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女败类》 1 现代,穿了 一个女孩坐在昏暗的酒吧里一个红色沙发上,纯黑色带着一缕暗紫色的长发,戴着墨镜,身穿黑色的紧身衬衫和黑色短到臀部的短裙,黑色的靴子上挂着一个骷髅头,耳边戴着黑色的流苏坠子,一身黑让人感到无比的杀气,一双魔惑众生的紫色眼眸,那就是安冰蓝。 她叛逆,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尽管她只有16岁。直当一个天神般白衣的男人出现,她被抚平了。 安冰蓝却是一个名为洪帮的黑社会老大。 而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她的爱人,楚尘。 楚尘楚尘,出尘么,确实长得挺出尘的。所以她倾心于他。 为了和出尘在同一高度战斗,(忘了说了,出尘也是一个黑社会老大,那叫一个杠杠的),所以,,,她努力为他打出一片天下。 而她绝对没有想到,他对她的爱意,只是为了她为他打出的天下。 因此,在她被他用枪打死时,还是一脸不可置信,而他则冷酷,高傲,不可一世。 还有一丝意识时,安冰蓝自嘲的想,死后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多好啊,有神仙,有梦,······ ***************偏院*************** 痛,好疼啊···这是安冰蓝唯一的想法。她努力睁开眼,发现周围是陌生的环境。 破破烂烂的墙上布满裂缝,几缕绿丝从破败的墙上垂下,墙角布满了青苔,斑驳得有些萧瑟。 石板铺就的路面坑坑洼洼,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院中仅有的一株古树已经是千疮百孔,满地的落叶狼藉一片。 些许的蜘蛛网分布在角落边上,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扫过的样子。 这是谁家的院子,这是哪?!我明明死了才对啊,难道是天国?不对,天国应该是其乐融融的啊,怎会这么凄凉…… 难不成, 这是地狱? 自嘲的笑笑,自己作恶太多,不被雷劈就罢了,到地狱就到地狱吧,那又如何? ‘‘八小姐!素儿终于找到您了!您可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您被二小姐打死了呢!还好还好,您没死,素儿真是太高兴了!’’ 安冰蓝想,既然她穿越了,那么她还是照如前世的标准活着,那么,对于她来说,谁都阻止不了她的自由。 看了一眼身上的血迹,发现是被鞭子打成的,心中怒火一下子就腾了上来。 好恶毒的心肠! 亏她还是我现在这具身体的姐姐诶!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若人犯我,我便以牙还牙! 望了一眼身侧垂头也按捺不住欣喜的素儿,心中冷冷的便有了计较。 2 异世界灵气 白痴 突然间,安冰蓝感到头晕目眩,接着就昏了过去。 这下安冰蓝不但把小孩的灵魂给吃了个干净,顺便也消化了小孩灵魂里残留的一些记忆。 小孩的记忆有些支离破碎,不过通过那些记忆的零碎片段,让安冰蓝对她所来到的世界有了一些了解。 这片大陆叫沧南大陆,她所在的是大陆上无数国家之一,安国。这片大陆上的文明……大概就相当于地球上中国古代的样子,不过语言是不一样的,好在安冰蓝从小孩思想里传承了语言,不用担心言语不通了。只是文字,小孩一个都不认识,安冰蓝以后还得自己学习。 说实话,得到的信息有点少。让人奇怪的是,十二岁的孩子应该懂得不少事情,在地球,那都是四年级小学生了,再不济,也不会一个字都不认识吧? 莫非,这是一个苦哈哈家庭的孩子,上不起学? 安冰蓝再把小孩记忆里的身份信息一搜索,发现并不是这样,事实截然相反,小孩家不是一般的有权有势。 这里竟然是镇南将军府,小孩他爹就是安国镇南将军,叫啥名,小孩也不知道。 “真是个糊涂小畜生,老爹叫啥名都不知道。”安冰蓝笑了笑,继续下去。 虽然小孩不知道他爹叫啥名,可姓安却是肯定的,因为这个小孩也叫安冰蓝。两人竟然同名同姓!这让安冰蓝感叹,看来让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是冥冥中早有安排,不然也不会这么巧。 至于更多的信息,小孩也提供不出来了,不过小孩意识深处,最深刻的念头有三个,非常强烈的念头,称之为执念并不过份。 一,世间只有娘对我最好,我长大一定要让她吃好的穿好的。 “倒是个孝顺小子。”安冰蓝含笑点头,上一世她是个孤儿,从来没有享受过家庭和母亲的温暖,这下多了个娘,也有些许的安慰。不过,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小孩的执念二,为什么爹爹和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都不喜欢我呢? “恩,看来人缘不太好。” 执念三,我不是白痴!!! “我靠!你不是白痴怎么连你爹叫啥名都不知道?”安冰蓝简直要抓狂了,要死不死的,穿越就算了,穿到异世大陆也算了,可怎么夺了一个白痴的身体?老天呀!你不带这么玩人吧。 不过瞬间,安冰蓝又出现一个想法,一个白痴的记忆能够相信嘛?谁知道是不是这个白痴玄幻书籍看多了呢?据说,神经病都喜欢在脑子里编故事。 接着安冰蓝就醒了过来。 安冰蓝一喜,不过随即又否定了,因为她感觉到这儿跟地球不同,哪不同? 空气不一样! 在地球你能感受到空气的存在嘛?不能。你最多只是体会和判别空气的新鲜和混浊。 可是在这里,她如此清楚地感受到空气,这里的空气非常稠密,浓厚,是地球的无数倍。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不太习惯,也并不太舒服,就好象习惯喝凉白开的人,突然改喝芝麻糊。 更为重要的,她竟然可以从吸进鼻子里的空气中,感受到几种不同的气息。 “莫非这就是灵气?”安冰蓝看过几本修仙类的小说,心里一喜。 地球人都知道,有灵气就可以修仙了呀! “不管了,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异世界。”此刻的安冰蓝还是不敢确定到了异世界,跌跌撞撞下了**,穿过摆放着陈旧家具的房间,拉开那扇斑驳的对开花棂门…… 3 安冰蓝不傻 “哇!好巨大的月亮!”安冰蓝一拉门就被天空挂着的,如同大圆桌一般的月亮惊了个半死。 “完了完了,看来真的是来到异界了。”安冰蓝仰面望着天空那超大超亮的明月,缓缓走进小小的院落中央,把自己瘦小的身体沐浴在皎洁的银辉中。 ‘‘你至于这么狠毒嘛你!”