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黄腾达》 第一章 你有文凭吗?懂英语不? 阿祥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似睡非睡之间,门被忽然推开了,接着听到一阵呼隆隆的脚步声,一个人像土匪抄家一样的把厨房的盘碗翻得花啷哗啷直响。他叹口气心想,这就是交友不慎的下场啊。唉,我的后半生的幸福难道就要断送在这个狼人的手里了吗?他把毯子往头上一蒙,决定不理会那个吃货,继续睡觉吧。 一个油光光的脑门从虚掩的门缝中伸进来,看到阿祥还在睡觉,学着女生尖声尖气的嗓音大叫一声:“阿祥哥,你家厨房着火啦。” 阿祥知道,如果继续睡下去的话,下一步也许就是凉水浇到他的头上了,他嘶声力竭地喊道:“成子,你还让不让人活啦?我能睡个觉容易吗?你长了个人的身胚子,却生了个猪脑袋。” 成子这才笑嘻嘻地把整个像狗熊一样的身板挤进门来,说道:“阿祥哥,你火什么啊,我那不是肚子饿吗?你再也甭想有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日子啦。” 阿祥头也不抬地从头上抓起一个口袋扔向门边,说道:“吃吧,吃吧,吃完了就滚,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阿祥是闭着眼睛扔的口袋,他想扔给成子,不料忘记了人长着眼睛不是用来看妞的,还要用来看目标的,他没看到成子,那个口袋就直接飞到对面的墙上,啪的一声掉了下来,口袋落在地上,散开了,露出里面的蹄髈和烤肉来。成子一看,全是自己喜欢吃的,高兴地大叫一声:“阿祥哥,你把我的粮食当成垃圾了,我可不领你的情啊,谁让你没直接送到我的手里呢?” 阿祥不去理他,心里知道,只要有了吃的,成子的嘴马上就要闭上了,要再撬开他的嘴,除非明天的太阳出来,成子的肚子再次感到饥饿。 他再次昏睡过去,成子的嘴果然很快塞满了吃的,独自坐在厨房里,桌子上还摆着一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啤酒,成子的这点本事就连阿祥也佩服得紧,不管在何时何地,成子的身边和口袋里,最不缺的就是吃的、喝的,每次闲下来他的手里随便就能模出不知道何物的小吃,嘎嘣嘎嘣直嚼咕。阿祥就斜着眼睛看着他心想,这个吃货,对吃的痴迷程度,简直可以直接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成子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把桌子上的吃食消灭进肚子里了,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吃完了,拿着饭碗到水龙头那里接了一碗凉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然后很满足地拍拍肚皮,嘴里打了个幸福的饱嗝,狼藉一片的桌子也不收拾,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来到了阿祥的卧室。 坐在沙发里的成子看到阿祥已经打起了轻微的鼾声,心想,还是阿祥哥最幸福,不用为了吃而操心,一袋速溶面就是一顿饭,哪像自己?每次不把肚子吃得凸出来,就连觉也睡不好。 他想了想,最后一咬牙,站起来,拍了拍阿祥的**说道:“阿祥哥,问你一个事啊,你想不想挣更多的钱?”阿祥的好觉让成子给吵醒了,心里很不高兴,没睁眼,含含糊糊地说道:“你说什么啊?” “你想不想挣更多的钱。”成子很严肃地问道。 “靠,你用**来想一想吧,还有不想挣大钱的人嘛?”阿祥不耐烦地说道。 成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说道:“阿祥哥,你看看,有一家外企招白领哎,你去试试吧,我看你准成。” “准成?准成你个头,你也不想想,我有文凭吗?我懂英语吗?如果我什么都有的话,还用住在这个猪窝一样的房子里,整天跟你磕牙打屁啊?怎么一到了关键时候你就犯浑?吃起东西来你的聪明劲就那么足呢?” 成子哭丧着脸说道:“阿祥哥,我也不想这样啊,我小的时候饿得狠了,这辈子就一个愿望,只要天天有好吃的,就是我最大的心愿。阿祥哥,我好不容易才从几百个人里抢来的这张纸,你先看看吧,成不成的,咱再商量商量,你看如何啊?”成子最后几乎要哀求阿祥了。 阿祥从鼻子里挤出来的气哼了哼,说道:“拿过来。”劈手夺过成子手里的那张纸,只见上面印着:莱尔公司招工启事。下面印着要招工的条件:男女不限,月工资8000元以上,中午免费午餐,加班双薪,月工作22天。工种:市场调查员、办公室经理、文员。先报名者优先录用。 上面果真没写学历、懂英语啥的。阿祥看了看,砸吧砸吧嘴说道:“月工资8000元啊,的确很诱人,不过,成子,你相信这个天底下还有掉馅饼正好砸在你的脑门上的好事吗?”。 成子叉着双手,老老实实地说道:“是没有这样的好事,不过,你如果坐在家里不去看一看,就是真的掉馅饼的话,也不会砸着你的。” 阿祥忍住气,想了想,成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好像在那本书上看到过那么一句话:如果你喜欢了哪个女孩子就应该勇敢地说出来,说出来,会有两种结果,一个是被拒绝,一个是女孩接受你,就是说你有50%的机会。但是如果不说出来,那么你连一点机会也不会有的。 阿祥看了看成子,找到一句话,说道:“那你怎么不去报名啊?”成子老老实实地说道:“这样的好事,我怎么可能一个人独占呢?有好事也是先留给阿祥哥你嘛。” 阿祥终于明白了,成子也对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心存疑虑,他怕求职出丑,于是想把自己推在前面,成了,那么两个人从此不愁吃喝,不成,没他啥事。 他把成子的这点小心眼看的透透的,心想,你算计到老子的头上来了,好,我就给你颗定心丸吃吃。 换上一副苦脸说道:“我还真是想去试吧试吧,不过,好像要面试的吧?我也没啥拿得出手的衣服,穿着这一身民工的衣服,人家连门也不会让咱们进的,我记得你还有一套拿得出手的西装,穿上去还有点人模狗样的,不如,你去试试,我在后边给你推波助澜,你看如何?” 成子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西装是吧?我记得有一个地方是免费给人试穿西装的,明天我带你去看一看,如果能穿到免费的西装,你的派头比我足,很有竞争力的。” 阿祥嗤了嗤鼻子,心想,这天底下的好事干嘛要集中在一天来临啊,还有免费给你穿西装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免费的午餐呢?好,我就暂且让你高兴高兴吧。揉了揉发紧的脸颊说道:“好吧,只要你能搞定西装,我不介意给某些人当一次看客。”说完,打了个长长地哈欠,身体往床上一倒,不一会儿鼾声再起。 成子羡慕地看了看阿祥,扭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也不洗漱一下,也睡了过去. 第二章 长江路的霸主 第二天一早,阿祥就早早来到位于五角楼的民工市场,这活就得起早,来晚了就没活儿了,如果到了上班族上班的时间来上班,得,找人干活的都开始到了地方,该干的活儿全干上了,没你啥事了,站一天什么活也没有的日子也是常常有的,每当这个时候,阿祥就会想起以前跟着强哥混的日子,那时候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真正的呼风唤雨,唉,自从强哥进了监狱,那帮子兄弟就星散了,直到认识了成子,跟成子住到了一起,这才刚刚找回一点有人牵挂相互扶持的温暖。 今天也许是运气不好,眼看着四周的早来的晚来的那些人跟在雇主的后边高高兴兴地走掉了,就是没人找阿祥,阿祥的脸立刻拉长了,眼光凶凶的,像是要吃人的模样,他的身材很高大,1.78的个头,配上170斤的体重,算是很魁梧了,想到今天挣不到钱,成子就会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他的情形,心里就像猫爪一样难受。看到远处有一辆面包车开过来,他马上抢到车门边站着,希望车里出来的人第一个看到自己。不料,车里的人没出来,倒是司机那边的车窗开了,司机也不下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指了指车左侧的人说道:“你,你,你,上车,去郊区。”马上有三个人乐颠颠地扒拉开堵住车门的阿祥,拉开车门钻进车子里,阿祥眼看别人走了,没他啥事,心里一着急,紧跟在三个人的后边上了车,以为司机看不清楚,一起混过去完事,不料,司机刚才找人的时候不认真。清点人数却认真得出奇。 他从驾驶座回过身来,看了看车厢,严肃地说道:“我只叫了三个人,怎么上来四个啊?”那三个人一起用杀人的眼睛盯着阿祥看,阿祥再凶也不是三个饿狼一样同伴的对手,只好投降,一声没吭地下了车。他一下来,那车疯了一样开跑了,阿祥看着一撅一撅的面包车的后**,心里暗暗有点后悔,如果是早先,谁跟他抢好处,他就马上有股子想杀人的冲动,现在呢?在这个市场干了才半个月,心里的火气渐渐被磨光了。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有一次他很认真地对成子说道。成子吃饱了就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不住地点头,大约阿祥要把他卖了,他也是这一副表情吧。 阿祥还没从后悔的意境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吱地一声停在眼前,车里有人喊道:“上车。”阿祥听着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来不及多想,乐颠颠地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坐稳了才发现,成子坐在自己的旁边,他冷声问道:“你不去上班跑过来干嘛?你今天一大早就吃饱了撑得慌啊?” 成子今天真有点反常,不理阿祥,只管吩咐司机道:“直接去长江路,快点啊,哥们儿,赶着登台亮相呢。” 阿祥揪住成子的衣服领子,说道:“你搞什么搞,嘎,小心我劈你。”成子的脸急得通红一叠声说道:“阿祥哥,阿祥哥,放手,快放手啊,衣服,衣服,皱了,衣服皱了。”阿祥这才看到,成子今天把他那唯一的西装穿在了身上。他悻悻地松开手,冷然说道:“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成子瞪大了眼说道:“昨晚是你让我给你找一个免费穿西装的地方的啊,我好不容易才找着了,你又没电话,我只好打车来找你,幸好你没出工,要不然找你还真是有点难度。” 阿祥的脸冷得能刮下二两霜来,说道:“你忒缺根线了啊,昨晚那是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是怎么滴?我说今天的点儿咋那么背,感情是你小子在后边诅咒我啊?” 成子立刻笑脸变苦脸说道:“阿祥哥,你不能因为我是你的小弟就可以随随便便耍我啊,昨晚说得好好的,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把我的老板都搬出来了,还撒谎说你今天去相亲,这才搞定,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阿祥顿时觉得嘴里发苦,恨恨地说道:“罢了,罢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也没人出来找人干活了,随便你折腾吧,晚上没烤肉也没蹄髈啃啊。” 成子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拍拍阿祥的肩膀说道:“没问题,看我的吧,我就是阿祥哥你的福星。” 阿祥斜斜叼了他一眼心想,福星?不是灾星我就阿弥陀佛了。 出租车果然开的很快,在车流中像一条泥鳅一样钻来钻去,不一会儿就到了长江路。成子付过了车费,对呆呆发愣的阿祥说道:“阿祥哥,走,到七匹狼专卖店去,有人在那边等着我们呢。”说完,掏了一把花生米,扔到了嘴里一粒,嘎嘣嘎嘣嚼了起来。 阿祥到了长江路才想起来,以前跟强哥混的时候,这长江路就是他们的地盘,后来,跟虎帮的人一次火拼,强哥捅翻了虎帮的老大鸿宇,这才被抓进去,被判了个无期徒刑。他手下的那些小弟,跑的跑,拘留的拘留,阿祥跑得快,在乡下待了半年直到这件案子结了,他才敢重新回来,地盘已经被斧头帮接管了,强哥这一伙人和虎帮的人被当成黑社会团伙,遭到了警察的扫荡,溃不成军,以前那些在长江路横着走的混混们,全都不见了,换成了以狠辣阴险出名的斧头帮的人来管理这片富得流油的地盘。 刚才阿祥就在想,强哥带着弟兄*来的地盘,一夜之间给他人做了嫁衣裳,唉,这人啊,就是不能冲动,强哥太冲动了,如果他不是杀了鸿宇,那些弟兄还是这条街上的霸王,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跟民工抢饭碗的地步。 那些往事在阿祥的眼前一闪而过,听到成子的话,头一摆,跟着成子昂首挺胸地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再回到这条街上,阿祥的身上立刻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也许,是以前那些铁血生涯在他的身上留下太深的烙印了吧,只有回到长江路的大街上才能找到昔日的自尊。 迎面走来三个晃晃荡荡的小混混,阿祥一看就知道是斧头帮的人,普通的混混跟有背景的混混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眼神不一样,普通混混看人的眼神大都是一闪而过,就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自己可以下手的对象,而有背景的混混看人是盯着看的,普通人不看,专门看那些敢同样盯着他们看的人看,眼神里有种挑衅的味道,像是在说,不服气的放马过来。 那三个混混就扑捉到阿祥那样的眼神,其中一个愣了愣,对同伴耳语了几句,两外两个混混马上盯着阿祥看,不过,阿祥没看到有挑衅地味道,心想,这些外来的夯货,不是怕了我吧?要知道,咱才是长江路真正的地头蛇。果然,那个开头看阿祥的混混摇摇晃晃走了过来,离他和成子还有四五米远就站住了,对阿祥点点头说道:“是阿祥哥回来了吧?怎么?要收拾谁啊?您吱个声,弟兄们帮你摆平。” 阿祥看他很客气,也客客气气地说道:“没事,路过,跟小弟来要一样东西。”那个斧头帮的混混点点头说道:“阿祥哥,千万别客气啊,有事您就言语一声,弟兄们可是很想念强哥在的时候的风光呢。” 阿祥对三个混混挨个点头打了个招呼,双方就这样擦肩而过。成子开始看到路被几个不像好人的人拦住了,吓了他一跳,马上有种夺路而逃的愿望,待看到那几个人很阿祥哥认识的样子,这才放心,看来自己跟着的这位大哥很有面子啊,就连街头的混混也怕阿祥哥. 第三章 听好了,面试地点改了 成子领着阿祥来到七匹狼专卖店。原来,在长江路的这些专卖店有一个规矩,每次他们店里来了新货,照样要找人试穿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给自己的产品打广告,试穿衣服的人可以不停留在店门前,要是在门前站着,那么店里还要给这个活体的模特付工资,,如果弄脏了或损坏了做广告的衣服,那就要按价赔偿,还有一个条件,就是缝在西装袖口的商标不得撕毁。 成子早就听他工作的地方的人说起过这件事,不过,现在的人都忙,很少有人愿意给人家商店打广告,穿一天,再月兑下,毛捞不到,还要搭上来回的路费,谁有那闲心情啊?并且,试穿西装的人还要缴纳一定的保险金,防止穿完了不还或损坏了衣服不肯赔偿,这都是需要试穿的人付出代价的。 阿祥的个子和身高都适合模特的标准,成子没费多大的劲,就办妥了这件事,他也是个没钱的主儿,他的老板跟这里的老板是老相识,老板给成子做了担保,不需要押金了,穿上了衣服就走。 再出来,变成了成子跟在阿祥的后边,穿上了西装的阿祥,蹭了蹭落满了灰尘的皮鞋,顿时变得气宇轩昂,看上去像一个事业有成的老板了,成子变成了老板的司机或保镖,成子的个子稍矮一些,比阿祥胖一些,可是精神头没阿祥足,要不然,两个人换个角色也是可能的。 打了个出租车,直接奔广告上的莱尔公司而去。到了地点,才看到,原来等着掉馅饼的人不止他们两个,莱尔公司的门外站着几百号人,或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东看看西看看,一副茫然的神色。阿祥看到眼前这般情景,对成子说道:“糟了,来的不是时候,我们来早了,等在这里,无所事事,人的精力就可能分散,等面试的时候,变得精神不振,被录取的可能性小了很多。”阿祥到底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很快进入了角色,开始一心一意为每个月挣那8000元而努力了。 成子没了主意,紧张地问道:“那怎么办?”阿祥眼珠转了转,说道:“你就把自己当成已经是这家公司的人好了,我们先进去再见机行事。”成子马上恢复了自信,掏出一把花生米,嘎嘣嘎嘣嚼了几下,含含糊糊地说道:“好,我全听大哥您的,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皱一皱眉头。” 阿祥笑呵呵地说道:“没那么严重,放松,放松就好。” 于是,两个人目不斜视地往里走不时小声说道:“让一让,让一让,啊,请让一让。”经过的人都用崇敬的眼神看着阿祥和成子,不用说话,都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让他们二人通过。 进了公司的大门,里面的人更多更加拥挤,阿祥皱了皱眉头,小声地自言自语道:“怎么那么多的人啊?”他跟成子好不容易通过了人群,进了电梯一直向上,来到18楼,下了电梯,看到莱尔公司的人正在满头大汗地布置会场,阿祥背着双手,挨个屋子看了看,那些工作人员也看他,不认识,于是没有过来招待这两个不速之客。 阿祥带着成子转悠了5分钟左右,又乘坐电梯下来了,来到大堂,阿祥拍了拍手,说道:“静一静了啊,大家听好了,面试的地点改在临安路12号的分公司了,这里的地方太小,恐怕一时招待不周,委屈了大家了。都听好了啊,到了临安路,大家最好排好队,在那里等着,公司高层的面试人员,马上就到,我们公司只招收那些听话的,遵守纪律的员工,如果有故意喧哗的,散布谣言的,一律不予考虑。”他的话一说完,那些来应试的人马上离开,找车到临安路12号,早去早排队。 门外的人一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大厅的人出来了,赶忙上前询问,从大厅里出来的人把招工的变化说了一遍,那些人也立刻跟着离开了,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所有来应试的人走了个干干净净。成子张大了嘴巴,像一个傻子似的,阿祥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小声说道:“闭紧你的嘴,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阿祥跟成子老老实实坐在楼下的座椅里,目不斜视,像是在深思冥想已经入定的老僧,又像是等待冲锋前的勇士。过了十几分钟,从楼上下来一个二十几岁的留着马尾巴的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裙的女孩子,到了楼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大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使劲打量了四周一阵,这才诧异的自言自语道:“奇怪,那些来应试的的人呢?真是见鬼了。” 她一下来,就被阿祥发现了,他的耳朵眼睛都支楞着呢,那女孩子的说话声音虽小,也被他听见了。阿祥拉了拉成子的衣服,站起来,有礼貌地说道:“小姐,我们就是来莱尔公司应试的,请问,你是莱尔公司的工作人员吗?”。 女孩子点点头说道:“我就是啊,请问,那些来应试的人呢?”阿祥摊了摊手说道:“我们刚才上楼的时候他们还在楼下,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人就没了呢?也许,他们到别的公司应试了吧?现在招工的公司太多了,东方不亮西方亮嘛。” 女孩子有点不相信地说道:“是吗?我找工作的时候可是跑了十几家公司,好不容易才算找到这家公司,想不到现在的变化这么大。” 阿祥笑呵呵地说道:“是啊,现在是什么年代?现在是人才稀缺的时代,只要是个人才,走到哪里都不会缺乏岗位的。”他说得合情合理,让那个女孩子反驳不得,只好无奈地说道:“既然两位是来应试的那么请跟我来吧,公司的董事已经在会议室等待你们好久了。” 阿祥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女孩在前面带路。女孩也不客气,带着他们进了电梯,在电梯里,阿祥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怕她在来应试的人走光了的问题上纠缠不清,说道:“小姐,你贵姓啊,说不定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说完,细细看着她,这个女孩长着一双弯弯的眉毛,很自然贴切,阿祥没有经验,看不出她的眉毛是后来加工的还是自然长成的,听说现在的美容很厉害,就连人的假脸也能做得跟真脸一样,并且连微笑和苦闷在假脸上都能看出来。女孩除了眉毛很好看之外,那双大大的眼睛也很好看,水汪汪的,像一潭深水,阿祥曾听别人说过,看女人风流不风流,只看她的眼睛就可以了,风流女人的眼睛能勾走男人的魂,他仔细看了看女孩的眼睛,很清澈,一眼望不到底,应该不是那种风流的女孩。 女孩让他紧紧盯住显得很不好意思,轻轻开口说道:“我叫曾雪儿,先生贵姓啊。”阿祥咧嘴笑了笑说道:“你就叫我阿祥好了,如果一定要表示一点尊重呢,就叫我阿祥哥吧。”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就做了人家的哥哥了。成子在旁边极力忍住笑声,以至于太辛苦,两个肩膀都动起来。阿祥发现了他的怪异动作,奇道:“阿成,你害病了吗?怎么身体在打摆子啊,叫你多吃点,你就是不听话,现在趁着跟前没人,多吃一点东西吧。”成子忍着笑,看了看曾雪儿,阿祥知道他的心思,说道:“雪儿是咱们自己人,不是外人,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的妹妹了,我是她哥哥。”曾雪儿从来没见着这么厚脸皮的人,咋一见面就乱认亲戚呢? 没等成子决定好就是使马上吃点东西呢还是稍等一下再吃,18楼很快就到了。曾雪儿先走出电梯,站在旁边很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阿祥很庄重地咳嗽了一下,迈步走出电梯,成子在后边急忙跟上,他对这个老大是越来越佩服了,以前是感激他心肠好,现在是转向对他的厚脸皮佩服了. 第四章 关系到下半生的幸福 到了面试会场的外面,曾雪儿示意两个人稍等一下,她进去对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个女人的脸色马上变了变,又跟旁边岁数较大的男人说了一句话,那个男人的脸也变得铁青,对他旁边的头发花白的老人说了几句话,看样子在极力解释什么。那个老人听着听着慢慢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猛然睁开,脸色威严地举手示意了一下,那个男人的嘴马上闭住了,老人拿起电话,说了几句话,才放下来,对着曾雪儿点点头。 曾雪儿对阿祥喊道:“请参加应试的阿祥先生进来。”阿祥目不斜视地走进去,一直走到评判席的办公桌前才停下,他的对面就是那个很年轻的女人,近距离看上去,阿祥才发现,眼前这个女人很漂亮,简直不可以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可以说是很妩媚很动人,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一眼绝对看不够,还想看第二眼第三眼…… ][].[].[] 阿祥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哄哄作响,心里说还是白领好,我就要做一个白领,天天都能看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妞。 那个女人看阿祥直勾勾地看她,心里有点生气,她的漂亮她自己知道,过去曾经为了自己的漂亮感到自豪,不过,随着年龄的递增,这种漂亮越来越增加了自己的烦恼,很多男人看到了她就像嗡嗡叫的苍蝇看见了血淋淋的肉一般,眼睛里全是色欲的念头。 不过她从阿祥的眼里看不到让人觉得恶心的色欲,他的眼睛是清澈的爱慕之情,是一种接近于崇拜的热切。她轻微地咳嗽了一声,对阿祥说道:“这位先生,你的履历表呢?”阿祥茫然说道:“什么?你说什么?” 那个女人脸色变了变,看了那边不露声色的老人一眼,对阿祥继续说道:“就是能证明你的身份和经历的书面证明啊。” 阿祥这才明白,他的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悲愤地说道:“我要说一句,请你原谅,我今天本来是准备的很充足的,早早起来准备来应试的,不料,坐在车上的时候,因为昨晚想到要来贵公司上班了,我兴奋得半天也没睡着,坐在车上就开始打瞌睡,想不到,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准备好的资料竟然全不见了。于是,我就开始在座位的前前后后寻找,旁边一位好心的老大爷对我说道,孩子呀,你别找了,你的东西刚才让一个瘦瘦的年轻人拿走了,他留着长头发,对了,上唇还有一个小胡子。就在刚才那一站下车了。我一听很着急啊,那个包里不仅有我的电话和所有的证明,还有我的银行卡和现金,我把头伸到车窗外向回看,好像影影忽忽看到了那位老大爷描述的那个小偷,于是我就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说到这里,那个女人惊呼了一声,瞪大了眼睛,她已经被阿祥绘声绘色的讲述吸引住了,听到他要从疾驰的车上跳下来,尽管阿祥就站在眼前,既没受伤也没少什么零件,她还是忍不住担心。阿祥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跳了下来以后,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抵消掉车行走带来的惯性,等我站起来,果然看见一个人从不远的地方跑过去,看样子就是那个偷了我东西的贼,看见我从车上跳下来抓他,吓得他急忙要跑,我大喊一声,小贼,你别跑,我来了。”听到这里,那个女人扑哧笑了出来,其他的人也都面带微笑地看着阿祥,阿祥看了看众人的反应,接着说道:“我紧紧跟在那个人的后边追,边追边喊,你跑不掉的,你已经陷进了人民海洋的包围之中了,快投降吧,我们优待俘虏。”说到这里,那个女人插嘴说道:“这些话,你是跟谁学的啊?”阿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我经常看影视剧,从那里面学的啊,还有一句话,解放军不打没有枪的敌人,不过,我一想,我一不是解放军,二是,他也没有枪啊,我就没喊,那个人可能真的急眼了,一直追了四条马路,一直追到累的他趴到地上起不来了,我才算追上了他,对准他的**狠狠踢了一脚,说道,你站起来,老实交代,我的包呢?那个人看了看我,气喘吁吁地说道,什么包啊,大哥,我没拿你的包啊。于是我用了一只手,提着他的脖领子,让他站好,问道,你没拿我的包?没拿我的包,你跑什么跑?那个人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哎呀,我真是冤枉啊,我借了人家的高利贷,刚才那几个人就是放高利贷的,我怕他们朝我讨钱,我才跑的,我刚才还在想,你追什么啊,就算我跑了今天,那还有明天呢,原来你不是放高利贷的啊。我一听这话,傻眼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应试,希望给我一次机会吧,这个机会对我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它关系到我下半生的幸福啊。” 那女人好奇地说道:“关系到你下半生的幸福?当然,谁都想找一家待遇好的公司,不过,现在好一点的公司比比皆是,你在这家公司不成的话,可以另外再找一家公司上班的啊。” 阿祥摇摇头说道:“不可以,不可以,除非你也到别的公司去上班。” 那女人愣了愣,这才知道,感情阿祥不是冲着公司待遇来上班的,他是看到自己漂亮,是想追求自己来的。 她用眼睛瞪了瞪阿祥,这个人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她,真是忍无可忍,不过,她长得不凶恶,瞪眼的动作只是让她更加妩媚动人,阿祥再次石化。 那女人问道:“那你的姓名,学历,特长,可以具体说说吧?” 阿祥正色说道:“我叫王祥,别人都喊我阿祥,那个王祥这个名字不太好听,直接废掉了,嗯,我是南京大学毕业的,特长是,我什么都会,没有我不会的东西,完了,就这些。”那女人惊呆了,忍不住问道:“你什么都会?那营销专业呢?金融管理呢?企业策划呢?广告宣传呢?这些你都会吗?”。阿祥心里暗暗叫苦,对自己说道,牛皮吹大了,这次可不妙得很呀,难道你对所有的考生都是这么问得吗?现在这个时候,他倒是很希望外面有几百个人等待着面试,而不是只有自己。 容不得他多想,那女人沉思了一下说道:“你说说你对金融管理的理解吧,最好是越详细越好。” 阿祥闭上眼睛,脑筋急速旋转,搜集所有关于金融的资料,很可惜,他对金融是个什么东西还整不明白,如何表达出来,急中生智,对那女人淡淡地说道:“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写过很多关于金融领域的论文,你要看的话,等有时间找出来,我们可以慢慢研讨,任何一个观点都可以说上三天三夜的,这样的长篇大论,好像不适合今天这样的场合讨论。”他语气不疾不重,信心十足,充满了傲气,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在转移别人的视线,都认为他说的很对,现在的资本市场十分火热,关于金融方面的书刊多达数十万本,金融在工作生活中无处不在,可以说金融的话题很多,千头万绪,要说上几天几夜,那是毫不奇怪的事,如果三言两语就说完了,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那女人窘了窘,一时想不到下一步该怎么说,沉思了一下说道:“你今天穿的衣服很好,很不错。”阿祥大喜,这是今天他受到的一次让他觉得最舒心的赞美,他回了句:“谢谢,谢谢。”那个女人嘴角含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后来阿祥才知道,他衣服的袖口的商标还在,一看就知道他的品味不高,当然那女人还不知道他的衣服是人家商店的,暂时还不属于他自己。赞美一个人首先是赞美这个人本身的才华和修养,除此之外赞美服装啦,服饰啦、发型啦等等这些都不是真心的称赞,尤其是对于他们这样初次见面没有深交的人来说,说了题外话的赞美本身就值得深思。那个女人称赞他的衣服说的是反话,可惜,阿祥这个大老粗还没有听出来她话语里讽刺的意味。 她旁边的男人看出了她的窘迫,接口说道:“嗯,那个王祥,你的情况呢,我们都知道了,这样好了,录不录用你呢,我们回去再研究研究,嗯,你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吧,回去之后等我们这边的电话,你看,这样如何?” 阿祥暗地里替自己抹了把冷汗,心想,当然好了,这个男人真不错,平时不怎么说话,说出来的话就是受听,那个女人空长了一副好面孔,没啥用,这次考试,考什么啊,全是我在编故事了。他笑了笑,对那个男人说道:“好的,好的,我知道,回去我就再准备一份我的资料吧。” 那个男人微笑着伸手说道:“那好,再会,再会。”跟阿祥握了握手,又对曾雪儿说道:“曾秘书帮个忙,给阿祥的联系方式留一下。下一个应试的请进来吧。” 曾雪儿拿着纸笔过来,轻声对阿祥说道:“王祥,你的电话留一个吧,要不msn或者是qq也可以啊。”阿祥一听几乎要晕过去,什么是msn啊,qq倒是知道一点,就是那个在网上总喜欢摇头摆尾的小企鹅嘛。他也上过网的,不过,只会在网上看电影,就是开机也是网管帮着开的,自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电影,看完了,再招呼网管过来换片子。 他急忙对站在门边探头探脑的成子说道:“阿成,你过来,我的qq和msn不随便对别人的说的,你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妹妹留一个吧。”他说这话丝毫不觉得脸红,一方面叫着人家妹妹,一方面还不把qq和msn对人家说。幸好曾雪儿没有介意,在她的心里也许从来没把阿祥当成自己的哥哥吧?. 第九章 暴风骤雨 偃旗息鼓 打着愉快的口哨,回到了人事部,阿祥看到,每个座位都有了人,每人眼前摆着一台电脑,看到他们认认真真的样子,他以为来到了小时候的学校里,刚要跟才认识不久的梅洁打个招呼,忽听得里面的办公室传来一阵女人的咆哮声:“你说说,到底还能不能干了?嗯?不能干的话马上就给我打辞职报告,我批。” 另一个很憋屈的声音小声地辩解道:“经理,您等一下他回来了,再说好不好?我是有错,可是当时也是有原因的啊。” “我不想听你解释的什么原因,原因?都是谎言,谎言。”开始的那个声音更是提高了八度。 阿祥这才知道为什么众人那么敬业了,感情里面的聂烨经理在训斥人呢,不过,那个声音小一点的人听着咋那么耳熟呢?该不会,不会是雪儿妹妹挨训了吧?他几步走到经理室门前,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无—错—小说一下子静止下来了。过了一会儿,里面的聂烨喊道:“请进来。”声音刚才叫喊得狠了,嗓子有点沙哑,不过,听上去更增添了女人的性感魅力。 阿祥微微笑了一下,这个看起来是个极品的女人发起泼来,跟街头的悍妇一般无二啊。推开门,果然看见曾雪儿站在聂烨的办公桌对面,背对着他,右手放在眼睛处来回晃动,是在抹眼泪吧? 他笑了笑,对聂烨说道:“聂经理,好大的火气呀,我在25楼就听到您的斥责声了,董事长让我来问问您,是不是,日本的军队又来烧杀掳掠啦?” 曾雪儿的眼泪没干,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聂烨没有笑意,反而脸色变得铁青,瞪着一双冒火的怒目看着阿祥说道:“你以为你说的话很幽默吗?还不都是你这个小混混给害得。” 阿祥不请自来,往待客的沙发上一坐,架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说道:“聂烨,请你说话客气一点,什么叫混混?混混也是人,是人就有人格和尊严,请你不要拿偏见的眼光看即将成为您的同事的人,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那您可以冲着我来呀,关雪儿什么事?你看看,你看看,好好的一个玻璃儿球似的一个小姑娘让你给训斥成什么样子啦?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人,要有惜香怜玉的心。不要动不动就拿辞职来吓唬人,都辞职了,你岂不成了光杆司令了吗?工作要不要人来干了?公司要不要发展了?摁,再说了,为什么你总是拿过去的那些事儿来折磨人呢,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不要停留在一些表面想象上不能自拔,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发展的,我们都是做经济工作的,什么是经济?发展才是经济,现代社会的人在严格关注市场经济的同时也对自身做出了有价的评估,也就是说,在看到别人的不足的同时更应该看到自身的缺陷,昨天的股票是1200个百分点,那么今天还会停留在这个数据之上的吗?莫迪格利安尼用了严谨科学的数据来证明了市场的不确定和反弹性……”阿祥接着滔滔不绝地把李心愉教授的关于金融和公司的关系搬了出来。等他告歇一个阶段的高谈阔论以后才发现,曾雪儿端着一杯茶水,送给聂烨,女人之间的暴风骤雨已经不知何时烟消云散了,从两个人的眉目间丝丝缕缕的情谊间看出来,刚才的雷霆真像是两个人在合伙作秀。 聂烨不时贴着曾雪儿的耳边说着什么,雪儿就把头压得低低地偷笑。阿祥愣住了,心想,这是唱得哪一出啊,我给你们当和事老来了,你们倒成了观众,我成了打把势卖艺的苦力了。毫不客气地起身端起聂烨还没来得及喝的那杯茶,往嘴里一倒,不料,水是滚开的,烫着了他的嘴,痛得他蹦起老高。 聂烨有洁癖,她的东西,尤其是贴身的东西,那是谁也不能靠近的,更别说是她喝水的茶杯了,聂烨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继而又换成了红晕,最后是铁青的愤怒,就连刚刚转变了态度的曾雪儿也惊呆了,看到阿祥被烫的满地蹦,想笑也不敢笑,只好上前推了推阿祥说道:“你怎么可以乱用经理的茶杯呢?她,唉,她那个茶杯是她心爱的物事,你这下可真是闯了大祸了。” 阿祥没好气地说道:“什么闯大祸?我还没问问你呢,你倒那么烫的茶水,究竟是想烫谁呢?” 曾雪儿深深地叹口气,摇摇头,出去了,扔下阿祥和聂烨,大眼瞪小眼,一个站着看坐着的那个,一个坐着看站着的那个,半晌,阿祥意识到气氛不对,低着头对聂烨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那是你心爱的物事,对你心爱的东西,也是我最心爱的,不,心爱还来不及的东西。”聂烨扑哧笑了一下,说道:“没事,你没被烫坏了吧?哎呀,要是烫坏了你,我可赔不起,你是董事长眼前的红人嘛,如果你到董事长那里告我一状,我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了,望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见小人怪,我这就给你赔礼了。” 阿祥心里郁闷啊,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我什么时候成了董事长的红人了?再说了,我是那种经常打小报告的小人吗?他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这个公司看来人人不是那么好弄的,一个个跟过去不一样了啊,过去咱干的是打打杀杀的工作,后来是出大力的活儿,是不是久不涉江湖,如今的世界变天了呢?我什么时候开始成了被她批判的角色了。 他想不明白,只好怏怏地说道:“没事,我,你们这里没啥事的话,我出去了啊。”说完,灰溜溜地出了经理室,出来了,才看到大家看他的眼光很奇怪,很像看一个被火燎了**的猴子。他老脸一红,心说,你们千万别落在我的手下,落在我的手下,我也天天折磨你们。 看他走了,聂烨才狠狠地跺跺脚,她心里那个伤心啊,这个茶杯有着不同一般的意义,没想到,让王祥这个天杀的给白白糟践了,她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块肉下来,不过,当想到他刚刚接受董事长的召见回来,她的身上有一种无力的悲凉之感。 从这一天开始阿祥以前的世界观都在他的身上得到潜移默化的改变,现代白领们的圈子的魅力是巨大的,它能让人在羡慕那种为金钱而奋斗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放弃了自己以前坚持的东西,追求的东西,然后用它不可阻挡的魔力,改变一个人的习惯和以前为人处世的态度。我们曾经的长江路上的霸王也不例外,他正在慢慢地学会跟公司里的同事处好关系,他们的一切是那么地新奇,有俊男靓女的缠绵痴情,也有拿爱情当成游戏的消极情绪,阿祥,他将要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第十章 理性渐渐增长的阿祥 阿祥很理性,没有再问过曾雪儿和聂烨之间为了什么争吵,也没问后来她们之间怎么像闪电一般地和好。在他看来,那些白领们就是天天吃饱了饭,闲着没事,打嘴仗玩过家家的游戏,不像自己街头争霸的时候那样,血淋淋的刀锋砍在人的身上,拔出刀来就是生与死的较量了,公司和白领之间也是有一个战场的,那种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之所以惊心动魄,在于一个从拥有到失去,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 从人事部出来,有梅洁带着他来到了市场部,主管正是辛丰永,今天跟阿祥一起来上班的,还有那天一起来面试的三个人,一个是带着眼镜的青年,1。72的个子,单薄的身体,叫单伟,一个是白脸皮,大眼睛的男生华良固,一个是扎着马尾的,高鼻梁的女生欧阳晴雯,阿祥在市场部的辛丰永办公室见到了这几个人,他们正在接受辛丰永的再教育,辛丰永正在说得唾液横飞,大谈公司的前景和对新人的要求的时候,看到阿祥来了,连忙主动伸过手来,双手握住阿祥,看那模样就像是下级见了上级领导似的,后来,辛丰永为这次见面留下一个非常后悔的结论:当初王祥来了的时候我压根就不该那么热情,唉,一时大意啊,三岁孩儿蹦到八十老娘,那个王祥,心狠着呢。 王祥感受到来自辛丰永的120°热情,一时有点懵,心想,两个部门,对我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呢?那边是出力不讨好,这边就是等着享受领导的热情关怀就可以了,哎呀,还是市场部好啊,市场部的领导求贤若渴,火眼金睛啊,知道咱过去的辉煌经历,实在是给面子,好,咱也不能吃水忘了打井人吧,从此以后,坚决听从辛经理的话,要冲锋在辛经理的前面,享受在辛经理的后面。 当即阿祥就表态了,说道:“辛经理,您可真是一个大好人啊,我坚决服从辛经理的分配,向辛经理学习,以辛经理为楷模,一生一世追随在辛经理的身后,为辛经理效犬马之劳。” 阿祥的话让身边的人听得有点肉麻,拍马屁拍到这个份上,也算是脸皮极厚了,不过阿祥一点也没感觉到,脸上一本正经的样子更加可笑。那个欧阳马上把头深深低下去了,以免让人看到她忍耐不住的笑脸。 就连辛丰永听了尽管觉得舒服,也认为阿祥有点言过其实了,只有阿祥心里明白,今天,他在遭受了几个截然不同的待遇之后,心中已经彻底与过去的直爽划上了一个句号,只要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利益,就不要什么脸皮了,人长着一张脸既不能吃也不能当衣服穿,要来干嘛啊? 辛丰永丝毫不觉得阿祥说的话有一点肉麻的感觉,只是认为他的话有点夸张了,想到这个人的胆大妄为就连董事长都欣赏,心里也就释然了,客气地说道:“不,不,不,咱们共同发展,一起进步,走,我带你们去后勤那里领衣服和衬衫,回来就给你们分配任务。” 阿祥更加感激涕零,心说,如果明天就把我解雇了,那么,这些衣服什么的,不用还了吧?嗯,很划算的生意啊。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辛经理就是我们的大救星啊,刚才我在人事部,受的,那简直是非人的折磨呀,那边的人越不好,就愈加感觉到咱经理的平易近人。” 辛丰永还不知道阿祥占用了人家聂烨的茶杯这件事,心说,聂烨原本就是极力反对你进入公司的,今天你第一天上班,还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呀?以后再想收拾你,没机会了。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 不料,阿祥的话让旁边的梅洁听在心里,记在心上,回去以后,马上把在市场部见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对经理做了汇报,开始聂烨听到阿祥的阿谀之词,心里还有点鄙视他,当听到他把辛丰永当成了大救星的时候,开始觉得好笑,心里开始有点可怜起阿祥这个愣头青了,他还不知道,那个辛丰永才是真正的一头饿狼啊,她有点期待某一天饿狼会把阿祥吃得连骨头渣子也不剩,到了那时,再看看阿祥的嘴脸,回想起今天的阿谀之词,那么那场面一定会非常精彩。 她忍耐不住心里的八卦,把心里的想法跟曾雪儿说了以后,曾雪儿开始有些愣怔,等经理说完了以后,拍拍自己丰满的胸脯说道:“幸好我没分配在市场部,要不然,我一定会是第一个喂入狼吻的牺牲品”。聂烨警告说道:“你既然要看热闹,就别事先走露了风声,他们没一个好人,让他们狗咬狗去吧,我们在这里瞧乐子好了。”曾雪儿用力点点头说道:“嗯,好的,我坚决贯彻执行经理的指示,把革命者的硬骨头发扬到底,绝不做那通风报信的汉奸走狗。” 辛丰永带着才来的四个年轻人,来到了后勤部,跟管理后勤的老万亲亲热热地闲聊了一阵才切入正题,拿出人事部开出的四个新人上岗的书面证明。 老万可没闲工夫跟辛丰永他们到仓库那边,派了一个手下的实习生领着他们去之后,忙着到网上下载*去了。 到了仓库,领到了福利,辛丰永看到阿祥的皮鞋有一些旧了,就说到:“我们市场部的人要下去调研,走一个多月的路呢,再每个人发一双皮鞋吧。”这话阿祥真是爱听,恨不得辛丰永天天说上数十遍,那几个同事不像阿祥这么穷,反正发了皮鞋就拿回去好了,有那么一双老土的皮鞋,穿不穿还不一定呢,现在的白领哪有穿这种老土的皮鞋的? 那个实习生看到自己的经理跟辛丰永刚才像亲兄弟一般热情,以为他们是铁杆的兄弟,就把皮鞋找出来,按照每个人脚的大小一人挑了一双,不料,等他拿着辛丰永签字的*回去报账的时候,被老万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他只是刚来的实习生,权利咋那么大呢?竟敢私自做主了,真是胆大之极,那些皮鞋扔在仓库里好几年了,从来无人问津,再放上几年,也只是被老鼠霸占了去,不过,老万心疼的不是几双等于废弃了的皮鞋,而是手下人竟敢私自开绿灯这件事,这股歪风邪气不狠狠刹一刹,早晚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那些老职工已经熟悉了公司的工作流程,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犯了高级的错误老万一时还抓不住啥把柄,只好把肚子里的无名之火撒到这个可怜无辜的实习生身上。多年以后,这个实习生也成为公司里的老油条的时候,想起这件事来依旧记忆犹新,知道自己做了那些老油条的替罪羊,在地上狠狠吐口唾沫,再碾上几脚,以证明自己心里的怨恨之深. 第十一章 初次出手 立竿见影 阿祥拿到了衣服,马上就到了洗手间,里里外外全换上了,只有领带不会打,那些旧衣服扔进了垃圾桶,表示跟过去的决裂和告别。 从洗手间出来以后,1。78米的个头配上魁梧的体型,立刻显出他的出类拔萃来,在长江路混了那么久,脸上已经牢牢印上阳刚的气质,人靠衣裳马靠鞍,穿上制服西装,跟那天穿的七匹狼西装又有了不同的档次,如果月兑下外衣也许还能发现那条有了破洞的裤头,不过,旧的和破败的都被掩盖在整洁华丽的里面了,没人见到也就等于没有,这一点,阿祥对自己有盲目的自信。 到了办公室,他挺拔潇洒的身材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阿祥嘴角故意摆出一副坏坏的笑容,那个昔日在长江路横着走的阿祥哥又回来了,岁月不会倒流,但是人的心态只要处理得当就会有那种站在人头上的得意劲头,现在的阿祥就是处在志满意得的阶段,他心里感叹着:其实自己目前什么也没有,只是作为一个试用期的白领,干嘛要那么嚣张啊,一再提醒自己千万不可得意,不过,任凭他怎么压制,也掩饰不住那种春风得意的发自心底里的爽快。 就连辛丰永看到了他也觉得有点妒忌,酸溜溜地说道:“吆,阿祥,你真的是月兑胎换骨了啊,该不是想重新做人吧?” 阿祥抹了抹乱蓬蓬的头发说道:“在我看来,真的要跟往日那个鬼一样的阿祥做个永远的告别了。”他是有感所发。可惜这些人谁也不会体会到他昔日经历的得意和困苦、辛酸和寂寞,因此,在这些人里面他不会找到一个知音,只有那个长着一个永远填不满的肚子的成子才是自己内心万般滋味的知情者和见证人。 阿祥下一句话立刻暴露出一个暴发户洋洋得意背后无知的嘴脸来,手里提着那根领带说道:“你们谁会系红领巾啊?”他想说打领带来得,一想到打领带和系红领巾差不多,为了贴近生活,就说了一句外行的话来。他的话雷到了众人,这话一说出口,马上有一半的人立刻调转了脑袋,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人的表情。那几个新来的同事再也忍不住了,欧阳马上捧着肚子蹲在地上,嘴里不是在笑,而是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她的肚子太痛了,以至于不得不立刻忘掉阿祥刚才所说的话。 最后,还是辛丰永见多识广,早就知道阿祥不是什么好鸟,眼看这样的人被董事长当成了宝贝,可见董事长的品味也是一般般吧,说不定他年轻的时候跟眼前的阿祥也是一副德行,这叫做臭味相投,那么,他要留下阿祥就不足为奇了,在小说《鹿鼎记》里,那个皇帝,叫康熙的,就是看中了韦小宝跟自己年岁相仿,把韦小宝当成是自己的替身,因此一再袒护着那个不学无术,痞赖之极的福星。现在看来董事长跟当年的康熙帝也是一般的心态吧。他接过阿祥手里的红领巾,给阿祥系上了,边打领带边告诉他应该怎么系领带,领带要天天解下,叠放整齐了,第二天起来,再系上,不要直接从头上套过来,第二天再套回去。 等大家恢复了秩序,辛丰永开始宣布几个新人的任务了,他说道:“我们是市场部,第一件事,就是要做好市场调查,凡是这里上班的老人都经过了市场调查这一关,跑市场没啥大不了的,就是能累一点,苦一点,没有坐在办公室里面舒服,不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只要我们的市场调查做好了,就会为公司的下一步计划提供最科学最翔实的资料,因此,市场调查一定要实事求是,用严谨科学的论据来说明一个最简单最基本的道理。下面,我安排一下这次市场调查的目标,单伟你调查小天鹅洗衣机的市场情况,这个市场情况呢,一个是它在本地的发行量,二是它的消费者满意程度,三是它的实用性和耐用性,主要从这三个方面展开调查,不管是那一种调查,都要以事实论据为说明的基础,华良固,你调查熊猫洗衣机的情况,具体调查的方面跟单伟的一样,王祥,你调查海尔洗衣机的情况,欧阳晴雯你调查轻柔洗衣机的情况,具体是为什么要调查,你们别问我,这个是咱公司的秘密,好了,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阿祥皱着眉头说道:“我问一下,经理,咱们的目标是整个南京的市场吗?”。辛丰永点点头说道:“是啊,因此,从明天开始,你们就不要来公司上班了,专心做市场调查吧,所有坐车的单据和午餐补助,等调查完毕后一起由公司的财务给你们统一结算、报销。” 阿祥说道:“我提个议,大家看看这样好不好?南京有十个区,大家先各自说说谁住在哪个区,咱就近调查,省得走来走去了调查的对象不是属于自己的那个洗衣机而是把自己要调查的地区的四种洗衣机的情况调查清楚,也就是说辛经理给咱们的任务是按照洗衣机的种类来划分的,咱们自己变通一下,按照地区来划分,不但省时省力,还避免了跑重复,比如说鸿翔百货,我需要跑一趟,欧阳也要跑一趟,单伟跑一趟,最后华良固还要跑一趟,我们如果划成地区,就会一个商场跑一趟就好了。” 大家一听,都明白了,一致说好,最后阿祥住在鼓楼区,在市中心,包了四个区,分别是,建邺区、下关区、鼓楼区和白下区,欧阳住在郊区,那里距离江宁区近,并且江宁区跨的面积大,她只调查江宁区一个地方,剩下的单伟包下了栖霞区和浦口区,这两个区在长江的两岸,需要穿梭在两岸之间,也是非常辛苦,华良固包下了玄武区和雨花台区、秦淮区,算是跟阿祥相比少了一个区。 这一次的工作,是他们的第一次工作,有了阿祥的好点子,四个人省下很多力气,让这次市场调查变得不那么辛苦,并且他独自调查了四个区,虽然都是市中心的位置,但是商铺林立的程度是所有的区里面最密集的,一副大哥的模样挑起了重担,自此以后,在新来的四个人里面他树立了自己的威信。在阿祥的身上有种天生的凝聚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说白了不外乎敢于承担,不怕吃苦,不怕劳累,让别人看了不由自主地生出佩服的心态,一个人的威信就自然而然地树立起来了。可以说阿祥先天具有了领导者的气质和合理分配资源,灵活运用统筹的手段. 第十二章 推倒聂烨? 阿祥分配好了工作,看看天色还早,也不着急回去,听说中午食堂里有免费的午餐,想在公司里吃了饭再回去,于是在办公室里转过来,转过去,走到哪里,那里的同事都要停下手头的工作看看他,也不说话,于是阿祥就开始不好意思,转向另外一个同事,于是那个同事也看看他,两个人没有话说,阿祥就继续转,到了11点钟的时候,他累,那些同事也感觉很累。辛丰永从秘书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知道阿祥是无聊,于是他从办公室里出来,对阿祥说道:“王祥,你没事的话到人事部那边看看吧,我刚刚听说聂经理不在,只有曾雪儿自己在那边儿,她想往资料室送一些档案正愁没人帮忙呢。” 阿祥大喜,说道:“那我过去看看吧,干别的活儿不行,干些力气活儿还是要得的。”他乐颠颠地去了人事部,却没看到那些同事看到他走了一个个开始伸懒腰聊天,一个原本死寂的办公室因为他的离开变得活跃起来,辛丰永看着活跃的办公室,摇摇头,叹息了一声,有人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阿祥兴冲冲地来到了人事部,看到里面闹哄哄的,有的看着电脑屏幕掩着嘴笑的,有两个人隔着挡板墙讲笑话的,当他们看到阿祥的时候,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马上悄无声息地开始拿着文件看起来,有的人还煞有介事地在文件上写写画画,阿祥没理会他们,或者说是没注意到他们,到了聂烨的办公室,也不敲门,推开门就走了进去,说道:“雪儿妹妹,那些资料呢?”猛然看到聂烨端端正正坐在办公桌前,一双锐利的眼睛充满着怒火紧紧地盯着他,阿祥吓了一跳,急忙看时,里面哪里有曾雪儿的身影,他刚要退回去,聂烨喝道:“你给我回来。”阿祥疑惑地问道:“你在说我?” 聂烨换了个笑脸,对他说道:“你进来说话。”阿祥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看到聂烨的笑,忍不住说道:“聂经理,你还是别笑了,你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这心里难受啊。”聂烨的脸色马上变了,咬咬牙对他说道:“你过来一点,难道你还怕我会吃了你吗?”。 阿祥一直挪到沙发边,很小心地坐下来,说道:“你真的吃了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关键是,你不会吃我的,你会折磨我,我受不了你的折磨啊。” 聂烨看着他的一脸苦笑,忽然心里觉得一阵难过,如果一个人不能去做想做的事,不能说自己想说的话,那么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她呆呆地看着阿祥,陷入了沉思之中。 阿祥坐了一会儿看到聂烨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发呆,开始还有点希望,以为聂烨看中了自己的帅气,几分钟过去了,才发现,聂烨的眼睛不是发呆,而是根本就是直的,他渐渐害怕起来,心想,这个女人不是有什么间歇性的疯癫吧,好像自己也没怎么刺激她啊,怎么会忽然间就发病了呢?越是这么想,心里越是不安稳,**在沙发上挪来挪去,不时看着门,那个曾雪儿怎么还不回来呢,她回来了,就是救了自己了,刚才自己救了她一把,现在自己有难了,曾雪儿跑到哪里去了呢? 小心翼翼地迎着聂烨的眼睛看过去,看到了她眼中滚来滚去的一滴泪花,他愣住了,在他的印象里,聂烨就是一个风风火火的铁人一般,说话干脆,办事利索,这样的人也会流泪吗?慢慢站起来,走到聂烨的身边,温柔地说道:“你,有什么委屈,跟我说说吧,我会帮着你把你的委屈抹平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出来,聂烨在心里憋屈已久的委屈再也藏掖不住了,猛地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一具温香软玉一般的身躯搂在怀里,阿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腿发软,胳膊发硬,整个人僵硬了一下,然后,又挣扎着轻轻抱住聂烨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别哭那么大声啊,同事们在外面看着呢。”他想说,别人会以为我在里面欺负你了呢。话锋一转,没说出来,幸亏他没说这话,要不然聂烨的巴掌就会打在他的脸上,聂烨此时沉浸在自己一个人情绪的发泄中,不知身在何处,阿祥的肩膀就是她的依靠,如果阿祥露出一丝误解了她或扭曲了她心意的话,她翻脸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阿祥的担心很快被身体带来的愉悦压倒了,那次跟聂烨握手,只握了半只手,这半只手的感觉让他回味了好长的时间,现在,聂烨整个娇躯被他抱了个满怀,一阵阵的幸福感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几乎认为自己这是在梦里,只希望这梦能做的很长很长,永远也不会再有清醒的时候,可是,是梦,总有醒来的一天,当梦醒过来以后,那么,这梦就不再是愉悦的欢欣了,而是清醒后的痛苦,要不,怎么会有人羡慕精神病人的无忧无虑了呢?只因为无虑者无忧而已。 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了聂烨和阿祥,当聂烨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被阿祥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的心里掠过了一丝慌乱,想对他发火,想了几秒,提不起怒气来,时机稍纵即逝,再想发火也无从发起了,电话的铃声依然执著地响个不停,她转回身体拿起电话,说道:“是我,嗯,嗯,好的,我知道了,拜拜。”放下电话,只觉得身体发软,全身的精力被瞬间抽空了一样,阿祥本来已经离开了她,他的心里是忐忑的,认为刚才是自己占了聂烨的便宜,如果聂烨要打要骂也由得她了。正当他细细观察聂烨生气没生气的时候,看到她身体的姿势不对,像是要倒下似的,急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身体,刚才聂烨还是处在半晕眩半昏迷的状态被阿祥抱着,这个电话让她的头脑变得清醒了,可是,身体却像是不听指挥似的,直发软,被阿祥抱起来以后,心神稳了稳,低低地说道:“抱紧我,阿祥,你抱紧我。”阿祥大喜,像得了圣旨一般,把她紧紧地抱住,就是有人进来让他松开手,他也绝不会松开的,刚才他的心里是不安的,是心怀鬼胎的,现在是理直气壮的,是两情相悦的。 聂烨不但让他抱着,还不时用自己的脸颊来回蹭着阿祥的脸颊,她的发丝丝丝缕缕划过阿祥的脸,让他的心里涌动起阵阵的冲动感,只想就在此把聂烨的衣服扒光,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也许是阿祥的身体某个部位唤醒了陷入意乱情迷之中的聂烨,她猛地推开阿祥,双手捧住自己的脸,肩膀开始一抖一抖地,看样子,她在哭泣。 阿祥变得手足无措起来,这个女人,真是像迷雾一般,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像害了相思病一样,一会儿又是那么绝情绝义。他不懂女人的心思,不知道聂烨心里想的是什么,只好出言安慰道:“聂经理,别伤心了,你的心事我知道,有什么话,跟我说说吧,说出来就舒坦了。” 聂烨的脸色一阵晕红,扭捏地说道:“你知道我的心里想的是什么?那你说说,我想的是什么?”阿祥心里一阵狂喊,你想男人了,你渴望能够得到男人的安慰。不过,他现在变得聪明了,知道聂烨是那么想的,但是自己却不能那么说,说了出来,他的脸上就会多了五个手指印。于是低声说道:“你是想念亲人了,唉,女人都是需要亲人的呵护和照顾的,如果,你不嫌弃我,就把我当成你最亲近的人吧。” 他的话真的打动了聂烨焦渴的心,她想了想,飞快的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片来,刷刷刷写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阿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低声说道:“你还没有电话吧?”见阿祥摇摇头,她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没拆封的手机说道:“你去办一个电话卡,然后照着这张纸上的号码给我拨一个电话,我就会知道了你的电话号码。”. 第十七章 男人与女人的事 吃过了饭,阿祥收拾着碗筷说道:“如果一点力气不出,心里总是有些歉意,你做饭很辛苦,我来收拾碗筷吧。”聂烨看着他,体贴地说道:“扔到洗碗机里面就好了,等明天我一块收拾吧,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你再进去洗吧。” 阿祥乐颠颠地说道:“去吧,去吧,我会使用洗碗机,我过去的老板家里就有一个那玩意儿。” 阿祥收拾利索了,看到聂烨在浴室里还没出来,想了一下,他也不是头一次跟女人有过亲密接触的男孩子了,而是有过多次性经验的大男人了,看样子,聂烨也不是第一次邀请男人回家过夜的女人。还有什么可遮掩的呢?于是把外衣月兑下来,当露出了里面破烂的内衣时,心里还是被以前困苦的生活刺痛了心,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几次,暗暗对自己说,聂烨,别怪我,不是我存心骗你的,而是生活实在太残酷了,为了能`吃饱饭,能过上有钱人的生活,你原谅我吧,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你需要一个男人的慰藉,我需要你在公司里的地位和帮助。 他推开浴池的门,进去了,聂烨没有吃惊,只是害羞地给了他一个后背,轻轻地说道:“你别太粗鲁啊,我怕痛。” 阿祥象得了信号似的,说道:“你放心,我可不是粗俗不堪的人。”说完了,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话有多少真实性。 从浴池里两个人转移到了床上,激情过后,聂烨恋恋不舍地搂着他的脖子说道:“我们,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点,这从认识到现在,才几天时间啊。再说,我们在一个公司里上班,时间长了,会让人发觉的。” 阿祥喘息着说道:“是太快了点,你今天的情绪很不对劲,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聂烨心想,谁会刺激我呢?还不是你这个冤家,是你,一来就把我推到了风尖浪口上,让我的情绪再也不能保持原来的平静,你在办公室里用的那个茶杯,最终还是没舍得扔掉,唉,我也想开了,青春是短暂的,为一个不值得付出的男人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真是亏负了自己美丽的身体,原来爱是可以这么美的,女人,压根就离不开男人的呵护和体贴,特别是漫漫长夜里,那么寂寞,那么难以承受的冷清,而有了一个身体强壮的男人,一切都变了,夜生活变得温馨,人活着就是要快乐。 两人温存缠绵了一阵,聂烨耳语道:“你抱着我,到浴池里,再洗一洗吧,要不,我真的睡不着。” 阿祥坏坏地笑着说道:“下一次,你出力,出一身汗,你就会睡得很香甜了。”聂烨亲昵地拍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膛,说道:“不许那么流氓。” 阿祥心想,早就流氓够了,真搞不懂,刚才还那么欢实,一得到满足就开始矜持起来了,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白领女人更是奇怪,让人琢磨不透。 站起来,伸手抱着聂烨向浴池走去,聂烨嬉笑道:“你的男人象征那么丑陋,不过,我真是爱它。”说完,吻了吻他的面颊,阿祥笑道:“小狐狸精,别来勾引我,要不,你又要申吟不止了。”聂烨一听,立刻在他的身体上蹭来蹭去,说道:“我就是看看你有多神勇。” 两个人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精力都是那么旺盛,自然有说不完的欢爱旖旎,道不尽的恩爱体贴,直到半夜时分,才相互搂抱着睡下。 阿祥醒来时,聂烨已经起床了,她拿着他的内衣说道:“阿祥,你的内衣破成了这个样子,我给扔了啊,楼下有超市,你起床以后,自己去买一套吧,不,多买几套,要天天换洗的啊,要不,真不卫生的,你如果懒得洗,扔在卫生间里,我给你洗吧。” 阿祥显得为难,心想,我口袋里的钱只够吃饭用的,还是天天啃馒头咸菜那种,那里有余钱买内衣啊。不过,不忍让聂烨失望,笑了笑说道:“我这就起床,你忙你的事吧,我今天不上班了,要去做市场调查。一会儿,我就自己下楼买内衣。” 他内心的难堪尽管掩饰得很好,也被聂烨看在眼里,去卫生间扔掉了他的内衣,洗了洗手,回来时,阿祥已经起床了,她打开一个抽屉说道:“阿祥,我的钱就放在抽屉里了,你拿去买东西吧,你真是的,咱们俩到了现在这样的程度,你还跟我客气啊。” 阿祥看着她,神色复杂地说道:“我不是跟你客气,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只是,不愿意什么都让你来承担罢了,我说过了,我是一个男人,不是你养的小白脸。”他到底还是有点生气了,话说到后来声音渐高。 聂烨上前搂着的脖子,说道:“还男人呢,看看你,就跟没长大的小男孩一样,动不动就发莫名其妙的脾气,好啦,别生气了,你是我的大男人好了吧?你拿多少钱,自己记住吧,等将来开了薪水再还我好了,这样总行了吧?” “那,电话机的钱也要还你。” “嗯,随你,你呀你,这一点跟我真是相近,我们都是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人,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说不定,我将来真的会爱上你的哟。”聂烨调皮地刮了刮他的鼻子,阿祥苦笑不得,再自立自强的男人也离不开女人的照顾,两个人的生活,相互依赖大概就是眼前这个样子的吧? 吃过了早饭,聂烨拿出一套钥匙说道:“这是一套备用的钥匙,你先用着吧,等你不想在这里住了,再还我好了,如果不上班,就在家里看看书吧,我的书房里还有一些书的,够你看的了,再需要什么书,我去买也来得及,何必去做那偷偷模模的事呢?”阿祥听了心想,偷偷模模?我们做的事,那一样能暴露在阳光下,我倒是不在乎,你能受得了别的人的指指点点吗?不过,他没有点破,很多事,想一想就算完了,如果认真追究起来,就会像圣经里所说的那样,人人都有罪,没有谁是圣人君子。 做为对她说到偷偷模模的惩罚,他狠狠地亲吻着聂烨的嘴唇,又把她逗弄得气喘吁吁,聂烨急忙推开他说道:“好了,我要去上班了,你实在想要,等着晚上回来吧,嗯,我今天去上班,你开车送我吧,白天你就可以开车去工作了,调查市场很辛苦的,我要你把力气留给我晚上用,不要浪费在街道和公交车上了。” 阿祥又在她丰腴的身体上缠绵了一阵,想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先去买回来内衣穿上再送你吧,别担心,我小飞龙阿祥还没在时间上耽误过事呢。” 换好了新买的内衣,聂烨又说:“今天太仓促了,新买的内衣,要洗一洗才能穿的,要不,新衣服上沾了好多的病菌哎。” 阿祥不耐烦地说道:“女人的事真多,我还会怕小小的病菌?拿刀拿枪的男人我都不会怕,小小的病菌能奈我何?” 聂烨正当情浓之时,被顶撞了,也不生气,反而觉得他有男人气,想着等晚上下班回来,再给他把内衣洗干净了,甩干,再经过一个晚上的晾晒,到了早晨也应该干爽了。 阿祥的车果然开得很快,避开拥挤的大路,专走一些聂烨不知道的小胡同,一路没有遭遇红绿灯,比过去早来了十多分钟,聂烨让阿祥把车在公司对面停下,她坐在车里看了看前前后后,没有发现熟人,这才下车。阿祥心想,那么小心干嘛啊?就是别人暂时看不到咱俩有私情,时间长了,别人都是长着眼睛耳朵的,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不由得对聂烨的谨慎感到好笑。 下了车的聂烨,头也不回地走开,阿祥按了按喇叭,惊得她一脸的苍白。像受惊的兔子似的一扭一扭过了马路,阿祥看着她柔软的腰肢,丰满的**,想到昨晚在床上的疯狂,心想,聂烨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还要再加上一句,放的进卧室。如果,她肯嫁给我,娶了她也算是一种幸福,可是她只是需要我罢了,自己一无所有,凭什么人家要嫁给自己啊,要娶这样的一个白领,路,漫长的很. 第十八章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阿祥开车来到了下关区,决定从最远的地方开始调查,刚刚跑了两家商场,就有点不耐烦了,那些售货员忙得很,不太愿意跟他闲聊,想一想,也是,现在是经济时代,没好处的事,谁也不愿意做无谓的付出。他想了一下,给成子打电话:“成子,你在哪里呢?” “我在鼓楼的新新超市送货呢。有事吗?阿祥哥。” “嗯,有点事找你,你在新新的北门口等着,我十分钟就到了啊。” 挂了电话,阿祥的车就像飞起来一样,别人见了,骂他一句,想死了赶去投胎啊,开那么快的车。 到了新新北门口,看到成子胖胖的身体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左右摇摆,他就站在人流最繁忙的门中间,也不管是不是挡了别人的路,反正阿祥哥的话比所有的人加起来还要紧。阿祥按了下喇叭,成子没听见,阿祥放下车窗,大喊一声:“吃货,过来,这边。” 成子看见了阿祥,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说道:“哎呀呀,一天不见,阿祥哥,你是癞蛤蟆头顶上长角——牛人啊。”阿祥使劲拍了他的头一下,说道:“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癞蛤蟆。我怎么成了癞蛤蟆了?这是公司的车,有什么好惊奇的,成子,我问问你,你跟下关区和鼓楼区还有白下区、建邺区所有卖家电的营业员熟悉不熟悉?” 成子翻了翻眼睛说道:“怎么说呢?熟悉是熟悉,不过你想把她们全部勾上床恐怕没有可能,要勾个十几个风骚一点的,还是没问题的。” 阿祥再次狠狠地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说道:“你放什么屁,我不是想干那事,我是在工作啊,搞家电市场的调查,你帮我搞定这些营业员,我请你吃好的,让她们每个人按照这上面的规定。”说着,把记着公司里的工作要求的纸片掏出来,说道:“给她们两天的时间,按照规定做一个翔实的记录,你把这些记录收起来,交给我,明白吗?”。 成子看了看,说道:“就这事啊,简单,两天的时间,保证搞定。”阿祥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这可是我为公司干的第一件工作,千万不能搞砸了,对了,这里还有2000元钱,你拿去,这几天,我在一个朋友那里住,你要照顾好自己啊,想吃啥就买点啥啊,我这几天很忙的,还要学习,唉,白领的生活是好,就是太累,不但学习累,还要勾心斗角,更累。” 成子把纸条小心折叠好,放进口袋,把那些钱却随随便便揣进裤袋里,说道:“阿祥哥,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再不会回来住了吧?” “嗯,是个女的,不过,人家还不认我这个男朋友呢,嗯,有点复杂,过些天,我还会回来住的,房子别退,房租我会付的。” “我不是那意思,不是房租的问题,我是说,你会不会不要我了?以后天天跟那女的在一起吧?”成子一着急就有点口不择言。 阿祥佯装生气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扔下你不管了呢,她是我女朋友,你是我兄弟,女人如衣服,穿过了就月兑,兄弟如手足,骨肉相连啊。” 成子听了咧着大嘴笑道:“我就知道阿祥哥是个讲义气的人,好了,您交代的事,我给您办得稳稳妥妥的,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啊。”阿祥微笑着给了他一个大拇指,然后两个人分手了。 一时没地儿可去,看看快到中午了,开着车来到了公司,把车停在了另一个停车场里,看车的人过来说道:“停一个小时5元钱啊。”阿祥刚要骂道:你挣钱挣得眼睛长鸡眼了啊,谁的钱都敢要。话没出口,忽然想到自己不再是街头的混混了,嘴里骂骂唧唧的把车开回了公司的停车场里,至于别人是不是注意到他开的是聂烨的车也不去管了,爱咋地咋地,老子就是跟经理搞在一起了,有本事的,炒了老子,只要别炒聂烨就行,要是连累了自己的女人,那可赔不起人家对自己的付出了。 到了公司的食堂,刚好是吃饭的时间,他堂而皇之地进了小饭厅,大模大样地盛了三个菜,搬到桌子旁,看到远处的聂烨用眼睛勾了勾自己,连忙端着菜过去,跟她凑在一起吃。聂烨趁别人不注意,低声说道:“你怎么跑这么远来吃一顿饭啊?有没有出息了你?” 阿祥笑着说道:“晚上我来接你,再说吧,免费的午餐,不吃,对不起公司的福利啊。” 聂烨只好闷声不响地吃了午饭。阿祥吃完以后,把她的碗筷一起收拾了,送到洗漱池那边,让聂烨心里一阵温暖,这个阿祥,除了没学历,偶尔粗俗一点,人还是不错的,细心,知道心痛人。看一个人对自己好不好,除了在大事上看他的立场之外,更多的还是发生在生活当中的小事,点点滴滴的细节才是暖人心的小火炉啊。阿祥在细节上绝对具备了一个当情人的素质。 吃过了饭,远远看到香诗靓,这一次阿祥可不敢主动跟她搭话了,远远盯着她的侧影,绕开了走人。香诗靓把阿祥的行为看在眼里,心里着实得意,这个小垃圾,终于让自己制伏了,看他还敢在自己面前出言轻浮? 聂烨自回办公室里休息,阿祥开着车,回到她的家里,打开书房,看到堆满了书架的书籍,心里更是高兴,倒了杯水,专心致志地苦读。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这才发现,天色已晚,是聂烨来的电话,问他在哪儿呢。 阿祥陪着小心说道:“我在你家里看书呢,你别着急啊,我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接你。” “你也别着急啊,我才下班呢,还没出办公室,你慢一点啊,别出了事。”聂烨已经等在马路边了,没看到阿祥,这才打电话,怕他开车太快,这才出言安慰。 阿祥答应了一声,穿上外套,飞快地下楼,十几分钟以后,见到了聂烨。她正在马路边闲得无聊地看着车来车往的大街。也许预料阿祥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来到吧,是以并不焦急,阿祥刹车减速,来到她的面前,下车,为她打开车门,说道:“等得焦急了吧?我看着书就投入进去,忘记了时间。” 聂烨幽怨地一笑说道:“让你别开那么快,你还是提前了五分钟,你呀,总是不能完完全全听我的话。”阿祥小声说道:“下一次一定听你的话,我今天也是心痛你,怕你等得太焦急了,下一次,你提前二十分钟给我打电话吧,我好早点下来。” 聂烨坐在后座上,痴痴地看着他说道:“不必了,我喜欢等,等一个人本身就是幸福的,何况是等待一个自己原本就喜欢的人呢?想到等待的背后就是狂风暴雨一样的爱恋,恨不得让那种幸福来得越迟越好。” 阿祥本来对爱呀,情呀的,没啥感觉,原来以为搂着女人睡觉,就是为了发泄,跟聂烨上床以后,她那特有的细腻和对感情的别样理解,让他一直在理智和情感之间徘徊,现在看来聂烨已经陷进去很深了,她明明知道不能爱上自己,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地剖开自己热烈的心展示给阿祥看呢?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对原本就爱慕她的阿祥不是一种既怕得到也更怕失去这段感情是个折磨吗? 正所谓的情到浓时人易醉。醉了的人就有点糊涂了。在两个人的感情上,没有人能把握得恰到好处. 第十九章 见识一把高消费 阿祥听了她的话,很是感动,说道:“烨妹,你别说了,我受不了你对我的痴情,唉,原谅我吧,如果,你不是公司的经理,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你还是那么敬畏。”他这么说,就是想让聂烨快点从迷醉当中清醒过来,让理智占上风。 不料,聂烨听了这话,展颜一笑,说道:“我知道的,可那又怎么样?我的身份也是我的资本,跟我的容貌一样,都是让男人爱恋的资本,难道我还是上学时候情窦方开的小姑娘吗?只为了爱一个人就投进去自己的全部,甚至是困苦一生也无怨无悔,唉,现在的人,哪里有那么傻气的啊。我就是想感受一下,爱的滋味,只要你爱我,管你是爱我的什么呢,你爱我头上的光环也好,爱我的钱也罢,我还在乎这些吗?你喜欢我的光环就拿去吧,你喜欢我的钱,也拿去吧,我只要你能爱我一次,全心全意地爱我一次,那就足够了,你<也别想着我会跟你白头到老,我也不会要你给我一个承诺,那不现实,你放心吧,阿祥哥,在我们之间的这场游戏里,我不会受到伤害的,只是你可要小心了,我发现,你有点来真的了。” 阿祥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伤害到聂烨,那就好,他是一个看不到前途的人,既然不能给她一个足够幸福的未来,不伤害她是最起码的底限。他不想别的,只想早点回家,好好地把自己对她的爱,从床上给她,她喜欢自己,就爱到自己死也是值得的,也许,真的爱死了,也是一个解月兑,不用再为她负责了。 聂烨看到他紧绷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你今天看书看懂了么?” 阿祥减慢了车速说道:“看了企业投资的风险有哪些,恩,我说说吧,你给我指点一下,背书,我背不下来,只说说我理解的意思吧。一个企业的投资风险,只要来自市场和内部,两个大方面,首先是市场的风险,受到大环境的影响,资本结构的不合理使投资加重了企业负担,导致偿还不足……”阿祥侃侃而谈,毫无艰涩不懂之处。 聂烨呆呆地看着他,心想,这个小流氓,还真是让董事长给说对了,他的确是一个聪明的人,能通过自己的理解,把书本里的理论变成自己的知识,这才是人才,唉,他就是起步太晚,如果能受到正宗的教育,说不定成就在我之上呢,不对,他这是压力大,因此才动力足,现在他几乎身无分文,担心有一天被赶出公司,不努力不行啊,会不会有一天,当他把书本的知识学全了,就会停步不前了呢?人啊,还真是不好说,假如他只喜欢自己,不会再喜欢别人了,那么他就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一个没有野心的人通常也是知足的人,一个知足的人,常常会停止不前的,比如,他的目标是挣200万,当完成了这个目标以后,他的才华和能力,马上就会打上一个折扣,因为在这样的人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压力给他的动力,那么他的开拓意识和创造力马上就会像魂魄离体一样离开他的,自己如果真的喜欢阿祥,就不能让他感觉到满足,要时时刻刻让他觉得有根鞭子在背后抽打着他,这才能最大限度地压榨他的潜能,把他的聪明才智全部发挥出来。想着想着,她的嘴角不知不觉浮现出一个狡猾的微笑来,阿祥从倒车镜里看到了她的笑容,不像是赞美的笑,好像在暗地里想着谋害谁的笑,很险恶很阴险的那种。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烨妹,你在想什么啊,那么阴险。笑得我心里直发毛。” 聂烨惊异地说道:“我笑了吗?你看到我有一种阴险的笑容?真的吗?你别吓我啊。” 阿祥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烨妹,你千万别在别人的眼前露出那样的笑容啊,让人觉得你在算计什么似的,嗯,像城府深深地样子,很可怕。” 聂烨心里很感动,他就没有想到自己在想着算计的就是他啊,还在处处为她考虑,难道这就是爱吗?唉,自古以来,人们只看到了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守身如玉的爱情,有谁看到过,为了一个人在平常日子里做出的一点一滴的牵挂和体贴呢?那不也是爱情吗?只是这样的爱情太隐蔽,很难被人发现罢了,并且,这些流露在生活里的一点一滴的爱恋很快就会被人遗忘了。像一缕风,一块云彩,过去了,就算过去了,有谁会记得那风和那云曾经装饰过了的人间的分分秒秒呢? 看了看外边车流汹涌的街道和行人如炽的商业广场,再转回头,换上一个笑脸说道:“阿祥哥,你对我真好,为了奖励你,你说说你喜欢吃什么吧,咱去买一点啊。”阿祥看看快要到家了,说道:“算了,昨天买的还没吃完呢,省着点吧。” 聂烨憋了憋嘴说道:“真没出息,钱是人挣的,挣的钱就是拿来花的,我可不想做一个守财奴,也不许你做守财奴,算了,到了家再说吧,去附近的超市买点海参干贝什么的吧,听说那东西最是滋阴补阳,你这些天那些辛苦,补一补,对你好,也是对我好。现在广告词里都说,你好我好才是大家好嘛。” 阿祥苦笑着说道:“现在我才发现,你们这些白领啊,太娇气也太奢侈了,省着点花用,也是为了防止将来万一出现的变故啊。” 聂烨却是有苦难言,她平常也不是这么奢侈的,为了阿祥的前途,她要努力培养他跟以前不一样的价值观和消费观,眼看着这一次的海参干贝需要数千元的消费,虽说自己年薪三十万元,平均一天也能挣上千元,但是每个月还有按揭的贷款和各种固定的消费,剩下的,活动资金也不是很多,看来朋友们说得真对,不是奢侈品消费不起,而是养情人养不起啊,养情人不单单是在餐桌上添一双筷子那么简单,有了感情,就要为对方的前途做打算,不管是什么样的前途都需要大把大把的金钱,还是一夜好,完事了各自走人,没有负担,可是她也不习惯跟没有感情的男人滚在一张床上,心理上无法接受这样的男女关系。 阿祥又是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家里,刚才这几斤干货的价格是他和成子几个月的伙食钱,他都不忍心看那一长串的零了。想到聂烨掏出大把大把地钞票,自己的脸会没地方放的,提着东西的胳膊变得酸软无力,结果还行,聂烨在结账的时候没掏钱,而是用的银行卡,银行卡真是一个好东西啊,起码保住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跟在聂烨的后面亦步亦趋地回到家里,他立刻宣布,以后不再跟聂烨逛超市了,如果自己付账,那就去,如果是聂烨花钱,说什么也不去了。 聂烨本想还继续带着阿祥看看高消费,开开眼界,见见世面,无奈他男人的自尊心太强,说什么也不跟着她出去了,最后不惜拿出搬回去住来威胁她,聂烨只好随他去了。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有点感动,阿祥实在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心想,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住,等以后,你挣了钱,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攒下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你前半个月花干净了,后半个月吊着,总之,让你拼命地去工作,时时刻刻想着挣钱,这才能一步步走上社会精英的台阶. 第二十章 绝不堕落 聂烨细心地把买来的海参用书上教的办法把它用凉水泡上,需要等到24小时以后才能烹制。今晚也只有吃昨天买回来的菜了。 吃完了饭,却没有爆发阿祥期望中那样的激情发生,聂烨尽管还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却没有马上邀请他上床的意思,阿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今晚又有一些变化啊,你总是不按照我既想的轨道走,让我简直模不透你的心思。” 聂烨笑了笑,说道:“你既想的轨道?你原来想的是什么啊?” “上床。”阿祥很干脆地说道。 他的话让聂烨心头一热,转念一想,说道:“你那么想上床啊?为什么?” “还用得着说吗?因为我爱你啊。”说完,聂烨的嘴被紧紧地封住了,一个长长地吻过去之后,聂烨已经心潮澎湃了,她好不容易趁着喘息的时间才月兑身出来,抓住阿祥的手说道:“阿祥哥,你听我说,我今天还不想,昨天,玩得太火了,现在,腰肌还是酸软的,你也知道的,我没你那么好的体质,会受不了连续狂欢的,我早想好了,今晚我给你讲一讲经济和金融与公司的关系,好么?” 阿祥闻言一听,心头如泼了一盆凉水,他很迷恋聂烨的身体,白天抓紧时间看书,就是为了晚上节省一些时间跟聂烨在一起,现在,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究竟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还是假的,他无处分辨,毕竟他不是她,按理,女人的身体在这件事上要比男人强壮,可万一她真是如言所说的那样,自己怎么好强制她上床呢? 他只觉得脸烫如火,是血气上涌的缘故,站起来,到了洗浴间,用凉水洗了洗头,总算是冷静下来,浴池的门,悄悄打开了,聂烨一脸痛惜的模样站在门口,说道:“阿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今晚,是最后一晚,我们明天开始,你天天学习,我给你补课,把你以前浪费的时间都补回来。你这样强忍着会伤身体的,我那天,那天在办公室里,有一段时间,陷入了昏迷状态,就是以前忍耐太久的缘故,是你的到来,唤醒了我身体的记忆,因此,我才想着邀请你来到我家里,想不到,却伤害了你,你要什么就拿去吧,随你高兴就好。” 阿祥已经冷静下来,说道:“烨妹,我知道的,我配不上你,我要努力做一个真正的白领,以后,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努力工作,让公司离不开我,争取像你一样达到年薪三十万,你该高兴了吧?” 聂烨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幽幽说道:“我对你的理想目标不是三十万那么近,以你现在的能力,很快就能做到一个部门的主管,我希望你比董事长更强大,把公司做到全国第一的程度,那样,我才会心满意足,你能的,是吗?”。聂烨要利用现在阿祥对自己的爱恋来激起他更远大的目标,而不是他理想中的年薪三十万,其实,就是他现在坐在家里,她养着他也养起了,可是人生没有了追求的话,那么,行尸走肉的人生,绝对不是他和她都能忍受的了的,她要鼓励他激励他,一个人,有时候,就是需要拿一根鞭子在后面赶着走的。 阿祥一听,倒吸一口冷气,喃喃地说道:“什么?全国第一?”苦苦一笑,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理想,我只想娶到你,有一个温暖的小家,就是我的理想了。” 聂烨很失望地推开他说道:“那么,你走吧,我再也不会认识你了,一个目光短浅的人是不配睡在我的家里的。” 阿祥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气,说道:“好,我答应你,哪怕是拼死了这条命,也要让你高兴,我答应你,将来要做到最大最强的豪富。”以前做小混混的狠韧的劲头爆发出来,他好像又看到了自己月兑光了上衣,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片在人群里冲杀的情景,商场如战场啊,他还没真正投身于商场之中,就已经感觉到商场里一片凛厉的杀气。 聂烨高兴地看着他,心想,哪怕你是一个讨饭的花子,只要有这样的理想,就值得我来付出,我就是不能忍受一个男人苟且安乐的心态,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理解我的一番苦心的,可是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努力做事,天天向着目标一步步迈进,就是我最高兴的事。 她看到阿祥原来的激情缩回去了,怕他对上床从此有了恐惧的心结,以后,慢慢地就会萎缩了创造力,她这一次主动吻着他,紧紧地搂住他的头,双手不断向他的身上探索。阿祥的激情终于被重新点燃,原来没有爆发出来的激情,又回到了他的身体。 这一夜比昨夜更精彩,欢爱更为激烈,两个人都打开了心结,心与心更加交融,都知道,明天要控制了感情,生活要节制,都像是没有了明天一样,从浴池滚到了床上,从床上回到浴池。 聂烨看着筋疲力尽的阿祥,心想,我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难道我真的是爱上他了吗?不可能的,我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唉,只要快乐,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以前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烂的誓言,已经成为时过境迁的爱情痛苦的泡沫罢了,既然是痛苦的,那就不是爱情,爱情应该是甜蜜的,幸福的。 而聂烨却没有想到,没有痛苦的爱情,是不存在的,她固然觉得那些用誓言来表现的爱情是痛苦的,是不可取的爱,可是她又何尝不是在做违背自己心意的痛苦的决定呢,明明想跟阿祥欢爱,却总是把他的前途和未来放在爱情的前面,不能尽情欢爱,本身就是痛苦的,当我们为了另一个人主动要承担痛苦的时候,那就是衡量爱与非爱的标准。 早晨俩人一起醒来,阿祥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出去了,专心在家里学习,市场调研的事,已经有人替我在做了,你说,好吗?”。 “那你记得中午要吃饭啊。”聂烨叮嘱道。 “好啊,我也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子,还用得着你来说这些小事吗?”。阿祥不耐烦地说道。 聂烨揪着他的耳朵说道:“你呀,就是让我给惯坏了,敢这样跟我讲话了,不过,我喜欢你的霸道,霸道的男人才有味道。” 阿祥笑着说:“你可别逗了,我要是真的霸道了,你就会哭着喊着说我俗气,是市侩的小市民,我现在可不会上你的当了。” 聂烨亲了亲他的耳朵,说道:“你真是一个聪明人啊,我的脾气自己还不知道呢,你却模得一清二楚。” 两个人醒来先是打情骂俏一番,这才起床,聂烨收拾了昨夜的狼藉场面,心想,以后再也不会有那样疯狂的事发生了,如果阿祥能发挥出聪明才智的话,他的成功很快就会到来,那么他将没有时间来尽情寻欢了,就是有一点时间的话,也会被商场里的尔虞我诈弄得筋疲力尽,让他走上这条路究竟是对是错呢?可是,眼看着一个男子汉不求上进,那种寂寞的堕落,又不是平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第二十五章 爱情,就是一种满足 香诗靓尽管心里明白,表面上还是装着糊涂,恍然大悟地说道:“哦,想起来了,是哪个像民工一样的人吧?我开始还以为是董事长家里有什么活儿要吩咐他来干呢,想不到还是咱一个公司里的同事啊。你们早就是认识的?” 聂烨听到民工两个字,心里有点不痛快,她可以说阿祥的坏话,甚至骂他,就是不愿意听别人在她的跟前说他的坏话,这完全是一个女人的自私心在作怪。她微笑着说道:“我也是那次招工面试才认识他的,刚开始啊,看到他满嘴跑火车,还不知道简历是什么东西,就不十分看好他,当时就给他,咔嚓了。”说着做了一个轻微的斩首动作,接着说道:“当时也是董事长看好他,说他人聪明,有开拓精神,你还不知道吧?那天来面试的有五百多个人,被阿祥一顿忽悠,都跑去临安路等着面试了,真是好笑,等我们要面试的时候,只剩下阿祥。和他的一位朋友,听雪儿说,阿祥说现在到处招工,那些人都去别处找工作了,弄得雪儿也半信半疑的,后来还是董事长英明,派人去临安路把他们叫回来了。他就是想,你们公司招不到人了,没人来应聘,我这样的,就能进去了吧?哈哈哈……他啊,就是那么爱搞笑。” 香诗靓看她心底里依旧袒护着阿祥,不由得暗暗生气,心想,这算什么搞笑?造谣也算是一项本事?那我们不要读书学习了,天天坐在家里造谣好了。她想了一下说道:“这几天在公司里可没看到那个王祥啊,是去培训了吗?”。 聂烨模了模额头,觉得好了许多,以为是药力起的作用,岂不知,这还是刚刚打上的点滴,完全是因为看见了香诗靓,心里有了依靠的缘故,也就是通常说的,精神作用。说道:“没,等下个月一起去培训,这次招的人太少了,下个月还能进来一些人,就一块儿搞培训吧,免得浪费了人力物力,他现在已经开始工作了,在搞市场调查。”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你们这次在医院里遇到了?还是在半路上看到了的?”归根结底,香诗靓对聂烨和王祥现在有着超乎平常朋友的关系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之间有了朋友一般的友谊,甚至是聂烨的眉目间有了情动一般的春色。 聂烨忸怩了一阵,终于说道:“现在,我跟他住在一起了。”香诗靓原来有一些心理准备的,本是想,两个人也许在恋爱,想不到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禁嘴里‘哦’的一声,说道:“你们不是才认识不长时间吗?”。心里想的却是,聂烨不是被那个男人花言巧语被迷惑住了了吧?她还是比较了解聂烨的,知道她依然单身,连男友也没有,就是因为眼光太高,心里装的全是骄傲两个字,一般的男人不会进入她的视线,很多人追求她,都碰了一鼻子灰才知难而退的。 聂烨认真地说道:“是啊,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超过五天,可是,他已经在我家住了两天了,从我们认识,到在一起,总共才见了两次面,诗靓,我也说不清楚的,是有些太快了,第一次见面是在面试的时候,他就对我色迷迷的了,那时候,我是真的生气,董事长还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啥的,说他眼睛清澈,是个正人君子,不是**,可是,我还是讨厌他,后来他来报道,我们在楼下的大厅里见面了,那时候他还跟雪儿有说有笑的,我心里也是蛮生气的,后来,他填的资料报表连个学历和资历都没有,我看了很生气,在办公室里把雪儿一顿臭骂,其实,我也不是真的生雪儿的气,而是从早晨见到阿祥就觉得心里不痛快,看到报表更是不痛快,尽管雪儿解释说是董事长叫他去了,以至于资料没有填写完整,我还是没有听进去,后来他从董事长那里回来了,帮着雪儿辨白,我看这个人还是重感情的,后来,我跟雪儿和好了以后,他还是在哪里侃侃而谈,说的都是经济上的知识,很有见地也很深刻,我对他的印象有些改观了,这个人还是有料的,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再后来,再后来,唉,也是缘分吧,他又一次回到了办公室,这一次,我的心情正处在动荡中,以前的种种往事涌上心头,一时失神,我竟然被他抱在怀里了,那种被男人抱着的感觉真是好。我渴望被爱,被一个坚强有力的肩膀抱着,就这样,我大着胆子,邀请他去我家里,他真的去了,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我感觉还是很幸福的,爱情,哪里有对与错呢?只要在一起快乐就好,等我们彼此厌倦了,再分开好了,我只希望那一天,晚些来,再晚些来,如果,是一辈子,就更好啦。” 香诗靓一动不动仔仔细细听着,听得惊心动魄,在她看来,阿祥就是机缘巧合和色胆包天,竟然玷污了聂烨的清白,现在,聂烨已经陷进了那个流氓的温柔陷阱,说不定还包养着他呢,说不定他就是看中了聂烨的钱和手中的权利,刚开始看到自己的时候不也是出言调戏自己了吗?让自己惩治了以后,才有所收敛,想不到,他还是找到了聂烨的软肋,趁着她内心空虚的当儿,把她欺骗了。看她一时深陷自以为是的爱情漩涡里不能回头了,考虑了一下,说道:“聂烨姐,听你这么一说,我全明白了,我还是挺羡慕你的,毕竟有个知冷知热的男人爱着,而我,孤孤单单一个人,说有多凄凉就有多凄凉,姐,我真心祝福你,希望你能幸福,有一个好的归宿。” 聂烨看出来她的祝福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笑着说道:“谢谢你,诗靓妹妹,我们女人不就是需要一个爱着自己的男人吗?至于他爱的是女人的容貌还是钱,或者是权利,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他能爱女人多长的时间?如果,能爱一辈子的话,跟完美的爱情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可是,我知道,阿祥他是不会爱我一辈子的,我了解这个人,我也不希望他被我拴在身边一辈子,我爱他,就要让他发挥出全部的聪明才智,让他高飞,培养他的野心,对事业的雅兴,对女人的野心,让他永远不要满足,随他以后去爱上谁,我都不会生气的。” 香诗靓听了这话,暗暗说道,她疯了,真的是疯了,唉,为爱疯狂的女人啊,变傻了,当你真正知道这个男人跟别人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才是真的佩服你,你会不吃醋?你会保持现在的理智?等你见了棺材才掉眼泪,就什么都晚了。 她不安地扭了扭身体,说道:“姐,你别说了,你还是病人啊,等你好了,咱们好好谈一谈。那些男人啊,就是把我们女人当成了衣服,穿过了,用完了,没有新鲜感了,就会像扔抹布一样扔在一边。唉,说那么多干嘛,你还是休息吧,病人,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利的。” 聂烨没有听出香诗靓的话里有话,她还是沉浸在跟阿祥的幸福向往里,在她看来,只要阿祥对自己好,能在病中的时候及时赶到,那就是最大的满足了,满足,也是爱情吧?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容易满足的人吗?人们就是太不满足了,才会有那么多的矛盾和争吵,甚至动刀子动枪的,回过头来,想一想,值得吗?. 第二十六章 再敢无礼就睡了你 阿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聂烨又昏睡过去了,阿祥看到是香诗靓坐在聂烨的床上,心里吃了一惊,心想,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我刚刚在别人面前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你马上就找上门来了,难道,什么地方走漏了消息?她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也忒快了点吧?可不敢再在女人的背后捡便宜了,女人的鼻子都是属狗的,闻着味儿就来了,连跟踪都不用。 他心怀鬼胎地跟香诗靓点点头,不敢太热情了,要保持好距离,看风向不正,赶紧闪人。香诗靓看到他,就觉得心底里的气不打一处来,趁他转身放食物的时候,伸手在他的腰间肌肉上掐了一把,这一下下手挺狠的,阿祥痛得咧着嘴巴,按住腰间,对她怒目而视,心里有鬼,也不敢问问为什么要掐他。 香诗靓看他默默忍耐,心里高兴了点,心说,你小子能忍,好,我看你能忍耐多久,心里没鬼的,你还用得着忍耐吗?我要慢慢玩沉你,直到把你玩残了,让你知道知道欺骗聂烨姐姐的代价。 阿祥嘴里嘶啦嘶啦吸着冷气,轻轻对聂烨叫道:“烨妹妹,烨妹妹,你好点了没有?起来吃点饭吧。”他这边叫着烨妹妹,香诗靓浑身起鸡皮疙瘩,受不了,真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哥哥妹妹叫得那么亲热,她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万家灯火,人世间的种种美丽和丑恶都湮没在那亮丽的灯火下面,许多的快乐和痛苦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有感觉,外人又怎么能体会到酸楚前面的快乐,或者是快乐背后的悲苦呢? 聂烨听到阿祥的叫声,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一亮,说道:“阿祥哥,你回来了?看你,让你开慢点,咋回来那么快,看你喘气喘得这么粗,累坏了吧?”阿祥不是累得喘粗气,是让香诗靓给掐的痛的粗气,不过,他没有说出真相来。香诗靓在那边不耐烦地叫道:“好了,好了,小两口都别肉麻了,要亲热,回家亲热去吧,我也觉得饿了,是让某个人给气饿的。” 阿祥心说,我们咋亲热,管你屁事,你不爱看不爱听,滚啊。看到聂烨没有生气的样子,他也只有悄悄地不言语了,不知不觉他已经把聂烨当成了自己的风向标,一切喜怒哀乐依照聂烨的心情为准绳。 香诗靓一边享受着甜美的糕点和稀粥,一边筹划着如何拆散眼前两个看不到有一点白头到老的迹象的男女。聂烨看到阿祥吃饭吃得心神不宁的样子,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香诗靓,对香诗靓像是有什么顾忌似的,边吃边说道:“阿祥哥,你还不知道吧?我跟诗靓是很要好的姐妹,她比我小三岁,今年是二十三岁,对了,阿祥你今年你多大了?” 聂烨的意思是,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跟香诗靓是闺中的密友,不藏私的。可是,阿祥的心事她又怎么会知道呢?阿祥吃着饭,心不在焉地说道:“我,啊,我今年二十八岁,要不,怎么会叫你妹妹呢,你还真是没有我大。” 香诗靓时时刻刻不忘打击阿祥,闻言说道:“二十八岁?现在二十八岁的男人还有没有女朋友的吗?我的同学有的孩子都老大了,阿祥,你不是在老家还有一个老婆吧?我听说,很多人来大城市里打工都说自己是单身的,为的是骗单身的女人方便。” 阿祥一听,暗想,她说这话时什么意思?哦,她不是已经知道了我跟聂烨同居在一起的事了吧?看了看聂烨,聂烨轻轻点了点头,阿祥心里有底了。笑了笑说道:“是啊,我在老家还真是有一个五大三粗的老婆呢,在家里带着两个双胞胎的孩子在泥土里刨食吃,不过,聂烨不在乎,我呢,也就无所谓了,我只知道,喜欢聂烨,她也喜欢我,那就很好啊,我们在一起比我们单身生活要快乐得多,并且,聂烨给了我很多很多的钱,她还是公司的领导,人也长得漂亮,拿得出手,我很知足啊。”说着,看着聂烨,心里很甜蜜很甜蜜,聂烨也微笑着看他,两个人心意相通,只要眼前的快乐,不要以后的天长地久。 香诗靓听着阿祥半真半假的话,心里更是气得不行,把没吃完的碴粥和糕点一扔,说道:“我不吃了,气饱了。姐,你休息吧,我可不愿意在这里当电灯泡了,你的事啊,我再也不管了。”说完,觉得不解气,狠狠踢了阿祥一脚说道:“死祥子,把我送回家去,快点,要不,我今晚就不走了,让你们干不成好事。” 她的皮靴尖尖的,踢在阿祥的胫骨上,生疼生疼的,阿祥忍住了,心想,你越是急眼,就说明我气你气得越成功,我伤害的是你的心,你伤害的是我的,咱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聂烨笑了,像一个大姐姐看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妹妹,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阿祥哥,你送送诗靓吧,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很不安全的。” 阿祥放下手里的食物,站起来没理会香诗靓,对聂烨说道:“我去去就来,你吃完了,放在一边,等我回来收拾啊,你最好是睡一觉,醒了,就好了。”聂烨眨眨眼睛说道:“夜深路滑,你慢些走吧,走一辈子最好了。” 香诗靓接口说道:“谁跟他走一辈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长得连个人也不像,猪八戒的耳朵,鳄鱼的皮肤,癞蛤蟆的眼睛啄木鸟的嘴巴。我看一眼都会睡不着觉。” 她说得刻薄,阿祥却不生气,知道越是生气香诗靓越是高兴,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说道:“你看我一眼会睡不着,那你今晚别睡觉啊,我看知道,你看了我不止一眼了,最好是三天三宿不睡觉,看你还那么伶牙俐齿。” 香诗靓蹬蹬蹬走出去了,阿祥看了聂烨一眼也随后跟了上去,到了车上,阿祥系好安全带说道:“报上站点来,吾脚下不拉无目的之人。” 香诗靓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伸手掐住他的腰间肌肉说道:“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可不是聂烨姐姐,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她掐的狠,阿祥感觉到了痛疼,心想,不给你来点厉害的,你还不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吧?一把揽过她的腰来,一只手牢牢捧着她的脑袋,向她的唇吻上去,香诗靓一惊,没想到阿祥敢这么暴力,一时忘了挣扎,等她醒悟过来,阿祥的舌头已经撬开了她的牙齿。 香诗靓只觉得浑身无力,扭动了几体,不像是挣扎,倒像是在迎合阿祥的吻,她只觉得心里里升起一个渴望,希望阿祥的吻再深入一些,再长久一些……一种东西在她的心里破碎了,碎得稀里哗啦,心里能听到那声破碎带来巨大的轰响,碎就碎了吧,早早晚晚都是要破碎的,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良久,阿祥放开了她,眼睛盯着她的脸,香诗靓躺在他的怀里,眼睛空洞洞地望着车篷,不想起来,也没想好该怎么惩罚他,阿祥恶狠狠地说道:“你再敢对我无礼,我就**了你,就是当着聂烨的面我也敢,你知道了吗?”。 香诗靓想哭,哭不出来,骂道:“你就是一个疯子,聂烨也是个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死,死,王祥,你是个魔鬼加疯子,双料的流氓。” 本想骂死祥子,可是滑到了嘴边。终究不敢骂出来。阿祥心想,我就是对你流氓了,怎么了吧,还魔鬼加疯子的流氓,这可是稀奇得很,不过你骂我也就罢了,怎么连聂烨也捎带了?真是不可理喻,你也是一个疯子,不可理喻的泼妇疯子。 阿祥没有回骂,在他看来,男人,就是做事的,觉得吃亏了,按倒了她,狠狠亲一番,当做惩戒,或是强迫她跟自己睡一觉都是可以的,骂人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不屑于骂人。 把香诗靓送回家,阿祥一直看着她走上楼去,直到楼上的一个房间里亮了灯,才离开,这期间,除了香诗靓不断骂他流氓之外,再也没有了故事。 阿祥把车开回医院,对聂烨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最后说道:“我就是想让她闭嘴,如果我做错了,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只是别让我离开你。” 聂烨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看出来了,诗靓对你有偏见,可是你也别吻她啊,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男人吻过呢,你就这么夺走了她的初吻,对她有很大伤害的,不像我,我经历了不止你一个男人,已经无所谓贞操了,我是女人,她还是姑娘,你呀你,忒鲁莽了。” 阿祥轻轻吻了吻她,闷声闷气地说道:“她骂我,我还能忍受,骂你我受不了。下次如果敢骂你,我就睡了她。” 聂烨笑道:“好了,别生气了,我还没生气呢,你占了天大的便宜,什么也没失去,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小心些吧,如果诗靓要报复你,我也保不住你。” “就她?一个小秘书而已,我躲着她就完了呗,难道她还能反过来睡了我?” “你就不能别那么粗俗行不行?睡,睡,你就知道跟女人睡觉,还知道什么?”聂烨终于生气了。阿祥喃喃地说不出话来,默默地把没吃完的食物吃了下去。 聂烨看他这样,心中还是不忍,拉着他的手说道:“也许,我有些急躁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她可不是普通的秘书,她是董事长的女儿,不过,看样子不是正大光明的女儿,很可能是私生女。”当下把今天下午发生在会议室里的一切慢慢对阿祥说了。 阿祥惊呆了,想了想,说道:“我感兴趣的不是香诗靓的出身,而是公司里的那几位股东,他们很有意思啊。嗯,我需要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聂烨欣慰地说道:“你很能抓住事物的关键,我的病其实也来自尖锐的上层斗争,唉,商场如战场,半点不假啊,稍不留心,就会尸骨无存,因此,阿祥哥,你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我觉得好幸福,起码不用再睡梦里也不用想着算计别人,也不怕别人来算计。” 阿祥模模她的脸颊,说道:“你说错了,在我们两个之间,你付出的,比我付出的多得多,你对我的好才是真的好,我对你的好是应该的,我以为我吻了香诗靓,你会狠狠地责骂我呢,甚至让我滚开。” 聂烨摇摇头说道:“你也错了,我也许会生你的气,但是不会是为了女人,你记住了,我这辈子也不会跟你结婚的,既然不想跟你结婚我也无权吃那干醋,你愿意找那个女人就找去吧,即使是香诗靓也无所谓,只要你有本事让她心甘情愿臣服于你。” 阿祥揽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胸前,说道:“为什么呢?你为什么怕结婚?” “我不是怕,而是不愿意受那个拖累,结了婚,两个人,要干事业,要顾着家庭,有了孩子,我这辈子就完了,我想做一个独立的女性,不会依赖任何人的,特别是男人,我只有高高地凌驾于男人之上,而不是做男人的奴隶,你固然从我这里得到了性的快乐,我何尝没有得到呢?也许,我得到的比你多,因为我不但得到了性的快乐,还得到了尊严。”. 第二十七章 往日的那些伤疤 阿祥摇摇头,他才不要什么尊严呢,看不见模不着的东西,都是属于虚幻的。既然聂烨觉得这样好,那就好吧,自己才不会爱上别人呢,有了聂烨还不够吗?这个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极品女人不但让自己睡了,还死心塌地地爱着自己,这不但是天上掉馅饼了,还掉老婆呢,不,掉情人,都正砸在他的头上,把他砸懵了,到现在还是脑袋不清醒,明明自己占了聂烨的便宜,她怎么总是说她占了自己的便宜呢?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吧,那些书读得多的人把脑袋都读坏了,眼前的聂烨就是被书给腐蚀掉了的一个,另外一个是香诗靓,她那脑袋里也不知装着什么,想法总是跟别人不一样,自己跟聂烨相好,关她屁事,自己也没强迫聂烨,并且聂烨还口口声声说没吃亏,那为什么香诗靓一副要死要活的死气样子呢? 聂烨还要说话,却被阿祥的嘴吻住了,他轻轻地吻着她,——不带丝毫的情,欲,这是一个深情的,纯洁的吻,两个人的世界里,没有功利和欲,望,没有勾心斗角的杀伐和心机。 打完了两个点滴,已经是半夜时分了,聂烨感觉好一点了,吵着要回去,依阿祥的意思,在哪里睡都一样的,病房里很静,除了偶尔有病人和家属从走廊里经过之外,也不算吵闹。聂烨直说,这里不舒服,并且不能洗澡,明天早晨的洗漱用具也没带来。 阿祥只好顺着聂烨的意思,回家睡觉。聂烨让他抱着自己回去,阿祥心想,你的病都好了,怎么还要让我抱着,这么大的人了像小孩子一样爱撒娇。 他不知道,撒娇是女人的专利,特别是在既兴奋和病痛中,女人撒娇能舒缓心中的焦虑。阿祥抱着聂烨,聂烨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似睡非睡,感受着爱人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息,还有,来自他心底深处的爱恋。 住院部的医生下班了,账目等明天才能结算,回到家里,聂烨变得兴高采烈的,让阿祥给她放洗澡水,看到家里收拾得亮亮堂堂纤尘不染,忍不住想到,找个阿祥这样的人嫁掉了也算不错的,可是那样的话,他只会满足小家庭的温暖,不会再努力奋斗的,没有辉煌的男人是个不完整的男人,她要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站在人群的顶端,享受到无限的荣光。 早晨醒来,阿祥主动说道:“你病未痊愈,这几天我接送你上下班,当你的专职司机,公事用车的话,给我来个电话,我去接你,反正我在家里也只是看看书,没啥事。” 聂烨奖励他一个吻,说道:“老公,你真好。”阿祥的心一热,说道:“你终于肯把我当成你的老公了。” “想得美,你别得寸进尺啊,我只是要一个像老公一样的男人呵护我罢了。”聂烨甩了甩长长的头发。 “好啊,我也叫你老婆,只是为了有一个像老婆一样的女人陪我睡觉罢了。” 聂烨刮了刮他的鼻子,说道:“随你吧,快吃饭吧。以后,你要承担起家里的三餐,不,两餐吧,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你也别饿着自己。” “遵命,老婆。”阿祥抱了抱她,飞快地吃完了饭。 聂烨到了公司,处理了一下公事,下午李凯基就找到了办公室,原来,解聘昨天聂烨提议的几个人的合约已经下发到了几个人的手里,他们几个人被公司解聘,已经正式公布了。李凯基到了聂烨的办公室,已经是满脸泪水了,见到聂烨,扑通一声给她跪倒了,聂烨大吃一惊,心里知道是为了解聘的事,不过,她觉得问心无愧,既然不适合公司的发展,趁早让无用的人离开是符合公司的利益的,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聂烨连忙说道:“老李,你这是干嘛啊,有话起来说,你对解聘有异议的话,可以向董事会提出来嘛,你这样跪着,我也无法给你解决啊。” “聂经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已经是这把年纪了,你让我离开公司,到哪里找工作呢?谁愿意聘用一个身将就木的老人呢?我的要求也不过分,我从8年就到了公司,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了,这十年是一个知识分子最有创造力的十年,我为公司是有过贡献的,您就看在我平日里兢兢业业的份上,跟您也没任何冲突的份上,跟董事长说说,让我呆到退休吧,如果公司嫌给我的年薪高了,咱们可以商量一下,适当减少年薪啊。” 聂烨为难地说道:“您老的贡献是公司上上下下有目共睹的事实,可是,我们不能靠年轻时的哪一点贡献就赖在公司里不走啊,您做出的贡献,公司也给了你工资,并且您的工资也是普通职工里年薪最高的,我们公司不会养着一个对公司没有创造力的人,如果,你早些为公司做出一两件有成绩的事情来,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我们之所以是白领,就是我们能做出一般人做不出的成绩,没有成绩,公司是不会白养人的,如果,你再不走,我会叫保安来,那个时候,大家的脸上不好看。” 李凯基听了几乎瘫软在地上,最后在曾雪儿等几位同事的劝说下,是爬出办公室的,他的腿脚是软的,站不起来了。聂烨看着他的背影,浑身打了个寒颤,如果,阿祥以后老了,就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不如让自己亲手杀了他吧,免得在众人的面前丧失了一个做人的尊严。 李凯基刚走,谢丽丽来了,她没有哭也没有闹,脸上竟然还带着微笑来了,没有敲门,直接坐在聂烨办公室的沙发上,长长喘息了一会儿,说道:“别用那么悲悯的眼光看着我,我没你想象中那么惨。”说完,泪水滚滚而下,她无声的悲呦更让聂烨的心里难受。 直到掏出的几张纸巾变成了被泪水浸湿的纸坨,谢丽丽才开口说道:“阿烨,你也是从公关部出来的,你也知道,公关部要攻的是什么样的关,可以说,我们姐妹跟妓,女没啥两样,得到的呢,却是那么可怜,我就是不愿意陪那个黑脸的广东佬,他就处处刁难我,如果,我能豁上脸,陪他睡了,也不会有今天。” 聂烨无奈地搅动着手指说道:“丽丽,我也是没办法,如果,我,我不这样,哎,我也要被炒的。” “我不是怪你,阿烨,你走得早,走得及时,拿到了博士学位,最终当上了经理的位置,当年,我就是家里太累了,不能忍受那短痛,结果,唉,还是你英明啊,你看看那些姐妹们。”谢丽丽冷笑了几声,说道:“她们,早晚跟我的下场一样,我也想好了,换一个工作吧,趁着还能抓住青春的尾巴,就是去坐,台,也不至于饿死了,何况,我还有一个大本的学历呢。” 聂烨嗫嗫地说道:“丽丽,将来,将来你混不下去了,来找我吧,我就是吃一碗干饭,也要分给你一半。” “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也是泥菩萨过江罢了,唉,不过,我很感激你,毕竟,你没有骂我,你知道他们都说我什么吗?他们说我得了艾滋,说公司把我开了就是不为了把病传给大家。”说着,丽丽的泪水又刷刷滚落下来,聂烨拿出纸巾递给她,心里十分不好受。 当年她大学毕业以后,也在公司的公关部工作,跟丽丽,还有十几个姐妹在一起,平日里的工作就是陪着客户吃吃喝喝,把正常渠道拿不下的项目拿下来,把客户故意刁难的合约签了,让那些男人高兴,满足他们的欲,望,这就是公关部的工作,丽丽说的一点也没有夸张,她就是忍受不了那些客户的骚扰,才一气之下,继续读了三年的博士,最终也是在付出了本来不愿意付出的代价以后,完成了博士论文答辩,拿到了博士文凭,过上了真正的白领生活,最近才升到金领的位置上来,这一路上,可以说,步步艰难,男人的眼睛永远在女人的下半身来回扫描,她现在不愿意去回忆那些从前惨痛的经历,没想到丽丽走就了,还要来揭开她往日的伤疤. 第二十九章 会下围棋不算高手 阿祥依旧把聂烨抱起来,向楼下走去,半路上看到的人全部贴墙站好,远远躲开,聂烨的男朋友大闹公司,从一楼打上七楼,再打回三楼的消息已经每个人都知道了。到了楼下,值班的保安已经看不到了,整个楼下大厅空空荡荡的,阿祥冷冷地笑了笑,把一脸迷醉的聂烨放在副驾驶位置上,开车,打了个旋,慢慢离开了公司,此时,公司大楼上上下下,几百双眼睛都在目送着这辆银白色的车离开,一个小女生推了推滑下的眼镜说道:“oh,my,good,我一定要嫁给他。”旁边的另一个女孩子说道:“别做梦了,那是聂经理的专属品,已经是名草有主了。” “那我就做第三者,当二女乃,做他的地下情人,就是一辈子不吃饭,只是看着他,也知足了,简直是酷毙了,帅呆了。啊,我不要嫁给有钱人,要嫁给阿祥哥。” “哈哈哈……疯了,简直是疯了,倒着轮也轮不到你啊。” “为什么?” “你往前看,一大群,你往后面看,又是一大群。” 这个小女生左右看了看,果然,所有的女性全用鄙视的眼睛看着她,大叫了一声,扔了手中的文件,纸片纷飞中,小女生逃进了卫生间。 阿祥开着车上了大路,温柔地问道:“去哪儿?” 聂烨开心地把脚趾举了举,说道:“买鞋子,然后,去酒吧,不醉不归。” “好啊,我不太喜欢喝酒,不过,为了你,一切无禁忌。”阿祥终于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聂烨在旁边痴痴地看着他,然后,眼角渐渐湿润了,轻轻地说道:“阿祥哥,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我怕是这辈子也离不开你了。” 阿祥看了她一眼,说道:“乖,咱不哭,我是你的啊,一辈子都是,一辈子从头到脚都是你的,就是地狱里的恶魔来了,我也敢打跑他。”停了停,说道:“不但是这辈子,就连下辈子,你也是我的,是我的就是我的,跑也跑不掉的。” 聂烨冷不丁说道:“我要回家,咱们,先亲热一下,释放释放,然后,再去喝酒,蹦迪,疯狂一晚。” “好的,如你所愿。”阿祥打了一个转向,向家里开去。 当两个人再下楼,已经是晚上9点了,聂烨容光焕发,重新恢复了一个职业女性的自信。 第二天,聂烨上班,发现公司已经完全恢复了秩序,听说那个保安因为肚子疼,带薪休假了,另一个保安自动辞职了,于分维清醒过来以后,收拾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头也不回地走了,再也没有人看见过他。她感叹道:“这个世界上敢于赴死的人还是少数啊。” 雪儿笑道:“是啊,经理,您遇到的都是精品,绝品,绝世无双的珍藏版。” “还纪念版呢,赶快做事去吧,小心下一个大闹办公室的就是你了。” 三天后,窦斋襄也出院了,也没啥大事,突发性心梗,控制住了病情,也就出院了,出了院的窦斋襄显得更加苍老了,走路的脚步放慢了好多,任谁看见了都说,他不像四十九岁的人,而是一个六十九岁的老头。 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香诗靓升为自己的助理,让办公室重新为自己挑选了一个秘书。回到家,聂烨把公司里的人事变动告诉了阿祥,然后看着他说道:“你下一次如果再想欺负诗靓,首先要想到,她是你的领导,而不再是原来那个小秘书了。” 阿祥闭上眼睛,再慢慢睁开,眼光清澈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非常认真地考虑这件事的。” 聂烨叹口气,模了模他的脸,说道:“你比我想象中要成熟。” “只要不去触犯我的底线,一切都好商量,而你,就是我的底线之一。” 聂烨眼圈一红,说道:“我还有很多往事,你要不要听听?” “不听,你的过去已经过去了,我的过去也已经过去了,在我们俩之间,没有过去两个字,只有未来。” 聂烨哈哈大笑,说道:“好,这句话说得像个男人,你会下围棋吗?”。 “不会,在电视上看到过,没意思,两个人坐在那里半天不动地方,如果,放上佛音乐,就跟面壁没啥区别。” “我教你下,如果,你不会下围棋,永远也进不了上层社会,你可以不会饮酒,可以不吸烟,甚至不会品茶,但是,不会下围棋,不会打高尔夫,你就跟那个圈子格格不入。” “我会拼命。” “傻瓜,商场不用拼命,拼的是脑子和势力以及背景,我想了想,你除了还有一个脑袋之外,连脑子也没有,没关系,我会把你的脑袋训练成脑子的。” 第一天,阿祥学会了提子和做眼; 第二天,阿祥学会了布阵和挤兑; 第三天,阿祥学会了收官和审势。 第四天,阿祥和聂烨战成了平手。 聂烨说道:“你能战胜别人,不算是高手,当你学会了让别人按照你的意思布子的时候,才是其中的高手。” 阿祥平静地看着她说道:“我会的。” “你要多看一看棋谱,不会看棋谱的人,永远也成长不起来。” “我会的。” 以后阿祥白天在家里读书,晚上读棋谱,半个月以后,香诗靓找到聂烨,香诗靓在顶楼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办公室,直接代表窦斋襄行使董事长的权利,聂烨看到她,再也无法把她和以前的闺房密友联系在一起了,香诗靓的脸上看不到柔和的笑容,偶尔笑一下,也是职业性质的,让聂烨心里很难受,一个进入了角色的人的心态跟以前注定了要发生某种改变的,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跟她接触。 当聂烨进了香诗靓的办公室,她看着聂烨,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我们很久没有谈心了。” 聂烨抿了一下嘴角,说道:“是的,我们,都比较忙。” “你知道,那天阿祥送我回家,他对我做了什么?” “他回来就全部对我说了。” “你在袒护着他?” “我爱他。” “那你们怎么不结婚?” “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结婚。” 香诗靓扭动了一体,只有这一点,聂烨总算从她身上找回点昔日的香诗靓,她每次做出重大的决定,都要扭一体,像是要摆月兑什么一样。 “我想让阿祥给我开车,当我的专职司机,你同意吗?”。 “这是公司的决定?” “我的决定,现在,我代表着公司。” “那问我做什么,你直接下命令好了。” “他是你的人。” “不是我的,他不属于任何人,永远。”聂烨看着她,心说,就是做了你的司机也不会是你的人,永远。 香诗靓站起身来,说道:“那么,明天让他直接来上班吧,你快点给他的档案办好,我就不给他打电话了。”说完,脸一红,接着补充了一句:“我不是怕他。” 聂烨笑了,很欣慰地笑了,香诗靓最后这一句很有意思,怕?一个高高在上的董事助理会怕一个司机吗?那,为什么香诗靓要特意解释一下呢?她说道:“你让我想起小时候上学学到的一则寓言。” “什么寓言?” “一个人去参加画画比赛,他画得很快,画完了以后,看到别人还没有画完,于是,为了追求完美,他就在自己画完的蛇下面画上了四只脚。” 香诗靓的脸色,马上变了,想发火,又忍住了,冷冷地笑道:“你现在中毒很深,我劝你,及时回头,还有救药之处。” 聂烨看了一下远处的窗户外的天空,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下去了,谢谢助理这么看的起我,让我又一次来到了顶楼,欣赏到了别人看不到的风景。” 香诗靓再也忍耐不住了,骂了句:“滚,你给我滚。”聂烨叹口气,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出了门,听到屋里呯的一声,碎瓷的响动,摇摇头,说道:“可怜的茶杯,牺牲品。” 第三十四章 香诗靓的矛盾心理 阿祥下来跟聂烨说了自己的想法,她很高兴,董事长已经找她谈过话了,有意让香诗靓接替总经理一职,让聂烨这个人事部的经理想办法帮助香诗靓完成前期的过渡阶段。公司里原来的总经理一直是由窦斋襄亲自担任的,他身为董事长一直兼任着总经理的工作,下面只有几个副总经理,现在看来,窦斋襄是有意把这个位置空出来让自己最亲近的人接替,既然香诗靓跟他的关系在公司内部渐渐传开了,索性把权力移交给香诗靓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聂烨正在考虑,如果香诗靓升到了总经理的位置,那可就不是眼前的董事助理这么简单了,总经理是有实权的人物,在公司里,除了董事会,就是总经理的权利最大,如果因为阿祥和她的关系让香诗靓的心里对自己有了看法,那么,将来倒霉的不单单是阿祥自己,还有自己现在的位置,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做最坏打算的退路了,只是现在不能跟阿祥说罢了。 聂烨简单化了化妆,挽着阿祥的手臂出了办公室,她月兑下了身上的职业套装,穿着柠檬黄的香奈儿裙装,整个人变成了亭亭玉立、俏俏生生的一个小姑娘,跟阿祥的深颜色西装正好是一个活泼可爱一个凝重深沉。阿祥低声说道:“老婆,你这一换装不要紧,我好像比你小了十多岁,谁看了谁会说我是老牛吃女敕草。” 聂烨心中极是得意,这套裙装买了一年多,总是没有机会穿,每次穿上它就觉得跟自己的心情不配,现在心情好了,穿上什么衣服都不觉得难看,心想,趁现在情绪好,去买一些衣服穿也是不错的,等到情绪不好了,就是浑身插满了鲜花,大约也不是好看的。 阿祥却不一样,他对服装基本没有概念,穿上什么都觉得不错,这些生活上的细节全靠聂烨给他设计打扮,要说阿祥跟聂烨还真不一样,他出入社交的场合很少,不像聂烨,隔三差五有派对和聚会、约会出去,阿祥的社交只限于公司里的人,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跟聂烨一起出去一下,马上回家,聂烨批评了他很多次,阿祥振振有词地说道:“我出来混的时候也是夜不归宿的,可那是什么生活?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能跟流浪汉一样吗?”。 聂烨暂时拿他没有办法,只有尽力每次出去带着他,可是阿祥只给她当司机,到了地方死活不下车,聂烨也只好由着他,原本想彻底改造阿祥的想法也打了折扣。 在下面等了良久,香诗靓才下来,她换了一身米色的短上衣,下面是紫色的套裙,看档次不是很高,可是她的气质很好,有一种月兑凡出尘的感觉。聂烨对阿祥说道:“紫色是神秘的颜色,诗靓的视野开始转换了。”阿祥点点头,表示赞同。他从聂烨那里获得的只是一个信号,至于什么颜色代表了什么心态,他可是一窍不通了。 香诗靓上了车,跟聂烨一起坐在后排,聂烨先说道:“诗靓,你这身衣服在哪儿买的?跟你的气质很相配。” 聂烨的奉承话让香诗靓的心情很舒畅,本来她还在想着怎么跟聂烨重修于好呢,想不到自己只要发出一个信号,一切都是那么不着痕迹地如水到渠成。她笑着对聂烨说道:“聂姐姐,你这身衣服才好看呢,是什么料子的?穿在你的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原来香诗靓称呼聂烨为聂烨姐,现在不知不觉改成了聂姐姐,表面上是更显得亲热了,可是这种称呼不像原来那么随意了,无功利了,聂烨心想,你还是别装了吧,累不累啊,看来一个人的身份变了,一切都开始改变了,阿祥还说诗靓对我的态度还是像从前那么样,这怎么可能呢?我虽然在看人方面没有窦斋襄呢么老到,经验足,也比诗靓见多识广吧? 聂烨把那些不快的心事暂时抛开,笑道:“是吗?你觉得好的话,我带你去买一套啊,这是法国的香奈儿套装,可以说,专门为爱情中的女人和正要踏入爱情的女人设计的,你穿上了管保会引来众多的公子和少爷。” “我才不喜欢什么公子少爷呢,只要有看得顺眼的,有才华的男人,就可以了。”香诗靓想到个人问题就兴趣不大。 聂烨心想,你还是没有领教过男人的好处的缘故,当你接触到男人了,就会知道,一个女人的生活是多么枯燥。有了男人的滋润之后,管保让你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转了转眼珠说道:“我的同学里面有几个在外企做高管的,他们都是青年人里的才俊,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也不是说见了面就会有爱情的,主要是多认识一些社会上的有才华的男人,对你将来会有好处的。”聂烨的话很有效果,正说到了香诗靓的心里,她现在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人脉不广,在公司里还没有统帅领导的能力,心中极是苦恼,这也是窦斋襄迟迟不能把手中的权力完全交给她的原因。 香诗靓看了再开车的阿祥一眼才小声说道:“你的同学?好像年纪都很大了吧?还有没有女朋友的吗?”。 “哦,他们一般都是有过异性朋友的,但是没结婚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聂烨说得很委婉。也是,现在超过二十五岁的男女没有过性经历的简直跟无能是一个概念的了,只要没结婚跟处男没啥区别,以前跟聂烨在一起的时候,聂烨知道她的心结,她始终对没有性经历的男人比较向往,以前追求她的人大部分都倒在了这个警戒线之下。 香诗靓开始犹豫了,渴望融入一个全新的世界的想法和此前对男人的要求起了冲突,她一时没有想好,该听从聂烨的话,还是依然固守着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多年的信念?于是说道:“我想想看看吧,也许,真的要麻烦聂姐姐了。” 香诗靓心里有这种想法最先还是来自从小母亲对她的教育,她来自单亲的家庭,母亲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从来没有结过婚,也就是说,香诗靓是一个私生女,母亲因为自己的未婚先孕,感到这一生没有享受到幸福,对女儿的教育转向了苛刻,想到自己失足被抛弃,从小就灌输男人没好人的主观看法,直到香诗靓上了大学,才摆月兑掉母亲的偏激教唆,对身边的男同学开始有了好感,不过,她跟别的同学相比,还是很保守的。她的初恋很短暂,在大二的时候喜欢上临班同系的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生,他也是她的众多追求者之一,好景不长,正当她终于动心了要答应跟这个男同学的约会的时候,在别的女同学的提醒下,亲眼看到这个男同学跟别的女生在树林中亲吻的画面,于是,她刚刚打开的那扇心窗马上关闭得紧紧的,以至于,阿祥初次见面就说她漂亮被她认为是调戏,只是她也才工作不长时间,当时董事长就在屋里,她不好当面发作,把对阿祥的恼怒潜藏在心底,这才有了餐厅里惩治阿祥的一幕。香诗靓对权力的追逐超过了对爱情的热情,如果不是那天在董事长的办公室外面怕被董事长听见什么,也不会对阿祥那么迁就,现在被聂烨一番说教,又开始犹豫了,也是源于对权力的追逐,她就是想找一个可以信赖的男人帮助自己解决掉目前在公司里的困惑和无力感,早一日接替窦斋襄手里的权利。 阿祥安静地开着车,他对香诗靓的经历不是很了解,不过,看到聂烨的淳淳诱导,心里涌起了别样的滋味,他跟聂烨闲聊的时候就听她说过:“我以为一男一女的爱情还是自由一点的好,那种相亲啦,登招婚启事的啦,都很难成就好的姻缘,男女之间一个是靠缘分,一个是靠发现,让别人来牵线搭桥,总是很不妥当的,试想一下,谁能看出两个原本就是陌生的男女以后的生活状态和心灵深处的细微变化呢?我也因此,对婚姻的不确定性充满了忧虑,如果,到了六十岁,有了合适的老头,行木将就了,没啥变化了,觉得合适,再结婚吧。” 让阿祥疑惑的是,聂烨对拉郎配有了反感,她怎么会忽然张罗着给香诗靓介绍男人呢?他是一个世故的人,尽管有了疑惑,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阿祥不知道,为了拉拢香诗靓,聂烨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包括放弃自己以前的底线,想介绍自己的男同学给她认识,至于,他们认识了以后,自己是不是就放开了手,让他们自由接触,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好。她是一个只有过性经历,没有当过月老的人。 很快就来到了购物街,二女个人各怀心事地下了车,今天是星期五,下午来购物的人相当多,阿祥没有找到合适的泊车位置,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勉强能泊开进一辆车的位置,需要倒车才能进去,他试了两次,没进去,后面还有车开过来,阿祥心里着急,更是倒不进去,角度没掌握好。