欢我,但就你那样,我还看不上,要不是你昨晚要死要活的,我才不那么委屈自己抱一个丑八怪呢。” 本来古月苓被肖遥气得要死,正准备以药粉伺候他时,却听到肖遥提起昨晚,不禁有些黯然神伤,整个人呆在了原地,悲伤而落寞。 看着古月苓的样子,肖遥心里咯噔一下,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禁手忙脚乱而又别扭的安慰道:“喂,臭丫头,你可别哭啊,大不了我给你打一下泄愤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得了没,喂,你……” 古月苓觑了肖遥一眼,便一言不发的走了。肖遥忙跟上去,连忙说道:“喂,臭丫头,你倒是吱一声啊,你这样很吓人啊,我不禁吓,你可别吓坏我啊。” 古月苓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瞪着肖遥骂道:“吓死你活该!” 肖遥被古月苓的突然回头吓到了,悻悻地模着鼻子笑了笑,继续说道:“喂,你说话就是没事咯,哎,本来就应该这样嘛,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更应该开心的连同他们那份一起活下去。” 古月苓被肖遥说得顿感烦闷,不耐的低吼道:“闭嘴!你和几百只鸭一样。” 肖遥顿时被噎到了,抬手指着古月苓,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好样的!”便握着拳跟着古月苓走了,心里却在咆哮着:臭丫头,现在我不和你计较,等以后你就知道得罪我的后果了! 两个人默默的朝着临时小院走去。 刚回到小院时,古月苓就发现小院的气氛不对,心里不觉焦急了起来,边跑边大喊道:“菡姐姐,韦大哥,楚哥哥!” 肖遥也发现了不对劲,整个人戒备了起来,拍了拍古月苓的肩膀,安慰道:“你别急,冷静点。” 在房间照顾楚何的骆思菡和韦一听到古月苓的呼声,不觉激动了起来,破门而出。 骆思菡冲到前厅,一把拉住古月苓的手,激动的说道:“苓儿,你可回来了,你楚哥哥他现在命悬一线,大夫说如果再醒不过来就……苓儿,你快去救救他。” 古月苓一听急了,一边拽着骆思菡的手朝楚何的房间走去,一边问道:“菡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楚哥哥怎么了?” 骆思菡自责的说道:我“都怪我没有照顾好自己,让李胜有了可趁之机,楚何他,他为了护我周全,被李胜伤成重伤,苓儿,你一定要治好楚何啊。” 古月苓拍拍骆思菡的手,宽慰道:“菡姐姐,你放心,有我在,阎王爷不敢收我要救的人。” 骆思菡似放下心般,点头“嗯”了一声。便和古月苓一同前往楚何的房间。 看着古月苓连余光也不给自己的韦一,有些不愤,但想到楚何还重伤在床也不过多计较,只是肖遥嘛,看着肖遥预备跟过去,韦一抬手拦住肖遥的去路:“那里不需要你,”又抬眼,凛利地望着肖遥,说道:“你昨晚,带苓儿去哪了?” 肖遥呵呵的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道:“去哪,似乎不关你的事吧。你好像管得太多了。” 韦一心里怒意滔天,表面却不动声色,斥道:“你好像没资格说这句话吧,凭我和苓儿多年的感情,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肖遥冷笑道:“呵呵,多年的感情,你这么想知道,自己问她去啊,让开。”说罢,肖遥一把拂开韦一的手,朝楚何的房间走去。 只剩下韦一,立在原地,面沉如墨,眼底光芒晦涩不明。 另一边,古月苓拉下楚何的衣服,也被那狰狞的伤口吓到,为了不让骆思菡难过,古月苓忍住心里的难过深吸一口气开始为楚何治疗。 古月苓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又拿出一个瓶子递给骆思菡,说道:“菡姐姐,真是生命灵水,你喂楚哥哥喝下吧。” 骆思菡将瓶子递至楚何嘴边,发现根本喂不进去,不禁明白古月苓为什么让她来喂楚何了,微嗔道:“坏丫头。”羞红了脸,似做出了什么决定。 古月苓不禁使坏的说道:“菡姐姐,你忘了你会术法么,怎么脸蛋都红了啊?还不快点喂楚哥哥。” 骆思菡轻吐一口气羞怒的的瞪了古月苓一眼,便施展术法给楚何喂药,心里却想着:哎,关心则乱,古人诚不欺我。