静谧的小小院落里猛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号。 这里的月好圆,这里的夜好静。这声无奈的呼号,却惊起了不少未眠的人。 陈九娘刚做完缝补的针线活,吹了灯,才要掀开帐帘睡觉,听见女儿这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迈着小碎步,走到门口拉开门。 不过,她却没有跑出去。月光下,女儿瘦小的身体更显得单薄,那仰天长叹的悲切。一股没来由的苦楚从她的心底涌上,她半倚着门扉,黑暗中,两颗晶莹闪闪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如果我上辈子造了孽,那就惩罚我吧,天老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蓝儿呢……”陈九娘心里想着,又擦擦眼角的泪,又走回房间,拿了一件略厚的衣服。 等她再次走到门口,还是又抹了一下脸,生怕让安冰蓝看见自己落泪。安冰蓝虽然傻,可非常孝顺。 “蓝儿,是不是做噩梦了?半夜乱喊,吵醒别人多不好,你是乖孩子,快回去睡觉啊。”陈九娘走到叶空身后,把一件衣服披在安冰蓝单薄的身体上。 安冰蓝出了一口气,苦笑一下,她在地球已经快二十岁了了,象这种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让他极不适应。 “妈,哦,不对,娘……”安冰蓝本来以为这个娘会很难出口,不过真的喊出来,貌似也不那么难。 不过当她转过头时,还是被吓呆住了。 天呐!这就是我的娘么?是人还是鬼!陈九娘脸上非常奇怪,甚至可以说恐怖。 用地球话来说,就是阴阳脸。从她脸右侧看,这还是一个相貌清秀的窈窕佳人;可如果你从她左侧看…… 那脸绝对要吓得你晚上睡不好觉,半边脸都是一块大黑疤,黑里还透着红,红上还有几根毛,总之,就跟夜叉恶鬼似的。 而安冰蓝刚好就站在陈九娘的左侧。 天呐!怪不得说老爹和别人都不喜欢这个安冰蓝! 自己白痴就算了!居然还有个二皮脸的娘! 天呐天呐!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竟然把老子穿越到这样的家庭!拜托,请问哪可以买到回程票? 发现安冰蓝很失礼地盯着自己的脸,陈九娘慌忙用手遮脸,低头躲闪道,“蓝儿,娘……娘……吓到你了……” 陈九娘并没有怪罪安冰蓝嫌她丑,她是个很自卑的人,连自己生的女儿都被吓到了,她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哦,没有没有。”安冰蓝反应了过来,赶紧摆手。 虽然对这便宜娘没什么感情,可毕竟刚附在人家女儿身上,再无情打击这可怜女人仅有点的自尊,安冰蓝做不来。 她赶紧收回惊恐的眼神,面色如常,嘻笑道:“娘,别介意,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嘛。再说你这算什么,比你丑的多了去了……”说完,又觉得不对味,赶紧改口,“不对!应该说娘你不丑,还是很漂亮的……” 想想又不对,这模样能叫漂亮?这不摆明了讽刺人嘛? “娘,这个……丑点没事,所谓丑妻家中宝……” 陈九娘听见这些话都要晕倒了。这是自己闺女嘛?自己傻女儿平时说话都不利索,今天怎么这么流利了? 还一套套的,天呐,还知道丑妻家中宝? 莫非……她不傻了? 4 娘的身世 陈九娘有了这个想法,却又不敢相信,赶紧又去重新审视自己闺女。她惊讶地发现,她的笑容不像以前那么傻兮兮了。接着她又看见了他的眼睛。 清澈而明亮,竟然还有一丝狡猾。 陈九娘一惊,她好象真的不傻了!可看着怎么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呢? 其实安冰蓝也心虚呢,发现陈九娘盯着自己看,心里也是毛毛的。 看什么看?走了个傻的,换了个冰雪聪明漂亮美丽的,你偷着乐吧! 当然,安冰蓝嘴上可没这么说,赶紧笑道,“娘,你是不是我觉得今天跟以前不一样了呢?呵呵,这你不用担心,还是你女儿,如假包换。至于为什么会不同了呢,是因为我今天夜里做了梦,有个白胡子老头说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傻了……于是,我脑子就好使了,喂,娘,你别哭啊!” 听着女儿的流利言语,陈九娘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实在太高兴了,这是开心的眼泪,幸福的眼泪,激动的眼泪…… 这陈九娘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从小就因为自己模样丑,家里又穷,兄弟姐妹还特别多,所以打小就没过过啥好日子。 可她脸虽丑,手却巧,做得一手好针线,特别是绣活做得特别棒,绣出的玩意,栩栩如生。 一个女人再手巧,再善良,长个这模样也是没人要的。沧南大陆也没整容医院,这模样,倒贴乞丐二百文,乞丐也不会答应。 于是陈九娘到了十八岁依然未婚,这就算大龄青年了。找不到夫家,总不能在娘家白吃白住吧,陈九娘闲着就帮人做做针线活。 陈九娘虽然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可是工作倒是很顺利。手巧,又不怕吃苦,一来二去,就得了镇南将军府的赏识,安家老太太就让陈九娘每天来将军府做绣活,这就从打临工变成正式工了。 日子谈不上好,也充实。 不过这女人也够倒霉的,绣活做得好好的,某天中午,镇南将军安浩然喝醉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就转到了绣房。 刚好陈九娘在绣房,巧的是,安大人又是从右边看见了这小娘子。 那时的安大人正是年轻得志,战功赫赫,所谓牙口好胃口就好,心情好**也强。 醉眼朦胧的安将军一看这绣娘模样不错,挺好,酒后冲动,自然也不用管姑娘愿不愿意,拉着陈九娘就往**榻上拖,有理无理先xx了再说。 等安大人醒来,看到怀中女人那张如同车祸现场的脸,他心里的厌恶可想而知。 本来安将军玩个妞从来是不算什么,可谁知就这一回,陈九娘竟然怀上了。 十月怀胎,白白胖胖的安冰蓝就诞生了,安浩然的老娘还特别喜欢。 于是陈九娘时来运转,正式住到进安家。当然了,地位是肯定没有的,三妻四妾怎么样都算不上她;**幸也是没有的,那安浩然看见她就后脊梁发麻,有需要也变成没需要了。 不过这样对陈九娘来说就不错了,有套独立的院落,有两使唤丫头,还有些散碎银子,作为普通人家的女子,这也就足够了。 可好日子没多久,老太太驾鹤西游了,大太太早些年就挂了,当家的就成了心胸狭隘的二太太。 于是陈九娘的丫头被调走了,银子越来越少了,送来的绣活也越来越多了,她慢慢沦落成一个下人。 