这时从后面的车里下来一位年轻的女生,大概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打开自己的车门走下来,蹬蹬蹬走到阿祥的车前,很拽地挥了挥右手的大拇指,让阿祥下来,阿祥心想,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下来干嘛?没看到正忙着的吗?反正车也倒不进去了,下来看看吧,实在不行,就停在这里了,我走不了,别人也休想走,大家比比看看究竟是谁的耐心好。 他下了车,那女的却上了阿祥原来的位置,把车往前开了一下,三下两下把车倒进去了,停好了车,走下来,拍拍一脸惊诧的阿祥的肩膀说道:“哥们儿,票是买来的吧?”说完十分潇洒地开了自己的车走开了。 阿祥一阵无语,别说车票了,他本来就是黑司机啊。原来,倒扣是驾校必考的驾驶技术,要经过很严格的训练才能过关,阿祥是自己练的车,往前开还行,处理各种状况也反应及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显出他的短处了,没经过训练的土八路就是比不上正规军啊。 二女远远地看着阿祥郁闷的样子,香诗靓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没什么事能让阿祥出丑更让她开心的了,聂烨也微笑着喊道:“阿祥哥,看来你还需要练练啊。” 阿祥生气地说道:“森马东西,敢没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开我的车,还诬陷我的票是买来的,她知道不知道我压根就是无证驾驶的,比她技高一筹。” 香诗靓看到阿祥直到此时还是不忘记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竖起大拇指说道:“阿祥哥,你好厉害啊,手上的技术不行,还有嘴上的功夫,如果是嘴上手下一起来,管保打遍天下无敌手。” 聂烨看到阿祥闷闷不乐,挽着他的手臂说道:“老公,咱不理她,消费去,那女的一看就知道,除了会开车,森马也不会。”. 第三十五章 女人屈辱的泪水 阿祥听了聂烨的话哭笑不得,这是在继续糗他呢?还是当真在骂那个小辣椒一样的女生的? 这次逛街聂烨还真是下了本钱,给香诗靓买了一件allsiants牌子的咖啡色的半大风衣,束腰的风衣让香诗靓1.72的高身材衬托得愈加婀娜多姿,外加一个宽松的围脖,总共花了3万2千元,聂烨的大方让香诗靓心里很不安,一再推辞,聂烨只好说:“你如果坚辞不受,那就是心里对阿祥的心结还是没有解开,我这是为了上次阿祥冒犯了你,对你的补偿,希望我们做一个三人组的好朋友。” 她的话让香诗靓心里一亮,是啊,这样化干戈为玉帛不是正好吗?阿祥还不算什么,他是新人,在公司里的地位也不高,聂烨可是人事部的经理,得她的臂助何愁公司里的人以后不听她的话?以后要得到聂烨帮忙的地方多着呢,一个公司的管理归根结底还是人的管理,只要用人得当,公司兴旺,指日可待。 逛完了商店,天色已晚,聂烨的车还扔在公司里,香诗靓说道:“聂姐,明天我们一起让阿祥接去上班吧,今晚就不要回公司了,晚饭我请啊。” 阿祥开着车向古丽都饭店去,路过工人村的时候,想到成子在家,对聂烨说道:“老婆,你不是一直想见见我那兄弟吗?我们这就去接他一起来,好不好?” 聂烨捂着嘴笑道:“我是没意见,就看今晚东家的意见了。” 香诗靓很大方地说道:“我更没问题,阿祥哥的兄弟,当然就是我的小弟了,我们吃饭,人就是要越多越好。”她说了这话获得了阿祥的好感,心说,认识你这么长的时间,就数这话说得像句人话,想到那是聂烨花了3万多换来的友谊,心里一阵难受。他是个讲义气的人,别人对他好不好,他还不是很在意,对他的朋友不好,那就是他的仇人了,因此,香诗靓对成子的大方,得到了阿祥的认可。 到了楼下,提前接到电话的成子已经伸长了脖子在楼下观望,阿祥把车停在他的眼前,成子才发觉,他很有眼力见,首先跟聂烨招呼:“嫂子好,这位是?” 聂烨被他一声嫂子叫得心花怒放,笑语嫣然,虽然根本没打算嫁给阿祥,不过,能被阿祥的兄弟认可,那就意味着走进了阿祥社交圈子的第一步,连忙给成子介绍道:“这位是公司的董事助理,也是阿祥的老板,你就叫她诗靓姐吧,这位是阿祥的兄弟,成子,我们以前只见过一次面。” 香诗靓也放下了矜持,笑道:“成子吧?我就叫你成子了,你叫我靓姐就可以了,今晚咱们没有领导,大家都是哥哥妹妹,吃好喝好才是正经事。” 成子没别的爱好,听说有好吃的,嘴里的哈喇子马上向外使劲,急忙咽了口唾液,说道:“好,一定会吃好的,阿祥哥,走吧,下饭店。”一副急色色的样子。聂烨知道他的癖好,早有心里准备。香诗靓还是跟成子第一次见面,看他八辈子没下饭店的样子,不由得心里生出几分鄙视的念头来。 成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到这辆车不是上一次那辆,问道:“阿祥哥,你鸟枪换炮啦?这车比原来那辆高级吧?” 阿祥已经习惯了他的大惊小怪,说道:“什么鸟枪换炮?没得让人家听见了笑话,这车也是公司的,是你靓姐的座驾,我是她的司机,你老老实实坐好了,别随便摆弄,你好好干,将来要开比这辆还好的车,那才是男人应该想的事。” “我不,我有钱了,就开这样的车,找一个像嫂子一样漂亮的媳妇,这辈子就知足了。” 聂烨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你嫂子不行啦,已经是人老珠黄了,你要找一个小辣椒一样的女人,你哥也怕小辣椒。” “嫂子,别吹了,我哥才没有怕的人呢,何况是一个女人,当年我哥在长江路,那在几十个黑社会的打手堆里,杀进杀出,愣是没人敢惹的主儿,我一切要向阿祥哥看齐,他就是我的榜样。” 香诗靓还是第一次听到阿祥的往事,问了句:“真的吗?在几十个人里杀进杀出的,哎呀,那多血腥啊。”说完,看了看聂烨,心里很为她担心。 聂烨知道她的心思,说道:“成子也是一个满嘴跑火车的,你别听他的,阿祥就是一个普通人,上次在公司里闹事,那是他太关心我的缘故。”她可不想让香诗靓把阿祥想象成土匪的样子。 阿祥笑了笑,接口道:“是啊,成子就爱瞎胡闹,我们是好兄弟,他怕别人看不起,就说些惊人的话,成子,以后啊,你这吹牛的毛病可要改改了。” 成子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看出哥和嫂子都不愿意提起从前的往事,挠挠头,说道:“我,我这个人是有点,见人自来疯的脾气。” 香诗靓看出成子这个人是个实诚的人,不像那种喜欢吹牛的人,不由得对阿祥的以前身份有了一点好奇,见他们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也只有暂时压下心里想探究探究的想法。 到了古丽都饭店,成子暗暗把裤带松了几扣,阿祥知道他的性子,只好暗地里摇头,这一个月以来,经过聂烨的教,阿祥的性格改变了很多,爱情,真的是能改变一个人的。 酒足饭饱之后,先是把香诗靓送回去了,接着送成子,回到家已经快晚上10点了,阿祥洗过了澡,躺在床上对聂烨说道:“你今天花那么多的钱,值得吗?”。 聂烨懒懒散散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说道:“有什么值得和不值得呢,只要对咱们有利,钱,不算什么,我不是说,最高的棋手不是打败敌人吗?是让敌人按照咱们的路子走,你看着办吧,一个月之内,香诗靓就会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到了那时,我们纵然不会用她,只要她不是用仇人的眼光看咱们,就不错了。” “你今天真想为诗靓做红娘啊,我就是觉得,你别委屈了自己。”阿祥安慰她。 “以我对诗靓的了解,她这个人很可怕,可怕之处是在于,她现在还没有好好利用好手里的牌,如果,她逐渐成长起来,把窦斋襄的财势和自己的美貌全部利用起来,那么,将是前程不可限量的人啊。” “一个女人而已,纵然漂亮,也只是一个花瓶而已,有什么可怕的?”阿祥心里不以为然。 “哼,那只是你的看法而已,我早就说过了的,不管一个人的钱,还是权势,还有美貌全是资源,并且是很大的资源,诗靓是一个绝顶的美女,更重要的是,她没有过男人,在这个男人主宰的世界上,这样的资源堪比一座取之不尽的金矿,唉,你不会懂的。” 阿祥看着她忽然说道:“你比她还要漂亮,你怎么没有好好利用你的美貌呢?” 聂烨苦笑了一下,站起来,穿着睡衣,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每当有了心事,她总是想看看远处的阔大,那样,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站了一会儿,聂烨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道:“我有过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今天,就对你说说吧,反正,我早就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了,说了,也无妨的,你听了以后,就会理解我现在的选择了。我小的时候也是单亲家庭,这一点跟诗靓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我的妈妈去世早,我还没考上大学,她就被一场车祸夺去了生命,那时的我,几乎以为天要塌了,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换回妈妈的命。那样悲惨的日子,我依然挣扎着过来了,仗着妈妈用生命换来的抚恤金,我读完了大学,当时,我是班级里年纪最小的,班级里的同学也爱护我,在小学的时候我就开始跳级,因此,到了大学才十六岁,到了二十岁,我就大学毕业了,以后,进了莱尔公司,在公关部,我去了才知道,面对的工作有多么艰难,我们要陪着那些客户喝酒,玩耍,有的人看到我们漂亮,就起了坏心,总想着占我们的便宜,在巨大的诱惑力和为了工作成绩面前,很多姐妹都被拉下了水,我还算好,一个是自己坚持,另外一个是我接受不了那不堪入目的肉,欲,因此,多次逃月兑了魔爪,可是,古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有一次,我被一个公司的老总灌醉了酒,酒后,被他**了。” 说到这里,聂烨的脸上流下滚滚的泪水,阿祥抱着她,把那些泪水舌忝舐干净,低声说道:“别说了,老婆,我不会嫌弃你的,你永远都是我的爱人。”聂烨哈哈笑着说道:“我会在乎你来嫌弃我吗?话又说回来了,没有人不会在乎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你让我把话说完吧,后来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我一宿醉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狼藉的床单和不适的身体,就是再笨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那个可恨的男人,事后竟然不认账,我也是没经验,惊慌中,没有保留下证据,就这样,让他逍遥法外,后来,我竟然怀孕了,我那时又一次有了想死的念头,我想了很久,就是死,也要拖着那个男人下地狱。” 聂烨在夜色里,脸色铁青,犹如厉鬼,阿祥心里打了一个寒战,低声喝道:“是谁?我去宰了他。” “不必了,其实,那时我很后悔,我还有一个深爱的男人,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可是他去了美国,唉,我也是顾虑太多,如果,毕业了,跟他表白了,也就没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了,这一切屈辱都是我自找的,不能怨天尤地了,后来,我就拿着怀孕的报告找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还真是有点愧疚,说是不知道我还是女儿身,是他酒后乱性了,当时开出了价码,让我任意提条件,一个是让我保证不再追究这件事,另外一个是把孩子流掉,因为孩子的dna鉴定是他抹杀不掉的**,我的证据。我考虑了一下,女人的身子再宝贵,也是要给一个男人的,于是,我不想死了,我开出了一个天价,并且说,如果达不到条件,就陪着她一块儿去死,他最后勉强答应了,经过窦斋襄的来回调停,我们最终达成了协议,我拿到了一笔一辈子享用不尽的巨款,也离开了公司,回到学校里继续攻读博士学位,也是经过一番苦苦挣扎,陪着博导睡了一觉,很顺利地拿到了博士证书,这一次,就没有第一次那么痛苦了,经过了第一次,我就变成了一个女人了,既然是女人,就有了女人的觉悟,如若不然,拿博士证书那有那么顺利,别人都是经过五年、六年的苦读,才能拿到,我只用了三年,三年的辛苦,付出自己的身体一次,就万事大吉了,因此,我对男女关系看得很开,现在你看看,潜规则,行业不当竞争,全离不开女人屈辱的血泪,阿祥哥,我不愿意结婚,这两件事是我最大的心结,那些男人玩我,我也想玩他们,可是,我玩不起,我不是那种破罐子破摔的女人,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如果我不想失去幸福,只有咬着牙向前走,人这一辈子啊,上层人物有上层人物的辛酸,下层人物有下层人物的艰难。算了,我把这些事说了出来,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阿祥原来想聂烨的过去一定是有过经历的女人,想不到,这个娇弱弱的身体里,还有这么多的酸楚,那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紧紧地搂住她,不说话,只是不断地亲吻她,让她知道,自己爱着她,就不会在乎以前那些往事的。聂烨的心情渐渐好转了,这些事没啥好瞒着阿祥的,在她看来,这一切不是自己的错,是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太混蛋了,如果不是他们,她如何会对他们投怀送抱,特别是博导那次,在导师的一再暗示下,才走出了艰难的一步,这件事,她不说出来,没人会知道的,说给阿祥知道也是考验他,让他知道在职场的路上不论男女都是步步荆棘的,一次失身是失,二次,跟一次也没啥不同的,并且,提前预知之后从容做了预防,也不会发生怀孕的后果了. 第三十六章 千里谈判 几天之后,香诗靓对阿祥说道:“跟我去一趟广东,参加一次商业谈判。” 阿祥问道:“我们怎么去啊?” “当然是乘飞机去啊,如果是开车,你会不会很疲劳?” “乘飞机,你还要我去干嘛?我跟聂烨约好了这个星期天去秦淮河那边转一转,你这样做岂不是把我们的计划都打乱了?再说,我跟聂烨在一起还没度一个完整的甜甜蜜蜜的蜜月呢。” “蜜你个头,我现在以公司领导的身份命令你去,你不去的话,直接回家好了,天天搂着你的聂烨睡大觉也不关我的事。”香诗靓终于忍无可忍了,撕下温和的面纱,杀机凛凛地说道。 “那,总得给我一个准备的时间吧?”阿祥只好退后一步。 “不必了,聂烨也一起去,晚上你们住在一起好了,哼,工作要紧,你们少跟我在那里+.++卿卿我我的。” 阿祥心想,这可是突然性的吧?昨晚聂烨没跟我说嘛,如果她早知道的话,这样的事怎么会不事先跟我说呢? 跟香诗靓下了楼果然看见聂烨愁眉苦脸的样子,看见了他,眼睛一亮,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果然证实了阿祥的猜想。楼下有十几个人都是跟随香诗靓去出差的,有市场部的两个人,阿祥曾经见过,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还有合同部也就是法律顾问的部门的人,这些天,阿祥在公司上上下下转转,除了一些人叫不上来名字之外,应该混个见面熟了。还有一个是香诗靓的新秘书贺風小姐,关于她阿祥还是比较熟悉的,常常跟香诗靓一起上下班,因此阿祥开车送完了香诗靓还要送贺風回家。 阿祥看到这么多人一起去,低声问贺風:“咱们的机票订好了吗?咱们会这么匆忙?”贺風看了看身边没人,也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没呢,听诗靓姐说,对方是很突然发出的邀请,这一次的生意合作项目很大,对公司很重要,因此,才会这么匆忙。” 贺风给机场打过了电话,果然,飞机上没有那么多人的座位了,只有三个人的座位,于是香诗靓吩咐贺风定下余下的座位,剩下的人让阿祥开着车从高速直接过去,这是她第一次代表公司参加商业谈判,自然是快马加鞭,不敢错失了良机。 阿祥愣了一下,开车走高速,并且是长途,他连车票也没有,心里很是为难,让警察堵着了,他无证驾驶的事小,耽误了公司的生意,那可是大事了,刚要让香诗靓临时换一个司机,聂烨拿着一个小本本过来,含笑无语递给了他,阿祥疑惑地接过一看,是自己的驾照,原来,聂烨已经托人给他办了驾照,前几天才拿回来,故意没给他。 阿祥拿着驾照,在手心里拍拍,对她说道:“还真是让小辣椒给说对了,买来的驾照,连移库(培养驾驶员的一种技术)也做不好。” “我相信你。”聂烨的笑容很自信,阿祥想到她多舛的命运,这个老婆实在是自己的福星,她的苦,她的痛,从来不说,不管什么事,总是提前为自己打理的妥妥帖帖,不知道在他们两个之间谁更付出多一些。 没容他们说更多的话,香诗靓已经让公关部的副经理闵月儿和贺风随自己先过去,剩下的人跟阿祥的车过去。 她说完了,众人开始了行动,拿好自己简单的随身行装,也就是几件简单的换洗衣服,少拿了啥到地方再买好了。阿祥给车加满了汽油。 开着公司的沃尔沃面包车,拉着剩下的人沿着三桥公路上了合宁高速公路,经过16个小时的旅行,他们在第二天黎明才到达广州,下了车,阿祥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卫生间,出来时,脸变成了铁青色,一夜没睡,他的体力达到了透支的标准。 到了香诗靓开的房间里狠狠睡了一觉,才发现,自己被聂烨搂在怀里,看看她睡得很熟,不忍惊醒她,慢慢爬起来,洗了把脸,出来了,才发现聂烨也醒了,歉意地说道:“你累了一路了,再睡一会儿吧,诗靓需要你的话,就派人来叫你了。” 聂烨懒懒地躺着,闭着眼睛说道:“老公,抱抱我吧,来到了异地,总是有点孤苦无依的感觉。” 阿祥知道,在聂烨的心里,过去的那些痛苦还没有消散,她受不了身边没有亲人的感觉,这些年,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如何度过那些漫漫长夜的,过来,抱住了她,慢慢说道:“老婆,等我们,将来生活稳定了些,我们生一个孩子好么?” “我不想生,那个,我现在还在想失去的孩子,唉,那是个女孩子,我喜欢女孩子,可怜啊,没生出来,就做了牺牲品。” “那不是你的错,是她的父亲混蛋。” “这些年,我想了好久,我自己也不是没错的,如果,我坚持生下来,那也是我的孩子,大不了,不跟她的父亲相识罢了,何必害了她的性命呢?”聂烨想到几年前失去的孩子,心里就不胜悲拗,那是当娘的心头肉啊。 阿祥心里苦闷非常,还是不得不出言安慰她:“如果,你带着一个孩子,做了未婚的妈妈,你还会安安稳稳地读完博士学业吗?你还会做到公司的中层领导吗?还不是在公关部里面打拼。” “也是啊,我为什么就是撇不下往事呢?”聂烨把脑袋往阿祥的怀里拱了拱。 缠绵了一会儿,聂烨才起床,打了阿祥一下,说道:“老公,你就是你一个大坏蛋,把我的头发弄散了。” “你烫发吧,你的个子高,身材苗条,面容姣好,烫发一定好看。” 聂烨铺成一笑,说道:“算了,你说的那么好,我就是不烫发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为什么还要烫发啊。不说啦,出去看看诗靓吧。她这次就是抱着必胜的心思来的。本来没我啥事,她就是有点担心,才拽着我一起来的。既然来了,就帮着她掌掌舵。” 阿祥微笑着不语,看着她去卫生间洗漱、化妆。他起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上,看到闵月儿往这边走,看见他问道:“聂经理呢?起床了吗?”。 阿祥对公关部的人很尊重,自从他知道了聂烨的故事以后,对这个被公司其他职员不齿的部门充满了同情心,知道她们在身为白领的同时,也做着付出身心的工作,还不被别人理解,对着闵月儿笑着说道:“闵经理,聂经理已经起来了,马上就可以出来了。怎么?要立刻工作了吗?”。 “是啊,对方是广东十大财阀之一的环银集团的代表,可能他们要让我们做出让步,因此,才步步紧逼。” 阿祥对她客气地点点头,说道:“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等一下陪着聂经理一起过去。” 回到屋里对坐在梳妆镜前的聂烨说道:“环银财阀的人在等着你们呢,快些啊。” 聂烨愣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么急?搞什么啊,难道我们莱尔的人是铁打的不成?” “我陪你一起过去吧,看不好就搅黄了他们。”阿祥同样也很不高兴。 “你别跟着瞎搅合了,还嫌不够乱啊?”聂烨把梳子啪地一下扔到了梳妆台上,猛地站起来双手按着梳妆台喘粗气。 阿祥轻轻上前抱住她,说道:“我们不发脾气了,去看看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聂烨长长呼吸了几次,才算压下心中的怒气,低低说了声:“老公,对不起,我的情绪,刚才,有点失控。” “没事,老婆,你的苦,我理解的。” 聂烨一直收拾得光华照人之后,才挽着阿祥的手,款款依人地向会议室走去,到了会议室,里面坐满了人,聂烨是最后一个到的她来了以后,莞尔一笑,说道:“对不起了,各位,昨晚走了一宿,今天早晨才刚刚睡着。” 一个脸型刚毅的男人看见了聂烨,眼皮跳了跳,对身边的香诗靓说道:“香总,这位是?” 香诗靓压制着心里的不满,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的人事部经理,聂烨聂经理,她今天随我来的唯一一位经理级别的人。”顿了顿,说道:“这位是环银财团的业务部杨刚杨经理。”聂烨伸手说道:“杨经理,让您久等了,不好意思,不知道环银今年的业务量上升指数是多少?”她的这个问题只是随口一问,阿祥很敏感地感觉到,杨刚的眼皮又跳了跳,然后说道:“聂经理,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他的话让聂烨愣了一下,一个公司的业务指数不是一个秘密,它在商业领域里像平常人见面问了一句:“今天吃的是什么饭?”一样,属于平日的问候,杨刚的回答让聂烨很不适应,就像平常人说的:“我吃什么,你管的着吗?”。一样。 聂烨笑了笑,没吱声,顺手在贺风为她拉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阿祥日夜跟聂烨在一起,知道她在工作上很认真,刚才在杨刚面前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一定是别有原因,他站在聂烨的背后,细细看了看杨刚,这一看,立刻让他发现了杨刚的破绽。心里大吃一惊,连忙对着聂烨耳语了几句话,聂烨回过头,喊认真地看了看阿祥,阿祥微微点头。 香诗靓咳嗽了一下,刚要说话,聂烨抢先说道:“杨经理,我们莱尔的人今天早晨刚刚到达,还对附近的环境不熟悉,这次谈判是不是押后举行啊,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 杨刚闻言脸色一变,合上打开的文件,想了一想,说道:“好吧,我们明天上午8点,在这里继续进行谈判,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们是刚刚到达的。” 香诗靓想要阻止,杨刚已经带着人迈着大步,昂首挺胸出了会议室,香诗靓的脸上浮现出怒气,啪地一声,把手中的签字笔,扔到了桌子上,咕噜噜,那管笔滚到了地上. 第三十七章 半夜欢爱 阿祥没有理会香诗靓,赶紧跟着杨刚出去了,一直尾随着他们走到了一楼的大厅,追上去,对走在最后面的一位女士说道:“你们是公安厅哪一个科的?”那个女人吃惊地回头看着他,阿祥连忙说道:“别误会,我是南京经济调查金融科的丁理畅,你们在调查莱尔吗?”。 那个女人看了一眼杨刚,可惜,这一句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走远了,于是对阿祥点点头,说道:“我们撞车了?” 阿祥很严肃地点点头说道:“这是我们的案子,你们退出吧。”那女的有点懊丧,点点头说道:“我会向组织汇报的。”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祥马上回来,到了楼上的会议室,正好听到香诗靓在质问聂烨说道:“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要做什么首先要取得我的同意?” “我也是听阿祥叫停的,他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阿祥?他就是一个混球,有什么道理可言?”香诗靓一听是阿祥的主意,更是暴跳如雷,不过,她一个年轻的姑娘,就是发脾气,也不会让人觉得惧怕。 阿祥站在门口,说道:“立即回去,所有后果,我一个人承担,快回去。”言辞斩钉截铁,不容怀疑。聂烨从没见着他这么严肃,拉着香诗靓的胳膊,不让她再说什么,匆匆走了出去。 看到闵月儿和贺风跟着也出去了,然后就是其余的人面面相觑地走了回去。 阿祥最后一个走的,随着香诗靓和聂烨的背影来到了他们的房间,进了屋子,香诗靓往沙发里一坐,气哼哼地说道:“有什么事,说吧。”阿祥对贺风努努嘴,她出去了,随手关上了房门。 阿祥皱着眉头,闷闷坐在椅子里,说道:“那个杨刚,是广东公安厅经济犯罪调查科的人,跟在他身边的至少有五名警察,我已经从一个女警那里得到了证实。” 香诗靓吃惊地叫道:“警察?我们正正当当做生意,关警察什么事?” 阿祥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明白,并且,我骗过了他们,暂时他们还反应不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只需要动作快,就会离开他们的掌握,因此,我们需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香诗靓还想不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那里嘟囔着嘴说道:“离开?凭什么呀?” 阿祥对聂烨说道:“你去通知大家,马上离开,记住,是三三两两地离开,装作去吃午饭的样子,然后,我们在距离这个酒店右面隔着一条街的兰州路集合,一起离开,谁掉队了,过期不候,后果自负。”最后加了一句。 阿祥等聂烨走了,对香诗靓说道:“能让警察介入的案子小得了吗?你不走,等着警察上门来抓你吧,你是公司的高层,也许警察会相信你的话,不过,作为公司的高层,你相信那些警察会轻易放过你吗?至于,那里不对,需要回去再说,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我们走得慢了,就再也不用走了,干脆在广东的看守所里过年吧。” 听了这话,香诗靓才惊慌起来,可怜巴巴地看着阿祥,半晌无言,阿祥叹口气,拉着她的手,说道:“诗靓,听我的,现在需要争取时间,我们先离开,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何况,大不了是失去一次合作做生意的机会,只要我们有人在,做生意的机会还是多得很。” 香诗靓无力地站起来,带着哭腔说道:“我本来还想着拿一次战果回去呢,阿祥哥,你说,我还怎么有脸回去啊?” 阿祥扭着手指说道:“这可不是脸面的问题,而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如果是别的生意上的难题,我们一定会尽力解决的,可是,现在,我们不但不能等下去,还要注意保密,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三人组,其他的人不能告诉,只说,我们放弃了这次生意好了。” 香诗靓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只好焉头大脑地回到房间里了,留蟣uo稍露?桓鋈嗽谡饫锏茸沤嵴耍?溆嗟娜朔直鹣?r恕Ⅻbr /> 阿祥开着车,绕了一个圈子,接了众人,特意看了看,聂烨和香诗靓都在车上了,这才开着车,从广州的佛山大桥出了广州市,上了高速,阿祥也不管超速不超速了,一路狂跑,过了广东省的地界,就是湖南的长沙,阿祥叫道:“困死了,咱们睡一觉,休息休息再走吧?” 聂烨心痛他太辛苦了,自然高声赞成,香诗靓正不甘心自己的失败,要停下好好问问阿祥。于是在长沙附近下了高速公路,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了,阿祥真是累极了,匆匆洗了个澡,也没顾得跟聂烨亲热,就睡下了。 香诗靓不顾得休息,安顿好房间,就来找阿祥想问个清楚,来了,却看到阿祥已经睡了,聂烨看她很失望,抱歉地笑了笑,说道:“他一路上开车,很是辛苦,昨天晚上,我怕他睡着了,在前面陪着他说说话,说着说着,我却睡过去了,突然醒过来,一看,他的眼睛瞪得大大地,还在开车,我问他,你困不困啊,你不能一下子睡着了啊?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老婆,你在车上,我就是困死了也不能让车出事的。唉,诗靓,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值得让我付出我的全部。你让他休息吧,等他醒了,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香诗靓无奈地说道:“好吧,其实,我看阿祥真的待你很不错的,开始,我真看不好他,总觉得他像一个混混,看来,看人还是不能看表面啊。” “阿祥,是有很多缺点的,他那些缺点都是生活中的小毛病,有时候,我发现,那些小毛病还是蛮可爱的,比如,他会发脾气,还会把穿了一天的袜子藏起来,不让我找到,要第二天接着穿,他还点不出喜欢吃的菜,自己喜欢吃什么还要让我来帮助记着,你说说,他会照顾自己不?还有啊,我教他学上网,他总是对网络有一种恐惧感,呵呵呵……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竟然怕网络……” 香诗靓听着聂烨的唠叨,愣愣地失了一会儿神,忽然发现,聂烨需要的不是她对阿祥的肯定,而是需要一名听众而已,聂烨越来越像一个八卦的家庭妇女了,眼看她的身心都扑在了阿祥的身上,智商接近于零。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楚的滋味,精神一松懈,倚在聂烨房间的沙发上睡着了,聂烨说了半天,不见香诗靓应声,仔细一看,原来她竟然睡着了。 把自己的那床薄毯拿过来给香诗靓盖上,她没了行李,只好卷缩在阿祥的怀里,也睡着了。他们休息的时候天还没黑,也就是下午4点钟左右,阿祥睡到半夜里醒了,模了一下,觉察到怀里的聂烨的存在,慢慢地他开始抚模聂烨,她在睡梦中被惊醒,似睡非睡之间,习惯性地配合着阿祥的爱意。 两个人在床上折腾,惊醒了睡在沙发上的香诗靓,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火爆的场面,虽然是在没有灯光的房间里,那些异样的声音,身体激烈的碰触,还是让香诗靓浑身发热,口干舌燥,月复下虚火上升,内心惊慌失措。 完事之后聂烨点灯去卫生间洗漱,看见了沙发上的香诗靓,心里一惊,暗叫,不好,刚才忘记她啦,什么都让她看见了。轻轻走过去,试探着叫了声:“诗靓,诗靓。” 见香诗靓不应声,以为她睡熟了,这才放心地进了卫生间。阿祥也听到了聂烨呼唤诗靓的声音,抬起身,看见了她蜷缩在沙发上,心底里骂了一句:臭婆娘。也不在意,疲累之下又睡了过去。 聂烨略事清洗,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她跟阿祥同居日久,欢爱频频,越发不把男女之事放在心上。躺在沙发上的香诗靓心里受到巨大的冲击,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度日如年一般,等了好久,直到听到二人传来轻微的鼾声,这才慢慢起身,蹑手蹑脚地出来了,阿祥听到一声哒地锁门声,知道香诗靓离开了,翻了一个身,抱住聂烨狠狠亲了一口,聂烨在睡梦中,打了他一下,也没醒过来。 香诗靓回到自己的屋里,她自己住一个房间,也不再害怕,月兑光了衣服,把短裤洗了才发现没带换洗的内衣,赤身睡下,第一次有了很舒服的感觉。一早把贺风喊来,让她去买了几件新内衣换上才起床。 有了昨晚的冲击,香诗靓心里有些胆怯,一早也不着急找王聂说话了,她跟贺风和闵月儿一起吃早饭,贺风看聂烨没来,说道:“助理,咱们不等聂经理了吗?”。 香诗靓没好气地说道:“等她干嘛?她早吃饱了。” 贺风奇怪地说道:“她早吃饱了?起那么早啊?” 闵月儿善于察颜观色,看出香诗靓的心里不痛快,暗地里捅了贺风一下,贺风心知有异,也不再说话。她们还在等着早饭呢,容光焕发的聂烨和阿祥手挽着手下来了。 聂烨远远招呼道:“嘿,吃饭呢,正好,我们也没吃。”香诗靓看到了贺风脸上奇怪的眼神。她没理会贺风,心说,聂烨跟阿祥的事是不能跟你说的,我一个姑娘家,也说不出口,还是算了,你就做一回糊涂虫吧。 香诗靓看看聂烨,想从她脸上发现点什么,阿祥看她注意看聂烨,假装小声申吟了一下,从嗓子眼逼出来的申吟声,像极了昨晚的声音,香诗靓的脸腾地红了,想一块尿布,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瞧。聂烨关心地问阿祥:“你不舒服吗?是不是病了?” 阿祥手扶着腰说道:“腰肌酸软,精神乏力,睡眠不足,脸色苍白。”聂烨听出了他话音里的戏谑成分,狠狠挖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一转头,看到香诗靓的脸红了,心中不解,眼光在阿祥和香诗靓的脸上来回转悠了几次,看到香诗靓躲躲闪闪的目光里有害羞的成分,心中疑心大起,对阿祥说道:“你昨晚偷腥了?” 阿祥心想,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在帮着你呢,你懂不懂啊。颇狼狈地说道:“没有,没有,我一宿没动地方,偷什么偷。”. 第四十二章 别人的鸡,给自己下蛋 内线的信息让祥瑞的人吃了一颗定心丸,看来不是莱尔公司出现了财政赤字,而是由于管理层出现了变化,看来,窦斋襄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如果阿祥不是在无意当中了解了内幕,聂烨同样被蒙在鼓里。 祥瑞也不想参与莱尔公司的管理,他们只是在股票上做一个炒作,现在,他们被套入只是资金,现在要解套,只会把股票卖出去,这显然是一个割肉的行动,他们在股市上赚钱才是目的,于是,这两个客户很快做出了决定,继续投入资金,加大打压力度,自己坐庄就自己坐庄好了,那么雄厚的资金来炒作这么一个小小的公司,要赚钱是铁定的事。 可是,等他们做出了决定,今天已经晚了,股市已经关门了,只有等明天继续了。阿祥回到了家里,聂烨问他今天卖了多少股票,他说出了实情,并且说,就是他变成了穷光蛋,也不会把聂烨送进去坐牢的。 聂烨拉着他的手臂,说道:“我原来打算的是,就算我坐牢了,你不是有钱了吗?你拿着这些钱,做一个小生意,再也不会受别人的气了,那不是很好吗?”。 阿祥心里有点疑惑,聂烨的态度前后转变得有点太快了,让他很不适应,她进去坐牢,自己在外面拿着她坐牢得来的钱做生意?她不是发烧吧?模了模她的头,不发烧啊? 聂烨打开他的手,说道:“你模我哪里干嘛?我不是发烧,在说胡话,而是真的。” 阿祥放开手,说道:“如果,你既不坐牢,也能变得有钱,我倒是有个机会,只看你敢不敢做了。” “什么机会?你说来听听。” “既然有人炒作,我们就可以趁机浑水模鱼,可惜,我们的资金不够,要不然,挣个千八百万的没有问题。” “钱?资金?要有大笔的资金,只有靠融资,你对融资知道多少?”聂烨开始认真考虑阿祥的提议了。 “我不知道,只知道银行里面有钱,要大笔的钱,只有跟银行贷款。”阿祥老老实实地说道。 “我有一个同学在信托公司当经理,叫孙冶相。”看阿祥还是很迷惑,她接着说道:“融资,只有银行,保险公司和信托投资公司。而我的一个读博士的时候认识的学长,就是信托公司的经理,你这下明白了吧?” “人家肯给你投资吗?”。阿祥有点明白了。 聂烨嫣然一笑,说道:“我想好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需要你的配合。” “怎么配合?你说吧。”阿祥不明白。 “你离开这里,我还是依旧单身,我就有办法搞定我的那位学长。”聂烨的牙齿在夜里闪闪发光,让阿祥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美人计?”阿祥不屑地说道。 “也不完全是,我有办法让他只是尝到一点甜头,不会得到实惠。”聂烨显然要豁出去了,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当人家是傻瓜吧?空头的许诺他是不会上当的,利用你的美色,我虽然是一个混混,也知道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你不要痴心妄想了。”阿祥给聂烨泼上了冷水。 聂烨慢慢悠悠走到饮水机前,装了一杯水,慢慢啜着,说道:“要发财,只有棋走险着,你能不为了钱财,把我推出去,我很感激,只是,现实总是让人那么难以接受,如果万一有什么,也只当是从前陪着男人多睡了一觉,你这个人很大度,不会日后拿这样的小事来找我算账的吧?” “你想也别想,我已经叫了你老婆,就不会让你再去做那低三下四的事,并且,不管以后我们穷到了何种地步,也不许你有这种念头。”阿祥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 “好吧,我不去想,那么,今晚我需要出去一下,你开车,今晚,做我的司机,我的一切都在你的监控之下,可以吗?”。聂烨这个人的性格是,只要想到了什么,做不到,她是不肯轻易罢休的。 阿祥叹息着说道:“你还是想去,找你的那个同学?他不会因为你,现在还是单身的吧?” “我倒是想啊,有那么痴情的男人等着自己,我早就把自己嫁掉了,他已经结婚了,娶的是人民银行行长的千金,要不然,你以为就因为他是个博士生就能这么快做到信托公司的经理位置?”聂烨嘲笑道。 阿祥想了想,这的确是一个机会,利用别人的鸡为自己下蛋,现代的经济就是那么一点点繁荣起来的,不过,一个弄得不巧,别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让人好担心。从聂烨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吸着。聂烨吸的是女人烟,也只是在家里吸,在外面不吸烟的,而阿祥过去吸烟,现在戒烟了。聂烨看他拿烟吸着,知道他在考虑事情,也不打扰,又倒了一杯水,啜着。 吸完一支烟,阿祥站起来,说道:“走吧,老婆,我陪你去,不是为了监视你,如果你有危险,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聂烨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想做什么,是没有人可以挡得住的。”阿祥翻了翻白眼球,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聂烨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报上一个地名,对阿祥说道:“走吧。”阿祥暗想,还是真有力度啊,轻轻一个电话,搞定。 上了车,聂烨这次没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反而坐在了后排,真的把阿祥当成了车夫啦,阿祥很生气,起步的时候,脚下使劲,加大了油门,车后喷出一竿黑烟来,车子噌的一下窜出老远,聂烨在后边说道:“你怎么啦?” 阿祥闷声闷气地说道:“有条狗,穿马路,我想追,没追上。” 聂烨回头四处望望,没狗啊,她感觉到了什么,也不吭声了。出了小区,阿祥问道:“去哪儿?” “镇河茶楼。” “你咋不早说?”阿祥猛打方向盘,几乎在原地打了一个旋,调过了车头,他调头没打转向灯,吓得几辆互驶的车纷纷紧急刹车,马路上一片吱吱声,等阿祥过去了半天,他们还没起步,为啥?需要前后左右看一看,怕再遇到刚才那样的司机。 其实,杏仁小区外面的马路是四通八达的,就是阿祥不原地调头,再往前走几十米就是大路,一样可以到镇河茶楼的。他那么做,显然是在发泄心里的不痛快,聂烨感觉到了这一点,她没点破,在她的心里也很复杂,在她看来,见一见旧日的学长也没啥的,就是求他办事,也不一定就是要陪他睡觉,主要还是探探风向,有路子,可行,那就走走看,没路子,行不通,不要勉强,也是可以的,在家里等,那不是聂烨的作风,这个阿祥,他是不是在吃醋啊,这还没事发生呢,吃的是那门子干醋? 镇河楼是一家茶楼,也卖点心和菜肴,不过,不供应含有酒精的饮料,茶楼的历史很悠久,据传闻,在清朝鼎盛时期就存在了,不过,这座茶楼的名字是沿用了过去的老字号,建筑是十年前的,外表古色古香的,里面的装修却是现代的,没有一丝古旧的气氛。里面收拾得十分雅洁,很适合聊天谈事,不适合叙旧,旧友相逢,大多喜欢喝点酒水,这里是不供应的,因此,了解这家生意的主营方向的人,大都是熟悉茶楼风俗的人。 阿祥的车停在外面,聂烨临下车,吻了吻阿祥的脸颊,轻轻一笑,轻轻巧巧下了车,手里拎着一个*小包,十分的新潮。 来到一楼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里面的人不太多,空闲的桌子有4、5张,聂烨单独坐在一张桌子旁,看来,她等的人还没来到。 阿祥看到她冲着服务员招了招手,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端上来两份精致的糕点和一壶茶水。阿祥心想,原来他们就是同学加朋友吧,对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都是清楚的,聂烨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这个同学也许就是当年她的追求者之一,要不然,时隔几年,岂能一个电话就能约出来的?一个投资公司的经理每天有多少应酬,就是傻子也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聂烨的对面出现了一个胖墩墩的男人,看上去比聂烨大了5岁还多,油光光的脸上浮现出慈善的笑容,一副见了什么都不惊不诧的样子,敞着西服的衣襟,还跟聂烨握了握手,阿祥看到,聂烨坐下来之后,还把手放在**下的座椅上擦了擦,显然那个男人的手心里有汗渍,她有洁癖,当然是怕沾上这个男人的汗渍了。 二个人慢慢饮着茶水,有时用着一些点心,那个男人显然十分健谈,不时挥手,高谈阔论,聂烨就捂着嘴,显然在笑。 后来,聂烨说到了什么,那个男人才开始沉思起来,二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过了一阵男人站起来,走几步,打了个电话。聂烨在后背做了一个ok的手势,阿祥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他想了想,下车,到附近想买包烟吸,附近都是酒楼茶馆,没小卖店,他走了几十米远,才算找到一个小胡同,在小胡同里的小卖店买了一包白沙烟。 点上烟,深深吸一口,缓缓吐出,好像回到了从前的日子,那个时候,虽然有危险,但是没有现在这样的勾心斗角。有时候,想起来,过去的生活也是蛮好的。 回到了镇河茶楼,阿祥才发现,聂烨跟那个男人不见了,他这才慌神了,掏出了电话,给聂烨拨打,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第四十三章 一步错,步步错 阿祥心急火燎一般找遍了镇河茶楼也找不到聂烨的踪影,他暗恨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疏忽大意呢?这么多天不吸烟,怎么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要吸烟呢?把新买的一盒烟扔在了垃圾箱里,坐在车上,想,聂烨和那个男人到哪里去了呢?如果他们去开房了,不会像自己以前在长江路那样,在街头旅馆开房间的,一定会找一个高级的宾馆或酒店睡下, 阿祥看了看街道两侧灯红酒绿,繁华异常数不胜数的酒店客房,颓然地想,既然注定了是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局,那就不要去想了。回去的路上,阿祥不再开得那么急了,回到了家里,聂烨果然没有回来,阿祥看着冷冷清清的房间,第一次感觉这个家那么大,他的心那么小。 简单洗了个澡,这是聂烨要求的,不管多晚多累,睡觉之前洗澡是必须的功课,阿祥早早睡下了,聂烨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也不知道,他一早醒来,聂烨已经躺在他的身边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阿祥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在这件事上聂烨做错了吗?阿祥觉得她没做错什么,她就是想快一点弄到钱,让别人的钱拿来当成是自己下蛋的母鸡而已,错的是自己,咋就没看住聂烨呢?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抱着聂烨说道:“老婆,你受苦了。”聂烨正在熟睡,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口中喃喃说了句:“别闹,睡觉。”在阿祥的怀里继续睡,看来,她昨晚回来的很晚,也很累。 阿祥想了想,看到时间不早了,轻轻放下她,下楼去买来了早点,他知道聂烨对扬州的小吃中意,只要有充裕的时间就让自己买来扬州的早点吃,这一次,不用聂烨吩咐,他自动开车去买了回来。 回家,聂烨已经起来了,她不管睡得多晚,总是能按时起床,不会耽误了上班,阿祥很佩服她这一点,经常说她是白领员工的典范。聂烨也非常得意自己的这个优点,对阿祥说,一定要把我不多见的优点发扬光大。 看到阿祥提着自己喜欢吃的早点回来了,笑道:“老公,你今天很勤奋喔,不错,要继续努力呀。” 阿祥苦笑道:“你也是为了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就是要表现给你看的。” “吃苦?什么吃苦?”聂烨随口问了问,也没在意阿祥的话,吃了饭就去要上班了,时间比较紧。今天上班的外套还没找出来,一会儿选择什么衣服也需要时间的,自从跟阿祥在一起之后变得不喜欢穿着制服去上班,而是到了公司再换上统一的职业着装,不知不觉她开始在乎阿祥对她的感觉了,如果阿祥说她漂亮了好看了,她的心情就会很好,对于阿祥也是这样的,如果聂烨哪天对他温柔一点,他就很兴奋。爱情,从来都是一个互相的东西,互相包容,互相重视对方的感受。 吃完饭,聂烨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阿祥,说道:“这里面有2亿的资金,你拿去吧,只要不赔钱,随你安排,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吗?”。说完,殷勤地看着他。 阿祥心里满是酸楚的苦水,如果心里还有一丝丝的侥幸,已经被聂烨手中的卡片击得粉碎,这算不算是她陪着学长睡觉睡来的钱?拿着那张小小的卡片,轻轻说道:“这就是他昨晚上给你的?” 聂烨终于觉察到阿祥怪异的语气,偏着头说道:“你别误会啊,这个不是他的钱,是他认识的一个朋友的,我们离开镇河茶楼,就到了香格里拉酒店见到了他的朋友,那个朋友据说是搞非法集资的,他给客户的钱的利息是2毛,给我的是1毛8分,后来,我的同学出面作保,才降低了1分。” “这么说,我们这钱用的是高利贷的钱?”阿祥心想,果然你们是去了酒店。 “差不多了吧,一个月,利息就要三千四百万元。不足一个月也按照一个月的利息算。”聂烨竖起一个指头说道。 “嘶。”阿祥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代价,倒贴上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还要赔上钱,如果挣不出来那么多的钱,眼看着一宿就要回到一穷二白的解放前了。 阿祥闷声说道:“老婆,你觉得,值当吗?”。 聂烨咬咬嘴唇,说道:“值得,只要有庄家在炒作,我们做一把投机,是非常值得的。”她说这话,心里也是抱着赌一把的态度,虽然说出了,甘心自己坐牢也要让阿祥把持着那笔公司股份换来的钱,可是,只要有一个机会还是要挣扎一番的,如果,能在公司破产之前,狠捞一笔钱,既有钱赚,还不要坐牢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了,既然阿祥不肯让自己去坐牢,她也不甘心失去用血汗和屈辱换来的金钱,只有赌一把了,背水一战啊,富贵险中求,置于死地而后生的人生最是刺激的。 两个人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误会了,阿祥说的是,你陪你的学长睡觉,还要付出这么高的利息,值得的吗?而聂烨说的值得,是单纯指那一千四百万的利息钱。他们以为对方的话自己是心领神会的,都回避了里面夹杂的男女关系这个前提,岂不知,正是这一步走错,步步错,聂烨昨晚的失踪,还是给两个人之间造成了不可弥补的缺憾。 阿祥看聂烨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有放下心中的醋意,让这2亿发挥出最大的效用来,才能对得起她做出的牺牲。吃完饭,阿祥收拾了一下碗盘,很快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二人的关系从最初的甜蜜走向了决裂,也让他们在各自的生活中沿着错误的道路,步步错了下去。是什么决定,慢慢看下去吧。 依旧互相挽着手,走下楼梯,从外表上看,二人的神态还是象往日一般亲热,可是他们的内心,已经有了各自的打算。阿祥开车出了小区,观望了一下左右的车辆,说道:“你那位学长没说,放高利贷的人是谁啊?” 他说的浑不在意,如同闲聊一般,聂烨也没在意,随口说道:“听他说,是上坊镇的一个农民,叫林威同,一般人喊他威哥,他做这个集资的生意只有3年的时间,已经形成了一个很严密的小圈子,很多人把积蓄放在他的手里,那位学长孙冶相因为是投资公司的经理,威哥跟他拉上关系,就是为了更顺利地把手中的钱放出去,毕竟孙冶相是国有公司的领导,比他们的路子野,昨天,我看到了威哥,是一个40多岁的个头不高的男人,说话很干脆,我们双方谈了谈,他听说我是开公司的,就把钱借给我了,孙冶相还给我编了一个假名字,叫丁存怡,呵呵……他后来说,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只要我们能及时还上本息就好,万一有什么不测,孙冶相可要坐蜡了。” 阿祥笑道:“嗯,那个孙冶相,我们可要好好谢谢他啊。” “嗯,过去的交情已经过去了,能借到这么大的一笔款子,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帮我的,等这事已了,我们请他吃个饭吧。” “你真是老土,那岂能是吃个饭就能了却的吗?我们怎么也要拿出个三五百万来酬谢人家的。”阿祥为了让聂烨心里安稳,继续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嗯,孙冶相也说了,他完全是看在我跟他的交情的份上,并且也知道我这个人如果不是有了难处,也不会找到他的,他早就想帮帮我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阿祥心想,他是早就想睡你了吧,只是你不给人家机会而已,这次,你是自动送上狼吻的,他还不喜出望外? 把聂烨等人送到了公司,阿祥依旧来到了证劵交易所。看到了成子,把他叫到一旁,如此如此地说了一番,成子连连点头,告别了阿祥去办事了。 阿祥看到了小方,笑道:“莱尔的股票,今天如何?” “刚刚开盘,还是下跌啊,王先生,你先卖后买的做法是对了,不过,如果再沉住气的话,我们还能多赚上一些。” “哦,我今天就是要再吃进一些股票的,小方,你说,莱尔的股票真的还能回升吗?”。 “这个,在股市上有这么一句话,没有100%不变的行情,只有让人绝望的投资失败,王先生,局势的判断,我只是根据经验和现场分析来做出的结论。很多客户都是来赚钱的,可是,真正能在股市上赚到钱的人,不多,股市的风险,时刻存在,我不能给您打保票,如果有人信誓旦旦地保证能赚大钱,这个人的可信度必然要打上一个折扣的。”小方很诚恳地说道。 阿祥模了模下巴,冷不丁说道:“以你在证劵这个行当里的人脉,能不能找出那个庄家的位置,我是说,能不能找出是哪家公司在操作,你给我找出来,再在这个公司里找一个内线,给我们提供内部的消息,我知道做这样的事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你不用担心,出一个诱人的价钱是不成问题的。” 他这么一说,小方很快就领会到他的意思,心里对阿祥的心思灵敏很是赞赏,阿祥这么做分明是想在对方的阵地里埋下一颗定时炸弹,等到要爆炸之前,及时从股市里抽身,的确是狠辣的一招。他想了想,说道:“找一个操盘手出来,还是有这个可能的,不过,一般来说,在工作中,操盘手的电话等一切对外联系工具都是关闭的,对了,明天是星期六,股市要关闭两天,操盘手是要放假的,一般来说,这个时间就是我们埋钉子的最佳时机。”. 第四十四章 腐朽的莱尔公司 阿祥笑了笑,说道:“很好,你给我办这件事,事成之后,你的酬劳,按照我们商定好的3%给你,也就是说,我给你们的机构多少钱的手续费之后,你个人的酬劳也是多少,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小方吸口冷气,说道:“不知道王先生这次要做多大价位的生意?” “两个亿。”阿祥的嘴里蹦出三个字来,并且晃了晃右手的两根手指。 小方眼前一亮,说道:“好的,王先生,虽然我这么做违反了金融证劵的规矩,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合作,祝王先生赚得满盆满钵而归。” “哈哈哈哈……好好,我赚个满盆满钵,你也赚得满盆满钵啊。我们是一条利益链上的人。”阿祥很及时地把他拉到了一条船上。 今天是星期五,不管是祥瑞公司的庄家还是新加坡的股东,全部卯足了劲头,紧紧盯住了股市的变化,在莱尔的股票上做横空出世的大鳄,下午收盘的时候,阿祥已经投出了全部的资金,买下莱尔31%的股票,而这个时候,新加坡人还没有出手,阿祥始终记住了小方的告诫:不在最低价位吸进,也不在最高价位抛出。 阿祥这边悄悄吸纳股票,那边的庄家也在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原本打算等股票降低到20%的时候再扫货拉起价位来,不过,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到了18%的时候,股市上挂出的股票已经没有大宗的多头卖家了,只有心存疑虑的散户在忍痛割肉,抛下原本握得紧紧的股票,祥瑞公司的庄家只能放弃原来的计划,急忙吸纳,新加坡人原本想等到下降到19%,发现股市上这个变化以后,下手已经晚了,他只是一念之差,手里的股票抛出去之后,没有及时收回来,全部被财大气粗的庄家一扫而空,到了收盘之前,莱尔公司的股票已经是有行无市了,只有一个深绿的跌停板挂在那里,眼看着手里握着上亿元的资金,就是买不到股票,他不由得后悔起来,只怪自己太贪心了,如果早点下手,还能买下一部分股票,自己还是莱尔的股东,现在呢?手里空自有那么多的资金,却跟莱尔公司没有关系,他已经被驱逐出局了。眼看着年终分红的例会要在下个月举行,却是再跟自己无关了,这个损失远远超出了卖出股票的获利,看着那个绿色的字幕在眼前原来越大,他不气得把显示屏高高举起,摔倒了地上,一阵玻璃响声过后,他本人一头栽倒地板上,随后,被送进了医院。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内行的人心里都明白了,等到了星期一开盘,莱尔的股票一定会一路飙升,至于,升到什么价位,就很不好说了。 悲愤的人只有新加坡人自己,在这次股票大战中开场时首先败退,庄家虽然不是很满意,不过也算差强人意了,赚钱就在下一个星期,赚多赚少而已,最满意的算是阿祥了,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方式进行,只看以后,这个莱尔的股票会涨到什么价位,等股票全部被抛出以后,才能算出赚到的钱,在此之前,一切都是空谈。 回到家中,阿祥照例向聂烨诉说了一切经过,聂烨很满意,不过,对市场上横空出现大量的股票有点心存疑虑,问道:“不会是某个股东又从我们不知道的渠道得知了公司的亏损像我们一样在售出股票吧?” 阿祥想了一下说道:“不像,如果是这样的话,亏得最大的将会是那个庄家,如果,他们有雄厚的资金,一定会鼎力相助莱尔的,把亏损的消息在没有公开之前把股价拉上来。现在,他们投入的资金有3个亿了,既然他们要炒作,一定会还有大量后续的储备资金,如果像我们一样尽力了,他们的损失会是巨大的,证劵公司的小方也说,他们是大鳄,只是单纯为了投机而来的,怎么能轻易失败呢?” 阿祥的想法跟聂烨的经验不谋而合,她略感放心。 今天莱尔公司的股票价格下挫,窦斋襄在办公室里看着大把大把的成交量,忧心忡忡,价格的暂时下落,还不是重点,让他烦恼的是流失的市面上达到了45%的股份,如果股票最终套牢了某个大财阀,那么公司的董事易主,他的那些乱摊子很可能要提前暴露,他面临的将是非法资产转移和造假账的罪名,后果非常严峻。 莱尔公司以前的经营非常好,窦斋襄把一个小公司逐渐做大,有着非常高超的商业嗅觉和社交手腕,正当他雄心勃勃向更高一级台阶迈进的时候,去年亚洲的金融很快像一场飓风一样席卷了整个欧亚金融市场。窦斋襄刚刚开始还想力挽狂澜,努力挣扎,四处筹措资金,只要做成几笔大生意,就能让公司起死回生,无奈,随着中央银行的银根收缩,生意一落千丈,窦斋襄眼看着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只好以做生意为名,把公司的一部分资金悄悄转移了,以防破产后引起雪崩效应,他既然萌生了怯意,公司自然加速了灭亡的步伐,他一时从这堆乱摊子里面月兑不开身,一年来,过的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最后思想出一个李代桃僵,移祸江东的毒计,让自己的属下香诗靓秘书,这个才踏入社会的小姑娘来背这个黑锅,经过半多年的谋划和储备,已经万事俱备了,只待权利顺利交到香诗靓的手里,他成功引退之后,拿着公司的钱,去外国,过寓公的生活,就是东山再起也是没有问题的。当年他能凭借着2000元起步,就有坚忍不拔的毅力和才华。 他看到阿祥的时候,不是冲着他的聪明,更不是有什么创新精神,一个还相当陌生的人有什么创新精神啊,那都是场面话,而是看他生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既然公司已经摇摇欲坠了,让阿祥这样的人进来,少不得要搞出一些事情来,阿祥还没正式上班呢,就骗走了几百个面试的应聘者,那么,日后在公司里搞出事来,也能吸引别人的眼光,转移公司里众人的注意力,上次的季度董事大会,他的忽然发病和在董事会上推出香诗靓,完全是一个有预谋的圈套,一方面是试一试那几位董事对香诗靓的看法,另一方面,也透露出自己的身体的确有病,不再适合管理公司了,为下一步的权利交接做好准备。 阿祥在公司里打了保安吓晕了于分维,让窦斋襄很高兴,至于阿祥刚上班就被他叫去说话也是他故意那么做的,为的是让职员有危机感,别没事就在那里嘁嘁喳喳说三道四的,让窦斋襄意想不到的是,广州那边的环银公司,近来怀疑莱尔公司有金融诈骗的迹象,已经报案了,引起广州公安厅的注意,正要介入调查的时候,被阿祥识破,这才把莱尔公司的内幕揭开。 窦斋襄思量了许久,给证劵监理的王经理打了个电话,晚上约他到峥嵘大酒店吃饭,联络一下感情。王经理接到窦斋襄的电话,心中马上有了警觉,让助手查了一下莱尔公司的股票,助手很快写了一份回报材料给他。 王经理看了看这份材料,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个报告显示莱尔公司的股票有人在背后操纵,那么,操纵股票的是窦斋襄吗?他炒作自己公司股票的目的是什么呢?王经理在办公室里默默走了几圈,几次拿起电话想推掉窦斋襄的约会,又放下了,还有一些事,想不明白,让窦斋襄今晚当面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也好. 第四十五章 惊心股市 窦斋襄晚上跟王经理见了面,他是自己来的,王经理却带着助手和司机,窦斋襄安排了两个随从在另一个包间里,他和王经理进了写着亭台水榭的包间。 王经理呵呵笑着,说道:“窦董事长,你可是贵人事忙啊,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哎,王经理,我可是给你打过好几次电话的,你都有事,您来,是给我面子,我做东,是孝敬您的,等下一次,你请,我随时奉陪,如何?” “哈哈哈……这个老窦,你是出了名的鬼精,好,下一次,我请你。” 两个人吃吃喝喝,王经理见窦斋襄不开口,主动问道:“老窦,你这次,有难了吧?” “唉,我是想把公司的权利移交给小女,不料,那几个董事不同意,说小女没经验,怕影响到公司的年终分红。他们中的人偷偷把股票拿出来卖了,我也是*头痛啊,这不,急忙来跟你打个招呼,免得你们疑神疑鬼的,如果,在这个时候,你们插手了,那公司里的经营就更会受到影响了。” “呵呵……我听别人说起过,你们公司在市面上的股票大量涌入,我就知道,你是遇到难题了啊。” “王经理,不可听信谣言啊,我们公司经营得好好的,你说说看,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能干得几年?上一次开董事会,我就正式提出,把放在我名下的股份转让出一部分给小女,那些董事们,不答应,唉,我激动之下,心梗发作,被人送到了医院里,幸亏抢救及时啊,我打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更加心灰意冷,现在,公司里的高层权力移交和大规模的裁员进行得如火如荼,也是为了给小女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嘛,可是,很多人不理解,他们需要慢慢消化,慢慢适应,跟我们这样的老家伙相比,他们的思维能力和长远眼光,就是不行,看不到整个市场十年后的变化。” “是啊,老窦可是白手起家,在商业上弄爬滚打了多年,是商界的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啊。我敬你一杯。”经过窦斋襄的解释,王经理心里的疑惑顿时消融了,只要不是财务上的原因,一个公司的权利交接,那是很正常的,自古以来,任何一个权利的交接都伴随着腥风血雨,而涉及到高层的政治权利,更是杀得屁滚尿流,战烟滚滚。 窦斋襄安抚住了证劵监理这一关,心头也是疑惑不解,几个董事里面,谁会把股票卖出去了呢?首先排除的是潮州人,他自从上次开完会,就去了澳大利亚,据说,他在那边还有一些生意要打理,一直没有回国,其次要排除的是南京的老人,他只是把钱放在公司里面投资,两个人之间有很深的私交,老人是大家族的后代,很有钱,在公司里面只有一个广告部的经理室他推荐的,好像是他的一个学生,一个广告部的经理,是接触不到核心财务的,他不会知道内情,剩下要排除的就是聂烨了,她的股东身份还是自己帮着掩饰的,她在公司里,虽然是高级职员,不过,听说她最近跟那个新来的阿祥打得火热,应该没有机会和精力关心公司的财务,最后只有香港女人和新加坡人了,难道是他们?只有他们俩联手才有那么多的股票流落在股市里面,那么,他们跟这次恶意炒作莱尔的坐庄的人是一起的?他们联手炒作,不过就是要赚钱而已,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上次开会新加坡人会忽然多出2%的股票,以至于香诗靓接替股票,成为董事会的一员的想法,功败垂成,他们早就在计划炒作公司的股票了,只有公司的运作稳固,才能炒起来,如果公司亏空的消息传开了,他们首先是控制董事会清盘资产,收回投资,更不会放任自己至今逍遥法外。 想明白了这一点,窦斋襄的心里也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就把自己的股票拿出来炒作一下,不拿多了,拿出10%也足够赚一大笔钱了。这些天的精力主要还是放在掩盖亏空上面,没有清醒地认识到,炒作股票会带来丰厚的利润。心里尽管后悔,还是暗自庆幸,只要再等几天,香诗靓在总经理的位置上站稳了脚跟,把他手里的股票移交给香诗靓,他就算完成了历史使命,以后,莱尔公司就是天塌地陷也跟他无关了,财务经理是他的人,自然有办法把一切不露痕迹地栽赃到香诗靓的头上。 香诗靓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不敢深想下去。最严重的情况会坐二十年的牢房吧。对不起她和她的母亲了,唉,没办法啊,想当年,一时的风流快活,留下了后患,如今,派上了大用场,总算是人尽其用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做人,不狠辣一点,如何能在尔虞我诈的商界里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阿祥趁着这个星期天休息的时间,狠狠地补充了一下股市的知识。聂烨对于证劵的知识也知道得不多,阿祥问了问,才知道,她当初为了快点拿到博士学位,报的是哲学系,一个比较冷门的专科,因此,对于经济的认知只来源于公司里的所见所闻。 围绕着莱尔公司的股票,一个新的焦点,每一个与之有关的人都度过了一个躁动的休息日,到了星期一这一天,莱尔股票的开盘价格就达到了5元一股,也就是说,经过祥瑞公司,庄家的压制,开始激烈回弹了,恢复到原来的价位,牛市的激烈反弹让阿祥大喜过望,用力挥了挥手臂,小方见状说道:“王先生,股市是不可能回升这么大的,这是庄家常用的遮眼法,以我的经验估算,牛市还会上升,继而下降,那才是庄家赢利的开始,现在只是抛砖引玉,吸引别人的眼球罢了,不过,您还是好把手中的股票放一放,让股票市场的流量更大一些,这样,就能让庄家有更多的炒作空间,您要赢利的时间还在后面呢。” 阿祥点点头,考虑了一下,问道:“你的那个内线搞定了吗?”。 小方看了看四周无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没问题,王先生,他答应了一定配合,不过,酬劳嘛,需要这个数。”说完伸出了一根手指,阿祥说道:“好办,十万元,小意思。” 小方瞪大了眼睛说道:“王先生,不是吧?是一百万,以接到最后一个消息为准的,本来,这样的事是要提前拿钱的,我一力作保,这才让他吐口,当最后一个消息到来的时候,我们就需要把钱打在他指定的账户上。” 一百万?阿祥心想,这可是狮子大开口了,只是说出几个数字而已,就值100万?狠狠心,说道:“好,我答应了他,只要有钱赚,大家就是好朋友。” 小方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心说,我的少爷啊,你可千万别糊弄我啊,如果不是这个内线,如何能把利益最大化? 莱尔的股票很快就供大于求了,不一会儿,从5元一股,上升到了5.8、5.9元每股,小方才说道:“王先生,是时候了,我们需要给庄家一点甜头啊。” 阿祥点头说道:“那就放出去一百万股,看看情况。”这一百万股放出去之后,股票上升的趋势停顿了一下,马上被扫空,然后,做空的一方马上挂出6元和6.1元的收购价格,阿祥马上再放出一百万股,一眨眼被吸得一干二净,阿祥咬咬牙,说道:“我们放出去五百万股,卖完之后,马上挂出5.5元的价格跟着做空。”也就是说,他以6元的价格卖出去之后,用5.5元的价格回收一部分股票,不能让庄家再让价格往上提升了,他现在要联合庄家炒作股票,提升得速度太快,容易引起股市的波动,如果让证劵监理以恶意炒作的罪名起诉的话,他和那个庄家都要完蛋,他手里握着大把大把的股票,庄家手里还有大把的资金,在股票和资金上达不到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那么就会引起股票的波动,他这么做就是给那个庄家一个信号:我们要维护莱尔股票的平衡,不要走钢丝。 祥瑞那边的庄家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们的内心比阿祥还要着急,看到阿祥那边发来的信号以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们随之挂出5.4元的空头价格,两面一起努力,总算控制住了股价的飙升,这个价格让新加坡人左右为难,买?注定了要赔钱,不买?那从此就要跟莱尔说拜拜了。他被人送到医院以后,病情得到了控制,医生诊断为突发性晕厥,当人在大喜大悲的时候最容易引起这样的病症。他最终长长叹气,不能再涉足股市了,退出吧,尽管有损失(他的一些股票是在4.5元的价格上抛出的),损失得不算很大,如果,再来一次惊险,会有性命之忧的。 今天的股价就稳定在5.3元到5.5元之间,让那些散户一头雾水,不知道莱尔的股票这两天是怎么了,忽然像喝了毒药似的,半死不活地下落,忽而上跳,并且是大幅度地飞跃。 有一点是毋容置疑的,莱尔的股票高度反弹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这是阿祥和庄家都愿意看到的结果,莱尔这个股票的起起落落能吸引所有眼球,就是他们炒作的开始. 第五十章 警花翁脂砚 阿祥一句话让经理的额头沁出了冷汗,他是老油子了,自然听得出阿祥话语里有威胁的分量,再看阿祥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经理的头顿时变作两个大,赔笑说道:“这位先生,您,大概还不知道吧?车模没有卖车的权利和义务,您看到过那些在台上表演的服装模特卖过衣服的吗?这个,卖车和卖服装是一样的,需要由经纪人来办。” 阿祥才不会顺着他的话往下溜边呢,质问道:“她是你们的员工不是?你这个当经理的是如何教导你的员工的?小看人也就罢了,竟敢不卖车,你这个车行打算破产吧?” 经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这个,这个车模是临时聘请的,我马上就解雇她,这个,因为是临时聘请的,因此,我们没来得及培训,出现损害公司利益的现象也是难免的。” 阿祥看了看一边可怜兮兮的车模,心想,()你也是一个打工的罢了,跟你较真,也真是没意思。想到自己从前经历的苦难,心里软了起来,说道:“罢了,跟一个女人计较这些,没意思,我问问你,你这辆车不卖,摆在这里干嘛啊?” 经理终于松了口气,苦笑着说道:“这辆车您也看到了它的不凡之处吧?嗯,是这样的,这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大客户在德国的厂家定做的,刚刚从海外运回来,因此,被当做这次展览的招牌,您也理解啊,这不是我们的卖品,而是人家委托我们给托运回来的车,我们只有保管的权利,没有处置权。” 阿祥这才明白,好奇地问道:“你说说是谁这么牛,能买得起这么贵重的车啊?” 经理看了看四周,苦笑着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也不了解这位客户的具体信息,这个事是总经理亲自安排的,因此,请您见谅,见谅。”一句话他把所有的事推了个干净,阿祥心想,你这个老滑头,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还是不老实啊。 经理说完,察颜观色,看阿祥脸显怒色,又要闹事的样子,连忙说道:“这位先生,只要您看中了我们公司任何一辆别的车,我一定给您按最低的价格优惠优先让您开回去,咋样?” 阿祥已经不是当初站在街头等着别人找他干活的阿祥了,跟着聂烨身前身后混了快二个月了,见识也今非昔比了,摇摇头,不屑地说道:“你以为你的那点折扣在我眼里算得上什么?还不够我请朋友下一次馆子的,算算,说了,你也不懂这些。” 经理含着笑,说道:“理解,理解,这位先生,请您随我来。” 来到另一个展厅,经理指着一辆银灰色的车说道:“先生,您看看这辆车如何?这是意大利进口的最新款的法拉利跑车,性能和档次都在保时捷之上,再说了,保时捷一般是女人喜欢的多,男人嘛,还是开法拉利好,显得有身份,有贵气。” 阿祥点点头,承认经理说得有道理,围着车转了一圈,上去试了试,说道:“这种车有银白色的吗?”。 经理遗憾地说道:“没了,这种高级的车不是卖的很快,我们只进了一辆,取了一个中性的颜色,如果需要特定的颜色,那就要到厂家订购。” 阿祥轻轻拍了拍车身,说道:“很好,我要开出去试一下,可以吗?”。 “可以,公司里有专门的试车场地。先生,让车模带您去吧。”经理殷勤地说道。 阿祥点点头认可了,慢慢开着车到了试车场地,转了两圈,感觉很好,好车让人有一种做主人的感觉,帝王一般的享受。没敢放开车速,车没磨合好,高速行驶会伤了发动机的。这种高级跑车的发动机尤其娇贵,一台发动机的价格值得上半辆车的价值。 回到展厅,阿祥没下车,对经理说道:“好了,这辆车我要了,你开个价格吧。” 经理笑得合不拢嘴,说道:“这辆车是法拉利612—oto型号的,最新的款式,价格是五百七十六万元,我可以给您打个九折,享受vip的贵宾待遇,一共是。”按了按计算器,说道:“一共是五百一十八万四千元。我做主了,就五百一十八万,吾要发,这个数字好吉祥啊,先生,你如果要做生意的话,年年发,天天发,年年顺,天天顺啊。” 阿祥本来还想讨价还价一番,听到经理嘴里不停的阿谀之词,心里高兴,他现在正是意气飞扬,大展鸿图的时刻,需要一个这样的好口彩。笑道:“好啊,经理,您很会做生意,不知道您有没有换个地方干干的意思啊?” 他公然挖起了墙角,经理呵呵笑了一下之后,说道:“这位先生,您可以留下一个名片的,如果,我在这里混不下去了,一定会去找您的。” 阿祥老脸一红,说道:“额,我还真是没带名片的习惯,这样好了,你把你的名片给我一张,回去之后,给您打个电话,我们保持一个联系的方式就可以了。” 经理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看出了阿祥的窘迫,心里暗笑阿祥的道行浅薄,做生意,就是为了哄顾客开心,只要顾客开心了,大把大把地往外掏银子也不会觉得心疼。 付过了钱,约好了明天让车行的人送到南京,阿祥才离开168车行。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1点了,午饭还没吃,一边走一边想找个合适的地点吃饭。 正在找着呢,一个交警骑着摩托车赶到了他车的前面,示意他靠边停下,阿祥心说,坏了。下意识地模模口袋。没找着驾驶证,他刚要像在南京一样钻小胡同跑掉,马上想到这里是上海,除了宽阔的马路,对当地的小路不熟悉。只好乖乖地靠边停下了。 交警示意他下车过去,阿祥坐在车上心想,难道还会把我的车扣了不成?他坐在驾驶室里,没动地方,两个人僵持了一下,那位交警摘下头盔,头发披散开来,原来是一名漂亮的警花,阿祥心想,乖乖,这个女人真漂亮啊,不过,没我老婆漂亮。 他现在每当看到漂亮的女人总要拿来跟聂烨做一下比较,聂烨当然是无敌美女了,人固然长得漂亮,在阿祥心里的位置更是不可替代,别的女人假设鼻子比聂烨漂亮,别的方面总有不如聂烨的地方,那么,归根结底还是聂烨美。 女交警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过来了,阿祥心想,倒霉,又是要罚款吧?没等她走到跟前,高声说道:“警察妹妹,你没我老婆漂亮。”他是想不等她开口,先打击对方一下,等开完了罚单就没报仇的快感了。 女警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给阿祥敬了一个礼,说道:“你好,我是第六交警队的翁脂砚,您现在走的是单行道,请您跟在我的后面离开这条路。” 阿祥心说,刚才还觉得奇怪呢,怎么只看到对面的来车,看不到同向的车呢,原来走错路了,跟在腰身笔直专心驾车的女警后面,出了这条街,阿祥不知道翁脂砚要怎么处罚他,如果,单纯交罚款还行,就怕有别的处罚,扣车啊,扣驾照什么的,那就比较麻烦了。 上了正常的公路,停在已经停车的翁脂砚身边,阿祥才发现,刚才跟着翁脂砚走,没顾得看四周的环境,他在市中心竟然迷路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出上海。看到她过来了,阿祥拿出皮夹说道:“翁警花,我认罚好了,不过,我现在迷路了,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啊?” 翁脂砚红着脸,打开头盔的面罩说道:“你别叫我翁警花了,如果你愿意叫翁警官或翁脂砚都好,什么警花不警花的,多难听啊,再说,你不是已经说了你的夫人比我漂亮吗?”。 阿祥唉声叹气地说道:“翁,翁脂砚,我现在迷路了,你能不能把我送出上海市区啊?” “你还有事吗?”。翁脂砚问道。 阿祥茫然说道:“这话时怎么说的?你要罚多钱,我认了。” 翁脂砚翘起嘴角说道:“你可真是有钱啊,我还没打算罚你呢,就主动交罚款啊。我是说,你在市内木事的话,我送你出去啊?” 阿祥一听心中大喜,还是有点不放心地说道:“翁脂砚啊,你们警察是不是想改行啊?” 翁脂砚不明白地问道:“改行?怎么改行?” 阿祥嬉皮笑脸地说道:“改行当骗子了啊,警察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翁脂砚气得挥动了小拳头在阿祥面前晃了晃,威胁道:“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少嬉皮笑脸的,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我是看着你挂着南京的牌照,知道你不是本地人,才特殊照顾你的,如果,下次还让我看见你在单行路上逆向行驶,少不得要扣证罚钱的。” 阿祥吐了吐舌头,说道:“翁小姐真是大人有大量啊,像您这样一心为民的警察,我见着的还是第一位。”这一次尽管还没完全改掉混混的口气,不过,脸上已经有了讨好的神情了。 翁脂砚得意地说道:“哼,看你蛮乖的,我就不跟你计较那些了,走吧。”很麻利地把头盔面罩扣上,发动警车,在前面领路。 阿祥跟在翁脂砚的后面,心里十分舒爽,心想,这是什么级别的待遇?警车在前面开路,不用左顾右盼了,也没有交警来罚款,这个警花,蛮有人情味的. 第五十一章 自己打车回家 到了普陀区的沪宁高速路口,翁脂砚打开了双闪,示意阿祥靠边停下,阿祥停了车,走下来,到了她的面前,伸手说道:“翁警官,十分感谢,我请你吃饭吧,要不然,我连回家的路也找不到了。” 翁脂砚摘下头盔,抽出手,跟阿祥握握手,笑道:“我们上海的交警就是为司机服务的,这是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不必客气,下次来,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好了。” 阿祥笑道:“下次来,请你吃饭,你可不要推拒啊。” “只要有时间,吃饭,喝咖啡,都是可以的,不过,说好了是aa制的啊。”说完,没等阿祥反应过来,转身发动机车,挥挥手,拐过车头,很快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阿祥上了高速公路,心中思绪万千,想着跟翁脂砚经历的事,宛如身在梦中,看来,现在的警察跟以前真是不一样了,自己的思维模式也要跟着调整才是,不要总是用旧的眼光看待这些每天每日工作辛苦的交警。 到了南京,放松了身心,才发现午饭没吃肚子也不太饿,看看距离聂烨下班的时间至于一个小时,就提前来到公司,保安远远看到他来了,急忙躲进保安室,透过窗户的玻璃看着他,阿祥很敏感,看到保安躲躲闪闪的眼神,就明白,他们一定都听说自己被炒了,担心自己是过来闹事吧?堆出一个笑脸,向他们挥挥手,一路上见着每个人都笑着招呼,到了聂烨的办公室,急忙揉着脸颊,说道:“累死了,累死了。” 聂烨正在上网聊天,抬头问道:“什么事啊?那么累。” “嗨,你不知道啊,我是被炒的人,再来,就是客人,不是主人,要亲切啊,见着谁都要笑,这一阵子,腮帮子就酸的不行了。” 聂烨咯咯笑道:“你就不笑不行啊?” “不笑,别人以为我是来闹事的,我要表现得大度大方,就要笑得比以前幅度更大,还要更亲切一些。” 聂烨帮着他揉揉腮帮子,柔女敕的小手舒服得让阿祥闭上眼睛,聂烨揉了一阵,说道:“今晚,我带你参加一个聚会吧。” “是你的同学会?那些人都是才高八斗的人,我去了干嘛啊?当别人眼里的小丑?”以前聂烨有过几次聚会,阿祥都没参加,说,你不嫌丢人,我还怕没风度呢。今天她重提此事,这是干嘛啊? “不是同学会,是生日派对,我的一个朋友过生日,请我过去,因为她跟我的年纪差不多大,来的都是岁数相仿的年轻人,每个人都需要带一个异性的伴侣,你如果不去,我到哪里找男朋友带过去啊?”聂烨解释道。 她的话让阿祥听着舒心,说道:“是啊,你是我的专利品啊,怎么能让别的男人近距离跟你接触呢?”聂烨放开他的头,说道:“你今天干嘛去了?一走就是一整天看不到影子,是不是泡小妹妹了?” “我有了你,很满足,今天到上海的车市买了一辆车,花了五百多万,你心疼了吧?”阿祥一把抱着她,坐到了椅子里。 “别闹,让人进来了看见,五百万的车?是什么牌子的?我也想开了,反正那些钱是你赚来的,愿意花就花吧,没有高消费,哪里来的疯狂赚钱的动力?”聂烨沉思着说道。 阿祥以为她会反对自己买那么贵的车,听到她的话,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说道:“你放心吧,老婆,我一定努力赚钱的,让你过上人人羡慕的生活。” “哼,先别说好听的,我问问你,你说的让成子注册公司的事,等公司开起来了,谁来当家啊?” “你说呢?”阿祥小心地问道,先听听她的意思吧。 “依我说啊,我当董事长和法人,你跟成子负责具体的业务,我有监督管理的权利。”聂烨想把这家公司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好啊,我跟成子都是门外汉,不懂做生意,一切依你。”阿祥毫不在意聂烨要控制公司的欲,望。 “我也不是想要夺权,而是想帮助你一段时间,等公司的业务走上了正轨,就让你来管理,我不再插手具体的事物。”聂烨心里不安,怕阿祥误会了自己。 阿祥笑了笑,说道:“老婆,咱们俩之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你来管理正好,我正茫无头绪呢,你有经验,等打开局面就好了,凡事开头难嘛。” 敲定了这事,聂烨不再说话,暗暗筹划公司开展业务的事。阿祥拉开她的抽屉,找出一些果脯,说道:“我忙得连午饭也没吃,你的体重又增加了,抱了一阵就觉得饿了。” 聂烨拍了他一下说道:“哪里有啊,我的身体没变,你是饿得狠了,我打电话让附近的饭店送外卖吧,小食品吃不饱的。” “算了,留着肚子等晚上吃好的吧。”阿祥大嚼着果脯,口齿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一次阿祥没有送香诗靓和贺风回家,下班后,阿祥开着聂烨的车,对站在门前的香诗靓说道:“香总,对不起了,我带着聂经理要去参加一个聚会,你们俩打车回去吧。”说完,一溜烟跑了。香诗靓看着车尾,跺跺脚,恨声说道:“死阿祥,这么嚣张,贺风,明天你通知聂烨,公司要把她的车收回来,你去学个车票,咱们自己开车,唉,求人真是不如求己啊,我昨天炒了他,今天他就来给我一个眼罩看看,哼,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聂烨看着香诗靓嘴动不止,知道她在咒骂阿祥,不禁担心地说道:“阿祥,你就把她们顺路送回去多好,何必让好不容易解冻的关系又变得紧张了呢?” 阿祥打了个口哨说道:“我猜她在说,要把你的车收回去呢,不过,明天我的法拉利就送来了,我让她眼红得冒血,呵呵呵……想起香诗靓双眼冒火,得不到发泄的糗样子,我就高兴。” 聂烨听了这话,也不在意,今天窦斋襄已经找她谈过了,明天就要把董事长的位置交给香诗靓,看来,他的忍耐限度也到了最后阶段。香诗靓马上就要变得四面楚歌了,公司的前途十分渺茫,自己如若不是有阿祥在,不但发现了窦斋襄的阴谋,还大大地赚了一笔钱在手里握着,一旦公司破产了,就会变得一无所有,又会恢复到从前一穷二白的时候。 回到家里,两个人洗了澡,聂烨换上一套黑色的礼服,低开胸的细腰礼服紧紧地包裹着她成熟女人的风韵,转一个身就是一个全新的魅力女人,让阿祥看直了眼睛,聂烨娇羞地说道:“我身上你哪里没看到过啊,还用这么色色的样子?” 阿祥笑道:“你真是一个气度不凡的女人,每换一套衣服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别说天天看,就是年年看也看不够,我要牢牢记住你的样子,再也忘不掉。” “嗷,难道你还想忘掉我啊?”聂烨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跟着他打趣道。 说说笑笑之间,时间很快到了7点,聂烨急忙说道:“老公,快走吧,再晚就显得怠慢了人家,8点是生日晚会的高潮。”阿祥笑道:“我就等着你一声令下呢,走吧。” 聂烨指挥着车来到桥北的郊区,在一个栽满了柿子树的别墅前停下了,阿祥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柿子树说道:“这里占地这么大,都是这里的主人的地产吗?”。 聂烨说道:“是啊,这方圆20里之内都是柿子山庄的产业,你认识她也不错,将来对你的事业会有帮助的。” 有穿着制服的保安过来,开走了车子,两个人手挽着手,向别墅的大厅走去。到了里面才看到人已经来了不少,灯火辉煌的大厅里三三两两聚拢着四十多个男男女女,不时传来低低的浅笑和亲热的招呼声。 聂烨挽着阿祥的手臂在门口一站,立刻有一个银铃一样的女声说道:“烨烨,你怎么才来啊?我以为你应该是第一个到的。”她这一声烨烨,把阿祥吓了一跳,烨烨跟爷爷是一个发音,谁敢这么称呼聂烨?急忙看了看聂烨,想不到她脸色如常,浮现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向着一个浑身洁白的身穿礼服的女孩迎过去,说道:“妞妞,如果是我自己,早就来了,两个人的行动总要慢一些啊。” 拉着阿祥的手,给他介绍道:“这个是阿祥,我的好朋友,黄紫苏,你就叫她妞妞,哈哈……不过,妞妞这个专利只有我自己有,你叫她紫苏吧,要不然,妞妞要呵我的痒了。”聂烨看见黄紫苏就叽叽呱呱讲个没完,显得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黄紫苏是一个身高只有1.66的女孩子,看上去比聂烨小着几岁,十分文静,不理聂烨的调侃,主动伸手,嘴里说着:“阿祥哥,你好,你好,今晚,你是我的了,别跟烨烨一块疯啊,你还没见着她放开了矜持的样子吧?她就是这样的,没啥心机,对朋友好,跟得上当年的梁山好汉了。” 她的话语跟她的手一样柔软,让人有一种情不自禁要上去呵护的希望,阿祥心想,聂烨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可比你清楚,看来,聂烨在黄紫苏面前是另一个样子出现的,女人啊,总是习惯戴着面具生活,看来,外国常常举行面具舞会,的确是有道理的。 没想着揭穿聂烨的另一面,对黄紫苏笑道:“呵呵……谢谢你,紫苏,我跟聂烨认识的时间不长,还不是很熟悉,我还是第一次跟她在公开场合露面。” 阿祥的话让聂烨很满意,黄紫苏的这个圈子比较复杂,有官员也有生意人,很多生意就是在这样的聚会上谈成的,因此,面子上显得真诚就可以了,不必说心里话。 聂烨看着黄紫苏轻轻说了句:“阿祥开了一家公司,还没确定好发展的方向。”黄紫苏掩嘴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说道:“烨烨,放心吧,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会好好照顾他的。” 拉着阿祥的手向里面走去,聂烨走向另外一个方向,阿祥看到很多人的眼光追随着黄紫苏,她就像一个晚宴中的明星一样,吸引着众人的眼光。来到有四个人在打牌的桌子前,黄紫苏笑道:“哥哥们,打扰一下啊,二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位好朋友啊,这是我二哥黄国新,在海关当一个小小的科长,这是阿祥。”被她称作二哥的人是一个不到30岁,留着短头发的男子,合上手中的牌,站起来,握着阿祥的手笑道:“幸会,幸会,小妹的生日,来捧个场。”看来他跟紫苏是亲兄妹了。 黄紫苏继续介绍下一位脸色苍白的男子道:“李三哥李可柄,咖喱方便面集团的公子,在经营饮食方面很有经验。”李三哥没站起来,大刺刺地说道:“紫苏的朋友,好说,好说,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关照。”阿祥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闻名全国的方便面饮食集团,听说这家集团的资产达到了上百亿元,是中国少有的大财阀,想不到这个毫不起眼的男人是这家集团的公子爷。双手接过递过来的名片,阿祥含笑说道:“来得匆忙,没有带名片,请三哥见谅。”李三哥挥挥手说道:“好说,好说,有事找我的时候,提紫苏,一切不在话下。” 黄紫苏接着介绍下一位戴着眼镜的斯斯文文的男子:“这是龙四哥,对法律方面很有研究。”黄紫苏含含糊糊地说道。 龙四哥很客气,站起来主动跟阿祥握手说道:“我平时就是帮帮朋友搞个法律咨询啥的,不值一提。”阿祥看他闪现在镜片后面精光闪闪的眼睛,心想,这个人城府深深,说话不紧不慢,是个厉害的角色。 最后一位是一个跟黄紫苏差不多大的男子,额头有一个不太明显的伤疤,斜斜飞入鬓角,给他增添了很多男人的魅力。紫苏上前拉着他的手跟阿祥握在一起,语气娇憨地说道:“曹五哥,你可要多多照顾阿祥哥啊,他们都没诚意,我觉得还是你最靠得住。”曹五哥哈哈笑着说道:“紫苏,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这里的人就属我最穷,要是讲究底层的人脉嘛,还说得过去。” 阿祥看着他有些面熟,加上那略带乐山的口音,让阿祥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心中暗惊,心说,曹五哥?不是那个人吧? 跟曹五哥握了握手,曹五哥的手掌很肥厚,手掌心有一层硬硬的茧子,更加证实了阿祥心里面的判断. 第五十二章 背景深厚 阿祥按下心里的吃惊,热情地说道:“你好,五哥,还望您能多多关照。” 曹五哥眯了眯眼,轻轻说了句:“出来混过?” 阿祥点点头,说道:“跟着阿强哥混过几天。”曹五哥出了口气,拍拍阿祥的肩膀说道:“不错,阿强的手下没孬种,唉,他就是太冲动了,如若不然,现在也是一个人物了。”阿祥点点头,不再说话。黄紫苏正在一边跟李三哥小声说着话,没听到阿祥跟曹五哥的交谈,李三哥的眼睛泛起兴奋的亮色,看样子他只在乎紫苏的喜怒哀乐。 黄紫苏看到阿祥跟曹五哥分开了,对他招招手,说道:“几位哥哥继续玩牌吧,我带着阿祥到那边转一转。” 离开了那边,黄紫苏说道:“你对那几个人有什么看法?” 阿祥笑道:“他们都很热情,而且,很讲义气的,我看那位李三哥就是一个很精明的生意人,初次见面就递给我名片。” 黄紫苏笑了,展颜一笑,透出风情万种的模样,笑道:“哈哈哈……你这下可是看走了眼了,如果,你真的去找了他们帮忙,一定会空手而归的。” “为什么?”阿祥很是诧异。 “这次只能混个面子熟,要真正联手做生意,还差得很远呢,不过,不着急,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你别着急啊。”黄紫苏轻声安慰道。 阿祥这才知道,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自己还不能被信任,要被他们接受,需要一个时间和事件的考验。不看别人的底细,就是那个曹五哥的身份就不简单,曹五哥就是斧头帮的龙头大哥曹上善,五哥这个称号还是圈里人的称呼,在社会上人人都叫他善老大,听说他是从小练得铁砂掌,十个八个人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这些都是传说,阿祥今天跟曹上善握了握手,觉得他练铁砂掌的事并非空穴来风,那个有着厚厚的老茧的手十分有力,说他能打是有一定根据的。 来到靠窗的桌子前,聂烨坐在椅子上含笑看着阿祥,黄紫苏快乐地说道:“烨烨,完璧归赵了啊,阿祥哥很不错,态度不卑不亢的,说话得体,很得那些人的看重。” 聂烨站起来,抱了抱黄紫苏,轻声说道:“谢谢你了,妞妞,我会记住这份情的。”黄紫苏拍了她的手一下,说道:“说什么啊你。我们姐妹还用得着客气嘛?举手之劳而已。” 她是这样说的,聂烨可不这样认为,在紫苏的那个圈子里都是一些达官显贵,不是手握重权的官员,就是富甲一方的大财阀,没有人引荐,根本进不了那个圈子。而进入了这个圈子,被他们认可以后,做起生意来,顺风顺水,如同有了一双强有力的巨手在后边推动一样,得到的好处是巨大的。 紫苏看了看他们两人一眼,对附近几个来宾说道:“对不起,失陪一下。”对聂烨点点头,走开了。聂烨跟阿祥肩并着肩坐在一起,窃窃私语道:“你可知道妞妞的二哥是做什么的?” “听说是海关的一个科长。”阿祥老老实实地说道。 “嗯,暂时的头衔是一个科长,不过,他这个科长可是最有实权的科长,掌管着进出口贸易的生杀大权,不管是进口的还是出口的货物,都要经过他这道关卡,唉,肥得流油就不说了,他本人也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有时候,比南京市市长的能量还大。那个李可柄就没啥说道的了,他是个公子,仗着家世的显赫,整天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的,那个龙四,就连妞妞也说不明白此人的来历,这个人的身份很神秘,而那个曹五,我只知道是黑社会的人,看样子也是一个有来历的人。”阿祥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慢慢喝着,听着聂烨如数家珍一般说着这些人的背景,心想,他们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结合啊,官商勾结,黑白通吃,难怪聂烨让自己认识他们,这些人平时接触不到,连见一面也见不到的,想不到做生意还需要这许多的靠山。 阿祥低低说道:“曹五的底细我知道,他是斧头帮的老大,哼,比我的年纪还小,竟然要我叫他一声五哥,人家才是真正的社会大哥,我算什么啊?就是人家小弟里的小弟而已。” 聂烨笑着叼了他一眼,说道:“你也算是了不起了,还能认识一个社会大哥,那些人,不要贸贸然靠近,现在你才刚刚起步,稳扎稳打,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融入他们的圈子,进入了这个圈子,你才算得上事业有成,不然的话,有钱也拿不住啊,这些人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 阿祥笑道:“当然,你以为我是初出道的愣头青吗?其实,我明白这个圈子的能量比你还多,我会小心在意的,哎,既然他们是一个小圈子,那么,老大是谁啊?” “喔,他们的大哥今天没来,听说是陪着国家领导人到欧洲访问去了,他们的大哥就是妞妞的大哥,黄家是红色家族的后代,在中国的政坛上有极深的潜力,不过,妞妞不行,还在美国读博士,没啥社会力量,只是出身好而已。” 阿祥这才明白,原来,妞妞也是有背景有来历的,让他奇怪的是,聂烨这样一个普通人,怎么会跟黄紫苏这样的上层人物拉上关系呢?眼前环境纷杂,不是谈话的时机,等回家之后,慢慢问她罢了。 不一会儿几个服务员模样的人推着一个巨大的插满蜡烛的蛋糕出来了,黄紫苏在一旁相随,大厅的众人一起站起来,拍着手唱到:happybirthdaytoyou。阿祥不会唱,跟着节奏拍手打拍还是可以的。他一边拍着手一边细细看着别人,眼角冷不丁看见聂烨的眼角流出了几滴泪花。就在一愣神的工夫,众人已经把黄紫苏团团围住,李可柄赫然在最前面,闹得最欢,等紫苏把蛋糕上的蜡烛吹熄了,分割完毕,带头把女乃油往紫苏的头上抹去,众人轰然大笑起来,争相把女乃油往别人的身上、头上抹去。 阿祥落在后面,插不进脚了,只好站在圈外,心里有种被人群抛弃的感觉,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那个人双手上的女乃油也抹了他一脸,双手着脸,才看清楚,这个人是聂烨,原来,她被被别人抹了一身的女乃油,已经看不清楚本来的面目,只好找阿祥撒气,找一找心理的平衡。 阿祥心中的阴霾被她的快乐一扫而空,他的手上没有女乃油,也不敢过分推搡聂烨,几秒钟以后他的头上、身上,被女乃油洗过一般,到处都是油腻腻的。 当他再反应过来,众人已经星散了,聂烨拖着他的手跑到外面的时候,一辆辆靓丽的跑车从后院开来,拐了一个弯,又呼啸而去,生日派对到此结束。 聂烨搂住阿祥的脖子,嘴巴贴在他的脸上,呵气若兰,身体沉重,他半抱半搀扶着她来到车里。顾不上身上的油腻,开车到了家里,两个人一起来到浴池洗澡。 阿祥洗完了,脚下打晃,浑身无力,说道:“我两顿没吃饭了,老婆咱们去吃饭吧,没想到紫苏过生日,连一顿饭也不供,哎,老婆,会不会是你没没给她买生日礼物啊?” 聂烨狠劲拍打着他的后背,说道:“才不是呢,我给她买了一条珍珠项链,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再说,生日派对都是这样的,像她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把一顿饭放在心上,来的客人也不会重视吃的是什么,而是看重来了哪些有份量的客人,在聚会上谈成了什么买卖,得到了那些内幕消息。” 阿祥出了浴池,说道:“没关系,没关系,下一次我一定吃得饱饱的再去。这一次是无备而去,下一次就知己知彼了。” 阿祥重新换了一套衣服,聂烨换上了一身休闲的etam女装,浅灰色的羊毛上衣,红黑两色大格长裙,新洗的头发散披在双肩,短筒深紫色的马靴,两个浅黄色的流苏随随便便系在靴子的两侧,格外增加了女人飘逸不凡的魅力。 阿祥摇摇头说道:“一个男人跟女人比起来,就是亏啊。” 聂烨笑道:“怎么是亏了呢?” “女人有琳琅满目的服装可以换来换去,而男人呢?只有几种单调乏味的几种样式,颜色更是狭隘,到了大街上,放眼一看,全是女人的世界,化装品啦,美容院啦,发型设计啦,美甲亮甲,洗牙啦,就没有一家专门为男士服务的。” “哈哈哈……女人打扮得漂亮还不是为了吸引男人的注意?女人的脸就是长得天仙一样,除了照照镜子,自己是看不到自己的脸的,结论就是啊,女人的美是为了男人。” “为了男人?你知不知道,男人最喜欢的是女人不穿衣服的样子?穿再美丽的衣服也想看看衣服里面包裹的身体。”阿祥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这个流氓,我不跟你说了。”聂烨蹬蹬蹬地走了下去. 第五十三章 靓车登场 再上班,香诗靓果然把聂烨找了去,说道:“聂经理,你的那辆广本,我见你很少开,不如交出来,让给更需要专车的同事吧,你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应该有这点觉悟的。” 聂烨笑了笑说道:“香总,我也正有这个意思,那个广本啊,你别提了,不但起步慢,坐起来噪音大,那座椅,唉,提都不能提,全是皮革的座椅,现在都流行真皮座椅的,谁还喜欢用皮革的啊,每次我出去吃饭,都要把车放到一里地之外,走一走还好,别人看见了,当成是锻炼身体,坐车去,没得被人笑话,以为咱买不起高档车呢。” 香诗靓的脸色十分难看,半天没言语,聂烨笑道:“我下午下班之前把车钥匙交给你吧,那车的暖风有点不好使,阿祥开去修理了,我要把公司的车交回来,怎么也得让车没一点毛病啊,是不是?” 香诗靓憋出一句话,说=.==道:“好吧,今天下班之前,我要看到车停放在公司的院子里。” 聂烨很潇洒地挥挥手说道:“那好,拜拜。” 出了香诗靓的办公室,聂烨的脸色一沉,眼睛透出哀伤的怨恨,掏出电话,打给阿祥:“你在哪儿呢?” 阿祥正在跟成子研究选择房子的装修风格,接到聂烨带着哭腔的电话,愣了一下,说道:“我跟成子在一起,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哼,谁敢欺负我?还不是诗靓?她把那辆广本要收回去,我不管,你买的车呢?我今天下班前就要看到,一定要看到,否则,你别来了。” 阿祥心里也憋着一口气,闷闷地挂了电话,心想,唉,想不到聂烨的脾气这么坏啊,为了一辆车,竟然不要我了,难道,我在她的心里,连一辆车也不如吗? 想了想,忍着气,给上海的车行打电话,再一次敲定了送车的时间和地点,直到那边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耽误阿祥用车,这才作罢。 阿祥再也无心看装修了,匆匆让成子跟装修公司的人敲定细节,他找了个车行把广本收拾了一下,不能把一个处处有毛病的车扔给诗靓啊,那她岂不是更要给聂烨脸色看了。 中午的时候,168车行的司机就把车开到了南京的望京路,阿祥等在路旁,看了看车况和手续,把余下的钱款打在车行的账户上,双方交接完毕。 阿祥开着法拉利跑车,一路引来无数惊叹的眼光,心里十分得意,最新款的法拉利流线型的车身,夸张的车型,奔驰在马路上,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来到一家车行,把车内换上一批小饰物,车身洗刷得干干净净,才来到莱尔公司。 法拉利跑车巨大的有质感的发动机轰鸣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阿祥在公司的后院快速来了一个原地180°的漂移,调转了车头,轮胎跟地面摩擦的吱吱声,让人心惊肉跳,那些从窗口探头探脑的员工们一阵赞叹的惊呼,聂烨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十分得意,一天来,她这才舒服了些,阴沉的心情绽放了如花的笑脸。 阿祥下了车,先给了在七楼的聂烨一个标准的绅士风度飞吻,立刻,淹没在那些女人尖叫声和男人的口哨声里面。有人打开了窗户,高声叫道:“阿祥哥,我爱你。”阿祥抬头寻找声源,却没发现是谁。无奈地耸耸肩,双手一摊,标准的绅士风度。 来到公司的大厅,到处是含笑的脸和亲切的问候声,阿祥得意洋洋地一一致意,感到这才叫做扬眉吐气,舒爽的快感浸透了全身上下,唉,人生得意如此,夫复何求啊?正该把酒言欢,呼朋唤友,干杯! 来到聂烨的办公室,聂烨在门口,含笑等着,阿祥一把抱起她,往半空一抛,聂烨穿的是职业套装,裙底风光,一览无余,羞得她下来就给了阿祥几记粉拳。办公室的其他职员看见了,急忙回避不迭。 阿祥笑了笑,拉着聂烨的手来到了她的办公室,稍稍坐了一会儿就到了下班的时间,聂烨幸福地挽着阿祥的手臂向外走去。香诗靓和贺风站在楼下,看着法拉利跑车发呆,看到阿祥出来了,香诗靓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道:“阿祥哥,这是你新买的坐骑啊?” 阿祥得意地说道:“是啊,漂亮吧?” “不但漂亮,而且是盖了帽的漂亮。” “呵呵……过奖,过奖。” “能不能邀请两位可怜兮兮的女士乘坐你漂亮的坐骑呢?”香诗靓抛了一个小小的媚眼。 阿祥哈哈笑道:“当然可以,聂烨早晨出门的时候,就跟我打招呼了,让我今天一定要等着你们,一起下班呢。”他不失时机地把高帽扣在聂烨的头上。 聂烨悄悄掐了他的腰一下,说道:“是啊,香总,贺秘书,咱们一起走吧,上班风雨同舟,下班同车共济。” 阿祥按下遥控器,两扇车门犹如张开的翅膀,缓缓打开,无声无息,坐在车里,如驾龙乘云一般,感觉自己就是那正要接受万千瞩目的帝王。 阿祥按关闭车门的按钮,发动了车子,轰了轰油门,法拉利跑车如巨兽一般嘶吼起来,紧接着快速起步,短短3秒钟的时间,从零公里加速到百公里,旋风一样融入滚滚的车流里,把无数的宝马靓车远远甩在后边。他开得兴起,索性不回去了,沿着兴汉路一直开到了高速公路上,一脚油门踩下去,车速忽地升上去了。车里的三个女人顿时紧张起来,看着路边的树木如飞一般退后,像一股大力拉扯一般,要快快躲开这个人类发明的钢铁巨兽。 聂烨坐在前面,惊讶地看到,车速很快提升到恐怖的280公里这个数字上,阿祥的脸上很平静,眼睛紧盯着前方,舒缓地握着方向盘,做小角度的摇摆,在快慢车道之间不断左冲右突,别的车只觉得旁边掠过一道车影,再看前面,只有一道浅灰色的车后影,绝尘而去。 尽管车速达到了一个非常快的程度,坐在车里的人依旧没有觉得因为高速度带来的不安,车身还能保持稳定地奔驰,没有出现抖动、飘起来的感觉。这就是跑车带给人的安全感,跑车对速度的适应程度是非常默契的,最优质的跑车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享受感,把自己的命运和前程完全放心交给它,一定不会辜负了你的希望的。 这样跑了不到一个小时,阿祥才渐渐减慢了车速,保持在190公里的速度上,超越别的车辆依旧跟超越自行车没啥区别,一眨眼就超越过去了。阿祥笑道:“怎么样?爽吧?跑车就是跑车,专门为了速度而设计的。让人在由于速度而带来的快感之中不知不觉地沉醉下去。” 香诗靓坐在后排,她的心被忽然袭来的速度感紧紧攫住,抓着前面扶手细女敕的手指过于使力,变得透明一般,她看不到里程表,不知道刚才的车速是多少,聂烨是知道车速的,不过,她相信阿祥的驾驶技术,心里反而没有香诗靓那么紧张,当车速慢下来之后,聂烨还能笑着回应阿祥道:“男人,就是比女人更容易疯狂,阿祥哥,我爱你的男人气。” 阿祥哈哈大笑,说道:“老婆,连老公也不叫了啊,好吧,我们找个地方吃点饭,后面的两位女士可能饿了吧?” 贺风笑道:“阿祥哥,你真伟大,呵呵……速度的快感,这就是兜风吧?很好啊,不错,不错。我喜欢兜风,聂姐真幸福,有阿祥哥这么一位好男友,随时都能享受到速度的刺激。” 聂烨笑道:“那你想不想嫁给你的阿祥哥啊?” “想啊,只要聂姐肯倒出位置来。”贺风开着玩笑说道。 “我现在什么身份也没有,以后跟阿祥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只要你认为能配得上阿祥,随时可以追他啊。”聂烨嘴上这么说的,心里还是有种不好受的滋味,尽管她不想跟阿祥结婚,也不想放手让他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贺风没有说话,阿祥却说道:“贺秘书,你别听你聂姐的,她呀,就是心口不一,我们两口子的感情好着呢。” 贺风看了看俩人,哼了一声,冷笑道:“算了,你们之间的水,深着呢,可别拿我们小女孩开玩笑了。我受不了先宠后踹的打击。” 香诗靓酸溜溜地说道:“是啊,我可把你们俩口子演的戏看在眼里呢,阿祥这么优秀,换做是我,也不会倒出来的,聂烨,你真的有心,就该把阿祥踹开,让我们有机会啊,现在,你们整天腻在一起,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我们怎么能插得下手啊。” 阿祥听着她们之间的口剑舌战,顿时头痛,叫道:“好啦,好啦,别吵啦,我也不是货物,你们推来推去的,有没有尊重过我这个当事人啊?前面就是补给站了,要吃饭,去那里正好。” 说话间,补给站已经到了,香诗靓问道:“阿祥,这是哪里啊?” “嗯,是铜陵地界了,应该快到铜陵了。” “哇,那岂不是离南京有几百公里远了?” “确切地说,是350公里。”阿祥回答道。 “高速公路上的补给站都是给跑长途的司机准备的饭食,没啥好吃的,不如我们到铜陵市吃晚饭吧,这一阵就是几百公里,阿祥,你好浪漫啊。”香诗靓的语气里有些撒娇的意思。 阿祥的笑道:“好啊,只要香总想要的,我就保证给您做到。”. 第五十八章 孙冶相死了 孙冶相稳了稳神,说道:“我们去找个地方,谈一谈吧?”聂烨招招手,很快拿卡结账。出了饭店,孙冶相正要叫出租车,聂烨说道:“还是坐我的车吧。” 对着阿祥那边点点头,阿祥很快开着车过来了,聂烨对孙冶相说道:“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王祥,这位是我的学长,投资公司的经理孙冶相。” 阿祥看着这个隐蔽的情场对手,冷冷说道:“你好,欢迎你,孙经理。” 孙冶相的心里充满了苦涩,他原来以为聂烨还是单身一人的,不知道她何时有了男朋友,原来还想用旧日的情谊感化她,把她拉到自己同一条船上的想法破灭了。一个有了家室的女人总是要分担一部分她心里的热情的。 皮笑肉不笑地对阿祥说道:“你好,你好,这个聂烨,有了男朋友也不说一声,刚才我还在想着给她介绍我的。同事呢。” 聂烨飞快地看了一眼阿祥,说道:“孙哥那是在关心我啊。” 聂烨这次上车,坐在后排,她是不想冷落了孙冶相,这个,很微妙的细节,却伤害到了阿祥,他开着车心想,你就是对他好,也用不着暴露得这么快啊。不知不觉,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不再去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而是专心开车。 到了和睦咖啡馆,聂烨和孙冶相下了车,孙冶相说道:“王祥不一块儿来吗?”。 聂烨接口说道:“他还有事,一会儿就回来接我。” 这样的安排,正和孙冶相的心思,对阿祥亲热地打了一个招呼,跟在聂烨的身后,进了咖啡馆,找了个房间坐下,叫了两杯清茶,孙冶相看了看左右,才低声对聂烨说道:“上次的事,警察找过我了,问了问那笔钱,我说跟威哥就是一般意义上的朋友,再说,我也不缺钱,怎么可能动用那么大的一笔资金呢?推了个一干二净,威哥那边除了拿出一个查不出人的欠条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证据了,不过,我觉得,事情到现在为止,还不算完,也许,有人盯着我呢,因此,我才间隔了这么多天才来找你,你不会怪我吧?” 聂烨记得阿祥的吩咐,孙冶相说话的时候,她只用摇头或点头来表明自己的观点,一句话也没有说。孙冶相停了停,再次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那些钱,还在你这里吗?”。 聂烨点点头,心想,该来的总要来的。孙冶相咬咬牙说道:“威哥的案子判下来了,以诈骗罪被正式起诉,死刑,只等高等法院核实之后就开始执行,他一死,再也死无对证了,那些钱,我也不多要,毕竟,我是出了力的,咱们两个人一人一半,如何?” 聂烨心想,阿祥猜得也差不多了,孙冶相的胃口也是蛮大的她拿着汤匙,在桌子上写道:“这笔钱是威哥的,我只能交给他,威哥不来,我不会交给任何人。” 孙冶相呆了呆,月兑口说道:“你怎么?你怎么过了河就拆桥啊?” 聂烨笑了笑,继续写道:“我不会动用这笔钱的,我始终为威哥保留着,他拿了欠条,我拿钱给他,这是我的原则。” 写完了,站起来,笑了笑,挥挥手,走了,剩下孙冶相一个人坐在那里,呼哧呼哧喘息了好久,才离开,到了门口,有辆出租车开过来,他坐上去,刚要坐后边,司机说道:“先生,后面的座位有些湿,刚才的一位乘客带的鱼缸,水洒出来了,请您坐在前面吧。”孙冶相满心不情愿的坐在前边。 孙冶相报了一个地名,司机开走了,当走到金陵路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忽然迎面来了一辆客车,客车为了避让一辆小货车,行错了路线,开到左面来了,出租车的司机猛打方向盘,最终因为时间太短,两辆车的速度都不慢,相撞在一起,轰地一声响,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出租车的司机自己把自己那面让出去了,而坐在副驾驶的孙冶相就没那么幸运,客车的车头,正撞在孙冶相那一面,眼看着他口吐鲜血,动弹不得。被随后赶来的救援人员七手八脚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孙冶相死了,聂烨是第三天才知道的,她的一位大学同学通知她,请她一起参加孙冶相的葬礼,聂烨听到这个消息,惊呆了,握着电话喃喃说道:“好的,好的,我一定去。” 放下电话,马上把阿祥找来了,阿祥进了办公室的门,她就厉声说道:“阿祥,孙冶相死了,你知道吗?”。想到以前在学校里,孙冶相对她学习上的帮助和对自己拆借资金的支持,她还是很感激他的,想不到,一个大活人,说没了就没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阿祥的原因,他的心太狠太黑了。 阿祥挠了挠脸颊,说道:“不知道啊,你的朋友,我管不着。” “你这话是咋说的?” “我就是这么说的啊,怎么?你还心痛他?” “我,我怎么能是心痛呢?他是我跟他喝完茶之后出的事,你说,是不是你做的?”聂烨很紧张地看着阿祥说道,尽管有了猜测,她还是希望能从阿祥的嘴里得到否定的回答。 阿祥看她这个样子,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承认与不承认,你认为哪一个更重要?” 聂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说道:“我都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出席他的葬礼。” 阿祥悠闲地走了走,说道:“我给你一个建议,找个借口推掉这件事,你去了,难保不出事,也许,警察的手里有一个丁存怡的画像,正在葬礼上跟女性来宾做比对呢。” 阿祥的话,让聂烨打了一个寒战,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交织在一起,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阿祥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什么怎么办?你去杀人了吗?我去杀人了吗?你从和睦出来之后,我们就回家了,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分开,孙冶相在回家的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再说,那是很正常的交通事故,你呀你,你的疑心病太重了,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还有啊,你的心事忒重,去旅游一下吧,对了,快到年底了,我想回家看看,几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你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聂烨推开他的手,冷冷说道:“你从此以后别跟我那么亲近了,你的手,让我感觉到恶心。” 阿祥愣了愣,颓然后退了几步,说道:“我,我也是没办法的啊。”聂烨开始讨厌他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想不到,死了一个孙冶相,让她有了那么大的反应。 “凡事都有借口,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再听,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吧,好不好?”聂烨冷静下来,思想马上回到了现实当中,心中升起对阿祥深深的厌恶。他的手沾上了血腥,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就这么被他夺走了,奇怪的是,她从来没有想起要跟警方举报阿祥,也许,两个人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也许,她不愿意看见他锒铛入狱的结果。她的心很乱,说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做才合适。 阿祥没有在意,也许,他没把这样的事放在心上,如果,聂烨要毁了他,很容易,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离不开聂烨的身影,她要把这一切拿去,就拿回去吧,他本来就是身无一物的人,再变回双手空空如也好了,压根不去想聂烨会不会报警,他对聂烨还是相当信赖的。 下班的时候,聂烨对阿祥说道:“今晚诗靓跟我住在一起,你另外找个地方住下吧。” 阿祥半天没言语,他知道,这是聂烨把他赶出杏仁小区的一个借口,香诗靓听到这话,茫然不解,聂烨说的话,太让她震惊了,直到贺风用两只手的手指做了一个打架的动作,她才明白,王聂二个人的感情出现了问题,过去,她盼望着两个人分开,现在,她心里已经习惯了聂烨跟阿祥在一起了,乍一分开,还是觉得不能适应,不过,她没说话。事后,旁敲侧击地问了问聂烨,他们之间是哪里出了问题,聂烨总是把话题岔开,她也就不问了。 阿祥离开了聂烨,不再回到杏仁小区,重新回到工人村跟成子住在一起,只是每天依旧接送聂烨上下班,顺便也捎带着香诗靓和贺风。 香诗靓冷眼旁观两人,觉得两人还是冷战期间,既然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也无从劝起,只有随他们去了,心想,爱情来得太快去得也快,这俩人,倒是有做夫妻的缘分啊,尽管是冷战,表面上还能做到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 过了几天,上海的刘经理给阿祥来电话,说是从意大利厂家发来的车已经运到了,让他过去看看,阿祥带着已经拿到了车证的成子到了上海。 刘经理知道阿祥要来,这是他的大客户啊,早早在前厅等着,看到阿祥,笑呵呵地迎了过来,阿祥这几天因为跟聂烨闹翻了,失去了往日的笑脸和风趣,跟刘经理随便握了握手,说道:“刘经理,咱可说好了,你的车让我不满意的话,我可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啊,那么远,把我叫来,耽误的时间和精力,你都要赔偿的啊。”. 第五十九章 兰博基尼marcielago 刘经理哈哈大笑,加重了握手的力度,说道:“王先生,你就放心吧,这次过来的只有一辆顶级跑车,是我特意为您预定的,知道您喜欢靓车,我就冒着风险,预定了一款最新式的跑车,是兰博基尼marcigo车系的。” 阿祥多少了解一点兰博基尼,知道是意大利最有名的跑车系列,心里安稳了些,这些天,跟聂烨表面上还是正常来往,两个人已经没有了往日恋人间的亲昵无猜,日常事务都保持着公事公办同事之间的工作状态。他天天晚上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之后忘却心中的痛苦才能睡下,成子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知道是他和聂烨之间出了问题,再看见聂烨,以前亲亲热热一口接一口叫着的嫂子嫂子也闭口不叫了。阿祥内心的痛苦,成子知道,阿祥不让他跟别人说,他心里也郁闷得很。 阿祥听到刘经理的介绍,心里好受了些,—无—错—小说他想把这辆车当做是跟聂烨关系和好的纽带来看的,到了展厅,一辆被白色的细软帆布蒙盖的车出现在眼前,刘经理得意地挥挥手,两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人上前,熟练地把帆布揭开,露出一辆银白色的跑车来,低矮的底盘,玲珑的外形,夸张的设计,让阿祥眼前一亮,这是一个完全没有见过的车型,正是兰博基尼marcigo,看上去十分招摇,很适合调节心情用,不管内心有了多大的忧愁,看到它,心情马上就会好起来,内心的阴霾马上烟消云散。 阿祥心中大喜,马上拍板:“就要这一辆了,你让人给我收拾好了,等一下,我就开回去,刘经理,我这位兄弟也想买辆车,为了感谢你的支持,就一起在你这里买了,成子,你跟刘经理看看去,只要他这里有的,你看中了,我们就买下来,价钱不价钱的不要在意。” 成子高兴地答应了一声,连忙拉着刘经理的胳膊,兴冲冲地说道:“刘经理,我要买一辆大气的,别的车都不敢撞我的那样的车,你有吗?”。原来,他刚拿到了车证,操作不够熟练,怕撞车出事,前些日子孙冶相撞车死了,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辆车瞬间激烈的相撞,给了他很深刻的印象,他跟阿祥不一样,买车首先想到的是怎么保护好自己,至于速度和外形,他没啥感觉,开过车的人都清楚,追崇速度感的一般都是老司机,新司机开车都很慢,就是怕肇事。 阿祥把兰博基尼开了一圈,感觉比自己那辆法拉利劲力还要强,心里的满意又增加了几分。 再回到展厅,看到多了一辆外表四四方方,有棱有角的车,倒车镜直愣愣地竖着,颇像一个傻大个儿,心里暗笑,成子的眼光也太差劲了点,以他的智商,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下了车,看到成子喜滋滋地从那辆憨头憨脑的车里下来,看到阿祥,笑嘻嘻地说道:“哥,看我挑的这辆车,咋样?这是刘经理推荐的,最结实的车,特别经撞。” 阿祥翻了翻白眼球,心想,你开车就是为了出去撞车啊?没好气地说道:“只要你喜欢就好,成子,我可没看中这车,像一个木头桩子一样,看看我买的车,一个个机灵着呢,走到哪里都是一个焦点。” 成子挠挠头,说道:“不好,你挑的车太娇贵,不经撞。”阿祥听了立刻有股子要上前pk他的冲动,看了看成子,说道:“不要以为你喜欢的就是好的,慢慢你就会明白了,什么样的车才是最好的,算了,懒得理你,刘经理,你算算吧,这两辆车,我们就开回去吧,我的那辆法拉利,你派人一起给我送到南京吧。” 刘经理高兴地说道:“好的,王先生,算好了,除去您是我们车行的vip客户,打了折扣之后,一共是两千一百万元,我们这就去办手续吧。”阿祥一听,这么多钱,连忙说道:“等等,这么贵啊,兰博基尼多钱一辆啊?” 刘经理笑道:“世界顶级的跑车啊,意大利原装进口的,一千五百万,那辆悍马at是美国进口的,六百万,零头都给您直接抹去了,咱们是老客户了,我可不能为了那几个小钱惹王先生不高兴。” 阿祥倒吸口冷气,心想,成子可真是个败家子,买的车那么丑陋不堪竟然比我的那辆还贵。看了看脸色喜不自抑的成子,摇摇头,还是别去打了他的兴头吧。 拿出银行卡付钱,阿祥对刘经理说道:“刘经理,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老朋友了,我的公司才成立不久,以后慢慢扩大了,业务量加大,人手多,公司里公用的车辆也会增加,我一定会再来买车的,咱们随时保持联系吧。” 刘经理心里很是高兴,一单接一单的生意做下来,眼看今年的销售量呈直线上升,到了年终就可以从总经理手里领到厚实实的红包了,笑道:“谢谢王先生对本店的厚爱,您放心,只要您打一个电话,我这边就把车送到南京,您不满意,我们毫无怨言地把车再开回来,咱们还是朋友的交情照常有,客户的友谊天天加深。” 阿祥笑着说:“刘经理这张嘴啊,简直就能把死人给说活了,好好好,如你所愿,后会有期。再见。” 新车磨合,速度慢,回到南京也到了下午了,法拉利停放在桃园小区的车库里,来送车的司机自己想办法回到上海。阿祥把车开到美车美靓装饰行,买了很多聂烨喜欢的小饰品张贴在车里,就连空气清新剂也是法国香水系列的,名字叫梦幻,为了讨好聂烨,阿祥的确费了很多小心思。 磨蹭到聂烨要下班了,招呼成子把车开到公司,这次没像上一次那样很嚣张地停车,而是静悄悄地把车停在车场里,给聂烨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在下面等着。 聂烨知道今天他去了上海提车,忍不住从楼上看下去,那辆兰博基尼如鹤立鸡群一般在众多的车辆里十分显眼,看得她眼睛一亮,看看时间快下班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办公桌上的文件,带着今天新招的秘书陈清影下来,直接奔着靓车走去,阿祥在车里闭着眼睛享受流行歌曲,听到敲车窗的声音,抬头一看,是聂烨在车边微笑着看他,心里蹦出一个高兴,打开车门走下来,说道:“老婆,你来了?” 聂烨这次没他冷脸,这几天跟阿祥的冷战,心里的怒气渐消,取而代之的是反省和爱恋,的确,如果孙冶相不死,说不定他会对自己使出什么手段呢,一亿元的金钱啊,足够雇佣黑社会的力量绑架自己,勒索之后再灭口的了,既然阿祥已经下手了,那也是无奈,只要不惊动刑事警察,当成普通的肇事处理,那再好不过了,唉,这就是商战啊,为了钱,威哥要被枪毙,孙冶相死了,下一个会是谁呢?想到阿祥每次看到自己流露出痛爱的样子,她的心也融化了,既然有了这次买了新车的机会,就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吧,逝者已矣,活人毕竟还要活下去,再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她微微笑了一下,说道:“阿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秘书陈清影。”阿祥看着这个尖下巴,个头比聂烨略矮的俏丽苏州女孩说道:“你好,叫我阿祥就可以了。” 陈清影听到阿祥刚才的话了,心想,原来这位就是董事长的老公啊,威武有余,帅气不足,粗剌剌的样子,可能是家里也是有钱的人吧?甜甜一笑对阿祥说道:“阿祥哥好。” 阿祥看到聂烨跟自己的关系有所缓和,心里高兴,笑道:“真是聪明的一个小姑娘,好,聂烨用你当她的秘书,证明你们两个都有眼光,都是精英人物。” 聂烨推开他,说道:“早知道你嘴甜啦,一句话讨好两个人。” 坐在驾驶室里,深深吸口气看了看车内的装饰,说道:“阿祥,你的眼光不错啊,这车,没你的车值钱吧?” 阿祥哈哈大笑,说道:“老婆,刚刚还说你有眼光,这一阵就变了,这辆车的钱能买三辆我那样的呢,你说好不好?” 聂烨瞪大了眼睛说道:“这岂不是要一千五百多万?” 阿祥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以为呢?世界最新款,顶级跑车,多少爱车族梦寐以求的靓车宝马,女人心目中的最佳坐骑,高贵,时髦,领导世界潮流,走到哪里都是王公贵族争相瞻仰的明星。” 陈清影倒吸口冷气,一千五百万啊,任谁有了这么多的钱,都可以逍遥一生了,这是车么?这就是用金子堆砌的钢铁巨兽。 聂烨坐了一会儿,冷不丁说道:“这车只有两个座位,诗靓和贺风坐在哪里啊?”阿祥打了个口哨,说道:“老婆,这可是跑车啊,正宗的跑车都是两个座位的,你别憨了,像那个憨货,买了辆车,比我的车还贵,丑死个人儿。” 聂烨顺着他示意的眼光看过去,成子的悍马就停在旁边,看到聂烨,他挥了挥手,跳下车,聂烨下车,围着悍马转了一圈,说道:“这车好啊,很适合男人驾驶,霸气,简直帅呆了,很有个性,看上去粗粗壮壮,高高大大的,开出去,谁看了都要高看一眼。” 阿祥一听,几乎要昏过去,心说,想不到还真有人欣赏这辆破车,眼皮夹也没夹,说道:“你和成子的眼光很有相通之处,我算是服了,一个人一个眼光,就让香诗靓和贺风坐那憨货的车吧,哈哈……我怎么看怎么像是改装了的警车。” 聂烨听见警车两个字,哼了哼,不高兴地说道:“成子,你那车别再开到公司来了,我看到就堵心。”成子心里明白是咋回事,也知道她跟阿祥是为了什么事闹翻了,瓮声瓮气地说道:“知道了,嫂子。” 聂烨看到他变黑了的脸,就知道孙冶相的事也有他的影子,心里忽然觉得有点难受. 第六十章 成子的女人 香诗靓下来了,看到聂烨的新车,以为是阿祥买来讨好她的,哇地一声尖叫后,说道:“聂姐,你的命真好,阿祥哥为了追你,可是下了大本钱啦,哎,真个是羡慕死个人儿,哎,不如我们晚上去蹦迪吧,庆贺一下,淮安路新开了一家迪厅,听说不错的。” 阿祥正愁没有借口多跟聂烨在一起多点时间套套近乎,以便恢复早先的亲密关系,闻言第一个赞成道:“是啊,大家平时工作上的压力太大了,适当调节一下,就能吃得下饭了。” 他是说自己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心中实在是有感而发。聂烨闻言心说,你吃不下饭,难道我就吃得下饭了吗?难不成我愿意跟你分开,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每次看到大街上一男一女走在一块儿,心就像是被小猫抓挠一般难受。 贺风和陈清影都是人精,看到场面因为聂烨的沉默有点冷清,都开始拍手赞成,极力撺掇大家一起去。聂烨不忍拂了众人的好意,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好,今天是清影上班的第一天,我们去吃涮锅,然后就去迪厅玩啊,阿祥,你说,哪里的涮锅有特色啊?” 阿祥很少关心吃的,对所有的饭店都陌生,不过,眼前就有一个好帮手,对成子喝道:“吃货,你说哪里的涮锅好吃?你嫂子要吃涮锅呢。” 成子一听今晚有好吃的,哈喇子直往外冒,急忙咽了口唾液,说道:“我看还是桃源小区的外面有一家新开的羊羊羊涮锅不错,哪里都是新来的妹子,很鲜女敕的。” 聂烨扑哧一笑,说道:“成子,咱们是去吃饭的,你当是去吃女敕女敕的小妹芽仔啊?不是你女朋友在那里上班,让你来拉客人的吧?” 成子的脸一红,心想,嫂子是个女强人,果然不是盖得,细细溜溜的小肚子里有货。她咋会知道我看中了那里的女孩子了呢,看来以后在她跟前要老老实实,不能乱说乱动,她的脑子精明着呢。 阿祥心中一动,成子只是表面憨直,心里面精细,他能说出羊羊羊的妹仔好,一定有点问题。看几个女人都盯着成子看,他的脸囧得快成了一块红布了,急忙打圆场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上车吧,我们就去羊羊羊吃涮锅去,贺风和清影有男朋友没有?一块叫来吧,到羊羊羊集合,今天是为了清影接风洗尘的,我请清影的客。” 贺风笑道:“阿祥哥,你说的是真的啊,我真的把朋友叫来一起吃了啊。”阿祥挥挥手,说道:“叫吧,都叫,别客气,多几个人也吃不穷了我。” 阿祥让聂烨开着兰博基尼,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其余的人上了成子的悍马。 聂烨第一次开跑车,心里有点紧张,起步的时候,不敢放开油门,阿祥说道:“越是高级的车,操作越是轻快灵巧,你放心,只要轻轻点一下油门,速度立刻提升上来了。你不要害怕,开车就是要胆大心细。” 聂烨看到成子已经提前开走了,心里着急,脚下重了点,放开离合以后,车子猛地窜出去,阿祥没防备,也没系安全带,脑袋重重抵在前面的仪表盘上,幸好前面很宽阔,聂烨又及时踩了刹车,车停下了,阿祥揉揉头,说道:“老婆,你想出气就出气吧,也得提前吱个声,让我有个防备啊,吓死人了都。” 聂烨也吓出一身冷汗,稳了稳心神,重新挂档给油,这次手脚有了数,车子稳稳开走了。尽管成子的车市先走的,聂烨还是看到了他的车尾,阿祥得意地想,让你选择一个老爷车,什么马车也跑不过跑车,放下玻璃,对聂烨说道:“超过去,我要向他示威。” 聂烨开着新车,心里也充满了兴奋,支持阿祥少见的童心,打转向灯超车,阿祥把手从车窗里伸出去,大声喊道:“快点啊,兄弟,美女就在前方啊。” 成子看到了阿祥的动作,车子的密封很好,听不到他的话,但是能知道他的心思,眼看着兰博基尼一溜烟就过去了,只看到一个尾灯不停地闪烁。香诗靓哈哈大笑,说道:“追,成子,快点追。”成子心里极不满意,暗暗骂道,你牛什么牛啊,不就是跑车嘛,有本事的,咱们撞一撞看看,谁的车更硬实? 他没听香诗靓的教唆,依旧稳稳当当不紧不慢地开着,说道:“大姐啊,车是我的,命可是你自己的,快什么快啊,难道先到的就能先吃吗?我们就是晚个几分钟到,也耽误不了吃饭。” 香诗靓笑道:“你三句话就离不开一个吃字,我这不是给你找面子吗?你愿意吃人家的尾气啊?” 成子丝毫不动心,说道:“吃阿祥哥的尾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就是要求稳当,这条路上的车子那么多,开快了容易出事的。” 到了羊羊羊,阿祥果然在饭店的外面等着他,阿祥看到成子来了,说道:“我回家换回法拉利吧,晚上还要多几个人,车小了,怕坐不下,你们先进去吧,我晚一会儿就来。” 成子挥挥手,表示知道了,昂首挺胸地迈着铿锵有力的脚步进了饭店,知道内情的人晓得他是来吃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打架寻仇的,到了前台,大声喊道:“老板,来吃饭了,找大一点的包间,要最高级的。” 大堂经理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杨老板啊,请,上面的208房间是最大最好的。”成子对聂烨她们摆摆手,说道:“嫂子,208。”回头对那个经理说道:“让莲动过来当服务员啊。”经理立刻答应道:“放心吧,杨老板,我知道,莲动是您的专利品。” 成子这才心满意足地跟在聂烨的后面上楼,他在后面,看不到几个女人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聂烨心说,这下子糗大了,跟在这个吃货的后面出门,转圈丢人,吃个饭也能搞得像打仗一样,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不经常下饭店的主儿,现在,口袋里有钱了,来饭店报一吃之仇来了啊。 他们在208坐下不久,贺风和清影约的人也来了,贺风的男朋友是她的同乡,都是重庆人,叫周西浦,在南京的远洋造船厂上班,清影的男友却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个人相处了四年,叫吴九耳,这个名字很特别,在一家中外合资的公司里做白领。阿祥随后来到,跟新来的两个男人寒暄了几句。成子点的服务员莲动端来了锅子,阿祥看这个莲动果然很漂亮,清秀的眉眼,1.65的身高,不胖不瘦,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滴溜溜乱转。暗中对成子竖了竖大拇指,成子更加高兴,不顾客人的身份,帮着莲动忙前忙后。 阿祥摇头叹息,对坐在身边的聂烨说道:“看看成子,一点也不会装一装,哪怕是故作深沉一点啊,太轻浮了,唉,没辙啊,这男人要是太勤快了,会被人看不起的。” 聂烨被他逗得笑了笑,说道:“我看啊,成子就是比你有眼力见,知道心痛女朋友,你就做不到这一点,净惹我生气。” 阿祥嬉皮笑脸地说道:“今晚,让我回家住,我把家里所有的活儿都包下了,对了,还要给你放洗澡水,不热不冷的那种。”聂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吭声,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了,阿祥心花怒放,若不是眼前的人太多,就要抱着她,狠狠亲上一口。 香诗靓冷眼旁观,见两人有说有笑的,显然已经和好如初了,心里涌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看其他人都是一男一女成双成对的,眉目间情谊流转,只有自己孤家寡人,说道:“聂姐,我可以不可以打一个电话叫一个人来啊?” 聂烨闻言愣了一下,说道:“可以啊,怎么不可以,多叫几个人也没关系的。”这话让香诗靓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心说,我叫两个男人来,成什么样子啊? 