不过,苓儿,这个坏丫头,我得给她个教训了。 古月苓收起调笑的心情,施展治愈术,将灵力灌注在金针上,插在楚何身上的几处大穴上,疏通楚何的经脉,也促进生命灵水的效力,然后用灵力施展治愈术。 ( 楚何醒了 在古月苓为楚何治疗的时候,肖遥悄悄的走了进来,看着古月苓尽心的救治,看着骆思菡焦急的等待,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不禁苦笑。 闲着无聊的肖遥便盯着古月苓看,看着看着不禁想到:其实臭丫头认真的时候也是挺好看的。 想着想着,思绪不禁飞回到昨晚,那个阴差阳错,鬼迷心窍的吻。 突然,肖遥发现有些不对头,猛然回过神来,拍拍脑袋,自嘲道:肖遥,你这是怎么了。 肖遥呆了一会儿便悄悄离开了,谁知,刚走到门口又碰到了韦一。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眼神交战了一番后,肖遥率先移开视线走了。而韦一用眼角余光觑了他一下,便走进去与骆思菡一同守着。 古月苓其实知道肖遥来了,见他又突然走了,不禁分神暼了他一眼,撇撇嘴,却又刚好对上韦一的视线,只见韦一的眼神深沉如海,仿佛要把人吸进去。可古月苓并不喜欢这种感觉,稳住心神,转回头继续为楚何治疗。 古月苓的不为所动,韦一并没有在意,继续用灼热的视线盯着古月苓。 古月苓对这火热的目光深感不适,但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便忍了下来。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韦一的视线并没有移开,古月苓不禁出声抱怨道:“韦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盯着我看呀,感觉怪怪的。” 韦一咧嘴笑道:“苓儿真是越来越自恋了,我那是看你啊,我看的是楚何。” 韦一如是说着,却把目光移开了,但显然他的心情很好。 古月苓对韦一的话感到气恼,不禁在心里嘀咕道:哼,韦大哥怎么也和肖坏蛋一样讨厌了。哼! 虽然古月苓在胡思乱想,可手里的动作却没有中断,而楚何的气色也越来越好,慢慢的恢复到了常人的红润,不复之前的苍白。 看着楚何的变化,骆思菡原本不安的心慢慢放了下来,低垂在两侧,紧紧揪着裙摆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只见此时古月苓收功,然后取下楚何身上的金针,与骆思菡一同将楚何轻放在床上。 骆思菡一边为楚何盖上被子,一边问道:“苓儿,他怎么样了?” 古月苓对着骆思菡眨巴眨巴眼睛,俏皮地说道:“菡姐姐,我是谁啊,我可是大神医欸,这点小伤小痛的哪能难倒我呀。你放心好了,半个时辰后,我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楚哥哥。” 然后古月苓坐到一旁,洋洋撒撒写了一大堆后,转头对韦一说道:“韦大哥,我给你写张药方,你去抓药好不好?楚哥哥等下醒来要给他喝的。” 见是古月苓的请求,韦一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拿着药方便走了。 古月苓搬着凳子坐到骆思菡旁边和她一起守着楚何,见着骆思菡那般细致,不禁打趣道:“菡姐姐,你好温柔,好细心哦。” 骆思菡羞怒地瞪了古月苓一眼,问道:“鬼丫头!你昨晚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啊。” 古月苓一听,立马抱住骆思菡的胳膊撒娇道:“哎哟,菡姐姐,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不过,可不可以不要问了?” 骆思菡明白她的心情和意思,抬手拍拍她的脑袋,说道:“乖苓儿,姐姐只是想你开心,不过,我看你现在这样也不像难过,你和哪个肖遥到底是怎么了。” 古月苓听到骆思菡的发问,不禁想起昨天和今早的种种,两颊染上了绯红,羞怒道:“菡姐姐,不要说那个流氓好不好,他就是个大混蛋!” 骆思菡见状,更觉得其中有猫腻,坏笑道:“哟哟,还流氓呢,他轻薄你了?” 古月苓听后,如发怒的小猫,不满的抱怨道:“菡姐姐!” “苓儿,咳咳,他怎么欺负你了,告诉你楚哥哥,咳咳,我帮你教训他,咳咳。” 