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娘子》 穷!连饭都吃不起 她穿越了,看着这陌生的瘦小体格,她无奈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你醒了。”一个穿着并不是很好的小男孩在她身边唯唯叫道:“,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呜呜,你不要死呀。”说着,声音控制不住的哭了。 “乖,乖,小宝别哭,这不是醒了吗。”她伸手去拍小男孩的背,安慰着他。 “呜呜,你不要死,不能死,爹娘都死了,如果你也死了,小宝怎么办?”才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就对‘死’这个字眼如此恐惧,可见他父母的离世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小宝,乖,别哭,不会死,哪有那么轻易就去死?还有好好活着照顾小宝不是吗?”。袁青一个劲的安慰袁宝。 “别在那哭哭啼啼的,哭丧似的,吵到老娘睡觉,有你们好的。”破旧的门边,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妇人,她尖着声音对着这两个年幼孤苦的姐弟一阵辱骂:“真是晦气,眼看着这死丫头一命呜呼,就少个人争粮食吃了,没想到你这丫头片子还真命硬啊。”这妇人是袁青姐弟两的父亲的弟妹。姐弟两的父母去世后,这两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就托给她与她袁大石照顾。 袁大石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不过他却娶了个极为凶悍的婆娘,就是这妇人赵氏。 失去双亲的姐弟两在这个吃了上餐愁下餐的贫苦还有些不和谐的家庭中,日子自然是难过。 袁青在21世纪呆的好好的,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的恶作剧,将她灵魂硬生生地安插到这个苦命的女娃袁青身上。 袁青有些郁闷,别人穿越都是高官贵族的小姐,而她却穿来这贫穷的地方,还是差一点就要饿死的小女孩…… 唉……上天不公,受安排的人也只能随遇而安。 速来冷静的袁青,也能尽快的适应下来。她没有理会门边无理取闹的悍妇,赵氏也懒得进来沾染晦气,在门外冷哼几声就走了。 “青儿醒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哼,那小丫头片子没死把你高兴成这样?”刻薄的声音从赵氏口中发出,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怒瞪着这瘦小的男人:“她醒了,咋家的粮食都得喂狗了。” “你……”男人气的说不出话,指着这与自己瘦小体格成反比的虎背熊腰,想打她一巴掌,却又下不起手“青儿怎么说也是你的侄女,你怎么能怎么说她?” “哼,侄女?这年头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你那侄女能当饭吃?她不吃死我们就好了。”说完,愤愤扬长而去。 袁大石无奈,不过赵氏说的也是真话,这年头太阳太毒,干旱成灾,田里收成一年不如一年,而这里又是最落后的地方,完全靠天吃饭,连自家人都养不活,谁会愿意养闲人。就算关系再亲,再好,也不是家人。 袁大石走进这破旧的小屋,干瘦的脸庞因过度劳作而泛起点点黑黄,简单来说他的皮肤非常不好。他看到袁青能勉强坐起,露出一丝笑意,走到床边道:“青儿,你感觉好一点没有?你都昏了三天三夜了,饿了吧?二爹去给你端些粥来。” “谢二爹。”袁青现在还非常虚弱,需要及时补充能量。这具身体的主人不过十二岁,因长期缺乏营养,又瘦又小,三天三夜没有进食,身体早已虚月兑,袁青来顶替原主,都有快要活不下去的节奏,再不吃东西,可能她刚穿到这个世界,下一秒就要走了。 “恩,好好休息。”语罢,袁大石转身跑去端粥。这人命关天,必须得用跑的。 袁大石是姐弟两的二爹,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比与那赵氏关系好。袁大石与他哥哥袁大树的关系很亲厚,共一个爹妈的嘛。袁大树为了妻儿能吃饱,自己食物不足而劳作过多,身体不堪重负而一命归西,妻子罗氏又因身染重病,死后没多久,她也跟着同去了,只可怜这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 袁青姐弟两在袁大石家住了两年,这两年可以说是两个孩子的噩梦,没了爹娘的保护,在这个家里,除了二爹袁大石,其余的人对他们是又打又骂,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袁大石对两个孩子再维护有如何?家有悍妇,又是连自家人都养不活,他有什么办法?只要不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眼就了。 原主本就饿的皮包骨头了,她还是坚持将自己的吃食让给年幼的小弟袁宝吃,以至于她长期缺乏食物供给,最后一命呜呼。原主走了,袁青的魂来接替了她。 袁青刚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原主的记忆只是零零碎碎,她现在处于一个贫苦的小村里,父母相继离世,只留下她姐弟二人搬来与他们的二爹袁大石同住,至于现在是哪朝哪代,在这个年仅12岁的贫苦小女孩的记忆里全然不知。连饭都吃不饱,哪有心力去关心朝中大事。这些事是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干的。 “小宝。”袁青虚弱地喊着袁宝。这个只有4、5岁的小男孩,身着粗衣破布,皮肤干瘦而偏黑,眼睛大却并没有什么神采,看起来朦朦胧胧,好似还没睡醒的样子。袁青不由叹口气。 “嗯?”袁宝还在袁青醒来的喜悦之中。袁青微笑地模着他的头,柔声道:“没事了。”这句话也许带着几许意味深长的责任一般,轻柔而坚定。 “青儿,粥来了,你也饿了吧,趁热喝吧。”袁大石端粥而进,微笑说道。 “,我喂你。”说着小手拿起调羹,轻轻舀粥,吹口热气,递到她嘴边。莫名的一股温暖流满心头,袁青面带微笑享受着来自一个小孩的关切。 这时,一个声音打破这一室的和谐。 “你这小丫头片子,又在偷吃我家粮食,看我不打死你。”一个8、9岁的男孩,怒气冲冲的跑来,欲夺过袁宝手上的陶碗,口中不忘大骂。只是他的手还未碰到陶碗,就被一只干瘦的大手抓住。 “谁教你这样说的?”袁大石怒不可揭地看着自己的长子。 “哼,爹,你偏心,娘说我们家的粮食都快没有了,你还要熬粥给这个丫头片子吃,要是她把我们家的粮食全吃光了,我们吃什么?”袁东不依不饶。 “丫头片子是你叫的吗?她是你堂姐,亲堂姐,还有她在这里吃东西,不是偷吃,她是我们的家人,她在这里吃喝都是应该的。”袁大石神情激动,言语间处处护着袁青。袁青是他的亲侄女,他这个二爹没啥出息,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辱骂她。 “什么堂姐,她就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还有他。”袁东又将手指指向袁宝,恶狠狠的道:“他们都是野孩子,来我们家骗吃骗喝的。”说完,袁东准备越过他老爹袁大石去打袁青,却被袁宝挥起的小拳头给轰走了。 “不准你打我,你这个大坏蛋,你走开。”袁宝瞪大眼睛,怒视他。 “还学会还手了。”袁东也瞪大眼睛准备再次冲向前。 这时,一个巴掌打脸的声音响起,袁东黑黑的脸蛋,五根细红的手印分明可见。“杂种,这是不是你娘教你的?”声音怒中带冷,他那婆娘未免太过狠毒,对这姐弟两不满,对他这个大人说说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去教唆这年仅9岁的孩童。 娶妻娶贤,他果真娶了个‘贤妻’呀。为了家里省口粮食,连自己的亲侄女,亲侄子都要撵走。 “好呀,你个袁大石,有能耐了是吧,为了一个外人,连自己的亲生都下的起手。”赵氏一听到声响,就破门而入,指着袁大石声声难听:“你个狗娘养的,眼睛是被屎蒙了吗?为了两个骗吃骗喝的狗杂种,打自己的亲……”一阵泼妇骂街的架势,袁大石脸色难看,奈何这妇人牙尖嘴利,他无法与她对骂,只能忍气吞声。 “小东呀,还痛吗?”。赵氏心痛地为自己的抚模脸庞“娘吹吹就不痛了,啊。” 对于他们的争吵,袁青完全不放在眼里,这具身体过于虚弱,她慢慢喝粥,好好调息。这因贫苦而引发的争吵很平常也很无奈,但这并不值得愤怒,也不需要可怜。 有时间在这里吵架,为什么不去寻找更多的粮食? 他们吵完,袁青的清粥也喝完了,只是喝完,她完全都没有饱。他们都为粮食吵到这一步了,这第二碗是别想要到了。 看着这平日里低声下气的小姑娘,今日竟定力十足,赵氏心中有些虚,碍于的面子,她只得抱着袁东灰溜溜的离开。 “青儿,小宝,你们二娘刚才说的那些话,可别当真,你们不是野孩子,你们姓袁,是我们袁家的孩子,我是你们的二爹,二爹会照顾你们的。”袁大石说着,语气真诚朴实。 “你放心,二爹,我和小宝都姓袁,我们是袁家的人,不是野孩子。”对于袁大石,袁青很感激。在这个粮食匮乏的地方,他还肯对此对待他们这两个拖油瓶。 这种事,别人想都不会想,如何肯做?自己都活不下去,会去在意别人吗?这是人的本性,与道德无关。 黄桐村 “恩,说的对,我们两是袁家的人,不是野孩子。”袁宝欢快的道,迷茫的大眼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快乐。 “恩。”袁大石满意的点点头,模了模袁宝的小脑袋,笑道:“夜深了,好好休息吧!小宝呀,好好照顾,别让她受凉了。”转头又对袁青道:“青儿,你的病刚好,就不用下地干活,好好歇着就行了。” “恩。”袁青点点头,目送这个干瘦的男人消失在门边。 收回目光,看着这破旧的小屋,家徒四壁,心中不由感叹,这也许是我看过最穷的地方了。 就算是贫民窟,也会放着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而这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木柜外,什么多没有。 也许古代的贫穷就是如此吧,物资匮乏到令人发指。 一夜无言。 —无—错—小说次日春风吹拂,天朗气清。 袁青躺在床上,破旧的被子盖在身上,阴凉潮湿,她因为病体虚弱,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觉睡到大天亮,才缓缓醒来。 “,你醒了,小宝给你打来水了,我给你擦把脸吧。” 这个五岁的男孩闪动着朦胧大眼看着躺在床上这干瘦得让人心疼的女孩。 “小宝真乖。”袁青笑着模模他的头,身体却是一阵无力。唉,这具身体真是糟糕到了极点。 简单擦过脸后,袁青觉得干爽了许多,许是这股柔和的亲情力量,让她的身体慢慢好转。 原主的记忆已经被袁青融合得差不多了。姐弟两在这个世界真的是无依无靠了,除了这位二爹袁大石,可他的身旁还有一位悍妇,想要在这个家长久的生活下去,恐怕是不行的。 袁青无奈摇头,阳光洒下,为这间阴冷的屋子带来些许温暖。不过一会儿,门被推来,袁大石提着个食盒缓步走进。 “二爹,你来啦。”袁青道。 “恩,饿了吧?”袁大石将食盒放到小桌上,随即盛出两碗稀粥分给姐弟两,道:“这年头不好,田里收成又少得可怜,二爹也没办法……”唉声叹气。 在这穷乡僻壤里,完全靠天吃饭,如今干旱连年,本就产量不高的庄稼因缺水再大量减产,怎么会有粮食呢?在这里的人,完全处于连钱都不甚清楚的状态,也不想到要逃离这个土生土长的家乡去外地求生,因此也只能在这无奈感叹。 “二爹,别那么说,以后会好起来的。”袁青安慰他道。 “唉,但愿如此吧。”无奈叹气。 现在正值夏天,又加上这个地方太过干旱,因此中午的太阳毒得让人不敢出门,使得这些想要下田多种一些粮食的庄稼人,只能老实无奈地坐在家中苦尝这贫困无吃的生活。 无奈呀……无奈。 “这地方,必须的想办法离开。”袁青在口中喃道,树挪死,人挪活,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里差不多快要变成沙漠地带了,想到这里讨口吃的,无异于沙漠中找到绿洲,况且这里一望无垠,全是黄土,不见半点青绿,就犹如黄土高原的极度荒凉地带。 这个村子叫,因为这里环境太过恶劣,留下来的人家不过20户。袁青姐弟两的爹娘都去世了,他们留在袁大石的家里日子自是不好过,没少受那对母子的欺负。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也得看情况,这个家,袁青姐弟两要留下来,受点欺负袁青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了,毕竟她现在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身边还有个小男孩要照顾。离开这里,袁青真的不知道他们能去哪。 可事实上,他们留在这个家,这个家没吃没喝,食物匮乏到姐弟两能不能吃到食物都是个问题。 有吃有喝,受些白眼是可以的,但是没吃没喝,还得受尽白眼,在这个家留下,还不如离开。 “小宝,对不起,没用,让你受委屈了。”袁青心疼地看着刚受那悍妇打骂的袁宝,柔声安慰他。奈何她这身子…… “,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去好不好?我们回家了,那些坏蛋就不会欺负我们了。”袁宝哭着说道,每日收到那二娘与堂哥的恶语中伤,这么小的孩子如何不懂?如何能受得住? 他们的家离这个家不远,只是比这里还要破烂不堪。 袁青模模他的头,回家,她也想回家,回到自己家,就不用在这里受人白眼欺负。只是记忆中那破烂不堪的小屋,一点吃食都没有,他们两还在长身体,而袁青的身体才刚好,不过死路一条,留在这里好歹也有一口吃食。 “小宝,乖,好不好,再忍几天,过几天后,带你回家,好吗?”。 “真的吗?,你真的要带小宝离开这里,回到我们的家?”袁宝睁大眼睛,看得出他的期待。 “恩。” “太好了,,我们不要留在这里,我们要回家,回家了,我们就不用被那两个坏蛋欺负了。”袁宝欢叫道。毕竟是个5岁的孩子。 看着这激动的小弟,袁青心跳动不已,她在前世是家中长女,后面有两个弟弟,可惜那两个弟弟与她都不太亲近,网络真的可以将人的距离变成咫尺天涯。还好这里没有网络,有的只是贫困。 贫困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它可以拉近人与人心的距离,也许前世薄凉的亲情,在这个异世里,被填满了。 “小宝,今天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你要乖,在屋里好好呆着,等二爹送饭,你就先吃,不用等了。”模模他的小脸蛋,袁青道。 “啊!你要去哪?现在太阳那么大,出去会被嗮晕的,二爹也说了,叫我们不要出门。” “也知道,可是还是的出去一趟,小宝乖乖在家等回来,好吗?”。 袁宝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你要早去早去,不要丢下小宝。” “傻瓜,怎么会丢下小宝呢?”爱怜地拍拍他的头,丢下谁,袁青都不会丢下他。又道:“还有,不要让别人知道,会早去早回的。” “恩。”袁宝应到。 安妥好小宝,袁青抬脚出门,门外毒辣的阳光片撒,袁青咬咬牙,踏出一步,瘦小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毒辣的阳光下。 眼睛慢慢适应着强烈的光线,脚迈开,向前行去。本就少人的村子,在这毒辣的阳光照射下,一眼望去,鲜见有人,寂静的宛如死村一般。 袁青走出村落,入眼是一片被太阳烤的炽热的田地,田地呈红黄状,里面庄稼萎靡不振,甚至田里都寸草不生。 这里就如同人间火炉一般,给人蒸桑拿都绰绰有余,在这里种粮食只怕是有心无力。这里完全就是一片接近于沙漠的黄土高原模样。 袁青摇摇头,就算在这里有几亩田地又能如何?照样种不出粮食。 想着只能穿过这片村落,到外面去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发展下去的不? 天正中午,日头正毒,袁青踏着破旧的布鞋,身着粗衣短裤,小脸被晒得通红,本就干瘦的皮肤,硬是被毒辣的阳光挤出一层水来,袁青喉咙都冒烟了,真可谓一步一煎熬啊! 这不大,可村外方圆几十里还是黄土高原的模样,这个消息对于袁青来说可是相当的不乐观。 出村20里,天已黄昏,袁青可是完全是靠着自己的那超级强大的意念才走到这里的。 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20里外的地方,青山绿水,与那黄土沙漠完全是两个天地。 看着那不远处的山坡,绿意攀生,袁青顾不得满身的疲惫,眉眼染笑,终于找到个能活下去的地方了。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总比没有好。 也许正是眼前的青绿给袁青带来了希望,青山绿水比那黄土沙漠更容易养活人。 天色渐暗,袁青又累又饿又渴,她来到溪边,顾不得其他,俯身而下,大口大口地喝着溪水。 她实在是太渴了,能喝掉大半条溪水,恐怕都不夸张。好半天她才满意地站起来。定下心神,看了看,她现在正在一条清溪旁,地面青草徜徉,四周青山连绵,正值夏季,青绿可人。 天已全黑,想回是不可能了,山路崎岖,她这一路除了恶毒的阳光要面对外,还有小心对付着这难行的道路。 如果,现在进山,也是不可能的,谁知道山里会有什么野兽在等着这个干瘦的小女孩? 稍作思索,袁青只能留在溪边。她被晒了一天,皮肤燥热无比,月兑下衣服走进溪水里,清洗身子。 茅屋 双手捧起清凉的溪水,覆上这具干瘦得不成样子的身体,袁青不由叹气,以前总是看贫民区的孩子苦,现在自己成了这苦孩子中的一个,真是世事难料。 苦笑一声,起身上岸,茫茫夜色也不用担心有人偷窥,况且这里除了她,并无别人。 选了个干净的地方,躺下,用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梦中陈年旧事一场一场不断上演,不过她依旧睡的香甜。 清晨,露水打湿她的衣衫,阵阵虫鸣将她叫醒,袁青也很应景的来。 肚子咕咕地叫起来,昨天她只吃了早餐,而且并不饱,现在她是真饿了。简单熟悉过后,袁青整顿精神,抬脚上山,青山翠绿,远看成景,可真正置身于其中,那就不是想象的那般美好。 一路上,走的挥汗如雨,又要担心山上的蛇虫草木,可谓是难走,难走,真难走。 青山中,古木森森,隐天蔽日,各种动物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到处乱串。 一只兔子窜了出来,袁青想捉,奈何兔子很是灵活,袁青只得放弃,在山中大致看了一遍,唯一能吃的东西,就是这满山的蘑菇了。袁青也不迟疑,找来藤蔓穿蘑菇去了。 穿过层林,另一边还是山,隐约间,袁青发现不远处竟有一间,心中一喜,将全身家当(蘑菇)稳稳挂在肩上,朝着跑去。这种感觉柳暗花明又一村。 坐落在平坦的溪边,四面环山,细看也有一条小路通往外界。 袁青翼翼的走进,尖着耳朵想听内的声音,只是听了半天,什么动静她都没听出来,她来到门前,伸手敲门:“有人吗?”。无人应,也没人来开门,静的出奇。 门是虚掩着的,袁青索性推门而进。 ‘吱吱’一声,破旧的竹门开了,一股难闻的气味散发而来,袁青下意识的掩住口鼻,向屋里看去。 “啊~~~~”一声尖叫,自袁青口中爆发而出,她呆在门前,脸上虚汗阵阵,腿站不稳的弯下去,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恐怖的一幕。 她看到了一具尸体,一具爬满蛆面目全非的尸体。 任是袁青心理素质强硬,在这古木森森的青山中的一间里看到一具陌生且臭气熏天的尸体,她不可能不怕,她很怕,这种怕是基于本能,基于内心对死亡的恐惧。 这里太阳不毒,算是明媚的好天气,这个人可能死了一个星期左右,身体高度腐烂,尸臭冲天,却无人知晓。 袁青强忍着反胃,大着胆子,一步一步翼翼地接近尸体,她前世喜欢看一些悬疑小说,也喜欢悬疑小说带给她的刺激,但当她真正面对一具尸体时,她还是害怕。 她在房间里看了看,确定没有第二个人了,心想:这老头也挺可怜的,死了那么久也没人发现…… 这老人是一个孤寡老人,活得也很寂寞,他晚年时无意间发现这里与世隔绝,于是就一个人搬到这深山老林来,度完他孤寂的一生。只是六天前他断气了,驾鹤西去,老人也看得开,走时,面容很安详,奈何这里并没有第二个人,他的尸体也只能腐烂在家中。 也许是恻隐之心,袁青不那么害怕了,生老病死,是人必经的过程,谁都逃不掉。如果一个活人去惧怕一具尸体,那又有什么意思?明知道尸体是不会伤人的,可还是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去惧怕,所为何?自欺欺人罢。 袁青用力摇摇头,将脑中所谓恐怕故事的情节甩掉,来到尸体前,双膝下跪,磕了三个响头道:“老人家,我并非无意冒犯,只是你在这里也不好,就让我将你埋了吧。”做完这些,自己也算心安理得。 万事万物皆有因起缘果的循环,我们能做的不过多种善因,多结善果,才不枉人生一世。 袁青在屋里找了把锄头,走去屋外。 在一处里不远的地方,袁青干起活来。她瘦小的身子挖起坑来,那叫一个吃力,过了一个时辰,袁青气喘吁吁,妈的,终于挖好了,累死姐了。前世,这种高强度的体力活,袁青从没干过,这也还她第一次挖坑,一个字:累。 她又来到里,用被单将尸体裹住,瘦小的身体是背不动这身材中等的老者,于是袁青有一搭没一搭的将尸体拖走。 好不容易,她终于将老者埋好,她又跪在老者坟前,‘砰砰砰’又磕了三个头“老人家,我也只能做到这了,您老安息吧。” 这时天蓝风清,绿叶飘动,沙沙作响,这欢快的气氛似是老者回应袁青的心情。 天过黄昏,袁青把收拾得干干净净,将自己采来的蘑菇 洗净,兑着清水,煮来吃。算来,这一餐是袁青穿来这个世界来, 第一次吃饱的一餐。 这饱餐一顿对减肥的人来说是大忌,可对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 来说,那就是救命,意外的惊喜。 我前世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袁青想到这一点,差点热泪盈 眶。人总是要自己经历过,才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福。 可能减肥者永远都觉得,那些贫民窟的人其实也没什么苦的, 吃得少,有利于身体苗条嘛。 天色已晚,袁青在这已经打扫干净的里,慢慢睡去。 梦中,一个老头对着袁青笑,袁青道:“老人家,你笑什么?” “小姑娘,谢谢你呀。”语罢,他消失不见。 袁青反应过来,嘴角染笑,帮助别人,总是会留下善意的。 鸟鸣阵阵,将袁青叫醒,她升了个懒腰,下床,这小小的也是住人的地方,虽然简陋,但生活必需品也算齐全。 “如果,在黄桐村呆不下去,就和小宝来这里住吧。”袁青心道。 她刚来这个世上,那个小男孩就声声叫她,亲切而依赖,袁青怎能掉下他不管?袁宝是她这一世的弟弟,也是唯一的亲人,就凭这一点,袁青也在心中暗下誓言,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她都会拼尽全力来保护她这个弟弟。 又吃了一锅水煮蘑菇,袁青也不逗留,迎着朝露向着黄桐村走去,回去的路永远比进来的路走得快。 袁青踏着轻快的步子,尽可能快的让自己到达黄桐村,回到她弟弟小宝的身旁。她都离开他3天了,心中自是想尽快回去。 黄桐村,袁家仅有的几间土木房破旧不堪,勉强住人,在这大火炉似的地方,这些土木房也算经得起这毒辣的烤炽了。 “你那死人死到哪里去了?”恶毒的声音自一个悍妇口中发出,最恶毒的是,她竟然是对着一个不过5岁的男孩骂出来的,毫无愧疚之心“她死了,怎么也不带着你一块去死?省的老娘还要拿一把粮食喂狗。” “你才死了,你才是不要脸的狗,呜呜。”男孩说着,泪水不住的往下流。那么小的孩子对着这五大三粗的悍妇的辱骂,能有什么反抗之力,只能呜呜大哭,自从他来到这个家,这婆娘就从没对他好过。 “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这小不要脸的东西。”说着赵氏撸起衣管,作势就要打向哇哇大哭的男孩。 “住手,那么小的孩子,你都不放过吗?”。声音冷到极点,可能,怎么都不会想到,这话是从一个小女孩口中发出来的。 “。”男孩失声叫到,想也不想一个劲地跑向袁青,一把将她抱住“,你终于回来了。呜呜,你终于回来了……” 小男孩泣不成声,小女孩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恩,小宝,回来了。”小男孩就如一块绝世珍宝,让小女孩护得翼翼。 “哼,你这死丫头不是死出去了吗?怎么现在又死回来了?又想回我家骗粮食了?你这个下贱坯子,更你娘一样下贱。”赵氏指着姐弟两骂道。 “我娘是什么样的,等你死了就可以添油加醋了,还有,看在我们姐弟两年纪尚小的份上,请你这个二娘嘴巴放干净点。”语气冰冷强硬,与往日那个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小女孩完全是两个人。 赵氏心头大骇,刚想开口,门边一人走进。 “够了,你这狠毒的婆娘,连两个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你……你是怎么当二娘的?”袁大石指着赵氏,声声厌恶,与她成亲多年,他真是受够她的无理取闹了。 “我怎么当二娘的?呸,就这世道,我让他们留在这里白吃白喝的,还不赶他们走,这就是顶好的了,你去外边问问,看谁愿意收留他们,要不是我,他们早就饿死了,难道他们在这里白吃白喝的,受我这二娘一句骂都不行?”赵氏可真会强词夺理。 “你……你真是太过分了。”袁大石被她气昏了头,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怎么?我说错了吗?如果他们不是我的亲侄女,亲侄子,我会把他们留在这里?”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离开 袁青心中冷笑,这厮到真会搬弄是非“既然,二娘都这么说了,我和小宝在这里住下去,也算是心安理得了。” “什么?你们还要在这里住下去?”赵氏立马原形毕露“不要以为,你们叫我一声二娘,我就真的是你们的二娘了,我家粮食就这么多,养不起闲人,我劝你们还是尽早自谋生路来的妥当,不要让我赶你们走。” 自谋生路,对着这两个孩子,也亏得她说得出口。 “你放心,我和小宝年纪虽小,但我们都是要脸的人,既然我们那么不受二娘你待见,我们也不会强留在这里,受人白眼。”看着赵氏,袁青语气冰冷“那么今日,我们就此了断。” 呸,你才要脸,赵氏心中暗骂“好呀,就此了断是吧?那就滚,滚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你够了,这两个孩子那么小,你要他们去哪?”袁大石大喝道。 “只要不是在我们家骗吃骗喝就行。他们要去哪,我管的着吗?”。赵氏巴不得,她早就等着这姐弟两他们家了。 “二爹莫气,既然二娘不愿让我们姐弟两留在这里,我们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这三天里,我去了外婆家一趟,她老人 家那里还有口吃的,我们姐弟两就去找她吧。”话到这里,袁青神色暗了暗,原主的记忆里,那个未曾见面的外婆是挺疼爱姐弟两的,只是她老人家在去年已经去世了。 “如此,也好吧……”良久,袁大石道,他并不知道袁青的外婆已经去世的消息,袁青那么说,他只好点头,将他们强留在这,也只会受尽赵氏的打骂罢了。 傍晚,袁青与袁宝在袁家吃了最后一顿晚餐,赵氏虽然还是心有不快,可一想到明天这两个瘟神就要自己家了,态度有所改善,一顿最后的晚餐,也算过得心平气和。 半夜,袁青还是有些睡不着,袁家,他们姐弟两以后就真的只能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下去了,在这物资匮乏的古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如何生存? 他们的未来注定充满各种挑战。 能不能活下去,全看自身能力。 袁青闭目叹气。 “,你还没睡吗?”。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小男孩的小脸上,使得他的脸庞镀上一层银白。 “恩,睡不着。”袁青含笑地模着他的头“小宝,怎么也睡?” “,我们真的要这里去外婆家了吗?”。袁宝顿了顿又道“可是,,半年前外婆她已经去逝了,外婆走了,舅妈他们还会赶我们走的。”这两个失去双亲的孩子,就如同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愿接住。 “小宝,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外婆家,你还会跟一起去吗?”。 “不是外婆家,那是哪里?” “恩,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里的人会不会赶我们走?他们是不是和二娘一样的凶?”5岁的男孩早已尝尽这世间的人情冷暖,更加明白世态炎凉。 “应该不会,也不会让他们赶走我们的。”袁青安慰他,语气异常坚定。 “恩,我。”男孩欢快的道,小小的脸庞重新露出这天真无邪的笑容。 一夜安过,袁青把本就不多的行礼收拾妥当,便牵起小宝的手,准备去向他们的二爹袁大石道别。 刚走到门边,一人推门而进,细看正是袁大石。 “青儿,小宝,二爹对不起你们,没能力把你们照顾好,二爹真是没用……”他曾答应他的哥哥袁大树,要好好照顾这姐弟两,可如今…… “二爹,你也有难处,我们不怪你。”袁青道:“我们去外婆家,一定会过得好的,二爹不用担心我们。”这番关心人的话语很难从一个小女孩的口中说出。 袁大石不由打量起袁青来,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也难怪她如此懂事“恩,要是在外婆家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回来告诉二爹,二爹会替你们做主。”袁大石也知道她外婆家的舅舅舅妈,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恩,二爹,我和小宝就要走了,谢谢您的养育之恩。”袁青说完,拉着袁宝向他跪地磕头。 “快起来。”袁大石忙将这两个孩子拉起,又说了一些告别的话,袁大石将他们送出黄桐村。 村口,他们挥手作别。 此时,旭日初升,天边红霞一片,晨风夹杂着黄土的气息吹拂着这黄土沙漠似的地方,没有任何青绿草木的点缀,也显示出这片土地的贫瘠。 袁青摇摇头,这里用来旅游观光还不错,可用来住人,那就只‘难’之一字可表。 黄土沟壑万千,错中复杂,姐弟两在这黄土之上艰难地走着。 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这里,这片伤心地。 袁青带着袁宝来到她之前无意间寻到的那间茅屋。茅屋的主人(也就是那个老头)已经归西了,那里也没有别人,姐弟两无处可去,只有去那里了。 翻山越岭,终于看到一间可住人的茅屋,而且茅屋主人不在了,这山里貌似也不会有人来欺负自己与,袁宝着实很高兴。之前的疲倦与饥饿都减少的不少。 “累了吧?先进去休息一下,去煮蘑菇,等会儿,就可以吃了。”袁青道。 毕竟是个5岁的孩子,袁宝欢呼雀跃的走进屋内,沾枕就睡。 这里的食物很简单,除了蘑菇还是蘑菇,房主并没有留下任何看吃用的东西。袁青严重怀疑,这老头是不是被饿死的。 她来到灶房,不大只有两个小灶,一亩三分地的地方,相当于半个学校寝室那么大。开锅煮水,水开后,将洗好的蘑菇倒进开水之中,盖上锅盖,继续加大火力。 用柴烧火,对于这个用惯现代电器的灵魂来说,是一件难度系数巨高且非常痛苦的事情,一会儿好不容易生好的火熄了,一会儿又被火烟呛了,一会了又烧到头发了,这许许多多的一会儿,使得她的烧火技术不断精进,没办法,这是被逼的,不得不精进呀…… 说多了都是泪。 袁青下半辈子就得与火打交道了,这让这位习惯了禁止明火的现代灵魂,反差何其之大呀! 这间茅屋很小,但住下两个人是足够的。茅屋坐落在山谷之中,周边青山绿水,与黄桐村的黄土沙漠不起来,还真有十里不同天的韵味。如果非要用地理知识来解释的话,黄桐村是一个盆地,盆地地形嘛,不易散热,而黄桐村周边又是接近于沙漠的沙质土壤,吸热又快,所以才会出现寸草不生的奇观。 出了盆地,外边就是青山连绵。 半夜,山谷寂静非常,那么,虫鸣鸟叫,在这茫茫夜色中,都会被当成天籁。人的感觉就是这么奇怪,都会认为物以稀为贵,就算那稀有的东西毫无用处。 袁青与袁宝在这茅屋中,度过他们黄桐村的第一夜,虽然是夏季,但山谷中却凉快许多,偶有蚊虫,不过两人睡得十分香甜。 也许是月兑离了那讨人厌的赵氏,姐弟两心中高兴,于是连带着人也精神起来。 晨风拂过,绿意泛动,碧水清流,茅屋袅袅炊烟升起,颇有一番山间小屋的美景之象。 “,我们以后真的可以在这里住下吗?”。小男孩闪动着大眼,问道。 “恩,小宝你看行不行?”这个12岁的小姑娘表现出一副大姐姐的模样,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袁宝。 “当然好了,我与住在这里,二娘他们就不会来找我们麻了。” “是呀,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就住在这里了。”看着这个便宜弟弟,袁青笑意加深,纵使她命不好,穿到一个贫苦孩子身上来,不过能有眼前这个人陪着,这感觉真好。 “,小宝饿了。”袁宝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模自己扁扁的肚子,低垂着头,似在承认一个错误而害怕被责罚的样子, “没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袁青道。唉,一单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言简意赅,只是,直到现在袁青才是真正领悟到这种意思。 他们的早餐依旧是水煮蘑菇,没有任何调料,清淡无比,可姐弟两吃得很是愉快,可能他们吃到的更多的是自在,不用寄人篱下与浓浓的亲情的味道。 此番,如何不快? 趁着太阳还没有完全霸占天空,姐弟两拿起工具去山上觅食。 青山中,树木森森,草丛多多,物种齐全,但对姐弟来说,有价值的东西很少。 他们摘蘑菇,挖野菜,顺便还找到几棵能结果的果树,心情也是很好。至于抓到活物嘛,对于这没有工具又势单力薄的两个小家伙来说,谈何容易? 他们只能看着兔子从他们眼前走过,野鸡从他们面前飞过,甚至松鼠都可以从他们面前慢慢爬过,这两个小可爱真真毫无办法呀。 尼玛,人变小了,连小动物都要欺负自个了。袁青忍不住在心头爆粗口。 这还怎么混?于是,袁青决定砍几样‘凶器’回去,好好练练,争取下次将这些小动物一网打尽,开开荤。 太阳毒了起来,姐弟两也满载而归的回到茅屋。 袁宝很开心,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吃的“以后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钱 袁青被猴子撞的七荤八素,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妈的,下次定要吃猴子肉。 她咬牙奋力爬起,森林中的各种动物见这颇为聪明并且还会使用工具的超级怪物,再一次顽强站起,顿时叫声一片。 树林里,好久都没那么热闹了。 袁青的好心情被那只颇狡猾的猴子搅乱了,她象征性的打了几只倒霉的弱小动物,于是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只是心中还是把猴子念叨了一边。有些记仇了…… 下山是一条幽静的山间小路,也许这里大山连绵,人们都懒得来这里探险了,于是这片山区人迹罕至。 忽然,不远处一片马蹄声夹杂着叫喊声传来,袁青愣住,有祸来了,不行,得赶紧躲住。于是袁青不由分说,那好自己的全身家当(弓,长箭,几只倒霉的动物)不声不响的躲进路边的草丛中。 < 这些所谓的祸事,袁青不想管,也管不了。 大山深处,人迹罕至,无缘无故传来马蹄与杀伐的声音,这用膝盖想也能想到,这不是啥好事。 果然,眼及之处,一个狭窄的山谷地带,两队人马相互厮杀,这两队人马似乎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杀的不可开交。 袁青躲在草丛里,无聊的看着他们厮杀,也许是这一群人跑的太累了,杀起来一点都不带劲。 这时候,袁青可不会sb的跑到他们的杀伐之间,要他们停战,或是她帮着哪一方杀另一方。她就静静的躲在这安全的草丛中无聊旁观。这场面,她前世时在电视上见的多了,麻木了。 不就是一帮无聊的家伙在哪里杀来杀去吗。袁青无聊的翻翻眼皮。 如果现在袁青跑出去,其下场必死无疑,除非他们是拍戏的。这是常识,袁青不会那么傻,她还有老弟未养,未赚,未娶,孩子未生,头发未白,现在去送死,未免太不划算。 终于,两队人马杀的只剩下两个人在哪里对杀了,其他人全部阵亡了,马匹四处乱窜,一只死了主人的战马发了疯似的朝袁青躲藏的草丛癫狂奔来。 马蹄狂乱无章,任是袁青再镇定,也架不住一只疯马的袭击。逃,无处可逃,山间小路,两边树木高耸,她逃到那去? 黑马张嘴长啸,马是战马,又死了主人,此时它凶悍异常,发疯似的朝袁青奔来。袁青再不做些什么,真的就要悲催的死在马蹄之下了。 长弓上箭,用力一拉长箭应声而去,只一瞬,疯马痛苦嘶叫,它的眼睛已中箭,鲜血四溅。 经过那只猴子的教训,袁青不敢轻敌,再接再厉,跳出草丛,往痛苦摇摆的战马连射几箭,终于,马不再**,倒在血泊之中。 袁青长舒口气,她打猎无数,不过是为了生计,今日杀这匹疯了的战马是为了保命,两者性质相同,都是为了活命。 那两个人似乎打得很累,而且他们都受了很严重的伤,袁青倒也不怕了,两个将死之人,何须忌惮? 这两对人,从衣服上判断应该是两国的军对打仗,更准确来说是天源国的军队与境外游牧民族的军队打仗,原因就是为争地盘什么的吧,反正古今中外都这样。 这忽然冒出来的少女几箭就将异常凶悍的疯马制服,这情景叫人看了,眼珠子基本上就可以掉了,这女的,太逆天了。 一个中年将士来到袁青身旁道:“杀了他。”他指着与他对打的少年,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 这个少年眼神冰冷地看着中年将领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女,一句话都不说,他与中年将领都受了很严重的伤,可以说没有求助就会命不久矣,这个少女像谁放一箭,那么那个人就必死无疑。 袁青无奈被卷入战局,她赶紧与那名中年将领拉开距离,握紧手中的弓箭戒备的看着这两人陌生人。 “杀了他。”这中年将领似乎是当领导当习惯了,生死一刻,对这唯一可以利用的棋子下命令,而不是商量。 袁青不是古代人,不带那些奴性,她冷漠开口:“我是天源国的人。”这句话摆明立场。 中年将领长的粗矿异常,很明显他不是天源国的人,他怒了,满身是血的身子奔向袁青,强行将她手中的弓箭夺过,上箭拉弓,对上少年,弓月拉越紧,他本就所剩不多的血液此刻汹涌地往外流,箭离弓而去,他也跟着倒地。 中年将领射出他人生中的最后一箭,长箭划破空气,弯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箭落地,中年将领的呼吸也已经停止。 少年避开了这一箭,他也好不到那去,身上到处是伤,军衣染血,只是他英俊的脸庞冷漠异常,不带任何一丝重伤之人的狼狈。 这场仗,无疑,少年一个人活下来了。 袁青也不想多管闲事,收拾东西继续回家,这等镇定,真的难以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看到,不过袁青的灵魂年龄也不小了,前世她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是打仗吗,打完了就回家呗。 那少年也是从死亡堆里爬出来的人,敌人死了,他松了口气,只是身上的剧痛让他几欲晕倒在地,如果没有人救他,他也会同样的一命呜呼。 “救我。”终于少年的声音响起,平静得不似在乞求。 袁青拿着东西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少年平静的声音,这声音冷静异常,完全不似那种垂死挣扎的人发出来的语调。 本该千言万语,却化作如此简单的两字。 袁青不由回头看那少年,少年也强撑着身子与她对望。 几步的距离,他们四目相对,袁青看着少年的双眼,他的眼睛漆黑?泛明,平静得让人永远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那少年亦是如此看着袁青,她双眼黑白分明,目光中透着难掩的打量。 “救你,我能得倒什么?”平静到冷漠的声音自袁青口中发出,没有一丝所谓的同情。 “你要什么?”少年依旧镇定,即使身上巨疼不已。 “。” “好。” 最简单的谈判,敲定一个人的生死。 少年从身上掏出一沓银票,他知道,如果他不拿出交易的银票,她就会弃他而去,现在,唯有赌一把。 袁青直觉眼前这个少年不简单,非常不简单,目测他可能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却能在生死面前如此淡定,光是这一点,有几个人能做到?袁青自愧不如,在心中不由佩服他几分。 她接下他手中的银票,大略看了看,很多,“拿人财,**,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声音平淡中夹杂着一丝坚定,不为别的,就为这。 袁青也不管她跟一个危在旦夕的人谈救命是不是非常的无耻,她厚颜的对着少年露出一抹笑容,这笑容在这特殊的时刻怎么看都有些奸诈。 袁青走向少年,伸手扶住他,没有一丝排外感,袁青有些诧异,她一向对陌生人都有很强的排斥感的,“你身上还在流血,需要消炎止血,你别动,伤口才不会裂开。” 少年强撑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的向地倒去。 他比袁青高出一个头,因自幼习武,身体健壮,他这一倒直直的向袁青倒去。 袁青好不容易才架住少年,口中喃道:“好沉。” 少年无力地靠在袁青身上,气息微弱,眼皮怎么睁都睁不开,他已经昏迷了。 浓重的血腥味从少年的身上发出,重重围绕在两人之间,袁青是个有些洁癖的人,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推开靠她身上的人,而今天她没有这种念头。 袁青的衣裳也沾上少年的鲜血,她破天荒的没有感觉到厌恶,一心一意的扶着少年,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小溪边,找一处干净低洼的草地,将少年放在地上,遂帮少年清洗身上的伤口。 他伤得很重,血染溪水,一片猩红。 袁青与这位少年未曾相识,而袁青也不是那种见死一定要救的人,她救他,也许是她接了他的。 袁青前世是个标准的商人,讲究货两清,愿买愿卖,所以她拿了他的,自然会对他负责。 她小心地撕开少年的衣服,衣衫血染红,他的身上伤痕累累。 “你忍着点。”袁青见少年平静的脸庞涌现痛苦的神情,不由开口安慰他,她正用少年的衣服擦他的身上的血迹。 这触目惊心的画面,袁青眼都没有眨,简单讲伤口包扎好,少年的痛苦减轻不少,不一会,他已经沉沉睡去。 喝粥 袁青累的满头大汗,太阳西下,青山倒映在落日的余晖中。 她将他扶到一个石洞里时,天已是全黑了。 怎么办?天已经黑了,怎么回家?小宝也不知道吃没吃饭了?袁青看着这黑浓的夜色,满目愁容。 这处山洞,是袁青以前无意中发现的,她翻山越岭来打猎,有时候晚了,夜间山路难行,又有蚊虫蛇蚁,于是袁青都是在这处山洞过夜的。 这少年受伤,袁青自然而然就将他带到此地来。 看来今晚是回不了家了,袁青无奈摆手。 这山洞不宽也不小,因为之前袁青住过,倒也干净,不会有什么野嗉突然袭击也算安全。 少年受了很重的伤,身上包扎了个遍,袁青也将他的上身看了个遍,虽然画面有些惨不忍睹,不过整体来说他的身材绝对不错。 <袁青找来柴火,生火,将她打来的那几只倒霉动物洗干剥净,今天晚上就吃它们了。 那茅屋的原主人,也就是那个老头留下的几本医书,袁青看了过遍,对药材也甚是清楚,可以说这些年来,她与袁宝生病了,都是她医好的。 少年包了袁青找来的止血草药,已经度过危险期,康复只是早晚的事情,这位少年自幼习武,因此他的体质非同常人,他会康复的比较快。 袁青烤着烤鸭,看着旁边昏睡的少年,也不知怎的总感觉他的脸旁与前世一位故人的脸有些相似。 山洞一片漆黑,只有那堆火亮着,洞口是一片朦胧的月色,却照不到两人。 少年缓缓睁眼,微红的火光让他一时间适应不来,用手挡了挡,只是手一动,便牵起身上剧痛,他面露痛苦之色。 “你醒了。”袁青见少年动了,漫不经心的说道,手中的活一直没停,也就是烤野鸭。 “嗯。”少年应了她,语气及淡,他苍白的俊脸没有半点表情,甚至于对他这个救命恩人也没有半分感谢。 “切。”袁青不屑的‘切’了一声,不就是要了你几分钱吗?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一点感谢都没有,真是的。 少年平静的脸庞彻底冷下来,只奈何少年身上有伤,否则他真的要起身离开了,少年身份尊贵,再加上性子冷淡,从未向任何人卑谦道歉,这次也难有例外。 于是这两人都没有再说,气氛凝固下来,山洞里除了野鸡被火烤得炸起的滋滋声外,一片寂静。 终于,肉香四溢,袁青看得口水都快留下三千尺了,饿了一天,终于有东西吃了。 她看了看少年,“喂,可以吃东西了。”既然要医好他,袁青自认不会亏待他,毕竟他给她的钱挺多的。 少年听的袁青直接叫自己喂,他眉头一皱,不过也没说什么,闷声接过袁青递来的烤肉,慢慢吃起来。 少年吃得很慢,毕竟他身体有伤,不过从吃相来看,他吃得还是很优雅的。 袁青也不看他,自顾自的吃起来。 山间夜风习习,凉逸舒适。 没过多久,两人都进人梦乡。 次日,袁青一大清早就起来了,她没有叫醒少年,拿着自己的东西,走出山洞。 此时,天灰蒙蒙的,树林中勉强见路。空气有些稀薄,山路两旁,草藏露水,打湿了袁青的裤管。 袁青穿的很简单,一副山野村姑的打扮,粗衣布裤,没有任何装饰,就如现代的t恤加牛仔一般,简单随便。 她一头黑发,也是简单的束在脑后,没有做任何复杂的发饰,第一,她不会,第二,太麻烦,第三,她也懒得自己学。 总的来说,袁青就是一个猎手的形象,气质洒月兑,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柔美之态,不过袁青身上多了份活力,远比弱女子多了灵动潇洒之气。 她快步走向茅屋,一个晚上没回去,她非常担心她的小弟袁宝。 “,你回来了。”看到袁青,袁宝顿时欣喜,大眼却又闪着委屈的神色,“,你昨晚去哪了?一晚上都没回来?”袁青一个晚上没回来,袁宝就在门口等了她一个晚上。虽然以前也会遇到这种情况,可袁宝还是坚持坐在门前等待袁青归来。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小宝真的离不开他这个。 “小宝,不是跟你说了吗,如果我晚上没回来,你就自己做饭吃,自己先睡觉,就不要坐在这里等了。”袁青模模他的头,说道。 “我,我怕回家看不到小宝。”说着,小脸更加委屈了。 这句话,说到袁青心坎上去了,她轻声笑道:“吃饭了吗?”。 “没。”袁宝摇头,他做好了晚饭,就一直等袁青回来吃,可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晚上。 “傻瓜,走,我们去吃饭了。”袁青捏了捏他清秀的脸庞,拉着他走到饭桌前。 桌上是简单的饭菜,不过早已冷了,袁青叹口气,也许在这世上也就只有他的这位便宜弟弟愿意这样等她了。 袁青心头暖暖的,将饭菜热了热,姐弟两趁热吃起来。 饭后,袁青熬了一锅粥,粥里加了肉丝,蘑菇和一些枸杞。这锅粥是山里人家很少吃到的高档食物。不过这间茅屋的姐弟两也算有钱,能吃得起。 粥熬好,袁青将粥装到一个食盒里,放凉,又去拿了个可以煮东西的小陶罐,又拿了些草药,全部带在身上,看这架势似要出门。 “,你这是?”小宝不解。 “哦,小宝呀,要去一个地方,救一个人的命。”袁青很简单的解释道。 “,要救谁的命?” “这个……一个很年轻的一个人的命。” “很年轻?”袁宝似懂非懂。 “恩,就是说这个人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小宝好好呆在家,不要乱跑,会早去早回的。”袁青并不想让袁宝知道很多,不再解释,走了。 “,早点回来。”袁宝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恩,小宝要乖,在家等着。”袁青回头,向袁宝招手作别。 袁青走了,翻过山越过水,来到一处隐僻的山洞。 踏进山洞,抬眼看,光线充足,可看清洞内的一切。 少年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闭目养神,他听到响动,警觉地睁开眼睛,不见敌人,倒是见到昨日救他的少女,他放下心来,继续闭目养神。 袁青将东西放下,将她熬好的粥端到他手边道:“喂,你醒了吗?”。少年没跟袁青说他的名字,袁青也懒得问,只叫他喂。 这个称呼,少年又是皱眉,又是一话不说。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钱货两清的交易关系,能不扯上别的关系就不要扯上别的关系。 两人萍水相逢,袁青愿意救这少年,完全是看这钱的份上,这两人可以说没有一丝感情。 “我说,你能自己吃饭吗?”。袁青见少年连做都做不稳,有些关心的问道。 “能。”少年淡淡吐出这个字,强撑着身子靠坐在石壁上,伸手拿碗,奈何手无力,怎么也端不起装着粥的陶碗,这洞里又没有桌子,总不能爬着吧,这样子实在不雅。 不吃吧,肚子又饿。 少年无奈,第一次开口求人:“我端不住碗……”后头那句话愣是没有说出来。 袁青没法,打着照顾伤员的心态,努力叫自己淡定,淡定。于是她端起陶碗,一**坐到少年身旁,一手托碗,一手拿调羹,舀起一勺米粥送到少年嘴边。 袁青第一次如此伺候人,心里那是一个不自在。 妈的,看在哪些钱的份上,姐忍了。 生活在一个人人平等的时代,伺候人这种事情,除非自己愿意,否则想都别想,袁青没那么多奴性,伺候人这是与她怎么都搭不到边。所以她喂着少年,多少力不从心。 手一偏,勺子里的汤粥一个不从少年的薄唇,流到他性感的颈脖。 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这黏糊糊的感觉让这位患有超级洁癖的少年彻底黑了脸。 感觉少年脸部的变化,袁青死不悔改:“擦一下不就行了吗?干嘛,臭这张脸,搞得我欠你一百万不还似的。”她放下陶碗,很是简单粗暴的用袖子往他的脖子擦去。 少年的洁癖终于暴露出来,他厌恶地看着袁青那粗衣蹭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不爽的神情显露在眉梢。袁青只当视而不见,继续端起碗,喂他。 一勺一勺,袁青喂得心不在焉,少年喝的冷气十足。 一碗粥终于见底,袁青如释重负,神情却依旧漫不经心,淡然的将碗放下,丝毫不为刚才那一幕所动。 少年也终于喝完这碗怎么喝都不自在的米粥,神情冷淡靠坐在石壁上,闭目养神,一动不动。 两人除了必要,一句废话都没有。 袁青拿了草药来,在洞里升起火煮药。 用石头垒成一个小灶,生了火,将陶罐放在上面,加了草药和水,大火烧起,温度肩高。 火不够空心,灶台太小,而袁青显然不是烧火能手,于是这不大的山洞满是黑烟。 “咳咳。”少年被这黑浓的烟熏得睁不开眼睛,被呛得咳嗽厉害。 同志 而袁青还趴在地上,对着小灶使劲吹气,火不见燃,黑烟却越来越多。 少年被黑烟呛得那叫一个难受,而袁青还在乐此不疲的制造黑烟。 终于灶里的火燃了,可灶台外的柴火也跟着燃了,一时间山洞里浓密的黑烟中透出烟火红光。 袁青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跑出洞外。还没来得及顺口气,一手拍脑,真是糊涂,还有人在里面呢,于是,她又忙忙跑进洞里。 洞不大,而洞的中央地带,干柴烈火熊熊燃烧,仅有在四周边缘勉强可以走路,袁青沿着山洞的边缘猫腰躬身走进洞内,黑雾浓浓,她掩住口鼻。 “你是打算把我烧死在这里吗?”。少年眉头紧皱,冷冰冰的看着袁青。 “我若真的要害你,又为何要救你?”袁青无视少年的冰冷,这种冷人她又不是没见过,反而少年越冰冷~,在这危险的时刻,袁青越能保持镇定。 她迅速扶起重伤的少年,再迅速贴着墙壁往外走。 黑烟浓浓,看不清少女的眉眼,却在火光微亮时一瞥,那双眼眸灿若星辰,清亮得堪比桃李。 少年第一次认真的看了她的眼眸,清澈无瑕,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山野猎女该有的眸子。 两人顺利逃离火灾现场,回头顾,洞内火光笼罩,烟雾弥漫。 袁青拍拍胸口,松了口气,道:“还好,我没害死你。”她承诺过少年一定会治好他,可千万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少年冰冷的眼眸暖了暖道:“算你有良心。” “那是,也不看看姐是谁,你放心,我答应过要治好你,就一定会治好你的。”袁青颇为豪爽的想要拍拍少年的肩头,但又看到少年满身是伤,抬起的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落下。 手僵在半空中,袁青看到少年刚缓和下来的脸庞有蒙上一层冰意,不知怎的,心兀自一僵,手落下来刚好拍到少年的痛处。 “嘶。”少年痛的倒抽一口凉气。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袁青悻悻解释。她现在有些郁闷了,高冷的人,她前世见了不少,那种冷冰冰的感觉或是出于自我保护,或是那人有着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无人可进的高冷。袁青与他们相处起来也算得心应手,可今日她竟有些害怕少年身上这股冰冷。 这种害怕不是出于某种低下、自卑的原因,而是她心底怎么都不愿意看到他这股冰冷,总是想要避开他这股冰冷的感觉一般。 就像一个人很害怕他的爱人给他脸色看的感觉。 袁青摆摆手,想哪去了呢?自己与他不过给钱治病的关系,与前世的医患关系差不多,反正过不了多久,这辈子也不会再相见了,他冷不冷他的,关我屁事。 想到这,袁青无所谓地耸耸肩,头偏向一旁。 洞中可燃烧的东西不多,火这会子已经灭了,只是山洞里滚滚浓烟,现在想进去是不可能的。 “我辛苦捡来的柴火呀,还没完成任务,就壮烈牺牲了。”袁青在内心为洞内燃尽的柴火哀鸣。又得重新再辛苦一次。 “那个,你能回避一下吗?”。少年冰冷的俊脸,第一次染上一层尴尬。 “什么?”袁青回过头,眼中充满疑问。 少年脸上的尬尴更甚,却又不得不说:“我想出恭。” 出恭,这个古代版的上厕所,袁青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差点就月兑口而出‘出恭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话到嘴边又想起来了,改口道:“不就是上厕所吗,哦,你不会就在这洞口上吧?” 少年尬尴的神色瞬间被冰寒取代。 袁青被冻得咯噔一声,牙齿打颤:“这里真的不能上……我扶你到那边去上……”一字一字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尼玛,这少年冷起来也太他妈吓人了吧,袁青抽抽僵硬的嘴角,吞了吞口水,这少年也许是她看过最高冷也是最难搞的一个人。 袁青伸手扶住少年的胳膊‘看在你是重伤的份上,姐忍了’心中努力给自己打镇定剂,扶着这块万年寒冰,艰难地往前挪着。 有些人天生就有那种令人臣服的高冷气质,无人可侵犯,以前袁青当笑话听,现在看到这位少年,她不笑了。 袁青扶着少年,眼睛看着地面,龟速的往前移动中。 忽然,一个石头绊住袁青的脚,她摔倒了,惨叫一声,少年也跟着摔倒。 想到少年身上有伤,袁青非常好心的为少年当肉垫,他倒在她的身上。 他们又一次四目相对,袁青神色淡定,少年脸色冰寒。 “我说,我都为你牺牲那么多了,你怎么还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袁青非常不爽。 “扶我起来。”少年抬头,避开袁青那近在咫尺的脸庞,淡淡道,他还趴在她身上。 “那你给我滚到一边去。”袁青愠怒,只是片刻又开口道:“你压着我,我怎么起来?”说完,甩开他的身子,一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又是一把将少年拉起,动作完全没有之前的尊重。 少年忍着痛,脸色更加冰冷。 娘的,袁青真的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救下这个冻死人不偿命的……得冰块脸呢? “你就不能轻点吗?”。少年冷着脸,非常不满袁青这幅一点都不为病人着想的态度。 “妈的,姐又不是你仆人,为毛要对你毕恭毕敬的?”袁青怒气更甚。 少年很有君子风度的没有,忍着剧痛走了,步伐沉重,却又有着绝不回头的坚定。 “喂,那个,你……你就生气了?”袁青心软了。 少年没有回应她,径自走到一处较为隐僻的地方。 袁青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堵得慌,哼!死冰块。 良久,都不见少年的身影,袁青心中莫名的慌起来,这死冰块是真的生气了? “喂,那个,冰块脸,你好了没有?”袁青对着草丛喊道。 “我不叫冰块脸。”少年冷冰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叫他喂,他忍了,叫他冰块脸,他不能忍了。 听到他的声音,袁青心中又莫名的安定下来,心乱心安都来的那么莫名其妙,搞不懂。“你又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我怎么知道叫你什么?” “我叫……”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的意味。 “好了,好了,出门在外的,真名也不方便想陌生人透露,你不说我也明白。”袁青颇为善解人意的说道,说到底,她也没打算对少年说她的名字,大家彼此彼此。“不过老是叫你喂什么的,也不太好,这样吧,我就叫你……,怎么样?” “?什么意思?” “呃,就是我们这些山里人对外人的一种称呼,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的。”袁青解释,找了好久才憋出‘’这个烂大街的称呼。 “称呼只是个称呼罢了,叫什么都无所谓。”少年道。 “恩,,你说的真对。”袁青很是赞同少年的话。 这时,少年走进袁青的视野,他身材修长,一身肌理并不是那种猛男拥有的爆炸型肌肉,而是那种紧贴骨架,低调不张扬,却又有着无限爆发力的肌肉,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月兑衣有肉,穿衣显瘦。少年一头青丝未加修饰地散披着,一张脸轮廓坚毅,五官似刀刻般俊朗无比,狭长的眼眸似幽静的深潭冰寒寂冷,整个人好似冰雪中盛开的白莲,美得不可方物。 少年散披着发,虽身有重伤,却一点也档不住他那出尘的气质,如果不细看,他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我想,你母亲一定很美。”袁青看呆了,若不是她的优良自控能力,说不定她早就扑到少年身上了,更别说口水流成河。 少年听过赞美他的话多如牛毛,可从没有一句能让他真心笑出来的,但袁青刚才说的那句话,少年不由自主,性感的薄唇弯出一丝诱人的弧度,美得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不得不说,袁青这句马屁拍的极其到位,这少年根本就不能用帅字来形容,似乎用什么字来形容都差之一格,但她说的这句话,如没有点明,但却给人无限幻想。 少年的母亲确实很美。 他这一笑,如寒冰解冻,温暖似春,袁青再一次看呆,前世,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帅到爆的明星,都不及他这一笑。 罪过呀罪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千万不要被这只妖孽给迷住,袁青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回归,她已经盯着他看了十多分钟了。 “你能自己走回去吗?”。袁青说道,努力掩饰之前盯着他看的尴尬。 少年之前若是被人盯着看,将脸一沉,别人就会悻悻跑开,这次被袁青盯着看了那么久,竟然是淡定无比,一点也没有黑脸 的意思,反而有些享受被她盯着看的感觉。(当然,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少年被自己心头的这种感觉,唬了一跳,而脸庞依旧古井无波,“可以。”语罢,他向山洞慢慢行去。 惊夜 他走了,站在原地的袁青一颗高悬的心算是放下来了,“花痴地盯着人家看了那么久,袁青,你的节操在哪里?”袁青心中的理智看不下去了,跳出来质问她。 “我也知道我的节操掉了,可……可……” “可什么?明明就是你贪恋人家的美色。” “那有,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看帅哥可以养眼嘛,呵呵,再说美人当前,不看白不看。”袁青努力找借口为自己开月兑。 “那**,也看太久了吧。”理智扶额,无奈。 “这个,呃,好像是有些久了。”袁青承认自己真的犯花痴了,以前她也可以花痴地盯着一个人看,不过最多不会超过两分钟,可这次竟然盯着少年看了十多分钟,也难怪理智不得不找她谈心了。 谈心告一段落,袁青迈开腿去捡柴火,只是她的脑海中,少年那出尘绝世的身影一直挥之不去。 挥不去吧,袁青也懒得挥了,继续看着自己脑海中的他,边看,嘴角一边扬起满意的弧度,不得不说,这位少年是袁青看过最好看的人,尽管前世见遍帅哥的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将最好看的人的头衔送给少年。 柴火很快拣好,将柴火抱到洞外放下,经过上次教训,袁青在洞外烧火煮药,不敢去洞内了。 洞外,空气通透,大火燃起,不一会儿,药已经熬好。 呼~~满头大汗的袁青,长呼一口气,擦擦脸,抬眼顾,没有大叔遮掩的天空,太阳光洒下,刺得眼睛都睁不开,袁青也不多看,走到洞中。 少年在洞中闭目养神,他身上的伤,外伤居多,内伤很少也很轻微,因此恢复起来也不是问题。 袁青看着少年,见他安静闭目的样子,极是俊逸,内心不由感叹,美人不管是什么样子,都是美的,吞吞口水,拿起陶碗准备去盛药。 如果让少年知道,袁青将他比作美人,一定会黑脸,而且一黑再黑。 还好他不知道。 鉴于少年重伤拿不动碗,袁青又不得不喂少年喝药。 “张嘴。”袁青将一勺药递到少年嘴边,很是机械的说道,完全没有一丝服务态度,跟个机器人差不多。虽然袁青认为少年很好看,但并不代表,她一定会对最好看的人毕恭毕敬。 少年有点不爽,他在外面是个身份尊贵的人,何时受过这等‘服务’?但奈何这身子……于是他也很机械地张口,任由苦涩的药汁灌入口中。 于是,两个人都很机械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给少年留下一些吃食,顶着毒辣的太阳,袁青走了。 少年也不问袁青去哪,袁青也从未跟少年说自己要去哪,两人完全是拿钱治病的医患关系,别无其他。 这片山区隐蔽,而这处山洞更是隐僻中的隐秘,因此少年也不用担心那些敌人会来杀他,两国交战,敌方损失不少,可能外面的那些无将之兵早已退出天源国,滚回他们的国家去了。 之前的那场战事,是天源国与边境的游牧民族打仗,原因就是游牧民族想抢天源国的边境地方,于是,两方交战。 其实这片山区就是天源国的边境地区,所以两军交战的地界就在这片青山的附近。 这时,太阳西斜,袁青也已来到茅屋,姐弟两吃过晚饭,一夜安过。 次日晨,袁青早起,灰蒙蒙的天空,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哈欠,湿润的早风吹来,让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袁青发誓,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她都是睡到自然醒的,没办法,山中日子清闲,而袁青的经济头脑,姐弟两根本不用挨饿,于是,这日子过得可谓是优哉游哉。 算算日子,袁青穿来这个时空已经快有4年了,这段时间,他从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孩长成如今这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袁青看着,心里很是欣慰。 除了她刚来的那段日子苦了点,吃不饱,穿不暖外,自从她和小宝离开黄桐村搬到这个山间小屋后,日子是越过越好,这其中不得不感谢哪位给他们钱财的莫子桑,只可惜,姐弟两还不知道这位恩人的名字,不过也不要紧,有缘自会相见的嘛。 反正袁青是这样想的,再说那些钱财又不是姐弟两强求莫子桑给他们的,只是莫子桑自愿留给他们的,完全没有一丝牵强的意味,既然这中间没有一丝牵强,又何必事后搞得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于是袁青也不客气,将那些钱财收入囊中,4年来自取自拿,现如今竟然还剩下五分之二,不得不说,这份恩情姐弟两是怎么都忘不掉的。 当然这4年来,袁青也不是白过的,她晾了一屋子药材而且这药材大多是珍贵的,又囤积了八口袋食盐。 光是那八口袋拿出去卖,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要知道,古代的食盐极其稀缺,而且往往物以稀为贵。 袁青打算,等她哪天在这山中过腻了,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就把这些眼卖了吧。 哦,还有,袁青以治病为由,在少年身上坑的那笔钱,少说也有七八百两银子。 幸好少年也不和她计较,那八百两银子,袁青不知要奋斗多久才能得到。 这样算下来,袁青的现钱总共有一千两银子,再加上那八口袋食盐,她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个有钱人了。 袁青想到这,心里不由为自己小小自豪一下,恩,不错,蛮不错的。 她心里美滋滋的,不一会儿,早饭就做好了。 木制的小桌上,摆着可口的早饭,袁青,袁宝这一大一小靠桌而坐,饭香扑鼻,随着山中独有的清新空气,让人食指大动。 “,你救的那个人,他病好了吗?”。袁宝把一口鲜粥咽下,眨着大眼,问道。 “恩,你说他呀,他没事,他的命硬得很,死不了。”袁青吃着草饼,听袁宝那么问,瞬间脑海浮现一张冰块脸,不以为然的说着。 “哦,那你为什么不把他带回家来?你把他一个人放在山上,他又病着,晚上,他不会害怕吗?”。袁宝清甜的童音带着一丝对哪位少年的关切。 “唉,小宝呀,这世间人心难测,如果那么轻易的就把别人带回家,万一他是坏人,见钱起了歹意把我们的钱全部偷走了,我们怎么办?”袁青对着她最痛爱的小弟,完全是掏心掏肺的话语,只是话一出口,袁青又觉不妥,袁宝不过九岁,那么小的孩子就让他知道人性的阴暗面,有害无益,想了想,又道:“恩,说的是,我们不要轻易将陌生人带回家。” “呃,为什么?”袁宝闪动着那双清澈的大眼,很是不解,教导自己要多做善事,不问前程,难道帮助一个受了伤的人,都不行吗? “唉,这个……反正你以后就会知道了,吃饭,食不言,寝不语。”袁青榆叶,她现在终于知道,教人难,叫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更是难上加难。 吃过早饭,袁青又熬了一锅粥,拿了点必需品,趁着太阳初升不太热,她又忙忙向山洞行去。 这几天,袁青在茅屋与山洞之间来回奔走,这中间冗长而崎岖的路程,跑的她晕头转向。 这天,袁青晕头转向的来到山洞,把手中的东西一放,她直接倒在地上,看样子好似沉沉睡去。 “喂,你没事吧?”少年看到袁青直接累倒在地,冰冷的神色第一次闪现一丝关切。 “那个,同志呀,我不行了,我先休息一下,你别管我。”袁青瘫倒在地,晕晕乎乎的说出这句话,然后昏昏沉沉地睡去。 今夜,月色奇亮,袁青忽然惊醒,“什么,天都这样亮了?”忙起身,饭都顾不得吃,熬了粥,匆匆出门,往山洞奔去。 走到一半,冷月高悬,山中古木森森,黑影斑驳,草丛浓密,虫鸣兽叫,袁青听得心惊肉跳,“妈呀,怎么大白天的,这山林中那么吓人?” 又走一段,树木渐稀,抬头看,“咦,这太阳怎么是白色的?不对,这应该是月亮才对。” 片刻,清凉的月光被黑云笼罩,黑浓的夜空顿时无星无月,本就寂静的山林,在这一刻就不只是寂静那么简单了。 呜~~~不知是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动物的哀鸣,紧接着,漆黑的山林中,各种动物的叫声,顺着阵阵夜风不断传来,袁青吓哭了,她一个劲的朝山洞跑,完全是没命的往山洞跑。 终于她跑到山洞里,也体力透支的瘫倒在地。 卖盐 “不忙,老板,你先看看这东西好不好。”语罢,袁青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递与老板。 老板伸手去接,打开里面是白花花的盐,他看呆了,他卖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好的食盐,用手拿起一点,放入口中,很咸,但这咸味是他店里的盐比不了的。 “这盐,这真是盐吗?”。老板真的第一次看到这好的食盐,就如看惯了粗衣布裤,第一次看到丝绸一般,惊叹不已。 “当然。”袁青语气很淡,看不出喜怒。“我家主子无意间提炼到那么好的盐,真是便宜你了。” “是吗?敢问,你家主子总有多少食盐?” “共八袋。”袁青道。“这私卖食盐的事,你也知道是违法的,为了避免张扬,我做到了这一步,老板你怎么做?” “放心,我绝不会张扬。”这么好的食盐,他不愿放弃。既然他家的那位主子找到他,自然不想此事张扬。 “恩。”袁青满意的点点头。“今日晚间在县外的那片树林中验货。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慢走。”语罢,老板将袁青送出门口。 袁青走得不远,老板有对着一个伙计道:“找人盯着他。”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食盐买卖可是马虎不得。 袁青早有准备,让袁宝离开茅屋,到那处山洞等她,她叫了几个大汉把那些食盐运出山外,又请了一个杀手专门埋伏在树林中保护自己,现在她来到一处客栈,来到她早已开好的房间里好好休息,坐等天黑。 那个被盐铺老板派来打探袁青的人,看到袁青住进一家颇为豪华的客栈,并没有其他动作,就如实报告给盐铺老板。 老板心道,难道此人真的有八口袋食盐,而且真的是背后有人,而且这人自己还惹不起。 古代,就像现代卖毒一般很需要谨慎。一般人很难拿得出盐来买,连他们铺子里的盐都是从专门生产盐的地方运来的没有中间环节,而这次……他不得不需要谨慎。 晚间,太阳刚落下,月亮还没升起来,洛县的几里外的树林中正在进行着交易。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很干净。盐铺老板检查了这八口袋食盐,很好,比以前的任何食盐都好,老板很满意。盐商一般做正经生意,这来路不明的食盐,他有些心怯,不过为了赚钱,他还是来了。 “老板,现在看了货,也该给个价格了吧。”袁青微笑道。 “当然,按照市价,一两银子一斤食盐,这些盐总共一百二十斤。那就是一百二十两银子。”老板不敢随意踩价,只好如实说来。袁青身旁还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老板不敢造次呀。 “恩。”袁青也不讲价欣然接下他递来的银子,毕竟这是贩卖私盐,买卖两边都是虚的,不宜漫天要价,毕竟这个钱财也合理。 于是他们没有开任何证明,就这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袁青将二十两拿出来分给这几个她找来撑门面的大汉,大汉拿着钱走了。只是那个杀手,袁青还没有叫他走。 袁青确定没有人跟着她,她来到洛县,不敢回家,继续住到她之前的那间客栈。她趟在床上,不敢真的睡下,门窗都被关的死死的,她没有理由说服自己,不会有人盯上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个武功高强的杀手保护她,还是真的没人盯上她,她这一夜过的平安。 天明,她退了房,走回青山。天清气爽,袁青一边咬着烤饼,一边打量着自己的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以袁青的肉眼来看,没有人跟着她,恩,继续走。 来到茅屋,茅屋空荡荡的,她将男装换下,穿上常穿的衣服,再三确定没有人了,才肯朝山洞走去。 袁青运气也很好,没有人盯上她,因为她做的滴水不露,简单来说,那盐卖的很成功,不过袁青也不愿继续留在这个茅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得不走。 这并不是她多心,而是不得不怎么做。谁知道那个老板会不会贪得无厌,一路跟着她,看看她到底是何方面目,再找机会下手。当然这些都没有发生。 山洞静静的矗立在那里,一个男孩懒懒的坐在洞边,眼睛一直望着洞外,一张清秀的脸庞满是着急。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视野,男孩几乎是跳起来的跑出洞外。 “,你回来了。” “恩,回来了。”袁青笑笑揽过袁宝,姐弟两走进洞中。 再三确定没有人跟来,这两姐弟决定去看一下他们的二爹,两人并肩来到黄桐村。黄桐村还是他们四年前离开时候的样子,接近于黄土沙漠的地方,只是再贫瘠,住在这里的人也要活,庄稼在地里奄奄一息,不过也没有全死,这几年来太阳不太毒,黄桐村的人也算有点盼头,只是也好不到那去。 姐弟两再一次来到黄桐村,看着这里的一物一景,心中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窃喜,如果当年他们没有离开这里,那会是哪一番光景?早饿死了吧。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他们来到那几间破旧的土房前,还是四年前的土房,只是四年来风吹日晒,更加残破一分。 刚踏进土房,一个声音传出,“袁大石,这日子可怎么过?家里积蓄本就不多,粮食也勉强过活,如今小东又病了,我们该怎么办?”语罢,这说话的人竟哭起来。 “别哭了,小东的病会好的。”袁大石安慰哭泣的妇人,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的袁东,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不急。 “小东呀,你醒醒呀,醒来看看娘呀。”妇人说着,泪水滴落在躺在床上的男孩的脸上。 男孩使劲睁开眼睛,“娘,我好热,好热。”口中呓语不断,他的身体就像就被火烤着一般。 “,别怕,娘在这里,娘在这里别怕。”赵氏一边哭,一边握住他的手。袁东是她的大,她总共生了一男一女,那个女儿是袁青姐弟两走了以后才生的,今年才三岁,袁东已有十几岁了又是个男孩,自然很受家人宝贝。如今,袁东也不知道是得来什么病,全身忽冷忽热,痛得厉害,黄桐村没有医生,袁大石也没有钱去请医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 “二爹。”门口站着一个少女与一个男孩,这个少女对着屋内的男人喊道。 “青儿?”袁大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在看看门口的少女,半晌才吐出这两个字。袁青的模样变化很大,她离开这里时,还是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如今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任谁都看不出来她回事那时的袁青。 “恩,二爹,是青儿回来了。”袁青面带微笑。 “二爹。”袁宝清甜的童音甜甜的叫着男人。 “小宝。”小宝的模样并没有太大改变。 “我们两个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滚回来了。”赵氏本就心痛的病心中堵得慌,如今又看到以前好不容易送走的两个瘟神又回到自家来,如何不气恼。“赶快走,别脏了我家的地下。” 被这赵氏劈头盖脸的一痛辱骂,袁青脸色铁青,“我们是来看二爹,二爹都没赶我们走,你说的是什么话。” “我叫你们走,没听到吗?”。赵氏心中郁结,几乎是怒吼出声。 袁青没有走,拉着小宝走进屋内。 赵氏气的慌了,抽起旁边的扫帚就要打到袁青身上,袁青一下避开,气急败坏的赵氏拿着扫把一阵乱舞,她那五大三粗的躯体,挥舞起这把长长的扫把来,显的十分滑稽。 袁青冷笑一声,冷冷开口:“闹够了吗?”。 下一秒,赵氏丢下扫把,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这哭声巨响,足以震耳欲聋,边哭,赵氏边骂着“都是你们这两个瘟神,才害的我家小东搞成这样,你们走,你们走啊。”不知道怪谁就怪到这两个人身上,一般这种人都是推卸责任的受害者心理。 “别哭了。”袁大石看着这撒泼的赵氏,大喝道。 “袁大石,你……你骂我,你不骂他们,你骂我?”说着哭声回荡屋内,飘出屋外,幸好这里没有什么人家,否则别人还以为这一向很穷的地方也会出现杀猪这等好事。 回去 袁青不管坐在地上撒泼痛哭的赵氏,只是赵氏那堪比天崩地裂的声音让她头痛欲裂,她来到赵氏身旁,直接往她大开的嘴里塞进一块破布。 这下赵氏不喊了。怒目瞪着袁青,眼神之恶毒,足以媲美恐怖里的冤死恶鬼,袁青看着她的眼睛,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袁青眼睛冰寒,不屑的看着她,“安静点。”语气冷到极点。 袁青来到床前看着床上的男孩,男孩面色非常不好,“二爹,他到底怎么了?”袁青问她的二爹袁大石。 “唉,也不知道小东得的是什么病,这几天身上又冷又热,痛的话都说不出,眼睛也睁不开。” 袁青会治病,伸手模向他的脉搏。 “你干什么?想害死小东是吗?”。赵氏跑来想要推开袁青,被袁青喝住,“不想他死就给我安静点。”对于赵氏,袁青从来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得的是外寒内热证,外感风寒,入里化热。治法当解表兼清里热。”袁青道。这袁东对他们姐弟两也不见得好,只是他是袁大石的独子,袁青也不能只是睁着眼睛看着。 “青儿,你真的会看病?”袁大石一时间又惊又喜,又道:“需要怎么治?” “我开一张药方吧。”于是找来纸笔,袁青写下一些药草与用法,“拿着这一张药方去抓药,就行了。”袁大石不识字,袁青只能怎么说。 “好吧。”接过药方,袁大石眉宇间还是愁云满布。抓药就需要钱,可是这钱从那来? “二爹,这二两银子那去给小东抓药吧。” “这怎么行?青儿,二爹也知道这几年来你们姐弟两肯定吃了不少苦头,这些钱二爹不能收。” “二爹,治病要紧,拿着吧。”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废话这么那么多?”赵氏一把夺过袁青手中的银两,似是很鄙夷袁大石。“是拿这张药方去抓药吗?我这就去。”又夺过男人手中的药方,一溜烟的跑出门去。 “青儿……二爹对不住你。”袁大石再次低头,在袁青面前低头。 “二爹你说的是什么话?青儿与小宝这不是好好的吗。” “青儿,这几年你和小宝去那了?我去你外婆家,他们说你外婆她老人家早就死了,你们也没有去那里,也看不到你们,你们到底去哪了?”袁大石看着这变化巨大的侄女,以前是个干瘦的小女孩,瘦小得不成样子,如今变成这个亭亭玉立的大家少女形象,这有些变得太多,太难以让人相信了。 “二爹,实不相瞒,自从我和小宝离开黄桐村后,我们两就漂泊在外,要不是被一家人看上,让我们进去当仆人,我们恐怕早就饿死了。”袁青没有把真实情况告诉袁大石,第一两个孩子在深山之中能活下来,谁会相信?第二就算在深山中活下来了,会活的那么滋润?肯定是发了横财。 袁宝在旁边听着他言不符实的话语,也没有辩驳,他们早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约定好这样说了。 “我和小宝去的那家,是个富贵之家,那家的主人对我们很好,我们在哪里过的也很好,没有挨饿,二爹你不用担心我们。”袁青继续骗。 “哦,原来是这样。”袁大石点点头,又道:“青儿,在大户人家里,可不比自己家呀,凡事要小心,不能逞强。” “你放心,二爹,我会小心的。这次来看你们,是因为过几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青儿,你要去哪?” “我在那家里服侍主子服侍的好,主子对我也算喜欢,她看我年龄也到了,跟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了。” “是啊,算算日子,青儿你也该嫁人了。小宝呢?” “小宝也与我一块去。”袁青道。 “青儿呀,带着个人嫁,会被夫家瞧不起的。” “瞧不起就瞧不起,总之我不会丢下小宝不管的。” 袁大石叹口气,起身出去,时间不长,他复回来,手中多了样东西,“这个手镯是你娘的嫁妆,她当年病重,托我保管,现在青儿要嫁人了,二爹就物归原主,你拿着吧。”这个手镯是袁青的母亲病重时交给袁大石的,说是:二弟,我怕是不行了,这两个孩子就劳你照顾了。于是就把手镯递给了他。手镯是姐弟两的娘的唯一值钱的东西,那个时候交给袁大石,这意思很明显,就如送礼求人办事一样。 袁青拿过手镯,细细看着,这手镯是翠绿的,很纯,毫无杂色,虽然没有那块玉佩值钱,可也算是农家人的宝贝了,“谢谢二爹。” “傻孩子,这本就是你的东西。”袁大石摆摆手。 “二爹,我和小宝也没有什么给你的东西,这十两银子您千万不要推辞。”语罢从怀中拿出一包银子。袁青也想多拿些银子给她的二爹,只是拿的太多也不符合她的丫鬟身份。 “青儿这钱是从哪来的?”袁大石被她这个侄女三番两次的拿出钱来吓住了,他只是个农民一辈子也没有做过什么发财发官的梦,连梦都不敢做,怎么会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这钱是主子赏的,青儿伺候主子伺候的好,他一个高兴就赏了我这些钱,二爹,你拿着吧,我还有些钱呢,不会饿肚子的。” “真的?”袁大石还是很狐疑。 “恩,真的,二爹快拿着吧,要是让二娘看到也不好。”袁青道,这钱要是让她二娘看到,袁青没被她逼着继续要钱,袁大石就会被她逼着继续要钱。羊毛出在羊身上。 “好吧。”半晌,袁大石接下了十两银子,拿在手中掂量掂量,很沉,这是他第一次拿那么多钱,心中感激不已,浑浊的目光染上一层水意,从来没有人给过他钱,这钱是他第一次收,也是他的侄女给他的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的意义大过钱的本身,无法言说。 “二爹,我和小宝也该走了,这一走,以后可能很难再会回来,二爹,保重。” “青儿,你的夫家在哪里?” 这个……袁青犹豫了一下道:“很远的地方。离这里很远。” “那是哪里?” 天源国的地理,袁青不是很请清楚,这叫她如何回答,管他呢,随口胡诌一个,“秋州那里。” “哦,秋州呀,离这里是挺远的。青儿呀,秋州那边与我们这地方不同,你去那里要万事小心,一切以夫家为重。小宝,要乖乖听的话,不要和闹脾气。”袁大石道。 袁青捏了把汗,还好这个信口胡诌的秋州存在。 “恩,二爹,小宝会乖乖听话的。”小宝早已经打好避雷针,乖乖附和。 “恩,你们走吧。”这个干瘦的男人,眼角禁滑下一滴泪来,“要知道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恩。”袁青,袁宝同时点头。 他们又去他们父母的坟前拜了拜,才是离开黄桐村。 天大地大,这个少女拉着男孩迎着天边的夕阳,一步一步,慢慢向前。也许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天地之大,哪里都是家。 “,我们要去哪里?”袁宝问。 “恩,反正我们也有钱了,就到处去看看吧。”袁青答。 他们的钱财总共有一千多两,可以供他们挥霍得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这姐弟两走南闯北,一路清闲无忧,超级自在。有了那么多钱,当然是悠闲自在了。 天源国不大不小,可能有现代半个中国那么大,袁青拿着那张她高价从市场上买到的较为详细的天源国的地图,姐弟俩就按着地图上的地标,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走。 一年的时间,他们走走停停,袁青为了保险扮作一个男子的形象,她穿上男装,颇有几番英姿飒爽的味道,整个人都透出潇洒少年郎的样子,放在现代也是阳光帅哥一枚,袁青脸庞很清秀,五官也符合男子的俊美,因此她扮作男子的样子,算是美男子一枚,可以说,走在街上也能令一众少女频频回头。 他们顺着地图,竟然真的来到了袁青当时对她二爹信口胡诌的秋州,秋州位于天源国的东南部,算得上是二线城市,其繁华开放,居民众多,安定无动乱,一派欣欣向荣之象。 袁青有些愕然,秋州真的离黄桐村挺远的,直线距离,坐马车都要走一个月的时间,不得不说古代的交通十分的不发达。 这一年的时间,姐弟两算是将天源国的各大地方都走了个遍,大漠飞雪,青山连绵,水乡温婉,高山流水,总之地图上有标明的地方都去看了,总之他们是不可能足迹遍天下的,只能说他们去了那个地方而已。 偷柿子 一年的各地旅游似的观光,袁青一路享受着大好河山,袁宝看得乐乎戴哉连连惊叹,这地方好美呀!袁青只是笑笑,前世的她就算没到地方,也能先看照片一睹为快,因此只要不是什么奇景,一般很难打动这位口味叼得很的人。 两人将天源国该去的地方都去了一遍,他们共用了两百两银子,还有八百多两银子,现在也是时候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了。 按照地图上的标记来看,袁青姐弟两现在是秋州附近。 “姐……哥哥,我们就这样偷人家的柿子,不太好吧。”袁宝犯难的看着正要爬上柿子树的袁青。 “没事,这里那么多柿子,我们摘几个吃不打紧的,小宝,你在树下等着,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袁青轻声说着,语罢,掀袍,迈腿,上树。 他们正处于一片柿子林中,来到一棵较好攀爬的柿子树下,袁青爬树,袁宝在树下望风。此时正是傍晚,太阳刚落下,天际压得黑浓,无星无月。想是也没有人来看柿子了。 袁青坐在树枝上,黑夜浓浓,一片成熟的果香味,围绕周身,鼻尖触动,香气撩人,袁青顾不得偷东西是不是很无耻,伸手抓了几个颇好的柿子放入怀中,就听得袁宝在树下颤颤巍巍的声音:“哥哥,不好了,有人来了……” 袁青第一反应是快步下树,许是这棵树很好攀爬,她又心急,于是下树很快,也没有摔着。一到地上,就听得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别跑。” 袁青伸手拉住袁宝,一刻不停的向外跑去。身后的人穷追不舍,“站住,你们这两个的贼,别跑,给我站住,我要让你们赔钱,让你们见官府……”话到最后,那人累的气喘吁吁,一个字都发不出,站在原地,粗声喘气。 姐弟两也累的够呛,“跑不动了,我不行了。”袁宝气喘吁吁。 袁青也跑不动了,确定那人没有追上来后,两人就靠在路旁,坐着喘气。袁青心道不就是几个柿子吗?需要那么拼命吗?不过反想,袁青种的柿子被别人偷了,她还会那么想吗?不追死那个偷她柿子的人才怪。 姐弟两分吃偷来的不太光荣的柿子,他们吃的面带笑容,没有半点愧疚之心,真是气死那个种柿子的人了。 在没有客栈可住的荒郊野外,姐弟两有钱也没处发,只能风餐露宿了。于是他们再一次以地为席,以天为盖,仰面呼呼大睡。谁说古代旅游就那么舒服了?旅游设施不完善不发达,连发展这个词都没有,哪里来的发达。 一夜凉风习习,秋天蚊虫又多,姐弟两睡得真是叫苦连天,妈的真后悔没带一瓶杀虫剂来。姐弟两都是被蚊子叮咬,与蚊子作斗争到下半夜才睡得着的。 晨风吹拂,又是夜尽天明,姐弟两又要开始他们的一天。 看看地图,这里是秋州内的秋林地带,这一片地方较平,种满秋天成熟的果树,因此叫秋林,秋州是以水果闻名天源国的,秋州的水果就在这一片秋林中的各种优良水果,如柿子,梨子,苹果等等,敢情姐弟两偷了别人种来卖的柿子,难怪别人要穷追不舍。 姐弟两游遍天源国,其实最终目的也就是到处看看,看看哪里适合居住,那种极寒地区,就算了,极热地区也不在考虑范围,选来选去,就在秋州吧,反正他们也在秋州,也懒得舍近求远。于是姐弟两朝秋州城进发。 在离秋州城还有一公里外的一个村子里,发生了一场瘟疫,姐弟两来到这处村子时,天正晚上,他们只好借宿在这座村子。 在村子走了一遍,家家户户紧闭房门,姐弟两敲门,无人开也无人应,袁青甚奇,难道这个村子里的人都集体旅游去了?(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有钱,清闲呐。) 黑夜浓重,姐弟两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又是风餐露宿过一夜。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一起来,两人都有身体上的各种不适,袁青较轻,袁宝较重。 “这是怎么回事?”袁青看着小宝,袁宝的头很痛,全身酸痛偶有恶心,呕吐的症状,身体忽冷忽热,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小宝,你怎么了?” “,我好难受,头好痛。”语罢这个十岁的男孩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袁青模模他的头,道:“这里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们的赶快离开。”昨天两个人都还是好好的,就在这睡了一夜,两个人都有不舒服的症状,袁青不由联想到瘟疫。难怪村子里都不见人。袁青的症状比袁宝要好很多,只是有不规则的低热,全身症状微轻,毕竟她比他大,身体的抵抗力比他要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瘟疫这种东西需要隔离,袁青迅速撕下衣服,将两人的鼻口掩住。反观这个村子,死气沉沉,隐天蔽日,没有接受阳光的照射,湿气沉重,此地不宜久留,袁青背着袁宝匆匆出村。 她背着他一刻不停,快步走到村口,匆忙间与一人相撞,袁青背着袁宝,两个人的重量将那人撞到,袁青虽然匆忙,但基本的礼数还是要为的,她放下袁宝,向那险些被她撞倒在地的人赔罪。 “对不起,险些将你撞倒。” “无事。”那人温和说道,嗓音似流水婉转于心。 抬眼看,眼前这人眉目如画,一袭白衣,衬得身姿越发飘逸,发丝如墨,散披在衣上,黑白交映,就如泼墨山水画那般意境空灵。 这人好像我在那见过,袁青看着他俊逸的脸庞,心中闪现而过的念头。 袁青和袁宝都有方布遮住口鼻,只留出一对眼睛,男子也认不出,正想往村里走,只听得一个清甜的童音响起,“哥哥。” 闻言,莫子桑回头看向说话的男孩,男孩已经将围在脸上的方布扯下来了,露出一张清秀的童颜,大眼睛一眨一眨,清澈无比,一如初见时那般天真无邪。 “小宝。”莫子桑认出他来,想要走到袁宝身旁,被袁青叫住:“别过出,我们现在得了传染病,你一就去被传染。” 莫子桑停下脚步,看向袁青,她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黑白分明,灿若星辰,就像那时的那个小女孩的眼睛,“你是小宝的?” 袁青身着一身男装,连头发也绑成男子的发饰,别人都难以认出,袁青想不通,他是怎么认出来的,不过当下她也不好反驳,只是闷闷的点了点头,“你要进村吗?”。 “是啊。” “这村子可能是发生了瘟疫什么的,我劝你还是别去的好。” “我就是来治病的。”他语气坚定,似乎这个治病之事是他的职责一般,他不能推辞。 “那你最好带个口罩,像我们这样,将鼻口掩住,避免传染。”袁青认出他来,他就是给他们姐弟两留下银子的那位恩人。“小宝病了,我要先将他带出村子。”语罢,不等莫子桑说话,袁青将袁宝背在背上,继续往村外走。 “小宝病了吗?”。莫子桑来到他们身旁,眼神关切的看着小宝。“我没事,哥哥,你不用担心,会治好我的。”袁宝对他的医术是非常有把握的,当然他也没有遇到什么超难治的病。袁青那半桶水的医术还是将就。 其实治病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熟读医书,再化知识为技能就行了,做手术这种实体操作,还是放给专业的吧。 “你会治病?”莫子桑以打量的目光看着袁青,她一身男子装扮,身姿尽显飒爽之态,脸庞清秀,如不细看真的是个俊秀的美男子。 “会一点。”袁青如实回答,“其实瘟疫不需要治,(古代也没有那种药材,药物)只需要隔离,把他们所居住的环境改善一些,应该就会好了。” “哦。”莫子桑第一次听到这种治疗瘟疫这种恐怖的症状,怎么会这么简单。要知道人人视瘟疫为洪水魔兽。 “总之就是如此,我先带小宝走了。”袁青背着小宝,不想过多停留。 “我与你一起去。”莫子桑道,他很关切小宝,语气不容人拒绝。 “那,好吧。”袁青道。 三人来到一处清澈的小河边,这里阳光充足,空气新鲜,姐弟两的症状减轻不少,事实证明,这个瘟疫并没有那么可怕,只要隔离起来就没有问题。袁青不是专家并不知道这个瘟疫是什么,由什么引起,不过他们没有什么太过严重的症状就行了。 介绍 莫子桑是个医生,他的师父也就是那个被袁青葬下的老头,将自己的毕生医术心得,都传给了莫子桑,再加上莫子桑是个医学界的天才也不为过,他年纪轻轻,医术高明,更难得的是他心怀天下,是天下人的性命为自己的性命,悬壶济世,被世人称为仁医。 这次,这个村子爆发瘟疫,莫子桑知道后,不辞辛劳,跑来救人,只是这瘟疫是他第一次遇上,他也束手无策,听到袁青说的那些话自然要请她指教一二。 “我和小宝就可以证明,这个瘟疫并不是那种难以治疗的病状,你就死马当活马医,能救的人就把他救了,不能救的人,一定要把他们隔离起来,还有那个村子被树木遮挡,阳光难入,是很容易滋生病菌的,要将那些树木杂物清除,让阳光照进村子,才能使病菌无法滋生,最后检查一下村民吃得食物,喝的水,一定会有的。”看着眼前这张俊逸的脸庞,袁青缓缓说道。 “我有些不太清楚,病菌是什么?” “病菌就是一种有害的生物,就和毒蛇一个概念,只是比毒蛇小,很小,小到我们用眼睛都看不到它。”袁青解释。 “哦。”美男点头。 “嗯,对了,那时你留给我们姐弟两的钱……你放心,我一直没忘,今天好不容易在这里遇到你,就还了吧。”语罢,袁青从怀中掏出4张银票,就是4百两银子,递与他。 “这钱你不需要还,是我甘愿给的。”莫子桑摇头不接。 “你拿着吧,你给我们那么多钱,我和小宝真是受之有愧,今日在此相遇许是老天开眼,让我们有还愿的机会,你若是不接,我们真的会不好意思的。”袁青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是呀,哥哥,你拿着吧,我和还有钱。”袁宝道。 “那,好吧。”良久莫子桑将这四百两银子接下。 “你们接下来要去哪?”莫子桑问道。 “我和小宝准备去秋州城。”袁青道,他们的确准备去秋州城,“你呢?” “我……我不知道。”莫子桑摇头,他悬壶济世,一向云游四方,居无定所,他的父母去逝了,师父也走了,他在这世上无牵无挂,四海为家。 “那就去秋州吧,哥哥和我们一起去,好吗?”。袁宝见莫子桑这般犹豫,跟他提意见。 袁青不说话眼神很平静,袁宝很期待,莫子桑半晌道:“也好。”语罢看着这姐弟两。袁青还是没有反应,袁宝倒是很高兴,“太好了,哥哥。”男孩欢叫着扑到莫子桑怀里,莫子桑笑笑,将他拥在怀中。 袁青突然有了反应,她忽然感觉,袁宝喜欢这个男子比自己多。心里突然有种落差感。就像只会对自己撒娇的人,忽然对另一个人撒娇,自己心里不平衡的感觉。 于是袁青很不平衡的将袁宝从莫子桑怀里拉出来道:“你病还没全好,不太适合这种亲密接触。” “哦,对不起哥哥,小宝忘了。”袁宝垂着头,态度很诚恳。 这下袁青又不爽了,老弟,你对我都没那么好过。袁青心中泪奔,奈何脸庞还要维持笑容。好吧,袁青承认自己有点嫉妒了。 既然三人要一起去秋州,那么他们肯定是一起的,于是三人来到村子,皆是掩上鼻口,避免自己呼吸到这受过污染的空气。村子里的人全都在自己的家里,他们没有出门,若是有人来敲门都不敢开,整个村子如临大敌,一副随时要准备战斗的样子。暴风雨来的前奏,都是压抑的平静。 “看来,需要把这里的人全都叫出来……”袁青道。 “恩,村民们都在自己家里,需要挨家挨户去叫。” “好的。”于是兵分两路,袁青与袁宝走左边,莫子桑走右边。看着袁宝那不舍的眼神,袁青抓狂了“小宝,你看什么?” “我……我想和哥哥在一起。”袁宝很委屈,大眼中闪着类似泪花的东西。 “那你不愿意和在一起吗?”。 “……” “那你就吧。”放开他的手,她作势要走。 “别走,,小宝是想和在一起的。”袁宝跑上前拉住袁青,袁青心中一喜,转过头脸上露出微微笑容。“只是,我更想我们与哥哥一起走。” 此话一出,袁青刚暖起来的心又凉了一截。她这辈子上辈子从来被在乎过什么东西,现在好不容易在乎一个人,居然是这种情况,“小宝,我们走吧。”脸色平静,语气平淡。 “,你别生气,小宝不是不要你,小宝是不会离开的。”语罢握住她的手,紧紧的,小脸满是坚定。 袁青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一般,她松口气,内心批评自己,你是怎么回事?心眼有那么小?你的弟弟会被别人抢走?真是的……得臆想症了是吧。 挨家挨户的叫人,这些村民将信将疑,他们大多被叫出了,集中在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村长站出来问:“莫大夫,把我们叫出来是有什么事吗?”。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干瘦非常,面色灰黄,气色不是很好。 “里正,这个病需要将病重的人与病轻的人隔离起来,不能所有的人都在一起,这样我们才能救人。”莫子桑道。 “好。”里正对莫子桑十分信任。得到这位村里的重要人物同意,接下来的工作村民也十分配合,年轻力壮的汉子将村子中妨碍阳光照进来的树木杂物一个一个清理干净,那些病重的人,都被带到阳关充足的地方,莫子桑为他们开了些药,病轻的人帮忙熬药,喂药,人人都带上口罩,避免病情加重。 袁青与袁宝两个来到他们常用的水井旁,打了一桶水上来,水质浑浊,隐约有些难闻的气味,袁青皱眉,难道就是这个水引发的瘟疫? 全村上下共五十多户人家,他们的日常用水都是从这口井里打来的,全村都受到瘟疫的攻击,不排除这口水质古怪的水井。 又检查了他们的食物,正所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吃得决不能放过,这个村子是靠种果树卖果子为生,此地就是秋林附近,旁边就是秋州城,因此村子里的人也算是小康生活,没有黄桐村那般难以讨吃的,他们吃的东西很正常,没有什么霉变之物。 吃的正常,喝的有点不正常,袁青将矛头对准那口井。她在村中找来一只健康的小猫,让它喝下井水,一个时辰后,小猫有了反应,它开始遍地打滚,嘴里不断发出凄苦的叫声。 这下更加表明问题出在井水上,大家都不敢喝这口井的井水,连煎药用的水都是从外面打来的。 “里正,这口井的源头在哪里?”袁青问道。 “这口井是地下水,我也不知道源头在哪。”里正苦笑道。 “谢谢。”袁青微笑。 “唉,是我该谢谢你才对呀,孩子,要不是你们,我们村子里的人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里正面带感激。 村子里病重的人占了一半,病轻的都是家住在阳光多,离井水较远的人家,因此现在是一半人在照顾另一半人。 “这个水,可有解法?”袁青问向身旁的男子。 男子正在仔细观察他手中的那杯水,良久他道:“只有这样试试了。”名医就是名医,他已经找到办法了。 于是花钱买了大量的草药,将其捣碎,投入水井中,经过一天的时间,草药与水中的杂质发生化学反应,再次打水上来时,水质清澈透明,又把那只可怜的实验猫拿来,喂它喝水,它喝下去之后,一天之内还是跑跑跳跳的,人们内心欣喜,对着三个恩人感恩戴德。当然主要还是对莫子桑与袁青。 一切问题,在井水好起来之后,都迎刃而解。除了那些已经病入膏肓的病人死了外,病轻的全好了,病重的也在恢复中。三人将问题解决也不多留,三人告别,村民挥泪送别。 袁青心中感动不已,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好事,心中激动过后是久违的平和。 三人出村,回头顾,往日隐蔽的山村,如今阳光充足,清朗如春。如此也好。 袁青想喊莫子桑,但她很难开口,真是的……都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呢,这几天他们忙着村里的事,也顾不得自我。 倒是小宝先开了口,“哥哥,我听村民都叫你莫大夫,你姓莫吗?”。 “是呀,小宝,哥哥姓莫,名子桑。”莫子桑笑道,俊逸的脸庞温和似水。 “哦,其实小宝我姓袁,叫袁宝,我也姓袁,她叫袁青。”袁宝说道。 买纸 对上他的眼,她微愣一刻,那声‘阿青’还在她的脑中回旋不散。“子桑,你来了。”她说道,语气清平似湖水荡起阵阵涟漪,圈圈平静又舒缓。 再无言语,三人喝着茶,茶是上好的茶,其实这茶是袁青昨天借着卖药的名义加上去的,她懂得药材,自然知道药店里的药材中什么可以拿来泡茶喝。而且这茶多喝有益健康。 茶香也可以说是药香萦绕,满屋子的都飘荡着淡淡清香。 “阿青,小宝今日过来是来辞行的,我有些急事要处理,即日就要走了。”莫子桑道,他需要去治一个人的病,那人危在旦夕,他不能过多耽搁。 “哥哥,你还会回来看我们吗?”。袁宝问他,那日莫子桑不告而别,一去就没回过茅屋,他们好不容易在秋州碰到,他又要走,袁宝很舍不得。 “会的,哥哥会回来的。”莫子桑对小宝也是极为宠爱。这小男孩眼睛大而清澈,脸庞清秀无邪,走到那都招人喜爱,他又看向袁青,脸色温和,“阿青,我一定会回来的。” 袁青莫名的愣住了,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吧,这是灰太狼的常用语言。她点点头,愣愣的看着他的脸,“哦。”了声。 她清秀的脸庞配上这副呆萌表情,落在莫子桑眼里是非常之可爱,他不由得轻笑出声,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捏捏她的脸。 看到他俊脸带笑的表情,袁青迅速恢复常态,定定的看着他道:“我送你出去。” “好呀!”莫子桑也不推辞。 “我也送你,哥哥。”一旁的小宝忙道。 三人同时走到大门外,两人止步,挥手送男子远行。 莫子桑来到一处岔路口,被一人叫住,“师兄笑得那么开心可是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一个道士打扮的青年男子,腰间也配着一把长剑,脸庞英气十足。 “你整天就知道玩,走吧。”莫子桑摆摆手。他们是同门师兄弟关系,莫子桑的师父是个道士,因此他也拜在这个门派之下,虽然他的师父死了,他也还是这个门派里的人。 “最近掌门又犯老毛病了,你也知道掌门犯病是一件不能对外人公开的秘密,师兄你是我门中医术最高明的,掌门的病全靠你了。”男子开口道。莫子桑的师父是个道士,却整日专研医术,他的医术高明,教出来的弟子自然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 “好了。”莫子桑不想说过多恭维话,两人骑上马向远处奔去。休整一天,袁青慢慢了解这里的地界与当地的风土人情,此地是秋州,极为繁华,民风也相对开放,没有什么女子一定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陋习,虽然还是男尊女卑,可也是相对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毕竟每一个人都不甘心自己一辈子都只是个配角。于是争斗油然而生,换句话说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这个人就是人,不管你是男人、女人、老人、年轻人、小孩,反正有钱有权有实力的人都是大爷,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变的。 秋州城中贴了一则告示,内容是这样的:王府新招下人,不限男女,年龄,只要健康无传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一定要有趣。若是被选中有一百两赏银。 “哇,王府又新招下人了,而且条件还那么宽松,我真想去碰碰运气。”一男说道。 “是呀,自从上一次王府招下人后,就没再听过王府还要招下人的事,这次,招下人的条件竟然是有趣?”另一人说道。 “你们是不知道,太妃这几天太无聊了,想找几个有趣的人陪她解解闷。” “哦,还有这事?难道进了王府不用干事,光陪太妃解闷,就能拿到一百两银子?”一个人眼睛冒光,要真是这样,这钱来的也太快太容易了吧。 “你以为这一百两银子那么好拿?若是伺候太妃伺候得不好,别说拿钱,就是你的小命恐怕也。”语罢用手抹向脖子。 “咦……那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太妃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你才会这样吧?”一个人很鄙夷。 “说不准,死了丈夫的女人,又是太妃,谁敢惹?”那人压低声音说道。 袁青拉着袁宝,姐弟两来到这聚集人的告示贴排前,就算他们不去看告示,也从这些人的口中把告示上的内容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个时代的人还真是,专门花钱找人陪自己玩呀,真是钱多的没处花了^袁青心中吐槽,懒得多想,拉着小宝走到人口稀少的地区。 他们来到一间书店,书店不大,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在打理。 “两位想要什么书呀?”老板看着这亭亭玉立的少女与她身旁容颜清秀的男孩,微笑问道。 “我们先看看。”袁青道。 “好,两位随便看。” 袁青拿下一本书,翻开,上面的字好像是人工手写的,又翻开下一本,字还是手写的,又翻开第三本还是手写的,第四本第五本都是手写的,每一本的字迹都不同,有些苍劲有力,有些娟秀动人,有些如行云似流水。 “老板,这些书都是手写上去的吗?”。袁青问。 “当然呀,这些字都是由专人抄写,字迹清楚,决定不会有什么模糊不清的地方,两位可放心购买。”老板道。 “恩,老板难道就没有印上去的字吗?不需要人抄写的那种。”袁青又道。 “这个有是有,不过价钱太贵,我这里都没有进货。”老板表示遗憾又道:“姑娘,你有所不知,那些印出来的书,需要发费大量功夫,这时间又长,如果一个字错了,那么那一页的字都白刻了,又需要重新来过,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吗?所以现在都不会有印出来的书了,全是手写上去的,这样比在石壁上刻字强。” “哦,原来如此。”袁青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知道结果了的表情。这个时代还没有活字印刷术,他们印书都是整页整页的刻,刻好了再印到书上,这个刻板费力的印书自然比不得抄书。 “姑娘看上哪本书呀?” “老板,这里可有什么书是小孩子读的,就像我弟弟这样大的孩子。”袁青道。 “这位小呀。”老板看向小宝,“应该有十岁了吧?” “恩,叔叔,小宝今年十岁了。”小宝睁着大眼,模样甚是可爱。 “那就看这本‘三字经’吧。”老板拿出一本三字经来。 三字经,原来这个时代也有啊!袁青心道,三字经儿童必读之物,古代是这样,可是现代好像能坚持把它读完的,连大人都没有几个,小孩子会读吗? 将三字经大致翻翻,觉得可以,“老板多少钱?” “要不了多少,四十文钱就行了。”老板是买书的,这书的价格他自然觉得不贵,这个时代的四十文钱相当于现代的四十块钱,一本书买四十块钱在现代都算是贵,在古代那就是贵不可言。 不然,为什么古代那么多人都在为没有书而发愁? 袁青吓住了,忙道:“老板这书是不是太贵了点?” “唉,这怎么算贵呢?别家都卖四十五文钱的。”老板不以为然,这书一般都是富贵人家才能买回去的,穷人没钱想都别想。 “这纸很贵吗?”。袁青道。 “一张纸不是很贵一文钱一张,只是把只做成书,那价格肯定要提高了。”老板道,“两位还买吗?”。不买别妨碍我做生意。 袁青也知道他要下逐客令了,拉着小宝道:“小宝,你还要这本书吗?”。 “不要了,,我们走吧。”语罢,他们走了。老板见怪不怪,哼,没有钱还来买书。 袁青没有想到古代的书会那么贵,怪不得能读书的人都受人敬仰。不过这样也有一个不好的现象,人们得不到进步。没有思想的交流,哪来的进步?作为古代唯一可以跨越时间,空间的限制的交流工具就是书也只有书,这书还买的那么贵,这不是限制是什么?走出书店,姐弟两又来到一家专卖笔墨纸砚的商家,小二很热情,招呼他们随便看,袁青问“这位小哥,这里的纸是怎么卖的?” “一刀纸需要十文钱,一刀纸共有十二张,姑娘要几刀。” 这感觉怎么像是在骂人?袁青内心嘘嘘,然道,“我要五刀,可以便宜一点吗?”。 “可以,五刀就是五十文钱,便宜一点的话就是四十五文钱。”小二道。 “再买两支笔,和一瓶墨水。”袁青道。 “好,一共是六十二文钱,笔六文钱一支,墨水是五分钱一瓶,算便宜点的话,就是六十文钱。”小二道。 “好。”袁青道,拿钱给他,拿起买好的东西走出门去。 “,我们买那么多纸干什么?”这纸一共买了五刀,平时都不会买这么多的。 “自有用处。”袁青卖关子道。 “什么用处。”袁宝不依不饶,但看到他不了,便也不在问了。 超市人口 袁青不说话是有原因的,她走在街上,从她的那个角度看去,刚好看到一个楼阁的窗口前,坐着昨天骑马差点撞倒她的人。袁青看到他,眼睛都快喷火了,这丫的好悠闲。 这时,坐在那座楼阁窗边的黎尘也转过头,眼睛穿视而来就对上一双看起来与他有仇的眼睛。四目相接,袁青是越看他越气愤,眼睛里火药味十足,一点要避开的意思都没有。黎尘看向她的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冷,冷的没有任何理由。 “,你在看什么。”袁宝看到袁青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脸上还是咬牙切齿的,就随她的目光看去,楼上的人,虽然只有匆匆一面,可是袁宝打死也会记得他就是那个骑马差点撞死他们姐弟两的人。 于是这一大一小怒视着楼上那个冷冰冰的人,楼上那人像是明白了他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对身旁的一个小厮道:“去把他们姐弟两请上来。” 小厮应声而去,不过多久来到就要离去的姐弟两身旁。姐弟两也没有要上去的意思,只是象征性的用眼神秒杀一下他就算了。 “两位,请留步,王爷有请。”那小厮道。 “没空,告诉你家王爷叫他下次骑马骑慢些,别再撞到人了。”袁青冷冷丢下这句话,拉着小宝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厮无奈,回到楼上,对上黎尘那双冷的可以冻死人的眼眸,战战兢兢的开口:“王爷,他们……他们不肯上来,那少女还要我转告您,下次骑马要慢一点。”小厮是有多为难,才敢这样说。 “果然,昨天那人就是她。”黎尘口中轻喃,又道,“我知道了,你下吧。” 小厮捏了把汗,还好,王爷没有怪罪。 “,楼下的是谁?”坐在他对面的是顾宜静。 “我前天骑马不小心撞到的两个人。”轻飘飘吐出这句话,没有要长谈的意思。 这件事,顾宜静也听说了,他为担心老妈安全,骑马狂奔出城,不小心就有人撞枪口上,不过幸好那人没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都有那么多人来应聘了,怎么就是没有一个是有趣一点呢?选一个合心意的玩伴就这么难吗?”。顾宜静无奈翻翻白眼。他们在这间茶楼里除了喝茶外,更主要的就是为她挑选一个有趣的仆人,陪她玩乐的。反正古代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人权,人都是可以被用来供主人玩乐。 “好了,都看了那么多人了,母亲你究竟要挑谁。”黎尘道,要不是他老妈的强烈建议,他才懒得来陪她挑什么有趣的仆人。 门外站着十个候选人,他们都是这些来应聘中的人的佼佼者,他们应该说是非常会玩的,玩鸟的,玩球的,玩聊天的,玩骑马的,反正都是玩中高手。 “啊……”顾宜静打个哈欠,道:“今天累了,不选了,华景把门外那十个人的能力都记下来,明日拿给我。” “是,太妃。”华景道。 “小尘,我们走吧。”说着又打了个哈欠,说明她真是乏了,如此没有形象,这真是太妃吗?汗~~~ 还好这个冰冷王爷习惯了,没有表情的走在她身后。 下楼,走上马车,撩开车帘,两人坐进,小厮驾马而去。 “小尘呀,算算日子,你也有十九岁了吧。”顾宜静竖着手指,慢慢算出他的已经有十九岁了,又道:“也是时候找个王妃了吧。” “不急。”冷冰冰的两个字,代表他不想谈这件事。 “什么不急?别人家的男孩比你小的都已经抱了,还说不急。”顾宜静叹口气又道:“我说,小尘呀,那苏家的女儿,娘是看在眼里的,你们从小青梅竹马,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也隔了八年不见,可月儿对你的心真的是从来没变过呀……” “我都已经说了我不喜欢她。”黎尘无奈了,那个苏月与他的见面次数一个手指都能数,还青梅竹马,见面时间不过几分钟,这会有什么情感? “好好,你不喜欢她,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去跟娘找一个回来呀!我可是等着抱孙子了。”顾宜静果真是武林世家出生的,心直口快,豪爽大方。 黎尘快要黑脸了,他的好脾气都是被他这位极品母亲磨出来的。 “你看你,总是这幅冷冰冰的模样,莫说你喜欢的女孩子了,就是喜欢你的女孩子他们也会被你吓跑呀。”说着,伸手捏向他的俊脸,“笑一下,开心一点,这样才招女孩子喜欢嘛。” 想黑脸,脸被她捏得不得不笑。 “这样才对嘛,我的真是太帅了。”这是她以前调戏帅哥的把戏。用在她身上用的心安理得。“话说怎么就没有人看上你呢?”自顾自叹气。任黎尘是外人眼中多么高冷的王爷,在顾宜静心里,他只是她的,是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是我看不上他们。”黎尘没好气的说出这句话。开什么玩笑,他可是颜值超高且身份尊贵的王爷,恐怕他收到的情书,不过一百也过八十。当然这只是比喻,毕竟敢送这个高冷王爷情书的人太少了。 “少臭美,就你这张冷冰冰的脸,谁看得上你?”这到底是不是亲妈?“小尘,娘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要把态度放的温和点,像娘亲这样,这样才招人喜欢嘛。” “不需要。”冷冷吐出这三个字,俊脸依旧没有缓和。 其实说真的,他母亲也怕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忙改口道,“好好,就这样,不改,咋们不改。”顾宜静内心唏嘘呀,她怎么就生了个让她又爱又怕的呢。内心还在为他将来找媳妇发愁,就这冰块脸谁受得了? 马车来到王府,马停下,两人下来。此时天已黄昏,天边红霞似锦,美得叫人叹惋。这两个人立于夕阳之下,美得就像一副画一样,这两人根本看不出他们是母子,倒像是姐弟,更甚者他们就是一对情侣。 没办法这两个人都太美了,美得可以让人完全忽视他们的脸庞,光看他们的身影,就能叫人迷恋。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傍晚,天际黑垂,秋州城中的城乡结合部地带,一间残破的木房子里,灯火通明,窗前映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他们低着头似乎在忙着什么。 屋内摆设很简单,除了必要几乎没有别的东西,姐弟两坐在一张木桌前,灯火照亮桌面,火红的烛光映照两个清秀的脸庞,手拿着笔在白纸上奋笔疾书。 “好酸呀。”袁青放下毛笔,甩甩握笔握的老红的手。“写了那么久,怎么还有二十张没写?” “唉,这字太多,我的手都快断了。”袁宝哀嚎。他们正在抄字,亦或是誊抄所谓的报纸。 “别急,慢慢写。”袁青鼓励,这要抄写的事,本来是她发起的,这时候可不能动乱军心。 “好吧,,这些字到底是写来干嘛的?”袁宝问道。袁青用一张白纸,写上很多字,纸的两面都写了,字迹清楚,还画上一些画,当然这些画都是简笔画,都在袁青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就是暴走漫画那种款式,画风很简单。 “这个,用来卖的。”袁青很随意,低头继续誊抄。 “用来卖的?这是什么,可以用来卖吗?”。小宝疑惑,这玩意既不可以吃,又不可以用,怎么能卖?会有人买吗? “这个我把它叫做报纸,就是把发生的事,有趣的事,有用的事都写在上面,然后就可以拿到大街上卖。”袁青解释道。 他们买那么多纸就是用来做成报纸,然后拿去卖的。否则袁青蛋疼要去买那么多纸?浪费资源。 报纸上的内容各种各样,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应该是非常新奇的,但也不超过他们的认知范围,毕竟人总是只接受对自己有用又没有过于超前的事物。用那句话来说,一个人比时代进步半步是天才,进步一步是疯子。 报纸上的内容是根据秋州人民的思维方式,又加上他们平时不太关注的东西,写出来的,没有过分偏离这个时代的价值观。总之就是创新者的产品,人们即觉新奇,也能接受。 秋州人爱吃水果,袁青就写了大量关于水果的内容:秋天吃梨子可以清热解毒,润肺止咳,但也不宜多吃,必须要的吃的齐全,什么水果都不能偏食,这样才有利于身体健康。 然后又写了些这个时代能看懂的冷笑话,比如:一条很搞笑的神回复,问:我开了家小超市,但是我周围有很多家都是大超市,我该为自己的超市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才能瞬间秒杀我周围的超市呢?答:超市入口。 橘子周报 当然,袁青是用这个时代特有的文笔写下来的,就是将之换成文言的形式,冷笑话写了很多。又写了些杂文,又编了些有趣的故事,重要的是报纸后面是一条及时性的新闻,当然这新闻大家都听说了,就是太妃招下人,又为那些想去报名的人指了条明灯,给了些建议,不是要有趣吗,我告诉你,什么叫有趣。 有些事情,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了,可你又从另一个地方看到它,就会是不同的共鸣。比如经常见面的邻居,有一天你在电视上看到他了,你就会觉得惊奇。 报纸被袁青命名为‘’,与现代的周报是一个调调。 为了吸引买主,袁青在这张报纸上无所不用其极,想破脑袋,终于将这张白纸两面都写满了。于是姐弟两就照着这张范本,一个字一个字对照着抄。 他们共买了五刀纸,每刀纸共十二张,算。下来他们共要些六十张报纸,手酸呀…… 忙到后半夜,终于搞定,只是还要袁青在纸上画一些简笔画才算真正完工。她出手的画一般一般,不过好在神态逼真,画风简单也是可以理解滴。 小宝熬不住了,睡了。袁青还在埋头苦画,不敢保证这些报纸能全部卖出去,不过这个开头也需要认真对待的。 次日晨,袁青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却也精神极佳,全完没有熬夜后昏昏欲睡的样子。她昨晚奋斗了一夜,也激动了一夜,如何精神不抖擞? 简单吃过早饭,姐弟两带着新鲜出炉的报纸奔向大街。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不多,却不妨碍姐弟两的心情。几个小孩从街边走来,袁青叫住他们,道:“小朋友,帮个忙呗。” “帮你什么忙?”一个稍大点的孩子王眼中睁得大大的看着这个来意不明的‘姐’。 “是这样,手上有几分报纸,想请你们帮卖一下。”袁青清秀的脸庞笑意吟吟,怎么看都是人畜无害。 “什么报纸?”一个女孩问道。 “喏,就是这个。”袁青将手中的一份周报拿在三个孩子面前,展示着什么是报纸。 “哦?这就是报纸吗?”。一个瘦小的男孩看着这十分新奇的纸张,很疑惑。 “对这就是报纸,它叫‘’。人们拿来读的东西。”袁青道,“三位想不想赚钱?这报纸是可以拿来卖的呦。” “这真的可以用来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竟然还能拿来卖,不就是一张写满字的,画了几笔画的纸吗? “当然可以,一份三文钱。”袁青道。 “,你们愿意帮的忙。”颇为机灵的女孩娇声道。其余两个男孩拼命的点头,赚钱谁不想? “好,你们三个人,各拿十五份报纸,分别往不同的地方去卖报,等你们把报纸全部卖出去了,那么那些卖报的钱就全是你们的了,只是今天中午的时候,你们要来这里等,知道吗?”。 “这些卖报纸得来的钱真的可以自己拿走吗?”。颇为瘦小的男孩问道,这世间真有这种好处? “当然可以,只是你们要能卖得出去,记住这是,要卖给别人的,你们可以使用各种方法把报纸卖掉一份不留,那么得到的钱,不要,全给你们。”袁青道。这是第一次买这种新奇的东西,有一群孩子卖,效果可能要好些。“等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你们就在这里等好吗?”。 “中午的时候我们要在这里等你?”女孩道。 “是呀,想知道,你们卖报卖的怎么样。”袁青微微笑道。 “哦。”三个孩子齐齐点头,各自拿了十五分报纸,兵分三路,卖报去了。 “,我们那么辛苦写的报纸,他们只是去卖一下,为什么他们就不用给我们钱了。”袁宝气鼓鼓的,昨晚他们开始忙的眼都花了,手都快断了。 “他们能赚到的钱不多,就不要跟他们要钱了。”袁青道。其实其实更主要的是,让三个孩子没有任何负担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去推销报纸,这样事半功倍。 “走吧,我们也卖报去。”袁青拉着小宝,微笑说道。 一时间,秋州城中响起一道令人很惊奇,也很欢快的叫喊声, “卖报纸了,是。”三个孩子果真是尽职尽责的卖报了。 “报纸?是什么东西?”一个男人很好奇的停在一个男孩身旁,看着他手中那一沓写满字的纸问道。 “叔叔,买份报纸吧,这是,不要多少钱,一份三文钱。”男孩说着,拿起一张报纸递到男人手中。 男人看着报纸,上面的内容都是他第一次看的,很新鲜,还好没有被当成什么怪力乱神之物。“原来吃梨子,还有这么多学问,真是第一次见。” 男孩也很聪明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是呀,这个报纸将梨子的吃法介绍的齐全,买看看对身体有好处。” “说的也是,多少钱一份?”男人道,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报纸上,说明报纸上的内容他很感兴趣。 “不贵,一份三文钱。”男孩笑着伸出三个手指。 男人也算是有钱人也不在乎,豪爽的掏出三文钱,将手上的报纸拿走。 男孩高兴坏了,将手中的报纸握紧,口中更加喊道:“卖报喽,,内容有趣一份三文钱。” 男孩的呐喊招来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卖糖葫芦,卖包子,卖烧饼他们不以为奇,这卖报,他们第一次听,这报好吃吗? 众人围到呐喊的孩子的周围,男孩经上次卖报的经验,小脸笑意吟吟的向行人介绍起来。行人听着新鲜,纷纷往他手中的报纸望去,外形是纸,纸上很多字还夹杂着一些简笔画。 “这玩意就是报纸?”一个男人问。 “是呀,叔叔,这就是报纸。” “这那拿来干什么的?” “这个拿来看的,叔叔你看过书吧,这个就和书一样,只是比书比便宜多了,而且这上面有教吃梨子的方法。”男孩道。 “真的吗?”。一人接过报纸看,片刻大喊道:“真的呀,这报纸上真的有介绍吃梨的方法。” “这有什么稀奇的,梨子洗干净了就吃,还要介绍什么方法?”一个道。 “这上面的介绍吃梨的方法不是你说得那么简单,这上面写了秋天吃梨能清热解毒,润肺止咳,比我们平时吃的精细。”那个拿着报纸的人说道。 “叔叔,你说得对,这报纸上可是介绍了吃梨的作用,对我们很有帮助的。”袁青没有告诉男孩这报纸上到底写了什么,男孩只能边买边猜。 “这报纸不光介绍了吃梨的方法,还有很多好看的故事呢。哈哈,这则故事太好笑了。”那人当场笑翻。 众人见他笑得那么开心,都疑惑了。这报纸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笑的那么不顾形象?于是有人抢过他手中的报纸,看,那人笑了,于是轮番而来,三人当众笑翻,二人忍俊不禁。 “孩子,这份报纸叔叔买了,太好笑了,还有那么多拿回家慢慢看。”一个男人拿着被众人传阅的报纸,脸上还挂着停不下来的笑。 “小,是叔叔先那这张报纸的,要买也应该先卖给叔叔呀。”那个第一个从男孩手中拿到报纸的男人不干了。 “这报纸,我不管,我卖了。”手中拿着报纸的男人毫不示弱,他们大有为了一张报纸干架的趋势。 “两位叔叔,有话好好说,这报纸我这还有呢。”男孩劝道。 “可是这张好笑。”一个男人冷哼道。 “叔叔,这报纸都是一样的,那张好笑,这张也好笑呀。”男孩汗颜,敢情就是因为这个呀。这报纸都是一样的呀。 “是吗?”。男人问。不太相信。 “不信,你看看。”男孩那持一张递给他。 他看后,拍手大喊“爷不和你争,男孩,爷就要这张了,多少钱?” “三文钱。” “那么便宜?好嘞,拿好。”递给男孩三文钱后,男人拿着报纸悻悻离开人群。 “我也要一张。”一个人喊道。 “给我一张。”另一个人喊道。 “好的大家别挤,这报纸只有十二张。” 什么才十二张了,这里有三十个人呀,滚,不要跟我抢报纸。 被疯狂抢购,袁青在一旁看着心中甚是欣慰,没辜负自己的一番心血。男孩手中的报纸很快卖光,他很抱歉的看着没有抢到报纸的人,人们心情低落,这时一旁一个声音传来“卖报喽,。”于是人群又是一片沸腾,忙奔向那个声音的来源处。 大猴 袁青手中的十五份报纸很快卖出,没买到报纸的人有些沮丧,袁青道:“大家不要沮丧,橘子周报,每七天卖一次,这次没买到,等到七天之后,就可以买了。而且每到一次的报纸,内容都会不一样的,不信大家,借一下别人卖的橘子周报来看一下,等到七天后在来看新到的橘子周报,内容绝对不一样。”“真的吗?七天之后,就可以看到新的报纸?”一个少女惊奇问道。 “是的,不然怎么叫做报纸?报纸就是报道一些有用而且新鲜的事情,各位看看这第一版的橘子周报就会知道了。”袁青道。 “说的轻松,我们报纸都没有买到去哪里看?”一个男人道。古代人对书亦或是对知识最为宝贵,一般不会轻易借给外人,个个都搞祖传。 “这样呀,那么这样吧,如果你们要买报纸就提前跟我说,这样做的报纸就不会少了。”袁青说道,她一定要抓住这些潜在客户。 “我要买。”十个人举手。 “好,我会多做几份报纸的。”袁青点头。 于是这份突然出来的另类商品,算是被秋州人民正式接受,人们都在等着七天之后的那份新奇的橘子周报。 毫无疑问,袁青做的橘子周报,被接受了。做报纸想赚大钱很难,但可以传播思想,让人们思想进步,对经济的发展是很有帮助的,这也是袁青为什么要办橘子周报的原因。 简单来说,你跟一个毫无见识的人谈话,很累;跟一个思想进步的人谈话,会很舒服。前者思想闭塞难沟通,后者思想开放好沟通。改变一个人首先改变他的思想,怪不得思想家一般都很伟大。 袁青自认不是思想家,她只是个商人,但她也有责任让这个时代的人稍微思想进步点,这样做对她的好处也多一点。 中午,五人聚首,他们手中的报纸都卖完了,三个孩子很开心他们卖报得的钱不少,蹦蹦跳跳的走回家。 袁青心中很欣慰,拉住小宝往家的方向走,他们累了半天,也该吃饭,休息了。 正值秋季,太阳远挂蓝空,朵朵白云装点水蓝,望之让人心境不得不为之宽阔。 “小宝说吧,想吃什么?”姐弟两走在街头,袁青心情颇佳的问袁宝。 “,我们去吃牛肉面吧,我闻到那面的香味了。”袁宝道。 “真是个小馋鬼。”袁青捏捏他的脸,笑骂道。 “嘿嘿。”袁宝笑着对他扮个鬼脸。袁青又捏了捏他的脸,姐弟两一路欢声笑语的来到面馆。 面很香,姐弟两吃得心满意足。 面馆里有人在谈论关于橘子周报的事情。“你知道了吗?今天街上有卖报纸这个事情。” “听说了,有人说那份报纸的内容很有趣,有的人看得都笑傻了,也不知道是谁写的,这么好笑,我看都没看呢。”这人似有些委屈。 “唉,那报纸没有几份,我去抢了那么久,都没有买到,真是气人。”说着这位大哥拍拍大腿,表情遗憾的气恼。 “不是有个人说,那报纸七天后就会有了,七天后再买呗……咦,那个卖报的人就在这里。”一个人指向正在吃面的袁青,像是改革开放前,中国人看到外国人的样子。 “姑娘,那橘子周报是你卖的吧?” “呵呵,是呀,望各位还记得,怎么样,报纸没让大家失望吧?”袁青调查民意。 “看都没看到,怎么知道那报纸让没让我们失望?” “是这样呀,那报纸确实不多。”袁青表示很遗憾。 “那报纸是谁写的?”一个人问她。 这个报纸是谁写的,这个问题不能如实回答,袁青才不想被人当外星人看,“这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世外高人写的。” “那么多张,都是他一个人写的吗?”。一个人为那位世外高人的手着急,“那他的手不得断掉?” “呵呵,所以才七天卖一次呀,好东西都是需要等的。”袁青笑道。 “姑娘你说的也对,你认识那位世外高人吧,叫他多写些报纸,就今天这些,我们根本就买不到。” “好的,我一定给他说。”他就是我自己嘛。 “麻烦姑娘了。” 话说完,面也吃完了,付过账,姐弟两走出面馆。“小宝,我们最好不要对别人说,那报纸是写的,知道吗?”。 “知道了。”袁宝乖乖点头,那么久的相处,袁宝也是知道他做事自有她的道理,自己不需要问为什么,只管照着她说的做就行了。 忽然一个人撞到姐弟两面前,他连声道:对不起。抬头看到袁青的脸后,喜从心来,“姑娘,你就是那个卖报的人吧。” “没错是我。”袁青语气平静,内心无奈,我不就是个卖报纸的人吗,怎么就变成名人了? “姑娘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人非常高兴,自顾自介绍起来,“我叫,有人也叫我猴子。”男人生的瘦小精悍,的确有几分像猴子。“我看了你卖的橘子周报,那上面专门有一篇教人有趣的文章,那篇文章是姑娘你写的吗?”。 “哦,那不是我写的。”袁青道。 “啊,那是谁写的?不瞒姑娘,最近太妃不是贴了张告示,让有趣的人当她的下人陪她玩吗?我就是其中一个,我也会玩,会玩棍棒绳子之类的东西,可是我的玩法好像太妃不太喜欢,我寻思了一晚上,我也是个会玩的人呀,怎么就看不到太妃对我感兴趣呢?想来想去,我觉得应该是我这人不太有趣,所以不合太妃的心意,我就想,怎么才能做一个有趣的人,太妃才喜欢我呢?今天看到橘子周报上的一篇文章,觉得很有用,可是又感觉有很多东西没有说完,所以我来找你给我说说怎么才能走一个有趣的人。”长长一番话,将事情说明白了。 “可是那篇文章不是我写的,怎么做个有趣的人,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可以给你个建议,那就是投其所好,你要当个有趣的人陪太妃玩是吧,那你就要记住你是要陪太妃玩,不是陪自己玩,所以你一定要把心思放在太妃身上,陪她玩她喜欢玩的,这样你就是个有趣的人了。”袁青道。也不知道那太妃到底怎么回事,花钱请人陪她玩,真是……还有人积极响应,这是什么世道? “听姑娘你怎么说,我好像是明白了,谢谢呀。”十分豪爽的朝袁青拱手道一恭。 “不用。”袁青摆摆手。记得多关注橘子周报就行了。 一边琢磨着袁青的这番话,一边走回家。要投其所好,太妃喜欢什么呢?真是伤脑筋。 袁青也不去管他了,拉着小宝往他们那破旧的小屋走去。 第一期的橘子周报,让秋州人民知道了还有报纸这种既不能吃也不能有的商品能买,至于要买来干什么,无非就是新鲜,看到上面的笑话,故事,健康知识很有用处,为自己没钱买书,多了一处知识来源,同时为这无聊的人生增添了一些乐趣。 报纸是周报,按现代的思维来说,就是七天发一次。袁青不靠这个赚钱,也懒得每天想破脑袋,抄书抄到手断手抽筋,于是就用了周报,还好她没有月报。 秋州的确称得上是‘香秋’,城中淡淡果香之味遍布,根本不用洒什么空气清新剂,就能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傍晚,秋州城的街巷灯火通明,这里的夜生活也是十分丰富,当然最多的集中在酒楼,妓院,赌场,这些闲人必去之地。想要了解一个地方经济发展如何,就去看看这里的闲人多不多,舍不舍得花钱。 无疑秋州是个富足的地方。 姐弟两是住在秋州最普通的地方,这里是老百姓的聚集地,他们白天出门工作,晚上回家休息,当然没有工作能力的人就在家坐着。秋州是发展果业的,大片果林归秋州大富所有,于是秋州大部分人都在打理果树,其余人就在做别的,如商,这里很少有农田,人们的饭菜大多是从外地运来卖,买。 时分,太阳东升没过多久,不大的空地上,有一边还种上一些蔬菜,无疑,空地又狭窄一分。不过这块空地的两个主人并不介意,他们正在那片可以种菜的空地上忙着。 这地方不大,种菜用的地就更不用说,很小,小到只能种二十颗白菜的面积,尽管这地方不大,姐弟两忙起来,也是尽心尽力。秋天是个种白菜的季节,他们松土,开行,播种,盖种,浇水,就算种完白菜。 中午时分,姐弟两汗如雨下,回到堂屋,喝着茶水。茶没喝几口,就听得隔壁的四合院传来吵闹声。 四合院若不是祖家,那一般就是杂居,这吵闹声应该是一家人与另一家人对骂,语言之恶毒,气势之凶狠,骂声之巨大,能让那些自称文雅之士的汗颜。 袁青前世活在城市之中,对于两家人吵架这种事,经历不多,缺乏实战经验,也没兴趣去管去看。只是这骂声就在隔壁,对耳朵来说真是折磨,于是姐弟两坐在家中,将门窗关上,声音也减轻不少。 情况 一个小小的院子,很小,多走几步就会踩到地上的蔬菜,跑几圈,晕了就会撞到墙。 小小的院子旁是三间小小的房屋,房屋也很小,基本能住人就不要放其他多余的东西,因为地方小嘛。 一间房屋中还亮着细微的烛光,走进房屋,是一张方桌,桌边三人,围着烛光,细语交谈。 “姑娘,你真的买下了月湖畔的那间酒楼?”陈蓝简直不敢,住在这个地方,而且有无权无势的袁青能买下酒楼,还是月湖胖那一间人人垂涎的酒楼。 袁青微微点头,不做其他解释。 “姑娘,小蓝能帮姑娘你做什么吗?”。陈蓝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袁青在她心里就是救命恩人,是她这辈子都不能背叛的主子,陈蓝对袁青也不过多追问。 “小蓝,你做的菜很好吃,你可否愿意去酒楼帮忙?”袁青淡+.++淡说道,对于她来说,任何事情都不喜欢强求。 “当然愿意。”没有半分迟疑,不过一下子陈蓝又有些焉了,“只是,姑娘,陈蓝会做的只是些家常小菜,酒楼里的菜,小蓝怕是不能胜任……” “任何事都不是天生的,可以慢慢学,小蓝,现在酒楼非常需要人手,我希望你能帮我。” “姑娘,你是小蓝的救命恩人,也是小蓝的再生父母,姑娘的事就是小蓝的事,姑娘要小蓝做什么只要开口就行,小蓝绝无推辞之理。”陈蓝差点就要跪在她面前了。 “别这么说,我只希望你对我是真诚的,那就行了。”袁青扶住她,说道。 “恩,小蓝绝不会背叛姑娘。”语气坚决,眼神坚定。 “……”袁青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谢谢你,明天有的忙了,回去睡吧。” “是,姑娘,你们也早点睡。”陈蓝,这个仅十四岁的女孩,以前有苦有甜,日子过得也是酸甜苦辣样样知,她可能真是下定决心要跟在袁青身边,才会如刚才那般。 “恩。”袁青微微点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门边,袁青才缓缓起身,对着桌旁昏昏欲睡的袁宝道:“小宝,你也回去睡吧。” 吹烛,灯灭,一室黑寂。月此刻高悬在空,清凉的月光透过小窗照进屋内,模模糊糊,入眼一片清寂。 翌日,大清早,月湖畔,这一大片空地之上,仅仅矗立一座楼房,清风扶柳,霞撒枝头,一百米的距离,柳与楼对立,湖岸与酒楼也就一百米的距离。 早晨,酒楼客人不多,袁青,袁宝,陈蓝三人来到月湖酒楼,昨天已经打过照面,酒楼的伙计也都知道他们的新掌柜来了。 酒楼共三层,一二楼共客人吃饭喝酒用,三楼是用来住的,客人付钱可住,酒楼的重要人物也可住。所谓的重要人物就像酒楼的掌柜这样的人。 三楼的一间厢房内,当然这间房是用来办事的,而且一般闲人免进。袁青来到这间厢房,厢房也很静雅,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摆设,让人感觉很舒服,这应该就是掌柜的办公室了。 身为这间酒楼的掌柜,袁青很满意。 小二为她端来茶水,她悠闲喝着,不一会,门边一人走进是昨天在胡掌柜身旁的中年大叔,他是酒楼的二把手,就是负责酒楼的财政收支,做账算钱的。 “连叔,你来了。”袁青看到他,脸带笑意,“过来坐。”这个中年大叔叫葛裕连,袁青叫他连叔。 “掌柜,你到了。”葛裕连亦是满脸笑容,毕竟袁青已经是他的老板,还是得客气滴。 “连叔,你来酒楼有多久了?”袁青问。 “算算日子,也有五年了吧。”葛裕连一张和善的脸庞似在回顾往事般,神情凝重,意味深长,“我十五岁便出来做事,刚开始就是就是当打杂,然后做跑堂,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不过现在想想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呵呵,连叔,有些人当了一辈子小二,也还是好好的……” “掌柜,我没有其他意思,真的。”葛裕连感觉自己有些说错话了,连忙解释。 “我知道,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酒楼的掌柜,你就是酒楼的二当家,我们有责任把酒楼搞好,你说是吧?”袁青似笑非笑的说着,没错,她是年轻,不过她年轻也不能代表她没有实力经营好这家酒楼。笑话,袁青前世就是一个商人,怎么会没有能力? “是,我知道。”葛裕连连连点头。 月湖酒楼的开业时间已有百年,算得上是百年老店,其间换了四任掌柜,袁青就是这第四任,也是第一个女掌柜,还是个年纪轻轻的掌柜。她的出现,目前还是有些难以服众。 不过任何事情都是会改变的,袁青已经是掌柜了,这是无人可改的事实,既然不能改,那就只能适应。 还好这群伙计的适应能力强。 酒楼上上下下,厨师有一人,帮厨师的有一人,打杂的一人,撑门面的打手(就是那个猛汉)一人,跑堂的也就是小二有三人,再加上账房先生葛裕连,就是八人。胡掌柜已经走了。 酒楼欠了四百三十两银子,追债的人三天两头的跑来酒楼要钱,葛裕连与前掌柜就是受不了这个,才会低价将酒楼卖出。整天被人逼着要钱,放谁身上,谁能受得了?酒楼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先筹钱把欠下的债还清。 “酒楼还有多少银子?”袁青问道。 “掌柜,酒楼一分钱都没有了,那些仅剩不多的钱全被前掌柜拿走了,酒楼现在就是个空壳子呀。”对于前掌柜如此不负责任的行为,葛裕连是敢怒不敢言。 “那么,酒楼的菜,米还有多少?” “菜是与别家签订的合同,一年的菜都是他们供应,还有半年才到期,菜不用担心,酒楼的大米还够吃两个月的。”葛裕连道。 “恩,那些下人可靠能干吗?”。 “他们都是酒楼的伙计,对酒楼也都是尽心尽力,这个掌柜大可放心,若是他们不行也不会在酒楼待那么久。”葛裕连对这些伙计也是很有信心。 “哦,真的吗?那么昨天那个伙计怎么看都不像个小二呀。”袁青表示怀疑,昨天那个颇有个性且态度傲慢的家伙,怎么看都不适合当跑堂招呼客人的小二。 “哦,您说的是胡吧,他不是酒楼的小二,他是胡掌柜的小儿子自幼很受胡掌柜的宠爱,就惯成了这副性子,昨天的事,掌柜别往心里去。”葛裕连道,昨天那个傲慢的小二是胡掌柜的儿子临时客串的,因为昨天有个小二病了,不能工作。让他当小二伺候别人,难怪他神情隐隐有些不屑。 “没事。”袁青摆摆手又道:“酒楼的菜是谁做的?” “是李师傅,他六十多岁了,以前他做的菜味道很好,不过最近几年,他的舌头慢慢对菜的味道没了感觉,所以这些年来,酒楼的菜的味道一日不如一日。”葛裕连道。 “那为什么不换人?” “李师傅与胡掌柜是亲家,他们的关系也挺不错的,所以,胡掌柜也开不了口。”葛裕连颇为无奈。一家酒楼最重要的就是菜好吃,菜的味道好了,那客人自然就多了。“我也多次劝过胡掌柜,可他还是没有开口。” 人情真是累呀。很多时候,一件事情办不办得成,与办事的人的能力大小没多大关系,最应该注意的还是这些人事。人越多的地方,斗争就越多,最后能办成的事就越少,反而是那些人相对少,没那么多明争暗斗的地方,干成的事越多。 “为了酒楼,那李师傅,还是将他打发走吧。”袁青叹口气。 “我早有此意,那么掌勺的人,掌柜可有人选?” “有,这个不用担心。”袁青本来就是想让陈蓝来掌勺的。 “那就好。”葛裕连笑道,他有预感,酒楼的好日子就有来临。“对了,掌柜,明日太妃要来我们酒楼,说是要来举行那个仆人的最后选拔,要在我们酒楼比赛。”这个太妃思维不是他能理解的。 “明天,太妃要来酒楼举行仆人选拨比赛?”袁青一字一句努力消化他的话。 “是的,王府那边今早来的消息,掌柜的,我们是不是要做些什么准备?” “这准备是必须要做的……”于是袁青将要做的准备说了一遍。 这一天是袁青正式当月湖酒楼的掌柜的第一天,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袁青的那三把火没有烧出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了解酒楼的,大到资金,小到杂事。 一家酒楼最重要的就是吃,毕竟人们来酒楼就是来吃东西,因此,一个酒楼的厨师是非常重要的。那个李师傅就月湖酒楼的厨师,只是他年纪渐长,味觉逐渐下降。一个厨师没有味觉,就像一个作曲家没有听觉一样。除非你是天才,否则归为平庸,要么下场更惨。毕竟贝多芬只有一个。 李师傅没有天才的本领,因此他的菜做的越来越难吃。 厨房,各种食材很新鲜,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忙着烧火,劈柴,一个老者挥刀切菜,他的刀工很好,菜被他切得整整齐齐,丝毫不乱。 贵客 “掌柜,他就是李师傅了。”葛裕连在袁青耳旁说道。 “李师傅,你好!”袁青来到已经将菜切好的老者面前,拱手一礼,以示对他的尊敬。一个厨师除了要学做的一手好菜外,切菜的基本功那也是要练很久的。 “掌柜。”老头对袁青微微还礼,毕竟他是老者,她是小辈。 他认得她是自然,掌柜,自己的老板,自然要认清。袁青笑笑道:“李师傅,我向您介绍一个徒弟如何?” “老了,教不了了。”李师傅摆摆手,又道:“掌柜,胡掌柜走了,我这个老头子也不好意思再赖在这里了,我要将东西收拾好,我这老头子也该回家了。” “李师傅,何出此言?”葛裕连有些意外,以前他想叫这老头走人时,这老头语气坚决,态度强硬,才以那不好的厨艺待到现在,如今,他们还未开口,他就先自己把离开的事说出。 “意思还不清楚吗?”。李师傅是个有脾气的老头,也懒得废话。 “李师傅,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您想留下来,酒楼还需要你帮忙的。”袁青道,他纵使菜不能烧,但他的刀工好,他来切菜还是可遇不可求的人才,只是不知道这位当惯了大厨的倔老头,会不会甘心只当个切菜的人。 “我也是知道,我做的菜水平大不如前,胡掌柜没对我说是不想坏了交情,而你袁掌柜就不同,菜做得不好,老头我心里也很愧疚,现在恐怕我的味觉是好不了了,没有味觉,我也不再是个大厨,也没资格赖在厨房不走。”一番话不容人反驳。 “既然李师傅怎么说,我们这些小辈也不能说什么,连叔将李师傅的工钱算好,能给多给些。”袁青道,既然老头不喜欢拐弯抹角,她也是直言不讳。 “李师傅,请跟我来。”葛裕连将李老头带路出去。 “小蓝,从今以后酒楼的厨房就?交给你了,你都会做些什么菜?”袁青看向身旁一直没说话的陈蓝。 “姑娘,小蓝只是个乡下丫头,做的也只是些家常小菜,这酒楼的菜,小蓝恐怕是真的不会……”陈蓝吞吞吐吐。 “无事,小蓝今天我们不做生意,你就在厨房,把你会做的菜,每道菜都做一样出来,记住,我不管你怎么样总之不能有一样重复的,这里的食材你随便挑选,总之不要有重复的,有些菜可以相似,但不能完全一样,等会我会叫人来拿菜。好好做呀。”袁青看着她神情平静而坚定,让人无从反对。 “姑娘,小蓝会努力的。”她眨着眼睛,比前些日子有了润色的皮肤染上一片绯红,那模样倒也秀气。 “恩。”袁青点点头,走出厨房。 今日,酒楼停客一天,在月湖胖玩耍的游人饿了,只能走到外面街上去吃饭。 明日,太妃要来酒楼举行那个挑选仆人的最后比试,酒楼也不敢怠慢,酒楼的一楼有一个台子,是供人们听书,看吹拉弹唱的。台下一片桌子,椅子,伙计们极其打扫干净。 三楼的一间厢房内,袁青和袁宝坐在一张桌子旁,桌上是五道菜,每道菜皆是色香味俱全,执筷,夹菜,菜未入口,香先人鼻,闭目闻之,食指大动。 将一夹菜放入口中慢慢嚼动,香萦绕于口齿之间,味觉于舌尖之上,此菜就一个字可评,鲜。 陈蓝做的菜很鲜,也很好吃。众人皆品尝,连连称赞不已。 “小蓝,这些菜都叫什么名字?”袁青问,口中还在回味着那菜的美味。 “恕小蓝无知,这些菜不过都是些家常小菜,没有名字。”陈蓝道。 “没有名字?”袁青脑中思索,又道:“那么这些名字就慢慢取吧,连叔,以前的菜单可以拿来参考参考。” “好的。”语罢,他们开始思索起这些菜的名字来,一道菜还没看到它的真实面目之前,都是先看它的名字,这名字这是这道菜的门面,它起得好可以吸引人,起得不好可能就要有些吃亏。 这菜的名字都很好听,当然都是杜撰出来的,自然要往好的方面起,比如:金屋藏娇,就是一堆菜里面有一小块肉;青龙卧雪,就是一盘白的上面有一个青的;绝代双骄,就是青辣椒加红辣椒一起炒。 当然,这些菜虽然很平常,但以陈蓝的厨艺来做。那自然是好吃,绝对没有坑人。古代做生意是要实打实的才能做下去,不能玩什么花样,因为来来去去就只是那些客人,又不像现代人口流动性大,店家坑坑人也没什么关系。 这些菜名尽量起的富有诗意与寓意,讨个好彩头。 时间总是在人很忙的时候过得非常快,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了。 这天一大早,月湖酒楼的全体人员都是精神抖数,他们面带微笑,穿戴整洁干净,原因好像是某个重要人物是有洁癖的,所以要小心对待。 酒楼上上下下一尘不染,光洁似冰,门外一些人走进,不管是谁,伙计们都笑脸相迎,这是新掌柜的规定,对待任何一个客人都要客客气气,决不能轻视傲慢。 太妃选的仆人,选到现在总共有三个候选人,他们分别是大猴,就是那个请教袁青如何有趣的人,剩下的两人就是一男一女,三个人实力不相上下,太妃不好决定由谁来当她的仆人,陪她玩乐的那种仆人,急的三人都快打架了,所以才出现这最后一次的比拼来决定胜负,至于如何比拼,无非就是谁有能耐逗的太妃开心得好,久。 不得不说,这位太妃也是思维不同于常人,经过重重比拼,这三人一路过关斩将,他们都是太妃以为很有趣的人,按理说太妃在家闷得太久,找个人来陪她玩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张旗鼓,把秋州一半的人都叫来这里观战是什么意思? 此时,酒楼一片黑压压的全tm是人,一楼座无虚席,二楼也快要客满,忙的伙计晕头转向,连十岁的小宝都要出来端茶送水。 厨房,袁青拿着把刀,在那里削梨子,她的刀法不好,但用来削果皮还是可以滴,秋州水果便宜,袁青就买了很多那种果农都不敢拿出去卖的有点烂了的水果来,价钱极其便宜。拿这些烂水果来干什么?不用说就知道,拿来做果盘。 水果拼盘,大盘就十文钱,小盘就七文钱,比直接卖水果赚钱太多了。 由于客人太多,人手不够,堂堂掌柜也要着亲自动手削果皮,真是忙呀。 忽然一个伙计来到厨房,匆匆忙忙的说道:“掌柜的,太妃和王爷来了。” “什么就来了,这些水果都还没削完呀。去把小葫叫来,让她先别打扫了,先把水果削完再说。”袁青一边说着一边擦手,一边起身走去厨房。小葫是月湖酒楼打杂的。 袁青努力整理自己的衣服与面容,走到酒楼大堂,只见人们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吃吃喝喝,他们笑容满面似乎对酒楼的菜品很满意,袁青推出的果盘也很受欢迎,一直都是供不应求。 这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中走出两个人来,此两人用风华绝代来形容都不为过,看到这两人,吵闹的人群不吵了。 袁青身旁的葛裕连推推袁青道:“掌柜,太妃和王爷来了。” “哦。”她应了声,率先上前,低头作揖道:“太妃,王爷,你们好!” “太妃,王爷有失远迎,还请原谅。”葛裕连道,他也是上前躬身行礼,态度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怠慢。 “免礼。”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微微一笑,俏脸似落在天边的晚霞,婉转迷离,嫣红远照。 “谢太妃。”语罢,袁青抬头看到的不是说话的女子的脸,而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庞,这脸她以前见过,现在在这个地方见,多少有些不和适宜,咽下一口口水,袁青迎上他毫无波澜的眼眸道:“王爷有礼。”妈的,又要朝这张冰块脸拜一下。 袁青心中非常不愿,奈何此人是王爷,身份尊贵,她惹不起。 “免礼。”黎尘淡淡说道。 接待这两位重量级的嘉宾,需要酒楼的核心人物。袁青与葛裕连,掌柜与二掌柜。 “连叔,好好招呼太妃和王爷。”袁青转头对葛裕连道。然后又转过头朝着两人一拜道:“招呼不周,还望太妃与王爷见谅。” “你是?”顾宜静红唇轻启,表示对袁青不是很熟悉。这酒楼的掌柜是胡老头呀,怎么现在是这个姑娘了呢? “这位是我们的袁掌柜,是酒楼新任的掌柜,昨天刚上任的,故此,太妃您还不认识她。”葛裕连道。这个介绍的话语一般由别人说,当事人就不显得那么尴尬。 袁青心中暗暗对连叔加一分,开口道:“是呀,太妃,我姓袁名青,太妃直接叫我袁青就行了。”她看着眼前这位让人炫目的美女,真的一点都看不出她会是冰块脸的母亲。 笑果很好 “恩。”太妃轻轻点头,“小尘,我们走吧。”拉着她的,随着前面的连叔走去。 “小尘?”袁青心中暗道,他名字里也有一个‘尘’字?袁青停在原地看着黎尘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乱了思绪。 忽然间一个人猛地来到袁青面前,袁青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大猴,“大猴,你想吓死我啊?” “不好意思呀,袁姑娘,我看到你太高兴了,连招呼都不打就跳到你面前,真是失礼呀。”大猴道。他果真有些猴子的属性,走路大多蹦蹦跳跳,看起来好不开心。 “怎么样,有没有被太妃选中的预料?”袁青问他。 “唉,说不准,那两个对手都很厉害。”大猴说着,面色发愁。 “等下,你要上台表演什么?”袁青道。他们三个选手等下要在客栈的这个台子上表演节目,看谁演<出的节目更吸引观众的眼球,谁就更有机会当上太妃仆人。 这是在选秀吗? “我准备了一个节目,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大猴还是一脸愁容,与他精瘦,气质略带欢快的外表,怎么看都不搭调。 “不要想那么多,用心去演就行了。”袁青叹口气,再次鼓励着他。 也许是大猴这个人很对袁青的胃口,袁青对他总是连连鼓励。 “袁姑娘,等下我上台表演,你会不回来看?”大猴问道。 “你想不想要我来看?”袁青反问。 “当然。”大猴颇为豪爽,“袁姑娘,我是最后一个上台,你先帮我看看前面这两个是怎么表演的,好给我些建议。” “好吧。”