她拿着电话,说了几句话,然后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不长,大家刚喝过一轮酒,一个满头大汗的男人进来了,大家一看,原来是广告部的副部长姓丛,都认识,聂烨心里有想笑的冲动,一口菜没吃好,呛着了,阿祥急忙帮着她拍后背。香诗靓看到大家诧异的眼神,心中恍然大悟,找的这个男人不对劲,应该找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男人来闯面子,找公司里的男人,还不一抓一大把啊。打电话的时候,只想着在众人面前争一个面子,没想到这一下更没面子。心中暗暗恼怒,也不起来招呼小丛。 贺风心灵透亮,见香诗靓的脸色难看,连忙替老板招呼小丛道:“呵呵……小丛,你来得有点晚啊,我们等不及你了,先开吃了。来来来,这边坐。”她给小丛介绍了几个不认识的朋友,总算把刚才冷场的气氛挑起来了. 第六十一章 做了牺牲品的小丛 小丛想跟香诗靓解释一下自己是一接到电话,就立刻马不停蹄赶过来的,唯一耽误的是,在饭店门口靠边给一个满身酒气的酒鬼让道,耽误了两秒钟的时间。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些话又觉得很没面子,吃饭期间不时斜眼看着香诗靓的脸色,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无奈,香诗靓连正眼看他也不看,急得小丛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他没有想到,尽管香诗靓没有生他的气,这顿饭她也没吃好,看到阿祥和聂烨言归于好,她的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一样,吃饭味同嚼蜡,至于小丛来得早或晚已经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最高兴的是阿祥,他心头积郁阴霾了多天的乌云,因为聂烨的一个笑脸,就重新回到晴天朗日时的快乐。其次是成子,待得众人点的菜上齐了以后,让莲动也加入客人里面一起吃饭,成子一改过去闷头吃喝的毛病,频频让着莲动吃菜,看得贺风对他直翻白眼,心想,这个成子,真是一个见色忘友的人啊,我跟他吃了好几次饭,也不见他给我夹菜,这个女孩有什么好的,尽管模样水灵,又怎么能跟有高收入,高学历的白领阶层的人相提并论?让一个活生生的二百五变得跟绅士一般,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的确能让铁树开花、河水倒流、懒汉勤奋。 吃过了饭,这次是聂烨算的账,反正她跟阿祥的账算几天几夜也是算不清的了,阿祥见她要算账,殷勤地说道:“老婆,你先拿着吧,等回家了,我就把钱给你拿着。” 聂烨歪头看看他,像是要发现他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一样,然后说道:“随便。”阿祥得了这话,羞涩地低着头,笑了。让香诗靓看见了,肚子里一阵反胃,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汉,笑得跟小姑娘一样扭捏,的确不是很光彩的一件事,尤其是笑得那么猥琐,那么下贱。 照例是阿祥和聂烨一辆车,后面那排座位却上来两个很意外的客人,一个是苦苦寻找机会接近香诗靓的小丛,一个是心里很不甘心的香诗靓,其实,阿祥跟聂烨的感情跟香诗靓一点关系也没有,自从发生了医院那件事之后,香诗靓总是有意无意介入了两个人的恋情当中,也可以看做是机缘巧合,也可以说是他们之间本来就有着纠缠不清的恩恩怨怨,有时候仔细想来,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好像阿祥和聂烨两个人欠了她什么似的,她就是要从两个人的身上讨回一些什么。 小丛上了车就偷偷观察香诗靓,他是众多追求她的人之一,但是她对那些苍蝇一样的人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绝不厚此薄彼,今天,小丛接到了她电话的时候正要陪着父母出来吃饭,今天是他们结婚25周年的纪念日,得知香诗靓让他出席一个饭局,心中欣喜若狂,跟父母说声,公司里有事。 急急忙忙赶到饭店,看到香诗靓的脸拉得很长,以为是因为自己来晚了的原因,现在,终于逮着一个机会了,一定要跟她分说明白,让心爱的人误会,尤其是没有追到手的心爱人的误会,最主要的是一个分量很重还没有追到手的大美女,简直比天塌了还要严重。 阿祥和聂烨在前面小声说着什么,小丛看到香诗靓要冒火的眼睛,心里知道,已经到了必须拿出一个态度的时刻了。陪着小心,说道:“那个,香董,我今天确实已经尽力赶路了,如果,如果,您还是不满意的话,那,能不能以后让我天天陪着你啊,只要,您需要,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只要您说一声,就是让我跳进长江,我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的。” 香诗靓此刻心里的烦躁达到了顶点,身边偏偏有个聒噪的声音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终于忍受不住了,大声叫道:“那么,你就去跳江吧,快点,现在就去,马上,阿祥,停车,让他去跳江,烦死了都。” 阿祥跟聂烨说着冷战以来各自的思念和苦楚,正说得兴浓,听到香诗靓声嘶力竭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急忙靠边停下了车,香诗靓对狼狈不堪的小丛说道:“滚,你给我滚。”小丛呆呆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阿祥见状说道:“要不,小丛,你先回去吧,下次,我单请你啊,咱们好好聊聊。” 小丛急忙点头同意,打开车门,抱头鼠窜,要离开香诗靓这个疯女人越远越好,他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豪言壮语不知道飞到哪个爪哇国去了。香诗靓看着小丛的背影冷冷地笑道:“看看吧,就是这么样的一个窝囊废,还口口声声说要为了我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呢,如果我真的有难了,他哪怕是一根手指也不会舍得付出的。” 阿祥点点头表面上附和着她,心里想,你像疯了一样骂人,谁不怕你呀,换做是我,我也会跑掉的。聂烨附和道:“是啊,是啊,男人嘛,总是靠不住的居多。” 阿祥不愿意听两个女人夹枪带棍地批评男人,说道:“人家已经下车了,你们就留点口德吧啊,小丛这个人在公司里的人缘不错的,业务能力也好,年纪不大就升到了部门副主管的位置,是年轻有为的人物,你们看不上人家就看不上吧,净说一些,打倒一片的胡话。” 阿祥这一番批评,让两个女人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了,阿祥哼了哼,开车向成子他们追去。 淮安路的迪厅叫做金色大地,在斧头帮的势力范围内,一般这样的娱乐场所都跟当地的黑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背景罩着,生意很难开下去。 进了迪厅,才看到,今天这里的生意十分火爆,空空的有金属质感音响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节拍起舞的冲动,楼上楼下全是人,成子几个人在跟服务生大声说着什么,双方的神情都有些紧张,阿祥急忙过去,问了问才知道,今晚他们来晚了,客人爆满,加上没有提前预定包房,已经没有位置了。只有大厅的散座还能勉强坐下来看看热闹。 阿祥心里有点不高兴,在这样的地方,看着别人跳舞,激情表演,实在是很不方便,想起跟曹五哥有一面之缘,于是对那个服务生说道:“我跟善老大是朋友,你能不能行个方便?” 那个服务生神色古怪地说道:“那你可以直接跟善老大说说啊,给他打电话吧。” 这是明显不相信阿祥的话,认为他在扯虎皮拉大旗,只要熟悉当地社会内幕的人,都知道善老大的名字,其中不乏打着他的旗号出来招摇撞骗的人。阿祥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关键是,他没有曹上善的电话啊,如果有的话,还用得着服务生来说吗?直接给曹上善打电话,片刻就会搞定这件事。 他被服务生将了一军,觉得很没面子,揪住那个服务生的脖领子说道:“你说什么?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是不是?你把善老大请出来,我跟他当面说。 那个服务生毫不惊慌,很镇定地掰开阿祥的手,指了指一个包房说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认识善老大,那我就带你去找他,如果,善老大说不认识你,小心了,你是要为你的鲁莽行为付出代价的。” 阿祥闻言愣了一下,心想,难道曹上善真的过来了?他来到这里毫不奇怪,关键是,他下面的场子那么多,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不太大的迪厅呢?这也太有点巧合了吧?阿祥是这么想的,心里也正想见见这个斧头帮的一号人物,在黄紫苏的生日派对上,曹上善跟自己还多说了两句话,他应该对自己有个较深刻的印象,如果他真的不记得自己了,今天也是一个加深交情的契机啊,若不是自己有了困难才找他,还真是没有别的借口接近这个平常见不到的大哥级的人物。 服务生看他久久不语,以为他真是打着善老大的旗号来骗自己的,冷冷一笑,说道:“哼,我也不来找你的麻烦,真是对不起了,今天场子里来的人有点多,照顾不周,还请原谅,如果您下次来,千万要记得提前预约啊。” 阿祥整了整衣服,说道:“既然五哥在这里了,那你带我见见他吧,有什么话,我亲自对五哥说,你前面带路。” 他说的五哥,是黄紫苏那个圈子里的名号,这个服务生并不知道这码事,他跟曹上善的距离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只知道别人见了曹上善叫善哥或是善老大,没有人叫他五哥。 只是阿祥的镇定让服务生有点疑惑,也许,这个年轻人真的认识善哥?如若不然,自己刚才已经给了他台阶下了,他还不乘机收篷,依然坚持要见善哥,嗯,这里有门道。不敢再轻视阿祥,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面带路. 第六十五章 挑明真相的后果 香诗靓威严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阿祥和贺风站在她的两边,如同哼哈二将保驾护航。财务经理一进门,看了眼前的阵势,心中暗叫不妙,眼珠子骨溜溜乱转,心中加意提防, “是不是咱们的公司要破产了?”香诗靓单刀直入地问道。 “啊?”财务经理没料到香诗靓会这么直接,没等他想好如何掩饰的措词,香诗靓接着说道:“我要请会计事务所来公司进行查账,你下去通知一下,把账务部全部封存了吧。” 香诗靓毫不客气,直接使出了杀手锏,财务经理马上傻眼了,喉咙里呵呵两声,听不出来是咳嗽声还是笑声,然后脸色死灰一般向香诗靓冲了过来,阿祥一看不好,急忙挡在香诗靓的身前,大喊一声:“你要干嘛?” 却见那个经理没有袭击香诗靓,而是从他们的身边跑过,只听一声哗啦的玻璃碎裂的声音,财务经理的身影直接从窗口消失了。阿祥暗叫不好,跑到窗户跟前,已经晚了,财务经理消失在视野里,阿祥觉得浑身变得冰冷,手脚无措,回头一看,香诗靓的脸色也如死灰一样,他马上对贺风说道:“快打110报警,然后让保安把网络室控制起来,任何人不得接近那里,算了,我去看看吧,你保护好诗靓,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不由得心里后悔,想不到财务经理会自杀,一下子就打乱了他想拯救香诗靓的计划。 香诗靓看他要走,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指着阿祥说道:“你别走,你来陪着我,别离开,要不,我也跳下去。”阿祥吓得赶紧回身抓住她的手,搂着她,说道:“我不会走的,阿靓,你别死啊,这一切都不管你的事,是窦斋襄那个混账王八蛋干的。” 见贺风还是呆呆地发愣,推了她一把说道:“你快去通知保安,把财务室和网络室控制起来,下面的人可能已经报警了,不能再出任何差头了。” 贺风没有防备,差一点跌倒,马上醒悟过来,慌慌张张拉开门,跑出去,杂乱的高跟鞋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渐渐消失。阿祥顾不得安慰香诗靓,拿出电话,拨给聂烨:“老婆,诗靓出事了,刚才财务经理跳楼自杀,香诗靓已经知道公司破产的事了,你快来安慰安慰她吧,我怕她有轻生的念头。”那边聂烨一句话没说,沉默了半天挤出一个字“好。”也不知道是得知了莱尔公司破产的消息公开了好,还是香诗靓现在的状态非常符合她的心意,也许是答应阿祥马上就来的语气词吧。 阿祥打完了电话,香诗靓喘着粗气,说道:“你扶我,去一下卫生间,我要方便一下。”阿祥看她腿还是软的,索性抱着,大步流星来到洗手间,放下坐便圈,看香诗靓脸色通红,夹,紧了双腿,知道她内急到了关键时刻,反正两人已经打破了禁制,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秘密了,替她解下裤带,扶着她坐下,香诗靓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方便完以后,她的手脚已经舒缓过来,挥挥手对阿祥说道:“你出去,我要起来。” 阿祥摇摇头说道:“我不出去,我要看着你,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香诗靓心里感动,低声说道:“你在跟前,我怎么起来?你出去吧,我没事的,答应你,我不会轻生的,我跟你还没恩爱够呢。”阿祥见她思维清晰,说话流畅,脸上没有欢喜也没有悲伤。略略放心了,走出去,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卫生间里传出的声音,聂烨带着清影匆匆赶到,看阿祥紧贴在门上的样子很奇怪,问道:“诗靓呢?你在干吗?”。 阿祥招招手,说道:“诗靓在里面解手,我在听声音。”聂烨过来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清影小声说道:“真变,态。” 阿祥立刻苦着脸,真想臭骂清影一顿,想到现在不是跟她斗气的时间,马上闭上嘴巴,没找清影的晦气。 聂烨拉开阿祥,嫌他丢人丢到厕所里面了。阿祥一甩手,推开聂烨,继续趴在门上听,里面的香诗靓已经收拾利索了,推开门,门面正好打在阿祥的脸上,他立刻捂着鼻子蹲下来,原来鼻子流血了,清影骂道:“该。” 香诗靓看到阿祥蹲在地上,知道自己开门碰着了他,对聂烨说道:“阿祥是关心我,怕我再里面自杀了,哎呀,流血了,快洗一洗吧。” 聂烨这才明白,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干吗要那么辛苦啊,趴在门上听声音,你直接陪着诗靓在里面解手不好吗?反正你们夫妻也做了,还在乎这点接触啊?” 香诗靓第一次跟聂烨和阿祥三个人面对面谈论这个问题,现在他们三个的关系的确有点复杂,阿祥觉得对不起聂烨,没吭声,直接进了洗漱池里洗去脸上的血迹。香诗靓对聂烨说了声:“对不起。”聂烨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想了想,对香诗靓说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我只能说一句,这件事,不怪你,也不怪阿祥,我们三个都没有错误,也不会有任何错误。” 香诗靓点点头,说道:“好,你不怪我,我就没事了,公司现在成了烂摊子了,我要马上跟银行方面联系,看看究竟亏损了多少,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聂烨看着她重新变回神采奕奕的眼睛,充满斗志的脸庞,心中暗暗佩服,一家公司遇到了困难,普通的职员可以逃避,作为当家人的决策者,怎么也是避不开的一道坎,唯有见招拆招,遇山开山,遇水架桥,才能把损失降低到最低点,争取利益的最大化。她对香诗靓说道:“好,我们两个是好姐妹,我公司暂时没事,我过来帮帮你。” 香诗靓感激地说道:“谢谢你,聂姐,哪怕是一个鼓励的问候也让我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还有人支持我,就不会把我打倒。” 阿祥清洗完了鼻血,听到香诗靓的话,心里觉得酸楚,拍拍胸脯说道:“阿靓,你放心,不管如何,我不会把你丢下的。”聂烨马上给他投来一个大大的白眼,阿祥一瞪眼,回击回去,聂烨回避了。 下面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聂烨听不得这种声音,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对阿祥说道:“老公,我要不行了,谁发明的警笛声啊,这么刺耳,简直是添乱嘛,你让成子来接我回家休息吧,让清影留下来帮你照顾着诗靓。” 阿祥看看情绪还算稳定的诗靓,再看看扶着额头就要倒下来的聂烨,登时头大如斗,对清影说道:“你先护送聂烨回家吧,留在家里照顾好她,这里有我,你们放心吧,天塌了,我顶着。”这话说得非常有男人气,每个人的心里都安稳了很多。 警察是接到财务经理跳楼的报警电话来的,从顶楼做自由飞翔的财务经理没有送到医院的必要了,胖胖的身体看不到人的形状,莱尔公司的保安给警察看了香诗靓办公室的监控录像,案情很清晰明了,一句畏罪自杀,划下死亡案的帷幕。 最头疼的还是公司账目混乱不堪的烂摊子,香诗靓先是宣布公司停止一切商业活动,把员工全部放假,又向法院申报了破产申请,银行和会计审计所的人进驻公司,做资产清理评估的总结。一些员工听到公司要破产了,像变成了无头的苍蝇一般,追逐着香诗靓的身影,要讨欠这个月的薪水,往日对香诗靓的尊重荡然无存,那些追求她的人一个也不出面,做了鸟兽散。 阿祥帮着香诗靓安抚那些员工,做出承诺,等公司的资产的和内外债务做出一个正确、清楚的统计之后才能把欠薪补发到大家手里。一些人心知肚明,莱尔以前并不拖欠工资,这一次也是一个月没有期满,看样子,追讨欠薪是没啥期望了,只有另起炉灶,再寻工作好了。 香诗靓的行动受到限制,经警没收了关于护照和身份证的一切出行的证件,等待最后的结论下来才能做出对她的处罚决定。 到了晚上,香诗靓呆呆看着已经被外人接管的公司大楼,禁不住泪如雨下,扑在阿祥的怀里,说道:“阿祥,这下我完了,原来所有的富贵和繁华真的是一场梦境。” 阿祥拍拍她柔软的腰肢,说道:“不怕,不怕,梦醒了更好,咱再重新做梦好了,你回去睡觉吧,我陪着你,这次,你要好好做一个甜甜蜜蜜的美梦。” 香诗靓的伤心被他逗得笑了出来,亲昵地拍打着他的肩膀,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听到做梦这个词就会伤心,你还偏偏左一个梦右一个梦的,我不管,你要时时刻刻陪着我,不能离开半步。”说到最后竟然是撒娇的成分多,诉苦的语气少。 她这么说,让阿祥很为难,天天陪着她,聂烨怎么办?时间久了,两个人在一起缠缠绵绵,聂烨会不会真的吃醋?而香诗靓的状态又很不好,万一出点啥意外,自己太对不起她了,可别弄到最后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想了想,还是给在家里的聂烨打电话:“老婆,诗靓的情绪还是不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你现在好点了吗?”。 “我也不好啊,心里难受着呢,怎么?你晚上也要陪着她?” “嗯,我不想这样的,可是,她现在这样,我怎么好甩手不管?”阿祥很为难。 “你们一起回家吧,我做好了饭大家在一起吃个饭吧,你呀,像一个孩子一样,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聂烨很温柔地说道。 阿祥看不到她的模样,听不出来她说的是真话假话,暂时答应下来说道:“好吧,三个人啊,还有贺风一个。”. 第六十六章 未雨绸缪 回过头,对香诗靓说道:“聂烨让我们几个到家里吃饭,大家在一起商量一下,最好把事情往损失最小的地方处理。” 香诗靓感激地说道:“也该当面谢谢聂姐一下,她真是我的贵人啊,至于你,我就不说其他的话了。”阿祥亲热地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回头招呼清影和贺风一起上车,一起回家。 到了杏仁小区的聂烨家里,阿祥看到家里除了成子之外,还有一个不速之客,正是那个极力在聂烨面前表现自己的正名律师行的律师张德千,他看着张德千,不高兴地说道:“你来干嘛啊?” 张德千冷冷地说道:“这里是聂董事长的家,我咋不能来?” 聂烨在厨房里,看到众人都来了,出来迎接他们,看阿祥和张德千剑拔弩张的样子,接过话头说道:“张律师是我专门请来帮助诗靓的,这一次诗靓可能会打官司,我看张律师的能力不俗,就让他试试看,未雨绸缪也是应该的啊。” 阿祥正要反驳,侧头看到脸色沉重的香诗靓,心里微微叹息,暗恨自己把持不住诱惑,以至于失身给她,如果跟香诗靓没有啥特殊关系的话,现在正好处在隔岸观火的状态,也用不着听这个只会吹牛,没有啥真才实学的张律师的摆布了。 哼了哼,没再言语,帮着诗靓把外套挂起来,成子坐在角落里,没言语,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自盘算。 对阿祥高声说道:“哥,桃源小区的房子装修好了,你跟嫂子啥时搬过去啊?”阿祥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忙得要死也烦得要死,你自己住吧,你的女朋友不是在那附近打工吗?还会愁没有饭吃啊?” 成子嘿嘿笑着说道:“我现在吃饭一点问题没有了,人多住在一起热闹啊,让嫂子、香董、清影和贺秘书一起住在一起,打麻将不愁人手,做宵夜也有人了,晚上聚在一起,喝喝酒,打打牌,时间过得也快啊。” 阿祥听到这里,冷不丁问道:“阿靓,听说你现在的房子是租住的啊?要么,你搬到桃源那个小区住吧,那里的地方大,也是新装修的,你的心情不好,正好换换环境,对你的身体好。” 香诗靓歪着头说道:“那你也一起过去吗?”。 她的话让阿祥吓了一跳,不禁去搜寻聂烨的行踪,却看到聂烨忙着跟清影在厨房里布置饭桌。回头轻轻搂着香诗靓的肩膀,小声说道:“你最好别再刺激聂烨了,小心她会把你驱逐出去啊。” 香诗靓撇撇嘴说道:“你是你,她是她,只要你们没结婚,我就有追求你的权利,你怕什么啊,成子也说,你在桃园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我们就是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也不会妨碍别人吧?” 阿祥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大胆敢跟聂烨当面叫板,纳闷地说道:“桃园的房子也是聂烨的产业啊,阿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香诗靓没想到聂烨这么有钱,哼,还不是阿祥拿的钱给她的?于是说道:“我不管,你也要给我买一个房子,我想有属于自己的家。” 阿祥心中恍然,说道:“喔,我算是知道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很有钱吧?实话告诉你吧,我一分钱也没有,我花的钱都是聂烨的,她才真正是咱们这里最有钱的人,我买房子,买车的钱,都是聂烨的,并不是我自己的。” 香诗靓爱慕阿祥,跟他睡在一起,也是听信一些人的谣言,相信阿祥是某个大财阀的公子,专门离开家门来寻找女朋友的,聂烨也曾在她面前明确说过了,不会嫁给阿祥,那么自己嫁给阿祥正是好机会,如若不然,聂烨凭什么会容忍阿祥跟自己在一起啊,聂烨不就是爱阿祥的钱,却无意嫁入豪门吗? 现在听阿祥明确说他没钱,花的都是聂烨的钱,满脸不相信地说道:“你不是在骗我吧?整个公司的人都在说你有上亿的资产,聂烨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 阿祥很为难,怎么跟香诗靓解释这一切呢?难道说这些钱是巧取豪夺来的?看到张德千耳朵支楞着听他和香诗靓的谈话,灵机一动说道:“你也知道,我过去不经常上班,我是拿着聂烨的钱去炒了十几天的股票,跟朋友一起合伙赚了几千万元,不过那些钱是聂烨提供的启动资金,我怎么好一个人拿着呢,赚的钱都是她拿着呢,呵呵呵……你不知道啊,聂烨是我的财政部长。” 香诗靓这才明白阿祥的钱时怎么来的,咬咬嘴唇说道:“那你也应该跟聂烨在经济上做到独立,一个没有经济自主权的男人,算得上什么男人?” 阿祥急忙说道:“停停停,你别说了,看来,你喜欢我的原因,是看中了我的钱了,趁现在你陷得不深,还是趁早退出吧,我是不会拉着你死缠着不放的。”香诗靓被他一阵抢白,恼羞成怒地说道:“我可不是那种拜金女郎,你有没有钱是你的事,我现在不是处在破产时期吗?白天还在想着你伸手挽救我一把呢,现在看来,这件事走到后来还是要靠自己啊。” 阿祥一拍大腿,站起来说道:“怕什么?以前那些亏空都是窦斋襄搞的,就是让你来背这个黑锅,对了,他还是你的爸爸吧?这种连亲生女儿都要往火坑里推的人,简直是狼心狗肺,罪不可恕,我陪着你跟他打官司,一定不能替他填莱尔公司这个无底的深渊。”阿祥手舞足蹈的,恨不得立刻把窦斋襄抓过来撕得粉碎, 提到了窦斋襄,香诗靓马上变得眼泪汪汪了,哽咽着说道:“我,我爸爸那个人太可恨了,我到公司上班不到一年,他就一力撺掇我接管公司,就在昨天之前,我还想努力工作,把公司的业务推向更高的层次,爸爸遗留的公司做大做强,以前,就发现那个财务部经理跟我面和心不和的,我还以为他欺负我年轻,想在公司里面捞一点资本,还在想着等过一段时间,把生意打理顺溜了,签几笔有利的业务单子之后,跟他好好谈谈,我也知道财务部就是公司的心脏部门,今天,你说公司已经资不抵债,就把以前我心里的怀疑证实了,唉,想不到,这个千刀万剐的财务经理竟然跟我爸爸合起伙儿来欺瞒我,若不是爸爸跟财务经理有过合谋,他也不会听到我要查账,就立刻跳楼自杀了。” 这时张德千插话说道:“既然贵公司的财务经理畏罪自杀,我们完全可以申请报案查封属于他名下的资产,只要是不合理的资产来源,再有他作假帐,隐匿公司的资产的证据,就可以把他不合理的那部分收入纳入公司缺损的资金里面来,这样,香小姐,你的损失也可以弥补回来一部分,既然公司已经破产了,您总要面对现实,积极清查公司高层不合理的收入,能收回一点是一点,要知道,资不抵债最终还是要拍卖公司的固定资产的,如果还是还不上债务,也许银行等欠债大户要起诉公司的法人的,最坏的结果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香诗靓六神无主地说道:“那么,您看看,张律师,我会坐牢吗?”。 张德千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话题,说道:“那就要看您在担任公司的法人期间是不是有滥用资金的证据了,只要您在就任期间能把经手的每一笔资金都用在合情合理的渠道上,我相信银行会考虑免于起诉您的刑事责任,可是,据我了解的资料看,既然贵公司的财务经理早就处心积虑地掩盖公司已经资不抵债的事实,那么您能说清每一笔资金流通渠道的合理性的希望将会非常渺茫,我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原来的公司董事长,就是要利用跟财务经理勾结的时机,慢慢把以前的呆账死账变成由您签字来完成的书面文件,只有这么干,原来的法人才能洗清自己逃月兑罪责,不过,这次您的突袭,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只要您与我紧密配合,争取获得保释和监外执行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阿祥听了翻翻白眼,想驳斥张德千的话,不过,听张德千的话说得十分合理,一时无从辩驳,他对法律知识的界面只限于在社会上混的时候经历的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对于经济,他还是门外汉,无聊地打开电视,看里面的新闻,里面一个主持人正在声嘶力竭地说道:“据经济学家统计,席卷欧亚大陆的金融风暴已经慢慢落下帷幕,欧亚的金融圈正在迎接一次金融繁茂的春天,重新振兴本国经济是每个欧亚国家中央政府日益加紧讨论最热闹的话题之一,其次是来自美洲大陆的……” 阿祥无聊地把遥控器从这个频道翻过去,他对那些空泛的侃侃而谈没有任何兴趣,还不如说到世界又出了什么顶级跑车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第六十七章 什么是爱情 吃过了饭,聂烨对张德千说道:“不好意思啊,张律师,我们应该在饭店请你吃饭的,不过,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改在家里宴请,委屈您了。” 张德千笑道:“聂董真是太客气了,对我来说,今天这顿饭是吃得最饱的一次,希望以后我们能保持多多合作。” 聂烨道:“是啊,我们公司正缺张律师这样的精英人物。” 张德千心中得意,说道:“那我明天到您的公司签合同啊,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好啊,祝我们合作愉快。”聂烨跟他握了握手。 成子开车送清影和贺风、张德千几个人走了以后,家里只剩下阿祥和诗靓、聂烨了。脸色疲惫的聂烨对阿祥和诗靓说道:“我不吃你们两个人的醋,你们觉得奇怪是吧?” 诗靓沉默了一下,点头说道:“是啊,不吃醋的女人*很少见。”聂烨笑了笑,说道:“我干嘛要吃醋呢?我也不爱阿祥,吃那无名的干醋,只能给自己设置障碍,累不累啊,再说,阿祥也不是爱你的,你就那么相信他啊?” 阿祥看了看诗靓,怕她心里有别的想法,说道:“你别胡说了啊,我怎么不爱诗靓了呢?再说,你怎么不爱我了呢?” 聂烨幽幽说道:“爱一个人就是敬重一个人,在医院那次,你强吻了诗靓,我就知道,你不爱她,你爱她,怎么可能强迫她呢?我不爱你,是因为,我的心,给了另一个人,唉,你也知道的,我的心不在了,怎么爱你啊,阿祥你觉得,如果我真的爱你,可能容忍你跟诗靓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吗?”。 阿祥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聂烨开始给我挖陷阱了,不好,眼看就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很正经地看着诗靓,说道:“阿靓,我是爱你的,你别听聂烨的话啊,老婆,我也是爱你的,你别瞎疑心了。” 聂烨叹口气,说道:“好,你爱我,也爱诗靓,那么,我问问你,我们之间爱的基础是什么?凭什么说爱呢?” 阿祥瞪眼说道:“爱需要什么基础?我就是爱你们的漂亮、能干啊。还有,老婆,你很有钱啊,这些,都是爱的基础。” 聂烨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漂亮和钱,不是爱的基础,只能是爱的条件,我们漂亮,还有比我们更漂亮的,钱这个东西,有了温饱以后,就不再受到重视了,也不是爱的基础。” “那么,什么才是爱的基础?”诗靓忍不住问道。 聂烨站起来,慢慢围着桌子转圈,说道:“爱,就是心与心的距离,不分贵贱,不分年龄,不分男女,也不分学历和见识,只要心的距离近,能贴在一块儿,就是爱。” 阿祥的右手指轻轻拍打着桌子,很有节奏地说道:“那么,怎么能看出心与心的距离呢?” “不在一起的时候,思念,有了忧愁和喜悦,第一个想到的人,愿意跟他(她)分享的人,在一起,很快乐,发自心里的喜悦感,不知道能不能白头到老,决心一辈子不分开的人。”聂烨说得像恋爱大师一样。 阿祥哈哈大笑,说道:“你别逗了,不管你是怎么说的,我就是爱着你们两个,今晚,我们在一起睡。” 聂烨扑哧一笑,说道:“你想得美,我邀请诗靓过来,就是让她跟张德千见一面,了解一下公司破产的事儿,提前做一个未雨绸缪,可不是让你左拥右抱的。” “唉,未雨绸缪又如何呢?公司已经被查封了,我被禁足了,等着吧,我跟爸爸也没有多少感情,自小到大习惯了没有爸爸的日子,他害我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样的陷阱,害别人,也没人相信,是不是?”诗靓心灰意懒地说道。 “阿祥现在觉得功成名就了,要回家看看,你陪着他回家吧,就当是新媳妇回婆家了。”聂烨劝说道。 阿祥翻了翻白眼,说道:“我手里没钱了,回家干嘛啊,你不是说我不爱阿靓的吗?我不回去。” “那些钱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不是说了吗?我虽然喜欢钱,却不贪爱钱,回头你把钱拿回去吧,小心眼儿的男人,一刻也不能忘记钱,你不爱阿靓,既然在一起了,学着慢慢爱吧,没听说一句话吗,爱是徐徐的。你如果能让我们都爱上你,才算是真男人,占领身体,算得了什么?”聂烨挥挥手,不以为然地说道。 香诗靓的眼睛一亮,用手捅捅阿祥说道:“你先把钱拿回来,我就会爱上你的。” 阿祥拍了她一下说道:“你干脆找个富豪把自己卖了吧,我怎么看怎么是在谈生意,钱钱钱的,你就不能不提钱啊?” 香诗靓撅着嘴说道:“我这不也是被逼无奈吗?没有钱,我真要卖身挣钱了。” 聂烨笑道:“是啊,我看阿祥就不是真心对你好,如果是我爱谁,就是把所有的钱拿出来,也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的。” 阿祥怒道:“你就不能不来挑拨啊?” 聂烨叹口气,懒洋洋地说道:“好啊,我不说了,说了大实话,你们都生气,好了,今晚你们两个人一起睡吧,少年的夫妻啊,贪恋夜晚,恨昼长欢爱离别,叹夜短情爱浅显。不耽误你们了,再见。”说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阿祥说道:“里面还有不到一千万,你看着办吧。” 阿祥跟香诗靓睡在客房,半夜醒来,睡不着了,瞪着眼睛想心事,聂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真的是不爱自己的吗?那为什么要那么帮助自己呢?香诗靓对自己到底有多少真心呢?如果不是因为钟梅给她下了药,她会跟自己在一起吗?现在,自己有了两个女人,可是心里却一点得意的劲头也没有,女人心,海底针啊,看不清,模不透。 香诗靓也睡不着,看阿祥翻来覆去不睡觉,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阿祥说道:“是不是睡了你之后,你才变得死心塌地跟我在一起了呢?” “也不全是,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追求我,那些人都是看中了我的容貌和地位,有几个是真心爱我的呢?对爱情,我真的是没有什么主意,你上一次强吻了我,我就喜欢上你了,以后处处跟你作对,也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上次醉酒,只能是一个契机吧,唉,女人总是要嫁人的,你这个人虽说浅薄了些,不过,能在我危难的时刻挺身而出,足见是个情深意重的人,比那些平日里甜言蜜语的人要好过许多倍,阿祥,我这辈子,只求你能对我好就行了,至于爱不爱的,也就那么回事吧,你看看,现在结婚了的人,几年之后,新鲜劲一过,还不是都一样,爱情,结婚前是天堂里的花朵,结婚后是地狱里的恶魔,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再美的爱情也会枯萎的,还不如我们这样,等时间长了,爱情变成了亲情,两个人在一起,甜甜美美的,比爱情差劲吗?”。 阿祥搂着她说道:“你别说那些大道理了,我听不懂,只要不要让我鸡飞蛋打,钱没了,老婆也没了就好,我可不懂什么是爱情,跟我上过床的女人,就是我的老婆,我就要疼爱她,帮着她,结婚不结婚的,倒是不重要了,以前,我要跟聂烨结婚,是怕配不上她,以为结婚以后,能多了一道束缚她的绳子,现在有了你,我就不着急结婚了,你会不会像聂烨那么开放啊,我跟别的女人睡觉,你也不会毫不在意,还给提供房间?” 香诗靓皱着鼻子说道:“你想得真美啊,还想着谁了,乖乖告诉我,也好及早防范啊。” 阿祥看她像是要发怒的样子,马上感觉到腰间肌肉那里有点酸疼,这是多次领教了香诗靓狠掐条件反射的结果,连忙说道:“没有啊,真的没有,我有了你以后,别的女人都是粪土一样,怎么可能有那样花花的心思呢?我就是想问问而已,你是不是跟聂烨一样而已。” 香诗靓恨恨地说道:“你可别妄想了,我绝不会在爱情上让步的,如果你敢花心,我,我,我就死给你看。”她今天才知道阿祥对她的关心,索性拿着他的关心来要挟他。 阿祥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说道:“不至于吧?花心跟死也不是亲戚,你干嘛要扯在一起啊?” 香诗靓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咬着嘴唇说道:“对,你不知道不讲理是女人的专利吗?我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如果,你后悔了,马上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阿祥奇道:“你的身体?如何还啊?再说,是你夺走了我的身体,并不是我强求你的啊。” “哼,那么今天呢?今天也是我主动的吗?”。香诗靓不依不饶地说道。 “今天?”阿祥见她提到了今天,终于无话可说了,总不能说是聂烨安排的吧?就是他自己也对香诗靓的身体迷恋不已,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第六十八章 回家 好不容易把香诗靓安抚下去,阿祥的睡意全无,看着躺在怀里陷入沉睡的香诗靓,心中感慨道,还是聂烨好啊,熟女有熟女的魅力,不但省却了开发的力气,思想也不宅女前卫很多,这个香诗靓,眼看着是一个甩不掉的拖油瓶了。 天亮了,才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影影忽忽看见聂烨进来了,推开门,就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在眼前扇忽着,说道:“你们可真行,这么大的味道,打开窗户,放一放空气吧,好恶心。” 阿祥心里一乐,跳起来,喊道:“老婆,来一起睡。”聂烨飞快地闪身出去了,扔下一句:“你们继续,我做早餐。” 香诗靓也被惊醒了,睁着朦胧睡眼说道:“阿祥,聂姐来了啊?几点了?” “才7点,你继续睡吧。”阿祥觉得困得要命,不管了,继续睡。香诗靓刚才小睡了一阵,恢复了精力,看到阿祥睡下了,细心地帮他盖好被子,穿着睡衣到浴池洗去了身上的汗渍和异味才出来。 看到聂烨在厨房里忙碌,急忙过去帮忙,聂烨推了她出来,说道:“你没有预备厨卫服装,别沾染了油烟气,马上就好了,等阿祥起来了,你陪着他回家看看,公司那边我盯着吧。” 香诗靓新受创伤的确有点身心疲惫,感激地说道:“聂姐,您真是对我太好了,我没事了,这只是一个个小小的打击,我还能支持的下去。” 聂烨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好,诗靓,我今天才发现,你有很高的心理素质,以后啊,我看,在咱们三个人里面,你会走得最远。” “什么远不远的?只求平平安安就好。”香诗靓甩甩头说道。 阿祥再次醒来的时候,聂烨已经上班去了,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起身正要穿衣服,忽然闻到身上的汗水味,到浴池洗澡的时候,看到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的香诗靓,顺口说道:“我老婆呢?” 香诗靓拍着沙发说道:“我才是你老婆,聂姐是你的女朋友,知道吗?她上班去了,你要干嘛啊?” “喔,我洗一个澡,好的,老婆,现在你算是鸠占鹊巢了,地位高升啊,如果真的想做女主人的话,快点生个女圭女圭吧。” “我,我才不要生女圭女圭呢,你快点去洗吧,聂姐临走之前,让我陪你回家看看。” “额,好的,马上就来。” 阿祥洗完了,香诗靓马上端来早饭,看着他吃下去,阿祥看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盯着自己看,笑道:“我的脸上开花了吗?值的你那么死死地看啊?” “我在想,你的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香诗靓盯着他看心里忽然有点慌乱,她发现,自己有点喜欢这个有着一双有力的臂膀的男人了,他的力气好大,想到夜里销、魂的滋味,心里甜滋滋的,他吃饭的样子也比别人好看,听到阿祥的问话,临时编排了个话头遮掩过去。 “嗯,我好几年没有回家了,我出来混,额,也就是出来找工作的时候,曾经对天发誓,挣不到很多钱就不回家,现在,总算有点眉目了,才有脸回家看看,带着漂亮的媳妇回家,真不知道能羡慕死多少个人儿。”阿祥嬉皮笑脸地说道。 “那些钱,不是聂姐的吗?”。香诗靓小声说道。 “嗨,我们两口子,还分什么你我啊,都是咱们的,昨天她不是说了吗,如果我需要,可以全部给我的。”阿祥不以为然地说道。 “额,你们,两口子?”香诗靓忽然发现心口堵得慌,口齿有点结巴。 阿祥这才发现,自己的生活有点乱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乱的?大概从认识聂烨的时候吧?叹口气,诚恳地对香诗靓说道:“你要原谅我,我是爱聂烨的,对不起,如果,这件事,让你难堪了,都是我的错。” 香诗靓心里发苦,又不得不强笑着说道:“我,我怎么会怪你?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合时宜的人,出现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和地点,来晚了,就别说什么废话了,你念着聂姐的好处,才证明是个不忘本的人,不像我的爸爸,把我妈妈扔了20多年,不管不问的,现在,还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她知道自己在阿祥的心里暂时没有聂烨的地位高,只有暂时往开阔处里想,表示没有跟聂烨争宠的意思,其实心里恨不得马上把聂烨赶跑,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 阿祥拍拍她的手,说道:“你别担心了,凡事有我在,公司不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的,开心快乐才是我们追求的永恒,其余的东西,滚开。” 阿祥的家在滁州市武集乡的王庄,乡路崎岖难走,法拉利的底盘低,不好开车,正好聂烨这一个阶段不喜欢看到悍马车,嫌那车的外形像改装了的警车,阿祥就跟成子换车开,成子现在已经喜欢上自己的坐骑,平时爱护的跟自己的眼珠子一样,别人想模模方向盘,门儿都没有,见是阿祥哥要换,还是老大不情愿,阿祥生气地说道:“要不是法拉利的底盘低,我才不愿意开你的这辆憨车呢,告诉你啊,我的法拉利掉了一块油漆,你要赔的啊。” 成子郁闷地说道:“阿祥哥,你放心吧,我也不开车了,这几天打车走好了,你那法拉利,我还真是没看中,跑得贼快,一个不小心,就会肇事的。” 阿祥笑呵呵地拍了他的头一下,说道:“你呀,就是一个不会享福的人,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名跑车,让你给糟践了。” 阿祥开着悍马,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这车的确非常好,比自己的法拉利好开,车里面的空间宽敞,设计合理,十分舒适,而且发动机的动力十足,成子的技术不够熟练,开得慢,如果快跑起来,比自己的法拉利还得劲。心想,乖乖,成子还真是有眼光啊,这个憨货,肚子里有点门道,我是不是也要再买一辆这样的车,留着出远门开啊? 过了长江大桥,只用了一个小时就跑到了家。王庄是一个依山角修建成的蜿蜒数里的村子,三百多户人家,稀稀拉拉在山脉和树木的掩映下时隐时现,村子前面有一条小河,夏天时河水涨满,流向红丰水库,秋冬季只有脉脉的一条水线,穿鞋踏着石头就能过河。阿祥的家就在村子的中间位置,附近能一眼看到的只有十几户人家,他的家是四间青砖瓦房,看上去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还是阿祥的爷爷中年的时候盖得,他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只知道种田养蚕,每年勉强解决全家的温饱,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很是辛苦,当初阿祥的性格十分桀骜不驯,因为跟村里的年轻人打架,被他的父亲赶了出来,这才到南京混世界的,这是一段不光彩的历史,阿祥当然不愿意跟聂烨和香诗靓谈起。 阿祥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径直把车开到了院子里,窄窄的柴门被车直接撞飞了,估计成子看见了立刻会破口大骂阿祥是个败家子,怕是把新车划伤了。 他的父亲在矮趴趴的草棚里修理农具,母亲在堂屋的桌子上择菜,没看到妹妹,他的爷爷在卧室里看电视,几个人被车撞飞柴门的轰隆声惊呆了,他的父亲马上觉得腿肚子转筋,一**坐到了地上,母亲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合拢,还是他的爷爷阅历广,年轻时当过兵,有些胆识,提着拐杖跑出来,正要开口大骂,阿祥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叫了声:“爷爷好。” 爷爷揉了揉眼睛,喊了声:“祥娃子,你回来了,呵呵呵……好,好,好你回来就回来吧,闹出这大的动静,我还以为青天白日的来了土匪了呢,这孩子,一看就知道,出息了人了。” 父亲在旁边看得清楚,顾不得看阿祥,先是看了看柴门,已经被车轮碾得粉碎,没有修复的价值了,回过头来,骂道:“畜生,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把门毁了。我打死你。” 却看到一个像仙女似的靓丽的城里女子站在阿祥的身边,向爷爷问好,他压下心里的怒火,说道:“阿祥,这是谁家的闺女啊。是你骗来的吧?” 阿祥回头看见了父亲,心想,爸爸还是老样子,总以为我天天不干好事,貌似我这些年也没干过啥好事。拉着香诗靓的手,说道:“阿靓,这是我的爸爸,妈妈在屋里呢,爸爸,这是阿靓,是我的媳妇,什么骗不骗的,那么难听,小心吓着了我的小媳妇。” 香诗靓掩嘴格格笑了两声,向父亲微微鞠躬说道:“伯父好,我是阿祥的女朋友,对了,车上还有阿祥买回来的菜肴和礼物,阿祥,快拿下来,我进去看看伯母去。” 母亲已经从堂屋里出来了,母子连心,她只顾着看阿祥去了,心想,几年不见阿祥这身子骨是硬朗了,也长高了,身大力不亏,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唉,来年翻地又有一个好劳力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母亲的yy,香诗靓说道:“伯母好,我是阿祥的女朋友,您叫我阿靓就好。” 母亲这才看到香诗靓,惊讶地说道:“哎呀,闺女,我家阿祥哪里能配得上你呦,瞧瞧你长得这个俊俏嗷,哎呀,我进屋给你拿个见面礼去,新媳妇进门一定要博个好彩头的。”. 第七十三章 说服王妍 聂烨正在办公室里面看财务审计所给她提供的莱尔公司财务审计报告,成子进来,看了看她,说道:“聂董,桃源那边的房子装修好了,这是房产证,户头是您的名字。”说着,把房产证放在聂烨的桌子上,聂烨拿起来,打开看了看,微微点头,说道:“好啊,放在这里吧。” 成子看了看她,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开,聂烨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成子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说道:“这个,是这样的,阿祥哥总是不肯搬到桃源那边住,其实,他很想过去住,就是……有点,抹不开面子,您看,是不是,您去说说他,让他尽快搬过去?” 聂烨的眉毛颤抖了两下,疑惑地说道:“他从家里回来过?”因为阿祥离开她之前,从来没有透露过要离开杏仁小区的打算,让她的心里不能不起疑心。 成子老老—无—错—小说实实地说道:“昨天下午,回来过,看了看桃源的房子。” “让阿祥搬过去住的主意,是香诗靓出的吧?”聂烨目光炯炯。 成子只有点头,聂烨幽幽看着他,说道:“跟阿祥一起过来的,还有谁?” 成子有心逃离聂烨,她的心思实在灵敏,他才说了一句话,她就能够猜到全部。他不敢再说假话,只有坦白,说道:“除了香诗靓,还有阿祥哥的妹子,王妍和她的男朋友唐景雨。” “还有呢?” “王妍昨晚没走,在桃源小区住下了。” “哦?你领我去看看,阿祥的妹子,长得啥样。”聂烨对王妍忽然来了兴趣。 成子叹口气,说道:“聂董,你怎么想起来要看王妍啊?”他怕聂烨对王妍使什么坏点子。 聂烨站起来,拍拍成子的肩膀,说道:“我是阿祥正宗的老婆,我们的感情深着呢,你就放心吧,就是因为太爱阿祥了,我才要看看王妍的,难道,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的阿祥哥吗?”。 成子挠挠头,说道:“我不是不相信聂董,主要是,王妍妹仔是个乡下人,没见过啥大世面,怕她会说了啥错话。”成子搜肚刮肠地找到了一句合适的话。 聂烨的肚子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成子怕自己会因为阿祥跟香诗靓的原因吃醋后迁怒于王妍,可是,谁能真的明了自己对阿祥的感情呢?就连阿祥自己也不知道的吧?真正了解一个人,不但需要机缘,也需要细腻体贴的交流,她准备等有时间跟阿祥好生谈谈。聂烨站在镜子前,前前后后看了看自己的外貌,没发现有什么扎眼的地方,对成子说道:“你就放心吧,我跟阿祥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妹仔就是我的妹妹,甚至比我自己的亲妹妹还要重视,真的,我就是想认识一下阿祥的家人,他的妹子应该是跟他最亲近的人吧,我见见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能把王妍拐跑了不成?” 成子听她这么一说,略略放了点心,说道:“聂董,我开车送你去吧。” 聂烨拿出透明唇膏略略往嘴角上润了润,说道:“好,开那辆阿祥的法拉利吧,也许,中午需要请王妍出去吃饭,我那辆车座位太少了。” 到了桃源的房子里,王妍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成子带着一个漂亮的姐姐来了,快人快语地说道:“成子哥,这是你新交的女朋友?莲动姐姐那里怎么办啊?” 成子听说这话,一个踉跄,几乎跌倒,说道:“你别乱说,这是你嫂子,是阿祥哥的女朋友,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背着莲动随便认识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聂烨不客气地敲了他的头一下,恨恨地说道:“你这个小流氓,我怎么是乱七八糟的女人了?再说,多结交几个女人跟胆子的大小有关系吗?没听说过色胆包天这话吧?” 王妍却愣住了,说道:“我嫂子?我只有一个嫂子啊,就是诗靓姐姐,哪里还有一个嫂子?成子,你搞错了了吧?” 成子胆怯地看了聂烨一眼,觉得自己闭上嘴巴最好,如果再乱讲,说的话不对路,让聂烨心里起了反感,就不是用手敲脑袋那么简单了,只要要手里拿着一块板砖,自己就得玩儿完。 聂烨毫不在意王妍的话,脸上的微笑不变地说道:“王妍是吧?果然是一个聪明又漂亮的姑娘,不但人美,心更美。你诗靓姐是你哥的女朋友,我也是你哥的女朋友啊,你不希望你哥的女朋友越多越好啊?” 王妍心说,我怎么会希望哥的女朋友越多越好,那不是给哥和诗靓姐制造矛盾嘛?再说,眼前这个‘嫂子’好像知道诗靓姐这个人的存在啊,不会是来找哥和诗靓姐的麻烦的吧?看样子这个女的很厉害的样子,两只眼睛看人像是看到了心底里,一看就是一个精明有头脑的人。幸亏王妍脑子还够灵活,马上换了一个笑脸说道:“嗯,是啊,是啊,嫂子,我不太会说话,你别见怪啊。” 趁聂烨欣赏室内装修的机会,避开她的视线,拉了拉成子的衣服,做了个口语,心里好多话要问问他,却不能当着聂烨的面说,成子知道她急于了解聂烨的一切,无奈,他也说不清楚阿祥和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只好摇摇头,指了指嘴巴,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王妍郁闷地陪在聂烨的身边,聂烨笑道:“成子,你去羊羊羊定一桌菜吧,我们一会儿一起过去吃饭。” 成子知道她是想借机支开自己,有话对王妍说,担心地看看妍子,又不敢违抗聂烨的意志,聂烨的脸唰地一沉,喝道:“你走不走?”她当惯了领导,阴沉的脸色自然有一番威严,让人不敢违抗。 成子的头皮觉得发麻,心里别扭极了,连声说道:“好好好,聂董,您别生气啊,我走还不行吗?”。 他一步三回头地下去了,连连背着聂烨对王妍打眼色,王妍愣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成子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看样子他挺怕眼前这个‘嫂子’的,难道她很可怕吗?等以后问问哥哥,不过,哥哥从小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定不会怕这个‘嫂子’的。 聂烨看成子走了以后,拉着心神不定的妍子,亲热地说道:“妹子,我可是把你当成亲妹妹看的,我跟你哥哥认识虽然的时间不长,可是,我们一直住在一起,经历很多的快乐和风风雨雨,每一天,我都难忘记,他的妹仔,就是我的妹仔,你可愿意认我这个姐姐?” 王妍未谙世事,纯朴善良,能感受到从聂烨温情的话语里传递来亲人一样眷眷的厚爱,说道:“姐姐,我该叫你嫂子,还是姐姐呢?” “还是人背后叫嫂子,人眼前叫聂姐吧,诗靓,也叫我聂姐的,你哥哥不太喜欢诗靓,是我让他们在一起的,唉,你哥哥跟我,不分彼此的,我觉得有一些对不起他,嗯,我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不会跟任何男人结婚,你明白吗?”。 王妍摇摇头,说道:“嫂子,我不明白,你是不爱哥哥吧?” 聂烨苦笑了一下,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爱一个人爱到了极处是个什么样子的,只知道,当爱一个人,胜过了爱自己,那么,这样的爱,算是很深的了吧?在认识阿祥之前,我爱钱,更爱自己,认识了他以后,我爱钱,更爱他,回头想一想,却没有了自己,只要是他喜欢的,对他有利的,就是舍弃了我,也要让他满意,除了结婚这一条是我的底线之外,我从来没有让他不开心,既然诗靓能对他好,他们两个也非常般配,就成全他们两个好了。” “如果,哥哥还是最爱你的呢?你把他这样推出去,岂不是让他伤心?让他伤心,还是爱他胜过爱你自己的初衷吗?”。王妍很快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妹仔。”聂烨拉着她的手说道:“我能给你哥哥的爱不是完美的了,让他快乐是我最大的愿望,长痛不如短痛,只有让你哥哥跟诗靓在一起,才是我最好的选择,慢慢的,你就会明白了。嗨,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本来在家乡的针织厂上班,哥哥说,挣得太少了,说我给他打工,聂姐,哥哥做什么生意啊?” “哈哈……好,阿祥跟我在一起做生意,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这样,你过来给我当助理吧,帮我做事,就是帮你哥哥啊。” “助理?嫂子,我怕做不好,没做过啊,何况我没上过大学,搞砸了你们的事,你会不会骂我啊?” “不会,有我和清影帮着你,你只看看就行,等我觉得你的能力可以了,才放手让你独力去做,这样好不好啊?反正做什么,都要一步步做起来的,等你喜欢了,愿意做了,那就是精通做生意了。” 成子趴在前台跟莲动说话,看到聂烨和王妍亲亲热热地进来了,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聂烨施了什么魔法,让王妍变得跟她这么亲昵,瞅聂烨不注意,与莲动点菜的时间,问了问王妍,知道王妍当了聂烨的助理,心里大吃一惊,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给阿祥打了一个电话,阿祥想了一下,说道:“没事的,我叫妍子去南京,就是让她在公司里面做事的啊,既然聂烨给她做了安排,也很好,就这样吧,你要听聂烨的话啊,她说什么就照做,不要惹她生气了啊。” “嗯。”成子挂上了电话,觉得打这个电话有点拍马拍到了马蹄子上的感觉. 第七十四章 帮亲不帮理 阿祥接到成子的电话时,正在跟父母在一起吃饭,早晨,派出所来了传票,让阿祥下午到派出所报道,随便谈点事情,阿祥知道是那个针织厂的车间主任到警察那里告了自己,很不在乎地把传票扔了,对香诗靓说道:“没办法,下午去警局看看吧,要不,你就要到派出所给你老公送饭了。” “你是我的老公?”香诗靓对阿祥一点也不担心,对老公这个称呼倒是很在意。 “唉,简直让你给打败了。”阿祥在心里还是不承认她是自己的老婆,没想到一句玩笑,香诗靓马上会借杆爬上来。 吃完午饭,阿祥开车,带着香诗靓到派出所,中午工作人员都去休息了,阿祥找到一个值班的小警察,说明了来的原因。小警察懒洋洋地说道:“好啊,我给你先做一份笔录吧。” 阿祥说道:“很简单,我很长时间没回家了,这~一次回来,到针织厂接我的妹妹,那个车间主任不放人,我拉着我妹妹就走,车间主任要出来截住我,让我推了一把,跌倒在地,然后,我们就走了。” “你没动手打人?” “没打人。谁能证明我打人了?”阿祥煞有介事地说道。 小警察调出那个车间主任的笔录,看了看,说道:“车间主任说你打了他,恩,打了一拳,踢了四脚,并且破口大骂,扬长而去,还威胁当事人要杀掉他。有这回事吧?” “没有,着完全是污蔑,我可以找到人作证,我没有打人,你可以让车间主任出来对质,我真的没有打人。” “谁,给你作证啊?” “我可以给王祥作证,他的确没有打人。”香诗靓说着,从lv小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说道。 小警察接过名片,上面写着:莱尔贸易公司董事长总经理香诗靓。下面有她的办公室电话和手机号码。小警察,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跟王祥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司机,我们是来度假的。” 阿祥暗暗对香诗靓竖起了大拇指,香诗靓得意地一笑,问道:“你这下可以相信我的话了吧?” 小警察嘴里吱吱响了几下,看样子在寻找香诗靓话里的破绽,说道:“你跟王祥是熟人关系,不能作证。” 阿祥往椅子上一坐,说道:“那么,我也不多说了,你让那个车间主任过来吧,我要当面问问他,我到底打过他没有。” 小警察看了看时间,拿着电话,到值班室外面说了几句话。回来说道:“等着吧,他马上就来。”说完拿着报纸看了起来。 过了一阵,阿祥总觉得那个小警察没在看报纸,而是把目光掠过报纸,目光在香诗靓的身上身下转来转去,他心里一阵堵得慌,像是他用来珍惜的某种东西被亵渎了一般。 香诗靓好像也有了被陌生人的眼光触模的感觉,她拿出了一个小镜子,照着脸,恰好遮住了小警察的眼光。 一会儿听到外面的走廊里有嘁嘁喳喳说话的声音,是那个车间主任:“不着急,让他再等上一会儿,打我?打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语音含糊不清,显然中午喝了不少酒。 另一个人说道:“姐夫,咱们喝酒吃饭的时间长着呢,快点把案子结了,我姐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好,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这,这是你的地盘,你说了就算。” “什么我的地盘,这是国家的地盘,姐夫,你喝大了吧?” “不,不大,这点酒算什么啊。要不,咱们回去接着,再喝,我保证,让你趴下。哈哈哈哈……” 阿祥心里冷笑着,果然是一个有点背景的人,他小舅子,不会是派出所的所长吧? 值班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眼睛通红,满身酒气的人进来了,往靠墙的沙发上一坐,小警察皱了皱眉头,对后进来的那个人叫了声:“所长。就是他们。”说完,指了指阿祥和香诗靓。 阿祥看那个所长,愣了一下,叫道:“二毛,你啥时候当所长了?” 杨福军定睛一看,原来是阿祥,上前给了他一拳,说道:“这不是阿祥吗?是你小子把我姐夫打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的手黑,心黑,眼更黑,啥时候回来的?也不来看看我?” 阿祥还了他一拳,说道:“是啊,我不是不知道是你姐夫吗?不过,你姐夫这个人,太可恨,我回家一趟,他不让我妹妹跟我团聚,你说说,我能答应不?” 杨福军哈哈大笑,拉着车间主任的手,说道:“你们俩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加同学,王祥,这是我的亲姐夫,白寿臣,你们说说吧,交一个朋友,打架的事,就这么算了吧,姐夫,你可能不知道,阿祥在十年前,在咱们这儿,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啊,他一走就是七八年,哎,不对,快有十年了吧,那个时候啊,我在学校里读书,我们两个是好兄弟,只要有人敢欺负我,阿祥一定会替我找回场子来,为了我,得罪了大王村的一个痞子,叫小五的,阿祥一个人跟他们十几个人打,让他们打得走不动了,是我扶着他,在我家换洗了衣服,后来,他爸爸就因为这件事,把他赶跑了,想不到,才回来,哎,这一走,就是十年啊,想当年,我看那些地痞流氓横行霸道,就决心要当一个警察,回来收拾收拾他们,等我从警校毕业回来,小五早就被判刑了,这人啊,简直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 阿祥挠挠头,说道:“我也没你说的那么高尚,早就看不惯小五那些人,横行霸道的,只是以前都是一个村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起什么冲突,你跟他结仇,也不怪你,是小五欺负人啊,我就新仇旧恨一起来。没想到,没打过他们,让他们给收拾了。” 杨福军摆摆手,说道:“你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大孩子嘛,怎么可能是十几个人的对手,以前的事,不说了,走走,咱俩喝酒去,叙叙旧。”阿祥笑道:“好啊,那个,姐夫,一起来吧,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二毛的姐夫,不过,二毛的姐姐真是漂亮啊,想当年,我还喜欢过菊香姐呢。唉,想不到嫁给你了,如果,你对菊香姐不好,我就让他跟你离婚。” 白寿臣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说道:“福军,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替你姐夫报仇了?” 杨福军的脸色有点难看了,不高兴地说道:“姐夫,我不是说了嘛,他是我的朋友,你就算了吧,不就是一拳几脚的事吗?要不,你打他几拳,踢他几脚,保证他不会还手,他敢还手,我替你打他,怎么样?” 阿祥一听,心里笑了,知道白寿臣一定不会当着杨福军的面打自己,上前拉了杨福军一下,另一只手拉着白寿臣,说道:“走走走,继续喝酒去,我请客,给姐夫当面赔礼道歉。” 杨福军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些小事,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如若不然,他两只手可端不平一碗水,跟阿祥一起拉着白寿臣连推带搡地出来了。 阿祥上了车,让两个人和香诗靓一起上来,杨福军拍着车子,说道:“阿祥,你买的车子啊?很结实嘛,是,是悍马?嗬,上百万的车啊,够档次。” “小意思啦,福军,你喜欢的话,送给你了,拿去用吧。” “算了,我用不起,我今天开了这车,明天纪委的人就会请我去喝茶。”杨福军显然不拿阿祥的话当真。 阿祥轻轻笑了一下,拿起电话,给刘经理打过去:“刘经理啊,嗯,是我,阿祥,好好,我问你啊,我上次买的悍马,你们那里还有吗?对对,就是这个价位的,好,你给我送两辆过来,嗯,我等你的电话。好。再见。” 阿祥打完了电话,杨福军疑惑地说道:“你还真是当真了啊,阿祥,你不是抢了银行吧?几百万的东西随手就送人了?” “抢银行干嘛啊?我抢女人,看到了吧?我女朋友,莱尔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年薪五千万,钱多得花不完,你是我朋友,帮我花花,就是尽到了做朋友的义务了。”阿祥似真似假地说道。 香诗靓很懂得配合阿祥,拿出名片来,分给杨福军和白寿臣一人一张。杨福军看了看名片,很意外地对香诗靓说了一句:“香董,你还有妹妹吗?”。 香诗靓疑惑地说道:“没有妹妹啊?你问这个干嘛?” 阿祥哈哈大笑,说道:“他想娶你妹妹,也想尽快致富,不过,很可惜啊,二毛,我看中的老婆怎么可能留下一个纯真无比的妻妹给你糟践呢?省省力气吧,你有了我这个朋友,比找20个老婆还要管用,唉,你不知道啊,我白天是人上人,晚上是老婆的奴隶啊,不单要给她洗脚放洗澡水,还要做全套的按摩,折腾到半夜,一睁眼,天亮了,咱再变回人上人的日子,我怎么可能让你也往这个火坑里面跳呢?只好我来牺牲,你来当少爷吧。” 阿祥心里高兴,索性胡说八道一番。香诗靓气得用一双小粉拳不住敲打他的后背,说道:“你哪里有那么不堪了?好,你说的啊,今晚就给我洗脚,放洗澡水,做全套的按摩。”. 第七十五章 周旋 白寿臣坐在车后边,看阿祥随手打了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两辆上百万的车,心里非常吃惊,那是自己一辈子挣不来的钱啊,不知道平时老实巴交的王妍怎么有一个这么有钱的哥哥,为了拉近跟阿祥的距离,仰脸问道:“哪个,阿祥,你这车到底多少钱啊?” “也不多,一辆办好了手续,需要六百万吧,正宗的美国悍马。”阿祥说得非常轻松,白寿臣吓了一跳,小心地看了看身边的妻弟一眼,想起自己跟阿祥的冲突,心里很是不安,对阿祥说道说道:“啊,是吗?你真了不起,我猜,你现在有上亿的身家吧?” 阿祥把车开出了武集乡,方向是南京,说道:“差不多吧,也就是哪个样子啦,我现在还在创业的初期,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钱的,不敢乱花钱。” 杨福军笑道:“你别吹牛了啊,看呐天上是什么在飞,原来是阿祥吹的牛,铺天盖地。哈哈哈哈……” 阿祥也跟着笑道:“哈哈哈……我说的都是真的,有一个能干的老婆,比什么都重要,起码能少奋斗三十年。” 香诗靓心想,你这是在说我吗?在说聂烨吧,在你的心里,还是她才是你能干的娇妻,我不过是你随手可以丢弃的抹布。生气地说道:“哼,在你的心里还是你的老婆最重要。” 阿祥看了看她,说道:“你不会是在吃醋吧?”香诗靓停顿了一下,说道:“有爱,才会有吃醋的痛苦,你认为你跟每个人之间的爱有多深呢?”她的意思还是暗指聂烨跟他之间没有真正的爱情的,阿祥时时把聂烨当成自己的老婆,在她看来,不过是对跟聂烨在一起同居的称呼的惯性沿用。 杨福军适时加入谈话打断了二个人的纠结谈话,说道:“可惜啊,我已经结婚了,否则,真的去找一个大款当老婆,不用再这么辛辛苦苦地挣钱了。” 阿祥轻松地超过一辆奔驰车,说道:“活着,重要的是要快乐,钱多钱少只是幸福指数的一个方面,更多的是要看得开,人人都有别人达不到的高峰,人人都有别人不知道的难处,能在煎熬里面找到快乐,才是王道。” “你啥时候学的这套理论的?嗯,还蛮有道理的。” “我接触的那些人都是有学问读过很多书的人,天天跟他们在一起,听也能把耳朵磨出茧子来了,二毛,以后,你去我们公司看看,那些精英人物说出来的话,跟我们平时接触的人就是不一样,他们甚至比普通人还累,身体累,心也累,为了不让自己累坏了,只有自己找办法来放松自己啦。” 来到桥北的松鹤酒店,阿祥停好车,几个人在一起吃了顿饭,一方面跟白寿臣达成了和解,另一个原因是跟杨福军老友重逢,又想起以前的友谊。 刘经理遵照阿祥的嘱咐,两辆新车送到了酒店,成子接到阿祥的电话,也及时赶到。 阿祥对成子说道:“你还是开新车吧,牌子都一样,那辆旧车还是我来开。” “不,我习惯驾驭老马,哥,我不喜欢换来换去的,我很专一。”成子在这方面很固执。 香诗靓在一旁说道:“还是成子好,喜欢专一才是男人最大的优点。” 阿祥没好气地说道:“我难道就不喜欢专一吗?真是笑话,你少来煽风点火了,只是真爱难以抗拒,算了,你就是一根朽木而已,我能指望朽木成材吗?你愿意开哪辆就开哪个吧,强扭的瓜不甜。” 最后,成子还是开了原来那辆旧车,新车成了阿祥的专车,杨福军一再坚持不要悍马,阿祥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要,好几百万的进口车啊,别人做梦也得不到的。” 杨福军这个人很实在,说道:“我挣的那点工资,连保养车的钱也不够,,何况,进口车的维修很昂贵,如果你真心想送车给我,还是送一辆十来万的国产车吧,不显山露水的,费用也少。” 想一想,杨福军的话也很有道理,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如果把工资钱的一大半用在车子上,让家里人过辛苦的日子,也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阿祥想了想,说道:“好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把我妹妹男朋友的车换给你吧,只可惜,那辆车不是新车了,开了一年的大众系列,只可以作为代步的工具,算不上爱车一族的专业人士开的车。” 杨福军点头笑道:“那样的车正好,我开靓车,每个领导看着都眼红,今天刘局长借,明天徐常委借,他们只管开,不管修,坏了,是我个人的事,真是给我添麻烦,旧车就旧车吧,总比没有车强。” 过后,白寿臣直埋怨妻弟,傻瓜透了,几百万的车子啊,你要了来,卖了,最低能卖上五百多万,是不是可以办好多大事?一下子就过上了好日子,还用得着这么紧巴巴地算计着过生活吗?杨福军不屑地笑道:“姐夫,你不懂的,阿祥送车,是我们两个人之间友谊的体现,那车就是友谊的见证,如果我卖了,那我们之间的友谊就不存在了,如果我缺钱的话,直接跟他要点钱,也比卖车好啊,再说了,如果阿祥真的想把我什么事都包起来,他就会主动提出把悍马车的费用承担起来,既然他没有这个意思,就说明他有了一次性买断友谊的想法了,那么样的一个大款,怎么可能让他一下子买断了友谊呢?别看我们小的时候是好朋友,这都十年不见面了,人都是在变化的,仅仅凭着小时候的交情来换取物质享受,这是很不现实的,别看我开的是旧车,不值钱,但是阿祥要从此高看我一眼,如果我以后有了难处找他办事,他想到了今天我很容易知足的胃口,就不会拒绝我的要求,如果我接受了悍马车,过后再卖了,或者是养不起了,你说他会怎么看我?姐夫,你呀你,做人不能好高骛远的,脚踏实地才是法宝啊。”一席话说得白寿臣豁然开朗,是啊,人与人之间说好相处,任何人谁都可以成为朋友,说不好相处,就是亲人之间也存在纠结,为什么?就是很多人把友谊和交情当成提款机,其实,谁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银行,把友谊当成存款的想法是错误的,如果能讨点利息出来,就很不错了,别去妄想着在友谊这所银行里取出全部的存款,学会知足、乖巧做人只在于一点,明智。 回到了家里,让唐景雨把他的车开来,交给杨福军,把悍马让唐景雨开,等杨福军走了以后,唐景雨苦着脸对阿祥说道:“哥,那个杨福军嫌车没钱保养,我也没钱啊,要不,我把车卖了,换一辆百十万的车吧,那样的话,车不寒碜,多余出来的钱也能做别的用处。” 阿祥不客气地骂道:“你猪脑子啊,你能跟他比吗?他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我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你是我妹仔的男朋友,将来是要做一家人的,你开着悍马吧,车的费用我包了,每个月给妹仔十万养车的费用,你跟妹仔讨吧,再说,妹仔是公司的董事助理了,正儿八经的金领人物,年薪在三十万以上,还有其他的福利待遇,怎么会没钱养车呢?你把眼光看远一点好不好?真不知道妹仔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 一顿话把唐景雨骂得开车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回头。母亲看见了,心痛女婿,直埋怨阿祥,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啊,偏偏要拿出教训人的架势,让唐景雨的心里不好受,万一他找妍子诉苦,你还不是落得一个埋怨? 阿祥直翻白眼,不敢跟母亲顶嘴,香诗靓笑道:“伯母,阿祥不是教训唐景雨,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啊,一个年纪轻轻的人,看问题那么肤浅,是难成大器的,如果,唐景雨因为这点小事记恨了阿祥,那么这个人的将来也是没有啥发展的,不如让妹仔另选一个好男朋友吧。” 母亲心里舒畅了一些,这些孩子啊,都了不得,心里想得都是大事、眼光,难怪阿祥能出息人呢。嘴上还是不能放过阿祥,说道:“找对象就是找一个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我看小唐就很好,勤快能干,你别去鼓捣妍子换人啊,电视里天天放着那些有了钱就变坏的大款大官,你可不许变坏了啊。” 阿祥老老实实地说道:“我怎么能变坏呢,妈,您就放心吧。”心想,您最好还是放心吧,我坏得已经不是一点半点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唉,做人真难,需要准备好多面具对待不同的人,做男人,容易吗?我,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在家庭之间周旋,还要在尔虞我诈的社会之间周旋. 第七十六章 撒盐 香诗靓看看已经是傍晚了,大王庄的空气很好,对阿祥说道:“我们去看看日落吧,冬天的日落很漂亮,很凄美。” 阿祥闷声闷气地说道:“太阳下山有啥好看的?天天都要下山的,天天看也看不够啊?” “你最近废话很多啊,你只说说,去,还是不去吧。”香诗靓一点面子没有给他留,口气十分强硬。阿祥挠挠头,叹气说道:“我开车拉着你去吧,乡下野狗多,把我的老婆叼去了,没地儿找去。” 香诗靓这才高兴地奖励他一个吻,说道:“你还是第一次叫我老婆呢,真是不容易啊,说说吧,你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让你说出这句话来的?” 阿祥苦笑一下,说道:“我真的是第一次叫你老婆的吗?”。 “是真的第一次这样称呼,我听了以后,心里好感动,好感动的,老公。”香诗靓说完,羞得低下了头,第一次叫‘老公’这个词,还是不很适应,心里一万个愿意,嘴上还是觉得说不出口。 阿祥的右手端着她的下巴颏,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几分钟以后,说道:“我才发现。对不起你的地方很多很多。” 香诗靓扑在他的怀里,抽抽噎噎地哭了出来,她终于感动了阿祥,同时也被他感动着。拍了拍她的稚女敕的肩膀,阿祥打横抱着她,放在副驾驶位置上,说道:“你要哭,晚上再哭吧,太阳快下山了,再不去看看就来不及了。” 悍马车咆哮着走在高低不平的乡路上,方向是正北,太阳已经落下去了,阿祥说道:“坐稳了,到山上看看吧。”从只有一条小路的山野间,悍马车如一辆坦克一般,长驱直入,碾得小树野草纷纷倒在一边。 到了山上,下面就是红丰水库,看着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水库,碧波荡漾,晚霞如血,威风轻挽着细细的浪花,像一个人不平静的心,西边的云彩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来,阿祥情不自禁地说道:“真美。” 香诗靓从背后抱着他,幽幽说道:“跟我的爱人看晚霞,是我的愿望之一,阿祥,我觉得这一刻好幸福,只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阿祥笑着说道:“这算是什么理想,只要你愿意,我就天天陪着你来看。” “你不懂,看一两次是个稀罕,天天看就是奢侈了,且不说你我都忙,就是不忙了,你还要陪聂烨、黄烨、金花银花的,那里还能把我放在眼里啊。” “说什么孩子气的话呢,你别跟聂烨相比,你跟她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呢?你说一说吧。” “我,我哪里说得清楚啊,反正,我觉得,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唉,你别给我出难题了,好不好?”阿祥有点语塞。其实,每个女人都是不一样的,不但是女人,男人也一样,这个世界上当真找出一个从外貌到气质到内涵完全一样的人,简直没有,就是孪生的兄弟姐妹也只有相似而已,而不是完全一样。阿祥早就感觉到聂烨和香诗靓对自己的感情很不一样,他从来没有去细细分辨,要他来说,还真是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跟聂烨在一起,很轻松,快乐的时候多,跟香诗靓在一起,也很愉快,这样的愉快里面经常夹杂了一些沉重,让他不能完全放开自己,相对来说,还是聂烨对自己更加包容一些,香诗靓更加可爱一些,如同橘子和苹果,各有各的味道,难以让他割舍。 他在这边胡思乱想,香诗靓的心里也是感慨万千,看着血红的残阳,眼泪又下来了,说道:“好美啊,美得让人窒息了,阿祥,我会永远记住今天这个时刻的,你陪着我,看到了如此的美丽,谢谢你。” “傻丫头,你为我做了那么多,陪你一次是应该的,说什么谢谢啊,只要你还让我陪着你,我就天天陪你出来,看太阳,奇怪啊,为什么冬天的晚霞,比夏天还要美呢?没道理啊。” 香诗靓终于笑了出来,说道:“你呀你,就是太煞风景,人家哭得好好的,偏偏要把人家逗笑了,你这下舒心了吧?” 阿祥真是无语了,女孩子,就是爱哭,悲伤的情绪,简直不用酝酿,说来就来,快乐也不用很多,小小的一个许诺,一件礼物,就会让她眉花眼笑,阴霾顿消,也许女人比男人更感性一些吧。 沉默了片刻,阿祥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唉,都说心有灵犀的人更容易相爱,你说说,这个世上,真的有那种心有灵犀的人吗?”。 “应该有的,我21岁那一年,遇到过一个男孩,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他读的是中文,我读的是工商,那年学校里排校庆的节目,我被抽到了,跟他在一起排练了半个多月,嗯,一共是17天,加上演出是17天,我喜欢上了他,他很喜欢我,后来,我们渐渐有了来往,可是他的父母都是官员,已经给他物色了一个有点背景的女孩子,等他毕业了就结婚,坚决不同意他跟我来往,唉,那是我唯一的一次接近恋爱的感情波动,后来,我们就这么拉倒了。在我看来,还没有开始,已经结束了,我跟他在一起,就很有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打动我,我说的话,他也愿意听。没品尝到爱情的美好,就体会到了它的苦涩,直到现在为止,我还能记得他跟我说分手那天的情景,是一个傍晚,是一个秋天,树上的叶子都掉光啦,我心里像是在滴血,就跟落日的颜色一模一样的,那天夜里还下雨了,我在寝室的窗口站了一宿,开始还等着他来跟我说,那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后来,我就麻木了,麻木得接近于绝望。阿祥,你说说,如果我当时,跟他睡了,是不是就会再也分不开了?” 阿祥轻轻吻了她一下,说道:“别胡思乱想了,你难道还想跟他重修旧好啊?有了我,这辈子你别想其他的男人。” “我好好喜欢你说这样的话,阿祥,你说这种话很有男人的气势,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小女人,小妻子,可是,你能放得下聂烨吗?”。 “我们以后,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不说她,好吗?”。阿祥的心里也不知道是爱香诗靓还是爱聂烨,跟聂烨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纠结,他一心一意爱着她,当香诗靓横空杀出,一切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阿祥开始重新审视跟聂烨的感情,才发现,爱一个人,很难。不是爱情艰难,而是这种爱受不住诱惑,当出现一个跟原来的爱人有竞争的对手的时候,原来辛辛苦苦构筑起来的爱情,轰然坍塌了,只有眼睁睁看着爱情的城池陷落了,原来是相爱的人,彼此流血,彼此纠结。那么,在自己身边的这两个女人,究竟是谁更爱谁多一些呢,不能提到聂烨,提到她,他就开始想他,念她,其实闲暇的时候,难道他就不想她了吗?阿祥对聂烨是怀着愧疚的,那样的愧疚就是一道道伤口,提到了她的时候,只不过是在往伤口上撒盐而已。 香诗靓沉默了,看阿祥烦躁的样子她就知道,要在阿祥的心里取代聂烨的位置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她不会灰心的,她爱他,喜欢他强迫自己做自己想做,却无力做的事,从第一次接吻到第一次睡在一起,全是阿祥主动的,可是,自己的心里呀,还是欢喜着的。他们是先有了婚姻之实,再有爱情的。她依旧紧紧地抱紧他,看着太阳一点点陨落,消失在云层的后面,消失在地平线的下面,直至不见。这一刻,她的心是涨满的,很满足,很幸福,终于,有一个自己心爱的人肯陪着她看日落了,以后的日子,自己陪着他慢慢走向中年、老年、直到死去,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从早晨,到中午,再到落日。那落日的余晖,就是上天预示着人生走到了尽头的预示吧?那么热烈,那么辉煌,不管人们是悔过还是把它挽留,时间的脚步,绝对不会停止,像太阳,落山的脚步,绝不停下来,终于消失了,夜,来临了。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阿祥才慢慢开车离开了山顶,下山的路比上山难走,路是一样的,上山需要动力,下山需要控制车速,用一档别住车速,很少踩刹车,在一路向下的破路上,踩刹车容易造成车的翻滚,只有慢慢控制车速才能走下来。到了山下,阿祥看了一眼山顶,说道:“幸亏是悍马,换做是别的车,上山容易下山难啊。” 香诗靓问道:“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总之,你开车的话,千万不能上山下山,如果造成车的翻滚,人很容易受伤的。”阿祥告诫道,香诗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我以后也学开车,阿祥,你教我开车吧,公司里好多女人都会自己开车的。”她本来想说聂烨就会自己开车,想起来不能在阿祥的面前提到他,及时换了话语. 第八十一章 碰壁 香诗靓轻轻快快跟在阿祥的身后,看他自信满满的笃定镇静,心里安稳了很多,他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冲在前方,为自己遮风挡雨,如果不是两个人的中间还有一个聂烨,阿祥作为男朋友还是十分合格的,要责任心有责任心要风度有风度,还会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实在是一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如意郎君。 回到家里,香诗靓的母亲及时出现在门口,这是一个四十七岁的中年美妇,在她的脸上依稀能看到香诗靓的影子,大约她年轻的时候也如诗靓一般美丽动人,在南医大附中的中学里教书,很自信很有修养的一个中年女人,正用炯炯有神的眼光盯着阿祥看,没有说话,香诗靓看样子有些怕母亲,脸蛋红红地说道:“妈,这是阿祥,是我的,我的,那个朋友。” 阿祥心想,什么叫那个朋友,男朋友就男朋友吧,就说是未来的老公有何不可?—无—错—小说大大方方地向宋襄伸出手说道:“阿姨好,我是阿靓的男朋友,叫王祥。” 宋襄的脸上没有变化,轻柔地伸手跟阿祥握了握手说道:“请进来坐吧。”阿祥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很凉,很柔软,宋襄的手很快抽开,在前面引路走向客厅,香诗靓给阿祥泡茶。 宋襄在长长的沙发上坐下,淡淡地瞟了阿祥一眼,说道:“阿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一家公司里担任经理。” “你比诗靓大不少吧?”宋襄看出阿祥的岁数明显比诗靓要大几岁。 “也不多,我今年28岁。” “哦,诗靓可是公司的董事长了,以后,你们打算要结婚的,是吧?”宋襄的语气不紧不慢,可是话语却直指要害,说出了两个人的将来,并暗示诗靓的地位比阿祥高出很多。 阿祥笑了笑,说道:“这个问题,当然,是必须的,如果没有成家的打算,我也不会追求诗阿靓的。”看了看迈着小步端来茶水的诗靓,阿祥眼神中闪着爱恋的光芒说道。 “那么,你打算将来过来帮着诗靓开公司,还是你们分开,各自干各自的事业?”宋襄的话语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根本不绕弯子,谈到了实际安排。 “这个,阿姨,我的打算是把公司跟阿靓的公司合并起来,我们在一起做事,这样,阿靓会轻松一些。”阿祥也很干脆,直接说出了将来的勾画。 “你真是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家诗靓的公司是上市公司,固定资产近十亿,你有什么资格把诗靓的公司给吞并了?”显然,她还不知道诗靓公司破产的事实。 阿祥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真实情况说出来,眼角撇到诗靓在轻轻摇头,显然不让他说出真实情况,于是委婉地说道:“我所在的公司的实力并不比莱尔公司差,我们两家公司携手合作对彼此都十分有利,现在的商业情况瞬息万变,一切都是不可预料的。如果一家公司的风险过大,资金流转就会遭遇到重重阻挠,我们的加入,会让莱尔公司加速发展,在实力和规模上更上一个台阶,抗风险的筹码加大了好多。” “诗靓同意你的意见了吗?”。 “我们还没有谈到这个问题,不过,阿姨,我们彼此信赖,她的意见就是我的意思,我的决定她也会全力拥护的,相爱中的两个人信赖是一个最基本的基础。” 宋襄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诗靓这孩子心思单纯,我要好好看着她,以免她别被人家给卖了,还帮着坏蛋数钱,以前,也有好多有背景有权势的少爷公子看中了诗靓,不过,我一个也没看上,那些人,论起真才实学来没有多少,整天花天酒地的胡作非为倒是门门精通,对了,你吸烟吗?”。 “会一点,我不常吸烟。” “那你会赌博吗?”。 “会一点,我不常赌博。” “那你会喝酒吗?”。 “会一点,没有酒瘾。” “找过小姐吗?”。 “以前找过几个,以后不会再找了。” “吃过摇头,丸?吸食过毒品吗?”。 “玩过,没瘾。”宋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这个阿祥,跟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她的问话,一声比一声声音大,脸色也是千变万化。 “你的学历是什么?读过什么专业?” “我初中毕业,没上过大学。” “就你这样的一个跟街头的小混混还配找诗靓恋爱?”宋襄站起来,指着阿祥的鼻子骂道:“你给我滚,滚出去,以后不准跟诗靓有任何来往。” “阿姨,您别生气嘛,您不同意也可以啊,咱们可以慢慢谈,您这么大岁数了,气大伤身啊,我跟阿靓情投意合,这是谁也不能否认和改变的事实,您难道不想为阿靓的终身幸福考虑一下吗?”。阿祥没有生气,觉得宋襄对他存在着偏见,暂时还是以说服为好,如若不然,他和诗靓的好事会遇到强大的阻力。 “滚,不要再说了,任你舌底生了莲花,我也不会答应把诗靓嫁给你的。”宋襄怒不可遏,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向阿祥扔去,阿祥吓了一跳,想不到宋襄竟然这么暴力,说了没几分钟就要把他赶出门去。 狼狈地躲过水果,阿祥从沙发上滚下来,窜到门口的位置,回身说道:“阿姨,我要接诗靓到我家里过年。” “你给我滚。”传来一声怒吼,阿祥明显感觉到窗户的玻璃抖了抖,跟着飞来的是水果盘子。阿祥一低头,盘子跟墙壁接触,哗啦一声,碎成了几瓣,又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宋襄的手头还是蛮准的,直取阿祥的头部,如果真的打中了,头部不打破也会很痛的。 阿祥又吓了一跳,心想,诗靓的妈妈不会也是练飞镖出身的吧?咋把盘子扔得那么准。不容多想,就在宋襄抓起花瓶的时候,阿祥打开门夺路而逃,那个花瓶重达一斤多,打中身体任何部位都不是闹着玩的,并且,丈母娘打女婿,打了也是白打,找不到说理的地儿去。 来到了楼下,点着一支香烟,阿祥茫然无计,抬头看了看楼上,没有人出来,叹口气,双手错成喇叭状,大声喊道:“香诗靓,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声音在楼与楼之间回荡,楼上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出来应答,阿祥再次大声喊道:“香诗靓,你下来,我带你去私奔。” 喊道第三声,别的人家有女人打开阳台的窗户,冲着阿祥骂道:“你这个死仡佬,乱喊乱叫什么?大白天鬼哭狼嚎的,影响别人休息,你再喊,就报警了。” 阿祥没闲工夫搭理那些闲得发闹的女人,在楼下又喊了香诗靓几声,楼上的女人说道做到,拿出鸡蛋来,向下扔去,正打在没有防备的阿祥脑袋上,阿祥急忙离开楼下的位置,手忙脚乱地擦拭脑袋,张开手一看,全是黏糊糊的蛋清蛋黄,淋淋拉拉弄得衣服上也是这些黄白之物,一股腥刺刺的味道直冲鼻孔。心想,合肥的女人咋都那么彪悍呢,手头还奇准,以物掷人都不带瞄准的,指哪儿打哪儿,比当年的日本人的枪法还准,看样子,平时苦练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的确是争斗制胜的一大,法宝啊,对付**最有效的手段。 阿祥看看,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刚才一时没注意,也不记得是几楼的,这个场子是找不回来了,无奈地月兑下外套,坐进车里,拿出洁白的毛巾,对着倒车镜,把脑袋上遗留的蛋皮和秽,物擦拭干净,边擦边在心底里咒骂那个心黑手毒的恶妇。 给香诗靓打电话,她已经关机了,阿祥无奈,只好给聂烨打电话,说了自己在合肥的遭遇,问道该怎么办,他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了,聂烨一听,心里觉得好笑,看来阿祥在追求诗靓的道路上,困难重重啊。她笑道:“那你打道回府吧,难道还想在人家楼下待一宿啊?” 阿祥闷闷不乐地说道:“我就是有一些不甘心而已。” “先避其锋芒,容后再图。”聂烨不愧能在商场中运筹帷幄的人物,说话一语中的,精炼精辟。 阿祥挂了电话,对着楼上喊道:“香诗靓,你等着,我还会再来的,我一定会再杀回来的。”楼上另一家的窗户啪地打开了,阿祥急忙钻进车里,一溜烟跑了,以免再次受到鸡蛋雨的袭击,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学不会乖乖的,就是傻瓜了。 回到了家里,看着聂烨,彷徨无计,聂烨拉着他去洗浴,说道:“看看你一身的腥气,洗洗吧,这件事主要是诗靓的态度,她的妈妈不是重点,你别太在意了,毕竟是诗靓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她妈妈也不能陪着女儿走完一生。” 阿祥冷静下来,重新恢复了自信,捏着拳头说道:“我一定要把阿靓的妈妈拿下来,这辈子还没这样失败过呢。” 聂烨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弯下腰说道:“也不是有天大的仇恨,就是一时的彼此不了解而已,犯不着用那么大的力气,既然诗靓已经钟情于你了,她妈妈早晚会想开的,就是不成,你也把人家的黄花闺女睡了,有得赚的,你也没损失啥。” “你给诗靓买的镯子不是损失啊?” “身外之物而已,反正也不是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财这个东西,不值得费脑伤神的。”. 第八十二章 母女 阿祥走后香诗靓想追出去,被宋襄叫住了:“你给我站住,如果你敢踏出这道门一步,就不再是我的女儿了。”香诗靓愣了片刻,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委屈地哭了起来,宋襄跟了进来,看到她哭泣得声音十分压抑,叹了口气,说道:“什么样的好男人是你找不到的?何必恋着一个混混一样的人呢?他就是垂涎你的美色和财势,等他得手了,就会无情无义地把你踹了,你现在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将来,他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来,丢人损失钱财还是小事,你的脸面上的难堪会是最大的遗憾,你不会冒着在公司里威信下降的风险跟他保持继续来往吧?” 香诗靓抽抽噎噎地说道:“我,我,妈妈,我现在已经不是公司的董事长了,公司已经破产了,你别把我的身份什么的挂在嘴上了,现在的我跟阶下囚没啥区别。” 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du.样砸在宋襄的头上,晃了晃身体,有点站立不稳了,伸手扶着身边的梳妆台,无力地喃喃说道:“这是怎么说的?” 正在这时,窗外传来阿祥的呼叫声,香诗靓精神一振,正要开窗跟他搭话,宋襄抱住了她,说道:“你先别去,我有话问你,等一下他可能还会打电话来,你把电话给关闭了。”看香诗靓磨磨蹭蹭地不想掏出电话,她索性亲自动手,掏出香诗靓的电话给关闭了。香诗靓有心抗拒,身体跟宋襄的身子一接触,感觉到宋襄的身体软绵绵地无力,知道妈妈正承受着比她还重的打击,实在不忍心让妈妈再伤心了。 宋襄把香诗靓的电话扔到电视机上,说道:“你跟我说说吧,这当上了董事长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怎么会搞得如此地步,是不是那个阿祥出的什么损招欺骗了你?” 香诗靓气哼哼地说道:“妈妈,那个窦斋襄实在是太可恶了,他把一个已经破产了的公司扔给了我就没影子了,还跟财务经理合伙作假帐欺骗我,若不是阿祥提醒的我,时间一长,我就要替窦斋襄的罪恶埋单了,到了那个时候,我这辈子呆在监狱里出不来了,公司亏空了好几亿的资金,你说说,不但一分钱没有,看样子还要自己拿钱填窦斋襄挖下的大坑,这个人,心太狠,我再也不会认他做爸爸了。”当下把自己这几个月一来的遭遇跟宋襄说了一遍。 宋襄听后,无力地坐在床上,眼神发直,胸膛起伏不定,垂泪说道:“诗靓,妈对不起你呀,唉,你爸爸是个没良心的人,你很小的时候,他就去了外国,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音信杳无,等你长大了,还要认贼作父,那个窦斋襄根本不是你的亲爸爸,我一时受了他的蛊惑,对你说,他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原来是跟他说好了的,他答应让你接替他的公司,我们娘俩无忧无虑地过完后半生,谁知道,那个杀千刀的窦斋襄,白白占了我的便宜不说,还要继续坑害你,我看见了绝饶不了他。” 香诗靓想不到里面还有这样的曲折,不禁问道:“那你就没怀疑这其中有诈吗?天上怎么可能有掉馅饼的好事?” “我把身子给了他,他当时对我也很好,那些亲亲秘密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唉,诗靓啊,男人的谎言是女人的毒药啊,我怕你再步入妈的后尘,才苦口婆心地给你的终身大事把把关,你当我真的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啊。” 香诗靓心想,你个人的私事都没摆平,总是乱七八糟的,还能帮我把关?跟你学,我的未来跟你也差不了多少。看着妈妈流泪不止,连忙安慰她,说道:“妈,现在识破了窦斋襄的真面目也不算晚啊,我这面的损失不大,有阿祥帮着我,也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心吧,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好的。” “唉,可怜我二十多年的贞节,让窦斋襄这个王八蛋给毁了,还不如年轻的时候,找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嫁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出了大事,连一个男人的肩膀也不能靠一靠,只能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来苦苦承受。” “妈,都到了什么年代了,还贞节,贞节的,你当初第一步就错了,就不要再错下去了,早早认识窦斋襄的真面目也很好啊,跟他睡了几次觉怕什么?你不是也获得了快活吗?”。 “你,你这妮子,您胡说一些什么啊?”宋襄大惊失色地说道。 “我说什么?妈,我说的是实话啊,为什么您就不能正视现实呢?”香诗靓反而教育起母亲来。 宋襄想了一下,冷不丁说道:“你跟那个阿祥睡过了?要不,你怎么知道男人的滋味?” 香诗靓愣了愣说道:“是啊,那算是什么?我直到现在还守身如玉简直是浪费资源,在大学的时候,我们的同学里就有很多人跟男人睡过了,算不得什么,就是租了房子,在校外同居在一起的也有很多人,有的女同学几个月就换一个男朋友,也不见有人说她们的不对,我算得上是我那批同学里面最后一个姑娘了,把身体交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算不上什么,既没有道德的约束也没有法律的追究。” “你呀你。”宋襄拍打着床铺,说道:“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就是怕你走了我的老路,结果,你还是跟我当年一样,诗靓,什么爱情啊,什么海誓山盟啊,都是虚幻的,只有挣很多很多的钱,吧钱牢牢抓在手里,才算是真的,你有了钱在手里,不怕那些男人像一条狗一样听你的话,你没了钱,就要看别人的眼色,仰别人的鼻息,你的年纪还小,不知道人心的复杂,社会的险恶啊,就连窦斋襄那样的人都会背叛我,何况是那个要素质没素质要才学没才学的阿祥呢,哼,哼,名字起得好,王祥,我看他就是一个妄想狂。” 香诗靓见她诋毁阿祥,心里别扭得很,心说,你一再被男人伤害,难道就认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负心寡义的人了吗?这算不算是矫枉过正呢。看看宋襄伤痛欲绝的模样,也不想再在她的气头上火上浇油了,闭上眼睛不去理会,把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宋襄看到香诗靓这个样子,知道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了,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听不进大人的话是很正常的,停顿了一会儿说道:“你先冷静一段时间也好,看看那个阿祥对你的态度,趁此机会考验考验他,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一定会死缠烂打还会再来找你的,如果他压根不在乎你,正好暴露出他意志不够坚定的真面目,是不是真正的爱你,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你不是姑娘的身子就不是了吧,权当做了一场噩梦。”她也不好把香诗靓逼得太紧,知道她的公司已经没了,说不定还要埋怨自己呢,当初是自己违心地告诉香诗靓,窦斋襄是她的亲生父亲。 那是香诗靓到公司参加工作不久,窦斋襄就找上门来,跟自己谈了半天,并表达了对自己的赞美爱慕之心,当时自己也是一时财迷心窍,这么多年了,逐年人老色衰,原来围着自己转来转去的男人都失望而去,现在重温被阿谀奉承的旧梦,一时心花怒放,上了窦斋襄的当。她为了香诗靓的前途,委身于窦斋襄,不料,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但骗走了自己苦苦守候了二十多年的身体,还要进一步陷害香诗靓,母女俩个都被这个老狐狸算计了,自己和香诗靓俩母女这些年过得容易嘛,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男人的算计呢?这个天底下还有好人了不? 香诗靓听着母亲做着如意的打算,心里苦笑不得,心想,我在这里等着阿祥回来苦苦哀求?做梦吧,说不定我这一离开,聂烨跟阿祥在南京的家里卿卿我我,恩恩爱爱,死灰复燃,重拾旧情,就此把我甩在一旁,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去了,哪里还会再想到我的感受?这话跟母亲说了,只会增加她对阿祥的恶感,于事丝毫无补,心里暗暗盘算着月兑身之计,说什么也不能按照母亲教给她的办法去逼吊着阿祥了,时间长了变生肘腋,会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失去了阿祥,就失去了一切,不但要忍耐爱情思念的痛苦,过上奢华的生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实现。现在,只有把阿祥紧紧攥在手心里,才有幸福可言,而不是把他推到聂烨那一边,只能用痴情爱恋来感化他,而不是让他来感化自己。被爱情迷惑住的女人啊,她的智商只能看到眼前的那点点小事,失去了高瞻远瞩的战略筹谋。 第八十三章 离家 香诗靓在家老老实实地住了一晚,宋襄看她没再说出过激的语言和抗拒的举动,半夜里也没听到她打电话的声音,心里略感放心,以为自己苦口婆心的说教被女儿接受了,早晨起来,对她说道:“你在家睡觉看电视吧,我去市场买点好吃的,给你补一补身子,看你那么憔悴,妈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香诗靓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温和地说道:“妈,您去吧,路上小心车啊,我喜欢吃新鲜的鲈鱼,这个,您没忘记吧?” “没忘记,你从小就不会挑食,这个口味一直是你的最爱,妈怎么会忘记呢?”宋襄爱恋地模了模香诗靓的头发,这个从小做惯了的亲昵的动作此时用在她的身上,让香诗靓的心里生出一股感动来,张开双手,抱住宋襄的腰,说道:“妈妈,你对我真好。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她孩子气的话逗得宋襄笑了起来&}.{},拍拍香诗靓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别闹了,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女儿也是天底下最乖的女儿,我们都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母女。” 香诗靓把头埋在宋襄的胸前,反反复复摩挲着,恋恋不舍。宋襄觉得身体一阵燥热,推开她的身体说道:“这妮子,是不是想你男人了?看看电视吧,分散分散注意力,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我苦苦熬了二十年,还不是一样一晃眼就过来了?忍一忍,一阵工夫就过去了,不是女人离不开男人,而是男人离不开女人,知道吗?阿祥现在比你还要难受呢。” 香诗靓暗暗摇头,阿祥现在有聂烨陪着,他才不会难受,说不定搂着聂烨怎么快活呢,想到阿祥迷人的男人气息,心里像是长了野草一般憋得难受。可是这话如何敢跟妈妈说呢?宋襄说得也不对劲,男男女女的爱是互相的,需要也是一样的,没有谁能说得清楚哪一个性别更需要,哪一个性格的需要少一些。 等宋襄关上大门,她马上打开手机,给阿祥打过去,耳边传来“如果你还爱我,就什么话都别说,就跟我一路狂奔……”的振铃声,就是不见阿祥接电话,急得她直跺脚,骂道:“死阿祥,只顾着自己的快活,扔下我自己寂寞难遣。” 那边的终于传来阿祥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喂,阿靓,怎么才想起给我打电话,昨晚一直等你,等到半夜1点才睡下。” 香诗靓的心里慰贴了很多,轻轻笑了笑,说道:“我不管,我要见到你,你在南京跟合肥交接的高速公路口等着我吧,好不容易逮着妈妈出门买菜的时间才给你打电话,如果,你敢放我的鸽子,我就死定了,你也死定了。” “不会,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圣旨,保证一个小时准到。”那边传来阿祥快乐的声音。 “别,你别着急,只要今天赶到就可以了,我等你。亲你。”香诗靓对着话机打了一个啵,这才匆匆挂了电话。 马上把昨晚收拾好的皮箱拿出来。飞快穿上外套,出了家门,来到街上,扬扬手,堵了一辆的士,上了车。至于宋襄回来找不到自己,也许会怒骂,也许会痛哭流涕,就顾不上这些了。 阿祥开着法拉利,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仪态万千的聂烨,风驰电掣一般到了高速路口,看到坐在出租车里的香诗靓,高兴地给她来一个熊抱,在她耳边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死我了,阿靓,你真的那么狠心,舍得扔下我啊?” 香诗靓满月复的委屈无处发泄,一张嘴,咬住他的耳朵,眼泪扑簌扑簌地流了下来。聂烨袅袅婷婷地走下车来,给香诗靓付过了车费,打发走了出租车,拿着她的行李箱,搬到了自己的车里,然后坐在后排静静地等待着两个人亲热完毕。 香诗靓终于放开了阿祥,她的眼泪被阿祥吻干,恢复了平静,低声说道:“走吧,我们回南京。” 看到车上的聂烨,心里比过去消除掉许多的敌意,轻轻吻了吻聂烨的脸颊,叫了声:“聂姐,辛苦你了,大老远地来看我。” 聂烨拉着她的手,说道:“应该的,知道你被阿姨留在了家里,我的心里很是着急,得知你能月兑身了,阿祥的心里啊,比我还着急,怕他开快车,怕出了啥意外,我就一块跟着来了,唉,阿祥这个人啊,爱你爱得情真意切,尽管一再不让他开快车,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一路上看他开那么快速的车,我提心吊胆的,也不敢说什么,他就是怕你等得久了,心里着急啊,如果我不让他早一分钟来,生怕他过后会埋怨我,唉,最终落得一个拆散恩爱鸳鸯的结果。”聂烨半真半假地说了半天,让香诗靓的心里更加舒服,聂烨跟阿祥的爱情并不比自己和阿祥的爱情少,她没好意思坐在前面,拉着聂烨的手跟她并排坐在后面一排。 阿祥调转了车头向南京驶去。阿祥看着坐在后面的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笑道:“这下好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庆贺一下。” 香诗靓心里觉得他的话很别扭,甚至有些难听,谁跟聂烨是一家人啊,是自己跟阿祥团聚好不好?聂烨夹在阿祥中间算是什么?没等她说话,聂烨笑道:“阿祥,你跟诗靓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至多算是一个外人吧?” 她的话让香诗靓心里多多少少自在了一点,笑道:“你是姐姐,我是妹妹,阿祥说得对,我们三个人不分彼此,是快乐的一家人,将来,有了孩子,就变成一大家子人了。” 阿祥心里十分得意,香诗靓终于不再排斥聂烨了,是啊,关上门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在一起再争风吃醋就没意思了,是不是?诗靓说到了孩子,他的心里一阵兴奋,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诗靓的肚子。 香诗靓说完了,就有些后悔,她是被聂烨感动才顺嘴说出那番话来的,其中有多少真诚的成分,实在很难说得清楚,看阿祥贼眉鼠眼地看自己的肚子,脸上马上觉得火辣辣地难受,身体歪了歪,倒在她的怀里,不再说话。 聂烨轻轻搂着她的腰,把脸贴在香诗靓的头上,说道:“是啊,我就是希望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永远也没有争吵,没有猜疑,齐心合力做生意,然后等着,慢慢地白了头发,看着子子孙孙长大了,有了各自的小家庭,有了各自的事业,然后,再回忆起今天的情景,那该有多么甜蜜啊。” 她说得很慢,像是在说出某种誓言,里面有一种将定不移的味道,阿祥悄悄放慢了车速,只希望这条回家的路,再漫长、再漫长一些…… 香诗靓的手握着聂烨的手,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中她穿着婚纱,阿祥穿着新郎的服装,两个人在聂烨的司礼主持下,拜了天地,也夫妻对拜了,正当拜双方的父母时,聂烨拍了拍她的蛮腰几下,轻轻耳语道:“到家了,妹妹,再睡,下车会感冒的。” 香诗靓睁开眼睛,撅着嘴,说道:“姐姐,你让我拜完了再叫醒我嘛。” “拜什么?”聂烨呆了呆。 “拜天地啊,我正梦见跟阿祥结婚呢,天地拜了,夫妻对拜了,就差拜父母了,你就把我叫醒了。” 聂烨听她说完,顿时乐不可支,笑道:“人家都说,做梦娶媳妇,你是做梦拜天地啊,呵呵呵……真是笑死我了。” “这有什么可笑的?是一个女人都希望跟自己爱的男人结婚。”香诗靓满不在乎地说道。阿祥在前面也笑得身体一抖一抖的,说道:“对,对,不着急,咱们回家就结婚,拜天地,接着你梦里的情形拜,多拜几次,拜到你膝盖酸麻为止。” 聂烨腾地觉得心里有些酸苦,她一再坚持说不希望跟阿祥结婚,这时听到香诗靓提到了结婚,并且是跟阿祥结婚,心里还是有些说不清楚的难受,假装转头欣赏外面扥景物,不再说话。香诗靓小睡了片刻,困倦一扫而空,目光炯炯,精神百倍地对阿祥说道:“我们到银河酒楼吃饭吧,听说那里能看到半个南京城,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荣耀感。” 阿祥心里高兴,自然赞成她的建议,看看聂烨的脸看着窗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说道:“好啊,早就听说银河酒楼的四喜丸子做得地道,香而不腻,甜而不肥,吃了以后回味无穷,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就去吃四喜丸子去。” 聂烨虽然侧面对着他们,还是能感受到来自两个人的探询和关心,强自压下心里的酸楚,笑道:“好啊,我去过一次银河,那还是在几年前的事了,那里的四喜丸子确实不错。” 第八十四章 探视 银河酒楼是南京市最高的建筑之一,高达218米,上面38米是一个钟楼,下面的180米是主楼,集餐饮、娱乐、酒店于一体,坐在楼上看南京的玄武湖,如浴池一般大小,赏心悦目之处别有一番风趣。阿祥停好车,带着两个老婆来到大堂,聂烨以前来过这里,知道规矩,在楼下的大堂点好了几道菜,三个人乘坐电梯,来到最高处靠窗坐下。 三个人在银河吃过了午饭,享受了精心制作的四喜丸子。阿祥说道:“我以前在街上混过的时候,曾经跟着一位大哥,叫做‘强哥’,他后来因事,被判了无期徒刑,被关在芜湖市,我早提出了申请,去看望他,最近批复下来了,如果早晨阿靓不给我打电话,也许我早晨就去了芜湖的监狱,不过,为了阿靓,耽误半天也算不了什么,下午我打算去芜湖看看这位大哥,你们愿意的话,咱们就一起去,不愿意的话,我自己去好了,反正,你们去了,也进不去,当时我提出的是一个人进去探望,你们去了,只有在监狱的外面等着,只是走在路上的过程而已。” 聂烨看了看阿祥,笑道:“我还是带着诗靓去做头发吧,明天就要回家过年了,女人嘛,打扮得漂亮一些才更有自信。阿祥,你就自己去吧,监狱那种地方,肮脏得很,我们就不陪你去了。好不好?” 阿祥笑道:“随便你们了,我的心里也是不主张你们去的,不过,不陪着你们好像我是一个不够责任心的老公一样,我只是想说,我真的有事要办,不是不陪你们。” 香诗靓拉着阿祥的手恋恋不舍地说道:“老公,我等你回来啊,路上一定不要开快车,晚上和妍子几个人一起吃晚饭啊。” 开车把他们送回杏仁小区。阿祥吻了吻诗靓,又吻了一下聂烨,告别了两位面和心不合的老婆,这才走开。 芜湖监狱是华东地区最大的刑事监狱,关押的都是重刑罪犯,下午本来是不准探视的,阿祥跟看守磨了一顿嘴皮子,又拿出两条中华香烟,给几位看守分了,这才被格外开恩,放了他进去。 外面照旧是武警部队的人在把守,里面才是隶属于警察的看守人员的地盘,三个人身高的围墙,上面拉着电网,厚厚的铁门,完全是靠电力开启的,每一个角落都有警惕的眼睛扫视着,几头虎视眈眈的狼狗,吐着火红的舌头狼一样盯着进来的每一个陌生人,让人看了顿生恐怖的感觉。 穿过外面的院落,还没有走到监狱的内部,阿祥已经感受到阵阵压抑的气氛,不知道那些被关在里面改造的犯人会是什么样的状态,他们会渐渐习惯这样的一个环境吗?那么,不习惯的话,会怎么做呢? 会见室是一个十平方左右的水泥白灰平房,里面有摄像头,一个固定在原地的木头凳子,一道双层的玻璃矮墙,连接着内外的话机,阿祥等了很久,对面的门开了,穿着劳改棉袄的强哥进来了,他跟原来相比,黑了、瘦了,短短的头发,腰身没有那么笔直了,没有了往日的潇洒,阿祥大叫一声:“强哥。” 阿强看到了阿祥,紧走几步,他没有太激动,显然知道这里不让大呼小叫的,拿起电话,指了指阿祥,阿祥马上拿起电话,那边传来阿强的声音:“阿祥,你还好吗?”。 “强哥,我很好。”阿祥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你还好吗?强哥?” “我很好,阿祥,我们这样的在刀头上喝过了人血的人,到了任何地方都是好汉子,呵呵……别为我担心,我在里面已经建立了一点威信,死囚啊,怕什么?杀了老子,二十年以后,还是一条好汉。” “老实点,崔强。”里面的看守大喝一声。 阿强瘪瘪嘴,不以为然地说道:“说说你吧,阿祥,跟以前的弟兄们,联系上了吗?”。 “没有,他们都跑路了,我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回来的,现在,地盘是斧头帮的了,对了,强哥,我拿了一些香烟和食品,听说里面吃不饱的,你多吃点,吃完了这些,我再送。” “送不送无所谓的了,到了我手里,剩下一半就不错了,花那钱,没用,你来看看我,足感盛情,看你满面红光的样子就知道,你结婚了吧?” “我有了女朋友,没结婚呢,对了,强哥,我跟我女朋友开了一家公司,过了这个春节,就要正式开业了,可惜,强哥你不在,我也就没那么高兴了。” “呵呵……祝贺你,阿祥,还是走正道好啊,晚上能睡着,也不用担心高墙电网警棍狼狗了,唉,不过,我不后悔,走我们那条路的人,最后的结局不是进来,就是死了,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你好好干,说不定,将来我出来了,也老了,什么也没有了,就投奔你去啊,你给我准备一个能睡觉的房间,找一个看大门的活儿干,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好的,强哥,我给您预备一座别墅,找三个人伺候着您,一个给您做饭的,一个给您打扫卫生的,一个给你捶腿捏腰的。”阿祥见他说得伤感,心情激动起来。 “呵呵呵……好,阿祥,你还是我阿强的好兄弟。”阿强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你把你的银行卡号码告诉我,我让人把钱打给你,我在里面收了些钱,就是没可靠的人替我收着,你先收着吧,要用,拿去用好了,我反正在里面也没地儿花去。” 阿祥心里吃了一惊,想不到阿强在这样戒备森严的地方还有办法搞到钱,这真是,是英雄的人,走到哪里也成不了狗熊,狗走天边吃屎,狼走天涯吃肉。他小声把自己的银行卡号码告诉了阿强。 阿强重复了一次,直到一个号码没错,阿强笑道:“好了,探视的时间快到了,现在这个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我要多搞几个钱,过几年,你帮我活动活动,争取让我提前出来,唉,不泡妞,身子都要腐朽了一样。” 阿祥想起以前那些欢乐的日子,情不自禁地笑了,正要再说一点什么,阿强已经挂了电话,挥挥手,走了,到了门口,看守把阿祥带来的物品交给了他,阿强手里提着物品,冲阿祥晃动了两下,表示感谢。 不等阿祥有所反应,阿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默默坐了一会儿,站起身,离开了会客室。出来时,正赶上一队囚车押着一队犯人进来。他被阻塞在一个小房间里,有两个看守的警察在监视着他,阿祥看到手戴铐子脚镣的囚犯,一个被两个警察夹持着,被押送到里面的院子里,荷枪实弹的警察和武警如临大敌,列队两行,警惕性非常高。 过了半个小时,戒严解除了。阿祥到了监狱外面,坐在车里,不禁想到,还是外面的生活精彩啊,想当年,阿强多么威风的一个人啊,喊一声,长江路的地皮也要抖三抖,现在呢?看到了朋友,像见到了亲人一样,他现在是寂寞的啊。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外面的女人摇曳多姿,跟他没有一点缘分。 感叹了半天,缓缓发动了车子,这才离开,到了南京,天快黑了,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飘飘扬扬的彩旗和大红的灯笼随时可见,路上的行人一律是微笑着的,走路的脚步轻松了很多,路上塞车十分严重,给聂烨挂了电话,让她们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南京,让亲人们放心,这次探监回来,阿祥对眼前的生活很满足,自己有了两个拿得出手的老婆,并且她们都死心塌地地爱着自己,家里的父母也不再计较过去的浪荡生活,在社会上还有一帮子弟兄,成子是自己的铁杆朋友加兄弟,做人做到眼前这份上,很知足啊,如果不知足的话,跟阿强比比看,就会知道了,自由,比什么都要重要。 到了家里,才发现,不但成子和莲动来了,还有王妍和唐景雨、清影、贺风都在,聂烨和香诗靓两个女主人在厨房里面忙着炒菜。客厅里放着音乐,成子跟莲动搂抱着翩翩起舞,贺风等人围观着,不时发出掌声,以示鼓励。看到了阿祥,贺风笑着跑过来,接过他的外套挂起来,清影拉着他的手说:“王经理,来来来,咱俩先跳个舞,菜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好呢。” 王妍在一边叫道:“清影,不许偷腥,我可不想看到第三个嫂子了。”她的一句话让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欢快明亮的笑声终于让一直笼罩在阿祥心头的阴霾消散了。 香诗靓一直在看着客厅的动静,透过玻璃窗,看到阿祥回来了,放下厨装,也跑过来跟阿祥拥抱,莲动却悄悄进到厨房里,帮着聂烨忙活,成子的小眼睛眯缝着,把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暗叹莲动的乖巧可爱,是一个进得了卧室,出得了厅堂的好女人。 第八十九章 新年之后 阿祥一直睡到上午十点才醒来,聂烨说道:“快点起床吧,伯父和阿姨快到了,唐景雨一早去大王庄接的他们,今天中午还有一场宴会,然后,这个春节就算是过去了。” 阿祥急忙爬起来去浴池洗漱,香诗靓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在客厅里等着了,阿祥洗漱完毕,聂烨也穿上了一套咖啡色的冬装,一条韩国的女敕绿色围脖,让她青春的脸庞更加鲜艳夺目。 到了银河酒店,才发现,成子和莲动等人已经早来了,众人在一起随意谈笑了一会儿,父母和爷爷也来了,杨福军和白寿臣也带着全家人来了,他们是给老一辈儿的人拜年的,白寿臣带来了王妍的工资,钱不多,才一万多元,不过,纺纱厂对妍子的突然辞职,一分钱的工资不扣,也算是看在阿祥的面子上,这里面的关系每个人都明白,阿祥觉得脸上有光彩,着实让白寿臣多喝了几杯白酒。杨福军~十分高兴,频频举酒跟阿祥干杯。几个人喝得十分尽兴。 新年的应酬很快过去,初一聂烨对阿祥说道:“趁黄紫苏回家过年的机会,我们去拜访她一下啊。一是增加感情,其次是看看有跟那些高层的人合作的机会没有。” “好啊,自从上次见着了她,就再也没看见她,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阿祥赞成聂烨的意见。 “自从上次过完了生日,她就出国学习了,我昨晚给她打了电话,才知道她回家过年了。” “那你说,什么时候去看她为好?” “如果,你没啥事,现在去也好,不过,她的家在北京了,我们去的话,要去北京。”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祥没有料到黄紫苏的家住得那么远。心里很犹豫。 聂烨手里转动着一个柚子,边玩弄边说道:“我们一起去吧,来回最快需要二天的时间,反正现在是春节,都放假了,到北京旅游一下,也不错啊。” 阿祥看了一下专心看电视的香诗靓说道:“也好,成子去了莲动的老家成都的沙坪镇,我们就自己去北京吧。” 说走就走,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主要是容易腐败的食物能放在冰箱里的放在冰箱里,该扔掉的扔掉了,聂烨和香诗靓开始整理行装。给妍子打电话,才知道,她和唐景雨开始出去拜访亲戚了,也很忙,看来这次只有自己家里三个人去北京了。 阿祥还没有去过北京,很好奇,心想,去看看也好,毕竟那里是中国的心脏和中心嘛。这次是出远门,聂烨开着自己那辆兰博基尼,阿祥开着法拉利,悍马暂时留在家里。 春节过后,南京的天气已经转暖了,只要穿着一件加厚的外套就不觉得很冷,天是阴沉的,像是要下雨了又总不下雨的样子,让渴望晴天的人心里很着急,希望下雨的人也很着急。 阿祥对坐在副驾驶的香诗靓说道:“我就是讨厌这样的天气,不雨不晴的,很暧昧,好好的心情也被它搞得阴晴不定的。” “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么期望里的清清楚楚。”香诗靓一语双关地说道。 阿祥心里有鬼,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她,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才自嘲一般说道:“是啊,暧昧啊,我喜欢暧昧的天气。” “你就是心口不一,刚才还说喜欢纯粹的雨天或是纯粹的晴天,怎么又忽然改口了?”香诗靓不理会他的尴尬,不依不饶地追究到。 “我在看看聂烨走到哪里了,我不知道北京在哪个方向,别走错了路。”阿祥狼顾左右而言他。 从环城高速上了宁连高速,阿祥加快了车速,聂烨的车紧紧跟在后面,一路风驰,阿祥看着聂烨的车速能跟上来,慢慢加快了车速,车子很快就飙升到280公里的速度,像一道银灰色的影子一样,飓风一般从车流滚滚之中冲杀出来。 两辆车里都安装了gps,只要根据卫星导航的提示,就不会走错路,聂烨的跑车是顶级的赛车配置,速度越快越是能显出优异的性能,车跑得很平稳,在车里如果没有参照物,就感觉不到车速很快。她不管阿祥的车跑到了哪里,只管不断地加速行驶,不一会儿就追上了阿祥的车子,聂烨心里轻笑了一下,脚踩油门,略略使劲,马上超过了他的车子,领头冲了过去,阿祥看见了她的车子过去,知道她的心里很得意,有心哄她高兴,不再追赶,反正到北京的高速都是想连贯的,不怕她走错了路。 阿祥开着车觉得很无聊,想起一个笑话,对香诗靓说道:“一日曹操和刘备喝酒论英雄,二人小酌了几杯,刘备忽然放了一个响屁,十分尴尬,正窘迫时,只听得身后的关羽坦然说道,诸位莫见怪,屁从羽(雨)中来。关羽话音刚落,一旁的赵云跨前一步,道,诸位莫见怪,屁从云中来。赵云刚刚说罢,张飞又接着叫道,方才一响屁,屁是飞来的。大家一阵哈哈大笑,刘备也已恢复常态。曹操没有笑,他对此事深有感触,送走刘备等人后,曹操对部下们说道,刘备的属下,一见主公有个闪失,都争先恐后抢着承担和弥补,真可谓忠心耿耿,此事要是轮到尔等,能够办到吗?他手下的人都忿忿不平,均想,不就是个屁事,这有何难。过了几天,曹操又请刘备等人喝酒,席间他想放个响屁看看部下反应如何,憋了半天,终于硬憋出个小屁。众人早已等候多时,听到‘咕’的一声,大将许诸连忙抢先喊道,屁是诸(猪)放的。侍中王朗紧跟着说道,屁是朗(狼)放的。曹操一听瞪起眼来,其他人以为曹操嫌自己反应迟钝,都抢着往自己身上揽,夏侯敦争着道,屁是敦(蹾)出来的。不对,徐晃听了大声反驳,屁是晃出来的。荀攸说道,屁是攸(悠)出来的。满宠说道,屁是宠(冲)出来的。蒋济说道,屁是图(吐)来的。钟繇说道,屁是繇(摇)来的。牛金说,屁是金的。曹洪说,屁是洪(红)的。张南说,屁是南(蓝)的……曹操早已面红耳赤,正要发怒,郭嘉嚷道,都不对,都不对,大家说的不对。曹操心想,不愧是我排名第一的军师。郭嘉接着说道,屁是嘉(夹)出来的。刘备等人已笑得东倒西歪。曹操气得昏了过去……” 香诗靓听得笑得前仰后合,骂了声,缺德。然后说道:“我也讲一个以前听到的笑话吧,不过,这个不是古代的,而是现代的。说的是蛋糕服务生阿强的脸上带着伤痕回到了店里,阿明问他,你的脸怎么挂彩了?阿强说道,昨天有个女孩子说她的女乃女乃过生日,要我送个蛋糕过去,可是我不晓得她阿女乃几岁,所以就问女客户……结果被客户打了一巴掌……”说完微笑着不语了。 阿祥奇怪地说道:“那一定是他的问话里有毛病,他是怎么问的啊?” 香诗靓笑道:“阿明也是这么问的啊,阿强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问客户,你的女乃女乃多大啊?”阿祥想了想,会心地笑了,色迷迷地扫视了香诗靓的胸一眼。 香诗靓发现了他的不轨行为,娇嗔地说道:“闭上你的狗眼。” 阿祥郁闷地说道:“闭上眼睛容易,就怕闭上了眼睛,就再也不会睁开了。” “怎么不会再睁开了?”香诗靓茫然不解地说道。 “喏。”阿祥指了指路边蜂拥而至的车辆说道:“你只要看看那么多的车就知道了,为什么我不能闭上眼睛了。” 一路上有美女相伴,颇不寂寞,到了晚上六点才到达北京,聂烨在前面领路,向着预定的日航大酒店行去。因为是春节期间,北京的饭店爆满,从南京走的时候打了好多电话,总算在日航大酒店预定到一个房间。 这是一个中外合资的五星级大酒店,当阿祥一行风尘仆仆地来到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刻了,在明亮的停车场里,阿祥迈着疲累的身体摇摇晃晃走下了车子,觉得内急,匆匆忙忙对香诗靓说了一句:“我去一趟洗手间。”推开酒店的大门,冲了进去。 香诗靓也憋得厉害,紧跟着他进去了,没想到一转眼就看不到阿祥的影子了,回头寻找聂烨,没看到她的身影,想不到长途旅行的结果是到了目的地,三个人却分开了,香诗靓只得打起精神,到前台问服务小姐道:“请问,你们这里的洗手间在哪个地方?” 那个小姐却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慢条斯理地做起生意来,说道:“请问,这位女士,您在这里预定了房间没有?” 香诗靓心急火燎一般,没好气地说道:“早就预定了,要不,我过来干嘛?” 那位服务员紧接着问道:“是哪个房间?顾客?” 香诗靓心想,房间是阿祥和聂烨预定啊,我哪儿知道是哪个房间啊。敲了敲前台的台面说道:“我怎么知道是哪个房间,那是我朋友预定的,我问问你,洗手间在那里啊?” 那位服务员还是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沿着习惯性的思维说道:“对不起,顾客,您如果没有预定房间的话,我们的洗手间不能对您开放,请您原谅,这是我们的规矩。” 香诗靓内急难受,听到服务员慢条斯理的说话,心中早不耐烦了,怒火爆发,抓起吧台上的登记本向她扔过去,嘴里骂道:“我告诉你了,已经预定了房间,你怎么听不懂中国话吗?你这个钻到了钱眼里的卖国贼,我打死你。” 账本正好打在服务员的头上,吓得她尖叫一声,抱头蹲了下来,随即酒店大堂的警铃声大作起来,香诗靓顾不得跟那个服务员生气,沿着走廊跑开,要自己去寻找洗手间,听到警铃声以后,来了几个保安,根据那个女服务员的提示,向香诗靓的方向追去。 香诗靓拐过一道走廊,才看到卫生间的标志,心里大喜,紧张的精神状态随之解除,正要进去,后面追上来的保安已经揪住了她的肩膀,喊道:“请等一下,是您打了前台的服务员的吗?”。 香诗靓顾不得解释,翻开手腕,要摆月兑掉保安的纠缠,另一个保安也跟着上前按住了她的另一个肩膀,香诗靓再也无力挣扎,叫了一声:“让我进去了再说吧。” 保安很骄横,没理会香诗靓的话,说道:“在日航酒店还没有敢来闹事的客人呢。” 在卫生间里方便完了的阿祥心满意足地提着裤子出来了,还有闲心沾了点水抹了抹凌乱的头发才出来,听到外面有人在争吵,很奇怪,一般在这样的酒店里,很少有争吵的事情发生,大酒店重视的是祥和的环境和优雅的气氛。他拉开卫生间的门,出来,听到香诗靓的哭叫声,心想,不会是阿靓吧? 紧追几步,看到一个女人穿着跟香诗靓一样的衣服,脸被长发遮住了,被两个保安拖着向外走,他喊了声:“阿靓。” 香诗靓听到阿祥的声音,心想终于盼来了救星,大声喊道:“老公,救我。” 真的是诗靓啊。阿祥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保安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倒拖着,心里立刻又是痛惜又是愤怒,紧跑两部,一个飞脚,踢倒了一个保安,另一个保安放开了香诗靓,摆了个架势,还要跟阿祥放对。阿祥没客气,上前,啪啪啪直接给了他三个大嘴巴,那个保安也倒下了。 保安的手松开了香诗靓,她一时浑身无力,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膨胀到极点的膀胱再也憋不住了,淡黄色的尿液撒了出来,在洁白如玉的地面上十分显眼。 阿祥打倒了保安,心里十分得意,骂了句,切,还想跟阿祥哥放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转头看到香诗靓倒在地上,正要扶她起来,看到香诗靓双手蒙着脸,哭泣得十分厉害,心里一惊,叫道:“老婆,你怎么了?”低头看到地上的尿迹,心里恍然,以为是香诗靓被保安吓得尿了裤子。回头正要继续找那两个保安的麻烦,却看到又有四个保安从不同的方向向这边跑来。有一个手里还提着警棍。 阿祥咧着大嘴,笑道:“他妈的,真是一群不知道死活的猪。来吧,看看大爷我怎么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已经有很多客人看到了这边的争执,纷纷驻足侧目观看,阿祥愤怒的脸已经变得扭曲了,呲牙裂嘴犹如凶神恶煞一般。手里拖着行李箱的聂烨迈进了大堂,看到阿祥的架势,心里一愣,不知道他又怎么犯浑了,却没注意到半躺在地上的香诗靓。 她把手中的行李箱委托给一个服务员以后,连忙跑过来,嘴里喊道:“阿祥,你怎么啦?” 阿祥正在凝神对付那几个保安,听到聂烨的问话,回了一句:“他们几个大男人联合起来欺负阿靓,我不能饶了他们。” 聂烨这才看到躺在地上的香诗靓,同时也看到了地面上蜿蜒流淌的尿液,心中很是吃惊,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顾不得拉开阿祥,她蹲体,不顾肮脏的尿液,把香诗靓搂在怀里问道:“诗靓,你怎么啦?” 香诗靓的心里委屈得很,想不到就是找一个洗手间,却遭到了这样的待遇,当下哽咽着把经过简略说了一遍。聂烨心里非常愤慨,看到阿祥和那几个保安还在对峙,喊道:“阿祥,你老婆受人欺负了,你不帮他,就不是男人,你给我狠狠地打,出了事,算我的。” 阿祥听到聂烨的话,不知道那几个保安对香诗靓做了什么,不过,能让聂烨这么愤怒的,一定是香诗靓在他们的手里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再也压制不止心里的怒火,大吼一声,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冲了上去,对准一个保安的脑袋狠狠地打了一拳,那个保安没料到阿祥的速度那么快,这一拳正好打在他的右眼眼眶上,他捂着眼睛倒了下去,把身体缩成一团,一动不动了。另一个保安扬起手里的警棍,朝着阿祥的脑袋狠狠咂了下来,阿祥侧转了头,这一棍正好砸在他的肩膀上,阿祥的半个肩膀顿时没了知觉,他岔开五指,猛然按到这个保安的脸上,还能挥动的左手夺下警棍,反手砸在这个保安的后背上,阿祥的力量非常大,那个保安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看样子是昏过去了,阿祥正要再次挥动警棍,另外两个保安已经从他背后抱住了他,加上三个服务生,五个人把阿祥压在地板上,不能动弹了。 聂烨看到阿祥跟保安起了冲突,顾不上看他跟人打架,搀扶着香诗靓起来,悄悄来到了预定的客房里,让她月兑下了衣服到浴池里好好洗洗。等她再次下来,大堂里已经来了十几个警察,阿祥的脸是肿的,手上被戴上了手铐子。聂烨冲过去高声叫道:“你们抓他干嘛?他是受害者,你们不去惩治那些五虎作伥的保安,抓一个在酒店里的客人,法律的公正性和严肃性在哪里?我倒要看看,日本人在中国的土地上是不是还像五十年前一样嚣张?” 一个警察过来说道:“请你的话语放尊重一些,这个人在酒店的大堂里闹事,打伤多名保安,影响了酒店正常的生意,必须受到严惩,我们不存在偏向谁的问题,只看事实,现在,这位男子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你有什么话,到警局再说吧。” 