突然冒出的声音令骆思菡和古月苓顿感惊喜,骆思菡连忙问道:“楚何,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何笑着摇摇头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而一旁的古月苓则赞叹道:“哇,楚哥哥,你的体质真好,本来我还以为你要半个时辰才能醒过来呢,没想到这么快。” 古月苓的话引得骆思菡和楚何都瞪了她一眼,楚何没好气的说道:“听你的话,好像不希望我醒过来的样子。” 古月苓见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又觉得楚何现在更想和骆思菡单独相处,便忙说道:“啊,我好像还有点事,我先走了,菡姐姐你好好照顾楚哥哥哈,我走咯。” 然后一溜烟就跑了,只留下骆思菡和楚何两个人尴尬的呆在那里。 骆思菡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着:“那个,我去看看韦一回来没有,苓儿说你醒来要喝药。” 骆思菡刚欲转身离开,楚何一把抓住骆思菡的说道:“思菡,咳咳,你就下来陪我好不好,咳咳。” 听到楚何的咳嗽声,骆思菡忙坐到楚何旁边,连声说道:“好好,我不走,你别激动。” 却说古月苓出了楚何的房间后,拔了个枝条,一边胡乱抽打,一边低头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花园。 “臭丫头。” “肖坏蛋!”古月苓猛地抬头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肖遥的踪影。 肖遥不禁嗤笑道:“笨蛋,看上面。” 古月苓抬头发现肖遥正躺坐在一棵树上,好不潇洒,古月苓见状不禁生气的说道:“好啊,肖坏蛋,我在那累死累活的,你却在这逍遥自在。” 肖遥摆摆手,欠揍的说着:“谁叫你是神医,我却是闲人一个呢。” 古月苓气结,指着肖遥说道:“你!”又似想到了什么,抿着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也知道我是神医你是闲人啊,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啊。” 肖遥继续漫不经心地说道:“哎,我又不笨,我宁愿当个闲人,也不要让自己累死累活的。诶,你要不要上来坐坐啊,我见你这么说话挺累的。” 正在气头上的古月苓,张嘴说道:“我就喜欢累着怎么着了,有本事你下来啊!” 肖遥呵呵笑开了,“我没本事啊,不过,我很享受俯视你的感觉,你不上来就不上来吧。” 此时的古月苓那里受得了肖遥的刺激,飞身上树坐到了肖遥的旁边,得意的说着:“本小姐,就不让你称心如意。” 肖遥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 水生的请求(一) 阳光穿过树叶稀稀落落的撒在肖遥和古月苓身上,两双低垂的脚令人感到温馨。 这样子的静默两人虽然享受却不适应,肖遥率先沉默,说道:“哎,臭丫头,好像现在没什么事了,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吧,昨晚的洛神阁之旅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扫除内奸行动,真是扫兴。” 本来听到出去逛逛还雀跃着的古月苓,在肖遥说出扫除内奸的时候,整个人顿时沉寂了下来。 肖遥知道内奸是古月苓心中的疤,却还是继续说道:“哎,你有这么脆弱么,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走,哥哥带你出去好好玩玩。” 古月苓怒瞪着肖遥说道:“你就是个登徒子,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感情,玩玩玩,感情是能用来玩的呢!” 听到古月苓的话,肖遥眸光一暗,似自嘲又似嘲笑道:“是,我不懂感情,可我不是还活得逍遥自在,你懂,最后还不是被耍得死去活来。” 古月苓被气炸了,戳着肖遥的肩膀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啊!” 