袁青亦是非常爽快。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表演即将开始。先上台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身材高大,脸庞似乎刻意弄得刚强坚硬,双目睁得炯炯有神。他开口,一声悠长的鼻音滚滚而来,声音从小变大,让人有了个适应期,声音大得不能再大时,他停下呼喊,转瞬间,一个助跑跳跃,他高大的身体,也不迟疑,整个人翻越到空中,他的口中又是爆发一阵巨响,“咿咿呀呀匆匆卡卡”然后这些怪叫随着他的身体在空中的反转次数,变得越来越快,持续了几分钟后,也许是他累了,他停了下来,双目依旧睁得老大,略带棕色的眼珠差一点就要被他自爆出来。 男人不再发出声音了,他刚才边翻跟头边怪叫的表演惹得台下观众大笑不断。笑是人类处在当危险最后一刻轻松化解时的一种释放。人们都为这个运动健儿的高危动作而又不受伤所欢笑。 台上的男人又开始动了,他手拿一条马鞭,假装自己的胯下有一匹烈马,一手挥动马鞭向自己身后的空气狠狠砸去,一手横在自己的胸前,明明什么都没扯,但手臂很用力,青筋都涨起来了,他的手一前一后,脚上下跳个不停,似乎他现在正骑着一匹烈马,他坐在马背上摇摆不定,眼神直直看着前面的观众,嘴中不断发出架,架的声音。 他表演的活灵活现,似乎他身下就是一匹马,而不是什么都没有的空气。 他的模样也是十分的滑稽,明明是一个很正派的脸庞,偏偏要做这种傻事,就像一个举止有度的绅士突然在跳月兑衣舞般,既让人不解,又惹人发笑。 他骑好马,假装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在空中又秀了一下他完美的空翻,一个优雅的姿势,偏偏他要搞得狼狈不堪,模样由为可笑,台下观众的真是从他一上台就一直笑到他下台。 虽然中间停顿几秒钟。 男人下去了,第二个上台的是一个娇俏的女生,她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模样生的秀气可爱,她微微笑着,白润的脸庞露出浅浅酒窝,散出淡淡红晕,她一身粉色丽衣,举手投足无不透出青春活力。袁青看着她,觉得大猴有些危险了,这个少女从性别上取了优势,毕竟这是古代。而且这个少女似乎与太妃有那么点相似,物与类聚,人以群分,这种事是很难改变的。 这个粉衣少女最拿手的绝活就是杂耍,就像前世上常看到的那**戏团表演的双手轮番接盘子,踩高跷,玩陀螺一样。 少女自带工具,她按照街头卖艺的那种方式,先拉一段引人注意的二胡,二胡的声音本来就挺哀的,那首二泉映月不知拉哭了多少人。少女坐在台上,一手扶住二胡,一手拿住拉旋,轻轻扯动,那声音几乎就可以叫人哭了,难道这少女精通选秀之道,知道越悲越惨的东西,越是受到观众喜爱? 如凄如怨的二胡声被少女拉的余音袅袅,其声绕梁三日而不绝,接着少女开始唱了:牵住你的手,相别在黄鹤楼,波涛万里长江水,送你下扬州…… 她的唱腔悠转清丽又带有淡淡哀愁,台下的观众不笑了,闭目深思,有些容易感动的人都快哭了。 接着乐音停止,歌声不再,少女将二胡一丢,站起身,一段轻灵空舞将她妙曼的身姿舞得似梦还真,她一袭粉衣,就如翩翩桃花艳丽动人。画面太美,众人都舍不得眨眼睛了。 如果前面是一个正常人模仿傻子搞笑,那么这个少女就是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将自己展现得尽善尽美。 她做到了,看到这段舞的人,都以为自己进入一片桃花林中,运气很好的看到一个桃花仙子,翩翩起舞。 一舞尽,静片刻,掌声响。 袁青还沉浸在少女梦幻的舞姿中,忽然一只手在她手臂上推了一推,袁青醒了。 “袁姑娘,我怎么办?”大猴瘦小的脸庞满是焦急,前面的两个对手一个让观众笑,一个让观众惊艳,他该怎么做? “怎么样吧,你上台之后,就跟着感觉走就行,想怎么表演就怎么表演,一定不要让观众猜出你接下来要干什么,记住一定要有新意,最好反差大一点,这样观众对你印象才深刻。”袁青道。 “好吧,我尽量试试。”语罢,大猴直接从人群中跳上舞台,这个出场方式够特别了吧? 人们都在惊讶中,大猴背对着观众,心中努力思索,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忽然他喊出声了,没错,就是最后那一个‘做’字。 尾音拖长。 一时间,躁动不安的人群安静了,只因台上之人的声音盖过全场,达到最高。忽然声音豁然而止,一时间整栋酒楼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 此时,大猴还是背对观众,他开始是蹲着的,然后他慢慢站起,一个旋转,本来他是要面对观众的,不料转的太猛又背对观众了。大猴有些窘迫,谁知台下并没有起哄的声音反而是一片被他逗乐的笑声。 忽然,大猴不知哪来的信心,伸手高过头顶,然本来以为他要翻跟头的观众都屏声静气,谁知大猴将高举的双手又不紧不慢的放下,然后,大猴又悠闲慢慢转身,台下一片唏嘘。 大猴有些慌了,他那一慌,本来就精瘦的脸庞扭成一团,活像憨豆的百变表情,大家又被他逗乐了。 “你们好,我叫大猴,我的家在秋州,那天天气甚好,我悠闲的走着,走着,走着……”大猴一边走着,一说着:走着。然后我看到一家客栈,我饿了,我去吃了一碗牛肉面。说着大猴做了一个吃面的姿势,嘴一吸,嘶溜溜的声音回荡酒楼之间。吃完牛肉面,我跑到月湖中洗了个澡,月湖水质青碧,你值得洗澡。 说到最后最后那一句,观众都傻了,接着就是一阵爆笑。 这时,大猴耍起他的棍棒,那一招猴子捞月被他表演的惟妙惟肖,仿似台上就有一个月亮等着他去捞一般,最主要的是他捞到了。突然他一个鲤鱼打挺,挂在不存在的树枝上,他哭了,他竟然哭了,其声一点也不比那二胡的哀乐差。 不哭,俺老孙来救你。然后,大猴变身孙行者,一翻跟头,坐在台下的袁青仿佛听到了西游记开片的片头曲,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大猴瞬间齐天大圣附体,在台上蹦下跳,身姿其捎,旁边一个配乐的看不下去,拿起锣鼓一个劲的敲: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这下全体观众笑喷。 “慢,慢,慢,前方是那个妖孽敢在你大圣啊呸大猴爷爷面前撒野,妖怪吃我一棒~~~”大猴一个空翻手拿棍棒,狠狠炸在空气之上,忽然,棒子还没有扎下去,他一把丢开棒子,一把跪在地上,“大猴爷爷,饶命,饶命呀。” “饶你~~休想。”大猴精神分裂,严重晚期。 台下笑声一片,笑的比哭还难听了。然后表演就完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观众还沉浸在刚才的笑声之中,特别是刚才的那一首可以称为神曲也不为过的哐当声中,久久不能自拔。 “袁姑娘,我演的怎么样?”大猴满脸汗水,气喘吁吁。 “。”袁青伸出大拇指,她刚才差点点就笑抽了。 (那张封面,希望各位喜欢!) 还债 三人都表演完毕,当然笑点最大的是大猴这个,那个第一个上台的男人有些欠了火候,那个少女的表演风格与两个的层次完全不同,不能相比,怎么办? 坐在二楼最佳位置的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顾宜静将整场比赛尽收眼底,按她的想法来说,那个第一个表演的男人彻底出局,那么这少女和大猴之间不是一个风格不能相比。选谁呢?顾宜静头痛了。 “小尘,你觉得那个更适合当我的仆人?”顾宜静偏头看向她身旁难动声色的少年。 “随你喜欢。”淡淡四个字自他口中吐出,就如远在高山之巅的冰雪悄然融化的那种清冷感觉。 “我选不出嘛。”顾宜静苦着脸,这庄严的打扮一点也没有盖住她那喜形于色的俏脸。 “那就再比一次。”黎尘似乎无关紧要的说道。 “咦,这是个好主意,好,那就再比一次。”顾宜静那一身庄严华服真是白穿了,整个人就是一个萝莉,片刻她又眨巴着嘴,“那又要怎么比?” 但愿这个思维跳跃的女子能想出一个正常人的想法。 酒楼又赚了一笔钱是真的,这个袁青很欣慰。 大猴与那名粉衣女子被叫到太妃跟前,说了些什么,于是两人就下来了。 “大猴,怎么样,可是被选上了?”袁青见大猴神情有些闷闷不乐,便问他道。 “唉~~”大猴悠悠的叹口气,把袁青弄得有些急了,到底结果怎么样,你倒是说个明白呀。“我和影碟(就是那个粉衣少女)还要再比试一次,才能决定谁是最终人选。” “那还不是没选吗?不要搞得愁眉苦脸的。”袁青突然松口气,向来不太关心这些事的袁青,竟然也会关心比赛结果了。 “接下来可不是那么好了。”大猴叹口气又道:“接下来,看谁呆在太妃身旁呆的最久,就算谁赢。(紧接着又是长叹一口气)影碟是女人,太妃也是女人,她们两呆在一起的时间,肯定比我长。” “难道你没听过,异性相吸吗?”。袁青道。 “什么是异性相吸?”大猴不懂。 “这样说吧,你觉得你是对男人有感觉,还是对女人有感觉?” “这肯定是对女人有感觉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他大猴,一个小老爷们,又不是一个基佬,怎么会对男人感兴趣? “那就对了,太妃是女的,而那个影碟也是女的,你是一个男的,你说谁的胜算大一些?”袁青又道。 大猴恍然大悟,又是对着袁青拱手一礼,“谢谢你呀,袁姑娘。”三番两次的鼓励他。 “谢什么谢,不要弄得那么生分,我叫袁青,你直接叫我袁青就行了。” “哦,谢谢你呀,袁青。” 袁青无语了,转头松口气,只见二楼一个人正看着她,楼上的人是个男的,十九岁,脸庞很俊朗,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几乎不起波澜。袁青对上他的眼眸,愣了愣,片刻对他扯出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笑容。袁青内心憋屈呀,然后故作平静的将视线移到一旁。 忽然一个伙计在袁青身旁,轻声说道:“掌柜的,王爷叫你上去一趟。” 袁青是真的不想去,但奈何……身份的落差,以前在青山中不用顾及这个身份,可现在是在秋州,违抗王爷之命,还不知道下场是怎么样的。袁青也没那心情想知道,况且她现在是这酒楼的掌柜,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于是又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二楼。 二楼是一个个独立的包间,袁青很轻易就找到了黎尘所在的包间,只是袁青还在门外犹豫不决,前些天她以治病为由,坑了人王爷三百两银子,这三百两银子也不是太多钱,可是袁青一没被马踩到,二没有被吓出什么心脏病…… 对,若是他要追究就说自己被吓出内伤了,多拿些补药也是应该。于是,袁青不再犹豫,伸手敲门。 门被敲响两声,只听得里面传来一个低而冷的声音,“进来。”没有多余的情绪。 袁青不由自主的吞吞口水,努力地,脸庞镇定的推开门。 房内,只有黎尘一人,他一身玄色锦衣,更显内敛而深沉,端坐在椅子上,那是一个无人可模仿的优雅,也许这份优雅本就是他的一部分,与生俱来,不可分割,他眼眸古井无波,手拿瓷杯,悠然饮茶。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当然除了黎尘,袁青对他的态度又有些放松了,语气很淡的开口道:“不知王爷找我何事?” 闻言,黎尘看向站在桌前的袁青,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这个,不劳王爷费心,我的伤好了。”其实袁青本来是想说好了一大半的,这样比较真实可信嘛,不过话到最后,又说不出口,只能改口。 “坐。”一个字,语气平淡又不容拒绝。 袁青心中不大舒服,“我就不坐了,若是王爷没别的事,我告辞了。”有这样请人坐的吗? “恩。”他淡淡点头,不说其他。 袁青也懒得再向他鞠躬作揖,反正他也没看她,于是袁青很淡定的转身就走,走得干脆利落,不带一点拖泥带水。 袁青刚出门,一个清脆的童音落入耳中,“,不好啦,有人来酒楼要钱了。”袁宝跑到袁青身旁,急急说道。 “别慌,带我。”袁青拉住袁宝,让他平静一点。 “好。”于是男孩领着少女向三楼奔去。 月湖酒楼的三楼,一贯安静,而此时刚到三楼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让人很不舒服。 声音是从掌柜用的那间厢房里传出来的,袁青皱了皱眉,推门而进。一进门就看到三个彪形大汉,他们体积颇为庞大,将面积本就不宽的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你们月湖酒楼到底还不还钱呀?都拖了那么久了,是准备不还了吗?”。一个充满痞子气息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还,当然会还了,只不过现在就落还筹不到钱嘛,否则,我们也不会这样拖着不还,你说是吧,七哥。”的是月湖酒楼的二掌柜葛裕连。从他讨好的语气可看出,这个七哥是个狠角色。 “那就是不还喽?哼,上次,你们也是这么说,上上次,你们也是这样说,你叫我怎么信你?你们掌柜的呢?” “在这呢。”人未见,声先闻。 “掌柜。”葛裕连像是听到救星一般,忙抬头去寻找袁青的身影,袁青被这三个大汉挡住了。 “让开。”冷冷的语调,让这三个看起来非常生猛的大汉不自觉得退到两边。 “我好像记得,胡掌柜是个老头吧。”七哥看到袁青,摇摇头,一双尖细的眼睛露出几丝戏谑的意味。 “呵,说明你对我们酒楼了解并不多嘛。”袁青无视他的戏谑,直直坐在他的对面,丝毫不客气。 “七哥,我来介绍下,这是我们酒楼的新任掌柜,袁掌柜。”葛裕连道。 “看来胡掌柜是被逼债逼怕了,才匆匆找来个你来顶的吧?”七哥一脸不屑。 “废话少说,你来我们酒楼干什么?”袁青也不气恼,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要债。”冷冷两个字,毫无感情。 “多少?欠条?” “二百两。”七哥也懒得多费口舌,直接朝身旁的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会意,将酒楼借他们钱的欠条递与七哥,七哥接过欠条,看都不看直接将欠条甩在袁青桌前。 袁青依旧不动声色,将桌上的纸条拿过,看了看,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月湖酒楼于今年年初借开元钱庄二百两银子。至今还未还请。 袁青看过纸条后,向身旁的葛裕连看去,眼神写着,这张欠条是不是真的?葛裕连会意连连点头。 “七哥,能不能再宽限两天?”袁青问。酒楼本就是个空壳子,那里有两百两银子还开元钱庄? “这句话已经听了几万遍了。”七哥似乎很不耐烦。 “你应该是第一次听我说吧,那就买我个面子,三天之后,钱自会送去钱庄,七哥,你可满意?”袁青道。 “若是三天后,我还看不到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七哥咬牙切齿,他来月湖酒楼收账都收烦了。懒得多费口水,愤愤起身离去。见他走了,那三个大汉也是不再停留,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出。 “掌柜,三天后要是我们交不出钱,这酒楼恐怕是真的要关门了。”葛裕连苦着脸道。 “现在酒楼一共有多少钱?”袁青问。 “今天因为人多,除却买东西的费用,酒楼一共赚了七十两银子。”就是买那些水果和其他的东西的费用都被抵去了。 “连叔,这几天酒楼收费尽量贵些,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也只有这样了。”葛裕连叹口气。 月湖酒楼一共欠外面的债有四百三十两银子,这里不是个动不动就白银黄金万两的时代,在这里只要有个五百两银子那他就是个富人,银子不是随处见的。 二百两银子对于酒楼来说,三天之内只要全程有客人高消费,那也是可以赚到的。不需要太过发愁,只是另外一个债主就有些难对付。 认错 袁宝将袁青扶起,她站起来时已经不见黎尘的身影,心中暗自松口气。“小蓝你也起来罢。”袁青似乎像月兑了力一般,语气清淡无比。 袁宝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两人起来之后,他竟然跪在袁青面前,他知道因为他的举动,让他的受了多大委屈。他的袁青是个对繁文礼节都不屑看待的人,让她去为别人鞠下躬,那都是想都别想,而如今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下跪,这不是让她去死吗? “小蓝扶我进去。”袁青用手揉揉眉眼,心痛如绞,袁宝跪在她面前,她何尝不想把他喊起来。 “姑娘,小他知道错了,叫他起来罢。”陈蓝很是心疼跪在门前的袁宝。 “扶我进去。”语罢,她的眼角竟流出一滴清泪来。她是个心硬如石的人,却为这个男孩一再流泪,这真的不是她的风格。 袁`青被陈蓝扶到厢房,袁青哪里做的住,跑出厢房从楼阁边向下看着那还跪在大门处的男孩,一时间竟泪如雨下。 不远处,一双漆黑的眸子将袁青那悲伤的模样尽收眼底,片刻,他摆摆手,让一旁的侍卫走进,开口道:“去把男孩扶起吧。” 侍卫恭声一礼,不再停留,来到大门前,将跪在地上的男孩扶起,而男孩只是倔强的不肯起来。 片刻,袁青开口道:“小蓝,去叫小宝起来吧。”她闭目叹息,也许在这世间,她最大的弱点就是袁宝。强装镇定,她整理好面容,清秀的脸容美若清莲。 袁宝这个倔强的男孩被侍卫怎么劝都不肯起身,但陈蓝在他耳边轻轻一句,他起身了。 发生了这件事,他是别想去吃遍秋州城了。现在就是去见他的都是那么艰难。 袁青坐在厢房内,忽然门边一个伙计来报,道:“掌柜的,王爷……”话还没说完,只见门边一人走进。伙计只好躬身而退。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袁青自嘲淡然道。在这里没有别人,她也不是那种有奴性的人。 面对她这态度一百零八度大转变,黎尘完全有理由,此人是个不怕死的,但她怕她的弟弟死。 黎尘没说什么,反正她这个态度他也是见惯了,见怪不怪。 这时一个伙计泡了壶上好的清茶走来,见自家的掌柜坐在椅子上,而王爷却是站在桌前的,这个气氛有些不对,于是立马开口道:“王爷请坐。”随后又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袁青,一杯给黎尘。随后道:“王爷,掌柜的请喝茶。”语罢,他很识相的退下了。 袁青没什么心情去违心奉承,自顾自的喝着清茶,也不好赶他走不是吗? 黎尘坐在她的面前,俊脸冷然,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他本就话少,如今面前这人还在隐隐有些不太好客,他也不想说什么。 “好吧,我今天向你下跪完全是求你放过小宝。”袁青悻悻解释,她这个人除了跟死人下跪外,对活人下跪还真的是第一次,任她多么镇定,她的面子总是有那么点挂不住。 “我知道。”淡淡三字,并不过多追问。 “我希望你能原谅他,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袁青再次开口,语气要比之前要恭敬得多。 “我会的。” “谢谢。” 再无言语。各自喝着杯中的清茶,时间经过,不多,门边一个窈窕的身影走来,她一袭红装,宛如画中走出的妖冶美女。只听得这个女子娇滴滴的开口道:“王爷,您在这呀。” 此话一出,一人眼色冰寒,一人想吐的心都有了。 “王爷您的品味可真是……好啊。”袁青低低的说道。一个如此妖冶的女郎,怎么能够娇滴滴的呢?明显不符呀。 黎尘眼神是冰冷得不能再冷了。这就是他母亲跟她找的相亲对象。 女子来到黎尘身旁,毫无顾忌的倒在他的怀中,袁青就坐在他们对面,非常淡定的看着眼前这个若无旁人的女子。这种场面又不是没见过,为了不打扰这两位,袁青准备起身离去。 突然一句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的响起,“滚开。”正倒在黎尘怀里的女子,身子一僵,便是直接倒在桌上。 “王爷,你……”女子不敢的看着黎尘,满眼错愕。 “滚。”又是冷冷一字,不容反驳。那女子哪里敢不从,掩面低泣离去。 “我说,王爷您不能这样对她的。”袁青淡淡说道,神情似有些可惜,那么美的一个女子呀。刚想起身的身子也懒得起了,就坐在椅子上。也许是袁青以前救过他,所以袁青也懒得在他面前装逼,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这里也没有人看到。 黎尘是个有洁癖的人,而且洁癖不是一般的重,此时他正恶嫌的拍着被那女子蹭过的衣服,一副病毒上身的样子。 袁青忍不住的一阵轻笑,片刻很是淡然的说道:“时候也不早了,王爷是否也该走了?”这句话明显的是在下逐客令。可能也只有她敢如此跟他。她倚仗什么呢?可能就是她曾经救过他,虽然过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用钱交易的嘛。 没有半句废话,黎尘起身离去。 于是这件事,就是袁宝当众踢王爷黎尘一脚的事,有惊无险的过了。这件事事关王爷的面子,人们也不敢乱嚼舌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当此事没发生过。 傍晚,吃晚饭时,酒楼的工作人员大多都是在酒楼吃饭的,也是在酒楼休息的,方便工作,就不能回家,好像古代的客栈与酒楼什么的没有不放假的吧。 袁青坐在桌前,一口一口的吃着饭,陈蓝在她旁边伺候着,而袁宝在一旁,不敢坐,就站在桌前,眼睛非常想看他,可是他却是低着头默默的站在那,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小,坐下吃饭吧。”陈蓝柔声道。 袁宝也很想吃饭,可是他微微抬头去打量袁青,只见,袁青很平静的吃着饭,头都没抬,袁宝不由失望的对陈蓝摇摇头。 袁青其实也并不是要怪袁宝,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在这个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胡来的,他今天踢了王爷一脚,他没事,若是哪天他又踢了当今圣上一脚,他还会平安无事吗?这是个皇权至上的古代,平民百姓得罪了王公贵族那下场一般都不是很好的。 袁青也不看他,自顾自的吃着饭。时间,她的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也不多说什么,起身而去。 “。”袁宝忙跑到她身旁,将她拉住,“,小宝知道错了。” “错在何处?” “我不应该当众踢那人一脚。”说着,低垂着头,不敢看她。 “你可知那人是谁?” “王爷。” “知道就好,去吃饭吧。”语罢,袁青也不多留。 见袁青走了,旁边的陈蓝来到男孩的身旁,开口道:“小,去吃饭吧,菜还热着。”说着拉着他走到桌前。 “小蓝姐,是不是不要小宝了?”袁宝大眼微红,语气哽咽。 “小,在说什么呢?主子她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快吃饭,别胡思乱想。”陈蓝浅声道。 “可……可是她是第一次这样对小宝呀。”说着他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以前,不管小宝做错什么,顶多是说我两句,从来都不会像今天这样……这样不肯理我,小蓝姐,她真的不要小宝了吗?”。 “傻孩子,主子她怎么会不要你?”陈蓝将哭泣的男孩抱在自己怀中,安慰着他,只是她的泪水也不时地打湿他的头发。陈蓝记得她以前的小做错事了,她也是赌气不肯理他,而他也是如袁宝这般躲在一旁偷偷哭泣。 唉,轻声一叹,忆当时,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袁青在门外听着小宝那低低浅浅的哭声,闭目轻叹。 此时天已入夜,窗外飘起细细丝雨,凌乱的夜风带着几许寒意顺着未关全的窗户吹进来,袁青被风吹着浑身冷的瑟瑟发抖,忙起身去关窗,正要上床继续睡觉,只听得门外传来一丝响动,袁青顿时警觉起来,轻轻来到门边。 静听门外动静,无果,难道是风声?于是也不开门,转身走入房内,只是她刚转身就听得门外再次传来响动,袁青眉头紧皱,大半夜的是谁在我房外?酒楼里因为需要干净,每个人都不准养小动物的。 难道是外面的猫或狗,无处可去,跑来酒楼找东西吃?袁青心中想着,将门轻轻打开,门外是一个孩子的身影,他看到门忽然打开,吓得连忙躲在一旁,当然袁青只要稍微一找就能看到在她门外的到底是谁。 “小宝。”袁青看着躲在门后的男孩,这熟悉的身影,袁青一眼就能认出。 “。”躲在门后的男孩怯怯转过身看着开门的少女。 “大半夜,怎么不睡觉呀,会被冻住的。”说着,袁青爱怜的将男孩揽在怀中。 上学 “,你不要生小宝的气了,好吗?”。男孩死死地拥住少女,低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怎么会呢?”感受到男孩冰冷的体温,许是站在这里受凉了,轻轻模着他的小脑袋,柔声道:“小宝,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任性了。” “恩,,以后小宝不会这样了。”男孩重重的点头,泪水已经打湿少女的衣襟。 袁青甚是心痛,拍拍他的后背,“好了,送你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呢。别哭了,再哭眼睛可就要肿了,肿了就不好看了。” “恩。”袁宝轻轻点头。 将袁宝送回房间,看着他睡着后,袁青吹上蜡烛,才轻手轻脚的走去自己的房间。 一夜再已无话,只听得窗外细细密密的雨声与呼啸的风声。 第二天,红光微露,大地萧瑟之风劲吹,满山黄叶飘零,落霞也似的红叶染过青山,成熟的果香味,清苒满鼻。 吃过早餐,袁青送袁宝去那家‘清雅学院’去。 学院离酒楼不太远,就二十分钟的脚程。姐弟两很快来到学院。现在正是学子们来学堂的时间,这一路有无数家长关心切切的送自己的孩子来学堂。因此这一路,只要耳朵没什么问题,都会听到:你要好好学习,不能打架,不要惹夫子生气,有什么不懂得地方一定要请教夫子。 望子成龙,无论是什么时代都是为人父母的一大必备因素。 袁宝倒是庆幸自己没有这些要求过切的父母。袁青对他的要求挺简单的,只要他过得开心就行了。 两人来到学堂,袁宝在前,袁青在后看着他。本想就在此地与他告别,这时不知从哪个地方走出一个女孩,她来到袁宝身旁,什么都不说的就给了男孩一拳。 什么,自己的老弟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打了?袁青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喊道:“喂,你干什么呢?” 袁宝本来以为这个穿着良好而且看起来很知礼的女孩是来找他问路的,没想到她竟然毫无理由的给了他一拳。袁宝被她这一拳打得有些懵了。向来不肯吃亏的袁宝也不多想什么,她打了他,那他就打回去呗。于是这两个孩子扭打到一团。 袁青本来还想给这个女孩一点教训的,却没想到,小宝直接跟她打起来了。 两个孩子打架,周围那些孩子好奇的看着,送孩子的父母叫道,快上课了,走吧。他们似乎谁都不敢来劝架。这个女孩来头不小,谁都不敢得罪,只好悻悻走开。 袁青来到这两个打成一团的孩子身旁道:“小宝,别打了。” “,她好凶呀。”袁宝看在他是女生的份上,一再让着她,没想到这女孩巾帼不让须眉,越打越凶,甚至袁宝都不是她的对手。 “哼,你这小崽子,还说什么呢,谁叫你昨天踢了我表哥一脚。这一脚是替我表哥还你的。”语罢,这个类似侠女的女孩狠狠的踢了袁宝一脚。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表哥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踢他?”袁宝捂住被她踢到的腿,一阵哀嚎。 “哼,还装傻。”女孩又是朝袁宝踢一脚,被袁青叫住了。“住脚?”于是把小宝拉回。 这时,本来就要离开学堂的少年,在大门口随意一憋就看到了这乌龙的一幕,不得不又折回来,看着就要挥拳动手的女孩语气冷然的开口道:“奕洁,不得无礼。” 女孩听到这话,狠狠的瞪了袁宝一眼,小嘴轻张道:“表哥,我在为你报仇呢。” 袁青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果然这女孩的表哥就是黎尘。 黎尘来到三人面前,眼神冷冷的看着女孩,女孩噘着嘴,神情非常不满,“表哥,昨天这小子不知轻重的踢了你一脚,今天我帮你报仇了。”语罢,眼神蔑视的看着一旁的袁宝。 袁宝毕竟是孩子,她那欠揍的表情,让袁宝非常不爽,他狠狠的瞪着她。 这女孩气不过,刚想抬手去打袁宝,就被黎尘喝住。 女孩像是怕了他这冰冷表哥一般,恨恨的将手放下,但输人不输阵,眼神狠狠的剜了袁宝一眼,袁宝也不怕她,两人互相用眼神秒杀对方,这两个孩子大有大打一架的趋势。 “小宝,我们走。”袁青忙将袁宝拉走。再这样下去还的了? “别走,我们还没打完呢。”女孩在他们的身后叫道。 “去上课。”看着她这素来喜爱争强好胜的表妹,黎尘冷然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学堂。 “表哥,他……”女孩还在叫唤,可惜少年的身影已经远去。 女孩只得重重撂下拳头,气呼呼的转身走回教室。 这个学院分为四个年级,八岁的孩子初入学堂,十五岁后学成毕业,那么八岁到九岁为一个年级,十岁到十一岁为一个年级,十二岁到十三岁为一个年级,十四岁到十五岁为一个年级。 每个年级按人数多少来分班,袁宝今年十岁上十一岁,于是他在第二个年级。第二个年级因为人数较少,也就三四十人,于是第二年级的学子统一在一个班学习。 袁宝很不幸的与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和自己打架的女孩共一个年级而且还是共一个班级。 这两人还真有种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感觉,在外面还没有打完的那场架,来到了教室,要不是教室有夫子与众多同窗,他们真的要在教室里打起来了。 这个女孩叫洛奕洁,是太妃顾宜静的的孩子,也就是黎尘的表妹,她的母亲也是武林世家出身的,虽然她的父亲是个书生,但一点都不影响她继承她母亲武林世家的有仇必报的豪迈。 这不,这两个孩子又打在一团了。 袁宝可不认为洛奕洁是什么要人怜香惜玉的弱女子,她的拳头一点也不比石头软。他身为一个男生,竟然都有种打不过她的感觉,袁宝也不会视此女为弱女的。 夫子非常无奈,在袁宝还未来这学院之前,洛奕洁就一直是这个学院的打架王,她是个女孩,而且背后又有太妃与王爷撑腰,整个学院的人都不敢说她什么,久而久之,这个女孩在学院那是无人敢惹,女孩又是个颇为凶狠的‘侠女’,人人遇到他都是绕道走的。 夫子看不下去了,就说,这节课下了吧。 于是就是这样了。 袁青走出学院,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在学堂门口久久不去,袁青瞬间不想走了,往回看了看,学院门前有一棵大树,便转身来到大树底下,抬头非常悠闲的数着树上有几片树叶。她惹不起王爷还躲不起吗? 正当她数到第八十九片树叶时,耳边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你数得完吗?”。 “这个是要看决心的。”袁青头也不回,依旧抬头数树叶。 “走了。”少年的声音依旧平静,但他还站在原地,似乎要等着还在树下抬头数树叶的少女走来才肯走。 “哦,王爷若是有急事,就先回吧,我还没数完呢。”袁青一直都不看他,很淡定的说着。 “那就等你输完了再走。”随后就是一片寂静。 袁青又数了一段时间,身边静悄悄的,她也不数了,头抬了那么久都酸了,她扭扭脖子,却见树下还站着一人,不由得大惊道:“你怎么还在这?”她以为他走了。 “等你。”短短两字,转瞬又道:“数完了,就走吧。” “啊,哦。”袁青很是迟钝的回答,看着他毫无表情的俊脸,这张脸还是如初见时那般冷然,却也使袁青不由自主的迷恋。这一个不又多看了他两眼。 黎尘见袁青还是如那时般总爱盯着他看,他竟也没发怒,嘴角微微抬起,片刻归为平静,开口道:“走了。”语罢转身就走。 “等我呀。”说着,袁青赶紧跑到他身旁,与他一起走去。袁青活了这辈子加上上辈子,那么多年了,竟然对这张脸的体抗力完全没有增长,反而隐隐有些下降的趋势,真是…… 一路上,这两人都没说什么,只不过,袁青走了那么几十步,就忍不住的侧头往她身旁的少年看去,看着他俊朗的侧脸,她清秀的脸庞又是一呆,转而她死咬牙关的将脸转回来,只是没过几分钟,又重复前面的动作。 不得不说,这张脸的眼神再温和一些,不是那么冷如寒冰,那他与袁青前世的那个爱人真的是高度相似。 “你看够了没?”黎尘突然转过头看着正在偷瞄他的少女。 这时候,本来应该是少女脸红然后害羞的将脸别到一旁,不管说什么她都不会转过头来的,但眼前这少女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迎着他的平淡无波的眼眸,很淡定的来一句:“没有。” 此话一出,黎尘都要为她汗颜了。此人是太直白还是不知那什么,哦,羞耻。 袁青是这么想的,反正脸就是拿来给人看的,多看你几眼,那时说明长得还可以,本姑娘愿意看。真的,一般人是很难入她的眼的,此人眼光不是一般的高。 见少年脸色瞬间冰寒,袁青忽然意识到,此人是身份尊贵的王爷,重点是自己惹不起,忙悻悻笑道:“够了。” 冰寒的眼眸缓了缓,看向前方,两人继续走着。接下来这一段路,袁青都没有转头看他。不好得罪王爷。 苏月 来到月湖边,袁青道:“王爷要不要到酒楼吃点东西。” “好。” 好什么好,袁青本来就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他直接答应了。袁青心中暗暗叫苦,但脸上尽量表现出欢迎的模样。 于是两人又朝月湖酒楼走去。 袁青是酒楼的掌柜,就算的上是主,那么这位客人身份尊贵,主人岂能怠慢,来到酒楼的大门口,那么多人看着,袁青也不能没有规矩,她停下来,恭声道:“王爷,请。”心里指不定还在骂娘呢。 黎尘也不和她客气,抬脚走进酒楼。袁青只能走在他身后。 一旁的葛裕连见是王爷与自家掌柜的来了,忙放下手中的笔,跑出来,向少年一拜道:“王爷,您来了。” “恩。”黎尘淡淡的嗯了一声。 葛裕连又向他身后的袁青看去,轻声+.++道:“掌柜的。” 袁青点点头,示意他没事,王爷只是来吃个饭,不是来找麻烦的。因为昨天酒楼的掌柜的弟弟一个“不”踢了王爷一脚,现在酒楼上下都害怕这位王爷。 袁青招呼着黎尘走到一间较好的包房,就是吃饭的地方,为了显示主人的好客,袁青要一直陪着他,除非他不要她陪。可是袁青一直跟着他,他也没有叫她走,袁青只好一直跟着他。 唉~~~ 一声叹息。 包间的位置很好,从窗户看去,就能看到月湖的景光,湖水青碧,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他二人相对而坐,就那张不大不小的方桌,桌上放着清茶,袁青很自然地倒了杯茶,本想自己喝了的,可一想到对方是王爷,将自己手中的茶杯递到他面前,转手又为自己倒了杯。于是也不说什么,自顾自喝着。 黎尘的手伸向那杯她递来的茶,端起,慢慢品着。心中总感觉这茶有什么不一样。但也不影响他喝茶,确实这茶要清甘的多,难怪觉得不太一样。 片刻,一个伙计来到包房,问他们要点什么。 袁青说了些菜名,咋一听,这菜名非常出彩,可实际上都是一些名不副实的菜。黎尘坐在一旁,什么都没说,就听着袁青点菜。 袁青是这家酒楼的掌柜,王爷来这里吃饭,她总不能逼着王爷买单吧,但这饭又不得不吃,于是就点了些较为便宜的菜。掏钱的是她,自然不能坑自己。 伙计退去,又过一刻钟,菜慢慢端上来。 这些菜鲜少大鱼大肉,多是一些蔬菜,但好在这些菜花样甚多,卖相见好,味道也不错。一顿饭吃下来也没问题。 袁青是个较为抠门的主,不过这也不是说她喜爱斤斤计较像个吝啬鬼似的,她只是个量入为出,凡事先看个清楚,比个明白,该不该做,该怎么做,都先就着利益来。 毕竟,要是一件事情没有利益,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会做吗?饭,在时间慢慢下,也是,两人吃饱了,放下碗筷。 随后,一个小二来收拾碗筷,随便拿了两个较为精致的果盘来。一个果盘上有很多橘子,袁青记得那日她在船上是问黎尘他喜欢吃什么,他说是橘子,所以袁青暗地里吩咐小二多备些橘子果盘。 一个商人,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讨别人开心,然后赚别人的钱的。所以一个标准的商人,谁能没有点察言观色的本领。 黎尘看着这些橘子,抬眼意味深长的看着袁青。 袁青冲他一笑,道:“我记得,王爷您好像是喜欢吃橘子,所以就叫他们多拿了些橘子来,这些橘子甚是新鲜,你吃吃看呀。” 一番话,要是一个普通人外加情商稍高,一定会感动到哭。而黎尘一句话都没说,甚至眼眸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吃起她为他备的橘子。 见他吃了,袁青也毫不客气的吃起自己面前的果盘。 “你喜欢吃梨?”黎尘见袁青前面的盘子上有三分之二的水果是梨子,就如此问她。 “是呀。”袁青点点头,口中还嚼着水果,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她自小就喜欢吃梨子,这口味是无法变动的。就如一个湖南人喜欢吃辣椒一样。 于是又是一阵沉默。将水果吃完,一顿饭也是结束了。 也不再多留,袁青送黎尘走到门口。袁青心中真是泪呀。 就在两人刚要分别之际,远处传来一阵打闹的声音。 “站住,你这个死袁宝,你给我站住。”一个女孩的声音带着些许愤怒,几许咆哮在平静的月湖边爆炸式响起,一时间引来无数目光。 “我就不,有种来追我呀,哈哈,死奕洁,追不到我了吧。”跑在女孩前面的男孩,抽空转过身,对她做一个鬼脸,继而快步跑来。他打不过她,还跑不过她吗? “你站住,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洛。”女孩怒气难消,追在他**后头,一阵怒骂。 “那就早早改姓的了。”男孩一直快跑,甩掉后面的追兵。而女孩还在穷追不舍。 看清来人,袁青着实不明白,小宝为什么是跑着回来的,难道这第一天上学就将这自在惯了的小家伙逼疯了?于是她连忙向男孩招手道:“小宝,在这呢。” “,救我呀。”袁宝朝着正在挥手的袁青一阵狂跑。 袁青还反应不过来,可当她一看到袁宝身后的女孩后就一目了然了。 “王爷,她是你表妹吧?”袁青问身旁的黎尘。 黎尘点点头,算是承认。 “那好,这事一时半会也完不了,小宝也跑累了,令妹怕是也累了,我带小宝回去,您带令妹回去。”语罢,袁青拉着袁宝,一个劲的朝酒楼走。 洛奕洁好不容易跟着敌人来到他的老巢,结果都还没来得及上门宣战,就看到自己那冰冷的表哥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表……表哥,你怎么在这呀。”洛奕洁停下脚步,看着黎尘,好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女孩也很机灵,抬头看到是月湖酒楼四字,“既然是酒楼,自然是来这里吃东西的了。”这句话真真好呀。 黎尘丝毫不为所动,“回家去吃。”语罢,不由分说的将这个自小顽劣的女孩,从月湖酒楼的门口生生拉走。 洛奕洁对她这个冷人表哥多少是有些害怕的,于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后,低着头,咬牙切齿。哼,等到了学堂,要你好看。 这两个孩子,从第一次见面,就互相看不顺眼。他们又正好处在一个班里,那正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此怎么能没有矛盾呢? 洛奕洁性子火爆,隐约有些公主病,而她本人又是有几把刷子的,她有个武功还算可以的娘,她的武功底子自然不会差。然而袁宝是个跟着他那有着现代灵魂的长大的男孩,一个带有现代自由主义思想的孩子,自然是看不起这种“恶霸”于是两个孩子针锋相对,矛盾不断。 洛奕洁跟着黎尘来到王府,刚进门就听得一个丫鬟来报,道“王爷,表,你们回来了,太妃正在饭厅等着你们去用膳呢。” “带奕洁去,我不吃了。”黎尘道。他刚才才在酒楼吃饱,现在也吃不下。 “王爷,太妃说了,您一定要去。”丫鬟又道,“王爷,苏来了,她在饭厅等着您呢。” 黎尘的眼色还是冰寒的。丫鬟不敢多说什么,忙改口道:“我会跟太妃说的。”语罢,她朝洛奕洁躬身一礼,请她朝饭厅移步。 “表哥,听说那个苏她很喜欢你,你就去看看她吧。”洛奕洁开口道。她表哥的眼神都能杀死人,丫鬟也不敢劝了,这个女孩也就十岁,正所谓童言无忌。这句话要是那丫鬟说出,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黎尘眼神依旧冰寒,也不再看她二人,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洛奕洁看着她表哥冰冷的背影,摇摇头,叹口气一个十岁的女孩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表,我们走吧。”丫鬟道。反正她也习惯了王爷永远一副冰块脸,对自己不喜欢的人,都不鸟他。 来到王府的饭厅,坐上有四人。只听得女孩一一喊道:“姨母,爹爹,娘亲,这……”坐上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美女。 “奕洁回来了。”顾宜静满脸笑意的看着她的亲的女儿。 顾宜静身旁的是一对男女,他们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女子模样姣好,身姿妙曼,男子给人一种干净的气质,他有种儒雅的味道,让人一看,就能猜出他是个读书人。 没错他们就是洛奕洁的父母。夫妻两甚是恩爱,相视一笑,看着自己的爱女,女人伸手将女儿招进自己的怀中。 坐上还有一人,她一身绛紫锦衣,贵气清雅,模样生得恍然若仙,她端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直看着门外,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这是你月。”顾宜静笑着将介绍给洛奕洁。 洛奕洁在学堂甚是霸道,可在长辈面前那就是个典型的乖乖女,她看向,甜甜的叫了一声:“月。” 不见 苏月看着洛奕洁,亦是含笑回应,片刻道:“你是奕洁吧。”她的声音端庄大气,若仙的脸庞轻笑浅浅。 “恩,月你好漂亮。”洛奕洁道。 闻言,苏月本就含笑的脸,现在笑意溢满,轻笑出声。 “你表哥呢?他怎么没来?”顾宜静道。苏月来此就是为了等黎尘,总不能叫人家等了那么久,都还没看见人影吧。 “表哥说他不饿,回房间去了。”洛奕洁实话实说。 这个黎尘,真是的。顾宜静不由得在心头低骂起她那个有钱都请不来的。又转过头对她的贴身下人华景道:“华景去把小尘叫来。” 华景应声而去。 顾宜静又转过头对苏月一笑道:“月儿呀,小尘他一会就来了。”这个苏月就是顾宜静前面提到的,与黎尘“青梅竹马”的女子。当然这个青梅竹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华景吃了闭门羹,来到饭厅,一阵抱歉。 原本以为就要看到自己的心上人的苏月,一阵失望,他没有来,她的心竟有些隐隐抽痛起来。 “算了,他不来,我们也不要等他了,来,动筷吧。”语罢,作为这张桌上地位最高的太妃,顾宜静率先执筷。 随后便是洛奕洁与她的父母,苏月坐在那里,久久不动。 “月儿,你怎么了?”就坐在苏月身旁的顾宜静,看着苏月的神情有些不对头,关切的问道。 “没事,太妃,月儿没事。”苏月努力忍住快要流出的泪水,勉强一笑,对着顾宜静道:“太妃,月儿帮您夹菜。”说着她偏过头,伸出手,往桌上的菜夹去,只是眼睛早已被泪水模糊,筷子像是不听话一般,夹了许久还是没有夹起那根菜。 “月,你怎么哭了。”坐在苏月对面的洛奕洁看到她眼角的那滴清泪,关切的说道。 被女孩如此一说,苏月再也忍不住了,放下筷子,掩面低头轻泣。看得出她的心里有多伤心。 顾宜静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傻孩子,你也知道的,小尘那孩子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你……别哭了,等会太妃去说他。” “太妃,月儿无礼,不能陪你们吃饭了,月儿……月儿想休息。”语罢,苏月不顾形象的对着太妃一拜,便是离桌而去。苏月的丫鬟夏荷见自家小姐哭成这样,忙上前扶住她,并对坐上几人连连道歉。 “夏荷,扶我回房休息。”语罢,夏荷扶着苏月向外走去。 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顾宜静如何能吃得下饭?苏月是京城里一家大富的女儿,她年少时,曾进过皇宫,原因就是家里有几分皇亲国戚的关系,她那年四岁,第一次进宫,远远地看见一个小大人在一旁舞剑,这个男孩的剑式一板一眼,小小年纪就是如此成稳,她不由对男孩一见倾心。可男孩对她与旁人无异,冷淡疏离。 一念情起,一往情深,自此难断。 苏月本来是被他的父亲许给一个好夫君的,只是苏月不肯。退了婚后,也不再找其他婆家。苏月心心念念就是那个少年时的黎尘,一念至此,尤为珍贵。只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唉~~~又是一个痴女。 苏月一路跑到王府为她安排的房间,一进门,什么都不做,只是趴在床上哭。她不远千里从京朝来到秋州,不惜为此与她的父亲决裂,也只是为了来见他一面。谁知结果会是如此。 “小姐,您不要伤心了,王爷他只是累了,所以才没来吃饭的,小姐,,就一定能见到王爷了。”夏荷在苏月身前安慰她道。 苏月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她泪流不止,倒在床上,也不知多久,哭累了就沉沉睡去。 夏荷看了不由轻声叹气,谁都知道,这位王爷不是一般的冷清,他除了对他的母亲露过笑脸外,真的没见他还会对谁笑。 傍晚,夜色渐浓。顾宜静毫无形象的冲进一间紧闭的门前,奈何,门被紧关着,她打不开。于是整个王府都能听到这位颇具江湖侠女气势的太妃在叫喊。 “开门,小尘,月儿她都哭晕了,你就出来看看他会死吗?”。门毫无动静。 “黎尘,开门呀,你母亲我的声音都快喊哑了,你要有点孝心的话,就开门。”顾宜静对她这个,还真是没有办法呀。 忽然,洛奕洁来到顾宜静身旁道:“姨母,表哥,他不在这里。他去后院去了。” “难怪我叫了半天都没人应。”顾宜静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与刚才那个死命哭喊的形象完全月兑节。 洛奕洁摆摆手,她真是无语给这两母子了,母亲如此活泼,如此寒冷稳重,这真的是亲母子吗? 不要怀疑,黎尘确实是从顾宜静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从他们外貌的高度相似可看出。当然黎尘的性子是随了他的父亲,一个铁血君王的孤傲冷寂。 王府的后院,就像一片小型的树林一样,树木稀稀落落的立在那里,太阳西下,树林中夜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树林中伴随着一声声练剑的低喝声传来,引得来人一喜。 “小尘,我知道你在这,出来吧。”顾宜静唤道。 正在林中练剑的黎尘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将长剑收起,一个潇洒的动作将修长身姿衬托到极致的美感,树林落叶翩飞,霞光晚照,他立于树林之中,宛如一幅山水墨画般飘逸。 “小尘,你快跟我去看看月儿。”无暇欣赏美景的顾宜静一把来到黎尘身旁,将他的手臂拉住,就是往外走。 黎尘黑着一张脸,任由他母亲拉住。 顾宜静风风火火将少年拉到苏月的房外。 “你带我来着干什么?”黎尘没好气的道,他以为他母亲只是拉他回来吃饭的。 “唉,那个苏家的女儿,你还记得吧,就是娘亲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姑娘。”顾宜静解释道。 “不记得。”淡淡三字,直接将女子气疯。 “不记得?就是那个苏月,月儿呀。你忘了?你以前在宫中时,她常常做些好吃的点心给你吃的那个女孩。”黎尘十岁之前都是在皇宫中度过的。那个小小的女孩对曾经那个小大人一样的男孩是很喜欢的,但是这个男孩非常难接近,于是女孩就学做点心,拿给男孩吃,只是男孩不太关注这些,他一直以为那些点心是御膳房做的,而且卖相还有些差。 黎尘是真的不知道有个女孩为他做过点心,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顾宜静是一脸怒气,“反正她以前给你做过点心,她现在就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她。” “为什么?”语气冷然,难道就因为她给他做过点心,他就一定要去看她吗?他又没求着她做点心给他吃。 “没有为什么,就因为她曾经做过点心给你吃。”顾宜静噘着嘴,半天憋出这个理由,想了想又说:“小尘呀,难道你都心疼她吗?那时她不过七岁,那么小的孩子为了给你做点心,都不知道被刀切手,手流了多少血,为了……看火,烧了多少根头发,为了知道点心是不是熟了,她不知道被烫了多少下……”她一项一项列举一个七岁孩童是如何艰难地完成做点心这项高难度的任务的。说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其声听者伤心闻着流泪。 “好了。”黎尘最受不了他母亲的碎碎念,“现在已是傍晚,我与她男女有别,共处一室,未免不好。”语罢他转身就走。 顾宜静刚想说什么,可以进来不及开口了,黎尘已经走了。不过他的话,她想想还是觉得有道理的。算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确实不合规矩。 于是顾宜静点点头,也离开了这里。 夜色黑浓,秋风萧瑟,隐隐有些刺骨的寒冷。 月湖畔,那一家唯一的建筑物立于空地之上。月色朗照,映出一片黑黑的影子。 袁青吃过晚饭,就问袁宝,他在学堂上学顺不顺利之类的话。袁宝也是样样都回答,除了那个姓洛叫奕洁的女孩有些可恶之外,其他的一切良好。 袁青了然的点点头,心想,这两个还只是孩子而已,现在打打闹闹,可能过段时间就会好了。于是也不多说什么,打了个哈欠,各自回房睡了。 翌日,袁宝又得早早起床,没办法,他要去上学。这个时代的学生比我们现代的学生要苦一点,这里没有七天为一周的习惯,他们也就没有周六与周日休息。他们以月来计算的,一个月有三十天,那么十天为一旬,每旬放假一天。所以他们一个月,只放假三天。 一个字‘惨’。真真是寒窗苦读呀! 当然他们也有寒假和暑假,和现代一样,寒暑两假放假一个多月。 倾慕? 此话,将袁青周身空气迅速拉低,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努力咽下一口口水,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王爷,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她努力的陪着笑脸,心中努力的打着草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若是他不送她到这,他也许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会被她画入画中。 画上之人是谁?袁青拿着纸张,看着上面的人,线条简洁明了,颜色只有黑白,但它们组合起来就是一个惊为天人的少年,而且这画上的少年与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少年非常相似。 这个时候,睁眼说瞎话,似乎没什么好下场。感受到少年越发冰冷的神色,袁青支支吾吾的开口道:“这画上的人,和王爷您有些相似呵。” “你为什么要画我?”脸色似幽幽黑水,沉静起来不是一般人能经受得住的。 “我……闲来无事,想练练笔,又想不出要画什么,想来想去,就不把你画上去了。”袁青是非常恭敬,“王爷,我真是不是故意要把您画上去的。” “真的吗?”。他微眯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真的,我怎么敢骗你?”袁青大言不惭。怎么能让他知道,自己是有意把他画在纸上的呢? “你这个不,也太有意了吧。”他不信。 “其实,我是想在纸上画一个好看一点的人,想来想去,就把王爷您画上去了。” “你的意思是,我很好看?” “是呀,您貌若天人,俊朗无双。” “何以见得?” “恩……要是您不好看,我以前也不会一直盯着您看,你说是吧。”袁青脸庞笑意浅浅,完全没有一个姑娘家盯着一个少年看的羞愧状态。 “这幅画,你就别想要回去了。”语罢,他伸手将她手中的报纸抢过来。 “王爷,这张纸,你不能拿走呀。”袁青哀嚎。这张纸可是她奋斗了一个晚上,绞尽脑汁才写出来的一张报纸。要是被他拿走了,她辛苦奋斗的劳动成果不就泡汤了。 “为何?”他抬眼,目光冷峻的看着她。 是呀,不能让他知道,这张是报纸,而且还要抄很多份拿出去卖的。想至此,袁青微微敛眉痛心疾首的看着少年手中的报纸,“没事,你拿走吧。”她挥挥手似乎在与亲人生离死别。我好不容易写出的报纸呀。 袁青心中泪奔,黎尘拿着报纸脸色冷然的抬脚而去。 奋斗一夜的成果,就如快要出生的小鸭,鸭妈妈还没来的及看着它出生,它就连蛋带鸭被它的天敌一口灭了。 不行不能这样,至少让我把那些字抄完,你在拿走呀。 “王爷,请留步。”黎尘刚走到一楼,身后就爆发出一道留人的声音,回头,只见袁青快步走来。 “怎么了?”他微挑眉。 “其实,王爷这张纸,你也可以不用拿回去的,你把它拿给我,我把它毁了就行了。”袁青真的后悔了,昨晚她好端端的画个美男,为什么,画来画去就画成这个样子了呢?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毁?”他倒是满眼的平静,眼眸依旧深不可测。 “我……一定会把它毁掉的,王爷你一定要我,我绝没有打你的主意,就算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你的主意。”袁青指天发誓。 “你指的是什么主意?”他见她神情激动,语气平淡而带有几许压迫的问道。 “这个。”是呀什么主意?绝不能说是拿他的图片登报纸,否则这个冷冰冰的王爷不知要怎么整她了。“那个,其实……我……没什么主意,就是单纯的觉得王爷您好看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倾慕我?”他压低声音道。 倾慕是什么意思?袁青脑中努力思索,应该和仰慕是一个意思吧。沉吟片刻,倾慕就倾慕吧,反正你是王爷,倾慕你的人不过一百,也过八十,“是呀。”她点点头。 他们正处在一楼的楼梯上,两人悬在空中,客人与来往的伙计要怎么在他们之上,要么在他们之下。如果时间可以静止,那么现在围绕在两人之间的就是静止的时光。 看到黎尘脸上的表情不同与往日的冰寒,现在仿似幽幽静水几许渗流的难以猜测,袁青又道:“是呀,王爷,其实我是挺仰慕你的,你长得很好看,而且又是个身份尊贵的王爷,您这些样的人,谁不仰慕,你说是吧。”反正在他面前撒谎,最后倒霉的依然是自己,那还不如实话实说。仰慕顾名思义就是仰视,羡慕。 这样的人,试问谁不仰慕? 黎尘没有,古井无波的眼眸深深的看着他眼前的少女,似乎不太会从她的口中听到,她会仰慕自己。 只是仰慕又不是爱慕,以后见面还是可以见面的。袁青心中如是想,但转念又想,那张报纸是别想要回来了。 “王爷,你千万不要想太多,我也只想仰慕你而已,真的没别的意思。”袁青又开口补充道,生怕他误会。 “好吧。”片刻他淡淡开口。也不多留,转身就走,只是那张报纸他一直拿在手中。看在袁青是休想要到那张报纸了。 袁青还在悲伤那张她好不容易写好的报纸。只是悲伤也是徒劳,重新写吧。 于是她又苦逼的回到厢房内,拿起一张白纸,努力在脑中回忆她昨晚写的内容,昨晚写在报纸上的内容,由于睡眠不足,她全忘了。天啊,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吗? “掌柜的,先把饭吃了,在写吧。”陈蓝来到袁青身旁劝道。 “不行,要是今天不把报纸写出来,就枉费我辛苦那么久了。”语罢,又在纸张上艰难地动起笔来。 陈蓝无法,她又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安慰袁青几句,便无奈下楼了。 袁青又在死咬笔头,前世她自己开了家公司,她是公司老总,自然不会那么蛋疼的去干这种文字工作,文字方面都是都是交给专人来做。她没有写过报纸的经验,自然是很难写出一张报纸。 袁青从太阳初升一直忙到太阳西下,才将一张报纸写好。一写好报纸,袁青就马不停蹄的来到她之前租的那间房子。 袁青刚进门,那个她昨天买下的少女就立马跑来,道:“主子,您怎么了?” “快,扶我进去。”袁青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进屋,袁青坐,少女忙。“主子喝杯茶吧。”说着,茶杯就被少女递到袁青面前。 袁青跑得口干舌燥,看见清茶犹如沙漠见水,拿起茶杯大口的喝起来。 “淇汣,从此以后,你的名字就叫淇汣。”袁青说着,拿出自己自带的纸笔在纸上写出这两个字来。 “多谢,主子赐名。”淇汣躬身拜到。 “对了淇汣,你会写字吧。”袁青道。 “会。”淇汣点头。 于是,主仆两人在屋子里努力抄起报纸来。 袁青的字不用说,看的下去就行,淇汣的字很俊秀也隐隐有些冷酷,字体既不像小女孩的字那般可爱,也不像男子汉的字那般粗矿,淇汣的字体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比较中性。 她们又是忙到天明。 袁青真的要累颠了。将最后一份报纸抄完,她就直接瘫倒在桌子上,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饭菜的清香飘来,她被香醒了。 “主子,您醒了,淇汣做好的饭菜,也不知合不合您胃口。”淇汣道。 袁青看着桌上的饭菜,多是她喜欢吃的。前天她带淇汣去外面吃东西,她叫了自己最喜欢吃的几道菜,淇汣不点菜。也正是这样,淇汣暗暗模出袁青喜欢吃的菜。 袁青很是满意。不仅满意菜,也很满意人。这人很聪明,办事能力也很强,作为她的主子,袁青自然是很省心。“淇汣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谢主子。”少女又是躬身一拜。随后坐在袁青旁边,不是与她相对而坐。一张桌子,两个人相对而坐是平等的关系。而主仆之间注定是不平等的关系。 两人吃着饭菜,门外,太阳初升,袁青才恍恍惚惚,又过了一天呀。真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吃过早饭,就要拿那一沓报纸拿出去卖。她们两个人卖那么多张报纸,自然是人手不够。于是袁青来到酒楼把那些伙计叫来,把报纸分花给他们,让他们先去卖完报纸再来酒楼。 此时大街上有两个卖报纸的不同声音。 “秋州日报,内容新鲜,一份只要三文钱。” “橘子周报,内容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而且价钱十分公道。” “咦,橘子周报,不是七天才发一次吗?”。一人问道。 “以前是七天发一次,但是现在改了,七天发两次,”卖报的伙计道。 “唉~~还不是一样的。”那人皱眉。 “好东西都是需要等的吗。若是天天都有,那怎么会是好东西呢?”卖报的伙计笑道,“买一张吧。内容绝对比你天天看到的那个秋州日报好。” “好吧,难得看到橘子周报。”那人微微瘪嘴,掏出三文钱,拿走一份橘子周报。 被抓 袁青是不会把橘子周报改成橘子日报的,第一,天天都要有的东西,作为生产者的她很难写得出来,第二,既然有了一家秋州日报,就不要去和人家争高产了,把自己的质量提上去才是更有竞争力,第三,卖报纸并不能赚到多少钱,况且她还要经营酒楼没有时间,第四,报纸是一个有利于人们思想进步的东西,作为商家还是得有点良心,不能把报纸这个东西拿来做商业斗争,最后成为恶性竞争,那传播的思想只会有害无利。 想想现代的报纸为了吸引买主,写的那些都是什么内容。正儿八经的报纸卖不掉,那些所谓的报纸供不应求。 淇汣跟着袁青来到一个木匠的铺子。铺子很小,一个五十岁上下的木匠师傅,在铺子里工作。 “师傅,你帮我做样东西呗。”袁青道。 “什么东西?”师傅抬起头看到两个少女`模样的姑娘。 “诺,就是这画上的箱子。”袁青拿出一张纸,纸上画着一个类似于现代挂在墙上的信箱的模样。 “就是这个盒子?”木匠师傅拿着袁青递给他的简笔画。纸的正中央是一个方方长长的盒子,然后大盒子的周围就是局部的特写。盒子的正面有一个小门,门上有一个细长横条。 反正这个东西对他这个老木匠来说没什么难度,太简单了。就是做一个方方长长的盒子,然后在盒子上开一横条,做一个小门。 “师傅,这个盒子一定要用料坚硬,你这里可有铁块?”袁青问道。她要做这个类似于信箱的盒子,是用来放在秋州城的各个地方,让人们投意见给橘子周报的,盒子没有人看管,自然需要坚硬一点的材料。 “姑娘,老头我这是木匠铺,没有铁块,就算是外面也没有几个人有这玩意。”木匠道。铁块对古代人来说是稀缺之物,一般用来做菜刀,谁舍得拿铁来做箱子? “那就算了吧,师父你先做一个给你们看看。我们需要十多个呢”袁青道。这秋州城那么大,自然要都做一些。 木匠点点头,然后认真工作起来。他做的很仔细,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袁青不由对他肃然起敬。在她前世看到的工匠中,已经很难发现有这等对工匠十分认真的人了。 秋州城安定繁华,人人安居乐业,也都很尊重自己的职业,不论自己是做什么的,那都是一颗心认真对待,丝毫不敢马虎。也正是这样,秋州是个繁华但不浮躁的地方。 时间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古代版的现代信箱就做好了。 木匠做的很认真,出来的产品质量与他的认真态度成正比。 “是这个样子吧?”木匠把信箱递给袁青。袁青拿在手中,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师傅,要麻烦你,多做几个了。”袁青沉吟片刻,“就先做十二个吧。师傅这个多少钱一个?” “要不了多少钱,四文钱一个。”木匠道。 “好的,师傅你先做着,明天我再来拿货。” “恩。”木匠连连点头。 说完袁青与七九走出木匠铺。 “主子我们现在去哪?”淇汣问道。 “去看看,什么地方适合放箱子。” 于是这主仆二人走遍秋州城,看看那个地方的人多,那个地方适合把橘子周报的意见箱放在哪。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多放几个,人少的地方少放几个。总之就是根据橘子周报的受众人群来决定,信箱放在哪里。 主仆二人兜兜转转,初步得出要在秋州城中放十五个信箱,十二个明显不够,但还是算了,明天再去给木匠师傅说吧。 袁青来到一处较为清净的地方,她身旁一直跟着淇汣。“淇汣这是哪呀?” “主子,淇汣也不知道。”她是第一次来秋州转悠,秋州城是什么样子,她肯定是不知道的。 她们正处在两道长长的围墙中间,路是平整的青石铺成的,此时太阳西下,羊肠小道的前后无不透着凄厉的萧瑟。两人就处在这路的中间,不由得寒意蔓生。 这地方高墙大院,应该是王公贵族所居住的府邸,她们正走在两个府邸的边缘,也就是围墙隔出来的这条道。 古代的宅院面积一般都很宽很大,这边缘的围墙自然是又高又长,长长的一条道看不到尽头。袁青道:“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淇汣你会轻功吗?”。 “这个我会一点。”淇汣点头,她是被人训练出来的奴隶,自然要有一点本事才会被主人看中。这个武功是必须要有的。 “那好,淇汣辛苦你一下,跳到围墙上去探探路。”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 “恩。”淇汣点点头,不消片刻,她飞跃到高墙之上,不过似乎她们想的太简单了,这里既然是王公贵族住的府邸,那么府邸边缘的守卫也不是一般的森严。 淇汣这一跃到高墙,就惊动了守在宅府边缘的侍卫。 “谁?有贼人擅闯王府,快将她拿下。”一时间呼声四起,平静的宅府瞬间乱成一片。 失策,真是失策。袁青拍拍脑袋,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面。 主仆二人很快被一众侍卫包围,这个羊肠小道,两个少女插翅难飞。“大胆狂贼,竟敢擅闯王府,将她们两拿下。”为首的那个侍卫大哥说道。随后几个护卫上前欲将主仆二人拉住。 “别碰我,我们没有擅闯王府。”袁青很是镇定的开口道。 “哼,我管你们居心是何,竟然敢在王府边缘乱翻乱爬,那就得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护卫冷冷说道,是没得商量。 “我们自己会走,不用你押着。”袁青见横竖都要得跟他们走一趟,便不再多说。 于是一群护卫压着两个少女往王府的后门走去。毕竟他们押的是‘罪犯’不能走正门。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这个两个少女也没有犯什么大错,护卫对她们还是比较客气的。只是凡事都得有它的流程,淇汣无缘无故乱翻王府的围墙,护卫看见了一定要将她们抓起来,然后关起来,然后审问一番确定她们并不是所谓的罪犯后,才能把她们放出去。这是规矩。 “这位大哥,你说这里是王府?”袁青问道“不瞒你说,我们两个是真的迷路了,走到这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两边还是高墙,所以,我就让我的丫环爬到围墙上去探探路。” “那你们就倒霉了,反正不管你是干什么,只要爬了王府的围墙,没个二三天是别想出去。”护卫见袁青语气真诚,又看她们两个只是一介女流,而且这两个少女怎么看都像是大户人家的丫头,顿时对她的话信了七八分。 “要个二三天,我们才能放出去?”袁青瞪大眼睛,她以为只要回去问个清楚,没有罪就可以放了。 “是呀,以后没事别来这附近转悠,我们抓人也麻烦。”那个护卫道,对于这夯长的流程,他也深感无奈。君不知,有些个没饭吃的人,来到王府周围鬼鬼祟祟,然后被护卫抓住,然后这个流浪汉就有个地方名正言顺的吃饭睡觉了。 唉~~~真是够倒霉的。袁青又道,“这王府里住的可是王爷?” “是呀。”护卫不以为然。 “那么,秋州有几个王爷?” “就只有一个,要有几个?”护卫白了袁青一眼,那么简单的问题都问得出口。 “太好了,你去把你们王爷叫来,我是……就说我是月湖酒楼的掌柜袁青。”袁青道。 “哼,我管你是谁,王爷没工夫见你们。”那护卫又抽了袁青一眼,每一个到的人都说自己是王爷的谁谁谁,那还像话吗? “我真是有急事,你帮帮忙呗。”袁青讨好的说道。 这个护卫似乎刚正不阿,不再看袁青那讨好的脸色,将头转向一旁。他们是跟随王爷的直属亲兵,自然级率严格,怎么能随便让人行贿? 袁青失望了,这些个铁血军人根本就不吃讨好那套,罢了罢了,就在大牢里呆三天吧。 一行人从王府的偏门进人府邸,穿过大大小小的走廊。袁青这个时候是第一次很想看到那个冷冰冰的少年,她想,纵使那人看起来冷酷无情,可只要她稍微求他一下,他应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关进大牢三天吧,况且她们并不是盗贼。冰块脸,你快点出来呀! 只可惜她们就要被带进地牢了,还是没有看到黎尘,而且更惨的是,这一路走来都没看到一个丫环小厮。天呐,这王府里的人都死了吗? 地牢阴暗潮湿,走进去就是大大小小的牢房。一些牢房里面还关着一些人,他们全是男的。这个时代男女有别,袁青和淇汣被关在一个相对好一点的牢房,而且这个牢房里除了她们两个外就没有别人。应该说,整个地牢除了她们两个是女的外,其余全是男的。 更该死的是,那个王爷送给袁青的护身符,就是那块玉佩,袁青竟然没有带……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西下。月湖酒楼,袁宝正在焦急的等着自己的,他的,昨晚没有回来,今天回到酒楼,袁宝去上学了。而现在都那么晚了,男孩还不见少女回来,心中如何不急? 袁宝在心中想他,袁青何尝不是在心中想她弟弟。 毒计 “主子,别伤心了,三天后我们就能出去了。”淇汣安慰袁青道。 闻言,袁青转过头,对她展颜一笑。这时一个护卫提着一个食盒来,道:“两位姑娘,吃饭了。”她们不是犯罪分子,护卫对她们的态度也算是相当客气。 “谢谢。”袁青道。接过食盒,护卫走去。 “吃吧。”袁青刚想动嘴,淇汣示意她停下。谁知道这饭有没有毒? 袁青又是一拍脑袋,是呀,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对淇汣更是看重几分。 这牢房里,什么都没有就是老鼠多。她们拿了些饭菜放在一旮角落,片刻招来几个老鼠,老鼠低头吃着饭菜,吃完后,生龙活虎的跑了。 于是主仆二人放心的吃起饭菜来。 王府的一处较为清净而且风景极佳的地方,清池水榭,假山错落,各种不知名的花草树木,点缀其中,让人看了,很是心怡。 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女,她一袭绛紫华衣,身材妙曼,纤细白女敕的双手捧着一盘精致的点心,朝隐逸在水榭假山中的一个亭子走去。她眉目染笑,红尘轻启:“阿尘,我为你做了些点心来,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你尝尝看。” 亭子中,一个少年正坐在石桌边摆弄棋盘,也可以说他正在与自己对弈,下围棋。少年像是没有听到少女的话语一般,头都不抬,专心致志的看着石桌上的棋子。 少女来到少年身旁,再次说道:“阿尘,你尝尝吧,这点心是刚做的,还热乎,很好吃的。” “放着吧。”少年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说道。 尽管少年如此反应,少女还是心头一热,欢欢喜喜的将盘子放在石桌边。 这个少女就是苏月,她从京城来到秋州后,无地方可去,太妃就让她住在王府中。她在王府中住了几天,她一直在找机会接近这个冷冰冰的王爷,以前不管她为他做什么都得不倒少年的半分回应,现在他好不容易说了三个字,苏月怎么不喜。 感情都是慢慢培养起来的,再接再厉。于是苏月陪着王爷,很认真的看着石桌上的棋子。 黎尘是个喜爱下棋的人,他的棋艺十分高超。当然这与他的天分和后天的历练是分不开的。苏月本不喜欢下棋,可是她从小就看到她的心上人对下棋十分痴迷,正所谓爱屋及乌,她五岁后就开始慢慢专研棋谱,并且在她十六岁时,她的棋艺已经在京城各大棋手中月兑颖而出。她始终都在梦想着,有一天她能与黎尘对弈一局,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阿尘,我们对弈一局可好?”苏月道,声音似静静流水婉转清脆。 黎尘没有抬头看她,也不回答,他抬眼看向亭外,夜色渐浓,片刻道:“夜深了,罢。”语罢,他起身而去,也不等她。 “阿尘……”苏月对着他的背影唤着他的名字。可惜少年并未回头。 夜色深浓,天空明星朗照,月色清凉。 苏月来到自己住的院子,她推门而进,坐片刻,一个丫环便推门而来。“小姐。”是苏月的贴身丫环夏荷。 “怎么样,夏荷?那被护卫抓住的两个女子是谁?”苏月问道,她心心念念全是黎尘,所以对任何一个人都要提防,今日,无缘无故,有两个少女‘擅闯’王府,这个不得不引起她的关注。谁知道那两个少女是不是来跟她抢王爷的呢? “回小姐,我去问护卫,护卫说,那两个少女有一个自称是月湖酒楼的掌柜,名叫袁青,还有一个少女好像是袁青的下人,名叫淇汣。”夏荷道。 “袁青,这个名字怎么会如此熟悉?”苏月心思电闪,“我好想是在哪见过她……对了,她是不是那个男孩的?那个男孩好像是叫袁宝。袁青,袁宝应该没错,她就是那天在学堂对我无礼的女子。”苏月拍桌站起,因为她又想到了袁青的一条罪状,那天她装晕,故意让阿尘送她,当然这是苏月心中所想。 其他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苏月看到有重度洁癖的黎尘竟然肯扶她,这件事对她打击真的很大。要知道她苏月喜欢黎尘那么久,黎尘从来没碰过她,甚至看她一眼都不肯。 想起那天,她看着黎尘扶袁青的背影,心中就是怒火中烧。现在也许是个好机会。若是袁青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王府的地牢中,那结果就真是大快人心。 的善妒心永远高于理智。这也是后宫为什么是个残酷的地方的原因。 苏月此次来秋州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成为黎尘的王妃,既然她的心意那么坚决,她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威胁到她的人。比如,运气有些背的袁青。 王府的地牢里,一处还算干净的牢房中,两个少女靠墙而眠,细微的呼吸声缓缓传来,可以看出她们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緑晨光穿过高高的窗户照进地牢,却也只是将地牢照的阴暗,并没有照的明亮。 一个护卫走进地牢为大伙分发饭食。袁青与淇汣拿到饭后,照例,先拿一点喂老鼠,老鼠吃了还是活蹦乱跳,于是主仆二人又放心的吃起来。 时间不久,对面牢房里,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 “啊,这饭有毒……”语罢,那个倒霉蛋口吐白沫,向地上倒去。周围的‘同事’都呆了,赶紧把自己吃进去的饭吐出来,用尽各种方式,就差没洗胃了。 只是那个中毒身亡的人,尸骨未寒,又有一人遭遇毒手,他同样的口吐白沫,全身抽绪的倒在冰冷的地上。 这下众人大慌,“来人呀,死人了,这饭……这饭有毒呀。”他们都是普通的囚犯,没有被判死刑,而且住在这里有吃有喝,他们从来没有担心过王爷要至他们于死地,而如今,两碗饭吃死两个人,他们如何不心慌? “主子我们的饭?”淇汣大骇,想将已经吃进去的饭吐出来,可惜已经吐不出来了。 “淇汣,你不觉得奇怪吗?”。袁青道,“每个人都吃着饭,为什么只有两个人中毒?很明显,有人要指名点姓的害这里的两个人。” “主子,你的意思是,那个人要害的是……我们”淇汣吃了一惊。地牢在她们还未来之前,囚犯们的饭食都没有问题,而在她们来了之后,就先后有两人因吃饭中毒毙命,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袁青闭目轻叹,前世见惯斗争的她,如何看不懂这一点。 “主子,我们该怎么办?”淇汣看着袁青,口齿清晰的问道。 “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袁青道。今天是下毒,又会是什么?她们要这在呆三天呐。袁青脑中细细分析,这件事不可能是那帮护卫干的,那帮护卫纪律严明,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况且他们真的要杀我们主仆二人,应该不会浪费毒药。这个时代的毒药是很难搞到手的。既然不是护卫,那就是王府里的人。 能在囚犯的饭食中下毒,王府外的人不可能办到。王府中,到底是那个人对自己恨意滔天?袁青心中分析,脑中推理。 发生这种事,袁青不可能因为自己还没被毒死,而置身事外。现在她为鱼肉,人为刀俎,她不得不为自己多考虑考虑。那人不针对她是最好的,要是那人针对的就是她,那就是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不得不防呀。 彼时,王府的大厅中,有一个护卫匆忙来报,“不好了太妃,王爷,地牢有两个囚犯被毒死了。”人命关天,纵使似的是囚犯,那也是一条人命。 他们还在用膳,就听到这个不幸消息。 “去看看。”黎尘放下碗筷,跟着那个护卫走去。 “小尘,”顾宜静喊道,“我也去。”语罢她亦是放下碗筷起身而去。 见太妃和王爷都走了,苏月也不吃饭了,跟着他们走到地牢。 地牢昏暗潮湿,囚犯都在为那两名同事的死悲愤而感慨世事无常,不知道哪一天就落到自己。两个囚犯的死,使得地牢内人心惶惶。 时间不长,只听得地牢外传来一声开门声,袁青不知为什么忽然松了一口气。 随后走来一个身材修长并且颇具威严的少年,他目光萧肃严冷,脸庞俊逸无比,气质优雅中透着高贵。 “王爷。”看到他一众人喊道。黎尘没有回答,径直来到那两具尸体旁边。 袁青看到少年,心不自觉的放下来,她想他一定不会看着她在这里无罪被关吧,就算他不说要放她,她也一定会死命相求。没办法要是再呆在这里,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保命要紧,尊严暂且先放一放。 安装 袁青的目光向外看去,少年还在众人中,似乎还在处理事情,他们又处在不同的牢房,袁青想等他办完事了再喊。正当袁青目光流转,只见不远处一个阴测测的目光看着她们主仆二人,这目光似乎在诉说,为什么你们还活着? 袁青的目光才触到那个人的眼眸,那个人就立马转移视线。地牢昏暗无比,袁青无法看清那人的脸庞,但从外形特征来看,那人是个女的。古代的男女比较好分辨。 袁青心中不由大骇,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黎尘好像是处理完了那两具尸体的事情,他正准备离开,只听得身后一个清澈却又熟悉的声音急急传来。 “王爷,王爷,你别走呀,我是袁青呀。”袁青趴在门栏上,不顾形象的喊到,这个时候保命要紧,形象什么的先放一放。 闻言,黎尘微微皱眉,转身向后走去,<走过一个牢房就看到最里面的那间牢房里有两个少女。 看到黎尘,袁青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清秀的脸庞不笑不哭,只是看着他看得有点傻了,如此一个惊为天人的少年,谁看他,不会看傻?况且现在情况有些特殊,袁青心中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好像抱住他。要不是被那道牢门隔住,她真的就要冲了。 “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黎尘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透出淡淡关忧,然后示意护卫将门锁打开。 “看到你真是太好了。”袁青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的说道。要不是她这人一向淡定,早就激动到哭了。 黎尘有那么一瞬间被这个少女的话语感动了,只是片刻归为平静。他身旁的护卫将他们是怎么把袁青主仆二人抓来的事情讲了一遍,这只是个误会。 “走吧。”黎尘没问什么,淡淡两字自他口中说出,随后便是一阵沉默。 走出地牢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袁青大口的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重获自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袁青倒是畅快了,处心积虑想要把她毒死在地牢中的苏月,那是满心愤恨。她买通厨房的下人,让下人在囚犯们的两碗饭中下毒,只是,那两碗饭并没有送到袁青主仆二人的手中,反而是让另外两个倒霉鬼吃了。 错失良机,以后想要再除掉她,怕是难上加难。苏月心中越想越怒恨,特别是看到袁青看黎尘那毫无遮掩的目光,苏月心中更是难过。若是有人那么看少年,少年肯定会黑脸,可是那个少女看少年,少年并没有黑脸,就算他没有任何反应,也能代表他是不反感她那么看他的。 袁青在地牢中隐约看到那个阴测测的目光的主人,她大致可以推断,那个目光的主人是谁,当时进地牢的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太妃,一个是太妃身旁的少女。那个少女袁青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她可以断定,要是真的有人想害她,这个少女月兑不了干系。 第一,太妃是不会害她的,袁青的看人眼光一般很准,再说她与太妃无冤无仇,第二,好像这个少女很喜欢王爷,而袁青又喜欢盯着王爷的脸庞看。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少女因妒而杀人。 袁青不由得在心头叹口气,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她喜欢看的人,竟然也会因此被人暗算。 就算是推理很合理,无凭无据也不能随便妄下定论。不过这个少女得到了袁青的警惕。袁青在想,难道这个少女是王爷的妃子?小?侍妾?还是准王妃? 算了以后还是少对王爷发花痴,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袁青想到这,敛下心神,对这她面前的太妃和王爷躬身一拜,道:“袁青与淇汣不惊扰王府,还恳请太妃与王爷不要追究我等过错。” 袁青身旁的淇汣跟着自家主子一样低头躬身而拜。 “起来罢,你们也是无心的,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顾宜静道。 “谢太妃,与王爷。”袁青道,“太妃,王爷,我们两叨扰王府多时,也应该走了。”再留在这里,她可受不了苏月那杀人的眼光。 “如此也好。” 袁青与淇汣又是对着两人行跪拜大礼。袁青心中哀嚎呀。主仆二人起身后,便是在一个丫环的带领下走出王府。 出了王府,向守门的小厮问了路后,主仆二人朝着月湖酒楼走去。 现在正是时分,天蓝云淡,微风瑟瑟。 主仆二人寻寻觅觅,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月湖酒楼。这一路走下来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掌柜,您终于回来了。”葛裕连正在账房算账,听到伙计说掌柜的回来了,忙出来看她。 “怎么样连叔?那些请柬你发出去了吗?”。袁青看到他,什么都不关心,甚至自己差点被人害死的事也只字未提。 “恩,我已经把请柬写好了,还没有发,掌柜你来看看。”说着葛裕连与袁青来到账房。 账房内一片清明,桌子上是一张张请柬。袁青在昨天发的那张橘子周报上,打了个广告,说是九月十五日,月圆人约,月湖酒楼将邀请每个人前来酒楼。至于要做什么,就是吟风赏月,作画看舞 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只要把人拉到酒楼就行了。 这些请柬是给比较有名的人准备的。比如青年才俊,才子佳人,或是貌倾天下之人。总之这些请柬主要集中在年轻人身上。 目的是何,看过报纸的人,无论是秋州日报还是橘子周报,上面都提到近日来最热门的话题,关于评选秋州第一美男的。趁热打铁,把秋州的美男都集中到月湖酒楼,那么秋州人民自不然会来月湖酒楼一睹俊颜,到时候,酒楼客来似云,不愁他们不消费。 其实这就是个明星效应。 今天是九月十三日,离九月十五日还有两天,这两天,酒楼的工作人员要的做好十足的准备。 “连叔,这些请柬中将秋州所有的青年才俊都请了吗?”。袁青看着桌上大沓大沓的请柬问道。 “要请的人,我都已经全写上请柬了,我说掌柜,你是不是要为自己选呀?”葛裕连道,她要他请的那些人,全是青年帅哥,而且掌柜又是个青年少女…… “切,我没那闲工夫。”袁青不屑,她只是应人民群众的要求办事而已,“连叔,只有两天了,这些请柬一定要想办法发到他们手中。” “好。”葛裕连点头。 “我先走了。”袁青道。 “掌柜慢走。” 走出账房,袁青去拿了些银子,与淇汣走出酒楼。 两个差不多大的少女,一路从月湖酒楼来到昨天她们才到的那个木匠铺中。一进门,就听得木匠师傅的话语,“袁姑娘,你们可是来了。”说好了就到的,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师傅不好意思呀,我们因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来迟了。” “唉~无事,你们来了就好了。”木匠师傅摆摆手,“袁姑娘,你来看看这些木盒子可还好。”说罢,他让开一条道,将隐逸在他身后的木盒展现在主仆二人的视线里。 “恩,很好。”袁青看到那些信箱一个一个规规矩矩,结结实实,连连点头,“辛苦你了。” “唉,这是我该做的。”木匠师傅不以为然。 “师傅你有没有什么徒弟或者帮工什么的?”袁青问道。 “我有一个儿子,他是跟我学木匠的,也有一个帮工。” “不瞒你说,这些木盒子我是打算将它安在秋州的各个地方的,用来方便人们给我们的报纸投意见的。”袁青道。 “姑娘你是卖报纸的?”师傅吃了一惊。 “不错,我们卖的是橘子周报,不知你看过没有?” “我是没看过,我家那个看过。”师傅道。 “师傅还要麻烦他们把这些木盒子安在秋州城的各个地方,工钱另算。” “好!” 说明这些,袁青借了他家的笔在木盒子上写上橘子周报意见箱几个字,每个木盒子上都写了,又去买了铁锁来,给每个盒子都套上一把锁,为了清楚,给每把锁,每把钥匙,每个盒子都标了对应的数字。 做好这些,袁青,淇汣,木匠,木匠的儿子与帮手五个人拿着 盒子与工具去往秋州的各个地方去橘子周报的意见信箱。 在木盒子的过程中,因为昨天袁青与淇汣选好了地方,也没有太多的困扰,正所谓心中有个确定的方向,总比没有方向要好的多,为了更快完成任务,袁青领着木匠父子两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去,淇汣领着帮工往人口相对稀少的地方去。 分工合作总是要快一些。 在一个人口相对密集的街头,袁青叫木匠师傅把木盒子钉在一家商铺的门面前,商铺的老板不同意,袁青跟他说了一些好话,私下又给了一些铺贴钱,商铺老板也就没了声音。还在进行。来往的行人大多停下脚步,看道他们的木盒子上下了橘子周报意见信箱。回想他们之前看到的橘子周报,上面好像是提到了,要是读者有什么问题,意见什么的都可以将它写好投到橘子周报的意见箱中。 “咦,难怪我之前一直在找,橘子周报的意见箱在哪,袁来现在已经安上去了。” “我原想,那个投意见是不可能的,谁知他们那么守信,今天立马就来安了。” 作画1 洛就是洛恒幽,他是个戏子,生的极其美丽,反正秋州的少女们都为他疯狂。 这时一楼的舞台上,一个飘然若仙的女子从空中飞身而来,最后以一个空灵的绝世的身姿稳稳落在舞台上,她的出现,全场观众一片寂静。 女子红唇轻启,天籁般的嗓音缓缓吐出,“各位好,小女子今日在此献舞一支,还望诸位多多包涵。”语罢女子的眼眸不着痕迹的看向她对面窗口的男子。 那男子一袭白衣,眉目俊秀,他抬眼看向台中女子的眼,两眼相望眉目传情。 女子是秋州跳舞跳得最好的,她出身名门,因此甚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今日也许是凤求凰吧。她为那个男子舞一曲,空灵绝美。男子就是龚洐。 有了这个开头,上台的人就越来越多,有跳舞的,有唱歌的,也有吹拉弹唱表演绝技的。 `.``总之,台下的观众看得如痴如醉。台上的表演者也是尽心尽力。 王府,大厅中,远远就能听到顾宜静的声音。 “月儿,她……她才是幕后黑手?”女人的声音带着不。 男子微微点头。 “月儿,你为什么要怎么做?”语气质问中带着关切,看得出顾宜静对苏月还是很上心的。 “我……错了。”苏月早已泪流满面,她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可惜事情已经这样了,多说无益,苏月也没有继续留在王府的理由,有罪之人怎么能继续留在王府?不过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顾宜静着了些人送苏月回京城去了。 苏月自是不肯答应,可……算了来日方长,以后再说。 月湖酒楼,热闹还在继续。 袁青来到账房,见到葛裕连道:“连叔,你知道王爷的名字叫什么吗?”。 “为什么如此问呀?”葛裕连一头雾水。 “恩,反正为了事情的真实性,我需要知道一下王爷的名字。”袁青道,她没有说谎,她必须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个调查投票的工作才能更正确的进行下去。 “其实,掌柜呀,王爷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那有谁知道他的名字?” “这个,一般都没有人敢直呼王爷的大名,所以也就没多少人知道王爷他到底叫什么名字。”葛裕连道。确实在这个时代,对身份尊贵的人,人们都是不敢直呼其名的这是大忌,没有人敢违反。 “哦,我知道了,连叔。”袁青道。不敢直呼其名,人人都叫他王爷。他又姓黎,那个黎尘到底是不是他的名字? 若是一般情况,袁青也不会纠结这种无聊问题,可现在她必须要让票选结果正确,所以这个名字还是要得问一下。 “淇汣,你去看看王爷他来了没有?”袁青对着淇汣道。 “是。”淇汣应声而去。 “等等,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袁青道,走上前,与淇汣一同行去。 两人走的匆忙,道路上行人又多,袁青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语罢袁青将那被她撞倒的人拉起。 “没关系。”这人是个少女,模样生的十分俏丽,她看着袁青,感觉自己像在哪里见过她一样,想了一下,道:“你是子桑的吧。我们以前在子桑开的那间医馆里见过面。” 袁青这才想起这个少女就是那天在静堂中看到的少女,“我想起来了,我们的确见过。” “姑娘,我姓林,名叫林菀汐,你叫我菀汐就行了。”林菀汐介绍自己起来。 “菀汐,你好。我叫袁青,你直接叫我袁青就行。”袁青道。 “袁青,那个子桑,他在哪里?你知道吗?”。林菀汐就是出来寻找莫子桑的。 “他就在这间包房里面。”袁青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间包房。 “谢谢你,袁青。”语罢林菀汐朝那间包房走去。 袁青也没有想太多,继续与淇汣走去。她们走到门口,门口人来人往,不见有什么轿子马车之类的交通工具朝酒楼行来。难道冰块脸真的不来了?袁青心中想到这瞬间感觉有些失落。 “算了,可能王爷他不会来了。”袁青说着,语气不似往日那般平淡,现在竟加了些淡淡哀伤。 “也许,王爷他正在来的路上,等会就到。”淇汣道。她跟了袁青这几天来,还是第一次见她好似很期盼却没有得倒的样子。 袁青没说什么,她想起在外面办的画展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去画画了?“淇汣,我们出去看看。” 淇汣以为她主子是想出去看看王爷到底来没来了,点点头。于是主仆二人走出酒楼。 酒楼外就是月湖畔,也可以说,酒楼就在月湖畔上。酒楼外的一个空地上,摆着十多张木桌,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有一些画画画得好的人,已经坐在木桌边作起画来,一些不画的人,站在桌边,看作画之人是如何画的。偶尔几句,便是一片清净。 爱画之人,大多喜静。整个场地,一片静好。 “淇汣你会画画吧?”袁青问道。 “这个淇汣会画一些。”淇汣点头。她说会画一点,那绝对是谦虚,淇汣在她在还未被袁青买回来之前,她受到的训练和现代特工所受到的训练差不多。不光要身强力壮,能武擅打,而且最重要培养耐力与能力,所以读书写字,作画刺绣这些手上功夫也要得样样精通。 因为这样的奴隶,才具有市场竞争力,人们才舍得花钱买。 “如此很好。”袁青满意的点点头。会画画的仆人,主子一般都很喜欢。 这时一个人站出来说道,“今天我们大家难得相聚在此,为何不借此机会,进行一次画画比赛?” “画画比赛?真是个好提议。” “比赛总会有些彩头吧。” “那是自然,今天高兴,看在秋州这么多爱好作画的佳人才子都集中在此,我李某人,就在这定个彩头,这次比赛得第一的画,作画之人能得一百两银子,第二名五十两,第三名三十两如何?”李致说道,他是个纨绔子弟,家里有几个钱,而他对画情有独钟,为买自己所喜欢的画,不惜一掷千金。 “李出手真是阔绰。”一个人对李致伸出大拇指。 “嘿嘿,小意思。”李致笑道,当然这些钱又不是他赚的,是他父亲赚的嘛,他只要负责发钱就行了。“要参加的人,自己选好桌位,比赛进行一个时辰后,就算是结束了。” 于是那些画画还可以的人,匆忙占位置,毕竟就只有十五张木桌,为了那一百两银子,大家互不相让。 “大家别急,为了比赛公平,我们要选出比赛人员。”李致的贴身侍卫道。肯定要挑选比赛人员呀,否则,一群画艺高低不平的人在一起比赛,有什么可看性? “大家自己推举,或别人共同推举出来的人,才有资格来比赛,各位可有异议?”李致道。他那一百两银子可不能随便送人。 一时间,这个画画比赛传开了,在酒楼里的人也知道了也有个 画画的地方,那些喜爱画画的人都走出酒楼,跑到这里来观战。 “阿青,你也在这呀。”莫子桑闻讯而来,看到袁青也在此地,甚是开心。 “子桑,你也是来作画的吧。”袁青笑道。 “我画艺不精,还是不要献丑了。”莫子桑摆摆手道,一张俊脸甚是迷人。 “子桑,你就不要谦虚了,我可是看到过你画的画哟。”这时一个少女从莫子桑背后笑嘻嘻的走来,看到袁青又道:“袁青,你也在呀。” 袁青亦是对少女一笑。 “菀汐,你就不要在笑我了。”莫子桑俊脸温和,看着那个俏丽的少女,满脸笑意。 袁青大概能猜出他们的关系了,不过袁青也没有什么反应,她依旧是风轻云淡,无点半所谓的苦恼。 “主子,王爷他来了。”淇汣在袁青耳边轻声说道。 “两位,我还有些事就先失陪了。”语罢她转身而去。 “阿青。”莫子桑还想喊她,被林菀汐叫住:“子桑,你不知道吗昨天我去医馆找你,碰巧看到你挂在墙上的那副画,那画上的女子真的很漂亮,画的也很好。哦对了,那个女子她是谁呀?” “她是我母亲。”莫子桑道。他母亲在他年幼时就去世了,他的记忆中,他的母亲眉眼总是含笑,似乎心中有许多开心事。 “对不起,子桑。”说到你的伤心处。林菀汐已经知道莫子桑的母亲已经离他永远而去了。 “没关系。”莫子桑对她总是温和,都不发怒。只是如今他的笑怎么看都有些苦涩,似乎他的心中怎么都放不下他的母亲一般。 袁青与淇汣离开众人走到月湖岸边,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单只是个背影就飘逸得出尘绝世。这人一袭玄色衣袍,黑发若长丝丝柔顺,风动发丝飘舞,为这波光潋滟的月湖增上不可多得的风景。 作画2 “王爷。”袁青来到他身后,恭恭敬敬。这就是身份的差距呀。袁青不得不对他恭敬。 闻言,男子转过身,一张十分俊朗的脸庞仿若高山之巅的冰雪,很好看,但却遥不可及。他没说什么,只是对着袁青点点头。 袁青会意道:“王爷您能来,真是酒楼的莫大荣幸。”客套话还是要得说一些的。 听她说这些官腔,黎尘脸色不好。 察觉到王爷有些生气,袁青又道:“那个,王爷您吃饭了吗?饿了吗?要不去吃东西?” “不饿。”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哦,不知王爷你……想去干点什么?”袁青又道,她真的觉得自己请他来这,是不是错了。没办法请他是必须滴,月湖酒楼都请了那么多人了,难道王爷你们敢不请吗?王爷来不来是一回事,你们请不请又是一回事。 请客一般都是这样,有些人,你不得不请。 “不知。”黎尘倒是把省字发挥到了极点,纵使袁青这种善于洞察人心的商人,也模不准他的喜好。没办法,此人看起来真的像是无欲无求之人。有欲有求之人很好满足,但是无欲无求之人,那就太难满足了。 这两个字真是把袁青难住了。你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袁青抬眼看他,见他面无表情,眼眸更是古井无波。袁青心中想到,这人真的不是一般的难搞。 “那么王爷,我们去看画画比赛如何?”袁青提议道。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吧。 黎尘还是没说什么,不过他的神情已经告诉袁青了。 “那好,王爷请。”语罢她躬身摆出一个请的姿态。 黎尘动脚,袁青跟在他身旁,淇汣一直跟在袁青身旁,于是三人朝画画的场地走去。 在空地上的人还是认得王爷的,看到黎尘,众人纷纷朝他行礼,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严肃。其实黎尘也才十九岁,就是因为他是王爷,无形之中与别人拉了好大的一个距离。而黎尘又不是那种会说那么客套话的人,久而久之人们都不太敢亲近这位王爷。 看到这个场面,袁青对着众人笑笑道:“各位,没事的,那个李呀,是不是还差一个人参赛?” 李致道:“是啊,只有十四个人参赛,还差一人。” “王爷,不知道你肯不肯去……”看着他那压迫式的冰寒目光,袁青很是艰难的说道:“王爷,要不你也去露一手?”这是个与群众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有了这个带头羊,这时李致也跟着说道:“是呀,王爷,听闻您文韬武略,就去画一幅如何?” 这时第三个人道:“是呀,王爷,若是我们能看到您画的画,那真是三生有幸呀。” 此时全体规劝。只是黎尘依旧没有表情,看他还没有发怒,就说明此事能成,于是袁青道:“王爷,请。”不由分说,直接请他走到离这最近的桌前。袁青也是不管什么了,反正这里那么多人都强烈要求王爷露一手,这时候扭扭捏捏,那不是遭人笑柄?虽然并没有几个人敢笑王爷,但袁青心中觉得,王爷这个时候临阵月兑逃,他自己心中肯定不好过。那就面对吧。 “好吧。”淡淡两字自男子口中说出,众人又是一阵讨好。 “王爷,您肯参加真是太好了。” 那人自动让出木桌给王爷。自己走到另一个角落的那张桌子。 十五张桌位都满了,李致开口道:“各位,今日这场画画比赛,题材不限,全看各位自己发挥。那么比赛时间为一个时辰,各位桌上有三张纸,不管各位怎么,最后只交一幅画,所以多画的人也只能交一副。各位才子可听清楚?”说完李致非常抱歉的朝王爷看一眼。 黎尘只是淡淡的回应他。 李致拍拍胸口道:“比赛开始,各位开始下笔,一个时辰后,就得停笔。”废话真多。 开始。于是十五个参赛者,开始构思自己要画什么。 比赛时,任何人不得打扰参赛者作画,所以不画的人只能站在旁边静静观看,也许是因为王爷在场的原因,众人要收敛得多。 袁青就站在黎尘作画的那张桌子的旁边,她的眼睛刚好看到桌子上的一切动静,她觉得自己站在这看着他作画,他也许会……怎么说可能会发挥失常,于是袁青道:“王爷,我先一趟,等您画好之后我再来?” “恩。”黎尘淡淡点头,这样子好像对她的去留毫不关心。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要说后半段了,真是…… 于是袁青转过身,她的身后黑压压的全是人,有些洁癖的袁青瞬间不想从那么多人的中间挤出去,无奈,她只能默默地换个位子。只要不看到他的桌子便行了。 袁青移动着身子,她看到了正在第三张桌子上作画的莫子桑于是来到他桌前,本想与他打招呼,可一想到现在是比赛,便欲言又止。低头看着他作画。 一张洁白的宣纸,被毛笔笔尖轻轻润色,慢慢拉开,水墨被铺在纸上,仿似一片湛蓝的天空染上偏偏白云,虽清淡但也十分好看。 “子桑,你想到要画什么了?”这时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 莫子桑抬头看到叫他的人,俊脸朝她温和一笑。这时一旁传来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这位姑娘,请你不要打扰参赛者。” 闻言,林菀汐都囊着嘴,似乎很不满那人的呵斥。 见她如此,莫子桑对她温柔一笑,似乎在说:听话。 林菀汐只得乖乖点头。 这一幕完全落在袁青眼中,她心想,难道这两人发展的那么快?她记得他们也没认识几天呀。算了,不想了,这种事情,不是她这种只谈钱不谈情的人能想得通的。 莫子桑抬头间看到袁青正站在他桌前,他似是很开心的样子,低低的叫了她一声:“阿青。” 袁青被他这一叫,叫的有些懵,当着自己情人的面那么光明正大的叫自己,这不合适吧。于是袁青非常淡然的对他点点头。 一个时辰已经了半个时辰,作画的人要画的画也已经定型,这个时候想改也是很难了。没有足够的时间。 袁青看着莫子桑作画,他画的是一幅墨竹。风动竹悠然,虽然只有黑白两色,但人们还是能联想到那竹子的清脆,阔静之美。 “画的真好。”袁青不由自主的叹道。 “多谢。”莫子桑抬头看着袁青,低低的道了个谢,随后又低头作画。 什么这样都能听到?袁青心中想到,她刚才的声音基本上就是说给她自己一个人听的呀。 袁青正愣神间,忽然看到她身旁一道目光直直向她射来,袁青转过头,那个目光也不躲避,只是淡淡的对她笑,这目光的主人正是林菀汐。 她对她笑,袁青自然以笑回之。 两个差不多大的少女相视一笑,便各自转头继续看画。 一个时辰马上就要结束,这时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穿过人群来到袁青耳边,只听得话语是这样的:“袁青。” 袁青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头看到对面桌边一个人正看着他。袁青一下子愣住了,刚才真的是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吗? 的确,这是黎尘第一次叫袁青的名字,袁青听着有些恍惚,“王爷,刚才是你在叫我吗?”。她真的很不,他会喊她名字,还是在这个情况下。 好吧!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冷酷无情之人,有一天会喊她。 看到袁青还怔在原地,黎尘看着她,又道:“过来呀。” “啊,哦哦。”于是袁青赶忙跑到他身旁,“怎么了?王爷。”很狗腿的说道。 “你不是说等我画好了你就过来的吗?”。他语气及淡的说出这句话。 “好像我之前是这么说过……”袁青想了想,“王爷,您画了什么?”语罢朝他的纸上看去,是一朵清莲,正所谓,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朵莲花画得极美,花瓣盈盈而开,淡淡墨色染出莲花之清淡,几许潋滟波光浮动于纸上,莲叶层层铺开,两只调皮的金鱼浮出水面,转到圆叶下躲躲藏藏很是欢快。 “王爷,你画的真是太好了。”这句话绝对是真心的,袁青真的对他的画赞不绝口,想不到这个冰块脸的画艺那么高,佩服。 “王爷真是妙笔生花呀。”一个人看到他的画亦是赞叹。 “是呀,这朵莲花就像是开在纸上一般,看的我都忍不住都信以为真了。” “这两条小鱼,一条欢快调皮,一条……感觉它在隐隐含笑,真是有趣有趣呀。” 一时间人们对王爷的所画的清莲图,赞不绝口。虽然他是王爷,身份尊贵,人们必须要拍马屁,可是王爷画的真的很好。 那些感慨也大多是发自于心,无本分虚假。 当然也不乏一些过于夸大分子。 “王爷这画,说是天下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然后说这话的人,被王爷的护卫带走了。真是的,画个画,非要怎么拍马屁吗? 最后,时间到,众人停笔。 结果 将十五张画一一看过,最后,得第一的人不用说,那就是王爷。第一他是王爷,第二他画得很好,每个人都赞不绝口不是吗? “我不服。”这时一个少女的声音盖过全场,“明明就是子桑的画是第一,怎么就变成他的了?”莫子桑的墨竹图得第二,在王爷之下。 人们都很震惊的看着这个提出反对意见的少女林菀汐。林菀汐看着被众人拥戴的黎尘,脸上完全没有什么讨好的神色。 “你说什么呢?王爷的画明明就是第一,哪有你不服的?”一个人说道。 “这看的是画,不是身份,王爷有什么了不起的?别忘了你也是个参赛者。”林菀汐丝毫不惧。 “你……”一个人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这个场面有些混乱,袁青扶额,姑娘,你能不能看清楚一点,想明白一些,忽然无头无脑。就跳出来说你不服,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于是众人与一个俏丽的少女对轰。 “菀汐,不要再闹了。”莫子桑在林菀汐身旁说道。 “我哪里胡闹了?明明就是你的画画得最好,他们不选你,只是害怕得罪他那个王爷身份而已,可是,我不怕?”语罢,林菀汐直直看着黎尘那双冰寒的眼睛,毫无惧色。 “你说清莲图比不上墨竹图,有什么依据?”袁青道。 “依据……反正我也不太懂画,但是我还是觉得子桑画的墨竹图是最好的。”林菀汐道。 “哦,那只是你一人之见而已。”袁青说得风轻云淡,丝毫不关心林菀汐看她的眼神。林菀汐心中恨恨想到,你到底是帮着你的,还是帮那个什么王爷? “是呀,我还觉得第三名画的画也很好呢,但是都比不上王爷所画的清莲图。” “少数服从多数,王爷的清莲图画的妙笔生花,岂是你这种没有品鉴之人能看得出的?” “你们……哼。”语罢,林菀汐气呼呼的将莫子桑拉走。 “这位仁兄,她胡闹,你也不能跟着她一起胡闹呀,这五十两银子,你还没拿呢。”李致看着莫子桑被林菀汐拉走,忙说道。 “你那臭钱,我们子桑不稀罕。”少女气呼呼的话语,冷冷丢来,她拉着他头也不回。 算了,又省了五十两吧。“王爷,刚才那个疯女人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呀,这次评选绝对是公平公正的,您的画,清莲图就是本次比赛的第一名,你们谁还有意见?” “没了,没了,王爷的清莲图的确比那墨竹图好上一分,肯定当得起第一名。” 于是就是这样,第二名被人强行拉走,第一名是黎尘所画的清莲图,第三名是一个颇有名气的画师,他画的是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 其余没有得奖的人,他们画得也挺好的。只是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而已,所以这场比赛,清莲图夺得第一,当之无愧。这中间实力大过身份,没有人不服,当然除了林菀汐。 比赛结束,也快到了,众人都饿了,纷纷走回酒楼。 袁青忽然想起,自己要问王爷他到底叫什么名字,然后认认真真的看他所画的清莲图,一般作画之人,不是都喜欢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画上吗? 可是袁青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那上面有什么名字。 “你在画上找什么?”黎尘见袁青那寻觅的模样问道。 “恩,我在认真研究这张画呢,这两条小鱼,真是画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呀。”袁青叹道。 “像不像你呀?”他依旧语气清淡。 “什么?这鱼像我?王爷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会像鱼呢?”袁青不满的噘着唇,她是人,那是鱼,明明两个不同的物种,怎么会相像呢? “我看你挺像这鱼的。” 此话一出,袁青直接晕死。天啊,什么时候自己被别人说成像鱼了?“好了,这个比喻不成立,言归正传,我说,王爷,您难道就不在画上,题字落款?” “为何,要题字落款?”他问的极为随便。 “难道不需要吗?”。袁青道。 “难道需要吗?”。他陪她绕弯子。 “不是,这好歹也是您的……劳动成果,画了那么久,您往上面提个字落个款,也是应该的嘛,毕竟这是您辛辛苦苦画出来的,要是哪天别人抢先在这上面题字落款了,这不是很不公平?” “你想的还真多。” “唉,那不是为王爷您考虑吗。”袁青继续装逼。妈蛋,在上面写个字,又不浪费你多少时间。 “走了,我饿了。”黎尘像是心情极好的样子,话也多了起来。 “王爷,你真的不打算在这上面题字?不题字,也可以写个名字不是,至少在这上面留个印记,让别人知道,这是你画的也好呀。”袁青还是苦苦规劝,想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就这么难? 可是黎尘已经走了。好吧,再接再厉。袁青拿着画跑到他身旁,她心中瞬间有种无力感,自己怎么越来越像他的跟班了? “你怎么了,神情看起来好像很违心的样子?”黎尘看到袁青那副内心不甘,脸上无奈的表情,摆摆手道。 “没事,看不到王爷你的题字落款,内心觉得有些可惜。”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 “真的?” 他点点头。 “那好,王爷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说到这,袁青瞬间觉得自己尴尬,这是什么问题,从他们认识到现在,都那么久了,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真是……“我是说,你的名字有几个字?三个字,还是两个字?” “两个字。”他很是平淡的语气回到。 “哦,我知道了。”袁青道,两个字,如果没猜错,他的名字就叫黎尘。不用怀疑了。 “你知道什么了?”他问道。 “恩,我想我大概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了。”问个名字,问的如此纠结,此人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哦,那你说说。” “好吧,你说你姓黎,太妃叫你小尘,那个少女叫你……阿尘,(说到这,袁青瞬间尴尬了,因为那时她也曾喊过他阿尘,往事不堪回首。)你又说你的名字只有两个字,所以我觉得王爷你的名字应该就是姓黎,名尘。对吧?”她一一分析,最后得出。 “你也不算太笨。”黎尘点头。 “我很笨吗?”。袁青非常不爽,她的智商都是高等级的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夸’她。 不过转念又想,看来此人的选票还是最高的了。 黎尘没有回答,此时两人已经来到酒楼。 现在已经中午,一楼台上还有很多人络绎不绝的上台表演节目,此时在台上表演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子,她一身炫美华服,青丝起,瓷白的肌肤,嫣红的唇,清丽的眸,娇俏的鼻,若远山含黛的眉,一张俏脸美似从画中得来。 女子红唇轻启,似秋风落叶般萧瑟哀怨的清音缓缓传来,低低浅浅,她怀抱琵琶,纤白的指尖轻弹长弦,幽渝婉转的乐音陪衬淡淡愁音,虽凄凉,但却让人不舍离去。 一曲哀怨的曲子完后,众人一片沉寂。 “我们是来这里开心的,不是来听哀乐的……呜呜。”说着此人流下泪来。 “听说她被她的情郎抛弃了,所以……算了,人家也够可怜的了,再说她唱的确实不错,幽怨婉转,花钱都听不到。” 接下又有一人上台,也许是他看众人都还沉浸在更在悲凉的气氛中,他想逗大家伙开心,于是他就在台上说笑话,讲相声。 他的语言很有风格,语气抑扬顿挫,所讲的笑话,频频惹人发笑。 这时,袁青正跟在黎尘身旁,他们在一楼停留片刻,便是朝二楼行去。也许黎尘刚进来时,每个人都沉浸在悲凉的气氛中,没有发现他们等了很久的王爷已经来了,现在气氛活跃,众人纷纷发现王爷来了,于是个个都朝他看去。 若是人们对洛恒幽的美是概叹,对莫子桑的仙是惊艳,那么对王爷那就是欣赏了吧,只是欣赏,没有发出半句感言,半声惊叹。 那真的是眼睛一看到他,那就移不开了。一个人要到好看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看一眼,就感觉周围什么都没有,就只想静静的看着他,任何动作都不做,甚至连呼吸都感觉那么多余…… 这种美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真的,当所有人都痴痴的凝望这一个人的时候,那么那个人……就是一道让人震惊到无言的风景。 感受到那一道道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黎尘早该想到,自己就不该来这,特别是下面坐的大多是年轻的女子…… 看来王爷得票最高,那绝不是刷出来的。 黎尘最受不了这群花痴女的迷恋目光,抬脚快步上楼。 跟班 袁青也能感受到帅哥的苦恼,忙转头道:“各位,台上的表演更精彩呦。”语罢,快速走上去。 众人没有听清袁青说什么,他们一直看着王爷消失的背影才慢慢转头看台上的表演。脑中一直在回味呀。 袁青心想,看着秋州第一美男的称号非这位冰块脸莫属了。 明天看看人们投来的票就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过道倒是很稀松,行人不多,来往伙计忙的倒是悠闲,有条不乱。 忽然一个少女从一个包间出来,刚好看到今日她不服气的人抢了她认为应该得第一的人的第一名。说的就是画画比赛。 “哼!”林菀汐非常气愤的瞪了一眼这个毫无表情的冷人。 谁知人家根本就不鸟她,林菀汐顿时是又气又恼,恨不得上前甩他几巴掌。就在两人快要擦肩而过是,林菀汐故意撞了一下黎尘,黎尘没被她撞到,她自己倒地了。 这是什么情况?袁青一直跟在男子身后,而过道相对狭窄,男子又很高大,她亦是没有看清这一幕是如何发生的。 黎尘并没有停下来扶倒在地上的少女,很明显,这个少女是故意要撞他,见他没倒,自己装倒的。他何必要扶她? “你……”倒在地上的林菀汐气势汹汹的指着这个冷得不像话的男子,“你撞到我了,你都不道歉吗?”。 黎尘倒是十分淡定,头都没回,直接往一间包房走去。情况已经那么明显,何况他又不是撞到她的人,道歉,他的字典里从来都没出现过这个字。 袁青无奈的耸耸肩,懒得去管这出闹剧。 林菀汐自讨没趣的站起身来,看着走来的袁青道:“袁青,你为何要帮那个人?他的画分明就没有子桑的画好。” “我并没有帮任何人,我只是说出自己的评品结果而已。”袁青倒是很平静的说出此话。“人都有自己的品味,一本书,不同的人看就会有不同的结果。”所以就这样了。 林菀汐自觉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又道:“刚才进去的那人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他是王爷名字不方便透露,其实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袁青道。确实,就算知道他的名字,一般人也不敢直呼其名。袁青还是懒的当这个泄露王爷名字的罪魁祸首。 “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林菀汐有些鄙夷。 “那就自己去问吧。”袁青极其随便的道。她想要知道他的名字,不知绕了多少弯子。 “他现在在哪?” “难道你刚才没看到吗?”。袁青非常之无语。这个问题显而易见嘛。 “哦。”语罢,林菀汐转身来到黎尘刚刚走进的那个包间。 袁青看着林菀汐的背影,若是她没猜错,这个女孩也许能与王爷成为一段佳话。恩,可能一般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呀。于是袁青很识相的没有去打扰这两位。 想来她也饿了,转身往三楼走去。 林菀汐一身粉紫衣裙,身姿妙曼,脸庞俏丽,总之就是一个青春美少女的形象。她来到包间,看到一个男子正坐在桌边喝茶,这个男子不得不说,十分好看,看得她都差点忘记她之前愤恨过他。颜值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一个帅哥看女生,是欣赏,一个丑男看女生,那就是猥琐…… 黎尘头都没抬,听的脚步声道:“来了,就坐好。” “哼,你叫我坐,我就坐呀?”林菀汐唗囊着嘴,一副非常不情愿的表情,要是她真的坐下去了,那多没面子。 听到这个声音,黎尘抬头看来人并不是他话意所指的那个人,皱起眉头,眼色冰寒道:“出去。” “哼,你什么意思?刚才还叫我坐下,现在就叫我出去?我告诉你晚了。”语罢,她直接坐在他对面,毫不客气的倒了杯茶给自己,一边慢慢品茶,一边暗暗打量她对面的男子。 也许这个王爷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林菀汐看他看得眼睛都直了,清茶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她都没有察觉,这模样像极了花痴女。 “我叫你出去,没听到吗?”。黎尘是一副恶嫌的模样看着她,脸黑成锅底了。 “那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呀。”林菀汐愣愣放下茶杯,一双眼睛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脸。这人怎么可以长得怎么好看。 “滚。”冷冷一字,毫无感情。 也许看到王爷都这样发怒了,别人早就跑得没了踪影,可林菀汐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我就不,怎么样打我呀。哼,不要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随便叫人滚,我不吃你这套。”她理直气壮的坐在他面前,一双清凉的眼眸毫无惧色的看着他。 黎尘将脸别到一旁,这个死袁青跑哪去了。 这时一个伙计走进来,看到一个少女没大没下的瞪着王爷,一时间吓得话都说不出了。黎尘看到伙计,冷冷开口道:“你们掌柜的呢?” “回……回王爷,掌柜的正在三楼的厢房里休息呢。”伙计战战兢兢的说道。 “把她带出去,去叫你们掌柜的来。”黎尘气的脸都黑了,是吗,自己跑到一边逍遥,把他丢在这里…… “是……是。这位姑娘,请您起来。”伙计来到林菀汐声旁,躬身请她,这两个人伙计都不敢得罪,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富家千金,他一个没权没势的酒楼伙计得罪那边都不好,但是两权向重取其轻。所以他果断请林菀汐出去。 被逼到这个境地,林菀汐是一个气不打一处来,瞪着黎尘,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算你狠。”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女子。 于是林菀汐被伙计‘请’出去了 袁青正在三楼自己的办公室内吃点心,现在还没到饭点,她只能吃吃点头来填填肚子。住在酒楼,也不是随时都能吃东西。 忽然一个伙计跑到门前,推门而进,看到袁青躬身一礼道:“掌柜的,王爷叫您。” “叫我干什么?”袁青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她觉得王爷现在应该和那个少女打得正火热。这时候请她去是不是有些煞风景? “我也不知道,可是王爷确实是叫掌柜的您。”小二怎么能猜透那个冰冷王爷的心思? “好吧。”袁青心中无奈,她当一个,随叫随到,真真无奈呀。 口中还叼着一块点心,她慢慢下楼。看到林菀汐,然道“菀汐,怎么样?问到王爷的名字了吗?”。 “哼,那个冰块,他什么都没说,一直叫我滚,真是气死我了。”说着林菀汐十分气恼的龇牙咧嘴。 “其实王爷他就是这样的,对不熟悉的人都是冷冰冰的,不过我想只要跟他混熟了,他对你自然就好了。”袁青道,她是十分看好她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此人一定当得起王妃一职。 “哼,我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他了。”语罢,林菀汐气呼呼的回到自己原先的那个包房。 算了,太过求进,那也是太急了而已,一段感情一般都是这样开始的,两个人从相互讨厌到相互喜欢,然后到离不开对方,然后到吵架……打住,想太多了,现在才到第一步呢。 于是袁青推开了那扇门,慢慢走近。 黎尘抬眼见到来人是袁青,不知咋地心中顿时松口气,道:“你刚才去哪了?” 这个……“我刚才去三楼去了。”他都知道了,她也不可能说别的。 “为什么不来这?”语气极其平淡,让人根本听不出他是喜是怒。 袁青也只能照实回答,“我想,其实王爷,刚才那个少女,你……我是说你对她如何?感觉如何?” “她是你叫进来的?”他说着,眼一直看着桌上的茶水。 “没有,是她自己进来的。”袁青顿时有理说不清了,“王爷你千万不要怀疑我,我是想找人来陪王爷您,可是她进来了,我就没有找人来了。”袁青道,她昨天是说过,她会找人陪他的。 黎尘听着她的话,感觉自己全身都不舒服,他还要她找人陪他,“坐。” 王爷有命不得不从。袁青顿时觉得自己好悲催,对他永远马首是瞻,半句违抗之话都不敢说,什么意思嘛?拜托让那个林菀汐赶紧将他这个冰块脸收了吧。让他不要在祸害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人了。 袁青恭恭敬敬的坐在他面前,看他神色行事。“王爷,你不是说你饿了吗,那点东西吃呀。” 黎尘淡淡点头。 与她一同前来的伙计道:“王爷,请问你要点些什么?” “随便。”他倒是极其随意。 “那随便拿些菜来就行了。”袁青道。 “这……”本来还想多问的伙计,看着这两个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便讪讪而去。 屋内一片寂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少女的轻声细语。“王爷他真的在这里面?” “是呀,我亲眼看见王爷他走进这个包间的。”一个少女非常笃定。 “还好我今早多买了些花,如今终于可以送给王爷了。” “可是,你们谁先敲门进去?” 演员 我没叫你?袁青失笑的看着他,然道:“那好,王爷我们走好吗?”。 “好。”他点点头,起身来到她身旁。 “王爷看在我是病体的份上,这伞还是麻烦你来撑……” “我又没说我不撑。” “哦,如此甚好呀。”袁青清秀的脸庞泛起点点笑意,似朵朵清莲,清雅芬芳。 就这样他撑着伞,伞下两人走入雨中。 “那个王爷,我跟你说件事,若是你不答应的话,你也千万不要生气呀。”袁青道。 “什么事?” “就是……王爷,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问你一些问题?”袁青道。 “什么问题?”若是有关隐私那就别问。 “恩,其实王爷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在人们心中是一个很受欢迎的人。” “这个我知道。”他不以为然,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那些人就算不喜欢他,也会装成很喜欢他。 “不是,我是说,人们是真的很喜欢你的。” 听到“喜欢”这个词,黎尘面色冰寒。 “那个,王爷,我说了您别冷脸,其实是您的样子……很好看。所以就有很多人仰慕您。”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其中一个?”他冷这脸,头也不回,冷冷说道。 “差不多吧。”袁青点点头,又道:“王爷其实您真的很好看,若是哪天你上了报纸,你会……”说到这,她声音有些颤抖。 “想都别想。”原来这人是想拉他上报纸呀。 “哦。”袁青适时闭上嘴。算了就算现在不答应,以后也难保他不会答应。对的,要慢慢来。 雨此时越下越少,快停了。“王爷你还想去哪里?”袁青道。 “你都这样了,回府吧。”黎尘道。 “好吧。”于是两人朝王府行去。 王府外,两人止步,“王爷,我就送你在此了,现在雨也不大,你能不能自己回府呀?”袁青道。就只有一把雨伞,他们就在王府外,雨点细微,丝丝缕缕。 “送我进去。”没有多余的表情,语气还是清淡。 你……都到家门口了,还要我送你进去,这雨都不下了好吗。虽然袁青心中是这样想,可脸上依旧是笑意吟吟,“好呀。” “那就走。”语罢,他撑着伞,她走在他身旁,两人慢慢走进王府。 王府是一个极具古典气息的宅子,威严中不失优雅,一草一木错落有致,庭院如行云流水,飞檐乔瓦,好不气派。整个庭院被秋雨染过,显得焕然一新。 两人走到一个庭院边,将伞收了,袁青道:“王爷,这下我可以走了吗?”。 黎尘点点头。 “那我走了。”语罢,袁青撑开伞,走入秋雨绵绵之中。 细雨连绵,风吹飘乱,天地一片霁色。 第二天,秋雨停止,天色?清明不少。月湖酒楼发出一个通知,说是要找人来演戏。年龄不限,性别不限,随到随考核,只要合格都能演戏。 这个通知贴遍秋州的大街小巷,瞬间活跃于人们的口中。 “听说了吗,月湖酒楼要找人演戏了。” “满大街都贴着呢,你说演戏这种事情,会不会有钱拿呀?” “当然会有钱了,只要你演得好,怎么会没有钱拿呢?” “我真想去试一下,我觉得我会很演戏的。” “吹吧,就你,还会演戏?就会演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吧,哈哈。”一人嘲笑道。 “看不起我是吧?我就要去演戏,而且还是演红秋州城,亮瞎你的狗眼。”那人反驳道。 月湖畔,空空旷旷的,唯一一家建筑物立于岸边,也算是独树一帜,很是显眼。岸边行人来来往往,他们大多是闻讯而来,应聘的。 “大家都是来月湖酒楼应聘的吧?”一个高大的声音在人群中喊道。“若是来应聘的,那你们就要注意,是一个非常辛苦的职业,正所谓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若是哪位不愿吃这个苦,我奉劝您还是放弃为好。” “是呀,当一个戏子是很辛苦的,而且没有出名之前是没有多少钱拿的。” “算了,我还是不要当了,当个小二跑跑堂就算了。” “是呀,听说当戏子,要长得好看,你看那个洛,他长得倾国倾城,我们这些相貌普通的人是没希望了。” “算了,还是回家陪孩子去吧。” “各位,若是有谁还想当,就请跟我来。”一个在酒楼做事的小二道。 一大群人,就只有十个人跟着小二上前。其余人望而却步,或是犹豫不决。“各位若是今天还没想好,没关系,回去慢慢想,我们酒楼招聘随时都可以的。” “真的?随时都可以。” “当然,只要你是真心想当一个,酒楼的大门永远向你开着。”小二道。 “那好,我先回家跟家里人商量一下。”那人喜笑颜开。 小二带着那十个人上楼。三楼一间清雅的厢房内,茶香袅袅,使人心神宁静。 “掌柜的,今日就只有十人肯来。”四里对着袁青道。 袁青点点头,抬眼看着这鱼贯而来的十个人,他们一字排开站在厢房内,有男有女,各个年段的人都有。毕竟是要找人演戏,又不是选秀。 “你们是真的喜欢演戏?”袁青问道。 十人齐齐点头。 “我跟你们说了吧,我只是找你们演戏,至于工钱,得看你们的表现来付,你们可同意?” “同意。”一人说道。 “好了,你们把自己的名字写下,然后你们就去外面候着,我叫到一个,你们就进来一个。”袁青道,随后让他们一个个来到桌前,写下自己的名字。 “姑娘,老身不会写字。”一个婆道,她头发银白,面庞却保养的极好,应该是个老戏骨。 “我帮你写。”袁青拿过纸笔道,“婆婆,您叫什么名字?” “华歌。”她的名字倒是很有特点。 “那我叫您华婆婆吧。” 华歌慈祥一笑。把十个人的名字都写在纸上,随后,他们也都出去了。“主子,这十个人中,你最看好谁?”淇汣道。 “华歌。”袁青指了指纸上的名字,“单看演戏,她最厉害,只是她已经年老,怕是不行了。”说着她摇摇头。 “我倒是觉得这个人,她很有可能成名。”淇汣指着一个名字道。 “但愿如此吧。”袁青道。这些人成名了,对她也是有好处的。 培养明星的方法有很多,但是演戏是最快的。所以袁青决定从演戏开始。 “第一个,华歌。”袁青道,为了尊重老者,安排她先进。 门被推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慢慢走近。她随手关门,站在桌前的那片空地上,神态自若的看着袁青。 袁青对她微微一笑道:“华婆婆,近来身体可好呀?” “都快要入土的人了,过一天算一天吧。”华歌摆摆手。 “婆婆,您今年高寿?” “六十。”她道,声音清亮,一点也不像个老妇。 袁青快速在纸上记下,“婆婆,你能说说你为什么那么大年级还出来演戏吗?”。 “唉,老身演了一辈子的戏,前几年不演了,在家里呆了几年,哎呀,竟然闲不住,人又还没死,看到你们这里找人演戏,就来这里凑凑热闹。”她说着,声线清亮,底气十足。 “婆婆,您以前一定练过嗓子,唱过歌。”袁青道。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华歌笑道,“是呀,年轻时为了学唱戏,就拼命练嗓子,谁知这幅嗓子根本派不上用场,慢慢的就不唱了,没想到这些年了,嗓子还是那么清亮。” “华婆婆,您来演戏,家里人同意吗?”。 “他们呀,都自己成家了,我老伴死了,现在谁来管我这个死老太婆呀。” “委屈你了。婆婆,若是你真的愿意来酒楼演戏,我们很欢迎,只是你也知道,演戏若是没有人来看的话,是不会有多少钱拿的。”袁青道。 “我子演了一辈子的戏,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呢?我呀不过是在家闲得慌,出来演演戏,日子过得快一些罢。”华歌道。 “恩,华婆婆,您明天来酒楼就行了。”袁青道。随后在她的名下面打了个勾。 接下来进来的是一位男人,五十岁的样子,眉目周正,年轻时一定是一个美男子,他叫韩岳贤,也是个老戏骨。他被留下来了。 接下来进来的一个比一个年轻。经过面试,五人留下,三人被婉拒了。 将这十个人全部面试完,已经是时分。袁青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坐了那么久,累呀。看着纸上这些被留下来的人。 有两个老戏骨,华歌与那个韩岳贤,可以让这两个老戏骨提点一下这些年轻人,年轻人中,有两个三十岁的,三个年少的。两女三男。那么十个人被选上的有七个人。 演戏那就得有剧本,剧本从何而来? “主子要不我们去请一个人来写剧本?”淇汣道。 “算了,他写出来的未必好看,还是由我来写吧。”袁青摆摆手道,她脑子里那么都好看的故事,不能浪费了。 穆晓莉 “好吧。”淇汣点点头。 “淇汣,你去把那些意见箱里的信件取来,整理一下。”袁青道。又过了两天,也不知道那些信箱中的信件满了没有。 淇汣应声而去,袁青坐在椅子上,脑中细细分析,现在只有七个演员,两老,两壮,三少。恩,应该写一个什么样的剧本呢? 太阳西斜,学堂也快要放学了,袁青决定去接小宝回家。坐了一天是该走动走动了。袁青走出酒楼,看着月湖那粼粼波光,一时间思绪怅惘。自己穿来这个世界也有五年了…… 天边淡淡红光,映照脸庞,袁青只觉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不觉加快脚步往学堂走去。 学堂离酒楼不远,二十分钟就到了,她走来时,没有看到一个孩子,应该是他们还没有放学吧。快要走到学院门口时,一群孩子欢快的冲出学堂的大门,像一只`.``只欢快的小鸟一般,重获自由是如此开心。 远远地,袁青看到那个小小的清秀男孩,忙招手,道:“小宝。”她清秀的脸庞满是温和的笑意。 “。”清甜的童音软软响起,男孩一把跑到少女身旁。 “来接你回家,怎么样开不开心?”袁青欢快的笑道。 “当然开心了。”袁宝道。小脸甚是可爱。 “你就是袁宝的?”他们身旁一个女孩问道。这个女孩很是乖巧可爱,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是呀,你是小宝的同学?”袁青问道,语气尽显姐般温和。 “恩,,她叫晓莉是我的同窗。”袁宝道。忽然他凑到袁青耳边咬耳朵道:“,其实小宝很喜欢她。”这个小小的男孩说着小脸一阵绯红。 什么?小弟喜欢眼前这个小姑娘?喂,你才十岁好吗。 “那个晓莉呀,你多大了?”袁青问的这句话基本废话,她能有大多,就和小宝同岁呗。 “晓莉今年十岁了。”低着头,一字一字慢慢说出,看她模样倒是文静得讨人喜欢。 “晓莉,你的家人会来接你回家吗?”。 “他们从来不会接我回家,都是我一个人回家。”道。 “没事的,晓莉,以后我送你回家。”袁宝拍拍胸口,很是豪爽的说道。 “好了,他们吧。”说着,袁青一手拉着一个小孩,一个少女一边拉着一个孩子往前走去。 “袁宝,你怎么不等我呀?”身后一个女孩清凉的声音响起,似带着些许愤怒。 三人回头,只见一个娇俏的女孩一脸怒气地等着袁青左手拉着的清秀男孩。男孩道:“我为什么要等你呀?” “哼,你都不和你打架了,我们两都和好了,你放学回家也应该等我一起吧。”女孩看着袁宝,一双大眼睛满是怒意。 “谁要等你了,我要和晓莉一起。”袁宝说着转头清澈的大眼,毫不掩饰的看着袁青右手拉着的文静女孩。 低着头一副羞答答的模样,甚是惹人喜欢。 袁青头痛了,这是什么情况?小小年纪情根那么发达?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小宝。”她冷着脸喊着还在忘情地看着文静女孩的袁宝。 “啊,,怎么了。”袁宝被惊了一跳,忙将视线转移到袁青脸上,一副呆萌的表情问道。 “回家。”又是冷冷两字,拉了孩子的手,也不好放开,又道:“晓莉,你的家在哪里,送你。” “谢谢,,我的家在那里。”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 “哦,小宝,你先回家,我送晓莉回家后,便会回来。”袁青几乎使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也想送晓莉回家。”他说着一双大眼清澈无瑕,看模样好不无辜。 袁青顿时泄了气,不要跟我摆这种无辜的表情,淡定淡定,袁青一定要让着小屁孩拒绝早恋。人家早恋都是十五六岁,这小屁孩今年十岁,这……绝对不行。“你先回家,我送晓莉。”语罢不由分说将晓莉拉上前去。 “。”袁宝还想跑上前,被洛奕洁拉住,“哈哈,怎么样,你不要你了,谁叫你非要送回家?” “我的是不用你管。”语罢,袁宝推开她,径自向前走去。 “喂,袁宝,我们不是说了要做好朋友的吗?你等等我。”洛奕洁忙跑到他身旁。洛奕洁这个女孩性子有些霸道,又是个有后台的人,学堂里的孩子都不喜欢她的霸道,而孩子的父母又怕洛奕洁的后台,一来二去,洛奕洁在学堂中显得孤独,没几个孩子敢主动接近她。 袁宝倒是不在乎这些,而袁宝的家长袁青也不会干涉孩子之间的交往(当然,这种交往不代表早恋),因此袁宝是学院中唯一一个敢与她打架的人,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个孩子的情谊就是在打架中,慢慢得来的。 袁宝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这样拐走,心中郁闷,洛奕洁在他身旁对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洛奕洁自讨没趣,“我们两打一架如何?”洛奕洁倒是挺有侠女风范的,看到自己真心相待的朋友,如此郁闷,想到这个虽然不文明,但对他们挺有效果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没空,我要了。”语罢,在这个岔路口,袁宝右转往月湖畔行去,洛奕洁瘪瘪嘴直走而去。 袁青拉着,脑中思索,该如何劝阻这些小孩早恋问题,想了又想,道:“晓莉呀,你在学院上学,感觉怎么样?” “恩,很好。”女孩想了想点点头。 “那么,有没有感觉哪个人是你特别想见,而且,你一天不见,就会很想他的人?”袁青道。 “我母亲是我很想见,一天不见就会很想她。” “哦,那么学院里的人,你有谁是很想见的?” “没有吧。”之这头,很认真的说道。 没有,那就好,“那么平时在学院里,有谁对你很好,比如,你饿了那东西给你吃,你功课不会做,他就帮你做功课,还有你生病了,他会问你哪里痛?有这样的人吗?”。 “恩……还想是有这样一个人。”沉吟片刻道。 “是谁?”基本就是本能反应,千万不要跟我说着袁宝。 “夫子。他对他们是最关心的了。” “那么同窗呢?”特别是男同窗。 “没有。”摇摇头。 真的没有?好吧,还信不过一个孩子吗?真是的。想到这,袁青心中一时间释然了。没事这是个孩子而已,就算是喜欢,也只是纯正的喜欢,应该不会掺杂别的东西。作为一个家长还是不要管的太宽。 “,我的家到了。”指着路旁的一道大门,说。这道大门是朱红色,有两个大石狮拜在门口,青白逼真,门匾上两个大字“穆府”庄严大气,如此架势,看来在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 在这个时代,女子是不太受人重视的,除非这个女子有实力有地位有背景,在学堂读书的少有女孩,有女孩,也是这个女孩有背景,家里有几个钱,才舍得送女孩进学堂。 的家世如此模样不难看出,她亦是个大家小姐。 “那好,你进去吧。”袁青道。 “再见。”倒是乖巧的讨人喜爱。她文静秀气的小脸朝袁青甜甜一笑,便走进穆府。 见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内,袁青也不多留,转身就走。穆府所在的地方是秋州王公贵族有钱有势的人的住宅区,袁青顺着来时的那条道,慢慢行去。 走着走着,只见迎面走来两人,一男一女,男子风华绝代,女子轻盈似柳。 袁青看到这两人,瞬间呆住,片刻回神,向着男子躬身拜道:“王爷。”随后也不等他说什么,起身而去。 “姑娘,谢谢你呀。”这女子正是哪天拜托袁青拿信给王爷的林纤芋。她盈盈向袁青倒了个谢,若不是袁青帮她拿信给王爷,她也不会出现在王爷身旁。 “不用。”袁青回过头朝林纤芋一笑,“若是,你们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目光一扫,只见男子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袁青淡笑回应,片刻转身而去。 “王爷,我们走吧,太妃还在等着我们呢。”林纤芋轻言细语,弱柳扶风的身姿,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那么瘦,却不露骨,皮肤似羊脂玉办白腻无暇,身体更是柔若无骨。 黎尘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古井无波的眼眸看着前路,脸庞毫无表情地走去。 写剧本 袁青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上胸口闷闷的,人也没有之前那么有精神,脚完全不受大脑支配的向前走去,天边的红霞不再绚丽,只觉它黯淡无光。 一路,她没有任何停顿的走回酒楼,有人叫她,她像是没听到一般,也不搭理,只是径直的走回酒楼,无其他动作,甚至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这是怎么了? 回到三楼的厢房内,袁青呆呆的坐在桌前,她的脸庞没有丝毫表情,也不像是在发呆,有点像机器人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青终于回神了,清秀的脸庞一阵失笑。 “,你刚才是怎么了,叫你你也不应,就一直坐在这里,动也不动……”袁宝道。 “没事了。”袁青笑道。 难道她刚才鬼上身了? “哦,你没事就好,我们去吃饭吧。”袁宝道,叫她吃饭,从夕阳西下叫到夕阳完全入土,这中间的时光,还是相当漫长,长的男孩的肚子都咕咕叫起来了。 袁青终于恢复正常了,不一会陈蓝将饭菜拿来,几人用饭。 夜色深沉,寒风刺骨,袁青披着一件长袍,在烛光下,奋笔疾书,她正在,明天那些招进酒楼的演员就要来了,演员一来,算就不要正要正式登台,也需要一个剧本排练排练。 正所谓士兵未动,粮草先行也就是这个道理。 是一种高难度的工作,剧本顾名思义就是要人演出来的东西,一个人的表达方式有,表情,动作,还有心理活动,其中心理活动是最能表达人物的一种方法,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一个人的内心都完全展现出来,那么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要做什么,一目了然。 写小说可以写人物的内心活动,但是就不能,毕竟一个人不可能把自己的内心活动以表演的形式说出来。只能努力写这个人生气他就会怒,高兴他就会笑,可是他永远不会随时随地说出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高兴。 这个为什么,只能靠观众猜。 所以编剧想表达的感情,一般尽量把它由内而外,靠任何观众可见的形式展现出来,这真的不容易。 所以袁青写的剧本不是很好,表达不是很到位,但好在人们不是看剧本,而是看戏。所以这演员就必须要加油了…… 一个剧本需要的是剧情,还有一个大致的情绪方向,演员需要把人物的的具体表演到位,把细节补充完整。 所以剧本说难写也难写,说好写也好写。全看编剧尽不尽责。 袁青写的剧本,是一个故事,那些武打的就算了,先写点言情的,毕竟是他们第一次演戏,动作戏太难演,而且花费极高,来点小成本的吧。 谁的呢?琼瑶的。虽然袁青也不太喜欢看种言情小说,但是她是写给别人看的,那就好好写吧。当然他并不是完全抄琼瑶的那篇小说,那部电视,而是借着这个模式,自己写出一篇感人流泪的爱情故事。 就是两个少男少女,一见钟情,再见定情,然后风波不断,进过种种磨难,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反正情节差不多就这样,没有动作场面,定多男主英雄救美,女主忘险救男主,情节,和大所数言情小说差不多,只要男主高大帅气,女主柔美动人,一般都能吸引观众。 毕竟这个时代有戏看是一件难得的事。大部分的人都只是看唱戏,而不是看戏。 翌日,吃过早饭,那七个被选中的演员贝莱酒楼报到了,毕竟是第一天,没有人迟到。 月湖酒楼坐落在月湖畔,月湖一个秋州最大最美的湖泊,来此游玩的人每天都有,月湖酒楼的客源也很稳定,此时月湖酒楼宾客纷至沓来。 酒楼,三楼的一间厢房内,七个人站在房中,袁青道:“各位,很感谢你们的前来,我很高兴,各位既然选择来此,那就要明白你们是来当演员的,当演员的一切事项与后果,我想你们都看明白了吧?” “恩,都明白了。”一人道,众人点头。 “那就好,现在发在你们手上的是剧本,你们拿出好好看看,至于你们要演谁,全看自身能力。”袁青说着,将自己辛苦写出的剧本发在他们手中,七个人每人一张,每张都一模一样,想想,手都酸,当然是有很多人写的。 “好了,你们先看剧本,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袁青道。然后挥手示意他们自行安排。 七人走去门外,门一会儿被推开,是淇汣,她推门而进道:“主子。”随后走到袁青身旁。 “淇汣,那些信箱里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吗?”。袁青问道。 “恩,整理好了,投进信箱的东西我把那些比较好的东西都保留下来,还有那些投票,我也记录下来了。”说着,淇汣将怀中的一张纸递给袁青。 袁青接过,看,纸上就是人们的投票结果,他们投的票还是关于美男的,经过上次在月湖酒楼一睹美男的风采后,人们的投票变得更为集中了些。 上次统计,得票最高的是王爷七十一票,第二的是洛五十九票,第三的是龚洐四十票。这次,实在他们原有的票数上加上去的,第一名还是王爷有一百八十九票,第二名洛恒幽一百六十三票,第三名有了变动,龚洐被挤下来了,莫子桑以一百五十八票荣居第三。然后是龚洐,然后是林云笙。 反正秋州的前五名就是他们。 “秋州日报,你买了吗?”。袁青问道。 “买了。”语罢,淇汣将刚买的一份秋州日报递与袁青,袁青接过细细的看起来。 秋州日报是林菀汐办的,她是个大富之家的又受家里人宠爱,所以她有足够的资金办日报。秋州日报自发表出来,就一天没断过,日报的内容有古代有现代。一半是林菀汐写的,一半是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写的,内容也受人欢迎。 秋州日报应接人们的热门话题,把人们投票结果完完全全的写了,他们收到的投票和橘子周报收到的投票差不多,也是王爷第一,洛恒幽第二…… “看来这秋州日报还是个不错的报纸嘛。”袁青点头称赞。把他们的名字公然写在报纸上,进行贩卖,袁青在怎么做之前都要思量很久,没想到秋州日报就已经报道出来了。 “主子,既然他们都不怕,我们还怕什么?”淇汣道。 “先等等,若是秋州日报没出事,我们再报道吧。”袁青道。毕竟那美男榜单上有一个她惹不起的人,报道之前还需慎重考虑。 “那好吧。”淇汣点点头。 此时天正中午,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 “喂,你投票给了谁?” “那还用说肯定是洛恒幽洛。你呢?” “我投给了王爷,哈哈,我的眼观果真没错,王爷的票数最高,看来和我看法一样的人还真多呀。”“怎么龚洐才排到第四?” “恩,因为他没能力进前三。” “是呀,这个莫,那天在月湖酒楼光看一眼,哇,那样貌气质真的太好看了,说是天神下凡也不为过。” 一时间,人们对这个话题众说纷纭。甚至说书先生都开始说这方面的事情了,那几个当事人也不知道生没生气。 洛恒幽正在画眉,镜子里那张脸美得不可方物,他纤纤细指轻捏眉笔,笔尖细细描眉,这模样艳丽而不俗气,华美而不夸张,总之让人心之所向,魂之为夺。 “,秋州日报买来了。”一个侍童推门而进,手中拿着一张报纸,匆忙跑到洛恒幽身旁。 “急什么?不就叫你去买张报纸吗?”。洛恒幽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徐徐转身,凤目流转,美得叫人自行惭愧。 洛恒幽拿过报纸,大致略过,眼睛看到榜单的那一方。 “,他们太可恶了,竟然拿您的名字进行投票,我要去告诉老爷,让老爷把写这报纸的人统统打入大牢。”侍童怒不可揭。 “云端,这点小事,也要去惊动老爷?”洛恒幽一笑,徐徐说道,他吐气如兰,声音轻柔而动听。 “难道,想自己解决?” “非也,让他们写,把我的名声传的远些不好吗?”。洛恒幽道,他是一个戏子,本就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他的虚荣心肯定是满足的,干嘛要发怒呢? 当选秋州美男第二名,洛恒幽那是十分之高兴呀。“好吧,只要他们写的不过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云端点点头,他想被人们议论纷纷还没那资格呢。 洛恒幽不反对,这事就成了一半,关键还有看王爷的反应如何,毕竟他是王爷,而且他榜上有名还是第一名。 王府也许远离街市,他们还没有得到消息,不过秋州城再大也就这么大,而且纸是包不住火了。 “你们知道了吗?王爷得票最高,当选了秋州第一美男呀。” “我也是刚得到消息,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反正报纸上说,人们投王爷的票投得最多,总共有二百二十票,比那个洛恒幽多了二十票,你看这秋州日报上还写着呢。”说着一个王府的小厮将出门买来的秋州日报展平,指着上面一块地方说道。 “咳咳。王爷来了,小声一点。”于是几人作鸟兽散。 效果 镜头拉近,只见古典静雅的庭院外,几人徐徐走来。为首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她一身华服,虽不庄严却优雅的很是大气,她就是太妃顾宜静,顾宜静微微一笑,俏美的脸庞清澈而明媚,“小尘,恭喜呀,当选秋州第一美男。”说着想想自己的容貌又道:“果然是我顾宜静生的儿子……” 她说着完全不顾身旁那个脸色黑得厉害的少年。 风雨将欲来,一片萧杀意。 静堂中,来看病的人多了起来,这些人大多是年轻的姑娘,有些姑娘不远千里忍着病痛也要跑来静堂看病……唉,即使静堂人满为患,可是旁边的医馆还是寥寥几人。 “齐大夫,病人都帮去找那个莫大夫看病去了,我们这都没人来了。”一个医馆里的伙计抱怨道。 “可不是嘛,那些没有病的人也装着有病,堵在静堂,让我们这。些真正患病的人都挤不起去,只能来这……不是不是,齐大夫其实您的医术也很高明的。” 唉……真是美男效应啊。 静堂内,人满为患,莫子桑忙的不可开交。 “莫大夫,你真好看,看病的样子真是帅呆了。”一个少女盯着正在为她看病的莫子桑,一阵花痴的流口水。 “莫大夫,快帮我看病,我快不行了……”一个女子刚才还能一口气吃下五碗饭,现在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你演得像一点好吗?子桑哥哥,我刚才在外面摔了一跤,你看,脚都肿了,呜呜呜。”为了让莫子桑为自己看病,众女用尽各种奇葩方法。 “真是恶心,子桑,你先为我看病哈,我头痛。” “我肚子疼。” 一个好端端的人一到静堂,不是这痛就是那痛。 “你们别吵了。”忽然人群中一个惊天声音爆发而出,“要是想让莫大夫为你们看病,先到我这领一个挂号排,没有挂号排的一律不许看病。” 于是众人一哄而上,去抢挂号排了。 “子桑,生意真好呀。”林菀汐来到莫子桑身前,笑意吟吟的看着他道。 “谢谢你,菀汐。”莫子桑俊脸含笑,若不是她为他解围,现在还有很多少女围在他身旁 “是我谢谢你才对,若是你没有被我写上报纸,你也不会这样忙……”话还没说完,一众少女冲上来道:“子桑,我拿到挂号排,可以给我看病了吗?”。 “先等等,你们拿到的挂号排上有一个数字,等会儿,莫大夫会一个一个念到挂号排上的数字,若是他念的数字与你持有的挂号排上的数字一样,你就可以进来。”林菀汐道。那个挂号排,就是她做出来给莫子桑用的。 和在现代去医院看病,领挂号是一个道理。 “哦,只是我的挂号排是二十三号。”女子道。 “那你就先出去等着,一号进来。”林菀汐道。“子桑,我为你准备的挂号排一共有五十个,你从一号一直喊到五十号就行了。” 莫子桑点点头。静堂不大,有病人休息间,医生看病间,侍童抓药间,客人休息间。和一个后院。莫子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病人一个个被喊道就进来,也许是有了挂号排的原因,这些“病人”井井有条多了。 毕竟他们大多都希望能与莫大夫有一个独处的时间,也不在争先恐后了。 林云笙是林菀汐的,林菀汐把他写在报纸上,他这个哥哥自然没有异议,至于龚洐,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总之现在一切良好,没有出现什么美男不堪“受辱”,然而买凶杀写报纸的人的事情。 月湖酒楼,三楼的一间厢房内,袁青正在整理明天要发表的橘子周报,她自己写点东西,又把人们写得好的东西抄上去,最后再写点广告,宣传一下月湖酒楼要演戏的事情,最后,她盯着那张投票单在思考要不要把投票结果写上去? 最后心一横,算了死就死吧,反正秋州日报都写了,自己就简单写写,算个意思就行了,于是在报纸上很简单的把投票结果报上去。 “掌柜的,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是个少女,她一袭粉衣,灿亮清华。 “可以。”袁青道。 少女推门而进,看到袁青正在埋头苦干,很是体贴的道:“掌柜的,有么有打扰到你?” “没事,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袁青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头誊抄投票结果。 “掌柜的,我……我觉得这部戏的女主角,我很适合。”少女道,她长得非常之动人,很适合担任袁青写的那部剧的女主角。 袁青抬头看着她道:“那七个人中,没有一个人比你更适合演女主角。”七个演员,两老,两壮,三少,主角一般都是由少年人担任,而三个少年人中只有她一个女生。 “多谢掌柜的,我会好好努力的。”少女眉开眼笑。 “恩。”袁青点点头,目送少女出去。 女主角已经决定人选,那么男主角选谁?有两个少年,都高大帅气…… 这时袁青已经把报纸的初稿完成,叫来淇汣,让她稍微加工一下,随后再去请几个写手来抄写报纸。 演员们看剧本也应该看完了,七人来到厢房,准备决定他们的角色。配角很好决定,女主角也当之无愧,就是男主角不好选择。 这部剧中的男主角名叫关之羽,是个高大帅气的阳光帅哥,而且家世极好,那两个少年演员都适合这个角色…… “这样吧,这部剧中有一个男一号和一个男二号。两个都是玉树临风,高大帅气,你们两个都很适合……”袁青道。 “掌柜的,男主角我觉得你更加适合。”一个少年说道,他相貌很是俊秀,身姿修长,气质阳光。 “掌柜的,我觉得我也适合。”另一个少年道,他与那个少年的外貌条件相差无几。 “好了,你们谁当男主角,就用你们自己的实力来证明给我看,自己回去好好体会体会人物的内心世界,好好表现。”袁青道。“给你们两天时间,两天之后一定要定出男主角和男二号,还有五天之后,正式登台演戏,希望各位回去好好努力。华婆婆,韩叔这里就数你们两资历最高,好好帮帮他们……” 华歌与韩叔点点头。 “好了,各位回去吧,明天来酒楼正式排练。” 众人应声而去。袁青之所以要他们排演五天后就正式登台,是因为,他们都曾经受过演戏训练的,所以才如此要求。 