聂烨生气地说道:“好啊,你们警察也是向着外国人说话了,好,我要把今天的事在网络上曝光,让全国的人,全世界的人看一看,日本人披着合法的外衣是如何对待一名急需求助的客人的,这简直就是法,西斯在中国大地上的延续,不尊重人权最有利的证据。” 她随之掏出电话,给黄紫苏打了过去,把刚才在日航大酒店发生的事,详细叙述了一遍,要黄紫苏帮忙,把这件事以论坛发帖子的方式发在网站上,争取尽早取得社会舆论的支持。 黄紫苏的反应很快,她向自己的大哥黄国邦诉说了这一切,要他伸手援助阿祥和聂烨,黄国邦想了想,说道:“这件事,还用不着黄家出面,何况其中涉及到外国,自古以来,凡是涉外的都是没小事。我建议还是让舆论来评价吧,我们只需在背后略略推动一下就好了,我看,这件事如果真如你的朋友所说的那样,我们兴许还能大大地赚上一笔呢。” 黄紫苏皱着眉头说道:“赚上一笔?我只要我的朋友平安就好,赚什么赚啊。” 黄国邦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说道:“no,no,no,你不懂得政治,这件事还是让我来办吧,你只要打电话给你的朋友,让他什么话都别说,如果警察要拘留他的话,就让他们拘留好了,让他稍安勿躁,什么话都不要说,等待律师来了再说,否则,做了对他不利的口供,可能会有麻烦的,我保证,不用两天的时间,警察就会乖乖地把他放出来。” 黄紫苏看到大哥的话语里藏着玄机,不高兴地嘟囔道:“别说大话啊,否则我会对不起我的朋友的。” 黄国邦哈哈大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在你跟前说大话的得了,这件事,可大可小,主动权已经牢牢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了,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黄紫苏这才放心,心里鄙视道,政客,非常垃圾的政客,只要涉及到了政治,大哥的脸上就会发出灿烂的色彩。 她马上给聂烨打了电话,并且强调了,自己的大哥是拍着胸脯保证的,这件事一定没事,只是阿祥也许会受点委屈。 聂烨开着车跟在拉着阿祥的警车后面,闻言,心里一宽,她这边还牵挂着香诗靓,不知道她会怎么样,急忙给香诗靓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放心,自己正在跟阿祥在一起,跟警察说清楚这件事呢,香诗靓接到了她的电话,说让她放心,自己在酒店里很好. 第九十章 纠结的木村拓二 到了天坛警局,阿祥的手铐已经被摘除了,聂烨这才放下心来,在她的印象里,戴上了手铐的人一般都是罪行比较严重的人,阿祥的手铐既然已经被摘除了,意味着事情有了转机,警察那边认为他的罪行并不严重…… 三四个警察簇拥着阿祥进了审讯室,聂烨紧跟在后面高声叫道:“阿祥,你什么也别说,黄紫苏已经联系了律师,在律师到达之前,你什么话也别说。”一个警察回头恶狠狠地看着聂烨,意思是,你再不老实,把你也一起抓进来。聂烨丝毫不惧怕,怒目看着他,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我朋友的身上也是有伤的,我要求立刻带着他去医院验伤,如果你们不立刻放人,将来会让你们很难堪的。” 那个警察笑了一笑,摇摇头说道:“你省省吧,女士,我们不过放过一个坏人,同样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聂烨叫道:“我不信,我要求在这里陪着我的朋友,直到确信他不会受到意外的伤害为止。” 一个看样子像一个领导的警察从屋里出来说道:“你也是当事人吗?进来做个笔录吧,这只是一个有肢体冲突的民事纠纷,算不得什么大案子,都别吵吵了,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吧。” 阿祥坐在被审讯的位置上,果然没说什么话。反倒是聂烨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阿祥这才懊悔地说道:“聂烨,都怪我,如果我跟阿靓一起进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唉,想不到酒店的工作人员这么可恨,只是内急要使用一下卫生间而已嘛,何必跟入住不入住联系起来呢?难道不在他们的酒店里消费就不能用他们那里的卫生间了吗?这些人啊,简直让日本人训练的连同胞也不知道同情了,想挣钱想疯了。” 那几个警察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一个完全可以避免的误会嘛,结果是一件小事,造成的矛盾升级,那个领导模样的人说道:“这样吧,把你们的身份证登记一下,交两万元的保证金,这位女士要保释王祥这个当事人的话,倒是可以的,只是三天内,你们在日航的酒店里做到随传随到就好了,毕竟,那些受伤的保安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你的罪名要看保安的伤势大小和对方是否要追究你的肢体伤害才能确定对你的处罚。” 阿祥很懂得配合警察,说道:“我打的人,我来负责,如果他们要追究的话,我一个人扛着,没我女朋友什么事,不过,我保留对日航酒店的起诉权利,他们这是歧视酒店客人并且不尊重中国人的人权。” 那个领导点点头说道:“那是你作为一名公民的权利,我们也尊重每一个守法公民的权利。” 阿祥和聂烨出了警局,阿祥笑道:“原来想今晚来一个双飞,想不到让可恶的服务员坏了兴致,这一下我的损失可大了。” 聂烨看阿祥暂时没事了,心情略有好转,说道:“上天看你在享受这样的艳福,怕是也在嫉妒你吧?特意安排了一场事情,让你忙碌一下,要晓得,天底下没有那么多的艳福的,你应该看到,你占据的是多么美丽让很多人嫉妒的资源啊。” 阿祥正要搂着她来一个亲切的吻,聂烨推了他一下说道:“你离我远一点,我的身上刚才搀扶诗靓,沾上了尿迹,等回去洗洗吧,真恶心,那些酒店的服务员真是被日本人洗了脑子了,帮着外国人欺负自己的同胞。” 回到酒店,聂烨拿着睡衣,匆匆进了浴池,阿祥安慰了眼睛通红的香诗靓一下,她刚刚洗过了澡,重新恢复了白领丽人的风采,看到阿祥脸上的伤痕,很心痛地模了模,说道:“老公,我去买点药棉来,给你擦一擦吧,要不,等明天如果肿起来,怎么去看朋友啊,人家会以为你是一个从战场上打败了仗的士兵呢。” 她这么一说,阿祥才感觉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痛疼,看来,那个保安打在他肩膀上的那记棍子使了很重的力道,皱着眉头说道:“你快去吧,也不用出去,让酒店的服务员去买来吧,回来的时候给点小费就得了,我可不放心你再离开我的视线了。” 香诗靓甜甜一笑,在他受伤的部位吻了一下,说道:“好的,老公,我都听你的,去去就来。” 她刚刚出去时间不大,就有人敲门,阿祥答应道:“来了,来了。”心想,这个阿靓,动作真是快啊,刚出去就回来了,打开门一看,不是香诗靓,而是三个陌生的男女,只见一个站在离阿祥最近的一个男青年说道:“我是搜狐网站的记者,请问,您就是王祥先生吧?” 阿祥没想到他们是记者,想了一下,说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男青年微笑地说道:“我们是被经理指派来的,就是想了解一下您跟日航酒店起冲突的始末。” 阿祥明白了,这是黄紫苏托人来帮自己的,连忙让开门口的位置,说道:“欢迎,欢迎几位,嗯,咱们进来谈吧,这件事也是刚刚弄清楚,我还是被朋友从警局保释出来的。” 坐在酒店客厅的沙发里,阿祥手舞足蹈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着重说了自己是南京来北京给朋友拜年的客人,在南京临走之前已经预定了客房,因为一路劳顿,没有释放内急,这才有了误会,错的完全是酒店的管理人员,他们怎么能对需要使用卫生间的人推销生意呢?要知道,人有三急,解决生理的急需是人权最基本的需要,一个不尊重中国人的人权的酒店是没有资格在中国的首都这个地方做生意的。 三个记者分别是新浪网站、搜狐网站和腾讯网的记者,他们很认真地听了阿祥的叙述,并不时拿着本子记下要点。不一会儿香诗靓也回来了,阿祥给他们做了介绍,说道:“这一位就是我的女朋友,也是这次事件当中最大的受害者,我们想对酒店起诉他们侮辱我女朋友的人权问题。” 香诗靓落落大方地跟几位记者握了握手,笑道:“我已经洗过澡了,要不,真是不敢跟别人握手啊,唉,真想不到,刚到北京来,就受到这样的礼遇,想一想,心里阵阵发冷啊,在南京的时候,想到首都是祖国的心脏,这里一定是怀着拥抱的姿态欢迎我们来的,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却享受到一个难于启齿的侮辱。现在,我只希望快快回家,再多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这一切,像一场噩梦一样,我的心灵受到了最严重的打击。” 一个记者问道:“不知道香女士,能允许我为您照几张相片吗?把相片跟文字同时发在网站的论坛里,更有说服力的。” 阿祥很为难的说道:“不可以,对不起,这位香小姐的身份很特殊,她本人就是一家拥有十几亿资产的老总,如果她的真实资料在网上曝光的话,对她更是一个伤害,而且会给她带来数不清的困扰。” 香诗靓偏着头想了一下,说道:“那么,就留一个看不清面目的背影相片吧,阿祥说得对,相对于我受到的侮辱相比,我的身份的确是不允许我把这样的糗事暴露在世人面前的。” 送走了三位记者,阿祥跟香诗靓击了一下手掌,一起欢呼道:“真是好啊,有了网上的力量,看来日航这艘大船要沉没了。” 阿祥说道:“我去洗澡吧,身上还有伤呢,等一下送来了药,你进去给我擦药,仗着我的身体素质好,换做了别人,这一次就要趴下了。” 香诗靓殷勤地把阿祥要换洗的内衣找出来,说道:“快进去吧,聂姐在里面呢,正好让她心痛你一次,你是我的英雄,该享受到最高的礼节。” 第二天,日航酒店的纠纷就被各个论坛顶在头条位置,题目是:尿堂事件,谁该为中国的客人买单。下面把阿祥等人的遭遇做了如实的报道,只是省去了阿祥怒打保安那一段,对酒店重视生意,不重视客人需要这个情节进行了大肆的炒作,言语间不乏煽动性的语言。一时之间,这个帖子被无数个论坛争相转载,仅仅8个小时,点击率超过了数十万,几万人跟帖一致谴责日航酒店不尊重客人的行为,甚至有过激的愤青叫道,让他们滚出中国去,有血性的中国人,不要在这家酒店里消费。 下午,阿祥等人在客房里闲话,听到门外一阵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客房部的经理带着一个很年轻的男子,这个男子个头不高,留着寸头,眼睛不大,眼球很灵活,穿一身可体的西装,笑容可掬。最后是一个酒店服务员打扮的女子。 看到阿祥开门,客房部的经理弯腰说道:“王祥先生是吧?能不能请我们进去详谈?”阿祥眼珠子转了转,侧身说道:“请吧,我们一向尊重客人的。” 经理听了这话,知道阿祥对酒店的服务心有芥蒂,很尴尬地请那个年轻人先行,他紧随其后,最后是那个女服务员。聂烨和香诗靓在客房里唯一的电脑上浏览网页,看到来了客人,全是陌生的面孔,一个也不认识,就没兴趣接待他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不跟他们招呼。 那个客房部的经理觉得有点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对阿祥说道:“请允许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酒店的总经理木村拓二先生。” 阿祥一听是日航酒店的当家人,脸色一沉,说道:“我们不欢迎酒店的高级管理人员,跟这些人也没啥共同语言,我们之所以住在这里,是遵守法律的约束力。” 木村拓二微微一笑,说着流利的汉语道:“王先生,你很干脆,那么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我是来跟你商谈如何化解你我之间的误会的。” 阿祥傲慢的说道:“化解?呵呵……木村先生,我对化解误会没有兴趣,你们如果要真的化解,就该在管理上下功夫,而不是整天琢磨着找住店客人的麻烦。” 木村还要再说话,阿祥一抬手,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对你们的提议没有一丁点的兴趣,我们需要休息,打扰客人的休息难道也是旅店经营者的特权之一吗?”。 木村拓二握紧了拳头,脸色通红地说道:“好吧,我们要向国际法庭控告您的傲慢。” 阿祥拍拍手笑道:“好啊,非常欢迎,那么,这样一来,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您的日航酒店的大名立刻会名扬四海的。” 木村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样,想发怒,又不敢,想哀求,还鼓不起勇气,只好跺跺脚,说了声:“走。”带着所有的人走了出去。出了门,真在走廊里,啪啪给了那个女服务员两个耳光,骂道:“看看你,做了什么事,给我惹了多少麻烦?” 那个女服务员捂着半边脸,含着眼泪说道:“我还不是为了酒店的利益着想的吗?这也能怪我?你打了我,我就要去劳动仲裁庭去告你。”说完,跑开了。 把木村拓二目瞪口呆地扔在原地,客房部的经理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知道此时是木村心情最坏的时候,不方便上前自寻晦气。 房间里,聂烨看着木村被阿祥驱逐出去了,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老公,你是好样的,现在,他们顶不住压力了,才主动找我们谈判的,没事,晾他们两天,我们现在反正是闲着没事,就这这里住着吧,你打伤的保安,大不了让他们去告吧,等法院的判决下来,也就算是民事纠纷,最后只是一个赔钱赔礼的结局。相信有黄紫苏的哥哥在背后操纵,我们不会再吃亏了。” 阿祥阴沉地笑了笑,说道:“我只记得你说过的,最好的棋手,是让对手按照自己的路子走,而不是让对手牵着自己的鼻子走,既然我们牺牲了诗靓,就要让他们按照我的要求做,不砸出他的骨髓来,我誓不罢休。” 香诗靓听着阿祥的话,满心不是滋味地说道:“我当初也是无心的,实在是内急嘛,谁让他们那么咄咄逼人的?” 阿祥抬起右手,阻止了她的话,凝望着她的脸庞说道:“现在是争斗的关键时刻,我不希望咱们内部出现矛盾,我的心是很大的,大的足以装下整个世界,因此,我宁可拼的鱼死网破,也不愿意首先向日本人妥协。” 聂烨搂着香诗靓的肩膀悄悄耳语道:“别再多说了,我们既然承认了这个老公,一切就让他来安排吧,老实说,诗靓,我真的想替你出一口气啊,咱们自己家的事,内部解决,在对待外来的阻力和敌意,我们首先要一致对外,明白吗?”。 香诗靓冷冷笑道:“我不明白,可是我明白自己的老公,只要他想的,就是我支持的。” 聂烨心有感慨地说道:“你的老公也是我的老公啊,我们爱老公的心意是一样的,那么,我们就应该是姐妹,对不对?” 阿祥几个人还在互相打气结成同盟,再说作为日航酒店的总经理的木村拓二,回到办公室把这面的情况向日本公司的总部做了汇报以后,立刻被公司那面骂得狗血淋头,董事长气急败环地说道:“你没长脑子吗?简直就是一头没开教化的笨猪,我是让你去给客人赔礼道歉的,不是让你去辩解谁对谁错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就是做对了,现在也是错误的,懂得了吗?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日航酒店现在已经成为网络的明星了?为什么?就是因为你的愚蠢,你的鼠目寸光,你的措施不力,如果你不能很好解决此事,公司董事里面将没有你的立足之地,明白吗?”。 董事长是木村的父亲,日航酒店是日本最有名的假日休闲公司连锁店的一个分店,木村拓二为了在家族事业中取得让别人瞩目的成绩,主动请缨来到了中国,准备用自己的能力说服父亲。让父亲为自己说话,早一天成为家族事业的接班人,不料,酒店刚刚经营了三个月,营业额在北京的同行业里是上上之选,忽然遭遇了尿堂风波,眼看着以前的种种努力将要付水东流,他的心里怎么也不会甘心这场失败。 木村对父亲再三承诺尽力把此事化小小事化了之后,无力地放下电话,一动不动坐在沙发里,心里深深地为自己感到悲哀,早知道酒店生意这么不好做,还不如抢着做空中旅行的航空生意呢,就是因为前几年的‘9??11’事件之后,全世界的航空运输领域的生意一落千丈,他才瞄准了酒店的生意,不过,现在看来,酒店的生意也不好做,想出名,很简单,如果在百度里输入‘日航’,保证,北京日航酒店的点击率是最高的,而这个点击率都是对酒店不利的,日航酒店在网络上越出名,将来要挽回声誉的代价就越高昂。 想到那个始作俑者的前台服务员,因为自己在愤怒之下打了她两个耳光,已经离开了酒店,她临走之前扬言要去告自己,倘若她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自己将会更加被动,在中国本来就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现在所有的矛头对准了自己,他觉得快要绝望了。想了一下,只有争取到那几个被阿祥打坏的保安人员的支持,紧紧抓住阿祥殴打酒店工作人员的这个把柄,才能有扳回一局的希望。 想到这里,他急忙吩咐酒店的司机准备好车辆,要到医院亲自看望那几个被殴打的保安人员。一路上,他想了几十条对策,结果都被自己推翻了,在处境十分不利的情况下,所有的对策是那么苍白无力。 到了医院,他找到在医院里留守的酒店工作人员,问清了受伤保安的病房,急急忙忙到了病房,没来得及问他们的伤势,说道:“众位朋友,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请你们在网上发表帖子,澄清事实的真相,把你们被殴打的经过写出来,让王祥暴露出他残暴的一面,洗清我们酒店的污点,为酒店的未来发展,做出你们应尽的职责。” 一个保安砸吧砸吧嘴眼睛说道:“总经理,我们的医药费至今还没着落,在网络上澄清事实真相也不要紧,就是如实把当时的经过说出来,有理智的网民们一定不会责怪酒店的,不过,现在,我们下手有点晚了,网民们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是我们酒店的错误,如果我们上去辩解的话,说不定会引起网民的反感,倘若让他们发动起人肉搜索来,我们这些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一下子就跟着酒店一起出名了,以后,在同胞的眼里我们就是卖国贼、汉奸了,出门要防止乱飞的砖头,因此,我们需要一大笔安家费,如果在国内无法立足的话,我们请求移民到日本或者是澳大利亚等国家,只有解决了后顾之忧之后,才能全力以赴,为酒店出面挽回声誉。” 木村拓二听了这话,牙齿咬得咯咯响,骂道:“八嘎,你们简直一群混蛋,想敲我的竹杠,门儿都没有。” 另一个保安说道:“这怎么能是敲竹杠呢?我们是为了酒店受的伤,酒店理应为了我们的康复支付疗养的费用,总经理这么说,就是缺乏诚意,我们追究不追究阿祥先生的法律责任是一回事,酒店该不该支付我们的医药费是另一回事,这两件事不能在一起相提并论。” 木村强自压下心里的火气,说道:“你们先在网络上澄清事实吧,至于补偿你们几个人的损失,我会考虑的,一定不会把你们几个人为酒店的努力做出的贡献抹杀的。” 开头说话的保安撇了撇嘴说道:“看出来了,总经理只是给我们开了一张空头支票,让我们做你的炮灰吧?” 第九十一章 新的路子 木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说道:“为了让你们放心地说出当初的情景,我马上让酒店的财务把你们的医疗费用承担起来,不过,咱们可要说好了,只要酒店的损失降低到最低点,你们的医疗费只是一个最小的问题。” 一个岁数较大的保安问道:“总经理,我们的大堂上不是有监控录像吗?那个客人打我们的情景可是真真切切在录像上就能看到的啊。” 木村没好气地说道:“别提什么录像了,你们两个人架住一个女人,强行把人家从洗手间拖开,跟强盗没啥分别,这样的镜头若是流传到网络上,只能增加对我们不利的证据,而你们三四个人打不过人家一个人,也说明你们素质的差劲。”顿了顿才说道:“如果我们不能赢得这场事件,那么你们将为公司的损失承担罪责,我也没让你们对客人那么无礼啊,人家要去解手,你们就不能让她解完手再说——啊,她也不是暴力分子,干嘛要苦苦紧逼啊。” 那个保安不吭声了,另一个嘟囔道:“最后还是我们首先制服了他的,不能说明我们的素质太差的。再说,当时的情况那么慌乱,谁知道她对前台的服务员做了什么?我当时还想,她是不是把硫酸倒到了前台服务员的脸上,才让那个服务员按响了警铃。” 木村瞪了他一眼,那个保安才不再发牢骚了。木村想了想,说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误会,无数的小误会变成了一个大误会,你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误会全部澄清,还我们酒店一个清白,不要像那个客人一样用歪理邪说诱导网络上*的网民,巧饰己过,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中国的网民也是盲目在网络上瞎起哄,这次的事件怎么可能上升到民族利益上来呢?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误会罢了。”他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之后,再来说服别人,如若不然,这件事还真是不好收场,要知道,在木村的人生字典里面好暂时找不到失败两个字。 阿祥跟两个老婆说了一阵鼓舞士气的话以后,对聂烨说道:“你看我们什么时间去谢谢黄紫苏好?” 聂烨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什么时间都可以,既然发生了意外,我打电话问一问吧,以免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地方。” 电话接通以后,聂烨问了声黄紫苏好,然后说道:“紫苏,我们就是想去看望一下你,给你拜个年,想不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啊。” “说什么见外的话呢,你们来了,我很高兴,其实,你应该早给我一个电话,让我去接你啊姐姐,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不说那些没用的话了,现在就是想办法让对方知道,不端正服务态度是不行的,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安慰安慰你的朋友,让她别介意,北京的人大部分都是善良的,也欢迎你们来到北京。这件事你们没有做错什么,对于侮辱了你朋友的人,一定会汲取惨痛的教训,绝不会有下一次了。” “谢谢你,紫苏,你看,我们什么时间去给你拜年好呢?” “姐姐来了,我应该去看望姐姐的,你们现在住在哪个房间?” “……” “……好的,好的,我马上去看望姐姐。” 聂烨挂了电话,对阿祥做了一个‘v’的手势,说道:“紫苏说了,让诗靓别太介意了,你是被强迫的,这不是你的错,那些恶人会受到惩罚的,她说她马上就来。” 时间不大紫苏到了日航酒店,外面的天气还冷,她却只穿了一件薄毛衫外套,一条浅灰色的裙子,显得很朴素,洗尽铅华,跟普通女孩子没啥差别,那种外表的朴素却掩饰不住她内在的美丽,让人愈发心痛她娇小的身材和纯真的笑容。 进屋跟阿祥握了握手,说道:“阿祥哥,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可是老熟人的关系啦。”阿祥看她一点架子没有,心里很快乐,说道:“谢谢黄小姐的帮忙,这位是我的女朋友,香诗靓小姐。” 黄紫苏心里一惊,看了一眼聂烨,聂烨微微一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黄紫苏报以会心的一笑,跟香诗靓轻轻拥抱了一下,拍怕她的肩膀,说道:“一路辛苦,受委屈了。” 香诗靓没在意,笑道:“我不是很在意,只要是我无意识做出来的事,都是违背了我的意志,我没觉得很难堪。” 黄紫苏笑道:“你们三个人啊,真是一家人一样,一个心路比一个宽阔,跟你们做朋友,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聂烨招呼大家坐下,诗靓很快把预备好的水果端了上来,聂烨对黄紫苏说道:“我们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把生意打开一个口子,争取尽早让公司运转起来,现在,公司的架子有了,可是我们三个只是光杆的司令,生意一笔没有谈下来。” 黄紫苏接过阿祥给她剥好皮的苹果说道:“嗯,我知道了,正好大哥在家,我就带你们见见大哥吧,老实说,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完全是个外行,也许大哥会给你们提供一些你们需要的帮助。” 聂烨也不客气,拿出预备好的礼物:一条镶嵌了翡翠的白金项链。说道:“紫苏这是阿祥给你的礼物,给你大哥的是一块百达翡丽情侣表,你看合适不?” 黄紫苏笑嘻嘻地说道:“怎么不合适?倒是我觉得你的礼物太贵重了,有些承受不起,我大哥的礼物我做主,收下了。 在生意场中模爬滚打了多年的聂烨怎能听不到黄紫苏的画外音,意思就是,礼物很满意,收下了,有事,接着说,能帮得上忙的,我会帮忙的。聂烨笑着说道:“不知道你大哥现在是否方便见面,其实,做为我们这些个晚辈的应该当面对大哥表示感谢。”紫苏站起来半开玩笑说道“我就是大哥的法人代表,正好大哥在家,我们一起走吧。” 聂烨心里大喜,紫苏的大哥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物,就是省长一级的人物想看着他,都需要提前预约的,想不到,在紫苏的眼里,就像看望自己的亲人那么方便。已经是随叫随到了。她招呼香诗靓一声到卧室里面换衣裳。 留下阿祥和紫苏在客厅里坐着,紫苏似笑非笑地对阿祥说道:“阿祥哥,你现在可以说说,你是如何虏获两位美女的芳心了吧?” 阿祥红着脸说道:“纵有百花齐放林,哪有梅花一枝香?我最大的优点和金和最大的长处,并没有一个人知道。” 黄紫苏笑道:“没想到啊,你也蛮会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阿祥哥,趁现在跟前没人,你说说,你是怎么把她们两个摆平的?” 阿祥惊异地说道:“咦,你怎么知道的?其实我没摆平她们,是她们自愿爱我的。” “我不信,那个香诗靓我还不了解,聂烨这个人我跟她有过很亲密的接触,我不相信她能容忍自己的爱人被别人染指。” 阿祥心里吃了一惊,暗暗想道,难道,聂烨这么取悦于我,里面还有什么阴谋不成,不过,她对我那么好,就是有了什么阴谋,我也不会在乎的,为了她,我心甘情愿地去死,此外,还有我在乎的什么超过我想象的阴谋吗? 看着黄紫苏戏谑的笑脸,阿祥镇静地说道:“你那么说,就是你对聂烨还不够了解,在我的印象里,聂烨是一个十分宽容的人,她的宽容甚至超出了任何一个人的想象。” 黄紫苏微笑着说道:“一个人,有着很多方面的多样性,这一点,我不可否认,但是我看不懂你,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阿祥笑着还没有说话,聂烨和香诗靓已经出来了。于是闭上了嘴巴,拍拍霸占,对聂烨说道:“我敢保证,你是我今年见到的最耀眼的明星。”对香诗靓说道:“你是我最心仪的女人。”香诗靓听了这话,不由得心花怒放,给了他一个香吻。 剩下黄紫苏幽幽说道:“阿祥,那么我呢?我在你的心目中是怎样一个位置?” 阿祥回头低声说道:“你在我的心里,始终是最不可触模的最深处。”这句带有奉承的话让黄紫苏十分喜欢,她眉花眼笑地说道:“阿祥哥,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如何讨好聂烨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你的外观和语言的双重攻击的,那么我不可可以作为你第三梯队的候补人员呢?” 阿祥低头看了一下聂烨和香诗靓的横眉冷对,笑了笑,说道:“只要你能通过我两位老婆的审查,我是多多益善啊,哈哈哈哈……” 黄紫苏也嘻嘻哈哈地说道:“我只在乎你,其余的人我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的。”阿祥当面笑得很欢畅,转过脸,马上胯下脸色,心里很不高兴,觉得黄紫苏很像是被宠坏了的孩子,开玩笑也没个深浅,也许那些背景深厚的千金小姐往往都是这样的吧?阿祥甚至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阿祥开着车,后排坐着三位不时传来打闹声的女人的声音,心里很是羡慕她们的活泼可爱。到了黄国邦的家里,黄紫苏偷偷对阿祥说道:“这里只是哥哥一个秘密的住处,你可千万别对别人说起啊,要不然,我非让大哥骂死不可,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外人来打扰哥哥的休息。” 阿祥也低声说道:“那么,我从现在开始,就不再是这里的外人了,是吗?”。 黄紫苏的脸一红,没再说话,悄悄退到了聂烨的身边,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一起哈哈大笑起来,青春靓丽的笑声在幽静的院落里四散飘飞。 到了里面,阿祥等人这才知道,外表普普通通的一个三层小楼,里面竟然装修得十分豪华,黄国邦正坐在客厅里相侯,看到客人来了,站起来,说道:“欢迎,欢迎,我说小妹一早把我叫到这里来做什么呢,原来是贵客来了。一早就听到外面的喜鹊叫声,就预示着贵客定然是一个非同小可的人物。”阿祥急忙上前说道:“客气客气,大哥才是我崇拜的偶像,经常在电视新闻里能看到大哥的身影。” 黄国邦亲切地说道:“哈哈……我一看到王老弟就觉得十分投缘,好了,不说那些外道的话了。既然紫苏能把你们约到这里见面,就足见她对你们的重视程度,她是真诚把你们当做了朋友的,那我也不再说一些题外的客套话了,有什么事,大家敞开了说。” 阿祥等人,坐下来,聂烨这才说道:“大哥,我们的公司刚刚成立不久,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 黄国邦哈哈大笑,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聂烨说道:“我就知道,是你在给我出难题,好了,我也不说废话了,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至于,你们听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全在于一个人的悟性吧,我是不会在乎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的。” 众人都知道黄国邦的身份,尽管级别低,不过,那可是中国第一人身边的人,平日里的所言所闻都是代表着世界经济的走向,不单单是先驱者,还是预言家。 只听到黄国邦说道:“我在工作期间听到有人请我帮忙审批一个项目,这个项目是中国科学院的失败产物,开始审查这个项目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会弄到中国最尖端科学的技术呢?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一个新发明的产品的背后,经过过无数次的失败,要知道,世界多尖端科学的门槛设立了好多必要的条件,倒在这个门槛下的发明,比成功的技术多得多,可以说,一个成功的背后,倒下去数十个有争议性的发明,也就是说,在试验成功的道路上,倒在门槛下的优秀产品,是成功的数十倍。而这些被定性为失败的论据,就此被封存在浩如烟海的卷宗当中,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有再重见天日的机会,可是,这并不是说,这些发明完全是失败的。” 说完,他不等阿祥等人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起身走出房间,不一会儿,听到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黄国邦走了。 阿祥听了他的话,久久陷入思考当中,不时露出会心的微笑,聂烨一直在细细观察阿祥的动静,说道:“阿祥你得到了什么启示吗?”。 阿祥竖起中指摇了摇,说道:“佛说,不可说,不可说。”香诗靓撅着嘴说道:“有什么啊,一个短篇的虚构故事就把你该收买了,真不知道你们男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阿祥缓缓说道:“谢谢大哥,他给我上了非常生动的一课,让我的认识又提高了一个层次,想不到,做生意,还有这么开阔的思维,我想,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发财的路子。” 聂烨笑道:“那么,你打算办实业了?”阿祥郑重地说道:“是啊,我觉得,只有办实业才是大公司发展的方向,做那些倒买倒卖的生意,最终都是给了别人做嫁衣裳,只有拥有了自己拳头的产品,才能让别人刮目相看,从而把公司的发展提高到一个新的发展模式上来。” 聂烨点头说道:“窦斋襄以前走的路子是失败的,如果我们不能从别人的失败中吸取教训的话,我觉得公司将来的发展会遭遇到很大的阻碍,既然阿祥想通了这一点,我想,你在生意上的眼光又提高了很多,阿祥,你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是我要支持的。那么,在初六的董事会上,我希望,你能把心里的想法向大家公开,让大家在认识中有一个立足本源,长足发展的境地。” 黄紫苏笑道:“姐姐对姐夫的自信那么满满的,可以不可以带我一个一起来完成游戏的呢? 聂烨的反应非常快,接着说道:“这个有了紫苏加入的游戏将会越来越好玩了,紫苏,如果你真的愿意加入,我情愿白白送给你2%的干股,怎么样?如果我们这个项目的投资达到5亿的话。2%就是上千万的固定资产啊。” 黄紫苏说道:“谢谢姐姐了,不过,我等着姐夫对我发出最殷勤的呼唤。”香诗靓在一边说道:“你姐夫才不会呢,他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裙下之臣,如何还能再对别的女士抛媚眼?” 黄紫苏伸手扇了扇说道:“姐姐好大的醋味,我闻着了,你不会是一不小心把醋坛子打翻了吧?” 聂烨嘻嘻笑道:“我看啊,不止是一个醋坛子,我看啊,在醋坛子之外,最好再加一个醋缸子。” 阿祥笑道:“住口吧,大家都是淑女,淑女,我相信每一位妹妹的心灵都是那么完美,那么善良的。”. 第九十二章 告别 从黄国邦的家出来,告别了紫苏,三个人回到日航酒店,正好看到眉头紧锁的木村在前台低头翻看这两天的入住记录,可能是入住率很不理想,一边看一边不时发出叹息声。阿祥心想,现在这家酒店‘恶’名在外,能有人来住都是一些不知道真相的人,凡是看过‘尿堂’帖子的人,都是唯恐躲之不及的,哪里还会再来这个地方住?看来这几天退房的人一定不在少数,唉,木村的头发要愁白一大片了。那张帖子日日被顶起,挂在最热帖的位置上,只要上网的人,第一眼就能看到,网友们的谈论也越来越深入和细致化,从酒店的管理说到什么是人性化和文明化,以及当这两者与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是利益占上风还是文明和人性理应被放在首选的位置上的问题。并且,以前在日航酒店入住的客人也说了自己在日航入住期间发生的种种不愉快的事件,这让日航的名声日益下落,有人在呼吁,今年要评出服务最差的酒店,当属日航,其他的酒店谁也不敢夺其风头。那些跟帖的人诉说自己真实的经历也不过是服务员偶尔把菜汤洒在他们的衣服上,有时是问话服务员却听不懂,还有的说在日航丢失过现金,其实,这些小问题在每家酒店都可能遭遇到,众口铄金之下,日航跟黑店没啥区别了,很像一个黑洞洞的黑洞,把人吸进去,连骨头渣渣也剩不下。 阿祥走到前台,冷冷笑着对木村说道:“总经理日理万机,还有心思到前台查岗,真是敬业啊,我想,如果您能早点这么敬业,日航的利润就会像芝麻开花一样,节节高,可惜啊,可惜,临时抱佛脚的人不是傻瓜就是愚蠢。” 木村瞪着死鱼一样的眼睛看着阿祥,说道:“中国有句古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夜路走得多的人迟早要遇到鬼的。” 阿祥哈哈大笑,很嚣张地指了指他的脑袋说道:“我对你心里的鬼很是期待啊,就是不知道你这个日本鬼到了中国还能不能玩得转。不过,我告诉你,只要我们三个人,有任何人出了其外,你们日航的名声将会更大,包括我出门滑了一跤和头顶上被楼上落下的花盆砸了,车轮胎被划伤,汽油被抽干了,这些,都将是被认为日航对我们的报复,如果我是你,马上会派24个人小心翼翼地保护我们的人身安全,而不是希望我们出任何意外,你这个目光短浅的小鬼子。” 说完,不理木村被气歪了鼻子的嘴脸,得意洋洋地跟着聂烨回到了房间,在房间外面,有一男一女两个着装笔挺的警察等在门外,那个警察看到阿祥等人回来了,微笑着打招呼说道:“王先生真是贵人事忙啊,新年也不闲着依旧马不停蹄地奔波。” 阿祥跟他握握手,说道:“哎呀,我现在还是一个疑犯的身份,只要警官打一个电话,就立刻到警局里面去报到,劳动警官在门外相候,实在是抱歉,抱歉。” 大家进了房间,男警察说道:“我就是来宣布警局的调查结果的,那天的事,是王先生首先误会保安暴力对待您的女友,因此才含怒出手,打伤了保安,这在刑事上被认定是正当防卫,您的疑犯身份已经被取消了,既然是王先生跟日航酒店发生了小小的误会,我们期待你们双方进行和解,警方不再方便介入调查了,而且,那几个住院的保安的伤势并不严重,不过是一些肢体碰撞之后的擦伤,我们都做了详细的备案。另外,我们要谢谢王先生跟警方的精诚合作,经过研究,我们认为王先生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如果不是因为跟保安有了误会,是不会做出暴力举动的,当然,王先生为了女友不惜以身试法,这样的精神实在可嘉,值得每个男人学习的。” 阿祥看到男警察的嘴里蜂拥而出的阿谀之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不过,那天在冲突伊始,他的的确确是因为看到两个保安架着香诗靓才会动手的,不过,这样就值得每个男人学习,好像夸张了一点。 聂烨看阿祥愣怔了,只顾着看警察发呆,不晓得回应刚才的话,连忙接过话头,说道:“我们谢谢警方详细深入的调查,并且还我们一个清白公正的结论,这件事让警局的所有警员一起跟着受累了,我们会就此事对警局的敬业精神表示感谢的,等此间的事情一了,就专程登门道谢。” 送走了警察,阿祥问道:“这警方对我们的态度变化和太快了些,我怎么也适应不过来。咋回事啊?” 香诗靓心直口快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前天那件事,警察大概也知道了那件事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扔出来还来不及,哪敢捧在手里,不过,他们的结论也是实事求是地说得,本来我们就是弱势的一方,也是整件事的受害者,警察帮着我们说话,怕引起外交上的麻烦,帮日航说话,怕网民们的愤慨,只好做一个误会的结论,让我们跟日航自己谈条件,自己解决这件事,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太极拳的打法。急于从这件事月兑身出来,实际上是在逃避责任,他们怎么不提给你戴上了手铐子几乎当成恐怖分子那一节?” 阿祥这才明白过来,笑着说道:“警察抓人,哪里有那么多的道理好讲的,只要不告我蓄意伤人,我就阿弥陀佛了,好好好,他们既然撤出,我们索性举行一个记者招待会,让这件事继续升级,不但要在网络上进行谴责,还要在报纸上进行批判,让日航的管理层快点做出决定,如果不尽快解决,让他们遗臭万年。” 聂烨看了看盲目兴奋的阿祥,担心地说道:“我看,对于记者,还是不要那么早联系的好,一个是事情闹得太大会对诗靓构成伤害,其次是,记者也是喜欢吃腥的狗,说不定,有人会利用这次的机会,在日航那边进行合理的敲诈,最终还是那些局外人得利。我看还是稳一稳,看看情况再说,只要木村等人认识到了错误,还是算了吧,一场闹剧而已,落下帷幕是迟早的事。” 阿祥却不同意,说道:“你们如果怕了的话,就回南京吧,哦留在这里跟他们周旋,现在,主动权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岂能轻易退出?平日里都是别人不来惹我,我还想找点事情做呢,这一次,是他们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不把骨头里的水分榨干,绝不罢休。” 聂烨有点生气了,重重坐在沙发上,说道:“我不是怕了,阿祥,你是我和诗靓的爱人,你的安全甚至比我们还重要,俗话说,惹急了的兔子还咬人呢,这个日航酒店是日本人经营的,如果他们请日本大使馆保护,我担心你会吃亏的,你呀你,就是胆子大,世界上无数的政治黑幕,都是从小事引起的,每次想到幕后的黑手,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我还是为你担心。” 阿祥摆摆手,说道:“你放心,他们暂时不敢动我的,明天就把成子调来,有他在,你们就放心吧。日航绝对不会是兔子,它是一匹被逼的团团装的狼,我是猎人,枪口已经对准了这匹狼,只要它敢有异动,我就会开枪。” 聂烨看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只好把目光对准香诗靓说道:“你看看,我们的老公越来越不听话了,那么,诗靓我们回南京吧,初六的莱尔公司董事会还需要我们做更有把握的准备,千万不能再发生意外了,日航的事已经完结了,这样的小事,不值得我们浪费脑筋的,只有比较无聊的人才会喜欢这样的幼稚的游戏。” 阿祥掏出一颗烟来,静静地吸烟,微笑着不语,香诗靓点头说道:“是啊,我是当事人,我都不在意了,也不知道老公是怎么想的,算了,聂姐,我们回去做我们的事吧,阿祥愿意玩,就留着在这里玩吧,就是不知道他离开了我们的眼睛,会不会偷腥。”她心里还是对风情万千的黄紫苏不放心。 聂烨叹口气说道:“我不管,猫腰偷腥的话,看着是看不住的,我的想法是,要吃腥的,就让他吃个够,何必要偷偷模模的呢?我的男人一定是形式光明磊落的男人,不要偷腥也不要偷情,爱谁,随他去吧。” 香诗靓咬了咬嘴唇,伸出右手的食指,点点阿祥的额头,说道:“你呀你,便宜了你,不过,我可不希望领着一个狐媚的小三回来,你要吃腥,就随便吃吧,别带回家里啊。” 她的话,让阿祥的脸涨得通红,小声辩解说:“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就放心吧。”聂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老公,你想怎么样,随便你好了,看诗靓把你下的,说话也不敢大声了,只是,我想说一句,没有自己的生活标准的男人,不值得我们来爱的,我们爱的是对自己有要求,对事业有追求,对异性有标准,对对手有尺度的男人,我不渴望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是必须是对老婆有责任心的男人。” 吃过了午饭,聂烨开着自己的那辆兰博基尼,载着诗靓挥手跟阿祥告别了。有服务员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木村,愁肠百结的木村正在长吁短叹,得知和香诗靓离开了,精神一振,心想,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人人都是忙碌的,谁有那个闲心天天住在酒店里跟我们过不去啊,尿堂事件的影响随着时间的流失逐渐会消失的,日航还会恢复以后的繁华,并且,虽然暂时名声不好,也总算让一些人记住了我们酒店的名字,只要找几个网络写手,写几篇广告,从正面宣传一下,名誉马上就能恢复,酒店的生意还照样是财源滚滚。 高兴的劲一过,心中对阿祥还是不走,有了戒心,问那个报信的服务员说道:“那个男的,怎么不离开啊?” 服务员躲躲闪闪地说道:“我猜,他还是想从我们这里捞到一些好处吧,没有好处,他是不能离开的。” 木村的眼睛马上变得阴鸷起来,扬起嘴角嘿嘿嘿地笑道:“我倒要看看,这只猪有多大的本事,敢跟日本人抗衡,我们大日本是不会输的,中国不是很流行一句话吗?一个中国人能打败三个日本人,不过,三个中国人却打不过一个日本人,看看吧,三个中国人,哈哈哈……终于内讧了,他们开始分道扬镳了,剩下一个,还不是我手心里的蚂蚁。” 那个服务员眨巴眨巴眼睛心想,现在是剩下一个中国的男人了,就不知道是不是能打败你们三个日本人。最好是中国人胜利了,也好出一心里的恶气,让你们日本人看看,我们中国人是何等的威风,当年八年抗战的血性还在中国人的血管里流淌着呢。 木村很得意地yy了一阵,挥挥手对那个服务员说道:“好了,你可以去工作了,只有更努力地工作才能创造出更多的效益出来。让日本人的精神在中国推广,那就是不成功则成仁。” 成子接到了阿祥的电话,带着两个手下当夜赶到了日航,车上安装了gps定位系统,要找到日航很简单。成子带的两个人里面赫然就有载着孙冶相肇事的那个出租车司机,由于当时肇事现场主要责任不在他,付出了几万元的丧葬费之后,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事后,他借口心情不好,带着女朋友到外地旅游了一个月才回来。旅游回来,就把那辆出租车兑出去了,发誓再也不开出租车了,说见到明晃晃的的士灯就晕的慌。随后通过成子的笔试和面试,成为祥成公司的一名职员,成子还煞有介事地登记了他的姓名:鲍铁,年龄,21岁。等等资料,然后把他的资料往抽屉里一塞,两个人就去喝酒了。酒后,任谁看了他们亲密无间的形象,都不相信他们是只认识了一天的朋友。 这次来北京,阿祥特意让成子挑上两个人带来,说有事要做,成子这才把手下的两员干将挑选上,带到了日航。 成子让那两个手下在大堂里等候,他自己上去见阿祥,跟阿祥谈了两个小时以后,这才下来,匆匆离开日航,到附近的紫玉饭店开了房间住下来,然后关上门,细细对手下的两位弟兄吩咐了,到北京需要做的事情。 鲍铁随后带着另一个弟兄开着成子的悍马离开了紫玉饭店,在海淀区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了。这附近就是社会科学院科学数字化中心,鲍铁是来‘淘宝’的。 第二天,他大模大样地来到中心,大门照例是紧闭着的,鲍铁上前打门,半天,才有一个六十多数的男子,不高兴地出来了,看见鲍铁,很不友好地说道:“你找谁啊,都放假了,找人也需要过了春节以后吧。”鲍铁很神秘地笑了笑,说道:“我不找人,只找你。” 那个男人觉得很意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鲍铁,说道:“后生,我怎么看你那么年轻啊,不认识你,有啥事,就直说了吧。” 鲍铁笑了一下,露出雪白的牙齿,说道:“你让我进去慢慢说,总不能站在寒风里说话吧?” 那个男子犹豫了一下,掏出钥匙,打开边门,让鲍铁进来了,那个同伴并不进来,鲍铁进了守卫室,看了看这个小小的蜗居,没话找话地说道:“哎呀,大叔,你住的地方太狭窄了,你单位的领导怎么能让你住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啊?还要配给你一台彩色的电视机的啊,要不,多寂寞啊。” 守卫说道:“机关是一个重要的岗位,怎么好有那种闲情逸致呢?天天看电视,眼睛不瞅着外面,进来了小偷怎么办?” 鲍铁呵呵大笑,说道:“大叔真逗,您说说,社科院有啥好偷的?这个地方是做学问的,除了文稿和书之外,也没啥好东西,您说是不是?” “也不能那么说啊,总有点铁啊,铅啊什么的,有人偷去了,拿去卖了,就是收入。” 鲍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这辈子也就这么个水平吧,只知道盯着那些破铜烂铁,有什么出息? 一转眼,看到墙上贴的值班人员名单,看到一个叫王涛的名字,今天正是他来值班,于是说道:“大叔,既然这个岗位那么重要,我爸爸才让我来值班的啊。”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守卫很是疑惑地说道。 “王涛啊,我叫王海。”鲍铁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哦,王海,不过,王教授的孩子是个女孩啊,比你小很多,我在夏天的时候见过,很可爱的一个小妹妹。”守卫还是很疑惑地说道。 “我是长子,那个是我妹妹,难道我爸爸会让我妹妹来替他值班吗?”。鲍铁假装不高兴地说道。 守卫果然被蒙住了,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是啊,你妹妹还小嘛,唉,也是知识分子的待遇好啊,让生两个孩子,我儿子想生第二胎,街道和单位死活不同意,天天做他们两口子的思想工作。还是知识分子好,不上班也有工资拿,生孩子也跟别的人不一样。” 鲍铁对守卫说道:“我出来得很匆忙,没带钥匙,你帮我把我爸爸的办公室门打开吧,我进去睡一觉,昨晚在迪厅玩了一宿,困死了。”说完,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那个守卫不疑有他,拿出钥匙说道:“我知道王教授的办公室,我给他送过报纸,王教授啊,最爱看报纸的,数他订阅的报纸最多,有的时候,一下子来三十几份报纸,好大的一摞,我也愿意给他送去,那都是学问啊,报纸上登载的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想当年,我们单位的厂长那一年因为行贿受贿被抓起来了,上了报纸,哎呀,在我们那个厂子里人人都抢报纸看,那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事了。” 鲍铁心中暗笑,以你的见识能认识一个腐败的厂长也算是大事了。真是坐在井底里的蛤蟆不知道天大。 他一边细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一边哼哼呀呀地应付着啰啰嗦嗦的守卫。社科院的地方很大,只能看到附近的五六栋大楼,中间是绿化带,栽种的乔木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今年的雪下得很少,几株苍绿的青松丝毫不动,直直地矗立在哪里,四周掉了一圈松毛。 进了一中一栋六层高的四四方方的大楼内,守卫打开用链子锁锁住的大门,说道:“我就能打开大门,里面办公室的小门我还是打不开的,你进去看看吧,你爸爸的办公室在三楼右边走廊的第八个门,你爸爸没给你办公室的钥匙吗?”。 “啊,我知道了,嗯,办公室的钥匙啊,给了,我就是没大门的钥匙啊。”鲍铁看了看静悄悄的四周,说道。 守卫交代清楚了,就回去了,鲍铁马上进去,来到楼上,找到挂着资料室的那间办公室,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曲别针,放在门锁上,侧耳倾听,一分钟之后,门开了,他站在门外,听了听动静,这才进去,里面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里面是浩如巨山一般的资料,分门别类地堆砌在哪里,鲍铁倒吸口冷气,在他的印象里,所谓的资料,就是几本书那么大小,想不到,像山一样的资料让他无处下手,他看了看那些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资料,觉得头大。 看了看贴在上面的说明,大部分是关于计算机的研究,还有军事方面的资料上面写着粗重的字迹:绝密。鲍铁心知这些绝密里的文件绝对是不能碰的,一个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自己看不懂还是次要的,被抓起来以后,等待的将会是重判,就是关一辈子也是可能的. 第九十七章 破釜沉舟 黄紫苏气得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说道:“你不会做诗就说不会做吧,我作一首你听听。”说完,看着房顶和树梢的苍白雪花,吟诵道: 这个冬天,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忽然很想哭泣 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不是因为寒冷 也不是因为无望 寒冷的日子早已过去 无望永远存在 这个冬天,我很想哭泣 不是因为寒冷,也不是因为孤独 过去的不会重来 纯真被污染 阿祥?*??靥?炅嘶谱纤盏睦仕校?豢吹搅怂?劬?锏耐纯啵?床唤馐?枥锏囊馑迹?档溃骸澳阆肟蘧涂薨桑??唬?遗阕拍阋黄鹂蓿?丛勖撬?芸薜酶?笊????睦锩娴耐纯嗑停喔?嘁恍?!包br /> 黄紫苏看着他摇摇头说道:“reallywhistlejigstoamilestone。”阿祥更是莫名其妙,说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啊?我怎么看你跟日本人一样,好好的中国话不说,学人家外国人说话。” 黄紫苏连跟他争执的心情也没有了,扭头回到屋里,喊道:“打水来,我要刷牙洗脸梳头。” 阿祥看她大小姐的脾气爆发,把自己当成一个使唤的丫头,心里觉得很无辜,难道,写不出诗歌来的人都有罪吗? 黄紫苏一个好好的心情让阿祥这个宝贝给破坏了,气得想大骂他一顿,狠狠踢了几脚炕跺子,暂时发泄掉心里的气愤。要不怎么说一个雅人不能忍受跟一个俗气的人在一起呢?就是这个样子的,雅人有雅意,注重环境的意境和人的品行,俗气的人常常做出煞风景的事,说出扫兴的话来,难怪聂烨说黄紫苏是不可能爱上阿祥的了。他就是一个俗气得不能再俗气的人,谈论艺术的时候,千万不能在他面前谈,说不定说出一句什么话来,让文雅的氛围给破坏掉了。 阿祥给黄紫苏端了洗漱的用水,却被紫苏给他撵了出来,说不能看到他,看到他就会生气,阿祥心里哭笑不得,昨晚两个人还好得跟小两口差不多,交杯酒都喝过了,今天早晨起来咋就变脸了呢?女人的脸啊,跟三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连一点预兆也没有,让人无所适从。 一个小时之后,重新梳洗打扮的黄紫苏一脸自信地打开房门,看来美容也有调节心情的作用啊,幸亏这个世界大多数的女人都是美丽的,要不然,一旦她们有了烦恼,那该怎么释放呢?还不是拿男人出气,现在好了,发明了镜子,让女人随时可以发现自己惊人的美貌,当她们生气的时候,拿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心情立刻变得大好。 黄紫苏手里拿着账单,说道:“付钱吧,王大老板,一共是八千九百九十九元,零头抹去了,你只要付八千元就行了。” 阿祥吓了一跳,心想,不过是吃了一餐饭,睡了一宿,竟然比住五星级的酒店还贵,不过,看到黄紫苏板着的脸,说道:“好,我付钱,就是身上没带那么多的现金。” “开我的车去取吧,我早知道你习惯了划卡,身上的现金一定不够。给你准备好了。”紫苏拿出车钥匙说道。 阿祥很快取了钱回来,黄紫苏随手把钱扔在火炕上,说道:“走吧,你占大便宜了,本姑娘长这么大还没陪过男人睡觉呢。”看到阿祥惊讶的眼神,接着说道:“我们既然跟他们是一家人了,怎么好当面算账呢?凡是来到这里的人都不差钱儿,扔在炕上,大家不照面,彼此都能接受。” 阿祥心想,一家人的生意做得真是别致啊,很有创意。转脸苦笑着对黄紫苏道:“你放心,从昨晚到现在,我没占你一点的便宜。” “哼,你想啊,占了我便宜,你还能好好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吗?”。黄紫苏丝毫不领阿祥这个空头人情。 阿祥叹气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还用说,不知道本小姐累了吗?”。 把黄紫苏送到了家里,打车回到日航酒店,收拾了一下行李,想临走之前,跟木村打个招呼,不料木村一早回日本去了,不在酒店里。阿祥吃了个铁门羹,心情更是郁闷,给鲍铁打了个电话,让他自己跟木村这个老狐狸联系,自己跟成子一个人开了一辆车,回到了南京,已经是晚上了。 成子自去找莲动说话,阿祥自己回到了家里,站在楼下,看到屋子里亮着灯光,心想,还是家好啊,回到了家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以前自己咋就没觉得家里比外面好呢?是不是过了这个年又长大了一岁的缘故,对家的渴望多了一分呢?想一想自己也二十九岁了,正是成家立业的好时候,就是不知道聂烨跟香诗靓谁能跟自己步入结婚的礼堂,那么剩下的一个怎么办呢?这些问题想一想都让人心烦。 阿祥用钥匙打开房门,香诗靓惊讶地从沙发上抬起头来,看到了他,马上欢呼一声,飞奔过来,把一个深深的吻印在阿祥的嘴上,吻着她甜蜜的嘴唇,在北京黄紫苏带给阿祥的阴霾一扫而空,阿祥把脑袋埋在香诗靓的长发里,闻着熟悉的香甜的洗发水的味道,手里加大了拥抱的力度,香诗靓很敏感,觉察到阿祥传递过来的爱意,只是不理解阿祥为什么这么激动,她不知道,阿祥这次从北京回来,想到那天晚上干掉了杀手乘坐的两辆车,惊悸动魄之处,千钧悬于一发,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两个人缠绵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分开,阿祥问道:“聂烨呢?”香诗靓指了指厨房。阿祥伸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轻手轻脚打开烟气蒸腾的厨房,聂烨穿着厨娘的服装,奋力掂着炒勺,阿祥静静地看着这俱熟悉的身体,她比刚刚认识的时候,更加圆润成熟,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了妇人的味道。 也许她感觉到了背后有了异常的气息,猛然回头,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吓得惊叫了一声,手中的炒勺就要掉下,阿祥急忙上前一步,一只手接过了炒勺,一只手把聂烨紧紧搂在怀里。聂烨只是出其不意地惊吓着了,尖叫之后,看清了是阿祥,身心马上放松下来,亮起小粉拳,不住地打着阿祥的两个肩膀,说道:“你一回来就没好事,让你来吓我,再吓不吓我了,吓坏了我,没人给你做饭吃了。 阿祥呵呵笑着,说道:“没饭吃,我就吃了你。”聂烨身体一软,马上倒在他的怀里,仰起一双带水的俏眼看着他说道:“那你就吃了我吧,我想你了,老公。” 娇嗔的话语软软绵绵的钻入了阿祥的耳朵,他再也忍耐不住心头的爱火,抱起她出了厨房,以为香诗靓还能在客厅里,没想到,她已经不见了,他们进了卧室,香诗靓才从自己的卧室里出来,看了看紧紧关闭的房间,连忙来到厨房,把炒了一半的菜继续炒完,关闭了煤气,这才出来。 当阿祥拖着疲惫的身体钻进了浴池,聂烨这才一脸满足施施然穿衣出来,看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香诗靓说道:“诗靓,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都看完两部片子了,要不是牵挂着你们没吃饭,我都想睡觉去了。” “瞎说,哪有那么久,今晚他是你的了,不过,小别胜新婚,更有一番滋味。”香诗靓的脸红了红,说道:“好啊,你可别后悔啊。” “我后啥悔,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我不喜欢听到他的鼾声,那可是伴你入眠的催眠曲。” 吃饭的时候,阿祥才有时间把在北京签订合约的事说了说,并且说,已经在那边安排了鲍铁坐镇,谅那个日本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二女这才放心,聂烨好像无意似的说道:“换做是我啊,宁可赔给你一大笔钱,也不愿意给你股份,你那么凶狠,他没找你的麻烦吧?” 阿祥哼了一声,说道:“他敢。”语气很是不屑。聂烨说道:“你呀,就是嘴硬,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已经委托开健身馆的朋友给我和诗靓找两个身手好的女人过来,平日里上街陪着我们逛街,上下班陪着,你这下心里也该安稳了许多吧?” 阿祥看聂烨已经知道了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八成是成子出卖了他,咬了咬牙,把成子的名字含在嘴里,磨了磨,说道:“是,我很放心,两位老婆一样的能干,我怎么能不放心呢?” 到了初六这一天,阿祥和聂烨、香诗靓一起出现在公司的会议室里,三个人都是精神饱满,服装笔挺,饱含着奋斗的憧憬,聂烨在主位坐着,阿祥和香诗靓分别站在她的一左一右。到了九点整,各位股东陆续到来,潮州人是第一个进来的,看到了香诗靓,眼睛好像要冒火似的,喊道:“香董士长,你的老爹呢?看到他,就说我很是想他,你让他把**洗干净了,等着我来干他。” 香诗靓原本平静的心情顷刻间变得糟糕起来,阿祥挡在她的身前,很不友好地对潮州人说道:“窦斋襄跟香诗靓没有任何关系,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窦斋襄一手策划出来的,香诗靓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潮州人狠狠拉开椅子,发出咣当一声响,这预示着今天的事不会那么善罢甘休,会议伊始就充满了火药味,接着进来的是那位香港的女士,她脸色苍白,精神恍惚,看来她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最后进来的是南京的老人,他眼睛阴沉,发出夺人魂魄的光彩,看来,这位老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有着惊人的定力和毅力, 看看众人都来了,聂烨咳嗽了一下,说道:“既然各位都来了,就开会吧,嗯,新加坡人不会来了,他已经把股票卖到了股市上,在咱们这些人里面,唯独有他全身而退,毫发无伤,真是命运特殊的眷顾啊。” 潮州人喝道:“不对吧,还有一个上海人呢?” 聂烨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说道:“他不会来了,已经把手里的股票无偿转让给我了。这是他的授权书,有谁还有异议的话,请派专业人士来过目。”潮州人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就是你有了那5%的股票,也不能大模大样地坐在主席的位置啊,咱们的香董可是窦斋襄的接班人啊。” 聂烨扬起右手,阻止了正要说话的香诗靓,很严肃地对潮州人说道:“香董已经委托我来全权处理莱尔公司遗留下来的乱摊子,各位对此如果还有异议的话,可以向商业会发出控告,嗯,各位的时间都很紧张废话就不多说了,我先介绍一下公司现在面临的形势,现在,公司里还有三亿四千五百万的欠账,这些钱大部分都是欠银行的钱,外面欠外面公司的只有二千三百万的呆账,也就是说,呆账是不可能收回来的了,那么公司里总共欠下了三亿四千五百万的资金缺口,如果我们把莱尔的固定资产进行拍卖,只能获得二亿八千万的资金,还差六千五百万的资金,怎么办?诸位,我既然接下了莱尔公司的这个乱摊子,就要为我自己想想,为在座的各位想一想,大家一起来想一个合理解决的办法。” 话音刚落,潮州人啪地一下拍案而起说道:“这不可能,这么大的一家公司,怎么可能只剩下这么一点点的资产呢?说,钱是不是都让你们给侵吞瓜分了?”他这么说话很是无理取闹,当初公司申请破产,已经知会了每个董事,他们也都或者亲自参与了资产的清点,有的人请了可靠的人来参加清点的工作,公司里剩下什么,外面还有多少债务这几位董事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潮州人这么说话,显然是在闹事。 聂烨没有理会潮州人,对南京的老人和香港的女士说道:“你们二位还算是有理智的人,没有跟着他一起来闹,你们说说吧,现在该怎么办?” 潮州人看自己说的话没人回答,一肚子气没处撒,拿起茶杯向窗户上扔去,哗啦啦一阵玻璃响,窗户被咂了个大窟窿,风呼呼地透进来,阿祥站出来说道:“你既然要砸了公司,那就从一楼砸起吧,你砸光了,就有人说你可怜了,把那些债务给你免了,是不是?” 潮州人也站起来,瞪着牛眼对阿祥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坐在这里等死吗?”。 聂烨叹口气说道:“凡事都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发怒,叫嚣,骂人,都是没有用的,如果发火也能解决事的话,我宁愿放一把大火,把公司烧掉算了,何必还要坐在这里等诸位一起来商量呢?” 潮州人也冷静下来,重新坐到椅子上,喃喃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香港女士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说道:“我也没办法了,这可是我半辈子的血泪钱啊,一旦没有了,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聂烨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救我们啊。” 聂烨看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心里觉得很恶心,回头对阿祥使了个眼色,阿祥很不情愿地拿出面巾纸来,低声安慰那个女人,不料那个女人看到了阿祥,像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干脆扑在阿祥的怀里,放声大哭。香诗靓很不高兴自己的老婆做了别的女人的依靠,扭过头去干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聂烨看着南京老人,老人很坚强地说道:“请聂经理大胆地说吧,老朽的身体还好,这一点点挫折不算什么。” 聂烨站起来,双手支撑着桌子,加重了语气,说道:“为了挽救莱尔公司,我决定从头做起,如果破产了,在座的诸位一分钱也得不到,还有可能吃倒账。与其这样,不如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置死地而后生。” 老人看到聂烨气壮山河的架势,眼前一亮,说道:“聂经理的意思是?” 聂烨一字一顿地说道:“再次筹款,炒作莱尔,狠狠杀回一笔钱来。”众人听了心头很是泄气,以为聂烨有什么好办法呢,不料,绕来绕去,还是在原地踏步嘛,莱尔公司破产的消息尽管没有登上媒体,不过,在网络上已经传开了,那些个散户因为距离远怕花了路费再要不出钱来得不偿失,才没来公司里面闹事,如果要重新炒股的话,岂不是人人都要解套嘛,谁还会向一个要破产的公司里面投资?钱多了没地儿花了? 聂烨说完了这话,把每个人失望的眼神都看在了眼睛里,很轻松地笑了笑,说道:“诸位是怕莱尔的股票只有卖的,没有接的,是不是?”众人一起点头,心里称是。 “我们都知道,凡是炒股的人,只有一条原则,那就是赚钱。”聂烨为了加重语气,说话的同时,挥舞着手臂,精彩地说道:“因此,当看到一支没有希望的股票被重新拉起来的时候,谁会抛出手里很有潜力的升值股呢?我想,没有傻瓜放着钱不来赚的,我们这次出击,就是要给已经消沉的股市打一只强心剂,让股市重新焕发青春的活力,当拉到一定的价位的时候,参与进来的人就会多了起来,股市怕的是什么?股市怕炒作,就是一推一拉,一拉一推,当股市热起来的时候,跟冷起来一样可怕,那些为了钱而失去理智的人,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要赚钱,他们的眼睛只放在不断拉起的价位上,而忽略了跌价的陷阱,我们是炒作者,只有我们的眼睛是清醒的,在最高点把股票抛出,一定会收回一大笔资金的,赔钱的是谁?赔钱的是一开始就迫不及待抛出股票的人和在股市上恋恋不舍的人,那些人,我们不去管他们的死活,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资金回笼,让莱尔的大旗不再倒下。以后,公司会恢复正常的生产秩序,我们坚决杜绝发生像窦斋襄那样的蛀虫。”. 第九十八章 缺资金 聂烨的话让会议室一片沉寂,这个主意就是阿祥给聂烨谋划的,聂烨还想一步步把公司做起来,阿祥不同意,说道:“那样的话,公司就要被银行的利息压垮了,并且,公司现在是这等模样了,谁还敢跟公司做生意啊?我不同意你的意见。” 聂烨无奈,皱着眉头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阿祥这才把自己的主意说出来。聂烨和香诗靓一听这个主意,好是好,就是风险太大了,如果万一失败,不但三个人都要完蛋,就是那些公司的董事们也会陪着一起完蛋。 阿祥说道:“顾不上那些了,非常时期用非常的法子,如果事事都要考虑到,那就什么事也干不成。” 聂烨细细把阿祥的办法想了一遍,这才接受下来,三个人于是定下计策,让聂烨出面主持今天的会议,毕竟聂烨在三个人里面是最有能力说服那些股东的人。阿祥的不被信任和香诗靓身上还载有窦斋襄的血脉的招致愤恨,都不适合出面。 潮州人最有魄力,最先叫了一声:“好。”看了看四周,特别是会议室的门关紧了没有,这才继续说道:“我们在新年开始,就召开新闻发布会,当然是属于低调的那种,进行辟谣,说前些日子公司要破产的话,纯属谣言,然后,我们还需要联合一个庄家,炒作股票,大造舆论声势,其次,我们这面的人要脚步一齐,不许有藏奸耍滑的人,更不许有通风报信的,那么,在股市上狠宰一笔,不是不可能的,有很大的成功率,唉,都说,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抓不到流氓啊,这话是绝对的真理。” 他说了这话,老者很镇静地问道:“那么,聂经理,嗯,暂且叫你聂经理吧,以后说不定就是聂总,聂董事长了,哈哈……那么,聂经理,你说说,我们这次入市,需要多少钱呢?”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在座的每个人都是在金钱上新近受到创伤的人,让他们再次拿钱出来,不啻是与虎谋皮。听到这话,每个人都不说话了,潮州人也恢复了以往的镇定,香港女人的脸上有了不正常的一片潮红,呼吸急促起来。 聂烨笑了笑,仿佛智珠在握地说道:“只需要3亿的资金,我已经找好了庄家,这次,他们可以调动6亿的资金出来,如果把价位拉到20元每股,那么需要9亿左右的资金,因此,只需要3亿就可以把这个垃圾股炒作起来。”聂烨看了看都不出声的各位股东,再烧了一把火,说道:“并且,这次炒作,不单单是为了挽救莱尔公司,更重要的是,我们重新筹措的资金不打在公司的运营核算上,而是另外建立一个账面,只要这次炒股盈利了,就根据每个人拿出来的资金跟股市上的赢利进行重新分配,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拿出了一亿的资金出来,在这次炒股上赚到了六亿,那么他就能分到一亿的资金,我们跟庄家是平分的,他们先出局,我们后出局,这样六亿的赢利五五分成,我们就能分到3亿,拿出3亿来,赚到了3亿,那么出一亿资金的人理应得到一亿的红利。” 潮州人很有胆识,重重一拳擂在桌子上,喊道:“好,我出一个亿,拼了,成不成,就看聂经理能不能力挽狂澜了。” 聂烨笑了一下,说道:“我从朋友那里筹措了一亿五千万的资金,现在只差五千万的缺口了,老人家,还有这位姐姐,你们看着办吧。”说完,很优雅地喝了一口水,原来为了筹措资金,香诗靓已经把自己的那条‘龙在天涯’拿了出来,在周大福那里做了抵押,拆借了七千万的资金,加上聂烨手里的七千万,一共是一亿四千万,又从证劵公司的小方那里高息借了一千万,好不容易才算筹齐了一亿五千万出来,现在,小方那里的钱和周大福的钱,都没有到位,双方只是达成了初步合作的意向,只等着初八银行开门了,才能完全办妥,现在聂烨的手里没有那么多的钱,都是在空手套白狼啊。 老者咬咬牙,说道:“我是本地人,还有一点薄面,我拿三千万吧。” 聂烨笑了笑,对香港女人说道:“那么,剩下的二千万就交给姐姐了?不知道,姐姐那里有困难没有?” 香港女人苦笑着说道:“现在,公司里除了你们两个只有我的股份最多了,是15%,我不拿也得拿啊,我在香港的九龙湾有一处别墅,典押给银行吧,三五千万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聂烨啪啪拍着手,说道:“好了,今天的会议,开得十分圆满,从此,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让那个上海人后悔去吧,他以为公司破产了,怕吃倒账,白白把股份送给我了,哈哈哈……”她的心里确实是十分高兴,阿祥设计的计划十分成功,要不然,也不会让香诗靓把龙在天涯拿出来抵押了,他们押的是股民们的疯狂性和人们对金钱的盲目性。而潮州人和香港女人押的是聂烨的运气和对莱尔这家公司多年的依赖性,他们每个人都在金钱上拼搏,赌运气。 聂烨说的能拿出六亿资金的庄家就是上次跟阿祥联手炒作莱尔股票其中的一位,上一次,他跟阿祥没有见着面,但是对方出手的狠辣和狡猾都给双方一个很有默契的感觉,阿祥通过小方打听到这位庄家的真实情况,让成子出马,请他再次出山,合作炒作莱尔,这个庄家本来不想再出面了,听说这次跟他合作的是上次不约而同的朋友加对手,有心想见见阿祥,就答应了成子,到时候一定前来到股市上抢钱。 散会后,各人都回去筹钱不提,直到初九这天,都约好了在公司里见面,公司已经让小方的人占据了一层楼,数百台电脑摆开,他麾下的三十多个操盘手,每人看着十几台机器,人人的脸色都是凝重的,这场涉及到近十亿的股票大战,马上就要拉开了序幕。 那个庄家终于来了,在三个彪形大汉的簇拥下走进了莱尔公司,阿祥等了许久才盼来了他,成子给阿祥介绍道:“这位就是华东的财阀丁越丁先生,这位是祥成公司的总经理王祥。” 阿祥看这位丁越,戴着一副眼镜,很像是那种价格堪比黄金的玳瑁框架,跟成子差不多高,五十岁上下的年纪,身材很瘦小,举手投足之间极见风度,隐隐有学者的模样,根本不像一个大财阀,丁越很客气地说道:“没想到王先生这么年轻,哈哈哈哈……好,老朽佩服啊,佩服,想当年,我下海做生意的时候,也是王先生这般大,唉,想当年,出生的牛犊不怕死啊,现在不行了,稍微冒一点风险就怕,不是见过的风浪多,而是,输不起了。年纪老了,就知道,时日无多了,不像你们啊,跌倒了,爬起来,还能继续冲锋。” 阿祥笑道:“丁先生哪里老了?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岁就是龙飞凤舞了,哈哈哈……丁先生正是老当益壮的时候啊。” 阿祥说的话让丁越很高兴,拍拍阿祥的胳臂说道:“嗯,王先生正是三十而立的好年华啊,好,就让我们合作一把,豁出天大的胆,敢把皇帝当牛赶,祝我们捧得金银满载而归啊。” 大家看了一起为他鼓掌,随后,丁越说道:“马上开始吧,时间就是金钱啊,按照原来的计划,王先生,你先吸纳吧。” 阿祥对早已等在一旁的小方点点头,小方一声令下,操盘手噼里啪啦开始建账户,输入资金,把莱尔公司筹措的3亿资金分配到近千个账户里,然后挂出收买莱尔股票的空头,很快以2元的价格收了几百万股,丁越看着大屏幕,微笑道:“这是有人在试探啊,让操盘手放心大胆地前进,有多少接多少,扫货,不下狠药怎么炒作?” 于是莱尔的资金源源不断地流入股市,换回一片绿的股票,近中午,莱尔的股票开始变红,价格上扬,而莱尔公司的资金还有一多半没有投入进去。 下午阿祥稍微放出一百万股,立刻被丁越买下,接着阿祥停止出货,丁越开始扫荡莱尔的股票,到了晚上收盘,莱尔的股票被成功地拉到了5元每股的破产前的正常价位。 第二天,丁越和阿祥一起投入巨大的资金,只要有人出货,他们就吸纳,多少不计,已经有人开始捂着莱尔的股票不卖了,阿祥就把香港女人的15%放到了市场上,迷惑那些散户,造成还有人源源不断出货的假象。当香港女人的股票出得快差不到时,那些散户再也顶不住了,开始争相抛出,而阿祥和丁越都不收购了,莱尔的股票再一次下挫。 第三天一早,他们又开始吃进,一直把散户的股票吸纳得干干净净,这样,股票就在阿祥和丁越手里握着了,接着,他们之间开始交易,交易给所有的人看,阿祥放出,丁越就吸进,丁越吸进,阿祥就放出,随着双方不断的交易,莱尔的股票开始上扬,这一天涨到了17元的高位,由于股市上看不到莱尔的股票了,那些早早卖出去的散户开始叫骂了,开始后悔了,几天的时间里,这支股票的价格象吃了增高的激素一样蹭蹭蹭往上涨。 第四天开盘的时候,莱尔的股价赫然挂出22元的高价来,一时股民们惊呆了,到了中午有人用23元的价格收股票,阿祥按照事先的约定,让丁越慢慢出货,丁越出货他收货,不过很快被蜂拥而至的散户抢先买去了,阿祥要收到股票,只有挂出更高的价钱,他怎么可能挂出更高的价格呢?到了晚上收盘的时候,莱尔的股价稳稳停在了22元的价格上。 第五天一开盘,阿祥就开始收货,很快那些想钱想的眼睛发红的股民们开始跟阿祥抢货,阿祥很顺利地把手里的股票处理掉了,然后,跟丁越计算了一下获得,丁越净得2.6亿的资金,马上全身而退,他们怕时间长了被证劵监理抓到了把柄,控告恶意炒作,那么不但要被罚款,还要没收非法所得。 阿祥这里也马上把小方的人马撤出了莱尔公司,算了一下帐,潮州人得了八千万的赢利,阿祥得到了一亿二千多万的净利润,莱尔公司的股价很快被炒起来了。 几个董事会的人碰了一下头,开一个会议,确认了聂烨为莱尔公司的董事长,掌握着35%的股份,香诗靓为副董事长兼任总经理,阿祥就由聂烨任命为副总,协助香诗靓的工作。 潮州人和南京老人、香港女人、聂烨获利的钱,都用来购买莱尔流失在股市上的股票,这样,潮州人将在股价回落以后,获得莱尔公司20%的股份,南京老人将会是8%,香港女人是16%,聂烨将会获得43%的股份,莱尔公司成功收回散落在股市上的股份,破产公司的谣言从根本上被打破了,这是聂烨的胜利,是莱尔重新被凝聚的胜利,现在,只差莱尔欠银行的贷款了,这些钱,需要从各位股东的红利里面扣除,相信,只要一年的时间,莱尔就会还清贷款,实现盈利,几位股东对聂烨的领导已经没有怀疑,经过这次股市炒作,莱尔公司三人组合赢得了公司上下的一直信任。 原来的王妍做了人事部的经理,顶替聂烨原来的位置,唐景雨被安排到财务室,担任新聘请的财务经理的副手。成子做了新成立的信息部的经理,原来的市场部被取消了。 公司的业务呈现出一片光芒万丈的前景,香诗靓和聂烨把原来属于莱尔公司的人马召回来,说公司的账目已经整明白了,让大家继续回来上班。祥成公司直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空架子,只有领导,没有员工。看起来,祥成不是吞并了莱尔,而是莱尔吞了祥成,不过,大家都明白,他们现在是一家人的公司,几个股东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每年有利润分红可拿,谁来掌管公司无所谓,不过他们还是倾向于聂烨来掌舵。 这次股东大会开完之后,香诗靓很是失落,她现在是有名无实的董事长了,莱尔被聂烨垄断了,公司上上下下都是聂烨的人,没有人听香诗靓这个原来的董事长的话了,晚上,回到家里,香诗靓想阿祥抱怨了自己在公司里面尴尬的境遇,阿祥想了一下,说道:“那么,只有成立分公司了,看来,不让你当一把手,你是不会甘心的,成立分公司能够从根本上实现你对权力攫取的。” 香诗靓大叫道:“不是,是自我实现,你懂吗?你永远不会懂的,傻瓜,我是在建立咱们两个人的未来,而不是同聂烨那样,只在嘴里说着爱你,却在背后收获你的果实的充满了手段的女人。” 阿祥不能认同香诗靓的话,不过,他没有争辩,这些争执到了最后都是一些口水仗罢了。从床上站起来,很认真地说道:“你要实现自我,我不会阻挡你的,但是,你做你的,不要牵涉到聂烨,她爱不爱我,在我看来,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把公司运作起来,虽然现在莱尔表面上是实现了不破产的运营,可是,我们都知道,以后的路更加久远,创业艰难,守业更难啊,你跟聂烨既然尿不到一个壶里,那么,分开也好,不过,分出去了,你在名义上还要归莱尔公司,我有一个好的项目,你来主持吧,做实业的,做实业能保靠一些,不像投机公司那么飘渺。” “实业?实业就实业吧,老公,你可要全力支持我啊。” “是的,宝贝,我会让你满意的,我一向都是这样的,不是吗?”。阿祥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 听说香诗靓要成立分公司,聂烨第一个反对,原因无他,只因为现在公司的资金紧张,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拿来投入先期的周转,阿祥很支持香诗靓的决定,在他看来,与其让香诗靓在莱尔公司里跟聂烨作对,不如让她出去发展,做生意如同打仗,最忌讳的就是掣肘,失去了一次机遇也许就会失去了一次公司壮大的机会。 聂烨已经提出了资金困难的实际困难,香诗靓说道:“既然是资金的问题,那么,把我的龙在天涯拍卖了吧,所得的资金,拿来投入到分公司里面去。” 阿祥看着她毫不妥协的样子,只好说道:“那么,还是到香港拍卖吧,在内地卖不上价钱,你把龙在天涯的资料准备好,我跟香港的苏富比拍卖行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个最短的时间。” 阿祥对香诗靓的支持大大超出了聂烨的预料,在她看来,香诗靓没有周转的资金,做什么都是空谈,然而,香诗靓把龙在天涯的拍卖让聂烨认识到香诗靓的决心,她跟阿祥一样,对香诗靓做出了让步,让香诗靓以分公司的名义重组一家公司,在人事和财务上跟莱尔完全无关。 就在阿祥积极跟香港的苏富比进行联系的时候,成子打来电话:“阿祥哥,我的家里被盗了,莲动和妍子在周大福买的那些首饰被盗了,要不要报案啊?” 阿祥很镇静地说道:“先不要,我马上过去,看看吧,再说。”挂断了电话,阿祥开车来到了桃源小区。 到了成子的家里,看到惊慌失措的莲动和妍子坐在沙发里,妍子在安慰着莲动,看样子,莲动被吓着了,看到阿祥来了,成子急忙说道:“下午,莲动在家里休息,你也知道,她是下午6点到店里干活的,下午没什么活儿,就在家休息,她小睡了一会儿,要起来解手,才发现,卧室里和客厅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看了一下,放在我房间里的她的首饰和妍子的首饰,都没有了,她一个人在家里,担心说不清楚,就先给我打电话,然后我再给你和妍子打电话,这样,大家都回来了。”. 第九十九章 收服 阿祥听了成子的讲述,看了看外面的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看了看房子前后的窗户,都是从里面插上的,那么,唯一的通道只能是门了,然而,也不排除内外勾结的可能。阿祥看了看哭泣的莲动,觉得暂时不能问出什么,现在她太激动了,情绪很不稳定,想了一下,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客房,从一台机器上卸下两个贮存卡,原来,这个房子当初装修的时候,在客厅安设了两个针孔摄像头,很隐蔽,拍摄到的内容就自动储存在那间没人住的卧室的机器里面,阿祥拿着储存卡,放到电脑里,打开,找到今天下午的录像,开始看到莲动亲亲热热地送走了成子,临走的那一吻,很深情,让看到这个画面的人都面红耳赤,妍子大叫了一声:“哥,你在家里安这东西干嘛?这,这……”看样子,她跟唐景雨有很多在客厅里面亲热的镜头被拍到了。 成子爬在阿祥的身后,被妍子的惊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这,这都是阿祥哥搞的,跟我没有关系。” 他不说话还好,说了这话,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妍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原来你也早就知道,我说咋看不到你跟莲动在客厅里有秘密活动呢,感情,你们就瞒着我们俩啊?” 阿祥哭笑不得地说道:“妍子,你别闹,我等找到了贼,就把贮存卡交给你来处理。” 很快,画面上的房门从外面被打开了,一个个头不高的小个子男人进来了,大模大样的,毫不慌张,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呢,进来后,他马上四处查看了一下,然后思索着在屋子里走了两圈,马上,像是听到了什么,来到楼上,这里的画面就没有了,因为楼上没有安装摄像头,十几分钟以后,这个男人下来了,很快打开门出去了,看不到盗窃的场面,阿祥指着这个男人说道:“就是他,我们可有认识他的人吗?”。 莲动和妍子过来看了看,都摇头说没见过。阿祥选择了一个拍到这个男人正面的照片,截取下来,存到u盘里,对成子说道:“这个人交给你了,成不成,就看你的能力了,我只要活的,到时候,找到了,我亲自来给他拜年。” 成子接过u盘,说道:“您就放心吧,老大。”他出去办事了。阿祥拍拍手站起来说道:“好了,没事了,一个小毛贼而已,他露相了,看来也跑不多远。我们等在这里好了。案情很清楚明了,就是那个人偷去了你们的首饰。等过几天找到了他,拿回首饰,轻而易举。” 唐景雨看着眼前的一幕,摇摇头,显得很不可思议。他也没有想到阿祥在家里安设了针孔摄像头这样的东西,不过,他没有像妍子那么反应强烈,只是觉得有点意外而已,不过,对阿祥至今不报案的行为很是不解,难道,只要一张贼人的照片就意味着破案了吗?那么被盗的首饰呢?能找回来几样? 阿祥找到窃贼之后信心满满的松了口气。他不是很心痛莲动和妍子的首饰,充其量那些首饰加起来不过百十万元,不很放在心上,有了贼人的照片,就要按照抓人就是了,成子已经秘密组织了一个叫信息部的部门,这个部门里有几十个人,都是街里的混混和无业游民组成的,阿祥现在就是想看看这个信息部的效率如何,如果信息部不能及时完成这个按照找人的任务,再把被盗的情况交给警察也为时不晚。 果然,第二天成子就给阿祥打来电话:“阿祥哥,那个人找到了,在大威酒店住着呢,要不要抓起来?” 阿祥对他们的办事效率很满意,毕竟在超过千万人口的一个城市里找到一个人很不容易,需要经验,更需要运气,于是对成子说道:“你们先把他监视起来,等他单独外出的时候,再抓起来,别惊动了其他人,这个人,我有大用。” 阿祥开着悍马车在gps上输入大威酒店的字样,根据导航仪的提示,很快找到了大威酒店,成子带着一个嘴里叼着烟卷的青年在酒店的外面等着阿祥。看到他,老远打着招呼迎过来,阿祥点头示意了一下,说道:“带我找到那位朋友吧。” 成子笑了笑,让那个青年前面带路,到了大威酒店的10楼,阿祥看了看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酒店,对成子说道:“现在的窃贼不得了啊,敢住在大酒店里,看样子,干这一行的,很有前途啊。” 成子撇撇嘴,说道:“早晚栽跟头而已,有啥前途啊?有前途,我咋不去干?” 阿祥哈哈大笑,说道:“你跟我一样,脑门上都写着强盗两个字,谁看了都离得大老远的,偷谁啊?” 成子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到了1018号房间的门外,那个先来的青年守在那里,阿祥歪歪头,示意他敲门,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再敲了敲,里面有个男人说道:“谁啊?” “服务员,送开水的。” “没叫开水啊。”里面的男人嘟嘟囔囔地说道。 门开了,里面的人看不是服务员,马上要关门,那个青年毫不客气地抬起一脚,正好踹在开门人的心窝上,只听‘哎呀’一声,阿祥随后跟了进去,成子很自觉地站到了门边,担任望风。 阿祥冷冰冰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个子的男人,一言不发。那个男人很快爬了起来,眼神惊慌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字号来。” 阿祥优哉游哉地坐在他对面的床上,脚尖对着那个人的膝盖,说道:“要字号?要字号也得有要字号的资格,说说吧,你有啥资格要我们的字号?” 那个男人很快松开了脸色,说道:“你们不是雷子。” 阿祥笑了笑,说道:“很对,继续猜。” 那个男人转身拉开抽屉,青年人很紧张,噌的一下,从腰间掏出一把水果刀来,对着那个男人,防止他从抽屉里拿出什么武器,阿祥的眼光却紧紧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睛,如果他敢反抗,首先从眼睛里能看出端倪来。却见那个男人眼神很平静地拿出一个口袋,打开口袋,把里面的东西往床上一放,说道:“东西都在这里了,你们点点吧,一件也没出手。” 阿祥看到的正是莲动和妍子丢失的那些首饰,开口说道:“你的脑子蛮灵光的,怎么知道我们是为了这个来的?” 那个男人双手一摊说道:“我在南京只做了这么一个案子,不是我吹,价值不到一百万的财物,我向来不取,朋友,东西还给你了,我们两清了,我可以走了吧?” 阿祥打了一个口哨,说道:“很好,你很自负啊,朋友,成子,你来点一点,看看还少了啥没有?” 成子过来,看了看,闷声闷气地说道:“不少了,哥,总共就这么些。” 阿祥点点头,对那个男人说道:“好吧,现在咱们该谈谈以后的事了,你说说公了还是私了吧。” 那个男人开始紧张起来,知道阿祥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才是重点了,涉及到自己今后的命运,他梗了梗脖子,很不服气地说道:“大哥,我不明白,公了怎么讲?私了怎么讲?” 阿祥掏出香烟来,递给他一支,他摆摆手,表示不吸烟,又递给青年一支,青年接了,点着火,站在一边吸烟,把烟灰随意磕在地毯上,那个男人的眉头皱了皱,拿过一个烟灰缸放在青年的手边,阿祥无声地看着这一切,笑了笑,这个男人,真有意思,已经是泥菩萨过江了,还有闲心情管卫生不卫生,很有性格的嘛。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公了嘛,很简单,把你交给警察,这些赃物值个一百多万,够判你十年以上的徒刑了,私了嘛,也很简单,到我的公司来,给我工作。” 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哥的公司是做盗窃生意的公司吗?”。 阿祥愣了一下哈哈大笑着说道:“开始你的脑子蛮灵光的,现在这么这么笨啊,我的公司是正儿八经做生意的,怎么可能玩这些鸡鸣鼠盗的玩意儿呢?反正,你也不需要多问,待遇跟工资与现在的白领一个档次,有了工作,另外有奖赏,你也别去偷盗了,正正经经地上班不好吗?等公司将来做大了,你自己负责一个部门,比干这个有前途啊。” 那个男人模了模鼻子,说道:“大哥说的话,高深莫测,我,在下愚钝,实在想不明白。”他急忙学着影视剧里的话嗑,说了句在下,让阿祥哭笑不得。 阿祥对青年和成子说道:“你们到外面看着点,我跟这位朋友谈一谈。”等成子带着青年走开了。阿祥拍拍床,说道:“你过来,我跟你说说,你不干,没关系,我礼送你出南京城,不会把你往局子里送的,那个地方,我知道,进去的是个小贼,出来了,变成大盗,大盗进去了,再出来,变成了恐怖分子,能让你进去镀金吗?”。他的话让那个男人苦笑不得,说了句:“大哥的话说得太夸张了,没那么严重。” 阿祥笑道:“差不到哪里去,我跟你说啊,我现在开了一家公司,唉,你也知道的,现在像咱这样的没钱没势没背景的人要做生意,很难啊,要贷款,银行的门关着,要项目,政府里的人一个也不认识,要路子没路子,要关系没关系,嗯,总之,我觉得很难打开局面,那天,看了你进我家的录像了,对你很感兴趣,这么说吧,你,也不要去偷盗了,干脆,帮我做事,专门刺探情报,比如,某个官员有啥怕人的把柄,某个财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帮我整明白了,报酬,肯定比你干这个高出一大截子,还没有一丁点的危险,咋样?” 那个男人低着头寻思了一下,说道:“大哥,我是明白了,您这是拉我出了这个火坑,又把我推进了另一个火坑啊。” 阿祥咦了一声说道:“你咋那么说呢?以前你是跑单帮的,我是来救你的,以前你做的那些事,够判刑的,我让你干的,没有赃物,抓着了顶多算是一个私闯民宅,刚刚够得上拘留的,你说说干啥合适?” 那个男人哭丧着脸说道:“大哥,您说的不错,我以前是跑单帮的,加入了你们的公司,那就是团伙作案了,算是进了贼窝了,以前是做武职的,到手啥东西,都是自己去销赃,现在该做文职了,不用亲自销赃了,对我来说,还不是从这个火坑跳进那个火坑吗?”。 阿祥伸手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怒道:“你小子,废话不少啊,别给你脸你不要脸啊,痛痛快快给我一句话,干,还是不干?” 那个男人垂头丧气地说道:“干,我敢不干吗?大哥,我现在的把柄就在您的手里捏着呢。” 阿祥这才露出一个笑脸,说道:“对呀,你早说啊,我何苦跟你说那么多的废话,好了,咱们现在是兄弟了,你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 那个男人掏出身份证来,双手递给阿祥,拿过他的身份证,阿祥马上明白了,这是这个男人在向自己表忠心呢,看了看他的身份证,上面写着:哈皮尔男1985年10月3日出生新疆吐鲁番萨哈柳村阿祥看到这里把他的身份证还给了他,说道:“你不是汉族人?” 哈皮尔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民族的问题,没有探讨的必要了,我的母亲是维族人,我的父亲是汉族人,我的祖父也是汉族人,在我的感觉上,还是汉族的血缘比较多,可是,我对汉族人没有多少好感,这一点,从您的身上就能感觉到的。” 阿祥暗暗叹息一声,说道:“好啦,这个问题,我们没有继续探讨的必要了,我给你一张我的名片,你以后只跟我联系吧,把你的银行账号给我,我把你第一个月的工资打给你。” 哈皮尔神色黯淡地说道:“王老板,以后兄弟我跟着你混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可是,唉,我有一件难事,让我不好开口。” 阿祥看他的眼睛里急切的哀伤,绝不像是虚假的,温言说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我对我的兄弟向来不藏私。” 哈皮尔想了一下,这才说道:“我以前是乌鲁木齐到兰州一带道上最有名的贼,有个绰号,叫哈密瓜,意思是,只要我看上的东西,就哈密了,就是吃下去的意思,为此,我的父母被我的不走正途气忧焦心死了,只有一个妹妹,而这个妹妹,前年检查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症,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我本来已经洗手不干这行了,为了妹妹,只有重操旧业,不过,这次失手算是栽到家了,对盗窃这行真是心灰意冷,没有趣味了,承蒙王老板看得起我,今后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王老板的知遇之恩,唉,我就直说了吧,我现在需要五十万元,给妹妹做骨髓移植手术,不知道,王老板,有没有办法?”说完哈皮尔一眼不眨地看着阿祥,眼里全是期待。 阿祥低头考虑了一下,说道:“五十万,不是问题,既然你是我的兄弟,那么,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咱们的妹妹?” 哈皮尔噗通一下给阿祥跪下了,说道:“谢谢您,老板,只要能救得了我妹妹,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阿祥看他真情流露,眼眶也红了,说道:“你快点起来,既然你要做我的兄弟,就别跟我那么客气,好,咱们走吧,下面有车,我们一起去吧,就是不知道你的妹妹在哪里?远不远啊?” “不远,在上海的瑞金医院,正在做化疗,就等着手术的钱到位呢。我特意跑到南京来做事的,以为干了这一票,从此绝对不会重操旧业了,想不到,遇到了老板,我只有转业做文职了。” 阿祥拉着他的手说道:“好了,有我在,你放心,咱们这就去看看妹妹去,走走走,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让人家笑话。” 阿祥没有想到,自己除了会哄女人,还有哄男人的一天,看到哈皮尔露出欢喜的脸色,心里还小小地得意了一下。看来,男人女人都是不太难哄的,三言两语好话一说,马上破涕为笑,怀柔政策就是好用啊。 再次从房间里出来,两个人亲亲热热地有说有笑,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阿祥看到一脸茫然的成子,对他说:“这位兄弟叫哈皮尔,我跟着他到上海去办点事,你没事的话一起去吧,这位兄弟就不必去了,成子,你把哈兄弟住店的账结了吧。”阿祥指了指那个青年人说道。 成子立刻屁颠屁颠跑去结账,口袋里有了刚才找回来丢失的首饰,想到又可以在莲动面前邀功讨好,心理上的动力就激动起来. 第一百章 特护 成子开车,哈皮尔看到阿祥的车子,再也不怀疑他的经济实力,心想,这下妹妹的病在资金上是没有问题了,只要用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物相信治愈的几率会增加好多,士为知己者死,阿祥这么看重自己,虽然是冲着自己穿房入室的盗窃技术才这样礼贤下士的,不过,也值得拼死相报的了。 哈皮尔在车里默默无语,阿祥看在眼里,以为他还在为妹妹的病情担心,安慰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五十万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追加,只要你肯出力,我就舍得付出。” 阿祥的话说得很明白,哈皮尔也知道他们之间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马上回应道:“阿祥哥,我也跟成子叫你阿祥哥吧。”见阿祥点头认可了,他继续说道:“我一看就知道阿祥哥是个直爽的人,我也不会藏私耍滑,这么说吧,妹妹是我的*,为了她,我能不惜重操旧业,背过去立下的誓言,只要阿祥哥尽力了,不管妹妹的病能不能治好,我都会一辈子感激阿祥哥的,骨髓移植的成功率只有30%,风险很大的,我就想给她找最好的大夫,最匹配的骨髓,其他的一切,听天由命吧,只要阿祥哥一句话,兄弟的命就是您的了。” 阿祥很欣慰地笑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别说我不会要你的命,别人也不可能要你的命,我就是想把咱们的命运绑在一起,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嗯,叫同舟共济,福祸与共,只要咱们团结,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 哈皮尔连连点头,认同阿祥的话,成子虽然不知道阿祥收服哈皮尔要做什么事,既然是阿祥要干的,就是自己坚决拥护的。 到了上海,根据车载gps的提示,用最近的路线赶到了瑞金医院,从后门开车到了住院部的停车场,哈皮尔的妹妹依朵就在7楼的血管内科住院治疗。 阿祥让哈皮尔带着去见给依朵治病的主治医生王璐教授,王璐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面容姣好,肤色红润,有十多年的临床经验,一直在做骨髓移植的研究,在国内外发表了上百万字的学术论文,在国际上享有很高的声誉,哈皮尔经过很多繁琐的手续,才算找到王璐做依朵的主治医生,冲的就是王璐在医学界的权威。 王璐刚从实验室出来,就被守候在外面的哈皮尔堵住了,对王璐说道:“王教授,您好,这位是我公司的经理王祥先生,听我说了依朵的病况,很是同情,要赞助依朵全部的医疗和手术费用。” 阿祥跟王璐握了握手,说道:“王教授真是医学界的奇才啊,久闻其名,刚才哈皮尔把您夸成了一朵花,今日一见,如雷贯耳,果然不凡。” 王璐的性格很开朗,阿祥对她这么吹捧,显然是完全没说到点子上,只是把那些社会上的客套话死搬硬套地拿来用上了。她笑道:“是吗?我是什么花啊,王先生,你说说吧。” “这个。”阿祥显然对王璐的问话没有心理准备,挠挠头,顺眼看到放在走廊窗台上的菊花,说道:“您就像这朵花一样,鲜艳,美丽,大方得体。” 王璐哈哈笑道:“得了吧,我可不是菊花了,都老喽,可不像你们年轻人那么活泼好动,既然你的来意哈皮尔跟我说了,那我就把依朵的病情给你说说吧。”王璐医生显然不太喜欢废话。 来到办公室,王璐的秘书把依朵的病历找了出来,王璐介绍道:“依朵患的是急性再生障碍性贫血,由于发现得及时,病情暂时得到了控制,她这种病的症状是,发病急,死亡率很高,尤其不能让她过于着急上火,注重心情的平和,辛辣刺激的食物也不能吃,如果医治得当,治愈的速度也是很快的,唯一根治的办法就是做骨髓移植手术,既然依朵的手术费用没有问题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要跟你们说的是,如果能找到匹配的骨髓,这样的大手术的成功率也不是100%的,它的成功率只有33%,甚至更少,希望你们作为病人的家属有一个心理上的准备,还有,依朵今年19岁,很适合做移植手术,如果超过了二十岁的话,风险更高,好了,王先生先去住院部交四十万的费用吧,联系骨髓的事交给我来办,依朵的病我会一直跟踪到底的,” 王璐办事效率很高,几句话就把事情说完了,阿祥知道她非常忙,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跟她告辞以后,来到依朵的病房,这是一间安排了八个病人的普通病房,有一个哈皮尔聘请的中年女特护在照顾着依朵,依朵的脸色苍白,正在睡觉,头发稀稀疏疏的,像乱草一样干黄,没有一丝正常人的亮色。阿祥对哈皮尔说道:“这个房间也不行啊,这么嘈杂,不适合病人的休息,你找护士长换一个单间吧,要清净一点的那种。” 那个特护看到哈皮尔,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说道:“哈兄弟,你总算是回来了,哎呀,你不知道你这个妹妹真是难伺候啊,她每次都是小睡片刻,夜里也一样,她睡着了,我不敢睡,她醒了,我就要看护,着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回来了,我就去休息一下了哈。”说完,不等哈皮尔同意,转身走开。 阿祥一眼就看出这个特护属于势利眼的那种人,她长着圆鼓鼓的眼睛,薄薄饿嘴唇,南方人特有的前额,保养得很细腻的皮肤,自打阿祥一进门,她的眼睛首先从上到下很细致地看着阿祥的那套慰贴笔挺的朗格西装,眼睛里露出敬畏的表情。哈皮尔到了上海人生地不熟的,找着一个特护也很不容易,连忙说道:“好的,好的,你先去休息吧张姐,我回来了,咱们就可以倒班照顾我妹妹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叫做张姐的特护已经出了病房。 阿祥皱着眉头说道:“特护不是24小时都要陪伴病人的吗?”。哈皮尔无奈地说道:“按照讲好的价钱是这样的,不过,人嘛,谁也不能当真24个小时不休息,不是吗?她也有家的,有亲人,她几天没回去了,让她出去透透气吧,洗个澡啥的,反正我照顾妹妹也习惯了。” 阿祥觉得哈皮尔这个人很善良,处处能为别人着想,不像一个黑道出身的人,难怪他有这么好的偷盗技术还会洗手不干了呢,如果不是因为依朵的病情实在严重,估计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出山了,那个特护分明是抓住了哈皮尔心地善良这个弱点,处处想投机取巧,就是有私事要办,也要说一下依朵这几天的病情有什么变化再走也不迟啊,哪有看见家属来了,立刻走人的道理?她连自己最起码的职责都忘记了。 阿祥有点生气地对成子说道:“你去联系一下,让依朵直接住到特护病房里,哈皮尔可没有时间天天在医院里照顾妹妹。”成子点点头,出去了。 阿祥对哈皮尔说道:“你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依朵醒过来就搬到新病房里。”哈皮尔愉快地答应了,开始把床头的东西收拾在一起,不知不觉,他已经在按照阿祥的命令做事了。有一个好老板就是好啊,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有了钱,一切窘境皆能改变。 哈皮尔和依朵两个人总共也没多少东西,两个很简单的旅行箱就装下全部的家当。成子领着一个眼睛忽闪忽闪的小护士回来了,说道:“哥,这个是医院派来照顾依朵的两个特护其中的一个,叫海丽。”说完,悄悄在阿祥耳边加了一句:“我特地挑的最漂亮的两个啊。”阿祥哭笑不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特护要的是看护病人的技术和爱心,长得漂亮有啥用?你当还是在迪厅里找小姐啊? 不过看着这个身材苗条,皮肤如瓷器的小护士,心里还是愉快的,美女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欢迎的,只是脸蛋被口罩捂着,看不到她真实的相貌,单单露在外面的眼睛就够吸引人的了。 海丽看成子对阿祥比较恭敬地说话,很特别地看了阿祥一眼,让阿祥的心里多多少少尴尬了一下,不知道成子在人家小护士面前怎么说自己的了,是不是说自己很色,让海丽刚刚见面就对自己特别注意。其实,这个倒是他多虑了,阿祥本来就长得高高大大,加上一身不俗的服装,更显得卓尔不群,一个年轻的女子,多看他一眼也在情理之中,阿祥的多疑是因为成子压低声音说的那句话引起的连锁反应。 海丽只看了阿祥一眼之后,就不去搭理他了,径直走到依朵的病床前细细翻看她的病历,看来她很敬业,不用吩咐就自动投入到角色里面了。 依朵正如张姐所说的那样,很快醒过来,看到哈皮尔回来了,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阿祥在一旁看着,醒来的依朵尽管还是掩饰不住满脸的病容,不过,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还是很美丽的,尤其是那个从心底里发出来的笑容,竟似一朵盛开的莲花,不但美丽动人,还有丝丝暖人肺腑的魅力,任谁看了这个笑容都会从心底里生出要爱护她,呵护她的念头来。 依朵轻轻张嘴对哈皮尔说了一句维族语,语音温柔,如翠鸟一般飞快,哈皮尔连忙俯身对她说了几句同样语言的话,估计是安慰依朵的吧。 哈皮尔指了指阿祥,对依朵说道:“这位就是我的新老板,你叫他阿祥哥吧,这一位是老板的兄弟,成子,你叫他阿成哥。” 依朵的脸上飞上两朵红晕,叫了声:“阿祥哥好,阿成哥好。”原来她是会说汉语的。 阿祥矜持地点点头,说道:“依朵妹妹好,你安心养病吧,你哥哥已经帮你筹到了足够的手术费用,你很快就会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 依朵听了这话,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担转头看着哈皮尔,眼睛里全是担心的神色,哈皮尔连忙说道:“依朵,你别乱想,哥哥不会再重操旧业了,你的手术费都是阿祥哥给出的,他是个大老板,这点小钱完全不放在心上,就是让我今后一直都在他的公司里做事,慢慢把你的手术费还上。” 阿祥心想,这个依朵也是一个小人精,怕是不好那么好哄骗的人,知道自己的手术费是一大笔钱,首先想到的是哥哥是不是又去偷盗搞钱了,他接着哈皮尔的话头说道:“我跟哈兄弟一见面就很投缘,我缺少的就是像他这样的对我忠心的人,当我听说他有个妹妹的病情很重,就主动要来看看你,看到你的病情之后,跟主治大夫商量了一下,由于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就预先垫付了手术费,让你哥哥在公司里能安心工作,为了让哈兄弟能多挣一些钱,我会给他安排一个经理的位置干的,每年的薪水有十几万吧。” 依朵被哈皮尔和阿祥的话蒙过去了,暂时放弃了怀疑,露出甜甜的笑容说道:“谢谢您,阿祥哥,等我好了,也到你们公司帮着哥哥做事吧,这样,我们欠你的钱就能快一点还上了。” 阿祥看着她病恹恹的身体,心想,你的未来还是一个生死未卜的未知呢,却在想着替哥哥还钱了,真是一对患难见真情的好兄妹啊,就是哈皮尔不为自己做事,冲着这份人间少见的真情真意,也值得自己付出一点点钱来,维护住这对心地善良的好兄妹。 看着她殷勤的笑脸,阿祥报以同样的笑容,说道:“好啊,我的身边真的还缺少一个秘书,你的病好了,就来给我当秘书吧,现在,你的工作就是安心养病,按照大夫的话去做,知道吗?这样,你的病才能快一点好起来,你的病好了,就能帮着哥哥做事挣钱了。” 依朵很开心,调皮地说道:“可是,阿祥哥,我不会做秘书的工作啊。” 阿祥哈哈笑道:“秘书不难做的,只要提醒我一下,下午两点有一个谈判,三点有一个人要见,五点有一个饭局要出席,就可以了,我很忙啊,记不住这些琐碎的小事,你的工作就是帮助我提醒一下,这个工作不难做吧?” 依朵也笑嘻嘻地说道:“我知道啦,还要提醒阿祥哥,晚上八点有个漂亮的姐姐去接她下班,是不是?” 阿祥愣了一下,伸手刮了一下她瓷白瓷白的小鼻子,说道:“是啊,当然要提醒,要不然啊,阿祥哥连漂亮的姐姐也会忘记了。” 海丽在一旁轻轻提醒道:“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帮着把她送到特护病房里面吧。不能再多说话了,她的身体很虚弱。”阿祥这才注意到,依朵的额头果然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心里又是一阵心痛,这一段时间过去,他已经把依朵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看待了。 病床是可以推走的,卸下在病房里的固定装置,阿祥亲自推着依朵到了14楼的特护病房里,轻轻跟成子两个人扯住行李的四个角兜起依朵轻飘飘的身体,轻柔地放到特护的病床上,这期间依朵一直盯着阿祥看,等阿祥安顿好了自己,对阿祥说道:“阿祥哥,那个姐姐一定很幸福,是吧?” 阿祥开始不明白她的所指,转念一想,她是在问刚刚跟自己谈话的继续呢,于是说道:“是啊,真的是很幸福的,等她有时间了,让她来看看你,她很漂亮的呢。” 依朵笑道:“那我一定祝福阿祥哥和姐姐白头到老,一句架也不吵。”成子却看到在她笑脸的背后,有一点掩饰得很好的酸苦。 阿祥拿出纸巾,给她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说道:“好,我回去跟姐姐说,把你的祝福捎回去,依朵,护士姐姐可是让你安心静养呢,你安心养病,不要再说话了,好吗?”。 依朵点点头,顺从地又闭上了眼睛。阿祥舒口气,看了看这间病房,有全方位的应急设备,如果病人有了突发的病情,可以就地采取紧急救援,比普通病房快速争取了抢救的时间,室内有恒温和干湿度控制仪,无论是温度还是病房里的干湿度,都会根据病人的需要来设定,对病体的恢复也有极大的益处。房间的另一边有陪护休息的床,不必再跟病人搭边睡在一起了,显然这是一个豪华而先进的病房。至于不菲的价格,阿祥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忙完了依朵,阿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傍晚了,对哈皮尔说道:“咱们出去吃饭吧,给依朵打盒饭捎回来好了。”海丽在一旁说道:“你们去吃饭吧,不用给病人打饭,她的伙食是由医院里特意定做的,都是不刺激病情的饭菜,你们就是打回来饭菜,也不会允许病人吃的。” 阿祥笑道:“那么,海丽,你喜欢吃点啥,我们带给你好了。” 海丽摇摇头说道:“我的伙食也是在医院里吃的,你们吃你们的吧,只是,最好不要喝酒,酒精的味道对病人没好处。”. 第一百零五章 探望 阿祥脸沉似水,说道:“那你想不想在公司里面上班啊,你要上班,就要服从公司的管理啊,如果你不是公司里的人,那还是回去当你的小混混去吧,谁稀罕管你?” 小神仙听见阿祥的话,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很不服气的样子,梗着脖子说道:“我就是想拿着工资,还不服从你们的管理,不可以啊?” 阿祥在那个屋子里就不舒服,看到这些小混混的德性,觉得气堵得慌,上前一把抓住小神仙的脖领子,把他的身体依靠在墙上,说道:“你说什么啊?再说一遍试试,别以为你拿出流氓的样子来,我就怕了你,今天要不是打得你满地找牙,我也不用出来混了。”说完一拳打在小神仙的肚子上,这一拳很重,小神仙没出声,直接捂着肚子卷缩在墙角下了。阿祥刚要上前继续打他,小神仙急忙摆摆手说道:“别打了,别打了,等我缓一缓再。” 阿祥拍了拍手,说道:“下一个,别让这个癞皮狗浪费了时间。”下一个留着长发的无业青年进来了,看到卷缩的小神仙,吓了一跳,瞅了瞅几个人严肃的脸色,老老实实地回答成子的问题,阿祥说道:“你出来混了几年了?以前是那一片的?” 长毛说道:“就在鼓楼一带,我想想啊,初中毕业就出来混,嗯,有六年了吧,就是六年出头的样子吧,没跟具体哪个大哥,瞎混的,反正,您出去问问,在鼓楼一带,提起我带鱼,还是有一号的。”阿祥想了想,说道:“嗯,是有带鱼这么个人,想不到就是你啊,好了,明天你来上班吧,不过,要经过业务培训啊,让杨经理带着你们培训半个月,玉不雕不成器,刀不磨不锋利啊,经过业务培训,相信你们都能成为信息部的好手的,你下去吧,再叫一个人进来。” 再进来的人都没有小神仙那么嚣张了,一个个尽管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还是没说啥让阿祥难堪的话出来。小神仙休息了一阵,终于缓过劲来了,苦着脸说道:“老板,我也不要考核了吧?你打了我,我也不报案,明天是不是跟他们一起来上班啊?” 阿祥点点头说道:“嗯,反正也不差你自己,明天一起来吧,不过,经过一个月的试用期以后,如果还是这么吊儿郎当的,就炒了你的鱿鱼,你以为我们是让你这样的小混混跟敲诈的公司吗?兄弟,我也是出来混过的,只不过,没混出个样子来,就只好自己出来单干了,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像我一样,将来有一个飞黄腾达的事业,有一个温暖的家庭。” 经过一天的筛选,把不够机灵的,街面上人头不熟的,不能蒙人的,都淘汰下去了,阿祥只有一个目标:在街上吃得开,才能为公司做出贡献。混社会都没混好的人,除了运气不佳之外,还有个人的能力的问题。 成子忙着给那些混混培训,这些人,只有阿祥和成子才能镇得住他们,离开了管理,就成了散放的牛羊,一个个眼珠子要鼓出来了,专门盯着公司里年轻靓丽的女人看,有时候能一直目送人家进了办公室为止,让成子很恼火,在培训的时候,不再留情,狠狠地训斥了他们一顿,反正不愿意在公司里做的人可以随时走开,现在人才不好找,找肯出力的人还是不难的。 张德千被阿祥借来让他跟着开发区的主任跑城建局和土地局等一些相关单位批报手续,尽早把王家滩那块地的厂房盖起来。社科院的姚连成在鲍铁的一再催促下,终于把手里面的事交给了别人处理,匆匆忙忙跟鲍铁一起来到了南京。 阿祥在南京有名的三江酒店接待了姚连成和他带来的一个女实习生,席间几个人极力吹捧姚连成这个人在科学界的成就,让在社科院埋头苦干的姚连成心里十分高兴,当场拍着胸脯说,自己这次来到江南,也带了两个项目过来,一个是企业计算机的软件开发,一个是车床数控软件的研制,这两个成果都是在姚连成的领导下完成的,没有剽窃的嫌疑。那个实习生看样子刚刚出校园,席间话语很少,幸好阿祥早有准备,把王妍也带了来,让王妍陪着实习生谈笑风生,别冷落了北京来的客人,聂烨和香诗靓现在有比较忙,莱尔公司的生意走上了正轨,祥成公司正在组建初期,自然是各种各样的事情千头万绪,不容再有闪失。 既然姚连成带来了项目,阿祥也当场跟他签订了劳动合同,姚连成就此算是祥成公司的顾问了,姚连成摇摇手对阿祥说道:“王经理,你先别忙着签合同,我是国家的研究人员,按照规定,是不能接受私企的聘请,你也别做那个无用功了,我这次来,就是看一看,对你们私企做做指导性的工作,至于聘请顾问,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可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违反劳动纪律的事情出来。” 阿祥一听傻眼了,他事先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定啊,心说,我不是让鲍铁给你透话了吗?这次来,就是让你做公司里的顾问的。想到这里,看了看鲍铁,心说,你不是没把这话说给姚连成听的吧?鲍铁明白阿祥的意思,他的脸都急白了,对姚连成说道:“姚研究院,你不是吧?这样来算计我啊,我在北京就给你说好了,是来当顾问的,当着我老板的面,你说不行,我们准备好的一切怎么办啊?老板为了你这个人才,还专门在市内给你买好了房子,还有让你在工作期间开的专车,这一切怎么办?你说不行就不行了啊?” 姚连成看急得脸皮青白的鲍铁,笑道:“你别说得那么严重,慢慢听我把话说完啊,我是不会做你们公司的顾问的,但是,我考虑了这件事,这不,给你们带来了一个最好的顾问吗?”。说完,指了指他带来的实习生,那个小姑娘,说是小姑娘,也不小了,看她的年纪大概有25岁了,只是脸上有着不成熟的稚气,因此,不被众人重视。阿祥的心里冰冰凉,心想,你不行就不行吧,还硬塞给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子,她搞搞公关,陪陪客户喝酒玩耍还行,搞科研是需要真才实学的,完了,看样子,此路不通,只好另外打主意了,对姚连成接下来的话,丝毫往心里去。 姚连成看阿祥心不在焉的脸色,心知他对这个叫做由颦的女子不放心,嘴里哈哈笑着说道:“你们哪,就是还不了解由颦这个人的来历,她是北大有名的计算机系的硕士研究生毕业的,去年就给我打下手,当初,还是我亲自到北大请回来的高材生,别看她年纪不大,在国内的计算机领域里颇有名声的,给你们当顾问绰绰有余,等你们的产品上了正轨,她还是要回到社科院的,我准备把现代计算机这一块的项目都交给她负责,以后,不出十年,她就是中国最有权威的计算机大师了。跟她搞好了关系,没你们的亏吃。” 阿祥叹气说道:“好啊,姚研究员推荐的人,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暂时让她到公司里当顾问吧,以后免不了还有麻烦姚研究员的地方,有事的时候请你千万不要推辞啊。”姚连成连连点头说道:“没问题,没问题,我是不会推辞的,祥成公司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来来来,咱们喝酒庆贺一下。” 姚连成住了两天,把两项产品的资料跟由颦细细分说了一下,阿祥天天看着两个人窃窃私语心里就堵得慌,就让唐景雨负责跟进由颦的需要,他不想看见这个自己一点也不知道深浅的‘油瓶’。 算一算,现在距依朵手术的日子快一个月了,虽然哈皮尔时时打电话过来说依朵一切安好,究竟还是心里面放心不下,自从见到了这个面色苍白,笑起来就魅力无穷的小妹妹,阿祥的心里就再也割舍不下她了,反正工厂那边香诗靓带着贺风在天天跑,公司这边有成子和王妍负责解决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他把能交给别人干的事都吩咐下去了,自己闲下来,看着别人忙忙碌碌,也很是不得劲,想来想去,还是到上海看看依朵的好,等不得姚连成会北京,把姚连成的个人生活扔给鲍铁解决,开着车到上海去,鲍铁看着绝尘而去的悍马,心想,还是当老板好啊,凡事都让别人来干,自己就动动嘴皮子,谁不会干啊,可是一千个人里面,当老板的只有一个人而已,老板也有老板的难处。 阿祥到了医院,在楼下的花店买了一个大花篮,让花店的服务员帮着送上去,再给海丽和黛儿买了她们喜欢吃的糕点,手里提着抬着鲜花的服务员一起上楼。 到了依朵的病房前,阿祥轻轻推开门,看到依朵靠在床头睡着了,海丽坐在椅子里看电视,眼睛朦朦胧胧的,显然也是困倦之极,回头对送花的人示意了一下,让他们把花放在墙角,给了她们一百元钱的小费,让他们回去了,海丽背对着门,没有发现阿祥的到来,阿祥笑了笑,走到依朵的近前,看了看她的气色,显然手术之后她恢复得不错,原来苍白的脸色变成了温柔的血色,一张年轻的脸庞,有了正常人的肌肤。 阿祥很满意,坐在椅子上,春困厌厌,他趴在病床上,也睡着了。猛然听到一声惊呼,原来,依朵一觉醒来,发现了阿祥,才发出一声欢呼的,阿祥就靠在她的身边,伸手拉住阿祥的头发,说道:“阿祥哥,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喊我一声啊?” 她的惊呼声也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海丽,她打了一个激灵灵的冷战,从沙发上跳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见阿祥,这才拍了拍丰满的胸脯说道:“王经理,你吓死我了,怎么好好的人不做,专搞偷袭啊?” 阿祥刮了刮依朵小巧玲珑的鼻子,说道:“我正好没事,想依朵了,快一个月没来了吧?就来看看这个小妹妹啊,谁知道进来一看,你们一个在熟睡,一个在打盹,我也受传染了啊,就业睡着了,这不,刚刚还没睡沉呢,就让依朵叫起来了。” 海丽急忙给阿祥倒茶,阿祥说道:“别忙着了海丽,我在下面买了些水果和糕点,知道依朵现在可以随便吃了,就多买了一些,你打开,让大家吃点吧,吃完了,再去买啊,不知道你们都喜欢吃什么水果,胡乱买了些,随便吃点吧。” 海丽打开口袋,惊呼一声,说道:“啊,有我喜欢吃的椰子和菠萝,还有依朵喜欢吃的葡萄干和哈密瓜,哈哈……阿祥哥,你真会买啊,都是我们喜欢吃的,你是不是偷偷打听了我们喜欢吃什么然后才去买的啊?” 阿祥做了一个抹汗的手势,说道:“我可没那么多的闲心思,去打听你们都喜欢吃什么,只是胡乱买来的,你们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吧,不过,别吃得太饱啊,晚上,我请你们去大饭店里吃饭,留着点肚子。” 依朵笑道:“阿祥哥,你只要人来了,我的心里就是过节一样高兴,有没有零食吃,倒是不在意了,我哥哥这几天只有晚上才来,白天看不见踪影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阿祥哥,你们公司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阿祥心里一动,暗想,哈皮尔这些天也不知道在忙些啥,公司也没让他有工作干啊,难道,他这些天忍不住了?又想着重操旧业了,他不像是那种反复无常的小人啊,等他回来,详细问问才好,那些所谓的洗手的黑道中人有几个能真正洗得干干净净的,多半是手痒痒了,最终落得一个悲惨的结局。对依朵说道:“公司在上海这边有一个项目,我让你哥哥盯着点,想不到,他那么敬业,竟然天天去跑,也不知道照顾着点妹妹,等我看着了他,好好批评他一顿。” 依朵欣慰地笑道:“阿祥哥,我哥哥能努力工作,那是好事啊,一个人做正经事是不该受到批评的,算了,等我闲着批评他吧,不劳阿祥哥费心了。” 她的话,让阿祥的心里暖暖的,伸手模了模她额角的头发说道:“几天不见,依朵长成大姑娘了,不但句句说的是大人的话,考虑事情也很周全了,依朵,你快点恢复啊,等你好了,就到公司里面帮我做事情啊,我正需要你这样细心又忠心的职工呢。” 依朵笑道:“好啊,我好了,就帮着阿祥哥做事,不过,我看海丽姐和黛儿姐姐都很好,要不,大家以后天天在一起,该有多开心啊?” 海丽笑道:“我可作不了公司里面的那些事,我在大学里学的就是特护,我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可不需要别人照顾,也不需要没有挑战性的工作,趁着现在年轻,有活力,正是干事业的好时候,等我老了,干不动了,再找一份轻松一点的工作干干吧,说不定啊,依朵那个时候成了集团的总经理董事长啥的到那时,可一定要记得照顾我啊,别像一些有钱人一样,发了大财就不认得以前的朋友了。” 依朵撅着嘴,说道:“我可没那么坏的脾气,是我的朋友,就一辈子是朋友,我可不会忘了你和黛儿姐姐的。” 阿祥拉着她的手,说道:“好了,我们都知道依朵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你现在能起来了吧?我带你出去走一走吧,南京春天的天气可好了,到外面随便走走,对你的身体有利的。”海丽给依朵拿来外套说道:“没问题的,王医生也说了,让依朵没事多到外面走一走,晒晒太阳对身体的恢复有利。” 阿祥看依朵要穿衣,想到她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可能身上只穿着贴身的衣服,说道:“你们先忙着吧,我一路赶来,内急,去一下洗手间啊。” 说完向外面走去。等他从洗手间回来,依朵在海丽的服侍下,已经穿戴整齐了,只见一个带有维族人和汉族人混血的漂亮的小姑娘站在眼前,阿祥笑道:“没想到依朵还是一个靓丽的小美人呢,等哥哥为你找一个好男朋友啊。” 依朵的脸红着,说道:“阿祥哥,才不要呢,我要自由恋爱。” 阿祥哥有心逗她高兴,说道:“好啊,我也主张自由恋爱,不知道依朵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有没有什么条件,说出来,让哥哥的心里有一个数。” 海丽笑道:“当然是找一个有钱又帅气的男朋友了。” 依朵笑着说道:“才不要呢,我只要一个真心爱我的男朋友,比如,像哥哥和阿祥哥一样爱我的男人就好,女人这一辈子,只需要男人呵护着,爱着,就满足啦。”. 第一百零六章 枪击 阿祥带着依朵,后面是海丽,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出了病房,今天来医院看病人的人特别多,电梯的门开了以后,里面满满当当全是人,到了电梯里,三个人进去就超载了,海丽只好退开,对阿祥抱歉地说道:“你们先下去,我等下一趟吧。” 阿祥看了看别人都没有让位的意思,挥挥手说道:“好吧,楼下见。”他用两只手护着依朵,不让别人靠近她,依朵一半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阿祥半搂着她轻轻巧巧的身子,感觉像是搂着一团云,柔柔软软的。很快到了楼下,阿祥对依朵说道:“你等你海丽一下,我先去开车,一会儿去外滩看看吧,你来到上海,还没去过外滩吧?” 依朵点点头,答应道:“好吧,阿祥哥,你别走远了啊。”看样子,依朵对阿祥已经有了依赖感了,舍不得他远走。阿祥举着右手打了个‘ok’的手势,说道:“没问题,一切都听你的。” 阿祥摇着车钥匙,很愉快地到了停车场,向看车的人交了五元钱的停车费,正要弯腰开车,依稀听到依朵喊他,他回头一看,猛然听到耳边‘啾’的一声,然后车窗玻璃碎了,他的心里马上警觉了起来,急忙顺势俯体,回头看去,果然是依朵在住院部的门口边招手边喊道:“阿祥哥,我要去步行街。”阿祥看她迈下了台阶,还不知道眼前的危险,顾不得自己的危险,站起身体,对依朵喊道:“有危险,躲开,快趴下。” 听到阿祥的警告,依朵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小跑起来,方向依然是阿祥这边,阿祥不知道是谁要暗算他,急切地向四周看了一眼,没发现可疑的目标,看依朵越来越近了,急忙离开车子,迎着依朵奔去,这个时间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两个人的心态和目的绝对不一样,阿祥考虑的是依朵可能会受到伤害,依朵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阿祥处在危险的中心,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祥的动作非常快,刚才从自己的耳朵边飞过去的带着呼啸声的,能把车窗玻璃打碎的,很可能是传说中的子弹,那么,那个躲在暗处的人的目标是自己吗?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仇恨要用世界上最犀利的火器来暗杀自己呢?这些问题像电光石火一般,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容不得多做思考,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事,一定先要解决了眼前饿危机才是当务之急。 就在他快要跟依朵的身体交接的刹那,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阿祥觉得自己的肩头受到一股大力的推击,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依朵的怀里,随后晕了过去。 再说依朵,听到了阿祥对她发来的警告,不过,她刚担心阿祥,一心要跟他在一起,哪怕是死在他的怀里也是好的,因此,才会不顾阿祥的警告,向他扑来,当她也听到跟阿祥听到的同一声巨响的时候,阿祥的身体已经把她扑倒在地,随后,她的脑袋有了两秒钟的空白,接着被四周惊吓到的人群吵醒了,她躺在地上,看到阿祥的身体流出鲜血来,登时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晕死过去。 随后来到楼下的海丽也听到了枪声,不过,那声巨大的响声,还不能让她把枪杀跟眼前的一切联系起来,接着看到阿祥晕倒在依朵的怀里的情形,她的心登时狂跳起来,连忙跑到身体无力的依朵面前,她首先发现了浑身是血的阿祥,马上惊慌起来,抓住阿祥的胳臂,看看他还没有马上死去,对依朵大声说道:“快,阿祥受伤了,我们快点把他送进医院里进行抢救。” 依朵马上用力搀扶着阿祥的胳臂站起来,说道:“他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海丽看她快要失去理智的模样,只能安慰道:“不要紧,小伤,只是首先要给他止血,我们的动作需要快点了。” 依朵一听,身体马上来了力量,跟海丽一边一人,搀扶着阿祥向急救室走去,没到急救室,已经有医生迎出来,把阿祥送进了急救,看到阿祥被推进手术室,依朵顿时觉得全身的力量被抽走了似的。海丽看到她丢了魂一样,还要照顾着她,生怕她大病初愈之后再发生啥意外。 依朵看着手术室,越看越觉得心里没底,对海丽说道:“海丽姐,阿祥哥不会有事吧?他伤在哪里了?附近也没啥人啊,怎么就受伤了呢?” 海丽不敢说是枪伤,只得说道:“没事的,伤到了胳臂,咱们去那边的休息室坐一会儿吧,对了,你给你哥哥打一个电话,让他回来,再是,最好给阿祥的亲人打个电话,让他们知道啊,要不,要不,他这么久不回去,家里人要担心的。”她想说,万一有一个三长两短的,阿祥岂不是连跟亲人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嘛?她是这么想的,却没敢说出来。 依朵拿出电话说道:“这个是哥哥才买给我的电话,你打给他吧。” 海丽看她精神状态很不好,叹气说道:“算了,我这里有你哥哥的电话,还是我打给他吧,你坐在这里别动啊,我到走廊里打电话,屋子里的信号不好。”依朵推了推她,说道:“你快点去吧,我没事的,就是不能陪着阿祥哥,心里有点发慌。”海丽感觉到她即使用力推自己的胳臂也是绵软无力的,心里不由得叹息。 拿出电话,看了看附近无人,拨给哈皮尔,响了两声振铃,哈皮尔接通了电话:“海丽?什么事?” “阿祥今天来医院看依朵,在住院部的楼下受了枪伤,我不知道他家里人的电话,你知道的话,快点通知他的家里人啊。” 哈皮尔比依朵镇静多了,毕竟他是经过大风浪的人,说道:“死了没?” “暂时没有,后背中枪了,流了很多血,我也不知道伤在哪个部位,因此,你别问我他的伤势。” “好,你挂了电话,等在医院里,我马上回去,应该在急救室了吧?” “嗯,是急救室的手术室,我和依朵等在休息室里,她的精神很不好,可能是伤心了吧。” “好,我尽快回去。” 哈皮尔挂了电话,把车靠边停下,深呼吸了几次,给成子挂了电话:“杨经理?” “是。” “阿祥哥在上海的瑞金医院中枪了,正在抢救。” “嗯?……严重不?” “还不知道,我是最先得到的消息,第一个给你打电话的,我正在赶回医院的途中。” “嗯,你回去看住了。我马上就到。”成子很快挂了电话,呆呆地愣了几秒,给聂烨打电话:“聂董,阿祥哥在上海的瑞金医院中枪了,你看,我还是过去接你吧?” “什么?”那边的聂烨几乎失手扔了电话,一**坐在地上,声音马上变得哽咽了,说道:“你快点来啊,我在公司的办公室里。”没敢问阿祥的状况如何。清影在办公室外面听到聂烨压抑的哭声,急忙进来,看到一向骄傲得像天鹅一样的董事长竟然坐在地上大哭,赶紧过来把她搀扶到沙发上,低声问道:“董事长,董事长,你怎么了?” 劝说了半天,聂烨也没有回答,只是精神上好了些,对清影说道:“你去把香诗靓和王妍请过来,就说是我说的,有急事到上海去,让她们把手边的工作交代一下,给她们十分钟的时间,事态紧急。快去吧。” 清影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一向庄重的董事长这么失态,不过,还是怀着疑问去执行她交代办的事情。 到了下面的祥成公司,香诗靓和王妍也十分诧异,看清影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只得把手边的工作交代给副手,一头雾水地跟着清影来到聂烨的办公室,进来了,看到聂烨泪流满面的样子,吃了一惊,才知道是发生了大事,急忙问聂烨出了啥事,聂烨看了看她们,说道:“诗靓一个人留下来,其余的人嫌出去吧。” 等她们都走开了,这才把阿祥出事的情况告诉了香诗靓。 香诗靓尽管心里有了点准备,还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她不晓得中枪的后果,问道:“怎么会呢?阿祥也没跟人打架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聂烨心想,阿祥干的大事多着呢,岂能一一跟你细说?强自镇定了一下,说道:“我看,误伤的可能性最大,你让贺风叫张德千一起跟我们到上海去,这个消息的范围暂时不宜扩大,一会儿成子了接我们,让清影和妍子、张德千、唐景雨既然一起过去看看再说吧,毕竟我们虽然是阿祥的亲人,可是,现在都没有一个名分,唉,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乱了方寸,现在需要考虑万一之后的事情了。”她的话说得比较隐晦,意思是万一阿祥不在了,那些属于三个人之间的财产,需要做一个合理的交接。 香诗靓很快冷静下来,说道:“好的,聂姐,你放心吧,虽然祥成公司的注册人是你,我不会跟你争什么名份的,你看着安排好了,如果阿祥又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恨不得跟他去了,哪里有心思想那些事情?” 聂烨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阿祥会没事的,你我的心意相通,不必说丧气的话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考虑下面几步路需要怎么走。