开始安浩然还看在女儿面上帮衬两句,可等到安冰蓝长大,安大人惊奇地发现,她不但手脚不利索,脑袋都不利索时,他失望了,从此再也不管这苦命母女的事了。 很快,陈九娘从下人,变成了不如下人。以前做下人,也只做主子的绣活,现在连那些家丁丫头也都把缝补的活送过来,就算陈九娘任劳任怨,那也是得每天绣到深夜,还都绣不完。 总之,这个女人是很惨的,一辈子基本没过上好日子,自己模样丑,还生了个白痴儿,在大院里没少受人白眼欺凌,背后的嘲笑,当面的责骂,这都是寻常的事。 9 议论 傻子帽子不好摘 在地球,安冰蓝是个人见人躲的黑社会老大,虽然没少砍过人,也没少用板砖拍过人,可是她也只是好勇斗狠而已,从来没真正地学过武功,遇上高手根本打不过人家。 她又想想自己有什么其他本事,可想来想去,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啥本事也没有,不会做肥皂,也不会造枪炮,谈文只会唱歌,论武她那三脚猫的混混把式顶不住安浩然的一巴掌。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没用,几乎就跟白痴没什么两样。 怎么样才能使自己变强呢? 一边坐着的陈九娘忙活着手里的绣活,眼睛却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安冰蓝。 她有些担心,女儿会不会好了**,第二天又顾态重萌呢? 貌似她的担心还是很有可能,只见女儿醒来就望着蚊帐顶,望了大半个时辰愣是没眨眼,那眼神也渐渐分散了,难道说又犯傻了? 安冰蓝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刚看到一点希望,可别再出点什么事。 当下陈九娘就想开口唤女儿,可没想到,安冰蓝突然身子一挺,坐了起来,猛然道,“学习,只有学习,学习和苦练才能使自己变强!” 这一声把刚要开口的陈九娘吓了一跳,手里一哆嗦,绣针扎破了手指,一颗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哎呀。”陈九娘轻呼了一声。 只见安冰蓝一个激灵,光着脚就下了**,一把将老娘的手指含在嘴里。 “娘,没事了。”等她吐出手指,鲜血已经不再渗出了。 “蓝儿好了,也懂事了。”陈九娘脸上带着笑容,眼睛有些湿润地望着安冰蓝。 安冰蓝在地球是个孤儿,从小没感受过母爱,感觉母亲的眼光让他鼻子酸酸的,这是一种非常不爽的感觉。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刚才都看老半天了。”安冰蓝不爽地说道。 “娘不看娘不看。”陈九娘很开心却带着鼻音,不过依然看着安冰蓝。 “我去小解。”安冰蓝逃也是地遁出了门。 茅房就在不远,昨天夜里已经去过一次了。 老大习气是难以改变的,安冰蓝大摇大摆走出来,左摇右晃的,碰见几个家丁婢女,他们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偷看她。 “看,这就是那个傻子,别看他是将军的女儿,可是还不如个下人呢。”背后一个家丁模样的对着安冰蓝指指戳戳。 另一个貌似刚进门做事的新晋家丁低声问道,“我看她不像个傻子呀?” “怎么不像,她就是个傻子,整天流着鼻涕对人傻笑呢。” “哦。”新晋家丁看着安冰蓝的背影点点头。 那老家丁还生怕新人不相信似的,又道,“你别不信,上次他们还拿石子砸她呢,不信我砸给你看!” 对于这种事,安冰蓝本来不想理,听见就当没听见。 可听说那家丁要用石子砸她,她恼火了,**仙人板板,老子招你惹你了?傻子有错嘛?保护弱势群体你们不懂嘛? “谁要砸我?”安冰蓝操起道旁的一个花盆扭头走了上去。 “是你要砸我?”安冰蓝一手拎着花盆,另一只手指戳在了那个家丁胸口。 那个老家丁脸上一愣,这傻子怎么说话正常了呢?不过他顾不上多想,自己手里的小石子跟人家的花盆比,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不是我要砸你。”老家丁也刁钻的可以,赶紧把石子塞到了新家丁手中。 “那就是你喽!”安冰蓝嚣张地一瞪眼,**之气大发,指头又戳在了新家丁胸口。 “不是,我没有,是他……” 老家丁知道要露馅,不待战友说完,扭头就跑,他一跑,新家丁也跟着跑。 “妈的,这么胆小,还想拿石头丢我?”安冰蓝哼了一声,把花盆扔了回去。 可远处却传来两家丁惊慌的喊声,“傻子打人了,傻子打人了!” “妈的,傻子的帽子还真不好摘呢。” 10 阴谋 安冰蓝无奈地苦笑了笑,摇头又走向茅厕。 对人笑,是傻子。打人了,还是傻子。一个是文疯子,一个是武疯子,不管怎么说都是疯子。 被人当做傻子,安冰蓝非常不爽,心道老娘既然是疯人,那就疯到底吧。 白天去茅厕可不像夜晚那么安静,一路上,也看见不少路过的家丁,对那些家丁,安冰蓝也不管认识不认识,统统都是一翻白眼,对于没眼力见的,直接拎起路边花盆恐吓。 还别说,挺管用,那些家丁看他过来,一律作鸟兽散。 不过也有不怕的。这不,对面又有一个美貌婢女走过来,偷偷一抬眼,却发现安冰蓝正盯着她看呢,俩人视线一接触。 吆霍!这小婢竟然不躲! 安冰蓝猛地一瞪眼,对着那小婢走了过去。或许是王八气息实在太霸道了,那小婢知道怕了,吓得赶紧跑了。 就听见身后安冰蓝嬉皮笑脸喊道,“美人姐姐,别忙着走呀,芳龄几何呀,有没婆家,心上人有几个?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不如让我给你找个人探讨一下人生大事吧……” *** “混账!憨货!” 从将军府后院的某个描龙绣凤的花棂窗口里,传出一个女人的怒骂声。 同样都是安浩然的女人,可相比之下却是天差地别。这是个装饰考究用度奢华的女人房间,要比偏院角落陈九娘的房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就算这样,有些人还觉得不够,非要把陈九娘从那破败的小院子里赶出去,连个安身的地方也不想给。 而原因只不过是陈九娘比较丑,让她看着不舒服。 正在骂人的二太太,更是绫罗绸缎打扮花哨,全身充满了贵妇气息,此刻她正在拍着桌子怒吼。 “这个丑女人真是太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了!还有她那贱崽子!瞎了他的狗眼,竟然连我这的大丫头都敢戏弄!” 而那个被安冰蓝吓跑的美貌婢子正站在她面前,这个婢女就是为二太太打探消息去的小红。敢于和安冰蓝对视,那是因为背后有二太太这个靠山。 “二太太,您消消火,跟这种人气伤身子不划算。”小红能得到二太太**信可不只是因为漂亮。 “是呀,娘,跟个傻子生什么气呢,喝杯水吧。”