月色清好,一觉睡到天明。袁青起得很早,就送袁宝去上学,这几天顾着忙,都忘了跟小宝说那些关于不应该早恋的问题。 “小宝,这些天在学堂乖吗?”。袁青问道。 “恩,,小宝和那个洛奕洁和好了,我不和她打架了,所以最近也没有被夫子罚。”袁宝道。 “哦,那就好,小宝呀,那天你说你喜欢那个晓莉是真的吗?”。袁青问。 “是呀,,小宝很喜欢晓莉。”男孩毫无顾忌,大眼天真无邪,清澈见底。 “是哪种喜欢?” “就像喜欢那个子桑哥哥一样。晓莉对小宝很好,她会送小宝吃东西,还会问小宝一些问题,还会借功课给小宝写……”袁宝一样一样列举着穆晓莉对他的好。 就是这些,好吧,“小宝呀,你可知道,喜欢这个词不能乱用的,你和晓莉是,之间是不能用喜欢这个词的。” “哦,为什么不能用喜欢这个词?” “这个,喜欢是……是你用在你未来娘子身上的,不能随便对别人说。”袁青想了半天憋出这个理由。 “哦,你是说,喜欢只能用在自己的娘子身上?不能用在别人身上?”小宝努力消化她的话。 “是呀,小宝,喜欢这个词不能逢人就说,这样就讨不到新娘子了。”随便编个理由。 “哦,,我知道了。”袁宝低低的声音传来。 “恩,好了小宝进去吧。”来到学堂门口,袁青止步,看着男孩走进去。片刻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童音,“表哥,你不用送我进去了。”语罢,女孩跑进学堂,大声喊道:“袁小宝,你等等我!!” 这个女孩就是洛奕洁,她看到袁宝进了学堂也跟着跑进去。 袁青转身只见那一道平淡无波的眼眸正看着自己,不知怎的,袁青的心像是被抽了一下竟然隐隐有些痛起来,她咬咬牙齿,来到少年身旁规规矩矩道了声,“王爷。” 黎尘没有,漆黑泛明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 妈的,看我好看吗?劳资要走了,于是袁青也不说什么抬脚就走。 “等等。”他叫住她。 “王爷还有什么事吗?”。她回头,清秀的脸庞淡然无波。 “没了。”他看着她脸色平静,无任何动作。 “哦。”袁青转身而去。 生病 “你的意思是,你在骗我。”黎尘毫无表情的道。 “也不是,我好像并没有提前跟你说过,我为什么要跳湖,所以我并没有骗你呀。”袁青道。 黎尘没有说什么,脸色很平静的看着她,“我的衣服,准备怎么赔?”指着他的衣服,缓缓说道。他的衣服是上好的料子,被袁青连撕带扯的,拉烂了。 “我……王爷,当时情况紧急,若是我不把您的衣服扒开的话,您就会呼吸不畅,呼吸不畅就会停止呼吸……王爷,看在我是在救你的份上,这衣服就不要我赔了,好吗?”。袁青道,神色委屈的看着他。 “这衣服可是价值千金呐,就被你给撕破了。”黎尘看着自己的衣服一阵可惜。 “王爷,您的命可比这衣服贵多了……”袁青道,“我在两难之间,只能舍衣求你了。”妈的劳资都救了你的命,还要我赔你的衣服?难道你的命还没那件衣服值钱吗?奈何他是王爷,袁青只能在心头爆爆粗口。 “看在你又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好吧,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黎尘道,态度是十分之大方。 妈的。姐救了你两次,你还好意思跟我计较一件衣服吗?袁青心中十分不爽, 这时草丛外传来一阵呼声,“王爷,王爷,您在哪?” 唉~袁青心中瞬间不平衡了,同样是落水,这个冰块脸人人呼喊他,而她袁青既然没有一个人喊她……这对比能不能不要这么凄惨。 黎尘起身,看着袁青还坐在地上,问道:“不起吗?”。 “王爷,还是你先出去吧。”袁青道,要是让人知道王爷是为了救她而跳入水中,并且王爷不会游水……妈呀,到时候她还解释的清吗? “一起出去。”黎尘冷着脸道。 “我……”袁青看着他冰冷的脸庞,欲言又止。 “怎么怕了?”他像是看清了她的心思一般。 “我,是呀。”袁青点点头。要是让人知道不会游水的王爷,奋不顾身的跳进水中去救失足落水的袁青,旁人会怎么想?最重要的是袁青会游水。搞不好那些联想丰富的人,还会想到谋杀。 好吧,这只是臆想,在事情还未发生之前,一切只是猜想。 “好了,我不会怪你的,也不让他们怪你。”说着,伸手将她拉起。 袁青慢慢起身,坐到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草丛。 外面,一个呼声惊起,“王爷~~王爷在这。” 随后一群人涌过来,他们都是寻找王爷的侍卫或是好心人。 好吧,人与人注定是不平等的,袁青内心接受了这个现实,脸庞平静的看着这些人,片刻对着黎尘道:“王爷,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别走……”他还想再说什么,又见她的衣服湿透未干,便点点头道:“走吧。” 就这样袁青走了,月湖酒楼的人看到袁青,忙奔到她身旁,袁青顿时感觉一股暖意袭上心头。 这时顾宜静闻讯而来,看到黎尘忙奔到他身旁道:“小尘……”本该千言万语,但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要看到他平安无事,她便心口如一。 也许这就是当母亲的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宜静终于注意到黎尘的衣服,他的衣服像是被人撕了一般,松松垮垮。“小尘,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不被树枝挂了一下。”黎尘道,脸色平静,基本让人找不出他在说谎的破绽。 衣服好端端的穿在身上,怎么可能会被树枝挂到,而且还被挂的那么烂,不得不说,要么就是这衣服太脆弱,要么就是那树枝太奇葩。 顾宜静观他神色很平淡,有看了看这月湖畔,哪里有树?就算是月湖的另一边,那些树也不可能会挂到衣服呀。算了,这个天生不擅长思考这些高难度被树枝挂到的情景的太妃大人,懒得费脑,只要她的儿子没事就行了。一件衣服烂了就烂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了。 袁青回到月湖酒楼,竟然发了一场高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秋天的湖水甚凉,而她又在水中泡了那么久,她的身体素质就算比较好,也受不了这番折腾,于是就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袁青算是感觉到了。 她躺在床上,身体忽冷忽热,眼睛一直睁不开,搞得酒楼里的人都为她忧心忡忡。 “姑娘,你醒了吗?”。陈蓝来到袁青的床边,看着床上一脸痛苦的少女,担忧的说道。 “主子,我去请大夫来了。”这时,门边传来淇汣的声音。 “阿青。”一道温柔如水的声音满是焦急,他自从听到袁青落水后,整个人都是愁的,淇汣去静堂将他请来,他当然是二话不说就来了。 莫子桑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她是个少女,眉眼甚是俏丽,她一直在莫子桑的静堂中帮忙,听到袁青,她也一同前来,“袁青。”说着她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袁青,同样的她对她的病情也甚是担忧。 袁青听到有人唤她,她缓缓睁开眼,只见一张俊脸正焦急的看着自己,忽然手腕处传来两指温热,原来是莫子桑正在为袁青把脉。“子桑。”袁青苍白的俏脸笑意点点。 “阿青,你醒了。”莫子桑见袁青已经醒来,心中莫名的松口气,俊脸温和的看着她。 袁青点点头,又听得身旁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她看是林菀汐,她对她笑笑道:“菀汐,你也来了。”袁青的声音很是虚弱,却也清晰。 “袁青,你醒了就好。”林菀汐道,“我听淇汣说,你昨天不慎失足落水可是真的?” 袁青点点头。 “哎呀,袁青你这么怎么不,这秋天的湖水很凉的。”林菀汐大惊道。 “菀汐,阿青她还没有病好,你就别再说了。”莫子桑轻声说道。 “哦,对不起呀,袁青,我只是太过关心你了。”林菀汐看着袁青不好意思的撅撅嘴。 “没事。”袁青笑道。 “主子,王爷他来看您来了。”淇汣道。 “王爷?他来这干什么?”林菀汐一听到王爷两字,就两眼冒火。 这句话不差一字的落入黎尘耳中,黎尘脸色依旧平淡,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她说什么。 被人这样无视,林菀汐瞬间不爽,她本就对黎尘心存芥蒂,而今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无视她……她恨愤怒,两眼瞪着黎尘,而黎尘根本就像这里没有她的存在一般,直接无视,甚至无视都省了。 “王爷。”袁青看到他,很悲催的要先打招呼,基本每一次,这两个人相见,都是袁青率先喊他的。 “恩,你怎么病的那么重?”他来到她身旁,不由分说的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很烫,似乎就要烧起来一般,触手即燃。 看到王爷两条好看的眉毛轻微皱起,难道自己真的病的很厉害吗?袁青对没什么概念,病轻病重都是,袁青想了想说道,“王爷,你怎么样?”他们俩同时在水中泡了那么久,没理由,只有袁青,还病的那么厉害,而他竟然像个没事的人一般,这不科学呀。 “袁青这个时候,你还在关心他?”林菀汐不敢的看着袁青,随即又瞪了黎尘一眼道:“我听说,昨天袁青失足落水时,是你在她身旁,我现在很是怀疑,是不是你推她下水的?”她的眼神十分逼迫,话语又是直逼矛头。 “不是,怎么可能,是我自己不掉进湖里的。”袁青立马开口辩解。这虚弱的声音还隐隐有种掩饰的意味。 “袁青,难道是他逼你跳湖的?”林菀汐看着袁青道。 “也不是,真的是我自愿跳下去的。”袁青再次反驳,只是这理由有些难以让人信服,谁会无缘无语,在秋天这种冷死人不偿命的季节,往湖里面跳?除非是自杀,可袁青横竖看都不像是个自杀患者。 “袁青,我知道你是在害怕他,是吧。”林菀汐道,“今天我们那么多人在这,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她一副包公的铁证无私,却没有包公的明察秋毫。 袁青心中甚是无奈呀,要是王爷真的要她死,她还会活到现在吗?有点思维逻辑行吗,好吧,我也知道你是在关心我,可也不要把这么大一个难题往我身上推呀。这个问题,叫她怎么回答。 这时善解人意的莫子桑开口道:“行了,菀汐,现在阿青需要休息,我们出去了。” 袁青对莫子桑投去感激一笑莫子桑亦是对她温和一笑,“阿青,好好休息,我去帮你煎药了。” “恩。”袁青点点头,目送他出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边,袁青才回过神来。这时头顶上传来一个冰冷异常的声音,“看够了吗?”。 妈的,劳资又不是在看你,你在那边拽个什么劲?袁青索性闭眼睡去。现在她是病号,懒得过多解释。 (各位,求推荐!!!) 翻案 黎尘看着她,俊脸平静中掩着一丝醋意,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狭长的眼眸微微一扫,只见袁青的手还伸在被子外面,他伸手将她的手轻抬,掀开被子,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 也不知道袁青是病了,还是并不排斥的他的触碰,她竟然对拉起她的手的那只手产生了眷恋感,真是难得呀。 别人随便碰一下她的手,她都要去洗十把二十遍的手,而对他的触碰不仅不反感,反而还有了些淡淡的依恋……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青慢慢睁开眼,身体轻轻的动了一下,她转过头,看到床边竟然还坐着一个人,此人眉目俊逸出尘,他见袁青醒了,淡淡开口道:“你醒了?就喝药吧。”说着,他起身走到桌边将那碗早已送来从滚烫放到温热的药汁端起,走到床边。 袁青看着他,不知怎的,心头一股暖意流来,她下意识的坐起身子,“谢谢呀。”她说着,试图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碗。 “把手放进去,别受凉了。”黎尘道。 “那我怎么喝药?” “用嘴喝。”语罢,他已经把盛满药汁的调羹递到袁青嘴边。 袁青微愣,又听到耳边那淡淡的声音响起:“还愣着干什么?”哦,袁青恢复神智,点点头,嘴触到调羹上,翼翼的吸着里面苦涩的药汁。 “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以前那样对你……”趁黎尘盛药的间隙,袁青开口道,他帮她喂药,让她想起那时在青山中,她喂他喝粥是的情景……往事不堪回首。 “你还记得。”闻言,黎尘的思绪飘回那日,懒懒开口道。 “王爷,那个……”袁青瞬间有些尴尬。 “专心喝药。”不由分说,他将调羹送到她嘴边。“哦。”袁青乖乖的哦了一声,随即低头喝药。 这个场面是十分之温馨,也非常之美好,毕竟两个人的颜值都挺高的,而且男子动作十分优雅,女子虽然不是很优雅,但是她气质也很洒月兑…… 恩不错! 忽然一人推门而进,她身姿好似弱不禁风,但也盈盈轻逸。“王爷,您在这里吗,王爷,太妃叫奴家来寻你回去。”此人正是林纤芋。 “王爷,你去吧,我自己喝药就行了。”袁青道,她正想伸手拿碗,被黎尘叫住:“别动。”这药马上就要喝完了。说着继续喂她喝药。 林纤芋来到房中看到王爷竟然肯喂一个人喝药,顿时大跌眼镜,要知道,林纤芋自从认识王爷来,就从没见过他会对别人如此好,好到肯屈尊降贵的喂她喝药。林纤芋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她努力稳住身子来到他们身旁道:“王爷,就让奴家来喂姑娘喝药吧,太妃还在等着您呢。” “不用。”黎尘淡淡说道。 “这药马上就要喝完了,不劳烦姑娘了。”袁青道。然后又看到黎尘甩给她一个眼神像是在说好好喝药,袁青立马安了,继续喝着这难以下咽的药汁。 终于,碗里的药都喝完了,袁青如释重负,要是没有王爷的监管,这些苦药,袁青很难保证,自己会喝完…… “王爷……”林纤芋欲言又止。 “好好休息。”语罢,黎尘转身离去。林纤芋也快步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厢房。 袁青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的点点头。好好休息,她自然是要好好休息的,一个病号,她能干什么? 袁青闭上双眼又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看到淇汣正站在她床边,“淇汣。”她开口喊她。 “主子,您醒了。”淇汣道。 “是呀,怎么样,秋州城内还有没有人敢演戏?”袁青问。 “没了,自从那条禁令发下来后,秋州中,没有人敢演戏,只是那些唱戏的还在继续。”淇汣道。 “唱戏?是穿上戏服,然后在台子上唱戏吗?”。 “是这样的。”淇汣点点头,反正她的调差结果就是如此的,秋州城中,没有谁敢公然演戏,演戏是指穿上便衣便装,在舞台上直接出演,没有那些唱戏的语调。 “好狠呐。”袁青狠狠的咬牙,这摆明在针对她…… “主子,看来演戏这条道是走不通了。”淇汣叹口气道。 “算了,等我病好了再说,对了,最近秋州日报有什么新举动吗?”。袁青问道。 “他们所写出来的投票结果都比我们的快,而且很多人都买他们的报纸。”淇汣道。“这是秋州日报,主子要不要看一下。” “拿来吧。”袁青伸手接过淇汣手中的报纸。“对了,明天是三十了吧?” “是呀,明天是九月三十号。”淇汣道。 “明天就是小宝他们放假的日子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淇汣应声而去。 再过几天,月湖酒楼就该交租了,酒楼要交的是土地租金,前面已经说了,这栋酒楼是国家出资建的,承包给百姓经营,经营者,每半年需要上交一次租金,一次二百两银子。 袁青是这个月月初,接管月湖酒楼的,在此之前,酒楼就是个空壳子,没有半分钱,袁青来了以后,酒楼开始盈利,还了债,现在就要交租了。 二百两银子对现在的月湖酒楼来说小事一桩,袁青也不用担心,毕竟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没钱可赚的生意再好做,也不会有人去做。酒楼生意在古代做下来是有钱可赚的,这个毋庸置疑,当然不包括那种很不适合做生意的人来做。 袁青躺在床上看着秋州日报,那个秋州男神的得票又创新高人们的投票纷纷进长,只是那排名名次并未有过多变化,第一名还是王爷,他的票数已经上涨到八百多张,第二名与第三名的票数相差无几,就是几票之差,分别是莫子桑与洛恒幽。 好像莫子桑比较亲民,他是个医生嘛所以他的得票已经超过洛恒幽,来到第二。虽然他们得票相差一票。 看到这个消息,洛恒幽心中十分不平衡,他竟然以一票之差屈居第三,这对他这个喜爱虚弱的戏子来说是非常难以忍受的事情。 莫子桑无喜无悲,那个排名对他来说似乎意义不大。 第四名有所变动既然从龚洐变到林云笙。有人认为这是勾结之嫌,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林云笙没有龚洐好看,总之就是差之一格,但也没有人指出来。 好吧,你们慢慢吵吧,反正报纸的繁荣就是这些名人们炒出来的。今天这个名人与那个名人吵架,后天那个名人与这个名人和好,这些都是新闻呀。 看来还需要多培养几个名人才是热闹…… 既然秋州男神被炒出来了,为什么就不能炒出秋州女神呢? 袁青顿时脑洞大开…… 这一切功劳都算在报纸上与秋州人民的积极响应。 想想,其实这个男神与那个女神传出一段绯闻,其实也能上头条的。 原谅哈,这本来就是娱乐精神在作祟。 此时月亮升起,夜空一片寂静。 王府内,一片森严的寂静,一处庭院,烛火微明。 只听得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道:“太妃,王爷那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她一点都不知情,真的,那时我已经神智不清了,连自己说了什么都记不清楚,后来我才慢慢想起来,那是时候是我口不择言,才胡乱将供出,真的是我当时神志不清……”夏荷,苏月的贴身丫环,在那日被发现她买通厨房李四下毒杀人后,她就一直被关在大牢内,决定先关一年,明年秋后问斩。今天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一个劲的说自己错怪了她的,口口声声说自己下毒并不是受苏月的指使。看这样子似乎在为苏月洗白。 夏荷说的条条有理,她说,牢房中那两个被她毒死的人,以前他们是她的邻居,但是他们心肠十分歹毒,把她折磨的很惨,如今她无意中在牢房中看到这两个人,恨意横生,不由想起要了他们的命。于是就发生了:夏荷买通厨房李四,在饭中下毒,把他们两毒死。 那两个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夏荷这么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受人指使。 “你的供词,前后不一致,叫我如何?” “王爷,您就算不信我,您也要我家呀,她从小到大杀只鸡都不敢,如何敢杀人?”夏荷道。 “一面之词。” “王爷,跟那两个囚犯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死他们?”夏荷道。 “你说得也对,她是跟那两个死人无冤无仇。”一旁的顾宜静点点头道。 “是呀太妃。”夏荷拼命点头又道:“我获罪之日,神志不清,才会口不择言,一口咬定是指使我下毒杀人的,自从我被关在狱中后,每日静思悔过,我觉得我不能随便冤枉别人,所以我才极力求见你们。”说着夏荷跪在地上,砰砰砰对着他们二人磕起头来。 这个案子不好查,第一死的是两个囚犯,他们一直关在狱中,也没有和外人联系,唯一有联系就是他们还没有入狱之前,时间长远无从查起,况且他们并不是秋州本地人,第二两个人死了,死无对证,又无人认尸,对他们的可以说随着他们一命呜呼就彻底断了。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假期 但是定苏月的罪证不过只是夏荷的一面之词,无凭无据。苏月一个富家之女如何会与两个囚犯结怨?甚至到了要杀死他们的地步?就算苏月的本意是杀死袁青与淇汣,但是这件事并没有发生,因此不能定罪。 这个案子,苏月被定罪,也许只是人们的推测,没有任何根据。若是那日在狱中的两个少女死了,定苏月的罪比较合理。第一苏月与袁青有些过节,第二苏月完全有能力让她们一命归西。只是这一切只是臆想,不能成立,无法作为呈堂证供。 “王爷,夏荷自知罪孽深重,我也不求你们能原谅我,我只是不想再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所以才奋死相告,还望王爷明察。”语罢她深深地向王爷一拜。 这个时候,若是苏月在这,可是推理为苏月指使夏荷这样为她洗白,但是苏月已经离开王府,而且夏荷一直被关在王府的地牢中。,外人根本没有机会见她……难道真的是她良心发现? 无人知晓。 夜已深,明星闪烁,寒风习习。 今天是九月三十,也是学院放假的日子。他们很苦逼,一个月只放三天假,分别是十号,二十号,三十号。想想还是现代读书好点,至少七天放假两天。 这难得的,学堂里的学子,自然要好好度过。 清早,袁宝与袁青早早吃了早饭,袁青决定带着袁宝好好在这秋州城转一天。说实在的,他们姐弟两来了秋州城一个月,还没有认真的转过。 今天是个比较好的天气,风和日丽,天清气爽。 街道上,男孩拉着少女的手,抬头看着少女道:“,我们去看看子桑哥哥,好吗?”。 少女点点头,于是姐弟两朝静堂走去。 一处较为清静的地方,一家医馆独吵,其他医馆又是清清静静,真是明显对比。静堂中人很多,他们拿着挂号排,坐在椅子上,等待里面的人喊道自己的牌号。 袁青拉着袁宝来到静堂,往里看,里面黑压压的全是人,静堂的病人还真多,想必子桑一定忙不过来了吧,算了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袁青心中想到,于是对袁宝道:“小宝,哥哥他可能没时间见我们。他要为这么多人看病,我们再来看他如何?” 袁宝是个懂事的孩子,见静堂中“病人”那么多,于是点点头道:“那好吧,再来看他。” 于是,姐弟两也不进去,来到静堂门口,看了一下就走了。 他们走着,由远及近,走来一人,此人气质华美,她的身后还有一个跟班,看样子,袁青大概能认出他,他就是洛恒幽,那个美男子。 难道他也病了?来找子桑看病?不过看他样子又不像是,他的精神好得很,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病人。袁青懒得多想,他们也不认识,见了面互相简单眼神交流一下也就了。 洛恒幽的前来吸引了大量少女的目光,他一走进静堂引来众人纷纷侧目。 “莫大夫在吗?我家主子生病了,还望莫大夫行个方便,为我家主子看下病。”洛恒幽的跟班,尖着声音趾高气扬的说道,看样子他们是来挑事的。 莫子桑没有出来,倒是林菀汐出来了。林菀汐仙子阿算是静堂的帮手,她帮莫子桑抓药和维持医馆次序的。 林菀汐很不客气的看着洛恒幽的跟班,语气傲慢道:“要看病,先领挂号排,再去等着,叫道你你就进来。” “是呀,洛,在静堂看病都需要领牌号的。”一个少女道。随即众人附和。 看来洛在人们心里掉价了…… 洛恒幽甩袖而出,跟班紧随其后。 袁青拉着袁宝走出这个较为清净的医馆街区,两人来到繁华的街道,街上叫卖声不断,姐弟手中的吃食一个接着一个的吃完,转换,他们玩的很开心。 秋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就和现代的一个城市那么大,在这个城市中,人们各司其职,也算安居乐业,秋州盛产水果,每年秋天,成熟的水果被摘下拿来买,果农也算小康, 秋州人民吃的是米饭,大米都是从外地运来的,秋州没有稻田。蔬菜,秋州也能自给自足,自己吃着也就够了,也没有多余的拿去卖。 生活必需品,有吃的,用的,那么盐…… 盐在古代是个稀缺品,价格很高,而且能卖盐的商人,都是需要国家认可,他们才能贩卖食盐,没两把刷子的人也当不起盐商。 其实,袁青是想赚钱的,在古代赚钱,无外乎盐商,房地产和卖玉。正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嘛。 当然上面说的都是非常赚钱的行业,没有资本的人就没有资格进去,照袁青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好像还没有资本成为那三个行业中的一员。 大钱赚不了,就赚点小钱吧! 赚小钱最根本的方法就是注意市场,把握商机,并且以快准狠的姿势快速回应。 生财有道,也不外乎这几点。 好吧!言归正传。恩,现在袁青与袁宝正在一处茶楼,喝茶吃点心。茶香袅袅,沁人心脾,点心也是香软可口。 “小宝,这些天在学堂,怎么样了?”袁青问道。 “恩,很好。”袁宝点点头道。 “那个晓莉……”袁青故意拖长尾音。 “,你说晓莉呀,她很好呀。”袁宝点点头,“晓莉她现在可能正在家里学画画,她说学画画可累了,她每天都要画到很晚才睡觉,他跟我说,是她母亲要她这样做的,说是这样的女孩子,才会有人喜欢……” 不会吧,你对她如此了解?算了,孩子之间这点了解都不行吗?当家长不要管的那么宽。袁青在心中如此想的,然道:“恩,真是个好学的孩子。”其实袁青从古代到现代从没被逼着学过什么,她自然不知道被逼着学画画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你不会逼着小宝学画画吧。”袁宝嘟嘴道。 “当然不会,除非你自己愿意。”袁青笑道,从小到大,她对他溺爱非常,怎么可能会逼着他学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只是小宝,有些东西是你不得不学的,就算不逼你学,你也得学,还要学会。”袁青叹口气,幽幽的说道。 “是什么东西啊?” “这个是你自己慢慢领悟的,别人想也教不了。” “哦。”袁宝道,喝下一口清茶。 他们在茶楼,从中午坐到,茶水换了三壶,此时,太阳西斜,他们也该走了。 静堂,似乎人比的人少了一半,也宽敞不少。 姐弟两走进静堂,避开这些中间环节,袁青拉着袁宝直接抄里屋走去,丝毫不理会那些排队排了很久的人的目光。 “这两个人,好像是刚来的吧,怎么他们就进去了呢?” “哦,他们好像是子桑的亲戚……” 听到亲戚二字,众人也就静了下来。 “袁青,你来了。”林菀汐来到姐弟两人道:“他是小宝吧?子桑以前跟提起过他。” “菀汐,恩,小宝,这是菀汐。”袁青点点头。 “菀汐。”袁宝乖乖的喊道。 林菀汐蹲下,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孩道:“真是可爱。”说着,她伸手捏了捏小宝的脸庞。 “,你也很好看。”小宝笑嘻嘻的说道。 “小嘴真甜,来带你去吃糖。袁青一起去。”语罢,三人走进厢房。 莫子桑好像忙着给人看病,没空过来。不过林菀汐在这气氛也是很好的。 三人闲话家常,两个少女相互认识了解,林菀汐是个对人少有戒心的人,几次谈话,袁青已经知道了秋州日报就是她办的,袁青也没有隐瞒,说那橘子周报是自己办的。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但是两人之间的交情并没有因为她们是同行,而出现什么裂痕,反而是惺惺相惜,毕竟能在古代这个思想不是很开放的地方办出报纸,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到能做到的。 “阿青,其实说真的,我是看了橘子周报才想起办秋州日报的。”林菀汐道,她喊袁青:阿青。 “其实,那橘子周报也就是我无聊随便乱办的。”袁青笑道。 袁青是穿越而来,林菀汐同样也是穿越而来,她们的思想自然相似。 又是一阵闲聊,门外一人敲门而来,三人以为莫子桑来了,但又不是他,是一个年轻人,他二十出头,俊目修眉,一袭锦衣,贵气逼人。他是林菀汐的哥哥林云笙。 “哥哥,你来了,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个。”林菀汐笑着起身迎接她的哥哥。 “菀汐,我可算找到你了,你跟我来。”说着,他不由分说的将林菀汐拉出厢房。 “哥哥,你干什么?”林菀汐推开他的手,“阿青与小宝还在这呢。” 吹沙子? 闻言,林云笙回头看见一个少女与一个男孩正坐着,对他二人一笑道:“我们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袁青点点头道:“无碍,你们忙吧。” 林云笙对着袁青点点头,又是拉着林菀汐往外走。 “哥哥,到底有什么事情,那么着急?”林菀汐道。 “我今早没跟你说吗?今天要去见王爷,你都忘了是吗?”。林云笙是生气。 “你不去见他。”林菀汐瘪嘴挑眉道。 “人家还不想见你呢。”林云笙道。 “那好,相看两生厌,不如不见。” “说什么呢?太妃好不容易答应,今天让你和王爷见上一面,你还不肯见?”林云笙越说越气,他是很宠爱他这个,但不代表能由着她胡来,王爷是她说不见就不见的吗? “你不想去见那个冰块,哥哥你就说我病了,去不了了。”林菀汐赌气不肯。要她去见那个冷冰冰的王爷,还不如叫她去死。 “别置气了,菀汐,反正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林云笙没有半点退让。明明说好了今天,林菀汐要去见王爷的,若是王爷不去,说得,林菀汐不去就有些说不了。 这是古代,又是个以身份为尊的时代,没办法。 林菀汐被林云笙来拉带拖的,终于来到一间茶楼。他们约好就在这间茶楼相见。 可他们刚到茶楼,小二就告诉了他们一个震惊的消息,王爷走了…… 这场约会本来约好,四点钟准时相见,四点钟到了,王爷来了,林菀汐没来,林云笙急忙跑去寻她,等到他们两来到茶楼,王爷走了。 “人家都走了,我们还来干嘛?”林菀汐不屑道。 “明天去跟王爷赔罪。”林云笙冷冷丢下这句话,提脚而去。 “凭什么?”林菀汐大吼,可惜林云笙已经走远。 林菀汐不爽的走回静堂,看到袁青与袁宝从里面走出,“阿青,小宝,你们要走了吗?”。 “恩。菀汐再见。”袁青点点头道,随后,莫子桑也出来送别这一少一小。 他们挥手作别,此时太阳已经斜到青山之上,夕阳慢慢升起。 “小宝,要不我们不回酒楼了,去我们租的那间房子休息一晚如何?”袁青道,他们已经有十多天没回到那间租屋了。 “好,小宝也想回去看看。”袁宝道。 他们一拍即合,买了点吃食走到城乡结合部那间他们租住的小屋。此时夕阳已经完全入土,只留下天边淡淡红光。 一切都是我们离去之前的景光,很平静,也有种旧旧的气息。推门而进,门被关了,袁青敲门,不过一会儿,门被打开,开门之人是淇汣,淇汣看到是袁青姐弟两,有些惊讶,片刻道“主子,你们来了。”语罢恭请他们进屋。 袁宝还不认识淇汣,不过一回生二回就熟了。 袁青是淇汣的主子,袁宝是袁青的弟弟,那么袁宝也算是淇汣的小主子。她对姐弟两还是很恭敬的。 三人吃了晚饭,就是傍晚,月亮渐渐升起。袁宝去睡了,袁青与淇汣还在桌边。 “淇汣这些就是从信箱中拿出来的?”袁青问。 淇汣点点头,桌上的一堆纸片,木块从是从信箱中拿出来的,内容: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意见,故事,笑话和投票结果。 好吧,又要开始整理了。两人灯下苦干,一直到凌晨几点来整理完毕,随便洗了个脸,各自睡去。 天一亮,袁宝就起床了,他们今天又要苦逼的读书了,而且这里不是酒楼,从这里走到学堂需要半个时辰,袁宝不得不早起。 只是,昨晚袁青很晚才睡,现在她根本起不来,小宝怎么喊她,她都没应,这时,淇汣已经起了,所以淇汣送袁宝上学。 袁青又睡了个好觉,日上三竿,她起了,淇汣也回来了,两人吃了早饭,袁青忙着写报纸,报纸无非就是那几个套路,写点健康知识,笑话,故事,情感问答,秋州大事,还有投票结果,在打点广告……就是一张报纸了。反正古代又没有明确的报纸内容规定,全看写报纸的人怎么写而已。 袁青还是将票选结果写上去了,反正秋州日报写了那么久都没出事,她又何须害怕?就算害怕也是这样了。 票选结果与秋州日报的差不多,王爷第一,莫子桑第二,洛恒幽第三……估计现在洛恒幽心中十分不平衡,明明就是他第二,现在竟然变成第三了。 袁青写好报纸又是时分,时间过得真快呀……袁青将报纸丢给淇汣,自己走回月湖酒楼。 袁青走在大街上正感叹人生时,远远地走来一个倩影,定睛一看是林菀汐,只见她愤愤而来,神情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位大被谁惹了,如此生气。 袁青停下喊她道:“菀汐。” 林菀汐走到袁青身旁停下道:“阿青。” “你怎么了?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袁青问道。 “哼,都是那个冰块,我说不去见他,我哥偏要我去见他,现在好了,我被那个冰块气出内伤了。”林菀汐恨恨说道。 冰块?“你说的是王爷?”袁青道。 “除了他,还有谁是冰块?整天冷冰冰的,也不知道他冻死了多少人。”林菀汐道。 听到此话,袁青忍不住的轻笑,然道:“好了,菀汐别生气了,王爷他总是这样的,你也是知道的。” “哼,他那种人不值得我为他生气,对了阿青,你要去哪?”林菀汐问道。 “我刚好要回酒楼。”袁青道。 “哦,那你走好,我回家了。”语罢,林菀汐朝身旁的小荷看了一眼,小荷会意对着袁青道了声别,便跟在自家身后坐去。 袁青看她们走了,自己也朝前走去。当她来到一处岔路口时,看到两个小孩,一男一女他们手牵着手,往一条直路走去。那个男孩,就算只看背影,袁青也能认出,他是小宝。 什么,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手牵着手一起走路?袁青顿时两眼冒火,顾不得其他转身跟在那两个孩子身后。她本来想冲上前去,叫他们不要牵手,不过转念又想,这两个孩子手牵着手,是很纯洁的,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于是袁青压下心中的想法,悄悄的跟在两个孩子的身后。 他们似乎很亲密,手牵着手,有说有笑,袁青远远的跟在他们的身后,都能听到那清脆的笑声,他们的笑充满童真,绝对没有什么不堪,这让袁青稍稍放下心。她可不想看到小宝小小年纪就会和女孩子谈情说爱。 这也是每个家长都不愿看到的。 他们都才十岁……袁青就算在宽容袁宝,也不会希望他就谈情说爱。 袁青悄悄地跟在两个孩子身后,认真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男孩是袁宝,女孩是穆晓莉。作为一个当的人,袁青肯定关心袁宝的生理加心里,正所谓长姐如母嘛。 今天放学,袁宝送穆晓莉回家,两个孩子很是合得来,他们手牵着手,笑语欢颜。 而袁青像做贼一般,翼翼的跟在他们身后……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快要到穆府了,两个孩子停下,袁青以为他们就要分别,没想到,袁宝竟然将脸凑到晓莉的脸庞上,他们的脸靠的很近…… 什么?这两小屁孩在干什么?袁青暴走,冷静冷静,他们之间很纯洁的,可是袁青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冷静…… 纯洁,纯洁什么呀?妈的,小小年纪竟然公然接吻?袁青看不下去去,跳出来大喊道:“你们在干什么?袁宝!!!” 两个小屁孩听到这声呼唤,吓得……穆晓莉转身就跑,袁宝看着晓莉逃跑的身影,道:“晓莉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你没事?刚才你们在干什么?” “。”袁宝低着头,声音很低,“晓莉的眼睛进沙子了,我刚才在帮她吹沙子。” 帮她靠的那么近?(吹沙子本来就要靠的很近的)撒谎,“那她为什么跑?”袁青气得火冒三丈,声音提高了一个额度,清秀的脸庞布满阴雨。 “她怕你骂她。”小宝低着头,说道。 “你们真的是在”袁青又问。 “是呀。”袁宝道。 袁青气得心脏衰竭,妈的不仅学会谈情说爱,还学会撒谎了是吗。“我问你到底是不是,要是敢说假话,以后别叫我了。” “,小宝真的是在帮晓莉吹沙子呀。”袁宝哭了,几滴泪水滑落脸庞。 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他了?袁青心中想到,叹口气道:“好了,你了,不过小宝呀,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你是男孩,她是女孩,你们不可以靠那么近的。” “,你是说我不能帮晓莉吹沙子吗?”。袁宝问道。 “这个……如果是帮她吹沙子的话是可以的,但是平时你们不能靠那么近知道吗?”。袁青道,心说,她要怎么教这个小屁孩呀? “哦,我知道了。”袁宝点点头。 袁青心中叹气,拉着他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上架感言 第一章 傅谦 男子很自然地坐在袁青身旁,桌上是一盏温热的茶水,袁青倒了杯茶递给男子,男子接过,道了句谢谢,他轻抿一口清茶,纤白的手指将茶杯放在桌上,清澈的眼眸抬起看着袁青,“我叫傅谦,今日来这,是来应聘戏子的。”那日不是说了吗,月湖酒楼要招人演戏,那么想演戏的人,什么时候来酒楼面试都可以。 “傅谦,也许你还不知道,我们酒楼不演戏了,官府发了一条禁令,把演戏这事给禁了。”袁青道。 傅谦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失望。 “傅谦,你除了演戏还有别的才艺吗?”。袁青道。 “你指的是什么才艺?”傅谦道。 “比如,你会弹琴吗?”。袁青问道。 “会。”傅谦答道。 “那你介不介意在这里弹一首曲子给我听?”袁青道,在她看来傅谦的气质与容貌完全可以成为大明星。即使不能演戏,这么好的人才,也不能白白错过。 在酒楼弹琴唱歌也是能聚集人气的。 小二拿了把木琴来,傅谦也不推辞,端坐在木琴前,凝神弹琴,他的手指纤长,是个弹琴的好手,他的琴艺十分高超,一首曲子弹得悠长婉转,其声美妙不绝于耳。 袁青虽然不懂琴,但她能感受到傅谦是真的弹得很好,她的脑中能想到的词是,余音绕梁,十分凄美。 “傅谦,你介不介意在酒楼弹琴?”袁青问道。 “我求之不得。”傅谦道。他无处可去,留在酒楼弹琴也是有个容身之所。 “四里去为傅安排住处。傅谦。若是你暂时无处可去就住在酒楼吧,只是这费用要从工钱中扣。”袁青道。她这人可以帮人,但绝不会帮得太过。 “多谢。”傅谦低头一礼。便随四里出去了。 袁青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便也是低头做事,那些采访的内容还没有整理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门外传来响动,是四里,他道:“掌柜的,太妃来了。” 什么,太妃来了?袁青脑子迅速运转然道:“我马上出来。”语罢快速收拾东西,来到门边开门。她本想出去迎接太妃,没想到太妃直接上来这找她了。 “太妃。”袁青向顾宜静躬身一拜。 “袁青,现在来看你没有打扰到你吧?”顾宜静说着伸手将袁青扶直。 “怎么会?太妃能来看我,是袁青的福气。”袁青对上顾宜静灵动的凤眼,恭敬说道。 “唉,你这孩子。”顾宜静叹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袁青这种恭敬的态度不满,“袁青呐,你是小尘的救命恩人。以后见了我就不要那么客气了。” 袁青点点头,“那太妃,去喝杯清茶吧。”说着袁青伸手将顾宜静请进去。 顾宜静进来了,她身后的王爷也一齐进来了。刚才袁青将顾宜静堵在门边。所以看不到他。袁青又得向他拜一拜,惨…… 这两位大神一齐来找袁青,袁青没有受宠若惊。倒是有些震惊,但愿事情不要往坏的方面发展。 四里也明白有贵客到了。忙端上茶点,将之前的哪壶清茶换走。由于人手不够,袁青要得为两位倒茶。“太妃请喝茶,王爷请喝茶。”语罢,才为自己倒一杯茶。 顾宜静喝了口茶,道:“袁青呐,你救了小尘,你想要什么就说吧。”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多谢太妃挂念了。”袁青道。 “唉,我知道你也不好意思跟我们要什么,我本来是想给你几箱黄金的,不过谈钱有些粗俗,而且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所以我也不知道要给你什么。”顾宜静道。 我宁愿粗俗一点。袁青内心唏嘘,脸上却又不敢显露,只得陪笑道:“太妃,您言重了,我救王爷只是举手之劳,这件事情了就了,不足挂齿,何况王爷送了我一个玉佩,也算是对袁青最大的恩泽了。” “哦,对了,他是送你了一块玉佩?”顾宜静道,“是哪一块?” 难道那玉佩也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想到这,袁青开口道,“就是那块……哦,王爷送我的那块玉佩我一直带在身上。”说着袁青从怀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想不到,这块玉佩你一直带在身上。”坐在她对面的黎尘开口道。 “王爷送的东西,我自然要时刻带在身上,这样才能表现我对王爷您的敬意。”袁青看着他,俏脸满是狗腿的笑意。这块玉佩你以为她想带在身上,是因为这块玉佩的主人不简单,她带着防身用罢了。 “这块玉佩,真的是小尘送给你的?”顾宜静将玉佩拿在手中看了看,抬头看着袁青,满脸不。 “是呀。”有什么不妥吗? “这是家传玉佩,将来要传给王妃的。”顾宜静道。 什么?这块玉佩是……家传之物,要传给王妃的?“啊,哦,那么这块玉佩放在我这里也不合适,太妃,你们还是拿回去吧,既然是家传之物,袁青也不能要。”说着袁青心底冒汗,感情是自己收了人家的家传之物,人家来要玉佩的。 “这怎么行呢?这块玉佩既然是小尘亲手给你的,那它就是你的了,我们怎么能收回呢?”顾宜静推辞,欲将玉佩递给袁青。 袁青不接,说道:“太妃,既然这块玉佩意义特殊,您还是拿回去吧,袁青真的受不起。”妈的,以前送它的时候,这冰块脸怎么就不考虑这些呢?说真的袁青有些舍不得这块玉佩,毕竟这块玉佩帮了她很多忙。但奈何,这块玉佩是人家的家传之物,又是送给王妃的定情信物,她也不能夺人之宝吧。 “既然我将它送与你,那它就是你的了。”黎尘淡淡开口道,这块玉佩纵使再重要,他送了她,也没有理由再要回。 “这不好吧,这可是你的家传之物,又是要传到未来王妃的手上的,被我拿了,你以后拿什么给她?”袁青道。 “玉佩我有的是。”黎尘道。 也是,一块玉佩而已,你是王爷自然应有尽有。话说,你为什么就要送这块玉佩给我呢?好吧,也许当时你身上就只要这块玉佩,为了方便就把这块玉佩送给了我。“那多谢太妃,王爷。”袁青欣然接下玉佩。 “这样就对了嘛。”顾宜静看着,俏脸甚是华美。“袁青呐,你的父母呢?” “太妃,袁青自幼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弟弟小宝,别无其他亲人。”袁青道。 “这是个可怜的孩子。”顾宜静说着眼中甚是怜爱。“哦,对了,你救小尘的地方是在天源国的边境地区,你的家乡是在哪里呀?” “不瞒太妃,我与弟弟小宝并不是秋州人士,我们是一个月前迁来秋州的,我的家乡就是在天源国的边境地区,那处青山之中。”袁青道。她对自己的家乡毫无隐瞒,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真是苦了你们了。”顾宜静道,这两个孩子,从那么远的地方迁移过来,他们又无父母也没有亲人,可想而知,这两个孩子是如何的辛苦。 袁青不知道要说什么,干笑两声道:“不苦,多谢太妃关心。” “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王府跟我们说,你放心在秋州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欺负。”顾宜静道。 袁青点点头。 “对了,老是叫你袁青,感觉都生分了,我叫你小青如何?”顾宜静道。 “这……其实。”我不喜欢这个叫法,真的不喜欢,袁青内心吐槽,“太妃,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青呀。”如果光算灵魂年龄,袁青与顾宜静应该是同岁,她喊袁青小青,袁青听着倍感压力。 “那我叫你什么?”顾宜静道。 “叫我阿青吧。”袁青道。只要不是叫小青就行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袁青对小青这个叫法十分抵触。 “那好吧,阿青以后你也别太妃王爷的叫。”顾宜静又道。 那我怎么叫呀?袁青想不通,她应该喊这两位叫什么。 “你说你没有父母,介不介意认我做母亲呀?”顾宜静倒是很是为袁青着想,她这个救命恩人立马就要变成她的女儿了。 认你妹,劳资别说是有母亲生下来,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也不会随便认别人做母亲,“太妃您太客气了,阿青怕是没有这个福分。” “好了,我也不逼你,只是这辈分有些不好叫,我想把你认成我的干女儿,你也好叫我一点。”顾宜静倒是思维独特。 我擦,这是古代耶,太妃认个干女儿就是为了好叫人?要是这样,那不是每个人都能和太妃能攀上关系了吗。这关系也太好攀了吧,人人都是太妃亲戚,王爷兄弟……袁青看着这个不太靠谱的太妃,忽然感觉太妃有些可爱了。 “其实,太妃您也不一定要认我做干女儿,这关系的亲厚又不是靠一个名义上的称呼就能表达出来的,所以,只要太妃您能记得阿青,阿青心里就很高兴了。”袁青道。 “真是个懂事的姑娘。”顾宜静叹道。此人不仅救了她儿子的命,而且年纪轻轻就这么通情达理,太妃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呀。(未完待续……) ps:各位有票投票,没票就发个书评吧。 第二章 翻案成功 “太妃,王爷,想必你们也饿了吧,就留在酒楼吃顿便饭如何?”袁青道。 “好呀。”顾宜静道。 袁青看向黎尘,只见他淡淡点头。那好吧,既然两人都同意了,那就叫人传膳吧,他们并没有转移地方,懒得走,而且这里也有桌子不是吗? 忽然门被敲响,门外响起一道如风中碎玉声音:“掌柜的,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袁青道。她的语气倒是清淡,听不出半分波澜。 门开,走进的是一个男子,他似锦缎的黑发掩住半个身子,那张脸清澈动人,美好的仿佛不染尘世。他是傅谦,徐徐走进,看到屋内还有两人,相必他们定是掌柜的贵客,便对着三人款款一拜。 “太妃,王爷,也许你们还不知道,他是傅谦,是酒楼刚来的琴师,他弹琴弹得很好的。”袁青道。 闻言,傅谦一笑,俊脸如一梦幻,“掌柜谬赞了,傅谦的琴艺也只是勉强上的了台面而已。” “哦,那你可否弹奏一曲?”顾宜静道。 “是傅谦的荣幸。”傅谦又是微微一拜,“傅谦先去拿琴来。”语罢抬眼见太妃点头,便转身离去。 袁青是从傅谦进来就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离开,她才回过头,她一回头就撞见一双冷漠到毫无感情的眼眸,袁青先是一愣,随后淡笑着对他点点头,便将眼移开了。 “唉,小尘呐。你也真是的,阿青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别人冷眼相待也就算了,怎么对她也要冷眼相待呢?”顾宜静看到自己儿子双眼冰寒的看着袁青。忍不住说道。 “那我要怎么待她?”黎尘开口道。 “对她温和点。”顾宜静道。 “恩,其实,王爷这样对我也挺好的。”袁青道。 “是吗?”。黎尘看着她,语气超淡。 “是呀!”袁青迎着他零下十度的目光,坦然道。要是哪天王爷突然转性,对她温和了,她还会觉得不习惯……也就是惯性的力量。 这时,门又被推开,傅谦走进。他手拿木琴,修长的身姿慢慢走来,半身的长发散批,十分的好看。 傅谦进来不久后,便是小二拿来菜品。小小的方桌请客摆满各色菜品,毕竟是要招待太妃与王爷的,自然不能含糊。 菜来人来,也是极好的场面。顾宜静坐在两人中间,而她又是长辈。自然是她先执筷。 “好了,吃吧。”顾宜静道。算起来这个他们三个第二次同桌吃饭了。顾宜静性格虽然大大咧咧,但她是个十分会照顾人的长辈,善解人意其实也是练出来的。想想她的儿子那么冷酷的个性,要是这位母亲不善解人意,那怎么能行? 所以这顿饭吃的还是很和谐的。 傅谦在为三人弹曲。曲声悠扬大气,光听着就可助长食欲。 琴到妙处。袁青忍不住抬头去看弹琴之人,不得不说这个傅谦就是一个遗落凡尘的精灵。他坐在哪里,一张木琴,手指轻弹,仿佛他像是坐在云端一般,清丽不染纤尘。 要是在酒楼弹个十天八天的木琴,不想变成明星也难呀。袁青想着,俏脸不由浮现一丝笑意。 “你看着他在笑什么?”淡淡的声音飘进袁青的耳中,她回过头看着对面一个十分优雅的男子正看着自己,她想了想道:“难道王爷,不觉得傅谦的琴声很动听吗?”。 黎尘不置可否的看着她,片刻道:“好好吃饭。” “哦。”袁青低头吃饭。 傅谦这首曲子一直弹到他们吃完饭才结束,这中间的时光可谓是漫长,还好不是唱歌…… 袁青自从被黎尘说了那一下后,琴曲她也没怎么听,就是感觉那首曲子只是个背景音乐而已,可有可无,原谅她的音乐细胞不是很强。 饭到最后,声音不在了,她才意识到琴曲已经停了。 人也看了,饭也吃了,太妃与王爷也该走了。袁青将他们送到酒楼门口。 “阿青,以后有时间常来王府走动走动,来陪陪我,也来看看小尘啊。”顾宜静道。 “恩,阿青会经常去的,太妃与王爷也可以常来酒楼找阿青的。”袁青点点头道。 于是,两边挥手作别。 “小尘呐,你觉得阿青怎么样?”顾宜静看向身旁的黎尘道。 “什么怎么样?” “就是她那人怎么样?” “还可以。”他答道。 “还可以?我问你啊,当时你为什么要把那块玉佩送给她呢?”顾宜静道,她以为他只是送了救命恩人一块很普通的玉佩,没想到是那块家传玉佩…… “当时我身上就只有那块玉佩。”黎尘道。 “那你也可以不送她玉佩的呀。”顾宜静步步紧逼。 “你不是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吗?”。他面无表情。 “那你也可以用别的方式报答她呀。不一定非要送她一块玉佩呀。”报答人的方式有很多种的嘛。 “那你说我要怎么报答她?”他语气十分之平淡。 “你可以带她回来呀。”顾宜静道。 “她不肯。”语气毫无感情。 “你又没问过她,怎么知道她肯不肯?”顾宜静道。 “反正那块玉佩我已经送给她了,送出去的东西就别想要回来了。”黎尘道。 “我又没说要把玉佩要回来,既然那块玉佩你都送给她了,那你的意思不说,娘亲也是能明白的。”顾宜静似笑非笑的表情,十分萝莉呀。 “我送她玉佩只是报答她的恩情。”没有你想的什么意思。 “是吗?据我所知我家儿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口是心非了?”顾宜静的思路倒是渐渐明晰起来,“玉佩都送人了,就不要说那些话了。” 黎尘面无表情。 “小尘呐。不是娘亲说你,你要是真的喜欢阿青。就去跟她说了不就得了,娘亲可是从来没见过你对哪个姑娘这样上过心。”顾宜静道。从小到大,她这儿子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哪个姑娘能与他说上一句话,那就是顶天的了。顾宜静曾经一度认为她的儿子可能不喜欢姑娘,为此她大量拉来姑娘陪黎尘玩,甚至连伺候他的小厮都差点换成丫环。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他没好气的说道。 “唉,还装,刚才那个阿青不是看了眼那个弹琴的傅什么?” “傅谦。”黎尘道。 “你看连人家名字都记住了,你这不是吃醋了吗?”。顾宜静看着他。笑意倾城。 “那是我记性好。” “记性好?那你为什么眼神那么幽怨的看着阿青啊?”还敢说你没吃醋? “我叫她好好吃饭不行吗?”。 “行,怎么都行!”顾宜静看着自己儿子这幅恼怒的模样,顿时绷不住的笑开了。 “好了,别笑了,到家了。”于是两人从马车上走下,进府。 好吧,这就是个逗比母亲……某人风中凌乱。 顾宜静是个太妃,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一个死了皇帝丈夫的妃子,她对先帝的感情一般般。若是她没生下黎尘,可能早就与先帝闹掰了,也不会在皇宫中安安静静的当个妃子,不过先帝对她倒是十分宠爱。在先帝弥留之际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这对少妇小子,那时顾宜静也就三十多岁,黎尘也就十岁。 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并不是表面上看着这么美好。(并不是先帝一死,顾宜静就觉得。这个强抢自己的男人终于死了)顾宜静进宫当妃子,最大的依靠就是先帝。她的家族是一个武林世家,武林世家又没有什么政治地位,那日先帝驾崩,正所谓人走茶凉,恨她得宠的各路牛鬼蛇神不想点办法来整整这个靠山已死的妃子与一个年幼的皇子,实在难解心头之恨呐。 不过亏得先帝棋高一招,把一半政权交到顾宜静手中,也就是说天源国有一半权利是顾宜静掌控的,那么这个掌控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就是等黎尘长到十八岁,被封了王爷有了自己的封地,然后母子两离开皇宫,那么那政权就回归到当今天子的手中。 事情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母子两平安团圆,远离皇宫那个是非之地,也算是个好结局吧。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想当皇帝,当皇帝那么一个高危职业,很短命的,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身边一个人都不敢,甚至连自己的喜好都要一瞒再瞒,跟那个妃子说了一句什么话都得思量几分…… 说真的,作者很佩服那些当皇帝并且活得还很好的人,就算这个皇帝无为,那也说明他很牛逼。 试问有几个人能顶住这种高压力,甚至都完全无视它的? 好了,言归正传。 王府内,自从夏荷在狱中喊死喊活也要求见太妃王爷,目的就是要为苏月洗白,她说:那时她说苏月叫她下毒杀人的事,是没有的,而事实也证明,苏月也没有理由去害两个素不相识的囚犯。 此时,案件还是调差当中。 “王爷,属下查到,那两名囚犯是柳州清泉人士,而且他们和夏荷的确是邻居。”一个黑衣男子抱拳说道:“王爷,听那里的人说,这两个人也确实对夏荷图谋不轨,夏荷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要置那两人于死地的。” 黎尘点点头。黑衣人也没在说什么躬身而退。 现在证据确凿,夏荷也认罪了,那么确实没有什么矛头是对准苏月的了,也就是说,苏月翻案成功。(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专栏 月湖酒楼,袁青忙着为傅谦做嫁衣,尽量把他包装成一个超级明星,然后登台弹琴。傅谦确实没让袁青失望,他的琴技很好,最重要他气质出尘,坐在台上就如一个误落凡尘的精灵一般,洁净无瑕,他弹琴,台上下一片陶醉,为他疯狂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可能秋州美男排行榜上,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他的名字了。 傅谦不是秋州人士,他是个自小家境还可以的男子,只是前年家道中落,他沦落为靠卖艺为生,还好他长得很好,而且从小就学尽各种乐器,他也能养活自己。 袁青看着在台上弹琴的傅谦心中一片安慰呀。不让她演戏,那么她就弹琴,反正只要能培养一个像模像样的明星就可以了。 最近,人们纷纷来信说,为什么?那么多美男都有自己的专栏了,王爷的专栏怎么还没有看到呢? 袁青想,这冰块脸怎么可能会让报纸出他的专栏?所以也不去管人们的来信。 可能那个信箱的出现,就是人们变相的控制报纸的内容的一种途径。人们已经习惯了写一点信息投进信箱,然后立马就有回应,所以人们看不到他们所期望的王爷的专栏,纷纷写信前来:要是再看不到王爷的专栏,报纸我们就不买了。 这下,袁青有些急了。在前世顾客就是上帝,商家为了满足顾客的需求那就是无所不用其极,而今天……看来报纸行业面临一个重大挑战呐。 “淇汣。秋州日报有没有写王爷的专栏?”袁青问道,这几天,她天天呆在酒楼包装傅谦。都没有注意过报纸的动向。 “主子,秋州日报好像并没有写过王爷的专栏。”淇汣如实回答。 这样啊。袁青点点头,难道菀汐也不敢难得罪王爷? 这时门边四里的声音传来,“掌柜的,林来找你。” “我知道了,带她进来吧。”袁青道,没想到她来的那么快。 门被推开。是一个少女走进,她一袭浅粉紫衣,身姿妙曼。俏脸盈盈笑道:“阿青。” “菀汐,我正想去找你呢。”袁青起身,迎她道。 “阿青,那些刁民的来信你收到了吗?”。林菀汐眼神愤愤:“ 他们说要是再看不到那个冰块的专栏。就不买报纸了。” “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袁青道。看来报纸行业还是祸福 相依的。“你也知道。王爷他肯被我们写上排行榜上就已经很大度了,还让他上专栏,唉,难说呀。” “我就说嘛,那个冰块怎么可能愿意我们把他写上专栏?”林菀汐甚是生气。 “难道,菀汐你去找过王爷了?”袁青道。 “我进都没进去就被轰出来了。”林菀汐越说越气,“那个守门的小厮,他算那根葱。我说我想来采访王爷的,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就直接把我轰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你这么说,那个守门的小厮让你进去才怪。”袁青道。 “也是,不过当时我也只是想开门见山,让事情尽快搞定。”林菀汐翻翻手。 “那我们怎么办?”袁青道。 “想写他的专栏又不是非要采访他,我们随便杜撰一篇他的专栏写上报纸不就行了。”林菀汐倒是很聪明。 “这方法可以是可以,不过还是要得到王爷的首肯,我们才可以把他的专栏写在报纸上公然发表呀。”袁青道。 “倒是,我们发都发表了,难道他还能怎么样不成?”林菀汐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好菀汐,换个角度想想,你的专栏不经过你的同意,被我发表了,你会怎么办?”袁青道。 “我……我肯定不会再理你了。”林菀汐兜嘴道。 “那王爷可就不是不理我们两个那么简单了。”袁青道。 “好吧,虽然我是不会怕他的,但是我总不能拿自己的家人开玩笑阿青还是你想得周到。”林菀汐道。 “好了,现在先做下来喝口茶,好好商量下对策。”袁青道,随即两人坐在桌前,品抿清茶。 “你也知道,那个冰块整天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我们该怎么和他说?”林菀汐喝着一口清茶,眼里似乎已经出现了那个冰冷男子的模样,一副愤愤难平的样子。 “王爷,这个人呢,吃软不吃硬,我们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否则就没得说。”袁青道,按她认识,王爷绝对不喜欢被人威胁或强迫,想要说动他上专栏,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一步一步慢慢来,决不能太过激进,也不能强求…… “吃软不吃硬?我看他是软硬不吃。”林菀汐道。 “不过,你顺着他总比你逼着他,效果要好。”袁青道。 “好吧,为了报纸不关门,不管做什么,我都一定要让他答应。”林菀汐说着,眼中充满斗志。 于是两人商议,该如何让王爷答应,他上报纸的专栏……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人红是非多,明星的日子也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过,毕竟谁都不喜欢自己整日被别人议论在口中,不管是说好话还是坏话。(那感觉很烦,不是吗?) 所以报纸的出现满足了人们对自己喜欢的事物的关注与讨论。报纸其实就是一个信息传播的方式,就如现代的电视,网络,广播,报刊等等。信息的传播也就催生了那些受人关注的人或物的发展与繁荣…… 换个简单来说,报纸还没出现之前,人们不会追星,报纸出现之后,人们有机会追星了自然就开始追星了。 中午,天上远空淡蓝,太阳很淡,阳光很稀薄,地上秋风瑟瑟,落叶飘零。那些成熟的果子差不多全部被摘下来了,远山红黄一片。 王府门前,几人止步,朱红大门,青白石狮,好不庄严。 “这位小哥,我们前来王府,拜见太妃与王爷,还请你去通报一声。”袁青对着守门的小厮说道。 “你是月湖酒楼的掌柜袁青吧?”小厮道。 “我正是。”袁青点头。 “袁姑娘,太妃说了,您的王府的恩人,你可以随意进出王府,不需要我去通报的。”小厮道。 “多谢。”袁青道,自从太妃知道她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后,她就有了些许特权。“这两位是我的,能否带她们一同进去?”说着她指着身旁的林菀汐与她的贴身丫环小荷道。 小厮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是林菀汐,这个毫无礼貌的姑娘,小厮有些为难。 “怎么?难道我们不能进去?”小荷看着小厮,恶狠狠的说道,这世上敢拒绝她家的人没有几个,他不过一个守门的小厮而已,也配为难吗? “袁姑娘,这位姑娘……我还要进去通报一声。”语罢,小厮快速转身进府。 “哼。”小荷气呼呼的看着小厮的背影,这明显就是歧视。 “阿青,刚才那个小厮说,你是王府的恩人?什么恩人?”林菀汐道,她对小厮的态度见多不怪,倒是很关心小厮说的话。 “恩,就是我有幸救了王爷一命。”袁青道。 “啊,你曾经救过那个冰块的命?”林菀汐一惊道。她简直不敢袁青曾经救过这个冷冰冰的冷人的命。 “其实也没什么了,我只是碰巧救了他而已。”袁青摆摆手。 “唉,若是阿青你真的是那个冰块的救命恩人,那你去求求他,他一定会答应我们把他写在报纸上的。”林菀汐道。 “菀汐呀,其实我不过碰巧救了他,也没有什么救命恩人的恩情,再说,他该报答我的也报答完了,若是现在我还不知死活的去求他什么……你也知道的。”袁青道。 “你说的也对,有些恩情,报答完了,还整日挂在嘴边,搞不好救命恩人变仇人。”林菀汐也知道袁青说的厉害关系。人心难测,大恩难报反成仇的事情多不胜数。 “你明白就好。”袁青点点头。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就行了,不需要一直挂在嘴边,就如报恩,你救了别人一次,难道还指望别人报答你一世吗。 时间不长,小厮来到门前,道:“几位可以进去了。” 袁青,林菀汐与小荷三人跟着小厮走进王府。 王府景色依旧,三人来到大厅一一见过坐上的太妃,却不见王爷的身影。 虽然林菀汐以前在茶楼是曾对王爷无礼过,不过早已冰释前嫌,过往不究,所以顾宜静对她也没有什么意见。 “阿青,你今天终于来了,一定要留在府中吃完晚饭才能走。”顾宜静眉眼弯弯,对着袁青轻言细语。 “多谢太妃厚爱。”袁青道。 “菀汐,难得你也来了,就一起留在府中吃过晚饭再走吧。”顾宜静看着林菀汐道。 “多谢太妃。”林菀汐也是对顾宜静比较喜欢,在她的印象中王爷的母亲都是一副深宫怨妇的形象,而眼前这位太妃,如此开明,很对她的胃口嘛。 三人一阵闲话家常。坐了好久都没有看到王爷出场,有任务前来的两人有些坐不住了。 “太妃,王爷他在那里呀?”林菀汐道。 闻言,顾宜静直直的看着这个俏丽的少女,片刻道:“他在后院,菀汐找小尘有事吗?”。她的眉眼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未完待续……) 第八章 秋林 “你还欠我一个惩罚,你还记不记得?”他道。那日,袁青为了让王爷的怒气平息,答应他,怎么惩罚自己都可以。 “记得。”袁青道,她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围绕在自己头上。 “记得就好。”他道。 “那王爷,你准备怎么罚我?”袁青道,反正这一罚他都记到这个地步,看来也是躲不掉了,拖着,还不如尽快解决,他不会真要了自己的命吧。 “这个,以后再说吧,我还没想好。”他道。 不会吧,想了那么久还没想好?“王爷,你就直说了吧,反正写报纸的又不只有我一个……” “等我想好了,会告诉你的。”他丝毫不关心有几家报纸。 “哦,那你说说,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这是袁青最关心的,命都没了,那还得了。 “真。要你的命,你会给吗?”。他挑眉语气淡淡。 “也是。”袁青点点头,她说过,只要不是让她太过为难的事,她才会答应,那么说起来,那个惩罚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对了,前天你饭都没有吃完,就匆匆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她道。 “恩,王爷,你想你也听到令表妹说的那句话了,我担心小宝,就先走了。”袁青道。 “他怎么了?” “小宝和一个比他高大的人打架了,他被打伤了。” “什么原因?” “唉~~~这个就是这个小孩他看到那个人欺负晓莉。所以就和他打起来了。”袁青道。 “他没事了吧?”他好像很关心袁宝的样子。 “多谢王爷关心,小宝他已经没事了。”袁青道。她有些想不通他干嘛要问她这些。 黎尘似是很了然,没有继续问下去。 天高云淡。秋意瑟然,两人所在的这处园中,草木都芬香醉人。 “王爷,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袁青道。 “暂时没有。”他道。 “那好,王爷,我还没问完呢,你喜欢什么颜色?” “玄色。”他答。玄色就是偏黑色的那种。 “哦。王爷,您比较喜欢什么动物?” “马。”他从小到大,马是离他最近的动物。 “那您喜欢吃些什么菜?” “不知。”他答的极其随意。从小到大他的饭食都是别人准备,反正每一样都好吃,他也没有固定的喜好。 “那说明,您不挑食。”袁青道。“那你最讨厌吃什么?” 他好似想了许久。缓缓答道:“还没吃过,不知道。” 好吧,他从来也没吃过很难吃的东西,看来他身旁的人都很明白这位王爷的喜恶,他们把他伺候的很好嘛。 “王爷,你……从小到大有没有让你很心仪的人。”袁青道。 “为什么这么问?”他看着她,不置可否。 袁青思索半天,贸然问人家这么隐私的问题的确不合适。不过,他的情史也是人们比较关心的。“王爷,若是您不想回答的话,也可以自动忽略,就当我没问过。”搞不好勾起他的伤心回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他淡淡答道。 “真的没有?”袁青表示疑问,这不太可能吧,每个人长到十九二十岁,就算没谈过恋爱,也会对一个人特别心仪的呀。 “那你呢?”他将问题抛给她。 “这个,曾经有,不过现在我与他隔得太远,也就没有了。”袁青道,她不是个容易动情的人,前世她的确喜欢了一个人,不过现在他们隔的不只是距离更是无法逾越的时空,而袁青也不是那种为了爱情会怎么样的人,所以该忘的就忘了吧。 “有多远?”他问道,语气隐隐有些不快。 “总之,我可能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到他了。”袁青似乎有些怅惘,神情止不住的流露伤感。 “为什么?”他再次追问。 “如果真的要我说真话,我只能说,我们两个根本不在同一个时空……”袁青叹口气,幽幽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就算我还在他身旁,可能我与他也未必会在一起。” “他是谁?” “他……”袁青不好说,毕竟他们都不在同一个时空了,多说也只是徒增伤悲。 “是不是,那日你在山谷中叫的那个名字?”黎尘问道,那日,袁青在山谷中莫名其妙的流泪,还喊了一个与他的名字极其相似的名字“阿尘”,要知道,那时袁青并不知道少年的名字叫什么。 “我……是的。”袁青点头,她无从否认,只是惊讶他还记得那时的事。 “你为什么那么叫我?”他道。 “我……以为你是他。”袁青看着他俊秀的脸庞,缓缓而道。“王爷,对不起,那时候也许是我昏了头,误将您当成了那个人您……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他说道,语气平淡。 “哦。”袁青自顾自的点点头。 “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他说道。 “最后问您一个问题,你对于上报纸专栏这件事情,有什么要说的吗?”。袁青问道。 “不要写的太过就行了。”他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是个负责任的报纸人,绝不会上报虚假息。”袁青指天发誓,信誓旦旦。 “那好,走吧。”他道。 “那王爷,你……” “我再坐会。” “哦,那王爷,你好好照顾身体,千万别生病啊,我走了。”说着,袁青起身,跟他摆摆手,转身而去。 黎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似深潭的眼眸竟染上淡淡酸涩。难道就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人? 前面说了袁青是个有特权的人,她在王府中穿行,那是一个畅通无阻,拜别了太妃后,袁青走出王府。 纵使太妃强留,她亦是各种推辞,最后也推辞成功。 第二天,秋州日报和橘子周报,都发表了王爷的专栏。那些扬言要是在看不到王爷的专栏的人,也乖乖的闭上嘴。报纸行业算是度过了“生死存亡”的危险期吧。 做报纸就是要和群众打交道,还要和群众关心的事物打交道,总之要多方面平衡,报纸行业才能越走越远。 这几天闲来无事,袁青决定去秋林中打猎,她今世本就是‘猎户’出身,以前在青山中,基本上隔不了几天都要去山上打猎,而今她有一年多没有去打猎了,现在定居秋州不用四处奔走旅游,她的手也痒痒的,于是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习惯真是个无法撼动的东西。 这天秋高气爽,袁青一身简易装束,头发为了方便绑得极为简单,没有平日里的插花带簪,很是轻盈。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人,一个沉着冷静的少女,此人面清若泉,双眼如深潭,难测深浅,她正是袁青的心月复淇汣。 这两人各骑一匹马,朝秋林奔去。 秋州是个和平安定的城市,进出城门亦是十分方便,没有太多障碍。 秋林,一片黄红之态,果子成熟的香气十分浓郁,香气中隐隐夹杂着果子腐烂的气息,确实现在已是深秋,那些还没有卖出去的果子,只能腐烂在此,十分可惜呀…… 袁青对骑马不是很熟悉,她在前世曾经学过骑马,不过因为生意忙,慢慢的就不学了,今世还是她第一次骑马,骑的很慢,她也不敢快,毕竟她坐在马背上,怎么敢快? 淇汣是会骑马的,她以前训练过,当一个高级奴隶,也是一件较为辛苦的事情,什么都得学,惨…… “主子,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淇汣看袁青那副想快又不敢快的憋屈状,说道。 “没事,我现在正和乘风培养感情呢,慢慢骑就是了。”袁青道,乘风正是她骑的这匹马。 于是两人以超慢的骑马速度奔到秋林。 也不知道林中会不会有猎物?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要入冬了,那个时候,别说动物,可能连人都看不到几个,所以,现在来碰碰运气还是很有必要的。 袁青慢慢熟悉骑马中,乘风是她精心挑选的一匹较为温顺的跑马,它身高力壮,日行千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卖马人是这么说的。 秋林中,各种果香袭人,黄叶飘落,少有动物。好吧这是秋林,林中全都是人工果树,那个动物那么不要命,敢来此处瞎晃悠? 看来主仆二人要的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唉,今年的苹果果然又是卖不出去了。”一个声音叹息道。 “年年都是如此,看来我们这些个体户没有门路,真是比不得那些有大富承包的果林……” 秋州是水果之乡,秋林那么大,竞争必然激烈,每年秋天水果成熟,就是卖水果的季节,过了,水果也就烂了…… 秋天,种有水果的人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的水果卖掉,那么竞争就来了,那些由大富承包的果林,由于人力物力财力的优势,水果卖的极好,那些个体户没有人力物力财力,只能靠着自己勤奋,天天去街上卖水果,试问,他们能卖掉多少水果? 果然,今年又有水果卖不掉要烂掉的势头。 这个时代,没有冰箱,水果成熟后,放得了多久?买过水果的人都知道,顶多七八天……水果就是个季节性的产物,过了就没了。(未完待续……) 第九章 水果 袁青听到几个果农在叹息,她脑子运转,不知道这些苹果能不能做成苹果醋? “几位乡亲,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谈关于苹果的事情,我想问一下,你们还有多少苹果没卖出去?”袁青来到几人身旁说道。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要跟我们买苹果?”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恩。”袁青点点头。 “姑娘,我们这些苹果怕是入不了你的眼。”妇人道,说着往身后那几箱几箱的苹果看去,这些苹果苦涩干黄,看样子摘下来放了很久。 “哦,我看看。”说着袁青将最近一个箱中的苹果挑一个出来,上下观看,苹果卖相极为不好,果皮皱巴巴的,果农们打算把它们倒在这里,任其腐烂。 “唉,这些苹果都烂了,也不能卖了,我们准备将它们倒在这里,姑娘若是要买苹果,我家里还有刚从`树上摘下来的,现在还很新鲜着呢,姑娘要不去我家瞧瞧?”妇人道。 “这些苹果你们都要倒掉?”袁青很是惊讶,这些苹果都是表皮干涩,果肉还是清脆多汁的。 “是呀,这些苹果都卖不出去了,家里还有很多苹果,不倒掉,放在家中也没地方。”妇人叹口气道。 “原来如此,这些苹果我全要了。”袁青道,“多少钱?” “姑娘你……开玩笑的吧?”一个中年男人不。 “恩,反正这些你们都要倒掉了。我就勉为其难,买下了吧。”袁青道,其实她是不想买的。他们都要倒掉了,到时候她直接来捡就是了……不过,这些苹果他们种的辛辛苦苦,袁青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姑娘说的可是真话?”一个男人道。 “真的。”袁青点点头。“便宜点吧。”她尽量装成一副捡便宜的样子。因为她买这些苹果,第一,价钱便宜,他们都要倒掉了。价钱肯定高不到那去,第二,袁青是想那这些苹果再加工。这个再加工算是商业机密,在它还未成功之前,还是尽量低调保密的好。 “姑娘,你买这些苹果。还是那么多?不划算吧。”一个好心的中年男人道。这些苹果没有卖相,他们拿去吃也吃不全。 “没事,这些苹果还能吃。”袁青回的极为简单。 “那也好吧。”中年男人默默地点点头。 “这些苹果也不要多少钱,姑娘,三两银子,你买吗?”。妇人试探道,这些水果若是新鲜,能买到十五两银子。而如今,皮相那么差。就那么点价钱了。 “可以,不过还得麻烦几位把这些苹果送到我的家中。”袁青道。 “没问题,姑娘你肯买,我们就很高兴了。” 于是三人高高兴兴的从家里牵来马车,将这一篮一篮的苹果运回秋州。 “主子,这些苹果卖的是不是不划算?”淇汣道。 “算了,他们也挺辛苦的,那三两银子也不亏。”袁青道。 苹果被他们运到秋州的城乡结合部,袁青以前租住的那件屋子里,果农结了钱三两银子运费也算在里面,于是他们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袁青看着这六篮卖相不好的苹果。苹果可以做些什么呢? 苹果醋,苹果汁,苹果脯,苹果片,苹果酱,苹果干…… “对,有那么多苹果的做法。”袁青了然的点点头。先挑一个简单的来做,苹果酱。袁青脑中努力回忆,前世她看过的食谱,里面介绍得有苹果酱的做法。 苹果酱的做法,1.苹果去皮,切块,与菠萝一起先放入微波炉不加盖高火五分钟。2.加入白糖,白醋1匙(起到防腐剂的作用,也可用柠檬汁)。3.然后放入搅拌机中打碎。4.再返回微波炉中不加盖高火5分钟(没有微波炉的,用灶具小火30分钟)。5.取出,放凉,封存。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买来各种材料,袁青与淇汣就此动手。 忙忙碌碌,一个时辰,一盘苹果酱出炉了。 当然由于条件限制,上面所说的做法是标准做法,这个时代好像没有菠萝,也没有微波炉搅拌机,所以……你懂的。 这盘苹果酱虽然比不得前世书上拍的那般好看,不过也算这个时代的苹果酱很可以,吃起来很香,也很可口。 袁青将刚才做苹果酱的方法流程记录了下来,接下来她准备做苹果脯。第一将苹果去皮,切成块状。 她们是做样本,选几个苹果来做,这样工作量不大,也会很快。毕竟有六篮卖不掉的苹果等着她们深加工,然后拿去卖。 往苹果块里加适量冰糖和水。冰糖在这个时代是有的,冰糖葫芦就是个例子。上火大火炖20-25分钟。目测果块将近透明即可。准备好烘罩,擦洗干净并烘干。用筷子把苹果块放在烘罩上。时常翻动。这样保证苹果不会焦。等苹果变成金黄色,有了很好的色泽后,苹果脯算是完成了。 苹果酱,苹果脯两样都能成功完成。不过这两样有个缺点就是不能长放,什么能长放呢?苹果醋。 对,苹果醋能长放。袁青忽然想到这点,道:“淇汣,你去多买些冰糖和白醋来,我们要做苹果醋。” 淇汣也不多问,应声而去。 苹果醋的做法很简单,只是完成时间较长,不过也能存放很长时间,用来挽救这些卖不出去的苹果是最好不过的方法。 袁青将苹果洗净,切片,制作苹果醋需要切很薄的片,袁青不是个用刀高手,貌似这个时代也没有刮刀,没办法,只能用菜刀慢慢切。 淇汣很快回来,她按照袁青的要求买了大量冰糖和白醋。苹果醋的制作需要大量的冰糖和白醋。 将苹果切好片,放进一个坛子里,放一层苹果,铺一层冰糖,待那个坛子全部装满后,往里面到进白醋,白醋要倒满坛子要使每一块苹果都浸泡在白醋中,做好这些,将坛子密封住。然后等吧,等个七八天的样子,坛子里的东西全部融为一体,那么苹果醋就成了。 袁青决定,六篮苹果,四蓝用来做苹果醋,毕竟苹果醋的存放时间较长,两蓝来做苹果脯,苹果干,苹果汁什么的。 接下来就是在忙碌中度过。 这也算是个商业机密吧,毕竟秋州每年都有大量水果被倒掉,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水果还能这样加工不是? 经过两天的忙碌,苹果醋已经完成了的前面步骤,接下来只需要等待,那两蓝苹果,袁青把它们做成了很多花样,有苹果干,苹果酱,苹果脯,苹果汁……总之袁青能想到关于苹果的做法,基本上都做了。 那么说她也在租屋中过来两天。 第三天,袁青与淇汣将她们做的所有能带走的苹果产物,都打包了,她们并没有直接拿到大街上去买,而是拿到了月湖酒楼。 “掌柜的,你这几天去哪了?小宝找你找得都快哭了。”葛裕连看到袁青,甚是欣喜,又是有些责问,袁宝现在去上学了,不过之前,他只要在酒楼就会无时无刻不在问袁青去哪了。 “我,有些事情要忙,真是……”袁青支支吾吾,“小宝,他现在应该在学堂吧。” “是呀,这孩子,自从知府千金不去学堂上学后,就变得郁郁寡欢的,掌柜的,你应该多陪陪他。”葛裕连道。 “我知道了,连叔,我会好好开导他的。”袁青点点头,她也知道,自从晓莉离开学堂,小宝就有些不开心,她这个当若是这个时候不在他身旁,说不了。 “恩。”葛裕连亦是点点头。 “对了,连叔,这几天我外出做了一些苹果脯,你尝尝看。”语罢,淇汣端来一些苹果的加工产物。 葛裕连很是惊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苹果还能做成这样。 “恩,这味道不错。”葛裕连尝了一些,连连点头。 “那就好。”袁青道。 然后,月湖酒楼的菜单上临时加了些关于苹果的菜单,经过小二的热情推广,客人们半推半就,买了些苹果脯呀,苹果干呀,苹果汁什么的来尝尝鲜。不过味道也没让他们失望,很好。 今天袁青拿来的苹果加工产品全部卖光,其实她拿来的也没有多少。 ,袁宝放学回来,他现在真的是忧郁了,往日天真无邪的童颜,现在竟然一股懒散的气息围绕,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袁青看了真是心有不忍。 “小宝,回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男孩耳中,男孩抬头看见自己跟前站着一位十分近亲的人,他不由得泪眼汪汪,哽咽的声音软软响起,“。” 袁青矮子,一把将他揽入怀中。男孩温热的泪水滴落在袁青的肩头,带着丝丝委屈,淡淡哀伤。 也不知道这个才十岁大点的孩子,怎么会如此伤心。 “小宝,不哭了,给你吃样东西很好吃的。”袁青拍着男孩的背,安慰着他幼小的心灵,袁青真心希望这个小屁孩经此“一劫”以后就会便得更加有抵抗力一些。毕竟失恋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嘛,也没有什么要死要活的,曾经爱过就好了……我又不脆弱何况那算什么伤?反正爱情不就都这样——《说谎》。所以挺就好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诗秋 “真的吗?”。袁宝擦擦眼泪,泪眼迷离的问道。 “恩,当然是真的,什么时候骗过你?”袁青点点头。 于是少女将男孩领到桌边,桌上摆着各种苹果制品,种类丰富齐全,品相催人口水,看着就食指大动。 “这是什么呀?。”袁宝看着这些面目全非的苹果问道。 “恩,你吃吃看。”袁青故意卖关子。 “好吧。”男孩拿起一块苹果干,放入口中,口齿一动,很脆,嚼着有些甜也有点酸。“这是苹果?” “猜出来了?”袁青笑着,“没错,这就是专门给你准备的苹果制品,怎么样好不好吃呀?” 袁宝一笑,眉眼微微,“很好吃,你做的东西都很好吃。”说着,这个小家伙,手嘴麻利的吃起来,边吃着,不忘提醒袁青也多吃点。 袁青看他如此高兴,心中甚喜,“小宝答应,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开心,记住,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有些事情咬紧牙挺也就了。” “我知道了,。”袁宝道。 “恩,小宝你始终要长大,未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你……”说到这,袁青说不下去了,伸手揽过他,若是可以,她宁愿他这辈子都不要长大。 这一夜,天空明星稀稀,皓月淡淡光华,湖水静谧无声。 第二天,袁青照例去送袁宝上学。 一路上。姐弟两有说有笑,袁宝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郁郁寡欢了,可能他也知道。有些事了就了就不要过多眷恋了。这是袁青那么多年给袁宝言传身教的做人道理。 袁青的确是个不会太过于纠结已经了的事情的人。在她世界观中,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多想,反正多想无益,想想当下才是正事。也正这样做人才会少有纠结。 毕竟一个商人的眼光都是比较长远和向前的。 将袁宝送到学堂后,袁青等了一会才走的,她去跟夫子了解了一下袁宝的情况。夫子说,小宝这几天的确有些忧郁,不过他毕竟是小孩子可能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月湖酒楼。三楼一间厢房外袁青推门而进,抬眼只见桌边坐着一个人,此人一袭锦衣优雅华贵,他青丝墨染。眉眼如画。 袁青看到他。第一反应是惊讶,随即敛下心神,随他一礼,恭声道:“王爷……”你怎么在这? “你去哪了?”黎尘看着她,淡淡开口问道。 “我……刚才送小宝去学堂了。”袁青如实答道。 “前日你也不在。”他说道。说起来他们也有五天没见了,前天王爷来酒楼,不见袁青就走了…… “哦,前些日子。我有些事情要忙,所以就不在酒楼。”袁青道。“王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坐。” “哦。”袁青点点头,坐在他旁边。 桌上清茶还冒着丝丝热气,说明王爷来这的时间不长,也是,现在是清晨,不过袁青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王爷会来此?而且他貌似是来等自己的。 袁青为自己倒了杯茶,静品茶香,缓缓入喉,十分惬意。 “王爷,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将茶杯放下,袁青说道。 “就是想来看看你而已。”黎尘慢慢说道。 “哦,劳王爷挂念了。”能不能把后面那个而已去掉?听起来好像你是被逼着来这的一样。“对了王爷,你吃没吃过苹果醋?” “没有。”他摇摇头。 “其实我是做的有,不过我也不知道它的成品好不好吃,若是好吃,我一定会第一个拿给王爷您品尝的。”袁青道,那个苹果醋,她前天才封好,还需要再等五六天才能开封。 “好。”他淡淡点头,“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恩,可能还需要五天时间吧,当然,苹果醋我以前也没做过,我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若是不好吃……” “你拿来我尝尝就知道了。”黎尘道。 “那也好吧,不过王爷,若是真的很难吃,你也不要怪我啊。”袁青道,她对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总是要做好准备。 “不会。”他的语气依旧淡然。 “王爷,我想跟你说一件事。”袁青道。 “什么事?” “就是关于酒楼租金的事情。”袁青想了想,开口道:“王爷,你也知道月湖酒楼每年都需要交四百两的租金给王府,也就是间接性的交给你。” 黎尘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道:“没错。” “恩,那王爷,那四百两银子的租金好像是贵了点,以前好像只要交三百两银子的。”袁青道。租金是之前的那个王爷提高了。 “有这回事吗?”。他道。 “其实,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连叔说了,我就知道了,我之前一直想跟您说,可是都没机会,这次,我们两都在这,我就说了吧。”袁青说道。她编排了好久才说出来的。 “知道了。”他淡淡回道。 袁青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事情都已经讲了,她也明白王爷的脾性,若是他答应不用她多说什么,他也会做到,若是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那不管她磨多少嘴皮子,那也无济于事。 时过不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敲门声很有韵律,组合在一起就是一阵天籁的声音。 袁青听着感觉周身都是那么和谐,连敲门都能敲的那么好听,门外的人,真的很想知道他是谁。“进来。” 门被推开,很轻,却让人无比向往。 只见一方洁白的衣角缓缓显露,来人白衣胜雪,风动衣袂翻飞,轻盈飘逸,一头如墨般的秀发落在白衣之上,盈盈动人,一张瓷白的俏脸隐逸在青丝之下,清丽飘然。 她的出现,袁青只觉一个字,美。 这位女子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脸庞俏丽如瓷,仿似一触即碎,她轻声说道:“不知你们谁是酒楼的掌柜?”声音清脆,似流水缓缓。 “我是。”袁青道。 “姑娘你好,奴家名唤诗秋,听闻掌柜您要招人跳舞,奴家来此毛遂自荐。”说到这,诗秋半低着头,瓷白的俏脸染上一阵嫣红。 “当然可以,你会跳舞吗?”。袁青问道。 “奴家不才,五岁时便跟随家母学习跳舞。”诗秋道。 “哦,那你母亲……”袁青试探的问道。 “回掌柜的,家母在奴家十岁时便离世了。”她说着,悲意暗生。 袁青也不说什么,片刻道:“你能否在此舞上一段?”还没等诗秋回答,她转过头看着黎尘道:“王爷你觉得如何?” 诗秋一惊抬起头,看着坐上的男子,片刻开口道:“奴家不知王爷您在此,还请王爷恕罪。”说着,诗秋向黎尘深深一拜。 “免礼。”他淡淡说道。 “多谢王爷。”她轻声说着,起身,片刻又是对着两人微微一拜,轻言细语,“奴家献丑了。” 没有任何伴奏,她翩然起舞,身姿轻柔,衣袂翻飞,青丝缠绕,一双玉臂缓缓挥动,手指白皙纤长,舞在空中,宛如若白流光,真是起舞倾一城呐。 一舞尽,片刻,只听得一阵掌声缓缓响起。看去却是袁青独自拍手,而黎尘倒是没有什么动作。 “好,跳得真是太好了。”袁青清秀的脸庞笑意吟吟,说实话,诗秋的舞跳的很好,好到让袁青这样挑剔的人都情不自禁为她鼓掌,“王爷,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难得黎尘肯夸一个人。 “奴家多谢王爷和掌柜的赞许。”说着诗秋又是对着二人盈盈一拜。她自小学舞,身姿自是轻柔,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美。 太好了,若是诗秋肯来酒楼跳舞,也是个不错的拉客方法。袁青心中想着,看着诗秋道:“诗秋,你真的愿来酒楼吗?”。 “掌柜的,诗秋愿来。”诗秋笃定的点点头。这个大好姑娘,十岁时母亲去世,现在她的父亲病倒了,家里的积蓄全部用光,她只能来此跳舞。 她虽然不是富家,可是个良家闺女。在这个时代,女子还是不太会出来工作的。她出来跳舞,确实是被生活所逼。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袁青道。 “奴家先行告退。”说着,诗秋又是对着二人一拜,便盈盈退去。 “王爷,怎么样?”袁青道。 “什么怎么样?”黎尘道。 “恩,就是诗秋啊,她刚才跳的那支舞真是空灵美妙,很赞的。”袁青一激动说出来这个时代少有的名词。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也是,若是她来酒楼跳舞,那么一定会让观众叹服的。”看来不用去为酒楼拉客,客人也会自己来。 “你在那边傻笑什么?”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悦。 “呃,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些比较开心的事情。”袁青收住笑意,看着他倾国的容颜,忍不住的一阵陶醉。 “我真的那么好看吗?”。 “是呀。”她下意识的点点头。 “就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人?”他的声音毫无情绪,似乎刚从冰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习惯 此言一出,袁青怔怔的看着他,她没想到他会怎么问,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要怎么回答他。其实袁青喜欢看他,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与前世的那个爱人的脸庞高度相似。 她说不出话,或是这个问题,她无从回答。 “是不是?”他的声音更是寒冷,只是这其中竟蕴含这丝丝受伤。 “我……不知道。”她愣愣的摇头,“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或许是她真心爱过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失控。有些东西尘封在心底许久,或许就不愿意去对面。 一室静默无声。 忽然门被推开,一个少女悄然走来,她躬身对着二人拜到:“王爷,掌柜的,饭都做好了,是在这里吃吗?”。她正是陈蓝。 “好啊。”袁青道。 陈蓝退去。室内再次恢复寂静。 “王爷,我想……其实,我看你并不是你长得像他,而是我纯粹的觉得,你很好看而已。”袁青缓慢答道。的确,她向来对这张脸没有什么抵抗力,若是另一个人也有这张这张脸,可能袁青同样的,也会被这张脸深深的吸引住,可能只是单纯的被那张脸吸引,而不是被那个人吸引。 不过这张脸是个敲门砖,没有被这张脸吸引,怎么会对这个人有感情?(有首歌不是这样唱的,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恩,只有长得好看了。别人才会发现她的善良,若是她长得不好看,人们也不会发现她的善良。顶多说你是很善良,可是我们不适合之类的话语。) 恩,其实每个人对自己的对象选择都有致命的相同之处。比如有些人喜欢性格温柔的,那么不管那个人长得如何只要温柔就行,有人喜欢长得好看的,那么那个长得好看的性格却不好,他也认为没关系。因为他只要他长的好看就行。 袁青完全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喜欢看黎尘,难道仅仅只是他长得像那个男人?感觉有点牵强,若是别人可能会如此。但是袁青绝不是什么对前尘往事念念不忘的人,只能说,她对这张脸比较着迷,所以就对这张脸白看不厌。 简单来说就是这张脸不需要依附于哪个人人。都能让袁青百看不厌。 就像一个人喜欢吃白菜。那么不管是哪个盘子装的白菜,他都喜欢。 袁青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支支吾吾,半天无解。有时候就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个时候,饭菜也拿上来了。 “王爷,我们还是先吃饭吧。”袁青叹口气,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都还是需要填饱肚子的。 黎尘未动。袁青又道:“这样吧,王爷。若是您不喜欢我总是盯着您看,我以后绝不会盯着您看了。”她的语气甚是恭敬。可能谁都不喜欢被别人当成替代品,唯一的做法就是不要把别人当成替代品。话说回来,袁青从来没把他当成什么替代品,她这人心硬如石,喜欢的人也能慢慢忘却,所以她根本不会把谁当做谁的替代品,她只是单纯的对这张脸情有独钟罢了。 这个问题不好解释,谁会你没事总盯着一个人看,你会只对他的脸感兴趣,而对他的人没有半分觊觎。难…… “那王爷,你说你要我这么做你才肯原谅我。”袁青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庞,默默的问道。在袁青的认知当中,黎尘永远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他冷酷无情亦是个难以动情的人。 “吃饭。”他似乎想了许久,缓缓开口道,声音毫无温度啊。 袁青默默点头,拿起筷子,去夹菜。以前袁青向黎尘保证一定会克制自己不去看他,而现在干脆就是不看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袁青心中一阵大大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可能她真的是对这张脸的膜拜超越了她的理性思维。 饭慢慢吃着,袁青低着头不敢看他……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喜欢看的脸庞,也会受到种种限制。 “想看就看吧,我又没说你不准看我。”黎尘看着她低头吃饭,连个头都不敢抬的样子,淡淡说道。 “王爷,你不生我的气。其实我并没有把你当成他的替代品,王爷,我真的没有说谎。”袁青指天发誓。若是她被别人当成替代品,她也会不爽,将心比心。 黎尘也没有说什么,各自安静的吃着早饭。 一顿饭,静默无声。 王府中来了一位贵客。天明远日,秋风肃肃,大红朱门被推开,几人缓步走进,为首之人,一身锦绣华衣,身姿修长,墨发随风舞动,好不飘逸。他身后跟着两名亲信随从。 “九王爷。”几个丫环看到这位男子,忙停身拜礼。 男子俊秀的脸庞勾起一丝摄人的微笑,美似邪,却叫人欲罢不能。 大厅中,太妃坐在首座上,与她的顾宜岚闲话家常,只见得小厮急忙来报,道:“太妃,九王爷来了……”他话还没说完,厅外一人走进,正是他口中的九王爷黎烨。 “烨子,你来了。”顾宜静看着这个九王爷,一时感动到说不出话。 “姨母,烨子来看您来了。”说着黎烨向顾宜静躬身一拜。 “快起来。”顾宜静忙走到他跟前,将他扶起,“烨子,又长高了,来让姨母好好看看你。”顾宜静仰头看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黎烨。 黎烨是先皇的第九个儿子,他的母妃与顾宜静比较合得来,所以顾宜静对黎烨也是非常亲厚,甚至都将黎烨当做自己的亲儿子来看待。 “对了烨子,就你一个人来?你母妃呢?”顾宜静将黎烨拉到自己身旁坐下,问道。 “她在府中整日叫我娶王妃,我烦得很,便撇下她悄悄来到秋州,姨母你来这的事母妃她还不知道呢,姨母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她。”说着,他撒娇的看着顾宜静。 “你这孩子。”顾宜静笑骂一声,语气尽是宠爱。 “对了,十一弟呢?”黎烨道,他比黎尘大两岁,在深宫所有皇子中,这两位皇子在他们母妃很合得来的前提下,他们两个也是情同手足。虽然他们本来就是手足关系,可是在深宫中,真正情同手足的兄弟有几个?很珍贵呀。 “你十一弟他出去了。”顾宜静道。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只见一位似深谷幽莲的男子缓步而来,他一袭玄色锦袍,更添几分静意,此人正是黎烨口中的十一弟黎尘。 “十一弟,别来无恙啊。”黎烨看到他,俊脸染笑,朗声道。 “九哥。”黎尘看着他,这个昔日的好兄弟。 “怎么样,我专程从柳州跑到秋州来看你,高不高兴?”黎烨倒是朗声笑着。 “谁知道你是不是专程来看我的。”虽然话语是有些刻薄,可是兄弟俩还是情谊深厚。 黎烨被分封到柳州离秋州很近,他此次前来秋州,理由很简单就是他在家被他母妃整日逼婚,而他又是个心中无人之人,所以没办法就来秋州了。 当夜,月湖酒楼中,三楼的一间厢房内,烛火微明,桌边一人还未眠,她披衣夜坐,手拿硬笔(就是现代的钢笔的样子,由于技术限制,只能像毛笔一样蘸墨写),眼视桌上,奋笔疾书。 此人正是袁青,她正在写报纸,明天要发表,她现在在才写,快的话,明天应该就能卖到百姓的手中了。 袁青适当在报纸上加了些话题,比如:你们认为秋州的美人有哪些呀?还有为诗秋来酒楼跳舞做了些宣传,诗秋跳舞,如袁青今天所见,那可是一舞倾城,又为苹果醋做了点广告,其实这个广告写的很隐晦,毕竟苹果醋还没有在市场上正式贩卖,而且相对的,它还是个商业机密。 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秋州盛产水果,每年都会有大量水果卖不出去,若是有人知道这些水果还能加工为果醋,那么竞争四起呀。 下半夜,袁青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天明,淇汣来将报纸取走,仍旧找来几个写手,抄写报纸。,报纸如愿卖到了人们的手中。 “美人?对了,有什么美人?”一个人道。 “很多呀,我们秋州就是美人多。比如刚才在月湖酒楼看到的那个跳舞的姑娘,她好像是叫诗秋吧,恩,不错,白衣翩翩,青丝如墨,一舞倾城啊!” “是呀,诗秋跳的舞真是太美了。”一人陶醉。 “对了秋州的没人还有很多呢,比如林家,个个绝色。” “你说的是富商林家还是书香林家?” “当然是书香林家了,不过富商林家的那个小家林菀汐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哦。”秋州有两个姓林的大家族,一个是富商,一个是书香世家。分别是林菀汐那一家与林纤芋那一家。 众人对橘子周报上刚刚发表的话题,谈论纷纷。 秋州美男被人们选出来了,那么也轮到秋州美人了。 说真的,秋州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这里人才辈出,名声远播,帅哥美女更是多不胜数。前面选出的那几个美男,放在整个大陆也是佼佼者,不知道秋州还有没有让人心悦诚服的美人。(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又酸又甜 原谅袁青也没做过苹果醋,她也不知道苹果醋要放好久,才能喝。 “王爷,要不你先尝尝?”袁青提议道。但转念又想,一般古代的大人物吃东西前,都是别人先吃,确定能不能吃,大人物才是吃的,想到这,袁青又道,“还是……”我先吃吧,话还没说完,只见黎尘拿起调羹,舀了些果醋放入嘴中。 他动作优雅,只是脸上表情有些不对,“好酸呐。” “是吗?”。袁青闻言,赶紧舀了点果醋放入只见口中,调羹刚触到嘴边,舌尖就能感觉到那股酸涩的味道,“果然,好酸呐。” 其实苹果醋最起码要放一个月到两个月,味道才是纯正,这个只放了九天,味道自然酸涩。 不对呀,这苹果醋……难道是没放糖?袁青想到这,又对着身旁的丫环道:“恩,麻烦你去拿点蜂蜜来。” 丫环应声而去。 “王爷,可能放点蜂蜜就不会那么酸了。”袁青道。 “你确定?”他看着她,语气平淡中又带着几许质问。 “是呀。”袁青点点头。她就不相信,加了蜂蜜,这个苹果醋还是酸的。 片刻,丫环拿来蜂蜜,王府的东西自是上好的,这蜂蜜颜色纯正,味道及甜,袁青倒了些在果醋中,搅拌几下,这下应该好喝了吧。“王爷,你喝。”说着袁青将拌好蜂蜜的苹果醋递到黎尘手边,他想都没想便接下了。 这……这个碗好像拿错了吧。旁边的丫环一直看着。她分明看见袁青拿给王爷喝的那个碗是她之前喝过的。 袁青毫不知情,而黎尘也没注意那么多。 “好喝吗?”。袁青看着他,急切的问道。 “加了蜂蜜。自然就没那么酸了。”黎尘不以为然。 “是吗?”。袁青面色不好,怎么说这个苹果醋也是她辛辛苦苦做出来,这个回答,她有些不恭维。 “你自己喝不就知道了。”黎尘淡淡道。 “说的也是。”袁青点点头,看见桌上还有一个碗,然后碗里面拌点蜂蜜,然后端碗喝起来。 他们身后的丫环。看得又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袁青拿的那个碗正是黎尘之前喝的那个碗。这两个人互换了碗。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要是别人,丫环或许不会惊讶,可是她知道他们王爷是个有着重度洁癖的人,平时别人随便碰他一下。他都会非常不舒服。而今天与别人互换了碗,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袁青喝了那碗放了蜂蜜的果醋,确实没有之前那么酸了,还带着丝丝甜味,味道酸中带甜,也算一种风味。看来她的苹果醋做的还没有泡汤,否则袁青哭都没有眼泪水。她可是照这个方法做了六十多坛的苹果醋呀。 “恩,还不错嘛。”袁青大大赞扬自己。他不肯表扬她,她自己表扬她。 “把你的嘴擦干净。”黎尘抬眼看到袁青唇边还遗留着点点液体。 “啊。哪里?”袁青一愣,完全找不着北的说出此话。 “傻吗?我说了,嘴边。”他看着她,语气显得不耐。 袁青反应,这里有没有餐厅纸,而她也没有随身携带帕子的习惯。她抬眼看着眼前这个俊脸看起来有些不耐的男子,顿时不爽了,挑衅似的,不拿手抹,直接伸出舌头舌忝。 袁青舌忝了一圈,满意的把舌头放进去,就要恶心你,丫的。 “还没舌忝干净。”谁知黎尘半点也不恶心,语气懒懒的说道。 这回换成袁青沉脸了,丫的都舌忝了一圈了,还没干净吗?“我不介意你把它舌忝干净。”语气是十分之强硬呐。 “是吗?”。说着,他慢慢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的脸庞,他的似深潭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若桃李清灿的眼眸,看着她眼眸中的自己,他古今无波的眼眸在这一瞬间竟泛起丝丝涟漪,下一刻他竟像是着魔了一般,伸出舌头,向她的唇边舌忝去。 他们四目相对,袁青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他,连躲闪都忘了,任由他的舌舌忝在她的唇。 不仅袁青呆了,他们身后的丫环也呆了,这真的是现实吗?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舌忝好了。”他慢慢往后靠,语气清淡的说出这句话,似乎刚才的举动很平常,平常得不值得过多说辞。 你……混蛋,让你舌忝,你特么还真的舌忝呀,劳资的青白呀。袁青看着一旁占了便宜还一副如无其事的黎尘,一时间火冒三丈,“多谢。”这两个字咬的不是一般的重,似乎,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不用。”他看着她那副怒火中烧的模样,淡淡说道,俊脸是一副前所未有的轻快。 妈的,袁青的双眼都快充血了,什么都不说,起身而去。 黎尘看着她的背影,黝黑的双眸不知怎的,竟泛起丝丝笑意,随即,他低头拿起一碗果醋,自顾自的喝起来。 身旁的丫环好心的提醒道:“王爷,那个碗袁姑娘她……用过了”她的声音有些微颤。 “那又如何,这两个碗,她都用过了。”他自顾自的喝起袁青为他调的苹果醋来。 丫环一脸惊讶,原来王爷早就知道了,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还要继续喝? 袁青一脸怒气呀,妈的被人调戏了,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傻愣愣的坐在哪,这算什么?不爽,反正她现在十分不爽。也说不出哪里不爽,反正就是不甘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为什么对他的触碰不嫌弃呢?要是别人,袁青可能早就跑去洗一百遍了…… “走路不长眼睛是吗?”。袁青低着头,一脸怒容,走着走着前方传来一个好听却又带着怒气的声音。 “我撞到你了吗?”。袁青不屑的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俏丽女子,一点也没有欣赏的意思。 “以后给我注意点。”女子正是苏月,她恶狠狠的看着袁青,天使的脸庞也抵不过她恶狠的表情。 “这句话是说给你听的吧。”袁青不屑的冷笑道。 “哼,小人,就算当初你不肯帮我去求阿尘,我现在还不是回来了?”说着苏月一脸媚笑。 “要是当初,你没那么多心眼,又如何被赶出去?”袁青语气是十分冰冷。 “给我住口,要是你再敢提以前的事,小心我把你舌头趴下来。”她恶狠的表情中露出一丝惊异。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袁青抬脚而去,头也不回。 哼,嚣张?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苏月看着袁青的背影,眼神是十分的毒怨,以前她苦苦哀求她,她的竟然没半点同情心,表情还那么决绝……不过,苏月怎么就不想,当时是谁想害死袁青的。 正所谓,你不是真心,何来要人家的真心? 苏月为重回秋州那是下了大血本呀,她秘密命人去把夏荷的家人抓来,夏荷被关在秋州王府的地牢中,不见天日,苏月要怎么让她知道她的家人在她手上呢?为此,苏月不惜重金买通在地牢工作的一个侍卫,这个侍卫是刚正不阿,却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妻子病重,让苏月转了空子。然后又叫人去夏荷的老家柳州清泉,买通她周围的邻居,让他们一致赞同夏荷曾经与那两个囚犯是邻居,而且那两名囚犯还对夏荷图谋不轨,将她卖去青楼…… 这一切被推理的合情合理,经过调查也确有此事,夏荷也认罪了,可以说一切都瞒天过海了。接下来苏月再喊齐太妃和五王爷来为自己说说情,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她现在即洗月兑罪名,又能名正言顺的呆在王府。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苏月明显要比之前沉得住气。 看来袁青是有危险了…… 月湖酒楼,袁青有了五六天没来。酒楼还是日常经营,有了傅谦与诗秋助阵,酒楼的客人还是源源不断的。 当然,陈蓝的厨艺也是极好,人们来酒楼就是来吃东西的嘛。酒楼的服务也是不错的,小二对待客人的态度亦是毕恭毕敬,不仅这样还需要会察言观色,否则光热情,合不了顾客的心意又有什么用?所以袁青经常教导酒楼的小二,一定要学会察言观色,八面玲珑,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服务者。 对了,橘子周报又有好几天没有更新了,袁青真是够忙的。 今天,淇汣来到酒楼,她拿来了积攒了很久都没有取出的信件,就是橘子周报意见箱里的纸条,纸片。人们又投来的很多消息。 袁青与淇汣慢慢看着,老规矩,好的留下,不行的就算了,毕竟报纸的面积就那么大,也写不了多少。(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平台 看看最近流行的话题,秋州女神。就是人们评选秋州的美人。 有很多人都写了自己心中的美女投入意见箱中,橘子周报不在线这几天,秋州日报就已经发表了秋州女神的排行榜。 看来,我们也不能落后了。袁青心中想着,开始统计人们投来的美女的名字。这些名字看着就很美的,可能本人比名字还要美上几分吧。袁青看着这些挺有诗意的名字,心中想到。 袁青在统计过程中,既然惊奇的,竟然还会有人投票给她……她不知怎的,心中竟比吃了蜜还甜,虽然她的得票只要四票,还是个完全排不上榜的。 好吧,这也说明,还是有四个人是欣赏她的。这样也足够了。 得票最高是韩倾缱,她得票为一百八十票,第二名是诗秋,就是在月湖酒楼跳舞的女子,她得票为一百四十三票,第三名是林纤芋这个有着林妹妹病态之美的姑娘,她得票为一百一十五票,第四名是上官忆樰,她得票为一百零八票,第五名是纳兰瑾,她得票为九十七票。 前五名就是她们了,袁青看了看她认识的只有两个,诗秋与林纤芋。 随后就是七十票,五十票的。林菀汐得了五十多票,排名第七,其他的也就没有几人投票了。不过秋州的美人还是很多的,但是能排的上号的也就只能不超过十个。 竞争是十分激烈呀。 诗秋能排到第二,与她空灵的舞姿是分不开的,她身段柔美。舞姿轻盈,宛如翩翩天仙。盈盈而舞。人们对她的印象自然是挥之不去。 至于林纤芋为什么得第三,可能是因为她的气质。虽带有病态,但却叫人怜爱不已,试问一个弱柳扶风的女子站在你身旁,她没有任何矫情而是自然流露的那种较弱,就算同为女子,也会对她怜惜几分。 每个排的上号的女子都是各有千秋,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她们都是美中极品呐。 忙到深夜,报纸算是写好。 翌日一大早。那一帮写手就来到月湖酒楼,抄写报纸了,他们抄十张得五文钱,一张报纸卖三文钱…… 当商人不坑点,怎么赚呢? 中午,报纸写完,月湖酒楼的几个伙计帮忙,在大街上卖报纸,报纸也卖完了。在小二卖报纸的这段时间内。只留下一个伙计,那也是在客人少的时候,否则怎么忙得? 秋州城,一处较为吵杂的地方。这里各色居民聚居,房屋不是很好,大多数人共住一个院子。难免会有些摩擦,争争吵吵也是常有的事。 一个小院。小小几间房屋,屋前空地也是袖珍。围墙围的也不宽,寸土寸金,自然不宽。 小院里,可谓是各种果香浓郁萦绕于鼻。推门而入,无风,却浓香扑鼻。这处小院就是袁青租住的小屋。 那么多果子汇在一起,自然香不可言。还好,水果这种不能放太久的东西,被他们稍微改造,放的久了,也比直接吃水果好吃的多了,这是个福音,至少对种水果的人来说是个好事。当然也能造福吃货。 各种水果按原定计划,各有改造,有些用时较长,比如苹果醋,干柿饼,有些用时短,比如橘子罐头,梨子罐头,或是水果酱料。 既然产品都有了,接下来就是需要一个平台,将产品卖出。 这个平台,需要找。毕竟那么多水果制品等着出售,也不能太过随便。一双鞋,在地摊上买,十把块钱一双,在一个像样的店子里出售,一百多,在专卖店卖,那就是成百上千了。 平台有时候真的很重要。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袁青与淇汣并肩而行。 秋州城的地形,主仆二人算是模清楚了,哪里人多,哪里人少,哪里热闹,哪里安静,哪里适合摆摊,哪里适合开茶楼,差不多都能估量一二。 秋州最热闹的街道,是城中的中心地段新华街。其他街道位于主干道的支道上,行人多多少少,也不至于冷清。每个街道的货品,店面分配都是根据需要来的,人多的地方,自然货品齐全,人少的地方,货品相对减少。 水果食品是吃的东西,不是主食,似乎可有可无。地位就和现代的零食差不多。秋州盛产水果,却无人把水果做成食品拿来贩卖,可能是他们不知道水果能做成食品,否则,谁愿意任卖不出去的水果烂掉,也不愿把水果加工成可长放的食品进行贩卖?没有,毕竟谁种水果,不是为了赚钱?放着钱不赚,傻吗? 若是市场上推出由水果做成的食品进行贩卖,这个秘密是纸包不住火的,可能聪明的人,半个月后同样能开一家水果制品店。 竞争……就如袁青办了橘子周报,没过几天林菀汐就办了秋州日报一样。 要知道,在秋州,种有水果的人不再少数。 恩,所以,袁青这个带头鸟必需要的占尽优势,否则如何与别人竞争? 优势,这是个问题,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就是优势,在古代的市场上,占了一个好的地方买东西是很重要的。比如你把店面开到一人少的地方,生意冷清,你能怨谁?要知道古代的交通不发达,人们会走多远的路来买东西? 除了固定的地方之外。(人们会不远百里的去一个地方赶集,主要是这个地方是固定的集场。) 袁青在秋州城兜兜转转,看来好几个地方,都适合卖水果制品的,卖吃的东西必须要在人多的地方,买衣服可以在较为繁华的地方。两者之间是不同的,人多的地方是住宅区,繁华就是人们愿意去走的地方。(差不多就是商业中心区吧。) 原因也简单,谁会去繁华的地方买食物?繁华的地方都是用来逛的,谁会提着一大包食物在逛街?(学过政治的都知道,食品支出占总消费比例多,那说明这人经济有些不乐观,占得少就说明这人还是比较有钱的。) 所以买食物这种“低端消费品”在人多的地方比较占优势。所以袁青决定,店面就设在住宅区附近。 这条街名为少东街,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比起新华街有那么点清净。街道两旁都是些必需品店,如米店,笔墨纸砚店,打铁店,木匠店…… 好吧这附近的人挺多的,而且少东街貌似也有几间店面是空着的…… 一家店面,行人少进,门面冷清。袁青与淇汣走进这间店面,由于这间店门顾客很少,店主也是板着张脸,对袁青二人爱理不理。袁青也没喊他,自顾的看着他的店面。 原来这间店是买首饰的,首饰看着挺精美,但欣赏的人没有几个,以至于店面冷清。 这里的住户大多小康阶级,谁没事来自己的街门口买精美首饰?要买也是去隔壁街买,这样看着大气高贵点。 看来他的首饰店冷清也是难免呀。 袁青看着他的店铺,位置在少东街也是很好,只可惜卖的东西不对,买主冷清。店主一副厌世的神情,说明他自己也郁闷,明明自己店中都是很精美的首饰,为什么就没有人来看呢? 他在这里摆了三年的摊,卖出去的首饰寥寥啊。可能人们还不知道这里有一家那么好的首饰店呢。 “店家,你的店可能开的地方不对。”袁青道。 店家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方脸长衫,他听了袁青的话,感觉有点意思,来这里的人都是来买首饰的,而这个姑娘却说“店”这个间接名词,“有什么不对的?” “店家,我想你在这里开店有些年头了吧?”袁青道。看他那副完全没有店家服务精神的表情,猜也能猜出来,他在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而是长年累月。 “有了三年了吧。”店家见袁青一语道破,也不遮掩。 “那你就没想过换个地方吗?”。袁青道,“你的首饰也是很好的,为什么就没人来买?” 店家摇头,他就是想不通他卖的首饰也不差,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来买? “你可有想过,若是你的店铺搬到隔壁街新华街去卖,来买你的首饰的人就会有很多呀?”袁青道。新华街是个繁华的街道,哪里是各种首饰,衣服等贵重精致物品的集中区。 “哪里?”店家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他的首饰那么好,放在哪里卖不是一样。不过袁青今天所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他道:“难道我把店铺搬到隔壁街,生意就会好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袁青道:“你的首饰那么好,新华街出入的都是有钱有品味的人,你认为他们会比这里的人还没有眼光吗?”。 店家点点头,似乎觉得袁青说的很有道理,他以前是一家果林的帮工,三年前因身体原因下岗了,于是他用自己攒下的积蓄开了这家首饰店,可惜生意冷清。(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粉丝 袁青见店家似乎被说动了,又道:“这周边的店面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店面,你这一家首饰店开在这里,有几个人会知道?还不如换个地方,和他们比一比。” “姑娘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如今店面租金……”店家疑虑。是呀,新华街那边真是寸土寸金。 “房租贵点,又能如何?赚回来不就行了?”袁青道 “也对。”店主点点头。 几天后,首饰店的店主果真搬了,他搬到隔壁新华街去了。 现在这个店面是空着的,没有人想要租这个店面,因为人们普遍觉得这个店面是不是没什么运气,前店主在此摆摊三年,生意那是一个冷清呀,众人都不想沾这个霉运。 倒是让袁青捡了便宜,低价从房地产那边,将这个店面拿下。 这个时代的房地产和现代的是一样的,他们有钱了买了地面,然后盖房子,盖店铺,然后租给人们。少东街是林家盖的一个街铺,这里的店面都是林家的。林家就是秋州富商林菀汐她家。 店面卖不出去,林家人其实也有些急,袁青与林菀汐有那么点交情,所以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也不知道首饰店的老板是不是被袁青骗了,不过他卖首饰去新华街卖,的确要比在少东街卖强。也不存在谁骗谁了,事实如此而已。 不管怎么样,首饰店这个店面正式租在袁青名下,租期为半年。也就是半年交一次租,半年过后还想租的话。就又交租。 办好所有相关手续,这个店面的使用者就是袁青了。半年的租金为三十五两银子。本来要四十两银子的。 新店,袁青起了一个名字为‘青果铺’。青是她的名字,果是她卖的东西,铺就是铺子的意思。 青果铺离袁青租住的那间小屋的距离不算太远,十几分钟的脚程就能走到。袁青与淇汣和那五位帮工忙了一天,将小屋中的水果制品,搬到青果铺。 这几天,橘子周报大力宣传吃苹果醋,梨子罐头。橘子罐头,山楂酱的各种好处,这些他们要卖的水果制品被报纸渲染得尽善尽美,在月湖酒楼中,袁青给顾客尝了尝鲜的机会,人们是赞不绝口,一时间秋州人民对水果制品垂涎三尺…… 一个商家总是会利用各种方法将自己的产品传递给人们,不管是广告,还是话题。物尽其用嘛。袁青本来就占着橘子周报这样一个传播通道,和月湖酒楼这个‘实验基地’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没过几天,青果铺正式开张。 这天,已是深秋。瑟瑟秋风催人添衣。 少东街一家店面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到来人群,多不胜数。“今日。是青果铺第一天开张,我作为青果铺的店家。在此感谢各位前来捧场。”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对着众人笑吟吟的说着,语罢,她很尽地主之谊的向各位来宾鞠躬。少女正是袁青。 “恭喜,袁老板。”一个中年男人道。 “恭喜,恭喜。”一人做恭喜状,一个劲的说恭喜。 “同喜同喜。”袁青笑道。“各位,今天青果铺第一天开张,铺子里为大家准备了一些吃食,都是免费的,各位请吧。” “谢谢了。”一人道谢,众人挤着进人铺子。 里面有五个人伙计招呼他们。这五个伙计就是帮着袁青做水果制品的人。 “大家别着急,每个人都有份的。”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招呼着拥挤的众人道。 “阿青,恭喜呀。”这时店外走来两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少女,她也就十七八岁,脸庞俏丽如霞,她便是林菀汐。 “菀汐,同喜呀。”袁青笑着迎她道。她身后是一个宛如谪仙的男子,清雅又不失高贵,脸庞温润如玉,眉目似落霞渲染天际,美得迷离而清远。男子正是莫子桑。“子桑,你来了。”袁青看着他,笑意盈盈。 “是呀,今天是青果铺开张的日子,我怎能不来?”莫子桑俊脸然然一笑,美得他周围一堆花痴都陶醉了。 是的,莫子桑的周围还围着一大堆‘粉丝’。这个美男真是太有魅力了,这帮花痴女本来也不来参加什么开张典礼的,但是他们的男神莫子桑来了,他们跟也要跟来…… 唉,这就是明星效应呀。 看着围绕在莫子桑周围的少女,林菀汐是非常不高兴,而袁青又是另一种感觉,有那么多人知道青果铺不好吗? 所以袁青依旧笑意吟吟的将他们迎进去,而林菀汐一直跟在莫子桑身旁,生怕他被那帮花痴女怎么了一样。 也是,有个这样的“明星情人”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林菀汐整天都要防着这些花痴,很累的…… 店铺也不大,现在已经全是人了。五个伙计外加袁青与淇汣,忙的不可开交。 “大家都来尝尝,这个梨子罐头。”袁青拿来梨子罐头到莫子桑身旁,对着他与他周围的众人说道。语罢,便是每人递去一碗,其实这个碗挺小的。免费的,碗自然不能太大。 袁青忙着给他们端东西,林菀汐死守在莫子桑身旁,那些所谓的粉丝,还粘着莫子桑不放。 “子桑,这个梨子罐头好好吃哟。”一个少女道。她长得甚是秀丽,那嘴唇轻轻撅起,红唇迷离,叫人真的很想一亲芳泽。 林菀汐最看不惯这些女人,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少女。 “是呀。”莫子桑温和的回道,也不多言。 林菀汐坐在一旁非常不爽。 “子桑,我的梨子罐头吃完了,你能不能把你的罐头喂点给我吃呀?”一个少女撒娇的说道,她边说边向莫子桑靠去。 “你的罐头吃完了,呵,想让子桑喂你吃?做梦。”林菀汐恨恨而道,她一把将就要靠近莫子桑的怀中的少女推开,下手是毫不留情的,可见林菀汐是受够了这些花痴粉丝的胡搅蛮缠。 少女被林菀汐推到地上,她也不起来,指着林菀汐恨恨的说了一个你字,便对着莫子桑哭泣道:“子桑,她推我呜呜。”随后,少女大哭起来。 现在,少女的哭声回荡在铺子的每一个角落,久久不散。 还在铺子里的其他客人,目光齐刷刷的朝声源处望去,只见一个看似很软弱的少女姿态像是被谁欺负了一般,坐在地方嘤嘤哭泣。 人们抬眼只见林菀汐还是眼神不屑加厌恶的看着正在哭泣的少女,人们立马猜到了什么。 “这不是林家大林菀汐吗?”。一人指着林菀汐道。 “是呀,不过我听说林家大是个大家闺秀,怎么今天她那么凶悍呢?” “你们不知道吧,林家大两个月前,不慎失足了水了,救回来后性情大变,往日文文静静的个性已经不在了,没想到今日的林家大竟然这样凶悍。” “小声点,林家人我们惹不起。”一人低声道。 终于,那个少女不哭了,没有人愿意上前扶她,她很伤心的看了一眼莫子桑后,起身扒开众人,跑走了。 林菀汐看着那个少女的背影,气的俏脸发白。 “好了,各位,刚才那件事情是个误会,大家坐下继续吃东吧。”袁青站出来,提高声音道。 众人也没有要闹事的意思,而且今天是青果铺第一天开张,没有理由毁了这么好的气氛,大家识趣的不在八卦,各自相谈。 “菀汐,别生气了,来,尝尝我为你特地做的苹果醋。”袁青看着林菀汐,笑意满眉的说道。苹果醋袁青知道,林菀汐也是知道的。 林菀汐现在的心情被刚才那一幕搞得很差,她微微点头,便转头看着身旁的莫子桑。袁青也不多留转身去拿苹果醋。 “你恨我吗?”。林菀汐看着莫子桑,语气带着几分委屈。 莫子桑看着她,摇摇头道:“怎么会呢?” 他话语温柔,带着一种难言的舒服感,林菀汐只觉一股热泪就要曼上眼眶,她不敢闭眼,低头也不敢看他。 莫子桑伸手轻触林菀汐的手,道:“委屈你了。”是呀,他身旁一堆甩也甩不掉的脑残粉,林菀汐如何不委屈? 这时袁青将苹果醋端来了,她看到这两人两手相握,也没什么感觉,在袁青心里似乎从来不认为有什么东西是对,有什么东西是错。对错,谁能说得清楚? “好了,来喝苹果醋吧。”袁青道。 莫子桑微笑的看着她,随后伸手拿起一杯袁青‘特制’的苹果醋,这个苹果醋可是加了温水的,没那么酸,喝着对身体也很好。 林菀汐亦是伸手拿了杯。 三人都是心照不宣。林菀汐与莫子桑现在算是情人关系,而袁青对他们的关系也是祝福,没有那么多所谓的不平衡的。有什么不平衡的?至少袁青不会是那种人。 刚才的闹剧算是了。 虽然林菀汐与莫子桑是恋人了,但是莫子桑身旁那一大堆粉丝,都是两人最大的敌人。林菀汐似乎有些后悔,当初不搞什么美男排行就好了,现在……麻烦果真都是自找的。(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没办法 不过,就算他们不搞美男排行榜,以莫子桑的气质与容貌,他们之间还是会有众多阻碍的。 莫子桑身旁还是有七八个脑残粉围着他,林菀汐坐在他的身旁,虽然脸上不显,但是心里还是不那么好受。莫子桑是个谦谦君子,他待人一向温和,那些脑残粉只要没有超过他的底线,他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于是两个恋人之间围绕着那么多脑残粉…… 想想,都不好受。 这时青果铺外走进几个男子,为首的那个男子,气质十分邪魅,那张脸堪称完美,狭长的凤目透着颇具邪气的魅力,真是叫人看得神魂为之颠倒。他轻摇纸扇,凤目流转铺子里的每一个人。 后面的一个男子,二十出头的模样,他一身华衣,面目俊朗。林菀汐看到他,直直的喊他“哥哥。”男子对着林菀汐莞尔一笑,他正是林菀汐的哥哥林云笙。 他们身后还有个男子,此人就算没有看到全貌,也能感受到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气质,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份优雅竟是从冰雪中透出,清冷仿似雪莲可望而不可即。 袁青看着第一位男子,这个男子她以前见过,就是那日在王府中见过的男子,好像是王爷的兄弟…… “哈哈,袁青,今天是你青果铺开张的第一天,恭喜呀。”男子笑意吟吟的看着袁青说道。他正是黎烨。 “同喜。来者是客,请进来喝一杯东西吧。”袁青道。 “好。”黎烨爽朗的点点头,举步而进。铺子里的伙计忙拿东西来招呼黎烨。 黎烨走了。袁青算是看清楚走在最后的男子的真面目了,不是别人正是王爷黎尘。袁青看到他。脑子不自觉的想起,那日她赌气说了句赌气的话。谁知他真的做了…… 看到他,她似乎又能感觉到他的舌添在她唇边的感觉。 袁青看着他不想喊他,而黎尘任由她看着,面无表情,双眼更是没有波澜。于是这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僵持着…… “王爷,请进吧。”也不知道过了好久,袁青终于屈服了,妈的。明明吃亏是我好吧,不爽呀。袁青是下了多大决心才肯对他说出刚才那句话……她没把他轰出去,已经算是她超级大度了。 袁青知道,要是她没先开口,或许他们将要一直在这里大眼瞪小眼,没办法……她不能得罪他,她又是这间青果铺的店长。 唉!轻叹一声。 话也说了,你进不进来,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袁青想着转身而去。 “你去哪?”看她要走,黎尘开口道。声音还是没有什么起伏。 劳资去哪?你也要管吗?“忙。”袁青头也不回的吐出这个字,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黎尘还想要说什么,只是袁青已经隐逸在人群中了。 “十一弟过来呀。”这时。黎烨向黎尘招手道。 黎尘黑着张脸走到他身旁。 “怎么了,谁又惹到你了?”黎烨见他一张脸黑的不成样子,打趣的问道。 “没事。”黎尘淡淡说道。 “难道是袁青?不会吧。人家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惹到你呀?”黎烨道。他刚才看到黎尘直直的看着袁青,看了很久。 “都说了没事。”语气冷冷。 这时。林云笙拉着林菀汐来到二人面前,道:“两位王爷,九王爷您还不知道吧,这是家妹菀汐。” 林菀汐是很反感被她哥拉来见这什么王爷的。 “菀汐,名字不错。”黎烨看着林菀汐,狭长的凤目含着丝丝笑意,含而不露的打量着她。 林菀汐不喜欢被别人如此打量,淡淡的说了句:“告辞。”随即转身而去,林云笙想拉住她,已经拉不住了。 “令妹还真是特别啊。”黎烨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说道。 “两位王爷,还请见谅,家妹自小被宠坏了,才会像刚才那样无礼……”林云笙抱歉道。 “无碍。”黎烨摆摆手道。 林云笙又是一拜。当他起身只听得一阵仿若溪水清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尘,九哥你们在这呀。”这句话虽然喊得不是他,可就是这声音宛如溪水流过肺腑,很清凉,却又带着淡淡忧伤。 林云笙抬眼只见他的身侧何时站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脸庞若仙,青丝如墨,好生美丽。 “月儿,你来了。”黎烨笑道。女子正是苏月,苏月算是皇家的亲戚,她与皇子的关系也是很亲厚,所以苏月喊黎烨九哥。 苏月点点头,目光不自觉看向他身旁的男子,这个男子还是如往日那般,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可能都不知道她来了。 “坐吧。”黎烨招呼苏月坐下。 林云笙看着苏月,自觉自己有些唐突了,便是对着苏月一笑说道:“不知姑娘……”芳名? “,你好,我叫苏月。”苏月道。 “苏姑娘好,在下姓林名云笙。”林云笙道。 两人互报姓名,便也是再无言语。 此时,林菀汐拉着莫子桑找到了袁青,他们决定跟袁青告别,袁青也不多留他们,于是两边相别。 袁青将他们送出青果铺,远看他们二人的背影,的确是一对璧人。她忍不住的点点头。 “羡慕是吧?”身后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袁青吓了一跳,忙转身,只见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庞近在眼前。 “你……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袁青抬头看着他用冰块做成的脸庞,寒气阵阵呀。 “刚刚。”黎尘实话实说。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袁青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他何时站在她身后的。 “你听力不好而已。”黎尘淡淡道。 听力不好?妈的变相打击……“是你走路轻的跟鬼一样吧。”她不屑的挑挑眉道。 “自己听力不好,就不要怪我脚步轻。”他道。 “自己脚步轻,就不要怪我听力不好。”袁青道。只是话一出口,袁青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 “好,我不怪你。”黎尘道,风轻云淡,很是大度呀。 妈的,果然被他绕进去了。袁青不爽的瞪着他。 面对她的瞪视,黎尘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很平淡的说道:“我要回府,送我回去。” “不去。”袁青挑挑眉,妈的真的以为劳资是你的佣人了? “不回府也行,找个地方吃东西吧,我饿了。”黎尘不以为然,语气淡淡的说道。 “王爷,里面也有东西吃呀。”袁青语气回暖。 “里面那东西能吃饱吗?”。黎尘皱眉道。 “只要你想吃,怎么可能吃不饱呢?”袁青笑道。 “那好,从此以后你就吃那个吧。”他淡淡道。 “你……”袁青看着他,一脸不满,这是哪跟哪? “好了,走吧。”说着,他抬脚而去。 似乎他说的那句走吧很有魔力似的,袁青竟然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旁……妈的这是注定要当他跟班的节奏吗? 此时,秋风瑟瑟,拂面清寒。 “袁青。”黎尘喊着身旁的少女道。 “恩。”袁青愣愣的回道,他喊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袁青每次都会变得非常配合,似乎他的声音有某种魔力一般。 “你……是不是有些恨我?”这是他第一次犹豫,也是他第一次跟别人这样。 袁青被他这无头无脑的一句话给堵着了,“什么意思?”她愣愣的说道。 “你不记得了?”他语气又变淡了。 “记得什么?”袁青脑中想了又想,莫非是之前他舌忝自己的事?然道,“那件事情,过了就算了,只是那件事情毕竟有关袁青的青白,还请王爷不要到处宣扬。”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人吗?”。他沉着脸,语气不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难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那种人?袁青内心翻翻白眼。“那就好。”淡淡三字,惹得身旁男子脸色一黑再黑。 袁青再怎么说也是个现代灵魂,他不过就舌忝了她一下,又不是怎么了,难道这件事情,她还看不开吗? “要是别人那样对你,你也会这样说是吗?”。他冷这张脸道。 “不这样说,难道我还要去跟他拼命吗?”。袁青不以为然。 黎尘的脸色非常不好。袁青也视若不见,安安静静的走在他身旁。在外人看来,这两人一寒一淡,一个是冰,一个是水。两人走在一起也不至于太过突兀,反而是相包相融。 一处饭馆前,两人止步。 “王爷,就是这间?”袁青问道。 黎尘点点头,于是两人走进这间饭馆。只是他们前脚才进去,后脚还没有踏进去,就听得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阿尘。” 说真的,袁青对苏月不是很喜欢,甚至听到她的声音都是厌恶的。而黎尘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苏月一般,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的走进去。 苏月忙奔到黎尘面前,眼神也若有若无的瞪了一眼袁青。她伸手拦住男子道:“阿尘,你要干什么?” “吃饭。”男子似乎不欢喜女子的缠问,不耐的答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兔子 “小宝,宝贝的宝?”黎烨淡笑道。 “是啊。”男孩看着他,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很是无邪。 “小宝,想吃糖吗?哥哥带你出去吃糖去。”黎烨一副哄小孩的模样哄他道。 “我不想吃,说要少吃糖,牙齿才不会蛀。”袁宝摇摇头,一脸真诚的说道。 “是呀,九王爷,小宝他前段时间吃糖得太厉害了,牙齿都快掉光了。”袁青道。 “是吗?”。黎烨狐疑,盯着袁宝看。 “谢谢哥哥,小宝不想吃糖。”袁宝道。 “不去吃糖也行,小宝想不想出去玩呀?等会就可以放烟花了,我们一起去放烟花怎么样?”黎烨又道,似乎他很喜欢这个男孩一般。 “好呀。”袁宝听到可以放烟花,忍不住的叫道。随即,袁宝意识到他的还在一旁,便看向她。 “那你们就去吧。”袁青没办法只能点头,“九王爷麻烦你看好小宝了。” “没问题,小宝,我们走吧。”说着黎烨起身将袁宝拉起。 “,等会我回来找你的。”袁宝说着,便跟随黎烨走了。 这一大一小就如一对亲密的一般,相行而去,袁青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背影。 接下来又走进一个人,此人身姿如柳,细细扶风,细看正是林纤芋,她身后跟着香欣,主仆二人走进这间偏厅。 袁青正在品茶,只听得耳边传来仿似风中落叶的轻柔声音。“袁姑娘。” 转头看,袁青俏脸淡笑道:“林姑娘你来了,快请坐。”袁青示意她坐在自己这张桌旁。 林纤芋欣然坐下。两人几句客套寒暄,便是相坐饮茶。林纤芋对袁青算得上是感谢态度,两人勉强也算是吧。 正安静的喝着茶,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声音,细听仙羽阵阵但是话意却不是那么美好。“韩,你是看不到本吗?我在跟你呢。”女子的声音很高,似在咆哮。偏厅中的目光都往那边看去。“是不是聋了?” 袁青抬眼看去却见苏月正对着韩倾缱讥讽,韩倾缱看着窗外,头也不回。苏月站在她身旁,怒气连连。 “果真是聋了。”苏月冷笑一声。 “我家不想和你。”韩倾缱的丫环怒视苏月。 “哼!”苏月气的冷哼,又道,“人人都说韩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人。怎么今日一直望着窗外。连转过来的勇气都没有?难道是传闻有假,韩心有愧疚?” “你……”丫环指着苏月,说不出话来,她算是见识到了此人的刁钻。 “苏姑娘是吧,传闻有没有假我不知道,不过我只见人。”韩倾缱头也不回,淡淡吐出这句话来,她的声线低沉婉转。虽然不似女子那般清脆,但那低低的声线很有磁性很性感。 她头都不回。而且还说自己只见人,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苏月气的跺脚,竟然说我不是人?她十分生气,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把扯住韩倾缱的衣服,欲将她拉过来。 “别碰我家。”丫头立马上前制止苏月的无礼行为。韩倾缱在秋州可以说是个富二代,还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从来只有她想见的人她才会见,没有别人想见她,她非要见别人的。 一场闹剧众人围观。苏月本来只是想来和韩倾缱认识认识的,没想到韩倾缱一直看着窗外,看都不看她,她本来就对韩倾缱怀有敌意,经过刚才的矛盾激化,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别生气了。”林纤芋上前拉住苏月劝道。 “滚开。”苏月一把推开她,恶狠狠地说道。在韩倾缱哪里没有发泄的怒气,一股脑的发泄到林纤芋身上去了。“你也是来帮她的吗?”。 “我……没有。”林纤芋摇头。 “没有?你和她明明就是一伙的,你是来看我笑话是吧?”苏月怒道。 “,没有啊。”林纤芋看着她,眼中透着不解,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呀,难道来劝她都变成来笑她了吗? “,哼,你也配?”苏月指着她,不屑道。柿子总是要捡软的捏。 “苏月,你不要欺人太甚。”袁青看不下去了,来到林纤芋身旁,看着苏月道。 “欺人太甚?我欺负她了吗?,欺负你了吗?”。苏月的脸庞带着淡淡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林纤芋道。 “哼,好一个恬不知耻呀。”袁青冷笑。 “你再说!”苏月怒喝一声,抬手就要甩上袁青的脸庞了,这时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毫无感情的冷喝,“住手。” 闻声,偏厅安静了,众人恭恭敬敬的对着进来的男子行礼。 苏月被这一声喝住了,她抬起的手恹恹放下,瓷白的脸庞硬是从盛怒状态捏成悲痛状态,那表情看起来十分欠揍。没多时,苏月没有任何意外的挤出几滴眼泪来,接着嘤嘤哭泣。 “王爷。”林纤芋对着男子行礼道,随即便是众人行礼,连韩倾缱都回身随男子一礼。 “阿尘,呜呜呜……”苏月看着王爷,一脸悲凄。 这世上竟还有如此之人,袁青看在眼里,内心是十分不屑的鄙夷。 “这是怎么回事?”黎尘直直的看着袁青问道。 “阿尘,他们欺负我。”苏月指着她面前的三个美人,恨恨说道,语气尽是委屈。 “王爷,是苏姑娘无理取闹吧。”韩倾缱看着苏月,淡淡说道。 “我无理取闹?你不要血口喷人。”苏月指着韩倾缱怒道。 “是不是无理取闹,这里那么多人都看着呢。”袁青不咸不淡的说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回,苏月更是难堪了,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若是王爷不在此苏月肯定要苦争下去,而现在,她再争,也是难堪罢了,“若真是苏月不对,苏月甘愿向你们赔罪。”说着,苏月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一拜。 于是这场闹剧就这样告一段落。 林纤芋看着袁青,语气真挚的道:“谢谢你,袁姑娘。” “不用。”袁青摆摆手。反正她也看不惯苏月那副欺软怕硬的模样。(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林纤芋对着袁青报以善意的笑意。 袁青倒是对韩倾缱另眼相待,此人难怪能管理那么大个韩家家业……看来此人不可小觑呀。 “各位,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位移步大厅。”一个小厮在偏厅外说道。 袁青的礼物已经递给华景了,所以她也没什么要拿的。于是她对林纤芋摆摆手,便举步而去。 “王爷,走吧。”林纤芋道。 黎尘看着袁青的身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无名火起,对着林纤芋道:“好。”便抬脚而去。 林纤芋便是跟在他身旁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来到王府的宾客大多集中在大厅中,大厅很宽,摆了很多张桌子,袁青走到大厅,就听得一阵清脆的童音传来,是袁宝,他向袁青招手喊道:“,过来呀。” 袁青会意走,只见太妃顾宜静坐在正桌上,便躬身一礼道:“太妃,生日快乐。”此言一出大厅静…… 生日快乐在现代很常见,在这个时代,人们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袁青干笑一声又道:“太妃,生日快乐是我们那边祝福别人生辰的话语。” “哦。”顾宜静反应过来,看着袁青眉眼弯弯的招手道:“阿青,快过来坐。” “多谢太妃。”袁青走到他的弟弟袁宝身旁,便坐下。他们坐的是正桌,也就是重要的桌位,一般这个桌位都是主人家和重要人物坐的桌子。 袁宝的右侧是袁青,左侧是九王爷黎烨,这张桌子是很大的那种大圆桌,可以坐十四人,所以也不必担心有人会没有地方坐。 袁青刚坐下就感觉自己被一道毒怨的目光盯着,很不舒服,她抬眼,只见苏月坐在她的对面,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袁青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对她淡淡一笑,便将目光移开。 她那淡笑,在苏月眼中就是挑衅,苏月更是瞪得狠了,恨不得用目光把袁青千刀万剐。只是袁青根本就懒得看她了。也是,袁青并不喜欢那些无理取闹的人。 吃饭就是众人围着一张桌子坐满,下人便是端来饭菜,坐上之人便是一起享用。 现在客人还没有坐好,正桌也还没有坐满,这时王爷和林纤芋来了,考虑到各种因素,王爷的位置肯定是留得有的,他坐在顾宜静身旁,那么林纤芋就坐在袁青身旁。 两女坐的位置抬眼正好可以看到对面的苏月,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吗? 一顿饭吃的甚是热闹,饭间人人都为太妃祝贺,祝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毕竟是在祝寿嘛。 “阿青呀,你送我的那只兔子,我很喜欢,对了你也知道我属兔吗?”。顾宜静喝了酒,脸颊微红,醉意迷离的说道。 袁青刻了一只兔子送给太妃当生日礼物,当然,兔子的最后完成工作是雕刻大师搞定的。“太妃,那只兔子您喜欢,阿青就觉得心满意足了。”袁青榆叶道,她只是觉得太妃的个性有些像兔子,便雕一只兔子送给太妃,她并不知道太妃是属兔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喝醉 “纤芋,你送的那对步摇,我也挺喜欢的。”顾宜静对着林纤芋道。 “承蒙太妃您喜欢了。”林纤芋自谦道,那只步摇可是这个时代罕见的手工艺品,价值连城哟。 “对了就只有阿青和纤芋记得送我礼物,你们呢?”顾宜静借着酒意质问众人道。 “太妃,月儿已经给您准备好生辰礼物了,月儿打算今晚再拿给您。”苏月道。 “哦?是什么呀?”顾宜静俏脸微红,那模样分明就是一个萝莉。 “太妃,到时候就知道了。”苏月故意卖关子道。 “姨母,你想要什么?”黎烨道。 “我也不知道。”顾宜静摇摇头。 黎烨表示遗憾,黎尘倒是没什么表示,顾宜静看着她这脸庞冷酷的儿子,道:“小尘呀,你准备了什么礼物送娘亲?”说真的,顾宜静每年过生日,黎尘从来也没有送过什么礼物给她。 也是,儿子一般都很少送父母礼物。 “你不要跟我说没有。”顾宜静看着他,俏脸含怒。她等他送她礼物,那是盼了好久啊…… “我准备了。”黎尘淡淡道。 “那就好。”顾宜静满意的点点头,手拿酒杯再次灌酒道:“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干杯。”这就是太妃。 这顿饭,果真是不醉不归,饭到最后,就差袁宝和洛奕洁这两个小孩没醉了。其他人或重醉或中醉,总之就没有轻醉的。 袁青的酒量不好。只是今天难得尽兴,便喝了很多,她现在烂醉如泥。此时晚宴结束。大部分宾客都陆续告辞,月亮也是渐渐爬出来了。 “太妃,我……我和小宝就先告辞了。”袁青拉着袁宝,醉醺醺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袁青拉住袁宝,还是袁宝撑住袁青。 顾宜静见袁青那烂醉样,她自己也醉得厉害。便道:“华景,你……你送阿青回去。”说完她倒在桌上。 华景应诺一声,便走到袁青身旁。欲将她扶住,谁知袁青不仅不感谢,反而一把推开她,袁青的意识有些模糊。只是她的身体还是那么强烈的排外。 “袁。我扶你回去。”华景也不恼,只当袁青是喝醉了没有清醒,再次来到她身旁伸手将她扶起。 “我送她回去就行了。”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随后,一双修长的手揽过袁青的肩,慢慢将她提起。 华景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只是男子已经将那位醉酒的女子扶出去了……没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袁青现在处于重度醉酒的昏迷状态。她的意识已经模糊到连她妈是谁都不知道了,所以她也没什么感觉。头就倚在那人的怀中,便是沉沉睡去。 黎尘扶着袁青慢慢走着,袁宝在两人身旁,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倒在王爷怀中的女子。 王府外,几人抬着一顶软轿走来。 “上轿。”黎尘淡淡开口,示意男孩上轿,男孩也没有迟疑,抬脚走进软轿,见他上轿后,黎尘扶着袁青走入轿中。 三人坐定,轿夫起轿而去。 “小宝,小宝。”袁青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宝在这。”袁宝拉过袁青的手,说道。 “哦。”确定好自己的弟弟在身旁,袁青又是沉沉睡去。轿中的另外一个大活人被彻底忽略了。黎尘脸色微沉,这女人除了她的弟弟外,还在乎谁? 轿中一片寂静。 “好渴呀……”袁青倒在座位上,口中呓语道。 袁宝下意识的把袁青扶住,安慰她道:“,马上就要到酒楼了,到了酒楼你就可以喝水了。” 袁青也不说了,趴在袁宝的肩头,一脸醉意。说真的,这个男孩扶住这个醉醺醺的少女,身体比例还是有些差距,软轿一摇一摆,袁青便从袁宝的肩头倒了下来,直接倒在黎尘的腿上,她的脸埋在他的两腿之间…… 轿子有三面可坐,袁宝坐在中间,袁青与黎尘对面而坐。袁宝甚是惊讶忙伸手去拉袁青,黎尘的脸色有些不好,伸手将袁青拉起,对着袁宝道:“你坐。”说着他将袁青拉过来,示意袁宝坐到袁青的位置上去。 袁宝会意,便起身而过,黎尘便坐到袁宝之前的那个中间位置,袁青便是被黎尘拉到他之前坐的位置。 袁青醉的毫无感觉,她意识十分模糊,可能轿中的这两个人袁青都不排斥,所以她醉了就懒得计较那么多。为了防止袁青再次倒地,黎尘将她揽在自己怀中,一手将她抱住。 袁宝对黎尘没什么话要说。他专注的看着他怀中的袁青,静默无语。 “你还恨我吗?”。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看着男孩淡淡的问道。 男孩迎上他淡然的眼眸,片刻摇摇头道:“不恨。”随即他的目光错开少年,看向他的。 “你多大了?”他的语气凉凉的,虽然不温和,但也能让人感觉舒服。 “今年就要上十一岁了。”袁宝实话实话。 “你是冬天生的?”他道。 袁宝点点头,他生日是在十一月,也是冬天。 “你待你很好?”他道。 “当然了,这天底下待我最好的人就是我的了。”袁宝得意的点头说道。 “那她还待谁好?” “这……”袁宝脑中努力思索,他的好像除了待他很好之外,对别人都是比较有礼而疏离的。“好像她待人都不错,只是除了对我很好之外,就没有对第二个人这么好了。” 在袁青心中,除了她的亲弟袁宝之外,对谁都没有那么掏心掏肺。 “我知道了。”黎尘道。 “曾经跟我说过,这个世上人心难测,所以对待自己不了解的人,不能够把真心全都给他。”袁宝道。这个道理是袁青说给他听的,他自己也能体会到这一点。 “她说得很对。”黎尘点点头,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少女。 月湖酒楼,到了。三人下轿,酒楼还亮着灯还在营业。黎尘扶着袁青,对身旁的袁宝道:“你去拿些水来。”刚才袁青就喊着要喝水。 袁宝折身走去厨房,黎尘便扶着袁青走上三楼。袁青是个很纤瘦的姑娘,她也不太重,只是她今天喝了很多酒,完全站不稳,整个身体完全依附在黎尘身上,他扶她上楼,还不如说是,他拖着她上楼。 还好黎尘身强力壮,拖着她上楼也不在话下。 三楼的一间厢房内,袁青喝了很多酒,没有意外的吐了,而且她完全没有知觉的把脏物吐到黎尘身上…… 一个有重度洁癖的人被别人酒后吐了一身,那是非常不舒服。而今天,黎尘并没有发怒,虽然厌恶,但始终没有对这个罪魁祸首发怒,可能袁青喝了很多酒,还是陪他母亲喝的,所以情有可原吧。 袁宝很快端了一碗水上来,他翼翼的喂袁青喝水,黎尘在一旁非常厌恶的擦着袁青吐在他衣服上的脏物。 不一会儿,陈蓝端了一碗醒酒汤来,黎尘看了看袁青便走了。 一夜静过,星疏月凉。 翌日,日上三竿时分,袁青才慢慢醒来,她的头痛得厉害,一醒来便是口干舌燥,衣服也顾不得穿,起床去找水喝。桌上还放着半壶茶水,她如见救星,顾不得形象直接拿起茶壶,大口灌茶。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又是如何回到自己的厢房的?她一点也记不起来,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使劲的揉揉眼睛,她算是清醒一大半了,便穿衣梳洗起来。 