好了,你给我倒一杯水来吧,看到了你,我的心就稳定多了,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连问问阿祥的伤势的心情也没有了,不敢问,问了,怕是我上面的天也要塌下来了。” 香诗靓急忙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出了聂烨的办公室,到外面给几个人做了安排,让贺风坐镇家里,盯着公司的大小事务。成子很快呼哧带喘地跑来了,香诗靓看到他铁青的脸色,心里简直悲伤到了最低谷。 唐景雨和成子一个人开了一辆悍马,急急忙忙上了到上海的高速公路,除了成子等三个核心人物,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成子的车开得很快,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只用了50分钟就赶到了上海瑞金医院,他来过这里,在前面大踏步地领着众人急匆匆地赶到手术室,聂烨和香诗靓让清影和还一无所知的王妍搀扶着,到了手术室的外面,看到哈皮尔急得在走廊里转来转去,依朵的头埋在海丽的怀里,隐隐还能听到她抽咽的声音,看到成子来了,哈皮尔眼前一亮,迎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刚刚说完,几个警察阴沉着脸从休息室里出来了,看了一大堆的人,一个警察说道:“谁是伤者的家属啊?” 聂烨拽了拽香诗靓的衣袖,上前说道:“我是他公司里的领导,我想知道伤者的伤势如何了。” 那个警察摇摇头说道:“伤者没事了,只是,你也知道,这是枪击事件,在我们国家,发生了这样的事,那就是大事,需要做严肃处理的。” 聂烨微微放了心,说道:“是啊,你们警察是干嘛的?我们是要给伤者讨还一个公道,这次他来到上海是为了看望一位朋友的,想不到在上海这个地方,治安状况会这么混乱,光天化日之下就发生枪击案件,请问,我们公民的生命安全还有没有保障了?” 一个靠后站的圆脸警察激愤地说道:“我们这里的治安一向都是良好的,谁知道伤者是一个什么人啊?不一定跟某个恐怖组织还有联系呢。” 聂烨柳眉倒竖,对张德千说道:“如果,我告他们身为警务人员有诽谤罪的话,罪名能成立不?” 张德千上前很专业地说道:“根据我们的宪法规定,公民享有平等自由的权利,警务人员在工作中不应该说一些没用证据和没有根据的话,如果,警察拿不出跟恐怖组织有关系的证据的话,控告他们诽谤罪是完全成立的。” 那个带头的警察,赔笑说道:“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误会,误会,都是一个误会嘛,这个,这个,事实总是要慢慢调查的,我们需要你们派人跟我们做一个笔录,了解一下伤者的身份和社会关系,这个,案件正在调查当中,一切都是推理和虚构的,嗯,这个,在办案的过程当中,我们一向是以事实为依据的嘛,嗯,这个,语言上的出入,不好作为证据使用的,嗯,这位看样子是个律师了?你好,你好,我是三区刑事案件的副督察林本熙,请问您贵姓啊?” 张德千跟他握了握手,说道:“你好,我是南京的律师,张德千,这是我的名片,有事希望我们多多联系。” 林本熙有点为难了,对方带着律师来了,显然是有备而来,想在受害者一方找到一个突破口很难的了,不过,他还是做着努力,说道:“不知道,受害人的家属来了没有?” 聂烨看了看林本熙,说道:“来了,你想问什么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就是他的女朋友,他的一切我都了解,我要说的是,请你们警方尽快把凶手绳之于法,还伤者一个清白,还我们家属一个平安。” 林本熙点点头,心不在焉地说道:“好的,好的,一定,一定,执法公正是我们一向的传统,嗯,为了尽早破案,还是需要你们家属做最大的配合啊,没有线索,我们办案人也不是神仙,不会凭着想象把凶手抓来,是不是?好了,小张,小李,你们一个人带一个家属,给他们做一个例行的笔录吧。” 聂烨对王妍说道:“你哥哥受了伤,警察要问有关你哥哥的一些事,你去跟他们说说吧,知道的事,你就说,不知道的,别乱说,就是一个字不说,警察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知道了吗?”。 王妍这才知道是哥哥受了伤,只是不知道阿祥的伤势如何,急忙问道:“嫂子,我哥哥受伤了?伤得如何啊?” 聂烨叹气说道:“你刚才没听到这位警官说的吗?阿祥没事的,他们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王妍愣了一下,看了看脸色还透着悲伤的香诗靓,再看了看苍白的脸的哈皮尔和眼睛冒着怒火的成子,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说道:“对不起,我不愿意说什么,有什么话,跟张律师谈吧,关于我哥哥的一切,张律师知道得一清二楚。” 成子看??在这里谈论个没完,心中颇为不耐,正巧他的电话响了,掏出电话看了看,对香诗靓小声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看着,我去接一个电话。”香诗靓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成子拿着电话,走到走廊的尽头,小声说了一阵,也不知道说的啥,再回来,脸色好看了一点,对香诗靓说道:“我们信息部来了几个职员,我让他们在附近开了几间客房,我们还是轮班过去休息一下吧,全都挤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阿祥哥不是没事的吗?”。 聂烨哼了一声,说道:“警察的话,只可以信一半,不过,也好,看样子阿祥的伤势暂时没事,诗靓和王妍,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我和张律师给警方做一个笔录,你们还是在酒店里等我的电话吧。”. 第一百零七章 凶手 大家焦急地等了一个小时以后,阿祥才被推出手术室,全身麻醉还没有过去,人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还不能开口说话,聂烨就等在手术室外面,看到阿祥,对他喊着说道:“阿祥,你放心,大家都来看你来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阿祥的身体不能动弹,聂烨已经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渐渐渐渐变得坚强的光芒,知道他已经读懂了自己的话语,一直绷得紧紧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眼看着医生摒挡住所有的人,把阿祥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她给成子联系,让他通知大家,过来看看阿祥。 在重症室的外面透过窗户玻璃,看到阿祥已经熟睡过去了,聂烨皱着眉头对成子说道:“既然阿祥没事了,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万一这次不是意外,而是有人针对阿祥来的呢?一定不要让阿祥再出什么意外了,唉,我跟健身馆请的女保镖还没到,这件事,你想办法给我联&}.{}系一下别的安保公司,看看能不能给我和香诗靓都找几个女保镖来。” 成子脸色凝重地说道:“聂董,您放心吧,我从公司那边叫了十个人来,分批守在阿祥哥的病房外面,估计不会有事的,你和香总的保镖问题,我也马上亲自去办,以前不知道有人要暗中置我们于死地那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就容不得再给他们机会了。这几天也要把以前的仇人梳理一遍,尽快从根本上消除隐患,要不然,这么天天防备着,太被动了啊。” 聂烨看了看他,说道:“他的事,你知道的最多,这件事,你去想吧,他也不是事事都跟我说呢,很多事我也不知道。” 这话说得,成子的脸色马上变黑了,他心想,会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呢?等我抓住了他,一定要给他扒皮抽筋。他咬紧了牙关,脖子上青筋暴起,脸上的表情十分可怕。聂烨有心让成子说出阿祥以前干过什么事,转念一想,自己这么说,是不是给了成子太多的压力了啊?马上安慰道:“你先去办有了困难,比如社会关系和资金上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好不好?” 成子叹口气说道:“嗯,好的,我先做一下安排。”说完,跑到一边去打电话了。聂烨招呼南京来的人到附近的酒店里居住,阿祥这边既然他还是半昏迷的,人呆在这里也没啥大用,尽管人人的心里沉重,还是理智地服从了她的安排,香诗靓别看平时文文弱弱的,关键时候还是最冷静的,不但丝毫不乱,心意跟聂烨出奇地一致,处处响应聂烨的主意,只有王妍心痛哥哥,看到阿祥一动不动地躺着,像是死去了一般,已经昏厥过去几次,倒在唐景雨的怀里,一切让男朋友负责。 阿祥一直昏迷到第二天一早醒来,身体还继续发着高烧,一直到下午,高烧退下,医生宣布月兑离了危险,首先是一直守候在重症室的警察进去问话,他们封锁了阿祥的病房,说道,任何人不准进去探望。因为这是国内少见的枪击案件,警方的压力也比较大。 他们给林本熙打了电话,林本熙带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急忙赶来,接替了原来值班警察的位置,他们提着一篮子鲜花进了阿祥的病房,阿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把眼睛盯在女警的身上停住了,林本熙很敏感,笑道:“王经理认识我们的翁脂砚警官?” 阿祥平静地说道:“我对凡是美女一级的人都感兴趣,你们这位警花叫做翁脂砚吗?幸会,幸会。” 原来,这位女警正是阿祥上次来上海买车的时候被礼送出道路错综复杂上海的翁脂砚警官,想不到几个月不见,她却做了刑事案件的女警。翁脂砚也认出了阿祥是被自己帮助过的人,只是叫不出来他的名字,没想到,这次再见面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现在虽然是受害者,也是这件案子的疑犯,从现场看来,凶手一共开了两枪,每一次都是针对着阿祥,这就绝对不是巧合了,分明是要置阿祥于死地,可以说,要找到这个凶手,现在有一半的线索集中在阿祥的身上,他在表面上是南京祥成公司的执行经理的身份之外,背景是什么?上海刑事警察已经到南京对阿祥展开了细致的调查。林本熙和翁脂砚就是要在第一时间跟阿祥做一个正面的接触,最好从阿祥的笔录上找到有用的线索。翁脂砚看阿祥故意不认自己,不知道他是真的忘记了自己还是故意如此,在她的平静的外表上,内心也是波澜起伏不定,要不要说出以前认识阿祥的事?认真说起来,两个人只说了几句话,没有正式认识过,换句话说,她跟阿祥的接触,还只是停留在工作的表层上,说不认识也是可以的,说认识,也只是有过一面之交而已。 林本熙看了看阿祥,再看看沉默不语的翁脂砚,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个阿祥跟女警翁脂砚难道以前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看样子,两个人都在回避曾经认识的问题,压下心里的疑问,对阿祥说道:“好了,我们就不说废话了,王经理,你可知道是谁非要置你于死地吗?”。 阿祥皱着眉头说道:“是谁要杀我?”他的心里也很是疑惑,虽然自己得罪的人不少,好像还没达到用枪击来杀害自己的地步吧?他不敢说下去,只好装糊涂,由于他心里的确是糊涂的,从外表上倒也看不出来真假。 林本熙只好进一步说道:“根据现场的调查看,凶手就躲藏在住院部对面的实验大楼的楼顶的边缘,用的是m94狙击步枪,一共开了两枪,这两枪都是对着你开的,第一枪打的是你的头部,由于你当时的身体处于活动状态,凶手的第一枪是安装着消音装置开的枪,你不是专业人士,难怪会不明白,装了消音装置的枪支,在精确度上要稍微偏差一些,嗯,总之由于种种原因,凶手的第一枪打偏了,随后,凶手卸下了消音装置,开了第二枪,这一次,他瞄准的是你的后背,嗯,第二枪,可以说是完全成功的,只不过,有了几厘米的偏差,没打中你的心脏,而是,从你的锁骨穿过,距离你的心脏很近,如果当时你的附近不是有人的话,那么凶手再开第三枪,我敢说,你现在一定躺在殡仪馆的冷柜里,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说话。”林本熙故意把现场的情况说得很严重,就是让阿祥能配合警方,积极找出凶手来,可是,阿祥的的确确不知道谁才是幕后的凶手,要说跟他有仇恨的,孙冶相算是一个,威哥也算是一个,如果他们都好好的在社会上,那么他们一定会要了阿祥的命,不过,孙冶相死了,威哥在监狱里,并且,威哥最恨的应该是聂烨啊,而不是阿祥,那么,是谁躲在暗地里想要了阿祥的命呢?难道是哪个跑到了澳大利亚的窦斋襄又回来了,不过,他没有理由要自己的命啊,还有,那个失去了莱尔公司控制权的新加坡人,难道是他在泄愤?也不像啊,据他所知,新加坡人并没有在这次公司改组上失去什么啊,只是隐隐听说,新加坡人失去了公司的股票以后生病住院了,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阿祥慢慢回忆出当时现场的情况,心里不由得不承认林本熙说得很对,当时凶手开第一枪的时候,正赶上依朵在背后喊自己,他一回头,凶手正好开始开枪了,如果依朵当时没有喊自己,或者自己没有听到依朵的呼唤,那么,那一枪的子弹很可能不是打中了车窗的玻璃,而是直接射进了自己的脑袋里。而当时如果依朵不奔着自己跑过来,让他为了照顾依朵冒着生命的危险让依朵离开危险的地方,那么他也不会中第二枪。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况的确是十分危险,可以说自己的生命完全操在凶手的手里,这么说,那个凶手的枪法很准啊,可以说,是一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了,要知道,从数百米之外的楼打中一个活动的目标,需要很强的心智和长时间的训练,才能命中目标,只不过,当时现场的情况十分混乱,环境也很复杂,才让凶手最终功亏一篑。 林本熙从阿祥迷惑的眼睛里没有得到需要的线索,心里有点生气了,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在我的辖地明目张胆地开枪杀人,这是绝对不能饶恕的,你最好配合警方的行动,要不然,等我们抓到了凶手,一切真相都可以大白于天下。”他的话语里带着明显威胁的成分,让阿祥的心里很恼火,出言讥讽说道:“这位警官,我配合警方是我作为受害者应该尽到的责任,不过,我是一个生意人,也许在生意上有人要暗害我呢?您也知道的,做生意有时候不知不觉就得罪了人,这要找起来,很难的,更何况我现在的心里很乱,要一下子想起以前的种种往事,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林本熙只好说道:“那么,你就好好休息,再回忆一下吧,我让翁警官与你联系,让她给你留一个联系电话,你想到了什么,我们可以随时保持联系。”他也看出来了,这几天在外面的走廊里不时有不三不四的人在晃来晃去,看样子是阿祥找来暗中保护他的下属,看样子阿祥的背景绝对不像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很可能涉及到黑道上的拼杀。不过,林本熙没有点破,他相信,只要抓到了凶手,一切都可以搞清楚,到了哪个时候,就不是他来求阿祥了,而是阿祥来求自己想办法洗清他自己**后的那一坨屎吧。 聂烨他们都等在外面,看到林本熙带着翁脂砚出来了,顾不得看他们问了阿祥什么,一涌而进病房里,王妍首先扑倒阿祥的病床前,说道:“哥哥,你还好吗?”。阿祥的伤口还是很痛疼的,刚才跟林本熙的谈话又让他触动了心事,心里正难受着呢,看到王妍他们进来了,强打起精神说道:“还好吧,我没事了,警察说我的命大,子弹是擦着心脏上方打过去的,穿透了身体,是贯穿伤,由于是阻击步枪,它的冲击力相当大,我的伤势看上去有点严重,不过,已经没事了,养息个几个月就跟常人一样了。” 聂烨在旁边插言说道:“我也跟他们说了你在公司里的表现,你的我的男朋友,只是公司的执行经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啥,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 阿祥不耐烦地说道:“我哪里知道?我来上海只是即兴之举,除非那个凶手是从南京跟过来的,嗯,这几天你们也要保护好自己啊,现在,他们躲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实在是难办啊。” 香诗靓说道:“没事的,阿祥,你好好养着吧,成子已经在上海给我们找到了从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女战士,让她们来保护我们,应该没有问题的。” 阿祥想了一下,说道:“好了,我没事了,公司里面也离不开你们,嗯,你们还是回去工作吧,把成子叫来,我有事跟他谈一谈。” 聂烨拿出一张银行卡说道:“这是我给你准备好的一百万元钱,用的是我母亲的名头,你收好了,别人都不知道这个账号。”说完,塞在阿祥的手里,这时身边只有香诗靓和王妍,都是阿祥至亲的人,自然不会怕走漏了消息。阿祥心里明白,聂烨这是在做最坏的打算呢。万一要跑路的时候,这一百万就是自己救命的钱了,他心里很是感激,说道:“我没事的,没事,你们再不要来了,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香诗靓笑道:“是啊,我看呢,肯定是误伤,谁会对阿祥有这么大的仇恨呢,竟然要杀人了,我只记得你在北京得罪了木村,除了他之外,我们公司的生意还没做呢。”阿祥的心里一动,说道:“别瞎说,人家木村跟我谈得好好的,并且他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成子进来了,阿祥看了看他说道:“你让人守在外面,我有话要跟你说。”成子看阿祥的脸色凝重,马上让他手下的一个在走廊里来回巡视的弟兄守在门外,有人靠近了,也好有个声息。 阿祥叹气说道:“这次我受伤显然是有人筹谋已久的事啊,你想想,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竟然能找到世界上顶尖的杀手来对我下手?” 成子摇摇头,说道:“我也想不出啊,我想了想,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日本人,我们对他的底细显然还不了解,并且,那个人从始至终都很嚣张,不肯低头,最后,还是我们使用了最后的绝招,才让他低头的。” 阿祥点点头,说道:“是啊,诗靓也怀疑是他,这样,你让鲍铁侧面了解一下他的底细,我们总要有的放矢啊。” 成子马上给鲍铁打电话,低声吩咐了几句。阿祥看他打完了电话,说道:“你猜猜,凶手现在在干什么呢?” 成子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他一定还要再次阻杀你,我已经加派了弟兄,守在医院的里里外外,我把信息部的人都叫来了,这一次,咱们的花费可不小啊。” 阿祥摇摇头,说道:“你的网张得就是再大,也怕不是那个杀手的对手,说不定他正在趁虚而入呢,我们要抓到他,就要算无遗漏,一击而中,让他来得去不得,你附耳过来,我教你该怎么做。” 阿祥在成子的耳朵边低低说了很久,成子不住点头,说道:“好的,阿祥哥,我照您的意思去办,不过,我还是很担心。” 阿祥摆摆手,说道:“那个人是专业的杀手,那些街头的混混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呢,你照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了,如果出事了的话,聂烨那边也怪不着你的。” 成子出来了,正看见依朵来看阿祥,被门外的弟兄挡在外面,依朵很焦急,脸色通红地跟那位弟兄在争辩呢,成子见状,说道:“老歪,你让依朵小姐进来吧,她是王经理的干妹妹,也不是外人,你怎么不认识啊?” 老歪只好放依朵和海丽进到阿祥的病房,成子看她俩进去了,才拍拍老歪的肩膀说道:“你做得很好,不管是哥哥妹妹,只要不让进去,就坚决顶住,我在她面前不好说什么,等回去了,我给你加工资,你坚持了原则,就该受奖。” 老歪乐坏了,点头哈腰地笑道:“杨经理,我知道了,这就是您唱红脸,我唱黑脸嘛,过去,我们常用这招,我晓得的。” 成子阴沉地笑了笑,说道:“好了,我守在这里,你把医院里所有的弟兄集中起来,我有事吩咐他们,以前的策略需要做一个改动。”. 第一百零八章 进行谋杀 依朵进了阿祥的病房,阿祥微笑着招呼道:“依朵妹子,你来了,你的病好些了吗?昨天把你吓坏了吧?有没有影响到你的病情啊?” 依朵的感觉很敏锐,说道:“阿祥哥,你多多休息一下吧,你刚刚度过了危险期,还是安心静养的好,别把伤口挣开了,我知道都怨我,你如果不是关心我有危险,就不会受伤了不是?” 阿祥叹口气说道:“我的伤是外伤,只要养息几天就好,倒是你的病情还不是很稳定,让我放心不下啊,要说感谢,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开始喊了我一声,凶手的第一枪就要了我的命了,正是你喊的那一声,我侧头的时间里,无意中躲过了第一颗子弹。” 海丽站在依朵的背后嗤嗤笑道:“你们俩个哥哥妹妹的,都知道关心对方,却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我看啊,你们都是把对方看的比自己重要了,咯咯咯……” 她这话说得不轻不重的,让阿祥面红耳赤,看依朵面不改色的样子,心中有点羞愧地想到,要说心地单纯,还是依朵最是单纯,不像我们这些人,在社会打拼了年数多了,沾染上话不敢说,想的也净是歪念头。马上解释道:“我跟依朵是干哥哥和干妹妹的关系,相互关心是应该的,如果你受伤了,我绝对不会这么关心的。” 海丽嘴里啐道:“呸呸呸,你说话也没个分寸,什么我受伤啊?我才不会受伤的,是不是啊?阿祥。” 依朵看着阿祥说道:“阿祥哥,你跟我合在一个屋子里吧,我和海丽在那里住着有些孤单,你去了,人多了,还有说个话儿的人,海丽还能照顾着你,对我们来说是个双赢的场面不是?” 阿祥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好啊,我现在还不能移动身体,你先在你的病房里加一张床吧,等我的伤势稍微好一点,能下床了,就住到你的房间里,我们合在一起,费用上还能省一些。” 依朵高兴地说道:“好啊,我回去就让护士帮忙加张床位。” 第二天中午,翁脂砚来到了阿祥这里,进门就笑道:“想不到,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啊,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 阿祥意味深长地说道:“在我的感觉里可不是这样,怎么我每次倒霉都能看到你呢?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很是没用啊?” 翁脂砚不请自坐,在他的床头坐下来,掖了掖他胸前的行李,说道:“唉,凡是人,都有走麦城的时候,再说,除了这一次,上次的事也不算是什么事,任何人都可能遭遇上的,这次,你的确是大意了,怎么样?想起来什么没有?” 阿祥苦笑道:“我想了一夜,确实是没有想起来谁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非要要了我的命不可。不过,上次不戴着头盔,看不到你的整个容颜,现在看起来,你的的确确是中国最漂亮的警花,我还没问你呢,怎么不做交警了?干起了刑事警察,要知道,刑警很辛苦的,也很危险,不适合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做的。” 翁脂砚毫不见外,捋了捋剪得短短的头发说道:“我可是正经刑事警察学校毕业的正宗刑警呢,比一般的警察更有办案经验,好了,我们不说那么多的废话了,我们应该是朋友了吧?你就算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也该把我不知道的事给我说说啊,现在,我们在跟凶手比赛,争取时间,你懂不懂?” 阿祥幽幽看着她,想不到,眼前这个身板并不强壮的小女子还是刑警里的精英呢。想了一下,说道:“是啊,我一向对你很尊重的,不为了别的,主要是你的敬业精神和把我当成你的朋友看,我就把以前的那些事跟你说说吧。” 阿祥慢慢地说着,从他小的时候说起,再讲到在长江路跟着强哥混的那个阶段,当然,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没有忘记翁脂砚是一个警察的身份,说话也是避重就轻,遇到了有实质性的案子,马上避开,主要还是说到跟某某黑帮有仇恨,跟某某人不和上面去,表面上看是在给警察提供线索,如果认真查办起来,不但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并且他说道的这些帮派和个人都不可能做出开枪射杀他的事,这一点,阿祥的心里十分明白。东拉西扯的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他心底里的想法还是希望翁脂砚知难而退,最好是离开自己远远的,因为他心里明白,他的事情,不是翁脂砚之流的人不能解决的,正如自己在社会上得出的结论,一个人自己惹出来的祸,还是要自己出来还的。 翁脂砚细心地听取了他的娓娓叙谈,按照阿祥的印象,翁脂砚应该对自己询问一些问题,并且,要指出自己话语里的谎言或者对警方不利的地方,可是,翁脂砚只是微微笑了笑,目光炯炯地对阿祥说道:“你敢保证你所说的,都语言属实吗。” 阿祥窘了窘,苦笑着说道:“难道,你还在怀疑我吗?”。 翁脂砚的眼睛有些潮湿,不断抚模着阿祥的脸,说道:“我相信你所说的话,怎么能不相信你呢,不过,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不愿意作为将来的法院判决的证据,我是说,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阿祥的脸颊享受着美女警官的温暖,忍不住握住翁脂砚的手说道:“你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没料到,翁脂砚的神情一变,对阿祥厉声说道:“你以为你没事了吗?那个杀手从开枪的老练程度和胆大妄为上看来,你的危险从受伤上月兑险了,但是你依然不能说,以此从杀手的枪口下逃月兑了,从我们分析的情报看来,他还会再次对你下手的,我个人认为,那个杀手很病态,说不定,下一次,他的袭击,还会更猛烈,更有准备。” 阿祥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对她说道:“你多虑了,我的伤,是一个误会,从我的经历上看来,没有人会对我那么有那么深的仇恨,我知道,你们都是有纪律的,你,还是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作为一个有理智的个人看来,你的话已经超出了我可以忍受的范围。” 翁脂砚闻言,愣了一下,冷冷看着他,说道:“你以为你是杀不死的小强吗?在我看来,一个平常人的生命,能够从专业杀手的枪口下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阿祥深深叹息,说道:“你还是走吧,离开我,离我越远越好,我是一个不值得你付出,也不配你关心的人。” 翁脂砚站起来,走到昨天林本熙送来的花束前,稀里哗啦摆弄了一阵花束,然后说道:“我求你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别把送来的花束扔了,你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送的花,也是我唯一一次付出真情的劝告,唉,你既然听不进去,我也不多说了。” 阿祥黑着脸,说道:“嗯,你还是离开吧,我不远送了,警察,在我看来,都是一些神经质的代表。”翁脂砚气得跺了跺脚,恨恨离开了医院。 等她走后,阿祥闭上眼睛,想了一下,然后睡着了。翁脂砚出了医院,再次看看巍巍耸立的住院部,开车离开了医院。 回到警局,马上来到林本熙的办公室,林本熙还在看从聂烨等人录取的笔录,跟阿祥枪击案现场得来的报告进行比对。看到翁脂砚进来,揉了揉隐隐发痛的眼角,说道:“有什么收获?” 翁脂砚不高兴地说道:“那个阿祥,我简直不知道他是愚昧还是聪明,一再否认有人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的事实,总是不跟我们警方配合。” 林本熙微微点头说道:“他这个人,背景很不简单啊,从南京那边反馈回来的报告看来,他去年就是一个小混混,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莱尔公司人事部的经理聂烨,后来,就开始涉足商业经济,现在,莱尔公司和祥成公司,都离不开他的身影,一个身无分文的街头混混,能够在几个月之内聚集上亿的财产,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看,应该从他短期聚集的这些财产着手,调查经济来源,才能把幕后凶手揪出来。” 翁脂砚拿出一个小小的,纽扣大小的一个摄像储存卡说道:“科长,这是我从康乃馨里取出来的摄像储存,先看看吧,能不能有意外的收获。”林本熙接过翁脂砚递过来的储存卡,放进一个读卡器里,接上电脑的电源,慢慢看了起来。 原来,林本熙已经从聂烨的态度上看出了阿祥枪击案遗留下来的种种疑点,也知道阿祥等人对警方的抵触,只好在看望阿祥的时候在送进去的花束里安放了针孔摄像头,要知道阿祥等人在离开了警方的视线以后,有什么举动和言谈,最好能知道他们背后的对案情有帮助的资料。 林本熙和翁脂砚看着阿祥跟聂烨等人的言谈,也看到了聂烨和香诗靓等人对他的关怀,最后,林本熙的眼睛盯在成子的身上,对翁脂砚说道:“那个胖子应该是祥成公司的副总杨成吧?他作为一个公司的副总经理,一个部门的经理,怎么能对一个执行经理那么恭敬呢?我看,这家祥成公司的内幕很不简单啊,王祥不像是一个经理,倒像是一个坐地分赃的强盗头子,我看,他不但跟聂烨不是简单的从属关系,跟那个香诗靓大的关系也很不简单,结合南京方面发回来的情报看来,王祥跟这两家公司的高层,有着密切的关系,嗯,要说是暧昧关系,也是有的。” 翁脂砚点头同意,说道:“可惜,我们对王祥和杨成二人窃窃私语的内容并不了解,要不然,也能获得一个第一手的资料,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林本熙闭上眼睛考虑了一下,说道:“我看,王祥的意思不难猜出,既然他已经预料到了未来的危险,那么,接着显然是为了规避危险的,以你的推理,看看,他们接下来要制定一个什么样的计划?” 翁脂砚看着林本熙回放的画面,严肃地说道:“以身作饵,诱敌深入,结网成擒。”林本熙满意地说道:“就是,我看他也意料到了危险。不过,这个危险,是我有意识透露给他的,这小子,反应倒是很快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配合一下阿祥的行动,这次,你作为3.05枪击案件的副组长的身份,要在他身体不能自由行动的期间,加强对他的保护措施,等他能下床了,再逐渐撤走对他的保护,这样,才能让王祥的计划更能实现的完美。” 翁脂砚也露出笑容,说道:“我看,既然在病房内部安放了摄像头,还是把医院里的便衣撤回来吧,让杀手尽快得手,我们按证据抓人也好啊。” 林本熙往椅背上一靠,说道:“用不着心急,你要知道,杀手比我们更加着急,现在要放松对王祥的监控,还不是最佳时机,一定要戒严几天,让王祥得到修生养息的时间,让杀手再着急一下,只有当一个人的心理真正着急了,才会露出破绽来,这个王祥的身上,也是有潜力可挖的啊。” 翁脂砚笑了笑,说道:“想不到,我当交警时无意间留下来的工作,到现在还能发挥出效益来,科长,等这个案子破了,你可要给我请功啊。” 林本熙笑道:“那是当然,本来安放针孔摄像头的主意,就是你出的啊。我可不会贪污你的功劳。” 再说阿祥,等翁脂砚走了以后,小睡了一会儿,护士进来给他挂上了消炎用的输液水,别人要来探望阿祥,都被成子在医院外面挡驾了,说阿祥正在休息,不好打扰。 一切事情都在默默当中进行,阿祥的隔壁住进来两个遭遇了车祸的司机,另一个房间是一个大房间,有八个病人的房间,平时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在病房外把守的弟兄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八个人的病房上,对那两个遭遇了车祸的人不管不问,也许,谁都知道,一个人的身体受到了伤害的时候,短时间里是不能随便行动的。 阿祥的伤势在慢慢好起来,一天比一天有了起色,当他已经能随便下地溜达了,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这个期间,警察对枪击案的调查陷进了死胡同,看来,林本熙已经对那些外围的调查失去了信心,他的注意力重新拉到了阿祥的身上,翁脂砚还是一如既往地隔两天就去探望一下阿祥,跟他聊聊天,谈一些案件之外的话题。从她取回的摄像内存卡在警局里面的回放阿祥跟平常的伤者一样丝毫没有异常的举动,并且来看望他的人也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好像暂时被这个世界遗忘了,事实上是这样的吗? 阿祥看翁脂砚一点不着急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没有猜透警方的心思,在他看来,自己对来自哪里的杀手都束手无策,作为警察更加无奈才是。 阿祥对警察办案的程序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只是他还没有想到,就在翁脂砚不时送来的花篮里面有了一双日夜不停监视他的眼睛。 可是,事情真的能那么让人朝着满意的方向发展吗? 这一日,医院的外面突然紧张起来,原来,由于南方进入了黄梅雨季,平时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经常遭遇到大雾的天气,今天,由于凌晨的大雾,视线度不好,发生了一起6辆车前后追尾的事件,当场有一个司机死亡,重伤3个人,轻伤8个人的惨剧。 随着不断送到医院的伤病员,医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些意外突发事件吸引去了。 两个守在阿祥住院病区的三个便衣也由于连日来的辛苦和平安无事而放松了对阿祥的监视,他们甚至认为阿祥已经不会再有事了。正好遇到高速公路需要警察来协助维持交通秩序,林本熙打来电话,调走了正在值班的警察,被成子派来保护阿祥的弟兄也被蜂拥到医院哭天抢地的伤亡者的家属吸引了视线,成子已经回到了南京,香诗靓公司里的生意需要成子的帮助,随着每个人的离开,阿祥的身边最是空虚的时候到了。 住院部上午七点左右,正是人员最少的时间,医生护士都忙着吃早饭,值夜班的人劳累了一宿,也困乏的很,白天来上班的人还没有到来,走廊里空空荡荡的,没有多余的人出入,就在沉寂的时候,从消防楼梯里上来一位送外卖的人,他穿着松鹤酒楼的制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给住院部的人送早餐来的,这是一个身高在1.75左右,头上戴着酒楼的特制帽子,遮住了头发和半张脸孔,只能看到一双粗重的眉毛和机警的眼睛,右手提着酒楼送外卖专用的食盒,走得不慌不忙,好像对住院部的路线很熟悉,从不看楼层的提示和标有箭头的提示,如果有人在消防楼梯里看见他,一定会觉得奇怪,难道今天电梯坏掉了吗? 如果再细心一点,就可以看到,他走得并不慢,看似轻松的身姿,一双脚步迈出的每一次的大小都是75公分,步履的频率绝对不慢,经过每一个楼梯转换的时间都是半分钟,阿祥住在17楼,他正好用了17分钟。站在17楼的走廊里面,他的眉毛没来由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全身的肌肉忽然绷紧了,他的表情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此时的他变作了一头伺机已久的豹子,一支出鞘的利刃. 第一百一十三章 回家 阿祥掀开立柜的门,里面的空当果然堆满了成捆的钞票,并且大部分连银行的封条都没有打开,新钞旧钞都有,一股油墨的味道飘散在房间里,阿祥深深吸一口说道:“这里跟银行的金库有得一拼。” 哈皮尔笑道:“我刚刚发现这里的时候心里那种震惊也是相当震撼的,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疯狂,跟以前我搞钱时的所见所闻相比,我们那才是草寇,这家人才是正规军。” 孙哥笑道:“今天草寇就要把正规军连窝端了。” 阿祥挥挥手说道:“先把他家里的钞票全部搬出来,赶在天黑之前,把钞票全部运走,一张也不要留下,钱见得多了,只是纸片而已,不管什么样的钞票,只有用在市场上才会发出它最大的效力来。” 哈皮尔跟孙哥两个把这家人的钞票装上箱子里,没有大木箱,就装在旅行箱和纸箱里,找到=.==胶带封好,一趟趟搬下楼去,有几个出出进进的邻居看到他们来来回回穿梭,也不注意,真的以为他们在帮着这家人搬家呢,很快搬了十多箱钞票,还没运走全部钞票的二十分之一,阿祥叹气说道:“我们三个大男人都这么累,这家人要积攒下这么多的钱,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大的心思,将来他们可怎么办呢?就是搬运也要了老两口的命了。” 孙哥说道:“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钱这东西够花用的就可以了,再多了,就是灾难了,我身上都累出汗来了。” 哈皮尔拍了拍纸箱,说道:“没问题,干完了活儿,我们一起到天上人间洗桑拿去,找最好的按摩师,找一个最大的单间,随便洗到什么时间。” 成子按照阿祥的提示,开着皮卡来到了,当他圆滚滚的身体挤进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使劲揉了揉眼睛,惊呼道:“我的天啊,你们把银行开到人家家里了吧?” 阿祥说道:“少废话,赶紧干活儿,把所有的纸箱拿下来,全部装满钞票,两个人一组,抬下去,小心别摔倒了,露陷的话,这些钱就不属于我们的了。” 成子叹气说道:“找知道,多找几个人来就好了,现在我最痛恨的东西就是钞票了,那么沉,那么多,这下子怎么花啊?” 阿祥拍了他的头一下,说道:“你不愿意干,可以马上离开了,到时候分钱可没有你的一份啊。” 成子不敢离开,倒不是想着分钱,而是在阿祥面前不敢说一个不字。他的动作很麻利,哈皮尔、孙哥、小车四个人往车上抬,他在屋子里装箱,已经是四月的天气了,中午的太阳十分炎热,成子索性把衣服月兑了,身上的汗珠子还是流成小河一般,阿祥几个人也累得很,最后,哈皮尔实在干不动了,说道:“我们还是叫几个民工来吧,让他们装,我们监工就行了。” 阿祥也累得腰酸腿疼的,他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疼,没办法,对哈皮尔说道:“你去找人吧,最好再雇一辆皮卡过来,我看成子一辆车装不下这么多的货物。” 哈皮尔来到民工市场,雇了八个民工,找了一辆五十铃货车,民工在门外搬运,阿祥把自己人分派清楚了,只担任监工,别让外人发现了纸箱里的秘密,十多个人一起努力,到了半下午,才搬完这些钞票,哈皮尔拿出拖把,把几个人留下的脚印、手印抹掉,小心把门照原来的样子锁好,这才开车离开,出了上海,半路上有成子从南京喊来的弟兄,接下五十铃货车上的钞票,成子和哈皮尔、小车把钞票押运到南京公司里的仓库里放好。阿祥和孙哥回到医院,半路下车,在超市里胡乱买了很多小食品,以免医院里的女人叽叽喳喳说他们一去不回头了。至于那个家里被搬空了的官员回来后是报案还是急得上吊,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大概他们是没有胆量报案的,如果真的报案了,他们如果说出家里的钞票被小偷搬空了,谁也不敢相信的,说不定他贪污受贿的案子也要爆发了,最先倒霉的还会是他。 直到第三天,成子才给阿祥打电话,说一共搬了一亿六千三百八十万多元的钞票,阿祥说道:“把钱存起来吧,孙哥和小车每个人给一千万,你留下一千万,三千万给哈皮尔吧,这次他的功劳最大,剩下的钱,给聂烨使用吧,公司里的资金现在还很紧张,如果聂烨问起来,你就说是我在上海炒股挣来的钱,其他的事,也不必要让她知道得太多。” 成子答应了,马上去办阿祥交代下来的事,他的房子已经装修完毕,等阿祥出院了,就正式搬家,阿祥原来买的房子雇了两个保姆,一个收拾卫生,一个专管做饭,成子和莲动天天在他饿家里吃饭。 阿祥很快办完了他和依朵的出院手续,海丽和黛儿也愿意到南京来照顾二人,这样他们就一起开了两辆车,孙哥和小车一人开一辆,离开医院,在桃源小区,阿祥买的房子里住下,原来阿祥想回到聂烨的家里住,但是一下子过来这么多的人,她的家里住不下,桃源的家里虽然很是宽敞,一下子住进两个男保镖,哈皮尔兄妹、海丽、黛儿两个特护,也显得很紧张。阿祥对成子说道:“要不,我们在玄武湖那边再买一个别墅吧,聂烨和香诗靓那边也住进了女保镖,房子不宽裕了,你总不能让我们一家三口做牛郎织女吧?” 成子苦笑道:“阿祥哥,我好歹也是公司的经理,现在看来,成了你家的管家了,好好,只要阿祥哥愿意,当你的管家也不错。” 阿祥瞪了一眼说道:“管家怎么了?别人想给我当管家,我还不用他来当呢,再说,我是你的上司,为上司做点事,你还觉得委屈吗?如果你再心理觉得不平衡的话,就当给你哥哥做事啦。” 成子嘿嘿笑道:“哥,你是我的亲哥,为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觉得委屈,那么,你给我买房子的钱吧。” 阿祥正要拿钱给他,忽然说道:“上次不是分给你一千万吗?你先垫付了吧,公司现在的资金太紧张了,等买了房子,再慢慢还你好了。” 成子哭丧着脸说道:“那些钱莲动要给她弟弟做生意用,你要挪用了,我跟莲动怎么交代啊?” 阿祥笑道:“我就是怕你的钱让你还没决定下来的亲戚给套走了,给我用用多准成啊,我还能赖你的千八百万元钱不成?不过,你不要担心莲动那里,如果她想用钱,你就让她跟我要钱得啦,这不是一个现成的理由吗?再说啦,你在外面挣钱,做事,为什么要事事跟她说啊?下次要记住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坚决不要说。” 成子苦笑道:“老大,好了,你就别叨叨了,我晓得你的心思了,你是拿我的钱为你做事啊。” 当晚聂烨和香诗靓都来到桃园小区,两个人带着贺风和清影还有两个形影不离的女保镖米竹和顾宣婵,十多个人满满坐了一张大桌子,米竹跟孙哥、小车几个人原来是认识的,当年他们都是特种兵,曾在一起执行过任务,阿祥问道:“执行什么任务啊,还需要男兵女兵一起执行?” 孙哥笑了笑,没有说话,自从上次跟阿祥一起把那个官员的家里来一次大搬家以后,他们跟阿祥就不像是雇主和保镖的关系了,更像是兄弟,要不说,这个世界有四种铁杆兄弟,第一种是曾经同学的朋友,另一种是战友,就是一起扛过枪的,第三种是一起坐过牢的,就是难友,最后一种就是一起分过赃的,如他和阿祥这样的,干过秘密的事情,不让别人知道的,心里自然而然就有了亲近的感觉。 米竹却不愿意说他们在一起执行什么任务了,眉梢一挑,说道:“问什么问,那些部队上的任务都是国家的秘密,完了就完了,部队的纪律是,不许乱问,事后要赶紧忘记了,你是不是不晓得什么是秘密啊?” 阿祥听了这话,觉得很意外,米竹的言辞太犀利了,让阿祥觉得有点看不起他的意思,看了看孙哥,孙哥咳嗽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是啊,阿祥,部队真的是有纪律的,不但当事人要严守国家的秘密,就连小车是我的战友也不允许打听别人的任务,虽然我们之间的交情可以随时替对方去死,但是纪律是不分时间和地点的法规,什么时候都不能违反的。” 聂烨看阿祥有点不高兴了,笑呵呵地出来打圆场说道:“好啦,好啦,你们之间都是认识的,现在也都是朋友啦,说一句是亲上加亲也是不为过的,希望你们在新的岗位上做出傲人的成绩来。” 香诗靓在一旁打趣道:“聂姐现在越来越有领导的架子了,说出来的话,都是成套的。”聂烨横了她一眼说道:“你倒是没啥长进,到了啥时候都不忘打击我。” 阿祥看她们似乎有点矛盾激化的样子,连忙说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个人有点特色也是应该的,是不是啊?”说着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成子。 成子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来来来,坐下来吃饭吧。” 转过天,成子就花了九百万元在玄武湖附近买了一栋二手的别墅,上下三层,12个房间,楼下是一个很大的庭室,楼前鸟语花香,环境十分优美,遵照阿祥的意思,这栋小楼的户主用香诗靓的名义,算是阿祥送给香诗靓的礼物,阿祥通知聂烨和香诗靓一声,就先搬过去住了。聂烨派清影和贺风把她和香诗靓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拉到别墅那边独自占据了三楼。王妍和唐景雨还是住在桃源小区,成子的脸皮厚,跟莲动占据了二层,和海丽和黛儿、依朵兄妹,住在同一层。剩下的几个男女保镖住在底层,阿祥看着他们像打土豪一样的分瓜格局,笑道:“我怎么觉得走到哪里都像是众星捧月一样?” 依朵拉着他的胳臂说道:“阿祥哥本来就是像月亮一样,我们这些人就是众星星捧着你一个大月亮嘛。”她跟阿祥在医院里久居一室,感情上跟亲兄妹无疑了。平时的神态也显得跟别人不同。 阿祥住在别墅里面养伤,跟孙哥和小车学习学习散打跆拳道什么的,小车在青岛有一个女朋友,以前因为刚工作不久,打算等过几年,事业上有了发展,再谈婚论嫁,上次跟阿祥出去干了一票,得了一千万的奖励,现在打算在南京买个房子常住,成子给他出主意在桃源小区买,说那里的房子升值很快,的确是,现在才过了不到半年,桃源小区的房子增值了10%,以后还有升值的空间,小车抽空跟成子到桃源小区转了一圈,也在那里买了房子,在青岛的女朋友看小车挣到了钱,给上级打了辞职报告,很快来到南京,说是帮着小车监督房子装修的事,其实是想在南京找一份工作干,离小车近一些,男人嘛,就是要牢牢抓在手里。 孙哥看小车和成子都在桃源买了房子,也跟着在那里买了一栋180平米的房子,他结婚半年多了,新娘子在上海的一家超市里打工,两个人以前的工资不多,不敢要孩子,现在在南京安家了,大概也会考虑下一代的问题了。 哈皮尔却没买房子,也不知道他把钱放在哪里了,阿祥也不去管他,好像他最近又在忙一些秘密的事,有时整天看不到一个人影,有时一连几天闲在家里无所事事。他是一个不习惯坐班的人,阿祥现在没有让他干的合适工作,只得由着他清闲自在。 聂烨和香诗靓看阿祥的两个保镖都在桃源买了房子,知道是阿祥在其中起了关键的作用,不过,阿祥的手里没多少钱啊,他是如何让两个保镖变得那么有钱呢?两个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聂烨旁敲侧击问了成子几次,成子牢牢记住了阿祥的嘱咐,半点口风不露,于是聂烨想了一个主意,让米竹去打听一下,小车和孙哥的钱是怎么来的。 米竹不愧是特种兵退役的,没几天就打探清楚了,原来,上次成子交给聂烨的钱不止一亿,还有六千万让他私自给瓜分了。聂烨心中不由得恨恨地想到,阿祥这个人,花钱大手大脚的,捞钱的本事还是不小,到上海去住院也不闲着,出手一次就是上亿的资金,现在,他的身边有哈皮尔和成子一明一暗两个人帮着,背后更有孙哥和小车两个高手保护着,势力也非同小可,差只差自己和香诗靓,在商场上拼命工作,大笔大笔的资金投进去了,见效却是甚慢。预计一年内看不到现金效益,只能从账面上看,这一年挣了多少钱,香诗靓的公司如果跟莱尔公司合并,两家公司一起上市还能筹集到更多的资金,可是,看香诗靓的意思还是想自己做出成绩来,到时候让聂烨和阿祥高看她一眼,并不想让聂烨插手祥成公司的业务,聂烨数次想跟阿祥谈谈两家合并的事,每次都是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她知道,现在三个人的关系很微妙,也许阿祥本人的意思就是想让两个人分别而治,美国商业有一句名言,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很危险,她和香诗靓两个人两家公司,暂时看是发展慢了一些,不过,莱尔是上市公司,受社会和国际资金货币的影响很大,祥成是独资公司,相对来说风险的指数小,就是所谓的船小好调头,机动能力很强,反正他们的野心都比自己小,都是刚刚踏入商业圈子,等他们明白了实力强大的企业在行业竞争里的好处的时候,就会明白,做公司的生意,越是实力雄厚的公司越是生意好做。势力小的公司,慢慢在商业竞争中就会被淘汰出局,形成一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恶劣竞争的局面,到时候,不由得香诗靓不上门来求自己把两家公司合在一起。 香诗靓这些天顾不上阿祥了,她在开发区王家滩的地皮已经买了下来,耗资两亿的厂房开始兴建,姚连成交给由颦的产品在一家临时租来的实验室里开始试生产了,由颦是一把干事业的好手,天天没日没夜盯在实验室里,只要厂房盖起来,她那边就能拿下产品的样品来,整个公司环环相扣,象一架不能停止的机器。 这一天傍晚,正是夏季到来之前的几天,很是闷热,阿祥在别墅的旁边散步,身边只有小车陪着,孙哥去火车站接回家探亲的老婆去了,依朵跟几个女人去了市区逛街没回来,走到路口的时候,听到旁边树林里有人叫道:“阿祥,阿祥哥……” 阿祥循声望去,却是哈皮尔有气无力地靠在一棵树旁,他大吃一惊,不知道哈皮尔遭遇到了什么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 依朵的心 阿祥正要过去看看哈皮尔发生了什么事,小车一把拽住他说道:“王经理,你先回家,我把哈皮尔扶到家里。”阿祥看了看几百米之外的别墅,说道:“好的,你快一些啊,看看他是不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快一些送到医院里啊。” 小车答应了一声,阿祥转身向别墅走去,边走边看半路上有没有陌生人,小车随后双手抱着哈皮尔疾步回转,等阿祥到家了,小车也随后跟了进来,阿祥帮着小车把哈皮尔放到沙发上,只见哈皮尔的嘴唇胀成黑紫色,小车翻开哈皮尔的眼皮,看了看,暗暗对阿祥做了一个哀伤的摇头,阿祥的心一沉,急忙对哈皮尔说道:“是谁干得?” 哈皮尔急切地张了张嘴,说了一句:“羊排,十一点半。”随后身体一松,人已经没了气息,小车上前试了试他的脉搏,再翻开哈皮尔的眼皮看了看,对阿祥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阿祥心里很沉重,说道:“你能不能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小车先是月兑下哈皮尔的裤子,阿祥看小车做出当场时间的样子,急忙把窗帘和门关好,从里面插上,打开屋内的灯光,只听见小车叫了一声:“在这儿了。” 阿祥跑过来一看,越来在哈皮尔的后心那里有一个乌黑的掌印,小车默默说道:“这是铁砂掌的掌印,想不到,在南京还有人使用这么歹毒的武功。” 阿祥吃了一惊,说道:“你能看出来是谁打的吗?”。小车摇摇头说道:“看不出来,不过,如果是正面交锋,我可打不过能使铁砂掌的人。” 阿祥看看时间不早了不由得心急如焚地说道:"算了,算了,这些话还是慢慢说吧,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想一想哈皮尔的尸体该怎么处理吧." 小车叹口气说道:"如果报案的话,警察调查起来会非常麻烦,我看不如先送到地下室里藏起来,等联系一个大冰柜再慢慢处理尸体吧,你看呢?" 阿祥想了一下说道:“嗯,好的,现在看来只有把他储存起来了,唉,看起来,还是我害了他。”小车一边把哈皮尔的尸体收拾起来,一边说道:“王经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运,不能说谁害了谁,也不能说谁连累了谁,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一个人出现了状况,就该自己为自己的命运反省。” 阿祥心下伤悲不止,跟小车一起把哈皮尔的尸体转移到地下室里面,时间不大,依朵和海丽等几个人一起有说有笑地回来了,阿祥看到依朵,眼圈一红,几乎想把她哥哥的事说给依朵知道,小车看阿祥的情绪太激动,急忙说道:“黛儿,你们忙了半天了,快上去洗澡吧,我和阿祥哥也是散步刚刚回来的。” 黛儿拉着海丽说道:“就是,就是,逛了半天,浑身出汗,我们先去洗澡了。” 依朵的感觉很敏锐,看出小车的热情和阿祥的心不在焉,放慢了脚步,拉着阿祥的手臂说道:“哥哥,你怎么啦?我看你很不高兴的样子。” 小车要上前解释,阿祥抬手阻止了小车,对依朵说道:“妹仔,你跟我来,我有事对你说。” 拉着依朵的手来到了三楼,小车在下面看着垂头跺脚不已,暗暗给成子打电话不提。 且说阿祥拉着依朵来到了三楼,打开门进了自己的卧室,依朵还是第一次来到阿祥的卧室,不知道阿祥要对自己说什么,心头不由得呯呯直跳,进了卧室的门,阿祥单膝给依朵跪倒,说道:“妹仔,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哥哥。” 依朵的心,立刻感觉从天空落到了山谷,疑惑地说道:“阿祥哥,你对我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别担心,我能承受得了。” 阿祥拉着依朵的手,说道:“对不起,你哥哥,哈皮尔,死了。”依朵猛然觉得眼前一黑,晕眩着几乎要跌倒,阿祥急忙扶住她的身体,一叠声地呼唤说道:“妹仔,妹仔,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依朵只是眼前眩晕了一下,很快稳住了心神,说道:“阿祥哥,你对我说说吧,哥哥是怎么死的。” 阿祥的脸扭曲着说道:“你放心,妹仔,我暂时还不知道你哥哥的死因,不过,我会调查清楚的。妹仔,你的身体还不好,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你,只要你能承受下去,我一定会为你哥哥讨还一个公道出来的。” 依朵扑进阿祥的怀里,哭着说道:“阿祥哥,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你说吧,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阿祥紧紧搂着她,说道:“妹仔,从现在开始,你需要做的,就是要忘记一切,忘记以前的种种,忘记以后的未来,把你的一切交给我来办,放心吧,你哥哥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你哥哥没完成的事,就是我的事。” 依朵紧紧咬着嘴唇,说道:“嗯,我从我父母去世的哪一天起,就学会了要坚强,你放心吧,阿祥哥,我早就做好了失去一切的准备,即使,我立刻失去,心里很没有遗憾的,毕竟,上天,让我活了那么多快活的日子。” 阿祥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哽咽着说道:“妹仔,别那么说,你那么说的话,我的心里需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你放心吧,你的以后就是我的以后,你的哥哥也不会白白死去的,血债终须要鲜血来偿还的。” 依朵猛然抬起头来,仰望着阿祥,说道:“阿祥哥,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只希望,你别甩下我,让我一个人去面对这个世界的黑暗,和,孤独的黑夜。” 阿祥深深吻了吻她的眼睛,说道:“妹仔,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你进去洗个澡,休息一下,你哥哥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依朵顺从地点点头,说道:“那么,阿祥哥,让我到哥哥的坟前,叩一个头,可以吗?”。阿祥听了这样的话,再也禁止不住眼中的泪水,流着眼泪,说道:“妹仔,阿祥哥对不起你啊,没有为你照顾好哥哥,我曾经以为自己是这个社会最有力量的英雄,现在看来,是阿祥哥错了,我不是一个英雄,而是,没有保护好你们每一个人,就连你的哥哥也没能保得住,我还算什么英雄,妹仔,我要说声谢谢你,是你把我从自责的状态里解月兑出来,如果你不原谅阿祥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依朵抱着阿祥的头放声大哭,阿祥陪着依朵一起流泪,两个人哭泣了半晌,还是依朵首先醒悟过来,说道:“阿祥哥,哥哥既然死了,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吧?你先忙你的事去吧,哥哥的仇恨,我会记住的,如果,你有了仇人的下落,我很愿意担任一次复仇的使者的角色。” 阿祥模了模她的头发,说道:“好的,哥哥我答应你的请求,你现在只需要洗一个澡,好好睡上一觉,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依朵顺从地点点头,说道:“好吧,阿祥哥,我相信你,永远。”阿祥的心里一阵激动,他还是忘不了跟依朵初次见面她像一个天使一样,快乐的模样。依朵,的确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个天使,不但模样俏丽,心地纯洁,思想也很看得开,性格十分坚强,是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最跟自己贴心的女孩子,她不但具有自己亲妹妹的细心温柔,还有朋友之间的信任和奉献。 阿祥把依朵安慰好了以后,走下楼来,成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阿祥把成子叫道一边说道:“哈皮尔的死,你也见到了这的确是一个意外,不过,我常常想,是不是哈皮尔替我死的?是不是别人在暗害我的时候,哈皮尔为我挡了第一枪?” 成子看了看四周,不安地说道:“阿祥哥,你千万不能那么想,我想,哈皮尔一定遭遇到了什么不可违抗的事,你也知道的,他这个人很不安分守己,天天在外面乱窜,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样的人,我看啊,还是秘密,处理了的好,毕竟,他的过去,并不是很光彩的。” 阿祥听了以后,咂咂嘴巴,说道:“我和小车的意思也是这么想的,就是觉得很对不起哈皮尔,毕竟,他为了我,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成子咬咬牙,说道:“老大,你这样的话,可要想好了再说啊,不必要的责任,可千万别往自己的身上揽,上次的事,最好是忘记了,或许,哈皮尔就是以前做了什么事让人家跟踪到南京,最终受到了仇人的报复呢?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一时半会儿的,解释不清。” 阿祥心下很是懊悔,以前对哈皮尔的约束太轻了,以至于等事情不可挽回的时候,他才想到补救,已经晚了。 阿祥挥挥手,对成子说道:“那么好吧,我也不指望你能给我出啥好主意了,把哈皮尔葬了吧,要挑选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将来我们也许要给哈皮尔洗清怨愤,作为我的弟兄,都不会冤死的,这一点,我作为公司的领导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成子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把哈皮尔的尸体抬出去,仔细盛敛了,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悄悄埋葬了。这一夜,阿祥没有睡好,同样没有睡好的,何止是阿祥自己呢? 早晨起来,阿祥郁闷地出了别墅,他的心里怀着一宿没消的怒火,只想找到把哈皮尔害死的人为哈皮尔报仇,可是,在南京,据他所知,只有曹上善会铁砂掌的功夫,难道是曹五哥打死了哈皮尔?按理说,曹上善跟哈皮尔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哈皮尔是一个落拓江湖的黑道人物,而曹上善是如日中天的社会大哥,两个人的社会地位不但相差悬殊,就连做事的手段和方法也不相同,虽说同属黑道人物,不过盗亦有道,每个混在社会上的人,都知道,势力的可怕和江湖仇杀的后果,两个人,一个是单枪匹马的大盗。一个是有权有势的黑道大哥,怎么看夜不在一个层次上。按说曹上善怕那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那些人要拼命的时候,是不顾一切的,常常做出出人意料的事,不过,作为大盗的哈皮尔也对那些地头蛇有天然的恐惧,毕竟帮派的大哥都是一方大豪,所谓的,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作为外来的贼,怎么也对当地的黑道中人要尊重一些。 阿祥开着车,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孙哥,小车昨夜跟着成子出去埋葬哈皮尔了,回来的太晚,早晨还在呼呼大睡,没有起来,阿祥顺着车流,没有目的地开着,心里总是放不下哈皮尔的事,为什么自己问他,是谁害了他,他竟然说出一句,羊排,十一点半的字样呢?这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小车没有听到这句话,阿祥也没跟别人说道这句话,这是哈皮尔临死之前唯一的遗言,阿祥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上次送给哈皮尔的三千万,果然,哈皮尔用的是依朵的名字存的钱,密码也是依朵的生日,这让阿祥的心里愈发地难过,上次,自己也是被哈皮尔为救妹妹的心而感动,这一次,也不例外,他再一次被哈皮尔感动着,他觉得在爱依朵这一方面,哈皮尔比自己走得更远,更深沉,自己口口声声说,是爱依朵的,可是自己对依朵的爱,从来没有超出哈皮尔的范围。 阿祥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走到客运站的时候,正是车流的高峰,一辆辆车紧紧挨着一辆辆车,排出前望不到边,后望不到尾的一条汽车的长龙,他不耐烦地把头伸出车窗外面,看了看,对孙哥说道:“中国个人拥有车辆的人越来越多,唉,在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如果每个人都拥有车辆的话,那的确是一种灾难。” 孙哥笑眯眯地说道:“这个,可没有办法,谁让中国是一个世界人口最密集的国家呢?我看呐,除了印度,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能在人口密集程度上跟中国相比。” 阿祥生气地说道:“你来开车吧,我可不耐烦跟他们在狭窄的公路上磨磨唧唧地抢地方。” 瞅着前后车都停下来,两个人很快下车交换了位置,阿祥坐在车的后面,还是思考哈皮尔的事,如果,真的是,这件事毫无进展的话,说什么也要跟曹上善做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了,上次他暗中算计香诗靓的事,因为自己太忙,没有找曹上善的麻烦,不知道是自己幸运还是曹上善的福星高照。不过,阿祥认为,自己在势力上,并不比曹上善逊色多少,一个黑社会的大哥,如果自己倾力一击,他还会是自己的对手么?如果曹上善察觉了自己的意图,那的确不好办,如果像左轮那样,对曹上善实行突袭,换做任何一个人也是无法防备的。 阿祥的心中已经把曹上善身边的势力和他在社会上的背景慢慢梳理了一遍,算计好一旦确定了跟曹上善成为敌人的话,自己手里操有的胜算和曹上善能够动用的势力。 正在思谋着,一阵喊客的尖叫打断了阿祥的思虑,原来到了客运站的附近,一排几十辆大客车在广场上列成一排,嘈杂声和喊客声纠缠的一起,阿祥皱着眉头,正要关闭车窗,猛然听到:“羊排,羊排,九点半,九点半,羊排,羊排,九点半。” 阿祥的心里猛然一惊,把眼前的羊排跟哈皮尔嘴里的羊排认证一下,是同一个‘羊排’吗?那么九点半的羊排跟十一点半的羊排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阿祥的理智瞬间恢复,眯缝着眼睛,冷冷地看了看四周,很快调动起全身的精力,对孙哥说了一声:“小心了,有活了。” 孙哥的心里一惊,扔了方向盘,掏出插在腋窝里的手枪,‘嚓’地一声,顶上子弹,打开保险,随时保证能立刻开枪的状态。 阿祥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刻,力求稳当,他对孙哥说道:“左转弯,目标,客运站。”孙哥立刻插空强行把车拐到客运站的广场上,他这么不遵守车流秩序,让别的车纷纷避让。十几秒之后,孙哥硬是在密密匝匝的车流中挤出一个空隙来,把车在离开公路的旁边停下。 阿祥对孙哥说道:“你在车里警戒,随时观察,我下车说几句话。”孙哥没言语,很深沉地点了点头。 阿祥很快打开车门,到那个喊得最凶的乘务员的身边说道:“到羊排的吗?”。 那个乘务员看阿祥的眼睛里隐隐约约有股子杀气,吓得不敢说话了,眼睁睁地看着阿祥。阿祥换了一个语气,好声好气地说道:“我是问问你啊,到羊排去的车还有十一点半的吗?发到羊排的十一点半的车,是不是固定的一辆车呢?”. 第一百一十五章 u盘 女乘务员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是啊,是啊,我们到羊排的车,都是固定的发车时间,每一个小时发一趟车,这位先生,你到底是去羊排不去啊?要知道,我们这就要发车了。” 阿祥摇头说道:“我只找你们十一点半发到羊排的车,那辆车的老板欠我的钱,我要讨回来,那辆车现在在什么地方?” 阿祥深知同行是冤家的道理,那些做同样生意的人,多多少少有一些小摩擦,有时候巴不得看到跟自己有竞争力的人倒霉,果然,那个乘务员听说是来讨欠的,说道:“那你可要等到十一点才行,现在,那辆车还在来的路上呢,客运广场不允许停放太多的车辆,需要快到发车的时间才能过来。” “那,那辆车的牌照是什么啊?” “嗯,是苏a——b78##。” “好,谢谢你了,大姐。”阿祥<转身走了,那个女人模模自己的脸,暗暗说道:“大姐?我有那么老么?”想到天天风吹日晒的,粗糙的皮肤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几岁,又顾不得多想,立刻“羊排,羊排……”地喊了起来,底气依旧十足。 阿祥回到车里,对孙哥说道:“看来,我们要在这里等上两个小时了,我要找一辆苏a——b78##的车,你帮我注意一下。” 孙哥看了看那些客运的车辆,说道:“好的,王经理,车停在这里是不是不合规矩啊?还是停到那边的停车场里面吧。” 阿祥点头说道:“好的,你看着办吧。” 阿祥跟孙哥坐在车里苦等,一直到了上午十一点,果然看到一辆牌照为苏a—b78##字样的客车慢慢开了过来,阿祥立刻瞪大了眼睛,对孙哥说道:“走,过去看看。” 两个人下了车,一前一后来到这辆客车的跟前,阿祥先是绕着客车走了一圈,然后对那个车的乘务员说道:“昨天,是不是有人托你捎一样东西啊?” 那个乘务员眼睛翻了翻,说道:“天天找我捎东西的人多了,我怎么能想起来呢?” 阿祥咬了咬牙,想了一下,说道:“嗯,是从南京捎出去的,但是,那边没有人接,现在,发货的人有事来不了,让我来拿回那样东西,你想起来了吗?”。 乘务员恍然说道:“哦,是不是一个个头不高,头发乱乱的男子发的货?收货地点是羊排的吧?” 阿祥听她描述的样子,正是哈皮尔,心里暗暗高兴,说道:“是啊,他去外地出差了,让我来把东西拿回来,羊排那边接货的人出了一点差头,他不要这个东西了。” 乘务员嘟嘟囔囔地说道:“我说呢,那个人扔下东西就跑了,到了羊排也没人接货,害得我连运费也没得要,你先说说那是什么东西吧?” 阿祥看这个乘务员的警惕性还挺高的,装作不耐烦地说道:“我咋知道是啥东西,我也是替别人跑腿的,你拿给我吧,运费的钱一分钱少不了你的。” 阿祥连蒙带吓,那个乘务员果然从售票的包包里拿出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纸包说道:“就是这个了,不过,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还要留下一个电话号码,一旦拿错了东西,我也好有一个找到你的方式啊。” 阿祥看着这个让哈皮尔临死前也念念不忘的纸包,知道里面一定有惊人的秘密,劈手夺下纸包,说道:“我先看看是不是再说。”他夺下纸包,用手轻轻捏了捏,里面果然有些硬硬的东西,掏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给乘务员,说道:“好了,这些钱是给你的运费,不用找零头了,谢谢你啊,什么也不用留给你了,如果再有人来要这个货物,你就说,压根没有这件事,明白了吗?”。 乘务员见钱眼开,知道阿祥拿出远远超出运费很多倍的钱来,就是为了堵住自己的嘴,连忙说道:“我明白了,大哥,你快点走吧,这几天压根没人找我捎过啥东西。” 阿祥哈哈大笑,个人呢孙哥快步离开,回到车里,模了模脸,对孙哥说道:“大哥?我看上去很老吗?”。 孙哥笑道:“嗯,不老,起码,没有那个乘务员的年纪大。” “那她怎么叫我大哥?” “女人嘛,都喜欢把自己当成是小的,这样,在社会交往中能多占些便宜。” “能占啥便宜?” “挠首弄姿的便宜啊。哈哈哈哈……” “你这个家伙,我跟嫂子说说,每次出门,你的眼睛总向年轻漂亮的女人身上瞟,每当有挠首弄姿的女人,你的眼睛就跟着人家跑了。” “冤枉啊,哪里有那样的事。” 阿祥笑嘻嘻地说道:“走吧,你注意开车啊,我看看这个纸包里包着啥东西。” 坐在车后排,打开塑料袋装着的纸包,里面有三个u盘,阿祥拿着u盘,暗暗点头,心想,八成他还是施展了故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拿了让人家致命的东西,这才引出追杀他来,不过,从他背后的伤痕看来,能用一记铁砂掌要了他的命,这次的对手实在是非同小可啊。 对孙哥说道:“嗯,我们去公司看看吧,很久没有到公司去了。”孙哥压根没问阿祥在客车上拿到的是什么东西。以前在军队里训练出来的,不该问的绝对不问的素质体现得很好,倒是省去了阿祥的解释。 到了公司,阿祥看到忙忙碌碌的职员,自己大都不认识,心里很是感慨,虽然自己为新莱尔公司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不过,好像现在公司已经把自己遗忘了一样,聂烨这几个月以来,把公司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条,业务逐渐展开,看样子只需一年,就能恢复老莱尔的面貌,甚至更胜往昔,她最近又跟银行贷款了5个亿的资金,不但把市场上的股票价格稳定在6元钱每股,还把以前散失的股票回收回来,让几个股东很是赞赏,聂烨精明的商业眼光得到实际操作的验证。报纸上也评价说,聂烨是一个商业奇才,有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她的横空出世简直就是一个天上的一声晴空霹雳。 到了聂烨的办公室,王妍在处理日常文件,见到哥哥第一句话就是:“嫂子去下面视察了,需要下午才能回来。” 阿祥笑道:“你咋知道我是来找你嫂子的?就不能来看看你啊?”王妍歪着头说道:“我可不相信,你会那么好?再说了,我们隔三岔五就见面的,也不是多久不见了,你少来糊弄我了,你这样说,怎么给我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呢?” 阿祥呵呵笑着,假装欣赏办公室里面的装潢,其实把办公室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对王妍说道:“你出去一下,看着门外,别让别人进来,我上网查个资料。” 王妍皱眉说道:“你八成是不干好事吧?”嘴里这样说着,还是顺从地出了办公室,跟守在门外的孙哥聊天。 阿祥拿出一个u盘,插在电脑上,打开一看,里面原来是几个视频画面镜头和对话。阿祥看着里面的人物很是眼熟,把画面放大,很快认出来了,斜躺在沙发里的手中端着一个透明的玻璃茶杯的慢慢饮啜着的是在黄紫苏的生日上见到的那个龙四哥,坐在他对面的,正是李可柄,靠着李可柄的正是黄紫苏的二哥黄国新,画面一动不动,看来不像是现场录制的,说不定是监控镜头偷偷拍摄下来的画面。 只听龙四哥说道:“国家要在长江三角洲开发核电站的项目已经有了初步的意向,只要买下空青山下的大堰地区,那里远离长江,对长江的水质不会构成污染,离上海、南京、杭州、无锡,这几个大城市都很近,经过中央资源办公室一年来的考察论证,正上报国土资源办公厅的审批,把大堰地区的土地买下来,一年以后,土地价格翻上十倍也不止,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个生意还好做的买卖了,简直是一本万利啊。” 黄国新笑嘻嘻地说道:“好啊,既然龙四哥冒着危险给我们带来发财的机会,还是干了吧,你说呢?老三?” 李可柄点点头,手指轻轻扣在茶几上,似乎要引起人们的注意力,说道:“好啊,二哥和四弟都主张做,那就做吧,不过,四弟,需要多少本钱啊,我好回去跟老爷子调拨一些资金出来啊。” 龙四哥一口把茶水饮下,好像下定了决心,说道:“不需要多少,那里还是未开垦的山林,充其量也就万八千元钱一亩吧,花个一亿就能征到一万亩地,转手,就是十亿以上的净利润,而且,我们买了地,就等于买下了山上的树木,等到国家开发的时候,每一棵树都要变成摇钱树了,呵呵呵……” 黄国新跟着笑了几声,说道:“我跟四弟去看了看那里的地势,在东毛山那里有一条河,只要,用一些炸药,把那条河的山谷炸下,就会阻塞河流,引发大堰地区的洪灾,现在正是雨季,只要河坝决口,住在大堰的人家无一幸免,这样,连*费都省下了,事后,活动一下,让下面的人报一个洪水天灾,地方上还能得到中央的救济款,我们趁机下手,刚刚受过灾的地区,也不引人注意,天灾嘛,那是防不胜防的,是不是啊?” 李可柄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那,要是出了人命怎么办?” 龙四冷冷地说道:“天灾啊,不死人能叫天灾吗?你这个样子可不像唯利是图的商人啊,倒像是慈善家。” 李可柄连忙说道:“四弟,我不是那意思,对对对,还是天灾好啊,天灾好。” 龙四不带人性的眼睛继续盯着李可柄说道:“阻塞河流的事,交给曹老五去做,他手下有的是亡命之徒,在下大雨的时候,炸开山谷,搞不好,也是要死人的,既然我们哥几个要一起做事,扔了哪一个也不好,是不是?事后,得到的钱,二一添作五,五个人每人一份,哈哈哈……” 黄国新和李可柄连忙表态说道:“是啊,是啊,正该如此。” 阿祥看到这里,身上起了一层冷汗,看时间,已经是三年前的往事了,大堰地区发水了吗?那次死了多少无辜的人?核电站的的确确正在兴建当中,不过,可没听说大堰发水淹死人的事,也许,他们不至于那么草菅人命吧?再接着看下去,画面换了,日期是十几天以后了,李可柄跟一个西装笔挺的人的对话,李可柄说道:“大堰果真淹死人了吗?”。 那个穿着西装的人恭敬地说道:“嗯,我姑姑就住在大堰,一夜之间,上游的河水忽然冲下来,把一个村子,五个自然屯,冲得干净,由于事发忽然,没有人从那场洪水里逃出来,全都死了,大概有三四百口子的样子吧。” “这么说,你姑姑也在其中了?” “嗯,可不,我家的亲戚都着急了,发动亲朋好友在附近找了几天,唉,人都腐烂了,看不出模样,地方民政局派出大量的人,就是把能找到的尸骨匆匆火化了,也来不及核对,听说,现场很惨。” “嗯,我给你一个星期的假期,给你姑姑一家人好好办个丧事吧,唉,天灾啊,不可预防的,你要节哀顺变啊。” 那个穿西装的人感激地说道:“谢谢李助理的体贴照顾,等我办完丧事回来,会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工作当中的。” 阿祥看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这李可柄只是集团公司的公子,有一些钱,现在跟龙四这些有权的人搅合在一起,干的坏事一定不止这一桩了,他把那些密谋的场面录制下来,就是怕将来万一事情败露了,拿出这些录像,为自己洗月兑罪名的,也许,是防着龙四等人一手吧,要不然,凭着心狠手辣的龙四和黄国新背后的权势,就是一股脑把所有的罪名推在李可柄的头上,恐怕他也无法辩驳吧? 看来大堰地区的的确确是遭遇到了洪灾,只是不见报道而已,说不定只上报了几个死人的名单,在这个洪水处处肆虐的自然灾害里,丝毫不见风浪,被别的地区更大的灾害给湮没在新闻海洋里了。 这一个u盘还有很大一段内容,阿祥不再看下去,余下的两个u盘阿祥不想再看了,不用想,里面都是是对李可柄、龙四、黄国新不利的证据,显然,哈皮尔在南京也没闲着,还是重操故技,不知道怎么找到李可柄的家里,把李可柄留作日后当成挡箭牌的录像偷过来了,一定是在拿到了u盘,离开李可柄的家里时,被发现了,随后展开了追逃,哈皮尔仓皇之间逃到了客运站附近,把手里的u盘假装托运的货物交给了直达羊排的客车乘务员,他为什么要选择羊排呢?可能是羊排发车时间的车次是固定不变的吧,如果是一天一变车次的车辆,将来要寻找起来会比较麻烦。哈皮尔最终还是遭到了曹上善的铁砂掌的毒手,没有逃过性命。 现在的问题是,李可柄等人知道不知道哈皮尔的身份?如果知道哈皮尔跟阿祥有联系,那么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阿祥吗?从对付大堰地区的百姓看得出来,这帮人不但心黑手毒,并且毫不顾惜别人的生命,仅仅是为了一些*的费用,就杀死了几百个人。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一定还在疯狂地寻找这几个u盘,因为里面涉及的事情太过重大,所有知道了u盘的人一定会被李可柄等人杀死灭口,只有掩盖才能保得住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如若不然,随便把u盘里的任何一件事公开出来,都足以送他们下地狱。 阿祥思考了一下,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为哈皮尔报仇,既然已经知道了仇人是谁,早晚是不会让曹上善跑掉的,论势力和背景,他还不是李可柄等人的对手,如果交给国家,也不能把手里的这件哈皮尔用命换来的武器得到最大效力的开发。如果交给李可柄,不但不能获得利益,还会陷入他们的报复和灭口的漩涡里,阿祥权衡再三,一时彷徨无计。 心情沉重地出了办公室,这些秘密只能由自己一个人掌握才会得到有效的控制,如果失控了,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会死多少人呢。王妍看到他从屋子里出来以后,脸色凝重,毫无笑容,不知道哥哥在办公室里看到了什么,还以为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忧心呢,走到阿祥的跟前,说道:“哥哥,公司现在的业务正在开展,希望哥哥不要急于求成。” 阿祥知道妍子误会了,于是也不点破,笑道:“嗯,我晓得了,你要努力掌握业务知识啊,争取早一天熟悉公司的运转,你两个嫂子都是商业奇才,比我厉害很多。”. 第一百一十六章 漂洗 聂烨晚上回到家里,今天回公司的时候王妍对她说了阿祥中午到公司来,然后很不高兴地离开公司的事,她想不明白阿祥为什么会有兴趣到公司来,他始终对公司的业务没有很大的兴趣,难道,在他的心里,对做生意有兴趣了,还是有人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让他不得不来到公司瞧一瞧?聂烨左思右想不得要领,打算回家问问阿祥,如果他想回公司帮忙,那也由得他。 到玄武湖的家里,是黛儿过来给她开门,别墅里没有雇请保姆,海丽和黛儿一向兼任着保姆的活计,让聂烨的心里很过意不去,对黛儿说道:“黛儿,明天你就请两个保姆过来做事吧,你和海丽是高级医护人员,怎么能做收拾卫生和做家务这些事情呢,不但是大材小用了,时间长了,你们的业务知识也要荒芜了。” 黛儿笑了笑,说道:“聂姐,没关系的,我和海丽在医院里也是w@临时工,挣的钱都是按小时计算的,而且,你不知道,那些病人很多都是身体不能自理的,脏累不说了,有的病人的家属,很不讲道理,象阿祥哥和依朵这样的病情轻,还很替我们特护着想的人不但很少,给的钱也比一般的人多,家里现在没有保姆,也不错,人少,就没有杂乱的气象。” 聂烨一边月兑下外套,一边说道:“好了,我不跟你争论这些小事了,要不,让桃源小区王妍家里的佣人每天过来做两个小时的清洁工作吧,冯姐的手脚很麻利,做完了事,就回桃源去,不会打扰到这里的平静的。” 黛儿知道聂烨说的是给王妍做家务的佣人冯姐,不好再推月兑,说道:“好啊,我们和冯姐也不是陌生的,只要她愿意做,就让早晨7点到9点这个时间过来吧。” 聂烨敲定了佣人的事,顺口说道:“阿祥在家里吗?”。 “在家啊,半下午跟孙哥回来以后,就在书房里,到现在也没出来,对了,他快到吃药的时间了,我去喊他出来吃药吧。” “算了,还是我去叫他吧,你去把药片准备好,我看阿祥最近有心事的样子,也许他在为公司筹划什么生意吧。” 聂烨顺着楼梯来到了三楼的书房,让跟着她寸步不离的米竹回到卧室自己休息去了,聂烨敲了敲门,里面的阿祥喊道:“是谁啊,等一等啊,马上就来。”一直等了几分钟,阿祥才过来开门,聂烨进了书房,露着怀疑的神情,说道:“是不是书房里藏着什么小妹妹啊,你怎么这么长的时间才出来开门?” 阿祥上前轻轻搂着她,说道:“那里有小妹妹啊?有了你和阿靓,我再也没正正经经地正眼看过其他的女人。我刚才在网上查阅了一份资料,在公司里查了一半,后来想到公司有事要忙,我长时间占着电脑不好,就回家里来继续看看,不知道是你找我,关了电脑才出来的,就晚了一些,你的脑袋真能想象,想到女人的身上去了。” “哼,还不是你过去太花心了,我是替诗靓看着你呢,阿祥你在查什么资料啊,这么烦心?” 阿祥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别问了,也没啥,一些社会上的杂事而已,跟公司无关的,你今天回来得好早啊。” “嗯,我听妍子说你中午来公司了,还很不高兴地走了,心想,这个可是一个大新闻啊,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了,就想早点回来问问你啊,想不到你这么不信任我。” “呵呵……没有不信任的,如果,必须让你知道的事情,我是不会瞒着你的,现在,只是在开始阶段,我还不太清楚全过程,因此,说不太好,才不跟你说里面细节的。” 阿祥还想编一个谎话把聂烨糊弄过去,只听得外面有人敲门,阿祥打开门,是黛儿端着开水,拿着药片站在门口了,原来,黛儿久等阿祥和聂烨不出来,就把药和水送过来了,阿祥接过药和水,说道:“谢谢。”黛儿笑了笑,对聂烨说道:“不客气。”摆摆手,走开了。 阿祥回过头,对聂烨说道:“看看,现在的小姑娘多有眼力见,只认得有钱的人,我说的谢谢,她愣是没理会,只认得你这个公司里的大人物。” 聂烨说道:“算了吧,我在下面就看见黛儿了,我是过来招呼你去吃药的,她看你不过去,以为我们有事要谈,就把药送过来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啊,你这算是吃醋不是?” 阿祥吃下药说道:“我吃啥醋啊,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而已,赶明个儿,我辞去公司的经理职务,看看还有人搭理我不?” 聂烨吃了一惊,说道:“你真想辞去公司的职务?恐怕不是因为黛儿的原因吧?你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说出来,别拿小姑娘当你的挡箭牌。” 阿祥叹口气,很认真地说道:“是的,我真想辞去公司的职务了,我既然帮不上公司里的啥忙,还挂着一个经理的头衔干嘛啊?其实,我细细想一想,快一年了,挣的钱也不算少了,可是看看,现在属于我的资产简直没有,也许,我就是一个出力的命吧。” 聂烨掩嘴笑道:“怎么没有?那些车,你买的靓车,不是还挂着你的名字吗?再说了,咱家里现在数你花钱花的最多,我们是夫妻啊,信任是两个人爱情的基础,如果没有了信任,生活还有什么乐趣,是不是?” 阿祥瞪着眼睛说道:“这么说,你还是信任我的?” 聂烨露出惊奇的面色来,说道:“是啊,怎么不信任你了?从认识你的那天开始,直到付出了我的身体和所有的秘密,对你,我始终没有怀疑过,从你的为人到你的能力。” 阿祥心中得意,却没有表露出来,说道:“那好,既然你那么信任我,就让我独立做一些事情吧,我有一个计划,正在展开,不过,可能会有一些麻烦,因此,暂时我们在法理上分开会比较好一些。” 聂烨觉得自己上了阿祥的当沉思着说道:“我这面倒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诗靓那边会不会答应,你有能力说服她吗?”。 聂烨被阿祥用语言挤到一个死胡同里,不好反悔,只得把香诗靓抬出来。阿祥闻言说道:“阿靓我很了解的,只要你带头,她就会跟着往下跳,你只要说,批准了我的辞呈,她不会起任何疑心的。” 聂烨伸手点了点阿祥的额头,说道:“你呀你,就会在家人跟前耍你的小聪明,你老实说吧,是不是这一次很危险?因此,你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阿祥老老实实地说道:“是的,对方的来头很大,主要还是防患于未然,你放心,我不会再有危险了,有孙哥和小车在我的身边,你还不放心吗?”。 聂烨拢着双臂,说道:“自从孙冶相出事以后,我一点点地把你的财权收回来了,就是担心你有了钱以后,做出啥出格的事情,现在看来,这步棋还是走对了的,不过,你别忘了,我和诗靓都是爱你的,你打算把我们放在什么地方?即使你能在资产上撇清了自己,可是在感情上呢?如果你跑路了,以后怎么办?难不成做一辈子的黑人?” 阿祥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说道:“怎么会呢?难道我真能舍得这万贯家财和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啊?暂时的避开,是为了日后更大的卷土重来。” “是不是上次那个杀手的事情还没有消停?” “是的,你要知道,他们就是想要了我的命。”阿祥不想说那个杀手被抓到了,这些事,聂烨和香诗靓还不知道,李可柄他们的势力太大,阿祥也不知道如果李可柄等人知道u盘在自己的手里,这些疯狂的公子们会做出什么样的报复行动来,哈皮尔一开始就难逃厄运,这会不会预示着以后会有更大的灾难呢?如果把u盘销毁了,更不是好计策,要知道,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万一李可柄等人找上门来,他们会相信阿祥把u盘销毁的话吗?解释在利益和生命面前是最苍白无力的。何况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关系到哈皮尔一条人命,刚才阿祥看了看u盘后面的录像,发现大堰圈地只是他们这伙人穷凶极恶犯下的罪恶最普通的一件,还有贩卖年轻的女人到台湾和南洋,垄断走私等等,任何一件事都是耸人听闻的。他越看越觉得需要一个细细的筹谋,才能替哈皮尔报仇,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而与虎谋皮的事,是那么好做的吗?阿祥是不是太天真了呢? 聂烨依偎在他的怀里,幽幽说道:“阿祥,虽然我不想跟你结婚,也不表示愿意跟你分开,如果是对方的势力太大,不如我们办理移民吧,凭着变卖公司的那些钱,足够我们一家人舒舒服服花到终老的,是不是以前我对你的要求太高了,让你有了追求金钱的想法?”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不对你交出我的底牌,就是怕你想到其他的方面,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天生就有对钱追逐的想法,都是过去穷怕了,不想以后再过穷日子了,也不让后辈过我们以前那样的日子,阿靓那边,你好好做做工作,我想,很快就能安稳下来的,我这么做只是为了防备万一,并不是真的到了生死相搏的关头,我的想法是保持一明一暗最好,凡事做好两手准备,总是没有害处的,再说,在公司的生意上,我也帮不上多大的忙。” 聂烨做了一个无奈的笑脸,说道:“嗯,你也别想得太多,我对你只有无限的支持,就是诗靓跟我总是不合拍,让我觉得有掣肘的感觉,你可别让她以为是我把你逼到这一步的,如若不然,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自己的嫌疑了。” 阿祥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了看,聂烨忍不住说道:“阿祥,你给我的感觉像是生离死别似的,是不是你的处境很不妙啊?要不然找紫苏帮帮忙吧。” 她的话把阿祥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谁都可以找,就是不能找紫苏。” 他的话让聂烨心头陡然起疑,说道:“你跟紫苏之间有什么秘密不成?你在北京的那段时间跟她做了什么?” 阿祥见她总是把思路往男女关系上面想,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说道:“没有,我们之间一点问题也没有。不信,你问问紫苏看看,我们之间有什么?她是你的好姐妹,我就是再有两个胆子也不敢对你的好姐妹下手啊。” 阿祥说的话模棱两可,只有让聂烨更起疑心,不过,聂烨对阿祥在男女关系上还是很大度的,换做是香诗靓的话,她一定会追问一个明白。 聂烨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江诗丹顿手表说道:“好了,我对你跟紫苏之间的事没兴趣,只有清闲自在的女人才有闲情逸致吃醋呢。时间不早了,我去厨房做饭了。” 阿祥放开她的身体,说道:“我到厨房帮你忙吧,在公司里帮不上你,在家里也不帮你的话,我真成了废物了。” 聂烨把他按到椅子上,说道:“你就老老实实呆着吧,你到厨房里,只有更加添乱,就你以前只会煮方便面的厨艺,现在没人欣赏了。” 阿祥自嘲地说道:“这都是老婆多了的后遗症啊。” 聂烨拍了他一下,说道:“看把你得瑟的,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老婆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的后果了,其实,男人帮老婆做饭不但不是丢人的事,还会增加夫妻之间的感情,你不会好好利用罢了,我和诗靓不用你做饭,就是防止你再花心。” 阿祥呵呵傻笑着,也不以为意,他现在的心思可都牵挂着李可柄呢,毫无跟聂烨斗心机的幽默感。聂烨看出来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摇摇头,到厨房去了。 快开饭的时候香诗靓来电话说不回来吃饭了,她跟贺风和顾宣婵三个人还在开发区那边忙着视察厂房的工程进度,快到验收主体工程的时候了,很多事需要她亲自签字才能拍板,香诗靓也不敢让大事假手于别人,只有亲自一样一样东奔西跑的,慢慢敲定了,以免有什么疏漏,造成公司的损失。 吃完饭,聂烨有一些客户发来的资料要整理,阿祥也在书房里找出以前让成子派人调查的李可柄和曹上善的资料翻阅。从信息部的人调查看,李可柄的资产不都是从他爸爸那里那里接受来的,只有他从一个三流大学毕业以后,就开始在北京经营咖哩集团在北京的经销,最初担任的是经理助理,一年后,成为北京经销处的经理,第三年正式辞去经理职务,来到南京,那个时候就跟黄国新等人结识了,两年后,他拥有数十亿的资产,在别人看来,是他爸爸在背后给他提供着源源不断的资金,供他挥霍和发展实业,信息部的人调查的结果也是这样,阿祥看了这些资料以后,心想,光是从u盘里看到的李可柄跟黄国新做的那些生意,就不止几十亿那么少,他们至今还垄断着上海和南京一带的海上走私生意,每年的净利润每个人在五亿上下,还有他们暗中控制的东南亚的毒品生意,表面上是曹上善利用斧头帮的人在销售毒品,其实,幕后的老板就是李可柄,龙四和黄国新只占了毒品生意十分之一的利润,李可柄自己占了四成,曹上善占了三成,还有一成是南京缉毒处的副处长江矛的,如果他们做这样的生意,没有警察在里面,恐怕也做不长久,至于怎么把江矛拉下水的,阿祥不得而知,也许里面有龙四和黄国新的影子。如若不然,凭着李可柄一个商人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收服一个高级警察。 信息部的人只调查到了李可柄在南京的别墅就有至少三栋,每一栋别墅的价值都在亿元以上,此外,还有十几家公司跟李可柄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主要是这几家公司的经理看到李可柄都十分恭敬,像是李可柄是这些公司的老板一样,不过,这些公司的法人名字跟李可柄完全没有联系。从阿祥的角度看,这些公司都是李可柄用来洗钱的,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资产漂白,只有漂白了的钱,才能拿出来在市面上流通,当初阿祥给香诗靓买那么贵的首饰,就是漂白的手段之一,想来,李可柄等人洗钱的数额一定十分巨大,才需要分成十几家公司来做。黄国新等人找到李可柄也是看在他表面是合法的商人,不受怀疑的清白身家,他们也会通过李可柄洗钱,把属于自己的那份钱拿到手,不管是曹上善操纵的迪厅等娱乐业和七个不被外人察觉的地下赌场,都有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物的影子,可以说,在黄国新的官方背景,曹上善的黑道背景和李可柄的商人背景下,他们结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钢铁堡垒。最让阿祥眼红的还是李可柄那些名下的资产和曹上善的地下赌场,这些,都是日进斗金的生意,只要利用好了,比做正经的公司要发展快速,李可柄完全不指着那些公司赚钱,只要这些公司帮他洗钱就可以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山口组 阿祥叹气说道:“是啊,天天杀来杀去的,也没啥意思。对了,今天杀我的人可不像是日本人啊,我总觉得跟街头的混混差不多,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小车想了一下说道:“山口组的人员组成十分复杂,如果在本国内的帮众一定是本国人了,如果在美国的分部,还是会吸收美国的当地人加入,山口组现在的人员,大概在五万人左右,只有三万人是日本人,剩下的两万人都是外国人,以前,山口组的高层一律由日本人担任,以至于山口组在国外的发展十分艰难,不但遭遇到当地黑帮势力的打压,还极少有人愿意加入,因为加入了这个组织,也没啥大的发展前途,达不到日后升职的目的,混来混去还是给山口组当炮灰而已,就是有人加入了,遇到危机,叛离的情况也很多,可能山口组的上层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随后经过几年的努力工作,山口组已w@经通过了一个章程,就是,那些功劳大,有领导能力的非日本人,也可以担任日本海外分部的负责人,并且是有实权的那种负责人,这几年那些分部才渐渐兴旺起来,毕竟,一个老牌的黑帮组织,捧场的人还是有的,恨日本人的,只有亚洲的人因为二战遗留的问题有排日的情绪,在欧洲和美洲,日本人还是比中国人受欢迎的,我猜今天来的那几个人是临时组织起来的小混混,叫他们为杀手,还是抬举了,看看他们拿刀的样子,就知道很不专业,上你你受伤的过程听了杨经理的描述以后,我和孙哥曾到过左轮当时刺杀的现场,那个左轮才是一个真正的杀手,挑选的地点和射击的视角,都是一流的,射出去的两枪也是准确度极高的,我看,这次袭击,可能是山口组的报复行动,而不是真的想刺杀,有可能是驻上海分部的负责人的私自行为,不是有严密组织的刺杀,反正在我们的眼里,那简直是小儿科的行为,不值一提,当时也是我和孙哥麻痹大意了,离你太远,要不然,也不能让你受到惊吓。” 阿祥回想当时孙哥雷霆般的出手和干净利索的打斗,点点头,认为小车说的很靠谱,的确不是在吹牛。阿祥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说道:“我们如果回去,把呗打伤的人抓住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招认山口组在上海的分部地点和负责人的消息呢?” 小车迅速看了一眼孙哥,小心地说道:“只要那三个人知道的,应该能问出来,不过,我们有必要跟山口组结下这么大的冤仇吗?”。 阿祥皱着眉头,说道:“嗯,那就算了,我就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而已,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地下势力,如果是跟山口组这样的黑帮相斗,最终获胜的几率是没有的,还是算了,早晚有一天,我会把这个场子找回来,让山口组看看,中国人的黑帮也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孙哥开着车,回头说道:“王先生,我看也是,你的主要发展方向还是在商界,如果是发展黑帮的话,跟山口组斗一斗还是值当的,自古以来,就是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斗,如果你的势力再大一些,跟国内的山口组还有的一拼,现在嘛,我们还是回避一点的好,我和小车主要是保护你的安全,如果是你的人身安全出了问题,我们就是失职了,不让你做冒险的事,也是一种保护啊。” 阿祥心里想的却是,你们总不是我的兄弟,做这样的事,换做是成子,早就拔刀而起,吧仇人乱刃分尸了,唉,知心的人太少,可用的人手也不够啊。 想归想,阿祥还是感激地说道:“这一次真的很感激你们,嗯,还是尽快找到杀害哈皮尔的凶手才是正经事,哈皮尔跟我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个人十分忠诚可靠,就是死得太惨了,我把依朵送到国外去,也是怕她受到跟她哥哥一样的下场啊。” 小车也想到,就是因为哈皮尔,他和孙哥才会得到阿祥分赃的那一千万,不知道那个上海当官的回来之后,会是怎样一番光景,马上说道:“王先生,为哈皮尔报仇的事,我们哥俩也算上一个,要不然,想过上富人的日子,还需要奋斗一辈子呢。” 阿祥正需要得力的人手,见状,不客气地说道:“好啊,我正要查探在南京谁的铁砂掌使得好,到时候,管他铁砂掌红砂掌的,一枪就解决问题了,现在的人,就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一顿乱刀下去,铁人也给砍死了。” 几个人谈谈说说,很快回到了别墅。今晚吃饭的时候香诗靓却赶了回来,在阿祥的印象里,她这一段十分忙碌,看来,是百忙之中抽出比黄金还宝贵的时间,回来跟阿祥相聚的,阿祥心里感激,表面上装作不知道,吃饭的时候,给她牵了几口她喜欢吃的笋炒肉,香诗靓心里雪亮,知道阿祥心里爱着自己,朝他妩媚地笑了笑,表示感激,这一切都让聂烨看在眼里,心底里颇不舒服,横了阿祥一眼。 吃完饭,阿祥把香诗靓叫进书房,拿出自己的那个笔记本说道:“阿靓,这个笔记本里面存了很重要的东西,你找一个银行的保险柜存上,留着以后的备用,你如果一定要看,也得等我死了以后再看,跟聂烨一起看,她会明白其中的意思。” 香诗靓接过笔记本,惊异不定地说道:“你遇到什么事了?怎么说到了死呢?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你说说吧。” 阿祥拉着她的手坐下说道:“的确是有事瞒着你们的,之所以不跟你们说,是因为其中牵涉到的人势力太大,我就是要把这其中的水,往浑里搅合,正好可以浑水模鱼,笔记本里就是这些人的犯罪证据,这是一个备份,原来的那份,我已经收藏好了,这个备份谁也不知道,你也不要跟别人提起,利用的好了,我们可以发一笔财,利用不好的话,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就很难预料了,你明白了吗?”。 香诗靓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是利用这些东西敲诈他们吧?” 阿祥摇摇头,说道:“不完全是,我不想敲诈,那些人也不是我能敲诈的了的,我是想跟他们交一个朋友,然后在慢慢渗透,最终把他们一网打尽,你明白了吗?”。 香诗靓心事重重地说道:“可是,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会不会有危险啊?我们的钱也不少了,不值得拿命去拼的啊。” 阿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了,我也不是小孩子,心里面有分寸着呢。”阿祥只所以把笔记本交给香诗靓保管,是考虑香诗靓不认识李可柄等人,那个曹上善香诗靓只见过一面,在昏暗的歌房里,也许早就把曹上善忘记了。而聂烨跟他们要熟悉得多,万一看了里面的东西,会破坏自己将来的计划。 从书房里出来,被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聂烨看到了,很注意地看了一眼香诗靓手里提着的笔记本,说道:“小两口很久没有亲热了吧?天还没黑透呢,就躲起来叽叽喳喳地说悄悄话了?” 阿祥笑了笑,说道:“阿靓很辛苦,我慰劳慰劳她也是应该的,好了,阿靓忙了一天了,工作很辛苦,还是早点安歇吧。”香诗靓幽怨地瞥了他一眼,说道:“那聂姐,你接着跟阿祥亲热吧,我去洗澡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定居 接下来几天,阿祥都很悠闲,压根没有采取行动,每日里不是跟小车谈论一些军界的奇闻,就是关注一下网站的消息,一直等成子回来了,他才把成子叫到书房,问道:“你都办好了?” 成子拿出一套护照,说道:“办好了,阿祥哥,这是你的护照,用的假名字,依朵叫伍悦,海丽改名叫海芳,张黛儿改名叫张小芬,金女士把依朵办理了移民在英国的普尔市,并且让她的一个老朋友,让出了位于巴拉德路的一所房子,海丽和黛儿作为劳工陪读的身份去的英国,大概她俩个的身份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换成正式的移民,因为时间太仓促了,金女士只能办理依朵一个人的正式移民,并且,英国禁止外国人在当地买房子,政府鼓励租房,若不是金女士有朋友在普尔,恐怕依朵去了以后只能租房子了。金女士为她们考虑得很周到,在当地的中国留学生里面找了两个女生给她们做小时工,并且教授三个人的英语,只有熟悉了英语之后,才能到英国的学校学习,金女士说,在英国本土学英语很快就能对话了,最笨的人需要半年的时间也不成问题了,这次移民花了不到一百万,买房子花了一百一十万欧元,是一个三卧一卫一厅一浴的十年的新房子,靠近海边,环境很合适,过几天金女士说,会发过来她们在那边的生活照片,说,让你放心,她的朋友平时也会帮忙照看一点的。” 阿祥很不满意地说道:“看来,我的势力还是不够啊,办理一个移民还需要这么大的手续,费这么大的事,依朵在英国住那么小的房子,嗯,等将来再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吧,现在只有将就着了,成子,你努力吧,将来在普尔买一个别墅住一住,那跟住在南京简直有天壤之别啊。英国已经被列为最适合人类居住的环境,并且,那里的人少,素质高,大部分人是中产阶级,你知道什么是中产阶级吗?就是大部分的人像我这样的,有独立的生意,有固定的房子,有车,才叫中产阶级,你现在还属于贫民阶段啊。” 成子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是贫民?现在就很满足啦,嗯,我在中国也是个中产阶级了,等到了英国,就变成贫民了,我去干嘛啊?帮老外唰盘子?我才不想去呢。” 阿祥听了这话,恨得牙痒痒地,说道:“你啥时候能争点气啊,人,一定要有奋斗的目标,要不然,就活得跟行尸走肉没啥区别,知道不?” 成子看阿祥真是着急了,这才挠挠头,嘿嘿笑道:“那好吧,我试试看,也许我儿子能在英国留学,那就好办了,我这辈子就听不得叽里咕噜的鸟语,学也学不会,有时候听香总和聂董说英语我都迷迷糊糊的,如果身边的人转来转去都说鸟语,我想,用不多长时间就会疯掉的。” 阿祥叹口气说道:“别说你不会鸟语,我也听不懂啊,不过,什么不会,可以学啊,什么都是学来的。” 依朵在英国的定居,让阿祥放下了最后一个心事,他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如果不是哈皮尔的提前暴露,他对付李可柄的利剑还能锋利一些,这些纨绔子弟的人渣,就是冲那些死在他们手下的冤魂,阿祥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他猜想李可柄即使调查哈皮尔,也是在偷偷调查的,说不定可以利用的势力,只有曹上善,龙四和黄国新一定还被他蒙在鼓里,以李可柄做的那些事,让龙四等人知道了的话,首先会扒了李可柄的皮,现在,等于在李可柄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冷飕飕的钢刀,而刀把子就攥在阿祥的手里,什么时候把李可柄的人头拿下来当球踢,就看阿祥的心情了,阿祥可真是不用耗费一枪一弹就把一个价值数十亿的大公司玩于股掌之上,进退自如。 阿祥首先把黄国新当成是第一道突破口,他给黄紫苏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要拜访一下紫苏的二哥,自从两个人那一夜喝醉了在一起睡了半宿之后,阿祥觉得跟紫苏的感情有了很大的进步,跟紫苏再说起话来,跟老朋友一样没啥区别了,看来,醉酒也有醉酒的好处啊,特别是一男一女在一起喝醉了,对加深感情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紫苏在那边接到了阿祥的电话,照旧唠叨了阿祥一番,不外是电话来得少了,让她牵挂了,不把她放在心上啦,这类事,阿祥虚与委蛇,小心陪着不是,连声道歉,这才把这位公主一样的大小姐安抚住,几句小话一说,紫苏终于破涕为笑,答应让二哥黄国新给阿祥打电话,约定见面的时间地点,这才挂了电话。那边的黄紫苏挂了电话以后,马上变得心事重重,完全不是刚才那个小鸟依人的小姑娘的模样,她呆呆地坐在独自一个人的学校公寓的书桌前,想着自己的心事,偶然眼前闪过阿祥当初喝酒的糗样子,就得意地笑了笑,在她的心里,还是把阿祥看做是聂烨的男朋友,是自己的玩伴,她不能忘掉阿祥说的那句话:你始终都在我内心的最深处。不管这句话是一个善意的玩笑还是戏谑的即兴,自从走进了她的心里,就是值得反复咀嚼的。可是,心事这个东西,压根就不能走进一个人的心里,走进去了,再想出来,很难,很难。 阿祥这边挂了电话,心里也是感慨万千:紫苏这个人心地单纯,跟聂烨的感情十分真挚,跟自己也不拿架子,实在是一个很难得的朋友,自己至今不知道她跟聂烨为什么会那么感情笃定,看来,两个人在过去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一段历史呢,人和人之间都是因为事与事才会走得那么近,才会有那么深的交情,机缘的巧合只是相识的开始,以后的感情促进,只能看两个人来往的深度和彼此的真诚了。 他安心地等待着黄国新的电话邀请,直到第三天黄国新才给他打来电话,问阿祥是否有时间,在紫霞公园的红门茶坊坐一坐,阿祥立刻满口子答应下来,并且说道:“二哥也许不记得我了,我跟紫苏的关系很好,因为一直没有二哥的联系方式,这才拜托紫苏出面邀请二哥聚一聚,谢谢二哥在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来照顾小弟。” 黄国新看样子心情不太好,没有心思跟阿祥客套,说道:“嗯,好的,没关系,妹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们晚上六点在红门见面吧,我提前预定了座位,在碧云厅里,你直接去好了,我也许会晚几分钟到,就这样吧,挂了。” 阿祥慢慢放下电话,眼睛露出坚定的笑容,计划就要展开,这都要看看自己是否有高超的表演天赋了,在李可柄和黄国新等人面前扮演不同的角色,在虎狼之间翩翩起舞,深入魔窟里夺取食物,开启阿里巴巴的山洞。 下午四点,阿祥就开始为这次见面做准备,首先是让孙哥预先埋伏在红门茶坊的碧云厅附近,暗中保护自己,看看黄国新等人是否查到自己和哈皮尔有联系,如果有危险,及早想出对应的策略,让小车做自己的司机,进入红门茶坊只能自己进去了,不过,这一切只是为了做万一的预防,从黄国新打来的电话看,对方还没有觉察到李可柄的事,也许只是一种危险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游荡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见面 阿祥既然打定了主意要与狼为舞,自然不肯轻易退出,跟那些上层社会的人打交道,没有没有一点本钱的话,他一个丝毫没有背景的人用什么来打动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呢?只有相互利用而已,他还不打算用u盘里的东西来要挟,u盘里的东西太敏感了,拿出来,只能让那些人觉得惧怕,他们不是惧怕阿祥,而是惧怕国家法律的铁拳。如果惧怕阿祥的话,阿祥会毫不犹豫地把u盘利用起来,可是,他们不怕阿祥,让阿祥不得不小心做事了。一方面他是为那些被迫害的人鸣冤叫屈,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晚上,阿祥早到了十分钟,因为黄国新提前给他打了招呼,他心里一点也不着急,进了碧云厅叫了一杯女乃茶,慢慢饮着,眼光机警,小心看着四周的一切,刚才进来的时候,他看到孙哥就在隔壁的黄花厅,心里安稳了不少,在瑞金医院左轮开的那一枪,虽然没有要了阿祥的命,已经让他小心了很多,他知道,自己杀的人也不少了,虽然在他看来,死的人都有可死之处,不过,对于那些死者的家属和朋友看来,更该死的却是阿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只看从哪个角度看问题,有的人人人都认为他是该死的,也未必就真的该死,毕竟,人的生命是宝贵的,没有谁说自己活够了,只是有的人时运不济,活得太累,不愿意承受痛苦而已,每年有很多的人自杀,就是这样的,并不是愿意去死,而是,活着,压力太大,不得不死而已。 黄国新直到六点半才来,见到阿祥,客气地跟他握了握手,说道:“你好,你好,幸好紫苏提起了你,要不然啊,还真是想不起来我们在哪里见过,对了,上次紫苏说你开了家公司?干得如何?” 阿祥笑道:“谢谢紫苏还记得我,唉,别提了,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啊,公司是开张了,不过,不是生意开张,而是门开了,没有生意做,每天乱七八糟的费用就是天文数字了,最后,只落得赔钱赚吆喝,没办法,只好趁早关门,这样下去啊,只有赔得更多,想起很久没联系几位哥哥了,想请教一下,没办法,那日走得匆忙,没有找到几位哥哥的联系方式,只好厚着脸皮,给紫苏打电话,请她帮着联系二哥,说来,真是惭愧啊,做生意,其实做得是人的生意,而不是物品的生意,以前,小弟年幼无知,一路下来,走得很是艰难,希望二哥能提携一把,小弟终生难忘。” 黄国新原来就猜到是这样一个问题,心里不住点头,脸上却显出为难的表情,说道:“嗯,阿祥,对了,你叫阿祥吧?我跟你说说啊,是这样的,我是国家的公务员,这个,国家是有明文规定的,公务员一律不得插手做生意,我也是为难啊,谁能看着大把大把的银子打水漂,不去挣啊?是不是?再说了,我对做生意还是一窍不通啊,你老弟今天可真是为我出难题了,哈哈哈哈……” 阿祥笑道:“没关系,生意这个东西是人做的,既然机缘不凑巧,那也没关系啊,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嘛,省得走在大街上碰面了,谁还不认识谁,那多尴尬啊?” 黄国新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呀你,就是这么热心,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这样吧,今天我买单,算是你给我一个面子,下次,下次我看看有时间的话,直接打电话叫你出来,你请我,如何?” 阿祥端起茶杯,说道:“不是吧?二哥,**还没坐热乎呢,怎么说起了买单的话来呢?别别别,千万别跟我争啊,说好了今天是我请二哥的,就是我请,千万要给我一个面子,要不然,下次见到了紫苏,我可没脸见她了。” 黄国新眼珠一转,说道:“哦,你跟紫苏的关系很好吗?”。 “我跟她是朋友,她跟我前女朋友的关系很好,后来,我跟我女朋友闹掰了,紫苏还要说和,后来,嗨,别提了,都是一团麻的关系,上次我去北京,跟紫苏在一起喝酒来的,紫苏得知我还在南京,说了让我有什么困难找二哥,这不,我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找到二哥的,请二哥千万要帮帮忙啊。” 黄国新笑了笑,说道:“原来你跟我妹妹很熟啊,我猜就是这样的,紫苏那个人别看还没踏入社会,在北京和南京方面的关系可不少,有时候,我都觉得纳闷,她天天上学,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朋友呢?呵呵呵……见笑,见笑了,嗯,既然你跟紫苏那么熟了,我就试试看吧,如果要做大生意,我还真是帮不上忙,不过,我有几个比较好的做生意的朋友,看看他们是不是能帮得上忙,如果能帮得上的话,我让他们帮帮你看看,你也别担心,能在我跟前称得上朋友两个字的,都绝对不是一般的关系,你也知道的,我的手里现在还有一点小小的权利,我也不怕他们跟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要不然,收拾几个人那还是小菜一碟。” 阿祥给他倒上茶水,奉承道:“那是,那是,紫苏早就说了,二哥的能量大着呢,二哥,你说说看,现在有谁愿意跟我这个穷光蛋做生意呢?” 黄国新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其实,你别看我这个公务员表面上很风光,其实啊,就像那句话说的,人人都有难唱的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过去我就是从小职员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嗯,我干了一年售货员的工作,然后调到了外贸公司,干了两年,又到驻外大使馆做了一年编外的临时工,后来,在大连的海关做了一个小头目,这一呆就是五年啊,回头想一想,人生有几个五年啊,有几个九年啊,唉,正当我感叹时光飞逝的时候,上级又调我到南京来了,来就来吧,到了南京从头干起,直到去年,工作才逐渐上手,到现在才算是松口气吧,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既然走仕途走不通,那就瞎混咯,比不得你老弟,正是年轻有为的好时代,换做我还处在你的年龄段上啊,我早就下海做生意发财去了,在国家事业单位里混,没意思,看看我挣的那点工资吧,连一套像样的房子也买不出来,唉,惨啊,真是惨无人道。” 阿祥如果没看那个u盘,还真的以为黄国新真的是一个国家的公务员,每年捞点油水,老老实实挣点工资,自从看了u盘之后,他才知道黄国新和龙四等人的胃口有多大,他们现在的资产绝对不比李可柄少,只是不知道他们的资产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而已,其实,作为国家敏感部门的工作人员,像黄国新这样的,跟社会结合起来,该挣的钱一分钱不少挣,该捞的油水,一点不少捞,真正查起来,也差不到他的头上,因为他受贿的数目极小,几乎是象征性地收一下,他的手腕十分灵活,资产都由李可柄给他洗白了,然后他拿着这些钱去投资,或者是转移到国外,都是可以的,如果李可柄不暴露出来,永远没有他什么事,就是李可柄暴露了,那也是商人的偷税漏税(黄国新并不知道李可柄在贩毒)的小毛病,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阿祥知道黄国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些话可骗不了他. 第一百二十四章 迷药 阿祥顺着黄国新的话说到:“想不到二哥早年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啊,我真该向二哥好好学习学习,都说,早年不吃苦,晚年不享福,这话我觉得就是为二哥量身定做的。” 黄国新得意地说到:“那里,那里,你这个人我看不错,头脑灵活,还能不固执己见,是个人才啊,可惜,你喜欢做生意,如果走仕途的话,还能有更大的发展,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海关来分一杯羹?” 阿祥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我是一个生意人,公务员再好,我没兴趣啊,再说了,我去干嘛啊?一个月几两银子,够我开车的油钱的吧?黄国新是不是那我在开涮啊?连忙摆手,说道:“二哥,您的话题远了,等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再说找一份职业稳稳当当干到退休吧,现在,我真的没兴趣去上班啊。” 黄国新很自得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一.+du.个安分的主儿,好吧,我打一个电话,叫我的朋友过来,你们谈谈,有生意做,固然好,没生意做,我也没办法啊。” 他站起来,到外面打电话去了。阿祥坐在里面,暗想,这就是官员啊,刚才说我是个人才,转眼就说我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我自己有迷糊了,反正是好是坏,由得你来说吧,好人坏人都不是我说了算的。 时间不大,黄国新满脸不高兴地回来了,嘴里说道:“真他妈的不识抬举,说有很重要的事,要等一等,我向来都是那种让别人等我的人,啥时候我等过别人啊,看来,这个小子,越来越嚣张了,不就是有个卖方便面的老爹吗?牛啥牛啊?两天不摔打摔打,他就敢给我上房揭瓦,你说句话吧,等还是不等?” 阿祥马上明白,黄国新刚才出去是给李可柄打电话了,可能李可柄有事,让黄国新等他一会儿,这黄国新马上就翻脸了,黄国新的话让阿祥的心里有些疑惑,按他的分析,两个人在一起做了那么久的见不得人的事,言行上应该有一个默契呀,他在黄国新面前还是一个外人,黄国新在他跟前这么骂李可柄,是啥意思?自己难道真的要表态吗?黄国新真的需要自己来表态吗? 阿祥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见黄国新等着自己表态,只得说道:“二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只要是等朋友,等多久,我都会等下去的。” 黄国新哈哈大笑,伸出右手,重重拍了一下阿祥的肩膀,说道:“好,对我的脾气,我也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说得好啊,可惜没有酒,如若不然,我们真该喝一杯,说得好啊,只要是朋友,就值得我们等他一辈子的。老弟,不如我们找一家酒楼,好好喝上一杯?” 阿祥连忙说道:“是的,是的,应该如此,二哥,你瞧瞧我,都是我考虑不周啊,弄什么风雅,其实今晚应该请二哥到酒店吃饭的,我以为初次跟二哥一起,见面就吃饭哪不太好,就出来喝茶,其实,我还是希望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从包间出来了,阿祥开着车,拉着黄国新到了附近的九霄大酒店,这是一家有上百年历史的酒店了,以前因为国家政治的原因,停业了半个世纪,现在重新开张,依旧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在这家酒店回味一下历史的沧桑和回忆的沉重。 到了九霄酒店,黄国新直奔17楼,原来,他在这家酒店有一个专门的包厢,阿祥心里惊叹道,光是这个包厢一年的费用就不止一栋房子吧?刚才还说,是一个小公务员而已,一个人难道真的不必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吗?他也不点破黄国新虚假的谎话,也许,在这些整天花天酒地的公子哥看来,说谎,本身就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吧? 阿祥跟黄国新分别坐下,黄国新说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是主人,你来了就是客人,所谓的客随主便,你点菜,我请客,这是规矩,你别跟我争啊,你跟我争,我跟你恼。” 阿祥一看他如此坚决,只好笑道:“好啊,二哥,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爽快的人,刚刚喝了我的茶,你心里过意不去吧?那好,我不跟你客气,也不会客气,我点一个菜,你点一个菜,咱们两个菜应该够吃了吧?” 黄国新哈哈大笑,说道:“我从十年前下饭店就压根没吃过两个菜的饭,好了,你也别谦虚了,你点两个菜,我点两个菜,咱们凑一个四平八稳,等我的朋友来了,他点两个,那就是六六大顺了,好不好?” 阿祥竖起大拇指,说道:“二哥是久经酒林的人,说话真的是有水平,说啥都有一套理论,好,咱们就一个人点两道菜,吃饭吃菜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朋友们都高高兴兴才是王道。” 阿祥跟身边的服务员说了两道菜,分别是清蒸甲鱼,酱醋排骨,黄国新看他点的菜,哈哈一笑,说道:“兄弟,你点菜的水平有待长进啊,看看我点的。”他看也没看菜单,张嘴说道:“来一个请君入瓮,一个狼心狗肺。”阿祥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菜单,说道:“二哥,饭店的菜都是弄一些噱头出来,你这两道菜,可有什么讲究?” 黄国新使劲往后背的椅子上靠了靠,似乎想找一个依赖的地方,才说道:“有讲究啊,我那个朋友这么久也不来,是狼心狗肺不是?至于请君入瓮,你稍后便知。我这都是有感而发啊。” 阿祥摇摇头说道:“我可不懂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黄国新哈哈大笑,说道:“兄弟,社会这个东西学问可深着呢,你就学着点吧,我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讲过,人呐,是活到老,学到老,这一辈子感情尽是学问了,人活着,累啊。” 阿祥看他心有感慨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是啊,你天天尽想着干坏事,能不累吗? 两个人说着闲话,一会儿,各人要的菜上来了,原来,黄国新要的狼心狗肺不是真的狼心和狗肺,俗话说,狼心狗肺,那都是不能吃的东西,现在国内的狼也不多了,何来的狼心呢?这狼心就变成了鹅心,黄国新指着这道菜,说道:“鹅这个东西最是漂亮,想来它平时很浪,天天忙着梳洗打扮,所有的动物里面,还是这鹅心最好吃,至于狗肺嘛,马马虎虎,用猪肺代替得啦,俗话说,猪狗不如,猪和狗向来是不分家的。” 阿祥哈哈一笑,说道:“原来,这狼心狗肺还真是饭店拿来唬人的东西,我就说嘛,狼心和狗肺都是不好吃的,狼心是最凶恶的心,狗肺则是赃物,这么能吃呢?” 黄国新哈哈笑道:“来来来,咱俩先吃着,不等他了,爱来不来。” 黄国新打开一瓶啤酒给阿祥倒上,阿祥平日里很少喝酒,今天还是开车来的,有心想说不喝,黄国新的手快,已经给他倒满了一杯酒,阿祥说道:“二哥,我的酒量不好,就一杯酒啊。” 黄国新把酒瓶子放在阿祥的面前说道:“那怎么能行?这瓶酒给你倒上了,那这酒瓶就是你的了啊,我放在这里,你慢慢喝,一瓶啤酒,不会醉的,哪怕你不会喝酒也没关系,我的酒量也不好,这样吧,你就这一瓶酒,我喝三瓶,怎么样?” 阿祥不好推辞,只得说道:“好,二哥,我今天跟你一起喝酒吃饭,也是心里高兴,咱就破例一次吧。” 两个人喝完了一杯酒,吃了两口菜,阿祥就觉得眼前眩晕,迷迷糊糊趴在了桌子上,耳边听得黄国新好像冷笑了一下,说道:“这才是真正的请君入瓮呢。”然后,阿祥就再也不知道什么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出国 这一天的天气很好,是一个难得出行的好天气。大连的机场出现了一个三十多人的旅游团队,有老人有孩子,还有新婚夫妇,一个二十多岁的满头大汗的姑娘带队,可能是她的经验不太足,带这么多的人远涉重洋,心里有些紧张,不时回头看看跟在自己后面的人,这些人里面大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只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空着双手,胳膊下夹着一个lv的小包包,如果他不是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还有这个让工薪阶层望而却步的著名小包包,燕子也许会怀疑他是偷渡的,现在他这个年纪的大部分人都在辛辛苦苦地工作,哪有闲心出去旅游啊,如果是大款的话,也都自费出去旅游了,跟团队走,事事受到节制,很不自由,何况,团队省下来的那点钱,对于有钱人来说,就是毛毛雨了。 这个戴着墨镜脸上一点笑容没有的人正是阿祥,他为了尽快出国,只有跟旅行社联系,在航班和日期上都能提前,如果自己去办,还有等上好多天,李可柄的势力非同小可,再被他抓着了,自己可真要祈求上天的眷顾了,这一次死里逃生实在是侥幸,如果不是事事凑巧,也许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燕子虽然向后看,眼光还是停留在阿祥的身上更多一些,没办法,阿祥这样的人,看上去不像是出来旅游的,倒像是出差的模样,不但对新奇的东西不感兴趣,就连换洗的衣服也不带,难道他这一次出去了,原本就没打算再回来?燕子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对这个年轻人粗心大意了,如果出现了偷渡现象,对自己的前途无疑画上了一个句号,找一个工作不容易,失去了它却很简单,哪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有可能让自己陷入绝境。 阿祥表面上很是悠闲,隐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却时时警惕地看着四周,如果李可柄派人在机场守候着,那自己就是自投罗网了,跟在一对老人的后面,慢慢通过了安检,进入候机大厅,离起飞只有半个小时了,加上还有十五分钟的提前登机的时间,留在国内的时间很少了,阿祥看了看窗外的蓝天,心想,不知道,美国的天空是不是也是这样蓝,那里会欢迎我这样落难的人吗?如果回到南京李可柄早晚会再次暗算自己的,加上时刻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山口组,让阿祥的心里产生无奈的感觉,以前,只有自己算计别人的时候,现在,却被那些比自己更加强大的组织盯上了,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那个导游干嘛要看自己呢?她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一个导游那么简单吗?她跟李可柄还有山口组有联系吗?这一切,让他对未来不再那么信心十足,而是处处留心,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啊。 终于到了登机的时间,燕子拿着所有人的机票和护照,阿祥上机前看了一眼燕子斜背在背后的那个包,如果自己要月兑离团队,首先要把自己的护照偷出来,如若不然,在美国就是黑人了,如果有了护照的话,被抓住了,还能根据护照移交中国的大使馆进行遣返,而不是被当成无国籍的危险分子来处理。 登机的时候,阿祥心里着急,一改往日不争不抢的态度,而是挤到了前面第一个检票登机,显得十分焦躁,这些,燕子都看在眼里,更增了她对阿祥的忧虑。 上了飞机,团队的人占了三分之一,在经济舱里,阿祥挑了一个靠后的位置,这样,他能看到别人的言行举止,而别人很少能注意到角落里的他。 燕子细细叮嘱每一个人注意保管好自己的随身物品,然后才坐到阿祥的身边,冲阿祥笑了笑,说道:“你不是第一次乘坐飞机吧?” 阿祥点点头,说道:“以前坐过几次,出国还是第一次。” 燕子看他把手包紧紧夹在腋下,只是换了一个侧面,从右腋下换到了左腋下,说道:“你怎么不带行李啊?” 阿祥很重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带什么都不合适,还是到美国再买吧,反正也多花不了多少钱。” “确实是,美国的东西虽然有极贵的奢侈品,可是也有各个阶层的人适用的各种商品,空着手出门很轻松,一看就知道你有很多出门的经验。” “我以前的确是经常出去,北京啦,上海啦,香港啦,我都去过,不过,没啥好看的,出门办事跟观光旅游不一样,那种心情是沉重的,紧张的,不像旅游,整个行程都是愉快的,没有负担的,办事的话,总想着此行顺利不顺利,再好的心情也是疲累的。” “确实是这样的,看着你们每一个人笑呵呵的样子,真是很羡慕的,有时候到了景点,也无心去观赏,我的压力也很沉重啊,害怕出事故,害怕有人借着旅游的名义偷渡,唉,现在的行业竞争这么厉害,一个小小的失误,都要承担失业的危险,对了,你的女朋友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啊?你看看他们,多幸福啊,小两口出来散散心,对平日里的压力是一种释放。”燕子指了指前面一对新婚旅游的男女说道。 阿祥望了望舷窗,说道:“她们都很忙啊,公司里那么多的事情,一个个顾不得出来旅游了,让我多拍几张照片拿回去看看,也当是去了美国一遭。” “她们?你,有很多的女朋友?”燕子很惊讶的说道。 “呵呵呵……我说错了,不是我女朋友很多,而是朋友们,我的那些平时很要好的朋友。”阿祥心不在焉的,一下子说错了话,解释道:“我还没有女朋友呢,只有很多平时处得来的朋友。” 他的解释,并没有打消燕子的疑虑,她不安地活动了一体,问道:“你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呢?在我们这里,像你这样大的小伙子,基本上都有女朋友了,有的人还有好几个异性的朋友,说是要普遍培养,重点选拔,苗子要栽好,以后的生活才能更幸福。” 阿祥心想,别人怎么样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好像对我很感兴趣似的,难道做导游的女人一时不说话,就会害怕别人把你当成了哑巴卖了吗?还是你看上我了,要招我当你的女婿,不过,这个女的尽管没有聂烨和香诗靓漂亮,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别有一番趣味,当成一个旅途上解闷的人还好,要跟这样喋喋不休的女人在一个屋子里生活一辈子,想起来,身体就承受不住语言上的唠叨。他心里想着,却并不接燕子的话头,她喜欢说话,就说好了,自己不喜欢说话,就闭着嘴巴,不说话好了。 燕子本想打听一下阿祥的背景,看看他有几分可能是一个偷渡客,阿祥对自己的冷落,她也感觉出来了,不由得有些为自己脸红,这个很帅气的男人,说起话来还是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既不跟别人抬杠子,也不急于表白自己,看样子就知道,他是一个有些生活经历的人,不像自己,尽管也经常走南闯北,不过,对于人情世故还是女敕的很,这次出来,公司的经理很不放心,让美国的当地一家旅游公司的人帮着安排在美国的行程,不但分出去很大一部分利润,还要自己事事操心,看来,美国尽管是很多人的天堂,却跟自己没有太多的关系。 过了一会儿,飞机迅速起飞了,阿祥透过舷窗,看到逐渐缩小的海岸线,心里的伤感终于憋不住了,长长叹了口气,摘下墨镜,用力揉了揉脸皮,尽量让自己的脸上看起来能松快一些。他看燕子不说话了,想到说话可以减轻旅途的疲劳,主动跟燕子说道:“你以前到过美国吗?”。 燕子看飞机起飞了,也松了一口气,从现在开始一直到飞机落下来,凡事不用自己操心了,在飞机上,不可能有人偷渡,也没有谁能走失,如果出事的话,那就是飞机失事了,万一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也不是自己能负责的,看阿祥竟然主动说话了,她也失去了刚才的兴趣,恹恹地说道:“我以前去过几次美国,都是在公司实习的时候,开始还是很新奇的,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吧,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国内有意思,反正这么说吧,在国内的话,不管是生病了还是想找一个人聊聊天,在何时何地都能找到人的,在国外就不行了,美国人的特点是,工作起来很认真,放假了,该旅游的旅游,该购物的去购物,没有那么多的啰嗦,他们把工作和休闲时区分开的,就是一个很狂热的生意人,一年里也会给自己留出至少半个月的休闲时间,在休闲的时候,工作的公司就是起火了、地震了,也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不像国内,如果单位里有什么事,不管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还是家里有月兑不开身的事,都会一个电话把人叫回来,如果敢在单位有难的时候不回来,那就是失职了,老板一定会炒鱿鱼的,而在美国,是讲究法制的,如果公司的老板会因为职工的公事,耽误了个人的休假,那就有被告上法庭的危险,在美国,打官司是一个公民自保的手段,也是发财的泉源,美国,跟我们中国是一个不一样的国家。” 阿祥呵呵笑了笑,说道:“那么,学习美国英语的话,需要多长的时间?” “你想以后在美国生活吗?”。 “嗯,看看吧,你看,我现在的身家有几亿了,在世界上随便哪个国家居住还不是我的自由吗?”。 “几亿?