二太太的儿子安文也帮腔说道。 这个安文年方十六,生得英武强壮,可别以为他是个莽汉,其实他狡猾着呢。当然了,他自小在名师指点下练习武功,一套南沧通臂拳已经练得小有成就,正是安家后代中的佼佼者。 “恩。”二太太接过安文递上的参茶,喝了一口。 用参茶压下火气,二太太心情平静了许多,淡淡道,“既然这贱丫头都会戏弄丫鬟了,看来这傻子还真的不傻了。” “是,一点都不傻,说话流利着呢。”小红点头道。 一旁站着的安文心里很不爽。 “娘,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傻子,不管她傻不傻,都得让她吃点苦头!”安文眼里闪过一丝凶光。 附 好歌词 晓月满榻独守深厢 可怜一窗一窗孤盏 道里巫家扣我门环 灵牌错了错了几张 庐外怎堪清寒 听到曾拨乱地沧桑 若雨成霜那是我祈来的伤 闭指数卦坐探阴阳 算起一生一生平坎 砚上符画烛尽烟燃 灯下未见未见望乡 欲乘兰舟点桨 渐停他畔鹧鸪低唤 小度阑珊左望留宿在禅堂 风萧瑟迷离不见陌路上的诡异 遥追千百次的离散重聚 唤一段叹息归隐黎明前的庙宇 只留下一卷难解的命理 闭指数卦坐探阴阳 算起一生一生平坎 砚上符画烛尽烟燃 灯下未见未见望乡 欲乘兰舟点桨 渐停他畔鹧鸪低唤 小度阑珊左望留宿在那禅堂 风瑟萧迷离枯等小城外的烟雨 不知何时还藏在梦境里 拙一杆君笔书写咒语中的躲避 能睹见龟甲上的字迹 风萧瑟迷离吹醒小城外的桃李 叹此生孤寂只盼越世后欢喜 拙一杆君笔描出水墨中的自己 我将化身如意陪着你 幽幽风竹曲径深处藏几家门户 烟锁迷雾亭台小筑故事看不清楚 断崖处豪情当初留赤壁手书 我辗转史册你在何处 轻舟浅渡江河日暮取杜康小煮 微醺小屋梦回前朝情节跌宕起伏 倾目长伫看东风是谁的旗鼓 江山谁主沉浮转眼虚无 我沏一壶你的风骨信手魏书 千年豪气可惜东水不复 边外草木一岁又枯你已成千古 我掬一本怀故只为你读 我沏一壶你的风骨落笔成赋 江水东渡一页青史孤独 尘埃化土流年几度背景渐模糊 一曲复古我不成熟等谁来谱 轻舟浅渡江河日暮取杜康小煮 微醺小屋梦回前朝情节跌宕起伏 倾目长伫看东风是谁的旗鼓 江山谁主沉浮转眼虚无 我沏一壶你的风骨信手魏书 千年豪气可惜东水不复 边外草木一岁又枯你已成千古 我掬一本怀故只为你读 我沏一壶你的风骨落笔成赋 江水东渡一页青史孤独 尘埃化土流年几度背景渐模糊 一曲复古我不成熟等谁来谱 演悲欢离合当代岂无前代事 观抑扬褒贬座中常有剧中人 正乙祠戏楼楹联 儿时戏犹梦影只见彩绣鲜衣 那故事不解却熟记 方寸朱红丝帕学台上相许 何时竟成了唏嘘 少年戏傍春溪谱来杨柳依依 又暗在往来弦上叙 总盼座中之人识得其中意 眉目间流转旖旎 休笑他只道戏中皆虚情 休叹她偏以假戏试真心 绘彩楼台飞檐四角锣鼓声相递 一出欢喜一出悲戚 开场人来散场人去风渐起 却沐夕阳理旧衣 眼前戏腔缓急一折演得淋漓 而千古**实亦虚 一时**诉尽便敛袖而去 无情才敢深入戏 休笑他后觉戏中非虚情 休叹她为假戏冷了真心 绘彩楼台飞檐四角锣鼓声相递 一出欢喜一出悲戚 开场人来散场人去风渐起 却沐夕阳理旧衣 绘彩楼台飞檐四角锣鼓声相递 一出欢喜一出悲戚 开场人来散场人去风渐起 却沐夕阳理旧衣 12 闯内院 使用暴力手段,把对方堵住,接着郑重其事的告诉对方,“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已经不傻了……现在你可以走了。”这不有病嘛?! “娘,其实这种事呢,是需要用行动告诉大家的。”安冰蓝抱住陈九娘一条胳膊笑道,“只要找一个倒霉蛋,然后当众揍他一顿,就象昨晚揍李老四一样,我保证,到了中午就没人再把我当傻子看了。” 不得不说,安冰蓝的办法不错,陈九娘也反驳不了,可她不敢再让安冰蓝惹事了,赶紧说道,“蓝儿,昨晚你已经打了李老四,你可不能再给为娘惹事了。” “放心,别人不惹我,我也不惹他!”安冰蓝得意地笑了笑。 嘿嘿,你们不是都欺负我傻嘛?今天你们来欺负试试,小姐我等着呢! 不过让安冰蓝失望了,这外院膳堂,用餐的都是家丁女仆,这些人可不象少爷小姐有那么多闲工夫,早晨是他们最忙的时候,啃着馒头就奔走了,哪有谁没事跟傻子玩呢? 而陈九娘因为担心女儿惹事生非,所以拿了馒头稀饭,就匆匆拿着往回走,心里庆幸,那个喜欢刁难自己的马姐今天没在。 安冰蓝打人立威的机会破产了,不过她也没在意,因为她有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干,那就是去见老爹安浩然。 “蓝儿,见着你爹,可千万别惹他不高兴呀。”吃完早饭,陈九娘给安冰蓝整理着衣服,同时不忘关照几句。 自己闺女不傻了,令人开心,可是貌似现在的女儿脾气不是那么好,动不动就想打人惹事。 安冰蓝笑道,“娘,你就放心吧,我不傻也不夯,和那老家伙斗,我不是找死嘛?我只是去和他探讨一下他八女儿的学习问题,放心,我打不过老家伙,不会鸡蛋去碰石头的。” 陈九娘还是不放心,又叮嘱道,“蓝儿,你可千万别和你爹顶嘴,就算最得**的安忧都不敢顶他的,有什么话都忍着,娘知道你脾气不好,将军他如果不肯就算了,他说你两句你就受着……” “知道知道,我去了。”安冰蓝整整衣服,晃荡出门,突然觉得走路姿势是不是不雅呢?恩,还得站稳了,走直线,嘿嘿,便宜老爹,咱父女这就准备相见了! 显然,安冰蓝把见安浩然这件事想得简单了,在地球,儿女要见老爸这算不得什么事,想见就见,甚至都不要自己去,只好唤一声,老爸就出现了。 可是在沧南大陆的安府,这就不一样了,必须得通报。当然了,若是其他子女这也不算什么,通报就通报好了。 可这别人都不算事情的事情,对安冰蓝来说,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首先内院门前的两个家丁就把他给拦住了。 “二位大哥,请通融一下,让小弟进去。”安冰蓝陪着笑脸对两家丁说道。 “谁是你大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那家丁根本没有给她一点面子。 安冰蓝听得要吐血,老娘是安浩然的女儿哎,怎么就成了闲杂人等了呢?你这家丁瞎眼了不成? “二位大哥,我是大将军的八女儿,你就让我进去见我爹吧。”安冰蓝压着火气说道。 那家丁早就得了二太太吩咐,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是安冰蓝啦,哈哈。” 俩家丁哈哈大笑。一个唱红脸,另一个就唱白脸了。 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家丁说道,“小的尊称您一声八小姐,您别让小的为难。八小姐,小的今天听说您脑子好使了,可您也得想想,为何各房太太姨娘带着少爷小姐可以住在内院,而独独您却住在外院呢?” 