今天是二十号,小宝他们不需要上学,是个难得的周末。袁青刚刚梳洗完毕,门外就传来袁宝的声音,“,你醒了吗?”。 “醒了,马上就来。”说着,袁青抬脚走到门边,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男孩,男孩大眼清澈毫无杂质的看着袁青道:“,我们去吃饭吧。” “好。”将门关上,姐弟两走到隔壁那间厢房,陈蓝已经拿来饭菜,袁青起得有些晚,他们吃早饭就要变成吃中饭了。 吃完饭后,袁青坐在厢房中,袁宝也不去哪里,他也呆在酒楼好好休息,十天放一天假,唉,好好休息吧。 如袁青所料,秋州城内又出现了一家专门卖水果制品的专卖店,而且这家专卖店背后的店主是韩家的人,若是没错就是韩倾缱。 动作倒挺快的嘛,袁青咂舌。以前她办了橘子周报,不过十几天才出现秋州日报,而这水果制品才不到八天…… 市场竞争就是如此,讲究快准狠,否则你想到了主意却没有去做,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那家店开在什么地方?”袁青问道。 “他那家店开在街市繁华的新华街上。”淇汣道。 “看来他们还是不太明白这一点。”袁青慢慢说道,“新华街上繁荣是繁华,可是谁会去那种繁荣的地方买吃食呢?” 就如谁会去供人们逛街的地方卖大米呢?很少。 “可是,主子,他们店里的生意也很好呀。”淇汣道。 “现在是很好,时间一长怕是也撑不住。”袁青道。“他们买的价格如何?”(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娶亲? “和我们店里的价格差不多。”淇汣道。 “那就好。”袁青了然的点点头,同一种商品,为了不避免恶性竞争,这种商品的市价必须有一个强制性的规定,不能过高也不能过低。比如一双鞋市价八十,东家卖四十,西家卖一百,这样很多人都会选择去东家买,但是东家能卖这样的便宜鞋多久?可能东家把顾客拉来后,鞋的售价又升到八十以上。那么问题就来了,人们都习惯了四十买得一双鞋,而现在要八十以上了,那么谁还买这种鞋? 最后这种鞋卖不出去,对生产这种鞋的整个行业都是致命打击呀。想要长久做下去,就不能那么缺德…… 今天,淇汣又拿来了橘子周报的意见箱中的各种信息载体,内容无一例外,写写笑话,说说建议,谈谈心事,分享知识,投票给自己心中的女神…… 前段时间秋州男神已经被人们选出来了,现在人们就集中精力在女神身上了。 排名变动不大,韩倾缱依然稳稳排在第一,第二名还是舞蹈明星诗秋,第三名变了,从林纤芋变到苏月,再从苏月变到上官忆樰,所以现在排在第三的是上官忆樰,苏月呢被挤到第四名了。第五名是林纤芋。 目前,前五名就是她们。袁青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她虽然看不惯苏月,但是当个报纸人要得实事求是,所以,她还是照实写了上去。 傅谦和诗秋的书已经被袁青整理出来了。现在正在各个写手手中努力抄写着,一本书没有几页可能最多也就十页纸,虽然十页纸也不算多。可是抄下来也是很累的,而且十页纸还有五页纸是图画,所以画手工作量比写手工作量大。 为了帮他们出书,其实那也不算书,充其量一本很薄的杂志,只有十页纸嘛。所谓的明星杂志。 可能这两本杂志,这个月的月底就能和大家见面了。 慢慢等吧! 深秋寒寒。落霜更显。此时,王府大厅中,传来几人对话的声音。 “哼。别以为悄悄出府,哀家就不知道你去哪了。”一个中年美妇指着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怒道。 男子别过脸看着女子身旁的太妃顾宜静,寻求帮助。 “,别骂烨子了。他也是不想让你担心嘛。”顾宜静对着她道。 “。你总是惯着他,现在好了,我都为他安排好的婚礼,他竟然一声不吭的逃了,人家姑娘就只有五天就要过门了。”女子越说越怒。“要不是我昨天来参加你的生辰,我都不知道这小子要跑到跑哪去。” 中年女子正是黎烨的母妃,惠太妃。她前些日子为黎烨安排了一场婚事,黎烨不肯。他逃到秋州,惠太妃到处找他。也曾来过秋州王府找,只是顾宜静有心包庇,惠太妃也找不到。 昨天顾宜静生辰,作为好,惠太妃来为她祝寿,然后黎烨逃也逃不掉的被发现了。 “母妃,我都说了我是绝不会娶那个人的。”黎烨道。 “不娶??静若哪点不好?她聪明贤惠,又是个大家闺秀,家世清白人家那点配不上你?”惠太妃不顾形象的喝到。“你……整日留恋花丛,到处留情,难得人家静若不嫌弃你,你竟然……竟然逃婚……你这个不孝子。” “母妃,您没事吧?”黎烨看着惠太妃那激动的模样,怕是冠心病又犯了。 “你……不要管我,让我气死就算了。”惠太妃一把甩开黎烨伸过来的手,大口喘着气道。 静若就是惠太妃安排给黎烨的准王妃。 “母妃,孩儿都说了,那个静若她好是好,可是孩儿对她没有感情。所以不管你说什么,孩儿绝不会跟您回去成亲的。”黎烨说着,往日总是玩味的脸庞,此时坚定不已。 “你……你果真要气死哀家。”惠太妃指着黎烨,怒气声声。 “母妃,趁事情还没有成为定局把婚事推了吧。”黎烨道。 “烨子,你是真的不喜欢那个静若吗?”。顾宜静问道。 黎烨看着她,坚定的点点头,“姨母,您也希望烨子幸福是吧,那个静若,烨子对她是真的没有感情,若是烨子娶了她,那我们的下半生,肯定会痛苦不堪……”他说得声情并茂,语气悲凄,就差挤出几滴眼泪来了。 听他这么说,顾宜静像是被触动了心弦一般,有一种强烈的共鸣,是呀,若是当初她不被那个先皇强逼进宫,她或许就能像普通女子那样和自己喜欢的人共结连理…… “烨子你说的很对。若是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那也是痛苦罢了。”顾宜静悲凄点头,“,既然烨子不喜欢静若,就把那场婚事推了吧,我们受的苦不能再让这些孩子再受一遍。” 大厅一片寂静…… 惠太妃闭目思索,良久,睁开眼,默默点头。这两个女人都是过来人,她们自是知道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相守一生是什么滋味。 “孩儿谢母妃与姨母成全。”他起身走到坐上两人的面前,深深一拜。 于是这场让九王爷都要逃避的婚事被推掉了…… 其实惠太妃也是很宠爱她的儿子黎烨的,否则这场板上钉钉的婚事也没那么容易推掉,当然这其中还是顾宜静这一剂催化剂催的好。是呀,那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幸福?那些卖子求荣的父母只是剧情需要而已,真正现实中,这样的父母没有几个,虎毒尚且不食子,难道他们受过的苦还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再受一遍吗? 只要不是万不得已,那个父母会那么狠心? 黎烨走出大厅,厅内两位太妃相顾静坐。 “,烨子他……我怕是管不了他了。”惠太妃垂首无奈道。 “,儿大不由娘,我们能少管就少管些。”顾宜静道。 “你说的也对,但是这个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自从我们到了柳州,他就不安分,整日流连风月场所,像是被那里的妖精迷住了一般,我怎么说他都不听,给他纳妾,他也不要。你说这孩子,他什么时候才能收收心呀?”惠太妃道。“最后我想,是不是要给他找个王妃,他才能定的下心来。” “算了吧,他不喜欢那个静若,你也就别逼他,这孩子逼不得,越逼他,他越是不肯。”顾宜静道,“对了,烨子不肯娶静若,是不是他的心里有别人?” “我也问过他,可是他总是说他还没有遇到那个人。”惠太妃道。 “那就是说他现在心里没有心上人。”顾宜静道。 “应该是怎么的吧。”惠太妃点点头,又道:“烨子都快二十一了,我是为他发愁呀。”别的皇子十六岁都开始纳妾了,十九岁都娶王妃了,虽说现在他们也不需要跟别的皇子比,但是寻常人家也是能对比出来的。 “,你还别说,秋州美人如云,要是让烨子在这里挑一个王妃也是个不错的方法。”顾宜静提议道。 “是吗?”。惠太妃狐疑。 “一切都得看缘分,我们也帮不了他太多忙,试试吧。” “也好。”惠太妃点点头,表示赞同。 王府的一处草坪地方,很开阔,差不多有个足球场那么大吧,一人手拿弓箭,拉弓,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看着目标方向,片刻,手放开,箭离弦而去,逆风而过,呼呼作响,顷刻,羽箭丝毫不差的正中靶心。 不远处一阵拍手声传来,“十一弟的箭法又精进了。”听声音像是黎烨。 闻言拿剑之人,将弓箭放下,他一身玄衣,眉目俊朗如画,身姿修长,稳健而又不失优雅,此人正是黎尘。他看着黎烨道:“怎么样?婚事推了吗?”。 “哈哈,那是自然。”黎烨朗笑道,一副这还用说的神情。 “不过是捡了个便宜,有那么高兴吗?”。黎尘淡声道。 “说真的,九哥我很羡慕你十一弟呀。”黎烨走到他身旁轻笑道,“没有人逼婚,一身轻松。哪像我,天天被母妃逼婚……” “你比我大好吗。”他道。 “也是谁叫我是你九哥呢。”黎烨道,他坐到一旁,从侍卫手中取了一把弓箭,“好久没射箭,看看我的眼力还行不行。” 于是兄弟两就在这处草坪上,比赛弓箭。 秋高风寒,天色呈灰白铺开,有点暗淡。 一处花园中,木草芳凄,有两人坐在一张石桌旁,相对饮茶,忽然一个丫环来到二人身旁道:“两位太妃,王爷他们来了。” 随后一阵脚步声传来,抬头看,两个样貌出众的男子慢慢走来。几人坐下后,开始制造话题。 顾宜静率先开口,“今日叫你们两个过来,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打算的。” “什么打算?”黎烨问道。 “烨子,你今年几岁了?”惠太妃问道。 “母妃您不知道吗?”。黎烨反问,但是看到他母妃那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情又道:“孩儿今年二十有一了。” “都二十一了。”惠太妃自顾自的咂舌。“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娶亲?”(未完待续……) ps:随时欢迎各位投票哈! 第二十六章 挖墙脚 绕来绕去还是这个问题……黎烨内心崩溃,不是都已经说好了退婚了吗? “烨子,你听姨母说,是这样的,你不娶那个静若可以,但是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可以找个王妃了吧。”顾宜静道。 一旁的黎尘嘴角微抽,惠太妃直接轻笑出声。 “那……你们要我这么做?”黎烨道。 “很简单,你自己去找个王妃。”惠太妃道。 “这……”黎烨表示为难,这王妃有那么好找? “你放心,我们不会逼你的。”顾宜静道,“你心中到底有没有心仪的人?” “目前没有。”黎烨破罐子破摔的答道。 “那就是说你还没有心仪的人?”见黎烨点头,顾宜静又道,“我们为你挑选了几个人,你自己好好看看。”说着甩给他几张纸。 “这是么?”黎烨一边疑惑一边将那几张纸拿起,低头看,纸上全是美女…… “这个是李家的女儿,她温柔娴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是上官家的三,貌若天仙,而且还是个难得的温婉性子。” “这是纳兰家的姑娘,也是个难得的丽人。” ……………… “烨子看了那么多,你喜欢哪个?”顾宜静很是尽责的说道,“不过你也不必过早下决定,慢慢选。” 黎烨看着手中的纸,完全崩溃。随即两位太妃的目标转移到另一位还没有娶亲的王爷身上。 “小尘呐。你今年也快二十了吧?”惠太妃问道。 “是呀。”黎尘回道。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你们帮九哥物色就行了。” 黎烨幽怨的看向黎尘,这死小子…… “那怎么行?你也到了娶亲的年龄,何不趁此机会和你九哥一同把亲结了。我们这当母亲的,心愿也就了了。”惠太妃道。 “我不急。”黎尘道。 “小尘呀,说真的,你喜不喜欢月儿啊?”顾宜静问道。 黎尘摇头。 “那,那个纤芋呢?”她又问。 “没有。”他道。 “恩,对了那个阿青呢?”顾宜静想了想问道。 像是过了好久,黎尘淡淡说道:“我没有喜欢的人。” “真的吗?”。顾宜静逼问。 “还要我说几遍?”他说着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好吧,两人也不再追问。 时间慢慢过。这几天,美女话题越来越热。有些人都快要为此事大打出手了,报纸上的美女排名,一直是众人关注的对象,争夺的目标。各路美女。百花齐放争相斗艳。这番场景都快赶上现代选秀了。 纵使闹得如此之欢,韩倾缱还是稳稳排在第一,诗秋还是稳稳的排在第二,第三之下常换人…… 也是秋州的美人本就很多,人美了自然就像表现一下,谁不希望自己能被别人选到排行榜上去? 今天,这位美女做了件好事,赢得了人们的赞美。明天,那位美女做了件坏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的名声就立马被人们知道了。 深谙其道呀。有了名声,即使是坏的,也能慢慢洗白不是?就看你有没有那份胆量,有没有那种运气…… 不管怎么说,月湖酒楼那是天天宾客满座,没办法人们都想来一睹秋州第二美女诗秋的风采……酒楼也不愁客源,生意一直都很好。 甚至还有些自认为可以和诗秋一比高下的女子,来月湖酒楼找诗秋挑战,挑战什么呢?那就是跳舞,为此,月湖酒楼宾客满座,从不间断,台上各色美女,连番起舞。月湖酒楼算是秋州城内最热闹的一家酒楼了。 不得不说,别的酒楼也有些嫉妒,凭什么那么多客人都跑到你们月湖酒楼去了?(都不去观光一下他们的酒楼) 做酒楼本来就是要拉客嘛,没客人生意怎么会好? 酒楼的一处包间内,一对男女相对而坐。 “你是上官忆樰吧?”男子看着对面的女子挑挑眉,淡淡说道,这名女子美是美,只是他什么美女没见过? “正是。”女子直直的迎着男子的目光,声音清脆的说道。 “你是看上了我哪一点?”男子有话直说。 “好像是你把我约到这来的吧。”女子挑挑眉不屑的说到。 “那好,我们两边都不想来,那就散了。”男子慵懒的的靠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盯着一楼台上跳舞的女子。 “那好,既然九王爷,如此爽快,那小女子也不耽误王爷您的时间。”语罢,女子起身对着她身后的婢女道:“白莲,我们走。” “是,,九王爷告辞。”语罢,白莲跟着那名女子走了出去。他们是被对方父母逼着来这相亲的。 男子正是黎烨,他头也不回的看着一楼舞台上的女子,然道:“去打听一下这个女子。” 他的亲信应声而去。不一会,亲信回来道:“主子,这名女子名叫诗秋,她是来月湖酒楼跳舞的舞姬。” 黎烨了然的点点头又道:“等她跳完舞后,把她请到这里来。” “主子……”亲信欲言又止。他是知道他家主子是个被逼相亲者,接下来还有一次相亲呢。 “把那个人推了。”黎烨淡淡说道。 “是。”亲信恭声一礼,随即走出去。 后台,诗秋正在换装,一人道:“诗秋姐,有个人找你。” “是谁呀?”诗秋道。 “我也不认识,那人说他家主子想见你。” “我知道了。”诗秋点点头。自从她红了以后,天天都有或实名或匿名的人来约她……明星就是如此,人红了,自然要应付各方粉丝。 说真的,这段时间以来,向诗秋送情书的人也是节节攀升……诗秋是个脾气温和的人,一般来约她,她有空的话,差不多都会去见见。于是诗秋跟着那名亲信来到那处包间。 推门而入,包间华而不奢,桌上还摆着各种才动了几筷子的菜品,桌边坐着一人,他一身华衣,身姿虽慵懒却透着贵气。 诗秋并不知道他是九王爷,“这位,是你找诗秋吗?”。 她的声音仿似清泉流水,声声动听,黎烨侧头,刚才他已经看过她在舞台上跳舞的模样,而今她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舍不得移开眼眸。 “?”诗秋被他看得俏脸微微发烫,低下头轻声说道。 “你叫诗秋是吧?”黎烨看着她,轻声说道。 诗秋点点头。 “快过来坐。”黎烨丝毫不避讳的起身将诗秋迎到座位上去。 “多谢。”诗秋很有礼貌的说道。 “不用客气。”黎烨道。说着,他为她增茶倒水,一点也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之分。 然后,就这样了…… 自从黎烨与诗秋相识后,黎烨跑月湖酒楼就跑的勤了,几乎每天必来…… “十一弟,你知道月湖酒楼的那个诗秋吗?”。黎烨问道。 “知道。”男子淡淡答道。“最近你去酒楼去的那么勤快,是不是看上她了?” “这……可能是吧。”黎烨郑重的点点头,他似乎对他这位兄弟从来都不会隐瞒什么。 “她是个好姑娘,若是你真的看上人家,就好好对她,若是闹着玩的,就别去招惹人家。”黎尘对他的这位九哥,倒也是实话实说。诗秋,在黎尘的印象中,他是和袁青第一次见到她的,一个很好的姑娘。 “我知道虽然我这几年一直流连花丛,可是诗秋还是我唯一一个这样动心的女子……错过了,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遇到了吧。”黎烨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就好好珍惜。”黎尘依旧淡声道。 “难得十一弟,你也肯支持我。”黎烨笑道。 月湖酒楼,三楼的掌柜办公室内,袁青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桌前站着一个人,她一袭粉衣,清白染城,正是诗秋。 “掌柜的,您叫诗秋前来有何事?”诗秋开口道。 “诗秋,这几天以来,我看见你和一个男子走得很近呀。”袁青道。 “掌柜的是说那位黎吗?”。诗秋道,她还不知道黎烨是王爷的事情。 “正是。”袁青点点头,“诗秋,我也不是反对你谈对象,可是你要知道,你是我手下的艺人,你谈对象会不会影响你的形象与工作?你想过没有?”袁青是以一种很淡然的语气说道。 “掌柜的,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那个黎是谁吗?”。袁青道。 “他说他是外地来的……其他的他也没说。”诗秋道。 “没说,我看他是不敢说。”袁青挑挑眉,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所谓的黎就是九王爷黎烨,而且袁青还打听到这位九王爷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诗秋是袁青手下的艺人,袁青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诗秋被他玩弄。“诗秋,我劝你还是和他保持点距离。” “为什么呀?掌柜的。”诗秋不解。 “也没为什么,诗秋你也知道,若是你现在就嫁人了,我们酒楼将会损失多少?而你又要赔偿多少。”袁青懒得绕弯子,实话实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循环 林纤芋倒是没有袁青那么潇洒,她坐在那里犹犹豫豫,她本来就不想走,好不容易看到王爷,不管是什么情况她都想留在这。 “,趁着雨势还不太大,你还是快点回去吧,等会儿怕是会湿了鞋。”苏月继续“劝”她道。 “那好吧。王爷,奴家告辞。”林纤芋无奈起身。 红菱共拿了两把雨伞来,林纤芋一把,袁青一把便是没有了。林纤芋的身旁还有个丫环香欣,她们二人共躲一把伞,袁青倒是显得轻松许多。 三人准备走出亭中,却听得王爷发话了,“等等。” “阿尘,你……”苏月不解的看着黎尘,而黎尘已经起身走到亭边。 “我也要走。”黎尘淡淡说道,这话明显是对袁青说的。 袁青愣了愣,只有两把伞,一把伞下有两人,一把伞下只有一人~,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出,王爷只能和袁青共撑一把伞了。 “那好,王爷,请。”袁青无奈的将他请到自己的伞下。 于是四人撑着伞走出亭子,亭中只留有苏月主仆二人,苏月看着雨中的几人,眼眸都快要冒火了。 “这个袁青真是好手段呀,每次都能将王爷勾走。”红菱在苏月耳边狠狠说道。 “哼,我看她果真够贱。”苏月咬着银牙,低低的声音很没有气度。 雨还在下,大雨倾盆而落。打的竹伞啪啪作响,视线都被雨帘模糊了。 “王爷,您要去哪?”袁青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黎尘不答反问。 “本来是有的。但是我后来想一想,觉得就算我跟你说了,你也一定不会答应,所以就没有了。”袁青实话实说道。 “那也未必呢。”黎尘语气平淡的说道。他们同在一把伞下,周围雨声很大,雨帘模糊,这把竹伞刚好能遮住两人。倒霉的还是袁青拿着竹伞…… “真的吗?”。袁青像是发现新地球一般。惊叹道。 “什么事,你说吧。”黎尘道。 “恩,王爷。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帮你出本书。”袁青磨磨蹭蹭的说道。既然是你叫我说的,那我就直说了。 “和刚才那些人一样?”他说着,脸色有些发沉。 “是呀。”袁青微微点头。“我就说。我就算说出来,你也一定不会答应。”她了然的点点头。 “你很想帮我出本书吗?”。黎尘道,语气凉凉。 “当然很想了。”袁青点头,若是不想,她吃饱了撑着,巴巴的跑来王府,明知道他一定不会答应,她还来热脸贴上冷**吗? “说个能让我答应的条件。”他说道。语气没有波澜。 “太难了。”袁青很认命的摇摇头。她一点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如果我说不难呢。”黎尘道。 “恩,不可能。”袁青依旧摇头。 “你可以想一想。”他道。现在到底是谁求谁? “王爷。说真的,我一点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是一定要得到的。”袁青想了许久,断言道。 “很多。”黎尘侧头看着身旁的少女,她还是那一张清秀的眉眼,虽然不太美,但就是能让他记住。 “很多吗?王爷说真的,知足常乐,您这……到底还缺什么?”袁青问道。 “你觉得我还缺什么?”黎尘道。 “我就是不知道呀。”袁青想了又想,难道真的是女人?不会呀,他是王爷身旁的女人多不胜数,各种美人都有,都能挥之则来呼之则去,他应该不缺。难道是权利?不会吧,他也不是那种利欲熏心的人,当皇帝也不好呀。“王爷,恕袁青无能想不出王爷你还缺什么,不过王爷你就直说了吧,你到底要我这么做,你才会答应我帮你写一本书?” “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黎尘道。 “什么要求?”袁青问。 “以后我自会告诉你。”黎尘道,他的神情颇有几分高深莫测。“你只需照做就行。” “若是你叫我杀人放火,我也要照做吗?”。袁青道。 “若是情势所迫,你会做吗?”。黎尘道。 “我考虑考虑吧。”袁青道,良久她抬眼看着面前的雨,“若是你能保证我的安全的话,我可以照做。” “那便好。”清淡的声音,伴着雨滴清晰落下。 一语成定局,无法更改。就如这雨从空中落下的那一刻,就注定无法回头。 “王爷,那我们就来说说关于合作的事情吧。”袁青道。 黎尘点点头,语气清淡的道:“好。” “王爷这个写书就是要观察您的日常生活,然后再把它写上去就行了(不写他的日常生活点点滴滴,怎么凑字凑成一本书?),恩,王爷这几天我会或明或暗的来观察你,所以希望我不要再像上次那样被你的侍卫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抓进大牢。”袁青道。 “你放心,这些日子你可以以任何方式进出王府,不会有人拦你的。”黎尘保证道。 和聪明人就是好,“那好,王爷,我也不知道我会什么时候来,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打扰你,而你也要尽量装成我不存在,这样比较能还原你的真实生活。”袁青道。 “装成你不存在?这样很难吧。”黎尘略微沉吟。 “不难吧。”王爷你平时不就这样吗。袁青如此说如此想。的确,此人的眼中还能把谁不当空气看? “我尽量试试。”他的语气淡然得仿似无波无澜。 “那好,王爷,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会不定时的来这里,当然来跟踪你的时间也不会太长的,五天之后,我保证一切结束。”袁青说得信誓旦旦。 “如此甚好。” 雨还在下,两人在一处屋檐下相别,黎尘看着雨中撑着伞的少女缓步走远,直至她的身影完全不见,他才转身回房。 袁青撑着伞来到一处地方,淇汣还在等她,于是主仆二人相行而去。 月湖酒楼,因下雨的缘故,来这的客人相对较少,酒楼倒是清静不少,袁青在三楼,写报纸,橘子周报也该发表了。 半夜雨倒也停了,寒风阵阵,刺骨寒冷。 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某人,将被子裹得紧紧的,一点也不给寒风留空隙,她睡得很暖和,一夜无梦,倒是静好。 第二天,袁青早起,她梳洗一番,出门同袁宝一起吃了早点,她便是送弟弟小宝去上学。今天没有下雨,只是天空还是阴沉许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袁宝带了一把油纸伞去学堂。 “小宝,这天变冷了,你在学堂觉得冷吗?”。袁青擦擦手问向身旁的男孩道。 “不冷,小宝穿的衣服已经够多了,在学堂里,那些门窗都关的牢牢的,没有冷风吹进来,所以,小宝不冷。”男孩道。 “恩,小宝,你们什么时候放假?”袁青问,放假就是放寒假。 “哦,还有一个月呢。”袁宝嘟着嘴,有点不满。 “那好吧,再去学堂上一个月的学,就可以回家过年了。”袁青安慰他道。 “太好了,到时候小宝要吃年糕,还要放鞭炮,我们好像过年从来都没放过鞭炮呢。”小宝道。也是,姐弟两以前在青山中生活,尘世的东西离他们离的很远,过年,他们好像都没放过鞭炮。 “好呀。”袁青点点头,对于她来说,过年放不放鞭炮,影响不大。不过小宝喜欢,她也没有异议。 “太好了,就这样说定了,小宝进去了。”袁宝道,他们已经来到学堂门口了。 “好,小宝在学堂要乖呀。”袁青向他招招手,目送他的背影走进学堂。 送走了他,袁青转身而去。 时光荏苒,如同白驹过隙,回想他们以前在青山的日子,虽然有些清苦,但也是清清静静,无人相扰,一派静好。 今天中午,橘子周报准时发表,虽然卖杂志的人多,但是卖报纸的还是那两家,所以报纸还是能卖得出去的。 袁青估模着,五天的打探时间决不能浪费了,当一个合格的“狗仔队”那也是需要敬业的。 所以袁青拿了些干粮,悄悄潜进王府,这一天,她都在秘密观察王爷,想要将他的生活习惯大致模清楚。“狗仔队”也可以说是“情报员”吧,反正就是打探别人的生活的人。 袁青躲在暗处,咬着干粮,看着不远处的美男,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享受。毕竟她终于有理由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来打探他了。 观察到半夜,袁青实在冷的脸发红,便是悄悄走了,正所谓来也悄悄,去也悄悄。是的,袁青就像一阵空气一般,王府中的人都很有默契的看不到她…… 看来王爷还真守信用。袁青心中暗暗点头。 回到酒楼,袁青沾枕就睡。一觉天明,她起身,将自己昨天打探到的东西写下来。 王爷是个很有规律的人,他的生活可以用枯燥乏味来形容,早晨起床,要么送他的表妹洛奕洁上学,要么就等着吃早饭,吃完早饭,吃中饭,然后吃晚饭,他的爱好也没有多少,下棋,练剑,骑马……然后晚上上床睡觉。如此循坏反复。(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狗仔队 这个时代也没有太多供人娱乐的东西。反正很多人的生活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太大的变化。 袁青昨天大致模清了王爷的生活习惯,其他的还需一滴一滴的慢慢参透。这种事急也急不来。 这个时代,有了自己封地的王爷,大多都是在自己的封地上,朝廷大事与他们没有太多关系,他们只需要保证自己的封地安定不发生太大的动乱就可以了,有点像地主。 所以王爷在自己的封地内,也算是个闲职,只要负责收租就可以了。真正管理这个国家的还是皇帝与他手下的一众官员。 在这个时代当王爷绝对是米虫的最好选择。 这天中午,袁青吃了早饭,带上一个硬纸板与几张纸和一根硬笔便是悄悄出门。从月湖酒楼到王府的路程不算很远,走个二十分钟也就到了. +du. 王府,很是清净,没有那些闲杂人等在这附近瞎转悠,毕竟这王府守卫颇为森严,闲人没事也不会来这里找事。 袁青很淡然的走进王府,在门口守门的小厮也不觉得什么,反正袁青本来就可以随意进出王府。 府内的地形,袁青大致模清楚了,她既然是以一个“狗仔队”的身份来这打探王爷的生活,那么她自然是能低调尽量低调。 这段时间,太妃顾宜静不在王府,她应该去柳州送别黎烨与诗秋去了,所以袁青也不用再去跟太妃打招呼。王府好像除了太妃与王爷就没有别的重要人物了。所以袁青可以放很大的心。 此时她很是低调加上随意的在王府中穿行。来往的小厮丫环也像是没看见她一般,目不斜视的做自己的事情。王府一派安静。 看到这袁青倒是有些感慨,平时看电视剧。哪家王府都有几个极品,整天在府中吵吵嚷嚷,不得安生。可现在这个王府如此安静,倒是让人有种很惬意的感觉。 谁希望家宅不宁呢?没有吧。 现在已是中午,袁青估模着这会儿王爷可能会去草坪那边射箭,于是她快步走往王府的那处草坪地带。深秋时节,怕已是初冬。天上没有太阳,被暗云遮住了,这个时候人多动点。有利于身体暖和,所以袁青断定,待会黎尘一定会来草坪射箭。 袁青早早的来到这处草坪,放眼望去很宽。草坪青绿。很是柔软,眼及处放着几个靶子,很像一个专门的练箭场。 袁青找了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然后蹲在那个角落,等待自己的目标人物出现。 事实证明,当一个敬业的记者或是一个道德不太好的狗仔队,那也是需要耐力与运气的。袁青在这处角落,望呀望。盼呐盼,好半天。才看到几个人影慢慢走来。 特么的,你终于舍得来了。袁青看着不远处的的人影,心中暗骂一声,但是表情还是压抑不住的流露一丝欣喜,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等了一个钟头了,各位。 袁青不是近视眼,所以她还是能看清楚不远处那个男子的一举一动。 接着,袁青掏出硬纸板,在上面垫几张纸,然后硬笔一挥,刷刷刷写下不远处男子的各种脑洞大开的字句。 不得不说,颜值高的人不管怎么看都是好看的,纵使袁青只能看到黎尘的背影……悲催。 算了,一切靠想象。不远处的男子,长发飘飘,无风自动,好像有风吧,不管了,这个动作十分潇洒,恩,非常潇洒,潇洒到你看一眼,这辈子都找不出还能比这更潇洒的动作来…… 一阵赞叹呀,反正袁青看着他,眼睛是移不开的。 这处草坪,宽大,青草微微徜徉,男子似风般健稳的身姿,抬手射箭,不远处,一个少有人知的角落,一个女子坐在那里,眼睛一直盯着男子看,这双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迷恋,反正她就一直看着他,也不舍得移开。 “真是绝了。”袁青看着不远处的男子,忍不住的赞叹道,这箭法也太特么牛b了吧,竟然箭箭中靶,从不虚发。 诚然练武的人听力总是很好的,袁青这一声轻叹被黎尘尽收耳中,他侧身转头看着不远处那个隐僻的角落。 “不好,被发现了。”这是袁青的第一个反应。 “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只听得黎尘对着那个地方,淡淡说道。 无处可躲,袁青迎着他淡然的目光道:“王爷,你把我当空气就行了,你继续,不要管我。” “我都已经看到你了,还当你不存在,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袁青嘟囔着嘴,你不是最擅长把别人当空气的吗? “下次要藏找个好一点的地方。”黎尘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袁青淡淡提醒道。 “哦。”袁青很没有骨气的“哦”了声,“王爷,你继续。”她走过来,好继续近距离的观察他。 “已经完了。”黎尘道。 “什么就完了?我还没写完呢。”袁青甚是惊讶的看着他。 “回去慢慢写。”他的神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什么意思嘛,劳资在这里等了你一个钟头,结果,你来这里还没有十分钟就搞定收工了,你这也太敷衍了吧。袁青心头不爽。 “走了。”看着身旁还在一脸幽怨的女子,男子懒懒的丢下这句话,便是抬脚而去。 “等等我呀。”女子好半天才挪动脚步。 天白云暗,王府中的景色都是沁人心脾。 接下来,袁青一直跟着黎尘,反正都被他发现了,她也懒得再偷偷模模的,直接光明正大的,想远就远,想近就近的“跟踪”他。恩,职业不同,理解方法也就不同。作为一个狗仔队,他们的工作就是挖别人隐私。(在现代,这些狗仔队没有工作业绩就没人发工资只能去喝西北风了。追星的粉丝大多都会有点神经病,自己崇拜的人什么都要搞清楚,人家晚上在家吃的是什么菜,今天放了几个屁,晚上睡觉有没有说梦话之内的都想知道,名人们挖个鼻孔对崇拜者们来说都是爆炸性新闻,放个屁都是香的,所以就出现专门爆料名人私生活的狗仔队了嘛。) 所以就如此了。相互理解。 天气相对于深秋来说,算是很不错的,没有下雨就很好。王府的占地面积很大,庭院也多,风景区(花园,水榭)也有,那么大个王府,也没有几个人住,下人相对其他府宅算是中等,整个王府很清净。 晚上,袁青打着哈欠就回去了。跟踪人其实也挺累的。为了不让自己错过什么爆炸性的事件,袁青回去了,她又安排了一个人来接班,此人正是淇汣。 第二天,袁青在月湖酒楼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淇汣回去,心中隐隐感觉这事情有些不对,她也不再继续等下去,提脚往王府走去。 王府还是如初时那般安静。 “小四哥,你看见淇汣了吗?”。袁青来到大门处,问守门的小厮问道。 “袁姑娘,那个淇汣是不是你的下人?”小四问道。 “正是,她昨天晚上来王府时,我还跟你打过招呼呢。”袁青道。 “她……她不知是犯了什么事,好像是她不经过王爷允许,悄悄刺探王爷,被关到地牢去了。”小四道。 “地牢?”袁青一惊,忙朝府内走去。不会吧,淇汣只不过是来接我的班,又不是真的来刺探什么国家机密,干嘛要关她进地牢?这个冰块脸果真是翻脸不认人呀。 这一路,袁青走的风风火火,王府那么大,她也不知道王爷在哪,不过按他的生活规律来找,王爷现在可能正在吃早饭,所以袁青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路杀向饭厅。 饭厅,各种食物的香味绕人心壁,闻之食指大动。 袁青没那心情,走到饭厅,果然他们在吃饭,看样子他们吃的时间不是很长,菜都还没动着几筷子。 桌上坐着王爷,苏月还有洛奕洁她爹洛书生,就这三个人。袁青贸然闯进来,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合规矩。 “袁姑娘来了,你们怎么也不通报一声?”苏月看着门前很是突兀的袁青,言生戾气的开口道。 “这,我们不知道。”一旁的丫环道。 “袁姑娘,你来王府这样横冲直撞的,很没有规矩呀。”苏月轻慢的说道。 “她是王府的贵客,不需要通报。”黎尘道,随即看着还站在门前的袁青道:“既然来了,就一同过来吃饭吧。” “袁青多谢王爷。”袁青回过神来,刚才的怒意消了一半,见他为自己解围,她对他也没有怒气了,现下她规规矩矩的走到桌边,抬眼看,这张桌子还是之前那一张,可以坐八人以上十一人以下,现在只坐着三个人,依次是王爷,洛书生,苏月。 袁青又犹豫了,这样叫我坐哪边? 苏月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袁青,冷哼,只是她的脸庞还带着丝丝怒气,在她的印象中,黎尘还从来不会为哪个人解过围,而今天,他竟然帮这个人…… “王爷,你不介意我在你身旁坐吧?”袁青没办法只能往他那边靠。那个苏月她是一点也不想考虑。(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苹果醋 “好了,五哥,十一弟那时也不知道那么多,你就停了不行吗?”。这时旁边的九王爷黎烨起身道。 “还有你,整日游手好闲,什么时候才能正正经经的娶个王妃呀?”黎昀指着他的九弟,语气那是十分之严肃呀。 黎烨看着他,有怒难言,快点把他送回去吧。 “说到王妃,阿尘你应该还没娶吧。”一旁的齐太妃开口道:“我说,月儿为了你蒙受那么大的冤屈,你总不能负了她吧?”她本来就是苏月拉来的说客,自然是句句替苏月。 “一件案子查错了,难道为了答谢,还要将错判之人娶回家吗?”。黎尘道,依旧是语气淡淡。 “那也不用,只是月儿对你的心意,我们这些外人都能看得出,那是真心实意呀……”齐太妃又道。 “姨娘,您就别说了。”苏月打断她的说。 * “有什么不能说的?阿尘,若是月儿在你这受到了什么委屈,那本宫可是要管到底的。”说着,齐太妃又朝顾宜静看去,“你说是吧。” “说是如何便是如何。”顾宜静对她没有什么态度,十分慵懒的开口说道。她们同是先皇的妃子,为争宠,勾心斗角,有什么好说的? “你也说了,若是月儿在王府中受了什么委屈,我一定会不远千里赶来,谁欺负月儿,谁要就欺负谁。”她说着一副言出必行的模样。 哼,看你敢来不敢来。顾宜静心中不屑。懒得答话。 齐太妃自讨没趣,“月儿,你就留在这吧。,月儿就留在这可行?” “我说过不行了吗?”。顾宜静道,对齐太妃她不喜,但是苏月是苏月,她还是愿意收留的。 “那好,阿昀我们回去吧。”说着,她的侍女走上前扶她起身。“月儿,姨娘走了,你留在这。若是受到什么委屈,他们不帮你,就让人传信给姨娘,看姨娘怎么帮你收拾那些欺负你的人。” “。走好呀。”顾宜静在她身后。轻慢的丢下这句话,半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他们是今天早上来的,现在是中午,吃了一顿早饭,平反一件“冤案”,示示威,为苏月拉拉票,便走了。正所谓来得快去的也快。 甚至都只是苏月将他们母子送出王府,顾宜静是懒得动。九王爷黎烨被骂了也不上前,黎尘不用说,他肯定是不喜欢那两母子的。 袁青站在一旁看着那几人出来了,心想还是速战速决,忙举步走到大厅,一路走得恭恭敬敬,身旁有几个小厮丫头,他们站在一旁静默无声,此时大厅里没有之前那么吵,袁青抬眼将坐上有三个人,除了太妃与王爷外还有一个俊美男子,袁青不认识他,低头对着几人拜道:“袁青拜见太妃与王爷。” 袁青进来时,没有人通报,三人也没注意,现在她忽然站在三人面前,很是突兀……好吧,大厅很开阔。静得出奇…… “这几天你去哪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黎尘,他看着袁青,一脸不满。 “王爷,真是对不起,这几天我刚好有些事情要忙,所以顾不得我们之前说的规定。”袁青看着他语气满是道歉。 “东西拿来了吗?”。黎尘道,他看到她手中还捧这一个罐子。 “哦,拿来了,王爷请笑纳。”说着她将罐子递到他手边。也没有人来接不是吗?袁青不得不亲自动脚。 “阿青,你拿给小尘的是什么东西?”顾宜静看得有点玄乎,便问道。 “回太妃,其实就是我之前做的苹果醋。”袁青道。 “苹果醋?”顾宜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是呀太妃,苹果醋顾名思义就是用苹果做成的醋,所以就叫苹果醋。”袁青道。 此话一出,身后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哈哈,这个解释倒还是第一次听。” 闻言,袁青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男子,“让您见笑了,不过这确实是苹果做成的醋,我不太会起名,所以就叫它苹果醋,若是你有什么很好的名字,也不妨说来听听。”诚然袁青是很虚心的向黎烨讨教,苹果醋还能叫什么名字的。 黎烨一听顿时囧了,他怎么知道苹果醋还能叫什么名字。 “好了,阿青你也别为难烨子了,我倒是很想知道苹果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顾宜静说着,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呵呵,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袁青笑道,说真的,那几天她忙的脚不沾地,今天才想去要那苹果醋去给王爷品尝……所以她还没有开封过罐子呢。 顿时袁青觉得自己有些尴尬了,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就拿来给王爷,这是不是有些不好呀。算了拿都拿来了,也不可能收回去。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手了,就别再想其他的了吧。 “王爷,这果醋,若是要吃的话,现在也可以开封吃了。”袁青看着那个罐子,想了想,都过了八九天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怎么样的。 要是那苹果醋做的很不好……袁青想着,感觉全身都不好。 他们在大厅中,要吃东西也得注意礼仪,不可能就在大厅中,开罐吃东西。 “东西也已经拿来了,若是没别的事,袁青就先告辞了。”袁青向几人拜了拜,正欲走人。 “别走呀,你不是也不知道罐子里装的是什么吗?要是罐子里装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你又走了……”旁边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开口道。 “好了,袁青,走。”这时,黎尘将那个罐子拿在手中,起身,对顾宜静微微一拜,便对着袁青道。 “哦。”袁青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 “喂,十一弟你们去哪?”黎烨看着这两人的背影急道。 黎尘也不回头,径直的向外走去。 这时送黎昀母子出府的苏月走到大厅外,看到黎尘与袁青一前一后,刚出大厅中出来,她俏脸不解,忙坐到黎尘身旁道:“阿尘,你要去哪?” “让开。”淡淡两字自他口中发出,不带感情。 苏月似乎不敢多说什么,她转身看到跟在黎尘身后的袁青,俏脸有些怒气,这个女子在她被赶出王府之时,她苦苦哀求她,她竟然冷语相待。是的苏月是有些恨袁青。 面对苏月的瞪视,袁青视若不见,直直的跟在王爷身后走了。 苏月看着袁青那无视的神情,气得,恨不得上前狠狠给她一巴掌。只奈何王爷在此,她不得不忍。跺跺脚,她银牙紧咬的走进大厅。 黎尘领着袁青走到一处可以吃饭的地方,此处,花草秋香,静谧宜人,四处通风,凉爽阵阵。 “坐吧。”他将罐子放在桌上,随即对袁青道。 两人坐下,秋风习习,拂面清爽。 “王爷,这个苹果醋,其实我也还没有吃过,若是卖相不好,或是味道也不好的话,您就多多包容吧。”袁青说道。 “你不是说五天就可以吃了吗?都过了那么多天了,为什么不吃?”黎尘道。 “恩,说真的这几天我是真的很忙,一直没空,今天好不容易空下来,我想起我之前答应过你的事,所以顾不得其他就来这了,虽然我还是来迟了,不过王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袁青说的句句属实。 “这几天你在忙什么?” “也没什么,反正于我来说不能说,王爷您还是别问了。”袁青道。 “问一下都不行吗?”。他沉着脸,语气低低的。 “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现在到这了就行了。”袁青再三推辞。 “把它打开吧。”黎尘也不问了,看着桌上的罐子道。 “好。”语罢,袁青将这个小罐子拿起,翼翼的将封住灌口的揭开,顿时一股酸味从灌口弥漫开来。 苹果醋的原料有苹果,白醋,冰糖,白醋的酸被冰糖的甜中和,苹果被切得很薄,泡在其中,好像还没有融为一体。 罐子里,是金黄色的醋,也可以称为苹果醋,只是苹果薄皮还没烂,依旧一片一片的泡在罐子中。这要怎么吃? 袁青以前也没做的,吃呢就是吃别人做的。这次她自己做,真的不敢恭维。 那股果香中夹杂着酸气,气味勉强可以。 “王爷,这大概就是苹果醋了吧。”袁青看着罐子中,泡的发黄的苹果,苹果全都浮在罐子上面,下面的是什么,也看不到。 袁青四处看了看,身后有两个丫环,便道:“麻烦你们去拿些碗具来。” 丫环也知道,袁青是王府的恩人,便俯身而去。 时间不久,丫环拿来碗与调羹,放在桌上,便站在一旁,等候安排。 “这,可以喝吗?”。黎尘看着袁青从罐子里倒出来的液体,眉头微皱。 “恩,应该可以吧。”袁青道。她看着碗中金黄的液体,点点头,声音却又出卖自己也不知道。罐子里的白醋与冰糖已经融合,苹果还是一片一片的浮在上面,苹果片被泡的呈现出暗红的黄。(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批斗 袁青清点水果,计算价钱。最后找来几个人留下来帮忙。这几个留下来帮忙的人大多是那些果农的孩子,十六五岁以上,有男有女,身体健康,手脚利索,他们在家也没有什么事,便留在这里当帮工。 果农们交代几句,便各自回去了。 袁青租住的这间小屋,暂时成了水果加工的地方。屋子里大概有六十多篮水果,水果又不能久放,所以他们现在的工作量很艰巨呀。 怎么办,什么样的水果做什么样的加工。苹果大部分做成苹果醋,板栗只有三篮又能长放先不管它,柿子不能久放,先搞定柿子。 柿子可以做成柿子饼,共有四蓝柿子,柿子还没有过分软化,可以使用,先将柿子洗净,去掉杂物,晾晒干(虽然现在是深秋,不过也能风干)然后直到把柿子压扁,然后在柿子表面洒少量凉开水,水量以柿子表面湿润`又不滴水为标准,再将潮湿的柿子置于缸中密闭15-20天,直到柿子表面自然长出一层白粉,便可食用了。这样的柿子如胶状,有韧性,口感好。 然后,袁青与淇汣还有那五个帮工,开始忙忙碌碌的‘搞定’柿子来。 花了半天时间,柿子这块算是完成。当然只是前期工作。 然后就是橘子,毕竟橘子也是软果肉水果。 橘子该怎么做呢?袁青脑中努力思考,橘子罐头。做法也是比较简单的那种。毕竟袁青又不是天天接触水果的人,只能做些简单的加工。 先准备一个密闭的坛子(这个时代没有玻璃品),然后将橘子的外皮拔干净。把果肉的经络去掉(就是橘子肉外表那层白白的网网)只留下果肉,冰糖用最少量的水溶化,然后将糖水和橘子肉放入坛子中,装满后,蒸锅加水,蒸10分钟取下来以后尽快加盖,以免被污染了不好保存,冷却以后就可以吃了。 橘子有六篮,众人忙活到傍晚。说真的,那些坛子也是需要去买来的……深夜。众人吃饭,简单洗漱睡去。 第二天,大亮。众人就得接着忙活,整间小屋充满了忙碌的气息……那些做水果需要用的坛子一车又一车的运到小屋来,那些冰糖,白醋也是几大包几大包的运来。人手一把刀。努力切着梨子和苹果,这个时代没有自来水,水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秋州是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只是这里的水源最近也得去离小屋一百米远的水井中挑来……累。 今天,还有四十蓝水果等着他们,看看数字,就知道他们的任重道远呢…… 还有梨子。苹果,山楂。山楂。袁青还不知道该怎么加工,先放到一边,梨子……对能做成梨子果酱。 梨去皮切小丁,梨丁放入干净容器,放入白糖,盖上盖子味一 夜,盖上盖子入味一夜,煮一会儿加入麦芽糖,不停搅拌,以防粘锅,煮至浓稠,装盘或者装入干净无水无油的小玻璃瓶,冰箱冷藏。 于是众人洗梨子,去皮,去核,所谓的切小丁,就是直接捣烂,这样比较快嘛,反正最后成品梨子也烂了,做好这些,盖上盖子入味一夜,也不去管它了。 梨子有十五蓝,做好它又是一天了。 夜尽天明,该是做苹果的了。苹果很简单,以前袁青做过,直接做成苹果醋就算了,他们也没时间与心思去琢磨其他花样。 苹果有二十篮,整整忙活到半夜…… 做生意本来就是如此,没有累的地方,怎么来赚的地方? 就如他们,不加工水果,怎么那水果制品拿去卖?没有东西可卖嘛。 还剩下五篮散的水果,众人累的不行了。 有两篮板栗,不需要担心,三蓝山楂,恩。 山楂,还是用老方法,慢慢尝试吧。先去核去枝,用煮的加点糖,然后尝一下,味道还不错,就这样做吧。 终于四天的忙碌,皇天不有心人,六十蓝水果,全部处理完成。人多力量大也是四天搞定的必要因素。 傍晚,大伙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袁青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她又五天没到月湖酒楼了,这几天虽然忙碌却也充实。 “对了,淇汣明天是几号?”袁青困得很,懒懒的问道。 “主子,淇汣也不知道。”淇汣答道。她亦是累的晕晕乎乎。 其他帮工更是累的晕晕乎乎。于是一夜好梦,日上三竿十分,他们才起的。 这一天,每个人的精神都是大好,整个屋子到处飘着各种果子的香气,非常之浓郁,心怡。 早上吃饭,袁青道“各位,事情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步骤你们都清楚了吧。” “姑娘,我们都清楚了,那些柿子要晾干,苹果醋还要过七天才能开封……”一个少女答道。 “恩,那就好了。你们好好的再此守着这些水果。”袁青道。 “好。”五个帮工齐齐点头。 吃完早饭,算算日子,袁青忽然想到,她那天答应王爷,若是苹果醋做好了,会第一个拿给他品尝的,糟了,明明说好了五天的,现在都七天了…… 袁青之前做的苹果醋,三天前已经可以吃了。 她拍拍脑袋,这几天都忙疯了,都忘了这件事……为了弥补过错,刚休息下来的袁青拿着一罐苹果醋,急急出门。 袁青走的风风火火,深秋季节,秋风瑟瑟,甚是冰寒。一路来到王府,什么也不说,赶紧走进去,时间不等人,而且她迟到了天…… 王府内,深秋如画,也有一番意境。 袁青有特权,能够随意进出王府,她对王府的地形也差不多熟悉了,来到大厅外,只听得里面传来对话声。 “现在事情已经查明,下毒杀人的事,是夏荷一人指使厨房的下人李四干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以前与她有过恩怨的两名地牢囚犯,与苏月毫无关系。”一个浑厚的男声道。 “各位,夏荷知罪。”说着,这名女子向地跪去。 “夏荷,你……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一道清风拂柳的声音带着几许埋怨,丝丝恨意,缓缓响起。 “,夏荷对不起你。”说着夏荷朝苏月磕头道歉。 “月儿,你受委屈了。”一道中年妇人的声音响起,她似乎很关心苏月。 随后苏月扑到那个妇人怀中,嘤嘤哭泣。 “十一弟,你还有何话要说?若是夏荷这贱货还不肯招供,苏月还要蒙受多大的冤屈?”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恨恨而道,他是先皇的第五个儿子,五王爷,黎昀,他的母亲与苏月有些亲戚关系,苏月此次就是请他出面,为自己洗白。 那日,苏月被赶出王府,她痛定思痛,一心为自己洗白,不惜一切,终于她被洗白了。夏荷一力承担责任,那两具尸体,死无对证。苏月便是没有下毒杀人的罪名。 袁青在外边,听着他们的话语,心道,看来苏月还真是厉害,心机颇深……袁青在考虑,她到底要不要进去。她这个人一向不喜欢食言,答应人家的事,不管怎样都会办到。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要么就别答应,答应了就一定得做到。 现在这个情势,到底要不要进去呢?袁青想。 “阿尘呀,不是姨母说,月儿回到京城后,整日以泪洗面,你真的不该把她赶出去呀。”好了,发动亲情攻势了,“这么好的女孩,你怎么就不把事情查清楚一点呢?你要想想,她一个女孩家,下毒杀人是一件多么……多么难堪的事情?你……”中年女子指着黎尘,又气又怒。 “姨娘,当时月儿被奸人所害,也怪不得阿尘。”说着她狠狠的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荷,昔日的主仆情分算是变成负数了。 “月儿,你还帮着他。”妇人无奈摇摇头。 站在外面的袁青打算将苹果醋递到王府的一个下人手中,让他交给王爷就算了,自己就不要再去凑热闹了。 意随心动,寻到一个来往的小厮,将一个黑黑的小罐递给他,交代几句。小厮却推辞不接。 “袁姑娘,王爷他说了,若是有东西要拿给他,必须是要本人亲自递给他,否则,他是不会接的,所以姑娘还是亲自递给王爷比较好。”说着小厮赶紧走开。 什么,一定要亲自递给他? 现在,大厅内,几人的争论案告一段落,苏月已经被洗白,她现在是众人呵护的对象,一个女孩被人冤枉下毒杀人,她本人肯定不好过,但是现在真相大白,她得到了很多关心。 随之而来,为了弥补苏月所受到的伤害,五王爷黎昀与他的母妃,两个人对黎尘进行一次大批斗,说是让苏月蒙受冤屈,让他一个女儿家如何自处?更要命的是,居然还把她赶出王府…… 这件案子人证物证俱在,对方又是自己的长辈,王爷也只有挨骂的份,真是……其实黎昀是众多皇子中最严肃的一个,他刚正不阿,以前没有几个人敢武逆他的教训,可能除了当今天子,每个王爷该骂的多是被他骂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没办法 不过,就算他们不搞美男排行榜,以莫子桑的气质与容貌,他们之间还是会有众多阻碍的。 莫子桑身旁还是有七八个脑残粉围着他,林菀汐坐在他的身旁,虽然脸上不显,但是心里还是不那么好受。莫子桑是个谦谦君子,他待人一向温和,那些脑残粉只要没有超过他的底线,他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于是两个恋人之间围绕着那么多脑残粉…… 想想,都不好受。 这时青果铺外走进几个男子,为首的那个男子,气质十分邪魅,那张脸堪称完美,狭长的凤目透着颇具邪气的魅力,真是叫人看得神魂为之颠倒。他轻摇纸扇,凤目流转铺子里的每一个人。 后面的一个男子,二十出头的模样,他一身华衣,面目俊朗。林菀汐看到他,直直的喊他“哥哥。”男子对着林菀汐莞尔一笑,他正是林菀汐的哥哥林云笙。 他们身后还有个男子,此人就算没有看到全貌,也能感受到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气质,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份优雅竟是从冰雪中透出,清冷仿似雪莲可望而不可即。 袁青看着第一位男子,这个男子她以前见过,就是那日在王府中见过的男子,好像是王爷的兄弟…… “哈哈,袁青,今天是你青果铺开张的第一天,恭喜呀。”男子笑意吟吟的看着袁青说道。他正是黎烨。 “同喜。来者是客,请进来喝一杯东西吧。”袁青道。 “好。”黎烨爽朗的点点头,举步而进。铺子里的伙计忙拿东西来招呼黎烨。 黎烨走了。袁青算是看清楚走在最后的男子的真面目了,不是别人正是王爷黎尘。袁青看到他。脑子不自觉的想起,那日她赌气说了句赌气的话。谁知他真的做了…… 看到他,她似乎又能感觉到他的舌添在她唇边的感觉。 袁青看着他不想喊他,而黎尘任由她看着,面无表情,双眼更是没有波澜。于是这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僵持着…… “王爷,请进吧。”也不知道过了好久,袁青终于屈服了,妈的。明明吃亏是我好吧,不爽呀。袁青是下了多大决心才肯对他说出刚才那句话……她没把他轰出去,已经算是她超级大度了。 袁青知道,要是她没先开口,或许他们将要一直在这里大眼瞪小眼,没办法……她不能得罪他,她又是这间青果铺的店长。 唉!轻叹一声。 话也说了,你进不进来,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袁青想着转身而去。 “你去哪?”看她要走,黎尘开口道。声音还是没有什么起伏。 劳资去哪?你也要管吗?“忙。”袁青头也不回的吐出这个字,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黎尘还想要说什么,只是袁青已经隐逸在人群中了。 “十一弟过来呀。”这时。黎烨向黎尘招手道。 黎尘黑着张脸走到他身旁。 “怎么了,谁又惹到你了?”黎烨见他一张脸黑的不成样子,打趣的问道。 “没事。”黎尘淡淡说道。 “难道是袁青?不会吧。人家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惹到你呀?”黎烨道。他刚才看到黎尘直直的看着袁青,看了很久。 “都说了没事。”语气冷冷。 这时。林云笙拉着林菀汐来到二人面前,道:“两位王爷,九王爷您还不知道吧,这是家妹菀汐。” 林菀汐是很反感被她哥拉来见这什么王爷的。 “菀汐,名字不错。”黎烨看着林菀汐,狭长的凤目含着丝丝笑意,含而不露的打量着她。 林菀汐不喜欢被别人如此打量,淡淡的说了句:“告辞。”随即转身而去,林云笙想拉住她,已经拉不住了。 “令妹还真是特别啊。”黎烨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说道。 “两位王爷,还请见谅,家妹自小被宠坏了,才会像刚才那样无礼……”林云笙抱歉道。 “无碍。”黎烨摆摆手道。 林云笙又是一拜。当他起身只听得一阵仿若溪水清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尘,九哥你们在这呀。”这句话虽然喊得不是他,可就是这声音宛如溪水流过肺腑,很清凉,却又带着淡淡忧伤。 林云笙抬眼只见他的身侧何时站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脸庞若仙,青丝如墨,好生美丽。 “月儿,你来了。”黎烨笑道。女子正是苏月,苏月算是皇家的亲戚,她与皇子的关系也是很亲厚,所以苏月喊黎烨九哥。 苏月点点头,目光不自觉看向他身旁的男子,这个男子还是如往日那般,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可能都不知道她来了。 “坐吧。”黎烨招呼苏月坐下。 林云笙看着苏月,自觉自己有些唐突了,便是对着苏月一笑说道:“不知姑娘……”芳名? “,你好,我叫苏月。”苏月道。 “苏姑娘好,在下姓林名云笙。”林云笙道。 两人互报姓名,便也是再无言语。 此时,林菀汐拉着莫子桑找到了袁青,他们决定跟袁青告别,袁青也不多留他们,于是两边相别。 袁青将他们送出青果铺,远看他们二人的背影,的确是一对璧人。她忍不住的点点头。 “羡慕是吧?”身后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袁青吓了一跳,忙转身,只见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庞近在眼前。 “你……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袁青抬头看着他用冰块做成的脸庞,寒气阵阵呀。 “刚刚。”黎尘实话实说。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袁青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他何时站在她身后的。 “你听力不好而已。”黎尘淡淡道。 听力不好?妈的变相打击……“是你走路轻的跟鬼一样吧。”她不屑的挑挑眉道。 “自己听力不好,就不要怪我脚步轻。”他道。 “自己脚步轻,就不要怪我听力不好。”袁青道。只是话一出口,袁青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 “好,我不怪你。”黎尘道,风轻云淡,很是大度呀。 妈的,果然被他绕进去了。袁青不爽的瞪着他。 面对她的瞪视,黎尘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很平淡的说道:“我要回府,送我回去。” “不去。”袁青挑挑眉,妈的真的以为劳资是你的佣人了? “不回府也行,找个地方吃东西吧,我饿了。”黎尘不以为然,语气淡淡的说道。 “王爷,里面也有东西吃呀。”袁青语气回暖。 “里面那东西能吃饱吗?”。黎尘皱眉道。 “只要你想吃,怎么可能吃不饱呢?”袁青笑道。 “那好,从此以后你就吃那个吧。”他淡淡道。 “你……”袁青看着他,一脸不满,这是哪跟哪? “好了,走吧。”说着,他抬脚而去。 似乎他说的那句走吧很有魔力似的,袁青竟然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旁……妈的这是注定要当他跟班的节奏吗? 此时,秋风瑟瑟,拂面清寒。 “袁青。”黎尘喊着身旁的少女道。 “恩。”袁青愣愣的回道,他喊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袁青每次都会变得非常配合,似乎他的声音有某种魔力一般。 “你……是不是有些恨我?”这是他第一次犹豫,也是他第一次跟别人这样。 袁青被他这无头无脑的一句话给堵着了,“什么意思?”她愣愣的说道。 “你不记得了?”他语气又变淡了。 “记得什么?”袁青脑中想了又想,莫非是之前他舌忝自己的事?然道,“那件事情,过了就算了,只是那件事情毕竟有关袁青的青白,还请王爷不要到处宣扬。”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人吗?”。他沉着脸,语气不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难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那种人?袁青内心翻翻白眼。“那就好。”淡淡三字,惹得身旁男子脸色一黑再黑。 袁青再怎么说也是个现代灵魂,他不过就舌忝了她一下,又不是怎么了,难道这件事情,她还看不开吗? “要是别人那样对你,你也会这样说是吗?”。他冷这张脸道。 “不这样说,难道我还要去跟他拼命吗?”。袁青不以为然。 黎尘的脸色非常不好。袁青也视若不见,安安静静的走在他身旁。在外人看来,这两人一寒一淡,一个是冰,一个是水。两人走在一起也不至于太过突兀,反而是相包相融。 一处饭馆前,两人止步。 “王爷,就是这间?”袁青问道。 黎尘点点头,于是两人走进这间饭馆。只是他们前脚才进去,后脚还没有踏进去,就听得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阿尘。” 说真的,袁青对苏月不是很喜欢,甚至听到她的声音都是厌恶的。而黎尘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苏月一般,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的走进去。 苏月忙奔到黎尘面前,眼神也若有若无的瞪了一眼袁青。她伸手拦住男子道:“阿尘,你要干什么?” “吃饭。”男子似乎不欢喜女子的缠问,不耐的答道。(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吃饭 “我们回府去吃好吗?这个时候回到王府,我们也刚好能赶上吃晚饭。”苏月劝道。 “让开。”他语气冷淡,似乎对她的话语,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一般。 苏月也知道黎尘的脾性,服软道:“在这里吃也好。”随即她以一个女主人样子看着袁青道:“你可以回去了,我陪王爷去吃饭就行了。” 袁青也想走,不过看她那副嚣张的样子,她整个人都不爽,“是王爷,请我来的。”语气是十分之轻慢啊。 “王爷会请你吗?”。她看着袁青一脸鄙视。 “够了。”黎尘冷声道。 “阿尘,你……”苏月看着黎尘,满脸不的委屈,就算黎尘对她没有什么意思,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喝她,而这次,竟然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人喝她…… “你回府吧。”黎尘道,语气淡淡没有情绪。 “我……我不回去。”苏月摇着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杏目含泪,“阿尘,难道?你看不出,月儿喜欢你吗?”。说着她眼眶的泪水压抑不住的流出来。 “忘了我吧。”他的眼眸依旧古井无波,似乎面对她的告白毫无动静,平静得就像一汪潭水。 “你……”苏月止不住的落泪,“好,我走。”她语气哽咽,慢慢后退,最终还是泪流满面。 “王爷……”袁青想说什么又是说不出来。这是她再一次面对人家告白失败的场景,按理她应该去安慰那个主动告白却又失败的伤心人,不过这次情况有些特殊。 “还去吃吗?”。倒是黎尘先说道。 “当然要吃饭了。”袁青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止填饱自己的肚子的。”确实。什么事情都只是过眼云烟,吃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那走吧。”黎尘点点头。他神情依旧淡然,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影响他的情绪。 袁青也不觉得什么,想她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都是很直接的,既然你不喜欢人家,就不要给人家幻想,那样只会一错再错。所以袁青也没有觉得黎尘对待苏月过分什么的。 反正爱情就是这样呀!付出了不一定有结果,得到了也不一定会长久。可能人世间最没有逻辑的一件事情就是‘情’。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两人来到一个包间。点了菜,便坐等菜来。 “那个……王爷,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呀?”袁青道。 “为何?”黎尘道。 “你也看到了,她刚才哭着跑出去,万一想不开……”袁青疑虑道,她虽然是个心硬如石的人,但是她也知道,刚失恋的人一般情绪都是非常不确定的。 “她不会有事的。”黎尘淡淡道。 “哦。”袁青受教一般,点点头。似乎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诚服的模样……难道她人穿到古代来了。性子也跟着变的奴性了? 看来环境还真能改变一个人。 不过片刻,菜端上来了。袁青这才想到自己没有带钱,她弱弱的开口道:“王爷,你带钱了吗?”。 “没有。”黎尘道。 “我也没有。”袁青道。 旁边的小二听着很尴尬。要是另外两个人这样说,他可能早就把他们赶出去了,而这两位。一位是王爷呀。 小二默不作声,摆好菜点。立马奔去找他们的掌柜,掌柜一听王爷来自己饭馆吃饭不带钱。也没有说什么,“就说,王爷吃饭,不需要付账。”小二领命而去。 来到包间,小二对着黎尘恭敬道:“王爷,这顿饭掌柜的说不需要付账,就当是饭馆请王爷您的。” 袁青一听,歉声道:“多谢。” “姑娘客气了,若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小二道。语罢,他转身而去。 “吃吧。”黎尘执起筷子,淡淡道。 “哦。”袁青哦了声,拿筷吃饭。心想,当王爷还有些好处的嘛,吃饭不带钱,也不用担心。 一顿饭,吃的时间还是相对漫长的,从太阳西斜一直吃到日暮下山,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饭间两人少有交谈。一顿饭吃的相对和谐。吃完饭,这两个人什么也没做,拍拍**就走了…… 如此光明正大的吃霸王餐,还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真找不到第三个人。(最起码要应该有种感谢的态度吧) 两人走出饭馆,太阳已经完全落山。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现在太阳已经没有了,霞光也不见了,也没有什么值得好感慨的。 大街上,冷冷清清,偶尔几个行人,也是匆匆忙忙。 袁青想着,青果铺第一天开张,她这个店长没有坚守到最后,实在罪过,现在说什么也得回去看看。 “王爷,您接下来要回府哦。”袁青道。 黎尘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我要得回青果铺看看,要不,就此别过?”袁青道,王府要得往前走,青果铺要得往回走。 “我送你回去吧。”黎尘道。现在天色已晚。 “这……太麻烦你了,还是不要了吧。”袁青没来由的心中一暖,但嘴上却是推月兑。 “那你送我回去也行。”他语气依旧淡然。 此话一出,袁青的心凉了半截,“还是你送我吧。”直线距离,青果铺比较近,王府比较远。要她送他走那么远的路,没门。 此时月亮还没升起,天际似水光交接,大地暗暗清明。 他将她送到青果铺,月亮初升,也不多留,于是两边相别。 青果铺今天第一天开张,来者如云,其中的功劳少不了报纸的宣传和美男效应,比如今天莫子桑带来的一大帮脑残粉…… 主营商品就是水果制品,比如:苹果醋,橘子罐头,梨子罐头,山楂酱,干柿饼……至于这些产品的价钱怎么制定,这个结合各种因素,慢慢调整吧。毕竟在此之前并没有人卖过水果制品。 定价也是件值得研究的事情。定的高,少有人买,定的低,商家不赚。慢慢思量吧。 青果铺面积不大,一个店面,一间房,一个后院。店面用来卖东西,房用来放东西和住人,后院用来闲情逸致或其他用途。 水果制品还是在袁青租住的那件小屋内完成,完成了再拿到青果铺贩卖。袁青与他们五人商议,决定留两个人在此守店,三个人回去照拂水果。袁青完全就是个甩手掌柜,淇汣是袁青的心月复,自然不能天天呆在青果铺了。 留在青果铺的两个人,是一对父女,父亲老实和善,女儿也很亲和,他们两个在此守店,袁青也很放心。去照拂水果的三个人是三个男子,两个少年,一个中年。 分配好了,也不错。 第二天,青果铺正式营业,人们或新鲜或新奇,纷纷来到青果铺。“昨天那个梨子罐头真是好吃。” “还有那个苹果醋,好像是要泡水喝的吧,喝起来酸酸甜甜的,我孙子现在还问我苹果醋还有没有呢。” “我看那报纸上,介绍的有,多喝苹果醋,有利于皮肤通透,还能洗肠呢。” 一时间人们对水果制品赞论纷纷。 青果铺也是客来客往,袁青等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定价也是公道。 一切暗涌都是潜伏于表象之下。 “想不到,苹果还能做成醋,真是有趣。”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主子,我们的果园里还有很多苹果……”一个人恭声道。 “我知道了。” 这些明锐的生意人,总是会从新鲜事物中嗅到商机。 接下来的日子,袁青也没有闲着,她调查了秋州有多少果林,这些果林都归那些人管,那些水果他们又是如何处理的,这个深秋,他们又还剩下多少水果没卖出去…… 总之,就是调查秋州的水果行业现状。 秋州的富商,林家是做房地产的,水果富商有两大家,韩家与白家。其他做水果生意的就显得平平。 黄昏时分,月湖畔,酒楼里,各种菜香淸绕心壁,一支檀香,袅袅青烟,闻之让人心神怡静。 这个时候,袁宝已经放学归来,他这段时间,似乎一下子变得懂事很多,穆晓莉没有再来过月湖酒楼看过他…… 袁青看在眼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叹,喜他长大懂事,叹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天真无邪的男孩……无法判断,也没有对错,只是心境不同而已。 若是人不会成长,或许也是一种幸福。恩,其实有时候傻子也是一种快乐,难得糊涂嘛。(太聪明了,活得也挺累的。) 青果铺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人们也在渐渐接受水果制品。 月湖酒楼中,三楼,袁青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她的对面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袭清澈明衣,发丝如墨,面庞俊秀,皮肤白皙,眼眸清澈若溪水缓流很有意境。女子一身纤白轻衣,秀发如云,脸俊俏不可方物。这两人正是傅谦与诗秋。 俊男美女就在眼前,袁青看着他们,俏脸一阵掩不住的笑意。他们两个可是袁青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大明星”,现在在秋州内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上门女婿 袁青自然不会亏待他们,诗秋的工钱,早就将她父亲的药费付好,而傅谦并没有什么牵挂,他家道中落,亲离朋散,他的弟兄也各自逃难,父母也都病死…… “诗秋,傅谦,今天把他们叫到这,是想跟你们商量件事情。”袁青道。 “有什么事情,掌柜的,您就直说吧。”傅谦道。 “恩,我想给你们做个专栏,出个书什么的。”袁青想了想,慢慢说道。 专栏,有了报纸的传播,两人也不陌生,但是出书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很懂。“掌柜的,出书是干什么的?”诗秋问道。 “很简单,就是把你们的事迹,习惯什么的写在书上。”然后那些脑残粉们自然会去买书来看了。袁青想得很美好。前世不是有什么明星书籍吗。(而且卖得还不错) “恩,只要写得不是很过分,掌柜的w@,那你就写吧。”诗秋道。反正她也是为袁青打工的,袁青将她写在报纸上,写在书上,有稿费就行了,别的也不会多管。 “那好,这几天我会叫专人来打探你们,放心他们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只是会记录下你们生活的点点滴滴,然后他们记录下来的东西,我都会拿给你们过目,我才会把那些内容整理下来写成书。”袁青道,其实就和狗仔队跟踪明星一样。“具体细节我都写在这张纸上了,你们拿去看看,要是没问题就签了吧。”说着袁青将桌上一份合同递给他们。 所谓合同就是今世两方签约的细节。明细,两方都觉得没问题了,那就签字。签了字合同就生效,也是不能反悔的。 两人都认真的看过合同后,觉得合同上的内容,两边都没有吃亏,于是双双签下自己的名字,袁青又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于是合同正式生效。 现在。傅谦和诗秋正式成为袁青手下的艺人。(艺人这个词,就是明星的意思。就如谁是某某公司旗下的艺人一样。) 手下有艺人就是好办事,水果制品在两位艺人的夸奖下。人们对它的喜欢又深种了一层。 其实明星用得好,也是会带来不错的商机的。 比如,袁青要为这两个明星出书,这本书出来后。抢购它的人一定不在少数。 这几天。人们还在热议秋州美女的话题,排在第一的还是韩倾缱,第二的还是诗秋,第三的不再是林纤芋了,而是苏月。苏月自从那日离开秋州后,她是八天前来到秋州的,那么短的时间内,她竟然成为了秋州人民心目中的第三大美女。真是不可思议。 林纤芋也是个大美人,却被苏月挤下来了。想不通这些人是这么想的,难道是旧面孔看腻了,看新面孔觉得更好看了? 不过说起来,林纤芋比起苏月来是要逊色一分。林纤芋的美略带病态,而苏月美得如天仙下凡,不可言语。 不管如何,只要诗秋还排在第二,袁青就没有什么好多想的。毕竟诗秋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间接关系到袁青的利益。 一个明星在人们心中地位越高,那么这个明星的背后的经纪人自然很高兴,从明星身上获得的间接利益也是丰厚的。 在一切未动之前,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若是真要发生的事情,谁都不可能阻止。所谓定数也就这样吧。 这天,袁青正在写报纸,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绞尽脑汁,笔在她手中或艰难或轻快的动着。报纸的写作模式,袁青倒背如流,只是细节内容不得不思考,用心,创新。 写报纸也是件苦逼的事情。脑累呀。 这时门被敲响了,袁青下意识的说了声:“进来。” 门推开,走进四个人,为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她一身华衣,清贵不染功利,秀发如云乌黑如墨,脸庞似远山落霞美得不在尘世,她正是太妃顾宜静。 袁青看到太妃来了,赶紧将自己还在赶工的报纸收到一边,然起身相迎,“太妃,你来了,阿青有失远迎,真是对不住。” “唉,阿青别这么客气。”顾宜静笑意盈盈,忙伸手将矮子的袁青扶起。 顾宜静后面的三个女子,分别是华景她的贴身下人,苏月与一个丫环模样的姑娘。 袁青看到苏月,也没有什么话要说,迎着顾宜静坐下后,其他人也不想管。 苏月站在那里,很是尴尬,她也算是个富家,何时受过人们这样不冷不热的待遇?当即对着袁青狠瞪一眼,对着顾宜静道:“太妃,月儿在这里怕是不得掌柜的意,月儿还是出去吧。” 顾宜静这才注意到苏月还站着便道,“月儿,坐下吧,阿青她并没有怠慢你的意思。” 怠慢,我根本就不想鸟她好吗?袁青心中不爽,太妃刚才是没看见,可袁青看得清清楚楚,苏月是如何怒视她的,那样子,简直就是在看杀父仇人一般。 苏月对着袁青冷眼一记,便是以一种颇为强势的姿态坐在袁青对面。袁青对她的模样没什么心情,如若不见。 顾宜静以一个长者的姿态,十分和善的打量两旁的少女,一个貌若天仙,一个清秀如莲。两人之间似乎没有可比之处。仙,踏着七色祥云,空明炫洁,从天而落,带着人们仰望而浮想联翩。莲,清丽,幽静,淡淡幽香,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各有千秋,无法相比。 “月儿,这是阿青,你们以前见过面吧。”顾宜静道。 何止见过,都快成仇人了,苏月眼带不善,轻慢的看向袁青,两人在顾宜静这位长者面前,违心的相互客气。 “阿青,今天来看你其实是来给你发请柬的。”顾宜静道。 请柬?什么请柬,袁青看着顾宜静,等待下文。 “恩,三日后便是我的生辰,阿青你一定要来为我祝寿呀。”顾宜静笑道,“阿青,你还有一个弟弟是吧。”她以前听袁青说过,只是从未见过。 “是呀,太妃,舍弟名叫袁宝,现在正在学堂上学呢。”袁青道。 “到时,若是方便也带上他一起来吧,说真的我很想看看那个小家伙呢。”顾宜静道。 “好呀,到时候我和弟弟小宝一定准时赴约。”袁青很是郑重的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请柬什么的就免了,那是送给不熟的人的,阿青你不一样。”顾宜静看着袁青,表情流露挚挚笑意。在顾宜静心中,袁青救了她儿子一命,那么袁青就是她的家人一样,家人之间还需要一份敲门砖(请柬)吗? “太妃您言重了。”袁青听顾宜静的话语,感觉心有些虚。但愿她永远都不知道所谓的救人真相。 顾宜静似乎习惯了袁青的自谦,也不再多说。三人一阵闲聊,然后顾宜静她们就走了,袁青也不多留,送她们走出酒楼。 “这不是韩倾缱吗?”。一个人指着不远处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惊讶道。 “是呀……”一个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看呆了。 韩倾缱,秋州人们投票,得票最高的女神,没有之一。美,就算相隔百米,还是美得让人心醉。 袁青忍不住的往那人所说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仿似天地都为之失色,独有她的身影,风华明艳。 月湖畔,景色动人,岸边一位女子香肤带雪,轻衣游逸,风动,发丝纠缠,光一个背影,都能给人万千景色皆为空的幻觉。 难怪当的起第一美人的称号。袁青点头咂舌,真不愧为美人呀! “我听说韩家要为韩倾缱选一个上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人咂舌说道。 “也是,韩家家产千万,但却没有儿子,唯有三个女儿,这个韩倾缱是三个女儿当中最漂亮的,韩家人用她来当彩头,上门应该还是能招到吧。”一人道。 上门,就是男方嫁到女方家去。这是个男子地位相对要高的时代,但凡有骨气的男子,谁愿意当上门?韩家在秋州是个水果富商,果林很宽,家中也是家财万贯,只是韩家的当家人没有儿子,这是个致命缺点,没有儿子,就没有人来打理这万贯家产。韩家人出了个主意,要他们的二女儿韩倾缱招个上门,这样,韩家也算有个儿子了。 韩倾缱容貌倾国,而且她还是个极其厉害的女子,手腕强劲,韩家的产业在她的管理下,很好。 如此一个女子,就算顶着吃软饭的名头,也有成百上千的男子愿意倒贴进韩家。谁不想呢?娶的是一个容貌倾国的,还能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倒千万家产。 消息是昨天放出来的,韩倾缱还没有招到上门,那些有意的男子,还在继续竞争。 这不,韩倾缱身旁立马涌现大量讨好的青年男子。 苏月看着不远处的韩倾缱,一丝妒火不自觉的从心中涌现,也是,女子看到比自己更加光彩夺目的同性,如何没有攀比之心,嫉妒之意?这也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苏月觉得只有当上秋州第一美人才能配得上王爷,毕竟她也知道,秋州第一美男是谁。(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韩倾缱 报纸的排名,有时候也是一个争斗的战场。 苏月扶着顾宜静走了,袁青留在原地,目送太妃,苏月嘛,就算了,她懒得看她。袁青的注意力倒是很集中在韩倾缱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身上。 韩家,袁青也有过调查,韩家是个富商之家,靠果林赚钱,韩倾缱算是韩家的经理吧,她是韩家的二小姐,容貌气质非常出众,而且此人还是个女强人,家中没有只有姐妹,她自然要自强,毕竟韩家的产业,需要人打理。她的父母没有,也不愿把家产交给其他人,所以韩倾缱决定找个上门,入赘到他们韩家,这样韩倾缱就不用嫁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韩家,继续打理韩家的生意。 这个时代就是如此…… 韩家有钱不说,就是凭着韩倾缱的样貌,愿意入赘韩家的男子还是能排到黄浦江边。不得不说韩倾缱真是太美了。 袁青不喜欢多管闲事,她顶多就是看看美女而已,看过之后,该做什么还是得继续做什么。于是乎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继续写报纸。 既然韩倾缱要招上门,袁青就顺水推舟在报纸上写了一些关于韩家招的内容,顺便在夸一夸韩倾缱的美貌。 写到,一张报纸算是搞定,可能就能正式发表了。 三天后就是太妃生辰……袁青脑中想着,既然是生辰。一定得准备生日礼物吧,否则空手空脚的去,感觉面子挂不住。 不过一时之间。袁青也没有想到要送什么给太妃,脑子乱成一团,算了还有三天时间,慢慢想吧。 这天暗淡灰白,天上根本看不到太阳,风寒瑟瑟,刺得人骨头生痛。青果铺。生意还是不错的。 袁青在这里喝着苹果醋,吃着梨子罐头,坐在摇椅上。看着后院树摇风动也不失为一种惬意。在店里忙的就是那父女两个,袁青只是来此观察观察,指导指导。说白了,袁青就是个甩手掌柜。 时过不久一人推门而来。此人一袭暗色青衣。气质冷凝,她正是淇汣,“主子,昨天我打探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小屋附近,他呆在小屋旁有很久了。”小屋就是袁青租住的那间小屋,现在用来制作水果制品的地方。 “我就知道,只要水果制品一上市,就会发生这种事。”袁青了然的说着。这件事情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没有过于激动。“这件事情要瞒也是瞒不住的,算了。那人是谁派来的?” “韩家。”淇汣道。 “韩家?韩倾缱吗?”。袁青道。 “正是。”淇汣点头。 “看来她挺敏锐的嘛。”袁青亦是点点头。韩家在秋州内是个水果富商之家,他们家的果林很宽,而且盛产水果,韩家没有,只有三个女儿。所以女子当自强呀。韩倾缱是排在第二就是韩家的二小姐,她算是韩家的经理吧,一个名副其实的女强人,韩家的产业在她的管理下,是日渐高起。 “对了。韩家与白家的关系如何?”袁青问道。 “他们两家同为水果富商,这几年也是常常明争暗斗。”淇汣道。正所谓,同行是冤家,明争暗斗自是显而易见。 好,很好,就是这样斗下去也不错。袁青心中是这样想的。白家是秋州中唯一能和韩家抗衡的水果富商,秋州的果林,可能就数他们两家为大。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也不知道谁能坐收渔翁之利。 韩府,一处幽静的地方,静水潺潺,霜打落叶,黄红而漂,亭中坐着一人,她一袭浅色华衣,风动轻衣飘舞,发丝缠绕,轻拂脸庞,她的脸庞当真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美得让人呼吸停滞,惊叹连声。 这亭边风景如画,她坐在亭中,也不知道这一园的风景是为她增色,还是因她而增色。这位女子正是貌倾天下的韩倾缱。 “主子,属下已经打听到制作苹果醋的方法了。”一个男子来到韩倾缱身旁抱拳说道。 “很好,立刻按照这种方法开始制作。”韩倾缱道,声音带着一丝低沉,却又性感得仿似黑檀静水缓缓流动。 “是。”男子躬身而退。 看来,卖水果制品的市场正在慢慢扩大,不止是青果铺卖了。 日子又过一日,袁青在酒楼中闲坐,脑中思考着,该给太妃准备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太妃的礼物应该不缺珍奇异宝,自己小户人家,也送不起那些风光无限的礼品,怎么办? 还有两天,就到太妃顾宜静的生辰了,既然是太妃生辰,前去捧场的人,自然不会少,而且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平民百姓,最起码去那的人,家里肯定是有几个钱的。 所以送礼就有些不好送,送的太低,感觉很寒酸,送的太高,伤的是自己……照袁青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也算一个有钱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不过毕竟是给太妃送礼,而且给太妃送礼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袁青自认自己是不想去和他们一比高下的,但是她不比,难免别人说…… 就如现代,一家过好事,人们送礼金,送的太少,自己面子挂不住,而且那些嘴碎的人也会指指点点,感觉不舒服。 送礼也是个难事呀。 袁青觉得太妃也没有什么是非要得到的,她都是太妃了,还有什么是她求而不得的呢?没有吧,恩,送礼最重要是的有心,正所谓礼轻情意重,对,就得用心。 想到这,袁青也不再纠结那些,还是自己动手做个与众不同的生日礼物给她就行了。 送人礼物,就是给人惊喜,或意料之外需求之中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随着这个人的所有感觉,最后投其所好送他一件,让他会心而笑的礼物。 想通这个关节,袁青又开始了手工制作…… 两天时间能做个什么礼物呢? 拭目以待吧。 王府,秋风瑟瑟,景致呈红黄铺开,很有秋风落叶般的唯美意境。两个人徐徐走来,为首的是一个女子,她十七八岁的模样,纤腰细擳,盈盈如柳,细看却是林纤芋。走在她身旁的是她的贴身丫环香欣,一个模样喜人的丫头。 “小姐,后天就是太妃的生辰了,您准备送太妃什么礼物?”香欣道,声音如黄鹂婉转。 “香欣,我也不知道,你说我要送太妃什么礼物?”林纤芋道,她一向没有主意,在家有她的父亲做主,出外,问问身旁的人。 “小姐,送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让太妃感觉到小姐您的真心。”香欣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说得也对。”林纤芋点点头。 话至此,两人已行至王府的大厅内。大厅中一人端坐在上座,正是太妃,两人向她行礼请安。 顾宜静对她们寒暄几句,这位太妃坐不住的准备出府了。林纤芋主仆二人目送太妃走后,便是留在王府闲逛。 府中风景怡人,使人流连忘返。 “小姐,你和王爷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展呀?”香欣低声问道。 闻言,林纤芋俏脸一红,娇嗔道:“别问了。” “唉,小姐,你就说说嘛,你都来王府那么多天了,那边可是关心的紧呢。”香欣道。林纤芋能不能当上王妃,就算不是王妃,能当个二房三房,也是林家人最关心的事情。 林纤芋摇摇头。 “不可能吧,小姐您那么贤惠,王爷怎么会……”香欣道。 “好了,香欣别说了。”林纤芋压低声音道。她来王府那么久和王爷说的话都不超过五句,她能进王府是全家人的希望,现在这个情势,林纤芋如何说得出口? “小姐,我也听说了,王爷好像不怎么近,不过小姐,王爷他不近,就说明他很难喜欢上一个女子,所以只要你能天天在他身旁,他一定会对你动心的。”香欣道。 林纤芋的脸红的不行,而内心却是叹道,要是王爷真的能对自己动心,那就好了。 可是,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在王爷心里,可能就是空气一般存在…… “小姐,你千万不要灰心,王爷他的身边还没有其他女子,我想,只要你天天在他身旁,他难保不会对你动心。”香欣一副肯定的语气说道,“再说我家小姐貌美如花,更难得性子还怎么温婉可人……”她一大篇赞美林纤芋的话语。 两人还在这里说着,迎面走来两个女子,她们一前一后走得颇有等级限制,只见为首的女子,惊为天人,说是天仙也不为过,她正是苏月。 苏月看到林纤芋那是一个不舒服呀,自从她重回秋州,看到林纤芋天天跑来王府,而且别有居心,苏月就是对林纤芋那是怒气连连。 “苏姑娘。”林纤芋看到苏月很有礼貌的向她行了个礼。 苏月本想找茬的,却见林纤芋一副温婉的模样,也不好发作,淡笑道:“林小姐,你来了。”她是以一种女主人的口吻说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挖墙脚 绕来绕去还是这个问题……黎烨内心崩溃,不是都已经说好了退婚了吗? “烨子,你听姨母说,是这样的,你不娶那个静若可以,但是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可以找个王妃了吧。”顾宜静道。 一旁的黎尘嘴角微抽,惠太妃直接轻笑出声。 “那……你们要我这么做?”黎烨道。 “很简单,你自己去找个王妃。”惠太妃道。 “这……”黎烨表示为难,这王妃有那么好找? “你放心,我们不会逼你的。”顾宜静道,“你心中到底有没有心仪的人?” “目前没有。”黎烨破罐子破摔的答道。 “那就是说你还没有心仪的人?”见黎烨点头,顾宜静又道,“我们为你挑选了几个人,你自己好好看看。”说着甩给他几张纸。 “这是么?”黎烨一边疑惑一边将那几张纸拿起,低头看,纸上全是美女…… “这个是李家的女儿,她温柔娴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是上官家的三,貌若天仙,而且还是个难得的温婉性子。” “这是纳兰家的姑娘,也是个难得的丽人。” ……………… “烨子看了那么多,你喜欢哪个?”顾宜静很是尽责的说道,“不过你也不必过早下决定,慢慢选。” 黎烨看着手中的纸,完全崩溃。随即两位太妃的目标转移到另一位还没有娶亲的王爷身上。 “小尘呐。你今年也快二十了吧?”惠太妃问道。 “是呀。”黎尘回道。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你们帮九哥物色就行了。” 黎烨幽怨的看向黎尘,这死小子…… “那怎么行?你也到了娶亲的年龄,何不趁此机会和你九哥一同把亲结了。我们这当母亲的,心愿也就了了。”惠太妃道。 “我不急。”黎尘道。 “小尘呀,说真的,你喜不喜欢月儿啊?”顾宜静问道。 黎尘摇头。 “那,那个纤芋呢?”她又问。 “没有。”他道。 “恩,对了那个阿青呢?”顾宜静想了想问道。 像是过了好久,黎尘淡淡说道:“我没有喜欢的人。” “真的吗?”。顾宜静逼问。 “还要我说几遍?”他说着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好吧,两人也不再追问。 时间慢慢过。这几天,美女话题越来越热。有些人都快要为此事大打出手了,报纸上的美女排名,一直是众人关注的对象,争夺的目标。各路美女。百花齐放争相斗艳。这番场景都快赶上现代选秀了。 纵使闹得如此之欢,韩倾缱还是稳稳排在第一,诗秋还是稳稳的排在第二,第三之下常换人…… 也是秋州的美人本就很多,人美了自然就像表现一下,谁不希望自己能被别人选到排行榜上去? 今天,这位美女做了件好事,赢得了人们的赞美。明天,那位美女做了件坏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的名声就立马被人们知道了。 深谙其道呀。有了名声,即使是坏的,也能慢慢洗白不是?就看你有没有那份胆量,有没有那种运气…… 不管怎么说,月湖酒楼那是天天宾客满座,没办法人们都想来一睹秋州第二美女诗秋的风采……酒楼也不愁客源,生意一直都很好。 甚至还有些自认为可以和诗秋一比高下的女子,来月湖酒楼找诗秋挑战,挑战什么呢?那就是跳舞,为此,月湖酒楼宾客满座,从不间断,台上各色美女,连番起舞。月湖酒楼算是秋州城内最热闹的一家酒楼了。 不得不说,别的酒楼也有些嫉妒,凭什么那么多客人都跑到你们月湖酒楼去了?(都不去观光一下他们的酒楼) 做酒楼本来就是要拉客嘛,没客人生意怎么会好? 酒楼的一处包间内,一对男女相对而坐。 “你是上官忆樰吧?”男子看着对面的女子挑挑眉,淡淡说道,这名女子美是美,只是他什么美女没见过? “正是。”女子直直的迎着男子的目光,声音清脆的说道。 “你是看上了我哪一点?”男子有话直说。 “好像是你把我约到这来的吧。”女子挑挑眉不屑的说到。 “那好,我们两边都不想来,那就散了。”男子慵懒的的靠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盯着一楼台上跳舞的女子。 “那好,既然九王爷,如此爽快,那小女子也不耽误王爷您的时间。”语罢,女子起身对着她身后的婢女道:“白莲,我们走。” “是,,九王爷告辞。”语罢,白莲跟着那名女子走了出去。他们是被对方父母逼着来这相亲的。 男子正是黎烨,他头也不回的看着一楼舞台上的女子,然道:“去打听一下这个女子。” 他的亲信应声而去。不一会,亲信回来道:“主子,这名女子名叫诗秋,她是来月湖酒楼跳舞的舞姬。” 黎烨了然的点点头又道:“等她跳完舞后,把她请到这里来。” “主子……”亲信欲言又止。他是知道他家主子是个被逼相亲者,接下来还有一次相亲呢。 “把那个人推了。”黎烨淡淡说道。 “是。”亲信恭声一礼,随即走出去。 后台,诗秋正在换装,一人道:“诗秋姐,有个人找你。” “是谁呀?”诗秋道。 “我也不认识,那人说他家主子想见你。” “我知道了。”诗秋点点头。自从她红了以后,天天都有或实名或匿名的人来约她……明星就是如此,人红了,自然要应付各方粉丝。 说真的,这段时间以来,向诗秋送情书的人也是节节攀升……诗秋是个脾气温和的人,一般来约她,她有空的话,差不多都会去见见。于是诗秋跟着那名亲信来到那处包间。 推门而入,包间华而不奢,桌上还摆着各种才动了几筷子的菜品,桌边坐着一人,他一身华衣,身姿虽慵懒却透着贵气。 诗秋并不知道他是九王爷,“这位,是你找诗秋吗?”。 她的声音仿似清泉流水,声声动听,黎烨侧头,刚才他已经看过她在舞台上跳舞的模样,而今她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舍不得移开眼眸。 “?”诗秋被他看得俏脸微微发烫,低下头轻声说道。 “你叫诗秋是吧?”黎烨看着她,轻声说道。 诗秋点点头。 “快过来坐。”黎烨丝毫不避讳的起身将诗秋迎到座位上去。 “多谢。”诗秋很有礼貌的说道。 “不用客气。”黎烨道。说着,他为她增茶倒水,一点也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之分。 然后,就这样了…… 自从黎烨与诗秋相识后,黎烨跑月湖酒楼就跑的勤了,几乎每天必来…… “十一弟,你知道月湖酒楼的那个诗秋吗?”。黎烨问道。 “知道。”男子淡淡答道。“最近你去酒楼去的那么勤快,是不是看上她了?” “这……可能是吧。”黎烨郑重的点点头,他似乎对他这位兄弟从来都不会隐瞒什么。 “她是个好姑娘,若是你真的看上人家,就好好对她,若是闹着玩的,就别去招惹人家。”黎尘对他的这位九哥,倒也是实话实说。诗秋,在黎尘的印象中,他是和袁青第一次见到她的,一个很好的姑娘。 “我知道虽然我这几年一直流连花丛,可是诗秋还是我唯一一个这样动心的女子……错过了,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遇到了吧。”黎烨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就好好珍惜。”黎尘依旧淡声道。 “难得十一弟,你也肯支持我。”黎烨笑道。 月湖酒楼,三楼的掌柜办公室内,袁青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桌前站着一个人,她一袭粉衣,清白染城,正是诗秋。 “掌柜的,您叫诗秋前来有何事?”诗秋开口道。 “诗秋,这几天以来,我看见你和一个男子走得很近呀。”袁青道。 “掌柜的是说那位黎吗?”。诗秋道,她还不知道黎烨是王爷的事情。 “正是。”袁青点点头,“诗秋,我也不是反对你谈对象,可是你要知道,你是我手下的艺人,你谈对象会不会影响你的形象与工作?你想过没有?”袁青是以一种很淡然的语气说道。 “掌柜的,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那个黎是谁吗?”。袁青道。 “他说他是外地来的……其他的他也没说。”诗秋道。 “没说,我看他是不敢说。”袁青挑挑眉,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所谓的黎就是九王爷黎烨,而且袁青还打听到这位九王爷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诗秋是袁青手下的艺人,袁青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诗秋被他玩弄。“诗秋,我劝你还是和他保持点距离。” “为什么呀?掌柜的。”诗秋不解。 “也没为什么,诗秋你也知道,若是你现在就嫁人了,我们酒楼将会损失多少?而你又要赔偿多少。”袁青懒得绕弯子,实话实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损失大了 她们可是签了合同的,合同的期限为三年,也就是诗秋要当袁青手下的艺人三年,利益关系大家都清楚。若是这个艺人突然嫁人不干了,那么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损失。想想现代的明星与经纪人的关系就知道了。 诗秋了然的点点头,那份合同上写着,诗秋自愿当袁青手下的艺人三年,三年之后,合约解除,去留随意。 只是,若是在这三年中,一方不干了,不管是袁青还是诗秋,不干的那方都得赔偿对方相应的数目。 “掌柜的,既然那个合同我们都签了,诗秋是不会走的。”诗秋坚定的点点头。 “诗秋你能这么想就好,记住现在是你最红火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被别人骗了。”袁青语重心长的道。诗秋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明星,袁青自然不希望她被别人挖墙脚挖走。不管以什么方式挖她走,袁青都不希望看到。 这种想法,和一个辛辛苦苦培养出一个大明星的经纪人是一样的,他们都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明星,分分钟身败名裂或是他本人不想再当明星了…… 有了袁青这一强烈预防针,诗秋对那个黎没有之前那么热情了,变得冷淡很多…… 诗秋并不是那种容易被骗的无知少女,她清楚地知道,她是个舞姬,她需要赚钱,因为她的父亲等着钱财治病。她母亲死后,她与他的父亲相依为命,可以说这些年她尝遍人情冷暖。也是知道很多,若是现在她义无反顾的与那个黎“私奔”。那个黎是真心的也算好,若是虚假的。只是他一时兴起的话,那她以后怎么办? 诗秋思量几分,最后也是觉得袁青所说的有几分道理,若是她真的要毁约,那么那笔赔偿金也不在少数。 这天,诗秋在月湖畔散步,忽然几个男子走到她身前。为首的男子,相貌倒也是堂堂,但是表情却是感觉带着一股yin色。让人很不舒服。 “诗秋姑娘,本早就对你倾慕已久,今日你可否赏个脸,陪本走一遭呀?”这个男子见四处无人,对着诗秋yin笑道。 “走开。”诗秋像是感觉到此人不是好人一般,对他躲闪不已。 “别走呀,跟本走一遭吧。”男子张开双臂似要将诗秋揽在怀中一般。 “救命呀。”随后诗秋被他吓的大声喊道。 “你叫呀,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男子上前想要一把抱住诗秋,然而。他的手还没圈紧她,他的背部就被重重打上一拳。 “谁敢打本?”男子气急败坏的放开诗秋,转身正想骂他的手下,只是他还没开口。他的脸又被重重一拳,打的鼻青脸肿。 “黎……”诗秋看着那个救她的人,失声的叫道。 “混蛋。诗秋也是你能碰的吗?好好教训他们。”黎烨双眼充血的看着男子,冷冷开口道。 随即。他的手下就将这三个“人渣”狠狠揍了一顿。 “诗秋,你没事吧?”黎烨来到她身旁。关切的问道。 “多谢黎出手相助,诗秋没事。”诗秋道,她看着他,一颗心再次寄到他的身上。 经过这次英雄救美后,两人的感情又是一发不可收,旁人怎么劝都劝不住呀。 月湖酒楼的三楼办公室内。 “诗秋,你中毒不浅呀。”袁青看着诗秋半天吐出这句话来。 诗秋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他和你这么说的?”袁青问道,那个他自然是指黎烨。 “掌柜的,九王爷,他说他愿意娶我。”诗秋已经知道了黎烨的身份。 “那你呢?你想不想嫁给他?”袁青问,语气淡凉。 “我……我不知道。”诗秋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 “不知道?诗秋你可要想好,这婚姻大事可是你一辈子的事情。”袁青淡淡说道。 见诗秋站在原地半天不动,袁青有些急怒又有些叹息,这个该死的九王爷,你喜欢谁不好,偏偏来喜欢我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明星……要知道,诗秋嫁人了,月湖酒楼可是失去一员大将了。 袁青如何不心塞。这感觉就像,自己好不容易登上山顶,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又被人喊着下山。 “诗秋,袁姑娘。”这时一个男子推门而进,他面容俊逸透着丝丝邪气,但却美得惊心,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黎烨。这个撬走诗秋的人。 “九王爷。”诗秋喊道。 “我都说了,叫我阿烨就行了。”黎烨很是温柔的说道。 袁青坐在那里非常不爽,就是这家伙撬走我家诗秋的。要知道诗秋可是一位星途无量的明星呀。 “袁姑娘,诗秋都和我说了,若是她要走,要的赔你一笔赔偿金是吗?”。黎烨看着袁青,直击重点的说道。 “没错。”袁青点头。 “多少?我帮她付。”黎烨道。 “九王爷,请问您是真的喜欢诗秋,真的要娶她,真的会一辈子对她好吗?”。袁青吐字清晰的问道。 “我对诗秋的心意,天地可表,若是我以后有半点负她,天打雷劈。”黎烨指天发誓,语气庄严。 “诗秋你呢?你真的愿意嫁给九王爷吗?”。袁青看着诗秋的眼睛,毫不避讳的问道。 这时,黎烨亦是看着诗秋,他亦是期待她的表决。 “我愿意。”诗秋轻声说着,随即低下头,脸色微红。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袁青自顾自的念道。 “你什么意思?”黎烨指着袁青语气有些怒意。 “九王爷,你也是知道诗秋与你的身份,尊卑有别……”袁青淡淡说道。 “那又如何?我喜欢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身份地位。”黎烨道,他的神情有些激动。 “真的?”袁青看着他道。 “如何不真?”黎烨亦是看着她,语气真挚无比。 “诗秋,你真的要走吗?”。袁青将目光转向诗秋问她道。 “掌柜的,诗秋对不起您。”诗秋低着头,语气低低切切。 好吧,要走的,要留也留不住,袁青闭目轻叹。 “袁姑娘,可以说说价格了吧。”黎烨道。 “一百两银子。”袁青道。 “好。”黎烨说着,直接掏出一张银票放在袁青的桌上。 若是诗秋还留在酒楼,她能赚回来的远比这一百两银子高,袁青的心还是有那么点凉…… 诗秋走了,秋州又少了一个明星,又少了一段辉煌……袁青走到窗口看着他们远行的背影,不知怎的,心拔凉拔凉的,这感觉跟失恋是一个道理。 果然,有些事要发生,就是要发生,谁能改变? “舍不得吗?”。一道平淡到没有波澜的声音传到袁青的耳中,她又不知怎地,全身打了个激灵,回过头,怔怔的看着走进来的他。 “怎么哭了?”男子看到女子清秀的脸庞上爬着两行清泪,不禁轻声问道。 “真……真的吗?”。袁青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脸上抹,果然触手温热湿润,随即她苦笑一声,语气轻松的道:“是呀,没什么舍不得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指的是谁?” “诗秋。”袁青道。 “为何?”他又问。 “难道王爷以为我这两行泪是为九王爷流的吗?”。袁青道。 黎尘静默不言。 “其实我不过是在痛心诗秋罢了。”这个杀千刀的竟然把我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明星拐走了,劳资流两行泪表达一下悲意不行吗?想到这,袁青的眼泪又是留下两行…… “别哭了,难看死了。”黎尘看着她那辍泣样,一脸嫌弃。 “妈的,我哭你也要管?我心中不爽行了吧。”袁青哽咽着说道,就像一个妈妈桑失去了最有前途的“女儿”一般,袁青更是越想越伤心,接着泪流不止。 面对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哭泣,黎尘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看着袁青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 袁青绝不是个爱哭的人,刚才不过是她一时激动才泪腺发达,慢慢的,她也是恢复平静,擦了擦哭花的脸,抬眼竟还看见他站在自己身旁,一时之间袁青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怎么样的,是欣喜还是愤怒?因为袁青觉得他一定是走了的,没想到他还在这。 一时之间,袁青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沉默良久,只听得门外传来响动,“王爷,可以回去了吗?”。 “我走了。”他看着她,淡淡说着,语罢,转身而去。 袁青完全愣在窗边,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 门掩上,那一声轻响,好像都没什么效果……过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呆了。 太阳西斜,天灰云淡,那抹阳光都显得淡白。 日子过了几日,诗秋与傅谦的杂志也是完工了,现在正在推广,销售。纵然诗秋嫁人了,但真正关心她的人,还是祝福她的。这个时代还没有发展到现代这样,明星谈个恋爱,粉丝就能在厕所哭晕。 诗秋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应该算是女神级别的吧。 秋州第二美女……(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她走了 现在袁青手下的艺人就只剩下傅谦了,为了避免历史重演,这个艺人必须要打好强烈的预防针,要是这个艺人也被哪个富婆美女勾了去…… 这损失太特么大了。 一家较为厉害的书店内,客人满厅。 “这个傅谦画的真是很好!” “恩,原来他平时除了喜欢弹琴,还喜欢练字呀。” “咦,诗秋也喜欢吃苹果醋,我也喜欢呢。” 人们拿着袁青为诗秋与傅谦出的杂志,款款而谈,书店里的两本杂志卖的奇好……不错! 月湖酒楼,这个好消息传来,袁青满意的点点头,抬眼看,又觉物是人非,不禁一愁满怅。 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很有韵味。 “进来。”袁青道,她在门内。 门推开,一人进,她仿若云间w@精灵,清美不可方物。 抬眼看正是诗秋,袁青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掌柜的,诗秋此次前来是来跟您道别的。”诗秋开口,声音轻妙似溪水静流。“多谢掌柜当初不嫌弃诗秋,肯收留诗秋,要不是您,我父亲他……掌柜的大恩大德,诗秋没齿不忘,请受诗秋一拜。”说着,她直直的朝袁青一拜。 袁青起身来到她身旁将她扶直,道:“诗秋,你不用谢我,那是你应该得的。”是呀,袁青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她帮诗秋,也是诗秋帮她。她们两之间是互惠互利的关系而已。 “多谢掌柜。”诗秋起身。 “诗秋你要走了吗?”。袁青问。 “是呀,明日诗秋就要启程去柳州了。”诗秋道。她要嫁给九王爷。而九王爷的封地在柳州,所以他们自然要去柳州。 “何时大婚呢?” “九王爷说。明年开春。”诗秋道,“掌柜的,若是诗秋大婚,您会来吗?”。 “不会。”袁青道。直接一口回绝,真是…… “那也好吧,掌柜的,诗秋告辞。您保重。”语罢,诗秋对她又是一拜,得见袁青应允。她便起身而去。 这回诗秋是真的走了,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又何时能回来…… 日子静过,十月底十一月初,明星杂志一经推出,就是人们进书店的理由,因此杂志很好卖,差不多正版的已经卖光了,现在正在卖盗版。 其实卖书就是如此。正版卖完卖盗版。 明星杂志那么好卖,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打着帅哥美女的主意,准备也为他们出一本明星杂志。 于是秋州城内,狗仔队疯长……一个产业的生长。离不开众人的加入与实践。一个人赚了钱,那么他的效仿者将会多不胜数。 恩,光有这些是不够的。这一个月来,秋州人民在报纸的陪伴下。皆是思想有所开放,追星都会了。难道还不想再进一步的与自己的男、女神了解一番? 现代的人肉搜索也就是这样来的嘛。 果然,没过几天,洛恒幽的杂志就出来了…… 其实明星能够带动很多产业的发展,比如书店,报纸,广告,一处酒楼,一处茶楼等等。 当然这是古代,人们还没有杂志这个概念,只是单纯的将这些看成一本内容妙趣横生的书而已。 最近的杂志可是非常之多呀。 一个较为清净的街道,一家独吵的医馆——静堂,这个名字取得不符合现实,静堂内,吵吵嚷嚷,人满为患。看来静堂的主治医师还没有招到娘家之前,静堂是别想安静了。 “子桑,我问你一个问题呀,你是喜欢吃香菜还是喜欢吃韭菜呢?”一个秀丽佳人嗲着声音问道。 “我喜欢吃韭菜。”一个清澈的男声回道。 “哦,我知道了,子桑,平时你都喜欢吃什么菜?你那么忙,是谁做饭给你吃的?” “滚,你是不是来看病的?不是来看病的就请走,子桑没空跟你说那么多。”一个较为粗暴的女声吼道。 这个女子走了,成千上万个女子前仆后继。看来静堂是别想安生了。 静堂外,两名女子止步,看着里面的情形,眉头微皱,怎么每次来此,这静堂就跟吵堂一样…… “算了,想要采访他的人光排队就要等上三天三夜,回去吧。”微微无奈,女子说道。 “也好吧。”另一个女子答道。 “淇汣,你带我去那个韩倾缱开的店看看。”女子正是袁青,她看着身旁的女子说道。 “好。”淇汣道。 韩倾缱开的水果制品店,位置在新华街的中心地带,可谓是繁华中的繁华,此处人来人往,只是他们的店面较为清净似乎进去的人并不多。 袁青与淇汣在“韩果铺”外观察很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卖吃食在繁华的街道卖,生意未必很好。 看来韩倾缱也并是不万能的,袁青心中这样想到。 好了,她们走进“韩果铺”,店内古朴静雅,看得出店主很有品味,总之他们店的外形比起“青果铺”来,上了一个档次。只是他们的生意却比“青果铺”差了很多。 这对于袁青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 在“韩果铺”内转了一圈,他们卖的东西都是从“青果铺”偷师学艺来的,水果制品也是一般一般,价钱也是离原价不远。 袁青可以放心的走了。 主仆二人刚走出门,就看见三人发了疯似的跑进韩果铺,然后这三人被韩果铺的伙计打了一顿,回来才知道,这三个人是“狗仔队”想来“采访,跟踪”韩倾缱的。 袁青在外面摇摇头,这三个人也太惨了吧。只见他们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丢了出来。 “你们这几个狗崽子,敢来跟踪我家?哼,这次是被打一顿,下次就要你们的脑袋。”一个伙计狠狠的看着还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三个狗仔队,颇有傲气的说道。 “不敢了,我们不敢了。”一个较为软弱的男子哭喊道。 “还不快滚?”伙计又朝那人踢了一脚,三个“狗仔队”疯跑而去。 “这些狗崽子,为了出本书,天天在我家身旁转悠,下次再看到,就不用留情了。”语罢,几个伙计走回韩果铺。 袁青抬头正好看到韩果铺的二楼窗边,那个绝美的身影。就算不用猜,也能看出此人正是韩倾缱。 “淇汣我们走吧。”袁青将目光收回,淡淡说着,语罢举步而去。 这天,深秋风瑟,凉人心脾。 袁青在酒楼闲坐,一人推门而来,她一身浅色粉衣,容貌俏丽,正是林菀汐,“阿青,我来看你了。” “菀汐,怎么今天那么有空?”袁青笑着起身相迎。 “我想你了呗。”林菀汐俏皮一笑,噘着嘴唇说道。 “来,喝杯清茶。”袁青为林菀汐倒了一杯清茶,随即递给她。 “恩,阿青,你也看见了现在有很多人都在出书,书店都快爆满了,大街上也是很多人卖书。”林菀汐轻抿一口清茶,说道。 “我知道。”袁青倒是很平淡。这个结果也是能预料得倒的。赚钱本来就是如此,这样赚钱,那么就会有很多想赚钱的人扎进来……明星杂志那么好卖,那么那些只要帅点美点的人,都有可能会被人写成一本“书”然后进行贩卖。 可以说现在的秋州明星泛滥呀。 “也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带的头,竟然卖这种书,现在好了,满大街都是这种书,我们的报纸都少卖了一成。”林菀汐很是恼怒的说道。“阿青,你知道是谁起的头吗?”。 “是我。”袁青淡淡道,“菀汐不会是想骂我吧?” “什么是你?”林菀汐睁大眼睛看着她,“阿青,你……怎么会出这种书呢?” “这种书不好吗?”。袁青反问。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到现在他们都跑去出这种书来卖了。”林菀汐摆摆手道。 “算了,纸包不住火,生意全是自己抢来的,就算我不带头,人家也会想到。”袁青道。 “好吧。”林菀汐叹口气,又道:“现在满大街都是那种书,我们的报纸怎么办?”那种书出来后,报纸的销售率下降一成。 “没事,那种书也只是人们的一时兴起,过不了多久,兴趣消失,就不会那么热了。”袁青平淡的答道。“当然,我们也不能放着钱不赚,我们也可以出书。” “道理是这样,但是满大街都是书,我们再去插一脚,这些书谁会来买?”林菀汐道。 “秋州有多少美男美女还没有被他们写出来?”袁青问道。 “该写的得被他们写完了。”林菀汐道,“对了,除了韩倾缱与那个冰块,王爷对就他,他们两个还没有被人写成书。” “那好,就朝他们两个去。”袁青道。 “说得轻巧,要是他们两个好搞定,现在满大街都是他们的书了。”林菀汐道。这两位是秋州的重量级男神,女神,只是他们都不太好惹…… “那就算了。”袁青道。 “那怎么行?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赚钱?”林菀汐惊道。 “所以,他们两个再难搞定,我们都得试试。”袁青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说道。正所谓,不走别人觉得难走的路,怎么能得到别人得不到的钱?(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行业变化 “那行,你去跟踪那个冰块,我去跟踪那个韩倾缱,分头进行怎么样?”林菀汐分工道。 “为什么?”袁青问道。 “很简单,阿青你也知道我去跟踪那个冰块的话,十有十一会失败,那个韩倾缱呢,可能还会有十分之一的把握。”林菀汐一一掂量,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好吧。”良久,袁青淡淡点头。 “就这么说定了,阿青,我先走了。”语罢,林菀汐起身而去。 现在满大街都卖着一种书,就是帅哥美女的杂志。搞得秋州日报不能天天发表,橘子周报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不过报纸的销售率普遍下降了一成。 袁青闭目思索,自己出的杂志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难道橘子周报真的要改为橘子杂志,而自己也要改行去卖杂志? 在现代,报纸确实没有杂志好卖=.==…… 市场永远千变万化,而机会亦是稍纵即逝。现在这个行业还是很吃香的,可能下一刻另一个新兴行业一出来,这个行业立马变为历史…… 杂志慢慢取代报纸,是一件对报纸行业来说非常可怕的事情。 天高灰白暗淡,地上一片萧瑟之意,秋风劲起,有点冷。 袁青紧了紧衣服,继续举步走往王府,她身旁还跟着个人,一名气质冷凝的少女——淇汣。 王府的大门口,主仆二人缓步而来。 “你是来王府干什么的?” “我来王府干什么为什么要跟你说?”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来打听王爷的。” “那你呢,你还不是一样。”那人鄙视着他道。 主仆二人看着那么多人站在王府门前,看来这竞争还蛮大的嘛。 “咦。你们两个新来的,怎么这么不讲规矩,别进去,要进去后面排队去,那个守门的小厮才进去通报到第五个,你看看这队伍,你想插队吗?”。一个人拦住主仆二人。指着他前后的一排长龙,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是来求见王爷的,可是我不是来求见王爷的。”袁青淡声道。 “真的?”那人不信又道:“你这话我听了几千遍了。我告诉你,想要进王府,就得排队。” “滚开。”袁青冷声道,她最不喜欢别人触碰她。而眼前这人既然伸手拉住她。欲将她推到后面去。 接着,拉住袁青的人被淇汣推到一旁去了。这时守门的小厮走到门前道:“你们走吧,王爷是不会见你们的。” “小四哥,你就帮个忙,让我们进去见王爷一面,就一面好吗?”。一个人哀求道。 “刚才已经进去五个人了,你们还想进去几个?快走吧,要是惹怒王爷。你们也不好受。”守门的小厮摆摆手,示意这排长龙快点散走。 听到小厮后面那句话。众人也不敢造次,嘀咕了几句便走了。 袁青与淇汣来到门前,守门的小厮已经准备关门了,见是袁青来了,便是将她们二人迎了进去。 王府,飞檐高瓦,风景怡人。主仆二人走着,迎面走来一人,他无精打采,脸色苦闷,看得出刚才发生了一件与他的愿望相反的事情,是的,他才被王爷拒绝。 大厅外,还站着三个人,他们是两女一男,似乎他们正准备被传召进去。 袁青来到大厅外,什么都没说直接被三人拦住。 想进去见王爷?没看到我们也正准备见他吗?后面排队等着。 袁青想,自己的目的与他们的一样,不如看看他们是怎么样谈判的,便是没有走进大厅,静候在大厅外。 一刻钟,一个灰头土面的男子走出来,三人忙上前打听情况。男子摇摇头,“我话都还没说,就直接被王爷喊出来了。”语罢,他掩面而去。 不会吧,这么快就被拒绝了,我还有希望吗?一个男子想着,便是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走进大厅。 现在大厅外静等的“竞争者”有三人,除了袁青外,还有两名女子,刚才那一个男子已经踏上征程…… 大厅内传来对话的声音。“王爷,您好,小的名叫楚怀,那日得见王爷您高贵出尘,您的身影便是一直铭刻在小的心中,小的就算是做梦也不能忘记……” “你到底想说什么?”一个冷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响起。 “是这样的,王爷,小的目睹您风华的身影,觉得您一定比那些所谓的美男好看一百倍,王爷,您不知道最近大街上到处都是美男的书籍,可是那些美男能与王爷您比吗?”。楚怀说着翼翼的抬头,悄悄的打量着坐上的男子,“王爷,所以我觉得你这样的样貌一定要出一本最好的书籍来灭一灭他们的锐气……” 然后,楚怀就被扫地出大厅了。 楚怀出来了,但是这场拉锯战还在继续,接下来走进去的是一个女子,此女子冷冰冰的,倒是与坐上的男子很对等。 “王爷,我就直说了吧,您愿不愿意让我为您出一本书?”女子的声音好似断冰切雪,冷清带着丝丝寒意。“王爷,您缺什么?你放心出了书,我会给你一笔钱的。” 他缺钱吗? “王爷,您也不用那么早下决定,我知道你一定缺一样东西。”女子迎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庞,声音凉凉的说道, 听到这,袁青心中想,王爷到底缺什么?从小缺钙,长大缺爱? “缺什么?”男子毫无感情的声音缓缓响起,他的眼眸古井无波,好似一点都未被触动。 “女人,一个称心如意的女人,对吧。”女子略显低沉的嗓音,很是撞击人的灵魂。 不会吧,为了给这冰块脸出本书,连自己都要出卖?袁青听着,心中不禁如此想到。 “这个韩倩还真是够贱的,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去勾引王爷。”一旁的少女不屑的冷哼道。 袁青默默点头。 大厅内,事情还在继续。 “王爷,我和您心意吧?”说着,韩倩悄步上前,那股冰美人的气场显露无疑,而她所散发出来的并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而是那种绝美的想要将人留下的冰冷气息。 “陈善可乏,滚。”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的响起。 事实证明,冰美人就是有几分资本的,就算被人拒绝,还是那样的不可一世…… 韩倩踩着女王一般的步子出来了,然后,刚才还在鄙夷她的那位少女,屁颠屁颠的跑进去了。 “王爷,小女子名叫童彤,童是姓童的童,彤是童彤的彤。”少女自我介绍道。 座上的男子看着她,片刻便是转移视线,本想示意身旁的侍卫将她带下去,谁知童彤竟然不知死活的哭了,而且声音之响,语气之哀怨,足以让人以为大厅内发生了什么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 “王爷,你不能赶我走。”童彤边抹眼泪,边走上前,“王爷,童彤是您的忠实粉丝,你知道吗,童彤为了你就算散尽家财,也要跑来这里见您,你千万不要赶我走呀。”她就像一个弃妇一般,哭喊着。 座上的男子正是王爷黎尘,他头都痛了,“把她拉走。”语气带着很大的厌烦。 童彤不肯,还是哭着,她是准备抱着王爷的大腿狂哭,顺便求他答应,自己为他出一本书这件事。这个想法很美好,但是现实太残酷,她被侍卫拖出来了。 现在大厅外,就只剩下袁青一人了。看来这个冰块脸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搞定……本来袁青也是准备抱着王爷大腿狂哭的,但是这招明显不怎么奏效,怎么办? 袁青的脑子还在思考着,大厅两个人走出来。 “主子,王爷他出来了。”一旁的淇汣轻声提醒道。 什么,就出来了?袁青心头一惊,便是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一张清秀的脸庞满是淡淡微笑,一个标准的商人都是八面玲珑的,她亦不例外。 将种种都抛下,这一刻先求他要紧。也是,脸皮不厚点,做生意的不得饿死? “王爷,你好呀。”袁青走到他身旁,躬身一礼。她清楚地记得,好像不久前,她骂了他…… “你来干什么?”他看着她,语气淡淡。 “我……来找王爷您散步。”情急之下,袁青找了这个借口。话一出口,袁青就傻了,散步?散什么步?你来找他是来散步的吗? “好呀。”黎尘也没别的表情,淡淡答应了。 这样也行?好吧,散步就散步,“王爷,请。”袁青伸手请他先走,又对着一旁的少女道:“淇汣你去一旁等我吧。” 闻言,淇汣也不多留,拜下礼便走了,跟在王爷身旁的侍卫亦是识相的走了。 王府的占地面积很宽,而且景色也很好,在这里散步也是一大幸事。 “王爷……”袁青想了又想,最后就憋出这两个字,妈的我到底要怎么开口对你说,要给你出本书呀。 “恩。”黎尘懒懒的答道。 “其实府上景色很好,风景如画呀。”袁青看着前面那一棵黄叶飘零的枯树,一个劲的赞叹道。什么嘛,想说的完全不是这个。不要跑题呀喂!(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摔下来 袁青也跟着去,她跟的极其隐秘,决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否则,她袁青还是狗仔队的吗? 黎尘在后院林中的一块空地上练剑,他身姿修长,长剑在他的手中如此飘逸潇洒,他练剑,长发随风而飘,衣袂翻飞,眉目如画,就如同一个九天仙人一般,让人忍不住的对他迷恋。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这样子,黎尘提剑而出,袁青也跟着出去,注意他在明,她在暗。 接下来,王爷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去吃早饭。袁青已经吃过了,所以她还不饿,等在饭厅外,等他出来。 饭后,王爷要送洛奕洁上学,但是苏月来了,送洛奕洁上学的任务就交给苏月了,王爷还是比较清闲的。 时间静过,王爷坐在一处风景颇好的花园内饮茶。而袁青趴在一旁的一棵大树上看着他…… 大树的树叶差不()多都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袁青趴在树枝上,她觉得王爷是不会看到她的,谁没事往一棵“姿色”尽毁的大树上看?总之袁青觉得黎尘不会那么无聊。 地上一人,树上一人。树上之人看着地上之人,地上之人似乎发现了树上有个人在看自己。 黎尘抬头看着趴在树枝上的少女,少女亦是看着他,愣了。 “嗨!”袁青微微伸手向地上之人招到,“王爷,真巧呀。” 巧?这明显就是她事先预谋好了的。 “你在树上,不怕摔下来吗?”。黎尘看着树枝上的她。语气带着淡淡关切。 “怎么会?这树枝牢固的很……”话还没说完,袁青摔下来了。这树的生命力本来就不强,而且袁青还好死不死的趴在树枝尖上。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树枝离地面有五米的距离,袁青摔的太快,以至于黎尘没时间来接她,所以,袁青华丽丽的摔到地上,至今疼痛不已…… “乌鸦嘴呀。”这是袁青痛苦不堪的第一句话。接着一声爆破,“好痛呀……” “你还要不要我扶你呀?”黎尘本来想跑到她身旁的。但是听她说的第一句话后,他没有起身,懒懒的坐在那。语气淡淡的道。 “别这么没良心,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计较这些?”袁青提高声音,捂着差点断掉的老腰,“这好歹也算是工伤好吗?”。 “那你就继续躺着?”他淡淡的质问道。 “过来扶我。”袁青痛的龇牙咧嘴。又是无奈的道:“可以吗?”。 “自己不还说这么多。”黎尘走到她身旁。伸手将她拉起,他的语气似乎有种淡淡的埋怨。 “我……不过是一时口快嘛,王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袁青甚是委屈的说道,我说什么都不对…… “还痛吗?”。他问她道,翼翼的扶着她。 “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袁青语气轻松的说道。 “手都流血了,还没事?”黎尘低头见袁青的手擦出一片血迹。应该是破皮了。 “哦。”袁青这次才注意道自己的手,果真破皮了。难怪手掌黏黏的。原来流了那么多血。 “你现在发现?”他问她。 “是呀。”袁青很是配合的点点头又道:“刚才没有注意。”这是你的手呀,破没破皮你都不知道吗? “你要我这么说你好呢?”黎尘看着她,竟无言以对。 “你想怎么说就这么说呗。”袁青无所谓的翻翻眼皮,嘴巴是长在你脸上,又不是长在脸上,我怎么能管的了你要这么说。 “还能走吗?”。黎尘问道。 “脚有些痛,可能暂时走不了。”袁青低头看着刚刚扭伤的脚,悲凄的说道。 深吸一口气,黎尘矮子,背对袁青。 “你……干什么?”袁青看着他不解的问道。 “上来。”淡淡两字,他伸手将她拖到自己的背上,然后双手穿过她的腿,看样子,他是要背她。 “这……这不好吧。”袁青愣愣的靠在他的肩上,半天憋出这句话来。 “不然,你能走吗?”。黎尘不轻不重的说道,将她稳稳地背在背上,双手托住她的身子,稳步上前。 袁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背,她就算是在现代也没被谁背过,这一时之间靠在他背上,她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而且她难得不排斥与他接近。她靠在他的肩头,鼻尖触到他的墨发,一种淡淡的清香萦绕而来,只觉身心都是那么舒服。 “还在发什么愣,伸手抱住我,想再摔下去是吗?”。淡淡的声音,近在咫尺,她靠在他的背上,都能感受到他发声的振动。 闻言,袁青点点头又想他又看不见,“知道了”这就像一个小学生受教了的语气。随即,袁青抬手穿过他的肩,放在他身前。 他们两个人都是很厌恶与别人亲密触碰的,却唯独对彼此没有那种感觉……也许这世间就是如此神奇,凡事都有例外,只是看机缘对不对而已。 黎尘背着袁青从这处院子一路走去出,这段期间,他们二人可是引来无数目光呀。 “这……不太可能吧,王爷怎么会背人呢?”一个丫环盯着两人看了许久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是呀,王爷平时对别人碰都不会碰一下,怎么今天肯被这个……袁姑娘。”另一个丫环同样不解。 王爷在下人的眼中,总是高不可攀,他们印象中的王爷是个有着重度洁癖,轻易不让人碰,谁碰跟谁急的人,而今天王爷如此行为,真是颠覆人们多年来的观念。 “找大夫来,没看到袁受伤了吗?”。一个聪明人道。 然后一个小厮便急急出府寻找大夫。 毕竟是王爷,那些下人也不敢乱嚼舌根,看了看吐个槽,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王爷,你……累不累呀?”袁青趴在黎尘背上,很是关心他的问道。 “你再轻点就不累了。”黎尘答道,感受到少女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那柔软的身体仿似一团棉云,真的很舍不得它飘走,特别是少女凑在他耳边那一声关切的话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觉心中某种暖意缓缓流出,就要溢出来了。 “我……也不重呀。”袁青很是郁闷,她可以说比骨瘦如柴肥那么一点。“我看起来也没有多少肉呀。” “你的骨头格的我生痛。”他道。“是你的骨头重。” “啊,我……”袁青气得说不出话。(骨头本来就重,没了骨头,还是人吗?)这是嫌弃到家了的节奏吗? “以后多吃点,肉都没多少。”他轻飘飘的说道。 肉都没有多少,这不是嫌弃我吗?还有,特么的变相打击吗?你以为我不想拥有那种丰满的身材吗?奈何,奈何这具身体怎么吃都丰满不了……袁青内心泪奔。其实太瘦,也是一种缺憾,不是吗? 不远处一道带有怒气的眼神直直的朝两人看来,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人是谁,此人长着一张天使的脸庞,十八岁的模样,正是苏月。 以前是扶她,现在是背她,那么以后呢?想到这苏月神色凄怨的看着黎尘背上的袁青,眼神之歹毒,足以毒死近千人。 黎尘将袁青背到一处大厅里,将她轻轻放下,袁青安全下地后,他又扶她坐下,服务很周到嘛。 随后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背着个药箱急急跑来。“王爷,病人在哪?” “这呢。”袁青有气无力的说道。 “哦,是这位姑娘呀。”我还以为是太妃生病了,害我跑的那么急。大夫似乎看起来比刚才要慢了很多呀。 “还磨蹭干什么?她不是病人吗?”。黎尘冷着张脸说道。 “啊,对不起,王爷,老夫这就来,这就来。”大夫忙奔到袁青身旁。他是个医术高明还有些趋炎附势狗眼看人低的大夫。 接下来的时间,大夫为袁青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拿了一瓶跌打药水给她,说:只需要按时上药就行了。然后他就走了。 这时丫环拿来水盆,为袁青清洗伤口,袁青婉拒,然后她自己清洗伤口,她的手,指节分明,细长,干净,白皙,这些年保养得很好。 一个人的手能够体现出这个人的很多细节。看人的脸更需要看人的手。袁青是个很注重个人卫生形象的人,她不喜欢那种邋遢的生活,总之不能忍受。 手掌上,擦了一个口子,流了些快要干透的血迹,袁青细细清洗,水触到伤口,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痛感,使她不禁紧咬嘴唇。 “洗好吗?”。身旁传来平淡的声音,但隐隐能听出关心的语气。 “恩,洗好了。”袁青点点头。 “转过来。”声音还是淡淡的。 袁青很听话的转过身去,然后看到黎尘拿着那瓶跌打药水,手中还拿着根棉签,棉头湿湿的,应该是裹了药水,“把手伸过来。” 袁青下意识的伸手,随后他将药水涂到她的伤处。 这个场面,大厅中,一对男女相对而坐,他们身后站着两个伺候的丫环。人不多,大厅宽敞,显得静默。(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偷窥 他就这样小心翼翼的为她涂药水。袁青抬眼看着这近在眼前的妖孽容颜,看着他比往日多了一种认真的神情,也不知怎么的,她竟一看入迷,半点也不知道周遭还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他叫她怎么做,她便照着他的意思去做。 不过这两个人竟然很有默契,上药上的行云如流水,一点也不含糊。 “好了。”淡淡话音随风落下,男子抬眼竟看到女子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他似深潭的眼眸莫名的泛起一阵涟漪,荡得人心神为之一乱。 是不是错觉呢?这个冰块脸竟然笑了,还是满眼挡也挡不住的笑意,袁青看着他的眼眸,心神莫名一乱,随即她赶紧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为了掩饰,轻轻的说道,“上好药了。” “你觉得呢?”黎尘道。 “哦。”袁青点点头。她的脚休息一下后,也是可以走动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手擦破了皮,为了不让跟踪计划停滞,袁青决定先出去,于是她起身道:“那,王爷,我先走了。” 不等黎尘说别的,袁青快步而出,她还要打探他呢,既然是打探就要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打探。 袁青一出门,就看到一个颇有毒怨的身影往她走来。袁青心头暗道一声,麻烦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月,苏月看着袁青那叫一个毒怨呀。 袁青不想理她,自顾的径自走去。目不斜视。而她却被苏月叫住了。“看不出,你真是好手段呀?怎么不进去陪阿尘,跑出来干什么?欲擒故纵吗?”。苏月冷着声音道。 果然。这个苦果还是要吃的。袁青解释道:“我想你误会了。” “误会?哼,三番两次让阿尘为你做这做那,是误会?”苏月看着她,眼神厌恶。 天哪,上一次这个因为嫉妒而下毒杀人,现在她又会怎么样?袁青想不出,现在越解释只会越描黑而已。于是她颇有气势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月看着她的背影,怒火中烧。怒意盛然。 袁青来到那棵树下,将自己的纸笔拿下来,然后在石桌边坐了很久,袁青并没有多想什么。也没有什么能多想的。她更加不关心苏月是这么说的,懒得关心,反正都这样,看到自己心仪的男人对别人好,自己心里就对那个很看不顺眼,大家理解就行了。 她在石桌旁坐了将近半个时辰,确定没有人来这后,她便是又恢复到狗仔队身份。继续自己的工作。其他的能少想就少想,有时候想得太多。也是一种罪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也想不来,躲也躲不过,又何必庸人自扰?多得烦恼罢了。 袁青吃了些东西,看了看天,天色阴沉,怕是不会见到太阳了,应该也不会下雨,继续保持这种阴沉压抑的气息。 地上行人稀少,王府冷冷清清。袁青起身,继续打探她要打探的人。就要结束了,决不能浪费时间。 ,王爷吃了晚饭,出了饭厅,来到他居住的庭院,休息一下,便是走到后院的树林中练剑。 袁青在树林的一处僻静的角落里,看着不远处,枯叶飘风,晚风浓重,一人手持长剑,潇洒而舞。 画面很美,即使是那人在练剑,手持凶器,但是这画面就是美,美得让人一刻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舞剑之人,身姿修长,身材匀称,骨骼更是好,若是没有一副好骨架,他的身材,别人想练也练不出来。他舞剑,身旁的枯叶随剑气而动,飘在空中,宛如一只只色彩枯黄的蝴蝶临空飞舞,他的墨发似锦缎般柔顺,似绸线般飞舞,触起蝶儿,唯动难静。 虽是傍晚,天边没有红霞,树林中很是暗淡,但是袁青光看着他的身影,都感觉这是一部唯美的垂暮舞剑影片。 恩,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不再练剑,走出树林,而她亦是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王爷是有洁癖的,而且还是重度的那种洁癖,所以他做完“运动”之后都是要洗澡的,服侍他的下人也是很清楚这位王爷的生活习性,不用王爷过多提醒,他们自然而然的为他打来洗澡水。 黎尘走进房间,关门,准备洗澡,他洗澡时决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就算是他的母亲也不行,小的时候还可以,但现在……算了吧。一个各方面都有洁癖的人,怎么能忍受自己被另一个人看光? 可是,这个房间内除了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悄悄潜进来的袁青,是的,袁青作为一名敬业的狗仔队,她必须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所以她决定,就算今天她一夜不睡,她也要看着他睡…… 袁青费了很大力气,终于爬到房梁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人。 浴桶里,冒着丝丝热气,浴桶边,站着一位绝世美男,房梁上趴着一名“狗仔队”少女。 男子宽衣解带,不消片刻他的衣服尽数解开,锦衣挂在他身后的屏风上。从袁青这个角度看去,男子背对着她,而且还有那一道讨人厌的屏风挡着,她只能看到他的上半身。 袁青绝不是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之人,虽然她对人的要求很高,但是眼前这个男子绝对极品,不看,才是她的损失吧。 反正她现在的身份,本来就是挖人隐私的,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睁大眼睛吧,她还嫌弃这个地方看得不够透彻,奈何,这“梁上君子”要转移地方挺麻烦的……将就吧。 男子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褪下,他踏进浴桶,柔柔的水声荡的人心神迷乱,丝丝热气侵染而出,围在他的周身,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美好。 他的身体欣长,看起来十分匀称,仿佛多一点,少一点都不好。室内烛火微明,画面没有强光,显得十分柔和,水温热,绕在他的周围,他的发散披着,如同海藻昭昭。水漫到他的胸口,他坐在浴桶中,闭目养神。 袁青在房梁上看着浴桶中的男子,匀称的身材,光白的肤色,妖孽的容颜,完全就是一种引人犯罪的性感。当然,袁青看到的只是浴桶上面的他。即使是这样,袁青的鼻血还是留下了那么几滴…… 袁青趴在房梁上,眼睛一直盯着男子,这香艳的美男洗浴图不看白不看。 浴桶中的男子开始洗澡,手伸出,纤瘦而有力,手指修长,撩起温热的水,柔柔的光线下,极尽迷离。优雅似乎就是他的一部分,不管他做什么都是优雅的无可挑剔。 手指捧水,在身上来回搓洗,修长的颈脖,性感的锁骨,挂满润和的水珠,发丝挑衅般爬上他洁白的脸庞,撩人心魄的美,展露无遗。总之房梁上的袁青看得眼都直了,过后想想,想不到这个冰块脸平日里冷冰冰的,竟然他洗澡的时候那么撩人……果真极品中的极品。 随后在袁青口水流一地的期间,黎尘洗好,踏出浴桶,擦干身子,穿上衣服。 反正有那道屏风挡着,袁青也看不到他胸口以下的地方。有点遗憾哈。 接着男子绕过屏风,他穿着一身睡衣,也不做什么了,上床睡觉。房中很黑,夜色深沉,男子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代表他已经睡着了。 袁青趴在房梁上,眼皮怎么睁都要合上,她很想睡觉,现在已经到半夜了,她打着哈欠,想就趴在房梁上过一夜,但是她迷迷糊糊间,差点就从房梁上掉下来了。 为了保险起见,袁青决定下地,于是她用自己最后一点体力,轻手轻脚的爬下房梁,生怕吵醒一边睡得正熟的男子,她好不容易从房梁转移到地面,然后,什么都顾不得就像醉酒了一般一**坐在桌子边,头一倒在桌子上立马呼呼大睡。 事实证明袁青是非常困了。刚才她长时间的睁大眼睛进行“秘密工作”,现在如何不困? 她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得迷糊不堪,可能她现在身处何地都不知道了。 下半夜,窗户被劲风吹开,阵阵刺骨寒风从窗户飘进来,透人心骨,袁青被寒风吹得,她身上的衣服不足以过夜,她被冷醒了。 “好冷呀。”袁青轻声呓语,睡眼迷离的抬起头,她的耳朵听到身后有风吹进来,于是她起身关窗。 窗户关好后,袁青看着自己刚才睡的地方,我怎么睡在桌子上?难道昨晚写报纸又写到很晚?打了个哈欠,袁青习惯性的走到床边,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意识迷乱间快速月兑下,然后坐到床边将鞋子月兑下,然后顺手将床帘放下,这天气较冷,床帘可以当下风,这也是袁青性惯性的动作。 然后她倒在床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被子怎么那么窄,完全都盖不住身子,袁青还有一小半边身子露在被子外,寒风虽然被床帘挡在外面,但是这空气又是那么的冰凉。 袁青冷得通体青红,她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身体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未完待续……) ps:每天一更,一章三千字以上! 第三十六章 震惊 她的身子下意识的往被子里面靠,可是还没完全靠近去,就被一个东西挡住了,不过这个东西好像很暖和,她不由自主的靠上去,手穿过他的胸口,将他抱住,她的腿也没闲着,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她的头靠在他的肩头。 此时,袁青就如一个八爪鱼一样,整个人都粘着他,甩也甩不掉。 诚然,袁青是真的很冷,深秋初冬,霜重风寒,她又在外面冻了半夜…… 一室夜色浓重,冷冽的空气冰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床上,一人安静熟睡,而一人将他当暖枕一般,抱住,熟睡无疑。 时间静过,房间中莫名的泛着安详。 清晨,窗外淅淅小雨,落过不停,传进屋内,静谧而又温馨。 微微动了动眼皮,黎尘醒了,他昨晚不知怎的,睡得很好,这么冷的天,他竟然觉得很暖和,睁眼,床w@帘何时被放下了?还有,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抱住了一样? 他们被棉被裹的紧紧的,而袁青完全缩在棉被里,只露出半个头,她就像抱着暖枕一样,抱着黎尘,她的头缩在他的颈脖处,这个时候,她还在熟睡,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黎尘是仰卧,而袁青是侧卧,她的半边身子在床上,半边身子在他的身上。 男子低头看到自己的颈脖处竟然有一团黑黑的类似于头发的物体,他晨起的脸庞。睡眼惺忪却也漆黑如墨,他想伸手,可是手一动便是触到了一团柔软。这时袁青有了动静,她抬起脑袋,将自己低下的脸庞露到棉被外,只是她还是一副烂睡的模样。 男子看着这近在自己床上的清秀脸庞,一时间竟然风中凌乱,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会在这?不得不承认黎尘对袁青是不排斥的,若是这张脸是另外一个人的。恐怕这个人早就被他扔下床了。 袁青还是像抱暖枕一般,紧紧地抱住他,修长的腿缠在他笔直的腿上。颇有几分缠绵的味道…… 黎尘微微侧身,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女子,他冷漠到没有表情的脸庞竟泛起丝丝柔和,古井无波的眼眸如同冰雪解冻。透着淡淡清明的彻晴。安静的看着女子平和的睡颜。 他也不叫醒她,身体轻轻地动,生怕把她吵醒。 清晨空气都十分冷冽。 这个笨蛋,都不知道把被子拉点吗?黎尘看着袁青身上那紧凑的棉被,不由如此想到,于是将他们身上的棉被轻轻拉到她那边,将她包住。 这张床还是比较宽的,黎尘习惯睡在中间。他的两旁也还能睡一个人,所以袁青也不至于没有地方睡。而黎尘也没有必要挪位置。 感受到女子颇为柔软的身子有一半靠在自己的身上,他并没有推开她,而是任由她抱住他,而且他竟然还很配合的微微侧身,让她靠的舒服点。 也许他是真的舍不得她吧…… 袁青的身材属于纤瘦型的,简单来说就是竹竿型的,没办法这具身子底子本来就是骨瘦如柴的,要想变成前凸后翘,那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不过她的身子也很柔软,骨头软硬皆能。 她侧着头,黑发散乱的披在深色的颈枕,清秀的眉眼,瓷白的肌肤,淡红的润唇,几緑凌乱的发丝调皮的缠上脸庞,带着山间秋水的盈盈波光,清丽可人。 他看着她,第一次看得如此专注,看得他眼眸中倒映的全是她,只是她,别无其他。 他就这样看着她,清晨还没有大亮,天色暗暗的,只是他将她看得真切,无关天色光亮。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青睡饱了般,淡红的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轻柔的呼声,眼皮动了动,手伸了伸,看样子她要醒了。 “醒了?”黎尘看着她惺忪的睡眼,懒懒的说道,他的声音虽然没有太多起伏的情绪,但在这个特别的清晨中,竟能听出这里面带着几分低沉的诱惑。 袁青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语气懒散的道:“是呀。”片刻之后,袁青怔住了,这,这,这是什么情况?“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黎尘看着她慌乱的表情,平静的脸庞竟泛起淡淡笑意。 “什么?问我?这不是我房间吗?”。袁青顿时懵了,抬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完全找不到北的说道。她才醒过来,大脑的运转速度还在玩命加载中,甚至袁青都还不知道自己还抱住他。姿势还是那种缠绵的暧昧。 “你自己看看,这被子的颜色是不是变了?”黎尘道。 “好像是不同。”袁青看着她身上的棉被,良久点点头,她的脑力也算加载完毕,这……昨晚我一直都在这间房内打探他,然后我没有回到酒楼,所以我就不上了他的床……想到这,袁青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我……”袁青想半天,拖长了一个“我”字的音节。 “你什么?”他看着她淡淡道,狭长的眼似玩味的看着她。 “你……”袁青指着他,却又说不出话。 “我什么?”他道,语气大有陪她玩到底的感觉。 此时天已大亮,床上的两人还在大眼瞪小眼,而女子还是如初时般,靠在男子的身上,浑然不觉。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小尘,你还在里面吗?”。是顾宜静,她昨天深夜才从柳州回到王府,本来是想给黎尘一个惊喜,但是昨晚回来得太晚,所以她先睡了,今天早上她早早起来,却没见她的儿子,她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因为王爷一般都起得很早的,而今天都快要吃早饭了,还没见到他的人影,顾宜静按耐不住便来到这,来叫他来了。 这回,袁青的眼睛睁得更大了,那眼神里明显写着怎么办。 黎尘倒是淡然无比,完全都没有要躲的意思。 “小尘,你在里面吗?怎么还没起床?是生病了吗?”。顾宜静还在外面敲门,大喊。 屋内,床帘拉上的地方,两人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脸庞,一个心急如焚,一个平淡无波。 “我……”黎尘本来想要应顾宜静的,但是话还没说出来,被袁青用手把他的嘴捂住了。 “嘘。”袁青轻声嘘道,“王爷,我知道是我不好,但你也不能这样害我呀。”要是让太妃看到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后果不堪设想呀。 黎尘最不喜欢别人控制他,他看着袁青,似黑檀静水般的眼眸透着阵阵抗议。 “那个,王爷,你门锁了吗?”。诚然袁青还是比较关心,这间房子的门锁没锁,外面的人能不能进来。 为了让王爷回答问题,袁青将捂住他的手拿开。 “没有。”黎尘淡淡回道。 这个回答犹如五雷轰顶,袁青瞬间崩溃,尼玛,你睡觉都不锁门的吗? 这王府守卫森严,但是王爷还是有睡觉锁门的习惯,但是这几日有些特别,不是说好了吗,袁青可以在王府的任何一处角落穿行,然后这门就没有锁…… 门外顾宜静喊了两声都没有人应,她伸手试着推门,结果门被推开了。 那一声开门的声音,在袁青听来就犹如地狱召唤的声音,来吧,袁青,来吧…… 一张床,袁青睡在外面,黎尘睡在里面,床帘拉上,看不清床内的情形,袁青顾不得思考,弓起身子,准备跨过男子睡到床的里面。 顾宜静进到房间,四处看了看没有人,而床边的帘子还是被拉上的,她觉得奇怪,一般小尘睡觉都不会拉下床帘的呀,于是她果断走到床边,“小尘,你还在睡觉吗?”。 “是呀。”黎尘答道。