肖遥一把拍开古月苓的手,嗤笑道:“谁想管你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丑不拉叽的臭丫头也配让我管。” 说完,肖遥便飞身掠向围墙,似又想到了什么,眼角余光瞥向古月苓,可最终还是忍住了,飞身朝远方掠去。 “死肖坏蛋!就是个大坏蛋,你才丑得惨绝人寰!”古月苓恨恨地揪着树叶。 “苓儿,你怎么了,是肖遥欺负你了么?我帮你教训他!”韦一飞身坐到古月苓身侧,刚刚那一幕他全都看在眼里,对肖遥的憎恶更深了。 “韦大哥,你都不知道,肖坏蛋有多混蛋,你要帮我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古月苓揪着韦一的袖子控诉道。 韦一看着古月苓揪着他袖子的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好,你想怎么教训他,和我说说,我把他弄到连他娘都不认识他。” “我要扒光他衣服游街示众,喂他焚情散丢到猪圈里,喂他我新研制的泻药,让他拉个三天三夜,还要把她吊起来抽他一顿。”古月苓呵呵的笑开了,似又像到了什么,“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喂他吃泻药再打一顿就好了。韦大哥,你说呢?” 望着女子美好的脸,韦一心里一片柔软,满脸宠溺的望着古月苓,“苓儿,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你想做什么都好,韦大哥会一直在你身后支持你。” “额,韦大哥,楚哥哥的药好了么。”看着韦一的表情,古月苓深感不自在,结结巴巴的说着不相干的话。 “你菡姐姐在照顾他呢,别担心。”韦一抬手揉揉古月苓的脑袋,柔声道。 “韦大哥,我有点累,我想先回房休息。” 古月苓有点不自在,感觉这曾经的大哥哥变得不同了,感觉有点怪怪的。 “累了?那你快去休息吧,昨天晚上……”韦一欲言又止。 “那我先回去咯,韦大哥。”不等韦一答应,古月苓忙跳下树,朝房间急步走去。 望着古月苓远去的身影,韦一在心里默默道:苓儿,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 “喂,臭丫头,有鬼追你啊,这么急?”肖遥坐在古月苓房前的梁上嘲笑着。 “有鬼追的也是你!肖坏蛋,你做贼啊,干嘛躲在这,快点滚开,别影响我心情!”古月苓恨恨地瞅着肖遥。 “我在那关你什么事,你管得那么宽做什么。喂,臭丫头,不是说出去逛逛的么,你还去不去。”肖遥没好气的还击。 “我什么时候说出去逛逛了,不过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和你去逛逛吧。”古月苓一脸本姑娘答应你是你祖上积德的表情。 “哦,那怎么行,太委屈你了,算了,我自己去就好了,不劳您大驾了。”话罢,纵身一跳,拍拍身上的灰,便无视古月苓离开了。 “喂,肖坏蛋,你让让我会死啊,你等等我!”古月苓不满的跟在肖遥身后。 肖遥坏心眼的逗弄着古月苓,古月苓追他就加速跑,弄得古月苓气喘吁吁,暴跳如雷,“肖坏蛋,你要干嘛,你慢点啊!”古月苓越是如此说道,肖遥跑得更快,最后两人更是运起了轻功。 最后,肖遥良心未泯,慢下来等着古月苓,古月苓奋起跑到身侧,大喘着气说道:“喂,肖坏蛋,你有病啊,跑这么快干嘛,你想累死我啊!” “那跑那么慢做什么。”肖遥微喘着。 “逛街不应该是闲适的,轻松的么,你这样就和被人追杀一样!”古月苓不满的咆哮着。 “小爷,就喜欢被追杀似的逛街,怎么着了,你有意见。”肖遥强撑着。 “你简直不可理喻!虽然我是个神医,可你这病已经无药可制了。”古月苓摇头晃脑的说着。 “呵呵,不劳费心了。”肖遥大翻白眼。 一会儿。 “肖坏蛋,你瞧。”古月苓执起一张咧嘴笑女女圭女圭的面具摆在脸上。 肖遥玩心大起,也拿起那大头女圭女圭的面具放在脸上,呼道“臭丫头。” 两人摆弄了一会儿,古月苓的注意力便被那些美食的香味勾去了。 “啊,糖葫芦,给我两串。”古月苓把一串糖葫芦递给肖遥,肖遥一脸嫌弃,“这都是你们女人小孩吃的玩意儿,我一个大老爷们的,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古月苓立马护食,反嘴道:“没眼力,没口福,不吃拉倒!我还不想给你吃呢。” 肖遥悻悻地模了模鼻子,而古月苓似吃仇人似的,恨恨地咬着糖葫芦,那表情,令肖遥有些怕怕的。 