老家丁说完顿了一顿,让安冰蓝自己明白,她虽然是八小姐,可并不被老爷待见,甚至还讨厌她。 老家丁顿了一下,又说道,“您自讨没趣就算了,可别把我们稍上挨板子,小的劝您还是回去吧。” 安冰蓝没想到安浩然竟然这么讨厌她,见个面都不行,这太过份了吧! 不过她对着笑容满面的老家丁也不便发怒,只好恳求道,“大哥,以前那是以前,现在我不是身子康复了嘛。还请你进去通禀一下,回头等我得了赏钱,不会忘了二位大哥。” 年轻家丁讽刺地哧笑一声,“得了赏钱?怕是得了板子吧?看来你脑子还是没有好,抱歉,我们不想陪你挨打!” 不让进门,还不给通禀,见自己的父亲都这么难嘛?安冰蓝火气急升,指着家丁怒斥道,“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挨打!” 那家丁竟然回头对着内院里喊了起来,“来人呐!快来人呐!有人擅闯内院了!” 17 竞技5 之所以受大家期待,不是因为这场比试会有多精彩,而是因为大家都想看着叶空出丑,看看这个傻子被揍成什么样。 “看看,傻子上了。” “不知道几招会被扔下台来呢?” “我猜三招。” “哈哈,那你高估了,我猜他自己就会在台上尿裤子。” 安冰蓝听着下边不绝于耳的讽刺声,淡然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家伙,难道一点点同情心,一点点兄弟情分都没有嘛? “请多指教。”安冰蓝双手抱拳,对着安龙行了一个礼。 可她却发现对面一点反映都没有,对面的安龙背着双手,高仰着头,用一双鼻孔对着她。 “不想挨打的话,自己滚下去!”安龙哼了一声。 这安龙虽然才十四岁,可生得比刚才的安虎还要高大,看上去比成年人小不了多少,明显也是力量型的选手。 说实话,刚才看了安虎和安况的比试,安冰蓝自己也有点寒意,不管是力量型的,还是技巧型的,他都打不过。 人家都练习了好几年武功,她安冰蓝只不过练了七八天长跑,这就想轻易打败对手?这是不可能的,长跑,俯卧撑,都没那么大功效。 “滚!”毫无胜算的安冰蓝吼了一声就扑了上去。 老子什么都没有,可老子敢玩命!你,敢嘛! “她骂人!”安龙喊了一嗓子,闪到了一边。他本以为安冰蓝一定不会比试,必定提前认输,所以他干脆摆出吃定对方的姿势,指望用鼻孔打败对手。 可他错了,安冰蓝不但不退,居然还主动攻击,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骂你还是轻的!妈的,不骂人,当老子是郭靖嘛?老子是**哎!”安冰蓝一边骂着,冲着安龙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不过安龙也是练过的,安冰蓝的几下毫无花巧的花拳绣腿,被他轻易挡住。 “既然你想挨打,就别怪四哥不客气了!”安龙眼中厉茫一闪,挥拳猛地击出!安龙和安虎一样,也是走的刚猛的路子,拳头打出,带着呼地一声风声。 台下众人都看得清楚,安冰蓝开始一番死缠烂打,根本没有招式,可谓漏洞百出,安龙不过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安龙稳住了,那安冰蓝倒霉的日子也就到了。 这样的打斗,就连安浩然看了都直摇头,其实他也看见了安冰蓝冒雨跑步的一幕,心里对这个女儿还是有点想法的,能吃苦,有毅力,安浩然还是给以她充分肯定的,所以内心里也期望着安冰蓝能有所表现。 可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安浩然一眼看出,这安冰蓝根本一点武功知识都没有,你体力不如人,就要学之前的安况,连打带跑,消耗对方气力,然后伺机而动,趁他露出破绽,一举击败对方。 你这主动进攻又算什么?不是自己找死么?对方只要腾出手来,一巴掌就把你拍死了! 在安浩然看来,安冰蓝无论是战法,还是战力,都不如安龙,眼下安龙这一拳,安冰蓝必定是一招落败的。 “唉。”安浩然非常细微地叹了一声,等着她落败。 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人想象,所谓奇迹,就是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时候,出现让人惊叹的事情。 “砰!”安龙这一拳,安冰蓝还真的没躲开,拳头猛烈地击打在安冰蓝的小月复上。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安冰蓝并没有倒飞出去,反而是安龙叱牙咧嘴了起来。 没错,安冰蓝也不傻,今天出门前在衣服里缝了一块铁板,并不厚,可也够安龙受的,全力一击打在铁板上,真是要命。 可就算有铁板缓冲,这一下也够安冰蓝喝一壶的,安龙这一拳还带着内功呢,震得叶空血气翻涌,脸色发青。 “竞技不带穿盔甲!”安龙甩着仿佛要折断的手腕,怒吼。 可是,这还没完呢。 安冰蓝一口鲜血涌了上来,当下也不忍了,张口,噗地一声喷向对面的安龙。 两人本来站得极近,安龙根本躲不开,这就被喷了满脸,眼睛都睁不开。 “不带吐血喷人!不带攻击眼睛!” 趁他病,要他命!这是安冰蓝的一贯作风,猛地一脚踢在他裤档中间。 “嗷!”安龙疼地嚎了一声,那姿势堪称精彩。满脸是血,紧闭眼睛,双腿紧夹,撅着**,左手扶着裤档,而右手,也因为打中钢板而疼得指在半空,那造型就跟迈克杰克逊跳的那舞似的。 “不带……攻击……要害……” “不带这个不带那个,当老子跟你过家家玩么?”安冰蓝冷笑一声,扭头吐出一口血,走过去,蹲下来,抱住安龙的腿,猛地一掀…… 于是众望所归的安龙,就这样被扔下了台。 台下众子弟,几乎要晕倒了,一个个眼珠子都要惊得掉了出来,本来他们指望安龙要一招致胜,可谁知这一招,却让安冰蓝胜了。 众人另一个惊讶的是,这安冰蓝摆明了犯规,还一次犯如此多的规,这也太胆大了,当着安浩然以犯规手段重伤四哥,你安冰蓝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嘛? 众人的眼光又去看安浩然,只见他们的老爹也被这奇迹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张着大嘴,久久不能言语。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龙的同胞兄弟安虎,他一个健步冲出去抱住安龙,抬头怒喝,“无耻小贼!你使用违规手段重伤我哥,你不怕家法嘛?” 这下安浩然也被喊醒了,站起身来,吼道,“快来人,把安龙抬下去救治,检查子孙根!” 很快来了几个亲兵,进来抬着安龙去了隔壁。 安浩然又指着安冰蓝暴怒地吼道,“竞技中禁止穿盔甲,禁止使用武器,禁止攻击眼睛和要害,难道你不知道嘛!” 台下众人,立即用兴灾乐祸的眼神看了上去,嘿嘿,践人,很嚣张是吧?