王先生,你究竟是做哪行的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燕子对阿祥的身份感到很好奇,好知道,现在中国虽然有很多的富翁,不过,有几亿身家的人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吧? 阿祥笑道:“几个亿应该是很有钱吗?要知道,去年一年我就花了一个亿以上,买了几栋房子,给父母盖了一栋别墅,再买了几辆车,这些就快到一个亿了,唉,钱再多,也是有危机感的。我最开始在股市上挣了快两亿了,后来,又把一个收藏品卖了,赚了一亿多,我的一个朋友跟我合伙,开了一家公司,现在,他在忙着,我就闲下来了。这不,人家都在忙着挣钱,我却到了大洋彼岸去花钱,你说说,我这个人不是啥好人吧?” “哈哈……王先生,你真好笑,好人和坏人的分界标准,是这个样子的吗?”。 “那你认为好坏人的标准是以什么为界定的?”阿祥不知不觉有了聊天的兴趣,也许,离开了中国,他的心情开始好转了吧,一个人的心情好坏比分清一个人的好坏要清楚、明了很多,人的言行是不分心情和思想的,而一个人的内心和人格绝对是一个很复杂很幽深的,也是最不容易区分的。 燕子的右手指翘起来抵在下巴上,像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道:“其实,好人和坏人的标准是,只要这个人说话诚恳,办事诚实,就是好人,如果,一个人满嘴谎言,做了很多的承诺,却没有一个兑现的,那么,这个人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称之为好人的,其次是,看一个人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如果,他做了很多对不起别人的事,那么,纵然是一个大慈善家,也跟好人没有缘分的。” 阿祥认真地看了燕子一眼,把手包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像是终于卸下了千斤的重负,说道:“按你这样的标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个好人的,我在南京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女人,我答应她,要爱她一生一世,一辈子让她开开心心,可是,不过几个月吧,我就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情,让她一辈子都不开心,唉,我是一个不诚实的人,答应了她的事,却没有做到,还有啊,我不认为一个人的道德观让这个社会来做主,而是,一个人的道德观应该由他本人说了算,别人说什么,都是做不得准的事,从这个标准看,我也不是一个好人,我做了太多,对不起别人的事。” 燕子看到了阿祥脸上露出来的落寞和忧郁,她本身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这时近距离的接触,心底里的爱心开始泛滥起来,安慰阿祥道:“你也不要太过于自责了,要知道,两个人的爱情,相互在爱情正浓的时候说过的话,都是在情绪激荡的时候说出来的,做不得一辈子的标准,人的一生,谁能看得透呢?你看看,咱们这架飞机上乘坐的,大都是中国人,这些人,在五年前,我敢保证,他们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到美国去,要说关于爱情的誓言,都是十分飘渺的东西,毕竟,就是伟人在这个方面,也有对别人失信的时候,何况你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呢?再说了,一个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跟他以前的生活经历和环境有很大的关系,我们不能要求一个从监狱里出来的犯人去做一个很善良的普通人,毕竟,在监狱里出来以后的人,他的心界和眼光受到了监狱那个肮脏的地方的污染,这样的人,你如何会用一个普通人的标准去要求他约束他呢?” 阿祥很认真地看了看燕子,说道:“想不到,你的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呢?你是大学毕业的吧?” “嗯,这你都能看得出来?不简单啊,你也上过大学的吧?是什么专业的?”燕子很高兴地说道,毕竟,受到别人的吹捧,在她看来,还是心情舒畅的。 “我?”阿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你还真是看走眼了,我从来没有上过大学,我以前的女朋友是一个博士生,我们很是相爱的,因为她的原因,我去过几次大学,因此,对于大学还不算是很陌生。” 燕子吃惊地说道:“你女朋友是博士生?那你还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啊?要我说,你这个人啊,简直是一个朽木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怎么说的呢?难道,我就不能让一个博士生生气了啊?”阿祥想到聂烨对自己的迁就和宽容,心里很是不自在,接着对燕子说道:“在你的世界观里面,是不是两个地位和学识不一样的人不能相爱,也不能白头到老的?” “哈哈……应该是这样的啊,一个人的学问大了,读的书多了,他的经历和思考问题的方式跟一个读书很少的人是有着最本质的区别的。” 阿祥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如果我要是说,当年,我女朋友看上我的时候,还是她最先表露爱情的,你是不会相信的了。” “那她一定是看上了你的钱的了。”燕子直接给阿祥下了一个定义。 “你说错了,她那时候很有钱,我却是一无所有,后来,我拿了她的钱,在股市上冲杀,在社会上拼搏,才有了我的今天,老实说,我最想念的人还是她。”阿祥想到了聂烨对自己的种种好处,不由得语言哽咽,分别,最难忘的,还是自己最爱的人. 第一百二十九章 思维纳 燕子听了阿祥的话,不相信地说道:“你不是在编瞎话吧?现在还有这么傻的女人吗?她有钱,还有高等的学历,会找一个跟自己社会地位和见识都不一样的男人?啊,我猜到了,她是不是很丑?或者有残疾?” 阿祥的脸马上气得通红,说道:“我女朋友比一般的明星还要漂亮,怎么会丑,又怎么会有残疾?你不要总是拿世俗的眼光看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不但见识超绝,还有度量,我看呐,你这样的人的思想很有问题,想法总是喜欢以自己为中心,你的想法只能代表你个人,永远也不能代表我,以及我身边的人,我的人都是做大事的,不会用这种小眼界,小气量的思想来衡量那些社会上的精英人物。”说完,闭上了眼睛假寐,不再理会燕子。 他的话像连珠炮一样月兑口而出,燕子还没有想好怎么跟阿祥说自己也是一个有眼光、有度量的人,她说得那些话只是代表一般人的看法,而不是自己那样想的,可是阿祥已经不理会自己了,她只好说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你错了。” 阿祥听到了这话,他没应声,在他看来,燕子的话已经伤害到了聂烨,让阿祥的心里很难受,聂烨在阿祥的心里还是有位置的,他不会忘了这个一心爱着自己的人,即使聂烨有时候跟平常人不一样,他也不会怪聂烨,只会认为是自己的错误,导致了如此的后果。 两个人再一路无话了,阿祥的心情再次平静下来,精神上放松了自己,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波音飞机直飞洛杉矶,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于第二天的晚上到达机场,由于是夜间,阿祥没有看到洛杉矶的景色,只觉得从机场到市内的路上,全是灯光,全是洁净的街道和树木葱茏的绿化带。 美国的导游在机场雇了一辆大巴拉着众人到附近的宾馆休息。阿祥看到旅行社给开的房间都是普通的宾馆,可以说,是最便宜的汽车旅馆之类的旅店,每个房间里面有四张床,男女分开休息。 阿祥进到房间里看了一下,马上出来,找那个美国的导游要求更换房间。美国的导游是一个华裔的男子,大概有四十多岁的年纪,戴着一个有轻微茶色的眼镜,大概不是近视镜,只能说,是太阳镜吧。听到阿祥说,嫌屋子里的人多睡不着的时候,不悦地说道:“你们的旅费都是经过逐项核实的,要住好一点的地方也可以,只是旅费我们概不负责,预算已经出来了,只有严格按照议定的一切来完成这次旅游。” 阿祥忍住气,对他说道:“我也不是挑你们在管理上的毛病,而是个人准备拿钱另外开一个条件好的房间,不是眼前这样的,没有洗澡间和独立的空间。希望我的习惯没有给你们带来不便。” 那个导游听到不用自己拿钱给阿祥找住的地方,这才放心地说道:“那你自己找旅店的服务员吧,我没有任何的意见,美国流行一句话,只要是顾客满意的,就是上帝的意思。” 阿祥看了一下还没从长途疲劳里拔出来的燕子,说道:“嗯,好得,谢谢你的理解,不过,我不懂英语,你能陪我过去一下吗?只要跟旅馆的人说明白我的意思就可以了。” 那个导游很爽快地答应了,说道:“这位先生,您太客气了,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你们的服务员和翻译,有什么事都跟我说一说,那就作对了,好吧,您现在住在几号房间?先去休息五分钟吧,我跟中国的燕子还有一点点合作上的细节,敲定了这些细节,马上就过去找你,您看可以吗?”。 阿祥点点头,说道:“怎么不可以,只要你觉得方便就好,本来就是我个人的习惯打扰了统一的安排,当然要尊重旅行社的安排了,在我们中国,服从的人才是上帝。” 阿祥最后很幽默地结束了这些话。回到房间里坐着,等那个导游给自己安排一个单间,众人里面,只有阿祥的身体还比较强壮,别人已经匆匆洗了一下脚,就草草睡着了,明天一天都需要休息,倒时差,若不然,两个横跨了东西半球国家的地理变化,容易得旅游综合症,就是太过兴奋和疲劳的话,让人生一场大病,或者是血压升高,或者是严重的感冒,还有免疫力的下降等等。 美国的导游很注意对时间长短的把握,阿祥刚刚打开电视机,把音量调小了一些,翻看了那些自己一句话也听不懂的英语,想着自己将来的美国如何立足的事,就被一阵轻轻地敲门声打断了沉思,急忙过去,打开房门,一看,果然是那个男导游站在门外,阿祥轻轻扣上房门,对他说道:“你很准时。” 那男的伸手跟阿祥握了握说道:“守时守诺是一个人最起码的原则。请你叫我苏继山,是华旅的普通工作人员,你是王先生吧?请跟我来。” 阿祥跟着他来到了服务台前,只听见苏继山跟那个三十多岁的旅馆服务员叽里呱啦说了一番他听不懂的话之后,才面露笑容地说道:“王先生,你跟这位女士去开房间吧。我就不奉陪了,有事喊我一声就好,多多休息吧,出来了,玩得开心才好。” 阿祥对他表示了感谢,心想,还是华人呢,连中国话也说不好,我怎么能跟这个像母夜叉一样的外国女人去开房间呢?真的要开房间,最低档次也要跟燕子那样的吧?否则,以后还不天天晚上做噩梦啊?血红的大嘴巴,描画得黑漆漆的眼圈,如果是晚上冷不丁出来了,胆小的人要让她给吓死。 那个女服务员不知道自己在阿祥的心里有了一个母夜叉的外号,跟阿祥点点头,说了句:“思维纳,hello,mr。” 阿祥跟颞叶一起那么长的时间了,偶然也陪看她看那些没经过翻译的原版英语电影,知道她说的是客气话。回答了一句:“hello,思维纳。” 他的发音很不标准,只看到思维纳哈哈嬉笑着跟苏继山说了一句什么话,吓得苏继山急忙跟她拱拱手,飞快地跑掉了,好像跟阿祥再也不要认识了一样。阿祥翻了翻白眼球,心想,如果不尽快学会当地人的说话,要在此立足简直比登天还难啊,当地人说一句什么话,都跟鸭子听雷一样,这样下去哪儿行啊?心里不由得后悔,没从国内找一个职业的翻译跟过来,不过,如果有人知道他要偷渡过来,八成是没人敢给他当翻译吧?如果被美国的移民局抓到了,就不是一个王祥在偷渡,而是两个人一起偷渡了,万一再有一个人的话,三个人就够得上团伙儿作案了,罪名很重的,最多大概要判监禁三年,最快也要拘役三个月。 思维纳手里拿着一大串的钥匙,领着阿祥来到楼上,阿祥不知道在国外的礼节是上楼女士在后,下楼的时候应该女士在前,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思维纳的后面,仰脸就能看到在自己脸部的位置上一晃一晃扭动着的巨大的**,心里很别扭,悄悄落后了几节楼梯,跟思维纳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心想,美国不是很有钱吗?怎么不安装一个电梯啊,大概是怕费电吧?要知道,在中国,现在所有七层以上的楼房都安装了电梯,中国人来到美国,再也不会天天好奇地有事没事坐着电梯玩的,也浪费不了多少电字啊。 阿祥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着,脚下是厚厚的地毯,走起来悄无声息,夜间的美国很寂静,虽然外面就是大马路,车来车往经夜不息,可是不来到路边,就听不到车子跑过的声音,所有的司机都尽量避免在夜间住宅区的附近鸣笛。他好像隔着几步就能听到思维纳上楼气喘的声音,忍不住说道:“你如果走不动了的话,就慢慢走好了。” 刚刚说完,心里就后悔了,他以为思维纳听不懂自己的汉语,要跟她解释起来,没有翻译,会很麻烦的。不料思维纳竟然用标准的汉语说道:“如果你没有力气的话,可以慢慢地走啊。” 阿祥一个踉跄,几乎从楼梯上滚落下去,惊讶地说道:“你,你竟然会说中国话?” 思维纳看他这个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手扶着楼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为什么不能说汉语,难道,这个语言是不允许人说的吗?”。 阿祥郁闷地说道:“不是不允许人说,而是,在我看来,中国之外的人学习汉语,需要费很大的力气。”他简直不能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惊讶,在看看来,中国人说外国话已经很了不起了,除了在电视上之外,还没见着外国人说中国话的,就是有说汉语的,也是一些黑头发,黄皮肤的华裔的后代,像思维纳这样的蓝眼睛白皮肤的正宗外国人,说这么字正腔圆的汉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过。实在是不能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讶。 思维纳笑了很久,才说道:“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故事,老实说,我对东方的文明很是好奇,我的亲人也有在中国工作的,因此,我为了到中国去,学习一些汉语是很必要的,你不要那么惊讶,要知道,世界这么大,什么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 阿祥捂着胸脯,说道:“算了,你别再给我惊讶了,在这个到处都是白种人的地方,我还有事想问问你,你可愿意担当我的语言翻译吗?”。 思维纳调皮地看了看他说道:“让我当你的老师?好啊,就是不知道你付不付得起价钱?” 阿祥这才缓上一口气来,说道:“价钱随你开出来,我就是觉得对美国很不了解,需要有一个人帮助我,唉,我的前途可是既光明又黑暗的啊。” 思维纳扬了扬手中的钥匙说道:“我见过很多人都到美国来寻找幸福,很多人不管是找到了还是没有找到,都离不开上帝的眼睛,你的上帝在哪里呢?” 阿祥皱着眉头,说道:“上帝?我连中国的佛主也不会去烧香的,还上帝?啊,对了,我听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上帝,与我们同在。” 思维纳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是啊,上帝与我们同在,可是,上帝只与信奉他,祈祷他的人同在,而那些异教徒,是不配提到上帝这个神圣的名字的。” 阿祥看出来了,思维纳这个人应该受过很好的教育,可是她的言行带有浓郁的感情色彩,让初次接触她的人很不适应,于是说道:“我在美国还没有一个朋友,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思维纳轻轻笑了笑说道:“我是不会跟异教徒有任何来往的,除非,你加入基督教。”阿祥皱着眉头说道:“我愿意加入基督教,只希望你能真正地帮助我。” 思维纳停下来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阿祥,像是看一只迷途的羔羊,说道:“我不会拿我的信仰做任何交易的,如果你入了教会,我看在教友的面子上,会给你一些适度的帮助,不过,你别妄想我会对你有义不容辞的责任,要知道,责任这样的事情,都是公开化的,每一个人在上帝那里都没有取巧的机会,你的心很不诚恳。”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来到四楼,思维纳把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打开,说道:“这就是你的房间,请你休息吧,如果有要求,房间里有直接通到楼下服务台的电话,如果是我值班,我会满足你一切要求的,如果,是别人的话,她们听不懂你的语言,也许会不理会你的,请你也不要太在意,要知道,每一个人都是另外一个人的上帝。” 阿祥对她说道:“已经是深夜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说的吗?”。 思维纳听了这话,两眼闪烁着光彩,说道:“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成对我的勾引吗?”。阿祥心里暗暗好笑,自己就是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国,心里很是不安,这才邀请她的,早就听说,外国的人比国内的人开放很多,这个思维纳也不例外吧?想到这里,说道:“随你怎么理解,我也是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的。” 他还想跟这个改变了自己以前的审美观的美国女人调笑一番,不料,思维纳的脸色一变,说道:“男人女人都要请你自重,你看看我,像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 说完用力关上门,阿祥正站在门口,门框带着寒风从他的眼前掠过,差一点就碰着他的鼻子,阿祥模了模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语地说道:“外国的女人也不像国内传说中那么开放啊,哼,你就是愿意,我还要想一想你身体上的汗毛有多重呢。 简单地发挥了一下阿q的精神,阿祥慢条斯理地月兑下衣服,打开浴池的门,进去看了一下,里面的卫生搞得很好,地上看不到一根头发,就是角落里也没有想象中的污垢,检查了一下,阿祥心想,这家旅馆还是蛮干净的嘛,就是不知道是谁天天收拾的,我看,跟聂烨的洁癖有得一拼。 他洗完澡,结结实实睡了一觉,这些天来,好像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等到醒来,看到外面的天气已经是明阳高照的时刻了,拿出自己的手表,看了一下,正是两点,想到自己来到了洛杉矶,也不知道是美国的时间还是中国的时间,暗暗心想,在美国生活,就是要从心理和时间上调整到需要的时间上面。 他掀开薄薄的毛毯,来到浴池,洗漱完毕,打开门,想了一下,回来拿上自己从来不离身的包包,这才走出来,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也不知道跟自己一起来的那些国内的同胞在干什么,也许在吃饭?逛街?看电视?想来,他们中的人也很少有能够看懂英文的电视,不是在一起聊天就是在睡觉吧? 阿祥顺着走廊走到楼梯那里,他冷不丁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楼梯开在走廊的尽头,很像是国内的危险专用通道,他的心忽悠了一下,马上回来查看,果然在走廊的中间位置发现了电梯,心里暗暗把思维纳骂了一声,这个丑婆娘,安的是什么心,送自己上来的时候,不走电梯,偏偏喜欢爬楼梯,难道,她就是想在自己的面前显摆一下肥大的**吗?哼,是不是看我是中国人,就这么来忽悠我啊,昨天晚上,还真的让她给忽悠着了。 等了一会儿电梯,阿祥来到楼下的服务台,看到里面坐着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这个女人在阿祥以往的审美观点看来,也是很少见的美女。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女人招呼,只得说了一声道:“hello。”. 第一百三十章 警局 那个年轻的服务员正在摆弄电脑里的储存记录,看见阿祥,说了一长串的英语,她说话的速度很快,让阿祥一下子傻了眼,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只得不断地重复道:“思维纳,思维纳那里去了?”那个女人听到阿祥满嘴的汉语,露出不屑的神色来,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电脑上,不再理会阿祥,气得阿祥直拍吧台的桌面,他说道:“如果你再这样盛气凌人的话,我就要到你的经理那里反映你的服务态度的问题,让他炒了你鱿鱼。” 那个女的看阿祥依旧不依不饶,抬头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说道:“thepolice(警察),911。”说完,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阿祥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话,看见她打电话,以为是搬救兵的,说道:“你就是把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女乃女乃,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一起叫来也是没用的,我是你的顾客,我问问你,你就对我<耍态度,我看你真是不知道珍惜好不容易到手的工作啊,告诉你,如果换做是在我的公司,你这样冷血的动物马上就给我卷铺盖滚蛋,再也不想看见你这张被驴踢了的脸。” 阿祥正在散发自己心里的郁闷,只听见旅馆门前一声尖锐的汽车刹车的声音,从车上跑下来几个警察,阿祥看警察那么着急的样子,以为旅馆里来了恐怖分子,心想,好,我也不插手了,只在这里看看热闹吧,像这样服务态度的生意,不把基地的人招来,才怪呢。他打定了主意要看热闹,就不着急了,向旁边一闪身,让警察最先看到那个绷着脸的服务员,没想到,服务员看见警察,脸上露出喜色,指着阿祥飞快地说了一句话,警察马上掏出配枪,对着阿祥,身体呈半蹲的状态,大喊大叫起来,阿祥一下子傻了眼,下意识地举起双手,背对着警察站好,他在长江路混的时候,这样的动作做得很熟,每次在打架和聚赌之后,被警察抓到了,就是这样来表示自己没有反抗的意思,让警察放心,那么,抓到了以后,态度还能好一点,要不然,被抓到了警察局,那些警察最恨跟自己作对的人,在审讯室,给敢于反抗的对立分子一点点苦头吃,那时不可避免的。 看到阿祥这么懂得跟自己配合,警察的紧张气氛稍微松了一点,两个警察拿枪指着阿祥,一个上前,啪地一下给阿祥戴上了手铐,阿祥没想到挣扎,只要自己没做违法的事,就不怕跟警察说不清楚,虽然他在国内犯的案子不少,也轮不到美国的警察抓他啊。因此,一开始他就断定是那个刚才自己还对她漂亮的脸蛋在心里赞美的服务员捣的鬼,他很气愤地对服务员说了一句:“草你老母的,你等着,咱们没个完。” 看到他凶狠的眼睛,服务员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大声对警察喊了几句话,警察马上推搡着阿祥走开。阿祥只得顺从着警察的肢体语言,就算是自己有什么案子也不至于让警察拿枪指着他吧?到了警察局一定会说清楚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跟他们语言不通,这件事将会怎么收场。 到了警察局,警察让他坐在椅子上,刚才上警车的时候,警察已经细细搜检了他的全身,没发现任何凶器,这让警察放心很多,在警车上就把阿祥的手铐子打开了。 两个警察坐在阿祥的对面,两个人没有像阿祥想象中问话,而是不时小声说着什么,不时发出会心的微笑,不一会儿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对阿祥说道:“你就是那个中国人吧?” 阿祥很惊异地点点头说道:“是啊,你是谁啊?” 这个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阿祥说道:“你好,这是我的名片,请你以后多多关照,下面,你说,我给你做翻译,向警察说明事情的原委就好了。” 阿祥一听,就知道,这个名片上印着詹姆斯是一个翻译,他可不知道警察怎么有这么大的神通,在极短的时间里就给自己找来了翻译,对詹姆斯说道:“你好,我叫王祥,是,是刚才那个旅馆里的住客(他至今不知道自己住的旅馆的名字,反正那些自己看不懂的英语,只他看来都差不多。)今天上午,我从房间里下来,要找旅馆里的一个服务员,叫思维纳的女人,这个女人会说汉语,因此,我想问她一点事情,不料,上午值班的女人听不懂汉语,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詹姆斯点了点头,把阿祥的话,对警察重复了一遍,警察这才用柔和的语气对詹姆斯说了几句话,詹姆斯对阿祥说道:“警方说,你跟服务员之间的关系他们不管,就是你的情人的话,也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关键是,那个年轻的旅馆服务员控告你有暴力倾向,并且企图对她使用暴力。” 阿祥这才着急了,心里暗骂那个女服务员的素质太低,怎么能把自己说的厉害一点的话当成是暴力呢?自己也没打她,也没骂她,怎么就成了暴力了呢?急忙对詹姆斯说道:“当时的情况不是这样的,是,怎么说呢?嗯,她有种族歧视,对了,我要反告她歧视我不懂英语。”阿祥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委屈,早在国内的时候,就听说过美国的种族歧视让世界上很多的人不满意,游行抗议种族歧视的行动有很多,自己原本就是一个混混,把水搅浑是自己的拿手好戏,等詹姆斯把话对警察交换了之后,詹姆斯对阿祥说道:“你要告她有种族歧视,这是你的权利,不过,他们只是警察,不是法官,你告服务员的事,最好到联邦法院去告她。我说,王先生,还是算了吧,我知道你是来旅游观光的中国公民,在美国打官司,没有一个三年两载的,这个案子判不下来,我看你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来打官司,还是算了吧,现在,解决你自己的危机才是最要紧的,至于,你跟服务员之间的恩怨,警察不会干涉的。” 阿祥愤怒地说道:“那么,既然警察不会管我的事,那么就把我放开吧,我也不告服务员了,服务员也别告我好了。” 詹姆斯这一次没把阿祥的话对警察翻译,而是劝说道:“王先生,你是中国人,对美国的法律部熟悉,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误会,问题是,那个服务员打的是报警电话,警察必然需要受理,并且,你在旅馆大堂里的大叫大嚷已经被现场录像了,他们很肯定地说,有你犯罪的记录,现在考虑的是,第一,你不是美国的公民,你有不受美国宪法的约束,第二是,如果你继续抗衡下去的话,以你的行为至少要拘留十五天,然后遣返回中国,这个,王先生,以我看,你最好是交一些罚款,然后申请保释,这样的话,我还是能够为你承担风险,让你不受牢狱的痛苦。” 阿祥苦着脸说道:“好吧,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算了算了,我也不想找麻烦了,最好是快点让我离开这个不讲理的地方。” 詹姆斯看出阿祥的不耐烦,会心地笑了笑,对警察说了很长时间,最后阿祥才看到警察很勉强地点点头,同意了詹姆斯的话,然后拿出一个对话记录,让阿祥签字,阿祥看了看这个记录,往桌子山一扔,说道:“对不起,我看不懂英语,因此,我拒绝签字。” 詹姆斯很着急地说道:“王先生,那个,你不签字的话,他们不会放了你的,你最好还是配合警察的工作吧。” 阿祥轻蔑地笑了一下,说道:“你会在你看不懂的文件上签字吗?如果他们说了什么对我不利的话语,那么,岂不是,我连一个喊冤的地方也没得了,你对他们说,罚钱好办,随便罚多少钱,我都是出得起的,就是需要签字的话,我也要在我能看的懂的文件上签字啊,是不是?” 詹姆斯无奈地说道:‘那该怎么办呢?唉,你一个中国人好好在中国呆着,到美国了招惹什么事啊?现在你知道难处了吧?害得我大老远从市内赶过来,只是这么一个小事,冲动是魔鬼啊,做人千万不能冲动啊。“ 阿祥一听这话不高兴了,虎着脸说道:“你不愿意的话,可以离开啊,不是我请你来的,既然美国的法律是这么不讲道理,就判我的刑好了,反正,我是看懂了,中国人在美国根本没有人权可以说清楚的,就连美国的法律机器也是帮着自己人说话的。那个女服务员叫什么名字啊,竟然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想把我关进监狱里,其用心是何其歹毒,其为人是何其肮脏啊。” 詹姆斯见劝服不来阿祥,无奈地对警察说了几句话,那两个警察很有兴趣地看了看阿祥和詹姆斯,然后互相商量了一下,对詹姆斯说了一些话,几个人开始争论起来,最后是警察妥协了,阿祥看到詹姆斯的脸色开始放出光彩来,很得意地在警察的电脑上打字,阿祥看他们在为自己的事忙着,感觉很无聊,模了模口袋,出来得匆忙,把烟放在旅馆里,没有带出来,于是站起来,走到外面,警察和詹姆斯在电脑前忙着,也没人理会阿祥,阿祥来到街上,寻找小卖店,这才知道,洛杉矶的地方很大,沿街看上去很繁华,就是不知道小卖店在哪里,犹豫了一下,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顺着街道走走看看,走了十几分钟也没找着小卖店,他有点气馁了,想了一想,一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司机说了一句话,阿祥不懂,对司机做了一个吸烟的手势,不料,这个司机原来和善的口气立刻变得凶恶起来,对着阿祥大声吼叫了几句话,阿祥茫然不知所措,索性也是听不懂,不去理会他,只是说道:“你开你的车,拉我到卖香烟的地方,我买了烟就会回来的,你看看,这么容易挣的钱,你还不知道挣啊,真是一个败家子。” 阿祥这次很精明,没有一丝焦躁的语气,尽管说得很没礼貌,可是在司机看来,阿祥分明是在乞求他,允许阿祥在出租车里吸烟,在世界上很多的城市的公共场所是禁止吸烟的,在室内和车里,更是杜绝吸烟,如果司机是个瘾君子,半路上烟瘾犯了,只能允许他停车,离开驾驶室,到车外吸烟,过足了瘾,再继续开车,阿祥不知道吸烟还有这样的规矩。 那个司机看见阿祥听不懂自己的语言,停下车,下来绕到车的这一面,打开车门,对阿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阿祥这才明白,感情外国的出租车里是不让吸烟的,那么自己不吸烟不可以吗?想一想,自己不可能跟这个洋鬼子讲通,于是走下车来,他还想跟司机理论几句,却看那个司机头也不回地开车离开了,阿祥跳脚骂道:“你等着吧,我要去运管部门告你拒载的。”就是不知道美国的法律有没有拒载这一条规定,想来事没有的,如果有的话,这个自己敢拒载吗? 阿祥呆呆站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被出租车拉了一段路,竟然迷路了,他找不到警察局也找不到旅馆了,看了看天色还早,沿着车走过来的路慢慢寻找着,不料,刚才在出租车里只顾着跟司机争执了,完全不记得司机拐弯了没有,连半路的地理标志和路况也不记得了。 却说詹姆斯和警察商量好了,让阿祥签字的文件改成英文和中文两份,如果文件在语义上有出入的话,仍旧以英文的文件为主,这样,对阿祥对案子,都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他们三个人在这里草拟文件,等搞完了,这才发现阿祥不见了,警察愤怒地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对詹姆斯说道:“你的当事人失踪了,那么,这份文件可能用不上了,我要控告他逃逸的责任。” 詹姆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精通美国的法律,变了脸,说道:“我的当事人是被警车带回警局的,他也是在警局失踪的,你要告他,那是你们警察的事,我的代理费可是按小时算钱的,现在,我有事需要离开,那么,请把我的代理费给付清了吧。” 警察的眼瞪起来,说道:“你的当事人逃逸了,你还冲我们要钱?说不定你跟你的当事人是一伙的呢,我还没把你当成疑犯给抓起来,就算是看在你是美国公民的份上了,你还想要代理费?那么好吧,等我们抓到了你的当事人再谈吧。” 詹姆斯果真不是吃素的,见状说道:“好吧,你们警察局就等着联邦法院的传票吧,告诉你,我之所以到这个肮脏的地方来,完全是警察局叫我来的,我的电话里至今还保留着当初请我的原始记录,如果你们不怕给警局带来麻烦的话,尽管抓我起来好了,等明天,全洛杉矶的人都明白,警察是如何暴力执法的,我尽管有当事人,但是这个当事人不是他找我的,也不是我找到的他,而是警察强行送给我的,试着想一想吧,人,是在你们的眼皮子地下失踪的,当时,他并没有带着手铐子,也就是说,他只是来配合你们警察办案的,并不是你所说的他是在逃逸,如果你明确告诉了他,没有经过允许,不许他离开,现在这样的情况还能算得上是逃逸,可是,我从进来,到现在,根本没有听到你们说不允许他离开,并且,我猜到了,你就是说了不让他离开,他听不懂英语,也等于是白说了一样,现在人没了,你却冲着我来了,好,我就坐在这里,反正我的工资是按着小时挣钱的,如果你们少了我一美分,我也要把这场官司打到底。” 警察还没想好对策呢,只看到外面进来几个人,原来是燕子和苏继山得知阿祥被带到了警察局,吃惊不小,连忙打车来到警局,询问阿祥的案情,燕子心想,难道我的预感真的有那么准吗?一看这个人的神态,就不像是出来旅游的,现在,这个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一路上很是对阿祥一顿抱怨,苏继山昨晚跟阿祥略有接触,凭着他对阿祥的看法,觉得阿祥不像是那种惯犯,起码,阿祥说的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并且,脸上总是挂着笑容,阿祥的心态还是很乐观的,一个这样对生活充满了兴趣地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有作案嫌疑的人呢? 于是对燕子说道:“我看王先生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他可能是因为语言不通,再加上不懂美国的法律,跟别人有一些误会罢了,你先别忙着下结论,到了警察局再说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洪影 到了警察局才发现阿祥竟然‘丢了’,燕子很是吃惊,以为阿祥真的成了偷渡客,从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了,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她把自己的担心对苏继山说了,苏继山是美籍华人,跟国内的人多有来往,在美国做的也是联系中美两国贸易往来的,只是经过多年打拼,一直没发大财,现在无奈岁数渐大,只好在一家旅游公司打工存身,算是华人里面在美国混得不咋的的人,听了燕子的担心,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想了想,说道:“如果王先生是为了偷渡来的,那么,凭我们的力量是找不到他的,不过,幸好现在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替罪羊。” 燕子眼前一亮,急切地问道:“替罪羊?是谁啊?难道是那个旅馆的服务员?这不是害了人家小女孩吗?”。 苏继山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呀你,就是在国内生活太久了,忘记了最起码的常识,老师从小怎么教你的?有事找警察,既然是警察把王先生从旅馆里带到警局的,那就不关我们什么事了,这不叫做,天塌了,有高个子的顶着,美国的警察个个都是大个子,你还还会怕顶不起一片天来吗?我们只要冲着警察要人就是了,至于王先生是不是真的偷渡,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警察能够帮助我们把王先生找回来,我倒是要感激这些拿着纳税人的钱的国家机器很能干,值得我们佩服的。” 燕子阴霾的心情终于转到了晴朗,如果身旁没有警察,她几乎要笑出来了,的确是啊,干嘛要事事都要自己来抗?能推卸出去的,干嘛不推掉呢?来美国发生的这件事,给她上了人生最为生动的一课,从此,她的人生轨迹在美国划了一个圈之后,走上了一条跟以往不一样的人生,人,总是在不断慢慢长大的,我们的昨天如果是幼稚的话,那么今天就比过去更加成熟,未来,才能更加光明。 先不说燕子跟警察索要阿祥,詹姆斯跟警局要工时工资。且说阿祥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回警局的路,如果会英语还能找个人问一问,他看见了路上的行人想开口也开不了口。现在还不是偷偷跑掉的时候,他还想着从燕子那里拿回属于自己的证件,再跑掉。走了半天,看见的景色都是以前没有看到的,知道这样瞎走下去只会越走越远。看到前面有一个绿化地,在美国,这就是公园,不设围墙,没有门票的公园,里面种植着大量的树木和花草,路边有供游人休息的椅子,阿祥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开始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他却不知道,警察局已经派出了十几辆警察沿着每一条马路巡逻,找到这个来自中国的游客。可是,所有的警察,都不知道,阿祥就在附近的公园的椅子上发愁呢。 阿祥左思右想,想不到一个好的主意,等到太阳落下去了,他感觉到了饥饿,已经三顿没正式吃饭了,怎么会不饿呢?模了模口袋,里面还有八千美金,只在大连的黑市上兑换的,留作来美国的零花钱。口袋里有钱,就不怎么担心了,阿祥站起来,向着灯火辉煌的城市深处走去,他不认识饭店上扭扭曲曲的字母,透过明亮的橱窗玻璃看到一家饭店,找到大门,推门进去,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马上有一个服务员过来,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话,阿祥反正是听不懂,也不费心去听她说些什么,只要看对方的脸色就能明白在说什么,不外乎,欢迎光临,几个人啦,想吃些什么之类的。 他指了指自己,右手伸出一根手指,表示只有自己一个人,然后拿过菜谱,点了点两个菜,还有一瓶啤酒,这家饭店的特点是,把每一种菜都照了照片印制在菜谱上,不但让客人能看到熟菜的多少,还能欣赏每一道菜赏心悦目的艺术感,对阿祥来说,倒是省去了费心寻找是不是自己得意地菜的麻烦,阿祥来到美国,就是这家饭店给他最深刻的印象,美国的先进有多么高超的科学技术和以人为本的事例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还是阿祥一句英语不会讲,看不懂也能照样下饭店,还能吃得饱饱的。 吃完了饭,阿祥还是愁得慌,不是愁没有钱付账,而是,今晚他睡在哪里呢?身上只有不到一万美金,几天就花完了,而且住旅店可不像吃饭,首先,旅店的人需要验看客人的证件,其次,住店需要说话,靠比比划划和态度暧昧的脸部语言,显然是很不够的。阿祥呆呆坐在桌子旁,吃完的菜肴撤下去了,服务员送来一杯咖啡已经喝光了,他不说买单,人家也不来催促他,直到所有的客人都离开了,阿祥还是坐着不动弹,他心里的烦恼多着呢。 服务员终于发现了阿祥的不对劲,开始频频向这里看过来,阿祥再不敢像对旅店里的那个很漂亮的服务员那么口气冲动地吵架了,如果阿祥真的想找到警局,还是不难的,只需要提起椅子,把这家饭店的橱窗玻璃打碎,那么他就是想不进警局也是不可能的了。 阿祥一心想在美国长住下去,自然对警察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已经从警局里月兑身出来了,自然想不到自己还要回去自投罗网。去他妈的判刑吧,阿祥想到詹姆斯对自己说的可能要面临三年的徒刑或者是十五天的拘留的话,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的小事,在国内算个什么啊?自己还没骂人美打架呢,就能被判刑?美国的法律就是为美国人设立的,中国人到了这个国家还是不太习惯这里的法律。 那个服务员看阿祥坐在那里,满脸愁容,就是不动地方,饭店就要打烊了,她只好走过来,对阿祥说道:“对不起,这位客人,我们的饭店要打烊了,如果您喜欢这里的话,请您明天再来好吗?”。阿祥从她的口气上猜出来她说的是什么话,掏出几张钞票,扬了扬,用询问的语气说道:“诺?” 那个服务员只拿了一张,然后说了声:“请稍等。”小跑着回去给阿祥找零钱。再回头,阿祥已经不见了,她追出大门,只看到阿祥一个人缩着肩膀,踯躅地走在不远的街道上,服务员看到阿祥走远了,只好把他剩下来的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这是阿祥的小费,比她三个小时的钟点工挣得还多,看来是捡了一个便宜了。 阿祥不知道还有剩钱,如果知道的话,他会拿回来属于自己的钱的,在美国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省一点还是要省一点的,口袋里的钱花完了,还不知道从美国的哪家银行里取钱呢,只听聂烨说过,美国的花旗银行是世界性的银行,跟各家银行都有业务上的往来,当初自己办的银行卡是vip白金卡,不但在各大银行通用的,还能透支一百万美金,可是他没有在美国取过钱,不知道跟中国有什么不同,唉,如果有一个把这一切规矩跟自己说说就好了,不单单是语言上跟在国内有差别,人在生活上的吃穿住行都需要跟社会接触,如果什么事都是两眼一抹黑,那么,未来是非常可怕的,此时的阿祥就有一种被这个社会抛弃了的感觉,当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啊。 沿着街道走了许久边走边四处查看,想找到一家能接待自己的旅店,如果一个人在深夜里还在街道上游荡,那是很危险的事,无论是白道的警察还是黑道的帮派,都是阿祥的天敌。 zz走到一家灯火通明的酒吧,现在这个时间只有酒吧才会是生意最火热的时间了,客人们吃完了饭,喜欢寻找一些刺激,酒吧是最好的释放郁闷的空间,阿祥没有找到旅店,心想,酒吧都是通宵营业的,为什么不进去看看,找个地方睡一觉呢?只要有一个角落,闭上眼睛,小睡片刻,也比在大街上流浪要好得多。 推开门,里面跟外面寂静的世界相比,简直是一个天地之差,震耳欲聋的金属感的乐音和嚣张的呼喊,随着开门的动作,扑面而来。疯狂的人好像都集中在这里了,到了外面,人才会恢复自己的理智,也许,恰恰是今天这个社会太压抑了,才会有酒吧这样的地方诞生出来,让每一个人都尽情地释放出自己身体里多余的荷尔蒙,如果一个人天天受到压抑,得不到释放,对心理很不利,造成人格和心理疾病的几率大大超过那些天天嘴里喋喋不休的人,人在本质上还是一个很脆弱的动物,怎么看,也没有进化到能够月兑离人群自己独孤的生活的程度。 阿祥径直走进去,里面的灯光很昏暗,他从明亮的地方走进来,很不适应里面的昏暗,凭着感觉走吧,一不小心自己的脚踩到了一个软软的小脚,并且他的身体也碰到了一具柔然的身体,他刚要说对不起,那个人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说了一句话,阿祥没有听懂,人的话语都淹没在酒吧中央巨大的舞池里面,语言,对每一个人成为一个多余的累赘,阿祥希望的,不也是这样吗? 阿祥能感觉到拉着他的手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无论是距离他不远传来的香气,还是她皮肤的柔软程度,都说明了这个问题,阿祥心想,这个女人是谁呢?肯定不是自己认识的,他在美国除了一个不知道在哪里读书的黄紫苏之外,再也没有熟人了,那么,可能是这家酒吧的服务员吧?让服务员给每一个刚刚进来,还不能适应里面的光线的客人引路,也是酒吧获得客人好感的手段之一吧? 女人领着阿祥来到一个座位前,按了按阿祥的肩膀,阿祥就坐下来,那个女人看到阿祥坐稳了,要松开自己的手,不料阿祥反手一抓,抓到了她的手,说了一句:“不要走,陪陪我。” 阿祥也是没办法了,就是有人让他付给这个女服务员工资,他也是愿意的,他只想有个人陪着自己,哪怕是不说一句话也好,长这么大还没有体会到比现在更加孤独的滋味。那个女人微微挣扎了一下,就坐在了阿祥的身边,不过,离开阿祥有一点距离,如果她的手不是被阿祥牵着,她还是会坐得更远一些的。这一点,阿祥从她抗拒自己的身体上能够感觉到,只好不管对方是不是能够听得懂,说道:“你别怕,我没有恶意的,就是好孤单,好无聊的。” 他说了这话,没指望这个女人能听得懂,只是自己必须要说出来,不说,以两个人目前的状态看,很暧昧很龌龊,阿祥只是一个混混,还够不上龌龊的档次。大厅里的喧嚣声太大了,阿祥的话说出来就立被淹没在阵阵声浪里了。 不料这个女人不但听懂了他的话,还大声用汉语说道:“啊,原来你是一个中国人啊,我说呢,看着你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她的话让阿祥很是惊喜,在这里遇到能说汉语的人很稀少,握着女人的手抓得更紧了,说道:“真是太好了,我还是今天才来的,你是中国人吗?”。 “我就算是吧,我是台湾人,你说算不算是中国人?”女人的声音很甜,挪了挪**,跟阿祥离得近一些了,阿祥德尔眼睛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灯光,看到一个留着乌黑的长发的年轻姑娘,大概只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跟自己差不多高矮,身体十分笔挺,即使坐在那里,也是挺着腰杆,弯弯的眉毛,脸上画着很重的浓妆,看样子是出来混的,也就是国内的‘小姐’,不过她的眼睛躲躲闪闪的,不像是老手,倒像是刚刚出道的女人。 阿祥笑道:“我不会说英语,你是这里的服务员吗?”。 “算是吧?”女人的语气有些迟疑了。阿祥听她这么说话,立刻明白了,心照不宣地说道:“今天,你为我服务,价钱你随便开,嗯,先点一些酒水上来吧,我只喝一瓶啤酒啊,刚刚喝过了一瓶,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那女人羞涩地笑了笑,说道:“好啊,我也是刚来不久的,嗯,白天需要上学,只有晚上出来挣出白天的花费。” 阿祥点点头,说道:“理解,理解,我也知道,纵然这个世界上有一亿的富翁,还有四十几亿是穷人,财富永远不可能有一个合理的分配。”他心里高兴,话语活泛起来,开始说一些让女人听了高兴的话,要知道,每一个出来混的女人的背后都有一段心酸的历史,那些历史,让人听见了会十分难受的。 那个女人努力从阿祥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跟阿祥握了握,说道:“谢谢你,我叫洪影,是高雄人,在本市的大学城里读工商管理,请问,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阿祥笑道:“你是我来美国第一个认识的中国人,我叫王祥,不过,他们一般都叫我阿祥哥,随便你怎么称呼我好了。” 洪影抚了抚鬓角的长发,抖了一下飘逸的长发,说道:“你说,你是今天才到美国的,那么,你来访亲还是做生意啊?不过,对我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或者是说一些假话,我不会介意的。” 阿祥往身后靠了靠,似乎想回避一些比较尖锐的问题,最后还是觉得实话实说更能取得洪影的好感,说道:“我是一个黑人,没有身份的,在国内,有一个要知我于死地的仇家,为了躲避他的追杀,我辗转来到了美国,想在这里发展,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洪影被他吓到了,脸色有一些不自然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移民局的官员,对这个问题,没有更好的建议,不过,看你不会英语,这样子的话,会比较危险,并且,这个地方也不是你应该来的,这里的消费很高的,单单是酒水,就需要一个人三天的口粮。”顿了顿,轻声说道:“小费不算。” 阿祥看她有些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是一个穷光蛋,拍了拍口袋,说道:“我的经济是没有问题的,就是初来乍到的,没有熟人帮着我做掩护,并且给我说说,在美国的一些需要注意的言行,我想,这个,你可以帮我的,是吗?”。阿祥有一些严肃了,他是真的希望洪影能和自己交一个朋友,她是一个会说汉语的中国人,这在美国当然有很多,不过,要让她真心帮助自己,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洪影犹豫了一下,拿出香烟来,自顾自地点上,阿祥伸手说道:“给我一支烟吧,我就是出来买烟找不到地儿,才从警局里跑出来的,你放心,在经济上,我可以资助你一直到大学毕业,我国内,我有生意的,而且是一家资产很多的公司,在美国,我需要有一个站得住脚的地方,以后,我也会在美国发展的,你知道,这是一个机遇,对你我来说,就是双双联手的合作,对我们两个人都有好处,就是万一我被移民局抓到了,你也可以否认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会跟那些官员出卖了你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购房 她以为阿祥不想买了,急忙说道:“看起来这个原房主的条件很苛刻,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全然不是问题,只有这个主人以后回来了给如何相处,我想,只要她还是一个正常人的话,完全可以跟我们住在一起的,如果她的性格有点古怪的话,把她单独辟出去住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好了,反正她也没说在哪个地方居住,只要不打扰我们的生活,住在那里她也是不太介意的,是吗?阿祥?”洪影为了早日有一个属于自己和阿祥两个人的房子,不惜使出女人特有的温柔。 两个人显然在买与不买上有了意见冲突,这些,副经理完全看在眼里,他转了转眼珠子说道:“我认为这位姑娘说的话很有道理,这么大的房子足够十个人在一起居住丝毫不见拥挤,再加一个人也看不出什么来,如果人口单薄的话,一个人出门剩下一个人在家里,时间长了,会显得很孤独,以后的事.+du.实难以意料的,如果再等三两年,房子增值了,转手再卖出去,也是一笔不大不小的收入,现在的钱存在银行里也是给银行做生意,对个人来说,却是一笔损失,而买了房子就等于是一项投资。” 阿祥是个很聪明的人,听两人的说话,就明白了洪影的心思和副经理的渴望,叹口气说道:“我不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神秘的房主的条件而已,只不过是不愿意受拘束,既然洪影很看好这个房子,那,就以你的名义买下来吧。” 洪影被阿祥的话惊呆了,阿祥的意思分明在说这个房子是给自己买的,听起来就心惊肉跳的,不由得颤抖着声音说道:“阿祥,这,这是真的吗?房子要以我的名义签订法律上的合同?” 阿祥心想,不这样又能如何呢?我的新身份证还没有下来,在美国人的眼里还是一个黑人,上不得具有法律程序的书面程序,只有你才能以留学生名义买房子,并且,美国的法律对于台湾人来说还是很宽容的,心里是这么想的,还是安慰道:“我们两个人心灵相通,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呢?钱物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两个人无猜疑才是最难得的。” 副经理在一边听见了,心想,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交了什么好运,碰上眼前这个精神病,竟然把一栋价值数百万的房子随随便便就送给别人,他想提醒阿祥一声,他出钱买的房子需要在购房合同上特意注明了,以防将来两个人有不合的时候,把家产公正一下,有利于付钱的一方,可是,他转念一想,自己只是一个房地产的雇员,只要能把房子卖出去,就是自己的成绩,那些节外生枝的事情,越少越好,有人愿意做傻瓜,尽管让他去做好了,犯不上提醒别人,免得他们疑心自己从中挑拨,万一房子卖不成,自己这个月的成绩就打了水漂,要知道,那些卖房子的大都是清纯的美女,让客人迷迷糊糊地就把房子买了就是成绩,只要房款到了手,买房子的人后悔了,需要付出退房资金的,跟自己的成绩没有关系,总之,自己的目的就是把房子卖出去,其他的,与自己无关,他当然没有想到阿祥目前还是一个黑人。 洪影激动地说道:“谢谢你,阿祥,对我这么信任,你放心好了,我将来无论如何是不会把你的房子私吞了的。” 阿祥看她很紧张地样子,连忙安慰道:“不妨事,我也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子,不会让你为难的,老实说,这样的房子,一栋两栋的,我还没看在眼里,不是我说声大话,只要我开口,就有人给我送来上亿的资金,只不过,我还是想靠自己的能力拼搏的。” 阿祥的话让两个人松了口气,副经理心想,他也许是某个豪门出来的公子吧,只有特有钱的人才敢说这样的大话,唉,自己的命不好,早早毕业了,还是在社会上打拼,处处看老板的眼色和客人的喜好讨生活哦,跟那些真正有钱的人比起来,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阿祥说的话也不是假话,他只要跟国内的李可柄说一声,口头上挪借一点资金相信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目前只靠自己从国内带过来的钱,已经足够在美国生存的了,这些天他暗暗观察了洪影的为人,相信她不是那种转身就去告发自己的人,用钱买来别人的忠心和真诚,是阿祥在国内惯用的手法。 于是副经理下了下决心说道:“王先生,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个论题了?商讨一下房价的问题?” 阿祥让洪影打一杯水过来,说道:“好吧,看样子,经理比我这个当时人还要心急呢,你说说吧,这个房子房主打算卖多少钱?” 副经理想了想,不敢大开口,如果开价太高,到了手的鸭子会飞的,他说道:“房主的意思是,房子只卖二百八十万美元,加上税钱和付给房地产公司的佣金,只要三百二十三万九千美元就可以了。王先生,现在的经济很不景气,在去年,房子不算税钱和佣金就值三百五十万,今年的经济不好,所有的房子都有不同程度的滑坡,正是投资房地产的最佳时机啊。” 阿祥算了算,三百多万的房子,在国内也就是一千多万元,纵然这个副经理的话语里面有一些水分,也是值得的,他想了想,说道:“好吧,我不喜欢讨价还价,就按你所说的价钱吧,不过,签订合同的时候,我需要一个专门的律师来当面进行公证,我不还价就是不希望以后有什么啰啰嗦嗦的事来麻烦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副经理笑道:“明白,明白,我怎么能不明白王先生的意思呢?您放心,我们公司有相熟的专业律师,如果王先生放心的话,我可以为您提供专业的律师,这也是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的事。您放心吧,一切都会比您预计的要风平浪静,那些条件只是遥远的一个没有未来安全感的女人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接着阿祥跟副经理商定了今天下午签订合约的时间和地点,就带着洪影上街购物了,洪影的身边有了这么一个大老板,显然信心十足,在购物街狂购,顺带把新房子里面需要用到的东西也买了一大堆,阿祥毫不心痛,只要洪影说一声要买,他只管付钱,身上的钱花完了,去取款机取出了十万美金带在身边,阿祥是想有一些现金备在身边,在洪影看来,阿祥还是摆月兑不了大陆人的小农意识,在美国,一般人的身上很少带现金的,人人都有三种以上的银行卡,有投资的卡和消费的卡,还有公司里的工资卡,因为一个人的身边带那么多的现金会很不安全的,被歹徒盯上了,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买给新房子用的东西,洪影跟商店签了合同,让他们三天后把东西按照地址送到新房子里面,商店在购物超过一万美元的客户实行服务到家的优惠,免除了两个人搬运东西的辛苦,阿祥看洪影买的那些东西,对她说道:“我不是心痛钱,而是替你心痛,买来的东西,到了家里,还要打开包装,每一样摆放到适当的位置,干这些活儿就很辛苦的,要不,改天我找一个家政的钟点工过来帮忙吧,你一个人管理那么大的家,会非常辛苦的。” 洪影摇摇头,微笑着说道:“你果真心痛我的话,就把付给钟点工的工资付给我吧,我不怕辛苦的。” 阿祥这一次没有顺从洪影的心意,说道:“算了吧,你有你的课程需要攻读,还有,你已经是我的家教了,在我聘用你的期间里,你只能为我教授英语,别的活儿还是让专人来干,一个是比较专业,另一个是,我们也会心安理得,只要付出了钱,就有相应的回报,这些天,我别的没有学会,在这个城市里如何花钱,我可是比你明白了很多。” 洪影叹口气说道:“有钱人啊就是有钱人,说话的口气能把天吞下去一样好吧,我不跟你比花钱,也不跟你比收入,什么也不跟你比,好吗?我们是朋友,不是对手也不是敌人,有什么好攀比的呢?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将来会如何?你对我的任何承诺我都会放在心底里,而不是把它当成是自己的未来,你要怎么花钱是你自己的事,我如何打造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事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之间没有争执的必要,ok?” 阿祥呵呵笑道:“我只是花钱比以前还不在乎了,要说这样就是美国人的生活方式,恐怕还为时过早,一些细节上你比我更有深层的体会,比如你的自立自强,你的满不在乎,还有那种天海空阔的想法,都是我值得学习的地方。” 洪影觉得很意外,看着他说道:“要说,知错能改,还是你来得比我快,好了,都说了不要跟我相比了,你呀,我看就是在这里的朋友太少了,如果你愿意的话,等你弄好了身份证,就到我们的学校里看看吧,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才能真正代表了这个世界上的潮流和新奇的思维,在他们的面前,我还是幼儿园的水平,可不敢在你的面前卖弄了,阿祥,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一个人不能靠想象来思考,希望你来到了这里,就要努力提高自己的见识和思维,我看出来了,你来到了美国,不单单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你还要在这里发展,是不是?如果你的心,真的比这个天还大,那就要有看透天下,看透人生的能力。” 阿祥点点头,说道:“你不愧是高等学校里的学生,眼光的确是高人一等,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的的确确是为了躲避灾祸的,不过,我不甘心被人像追一条狗一样在后面追赶着我,以后我要在美国做大做强,让那些人看看,我阿祥不是软泥蛋,我凭着个人的能力,在哪里都会有一片罩着我的天空。” 洪影说道:“对,男人嘛,就应该是站起来就是一个大树,坐下来就是一个亲切的朋友,喊一声,就是天,倒下去也是一个钢铁的汉子。” 阿祥不知道洪影的身世,不晓得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感触,略有诧异地说道:“嗬,你小小年纪怎么对男人有这么高的要求,要知道,喊喊口号大多数人都可以做到的,如果一辈子都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那么,一个男人人的世界将会很枯燥的,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这样那样的毛病的,要知道,一个人的毛病从另一个角度看,也是一个人的个性和长处,急性子的人有急性子的短处,慢性子的人有慢性子的长处,不能一概而论的,你说的那种男人是你心目中的英雄一般的人物吧?哈哈……我可不是英雄,也讨厌做自己的英雄,更不能做别人的英雄。” “少来啦啊,谁让你去做英雄来的?其实一个普通人做平平常常的人就好,只是,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英雄的情节,在孩提的时候,在青年时期,有冲动,有梦想,有远大的理想,才是应该的,要不,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和破罐子破摔的思想,都是不可取的。” 阿祥眼睛古古怪怪地看着她,说道:“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千万别跟别人说你的理想和你要求别人做你理想的人,就连对将来的男朋友也算上,千万别说,你让我很失望,你不是我理想中的人,那样的话,最是伤害他人,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那么,我们看到了他的长处,那么我们就是朋友,我们看到了他的短处,就是敌人,可是现在,这样的观念在不断地改变着,能作为我们的朋友的人,我们更应该看到朋友的短处,因为,这些短处的规避和认识更能让我们加深相互的友谊,作为我们的敌人我们要看到对方的长处,才能不被他打败了,你说是不是?” 洪影看阿祥虽然读书不多,在个人的世界观上还是有自己的认识,心里渐渐有一些不平衡了,原来在她的印象里,阿祥是一个有一些小钱,还是比自己更落拓的人,这才收留了他,后来,见到他努力学习英语,废寝忘食的样子,心里有些佩服他的疯狂,后来,看到他给自己买的代步车,心里感激归感激,没啥其他的想法,后来,看到他就连买的房子还是用的是自己的名字,他没有美国户口固然是一个方面,对自己的信任才是最主要的,现在,看阿祥滔滔不绝的口才和知识面,心里暗想,这个阿祥还是那个他口口声声说的,没有读过大学的人吗?在他的话语里,比一般的大学生更有高屋建瓴的见识力,以后,这个人的前途也许真的不可限量,现在只看他一掷千金面不改色的态度,就知道,一个能花钱的人必然有一个疯狂赚钱的头脑,要不然,就是一座金山也会有花完的一天,这样的男人,永远值得一个女人为他付出任何代价的,哪怕是一生为了他去背负着骂名也在所不惜。 阿祥看她说着说着就默默不语了,不知道洪影的心里想一些什么,他不是一个惯于引起话题的人,陪着洪影在各个街道上乱转,忽然听到洪影的电话铃响了,可是洪影还是兀自沉浸在自己思考的世界里不能自拔,阿祥只好提醒她说道:“你看看,是不是你的电话响起了?” 洪影拿出挎包里的电话,看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道:“一个陌生的电话。”说完接了过来,说了声:“哈喽,哪一位?” 那边的人显然没有料到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明显迟疑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我也许打错了电话,请问,您认识王祥吗?就是一个胖胖的高高的男人,嗯,是一个中国来的男人。”对方说着流利的英语,只是发音不是美国的,带有英国英语的味道,婉转而尾音轻,听起来很是悦耳,洪影愣了愣,说道:“请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叫王祥先生接听电话。” 把电话递给王祥,说道:“是找你的,一个女人,声音很好听。”洪影在话尾加上了一句自己的个人见解。阿祥也没想到是找自己的,当洪影提到了好听的女人的声音,他马上想到,自己为了跟国内联系方便,把洪影的电话告诉了南京那边。 不知道来电话找自己的是南京那些女人中的哪一位。他接过电话,不再说卷舌头的英语,而是用现在不太常用的汉语说道:“喂,你好,是哪一位找我啊?” 那边果然是聂烨,听到阿祥的声音很高兴,顾不得说正经事,抱着电话,忍住心里的思念,说道:“阿祥,真的是你吗?你还好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 袁经理 阿祥能听出来她心底里的真情,声音沉沉地说道:“你别担心,我很好,现在,我正在学习美式英语,大概再有一个月跟别人对话就不成问题了,你放心吧,对了,我在这边买了一栋房子,如果你们的生意不忙了,过来聚聚吧,当成是休闲旅游了,这座房子跟海子的诗歌里的那句话‘有一座房子/门朝大海,春暖花开’我们的房子就盖在大海的旁边,站在窗前,就是碧海蓝天的优美风景,快点来吧,我可是真的想你了。” “好啊,香诗靓现在最忙,莱尔公司已经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我只要看看报表,对大的投资项目看一看就好了,比原来闲下来了,不过,公司的名字我想改一改,你说,改成什么名字好呢?” “改名字啊,你看着办把,你的学问比我好,我看,不如就用你的名字来命名吧,这样,别人也会认为是你自己的公司,一个女强人。的形象高大地树立起来了。” “哼,早知道你不会费这个脑筋的,既然你让我起名字,那就叫靓烨公司吧,学着祥成公司的名字,我们的公司也是我和香诗靓的公司一样的,我看呐,我们两家早晚需要合并,只有联合才能做大,做强,你说是不是?” 阿祥很小心地说道:“只要阿靓没意见,我这里一点问题没有,你们俩都是我的好老婆,大家是自己人,商量着办好了。” “嗯,知道你会把这个皮球踢回来,我会处理好的,不让诗靓有大权旁落的感觉,你在外面还是一切小心,别着急,等事情都过去了,你再回来吧,家里一切都好,伯父伯母还不知道你被人追杀的事,我们都说,你在国外开辟新的公司,需要很忙的,家里的房子也装修完毕了,只等天气凉一凉就搬家,我前几天去看了一下,很漂亮的一栋乡村别墅,等我们老了的时候,住在里面,那该多好啊?” “没问题,只要你不嫁给别人,一辈子都是我最亲亲的老婆。” “好啊,我等你回来亲亲我啊,想你想得夜里睡不着了。” 阿祥心想,人生最大的悲剧就是别离啊,两地远隔重洋,日思夜想,肝肠寸断,挂断了电话,不禁有些失神,洪影看他做啥都是心不在焉的,说道:“我也累了,咱们找一家饭店吃点饭吧,我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阿祥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也饿了,你想吃什么?是中式的还是美式的,啊,前面还有一家法国的餐厅,要不,吃正宗的法国牛排吧。” “好啊,吃什么都可以的,不过,你一向都是吃中餐的,要不,我们找一家中式的餐馆吧,反正我们有车,我带你到唐人街去看看,那里跟我们的大陆没啥区别,活月兑月兑一个小中国,说汉语是很平常的事,相反,说英语的人倒是不很多,你在那里体会一下回国的味道吧。” 阿祥可有可无地说道:“好吧,去哪里都无所谓,吃什么更是随便,重要的是,跟谁在一起吃饭,花了多少钱,这才是重要的。” 洪影狠狠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挺能白话的,我看不像是你说的啊,怎么一套一套的,跟讲演差不多少。” 阿祥伸手模了模额头,假装巨汗一般,说道:“这都是国内的段子啊,就是说,现在的人吃饭的时候,重视的不是饭菜,而是饭菜背后的故事,你想想啊,跟谁在一起吃,吃了多少钱,这都是提高身价的机会,假如你在南京最有名的汉江福吃饭,跟市委书记在一起吃,那么,就是不说什么话,不办什么事,那你的身价马上上涨起来了,你说说,当一个社会是贫困的还是富裕的,只看看哪些人天天在外面吃饭,跟他在一起吃饭的都是什么人,一切都清楚了,是不是?” 洪影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说道:“嗯,在我看来,吃饭就是腐败的象征。” 阿祥苦笑着说道:“腐败这个问题是一个很复杂的社会问题,只要允许当官的人有特权,就不可避免地滋生了腐败的现象,如果靠别人来抬高自己的身价,也是让别人的光环环绕着自己,这样的人,难于什么样的前途?如果失去了别人的光环,是不是还是一无所有呢?你说,是不是?” 阿祥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是一种盲目的虚荣心在作怪,社会总是有那么一小部分人离不开爱慕虚荣的心理,跟饮鸩止渴是一个样的,当鸠毒积攒到一定的程度,反哺回来的势头,是非常可怕的。” 开着车,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唐人街,阿祥看着街道两边的仿清朝的古建筑,还有一本正经地耸立在隔三差五的花样式建筑中间的没有变化的楼房,说道:“跟中国还是有区别的,在中国的内地,没有一座城市的建筑跟这里的一样,这是印象中的大陆城市,相对来说,也是一种舶来品吧?” 洪影说道:“我前年去了一次大陆,在我的眼里这条街跟大陆的城市一模一样的,只是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能多一些罢了。” 洪影忽然说道:“过去对我有很大帮助的那个服务公司就在附近,我想请袁经理吃个饭,你同意吗?”。 阿祥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带着保镖的,精明干练的中年人,说道:“你想请人,直接请好了,不必需要经过我点头的。” “最后还不得是你来埋单吗?”。洪影的脸颊飞上了两朵红晕说道,她因为自己的囊中羞涩而惭愧。 阿祥这才想到,洪影一向没有什么积蓄,看来以后是不是需要给她一些零花钱了啊,可是该怎么给,让她能接受,而不是直接的施舍才是主要的。于是说道:“我请袁经理帮我的忙,还没有好好谢谢他呢,这一顿饭,我请他,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他有时间没有,我看他好像很忙的样子,上一次来我们家,急急忙忙来了又匆匆忙忙而去,早就想谢谢他了,只是怕打扰了他,只要你能请到他,一顿饭还是小意思,不过,我可不是以他能来吃饭为荣啊,大家都是朋友,坐在一起也是没有背景,没有身份的。” “那当然,我们刚刚批判过别人,自己怎么好再去走那种爱慕虚荣的路呢?” 来到一座大楼前,阿祥看到上面写着:汉荣服务公司。说道:“他就在这家大楼里办公吗?”。 “这座楼都是他的,整座楼就是一家服务公司,里面涉及到的服务项目很多,可以说,从一个人生下来,一直到死亡,这家服务公司都有相关的部门进行服务,比如,什么育婴的服务啦,教育的服务啦,家政的服务啦,婚礼、生日的服务啦,上学、就业的服务,置房购地的服务啦,离婚分居的服务,还有宠物的服务,旅游的服务等等,听袁经理说,一共有370多个部门,涉及到的项目达到上千个,在洛杉矶也是比较大的一家综合性的服务公司。”洪影跟阿祥侃侃而谈,显然她对这家公司的了解比阿祥多得多。 阿祥看了看,这座大楼说道:“看来,袁经理很有钱啊,但只是这些不动产就值个上亿的美金。” “嗯,我想,最少也有十几亿的资产吧,他在别的一些生意上还有投资,只是,他的生意一般都使用的是华人,服务的对象也是以华人为多,华人为华人服务,不论是雇主还是工人,都没有种族上的陌生感,相对来说,容易沟通,而给那些美国人做事,总有不尽人意的地方。” 阿祥点点头说道:“我还没跟外国人打过交道呢,看来,需要跟袁经理学习学习怎么跟美国人做生意。” “那当然,他在这方面是专家,听说,当年他出道的时候,吃了很多的苦头,好几次差一点让人家给暗算了,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记恨着他,想要他的命。” “是什么样的人跟他作对?为了什么?”阿祥对袁经理这个人很好奇,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浓浓的江湖气,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混黑道出身的,看来,他这辈子都难以在黑道上走出来了。 洪影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说道:“他不让说,等回去了,有时间我们再聊吧,这里到处是他的耳目,让别人听去了,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可是要不高兴的。” 阿祥笑了笑,说道:“他有他的难处和隐私,我们还是不要揭穿的为好,更何况,他这样的人,有很多不能让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你听说的那些事,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如果是真实的事,我想,他一定不会阻止你的。” “你很了解袁经理?”洪影很是诧异地问道。 “如果以前的我沿着他这样的路一直走下去,几年或者十几年之后,我就是他那样的人,不过,我很是不幸,半路上,我的大哥夭折了,他被判了无期,就是我想再走那样的路,也是不可能的了,以前那些弟兄们都星散了,唉,我这样出身的人,对你们这些人来说,简直是不能理解的,算了,过去的事,提起来,就是一把把的辛酸的血泪。”阿祥想到以前风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心里很是感慨。 到了前台,洪影上前询问接待的服务小姐说道:“请问,袁经理今天有时间吗?我是他的朋友,有事想找他。” 那位小姐微微一鞠躬说道:“您好,请问您的姓名,找我们经理有什么事吗?”。 “我叫洪影,两年前认识他的,受过他的帮助,今天是特意过来请袁经理吃个便饭的,希望袁经理能给我一个面子。”洪影很得体的回答道。 “好的,请稍等,那边有专供客人休息的长椅,请您过去休息一下,稍后我再通知您。”服务小姐说的是汉语,让阿祥感到久违的亲切,虽然他离家不是很久,但是异国他乡的事物对他的冲击力很大,让他一下子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听到不常听到的汉语,倍感亲切,当下对那个服务小姐点点头,感谢她对洪影的礼貌。 二个人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阿祥看着窗外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尽管车流汹涌,却都十分有秩序,没有一辆车乱抢乱开的,如果这么多的车流里面,有一辆车不按规矩行驶,就会打乱整个马路的车流秩序,造成交通阻塞,只要这条马路阻塞三分钟,会不会造成像中国北京那样的大塞车?阿祥心想,一定会的,这么多的车子,每分钟的流量都在百十台上下,几百台车阻塞了,没有一两个小时的疏通,不会回复秩序,看来,发达国家的交通是一个比任何职业都重要的位置。 洪影看阿祥呆呆地发愣,也不说话,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看着来来往往在大厅里穿梭的人们,这些人里面有公司的员工,有来寻求帮助的人,想当年,自己孤身一个人来到举目无亲的美国,手里提着简单的行李,好不容易打听到唐人街,站在街头,不是孤独,而是恐惧,莫名的恐惧感攫住了她的心,眼看天色快黑下来了,难道自己今晚就要流落街头了吗?她对那些高大地宾馆酒店有一种天生的排斥感,长这么大也没有在外面住过一宿,现在,让她住在离家万里之遥的异国他乡,她的心里一时接受不了这样大的落差,想了想,看来,今晚只有找一家旅店住下来了,离家的时候,母亲就对她说道,如果你去了美国,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就到唐人街去,只要你站在大街上喊上一嗓子,就有人来帮助你,我们华人在海外的很多,离家的人多鹅心情都是差不多的,在外面,理应事事相顾,事事互相帮助,别怕,囡囡,路,是人闯出来的,只要有勇气,一切都不在话下,唉,当初你如果是一个男孩子,我今天可省心很多了。 洪影抬起头来,坚定地说道:“姆妈,您放心吧,我是一个女孩子,可是,男孩子做得到我能做到,男孩子做不到的,我一样能做到,您就等着为我感到骄傲吧。” 洪影站在唐人街上想到自己为母亲做下的保证,心里有了信心。坐在一个大门外的台阶上,看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想,我现在可是真的有困难了,现在才知道,那些到了外国的人都需要找一个当地人来接待自己原来,人生地不熟的,走向任何方向都感觉是一个错误,真的是晕了头了。虽然母亲说,有了困难就站在大街上喊一声,我是一个中国人。不过,当真要喊上来,不单单是需要勇气,还要有走投无路的绝望感,才能爆发出那样的勇气来。 洪影觉得自己还有手有脚的,难道一个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她休息了一会儿,喘息了一会儿,正要起身,不料从旁边飞快走过来一个年轻人,走到洪影身边的时候忽然上前,抢过她手里的包包,就跑,洪影被忽如其来的暴力举动惊呆了,时间停顿了三秒钟,那个年轻人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洪影这才反应过来,她遭遇到了抢包贼。 她这次真的站在大街上喊叫了起来:“快来人啊,有人抢包了,有人把我的包包抢跑了,快点救救我啊,救命啊。”任凭洪影喊得声嘶力竭,路人却纷纷避开,没有人看向这里,有的人略略看了一眼,马上调转了走路的方向,改在另外一边路过。 洪影喊叫了几声,见没有人帮助她,一下子泄了气,那个包包里有她从家里带来的所有的现金和入学的通知单,如果丢了,自己连所有的前途都没了,这一刻,她想到了走上绝路的父亲,可以说,她从这一刻起,明白了父亲的决然和勇气,明白了一个人走到前路无望的时候就是绝望,唯有从几十米高的地方跳下来,才能证明自己的勇气和决心。 她正在浑身发软,用双手蒙住了脸,不忍看自己的未来断送在一个毛贼的手里的时候,从她的身边飞快地跑过一个人,她甚至连这个人的长相还没看清楚,只看到一个背影向抢包的人的方向追去,不知道为什么,从此,那个人的背影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至始至终都是那么飞快,那么高大,那么雄壮,是他为她夺回来被抢去的包包,为她夺回一个美丽的未来。 当袁经理气喘吁吁地拿回洪影的包包时,她的心里充满了感激,这个身体壮实的黄皮肤的汉子,身体里流的是血性,是中国流传了几千年的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火热心肠。洪影的眼睛一下子润湿了,她抓着袁经理的手,说道:“好人,恩人,谢谢你,如果不是您,我真的要去跳楼自杀了。” 袁经理的脸红了,他长着黑红的脸膛,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袁静和 袁经理询问洪影为什么想到了自杀,洪影说了目前自己的境况,让袁经理觉得很好笑,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努力了,再努力,根本没有伤心、失意这些对身体没有伤害的东西,洪影的遭遇在他看来就是太娇气了。看洪影只是一个外来的华人顿时生了恻隐之心,帮助她暂时在公司的宿舍里找了一个屋子住了几天,积极帮助她联系读书的学校,在洪影最艰难的时期,袁经理帮助她在美国站稳了脚跟,后来,洪影看在宿舍住很不方便,搬到了学校的宿舍住,今年,因为学费紧张的原因,她找了一份兼职,没有再向袁经理伸手寻找帮助,在她看来,一个人还是自立自强的为好,别人的接济只能做得一时,做不了一世。 她对阿祥的态度不一样,在她看来,两个人已经住在了一起,并且是年岁相当的年轻人,如果阿祥不想在金钱上资助自己,用自己的身体偿还也是可以的,<看样子阿祥还不算是很讨厌自己,在酒吧里断断续续干了两个月,洪影看到很多女孩子一方面用身体换来享受,一方面寻找感情上的慰藉,这两个在中国看来很不道德的行为在她们做起来很自然,一点也没有心理上的负担,洪影的心里很是羡慕那些女孩子的开放,尽管她也见识到了奢华的生活,要让自己戴上假面具,违背从小到大的传统道德,一时之间还做不到那一步,不过,阿祥很那些酒吧里遇到的男人不一样,他有追求,有事业心,也肯于帮助自己,就是将来不做他的女朋友,两个人在离家万里的海外做一些男女该做的事情,让两个人获得各自需要的满足,也不是不可以的,这跟道德不相冲突。需要阿祥拿钱的时候,她的心理上就没有一点压力,看样子阿祥十分大度,没有丝毫吝啬的意思,更让洪影肆无忌惮地花钱。 洪影想到袁经理过去对自己的帮助,她的心里充满了感激,既然无以为报,请他吃顿饭也是华人传统的归还人情的一种方式。 那个前台的服务员很快过来说道:“对不起,洪小姐,我们经理正好外出了,不在家,不过,他答应了中午与您共进午餐,大概再有半个小时就能赶回来,如果您有时间的话,在这里的贵宾室里面等一下吧,如果您没有时间的话,那就请留个话儿给我,我原话转告我们的经理。” 洪影看了看阿祥,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说道:“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有事也在下午2点以后了,就在这里等着吧,你们的大厅重新装修过了吧?我前两年来的时候,这中间还没有鱼池呢,里面养的金鱼真好看。” “是的,这是去年经理请了一个风水先生看的,说,大厅里面要有水,说,水运就是财运,经理才让人修了这么一个鱼池,不过,我们的业务也真的是好了很多呢,原来,风水这个东西也是蛮灵验的。” 洪影笑道:“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请个风水先生看看呢,我正在买一座房子,在大海的边上,请先生看看风水,起码对心理是一个安慰吧,只是,怒知道在哪里能请到好的风水先生。” “您还是见了经理的面问问他吧,他认识的人很广,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接触,他还知道哪个人看的水平高,谁的水平低,听他的安排,准没错。” “好,你现在不忙了吗?还是工作要紧,让你的上司看到你在聊天,是不是要扣你的工资啊?”洪影设身处地地为这个比自己还小着一两岁的服务员说道。 “好吧,我去工作了,主管看到了我聊天,不扣我的工资,一顿训斥还是免不了的,您稍等一会儿,我就不陪你了,拜拜。”她冲着洪影挥挥手,跟阿祥点头招呼了一下,就回到工作岗位上去了。 阿祥和洪影等不到半个小时袁经理依旧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从外面进来了,袁经理一眼看到了阿祥和洪影,伸手过来说道:“你好,你们好,我有事出去了,请原谅,请原谅,是洪影请我吃饭吧?怎么?你已经毕业了吗?”。 洪影连忙站起来,跟袁经理招呼道:“袁大哥,我今年就该毕业了,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啊,我啥时候毕业的,你也不算一算,我不理你了啊。” 袁静和哈哈大笑着说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错了一句话,小妹子就不依不饶了,好,为了给你赔罪,今天我请二位吃饭吧,你还没有毕业,等你挣钱了,有了收入,再请我吧,这顿饭,我可是会记在心里的啊。”袁静和的幽默风趣跟上次与阿祥见面时候迥然不同,阿祥觉得袁静和这个人很不简单,他不知道上次见到的那个严肃的袁静和是他的本性还是这次见到的才是真情的流露,不过,想来都是袁静和本人吧,一个人在不同的人的面前,必然有不同的面目,如果见了什么人都是一副表情的话,那样的人不是神经病就是傻子。 洪影得意地笑道:“袁大哥,这次是阿祥请你啊,我跟着他沾光了。” 袁静和这才回头看了看刚才跟他主动招呼的阿祥,说道:“原来你叫阿祥啊,哈哈……我记得你,你的身份证马上就能办下来了,想不到你跟洪影竟然是朋友啊。” 阿祥很小心地笑着说道:“袁经理贵人事忙,还能记得我,那是我的荣幸,今天一方面是洪影感激您对她以前的帮助,我是感谢您对我的帮助,我们都是受过您的恩惠的人,大家在一起吃个饭也算不得什么。” 袁静和很大气地挥挥手说道:‘那么走吧,你们两个去食堂吃吧,我就在对面的新月酒楼吃饭。“他的意思是摆月兑开两个保镖的跟随,这样,能给阿祥节省两个人饭量大的人的饭钱,他这样做是出自一片好意,不过,他可不知道阿祥的背景,阿祥请客,就是多十个人,少十个人,都不会在意的。 阿祥看他打发走了保镖心里隐隐有种不安,上次保镖在洪影的家里那么认真地检查,就让他有反感,而现在,袁静和主动打发走了保镖,却让他不安就是因为人的心理的问题,阿祥原本没有害袁静和的心思,看他那么如临大敌的小心,心里自然会生出反感来,现在却是在袁静和的地盘上,他应该小心在意的,不过,既然他已经说出了话,阿祥也不好说什么。 三个人没有开车,绕了一个小圈来到了对面的新月酒楼,这也是一家来自马来西亚的华人开的餐馆,上下两层不大的酒楼,可能因为中午的原因,一楼的大厅里挤满了人,在美国的餐厅吃饭,很少有人喝酒,大部分人都是吃快餐,下午还有工作要做,喝酒的人是不能继续工作的,跟醉酒的程度无关。 二楼的人相对较少,袁静和领着两个人挑了一个包间,说道:“我下午还有事,就喝一瓶啤酒吧,不知道你们吃点什么?放心吃,就是不付钱,我也可以在这里挂账的。” 阿祥打开手里的包包,露出一沓钱来,说道:“我们是诚心诚意请袁经理吃饭的,袁经理您喜欢吃什么尽管点菜,就是花完这些钱,现去银行取钱,都是可以的。” 袁静和对她说道:“你,哈哈……我看出来了,果然是从大陆来的人,不但性格爽快,就是办事也是那么投入,在美国,很少有人把这么多的现金放在身边的,露富,在这里是行不通的,一个很不起眼的老人也许就是数十亿资产的幕后老板,一个西部牛仔装的人也许是某个政要,看人,最忌讳的是看一个人的外表。” 阿祥看袁静和看自己的那一眼不是责备,而是关怀,感激地说道:“谢谢袁大哥的指教,我刚到美国不长的时间,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我是跑路来的,带一些钱在身边也是一种习惯的延续吧。” 三个人当下聊开了闲话,个人说了一些各人的见闻,袁静和是个社会的老油子,事事兼顾,不时跟洪影聊一些家常,跟阿祥说一些中国的新闻,让每一个人都不觉得受到了冷落,这就是他善于处事的圆滑和变通之处,阿祥的性格跟他比起来还是有棱角的,如若不然也不会在李可柄的事情上那么被动,被逼远走海外。 几个人边吃边谈,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袁静和对阿祥的为人很是赞赏,说道:“恕我直言,阿祥这个人脾气不太好,为人还是有头脑的,在美国建立一个跟中国大陆联系的商业集团,是我多年来的夙愿,只是我在这里的业务很忙,一直没有时间,要不,我们合作一下,如何?我在当地反的人脉能让你的生意很快建立一批固定的客户。” 阿祥高兴地说道:“那好啊,袁大哥,以后,我们就算是兄弟了,是不是?”. 第一百三十九章 刺杀 袁静和含笑说道:“当然,有的人一见如故,有的人让人不想见,我们之间还是很有缘分的,正所谓的,相逢何必曾相识,天下谁人不识君,这个不识君不是说我们多么有名气,而是尽管我们彼此不必知道名字,只要肝胆相照,意气相投,就能联手做一份事业出来。” 阿祥感觉袁静和为人很随和,也很豪爽,跟国内的那些黑道人物差不了多少,也许,整天干一些打打杀杀的人的脾气都是一样的,只要是朋友,就跟亲兄弟没啥区别。 阿祥为这次吃饭算了账,本来袁静和想付钱的,看阿祥是真心请自己吃饭的,并且他对洪影也当成自己的妹妹看,一年多了,洪影不见影踪,这一次回来,看样子比过去成熟了很多,打心眼里高兴,过去的洪影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长不大的黄毛丫头,处处需要别人的照顾,特别是一个包包被抢了,就哭着喊着活不下去了,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觉得很好笑,他以为不管是金钱还是身份证这些身外之物失去了就失去了,只要身体还是好好的,那就不算什么。 阿祥和袁静和并排着走出酒楼,洪影像一个小跟班似得跟在两个人的后面。袁静和侧脸跟阿祥说道:“你对那辆法拉利还满意吗?如果不满意的话,卖车的正好是我的朋友,一个月之内可以随时调换的。”阿祥正要回答,看到酒楼门口的两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在阿祥的印象里,这两个人早早就守在大门口的,正是看到了自己和袁静和出来,这才进来的,他曾遭受过刺杀,对视野里出现的任何人都要仔细观察一下,定睛看去,两个人的眼睛里全是杀气腾腾的杀气,暗叫一声:不好。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袁静和来的,不过,已经能够对自己是危险的。 容不得多想,一把推开袁静和,大喊了一声:“闪开。”自己却迎着两个人冲了上去,他知道,如果都去闪避,无疑把背后卖给了那两个人,这在短兵相接上是十分危险的事,如果对方用的是冷兵刃还好说,如果是用热武器,就是长了兔子的腿脚也跑不过子弹,此时只有迎上去,置死地而后生,才有可能成功月兑身。 那两个人正要掏枪对袁静和开枪,不料阿祥的反应快速,出乎他们的意料,被阿祥的声音吓了一跳,略略停顿了一秒,杀手已经掏出了枪,阿祥空着双手,看杀手从怀里飞快地掏东西,心里知道是武器,这个时间里,他急速窜出两步,跟杀手打了个照面,不容多想,阿祥一个侧肘,打在这个杀手的脸颊上,杀手登时感觉自己的脑袋如遭锤击,‘嗡’的一下,晕了过去,另一个杀手就在阿祥对付他的同伴的时候,已经亮出了一把乌黑闪亮的手枪,顾不得对阿祥开枪,却把枪口对准了正在回身照顾茫然不知所措的洪影,袁静和看到杀手的枪口对着自己,无可闪避,暗叫一声: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阿祥已经争取到了时间,对着这个杀手踢了一脚,他离这个杀手的距离十分近,伸手够不到杀手的身体,用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人的脚比胳臂要长上十几公分,就是这十几公分在短兵相接的搏斗中起了作用。 阿祥的这一脚没有踢开杀手的手枪,却让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就是这一晃的时间里,手枪里射出了一颗子弹,由于阿祥的原因,子弹擦着袁静和的身边飞过出了,在他的左臂的衣服上擦出一道烫伤的口子,可见被火药推出的子弹是多么可怕,简直跟烧红的铁钉没啥区别。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大厅里来回激荡,让人的耳朵暂时失聪,阿祥绝不停歇,踢出了一脚之后,马上合身扑了过去,把杀手扑到在地,就在两个人陷入了肉搏的时候,阿祥还是没有忘记杀手的枪支,百忙之中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这一拳也是重拳出手,登时让杀手的整只胳臂变得酸麻,也就是阿祥的爆发力强,如果是一个爆发力不强的人,这一拳也没有这样的效果,杀手的手枪再也拿捏不住了,手枪月兑手飞出,杀手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趁着阿祥对付他手里的枪支,他的左手紧紧箍住阿祥的脖子,阿祥登时落在了下风,脖子被箍住,身体的力量爆发不出来,饶是他的力量大过了杀手也一时奈何不了杀手。 阿祥努力挣扎,想早一点摆月兑掉被动挨打的局面,杀手急于抢回手枪,继续刺杀行动。两个人俱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怕对方先得手了,阿祥的脑袋被箍住,还有两只手可以行动,他没同杀手摔跤,平常人处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是用两只手抱住对方的腰部,不让对方得到自由,阿祥跟别人不一样,他有丰富的打架经验,两只手捏成拳头,做短距离的打击,一拳一拳打在杀手的小月复和两肋上,人的两肋是软骨组织,受到袭击的时候,最容易受伤,在拳坛上,拳手首先要保护的除了头部,只有两肋了,杀手的两只手箍住了阿祥的脑袋,腾不出手来保护自己的两肋,阿祥只打了两拳,一拳打在他的小月复上,让他觉得肚子像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另一拳打在他的右肋上,登时折断了他两根肋骨,阿祥并不停手,继续打出两拳,还是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力度,杀手的小月复上的痛疼还能承受,最后一拳打在已经折断的肋骨上,断裂的肋骨刺进了他的肺部,他登时剧烈咳嗽起来,手里的劲道就有一些松懈了,阿祥趁机摆月兑了他的控制,让脑袋得到了自由,抬头看去,杀手的脸憋成了紫红色,他正要继续攻击对方,袁静和已经从地上拾起杀手的手枪,枪口对准了杀手的脑袋,杀手如石雕一般不敢动弹了。 杀手不动了,别人也都住手了,包括阿祥在内,整个事件从开始到结束,只有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其中,从阿祥出声示警到打晕第一个杀手,再到摆月兑第二个杀手,分分秒秒都在生与死的边缘走,一个举措不当就会丧命当场。对面的汉荣公司听到了这面发生的枪声,几个人飞奔来这边,不顾汹汹的车流,差一点被车撞着,一片紧急的刹车声过后,整个马路陷入瘫痪,几辆为躲避从汉荣公司冲出来的车辆横在马路上,都是开车的司机猛打方向躲避这几人的结果。 冲进酒楼的正是袁静和的几个保镖,他们都以为袁静和在自己的公司对面吃饭,短暂的离开不会有人刺杀他,不料,袁静和的对手是一个很有耐心地人天天派人24个小时跟踪他,就在袁静和甩开保镖到酒楼吃饭的时间里,一个针对他的刺杀计划已经完成,两个杀手就守在酒楼的外面,只等袁静和出来,就立即实施刺杀,如果不是阿祥见机得快,这一次袁静和会十分危险,杀手的注意力直盯着袁静和一个人,忽略了袁静和的身边还有一个比猛虎更可怕的阿祥。 袁静和看手下的人已经来了,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把他们控制起来,阿祥和洪影离开这里吧,扫尾的工作让我来收拾,你们不要再牵涉进来了。”他这是为了阿祥好,洪影只是一个小女孩,恐怕会受到不小的惊吓,毕竟杀手已经开出了一枪,枪声的巨大让任何人都不能再无动于衷。阿祥却是一个黑人,不能跟警察照面,尤其是涉及到谋杀的案件里,就是他占住了理也要被判刑的。 阿祥点点头,说道:“那么,袁大哥,我们先走一步,你们还要注意安全啊。”袁静和挥挥手,让他们快走,阿祥拉着洪影的手,觉察到她的全身还是颤抖着的,只得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给她安慰,让她尽快冷静下来。 两个人刚出酒楼的大门十几步,五辆警车呼啸着飞奔而来,车没停稳,从警车上跳下来二十多个警察,把眼睛能看到的人,全部控制了,这叫维护第一现场,凡是事故附近的人都要经过审查,确认跟案件无关才能放开。 阿祥看到警车来了,就拉着洪影躲到了酒楼前的车辆的背后,警察没有看到他们,等警察忙着把所有的行人带到一边,阿祥才拉着洪影的手匆匆离开。 绕了一个大圈子,才回到汉荣大厦前面,这时对面酒楼已经重新恢复了秩序,既然没有人在这场事件里死亡,就好办了,身为当事人的袁静和还在现场,杀手一个被制服,一个被打晕了,案件也很清晰明显,不用浪费警察太多的精力。 阿祥感到,在美国的都市里,警察的出警太快,只要有事,三分钟之内,警察就会呼啸而来,如果不能及时抽身跑开,就会被当场捉住.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客人 阿祥暗暗后悔,不知道美国的规矩,就是吃亏啊,这次洪影住院,他吃了大亏,不过,看到洪影精神不错,心里很是安慰,如果不是自己强自出头,也不会让她受到那么大的惊吓,不过,就是自己当时不出手,杀手在大厅里面开枪,直接打中了袁静和,洪影还是照样会受到惊吓的,如果袁静和死了或是受伤了,她的心里说不定比现在还要难受。这都是命啊,阿祥不由得长叹一声。 他们这次没有回到租住的房子里,而是来到新买的别墅,洪影能恢复得这么快,有一半的原因是这栋新房子在支持着她的精神,终于在美国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虽然是阿祥拿钱买的房子,说不定他什么时候收回去了,但是现在这栋房子的名头是洪影的,就是打官司,洪影也不怕阿祥会赖账的,大不了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就是姘居也不错的,洪影已经做好了跟阿祥同居的准备。 当晚两个人在新家住下,打一个电话,让超市的人把昨天两个人买的日用品送过来,小日子就风风火火地过起来了,谁说住在一起需要爱情呢?谁说两个人认识的时间短就不能住在一起呢?凡是存在就是合理的,在两个人的身上得到了恰当的体现。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这期间阿祥的身份证办下来了,袁静和一分不少地按照讲好的价钱收走了阿祥应该缴纳的钱款,让阿祥的心里很不舒服,自己怎么也是袁静和的救命恩人,他现在好像忘记了这一回事,阿祥以前虽然是混混出身,也不好跟袁静和挑明了自己当初救过他的命,他的脸皮还没厚到那个程度上。 新房子阿祥住得渐渐习惯了,洪影每天开车去市区上学,他在家学习英语,两个人分工不同,生活不显得紧张也不轻松,阿祥暂时还顾不得跟洪影联络感情,洪影却渐渐喜欢上了阿祥,随着时间的积累,洪影感觉对阿祥越来越是在意,可是阿祥一心扑在学习上,除了两个人在一起学习英语和吃饭,在他的眼里好像洪影这个人不存在似得,让洪影的心里暗暗有些着急。 这一日,阿祥接到聂烨的电话,说终于抽出了时间,跟香诗靓一起来洛杉矶旅游,就是想阿祥了,两个人一起来看看他。 聂烨办理的也是旅游的护照,在美国最多能住上半个月,公司那边也不能扔得时间太长,跟香诗靓约好了,在洛杉矶住三天,跟阿祥好好聚一聚,然后两个人还继续回到国内的公司。 阿祥亲自开车到机场接聂烨和香诗靓,两个人还带着各自的秘书,还有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旅游公司的导游。阿祥的身份证下来,他就急不可待地考了驾驶照,他原本就会开车,学车的时候做了插班生,只要十天就通过了考试,如愿以偿地拿到了驾照,据说,这个驾照在美国可以当身份证使用,不论是办理银行的业务还是住宿,都好使,不像国内,驾照只能给交警验看,并且是违章必扣的道具。 车也是新买的悍马,这辆车是阿祥亲自挑选的,也是新近上市的新款,叫做越野型悍马,比国内的悍马马力更大,车速也提高了不少,只是在飙车的时候还不是洪影的那辆法拉利的对手,不过,两个人一次也没有一起飙车过,洪影虽然开着跑车,平时的车速一般不超过100迈,算是买了好车没有发挥出好车的优势,让阿祥暗叹可惜,有一种明珠暗投的遗憾。 阿祥兴冲冲地开车去了机场,洪影今天请假没有上课,在家里专心烧菜,招待阿祥的女朋友,她就是想看一看阿祥的女朋友到底漂亮不漂亮,她对阿祥的一切是那么地好奇。 飞机定于美国的晚上起点到达,不过,飞机长途飞行,十个航班有九个是晚点的,遇到了气流和雷雨天气,都会影响到飞机的航速,因此,阿祥顶着七点来到机场,却一点也不着急,一心一意在候机厅里耐心地等着多日不见的爱人。 终于,当指针指向七点四十的时候,广播播出了从中国来的航班的消息,阿祥这才着急了,急忙随着接站的人一起来到出站口,别人有的举着写着要接的客人的名字的招牌,让被接的人能早一点看到亲友,阿祥不由得后悔,他很少接站,不知道需要做准备,只能让两只眼球不漏一人地盯住了出站的每一个人,其实,他这么紧张完全是多虑了,当一行五个人的大美女结成一队先后经过出站口的时候,非常醒目,就是站在候机厅的另一端也能看到美女闪亮的光彩,阿祥的心里喝了一声彩,自己的女朋友果然非常出众,纵然是站在万人中央也是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就连她们身边的贺风和清影也黯然失色了几分。 阿祥跳起来招手喊道:“聂姐,阿靓,我在这里。”他的声音很大,在人头汹涌,却没有喧哗声的候机厅里显得十分突兀。吸引了很多人侧目观瞧,阿祥的眼里只有女朋友,其余的人都直接忽视掉。 聂烨看到阿祥,马上飞奔过来,一头扑在阿祥的怀里,香诗靓也紧跟在她的后面,不管不顾地搂住阿祥的一只手臂,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阿祥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心里也蛮不是滋味的,难受得很,不过,他到底是一个男人,纵然是激动之中也保持着男人应该有的风度,略略安慰了一下两个情感战胜了理智的女人,就招呼她们离开候机厅。 去行李房取了随身的行李,足足三个大旅行箱,阿祥拖着两个,一只手一个,一只手臂被一个女朋友挽着,贺风和清影两个人拖着一个行李箱,那个漂亮的女导游却是空着双手,走在一行人的最后面。 幸好阿祥开的车够大,也只是堪堪把行李箱硬塞进去,阿祥开着车,让她们把安全带系好,在这里,不系安全带,要拘留的,还要扣留司机的驾驶照,美国的警察阿祥可找不到熟人讲情,一切只有按照规矩来,丝毫不敢马虎。对美国的法律阿祥有一种天生的恐惧,他住在别墅的时候,看到房子旁边有一处空地,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买来工具,利用闲暇的时间把空地开垦出来,种上了蔬菜,以为能解决一部分吃菜的问题,还能锻炼一体,他是农村出身的人,种地种菜是拿手好戏,不料,当蔬菜长出幼芽的时候,被邻居告了,说那是公用的土地,不可以当成自己家的花园、菜园,结果,警察接到了邻居的投诉,就严令阿祥马上把荒地恢复,并且罚了他一千美金,这一千美金足够买来整片菜地种植出的蔬菜,阿祥乖乖缴纳了罚款之后,心里很不服气,想找邻居理论一番,让洪影劝止住,洪影到底在美国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晓得美国人就是这样古板,既然是公用的土地,就绝对不允许私人开垦,哪怕是荒芜了,也有荒芜的道理,如果谁敢把土地私用,就触犯了法律,而个人的家里,就是警察也不敢随便进入,这就叫公私分明,如果有人不听劝阻,闯进了私人的领地,作为主人有权利直接开枪射击,杀人也受到法律的保护。 至此以后,阿祥学习了一些联邦法律的条文,要在美国生活,只有按照当地的律法来指导自己的行为,那些法律十分苛刻,小到私人豢养的宠物的路线和大小便,大到个人的权益和义务,他粗粗浏览了一下,美国的法律精神还是以人为本的,只要一个人的言行不妨碍了别人,一般都是无妨的,,但是,美国的一草一木,寸土寸金,都是有详细的规定,在这个号称是自由的国度里,其实一点也不自由,后来,阿祥才晓得,自由的定义就是约束,只有个人约束了自己的随意,才能有自由可言,自由不代表随意,更不代表放肆,他懂得了这些以后,渐渐约束自己,让自己去适应当地人的生活,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生活就像是强,奸,如果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吧,阿祥正在让自己学会享受美国的生活。 很快到了家里,洪影接到阿祥的电话,打开大门出来迎接从没见面的客人,阿祥把车泊好,自己检查了一下车库的大门,这才提着行李箱,回到家里。 洪影已经把精心制作的美食摆满了桌子,按照中国的传统,做了14道菜,是一个双数,这也是阿祥告诉她的,依照洪影的本意,就是一个人一道菜,大家在一起吃,不够的菜肴再添菜好了,不必要炒那么多的菜,吃不完,都浪费了,而在当地,浪费是一种非常可耻的行为,还是阿祥说了一句,算了,至此一回,要不然,她们会以为我们生活得很辛苦,大陆的人就是这样的,宁可吃不完,扔了,也不能让客人饿了肚皮. 第一百四十五章 欢聚 聂烨看到满满一桌子菜肴,也觉得阿祥太奢侈了一点,不过,这个奢侈是为了自己和阿靓准备的,不但不是奢侈,而是,真情真意的体现,心里有一点感动,看了看眼睛里面略略有一些疲惫,却掩饰不住天生丽质的洪影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味道,这个阿祥,的的确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走到哪里,身边都不缺温柔漂亮的女人。 聂烨还能忍受,香诗靓却没有她那么好的涵养,自打进了这个房子,她一直注意观察洪影和阿祥的一举一动,最后,香诗靓得出一个结论,这对狗男女,还没有睡在一起,为什么啊?因为香诗靓也是一个过来人,当男女之间有了肌肤的接触之后,无论是假装还是掩饰,都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可是,两个人的眼光相遇还是离开众人的视线,两个人都很坦荡,眼光里面没有一点暧昧的气息,这就是人的直觉,香诗靓直觉认为两个人还没有睡在一起。 可是,两个人尽管没有超越同住的友谊,睡在一起的底线,阿祥和洪影都是离家的年轻人,干柴烈火,睡在一起也是早晚的事情,这让香诗靓很是头痛,她和聂烨刚来,不好就这样的事说什么,说深了,两个人都不高兴,毕竟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事,说浅了,达不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阿祥看到众人都在眼珠子乱转,就是没人说话,心里打了一个突,暗暗叫道,不好,怕是娘子军要醋海翻波了。 他连忙对聂烨和香诗靓说道:“烨姐,阿靓,我带你们到楼上看看吧,上面才是客房。” 香诗靓把头歪了歪,说道:“呦,我们在南京还是主人呢,怎么到了美国就成了客人?难道,这个别墅不是我老公买的吗?”。 阿祥心想,来了,来了,这么快就挑上了,阿靓啊,你就不能忍一忍吗?有什么话,背后不能好好商量商量的,偏偏要当着大家的面揭开了说呢?他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对香诗靓说话。聂烨在一边说道:“诗靓,没哪个礼节,我们在这里只是暂住的,不管是客人还是主人,只要阿祥对我们好就好,别人,拿我们再当宝贝,也吸引不了我们的心,是不是啊?” 粗粗一听聂烨说的话很有道理,不过,她话里的意思还是把自己和香诗靓当成了客人。也许,在她的心里有种鞭长莫及的遗憾吧,毕竟,中国的南京和美国的洛杉矶相隔的不是十里八里,而是隔了重重的海洋,想在性上约束阿祥,恐怕是太难了,她跟阿祥相处最久,知道这个男人的精力有多么地旺盛,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样的事,还是想开了,看开了最好,否则,不但会影响到几个人的感情,还会于事无补,总不能让阿祥孤孤独独地忍受人性的煎熬吧,何况,在这个处处都是诱惑的开放的现代化都市里面呢?她需要做的就是替阿祥把把关,别让他让陌生的女人吃得一点骨头都不剩下。 当下聂烨挽着香诗靓的手臂,跟着阿祥来到楼上,清影和贺风自去洗漱间洗洗一路的尘埃。洪影还在下面招待那个跟她的年纪不相上下的女导游。 阿祥打开一间客房的门,请两个老婆进来,聂烨一眼就看到了窗户正对着的大海,不由得轻轻欢呼了一声,快步来到窗前,痴痴地凝望着依稀灯光下泛光的海浪,欣喜地对阿祥说道:“我从小就喜欢大海,你真会挑地方啊,是不是专门为我买的房子?” 香诗靓不由得表情紧张地看着阿祥,她想知道阿祥怎么对聂烨说自己的心里话,她从来做不到聂烨那么的度量,她认为自己对阿祥的爱,比聂烨对阿祥的爱情更深,更执著,可是,爱情的深浅,从来不是说出来的,做,比说更有信服力。 阿祥老实地说道:“我来到这里之后,只想尽快站住脚跟,这个房子是凑巧,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我看环境还好,就买了,当时房主还有一些条件的,我也答应了下来,虽然房子是用的洪影的名字,不过,钱时我付的,就是我们在美国的家,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聂姐如果喜欢的话,就尽管住着好了,以后,我们的家比这个要富丽堂皇得多,现在也不是养老的年纪,我答应你,聂姐,等我们老了的时候,让你住在靠近大海的地方,让你枕着浪涛入睡,清晨起来,第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浪花,是温馨的祝福。” 聂烨的心里被阿祥的话语感动,想象着以后跟阿祥日日在大海的边缘生活,恨不得现在就解月兑辛劳,住在这个房子里,恩恩爱爱一直到老。可是,幻想总是可以作为生活的调剂品,现实总是比幻想可怕得多。 香诗靓也被阿祥的描绘震惊了,说道:“阿祥,难道你就不愿意跟我住在这里终老吗?”。 阿祥不由得偷偷汗颜了一下,说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老婆,不分彼此,不分大小,我只要在美国有了发展,就把你们接来,咱们象在南京一样生活在一起,好不好?阿靓?” 香诗靓摇摇头,说道:“好是好啊,就是未来靠现在一步步做起,你只要踏踏实实做事,一切都不在话下,我们在国内的公司也正朝着壮大的方向发展,现在看来,倒是你这边最不看好。” 阿祥叹口气,说道:“白手起家最难啊,不过,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会让你们看到欣欣向荣的一面的。” 聂烨笑道:“好啊,就是不知道你的英语学得如何了?” 阿祥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全力学英语,已经能达到日常对话的标准了,洪影对我很是尽心尽力,就是这里的法律跟国内的不一样,就是一言一行都要符合当地的法律,如果有出轨的地方,惩罚是非常严重的,而且,很多人的信誉度也比国内的好,毕竟,这里是最富裕的国家,在我们国内是不可能有这里的收入指数的,随便找一份工作干,工资都是国内的3倍以上,如果,生意不好做,我就出去打工挣钱吧。” 聂烨笑道:“你也真是能舍得自己啊,自家的公司年利润都在千万以上,你却出来给别人打工,说出来我都嫌丢人。” 几个人在上面说笑了一会儿,互相半真半假地倾诉了思念的积郁,联袂走下楼来,洪影还是第一次跟阿祥的女朋友接触看到阿祥领着两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上去了,知道那就是阿祥的正牌女朋友,她们在大陆都是有事业的,并且那个年岁较大的聂总看上去就是一个特别精明的人物,那个香总就更不用说了,年轻娇美,很有领导的气质,也不知道阿祥是怎么做的,找到了这两个万里挑一的女朋友,三个人在一起和和气气的,没有争吵,真是让人羡慕啊。 洪影看到三个人下来了,连忙请她们入席,现在正是夏天,也不怕菜放久了凉。洪影等众人坐在桌子旁,拿出一瓶红酒来,说道:“这是82年的拉菲,葡萄酒里的王子,我们今天喝了它,我觉得今天是一个特别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按照中国的传统,住进了新房子,要搭伙的,而且你们也是阿祥的亲人,只有我,住在这里却是从头到脚都是一个客人。” 阿祥笑道:“你也别客气了,我是初来乍到,就连睡觉的地方也没有,幸亏是洪影收留了我,要不然啊,让警察抓到了,就要被遣返回去了,是洪影一直在照顾我,要说感谢,我们应该感谢洪影,我提议,大家共同举杯,谢谢,洪影。” 喝干了第一杯酒,阿祥说道:“第二杯酒,我为万里迢迢辛辛苦苦来到美国的亲人和朋友洗尘,感谢你们为了我做出的辛劳,聂烨和香诗靓我就不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是拆不散,离不开的亲人,我很感谢贺风和清影也陪着我的女朋友一起来到洛杉矶,我敬大家一杯。”阿祥想称呼聂烨和香诗靓为自己的老婆,话到了嘴边,忽然改成了女朋友,老婆这个称呼,私下里怎么说都不为过,可是,当着多人的面,阿祥还真说不出口。 聂烨喝完了这杯酒,意味深长地说道:“阿祥在这里发展,我相信他的能力,一定会干好的,不过,做生意这东西,不论在哪里做,都需要一个过程和信誉的问题要在短时间内做好,很不容易,反正没这么说吧,如果阿祥在外面难做了,我看还是回去吧,我和诗靓不会怀疑你的个人能力的,你不要再外面撑不下去了,还要硬挺着,这样,只会让亲人们伤心,阿祥,你听懂了吗?”。 阿祥点点头,说道:“虽然我不是一个轻易言败的人,不过,只要懂得进退就可以了,我已经有理性的分析和想法了,你放心吧,我只要一年的时间,就会回去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生意 阿祥很肯定地对老婆说了一年的期限,一年之后他要改变现在的一切,可是,对一个丝毫没有人际关系背景的人来说,在美国崛起,是可行的吗?他一点也没有象嘴里说出来的那么自信,可是,面对着来自两个老婆的期望的压力,他必须这么说,若不然,怎么能对得起来自她们眼睛里的关怀呢?还有,日日夜夜的思念。 阿祥只有把牛皮吹破了,才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动力。如若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在异国他乡的路该如何走下去,相对两个老婆在国内取得的成绩来说,他只有表现出比她们更加强大的能力,才能有颜面对老婆们,大男子主义的个性在阿祥的身上有非常完美的体现,这,也许也是中国的国情之一吧。 袁静和对阿祥起了招纳之心,不过,被阿祥拒绝了,不为了别的,阿祥通过察言观色,觉察到袁静和对自己的招揽并不是完全出自于真心真意,阿祥只想步步为营,一点点积累自己的力量,才有可能有朝一日杀回南京,把李可柄等人踩在脚下,要不然,他是不会回去的,李可柄对他的拷打是阿祥受到的最大的侮辱,他就是仍然住在南京,不被李可柄等人抓到,在南京的生意也会没有多大的发展,这一点,阿祥的心里十分明白,李可柄会千方百计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封杀阿祥的。表面上阿祥是为了躲避李可柄的追杀,其实是为了寻求更大的更有前途的未来,在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之前,阿祥不会说出自己真正的打算。 阿祥招待老婆们,看着一个个光彩照人的美女燕燕莺莺,心里很是高兴,阿祥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不管是男人、女人,只要是他的朋友,就会用朋友的心态对待别人,为了朋友,哪怕是拼命也是值当的,他深受义气两个字的诱惑,以为帮着朋友出头就是所谓的义气,在南京,跟那帮街头上的混混,他就是头顶上顶着一个义字获得了别人的尊重,此后阿祥对小时候的朋友,还有成子等人,死去的哈皮尔都是个人义气在作怪,即使李可柄拿钱出来了,如果没有哈皮尔的一条性命,阿祥也许跟他们谈判的,可是,哈皮尔已经死了,他和李可柄之间就种下了不可化解的冤仇,事情已经发展到钱财收买不了的地步了。 聂烨等人看到阿祥高兴,她们的心里也是很兴奋的,毕竟是在国外有了一个立足的地方,完全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这样的事,放在几个月之前,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是不敢想象今天的场面会出现,可是,在阿祥的手里,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他想做的事,没有一样是做不成功的。 吃完了饭,从国内来的人,再也承受不住时差带来的疲劳,聂烨和香诗靓虽然久不见阿祥,想跟他亲热一下,无奈,抵受不住疲劳,只有匆匆洗漱了以后,回到房间睡下了,阿祥和洪影收拾了冷饭残羹的桌子,洪影也自去休息了。 第二天,直到中午,几个人才醒来,洪影已经去上课了,剩下阿祥自己在家陪着客人,阿祥招待众人吃过了午饭,对聂烨说道:“既然来了,就去市区转转吧,买一些国内见不到的东西,凡是在世界上知名的品牌,在洛杉矶都可以买到,这里是人间的天堂,其实,就是富人的天堂,拿出大把大把的钞票,一切能想到的服务,都可以找到,就是想不到的服务,在这里也一样有。” 香诗靓拍手笑道:“那么,我们就去购物吧,最好是买一些法国的香水,意大利的服装,土耳其的地毯什么的,我看,这个家业需要重新布置一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太简陋了,还是买一些个人喜欢的东西,把卧室和客厅再充盈一些吧。”她的话获得了大家的共识,阿祥说道:“好啊,阿靓是一个布置家庭装饰的能手,那座别墅就是阿靓一手布置的,既有趣味性,也有张扬的个性,是我见到的最有家庭氛围的居室,这个房子如果不是买的太匆忙,真希望等阿靓来了再布置,现在的这个家都是洪影一手操办的,是不是阿靓心里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啊?” 香诗靓笑道:“不满意的地方倒是没有,不过,我喜欢做锦上添花的事情,这个家很有艺术的氛围,就是不够富贵,看得出来,如果是一个艺术家住在这里倒是蛮不错的,生意人住着就显得寒酸了一点。” 阿祥拍手笑道:“还是阿靓敏感啊,这里原来真是住着一个艺术家,不过,她嫁到了英国,这里的一切还是她临走的时候的样子,洪影只是添设了一些小装饰品,基本上没做较大的改动。” 贺风看了看四周,说道:“我也觉得这个家的气氛有点怪怪的,原来真的是艺术家的布置,不过,也算是不错的居家装饰,不过,既然我们的香总说不够前卫,那就是还有发展的空间。”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不多不少,却让在座的每一个人对她刮目相看,什么叫拍马屁?拍马屁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着痕迹,即使是吹捧了一个人,还让所有的人点头称好,让被吹捧的人感觉到舒坦,这就是拍马屁的最高境界。贺风是香诗靓的秘书,自然是很了解香诗靓的为人和喜好,这番话处处维护香诗靓的脸面,还顺带说了阿祥的眼光不俗。实在是很高。 阿祥看看贺风,对聂烨说道:“看看人家贺风,被阿靓教的,见了什么人说什么话,我看啊,你们这次过来,变化最大的还是贺风,这个小姑娘不得了,成熟了很多,简直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她的成长。” 聂烨接口说道:“那当然了,诗靓的公司的产品还没有出啦呢,贺风就做好了创意广告,只有一句话,神奇牌软盘已经月兑销了。”她笑着,继续说道:“神奇盘软件就是诗靓的公司新开发的电脑软件,就是由颦负责开发的那个产品,现在,他们的成品菜刚刚出来,贺风就把广告打出去了,我想,等真正的产品出来了,那还不被疯抢啊。” 阿祥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看也是,贺风渐渐成了阿靓的左膀右臂了,过不了几年就是独当一面的部门经理了,这真是名师出高徒啊,不过,我在美国得到的最大的感触是,我们的生意要做大做强,最终依靠的还是人数最大,需求量最大的中产阶级,也就是,那些收入在中等水平的人群,我看了很多美国人打出来的产品广告,他们的眼睛瞄准的都是中产阶级的口袋,这一点,值得我们学习的。” 香诗靓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说道:“的确是,我会记住你的话的,回去了,就把公司的发展向着这个方向做一下小小的调整。”她跟颞叶做的生意不是一个路子,她是做实业型的生意,需要有一个长远的规划和独到的眼光,只有把眼光对准了未来几年内的变化,才能在产品林立的商场上冲杀拼搏。 颞叶趁机对香诗靓说道:“诗靓,趁阿祥也在一起,我上次的提议,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答复啊?老实说,我以前跟阿祥解释过这件事了,阿祥也同意我的看法,现在就看你这个做女主人的态度了。” 香诗靓皱着眉头,颞叶说的就是把两家公司合并成为一个新的股份公司的想法,老实说,表面上看,这个合并对香诗靓十分有利,不过,香诗靓对自己公司的产品很有信心,在合并的初期,自己的确是占到了便宜,不过,实业型的公司就是需要时间的积累,只要坚持三年两年的,莱尔公司的风头会很快被祥成公司掩盖起来,到了那时,祥成公司的资产会成倍翻上去,很快超过莱尔公司的发展,可是,现在香诗靓也很需要资金的投入,用她的话说,不管谁在公司里投入进去多少钱,一年后的回报是200%的回报。现在,颞叶要合并两家公司,于公于私香诗靓没有拒绝的理由,可是,她就是不太愿意很颞叶合作的,这跟二女同侍一夫的争风吃醋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理智的问题,不掺杂个人的感情。 阿祥见颞叶这么说,心里觉得很奇怪,颞叶曾经在电话里对阿祥拍着胸脯保证会说服香诗靓的,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难道,她好没有找出一个让香诗靓信服的理由吗?还需要自己亲自出马?如果,香诗靓真的不愿意把两家公司合并成一家公司,就是阿祥也不好勉强的,两个人都是自己的老婆,手心是肉,手背何尝不是肉了呢? 当着众人的面阿祥不好问太多的问题,只想等没人的时候好好问问颞叶,他需要在两个老婆之间做斡旋的使者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商业社会 阿祥伸出双手往下按了按,说道:“好了,关于公司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既然我们是出来玩的,就要好好玩一个痛快,走,我们先到迪斯尼乐园看一看吧,要看完整个乐园,需要三天的时间,老实说,我自从来了,也没逛过、玩过呢,今天能敞开了玩,还是要谢谢你们呢。” 清影年轻好玩,拍手叫道:“好啊,好啊,早就听说迪斯尼乐园是美国的招牌,很多人都没有机会看到全部的容貌呢,我们要多拍一些照片带回去,这个机会很难得的啊。” 她的话众人都深以为然,先是到第七大道购物,穿戴本地化了以后,众人才前呼后拥着来到了迪斯尼乐园。昨天聂烨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华灯初上的炫目光彩掩盖了洛杉矶的繁华,今天来到街上,才看到,洛杉矶这个世界最著名的城市有它不凡之处,首先是在国内不常见到的世界名车,在~这里随时都可以见到什么豪爵啦、奔驰啦、凯迪拉克啦、加长版的林肯啦,全部是闪闪发光的新车,所有的车在市区开得并不太快,让路人尽可以目送自己心仪的车渐渐远去,也可以追在名车的后**欣赏一下。其次是道路两边造型各异,争艳夺目的高楼大厦,无一不突出艺术的氛围,每一个墙面都有精巧的设计,每一个橱窗无不显示设计者的独具匠心,每一栋大楼都有它新颖的设计理念,张扬的个性在洛杉矶从来都不是甘于雌伏的,一种潮流在这里波澜不惊地向世界各地荡漾开去,传播到别的国家,让各色人种或痛骂或欣喜地接受,并效仿继承下去。可以说,洛杉矶是真正代表着一个时代的潮流,时髦的东西从来不缺乏它应得的市场。 洛杉矶于1769年建立,一百年之后仅仅有人口1600人,是一个小市镇,一直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石油的开采让它像一个急剧膨胀的巨人一般,迅速崛起,发展到现在人口390多万,成为美国继纽约之后的第二大城市,现在,它在化工、航海、军事、金融、工业、商业上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世界上所有著名的财团,在洛杉矶均有分支机构,可以说,只要在洛杉矶有了一间办公室,那么你的生意就会在世界任何一个默默无闻的角落里享有盛名,现代的商业只有几十年的历史,可是,商业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直到现在,每一个人都承认商业给现代人的生活带来不可估量的变化,衡量一个国家的富裕程度,只看这个国家的商业发展到了何种地步就可以了。 聂烨看着整栋整栋的摩天办公大楼,繁华的超市,洋溢着蓝色的海水的色彩的街道,说道:“这就是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不为了别的,哪怕是看一看,对自己的视野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香诗靓点头说道:“的确是,扑面而来的不是大西洋的海风,而是商业化的社会已经完成了从农业到工业化的转型,老实说,对洛杉矶我还是不太了解。” 聂烨沉思着说道:“别的不说,单单是拍电影这一项,我们国家拍出来的片子,只供国内消化,最多在亚洲地区能卖出去一部分,而好莱坞的片子,则经销到世界各地,世界上有上百个国家购买这些片子的版权,就是说,一个片子可以反复地卖出去,难怪现在有经济学家评论说,是好莱坞的大片让美国这个名字被反复传诵呢,可以说,每一部大片的出世,都带来巨大的商业收益,随之相伴的玩偶、广告、服饰、工业化产品都成为推动好莱坞前进的动力,这是一个连锁反应的商业化城市,可以说,至今为止,还没有一家企业能囊括这些副产品的全部商业利润,不是没有这个野心,而是这个涵盖面太广阔了,每一个人,每一个商业集团都是蝼蚁一般,商业,就是一头巨大的超级动物,比如,大象。” 阿祥在前面开着车,回头说道:“的确是,比如从前的那个《第一滴血》的片子,电影里面塑造了一个硬汉的形象,随之史泰龙,兰博的名字传遍了世界,这个片子在影视上被反复播放,兰博赤luo着上身的狠历被广为流传,小到人们穿的体恤衫,大到代言人的形象,还有印制在品牌上的头像,都是商业巨轮上的一部分,片子里兰博使用的武器也成为战乱国家争相购买的装备,唉,真是算一算才知道,单单一个好莱坞的影片给洛杉矶带来的财富就可以用车载斗量来形容了。” 来到海没有完工的迪斯尼新概念音乐厅,众人被飘逸绝伦的设计,大气磅礴的创意震惊了,能容纳2256人的巨大空间,最新式的声乐回响,体现了美国的音乐人对声音扑捉的敏锐,力求完美的追求,这是一个未来的思维创新,集中了建筑、声乐、美术最顶尖的技术,共耗资2.8亿美元,堪称建筑史上的典范工程。 随后阿祥带着她们来到过山车这里,香诗靓看到呼啸来去的惊悸场面,捂着圆鼓鼓的胸脯说道:“这个,我可玩不了,心脏不好受,还是谁胆子大谁上去玩吧。” 阿祥笑了笑,看着过山车不停地倒转、俯冲、爬坡,搂着她的肩膀,说道:“老实说啊,我看过一篇资料,好像是这个过山车是一种最安全的利用重力的装置,它的死亡率是十五亿分之一,比开车来乘坐过山车的旅游者在半路上的事故率还要低,实在是最安全的东西,不过,相对它给人们带来的快感相比,这些惊悸的速度丝毫不可怕,要试验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有勇气,就要在这上面实际乘坐一下,真正的勇敢者,面对死亡还能谈笑自若的人才是勇士,难道,你大老远地来了,就不想体会一下速度的刺激吗?”。 那个从国内来的旅游公司的陪护员项梅也在一旁说道:“过山车的高度是52米,从0秒加速到200公里每小时,只需4秒钟,比世界上加速最快的跑车保时捷4.5秒加速到120公里每小时还要快上一倍,坐在车厢里是十分安全的,就是需要保护好自己的月复肌和胃,还有心脏,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了,只要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安全的,那一切就ok了。” 聂烨原本也是担心自己会承受不住快速度带来的刺激想一想能跟阿祥在一起,经历快感是她一直的追求,狠了狠心,说道:“那么,我就报一个名字吧,反正我的遗嘱也早立好了,死了也不可怕。” 阿祥看她还是很紧张,竟然说死的话,说道:“没事的,我随人也从来没玩过,但是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到猪跑吗?只要看看那上面的人就清楚了,等一下,我们看看车停了,上面的人是怎么样一个表情,再说吧。” 常言说得好,身教重于言教,只要看看别人,就能知道这个游戏的刺激能有多大。等了一会儿,过山车终于停下了,有服务员上前帮助游人解开安全束缚的道具,众人睁大了眼睛看看那些脸色苍白,劫后余生一般的游人,竟然没有一个害怕的,大都是一边拍拍心脏的部位一边恋恋不舍地看着巨大的高高的轨道,很多人在胸前画一个十字,念叨一句圣经上的话。 阿祥看了看种女人,说道:“还有四个人和六个人的座位啊,我们何不包一个车厢,这样,就是游人害怕的话,也能有一个安慰的人在身旁。” 香诗靓犹豫了一下,表态说道:“那么,我们就上去看看,长长见识也是好的。”项梅很是跃跃欲试,她原来玩过这个游戏,现在有点急不可耐了,见阿祥已经成功挑起了众人的兴趣,说道:“那么,我就去买票了啊,人太多了,现在买票也需要等待的。” 阿祥随声附和道:“那你快去吧,有钱没有,这是二百美元,你先拿去,不够的话,回头我给你。” 项梅不客气地接过阿祥手里的钱,去售票的窗口那里买了六张过山车的门票。回来高兴地说道:“运气还不错,只要下一班就轮到我们了,现在还是去卫生间方便一下吧,要不然,在身体受到刺激的情况下,内急可不是好玩的。”她以前乘坐过过山车,有一些经验了,众人也听她的,随着她来到附近的卫生间。香诗靓甚至对着里面的镜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看自己,有一种决绝的味道,只有阿祥没离地方,他一向对自己的胆量有充足的信心,不需要做那些看似需要,其实只是一种安慰的准备工作。 聂烨却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五条纱巾分给众人,让大家蒙在脸上,减少速度带来的刺激,阿祥向她伸手说道:“给我一条,如果呕吐的话,也有一个吐的装置。”聂烨扬了扬手中的纱巾说道:“这个是女人用的东西,你就不必了吧,女人用了,让人觉得是理所当然的,男人用了,只会让人觉得太娇气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失去的爱人 “不但是我想错了,就连我的战友们也想错了。”老人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说道:“就在我们还不知道跟陌生的环境如何相处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枪响,站在甲板上看风景的一个战友紧接着掉落水中,长官掏出手枪,大声喊道,全部卧倒,有人袭击我们。甲板上顷刻间开始混乱起来,军舰的速度减慢下来,轰轰的炮声响彻在耳边。战争,从此开始展示在我的眼前。后来,长官命令放下军舰上的救生船,派出一队士兵,到岸边查看,其中有我一个,我们在岸边看到了三具看不清面容的尸体,他们的身体被子弹打烂了,破破烂烂的鞋子和衣服表明,他们是*的武装人员。后来,我们在一个名字叫岘港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此后几年,我身边的战友有的死了,有的残了,总之,我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的想象力达不到的事实,可以说,我已经是一个老战士了。讨厌的热带雨林,讨厌的越南蚊子,让我的耐心一点点地磨光,让我的性格渐渐变得坚强,战争,改变的不是信仰和地理位置,还有那些参加在每一次战斗中的军人,这些,我慢慢地懂得了。阮丽是我在计算着还有多长时间离开这个让人生厌的地方的时候出现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溽热的下午,我跟战友们出了营房,在驻地附近巡逻,这个时候,我已经升为一个上尉了,按理,巡逻这样的事我可以不参加的,但是,最近*武装正在发起一场秋季攻势,前线的战争很激烈,驻地附近发生了几起袭击事件,我有时不得不亲自出来,看看我的战友们是如何执勤的。这一次巡逻的范围不太广,只在驻地一公里的范围内转了转,当我们回去的路上,遭遇了袭击,走在前面的大个子忽然倒下了,身后的战友马上卧倒,枪声开始响起来,象一阵阵的暴雨一样,后来枪声稀疏下来,我招呼了一声,牺牲了三名战士,剩下的七个人一边还击一边进攻,我是指挥官,在后面,一边跟着战友一边查看四周的地形,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战友们都过去了,我忽然觉得有一点不对劲,树林里面有异常,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战友们的身影已经被半个人高的茅草掩盖了踪迹,小心地拨开茅草,我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大概有十八九岁的年纪,她就是阮丽,阮丽受伤了,从她急促的呼吸上可以看到,我看清楚了,她的手里没有武器,如果伤员的伤口得不到及时治疗,也一样会死人的,我救了她,在这样的时刻,她的身份不能得到证实,也就是说,她也许是无辜的,也许是打死我的战友的凶手,这样,在纷乱的战场上,求证的几率很少,当时我看到的是她的身边没有武器,也许她把武器提前掩藏了呢?那一刻,我的的确确是发了善心。我救下了她,后来,我爱上了她,我已经是一个25岁的青年了,在越南呆了三年,再有一年就服完了兵役,就可以回家跟亲人团聚了,可是,我发现我爱上了这个东方的女人,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一个玲珑小巧的鼻子,还有,还有我不具备的羊脂一样的皮肤,当时,由于她是在战场上被俘虏的,长官一直要求审判她,起码让她为那次遭遇战的牺牲的人负责,可是,我不同意,他们怀疑我有叛乱的倾向,由于我快退役了,于是,让我提前回国,但是,军衔需要撤销,我默默地服从了上级的决定,我在三个月以后回来了,这一次回国,我把阮丽也带回来了,我让她潜藏在运送后勤保障的货船上带回来的,我托了很多的战友帮忙,终于,我们到家了,可是她还是一个黑人的身份,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结婚。