袁青在他里边,用棉被严实的盖着自己,她身材纤瘦,躺在被子下,外边还有个男子,倒也是难以看出她来。 “你……是不是病了?”顾宜静拉开床帘,见自己的儿子还躺在床上,不由关切的问道。 “没有。”黎尘淡淡回道。 “那你怎么还没起床?我刚才在外面叫了你那么多声,你也不应我?”顾宜静道,她伸手往他的额头探去,不冷不热,并没有生病的迹象。 “其实,母亲我早就起来了,刚才我进来换衣服,那门忘了关。”他看着顾宜静,撒谎都不带脸红心跳的。 “哦,原来是这样。”顾宜静了然的点点头,她这个儿子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衣服稍稍汗透,他都会受不了,必须要换件衣服……有子如此,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气。 “那好,我不打扰你换衣服了。”顾宜静知道他换衣服时,非常不喜有人在他身旁,于是她也不多话,转身就走了。 听得太妃走了,袁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从棉被下慢慢探去脑袋,刚才在被子里袁青憋气憋得瓷白的脸满是淡红,此番,她大口喘气。 就在这时,顾宜静去而复返,袁青听到她的脚步声,天呐,她怎么又回来了?顾不得其他又缩回被子里去。 “小尘呀,你……不对呀,这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呢?”顾宜静拿起昨晚袁青丢在床边的衣服,又看了看床下,还有一双女人的鞋子?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演技 躲在被子里的袁青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怎么就这么大意呢?真是欲哭无泪呀。 黎尘看着顾宜静拿在手中的衣服,与她惊讶与质问的表情,内心慌乱,脸上淡然,“这衣服应该是昨晚那个女人留下的吧。” “女人,那个女人?”太妃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儿子,那么多年了,第一次在他床边发现有女人的东西。 袁青躲在被子里,平日淡如湖水的心境,此刻像是往湖水里投机几枚超强炸鱼弹一般,激起千层波万层浪,搅的她天翻地覆。 “那女人不知好歹,被我赶走了。”黎尘淡然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 顾宜静一听,先是惊讶,随即平静。以前她这个当母亲的也没少给她儿子塞女人,可是结果总是如此,她送人来,黎尘赶人走,见多不怪,也就没有什么值得过多探究的了。 袁青躲在被子里,非常感慨,这个冰块脸去当演员,那演技无懈可击呀。 顾宜静郁闷的走了。 黎尘起身穿衣服,袁青小声的问道:“那个,太妃走了吗?”。声音很小,她怕他听不到,便伸手跟他比手势。她半个脑袋露出被子外,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此时却透着期待的神色,那双眼睛很是可爱呀。 “你说什么?”黎尘俯子,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垂,娇俏的耳垂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潮红。 我这样比手势你都不知道吗?袁青抬头亦是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我说太妃走了没有?” “走了。”他道。 “真的?”袁青抬起脑袋作势要往外面看,而黎尘伸手往她脑袋一按,直接按到床上。 袁青幽怨的看着他。咬牙切齿,清秀的脸庞看起来有些含怒。 “还嫌麻烦不多?好好在这里呆着,等过会我会来带你出去的。”黎尘看着她幽怨的小脸,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模样。 “哦,那你快点回来。”袁青想了很久,最后勉强答应了。 “知道了,我还会把你丢在这不成。”他不以为然的说道。 “谁知道呀。”袁青不屑的哼道。随即又是狗腿模样,“那王爷,你快走吧。”赶紧推他出去。若是太妃等急了。又闯进来了,那袁青怎么办? “把床给我收拾好。”语罢,他抬脚而去。 袁青看着他的背影一副怒气难平的模样,妈的都要走了。还不忘占人便宜。 然后黎尘出门。很郑重又似很自然一般,把门锁好,随后他与太妃走出这处院子。 过了很久,袁青感觉不会有人来这了,她轻手轻脚的起身,穿衣,穿鞋,顺便帮他整理床铺…… 房间里门窗都关好了。而这处院子是王爷住的地方,平时除了来伺候他的下人。其他的人很少来这。这处庭院倒也清净。 袁青在房间里没有事做,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她在房间里闲逛起来。 房间大且宽入门是正厅,正厅的右边是浴室,左边是卧房,大概就这三间。房间布置倒是静雅,主色调为深色,没有鲜艳的颜色,倒是很符合王爷的喜好。 袁青起身在房里慢慢“散步”,企图在他的房间里,发现点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然这是狗仔队的必备功能。 袁青绝对是个心硬如石的人,在她刚才经历的那件事情,莫名其妙的爬上男子的床,还一直抱住他……这件事若是发生在另一个女子身上,想必这女子要么大哭大闹,要么就以为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然后以身相许。 但这些,袁青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她看来,刚才那件颇为暧昧的事情,完全属于误打误撞,谁叫她要来挖他隐私,谁叫这天气那么冷,谁叫她睡得那么死,谁叫…… 完全无意识,再说他们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什么也没发生呀,不过就是她有点冷,觉得他有点暖,然后她无意识的抱着他睡了半个夜晚……也不过就这些而已。 不得不承认,袁青的理性永远高于她的感性,所以先前发生的那件事,没被别人看到,当事人又保证永远不说,那基本上就没什么好多想的了。 然后,就这样了。 袁青看着房间内的陈设,华朴静雅,很有古典韵味,家具更是古香古色,华而不奢。在一个专门摆各种精品宝贝的架子前,袁青站了很久。 “这上面的每一件东西,随便拿出去一个,都能分分钟身价不菲呀。”袁青一手环胸,一手支头,看着架子上件件不俗之物,点头咂舌。 她虽然对古董没有过多研究,但是这架子上的东西,每一件都巧夺天工,精妙绝伦,放在现代,那也是过亿之物。 袁青大致看了个遍,来到一旁,墙上挂着一幅画。 这幅画怎么这么眼熟?她看着画,脑中飘出这句话来。画中一株青莲,片片荷叶,一汪碧波,两条小鱼。哦,想起来了,这幅画就是那天在月湖酒楼旁边参加画画比赛时,冰块脸画的参赛作品。 没想到这人怎么自恋,不过这幅画画的堪称大师级别,他确实有自恋的资本。袁青看着画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袁青还在看画,脑中没来由的冒出一句以前王爷对她说过的话,这鱼像不像你呀?想到这袁青再次认真的看着那两条小鱼,一条活波,只见它探出脑袋想要去咬那株莲花,另一条安静的游在水中,只是它似乎看起来竟带着淡淡的笑意……鱼会笑吗?当然不会,只是人感觉它像是在含笑。 这两条小鱼,画得栩栩如生,不过袁青着实想不通,王爷为什么说自己像是画上的鱼?而画上的鱼有两条,他说她像鱼指的又是哪条鱼? 难道他只是在开玩笑?不过往回想想,袁青从来不认为自己像鱼,无论是哪种鱼,她都不会拿自己跟它们相比,那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她比作鱼。难怪她记忆犹新。 算了,像鱼就像鱼吧,只要不像死鱼就可以了,至少画上的两条鱼都是活鱼。 袁青这样想着,目光下移,下面还有很多幅未打开的画卷。画卷放在一个圆筒中,她蹲子,将一副画卷取出然后打开,画上一副腊梅图,天寒地冻,梅花初开,画的很有韵味。 接着,袁青像是很想看他画的画一般,一幅画一幅画的打开在合上,乐此不疲,甚至都有点甘之如饴。不得不说,黎尘的画艺很好,他画的大多都是山水,树木,花草,放着现代他可能就是个绘画大师。 画画都是练出来的,黎尘那次在绘画大赛上夺得第一,绝不是一时之间爆发出成,而是长年累月的画画积累。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也不知过来多久,袁青再次打开一副画卷,画面上的人物,不知是那根弦触动了她的神经…… 画上是一个少年,此少年一身玄衣,长发飘飘,眉目如画,出尘绝世。此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王爷。 袁青看着画,很认真,这……不是以前我画的那一张画吗? 那天晚上,袁青很晚才睡,原因就是为了画一张美男图,而这张美男图画完后,就画成了他的模样,袁青当时也觉得震惊,她画美男之前也没想过她要画谁,画成冰块脸的模样,袁青表示自己真的是无意识状态画出来的。 可能她潜意识里就认为黎尘是最好看的人吧。 潜意识是人无法改变的……比如你一直说自己不怕鬼,可是你的潜意识里对鬼的害怕程度是无法改变的,当你看到一个类似鬼的东西时,你还是会吓得**尿流。 好吧,这幅画他为什么不毁掉?袁青看着画,画画的纸是用报纸画的,他将画装饰的很好,还将它放在自己的房间,而不是放在垃圾堆……这一切令人费解呀。 难道他被我看得很好,他舍不得扔掉?袁青这样想到,不是吧,他的画工那么好,有必要收藏一副粗制滥造的画吗?袁青暴露了她的画画水平,是的她画他,只是将他的大概画出来,精气神画出来,并没有画的栩栩如生…… 想到这袁青看着自己画上的他,难道冰块脸…… 她不敢想了,慌忙将画卷合上,快速放进圆筒,然后努力平复心情,大口喘气,使劲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 这时门外传来响动,没一会儿,门开了,王爷来了。 袁青坐在桌旁,背对着他。 “怎么头也不转过来?”男子淡淡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响起。 “哦,王爷,你回来了。”袁青慢慢转身,“可以带我回去了吗?”。 “你说呢?”黎尘看着她,语气颇为平淡。 “当然,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吧。”袁青道。 “那就走吧。”黎尘道。 于是两人往房外走去,屋外没有人,很清净,在那处庭院外,袁青告辞,然后头也不回的抬脚行去。 黎尘站在庭院门外,不远处一个小厮端着一些饭食而来。 “王爷,饭菜拿来了。”小厮恭声道。“咦,袁姑娘她怎么走了?这饭……”这饭就是准备端来给袁青吃的。 “端走吧。”黎尘淡淡说了声,便转身走进庭院。 小厮无奈的端着饭食走了。(未完待续……) ps:码字真的很累,向那些大神致敬!!! 第四十二章 牵红绳 这座桥被人们越传越奇,大部分的人因为好奇,都跑到那座山上,看桥。 可能这座桥的第一个发现者并把它公之于众的人就是袁青。袁青看了看桥,就随手写了一个报道,有人在桥的一旁看到了一块石头,那块石头很是特别,是一种泥质石灰岩呈泛绿、玄黄、土黄等色的石头。 随后人们又对这块石头进行一次强有力的研究,最后有人断言,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三生石,而这座桥就是奈何桥…… 奈何桥通往轮回,三生石记载姻缘。 月湖酒楼,袁青拿着报纸,看着人们对那座桥的评论,奈何桥,三生石……唉,不过就是一个自然现象而已嘛,要不要搞得这么玄乎?这个时代没有科学实践,人们认识事物仅从前人口口相传的传话中提炼,最后就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这倒是个商机…… “淇汣,你去店铺买些红线来。”袁青略微沉吟,开口说道。 买红线干嘛?淇汣没问,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半个钟头后,淇汣买来红线,而袁青也写好报纸。 第二天,一条爆炸新闻炸开了。据悉,那座桥真的是奈何桥,而那块石头也正是三生石,虽然人们在心中早已认定,但是报纸上又郑重重申一遍,想来,不能怠慢呀。 接着,报纸上还写了,十二月初十到十二,这三天内。是天上姻缘重归人间的时刻,在这三天前,若是有心求姻缘的男女。需要自己去买一根红绳,诚心诚意的走到桥上,真心实意的把红绳放到桥上,然后等到这十二月初十到十二这三天内来到桥上,将红绳牵起,这样有缘人将会在红绳的两头慢慢拉近,彼此永不分离。这就是命定姻缘。 当然这是袁青发表的,她正在卖红绳……把那些红线编一编就成了红绳了嘛。 还有红绳也不是乱买的,红绳需要开过光。必须要在月老庙开的光,月老管姻缘嘛。 人们看到那条消息后,开始是半信半疑,最后是深信不疑。 今天是十二月初八。离十二月初十只有两天了。那些还没有娶亲,还没有嫁人的青年男女,一下子炸开了。谁都希望知道自己的命定姻缘是谁,所以他们买红绳,上山,摆红绳,然后内心一直在真诚的祈祷。 一根红绳卖到有史以来最高价,三十四文钱一根。三十四图个吉利。三十四,三生石嘛。不得不说袁青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快速买下红线,快速弄成红绳,快速拿去月老庙开光,在月老庙里一开完光,还没出月老庙,红绳卖光了。 这就是掌握报纸这个信息通道的好处。接下来别人卖的红绳就不那么好卖了,这种事情就讲究个吉时,若是你比别人慢了,搞不好就是对神灵的亵渎。这个时代很重鬼神,人们对神灵是都保持着敬畏之心的。 就像,一开年就有很多人等在寺庙外,争着抢着要上头柱香一样…… 凡事就看这个点对不对。 卖红绳,袁青卖的取巧,用报纸调动人们的思绪,等到万事俱备,再来个临门一脚,人们还不巴巴的跑来月老庙外抢红绳? 这就是消息传播的重要性。 总之十二月初八这天,人们都买了红绳,然后来到桥上,将红绳放在桥上,再在“三生石”旁诚心拜拜,求它给自己定一个好的姻缘,然后下山,等到初十那天,来“领取”自己的姻缘。 袁青看着这些大龄剩男剩女们,感觉自己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对了可以去卖同心结什么的…… 不得不说,一个会赚钱的人,脑子里永远思考着怎么赚钱…… 当别人还在满怀期待的想象自己牵起的红绳的另一头会是谁的时候,袁青在编同心结,准备卖给这群痴男怨女…… 思维不同,不能相提并论。其实我们也是如此,当我们还在看明星看电视的时候,别人在学习,你能说别人就比你聪明,什么都会,而你没有他聪明,什么都不会吗?只是因为他在学习,而你在玩而已。(你不努力,有的是人帮你努力。) 这两天时间里,月湖酒楼的全体工作人员,都在忙着编同心结,这些同心结,款式各样,花样繁多,当然价格也是不同。 忙忙碌碌,碌碌忙忙,终于到了十二月初十。这天很多人都爬到山上,准备揭晓自己的命定良人到底是谁。 在三生石旁,一个小摊摆在那里,因沾了三生石的灵气,小摊上的同心结都是如此惹眼。 摆摊的是月湖酒楼的伙计四里,摊子上的全是他们编的同心结。 真是需要什么,就做什么,这就是商人的宗旨,一对良人需要祝福,那么这个同心结就是最好的祝福。 悬崖旁,单桥上,一对对男女相牵而来,场面说不出的温馨,许是这山上好久都没有那么热闹了吧。 桥架在断崖上,桥下是深不见底的深谷,人们对它敬而生畏,不敢在此处乱加造次,而且古老传说也是不能撼动的。所以,男子看到自己拿起的红绳的另一头的那个女子是“如花”他也只能默默接受,女子也是一样…… 想象比真人差了一百倍,不堪其辱,然后将其暴打一顿……放心,这种事在这里发生不起来。 不管自己的命定良人是谁,既然已经将自己的姻缘交给了上天,你能立马退货翻脸不认人吗? 桥的这头是男子,那头是女子,男左女右,这样才避免同性之嫌。 青山上,风景秀丽,悬崖旁,景色壮观,断崖之上,一座绵长的石桥横在其上,说不出的诡异。石桥很长,从桥的这头走到那头,需要十分钟的时间,若是一对男女同时从桥的两头出发,需要经过五分钟,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天定良人”,所以,在这五分钟内你还可以满怀期待,但是过了五分钟之后,你只能接受现实。 这个就像“约炮”的那种感觉,只是媒介不同而已性质都差不多。 这座石桥之下是万丈深渊,在石桥上行走的善男信女们,内心极度虔诚,不敢随便乱看,一次顶多上去两个,多了也不敢走,安全要紧呐,桥面本来就不宽,两个人走如履平地,三个人走如走钢丝,而且这桥还是“奈何桥”谁敢放肆? 十二月初十这一天,青山上的男女们,很有规矩的上桥下桥,有很多人因为他们两人共同牵起一根红绳,都认为这是上天注定的,他们两个是缘定三生的,所以,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别的理由,牵手了。 牵手了的青年男女们,来到三生石旁,很是虔诚的拜拜,在买一个同心结,便相行下山。 敢在三生石旁卖同心结的没有几个人,只有一个摊子,所以很好卖。四里收钱都收不过来了。 十一日时,来青山的人少了很多,十二日时,根本就是寥寥了。 青山之畔,天青气白,又是冬天,中午,鹅毛大雪铺盖而落,悬崖旁的那棵古松,沾染片片,青白相应,雪还在下,很美,美得动魄。 “好冷呀。”还守在“三生石”旁的四里,伸手模模自己冻得发红的脸庞,颤声道。 青白天空,暗淡无光,大雪落在青山之上。青山仿似披上一件白纱,洁白盈人。一人冒着大雪走上青山,来到桥边。 “掌柜,你来了。”四里看见来人,眉染笑意,起身迎上前去。 “恩。”来人点点头,她喜好素净之色,身上穿的衣服大多以冷色调为主,少有艳丽,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少女之姿,她正是袁青,一个灵动潇洒的少女。 “掌柜的,这些同心结也都卖光了,还剩下四个。”四里指了指身后的摊子道。 “很好,我们再等等吧,要是没有人来了,就下山。”袁青道。今天是“牵红绳”的最后一天,山路难行,而且天空还飘着鹅毛大雪,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来,若是没有人来了,他们二人就要收拾东西下山了。 雪越下越大,一纸红伞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之内,随即红伞之下走出一位身着紫红锦衣的女子,红伞将女子的容颜遮住了,看身形,她的身姿妙曼婀娜,仿似有万种风情,女子撑着红伞,慢慢走来,每一步都走得别致,步步生莲,步步生香。 女子来到石桥的右边,她似乎要牵起红绳。 这个时候桥的那头会有人吗?袁青看着女子,心中如此想到。 然而过不了多久,一对璧人缓步而来,女子正是刚才的撑着红伞的女子,她的身旁有了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子…… 这……这样都行?袁青看着他们脑中是一万个不呀。 桥的两边都有地方上来,女的走一边,男的走一边。相互看不到对方的情况,这样比较公平嘛。 一对佳人走到三生石旁,拜了拜。 “恭喜两位觅得自己的良人,买个同心结,将你们的两个人的心绑在一起,这样两位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分开了。”四里喜笑颜开的说道。 “好。”男人掏钱,买了个同心结,于是他们二人相行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情牵? 现在摊子上的同心结只剩下三个了。 袁青与四里在摊前又等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内,也没有看见有别人来,而今大雪纷飞,天色也是快要暗下去,两人决定不再等了,收拾东西下山。 四里拿上山的东西不多,一堆同心结,一个不大的摊子,一根板凳。同心结只有三个了,摊子不过是一堆临时搭建的木材不拿下山也行,那根板凳嘛,想拿就拿,想不拿就不拿。 他们没有什么东西要拿的,下山比较轻松。 袁青走到桥头看了看,桥面上落满白雪,两根若隐若现的红绳隐逸在白雪之中,红白相间,甚是华清,袁青想,反正也不会有人来“牵红绳”了,这两条红绳放在桥上,也是污染,再说这红绳是袁青他们一手一手慢慢编的,她还是有那么点舍不得。 “四里,你先等等,我去把这两根红绳拿+.++来,我们就走。”袁青转头对四里说,语罢她弯子将白雪中的两根红绳牵起,挽在手掌之上,走上桥,每走一步将红绳挽一圈。 这石桥甚长,长到看不清桥那头是什么样子的。桥面铺满大雪,踏在雪上都能清楚的听到脚踩痛雪的声音,这桥微微拱起,桥的两旁没有护栏,袁青走得翼翼。她的头一直低着看着自己脚下的情况,她的手轻轻挽着从雪地里不断爬起的红绳。 远山雪染,远望一片棉白。而雪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 袁青慢慢走着,桥面白雪铺满,桥下深不可测。桥上之人自然分外。 听,耳朵被一种声音吸引,一阵颇为沉稳的脚步声,踏着雪,沙沙作响。桥上,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徐徐朝彼此走进。天色在青山之上,暗的很快,漫天的雪花飘着。落在发上,落在肩头,它也没有化,静静的。好似柳絮绵绵。 手中的红绳像是被一种力量收紧一般。红绳横在半空之中。顺着红绳看去是一双手,这双手,指节分明,修长白皙,红绳被手的主人缠在手心,一圈一圈,似乎要将红绳所寄托的姻缘紧紧的绕在自己的手中,不让它逃走。 两人皆是从桥的两头同时走来。而他们的手中还缠着一根艳丽的红绳,鹅毛般的雪。一朵一朵的飘落而下,落在两人之间,清明静好。 我……不是吧,袁青看着那人,脑袋一片空白,呆住了。 对面之人,如这漫天白雪一般清冷,他看着女子,淡然如水的眼眸也不禁泛起涟漪。 他们相隔不远,几步的距离。桥的中央,两人四目相对。 袁青眨眨眼,低下头看着他们手中的红绳,红绳的两端皆是缠在两人的手中,这根红绳所表达的意义,不说也能明白…… 这……到底什么意思?袁青低着头,一脸苦瓜样。 男子走到她身前,语调还是如从前那般,淡淡的,凉凉的,无喜无悲,“怎么了?”他低头看着她,平淡的目光竟染上点点柔意。 袁青要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不会有人来了吗?“王爷,你……我……也许我们并不是什么命定良人,刚才我只是来收红绳的……”她一直低着头,声音断断续续,“不是来牵红绳的……你不要误会……”话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听不到。”他看着她低下的脑袋,很想将她扳正。 听不到?她微微抬脸,看着他淡红的薄唇,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雪落上青丝,清冷中透着缱绻温柔。 下一刻,他将她拥入怀中,第一次,他主动伸手抱住一个人,抱的那么紧,那么舍不得。 奈何桥上,三生石旁,他拥住她,那根红绳缠绕在两人指尖,如同心动在彼此胸腔,缱绻,难忘。 袁青靠在他的怀中,以前她也不是没靠过,只是今次,两人之间竟泛起那一丝丝莫名的情愫,她完全愣了,身体呆呆的,任由他把她抱住,她的手似乎是本能般往他身后探去,轻轻将他拥住。 “这是不是上天注定的。”他倚在她的肩头,语气清淡的说道,但却带着无法磨灭的期待。 “我不知道。”袁青完全无意识的回他,她脑中努力清醒,感情是很容易迷惑心智的,她目前的智商基本为零,等了好久,她又道:“其实根本就没有上天注定这回事,这些不过是人们的意愿所致,所以王爷,你千万不要这些。” “为什么?”王爷抱着她,语气僵硬。 “恩,其实刚才我不是来求姻缘的,我只是来捡红绳,这只是阴差阳错,王爷,我们意愿不同,我想……我不能因为这次失误,就要让你错定情缘,还有牵红绳这事定姻缘是很不靠谱的。”袁青趴在他怀中,吐字清晰的说道,“王爷,其实这也不是奈何桥,那块石头更不是什么三生石,说这桥是奈何桥,那石头是三生石,只不过是制造噱头,让他们来这里求姻缘,其实这些都不靠谱的。” “说得还真多。”黎尘淡淡的声音在她的身旁响起,带着淡淡不爽。 “我这,不是怕你错定姻缘吗。”袁青颇为无辜的说道。 “你没听过真正的姻缘一开始总是错的吗?”。他淡淡回道。 “怎么可能,这些事总是会有例外的嘛。”她反驳道。 “你也说了凡事都有例外,那我们同牵一根红绳,会不会有例外发生呢?”他颇为玩味的说道。 “这个……千万不要一错再错。”袁青闭着眼睛说出来的。 “将错就错也可以。”他的语气依旧平淡。 没事我捡什么红绳呀,现在有理说不清了吧,也许是他看到自己所期待的红绳的这头的人,所以就这样头脑发热。也就是说,和他同时牵起同一根红绳的人,不管这人是谁,他都会如此对待这个人。 而这个人刚好是袁青,所以他拥住她,事情就是如此。 “唉,王爷,我也不妨告诉你了吧,否则我良心会不安的。”袁青说道,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其实,我刚才不是来牵红绳,而是觉得不会有人来了,而桥上还有两根红绳,觉得可惜了,然后我就来把这两根红绳拿走。”这样说应该很清楚了吧。 “两根?”黎尘似乎听出她话中的重点。 袁青死命的点点头,然后示意他放开她,两人离开了对方的怀抱,袁青伸手将自己手上的两根红绳展示在他面前。 黎尘看着,脸色发沉,而袁青倒是脸色无辜,怪我咯? 接着,袁青手中的另一根红绳也在慢慢收紧……感觉到红绳的动静,她抬眼望去,是个男子,他大概十九二十岁的样子,脸庞俊秀,宛如清溪水流,静澈无暇,他一袭淡紫锦衣,温润如画。 男子看着自己手中的红绳,红绳的另一头在桥上唯一一个女子的手上。 袁青手中缠着两根红绳,两个男子一人手中一根红绳,三人站在桥上,棉雪飘飞,清冷的风拂面而来,惹得瓷白的脸染红一片。 “你……你是?”男子怔怔的看着袁青,口中慢慢吐出这几个字,他的眼一直未曾离开过她的脸。 “我……我想大家都误会了。我只是个来收红绳的人,你们就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把红绳拿给我,大家散了吧。”说着,袁青清秀的脸庞硬是扯出淡淡微笑,走到他们身前,一一将他们手中的红绳扯下来。 再闹下去,事情越闹越大呀。这时,在桥头等的很急的四里走到桥上,大声喊道:“掌柜的,你在哪里?掌柜的……” “两位,我先走了。”袁青看着二人,随即转身而去,“四里,我在这。” “掌柜的,你刚才去哪了,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四里道。 “没事,我把那两根红绳拿来了,我们快走吧。”说着袁青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行去。 石桥上,两个男子相顾无言,黎尘心中那个气呀,先前他也是被她气,而如今她还要来惹他生气……真是的。气人不见血呀。 好端端一场浪漫的场面就这样被破坏了…… 黎尘抬脚走了,那个男子还愣愣的站在桥上,望着袁青走去的地方发呆,她是谁?怎么这么熟悉? “少爷,少爷你在桥上站着别动,我马上就过来。”男子的仆人看到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桥上,生怕他会想不开,忙跑过来。 这时桥的那头走来一个女子,她一头如云秀发,俏脸带着紧张的神色看着桥中的男子,“阿钰,你别跳下去,我来了,你别跳呀……”女子快步奔到男子身前,一把将他拉住,“阿钰,好了,我们回家吧,回家吧。”说着,女子拉着他往回走。 这个男子好像有些精神失常,他们才会如此紧张他。 石桥上,一个人都没有了,桥面的雪上,还余留着他们的足迹,雪越下越大,似乎那足迹也快要被淹没,直至不见。 青山之腰,悬崖之畔,石桥之上,又恢复往日的冷清。(未完待续……) ps:白首不离,一线三世的缘牵。 哈哈,不知道是不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四章 自由 大雪一连下了好几日,整个秋州一片纯白,天与地水光相接,一片淇色。 这时候,学堂放寒假了,学子们欢天喜地,不用再早早起床,也不用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坐在课桌前,听夫子讲那些艰涩难懂的内容,也不用天天都期盼着下课,天天煎熬…… 总之,学堂放寒假,对广大学子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月湖酒楼,三楼上,袁宝与袁青在一间厢房内吃饭,小宝甚是开心,袁青被他欢快的气氛所感染,整个人也轻快起来。 还有十多天就要过年了,天降大雪,行人渐少,酒楼也没有什么生意,甚是冷清,袁青决定,过年的前后十天放年假,于是在月湖酒楼工作的人员,全都放假回家过年去了。 酒楼不做生意,反正人们在这冰天雪地中,也不会跑来月湖畔观赏雪景,月湖畔一片寂然。 现在的酒楼中就只留下掌柜袁青与袁宝还有大厨陈蓝,账房先生葛裕连回家了,伙计们也回家了,打杂的,弹琴的与打手因也都回家了,明年正月初十,他们又得回到酒楼继续工作。 古代的在酒楼工作的人,好像除了生病,都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这日子还是过得挺苦的…… 酒楼清清静静,外面冰天雪地,空气寂冷无声。 青果铺,还在继续经营,在铺子里看店的是一对父女,女儿回家了。那么父亲就可以晚一点回家,那些做糕点的人都离工作地不远,而且她们家里也没有太多需要她们忙的。所以她们也可以晚一点回家。 报纸方面嘛,这天寒地冻,想必也没有几个人会出来买报纸,为了方便都是客人先在信箱里预定,然后报纸写好了,再送报上门。 大雪盖地,远望一片白茫。雪花还在飘着,宛如鹅毛,也许是物理上的定义。下雪天总是显得格外宁静。(雪会吸收声音) 清江水不流,万人江上过。远看甚惊心,近看原结冰。 当然这里的水还没有到达结冰的地步,就算结冰。也只是一块一块的。达不到能走人的程度。 过年了,爆竹声声辞旧年,家家齐欢乐。 除夕夜,全家人都要围在一起吃团圆饭,吃完饭后还有一起守夜,一直守到明年的第一天的第一刻开始,意为守岁,祈求来年平平安安。岁岁平安嘛。 在秋州,袁青没有什么亲戚。她与袁宝本身就是孤儿,虽然是孤儿是有些可怜的,但是袁青从来不认为自己可怜,当孤儿有什么不好?又不用承受家族使命,又不用与那一帮“亲戚”周旋,感觉一身轻呀!人一生下来本身就是赤条条的,是不是孤儿,好像也没有太大分别。 当然,照袁青的灵魂年龄来说,她有没有父母,对她影响不大。只要别禁锢她的自由就可以了。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活在枷锁之中。这句话是卢梭所说的。说得很有道理,人生在世,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尊严需要代价,你要有本事人家才会尊重你,自由也需要代价,想要自由,大到革命,小到牺牲自己的某样东西…… 其实,有些看起来很自由的人,他的内心也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自由自在。人就是这样,想得多,很烦,想得少,寂寞,什么都不想呢,空虚。其实那些所谓的烦恼就是我们的脑袋想出来的。 有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当你集中精力去做一件事情时,你虽然看起来很忙,但是你却并没有感觉太烦恼。 自由并不是无拘无束,随心所欲,而是在不犯法的基础上,你过得还蛮开心的,不管是哪种方式的开心,只要你开心就行。 如果非要说起来,袁青还算是蛮自由的。 吃团圆饭,桌上有四人,袁青,袁宝,陈蓝,淇汣。三个少女,一个男孩,这种组合在一般团圆饭桌上甚是少见,不过这四人倒是其乐融融,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团圆饭吃完后,就是了,铺天盖地的大雪,倒是很亮,白雪倒映天空,宛如白光。 傍晚,放鞭炮,远处劈里啪啦,近处倒是甚少。他们是在月湖酒楼中度过除夕的,诺大的月湖畔除了这一家建筑物,也不见别家。袁宝来到门口,点燃一仗鞭炮,丢开,捂住耳朵,鞭炮啪啦作响,制炮的纸飞砸四周,男孩清秀的脸庞倒是笑意连连。 晚上,四人坐在酒楼守岁,乞求来年风调雨顺,平平安安。 这个除夕,过得安静祥和。 第二天,清晨,炮声四起,代表新的一年的第一天的清晨已经来到。 哈,袁青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推开窗,外面棉白一片。确是新年第一天,值得好好对待。 新年第一天,人们都呆在自己家里,这一天不动刀,不干活,不往家门外倒水,吃得食物都是除夕那天剩下来的,意为年年有余。 到了大年初二,就可以走亲访友,拜年了。 期间莫子桑与林菀汐来到月湖酒楼拜年,给袁宝这个小盆友发了些新年钱,当小孩就是好,过年都有钱拿的。 “要不要去王府拜年呢?”这是袁青纠结的问题,太妃也说了袁青算是王府的家人,既然都算是家人了,大新年的,难道不该去看看吗? “还是去看看吧,姑娘。”陈蓝在袁青身旁说道,“毕竟太妃对姑娘你是很好的。” 袁青点点头,好吧!正月初三,袁青拉着小宝,姐弟二人来到王府拜年。 来王府的拜年的人,门槛都快要踏破了,姐弟两象征性的,来拜拜年,和那些人差不多的就算了。拿点不算寒酸的礼品,在王府看一看,拜一拜,小宝领了新年钱,然后也不多说什么,姐弟两走了。 日子静的像流水一般,没有太多波澜亦是无法回头。 白雪消融,鸟鸣阵阵,树吐新芽,万物复苏,大地回春。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是的,春天这个人喜物喜的季节到来了。一派初春的景象,让人心头暖和。 回去过年假的工作人员已经回归自己的工作岗位,月湖酒楼在这新的一年里,早已开始正式营业,青果铺那边亦是如此。 正月十六日,学堂亦是正式开学,袁宝没有任何理由的继续要去学堂上学。 正月底,泉水清流,叮咚作响,鸟儿清唱,婉转动听,远山绿意攀生,湖水碧波荡漾,杨柳才吐新芽,依依盈人。 月湖酒楼中。 “你们掌柜的呢?”男子清冷的声音,很淡,仿佛不染波澜。 “回王爷,掌柜的她外出打猎去了,说是在秋州城外边南面的那个山头,去了大概有一天了。”月湖酒楼的账房先生葛裕连对着男子恭声道。 打猎?“她大概多久能回来?”男子又问道。 “掌柜的说她要去三天,可能她明天才会回来。”葛裕连道。 秋州城城外,往南行十公里的路程,是一片连绵的青山,这里不是果林,是森林,是树木荒草丛生的野生山林,没有被人为破坏的青山。 青山连绵,杂草丛生,满目绿意。一人骑着马在树木较稀的地方,策马狂奔,她策马来到一处马儿过不去的地方,她也不迟疑跳下马,独自上前,她手拿弓箭,闭一目,拉弓满,手松,箭去,呼啸而过,随即箭中“靶心”,猎物倒地**。 射箭之人,一身男子的简易装束,长发亦是一把捆在脑后,她是个女子,外形却打扮成一个男子。长发高高束起,脑袋一动,飘飘然然好不清爽,此人正是袁青。 她分明看见被她射倒在地的动物中了两箭,而她只射了一箭,另外一箭……从哪个地方射过来的,她都没有看清。 此人箭法真是出神入化呀。袁青看着另外一箭,啧啧点头。随即,只听得自己的左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抬头望去,是个男子,他慢慢走来,这春回地暖也挡不住他周身那万年不化的冰寒。 似乎被他那独有的寒冷气场所包围了一般,袁青忍不住的打个哆嗦,心中暗骂,这冰块脸到底是冰块做成的,春天都来了,还要来这里冷人。当然她的脸庞可是没有表露出来,当下,她低下头恭声道:“王爷,你……真是巧呀,你也来这里打猎吗?”。 “差不多。”黎尘抬眼看她,她一身男装,倒也潇洒。 “哦,那么这只松鼠,你我各中一箭,我们两怎么分呀?”袁青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松鼠,挑着眉毛问道。 “你说呢?”他亦是挑挑眉,不答,反问她。 “平分。”她道。 “你拿。”他指着松鼠,淡淡道。 “为什么?”袁青皱眉,凭什么要我拿松鼠,你凭什么就要空手空脚? “我放的那一箭是致命的,你那一箭不过是锦上添花。”他看着她含有怒意的眼神,语气平淡的说道。 锦上添花?娘的,袁青真的好想给他一箭,丫的,劳资那一箭是锦上添花。“不一定吧,你怎么知道我放的那一箭就是锦上添花?而你那一箭就是致命伤?”没图没真相,谁信呀?(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是煤么? “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他依旧淡声道。 果然,插在松鼠心脏位置的那支箭是黎尘放的,而袁青放的那支箭只是射中松鼠的皮毛……看到这,袁青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丫的,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被他明里暗里的打击,袁青真的很想揍他一顿解气先,但奈何……赤果果的现实呀。 于是,袁青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插在松鼠身上的羽箭扯下来,将他的那支箭非常不耐心的丢给他,她的那支箭,擦一擦后还能用,便放到自己身后的装羽箭的箭筒中,松鼠流血过多,死了,她很违心的将松鼠拿在自己手中。 当袁青弯腰拿起松鼠站直身子后,旁边传来一阵响动,似乎是个大家伙。 “呆在这别动。”淡淡的声音随风响起,语罢,男子转身走去。 “那个,小心呀。”袁青看着他的背影,喊道。这山中荒草丛生,树木繁多,物种亦是齐全,刚才,袁青眼角一憋好像是一只身手敏捷的紫貂。 紫貂可是很难抓的,然而,过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黎尘提着一只滴着血的紫貂,稳步走来。 袁青看了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这丫,箭法如神,屁服。 然而,提着紫貂的人,完全像是没事的人一般,淡定自若。 这只紫貂体形很像黄鼬(黄鼠狼),但较大,体长在40厘米左右,体重约650克。它的四肢短健。后肢比前肢稍长,前后肢均具五趾,还具有肉垫。弯曲的利爪有半伸缩性,非常适于爬树。紫貂的身躯细长、苗条,脸和鼻部较尖,吻端圆钝,鼻唇部中央有明显的纵沟,还有20余根颇具弹性的发达触须。眼睛大而有神,耳壳大且直立。略呈三角形,尾巴粗大而尾毛蓬松,约占体长的30-40%。 紫貂在前世可是国家保护动物。在今世也不知道它受没受到保护,不管它受不受保护,反正它已经死了。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冷凝的声音,“主子。”回头看是淇汣。她亦是一身男子的装扮。深寒凝冷。 袁青看着她,又看看身旁的男子,开口道:“王爷,天色已晚,山中更是险恶万分,不知你接下来要去哪?” 闻言,男子抬头看看天色,太阳西斜。山中已是暮色垂垂,“你要去哪?” “下山。去我之前租住的那间茅屋。”袁青道,她们是昨天来到这里的,这处青山的山脚有一个小村庄,主仆二人在村上向当地村民租了一间临时休息的小屋。 “那就一起去吧。”黎尘道,他的神色很淡然,丝毫没有借住别人家的求,与感谢。 “那……好吧。”好半天,袁青硬是从嘴里挤出来的。 于是三人下山,山脚还有一个人,是王爷的亲信,他来到王爷身旁,然后说了几句话,四人朝小屋走去。 小屋不大,只有几间,包括主人自己住的屋子在内,袁青与淇汣是两个少女,她们二人住一间小屋倒是也可以,但是现今又来了两个男子,只能去跟当地的村民问问看还有没有屋子可以住的了。 这个小村子,小到东家发生一件这么大的事情,没过一个时辰,整个村子都知道了,这个村子位于秋州与柳州的交接地带,相对偏远,这里的村民大多淳朴,袁青与淇汣是昨天中午来到这处青山脚的,既然要来这里打猎三天,就必须要找到一处地方落脚住下,便向当地村民租了一间小屋,付了三十文钱。那个村民甚是欢喜,他似乎很少看到这么多钱,然后,主仆二人顺理成章的在这间小屋住下。 黎尘他们住得不远,是另一家村民的家里。 晚上,四人皆是在自己所寄住的家里与主人家共吃晚饭。袁青与淇汣是男子装扮。 “小哥,你们两多吃点呀。”一个中年妇女,热情的招呼两位“小哥”道。 “嫂子,你做的饭菜真好吃。”袁青笑道,伸手夹菜。 “真的吗?多吃点。”被夸,笑语言欢的说道。 “小哥,我想你们是城里来的,见识一定比我们这些乡下人强多了,唉,前些日子我去北边的那处山坡脚下种地时,那处山脚下,一挖下去就能挖到那种黑黑的东西,那种黑黑的东西硬是不太硬,有点像石头,我继续挖下去,那黑黑的石块越挖越多,好像是整整的一大块,小哥,你知道那黑黑的像石块的东西是什么吗?”。当家的男人说道。 “黑黑的?像石块的东西?”袁青努力在脑海中思索他所描述的这种东西。 男人看着袁青,很是希望她能给出个答案来。 “这个,你有没有带点回来?”袁青问,有实物的话,更好判断些。 “对了,那种黑黑的石块,就在我家的田地边,我担心是不是我家的那块田地的位置不好,记得一名道士说过,地里挖出的土,若是那土是红色的,这说明这块地下是大凶之地,是葬仇家的地方,我的那块地的边上有那种黑黑的土,我担心呀。”男人说着,面露愁色。“我带来了一些,你吃完饭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传说,土里挖出红土,这块地下一定不是什么好地,男人的担心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好吧。”袁青答道,虽然她嘴上这样说,但是她早就没什么心思吃饭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男人带着两位“小哥”来到院子外,男人从院子旁的拿出一包东西来。 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团黑色的东西,月光不明,看的不太清楚,几人走到屋内,屋内灯火明熙,看得甚是清楚。 “这是煤。”袁青拿起黑色的小石块,看了许久,断言道。 “煤?”男人听了先是一惊,随即又道:“难怪,最近几天那么倒霉。看来那块土地我是不能要了。”他嘟囔着。 “大哥,这是煤,不是倒霉的霉。”袁青翻翻白眼。 “管它是什么霉,难怪一模它,手就会黑。”男人摇摇头。 好吧,我输了。袁青不再争辩。各自回房洗漱,浅月当空,清清凉凉,便是一夜安过。 第二天一大早,袁青与淇汣便起床了,她们二人简单洗漱,便是向门外走去。 两人来到昨晚男人说挖出煤的那处地方来。这个村子四面环山,是个盆地,北坡的那处山脚下,两人在这里看了又看,的确了男人所说的黑黑的像石块的东西。 这黑黑的像石块的东西,是煤无疑,袁青再次笃定。她的手被煤染黑了,但是她的心被煤染笑了。 这里的山脚是那种很浅显的煤矿,只要在山脚边挖上一挖,就能挖到煤,而且,这里的煤的储存量似乎不小。想到这袁青无声的笑了。 她可是个现代穿的新新灵魂,煤的作用,她自然是知道的,煤是用来烧的,而且它的价值比那些木材高多了,可以燃烧很长时间,而且还环保,在这个没有电的时代,烧煤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淇汣,看来我们又可以大赚一笔了。”袁青很少喜形于色,但这次,面对一个煤矿的诱惑,她眉眼染笑的说道。 没有听到淇汣答话,倒是听到一道无波无澜的声音说道:“哦,是什么可以大赚一笔呀?” 顿时,袁青笑意停止,转身看着身后的男子道:“王爷。”你特么怎么这么神出鬼没。 “是这个?”黎尘指着袁青拿在手中黑黑的东西,问道。 “没有了,我乱说的。”袁青强装淡定。笑话,这可是商业机密,怎么能随便跟别人说呢? “乱说?我看不像吧。”说着黎尘拿过她手中的煤块,细细观看。“这是什么东西?”他记得,袁青能看上眼的东西,绝不是一般的东西。就如那位舞蹈明星诗秋。 “这个……是煤块。”袁青很是为难的说道。 “有什么用呀?”他道。 “也没什么用。”袁青淡笑道。 “那你说什么大赚一笔?”他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东西要是没什么用处,拿出去卖,谁会买呀?况且,袁青是何等人?一个如此精明的商人,还有些洁癖,没事会把一块黑不拉几的石块拿在手中把玩吗? “恩,我瞎说的,大白天做做白日梦,也是挺好的。”袁青继续装。 “是吗?”。他看着她,摇摇头又道:“若是你要开矿的话,这秋州之内的地下还是需要问过我的。”轻飘飘的一句话,已经表示他知道了关键部分。 听到这,袁青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丫的这人到底躲在一旁偷听了多久。袁青气疯了,这好歹也是个商业机密,既然被他听完了,有史以来,袁青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失败过。 小心驶得万年船,淡定开的万年车,看来人一得意忘形,就死得越快,袁青算是领教到了。当下她苦着一张脸,好吧,你是地主,劳资让着你还不行吗。 “王爷,有话好好商量哈。”立马一副狗腿样,为了赚钱,忍了,这可是一个钱途不可限量的煤矿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所谓夫妻 “起吧。”他依旧是那一副宠辱不惊的淡然。 “王爷,你来此,不瞒您说,这碧连村可不太养人呀。”里正道,也是这穷乡僻壤,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没事干嘛来这呀? “我是王爷这件事,你知道就好了。” “王爷您放心,老头不会对别人说的。”里正道,他也不多问,毕竟王爷是秋州之主,他又有何必要知道那么清楚? “那好,里正,其实我们来这是有事前来的。”袁青接过话头说道。 闻言,张里正看向这个姑娘,她是谁呢?难道是王妃?不管她是谁,有资格站在王爷身旁的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人。当下,这个收人敬仰的里正对袁青也是笑意连连。 有了王爷这个称号在此,分分钟搞定里正这个村官。 碧连村这个村子也是较为贫穷的,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没工作,没办法,地少人多,有没处打工赚钱。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从心里高兴起来的。 这个消息就是:挖煤。 虽然不明白煤是什么东西,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挖煤,但是有钱赚就是好的。 挖煤的地方不远就在村北的那处山脚,挖煤不需要脑子,只需要力气,对村里的壮汉来说力气他们有的是,但是让他们写一个字,就好比让他们大雪天下河洗澡一样困难。 自愿挖煤的,一天后在袁黎二人所居住的那处屋子。报名。 这个消息是收人尊重的张里正放出来的,他在碧连村的威望还是比较高的,所以没有人怀疑这则消息是假的。这些消息瞬间在村子里传来了。 “挖煤?听说一个月能得倒一两银子的工钱呢。”一个男人道。 “恩。反正我们呆在家也没有地种,还不如去挖煤呢。” “是呀,就我家拿点地下,种个一两天,就没事干了,天天坐在家里盼着地里的庄稼长大,还不如去挖煤呢。再说,挖煤的地儿离家又不远,还能拿工钱。家里的活交给女人做就行了,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也该去挣点家用了。” 于是碧连村里大多数壮汉都明里暗里的决定去报名挖煤。 第二天,很多人来到那间小院内。 袁青觉得黎尘的相貌真的是全村关注的焦点,自从他们宣布他们要招人挖煤后。就有大量的女人跑来他们屋内。有的来串门,有的来为自家男人打头阵,生怕自家男人“落选”,不过也有女人是为了看帅哥的。 按照黎尘的性子,他肯定是不会接见那群女人的,这下就苦了袁青了,她整天忙着应付这群女人…… 真是红颜祸水呀。 “袁姑娘,你家她叫什么名字呀?”一个女人好奇的问道。 袁青差点没昏倒在地。他什么时候成了我了。正想解释,女人又道:“袁姑娘你不要误会呀。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绝对不会跟你抢的。” 拿把刀给我个痛快吧,袁青内心哀嚎,“你们误会了,我与他不是夫妻关系。” “不是夫妻?那你们是什么?”一个女人问道。 “恩……”是什么呀?袁青脑中细细分析,古时最重名节,若是你们不是一家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是要闹那样? “难道你们是兄妹?”一个人道。 “不像呀。”哥哥像天神,顶多算是好看,基因差别不可能会怎么大吧。 袁青一个头两个大,心一横道:“既然知道我们是夫妻,还天天来我们家看他,难道你们家男人天天都有一群女人来看他,你们会不生气吗?”。 闻言,众人皆是低下头,无言相对。 “我还要回家去为喂鸡呢,我先走了。”一女道。 “我家的猪怕是也饿了,我先回家了。” 接下来,众女纷纷回家。 刚才吵吵嚷嚷的堂屋,现在终于安静下来了。 “你刚才那个方法还是挺有效的吗。”黎尘似笑非笑的看着袁青,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那只是权宜之计。”袁青迎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眸,道出了这句话,脸庞却是苦笑的神情。 于是这两个人在村民们看来就是夫妻。还是一对人人垂涎的新婚夫妻。没办法呀,黎尘长得好看,袁青也不难看呀。 接下来,来这里报名的壮汉渐渐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袁青坐在桌上,手拿着硬笔,笔尖蘸墨,准备往白纸上写去。 “张大明。”男子道。 “家住哪里?家中可有妻儿老小?”袁青又问。 “家住碧连村的南边,前年刚讨了一房,去年三月生了一个姑娘,家里只余下我的老爹了。”男人道。 “那好,你通过了。”袁青按部就班的把来这的所有壮汉都面试了一遍。问他们有没有家庭负担,是必须的,有没有地方住也是必须的。 毕竟去挖煤,若是没有人跟他们煮饭,时间一长,那日子也是不好过。他们都是村子里的人,都有地方住,某些个单身汉,他们家里没有人帮他们煮饭…… 随实地解决吧。有些事情想也想不出结果。 今天,一共招到六十多名壮丁。 傍晚,袁青拍拍坐酸了的腰,伸了个懒腰,吐了口浊气,忽然一种浓重的火烟味钻进她的鼻腔,下一刻她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这是怎么了,难道烧房子了吗?”。她皱起眉头,起身走去屋外,四处看,没有哪里着火呀,为什么还是怎么呛呢,啊切,她再次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结果,厨房哪里似乎着火了。 厨房,一间小小的屋子,窗口门口飘出滚滚浓烟,袁青一看惊了,大声喊“着火了,着火了……”随即她快速跑到厨房,想看看是谁在放火行凶。 “别叫了,是我。”厨房内传出一个超级冷淡的声音,尼玛,这种语调是一个在火灾现场的人发出来的吗? 果然,厨房内,并非着火,而是黑烟浓重,着火前的象征。 袁青用衣袖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来回的扇走围绕在脸庞周围的浓烟,矮子走进厨房,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站在厨房里,与往日的气定神闲不同,此时的他站在浓浓黑烟之中,就是天神,也暗了几分。 “咳咳,王爷,你干嘛呀?烧房子也要跑出来不是?你站在这不烟吗,咳咳。”袁青睁着的双眼,硬是被烟熏出几滴眼泪水来。 “这火这么烧?”男子蹲子,看着灶台的烧火出,问道。他刚才是想来烧火做饭的…… 袁青对他会问出这句话,感到无比惊讶。此刻浓烟散了许多,她亦是蹲在他身后,睁大双眼看着这个高冷王爷,是怎么认真的想学习烧火这种袁青学了那么久都没有太多把握的活的。 “咳咳,这火要用易燃物来点燃,有没有蜡烛?对呀。这里没有蜡烛,那火折子呢?”袁青道。 “只有打火石。”黎尘将手中的打火石在袁青身前晃晃。 “哦,打火石也可以呀。”袁青点点头。 这时,有听到袁青喊‘着火了’的人急急忙忙的跑来这里,“哪里着火了!” 那人下意识的跑到厨房,不过厨房的浓烟已散,没有着火的痕迹,袁青解释几声,那人便郁闷的走了。 随后,袁青将火点燃,切身实际的为黎尘上了怎么烧火的课程。火是点燃了,不过袁青着实想不通,王爷要烧火干什么? “做饭。”黎尘淡淡的回道。 做饭?“你会做吗?”。袁青不解。 “不会。”他摇头。 袁青真的要被他气笑了。“你洗米了吗?煮饭要先洗米的耶。”随后,她认命一般,揭开锅盖,往锅里倒下几瓢清水,随后去拿米。 “这火还要继续烧吗?”。他问道。 “肯定了。”她头也不回的答道。 一人烧火,一人洗米,倒也有种夫唱妇随之感…… 可能,从来有都不会有人想过,他们英明神武宛如天神的尊贵王爷,有一天会亲自下厨……太震撼了。 袁青厨艺平平,不过她做的饭菜,也很对她的胃口,吃起来也不错。两人初来碧连村,没有田地,而此处附近也没有买菜的地方……吃菜成了他们的一大难题。 所以他们的饭桌上的菜,全都是干菜,就是晒干的那种蔬菜,如:干蘑菇,干萝卜,干茄子什么的,总之就是那种用水泡一泡才能炒来吃的干菜。 袁青的厨艺自然比不得王府中的那些大厨的厨艺,不过黎尘也没说什么,两人相安无事的吃饭。 煤矿那边,人手已经确定,就是村子里的壮丁,碧连村人多地少,导致大量劳动力闲置,这个挖煤,可以让他们有事干又有钱拿,何乐不为呢? 第二天,鸡鸣三遍,袁青起床。这个“家”共有几间木房,一个院子,堂屋左右两边是卧房,两人各睡一边,他们在外人看来是夫妻,但也只是掩人耳目,只有夫妻之名,断然没有夫妻之实。 为什么要扮成夫妻呢?懒得解释了…… 于是这对名义上的夫妻,同桌用饭,早饭。吃完早饭,就要开始正式开采煤矿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开采煤矿 开采煤矿,有了人力那就需要工具。这个时代没有挖掘机,只能靠人工双手拿锄头去挖。 挖煤是个技术活,煤矿边,工地里清一色的壮丁,为了不让他们分心,女人是很少用的,最好不用。谁知道这群壮汉,挖煤挖到一半,对身旁的女同事会不会“三年不见女,母猪赛貂蝉”……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 所以挖煤这种重活一般都是男人来,有些女人也想报名,被婉拒了,原因如上。当然,如果此女非常彪悍,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袁青是个有良心的商人,绝对不允许自己的煤窑里发生那种不堪的事情,说白了,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也是不好处理的。 不能保证自己坐怀不乱,但可以保证不让那人坐在自己怀里。 碧连村,四面环山,是个好山好水的地方,景色倒也秀丽。北面坡脚,一群<人站在那里,大部分都是男的,唯有袁青一个女子。 袁青一身青衣粗布,与他们也是相符,没有过于出格之处,这就是关系,这相同布料的衣服无形之间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袁姑娘,你说的煤矿就在这了?”一个男人指着自己前面的山坡问道。 “是的。”袁青点点头,“各位这煤矿还不能完全确定是什么样子,需要大家把这外面这层土抛开,才是知道,你们留十多个人站过来,我另有事交代。其余人就开始吧。” 共有六十多名壮汉,十多人出来,四十多人开始抛山。 毕竟袁青是老板。他们对她倒也没有异议。不想要钱了吗? 十多个汉子,站在一个少女周围,在这古代有些罕见。不过袁青也不怯场,她清清嗓子,深吸口气道:“我们要在山边搭一个工棚,你们去山上砍些木材来,还有谁会木匠?” “我会一点。”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那好你留下。”袁青看着他道。“他们去村里拿柴刀上山找木材吧。” 万事开头难。挖煤亦不例外。工地上,几乎参与的人都忙疯了。 这处山坡是倾斜的断壁,也就是断层。由于地壳运动或内力的作用它形成褶皱。断壁倾斜向上,光秃秃的,少有植物,目测它大概有四层楼那么高。其表面是从山上滑落而下的泥沙。将泥沙刨开,就是黑黑的煤层。这个煤矿是露天的,壁式的煤矿相对于井式,隧道式的煤矿好开采的多。 四十多个壮汉,手拿锄头,在断壁边刨泥土。 一旁,袁青和哪位会木匠的中年男人在商量,如何搭建工棚。 煤挖出来了。要找个地方放不是,这个煤很好放。煤是一种矿物质和石头差不多的,石头怎么放,煤就怎么。 这里的山坡脚下就是一片平地,这里少有田地,多大都是荒凉地下,煤挖好了,就放在这空地上就行了。那么煤不需要搭工棚放置,搭工棚来干嘛? 挖煤是一件很苦逼的事情,这个工人长时间的体力劳动,他们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吧,不可能天天走很远的路,来回往返,这样容易奔波疲劳。所以在煤矿边搭工棚,是用来给工人们休息的。 就算,煤矿离村子里不是很远,二十分钟的路程。但是为了工作效率,袁青其实是希望他们能用更多的时间留在工地,这样,煤也能挖的多一点…… 再说,有人留在煤矿边,可以防止“外敌”入侵。 “只要搭个棚子,它能挡风遮雨,不会垮就行了。”袁青对这位木匠道。 木匠姓吴,大家都叫他吴叔,是个木匠师傅,村里的人要该房子或做家具什么的,都找他,他在村里人的心目中地位也不错。吴叔听懂了袁青的意思,随即点点头道:“你放心袁姑娘,你会按照你的意思,搭建一个工棚的。” “辛苦你了,吴叔。”袁青发自内心的说道。 “对了,这位是……你家吧?”这时吴叔注意到一旁,一位面容冷峻,神情淡然的小伙。 袁青顺着他的手指看,只见黎尘他很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眼睛古井无波的看着他们开采煤矿。她颇为无奈的点点头,道:“是呀。” “哦,这位小兄弟看起来很年轻的,他叫什么名字呀?”吴叔又问道。 “他叫……他姓黎。”袁青道,不知道什么原因,对于他的名字,她总是不太喜欢提起。 此事黎尘似乎听到他们再谈论他,他回过头,古井无波的眼眸看着他们,仿似一片深潭,难起波澜。 “那个,小兄弟呀,你姓黎是吧,我比你大多了,以后我就叫你黎老弟如何?”吴叔颇为豪爽的跟黎尘打招呼。 黎老弟?这个称呼连太妃都不敢这么叫,他……袁青看着黎尘那无波的眼眸,顿时觉得风雨将于来。 “那个吴叔呀,我家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你叫他黎兄弟就可以了。”袁青赶紧回来打圆场。 “哦,原来是这样呀,黎兄弟,吃了吗?”。吴叔刚才碰了个壁,现在再次与他套近乎。 “有什么事吗?”。黎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说出自己的主观思想。 “恩,也没什么事啦。”吴叔摆摆手,他如此热情,对方竟然毫无反应的冷淡,真是……热脸贴冷**吗? “吴叔,他们扛来木材了,我们去看一下地基吧。”袁青起身,又对着旁边的黎尘淡笑道:“那个,我了。”说真的,袁青对着他就是喊不出他的名字。 黎尘淡淡点头,随即袁青与吴叔抬脚走去寻找适合搭建工棚的空地。 “爷,这地方太乱,若是您呆不下去……我和袁姑娘在这也是一样的。”凌然来到黎尘身旁道。 “不必。”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丝坚决。 凌然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便也是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当起了监工。就是监看他们开采煤矿。 工棚的地基建在山脚外的上面的一处空地上,离直接开采地点有个五十米的距离,建在这,不用呼吸开采煤矿的浑浊气体,也方便工人们的休息。 地基看好后,就需要开始施工。十多个汉子,就着他们从山上砍来的木材,开始手忙脚乱的干起活来。 大致方向确定好了,接下来,就是忙碌。 十四多个汉子,在山壁旁,努力刨土,山壁上的泥土刨开,露出黑黑的石壁,这石壁就是煤层。 一天忙碌,傍晚,他们皆是停下手中的活,回家了。 袁青回头看着他们今天刨出来的煤层,这种煤层是一大块的结构,不好挖掘,她在想能有能有什么方法,将煤层砸开……对,火药。 “王爷,你知道什么地方有火药吗?”。袁青看向身旁的男子开口问道。此时太阳西下,暮色低垂,工地上的人全都走光,只留他们二人还未离去。 “为什么这么问?”黎尘道。这个时代,火药仅用于战争,市场上是不允许贩卖的。这个时代,火药相当于国家的秘密武器,就如现代的核弹差不多。 “恩,我是想,要是用火药来炸这煤层,煤就会好挖一点。”袁青如实说道。 “火药不太好弄。”他答。 “那就是有喽?”袁青本来不抱任何希望的,她觉得这个时代,应该不会有火药炸药这些东西的……虽然不好弄,但是也代表有呀。有就好办了。 黎尘点点头。他是个军人,自然知道。 “王爷,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弄到火药的,你帮帮忙呗。”袁青立马开启乞求模式,“就算不多,一筒也是可以的呀。” “我试试吧。”他依旧神色淡然。 她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表达谢意,愣愣的看着前方,慢慢走着。 两人是最后离开工地的,暮色四合,山边小路显得崎岖,草丛又多,天黑黑的,有些难行。 他们二人并肩相行而去,淡淡清风,绕于发丝之间,两发相缠,似乎情丝缠绕? 回到小屋,亦是月亮初升,晚饭,他们还没吃,肚子早已啼叫……“王爷,你去把今早剩下的冷饭热一下……”这个情况就不要挑了。 黎尘似乎也没有什么挑剔的,淡淡的点点头,“要我帮忙吗?”。 “恩,不用了,我去就行了。”袁青道,随即抬脚走进厨房。在怎么说他是个王爷,袁青怎么可能好意思天天叫他帮自己下厨呢?除非她不想在秋州混了。 月凉如水,堂屋还亮着烛火,两人坐在桌旁吃——夜宵。 白天在工地忙碌一天,对了这两个都有洁癖的人来说,若是不洗澡的话,晚上是绝对睡不着的。 他们来到这个碧连村有三天了,这是初春天还有些冷,想洗澡,不得不动手烧水,洗冷水,那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基本上没有几个人那么自虐。 “王爷,你能不能去烧下水呀?我去洗碗,大家分工合作快一点。”袁青收拾碗筷时,说道。 “好吧。”男子起身,出走堂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未完待续……) ps:有票的,求票票呀!! 第五十二章 洗衣服 第二天,袁青早早的起床就走去工地了,这时大部分的工人都来到工地旁,继续昨天未完的工作。 工棚,昨天搭好了一个架子,今天上好瓦片,便是可以住人了。所谓的瓦片,就是木皮。 早饭时间,众人回村。 小屋外,袁青穿过篱笆走进去,小院不大,这屋子三年没有人住了,他们刚搬来时小院中的杂草都有人高,这些天,被清理干净了,抬眼看去,小院倒也可以。 进屋,袁青闻到一股烧焦了的味道,跑到厨房一看,原来是饭糊了……低头看,一个男子还在手忙脚乱的烧火。 “你去哪了,这饭怎么有这么大一股味道?”男子烧火之间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女子。 “这饭,你烧了多久的火?”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毫无修饰的发出来的。 “一个<时辰。”他回道。 “尼玛,这饭你烧了一个时辰的火。”袁青赶忙跑来,用帕子包住手将锅盖揭开,锅盖一开,刺鼻的烧糊味扑面而来,用力睁着被抢出眼泪的眼睛看,锅内灰白中夹杂着黑褐色的不断冒黑烟的不明物体——所谓的米饭。 “天呐,你……不用烧了,在烧,锅子都要破了。”袁青张着口,强装镇定的说道。 男子的脸上黑线落下,他起身,锅内惨不忍睹。滚滚黑烟从焦得发黄的米饭中冒出,使人内牛满面。 这股超强糊味。算是彻底将袁青击倒了。 “重烧一锅。”黎尘看着这彻底失败的米饭,最后四字总结。 袁青差点没当场晕倒顺带着口吐白沫。 好吧,你牛13。劳资认了。袁青无奈的将锅子里勉强称得上是米饭的东西清理干净,随即,重新洗米,重新煮饭…… “王爷,你……不会揭开锅子看一看嘛?”袁青非常无奈的说道。 “我是想叫你来看的,你不来,我有什么办法?”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要是我一直不会来。那你是不是要一直烧下去?”袁青语气中有些含怒,什么嘛,你没有手没有眼睛吗? “可能也不会。如果如你刚才所说,锅子破掉的话,我就不会在烧火了。”他说的理所当然,眼神平静到人误以为他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败给你了。”她无奈翻翻白眼。继续切菜。 “你不是说。在村子里就不在叫我王爷了吗?”。他还在厨房,蹲在地上,烧着火。 “是呀,我是说过……”袁青顿时扭捏起来,喊他的名字对于她来说,竟然是件难为情的事情。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一个“尘”字,而这个“尘”。她前世的那个爱人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尘”,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人还长得特么的高度相似…… 袁青说了,她不喜欢把谁当成谁的替代品,所以这个名字,她喊出来感觉难为。 “其实,你的名字,我还是不太习惯喊……要不再换一个称呼怎么样?”袁青以商量的口气说道。 “那你自己想。”他淡淡回道。 “哦。”她默默点点,菜也切好了,生火烧菜。灶房内有三个锅子,够用了。 一阵油烟味过后,菜也是烧好,装盘,端到堂屋的桌上,片刻之后,两人吃起早饭来。 “王爷……”她刚说出这个称呼,身旁的男子就是静下来。“反正就我们两个人,我这样喊你没问题的,到了人前,在换一个称呼就行了。”她不以为然的说道。 男子又开始夹菜了。 “我想呀,要让他们在工地里干得久一点,需要在那边办个食堂,就是吃饭的地方,这样他们就不用两头来回跑了。”袁青嘴中嚼着饭,声音有些含糊。 黎尘一般吃饭少有语言,不过与袁青共吃了那么多次饭,他也不再食不言,于是说道:“你继续。” “哦,就是说,我们在煤矿边,架起两个大锅,再去找几个会做饭的人在工地做饭,这样的话,矿工们就不用跑来跑去,就在那里吃饭睡觉,这样子,煤开采力度才会加大。” “好。”袁青说的很有道理,他点点头,继续夹菜吃。“对了,我没衣服穿了。” “你的衣服都扔了吗?”。 “没有,脏了。” “你不会洗吗?”。她双眼差点充血,语气僵硬到了邻人发指的地步。 “我不是说了吗。”他依旧淡然。 “你不是说你自己洗的吗。”她的械的夹菜,嘴角都抽了。 “那你教我。”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表情。 “好,要收学费的。”她赌气的说到,怎么听都有点咬牙切齿。 早饭过后,黎尘从他的卧房里拿出一大堆脏衣服,他身上聪的这件是从王府中拿来的丝绸,手上拿着的是前几天穿过的各种衣服。 那把刀把我杀了算了,袁青真的很想切月复自尽,平生第一次教别人洗衣服,她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看着别人怎么洗,然后在通过实践,洗出来的。 “洗衣服要准备的东西有:水,盆子,洗衣粉,洗衣棒,当然洗衣棒你要不要都无所谓了,但是水是必须的。”袁青拿了个板凳坐在小院中,像小学生一样,一板一眼的念道。 “家里还有水吗?”。 “好像没了。”袁青挠挠头,院子里没有水井,他们喝的水都是从村口的那口水井中挑来的。“不过,你也可以把衣服拿去河边洗。” “算了。”他道,接着他抬脚进屋,拿出两个水桶来,修长的身姿,俊逸的眉目,出尘呐!“我去挑水来。”毫无感情的说出这句话,走了出去。 在这碧连村住了这么多天,没有下人使唤,这位高冷王爷不得不自己亲自干活…… “我不介意你多挑点水回来的。”袁青在他身后似乎很介意的说道。 北坡脚,人们还在忙碌,有凌然在那里监管,这两位“老板”可以偷偷懒。 不过一会儿,黎尘担着一挑水回来了,不得不说,一个人的气质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气质优雅的,就算穿着一身粗衣蓝裤在田间干活,还是挺好看的。也对应了那句话,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当然是反例。 “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跑来这里……”袁青看着他,咂咂舌,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别忘了,现在我们是夫妻,你难道就没点义务吗?”。听到袁青那幸灾乐祸的模样,他语气中夹着淡淡不爽。 “唉,我们那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再说你真的喜欢哪个女子,我还真的要拦住吗?”。袁青不以为然的说道。 “好了,过来教我洗衣了。”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袁青拿着个小板凳,走到木盆边,放下板凳,一**坐在上面,然后道:“洗衣呢,是个很简单的事情,一学就会。”那你还拿着个板凳过来,一看就有种长坐的味道。 “恩,先把衣服放进木盆里,然后倒水进去……停,这些水够了,洗第一遍衣服,水不要加的太多,只要把衣服侵湿就可以了,对,把衣服过透水,恩,然后撒上皂角粉,咦……这个皂角粉要撒得均匀些,不能全撒在同一个地方……”袁青看着他的动作,教且指正。 “这样对了吗?”。黎尘挽起衣袖,坐在木盆边,眼看盆中,手在衣服中来回工作,他将皂角粉均匀的抹在衣服上后,抬眼看着旁边的少女,问道。 “对了。”袁青依旧是低着头,看着他的手在木盆中的每一个动作,点点头,回答他道。“这些皂角粉都抹在衣服上后就可以洗衣服了。” “怎么洗,就用手搓?”他对洗衣真是一窍不通。 “对。”袁青重重的点头。“两双手,对搓。” 然后,按照袁青的指示,他两只手拿起衣服,搓洗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青几乎失控般喊出来,“搓烂了!” 黎尘郁闷的抬头,看着她在他看来略显夸张的表情,“不对吗?”。 “唉,王爷,你不要总是洗那一处好吗,这衣服是要全面洗,而且那些特别脏就特别洗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哪有你这搓了一,都还是只盯着那一个地方搓的?”袁青几乎要泪奔了。 “不早说。”他埋怨转移搓洗地方。 “我以为你会换的呀。”袁青颇为无奈,早知道你那么一根筋,我早就开骂了。袁青整整盯着他搓衣服一个地方有五分钟了…… “这样行了吗?”。他将整件衣服都搓洗的一遍,问道。 “你觉得干净了,就可以了。”袁青道。 “哦,那就行了,这洗好的衣服是不是可以拿去晒了?” 这句话,差点没让袁青吐血而死,天呢,难怪古代的帝王都不知道民间疾苦为何物……“这衣服还需要用清水,清洗三遍不止,直至没有污水压出,才可以拿去晒……”这句话真是咬牙切齿。 “哦。”他似乎也感觉“老师”是真的发怒了,闷声应了个“哦”便继续搓衣。 良久,男子淡淡的声音随清风飘来,是个问句:“为什么你不肯帮我洗衣服?”(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菜糊 呵,这个问题我不是不该高逼格的回答一下呢?“我为什么要帮你洗衣?” “就算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也没有娘子不跟自己的洗衣服的道理呀。”他的声音依旧淡然。 妈的,该说的都被他说了,我要怎么回答呢?“你也说了,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嘛。” “可是好歹,我们也在同一个屋檐下。” “首先,我们没有拜过堂,其次,我不是来帮你洗衣服的,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是工作需要,最后,谁说娘子就一定要帮洗衣服的?不瞒你说,我们那个地方大多是男的做家务的。”袁青一口气将她所要表达的所有理由说了。 “真的吗?”。这个歪理,他还是第一次听,自古以来,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家里面,男的做家务的。 “恩,当然,这个地方不兴这些,但是,这是我们家乡的传统,我要将这份传统进行到底。”所以千万不要指望我会帮你洗衣服洗脚…… “入乡随俗,你没听过吗?”。他道。 “去特么的入乡随俗,反正我是坚决不会帮你洗衣服的。”袁青再次坚定自己的立场。 说来也怪,想帮黎尘洗衣服的人多不胜数,而袁青还是第一个,如此坚决反对的人。在袁青的心里,衣服算是私人物品,她的衣服也不喜欢别人碰,别人的衣服,也别想她会碰。 “那好吧。这衣服洗好后,也不用再加皂角粉洗了,接下来把衣服放到清水里搓洗干净。洗好了之后,就可以晒了。”袁青说着,起身。 “你要去哪?”黎尘问道。 “去工地看看啦。”袁青回道,将那个小板凳拿起道:“若是你不会做饭的话,等我回来了再说。” “早点回来。”他道。 没来由的感觉心中一暖,袁青点点头道:“好。” 此时,是中午时分。天上太阳暖暖的,清风吹来,好不舒爽。 碧连村的北面坡脚。是一面藏着颇广的煤层的断壁,还是那么多人在哪里忙碌这,开采煤块。 袁青来此,抬眼看。在这个也许称得上是奇观……几十个人对着一面黑黑的山壁。日夜赶工。 一天的时间,煤块被掘出一些,这些煤块要想办法运到一个空地堆着,才不会堵路,这个煤块如何搬运? 对了,手推车!袁青想到了这个工具。 工棚已是搭建好了,袁青来到刚搭建的工棚外,那个会木匠的吴叔。已是忙好,他看到袁青。忙走来,脸庞染笑的说道“袁姑娘,你来了。” “是呀,工棚搭好了,辛苦诸位了。”袁青提高声音对着十多个汉子淡笑道,“你们的工钱会另外算的。”作为一个商人,她永远都是用钱来摆平一切。 “多谢姑娘了。”汉子们听到钱这个字眼,一个个眉眼染笑。 “吴叔,我还要你再坐一样东西,手推车。”袁青道。 “姑娘,你细说。”吴叔道。 然后,袁青花了半个钟头的时间解释什么叫做手推车。这个时代只有马车,那么手推车就和马车差不多,没有马拉,需要人推,而且车厢是有方板的,毕竟是用来推煤的,自然需要密封。 工地上,有纸和笔,袁青就将手推车的原图画下来了,吴叔本就听懂了,看了图之后,就完全明白了。他是以一种打量的目光看袁青的,这个手推车,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发明,而这个发明者竟是眼前这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女,不得不令他对袁青刮目相看呀。 “吴叔不必太过惊奇,这个手推车也是我以前看别人用过才知道的。”袁青淡笑道。 “原来如此。”吴叔点点头。 “那么就麻烦你了。”袁青道。“这些是你做工棚的钱,你收好。”语罢,袁青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五两银子递给他。 “姑娘,你这是?”吴叔,推月兑两句也是接下银子。 这个吴叔是个木匠,而且他在村子里的地位不低,以后还有大量用的着他的地方,那五两银子,袁青还是拿得出手的。 得了钱后,吴叔干活更加卖力了。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正是如此。 这个时代,这个边远的村子,五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就是半年的开销…… 既然是露天开采煤矿,那么难度系数也是大大降低,不用担心氧气不足,没有电筒看不到,或是塌荒等等现象,这个煤矿,相对安全。 壁式煤矿,就是煤层像厚厚墙壁一样,开采的人就是在挖墙壁,这个开采煤矿像挖楼梯一样,一阶一阶的挖上去,挖下来。(不懂的,自己去百度百科) 时分,壮汉们皆是累的气喘吁吁,袁青还有事要交代。 “各位乡亲,我知道你们都很累了,能否听我一言?”袁青说道。 “姑娘,你说吧。”一个男人道。 “如今工棚已经搭好,为了方便大家,你们谁愿意就住在这里的?这个问题,明天想好了,再来跟我说。还有,从明天开始,煤矿边就要开始做饭了,就是说你们的饭食就在这里吃包括早饭,中饭,晚饭,若是你们不住在这里,就可以回家吃。”袁青道。 “我家里没有人做饭,我留下来,不过姑娘,我们留在这里又吃又住的,每个月的工钱会不会被扣?”一个男人道。 “你们每个月一两银子是标准的,但是若是有人偷懒或耍小聪明,被发现了是要被扣钱的,但是,若是有人很勤快,我们也会额外给他补贴,最后得到多少钱,全看各位表现,你们放心,你们在这里吃饭不会被扣钱。”袁青道。一个月发给他们每一个人一两银子,算低的了,还要苛扣他们的饭钱,实在过分,袁青也是个有底线的商人,过于剥削,她还是做不出。 “太好了。”一人欢喜的道,吃饭不用钱,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恩,各位今晚回家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看看有谁愿意来工地做饭的,让他们明天来工地跟我说一声。”袁青道。“我要说的事情就是这些了,天色也黑了,大家回家吧。” 于是众人累了一天,皆是有气无力的走了。 “凌然,你明天有空吗?”。袁青看着一旁一个颇为冷酷的男人道。 “姑娘有什么事吗?”。凌然道,这个少女是他追随的王爷的较为亲近的人吧,于是他对她也很尊重。 “是这样的,你明天能不能去买两个大锅子来工地?做饭需要铁锅,而且有那么多人吃饭,那锅子越大越好。”袁青道。 “可以。”凌然道。 “麻烦你了。”袁青淡笑一声,“我先走了。”凌然是要继续留在这里的。 “姑娘慢走。” 事情都交代好了,袁青的步划走到倒也轻快不少,路上,晚霞淡淡,她边走边想,也不知道,这个冰块脸会不会煮饭?要是他煮饭,肯定又是一锅糊…… 叹口气,摇摇头,她快步而去。 碧连村,傍晚,点点黑垂落满屋间,偶尔几声狗吠,便是静然,清廖。 一个小院旁围着篱笆,篱笆高到人的胸口,站在篱笆前,还能看到院内的景象。小院不宽,院内清清静静,好像是正屋还透着灯光,淡淡的,在这个还没有全黑的傍晚,显得朦胧。 袁青穿过篱笆,走进小院,她偏头看着小院内篱笆旁那晒衣服的地方,随即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傍晚淡黑的压抑中爆发而来,袁青笑的有些失控,眼角都笑抽了。 基本是捧月复大笑。这衣服晒得太有个性了。 这个时代的衣服是长衫,而男子的身材修长,他的衣服自然不会太短。只见晒衣架上,一件件长衫横七竖八的挂在上面,堪比凌乱的挂面,高山流水般飞倾的瀑布,让人叹为观止…… 似乎笑够了,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努力收住笑意,举步踏进堂屋。像是受到了惩罚一般,一股刺鼻的糊味朝她张开臂膀扑面而来。 “笑够了吗?”。只见一个男子,姿势甚是优雅的坐在桌前,他没有表情的问道。 “笑够了。”袁青点点头,对上他的眼眸,就别想撒谎。 “吃饭。”他抬眼看着还站着的少女,一种现在才回来的表情,害他等了那么久。 吃饭,这两个字犹如打雷般响在心头,这里应该没有第三个人吧,我不在家,这饭是谁做的?袁青低下头,看着桌子上,那天雷滚滚的饭菜。目测,饭没有糊了,不知道夹不夹生,菜,桌上有三道菜,一碗汤。那汤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反正看起来比那三道菜好看,三盘菜,两盘有大量黑黑的不明物体,这黑黑的不明物体还带着一股让人一闻就不由自主的想摔桌子的味道,另一盘,也不知道是不是袁青的眼睛太好了,她竟然从盘中看出活物来…… 使劲咽下一口口水,她悻悻笑道:“不用了,我不饿。” “是吗?”。他看着她明显说谎的样子,挑挑眉道。 “是呀。”袁青摆摆手,话音未落,这不知死活的肚子叫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败 袁青习惯喊黎尘王爷,而在这碧连村,她又不能喊他王爷……真是什么折磨来什么呀。 想不通,算了,到时候真的叫你这个,那个,你又能怎么样?先做点东西吃吧,饿了。想到这袁青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饭菜做好后了,她走到小院,准备喊黎尘吃饭,“那……” 她刚吐出一个字,只见男子全身都是低气压,惹得袁青汗毛一颤,连忙改口:“饭菜做好了,王……”袁青刚想喊他王爷,这时篱笆外走过一个妇人,她又连忙停下。 “袁姑娘,叫你吃饭呢。”那妇人听了个大概,大着嗓子说道。 “是呀张婶,吃饭了。”她道,脸都笑抽了。 “两口子真是恩爱呀,你们慢慢吃,张婶了。”说着,妇人走了。 “那就走吧。”这时黎尘被喊动,他起w@身,语气依旧淡然,但却淡然中带着一丝欣喜。?妈的,真该拿把刀来了,袁青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劳资都还没结婚呢……呜呜呜,想想都是泪呀。 肚子是一定要填的,她走到桌边,桌上的菜虽然样子是差了点,味道是次了点,但总体来说比这一家的另一个人的水平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所以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吃吧。 “你怎么了,看起来那么幽怨?”黎尘见袁青那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淡淡的问道。 “没事。吃饭。”袁青头也不抬,闷声吃饭。 “叫我,就这么难吗?”。他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们又没有成亲,叫你我不吃亏吗?”。袁青依旧头也不抬。这句话真的是道出了女子的心酸,确实,没有结婚的女子,喊别的男子,应该没有几个女子愿意吧。 这个称呼也是很重要的。 “那我也叫你娘子,这样行了吧。”他道。 袁青差点泪奔。我叫你,你叫我娘子,这算什么?这样就是公平吗? 其实这是不是公平。谁也说不清楚。 “算了。”袁青低声说着,她的头还是低着的。不过话说回来,他喊她袁青比喊她娘子,她还是比较喜欢他喊她袁青。 为了个称呼也能纠结那么久。真是……闲得蛋疼吗? 这几天。开采出来的煤块堆成了一座小山,工人们还在努力开采煤矿中,目前一切顺利。 第二天,黎尘的一个侍卫秘密从秋州城中将一个十分有名的名医请来,这个名医是连夜骑马赶来的,中午时分他已经来到碧连村,先来跟王爷打个招呼,然后他们一同来到萧家。 这个名医是秘密喊来的。他自然不会泄露王爷在此的秘密,他为萧一山把脉。脉象虚弱几乎微不可查,期间萧一山总是咳嗽,他咳出的竟然是暗红的血,身体消瘦,骨头突出,气若游丝,只怕命不久矣呀。 良久,名医摇摇头,意思很明显。 “生死有命,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萧一山淡笑道,干涩的嘴唇惨白无比,消瘦的脸庞棱角分明,眉眼生的倒也秀气,只是,这张脸皮肤苍老了不下二十岁…… “爹爹,爹爹……”萧远抱着他,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脸庞,带着浓浓的悲凉。 “远儿,爹爹走后,家里就只剩下你和了,你要听的话,你自小身子弱,要记得吃药,好好养着身子,茉儿,爹爹对不起你们,留下这个残局给你们……”话到最后,萧一山泣不成声。 “爹爹……”萧茉看着他,嘤嘤而泣。家里的积蓄有发光了,如今他们的爹爹又…… “王爷,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但这次不同,我死了以后,这两个孩子真的是无依无靠了,要是有人欺负他们,我希望你看在他们是我的儿女的份上,帮帮他们……”说着萧一山硬是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黎尘声泪俱下。 “你放心,我答应你。”黎尘道。 萧一山知道,黎尘开口承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他当下声声道谢,死也瞑目了。 冬末,风寒凄冷,半夜,萧一山在病痛中安详西去,清晨,萧茉起床来看他,叫了他数声,他都未应,伸手一探,他的身体早已冰凉,本就微不可查的呼吸,此时彻底断了,接着,萧茉失声痛哭…… 屋外丝丝细雨,无声却是一片哀凉。 萧一山已经西去,这个不幸的消息,迅速在碧连村传开,村人纷纷来到萧家,悲戚默哀,今天煤矿停工一天,萧家物是人非,白布高挂,处处悲凉…… 萧家为了给萧一山治病,一分钱都没有了,连给逝者卖棺材的钱都没有,灵堂阴冷,几方白布,一张竹席将死者裹住,萧茉,萧远身着孝衣,跪在灵前,守堂至天明。 没有太多仪式,没有大宴宾客,萧一山走得冷冷清清。 他毕竟是个军师,走时如此凄冷,世事无常,人走茶凉,无可奈何。 找来几个汉子,去一个风水较好的地方,掘了一个坟墓,再去小县城内买回一副上好的木棺,又去请了一个道行尚高,道德颇好的法师来为死者好好超度,择了个黄道吉日将萧一山风光大葬…… 当然这一切的置办者,萧茉姐弟两是做不到的,那么是谁?就是萧一山死前还要尊重的王爷——黎尘。 青山半腰,白纸高飘,一座新坟,坟前竖碑,碑书父亲萧一山之墓,碑前摆上果品,插上蜡烛,点上香纸,天空苍白清冷,地上人哭断肠。 “节哀顺变吧。”一人安慰。 而跪在坟前的那人回应她的只是至亲离世的无声悲痛,别无言语。世间之痛,莫过于此,岂是说说笑笑就能淹去? 日暮时分,来送葬的人群早已走进,跪在坟前的一对姐弟,才是慢慢起身,太阳早已西斜,淡淡红霞染在远山之上,映的他们离去的背影,好生落寞凄凉。 翌日,碧连村的一切从新开始运作,不为死者停,更不为生者停……毕竟活下来的人要想办法继续活下去,死,在某种意义上算是真正的解月兑,而生,才是所谓的无尽痛苦之源。 只有超月兑者,怕是才能生死无惧。生亦何欢,死亦何悲?庄周梦蝶,梦醒之后,不知自己是人变成碟,还是蝶变成人。也许人生本就是一场幻象吧。 这天,天气良好,煤矿上,煤块开采,开采出来的煤块堆成了一座小型山坡,而为开采的煤层,目测,还有很多。恩,情况一切都很好嘛。 小屋内住的两个刚搬进碧连村的算得上是煤矿老板的人,过得很是挺清闲的,除了偶尔去监下工,为工人们打下气,解决一下所有人都难以想到的大难题,感觉日子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总之就是比较不忙的那种。 院子里,不知是从哪里找来了几根瓜秧,在瓜秧上架了一个架子,美其名曰,将瓜秧长大后,让它的藤蔓爬上架子,这个想法要实现至少要等一个月吧。 这几根瓜秧是袁青向村里人讨的,目的就是想吃瓜,再是田园之中,谁家院子里没种点植物的? 架子旁,摆着一张小桌子,桌旁两根小板凳,有两人相对坐在桌旁,他们僵持很久,主要是桌旁的女子,她抓耳挠腮,冥思苦想,手中执起的黑子,拿的手都要冒汗了,她还没将黑子放下。 你以为她没事执起黑子在练手劲?no,她头都冒汗了,心道,这颗棋子该往哪放…… “你输了。”淡淡的声音从她对面的男子口中传出,带着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无形的俯视着他对面的女子。 然后,女子手中执起的那颗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拿的太久,手抽筋了,拿不住了,黑子在一声无音的惨叫之下,从她的指尖跌落,重重的砸向桌面它的难兄难弟之中,顺便将它的难兄难弟弄得四处乱窜。 喂,你特么小心点,别砸到我。唉,我也不想呀,你来高空坠落一下。为难兄难弟(战败的黑子)之间的对白。 女子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娘的,劳资又输了……哀嚎之声,无比凄凉。 “还要下吗?”。男子的声音还是很淡,他抬眼看,面前的女子,一副抱头的模样,看上去好像是接二连三的战败,精神破溃了。 良久,女子还是抱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最后,她重重一拍桌子,狠狠的说道:“不、下、了!”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目光充血,随即,颇有气势的起身而去。 妈的,这个冰块脸仗着你棋艺高,接二连三的让我输的那么惨,此仇不共戴天,娘的,等我闭关修炼,觅得神功,定要一雪今日之耻。下棋输得很惨的女子正是袁青,她头也不回的往屋内走去,男子倒也不恼,气定神闲的坐在桌旁,收起桌上凌乱的棋子。 由此可见,两人的棋品天差地别…… 基本上,他们两个下棋,袁青就没赢过。实力面前难做假,一切都是没办法。(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赶集 袁青回到自己的卧房,脑中还是盘盘下棋,盘盘惨输的不耻之状,想的,她都可以撞墙了,不行,下棋这个事还是得好好练练,就算下不赢他,也没必要盘盘秒杀呀…… 就算能下个十分钟,也是极好的。但是,袁青惨败最多不超过三分钟。 好吧,天才与庸才之间,本来就是隔着巨大鸿沟。就如,一个数学家和一个初学数学的学渣之间是难以想象的。 翌日,袁青起床,来到厨房准备做早饭,却看到黎尘早已经来到厨房,他一身布料青衣,但是此人风华绝代的身姿,在厨房这个不相符的地方,都显得各位清逸,果真是只有俗人,没有俗物呀。 看到王爷在做早饭,袁青想到的一件事不是感动,而是这丫做的早饭能吃吗? “那……王爷,你做饭呐。”她还是比较客气滴。 “洗脸了吗?”。他转过头有点嫌弃的问道。 “当然洗了。”袁青瞬间不爽,洗脸了吗?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那么脏吗?你特么,劳资不洗脸跑来厨房干什么? “哦,马上可以吃早饭了。”他说着,起身去揭开灶台上的锅盖,锅内是一汪白女敕的清粥,淡淡米香从锅内溢出,清韵开脾呀。 袁青非常不敢,这锅粥真的是他做的吗?不对呀,怎么都不像呀。 黎尘回头见袁青还呆呆的盯着锅内看,淡声道:“很饿了是吗?饿了就去拿碗筷。” “哦。”袁青呆呆的点点头。行动都变缓了。 随后两人动手,马上就能够喝粥了。 这怕是黎尘第一次煮粥给别人喝了,袁青算是有福。碗中的清粥,清香淡淡,甜软可口,配上点小菜,味道至极。 不会吧……袁青抬眼看着对面毫无表情的俊颜,断断续续的道:“王爷,这粥。真是你做的吗?”。 “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他的声音依旧淡然。 “你是这么做的?”袁青问道。 “想学是吗?”。他道。 “切……又不是说我不会做。”袁青不屑,“不过王爷,你做的粥。绝对比您以前做的任何东西都好。”值得表扬啊! “你喜欢就好。”他抬眼淡笑的看着她。 她像是愣住了一般,片刻,点点头道:“哦。”随即低头喝粥。 这幅呆萌的反应,倒是挺可爱的嘛…… “哦。王爷呀。等下要去集市赶集,今天正好是赶集的日子。”袁青喝着粥颇为含糊的说道。“家里这几天没有油了,怕是要去买来。那是你去买,还是我去买呀?” “一起去。”黎尘道。 “其实也不用我们两个……那好吧。”最后,袁青还是点头了。 吃完早饭,收拾一阵,两人就准备出门去赶集了。 赶集是个周期性的买卖交易活动,常在边远乡村的人往小城镇去买卖东西。 两人好似都没有带什么东西。除了必要的,如钱。其余的可以省略,身外之物,干嘛要拿几大堆?人去就可以了,再说他们要买的东西也不多。 走在村子的必然道路上,前去小城镇赶集的村民也是陆陆续续的从家内出发。 “张嫂,和孙子去赶集呢。”袁青道,在村里生活与同乡同村的人自是少不了大招呼。 “是呀,袁姑娘,两口子也去赶集呀?”张嫂拉着她的小孙子笑道。 撒了一个谎,需要说千千万万个谎,才能圆谎……袁青无奈的笑道:“是呀。” “黎兄弟呀,你家娘子和你还真相配呀。”这时一个人说道。 特么的,“哪里配了。”袁青的语气中带着淡淡不爽,他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说这么多干什么? “站在一起看着就挺相配的。”那人道。 “谢谢……”谢你大爷。 “不用了,我先走了。”说着,他快步而去。袁青和黎尘再怎么说也是碧连村最有钱的人,村里的男人在煤矿里干活,靠的就是他们发工资,要是惹怒他们了,下场恐怕不妙。 这就是有实力的人,和没有实力的人的区别。 袁青颇为郁闷的走着,黎尘在她身旁也不说什么。在这个时代,好像同为夫妻关系的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卿卿我我的吧…… 初春清寒,空气似锦,日光如霞。 赶集算是个全村性的小小节日,每到这天,家里少了什么,自己想要啥,然后准备一切需要准备的东西,就去买一切自己没有且急需的西东。 集场一般在离所在村就近的那个城镇。秋州最为繁华的地方为秋州城(就如北京的北京市),其周边围绕着不少小城镇或村庄。 中午时分,两人已经来到万城,这个较小的城镇来赶集,万城虽然不比秋州城繁荣,但却透着小城镇的浓浓相见风情。 今天赶集,万城中倒也热闹非常。 “那个,姓黎的,我们要去买点什么?”袁青提高声音,在这人来人往甚是吵杂的街市上,大声喊着身旁怎么看都难有表情的男子。 黎尘看袁青目不斜视,而且声音颇大的喊自己-姓黎的,这感觉不是很好,是非常的不好,本来就没有表情的脸庞,现在如黑水般沉下来,分分钟让人不寒而栗。 袁青依旧目不斜视,自顾自的走着,妈的,你不是姓黎吗。叫你“姓黎的”有错吗?真是的。不理会他散发出来的超低气压,也懒得解释什么,反正袁青觉得,以后当着外人的面不能喊他王爷,就这么喊他了。 一处油铺旁,袁青止步对着身旁的男子道:“我们就在这里买油吧。” 男子侧头看着她,冷峻的脸庞虽倾国,但却含着生人勿进的威严,他及淡的应了声“好”,便再无言语。 随即两人走进油铺,油铺生意较为冷清,小小的铺子,老板一人守店,客人也是一出一进,没有太多。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油,笑点有菜油与猪油。”老板才送走一位客人,又来迎接他们两人。 “两样油都来三斤吧。”袁青道,她以前买过油。“你觉得怎么样?”随后她又偏头好像是在征求黎尘的意见,好像也不是…… 黎尘淡淡点头,算是默许。 “那就这样吧。”袁青回头对着老板,再次肯定自己之前的话语。 “两位客官请稍等。”语罢,老板将自己还盯着男子看的目光收回来,嘘呢一声,便转身拿油。 老板的这一动作,袁青算是尽收眼底,心中感慨,真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这老板是个男的,还是庆幸这个冰块脸是个男的…… 过不了多久,老板就油拿来,菜油与猪油分别装在一个坛子里,用麻绳系好,方便拿,“两位,以后来买油的话就将这个坛子拿来,方便装油,你们是第一次来买油吧。” 听到老板这样说,袁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老板,我以前也是来买过,不过并不清楚还有这个规定……” “哦,没事的,姑娘,以后记得就行了,这些个坛子虽然也不值几个钱,但还是从自己家里拿来比较方便。”老板亦是笑道,“两位是刚成亲的夫妻吧?” “老板有什么事吗?”。袁青问道,难道来买个油还有刚成亲的夫妻限号的? “没有什么事,只是觉得姑娘真是好福气呀。”老板笑道。 “此话怎讲?”袁青不解。 “你家长得真好看。”老板道,就是因为她家好看,老板刚才才会盯着他看。 “是吗?”。袁青道,她侧头看着身旁的黎尘,随即点点头,评头论脚的咂舌道:“好像是挺好看的。”袁青对黎尘的容貌是从来也不会吝啬,打压的,因为他长得本来就挺好看的,事实胜于雄辩,于是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付钱,走了。”冷冷的话语从男子口中传来,不带一点被夸奖者的傲慢,倒显得有些淡淡不悦。 “哦。”袁青“哦”了声,也不好反驳王爷的意思不是?随即转过头看着老板道:“老板,这油一共多少钱?” “六两银子。”老板道,接过袁青递来的银子又道:“两位慢走。”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还想着男子完美的脸孔,这姑娘的,真是世间少有啊…… 袁青一手拿着一个罐子,罐子里装着三斤油,罐子用绳子系着,倒也好拿。不过,她两手不空,拿久了,两个罐子的重量压得她手心红肿,主要是绳子的面积太小…… “喂,我说你能帮我拿一罐吗?”。袁青嚎道。 “我已经说得很明确,不要叫我喂,或这个那个的。”冷冷的声音,在嘈杂的街市上,颇具别样。 “恩,算了,我自己拿还不行吗。”袁青懒得喊了。早知道就买一罐就好了,现在两手不空,想去买别的东西,肯定是拿不了了。袁青可是不会指望,他会拿什么东西。 喊他喂他已经不高兴,在这个大街上,他一个高冷王爷,从来只有别人替他拿东西的份,什么时候见过他替别人拿过东西?(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买鸡 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 “拿来。”淡淡的声音,带着不耐但却又透着无奈。 “你……”袁青怔怔的看着他从她的手中将一个罐子拿去。 “我什么?”他依旧是没有表情,语气淡凉。 “你不生气就好。”她道。 “我有那么容易生气吗?”。他没好气的道,说得他好像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一样。 “那好,对了,姓黎的,你喜欢吃鸡蛋吗?”。袁青问道。 “不要叫我姓黎的。”他黑着脸道。 “为什么?你不姓黎吗?”。袁青道,不要那么傲娇行吗。 “反正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他道。 “哦,我也不知道怎么叫你,就这样叫你行吗?”。袁青示意商量的口气说的。 “不行。”他一语否定,仿佛没有回旋。 你特么,天天为了一个称呼,纠结半天,劳资不干了。袁青心一横,道:“那就叫你王爷,别人问起来就说你姓王,名爷。”这样总可以了吧。 “随便。”冷冷两字,似乎他也懒得多说什么。 由于,刚才袁青讲话声音过大,她周围的人都将目光投过来。 “王爷?这个人真的是王爷?” “怎么可能?王爷怎么会来咋们这里凑热闹。” “那她刚才是吵什么?” “谁知道,肯定是神经有问题了吧。” “袁姑娘,你刚才说什么?你看到王爷了是吗?”。这时一个碧连村的大妈来到袁青身旁。颇为好奇的说道。 “黎兄弟,你家娘子说什么,谁是王爷?”一个人又道。 “大家听错了。刚才我是说,我的一个远房亲戚他姓王,名夜,刚才我才是见到他,跟他打招呼来着。”袁青提高声音道。 “姓王名夜,这个名字他也敢起?”一人道,这个时代。某种特定的称呼,是无人敢用此作为自己的名字的,比如:皇上。知府或王爷……就算是同音,也没有几人敢起。 “是呀,所以我刚才还在劝他改名来着呢。”袁青顺着这个阶梯下来,说道。 “是该劝他改名字了。”一个人点点头。 袁青内心唏嘘呀。特么的。这个时代权力地位是最重要的,两个特定的称呼,都无人敢侵犯…… 一阵闹言,袁青也打消了直接在这里喊黎尘王爷的这个念头,纵使他是货真价实的王爷,但是在这里能低调还是低调些吧。 无言,相顾走路,袁青看向身旁的王爷。吞了吞口水,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喜不喜欢吃鸡蛋呢。” “一般。”黎尘淡淡回道。 “那也好,你喜欢吃鸭蛋吗?”。她又问。 “也是一般。”他又答。 “两个都是一般,不过,我倒是比较喜欢的,好了就去这里买吧。”语罢,袁青看来旁边一个专卖鸡鸭的地方,用下巴指着说道。 “这里是卖鸡蛋的地方吗?”。他道。 “你没听说过,母鸡会下蛋吗?”。袁青道:“若是直接去买鸡蛋,鸡蛋吃完了还有来买,买个母鸡回去,它就会天天下蛋,到时候我们就不用来买鸡蛋了,而且这个鸡蛋还很新鲜。” 她考虑得还是很实际嘛。 黎尘听了,嘴角微微抽绪,无言以对。 两人走进鸡鸭专卖场,走走看看,最后来到一个卖鸡的地摊前,袁青蹲下向卖主问道:“大叔,这母鸡怎么卖的?” “姑娘,你买母鸡是要拿出去炖汤喝是吗?”。这个年过四十的男人问道。 “不是,拿出去生蛋的。”袁青回答的十分直白呀。 男人没有什么鄙视之类的,反而亦是直爽的道:“那,姑娘你可是来对了,这只母鸡拿出去,一天一定会下三个蛋。”正所谓这个地方,讲话含蓄,你是要弄那样? “呵呵,是吗?大叔你可不要骗我。”袁青呵呵一笑说道,一天下三个蛋,有怎么厉害吗? “唉,姑娘,大叔怎么会骗你呢,就算不是一天三个,三天一个也是有的嘛。”男人笑道,朴实的脸庞看起来,其实他也不知道。 “三天一个,大叔你逗我吗?”。袁青道。 “这位姑娘,这个母鸡一天最多能下两个蛋,三天一个那也太少了,你来我这买,我这里的母鸡以前天天下蛋,最近这几天,这鸡蛋不怎么下了,我打算把它卖掉。老母鸡的肉很补的”一旁的一个男人说道。 “咳咳,当家的你少说点。”一个女人咳嗽几声,连忙打断男人的话语。人家本来就是要买母鸡来下蛋,你还把这母鸡下蛋已经下到年纪大了,下不了的事情往外说…… 袁青摇摇头,“大叔,老母鸡的肉补不补我不知道,但是我要买母鸡来下蛋的,不是买母鸡来炖汤喝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你呀。”女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男人,怒其愚钝。 袁青又对着之前的卖主问道:“大叔,这只母鸡怎么卖?”他既然都不知道这母鸡能下多少蛋,他定然不知道这只母鸡是刚刚能下蛋的。 “姑娘,这个母鸡共有六斤,一斤十文钱,六斤就是六十文钱。”男人眉开眼笑的回道。 “那好吧。”袁青说着,模向自己的怀中,糟糕,钱没带够,碎银子刚才买油全用光了,她身子只有银票……当下她苦笑着往后看去,看着黎尘,想了想开口道:“那……”不行喊他那个,他肯定会翻脸,“相……公,你带得有碎银子吗?”。她的笑容是有多么苦呀…… 这声,纵使发音有多么的蹩脚,喊的人是有多么的不情愿,男子听了竟然莫名的心头一暖,他想也不想,将自己怀中的一包银子,拿出来递给她。 袁青看着他那毫不迟疑的掏钱动作,自己都有些呆了,呆呆的接过钱,呆呆的转身,看着面前的卖主,呆呆一笑道:“六十两银子?” “姑娘,是六十文,不是六十两。”男人无奈笑道,他也想卖六十两银子呀。 经他提醒,她刚才还在短路的脑袋,现在终于恢复神智,低头打开钱袋,从里面拿出一两银子,递给男人。 男人找出四十文,又将母鸡用一个小小的布袋装好,递给她,笑道:“姑娘,你和你家走好呀。” “多谢呀。”袁青接过布袋,淡笑道。 “拿过来我拿吧。”黎尘淡淡说着,拿过袁青手中装着母鸡的布袋。 袁青似乎还没有什么感觉,卖主又道:“姑娘,你家对你真好呀。”先前将一大包银子拿给她,拿的毫不迟疑,现在又主动帮她提东西,这样的好,真是世间绝迹呀…… 袁青不语,只是淡淡一笑,便转身走了。娘的,他什么时候对我好过?不是冷脸相对,就是明里暗里的打击我。不过认真想想,他好像对她也算不错了。 两人走出鸡鸭卖场,他们只买了一只母鸡,母鸭什么的就算了,此时来万城赶集的人,大部分都准备打道回府了,时辰也快要到时分。 “还要去买什么吗?”。黎尘问道。 “恩,差不多也不用买什么了。”袁青沉吟片刻道。 “那回家吧。”黎尘道。 “哦,好吧。”袁青点点头,跟在他身旁。 他们刚走了没几步,看到路边一个摊子前,一道稚女敕的少年声音喊道:“黎哥哥,袁。” 闻声,两人停步循声看去,是个十三岁的少年,他面庞清俊,确实瘦弱惨白,病怏怏的,让人好不心疼。 “小远,你在这呢。”袁青看着少年,眉眼染笑的说道。 “是呀,。”萧远从摊子旁走来,他对袁青倒是有种大姐姐般的亲切感。 “黎大哥,袁姑娘。”这时一个少女回头,她巧笑嫣然的看着两人,眉眼清丽,红唇含丹。 “萧姑娘,你同小远一起来万城赶集呀?”袁青淡笑着说道。 “是呀,家父刚过世,家中还需要不少琐碎的东西。”萧茉道,她的声音,细细柔软,每一声仿佛都能说进人的心田。 “哦,那你买好了吗?你和你黎大哥准备回家,要是你买好了我们一起回去吧。”袁青道。 “相扰了。”萧茉淡笑,将目光转到黎尘身上,黎尘算得上是她家的一个大恩人,她的父亲生前对他忠心耿耿,死后,他们家没有半点积蓄,是这位人帮他们很大的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黎尘对她萧家的恩情又岂是滴水之恩? 黎尘还是没什么表情,也许是高贵惯了,他对别人少有笑意。萧茉见他俊脸如冰,当下对他淡淡一笑道:“我跟小远买一些东西,马上就好了。”然后她复又转身,去旁边的小摊,买东西。 不过一会儿,萧茉买好东西,转过身,道:“久等了。” “不久,既然都买好东西了,咋们走吧。”袁青道。 四人慢慢走着。 “萧姑娘,你买的是什么药?”袁青像是闻到了一股草药的味道,便问道,别忘了袁青以前可是知道草药的。 “这些草药是卖给小远的,小远自小体弱多病,大夫说,需要喝些草药,才能断根。”萧茉道。(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算命 闻言,袁青转眼看向身旁的少年,他小小年纪,苍白病态,也是惹人疼爱,便道:“小远,那些草药喝着也挺苦的,要不去给你买些糖来?”袁青看着这个少年,就像看到自己的弟弟袁宝一般,她对他自然是要疼爱几分。 “好呀,,那些草药喝起来及时难喝,要是喝完草药之后,能有颗糖吃吃,倒也不错。”萧远喜道。 “你这孩子。”袁青亦是笑着,便道:“你们现在这等等吧,我带着小远去买些糖来。” “好。”萧茉道,又看了一眼萧远,这一眼意义不明,无法判断。其实以他们家的积蓄,给父子两抓药,就没有闲钱买别的了。袁青肯跟萧远买糖,萧远肯定欢喜,毕竟他还小,萧茉她也没说什么,可能是觉得,反正袁青看着就有钱,也不在乎那点钱…… 袁青与萧远走了,黎尘与萧茉留在原地…… “黎大哥,嫂子她人真好。”萧茉道。 袁青这人好?说不准,要是她没有袁宝这个弟弟,或许就不会对萧远那么关心之至的吧……就如一个铁血男儿,他有了女儿和没有女儿,是有天差地别的区别的。 黎尘没说什么,看着袁青的背影,俊脸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不笑。接下来,两人无话。 袁青买了糖,还买了很多,对待这个与袁宝一样亲切的喊她的少年,她似乎总是心软一些。 “。你真好。”萧远拿了糖,心中暖暖的。 “呵呵,小远身体还痛不?”袁青问道。 “不痛。就是不能走太久的路,走久了就喘气喘的厉害。”萧远道。 “没事,我们慢慢走。”袁青依旧笑着。 “好,袁你觉得你比我她好多了,她只会逼着我认真念书,让我将来考取功名,从来都不会买糖给我吃……”萧远道。 “傻孩子。你她怎么对你不好呀?她才是最关心你的人,叫你好好读书,那是她对你的将来很关心。你想呀,要是你不好好读书……”袁青道。这个孩子就是如此,长年累月在你身旁默默照顾的人,总是抵不上一个突然买一块糖来给你吃的人…… “哦。原来我对我那么好呀。”少年道。 “当然是了。傻孩子。”袁青展颜一笑。 大街上,行人渐少,天空中,日头渐西。 “算命,预知祸福凶吉,洞察前世今生……姑娘,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呀。”一个道士模样的中年男人,坐在他摆好的摊位前。看着正从摊边走去的袁青,颇为神秘的说道。 “哦。我本来就不是本地人。”袁青看着道士道。 “此本地绝非常说的那个本地。”道士看着袁青,高深莫测的淡笑道。 “那你说说看,这个本地何意?”袁青道,她的心中有些虚,难道他看出她是穿越而来的? “姑娘不妨坐下,听贫僧慢慢道来。”道士道。 “你……”萧远看着袁青,语气有些迟疑。 “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袁青说着,走到摊前,一**坐在椅子上,看着道士,道:“有什么就说吧。” “恩,姑娘芳龄何许?”道士道。 “你不是会算吗?”。袁青道,不会算,别耽搁本姑娘时间,忙得很呢。 “姑娘,你是紫薇仙子下凡呀。”道士睁眼说瞎话道。 “你他妈,不会算命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我紫微星下凡?我还观音转世呢。”袁青被他的话气笑了。 “唉,姑娘莫要激动,前世今生,我肯定是算不准,但是祸福凶吉,贫僧要是算不准,分文不取。”道士信誓旦旦的说道。 “霍,还想骗人?”语罢,袁青想起身,老娘没工夫陪你玩。 “姑娘,那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不收你一分一毫,大家交个怎么样。”说着,道士凑过来轻声道:“大街上呢,给个面子。”现在算命的都是竞争超大的,他摊子旁边还有十多个算命的摊位呢。 “唉,我也不为难你,这样吧,帮我算算我的家业会怎么样?”袁青一本正经的说道。她还是比较关心她的事业“家业”会如何。别的都是虚的,钱才是真的。 “恩,姑娘你很有才略,你的家业会越做越好。”道士伸手装模作样,掐指一算,慢慢说道。 虽然知道,他说的话都是瞎扯淡,但是,谁不喜欢听好话呢,袁青听了,当下心中淡笑几声,脸上不显,道:“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呀。”这句话喊得有些大声,这就是最好的广告,大街上的行人纷纷朝那个道士看去,他的摊子前果真写了“神机妙算”四个大字…… “姑娘过奖。”道士淡笑,随着袁青摆摆手有轻声道:“姑娘真是仗义。” “知道就好。”袁青亦是轻声道。 “姑娘,像你这个年纪一般都是问姻缘的吧。”道士模模胡子,淡声道。 “虚无缥缈,有什么好问的?”袁青丝毫不心动,她这个铁石心硬的人,对待感情什么的,顺其自然就好了,强求那种事情,她做不来,当然也别太惨,太惨了也不是她想要的。 “姑娘倒是特别。”道士说道。“不过,姑娘既然帮了贫道,贫道也说说吧,姑娘,你这一生将会有两段情缘。” “呵,有什么就直说。”袁青不屑,却又觉得新奇,两段情缘,神马意思? “恩,待贫僧好好算算。”说着他伸手掐指算着。 切,骗人的吧。袁青内心不屑,劳资会有两段情缘?不会吧,有一个就够我受得的了,来两个,这日子怎么过了?天天世界大战吗? “姑娘,不过有一段情缘是注定无法走到最后的。”道士道。 “废话,你见过那个女子讨两个的?”袁青说道,一副那还用你说的态度。 虽然这个情况也有,但是至少不会发生在袁青身上,太累了。(别看韦小宝娶了七个,挺幸福,但是这八个人之间的相处,平日里的磕磕绊绊,处理好,大家笑,处理不好,大家闹) “姑娘好福气呀。”道士有些羡慕的说道。 “好福气?算了,还是洗洗睡吧。”袁青摆摆手。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冷淡却带着怒意的声音:“袁青,你在这里干什么?” “黎哥哥,。”萧远率先回头看着刚走来的两个人道。“袁,黎哥哥他们来了。” “哦,知道了。”袁青点点头,回过头看着黎尘道:“我在算命呢,等一下,马上就好。”语罢,又回头看着道士,“还有什么就说吧,等下,我要回去了。” “姑娘,那个面目俊朗的男子是你的……是吧?”道士说道。 “何以见得?”袁青淡淡道,好像还没有谁暴露他们是假冒的夫妻吧。 “是呀,道士你真厉害,黎哥哥就是袁的。”一旁的萧远点头道。 “小远,他是算命的,一切都得他自己算,若是你说了,这还叫算命吗?”。袁青看着萧远,语气严重的说道。 “哦,,小远明白了,我不会说了。”萧远撅着嘴道。 “恩。”袁青满意的微笑,又转过头看着道士,道:“先生此言差矣,我与他并非夫妻。”废话我与冰块脸不过是外人眼中名义上的临时夫妻,绝对没有拜过堂,成过亲…… “还装?”道士道。 “怎么装了,不瞒先生,我与他真的不是夫妻。”袁青道。她真的很介意这个算命的也说他们是夫妻。 “恩,就算你们现在不是夫妻,以后总会是夫妻的。”道士模着胡子,一副反正你们早晚都会是夫妻的淡定模样。 “他特么,你欠抽是吧。”袁青真的很想把他大打一顿。 “姑娘,莫激动,既然你与他不是夫妻有何依据,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道士一副手拿证据的模样。 “其实我与他是兄妹关系。”袁青道。 “兄妹?一个姓黎,一个姓袁?”道士模模胡子,摇摇头,胡说也不用打草稿的吗? “改个名字有何难?”袁青道。 “名字是容易改,但是这相貌……”道士打量着袁青,又看看不远处的黎尘,摇摇头。 袁青差点气疯,相貌?相貌怎么了? “姑娘,那位与你的相貌看着也不像兄妹呀。”道士一本正经又好似有些为难的开口道。(不会是基因突变?) “我长得那么难看吗?”。她说着,眼睛充血。任何一个女人都介意别人说她不好看,而袁青亦不例外。 “其实,你也不难看,只是比起那位……”道士说不下去了,模模胡子,示意袁青自己脑补。 娘的,真的很想砍人,袁青看着道士,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说实话,黎尘的容貌与袁青的容貌不是一个级别的,首先性别不同,其次各方领域地位不同,如何比的。 妈的,自取其辱呀,袁青痛心疾首,没事干嘛要虐一下自己……真的是, 努力镇定。(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蘑菇汤 袁青刚刚在家里煮了些蘑菇汤,想起箫远,便给萧家拿了些蘑菇汤来。 这蘑菇是绿色植物,在山上长得,无污染,很健康,有买了些肉来,肉与蘑菇一起炖,倒也很好喝。 袁青没有喝汤,她本来就是拿汤来给他们喝的,虽然现在只有箫远一人在家…… 箫远正在喝汤,只听得小院外有推门的声音,他眉眼微动道:“我回来了。” “哦?”袁青抬眼往外看,果真是他萧茉回来了,不过,萧茉身旁还有一个人,此人正是冰块脸,还有他们为什么靠的那么近? 黎尘扶着萧茉一步一步走来。堂屋内,箫远跑出来道:“黎哥哥,我他是怎么了?” “我没事。”萧茉抬眼看着箫远紧张的小脸,淡笑道。 没事?没事干嘛要他扶你?袁青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不过片刻后,袁青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怎么这么酸?冰块脸要扶谁,关我什么事嘛?真是的。 “袁姑娘,你也在呀。”萧茉看着袁青道。 “是呀,刚才拿了点汤过来。”袁青道。 “多谢你了。”萧茉道。 “那里。”袁青摆手,侧眸只见一双淡然无波的眼眸看着自己,她对他的目光,只是淡淡一眼,便移走了。没有以前的那种不撞到视线的淡笑,现在感觉很平常,可有可无。 “把你扶进去。”冷淡的声音自男子口中发出。没有半点情绪。 闻言,箫远赶紧将还紧靠在黎尘身旁的萧茉扶开。 扶都扶到家了,还要人家把她扶进去……袁青心中似乎有些不屑。眼睛根本就不看停在旁边的男子,甚至一句招呼也不想打。 “我们回去吧。”黎尘看着她,她那副视若不见的模样,让他心中莫名恼火,但更多的还是有点点歉意……第一次像是做了坏事一般,对别人生出歉意。 “你不进去看看她吗?”。袁青看着桌上的还冒着丝丝热气的汤,淡淡说道。 “你想让我进去?”黎尘道。语气亦是淡然。 妈的,你进不进去,关我什么事?袁青心中不爽。 “既然不想。那我们就走。”耳边,依旧是那个男子的声音,清清凉凉。 “我好像还没有吧。”袁青差点吼出来,妈的天天曲解我的意思。说得好像是我拦着你不让你进去一样。 “那你说。”男子道。 “你进不进去。我管的了吗?想进去就进去呗。再说她都生病了,难道你不该去看看她吗?”。袁青道,拦人不让他去看病人这种低下的事情,袁青怎么能做得出来? 闻言,黎尘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他看着她,俊脸淡淡的,不似以往的万年寒冰。淡似秋水。袁青何其有幸,能看到此人有表情的脸庞。 “我没有阻拦你。你想去就去,到时候别又来怨我。”袁青看着他略微淡然的脸庞,声音仿佛都没有多大效果了。这个阻止他去看病人的罪名,袁青是背不起的。 这时,箫远从房中走出来道:“黎哥哥,袁,我她现在正在休息,怕是不方便见你们。” “无事,小远,我和你袁要走了。”黎尘道。语罢他侧头看着袁青,一副看你怎么说的模样。 妈的,又不问过我就给我做决定,看你那副欠揍的样子,真的很想揍一顿……不过话说回来,袁青也不想在此多留,她只得对着箫远道别,顺便瞪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两人走出萧家,天清气朗,威风微寒。 “你不问我什么吗?”。黎尘道。 “问你什么?”袁青颇为疑惑,她现在好像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需要问他的。 “那就算了。”男子的声音,好似带着淡淡不悦。 “我没有什么要问你的。”袁青道,语气是强硬呀。若是连她自己都无法解决的事情,她问别人有用吗? 别的不敢说,但是袁青解决问题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一路走来,好像没有什么大问题一直困扰她,而她是束手无策的。 一个人不能解决问题,那么这个人就是最大的问题。 当然,黎尘所指的问题与袁青所想的问题,并不是同一件事。 一路再无言语,两人走到屋子前,小院中,她们买来的那只母鸡,看到他们来了,很是敬业的咯咯咯的叫个不停。 “难道没有喂鸡?”这是袁青看着叫的很欢的母鸡的第一反应。 “早晨不是刚喂过吗?”。黎尘道,他瞥了一眼一旁为母鸡装吃食的盘子,盘子里还有一半鸡粮。 “哦。”袁青亦是看到盘中的鸡粮,点点头道。 好像袁青每次乖乖的应“哦”的时候,那样子在黎尘看来,有些呆,却又可爱异常,好看的很想让人在她脸上捏上一把。 “嗯,对了刚才我煮了些蘑菇汤,现在还在锅里,应该还热着,你要喝的话,自己盛。”袁青指着厨房道。 “你帮我盛来不行吗?”。黎尘道。 “你有手有脚的,干嘛要我帮你盛呀?”袁青道。她的脸上写着,坚决不帮他盛汤的态度。态度是一个人的软实力,决不能乖乖就范。 黎尘是何等人?但是袁青也不是那种一定要服务别人的人…… 两边僵着,这时一人从篱笆外,推门而进。 “两位都在呢,没打扰你们吧?”刚进来的人是个中年男人,他满脸笑意的看着还僵在院子里的两人。 “张叔,你来了,没打扰我们,你请进。”袁青转头看着连带笑意的男人,淡笑道。 “小两口,刚才在院子里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你们是在干什么?”男人道。“是在吵架吗?还真是,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两人笑笑就没事了。” 闻言,袁青无言以对,只得对着黎尘苦笑一声,妈的,他怎么这么多事? “哎,怎么就对了吗。”男人道。 男人是这间房子的监管者,就是这间房子的本来主人,发了财就举家搬去城里,留下这间屋子让他帮着监管一下。凌然也是跟他租的房子。 可以说,这个男人就是袁青他们的房东。 三人来到堂屋,两个男人坐,女人就得忙。 没办法,这个时代,他们还是在村子里。 袁青走去厨房,准备去泡壶茶出来。两个人坐在堂屋的桌上。 “黎兄弟,就是这间房的房主,他的爹要来这里几天,而我又把这房子租给你们了……”男人颇有些为难的说道。就像一个帮别人保管车的人,他把车租给了人家,而车主突然回来了的感觉。 “就他一个人吗?”。黎尘道。 “嗯,就是我大侄子的爹,这个老头子总是闲不住,他都搬去城里了,也不在城里好好享福,偏偏每年三月半要来一次这里,你说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跑来跑去的,他不累吗?”。男人道,原来房主的爹要回来了,但是这个房子里又住着黎尘与袁青,房主他爹来到这要住哪? “还有别的地方住吗?”。黎尘问。 “没了,村子里的房子都是有人住的,没有空房了,黎兄弟呀,你和你娘子,家里没有别人了吧?”男人问道。 “没了。”黎尘道。 “这里有两间卧房,你和你娘子共住一间,那个老头子一间,应该可以吧?”男人道。这时袁青刚端茶进来,听到男人的话,什么?家里要来人了,而且,还要我跟冰块脸住一间房? 袁青的脚步声传到两个男人的耳中,黎尘看着袁青,只见她一副愤然多余平静的表情,想是她已经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黎兄弟,你们就先将就一下吧,毕竟他是房子的主人,我不也不好让你们搬地方……你放心,老头子他是个有些学识的老人,他脾气也不错,和你们这些青年人也不至于横眉冷对,就这样吧,啊。”男人劝道。 袁青还站在门前,手中端着一个木盘,木盘上是一壶茶,片刻,她走来将那壶茶放在桌上。 茶刚放好,篱笆上的大门又被人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一身粗衣穿的干干净净,苍老的脸庞,皱纹爬满,那双眼睛却不浑浊,看着很清亮,头发半黑半白,身子倒也健朗,走起路来,稳稳当当,没有半点将行就木的滞缓。 他就是男人口中,房主的爹,这个从城中刚走来的倔强老头。说他倔强绝不是乱说的,他的儿子前些年发了财,现在在秋州城中算是一个富人,这个富人的爹不在城中好好享受,偏偏要跑来这边远乡村,也许人都是怀念故乡的吧,老头在碧连村活了大半辈子,他会恋家也不意外,只是,从秋州城到碧连村,光骑马都得骑一天,而他不坐轿子,更不骑马,硬是靠自己的双腿走来的…… 任性呀,走路来这,在现代可以说是锻炼身体,在古代,人们还没有这个概念,就是证明自己还行吧,不输当年! 老头姓张,张姓在碧连村是个大姓,村中大部分的人都姓张。这个屋子就是他的祖屋,他如何不熟悉?(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张老头 如今他再次来此,心中那份熟悉之感,慢慢溢出,填满心头,这里有他童年的回忆,少年的回忆,中年的回忆……往事如电影回放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他如何不难过? “张叔,您回来了。”男人率先跑出来迎接他。男人早就算好他今天会回来,因为去年,前年,上前年,老头都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大同呀,你还在呀?怎么?算好了我这个老头子今天会来,特意在这里来等我的?”老头看到男人,眉带笑意,开口道,他的声音苍老中透着底气,一种老年人特有的底气。 “可不是吗?张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就您一个人回来,大侄子他们呢?”男人道。 “哎,一泓他们忙得很,哪有时间回来看这个破房子呀?老头我一个人回来的,不要人跟着,清净。”老人笑道。 “张叔,还爱开玩笑呢。”男人道。 “人上了岁数,多笑笑好些。”老头道。“咦,这两位是?”他指着黎尘与袁青道。 “哦,张叔我得跟你说声对不起了,他们是前个月刚搬来碧连村的,没有地方住,我就将屋子租给了他们。”男人道。 “大同你不厚道呀。”老头指着男人,似是有些责怪,却是笑颜咪咪。 “张叔你说的是。”男人低头赔笑。 “收了人家不少钱了吧?”老头道,按理说这种谈钱的事。应该是私下里悄悄说,而他却当着租客的面讲出来。 “没有多少,既然张叔是房子的主人。我会把租金拿给你的。”男人道。当时凌然来找他租房子时,付了十两银子的租金,租半年的。 “我跟你要租金了吗?大同做人要厚道,来者是客,这间房子本来就是空着的,人家没有地方住,你也要跟人家要租金?把租金退回去。”老头道。 “退租金?”男人一听。脸色大变,在村里,他也算是有些经济头脑的人。否则也不会想到租房子赚钱。现在要他把吃下去的钱,吐出来,好难的。 袁青在一旁看着老头的一举一动,这个老头是个很潇洒之人。很有义气的那种。不是倚老卖老就行了。 “两位是租住在这件屋子的人吧?”老头看着堂屋中的一对男女问道。 “是的,老伯。”袁青点点头。 “你这小姑娘,不要叫我老伯,我姓张叫我张伯。”老头道,越老的人越怕老。 袁青一笑道:“张伯,我们是上个月刚搬来的,不知道您是这间屋子的屋主,真是不好意思啊。” “哎。怎么能怪你们呢?”老头摆摆手,“两位是?” “张伯。他们两是一对夫妻。”男人道,他似乎对老头毕恭毕敬。 “一对夫妻?嗯,不错……”老头看着眼前这一对帅哥美女,很养眼嘛,点点头道:“屋子里没有别人了吧?” “没有了。”男人道。 “没有孩子?”老头道。 “他们刚成亲没过多久。”男人有问必答。 “既然如此,两位,看来你们两个小夫妻要得和我这个糟老头子同住一个屋子了。”老头道。他每年三月半都会来一趟祖屋,来了差不多十几天,他就又会回去,这里就是他的祖屋,这两个人是租住在此的,那么大家将就一下吧。 “那……好吧。”良久,袁青艰难的点下头。 “小兄弟,你呢?”老头又看着黎尘道。 “可以。”他的脸庞没有什么情绪,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不过,既然他已经答应了,怕是也不会反悔。 “张叔,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就先走了。”男人道,他巴不得赶快走。 “回去把钱拿回来还给人家,还有,以后要是还有人来村里没地方住,这屋子只要空着,就让人家住,不要收什么租金。”老头看着男人,表情颇为严肃的道。 “是,是张叔,我回去了。”男人点头哈腰,与老头未来之前他在黎尘面前评论老头是两个样子。 “走吧。”老头淡淡道。 “是。”语罢,男人如临大赦,快步而出。这个老头真是怪?明明就把屋子交给我了,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想租给谁就租给谁,你他妈管得着吗?只是男人心中这样骂老头,但是嘴上动作上,特别是在他面前,那是一点也不敢显现出来,一副狗腿样…… 老头不仅有个大富的儿子,还有个当官的知交,他一个平民百姓,敢指着老头的鼻子说违抗的话吗?还是乖乖把租金退给那“小两口”吧。这样,比较现实。 男人无奈,只能回家拿钱。 小院内,堂屋中。 老头坐在桌前与黎尘他们相互认识。 不一会儿,男人就有匆匆跑来,老头叫他拿收的租金还回来,他不得不还,还有快。 “两位,这是十两银子,那个人帮你们付的租金,你们把钱拿给他吧。”男人将十两银子放在手中递,来跟他租房的不是袁青他们二人,而是凌然。 “好。”袁青伸手接过钱,淡淡道。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男人低着头,语气有些怯怯,收钱容易,退钱难,他现在迫于老头的yin威,不得不退钱,他的脸面何存? “大同,回去吧,明天我去看你。”老头道。 男人点点头,缓缓转身而去。 其实袁青与黎尘也不在乎这租金能不能退回来,既然老头执意那么做,他们也不说什么,由着他。 “我这侄儿,心眼不坏,就是太爱耍些小聪明,脑子太灵活了,做什么都不肯吃亏……他这个性子要不得。”老头看着男人的背影楠楠自言。 太聪明的人,或许很好,但凡事过犹不及,老人的自语也有一定道理。 袁青无声的点点头。三人同桌而坐,桌上一盏清茶,袁青不久前才从厨房端出来的,还在温热,清香袅袅,落人心湖。 三人也许是第一次见面,没什么话题可说。 这个屋子是老头的租屋,他算是屋子的主人,袁青二人就是客人?好像也不是。不管怎么样,现在他们三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两位,你今天刚从秋州城走来,有些累了,这两间卧房,你们住的是哪一间?”老头道,“哦,我以前住的卧房是这一间。”他指着堂屋左侧的那件卧房,“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恋旧,在一个地方久了,就死也要赖在那个地方,赶也赶不走,要是你们俩睡在这个房间,就麻烦你们换一个房间,老头也没什么要求,只是睡不惯别的房间。” 袁青顿时囧了,老头指的那个房间正是她住的卧房……“我住在那里。” “哦?两位不住在同一间卧房吗?”。老头道,他看着旁边的两人,有些惊讶。 “嗯,我们是分房睡的。”袁青也没有隐瞒,有话直说。 “你们俩新婚夫妻,干嘛要分房睡呢?”老头表示不解,一般夫妻都是睡在同一间房里呀。 “我前几天和他吵架了。”袁青道。撒这种谎,她的脸竟然染上淡淡绯红…… “哦,原来是这样。”老头恍然大悟,“刚成亲的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情吵的那么凶?要分房睡去?黎尘是不是你惹袁青生气了?你看女孩子脸都气红了。” 闻言,黎尘看着袁青那副不知道是被气红还是怎么了就红了的脸庞,语气淡淡的道:“不要生气了。”他倒是很配合。 我生气了吗?只是先前撒了个谎,脸上不好意思而已、袁青内心唏嘘,要她撒这种谎,还真是难为她了。 “哎,你就是这样哄娘子的吗?你跟你说,夫妻之间要是分房睡,那一定是夫妻两发生了什么很难过得去的事情,就算你们不跟我这老头说你们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吵架,老头我也知道,你们吵得不凶那是假的。”老头也是个过来人,夫妻分房而睡,除了特殊情况,那就一定是他们吵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大架…… “说吧,你们两为什么吵架,老头我也是个过来人,或许还能帮帮你们。”老头一本正经的道,“是不是你在外边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让袁青看见了?” 出轨,不管是那个时代都是婚姻的大敌。 “没有了。”黎尘很没耐心的说道。 “没有就好,既然没有,那你们也没什么好吵架的了,好了好了,刚成亲的夫妻,又不是哪一个人在外边有人了,有什么好吵架的?一起过日子吗,不要那么斤斤计较,大家各让一步,家庭就和睦了。”老头道。 既然对方都没有出轨,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吵架的。 “姑娘,先麻烦你去把东西搬出去,老头我想先休息一下。”老头对着袁青道。 袁青无力的点点头,无力的起身走去。 老头看着她的背影,又转头看着黎尘道:“小子,进去帮帮你娘子呀,不要总是对她冷冰冰的,她是你娘子,你不对她好,对谁好呢?” 黎尘第一次被别人喊小子,不过对方是个老人,他也不说什么,老头的话也有道理,他起身而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被赶 房间内,袁青无力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住了一个多月的卧房,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很简单,没有任何杂物,素静,也符合她的简单风格,如今,她就要被卧房的原主人赶出来了,她真的舍不得。 主要是,不在这间卧房睡,她就得搬到隔壁,与黎尘同住一间卧房…… 说真的,袁青是真的很不想。 “怎么了?”黎尘走进房间见袁青呆呆的站在房里,一动不动。 “我……我真的要搬和你同住一间卧房吗?”。袁青的声音很缥缈,无力到清浅。 黎尘在她身后,听着她话语,心神一动,忽然之间只想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他却极力克制,淡声道:“这里也没有别的房间了。” 这句话就一把刀,突的插进袁青的心……没有别的房间了。 “两位收拾好了吗?老头子我倒是困得很了。”老头冲着房间喊道,他一路从秋州城靠双腿走到碧连村,走了两天,风餐露宿,他如何不累? “快了。”袁青应道,无奈的走到床边将床上的被子,摊开折好,无力的抱在怀中,转身而去。 “我拿吧。”黎尘将袁青怀中的被子接过来。 “我……”袁青抬眼看着他,欲言又止,怔怔的看着他走出房间的背影,这冰块脸转性了吗?她竟痴了。 接着,袁青又将房内,属于她的东西。一一收拾。 “收拾好了。”袁青走到堂屋,看着坐在桌上的老头道。 “嗯,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在房里留得有被子,我先进去睡会。”语罢,老头起身进屋。 看着昨晚自己还在睡觉的卧房,现在卧房的主人来了,袁青被赶出来了,她的心有些不好过。 堂屋左侧的卧房现在是老头在住,没办法。他们二人被迫同住在右边的卧房中。 此时太阳西斜,袁青走去堂屋,折身进厨房做饭。除了不帮黎尘洗衣外。家里的事情大多都是袁青在操持,没办法,这样做的理由太多了。 厨房,炊烟袅袅而起。烟波婉转。也不呛人,人在厨房,忙忙碌碌,倒也得心应手,没有所谓急躁。 家里没有水了,挑水,这个活一般都是……丈夫来的吧。 家里只有二个人时,袁青喊黎尘王爷没问题。可是现在家里又来了一个老头,她还能叫他王爷吗?袁青想了又想。道:“当家的,家里没水了……” 这时,袁青看到黎尘那冷气森森的脸庞,心中咯噔一凉,“好吧,你到底去不去?不去就算了。”她似乎不太喜欢强求,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不喜欢过于强求。 看着她那副不像是求自己的模样,黎尘也不会与她置气,当下淡淡道:“知道了,娘子。”语罢,他转身去拿水桶。 袁青本来以为他会生气或是什么的,但是他口中说出的那个称呼,她心中怔怔的跳了三分,整个人都傻掉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喊她娘子,都还没有人喊过她呢。 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只是,现在她竟然不喜不怒,却呆了。那一声娘子喊得绝对不温柔,而且还是喊的很淡然,没有半点情绪起伏,就如一个很平常的称呼的一样,但是她却被这两个字,彻底愣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刺鼻的糊味,菜糊了,她方才如梦初醒,转身抢救。 过不了多久,黎尘挑水而来,水缸又满了,只是那糊了的菜抢救不及时,糊味刺鼻难以掩盖。 “怎么这么不?”黎尘看着那糊得面目全非的菜,皱着好看的眉,语气虽然斥责,但却又看出,他对身旁的女子无从斥之。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袁青嘀咕着。 “重烧一份。”语气淡淡,似乎不如反驳。 妈蛋,果真是寒气逼人,难改难改。袁青心中如此想,只得认命的重新洗一份盘中烧糊的菜,切菜…… 黎尘还没有走,他蹲子,在灶台前,生火。 “还算有点良心。”袁青继续嘀咕,随即,手脚麻利的烧菜。 这两个人,配合得很有默契,菜不一会儿就烧好了。装盘,就可以上桌了。米饭亦是蒸好。 将饭菜拿到堂屋后,袁青又回到厨房简单收拾一下,复又来到堂屋,老头还没有出来,吃饭这件事情,既然三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没有不喊的道理,再说,他们也不差那些饭钱,大家好好相处就好。 “张伯,您,要不先起来吃饭吧。”袁青在门边轻轻敲门,喊道。 老头也不是那种脾气古怪难以服侍之人,他在房里歇了一阵也饿了,应了一声袁青,便打开门走出来。 三人首次同桌用饭。 “两位,真是谢谢你们俩了。”老头颇为客气的笑道。 “那里,张伯,这屋子是您的,那租金你又给我们要回来了,这些是应该的。”袁青道。 “咦,那租金本来就不该收,这屋子空着也是空着,碧连村的人可以穷,但是不可以不厚道,来者是客,岂有收客人租金的道理。”老头说着,义愤填膺。 “张伯,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们两个来这里住着,没有表示也不好,交了租金,心里踏实一点。”袁青道。她一般讲究钱货两清,住了人家的屋子,不叫点租金,可能她自己住着也会不好意思。 “哎,姑娘,你们让我这个老头子白吃白喝就是最好的表示。”老头道。 “那,也好吧。”袁青点点头,既然屋子主人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当下,举着筷子道:“张伯,您多吃点。” “嗯,你们也多吃点。”老头夹起一筷菜,看着桌旁的两人道,“这菜做的也不错,袁青的手艺不错呀。” “是吗?呵呵,多吃点。”袁青情难自禁的呵呵笑道,第一次有人称赞她的厨艺。 前世,袁青很少下厨,要么请佣人,要么别人做,她吃,这一世,在陈蓝未来之前,都是她下厨,小宝的称赞不算。袁青的厨艺顶多算是平平……以下,这就太过了。 “对了,你们来碧连村是来……”老头话锋一转道。 “……”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她转眼看着黎尘,用目光与他交流一下,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黎尘的目光依旧平静无波,只听得他淡淡道:“是在此处开采煤矿的。” “煤矿?”老头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嗯,就是那种黑黑的像石头的东西。”袁青道,她说得比较抽象。 “不懂又略懂。”老头道,也不继续追问,低头吃饭,饭桌再次安静下来。 一顿饭吃完,屋外夜色深沉。 如今是早春三月间,天气清寒,老头简单梳洗后,便是先睡下,还留下两人,而且这两个人都有或中或重的洁癖,晚上不洗澡,那是很难入睡的…… 这间屋子就这么大,堂屋,卧房,厨房,茅房,小院,还有一间专门用来洗漱的房间。 洗澡是一件比较避嫌的事情,毕竟他们男女有别,洗澡的地方就只有一个,他们谁先洗谁后洗,也没有什么硬性规定,顺其自然,看情况而定。 在这里,没有什么王爷不王爷的,再说袁青也不是那种看到权威就一定要去巴结的人。两人之间的相处好像很少有哪些所谓的等级限制,首先,黎尘从不自称本王什么的,这也许是受到他母亲顾宜静的潜移默化,其次,袁青也不是那种被等级关系所牢套的人。 既然如此,能简单还是简单点。 这一晚,是袁青先洗了澡,她在小院中来来回回的渡步,也不进去,毕竟那间卧房住的人不是她,而她原来住的卧房,又被人占了…… 她来回渡步,心想,她要怎么走进那间男子的房间?别忘了她也是个有洁癖的人,这个洁癖包括方方面面,不去那间卧房嘛,她又去哪睡?还有,她与黎尘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对夫妻,夫妻同住一间房很正常,反而夫妻分房而睡,那才不正常。 现在家里有多了一个人,他们也不好分房睡吧…… 想来想去,渡来渡去,夜凉风清,夜空淡淡的挂着几颗星子,她抬头望天,一片寂然。 旁边那间房内传来推门的声音,应该是黎尘洗好澡了,正开门出来。 那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在袁青听来,好比尴尬的源头,她像打了鸡血一般,忙别过脸不去看他。 “还在外边,不冷吗?”。黎尘见袁青一身单薄的衣服在夜风中轻轻飘动,淡皱着眉道。 袁青不得不回头与他对视,她微笑,却又说不出什么。 月光朦胧,看不清大地黑沉。 “走了。”黎尘来到她身旁,语气很淡。却让她没来由的心中一暖。 妈呀,这叫我怎么走?袁青心中微微泪奔。所谓羊入虎口,就是这样的吗? 见她还停在原地,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想冻死在这是吗?”。他拉着她,而她竟也没有半点排斥,呆呆的被他拉进堂屋。(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地铺 说真的,袁青是很不习惯乱进别人房间的,除非特殊情况,此次,在她如此正常的情况下,她好意思吗? 这个心硬如石的精明商人,竟然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说真的,他们来这住了一个多月,两人都未曾进过彼此的卧房。 再三犹豫,她被他拉进了屋里。 屋内,陈设十分素静,没有多余的摆设,小小的屋子,一张床,一张小桌,一只小椅子,一个衣柜,似乎就别无其它了。 袁青站在屋子里,这个风格与她很相近嘛,两人似乎都不喜欢在自己的空间内放多余的东西,能简单尽量简单,不过当下最重要的问题是,他们要怎么睡? 只有一张床…… “好吧,我打地铺。”最后,袁青淡淡吐气,说道。她绝对睡不惯别人睡过的地方。 “那,随你。”黎尘淡淡道,他一般很少谦让什么。不过,在这里,睡床与打地铺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吧,这个时代没有席梦思的。 房间内,月光暗淡,烛光微亮,袁青削瘦的身影在烛光的照映下,拉的很长,她正在打地铺,地板是用木板铺成的,没有太多灰尘与湿气,找来一张凉席铺在地上,在凉席上放上棉被,被单,被子,躺上去,也不错。 “好睡吗?”。朦胧光亮中,只听得男子低沉却又清淡的声音缓缓响起。 “还行。”袁青答道。 “把蜡烛吹了,睡吧。” “哦。”语罢。袁青来到桌边将蜡烛吹灭,烛火灭,屋内只留下一片朦胧的月光。一室清寂。 呼吸声渐匀,一夜再也无话。 次日晨,屋子内,初生的太阳透过小窗洒进来,晨光淡凉,照得屋内一片清明。屋外的母鸡开始打鸣了,咯咯咯的叫个不停。这个时候,差不多黎尘也醒了,起了…… 只是。在地板上打地铺的袁青还睡得迷糊,似乎还要过半个小时的样子,她才是能睡醒。 这个房间不是很宽,一张床一个地铺就占了房间的三分之二。余下三分之一来自由活动。 习惯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黎尘习惯于天大亮就起,是难以撼动,此时他起床穿衣。 穿戴完毕,低头,只见睡在地上的少女,她的眼睛还在轻轻闭着,呼吸匀称,黑发绵长。散落在枕上,青丝婉转。少女是侧着身子睡的,三月清寒,她身上的棉被裹得紧紧的,没有半点透风的地方,除了脑袋露出来,淡红的唇,微微轻张,秀丽嫣然。 他看着她的睡颜,清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清寒阔淡。 也不知过了多久,黎尘轻轻走出来房间,也不吵她,让她多睡会吧。这个小懒虫…… “小子起了。”黎尘一出门,在堂屋的张老头说道。老头也是刚起的。 “嗯,早。”黎尘看着他淡声的与他打招呼道。 “起了就好,袁青还没起呀?”老头道。 “让她多睡会。”黎尘道。 “呵呵,昨晚没让人家累坏吧。”老头坏笑的说道。 闻言,黎尘脸色黑沉,态度很不友善呀。 看到这个总是没有表情的少年,此时脸色阴沉,老头心中一冷,摆摆手道:“好了好了,老头我怕了你了,真是的,脸色那么冷,你家娘子怎么受得了你?” 黎尘也不理他,走出堂屋,去洗漱了。 老头看着他的背影,老脸露出几分别有意味的笑,心道,这小子还不好意思呢,都成了亲的人了…… 老头心中暗自揣度着,随即他起身走去厨房,厨房还是以前的样子,没有大多变化,只是多了可以炒来吃的东西。其实老头每年三月半来碧连村老家,他这十多天,家里没有米没有菜,他都是去他侄子大同(昨天那个男人)家里蹭饭吃的。 如今,这里住了那“两口子”,厨房也有食材,而那“两口子”对他也不错,他也没有必要去他大侄子家里蹭饭,就在家里做饭吃吧,方便点。 于是老头来到厨房,准备做早饭。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袁青醒了,她打个哈欠,意识到这个房间还住着一个人,她抬头望床上瞄去,床上收拾的干净,没有看见人,好吧,袁青承认她向来比黎尘起得晚,如今不见他的身影,他大概已经起了。 袁青是打地铺睡的,她也不能睡得太久,以免哪个人不从窗子那一瞥,什么情况?两夫妻同住一间房,竟然还要打地铺……当事人不好解释呀。 于是,她起身,穿衣,将木板上的被单全收拾好,此时房内已经看不出有打过地铺的痕迹,她才渡步而去。 其实袁青的头发,发饰都很简单,她也不用花费大量时间在头发上,青丝亦是三千烦恼丝,一刀剪了,方便,不剪,也不需要用大量饰品来装饰吧。简单就好,懒得烦恼。 走到小院,只见厨房里袅袅炊烟从窗口飘出来,随即便闻到一阵米粥的清香。难道是冰块脸在熬粥?袁青如此想,快步走到厨房外,往里看,里面的人不是黎尘,而是老头。 袁青对着老头干笑一声道:“张伯,早呀,你在熬粥呢。” “呵呵,袁青起来了,老头子我无事可做,闲着也是闲着,就来厨房熬点粥,做些菜,再等会儿,就可以吃了哈。”老头道。 “真是麻烦你老人家了。”袁青淡笑道。 “什么麻不麻烦的?你这姑娘就是嘴甜,可惜罗。”说着老头摇摇头。 “什么可惜了?”袁青不解。 “姑娘,你那副脾气,还受得了吧?”老头道。在他眼中,这两夫妻,袁青性格随和,黎尘就有些难伺候。 敢情是问我受不受得了冰块脸呀,这个,我……“还可以吧。”袁青想了又想最后得出这个模糊的答案。 “嗯,还可以就行,这世间就是这样,一物降一物,小两口好好相处,日子才能过得好。”老头点点头,要是她受不了他,他们怎么会成亲呢? 不再言语,袁青转身去洗漱。 太阳徐徐升上天空,淡红远照清淡又有些许和曦。 堂屋内,米香袅袅,桌上一个木盆中装着颜色若清白的米粥,四碟小菜,色香味都不错,虽是家乡小菜,却让人食指大动。 三人绕桌而坐,个人面前一个小碗,碗中满浅清粥,淡淡小菜,三人吃的却是和谐。 “张伯,你的手艺真好呀。”袁青不由赞叹,他做的清粥不输大厨陈蓝。 “人都老了,做了一辈子的饭,这清粥要是还做不好,老头子我还有什么脸面?”老头笑道。 “张伯,您过谦了。”袁青道。 “呵呵,好喝就多喝些。”老头道。 袁青点点头。 饭后,袁青收拾碗筷,两个男性生物便是没有什么事了。 “对了,黎尘,昨天晚上,你们说你们来村子是来开采那什么……煤块?”老头道。 “是。”黎尘淡淡点头。 “带我这个老头去看看,长长见识吧。”老头道。“姑娘,你在家,为何你去就行了。” “那好吧。”袁青道。 随后,黎尘颇有些无奈的领着老头朝煤矿走去。 黎尘话不多,性子又冷淡,老头倒是个幽默风趣的人,一路上,老头说,黎尘听,偶尔几声。 老头说的大多是碧连村的事情,碧连村是他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他对这个故乡充满感情,也正是如此,他就算搬去了秋州城也要每年三月半回来一次。 “那座山,从这里看去有点像一个羊角。”老头指着不远处的山峰说道,“我们都把他较多羊角山。” 黎尘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座山头从这个角度看去确实有些像羊角。“对了,你每年都是三月半来祖屋,这三月半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黎尘不顺着他只得山头说下去,反而是问他为什么每年都是三月半来这里。 “小子,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为什么是三月半来,不是八月半不是九月初呢?呵呵,你不知道吧,碧连村的那座山上有一片很大的桃花林,我老伴生前就喜欢在桃花开放的时候在山上看桃花,如今她去世了,我就想代替她去那座山上,看看桃花……”老头慢慢说着,他似乎对他故去的老伴情谊很深。 人活在世上总是需要一个念想,老头最大的念想就是他的老伴,他老伴生前喜欢看桃花,他也就选择在三月半的时候来碧连村看桃花。 桃花,不懂它的人说它妖冶,其实桃花粉女敕,清丽中更艳上三分,是从容的艳丽,而不是故意捏出来的艳丽。 “小子,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每年三月半会回来一次了吧。”老头道。 黎尘点点头。 “好了,煤矿就在那里吧?”老头指着前方的山壁,山壁黑黑的,有几十个汉子在山壁上开凿着。 “就是这里。”黎尘淡声道。 老头也不多说什么,他看到一个熟人,就和那个熟人打招呼,说说谈谈,他大致了解,这个煤矿也许有些赚头,否则,他们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力气来开采?(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说服 “成亲?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袁青淡笑着,妈的,开玩笑也不用把这种“终身大事”拿来开玩笑嘛。 “难道和我成亲,你就要少活几年吗?”。男子的声音在暗夜中,显得低沉富有磁性。 “也不是,只是我无福消受而已。”她继续“婉拒”。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福气消受呢?”他说着,语气有着淡淡确定的意味。 “这种事情就不要试了吧。”妈蛋,到时候真的和你成亲了,劳资想离婚,谁来帮我?我年纪轻轻,还想多潇洒几年,再说一如侯门深似海,特么的到时候真的嫁进王府,那这一辈子就灰暗了。 窗外清风吹拂,屋内漆黑淡凉,他们一个睡床一个睡地铺,夜色茫茫,看不清对方的状态,只能听到彼此发出的那清淡的声音,清清淡淡,寂寂寥寥,无波无澜。 <窗外的圆月又被乌云遮住,屋内半片的朦胧彻底暗下来了,就如他们二人的声音渐渐消散,归寂在无边墨夜中,渐渐均匀。他们睡下了。 晨风清淡,凉凉而来,树吐新叶,鸟鸣归来,乡间小屋,鸡鸣三遍,白家齐开。 鸡打鸣在村里就充当一个闹钟的角色。 袁青醒来时,地板上的地铺已经不见了,看来睡地铺的人,不能早的太晚,因此袁青只能睡在床上。 还是如每一天的早晨一样,起床。出门梳洗,一切如常,就算你想改。也改不了什么,因为一旦某件事情成为惯性,就算是将那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他也难以改变。 老头又把早饭做好了……既然如此,三人坐一块吃吧。 他们的早饭总是清淡,没有过于油腻的东西,清粥小菜。这个地方没有麦子。所以少有麦面制品。 吃完早饭后,袁青肯定是要收拾桌子的。 老头没什么事情,黎尘从房中拿衣服出来。看样子他是要去洗衣服。 他们来这碧连村住了一个多月,袁青说不帮黎尘洗衣服就从来没帮过他洗过衣服,这里又没有下人使唤,以至于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不得不亲自动手洗衣服…… “小子。你拿这些衣服去哪里?”老头将这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拿着本该不属于他拿的衣服。不由问道。 “自然是去洗衣服。”黎尘答道。 “洗衣服?你自己去洗吗?”。老头又问。 黎尘只是点头,一副我自己洗衣服也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也许是这一个多月的亲力亲为,他渐渐习惯了。 “这怎么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自己洗衣服呢?”老头几乎是暴走了,想他活到这个岁数,还没看到哪个有娘子的男人是自己去洗衣服的。 这个时候,袁青刚从厨房忙完走出来,她一走到堂屋,就被老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喊住了。这场面凌冽,好似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袁青呀,你……你这个娘子是怎么当的呀,怎么能让你家自己去洗衣服呢?”老头看着袁青又看看黎尘手中的衣服,对着空气斥责道。 妈的劳资不帮他洗衣服有错吗?袁青的脸顿时垮了,她辩驳道:“那你自己的衣服不是你自己洗的吗?”。 昨天,是老头自己洗的衣服。 “我……我娘子不在了,可是他娘子还在。”老头毫不示弱。 天呐,“你偏但他。”袁青只能这样耍无赖了。 “我偏袒他?姑娘,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说,没娶娘子,他亲自洗衣服,这是怎么回事呀?让别人看笑话吗?”。老头道,素来只有单身汉自己洗衣服,若是一个男人又讨了,还是他自己洗衣服,这个事情在这个时代,确实有点像笑话。 