得胜了是吧?你知道嘛,违规一项规定是责一百军棍,哈哈,四百军棍,你个小践人如果打不死,我就不姓安! 不过安冰蓝却苦笑道,“爹,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这些。” 当然了,就算安冰蓝知道她也装不知道,谁叫你没派人告诉我呢? 安冰蓝继续又道,“有句话叫不知者不罪,我真的不知还有这么多不准,当时我就听二哥跟我说,规则是根据年龄段捉对撕杀,他也没说有什么规矩,我哪知道有这些规矩呢?” 安文一听,好小子,你够卑鄙,你干吗把我拖下水? 看着老爹怒视过来,安文赶紧上前一步,慌忙解释道,“禀报父亲,我没说捉对撕杀,我说的捉对比试。” 18 竞技6 “你说了,你就是用的这个角度,如此站立,用如此的笑容,然后摇头晃脑道,捉对撕杀……”安冰蓝赖定他了,还说的言之凿凿,动作神态都表现出来了。 “你少血口喷人!”十天前的话,安文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他的反驳有些无力,他心里嘀咕,莫非我真的说了撕杀? “别扯这些文字游戏!”安浩然怒喝一声,问道,“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告诉她竞技规则?” 安文心想那小子敢血口喷我,我就不能喷you嘛?当下就想咬牙说谎,可是抬头看见老爹,心中一慌,想到当时好象还有亲兵家丁在场,那些亲兵可只对老爹一人忠实的。 “没有。”安文心一虚,说了实话,说完又解释道,“父亲,我只是告诉她这个消息,我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规则,而且我也没有必要……” “好了!”安浩然冷冷打断叶文的话,抬头对着安冰蓝,低喝道,“就算安文没有对你说这些,你也不能违反规则,要知道,这些规则是安国所有擂台上都禁止使用的!” 众人一听,对呀,老爹英明,这是全国通行的准则,这你没话说了,你还能说不知道嘛? 可安冰蓝还就能说不知道。 “父亲明查!”安冰蓝双手抱拳,朗声说道,“众所皆知,我安冰蓝是一个傻子!十二年来浑浑沌沌,没有人教导我,也没有人告诉我什么,别跟我说全国规则,也别跟我说安家规定……因为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对我说过!我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也没有出过安府大门,父亲若是以常人之理责罚我一个傻子,冰蓝不服!” “你!”安浩然指着安冰蓝,竟然觉得有些无法反驳,心道,你口口声声自己是傻子,可我怎么觉得,我们这么多人被你个傻子戏弄呢? “将军!”这时进来个亲兵,打断了里边的尴尬。 “四少爷身体检查完毕,轻伤,指节受损,其他无碍,子孙根没有明显损坏,休息些日子当可康复。” 听见伤情检测结果,安浩然松了一口气,挥手道,“送四少爷回去休息,请最好的郎中,用最好的伤药。” 接着又对安冰蓝说道,“安冰蓝,念在你不懂规则,这违规处罚这次就免了,罚你抄写竞技规则一千遍。” 众子弟忍不住发出嘘的声音,四百军棍就不打了么?抄写一千遍竞技规则,这处罚太轻了。 可就算这,安冰蓝还不想干呢。 “父亲,孩儿不识字。” 安浩然恼怒,“傻子、不识字,这都是你的本事嘛?”气得哼了一声,想想让不识字的人抄书也实在不近人情,于是开口道,“安文,你既然通知,就要通知清楚,这事你也有责任,一千遍竞技规则,罚你抄写!” 安文真的要吐血了。哦,合着傻子打了人,犯了规,屁事没有,连抄写都不用,老子啥事没干,却要被罚抄,这有没有天理了? “孩儿认罚。”安文无奈行礼,扭过头,看见安冰蓝正站在擂台上对自己笑呢。傻子,别高兴的太早!看你今天怎么死的! 这时听见安浩然又说,“安虎,你就不用留下了,回去陪你四哥吧。” 安虎却没走,说道,“父亲,孩儿不走,孩儿今天要挑战安冰蓝!” 迎着安虎要吃人的眼睛,安冰蓝一阵心惊肉跳,挑战?还可以挑战嘛?费尽心思,才赢了安龙,若是再对上安虎,凭什么取胜呢? 谁知安虎刚说完,安文也说道,“父亲,我也要挑战安冰蓝!” 安冰蓝吸了口凉气,妈的,安虎就已经要我的命了,又来个更强的安文,老子招你惹你了,为什么非要痛打落水狗呢?再说,我也是女的,你们一堆大老爷们打我,公平么? “根据规则,多人挑战,年龄最长者的挑战有效,安文对安冰蓝!”安浩然说道。 “喂喂喂,还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呢。”安冰蓝赶紧插上了嘴,说道,“鉴于我今天体力严重透支,所以我……拒绝挑战。” “不可以拒绝!” 日他仙人板板,竟然都不可以拒绝,叶文,你早计算好的吧? “不过你可以从众兄弟姐妹里找一个帮手,让其帮助你应对挑战。”安浩然又说道。 “找帮手?”安冰蓝回头看了看台下的兄弟姐妹们,心道,这里哪有什么帮手,都是冤家啊!请他们上来,自己死得会更快!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输呢?”安冰蓝想想又说道,她从来不是个死心眼,带兄弟出去砍人,到地方发现对方数倍于自己,还不跑?等着被砍死嘛?出来混就是这样,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可以认输。”安浩然回答道。 “认输有惩罚嘛?”这得问问清楚。 “没有,不过你小心被别人唤作孬种!” 切,老子被人骂了十二年傻子,也没怎么样?还怕孬种的称号? 就在大家以为她肯定要认输时,安冰蓝却又问,“打赢有奖励么?” 安浩然竟然笑了起来,“有,为父可以奖励你一件,任何你需要的东西!” 安冰蓝眼睛一亮,妈的,拚了,老子绝不是一个甘于平静的人,老子今天来就是要让安浩然教自己武功,若是胜了,就由不得他不答应了。 若是得到安国第一高手安浩然的教习,自己变强指日可待。 “好!我应了!” 台下响起一阵哧声,这傻子太自不量力了,居然想打赢安文,太狂妄了,莫非……这时有人突然想起什么,喊了起来。 “不能再让她作弊犯规了!” “对!这傻子太狡猾了!” 安浩然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吩咐道,“来人,带安冰蓝去换身衣服,安文,你去详细给她讲一讲竞技规则,等其他兄弟姐妹们比试完了,你们再战。” 接下来的竞技乏善可陈,可能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安文和安冰蓝的大战,所以后边的竞技大家都没有什么精神。 在所有人看来,这次安冰蓝没办法了吧,这傻子不违反规则,还怎么打胜呢? 