一年后,我们的孩子威廉出世了,这个时候战争结束了,为了养家,我什么都干过,长途运输,工地,机械厂的钳工,我都做过,后来,联邦的政策实行改革的时候,我设法帮阮丽取得了合法的身份,这一年,我们的女儿塔利丝出世了,阮丽为我生了两个孩子,两个很可爱的儿女。就在这时,阮丽以为自己在美国取得了绿卡成为期盼已久的合法公民,是正宗的美国人了,想回家看看,那个时候,我跟公司的合约还没有到期,按理是没有假期的,我说,还是等我的合同到期以后,休息一个时期再陪着她回到越南的老家看一看,可是阮丽的思乡之情已经积攒了整整十年,她等不到我的休假就提前回到了越南,这一去,就没了音讯,后来,我安排好了儿女,跟老板请了假,到越南找她,才知道,她回到了越南,就被定性为越奸,当时被判了死刑,我去的时候,她刚刚被执行了死刑,无奈之下,我跟大使馆取得了联系,寻求保护,可是,大使馆跟越南方面无法沟通,我也是辗转从香港来到越南的,没办法,我只好拿了阮丽的骨灰回来了,当时,我还很贫穷,回来以后,就投入到挣钱养家的忙碌之中,又是二十年过去了,等我有了空闲,有了资金,想为阮丽伸冤的时候,美国跟越南也重新修复了关系,那段历史,已经没人提及了,唉,人这一生啊,就是命,为了那场不清不白的战争,死了很多的人,现在想一想,活着真好,等我紧了天堂,也许可以看到心爱的爱人了。” 老人怀着沉重的心情,讲述完了这段历史,阿祥的心里也不好受,是啊,有时候,历史是难以给每一个人清白的,阮丽为什么会被判死刑呢?可能她原来就是越南的军人吧,毕竟,老人是跟她在战场上相识的,即使手里没有武器的女人也不排除是敌对的军人。老人好给阮丽平反,希望非常渺茫。 老人看着大海,轻轻叹了口气,指着海洋说道:“从这里乘船,走上七天七夜就是越南了,说远野不远,比起我们一起走过的十年光阴来说,算是短暂的了,可是,就是这七天七夜的路程,让我失去了爱人,总是忘不掉她半夜里起床为我洗衣服的情景,忘不掉我每次回家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的情景,自从她走了以后,这样的情形再也没有发生过,我在越南征战了三年,眼看着战友倒下去,最终还是没有征服那片土地,作为一个军人,我感觉那是军人的耻辱。” 阿祥心中忽然一动,为什么自己不在军事上有发展呢,他从小就崇尚暴力,可是在法治社会里,暴力注定了没有发展前途的,一个街头的混混只是混日子的,要做出一番事业出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于是问道:“老人家,现在当兵的,还能当成职业干吗?”。 老人眯缝着眼睛,看了看阿祥说道:“要说当兵的话,只有当雇佣军了,在美国,当雇佣军的人大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只要不死,还是比较好的一种职业,每年的年薪都在百万以上,比任何一种职业都要挣钱,可是,战场上子弹是不长眼睛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上帝的佑护。” “当雇佣军?”阿祥疑惑地问了一句,说道:“当雇佣军可以接触到武器吗?”。 “武器?”老人嘲笑道:“只要是美国公民都有拥有合法武器的权利,不过,一个真正的战士需要经过严格的训练,不经过训练,就是连枪法也打不准,那样的武器要来干什么呢?只会成为别人的靶子。” 阿祥既然对军人产生了兴趣,就对老人以前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情没了兴趣,说道:“在美国,有什么好的雇佣军组织吗?”。 老人对他的问话也不觉得奇怪,年轻人总是热血冲动的,向往铁血生活,等到老了,才知道生命的可贵,也许,太年轻,总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吧,说道:“比较有名的啊,就是战火和狼窝了,还有一个叫做白鲨组织,才崛起几年的时间,后来者居上,也比较受欢迎。” 阿祥想了想,说道:“雇佣军,需要哪些条件啊?” “那可不知道了,不过,现在他们招人都是比较公开的,在网站上可以查到招收的条件,怎么?年轻人,你有兴趣到战火里锻炼一下吗?”。 阿祥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我也说不太清楚,只是觉得那样的生活很让人向往,可是,也怕失去现在的平静,渴望经历生与死的考验,又怕自己承担不起。” 老人哈哈大笑,说道:“有得到的必然有失去的。何必要患得患失呢?” 阿祥笑道:“是啊,渴望激情,可是激情带来的也会是悔恨呢。” 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生命只有一次,上帝只能眷顾那些珍惜他的人。”. 第一百五十二章 白鲨 看看天色已晚,阿祥对老人家说道:“老人家,今天我们缘尽于此吧,以后见面了再聊,好不?”老人看着西边渐渐消沉的夕阳,叹气说道:“眞的是啊,不知不觉这世间就这么过去了,人生啊就想这一天一样,回头想想,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嗯,好了,你回去吧,我还在这里坐一坐,感受一下夕阳带来的感触。” 阿祥告别了老人,向家里走去,他很少出来,没想到这一次跟老人聊了聊,就过去了一个下午,看到耀眼的路灯,暗暗想到,自己已经渐渐适应了美国的生活,是不是应该出去干点什么了,总是窝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回到家里看到洪影的房间还亮着灯,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洪影喊道:“进来吧。”阿祥轻轻推门,看到洪影正在电脑前看着什么,他走过去,洪影看到阿祥来了,解释道:“我在查一些资料,眼看着快要毕业了,争取在洛杉矶找一份工作干,现在光有文凭不行,还要有能力,在就业问题上,能力比文凭更重要。” 阿祥看了看屏幕上的英文,一时看不出什么来,对洪影说道:“你查一查美国的雇佣军的情况吧,我对电脑还是比较陌生的。” 洪影听到他要查雇佣军的资料,觉得很诧异,不过,还是照办了,随手打了几行字,片刻就找到雇佣军的资料,原来,在美国的雇佣军有十几家之多,象那个老人所说的,战火和狼窝、白鲨都是其中的佼佼者,阿祥对洪影说道:“你去准备晚饭吧,我看看这些资料,饭好了,你喊我一声就好。” 洪影只好从电脑前站起来,说道:“好啊,我去做饭,搞不懂你看雇佣军的资料做什么。” 阿祥钻心看着资料,没时间搭理她。洪影找到的资料不但有各个雇佣军组织的发展和现有势力的描述,还有自愿参加雇佣军的合同资料,阿祥看了看,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的:凡是参加雇佣军的人一律采取自愿的办法,只要考试合格了,马上跟组织签订合同,再经过三个月的训练就投入任务当中,接受任务也是采取自愿的办法,如果在执行任务中伤残和死亡,皆有保险公司来负责损失,雇佣军组织不负责伤残的后事。每次执行任务都有红利分配,分配原则在执行任务开始就划分好了,ue就是说,每一次任务都采取明码标价的方式,如果一个人一次任务不执行,也是有工资可以拿的,跟国内的基本工资一样,而执行任务则是拿奖金的红利。再看看论坛,那些凡是参加雇佣军一年的士兵个个都是百万富翁了,并且,雇佣军的士兵采取淘汰制的办法,如果一名士兵的身体素质通过了考核,就是六十岁他们也要,如果身体素质不过关,就是十八岁的小伙子也不能继续留在组织里面。 阿祥看了看这些资料,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去参加雇佣军还是很划算的,第一,自己有了军事经验,只要自己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就不怕别人再来刺杀自己,第二,工资很高,一年就是百万富翁,如果干满三年,工资比国内的士兵挣得不知道多了多少倍,第三,在雇佣军里面能结识到最优秀的军人,第四,他本身就适合做冒险的事,雇佣军的条件跟自己的需要相符合。 阿祥看了看,挑选了战火、白鲨和狼窝做自己候选的目标,然后点上一支烟,细细想了一下细节问题。 洪影做好了饭,喊阿祥来吃饭,阿祥到了厨房,看洪影已经炒了四个菜,还有一道汤,看来洪影真的很能干的,厨艺不是一般的好。 阿祥默默吃着饭,对洪影说道:“明天,我想去雇佣军里面报个名,暂时也没有个工作,不如到军营里面碰碰运气。” 洪影惊异地放下饭碗,说道:“雇佣军?你知道雇佣军是什么样的组织吗?”。 阿祥看她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什么样的组织?我看比正规军还要自由的组织,咱凭着能力挣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洪影仅仅咬着下嘴唇,说道:“我听说,雇佣军就是土匪,那些人都是一帮子亡命之徒,不但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还无视他人的生命,实在是 不适合好人去的,他们都是一些杀人犯。” 阿祥摇摇头,说道:“既然拿起了枪,上了战场,就不可能不杀人,要知道,在战场上,你不杀人,别人必然要杀你的。这一点,我已经有心里准备了,如果,我的身手够好,也不会让仇家追杀了,要胜过别人,必然要经过艰苦的训练,我去参加雇佣军,就是想让自己有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更何况是还有丰厚的利润可拿呢?” “你要知道,并不是人人都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会后悔一辈子的。”洪影不甘心地劝说道。 “干什么没有危险?就是出门也有危险的,车来车往的街道上,死于交通事故的人每年都是千万人以上,比死于战场上的人多很多倍。” “你不要说那些话,全世界上战场的人有几个?伤残和死亡的人占的比例比平常人的几率大多少倍,你好好换算一下,可以说,上战场的人能活下来的比例只有千分之九百九十九,伤残的几率是千分之九百,也就是说,每一千个人里面,只有八百九十九人有活命的机会,比每年死于各种灾难的人多了很多倍,你没提前算一算吗?”。洪影把从别人哪里听说的经验跟阿祥细细剖析了一下。 无奈,阿祥这个人是不听劝阻的人,只要他认定了的路子,就要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得头破血流是不会回头的。 阿祥白了她一眼说道:“我的人生我自己把握,自从我成年以后,就没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那么重要。” 洪影一时气塞,狠狠推了一下饭碗说道:“好,你这么说,分明是把我当作了外人,你就不想想现在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家,也应该问问你的两个女朋友啊,我看她们都恨爱你的,我不相信她们会同意你去冒险。”洪影只有打出阿祥女朋友这张王牌,才能阻止阿祥一时的头脑发热。 她这句话正说中了阿祥最担心的软肋,阿祥不用想也知道聂烨和香诗靓都不会同意他去战场上冒险的。 阿祥狠狠咽下一口饭,说道:“看在,看在咱们以前的友谊的份儿上,你不要去通风报信就可以了,我就是想让自己的心能狠下来,让自己得到锻炼,至于伤残和死亡,我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洪影看他现在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只好说道:“你现在也不是急需要钱的,你的女朋友开了公司,每年的利润都是你当雇佣军的几倍,何必去冒险呢?一个人,在健康的时候从来不会想到健康的珍贵,难道只有伤残了,才会在痛苦中回忆健康的好处吗?”。 阿祥想了一下,说道:“好吧,我接受你的建议,我再考虑一下,如果还有别的办法,就听你的话,不去参加劳什子的雇佣军了。” 洪影看阿祥说的话没有什么诚意,这个家伙多半在敷衍自己,一时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默认了阿祥的选择。 阿祥真的考虑了两天,第三天,他还是觉得自己适合在雇佣军里面发展,于是开车到了洛杉矶市区白鲨的招兵地点威尔顿大街192号。 阿祥到了门前一看,这是一栋理石砌成的大楼,很雄伟,有六层高,白鲨组织的办公室就在顶楼。找了一个停车场泊好车,拿着车钥匙晃晃悠悠到了底楼的大堂里,下面有一个楼房示意图,阿祥看了一下,原来,这栋大楼不单单只有白鲨一家公司在这里办公,还有石油公司和一些电子产品的公司也在这里设立了办事处,白鲨只有一间办公室,门牌号码是605室。 乘坐电梯到了顶楼,走廊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走动,阿祥看了看昏暗的走廊,心想,初次来的人会不会认为凡是来到这里的人以后的前途也是黯淡的呢?唉,美国鬼子办事,只讲究金钱的效率,不怎么讲究精神效率,只有士气高昂的部队才能百战百胜啊,难道这些军事常识他们竟然不知道吗?难怪在朝鲜战场和越南战场上会被打败了呢?欧洲人和美洲人在亚洲人面前还真的是难以取得胜利,就是因为他们怕死,不注重士气的原因。 到了605的门牌下面,阿祥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答应,他觉得很奇怪,他一向认为美国人的办事效率比中国人要好,想不到,这个要人命的公司的办事效率却是这么低下。 轻轻推了推门,里面没有上锁,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祝您好运 这是一间只有二十几平米大小的房间,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办公桌摆放在右面的靠墙位置上,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溜沙发,墙壁上有一个大幅的油画,上面是一个木马,旁边是一个坚实的城墙,这幅画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名字叫特洛伊木马,取的是古希腊一个著名的佯攻诈降的偷袭的战争故事,不过,阿祥不知道这个故事,看的是一头的雾水,招兵办公室挂着这样一幅油画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并不显得突兀,不过,阿祥这样的人不懂得油画的内容,也算得上有明珠投暗之嫌了。再看旁边的空地,是一个摆放着健身器材的地方,有一个杠铃和哑铃,还有握力器和绳子,阿祥的眼光从摆放上收起来,看到那张办公桌的后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双手压在办公桌的上面,眼睛明亮地看着进门的阿祥。 阿祥以前有过一次面试的经历,以后他也给公司里的新人主持过面试,多少知道一些面试者和主持人之间的矛盾所在,其实,在被面试者和面试的人之间只有一个渴望尊重的过程,面试者希望引起招工人的尊重,希望获得一个满意的职位,而招工者希望能够获得让公司满意的人选,这从本质上来说,是一个需要双方满意的结局,不过,具体的事情需要有一个磨合的过程,没有捷径可取的。 那个中年人看到阿祥,微笑着说道:“你好。” 阿祥点点头点点头,说道:“早上好,我想问一问有关雇佣军的事情。”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年轻人,对拥军有特殊的癖好吗?”。 阿祥被他的话狠狠地雷了一把,心中暗说,癖好?什么癖好?我除了对家人和亲戚还有金钱感兴趣之外,对别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兴趣,谈得上癖好吗? 笑了笑,阿祥说道:“今天只是咨询一下,看看有发财的机会没有。” 中年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只要肯努力,遍地是黄金啊,要说发财的捷径,没有比当兵更好的途径了,兵痞兵痞,当兵的人就是这一点好,走遍大千世界,也吃遍大千世界,还能接触到金山银山的富贵生活,老实说啊,一个年轻人,总是在家门口找一个有个保靠一点的工作,还真是辜负了大好的青春年华。等过上十年二十年,人到了老了就会知道,年轻时候的经历,就是一个人取之不尽的财富,而那些存在银行里的数字就是换取温饱的方式,而不是财富。”他的观点获得了阿祥的认同,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如果没有经历,到了年老的时候就剩下悔恨的回忆了,因此,我才想到要出来历练一下的啊。” 中年人含笑拿出几页提前印刷好的一份招工的章程说道:“我们白鲨的办事效率非常高,这是白鲨佣军的制度,只要你觉得自己能够适应军旅生活,那么,尽可以加入到军人的大家庭里面来,按照规矩,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和安排一下你告别以前的生活习惯。三天以后,如果你做出了象今天一样的决定,我会安排好你以后不同于以前的生活的,你会发现,一个全新的生活在等待着你。” 阿祥很是诧异,在国内,他听说的参军可不是这样的,起码,需要做身体基本素质的检查吧?需要做政治教育吧?需要身份的确认和文化程度的考核吧?而这些,他做好了提前准备的心理完全用不上了,想不到只要他愿意,立刻就能加入到佣军组织里面来。并不需要一些特定的条件,也许,佣军这个组织真的迫切需要输入新鲜的血液才能继续生存下去吧。 阿祥回到了家里,趁晚上吃饭的时候把自己的情况跟洪影说了,洪影说道:“我今天去查看了一下佣军的现况,情况跟我们大陆的情况还是有区别的,你别拿这里跟大陆相比较啊,要知道,这是一个号称自由国度的国家,人人崇尚自由的人生,很多人只想享受一下安稳的人生,并不想为了激情和热血去拼命。而大陆则是把参军和日后的工作挂钩,听说,除了那些职业的军人之外,很多人只是为了弥补低学历和缺乏人际关系的撬杠来参军的,等服完了兵役以后,能够有一个安安稳稳的工作度过自己的下半生,而美国的人的兵役靠政府的蛊惑力量,愿意参军的人,不但有一份高额的工资可以拿,还有出国旅游和*的机会。并且一旦在战争中伤残了,政府通过保险公司,还有一份非常可观的保险金可以拿到,你要想好了,美国跟中国的制度还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阿祥笑了笑,说道:“我的主要目的还是想锻炼一下自己的人生经历,钱,我有很多,可以说,如果我们全家都不出去工作,一辈子也吃喝不完,可是,现在我对佣军这样的组合还是一无所知,只要有了这样的经历,日后就有了可以炫耀的资本,你不觉得没有激情的青年是一个失败的年龄吗?”。 洪影看到阿祥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能说道:“好吧,我从来都是一个开通的人,既然对自己没有一个完美的规划前途,也不能阻止你想得到的需要的未来。” 阿祥认真想了一下,说道:“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果真的到了战场上,子弹不长眼睛,如果是伤残了还好办,如果不幸死了,还是要把身后的事情安排妥当,两个深爱我的女人需要继续生活下去,还有大批的资产也好有一个妥当的安排,是不是需要请一个专业的律师来完成,才能更符合我的心意呢?” 洪影伸出一根手指,竖在眼前说道:“这是必须的,在一个法律制度相对健全的社会里,凡事依靠法律是绝对没有错误的,别说是你一个马上要离开家的男人,就连我,一个没有风险的学生也早早立好了遗嘱呢。只要人活着,就有风险的,为了没有任何遗憾,还是立好遗嘱更能让人宽心。” 阿祥很严肃地说道:“好的,我记住了你的话,明天,我会请一个专业的律师来,把我身后的遗嘱办理妥当。”洪影很想问一问,你的遗嘱里面有关于我的一份吗?不过,她还是没有问出来,毕竟,作为一个有着几千年的文化底蕴的汉族人来说,非常注重口彩的,特别是对于一个即将融入到枪林弹雨的人来说,其中的危险性和不确定性都让人充满了担心,唯独有祝福才能更让人安心,而不是凭借着遗嘱就能让一个人安心去死。 接着几天,阿祥全力办理自己的身后事,并且,这一切必须瞒着国内的两个老婆和亲人,在生离死别之际,只有跟自己有直接有关系的人,才更加关心他的未来。第三天,阿祥办理好必须的手续,这才来到白鲨公司,这一次,还是上次那个中年人在值班,看到阿祥进来了,他老远伸出手来说道:“欢迎您,先生,为了表达我对你的祝福,请允许我说一句话,活着,真好。” 阿祥能觉察到中年人发自内心的关照,很客气地说道:“谢谢你,摩尔先生,我想,我们从现在开始,算是战友了吧?” 摩尔苦笑着摇摇头,说道:“no,no,虽然我也很想说一句,我们不但是战友,还有相互配合的默契和相互救人的职业道德,不过,很抱歉,我不能这样说,这样说了以后,有误导您的嫌疑,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需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这样吧,我简单说一说,您参加的将会是作战部队,也就是说,你们的部队,将会在第一时间里加入到跟敌人正面接触的面对面的距离,在这样的距离上,不是您被敌人干掉,就是敌人干掉您,请原谅,我这样说了,是不是太直接了一些?” 阿祥很感谢摩尔的教导,摇摇头说道:“别客气了,摩尔先生,我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过一天算一天的人了,只要您说过的话,我都会牢牢记在心里面的,这些话,就是我将来的财富和经验。” 摩尔眯着眼睛哈哈大笑着说道:“好,你这样的性格我喜欢,其实,在战场上,只有那些真正不怕死的人才有更好的活命的机会,那些怕死的人和拼命想活下来的人,不是被流弹打死了,就是遭到了敌人的俘虏,只要把自己的命交给上帝,那么,你会发现,战场,是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环境。” 摩尔把阿祥送到了楼下,安排好一辆车送他到基地以后,这才告别阿祥说道:“祝您好运,年轻人,上帝多的眼睛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非常公平的。” 阿祥看看他,会心一笑,说道:“你当年也是一个老兵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南茜来了 听了阿祥的话摩尔瞬间失神了一下,当年的种种往事又涌上心头,不过,他的雄心却不似当年那么热血了,按耐住心头的激动,对阿祥挥挥手,说道:“等你有命活着回来,我们再叙谈叙谈吧。” 阿祥跟他还算是初识,自然不会小的发生在摩尔身上的往事,笑了笑,对他说道:“摩尔,您真的老了,好吧,我对你的往事不感兴趣,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创造一番属于自己的惊天事实。”摩尔闻言一愣,心想,还是年轻好啊,真的有不怕天不怕地的性格,但愿你还有命活着回来,祝你好运吧,年轻人。 阿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开车的是一个比阿祥还小的年轻人,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和一张白皮肤的健康肤色,眼睛上戴着一副墨镜,看不到他的表情,看到阿祥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不理会了,阿祥看他有一些傲气,心里也不以为意,知道交浅言][].[].[]深是不足取的,只要不跟自己作对,对自己的利益没有损害,随他牛气冲天好了。 一路无言,阿祥抱定了赴死的决心,自然不再惊惧,他的镇定让开车的凯恩很是欣赏,凯恩是白鲨组织服役一年的老兵了,对阿祥这样的新手自然有点轻视的意识,这是人性的弱点,不是个人性格的问题,凯恩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自然不会有圣人的大度宽广胸怀。 凯恩开车的技术不错,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在档位上,不停地换挡脚下的油门一个劲地紧紧松松,控制着车速,看他开车的样子像是在玩一件玩具,而不是手里掌握着两个人的命运的现代化杀人工具,阿祥看出来了,凯恩有心在他这个新人面前显摆自己的开车技术,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在车上,在他看来,这些美国人从小就跟车辆打交道,可以说是看着车子长大的,自然不能跟中国人相比,中国人只是这两年才兴起开车的热潮,算起来,比美国人的起步晚了几十年,可能过去他还眼热别人的车辆的时候凯恩这样的人已经能开车上路了。有这么多年的浸yin自然比中国人有良好的开车技术,可是,凯恩可能想不到,只要是中国开车出身的人,都在交通比较混乱,车辆纷纷抢路的训练中过来的,如果是比赛,固然没有美国人的开车技术过硬,可是,在城市里抢路超车不比美国人差,他自然不会明了阿祥此时的心态,阿祥看了看他的技术,在拥挤的城市里左冲右突,没有什么新意,无所事事地坐着,快要睡着了。 “吱”地一声紧急刹车,阿祥睁开眼睛,原来,就在他睡着的时候,凯恩已经把车开到了训练基地。 这是一片人迹稀少的地区,放眼看去,四周都是高山峡谷,墨绿色的楼房把占地在一万四千平米的场地围得严严实实,场地跟国内的体育场的设计一样,中间是摆放着各种锻炼设施的器材,四周是画好了白线的跑道,有几个人穿着迷彩服在训练体能。阿祥看了看四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就是自己即将进入生死争夺的出发地了吗? 凯恩冲他摆了摆头,说道:“跟我来,长官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阿祥拿着随身的小包打开车门下来,跟着凯恩来到一栋没有任何标志的二层小楼前面,凯恩冲楼下门旁边的一个盒子做了一个手势,门忽的一下打开,在这之前毫无征兆,吓了阿祥一跳,凯恩过去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看到阿祥步入自己的后尘,心里十分得意,这是他自从看到阿祥以来做的最得意的一件事,看来,长官们尽管是酒囊饭袋多一些,还是有一些别出心裁的地方,毕竟终于给了这个新人一个小小的下马威,老兵们就是需要在新人面前有一些见多识广的优势,要不然,早来的经历就成了臭狗屎了,在以后的战斗中拿什么来让新人们产生敬佩的心理呢? 凯恩打开了门,对阿祥说道:“你上去吧,到了这里,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下面看你的了,伙计,祝你好运吧。” 阿祥点点头,说道:“好吧,也祝你平安快乐。” 伸出手对凯恩说道:“认识一下,汉斯,中国人。” “你好,英国人凯恩,有什么事跟我说吧,只要能帮到你的,我一定尽力。”凯恩的话让阿祥的心里很温暖,看来,凯恩已经把他当做战友了,可是,他还没有进入军人状态,笑了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片刻失态,阿祥说道:“好的,我记住了你的这句话,少不得有麻烦你的地方。”凯恩扬扬手说道:“记得我的编号,第三小队二组阻击手,希望以后有配合的机会。”阿祥记下了凯恩的编号,看凯恩转身离开了,他迈步进入了楼房里,他进去了一后,门啪地一下关上了,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小楼里很是突兀,阿祥停顿了前进的脚步,看了看四周心里嘀咕道,这里有一些龙潭虎穴的味道了,这些美国佬,动不动就喜欢搞一些唬人的噱头出来,不吓人真的会死的吗? 顺着楼梯来到二楼,这里只有一个通道自然不会有选择上的错误,到了唯一一间办公室的外面,阿祥敲了敲门,里面有人说道:“请进来。”阿祥推开门,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俯身的沙盘前看着什么,听到阿祥进来的脚步声,说道:“请叫我约瑟夫,来自俄罗斯的移民,有二十年的战斗经验。” 阿祥点点头,笑着说道:“汉斯,来自中国,没有一点战斗经验。”约瑟夫愣了一下,接着摇摇头,说道:“没有关系,你是战斗人员,经验在于一点一点的积累,我是指挥官,需要深厚的战斗经验,只要你能十年不死,这个位置就该轮到你了,是吗?”。 阿祥心想,初次见面就谈论生死,这个约瑟夫还不是一般的彪悍呢。对他说道:“我想,我的命很大,用我们中国的一句话来说,属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我觉得我的福分一向不错,起码,比别人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约瑟夫眯缝着眼睛看了看他,说道:“如果你想活得久一些,就要把你懦弱的身体训练的跟泰森一样棒,有火山一样的爆发力和乔丹一样的弹跳力,你有信心吗?”。 阿祥看到了他眼睛里戏谑的成分,笑了笑,说道:“对我来说,只有越来越强大的考验才能看出我的优势,我讨厌温吞水一样的生活。” 约瑟夫终于笑了,说道:“好吧,好吧,年轻人,只希望你的身体跟你的口才一样好,接下来,你需要提供你的身份证和能证明身份的证件,不是对你不放心,而是为了给你办理保险和身后事的证明而已,你要明白,每一个人都不敢保证在明天还能活着回到这个地方。” 阿祥点点头说道:“来这里以前,我就有了这方面的准备,家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我现在非常渴望跟厉鬼打一架。” 约瑟夫哈哈大笑说道:“好,厉鬼这里是没有的,不过,敌人是有的,还是无数的敌人,不过,我们最大的敌人是钞票,我们只为了钞票而作战,敌人也是暂时的,说不定,今天的敌人就是明天的朋友,今天的朋友就是明天的敌人。”阿祥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睛,说道:“我明白了,从此,我要为了我个人的安全和荣誉而战。” 约瑟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说得好,就是这样的,那些政客们说什么为了家园为了国家,去他,妈的吧,我才不信呢,那些厚颜无耻的政治家门要论出卖人的手段比我们军人要多得多。你慢慢就会明天这一切的。” 阿祥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约瑟夫长官,谢谢你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 约瑟夫点头表示理解,伸手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不一会儿,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外喊道:“报告长官,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约瑟夫冲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吧,宝贝,你来为汉斯做一下登记,希望能尽快办理好他的入伍手续,我需要一个猛虎一样的战士。” 门打开了,进来一个美丽的女子,阿祥看了一下,心想,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美国也不太大嘛,这才过去几天就又看见她了? 原来进来的这个女人正是前几天在迪斯尼乐园看到的那个金发女郎南茜,想到她表现出的大胆和镇定,跟现在的军人身份倒是很吻合。阿祥想上前打一个招呼,看到南茜没有看到这边,马上停下招呼的意思,自己属于初来乍到,还不知道军营里面的规矩,别看约瑟夫笑眯眯的样子,没有没有一点内涵一点真本事的话,也做不到一个军人的指挥官的角色. 第一百五十八章 特战小队 阿祥竟然一脚踢倒了比他体重多得多的亨利,让在场的军人们一片哗然,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让人相信阿祥有这么好的功夫,旁边的维森已经跃跃欲试了,不断做小幅度的运动,双脚不断前后踢打,脸上呈现出坚毅的线条。阿祥在几个军人的拥护下来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刚才他是一击得手,可是前面所做的努力还是很耗费体力的,接下来还有一场挑战等待着他。 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阿祥休息了半个小时,来到场中,维森早已准备好了,站在拳场的中间,并没有看阿祥,而是向四周围观的军人们扬手致意。阿祥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脸庞,既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消耗体力后的苍白,还是很低调很沉着的样子。 裁判在中间拉起两个人的手,用力上举然后吹响哨子,维森按照早已制定好的方法向阿祥展开一系列猛烈的攻击,他想阿祥跟~亨利的比赛早已消耗掉大部分的体力,单单靠短暂的半个小时是补充不会来这些体力的,只有趁阿祥的体力没有完全恢复才能取得这一场比赛的胜利。 阿祥的想法跟维森是一样的,他知道自己体力消耗的情况,这一场比赛的策略不能跟亨利相比,只有竭尽全力才能取得优势,凭借着优势的气势才能压倒维森,看到维森狂风暴雨一样的攻击,正和心意,他同样也采取一样的攻击,两个人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对方的身体上,在打击对方的同时,还要承受来自对方的打击,这就要比比谁的抗击打能力更坚强一些,谁落在对方身体上的拳头更硬一些。 只有短短三分钟以后,两人的身体上挂满了不同程度的伤痕,脸上全是鲜血,阿祥的嘴角和眼角被打中了十几次,眼角的血肉翻滚,嘴唇扯开一道两厘米的口子,那是维森一记重拳的后果,被阿祥的牙齿割开了贯穿伤的口子,像小孩嘴一样露出瘆人的皮肉。 维森的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右边太阳穴被阿祥反复击打了十数次,眼前直冒金星,头脑昏昏沉沉,只想在床上睡一个好觉。他的小月复和心脏位置也被阿祥的飞脚踹出了乌黑的一片,只是他的皮肤原本就是黑色的,还看不出来如何。 最后两个人在尖叫声和口哨声中一起倒在了拳坛上,那个裁判惊呆了不知道给哪一个数数好,幸亏他还算是机灵,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喊道:“十、九、八、七、六、五……”场外一片喧闹,有人大声叫喊着两个人的名字,让他们先行醒来,众人都看出来了,只有先醒来的那个人才有可能是最后的胜利者。 维森的身体还是很耐实的,抗击打的能力很好,首先清醒过来,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当裁判数到一的时候,阿祥也站起来了,跟维森面对面站着,想两个头上涂满了血迹的斗鸡一样怒视着对方,老实说,阿祥对维森还是手下留情的了,往常那些踢对方的**和死缠烂打的招数都没用上,如果把街头混混那些使惯乐得招数拿出来用,说不定两个照面维森就趴下了,可是当着众人的面,阿祥一定要让这两个人心服口服,以前那些阴损的招数都没有用上,这才造成两个人两败俱伤的打法。 阿祥和维森虽然都在规定的时间里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并不表示两个人都还有以前那样的攻击力,两个人的体力都在短短三分钟的时间里消耗完了,阿祥的体力尤其透支得厉害,要不然他也不会让维森打得那么厉害,老实说,阿祥的近身搏斗还是很有经验的,只不过亨利和维森的身材都比他高大强壮,近身搏斗靠的是爆发力和强壮过人的体力与一个人的肢体韧性的配合,如果没有耐打性,还是很难取得最后的胜利。 裁判看了看两个人都没有倒下,按照规则,只有离开圈外和倒地不起的人才算是失败者,既然两个人还能继续比赛,他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右手用力下劈,随之吹响了继续比赛的哨声。 阿祥顾不得擦拭沾黏在眉毛上的血水汗水,眯缝着肿胀的眼皮,死死盯住维森的一举一动,维森也不住地用左手轻轻揉着心脏的位置,企图减少一些痛疼,两个人互相凝视了片刻,忽然大喝一声,纠缠到了一起,这一次阿祥留了一个心眼,维森明显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用身体壮实的优势想把阿祥压在身下,阿祥却是一记右直拳打在维森的心脏位置,尽管阿祥被维森压在身下,由于维森的心脏遭到打击,他出现了短暂的晕眩,阿祥趁机一个翻身把维森压在身下,这一个回合,维森受到的打击最为严重,阿祥只是倒地时,受到了震荡,可是阿祥凝聚着全身力气的一拳却是结结实实打在了维森的要害位置。 阿祥把维森烟仔身下,维森的四肢失去了力气,仰面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裁判很快数了是个数字,但是维森还是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裁判急忙招呼等在一边的救护人员上前查看维森的伤势。经过医生的诊断,维森只是暂时性的休克,并没有生命危险,这才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阿祥没有用上一个小时就击败了两个体重比他重的对手,这才白鲨训练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人开始传说阿祥用中国功夫打败了对手,事后,很多人果然来请教阿祥的中国功夫,不过,阿祥尽管不会什么功夫,还是根据自己在国内看到的影视剧和自己在街头打架的经验结合起来,给那些懵懂中的外国人讲解了一下所谓的中国功夫。至于经过他的讲解之后,那些人练出了咏春拳还是八卦掌就跟阿祥没有任何关系了。 阿祥和维森、亨利被送在白鲨组织的一家医院里,战士们彼此之间这样的较量在部队内部是不被禁止的,甚至有的长官还故意挑起战士们之间的不合,不过,善后他们只有补偿的妙策,按照他们的话来说,战友们之间如果有解不开的疙瘩,还是靠拳脚解开的为好,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说话的市场,谁的身体素质差,就该学会服从强者,不过,相对这个不被写进军规的制度只限于发生在普通的士兵中间,而士兵对上级长官还是要学会服从的,只有学会服从命令的部队,才能有强硬的战斗力。 三个人在病房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都笑了起来,这里还属亨利的伤势最轻,养了一夜,挂了两个消炎的点滴就痊愈了,毕竟他只挨了阿祥一脚,而阿祥和维森却在第二天躺了一天,这才出院。三个人原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为了取得三个人小组的话语权,这才起了较量的心思,这一战,彼此清楚对方的实力,也知道彼此的优缺点,在以后的战斗中能起到更好的配合作用,维森和亨利对阿祥的身手一直赞不绝口,阿祥用弱势打败了强势的两个人,不但拥有良好的心理和身体素质,在近身搏斗上的技术也很高强,两个黑人兄弟输得心服口服,表示愿意以后听从阿祥的指挥,在战斗中能发挥出这个小组强悍的战斗力。 阿祥等三个人伤势略好,就投入到训练当中,阿祥的乌眼青和缝合的嘴角还没有完全愈合,只是伤口做了消炎处理,已经不会妨碍训练了,从此他们三个人在白鲨的训练进入正轨,上午是体能训练,在越来负重的基础上加大了越野的远程训练,下午照旧是军事常识和理论的授课。 直到三个月以后,教官把他们三个人集中在一起,以前那些战友随着个人的课目结束已经被派遣到作战部队里面了。三个人在教官面前一字排开立正站好。教官拿着三个人的考核成绩说道:“你们三个人是这半年来最优秀的一组战士,从各项的成绩上看,已经符合白鲨的正规战斗人员的考核评定,不过,因为你们的成绩太突出了,正好白鲨需要组建一支特种作战小队,这个小队还是本着个人自愿的方式,愿意加入特种作战小队的,来报名,不愿意加入的,我们不会勉强,不过,需要说明的是,这个小队执行的是特别的任务,特别任务意味着危险性更高,难度更大,薪水更好,福利待遇更上一层,特种作战小队在四千名战士里面选拔出三十名队员来,意味着淘汰率在30%以上,至于伤残的抚恤金也按照战时的最高标准给每个人以补偿。” 教官说完了,扫视了眼前三个人一眼,阿祥沉思了一下,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只是不知道亨利和维森是怎么想的,要知道,他从现在开始,可不是一个孤家寡人了,身边有了两个好兄弟. 第一百五十九章 野营 阿祥侧身对左边的维森说道:“我决意要加入这个特战队的,我想,这样才能更好提高自己的实力,也是锻炼自己的机会。” 维森点头说道:“我想,那是一个发大财的好机会,你既然做了我们的头领,还是你来决定吧,我们两个人全力拥护你的意见。”转头看看亨利,他也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维森的意见就代表了他的意见。阿祥这才对教官说道:“好的,我们三个人已经统一了意见,决定参加这个特战队。” 教官仿佛早有准备,对三个人的决定毫不惊奇,说道:“今天给你们放一天假,要回家告别的,要买一些私人用品的,尽管办理吧,接下来的训练强度要超出现在你们见到的和听到的程度,明天一早在操场集合,有直升机把你们送到该去的地方去,祝你们好运,弟兄们。”跟三个人不冷不热地握了握手,告别而去。 三个月紧张的训练一旦结束,三个人都觉得有点不适应,阿祥对他们说道:“我没啥事,车你们两个开走吧,我到宿舍里睡一天觉,只要晚上把车送回来就好。” 维森笑嘻嘻地接过阿祥递过来的车钥匙说道:“好的老大,谢谢了啊,我决定回家一趟,看看家人,喂,亨利,你不回家看看你的母亲吗?”。 亨利答应了一声,跟在维森的后边开车走了。阿祥站在操场上抬头看了看蓝蓝的天空,这里的空气比大城市要纯净一些,丝毫没有被人工污染的痕迹,也许,将来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要找到这一方蓝天将会是十分奢侈的事情。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是南茜,她还是穿着便装,一头金黄的头发扎起来,雪白的脖颈细细挺拔,愈发显得身材婀娜多姿,阿祥笑了笑,说道:“南茜,几个月不见了,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你不常常看到我,我却是天天能看到你呢。”看到阿祥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指了指办公室的窗户,阿祥这才知道,她一定是通过窗户看到自己在平日里的训练,深深叹口气,阿祥说道:“我在这里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从明天开始就要去执行一个别的任务了,也许,以后见面的机会会很少了。” 南茜的眼睛里有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说道:“我早知道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以后,当心点自己,学会照顾好自己。” 阿祥不由得心神一荡,冷不丁把眼前的女人跟聂烨联系到了一起,心头一惊,说道:“我会的,谢谢你,今天,我请你吃饭,算是告别的饭,你会拒绝我吗?”。 南茜深深吸口气,调整好自己激动的心态,说道:“正好,明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想提前预祝我生日快乐吗?”。 阿祥看着她娇女敕的嘴唇,心里涌起一阵渴望,说道:“我真诚地祝你生日快乐,可惜,没有一束鲜花给你,缺少了必须的浪漫。”南茜笑着摇摇头说道:“那边的山坡上有野花,你有心的话,采一束给我吧。”阿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距离军营三公里远的地方有一座高山,山坡上绿树成荫。阿祥看了看手表,说道:“你的车子借我用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等我回来,你的时间快要下班了。” 南茜点头说道:“我决定下午请假了,陪你一个下午。”阿祥心领神会地说道:“我必然不会让你失望。” 阿祥开着南茜的车子,来到山脚下,这是一座山脉的末端,有十几个山头组成的高山,山坡下有成片的绿荫和高大的乔木森林,一条不宽的小河围绕着山脚潺潺流淌。阿祥挑选了一些车前菊和美洲兰采了一大束,握在手里,野花的香气很快在车里蔓延开来,像一个人怒放的心情…… 到了军营,南茜远远看到阿祥的车子回来,从楼上下来,上了车,阿祥就把车子开到外面那家饭店里,两个人相对而坐,饭桌中间摆放着那束鲜花,南茜看看阿祥,再看看鲜花,心里很是满足。吃过了饭,阿祥看到南茜眼睛里留恋的味道,拍了拍她的脸庞,说道:“我们去市郊开一个房间,好吗?”。 南茜的脸刷地红了,借着拿起花束的机会,掩饰了自己的不安,还是点点头。走出饭店,阿祥的手已经搂住这个白人美女的腰部,感受着她结实有力的腿部带来的刺激。 在距离军营跟市区交界的地方,找了一家中档宾馆,阿祥去开了一个房间,两个人进了房间,阿祥让南茜先去洗澡,他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现在,他已经能顺利看全频英语的电视节目了,跟半年前自己来到美国的时候相比,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融入这个国家,想起来,阿祥的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至于,他跟南茜以后的事情,自己还是没有想好,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名义上的老婆,还要再娶一个异国风情的女郎回去吗?在他看来,跟南茜玩一玩,随遇而安的成分比较多,而且,美国是一个开放的国家,人们的见识思维,都比较活跃,不可能因为一两次的露水姻缘就马上跟终身联系起来。 等南茜洗完澡,阿祥很自然地吻了吻她湿漉漉的脸颊,他进去匆匆忙忙洗了一个澡,出来后,发现南茜已经月兑了浴巾,全身蒙在毯子里,阿祥按耐住心里的激动,轻轻躺在她的身边,说道:“如果,我以后不会再回来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南茜竖起中指,抵在他的嘴唇上,禁止他说话,说道:“别说不吉利的话了,我不会让你对我的一生负责的,带我飞起来吧,好不好?让这个日子作为我们互相思念的永恒,一辈子,想起来,都是温馨,而没有泪水,好吗?”。 阿祥没有再说话,用深情的吻代替了所有的语言,这一个下午,他们就在这家旅馆里度过的,当晚上八点,两个人才穿戴整齐,出了旅馆,去吃了晚饭之后,阿祥把全身无力的南茜送回军营的宿舍,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料,维森和亨利还没有回来,阿祥看着空落落的宿舍,心想,知道是这个样子还不如跟南茜今晚就在旅馆里度过呢,想起下午两个人的疯狂和快乐,心里充满了甜蜜,是的,哪怕南茜不需要他为一天的风流负责,可是自己无论如何也难以忘记跟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南茜是一个好女孩,自己对她有一种负疚的感觉。 军营里的管制很严厉,只要熄灯信号发出来,就不允许有人在营地里随便进出了,阿祥想去找南茜继续欢爱也是不可能了,只好一个人在宿舍里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阿祥匆匆起来,把自己的背包和训练时发下来的装备收拾整齐,维森和亨利也赶早回来了,三个人拿着属于自己的东西,来到操场上,教官挥挥手,让他们上了一架已经发动好的直升机里面,刚刚坐好,直升机立刻飞走了,简直像是抢人一样,阿祥看着逐渐小去的军营,好像隔着窗户玻璃能看到南茜扑在窗户上跟自己告别挥手的姿势,他默默地把手放在眩窗上,挥了挥手,明知道南茜看不到,可是心里能好受一些。 维森和亨利都看到了阿祥眼睛里的恋恋不舍,两个人竟然出奇地没有询问阿祥,而是保持着相当的沉默。 直升机一直飞了一个多小时才停在一个简陋的机场上,按照时速是四百公里的速度,阿祥算计他们距离洛杉矶已经有五百多公里了。这是一个没有水泥砖瓦结构的训练营,在一个高坡上搭建了十几个草棚,四周没有正经的路,只有草地和沼泽的地方,远处还有黑黑的森林,剩下的都是草原和水塘,十分荒凉,给人一种来到荒野蛮居的感觉。 阿祥他们下了直升机,那架飞机马上开走了,好像多呆一分钟就会陨落一般,这个地方的恶劣环境让驾驶员也不愿意久呆。 阿祥提着行李看了看草棚,自嘲一般对另外两个人说道:“看来,我们像是被教官给拐卖了一样,这是训练营吗?简直就是一个农场的垦荒初始地。” 来到草棚旁边,看到草棚还有一扇门,阿祥走到距离最近的草棚敲了敲门,竟然听到里面有一个声音说道:“进来。” 三个人觉得有点意外,刚才直升机那么大的声音也不见有人出来迎接,这个营地好像一片死寂一般,想不到草棚里面竟然有人在留守。 打开门,进去了,里面席地而坐着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看不住他的军衔,不过,鹰鸷一般的眼睛和挺拔的腰身表明这是一个很有资历的军人,他硬质线条的脸庞显示出戒备的状态,阿祥首先说道:“你好,我是白鲨训练营过来参加特种军人的训练。”那个人摆摆手,说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可以把手里的多余的行李放在任意一个草棚里,然后,带上你们的武器,不准带干粮和食物,到附近转一转吧,记住,活动范围在二十公里以内,时间为一个星期,作战单位为个人,等你们从野地里回来以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训练科目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野营 阿祥侧身对左边的维森说道:“我决意要加入这个特战队的,我想,这样才能更好提高自己的实力,也是锻炼自己的机会。” 维森点头说道:“我想,那是一个发大财的好机会,你既然做了我们的头领,还是你来决定吧,我们两个人全力拥护你的意见。”转头看看亨利,他也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维森的意见就代表了他的意见。阿祥这才对教官说道:“好的,我们三个人已经统一了意见,决定参加这个特战队。” 教官仿佛早有准备,对三个人的决定毫不惊奇,说道:“今天给你们放一天假,要回家告别的,要买一些私人用品的,尽管办理吧,接下来的训练强度要超出现在你们见到的和听到的程度,明天一早在操场集合,有直升机把你们送到该去的地方去,祝你们好运,弟兄们。”跟三个人不冷不热地握了握手,告别而去。 w@三个月紧张的训练一旦结束,三个人都觉得有点不适应,阿祥对他们说道:“我没啥事,车你们两个开走吧,我到宿舍里睡一天觉,只要晚上把车送回来就好。” 维森笑嘻嘻地接过阿祥递过来的车钥匙说道:“好的老大,谢谢了啊,我决定回家一趟,看看家人,喂,亨利,你不回家看看你的母亲吗?”。 亨利答应了一声,跟在维森的后边开车走了。阿祥站在操场上抬头看了看蓝蓝的天空,这里的空气比大城市要纯净一些,丝毫没有被人工污染的痕迹,也许,将来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要找到这一方蓝天将会是十分奢侈的事情。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是南茜,她还是穿着便装,一头金黄的头发扎起来,雪白的脖颈细细挺拔,愈发显得身材婀娜多姿,阿祥笑了笑,说道:“南茜,几个月不见了,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你不常常看到我,我却是天天能看到你呢。”看到阿祥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指了指办公室的窗户,阿祥这才知道,她一定是通过窗户看到自己在平日里的训练,深深叹口气,阿祥说道:“我在这里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从明天开始就要去执行一个别的任务了,也许,以后见面的机会会很少了。” 南茜的眼睛里有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说道:“我早知道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以后,当心点自己,学会照顾好自己。” 阿祥不由得心神一荡,冷不丁把眼前的女人跟聂烨联系到了一起,心头一惊,说道:“我会的,谢谢你,今天,我请你吃饭,算是告别的饭,你会拒绝我吗?”。 南茜深深吸口气,调整好自己激动的心态,说道:“正好,明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想提前预祝我生日快乐吗?”。 阿祥看着她娇女敕的嘴唇,心里涌起一阵渴望,说道:“我真诚地祝你生日快乐,可惜,没有一束鲜花给你,缺少了必须的浪漫。”南茜笑着摇摇头说道:“那边的山坡上有野花,你有心的话,采一束给我吧。”阿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距离军营三公里远的地方有一座高山,山坡上绿树成荫。阿祥看了看手表,说道:“你的车子借我用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等我回来,你的时间快要下班了。” 南茜点头说道:“我决定下午请假了,陪你一个下午。”阿祥心领神会地说道:“我必然不会让你失望。” 阿祥开着南茜的车子,来到山脚下,这是一座山脉的末端,有十几个山头组成的高山,山坡下有成片的绿荫和高大的乔木森林,一条不宽的小河围绕着山脚潺潺流淌。阿祥挑选了一些车前菊和美洲兰采了一大束,握在手里,野花的香气很快在车里蔓延开来,像一个人怒放的心情…… 到了军营,南茜远远看到阿祥的车子回来,从楼上下来,上了车,阿祥就把车子开到外面那家饭店里,两个人相对而坐,饭桌中间摆放着那束鲜花,南茜看看阿祥,再看看鲜花,心里很是满足。吃过了饭,阿祥看到南茜眼睛里留恋的味道,拍了拍她的脸庞,说道:“我们去市郊开一个房间,好吗?”。 南茜的脸刷地红了,借着拿起花束的机会,掩饰了自己的不安,还是点点头。走出饭店,阿祥的手已经搂住这个白人美女的腰部,感受着她结实有力的腿部带来的刺激。 在距离军营跟市区交界的地方,找了一家中档宾馆,阿祥去开了一个房间,两个人进了房间,阿祥让南茜先去洗澡,他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现在,他已经能顺利看全频英语的电视节目了,跟半年前自己来到美国的时候相比,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融入这个国家,想起来,阿祥的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至于,他跟南茜以后的事情,自己还是没有想好,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名义上的老婆,还要再娶一个异国风情的女郎回去吗?在他看来,跟南茜玩一玩,随遇而安的成分比较多,而且,美国是一个开放的国家,人们的见识思维,都比较活跃,不可能因为一两次的露水姻缘就马上跟终身联系起来。 等南茜洗完澡,阿祥很自然地吻了吻她湿漉漉的脸颊,他进去匆匆忙忙洗了一个澡,出来后,发现南茜已经月兑了浴巾,全身蒙在毯子里,阿祥按耐住心里的激动,轻轻躺在她的身边,说道:“如果,我以后不会再回来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南茜竖起中指,抵在他的嘴唇上,禁止他说话,说道:“别说不吉利的话了,我不会让你对我的一生负责的,带我飞起来吧,好不好?让这个日子作为我们互相思念的永恒,一辈子,想起来,都是温馨,而没有泪水,好吗?”。 阿祥没有再说话,用深情的吻代替了所有的语言,这一个下午,他们就在这家旅馆里度过的,当晚上八点,两个人才穿戴整齐,出了旅馆,去吃了晚饭之后,阿祥把全身无力的南茜送回军营的宿舍,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料,维森和亨利还没有回来,阿祥看着空落落的宿舍,心想,知道是这个样子还不如跟南茜今晚就在旅馆里度过呢,想起下午两个人的疯狂和快乐,心里充满了甜蜜,是的,哪怕南茜不需要他为一天的风流负责,可是自己无论如何也难以忘记跟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南茜是一个好女孩,自己对她有一种负疚的感觉。 军营里的管制很严厉,只要熄灯信号发出来,就不允许有人在营地里随便进出了,阿祥想去找南茜继续欢爱也是不可能了,只好一个人在宿舍里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阿祥匆匆起来,把自己的背包和训练时发下来的装备收拾整齐,维森和亨利也赶早回来了,三个人拿着属于自己的东西,来到操场上,教官挥挥手,让他们上了一架已经发动好的直升机里面,刚刚坐好,直升机立刻飞走了,简直像是抢人一样,阿祥看着逐渐小去的军营,好像隔着窗户玻璃能看到南茜扑在窗户上跟自己告别挥手的姿势,他默默地把手放在眩窗上,挥了挥手,明知道南茜看不到,可是心里能好受一些。 维森和亨利都看到了阿祥眼睛里的恋恋不舍,两个人竟然出奇地没有询问阿祥,而是保持着相当的沉默。 直升机一直飞了一个多小时才停在一个简陋的机场上,按照时速是四百公里的速度,阿祥算计他们距离洛杉矶已经有五百多公里了。这是一个没有水泥砖瓦结构的训练营,在一个高坡上搭建了十几个草棚,四周没有正经的路,只有草地和沼泽的地方,远处还有黑黑的森林,剩下的都是草原和水塘,十分荒凉,给人一种来到荒野蛮居的感觉。 阿祥他们下了直升机,那架飞机马上开走了,好像多呆一分钟就会陨落一般,这个地方的恶劣环境让驾驶员也不愿意久呆。 阿祥提着行李看了看草棚,自嘲一般对另外两个人说道:“看来,我们像是被教官给拐卖了一样,这是训练营吗?简直就是一个农场的垦荒初始地。” 来到草棚旁边,看到草棚还有一扇门,阿祥走到距离最近的草棚敲了敲门,竟然听到里面有一个声音说道:“进来。” 三个人觉得有点意外,刚才直升机那么大的声音也不见有人出来迎接,这个营地好像一片死寂一般,想不到草棚里面竟然有人在留守。 打开门,进去了,里面席地而坐着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看不住他的军衔,不过,鹰鸷一般的眼睛和挺拔的腰身表明这是一个很有资历的军人,他硬质线条的脸庞显示出戒备的状态,阿祥首先说道:“你好,我是白鲨训练营过来参加特种军人的训练。”那个人摆摆手,说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可以把手里的多余的行李放在任意一个草棚里,然后,带上你们的武器,不准带干粮和食物,到附近转一转吧,记住,活动范围在二十公里以内,时间为一个星期,作战单位为个人,等你们从野地里回来以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训练科目吧。”. 第一百六十章 野兽 阿祥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想不到三人兴冲冲来到这里,面对的却是这样的待遇,阿祥想了想说道:“难道,训练营给我们的只有这些吗?”。等了等,看到那个军人没有说话,阿祥提高了声音说道:“我是说,还有开枪的禁止和杀人的合法性没有?难道,让我们见着人就杀吗?”。 那个军人终于说道:“还有一人一张这个地区的地图,我想,你们在先前的那个训练营训练过野地生存的科目吧?眼前的训练只是对你们以前成绩的考验,生死,只看你们的运气了。” 阿祥接过地图,心情并不轻松,现在横亘在面前的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来到附近的草棚里,放下行李,对维森说道:“为了防止万一,你们还是带上一点干粮和救助的物质吧,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别当真死在这里,可不值得了。” 亨利很是机警地问道<:“那么,你呢?老大?” 阿祥很自信地说道:“我有九条命,一般人还要不了我的命,我只是为你们担心。” 维森点点头说道:“那么,您保重吧,希望七天以后我们在这里再见。” 三个人很快分手,反正总是要离开这个简陋的草棚,还不如先到那片野地里熟悉一下情况,对他们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来说,只要身上带有武器,就不怕这个世界上任何强势的环境。 阿祥放下行李,没有带任何物质,既然是训练,就不怕训练营的长官真的把自己丢开,出了草棚,简单看了一下地图,这里是三面环山的地方,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平原,不如说这里是一个高山下的冲积平原,它的北面是阿派斯山脉,东面是丝戴利山脉,南面是法力山脉,数北面的阿派斯山脉最是高大雄伟,这个山脉绵亘千余里,是美国数一数二的大山脉,有数座名声响亮的山峰,在国内外享有盛誉,每年引来上千万的游客。 阿祥看了看地图,决定在阿派斯山脉上度过这七天,他有很大的自信能不带任何自给的食品度过这七天的训练,拿出指南针,调整好方向,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简单检查了一下枪械,打开保险,顶上子弹,把鞋带系上死扣,衣服也扣好了,朝着北面的阿派斯山脉行去,一路行来,没看到一个人迹,的确是,在这样大的范围里,别说只有三十多个军人在接受训练,就是进来三百个人也像是一群蚂蚁进了森林一样,彼此见不到别人的踪迹,到了中午,阿祥才赶到山脚下,早晨到现在还没有吃饭,肚子里早就开始抗议了,一路走来,半个野味没有看到,也许,那些野兔山鸡啥的都知道来了猎人,早就找到隐蔽的地点销声匿迹了吧。 阿祥掏出背包里的望远镜,这不是他有心违背长官的命令,野外生存训练,重要的是不要自带饮食,而那些为生存辅助物质的指南针和望远镜还有刀具和枪械是生存必不可少的工具,甚至还有手电和雨衣、绳索,都是野外生存的必备工具,他带上这些工具并不算是违反规定,如果不带上这些工具才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傻瓜呢。 他看了看,只有右前方两点钟的位置才有一片黑压压的树林,左边是一片乱石山脉,看不出有任何生物活动的踪迹。收好望远镜,把狙击枪斜跨在胸前,猫腰飞快地抢上去,他使用的是战术姿势,脚步快速移动,高度仅仅超过一个人的大腿位置,行走十分费力,不过,能很好地隐蔽自己的踪迹,不被敌人和猎物发觉,他想抢到那片森林里就好了,森林才能更好地掩蔽行踪,并且,这么大的草原地带,只有林子里才能有猎物的踪迹,打到猎物才能解决中午的伙食。 只用了十分钟,阿祥就到了森林的边缘,已经能用肉眼看清这是一片松林,十分茂密,合围粗的松树随处可见,甚至在边缘还能看到三个人合围的松树,大概有五百年以上的年龄了,这是一片原始松林,久无人迹,也许有大的野兽出没,阿祥的心里没有惧怕,他十分清楚手中m94的威力,这样的枪支,轻易能把一头几百公斤的野猪掀翻在地,就是遭遇到美洲虎也不可怕。 阿祥掩蔽到一块巨石下面,看了看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很寂静,森林里面十分昏暗,看不到有动物经过的痕迹,他舌忝了舌忝因缺水干裂的嘴唇,咬咬牙,猛然起身,做战术迂回形身姿,进入了森林,在进入深林之前的那一个地段是最危险的一刻,如果有人伏击他,一定会躲藏在森林的边缘地带,那么,就在他进入森林之前的那段路是被伏击的最佳地点,过了这段路他就能从明处转移到暗处,就意味着掌握了战术上的主动地位,这一点,在早先的训练课上,教官特意做过详细的讲解,阿祥学得十分认真,把教官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树林里面只有外面的树木茂密,里面比较宽敞,甚至有的地方**出大片的空地,长满了齐腰深的杂草和藤蔓,阿祥在边缘转了转,找到一条隐蔽的小路,这条路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前留下来的,掩映在杂草丛中,如果不是他刻意去找,还很难被发现,用枪拨开马连兰,一条只容得下一个人的双腿走过的路展现在眼下。往深处看去,有藤蔓把这条小路封死了,阿祥轻蔑地笑了笑,躲在一棵松树下,把脸用战术墨汁涂满了,掩盖了他本来的面目,从现在开始,他是一名进入战争状态的战士了。 脚下是正规的军皮鞋,防水防冻,十分结实,扎好的裤脚十分利索,加上手中的抢支,就是眼前真的有猛兽出现也不必害怕。他机警地走了进去,耳朵和眼睛发挥到最高警戒状态,不料,走了一个小时,到了半山腰也没看到一只野兽,看了看脚下隐约可见的小路,心里不由得十分沮丧,想不到事实跟想象之间存在那么大的差距,这里没有小兽,只有两个解释,一个是这里是闹市区,所有的野兽都被杀光了,第二个是这里一定有凶猛的大野兽,那些小兽被它吃光了或者是赶跑了。阿祥看了一下地图,这里很多年没有人来了,游人都集中在遥远的那几个山峰下,那里有公路网,而这个地方,距离最近的公路也有200公里,不可能有人在远离人迹的这个偏僻地区打猎。收好地图,他静静地倾听着四周的声音,猛然听到一阵粗粗的呼吸声,他的心猛地收紧了,从这个声音上判断出,附近真的有大的野兽在潜伏,再细细听,这个声音竟然消失了,也许,刚才野兽在走路,通常野兽的嗅觉是十分灵敏的,只有闻到了猎物的气息,才能潜伏下来,屏蔽了自己的声音,阿祥心想,也许它也发现了我的气息呢。 他精神紧张地等了二十分钟,想让野兽先沉不住气,自己跳出来,他躲在暗中正好消灭猎物,不过,这个野兽的耐心显然很好,他在等,对方也在等,阿祥的肚子饿了,首先沉不住气了,想了想,把一个手雷打开保险,放在手最近的腰间,贴着小路向山上继续前进,他这边开始行动了,显然脚步声传出去很远,对于生存在山间的野兽来说,马上就能收到他的信息,走了大约三百米以后,阿祥没有发现野兽的踪迹,他的耳力刚才只能听到五百米附近的声音,显然不是距离野兽很近的位置,就是把这个野兽甩在身后了,显然,这个野兽很有灵性,它要在阿祥的身后发动突然的袭击,一举把阿祥吃掉。 阿祥的心忐忑不安,很害怕野兽就在附近的草窠里潜伏着,他转了转身体,不断调整着手中枪口的位置和方向,防止野兽发动的突然袭击,他沉默了半晌,还是没有野兽出没,只有加快了脚步向山上前进,就在他走出十几步之后,猛然听到一声巨吼,他下意识地调转了身体,身后出现了一只四百斤上下的美洲虎,老虎的身上带有斑点的花纹,跟中国的东北虎不一样,东北虎的额头带有一个‘王’字的花纹,而这匹老虎的身体上带有豹子一样的斑点,只是斑点十分大,并且没有规律可言。阿祥急忙蹲下,减少自己暴露在空间里的目标,让自己的身体缩小为最小,也给老虎最小的伤害目标,枪支就架在他稳稳支撑起来的手臂上,阿祥的心里还是有点遗憾,这个距离跟老虎的距离太短了,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正是老虎做短距离冲锋的最佳距离,而他的手中如果端着一把猎枪就好了,猎枪打出来的子弹呈扇面射出,不怕打偏了,而步枪的子弹只能打出一颗,如果打不中老虎的要害,自己马上就会变主动为被动,这是一个对自己不利的距离. 第一百六十五章 立威 阿祥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不过想到两个人还是初次相识,暂时按耐下心中的不快,说道:“一个团队,只有发挥集体的智慧才能在斗争中占有优势。”蝎子很拽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来,‘啪’地一声打着了火机,吐出一口长长的眼圈,说道:“随便。”说完,走到了那些队友的旁边,看来,他对阿祥还是有抗拒的。 没办法,阿祥只能让维森和亨利把从教官那里领到的装备分散到每个战士的手里,阿祥来到战友的中间时,竟然看到几个白人战士用戏谑的眼光看着他,像是看一个傻里傻气的乡下人一样,他这才明白,隐约还听到有人说道:“黄皮肤的猴子,凭什么听他的?”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就是所谓的种族歧视吧,刚刚来到洛杉矶的时候,他没少看到那些当地的美国人用蔑视的眼光看他,现在,他原本以为只要有了血与火的环境,就能把自己的身掩盖下去,让那些原本看不起中国人的人能暂时抛开固有的观念,团结到一起来,想不到,到了关键的时候,需要面临这样一个跟战斗无关的问题。 阿祥感觉到嘴里有点发涩的味道,看着一些战士仔细安装对讲机和检查子弹装备,他有了一个注意,拍了拍手,把大家召集到了一起,一些人的行动很是缓慢,仿佛很不情愿的样子,好不容易聚集到阿祥的身边,阿祥看了一眼大家,说道:“从此,我们就是一个小集体了,教官也说了,我们这个小队的考核成绩会列入到以后的任务里,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的成绩好,以后就会有机会接触到报酬高的任务,如果成绩不好,让另一个小队赶超了,那么只能吃别人剩下的汤,连肉也吃不上,我不管你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每一个人最好不要拖这个小队的后腿,如果谁不服从我的命令,把训练搞砸了,那么,我不介意使用队长的职权,把他清理出这个小队。” 说到这里,有人在下面叫喊道:“滚吧,黄皮肤的猴子,我们不需要你,一样能完成任务,因为我们都是精英。” 阿祥循声望去,说道:“是谁?站出来,我要看看精英是什么样子的。”那个人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原来正是那个叫小黑的人。阿祥的嘴角很冷酷地笑了笑,说道:“原来,你就是精英?我看也不咋样嘛,既然,你是精英就证明给我看看。” 小黑的脸上怒色顿起,说道:“好吧,我更不介意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这样,我们斗上十个回合,怎么样?”看阿祥还在犹豫,狂笑道:“如果你自认不是我的对手,就把你的尾巴夹*紧一些,像一个狗儿一样乖乖听我的话。” 阿祥捏紧了拳头,压下心中的怒气,说道:“如果你非要找虐,那就怪不得我了,好吧,我答应你的挑战,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小黑想不到阿祥真的敢站出来答应自己的挑战,丝毫没有犹豫,说道:“我输了,就听你的,你输了,就给我滚回你的祖国去,我们不欢迎黄皮肤的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阿祥也不再说话,大踏步走到一个平坦的地方,用中指做了一个侮辱性的手势,说道:“我的英雄,让大家都来见识一下你的伟岸身躯吧。”小黑看到阿祥这么嚣张,心中怒火开始汹汹燃烧起来,狠狠吐出一根含在嘴里的草棍,紧跑几步,半路上身体腾空而起,展开双脚,如一阵旋风一样向阿祥的脑袋上踢了过来。阿祥看他来势凶猛,一个错身闪开小黑的正面进攻,想迂回到他的身后攻击,不料,小黑别看身材高大,腰身却十分灵活,阿祥闪开了他第一脚,却没有闪开第二脚,就在他一脚踢空的时候,原本蜷缩在后面的掌握身体平衡的左脚却飞快地从身侧弹出,闪电一般踢在阿祥的肩膀上,原来,这一前一后的双脚,有一个名堂,叫做连环鸳鸯脚,是一个泰国的拳师传授给小黑的,在这个连环双脚之下打败了很多人。 阿祥的肩膀被踢中了,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要跌倒在地,那些战士就在旁边看着,发出一阵嘲弄的哄笑声。阿祥趁着脚步不稳,闪出三步开外,稳了稳心神,心想,这个小黑,还真是有两下子嘛,难怪他敢首先跳出来挑战自己。不容多想,小黑的身体落在地上,做了一个潇洒的侧转,像一个大鹏展翅一样,身手十分矫健,阿祥看出来,他的下盘很稳,有丰富的近身搏斗经验,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臂,感觉到身体没有受伤,小黑看到阿祥的尴尬,笑道:“我还只使出了三分力气,如果是十分气力,你的肩膀就动不了了。” 阿祥轻蔑地说道:“好,不不妨使出十分力气来,我也让你见识一下东方的功夫。”说完,阿祥的脚下一变,飞快地错出几步,他的脚步飞快,身体摇摆不定,让人一时看不出他要进攻的部位,小黑只觉得眼前眼花缭乱,看出阿祥使出了真功夫,不敢大意,退了一小步,暂时避开阿祥的锋芒。 阿祥看他退缩,得理不让人,左拳飞快地向小黑的面额袭来,小黑看得清楚,仰面闪过,不料阿祥这一招是虚招,并不打实了,右拳紧跟着打向小黑的前胸,小黑的右肘护在胸前,想挡开阿祥的这一拳,阿祥这一招依旧是虚招,他抬起右腿,狠狠给了小黑的小月复一下,这一脚正踢在小黑的右肘下方,小黑站立不住,一**坐在地上,阿祥斜眼看了看他,勾了勾小手指,意思说,再来。 小黑原本黑黑的脸庞,憋得通红,大吼一声,站了起来,双拳双腿像狂风暴雨一般向阿祥袭来,中间夹扎着膝盖和手肘的泰拳打法,实在很威猛,阿祥拳走刚猛的路子,扑上去跟小黑拳来脚往斗在一起,就在战士们眼花缭乱看得热闹的时候,只听得‘呯’地一声,小黑仰身跌倒,这一次他的嘴角流着鲜血,眼睛变得乌黑,一只耳朵还流着鲜血,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再也没爬起来。再看阿祥,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只手捂着胸脯,一只手臂像是断了一样,轻飘飘挂在肩膀上。 原来阿祥跟小黑的搏斗,阿祥避开了小黑的正面进攻,只是用手掌和脚步错开小黑最有力的拳脚,反而闪在一边用偷袭的办法,把小黑的面部打得一塌糊涂,最后,拼着胸膛被小黑迎面踢了一脚,却抓住他的脚,把小黑掀翻在地,并且踢出一脚在小黑的大腿上,让小黑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那些战士以为小黑稳操胜券,不料,短短几个回合就败得这样惨重,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叫不出声来,维森对阿祥的近身搏击很有信心,刚才在一边就暗暗为阿祥加油,看到小黑败了,连忙上前查看,用手臂把小黑架起来,小黑强忍着痛疼,小声说道:“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他皮粗肉燥,自然不会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 一些熟知小黑的人都知道他的实力很恐怖,一个人能在三个人的夹攻下全身而退,是这群雇佣兵里的佼佼者,小黑打不过阿祥,其余的人也死了跟阿祥争强斗狠的心情,阿祥揉了揉胸脯,上前对小黑说道:“如何?这次任务,你就不要参加了。” 小黑的眼里满是佩服,这些土匪一样的士兵最是崇拜强者,只有拳头硬,才能让他们产生畏惧,弱者,在雇佣军的世界里永远没有地位。看到阿祥主动示好,小黑低了低头,说道:“不需要休息,过一会儿就好,以后,听你的,你是队长嘛。” 阿祥笑了笑,说道:“这只是我一半的势力。”小黑一听,心里更是佩服。其实,阿祥说这话有点吹牛皮了,小黑的拳脚功夫让阿祥拼尽了全力才抵挡得住,如果小黑不轻视阿祥的话,说不准谁胜谁败。谁让他看不起黄皮肤的亚洲人了呢? 阿祥得意洋洋地回身对那些战士说道:“谁如果还是不服从我的,回头可以随时挑战我,只要能把我打倒,这个小队的队长就让他来当,如果打不倒我,就要服从命令,一个集体必须要有强权的治理才能把力量集中到一起,从而战胜对手。我保证,只要弟兄们团结起来,我们就一定能战胜另一个小队,以后,那些酬金高的任务,我们就包了,不想做的,扔给那些懦弱者吧。” 阿祥的话让战士们一起欢呼起来,看了看躲在人群后面的蝎子,心想,你不配合我,不等于别人也不懂得配合。蝎子可能看懂了阿祥眼睛里的意思,对他眨巴眨巴眼睛表示了臣服。 阿祥这才把众人集中到一起,说道:“刚才,我们已经耽误了时间,他们已经展开了行动,下面,我来布置一下这次的任务。”. 第一百六十六章 雨夜 丝戴利山脉的这个被选定为模拟战场的主峰,是一个东西走向的山峰,它的北坡比较陡峭,并且全是岩石,就连善于行走山中的山羊也要躲开这么险峻的地方,东面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很原始的森林,层层树木,人走在里面难以见着天空,南面有一条小河,树木稀少,只有各种杂草和藤类植物夹杂其间,西面是一道缓坡,可能是常年雨水冲刷的原因,泥土很少,**的岩石到处都是,适合攀登,是这次作战首选的行军路线。 阿祥看着地图,心里想了想,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走上战场,用军事术语跟别人交谈,并且,他不是一个专业的军事人才,短短三个月的军事培训难道还能出现一个军事天才吗?可能,会出现一个军事的疯子吧。 阿祥的心情比较沉重,他知道,自己这面有困难,并不代表另一个小队也遭遇到相同的困难,自—无—错—小说己是半拉军事盲人,并不代表别人也是军盲,他心里对这次演习没有制胜的把握,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对战友们说道:“如果要战胜对方,只有出奇兵,我不习惯搞正面突击,在中国,我学到一句话,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结果是有利的,那么,就要做下去,下面,我把咱们这个小队分成五个小组,三个人一组,组长自己选定,如果选不出来,猜拳也可以。目标,丝戴利山脉主峰,哪一个小组拿下主峰,我个人奖励这个小组2千美元,在这次演习中不作为的小组,对不起,我会劝退的,既然要做一个精英军人,就容不下失败,失败是一个军人洗刷不掉的耻辱。” 他说完了,看了看大家,战士们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也算是布置作战吗?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打游击,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嘛。阿祥看到没人说话,拍了拍手,说道:“既然没有人反对,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开始行动,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就不要联系了,个人凭着本事干吧,中途牺牲的人就自动自觉回来吧。” 阿祥的命令已经下来了,各人只好执行,毕竟还有2千美元的奖金在刺激着众人,这还是阿祥自己掏腰包的钱,看出阿祥对这次的胜利是志在必得,要拔得头筹,只能靠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各个小组也选出了带头人,陆续消失的夜色里面,阿祥还是带着维森和亨利两个人,阿祥对他们说道:“我们走北面的路,从那边的阿派斯山脉的下面穿过去,那里的路比较好走,虽然路程能远了一些,可是,没有大河深水,鞋子不会湿,从行军的速度上找回路程远的差,并且,我想从难以攀登的丝戴利山主峰的背面进攻,这样更容易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你们看呢?” 维森心里也没有好主意,点头说道:“从哪里进攻,都是可以的,只要胜出,我想,是不是要准备一些绳索,毕竟那道山崖太陡峭了。” 阿祥笑了笑,说道:“这一点不用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绳索,如果没事,我们出发吧。” 三个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消失了,今天的天气很不好,天上乌云翻滚,一阵阵的冷风吹来,马上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了。 当三个人走到阿派斯山下森林的边缘的时候,黄豆大小的雨点已经打了下来,取出行囊中的雨衣,冒着大雨继续行军,要知道,只有预先抢占了高地,才能见到胜利的曙光。山地作战,居高者占有优势,位置低下者会很被动。 大雨下了一个小时以后,那片低洼的平原已经到处是水坑和小河,只有走在高处的人还勉强模索着道路,三个人的鞋子全被淋湿了,脚步分外沉重。 阿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点了,走出三个多小时,如果方向正确的话,应该在阿派斯山下的半路了,再往前走,山势曲折,容易迷路,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走岔路是很容易的事。对维森说道:“我们不能再走下去了,夜太黑,雨这么大,如果遇到山体滑坡或山洪暴发,连躲藏的地方也找不到,我看,这附近的大树不少,还是找一个大树休息吧。”亨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用手电照着看了看指南针,说道:“也好,我怎么看现在的方向有点不对呢,既然有可能迷路,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当下三个人说好了,有事以鸣枪为号,就在附近各自寻了粗大的树木当成营地。阿祥向树林深处走了几步找到一棵两个人粗大的大树,大树下的雨水小了很多,靠南面的一方是避风点,一滴雨也没有,地面都是干燥的。在山地宿营一是怕地上爬的虫豸,那些有毒的虫豸咬伤了,很麻烦,其次是怕猛兽,比如老虎和豺狼。因此,宿营的地方要靠近水源,而在这个大雨的天气里,就没有必要靠近水源了,如果洪水来了,闪避不及。在树林旁宿营,最好的办法就是上树,这样,地面上的虫豸和豺狼虎豹袭击的可能性非常小,而能爬树的蛇类动物,只要人不主动攻击蛇,一般的蛇类是不会主动发起对人类的攻击。 阿祥掏出带有倒刺的手套,慢慢爬到树上,大树上面很是干爽,所有的雨水被枝叶遮挡住了,达到分流的作用,枝叶茂密的地方没有雨滴。 找了一个能躺开一个人的身体的地方,用枝条把四周固定好,防止人睡到半夜滚下去,打开睡袋,连头带脚用拉链拉上,阿祥睡了过去,人在睡袋里安睡,就是有蛇来了,也咬不透睡袋,等于睡在一个小型的堡垒中。 天亮的时候,阿祥醒来,听了听附近没有可疑的声音,慢慢打开睡袋,先是手里握着一把打开保险的手枪,再慢慢探出头来,看了看四周,自己跟树木成为一体的样子,实在是很隐秘的地方,再起身,把行李收拾好,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树干上有雨水滑下来,在身下的凹陷处集成一个水洼,幸好睡袋是防潮隔水的,身体不曾湿透。轻轻跳下树来,叫了声:“维森、亨利。”远远地维森回应道:“在这里呢,头儿。” 阿祥看了看外面,距离树林的边缘只有十几步,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来到维森的‘营房’这才看到,原来维森和亨利昨晚睡在一起,他们住的树比阿祥选择的那棵更大,很容易容下两个人,阿祥顺着维森抛下来的短绳上树,三个人拿出压缩饼干等食物,吃饱了。这才离开这个天然营地。 出了树林看到丝戴利山脉就在右前方,昨晚模黑过来,果然走偏了一些,不过,还没有迷路,阿祥让亨利走在前面,维森在中间,自己押后,每个人的距离拉开五十米,在山林中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相邻战友的踪迹,既然目的地是一致的,就不怕走丢了哪一个人。 阿祥先是用高倍望远镜看了一下云雾缭绕的丝戴利主峰,看不到一个人影,昨晚那三十多个战友一下子就被大山吞噬了,看不到自己人也看不到另一个小队的人迹。 三个人弯腰行进在密林里,到了中午。才来到主峰的半山腰,领头的亨利比较谨慎,行进的速度慢下来,阿祥打开对讲机,这个对讲机只要调好频率,在同一个频率上的人一千米之内只要没有高大的建筑物阻挡,就能保证畅通。用对讲机让维森和亨利停下来。 三个人重新聚集到一起,阿祥说道:“现在应该进入战斗状态了,只要看见不属于我们这个小队的人,就立即开枪,我建议亨利改道向左,占领那个高地,埋伏起来,担任狙击手,押后,我和维森绕道北坡,从背面攻入。” 亨利目光炯炯地说道:“还是让维森担任狙击手吧,我对攀岩有心得,在学校里我是攀岩协会的,参加过一些攀岩训练,头儿,你可以吗?”。阿祥无奈地想到,在国内,他可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去参加什么攀岩协会,不过,他是指挥官,最危险的活儿还是要让自己亲自去做,说道:“没问题,我对攀岩没有经验正好学习一下吧。” 维森说道:“我也没有专门受过训练,就按照头儿的分配,我跟你们的距离不超过五百米,这样才能发现对方的踪迹。”原来,狙击枪的枪身上有一个瞄准镜,在没有遮挡的环境下能看到二千米以上的距离,维森担任狙击手,在阿祥他们的后面作掩护,能看到阿祥他们的前方有没有敌人的踪迹,这是攻击性的军事常识。 几个人商量好了行动方案,坐在草丛里吃了干粮,吃饱了,喝足了,这才行动。维森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找了一个比较高的大树,爬了上去,架好狙击步枪,阿祥和亨利在树下走过,他们走到哪里,维森的枪口指向他们的前方那个地方. 第一百六十六章 雨夜 丝戴利山脉的这个被选定为模拟战场的主峰,是一个东西走向的山峰,它的北坡比较陡峭,并且全是岩石,就连善于行走山中的山羊也要躲开这么险峻的地方,东面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很原始的森林,层层树木,人走在里面难以见着天空,南面有一条小河,树木稀少,只有各种杂草和藤类植物夹杂其间,西面是一道缓坡,可能是常年雨水冲刷的原因,泥土很少,**的岩石到处都是,适合攀登,是这次作战首选的行军路线。 阿祥看着地图,心里想了想,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走上战场,用军事术语跟别人交谈,并且,他不是一个专业的军事人才,短短三个月的军事培训难道还能出现一个军事天才吗?可能,会出现一个军事的疯子吧。 阿祥的心情比较沉重,他知道,自己这面有困难,并不代表另一个小队也遭遇到相同的困难,自己是半拉军事盲人,并不代表别人也是军盲,他心里对这次演习没有制胜的把握,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对战友们说道:“如果要战胜对方,只有出奇兵,我不习惯搞正面突击,在中国,我学到一句话,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结果是有利的,那么,就要做下去,下面,我把咱们这个小队分成五个小组,三个人一组,组长自己选定,如果选不出来,猜拳也可以。目标,丝戴利山脉主峰,哪一个小组拿下主峰,我个人奖励这个小组2千美元,在这次演习中不作为的小组,对不起,我会劝退的,既然要做一个精英军人,就容不下失败,失败是一个军人洗刷不掉的耻辱。” 他说完了,看了看大家,战士们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也算是布置作战吗?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打游击,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嘛。阿祥看到没人说话,拍了拍手,说道:“既然没有人反对,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开始行动,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就不要联系了,个人凭着本事干吧,中途牺牲的人就自动自觉回来吧。” 阿祥的命令已经下来了,各人只好执行,毕竟还有2千美元的奖金在刺激着众人,这还是阿祥自己掏腰包的钱,看出阿祥对这次的胜利是志在必得,要拔得头筹,只能靠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各个小组也选出了带头人,陆续消失的夜色里面,阿祥还是带着维森和亨利两个人,阿祥对他们说道:“我们走北面的路,从那边的阿派斯山脉的下面穿过去,那里的路比较好走,虽然路程能远了一些,可是,没有大河深水,鞋子不会湿,从行军的速度上找回路程远的差,并且,我想从难以攀登的丝戴利山主峰的背面进攻,这样更容易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你们看呢?” 维森心里也没有好主意,点头说道:“从哪里进攻,都是可以的,只要胜出,我想,是不是要准备一些绳索,毕竟那道山崖太陡峭了。” 阿祥笑了笑,说道:“这一点不用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绳索,如果没事,我们出发吧。” 三个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消失了,今天的天气很不好,天上乌云翻滚,一阵阵的冷风吹来,马上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了。 当三个人走到阿派斯山下森林的边缘的时候,黄豆大小的雨点已经打了下来,取出行囊中的雨衣,冒着大雨继续行军,要知道,只有预先抢占了高地,才能见到胜利的曙光。山地作战,居高者占有优势,位置低下者会很被动。 大雨下了一个小时以后,那片低洼的平原已经到处是水坑和小河,只有走在高处的人还勉强模索着道路,三个人的鞋子全被淋湿了,脚步分外沉重。 阿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点了,走出三个多小时,如果方向正确的话,应该在阿派斯山下的半路了,再往前走,山势曲折,容易迷路,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走岔路是很容易的事。对维森说道:“我们不能再走下去了,夜太黑,雨这么大,如果遇到山体滑坡或山洪暴发,连躲藏的地方也找不到,我看,这附近的大树不少,还是找一个大树休息吧。”亨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用手电照着看了看指南针,说道:“也好,我怎么看现在的方向有点不对呢,既然有可能迷路,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当下三个人说好了,有事以鸣枪为号,就在附近各自寻了粗大的树木当成营地。阿祥向树林深处走了几步找到一棵两个人粗大的大树,大树下的雨水小了很多,靠南面的一方是避风点,一滴雨也没有,地面都是干燥的。在山地宿营一是怕地上爬的虫豸,那些有毒的虫豸咬伤了,很麻烦,其次是怕猛兽,比如老虎和豺狼。因此,宿营的地方要靠近水源,而在这个大雨的天气里,就没有必要靠近水源了,如果洪水来了,闪避不及。在树林旁宿营,最好的办法就是上树,这样,地面上的虫豸和豺狼虎豹袭击的可能性非常小,而能爬树的蛇类动物,只要人不主动攻击蛇,一般的蛇类是不会主动发起对人类的攻击。 阿祥掏出带有倒刺的手套,慢慢爬到树上,大树上面很是干爽,所有的雨水被枝叶遮挡住了,达到分流的作用,枝叶茂密的地方没有雨滴。 找了一个能躺开一个人的身体的地方,用枝条把四周固定好,防止人睡到半夜滚下去,打开睡袋,连头带脚用拉链拉上,阿祥睡了过去,人在睡袋里安睡,就是有蛇来了,也咬不透睡袋,等于睡在一个小型的堡垒中。 天亮的时候,阿祥醒来,听了听附近没有可疑的声音,慢慢打开睡袋,先是手里握着一把打开保险的手枪,再慢慢探出头来,看了看四周,自己跟树木成为一体的样子,实在是很隐秘的地方,再起身,把行李收拾好,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树干上有雨水滑下来,在身下的凹陷处集成一个水洼,幸好睡袋是防潮隔水的,身体不曾湿透。轻轻跳下树来,叫了声:“维森、亨利。”远远地维森回应道:“在这里呢,头儿。” 阿祥看了看外面,距离树林的边缘只有十几步,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来到维森的‘营房’这才看到,原来维森和亨利昨晚睡在一起,他们住的树比阿祥选择的那棵更大,很容易容下两个人,阿祥顺着维森抛下来的短绳上树,三个人拿出压缩饼干等食物,吃饱了。这才离开这个天然营地。 出了树林看到丝戴利山脉就在右前方,昨晚模黑过来,果然走偏了一些,不过,还没有迷路,阿祥让亨利走在前面,维森在中间,自己押后,每个人的距离拉开五十米,在山林中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相邻战友的踪迹,既然目的地是一致的,就不怕走丢了哪一个人。 阿祥先是用高倍望远镜看了一下云雾缭绕的丝戴利主峰,看不到一个人影,昨晚那三十多个战友一下子就被大山吞噬了,看不到自己人也看不到另一个小队的人迹。 三个人弯腰行进在密林里,到了中午。才来到主峰的半山腰,领头的亨利比较谨慎,行进的速度慢下来,阿祥打开对讲机,这个对讲机只要调好频率,在同一个频率上的人一千米之内只要没有高大的建筑物阻挡,就能保证畅通。用对讲机让维森和亨利停下来。 三个人重新聚集到一起,阿祥说道:“现在应该进入战斗状态了,只要看见不属于我们这个小队的人,就立即开枪,我建议亨利改道向左,占领那个高地,埋伏起来,担任狙击手,押后,我和维森绕道北坡,从背面攻入。” 亨利目光炯炯地说道:“还是让维森担任狙击手吧,我对攀岩有心得,在学校里我是攀岩协会的,参加过一些攀岩训练,头儿,你可以吗?”。阿祥无奈地想到,在国内,他可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去参加什么攀岩协会,不过,他是指挥官,最危险的活儿还是要让自己亲自去做,说道:“没问题,我对攀岩没有经验正好学习一下吧。” 维森说道:“我也没有专门受过训练,就按照头儿的分配,我跟你们的距离不超过五百米,这样才能发现对方的踪迹。”原来,狙击枪的枪身上有一个瞄准镜,在没有遮挡的环境下能看到二千米以上的距离,维森担任狙击手,在阿祥他们的后面作掩护,能看到阿祥他们的前方有没有敌人的踪迹,这是攻击性的军事常识。 几个人商量好了行动方案,坐在草丛里吃了干粮,吃饱了,喝足了,这才行动。维森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找了一个比较高的大树,爬了上去,架好狙击步枪,阿祥和亨利在树下走过,他们走到哪里,维森的枪口指向他们的前方那个地方. 第一百六十七章 偷袭 前面再有三千米左右就是主峰了,维森已经换了五棵大树,越往上走阿祥越是小心,虽然不必担心真的能死亡,可是让演习子弹打在身上,跟死亡是一个道理的,就是负伤了,也被当成是失去战斗力而退出训练。借着树木的掩护,阿祥和亨利交替着前进,当一个人在前进的时候,另一个人就会在一旁掩护,标准的战斗姿势。“停止。”耳麦中传来维森的警告,阿祥和亨利马上潜伏在草丛中,身上的迷彩服跟四周的环境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刻意去寻找,一时不容易发现他们。“左前方,五百米,狙击手,岩石的后面。”维森继续报告对手的位置。 阿祥对亨利打了几个手势,意思是,避开对方,迂回前进,亨利点点头,两个人离开原地,匍匐离开。维森离对方还有一千对米,演习子弹的射程还不能单刀那么远,既然没有一枪毙命的把握,他只有避开敌人,阿祥*却是不想惊动对方,既然是突袭,就要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过早打扰对方,对最后的胜利没有好处。 绕了一个六百多米的大圈,靠近最边缘的悬崖,阿祥拿出望远镜,发现主峰有对手的人影在晃动,阿祥心想,他们可真是快速啊,想不到,我们在休息的时候,他们在行军吧?想到这里,忽然有了主意,既然对方是疲劳之师,那么自己正好可以以逸待劳,等休息完了,再把他们消灭掉,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阿祥慢慢跟亨利回合在一起,说道:“我们还是避开正面,从他们的背后突袭吧,刚才我看到了,对方只在距离顶峰三十多米远的地方构筑了简单的工事,背后的峭壁完全没有人在把守,从那里进攻相对比较容易一些。” 亨利沉思着说道:“好吧,我们绕到背后上去,就是不知道那些队友们上来了没有。”阿祥把自己领导的那个小队化整为零的确是一个创举,不过,对方不了解自己的虚实,阿祥这边跟队友们也联系不上,可以说,他们都是在孤军奋战,如果,让对方知道了自己的意图,就有被各个击破的危险,阿祥的心里有些焦躁,他在制定作战计划上还是欠考虑的。 自己眼前只有三个人,难道,用三个人跟自己的身手和实力都相等的十五个人的小队作战吗?阿祥一点把握也没有。想了一下,低低跟维森商量了一下,让维森定于下午四点整从正面发起攻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自己和亨利从背后奇兵突袭。三个人商量好了,阿祥和亨利悄悄滑到山崖下,很快从半山腰的藤蔓丛里,挪到主峰下,才看到,主峰下的藤类植物长得十分茂盛。阿祥提前准备的绳索可以不用了,两个人只要顺着藤蔓就能爬上去,拽住一根粗藤,试了试力道,阿祥当先向上爬去,亨利有登山经验,想告诉阿祥一声这些藤蔓很靠不住,说不准啥时候就断了,但是看到阿祥在攀登之前还拽住藤蔓用力拉着试试,以为阿祥有这方面的经验,就没吭声,阿祥向上爬了不到十米,这根藤蔓已经到了尽头,于是换了一根比较粗的,他以为只要眼睛看到粗粗的根茎,就一定是结实的,不假思索地用力向上爬动,不料,这根表面上看是粗的藤蔓,却很不结实,只听见轻微的‘喀嚓’一声,藤蔓从上面断裂了,阿祥的身体离开地面,没有依附的支点,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下去,想到下面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断崖,阿祥暗暗叫了一声,完了。 亨利就在阿祥的下面,他有登山的经验,每一步都看好了环境,有把握了再攀登几步,远远落在阿祥的后面,听到上面的声音不对,抬头一看阿祥已经四肢朝天地掉下来,急忙把双脚缠在藤蔓上,双手用力抓住阿祥的衣服。 阿祥原本就是贴着断崖的旁边跌落的,跟亨利的距离不远,刚刚掉落的下降速度不快,被亨利揪了一把,马上反应过来,手拽脚蹬地搂了一大把藤蔓在怀里,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心头吓得不停地咚咚直跳。暗叫了一声侥幸,对亨利竖起大拇指,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亨利不敢大声说话,激动地点点头,刚才他及时援手,也是没多加考虑,如果拽不住阿祥,他也有可能跟着阿祥一起掉下去,想起来也一阵后怕。 两个人暂时停下来,稳了稳心神,这才重新攀登上去,这一次,两个人都加倍小心,阿祥拿出绳索,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打了一个死扣,当成保险索,如果再有下一次掉落,只能掉到这里,只要不摔下断崖,就有活命的希望。亨利却是胆大心细,只凭着双手攀登,又快又稳,阿祥见了只有佩服的份儿。 到了崖顶附近已经隐隐约约能听到上面有人对话的声音了,眼前却是一个突出的岩石,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除非身上长了翅膀飞上去,要不然上面扔下绳索,可是,让上面的对手扔下绳索显然是不可能的。 阿祥看了看四周,左面有一棵高大的松树,树冠跟崖顶十分接近,对亨利打一个手势,指了指松树,亨利仔细看了看松树,树上的枝桠很脆弱,看样子架不住一个人的身体,摇摇头,表示这里不行。阿祥看看手表,已经快到跟维森约定的时间了,只有二十分钟就到下午四点,时间上来不及准备,他索性把行李放下,浑身收拾利索了,枪支也放在树下,向松树攀登上去,亨利在下面惊讶地看着,他想不到阿祥竟然这么拼命,刚才那一次下坠看样子没吓坏他。 阿祥登上了松树,小心踩着树枝,一阵山风吹来,身体摇摇晃晃,像是要从树上跌落下来,亨利吓得捂住嘴巴,才没发出惊呼的声音。好不容易才靠近悬崖,阿祥脚下的树枝已经弯曲成弓形,马上要断裂的样子,这是一段最靠近崖顶的树枝,如果断了,他不但落入深渊,也失去了上崖的最后可能。阿祥不敢大口吸气,深深咬牙,看准了崖顶的岩石,跳了过去,四米宽的距离一跃而过,身体蓬的一下落在地上,硬硬的花岗石硌痛了他的前胸,阿祥心想,幸好不是女人,要不然,大胸的女人非疼死过去不可,躺在地上半天,这才褪下裤子,从悬崖上探下去,亨利在下面看着,心里很是服气阿祥的胆子够大,把绳索系在阿祥的裤子上拉了拉,阿祥把绳索拽上去,在岩石上系好,拉了拉,亨利得到信号,收拾了阿祥的行李和武器,顺着绳索爬了上来。两个人偷偷检查了一下武器,顶上子弹。一左一右瞄准了对手。 前面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就是对手的工事,大约有十个人构成了两道防线,有的躲在岩石的后面,有的潜伏在草丛里,大多数在闭目休息,只有三个人不时探出头,观察四周的动静,防止阿祥这个小队的人模上来。 阿祥看着他们,心里得意地笑了笑,现在只等正面的维森发起攻击,吸引了对方,他和亨利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占据优势把对方一网打尽。 维森不负所托,在四点钟准时发出攻击,首先一个点射消灭了潜藏的狙击手,这个狙击手他瞄了很长时间,自然一枪命中。维森得手之后,对方马上反应过来,纷纷举枪对准了维森的方向,至少有五个枪手的枪口封杀了维森的前后左右,阿祥和亨利看出了便宜,在后面几个点射,一个人至少干掉了三个对手,还剩下五个人藏不住身形,要调转枪口,正面的维森跳出来,举枪打掉了两个,还剩下三个人借着树林的掩护,抱着头滚下主峰,这里大多数是杂草和树木,山势平缓,就是滚落下去也伤不了身体,那些被子弹射中的对手看着阿祥和亨利从后面上来,其中一个埋怨道:“我就说后面的断崖靠不住嘛,队长还不听我的,唉,功亏一篑啊,只要派出一个人守着,就是有千军万马过来也上不来啊。” 可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等维森上来了,阿祥才看到他的前胸有染料的痕迹,原来维森也中枪了,按照规则,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亨利戏谑地笑道:“兄弟,你安息吧,我会为你报仇的,阿门。” 维森往地上一坐,说道:“你可以为我祷告了,要知道,没有我的牺牲,就没有你们的胜利,我是一个为了胜利的牺牲品。” 阿祥坐在岩石的背后,点燃了一支烟,说道:“也不知道那些弟兄们怎么样了,看样子应该到了吧?他们不会在这里迷路了吧?”正说着,听到半山腰一阵话语声传了上来。阿祥和亨利不由自主地吃了一惊,架好枪向山下望去。现在山上有战斗力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杀人 聂烨拿出阿祥买的红酒,说道:“这里远离都市,天,是我们的天,地,是我们的地,这种天大地大的感觉真是好,还是喝点酒,庆祝一下吧,回到了家里,你就不完全属于我的了。” 阿祥把炉灶的电源关闭了,说道:“我永远都是你的阿祥,永远忘不了,是你把我这个灰姑娘变成了公主的。” 聂烨的表情变得很温馨,说道:“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唯一,不过,你可不是公主,你是我的王子,要记得啊,你是一个男人,公主是女人,我才不要你变成女人呢。” 阿祥把做好的饭菜端过来,说道:“好啊,我是王子也罢,是公主也罢,你是我的老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我们这辈子要永远在一起,下辈子仍然能够在一起,好吗?”。 聂烨笑道:“那是当然的,你要把我踹了,我可不能答应。” `.``两个人举杯喝酒,吃过饭,阿祥提着铁桶到附近的小河里打水洗碗,忽然看到远处的树林飞起几只鸟儿,心里吃了一惊,现在已经到了傍晚,正是鸟儿归林的时候,如果没有惊扰,鸟儿是不会飞起来的。隔着重重树林,看不到是人还是野兽惊扰了鸟儿们,阿祥只得小心观察着四周,手放在后腰的位置,那里别着一把手枪。打完水回来,让聂烨洗碗,他立刻消失在附近,过了两个小时,才回来,聂烨等得十分着急,这里没有电话信号,想给阿祥打一个电话也接不通,她不知道阿祥干嘛去了,心里很是担心。看到阿祥安全回来,这才放心,打开明亮的探照灯,在车子的跟前支好了帐篷,这种帐篷是充气的,打开放在地上,自己自动充气,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充完气,刚好能容下两个人睡觉的空间,阿祥从车上拿出一把手枪,递给聂烨说道:“这是我从部队里面带回来的,你留着防身吧。” 聂烨接过手枪,很是好奇,她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武器,向阿祥问了使用的方法,阿祥教会了她以后,聂烨说道:“反正附近没人,我打一枪试试吧。”阿祥听说她要试枪,吓了一跳,说道:“这附近还真的有人呢,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我给你武器,就是让你心底里有一个依靠,要知道,枪是最可靠的防身武器,近距离的杀伤力十分巨大。” 聂烨被阿祥的话吓了一跳,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真的有人吗?”。 阿祥点点头,很严肃地说道:“我刚才打水的时候,听到前面的树林里有鸟儿飞起来,应该是潜伏在那里的人或者是野兽惊扰了它们,不过,我不敢肯定是人还是野兽,离家在外,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聂烨惊慌地说道:“那,那该怎么办啊?我们是不是马上走开啊?” 阿祥搂着她的肩膀,说道:“别害怕,没事的,刚才出去布置了几个陷阱,只要有人或是有野兽过来,就是拦不住,也会提前得到通知的,放心吧,我在军队里这些天受的训练也不是白白浪费的,你只要保持安静就好,不管是什么来袭击我们,现在都不是最好的时候,大概要到后半夜才有危险,现在是很安全的时候,我带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放心吧,等明天一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惊讶又欢喜的地方。” 聂烨嗔怪地说道:“你呀,还是改不了那种孩子气的性格,凡事遮遮掩掩的,就不能一下子说完?”阿祥笑道:“一下子说完就没有悬念了,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只要是我知道的东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个人也没有了亲热的心思,关闭了灯火,四周跟夜色一样,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阿祥和聂烨和衣躺在睡袋里,聂烨全身缩在睡袋里,阿祥的脑袋伸出去,露在外面,这样的话,一旦有可疑的声响,马上就能听见,帐篷远离地面,周围撒上不让虫蚁靠近的药粉,跟影视剧里面看到的生上火堆的安全系数没有什么区别,只要虫蚁不敢靠近,人就非常安全,朦朦胧胧睡了一觉,忽然听到一声短促的‘啊’。 阿祥马上判断出这不是幻觉,应该是有人靠近这里。悄悄起身,对已经惊醒的聂烨说道:“你打开枪的保险,呆在帐篷里,不要出去,我去去就回来,如果有人靠近,或者是袭击你,不管是那个部位,直接开枪就好了,我在外面,听到声音就会马上回来的。”聂烨不想拽他的后腿,温柔地说道:“好,你快去吧,要注意安全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喊我就好。” 阿祥又从身下掏出一把枪,说道:“放心吧,我在部队里面什么也没学会,倒是熟悉各种枪支的使用。”模了一下聂烨的脸庞,阿祥的身影一晃,消失在帐篷里。 阿祥出了帐篷,并不离开,而是站在黑影里,听了听四周的动静,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模了过去,白天已经看好了四周的环境,那里有石头,那里有树木,阿祥心里一清二楚,避开两块拦路的巨石,走出几十米远,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申吟的声音。阿祥很小心地靠过去,听到是一个人受伤了,另一个人在一旁安慰他。 只听见一个操着浓重的美式英语的口音说道:“告诉你要小心了,你总是不听,别鬼叫了,我看,那两个男女不是简单的人物,这里远离人群,他们既然敢在这里住下,就说明有恃无恐。” 一个有着英语发音不很标准的男人说道:“我也不知道啊,看看你,带我来这么一个鬼地方,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我们还是找一个有人家的地方吧,饿死了我。” “让你买点吃的,你不买,说是怕警察追上来,现在知道饿了?早干嘛去了?忍一忍吧,等天亮了才能找吃的东西,如果你没受伤,我们正好可以找那两个男女要点东西吃。” “我也不想受伤的啊,要不,我还能勉强对付那个女人,那个男人就交给你了,他们远道而来,一定预备了吃的。” “你不想活的话,别拉着我一起死啊,你以为你受伤是偶然的吗?这里连一个猎人也没有,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陷阱呢?我看,就是他们提前预备的,你是不小心中了人家的圈套了,醒醒吧你。” 阿祥一听,自己布置好的陷阱果然让他们中招了,看样子,那个人只是中了一个杀伤力不太大的陷阱,如果是那个厉害的陷阱,两个人都不可能活了。阿祥双手端枪,紧贴着地面,小心避开树枝和凸凹不平的路面,不知道他们的手里有没有武器,在武器管制疏松的美国,手中有武器的人比比皆是,阿祥不敢疏忽大意,他深深知道枪支对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的威力,不管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中枪,都立刻让人失去战斗力。 天上没有月光,只能顺着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模过去,每走一步,都要很小心,凭借着印象,阿祥避开几个知己亲手设置的陷阱。渐渐来到说话的地方,那两个人继续低声说话,尽管压低了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声波还是很清晰地传了过来。阿祥听了听四周,再没有其他的声音,看样子,来的只有两个人而已,并且一个人已经受伤了,就是他们的手里有武器,也不足为虑。 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是那两个人,阿祥稳稳端着枪,凭着声音确定了那两个人的位置,他们已经在商讨要把阿祥和聂烨杀害的想法了,阿祥已经可以确定那两个人不是好人,就是杀了他们,也无愧于心。 正当一个人说话的时候,阿祥开火了,一枪打出去以后,发出巨大的声响,然后听见一个人哎呦一声,再没了声响,阿祥换了一个方位,在他受训中,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是一个军人标准的战场模式,当他开枪之后,敌人已经知道了他的位置,呆在原地,是十分危险的。阿祥知道,最少还有一个人活着,不知道是受伤的那个,还是没受伤的那个。停了停,双方都没有再采取措施,阿祥断定那两个人还没有换地方,他没有听到有人身体移动的声音。 向刚才的地方又打了一枪,对方很能沉得住气,竟然连哎呦的声音也没有了。阿祥不能总是等待,只好向另一个方向扔出一块石头,与此同时,他端枪扑了过去。阿祥这一下十分冒险,如果那两个人还有一个没受伤的话,他这么冒进,很可能会受到打击。 果然,一个黑影忽然起身,不是站起来,而是靠胳臂的支撑爬起来的,那个黑影向阿祥开了一枪,惊慌中没有打中,阿祥的枪快,与此同时,一颗子弹射进了对方的脑袋。然后,一切静止下来,阿祥微微活动了一体,没发现有不适的地方,知道自己没有受伤。 看到对方没有继续反抗,阿祥向那里继续打了几枪,知道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光,又重新换上一个新弹夹. 第一百七十三章 杀人之后 拿出战术手电,这种手电的好处是,聚光性强,使用者能很快看清楚需要看到的东西,而外人不容易找到光源,也就是说,在对战中使用,能快速发现目标,敌人则不容易发现自己。 阿祥循着光亮快速看了一下对面,有两个人一个卧躺着,面孔朝下,一个仰面侧卧,半个脑袋没有了,如同一个被调皮的孩子打烂的西瓜,红的白的色彩缤纷,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阿祥用枪给那个面孔朝下的人的头上打了一枪,这个脑袋也跟碎西瓜似的,砰的一下,流出红白之物。在部队里训练的时候,教官就反复强调,不要再战争的时候相信敌人,有很多人在处于弱势的时候,善于用假象欺骗对手,正面对抗已经不可能的时候,假象很容易麻痹对手的,也可以说,假象是战术之一,常常很有效的战术。 阿祥打出一枪之后,看到两个人已经死得透了,这才放心。收好手电,他依然喜欢躲藏在黑暗中,如果,敌人还有帮手,一时也找不到阿祥的准确位置,这是夜间遇险的自保手段,不要让自己处在光线最亮的地方,而是躲藏在坚固的堡垒后面或者是阴暗的角落。 暂时不去管这两个死人了,反正也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了,明天天亮的时候再来收拾残局吧,阿祥还没有想好怎么把这件事善了。 回到帐篷里,阿祥先在外面喊了一声聂烨的名字,防止这个第一次接触枪支的女人把他当成了歹徒,如果枪走火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根据统计数据,枪走火伤人的几率十分大,并且大都是重伤害。比如,一个枪法很烂的人,枪走火了,常常打中了目标,而走火的后果是,烂枪手打中的不是自己就是身边的好友,这个后果让很多人无语,你说,他射击的成绩那么烂,枪走火却为什么那么准确呢?没有人对这样的事解释明白,也许,巧合不但能够给人惊喜,也能够给人带来痛苦吧。 聂烨听到了阿祥的声音,这才应声答应,刚刚外面响起那么多的枪声,显然是阿祥跟别人在激烈地交火,她听不出那些枪声只有一枪是歹徒打出来的,还打偏了,那么多的枪声都是阿祥一个人的战果。阿祥把枪收好,进了帐篷,阻止聂烨想打灯的举止,说道:“不用开灯了,在黑暗里就好,如果现在开灯也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聂烨心惊胆战地说道:“那些人都走了吗?你没受伤吧?” 阿祥愣了一下,那些人?有好多人来吗?想了想刚才的枪声,心下释然了,说道:“没太多的人,只有两个人,已经走了,你放心吧,没事了,我很好。”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坐在气垫上面,夜间的天气很凉爽,隐隐有一两声不知名的野兽嚎叫声传来,愈发显得野外的空旷寂寥。没人再说话,聂烨紧紧搂着阿祥,像是怕失去他一样。 天色刚刚放亮,阿祥从帐篷里出来,细细叮嘱了聂烨一番,很快到了昨夜激战的地方,看到两具被蝇虫围绕的尸体,在尸体不远的地方还扔下两个大旅行袋。昨夜匆忙没有发现旅行袋,也许,里面有这两个人的身份证明吧。阿祥边想边打开沉甸甸的旅行袋,一片耀眼的灰绿色呈现在眼前。阿祥惊呆了,半晌无言,想不到两个逃亡一般的歹徒身上还带着大量的现金,从口袋里掏出皮手套,小心翻了翻,里面的钞票都是500元面额的,数了数,大概在几千万上下的样子,阿祥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些钞票都是连号的,也就是说,这些钞票是抢来的,并且是抢银行的钱。在金融管理严格的美国,这些钞票不再是钱,而是烫手的山芋,在美国本土肯定是花不出去的,如果要走私到美国本土之外的地方,相信被查获了也要面临一个很大的罪名。难怪那两个人有这么多的钱还要想*阿祥他们呢。 钱太多了,就是一个累赘,美国人很难拿大宗的钞票出来花用,一般都是直接从银行里面走账,一个行人的身上带几千美元已经很夸张了,让美国人看见的话,很不可思议,而在中国国内,生意人随身带十几万甚至是几十万也是常见的事,这就是中国根美国的不同,在一个商业网络十分发达的国家,银行卡和购物卡是随身必带的法宝,而钞票已经沦落到给街头巷尾讨饭的和支付停车场管理员的地步了,美国人不管是购物还是吃饭已经习惯饿划卡结算,没有直接支付现金的。要把这些大面额的钞票花出去,唯一的办法是存在银行里面,而把赃款存银行,那跟直接去警局自首是没有区别的。 阿祥想了想,在附近的一个土坑里掩埋了两具尸体,他们的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也对,谁出来抢银行还带着身份证的?万一掉了呢?人被抓了呢?受伤去医院治疗的时候身份证都是一个累赘,等于变相出卖自己。任何一个脑袋没有锈透的劫匪都不会带自己的身份证。 埋好了两个人,阿祥看着两个大旅行袋发愁,这等于是两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炸开,不但自己杀人的行为要暴露,就是*银行这个事情也要栽赃在自己的头上。 丢下这些花花绿绿的钞票?那显然是不可能的,阿祥还没有看见钞票不捡的好习惯,相反,他很是希望这样能够捡到钱的事情天天有,日日有,时时有,尽管死人留给阿祥一个难题,阿祥还是想把这道难题做下去,直到一点后患没有。 拿着旅行袋回到帐篷,这两个旅行袋很沉重,加起来有一百多斤重,想到那两个劫匪背着这么沉重的累赘逃亡,阿祥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心理素质,真是他,妈的太好了,身上有着几千万美元,却连吃喝的东西没有,是不是人性贪婪的悲哀? 阿祥把旅行袋放到车上,对像鸵鸟一样缩着脖子,躲在帐篷角落的聂烨说道:“好了,现在没事了,我们离开这里吧,你不用担心,天亮了,就是歹徒们下班的时间了,他们要作案,也要等到晚上才能出来。” 聂烨不信地摇摇头,说道:“我才不信呢,很多胆大妄为的坏人就是在白天作案的,好人也是在白天遭殃的。” 阿祥笑了笑,不想再这种问题上跟聂烨争执,利利索索地把帐篷收拾起来,聂烨很懂得阿祥的心思他在一边收拾大的东西,她打开炉灶,做好了早饭,看着阿祥忙忙活活,聂烨想到了国内很经典的一句唱词:你耕田来我织布,夫妻双双把家还…… 她跟阿祥已经是事实上的夫妇,可是,她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也中飘渺的生活跟她有一个很大的差距,也许,过去的伤害,对她的心灵有很大的触动,以至于,直到现在,她还是没能从沉寂中拔出身来。 阿祥收拾好了帐篷,聂烨也做好了早饭,两个人吃了饭,阿祥说道:“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知道一个宝藏的位置,把这个宝藏交给你,我很放心。”聂烨不太相信阿祥的话,以为他是因为昨晚的事,心有内疚,想办法让自己高兴,说道:“宝藏那样的东西,只有在影视剧里才能看见,现实生活中很少有,其实,昨晚,我只为你担心,你平安无事就好,不需要用惊喜给我安慰。” 阿祥明白她的心思,叹口气说道:“我带着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不是一个很浪漫的人,没事,带你来这么荒芜的地方,你也不觉得奇怪吗?”。 聂烨想了想,说道:“的确是,我们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很少给我买花儿吧?说你是一个很浪漫的人,我都不相信,我还觉得有点奇怪,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很安静,有一种出尘的安谧,你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按理,是找不到这样的场所,难道,宝藏的事,是真的不成?” 阿祥很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是真的,不但是真的,其中的宝藏数量还是很庞大的。” 聂烨看着阿祥的眼睛,说道:“你想,把它们拿出来?” 阿祥笑了笑,看着远处的山峦,说道:“这里是我发现的,以前,我只有在落魄的时候才对财富有追求,后来,你和阿靓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公司,我很是欣慰,从那个时候起,对金钱和财富就没有了什么概念,再多的钱,也只是存在银行里的数字罢了,不过,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仇人,还有朋友需要我的存在,我就想,钱多了,也不是一件坏事情啊。” 聂烨听到这里,顿时笑颜如花,说道:“你能这么想,我也是很高兴,我对金钱也没有太大的追求,人,只要活得开心,舒心,就是幸福,阿祥,认识你,是我一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第一百七十四章 认路 去那个山洞的路上,阿祥把发现宝藏的过程说了一遍,聂烨的脸上没有出现阿祥期望中的惊喜,而是担心地说道:“以后,再别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万一你跌下山洞,那就是尸骨无存了,再万一,你的后面没有山洞,你以为凭着你的体力,会是山中之王的对手吗?还不是做了老虎嘴里的食物?” 阿祥能够感觉出聂烨话语里真诚的关怀,小心越过一个小沟,说道:“当时那么紧急,怎么可能考虑到其他呢?你别说,在雇佣军里面,那就是一场接一场的战争啊,危险,肯定是存在的,并且,会一直存在。” 聂烨叹了一口气,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听阿祥说话的口气,就知道,想让阿祥改变暴力的环境,那是不可能的了,只好说道:“你自己多加小心吧,我也不好强迫你改变,你要多想着我和诗靓,还有远在国内的亲人。” 阿`祥听到聂烨提到了国内的亲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家里的人没事吧?李可柄会不会对他们下手?” 聂烨微笑了一下,说道:“你放心吧,他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你,如果他把你逼急了,下场只能是鱼死网破的结果,他自以为自己是瓷器,你是瓦块,他跟你碰撞不起,吞并我们的公司,他找的是外面的人,我敢说,就是你去追查那几家公司,也查不到跟李可柄有任何关系,他现在怕你的,照我说,还是先不要去触怒他的好,我们的势力还不够强大,等到了我们跟他有分庭抗礼的势力,才能发动一次一击必中的拼争。” 阿祥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参加雇佣军一方面是为了锻炼我的见识,另一方面是看看有没有机会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李可柄,这个仇,我是记下了。” 聂烨很小心地说道:“其实,在我看来,你跟李可柄的斗争,开始还是你错了。”阿祥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以认为,我是为了钱财才去勒索李可柄的吧?”不等聂烨回答,他继续说道:“也难怪你会那么想,其实,在看到李可柄等人利用手中的权势,把那些被称作弱势群体的人逼得家破人亡,我的心里就有一种遏制不住的冲动,只想把那些人渣打入十八层地狱里面,永世不得超生,可是,我知道,我没有那样的能力,只能借助手中的证据先把他追求的金钱拿过来,如果我真的得到了那些钱,我很想建立一批学校,让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有一个学习的机会,也许,这样的心态跟我没受过高等教育有关吧,当我看到那些目不斜视的大学生走在路上的时候,心里总是在想,如果,给我一个能够重新上学的机会,我还会不会好好听老师的话,做一个品行兼优的学生呢?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我对有学问的人充满了敬意。” 聂烨一点也不怀疑阿祥的话,她看着他,说道:“我相信你能建立一批学校,可是,那是将来的事,等我们把李可柄等人打下来之后,我答应你,拿出公司的钱,投资到教育上面来,那些学校就用你的名字命名,叫做王祥学校,好不好?” 阿祥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他以前的所作所为都不是为了压过谁,而是为了让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幸福。想说一点反驳聂烨的话,想了想,还是算了,李可柄的势力十分雄厚,等真正打倒了他再说吧,现在不是讨论这些话题的最好时机。 阿祥指着远处的一个山峰,说道:“就是那里了,我带你去看看地方,那里很隐秘,没有熟悉道路的人带着,就是在山上转悠几天也找不到洞口的,我在这辆车的记录仪上记下了这天路线,只要你输入老虎两个字,车载卫导就会带着你来到这里,剩下的那段路,你凭着记忆过去吧,只要指出一个大概的地点,还是不难找到的。” 停下车,阿祥提着两个大旅行袋,聂烨好奇地问道:“你拿的是什么?这么沉?”阿祥笑道:“这是朋友给我的一件礼物,这件礼物太大了,只有先放在山洞里面,别让别人看见了。”聂烨撇了撇嘴,说道:“搞什么啊,还礼物呢,我看是赃物还差不多。” 阿祥一个踉跄,几乎跌倒了,心想,你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怎么那么雷人呢?你咋知道那是赃物的?不过,他没追问聂烨是怎么猜到的,作为一家大公司的负责人,猜到旅行袋里面装着赃物也不是很难吧?毕竟现在的影视剧里面都是这样的镜头,不管是走私文物的,还是毒??品交易的人,一律喜欢把赃物放在大旅行袋里面,那两个死人能想到把*来的赃款装在旅行袋里面,不算是创举,因此,阿祥不准备给他们发一个创新奖。 带着聂烨走进树林,阿祥小心看着脚下的小路,发现没有新近折断枝叶的痕迹,那就是说,这些天没有人走进这里,在那个山中之王死了以后,就连动物也接受不了老虎已经死亡的事实。 阿祥凭着记忆找到了让他掉落下去的出气孔,把大旅行袋从洞口扔了下去,对聂烨说道:“就是这里了,当初,我就是抱着老虎从这里跌落下去的,从上面下去,向里面走,大概需要走半个小时的样子就是尽头了,我重新用石头把那个藏宝的山洞给遮掩上了,如果细细观察一下,还是能够找到痕迹的,好了,你看一下四周的环境,记住了,我再带你到另一个出口,那是一个峡谷,道路十分难走,四周全是藤类植物和比人还高的草木,稍微疏忽大意就容易迷路,不过,只要循着峡谷走,最终还是能够发现洞口的。” 阿祥带着聂烨把山口的出口让她确认了一下之后,两个人离开了山区,向回头路走去,阿祥在这里杀了两个人,恨不得越早离开这里越好,聂烨却是觉得这里没啥风景,知道阿祥是专门带自己来认识道路的,既然已经知道了路径,再在这里耽搁下去也没啥意思。 回去的路上,聂烨问道:“你估计,那些宝藏,值多钱啊?” 阿祥回忆了一下,说道:“没计算过,我不太懂得那些经济账,不过,上亿美金总还是有的,毕竟是纯粹的真金白银啊,现在,黄金的价格那么好,总共有十多坛子吧,一个坛子能有半个人那么高,装满的话,也能有一吨左右,那就是十几吨吧?你算一算看看,能值多钱?” 聂烨心里默默换算了一下,说道:“按你所说的那样,最低的市价也在八千万美元左右,这么一大笔钱要兑换出来也不是很快的,需要一个稳妥安全的途径才行,如果让美国政府的人知道了,不但这些钱保不住,还有可能落上一个私吞财物的罪名。” 阿祥赞成地说道:“就是,我也早早考虑到了这一点,还是不拿出来为好,在山洞里放着,就是一个最好的保险柜,拿出来了,难免会不走露风声,我们在这里还没有根基,等一段时间,有了好办法再拿出来兑换出去好了。” 聂烨沉思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一直想说,洪影在别墅那里住着上学很不方便,道路太远了,虽说有车,上下学很方便,可是,时间久了,不方便的坏处开始渐渐显露出来,看到她满头大汗地从学校里回来,我的心里很不好受,我看,还是考虑一下,在市区的繁华路段买一个房子吧,平时,洪影住在那里,帮着我们看房子,我们以后进城了,在市区也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你说呢?” 阿祥想了一下,海边的别墅是以洪影的名字落户的,当初以为自己在美国只是一个过客,不料,世事多变,聂烨他们来了,自然做好了长住的打算,再让洪影继续住在别墅里面的确是不太方便,并且,原来的户主还有一个随时能够回来的协议,在市区的繁华路段买一个房地产也是一项投资吧。 前前后后想好了,阿祥这才说道:“你也知道我的习惯,小的时候,在农村住惯了,一心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大房子,你看着办好了,只要地方够宽大,够豪华,你就自己做主了吧,这些小事,不在我的日程表上面。” 聂烨的手里还有近两千万美元,这些钱花出去的话,能在洛杉矶买一个很豪华的别墅,不过,她想把这些钱用在生意上,压根没考虑过要动用这笔钱,聂烨的眉头皱了一下,对阿祥说道:“我觉得,我的那些钱不能动,你的手里还有钱没有?买房子的事是男人应该考虑的。” 阿祥听了这话,顿时哭笑不得,他现在跟聂烨还在乎什么男人女人吗?两个人已经做成了夫妻,有必要藏着掖着的吗?. 第一百七十五章 惊闻 计算了一下,阿祥说道:“大概还有二百万的样子,够用吗?要不,咱们把山洞里的黄金拿出来一些,卖了,不就有钱了吗?”。 聂烨白了他一眼,说道:“不用了,那些钱还不知道是谁的呢,等等再看看吧,我们在美国生活,首先要做一个守法的公民,美国法律很严格,没人请可讲,如果,犯法了,那就是一个大大的污点,一个历史清白的人,受各种人的欢迎,一个有了犯法记录的人,有很多限制,我们一定要小心啊。” 阿祥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说道:“你做好你的守法公民吧,法律对我来讲,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想到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尊严,也不用看它的脸色做事。”他心想,昨晚我还杀了两个人,算不算是一个好公民呢?自卫杀人不算是犯法吧? 聂烨打开车载音响,放了一首国内的流行歌曲,想到以后听的都是英语歌曲了,这些中文流行歌曲不再是随时可以买到的。叹口气说道:“二百万,也够买一个不算大的房子了,反正在市内的房子是临时歇脚的地方,我打算让洪影过去住,这样,家里能宽敞一些,诗靓也许会去澳洲,你的假期也不是很长,大家都有事要做,住的开这些人了。”阿祥同意她的想法,点头说道:“嗯,白鲨规定一个人一个月有十天的休息时间,不过,出任务的时候哪里还能顾得上休息,只要任务没完成,就需要干活儿。” 回到洛杉矶的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阿祥自从经过军事训练以后,身体比原来更加强壮,尽管开了一天的车,还是不觉得疲累。 家里只有香诗靓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以前英语不好,看电视能恶补一下疏远了的外语,以便能尽快融入这个社会,阿祥问道:“怎么还不休息啊?他们都睡下了吧?”香诗靓嫣然一笑,说道:“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成子和唐景雨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出去玩了,洛杉矶的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他们最近无所事事,喜欢上了夜生活。” 阿祥表示知道了,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自从来到异国他乡,阿祥已经开始慢慢学会适应当地的礼节,放开香诗靓的身体说道:“你想好了没有?有什么打算?” 香诗靓苦苦笑了笑,说道:“我发现自己的心灵比预想的药脆弱自从生意失败以后,干什么首先考虑的是万一失败了怎么办?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好该怎么办。” 阿祥的心头一沉,没想到这一次的挫折,竟然让香诗靓那么在意,搂着她的肩膀,坐在沙发上,很认真地说道:“做生意,挣不挣钱不是很重要,钱财和荣誉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吧,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到了啥时候都能够东山再起,万一气馁了,那可是大事,听说,很多人做生意失败以后患上了忧郁症,既然我把钱交给你了,压根就没有指望着挣出多少钱来,赔了就赔了吧,不许再记在心里了,你别怕,我还有很多钱,也不知道是我的运气特别好,还是上帝愿意眷顾我,反正,我们是不会缺钱的,如果你愿意,坐在家里,我养你一辈子好了。” 