妈呀,他自己洗衣服变成了一个笑话,还是我造成的,想到这袁青表示无力了,无言以对。 “黎尘,把衣服放下,她不肯帮你洗,你也别洗,到时候被人问起来,就说你家娘子不肯帮你这个洗衣服。”老头道,示意黎尘将手中的衣服放下来。 妈的,那么偏袒他,袁青强烈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冰块脸弄来的外挂。 “娘子,麻烦你了。”黎尘顺水推舟走到她身前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她。这一声娘子喊得意味深长呀。 突然有种直觉,袁青要吐血身亡,这衣服我特么是接还是不接?接了,自己就彻底变成他的奴隶,不接,怕是这口头舆论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我看你娘子不肯帮你洗衣服一定是有原因的。”老头郑重其事的说道。 “什么原因?”黎尘问道。 “这个就得问你们两口子了,老头我只是个外人,偶尔看看提提意见而已。”老头道,“哦,我知道了,你娘子她一定是不好意思吧,再这么说,这衣服都是贴身之物……”说到这,他朝男子投出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袁青在一旁,听得就快要气炸了,平生第一次被人逼着帮人洗衣服……娘的,劳资就那么像佣人吗?不爽呀。 被老头这么一提点,黎尘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他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帮他洗衣服,从来也不存在衣服是贴身之物不方便让别人碰的念想,如今袁青不肯帮他洗衣服,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在古代,人们对三妻四妾视如平常,但是现代却视为有违伦理道德,就是因为观念的不同,导致的认知错误。在王爷看来,衣服什么的丢给别人洗就行了,他从来不管这些,但是作为一个现代灵魂,帮别人洗衣服,就像……帮别人洗澡一样。 两种思维不能相提并论。 “好了,既然你不肯帮我洗衣,我也不会勉强你。”黎尘清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 “喂,小子,你真的要自己洗衣吗?”。老头一听急道。 “有何不可?”黎尘低沉的声音,带着平日高冷,无人敢反的威仪。 老头听着,心中一紧,这小子到底是哪里的人,长得好看又冷的叫人心寒,连的底气都那么有威严,看他的样子绝不会是什么市井商人,那高冷的模样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装出来的,没点底气没点实力,这人表面再高冷,没有人听他的,那高冷也装不下去…… 老头打量这个冷峻的男子,脑中早已泛起千思万绪,当下他也不再多说,只是对着袁青道:“姑娘呀,你真是嫁了个好呀,那么疼你。” 闻言,袁青真的好想壮士断腕,一去不返。娘的,且不说我们两不是真正的夫妻,就算是,难道就没有人说:这小子真有福气,娶了个这么好的娘子吗? 这赤果果且显而易见的事实,袁青唯有下泪…… 袁青不肯帮黎尘洗衣服,没办法,黎尘还能自己去洗,而老头也不说什么了,反正黎尘是在家里洗,也没有几个人看到吧…… 好吧,袁青这个名义上的娘子当得不是很称职。 纵使袁青没有帮黎尘洗衣,但是老头所说的话,一直围绕在她的心头,一个娶了娘子的男人还要自己洗衣服,在这村子里难道就真是笑话吗? 笑话……姓袁的,你敢给王爷笑话看吗?不想在秋州混了吗?袁青脑中两队人马来回厮杀,她抬头看天,最后像是壮士一去兮,那种坚毅决绝般走到黎尘身旁道:“那个,,我……来洗吧。” 短短几字,惹得男子平静的眼眸泛起淡淡波澜,他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子,清秀的眉眼染上淡淡决绝,片刻他淡声道:“好呀。”他也不拒绝,起身让位。 袁青很无奈的坐在木盆前,看着劳资这辈子注定是要讨好他的。泪眼满面。 袁青很机械的搓洗着衣服,可以说她真的是豁出去了,平生第一次帮人洗衣服,就算她老爹老妈的衣服,她都没洗过,她自己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就大功告成了…… “要是不想洗的话,就别洗了。”黎尘看着她那副意不在手的动作,淡淡开口道。 “没有了,我……至少也要装装样子,等那老头走了再说。”这是袁青的真实想法,她对着黎尘低声却清晰的说出来了。 黎尘的脸冰了。 “呵呵,我其实是很想帮你洗衣服的,你不要怀疑,,你走开一点,等下水溅到你就不好了。”袁青立马堆笑。 然后,袁青就更加卖力的帮他洗衣服了。 现实面前,弱者只能两面三刀,随波逐流,口是心不知道非不非,反正只要口是就行了。弱者也是无奈的,不要乱骂别人不行什么的,这世间唯有大英雄方能本色。只是这大英雄能有几人? 归结起来,是人无奈。 “小子你会下棋吗?”。老头见到黎尘过来了,便问道。 “会下。”黎尘道。 “那你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下下象棋如何?”老头道。他是个有些文化的老人,下象棋自然必不可少。 “好呀。”黎尘也不拒绝,虽然他是下围棋的高手,但象棋……他应该不会太差吧。 然后两个男人在小院的瓜棚架下,凝神下棋,一旁,袁青在洗衣服。这一间小院,小小方寸,却一副和谐之象,让人心安至已。(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桃花林 袁青在小院中将衣服搓洗好,便是拿起衣服去不远处的小溪旁,清洗衣物。他们还在下象棋,老头的棋艺,练了那么久自然很好,但是黎尘的也不差,他们下了那么久,第一盘棋还没有结束呢。 “没想到小子你年纪轻轻,棋艺就这么高明呀。”老头不由赞道。 “你的也不差。”黎尘淡声道,这一局,他们是和局…… “小子,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老头淡笑的说出压在他心底的问题,看样子是在开玩笑,却又不像。 “这个很重要吗?”。黎尘依旧淡然。 “呵呵,老头我就喜欢你这副波澜不惊的性子。”老头笑着,这辈子,他见过的人,在这个交通不便,信息不发达的古代,他还算是见得比较多的了,但是从来没见过一个年轻人那么淡然,仿佛这世间什么事情在他面前都不是事情的样子。黎尘是第一个。 “还要再来一局吗?”。黎尘道。 “棋逢对手,肯定要下过痛快。”老头笑道。 他们又开始下第二盘象棋。 “小子按说你这人应该是很难讨到娘子的呀,哎,我不是说没有人想嫁给你,而是说,你会不会看上人家。”老头下着棋,与他闲聊道。“我就是想说,你到底是看上袁青什么地方?”袁青是个女子没错,她长得是清秀,但是比她好看的女子也有很多呀,最重要。袁青不肯帮他洗衣服…… 真是想不通,这小子到底看上那姑娘什么地方。 娶妻娶贤嘛,娶个娘子回来就是娶她回来帮自己做家务的。而袁青好像也不是那种“贤妻”…… “没有什么。”他想了想,说道。 “没有什么?那你还娶她?”老头大惊。 “你不是说我跟她很配吗?”。黎尘道。 “那只是我说的,你小子不是哪种因为别人说了几句什么话,就会娶哪个人的吧。”老头道,这个小子会听别人提的反对意见,那就是那个人天大的福气呀。 “和她在一起挺好的。”他淡淡道,语气都没有波动。 “哦。原来你小子那么懒,和她在一起好过,就干脆把人家娶过来了。”老头语气轻笑。“不过说真的,这夫妻在一起就是过日子的,娶一个能和自己好好过日子的人,这日子也好过一些。” “说得对。将军。”黎尘淡淡说着。手拿着一枚棋子直攻对方将领。 “你小子……”老头气的牙都抽了。“攻其不备。大意大意。” 然后这第二局棋,老头输,黎尘赢。 此时,袁青洗衣归来,然后晾衣。 中午时分,三人又一起吃午饭。怎么看他们都像是一家人的样子,很和谐…… 煤矿那边还在正常进行着开采工作,怕是再要一个多月的样子。煤块就能正式销售了。在煤矿还未面世之前,挖出来之后。这个时候,也不需要过于保密,毕竟这煤块要卖出去,别人都不知道这个煤块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谁回来买煤块? 这就得牵扯到宣传问题,以前在秋州时,袁青办了橘子周报,有什么事情要让大家知道的,写在报纸上,卖出去,人们看了再口头传播,消息也能传播很快。但是这里没有报纸…… 其实袁青来这里叫人去挖煤,她对于挖煤是为了什么,煤块又有什么作用,从来不跟别人提起,第一,这个时代没有成熟的机制,第二,要是让人知道这个煤块可以用于烧火,难保不会有人偷煤烧火…… 没有强大的实力,开采煤矿只能遮遮掩掩。袁青也是无奈之举。不过这些事情慢慢想办法解决的话,还不至于把人逼到墙角。所以慢慢来吧。 一口吃不成胖子,人们也是要进化上千年,才能有一些思维上的变化。若是袁青执意要用现代的思维方式跟这群古代人讲什么规则,她怕是很难被讨好吧。 欲速则不达。 日暮西山,三人在吃晚饭。 “明日,老头我要去山上看桃花,你们去不?”老头道。 “好呀。”袁青说着重重点头。 黎尘只是淡淡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人多一点,还多采些花瓣回来,老头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酿桃花酒的。幽香犹存……”老头道。 “那……好吧,采花瓣就采花瓣。”袁青道,原本以为只是去玩,谁知还有任务呀。 “小丫头,你们明年这个时候还会来吗?”。老头道,毕竟他们是以商人的身份来这里开采煤矿的。 “这个,我不知道。”袁青道,若是这里的煤矿没有了,或是上到正途了,袁青也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里。 “呵呵,要是你们明年还在这里,这个桃花酒埋了一年,味道更好呀。”老头笑着,心里却有淡淡酸涩。 是呀,此番相聚,相别后,不知何时何地才见一面。 “嗯,要是明年这个时候,我有空的话,一定会来的。”袁青道,她只能这么说不能保证,她是个商人,商人就得满世界的跑,谁知道她明年要去到何处? “嗯,要是能来的话,小两口一定要一起过来,就当陪陪我这老头子也好呀。”老头道,“要是到时候带个大胖小子或是一个丫头过来,那就再好不过了。”语罢,他自己笑开了。 闻言,袁青低着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这孩子让我上去找? 一顿饭,慢慢吃过。 第二天,三个人都起了,然后吃了早饭,三人相约上山赏桃花,顺便去摘些桃花瓣来。 太阳初现,日光微醺。此时山上的桃花已经开了,漫山桃树,花开粉女敕似霞,粗壮的树干,碧绿的枝叶,若少女羞红的桃花。花开满山,美不胜收,让人心之向往不已。 这桃花林很大,差不多这座上的半山腰全是桃树。三个人在桃树下慢慢走着,粉女敕的花瓣似雨点般翩翩而落,美得不似人间。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而这里的桃花是三月半才开放的。 没有太多的话语,他们在这粉女敕翩翩的桃林中,慢慢走着,醉心于这美好的场景。 难怪老头去都去秋州城了,还要每年三月半来一趟碧连村,这似幻如真的桃花林,真的不负他的念想。 “两位,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老头道。 他们没有异议,随着老头往桃林深处行去。桃树渐行渐疏,仿佛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桃花雨慢慢少了,而眼前一片清讫。 “不瞒你们,我老伴死后,我就将她葬在这桃林里面,她说,她要在这守着看着这花开花落,桃花变化。”老头对着稀疏的桃树的地方下面一座被花瓣洒满的坟墓,凄凄而道。 人活着总是羡慕花草树木,羡慕他们没有烦恼,总是静静的立在地下,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从容不迫。 “娢秋,桃花又开了,你看到了吗?我又老了一岁,可能过不了几年就能来陪你了……”老头说着,苍老的眼眶竟泛起晶莹的泪水。 人会变老,而泪水却总是晶莹,从来不变。 “你们去采桃花吧,我在这里陪陪她。”老头转过头看着这对年轻的男女,语气有些淡凉。 “好。”袁青点点头,她对这种煽情的场面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有也只是一点。当下她伸手拉拉身旁黎尘的衣角,轻声道:“我们走吧。” 桃花林中,他们缓步而行,男子风华绝代,女子清秀若莲,翩翩花雨轻轻飘落,在空中翻飞,不舍落地,正是因为它们的不舍,这桃花林才异常唯美。 采摘花瓣也不需要采得太多,毕竟桃树也需要花瓣不是。 “那一束桃花真好看。”袁青看着高枝上那一枝宛如雕塑的桃花,情不自禁的赞叹。 “想要吗?”。身旁的男子淡淡的问道。 “当然不想了,让它好好的开在树上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要把 它摘下来?”袁青道。她向来没有见好就一定要要的心态。 “头上落花瓣了。”黎尘看到她如墨的发上落下几片粉色花瓣,清淡的说到,不等她自己伸手去拍,他伸手往她的头探去。 他们站得不远不近,大概半条手臂的距离,他的手就这样触上她的头,看似自然,却自然中带着几分忘情的惬意。也许这就是甘之如饴吧。 手触上她的发,她没来由的被一种非常清凉却十分舒服的气息所围绕,有这么一个瞬间,她的心头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要是时间永远都停在这一刻,嗯,也挺好的。 不过片刻袁青又为自己打上的警钟,想什么呢?不能沉沦呐,姓袁的…… “多谢。”袁青怔怔的说道。他帮她将花瓣取下来,自然要说声谢谢了。 “以后不要对我说这两个字。”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寒。 “哦,那谢谢。”袁青又改口。 “以后不用跟我说谢字。”他再次申明。 “好吧。”袁青点头。既然你不要我跟你说谢字,那刚好我也不想说。 “你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敷衍。”黎尘看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心中没来由的恼火。(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救下 “敷衍?哪有,你说不让我跟你说谢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敷衍?”袁青道。 “反正我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他道,声音清淡。 “哦,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到的不一定是对的,眼睛也是会欺骗人的。”袁青说得深明大义。 “那你骗过我吗?”。黎尘道。 “我?骗你?我想骗你也没有什么好骗你的呀。”袁青摆摆手,一副我拿什么资本来骗你的样子。 “不一定呢。”黎尘道。 不一定?难道是以前……“王爷,你不会是说我以前骗过你的钱?”袁青想起来了,不过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他们两这没有哪一个人因为之前那点银子而有什么不愉快的呀。既然过了就让它吧。“但是我也把你治好了不是吗?”。 “你还好意思说。”黎尘沉着脸,——语气低低。 “有什么不好说的,那个时候我又不知道你是谁,既然你要我救你,我肯定是要跟你要钱的呀。”袁青说得毫无悔改之心,仿佛她在他生死一刻,跟他要钱治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过王爷你放心,我现在知道你是谁了,以后若是你需要人救命的话,我一定不会收钱的,再说你福大命大,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危险时刻了吧。”袁青自顾自的说着。 有些事情一直压着,还不如把它说开了。 “要是我不是王爷呢?”黎尘沉着脸道。 “肯定要救了,毕竟我们两个都认识。我不可能不救你吧,再说你也不可能还会再倒霉一次吧。”袁青毫不知死的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真是,被她的自说其圆。黎尘心中的怒火莫名其妙的跑了。“真是个滑头……”让他都无力反驳了。 袁青内心舒了一口气,要是这冰块脸真的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这以后日子怕是难过了。 不过显然袁青的担心是多余的,黎尘对她总是大度的。 “王爷,桃花也摘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袁青道。她看了看篮子里,满满一蓝的粉色花瓣。就算是酿桃花酒也不需要多少花瓣吧。 “好。”淡淡的声音在这落英缤纷的桃花林中,带着几分缥缈的静意。 两人往桃林深处行去,日光淡淡。和曦温暖,清风拂来,花瓣轻摇,绿叶飘飘。枝桠遒劲有力。风再吹,芳香醉人。 花不醉人人自醉呀。当然这个人需要有极高的诗情画意,否则对牛弹琴,好像再好的琴曲牛也未必会陶醉。 不管如何,这两个人都有颜值,身材也好,往落英缤纷的桃林中,人不醉花花自醉。否则什么叫闭月羞花? 这也不知道是人因为花而唯美,还是花因为人而夺目? 老头还在他妻子的坟前。他似乎在陪着她看着一林的落花,美若梦,幻如真,唯美不可方物。这桃花开得还是那么美,千百年来从未变过,只是看花的人却换了一批又一批…… 这算不算是无奈? 三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呆在坟前,坐看着眼前美到令人心神宁静的桃花。 日暮时分,他们走了,只是这桃花还在飘落,不为人留,怎为人落? 桃花酿酒,就是泡酒,反正也差不多,老头回到屋后,将今天采下来的花瓣洗净,然后拿来泡酒,也可以称为酿酒吧。 一夜无话,夜尽天明,便是寥寥。 这一天,他们吃过早饭后,袁青与黎尘要去煤矿那边看看,老头不去。于是他二人提脚而出。 从村里走到煤矿需要走二十分钟,算是近的了。 来到煤矿,一切还是如往日一样忙碌,汉子们忙着挖煤,给他们的后备一直正常运营,工棚,饭菜,嗯不错。 若是要袁青一个人来开采煤矿的话,她未必能将事情做得那么好,最主要的是与王爷合作,什么地皮的关系可以减少。 可以说,袁青能够这么放心的不经常去煤矿看看,完全赖于黎尘有一帮好属下,要是没有凌然他们在这里当监工,他们两个也不会如此清闲…… 来到时,汉子们已经放下工具,坐在工棚边,吃早饭了。 打过招呼,他们变来找凌然了解情况,情况一切良好,没什么好说的。 袁青可以放心了。她转过头只见黎尘似乎要去哪个地方。 “我那边看看。”黎尘淡然的开口说道。 “哦。”袁青点点头也不问他是怎么回事。 凌然也想跟着他去,但是他没喊他,凌然只能站在原地。 黎尘好像看到某个清净的角落里,有一个可疑的人,于是他抬脚寻去。时间不长,他已经将那个角落看的清清楚楚,却没有看到之前的人影。他想转身走去,却听得草丛中传来声音。 “茉茉,你就从了我吧。”随即男子yin笑。 “唔唔唔捂捂……”好像是个女子的声音,她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声音含糊不清,发不出来。 黎尘听得分明,这声音很像萧茉的,他走近草丛,依稀得见一个身形猥琐的男人捂住一个样貌清丽的女子的嘴巴,而且男人似乎还想侵犯女子。 黎尘看着男子,他手上没有武器,仗着他是个男人比女人有力气,赤手空拳的将女子强行抱着捂住。 “放开他。”冷酷的声音,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他森寒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男子。 这名男子正是对萧茉穷追不放的无赖吴大一,他看到黎尘,先是震惊,随即愤怒,而后又是恐惧,因为吴大一认为眼前这个男子看似高贵优雅,但是他绝不是个花架子,自己赤手空拳,若是直接与他单打独斗,自己肯定要吃亏。 再三权衡,吴大一放了萧茉,他好像认识黎尘,对着他差点就要跪倒在地,他低声下气的道:“老板饶命,我没对她做什么事情。” “滚。”冷冷的声音,毫无感情,也代表着男子对这个低声下气的男子是厌恶至极。 “好,我滚。”男子连走带爬的走出这处草丛。 吴大一是个欺软怕硬的,他自觉自己绝不是黎尘的对手,听得黎尘不跟自己计较,他自然求之不得的逃之夭夭。哪敢反扑?先不说他打不过他,就是他真的与他动手,在外面的这一大群汉子是吃素的吗? “黎大哥……”萧茉楚楚可怜的看着黎尘,差点就要清泪满面了。 “你没事吧?”他依旧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都淡然得绝不是在安慰别人什么的。 萧茉只是摇头,没有说别的,她刚才内急,来此方便,却被吴大一盯上……真是家贼难防。 吴大一就算没有资格来煤矿挖煤了,难道他就不能来这了吗?他本来就对萧茉有意思,按他的无赖个性,自然不择手段。 嘤嘤哭泣,女子抬袖掩泪,其声悲凉,其身悲凄,叫人看了,忍不住的生出怜爱。 “他不会再来了。”黎尘淡声道,他向来不会安慰人,面对这个女子在自己面前哭得如此伤心,他也只是淡然,没有多余的动作。就静静的站在那里。 萧茉是坐在地上,两腿微弯,头低着,抬手抹泪,似乎在等待人来安慰,谁受了伤害不希望别人来安慰呢? “走吧。”淡淡两字,男子就要转身了,却听得身后女子声音含泪:“黎大哥,我……站不起来。” 闻言,男子停下脚步,转身来到她身旁,伸手将她慢慢扶起,动作看起来很自然,却也很冷清,完全不带任何感情,连像完成任务的不耐烦都没有,他毫无表情。 萧茉也不敢放肆,顺着他的力道,慢慢站起来,不忘对他道谢。可依旧的,男子没有回应。 黎尘将她拉起好,试着慢慢放手,她站得稳了,他的手也完全离开了。 刚走一步,萧茉好像是腿完全没有力气的弯了下去,而她也顺势往男子身上倒去。 说真的,黎尘对别人的靠近,那是有非常强大的排斥,当下,他似乎十分厌恶倒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却又因为种种原因,他不能推开她…… 有点讽刺,一个向来对这种小事都不屑一顾的王爷,竟然也会对她的靠近有难以抉择的时刻。 “你在这呆着,我去叫人过来。”冷冷淡淡的一句话,自男子口中传来,仿佛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扶她。 闻言,萧茉的心都冷了。 也许是男女授受不亲吧,萧茉努力不让自己想别的。 黎尘走了,此时汉子们大多已经上工,这处草丛离工棚那边有大概两百米的距离,他走到工棚的不远处,对着里面的袁青喊了一声。 闻声,袁青颇为郁闷,这个冰块脸没事隔那么远叫我干嘛?不过她还是走出工棚来到他身旁道:“怎么了?” “你扶一下萧茉,她受伤了。”黎尘道。 什么,叫我扶人?特么的,你有洁癖不喜欢碰别人,劳资就没有了吗?说真的,袁青也是个不喜欢随便碰别人的人。当下,她看着他道:“她都受伤了,你怎么就不把她扶过来呢?”还专门跑到这里来奴役我。(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嘲笑? “你不是在这吗。”黎尘道。 “你不是有手有脚吗。”袁青道,妈的还跟我抬杠。 “你是女人……”黎尘道。男女授受不亲嘛。 袁青无言了,竟然用这套迂腐的言论来压我。 这时一个女子走过来,袁青喊道:“梅香呀,你有空吗?萧茉在那边受伤了,你扶她一下行吗。” 来人正是萧茉的妒忌者张梅香,她听到袁青说萧茉在那边受伤了,表面伤痛,内心冷笑,哼,你也会受伤?当下,她婉拒道:“哎呀,袁姑娘,萧姑娘她福大命大怎么会那么轻易受伤呢?(你们不要被她骗了)我怕是不了了,家里突然有急事,袁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呀,我先走了。” 然后不等袁青在说什么,张梅香脚底抹油溜了。 “哎,木禾呀,你扶一下萧茉吧。”袁青又对<着下一个女子道。 “袁姑娘,木禾也有事情,怕是不能了。”语罢,姑娘走了。 “袁姑娘,我家里没事,我扶萧吧。”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一跑一跳的走来,露出颇为可爱的虎牙,笑兮兮的说道。 “太好了,丽莲就你最好了,嗯,那个萧茉在……那处草丛,你扶她一下哈。”袁青指着侧面的一处颇为隐秘的地方说道。 “那不是……我明白了,难怪萧去出恭一直都没回来,原来她是受伤了。袁姑娘,我这就。”语罢,吴丽莲也不迟疑。快步而去。 那处草丛,就是她们女生上厕所的地方,难怪,吴丽莲明白得那么快。 听得吴丽莲的话语,袁青转过头,打量似的看着眼前宛如天神的男子,原来越美丽的生物。就越有那种难以理解的怪癖…… 感受到袁青那不怀好意的打量目光,黎尘脸都冷了,当下沉着声音道:“我不知道好吗。”真的。当时他在工棚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可疑的人走进了一处草丛,引起了他的怀疑,然后……就这样了。 袁青想笑,第一次看他吃瘪的样子。这感觉不是一般的爽。谁叫他以前总是打击她…… 看着袁青那很欠揍的憋笑表情,男子黑着脸,什么也不说的转身走了。随着男子的远离,留在原地的袁青憋不住的大笑出声…… 爽朗的笑声在空旷的工地上显得格外清楚。 而不远处的男子的脸庞黑得不能再黑。 一次意外,救下一个少女没有人知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 反正袁青是笑抽了,感觉自己被他憋的火气,一夕之间。全都释放出来了。不过笑归笑,她接下来要怎么面对他? 哎。这个冰块脸小肚鸡肠,现在就去见他的话,一定会被冷死,算了,还是先避避风头再说,于是袁青想不也想,一个人走了。 此时,天清气朗,蓝空高挂,云朵淡淡,日光和曦。 经过二十分钟的步行,袁青来到小屋的小院中。 “袁青,你回来了,咦,你呢?他会没回来?”屋内走出一人,身形健朗却是将行迟暮,正是张老头。 “张伯,等会儿你可得帮着我呀。”袁青看到他,眉眼带着祈求之态。 “怎么了?”老头不明白,这个一向知明知礼的姑娘,到底遇上了什么难事要来求我这个糟老头子? “是这样的,张伯,我刚才怕是得罪了我……”袁青支支吾吾,左右为难。 “你得罪了那小子?你怎么得罪他了?”老头道,眼里倒是充满好奇。 “这个一言难尽,张伯呀,要是等他回来,你可得劝着他些。”袁青继续“哀求”,说真的她完全不知道,她刚才在工地上如此笑他,他回来会怎么对她。先给张伯打打招呼也是好的。 “嘿,都是两夫妻了,又是得罪不得罪的?再这么说,你都是他娘子,你得罪他,他还会怎么样你不成?”老头道。 “你是怎么说,可不代表他会这么想。”袁青苦脸。 他们正说着,篱笆外,有人推门而来。 那道推门声,在袁青听来无疑惊雷滚滚,惨了,报应来了,这个时候要逃到哪去? 她假装没有听到任何响动,身也不回的走进堂屋。 从篱笆外走来的人正是黎尘,他看到老头一人站在院子里,便道:“张伯,你看到袁青了吗?”。 老头更听到袁青说她好像是得罪黎尘了,现在黎尘果然一开口就问袁青在哪……“小子,我听说你娘子好像是得罪你了?她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黎尘不明白老头再说什么,他也不想明白,也没说什么。 “小子呀,就算袁青她真的得罪你了,你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要心胸宽大点,不要跟你娘子计较了呀。”老头劝道。 黎尘好像也没什么,只是袁青不明所以,思想有点那啥,误会而已。 “知道了。”黎尘淡淡道。 “知道就好,我刚准备了午饭饿了吧,袁青也在里边呢,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老头道。 “好。”黎尘顺势点点头,举步而进。 老头率先走进堂屋,看到袁青一个头两个大的在堂屋内,心安不定,他道:“袁青呀,你又没怪你,你还愁个什么劲?” 此时,黎尘走进堂屋见袁青一副大难要来的模样,之前她误会他惹得他火冒三丈的气焰,慢慢减下来。知道自己错了? 人都来了,要是在怎么怎么样的,显得很矫情,于是袁青深吸一口气,面对黎尘,眉眼颇显真诚的道:“那个,我刚才错了,不应该误会你,更不应该毫无不知死的笑出来,你别生气了啊。” “哪次你不是这么说?”黎尘看着她那一副刀挥不进刺不穿的铜墙脸皮,声音淡凉的说道。 “哪有?难道我天天误会你,天天笑话你吗?”。袁青道。这次不过就是个误会嘛。 “态度不真诚。”淡淡几字,黎尘都懒得再说什么了,目光别开她,便走到桌前坐下。 他的举动看在她的眼里,竟是犹如三伏晴天片刻鹅毛大雪,惨了,难道真的得罪他了?不会吧,我不过就是笑了你一下嘛,有没有怎么小气? 不过这个笑,有那么点过分了。就好比一个男子在一个女厕所里救了一个女子……这画面还蛮惹人想象的。 不过只是个误会。 袁青感觉这事态有些严重呀,毕竟他是王爷,她在此开采煤矿,还要赖着他,要是他真的生气了,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 “吃饭了。”清清淡淡的声音,一点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什么样的情绪。 袁青慢慢行至桌前,坐下,手拿碗筷,往嘴里送饭送菜,只是她的眼不敢乱看,牙齿一张一合,食同嚼蜡。 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害怕家长的责骂一般,袁青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乱想,跟不应该笑他了……千金难买早知道。 一顿饭,三人没有说什么,袁青吃得更是味同嚼蜡,心中哀叹。 吃了中午饭后,袁青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了,在碧连村中走家串户,具体,她去了那一家,谁也不知道。 晚上,人家要吃晚饭了,袁青也不好还留在人家家里,客气的推辞几句,便走出来,此时太阳西下,暮色渐合。 袁青快要走到小屋的篱笆时,她竟然犹豫了,停下脚步,止步不前。 想了许久,袁青叹口气,心道:算了,等下再进去。 她转身想走,而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一道男子颇为平淡的声音响起:“袁青……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暮色垂垂,却柔和了来人的俊脸,她怔怔的看着他,不知如何言语。 “回去了。”男子停在她身前,语气虽还如往常清淡,却在这日暮西山十分,显得别样动人。 “你……”袁青想说什么,却是无法说出。像着了魔一般痴了也似的跟在他的身旁,慢慢走去。 两人走进小院,堂屋内飘来香菜的香味,老头还在等他们,确切的说是在等袁青…… 三人用饭,偶尔几声,便也安静。 饭后,收拾一阵,袁青洗漱一番,便是先回房休息去了。 依旧的,袁青睡床,床上的被单已经换了。 也不知过了太久,门被推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举步而进,屋内一片黑寂,连月光都没有照进来,他点上一根蜡烛,在地板上铺起地铺。 地铺铺好,便是吹灭蜡烛,屋内再次一片黑暗。 袁青睡在床上,她似乎对自己白天笑话黎尘的事情还在介怀,白天时,还可以找找借口离开,而现在…… 两人共处一室,虽然不是同卧一榻,但袁青还是躺在被窝里,还是不想出声。 “袁青。”黑暗中,只听得男子的声音很冷清的响起。 闻声,袁青软软应道:“哎。” “今天,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回家不等我,一都不知道你去哪了。”男子淡淡的声音细听出几分酸意。 说真的,袁青不等他先回家,然后整个都找不到人影,他心中不过不是那么好过。而她有好过了吗?好像没有。(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失控 “当然开心了,你都不知道,我前两盘棋,输得有多惨,现在好不容易扳回一次,自然开心。”袁青说着,渐渐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抱他呀……顿时囧了,像个机器人一般,很僵硬的离开她所抱住的身躯。 “想抱就多抱一下。”清淡的声音仿佛一点都不像是在留人,只是他的手臂却将她略微僵硬的身子重新圈进自己的怀里,双臂稳稳有力的将她揽住。 本来就要离开的身子又被他再次揽住,袁青又再一次的愣了,愣愣的靠在他怀里,分不清今夕何夕,淡淡清香,悠然入鼻,只觉天地独这边静好无暇。 黎尘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中的女子,秀眉微愣,淡唇纤薄,肤吹弹可破,眸清灿映人,远看只觉得她清秀,近看竟别有一种风情的惹人心动,惹得他呼吸都略微加重了。 不知怎的,袁青瓷白的脸蛋竟染上淡淡绯红,犹如淡薄的霞洒在天边唯美得叫人移不开眼,这……真的是她无意识的自然反应,完全无法控制的,谁叫她靠在他怀中…… “袁青。”他轻声唤她,在外人看来却是含情脉脉。 “啊?”袁青应道。 她这副回应的样子,是有多呆多萌,却在黎尘眼中竟然是很好看的可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刻他真的好想低头吻她。 “那……相……公呀,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我抱够了。”袁青看着他无比俊朗的脸庞,差点鼻血直流了,再靠他那么近。她真的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在他脸上咬一口…… “好。”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的俯身在她的额头轻落一吻。 他的唇印在她的额头,她眼睛都直了,全身上下,大概就只听见那颗心在砰砰直跳,似乎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也许活了那么久第一次体会到说是初恋也不为过的感觉…… 难怪初恋总是那么美好的叫人难以忘记。 “你们在哪在嘛?过来吃午饭了。”这时刚从厨房走出来的老头,对着这靠的不远的‘小两口’喊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袁青瞬间恢复神智。赶忙平复就要跳出来的心脏,迅速月兑离他的身旁,起身,也不看他。径直而去。 妈呀。太丢人了,刚才竟然整个人就像傻掉了一样,全完没有知觉。姓袁的,你好歹也活了三十多年,竟然刚才比小女孩还要小女孩,真是,这些年,你都白活了吗? 袁青心中使劲说自己。头也不回的往堂屋行去。 黎尘看着她的背影,是不是吓着她了?说真的。刚才黎尘低头去吻她的额头,完全是情不自禁。 两方都是不受控制,这也不能怪谁吧。 “你小子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等下饭都凉了。”老头再次从厨房走出来,看到黎尘还在原地,有些不耐烦的喊道,这小子那么偏向他娘子,害我这个老头子今天那么没面子真是…… 黎尘举步而来,堂屋内,饭桌上满饭,老头刚坐下,袁青早已坐好,黎尘才是走来。 既然是夫妻自然要坐的近些,所以黎尘与袁青是左右而坐,而不是对面而坐。袁青一直低着头吃着饭,看她样子似在很认真的吃饭,其实她是很难抬头面对旁边的男子,所以用认真吃饭来装饰自己的慌乱内心世界。 黎尘也是如平日一般,吃饭的动作是优雅无比,三个人中就他最优雅,他依旧很淡然的吃饭,别无其他。 老头刚刚输了一盘眼看就要赢得棋局,心中不是很爽,他闷闷的吃饭。 一顿饭,三人都没有讲话。一日三餐,早餐要吃好,中餐要吃饱,晚餐要吃少,他们的饮食结构也挺符合的。午餐决不能草草应对,一定要吃到八分饱,当然没有食物,那是例外,他们不会缺这钱的。 在碧连村住了一个多快到两个月了,在这里是吃米饭,水乡嘛,大米可以久放,有钱就不用担心,蔬菜就是“拦截”柳州运来供给工地上的食材,当然蔬菜是个短时间的东西,柳州那边只要不断合约,他们隔三天就会送一次蔬菜来。 菜和米都不用担心,在这碧连村住的还是挺悠闲的。 午饭吃完,照例,袁青收拾碗筷饭桌。 “两位,我先出去走走,闷得慌。”老头吃完午饭,刚才输棋的闷气还没有完全消散,于是他准备出外走走。 “好的。”袁青应了一声。于是老头便晃晃悠悠的走了。 “我来帮你洗碗吧。”一道清淡的声音在小小的厨房中响起,男子看着正在忙碌的女子的背影,想了好久,最后说道。 我没听错吧?袁青听音辨人,如这句话要是别人说的,她觉得还有些可信度,但是出自这位向来高不可攀的高贵王爷口中,她微微一愣,头也不回的道:“不用了,这碗不多,我洗就行了,你出去吧。” 听着怎么那么像在赶人呢? “袁青……”他看着她身后,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却只是唤着她的名字,其余的不知该说什么。 “唉……”袁青顺着他应道,头还是没有回,身子都发愣了,只是她还在继续洗碗。 “刚才那事……”话到此处,只听得女子一声惨叫,随即像是一个陶瓷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哐当一声,刺人耳膜,这突兀的声音,使得向来淡然的男子竟在此刻面露慌张,他快步走上前道:“怎么了?” “我……不打碎碗了。”女子惊慌之后,像是在承认一个错误一般,看着破碎的陶碗,睁眼缓声道。 “把它收拾一下就行了,有没有伤着?”黎尘走近看,那只陶碗由于摔得不是很高,只分成四块,算是破得完整的了。 “哦。”袁青点头,伸手将破碎的碗片捡起,修长细女敕的手指刚碰到破碗,不慎被锋利的碗锋划伤了,接着鲜红且带着淡淡腥甜的血液从划伤处缓缓流出。 看的袁青倒吸凉气,不会那么倒霉吧,好痛呀。 “真是够笨的……”黎尘看着她那被割伤的手指,话语带着心疼又有点嫌弃的感觉。 “你以为我想吗?”。袁青被他那么说,心中十分不爽,接着又倒吸一口凉气,真疼呀。 “去把伤口清洗干净,这里我来处理。”毫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伸手将她轻拉而过,自己走到她刚才的地方,处理“明伤”现场。 袁青就算心有不甘,但是手上的伤也要得处理不是,她走到小院中,用木瓢从水缸里舀了些水倒进木盆,随即将伤口伸进木盆中清洗。 伤口不是很深,但是流血留的也不是很少,血还在流,伤口泡在水中有些生痛,袁青基本咧嘴了。 突然篱笆外有人推门而进,“袁姑娘,你在家呢。”是个少女,她身姿窈窕,相貌清丽,声音颇具清溪流水般绵延。 “萧茉,你来了。”袁青回头看,来人正是萧茉。 “袁姑娘,你怎么了?”萧茉走到袁青身旁,蹲子,看她的手在水中竟冒着淡淡红烟,“你手受伤了?” 袁青点点头,“刚才在洗碗时,不打碎碗,被碎片割伤了。” “袁姑娘,快别泡在水里了,有药酒吗?我给你上药。”萧茉道。 “那麻烦你了。”袁青也不推辞,将手从水中抬起,招呼她走进堂屋。 “袁姑娘,药在哪里?你跟我说,我去拿。”萧茉道。 “药我拿来了。”这时一个人从堂屋的一侧卧房内走出,此人身材修长,发黑如墨,那一张脸更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说是最高的艺术也不为过的容颜,果真出尘绝世。 “黎大哥。”萧茉喊他道。 黎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我来给她上药就行了。”语罢,他走到桌边,坐在袁青身旁,将药水放在桌上。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上药就行了。”袁青淡笑着拒绝道。 “你左手很方便上药吗?”。他依旧语气淡然。 “呃?好像……不是太方便呵。”袁青想了想,她一般惯用右手,左手嘛。 看来黎尘对她还是蛮了解的嘛。 他帮她上药,萧茉在一旁看着,心中却不是那么好过,说是嫉妒也有些,毕竟她知道,袁青并不是黎尘的妻子。 药很快上好,相对于袁青的毫无知觉,黎尘帮她上药还是上的得心应手,两人似乎有种特别的默契一般,配合得外人都难以插足。 “不要碰水了。”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语,却被男子说的那么淡然,仿佛他只是提醒她一句,至于后面的事情,没了。 “知道了。”他说的淡然,她答得更是无所谓,似乎对他的关心可有可无。 然后也没再说什么,黎尘将药水拿进去了。 “对了萧茉,小远呢,他怎么没来?”袁青这在才看到被冷落在一旁的女子。 “他在家读书呢,等过会儿就来,袁姑娘,刚才张伯去我家跟我们姐弟说,他明天就要离开碧连村了,想叫我们姐弟今晚过来吃一顿晚饭,我没什么事情就先过来了。”萧茉道。(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要走 “张伯他明天就要走了吗?”。袁青比较在意这句话。 “他没跟你们说吗?”。萧茉道。 “没有。”袁青摇摇头,今天一天,老头也没有提及这方面的话题。 “可能是怕你们舍不得他吧。”萧茉分析道。 袁青淡笑,没有。舍不得我们?可能吧,张伯他对待我和冰块脸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袁姑娘,你的手碰不得水,这几天你就别干活了,我来帮你们吧。”萧茉倒是细心。 “这……怎么好意思呢?萧茉,我这手没事的,只是小面积的割伤,而且也只有一根手指被割伤,还有九根手指可以用呢,不用那么麻烦你。”袁青推辞道。 “嗯,怎么叫麻烦呢?袁姑娘你就听我一句劝,这几天尽量别碰水,有什么事情,我来做就行了。”萧茉道,她还是喊她w@袁姑娘而不是嫂子。 “小远呢?你还要照顾他不是。”袁青道。 “若是可以,我和小远一同来这里吃饭怎么样?你的手伤还没好,我们一起过来,这几天我来做饭就行了。”萧茉道。 “这……”对方都把条件说到这个地步了,袁青也不好再矫情什么对着她淡淡道:“萧茉,来者是客,你和小远一同过来,我自是欢迎,只是,要你来帮我们干活,这有些过意不去呀。” “怎么会?袁姑娘,你和黎大哥是我们姐弟两的大恩人。我能帮你们干活,是萧茉的福气呢。”萧茉道。 袁青不知道要说是什么了,随便奴役一个人不是她的性子。面对萧茉的“请求”,她最后淡淡点头道:“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萧茉轻声说道,她正好能有个理由留在这里。 又闲聊一阵,已是太阳西下时分,这个时候,老头也快要回来了,他明天就要走了。自是要跟这个生他养他的村子好好道别…… “天快黑了,袁姑娘,我去做饭了。”萧茉转头看着屋外太阳西斜道。 “你也一起去吧。就算我不能碰水,可我也能烧火啊。”袁青说着,起身。 “好吧。”萧茉点头,于是二女走去厨房。 袁青在灶台前生火。萧茉淘米。洗菜。两人分工合作,饭做的也很快。太阳将要掩埋天际,饭已经做好。 这顿晚饭算是送别老头的晚餐吧,菜色在萧茉这个颇有手艺的姑娘手下,做的非常好吃,与老头的厨艺不相上下。 桌旁坐着五个人,老头,黎尘。袁青,萧茉。箫远。 “嗯,今天我不在家,这菜是丫头你做的?”老头看着这明显不是袁青这种水平能做出来的菜,看着袁青问道。 妈的,难道我做的菜就那么对不起观众吗,上一次是黎尘这么问,这一次换老头这么问。袁青真的有些受伤了。“是萧茉做的。”语气都显得那么苍白。 最最打击袁青的是,在老头刚来时,他还夸过袁青的厨艺……看来嘴巴一张一合说出来的东西,都特么不靠谱。 不过那个时候,没有对比效果显现不出……现在知道,老头为什么要自己做饭了吧? 当然这绝不是打击袁青,因为还有一个做饭还要垃圾的人坐在旁边。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呀。 不过做饭不好吃,也有一个好处——乐得清闲。找别人做饭有那么难吗?只要有钱就行。(会做饭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做的很好吃呢?又不是厨师。) “萧姑娘的手艺不错呀。”老头赞叹道。 “张伯过奖了。”萧茉微笑的谦虚道。 “老头我,明天就要走了,来这里也有了十多天了吧,桃花早就谢了,我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一泓他又该叫人来催了。”老头饮下一杯酒,微微醉意,喃喃说道。一泓便是他的儿子。 “张伯,您老注意保重身体。”袁青道。 “丫头就你最关心张伯,你放心,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我会好好保重的。”老头道。“我这一去,可能要到明年这个时候才能回来去了,我最放心不下的人还是萧茉你们姐弟两呀。”他看着这一对姐弟,苍老的脸庞透着无奈。 “张伯,您,多谢了。”萧茉道。 “萧姑娘,我与你爹爹虽然相处不多,但是我和他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深厚感情,如今他已经走了,留下你们姐弟,无论如何,老头我都不会丢着你们不管。”老头颇为仗义的说道。“这些天我也有所耳闻,小子,还得谢谢你呀,要不是你,萧茉她……” “这是我应该的。”黎尘淡声道。 老头点点头又看着萧茉道:“姑娘,你受苦了。在这村里,你们要是没有什么牵挂的话,就随老头我一同去秋州城吧,到时候,我会帮你物色一个好夫婿的。” “张伯,多谢您的好意,我和小远还没有要离开这里的打算。”萧茉道。 “哦?你可是看上村里那个小伙了?”老头问道。 “张伯说笑了,我独自一人还带着一个弟弟,谁会看上我呀?”萧茉低着头,声音很小却也清晰。 “萧茉,别人看不起你们可以,可是你绝不能自己瞧不起自己,一家有女百家求呀,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家世清白,他们看不上你,那是他们没那福分。”老头说的义愤填膺。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村里也没有几个小子那么有福分,要不明天和老头我一同去秋州城,那里的小伙子比这村里的好上不知多少呢。”老头又道。 “张伯的好意,萧茉心领了,只是还有些琐事要处理,怕是一时半会还不能离开。”萧茉再次婉拒。 “那好吧,以后你们什么时候来秋州城,就到‘平安当’来找我,若是你不知道这个当铺在哪,就问当地人。“老头道,他在‘平安当’打理生意。 “到时候,就麻烦张伯了。”萧茉道。 “咦,你不来才是麻烦呢。”老头说着又转头,神情颇为慈爱的看着箫远道:“到时候你不好意思来,你就拖着她走到‘平安当’”老头是个性情中人,为人豪爽大方,颇爱帮助别人,可以说他的至交挺多的,否则,他一个乡村老头也不可能在秋州城开当铺,虽然那当铺是他儿子经营,不过也需要一个有人脉的人吧,这个人就是他爹,这个颇豪义的老头。 “好的,张伯伯。”箫远好乖的说道。 “嗯,这才乖。”老头笑笑,又看向袁青与黎尘道:“对了,丫头,那时你说你们俩也是从秋州城来的,你们的家在哪呀?到时候带老头我去看一看。” 闻言,袁青脑中思索,首先王爷的身份不能暴露,就算纸挡不住火,也先要挡住再说。“我们两就随便在秋州城的某个地方住。张伯,到时候到了秋州城,我们会去‘平安当’拜访您老人家的。” “嗯,好,对了你说你们是做生意的,在那里可有开什么店铺?”老头问道。 “哦,有一间名叫‘青果铺’,张伯您听说过吗?”。袁青道。 “青果铺,是不是去年才开张的那一家,卖苹果醋和柿子饼的?”老头脑中稍稍回忆说道。 “对就是那一家。”袁青一喜道,突然有种感觉,真是他乡遇故知呀。一个人开了一家店铺,他自然希望别人能对他所开的那家店铺有印象。 “哦,原来是你们两口子开的,我那孙子自从吃了那个酸酸甜甜的苹果醋后,就一直断不了了。”老头拍桌说道。“话说,你们怎么那么聪明,能想到用苹果来做醋呀?” “这个……不瞒张伯,这个苹果醋,是有一天我不把一个苹果掉进醋里去了,过了好多天后,我再去喝那醋,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然后苹果醋就这样想出来的。”袁青说道,撒谎都不带脸红心跳的。 一旁的黎尘也是第一次听袁青解释那苹果醋是怎么做出来的,敢情就是这样做出来的…… 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呀。一个最简单的事情,她竟然也能拿来赚钱。 “原来如此,我回家也帮我孙子怎么做苹果醋去。”老头颇有些“坏笑”道。 “哎,张伯,你自己动手做苹果醋了,那铺子里的苹果醋岂不是卖不出去了吗?”。袁青淡笑道。 “我不告诉别人就行了。”老头道。 “一言为定哟。”袁青道。 “哎,你这丫头,连我这老头子也信不过是吗。”老头故作生气。 “当然不是,张伯您别生气。”袁青劝道。 “老头我哪那么容易生气?不过话说回来,丫头你真是个会赚钱的娘子,看来黎尘你的眼光也不错嘛。”老头道。 难道我除了这个优点,就没有别的了吗?还有我是一件货物吗?袁青郁闷了。 黎尘也没说什么。饭桌又安静下来了。 “还有,等我老头走后,小子你要好好照顾你们,毕竟你是个男人。”老头道。 “我会的。”黎尘道。 “嗯,等你们来秋州城时记得去‘平安当’来看看老头我。”老头道。(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送 “你放心张伯,等我们道理秋州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平安当’找您,到时候你不见我们,我们也要缠着见你。”袁青道。 “好。”老头豪爽一声,“明天我天一亮就要走了,你们不用送我。” 众人默默点头,又饮下几杯酒,一顿晚饭便是过了。 “袁青你把这里收拾一下,黎尘呀,你送他们姐弟两回家吧。”老头分配任务道。 “好。”袁青与黎尘皆是点头。 “对了,你的手不能碰水,碗就别洗了。”黎尘忽然想起袁青的手受伤的事情。 袁青真的没有想过他会如此惦记她,当下很乖的点点头。 “是呀,袁姑娘,碗那些你就先放着,明天我来洗吧。”萧茉接过话头说道。 “麻烦你了。”袁青对她说道。 “袁,张伯伯w@,那我们就走了。”箫远对着他们二人招招手说道。 “走好呀。” 于是黎尘送他们姐弟两走出堂屋。 星光淡淡,一轮勾月挂在夜空之中,大地淡淡朦胧,偶尔,不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声音滔滔,片刻却也淹没于这无边暗夜之中。 “黎哥哥,你会认字吗?”。夜风徐来,这茫茫夜色之中,少年的声音显得干净,不染世俗。 “当然会了。”黎尘低头看了看身旁的箫远道。 “黎哥哥,小远在读书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字不认得。以前有爹爹在时,我还可以拿去问他,可是现在……黎哥哥。以后若是小远有什么不认得的字,可不可以拿来问你呀?”箫远有些稚女敕的少年声音,很入耳哟。 面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少年,一口一个哥哥的喊自己,就算清冷如他,也不能驳了他的意,当下。黎尘淡淡点头道:“自然可以。” “太好了。”箫远欢叫道,这个十三岁的少年表现得如同一个纯洁无暇的孩子一般…… “多谢黎大哥了。”萧茉代替他的弟弟跟男子说谢谢。 “举手之劳而已。”黎尘道,他在村子里住了差不多两个月了。似乎也慢慢体会到这人世间的“人情世故”。 从老头的祖屋到萧家,只需走八分钟的时间,很快,他们就到萧家了。 “我就送你们到这吧。”黎尘将他们送至篱笆前的大门处。止步道。 “黎大哥。谢谢你安排人来保护我们姐弟两。”萧茉看着他的俊脸,夜色黑沉,却只是看出个大致轮廓。无法分辨他的喜怒。 “进去吧。”黎尘淡声道,对她的感谢没有什么别的表示。 “黎哥哥,我们走了。”语罢,姐弟两举步而进。 突然一个人缓步而来,“王爷。”他正是负责保护姐弟两安全的魏飞。 “他们姐弟两的情况如何?”黎尘道。 “那个吴大一不敢再来了,他们两过得很安全。”魏飞恭声道。 黎尘淡淡点头。知道他们是安全的,他便是放心。趁着这茫茫夜色,举步而去。 小屋内,老头早已洗漱完毕,因为他明天要早起走路去秋州城,所以他先睡下了。袁青刚才在厨房烧水,她准备洗个澡,然后睡觉,现在她正在洗澡。 小院中的母鸡已经休息了。 袁青刚洗完澡,开门出来,抬眼看夜色茫茫的小院中赫然立着一个人,他一身深色的长衣在深夜中相互交融,纵如此,她还是能一眼就将他认出来,“你回来了,厨房里还有热水,若是你要洗澡的话,现在可以去洗了,我先进去了。” “不是叫你不要碰水了吗?”。黎尘没有直接回应她的话,而是比较在意这个事情。 “我洗澡耶。”袁青哭笑不得。洗澡不碰水,怎么洗呀? “记得上药,进去吧。”暗夜中他将她清瘦的脸庞看得真切,虽只能映出一个大致轮廓。 “哦,知道了,那你要洗澡的话就快去洗,等下水凉了就不好了。”语罢,袁青转身快步走了。他那么关心她,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黎尘看着她那比逃跑要逊一点的动作,暗夜中,他的唇竟微微弯了一下。 如画中,笑意倾城。 袁青走到那间卧房,由起初像进别人的私人领地一般浑身不自在到现在怎么说呢?习惯了吧。所以袁青也没再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反正明天张伯就要走了,她也就可以搬回那间卧房,不需要再与他同住一间卧房了。 袁青从桌上拿起白天黎尘给她上药的药水,坐在桌前,在微亮的烛光下,为自己的“伤员”上药。 袁青也不是个大手大脚的人,今天中午,她在洗碗,本来是可以洗的很好,不会打破碗,更不会划伤手的,只是,她在洗碗,心里本来就想着那件有些尴尬的事情,有个人还继续在她身后提醒…… 于是不,‘杯具’发生。 不过,还好只是划伤一根手指,没有什么大碍,没事,过两天就好。上完药,袁青打了个哈欠,走到床边,宽衣睡觉。 她刚在床上躺好,黎尘就推门而来,他是打地铺睡的,所以还要忙一下。 他们似乎都很有默契的不提,因意乱情迷,或是完全没有知觉发生的事情,因此,这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老头早早地起来了,他将昨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拿在手中,他来时,手中都没有什么物品,去时自然行李也不多,他可以说是个颇为潇洒的老头,身外之物,向来不多。 去留随意,一身轻松。 老头将要出门,此时,天大亮,昨晚已经交代好了,他也不再去跟他们“夫妻”告别,决定来也轻轻,去也悄悄。 “张伯,我送你一程吧。”老头刚走到小院,身后传来一道男子清淡且低沉的声音。 “小子,你……天还没全亮呢,快回屋吧。”老头转身看着男子,苍老的眼中竟泛起淡淡清泪。 “我没事,我们走吧。”黎尘走进他,淡声道。 “呵呵,你这小子总是这样,关心别人总是不肯轻易表露出来,也好吧,你肯送我这老头,也好。”老头看着他难有表情的俊朗脸庞笑着道。 打开篱笆的大门,他们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此时,天刚亮,无星无月,大地灰蒙,就连一向早起干活的村人,都还在睡梦之中。 “小子呀,你们明年这个时候还来这村子吗?”。老头便走,侧头看着身旁的男子问道。 “看情况吧。”黎尘道,具体还会不会来,还会不会和袁青一起来,真的无法预料…… “嗯,当个男人,沉稳一点是要好些。”老头淡淡点头。 两人也没说太多,到达村口时,被二人惊醒的犬起身吠叫,声音在这寂静的清晨中,增了几道淡漠。 “小子,就送到这里吧,老头我自己走就行了,回去吧。”老头抬手拍拍他的肩,语气显沉。 “张伯,保重。”黎尘也不排斥他的触碰,毕竟他的年纪可以当他爷爷了。 “嗯。”老头慈祥的点点头,然转身行去。 黎尘站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他才折身而返。 老头走了,离开碧连村回秋州城去了,也许他明年三月半会回来。春去秋来,一季轮回,该干什么,也许都不会改变。 惯性也是需要时间沉积,就如,常年污垢难以去除。 此时,天大亮,鸡叫三五遍,有人开门了。 房屋内,袁青才是睁眼起床,平时她起来时,那个地铺都已经不在了,今日纵使黎尘早就起了,但对于袁青来说,他还是如往日那般起得早,没有什么变化。 她收拾好一切,抬脚出门,脑中想起,今日老头要走,她看着对门那间卧房的门,门关着,也许他已经走了吧,袁青每日都是这个家中起的最晚的…… 也不再去打探虚实,她别过身走出堂屋,这时黎尘早已经回来了,他在厨房,门没有关,门窗透出袅袅炊烟,柴火烧出来的火焰,总是带着别样好闻的味道,当然除了烧不燃。 ‘难道张伯还没走?正在厨房做饭?’袁青想着,顾不得先梳洗走向厨房,“张伯?” 袁青本以为是老头在厨房,却不知是黎尘在这里,喊错人了,她不及尴尬一笑,清秀的脸庞还带着惺忪睡眼,却泛着淡淡晨曦的柔和。 “他已经走了。”正在做早饭的黎尘看到她,淡声道。 “哦,他走了多久?”袁青问。 “在你睡得完全没有知觉的时候走的。”黎尘也不再看她,蹲子,往灶肚内添加柴火。 “难道是半夜?”袁青绞尽脑汁最后皱着眉喃喃而道,也不等男子回答,她自顾自的走出厨房,去洗漱去了。 也不想多,袁青洗漱,等她快要洗好的时候,篱笆外有人推门而来,晨起的雾气较大,白烟清淡之间走进一个宛若出水芙蓉般的仙子,她一身素白衣群,身姿妙曼,风动发丝轻拂染上淡淡红唇,眸似秋水盈盈,点落无痕。 此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萧茉。 “萧茉,你来了。”袁青看到她,不知要说什么了,只能说这句:你来了的客套话。(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计划 “袁姑娘,你的手不能碰水,这些衣服就让我去洗吧。”萧茉看袁青蹲在木盆便,双手在盆中搓洗这什么布料之类的东西,忙来到她身旁。 “萧茉,你误会了,我不是在洗衣服,我是在洗脸,刚才是在搓洗帕子。”袁青解释道。我又不是特伤重员,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萧茉似是明白了,点点头道:“袁姑娘,你少碰些水就是了。” 没必要这么唠叨吧?袁青只得对着她淡淡点头,随即将帕子拧干水,将木盆中的水倒掉,便起身进屋,放东西。 萧茉来得刚巧,黎尘刚在厨房中做好了早饭,正准备将做好的早饭端到堂屋去。 “黎大哥,这……”萧茉看到厨房中男子正在做做饭之末的一切必要事情,她几乎是不能的惊讶出声。 而男子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继续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完全不管身旁惊讶的女子。 “黎大哥,这些我来做就行了,你出去吧。”萧茉大着声音,她完全难以一个身份尊贵的王爷,有一天也会自己亲自下厨…… “把饭菜端出去就行了。”男子淡淡的声音,毫无所谓的大男人下厨被别人发现了的难堪。 “好。”萧茉过了片刻,才从刚才的震惊中走出来,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将他做好的饭菜端了出去。 堂屋中,袁青说道:“萧茉呀。小远呢?他怎么没来?” “小远他过会就回来,他体子弱,早晨总是要很晚才能醒。”萧茉道。突然篱笆的大门开了,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缓步而进,“呵呵,袁姑娘,小远他过来了。”萧茉轻声笑道。 简单打过招呼,四个人绕着一张饭桌坐下。享用王爷做的早饭。 当然,他们没有对这个话题过多深入探究,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一顿早饭,他们少有言语。 饭后,萧茉颇为主动的做着原本该是袁青做的事情。收拾碗筷。打扫屋子,当然这屋子干干净净也不需要怎么打扫,喂鸡,那只母鸡又下了几个蛋,也许是因为鸡蛋下的不多,一天下两个嘛,他们都是有一天没有天的捡鸡蛋,毕竟不只是二个人吃饭。 萧茉基本就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般。将女主人该干的活都包了,箫远在缠着黎尘教他认字。反观袁青,她这个名义上的女主人,反倒显得无所事事。 “袁姑娘,你们有衣服洗吗?我去小溪帮你们洗来。”萧茉将家里该干的活都干了一遍,此时,她豪不嫌累的站在袁青面前,像个佣人一般问道。 袁青是觉得,她在这里干那么多事,其实这些事可干可不干,袁青也不好拒绝她的一番美意,也不好阻止她不是?于是她摆摆手道:“萧茉,麻烦你了,我们的衣服没有多少,等过几天我的手好了,我自己去洗就行了。”她婉拒。衣服是个私人东西,能不让别人碰就尽量别让别人碰。 “袁姑娘,脏衣服堆多了放在家里也不好,就让我去洗吧。”萧茉也不答应继续说道。 “没事的,我的手明天应该就可以碰水了,那些脏衣服不多,放一天也是可以放的,萧茉你先休息一下,别让自己那么累。”袁青婉劝道。 “那好吧。”最终,萧茉还是点头了。 “对了,萧茉你的腿好些了没有?”袁青招呼萧茉坐下,她们坐在堂屋。 “谢袁姑娘关心,萧茉的腿好多了。”萧茉道。 “那你可得好好身体,不要让自己忙得太累了。”袁青道。 萧茉微笑点头,小院中传来一道少年稚女敕的声音:“,你出来一下,帮我看一下这颗棋该什么下。” 闻言,袁青突然觉得,下棋开外挂的人不止我一个呀。 萧茉对袁青微微抱歉笑笑,便起身走出堂屋。小院内,瓜藤架下,那桌木桌上摆着一盘未下完的围棋,而对弈的人正是黎尘与箫远。 萧茉被他弟弟喊去了,袁青的围棋在黎尘面前就是个渣渣,她似乎不好意思去凑热闹,便没有去。 此时,就剩下袁青一人留在堂屋,她在想,老头走了,这件卧房就空出来了,她是不是该现在搬换房间?不过她现在将被子从那间卧房搬到这间卧房,家里还有萧茉姐弟两呢,被他们撞见,怕是不好,算了,等他们走了,再搬吧。 萧茉没有回来,她就坐在两个对弈之人的左右,看着他们下棋。黎尘的棋艺不用说,好,很好,非常好。箫远,他只有十三岁,年纪轻轻,棋艺比之同龄人不知高出几大截,全有赖于他的爹爹萧一山,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萧一山是个堪比诸葛亮的智谋军师,他的儿子会是庸才吗? 萧茉明显对围棋是技高一筹的,否则,箫远也不会向她求助。 好像这四个人中,就只有袁青在围棋上是个渣渣…… 好吧,干嘛一定要会下棋呢?又不要参加国手大赛。 袁青一个人在堂屋中,颇显无聊,她也不是那种一个人活不下去的人,她在想,如何将挖来的煤卖出去…… 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一个人卖过煤,目前是没有的,煤,是个矿产资源,在这个时代,人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自然,煤在他们眼中就是个没有价值的东西,毫无用处。 钻石,在它还没有上市之前,就是个透明的石头,如何将这个透明的石头变成人人心中最神圣的物品?这就是个营销手段,正所谓价值观创造价值,若是人们认为钻石是个不祥之物,一定没有人会花高价去买它,但是钻石在人们的眼中是个稀世珍品,为了得到它,花再多的钱就无所谓。 这也许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以上只是以钻石为例,至于卖煤,还是需要让人们认识到,煤是个好东西,它能用于燃烧,而且污染较少,可利用价值高,这样,煤才能真正有市场。 要是百姓不认同,你逼着他们买,卖煤也是会扑街的。 一切都是这样,你认为有用的,它才是有用。 一部在现代人手中是离不开的,在古代人手中就是个垃圾,毫无作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院中传来声音,一个少年喜悦的声音:“我赢了,太好了,我赢了。” “小远,不可以这么得意忘形。”萧茉小声呵斥,她在一旁看他们下棋,看的分明,若不是黎尘故意让着他,他如何会赢? “哦,我知道了。”小远被他轻声一斥,便是不在欢叫,换上一副少年沉稳的模样。 他们的话语,打断了袁青的思绪,她抬眼看,只见一个男子缓步走来,逆着光,却轮廓分明,“王爷,你不陪他们下棋了吗?”。 “刚下完。”黎尘看着她那幅明显刚才才做过思想斗争的脑袋,淡声道。 “哦,你做呀。”袁青对着他淡声,伸手迎他想坐。 “刚才在想什么呢?”黎尘在她身旁坐下,见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便问道。 “嗯,我在想那些煤怎么卖出去。”袁青如实说道。 “想到方法了吗?”。黎尘伸手为自己倒杯茶,脸庞却是无比淡然。 “大致是想到了,反正就是先有产品,后再开发市场,然后把产品卖出,就万事大吉了。”袁青将这个现代人都知道的经济理论跟他毫不加修饰的说出。 “想到了就行。”黎尘没有过多追问,反正他对做生意不是很了解。 “王爷,你就那么放心?”袁青看着他俊朗的侧脸,试探的问道。再这么说,来这挖煤是袁青先提出来,黎尘可以说是她的合伙人,也算是股东,他出钱出力嘛。 “你指的是哪方面?”黎尘道。 “我是说,要是那煤我们卖不出去,或是这生意亏了……”袁青颇为纠结。她当然是不希望她刚才所说的事情发生。 “亏了便亏了。”他吐字清晰的说道。 “可是,这开采煤矿,我们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呀。”袁青不甘心。 “我们现在不是没亏嘛。”他的语气依旧淡然,似乎那煤矿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小玩物而已。 “那好吧。”你是王爷肯定不会在乎这些小钱,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袁青摆摆手,反正不管如何,既然煤都挖到这份上了,说什么也得将它推销出去,不怕打持久战。 原本以为,这个比自己贡献还要多的人,会紧盯着煤矿的最后收益不放,没想到他似乎不太在意煤矿的最终收益,这……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就像一个公司,它做出来了,做出它的人,却对这个公司能不能赚钱,丝毫不关心。 反正你关不关心,只要你出钱出力就行了,这煤,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它卖出去的。这是袁青心中的一个坚定的念头。煤都挖出来了,岂有不卖之理? “王爷,你放心,咋们最后的分成一定是按照,谁的贡献最大,谁分的就最多。”袁青保证似的说道。 “我以前都说了,不要跟我算的那么清楚。”他看着她几乎是一字一字稳稳有力的说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回到家 这是他第二次背她,清月透过高大的树枝,斑斑驳驳的投到这木草颇多的路上,洒在他们之间,男子冷清的发抚上女子苍白的脸,她趴在他的后背,全无知觉,还在昏睡,男子虽然是在走下山路,但他走的及稳,不跑不跳,双手托着他身后的女子,仿佛他稍稍放手,女子就会摔下来一般,他将她托的及稳,从不放松。 明月清照,他与她皆是素衣,在清冷月下,显得柔和泛好。 “小宝,小宝,别哭了,会没事的。”昏睡中的女子轻轻梦呓,她梦到弟弟袁宝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吓得哭了,她连声安慰这个男孩。 女子的梦呓近在男子的耳边,男子听后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她的心中她的弟弟永远排在第一,而这个冒死就她的人就在她身旁,她竟然只字未提…… “冰块脸,虽然你不来救我,我也骂了你,但是你来救我了,我……还是谢谢你。你不要怪我之前骂你了。”袁青还是昏睡,梦中她似乎看到这个男子来救她。 听了她的梦呓,黎尘是被气笑了,什么意思嘛? 虽然说,没有那一个人有义务去救另一个人,但是袁青在自己危机时刻能想到他,说明他在她心中还是有位置的……而且他还来救了她。 没有人会在自己危急时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不过还说明一点,黎尘在袁青心中似乎有些斤斤计较。这妮子。黎尘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下山的路,虽然是漆黑难见,而且陡峭。但是他背着她,这一路走来竟然是轻快,心情大好,甚至他都不希望这路那么快就走完,是的,黎尘背着袁青马上就要走到山脚了。 袁青靠在他的后背,昏睡的极其舒服。舒服得她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刚才的凶险巨疼。 一阵轻快的脚步,他背着她走到山脚,官兵押着那些山贼会万城。凌然留了一匹骏马给黎尘,他们先走了。 山脚,袁青终于苏醒了,她微微动眼。一股剧痛清晰的流进五脏百骸。她龇牙咧嘴,痛苦之色尽显眉梢。 黎尘将她轻轻放下,转身看她,顿时心疼的心都要化了,翼翼的将她轻抱在身旁,月光洒下,她苍白的脸尽显清凉。 袁青慢慢睁眼,目光慢慢聚焦。接着清凉的月光看清近在眼前的男子的脸庞,这张脸庞有着淡淡淤青。可那惊为天人的眉目,美好的恍如月下谪仙,她干涩的唇动了动,苍白的话语慢慢透出:“王爷……” “我带你回家了。”他看着她眉目间的寒气宛如清溪流过,遗下淡淡情意。 “哦。”她似乎是很乖的那种,用力点了点头,整个身子完全无力的靠在他身旁。 “能骑马吗?”。黎尘问她。 “我……都这样了。”袁青无力了。 “坐好了。”也不在乎那些细节,他轻轻却稳稳的将她送到马上,待她坐好,他翻身上马,手拿马缰,看着前方茫茫黑夜,在女子耳旁,缓缓道:“我们走吧。”语罢,马缰轻扬,骏马轻叫一声,抬脚行去。 前方,漆黑不见路,黎尘还记得,只是暗夜行马,能慢些还是慢些,毕竟,袁青的伤口还在手臂包扎着呢。 他们同骑一匹马,马儿脚步缓慢,马背上的两人,似乎也不求快,任马缓行。 “那……王爷呀,谢谢你今天来救我。”袁青想了好久,最后才是绷紧全身之力跟他道谢。 “要是我不来救你,你是不是要一直骂我?”黎尘在她身后,挨着她坐,将她护在怀中。 “果然,还是那么小气,我都跟你道过谦了。”袁青果然如此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跟我道过谦了。”黎尘道。 “难道之前我没有跟你道过谦吗?”。袁青被他搞糊涂了。她这人道歉也是不那么好意思的,她跟别人道没道过谦,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刚才你那是做梦,好吗?”。黎尘几乎就要失笑了。 袁青脑中努力回忆,最后点点头,好像自己做梦是梦到他了。 “你在梦中是喊冰块脸来着……”他轻飘飘的,语气淡淡凉凉的,听起来不像是在找麻烦,但是一般麻烦都是以这样的语气开始找起的。 “这个?我不记得了。”袁青榆叶,这个时候,打死也不能承认,谁知道这冰块脸会不会继续没事找事? “反正我听的清清楚楚。”他继续轻飘飘的说道。 “哦,可能是你耳朵有些……不好吧。”她在他的身前说这句话,感觉自己全身都是虚的,这丫的会不会一脚把我踹下去? “我耳朵不好?可是你就在我耳边说的,我的耳朵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吧?”黎尘淡淡说道,这暗暗黑夜之中,他的声音低沉,似浸水静流。 “啊?也许是你听错了呢?反正,王爷,看在我都受伤了,你就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袁青颇为洒月兑的说道。 “好,不在意,手上还痛吗?”。黎尘淡淡的问道。 “这个感觉还是很痛的,不过这会儿还行。”袁青动了动手臂,如实回道。 “真是个笨蛋,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要先把自己顾好,别再像这次这样,傻傻的把我推开,让自己受伤。”黎尘微皱着好看的眉,清淡的嗓音带着一丝情绪的起伏,波动虽然不大,但难得他的声音有所起伏。 “我……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呀。”袁青颇为委屈的说道。 她的这句话,让他瞬间觉得心中有一种暖流经,原来她那么在乎自己呀,不过他还是开口淡淡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冒死前来救我,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恩人被羽箭射伤呢?”袁青说的大义凛然,她是个重情义的人,对别人可以无情,但是对自己的恩人,那可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 闻言,黎尘刚刚暖起来的心又是凉风一吹,“要是你以后还是这样想的,就不要替我挡箭。”淡冷的语气让人模不着头脑。 “我没替你挡箭,只是把你推开,让箭不能射伤你,只是很不幸,我的手被射伤了。”她说的有理有据,似乎合情合理。 “活该。”这语气瞬间冰冷呀。 “不会吧,就算我感激你救了我,也不代表我一定要在这里受你的冷言冷语的。”袁青的自尊又被他激起来了。什么意思嘛,你救我就了不起吗?我又没求着你救我真是的。 “总之这件事,不是这三言两语就能撇清的。”冷清的话语带着男子很容易被女子激的丝丝怒火。 “好吧,谁叫你救了我。”袁青无奈的低头了,你特么救了我,我让着你还不行吗? 懒得斤斤计较,黎尘闭口不言,袁青也不吱声,两人骑着马,慢慢奔回碧连村。 “王爷,其实我真的是很感激你的,要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就要在那山寨中过一辈子了……”袁青叹了一口,慢慢说道。 “那你想嫁给那个男人吗?”。黎尘淡淡问道。 “自然是不想了。”袁青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也是,我们现在这么说也是夫妻,你怎么可能弃我而去?”黎尘依旧在她耳旁,语气清淡。 “喂,我们两只是名义上的,是名义上的好吗?”。袁青听了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基本就是从喉咙里不加修饰的发出来的,基本失控了。只是片刻,她的手臂有痛了。 “不要激动,这种事情你玩知道就好了。”他依旧无波无澜,只是看到她痛苦的身子,他声音有些回暖,“早就叫你不要乱动了。”还带着淡淡埋怨。 “王爷,我有些想睡觉,头有些昏。”袁青缓缓闭眼,身子微微缩在他的怀中。 “睡吧,马上就要到家了。”黎尘一手拉住马缰,一手抱住她,马缰轻打,骏马较之刚才快了不少。 来到碧连村,已是半夜接近凌晨,清寒阵阵,若雪清风,细细吹拂,他翻身下马,将马上还在昏睡的女子抱下来,马被人牵走了,他扶着她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小屋。 他们终于到家了。 这一天似乎有些出人意料,还好,一切都了。 黎尘将袁青扶到她的卧房,老头走后,他们便是各睡各的卧房,袁青的手臂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暗夜黑黑,他点上蜡烛,为她月兑下靴子,将外套月兑下,便是出门拿盆打水,为她清洗脸庞,手臂上的伤口,若是直接沾水,怕只会更疼,他舍不得她那么痛,便只得作罢,简单清洗,他将她放在床上,盖上棉被。 袁青似是察觉自己躺在了床上,她缓缓睁眼看着床边还未走的男子,微微扯出一个笑脸,虚弱的开口道:“王爷,你回去睡吧,我不会有事的。” “恩,伤口先别动,明天大夫来了再说。”借着烛火,他看着床上她苍白的脸庞,颇为关心的说道。 我是不是看错了?他是在关心我吗?袁青看着他,心中不由冒出这句话来,当下,她对着他点头,便是侧脸睡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植物人 见她慢慢睡去,黎尘才是起身将蜡烛吹灭,借着朦胧的月光,他轻轻出门,轻轻将门带上,出到堂屋,自行去简单洗漱了一下,才是回房睡觉。 已是后半夜了,凌晨,雾气渐散,天慢慢亮起,小屋外,篱笆边的大门被人推开,两个男人走进来。 此时黎尘已经起来了,一个男人喊他道:“爷,大夫来了。”他正是凌然,袁青受伤自然需要请大夫。 那个大夫模样的男人对着黎尘拜了一拜,三个人便走进袁青缩在的那间卧房,要不是袁青受伤,按她的性子绝对不喜欢,陌生男人随便进出自己的卧房,不过此时情况较为特殊。 袁青醒了,是被痛醒的,可以说这一夜她睡得极其不好,手臂的剧痛只是减轻,并没有完全好转,伤口的折磨也是能让人发疯的。 一来到床边,便是看到袁青那强撑的模样,没来由的,黎尘只觉心中一痛,忙拉起她没有受伤的手,有生以来第一次安慰别人,“袁青别怕,大夫来了。”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此刻他的脸庞透着浓浓的关心…… 反正一旁的凌然是第一次看到自家王爷对别人如此在乎,这个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低呀…… 大夫也是知道黎尘的身份,当下他看王爷如此紧张这个女子,他自然不肯怠慢,赶紧为袁青瞧伤。 袁青被那只力量不俗的箭直插手臂,差点骨头全部碎裂。还好只是射中她的手臂,手臂没有内脏,要是射中胸月复。只怕难逃一死,不幸之中的大幸,让人不禁冷汗直流。 手臂的箭伤,包些草药,内里服些草药,好好休息,基本十天之后。已无大碍。 为袁青重新包扎好,又开了些草药,大夫便告辞了。 大夫走了。一个少女举步而来,她青丝如墨,样貌如出水芙蓉,只觉赏心悦目。此女正是萧茉。她来到堂屋,看到凌然从袁青的卧房走出来。 “凌大哥,袁姑娘怎么样了?”萧茉问道。 “她在里面呢。”凌然道,指了指袁青的卧房,便是抬脚要走。 萧茉也不多说什么,走进袁青的卧房。 袁青才是换好药,躺在床上闭目休息,黎尘坐在床边看着她。他看她看得专注,似乎这天地间就她一个人般。他将她看得真切。 要是袁青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那群山贼也是不得善终吧。他们现在的处境只是发配边塞,好歹也活着…… 萧茉慢慢走近,她看着床边的黎尘,他身姿修长,发黑如墨,动作更是雅致,如此一个男人,谁能不心动?说真的,或许萧茉是有些对他有点意思,当然只是有点意思而已,其他的谁也不知道。 “黎大哥。”萧茉在他身旁,轻言细语的喊他道。 闻言,黎尘的目光从袁青的脸上移开,他转过头看着萧茉道:“你来了。” “是呀,黎大哥,袁姑娘她怎么样了?”萧茉说着眼下移看着床上的袁青。 “她没事了,只是现在有些高烧。”黎尘淡淡说道,便是回头,继续看床上的病号。 “黎大哥,对不起,都是萧茉的错,要是当时萧茉没有一个人逃走,而是转身去救袁姑娘,袁姑娘她……她也不会受伤。”萧茉说着,声音都快哽咽了。 她们两一同去万城买东西,快到万城时,遇上山贼,当时三个山贼,两个弱女子,力量对比很明显。也不知道萧茉是如何逃出来的,难道是袁青顾全大局,让她回去报信?要知道萧茉能逃月兑,袁青为何不能逃月兑?按两人的对比来看,袁青明显比萧茉要跑得快一点。 不管是何猜测,事实摆在面前,萧茉逃月兑了,袁青被抓了。 “黎大哥,我对不起袁姑娘……”说着她的泪水不流流之。 如此一个清丽的人儿,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任谁都会有所心动,可是黎尘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只是无心之失而已。”山贼要来抓人,谁能阻挡? 听他那么说,似乎对萧茉如何逃月兑,袁青如何被抓的细节,一点也不怀疑…… 萧茉还在流泪,毕竟两人遇险她一个人逃月兑,怎么说她的嫌疑都有些大,不排除她事先知道那里有山贼,只是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内鬼。当然并不是说,萧茉是有准备的,这一切也许只是意外中的巧合。 她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袁青,眼泪滴到被子上,她强忍流泪,看着床上女子那苍白的脸,哽咽道:“袁姑娘,你要赶快好起来,否则萧茉……”说到此,她说不下去了。 这时袁青微微睁眼,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哭,便道:“别哭了,我没事。”就算她只有一口气,她也不希望看到别人在她面前哭。 “袁姑娘,你醒了。”萧茉看到袁青的变化,破涕为笑。 “萧茉,不要哭,我被抓,你也尽力了,不关你的事,不要自责了。”袁青干涩的唇,缓缓说道。 当时就她们二个人,既然,袁青都这么说了,萧茉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嫌疑。大家笑笑还是。 当下,萧茉含泪点点头,伸手拭泪。 袁青偏过头,正好对上黎尘深若寒谭的眼眸,萧茉在这,她也不便喊他王爷,也就不喊了,直接说道:“我想喝水了。”声音干涩无力更显苍白。 这个时候,再跟一个病号计较,就显得太没风度了,黎尘也不多说什么,看着她的脸,淡淡道:“我去拿。” “黎大哥,让我去吧。”不等黎尘起身,萧茉先他一步走了。 黎尘只得让她去,看着袁青道:“头还痛吗?”。说着他伸手覆上她的额头,他的手很凉,而袁青的额头还是如先前那般热得发烫,她因手臂上的伤而引起高烧。 “那是怎么烫。”黎尘皱着眉,一字一字很清晰。 “应该过会就没事了。”袁青很是虚弱的说道,本来她就是病人,却总是反安慰别人。 袁青就是如此,对自己不想理的人,可以半点不看一眼,但是只要这人迈过了她的心房,她对这人可以说,很好。当然这个很好也是有层次的,比如她的弟弟袁宝,她对他那是好到自己的心尖了,对一般的人就是一般喽。 “你呀,等会我去给你熬药来,你饿了吗?想吃什么?”黎尘道,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如此问人家,这样的家常问题。平时他都是不管这些的。 “啊?”袁青先是一愣,随即清咳一声,“嗯,熬些清粥就可以了。”就算我想吃别的,你也不会做呀。 这时萧茉端着一碗水走来,接着她喂袁青喝水,黎尘也不再说什么,提脚而去。 袁青慢慢喝水,萧茉也喂的仔细,毫无怨言。一碗水慢慢喝尽。 “袁姑娘,好些了吗?”。萧茉问她。 “好多了。”袁青答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萧茉说着见她点头,她便将碗拿在手中,转身而去。 房内只留下病号袁青一人,房内素静清好,没有别的杂物,简简单单,却也不是家徒四壁,而是别具雅致。 小院中,飘起一阵浓浓黑烟,细看是从厨房飘出来的,萧茉赶紧走进厨房,原来是黎尘正在用小火炉熬草药。 萧茉看他正在小火炉内添柴,浓烟滚滚。他似乎还是毫无表情,萧茉不知是该笑,还是该静,她开口道:“黎大哥,我来帮袁姑娘熬药便行了,这小火炉需要拿出院子外在烧,才能烧的燃。”萧茉常年帮她弟弟箫远熬药,她自是知道。 “那好。”黎尘丝毫没有所谓的尴尬,站起身来,淡淡道。这样一个人,即使在做最低下的活,也没有几个人敢嘲笑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更因为他这一身人难侵犯的气质及绝世的容貌。 说白了,一个美女,她怎么样都是美的。 萧茉看着他俊朗的脸庞,虽然没有表情,却是天下无双,她点点头,便走到小火炉旁,用布将火炉抱住,拿出小院外去了。 黎尘也没有走,他在厨房内生火,准备熬清粥。 一里一外,各自忙碌,也很协调。 这一天,袁青就没有下过床,她一直躺在床上,饿了吃,渴了喝,想上厕所了,她又不是脚受伤了,她可以自己去,也不用担心。 总之这一天,只要没事,黎尘都守在她的床前。大多时候,袁青都是在睡觉,黎尘坐在她床边,也没说什么话,就这样守着她。这个场面,一个病人躺在床上,一个人守在床前,很些温馨的感觉。 此时已是四月中旬,差不多五月初,他的也该卖煤了。毕竟那些煤挖得太多,不卖,也是个麻烦事。 尽快解决麻烦还是比较好的。 “黎大哥,饭菜做好了,你先去和小远吃饭,我来喂袁姑娘吃饭吧。”傍晚时分,萧茉端来饭菜,对着床边的黎尘道。 “我来喂她,你出去和小远先吃吧。”黎尘说着准备从她手中接过木盘。 “我自己吃饭就行了,你们都出去吃饭吧。”这时,躺着的袁青发话了,劳资又不是植物人,不需要这么特殊对待吧。(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头发 “你右手抬得起来吗?”。黎尘回过头,语气清淡。 “啊,好痛呀。”袁青试了试抬起右手,果然还是抬不起来,反而,剧痛难当。 “真是笨呀。”黎尘看着她那剧痛的神色,真的…… 萧茉在一旁看着,怎么越看越觉得,自己始终只是个局外人,永远都不能插进去呢? “赫,是你叫我抬右手的。”她怒目圆睁的看着还在一旁说她的人。 “我问你右手能不能抬,没叫你真的抬。”黎尘表示无力了。“吃饭了,张嘴。”懒得计较,用筷子夹起一点米饭,放到她嘴边。 袁青懒得做什么动作,饭来张口,她都懒得伸头了,靠在床边,像过老爷似的。 萧茉早已经出去,房内就只有他们二人。 饭菜是萧茉做的,她的厨艺不错,袁青的手臂受伤,饮食()也是很清淡,没有辣子什么的,吃起来很不错。 “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呢?吃饭吃的满嘴都是。”黎尘为袁青吃饭,她既然嘴边遗落几颗饭粒。 他的前一句话,把袁青劈的外焦里女敕,什么?劳资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娘们,被他说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还一点,天呐,这日子还怎么过?袁青双眼饱含不爽,“是你喂得不好,行吗?”。 自己喂饭,喂得那么偏,我怎么能不掉饭?袁青心中不爽呀。 黎尘本来想找帕子来帮她擦嘴的,但是这里好像没有手帕什么的。他也不找了,直接用筷子把她嘴边的饭粒刨到她的嘴里,这个方法。简单粗暴。 反正袁青是超级不爽,本来她是想将那几颗饭粒吐出来的,但是又怕脏了被子,便是死瞪着他,将那几颗饭粒嚼烂咽下,妈的,就没看过这么懒的人。 “瞪我做什么。这饭只是粘在她嘴边,又不是掉在地上。”他颇为清淡的说着,继续喂她吃饭。 娘的。要不是劳资右手不能动,真想一拳把你打趴在这。袁青强忍住心中的怒气,秉承着要淡定,然后继续“忍辱负重”的吃饭。 袁青其实吃不了多少饭。一碗米饭。便是吃不下了,她看着他淡淡道:“这回,你该去找个东西给我擦嘴了吧。” “知道了。”懒懒的应了一句,他抬脚而出。 找了一张帕子来,然后他就去吃饭了。 萧茉与箫远还没吃饭,他们在等他,黎尘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三人绕桌而坐。吃起饭来。 饭后,收拾一阵。黎尘送他们姐弟二人回家。 日子还是如前,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非要变的话,就是人的感情在发生改变。 黎尘回到小屋,又走进袁青的卧房,此时天也快要全黑,屋内没有灯火,黑暗中传来女子睡着的均匀呼吸声,他在床前站了一会,感觉女子已熟睡,也不打扰她,脚步基本上称得上是悄悄,他悄悄走出房间,将门带上。 这一夜,静谧无声。 日子还是过着,萧茉在袁青手臂还没有恢复过来的这几天,天天都来小屋帮他们做饭,打理房间。 第三日后,袁青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她的手臂还包着药,但也不碍事,手能抬了,她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在床上躺了三天,对于她这个洁癖患者来说,不能动也不能换衣服,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也不迟疑,萧茉早已在厨房烧了一锅热水,念在袁青的手刚好,不能干重活,她又帮她倒水,事事用心,差点就要帮袁青洗澡了。 “萧茉,我自己洗澡真的没事,你出去吧。”袁青是用推的,将她推出澡房。 将门关上后,袁青月兑下这穿了三天的衣服,在还冒着热气的澡盆里,美美的泡了好久的澡,这个时代,也没有沐浴露,用一种这个时代特有的土制香皂来洗澡,洗的也很干净。 洗完澡,袁青又洗头发,顺便漱口,用青盐漱口,将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打理了一遍,才是满意的走出澡房。 袁青的头发还没有干是散披着的,这个时代的人,他们的头发也不是太长,太长难得打理,而且还容易滋生头屑,所以,他们的头发长到一定长度,都是会剪短的,就如指甲一般,长了就剪,也没有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之类的对自己不健康的理论。 不管如何,袁青是不会留过长的发,与过长的指甲。 她的发长到腰际,发黑如墨,秀发如云,一张脸清秀带着少女的清润,动人心弦。 其实,这个时代没有几个人是披头散发的,就算是男人,他们的头发,也需要将之束好,就不要说是女人了,女人的头发就算再简单,也不能被风一吹就变成杀马特……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在古代,女人的头发绑成男人的样式,就没有人认得出她是女的,一旦这女的的头发放下来后,人们就立马认得她是女的了。难道男人的头发,一旦绑上就不能松绑了吗?那他们是怎么洗头发的? 这头发一直用绳子绑着,洗头发也不放下来,那不会臭吗?应该不会吧,男人的头发,又不是用钢丝捆成的,怎么会散不下来? 好吧,以上纯属瞎扯。 好像也有些凭据,只是看电视而已。 (如果,我说这是袁青想的,你们会不会打我?) 四月的天气透着淡淡清冷,但是阳光和曦,春气温暖,处处春光无限好。 趁着这太阳的好天气,袁青的头发也干得快,马上就可以固定发饰了,她的发饰一般都很简单,给人很舒服的清爽。 中午时分,萧茉在厨房做午饭,傍晚,做晚饭,然后一天完了。这几天,袁青的衣服,全是萧茉洗的,虽然她也没换什么衣服,但总归是欠了萧茉一个人情,在她养伤期间,家里的事情,黎尘做的不算,萧茉做的就是人情。 人情大过天呀,说起来,袁青也没帮萧茉做过什么,好像也做过,不过没做过萧茉做的这些家务……好吧不要斤斤计较,该如何就是如何。 人家心甘情愿,也是需要一些别的看得见看不见的东西来驱使,否则,别人不在家好好呆着,干嘛跑来这里又是做饭,又是打扫? 这也是萧茉的一个聪明之处。让人家接纳自己,直说反倒不好,要一点一滴,渗进日常的点点滴滴,这样既让人家觉得欠她人情,也让她在这个小屋里来的名正言顺。 纵使是个仆人,他的存在与否,直接关系到这个家的日常运行,反过来就是,仆人当得好,比主人都重要。 凡事没有绝对。 这天吃了午饭,袁青决定出去走走,在家里闷了三天,也该出去晒晒太阳,散散心了。 反正也没什么事做。 煤矿那边还是正常进行。 袁青的手臂也是慢慢好转,毕竟她的手臂被羽箭差点射穿骨头,只是插在骨头表面,还是入骨了,骨头方面慢慢休息,还是可以痊愈,皮肉伤,能好。 就算袁青可以下床,她手臂上的伤,还是不能做重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一般都是萧茉做的,做饭,洗衣,打扫等等。 其实他们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又没有田地,就这一个屋子,而且住的人只有两个,就是袁黎二人,米菜油都是足够,外加一只母鸡要养,没有大事可干。 袁青虽然不太喜欢别人碰自己的衣物,但是她受伤了,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了。 当然,对于别人洗自己的衣服,黎尘是没什么感觉的,毕竟他从小到大,衣服都是别人洗,也不管这么多。 反正萧茉也愿意帮他们。 这天,萧茉从外面的小溪洗衣归来,推开篱笆的大门,款步而进,此人眉眼清丽,青丝相对于简单的发饰来说多了一些婉转的少女款,看起来略胜一筹,她做到衣架旁,将木盆放下,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晾。 袁青在自己的卧房中,拿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没有几天就要准备把那些煤卖掉了,五天左右?反正就是那么多,既然要卖煤,肯定要透露有煤买的信息,让人们知道,既然是要将煤卖给人民,其次要写写煤的功能属性。 写了就发表在报纸上。 前面的经历,报纸是个相对好的传播信息的通道。 她在努力的写着,写报纸也是一种工作,为了不暴露自己在碧连村的事情,袁青在来村子开采煤矿之前,就曾交代过淇汣,让她三个月后来一次碧连村,那么淇汣一个月前来了一次碧连村,当时袁青还没有打算要将煤卖掉的意思,让她回去了,又交代她大半个月后又来一次。 也就是这几天,可能今晚,淇汣就要来了,袁青要努力的将自己所写的报告拿给她,让她拿回去一篇一篇一天一天的发表在橘子周报上,就是为了让人们知道这事嘛。 煤。 这天傍晚,袁青吃了晚饭,拿着自己写的纸张,出门来到她与淇汣约好的一个地方,来到这,天黑压际,一个女子站在黑夜之中,她一袭深色素衣,气质冷凝,正是淇汣。(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下雨 “主子。”她看见袁青走来喊道。 “淇汣,你来了。”袁青看到她,莫名的心中阵阵暖意,想自己不久前,刚经历“大劫”。 淇汣点头,她骑马而来,刚来不久。 “小宝还好吧?”袁青问道,在她心里,她的弟弟袁宝似乎无可替代。 “小宝一切如常,只是他也很想主子您,总是问着,您什么时候能回去。”淇汣道。 这个小家伙,袁青脸上忍不住的淡笑,口中喃道:“他没事就好,我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 接着袁青将她写好的报告交给淇汣,不用多说,淇汣也能明白。又说了月湖酒楼与青果铺的情况,情况良好,照常经营,也没有什么了,一切等袁青回去再讲,然后,袁青站在原地,目送淇汣骑马而去。 夜黑浓浓,她的身影转瞬不见,袁青也就转身而去,她刚走几步,就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身材修长而且高大,夜风习习,吹得他发丝飘动,衣摆翩绝。 “王爷。”袁青试着喊他,暗夜黑黑,旁边没有别人。 “你的手还没好,晚上就不要一个人出门。”男子漆黑的眸带着淡淡关切的意味,清淡的话语竟让人觉得,这比任何语气都安心。 “呃,知道了。”袁青本以为他会问,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没想到他会如此说,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走吧。”黎尘也没问袁青这大晚上的出来干什么,反正袁青也没干什么。 “哦。”暗夜中袁青点头。跟在他身旁,朝小屋走去。 这暗夜深沉,走在他身旁。她竟觉得无比心安,这种心安是用钱也买不来的。仿佛除了他,这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换来这种心安。 小屋,萧茉姐弟两已经回家了,他们各自梳洗后,便是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袁青还是起的较晚。她起床一般梳洗后,就可以吃早饭了,真是。起得早不如起的巧呀。 萧茉早早过来,做了早饭,她因为袁青手臂受伤,她来这里做事。工地做饭的活。就不去了。再说,在这里做饭,比在工地做饭,好很多。 毕竟在这里看到王爷的机会很多。 萧茉虽然前面已经跟袁青说过,她中意黎尘,但是她从来都没跟黎尘说过,她喜欢他,也许表白这事。女生去跟男生说,不好意思。 吃早饭时。箫远也过来了,四个人绕桌而坐。 “袁,这些天,你的手好些了吗?”。箫远抬眼看着袁青道。 “好多了。”袁青淡笑道。 “哦,我听大夫说,身上有伤口的人不能吃鸡蛋,袁,你怕是要委屈一点了。”箫远说着笑脸透着苦涩。 “没事,鸡蛋你们吃就行了。”袁青依旧淡笑,反正她对吃的不是太执着。 “黎大哥,这个鸡蛋你吃吧,我和小远各吃了一个。”萧茉将盘中的一个煮鸡蛋拿起,递给黎尘。 她都用手把鸡蛋拿去递到他面前了,不接似乎太为难她,毕竟伸手容易,缩手难,可是黎尘从来也没有接别人朝他递来的东西的习惯,一般都是别人接,然后再拿给他。 黎尘本想拒绝,一旁的袁青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赶在黎尘开口的前夕,将萧茉手中的鸡蛋拿过来,放到黎尘的面前的桌上,并淡笑道:“虽然我现在不能吃鸡蛋,但是鸡蛋一定是个有营养的东西,你们要多吃点。” 再这么说,萧茉无偿且自愿帮他们当仆人,怎么能驳了她的一番好意呢?纵使黎尘没有接别人东西的习惯,袁青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袁,什么是有营养的东西?”箫远问道。 “哦,就是对身体好的可以吃的东西。”袁青解释道。 萧茉朝黎尘递鸡蛋,他没接,倒是袁青接了,按理说这事也就了,可是萧茉心里却有些怎么说难过吧,就是难过,毕竟她心里是希望,黎尘接的。 黎尘没想到,袁青那么“体贴”他,看来他对她好,还是没错的。 一顿饭,慢慢吃过。中午过后,黎尘去了趟煤矿,萧茉也一起去了,袁青的手没好,她与箫远在家。 “小远,你将来长大了,想干什么?”袁青问道。 “我……我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少年想了想,回道。 “嗯,是个不错的梦想。”袁青点点头,赞许道。 “袁,我说,我们家的希望全在小远一个人的身上,要是小远没有考取功名,到时候我和一定会受人欺凌。”箫远支着脑袋说道。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小远,这世上不知考取功名这一条路。”袁青道。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眼光不能太宰。 “可是小远不知道我除了考取功名还能去干什么。”箫远道。他出声就被全家人寄予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希望,除此之外,别的全不考虑。 好像这个时代,除了读书就是当兵,百姓们都努力朝朝廷靠拢,像经商什么的,就是被逼无奈,否则少有人做。毕竟商人的地位不是太高。不过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职业高低,当皇帝都不见得好,当小贩也不见得苦,谁知道呢?毕竟谁也不会把自己的伤口露出来,公之于众。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袁青是个绝对的商人,即使在这个不太重视商人的时代,她也从未轻贱过自己,毕竟都是人,职业只是人的外包身份而已。再说当商人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懂得明哲保身,这辈子衣食无忧。 明哲保身,是人人必备技能,可能皇帝都需要拥有,更别说凡人。 箫远,身体孱弱,绝对当不了兵,不过他继承了军师父亲萧一山的绝顶智商,当个幕僚,决定没问题。 “既然,小远你的目标已经明确了,那就不要管别的,好好读书吧。”袁青缓缓说道,他意已决,岂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说不动,就帮他打气,就这样。 若是有人来劝袁青趁年轻,找个大户嫁了,可能袁青也不会,这事谁也不会说得清楚,各有各的理。袁青是个比较现实的人,嫁入豪门,要有机缘,就算有,她也未必会嫁。钱她也可以自己赚呀,为什么放着钱不赚,跑去别人家(不管是受苦还是享福)这些袁青从来没想过。 也许这只是一种思维方式,袁青习惯靠自己,而不习惯靠别人,所以她所做的事,一般都在自己所能接受的范围内,嫁进豪门,风险太大,谅她不能。 再说,也没有人逼她,她为毛自己跳火坑? 其实,一个人最后成为什么样子,与他心里的愿望,有着密切难分的关系,看一个人是不是有钱人,很简单,当他有钱了,他是拿钱来下馆子,还是拿来开馆子? 听得袁青鼓励自己,箫远亦是点头。 想谈理想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年长的人问年幼的人,所以箫远也不问袁青,她长大了要做什么,反正袁青在箫远眼中,已经是个大人了。纵使她还没到十八岁,在这个时代,十六岁的姑娘,就已经是个大姑娘,可以嫁人了。 两人继续闲聊,夕阳西下,天边没有云彩,天空也是昏昏沉沉的,看的人有些压抑。 篱笆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走进,她正是萧茉。 “,你回来了,黎哥哥呢?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箫远看到她,喜色染脸,只是就她一人,不见黎尘,便问道。 “袁姑娘。”萧茉先对袁青打招呼,才说:“黎大哥他还在煤矿那里,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在那里处理所以就没回来。” “出了什么事情?”袁青一听甚急。 “不是什么大事,黎大哥说叫你不要担心,只是有一个汉子不受伤了,他伤到腿,也不太严重,袁姑娘你不用担心,黎大哥会处理好的。”萧茉道。 袁青了然的点点头,在煤矿挖煤,平时磕磕碰碰,受点小伤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也不必介怀。 “快到傍晚了,袁姑娘,小远,我进去做饭了。”萧茉道。 “我去帮你吧,这手也是需要活动一下的。”袁青说着,抬抬自己的前些日子受伤的右手,不痛但是动作迟缓。萧茉天天在这里当“仆人”,她如何能不闻不问? 萧茉见袁青坚持,也不拒绝,袁青能做的是些比较轻的活,就烧火,只要不劈材就行。 这个时代,做饭有个人帮忙烧火,这速度就要快的不少。 傍晚,黎尘还是没有回来,萧茉道:“黎大哥说,若是他还没回来,就叫我们不用等他了。” 于是三人也不在等他,吃起饭来。 外面,天际黑沉,细听滚滚雷声响彻天际,天上乌云掩住不多的光亮。 “袁姑娘,我和小远回家了。”没有多少言语,萧茉与箫远离去了。 袁青坐在堂屋,琢磨着,这天都快黑了,冰块脸怎么还没回来?这屋外的天,黑黑沉沉,而且闷雷滚滚,眼看就是要下雨的样子,他带伞了吗?(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天明 微微动动眼眸,袁青慢慢睁眼,这清晨的凉意在这一刻竟是刺骨,她的**传来一阵撕痛,她紧抿着唇,刚睁开的眼睛却是显露她的痛意。这具身体顶多十八,放在现代就是刚成年,昨夜的缠绵,宿醒后,如何不痛? “还在痛吗?”。就在袁青身旁的黎尘,看到她那痛苦的模样,心中一阵心疼,伸手抚上她皱起的眉,想将它试着抚平。 “都怪你……”这一声骂,也不知道是在埋怨,还是在生气,她继续龇牙咧嘴,也不理他。这回老娘算是被他吃干抹净了,为什么,我对他就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还该死的主动迎合……袁青心中想着,早已泪奔,前世她是个性冷淡,对别的男人都是提不起感觉的,而如今……难道是这具身体的原因? 这两个人皆是一丝不挂的躺在被窝里,他伸手抱住她,满是心疼的顺着她的意思说道:“好,都怪我,你还疼吗?”。 “你……你还赖在这干什么?我答应帮你解毒,又没答应要嫁给你,你……既然完事了,就赶紧走。”袁青颇为强势的吼道。她心中觉得,反正这冰块脸也不差,睡了就睡了,谁也不亏,只是要睡一辈子,那还是算了。 “你这嘴巴这么还是怎么辣?亏我还在担心你。”听到她那想一撇两清的话语,黎尘就是浑身都感觉不好,怎么说他们都有了肌肤之亲,就不能说些好听点的吗? “我怎么辣了?我昨晚只是献身帮你解毒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不要多想。”她只能耍无赖了。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男的耍无赖。什么时候轮到女的来耍无赖了?真是,角色颠倒吗? 说实话,袁青是真的,懒得考虑那么多了,任何事情在她面前就是这件事情的本身而已,她懒得去联想这件事背后的意义。有什么好想的?睡了王爷,要么死皮赖脸跟着他。要么翻脸不认人赶紧逃,跟着他麻烦多多,赶紧逃也是麻烦多多。不过只要他不计较,赶紧逃应该比跟着他要好一些。 “总之你的身子我全都碰过了,这辈子你是别想逃了。”她耍无赖,他也陪她耍无赖。看谁耍到最后。 “不要那么认真好吗?就当昨晚只是一场梦算了。梦醒之后,大家守口如瓶,从此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行不?再说我的牺牲巨大,我都不计较,你一个男人计较什么?”袁青理直气壮的说道。丝毫没有流露与他躺在一个被窝里,还一丝不挂的聊天的愧疚。 “不行。”他脸色都冷了。昨晚这个那么主动,那么缠绵,今早竟然一醒来就忙着撇清关系…… “怎么不行?难道我不嫁,你还要硬逼着我嫁不成?”无视他的冰冷,她继续理直气壮。 “难道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也不娶你吗?”。黎尘看着她顶撞的脸庞,刚才还在心疼她的表情现在又恢复往日的高冷姿态,语气超淡。 就你这态度,还想当我,想都别想,袁青看着他那冷然的脸庞,心中如此想到,当下不屑的哼哼一声,“呵呵,这个时代好像没有电视这种东西吧,才亲热一次就能怀上孩子?话本看多了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继续冷淡的说道,隐隐有种讽刺的意味。 “呵,怎么可能?恩……不过,要是真的有这种可能的话……那又有什么关系?”如此一说,袁青倒是释然了,是呀,就算她真的怀了孩子,也不见得就是坏事一件。 “哦?那你的意思是?”他听了她的话,不自觉的火大,冷峻的脸庞透着阵阵寒气。 “既然怀了孩子,自然是把他生下来了,有什么说的,很简单嘛。”袁青丝毫不在乎,又不是说她养不起,只要没人跟她抢孩子就行。 “哦,难道不是应该抱着孩子,昭告天下,要是我不娶你,你就会用孩子来要挟我吗?”。他很是缓慢,而且语气淡然。 “切,这种低贱的事情,我还做不出来,若是你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认,我也没办法,不过你不认也好,少个人跟我争孩子,何乐不为呢?”袁青依旧是以轻松的语气回应他。 黎尘从来都觉得袁青是个比较不同的女子,什么地方不同呢,不太爱计较,打扮也是简简单单,很清爽,个性也是十分潇洒,只是如今听到她这番足以让一个女子用尽自己一生的力气来抓住的事情,她都可以轻轻松松,三言两语来潇洒应对的话语。这是不是潇洒的太过头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一个只要不是妓’女,未婚与一个男人发生关系,那就算是大事,如果还怀上孩子,基本这辈子就定下来了,而她…… “好,这种低贱的事情,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做?要做也是我来做。”他倒是挺宠她的,第一次如此那么讨好一个女子。 “不会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千万别……”袁青赶紧拦到他,基本本能反应。 “为什么?”他语气微寒。 “不是了,我是说,我是说那孩子再怎么说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不过是才忙了一夜而已,我的贡献比你大那么多,你好意思跟我抢孩子吗?”。她说着,语气斐然。 “难道你这辈子就一直跟着孩子过吗?”。他看着她,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共盖一张被子,距离自然不是很远,一臂的距离,主要是袁青主动拉开了距离。 “这个?我哪知道?”他的问题值得好好思考,孩子生下来就是要与父母分离的,能陪自己走到最后的人,大多都是自己的枕边人,“如果,我遇到了能和我过一辈子的人,我也许就会和他那啥了吧。”这是袁青深思熟虑的结果。 “那啥是什么意思?”他的语气有些不好。 “恩,差不多就是成亲吧,否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了,好像也不能怎么样呀。”袁青自顾自的点头摇头,她永远都不知道,她最后要和谁在一起,会不会成亲,所以,她也给不出标准的答案。 “你带着个孩子去,他会要你吗?”。他问道。 “这个,要是他不要,我也不会跟他成亲不是?”她答,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确定你能遇到那个人吗?”。这个问题问的刁钻。这天底下恐怕没有几个男人会那么大度,帮别人养孩子。 “我……那算了,其实一个人活着也挺好的。”她开始有些为难,后来一想通,一个人活,似乎也没什么呀。 这句话,差点没把黎尘气疯,说什么都能被她轻飘飘的回,沉下气息,他再次开口:“那你将来老了怎么办,孩子大了他会离你而去的。”这句话是赤果果的现实,问的毫不留情。 老了?对呀,等我老了怎么办?难道我就注定这一辈子孤独到死吗?上辈子,活到三十多岁,都不知道自己要嫁给谁,这辈子,妈呀,老天,你可不能这样害我呀,我年纪轻轻的,大好前程……想到这,袁青莫名其妙的流下几滴眼泪来,“要不,我把这孩子打掉吧,省的到时候我和他都没有人要……” 她又不是真的怀了孩子,就哭上了……真是,舌头真是一种让人难以言明的东西,真的可以说成假的,假的可以说成真的。 看到她凄然的神色,又听她无奈的话语,他只觉一阵心酸,差点就碎了,他伸手将她轻轻揽住,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真是个笨蛋,你和孩子就真没人要了?我不是人吗?”。 “你……呜呜,不要骗人了,你是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个市井小商人而已,再说我无权无势无才无貌无……反正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娶我?”袁青虽然不是那种看重权力地位的人,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山间出来的孤女身旁还带着一个弟弟,与他皇家出生的王爷,基本就是天差地别的对比,他们两个成亲似乎在世人眼中有很大争议。 而袁青向来不喜欢,以这种麻雀变凤凰的身份站在风尖浪口上,不摔下来很好,一旦摔下来只会死的更快而已。 “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而已。”他目不斜视的直直看着她的眼眸,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来。这样表白好随便的……吗? 闻言,袁青有那么三四秒钟的呆愣,随即在巨大的幸福感中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回归,她清清嗓子道:“嗯,过日子嘛,只要是个人都能过呀。”为什么非要找我? “和你一起过着,比较舒服。”他继续淡声说道。 这,好像也是我的择偶标准吧,只要和他在一起过着舒服就行了,只是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我怎么就感觉,自己是被他套进去了一样呢?努力整理思绪,袁青说道:“其实随便和一个人过过久了,就会很舒服的呀,不一定非要是某个人呀。”她淡笑着,说出这句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话来。(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出去 如果随便和一个人一起久了,就会过得很舒服,这天底下,还有离开的人吗?在一个地方久了,基本就无法离开了,可事实上,天天都有某个人离开某个地方,离开某个人。 “是吗?”。他看着她似笑非笑。 “是呀。”她看着他倒是眉开眼笑。 “真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小调皮……”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也许他本就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就是个调皮的鬼灵精,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往她瓷白的脸庞,捏了捏。 “唔,别捏了,就要被你捏变形了。”她噘着嘴,瞪着他。 “可是我看着一点都没变形呀。”他丝毫不管她的瞪视,捏在她脸上的手,如同生了根一般,离不开了。 “那是你眼神不好。”她微怒的瞪了他一眼,准备别过脸,不想理他。 见她不愿意,他便是不再捏她,将手收回,低沉的声音淡淡的响在他们之间,“袁青,你饿了吗?”。 “怎么?”袁青依旧不转头,看着床帘,亦是淡淡道。 “自然是去做饭了。”他没好气的说道。 “哦,那你先出去,我……还没穿衣服呢。”话到最后,她的语气很低,终于知道害羞了。 看到她那瓷白的脸庞因娇羞染上淡淡绯红,如同天际唯美的红霞,让人恨不得在她脸庞一亲芳泽,只是,他还是压制住了。这天也不早了,是该起床了,他掀开被子。削瘦却看起来健美的胸膛**在空气中。 某人差点鼻血喷出,只是她强装正定道:“你穿衣服,我不看你就行了。”说着她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要是想看就看呗,反正自家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这句话,他一定是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要不然他也不会讲出来。 “呵呵。我没有这个癖好,还有请注意用词,我们没有成亲。”她呵呵一笑。严明正身,顺道提醒他一句。 “反正以后总是会成亲的。”他不以为然,依旧淡定自若。 这句话,我听着怎么就这么熟悉?想想。好好想想。对,好像那个道士也是这么说的,天呐,难道……要是真的是如此,那真的是哭都没地方哭呀。冷静,道士说的只是瞎扯淡,他说的只是男人发生关系后,总是会说的一句话而已。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联不要自己吓自己。最后袁青拍拍胸口。让自己好好顺顺气。 “我穿好了。”不过多时,男子的声音响起。 “那你就可以出去了。”还躺在床上的袁青接过话头。提醒他道。 “要是不想起的话就多躺会,哪里……还疼吗”他转身看着她,语带关切,还是忍不住问她这个难以启齿却又必须要问的事情。 袁青没想到他会那么问,没来由的脸一红,声音都扭捏了:“我没事,不……不疼了。”说完,她都感觉自己可以去死了,公然与一个异性讨论这种事,她作为一个雌性,即使脸皮再厚,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呀。 黎尘似乎也意识到了女子的尴尬,当下他歉声道:“那我先出去了。”说着,再次看了她一眼,便是转身开门离去。 感觉到男子已经全然离开,袁青脸上的绯红才是慢慢淡下来,她动了动身子,刚才不动还好,现在一动,坏了,全身都痛起来了,真是,她咬着牙,心中无限委屈,这个冰块脸明明说好要轻点的…… 其实黎尘是很心疼袁青的,只是第一次嘛,总是如此…… 无法,她只得继续躺在被子里,伸手轻轻往自己的身上探去,昨夜的温存,竟如放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中上演,真是该死,对他不仅不排斥,反而还处处迎合……昨晚一定丢死人了,脸红成一片。 一通恨铁不成钢的抱怨,最后,袁青只能承认,这只是我的生理反应而已,没什么可耻的,再说你情我愿……不是吗? 如此想,倒也释然,休息了一阵,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此时身上的痕迹更是清楚的展示在自己的眼前,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怒。脖子上,胸前甚至肩上都是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虽然只在皮肉,但却叫人动之入骨,反之伤之入心。 她将床边凌乱的衣服拿过,便是一件一件穿上,回望床上,向来素净的床单,凌乱不堪,而床中却是一点刺目的落红。 看来自己的第一次,真的就交代在这了。袁青心中想这句话时,她的脸上不是怒然,而是呆愣苦意。 她将床单捡起,准备拿去洗,实在不好意思,放任着它不管不问,想来也应该去洗个澡了。如此想着,她抬脚出门。 ‘毒’已解好,无事。 她穿上鞋子,站在地上,窗外清风吹来,虽是春日温暖,但是晨风还是有些微凉。只是她模模脸上,竟然还是有些烫,伸手模模,长舒一口气,伸手开门。 屋外一片晨起的清风淡淡,太阳初升,堂屋昨天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饭菜,已经被收拾好了,她下意识的走出堂屋,小院外,还是那一片天地,没有人来,宁静,祥和。 她似乎有些像做贼般,看到没有人来,不由感叹,看到阳光就是好的。不要想得太多,如故就好。 如故,一个挺好的词嘛。 袁青抬脚去洗漱,她走的不快,身上还是有些酸痛,不过也不多显,只是比较私人的东西,能遮住就遮住些。洗漱过后,便是将那张床单侵泡在木盆中,然后清洗。 搓洗那一抹鲜红之时,似乎是女人特有的天性,总是忍不住的回忆起那副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袁青使劲摇头,怎么说,她前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虽然,这是她在这个时代的第一次,但竟然比任何一次都叫她娇涩…… 难道是身子变年轻了,人也跟着回少了? 她还在洗,篱笆那边有人推门而进,是一个少女,墨发轻垂,嫣然如画,她看到小院中袁青在一个木盆前,便轻启红唇道:“袁姑娘。” 她抬头,俏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散去,当下浅浅的回了声,“唉,萧茉你来了。”便是低头。 萧茉还在犹豫,昨晚,由于吴大一在茶水中下了药,而她知道,却来不及提醒,黎尘误喝,她主动献身,准备帮他解毒,而他弃她而去,今早,她来这里,一个姑娘家,似乎总是不好意思。 看到袁青在这里洗床单,聪明如萧茉,她如何看不出?纵使我千般用计,也不过是为她做嫁衣。萧茉心中苦笑几分,脸上确是不显,语气更是听不出,“袁姑娘可有吃早饭了?” “还没有。”袁青没抬头,语气有些尴尬,早饭都没吃,就在这里洗床单,似乎有些不妥的嫌疑。 “我去跟你们做吧。”萧茉道。 “不用了,萧茉,怎么总是要麻烦你呢?这太不好意思了。”袁青淡笑道。 “没事的,不麻烦。”萧茉推辞。说着她抬脚走去厨房。 厨房淡淡青烟袅袅而去,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在熬粥,少女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里边的男子,不由心口一痛,昨晚,他弃她而去的画面,那样深刻,那样入骨,手轻握,她开口道:“黎大哥……”声音中透着哀凉的淡淡清意。 闻言,男子微微侧头看着不远处的女子,无话也不笑,俊脸还是没有表情。 “你……昨晚的……你好些了吗?”。萧茉看着他的侧脸,断断续续的说道。 “好了。”清淡的语气无波无澜,就如他对她那般没有过多触动。 “好了便行,我……对不起你。”萧茉不敢上前,站在原地,双眼清澈婉转,红唇微张。 “无事。”男子依旧淡然。 “我来帮你吧。”萧茉走上前。 “不用,你出去吧。”男子淡声说着,头也不回。 “黎大哥,你是不是恨我?”说着,她的语气都哽咽了,双眼落下两行清泪。是呀,昨晚,她主动献身,在一个男子看来是不是轻贱? “没有。” “我当时是真的忘记提醒你们了,我……不是故意的。”她流着泪,她是不是故意的,除了她自己清楚,别人都不知道。 不得不说,这一计确实高明,借着吴大一之手,给他下药…… “我没有怪你。”对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泣,他总是不那么喜欢。 “黎大哥,你要骂就骂我吧。”萧茉突然提高声音,像是在哀求。 “出去。”他似乎没有这种耐心,陪她“骂人”。感觉很烦。 这回真的是碰到钉子了,萧茉立马焉了下来,什么也不敢说,流着泪,转身而出。 袁青准备将她洗好的床单拿去晾晒,却看到萧茉哭哭啼啼的从厨房走出来,她开口道:“萧茉,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袁姑娘,我先回去了。”说着萧茉朝篱笆的大门走去,袁青留也留不住。 看着萧茉的背影,袁青心中郁闷,往日都是好好的,怎么今日,就哭着走了呢?按理说冰块脸性子是冷了些,不过他也不至于去伤害她呀……袁青着实想不通,萧茉为什么是掩着泪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计 算了,想不通的是就别想了,晾衣服吧。 她晾好床单后,黎尘也做好早饭了。 “吃早饭了,还待在那么干什么?”黎尘看着还坐在小院中的木桌旁的袁青喊道。 说着的,现在袁青看到他,都会有后遗症,既然大家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也不可能一辈子不碰面,她无奈起身朝堂屋走去。 “走这么慢,饭都凉了。”他似乎有些嫌弃的说道。 “凉了不好吗,那么烫,怎么吃呀?”袁青低着头,虽然不敢抬头看他,但是输人也不能输阵。 不管距离有多远多近,始终都是会到头的,她走到桌前,坐下,眼睛一直都保持不看他,真是,什么时候,她也会害羞了? 黎尘看她那副和往日不同的低头模样,却又看见她瓷白的脸庞,染着浅浅红晕,似乎看穿了一般,唇边淡`染笑意柔声道:“好了,吃饭了。” “哦。”袁青点着头,伸手拿碗款,他们不是对面而坐,而是左右而坐,只要眼角不偏,应该少有看到,于是袁青微微抬头,吃饭…… 两个人各自吃着饭,没有语言。 煤在秋州城,买卖交易上了正道,是该往别的地方开发市场了,那么下一个地方就是柳州,离碧连村最近,翻了一座大山,就是柳州境内。 “黎哥哥,袁你们要去哪?”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到小屋外时,看到两个人。一人身上背着一个包袱,似要出远门的样子。 “小远呀,我们要去柳州。”袁青看着他。笑道。 “柳州?去那里干什么?你们还会回来吗?”。萧远问。 “当然会回来了。”袁青道。 “恩。”他对女子点了点头便看着对面的男子道:“黎哥哥,那时你们说好,若是你们要回秋州城,要带着小远与一起去,你可一定要回来呀,小远等着你们呢。” “恩。”男子淡淡点头。那时,他们就说好。等到碧连村的煤矿不需要他们打理了,他们要出秋州城了,就带着萧茉与萧远也一同回去。 “恩。袁你们要去多久?”萧远问道。 “没有多久,可能过几天就能回来了。”袁青道,他们只是去那里谈生意而已。 “早去早回呀。”萧远含笑道。 于是,两边相别。他们趁着太阳初升的朝气走出碧连村。萧远在他们身后,送别。 在他们去柳州之前,就有人拉着煤块去柳州推销了,柳州的民风没有秋州的民风开放,主要是秋州去年有报纸可传播观看,民智慢慢开放,而柳州没有,人们还是如往常那般。思想是比较排外的,因此煤块在柳州推行不如秋州快。 块煤先行。生意后谈。因为袁青在柳州没有商铺,她也不想在此开设商铺,既然没有商铺,就只能将煤块大批卖给愿意贩卖煤块的商人,让他们从自己的煤矿买煤,然后拿去柳州卖给百姓。 只要有利可图,总是会有人愿意冒险。当下最重要的是,让煤块在柳州被人们所接受,只要人们接受了,这些煤块,不愁没有人来要。 两人身上行李不多,是一路步行去柳州的,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翻过一座大山,便是走到柳州。天源国,国泰民安,倒是少有山贼,那时候袁青被山贼抓去,那伙山贼只是临时起意,如今已被剿灭,各自流放了。 “好累呀。”为了尽快到达柳州,两人是选择走最近的路,直接翻山,袁青跟在黎尘身后,口中不断哀嚎。 “真是没用。”走在前面的男子不由停下来等她,口中不忘轻骂。 “是呀,我就是没用,怎么了,有错吗?”。袁青突自自嘲,不理会他的讥讽,继续慢慢走。 “有大路不走,偏偏选来爬山,现在知道累了?”黎尘轻声斥责道。这山路虽然近,却也及耗体力,他自然不觉得什么,可是袁青才走到半山腰,就一路喊累。 “我……爬山有什么不好,可以观赏一下这山间的风景不是吗?”。她转移话题,看着这山中清脆的绿意,心中舒适。 “嘴硬。”淡淡吐出这两个字,他伸手拉过她的手,“一点。”她差点就要摔倒了。 “哦,我走不动了,我们先休息一下。”袁青顺势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她的脸色红扑扑的,许是这天上的太阳不见得很小。“早知道带瓶水来就好了。”不过这个时代似乎没有瓶子。 “渴了?”黎尘没有坐在地上,低头看着她,淡声道。 “口干舌燥。”她亦是抬眼看他。 “那就快走,到了柳州就能喝水了。”他说着,伸手将她拉起。 “让我休息一下不行吗?”。袁青哀嚎道。 “你不说你渴了吗?”。他头也不回,拉着她的手往前行着。 “我……”她不知要说什么了,借着他拉住她的力量,慢慢朝前走去。 自从那一夜后,他们似乎比以前要亲密许多…… 好不容易来到柳州,袁青早已累趴,要不是黎尘一路拉着她,她怕是要睡死山间,找了一个地方,喝了一碗茶,算是休息,于是两人接着赶路,来到离他们最近的县城内。 煤块就是先运到这个县城来推销的,毕竟这是柳州离碧连村最近的县城,煤块来这里推销有了五天,这里没有报纸这样的信息传播工具,推销煤块的结果有些不尽如人意,人们对煤块的认识,还在相互传播中。 两人来到这座县城是时分,此时大街上,行人寥寥,生意亦是冷清,毕竟这只是小县城,人不是很多,经济也不甚繁荣。 看到这个景象,袁青不禁心头有些失落,她既然要卖煤,自然希望有很多人来买煤,而这个街上,人如此之少。对于任何一个商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景象。 “咦,听人说秋州城那边有人卖煤,而且这几天卖煤的人也来我们这里卖了。” “前几天,就在这街上有人说,每个都能不要钱得到两斤煤,哈哈,当时,我儿子我女儿都去领了,我们家有十斤煤。” “你他妈真是厉害,我头脑怎么就没你的好呢?要是我也叫我儿子去领一回……”唉,那人叹一口气。 少有几人在谈论煤块的事情。袁青也是大致听了一下,也没有贸然上前,现在她只期望有某些聪明人,看到煤块这种东西能带来财富,然后煤块就有销路了。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这时毋庸置疑的,像秋州多山,然后大量发展水果,柳州就要好一些,是个水田之乡,大米与蔬菜是这里的主要经济来源。 柳州也有很多富商,要是能与这些富商之中的某些个有前见之明的富商,合作卖煤,似乎也不错。毕竟煤也是个比较赚钱的东西。不过,袁青目前只在秋州混过,柳州有哪些富商,她并不清楚,也不了解。 看来只能够利用自己优势,来吸引别人,走上这条卖煤之路。 这个小县城,似乎很难赚钱,不过哪些饭店,或某些大户人家,应该还是会舍得花钱卖煤回家当柴烧的。煤就相当于柴,都是用来烧火嘛,贫困人家,不自己去山上打柴,为什么要花钱去买煤来烧火?脑子有病吗? 所以煤,要么就是有钱人买,要么就是需要大量烧火的地方买,比如饭馆,酒楼什么的。 细细分析后,袁青得出结论,这个小县城卖煤,小打小闹就行了,也上不去。 天色渐黑,两人来到一间客栈,这间客栈里,早有一个人在等待他们到来,此人正是淇汣,她跟着袁青那么久,自然对商业上的道理明白不少,有她在,袁青可以放很大的心。 客栈一楼,很多张桌子摆在这里,客人正在吃碗饭,袁青与黎尘走进,一个少女看到他们起身超二人招招手,这里人多眼杂,淇汣也不好喊黎尘王爷,当下对他一拜,算是行礼,又看着袁青道:“主子。” “恩,我们坐下说吧。”袁青示意他们坐下,然后伙计走来,点了菜,不过一会,菜来,三人吃饭。少有言谈。 饭后三个人各要了一间房,便是回房休息。袁青在客栈的客房中,坐着喝茶,还没有要睡的意思,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淡淡道了声,进来。门没锁,敲门之人推门而进。 “主子。”进来的人正是淇汣。 “怎么样了淇汣,煤块在这里推行,可还顺利?”袁青示意她坐下,缓缓问道。 “在这里远远比不上秋州城那里推行的快,这里的人不是很多,而且消息传的也不快,我们在这里五天,县城的各个地方都跑遍了,只是人们少有人来。”淇汣说道。 “恩,有没有人闻讯而来,想要跟我们卖煤去买的?”袁青意料之中的点点头,又问道。 “有一个,他是个水果贩子,今年四十了,前几天在我们推行煤块的时候,来找我说过。”淇汣道。 “有就好,明天叫他来跟我谈谈。”袁青又点点头,在这小县城中,不需要多少人卖煤,一个就够了,有人能来买煤去卖,说明,他还是有些商业头脑先见之明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计 算了,想不通的是就别想了,晾衣服吧。 她晾好床单后,黎尘也做好早饭了。 “吃早饭了,还待在那么干什么?”黎尘看着还坐在小院中的木桌旁的袁青喊道。 说着的,现在袁青看到他,都会有后遗症,既然大家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也不可能一辈子不碰面,她无奈起身朝堂屋走去。 “走这么慢,饭都凉了。”他似乎有些嫌弃的说道。 “凉了不好吗,那么烫,怎么吃呀?”袁青低着头,虽然不敢抬头看他,但是输人也不能输阵。 不管距离有多远多近,始终都是会到头的,她走到桌前,坐下,眼睛一直都保持不看他,真是,什么时候,她也会害羞了? 黎尘看她那副和往日不同的低头模样,却又看见她瓷白的脸庞,染着浅浅红晕,似乎看穿了一般,唇边淡`染笑意柔声道:“好了,吃饭了。” “哦。”袁青点着头,伸手拿碗款,他们不是对面而坐,而是左右而坐,只要眼角不偏,应该少有看到,于是袁青微微抬头,吃饭…… 两个人各自吃着饭,没有语言。 煤在秋州城,买卖交易上了正道,是该往别的地方开发市场了,那么下一个地方就是柳州,离碧连村最近,翻了一座大山,就是柳州境内。 “黎哥哥,袁你们要去哪?”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到小屋外时,看到两个人。一人身上背着一个包袱,似要出远门的样子。 “小远呀,我们要去柳州。”袁青看着他。笑道。 “柳州?去那里干什么?你们还会回来吗?”。萧远问。 “当然会回来了。”袁青道。 “恩。”他对女子点了点头便看着对面的男子道:“黎哥哥,那时你们说好,若是你们要回秋州城,要带着小远与一起去,你可一定要回来呀,小远等着你们呢。” “恩。”男子淡淡点头。那时,他们就说好。等到碧连村的煤矿不需要他们打理了,他们要出秋州城了,就带着萧茉与萧远也一同回去。 “恩。袁你们要去多久?”萧远问道。 “没有多久,可能过几天就能回来了。”袁青道,他们只是去那里谈生意而已。 “早去早回呀。”萧远含笑道。 于是,两边相别。他们趁着太阳初升的朝气走出碧连村。萧远在他们身后,送别。 在他们去柳州之前,就有人拉着煤块去柳州推销了,柳州的民风没有秋州的民风开放,主要是秋州去年有报纸可传播观看,民智慢慢开放,而柳州没有,人们还是如往常那般。思想是比较排外的,因此煤块在柳州推行不如秋州快。 块煤先行。生意后谈。因为袁青在柳州没有商铺,她也不想在此开设商铺,既然没有商铺,就只能将煤块大批卖给愿意贩卖煤块的商人,让他们从自己的煤矿买煤,然后拿去柳州卖给百姓。 只要有利可图,总是会有人愿意冒险。当下最重要的是,让煤块在柳州被人们所接受,只要人们接受了,这些煤块,不愁没有人来要。 两人身上行李不多,是一路步行去柳州的,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翻过一座大山,便是走到柳州。天源国,国泰民安,倒是少有山贼,那时候袁青被山贼抓去,那伙山贼只是临时起意,如今已被剿灭,各自流放了。 “好累呀。”为了尽快到达柳州,两人是选择走最近的路,直接翻山,袁青跟在黎尘身后,口中不断哀嚎。 “真是没用。”走在前面的男子不由停下来等她,口中不忘轻骂。 “是呀,我就是没用,怎么了,有错吗?”。袁青突自自嘲,不理会他的讥讽,继续慢慢走。 “有大路不走,偏偏选来爬山,现在知道累了?”黎尘轻声斥责道。这山路虽然近,却也及耗体力,他自然不觉得什么,可是袁青才走到半山腰,就一路喊累。 “我……爬山有什么不好,可以观赏一下这山间的风景不是吗?”。她转移话题,看着这山中清脆的绿意,心中舒适。 “嘴硬。”淡淡吐出这两个字,他伸手拉过她的手,“一点。”她差点就要摔倒了。 “哦,我走不动了,我们先休息一下。”袁青顺势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她的脸色红扑扑的,许是这天上的太阳不见得很小。“早知道带瓶水来就好了。”不过这个时代似乎没有瓶子。 “渴了?”黎尘没有坐在地上,低头看着她,淡声道。 “口干舌燥。”她亦是抬眼看他。 “那就快走,到了柳州就能喝水了。”他说着,伸手将她拉起。 “让我休息一下不行吗?”。袁青哀嚎道。 “你不说你渴了吗?”。他头也不回,拉着她的手往前行着。 “我……”她不知要说什么了,借着他拉住她的力量,慢慢朝前走去。 自从那一夜后,他们似乎比以前要亲密许多…… 好不容易来到柳州,袁青早已累趴,要不是黎尘一路拉着她,她怕是要睡死山间,找了一个地方,喝了一碗茶,算是休息,于是两人接着赶路,来到离他们最近的县城内。 煤块就是先运到这个县城来推销的,毕竟这是柳州离碧连村最近的县城,煤块来这里推销有了五天,这里没有报纸这样的信息传播工具,推销煤块的结果有些不尽如人意,人们对煤块的认识,还在相互传播中。 两人来到这座县城是时分,此时大街上,行人寥寥,生意亦是冷清,毕竟这只是小县城,人不是很多,经济也不甚繁荣。 看到这个景象,袁青不禁心头有些失落,她既然要卖煤,自然希望有很多人来买煤,而这个街上,人如此之少。对于任何一个商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景象。 “咦,听人说秋州城那边有人卖煤,而且这几天卖煤的人也来我们这里卖了。” “前几天,就在这街上有人说,每个都能不要钱得到两斤煤,哈哈,当时,我儿子我女儿都去领了,我们家有十斤煤。” “你他妈真是厉害,我头脑怎么就没你的好呢?要是我也叫我儿子去领一回……”唉,那人叹一口气。 少有几人在谈论煤块的事情。袁青也是大致听了一下,也没有贸然上前,现在她只期望有某些聪明人,看到煤块这种东西能带来财富,然后煤块就有销路了。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这时毋庸置疑的,像秋州多山,然后大量发展水果,柳州就要好一些,是个水田之乡,大米与蔬菜是这里的主要经济来源。 柳州也有很多富商,要是能与这些富商之中的某些个有前见之明的富商,合作卖煤,似乎也不错。毕竟煤也是个比较赚钱的东西。不过,袁青目前只在秋州混过,柳州有哪些富商,她并不清楚,也不了解。 看来只能够利用自己优势,来吸引别人,走上这条卖煤之路。 这个小县城,似乎很难赚钱,不过哪些饭店,或某些大户人家,应该还是会舍得花钱卖煤回家当柴烧的。煤就相当于柴,都是用来烧火嘛,贫困人家,不自己去山上打柴,为什么要花钱去买煤来烧火?脑子有病吗? 所以煤,要么就是有钱人买,要么就是需要大量烧火的地方买,比如饭馆,酒楼什么的。 细细分析后,袁青得出结论,这个小县城卖煤,小打小闹就行了,也上不去。 天色渐黑,两人来到一间客栈,这间客栈里,早有一个人在等待他们到来,此人正是淇汣,她跟着袁青那么久,自然对商业上的道理明白不少,有她在,袁青可以放很大的心。 客栈一楼,很多张桌子摆在这里,客人正在吃碗饭,袁青与黎尘走进,一个少女看到他们起身超二人招招手,这里人多眼杂,淇汣也不好喊黎尘王爷,当下对他一拜,算是行礼,又看着袁青道:“主子。” “恩,我们坐下说吧。”袁青示意他们坐下,然后伙计走来,点了菜,不过一会,菜来,三人吃饭。少有言谈。 饭后三个人各要了一间房,便是回房休息。袁青在客栈的客房中,坐着喝茶,还没有要睡的意思,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淡淡道了声,进来。门没锁,敲门之人推门而进。 “主子。”进来的人正是淇汣。 “怎么样了淇汣,煤块在这里推行,可还顺利?”袁青示意她坐下,缓缓问道。 “在这里远远比不上秋州城那里推行的快,这里的人不是很多,而且消息传的也不快,我们在这里五天,县城的各个地方都跑遍了,只是人们少有人来。”淇汣说道。 “恩,有没有人闻讯而来,想要跟我们卖煤去买的?”袁青意料之中的点点头,又问道。 “有一个,他是个水果贩子,今年四十了,前几天在我们推行煤块的时候,来找我说过。”淇汣道。 “有就好,明天叫他来跟我谈谈。”袁青又点点头,在这小县城中,不需要多少人卖煤,一个就够了,有人能来买煤去卖,说明,他还是有些商业头脑先见之明的。(未完待续……) 地105章 九王府 “那姑娘还活着吗?”。叹了一口气,方知府幽幽开口。 “她被迷药迷昏了,还活着。”陈当家道。 “趁王爷还没她在这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除掉,以绝后患。”方知府说着,眼睛都凌冽起来。就算他们找个时间将袁青放走,难保袁青不会说是他们抓了她……杀人灭口,确实一劳永逸。 暗夜中烛火微凉,只见得陈当家淡淡点头,便是别无其他。 杀死袁青,要么将她永远囚禁在此,一定不能让王爷他们知道,否则,白家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为了保命别无他法。 九王府中,有人来报说:“王爷,我们在城外的河道中两具尸体,又在城西的那个池塘中打捞出一具尸体,都是男人。”说着,他指着自己身后刚抬来的三具尸体。 黎尘看到这三尸体,他有些印象,这三个人就是在煤矿上工作的三人……他们拉煤来和城,却是今早被杀,而且煤矿老板袁青也不见了,这……不只是巧合吧。 大宅内,灯笼满挂,这是大当家与其他八个当家共同居住的宅子,不是很大,却也刚好够住,一处颇隐蔽的地方,是地牢的入口,一名男子快步而进,两旁皆是有大汉把手,森严外人难进。 一个普通的牢房,男子走进,“打开密道,把她拉出来。”冷清的话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他身旁的手下。走到墙壁前,伸手轻轻敲击三块墙壁,接着机关冒出。他扭动机关,墙壁就如变戏法般,无端破出一个大洞,足以塞进两个人的大洞。 绝对没有人会想到墙壁还能藏人。不过这个墙壁设置精巧,完全看不出破绽。 袁青身材修长而且纤瘦,她藏在墙壁的大洞中,大洞内的空间都还绰绰有余。 手下将袁青拉出来。重重的扔在地上,随即将机关关上。 “放了我。”袁青耨动着惨白的唇,声音干燥无力。她趴在地上,身体似乎被灌了铅一般,半点也爬不起来。 “哼,若是早晨你那王爷还没有寻你。我早就已经放了你了。只是现在,他来这里寻过你,你觉得我还会放你他身边,扇枕边风吗?”。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露森寒杀意。确实,惹不起的只有躲,既然惹不起王爷,那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我与他不是夫妻。你放了我,或许他还会饶你一命。要是我彻底消失,怕是你也不好过吧。”袁青气若游丝,不过听到他说,黎尘来这里寻过自己,她心中还是有那么些安慰的。 “你死了,死无对证,再加上我一口咬定,我们从来不曾见过你,他又能怎样?”男人冷笑,“若是你还活着,你随便跟他说一句话,只怕那才是我们的永无宁日吧。” “你放了我,我保证绝不会追究此事。”袁青不想死,她的弟弟还在秋州城跟着她,她真的不想死。 “都到这份上了,你觉得你说的,我能相信吗?”。男人冷然一笑,蹲子,捏住她的下巴,“怪就怪,你那王爷对你太在乎了。”是呀,要是他不在乎她,他们就把她放了,然后道个歉什么的事情也就过了,只是他那么在乎她,怕是让他知道,他们那么对她,这事只怕难了。 身为白家会的大当家,他不敢冒任何一丝对帮会不利的险。 除掉袁青,似乎就一了百了了。 袁青一点力气也没有,如待宰的羔羊一般,闭目,一滴清泪缓缓落下。男人蹲在她身旁,面对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直接用刀把她捅了,是不是有失体面,就算是杀人,方法也有很多呀…… “这瓶毒,无色无味,喝下它之后,会死的很舒服的。”男人将一个瓷瓶拿在她的眼前晃晃,他阴冷的脸庞毫无怜悯之色。杀人在他看来只是多吃了一碗饭而已。 袁青闭目待之,穿来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如放电影般涌入脑海,一幕一幕,在自己临死之际,竟然平常到令人潸然泪下。然而她记的最多的竟然不是袁宝,她缓缓睁眼,眼前的人与她脑海中的人重合了,不自觉的,泪刷刷而下,轻动嘴唇,两个字轻缓而出,却翩眇的不在人间,“王爷……”泪水模糊了来人的身影,如梦似幻。 她不是出现幻觉,而黎尘亦是真真实实的来到了此处。那三具尸体时,他就感觉不对劲,那三具尸体的主人初来柳州无亲无故,与人无冤无仇,他们死了,单个人很难将他们杀死,在这个节骨眼,想到的第一要位自然是帮会。 而且,这个帮会似乎与卖煤的人有些冲突,之前秦焕峰被他们警醒。他也是因为卖煤。而卖煤与卖木柴,都是卖燃料,正所谓同行是冤家,他们自然冲突不断。 “袁青。”男子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子,不顾女子此刻身上是有多脏,他来到她身旁将她抱住,很紧,就如生死一刻,他还是很庆幸的来早了一步。 “王爷,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她几近痴呆的望着他,虚弱的声音几乎微不可查。 “你这个笨蛋,竟说傻话,你哪有那么容易死?你还活得好好的,就算你真的要死,我也要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不准你死。”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从来不会说那么长的句子的他如今用来跟她这么说。 “还没死就好。”她说着,眼中清泪又是落下两滴。似乎轻舒了一口气,只是泪还止不住的流着,“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在我临死之际还能看到你,这算不算是我的福分?” “都说了你不会死。”男子低声吼道。 “我刚才没有喝那杯毒药吗?”。 “没有。”他耐着性子,回她。 “我掐你,你疼吗?也是,我现在力气那么小,那你掐掐我,看我觉不觉得疼。”她一副虚弱病态的模样,讲起话来,竟还能惹人发疯。 “我看你是欠揍吧。”毫无违和感,他被她气的都快发疯了,之前找她找得发疯,现在找到她了,本该皆大欢喜的,而他却被她那逗比精神气的发疯了。 “我都这样了,你舍得揍我?”她惨白的唇说出这句不合时宜的话来,竟然没有半点不和谐,反正在他眼里,她就这幅无赖模样。 “你就是算准了,我舍不得?”他看着漆黑的眼眸划过一丝暖意,也不等她再说什么,他起身将她拉起,“地上凉,别一直躺在地上。” 你以为我想呀?袁青撅着嘴,惨白的脸庞竟平添几分孩子般的可爱。 不用说,袁青都被找到了,白家会也是别想再遮掩了,之后的一切事情按正常程序走,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 若是袁青只是个普通人,什么事都没有,甚至她也不会被白家会的人抓来,但是袁青被抓,而且她的身份有些扑朔迷离,背后有两个王爷撑腰,甚至有谣言传,她就是十一王爷的未婚妻…… 九王爷黎烨在柳州呆了将近两年,对白家会看的不是很顺眼,今次借着他们欺瞒王爷,绑架“王妃”的罪名,先是将白家会解散,把那些老顽固不合作者秘密处死,群龙无首,一群乌合之众自然大难临头,作鸟兽散。 白家会在和城不复存在,将永远成为历史。 和城内,恢复难得的和谐状态,至于那名方知府,他做事老奸巨猾,不留痕迹,在陈当家受死之前,立即与他的,自己的二房和离,弃他们孤儿寡母于不顾,只为保得他在柳州这个知府继续当下去,真是人态炎凉啊。 白家会一灭,煤块在柳州的推行便是顺畅多了,当然,柳州的各种经济也不需要受限于白家会,倒是一片自由贸易之象。 这一片祥和之象,很好。 柳州是个米田之乡,大多平地,少有高原,粮食很多。被分封到此的是先帝的第九个黎烨,总之就这样。 九王府中,几个月前才举办一场颇盛大的婚礼,是以九王爷迎娶秋州第二美人诗秋的名义,总之这场婚礼蛮热闹的,能来的人都来了,作为被九王爷娶回家之人诗秋,她的争议在热爱八卦的人们的口中,提到的次数还是挺多的,有人羡慕诗秋,也有人说她的身份地位配不上王妃,还有人说诗秋在秋州可是第二美人,当然比第一美人也差不了多少,她被九王爷看上无非就是样貌,她只是个平民,王爷娶她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不管外人如何议论,诗秋现在就是九王妃,名副其实,八抬大轿抬回王府的,而且,他们两夫妻至今还是挺恩爱的,自从诗秋嫁进九王府,九王爷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流连花丛,他的心算是收住,一颗心全系在家里的美娇娘身上,至今,还未纳妾娶二房,虽然他们成亲,也才三个多月。 不管未来如何,至少他们从未后悔,现在也能稍不留意就能白头偕老……(未完待续……) 第106章 调侃 九王府就在和城之中,那晚袁青被黎尘从白家会中救出来,他们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去了九王府中,毕竟是个王府,自然面积很大,有很多庭院屋子。 袁青被安排在一处较为清净的院子内,住着,又找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丫环来照顾她,她在白家会中,中了迷药,也没有被打伤,稍稍调和,也是无碍。 王府中,住的主人不多,王爷,太妃,王妃,王爷没有娶别的女人,此府中倒也很清静,没有那么多人要去一一拜访,落得清心。 九王妃就是诗秋,她再怎么说,曾经也是与袁青有过交情的,明星与经纪人的关系吧,期间诗秋也是来看了袁青,知道对方都过得都不错,也就没有什么了。 早晨,快要到吃早饭的时间,袁青来到一处院子内,准备喊住在这处院子的人一同前去饭厅,她正好也有些事要跟他说。 () “王爷。”袁青在门外叩门,红唇轻启,声音清澈如泉水叮咚。 “推门进来。”只听得屋内一个男子清淡的声音,没有喜怒。 袁青也不迟疑,推门而入,男子正坐在桌边喝茶,茶香清淡,而男子更是比这清淡的茶香更清淡一分,他手拿茶杯轻尝浅抿,肤白的健康,发黑的飘逸,脸更是俊逸得倾城,美男品茶之态,不知是这茶香醉人,还是这人醉人? “王爷,我们一同过饭厅那边去吧。快要吃早饭了。”袁青站在桌前,看着他,说道。 “好。”黎尘抬眸看着她。浅浅应道。 于是两人走出房间。 清风淡淡,暖日和煦,这春日也是无限风光。王府之中,处处好花好木,青砖碧瓦,亭阁比之外面总是精致几分,偶尔得见几个丫环小厮。这一路走得清净。 “王爷,我们在这里住了一天了,今天吃了早饭就回去吧。”袁青微微侧头看着身旁的男子。想了想便是说出她自己的心中所想。 “好,一切都听你的。”男子亦是侧头看她,口中淡淡说道。 面对一个总是高高在上的高冷王爷,突然对自己说这句看起来对自己很有利的话语。袁青先是找不着北。然后反应过来对着他浅浅的笑道:“王爷,你做主就行了。” “那也好吧,那你以后一切都要听我的。”他不以为然,轻飘飘的看着前方的空气淡淡说道。 “那还是算了。”袁青白了他一眼。 “是你说的。”男子依旧不回头,目不斜视的走着。 “好吧。”袁青无奈点头,心想,听你的就听你的,你说的。我可以听,但是做不做那是另外一回事。 “真乖。”他满意的回头。奖励似的抬手在她的头顶揉了一揉,动作怎么看都是清淡之人透露出的无比宠溺。 “头发要被你弄乱了。”袁青咬着牙,瞪了他一眼。 “乱了的话,我帮你弄。”他无视她的瞪眼,继续轻飘飘的说道。 你弄的能出去见人吗?袁青继续瞪了他一眼,无言一语。 很快,二人走到饭厅,中间的那张八仙桌上摆满饭菜,香味泛动,闻之令人食欲大增。他们刚到,王府中的其他三位主子还没有来,八仙桌旁还没有人坐,不过很快,三个在九王府中最有地位的人来了。 “姨母,九哥,九嫂。”黎尘对来人喊道,对着妇人浅浅一拜,妇人对他甚是疼爱,立马伸手示意他起身。 “惠太妃,九王爷,九王妃,袁青有礼了。”相对于黎尘只需浅浅一拜,袁青就太卑躬屈膝了。 “好孩子,快起吧。”惠太妃温文有礼,毕竟是皇宫中的妃子,她对袁青也是有些好感的。 “多谢惠太妃。”袁青起身,纤瘦的身子,穿着一袭浅青色衣裙,清秀的脸庞,五官生的也是很好,眸子黑白分明,给人透着天地灵气之象。 他们昨天已经见过面,也不多说,一一入席。 九王府中人也不是很多,自然除了王爷多多娶妻外,还好他也只娶了诗秋一人,王府虽然冷清,确是和谐不少,正所谓家和万事兴,不管这个家是寒门还是豪门,总之一家和睦,这日子还是好过的。 五个人同桌而坐,长幼有序,毕竟豪门,规矩必须要讲,饭间亦是少有言谈,五人举筷投著,这张八仙桌很宽,五个人坐还有半张桌子空着,旁边有三四个丫环在候着,伺候他们用饭,饭厅的采光很好,窗外太阳当空,温暖而带着晨意的炫绮,缓缓透表进心。 “小尘呀,你难得来一次柳州,一定要在这里多住几天,让你九哥九嫂带着你跟阿青在这和城好好看看。”惠太妃看向她身旁的黎尘,雍容华贵的面容带着如同母亲般的慈爱。 “是呀,十一弟,这和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有我跟你九嫂带着你和袁青一起去,我们四个正好可以好好玩玩。”黎烨接着他母亲的话继续“引诱”这说道。 这个条件似乎蛮好的,四个人一同去玩,不过刚才来饭厅时,袁青就说他们是该回去了…… 黎尘也不急着回答,他往身旁的袁青看去,只见她一副完全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的模样,他淡淡道:“算了吧,下次有时间再来。” “惠太妃,九王爷你们的一片好意,袁青心领了,只是在秋州那边还有事情,我怕是要尽快回去,不能继续留在柳州真是付了你们的好意,若是有机会,袁青下次一定来偿。”袁青“受宠若惊”措辞婉拒。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真是苦了她想了好久。 王爷拒绝言简意赅,普通人拒绝最好把话讲全。 “罢了,既然你们都没空,要回去就回去吧。”惠太妃轻叹一口气,似乎有些遗憾的说道。 “多谢姨母。”黎尘道。 “多谢惠太妃。”袁青也跟着他向她道谢。 ‘这两个人倒是出奇的一致,难怪发现袁青不见了,这冷冰冰的十一弟找她找得就要发疯了。’黎烨心中暗道,随即以他往日一贯无赖的痞子模样喃喃说道:“真是夫唱妇随呀,十一弟我看你都快忘了我这个九哥了吧?” “从未记过。”黎尘看都未看他,轻飘飘的完全不在事内。 黎烨被打击得够惨,指着袁青嚷道:“好好管管你家,他那个嘴巴不知道是喝什么长大的,那么毒。” 袁青差点拍桌而起,破口大骂了,丫的,我和他成亲了吗?“九王爷不要开这种玩笑来作弄我好吗?”