不过就算这样,大家已经对安冰蓝有了不一样的看法,首先就是这傻子确实不傻了,以前大家还在怀疑她不傻的传言是不是真的,今天一看,再无人怀疑;其次就是她不但不傻而且还很精明,胆大心细,敢做敢说,阴人更是一绝,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 大约一个时辰后,捉对比试就结束了,大家所期待的比试即将开始。 19 竞技7 “哎,你们说这次傻子会不会又搞出什么事端?” “我看不可能,她衣服换了,也知道了规则,就她那两下子,我都可以轻易击败她,又何况安文?” “按道理她是必输无疑,可是我总觉得那傻子还会搞出什么名堂。” “哈哈,她搞名堂就是不知死活了,如果再违规,看她怎么逃掉板子。” “挑战赛,安文对安冰蓝!”伴随老管家安财的一声喊,两人从两侧走上擂台。 “二哥,规则第五条,是不是禁止攻击对方面部、眼睛、裆部等要害?第六条是不是,禁止使用暗器?第七条是不是,未经许可不得使用武器?”安冰蓝站上擂台还在不断询问。 安文已经不厌其烦了,这傻子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让自己把规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给她听,其间还问出许多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问题。 不过安文已经吃了她的亏,不敢胡乱答应,仔细听完,才点头道,“没错。” “那第二条,是不是倒地不起或者对手身体完全离开擂台为败?” 安文点头,“不错,你记得很清楚。” “那如果你跳起来,双脚以及全身,不是都离开了擂台,那你就败了嘛?” 安文已经烦死了,类似问题她不知道问了多少,也不知道她脑子怎么想的,怎么跟别人想法不一样呢? “短时间离开没事!”安文耐心就那么多,已经快要完全没有耐心了。 “还有……”安冰蓝还想再问。 “喂!你打不打!哪来那么多问题?”安文等得不耐烦了,他为了等这揍她的一天,已经等急了。 “好吧,那就打吧。”安冰蓝无奈回答。 “那你小心了。”安文冷笑一声,傻子,你等着挨打吧!跟我娘斗,今天让你尝尝厉害!任你精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 安浩然坐在太师椅上,听见上边对话,心里隐隐有种预感,安冰蓝八成又要玩点子,不过他左想右想,实在想不出她还能出什么招。 其实这傻子一向是不受他喜欢的,毕竟她娘那么丑,她又那么傻,说话都不利索,就知道傻笑。 可自从前几天听说安冰蓝好了,安浩然就留意上了,发现她性格特别坚韧,而且说打就打的火爆脾气,和自己年轻时很象,所以对安冰蓝的印象有了改观。 而今天一见,更觉得安冰蓝有意思,诡计多端,层出不穷,就连此刻,安浩然倒有点期待她搞出诡计来。 “你来呀!”安文摆出姿势吼了一声,作为没出府的安家子弟中最大的一个,他还是自重身份,没有主动出击。 可安冰蓝这回没有冲上去,反远远躲着,反吼道,“你叫我去我就去,我多没面子!” 此刻还要面子?你这个傻子!安文也顾不得身份,脚尖一点,身轻如燕,一个鹞子翻身,凌空击去。 “妈的,轻功。”安冰蓝骂了一声,哧溜一下逃到擂台另一角。 “你别跑!”安文又飞跳回来。 而安冰蓝则跑了另一侧,骂道,“我打不过你还跑不过你嘛?” 你以为躲就躲得过去嘛?安文嘿嘿一声冷笑,抬手把长衫前襟拎起,塞进腰际,哧道,“还别说,你还真的跑不过我!” 安文也懒得跳了,运起内力,足下生风,冲向安冰蓝。 好在安冰蓝练了几天负重长跑,现在没有了腿上的瓦片,脚下也是轻松地很。 于是两人就在台上,玩起了老鹰捉小鸡。 20 竞技8 台下众人哗然,怪不得这傻子每天练长跑,这不就用上了? 安虎心里还记着仇呢,抬头对着擂台上骂道,“安冰蓝,原来你就是练的逃跑功夫?哈哈,你真是给家丢人呀。” 安冰蓝没空理他,在擂台上狂奔,不过速度再快,又怎么赶得上有轻功有内力的安文呢,两人的距离很快缩短,安文已经好几次要揪住她衣服了。 “傻子!去死吧!”距离接近上去,安文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脚尖猛踩地面,强大的反弹力,让他如同白色豹子一般窜了出去。 “南沧通臂拳!”只见安文猛地甩出拳头,带着内力的拳头丝毫没有留情。 “砰!”一拳毫无悬念地击中安冰蓝后心。 “噗~”正在奔跑的安冰蓝喷出大口鲜血,又跑了两步,接着一个踉跄栽倒在擂台上。 “哼,没用的家伙,一拳就这样了。”安文上去又是一脚,踢死狗似的,把安冰蓝踢下台去。 擂台地面上,拖出一条宽宽的血污。 安文胜了,胜地毫无悬念,下边的安家子弟突然发现,自己期待傻子被揍的一幕出现了,可他们竟然没有太多的兴奋。 看着挂在擂台边的安冰蓝,安浩然摇了摇头,二人差距太大了,这场比试,实在也没什么可看的。 安浩然一抬手,管家安财宣布结果道,“挑战赛,安文……” “慢!”突然一个声音在擂台边响了起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安冰蓝站在擂台下,用一只手,指着另一只手。 而另一只手,正紧紧抓住擂台边沿。 “规则规定,倒地不起或者身体完全离开擂台为败!而我……还有四个指头在擂台上,所以,我没有败!”安冰蓝堂堂正正地说道,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无耻地令人发指。 众人一阵嘘声,显然抗议安冰蓝这种耍无赖的作风。 安文怒极反笑,“好!就算你没败!那你上来,我们再来较量!” “不上,我就站在下边,反正只要我身体一部分在台上,我就没有输,你就没有赢!” 所有人都愕然了,这傻子脸皮已经厚比城墙了,都两脚站在台下了,这还没有输? “安冰蓝!你要不要脸?输不起就别玩!”安文的一母同胞安武走到安冰蓝面前骂道,“你靠抓着规则里的漏洞,死不服输,你算什么英雄好女?” “我本来就不是英雄,我是个黑社会!”安冰蓝回敬一个白眼,凛然道,“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让你们明白,利用规则也是一种策略!” “利用规则也是种策略。说得好!”安浩然竟然开口表示赞同,那就没话说了。 安冰蓝拍拍安武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三哥,我知道以你的智力很难理解这话的涵义,不过现在我和安文还在比武,所以请你让开些。” “你!无赖!”安武气得满脸通红走到了一边。 台上安文冷冷笑道,“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完全离开擂台!” 安文说完,一个虎跳,猛冲过来,凌空一个金鸡独立,脚跟对着安冰蓝的手指踩来! 