古月苓似有发现了什么,冲上去,呼道:“给我来两串臭豆腐,喏给你钱,喂,肖坏蛋,帮我拿着。” 肖遥一脸嫌弃,但迫于古月苓那吃人的表情,认命的拿着,皱眉嘀咕着:“这东西那么臭,怎么会有人喜欢啊,看来他们都和臭丫头一样粗俗。” 古月苓跑到肖遥耳朵下大喊着:“喂,肖坏蛋,你骂我粗俗!我可都听到了!” 肖遥无视,径直朝前走去,古月苓一边跟着肖遥,心里却乐开了花:哼,肖坏蛋,让你跟我斗,看我不熏死你! ( 遇袭(二) 骆思菡见楚何这般拼命,微微蹙眉,手下动作更快,以期尽快解决这些小妖帮助楚何。 “菡姐姐,楚哥哥会没事的,我的医术你还不信?”古月苓连忙安慰着骆思菡。 骆思菡淡淡的点头。 “公子,你可要温柔点,奴家怕疼。”绿芜施展着媚术,迷惑着韦一,娇声说道。 “你这***妇,给我闭嘴!”韦一恼怒的吼道,手里的动作更凌利了。 “公子,你当真不懂风趣,难怪那小丫头都不喜欢你。”绿芜继续迷惑着。 “你胡说!你给我闭嘴!”韦一似心里的伤疤被揭开,更为恼怒:不!苓儿,是我的,是我的! “公子,奴家那里胡说了,那位哥哥可比你有情趣多,是女人,都会选择他,而不是你这根冷木头。”绿芜见韦一心智慢慢陷入狂乱,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使了个眼色,令周围的小妖更为猛烈的攻击着韦一。 “闭嘴!我让你闭嘴!”韦一愤怒的大吼,令旁边两处战场的人吓了一跳,骆思菡微微皱眉,没想到首先陷入困境的居然是韦一。 “菡姐姐,韦大哥,好像走火入魔了。”古月苓出声说道。 “莫慌,我们快些解决这里,你去援助韦一,我去帮助楚何。”骆思菡冷静的布置着。 “好。”古月苓捏了个风诀,又悄悄往里面融入化灵散,心里心疼得紧,这些化灵散可是要许多稀有材料还有运气才能制成的啊!今天……哎,韦大哥比较重要,担心慢慢压过了心疼。 “啊——我的手!”“啊——我的眼睛!”“我的腿也没了!”痛苦的叫喊声此起彼伏,那群小妖慢慢化为一摊血水,最后变成粉末随风飘走了。显然,这是化灵散在施威。 “苓儿。”骆思菡轻轻的唤了古月苓一声,虽然混迹江湖多年,可眼前这一幕却是从没见过,不禁暗暗心忧古月苓日后会变成恶魔“菡姐姐,我们快去帮忙吧。”显然,她没有发现骆思菡的异样。一把冲了过去,“韦大哥,我来助你。” 蓝颂,红绣,绿芜朝这处现场往来,却发现那些伙伴居然死得那么惨烈,心里悲愤不已,咬牙切齿的喊道,“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手下招式更为密集,五颜六色的法力光圈不断碰撞。 “啧啧,果然是毒妇,下手这么狠,妹妹不要伤心哈。”肖遥幸灾乐祸的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哥哥,你若心疼妹妹,就为妹妹报仇吧。”红绣恨恨的说着,可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肖遥一个激灵,连忙推月兑着,“妹妹啊,你看那毒妇那么狠,万一我帮你,我不也和你手下一样化为灰啊。哥哥,还是很爱惜生命的。” “你们男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嘴里说得好听,实际上不过是胆小如鼠。”红绣紧咬银牙,愤愤的说着。 “哎,激将法对哥哥没用,哥哥就是胆小如鼠,我就只能好好伺候你了。”一边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朝红绣袭杀过去。 剑气擦过红绣的脸庞,割得她脸庞生疼,紧接着,一缕青丝掉落,红绣望着那缕头发,眼底光芒晦涩不明,“哥哥,这是做什么,是杀了妹妹,还是想让妹妹毁容。” “失误失误,我怎么舍得让妹妹的花容月貌受损呢。”肖遥嘴里是这么说着,可那愈发密集的攻击却似乎再说明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哥哥当真好狠的心啊,那就休怪妹妹无情了。”说着,红绣一边施展着媚术,一边应对着肖遥的剑招,时不时还使出些辅助术法加以干扰。可肖遥依然不疾不徐的与她比试,就好像正在逗弄着着一只听话的宠物,红绣的心头火更旺了。 而古月苓那一边却是险象环生。 “韦大哥,你还好么?我是苓儿,你别被妖魔迷了心智,你快醒醒啊。”古月苓一边应付着绿芜与小妖们,一边还要照顾,唤醒韦一,她顿感压力压力巨大。 “姑娘,何必死撑呢?在这么下去,我可不知道我这帮小的们会不会怜香惜玉,对你手下留情,不过,我还是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免得自讨苦吃,你杀了那么多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迟早会以你的血来告慰亡灵的。”绿芜几乎咬碎了银牙,兄弟姐妹们的逝去令她痛心疾首,她发誓一定要血债血偿! 古月苓轻笑出声,“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都要杀我,我还要束手就擒,你真当我是傻子啊!” 绿芜也笑,对着陷入狂乱的韦一驽驽嘴,“你怎么就不是个傻子呢,你看你那韦大哥都成这样子了,他只会拖累你,你还是快点放弃他吧。” 只见韦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不停的喃喃着:“苓儿是我的,苓儿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不能抢,是我的,是我的。啊——”韦一突然发狂,满含怨气与不甘的一剑横扫而出,顿时将在他身侧的一众妖精爆成了一团血雾。 “啊——”绿芜本以为让韦一陷入疯狂,必成为拖累,这群人也能手到擒来,可没想到居然害死了自己的同伴,绿芜见此状,双目刺红,发出了一声怨毒的长啸。“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看着这般发狂的韦一,古月苓也暗暗心惊,大喊:“菡姐姐,肖坏蛋,你们快来帮我,我要撑不下去了!” 骆思菡朝古月苓看了一眼,眉头深锁,寻思着如何才能尽快解决眼前这群妖。可是,蓝颂这些妖因连着两次见到族人被残忍的屠杀,愤怒与仇恨席卷了他们的大脑,手底疯狂的舞动着,似要与骆思菡等人同归于尽。骆思菡和楚何苦不堪言。 而另一侧的肖遥本想着一边戏耍着红绣,一边看戏,其实他很记仇的,骆思菡把他布置到最危险的位置,说她没有私心,谁也不信。不过此时显然不是在计较谁对谁错的时候,何况还有一个上古神源之境的秘密还需要他们的帮助。 想着想着,肖遥虚晃一招,红绣连忙躲开,那料肖遥身剑合一,如一道流火冲向了绿芜,红绣见状,立马追去。肖遥挡在古月苓面前,低声道:“你将韦一唤醒,这群妖就交给我了。” 古月苓担忧的看了肖遥一眼,可她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她能做的只是尽快弄醒韦一。 ( 遇袭(三) 古月苓一边慢慢靠近韦一,一边轻声说着:“韦大哥,我是苓儿啊。” “苓儿,苓儿。”韦一无意识的呢喃着。突然他长臂一伸,径自将古月苓卷入怀中,埋首于她颈间,低声哀求着:“苓儿,不要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我!” 古月苓错愕,难道韦大哥的走火入魔是因为我?可是,可是……古月苓的手下意识地紧揪着衣摆,她暼了眼肖遥,见肖遥以一敌众,不惜一切的为她争取时间,可如今她却在这胡思乱想。 想着,古月苓使了个月兑身咒,又捏起净灵诀来,直点韦一眉心,大喝一声:“醒来!”又在韦一周围留下结界,便不管不顾的去帮助肖遥了。 “肖坏蛋,我来帮你了!”古月苓从肖遥身后掠出。 “嗯,不错,臭丫头,算你还有点良心。”肖遥心情极好,显然刚才那一幕都点滴不剩的落入他的眼中。 古月苓轻哼一声表示回答。 “哥哥,你不愿意和妹妹走,难道是因为这个丫头。”红绣哀怨的控诉着。 “妹妹啊,你想太多了,哥哥怎么会看上这种臭丫头呢,哥哥要喜欢也是喜欢你这种娇滴滴的美人。”肖遥轻浮的说着。 古月苓恨恨的瞪了肖遥一眼,早知道就不来助他了,被杀了最好!色〖胚〗! “那哥哥为什么不愿意和妹妹走呢?”红绣似委屈的说着。 “哎,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肖遥开始了打哑迷。 韦一的脑袋混混沌沌,眼前景物模糊不定,他记得他好像在大战群妖,可是那个绿衣女子不知对他说了什么,他就整个人陷入了狂乱,后来苓儿来了,嗯,苓儿!韦一顿时意识回笼。在他前方,古月苓和肖遥大战群妖,配合默契,韦一心下微酸,苓儿,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想着,便冲出了结界,奔向古月苓身侧。 “韦大哥,你好了?”看到韦一正常的模样,古月苓心下微喜。 “嗯,让苓儿担心了。”韦一淡淡的说着。 “我们加把力吧,快要结束了。”肖遥突然插言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哈?”古月苓错愕。 可肖遥没有任何解释,低喝:“御剑术,万剑齐发!”肖遥的软剑带着匹练的剑气,如无数道蓝色幽光冲向了红绣绿芜等妖。除了红绣绿芜能稍稍抵挡,其余妖力稍浅的妖都爆成了一团团血雾,而红绣绿芜最终也被伤成重伤,被剑气余力带到百丈之外。 “蓝颂,快走!”绿芜嘶叫道。 蓝颂见眼前形式不对立刻遁走,而与他一块的妖,竟大喊着:“大人,快走,以后要为我们报仇啊!”说着,竟以攻代守,不管不顾的拦住肖遥五人,想为红绣三人争取时间。 蓝颂双目赤红,野兽般的嘶吼着:“今日之仇,他日必以你等血来偿!”说罢,便含泪远遁。 “聒噪!”肖遥似不耐烦的挥手,一道软剑虚影朝蓝颂射去。 “啊!”远处竟传来了痛苦的申吟。 “这些小妖就交给你们了,速战速决吧。”说罢,似累了般走到树底下休息。 古月苓大翻白眼,懒人!便也退了出去,看楚何,韦一手起剑落,将这些妖屠戮干净。 “哎,肖坏蛋,你也算蛮厉害的,你教我那招万剑齐发吧?!”古月苓坐到肖遥旁边,狗腿的讨好着。 “不教!”肖遥扫了古月苓一眼,继续说着,“你资质这么差,学不会的,别浪费我的时间了。” 古月苓立马跳了起来,叉腰冲着肖遥吼道:“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资质差?什么叫我浪费你的时间?啊?!” “字面意思,难不成你听不懂啊,你不但资质差,而且连话也听不懂啊?”肖遥继续以气死人的腔调说着。 “肖坏蛋,别以为我武功没你厉害,就当我好欺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说的话的!”古月苓气呼呼的说着。 “好啊,我等着。”肖遥不以为意。 “我们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刚才大战可是找好了不少体力,现在马匹没有了,我们只能以御物术去龙城了,本想低调的,现在却是没有办法了。”骆思菡淡淡的开口说道,又扫了一眼肖遥,“肖公子,等下还要麻烦你了。” “哎,命苦啊,又成了免费劳力。”肖遥似不满的抱怨着。 骆思菡轻笑,“肖公子,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 “那你还叫我肖公子。”肖遥暼了眼骆思菡。 “好,肖遥。”骆思菡继续淡笑着。 “肖遥,你今天可真是威风啊,刷刷刷,就将那些妖给灭了,你说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点解决他们,害得我累死累活的。”楚何似抱怨又似试探的说着。 “什么都是我干完了,那你们做什么,这种体力活当然是大家一起做才最有趣啊。”肖遥四两拨千金的打着太极。 “呵呵,有道理。”楚何也不为难,直接略过这个话题。 韦一走到肖遥前面,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说句谢谢就可以了?不拿出点实际的报酬给我,我可不干,不然以后谁都找我当免费打手。”肖遥暗含深意的说着。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韦一继续淡淡的说着。 “我接着了。”肖遥轻笑。 “肖坏蛋,你怎么能携恩求报呢?太可耻了!”古月苓不满的说着。 “我喜欢,你管的着么?”肖遥笑着与古月苓斗嘴。 “你!”古月苓对肖遥恨得牙痒痒,如面对杀母仇人般,恨不得将其抽皮扒骨。 此时气氛有所变化,之前大家似对肖遥有所介怀,毕竟登门要求同盟,其目的让人不得不深思,可经过今日之事,虽不深信,却也不抵触了。 “我饿了,我们出发吧。”肖遥起身,低喝,“御剑术,起!”那充满灵性的幻影剑竟涨大百倍,安静的悬浮在半空,等待主人的命令。 “走吧。”肖遥率先上剑,古月苓立马兴致勃勃的跳了上去,韦一,骆思菡和楚何也纷纷跟着古月苓的脚步,踏着肖遥的佩剑,继续这次的寻宝之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