香诗靓听了这话,很是满足,依偎着他说道:“我不用你来养,你说了这话,我还是愿意听,唉,真想就这样平平淡淡一辈子,不去想也不用去算计,可是,看着你那么辛苦,天天奔波在外面,还有聂姐也十分能干,总不能让她给比下去了吧?我没有经商的天分,还是稳扎稳打好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阿祥心疼地看着她,说道:“说了不让你辛苦的,人,就这么一辈子,快乐是主要的,你想怎么做,我都是支持的,美国的消费水平再高,我也有能力让你们都过上奢华的生活,想出去旅游就去,开车也行,要不,咱也买一架飞机?你坐在飞机上,飞来飞去,忙忙碌碌的,就不再觉得生活枯燥无趣了。” 香诗靓亲昵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干嘛啊?还要买飞机?我可没那么大的野心,不过,你回来之前,我们已经到了美国一些著名的旅游地方看了看,还不错,异国的风味十分浓郁,看完了,就完了,什么也没留下来,现在觉得,还是给别人打工好啊,不用担心半夜电话铃响,也不用筋疲力尽地跟那些公司费口舌,凡事有老板来决定好了。” 阿祥紧了紧她的身体,让两个人都躺的舒服一些,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啊,当员工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事事需要看老板的脸色,说不定那一天,工作有啥不足的地方,老板对你说,开完了这个月的薪水,你就不用再来了,你想想吧,到了那个时候,你是选择留下来,还是卷铺盖滚蛋?” 香诗靓很自信地说道:“我这么能干,哪个老板舍得让我滚蛋?说不定还会接连给我升职加薪呢。” 阿祥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心里有点妒忌了,想到她真的出去打工,说不定看在她漂亮的‘面子‘上,有色心的老板真的会给她升职加薪讨好她。伸手狠狠抓了她的胸前一把,说道:“你能干不能干,做给我看看吧,咱们现在就做,憋了大半年,快要不知道老婆的滋味了。” 香诗靓原来想跟阿祥好好说一会儿话,不料,阿祥这个流氓,说了几句话,就露出迫不及待的**面目,只想着床上那点事,她的胸部被袭击,顿时觉得全身酥软,媚眼如丝地说道:“看样子聂姐出去了,没给你吃饱,是吧?说说,是她不行还是你不行了?我看,别是你不行了吧?” 阿祥的手开始在香诗靓的衣服里滑行,说道:“男人嘛,哪有不行的道理,我们出去办正经事去了,看到你,才想到不正经的事。” 香诗靓咯咯笑道:“你呀你,习惯了给自己找借口,好吧,你去洗澡,我在房间里等你。”阿祥马上坐起来,喜滋滋地直奔洗浴间。 昨晚一宿没睡好,跟聂烨没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看到香诗靓,终于忍不住,好人风格甩到南墙去了,只想着跟小老婆xxoo。而聂烨累了一天,早早回到房间休息,只剩下香诗靓和阿祥在客厅里,这个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只有激情在很年轻的身体里燃烧。 阿祥很快洗完澡,回到房间,看到屋子里的大灯关闭了,只留下朦朦胧胧的壁灯,淡粉色的灯光让人联想到朦胧暧昧的情事。 阿祥月兑下浴巾蒙着的身体,正要扑上床,忽然家里的电话铃声响了,家里的座机安放在客厅里,每一间卧室都有分机,打电话,接听电话很方便,只是,在深夜里,铃声忽然响起,还是吓了阿祥一跳,阿祥捏紧拳头,狠狠说道:“必须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要不然,饶不了这个深夜骚扰人的情绪的孙子。” 急忙抓起电话,如果不能及时接听,恐怕会骚扰到那些在家里休息的人,特别是香诗靓的母亲还住在这里,老人休息的早,不像年轻人那么精力旺盛,白天黑夜连轴转也不觉得很疲乏。 阿祥刚刚拿起电话,里面就传来莲动急促的话语声:“喂,阿成被警察抓起来了,怎么办啊?” 阿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道:“你别急,说说是怎么回事。” 莲动显然听清楚是阿祥的声音,阿祥明显听到莲动长长嘘口气,莲动说道:“阿祥哥,成子被警察抓了,是跟人打架了,在警局里面呢,我该怎么办啊?” 阿祥听到是因为打架的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安慰道:“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过去看看,你知道是哪一家警局吗? 莲动说道:“是威廉街的警局,那些警察的样子好凶恶啊,阿祥哥,你快点来啊,来晚了,阿成就完了。” 阿祥听了这话,苦笑不得,知道莲动现在是关心则乱,她就是对成子付出了真情,才会那么惊慌失措的,连忙对莲动说道:“你放心,只要不是杀人的案子,我就有办法把成子弄出来,我二十分钟之后到,你先在警局里面呆着,记住了,我不到的话,你千万不可以采取任何措施,更不能跟警局的人争吵,你明白吗?”。 阿祥怕莲动不懂得事情缓急,跟警察耍泼妇,像在国内的时候一样,那么这样做的话,只能把事情搞得复杂化。 阿祥对已经从床上半坐起来的香诗靓苦笑着说道:“实在对不起,成子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的。”阿祥很想说,不论到多晚,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啊,千万不能一个人很自私地睡着了,那么,我这里可要真的起火了。 香诗靓噗嗤一笑,像是懂得阿祥的心思似的,说道:“没问题,就是等到天亮了,我也会继续等下去的。”阿祥的脸色立刻黑了,这香诗靓可真是敢说啊,放在以前,她压根就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要好好追究一下,是谁害了香诗靓这个纯洁的玉女?. 第一百八十章 拍案而起 那两个人就是死在阿派斯山脉附近的劫匪,可是,死人的脸已经极度变形了,有一个的脑袋还被阿祥打爆了,面目全非,阿祥也没仔细细看翁脂砚拿出来的照片,错过了一次机会,他以为,当时只有两个人,而另一个没有现身的人,才是这三个人当中的头领,比死去的两个人更为凶恶更是阴险。 翁脂砚看阿祥坚决不答应住在他的家里,贴过耳朵,对阿祥说道:“你想不想让崔强早一点出狱?” 崔强是阿祥踏入黑道的老大,他为人很讲义气,阿祥对他念念不忘,一心让崔强早一点解月兑牢狱之灾,在国内没出来的时候就委托上海龙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翟志强帮忙找关系办理崔强的出狱事宜,阿祥后来远走美国,这才把事情耽搁了,想不到翁脂砚竟然知道这件事,想到他是掌管着刑事的警察,自己是一个平民百姓,阿祥不得心里哀叹,低声对翁脂+.++砚说道:“那我就放你一马,你自己住进我家吧,你的同伴,对不起,实在没地儿住了,如果,你不介意,他和你住一个房间的话,我同样不介意在餐桌上多添加一双筷子。” 翁脂砚的脸颊立刻飞上两朵红晕,粉女敕的脸蛋变得十分可爱,阿祥在一边看呆了,心想,这棵白菜,将来不知道要便宜哪个王八蛋,不过,看样子,这个像木头一样的男警察连王一蛋也不是,跟王八蛋差了老远了。 翁脂砚咬咬牙,低声说道:“好,就依你,如果你敢对我不怀好意,我就一枪打爆你传宗接代的家伙。” 阿祥的脸色明显苍白了一下,马上收紧双腿,下意识地看了看裤裆的位置,这个女警,还真是彪悍,连这么羞人的话也敢说出口。阿祥点点头,赶紧表白说道:“你放心吧,我家里还有两个比你漂亮十倍的老婆,我自己的公粮还交不足呢,哪里有余力来撩拨你这朵野花呢?”翁脂砚起得恨不得掏枪毙了他,模了一下后腰的位置,才醒悟过来,自己的配枪早在出国之前就上缴了。 阿祥看她的动作就知道翁脂砚起了杀心,马上站起来要跑,走了几步,看翁脂砚还没开枪,回头看看翁脂砚的脸色,就知道她的枪没带在身上,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啊?徒手搏斗打不过男人,还有火力更足的武器,这万一在卧室里枪走火了,正好打在她男人的男,根上,那么她将来会不会因此红杏出墙呢?”看到翁脂砚凛冽的目光,小心地笑道:“我去看看这一桌吃了多少钱?万一钱不够的话,我好早一点筹钱。” 趁机离开饭桌,成子等人大眼瞪小眼看着阿祥和翁脂砚窃窃私语,很像是小两口在打情骂俏,成子偷偷从桌子底下握了握莲动的手,意思是,老大太牛了,连这朵俏生生的人见人爱的女警都能搞定,不用说,将来万一有什么风向不对,女警看在曾经有过一腿的份儿上,还能放老大一马。 翁脂砚看阿祥离开了,对坐在她身边的典强说道:“你去开一个酒店先住下来,我跟王祥住在一起,我住酒店过敏,明天,我们在网络上联系,进一步跟洛杉矶的警察沟通一下,争取能够尽快把这个案子拿下来。” 典强犹豫了一下,翁脂砚这样做是警察纪律不允许的,万一,这个像是混混一样王祥跟这个被称作塔塔科尔的*团伙有联系的话,一方面是翁脂砚可能面临羊入虎口的危险境地,另一方面会泄露机密,他迟迟不敢答应翁脂砚,再想到翁脂砚在国内的背景,又不敢过分忤逆了她的意思。心里知道,翁脂砚之所以说住旅店会有过敏的反应,百分之二百是一个噱头,她想跟王祥住在一起,看来,还是自己看走眼了,不是王祥在追求翁脂砚,而是这个女警在追求王祥。 翁脂砚看典强犹犹豫豫的样子,心里颇不耐烦,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哑巴啦?快点给我个儿话儿。”餐厅原本很寂静,翁脂砚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拍桌子的举动更是粗鲁,比女流氓还流氓,吓了坐在旁边私聊正热乎的客人一跳,所有的人面色不善地看了过来,侍者马上快步走过来,对翁脂砚说道:“这位小姐,请您说话的声音小一些,还有,请不要拍桌子,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翁脂砚眼睛瞪得很大,对侍者说道:“我说话声音大怎么了?我就是有这么宽宏的音域,还有,我没把你店里的桌子拍坏了,你就没有指责我的权利,就是拍坏了桌子,我也会照价赔偿的,好了,你可以走开了。”翁脂砚的样子很凶恶,比所有人这辈子见到最泼妇的女人加起来的凶恶也不遑多让。 侍者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个很漂亮的东方女人竟然有这样的一套理论,他立刻石化了一样,大脑短线了一分钟,然后才说道:“对不起,我想说,你们已经被列入本餐厅最不受欢迎的客人里面,请您马上离开。” 翁脂砚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正要指着侍者的鼻子说,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典强终于站了起来,对翁脂砚说道:“好,我答应你了。”然后转向侍者,说道:“对不起,刚才有一些误会,我们马上就会离开的,请你把我们的账单拿过来吧。”他知道,在这样的餐厅吃饭,破坏了环境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别看他们两个人都是警察,在自己一方理亏的时候,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只能激怒那些维护法律意识的人,而不是前几天在网上传播的那件事,说爸爸是李刚,就可以摆平麻烦。要知道,在美国法律面前,就是总统也不得不如履薄冰,小心行事。至于,总统当真违法了,如果不被法院知道还好,法院知道了,会毫不客气地判决总统有罪入狱,接受相应的法律制裁。 成子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为阿祥担心起来,这个女警看来不好惹,如果阿祥真的跟她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地方,阿祥哥吃饭的家伙多半有危险,一时间忘记了吃饭,眼睛跟着翁脂砚的动作上下左右乱转。 阿祥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等他慢条斯理地回来了,看到几个朋友已经站在餐厅的门口,准备走开,阿祥心里纳闷,自己点了一桌子菜,还没吃几口呢,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吃完了。嘴里对成子说道:“你这个吃货,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快啊,我还没吃饱呢。” 成子苦笑了一下,心说,我也没吃饱啊,哥哥。他不敢当着翁脂砚的面说出刚才的糗事,只好含含糊糊地说道:“这个,阿祥哥,我们觉得你跟两个嫂子多日不见了,这个,一定有很多事要做,就早一些回去吧。” 成子一心想避开翁脂砚的丑事,没想到翁脂砚马上面色不善地对阿祥说道:“嫂子?两个嫂子?你跟两个女人同时有关系?” 阿祥的脸皮再厚,这样被人当面点破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毕竟在现代社会里,一夫一妻制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一夫两妻就少见得很了。骂了一声成子草包,对翁脂砚嬉皮笑脸地说道:“你别听他的,我还没结婚呢。” 阿祥本来可以直接承认跟聂、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毕竟三个人还没有结婚,别人也关不着他们的关系,翁脂砚再霸道,还能管得了人家上床吗?也不知道是自私的心还是另外有什么企图,阿祥竟然不敢承认这种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翁脂砚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说道:“不吃了,惹了一肚子气,你去算账吧,我们在外面等你,下一次,说什么也不跟你吃西餐了。” 她惹了事,还把责任推到阿祥的身上,完全忘记了是她最先提出吃西餐的。阿祥无心跟她辩驳,冲着正在向这边张望的侍者招招手,喊了一声,买单。 侍者走过来,说道:“一共是8千二百元,先生。”面无表情地看着阿祥,一种发自心底里的藐视,让阿祥心里很不舒服,看样子,刚才自己离开的时候,的确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阿祥皱了皱眉头,想不到,一顿饭吃了这么多,狠狠地看了一眼翁脂砚,而她已经率先走出去了,典强像一个小跟班似的,低垂着脑袋亦步亦趋地也走了,眼前只有阿祥自己,他叹口气,对侍者说道:“刷卡吧。” 顾不上细算账,阿祥付过了酒饭钱,出了餐厅,正好香诗靓等得不耐烦了,担心阿祥匆匆离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打电话过来询问,阿祥对她解释了成子的麻烦,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只要十五分钟就能到家。让香诗靓收拾一间客房出来,给翁脂砚住着。 典强看到阿祥终于出来了,现在他也无心看阿祥的笑话,跟翁脂砚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阿祥开车拉着三个人向家里走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 鲨鱼组织 到了家里,才看到香诗靓在大门口等着自己。阿祥的心里感到一阵愧疚,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对她等了自己那么长的时间的补偿。上前紧紧搂住香诗靓的身体,不料,香诗靓很快推开了他的身体。说道:“注意影响。” 阿祥苦笑着看从车里出来的翁脂砚,说道:“你难道就不能容忍我一些我无力抗拒的事情吗?”。香诗靓的眼圈一红,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你最佳的伴侣?” 阿祥继续搂着她说道:“这个不是我的问题,而是,我们在各自的生活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香诗靓推开他的身体说道:“你愿意扮演一个什么样角色,那是你的问题。” 阿祥说道:“那么,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香诗靓的眼睛顷刻间红晕了,说道:“我是真的原意,只怕你不愿意。” 阿祥看着眼前的小妻子心中涌现的是无限的温柔,低声说道:“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唯一的丈夫。” 香诗靓考虑的是将来更为久远的利益,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点愧疚的,他不能对聂烨负责也不能给香诗靓你一个美丽的未来,只有一个模糊的未来,让香诗靓无奈又哀叹。 翁脂砚看到阿祥跟香诗靓缠缠绵绵的样子,忍不住心里的怒气,说道:“你们还有完没完了?”香诗靓很快意识到,还有很多的朋友在旁边。她不想让别人看阿祥的笑话,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笑话。 翁脂砚却没有这样的意识,很快率先进入了客厅。左右看了一圈,说道:“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连一个领我到客房的人也没有?” 阿祥也没客气,说道:“你就不能放下大小姐的架子啊?难道深更半夜的还要有人夹道欢迎吗?”。 翁脂砚羞恼地说道:“王祥,希望你不要后悔。” 阿祥叹口气,说道:“你不后悔就是最好的了。” 此后几天,阿祥一直陪着翁脂砚这个难以伺候的国内公主,逛遍了美国的山山水水。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翁脂砚的案子果然没有任何进展,塔塔科尔的劫匪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美国的警察丝毫没有这个团伙的任何消息。翁脂砚和典强在美国查探了二十多天以后,在不掌握要紧的线索以后,一起回到了国内,阿祥去机场送别的时候,说道:“你放心吧,这些犯罪分子,不管有多么狡猾,最终会落得一个声名俱焚的下场。” 翁脂砚在阿祥的家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看清楚了聂烨和香诗靓对阿祥的感情,她不再有吃醋得到感觉,只是因为,醋味已经把她的舌头麻木了,如果非要闹下去,对每一个人都不是好事。 阿祥的休假时间到了,如时赶到了旧金山的白鲨基地。一个叫做威伦斯的人出面接待了阿祥吗,那些跟阿祥一样出生入死的弟兄,躲到了宿舍里面,不再出面。 威伦斯领着阿祥参观了白鲨在旧金山的基地,阿祥看着占地在一万平米的基地,心里的感觉只是两个字‘惊讶’。 白鲨不但占地极广,还有很多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比如,最有名的无人驾驶战斗机‘覆灭者’,还有‘狼人’级的核潜艇。这些都是在历次战斗中建立了赫赫威名的武器。 走到了基地的东北角,威伦斯对阿祥说道:“我们回去吧,前面就是白鲨最神秘的一支王牌军队,叫做‘鲨鱼‘的组织。” 鲨鱼?阿祥暗暗叫着这个很陌生的名字,好奇地问道:“这个组织难道和白鲨是一个月兑离的组合吗?”。 威伦斯见阿祥问道了这点,无奈地说道:“鲨鱼是白鲨一个神秘的存在,专门执行组织不方便出面解决的问题。这个组织一共有十二个成员,个个都能独当一面,在战火中经受了严峻的考验。” 阿祥听威伦斯有炫耀的语气,很自信地说道:“鲨鱼?比起我们那个特工队来说,谁的攻击力更强一些?” 威伦斯看了看眼前空无一人,对阿祥说道:“为什么要分出一个上下来呢?老实说,在我的感觉里,你们还是一个在渐渐成长的队伍,而鲨鱼,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 阿祥心领神会地说道:“成年人会逐渐老去,而青年正在成长。”威伦斯对阿祥的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说道:“一切,都需要经过验证。” 阿祥看着威伦斯的表情,不知道她需要表达的是怎么样一个信息。要说,威伦斯是代表着白鲨的高层思想,那么,阿祥领导的这个特别队伍就有了很大的提升空间,可是,这个鲨鱼如果是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那么,特别攻击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阿祥最想听见的是,鲨鱼中队已经老化的信息,可是,一个享誉十多年的精英能立刻失去自己注重的战场吗?还有,一支经过无数次战场靠考验的队伍,能够那么轻易取代的吗? 正当阿祥考虑这件事的时候,从小路上走来了一个身穿牛仔的青年人,他用嘲讽的眼光看着威伦斯,说道:“有用吗?”。 他的话很是莫名其妙,阿祥听得明白,他已经是一个老油子了,知道含糊不清的语言的背后的分量,马上闪到一边,静观威伦斯和这个男青年的辩论结果。 威伦斯很冷静,甚至笑了笑,说道:“不经过检验,怎么知道有效没有效呢?”穿牛仔的男青年,冲着威伦斯比量一个中指,说道:“如果你们失败了,将是死无葬身之地,如果我们败了,还能东山再起。” 威伦斯含蓄地笑了笑,说道:“没有一个组织能长久霸占这个世界,总有让出利益的一天,鲨鱼也是一样,如果不让出一些利益只能落得一个鱼死的下场。 那个男青年很自信地说道:“那么,中校先生,咱们走着瞧吧。”说完,扬长而去。阿祥不解地问道:“既然鲨鱼是白鲨的一个领导队伍,那么,在你的面前还能保持着那么嚣张的地位,是不是有什么强大的背景啊?” 威伦斯像是知道阿祥的心思似的,轻描淡写地说道:“一些有勇无谋的战士,能有什么背景?不过是成匹夫之勇罢了。” 阿祥却不那么认为,一个经过无数次战火淬炼的战士,有很多外人不可知的秘密。绝对不能忽略一个有着辉煌的过去的队伍,否则,就是不具备战略高度的指挥员。不能及时掌握需要敌对的对方的动态的话,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疏忽。 阿祥看着有一些虚假的威伦斯,说道:“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我们那一队也是一群有勇无谋的莽夫呢。” 威伦斯笑着说道:“一条消息,总要成长为一条大河的,如果一条小溪,一辈子只愿意做一条潺潺的小河,哪怕雨水下得再大,也没有被当成河流的可能。” 阿祥眯缝着眼睛对威伦斯说道:“你真的认为,特工队有成为王牌的可能吗?”。 威伦斯很狡猾地说道:“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还是对队友们没有信心?老实说,当一个指挥官没有信心的时候,我们有专门的心理疗伤的医生,我想,他们会给你缺失的答案的。” 阿祥摇摇头,说道:“我始终不认为一个人或者是几个人就能称霸这个世界,鲨鱼的组织是白鲨的产物,那么,他们也应该听从白鲨的命令,如果人人都不愿意听从白鲨的指挥,在战斗中怎么可能战胜敌人呢?要知道,军纪不但是针对战士的,还有整个部队的指挥系统和后勤系统。每一支队伍,都带有一个良好的纪律作风,否则,很难提高战斗素质。” 威伦斯笑了笑,说道:“如果,你听说了一件事,就不会那么有感触了。我要说的是,早在一年以前,我们白鲨接到了一个委托,任务是维护一个南非小国的安全问题,这个任务,在现代战争中有不可磨灭的烙印,我的意思是,如果这个小国的安全得不到保障,那么鲨鱼组织面临的将是失败的任务,这样的任务,不同于刺杀,一次不成,再来一次,如果,我们需要保护的国家被消灭了。那么,还有什么必要领取酬金呢?因此,白鲨的组织者很快向对方反馈了信息,让他们放心,只要鲨鱼出手,一向没有空手而归的情形。可是,就是鲨鱼这个受白鲨节制的部队,竟然背叛了我们的雇主,把枪口调转过来,让这个地区的白鲨组织蒙受了极大的物质损失,还在雇佣军界搞臭了自己的名声。可是,就是鲨鱼这个受白鲨节制的部队,竟然背叛了我们的雇主,把枪口调转过来,让这个地区的白鲨组织蒙受了极大的物质损失,还在雇佣军界搞臭了自己的名声。你说说看,哪一个组织能忍受这样的一支部队?” 阿祥听了以后,半晌无语,说道:“是啊,他们不能为老板考虑,为什么还要忍受他们的存在呢?”. 第一百八十二章 任务 阿祥的心里明白了,白鲨就是要再组织起一个能够跟鲨鱼相抗衡的部队,最终取代鲨鱼,功高震主在现代社会里一样适用。 几个表情冷淡的军人在远处看着阿祥和威伦斯,阿祥受不了那种杀气浸yin在骨子里的敌意,可是威伦斯仿佛毫无所查一样,跟阿祥依旧谈笑风生。他是白鲨作战部的经理人,以后就是阿祥最直接的领导者,所有的任务下达和上层意愿都由他来跟阿祥沟通,威伦斯是一个有丰富战斗经验的老军人,自然不会对一些哪怕个人作战素质好的人产生畏惧的心理。 威伦斯看出了阿祥心里的不安,对他说道:“你的意志还是需要锻炼一下,一个要战胜别人的人,首先不能输了气势,身手还不是最主要的,要做到心中有敌,眼中无敌的程度,才算是合格。” 阿祥不以为然,说道:“如何做到?我一向是心中有敌,眼中+.++也同样有敌的。”威伦斯断然说道:“很简单,要做到这一点,把你徒手扔进一个有十几匹狼的笼子里,等你出来以后,就会形成一个无坚不摧的杀气。” 阿祥吓了一跳,说道:“那要是出不来呢?”威伦斯做了一个鬼脸,说道:“那就是上帝请你喝咖啡去了,我会为你祝福的。” 阿祥摆摆手,说道:“对不起,我还没有疯狂到那种程度。”笑话,自己干嘛要跟凶恶的狼关在一起呢?万一,被狼吃了,到哪里喊冤去?连一个复仇的机会也不会有,这些整天跟杀人或被杀打交道的人,都是杀手一样,为了达到目的,连那种疯狂的手段都能想出来。威伦斯像是看出了阿祥的困惑,对他说道:“这样的训练方法不是我创造的,最早在凯撒大帝统一了帝国之前,为了训练最勇敢的武士就曾经使用了这样的方法。” 阿祥说道:“为了胜利,真是残忍啊,那些训练是一种首先对自己残忍,后来才能对敌人残忍的行为,幸好现在有了热武器,人们之间的搏斗不再局限于冷兵器,原来那些不人道的训练方法已经被淘汰了。” 威伦斯似笑非笑地看着阿祥说道:“不是消失,那些方法在世界最顶级的杀手集团还是存在的,只是,我们是雇佣军,首先是一支部队,其次才是杀人的利器。而鲨鱼,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了当杀手的本质,你们在短期内是无法超越鲨鱼的,组织会一点点削弱交给鲨鱼的任务,他们,也该休息休息了。” 当天下午,特攻队就接到了一个任务,原来是跟白鲨合作的哈斯集团有人发来威胁性质的警告,哈斯集团的高层领导需要一批保镖。向白鲨求助后,白鲨的领导人想到了特攻队,想让特攻队受到实战的检验。 这次来自中东的威胁是有背景的,一年前,白鲨接到了一个南阿曼发来的订单,阿曼雇佣白鲨跟邻国的卡塔尔争夺有争议的库普哈利地区,在白鲨的介入下,卡塔尔逐渐收缩防御圈子,于是,激进的卡塔尔人对白鲨进行了打击,由于白鲨雇佣军都在军营里,不方便狙杀,卡特尔的杀手把眼光对准了为白鲨提供武器装备的哈斯集团,警告哈斯集团五年内不得向白鲨卖出去一支枪一颗子弹,哈斯集团没听从卡塔尔的警告,还是照旧提供给白鲨数量众多的常规武器,前一个星期,哈斯集团的一名执行经理被杀死在汽车上,哈斯集团的高层才重视起来自卡塔尔的警告,为了防止再有人被暗杀,只能向白鲨求援。 阿祥关心的是这次任务的佣金,至于为谁服务,他并不在乎,那些弟兄们也不是政治家和宗教人士,没有被理想和信仰束缚住身体。威伦斯对阿祥说道:“我们在库普哈利地区的推进相当顺利,只要两个月之后,就能把卡塔尔赶出那片国家,阿曼的政府很快在收复的地区进行恢复生产和商业秩序,很快卡塔尔就没有了只有呼吸的空间,那么,针对哈斯集团的暗杀也会自然而然地偃旗息鼓,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阿祥很平静地说道:“我对那些离我很远的战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是,这次我们的报酬是怎么样的?难道白鲨的领导跟哈斯的领导之间有交情,就把我们白白送给哈斯服务吗?”。 威伦斯高声说道:“no,no,no,我们的上级很是开通,这次把哈斯集团提供的佣金全部用在佣金上,按照老规矩,除了每人每月固定的一万美金之外,还有一个班一小时十七美元的补贴,如果杀了或抓住了一名杀手,还有十万美元的红利,如果你们实行的是24个小时,三个人值班,那么每个人8小时一天的执勤时间有额外136美元的收入,这个,你自己记下吧,反正以前,做保护任务的,都是这样的行情。基本上平平安安的话,一个战士每个月有近一万美元的额外补贴,不过,如果你们保护的对象死了,那么,这些额外的补贴会被取消,基本工资照开,你明白了吗?”。 阿祥算了算,就是一个战士天天值班八个小时,一个月有快到两万美元的收入,还是很合算的,保护任务跟战争相比还是比较舒服的,没有恶劣的环境也没有很多的流血牺牲,那些肥肠碌碌的大佬们出入的都是高级一点的场合,不但饮食充足,休息的条件也会非常好。 阿祥对威伦斯说道:“我明白了,回头,我会制作一个合理的考勤制度,毕竟,每一个人的当班时间长短跟工资是挂钩的。” 威伦斯赞赏的说道:“你能很快进入角色,我还是对你表示欣赏的,回头,我会拍给你一名出勤考核员和一名医生一名护士,这些都是后勤的人,为了保证任务的顺利完成而配给的必要保障。” 阿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战士们的配枪都有严格的登记制度,实行实名枪证的管理,在政府的枪械管理局有案底的无论是谁,打出了的子弹都有痕迹可以查询到,非法使用配枪是被禁止的,在白鲨组织内部,有枪械管理局派来专门调查枪械使用的人员。 阿祥回到宿舍,把威伦斯下达的任务向弟兄们做了说明,小黑笑道:“当保镖啊,那得有为雇主挡子弹的觉悟,保镖的任务,就是用身体遮挡住危险的来临。不过,相信我们这些人当一个保镖还是绰绰有余的,就是警惕性可能没有受过专门训练的保镖嗅觉更为灵敏。” 阿祥看着小黑,说道:“看样子,你对坐保镖这一行还是蛮了解的。”小黑很不知道谦虚,说道:“对,我在参加雇佣军以前,就是一个石油王子的保镖,后来,这个王子竟然死在他情妇的床上,于是,我就失业了,那些当班的弟兄,后来都死了,听说,是被王子的父亲干掉的,他的父亲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在给儿子的仇报了以后,把一些责任怪罪到当初保护他的儿子的保镖头上,我发现,保镖这一行很不好混,才来报名参加了雇佣军组织,想不到白鲨雇佣军组织还真是一个捡破烂的,什么样的活儿都敢接下来。” 阿祥觉得很意外,想不到小黑以前还有当保镖的经历,对小黑说道:“你既然有经验,就利用现在还没正式开工的时间,把你想到的经验给弟兄们说说,这次任务能够顺利结束以后,大家拿酬金请你吃饭,要说功劳,还是能为弟兄们办实事的人的功劳最大,这一次,非你莫属了。” 小黑很是得意,自从上次被阿祥打倒了以后,很长时间他觉得在队友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他原本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近身搏斗的爆发力很强,上一次阿祥能打到他,也是阿祥使了浑身解数这才侥幸得胜,论搏命的经验,恐怕还是经常跟人拼命的小黑更为厉害一些。 阿祥把大家召集起来,让小黑讲解了两个小时的保镖心得体会。 下午,来了一辆大巴,接阿祥等人到哈斯集团报道,车上赫然有南茜在内,阿祥冲她打了一个招呼,南茜很俏皮地眨眨眼睛,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这是专门留给阿祥的。阿祥看着弟兄们一个个坐好,才让司机开车。 哈斯集团在旧金山的郊区,这里是重工业地区,到处能看见烟囱冒着黑黑的烟尘还有咣当咣当的铁器相撞的声音,生锈的废弃钢材和扭曲的铁筋被丢弃在路旁,南茜跟阿祥一路窃窃私语,说的都是彼此思念的情话,南茜并不掩饰对阿祥的爱,让坐在一边那个比她还要年轻的女护士,侧目不已。 南茜对阿祥耳语道:“你看,那个褐色头发的小护士看上你了,总是盯着你看。”阿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说道:“是吗?我看她也许真正喜欢的是你吧?” 南茜咯咯笑道:“如果你不要,我不介意做她的男朋友。”. 第一百八十三章 安排 阿祥心头一阵恶寒,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彪悍,对男人有一套降服的手腕,自己就是被她不可抗拒的魅力吸引的,并不是自己的老婆久不在身边产生饥渴才跟她在一起的,细细观瞧,她的一颦一笑都很有魅力,特别是看人的眼睛,蓝汪汪的眸子下,象一汪泉水似的,不知不觉整个人都融化在她的眼睛里。现在,她跟自己说这些话,就是为了让自己紧紧把握住她,不让她轻易失去。而自己跟两个老婆的关系,难道,她就不放在心上吗? 阿祥心里一动,为什么不试探一下呢?如果永远站在岸上,你就不能知道下面的水有多深,是不是? 阿祥假装咳嗽了一下,对南茜说道:“这一次回家,我的两个老婆都来了,她们想长住下去,你看,我们的关系……”说道这里,阿祥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好像南茜能把余下的话补充完整似的。南茜好整以暇地看着前面的道路,根本不搭理他,没办法,阿祥碰了碰南茜的手臂,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需要她对男女关系做一个表白,南茜这才低声说道:“难道,你非要我说一个态度出来吗?为什么呢?东方的男人啊,总是这么保守,你说说看,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能说出什么来?你有了两个老婆,两个没有合法身份的老婆,我们一时还不能做到一刀两断,我要说的话,就是,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你说说吧,将来,你能爱我多长时间?” 阿祥不由得为难了,这算不算南茜把皮球踢回到自己这边来了呢?他想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我爱你会到永远,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按照我们的传统来看,自己的女人容不得别的男人沾边,那么,我为了能拴住你,只有爱你,并且,比以前更加爱你。” 南茜这才笑了,捧住阿祥的脸,狠狠亲了一下,把阿祥吓了一跳,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只有几个弟兄用暧昧的眼光看向自己,其余的人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眼神飘向车外,像是没看到眼前上演的激情的一幕,国外的人跟国内的人在男女关系上就是放得开啊,在他们看来,阿祥跟南茜的关系并不重要,两个人的关系如何只要不能影响到他们,哪怕是阿祥和南茜能把天和地翻过来,也不关他们任何事情,如果影响到了他们,哪怕是一美元的小事,也会被关注的,这是一个市场很成熟的,习惯用金钱衡量一切的社会。 南茜看着阿祥的怔仲不安,说道:“好了,这就是我的态度,只要你还说,能爱我,那我就保持爱你的状态,不改变,你能做到吗?亲爱的,就是你做不到也没关系,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说过了,男人的诺言,永远不要相信,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不能相信男人的诺言,可是,我做不到,男人对我就像是毒药,明明知道,吃多了,会上瘾,还能毒害到自己,可是,我愿意在这样的瘾头中迷失自己,也愿意陷在这种状态里,不能自拔。” 阿祥心里被南茜感动了,老实说,她真是一个好女人,温柔、漂亮、激情、爱恨彰显,个性鲜明,比起哪些用心计来算计男人的女人更容易得到男人的信任。握住南茜的手,郑重说道:“除了我有比你想象中多的女人之外,我不会负你的,我会爱你爱得真诚,爱得深沉,爱得一往无前。” 南茜依偎在他的怀里,说道:“我不在乎别人,包括你所说的那些女人,我只在乎你,你是如何看我的,还有,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都是我在乎的范围。” 阿祥搂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远在欧洲的依朵,那个有着最纯净的笑容的女孩子,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阿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她联系了,是不是应该找到她,看看她有树木需要的?也许,她在那边过得很幸福,忘了自己吧? 阿祥搂着一个女人,心里却想着另外几个女人,却丝毫没有惭愧的想法,他的脸皮的确够厚,没有品行低下的觉悟。 到了哈斯集团的大门外,哈斯集团的外面增加了很多穿着迷彩服的挎枪守卫的人员,看到大巴车来到,一起举着枪支对准了大巴车,众人看着如临大敌的保安人员,才知道,自己将来加入的是为怎么样的一个公司服务,在这样一个草木皆兵的公司面前,跟在战场上没有丝毫区别。没有硝烟的战场才是最可怕的,考验一个人的耐心的是无敌的岁月和无敌的时间。能坚守住堡垒,不被敌人攻破的一方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阿祥的心里觉得有点沉重了,想来白鲨交给他的这个任务并不轻松,那些有钱的老板根本不会把一个能够轻松完成的任务花大价钱让给别人做。 一个穿着西装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出来接待了阿祥等人,扬手招呼道:“是白鲨的人吗?”。阿祥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冷冷说道:“我们是白鲨的威伦斯派来执行任务的。请问,你是什么人?” 那个男人很认真地查看了阿祥手中的证件,还用一个特制的防伪验证器查看了防伪标志,直到检查无误之后,才把证件还给阿祥,说道:“对不起,我只是在例行公事,我是哈斯钢铁工业的经理助理,负责你们的接待工作,请你们随我来。”随即他转身上了一辆雪佛兰轿车,开车前行,那些保安们也收起了武器,阿祥乘坐的大巴车跟在助理的后面,沿着一条柏油路走了十几分钟,才来到一栋四层高的大楼下面,助理下了车,等着阿祥等人也下来了,对阿祥说道:“从今天开始,这栋大楼贵你们居住,平时的活动范围在这栋楼的二百米范围里,其他的地方有另外一批人守卫,就是我们哈斯集团的保安们在负责,只要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地方,均有守卫,你们只要听从他们的阻止,不强行进入,你们在这边的一切活动没有人会来干涉的,一层楼的整个地下室的车辆归你们在执行任务的期间随意使用,当任务完结之后,要交付给哈斯集团,明白了吗?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阿祥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很满意,象一个大集团的手笔,很有魄力,不过,我们吃饭在什么地方呢?”阿祥最关心的是弟兄们的生活问题,只要有吃的和住的地方,就不会有太大的困难,毕竟,比起训练的时候,现在的条件比那个时候不知道高了多少倍,有一个遮风挡雨的楼房,比住在露天地要好上很多。 助理指着大楼说道:“这一点请放心,执勤的人跟公司的领导在一起,平时休息的人在大楼内有一个专门的食堂,厨师和服务员都是公司抽调来专门来服侍你们的,除了工作,我们也不会来打扰你们的休息的。” 阿祥指挥着弟兄们把随身的行李和武器拿到楼房内,里面原来就是哈斯集团职工的宿舍,两个人一间屋子,还住不满整个大楼,阿祥数了数剩下的房间,让弟兄们一人一间屋子,女子的宿舍专门设在二楼最东面的几个房间里,这次过来的女人,只有南茜和一个护士,一位医生,剩下的都是男人相对来说,女人更为容易受到敌人的袭击,因为她们的自保能力相对弱一些。 看着阿祥有条不紊地安排战士们住下,助理在一边看着,心里对阿祥的领导能力还是很认可的,毕竟这些战士虽说没有正规军那么有素质,可是,没有一个人出异言表示不合理的,都在默默做着事情,对阿祥很是恭敬,作为哈斯集团的人员也在一边看着这些有流氓军队的称号的战士,雇佣军,比不得正规军,雇佣军重视的不是军容军姿,他们更重视成绩和战场上的生存能力,可以说,他们是一群为了钱而来的,当没有钱的时候,这些人立刻变成敌对势力也是有可能的。 阿祥看着弟兄们已经进入了各自的房间,整理床铺,对助理说道:“什么时间开始执行任务?”助理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就在现在开始吧,公司的重要业务因为安全方面的原因,推掉了很多的应酬,凡是十个人以上的聚集场合一律被推迟或取消,这样下去,公司的业务会遭遇到很大的损失,我们已经等不及了,原本白鲨答应我们的日期,就是在今天为最后一天,过了今天,我们会追缴付给白鲨的佣金。” 阿祥点点头,说道:“那么,我们也不需要等下去了,一次执勤需要几名士兵呢?”助理说道:“你带了二十八个人的队伍,这样,可以分成七个小组,四个人一组,一组机动执勤,六个小组里面可以分成三班倒,一个班组执勤八个小时,六个人同时执勤,负责保护六个集团的重要领导。” 阿祥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的分组我不表示反对,毕竟,我们只有这些个人,怎么分也要有休息和预备队的,你把哈斯集团的领导只用一名战士来保护,我看,有一些大意了,我们的战士也是人,是人就有可能疏忽大意的地方,如果因为个人生理上的原因,保护失当,我们需要担当的责任却是一点也不会少,既然有人向哈斯集团发出了威胁,我想,早晚那批人会发动暗杀行动的,谁也不知道下一轮的暗杀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建议保护力量要集中,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物,我们是不是要放弃的?” 助理的脸色变了变,阿祥的话他听得很明白,也很嚣张,完全认为白鲨的人有能力做好安保的工作,就是将来万一出现保护不力的情况,也可能把责任推到人力单薄上来。他坚持说道:“我们这样的安排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六位主要领导的身边,还有公司里面的保安,也就是说,我们两家的军事力量在同时保护,并不是让你们孤军奋战。” 阿祥还是摇头,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是要求,我们的人只保护三个人,随便是高层的领导还是中层的领导,既然你们自己也有安保人员,还是让你们的人集中在一起吧,我们各干各的。” 阿祥明白,哈斯集团让两家人合在一起,就是对白鲨来的人不信任的表现,怕白鲨的人保护不力,让自己的保安分担一部分责任,同时也要监视白鲨的人,怕他们当中混进杀手。阿祥考虑的是,一旦出现危险,那些哈斯的保安能做到保护领导的能力吗?如果他们的保安被吓跑了,或者忙于躲避自己,造成后果,把责任推在白鲨的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他需要的是一个绝对信任的雇主,而不是在一个互相有猜疑的岗位上碌碌无为地被动接受。 阿祥的提议超过了哈斯原来拟定的计划,助理做不了这个主,只好打电话,向领导层反应了阿祥的提议。一个小时以后,领导那边之后终于给了助理一个信息,让白鲨的人保护好三个高层的领导,其余的人的保安让他们自己负责解决。阿祥也认可了这样的安排,毕竟,白鲨是一个骄傲的组织,不可能在雇主充满了疑虑的眼睛下工作。这对准备用生命来捍卫职责的人来说,很不公平。那些保安就是保护不力也有推月兑责任的地方,而阿祥带领的这些士兵却受不起失败,一次任务的失败就意味着白鲨组织要面临舆论方面给他带来的压力和雇主的不信任,声誉的损失是巨大的,无形的,哈斯公司的保安可以经受失败,并且是几次以上的失败,而白鲨的人却不能失败,一次失败意味着会失去一大批有潜力的客户,雇佣军的名声就是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胜利以后才得来的,那是牺牲了无数的前辈用鲜血与生命得来的胜利要异常珍贵地保护好。 既然哈斯公司同意了阿祥的安排,阿祥马上就布置下第一批执勤的人员,让助理带着六名战士进入任务,跟被保护的公司领导人见面,也就是说,阿祥他们这个小队的执行时间从这一刻开始算起,在美国,每一分劳动得来的酬金都是不一样的,上岗的人员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让效率达到最高的水平。 过了几天,那些执勤的人员反馈回来的信息是,根本用不着8个小时轮换执勤,而是一个班组执勤的时间是24个小时,毕竟,被保护的人也需要休息,在休息的时候,保镖们也能得到休息的时间,不至于很疲累,而且,那些高层的领导的休息时间好像比一般的人要漫长,只有领导出门或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时间才需要最严密的保护。 这样,就把战士执勤的时间做了一个调整,每执勤24个小时,就会得到48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能够连着休息两天,战士们可以回到市区办理自己的私事,也有了休闲的时间,让全身绷紧的神经得到最好的释放。 阿祥这些天很是悠闲,平时跟南茜聊聊天,打情骂俏一下,很是其乐融融,过得非常愉快,他不用亲自去保护某个人,排班组的时候,把他剔除在外面了,阿祥抓紧时间,把南茜之间的感情巩固了一下,已经有心把她发展成自己的第四个老婆。 这一天,那个接待阿祥等人的助理来到小楼,找到在南茜的宿舍躺着吃南茜喂他吃芒果呢,阿祥不好好吃东西,把南茜的手指含在嘴里,细细品尝美女手指的味道。 助理敲也不敲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想不到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场景,他马上退开一步,眼睛看着墙上,说道:“汉斯队长,我有事情跟你商量一下。”南茜的手指调皮地放在阿祥的嘴里,不拿出来,阿祥稍稍尴尬了一下,毕竟跟南茜调,情是自己的私事,让别人看到了终属不雅的行为,把南茜的手拿开,对助理说道:“好了,下次进来记得先敲门啊,我不是害怕什么,而是,这里是女士的房间,如果,这位女士正在换衣服的话,你这样不告而入,岂不是,让美丽的女士很吃亏?” 助理很不服气,要知道,这里还是哈斯公司的地盘,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他还是有些涵养的,显然不同意阿祥的观点,想说,如果你的女人怕看的话,那我也月兑下衣服给你看回去好了。不过这样的话,只能憋在心里,不敢当着阿祥的面说出来。 助理不忙着为自己辩解,对依旧躺在南茜的床上,没有起身的阿祥说道:“汉斯先生,我们十分急切地需要您的帮助。”. 第一百八十八章 席卷 南茜跟别人不同,她没上过战场,可是每日里看到的和听到的却都是残酷的死亡和伤残,更明白一件趁手的武器对一个有危险意识的人等于是自己给自己上了一套平安的保险。看到阿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枪递给他,阿祥照旧检查了一下武器,这才藏好,他不是不信任南茜而是,如同平常人钞票经手必须清点一下那样,必须做到武器随时能用,还要万无一失。 那几个青年远远看着他们,当看到阿祥的手枪,都脸色变了一下,他们再看阿祥的时候,变得畏惧了,戴眼镜的青年还比较镇定,远远跟阿祥挥了挥手,几个人分开了。 南茜也不以为意,在她的眼里,那些平常的人是无法理解一个时刻身在险境的人的感受的,说白了,就是军人跟平民的区别,何况他们是职业军人呢。 出了机场,南茜要扬手叫车,阿祥阻止道:“还是走一走吧,这里的景色那么好,坐车就太浪费了,要知道,美好的时光多享受一分钟就意味着少一分钟。” 南茜晓得他珍惜跟自己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推着阿祥缓步走在树荫遍地的马路上,火奴鲁鲁岛上的汽车很少,当地政府控制了机动车的数量,避免造成空气污染,当地的居民更喜欢使用那种电动的车子,喜欢坐机动车的都是需要办急事的人才乘坐。游客里面也很少有人坐车在海岛上行走,更多的人选择两条腿走路,既能锻炼自己的身体还能享受大自然的美妙风光。 南茜推着阿祥来到一家餐馆前,由于飞机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航程,在飞机上两个人都没有吃饭,这个时候有点饿了。餐馆前面有一条专供残疾人使用的通道,就是一个没有台阶的斜坡,南茜能轻松推着阿祥来到餐馆里面,这个时候的游人大都在海边享受中午的阳光,很少有人在市区里吃饭,尽管到了吃饭的时间,餐馆里面的客人不是很多,只坐了十几张桌子,还有六张桌子前面没有人吃饭。 南茜挑选了一张靠近最里面的桌子,这也是出于安全角度考虑的,这样的位置从外面进来任何人都逃不过两个人的眼睛,并且,一旦有事,敌人不能及时逃跑,他们两个人却可以最快逃到餐馆的后方,可以说,这个位置是一个进,可以攻击,退,可以防守的好位置。 两个人刚刚坐下,有一个华裔的服务员过来,她当然看到了阿祥身体的不便,俯体,对南茜说道:“请问,女士,需要什么服务吗?”。 南茜微笑着点点头,说道:“给我们来一份整套的海鲜套餐吧,我们就是来享受一下海边的美味的。”服务员走了以后,对阿祥说道:“这里的海鲜比较正宗,品种齐全,你吃吃看,不合意的话,我们换一份中餐好了。”她考虑到阿祥是一个中国人,也许喜欢中式的午餐。 阿祥环顾着餐馆,说道:“跟你在一起,吃什么不是重要的,主要是你在,我什么都能吃得下去。”南茜听着情郎娓娓的情话,不知不觉有了醉意,坐在椅子上,很轻松地说道:“我也是一样的,这是一个完全属于我们的世界。” 阿祥笑着摇摇头,说道:“恐怕不是吧,看,我们的老朋友也来了,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有当侦探的素质,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呢?” 南茜顺着阿祥的眼光看过去,原来是杰克从大门的方向进来了,他的身边跟着一位棕色头发的俏丽女郎,看上去比杰克要小几岁,浑身上下洋溢着无法抵挡的青春气息。阿祥扬扬手,杰克看到了他们,却皱了皱眉头,小声跟身边的女郎说了一句话,那个女郎的眼睛瞟了这边一眼,很快跟杰克分开了,杰克含笑走了过来,先是跟南茜打了个招呼,对阿祥说道:“这么巧啊,我跟女朋友刚刚见面,想享受一下两个人的午餐,我想,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吧?”不等阿祥回答,南茜抢着说道:“是啊,请您自便吧。”她看到了杰克把女朋友支开的情景,心里不是很高兴。 杰克却似乎看不到南茜的冷淡,脸色不变地说了再见,做足了绅士的风度,这才离开。阿祥凝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对南茜说道:“这很不正常,除非,他的女朋友很愿意吃醋。” 南茜的脸色开始变得严肃,疑惑地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阿祥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只感觉这个杰克跟我们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个热情好客的杰克变了很多。” 看到杰克两个人只是午餐中的一个小插曲,对所有人的午餐并无妨碍,南茜等服务员端上菜肴,把盘子尽量摆得靠近阿祥这边,两个人才开始吃饭。阿祥的饭吃得很快,南茜吃到一半,他已经饱了。一边看着南茜吃饭,眼光却有意无意地瞟向杰克那边,杰克跟女朋友坐在那里还没有叫食物,两个人好像在商量着什么,阿祥只能看到杰克很不自然的身体,不时扭动一下,像是在拒绝什么,他的女友的眼光很严厉,不时发出警告的口气。越发让杰克感到不安。 过了一会儿,杰克的女友气哼哼地站起来,没有吃饭就走了,杰克沉思了一下,扬手叫来午餐,旁若无人地吃着。阿祥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很有趣的样子,难道,杰克跟女友吵架了吗?两个人是不是在商量分手的事情?爱情是一种病态,想到这个问题,阿祥觉得很好笑,看样子杰克先生真的是病了,还病的不轻,需要不需要诊治一下呢?阿祥对他的病有点好奇了。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男人,一个戴着大大的墨镜的男人,看到这个人,阿祥的瞳孔缩了一下,他从这个人的身上嗅到一股杀气,他的手马上探到怀里,握住了手枪的把柄,随之在枪套里打开了枪保险。 那个男人扫视了餐厅一眼,很快锁定了杰克的方向,不快不慢地走了过去,就在他距离杰克还有不到十米的地方,忽然扬手,阿祥的眼尖,看到这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把黑乎乎的手枪,阿祥很快掏枪,扬手打出一枪,那个男人正要对杰克开枪,不料阿祥的子弹后发先至,打在他的手腕上,他的手再也握不住枪身,可是他已经搂动了扳机,子弹打飞了,贴着杰克的身边射在地板上。 两声紧紧相连的枪声让餐馆的秩序大乱,众人马上惊叫着逃离现场,杰克吓坏了,他知道有人对他不利,他背对着杀手,没看到是谁在杀他,不过,他还是很机灵地俯冲在一旁,掩藏自己的身体。那个杀手捂着被打伤的手腕,纵身跳起来,三下两下出了饭店,从始到终没有向阿祥这边看上一眼。阿祥也无意追杀他,阿祥还搞不清是什么人想杀害杰克,看样子跟刚才离开的女友有关系,杰克是刚才来到火奴鲁鲁的,并且,跟女友的关系并不融洽,女友刚走,杀手随之出现,要说杀手跟女友没有关系的话,连一个普通人也不会相信的。 南茜就坐在阿祥的旁边,阿祥掏枪、射击的动作她全看在眼里。当阿祥收起了枪,她才拔出手枪,阿祥看在眼里,暗暗叹息了一声,南茜的警惕性是高的,可是,她的动作太慢了,不能跟正宗的军人相比。 这个时候餐厅的人已经逃光了,只有南茜和阿祥还坐在那里,不是他们不想跑,而是阿祥的身体不便,不能跟健康的人一起跑,南茜看了看四周,笑道:“看来,我们只好等警察来了,再说清楚了。” 阿祥的脸色很不好看,即使警察来了,也是说不清楚的,杰克和杀手都消失了,他和南茜都是局外人,哪里能够说清楚呢?在公共场合开枪,本身就是一项罪名,不过,杀手虽然跑了,地面上还留着一把手枪,这把枪只能作为凶器了,那是唯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物证。 警察果然很快来到了,火奴鲁鲁是一个旅游区,每年的凶杀案很少发生,当地的法律规定,有犯罪倾向的人不受当地欢迎,如果是罪犯,会判很重的刑罚,开枪杀人是一项很重罪名。当阿祥和南茜到了警局,把当时的情景描述了一遍,警察还是把他当做杀人的罪犯来处理,毕竟,地上的鲜血表明曾经有人受伤了,只要能找到这个受伤的人,才能证明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茜没有开枪,她被当场释放了,警察扣押了阿祥,把他关在拘留所里面,考虑到阿祥是一个伤残的人,允许南茜给阿祥送饭,一日五次探望,还算是人性化的拘留。南茜本来想跟阿祥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想不到事变突起,惹了一身的麻烦,心里很是无奈,只能接受现实。 第三天,从海边浮现出一具男尸,有人报案后,警察去处理了一下,这是一具很年轻的男人的尸体,他的手腕上有明显的枪伤,不过,致死的原因不是枪伤,而是溺水身亡的,海水把他的肺呛坏了,破坏了他的呼吸系统以后致死的,一时无法断定是他杀还是自杀,不过,警察很快把餐馆开枪的案子和眼前这个男人联系在一起,让阿祥辨认,阿祥从他的身高和穿衣的颜色上断定,死亡的男人,就是想杀害杰克的凶手,案情已经很明朗了,看来,这个杀手是刺杀失败以后死亡的,究竟是自杀还是被同伙干掉的呢?有待于追查下去。 阿祥这几天在警局里面,没有杀人的时间,南茜也没有杀人的时间,她除了在警局里面,就是在宾馆里住宿,没有到达海边的时间。现在,只差杰克出来,就能澄清阿祥是无辜的了,可是,杰克像是消失了一样,这个不大的火奴鲁鲁小岛上没有杰克的踪影。阿祥被席卷进一桩不明不白的连环杀人案子里面了。 一直到第五天,在与火奴鲁鲁相连的一个叫宾佳的小岛上发现了杰克的踪迹,不过,杰克已经不能为阿祥作证了,他跟那个杀手的命运一样,死于溺水。案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变得十分复杂了,南茜不得已,发出了求援的信号,旧金山的白鲨组织派出了人,来替阿祥解开危机,有了白鲨的介入,警察被迫把阿祥暂时保释了出来,毕竟阿祥只是开了一枪,伤者已经死亡,阿祥的这一枪变得不重要了,而杰克的死亡,把案情复杂化,跟阿祥没有任何关系,警察调查的重点转向杰克的女友,现在,只有她的嫌疑最大,可是,根据阿祥和南茜的描述,在夏威夷群岛始终没有发现这个棕色头发的女人。案子,陷在僵局里面。 出了警局,阿祥随着南茜到酒店里洗了个澡,在警局里面,他的身体不方便,只能用毛巾醮着水,擦拭一体,没有全身冲凉的可能,洗了澡,换上干爽的衣服,阿祥对南茜说道:“我们真是倒霉透了,当时我只想救一下杰克,毕竟那个人还不算是太坏的一个人,跟我们也认识,想不到,卷入了一场杀人的案子里面,看样子,这件案子还不能现在就结束了。” 南茜心中也很懊恼,只能安慰阿祥道:“我们本来就是天天跟枪械和战斗打交道的人,不怕什么麻烦,只要解开杰克被刺杀的谜团,就能洗清自己的清白。”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阿祥的腿伤已经好了,只要不使大力,就一点问题没有,平常走路跟常人相同了,不用再坐在轮椅上,实际上,他从警局里面出来,就不用轮椅了,只不过,坐在轮椅里面能获得警察的同情,不至于太为难他,另一方面,没有医院的确诊,阿祥也不敢离开轮椅,怕旧伤未曾愈合,再添新伤。 白鲨来解救阿祥的人办完了保释的手续,回到了基地,南茜对阿祥说道:“既然我们一时不能从这里离开,还是出去享受吧,毕竟来了十多天,你还没有看见夏威夷真正的海滩风光。” 阿祥也很想到海边走一走,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好吧,别让那些不相干的事搅合了我们的兴趣。” 南茜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把去海边的泳衣和遮阳的东西拿出来,就在她收拾行李的时候,阿祥发现她的手包里有一份手稿,拿过来一看,上面印着看不懂的文字,他从来没看见南茜看这份东西,顺口说道:“这是什么?是基地给你的文件吗?”。 南茜走过来,看了看,说道:“不是,这是杰克在飞机上送给我的一本小书,他说,是关于爱情的一些哲学问题。” “我怎么看不懂呢?这是哪个国家的爱情?”阿祥很纳闷,杰克送给南茜东西,他怎么一无所知呢? “这是德文,我翻开看了看,的确是关于爱情的,里面摘取了尼采和巴尔扎克的一些话,还有伊丽莎白和泰戈尔的关于爱情的伦理,没啥稀奇的地方,我不太喜欢看下去。” 阿祥翻了翻,直到最后一页,看到下面用黑色的水性笔写了一段话,这段话的文字跟上面打印的字体很不一样,明显是属于后来加上去的,他开始以为是杰克临时加上去,写给南茜的,比如,馈赠啊,留念啊啥的话,不过,阿祥读了读,跟他想的很不一样,这段话是这样写的:当你,走向蓝蓝的天的一方的海滩,看到了海鸥,还有,那燃烧的晚霞,还有,飞跃的鱼群,还有,涌起的泡沫,飞旋着,看那,那就是美丽的海洋。 阿祥看得莫名其妙,这是诗歌吗?可是不太像,招呼南茜过来,把手里的小书递给她看,说道:“你看看,这是杰克写的吗?我怎么觉得很是莫名其妙,看不懂上面写着什么东西。” 南茜有些不耐烦地走了过来,她一再被阿祥打扰,到现在还没有收拾好行李,看样子,再耽误下去,只好下午才能到达海边了,不过,尽管心中不耐,还是听从阿祥的招呼,过来看了看阿祥指出的地方,看了一下,对阿祥说道:“我只是简单翻了翻这本小书,没有看完就扔在行李箱里面了,不过,这不是诗歌,很是难以解释的东西,不过,既然是杰克写的,那么,结合那一系列的谋杀案件,应该不会是他信手涂鸦的,我需要仔细看一看。” 阿祥听她这么说,也把脑袋凑过来,一起观看,阿祥看了一阵,气闷地说道:“什么呀,长长短短的字母,跟中国的文字游戏差不多。” 南茜惊呼一声,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对阿祥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了?再说一遍。”阿祥很是惊讶,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说什么了?我啥也没说啊。”. 第一百八十九章 海上惊魂 南茜很认真地说道:“你说了的,嗯,是,文字游戏?对就是文字游戏,我记得军队里有一种加了密码的文件,为的是不让外界知道文件的真实内容。”说完,南茜顾不得再收拾行李,而是细细查看起这一段与众不同的文字来。 正当阿祥感觉到无聊的时候,南茜惊呼了一声,叫道:“好了,我搞好了,你看,威尔大街32号,206房间,这是一个地址,如果杰克想留给我们的线索,说不定就藏在威尔大街那个房间里。” 阿祥接过南茜翻译出来的地址,皱着眉头说道:“留了一个地址?为什么是一个地址呢?我们跟他只不过只有一面之交而已,他为什么要留给我们地址呢?说不定这个地方是他的住址,也说不定,这是一个玩笑呢?你就那么相信他?” 南茜用手指抵住下巴,思虑着说道:“我也想不清楚这里面的真正原因,<不过,那次刺杀和杰克突然的死亡,都说明这是一件有内幕的黑手在操纵着,当然,你除了十天的禁锢,并没有失去什么,我们也不需要追究下去,只是,我很好奇,如果这是一个阴谋的话,针对的是谁呢?” 就在阿祥和南茜猜来猜去不得要领的时候。在火奴鲁鲁岛的一家五星级的总统套房里,三个人围着沙发而坐,一个是脸色严肃,十分艳丽的女郎,手里端着半杯红酒,不时摇摇手中的酒杯,眉色间隐隐有一股忧愁,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健壮的三十余岁的满脸大胡子的男人,男人下颌的衬衫纽扣解开,露出胸膛长势很旺盛的胸毛,一个嘴里叼着古巴雪茄的五十多岁有外交家风度的男人,坐在斜对面吞云吐雾,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女人最先开口说道:“这么说,杰克和钉子都死了?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糟糕?” 大胡子叹口气,说道:“蓝鸟带回来的口信是,杰克这次狮子大开口,要价远远超出了我们的底线,由此推测,杰克只想干这一票,他拿到了钱,就会消失了,这违反了我们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他破坏了原本平衡的规矩,不能怪我们先下黑手,蓝鸟的推测是,以前每一次交易,杰克都把情报带在身边的,可是,这一次,在他的住处和身上,都没有搜到情报,看来,我们的推测有错误。” 外交家叹口气说道:“那么,那份关于金矿的勘察资料也失踪了?真是笨蛋。”女人摆摆手,说道:“资料一定在的,关键是,第一次刺杀失败了,杰克把它转移了,我想,它一定还在岛上,只是你们没有找对方法而已。”皱了皱眉头,伸手揉了揉胀乎乎的太阳穴,说道:“那个,在餐馆里帮助杰克,伤了钉子的人,你们查清楚了吗?是不是杰克带来的同伙儿?” 大胡子喘口粗气,牙痛似的撮撮牙齿,说道:“调查清楚了,那两个人是白鲨的人,女的是一个后勤文职人员,男的是特攻队的小队长,两个人是来旅游养伤的,那个男人曾经受伤了,伤势未愈,来夏威夷度假的,他们跟杰克在飞机上认识的,有了接触,至于在这件事情里扮演了什么角色,还不能调查出来,你知道,白鲨的背景,比较敏感。” 那个女人没吭声,外交家却长大了嘴巴,说道:“上帝啊,白鲨也掺和进来了吗?这下子可热闹了,我倒是想看一看是沙漠之狐厉害,还是白鲨更胜一筹。” 女人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朱利克夫先生,如果你想看笑话的话,我会向总统先生更换在美国的大使,我们是请你来协助的而不是让你在那里幸灾乐祸的,这件事你能帮助就伸手支援一下,不舍得出力,就好好在夏威夷度过一个难忘的假期吧。” 外交家看那个女人真生气了,放下手里的雪茄,很小心地说道:“朱莉小姐,我怎么能做那种隔岸观火的事呢,其实,我的话是针对某些人的,如果,沙漠之狐个个都是朱莉小姐这样的精英人物,这个世界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我一向看好你们的实力,这一点,就是总统先生也是认可的。” 大胡子早对外交家不满意了,含怒看着他,恶声恶气地说道:“我知道,你对蓝鸟不肯陪你上床始终耿耿于怀,我再一次警告你,不要动她,就是你成为外交大臣也不行,我们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纵然蓝鸟这次判断有误,也有纪律来约束,而不是你落井下石的好时机。” 外交家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说道:“看来,我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毒蛇先生,我在沙滩上的遮阳伞下静候您的佳音吧。”说完,对那个女人微微鞠躬,扬长而去。 毒蛇恶狠狠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骂道:“什么东西,简直就是一个色中的恶鬼,我们的特工不是婊,子,随便就能出卖的,他们都是精英。” 女人终于把手中的红酒喝了下去,对毒蛇说道:“别担心白鲨,今晚就把那一男一女抓来,如果,他跟杰克有关系,资料一定在他们的身上,如果没有我们需要的,就让他们永远闭嘴,白鲨再强大,也不能阻止狐狸的脚步。” 大胡子低声说道:“是,我马上就下去安排。”停了一下,说道:“蓝鸟已经回国了,是我批准的,她不适合继续跟踪下去了,可能那对男女已经看清了她的面目。” 女人闭上眼睛,疲累了一样,说道:“好吧,我这次来得匆忙,只带了二十几个人,晚上的行动,拨给你五个人吧,加上你原有的人手,应该能对付得了那对男女了。” 毒蛇说道:“谢谢朱莉队长的支持,我会努力把事情做好的。” 女人深深叹几口气,不再说话,毒蛇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关严了房门,留下朱莉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祥看南茜破译了杰克留下的晦涩的文字,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已经陷进了一桩阴谋,一张巨大的网,向他们罩了过来。南茜看阿祥久久无语,忍耐不住地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阿祥手用力下挥,斩钉截铁地说道:“烧了这份文件,地址只要记在脑子里就可以了,我们更要提高警惕,已经有两个人死了,见到的三个人里面,只有杰克的女友还活着,既然连警察也找不到她,说明她也凶多吉少了,我们原来跟这件事无关的,也不用担心,不过,现在既然有了一线秘密,那就要做好防护,毕竟我们不是专业搞情报的。” 南茜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说道:“你难道就那么相信我?如果,这个地址只是一个巧合,怎么办?” 阿祥摇摇头,说道:“巧合就巧合吧,我们不适合跟那些习惯了躲藏在暗处的人发生流血冲突,他们做事都是不择手段的,而我们,更适合在战场上发挥优势。” 南茜把手中的文件放进碎纸机里,切成了碎片,从厕所的马桶里冲了下去,随着哗哗的水声,杰克留下唯一的线索也消失无踪了,看着外面的阳光,南茜轻声说道:“走吧,到人多的地方,走一走,过几天,我们一起到威尔大街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们不惜杀人。” 简单拿了几件衣服,两个人手挽着手下楼,阿祥透过墨镜镜片仔细看了看马路上的人流,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到了沙滩,是一片耀眼的白沙,天和地都是那么纯洁那么宽阔,南茜张开双手,惊呼道:“这是上帝赐予我们的快乐,主啊,我们与您同在。” 阿祥抓起细细的白沙,顺风慢慢滑落,感受清凉的海风,微笑着看一身幸福的南茜,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人,有多少烦恼都可以放下来。 沙滩上有免费提供给游人的遮阳伞,南茜拉着阿祥站在伞下,说道:“我们去游泳吧,要不,冲浪也可以。” 阿祥摇摇头,说道:“最好的办法是租一条游艇,我们向大海更深处出发。那样才能看到更广阔的海天一色。” 依着南茜的本意是不想跟阿祥单独相处的,此时还不知道危险解除了没有,擅自离开人群稠密的地方无疑是很危险的。可是她一向对阿祥顺从惯了,不忍忤逆了阿祥的意思,何况,两个人出来就是旅游的,自然要把最美丽的景色看遍了看透了。 南茜找到设立在海边的游船管理处,租了一条乘员两个人的游艇,在美国办理这样的业务并不需要提供现金,只要管理处的人把南茜的身份证号码输入微机,找到在网站上相应的身份说明,有这个么一个人就可以了,就是事后不付钱,管理处的人也会在指定的时间内把账单邮寄到南茜的家里或工作所在地。到时候南茜在指定在时间段内把钱打入管理处指定的账号就可以了,否则,她收到的将是法院的赔偿金的罚单。 拿着游艇的号码牌,来到港口,两个人没打算在海上过夜,只买了一些随身的食物和饮用水,上了游艇,阿祥才发现,这是一条八成新的乳白色的游艇,前面有一个平台和挡风护罩,看了看游艇的柴油加满了,把食物放在储藏箱内,南茜解开缆绳,阿祥驾驶着游艇,很快离开了港口。 游艇的速度渐渐加快,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开始还能看见岸边往来如梭的船只,渐渐地,看不到陆地了,海水变得更加清澈,蓝天里只有几朵白云在徜徉。南茜离开驾驶舱,来到游艇的前方,手扶着栏杆,面对着阿祥,高兴地叫道:“快一些,再快一些,我要体验那种飞起来的味道。” 阿祥笑着加快了速度,迎着海风披荆斩棘乘风破浪,隆隆的马达声和呼啸的海风让两个人不能再说话了,即使说了也听不见,风把话语声吹得无影无踪。 南茜感觉海风吹得眼睛生痛,转了过来,重新面对着阿祥,看他轻松自如地操纵着游艇。阿祥看着西边的太阳快落山了,再不回去,就黑天了,那时候,在漆黑的大海上,找不到海岸。想到这里,冲着南茜招了招手,让她回来,南茜正要回到驾驶舱,忽然看到远处有一艘快艇向他们奔来,开始,她还以为是游人出海游玩的船只,不过,看快艇那种气势分明是来者不善。 急忙对阿祥指了指后面,阿祥减慢了船速,回头一看,那艘快艇已经近了很多,隐隐约约能看到几个男人面向自己,正全神贯注看着这面。一种危险正在靠近,阿祥对南茜叫道:“是敌人,你快过来,预备好武器,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南茜跳进船舱,拿出手枪,把四个弹夹依次摆好,哗哗拉开保险栓。阿祥把游艇加速,绕开一个大弯,要甩开后面的那艘快艇。 不料,阿祥的游艇转弯了,后面的快艇也跟着转弯,如果开始两个人还不能肯定快艇是敌人的话,这么一个弯已经可以断定后面的人是针对他们来的。 阿祥打开警报器,向陆地发出警报,请求支援。在火奴鲁鲁岛上有十八个救援站,覆盖范围在整个夏威夷地区,只要支持半个小时,就能等来救援的人,如果出动直升飞机,只要断断几分钟的时间,应该非常快。 游艇远远不是快艇的对手,刚发完警报,快艇已经追了上来,并且围着游艇转了一圈,一个男人用手势让他们停船,南茜举着手枪,严厉喝道:“走开,不然我就开枪了。” 在高速运动的状态,那艘快艇不可能听见南茜的说话,不过,南茜的枪口对着他们,不可能看不到的,可是,快艇没有减速,依然紧紧咬着游艇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那上面有五个人,都是全副武装的男人,个个手里拿着冲锋枪。 阿祥见南茜的警告不起作用,对她说道:“你来开船,我来对付他们。” 两个人换了位置,阿祥拿出救生衣给南茜穿上,一旦交火,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他们的手枪肯定没有对方的火力足。 阿祥正准备找到一个好一点的开枪时机呢,那艘快艇上的人已经忍不住先开枪了,要知道在波澜起伏的大海上用单枪射击是一个要求很高的活儿,射击位置不能固定,在陆地上能稳稳瞄准,在大海上不行,射击靠的是感觉,有三分把握能打准目标就算是神枪手了。敌人这次是对着天空射击的,哒哒哒一串子弹射向了天空,阿祥知道,这是对他的警告,如果对着游艇一梭子子弹打过来,难保不射中两个人当中的一个人的那个部位,火力强大的冲锋枪和手枪没有可比性,阿祥还是太大意了,他和南茜加起来,才两只手枪,而对方,至少有五支冲锋枪。 那一瞬间,阿祥只想投降,他怕伤害了南茜,自己倒是不太害怕的,可是,想到敌人的凶残,就是投降了,也难保他们不会杀人。咬了咬牙,拿出当混混那阵子的狠劲来,对着敌人的快艇开了一枪,这一枪他没瞄准,可是打的方向是快艇,小小的一个快艇里装了五个大男人,人群很是密集,只要子弹打得靠,就能射中其中的一个,果然,阿祥一枪过去,一个人倒下了,是死是活不知道,反正撂倒了一个,阿祥精神大振,继续射击,对方也马上反应过来,四支冲锋枪像暴风雨一样横扫过来。打在船体上激起星星点点的火花,几分钟之后,阿祥打光了三梭子弹,对方也只剩下两个人了,快艇的速度减慢了,不敢跟游艇靠得太近,要知道,长枪的射程远远在手枪的射程之上,一支冲锋枪的射程至少在500米之外,而手枪最大的射程在70米,快艇不敢距离游艇太近,在远处射击是发挥自己的长处,打击阿祥的短处,敌人可不是傻子,他们聪明得很。 阿祥心里着急得很,总是处在被动挨打的位置,早晚被敌人得手,他和南茜的小命看来很难保住了。心中长叹一声,就要弃枪认输,南茜惊喜地叫了一声,阿祥吃了一惊,以为又来了敌人,回头看去,南茜高兴地指着天空喊道:“直升机,直升机来了。”阿祥凝目看去,果然,在左前方8点钟的方向,一架这升级全速开了过来,阿祥惊喜交加,对南茜喝道:“趴下。”上前把南茜搂住,伏在船底,就在他们趴下几秒钟之后,一串子弹打在仪表盘上,游艇登时停下,慢慢减速,横亘在大海上,不能前进了。阿祥暗叫一声侥幸,心中接着喊一声,完了。游艇被打坏了,如果快艇追过来,打着了油箱,游艇有爆炸的可能,在这个茫茫大海上,一旦失去了船只,就是救援的人来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们. 第一百九十章 图纸 阿祥这时的状况十分紧急,不管是打穿了甲板还是打中了油箱,两个人都将有生命的危险,阿祥和南茜的处境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直升机来得也很快,就在游艇失去了动力,在逐渐减速的关头,直升机已经来到了他们的头上,观察员根据游艇的编号和阿祥报警的记录,断定追击的人是歹徒,一个俯冲向下,激起了浪花阵阵。 观察员拿起麦克风,对歹徒喊话:“我们是国家保卫部队的人员,请你们停止船只,等在原地,接受检查,再重复一遍,立即停止船只,接受检查。” 快艇上的歹徒砍了一下直升机,骂道:“真敢吓唬人啊,不就是救援队的人嘛,偶什么资格让老子停船?给我打。”说完,枪口向上,对准直升机搂动了扳机。 一串子弹打在直升机的肚子底下,激起一阵火花。原来,救援队的直升机上没有装载武器,这只是普通的直升机,只有武装直升机上才能装载武器,比较好的直升机比如美国生产的‘眼镜蛇’不但有机枪还有导弹系统,如果有导弹,只需电子瞄准,就能直接打中快艇,可是,这是一架普通的直升机,就连一把手枪也没有,可以说连阿祥的攻击力也没有,看到快艇上的歹徒攻击过来,驾驶员赶紧把直升机拉上来,怕歹徒打中了油箱,就是不打中油箱,冲锋枪的子弹连续攻击一个点,也能把直升机打穿。 直升机拉上去,月兑离了歹徒的攻击范围,也为阿祥争取了时间,两艘船的距离很接近了,阿祥趁机站起来,双手端枪,连续向快艇射击,很快打光了一个弹夹12发子弹,消灭了一个敌人,这时候,快艇上只剩下一个歹徒还有战斗力,剩下的人都趴伏在船舱里,不知道死活。 直升机看出了便宜,在天上绕了一个圈,又俯冲下来,快艇上的歹徒很是惊慌,他一边操纵着快艇,一边要防备天上的直升机和阿祥的游艇,手忙脚乱起来。 阿祥看到了,就在直升机俯冲的当口,从直升机上扔下一个东西,他心中大喜,心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飞机拉巴巴,这下子好了,飞机开始轰炸了。 这个念头没想完,就看扔下的那件东西晃晃悠悠落在快艇上,却没有爆炸只是覆盖在快艇上。原来,直升机扔下的只是一个充气橡皮艇,救援直升机上带的都是救援的物质,没有攻击武器,救援队的人急中生智,把没有充气的橡皮艇扔了下来,想阻止歹徒继续攻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阿祥心中一喜一惊,喜的是直升机不是窝囊废,还是能攻击的,可是,扔下的东西没有爆炸,对歹徒没有威胁。 歹徒也被飞机上扔下的东西吓坏了,他正要弃船逃跑,不料,看到扔下的只是一个橡皮艇,不由得仰天大笑,看来,就是直升机也拿自己没办法,他端起枪想射击直升机。 直升机也料到了自己扔下的东西没有任何杀伤力,它的想法只是想搅乱歹徒的注意力,为阿祥争取时间,扔下橡皮艇之后马上再次拉起飞机,月兑离了战场。歹徒随后打来的子弹已经晚了,歹徒看到的是一个飞机的**。 就在歹徒被直升机吸引了注意力的时间里,阿祥把游艇的舵转了过来,游艇的动力系统被打坏了,舵轮还是好使的,游艇转了过来,跟快艇面对面靠在一起,游艇是不动了,快艇依然是追击状态,两艘船快要撞在一起了,阿祥的手里拿着两把枪,一把是自己的,另一把是南茜的,他双手射击,把剩下那名歹徒也打倒了,可是,两艘船就要撞在一起了,阿祥回身搂住南茜,纵身跳船,就在他离开游艇的时刻,两艘船已经撞上了。 这一切都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结束的,从阿祥射杀最后一名歹徒到两船相撞,一环扣着一环,南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落在了大海里,只觉得四周的空气一变,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反扑过来,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她和阿祥已经被海水浸泡了。 阿祥和南茜已经提前穿上了救生衣,落在水里,很快浮上来,看到海面上已经变了一番模样,两艘船都在下沉,四周都是比人高的海浪,看不到任何东西,他急忙把刚才用自己的身体掩护的南茜拉起来,看到南茜的眼睛是雪亮的,没有一点痛苦,这才放心。 直升机上的救援人员清清楚楚看到了下面的变故,真是惨烈啊,两艘船相撞,可以说是同归于尽的了,两方刚才还在对射的人都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有什么样的仇恨需要不死不休呢?他们很快确定再没有危险之后,飞了过来,在爆炸的现场四周盘旋,阿祥穿的救生衣很明显,被救援人员发现了,这是从爆炸之后唯一发现的活人,直升机上的人喊道:“放下武器,我们会救你上来的。” 直升机上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喊呢?因为他们并不能确定活着的人是被追杀的人还是歹徒,当然要喊放下武器了,阿祥扬手大喊道:“我没有武器,请救我们上来,我是报案的人。” 直升机上的人当然不能听信阿祥的片面之词,不过,阿祥抱着南茜是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随着海水起伏能看到凸凹的身材,让他们放心了,刚才,在被追击的人当中,充当游艇驾驶员的正是一个女人,而快艇上没有发现女人的踪影。 直升机靠了过来,就在阿祥的头顶上盘旋,气流激起了半个人高的海水,阿祥忍受着海水的袭击,伸手牢牢抓住直升机扔下的悬梯,他的体力已经超出了负荷,一只手臂还搂着南茜,抓住悬梯之后,再也不能攀登上去了,救援人员很有经验看到阿祥无力的身体,高声喊道:“抓紧了,我们拉你上来。” 用卷扬机把悬梯收回来,阿祥的身体也随之上升,一会儿就到了机舱下面,一个救援人员的身上绑了保险绳,探出身体,把南茜接了上去,再回身把阿祥接上去。 阿祥到了机舱,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心中松了一口气,晕了过去。他在这短短二十多分钟的搏斗中付出的体力是平时的三倍,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直升机在原地盘旋了几周,直到救援艇过来,利用对讲机把刚才的一切作了说明,救援艇配合直升机搜寻了一个小时,直到天黑下来,再没发现有活人的踪迹,这才返航。 到了岸上,有警察在接待阿祥和南茜,到警局重新录了口供,经过警察核实,确认了两个人说的属实,确实是有人想刺杀他们,这才放了他们,这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南茜再次给白鲨打了求援电话,白鲨派了十个战士过来,还有一架私人飞机,把她和阿祥接了回去。 很快到了旧金山的基地,两个人这才感到安全,他们已经月兑离了杀手组织的掌控,不怕他们了。在基地里面休养了一个星期,扔在火奴鲁鲁岛上的行李也被送了回来,结清了账目,至于那艘爆炸的游艇,自有保险公司的人来核实赔偿,并不需要阿祥承担责任。 阿祥的腿伤已经完全愈合了,这一次的遇险经历让南茜认识到,他们已经卷入了一场阴谋,对白鲨的解释是,那些杀手都是上一次刺杀阿祥的人的后援部队,并没泄露杰克的有关信息。白鲨暂时只能相信南茜的话,毕竟,那些杀手没有留下任何特征是来自哪里的人。 把刺客引到卡塔尔那边,是阿祥的意思,如果说是因为杰克的原因,白鲨说不定不会插手这件事的后续事件中来,为了公司,招致杀手追击,公司是要担负责任的,如果是私人恩怨,公司是不会再继续负责下去的,单凭他和南茜,很难跟一个杀手组织抗衡的,只有把白鲨拉下水,才会更安全一些。 阿祥的伤势虽然好了,可是,假期并没有到期,白鲨的上层看到阿祥被人接连追杀,又延长了他们的假期,这是出于保护两个人的安全考虑的。 阿祥趁机跟南茜到威尔大街,找到那个破译的公寓,这是一个只有一百一十平米大小的房子,很久没有人住了,阿祥利用一根铁丝,打开了房门,和南茜进到了屋里,把屋子翻了一遍,在卧室的抽屉里找到一个档案袋,这是从这间屋子里唯一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阿祥抽出档案文件,看了一下,原来,这是一份在西非的利比里亚发现的一座金矿的勘察图纸,里面纤细记载了金矿的所在地和矿脉的走势图以及蕴含的储藏量,根据上面的记载,这座金矿的蕴含量应该在1200吨上下,黄金开采量是800吨,意思是,最初的800吨比较好开采,以后的400吨上下的蕴藏量比较分散,付出的挖掘要大。 要知道,一座金矿的黄金含量一般都在70吨左右,含量为1200吨的金矿是一座富矿,如果开采,将会带来不可限量的财富,就是这份勘察图,价值就在十亿美元以上,不管是任何人拥有了这份勘察图,再取得开采权,立刻能富可敌国,阿祥拿着勘察图的手不住地颤抖,难怪那些人为了这份勘察图要拼命追杀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才是千古不变的。 两个人拿了这份图纸,把屋子里留下的痕迹打扫干净,悄悄出了这座公寓,上了车,阿祥对南茜说道:“原来这是一份黄金开采的图纸,你认为怎么处理这份图纸才好呢?” 南茜也很激动,深情地对阿祥说道:“你是男人,你说怎么办吧。” 阿祥心想,你啥时候有男尊女卑的思想了?美国的女人最崇尚的是自由,一个人能够独立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而争取独立的首要条件是经济上的独立,只有在经济上独立了才能进一步取得人格上的独立,因此,在美国,一个女人有亿万财富并不是很稀奇,相反,穷得光光的男人也是数不胜数,不能说,一个富裕的女人的财富是男人给的或者是丈夫遗留的,很可那些财富是这个女人自己创造的,在女权问题上,美国比中国早走了30多年。 阿祥想了想,说道:“我有一个很忠诚的朋友,我想把金矿的开采权利交给他负责,既然这个图纸是我们共同发现的,并且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理应由我们来开发,你说是不是?” 南茜微微一笑,说道:“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就按你所说的办吧,不过,我们之间的约定要有字据的哦。” 阿祥早想到了这一点,说道:“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份额。”拿出车载电话,拨通了成子在洛杉矶的电话,正好成子在洛杉矶的街上,陪着莲动逛街呢,听到是阿祥的声音,很高兴,阿祥说道:“你先别激动,我有一个生意,想交给你来打理,这样吧,我们在旧金山的南郊区汇合,当面商量一下具体的操作。” 成子匆匆跟莲动说了一下,就提前离开了,开着车,很快到了跟阿祥约定的地点,这是一家坐落在旧金山南城郊的一个咖啡厅。环境比较优雅,在成子到来之前,阿祥和南茜已经喝完了三杯咖啡。 阿祥看见成子进来了,连忙让他坐下来,对他说道:“这位你不认识吧?她叫南茜,上一次聂烨过来的时候,也见过的,现在我跟她是战友的身份,不过,我们还是比较好的朋友。”阿祥不知道应该给他和南茜怎么定义,只好含含糊糊地说是很好的朋友,按中国的看法,一男一女是很好的朋友,那就是相好的了,成子毕竟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看阿祥和南茜眉来眼去的样子,就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了,含笑说道:“你好,南茜小姐,我跟阿祥哥,不是是汉斯是好朋友,你跟他是好朋友,那么,我们也是好朋友了。” 阿祥张口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说错了,我跟南茜是好朋友,你和她不是好朋友,也成不了好朋友,你们只能做普通的朋友。”阿祥真想拍成子一巴掌,心说,这是你大嫂,你这个畜生,连大嫂也敢调戏吗? 成子的脸皮绝对不次于阿祥,呵呵笑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大嫂吗?”。 阿祥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就好。”由于南茜听不懂汉语,成子也听不懂英语,三个人的对话全靠阿祥翻译。南茜看阿祥跟成子之间不是很愉快,担心地对阿祥说道:“你确定你的那件事能交给这个胖子吗?我看你们之间好像不是那么融洽啊。” 阿祥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说道:“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看到南茜的脸色有点不高兴,接着解释道:“你跟他不一样,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亲人,不能拿你跟我的朋友相比,你是我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南茜这才有点高兴了,笑嘻嘻地说道:“那你说说,我是你身体的那一部分?” 阿祥见她追着这个问题不放,有点头疼,他说的是身体的一部分,完全是权宜之计,根本没有深想过,可是南茜追着不放,不能不给她一个答复啊,眼珠转了转,说道:“你是我的一个心脏的分支。”心里想说,你是我的盲肠。不过,他可不敢这么说,其实,他从来没当南茜是他可以放弃的一部分,就是不拿她当心脏,也是他的肝脏脾,绝对不会是盲肠。 接着,阿祥平息了成子和南茜的陌生感,聊起了正题,阿祥很正经地对成子说道:“我有一个金矿的图纸,你愿意去开发吗?”。 成子听了这话,惊讶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说道:“阿祥哥,不汉斯,你要决定交给我来开发吗?”。 阿祥很诚恳地说道:“是的,我可以交给你,只要你愿意做下去,可是,我首先想说的是,这件事有一定的危险性,为了这件事,前前后后已经死了十多个人了,直到现在为止,还有人在追杀,我想了,你是我眼前最合适的人选,不论是魄力还是细节,都适合做金矿的管理人。” 成子激动地向阿祥保证说道:“你放心吧,阿祥哥,我一定做好,不让你失望的。”他一激动,忘记了叫阿祥为汉斯的事情,还是叫他阿祥哥。 阿祥没在意称呼,很严肃地说道:“开采权交给你了,可是南茜也在这里面出了很多力,她要占据整个金矿的20%的股份。你看,行的话,我们还需要签发约束的文件。” 成子计算了一下,说道:“好吧,如果是一座价值一百亿的金矿,20%的股份也很不少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生意 阿祥叹口气,说道:“不是不少,而是,按着南茜的功劳,占据20%的比例简直太少了,如果没有她,我是不能发现这个金矿的,何况现在还有很多躲藏在暗处的敌人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呢,老实说,这个信息是我们两个人用命换回来的,以后,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波折呢,不过,我不怕,就是将来出现了军队,大不了我把白鲨雇佣军拉上来好了。” 阿祥把自己的分配说给南茜听以后,南茜对仅仅占据20%的股份显然不是很乐意,撅着嘴说道:“你的分配还是带有明显的个人意愿在里面,不过,尽管少了些,还不算是太过分,就按你的分配吧,我同意了,最好是尽快签订一份有效的合同。” 阿祥来美国快一年了,对美国人的生活习惯有了很大的了解,美国人一向把私事和公事分开看待的,南茜跟阿祥已经是事实上的夫妻,可是,在利——益的分配上,南茜还是比较清醒的,只要自己在金矿这件事上出了力,忍受了惊吓,就应该享受到一定的补偿,何况她还亲手破译了那段文字,找到了威尔大街的公寓呢,最终,那个图纸还是她和阿祥共同发现的,如果把这个金矿分成两份,那么就应该有各自50%的份额,而现在,加进了成子,那么如果分成三份的话,自己的份额也应该是30%以上,现在,阿祥对自己说,只占据了20%的份额,的确不多,因此,她不是很高兴。 阿祥看出了南茜的不满意,自从袁静和那件事之后,阿祥乖巧了很多,知道这些美国人的思考方式跟国内的人不一样,于是说道:“你可能对这个分配还不太了解,我们只是发现了一份图纸,而距离开采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管是从实地勘察到获准开采的权利,还有前期投入的资金,这一切都不需要我们操心,而成子,是我信任的人,具体的事情,还是由他来操作,如果,前期投入的资金太多,我也不敢保证我们每一个人应该占据多大的份额,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我和成子绝对不会占你的便宜。” 南茜听了他的解释,这才缓和了语气,说道:“汉斯,不是我狠心,我们的感情归感情,在利益上,争取公平,这样,不但对你好,也是对我的负责。如果你以后肯养我的话,我就是一点份额不占,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如果,我们的感情能保持永远,就是我占据了100%的股份,也是我们两个人的啊,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心爱很诚恳地点头说道:“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的,这不单单是利益的问题,还是一个人应该追求的权益和责任,还有事业和爱情的问题。” 南茜很不满意他的笼统回答,想了一下,说道:“既然我是金矿的股东,我希望每个月能够看到关于金矿开采进展的情况,你能保证这一点吗?”。 阿祥顿时觉得头大,在国内,还没有这样的先例,大部分都是投资者一年后才能收到分红的利润,在任何实业的前期投入上,都不可能看到利润的递增,而眼前这个女人,口里说的不把利益看得很大,可是,她一直没有放松过对金矿的管理权力。 三个人商定好了以后开采的细节问题,就分开了。成子拿着金矿的图纸,准备请专家去实地考察,阿祥和南茜回到了白鲨基地。 阿祥开着车,对南茜说道:“也许你对今天的分配不是十分满意,我觉得已经很尽力为你争取了,你要知道,先期的开采,涉及的方方面面很多,你这样的属于间接卖了图纸,并且,享有永久的股份制度,如果,那座金矿的含金量跟图纸上标出的一模一样,那你以后的财富足足能够抵得上一个小国的价值,老实说,你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公主了,这样,你还满意吧? 南茜已经冷静下来,的确,按照最低1000吨黄金含量计算,那就是2000亿美金的财富,虽然需要几十年的开采,怎么说,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笔财富慢慢进入自己的腰包,她细细算一下,还是很划算的。这是一劳永逸的一笔生意,比起卖图纸要强上千万倍,有了这笔钱,不管是事业还是情感,都能达到呼风唤雨的地步了。 阿祥见南茜接受了劝说,继续说道:“成子去开采金矿,一定会遇到重重阻挠,我觉得,既然我们已经暴露,那些追杀我们的人一定不会死心,我想,他们想得到的不外乎是那份图纸,既然如此,我们一定要高调出现在他们的视角,一来,为成子争取时间,二来,也是为了消灭他们的力量,最后一点,我想要制定一个假的图纸,预防万一。” 南茜看着他爱恋地说道:“吸引敌人我倒是不怕的,就是怕你太莽撞,万一受到了伤害,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我看,我们需要好好设计一个方案出来,争取兵不刃血解决了这个麻烦。” 阿祥深以为然,南茜不愧是职业军人家庭出身的女人,看什么问题总是那么赶紧利索,手段雷厉风行,要么不出手,出手必然见到结果。 三天以后,阿祥和南茜终于走出了白鲨,两个人身着便装,像一对真正的恋人,开着一辆普通的雪铁龙,走出白鲨基地,到了西海岸的沙滩上,从车上卸下沙滩旅游的必要设备,支起帐篷和烤炉,看样子,他们要在沙滩上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两个人在附近的海滩上玩了一个下午,从附近份额商店买了生肉和金枪鱼,在沙滩上升起炉火,阿祥拿着肉串和分解好的鱼肉,在火炉上翻来覆去地烤,南茜坐在旁边,看着阿祥忙活,不知不觉痴了,对阿祥说道:“真想让你这样陪我一辈子,这才是家庭生活,有吃的,有睡觉的地方,还有,一个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 阿祥不停地翻动手中的食物,笑道:“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想不到,我说了那么多的誓言,还几乎付出生命的代价,只换回你一个希望而已,在我的心里,我们早早就是一家人了啊。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你是不是还对我不放心啊?” 南茜悠然说道:“不是不放心,而是我们的合作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监督机构,不是吗?”。 阿祥摇摇头,说道:“不需要,我不要再两个人的感情里面掺杂更多的外来因素,我一向都认为,钱财和感情相比,钱财不是最主要的东西。身外之物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只要,我的亲人和朋友过得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南茜微微一笑,显然不能马上立即阿祥的话,她正要说些什么,一个女郎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只见这个女郎穿着很简单的休闲装,上身是一件低胸t恤,鼓鼓的胸部要挤破了简单的吊带,是一件短裙,让人很容易就能窥视到裙底的风光,光着脚丫,没有穿鞋,头顶扎着漂亮的蝴蝶结,一时看不出来她的职业和年岁,短裙女郎径直向南茜走来,含笑打了一个招呼道:“嗨,你好,我是朱莉,请问,我们可以做一个朋友吗?”。她说话的口气很是自信,像是介绍一个国际巨星一样,一切是那么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南茜看了看她,显然是一个很陌生的女人,耸了耸肩头,说道:“女士,你难道愿意跟自己的男人约会的时候希望有一个不相干的人在一旁吗?”。 朱莉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愿意呢?”看到南茜对她射来凌厉的目光,又说道:“不过,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谈一笔生意。” 南茜听了这话立刻警觉了起来,要知道,她和阿祥都不是生意人,冷不丁有人说跟他们做生意,怎么能让人放心得下呢? 阿祥清清楚楚听到了女郎丝毫不带火气的话,他眯起眼睛,细细看了女郎一眼,淡淡说道:“好啊,既然是谈生意的,那么,我们坐下里谈一谈吧。”说完,把手里的食物放下来,递给早已馋颜欲滴的南茜。 对那个女人说道:“我们对做生意没有啥兴趣,只对发财有兴趣,你有发财的捷径吗?”。 那个女人轻轻一笑,说道:“有啊,不过,什么生意都要付出的,只要你肯付出,就一定有回报,当你想发财的时候,我想问问,你想不想付出呢?” 阿祥叹气说道:“付出是肯定的,那么需要什么样的付出呢?是献出一条胳臂呢,还是一颗眼珠?” 女郎看样子不想跟阿祥谈生意了,阿祥的话让她很是反感,看也不看阿祥,对南茜说道:“如果你有这方面的兴趣的话,我可以让你一夜暴富。” 南茜悠悠说道:“好啊,你说吧,我对金钱是没有概念的,不过,如果是*的话,也许,我会提供给你一个比较好的建议。”.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夜袭 阿祥跟那些所谓的大亨喝了几杯酒,聊了几句鲜花以后,就觉得没啥可说的了,也难怪,他不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也不是一个职业的政客,跟这些人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如果不是查理斯,也许永远不会跟上流社会的人认识,不论从心理上还是面子上都不能融入酒会当中,转了一圈,玛丽看到了阿祥的尴尬,她跟几个同龄人打了声招呼,过来帮阿祥解围,对查理斯说道:“爸爸,今晚汉斯好像属于我的吧?” 查理斯何尝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哈哈笑了一下之后拍拍阿祥的肩膀说道:“过去陪玛丽吧,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应该有更多的话要说。” 阿祥如释重负地暗暗喘了口气,笑着对查理斯说道:“那么,查理斯先生,祝你好运,玩的开心。”查理斯笑得眼睛快合不上了,说道:“没问题,我跟客人都是老朋友了,经常在这样的宴会上应酬。”说~完,去招呼那些大亨。 玛丽亲热地挽着阿祥的手臂,悄声说道:“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些人啊?” 阿祥摇摇头,说道:“不是的,我很想跟他们交朋友,不过,为什么没有杀手来刺杀他们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我又能大显身手了,再说不定,谁家如花似玉的女儿又要喜欢上我了。” 玛丽听了这话,咯咯笑着揪住阿祥的耳朵说道:“你在我的面前还敢这样花心,背着我说不定怎么风流呢,不行,别说今晚不会有杀手,就是有,你也要寸步不离地跟在我的身边。” 阿祥只有举手作投降状,说道:“好好好,大小姐,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拿开啊?我的耳朵要牺牲了。” 玛丽看阿祥的确忍受不住了,这才把手放开,对阿祥说道:“我们到院子里走走吧,今晚的天气很好,没有风,也没有云彩。” 阿祥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和玛丽从侧门离开,到外面一看,今晚的确没有风,可是天上却布满了乌云,阿祥说道:“看来,今晚不适宜散步,后半夜可能有大雨。” 玛丽只要阿祥在身边就好,有没有大雨,谁会在乎呢? 两个人沿着一条小径走下去,身边是高大的云杉和雪松,看不到一丝人迹,就连草丛里的虫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阿祥的心中隐隐有不安的念头,对玛丽说道:“我们还是别走远了,夜黑风高只是杀手出没的最好时机。” 玛丽没有他那么多疑,难得有机会出来跟阿祥在一起,只想把眼前最美好的辰光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状态,感受不到什么危险。半个身体依偎在阿祥的怀里,说道:“没事的了,这座别墅被围得像铁桶一般,比起白宫来,安全级别在一个档次上,再说了,就是有危险,也是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啊。” 阿祥笑了笑,没有理会玛丽的自信,随着身边的树木浓郁,远离了宴会的喧哗,他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了。 再往前走,就是一条从别墅里穿越而过的小河,河上有一座小桥,阿祥平时很少到别墅这边,他知道,任何一个角落都有保安的眼线,自然不好随处乱逛。指着小河对玛丽说道:“穿过小桥,通向哪里?” 玛丽的身心还沉浸在温柔乡里,闻言说道:“那里是别墅的后花园,有一座小丘和假山,也是保安们的驻在地,还有我父亲开辟出来的一块菜地,你要看看吗?父亲的种植技术很不错,可能番茄已经熟了吧,现在这个季节的番茄是最好吃的。” 阿祥摇摇头,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别过河了。”他的好奇心没那么重,既然心里不安,就提高了警觉性。 在小路的深处找到一块大青石,阿祥揽着玛丽女敕滑的蛮腰,月兑下衣服,铺在石头上,两个人在大青石上坐了下来,阿祥的身上穿的不是雇佣军里的迷彩服,而是价值三万美元的皮尔卡丹,他毫不在意,玛丽也是见惯了豪华排场的人,自然不会替阿祥考虑衣服的价格,一**挨着阿祥坐了下来,一会儿,她就挪到阿祥的大腿上坐着了。 阿祥轻轻对玛丽说道:“我们不说话,只要静静享受这份宁静,好吗?”。玛丽用力点了点头,女人都是喜欢浪漫的,能跟心中喜欢的人在一起,共同沉浸在一个环境里,就是最浪漫的事,根本不会想到两个人之外的事。 阿祥的心中跟玛丽想的不一样,他经历了太多的危险,知道一个疏忽就能就此死去,一点也不敢大意,两个人都不说话,只要四周有什么动静,立刻能够听到,如果,两个人说一些私语,不但会暴露自己,还能帮助潜伏在暗处的敌人掩盖踪迹。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玛丽已经不满足眼前的寂静了,在暗处探索着阿祥的嘴唇,两片温柔的唇香吻了过来。阿祥对女人的香唇很有经验,玛丽的身体是如此娇美,年轻的激情如此火热,只觉得头脑发热,张嘴含住了玛丽的唇当下两人无声地吻了起来,玛丽的吻技还是不错的,跟阿祥杀了个棋逢对手,虽然都是激情的吻,但是吻得无声无息,吻得深情香艳。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得远处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两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阿祥伸手按住就要尖叫的玛丽,贴着她的耳朵,悄声说道:“别动。” 玛丽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再也不敢动弹。阿祥悄悄拿起电话,向远处幽暗的地方望去,一会儿,只看到两个黑影从一颗雪松的大树下走过,用走可能不很确切,应该是弯腰跑过,那两个黑影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阿祥去刻意寻找,也以为自己的眼睛一花而已。应该是一闪而过。 阿祥没有动弹,玛丽依旧紧紧搂住阿祥的腰,她背对着那棵雪松,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祥隐约看到了她脸上的惊异,说道:“有敌人,小心了,一切听我的。”玛丽使劲点点头,全世界只有阿祥的怀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躺在这里,就是天塌了,也不会害怕的。 阿祥的手捏着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不时动作着。就在玛丽再也忍受不住这压抑的寂静的时候,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两个黑影依旧闪过,阿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今晚,不知道有多少个敌人潜伏进来了。把怀里的玛丽抱紧一些,从腋下掏出手枪,轻轻拉开保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阿祥做好了战斗准备的时候,别墅里忽然想起了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原来,阿祥把敌人入侵的消息利用短信告诉了萨利夫,萨利夫正在宴会上监督那些服务员,听到手机响,拿出来一看,是阿祥发来的短信,他看了内容,脸色马上变了,急忙对正在周旋的查理斯耳语了几句,查理斯马上说道:“拉响警报,把警戒状态提高到战斗状态。”这才有了阿祥听到的警报声。 阿祥听到警报声,拉着玛丽滚下青石,把玛丽压在身下,用枪瞄准了四周的黑暗。 那些杀手真的是卡塔尔雇佣的,自从白鲨加紧了卡普哈利地区的军事行动,卡塔尔已经节节败退,眼看就不能挽救战败的命运,于是,决定孤注一掷,雇佣了日本的山口组,对哈斯公司的董事长查理斯发动了最后一轮袭击,这不是威胁,而是实实在在的报复行动,卡塔尔的意思是,临死,也要抓一个垫背的,拼着鱼死网破的心态。 今晚来到别墅的都是山口组的人,上一次,在南京,山口组的人没有从阿祥那里占得便宜,这一次也同样。 阿祥和玛丽出了宴会就觉察到四周的环境很可疑,那时候,别墅的四周已经有山口组的人潜伏进来了。以至于四周的空气变得诡异起来,阿祥的鼻子很灵敏,他的警惕性也高,马上有了警觉,这才让山口组的人还没有到达宴会厅就暴露了身形。 警报声让山口组的人吃了一惊,不晓得哪里出现了差错,不过,今晚来的都是精英,发现情况有变,马上撤了下来,明知道敌人有了准备,还要上前的是傻逼。山口组的人不是傻逼,就是遇到了阿祥,不是傻逼也要变成傻逼。 他们依照原路撤退,必然要经过阿祥的身边,阿祥是绝对不允许敌人从自己的身边全身而退的。他举起枪,对着慌慌张张的敌人扣动了扳机,一枪打倒了一个敌人,阿祥开了今晚战斗的第一枪。 开始,别墅里只是响起了警报声,大部分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看到山口组的人,阿祥的枪声一响。所有人都明白,原来是有人潜伏进来了。阿祥开枪打到了一个敌人,他的藏身处也暴露出来,开枪发射出去的火光,让那些敌人看得清清楚楚,先头进去的四个人剩下了三个,还有在外面没进来的人,都把枪口对准了阿祥这边.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战果 玛丽捂着双耳半躺在阿祥的怀里,让阿祥感到惊奇的是,尽管震耳欲聋的枪声就发生在身边,这个一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却没有尖叫起来,她还是怕得不得了,吧身体蜷成一团,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这让阿祥很意外,也很欣慰,毕竟,让敌人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会给他们信心,增加阿祥这边的危险性。 阿祥全神贯注地看着四周的环境,右手边还剩下至少三名敌人,左手边的敌人还没有数目,他唯一的期望就是让别墅里的保安尽快来到,他开枪的目的一是为了吸引敌人,给保安争取时间,二是为了完整地消灭这些人,不让他们从容退却。 可是,别墅里面保安的素质让阿祥十分失望,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分钟,一个保安也没有出现,甚至是呼喊声和形成对敌人合围的行为也没有出现。 阿祥紧张地看着四周,他相信留给敌人的时间不多了,毕竟,深入一个陌生的环境,被对方发觉以后,尽快月兑离危险地带才是最佳的选择。 果然,一会儿就有一个黑影出现在阿祥的视野,敌人猫着腰,从树后冲过,方向正是阿祥和玛丽所在的地方。刚才阿祥只是开了一枪,有一个火光,敌人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并不能确定阿祥的准确位置,加上有大青石的掩护,他们的打向阿祥这边的子弹不能对他构成威胁。这个忽然出现的敌人也是在做一个冒险的冲锋,阿祥只是开了一枪,以后就悄无声息了,让他们模不清虚实,派一个人出来,是为了探听阿祥的虚实。 阿祥只是看了看这个冒出来的敌人不确定攻击的方向,他的眼光还在四处琢磨,就知道了敌人的意图。他把枪慢慢放在一边,模了模身下,找到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冷冷地笑了一下,按了按玛丽的肩膀,玛丽也很乖巧,挪了一体,从阿祥的怀里月兑身出来。 当这个敌人走到距离阿祥还有十几步远的距离时,阿祥趁他的眼睛看向左边,忽然跳出来,把手里的石头狠狠砸向他的脑袋。那个倒霉的冒头鬼开始被跳起来的阿祥吓了一跳,不过,在夜间,他没有看清阿祥的动作,刚要把枪口对准这边,阿祥手里的石头已经呼啸着奔向他的脑袋。 毫无悬念,他被石头打中了头部,只听见‘嘭’的一下,那是一个尖锐的硬物跟骨头相接触的声音,很闷,很响亮,紧接着就是身体倒地的声音。 排头兵被打倒了,潜伏在后面的敌人想确认阿祥位置的想法落空了,这次阿祥没有开枪,他们只知道阿祥就藏在附近,可是,那么大的一片院子,怎么能找到一个人的藏身位置呢? 就在双方停顿的几分钟里,远处终于传来人语喧腾的叫喊声,原来是查理斯发现玛丽和阿祥不见了,这才催促保安组织人力搜索,那些保安这才大声叫嚷着从别墅向四方查找过来。 阿祥看到保安的虚张声势,心里很是失望,他们说话的声音这么大,显然就是想把刺客吓跑。根本没有消灭敌人的意思,除非是耳朵聋了,没有一个刺客等着保安接近过来。 尽管这样,保安毕竟还是逐渐靠近这边,剩下的两名刺客再也忍不住了,等下去,那些保安再靠近的话,跟阿祥形成了合围,冲出包围就很不容易了。 阿祥的左手边终于又响起了新一轮的枪声,由于地然不知道阿祥的位置,枪打得很是分散,有的时候能听到子弹打在树干上的声音,这让阿祥苦笑不得,三米多高的树干根本没有藏人的可能,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来的刺客很不专业,就连白鲨的雇佣军的水平也跟不上,那些山口组的人都是黑社会的性质,要论起街头争霸,收取保护费,还是很可靠的,可是,他们不擅长战争,不适合大规模的枪战。 那两名深入别墅的刺客兵分两路,从两个不同的地方跳出来,向来时的道路疾奔而去,这一次,他们打算能逃掉一个算一个,至于阿祥,他们不敢再纠缠下去了,那些保安转眼就到,他们还是惧怕手里有有重火力的保安们。 阿祥看出那两个人的目标不是自己,他冷笑了一下,能在自己手下逃生的人还相当少呢,他先是一枪干掉了离他比较远的一个敌人,这一次,阿祥不再慌张,打得正是那个敌人的头部,再两枪又射中了近处敌人的背部,阿祥怕不打中脑袋让敌人死不透,特意连续开了两枪。 连续三枪彻底暴露了阿祥的藏身处,左面的敌人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阿祥的身体刚伏下来,暴雨一样的子弹倾泻在大青石的左右,火光四溅,折断的青草发出涩涩的味道,跟四周的硝烟味混合在一起,十分恶心。玛丽捂着嘴,她已经忍受不住这样的味道了。 阿祥还好,毕竟受过更残酷的训练,开枪之前已经预料到有这么一个情景了。他紧紧搂着玛丽的身体,躲在大青石的后面,抬不起头来。 远处的保安也发现了这边的交火,他们的手中都是清一色的ak47自动步枪,火力猛,射程远,远远地向阿祥左面的敌人开火,步枪的子弹有效射程在500米之外,尽管那些保安的准头不值得恭维,还是对敌人形成了威胁,一些守卫在别墅外围的保安也从四面八方向这里集合,不时有突突突的步枪喷射出子弹,阿祥暗叫一声可惜,在他看来,保安这样做只是为了驱逐刺客,而不是为了消灭他们,过早暴露人数和位置,只能让敌人避开正面的冲突,从夹缝里突围出去。果然,那些刺客虚晃一枪,纷纷找到保安防守薄弱的地方,跑了出去。 过后,清点一下战场,除了阿祥打死了两个敌人,重伤了两个敌人之外,保安们只打死了三个敌人,而潜伏到别墅的刺客有二十多名,剩下的那些人都跑了。阿祥很懊悔,如果是自己的人在这里的话,凭着今晚能预先发现敌人,自己在一边牵制了敌人,白鲨的人有能力把剩下的敌人全部留下,可是,现在呢?大部分的敌人跑掉了,以后,还要预防他们再次袭击,实在是一种痛苦啊。 查理斯紧跟在保安的后面出来了,看到完好无损的阿祥和玛丽,终于松了口气。他只求玛丽平安无事就好,至于消灭了几名刺客,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阿祥看着查理斯搂着玛丽走远了,心中很是失落,以后,接送玛丽更要小心了,敌人已经很疯狂了,今晚,那些刺客在外围刺杀了六名保安,从人数上来说,保安绝对不是刺客的对手,他想不到那些平时气势汹汹的保安的军事素质这么差劲,玛丽还说,别墅被保卫得像铁桶一般,事实上,连毛衣经过训练的平民也要不如,保安没有献身的精神,也没有消灭敌人的意图,他们只是看着威武,属于中看不中用的一队人马。 阿祥回到萨利夫给他准备的卧室里,情绪很是低落,洗了一个澡,然后给南茜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明天加派两个弟兄过来。阿祥实在不敢保证凭着自己一条短枪就能保护好玛丽,他可不想再给敌人有可趁的时机了。 第二天一早,别墅的清晨已经恢复了原来迷人的景色,昨晚那些客人在大批临时调来的保安的护送下离开了别墅,战场了清理干净,被打死的刺客拖到后山掩埋了,负伤的两名刺客也被弄死之后跟他们的同伴埋在一起。 清晨依旧是灿烂的雾霭笼罩着山庄,阿祥站在院子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第一次在别墅里面留宿,看着眼前的美丽景色,心想,简直不可思议,那些刺客怎么敢在这么美丽的地方实施杀戮呢?难道不晓得这样的暴力会亵渎神灵吗? 沿着昨晚走过的小路一路走来,院子里已经有巡逻的保安,五个人一队,挎着压满子弹的冲锋枪,脚步铿锵有力,阿祥懒得看他们,那些保安已经认识了阿祥,看到他起来这么早,还是有一些诧异的,不过,他们一律选择了沉默,悄悄执行着自己的职责。阿祥知道了保安的实力,哈斯公司的领导对保安没有信心也是有自知自明的,哈斯公司的领导也许是愚蠢的,没有组建一支好的保安队伍,不过,在危机的关头,还是选择跟白鲨合作,这是最明智的行为。 阿祥到了昨晚激战的地方,那里一片狼藉,处处可以看到被子弹激起的泥土和损坏的树木,如果不是有那块大青石,自己和玛丽一定会被打成筛子。想一想有一些后怕,如果敌人当时使用了手雷,他和玛丽也会受伤的,看来,那些刺客也不怎么样,跟保安都是半斤八两,棋逢对手,谁也奈何不了谁。 阿祥转了两圈,回到别墅这边,南茜派了两个人一个是小黑,一个是蝎子,这是一刚一柔的组合,让阿祥很满意,尽管以后跟玛丽独处的时间少了,可是,两个人的安全上有了保证,有了两名战友的协助,相信就是昨晚那样的刺客,阿祥跟两名战友就是面对三十名刺客也能做到全身而退,要知道,雇佣军的士兵们最大的长处是在于配合,两个人能发挥出高于一个人几倍的战果,三个人的配合作战可以面对一个队伍的敌人,如果有十个战士在一起,阿祥敢跟美国的正规军一个排的部队作战. 第一百九十八章 离别 送走了玛丽,阿祥和两名战友回到了别墅,没想到查理斯还没有出去上班,坐在客厅里,紧锁双眉,看到阿祥等人回来了,向他们招了招手。阿祥见查理斯这个样子,心中一愣,知道他有事对自己说,看了看守在门边的萨利夫,从他古井不波的脸上看不出有价值的信息。 阿祥急忙来到查理斯的身边坐下,装作口气轻松地说道:“查理斯先生,您有事找我?”查理斯的脸色很气愤,拿出一支雪茄烟递给阿祥,说道:“昨晚那些刺客的底细已经查出来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跟日本的山口组联合起来了。” 阿祥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山口组的人做的,想了一下,说道:“也没啥奇怪的,日本人就是那样的,谁给钱谁就是他们的父母。” 查理斯的眼珠转了转,说道:“嗯,我听说,中国人跟日本人有仇恨。”阿祥焉能听不出他话里()面的意思?马上说道:“也不是仇恨,种族之间嘛,总是有一些摩擦的,现在,中国根日本在经济上的合作还是很密切的。” 查理斯看出阿祥在打太极手,啪地一下,点燃了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来,说道:“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山口组,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这些日本猪,分明是给脸不要脸,你现在就收集一下山口组的资料吧,等卡普哈利的事情有了一个准确的消息,我给白鲨介绍一个不错的生意。” 阿祥马上心里有数了,看来,查理斯对山口组的成见很大,不管如何,这次任务完毕之后,还有新的任务。阿祥很乐意看到这些所谓的大佬杀来杀去的,不管是谁杀谁,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查理斯说完了话,站起来,说道:“我马上去公司,没事的时候,你查一查山口组的资料吧,我的报酬不会让你失望的。” 阿祥也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我相信查理斯先生是一个标准的绅士。” 送走了查理斯,阿祥皱着眉头,尽管心里高兴可是山口组也不是一块软泥,任人任意捏把,他需要好好筹划一番。 阿祥对一脸无所谓的小黑说道:“你对山口组了解多少?”阿祥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在国内跟山口组的人的两次交锋,好像,山口组的人没占到啥便宜,两次都是铩羽而归。 小黑表情依旧是呢么古板,说道:“山口组可以说是二战以后,发展比较快的黑道组织,现在,他们的人有十万上下,虽然外面的传闻只有四五万,可是,据我所知,很多名单并不是公开的,他们的势力比人们想象中要强大得多,不过,山口组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阿祥,不再说下去了。 阿祥冷笑了一下,不再理会小黑,看着蝎子,说道:“依你看呢?” 蝎子没有小黑那么狂妄,他在任何时候都是那么阴冷的,给人的感觉他就是一条毒蛇。蝎子说道:“我没跟山口组的人打过交道,不过,他们的势力只限于在亚洲一带,在美洲,他们还不能称为黑帮。” 阿祥显然没有放过小黑,对他说道:“你知道什么最好说出来,别自找难堪。”小黑很委屈地说道:“我也不是不想说出来,只是,现在信息都是有价值的,你难道不愿意为了一个有价值的信息付出报酬吗?”。 阿祥听到这里,笑了一下,脸色一变,身形一展,扑过去,揪住小黑的脖子,说道:“你信不信我能捏死你?”小黑贝阿祥的动作吓坏了,脖子被阿祥捏住,说不出话来,只有摇摇手,表示相信阿祥所说的话。 阿祥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恐惧,松开手,说道:“你时刻要知道,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别再让我不高兴,要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小黑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说道:“老大,你一点也不懂得幽默,我知道的东西,就是你口袋里所有的,我就是忍不住要勾起你的好奇心嘛,值得你大动肝火吗?”。 阿祥冷冷地说道:“我的时间很紧,没功夫跟你开玩笑,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也许,我会考虑放过你。” 小黑这才狠狠瞪了蝎子一眼,看出来了,小黑故意吊阿祥的胃口,这里面有蝎子的一部分参与,阿祥早就看出来蝎子的阴险,想不到他竟然会利用小黑这样的粗人,挑战自己的耐性,不过阿祥没有责怪蝎子,只能心里赞叹他干得漂亮,既能月兑身事外还能引开阿祥的注意力,不过,阿祥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草包而已。 小黑对阿祥认真说道:“山口组在美洲没有厉害的人,可能这跟他们的战略有关,他们一向都在亚洲发展,在东南亚有很多的基地,在日本国内也能影响到政局的走向,不过,最近十年以来,他们的高层努力洗白,从原来的幕后走到前台,做了很多白道上的商业网络,按照我的论断,依然走了黑道,最好不要走白道,走了白道就不要涉黑,山口组的白道生意是被人袭击最好的对象,我们只需要向三菱和井上的公司集团总部放上几颗炸弹,相信山口组马上就会屈服的。” 阿祥闭上眼睛,想了想,说道:“不,我不希望对山口组的行动是一种报复的行为,而是战争,我要挑战山口组最精锐的部队。”阿祥这么说,是自己心里的一种自私,他自己在白道上有生意,假如,这些生意被仇家得知,也会对他的生意下手报复的,形成一个恶性的报复循环,他不希望因为自己影响到聂烨和香诗靓,但是,这些想法又不能跟小黑等人说明白了,只有做出一个高姿态来。 蝎子没有说话,在他深褐色的瞳孔上看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不过,小黑很快说道:“我也是这样的想法,我们都是男人,就该找最强硬的对手,放手一搏,谁是英雄谁是懦夫,打一打,才能见分晓。” 阿祥点点头,说道:“你们现在回到总部,向信息部门了解一下山口组的势力分布,要么我们不打,要打就打他最痛苦的地方。” 等蝎子和小黑出了别墅的大门,阿祥分明看到,小黑向蝎子伸出右手,蝎子很不情愿地掏出一卷纸币,递给小黑,小黑拿到手里,点了点,有指着蝎子说了几句话,蝎子无奈地点点头,看样子,他还欠小黑一些人情。阿祥看到这里,摇摇头,这些军人啊,难怪被称作流氓军团,他们做事从来是不择手段的,只要能让别人吃亏,他们就高兴。可以说,从别人的挫折中获得自己需要的快感,这就是一帮领了执照的土匪,杀人流血视同儿戏,*放火如同家常便饭。不问手段,只需要目的,看到阿祥压在自己的头上,他们还是感到了不舒服,但是,阿祥看重的是,在对待外来的敌人上面,他们的心还能拧成一股绳,既然有团结的地方,阿祥就不能把他们推得离自己更远。 知道下午三点钟,小黑和蝎子才回到别墅,还是小黑跟阿祥汇报道:“已经查出山口组在日本的最大一个训练基地,在一个靠近大阪的叫山梨的地方,哪里有山口组近八百人的驻地,不但有最精锐的力量防守,就连山口组的最高领导人也住在那里,平时戒备森严,平常人难得进入。” 阿祥看了一下小黑拿回来的资料,边看边说道:“你们有信心把这个基地端掉吗?”。小黑窘了窘,看了看一边的蝎子,舌忝舌忝嘴唇说道:“信心嘛,不是没有,不过,要看我们能出动多少人了。” 阿祥冷笑了一下,说道:“多少人?就我们特攻队这些人,怎么?你嫌人多了吗?”。 小黑吓了一跳,诺诺说道:“不是嫌人多,恰恰相反,我们的人太少了。” 阿祥摇摇头,说道:“作为奇袭部队,人多了,目标也大,只要筹划得当,时机把握准确,人数不是决定胜利的关键。” 说完,阿祥就带着两人去学校里接玛丽放学。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在南阿曼的白鲨雇佣军不负众望,一直把卡塔尔的主要头目逼得自杀了,从此宣告南阿曼的独立政府开始的阿曼地区行使主权,山口组从那一次袭击失败以后,也没有发现再次攻击哈斯公司的迹象。查理斯也渐渐放松了警惕,直到白鲨在阿曼地区的胜利消息传来以后,才松了一口气,跟白鲨组织解除了特工队在哈斯公司的任务,不过,他已经跟阿祥达成了协议,既然山口组的人杀到了他的家门口,说不得,只好给山口组的人一个教训,既然卡塔尔的人可以因为白鲨的侵犯迁怒于哈斯公司,那么,他就能把对卡特尔的报复施加在山口组的人身上。 这一天,阿祥把玛丽接到别墅里以后,让小黑和蝎子先回去了,他对玛丽说道:“从明天开始,我就不能再接送你了。” 玛丽早先从父亲的口里得知了阿祥将要离开的消息,这时,从阿祥的嘴里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第一百九十九章 巨大的爆炸 阿祥看着玛丽难舍难分的眼睛,心里也很不好受,想起昨天跟查理斯的最后谈判,已经敲定了特攻队的任务。现在只有做下去,大约一个月之后,就能从日本回来,跟玛丽再见面了,到了那时,可能特攻队的名声又会登上一个新的台阶。 昨天晚上,阿祥跟查理斯在书房里面对面坐着,阿祥对查理斯说道:“不知道查理斯先生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效果呢?如果需要把山口组的人完全消灭,恐怕,我还没有那样的实力。” 查理斯把手中雪茄烟的烟灰弹了弹,说道:“那么,你想怎么来完成呢?” 阿祥犹豫了一下,在这之前,他是接受了查理斯的任务,展开对山口组的报复,不过,具体的行动,除了特攻队的骨干知道以外,别人根本不会知道具体的作战计划。阿祥考虑的是查理斯也许会在无意当中泄露了作战计划,那么,对惯于奇~袭的阿祥来说,不啻于是覆灭的命运。 阿祥含含糊糊地说道:“总之,让山口组的人记住,哈斯公司不是那么轻易好惹的。” 查理斯微微笑了一下,嘴角的皱纹更深了,像一个地地道道的老狐狸,对阿祥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除了最低的酬金二千万之外,只要你们能消灭一个山口组的成员,杀一个,额外奖励十万美金。” 阿祥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道:“这个,没有一点问题,不过,杀了几个人,根据什么呢?是山口组对外的数字,还是我们回来报上来的数字。” 查理斯狡猾地说道:“都不是,这两组数字都不是真实的数字,我需要一个凭证,用死人的左耳,你把敌人的左耳带回来,论功行赏。” 阿祥倒吸了一口冷气,想不到这个平时笑眯眯的资本家的心肠是那么狠辣,用人的耳朵当成战绩,如果这次消灭了500个敌人,岂不是要收集回来500个人的耳朵?想到那些满是腥味的,沾满了尘埃的耳朵,阿祥吃完的食物要呕吐出来一样。 可是,除此之外,阿祥想不到另外一个能证明胜利的果实的办法,只有点头又承认说道:“好的,我这就准备下去,至少要带回300个耳朵,那么我的收入,最少有保障。” 查理斯看着阿祥火热的眼睛,也阴险地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心底里的笑,从此之后,相信山口组会受到一个血的教训,再也不怕这个在亚洲地区让人闻名丧胆的黑道组合能杀到自家的门前了。作为一个有教养的胜利者,其实,并不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就能达到目的。查理斯可不是美国那个傻乎乎的总统,花费了几千亿美金,并且悬赏5000万美金还不能消灭的本??拉登,如果,向那些有经验又信誉好的雇佣军发出请求,只需要一千万美元就能很快搞定这个大胡子的伊斯兰组织的旗帜一样的男人。 阿祥告别了玛丽,想起跟查理斯商谈的细节,终于知道,认识查理斯这样一掷万金的老板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只要让查理斯满意,千万亿的金钱,还不是唾手可得。 特攻队在哈斯公司的驻地集中开了一个会,目的只有一个:日本。中心议题:消灭山口组任何一个成员。 现有特攻队的战士一个不变,全部随队伍行动。上一次,做了保安,每一名战士除了基本的工资之外,每个人多了八十万的额外奖金,任谁看了,都会血脉沸腾的。当阿祥把那个所谓的额外奖励跟战士们说了一下,登时把这个会议开成了战前动员会,人人都激动得要马上进立新功。 阿祥让南茜这些后勤人员负责运送武器装备到日本的大阪,他和特攻队的战士分批来到日本本土。 租了一家酒店,都化妆成游客的阿祥和战士们住进去。一些人开始四处活动,一连十天以后,大部分人都熟悉了当地的环境,就连那个山口组的训练基地的四周也被每一个人记住了。阿祥开始为他们分配任务。 阿祥把小黑和维森、亨利等几个骨干召集在一起,阿祥对他们说道:“今晚,我们就开始对山口组大阪的一个最大的训练营开始实施‘猎人’计划,这个计划就是一个报复行动,因此,需要最大限度地消灭敌人,并且,需要把敌人的左耳割下来,当成请功邀赏的战利品,不过,经过核实,这个训练营里面驻扎了,至少700个人的队伍,而我们的正式战斗编员才30个人,从平均主义上说,一个人人对付二十多个敌人,人数上,我们处于劣势,不过,想一想,一个人除了正常的任务酬金之外,平均还有二十万美元的奖励,值不值得我们拼搏一下呢?” 大家齐声回答道:“值得,绝对值得。”想到在哈斯公司的时候,天天倒班为了保护那些有钱的人,到头来,酬金并不太高,这些人参加雇佣军大部分都是为了金钱,只要有利益,他们的战斗力无形中提高了很多。 于是,阿祥打开地图,说道:“什么样的战斗计划也比不上最有力的打击来得更重要,大家看,这是一幅训练营的平面效果图,从地图上看,训练营是一个长方形的形状,这一次,我们要做包围,把山口组的人一网打尽。首先,我们要派出一部分人,预先潜入进去,战斗打响以后,抢占最有力的地点,控制住局势,吸引住敌人的火力,为其他人的进入争取时间,我建议,让小黑和维森两个人负责这件事,可以化装成园林工人和卫生厅的人,提前进入,寻找战机。” 小黑和维森的手下都有五名战士,两个小队就是十二名弟兄,占据了整个队伍的一半左右,应该是一个很强大的奇袭队伍了。 阿祥把计划透露出去以后,战士们接受了,小黑和维森从南茜那里领到潜伏进去的道具,包括卫生厅的基本掩护工作服和消毒水啥的道具,园林工人有割草机和剪子之类的东西,重要的是,维森和小黑两个人都略懂一些日语,在大部分人还不能跟日本人正常用语言沟通的环境里,他们两个人具备别人都没有的优势。 至于潜伏的人是怎么取得守卫的信任,打入训练营的,阿祥并不关心,他在外面收到了进去的人的信号,晚上12点,让在训练营外面的人正式发动进攻。 训练营的大门被打开了,战士们全部用黑布蒙着头,带着武器冲了进去,预先进去的人已经解决了岗哨,破坏了摄像头,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都有特攻队的人在监视着。 按照预先的计划,趁着黑夜,把高爆tnt炸弹设计成定时启动状态,十分钟以后,炸弹一起爆炸了,占地200多亩的训练营成了一片火海,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在黑夜里分外响亮,特工队的人守在房子外面,只要还有没被炸死的人冲出来,马上开枪射杀。 让阿祥感到意外的是,那些人大部分都没有武器,不是没有武器,而是没有枪支,有的拿着武士刀和木棒就冲了出来,还有的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跑出来了。应该说,日本人的房子还是很结实的,威力巨大的tnt炸药,也没有把所有的建筑夷为平地,只是把房子的门窗毁坏了,大部分的人在爆炸里丧生,还有一部分人侥幸活了下来,冲出宿舍,也被手里拿着枪支的战士像是射杀猎物一般消灭干净。 过了十五分钟以后,阿祥带着人把所有能找到尸体的耳朵割了下来,有选择性地割了左耳。当警察接到报案,赶到训练营的外面的时候,只能看到已经撤退的战士的后卫部队,警察普遍使用的是短枪,在战士冷冷的笑容里,强大的ak47一顿扫射,打得他们人仰马翻,躲在警车的后面抬不起头来,等过了一会儿,枪声不知道啥时候停了,小心翼翼地从藏身处出来,日本的警察才发现,那些歹徒已经连影子也看不到了。 山口组的训练营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第二天,这个新闻马上传遍了整个世界,日本人立即封锁了大阪地区和日本的进出口岸,仔细搜查每一个出入境的旅客,特别是那些跟日本有间隙的国家来的人,都受到严格的盘查。 而阿祥等人,悄悄潜伏回那家旅店以后,把所有的装备交给南茜,南茜通过特殊的渠道,掩藏到驻日美军的基地里面去了,只要身上没有携带武器,阿祥等人都在虎视眈眈的警察环伺的情况下离开了日本,那些耳朵和武器被驻日美军基地的飞机带回美国本土。 这件事,在大阪地区一连封锁了十天以后,日本的警察竟然真的抓到了无数的嫌疑人,不过特工队的人一个个全都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至于,日本的警察抓到的是谁,已经没有人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