安文动作娴熟,姿势优雅,赢得其他兄弟一阵喝彩。甚至一些姐妹们眼中都流露出了小星星。 而安冰蓝却只需要抬起手来,然后把手指,放到擂台另一处边沿。 “你刚才手指完全离开擂台了!”安文吼道。 “短时间离开没事……你自己说的。”安冰蓝人畜无害地笑道。 安文要气晕了,想去踢她那张脸,却又想到规则规定不许打脸,可这傻子站在台下,除了脸,其他都是打不到的。 那就踩她手吧!安文追着她的手指,左右脚轮流踩过,而安冰蓝则双手并用,一会这边放上去,一会那边放上去,这竞技比赛已经完全不像比武了。 众子弟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明知道安冰蓝这傻子胡搅蛮缠,可还就没她有理,一个个瞪着仿佛踩老鼠的安文和仿佛做烧饼的安冰蓝,不知道他们这场游戏要玩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浩然实在受不了了,你们这是什么比武,也太儿戏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咳!”安浩然咳了一声,想要开口说点什么。 安文也是烦了,两脚乱踩着,扭头去看老爹,头刚扭过去,脚踝突然一紧。 惊慌失措之下的安文大叫一声,“不好!” 不过安文也是精明人,在被安冰蓝扯下台去,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的一只手,也扒住了擂台边沿。 嘿嘿,你会利用规则,老子就不会嘛?不就耍无赖,玩无耻,哥们,谁怕谁? 也站在擂台下的安文,把手放在擂台上,得意地对安冰蓝笑了笑。 众安家子弟这回真的崩溃了,今天这场比赛已经严重超越他们的想象力,擂台上空无一人,两个选手都站到台下,居然还都没输。 越来越儿戏了!安浩然已经要发火了。 可就在这时,胜负分了出来。 25 立志4 不过她的思乡情绪并没有维持太久,既然已经决定要在这个陌生又残酷的大陆坚持下去,那就要收敛起这些情绪,甚至要忘记自己地球人的身份,融入这个没有太多温情的世界,为自己争回一丝尊严和幸福。 安冰蓝盘腿坐在**上,她已经适应了沧南大陆的空气,不再有不爽的感觉,不过她依然可以感觉出空气中的灵气。 很明显,和白天相比较,水属性的灵气充盈了不少,木属性的灵气也有些增加,土属性没变,而火属性和金属性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 安冰蓝猜测,这大概原因在于,她是来至于灵气稀薄的地球,就好象长期高原缺氧环境下生活的人,突然来到氧气充沛的平原,那种入微的感觉当然要超过一直生存在平原的人。 安冰蓝突然感觉到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自己比沧南大陆的人对灵气感觉敏锐,这是不是就是自己可以入手的地方呢? 曾经看过很多仙侠和武侠的小说,吸五行灵气以利自身,夺天地造化得享仙缘。这些她都知道,那些小说都写得很清楚,吸进灵气存在气海,等需要使用时,将灵气发出,这不就行了? 就算练不成仙人,咱练出内功,或者气功,打通任督二脉,那也行呀,练个几年做个武林高手,行走四方,行侠仗义,再在江湖中闯荡一番,还有谁敢轻视自己,欺负自己老娘呢? 不过这玩意听起来简单,干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吸天地灵气,怎么吸?深呼吸?夺天地造化,如何夺?还有任督二脉……小说没认真看,哥们还真不知道任督二脉到底在哪里。 “不管了,先打坐吧。” 安冰蓝对打坐还是知道的,盘腿坐在**上,双手掌心向上,自然地放于膝上,调整呼吸,心无杂念,慢慢地进入入定的状态。 还别说,这入定还就挺难,想进入那种似睡非睡,脑中无任何杂念的状态,还就挺不容易。 不过安冰蓝也是心智坚定之人,既然坚定了信心,又没有其他的出路,那就只有摒除所有侥幸心理,努力地练习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安冰蓝坐得双腿有些发麻,头脑中的困倦也不住升腾,眼皮子好象有千万斤似的,恨不得一下倒在**上呼呼大睡,这才快活。 “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安冰蓝把脑海里想要“明天再说”的侥幸思想拍散,跳下**来,活动了一下腿脚,又找了根陈九娘做活用的大号绣针。 “古人头悬梁锥刺股,我今天也来学学!”安冰蓝又爬上小**,盘腿坐下。 又不知多少时间过去,安冰蓝大腿面上已经扎了好几针,白暂大腿上的丝丝血迹把粗布裤子都印出一个有一个圆点。 可安冰蓝仍在坚持,她不相信,自己连入定这一关都无法跨越。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迷迷糊糊中,安冰蓝终于第一次进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她的气息平缓,缓慢而有节奏;她的大脑清楚,可却又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想;她的双目微睁,可看见的景象却不是眼前的月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感觉这是一片混混沌沌的虚空,四周云遮雾绕,看不见外边,而空间里却空空荡荡。 安冰蓝愣了一下,赶紧看自己,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白色光球。 这就是自己的魂魄!自己在入定以后,竟然来到了上次和傻子发生夺舍大战的地方! 安冰蓝不明白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人的魂魄到底存在哪,反正应该不会是气海丹田,多半是脑海或者紫府。 突然,她发现空间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在她的上方,有一片萌动的金光! 那是什么?安冰蓝飞了上去。 只见那金光高悬在空间中央,不算大,可也不小,大约就是上次傻子灵魂那么大,不过亮度很高,金芒灿灿,仿佛空间里的一轮红日。 可安冰蓝却知道那肯定不是太阳,因为那金光中的物体是扁平的,感觉象是一本书。 我的脑海怎么会有书呢?安冰蓝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可笑。 可当她飞到金光上方不远,惊讶了,“天呐!真的是一本书!我的脑海里有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