。语气冷淡,脸上明显不快。 纵使这伙人是她得罪不起的,但是也不代表她一点脾气都没有,惹到她,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不会装孙子。 “果然是一对呀,连生起气来都是一模一样。”黎烨与他们隔着惠太妃的距离,在安全的距离范围内点头咂舌。 袁青真的要怒然离席了,在离席之前,她很不介意跑甩他两巴掌,嗯,想象很完美,但是她还是不得以的忍了,只是她眼神都有些微微泛冷了,好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 “九嫂,平日里九哥如此无赖,你还受得住他吧?”黎尘看着对面的诗秋淡淡问道。 “我哪里无赖了?”黎烨差点喊出来。 “现在把嘴闭上,也许你的无赖就会减轻几分。”黎尘依旧淡声说道。 “夫君好好吃饭了。”诗秋拉拉黎烨的衣角,轻声说道。 不得不说,黎烨对他的王妃还是很满意,也很宠爱她,在她的劝说下,瞥了黎尘一眼,却又颇大度的说道:“爱妃说得对,我们不和这些小辈计较,好好吃饭。” “你很老吗?”。黎尘等他说完,然后气定神闲的问道。 好吧,从小这两兄弟斗嘴,黎烨总是被他的十一弟秒杀。 袁青在一旁听着,心中大快,对,就是这么秒杀他。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哑口无言。 “好了,阿烨,你都那么大了,还跟你十一弟斗嘴,小尘你也别说了,大家吃饭吧。”惠太妃打圆场道。 饭桌又出现一片祥和,大家吃吃喝喝,不久后早饭也是吃完,也不多留,黎尘与袁青告别,饭桌上,他们都说自己还有事情未处理完,惠太妃他们也不好多留,于是两人走出王府。 黎烨安排了一辆马车送他们回去,于是二人乘马车,车夫驾马而去。 已是五月初,天空和曦,大地温暖。 自从前日白家会被灭了,和城或悲或喜或感或叹,不过终究一群乌合之众,无需忌惮,煤块在柳州渐渐有了市场,除了秦焕峰,也有一个人来找袁青签合同,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来贩煤了,煤块生意慢慢发展中。 价钱也是慢慢调节,紧跟市场,可以说袁青他们开采煤矿,是有得赚的,这一点没错。 走了三天,马车终于行到碧连村村口,为了不引起村民的热烈讨论,车上两位比较地调的人准备下车,步行进村,车夫也劝不住,向王爷与他身旁的女子道个别,便是赶车而回。(未完待续……) 第107章 重回村子 去了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现在终于又回到村里,袁青感觉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前几天,她才经历生死,而今却完好无缺的站在碧连村村口。 虽然他们回来了,但是那三个拉煤块去和城的汉子,他们却再也不能自己走回来,他们被白家会的人杀了,尸体被人在找袁青时顺便找回来了,三具尸体皆是碧连村的本村人,他们的尸体被人运回村里,前几天运来的,尸体的家人痛哭流泪,悲伤不已。 唉,又是一个麻烦事。袁青叹口气看着三家摆着灵牌的堂屋,人是运煤去和城时被杀的,身为煤矿老板,她自然要负责任。 私了吧,毕竟死人这件事情谁也不想,袁青没有任何理由害他们三个,跟他们的家里人说,他们是被和城的白家会害死的,理由,他们三个拉煤去和城不小心与白家会的人起了争执,然后那帮混蛋把他们三个杀了,然`.``后弃尸,反正他们也死无对证,况且事情发生在和城,白家会也散了,这事也赔个钱就了了吧。 要是知道,这是古代,人命关天只是对这个人在乎的人说的,还没有法制的观念,你们来煤矿挖煤是自愿吧,运煤去和城也是自愿吧,你们被杀,那是你们倒霉…… 虽然这么说是很冷酷,但是,不这么说,那尸体的家人不得继续哭丧?袁青思前想后,最后决定每个尸体都赔上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对村里人来说就是二十年的生活费,他们不劳不作。也能让自己白吃白喝二十年,死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这样说也许是讽刺,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没有人会抱着一个尸体哭半年,但是能从这具尸体上得倒好处。反正人死不能复生,光哭有何用?得了钱,人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当然这个时代,人命不是太值钱,可是一具尸体五十两银子,在他们眼中就太值钱了。 用钱摆平这三具尸体。这就是现实吧。 不过赔五十两银子,算是袁青他们仁至义尽了,这个时代。一个工地死了一个基层员工,老板顶多赔二十两银子,甚至都不赔,直接用自己的权势将这件事压下来。毕竟这个时代大多上级与下级都是签了卖身契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活着就活着,死了就埋了,还要赔什么钱? 可能这家煤矿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签卖身契。当然这也是袁青的现代思维造成的,虽然不明白它是好是坏。能将工作完成,也不发生意外的话,似乎一切都好。但是反之呢?不好说。 看来我得多宣传点,珍爱生命的标语了。袁青脑中如此调侃自己,否则,煤矿上三天两头的死个人,她赔钱都要赔死。 要是她也像别的老板那样,完全不关心员工死活,她似乎还没有那么黑心,毕竟她也是个现代的新新灵魂,别人死不死她管不了,但是煤矿上的人,她还是需要负责的。 就算是现代,也有人因工伤坑工厂事件,并且层出不穷,在强大的法律机制保护下,似乎公司也只有赔钱的份…… 好吧,万事都有可能。 煤矿已经公于天下,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了,而且煤块也在市场上慢慢受到人们的接受,接下来只需要大力开采煤块,然后运到市场上,这样也没什么大事了。 在和城与三个人合作,煤矿的煤运到他们手中,他们拿去贩卖就行了,找一个人信得过的人在碧连村处理煤矿事宜,然后袁青与黎尘算是功德圆满可以了。 小屋中,晚霞斜照,柔意印眼,青丝都染上暮暮垂阳,似光影带中落日晚霞青丝飘舞的唯美画面。 “王爷,我们就要了,要不要去叫萧茉与萧远吃一顿饭?”女子的声音在这个落日余晖中显得静且淡。 “那就去吧。”男子点头应道。 “哦,那你等着,我马上就回。”语罢,女子快步而去。 “小心点。”男子将她做得那么快,轻皱着好看的眉。 “知道了。”女子头也不回,大着嗓子回到,依旧快步走去。 很快,袁青将萧茉他们姐弟两喊来了。今天是他们在碧连村吃的最后一顿晚饭。 四人坐在桌边,桌上的菜品虽然不是很好,能吃就行,况且味道也不是很难吃,四人也没有人嫌弃,毕竟这顿饭是最后的晚餐,没有人喝酒,吃的也畅快。 萧茉与萧远也准备和黎尘一起去秋州城,他们之前就有说好,袁青自然是要去的,没得说,晚饭,夕阳完全入土之际,也是吃完,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袁青收拾碗筷,黎尘送他们姐弟二人回家…… 毕竟这里不是秋州城更不是王府之中。 第二天,袁青从卧房中走出,她也带的行礼不多,带不走的东西,她也不会带。她站在堂屋中,往对门看了许久,这是黎尘的卧房的门,她也曾在这间房内住了十多天,就是老头来的那段时间,如今要走,她竟也会有舍不得的情意。 天才是麻麻亮,堂屋暗淡难光,她站在其中,心中感慨万千,最后也是举步走出来了。 小院外,黎尘已经起了,他洗漱完毕走进堂屋,看到她,身上还背着包袱,他微微皱眉。 “王爷,我觉得要是我们一同出现在秋州城,是不是也太巧合了?所以我想我先骑马,你和萧茉他们后面乘马车慢慢来。”袁青道,这个问题她也是昨晚辗转难眠想出来的对策,今早早好执行。 从碧连村骑马抄近道,也就一天的时间,若是乘马车,必须走大道,还需要走三四天。袁青想着,反正黎尘带着他们姐弟两也不能骑马,所以她先骑马去,这样也不会被人们什么了。 袁青如此小心翼翼,无不是忌惮黎尘背后的那帮,没办法,秋州城中,王爷与她一同消失,而后又一同出现,是不是太巧合了呢? “不行。”想都没想,黎尘冷冷说道,这算什么?“要一起。” “真的不行吗?”。袁青看着他寒气逼人的脸庞,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你说呢?”黎尘看着她,眼睛差点都要结冰了。丢下他,一个人骑马先去,什么嘛?这分明就是想撇清关系。难怪他对她少有冰寒的脸庞现在都结冰了。 “好吧,一起也不是不可能。”袁青低声嘀咕。 “洗脸了吗?”。黎尘问道。 “还没,正准备去洗。”不等他说别的,她提脚而去。 “不要先走。”他在她身后提醒道。 又不是说没了我,你就去不了秋州城了。袁青内心低低抱怨,你是王爷,自然不怕,我呢?我特么就是个人,若是让人知道,我们在碧连村是冒牌夫妻,我……唉,不敢想了。 不得不说,伴君如伴虎,袁青是真的考虑得很周全,决不能让自己犯任何险,她也犯不起。 纵使她现在有多么想策马而去,但是王爷的话不得不听是吧,她只能乖乖的去洗脸。 洗完脸,她走进堂屋,他们也没做早饭,昨天做了些干粮,留着路上吃,黎尘正好收拾东西从房内走来,见她还在堂屋,心中莫名的松了口气,似乎他真的很怕她就这样先走了…… 此时天还未全亮,昨晚四人约定今早天大亮时,一同出村口,村口有一辆马车在那里等他们。 袁青心头叹气,她确实不想同黎尘一起。原因太多,主要是怕死,也不是说她想多了,但是她好像也有些想多了,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不一同出现在秋州城,总是好上那么一点。 “王爷,若是我们一起,你可得千万保密,不能把我们在碧连村的事情说出去,最好什么都不要说。”袁青道,没办法只能同他如此打招呼。 “有什么不能说的?”黎尘反问。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要对别人说,。”袁青颇为含糊的解释道,这根本什么也没解释。 “说清楚。”他的声音颇为冷清。 “不要说我们在村子里假扮夫妻,若是这事让有心人听了去,我的下场一定……你也知道,肯定不会太好。”袁青道。 “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他淡声说着,语气却是带着坚定。 “唉,到时候只怕远水难救近火。”袁青微微叹气。 “那你就嫁给我,这样我们就不远了。”他的语气总是淡然,就算是对着一个女子说这句貌似求婚的话语。 闻言,袁青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也许是哭笑不得,只是心疼却莫名的狠狠一暖,她似乎对他说的这句话很有感觉…… “那还是算了吧。”她简单粗暴的回绝了他的好意。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说,你怕别人知道我们两是夫妻的事情吗?只要我们真的是夫妻了,这些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他依旧淡然,仿佛在谈论下雨天出门,带把伞就行了,这样简单不费脑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108章 离去 “问题是我们两不可能真的成亲呀。”袁青急了,什么嘛,为了躲避谣言,让我嫁给你,劳资不牺牲巨大? “怎么不可能?一男一女,你未嫁,我未娶。”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轻飘飘的,毫无压力。 “是,我是没有嫁人,但是我也要嫁个自己喜欢的人呀,不是吗?”。她反驳道。 “你不喜欢我?”他问道,这句话明显找抽,可他还是问了。 “你说呢?”她撅着嘴,不看他。要知道她这个人能喜欢上一个人,没有个十年二十年的喜欢,那都是不成立的。 “我觉得你……喜欢我?!”她叫他说,他想了想说道。 不说白不说嘛。 “没有。”她矢口反驳。 反驳得如此爽快,让他没来由的心口一痛,看着她清秀的脸庞,嘴唇不明意味的动了动,清淡的声音在堂屋响起,道:“我们出去吧。” “哦。”袁青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刚才那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下来,静的可怕至极,她都要呼吸待滞,而他的那一声话语,如有魔力般将她从寂静得吓人的空间中解救出来,而她此刻却是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喉咙发不出一个字。 “走了。”听的袁青还站在原地,黎尘头也不回的喊道。 “……”她什么也没说,痴呆也似的抬脚而出。 萧茉姐弟两已经在篱笆外来了,相互打个招呼。四人朝村口走去。 晨风带雾,看不清远方何物,灰灰淡白。将大地笼罩,太阳还没有出来,远看山边,只冒了个小小的边,晨光还是比较黑寂。 四人一路无话,坐到村口,马车停在那里等着他们。终是舍不得,袁青回头看着这笼罩于白雾之中的乡村,脑中还是一幕幕的回忆起他们在村里的事情。而她的脑海之中却是无端记起,那晚,黎尘晚归,却是被人下药。她与他“无奈”一番云雨…… 真是。脸上既然有些烫了,她下意识的伸手探上脸庞,竟是一副姑娘娇羞的模样,说也奇怪,袁青对别人的触碰是不太喜欢的,更不要说是那种十分亲密的坦诚相见,肌肤相亲,这种事情除了让她恶心之外就是毫无感觉的肉麻。没有什么快感可言,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是个性冷淡。 但是她竟然不是那么排斥他,而且他们在一起做那事时,她竟然会迎合他…… 想到这,袁青真的是全身都不自然,可能是这具身体并没有前世那具身体那么排斥吧,她只能这样想了。毕竟每具身体都是不同的。 想到这她也是稍稍释然。 “你怎么了?脸那么红?”黎尘正要踏上马车,瞥见袁青那清秀的脸庞红晕一片,不由问道。 “没……没事,我大概是热着了。”袁青“含羞”答道,真是搞得她都不好意思面对他了。 “很热吗?”。 “可能是我觉得热吧。”她继续傻笑,这清晨不冷就是很好的了,还会热? “是不是生病了?”他微皱着眉,抬手就要往她额头探去。 “别……我应该没事的。”她赶忙制止他,她脸色的烫就是因他而起的,若是再被他碰,只怕这烫红不好反加。“真的?”他看着她,语气认真。 “是真的。”她点头,却是不敢看他的眼睛,这副模样在外人看来,颇有几分娇羞的意思…… “那就上去吧。”他淡淡道,萧茉姐弟两已经坐进车厢内了。 “好。”也不推辞,他让她,她便是抬腿上去。 四人在车厢内坐好,车夫坐在车厢外,手拿马鞭,赶马而去。 袁青脸上的红晕慢慢浅下来,她也因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用在遮遮掩掩,“光明正大”的抬起头打量着车内的其他三人,他们没有走多远,**都没有坐热,话也不是很多。 “我在这里要跟大家承认件事情哈。”袁青开口道。 三人抬眼看着她,她清清嗓子,看了看她身旁的男子,给他递了个眼神,便道:“其实,我和(她又看了看黎尘)你,我们两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她与他不是真正的夫妻,萧茉早就知道了,而萧远亦是知道,而此时萧远却一脸疑惑,“袁你说什么?你和黎哥哥不是夫妻?” “是呀,小远,不好意思骗了你,不过我们也确实不是夫妻,恩,这件事情,我还希望你们不要随便说出去。”袁青道。 一旁的黎尘却是有些许不快,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萧远自然知道袁青所指何意,与王爷假扮夫妻,就算不是王爷,与别人假扮夫妻,只要他们不成亲,这件事都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的。 让人知道了,对方还怎么娶嫁?要知道古代最重名节。 当下,萧远郑重的点点头,萧茉亦是开口道:“黎大哥,袁姑娘,你们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不会乱说的。” “恩。”袁青满意的点点头。 而一旁的黎尘却是越发不爽,怎么看,都是袁青在尽快跟自己撇清关系。只是事实如此,他似乎多说无益。 萧茉与萧远都是军师的子女,他们的智商自然不差。 突然有一种放下包袱一身轻的感觉,袁青只觉呼吸都顺畅了,不用再在别人面前跟冰块脸装夫妻,挺好的。 似乎,黎尘不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是怎么想的,除了他,谁也不知道。 马车缓缓行驶,慢慢加快速度,车厢内稳稳当当,四个人坐在里面绰绰有余,一阵闲聊,将从村里带来的干粮分吃,接近傍晚的时分,马车行至万城末尾,于是一行人下车休息。 袁青想着,要不趁大家都休息了,她就偷偷溜了吧,不过现在黑灯瞎火,而且这里的治安也不是很好,算了,还是洗洗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袁青起得很早,她决定趁各位还未起,赶紧走吧,于是她没有敲任何一个人的房门,拿起包袱像做贼一般,脚步轻轻的走出客栈。 此时天蒙蒙亮,不过街道清净,少有行人,空气含雾却也没有太难呼吸,她背着包袱慢慢走着,来到一处借马的驿站,跟老板要了一匹快马。正待她付钱之间,身后一个平淡到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袁青,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她不自由汗毛竖起,倒吸一口凉气,颤颤巍巍的转身,眉眼带着讨好的笑意道:“我来这里看看马儿,你看这马挺精神的,然后就过来这边看看。”这么烂的借口,她真的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看够了吗?”。男子正是黎尘,他看着她,俊脸少见的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在徐徐善诱。 袁青看着他,不知要说什么。 “够了就走了。”不由分说的,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拉住,其实也不是强行,袁青根本就是没有知觉的毫无反抗。 “姑娘,这马你还要吗?”。老板大声喊道,可是回答他的只是这寂静的呼呼晨风。 “以后不许这样,偷偷一个人溜走。”黎尘拉着她的手腕,语气冷凉。 “我能说不行吗?”。袁青似乎调侃般叹气幽幽说道。 “不行。”他斩钉截铁的回道。 “就知道。”她咬牙切齿,天哪,上辈子,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然现在被人管上了,还是这个寒气逼人的冰块脸,一点自由都没有,劳资不干呀…… 真是的,从来没有人敢干涉她的行为自由,现代不用说,这个古代,她还是能打破常规的自由,但是现在,丫的,想回个家都要偷偷模模,而且还被他抓回来了…… 对于她这种无自由宁愿死的人来说,被人限制她的自由,比让她死还要可怕一百倍。 “自己不听话,就不要怪我。”男子头也不回,清淡的语气丝毫无商量的余地。 袁青差点泪奔了,我不就是想回个家吗?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客栈中,萧茉与萧远已经起了,他们在寻找黎尘与袁青一起吃早饭,只是客栈都翻遍了,还是不见他们的踪迹,二人走下楼,正好黎尘拉着袁青从客栈的大门处走进。 “黎大哥,袁姑娘,你们刚才去哪?我和小远在客栈找了你们很久都没找着。”萧茉说着,眼下移,却是看见黎尘紧紧扣住袁青的手腕,似乎不肯松开。 “我们刚才在散步回来。”袁青看着她淡笑道,顺便甩甩手示意拉着自己手腕的男子放手。 被她如此暗示,黎尘终是松手,她也顺势将手抽回,只是脸庞还是淡笑着,黎尘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那好呀,小远也饿了,我们去吃早饭吧。”少年模模肚子,懒懒说道。 “好呀。”袁青道。 “袁姑娘,你身上怎么背着包袱?”萧茉终是注意到袁青背上的包袱。 “这个,包袱里面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要随身带着,心里才会踏实,呵呵,其实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只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罢了。”袁青讪笑的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113章 道法自然 “王……王爷。”良久,她轻声喊他。 “恩。”他看着她,目光第一次无比动情。 “我……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呀?”她都痴傻了,看着他呆笑道。 “不是。”他回答的颇为坚定。 “那就是我听错了。”她继续呆笑,而后道:“一定是我听错了,最近几天,听力有些不好。” “你没听错。”他伸手搭上她的肩,两人停在原地,月湖畔,此时别样动人。 “哦,那就是你说错了。”她继续狡辩。 “装傻吗?”。他看着她这幅模样,哭笑不得,此刻,他只想狠狠吻住她那张爱狡辩的嘴,还是忍着…… “不是了,王爷若是你想补偿我的话,也不需要牺牲这么多的,你随便给我点钱,买点什么东西就行了,我要求不高。”她淡然的说道。说真的,她差点点也就沦陷了,好不容易,理智将她拉回现实。 也是,袁青是个非常理性的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与他是不可能住一起的,虽然凡事都有例外,但她懒得尝试。 “补偿你什么?”他问道。 “恩……”袁青不好意思,毕竟那晚,是为了帮他解毒,能就了,不要多提,她又道:“不记得就算了,那你也没什么可补偿我的。”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他明白过来,那晚,他们肌肤相亲的事情。 “我不要你负责了。”她婉拒。 “那你要谁负责?”他板着脸。语气冷然。 “我自己负责行了吧。”他不爽,袁青也是不爽的。 “不行。”这句话颇为强势,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要对她负责到底。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要我怎么样才行?”她看着他毫不示弱,吐字清晰连贯。 “我对你负责就行了。”他不以为然,说出这个在他看来最好的解决方法。 “不行。”她斩钉截铁,这回轮到她说不行了。 “哦?那是你要对我负责吗?”。他微眯双眼,含笑般看着她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似乎在他眼中。她什么样子,他都觉得很特别,特别到让他总能心动。 “我对你负责?王爷别忘了那时候我是在救你……”说到这。她瓷白的脸庞竟燃起大片红晕。 “我知道,所以我要报答你呀。”他在她面前低语,似乎他说的话只能她一个人听见,也只想她一人听见。别人想听。没门。 她差点要哭出来了,什么嘛,我都不计较,你还来逼我。 “袁青,我娶你可好?”他在她面前,距离很近,这句话虽然声音平静,没有过多起伏。但是在此刻,二人之间却是这世间最好听的情话。 袁青对上他那难得动情的眼眸。瞬间呆了,脑子完全无法思考,别说是反驳他,就是答应他,她现在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不就是答应了。”他替她选了,俏皮中带着对她毫无保留的忘情,他情不自禁的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不肯松手。 此时,太阳已然落山,天边淡淡黑垂,月湖畔更是行人寥寥。 他将她圈在怀中,这种感觉就像将自己这一生中所有的东西不管好的坏的通通拥在怀中,包容且甘之如饴。 爱一个人本身就需要爱他的全部,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既然爱了,就要全然接受。要是只爱他的一面,而不是全面,似乎,这也不算是爱吧。 她靠在他怀中,竟然有种不想离开的感觉,难道,真的已经沦陷了?她本能一般伸手将他近在身前的身子拥住,虽轻却叫他欣狂,他更是紧紧的抱住她一分,似乎就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纵使如此,他还是不肯放松一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袁青慢慢清醒过来,她还靠在他怀中,不排斥反而依恋到不行,袁青绝不是个矫情的人,在她面前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需要去解释那么多。 世间,情之一字,本就难解,何须解释? 目前来看,她还是有些喜欢他的…… 不过这个喜欢,好像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再说两人的身份地位,实在天差地别,这些东西,不可能不考虑吧?毕竟两个人成亲,不仅是跟对方这个人成亲,更是与对方的生活环境,人际关系等等不可避免的外力成亲。 难道,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就一定是喜欢他到无可救药,非他不可吗?好像这个成分比例是占得很多,但也不是全部呀,要是这个男人没有半点资本,她会爱他爱到无可救药吗? 不会的,事实举例,没有几个人会对残疾人或是乞丐,至死不渝。最起码,他也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一样能养家的能力。 当然这不是势利,而是人的天性选择,要不然,存活下来的人类为什么都是比较不错的呢?那些差的,已经淘汰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说多了。 这个傍晚,过得很快,也很慢,快慢只是人的感觉而已。 夕阳完全入土。 “王爷,你饿了吗?”。良久,女子开口道。 “有些。”男子还抱着她,听到她清澈的声音,清淡的回道。 “哦,那你就回家吃饭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道。 “你是在赶我走吗?”。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好。 “哪……哪有啊?我不是怕你饿着吗。”她解释道。 “你呢?饿了吗?”。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她,问道。 “有些,但也不是太饿,王爷你还是回去吧,让别人看见也不好……”她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而后又道,“不是了,我是说现在我们各回各家,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也不差现在这一刻。” “那好吧,明天我过来找你,回去记得多吃点,瘦成这样,像没吃过饭一样。”他松开她,语气虽是斥责但却掩不住浓浓宠溺。 “喂,你以为我喜欢这么瘦吗?我只是……”这具身体底子本来就很瘦,骨瘦如柴,她也没办法,有点委屈。 虽说以瘦为美,但是太瘦,像一根竹竿一样,一点肉感都没有,也不是很好。 “好了,我又没嫌弃你。”他似乎怜爱一般伸手敲敲她的头。 她磨着牙,一句话也讲不出,什么嘛?竟然差点沦为别人嫌弃的对象,天呐……这让人怎么活?“好,那你走吧,我就不送了。”语罢,她向月湖酒楼走去。管他是什么表情,反正她走得潇洒。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听到我之前的那番话?黎尘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心中有那么点些许不快。 他停在原地,她转身离去,月湖畔,晚风习习,吹过他们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春末,不如归去。 今天袁宝似乎有些失望,他下学后,匆匆跑来酒楼,可是没看到他的,又等她来,等了很久,太阳完全下山,才是听到伙计说她来了。 “,你去哪了?小宝今天一放学就跑着回来,可是在酒楼找不到你,我在三楼等你,可是你现在才回来。”袁宝噘着嘴,语气有些委屈。 “小宝,今天在外面有些事情,所以来晚了,你原谅好不好?”袁青蹲到与他同一高度,哄着他道。 “既然是有事情,那,小宝原谅你了,只是,以后你没什么事情,一定要在酒楼,这样,小宝回到这就能第一个看到你了。”男孩眨着大眼,清澈无邪。 “好,答应你。”袁青捏捏他的脸,“吃饭了吗?”。 “还没,你都没回来。”他摇摇头,嘟着嘴。 “哎,饿不饿呀?要是以后有事不能回来,到了吃饭的时候,你就先吃,不要一直等我,要是我一直不回来呢?”她轻声“教训”他道。 “哼,你敢一直不回来。”他轻哼一声,睁大眼,似在瞪她。 “出息了啊,连都敢瞪眼了?”袁青捏上他清秀的童颜,话音有些大。 姐弟两打打闹闹吃饭去了。 王府,黎尘才走到大门口,守门的小厮就道:“王爷,您回来了,里面等着您吃饭呢,您要是没别的什么事还是快些进去吧,太妃早就盼着您了呢。” 饭厅中,一张八仙桌上摆满饭菜,桌边坐着几个人,太妃顾宜静,洛奕洁一家三口已经搬出王府了,那么桌边就是苏月,她还没有走,和萧茉姐弟两。 怎么说,萧茉与箫远都是王爷带来的人,王府自然不会轻慢他们,再怎么说,他们都是萧一山的儿女,萧一山是个不错的军师,就算他已经去世,但是留的人情千年在。况且,这对母子对他们还是不错的。 黎尘走进饭厅,座上的顾宜静看到他回来了,似乎有些怨念,这小子去哪了,现在才回来,菜都凉了。她对着刚走进来的儿子不满的喊道:“知道回来了?” “王爷,您回来了。”萧茉说道。总感觉她喊他王爷有些别扭。 确实,在碧连村时,她总是喊他黎大哥,如今喊着颇有距离且难以侵犯的身份,她总是不太喜欢的。(未完待续……) 第114章 拒绝 “黎哥哥,吃饭了。”箫远甜甜喊道。 一旁的苏月见这姐弟两对黎尘如此献“殷勤”,她心中不好过,自己在王府苦等他三个多月,谁知他回来是回来了,可是他身旁还带着个女子…… 苏月感觉自己的地位有些尴尬,她喜欢黎尘,喜欢了那么久,从小到大,从未变过,为了他甚至都愿意放弃自己的家族,不惜一切从京城跑来秋州,而他却从未正眼看过她,她继续留在王府,不是很尴尬吗? 若是换一个人,她会宁愿放弃自己富家大的身份,也要跑来一个王爷府中,明知道他不会给自己合理的身份,当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她一定很难愿意,而苏月却做到了,只是为了他,任外人说怎么她,她始终不舍得离去。 也许是心中还存着抹不掉的念想吧。 黎尘也没说什么,坐在桌边,一顿晚饭开~始了。 王府有很多庭院,而主人又不多,他们住在这,一人一个院子也是足足有余。 “小远,你要多吃点,才能像你黎哥哥那样长得高大。”顾宜静对着少年含笑道。 “嗯,我知道了。”箫远对她甜甜一笑,便是低头扒饭。 “太妃,你和小远来王府,真是麻烦你们了。”萧茉道。 “王府中清清静静,你们来了,多个人热闹些,怎么会是麻烦呢?”顾宜静笑道。 “太妃,我与小远无处可去。多谢你们不嫌弃,只是我们在王府也不好白吃白住,太妃。萧茉手脚还算麻利,要是王府中还有什么活,就让萧茉去干吧,我不怕吃苦的。”萧茉毛遂自荐道。 “萧茉呀,你和小远是萧军师的子女,你们无处可去,按理说。你们来王府住,我们自是会好好相待,怎么能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呢?”顾宜静道。 “太妃。还谢您不嫌弃我们姐弟两,只是,若我们在这什么都不做,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啊。”萧茉道。 “别过意不去。王府中也没什么事可干的。”这时。苏月开口道。苏月也不算是王府的什么人,顶多算是远亲,她在王府住了那么久,也不是什么都不做。 “是呀,月儿你说得在理,王府中也没有什么事可做,萧茉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王府,等小远的病好了。你再寻一个好夫婿,到时候我想留你们都留不住呀。”顾宜静笑道。 “太妃说笑了。萧茉只求小远的身体能好转,其他的,不想。”萧茉轻声细语道。 “怎么就不想别的呢?”顾宜静问道。 不想就好。苏月在心中冷冷说道,她可是一点也不想看到萧茉对这个王府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念想。 萧茉不语,低着头,清丽的脸庞惹人心漾。 “好了,我不问就是了。”顾宜静自嘲一声,便是执筷夹菜。 “太妃,萧茉确实是什么都不想。”萧茉又次解释道。 “好,我知道。”顾宜静道,“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不要拘束。” “多谢太妃。”萧茉道。 …… 萧茉与箫远在王府中,就如客人一般住下了。 第二天,袁青照常早起,送小宝上学。路上,问问他在学堂的事情,他在学堂过得也不错,学业功课都还行,人际关系也和谐。 就是一个普通小学生的模样。 洛奕洁,她的爹爹寻到一处住所,他们一家便从王府搬出去,在他找的那处住所住,他们现在不住在王府了,毕竟,再亲的亲戚,也不好一直住在人家家里。虽然王府是很大不愁没地方住。 送洛奕洁上学的人,是她的爹爹,好像她的爹爹在这里找了份工作,当夫子,教书。有洛书生在学院教书,洛奕洁那大的脾气,倒也收敛不少,与同学们相处比以前好了许多。 “袁宝,咦……你送你来上学了。”一个女孩道,她很久都没有看到袁宝的送他来上学了。 “是呀,我前天回来的。”袁宝道。在他心里袁青就是一个无人可待的依靠,值得他无比骄傲。 “小宝,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别了。”袁青道。他们已经走到学堂门口。 “嗯,记得我们昨晚的话,你要早点回酒楼,这样我放学回去,才能第一个见到你。”袁宝道。 “好,答应你。” “那我进去了。” 他稚女敕的身影完全消失于她的眼眶,她才转身离去。 袁青走到酒楼,坐了一会,门外就传来敲门声,她开口喊他进来,来人推门而进,是黎尘无疑。 袁青正在构思明天的橘子周报该怎么写,她低着头,一手那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也不是太过注意推门进来的人。 “在想什么呢?”男子清冷的声音表示对她的不闻不问有些不快。 “啊,王爷,你来了,请坐呀,我刚才在想明天的报纸该怎么写,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你。”袁青赶忙抬头,对着他讪笑道。 看到她那颇似弥补的表情,黎尘的脸色稍稍缓和,道:“昨天我跟你说的话,你没忘记吧?” “当然没有忘记了,你说今天我们两一起去拜访张伯嘛。”袁青道。 “除了这个呢?”他继续问道。 除了这个……袁青脑中努力思索,“除了这个,你还叫我多吃点饭,增加一点体重。” “还有呢?”他似乎脸色轻微黑沉。 “还有?你跟我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袁青吐词清晰的说道,看她样子,像是要装傻到底一般。 “真的忘了吗?”。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方圆百米内的空气都冻结了。 袁青被冷的够呛,全身汗毛倒竖,牙齿打着寒颤,语气都被他传染到说出来走不动了,“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听到她的话语,他双眼寒气逼人,看着她的清印的眼眸,本想发怒,可是对着她,怒火来得快,也是去得快,当下,他似在轻叹,缓缓道:“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 “王爷,我说了,您可不要怪我,我确实不想嫁给你。”袁青看着他的眼,一改以往轻松语气,似是很认真的陈述着这个事情。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说?”他的心不自觉的抽痛,像是被人在心脏上刺了一刀一般,疼得难以呼吸。 “我……我昨天也没说过我要答应你呀。”她说着,好像有些委屈。昨天,被他如此表白,她的脑子一直处于短路状态,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与思维……以至于,她在他面前就是个呆人,痴呆了。 “为什么?”他问,低沉的语气中夹杂着淡淡受伤。 “我们两个根本就不适合呀。”她答道,她的眼睛看着他,虽然此刻,她一点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是她还是强逼着自己看着他的眼睛。 “就这些吗?”。 “这些,还不够吗?”。她自嘲一笑,语气淡凉。拒绝人家一向是她的强项。今次,拒绝他,她的心口竟是淡淡的却深之入心的窒息。 此时,他们距离不远不近,一张桌子,他们对面而坐,四目相对,语气决绝,双方皆是冷然。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忽然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这是这冲动,也不过一瞬之间,转念即逝。 袁青在离他不是很近的情况下,她还不容易呆愣,只要他一对她好,或是伸手触到她,她就像是被下了蛊一样,智商直线下降,脑袋短路,神情呆愣……还好这个距离,她还能承受得了。 黎尘算是第一次开口,向一个女子求婚,以他冷寂的个性,从来对成亲二字决然不提,而如今,他跟她提了,她却“不知抬举”。 不过,袁青从现代到古代,前前后后也被别人求婚求了数次,每次,她都能轻飘飘的拒绝……对于她来说想要结婚,首先得时间对,最起码得是她想要结婚的年龄,然后,看缘分吧,缘分到了,顺其自然,否则,强扭的瓜也不甜,毕竟这个世界没有事情是绝对的,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变化,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可能一天,一个时辰,一个瞬间,就能改变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变化无常,岂是人能控制的? 只是这次,她是拒绝了,但是心竟然有些轻微的痛,不知何因。 早该想到,这个救人先要钱的女子,绝不是个心肠慈软的人,不过他却一步步被她吸引,一点点喜欢上她,甚至,今天她拒绝他的要求,他也没有恼羞成怒的想要强迫她…… “你是认真的吗?”。清淡的声音毫无感情,却是质问得明显。 “真的。”袁青没有嬉皮笑脸,更没有所谓的苦意,在她眼中,没有什么是对是错,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好。我不逼你,你到底要我怎么,你才会嫁给我?”他没有想象中的盛怒,而是以往那副清冷的模样。 “这个……很难的。”袁青似乎对他这个反应,出乎意料,刚才她手心都冒汗了,这么直接就拒绝一位王爷的要求,要是他真的恼羞成怒了,自己的小命怕是要玩完了。 还好,黎尘对她总是大度到难有底线。 “多难?”他还是坐在她对面,漆黑且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未完待续……) 第115章 表字 “是你问的,我就直说了,嗯,想要娶我,一定不能逼我,否则,我就算去死,也不会嫁,还有一定要对我好,不能非打即骂外加冷眼相对的,不能干涉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干涉,更不能限制我的自由,还有,我这辈子只嫁一个人,当然我也希望娶我的那个人,也只娶我一个人了,人多了,热闹是热闹,可是勾心斗角的太厉害,活着会很累,我不喜欢太累的,总之想要娶我,那就得一辈子跟着我,不能有二心,而且我这人挺懒的,成了一次亲后,就懒得成第二次亲了,所以,想和我成亲,就一定要考虑这一辈子,少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的,嗯,差不多就是这些了。”袁青将自己成亲的愿望大致都说出来了。 “就这么简单?”他将她的要求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然后,淡淡说道。 “是很简单,但是能做到的人,好像还没有出w@现。”袁青说道。 “我可以做到。”他亦是淡声道。似乎她提得要求,他毫无压力。 “不是吧,你真的能做到吗?王爷你可要想清楚了,光是只娶我一个人,恐怕……” “有了你一个,都够我气的了,还想要几个?”他依旧淡然,好像在说今天天气怎么那么好的样子。 “你可以找一个不气你的呀。”她撅着嘴,那模样颇显无辜。 “你不是说只能娶你一个吗?”。他瞥了她一眼,一副“怪我咯”的神情。 “我是这么说。可是我也没逼你,让你一定要怎么干呀。”她摆手,装显无奈。 “还说没逼着。都以不嫁为由了。”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杯中青碧。 “王爷,你是真的想娶我么?”她看他那么清闲的动作,这真的看不出,他是在求婚的样子。 “如果不是,我会跟你说那么多吗?”。他轻放下茶杯,抬眼看了她一下。漆黑若潭的眼眸泛动着不知名的情意,却是很淡,一如他本人。淡到无波。 “也是哦。”袁青想想很有道理,按他的高冷个性,肯放低姿态,去苦苦相求。一定是他铁了心。否则,他绝对早走了。 袁青以前也被别人求过婚,皆是言左右而顾他,打太极似的给反驳回去,而那人似乎信念也不强,被她一次拒绝,便也不敢再提了,以至于。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她要嫁给谁…… 她自个心中想的很清楚,要是黎尘不是真的想娶她。他绝对不会来这里跟她废话那么多,而且先前他被她拒绝后,也不恼怒,反而问她,体谅她的意思…… 说真的,袁青的脑子里都有几个细胞在喊,姓袁的,你就答应他吧,怎么好的男人,你上哪找去呀?长得那么好看,而且,他也答应了你提的一切“不平等”要求,你也想要怎么样? 说真的,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稍微有点钱的男人,那个不是左拥右抱?况且,他还是个身份高贵的王爷,让他只娶一个,这个要求是不是已经到头了? “王爷,你……”她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他道,语气淡柔。 “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袁青道,这世间那么多美女,她也不算很美,千千万万个人,为什么独独挑中她? “我与你有了肌肤之亲,我自然要娶你。”这话说的直接、明确,从他口中说出,他像个没事的人一般,脸不红,心不跳,而他对面的女子没来由的脸红了。 看着她清秀的脸庞,烧起阵阵红晕,他似乎移不开眼了一般,漆黑的眼眸若星辰耀眼,而眼眸中倒映的是她烧红的脸庞。好想伸手去揉一揉她染红的脸庞。 “要是你因为那件事情想要补偿我,那还是算了吧。”她低着头,不敢抬。妈呀,怎么一想到那个晚上,这脸庞就不受控制的红起来呢?她心中就要泪奔了。 “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件事。”他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副难得的山水画,看的自然又不舍得错过,“我昨天说过,你……忘记了吗?”。这句话本该动怒,而他说得却极其动情。 “我,哪敢忘记呀?”她垂着头,语气低低。 “不忘记就好。”他语气清淡。 “可是王爷,我们现在就决定这种终身大事,是不是太草率了点?”她退一万步说道。 “你多少岁了?”他淡声问道。 “十七。”她语气都苍白了,什么嘛,问我年龄问的那么随便。 “不小了,应该到了。”他依旧淡然。十七,若是没记错,她今年也要到十八了。 “我还没成年好吗?”。她双眼都清寒了。 “多少岁成年?”他问道。 “十八。”她如实回道。 “那刚好呀。” “什么刚好?” “你今年不是要上十八吗?”。他淡淡道。 袁青囧了,决定再次争取,道:“等到我二十岁再说。”这句话没有任何理由,前世,她三十多了,还没嫁人,这个时代,她急什么,二十岁还是很年轻的。 “好,我等你。”说着,他身子前倾,伸手抚上她额前的碎发,动作自然中透着温柔。 “你……你就这样答应了?那么爽快,一点缘由都不问?”她不敢。 “你都肯嫁给我了,我还有什么不肯答应的?”他说的理所当然。 “不是了,我是说等到我二十岁以后,我才会考虑这些谈婚论嫁的问题……”袁青解释道。 “所以,我说我等你呀。”他淡淡道。 袁青双眼睁得老大,瞪着他,这丫的又曲解我的意思,“王爷,那就这样吧,等到我二十岁以后,你还未娶,我还未嫁,而且我们两个还可以成亲,那这事,基本上也就定了,但是要是有意外状况发生,或是你到时不想娶我了,或是我又想嫁给别人,那么我们还是不要强求的好啊,毕竟强捏的瓜不甜,再说,我这人不喜欢强求,总之一切顺其自然,好吗?”。 与虎谋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顺其自然,好。”他淡淡点头。 这谈婚论嫁,搞得跟谈生意一样爽快,都不用考虑对方是谁了吗? 好吧,等我二十岁以后,再来操心这种情情爱爱,谈婚论嫁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老娘二十岁以后再说,我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要是你变了心,那更好,省的我多费口舌,要是我变了心,那也好,赶紧嫁给那人就行了。自由恋爱嘛……袁青心中如此想,倒也释然。 “王爷,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这就出发,前往‘平安当’看望张伯,好么?”良久,袁青看看窗外,太阳当空,明媚灿烂。 “好吧。”黎尘淡淡点头。 两人起身离去。 天空还是如此的蓝,白云还是如此的白,湖水还是如此的碧,清风还是如此的淡…… 两人是步行而去的。 “王爷,等到了张伯面前,我该怎么叫你啊?”袁青有些担心的说道。 “和往常一样便行。”他纤薄的唇微微动,淡淡吐出这几个字来。 “要是别人认识你呢?”袁青低声道。 “认识便认识呗。”他漫不经心。 “可是他们认识你,又知道你没有娶妻,我还叫你……那是不是有些不好呀。”她考虑的颇周全。 为了一个称呼,纠结大半年的时间,真是醉了。 “对了,王爷,你有没有别的什么表字的?方便别人喊你的。”袁青忽然想起,古时,男子除了大名外,还会给自己取字,号什么的。 “没有。”他淡淡回道。这个时代,不太兴这种表字。 “那你就现取一个,方便我喊你的。”袁青为他“出主意”道,“这样可以吗?”。 “我想想。”他也没反对她的意见,表字是方便别人喊自己的,如诸葛亮,字孔明,别人喊他孔明,以示亲近。 “王爷,您的表字还没取吧?”她问道。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男人会不会取。 “嗯。”他轻轻点头,“等到我二十岁生辰一到,便是能取了。” “你的生辰还有多久?”她问。 “两个月后。”他淡淡道。 “哦,那也不远了,取名字这种事,真是太费脑细胞了,你慢慢想,不要着急。”袁青颇为体谅他道。 “那你帮我想一个表字,如何?”他看着她淡淡道。 “这个,不好吧,王爷,表字向来都是自己取的,哪有让别人来取呢?”袁青淡笑的婉拒。 “你算是别人吗?我们总是会成亲的。”他学起她以前耍无赖的模样,看着她,说道。 “你怎么说,我……并不是怎么想的,王爷,你的表字还是你自己想吧,我才疏学浅,怕是不能想出合你心意的表字啊。”袁青道。 “反正这表字也是你喊的,合不合我心意倒也无所谓。”他像个没事的人一般。 “这样啊,那我叫你……崽崽怎么样?我以前的那只宠物狗也是这个名字哦。”她略略想了想,崽崽这个名字很不错嘛。(未完待续……) 第116章 身份 “你把我比作什么?”他有些微怒,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将她的狗比作我,还有,这崽崽,什么表字? “哎哟,不喜欢的话,就换一个呗,嗯,那就叫你……空空?”她继续智商捉急的说道。 “你还敢不敢在恶心一点。”他似乎有些嫌弃。 “叫你两个字重叠起来的名字,这样很亲近的,有利于拉近你与群众的距离不是。”袁青道,像你这样总是冷冰冰的,都不知道提升一下自己的亲和力吗? “算了。”他清冷说道。 “哎,别生气,你不喜欢两个相同的字,那咋们就找两个不同的字来。”袁青服软。 “好。” 你说一句好就行了,可怜我还在绞尽脑汁的替你起名字……袁青脑海中努力思索,该给他起一个怎么样的表字来呢? 饱受起名之苦呀。 看这冰块脸冷冷淡淡,但是这样貌,出尘绝世,倾国倾城,这一头青丝,好比泼墨,这身段,削瘦却不失结实,而且气质高贵优雅,这样的人,应该给他起个什么样的表字呢? “璞画怎么样?”袁青突然惊呼。 “像女人的名字。”他淡淡回绝。 “这样啊。”袁青又是陷入沉思。“如画呢?” “你就这品味吗?”。 “这不好么?”她不爽,她想了好久的。 “不好。”他冷淡回绝。 “那你自己起,起个表字。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自己起的,干嘛要找人代劳?”她将脸别到一旁。不看他。 “你不想叫我,你亲自帮我取的称呼么?”他淡淡说道,漆黑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不想,起名这事就是费力不讨好,我干嘛要往上蹭?”她也不弱,语气冷硬。 “好,看你的文学才识也起不出什么像样的名字。我自己取就是了。”他淡声说道。 “是你说的,以后这种差事就不要随便麻烦别人。”她冷哼道。 于是,气氛一时冻结。久久不解。 走了许久,两人已经来到大街上了,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声热闹不绝。 “王爷。我觉得我们还得买些东西去。否则空手空脚的看望张伯他老人家,怕是不好。”袁青道。 “那你准备买点什么?”他道。 “看看吧,这大街上东西还挺多的。”她道。 袁青记得,那时张老头说他有一个小孙子,既然是小孩子自然喜欢甜食,小玩意。她来到自家开的那家店铺,青果铺,现在铺子里卖的是糕点。 “店家。您来了,这位是?”在铺子里看店的中年男人看到袁青走进。便相迎笑道。 “这位是王爷。”袁青介绍身旁的男子道。 “王爷您大驾光临,真是小店的荣幸啊。”男人较为普通的眉眼染上不落的笑意,他毕竟在青果铺看店看了半年,对这些人情世故,自然通达。 “免了。”黎尘淡淡道。 “不知王爷今次前来,有什么事,是小铺能做到的?”男人道,他顺势打量一下,自己的店家为什么会和王爷一同进来?难道只是巧合? “嗯,九叔啊,我陪同王爷一起来铺子里看看,有什么新出炉的糕点就拿出来,我包了。”袁青道。她与王爷在一起,总该有个理由吧。 原来是店家请王爷来铺子里看看呀,男人了然,随转身去拿糕点。铺子里除了他还有一个少女,少女是他的女儿,父女两在此守着铺子,倒也很好。 袁青毕竟是青果铺的铺主,她来这里买糕点,自然不要钱,拿了男人包好的糕点,她与黎尘举步而出。 “爹,刚才那人真是王爷?”少女见两人走远,与她爹轻声说道。 “店家怎么会骗我们呢?”男人道,他也不认得王爷,没见过,黎尘是前年才分封到秋州的,而秋州那么大,人们也是很少见过他的。 “你说店家和王爷是什么关系呀?”少女又道。传闻,王爷是个极其冷清的个性,不是与他很亲近的人,他都是不会理的。 “谁知道呀,不过我看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浅,看来我们的店家也是个很不错的女子,既然能和王爷搞好关系,不过店家厉害,我们在这秋州城也不会饿着。”男人笑笑道。 “嗯,店家有着落,我们才会过得好些。”少女赞同的点点头。 他们在青果铺工作,而青果铺又是袁青开的,可以说袁青荣,他们也跟着荣,说得不好听些,他们就是依附着袁青的。 ‘平安当’秋州数一数二的当铺,每天都有人拿着或好或坏的“宝物”来这里交换钱币,当铺里可以说,有些忙碌。 “就是这里了。”袁青抬头看着门前牌匾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平安当’,不用猜,老头说的当铺就是这间。 “走吧。”他亦是看到这块牌匾,薄唇轻动,缓缓道。 为什么,这人总是没有表情,不过还是挺好看的。袁青略略看了看他的侧脸,跟着他的步子走进去。 铺子里还在忙着,有人认出黎尘,忙将他二人请入雅间。 看来这冰块脸的身份是瞒不住了,该怎么向张伯解释呢?袁青心中一片愁苦。 雅间内,茶香袅袅,布置也颇别致,二人左右而坐,等着主人的来临。 没过多久,一个人走进来,他大概三十出头,身材高大,面庞染笑,身着讲究,他就是老头的儿子张一泓,平安当的店主。他对着二人深深一拜,声音染着淡笑,“不知王爷与这位姑娘光临本铺,真是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无妨。”黎尘淡淡抬手示意他起身。 “张老板,我与王爷此次前来,是专门来看看令尊的。”袁青道,“不知道他老人家,方便不?” “姑娘可是姓袁?”张一泓问道。 “正是。”袁青道。 “前些日子,家父总是和我念叨,他在碧连村中的事情,说是他认识了一个姓袁的女子,想必就是你吧。”张一泓道,其实他父亲还跟他说了黎尘的事情,不过,他知道黎尘是王爷,且王爷的名字不能随便喊。所以他只说袁青,不提黎尘。 “嗯,那个人就是我,还真是有缘,在碧连村时能与令尊相识,在这秋州城内,我也能来这看看他。”袁青淡笑道。 “两位稍等,我这就去把家父叫来。”张一泓一看这人都对上号了,便也不在磨叽,提脚出去了。 时间不长,老头来了,他进门,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也许是他儿子告诉了他黎尘是王爷的事了吧,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两个人了。 “张伯,你来了。”袁青起身相迎,看着他熟悉的脸庞喊着笑意,柔柔说动。 “丫头,你们来这看我老头来了。”老头见袁青还是如那时般亲和近人,他心中也卸下不少担子。 “张伯。”黎尘看到他,开口喊道,声音还是清淡没有过多起伏。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老头看着男子,心中一动,道:“小子,我是该叫你王爷,还是改叫你黎尘呢?” “就叫我名字便行。”黎尘淡淡道。 “呵呵,你们两个瞒得我好苦呀。”老头向来看得开,既然事情已经摊开,他也是坦然面对。 “张伯,其实那时候,我们也是迫不得已,骗了你真是不好意思。”袁青道。“你不要怪我们了。” “哎,老头我怎么可能会怪你们呢?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能体谅的。”老头笑笑,和往日在小屋时一样,如同长辈对晚辈的慈笑。 “嗯,张伯,这是我们的一点意,你不要嫌弃,收下吧。”袁青将放在自己手边的纸包糕点推到老头身前说道,“那时我记得你还有个小孙子,这个糕点松松软软,甜而不腻,我想他一定喜欢。” “呵呵,你这丫头有心了,那我也不客气,收下了。”老头爽然一笑,将她推过来的糕点接下。 “这是我应该的。”袁青道。 “对了,你们两……真是夫妻吗?”。老头又问。 “张伯您说笑了,在碧连村还可以骗骗你,可在这秋州城,我们想骗你也骗不成呀。”袁青自嘲的笑笑。 “怎么骗不成呀,你们要是真的成亲了,那还用骗吗?”。老头亦是笑道。 “张伯,这种玩笑可是不能乱开的。”袁青淡笑道,“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 “心虚了。”老头坏笑道,“我都没问,自己就先招了。” “哪有?我只是先跟你提个醒罢了。”袁青确实有些心虚,不过纵使如此,她还是镇定自若。 老头看她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便也不在“开玩笑”,看似很认真的说道:“虽然,你们两不是夫妻,可是我以前说你们很相配的那些话,我可是真心的,一点也没有框你们的。” “哦,这个……”袁青听老头那么一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他又看着黎尘)小子,我早就感觉你并非常人,没想到你竟然是秋州的王爷……”老头道。 “不过一个身份罢了。”黎尘淡淡道。(未完待续……) 第121章 出游 “再过几天,林家的那个大小姐就要嫁往京城去了。” “是那个林纤芋吧?” “林家大小姐除了她还有谁?” 林纤芋,她不是心仪冰块脸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嫁去京城了呢?袁青心中不自觉得想到。不过她到底也没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林纤芋为什么要嫁去京城,而不是嫁进王府,好像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何必瞎操心? 两人走着走着,就要走到分岔路口,袁青绝对没有要送他的意思,至于黎尘要不要送她,好像他半点也不表露,应该是没有。 “以后,有什么事就做什么事,少和别的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黎尘停下脚步对着身旁的女子,看似淡然却又带着霸道的叮嘱,说真的,当他看到袁青与那个林云笙在一起时,心中是非常的不好过,甚至妒火泛滥。 我靠,“什么时候我的事情,你也要管起来了?”袁青不满的冷声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用得着这样教训吗? “总之就是这样,要我送你么?”他不想过多解释,继续淡然道。 “不用,姐自己能走。”说着,她抬脚而去,动作无比决绝,潇洒。 这,怎么这样?忽冷忽热,忽好忽坏?不过他纵使心里有些埋怨,但是他对她还是无从怨起。 林纤芋马上就要嫁往京城,一时间。秋州城的人对此事议论纷纷。 不过这又能怎么样?事实已经如此,多说无益。 袁青一路走出酒楼,三楼。客房外,她推门而入,屋内赫的坐着一人,还有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站在她身旁,看样子她们是一对主仆。 袁青抬眼看这两个不速之客,坐着的那个女子,一张脸庞轻施粉黛。却美若天仙,一袭绛紫纱衣,身姿妙曼。青丝如墨,各种头饰插在上面,贵气逼人,这女子。她认识正是苏月。 袁青对苏月没有什么好感。见她不请自来,还一副主人家的姿态,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她也不上前,转身对着从自己身旁走过的伙计道:“九尺,你们是这么办事的,怎么随便放人进来,要是少了什么东西。上哪找人要去?” “掌柜,不是我们放她进来的。是她们自己闯进来的,拦也拦不住。”九尺瑟瑟的说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袁青说完,才是抬脚往房内走去。 苏月身旁的丫鬟似乎深得主子真传,苏月还没发话,她先表示自己的不满了,“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小姐会看上你这小破玩意?还偷东西,呵,有什么值得偷得呀?” “我哪知道你们会来这里偷什么东西?这屋里的东西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袁青无视她的讥讽,淡淡说道。 “你说我们是贼?小姐,今天就让奴婢来好好教训教训这出言不逊的死丫头。”说着,丫鬟上前,气势汹汹,似乎就要给袁青一个耳光。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动不动就说别人诋毁你们,我看你们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呀。”袁青唇边轻笑,抬手抓住丫鬟向她的脸打来的手,顺势将她推开。“这里好歹也是我的地方,大白天的你们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我没被你们吓出心脏病就是好的了,你们来这可有通报,要是没有,说你们是贼,也是情理之中。” “小姐这死丫头竟敢推我。”丫鬟唤作小碧,她本来没有倒地的,但是她自己加了一把力,倒地了。半躺在地上指着袁青,哭丧似的骂道,“说你是个野丫头,还真是个野丫头,一语不合竟然就对我大打出手……” 袁青站在她身前不远的地方,听了她的话心中越发不爽,娘的,老娘什么时候被人骂成野丫头了?她微撇了一眼地上的小壁,冷冷开口道:“死了没有,死了的话,就别爬起来丢人现眼。” “你……”丫鬟指着她竟然说不出话了,被气的。 “看来你这丫鬟还真是有点骨气呀,说死了,就死了,现在竟也爬不起来了。”袁青看着苏月,淡笑道。“苏小姐,要是没别的什么事,我忙的很,还请你带着这个死没死成的吓人,赶紧走吧,省的她丢了你的脸。” 苏月的脸早就青一阵白一阵的了,她双眸含怒,直直看着还站着的袁青,啐了一口,慢慢开口道:“没想到你这山野村姑,还这样牙尖嘴利呀。” “哦,你这富家小姐也没看出有哪里像是大家闺秀呀。”袁青漫不经心的回道。 “哼,本小姐不屑与你斗嘴。”苏月冷哼一声,又道:“今天,我不请自来,自然是找你有事。” “有事说一声,似乎也不会少一块肉,要是让别人以为你们不请自来,来这里干什么……这样怕是有损你富家小姐的名声吧。”袁青道。 “少说废话,你今天到哪来?”苏月不和她斗嘴,语气森严的说道。 “哦,苏小姐什么时候那么关心起我来了?”袁青自嘲的笑笑。 “就算你不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以后离王爷远一点,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苏月说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似乎不想多留一般,起身离去,走过袁青身旁时,有意识的撞了她一下,袁青又不是什么弱女子,被她那一撞,苏月没倒地就是好的了。 一旁的小壁也赶忙跟在她的身后,顺便狠狠的瞪了袁青一眼。 袁青懒得看着主仆二人,拍拍被苏月撞到的地方,似乎很厌恶她的触碰,这人到底有没有家教?她父母没教过她,不要随便与陌生人接触吗?还是大家闺秀呢……她心中一阵不屑。 没过多时,袁宝放学归家了,要是让他看到有人公然跑来酒楼,来欺负他的,怕是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吧?虽然他只是个孩子,但是,就是因为他是孩子,才会不计后果。 “,就是初十,我们可以放一天假了。”小宝看起来有些高兴,不用上学。 “嗯,这么快?”袁青想了想又道:“那小宝,你想去哪吗?”。 “,你去那村子里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好好的陪过小宝呢,刚好小宝不用去学堂,你可不可以陪着小宝,随便出去玩?”袁宝闪着大眼,那表情似在哀求又似撒娇。 “好,答应你,我们一起出去玩。”袁青颇为爽快的答应下来。 “,今天我和洛奕洁约好了,我和她和你一起去玩,怎么样?”袁宝道。 “哦,小宝,什么时候和洛奕洁那么好了?”袁青淡笑的问道。想袁宝第一次去学堂上学时,和洛奕洁打的不可开交。 “哪有?我和她只是朋友,还是比较好的那种朋友,在学堂里,她比以前乖了好多,也不动不动就打人了,所以小宝决定与她做好朋友。”袁宝清甜的童音让人只觉,心中似泉水流过,淡淡清凉。 “原来是这样。”袁青了然的点点头。 翌日,吃了早饭,袁青姐弟两准备出门,这是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来到酒楼,指明要见酒楼掌柜的弟弟袁宝,袁宝就在他的不远处,于是两人面见。 “袁姑娘,袁。”小厮先对二人作一个揖,而后又道:“我家表小姐她现在王府,她说今天与袁小约好要一同游玩,叫小的在此接你们先去王府。” 说明来意,姐弟两也没拒绝,跟着小厮走出酒楼,一辆马车停在外面,姐弟两上去,小厮赶着马儿朝王府行去。 虽然不明白,洛奕洁为什么不直接来找她老弟,而是叫他们去王府找她,但是她来了那么久了,也没有去过王府,想来也该去拜会一下太妃了,毕竟太妃对袁青还是很好的。 过不多时,马车行至王府外,两人下车,守门的小厮不变,既然不变,他自是认得袁青姐弟两的,对着袁青淡笑道:“袁姑娘,今日与袁小弟一同来了,快请进。” “嗯,多谢。”袁青微微点头,便是拉着袁宝走进王府。 王府大厅中,太妃,王爷,等等人都在,只要在王府说得上话,差不多就这大厅中了。 哎,又要下跪了,袁青头痛了一会,拉着袁宝微微弯腰作揖,开口道:“民女与家弟拜见太妃,王爷。” “快起来,阿青这么久了也没见过你,你是去哪了?”顾宜静道。 “回太妃,阿青是去外地探一位远亲,有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去久了。”袁青作模作样的回道。 “原来是这样,快请坐吧。”顾宜静招招手,示意她姐弟两在一旁坐下。 “多谢太妃。”语罢,袁青与袁宝走在一旁的椅子旁坐下。 “小宝。”一个女孩的声音不大,却含着淡淡欣喜。 闻言,男孩朝声音的发源地找去,却见是洛奕洁在喊自己,他对着她露出一个笑脸,招招手,这里那么多人,他也不好大喊大叫。 “既然人也来齐了,我们今天一同出去游玩,可好?”顾宜静发话道。(未完待续……) 第122章 不行 什么,难道不是只和洛奕洁出去玩吗?怎么这一大家子的人,都一同出游啊?袁青心中泛着嘀咕,但也不好多问,既然太妃说一起,那就一起吧。 这里除了洛奕洁与袁宝两个孩子,还有箫远一个十三岁的勉强算是孩子的少年,他比他们两也大不了多少,正好有伴。 毕竟是孩子,混在一起,没一会,就熟了,三人在一块说说笑笑,跑跑跳跳,大人们在后面慢慢走着。 “小宝,你们慢些,小远哥哥身子有些弱,不能总是你追我赶的。”袁青看这三个跑跑跳跳的小孩,忙上前说道。 “袁,小远没事的,自从莫神医给小远看过病后,他给我开的药方,我照做了,身子就好了不少。”箫远笑道。 “他开的药方如此神奇?”袁青道。 “嗯,当然了,小远现在好了不好呢,你看现在我就是跑一段路,喘气也喘不了多少了。”箫远道。 “好了便行。”袁青模模他的头。 此时一个少女走进,她说道:“难得袁姑娘如此记挂小远了。” “怎么会是难得呢?这是我应该的。”袁青淡笑道。 这一大家子的人出游,有太妃在此,谁也不敢过于放肆,现在是,他们不去别处,正是去月湖,准备坐船游湖。 人还挺多的,一只船自然坐不了这么多人,于是分船坐。三个孩子死活要同坐一条船,于是袁青自告奋勇与他们同坐一船,好照顾这几个孩子。 太妃与洛奕洁的父母自然要同坐一条船。那么余下王爷,苏月与萧茉,其实他们三个坐一条船也是可以的。 于是就这样,三条船,一同游湖。 袁青还算是比较受孩子喜欢的,四个人在船上,她的威严最大。三个孩子都比较听他的,倒也没犯什么事情,船稳稳当当。在湖中游了好一会儿,中午时分,靠岸,四人上岸。另外两条船上的人也都上了岸。 都这么久了。他们又回王府吃了一顿饭,便是准备各自告别。由于今天那么多人都在一起,昨天苏月来月湖酒楼找袁青麻烦的事情,也没有人提及,这事也就这样过了。 太阳微微西斜,袁青与袁宝也是走去王府会酒楼去了。 说真的,这个大家子人,一同出游。也游不出个什么乐趣,毕竟。他们之间不是真正亲密无间的家人…… 是全部,不是个别。 “,小宝好累呀,要不,今天晚饭我们去外面吃好么?”袁宝撒着娇,豪道。 “为什么是好累呢?”袁青道。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在王府中吃饭,和他们那么多人一起吃,感觉不自在,累得很。”袁宝道,他虽然今年也就十一岁,但是什么累,什么不累,他还是能体会出来的。 “好像是有些。”袁青点点头,表示对他的话赞同。“那好吧,今天我们出去吃,不在酒楼吃了,都听你的。” “太好了。”袁宝欢呼,又转头看看外面的天,道:“,太阳一下山,我们就出去。” “好,先去休息一下吧,走了那么,想必你也累了。”她拍拍他的小脑袋,轻声说道。 袁宝乖乖点头,转身走去自己的卧房。 袁青有些累了,她趴在桌子上微微打了个盹。 天晴气好,微风和顺,惹人睡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袁青慢慢醒来,她动动身子,不知何时,自己的身后被人盖了一张毯子,怪不得,全身都暖烘烘的,慢慢起身,伸手往后将背上的毯子拿住。 “你醒了。”低沉却带着清淡的声音,在这颇静雅的房间内响起。 “啊……”袁青一听这声音,似乎能猜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她愣一下,抬眼正好对上一双漆黑无波的眼眸,吞吞口水,开口道:“王爷,你在没在呀?”你不是应该在你家的吗? “过来有一会儿了,见你睡得这么香,也没叫醒你。”他看着她刚睡醒的清秀脸庞,俊脸带着一丝如冰霜初润的笑意,美得不在人间。 难怪,袁青对他的脸庞总是赞叹不已,当下她再次吞吞口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在看着他发花痴的样子,努力镇定开口道:“谢谢呀。”说着将手中的毯子扬扬。 “不用,少跟我说点谢字。”他懒懒开口。 “王爷这几天我将煤矿的账簿大致整理了一遍,你等着,我把账簿拿来跟你看看。”说着她准备起身。 “不用了,这种伤脑筋的事情,你来处理就行了。”他伸手将她就要起身的身子按住,示意她好好坐着。 “可是,你不看看,心中没有一个底,也不太好呀。”袁青道。 “你有底就行。”他淡淡道。 “你……”她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我信你。”他还是语气清淡。 “哦。”袁青似是了然的点点头,随即心头像是万千暖意流过,直直要溢出来了。 被人的感觉总是很好,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合伙人?好像也是,他们合作开采煤矿嘛。合伙人之间,要是没有信任,只怕这事也成不了。更别说事后分钱。 窗外,太阳渐斜,要是此时步行往街上走,走到饭馆,也是最好的吃饭时间,不等袁青说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 “,你在吗?”。是袁宝,他来叫他出去吃饭了。 “在,开门进来吧。”袁青说道。 袁宝高高兴兴的推门而来,只是看到房内除了自己的,还有一个人,此人虽然以前他也有些恨,不过现在对他没什么感觉,应该是不恨了,但也不喜欢。 袁宝本来要说什么,但也是憋了回去,站在原地,目光看着他的,他身旁的人,他一眼未望。 气氛顿时有些诡异,这个男孩曾经当众踢了一脚这个身份不一般的男子,惹得女子当众跟这个男子下跪……如今,他们三人共处一室,貌似这个男子与女子之间,早已冰释前嫌,但是男孩很少与男子单独相处,而且,男子又是个高冷王爷,现在,他们面对面这样相对着,不是一般的尴尬。 袁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活跃气氛,毕竟男孩是她最亲近的弟弟,男子是她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得清的。 “小宝,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袁青道。 “,刚才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出去吃饭么?现在时间也刚好,我们走吧。”袁宝看着他,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了。 闻言,袁青看看窗外,日光西斜,她点点头道:“好吧。”又看着男子,“王爷,我与小宝刚才约好要一起出去吃顿晚饭,不知你……”是回家,还是继续呆在酒楼? “一起去。”他淡淡道,半点客气也没有,开口就是一起去。 王爷都开了金口,谁敢不从?当然,袁青是考虑到他是王爷,不好驳了他的意,但是袁宝并不是这么想的,他始终认为黎尘是个冷冰冰的冷人,而且,还没有人敢惹怒他,他和我们一起去,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袁青都答应了,袁宝还能说啥么? 三人一同走出酒楼,袁青走在两人的中间,袁宝似乎不想挨着黎尘走,一路上三人也没说什么话,就这样走着。 “,我们去那处留香阁吃饭怎么样?”袁宝拉着袁青的衣袖,撅着小嘴,清甜的童音,让人很是受用。 “那好,王爷你觉得怎么样?”袁青看看袁宝,又看看黎尘,这两边的意,她都不能驳。 “好。”淡淡吐出这个字,他也没多说什么。 “,在吃饭之前,能不能买一根糖葫芦给小宝吃呀?小宝觉得,这几日来,我的嘴巴有些涩,含颗糖吃吃,这嘴巴就不会那么涩了。”袁宝扯着袁青的衣袖,撒娇也似的哀求道。 “不行,天天吃糖,你看看你的牙齿都成什么样了?”袁青一点也不买他的帐,严声斥责道。 “,小宝的嘴巴真的很涩,苦苦的什么甜的东西都不能吃,现在嘴巴都苦得不行。”他撅着嘴,表情委屈。 “我看,我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小蓝都把你宠坏了,牙齿都柱成这样了,还有吃糖?不许吃。”袁青颇有女王风范的轻声喝到。 “……你就让我吃一个行吗?就一个。”袁宝拖着她,不肯走,大声哀求道。 “不行,别拽着我,走了。”袁青似乎觉得失礼,对着他虽是轻声但也严厉,这小屁孩决不能对于娇惯。 袁宝差点点就要哭了,向来,他只要一对袁青撒娇,只要提的要求不是摘天上的月亮,袁青基本都会答应,可是这次,他只是想要去买一根糖葫芦吃,她竟然如此决然的拒绝…… 男孩有些伤心了。 正在男孩准备抹眼泪之际,一根冰糖葫芦伸到他眼前,他不由瞪大眼睛,难道看自己“哭”的那么伤心,改变心意了?当下他想都不想将这根冰糖葫芦接下了,抬眼看,递给自己糖葫芦的人竟然不是,而是这位怎么看都有些生人勿进的王爷,他看着他俊朗的少有表情的脸庞,愣了愣,怯生生的对着他道了个谢:“谢谢你。”(未完待续……) 第123章 吃糖 袁青在一旁看的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嘛,我刚才明明条令严明的说了,他不准吃糖,这厮竟然知法犯法,反了他。奈何,对方是王爷,袁青又能说什么?“王爷,这孩子不能这样惯着他,他前几个月,天天吃糖,牙齿都快吃没了。” “他要吃就让他吃,反正这也是最后一个。”黎尘看着袁青那“爱弟心切”的模样,垂眸,淡声道。 “是呀,,小宝保证这绝对是我吃的最后一个糖葫芦,下次,我绝不会哭着,喊着叫任何人买给我了。”袁宝顺着黎尘意思,立马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我靠,这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默契了。袁青无力反驳了,看着男孩得到自己心爱之物的幸福笑脸,淡淡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是的,小宝记住了。”袁宝对她吐吐十分快活的说道。 袁宝慢慢啃着黎&}.{}尘给他买的糖葫芦,三人慢慢走往留香阁。 留香阁是秋州城比较有名的饭馆,这里坏境静雅,饭菜也是好吃得没话说,是个品尝美食的好去处。生意很好,他们来到这上了二楼,寻了一个雅间,三人走进,没过一会儿,伙计来招呼他们。 关于点菜这种事,这个留香阁设计的还是人性化的,他们有专门的菜单,菜单上的菜目,供人挑选,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菜单三个人都看过,才是点菜。一人点了三样,加起来就是九样。 伙计走出,三人就在桌边等菜来。 袁宝毕竟是个孩子。他着实不清楚,自家与这个冷冰冰的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按理,他们应该是很少往来的呀,怎么今日,这位王爷一定要与自己和来这吃饭呢?还有。刚才,他怎么这么好心,买糖葫芦给我吃?为什么也不反对他呢? 要知道。若是有人执意要逆着袁青的意思来,若是这件事情关系到袁青本身或是她最在乎的弟弟,她一定要抗议到底。而今日,她竟然对黎尘买糖葫芦给袁宝吃。她也没有想象之中的将袁宝手中的糖葫芦抢了一把扔出去…… 不过。不管怎么样,袁宝能吃到糖葫芦,他有些很感激黎尘的。虽然他并没有过多的对黎尘表达感激之意,但是心中对他总是有了些些许好感。 不一会儿,伙计端了一盘菜来,放在桌上,菜香扑鼻,伙计淡笑着道:“三位慢用。其余的菜,等会就会端来。” “这菜没法吃。”袁青看着伙计道。 “姑娘。这菜色香味俱全,怎么没法吃啊?”伙计不解。 “没碗没筷,直接用手抓,似乎不妥吧。”袁青淡笑着说道,这一笑,意味不明。 “哦,客官说的是,我这就去给你们拿碗筷来。”伙计被她如此提醒,拍拍脑袋,转身离去。 听得袁青如此逗趣的话语,一旁的黎尘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似乎她总是有本事让他展颜一笑。 要知道这位王爷,向来没有表情,而且喜怒不形于色,更是很少看到他对谁笑过,好像除了他的生母,就是这位姑娘。 袁青当然没有看到他这倾城一笑,转眼看着袁宝道:“糖葫芦吃完了么?” “嗯,吃完了。”袁宝伸出手,他的小手上空空如也。 “真是个小馋鬼呀,这么快就吃完了,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以后都不会再吃糖了呢?”袁青看着他撇撇唇。 “哪有那么快?我们从卖糖葫芦那里走到留香阁,而且我们走的也很慢,刚才在点菜的时候,也费去了不少时间,我的糖葫芦是刚刚吃完的。”袁宝看着她,小脸上满是明白是非,不能被她冤枉了。 “好,我不管,总之以后,你是别想在吃糖了。”袁青也不和他说理,板着脸,没得商量的说道。 差点点袁宝就要冒出一滴泪来了,这不是打压儿童,这是什么?“等我牙齿好了之后可以吃了么?”小脸都透着委屈。 “牙齿好了之后,应该可以吃了,我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人。”袁青点点头道。等到他的牙齿长全,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嗯,那就是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能反悔。”袁宝破涕为笑。 “不反悔,等你牙齿好了再说。”袁青准备以身作则,为这小屁孩当好不说谎话的活榜样。 言谈间,伙计又端了两盘菜与拿了碗筷来,于是三人执筷,夹菜吃。米饭也快要上来了。 “那个……王爷,刚刚谢谢你买糖葫芦给我吃,这留香阁的菜挺好吃的,你多吃点。”袁宝始终觉得受了别人的好意,无论如何,都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好意。 这也是为人处世的道理嘛,小孩子就算小,但也不能忽视,不是? “嗯,你也多吃点。”黎尘对这个男孩的“劝菜”心中也是暖暖的。 这顿饭,气氛倒也融洽。 傍晚时候,他们也是走出留香阁。留香阁不管是离王府还是离月湖酒楼都有一段距离,此时太阳完全落山,天边的红霞也是淡淡隐去,袁宝还有上学,他们也就直接了。 来到月湖畔的分岔路口时,黎尘道:“我送你们吧。”天黑的,星星都回来了。 “王爷,不用了,我和小宝没问题的,你也累了,还是就此告别吧。”袁青婉拒道,纵使她与他之间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可是穿上衣服,各站一边,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打破。 “没事,走吧。”说着黎尘往月湖畔的方向行去。 姐弟两也不好在拒绝,于是还是三人同行,他送他们。月湖畔,微风拂面,清清爽爽,很快,来到酒楼门前,三人作别。 这夜安宁静好。 “,我觉得那个王爷,他平日里冷冰冰的,今日他又是买糖葫芦给我吃,又是送我们回来,他是不是对我们好得有些过了头啊?”袁宝终是说出压在心中的疑问。 “这……好像是有点。”袁青含糊的回道,连他这个小孩子都能看出黎尘对他们姐弟不是一般的好,袁青又如何看不出呢? “,你不在的这几个月里,我听别人说,王爷他也不在,可是你回来了,王爷他也回来了……这是不是太巧了?”袁宝道。确实是很巧吗? “哦,他也不在么?那可能就是巧合吧,好了小宝,你还要上学,赶紧上楼睡觉。”黑夜中,袁青的瓷白的脸竟然微微泛红,她将已经洗漱完毕的男孩推了推,赶紧将他赶走,免得他又说出什么真相出来。袁青可是招架不住她弟弟的连番提问。 “那,我上去了,你也早点去睡觉,你别想偷懒,一定要送我上学。”袁宝说着,转身走去。 这小屁孩,天天要我送你上学,搞得我也要早早起床,袁青有些苦脸,合着,你下地狱也要拉着别人下,才甘心呀。 不过当初,是袁青“威逼利诱”着袁宝去学堂上学的。 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个时代的学生还真是苦啊,小小年纪一个月放假三天,每天天一亮就得起床,太阳落于青山之上,才能回来……这中间的时光就叫做煎熬。当然这算不算是煎熬,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第二天,晨风吹拂,又得起床了,说真的袁青一向起床起得都不早,在碧连村时,不需要送袁宝上学,她起的相对于村里的人来说,不早不晚,但是在这秋州城,“必须”要送袁宝上学,她没办法呀。 这小屁孩也十一岁了,等到他十二岁的时候,也不需要自己送他上学了吧?袁青如此想着,心中下定决心,先送他一年,明年就不需要怎么麻烦了。 将袁宝送到学堂,袁青转身而回。 日子就这样过着,如流水,无波无澜,却一去不回。 这天,天明却有些暗沉,太阳不大,被云遮得厉害,就要看不到它的存在了,蓝天白云,太阳隐隐出个头,不是很热,是个出游的好天气。 袁青决定骑着她买来的马匹,去秋州城外兜兜风。她一身潇洒男装,头发绑定老高,发丝飘飘扬扬,清秀的脸庞,纤瘦的身姿,怎么看都是一副潇洒少年郎的姿态。 也不知道有没有小女子为她着迷? 袁青的打扮向来简单,很少往自己身上穿金戴银,她打扮虽然简单,但绝不简陋,一身衣服,料子绝对不差,差的她也不会要,头上虽然没有什么装饰品,但是一根看似简易的发簪,实则做工精细,价值足以连城。 这浓缩的精华,所谓的低调奢华有内涵,也莫过于此了。 毕竟袁青在这个时代,早已月兑贫,而在这个秋州城内,她算是中上等的有钱人,以她能力在这秋州城混到这个水平,实属非常不错的。 经过那么久的骑马训练,袁青的马术大有长进,她一个人骑在马上,身旁不需要淇汣的看管,她也能骑好一会儿,此刻,她已策马出城。(未完待续……) 第124章 买牛 乘风就是她所买来的马匹,一匹不错的公马,日行千里,虽然作为马匹的主人袁青还没有试过,但是看样子,乘风日行千里,有待考证。 袁青就是骑马兜风,也没什么事干,骑慢骑快,随心而欲,秋州城的城外,平原广宽,四周又是大山围绕,她骑着马在这平原上,或快或慢的奔走着。 好不畅快! 远远的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是人的脚步,倒像是羊群或是牛群的脚步,放眼望去,不知是那家的牛群,正被放牧人赶着,悠悠闲闲的慢走而来。 牛群,大概就有二十多只牛而已,还包括几只未成年的小牛,牧牛人拿着赶牛的细细长鞭,在牛群旁边轻轻挥舞,他似乎正要将牛群赶回家,休息。 袁青见牛群马上就要到自己面前了,她下马,将马儿牵到一旁,准备让路。 牧牛人见这位“哥”如此有礼貌,隔着老远给她一个友善的微笑,袁青也以微笑回之。 牛群慢慢走来,袁青不由打量这些牛,牛的总数不多,二十多个的样子,有黄牛也有水牛,品种杂乱,也许这个时代的牛,还在慢慢区分品种的阶段,对于这只牛是什么牛还没有明确的说法。 将就着一起养吧。 袁青看了一会儿,眼尖的这里面有一头类似于女乃牛的牛。她紧紧的盯着那只黑白花相间的牛,看了许久。心中想着,这头牛是不是女乃牛呢? “大叔,这些牛都是你的么?”袁青对着赶牛的中年男人。打了个招呼问道。 “,这些牛都是我的,我家什么都没有就留下这几头牛,我们一家就是靠着他们过日子。”男人刚才已用眼神跟袁青交流过,此番,对她倒也热情。 “原来是这样,大叔。你这牛卖么?”袁青又问,“我见这只牛长得稀奇,想来也是只不错的牛儿吧?”她指着那只白黑相间的牛。淡笑着说道。 “哦,你说这一只呀,它的确长得跟其他牛儿不一样,你看。这里每一只牛。都是一种颜色,要么黑要么黄,就只有这只牛,长得呀,黑不黑,白不白的。不瞒你说,这只牛其实不是我这些牛生下来的,它是前几个月。巴巴的跑来我关牛的地方,然后赶都赶不走了。你看,现在它就赖在这不肯走了。”男人指着那只黑白相间的牛,说了一通,似乎他并不太高兴自己的牛群中加入这头不伦不类的牛。 袁青听他这么说,心中甚喜,他越是厌恶这头牛,那她跟他买这头牛,价钱一定便宜。没错,袁青动了心思,她想要买下这头黑白相间类似女乃牛的牛儿。 这头牛隐逸在二十多头或黄牛或水牛的牛儿之间,它的颜色相比于一片黄,一片黑,那就太显眼的,难怪袁青看几眼,就将它扫出来了。 女乃牛,在现代再平常不过的生物,而在这古代,就是极其稀少,今日有幸得见这只黑白相间的牛,袁青心中的心思如何不动?不管如何就凭这牛的一身颜色,先把它买下再说。 “大叔,可否将这只牛牵出来,我好好瞧瞧?”袁青道。 “好。”男人爽快的应道,他本就指望着这些牛维持生计,而如今这只黑白相间的牛,不是他的,算是野的,半路跑进来的,他是卖牛的人,这种不伦不类的牛,能被人看上,就是很好了,他一点也不指望,它能卖出个好价钱。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一个古人眼中,一只颜色怪异的牛,对他们来说,只会是灾祸而已。排外心不是一般的重呀。 这头牛是母的,它性情温顺,体态均匀,而且它的肚子似乎有些胀大,体高到人的胸口,身上的毛发,一团黑,一团白,脸庞清秀(在牛中)轮廓分明,而且它貌似也就2到3岁的样子。 牛在肚子里怀了三个月就可以生下来了,16个月后,就已经成年,可以自己生孩子了。这只牛也就刚成年的样子。 正当青年,可以买。袁青心中暗暗对它满意点头。要知道,前世,袁青对女乃牛也有略微的研究,虽不多,但这在,她要养一只女乃牛,够用了。 “嗯,大叔,我就要它了,多少钱?你开个价吧。”看了牛儿半晌,袁青对着男人说道。 “,这只牛,我一直看的不是很顺眼,既然你觉得它稀奇,那就随便付个八两银子,这只牛就是你的了。”男人说的干脆,一只牛,最少能买到十两银子,贵的也就十五两银子,这只牛有些“不伦不类”,他又怕袁青反悔,一口价,八两银子。 “大叔,看来你还有强迫症呀。”袁青淡笑着,又道:“那好吧,八两就八两,这只牛,我买了。” 虽然不明白这位说的强迫症是什么东东,但是听到她如此爽快的要掏钱买牛,男人还是挺高兴的,当下点点头道:“看衣着,谈吐,皆是不俗,肯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富贵吧?” “呵呵,大叔你说笑了。”袁青被他如此一说,乐的呵呵一笑,从怀中将钱袋拿出,又从钱袋中取出八两碎银子,正待要递给他时,这头母牛,似乎不情愿的侧身就要跑。 “这只畜生,人家好不容易看上你,你竟然还不情愿呀?”男人赶紧扬鞭给了正要奔走的母牛重重一鞭,母牛吃痛,连声惨叫两声,不一会,牛群中一只长得高大且全身黑,头上还有两只虽不长却锋芒毕露的角的公牛跑出来,护短一般将母牛护在身后。 公牛奔到人与母牛之间,它似乎有些生气的看着要将母牛买卖的两人。 “咦,这家伙竟然通人性呀,还学会生气了?”男人似乎被公牛的表情气笑了,准备扬鞭给它一鞭,却被袁青制止了。 “大叔,你先说说,这两头牛是什么关系吧。”袁青道,平白无故,这头公牛似乎不会来帮这头母牛的。 “什么关系?可能不知道吧,我家的牛,有些通人性,这一公一母的,要么就是,它喜欢它,要么就是,它肚中怀了它的孩子。”说着,男人往母牛的肚子撇了撇。母牛的肚子比它刚来时大了两圈。 “哦,原来是这样,那不好拆散它们小两口,这两头牛一起买了吧。”袁青颇善解牛意的说道。 “此话当真?”男人一喜,忙问道。 “呵呵,怕是我想买,你这牛还不愿意呢。”袁青淡笑道。 “咦,人要买牛,哪有牛不愿意的道理?你别担心,这只母牛性格温顺,这只公牛呢,它的性子也是很好的,但是要将这两只牛分开,我看它们一个不肯,就会开闹,只是你将它们一起卖了去,它们应该不会闹,还会感激你呢。”男人一张嘴,如生意人般,巧舌如簧。 “哦,是吗?”。袁青一笑,又道:“那好吧,这两头牛多少钱?” “母牛八两,公牛就要贵些,十二两,一共二十两银子。”男人道。 “嗯,麻烦大叔将这两只牛牵进秋州城去。”袁青道。 “好!待我先将这群牛牵回家了,怎么样?”男人道。 “正好我还有些喂养牛的事情要请教你。我同你一起去。”袁青笑道。 “请教不敢当,跟我买牛,我有什么经验,理应跟说清楚。”男人客气道。 于是这一路,袁青牵着马,男人赶着牛群,两人同行,袁青问了许多关于养牛的事情,比如,草料,这些牛得了什么病又该怎么治,牛生孩子时,该怎么办…… 时分,袁青一身男装,旁边还站着一只高头大马,她也没骑,而是牵着,她的另一边,一个男人赶着两头牛,一头全身黑,黑的自然,一头有黑有白,相互交错。 这两人一马两牛的组合一走进秋州城,就是吸引大批人的目光,其实这人与马,很好理解,但是这两只牛,一只牛也好理解,但是另一只牛,就有些难得理解了。 这只牛,怎么身上又黑又白的?真是稀奇。 不理会众人不解的目光,两人一马两牛走得十分淡定,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秋州城,又走街过巷的来到了月湖畔。 月湖畔,游人减少,基本此时太阳落山,没有几人了,有的话也是举步回家,他们也没什么闲心去打听这颇为少见的黑白相间的牛,是从哪里来的。 这一路算是走完了,袁青给男人付了钱,男人趁着霞光了。 “掌柜,你这是……”这时,四里从酒楼走出来,看见这陌生的两头牛,甚是不解,袁青在他眼中是个比较爱干净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很少养非人类的动物。这匹马在这个时代是重要的交通工具,袁青养,没有问题,但是这牛……又不用耕田,买它干嘛?还一买就买两个。 四里着实想不通,袁青为毛要买两只牛,而且还有一只看起来不是那么讨喜。(未完待续……) 第129章 人牛 对峙 “哎呀,你醒了,欢迎来到这个世界哟。”袁青拍拍刚醒来的小牛,脸露慈爱的笑意。不管是初生儿,还是初生牛,他们总是脆弱得,需要呵护。 小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它的牛妈妈,而是眼前这个露着它看不懂却又感觉无比亲切的表情,它自然不会思考,牛的思维肯定比不上人,更何况,它出生下来。 这时,公牛跑来,它看看自己的爱牛,有看看刚刚生下来的小牛,牛应该没有那么多的情意,但是它还是比较有情的,这情就是骨肉之情。 母牛与小牛分别,母牛都是哀嚎三天,就算公牛不需要受痛生子,但他对自己的孩子,肯定有感觉的,血浓于水嘛。 小牛还站不起来,它只是醒过来了罢。 一般,这小牛要站起来,需要十多分钟的时间。 这时,母牛也喝完水了,袁青摆摆手道:“好了,也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忙吧。” 三个伙计应声而走。 酒楼的后背,一片还算不错的草场,养这三头牛,对牛来说那就太豪华了。 “没想到,你还懂这么多呀。”黎尘在袁青身后,缓缓说道。 “嘿嘿,小意思。”袁青还蹲在小牛身旁,听到黎尘那近乎赞许的话语,她嘿嘿一笑,心中倒是挺受用的。 两头牛,如今又多了一头,而且这刚出生的小牛也是一头女乃牛,目测它是头母的。 “对了。牛初乳。”袁青忽然想起,大惊,忙起身。冲也似般冲进酒楼的后院。 牛初乳,是母牛生完孩子后的第一波女乃水,营养价值非常高,一般用于哺乳刚出生的小牛,当然,这营养价值如此之高,人类怎么可能放过? 和小牛抢女乃了! 母牛休息一阵。小牛亦是可以起身了,它慢慢“走”,走的一滚一跌的。好不容易来到母牛身旁。动物的天性,饿了就要得吃,小牛刚从母牛的身体里出来,它自然天性使然。 小牛来到母牛的肚子下。母牛侧卧着。小牛靠在它身旁,准备吃女乃,母牛有四个**,小牛顺着自己的直觉,随意含住一只,砸吧砸吧的喝起来。 母牛刚生完孩子,它的女乃水充沛。 袁青赶紧拿来这只赶紧的木桶,来时。这这小牛已经率先一步,先喝起来了。她拿着木桶慢慢靠近,翼翼的蹲在两头一大一小的母牛身旁。 这小牛怎么一只牛就占了大半的空间。母牛的肚子就只有四个部位可放女乃,如今小牛吸了一个,盖了三个。 袁青苦于没有地方可以挤女乃了,要知道这牛初乳,可是非常珍贵的。 “小牛,点,去吸另外一个,你留一个给我好吗?有四个呢,不要全部占了,你就只有一张嘴呀。”说着袁青伸手推推小牛。 小牛被她轻推,完全没有知觉,继续淡定喝女乃。袁青退了半天,它还纹丝不动,她急了,使劲把它推走。 啊,这丫的还乐不思蜀了?袁青没法挽起衣袖,用拉的,将小牛拉也要拉开。 刚才还对牛家脸露慈爱,如今抢牛家粮食不说,还强抢?有没有公德心?人家小牛才生出来呀。 不管了,为了这珍贵的牛初乳,袁青顾不得那么多了,使劲拉,也要把这小牛换过地方,这小牛毕竟刚生出来,它怎么经得住袁青这般拉扯? 是的,小牛被袁青强行拉开了。 这时一旁的公牛怒了,刚跟我女儿抢粮食?当我死了吗?它赶紧奔,作势要撞袁青。 袁青正准备拿木桶挤牛女乃,谁知,那只公牛来势汹汹,把她吓得,差点尿了,她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赶紧撒腿跑。特么的,这只公牛吃我的,用我的,还是我花钱买来的,它丫,敢撞我?看我下次不烤牛肉吃。袁青心中那是一个气呀。 这时,小牛没有袁青的威胁,在公牛的保护下继续淡定喝女乃。 丫的,劳资就不信了,搞不到这牛初乳。袁青挽起衣袖,想着,到底要把这只公牛拖到哪,才能继续挤牛女乃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公牛尽职尽责的守在它们母子身旁,袁青在一旁眼都花了,还想不出对策。她真的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买这只公牛出来? 要是不把它买回来,现在也不至于站在这干瞪眼。 哎……自作孽不可活呀。 看着袁青这如同强盗般的做法,一旁的黎尘不由嘴角都抽了,这女人还真欺软怕硬,强取豪夺,一点跟小牛抢女乃的罪恶感都木有啊…… 袁青正想着,如何解决那头公牛,是把它宰了呢?还是把它卖了呢?要是把它一直留在这里,怕是母牛的女乃,这辈子也别挤了。 不行,得想对策,跟它打好关系?现在看来这方法行也行,不行也得行。嗯,为了牛初乳,拼了。 袁青拿着木桶,慢慢上前,脸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公牛,轻轻跟它打了个招呼,“嗨!”公牛不动,她继续上前。 她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还是不要怎么冒险的好,先把公牛关进牛棚,要是万一被它撞了一下,不是残废就得卧床本月有余。 为了保险,袁青将手中的木桶丢掉,两手空空,让公牛看不出,她是为了跟自己的小牛抢牛女乃而来,她还是脸挂笑意,就算这牛看不懂,她还是要笑,还有笑得人兽无害。 刚才是谁把这头公牛放出来的?丫的,害劳资现在要大费周章的把它赶出去。 袁青怀着“好意”对公牛招招手,公牛对她基本处于无视,母牛与小牛还在开启温馨的哺乳模式,一旁的黎尘基本就是看……戏。 袁青是不敢随便靠近公牛,毕竟她刚刚才惹怒它,她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人,欺负牛听不懂人话,她朝男子喊道:“王爷,你过来一下。” “干什么?”男子似乎对她并不买账,高冷平淡的回道。 “哎,你过来一下嘛。”在这个情况,她唯一能依仗的人就是他,这里也只有他,她几乎就是抖腿撒娇了。 “怎么?”黎尘看她这幅求人模样,倒是比她往日的求人中,无赖中带着一分娇气,这对他倒是想拒绝都不能拒绝。 “王爷,要不,你辛苦一下,把这头公牛赶回牛棚中,怎么样?”袁青是以商量并且分配任务般,说道。 “为什么?”黎尘淡淡问道,不置可否。 “嗯,这只公牛不让我去挤牛女乃,你把它赶走,这样就不会用牛不让我挤牛女乃了。”袁青想了想说道。 “和刚出来的小牛抢女乃,你……好意思吗?”。他不答,只是慢慢问道。 “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我买这头牛来就是为了喝牛女乃的,凭什么只能小牛喝,我这花了钱的主人,还不能喝的?”她说的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你等小牛喝完了在挤不行么?”对于她的理直气壮,他神情却是淡然。 “不行,这母牛刚生过孩子后,第一波女乃水是最有价值的,不能浪费呀。王爷,你就帮帮忙好吗?再说挤女乃这种事情,毕竟公母有别嘛。”她先是理直气壮,而后哀求,在后就是不明意味的笑笑。 公母有别,亏她说得出来,只是。黎尘仍旧气定神闲的拒绝了,语气清淡,俊脸都是没有表情:“不帮。” 也是他堂堂一名王爷,赶牛?成何体统! “你就帮一下会死吗?”。袁青一听,立马苦脸,再不去挤牛女乃,牛初乳就没了。 “你是想让我惨死在牛蹄之下吗?”。他依旧不咸不淡,看着她苦起来的脸庞,心中暗自抽笑。 “哪有?我有这么黑心么?再说王爷,你身强力壮的,怎么可能搞不定一头牛嘛?说出去,别人会信吗?”。她憋憋嘴,给他戴高帽。 “站久了,身体乏得很。”他淡淡道。 “那正好,这头牛也没坐过,它也是一直站着的,既然你乏了,这头牛,它一定也乏了,力量上还是可以相抗衡的。”袁青细细分析,最后点头。 闻言,黎尘脸都快黑了,幽幽开口:“你是把我比成这牛?” “哪有?我只是将心比心,再说,我们都是动物,你会累,牛也会累的。”袁青大呼着,诉说着自己的清白。 “为什么不自己把它赶进去呢?”听了她的解释,他心中还是堵得慌,继续淡然的看着她,高冷的回应。 “你把它赶走,我来挤牛女乃,这样分头合作,不是要快些么?”袁青淡笑的说道。 “它已经自己走了。”黎尘微微抬头,瞥见那头公牛已经暗自离去。 “哦,真的吗。”袁青一惊,回头看,果然如此,顾不得其他,这个大好机会,赶紧挤牛女乃才是正紧。 “慢走些。”见袁青跑着跑着就要摔倒了,黎尘在她身旁不厌其烦的提醒道。 似乎对她,他总是很有耐心。 “知道了。”袁青头也不回的像他招招手,继续快跑而去,先捡起木桶,然后往母牛身旁,跑去。 小牛已经喝完女乃,它有了精力,跟着它爹散步去了。 袁青趁着这个空档,赶紧去挤女乃。(未完待续……) 第130章 祭祖 还好,牛女乃还没有断,而且,母牛十分温顺,任由袁青在它那较为敏感的地方揉捏。袁青也算是有所欣慰,虽然那头公牛“不听话”,可是这头主力产女乃的母牛还是很温顺,很听话的。 “你确定这牛女乃能喝?”黎尘见袁青挤了满满一桶乳白色的液体,微微皱眉,问道。 “当然能喝,但是现在还不能喝,等会儿,拿去煮沸了,才能喝。”袁青又在拿另一只桶挤牛女乃,对于黎尘的疑问,她浅浅回头看着他,说道。 而后她继续挤牛女乃,黎尘站在一旁,也不上前,毕竟是挤牛女乃,需要碰的部位,在牛比较敏感地带。 时间不长,袁青拿来的两个木桶都装满乳白色的牛女乃了,而母牛体内的女乃,似乎也快有被她挤完了,刚才小牛又喝了那么多呢。 大功告成,她满意拍拍手,伸个懒腰,站起。“终于挤完了。”而后提着一桶牛女乃,但是又有两桶牛女乃,她……一个“弱女子”真的提不起两桶,她看着旁边的男子道:“王爷,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一桶牛女乃,拿进去呀?” “好。”只听得男子清淡的吐出这个字,不疑,他将另一桶牛女乃拎在手中,两人朝酒楼的后院走去。 牛女乃刚从牛的体内挤出来,是不能直接喝的,当然,要是这人肠胃十分的好,他喝一喝也没什么事情,但是以防万一,牛女乃还是需要加热煮沸。这样,牛女乃喝起来健康,更加营养。 其实刚从牛体内挤出来的鲜女乃。还带有一股子腥味,加热后,腥味去除,比较好入口。 将两桶牛女乃提到厨房,酒楼劳共就这几个人,伙计忙着招呼客人,厨师忙着炒菜。掌柜忙着煮牛女乃,是的,袁青自己动手煮牛女乃。 别人都忙不起来了。她也不好再喊,自己动手更好一些。 “王爷,多谢了,你先出去吧。等下我把牛女乃煮好后。第一个端给你尝。”袁青道。 这里毕竟是酒楼的厨房,这些人都忙不过来了,少一个人,就少占点地方,当然,之所以要喊黎尘出去,也是因为,这厨房重地。是王爷该来的吗? 黎尘也是明白,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袁青开始煮牛女乃了,首先将一口空闲的大锅洗干净,然后将木桶中刚挤的鲜牛女乃倒进去,牛女乃全部倒进锅子,还不满,也是适合,盖上锅盖,生火,渐渐加热。 直到牛女乃煮沸,火渐停。厨房内,顿时女乃香四溢,这种母牛吃的是无污染喝的也是无污染,从它身体内挤出的牛女乃,还是牛初乳,如何不香?如何不纯? 这个时代,第一锅牛女乃,出锅了,值得纪念啊。 这牛女乃要拿什么来装呢?不可能还拿木桶装吧,值得思考。这个时代没有玻璃,也没有不锈钢,对!有陶瓷。想到陶瓷,袁青拍拍脑门,就用陶瓷装吧。 袁青走出厨房,去找来几个陶罐,又去找来一个陶瓷的类似茶壶酒壶的东西。 酒楼的三楼,一间客房,忽然有人推门而来,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木盘中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茶壶还在温热,冒着淡淡热气,却不似茶的清香,反像是女乃的浓郁。 没错茶壶里装的不是清茶,而是刚出锅的温热牛女乃。 端着木盘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袁青,她缓步而进,将木盘放在桌子上,转身关门,有对着还在桌边的男子道:“王爷,茶壶里装的就是牛女乃了。”她清澈的嗓音带着淡淡欣喜。 “哦?”他轻轻哦了一声,伸手将茶壶拿起,又是将一个茶杯拿起,将壶嘴对着瓷杯倒壶里面的液体,果然一线白缓缓流出,而且还伴着浓郁香气,一看此等牛女乃绝对上品。 如何不是,不添加任何防腐剂,香精等等乱七八糟的化学成品,是天然无刺激,高温消毒,保证正宗的良心牛女乃。 这种牛女乃……不多了,珍惜吧。 “怎么样,香吧?”袁青得意的淡笑道。她的眼光向来不错的。很不错。 “浓郁芬香。”黎尘淡淡吐出这四个字的评价。 “我就说嘛,我的眼光怎么会差呢?这牛女乃绝对比我以前喝过的任何一种牛女乃,都香,而且更加浓郁。”说着袁青为自己倒了一杯牛女乃。 “你以前也喝过?”黎尘问。貌似这种黑一块,白一块的牛是前几天袁青买来,而这个世间也才是知道有牛女乃这回事。 “那是自然了,要是我没喝过,我干嘛要去把这头牛买出来?”袁青说的理所当然。 黎尘还是第一次,赞同的微微点头,也不再多问。 牛女乃还是温热,轻抿一口,味道很浓,一点掺水的模样都没有,几乎乳白色都快变成乳白浆了,一口喝下去,满嘴纯白,两人的唇皆是那种较为纤薄的,薄唇,纯白印于唇边,好似白雪落于润梅之中,红白相间,清幽动人。 “王爷,你没事吧?”袁青看着刚喝下牛女乃的黎尘问道。 “没事,怎么了?”黎尘抬手拭去唇边的那一抹白,淡声问道。 “没事就好,毕竟你没有喝过这个女乃牛,问问你总是好的。”袁青看他喝下牛女乃,也没什么中毒的什么什么的不好的事情发生。 毕竟这牛女乃是她做出来。 为上,要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能喝牛女乃呢? 毕竟他们肠胃不是我们现代的化学物品锻炼出来的。 这个牛女乃是绝对无添加无污染。 喝起来,很浓,香郁,绝对不是现代超市里卖的纯牛女乃可以比拟的。 两人**还没坐热,牛女乃还没品尝过瘾,门外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请进。”袁青听得敲门声,放下被她喝下只剩半杯的牛女乃。 门开,人进,来人着一身讲究的中年女人穿的服饰,她容貌周正,是顾宜静身旁的贴身伺候的华景,“王爷,袁姑娘。”她对着黎尘浅浅拜倒。 “有何事?”黎尘淡淡说道。 “王爷,昨天定好的日子今天提前了,请您现在回府。”华景道。 什么日子?袁青听不懂。 “袁青,我这几天要离开秋州。”黎尘对着袁青道。 “王爷,慢走。”袁青也不多问,淡声道。 “等我回来。”声音清淡,语罢,他起身而去。 华景亦是随着王爷,离开房间,独留袁青一人坐在桌前。 王府,太妃顾宜静与洛奕洁一家还有苏月等人,已在大厅内,今天不是学堂放假的日子,洛奕洁是请假来的,还有她爹爹洛书生在学堂教书,他亦是请假而来。 后天,是顾家祭祖的日子,地点在泉州那边,泉州隔秋州,也是西面的山头的距离。从这里坐马车而去,需要一天到晚的时间,昨天他们便是商量好,后天才正式启程,却不想顾宜静临时改变主意,今天中午启程。 顾家就是顾宜静的娘家,每一个家族的祭祖日子都不同,并不是清明节在同一个时间内挂亲,而是根据自己家的先祖规定的日期,进行祭祖。 祭祖就是个对故去的先人缅怀的仪式而已。却是规矩多多,不是这个家族沾亲带故的人,是别想进这个家族的祭祖仪式的。 苏月,她也一同前去,原因还简单,顾宜静嫁到皇家,而苏月的姑姑亦是嫁进皇家,而且她们两都是嫁给先帝,算是。照这样算下来,苏月是与皇家是亲戚,也与顾宜静是远亲,也与顾家沾亲带故。 萧茉与箫远,他们两与顾家也没什么关系,所以,他们不去。 时间不长,要去顾家祭祖的人,都乘上马车,车夫架马走了。 日落时分,学堂已然放学,袁宝一回到家,就喝上了他心心念念的牛女乃,而且味道还算不错,他甚是满意。 袁青看在眼里,倒也喜在心里。 自己买那头女乃牛,果然没错。牛女乃挤了两桶,在酒楼工作的众人,每个人都能喝到一碗,这一碗,自然是我们平日里吃饭用的碗,并不是装汤用的碗。若是装汤用的碗,怕是一人分到半碗,也不错了。 牛女乃在这个时代,确实很稀罕,他们今次喝,怕也是第一次喝,而且是在这个大陆,前无古人的第一次,他们心中对他们的掌柜还是心存感激的。 毕竟物以稀为贵,牛女乃如此珍惜,掌柜还肯将它分予他们这些打工的“下等人”喝,在这个时代也算稀罕事一件。为了报答,大伙工作更加卖力起来。 牛女乃在他们眼中,也许稀奇、不多、珍贵,但在她的眼中,只要有女乃牛在此,牛女乃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毕竟这只女乃牛又生下了一头小母女乃牛…… 难保,以后牛生牛,牛女乃就不需要愁没有了。 日子又过一日,这天,袁青送袁宝上学后,便是走回酒楼。她还是如往常那般在三楼自己的办公室内,写报纸,明天要发表。 写报纸,确实是个苦逼的活,现在帅哥美女都写尽了,读者的癖好也一步一步变得刁钻了,报纸上,到底要写什么,才能吸引读者继续来买报纸呢?(未完待续……) 第131章 下毒 秋州城,确实安定繁华,明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不知道,但是写报纸的人也只是个人呀,她不可能随便去把那些比较有地位有身份有权有钱的人的隐私见不得人的事,公然写在报纸上吧,可偏偏,人们最有兴趣的,就是这些…… 报纸什么的,还需要大家的智慧,一个人根本写不出,一天一个样的东西。 袁青正在抄抄写写,门外两个人推门进来,他们是一对姐弟,萧茉,弟弟箫远。两人对酒楼也是比较熟悉了,也不需要过多通报。 袁青抬头见是他们来了,对他们笑笑,打了个招呼,便是请他们坐下。 “袁,你在写些什么呀?”箫远问道。他还在治病中,虽然他十三岁,是该上学了,但是他的身体……在家请个专门的教师,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还住在王府。 “哦,没在写+.++什么,就是随便写写而已,对了你们今天才来,还不知道吧,昨天,我买来的那只母牛生小牛了。”袁青看着箫远,淡淡一笑。 “哦,真的吗?”。箫远一喜,眨着大眼又道:“袁,小远好想去看看那头刚出生的小牛。” “不急,小远,你想不想喝牛女乃呀?”袁青道。 “袁姑娘,牛女乃是什么东西呀?”一旁的萧茉不解的问道。 “牛女乃呢就是……你们看了过后便是知道了。”袁青想想,牛女乃就是牛的女乃水。只是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片刻,袁青将昨天还没喝完的牛女乃端出来,虽是昨天的。但绝对没有变质,喝起来还是芳香浓郁。 牛女乃纯白,没有杂质,倒在瓷白的口杯中,三人各执一个口杯,品尝起来。 所谓口杯,它不是茶杯。比茶杯大,圆筒形,相当于现代没有扶手的杯子。与喝牛女乃的玻璃杯一样。 只是这个时代,没有玻璃,只有陶瓷,这几个口杯。是袁青在窑烧店。跟他们定制的,专门用于喝牛女乃。 对女乃牛品头论脚一番,他们对着新鲜食物,也就是这么回事,只要不是太难吃,没有毒,任何食物好像也没有太大分别。 “这个杯子,好是特别呀。”萧茉终是注意到自己手中的杯子。 袁青淡然一笑。与她道明这杯子的来意。 三人还在品牛女乃,外面。一个伙计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他神色慌乱,似乎遇上什么大麻烦一般。 “掌……掌柜的,不好了,出大事了,有人在我们酒楼死了。”伙计张着嘴,因慌张过度,好不容易才是说全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袁青的眉皱的更紧了,开酒楼,最怕的就是有人在自己的酒楼内,发生意外,她来这月湖酒楼,当了快要一年的掌柜,一直都很顺利,从来没有酒楼的菜有毒,吃坏吃死人的。 而今天,伙计慌慌张张,跌跌撞撞,怕这事不是在开玩笑。 袁青到底是个什么事都能沉得住气的人,当下她起身对着伙计道:“先别急,带我去看看。” “袁,我们也一起去。”箫远起身,拉着萧茉准备随袁青一同前往。 伙计本来胆子就小,酒楼内有人在吃着酒楼厨房做的饭菜时,忽然命毙,这事怕是与他也偷不了干系,他急急跑来,自然不敢说谎, 二楼,一间包房内,一名男子口吐白沫,歪在桌边,桌上的饭菜还未吃完,伙计端菜进来时,就发现男子已是这个样子,伙计以为他在睡觉,便轻声提醒,可是伙计叫了男子数声,男子未应,更是没有半点反应,伙计只觉后背透凉,鼓起勇气,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这一探,心凉至底,随之伙计发了疯似的跑上三楼…… “掌柜的,就……是,是他,他没有呼吸了。”伙计指着还倒在桌上的男子,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别急,我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你杀的,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青先是安慰伙计,随后问他这事的经过。 伙计将事情说了一遍,他还是如往日那般招呼客人,客人在包间,也没有人看到他在做什么,伙计进进出出,端了几个菜,就发现男子已经死在这了。 “掌柜的,不好了,外面有两个客人中毒了。”正在袁青为这死人一事犯愁时,外面又传来另一个伙计四里的声音。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今天,真是犯大冲了。袁青在心中自嘲一笑,先是死一个人,现在又来两个人中毒,而且都发生在自己开的酒楼里…… 袁青头都大了,她对这个时代的法律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这人死在自己酒楼,自己与这酒楼里的众人会是…… “这菜是陈蓝亲手做的?”袁青努力镇定心境,开口问道。 “是,都是陈姑娘一人做的,我只是负责端菜,这中间没有做任何手脚。”伙计道。 “这个人,你们谁认识?”袁青指着已经死去的男人又问。男子看着像是个身材中等,偏瘦,皮肤发黑。 “不认识,他看着像是生客,以前都没见过,大概是今天刚来的吧。”伙计道。 酒楼是做生意的,绝对没有理由去害客人,而外面中毒的两人,他们又是因何事? 要是有人故意陷害,那这件事就有些麻烦。 若是真的有人故意陷害,那对酒楼的人来说,也是洗月兑嫌疑的最好理由。 月湖酒楼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建在此处,赚钱的,虽然是承包给别人经营,但是朝廷对酒楼还是寄予相对的保护,要是有人针对酒楼,想搞坏酒楼的名誉,让酒楼的生意做不下去,用这个方法,好像过于偏激。 要是针对某个人…… 酒楼中的客人,一楼是一个大堂,人见人,二楼是一个个独立的包间,人不见人。二楼死了一个人,少有人知,当然,只是目前。一楼两人中毒,倒是人人目睹,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酒楼的人,都慌了。 “他们是中毒了吗?刚才,我好像听到,其中一个人指着这桌上的饭菜,说了句有毒,然后他就倒了。” “你也听到了,我刚才也听到了,我还以为,他是在说胡话,没想到,他真的中毒了。” “这月湖酒楼的饭菜难道真的有毒?那我们刚才吃下去的饭菜?” “怎么办?我刚才吃了那么多饭菜。” 众人都慌乱起来,一人中毒,千人畏惧,唯恐自己也要与中毒之人的下场一样,毒发身亡。当然,那两个中毒之人,只是被毒晕了,还没有死。 慌乱之间,袁青叫刚刚才来酒楼的淇汣,叫她快去请大夫前来,为两个中毒的人瞧病。 “各位,我是月湖酒楼的掌柜,你们放心,我们酒楼就算真的不想干了,就不会做下毒这种麻烦且落不得好下场的事情。”袁青在这众人面前,脸色镇静,声音清澈洪亮。 “是呀,各位,酒楼是不会下毒害大家的,这件事情,只是意外。”这时,账房先生葛裕连出面说道。 “你们有没有这个心,你们自己清楚,现在有两个人已经到在这了。”一人开口反驳。 “各位客官你们来此,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是做生意的,怎么会害你们这些衣食父母?再说把酒楼的名誉搞臭,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袁青吐词清晰的说道。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两个人,已经中毒怎么解释?”一人指着不远处,一桌一人,咄咄问道。 “发生这种事,酒楼也是不想看到的,在座的除了他们两个中毒,你们应该都没事吧?”袁青道。 “哪知道有没有事,要是等会突然又有事了呢?”一人都囊道。 “为了保证各位的安全还是快些去看大夫。”袁青没头没脑的说道,这句话就是让这些客人尽早离开,去找大夫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中毒。 虽然大部分人都有些不情愿,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们还能计较那么多吗? “各位,今天你们在酒楼的所有消费,酒楼都替你们付了。”葛裕连道。这句话出口,众人,才是堵住嘴巴,一个个唯恐自己吃了什么害人性命的毒药,忙不迭的跑去医馆。 此时酒楼内,人走了大半。 “掌柜的,该怎么办?” “先把这两个人救活,上面那个真的……死了么?”袁青道。 “他已经没气了。”葛裕连道。 “这一群人,一个人死,两个人中毒,这么多人……”袁青叹口气,幽幽说道。 毕竟是一条人命,还发生在自己的酒楼内,袁青如何不急? “主子,莫大夫来了。”淇汣快速走进酒楼大厅。 “阿青,那两个中毒的人在哪里?”此时从外走进的莫子桑,往日一脸温和的形象,全被焦急所掩盖。他今日在静堂如往常一般为病人瞧病,淇汣急匆匆的跑来唤他,与他说了个大概,他顾不得手头的事情,冲忙而来。 “子桑,你来了就好,他们在哪呢。”袁青看到他,焦急的心算是安了一半。(未完待续……) 第132章 处理 莫子桑也不迟疑,快速为两位中毒之人瞧病。 众人在一旁看着。 “淇汣,你跟我来。”袁青在淇汣身旁低语一声,随即二人朝二楼行去。 “这事,来得蹊跷,酒楼在这月湖畔开了几百年,怕是也没有遇上今天的事清。”袁青叹口气,开口道。月湖酒楼确实已有两百年的历史了。 “主子是觉得有人在陷害我们?”聪敏如淇汣,她自是听懂了袁青说的话的大半意思。 “有可能。”袁青重重的点点头。“去查一下这三个人。” “是。” 淇汣算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情报员,秋州城内的情况,只要不是家长里短,零零碎碎,她大概所能有所探究。这三个人,随便去查查,去问问,便是能清楚,他们的身份。 毕竟这个时代,情报也是一种买()卖,只要你有钱,又有急需的消息,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总是会愿意为你效劳。当然这其中的门路,还是需要一位经常在此有所打探的人才能模的清楚的。 酒楼的饭菜绝对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三个人吃的饭菜,一死两伤。 不一会,月湖酒楼就被官兵包围了。 人命关天,酒楼里“毒死”了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怎么会坐视不理。 不过,袁青自始至终都没有向外人透露过,二楼包间内已经死去一个男子的消息。那么到底是谁告的密? 如果,只是两个人中毒,而且他们还死不了。这事没必要惊动官府的。毕竟,知府大人日理万机,怎么会来处理这种,中毒没死的事情? 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官府来此,很有可能,是有人发现了二楼包间内的那具尸体。 任袁青翼翼,还是被人发现了……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一个侍卫像是带头大哥般,率先走进,随即一个身穿深紫官府。身材高大,看起来还算眉目威严的中年男子走进。 酒楼一楼大厅中,除了酒楼的人,就是几个客人。两名中毒的人。一个大夫,与刚走进来的一众官府的人。 这官府的人看着有些装逼,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摆架子。 “刚才有人在衙门报案,说月湖酒楼,不法经商,有三人因吃食酒楼的饭菜,不幸一人暴毙。两人中毒,至今生死不明。”紫衣官袍身旁的侍卫开口道。 这话讲得不留情面。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月湖酒楼安了一个不法经商,在客人饭菜中下毒…… “知府大人,明察秋毫,我等在此做生意已有多年,又怎么会开着酒楼,来害人性命?”葛裕连对着他口中的知府大人,抱拳恭声道。 知府大人就是这位身着紫衣的中年男人。他姓穆,名至阳,就是穆晓丽的爹。 以前,这位知府大人为了让他女儿离开袁宝,想了个下三滥的计策,在袁青心里,她对他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此次得见本尊,他长得有上位者的威严,乍一看倒也没有什么特别让人厌恶的地方。 “本官自当明察,死者现在何处?”穆至阳开口道,有种刚正不阿的气度。 “死者现在二楼,知府大人请。”葛裕连道。 “留下几个人在此勘察这两名中毒之人。”穆至阳说着,提脚上楼。 “是!”一行人中几个人应了一声,其中三人朝两名中毒者,行去。 其余的人都跟着知府大人上楼去了。 一楼,莫子桑为两个中毒之人,诊断,他们吃饭的桌上的一道菜中确实被人下毒了,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菜是从酒楼的厨房中炒出来的,酒楼的人没有任何理由要害他们,那么这道菜,又是谁下的毒? 这两个人似乎被毒得不轻,没个两三日的休息,他们是别想自由行动,还好,他们醒过来了。可以,可他们却口口声声说,是酒楼这群黑心人,在他们的酒菜中下毒。 气势汹汹,一口一个要知府大人为他们讨回公道。 月湖酒楼算是朝廷的公办酒楼,没事,是很少有人来陷害酒楼的名誉的,毕竟这酒楼是国家的,谁吃饱了撑着,来月湖酒楼下毒? 这不是吃力不讨好么? 再说,这月湖畔就这一家酒楼,竞争,没有一家酒楼会吃饱撑着来模黑远在千里之外的月湖酒楼呀。他们不去模黑自己门面的酒楼,来这里模黑干什么? 针对酒楼的可能性不大。 这两个人中毒的人,已经被莫子桑救活了,他们还在骂骂咧咧,当然,身体还是很虚弱的,差不多吐了很多…… 二楼,里侧第三个包间内,小桌上摆着未吃完的酒菜,环境没有打斗的痕迹,除了一个男人口吐白沫,歪在桌边,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既然没有打斗的痕迹,那说明,男人要么一击致命,要么中毒而死。 人潮涌入包间。袁青与淇汣先上来了,她们站在二楼的过道里,等知府大人上来,包房内,除了死去的男人,还留有一个伙计在监看尸体,以防他人再来栽赃陷害。 男人的尸体一直歪在桌边,没有人来动过。 “知府大人,这便是在酒楼中中毒而死的男人。” “封锁消息。”穆至阳淡淡吐出这四个字,便是蹲下检查男人的尸体。 毕竟这月湖酒楼是朝廷的,酒楼里死人了,对酒楼的名声不好,穆至阳身为秋州的知府,虽然不管经济,但是公家的财产,他自然得保护。 “是。”一人抱拳说道。酒楼内除了酒楼的人,就是官府的人,还有几个知情人。消息还未传开,也不会在一次扩大了。 袁青在一旁看着,穆至阳说要封锁消息,对酒楼是一件好事,但是对酒楼的经营者来说,怕是有些难以说清。 酒楼里平白无故死了个人,在酒楼工作的人,怕也是难月兑干系。 “这菜里被人下了一种致命的毒药,他吃下后,全身抽绪,口吐白沫,活不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人拿着银针插进死者食用的饭食中,最后得出结论。 这一句话,惊得酒楼中的伙计厨师们跪下了。 “大人明察,小的绝没有在这位客人的饭菜中下毒。”陈蓝是酒楼的厨师,她率先开口说道。 “大人,我是负责给这位客人端菜的伙计,我与他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况且我是来这里吃饭的,我身为酒楼的小二,是万万不敢在客人的饭菜中下毒呀。”伙计跪着,差点哭丧。 穆至阳没有说什么,他是秋州的知府,就是这里最大的官,要是他没点能耐,也当不上这个知府大人。秋州城内,发生命案,他自然要管,而这起命案就发生在自家人的酒楼里…… “大人,这名男子不知是中毒而亡那么简单呀。”负责查看男子尸体的人有开口道。 “说明细节。”穆至阳道。 这句话确实牵动在场所有人的注意,男人不只是中毒,那他还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死者腰侧有一支细小的短箭射进,血水直流,已经凝固,只怕是在死者中毒而亡之前,遭到短箭射进的。” “将短箭拨出,细细查看。”穆至阳道。 男子所在的包间,里外各有一个窗口,一个窗子对着酒楼背后的草场,一个窗子正对着酒楼的三楼。 按男子的右侧腰际遭到短箭的袭击,而男子又正好对着朝酒楼三楼打开的窗子,而且他的右侧遭袭,而正对着酒楼三楼的窗子也在男子的右侧。 这很让人容易产生联想。 时间不长,在酒楼内里里外外搜寻个遍的一个侍卫走进,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箭弩,貌似那支射进男子腰际的短箭就是从侍卫手中的箭弩中射发的。 “启禀大人,属下在三楼的一间卧房内找到一具箭弩。”说着,侍卫将他手中的箭弩端在手中,似要递与穆至阳看。 这具箭弩,短小精密,与从死者腰际拨出的短箭,完美契合。 袁青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只箭弩是她找来一个做箭弩做得较好的人替她打造的。袁青做这只箭弩的目的很简单,上山打猎。却没想到现在它既然成了别人陷害她的利器。 “这支箭弩是从掌柜的卧房中找到的。”侍卫再一次开口,目标明显直指酒楼的掌柜——袁青。 “袁掌柜,你还有何话要说?”穆至阳拿着箭弩看着袁青,气势威严。 “凶手不是我,这支箭弩确实是我的,但是我做它来的目的只是为了上山打猎,绝没有杀人之心,还请大人明鉴。”袁青抱拳,卑躬屈膝。 “凶手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的是凶手。”穆至阳淡笑一声,缓缓说道。 “大人,这名客人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至他于死地?按照之前的推断,他是中毒而死,在毒发身亡之前被人放箭。而这个时间段内,我是在三楼的客房中与萧茉和箫远还在,我如何会去杀人?”袁青道。 “是呀,大人,我和可以为袁作证,在这个男人死之前,我们三人确实是在三楼的客房里,在那之前,我们一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事情,是这位伙计匆匆忙忙的撞开客房的门,我们才是知道,这酒楼中有人死了。”箫远道。(未完待续……) 第137章 玉佩 “我的儿……”妇人搂着柱鑫嘤嘤哭泣。 “,在外面时,子桑哥哥已经跟我说了这件事情的大致经过,我们酒楼怎么可能下毒害人?这分明就是他们诬赖。”袁宝义愤填膺的说道。 “小宝,都如何不知?”袁青叹了口气,幽幽开口。 “,我们该怎么办?”袁宝看着她,大眼差点落下几滴泪来。 纵使这件案子真相大白于天下,他们也不用离开酒楼,但是难保就没有第二次第三次。只怕在幕后陷害他们的人,一计未成又来一计,这样以此类推,的确让人心悸。 若是真正被放逐秋州之外,酒楼的财产不要也没关系,袁青还是能活得下去,只是,活得就太冤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下毒呀。 这件案子,不许对外公开,原因就是公家酒楼内发生命案,为保护公家的利益,这件案子,自然要保密。进来观看审案的人都是作案之人的至亲至信,否则,其他人也没资格进来。 此时两个人走进公堂。现在公堂不审案子,对外开放。 而侍卫也没有将袁青他们抓进大牢,大概是等下再抓吧。 “淇汣,子桑。”袁青对来人喊道。 “阿青,我和淇汣在杨家有一个重大发现。”莫子桑道。 今早,官府的人不再在杨木生的家里搜查之后,他们二人悄悄潜进去搜查,继而得到一些有利于这个案子的关键证据。 杨木生有一种疾病。晚期了,只是他从未向家人提及,知道他有病的只有他的妻子赵氏。杨木生得的病。一般不容易显露,却是得了必死的不治之症,他隐瞒家人,可见他的良苦用心。 杨木生有这种病与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杨家一向潦倒,贫穷,杨木生没必要去那么好的酒楼,还在包间用餐。这个以他的家庭情况来看,很不相符。 就在几天前,杨家人都穿上了好衣服。吃上了好饭菜。要知道,他们能有一件烂衣蔽体,一日两餐就是最好的了。 这个贫困的家庭一夕之间,竟变化如此巨大。确实令人费解。不想怀疑都难。 高甲与韩久棋家中也是有类似的情况。 这不难想到,有人用钱用权用势收买了他们。 而那个周晋,他就更可疑了,他根本就没娶妻子,何来孩子?若是在外面不擦枪走火,使人珠胎暗结,那么那个替他生孩子的女子,为什么不上堂作证?仅仅听他一面之词吗? 此案疑处甚多。 “淇汣再去查查那个周晋。看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袁青道。这些官府的捕快侍卫,他们怕是靠不住了。 淇汣轻轻点头。 “子桑。明天你可否为我们上堂作证?”袁青道,毕竟他是秋州的名医,他的话能抵上别人的十句。 “阿青,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了,你的事,我怎么能坐视不理?”莫子桑道,语气中透着坚定。 “多谢你了。”袁青看着他就要柔出一片水的俊脸,心中不禁温暖起来。 袁青算是心硬如石的人,对别人很难正真上心,但是一旦上心,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完的。 与亲人相见片刻,侍卫就催着,叫他们行去牢房。 毕竟酒楼的人还背着毒害三个人的罪名。 太阳渐渐接近于远山之上,红霞映照,却化不开这深深牢狱。 劳房内,袁青,陈蓝,洪小铃三人共关在一间。 “姑娘,刚才穆大人他什么也没说,明天我们是被放逐秋州外,还是继续审案?”陈蓝问道。 “我也不知道,看看吧。”袁青道,她现在身心俱疲。 “掌柜的,小玲不想离开秋州,真的不想,掌柜的,我们明显就是被冤枉的,他们就是在合伙冤枉我们呀。”洪小铃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她一个女子,从小到大,安安分分,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冤枉? 洪小铃正是在酒楼内的打杂丫头。 “小玲不急,青天有眼,我们既然没有下毒害人,老天一定会还给我们一个公道的。”陈蓝安慰洪小铃道。 “小蓝姐,你说得对,老天爷一定会帮我们的。” 三女又说了一些话,这时牢房门外,一个侍卫走进,他对着里面的袁青道:“袁姑娘,知府大人有请。” “就我一个人么?”袁青问,黑白分明的眼襂着冷意,虽不多,却让人心中胆寒。 “还有葛裕连。”侍卫如实答道。随即,他打开牢门,示意袁青出来。 袁青也不推月兑,起身。“掌柜的……”陈蓝拉住她,这一去不知是好是坏。 “小蓝,放心,他们绝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袁青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坚定。 随即,袁青随侍卫走出去。 劳外,葛裕连已经被人带出来了,身旁还有一个侍卫看着。 “连叔。”袁青喊他道。 “掌柜。”两人相顾,却是没有半分言语。 还真有种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袁青毕竟是酒楼的掌柜,她的责任心还是有的,酒楼在她的手中易主,还连带着酒楼里的工作人员统统失业,还要滚出秋州……她无法看到这种场面。 眼下,只能平反,没有其他出路或退路。 死不怕,怕的就是被人冤枉而死。 一个侍卫将他们带到知府穆至阳所在的地方,他们一路都没有言语。 这个官府,并不是住人的地方,知府都有自己的府邸,此时,夜色深沉,穆至阳还在这里,说明此事还不是一般的重要。 今天,在公堂之上,穆至阳看到袁青怀中滑落的玉佩,傍晚时分,穆至阳在穆府,王府那边竟然真的有人来找他了…… 要知道,王爷并不在秋州。既然,他都不在秋州,还那么顾及这拿着他送出玉佩的女子的事情,可见他对她并非虚情假意。 穆至阳迫于压力,不得不折身回来。 穆至阳是秋州的知府,他的为人也不见得好到哪去,之所以他要一口咬定就是酒楼的人下的毒,并不是他审理案子无能,笑话,他审理的案子大大小小都有上百件,他真的会笨到这个地步吗? 只是,有一个较为他惹不起的人早就跟他打过招呼,他才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这件案子的审理,已经不算是案子的本身了,更是上升到权力的博弈,简单来说,就是谁的后台硬,听谁的。 看来跟他率先打过招呼的人,后台不浅。 但是这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那么恨月湖酒楼的人?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 “大人。”两人来到穆至阳身旁,向他躬身拜倒。毕竟还没有撕破脸皮。 “起吧。”穆至阳淡淡说道,语气相比于白天的威严,现在淡了不少。“白天时,袁姑娘你说,此案疑点重重,本官回家细细想了一番,确实觉得有理,特此深夜前来,听听两位的意见。” 袁青心中不屑的冷笑一声,什么突然醒悟,要是没看到王爷送我的那块玉佩,指不定现在在哪痛快喝酒呢。 “大人这种事情,明天公堂上自见分晓。”袁青淡淡开口道。意思是,明天无论如何,都要重新审理一遍这桩颇疑的案子。 掌柜的都这样说了,葛裕连还有什么要说的? 明天公堂上见。 “哼,不要嚣张,王爷的那块玉佩指不定是你在哪捡的吧。”穆至阳冷冷一笑,讥讽道。 “哦,要真是捡的,我想大人也不会半夜从被窝里爬出来,也要巴巴的来这吧。”袁青亦是轻慢的淡笑道。 “要是明天案情还是没有什么转机,就别怪我认理不认人。”穆至阳道。 这句话,你也配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穆至阳指着她,怒目圆睁。 “大人,请您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对我们掌柜的放尊重点,毕竟这块玉佩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在手中的。”葛裕连在一旁,淡淡说道。 他怎么说,就表示,袁青与王爷的关系不浅,但具体是哪种关系,还用绞尽脑汁么? “告辞。”语罢,二人走去。 走远了。 袁青开口道:“连叔,你也认为穆知府是受人指使了?” “要是不是,他会那么笨吗?这么简单的案子他都看不出?”葛裕连到底是个久经世俗的人精。“现在,我们只能指望,你手中这块王爷所送的玉佩了。”叹一口气,抬眼,天空月残不全,却是光亮如水。 毕竟酒楼易主,他们也要被逐出来,这悲凄的结果,不是身为酒楼的工作人员想看到的。 “为什么一定要靠他?”袁青亦是幽幽叹气,说出这句等于废话的废话。不过也并全无道理,难道不靠某个人,这个人就一定活不下去了? 说真的,袁青从小到大,从来不喜欢去依靠别人,一味地去依靠某个人,对她来说,等于自残。 干嘛一定要哪个人依附于哪个人?要知道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在这人世间,似乎除了自己,好像能一直给自己靠着的东西很少,甚至都没有!(未完待续……) ps:迟了!!!连着看吧! 第138章 亏欠 “姑女乃女乃,不靠他,我们靠谁?”葛裕连看着她说着,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掌柜的,你可是别想瞒我,您和王爷的交情应该不浅吧。” “这……”袁青答不出来。 别人不清楚,葛裕连能不清楚么?他是酒楼的账房先生,眼力劲练了那么多年,会差到哪去?袁青第一次来月湖酒楼买下酒楼时,她拿出这块玉佩,葛裕连也是在场的,再后面,袁青当上掌柜,而王爷亦是与她有着非比常人的交情。 “好了,掌柜的,不要想得太多,先把这场官司扛再说,就算你真的不嫁进王府,我想,王爷他也不会怪你的。”葛裕连道。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袁青苦涩一笑。想不到自己以前救了他,却是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这个便宜占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呀,可以说,要是没有黎尘的那块玉佩,袁青根本就买不下月湖酒楼,而且她每次身陷险境,都是他来救她的,想不到这一次,还得靠着他。 这些还不算,差点点还把他的人给占了、 越想越苦,任是袁青如此信奉顺其自然的人,都觉得,她好亏欠黎尘。确实是好亏欠、 算了,把这件案子平反后,就走吧,留在这也只是个负担而已。若是真的有人要针对她,只怕这次不行,下次还要继续,只怕到时候麻烦不断…… 既然,此处不留爷。那么,自有留爷处。 袁青心中如此想着,心慢慢沉下来。 夜黑沉沉。翌日。公堂再一次开审。 本来今天,袁青他们就要被放逐秋州外了,但是事出有因,此案,再此开堂审理。 这次开堂,案子终于拨开重重迷雾了。 杨木生中毒又中了一箭,死了。真正致命的是他的箭伤,若他只是中了毒,那么他应该不会死的那么快。 但是杨木生还有一种能要他的命的病。癌症(当然这个时代还不知道有癌症这回事,但是意思差不多),杨木生的癌症已经是晚期,无药可医。他一心求死。不想被病痛折磨,更不想让家人担心。他的病无意间被人利用了。 有人给了他一笔钱,然后,在月湖酒楼中毒,然后死。 高甲与韩久棋两人也是被人收买了,他们是落魄之人,都需要钱,然后也被人瞧上。给了他们一笔钱,在月湖酒楼上演一出中毒事件。 至于那个周晋嘛。他没有娶妻,更没有孩子,说什么为子报仇?都是虚的。从这里就能看出他完完全全是在说谎。 同济堂的人,那就是伪造证据,这个手印很简单,月黑风高夜,一个黑衣人悄悄潜进月湖酒楼伙计的住房,既然他们都睡死了,用他们一个人的一根拇指,在纸上按个手印有何难? 案子通了。 就这么简单,但是没有强大的后台,这么简单的案子,都是会变成冤案的。这世间的冤案不都是这样令人无奈,无法的吗? “大胆,竟敢欺瞒本官,赵氏,你丈夫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穆至阳看着公堂之上唯唯诺诺跪着的女人,怒喝道。 “大人,小人……知错,知错了。”赵氏抹着眼泪,声音都带着哽咽。“小人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呀,他为人神秘,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相貌,而且他也不会跟我们说,他是谁呀。” “不说是么?来人将她拖下去重重的打,打到她说出来为止。”穆至阳道,随即从桌案上的圆筒内抽出一个木牌,扔在地上。 侍卫得令,出列准备将赵氏拉出公堂。 “不要打我娘亲,求求你不要打我娘求。”小女孩哭喊着拉住她的母亲赵氏的手,不肯让侍卫将赵氏拉出去。 “放手,要不然,连你也一起打。”侍卫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的手劲那么大,他一个大男人恼羞成怒的喝到。 “大人,不要打我儿媳,她的月复中还有一个三个月大的胎儿,大人求您手下留情呀。”老妇人跪在地上对着高堂之上的穆至阳低低磕头。 “肯说了么?”穆至阳到底有些顾忌她月复中的胎儿,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妇女胎儿总是需要人呵护的。 “好,我说,我说。”女人流着泪,缓缓将几天前的事情说出来,就是有一个人,找到他们,然后就拿钱引’诱他们,再说她的丈夫也活不了多久了。若是他的死能换来一笔财富,他为何不肯?再说他们家都穷的食不果月复,还有两个孩子,一个老母亲,一个妇女,他死了,家里就真的没有期望了,在他快要死时,能被人利用,这也是一件令他们家富起来且你情我愿的事情。 要知道,一个人活着有利用价值,那也是一种价值。 不过那个付钱给他们让他们办事的人是谁,她又怎么会知道。线索彻底断了。 高甲与韩久棋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两个也不认识那个人是谁。 真正的幕后主使,谁也不知道,他似乎很有心计,藏得很深。 想从这些见钱眼开,而且能力普通的受害者身上找到幕后黑手似乎,没有可能。现在唯一能想的就是,谁与月湖酒楼有那么大的仇。毕竟这件事就是针对月湖酒楼的。也可以说是针对酒楼里的某个人的。 真的很难想象,到底是谁,费那么大的心机,来摆酒楼里的全体人员那么一道。 难道是有人看上了月湖酒楼,然而,他知道酒楼的掌柜袁青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把酒楼转让给他,于是他就在背地里搞了这一套? 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一招也太阴了吧。用这个方式夺取酒楼,不光彩,而且经历酒楼中毒事件后,酒楼的名声也会大大下降,毕竟若是他真的要接手酒楼,这个酒楼的名誉下降了,对他这个新任掌柜来说,也是件不好的事情呀。 想不通。 这件案子,每一人都是受害者,幕后真凶一点面都不透出来,当然,穆至阳是有点知道的,只是,怕一直查下去,他这个知府就不好当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案子,就这样结了。 酒楼的人不用放逐秋州,而且,酒楼的经营权不必收回,他们还是在酒楼继续工作,杨木生的家人,他们得的赃款全部充公,念在赵氏月复中有孩儿,他家还有一个老母亲,两个小孩子,他们一家,在牢里关个一个月就放出来了。 高甲与韩久棋,两人的赃款同样充公,而且他们在牢里要关上一年。周晋与同济堂的师徒两人同样在幕后黑手手中得的钱上缴官府,然后在狱中面壁一年。 时分,此案才陆陆续续的宣告结束。 袁青脑中一直在想,到底是谁那么针对他们月湖酒楼。 难道是商业上的对手? 一点脸面都不露,看来此人心机不浅,而且后台颇硬,如果,他的后台不硬的话,穆至阳为什么总是避重就轻? 按理,自己并没有得罪什么位高权重之人呀,难道是白会帮的余孽?袁青想到这,先是心惊,后来细细一想,要真是白会帮的余孽,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还要如此花心思来搞这背后陷害的事情,再说他们那些江湖中人,会有那么大的耐心与精力吗? 还有,高甲他们得的钱不少,看来这个幕后黑手很有钱呀,白会帮的人应该还没有几个人那么有钱吧。 袁青左思右想,几乎将那些要至她于死地的人都想了个遍,但是还是没有想明白,到底是谁那么费心思,来安排这一场好戏。 “掌柜的,我们回去吧。”葛裕连在袁青身旁,叹口气,开口道。 “嗯。”良久,袁青看着这威严无比的衙门,轻轻的点了下头。 袁青他们回去了,一辆马车被车夫急匆匆的赶来衙门,刚到门口,马停下,一个男子快速走下马车,他如若深潭的眼眸,此刻泛起阵阵无法掩饰的焦急,他快步而进,不理会一旁朝他行礼的侍卫。 他本来是去泉州祭祖了的,明天才能回来,可是,他今天提前赶回来了。 穆至阳还没有离开衙门,他还在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没来由的身后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大人,王爷来了。” 接着不等他转身行礼,快步而来的男子那双寒气逼人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袁青在哪?”意思很明朗。 “王爷,回王爷,袁姑娘她回月湖酒楼了。”穆至阳对着他,低头行礼。 “凶手查出来了么?”黎尘看着他,冷冷开口道。要不是,他特地叫人随时留意这边的情况,可能现在,他还被蒙在鼓里,更不可能提前赶来。 “回王爷,那个幕后主使实在太过狡诈,下官一时半会,也是没辙。”穆至阳道。 “给你一天时间。”冷冷吐出这句话,他不想多留的提脚而去。 穆至阳看着他背影,脸上苦笑,这个幕后主使,可能我这一辈子都不能说出来,除非,这个知府我不想当了。 说起来,迫于那位幕后主使的压力,穆至阳将案子处理到这个地步,他已经算是苟延残喘了,要是再进一步将幕后主使抖出来,他这辈子怕也是仕途已尽,可能性命,还是他那一家人的性命,都要丧呀。(未完待续……) 第139章 谈 当官的,官大一级压死人。 没办法,谁叫这个制度就是如此现实呢? 这月湖酒楼的价值,难道不菲?说不准,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难说了。 月湖酒楼,一个客人都没有,太阳已然落山,天边淡淡红霞,显示着人垂幕落。 “,你怎么了,我们的案子都查清楚了,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整个,一句话都不说?”袁宝看袁青自从回到酒楼就一直坐在桌前,像在发呆似的想事情又像是在毫无目的的看着远方。 袁青没有回答,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良久,幽幽开口道:“小宝,要是过几天要离开秋州,你……会不会跟一起走?” “,我们又不用被赶出秋州了,你怎么突然说这些。”袁宝不解的问道,心中却是隐隐有些着急,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这不是平了冤案了么?怎么突然又要说要离开秋州了呢? “小宝呀,可能现在你还不懂,以后就会慢慢懂了,等处理好秋州的事情,就会带着你一起离开的。”袁青模模男孩的发,清秀的脸庞染上淡淡的笑容。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走?知府大人他不是说了,这件案子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不用离开秋州了吗?”。袁宝看着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他看着她笑。清澈的大眼却是泪水模糊。 “小宝,没用,护不了你。没用啊。”袁青忽然抱住男孩泪水忍不住的滴落而下。她原以为,他们姐弟两在这秋州,只要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就能一直好好的活下去,可是,这个时代,谁能保得全自己?更别提。她只是个地位低下的商人了。 这件案子,并非男孩想的那么简单。袁青思来想去,能有如此权势。又恨她入骨的人,莫过于苏月……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袁青不敢赌,她一点都不敢。她不怕死。但是就怕她弟弟也跟着她一起死,或许离开秋州,这一切就会平息了吧。 或许,她不出现在王爷面前,他们姐弟两还能得到一条生路。毕竟这件案子的原本目的就是要让,月湖酒楼的所有人滚出秋州,而袁青也包括在内。 世事难料,谁又能全然预料得到? “。你别哭,别哭了。小宝……小宝也要哭了。”男孩的小手拍着搂住他低声而泣的少女,他清澈的大眼,泉水汪汪,不一会慢慢滴落。 哭累了,袁青慢慢坐直身子,叹口气,“小宝,你先出去吧,想一个人想一想,你要是饿了,就先吃饭,现在不饿。” “,你……有什么事,小宝都在你身边的,你不要伤心了。”男孩看着她,真的好想用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净,在他的印象中,就算当初,他与袁青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离开他二爹的家时,袁青都没有掉过一滴泪,那段日子,那么苦,他们都是笑着的,而今日,她竟然哭了,还是当着她最不愿看到她哭泣的男孩的面,哭了,那样无力,凄凉…… 袁青毕竟是个现代的灵魂,在现代,就是再苦,那也是法治社会,人民的生活还是有保障的,而这个时代…… 也许苛政猛于虎莫过于此。 不过,她哭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也许百感交集,她累了,便是哭了。 不过,她到底是个理性的人,甚至理性过了头的人,现在,她静静的坐在原位,脸上的泪痕渐渐淡去,脑中的思维亦是慢慢清晰。 不远处的门被人推开,一个人缓步走近,他早就来了,只是他来时袁宝刚从里面走出来,男孩说他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他站在门外现在才是推门进来。门开,人进,这空气似乎都压抑了。 少女哭得略微有些红肿的双眼,此刻还算能见人,她也不再藏着掖着,看着他,淡淡道:“王爷。”余下,她一句话也不知道给如何开口跟他说。 向来潇洒的女子,此刻好似小媳妇受了婆婆的气,躲在一旁,暗自抹眼泪,怎么看都叫人心疼。 “你没事吧?”他在她身旁坐下,语气虽清淡,却是掩不住的流露关切,他漆黑的眸倒映出她略微红肿的眼眶,不自觉的心中一痛,伸手抚上她的眼,“怎么哭了?”要是衙门的那帮孙子胆敢欺负她,他一定饶不了他们。 黎尘不泉州祭祖几天,月湖酒楼就被人暗算了,从这个时间上来看,那个幕后主使还是有些忌惮他的。 要是不忌惮他,袁青他们也不会平反冤案。 袁青的眼泪一向很少,毕竟她是个比较理性的人,真正流泪的时候不多,而且流出的泪水也是几分钟就算长的了,只是,不知为何,越是被眼前这个惊为天人的男子安慰,她就越是想流泪,刚刚才止住的泪意,此刻止不住的奔涌而出。 面对这个自己都护在心尖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如此伤感的落泪,任是他向来洁癖高冷,也不觉心中一痛,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好言安慰。 袁青见他身体就要前倾,双手就要触到自己,她像是遇上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将身子往后靠去,口中哽咽的说道:“你……你别抱我,你越……越抱……抱我,我……哭得……越厉害。”一句话断断续续,却是语气中透着敬而远之的意味。 这句话,怎么那么像是在嫌弃的样子。 本来还想好好安慰她的,被她这句话,劈头盖脸的,他也不再上前,淡淡的看着她,“好点了么?” “好多了。”袁青抹着眼泪,话都能说全了。 一旁的黎尘不自觉的脸有些黑了,这分明就是在嫌弃他。 袁青就是这么个生物,要是在她痛哭流涕的时候,别人越安慰她,她反而越哭得厉害,要是没人安慰她,她哭了一会儿,也就不会哭了。 气氛一时沉默。袁青脑中努力组织语言,她心中明白,要不是因为黎尘的原因,可能她与酒楼的一干人等今天早就放逐秋州外,还外加背上下毒害人的罪名。 怎么说,他都间接的算得上是酒楼的恩人。而袁青向来对恩人,都是有恩必报的。她似乎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欠了别人,她总是能还尽快还,而今次,她好像还不了他什么…… “你放心,幕后主使就会浮出水面。”黎尘看着她还在淡淡抽泣的样子,虽是心痛,却语气淡凉。 “哦。”袁青还找不到什么话要跟他讲,当下她低着头,看样子非常乖的点了个头。 “没受苦吧?”他继续问她。 “没有。”她依旧不抬头,似乎他的眼眸很深很重,她看不得。 “以后发生这种事,明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就把我的名义说出来,这样那帮人也不敢冤枉你了。”他自是知道,袁青他们是被冤枉的,还差点被冤枉的盖棺定论,永无翻盘之力。 “我……”她咬着唇说出这个单音节,却是口齿不动。 “以后不要再这么笨了,明明可以尽早结案的,牢里面那么好呆么?”他淡淡说着,语气中颇有几分舍不得她带在牢房的意思。 “王爷,其实我是想说,过几天我就要走了。”这洗,袁青不知哪来的勇气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眸,口齿清晰的说道。 “你要去哪?”他亦是与她略微红肿的眼睛对视,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的意味。 “我要离开秋州。”袁青淡淡的,没有太多力气的说出这几个字。 “要离开秋州干什么?说清楚。”他强忍住想上前将她拉住的冲动,继续心急如焚的坐在她身旁,开口问她。 “我……留在这里怕是也只是个负担而已,再说诬赖这种事,一不成就有二,二不成就有三,这样接二连三的来,怕是将来麻烦不断,就不好了。”袁青有些泛白的嘴唇,轻轻动着,语气却是更加无力。 “有我在这,谁敢动你?” “我……就是不想这么麻烦你呀,王爷,谢谢你,真的,除了说一句谢谢之外,我真的找不到任何方式来谢你,你……”她说着眼慢慢下移,口中却是轻声叹气。 “你说什么呢?不要跟我说这么多谢字,我不想听。”他说着,语气发寒,一双漆黑的眸紧紧盯着她,深怕她就此离去。 “我也知道,大恩不言谢,可是我好像真的没什么可以谢你的,要是你不想听我说谢字的话,那我……”袁青脑中努力搜寻自己应该如何谢他。 “那你怎样?”他听了她的话,既然是想笑,总是没有表情的脸庞,嘴角被波动了淡淡涟漪。 “我想不到。”良久,袁青似乎无果的摇摇头。 “那你就一直留在我身旁,这就算是报恩了。”他依旧是顺着她的意思来的。 “这……不行。”似乎,她细细思考了一番,最后大喝断然拒绝。(未完待续……) 第140章 霸道 “一点诚心都没有,这就算是报恩?”他依旧淡然。 “也不是,我……报恩的方法千千万,能不能不要用这种以身相许的方法来报恩?”她抬眼,颇为强势的说道。“这样吧,王爷,你说一件你缺的还很想要的东西,只要不犯法,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弄来。”她退一万步开口道。 “我什么都不缺。”他淡淡说道。 “嗯,也是,你是王爷,这世间有什么东西是你要而不得的呢?”袁青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是么?”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眼神颇有些淡然的暧昧。 “难道不是么?”袁青轻皱着眉做思考状回到。 “不尽然。”他淡淡摇头道。 “哦,那你还缺什么?”袁青看着他天怒人怨的俊脸,实在想不出,像他这样的人还缺什么东西。 “你。”他看着她,语气颇有些强势啊。 袁青没来由的吞了一口口水,清秀的脸庞染上淡淡红晕,眉眼染上呆萌的笑,准备装傻到底的说道,“王爷,那就恕在下无能了,我就只有一个,而且是个活物,还不喜欢被人控制,最重要,我是个绝不会出卖自己的人,所以,我想我绝不会把自己卖给你。” “哦,那你要多少钱,才肯将自己出卖?”他淡淡问道。 “无价。”她高冷的回道,在她看来,她的整个人是无价的。一定不是什么东西就能买到的。 “哦,那我随便拿一个无价之宝给你,你是不是就可以出卖自己了?”他似乎饶有兴致。 “呵。我说的无价,是指这世间任何东西都不能买到,还有在我眼中,不是什么东西都是无价的。”她淡淡说道。 “那我的?我在你心中是不是无价的?我能不能将你买?”他亦是淡淡说道。 “你……其实每一个人在自己心目中都是无价的,外人无权做评定,所以,你是不是无价的。我不清楚,但是,若是你真的用你自己来买我。我觉得,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但是,你是我的恩人。若是。你用你自己来买我,那你不就吃亏吃大了吗?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恩人吃亏,所以,我绝不会答应,让你买我的。”袁青淡笑着,面对眼前这个大美男,不能保证她一点心思都不动。 “哦。那么有自知之明?”他被她逗得展颜一笑,继而伸手想要抚上她的发。清淡且低沉的嗓音缓缓道:“我觉得我用自己来买你,一点都不亏。” “王爷,你现在是怎么想,可以后你就不会这么想了。”袁青呆愣的看着他那倾城笑意,嘴唇轻轻动着,又道:“不管如何,反正过不了几天我就要离开秋州了,留在这一直麻烦你,我会过意不去的,还有种种,能忘得就全忘了吧,再说,你我之间好像也能说成互不相欠不是麽?” 这句话,成功勾起黎尘体内沉抑许久的怒火,他眼神瞬间变寒,这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被冻结了一般,大热天的直接寒气冷人,“你就是怎么跟我撇清关系的么?” 没来由的,她浑身打了个哆嗦,顶着这阵阵寒气,慢慢开口:“我们两个之间,没什么好撇清的,因为,你我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呀。” “没有?”他凝眸紧紧的盯着她,语气森寒,“再说一遍。” 袁青只觉跌进一个冰谷,冷的她快要哭了,“我……我说错了吗?王爷,若是我继续留在这里,我没权没势,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死了不要紧,可是我的弟弟小宝,他怎么办?他才十一岁呀,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陪着我一起送死,就像前几天,我们明明没有下毒杀人,可是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人污蔑?要不是你,可能我们早就滚出这秋州了,我也不可能继续坐在这里和你说话,王爷,我自知身份微薄,断然没有登上高枝的想法,既然我没有,那我还不长短不如短痛,一走了之不是更好么?” “你敢走,试试。”他看出她的无奈,可纵使如此,他还是不舍得她走,一点也不舍得。 “王爷,就算我一直留在这,对你来说也只是个麻烦而已,再说,我不想那么麻烦你,过几天,我就要走了,你先回家冷静冷静,说不定你一觉醒来,就会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到时候,你也不会拦着我,不让我走了。”袁青几乎是用尽自己仅有的脑子说出来的,在他那么低的气压下,她还能说出这完完整整的话,实属不易,“再说,你护得了我一时,也护不了我一世呀,何必再找烦恼呢?” “谁说我护不了你一世?”他的声音都冻结了。 “这世上没有谁能护得了谁一世。”她语气清淡却透着哀凉。 “我偏要护你一世。”他几乎是从喉咙中吼出来的,第一次,毫无形象的吼人。 “我不值得的,王爷,我想这夜也深了,您先回府吧。”袁青叹了口气,幽幽开口道。 “我不走。”他现在真的很怕,怕自己就这样走了,她便是跑了。“还有,你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的。” “要是有一天你说我不值得了,那怎么办?”袁青清淡的笑着,这笑容竟然透着苦意。 “不会有怎么一天。”他语气坚定的说道。 “世事难料。”她再次苦笑,接着幽幽叹气,“我想,以后的事,谁也不会知道,但是这次我真的要离开秋州,再怎么说,我也要出去避避风头再说。”为了能离开秋州,她也是什么话都说了。 “不准,要是真的有人要害你,你离开秋州,就能避得了么?再说,要真是因为我的原因,那么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回来,不准你离开我。”他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带着冰意毫无阻挠,直直穿透她的心头。 她未语,而眼眶中泪水缓缓滑落,“你……你为什么那么霸道?”接着她似乎无可奈何的低低哭泣。 “笨蛋,这天下,能有什么地方比在我身边,更能保证你安全的?”他看到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答滴答滴的流出眼泪,这一刻,他的心都快要化了。 “我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我一直呆在你身旁,你不觉得很奇怪么?”第一次,她如此示弱,在一个男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落泪。 “没有关系?难道那一晚还不够还要再来一次?”他低沉的语气带着决然,伸手将她的手臂一把拉住,直直的将她拉在自己的怀中,似乎心中的怒火一瞬之间全被眼前这个女子点燃,他向来淡然的眼眸此刻泛起难灭的怒意,带着霸道且强势的味道低头往她略白的唇,狠狠吻去,舌长驱直入,往她的口腔毫不留余地一寸一寸的掠过,汲取着她口腔内甘甜的汁液。 袁青被他如此强势且霸道的深吻,她几乎透不过起来,泪越流越多,两手握拳,一拳一拳敲打在他的胸口,却是一点力量都没有。 这个吻持续很长时间,直到男子感觉女子快要被他吻断气了,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她大口呼气,眼泪算是止住,只是她呼吸了好久,才是慢慢平息,她的唇看起来有些肿,相对于之前的略白现在微微泛红,她瞪视他,怒喝道:“变态。” “对,我就是变态,对着你,我想不变态都难。”他还是低头看着靠在他怀中张牙舞爪的她,看着她清秀的脸染上的淡淡绯红,连生起气来都别有情意,他不自觉的漆黑的眼眸透出一抹笑意,这抹笑意别样迷人,连带着,叫人魂魄为这探然。 似乎,他一点也不满足只是那么吻她,他起身将她拉起,漆黑的眸一直未离开过她的脸,清淡的开口道:“走。” “干什么?”袁青警觉起来。 “你不是说我们没有关系么?过了今夜,我们两就有关系了,而且这关系是一辈子的,你不要想撇的清。”说着,他连拉带抱的将她带走。 “你……”袁青大喝,话还没说出来,她的唇被他的手指按住,只听得他似乎调戏般开口:“别那么激动,小声点,今晚你别想逃。” “你……无耻,混蛋,变态。”袁青似乎被他那倾世容颜摄住魂魄,靠在他怀中,唯有落泪,低低骂他。 “干嘛要哭呢?让人看见多不好。”说着,他似乎怜爱般,抬手拭去她脸庞的泪,随即,他低头唇靠在她的耳边,低低的道:“在你房中,如何?”热气喷吐在她娇女敕的耳垂,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害喜了,还是因为他的热气直接吐在她的脸庞耳上,她的脸竟然一片红晕。 “这才乖。”他满意的点点头,又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拉着她道:“我们走吧。” 袁青如果此时大喊大叫,影响不好,而且她弟弟还在隔壁,而她对黎尘的“邀请”竟然是欲退还迎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145章 四目相对,在这果林旁边,幽香扑鼻,眸光入眼,她呆,而他笑,这一笑无比动人。 “你怎么在这?”袁青怔怔的看着他,呆呆的问道。 “你怎么在这的,我就怎么在这的。”他淡淡回她道。 “你跟踪我?”她真的好想掐着他的脖子说出这句话。 “还用得着我跟踪你么?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他的语气在这个特别的清晨,虽清淡,却带着别样惑人的低沉。 “我又不是要逃走,你干嘛要跟着我呀?”袁青苦着脸的开口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逃走呀?一声不响的就骑马走了,要是你真的不回来了,我上哪去找你去?”他看着她,唇边染上淡淡笑意,随即伸手捏了捏她瓷白的脸,又是开口问道:“昨天,骑马出城,而且一去不回,你是要去哪里呀?” “我……就是在酒楼闷得慌,想出来透透气,骑马出来散散心,看看风景,旅旅游。”她看着他如若梦幻的脸庞,咽了一口口水,脑中凑词,说道。 “哦?是这样啊,那正好,我也闷得慌,我们一起呀。”他继续淡淡说道。 “那……也好吧。”她拖长了声音,最后还是答应了。 昨天,袁青骑马出城,这件事肯定瞒不过王爷,黎尘本来想着,可能袁青只是骑马出去玩玩,马上就会回来,只是等到时分。也不见她人回来,于是,他骑马出城。按照下属提供的消息,他找到了她,那时已经是半夜,他精疲力尽的靠在她所在的那棵果树下,闭目睡去。 二人皆是男装,袁青为了方便,出门在外就换身男装。而黎尘本身就是男人。他们一个高大,一个较男子来说较为娇小,不过也不影响什么。袁青穿上男装,实则别有一番风味。 不远处有一条小河,两个人一同去河边洗漱。”王爷,你昨天是什么时候来的。我这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袁青看看身旁的男子问道。 “昨晚。你睡得那么死,怎么会知道?” “哦,原来是半夜呀,难怪你一向比我起得早的,今早却是我起了,你还在睡。”袁青如此一想,倒也想通了。 “你还好意思说,一个姑娘家在野外。睡得那么死,有个人来了。你都不知道,要是这个人不是我,是个歹人,你怎么办?”他白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这……好像是有些风险。”袁青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很对,便是半点着头。 叹了口气,这个人,还真是舍不得,要不然,他也不会巴巴的跟着来。 两人在河边洗了脸,又吃了些袁青带来的干粮,便是往果林那边行去。 这秋州什么都不多,就是果林多。他们现在处于,秋州的边缘地带。 “接下来,要去哪?”黎尘问道。 “嗯,随便看看呗,反正这地天那么宽,想去哪去哪。”袁青颇为豪爽的回道。 “难怪你不肯一辈子只呆在哪一个人的身旁。”黎尘淡淡说道。像袁青这种人,心怀天下,怎么可能愿意一辈子被别人拴在身旁,当一只笼中鸟呢? “呵呵,人各有志。”袁青淡笑着回道,她的人生向来追求自在,旅行也不需要有目标,想去哪去哪,去到哪就到哪,就这么简单。 “好呀,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可做,一辈子跟在你身旁,似乎也挺好的。”他像是被她洒月兑所折服,语气异常轻松。 “你……真的愿意?”袁青看着他,像是被他那豪爽的话语所惊叹了一般。 “有什么不愿意的,只要你身旁就只有我一个人就行。”他丝毫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道德常理,这一刻,他仅仅代表他这个人,说出这句类似表白的话语。 “你这么说,我……好感动呀。”袁青无法表达她此刻的心情,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难得,还是两情相映心相通的喜悦,她不知道,但是这他说的话对她来说,胜过这世间任何一句好话,真的无法比拟。 “就知道你是个死也不肯跟着别人,一定要别人跟着你的人。”他淡淡说着,上前将她轻轻揽住。 “这个,好像也被你说中了。”袁青再次肯定他的意思。 “你呀……”他轻轻叹口气,似乎在她面前,他总是无比轻松,一点也不用顾忌什么身份地位,想什么时候叹气,就什么时候叹气,“这样也好吧,这辈子就只有我可以一直跟着你。” “呵呵,我可是没有勉强你的。”袁青不由讪笑出声,如此一个大美男肯无怨无悔的一直跟着她,她真的做梦都能笑出来。 “要是我不肯,你威胁我,我也是不会来的。”他淡淡说道,低头看到她的笑颜,眉清目秀,月牙弯弯,他只觉赏心悦目。 “嗯,也是哦。”袁青再次点点头,似乎她总是觉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很有道理。 “好了,走了。”说着,他漆黑的眼眸又是染上一抹笑意,抬手敲敲她的头。 向来没有表情的人,却在她面前一再染笑,可见他对她到底是上心入骨了。 “总是这样敲我?很好玩么?”她不爽撇唇。 “好玩呀,要不要再多敲几下?”他淡着声音,“要是你这笨蛋脑袋被我敲了之后,忽然开窍,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袁青要骂娘了,心中火气直冒,“哦,是么?那要不要我也经常敲敲你,说不定你的脑袋被我这神圣的手敲过之后,保证外面一点敲过的痕迹都看不出来,里面嘛,肯定耳目一新啦。” “要是被你这笨蛋的手敲我这聪明的脑袋,这脑袋再聪明,只怕也要沾染上你笨蛋的气息。”他淡淡说着,从容的看着她快要发火的表情。 “哼,这世上最笨的人,往往就是自认自己最聪明的人。”她冷哼一声,语气竟是淡然的嘲讽。 “我从来没否认过我的聪明,但是笨蛋好像就没有这种资格吧?”他亦是淡声。 特么的,说的我好像就是个笨蛋一样。 “笨鸟先飞呀。”这句话成功引起袁青吐血。 过了很久,他们骑马都走了一段距离,只是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主要是袁青不想讲,而黎尘也没必要去招惹她…… 他们一直向西行,中午时分已骑马出了秋州,其实他们骑马是抄近道的,要是走大道,没个五六天是别想从秋州城离开秋州边境。 与秋州接壤的州,有泉州,柳州,忻州,他们现在在忻州边境。 忻州有山有水,风景奇好,有土有田,秀丽壮美。 袁青从秋州城骑马而出,她的真正目的就是走走看看,没有具体目标,现在他们来到忻州,那就在忻州看看吧。 每一个州县都差不多的,风景所有不同,街市大同小异。 其实,去哪里旅游都是一样的,关键,看你是和谁去而已,去哪里的目的又是什么样的而已。 来到忻州,已是傍晚,投了家客栈,两人吃完饭便是各自回房睡了,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人又是在忻州走走看看。 其实看与不看,得看个人的心情如何。 第三天,两人骑马而回,第四天到达秋州城。 这场骑马而行的旅游就是这样了。 袁青依旧是一袭男装,在秋州城内,骑马而归,也没有引起过多人的注目,他们来到秋州城,已是。 太阳西斜,隐隐有种要下雨的压抑,淡淡的霞有些暗沉,果然,半夜时分,雨颗滴落,半夜卧床听屋外细雨,实则心静,淌凉。 袁青还睡不着,躺在被子下,耳朵听着屋外的雨声,心中却是慢慢慢慢的胡思乱想起来,这秋州城到底还要不要离开?怕是她想走,也有人不准她走,当然,她自己也舍不得走,具体原因,她自己都不知道,就是身心对这个地方的留恋。 她向来洒月兑,很少被外在东西所牵绊,而如今,对要不要离开秋州城,她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 也许,佛缘很深,却是,尘缘未了? 总之她明明奇妙的舍不得走。 算了,不走就不走呗,干嘛要纠结那么久?走不走就是一念之间,要是哪天突然想走了,一走了之就是了,还用的着纠结半天?想到这,袁青抛去脑中的杂念,闭眼睡觉。 屋外的雨没有停,却是渐渐大了,而屋内,女子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她已睡下。 十头牛也叫不醒……没有那么夸张啦,但是一头牛,肯定是叫不醒她的。 翌日,雨竟然还没有停,看来老天也被什么东西感动到稀里哗啦的哭个不停了,算了人不与天斗,要出门,下雨,带把伞就搞定了。 这个时代,伞都是竹子或是木材做成的伞,没有塑胶或铁块,竹伞,清新雅致,撑在雨中,伞下之人缓缓而行,看起来优美的像幅画。 当然,关键要看这撑伞的人是谁,要是撑伞之人是个好看的人,这画面自然好看,要是这人不是那么入得了眼,可能这画面就会有点对不起观众。(未完待续……) 第146章 一大一小,共躲在一把油纸伞下,雨水倾落在丹青的油纸伞上,好似雨落青岩,滴落如斯静雅,宛似清溪清澈。 “小宝,你自己打伞进去吧,就送你到这了。”撑伞之人拍拍伞下这个男孩的头。 “嗯。”男孩点点头,便是将自己手中的油纸伞打开,他较小的身子撑着伞,没入雨中。 还在原地的人,便是转身离去。 雨还在下,一点要停的迹象都没有,似乎天也在哭个不停,也许,人世间的某个角落又在发生什么感动上天的事情了吧。 当然只是臆想。 天本身就是要下雨的。 袁青回到酒楼,大致工作片刻,看看账本,了解了解自己所开的店铺的消息,还有那远在碧连村的煤矿的事情…… 反正还是如此正常。 由于天在下雨,来月湖酒楼的客人甚少。下着雨,谁会大老远的跑来月湖畔欣赏风景,既然少有人来月湖畔,月湖酒楼自然少有客人。 这个秋州城,不是京城,没有那么多达官显贵,也相对平静,当初,袁青之所以选择来这,而不是去京城,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她不想进京城活的那么累。 其实,一个权力越是集中的地方,对经济的入门,有着相当高的门槛,一些小门小户,或许根本不能立足,袁青自认她没这个本事,其实这秋州城也不错的。 退而求其次吧。 几天后,雨停了。天空太阳出来了。 袁青将牛棚中三头牛牵去酒楼背后的草场,放牛。 小母牛,慢慢长得结实起来。母牛还在继续产女乃,公牛还是比较不为人而驯服,不过这一家三口还是比较和谐的。 光靠着这头母牛的女乃,他们自小牛生下来后,就一直没有断过牛女乃,毕竟不拿去卖,酒楼中主力喝牛女乃的人就是袁青姐弟两。其他人嘛,他们只是偶尔喝喝。 一头母牛的女乃水,在它的孩子出生后。就有,只是越到后面,女乃水就越淡越少,这个时候。母牛需要再怀孕。它怀孕期间,女乃水停止,等小牛生下来后,女乃水就是如之前一样,周而复始。 一般一头母牛生了一个小牛后,三个后,它就可以再与公牛交配,其实。为了得到更长时间的女乃水,在现代。人们是控制着女乃牛的交配时间的,三个月的自然交配期,控制到七八个月后。 为了在这七八个月能多挤些女乃牛。 那是女乃牛很多的情况下,控制生育,多多产女乃。而如今,母女乃牛就只有一头,袁青对它的管束,但是松得很多,要是它再怀孕,虽然不能喝女乃了,但是能得到一头小牛,还是头女乃牛,她也是比较愿意的。 毕竟,她也不是特别爱喝牛女乃,但是牛女乃可以卖给别人喝呀。 原谅袁青是个生意人,这个时代,要是让人们爱上和牛女乃,其实这女乃牛还是很珍贵的。 三头牛在草场上,低头吃草,袁青在一旁,坐着,看着,心中无比惬意。 现在已经是六月半了,这牛儿卖到酒楼也快一个月了,三头牛还是很乖的,有赖于人类圈养,慢慢消磨它们的野性,让它们逐渐变成家养动物。 时机正好,袁青拿来两只干净的木桶,准备挤牛女乃,母牛也很配合,不过一会儿,两桶牛女乃已经挤好,再将牛女乃煮沸,就可以了。 酒楼里也逐渐退出用牛女乃做的东西,如虾仁炒鲜女乃,脆皮炸鲜女乃,香蕉女乃昔+女乃酪。其实鲜牛女乃的做法有很多,目前,袁青还在慢慢开发中。 酒楼中一经推出牛女乃做的菜,那也是倍受欢迎的。 母女乃牛养着,倒也不错。 袁青不是美食家,做菜也是普普通通,但是她对吃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不是什么菜都能入她的眼,惭愧,她自己做菜都做的很垃圾…… 不过不要紧,毕竟,她不是厨师。 否则还祸害多少人的味觉了。 在厨房,牛女乃已经煮沸,她将牛女乃用陶瓷盛好,便是在脑中大想,这牛女乃还能用什么来做呢? 这个事情已经在她心头种下,就算不用她刻意去想,她的潜意识也会慢慢悄悄的帮她去想。 秋州的美女,诗秋已经嫁往柳州九王爷黎烨,林纤芋嫁往京城,她是被逼的,她自己都没有反抗的能力,林家人原本打算,让林纤芋嫁于被分封到秋州的王爷黎尘,可是,前段时间,王爷外出三个月未归,林家人等不得,便是退而求其次,将林纤芋嫁往千里之外的京城。 秋州的第一大美人韩倾缱,她是招上门的,可是,她招了那么久,还招不到,是去年十月放的消息,中间拿拿放放,七八个月有余,上门还招不到,是说韩倾缱眼光太高,还是说这里真的没有人配得上她? 谁也说不清楚。 韩倾缱算是美女中的上上品,又是富商之家的千金大,还是个能打理家族生意的能人,她这样的人,招上门,自然这个上门得很不错。 要说容貌,这秋州内,能与韩倾缱相比拟的,当属秋州内的前三个大美男,但是,这三个人,谁愿意去给韩家当上门呢? 王爷是不用说的,莫子桑好像不喜欢她,那个洛恒幽呢,他或许因为是戏子的原因,韩家人未必愿意他来当上门…… 这个上门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找呀。 这些天,袁青在想着,如何做蛋糕,毕竟青果铺中还在卖着糕点,要是这牛女乃能锦上添花,做成女乃油,还似乎就再好不过了。 女乃油,最健康的女乃油就是,直接用蛋清来打发的女乃油,可以加一点的白糖,白糖不要多,有牛女乃的话就加些牛女乃,最简单的女乃油就是这样。 时间慢慢过,这天,袁青在厨房煮牛女乃,牛女乃煮好之时,有伙计来叫她。 “掌柜的,有人来找您了,在三楼呢。”伙计九尺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说着,袁青顾不上别的,牛女乃装好,她就急匆匆的从酒楼后院的厨房往三楼行去。 三楼的客房,推门而进,里面坐着一个少女,外面还下着细雨,风一吹丝丝凉意,袁青被清风吹了个满面,抬眼看少女正是林菀汐。 “阿青,你来了,快过来坐,我又很多话要和你说呢。”林菀汐看到她,向她招招手,神情却不见往时的活泼,多了几分愁意。 “怎么了?菀汐,你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呀?”袁青微皱着眉,她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自然一眼瞧见林菀汐的忧愁。 “阿青,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林菀汐哭丧着脸,招揽她坐下后,便是大吐苦水。“我爹爹他们逼着我要嫁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该怎么办?” “那就跟你父亲他们说清楚,我想,他们对你挺宠爱的,应该不会一直逼着你吧。”袁青道。 “要是,他们真的不会逼着我,我现在也不会那么烦。”林菀汐叹了口气,她这人向来乐天,很少有叹气的时候,而如今…… 林家人还是反对林菀汐与莫子桑,想要将林菀汐嫁给某个高门大户中,可是林菀汐根本就不想,哎,可这里又有什么自由可言?她一个富家,嫁人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 “子桑,他说过什么了么?”袁青问道。 “他……我和他吵架了,现在他都不肯理我。”林菀汐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几天前,她在静堂与莫子桑大吵了一架,至今冷战。 “不会吧,子桑他向来温和,怎么可能会和你吵架?”袁青完全不信,莫子桑她还是知道的,谦谦君子,温和有礼,怎么可能会和林菀汐吵架,而且他们之间还是最亲近也是最需要包容的情人呀。 “他对我说,他过不了几天就会走了,还叫我不要念着他,还叫我忘了他,我当时大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要走,他却是什么也没说。”说着,林菀汐感同身受的留下几滴泪来,“从那之后,他对我越发冷淡,现在我在他面前,他怕是就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对我。” “他要走了么?为什么都没有听他提过?”袁青道,这些天,莫子桑还是在静堂为病人看病,并没有看出,他要走的样子呀。 “阿青,是不是子桑知道,我父母要我离开他,而他自己心中觉得我们林家看不起他,所以他才要走的?”林菀汐抹着泪哽咽道。 “这个……”袁青怎么说呢?“他要离开,我想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你不妨让他好好冷静之后,再去跟他好好谈谈?” “我试过,可是,他一句要离开的原因都不肯说。”林菀汐道。“阿青,再怎么说,子桑在心中总是将你当亲看待,或许你去问问他,他一定肯将事实说出来。” 林菀汐也是无奈之举呀。 “我试试吧。”袁青沉吟片刻,也是答应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愿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要是莫子桑连林菀汐都不肯说,袁青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与自己说。(未完待续……) 第147章 “阿青,等下子桑就会过酒楼来找你,我先去二楼的一个包厢内,你不要说,我曾来找过你。”说着,林菀汐起身而去。 果然,过不了多久,门外传来颇为儒雅的敲门声,袁青坐在屋内,淡淡开口道:“请进。” 随即,门被推开,一人走进,来人一袭青白,衣袂翩翩,黑发飘飘,一张俊脸温和如玉般无暇,此人说是画中的仙,也不突兀。 “阿青。”他开口喊她,声音如碎玉般,让人难忘。 袁青还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她看着他温和的笑,开口道:“子桑,你来了,快坐呀。” “对我不用如此客气的。”莫子桑微笑着坐在她旁边,见袁青为他倒茶,他淡笑着说道。 “不客气,子桑你喝茶。”袁青亦是讪笑,将茶杯递到他身前。 莫子桑不再说什么,抬手喝茶。 袁青想开口,可终是说不出什么,思量片刻,“子桑,在静堂那边,为他们看病忙吧?” “不忙,我习惯了。”他答,语气温和到世间万物都敌不过这种温和。 “习惯就好。”袁青淡淡点头,到底要如此开口,问他要离开秋州的事呢? 袁青穿来这个世界,对她第一个好的人是袁宝,第二个对她好的人就是莫子桑,她与莫子桑算是亲如兄妹?也算是吧。这世间的情义,也不过一念之间。 “阿青。过几天,我就要走了。”莫子桑轻轻动着唇说出这句话来,他如同黑耀般的眼眸带着淡笑。看着她,温暖似春。 “子桑,在秋州呆的好好的,干嘛忽然要走呢?”袁青问他。 “我……或许是厌倦了这里了吧。”莫子桑淡淡说着,眼眸却是不曾离开过她。 “厌倦?怎么可能?是不是静堂的病人太多,你一个人忙不,所以要走?”袁青道。 “不是。”他摇摇头。如仙的脸庞温润如玉。 “不是?那又是什么?”袁青不解,既然不是因为工作太忙,那是? “阿青。你和小宝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莫子桑又道。 “这……子桑,你先跟我好好说说,你要去哪?又为什么一定要走,走了之后。你还会不会回来?”袁青道。 “我不知。天大地大,总会有我的容身之处,阿青,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么?”他看着她,语气认真,似乎不掺杂开玩笑的成分。 这句话,袁青差点傻眼了,什么意思?这句话。不是应该他对林菀汐说的么? “阿青,你跟我一起走吧。这秋州城内,或许并不是我们的容身之处,这天下那么大,总是会有地方,我们可以去的。”莫子桑又道。 袁青再次傻眼,难道是子桑看出自己前些日子被人冤枉的事情,而且这个冤枉自己的人还会再一次的冤枉,还会在冤枉,一而再再而三……还不如一走了之? 说真的,前些日子,袁青也是动了要离开秋州的念头,如今,他又说要离开秋州,还捎带着让她与袁宝一同离开。 袁青顿时头都大了,对他的邀请,她确实有些动心了,毕竟,离开秋州,也是袁青心中所想的,虽然这个念想,现在不是很浓,可是刚才被他提了一下后,她又再一次的心动了。 不过,莫子桑要离开秋州,到底什么原因?他在秋州内,是受人爱戴的神医,而且,他的情人林菀汐还在这里,他没有理由要离开呀。 袁青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离开秋州,难道真的如他所讲,他厌倦了在静堂天天没有自由的为这些病人看病?好像这并不是莫子桑说的原因,而是袁青自己强加的。 “子桑,其实,前些日子,我也有要离开秋州的念头,上一次,酒楼招人冤枉,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要不是因为王爷,可能现在我已经被赶出秋州了,我想,那个冤枉我的人,他的目的既然还没有达到,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留在秋州,似乎除了继续遭他暗算外,似乎也没什么好处,可是,我之所以不走,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你让我好好想一想,行么?”袁青颇为真诚的说道。 她之所以不走,舍不得秋州的生意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黎尘,毕竟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撇的清的。 如今,莫子桑突然说要走,还连带着喊她与袁宝姐弟两一起走,袁青似乎真的要好好想一想呀。 袁青要走的原因,很清楚,可是莫子桑要走的原因呢? 可能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清楚。 “好,阿青,你好好想清楚。”莫子桑点点头,对着她,他似乎总是温和的似水般静雅。 “不过,子桑,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你离开了,菀汐呢?她是不是也要跟你一起走?”袁青道。 “她不走。”莫子桑淡淡说道。 “为何?”袁青问。 “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着,他看着袁青,温和的目光竟变得炙热起来,“阿青,你不一样,我希望你能同我一起离开。” 袁青突觉心中被什么东西重重敲击,他这是干什么?这个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亲妹妹的眼神呀。要知道,莫子桑一向都把袁青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的。“子桑,你……你怎么了?”袁青被他忽然炙热的目光,看得心中像是千万只蚂蚁爬过一般,她只觉心中慢慢的痛了起来,很淡,很轻,可是,她还能感觉得到。 她想别开眼,不去看他,而他却是伸手将她的身子板正,逼着她看着自己。 “阿青,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对我还是比较戒备,小小的身体,却是老气横秋的模样,我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对外人那么戒备,后来,我知道了,当我看到你们姐弟两无家可归时,我全都明白了,阿青,原谅我那时一去不回,我以为我们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相见了,却是没想到,那天,我去那个村子治疗全村人的瘟疫时,很幸运的遇到你们了,当看到你们姐弟两过得很好时,我心中也算是有了安慰。”他的双手搭在她削瘦的肩上,看着她清秀到洒月兑的脸庞,低着声音,缓缓述说。 “我……其实我和小宝都挺感激你的,要是那时我们在你师父的屋里住,你把我们赶走,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住,还好,你没有赶我们走,还留下一包银子,子桑,多谢你,也许,在这世上,你是第一个对我和小宝好的人。”袁青看着他,一个劲的感激他,除了感激他,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青,我觉得我好无能,看到你是被人冤枉时,我……什么都不能做,对不起。”莫子桑低垂的眼眸,十分自责的说道。 “子桑这事本来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他很可恶,再说,这事情过了,就好了,子桑,你不要自责。”袁青听他为了自己的事情而自责,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自责。 “阿青,跟我走好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不管你去哪,我都会陪着你。”他说着,语气都真诚到动情了。 这……不是,他要她跟着他走么?怎么突然变成,他陪着她走了? 变化太快,袁青被他弄糊涂了,她弯弯眉眼,开口道:“子桑,你先把让我喝口茶。”他的手还按在她的肩上。 “好。”说着,莫子桑将双手从她肩上拿开。 袁青如蒙大赦,转身喝茶,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喝茶喝的心不在焉或是太急了,她被茶水呛到了。 “别急,慢慢喝。”一旁的莫子桑十分温柔的说道,伸手往她的后背,轻轻拍着。 袁青好不容易喝完一杯茶,动作是前所未有的缓慢,她慢慢放下茶杯,慢慢抬眼,慢慢对上他的俊脸,却是不敢对上他温柔到动情的眼眸,她动动嘴唇,说:“子桑,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秋州呢。” “阿青,要是我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会不会信?”他说着,碎玉般的生意,好听到极致。 袁青差点要把自己的指甲陷进自己的肉里了,他这算什么?就算袁青对感情之事反应在迟钝,她在心中却是能清楚感应到,他说这话,分明就是在向自己心爱的女子,表露心迹。 而这个女子,正好是她。 正待袁青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远处的门被人狠狠踢开了,一个少女差点就要滴下泪来,她看着屋内,一男一女,泪眼模糊,“为什么?为什么?子桑你为什么?” “菀汐。”袁青转眼看,踹门而入的女子正是林菀汐。 “不要喊我。”林菀汐对着她恶狠狠的开口,有看着莫子桑,“你……你不是说,你一直把阿青当做妹妹的么?”说着她的心痛到难以呼吸,泪无法不落。 “对不起,菀汐,经历过那么多事后,我才知道,我原来一直对阿青放不下,对不起,我负了你。”莫子桑转眼看林菀汐,喃喃而道。(未完待续……) 第148章 在他十五岁时,第一次看到袁青,那时,她骨瘦如柴,皮肤黄黑不止,头发也是枯黄,可就是这个类似乞丐的丫头,让他总是无法忘记,还记得那时,他跪在他师父的坟前,心早已麻木,任由突然落下的雨水,打湿全身,可是,就在这时,就是这个丫头,撑着一把伞,巴巴跑来…… 袁青当时本来是不打算送伞来的,而莫子桑也没有一点儿的期待,她会送伞来,可上天就是如此安排,她为他送伞来了…… 一段情从何时开始,连自己都不可能察觉得出。 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不要。”林菀汐泪落不止,她沙哑的嗓音,都无力支撑,她要说出的话语了。 林菀汐第一次见到莫子桑时,是在静堂中,她的腿伤了,莫子桑为她治病,她当时就喜欢上了他,不顾什么男女之别,她大胆追他,可是他既没答应,也不反对,就这样,她离不开他似的,进了静堂去帮他打理药馆…… 本以为两人就此情根深种,没想到,这一切竟是她林菀汐一厢情愿罢了。 林菀汐的心很痛,痛到快要死的感觉,她哭着,可是却是发不出声音,她跑了,一刻不停的向外跑去。 “菀汐。”袁青大喊她的名字,深怕她一个想不开…… 林菀汐疯了一般往楼下冲去,此时上楼的人。虽然不多,但还是心有余悸,毕竟这事楼梯。在楼梯上横冲直撞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林菀汐抹着泪跑着,谁,她都看不到,现在她只想跑。 马上就要撞上一个人了。 “王爷,你快把菀汐拉住!”袁青看到,那人刚好是黎尘。大声开口喊道。 此时,他们正在二楼,要是林菀汐不撞到别人。不仅别人受伤,只怕,她自己都不好过。 黎尘伸手将她稳稳拉住,林菀汐吃痛。抹着眼泪。抬起头对着拉着自己的人大声喝到:“放开我?让我去死,死了,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你死你的,在这楼梯上横冲直撞,想让别人也一起跟你陪葬么?”语罢,他放开她,要不是袁青在上面喊,他或许根本就不会拉她。 满手都是不自在的感觉。 “呜呜。”林菀汐被他说哭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开手臂就是紧紧抱住身旁的男子。鼻涕眼泪一把往他身上抹去。 林菀汐现在太伤心了,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她全无知觉的抱着黎尘,一个劲的哭,哭声凄惨无比,这整个酒楼的人,都不由为之侧目。 “放开。”被她抱住的黎尘,脸都黑了,冷冷开口,命令也似的喝到。他实在不喜欢被别人抱住。 “不……放……”林菀汐几乎是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带着哭声,这两个字,让人听了心都要碎了。 这姑娘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 哭得那么凄惨…… “不放是么?”他似乎没有耐心了,任她现在哭得何等伤心,多么需要人安慰,他毫不留情的将她的手拉开。 他从来都不是垃圾桶,也从来不会因为别人在他面前落两滴泪而心生同情。 林菀汐的手劲自然比不过黎尘。 “呜呜,你让我抱一下……会死吗?”。她流着泪,可怜兮兮,这模样极度让人想安慰她。 “菀汐,你不要伤心。”袁青急急跑下来。 “我不要你假好心。”林菀汐怒视她,继而,她抹着泪,又奔下楼去。 “菀汐,你别跑呀。”袁青一急,继续跑上前去追她。 “你给我滚,滚!”林菀汐边跑,边哭着喊道。 “菀汐,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是误会呀。”袁青没停,继续在她身后大声喊道。 “误会?他都这样跟你说了,是误会?”林菀汐跑累了,她没有多大力气,眼睛都哭红了,她脚下无力,一个踩空,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四里,快把菀汐接住。”袁青大声喊着刚走上楼的四里。 林菀汐在二楼下一楼的楼梯上,没走几步,就摔了,还好,四里眼疾手快,迅速将林菀汐扶住。 林菀汐算是彻底没有力气了,她躺在楼梯上,嘤嘤哭泣,一张俏脸被她哭得梨花带雨,身形极哀。 这又是何苦呢? “,你怎么了?,你别哭了,小荷在这呢,你别哭了。”从二楼匆匆跑来的丫鬟小荷,她在二楼包间内,听到女子的哭声,没想到真的就是自己的哭了,还哭得那么惨。 闻者伤悲,听者流泪呀。 “小荷。”林菀汐算是看清楚自己贴身丫鬟的小荷,她伤心至极,一把扑进小荷的怀抱,继续痛哭。 袁青在一旁,她不敢上前,万一她一上前,林菀汐又跑了呢?她心头叹气呀。 “这是怎么回事?”黎尘来到袁青身旁,开口问道。 “她误会我了。”袁青看着他,不知要怎么开口,似乎她现在说什么,都只是一面之词。 “误会你什么?”黎尘再次问道,清淡的双眸,紧紧的看着她。 “她误会我和子桑有……”说到此处,袁青说不下去了,似乎他的眼眸有千斤重,压得她垂下眼眸。 “有什么?”他漆黑的眸算是有些冷了。 刚才林菀汐一个劲的哭跑下来,连黎尘这个林菀汐有些不认同的人,她都抱着他哭了一把,而袁青,她与林菀汐算是好友,林菀汐既然一个劲的让她滚,还说什么误会什么的。 没理由,林菀汐受了委屈,宁愿抱着黎尘哭,也不愿让袁青来劝。 不符合常理。 “我……”袁青不知该怎么说,毕竟这个误会,她也不能确定,向来,她对莫子桑的感觉就是非常温柔的而且很痛自己的哥哥……虽然这个比喻有些恶心,但是袁青内心深处,就是把这个人看成一个温柔的大哥哥一般。 刚才在三楼,莫子桑没头没脑的跟她说着一些,类似表白的话语,如果不是表白的话语,那么林菀汐也不会那么伤心,也不会那么误会。 “她没有误会,我确实心仪阿青。”一个碎玉般的声音,缓缓落入众人的耳际,他直直的看着袁青,说出这句,他第一次跟别人说的话。 此话一出,空气都压抑到叫人难以呼吸。 片刻,一道凄惨的哭音,划破空气。林菀汐再次大声哭泣,她被人甩了,甩得那么光明正大,甩得那么让她伤心难过。 林菀汐是喜欢莫子桑的,从第一次看到他,就被他迷住了,她追他,因为,他从来也没有透露出喜欢她的信号,她想,一定是他不好意思,于是她天天找他,可是两人的相处,既然一直都像是一般…… 纵使林菀汐胆子再大,她也是个女孩,怎么好意思处处主动呢?给他提示,而他心无杂念一般,微笑着撇开。 不是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么? 林菀汐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莫子桑看到袁青,都是那么温柔,温柔到让她这个天天都能看到他的温柔的人,都心生嫉妒。 莫子桑对任何人都是温文有礼的,而在林菀汐眼中,他对袁青的态度,却比对任何人的态度,竟是温柔到让人嫉妒。 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念之想。 林菀汐哭累了,四周都没有了声音。 其实,她也就哭了几秒钟而已,时间一点都不长。 “菀汐,你的心意,我能明白,只是我不能接受,我一直都只是将你当好……”莫子桑轻叹口气,对着林菀汐说道。他又如何不明白林菀汐的心思?他这人最难的就是去拒绝一个真心对他的人,林菀汐对他好,真的很好,他也任由着她,在静堂帮他打理医馆,帮他赶那些想要占他便宜的花痴,甚至,他都任由着她调戏他。 可是,他的心中始终对她喜欢不起来…… “你别说了……呜呜,我不想听你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你了,还有你。”她咬着唇,哭声渐停,却是哽咽的声音,压不住,她指着袁青,便是又道:“小荷,扶我回家。” “你别伤心了,我扶您回去。”说完,她扶她走去。 林菀汐倒是走了,但是楼梯上的三人,还站在那里,不曾离去。 “子桑,我知道,一定是你不想让菀汐伤心,所以故意在她面前,说你心仪我,好让她死心的吧。”袁青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回归,看着莫子桑,将自己的推理说出来。 拿她当挡箭牌,她虽然不高兴,可是莫子桑,她又能说什么呢? “不是啊,阿青,你刚才并没有拿你来堵菀汐,而是,我真的……心仪你啊!”他看着她,虽然像是在解释一件事,可是他说得无比温柔,甚至忘情。 这句话,无法看出他是在说谎,反而是真诚到此生相许的意味。 袁青被他的话,震惊了,清秀的脸眼睛睁得大大的,眉头都快要皱到一起了,嘴微微张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未完待续……) 第153章 生辰 七月初七七夕嘛,七月半鬼节嘛。 当袁青知道黎尘的生辰时,她心中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冰块脸怎么不是在大冬天生的?还是在这大热天生的,不符合常理…… 七月确实挺热的,夏日炎炎正好眠呀。 不管怎么,这个生辰还是要过的,无数想着要给王爷准备什么生辰礼物,这是个很头痛的事情,慢慢想吧。 不过,作为生辰的主人公,王爷还是没有什么表态,来了救过,过了就完了,就这么简单。 七月初五这天,王府中倒也布置喜庆,主要是太妃顾宜静怀着满腔热情,为自己的庆生了,毕竟黎尘过了今天便是慢二十岁,在这个时代,男子二十岁生辰便是弱冠,也就是成年的意思吧。 反正这个时代的男子只要一出生就可以娶妻了,成不成年,弱不弱冠对他们娶妻影响不大,只是,他们弱冠之后,应该就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可以正式进入自家的宗谱中。 不管怎么样,整数的生辰总是令人格外对待。 否则,为什么说是五十大寿,六十大寿?而不是说五十七大寿,六十八大寿呢? 王爷向来不喜欢去接见那些七七八八的客人,再说,能让他接见的人也不多,他能接见谁,说明这人还是不错的,否则,他为什么要接见呢? 在王府中闲坐,他悠悠品茶。七月,花开如霞,天空阳光明媚。他置身一处风景极好的花园之中,周围没有旁人,纵使不远处,人来人往有些热闹。 人来人往,其实就是下人们忙忙碌碌的打理王府,客人们还没有来,此时正值。 黎尘喝着茶。在他眼前不远处的地方,花草树木,自然成画。忽然花草之中慢慢的有一个人影透出来,这个人影阿娜多姿,她身上的穿戴极具异域风情,与他们常穿的长衣宽袖极其不符。她背对着他。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二十米左右,花草如锦,阳光如霞,而女子如纱。 女子是个年轻的女子,她穿的衣服用料相对这个时代的衣服来说,用料极少,头披一块轻薄的紫纱,将她的后背笼住。而她身上,与紫十分契合。整个人慢慢舞动,带着西域风情,她的身材热辣,动作却是轻盈婉约,慢慢的变得袅袅多姿,风动吹过她身上的紫纱,泛动一片紫色,朦朦胧胧让人忍不住想一探她的究竟。 女子跳舞,在这花草之间,她柔薄的紫纱泛动着旖旎的味道,黑发柔软动波,她慢慢转身,一张脸,轮廓分明,高鼻深眼,眉带笑意,这是个西域美女,她对着不远处的男子风情万种的微笑,继续为他跳舞。 她的舞蹈较为柔和,引得花间游戏的蝴蝶都忍不住与她共舞,西域人大多热情,开放,从她身上的服侍可是看出,天源国的人,不容许在大庭广众之下,衣不蔽体,而他们西域人,穿着还是比较少的,正如现在这位为王爷献舞的西域女子,她身上还时穿的不那么蔽体,她热情开放,舞姿更是能叫人为她倾倒,她笑着看着黎尘,一位西域美女与一位中原帅哥,就这样远远相对着。 黎尘还坐在原地欣赏她的舞姿,而女子越跳越起劲,而且她的舞蹈动作绝不重复,千变万化,美不胜收。 纵使女子如此热情,可是这位男子,脸上硬是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只是坐在原地品茶赏舞,超级悠闲。 这个西域女子不知是谁弄来的,或许是那些有心巴结的人为了博王爷一笑,就将这西域女子带着这里跳舞吧。 不过,女子的舞姿,确实让人心动,而且在西域人眼中,这个女子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哟。 一坐,一跳,两两相对,他静,她笑。 他们之间的语言不通,交谈也不方便,女子似乎也没有要走到他身旁的意思,一舞终罢,她款步而去。 这花草之间又恢复之前的宁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影跳到黎尘身后,她清脆的声音带着欣喜在这花草之间,欢快响起,“王爷,刚才那支舞,好看么?” 此人一袭蓝白素衣,面目清秀,笑起来眉眼弯弯,甚是动人,他看到她,无波的眼眸倒是染上一抹笑意,清淡的声音缓缓响起,“这是你安排的?” “呵呵,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呀,这个女子可是西域的大美人,好不容易来一趟秋州,能看到她一舞,真是倾倒众生呀。”来人正是袁青,“我刚才在一旁看着她跳舞,很不错的。” 袁青看到这名西域美女,便是想着,今天是黎尘的生辰,何不让她去王府献舞一支呢?心动不如心动,她花了点钱,然后这事就成了,这个女子当真不是一般的尤物,连同为女子的袁青都快被她的舞姿所倾倒了。 异域风情,风情万种。 “你拿的是什么?”黎尘终是看到袁青手中的东西。 “是这样的,今天不是你的生日么?我给你做了一个生日蛋糕,祝你生日快乐呀。”语罢,袁青将手中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蛋糕,摆到石桌上,这个蛋糕的外包装与现代的外包装神似,却没有那么精美,毕竟这个时代技术有限。 将外边那个外包装拿开,里面就是缩小一圈的蛋糕,可能有碗口那么大,高不过十多厘米,蛋糕做的相较于现代的蛋糕,相差不大,有蛋糕,有女乃油,其他的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这个蛋糕外形娇小,内容却是丰富,可见做蛋糕的人是用了心了,七月水果不多,蛋糕上的果品虽然不丰富,但却精致,在这个时代,蛋糕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应该还要加上蛋糕的制作者,这个奇迹就无话可说了,毕竟袁青的手艺……一般还下。 “这……蛋糕是你做的?”黎尘淡皱着眉,问她。 “当然了,要不然别人也不会做呀。”袁青卖萌淡笑着。 “你懂得还真多。”他算是第一次那么表扬她。 “嘿嘿,小意思,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袁青指着石桌上的小蛋糕,含着笑说道。她想反正黎尘一个人也吃不了太多蛋糕,本着节约为本,她就做了一个小点的。 不过蛋糕越小越难做,光是在表面花费的功夫,没有精细仪器,那也是比较难的,还好这个蛋糕她做出来了。 拿起木质的勺子,在糕点上轻轻戳一个小口,一团洁白的女乃油被木勺舀起,他慢慢吃起来,女乃油入口,甜却不腻,女乃香四溢,口齿留香。 女乃油的做法很简单,鸡蛋清,砂糖,牛女乃,盐,材料并不难找,所以这蛋糕在这个时代还是可以做的。 “怎么样?好吃么?”袁青问,神情有些期待。 “嗯,很不错。”他淡淡回到。 “那就好,王爷你多吃点呀。”袁青一笑,抬手颇为狗腿的说道。 “你呢?你不一起吃?”黎尘见她并没有要与他分食的意思,便是问道。 “哎,又没有勺子了,我怎么吃呀?”袁青叹一口气。 “来人。” 隐在暗处侍奉王爷的丫鬟走进,她躬身一礼。 “去拿一支木勺来,和我手上这只差不多大小。”黎尘淡淡吩咐丫鬟道。 “是。”丫鬟大致看了看黎尘手中的木勺,也不多话,转身而去。在王府中当下人,还是要得模清主子的喜好的才能当得久,当得好。 其实天下的下人都是这样的,随着主子的喜好来。 今天是王爷的生辰,一般生辰都是吃晚饭,所以现在也不忙,只需要布置一下而已。清雅就好了。 不一会儿,丫鬟拿来木勺,袁青也不多说什么,拿起木勺,舀蛋糕吃,两人分食着桌上的蛋糕。 生日蛋糕总是会插蜡烛许愿什么的,但是这一步就省了吧,毕竟这两个人都没有那么多“童心”,好吧,这个时代找不到那种能插在蛋糕上的蜡烛,总不能拿根超大的蜡烛插在这小小的蛋糕上吧,很破坏美感的。 天空纯澈明蓝,白云朵朵清淡,是个好天气,王府中,花园内,他们二人在吃蛋糕,反正这蛋糕也不大,他们两个吃着,倒也能吃得完。 现在都七月初了,莫子桑与林菀汐像是失踪了一般,还未归来,不过,他们很安全,那个林风回到秋州城跟林云笙报告情况说,大小姐与莫子桑私定终身,他们两个现如今已携手天涯…… 大致情况就是如此。 在几天前,林风不再跟着他们后,他们也是回来了一趟秋州城的,毕竟秋州城内还有太多东西需要他们处理,他们又来月湖酒楼找袁青聊了聊,事情明白了,两边相别,于是这二人算是真的走了,他们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他们又会去往何处…… 也许人生就是如此无常! 林家人还在寻找林菀汐,毕竟林菀汐是林家的独女,林家大富之家,又只有那么一个独女,林家人会舍得她跟着一个男人云游四海么?(未完待续……) 第154章 营销 不舍得,可那又能如何,林菀汐死也不肯回家,不管林家人如何劝她,她都不肯答应一分,而莫子桑,他在这世间少有牵挂,如今有一个女子肯如此跟他,他也舍不得她离开他。 两人愿景相同,便是达成一种默契,此生生死相随,永不相弃,于是一场林家人追捕大小姐,大小姐跟着情人在前逃的戏码,在这片大陆精彩上演。 被逼到绝境,可是林菀汐一点要的心都没有,林家人也是拗不过她,没法,只好依了她,要是她一个以死相迫,他们这些下人也不好交差。 毕竟他们追捕的不是犯人,而是被自家家主捧在手上怕碎,含在嘴里怕化的掌上明珠大小姐呀。万一这大小姐有个什么差池,他们怎么办? 随便找了个借口,林家人回秋州城林府中交差去了,就说,小姐她死也不肯同我们回来,我们也是尽力了,之类云云。 林家,林菀汐的父母老哥个个都为她愁碎了心,林菀汐从小养尊处优,如此,她跟着一个男人漂泊在外,身旁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他们如何放心得下? 林菀汐走了,应该说是跑了,林家人那是吃不香,睡不好…… 好了,还是这处花园内,两人终于将石桌上的蛋糕吃完了,虽然他们两个都不是吃货,但是两个人消灭一个小小的蛋糕,还是消灭的完的。 袁青也不多留,吃完蛋糕。抹抹嘴巴就准备告辞了。 黎尘也不留她,随她去了。 反正,她还要来为他祝寿嘛。 这蛋糕可是袁青辛辛苦苦忙了好几天。才是做出来,而且做得那么完美的一个,最近做的。看来她对他生日还是有几分上心的。 不过,她做蛋糕可不光光是为了给他庆生,更重要的一个原因……袁青的青果铺是买蛋糕的,这种女乃油蛋糕做出来了,还可以拿去青果铺卖不是? 当然了。好东西就是需要拿出来给大家分享的嘛,纵使是拿出来卖,那也是一种分享。要是这蛋糕不要钱,我想,这蛋糕一定不好吃。 都不要钱了,做蛋糕的人做着也没有什么意思。随便做做。就是了,谁会认认真真的做?既然厨师都不好好做蛋糕了,那么这蛋糕还会好吃么? 要知道,一个厨师的心情直接关系到,从他手中做出来的食物味道的好恶。 虽然说法有些绝对,但是那么多人都说,说明这句话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嗯,在并不发达的地方。手工艺品,千年下来也不见得长进多少。因为他们并不需要好一点的手工艺品,那么他们又干嘛要费尽心机去雕琢一件较好的手工艺品呢? 没有需要,自然就没有人会去做。 要是一个人认为,钱什么都不是,一点用也没有,他还会去赚钱么?应该不会,同样的,要是一个人认为读书没用,他也不会去读书。就这么简单。 似乎任何事情,都是你间接或直接的认为它有用,哪怕只是为了消遣时间,你才是会去做的吧!有个远大的目标,纵使它未必能实现,你认为你还要继续做,那这个事,对你来说就是有用的。 信则有,不信则无! 七月初旬,天气晴好。 今天是王爷是生辰,王府中比之以前的冷清今日倒也热闹不少,能来祝寿的人差不多都来了。 傍晚时分,太阳虽然还没有完全落山,但是王府中早已大红灯笼满挂,宾客皆来,客尽主欢。 毕竟是王爷生辰,规矩一点,少出点幺蛾子就行了。 晚宴吃到最后,每一个宴桌上都上了一个大大的圆团的甜点——蛋糕,生日蛋糕。 众人皆疑,这个圆圆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要端上来?搞不懂。 然后,有人解释,此物名为生日蛋糕,是人过生辰是吃的东西,寓意圆圆满满。 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人人各尽其言的解释,这个生日蛋糕算是被人们所接受了,吃了晚饭过后,分食甜点蛋糕不失为一件美事。 毕竟这个寿宴,意义还是比较大的,人们也愿意相信,这个蛋糕就是用来庆生的,不用怀疑了,只要这个蛋糕不会吃死人,就是再不好吃,蛋糕都到自己的嘴边了,能不吃么? 不吃的话,是不是就太不给王爷面子了? 人们半推半就的把这个新新蛋糕分食了,吃过后,这个蛋糕甜而不腻,而且还很好吃…… 正所谓好吃的不离餐桌。 这个主意是袁青自告奋勇提出来的,然后太妃与王爷都接受了,然后,今天来参加王爷寿宴的人都能吃到这个蛋糕加女乃油的生日蛋糕。 嗯,第二天,青果铺就趁热打铁的推出了生日蛋糕这个产品,并说,过生日,吃生日蛋糕是庆生的必要方式,而且这个方式很不错,上至王公大族,下至平民百姓,过生日皆是可以食用此物,以示普天同庆。 毕竟每个人在自己生辰这一天,都是上天眷顾的人。古有云,一个人成亲之日,他的迎亲队伍所过之处,就算是皇帝遇到了也要让路的。所以生日所吃的食物,并没有什么平民贵贱之分。 这个生日蛋糕就是人们过生日买来庆生的食物,毕竟每天都有人出生,蛋糕还是很好卖的。 其实,在王爷寿宴上,请人们饭后吃蛋糕,本身就是一种宣传蛋糕的手段。当然这是不是手段,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所谓营销,就是把自己想要用于销售的东西,通过各种方式,让受众(要买这东西的人)知道,明白,清楚,接受,愿意掏钱买。 这差不多就是营销了吧。 营销的方法有很多,正所谓白猫黑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袁青只是利用王爷的这次寿宴将生日蛋糕推销出去而已。 就这么简单。 所以,青果铺的生日蛋糕还是卖的相对火爆的。毕竟秋州那么多人,一年365天每天最起码也有十几人过生日吧,虽然并不是每个过生日的人都回来买生日蛋糕,但是每一天总会有三四个保底吧。(未完待续……) 第155章 七夕 还有,这个秋州城可能乃至这片大陆,有生日蛋糕卖的店铺,除了青果铺,还真的找不到第二家了。 不用说青果铺的业绩,又再一次的刷新了。 “这生日蛋糕,那天听人说,是王爷生辰在他的寿宴上吃到的,香甜可口,甜而不腻,口齿留香,今日我过生日,我也来买一个,吃吃看。” “那天,我有幸参加王爷寿宴,也有幸吃到这生日蛋糕,果真是比任何一种甜品都好吃呢。” “哎,可惜我还没到过生日的时间,听你们怎么说,我都嘴馋了。”一个单身汉咽着口水。 “你呀,赶紧去讨个娘子,让她给你生个大胖小子,那胖小子整日喊着念着要吃甜食,你就可以天天买蛋糕给他当甜食吃,而你也可以天天吃生日蛋糕了。” “生日蛋糕不是过生日才能吃么?”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众人齐齐点头。 生日蛋糕算是被人们接受了。 日子再过,就是七月初七了,今天算是这个时代的乞巧节,毕竟七夕嘛,这个时代的传统节日还是与古老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得一拼的……(其实节日都是差不多的) 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 未会牵牛意若何,须邀织女弄金梭。 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 牛女相期七夕秋,相逢俱喜鹊横流。 彤云缥缈回金辂。明月婵娟挂玉钩。 燕羽几曾添别恨,花容终不更含羞。 更残便是分襟处,晓箭东来射翠楼。 说这么多。也不过是牛郎与织女的爱情悲剧…… 好吧,纵使他们的结局有那点残忍,但还是人挡不住,人们对他们的向往,求拜之情。 现在的七夕还不算是情人节,毕竟情人之间还是比较避嫌的,今天。未出嫁的少女,夜对明月,穿针引线。祈求牛郎织女赐给自己一段好姻缘。 傍晚时分,月亮出来了,袁青就睡了,对于什么穿针引线。求月赐缘的事情。好像她是不会太过关心的。 第二天,时分,袁青还在三楼写字,门外一个人推门而来,袁青抬头看,对他浅浅打了个招呼,不冷不热。 “在写什么呢?”来人,能不敲门就直接进来的人。除了王爷,似乎也没什么人了。 “嗯。报纸。”她抬眼看他回到,“马上就要写好了,你先去隔壁做会儿。” 他也不多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时间不长,袁青写完报纸,起身往隔壁走去,推门,一盏清茶缕烟袅袅,雅香四溢,反正都那么熟了,也不多说什么,她坐在他身旁为自己倒了杯茶,喝起茶来。 黎尘想着,昨天是乞巧节,那么女子对月穿针引线的成品,总是会送给这个女子心仪的男子的,也不知,袁青她…… 不过,看袁青还是一副淡然潇洒的模样,好像真的看不出,她是有什么很难拿出手的东西但必须拿出来要送他的意思。毕竟黎尘也是知道袁青的针线活真的不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手艺能够比拟的,不能够比拟除了技艺高超,那就是惨不忍睹,目前袁青属于后者。要是她绣出来的东西很垃圾,她拿不出手,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拿给我的?”黎尘喝了口茶,看着她淡淡说道。 “什么东西?”袁青不解,她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一定要拿给他吧。 “昨天是什么日子?”他心头隐隐有些不快,却也是气定神闲。 “嗯,昨天好像是七月初……七,哦,七夕呀,应该是乞巧节吧。”她皱着眉,想了好久,才是慢慢回到。 “这个都要想很久么?”他清冷的声音,好像并不是那么好。 “当然了,刚才我才是写完报纸,脑细胞死了那么多,回答问题,自然要想久一些。”她理所当热的回道,也不管,他是不是听得懂自己所要表达的‘脑细胞’是什么意思。 他倒是习惯了她口中的古怪名词,也懒得问了,直接开口道:“那有没有给我绣荷包呀?” “绣荷包?干嘛我要给你绣荷包呢?”她皱着眉很认真的问出这个让她对面的人想要掐死她的问题。 “那就是你昨晚没有绣荷包喽?”他冷着脸,吐词清晰。 “没有呀,我没事干嘛要绣荷包呢?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还巴巴给自己找事干么?”她依旧理所当然,丝毫不管他表情那微妙的冷却。 亏他还想着,袁青会在七夕这个难得的日子里,不会针线活,也要制造会针线活的假象来做穿针引线,对月祈福的事情,然后,不管她绣的荷包有多难看,他都会说绣的不错。 没想到,袁青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他一个大男人都知道了,她竟然不知道…… “在七夕节对月乞巧是天下女子共同的心愿,你竟然说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应该是说他的预期与现实不对劲,所以他的神情不对劲。 “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么?那牛郎与织女自己都不可能天天相对,去祈求他们,他们会给这地上的男女赐好姻缘么?”袁青倒是说的礼尚往来。 他白白期待了那么久,现在一句话打发了。 “照你这么说,这乞巧节是不是也可以不用过了?”他半黑着脸,低低问道。 “过,肯定要过,怎么不过?这过节和过日子一样,不过的话,除了这个时间静止,或是没有这一天,或是这人马上死,那么这日子肯定是要过的。” 不过不就死了么? “我你的歪理还一套一套的。”他咬着牙,嘴角都抽了。 “呵呵,本来就是如此嘛。”她一笑,眉眼弯弯,低头倒了一杯茶,递给他,“王爷,你先喝杯茶。” 他低眼,漫不经心的将那杯茶接了。 就算他们现在是情人关系,可是他们也不是天天就能见面的,而且见面,见面的时间就算不是为了避嫌但是千年传承下来的习惯还是不太长。这也是为什么古代人一向早婚的原因之一——太难熬了。(未完待续……) ps:今天停了一天电,傍晚才来,有些迟了!不好意思。 还有,糯米突然发觉,前几天好像重复了两个章节……这几天都不太注意。 人有失误,勿怪哈,= ̄w ̄=,等会补上两章。 第156章 果林 想想,和自己喜欢的人,隔三差五才见一次面,而且见面时间又不是太长,还不如尽快结婚呢。 这两个人,自从黎尘说要娶袁青,袁青说两年之后再论谈婚论嫁之事后,他们两便是没有再提成亲诸事。 他们两个又不是什么急性子,也不是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伤春悲秋者,所以这日子还是过得下去的。 时光荏苒,八月,水果成形,青涩之味,袭满秋州。 再过一个月,果树上的水果就要成熟,可以摘下来卖了。 袁青脑中想着,青果铺需要水果,若是还想去年那样去收购散果农的水果,应该也是可以,但,要是自己能拥有一片果林,那才是最好的。 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有一片果林,总比一味地去收购别人的水果强。 拥有一片自己的果林,不是不`可能,用钱能使鬼推磨,但是谁愿意把自家的果林卖给外人呢?要知道,秋州的所有果林都是有主的。 就算是散的,也有散户种。而秋州的果林就那么多,而且还全部有主,后来人想要在秋州谋得一片属于自己的果林,还是有些困难的。 袁青如今算是个中上等的富人,她的财力还是不错的,但是谁又愿意把自己家里的祖传果林卖给她呢?要知道古人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自己赖以生存的果林,怎么可能说买就买? 果农买果林。就好比农民买地,商人买店铺,为官者买官位。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 纵使卖到果林的可能很小,袁青还是比较关注这方面的消息的。 秋州,最大的两个水果富商,乃韩家与白家,其他的都是些小喽啰,小弟类型的,以韩白两家为大哥。 这天。淇汣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周家的果林愿意买。 周家在秋州也算是个商贩,不大不小。也能吃得开,可是今年,他们家高中进士要去京城当官,周家的人也不多。一个当官。另一个当兵,他们的父母年纪也大了,果林的事物也照看不,于是,当官的就劝父母将果林买出去,随他去京城享福。 两老其实也舍不得自家的果林,毕竟传了那么多年,只是他们两人的身体确实不太好了。而且也没有人来继承家业,他们只能听从的劝告。将果林买出去。 消息放出来两天,有心人也是去与他们商谈过,不过,都谈不成,这回轮到袁青,她与周家人见过面,又去秋州城外看看周家果林,周家果林比不得韩白两家的果林大,但是位置是很好的,采光不错,果树结的果子大而甜,也没有太多害虫,而且一个果林该有的一样都不少。 一个不大的果林看下来,袁青欣然决定,将这个果林买下来了,一共三百两银子,两边交换,在管事处立个契约,这个周家果林正式变为袁家果林。 傍晚,袁青坐在桌前算账,如今自己有买下来一个果林,那么青果铺的水果倒也不愁了,花三百两银子还是值得的。 接下来的几天,袁青天天去果林打理。 果林不大,有上百棵果树,一百出头,山坡平稳,果树稀疏有致,而且种类亦是齐全,苹果树,柿子树,李子树,秋梨树等等,少有虫害,在果林工作的人有五个人,这五个人都是以前的原班人马,主子换了,工作人员并不换,他们工作也是认真,浇水,施肥,除虫,轮着守夜,避免歹人来偷水果,现在的水果虽然还没有成熟,要吃,还是可以吃了的。 袁青与这五个人相互认识后,又问了些关于果林的事宜,她渐渐明白,周家的水果向来是天南地北的拉去买,虽然有些幸苦,好在人多。 九月,瓜果飘香,是个收获的季节,袁青来到自己前个月刚买的果林中,这半山腰,到处都是果香,很好闻。 “小吴,平日里都是你们五个人打理果林,这些水果摘下来了,就是你们五个人运去买么?”袁青朝在果林工作的五个人中的小吴说道。 “姑娘,以前周家承包这片果林时,都是他们周家的人来运去买的,我们只负责水果摘采,不负责贩卖的。”小吴对着袁青微笑道。 “哦。”袁青点点头,抬头看着这遍山的水果,心中思绪万千,自己第一次承包果林,这那么多的水果该怎么卖出去呢?难道,也要学别人天南地北的运去卖? “这是个问题呀。”袁青再次点头沉思。 “姑娘,这些先熟的水果也是可以摘了,我们要不要摘下来?”杨大叔问道。 “嗯,先把那些熟的先摘下来吧。”袁青点头。 “好。”五人齐齐点头,便是拿着篮子去摘成熟的水果去了。 袁青则举步而去,脑中一直想着,该如何解决这多出那么多的水果?青果铺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消化得了。需要想另外的销售渠道。 袁青边想边走,她刚刚走出果林,来到山脚,被身体侧面奔来的一个人撞到,她差点被他撞倒在地,还好袁青反应及时,稳稳抓住一旁的果树,否则他们两人都会倒在一块。 “对……对不起呀。”是个男子的声音,清润入耳。 “没事。”袁青淡淡回道,这个男子竟然还扑在她身旁,这让袁青不自在起来,她想要推开他,自己站好。 “我没有撞伤你吧?”男子比袁青高,他整个人靠在她身上,而她靠在树上,这…… 有些不妥吧。 “没有。”袁青不耐烦了,这丫的怎么还靠这么紧,是想要做哪样? “哦,我扶你起来呀。”语罢,男子乖乖伸手将袁青扶着月兑离那棵树的身旁。 袁青心中又是几分不自在,她似乎不太喜欢别人的触碰,甩开他的手,颇为冷淡的说道:“我走了。” 她看都不看这个男子,而男子却是将她的容貌看清了,男子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睛就像是被定住一般,直直的看着袁青的脸,清秀,俊俏,并不是很美,可能他看她也不是因为袁青貌若天仙,而是…… “……娘子……”男子愣愣的看着袁青,良久,他偏薄的唇轻轻开启,说出了这句连他都认为不可思议的两个字。 他以为他再也找不到他的娘子了,没想到如今,他找到了,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他上前一把将就要离去的袁青拉住。 刚才,他喊的那一声娘子,声音很小,袁青根本就没听到。如今,男子抓住袁青的手,不准她离去,袁青被迫停下,她皱着眉,她向来有些洁癖,不喜欢被人触碰,而这个陌生的男子一再的与她接近,她要骂人了。 你特么什么意思,骚扰吗?袁青不耐烦的转头看他,男子的容貌,她的脑中有那么一丝记忆,却是不强,她不认识他,或许,她以前见过他,可是她不认识他。 “娘子,真的是你。”男子算是把袁青看清楚明白了,这清秀的眉眼,分明就是他夜思暮想的娘子呀。他眉眼染笑,手抓着她,任袁青如何想将自己的手抽出,他都不肯放手。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娘子。”袁青大声辩解,希望男子放开她的手,这个男子好像在那里见过,可是现在脑中一点也想不起,她是在何处见过他。 “娘子,你就是我的娘子,娘子,阿钰找你找得好苦呀。”说着这个自称阿钰的男子就大喜而悲的抱着袁青,欢喜的泪水从眼眶流下滴落在袁青的肩头。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娘子,你认错人了,快放开我。”袁青使劲推他,语气都夹杂着恼怒。 “娘子,你不认得阿钰了么?你……你为什么要推开阿钰?”男子被袁青如此恼怒的月兑离,他鼻头一酸,声音都哽咽了。 “我什么时候认识你的?你叫什么我都不知道,你放开我,我不是你娘子,放开我呀。”袁青恼怒至极,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男子脑子有病还是被门夹了,竟然随便扯着一个路人,就说是自己的娘子?还这么倒霉,这个路人就特么是我。 袁青无奈了,愣子怕傻子呀。 “你说谎,你明明就是认得阿钰的,娘子你怎么忘了呢?那天大雪,在那处高山之畔,奈何桥上,三生石旁我们不是见过面么?可是娘子你不等阿钰就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阿钰找了你很久,很久,现在才是找到你。”说着男子又要哭出来了。 大雪,高山,奈何桥,三生石。袁青脑海中抓住男子说的这四个词汇,难道这个男子就是那日在奈何桥上,与她同牵起一条红绳的男子? 记得,那天,袁青手拿两根红绳,然后牵出了两个男子,其中有一个男子,她听到一个姑娘是喊他‘阿钰’。难道,这个阿钰就是那个‘阿钰’? 难道是这个阿钰还真的信了那狗屁传说,只要同牵起一根红绳,那么红绳两端的两人就是今生良人。(未完待续……) 第161章 袁府 “宽点不好么?再说,那座府邸比王府小多了。”黎尘垂眸,似乎他能感觉到袁青隐隐有在说他败家什么的…… “切,比王府小那是肯定的。”她不屑的切了一声。这秋州内就找不到有那一家府邸比王府大的。 “难道你不愿意?”他不爽了,本来买了个府邸给她,还期待着她能好好感激一下自己,没想到…… “这……我是说,我何德何能呢?。”袁青声音放软,确实,她何德何能,能让他一掷千金买一座府邸给她? “很简单,现在坐在我怀里和我说话的人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他倒是说的干脆。 袁青一句话都讲不出。她想了想,“王爷,反正你也有地方住,既然你买了个府邸,我去住的话,也不是白住的,要不我每个月给你交点租,就当是你租给我住的?” “好。”黎尘点头,也不反驳她。 “嗯,一个月大概租金多少钱?”袁青是买不起的,但是她可以租呀,租不起的话,只能滚了。 “租房子交的不一定全是钱,再说我也不缺钱。”他倒是实话实说了。 “那好吧,你说既然交的不是钱,那又是什么?”她很认真的问。 “以后再说吧,”他淡淡回到,反正,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马车悠悠停下,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王爷。岔路口到了。”袁姑娘可以下去了。毕竟袁青是在月湖酒楼的。 “先下去吧,把东西收拾好,就搬。”黎尘轻轻将她放下。拍拍她的头,轻声提醒道。 “那,多谢王爷了。”袁青对他由心的浅浅鞠了个躬。 “下去吧。”这次,她对他道谢,他倒也不恼。 夜色深沉,袁青往月湖酒楼行去。 翌日,清早。袁青送袁宝上学。 “搬家?我们要搬去哪里?”袁宝睁大眼,张着嘴问道。“嗯,差不多吧。总之今天可能就要搬了。”袁青点点头,搬家一事,不光是袁宝震惊,袁青至今都有些难以相信。“小宝。等你放学时。会来接你的。” “那好吧。”袁宝乖乖点头,便是走进学堂。 袁青回到酒楼,在三楼收拾东西,她向来素简,需要收拾的细软并不多,毕竟酒楼的桌椅床榻等等家具什么的,都是酒楼的公共财物,就算是掌柜。也无权带走。 掌柜要搬出酒楼,酒楼的一众工作人员都知道了。除了表示对掌柜的关心,他们也没说什么,酒楼内,掌柜并不太过重要,少了她,酒楼正常运转,掌柜向来只是解决大事,而大事向来甚少。 想,袁青以前去碧连村时,去了三个多月,酒楼还不是照常经营。 掌柜在酒楼的作用,似乎不太忙,无为而治是最好的! 袁青收拾好东西了,东西不多,除了钱之外,就是衣服等等常用之物,她刚走出酒楼,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夫下来道:“袁姑娘,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搬的,就让我来吧。” 车夫,袁青看着也是眼熟,冲他一笑,“我的东西不多,就我身上这些。” “哦?”车夫表示疑惑,哪个搬家不是几大马车的物件,而眼前这位,就是身上几个小小的包袱。 按理说,袁青在别人眼中是个掌柜,她虽然没有过大的家世背景,可她小小年纪就能凭借着一个女流之辈当上月湖酒楼的掌柜,她岂会是没有钱财之人。 她很富,那么搬家,自然东西很多。 家徒四壁,搬家还会有些物件,而这位掌柜,搬家要拿的东西,太少了。 “劳烦大叔送我了。”袁青也懒得太过客套,直接拿着东西走上马车。 “姑娘小心。”车夫是王府那边派来接袁青的,当下人的多是容易揣度主子的心意,他们王爷对这位袁姑娘那么好,他这个下人如何不将袁青尊在眼里? 马车缓缓而行,离月湖酒楼越来越远。 身为酒楼的掌柜,掌柜不一定都要住在酒楼,袁青搬出来了,没有人有什么所谓的反对意见。 酒楼中,拿不走的东西,袁青也不会拿,毕竟,她还要回酒楼,而且那处府邸与酒楼不远。 一匹马与三头牛,袁青想着马可以拉来,毕竟这个时代,马是人的代步工具,牛,还有三头,以后再说吧。 王府所在之地,清净,而且周围全是较豪华的府邸,黎尘所买的这座府邸,就在王府旁边,现在更名为‘袁府’,马车缓缓在袁府前停下,袁青下来。 抬眼看,高门大户,门匾上,两个大字苍劲有力:袁府。也不知道以前是谁在这座府邸住,现在就直接改成姓袁了。 万般带不走,这些死的东西,再好,它的使用者也是常常换人,或许,这些物才是人的主人吧,一物千年,而一人顶多百年,谁能算的那么清? 物为人生,而人又为物而死,这又何必? 走进府邸,里面的景致映入眼帘,庄严,古典,大气,清绿黑白,飞燕花桥,楼阁亭榭,宽大。 几个下人在打扫庭院,这个座府邸以前也是天天打扫,灰尘不多,这些下人差不多都是王府那边的人安排的吧,毕竟袁青还没有触及到关于这座府邸的任何事情。 这座府邸其实是黎尘派别人以袁青的名义买的,为什么要以袁青的名义买呢?可能是懒得麻烦吧,还有,黎尘是知道袁青绝不会食别人的嗟来之食,她宁愿自食其力,要是让别人指指点点,说,袁青住的这间府邸,是王爷的……那么袁青在这座府邸中住的时间决定不长。 好吧,现在袁府的地契,签上的是袁青的名字。 那么这间府邸的所有权就是袁青的。 收拾一阵,袁青自己挑了一间院子作为自己的小天地,这座府邸相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的府邸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只住袁青与袁宝姐弟两,那就太宽了。 这间府邸相当于四个足球场那么大。 说真的,古代的府邸都是相当宽的。(未完待续……) 第162章 白府 袁青住在袁府,可以说名正言顺,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间府邸是王爷买的,大多数人都认为这座府邸是袁青买的。 当然,袁青自己是心知肚明的,她也说了,她会每个月跟黎尘交点租…… ,袁青去学堂接袁宝归来,两人不再去酒楼,而是直接去了袁府。这一切对于袁宝来说简直就是做梦,在酒楼住,就算是可以的,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住进这高门大院中…… 一切从简,这是袁青的为人的标准,袁府中,称得上是主人的就是他们姐弟两,那么姐弟两各住一个院子,其余的院子就放着不动。下人,也可以少些吧,毕竟袁青从来也不习惯将自己的生活交给别人打理。 人应该自立,所以除了厨房需要人手,整个府邸,到处清清静静,少有见人。 其实有时候屋子大了,也是一种麻烦,走路都费神! 当然这只是一己之见。 袁府就在王府旁边,面积是王府的一半大小,但对于袁青来说绰绰有余。 也不知道,住那么近,真的是巧合,还是强逼的。 要是王爷动用了一点私权,将这座离王府超近的府邸巧取豪夺了,也说不定,不过目前也没有谁来这里哭东扯西的,说明这座府邸,被人买卖,两方都没有太过不愉快。 日子漫过,袁青已在袁府中,大致全都逛过了。景致如画,房屋与花草树木的巧妙结合,使人流连忘返。水榭花亭。小桥清流,树木茵茵,花草簇簇,亭阁精巧,一点也不输现代的苏州林园,甚至还要美上三分。 人在里面住着,就是下巴里人。也会摇身一变,阳春白雪,纯意动人。 十月中旬。天气微寒,果林,大部分果子都被摘下来了,今年的水果到是很不错的。没有太多卖不出去的。总的来说,水果加工食品,大大提高了水果的可收购力。 种果树的人,算是有了盼头。 却不幸发生了一件事情,白家,秋州的水果富商,数一数二的。白家的家主白珞棐去世了。 白家一片萧条。 白府,白布黑帕。来往行人,皆着孝衣。大厅,一副黑棺,黑白两色,别无他色,一张灵牌上书三个大字:白珞棐。是他的葬礼,白家人跪在棺边声声哭泣。 “老爷,老爷,你放心去吧。”一个妇女哭着喊着。 “爹,爹,你为什么不起来跟阿钰说话,爹,不要走,不要走好吗?阿钰会好好听话,会好好听话的,你不要走好吗?”。一个男子抹着眼泪,拍打着这黑棺,他孝衣加身,悲痛无法自抑。 “少爷,您不要拍打棺木,老爷会走的不安心的。”一个仆人上前劝阻男子。 “走开,我不要爹走,你们都走开,你们不能把我爹带走,我不准。”男子是白家的独子白钰,他的爹爹白珞棐去世,他的痛,无人能比。 “阿钰,听话,爹已经死了,让他安心的去吧。”白钰的妻子秦菲芳来到他身旁轻声劝道。 “不,他还没死,还没死,爹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你们都不准把爹抬走,我要跟爹说话。”白钰哭喊着,阻止要来抬棺的下人,不准他们抬棺,把棺木里的白珞棐抬走。 “大少爷,你这样,老爷他走的不安心呀,老奴得罪了。”语罢,这个会些武功的仆人一把将白钰打晕。 没有了大少爷的阻止,又怕误了吉时,下人们稳稳抬起黑棺往外行去。 “少,少爷交给您了,老奴先出去了。”仆人将白钰扶向一旁的秦菲芳,躬身一语,便是举步而去。 秦菲芳扶着比她高的白钰,她扶不稳他,一旁的丫鬟赶紧来帮着扶白钰。“少您还怀着身孕,让碧荷来扶少爷吧。” 秦菲芳的肚子确实大了不少,她怀着她与白钰的孩子,八个月了。下个月差不多也该生了。 这不知道是喜事还是悲事,要是白珞棐在撑一两个月,他就能抱抱自己的亲孙子……可,他已经来不及了。 秦菲芳怀上的这个孩子,从时间上来看,是在今年二月时分,而这个时候,白钰并不认同秦菲芳是他的妻子,那么秦菲芳的月复中的胎儿是怎么怀上的呢?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当然孩子肯定是白钰的,白家人只是使了点手段,毕竟白钰与秦菲芳成亲两年,他们之间还没有孩子,而一年前,白钰又发生意外,这个孩子想要,只能用非常手段。 这个时代的人对血脉传承看得还是比较重的,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看得淡的。 白钰于白家而言,是独子,也是白家家主白珞棐的接班人,而他现在的心智却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人们试过很多方法,可他一点也没有好转,没办法,只能将白家的希望寄予到白钰的孩子的身上。 所以,不管白钰愿不愿与秦菲芳生孩子,白家人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让白钰与秦菲芳生孩子。如今,秦菲芳已有身孕,八个月了,白钰的任务早已完成,现在就看秦菲芳肚中的胎儿是男是女了。 很简单,是男的,他就是下一任白家家主,是女的,这……再接再厉? 这个时代,对男女之别看的还是比较重的。 当然有例外更好。 将白钰扶回房内休息,秦菲芳因有身孕在身,她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天天待在他身旁照看他,她也需要有足够的时间休养,安心养胎,将月复中胎儿生下来才是重点。 自从上个月,白钰在秋州城外的果林旁偶遇他的‘娘子’——袁青后,特别是袁青骗了他,他苦等她,她也没有来找他,他先是心灰意冷,后又是天天想着去找她,而,白珞棐将他软禁,他出不来白府。 如今白珞棐去世了,白家内,除了秦菲芳,似乎对这个痴傻少爷真正关心的人,没有几个,白家一片混乱。 人走茶凉,白珞棐的大为他生下白钰后,便是撒手人寰,而后,他又纳了几房姨太太,白家主母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着的,平时白珞棐打理生意,忙得很,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正妻去世了,他也不在立,不过白家后院,还是平平顺顺的,有没有主母都是一个样,也省的这些个姨娘,一个个都想着如何坐上主母的位置。(未完待续……) 第163章 稀少 也正是这样,白家的人丁稀少,白钰一直作为家主培养,白珞棐本来也是放心,可,偏偏白钰发生这档子事,真是祸不单行,白珞棐又身体染病,而且一病不起,终于今年十月中旬,他走了。 白家如今群龙无首,各个有所觊觎之人,都暗暗蛰伏。 就算白钰出来主持大局,谁能心服口服? 一个只有八九岁心智的大男孩,谁会信服他能将白家打理的好? 白家怎么说也是秋州城上等富商之家,白家家主死了,秋州城内都传遍了。 袁青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头莫名的带着淡淡忧愁,白家的情况,同为商人的她,还是大致了解一番的,要是白家没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怕是白家的果林都会被外人瓜分。 白钰这个人,袁青对他的理解仅仅是个心思单纯的孩童。 *好吧,这种事,各有天命,一个外人还是少掺和些。 阳光很好,相对于这初冬的天气来说,青果铺中,袁青吃了些东西,便是举步而去,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空气青冽,呼一口气,都能隐隐看出白烟。 “你们知道了吧,白家的那个少爷,前年痴傻了,上个月白家老爷才是去世,这个痴傻少爷接位,还没当几天的白家家主,就被一个在外边拉来说是白珞棐在外边的私生子的男人,给踢下来,然后……” “别说了,这种事情。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还是少说为妙。”一个人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住口。 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 袁青在一旁也是能听出一些的。 她也是能隐隐观测到白家的大势。却没想到,白珞棐十月中旬去世,这十一月刚出头,白钰就被人从白家家主的位置上踢下来了,这一切都太快了。 ‘我是不是应该去白家看看他?’袁青心中突然冒出这句话。‘就算我真的不是他的娘子,他遭此大难,难道我就不该去看看他么?’ 怎么说。白钰都曾拉着袁青口口声声的喊她为娘子。 “去看看他吧。”袁青口中轻喃,便是脚随心动,朝那处她从未涉及过得地方行去。 这是她第二次去白府。第一处只是无意中路过。 白府还在守孝,没有张红挂彩,整座府邸冷冷清清,萧萧条条。袁青在白府外。驻足,抬眼看,白府二字还如初见时,苍劲有力,朱红大门,庭院深深。 “这位姑娘,请问你在此驻足是有何事?”守门的小厮看到一个女子久久立于白府门前,他走上前问她。 “请问。白家家主白钰在何处?”袁青如此问,只是试探。并没有过多实质性。 “姑娘,我们家大少爷,他并不是家主,而是我们的二少爷,他才是白家家主。”小厮道。他口中的二少爷自然就是传说中,白珞棐在外面的私生子,白钰的亲弟弟白桐。 这个白桐,来历尚且算是有理有据,是一个远在京城的妇人带着白桐来到秋州认父的。 传言,白珞棐年轻时去京城谈生意,不小心与一个发生关系,然后白珞棐给了这个女子一点钱,其他的全然不提,女子生下白桐,然后一场大明湖畔夏雨荷认亲戏码,妥妥的,没有几个人敢怀疑这个白桐是不是真的白家。 白桐与他的母亲算是认亲完毕,然后,白桐自然是名正言顺的接替他这个痴傻哥哥暂代白家家主之位。 对,是暂代! 袁青不是白家的人,白家的家事,她不想过多过问。敛起笑意,道:“我是你们家大少爷的故人,我来只是想见见他,不知他在何处?” “哦,姑娘原来是我们大少爷的故人呀,大少爷现在府中,大少女乃女乃月复中的孩儿,不日就要临盆,大少爷怕是没有空闲呀。”小厮说着,神情有些为难。 袁青算是看清楚了,大少爷失势,怕是已经被那个二少爷软禁了吧,她也不多话,点点头道:“如此,那也不便相见,待我去向他们问个好吧。” “好的,姑娘。”小厮应了声。 袁青转身离去。 她随意地走着,漫无目的。 大街上,袁青走着,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郁闷的回头望,她都在这路的两旁了,还有什么人在路的两旁奔跑的? 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 “娘子……”声音很大,路旁的人纷纷侧目。 袁青心头都毛了,这是什么情况?她赶紧回头,钻进一旁的茶楼,急忙跟小二在二楼寻了个雅间,准备两耳不闻窗外事,安静喝茶。 刚才在大街上喊‘娘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钰,难怪袁青要躲。 白钰从后面匆匆跑来,他刚才从白府出来时,正好瘪见转角处的一个人影,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影应该就是那天他苦苦等着也不来的娘子。 白钰清清楚楚看到袁青走进这间茶楼,他也寻了进去,一桌一桌的找,一间一间的看,终于,他找到袁青了。 袁青惊吓等同于震惊,坐在雅间内看着刚刚开门而来的男子,男子脸庞涌现欣狂。几步的距离,他站,她坐,目光相触,久久不离。 袁青睁大着眼,脑中想着该如何开口,白钰则大大咧咧的坐在袁青身旁,脸上满是兴奋,一点也看不出,他一个失势家主的落魄样。 或许,白钰根本就不关心,谁当上白家家主吧。 “娘子,那天你明明就说好了,要来白府找阿钰,你为什么没有来?”白钰基本就是哭丧着脸看着袁青说出来的。 “阿钰,你还好么?”袁青算是第一次如此关心他。 “娘子,你为什么这么问呢?”白钰不明白。 “嗯,你爹爹去世了,白家……你在白家还好么?有没有人欺负你?”袁青轻抿一口清茶,慢慢说道。 “呜,娘子,阿钰好想你呀。”白钰似乎绷不住的哭出来了,就算他的心智只有八九岁,可是别人对他好不好,他如何分不清? 他这个大少爷,以前可是白家人护在心尖的少爷。(未完待续……) 第164章 白桐 他这个大少爷,以前可是白家人护在心尖的少爷。可这一切都是他的父亲是白家家主的前提,如今他的父亲去世,外面一个从未谋面的弟弟接替了原本属于他的白家家主的位置,趋炎附势似乎是人的本性,他空顶着一个大少爷的名头,八九岁的心智,在白府,似乎人人可欺。 落毛凤凰不如鸡。站得越高,摔得越高。 白钰哭着抱着袁青,泪滴落在她的肩头,绵长哀凉。 袁青破天荒没有将他推开,她抬手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道:“阿钰别难过了,一切都会的。” “娘子,他们都不让阿钰出来,这次是阿钰偷偷跑出来的,娘子,你不能把阿钰赶走,你把阿钰赶走了,阿钰就真的没有地方去了。”白钰哽咽着声音,在袁青耳旁近乎乞求般说着。 袁青忍心把他赶走么?且不说,白钰一心一意认=.==为袁青是他的娘子,就算,白钰不认为袁青是他的娘子,袁青在这个节骨眼上,真的难以驳了这个哭音动人的男子。 “阿钰,你先别哭,有什么事情,我们两慢慢说。”袁青道。 “嗯。”白钰轻轻点头,慢慢把她放开。 “先喝口茶吧。”袁青倒了杯茶递给他。 白钰二话不说,接下茶杯饮了一口,又看着她,哽咽着声音,“娘子,你不要敢阿钰走好么?” 袁青心头叹气呀,她心里也是知道。白钰两年前就成亲了,可是这个人不是她,他为何就如此执迷不悟?“阿钰。你先跟我说说,你在家是什么样子的。” “我在家里,我那个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弟弟,别人都说他是我弟弟,还说,他接替了我父亲的位置。”白钰道。 “那他对你怎么样?”袁青问。 “他对我不好,我想要出来。他也不准,还说,我一出来。他就会派人来抓我。”白钰道,那个白桐说得不好听些就是要软禁他。 “他说会派人来抓你?”袁青问。 “是呀。”白钰点头。 “那你刚才出来时,是怎么出来的?有没有人?”袁青问。 “我是跑出来的,他们还在后面追我。可是他们追不到我就走了。”白钰说着颇为得意。 一问一答之间。袁青心中琢磨,要是他们真的要将白钰抓,白钰能逃得出来吗?还有他现在在这坐了那么久,琢磨一个追兵都没有来? 这,很有可能是白桐故意将白钰放出来的! “阿钰,你……真的不记得你以前的娘子了吗?”。袁青颇为不信的问道,要是这白钰只是故意选择忘记他的娘子,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娘子。阿钰一直都没有忘记你呀。”白钰被袁青如此一问,他有些着急的望着她。清澈的眼眸满是疑惑。 “阿钰,在白家,可有人跟你说过你娘子的事情?就是在白家的那个,不是我。”袁青看着他认真的问道。 “娘子,你是问我在我家里,他们跟我说关于那个人的事?”白钰神色黯了黯,还是开口说了,“他们是跟我说我的娘子不是你,而是那个总是在我身旁,天天喊我的人,可是,阿钰明明记得,我的娘子不是她呀,真的不是她呀。” “阿钰,你还记得你以前的事情么?”袁青叹口气又问,这要是他真的失忆了的话,那又为何还记得他的一切,却独独忘了他最亲近的娘子? 难道他的症状与一起来看流星雨里面的慕容云海差不多的?一场失忆,恢复后,什么都记得就是记不起自己最亲近的人是谁? 这事不会那么巧吧?毕竟那只是电视里演出来的,而现在是真真实实发生在袁青眼前的。 “怎么记不得?阿钰一直都没忘记你呀娘子。”白钰一笑,一口洁白的牙露出,清俊的脸庞如日光映水般清灿。 袁青表示无力了。“好吧,阿钰,那个人她怀孕了,她月复中的孩儿是你的,你是个男人,不能不承认。” “哼,都是那个人,给我下迷药,阿钰一时大意,我真的没有要和她做那种事情的意思,娘子你要信阿钰啊。”说到这,白钰眼中有了些许薄怒。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的月复中怀的还是你的孩儿,阿钰,她是否就要生了?”袁青道。 要是秦菲芳要生孩子了,难保现在的白家家主白桐会好好善待他们母子。 “嗯,听金妈妈说她快要生了。”白钰点点头。 “阿钰,你现在马上回白府,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出去。”袁青心头一跳,赶忙说道。 “我不,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好不容易才看到娘子你,我不。”白钰任性的拉着袁青的手臂,似乎他真的不肯。 “阿钰,你必须,你现在不光要,你还要去看着她把孩儿好好得下来,记住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和你的孩儿。”袁青道。 要是秦菲芳生下来的孩子是个男孩,说不定,这个孩子保不住呀。现在白家,白珞棐去世了,白钰有没有什么能力去跟白桐这个半路插进来的弟弟争,家主之位只怕白桐也不会放过,否则,他为何要来白家认亲,还是在这个颇为动荡的时刻?只怕他野心不小。 不得不防。 白钰一直被白桐软禁,而今日,白桐任由着白钰不归,而秦菲芳临盆将近,这不得不令人遐想。 秦菲芳的娘家,只是个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势力的人家,如今,白桐在白家一手遮天,秦菲芳的孩子生下来活不活得成都是一个问题。 毕竟秦菲芳月复中的孩子是白钰的,而白钰比白桐名正言顺的多,白桐暂且不论,他是不是白珞棐的,白珞棐已死,死无对证,就算白桐真的是白珞棐的,他也只是个私生子。 这个时代,最重视血缘嫡出,白桐的地位还是有些不稳定的。就算他的哥哥白钰,有些痴傻,但是白钰的孩子,未必痴傻。斩草要除根呀! 要将一切可能性扼杀在萌芽之中。(未完待续……) 第169章 租下 “这座南枫馆的房契地契还是你的,我不买,我就是跟你租个地方做生意。如何?”袁青道,要是买下这座南枫馆,肯定要花费一笔不菲的钱财。虽然现在南枫馆生意是差了点,可,南枫馆装修不错,位置也很好,这些都是可以作为条件出销的!一个店铺的正真价值,除了他本身的生意赚钱,那就是他的外在各种优势了,比如位置,店铺大小。 这也是城市中心的房租高于外围房租的原因。并不仅仅是生意好坏就能评判一个店铺租金高低的。还要考虑各方面因素,毕竟都是做生意的,谁愿意吃亏? 袁青就像是跟他租店铺做生意,租房子住一般,并没有要买的意思,只租不卖。 “小姐的意思就是要跟我租下南枫馆?”男人终于理解。 “嗯。”袁青点头。租的话,生意做好做差,都可以随时放手,买的话,。就没有租来的潇洒了。 “那也行吧。”最后男人终是点头,反正他经营这南枫馆并不赚钱,将它出租出去,或许还能收到一笔出租费。为何不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在这里租下南枫馆,这里的一切经营都得由我做决定,馆主你只负责把南枫馆交给我便行了。”袁青道,她的意思就是,南枫馆的一切经营,都得她这个租客老板说了算。他这个地契老板没有权力来说三道四的,再说一山难如二虎! “那是自然。”男人了然的点头。毕竟袁青只是租,不是买,而租。随时可以走,那么谁也不可能阴谁。 “那好,陈馆主,一个月你打算租多少钱?”袁青问。她只是跟他租借个地方而已。 “一个月,大概五十两银子。”男人比比手指。 “陈馆主,我们明日见。”语罢,袁青起身而去。对他给出的价钱,不置可否。 陈中雨模不透袁青的心思,看着她的背影。妄想揣度出什么信息来,不过,想了半天,他什么也没想到。 难道我说的租金贵了?这是他最后得出的结论。五十两银子。在这个时代。能租一间普通平房一年…… 袁青走出南枫馆,她并没有直接出去,而是进了对面的栖凤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馆内丝竹阵阵,众人寻欢作乐,好不旖旎。 袁青走进一楼,看着。灯火通明,来此的客人大多以三四十岁的女子为主。这应该算得上是开放的了,也有男人,不过男人相对较少的,小倌们,各色齐全。 难怪生意如此火爆。 懒得再看,袁青转身而去。 栖凤馆与南枫馆是死对头,正所谓同行是冤家,而且这两家小倌馆都开在同一个地方,还是对面而开,明争暗斗自是少不了。 小倌馆的竞争标准,就是拼小倌的各方面标准,首先,这小倌的样貌得过关吧,然后就是服务能力,要是小倌不行,只怕这小倌馆的后台再强大,也没有谁会花钱进来买这种垃圾。 栖凤馆各方面都比南枫馆强,它的生意好,那就不用说了,南枫馆,生意萧条,在馆内看一看就知道了,馆内的小倌,惨不忍睹,既然是小倌,这些小倌最起码也要对得起观众,否则他还来当什么小倌? 回家得了! 竞争就是如此残酷,就算是最底层,那也是优胜劣汰的。 此时,月亮慢慢爬上来了,夜空漆黑暗沉,无星,弯弯的月亮都印得黯淡无光。 袁青回到袁府,冬天一般都黑的比较快,饭厅中还有人等着她吃晚饭。 “姑娘,你回来了。”在府中当厨娘的陈蓝看到袁青,对她微笑道。 “是啊,我今天回的晚了。”袁青亦是笑笑回道。 “也不晚,晚饭我也才刚刚做好,小宝也还在等着你呢。”陈蓝道。 “嗯。”袁青点点头,“小蓝,你也一起吧。” “好。”陈蓝没有推月兑,她点点头跟在袁青身旁。 在袁府中,能与袁青姐弟两同席吃饭的人除了陈蓝,找不到第二个了。袁青一直没有把陈蓝当做下人,而是把她当成一个类似管家的人,就算是管家,那也是现代的模式,并无什么等级制度之分。 袁府名义上算是袁青的,毕竟袁府是黎尘以她的名义买的,她是袁府主人,当之无愧。那么府中的下人,虽然没有几个人,但也需要一个人管家来管呀,所以袁府的管家差不多就是陈蓝了。 一个家族里,管家算是主子之下,仆人之上。 府内的事情有陈蓝管着,袁青也不必担心太多。 翌日,袁青照常继续送袁宝上学,对自己要租小倌馆的事情,一点也不对袁宝提起,毕竟小倌馆有些少儿不宜,袁青这个长姐,如何好意思跟自己的小弟提? 可能袁青还要得瞒着袁宝,租下南枫馆的事情,一段很长的时间不能说。 纸包不住火,也得先包着。 将袁宝送到学堂,袁青慢慢走回袁府,然后一个平静的早晨就了。 没有过多拖延,袁青与淇汣两人往南枫馆行去。 南枫馆位于风月街区,来此寻欢作乐者甚为集中的街区,妓院比较多,而小倌馆相对较少,在这个街区也就只有两家,栖凤馆与南枫馆。 袁青与淇汣主仆二人来到南枫馆,淇汣在来时已经听明白袁青说的关于南枫馆的种种事情,她心中有了一个大致了解,既然主子有意要租下南枫馆,她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南枫馆,依旧冷清。 二楼,陈中雨与袁青相对而坐,他们在商谈,关于出租南枫馆的事情。 “陈馆主,昨天的事情,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说的一个月五十两银子的租金太高了。”袁青看着对面的男人,抿了口清茶,悠悠说道。 “确实有些高,那么袁小姐有什么看法?”陈中雨也不反对,静等袁青的说法。 “这样吧,我跟你租两年,三百两银子如何?”袁青直接说出心中所想。三百两银子租两年南枫馆,在这个时代是很合理的,要是要将南枫馆买下,要花六百两银子。 “袁小姐真是爽快,陈某答应了。”陈中雨占了便宜,自然喜笑颜开。(未完待续……) 第170章 招聘 袁青也没过于计较,摆摆手,这桩生意就这样了。双方立下租约,与各种明细,签字,各执一份,袁青交钱,那么南枫馆从这一刻的经营者正式更名为袁青,不再是他陈中雨。 袁青算是拥有了南枫馆两年的经营权。 至于南枫馆内小倌的去留,袁青看他们的样子,真的不适合当小倌,那么只能换人,这些小倌要是没有地方去,只能留在南枫馆内打杂。 陈中雨嘛,他要走要留,袁青没有什么强留,他要留就留,留下的话,也可以当个管理人员,反正他也当不了小倌,要是走的话,袁青只得再去请一个男人来当这个管理人员。 反正工钱都是袁青付的,她算是老板嘛。 陈中雨没有走,那就继续当他的本职工作吧,袁青也懒得再去找人。 南枫馆内人员的去留问题解决,那么接下来w@就是要招小倌了。 小倌,不到万不得已,哪个男人会来应聘? 真是个难题呀。 林菀汐走了,秋州城内流通的报纸就只有一家,袁青自创的橘子周报,秋州日报的主人已经不在秋州城了嘛。那么这几天,橘子周报上有陆陆续续出现,南枫馆招小倌的消息。 报纸的传播消息的能力,永远不能低估,几天内,秋州城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这个事情。 “南枫馆要招小倌了?” “不会吧,他们馆主钱都没有。那来的钱去招小倌?” “听说,现在南枫馆的主人换人了。” “哦,换人了吗?那那人是谁?” “不知道。听说是个。” “这个真是厉害呀,既然跑去开小倌馆!” “那有什么?这些个风月场所的院子不都是开的吗?小倌馆男人开,开不都是一样的,只要他有钱,随便开,有本事,你也去开一家呀。” “我倒是也想。只可惜囊中羞涩呀。” “不过,听说,南枫馆招小倌。要十六岁以上,三十岁以下,体态匀称,相貌清秀。你看。这样的男人,谁愿意去当小倌呀?” “说不定呢,要是某些个男人就好这一口也是说不准的。”一人邪邪笑道。 消息传播很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小倌馆,光明正大的招小倌,可以说是人们无聊生活的一个谈资。三天后。南枫馆正式开始招聘员工。 来应聘的人比想象中的多,看来这个时代。无奈之人也是挺多的,有些是生活实在过不下去了,有些是面容姣好,被自家人强逼着来南枫馆应聘的。 毕竟南枫馆给出的工资还不错,只要被选中,在馆内正式成为一名小倌,一个月保底工资就是二两银子。保底工资就是不管这个小倌工作业绩如何,都有钱拿,至于这个小倌赚多赚少,那又另外计算。 高价之下,必有好货。 袁青接任南枫馆,馆内,真正可以伺候客人的小倌,只有两个,还是中下等货色,她必须要多招些小倌来填充,而且这个小倌,肯定要招好一点的了。 在消息传播这三天里,袁青已经找人来这南枫馆装修了一遍,装修并没有大搞,而是适当加些减些,最后成果,古朴,华而不奢,清雅,还透着浓浓古典含而不露的旖旎风情。 就如一个胴体,要是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一个人的面前,这样总是比不得将这个胴体半遮半掩,来的神秘,更加叫人欲罢不能。 这南枫馆大变模样,确实比以前提高不止一个档次。 来应聘小倌的人,都在南枫馆一楼了,人差不多有五十多个,而袁青只想招二三十个就可以了,人多不一定好,而人好不一定要多。 二楼,袁青从一个雅间的窗口往外扫了一眼,黑压压全是人头,那么多人要怎么选呢? “老板,这些人都到齐了,我们要如何挑选?”陈中雨对着袁青道。毕竟现在南枫馆的全权经营落在袁青手中,而陈中雨也要指着袁青发工资。 “嗯,这样吧,我们三人,各在一处面试他们,面试留下来的人再行进挑选一次,最后留下的就是南枫馆的小倌了。”袁青道,雅间内坐着她与陈中雨还有淇汣。 五十多个人(可能还在增加),三个人分头面试,要快些,而且,他们三个人的眼光,各有千秋,要避免一人招聘,招进来的人都是一个模样的。 “好。”陈中雨与淇汣齐齐点头。 忙活一阵,三个人各在二楼的一个雅间内,南枫馆的下人在外面招呼那些应聘者,让他们分成三组,分别编号,然后按照顺序,一个个进入雅间面试。 袁青所在的这个雅间,房间不大,就她一个人,毕竟是在面试小倌,有些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开始。随着袁青的一声清脆的声音落下,在她这一组的编号为一的男子推门而入。 门被关上,雅间内就只有袁青与这个男子两人。 “坐。”袁青看着男子,吐出这个字。 男子较有礼貌,规规矩矩的走到桌前坐到袁青对面,袁青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一直打量着男子,男子一袭普通清灰衣服,十九八岁,面貌倒也清秀,是个当小倌的好料子。 袁青内心对他点点头,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家在何处,为何要来当小倌?” “回姑娘,我名叫李二,今年十八,是个孤儿,前年被家主赶了出来,流落街头,无处可去,听闻南枫馆要招小倌,我便来了。”李二道。 “嗯,你可以留下了。”语罢袁青给他递了一个木条,木条被朱砂染红了,“你拿着这根木条去隔壁的房内,那里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 “谢谢姑娘。”李二欣快的接下红色的木条,便是起身离去。 李二出去了,不用袁青提醒,下一个男子进来。 这个男子长得五大三粗,貌似他已经有三四十岁了,不用说,他被袁青婉拒了。 开什么玩笑,这样的男人,没有几个会喜欢的,要是把他留下,南枫馆可养不起。 第三个,他长得斯文,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袁青想不通,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一向鄙视经商,更加看不起出卖身体的下贱人,而这个人为何要来应聘小倌呢?(未完待续……) 第171章 应聘 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想到这,袁青看他的眼神变得探究,懒懒的重复之前的字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什么要当小倌……” “在下张峰,前年赶考失利,而家贫无米,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等着钱来治病,我……就来了。”说着张峰颇有几分沮丧。他一个堂堂的读书人既然沦落到来当小倌的地步。 真是万般难由人呐。 “那你可以留下了。”袁青点点头,也不多做追究,递给他一根红木条,把这红木条的作用说清楚,张峰出去了。 张峰,也算是个当小倌的可塑之才吧,袁青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才的。 第四个人走进,他才十三岁,那么小,袁青摇摇头,道:“你的年纪太小,回家吧。” “,你就让我留下吧,我保证一定会当一个好小倌的()。”少年哀求,他亦是个孤儿,无处可去。 可,南枫馆又不是孤儿院,把他留下,工资谁给?饭菜谁供?还不是袁青么,袁青表示她也不是什么大善人,要在南枫馆养米虫,她真的做不来。 “小小年纪,不要总想着当小倌,你可以去一个大家族里当下人都比在这当小倌强呀。”袁青劝道。 “可是,他们都说我长得不赖,是个当小倌的好苗子,我就来了,你看我长得眉清目秀,是不是呀?”少年指着自己的眉眼喜滋滋的说道。 “可是你的年龄还没有到,你说你能伺候那些么?”袁青苦笑着把话说得在明朗不过了。“小子,过几年吧,过几年后。你就可以来应聘小倌了。” “,我真是不能留下么?”说着,少年有些委屈,清澈的眼眸含着淡淡泪意。 “不能,吧。”袁青招招手,示意他出去。 少年含着眼泪走了。 下一个,走进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他身材高大,衣服却普通,面容饱经风霜。 每一个来这里应聘小倌的人。都有一段自己的辛酸史!外人只是看出个大概,谁能全然知道? 所以不要妄自揣度别人来这当小倌是因为什么原因,因为,别人的原因。谁能说得清楚? 袁青看着这位大叔。感觉他很男人,不是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么?这人可以留下。 “大叔,怎么称呼?”袁青自然而然将他喊为大叔。 “在下秦久栾。”男人微微欠身说道。 袁青很欣赏他身上的气质,一个标准的成熟男人。几番对话,相互了解,袁青递给他一根红木条,表示他已经面试成功了。 下一个。不行,再下一个。还是不行,再下一个。 此人推门而进,这雅间内光芒一时都集中在此人身上,他算是所有面试者中,最具光芒的一个。闪瞎人的眼呀! 来人一袭淡紫,墨发散披,身姿修长,眉目如画。 袁青看到他,眼睛一亮,终于来了一个美男子,不过,光看这个人的脸庞,没有人能分得出,他是男还是女。 几步之遥,他缓缓走来,袁青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 “坐。”按照惯例,袁青淡淡吐出这个请他坐下的字眼。袁青毕竟是个天天都能看到美男的人,眼前这个美男,能让她惊艳一时,却不能让她一直惊艳。 男子款款落座,紫衣无风却十分飘逸,而且他的姿态很像一个在舞台上男扮女装的男子,一个男子反串青衣女子的形象,他给人的感觉,优雅,养眼。 男子对着袁青浅浅一笑,这笑不似勾引也胜似勾引,实在是,他这一笑,媚眼如丝,叫人魂之为夺。 袁青只觉全身都不自在,面对这个大美男对自己抛媚眼,这是赤果果的勾引呀…… “嗯,你叫什么名字?”袁青正色开口问他。 “我叫紫陌。”男子说道,他的声音都轻柔得好似风中落叶,却没有做作,自然到让人心舒。 “若是你是真的愿意来我们南枫馆当小倌的话,你可以留下来了。”袁青淡淡说道,以他的容貌姿色,完全可以去对面目前看起来最有前途的栖凤馆,人往高处走嘛。 似乎,紫陌完全没有理由放着栖凤馆不去,而选择来他们这个刚刚起步的南枫馆。 “我当然是真心来南枫馆的,姑娘,谢谢你了。”紫陌笑意点点,一张脸更显如画。 “那好吧,这个红木条拿好,去隔壁那间房,会有人跟你说的。”说着,袁青朝他递了跟红木条。 紫陌伸手去接,却有意无意的触碰到袁青的手,他触碰她的手接过红木条,在外人看来是不小心的自然,可是袁青却感觉十分不自在。 这个人还真是……是该说他很会讨女子欢心,还是心机太重?不知,算了,以后这人要是不行,也是能够被开除的。 要知道,容貌可以慢慢造,可是一个人的心思不好,还是尽早弃了吧。 袁青看着紫陌离去的背影,从他刚才的举动来看,袁青未必喜欢这种人,但是紫陌的姿色确实很好,看看吧! 下一个,一人推门而来,们快要关上之时,一个门外之人又强行推门进来。 袁青不悦的皱起眉头,大声说道:“急什么?一个一个来!”都不知道为什么排队的吗?真是没规矩。 先前进来的男人,袁青不认识,可是后面强行推门而来的男子,袁青认识,她看着他,眼睛都瞪大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王爷,你……也来应聘小倌?” 男子正是黎尘,他听到袁青这句话,本来就已经黑了一半的脸现在又黑了一半,脸全黑完了。这竟然在这开小倌馆,这也算了,还问他是不是来应聘小倌的? 雅间内的三人,那个男子愣住了,袁青喊这个男子王爷……他只是个平民呀,还是来应聘小倌的平民,算了,把位置让给人王爷吧,于是他识趣的推到一旁。 “袁青,你……怎么解释啊?”他看着她,居高临下,语气清冷。一个女子,做什么不好,偏偏来这里开小倌馆,更气人的是,这件事,她竟然没有提前跟他说,好歹也要先征求他的意见啊。(未完待续……) 第172章 拖走 “王……王爷,你别生气,坐……坐下慢慢说,有话慢慢说。”袁青在这周围气压急速下降中,吞吞口水,硬扯出一个笑脸,对他喜笑颜开。 “嗯,你先出去吧,等我喊你时,你再进来。”袁青又指着一旁的男子到。 “那我先告退了。”语罢,男子赶紧转身跑。 门一开一关,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黎尘在袁青对面坐下,袁青很积极的给他倒了一杯茶,脑中分析,王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南枫馆应聘当小倌的,除非他疯了,目前他很正常,正常到冷脸都能冻死人。 袁青暗暗庆幸,还好我穿得多呀。 “王爷,我在这里开小倌馆,那条律法说不能了?”默了许久,袁青缓缓开口道。 这个时代,开小倌馆绝对是合法的,而且民风相对开放,小倌馆的顾客也比较可观。并没有什么规定,女子不能开小倌馆! 一句话堵死了…… “你一个姑娘家,好意思来这里开这种……小倌馆么?”他开口,冰寒的语气加重‘小倌馆’三个字。 “哦,我觉得,我很好意思呀。”袁青想了想,很认真的点头道。 黎尘无语了,此人脸皮厚起来,刀捅不进,枪打不穿。 “哎,王爷,小倌馆也是一种职业呀,三百六十行,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我觉得你的认识还可以再提高一些。包容还要再宽大一点,这个世界很美好的,不要总想的那么阴暗。”袁青‘徐徐善诱’道。 她的话。黎尘听来,嘴角都抽了。 此人真是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了…… “我只知道,小倌馆是靠男人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赚取钱财,这也算是美好么?”他说着,连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来,同为男人,何苦呢? “非也。像小倌这个职业呢,既愉悦了自己,也满足了别人。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双赢,难道不好吗?”。她一板一眼,神情颇为认真。 双方互赢,你情我愿。还能有钱拿。世界和谐呀! 看袁青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此等颇上等次的话语来,他真的甘拜下风。 袁青见此,继续忽悠,“王爷,这世上有需要才有供给,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就好了。别那么认真。” “总之你不能开小倌馆。”他冷着脸,语气冰寒。 “为什么?”她不爽了。 为什么?自然是。袁青以后要嫁给王爷的话,那么她最好家世清白,要是她来这里开小倌馆,这算什么?一个王妃,怎么能有一段开小倌馆的前科经历? “为了你好,现在,立马跟我。”他寒着脸,伸手作势要拉她。 “不,我都已经计划好了,人还在外面等着呢,这个时候我了,他们怎么办?这个南枫馆怎么办?我花了那么多钱呀。”袁青不肯。 “钱我会帮你要出来的,这些人你就别管了。”他也不依,起身,就要拖她走。 袁青的手被他拉着,她死也不肯,借着他们之间桌子的力量,她死死伴着桌子,不肯让他拖走。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如此拖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竟然还拼死抵抗。 “袁青,真的要我抱你走,你才肯走么?”他怕强拖着她,这张桌子会伤到她。 “不要,我不走,要走你走,南枫馆刚刚起步,我这个老板怎么能一走了之?”袁青扯着嗓子嚎道,“这样太不负责了,我决定,我一定要把南枫馆做好,南枫馆没有做起来之前,我死也不能走!” 说得好像,馆在人在,馆亡人亡一样,好有义气哈! “南枫馆少了你,还能继续活。”他清寒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那我更不能走了,要是我走了,南枫馆怎么办?说什么我都不会走。”她的意志有生以来不知是第几次那么坚定了。 袁青一般决定好了的事情,只怕永远难改。 “真是不听话。”他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拉她,她竟然像是生了根一般,死也拉不动。手中,她的那双素手已经被他拉红了,也火辣辣的痛起来,可是一个死拉不动,一个死拖不走。 “王爷,我在这里开小倌馆又没有犯法,你为什么一定要拉我?”袁青看着他,问。 “你就那么想在这里开小倌馆么?”他回眸,声音清淡。 “你说呢?要是不想,我吃饱了撑着来这里租下南枫馆干什么?”她理所当然的应道。 “真是犟不过你。”他无奈的放开她的手,甩给她一个,你赢了的表情。 袁青转悲为喜,对着他嘿嘿一笑,“王爷,这就表示,你同意我在这里开小倌馆了?那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要是让我,你在馆内乱来的话,这南枫馆随时关门。”他冷冷回到。 “切,我是那种人么?”袁青不屑的切了一声,滥用私权与馆内的小倌乱搞,拜托,老娘是怎么随便的人么? “总是要得提个醒,你才能知道。”他淡淡回到,要是这一个经不住诱惑,那也说不定呀…… 要知道,袁青是南枫馆的老板,馆内以她为大,这些小倌差不多都是她的属下,而且小倌的天职就是取悦人的,很难保证这些小倌和老板娘之间没能发生点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王爷,你放心,我洁癖重得很,不会那么随便的。”袁青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虽然不太明白洁癖是什么意思,但是黎尘还是答应了她在这里开小倌馆的事情,她都死磕到这个地步了,他能不答应她么? “那王爷,我可以继续面试他们了吗?”。袁青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可以。”他冷冷点了点头。 “哦,那你……”可以出去了。 “你就在一旁看着。”他一点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这雅间内,不大,一张桌子置于中间,袁青坐在对门方位,黎尘就坐在他右手边。 一个女面试官,在雅间内面试小倌,而且每次面试都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的进,这孤男寡女,难免不会出现什么猫腻。(未完待续……) 第177章 懒 南枫馆,二楼一间雅室内。 桌上的清茶还透着缕缕白烟,清淡香气绕鼻薄凉。 “姑娘,这些小倌,大部分都是可以接客了。”陈中雨坐在袁青对面,浅抿杯中茶,缓缓开口。 现在快要到十二月了,天气寒冷,冷雨依然,袁青捧着温热茶杯暖和手指,她点点头,“即是如此,那么正式开张吧。” 养着那些小倌也不是吃白饭的,既然他们都能上战场了,为何又不开张呢? “那好吧,我等会儿会把南枫馆明日要开张的消息传出去的,以前的老顾客,他们知道后,应该会来捧场吧。”陈中雨道。 “嗯。”袁青淡淡点头,“有劳你了。” “老板你这是什么话,这是我应该做的。”陈中雨淡笑道。“那我先出去了,姑娘好坐。” 他起身举步而去,袁青一人坐在桌前,自顾饮茶。 ,南枫馆终于就要开张了…… 但愿开张大吉! 心中如此想着,袁青将杯中茶比之庆功酒,一饮而尽。 一阵琴音,悠悠扬起,缓缓入耳,徐徐入心,袁青的耳朵全被这空灵的琴音所吸引,她下意识的往琴音的所在寻去,头一偏,顺着窗口往外看,一楼大厅之中,一人弹琴,一人独舞,琴声悠扬,舞姿纷繁,这一刻,大厅美如缱画。 袁青所在的雅间的窗口正好把这美好的一幕完全收录其中,她不用动身。只需微微侧头,就能将大厅上,那人灿美的舞姿看得清清楚楚。似乎近在眼前。 许久,琴音停,一舞终,四周默了片刻,一阵惊叹的掌声缓缓响起。 原来是小倌们之间的各种比试,相互切磋。 跳舞之人,最后留给众人一个唯美而不失优雅的姿态。而他久久不动,目光看着不远处的窗口,对着窗口内的女子。远远微笑,这一笑,美得如梦幻又真切的就在人间。 女子看到他对自己笑,她亦是微微点头。表示她回应了他。跳舞之人,正是紫陌,这个堪比女子的男人。 而他对着窗口笑的女子,正是袁青。 简岚弹琴,紫陌跳舞,可以说是南枫馆两大美男的第一次合作,而且天作之合。 袁青看到他们像是看到南枫馆大红大紫的未来一般,主要是这两个美男。真的没有让人失望。 袁青还没有走,她待着南枫馆内写报纸。毕竟南枫馆正式开张,而报纸又是最好最快的传播信息的渠道。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事,也是好的。报纸按照惯例还是那种样式,最后来点广告,然后就算了。 中午时分,报纸完成,然后,袁青将写好的报纸交给淇汣,然后按照流程,就能卖到人们的手中了。 袁青只是南枫馆的幕后老板,按理她是不会过多露面,南枫馆明面上的事情,处理的人就是南枫馆的**,所以,袁青也不会天天来南枫馆,而是偶尔来来就行了。 第二天,消息慢慢传开,南枫馆开张了,今天早晨,时分,南枫馆门庭若市,馆外鞭炮齐鸣,馆内风光旖旎。 毕竟是古代的小倌馆,就算是色’情服务,那也是人不多时进行那种精挑细琢,大厅中,人们还是比较保守的。 陈中雨是有个有经验的人,他来打理南枫馆,井井有条,杂中不乱,南枫馆的头牌,仅仅露了一面,便是隐去了,在大厅中伺候的人就是其他小倌,好东西自然要一藏再藏,最后压轴出场! 第一天开张,来南枫馆的人大多是来看新鲜的。大厅中舞台上,歌舞升平,四周围丝竹乱耳,人们寻欢作乐。顾客大多是女子,比较有钱又有势的女子,这些女子一般人都是不敢乱得罪的。 能来小倌馆消遣的女子,会是普通的女子么?特别是在这个男子地位较高的时代。 顾客(女子)自然是不会太多,所以,这些女子对小倌的要求也是极高,难怪以前的南枫馆会没有生意。 少也要极好,这样才有竞争力,才能继续活! 现在南枫馆内的小倌,大体算好,顾客们也是暗暗满意…… 袁青自己扮作一个顾客,混在顾客群中,暗暗观察这些金主的反应,毕竟来南枫馆花钱的人,都算是她的金主。 其实小倌馆没有什么,就是供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而已,只要大体硬件过关,软件适当,应该不会混的太惨,毕竟秋州城内目前为止,只有三家小倌馆! 三家,就表示竞争不太激烈。 也侧面反映,小倌馆的顾客群体不是太多,开小倌馆远远没有开妓院赚钱…… 除非这个时代男风盛行,否则开小倌馆,只接女顾客,那也不是那么容易财源滚进的。有点想歪了。 南枫馆如火如荼的开着,生意渐渐有了起色,而且只升不减,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赶上对面的栖凤馆了,对面的栖凤馆开始还在看南枫馆的笑话,可,如今生意就摆在眼前,他们那还笑得出来? 两家之家的明争暗斗又有冒头之势。 没办法,同行是冤家,而是这两冤家就面对面开着。 南枫馆为袁青带来了一笔不少的收益,这其中少不了各位人员的努力,特别是红透南枫馆半边天的简岚与紫陌两个美男,说真的,南枫馆一半的收入都是他们两直接或间接的引来的。他们两卖艺,还没有卖身,就算,他们两目前只是卖艺,来南枫馆的人差不多大多数都是来看他们的。 他们可以说是南枫馆的活招牌。 小倌,分为红倌与清倌,只是个区分而已,不需要强记。红倌卖身,清倌卖艺不卖身。 而且清倌可以变成红倌,而红倌不能变成清倌,这也是没得商量的。 日子经过,又是一年,大雪盖地,远目银白,袁青穿着冬衣在家里烤火,袁宝也不需要再去上学,亦是穿着冬衣,坐在袁青身旁,姐弟两懒懒烤火。 烤火烤的那么温暖,他们也懒得动了。这冬天就是有这种懒得动的特权!(未完待续……) 第178章 玩闹 袁青将自己是南枫馆幕后老板的事情,对袁府中的每个人都保密得很好,袁宝自然也是不知道有这回事的。 “小宝,你都回家那么久了,怎么都没见你做寒假作业呢?”袁青道,寒假作业,就算是在这个时代,夫子也是布置得有的。 “哎呀,,这天那么冷,你忍心让我冻着手去写那些硬邦邦的字句么?”袁宝撅着小嘴,手还是离火很近。 “你可以拿着作业来这火边,一边烤火,一边做呀。”袁青道。 “咦,这些怎么行?烤火就烤的不方便了。”袁宝道。 “那你就做完作业再来烤火不行吗?”。袁青道,语气大有清冷。 “怎么冷呀。”袁宝差不多是哭丧着脸。 “你呀,啊,一边烤火一边写作业,你烤火不方便,把作业写完,再来烤火,你又说冷,那你那作业,你准备什么时候做呀?”袁青看着他,语气有些教训的意味。 “嗯,等到这天没那么冷的时候,我就些作业。”袁宝嬉笑着答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那你去学堂报名时,难道夫子都不检查作业的吗?”。袁青道。 “肯定要检查,你放心了,我们的那作业不多,我三天就可以写完,现在不用担心,还有半个月才去学堂呢。”袁宝摆摆手,颇为悠闲的道。 “哦,你是想一天就把作业写完?这样真的好吗?我说。你还是得一天天的写一点。”袁青道。 “为什么?”袁宝睁大眼。 “培养你吃苦耐劳的精神。”袁青斜了他一眼,颇为淡定的说道。 袁宝正要反驳,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管家陈蓝。 “推门进来吧。”袁青道。 门被推开,冷风呼呼灌入,冷的姐弟两眼睛都睁不开了。 “姑娘,王爷和洛小姐来了。”陈蓝道,门还没有关,两个人走进来后,陈蓝将门关上。门关后,冷风停止。 这小小的房间,中间是一个颇大的火炉。姐弟两坐在火炉边,对着刚刚走进来的两个人浅浅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袁宝,你真懒呀!”女孩的声音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看着死抱火炉不肯离开的男孩开口道。 一旁的袁青有些感觉不自在。这不是间接性的说她懒吗?姐弟两都是死抱着火炉不放的。 “这大冬天,就只有你那么勤快了。”袁宝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别这么懒,走,我们出去打雪仗去。”说着洛奕洁就要走上前去拉他了。 “不去,这天那么冷,你是想冻死我么?”袁宝不依。 “我都不怕冷,你怕什么,走了。外面的雪好多的,而且还很厚。你看我的靴子上都占得有。”洛奕洁指指自己的靴子,她刚从外面走来,她走的身体热乎,自然不会感觉太冷。 “哇,你的手好冷,不要拉我。”袁宝被洛奕洁拉住手,他嫌弃的咧咧嘴,将手抽回,继续烤火。 “我就要。”洛奕洁不依又要去抓他的手,袁宝将手收的死死的,不肯让她抓,洛奕洁也没生气,小小的脸庞露出一丝狐狸的狡黠笑意,既然拉不了他的手,她就将自己冷的可以的手抚上他的脸…… 袁宝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小脸被她的手死死巴着,手被冷风吹得差点结冰,还捂在他本就脆弱的被火烤的温热的小脸上,袁宝差点要哭了,用手推她,可是他的眼睛被她蒙住了,他看不到她,手胡乱的推…… “推不倒我,呵呵。”洛奕洁继续捂住他的脸,而她小小的身子慢慢转到袁宝的身后。 “,你来帮我把洛奕洁拉开呀。”袁宝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他发誓,将洛奕洁拉开后,他一定饶不了她! 袁青在一旁,脑后落下一滴硕大的冷汗,这两个小孩子,前辈子是冤家么? 每次见面,不是打就是闹,还带着骂…… “奕洁,不许那么胡闹。”一旁,黎尘冷冷开口呵斥还蒙着袁宝不放的女孩道。 闻言,洛奕洁瞪了她表哥一眼,便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从袁宝的脸上放下来。 袁宝一解放,他就不爽了,这洛奕洁欺人太甚,他刚才就想着,等他解放以后要如何惩治他,如今,他也不想食言。 “洛奕洁!你别跑,给我站住!”袁宝见洛奕洁跑了,他起身立马上前去追,门一开一合,冷风呼啸,屋内的人石化了,风中石化。 “王爷,我们两也出去走走吧。”袁青起身对着身旁的男子道。要是那两个小孩子又打起来了,这冰天雪地的似乎不好。 再说,一味的坐在火炉旁烤火,也是需要出外面去走走的。 “好。”黎尘淡淡点头,便是举步而去。 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七了,雪还没有化,竟然还在下,天空中淡淡的雪花,缓缓飘落,大雪铺地,漫天雪花,场景倒也唯美。 一片雪地之中,两个孩子,一前一后,你追我跑,时不时的传来孩子或怒或喜的声音。 后面,两个大人慢慢走着,袁青看着前面两个孩子,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还真是一对冤家呀!” 不是冤家不对头呀! “你小的时候,有没有和别的男孩这样闹过?”黎尘微微侧头看着雪瓣纷飞中的她。 “没有。”袁青摇摇头,她从小到大一向都安静,而且也没有什么机会和男孩子这样闹。 “我也没有。”他回眸,语气淡然。他是个皇子,而皇子一般都是比较寂寞的。 “说起来,我还有些羡慕他们两的。”袁青看着远处两个嬉闹的身影,怀念一般缓缓开口道。 是啊,童言无忌,天真烂漫,任谁都会羡慕。 只是,被羡慕的人未必会觉得这样就会被人羡慕。 “袁宝,你……既然拿一个大雪球直接扔在我的脸上?”洛奕洁小脸上满是白雪,她指着不远处得意洋洋的男孩,怒火中烧。 “谁叫你刚才把手捂在我的脸上呢?”袁宝作为胜利的姿态,跟她辩解道。 “哼,夫子都教我们了,男孩要让着女孩的,你……你还是不是男的?”洛奕洁气急了,从地上捧起一捧雪,捏成一团,猛地朝男孩砸去。(未完待续……) 第179章 心思 男孩颇为机敏,微微一侧身,躲开那记雪球。依旧大笑道:“砸不到我,就是砸不到我……” “别得意太早。”洛奕洁又是一记雪球,两记雪球,接二连三的朝他扔,袁宝堪堪躲过,可是还是中了一标。 他有些薄怒,亦是弯腰捡起地上的白雪,捏成一团,朝她扔去…… 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雪地中,打雪仗,应该是互相扔雪球,看谁扔的准! 这两个孩子永远针锋相对,水火不容,谁也不肯让谁…… 双方的家长在一旁看着,都无语了。 算了,让他们闹,反正都是孩子,打打闹闹又一天! 雪还在下,两个孩子跑累了,跑不动了,停在原地大口喘气,此时已是中午时分,陈蓝来到袁青他们身旁说,饭菜准备好了,可以吃午饭了。 然后,袁青点点头,看着黎尘道:“我那边叫他们呀。” 黎尘点点头,目送她向两个孩子行去。 “不跑了呀?”袁青看着他们两累的气喘吁吁的样子,淡淡开口道。 “呼,太累了,要不然,我还可以再给一个大大的雪球。”洛奕洁大口呼气,弓着身子指着不远处的袁宝道。 “哪来呀,我现在不怎么累了。”说着,袁宝跃跃欲试。 袁青要疯了,这两个竟然还有精神,她开口道,样子颇为严肃。“你们俩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好,听我的话,我不跟你计较了。”袁宝颇为大方的说道。 “哼。是我懒得跟你计较才对。”洛奕洁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好了,你们跑了那么久,饿了吧?走,我们去吃午饭去。”袁青说着,一手拉一个往回走。 两个孩子被迫靠近,在袁青一左一右,相互挤眉弄眼。 “小宝。奕洁,你们两个是……同窗,要团结一点。不要一见面就打打闹闹,谁也不让谁的。”袁青半天憋出‘同窗’这个字眼,对着两个孩子‘念经’道。 “袁宝,袁宝他总是不肯让着我。我们夫子都教我们说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他还要天天来和我斗,你说他是不是好男呀?”洛奕洁道。 “呸洛奕洁,你不要恶人先告状,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你……你也算是女的么?”袁宝呸了一声,恶狠狠的看着袁青旁边的女孩,眼带怒意。 “我怎么不是女的了?”洛奕洁不爽了,竟敢质疑她的性别。虽然她只有十一岁,但……都那么大了。还看不出是男是女吗? “那个女的像你这样?”袁宝白了她一眼,在学堂内,女学生不多,而且每个女生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唯有洛奕洁是个例外。 “袁宝!”洛奕洁气的想拿雪球砸他。 “别闹了!”袁青低声喝到,这两个小孩真是……够了啊!“还要不要吃饭啊?再闹,谁也不许吃饭。”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对这两个早已跑饿了的孩子还说,还是很有威胁力的。 袁青真的是无法了,头都大了。可以说,她从来没有带过小孩,袁宝是她的弟弟,而且姐弟两相处也是平平安安,而现在,这两个小孩,真是…… 王不见王呀。 几人朝饭厅行去,他们刚来到饭厅的外面,就看见几人迎面行来,为首的是一个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的女子,岁月似乎格外宽待她,她的脸庞少有岁月经过的痕迹,美得如画,她是顾宜静,王爷的母亲。 顾宜静身旁是她的贴身婢女华景,也有一旁为她二人带路的陈蓝。 这大雪之中,看到此等美人,只觉赏心悦目。袁青上前对着顾宜静一拜,道:“太妃。”一旁的袁宝没办法也要学着她对着太妃有礼一拜。 “免礼,阿青,小宝起吧。”顾宜静笑意款款将她二人扶起。 “多谢太妃。”袁青道。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这位尊贵的太妃吹到袁府的,向来不是应该别人去王府拜见太妃的么? “姨母。”洛奕洁对着顾宜静甜甜喊道。 “母亲。”黎尘对着她道。 “早就知道你们两个是来这的。”顾宜静对着这一大一小,笑意倾城。秋州美女,如果真要算的话,顾宜静其实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碍于年龄,没人敢拿太妃开玩笑。 所以美女排行榜上也就没有她的名字。 “太妃来得真巧,饭厅中刚布置了午饭,不妨我们一起进去用饭?”袁青开口道。 “好啊。”顾宜静也是很随和,当下点头。 众人走进饭厅,袁府中下人不多,在饭厅伺候的下人也就三个,还是陈蓝赶忙调的。在袁府当管家也真是难为她了。 顾宜静也不知道,这袁府是她买了送给袁青住的事情,她只当这是袁青自己买的府邸。 袁青的面子又可以保留一些。 饭桌上,饭菜色香味俱全,五个人绕桌而坐,举筷投著。 五个人如同家人一般,气氛和谐。 午饭后,顾宜静让袁青陪自己走走,然后袁青就陪着她走走。大雪天的,两个人慢慢雪中行。 这还是,袁青第一次与太妃独处,她走了一段路,慢慢开口道:“太妃,这雪还没有停,要不我们两回屋里去?” “没事,我就想在这里走走。”顾宜静道。 “哦。”袁青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阿青啊,你觉得小尘他怎么样呀?”顾宜静侧过头看着袁青问道。 袁青心中没来由的被锤子重敲一下,太妃怎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冰块脸跟她说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吗? 她想了想,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开口有些敷衍道:“嗯,王爷,他很好呀!” “哦,我看小尘他对你挺上心的。”顾宜静看着她,“你都不知道,小尘他对人永远都是冷冷淡淡,可是对阿青你总是异常在乎,我想,他八成是喜欢上你了。” 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吧。袁青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了,黎尘喜欢她,那时他已经亲口跟她说了,如今又被顾宜静那么一说,袁青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未完待续……) 第180章 害羞 “阿青,你不用害羞,小尘他这人向来冷冰冰的,也不懂怎么跟女孩子……他跟你说过,他喜欢你这事么?”顾宜静又道。 这种事情,任是袁青脸皮再厚,她也不好意思说呀。 “我就说嘛,我他向来什么都压在心底,喜欢别人也不肯主动去说,不过阿青你放心,太妃我会帮你去提醒他的,毕竟他是个男人,这种事情,怎么好让你一个女孩子先开口呢?”顾宜静继续说道。 袁青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妃,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自然而然的比较好。”袁青开口道。 “可是,阿青,你要知道,小尘他不是一般的冷清,要他主动开口说喜欢谁,比杀了他还要难,从小到大,就算是对我,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肉麻的话。”顾宜静颇为担心的说道。确实,就算对她这个生身母亲,黎尘也是从来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靠在母亲的怀中撒娇什么的…… “呃?”这倒是让袁青惊讶了,这个冰块脸确实很高冷,但是再高冷的人也会靠在自己的父母怀里撒撒娇,而且,顾宜静这个母亲,亲和力也是很强的。 “哎,小尘这孩子呀,他从一生下来,就是生下来的时候哭一下,后来我一抱他,他就不哭了,之后,他也很少哭,两三岁开始就少有笑过,我真的是拿他没办法呀。”顾宜静回忆以前,自己都苦笑起来。 像她这样一个表情丰富的女子。怎么会生下一个没有表情的?不符合常理呀。 袁青听了,嘴角都不由得抽动起来。 “而且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那些喜欢他的小姑娘。都只能站的远远地,也不敢靠近他,害我都要以为,他是不是不喜欢女孩子了,然后呢,我就故意让女孩子多去陪着他,可他竟然冷冷把那些女孩叫走了。等到他十岁时,先帝去世,而我与他也是各分东西。八年,我们分别了整整八年,这八年里,我每天每夜。做梦都是在想着他。我在想我的现在在干什么,他还那么小,就要被送去边疆,他才十岁呀,这八年,我被迫呆在皇宫,不能去找他,而他也不能来皇宫看我……还好。这八年我们都熬了。”说着,顾宜静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与自己的亲生被迫分离八年。而且那个时候,才十岁呀,那么小,被人送去动荡的边疆镇守,说得不好听点,就是送黎尘去边疆当质子。 顾宜静如何不对他牵肠挂肚?她一个性格开朗的人,在深宫中被迫与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分离八年,她就算再开朗,还是终日以泪洗面呀,她也是守着八年后能与重逢的坚定信念,硬生生的挺的。 “阿青,说起来,你还是我们母子的救命恩人呀,要不是你,当时小尘他能不能活着回来……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当母亲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了……”顾宜静抽泣着声音,泪水早已满脸,还在落,没有停。 袁青听她说来,心中惭愧呀,伸手拍拍她的背道:“太妃,您别伤心了,事情都了,我想王爷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且,你与他一定能共聚天伦。” 良久,顾宜静哭泣声渐止,清澈的双眼哭得红肿,绝美的脸庞还爬着泪痕,袁青看了只觉心中一痛,想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却始终抬不起手。 原来在自己眼中,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竟会是别人的一辈子…… “阿青,你说得对,这些都已经挺了,也都了,小尘他没事,没事就好。”顾宜静轻笑着点头。 默了一会儿,顾宜静开口道:“真是的,刚才说着说着,又提起了那件伤心事,阿青呀,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些,你不要跟小尘提起。” “阿青明白,太妃放心,我不会跟王爷说的。”袁青道。 “嗯,如今我们母子有了自己的封地,我只希望,我们能在这秋州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让小尘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要再重蹈我的覆辙……”顾宜静道,她是被迫嫁给先帝的,虽然先帝对她很宠爱,但她始终对他爱不起来…… 与一个自己不那么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这其中的种种,她太明白了。 “太妃,男风容阿青冒犯一句?”袁青道。 “有什么你就说吧。”顾宜静道。 “太妃,您打算今后怎样?”袁青颇为小心的看着她的脸色说道。 “怎么?我不知道,或许就是老死在王府也说不定。”顾宜静想了想,与以往孩子气不同,她的语气夹杂着无奈。 “太妃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恕袁青冒犯了。”袁青说到这低头倒礼。 太妃,及死了皇帝的妃子,既然,都死了,应该也能再嫁吧,天源国也不是没有太妃再婚的例子,只是这是比较受世人所不齿的事情,想要再婚的太妃,差不多都是偷偷模模,还要抗得过世人的冷嘲热讽。 毕竟皇帝的妃子,就是世人的表率,不是说,皇后就是母仪天下的典范吗? “我恕你无罪,阿青你说的,说实话,我不是没有考虑过。”顾宜静看着不远处的白雪缓缓开口道。 太妃再婚,算是太妃最大的秘密,而她竟然跟袁青提了,说明她已经将袁青当做自己人了。 “太妃,您是不是顾忌着这些外人的看法?”袁青问她,竟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挑开了说吧。 “人言可畏,说不顾忌那是假的。”顾宜静道,“但我最顾忌的还是小尘啊,外人怎么看我,我可以不关心,可是他是我,要是,他的母亲死夫再嫁,他……他会怎么看我?” 这问题,袁青头痛了,对母亲再嫁,好像都是很有抵触的,她作为一个局外人,如何能拍拍胸口,说不会看低母亲,就会不看低母亲?(未完待续……) 第185章 离职 顾宜静不答,低头,泪已成绝。 爱不到,求不得,只好两两相忘。 门被打开,秦久栾举步而去,门又被关上,轻柔,无声无息。门口一直没有离去的袁青与华景,看到秦久栾走出来,她们便推门而进,门刚推开,顾宜静走来,她淡淡道:“我们吧。” “太妃……”袁青想问她,却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她清楚的看到顾宜静那双红肿的双眼。“慢走。”袁青只能如此了。 她们走出南枫馆,袁青去找秦久栾。 “大叔,你真的不认识太妃了么?”袁青问。 “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秦久栾答,语气哀凉。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袁青道。 “阿青,谢谢你关心我,我累了,想去休息。”秦久栾对她一笑,便是越过她,往后院行去。 刚才绷了那么久,他真的累了,很累,很累! 袁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终是没有跟上去,她往回走,收拾一下,便出了南枫馆。 傍晚,秦久栾亦是出了南枫馆,他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一间破屋,四壁通风,还好现在已是春天,天气也不冷,天上星光淡淡,夜空无月,小屋内黯淡无光,秦久栾却轻车熟路。 小屋内,一张简单的床上,一个少年躺在上面,他面色惨白,听到脚步声,他回头望去。看见来人,他欣喜一笑道:“爹爹,你来了。” 秦久栾看到他亦是淡笑。道:“是啊。”便坐在床边。 少年似乎得了病,他不便起身,也正是因为他得了这个病,才使得,秦久栾不得不委身于南枫馆…… “爹爹就可以带你去医馆看病了,现在心口还疼不疼?”秦久栾模模少年的头,一脸慈爱。 “不疼了。爹爹在这,我就不疼。”少年摇摇头。只是片刻后,他不能自己的咳嗽起来。秦久栾给他拍背,少年将一旁的手帕拿起,他咳出的液体染在雪白的手帕上,竟是暗红一片…… 少年的病情非常严重啊。 …… 王府。顾宜静自从南枫馆回来后。没有吃晚饭,郁郁寡欢,她在众人眼中一直都是个比较随和且开朗的人,如今怎么看都是哀愁慢慢…… 如果没有发生什么特别打击她的事情,她绝不会摆出这种表情。 “母亲,你怎么了?”黎尘颇为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向笑意盈盈的脸庞如今看来凄凉几分。 “我……我没事呀。”顾宜静坐着石桌前,天空渐渐黑下来。无星无月,四周花草幽静。将她的凄凉衬托到极致。 “没事?眼泪都掉下来了。” 顾宜静终是没忍住,泪水决堤一般,忍也忍不住。 她低声抽泣,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得如此凄凉,母亲,就算这个母亲再懦弱,在自己想要保护的孩子面前,那也不会轻易流泪的,而她此刻却泪流不止。 面对一个多年前被人拆散的恋人,她如今又遇到他,而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比陌生人还不如,心痛,痛到连呼吸都那么困难…… 黎尘拿过一方丝帕给她擦眼泪,倾城的脸庞满是泪水,而眼泪还没有停止的迹象,越流越多,丝帕迅速被泪水染透,而他偏偏擦的细致。 “小尘呐,娘亲真是没用啊,为什么,我一看到他,心就会那么痛啊?”顾宜静哭着,声音因哭泣,含含糊糊。 “看到谁?”黎尘不明白她话中的“他”是谁。 “他……你不认识他,我现在也不想提他,今后也不会再去看他,跟不会念他,小尘,娘亲一定会忘了他的,好不好?”顾宜静似在保证一般。跟她的保证。 “他对你来说,意义重大?”他问,声音都变得清翼。 “没有,或许以前是,但从我嫁给你父皇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话到此处,她的心都紧起来…… 似乎父母总是想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树立一个好形象,这也是,为什么一对实在过不下去的夫妻,但因为孩子的问题,挨也要挨到等孩子高考后才离婚的原因。 聪明如黎尘自然是明白了他母亲所说的话,从他记事起,他的父皇对他的母亲很好,但,他的母亲对父皇并没有过多的喜欢,两人的相处也过得下去,本以为这样也是不错的,却没想到,原来他的母亲心里始终住着另外一个人…… “天黑了,母亲,我们吧。” “好。”她起身,他伸手扶她,他扶着她两人相行而去。 这一夜,再已无话。 第二天,袁青来到南枫馆,她想要去看看秦久栾,可是被陈中雨叫住。 “陈叔有什么事情?”袁青问他。 “老板,秦久栾他突然说要为自己赎身。”陈中雨道。 “赎身?他不干了么?”袁青疑惑。 “是啊,他现在就在账房内,我们看看吧。”陈中雨说着指了指账房方向。 袁青点头,二人朝账房行去。 推门而进,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桌前,他在南枫馆工作,他身上的衣群样式也是极好,面容有些沧桑,也不影响他的成熟俊朗。 没有太多寒暄,直接进入正题。 “为什么?”袁青看着秦久栾递的赎金,不接,只看着他淡淡问道。 “我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秦久栾回到,语气还是如以前那般黯哑没有太多起伏。 “这赎金你是从哪来的?”袁青看了看他手中的钱财,秦久栾既然都选择来南枫馆当小倌了,他自然没有多少钱,而且他也没当多久小倌,这些赎金,一百两银子,他从何而得。 “客人赏的。”秦久栾淡淡回到。似乎不愿深提这钱财的事情。 “你真的要走?”袁青又问。 “是的,还望老板成全。”秦久栾恭敬道。 袁青叹了口气,看着一旁的陈中雨道,“陈叔,让他走吧。” “好。”陈中雨点点头,便是与秦久栾办理各种‘离职’手续。 秦久栾昨天就把东西收拾好了,他的东西不多,一个包袱便是寥寥,他走出去,来送他的是几个馆内的小倌,平日里关系也不温不热,但也能相处的下来的那种。(未完待续……) 第186章 大喊 秦久栾的离开,对南枫馆来说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毕竟他在馆内并不太红…… 有了顾宜静给的那笔钱,秦久栾可以带着他的去医馆,也能承担他不去南枫馆当小倌的各种后遗症,总之,那笔钱足够了。 日子漫过,转眼已到六月,天气酷热。这天,袁青在茶楼喝茶,喝完茶,付账,刚出门,她的身旁还跟着淇汣,主仆二人走在大街上,却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令袁青熟悉到毛骨悚然的声音。 果然,这个声音被主人喊得很大声,而且他是快步朝袁青跑来的,他的身后好像还跟着一个人,一个仆人,似乎这个仆人正在追赶他,可他像月兑缰的马,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一个劲的奔,谁也叫不住。 “少爷,您慢跑些,我们该回府了!”仆人大喊,可他的少爷并没有停。 袁青一脸苦笑,大w@街上,她被一个男子追街过巷的大喊“娘子”,那么多人看着,她脸皮再厚,也是承受不了,更何况她并不是这个男子的娘子! “主子,他……就要追上来了。”淇汣转头看着求追不舍的男子,亦是一脸悲凄。 “快走!”袁青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就看到喊她娘子的男人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到时候她真的要心疼的走不动路了。 她们身后,五十米开外,白钰努力的跑着,且不顾众人侧目。一个劲的叫他前面的一个女子,“娘子,等等阿钰呀!” 可惜。他的前面那么多女子,众人并不知道他到底在喊谁,也有知情人士知道,这个白家的家主白钰,虽然本人心智有些不像大人,但他的娘子是谁,他们还是知道的。白钰喊得前面,并没有看到他的娘子秦菲芳呀,而且。秦菲芳更不会躲着白钰,更何况他喊的那么凄苦,秦菲芳难道都不等等他么? 不合常理! 白钰只是喊袁青娘子,而他并不知道袁青姓甚名谁。他只是认定他记忆中那么模模糊糊的娘子。就是袁青的样子罢了! 袁青与淇汣奔到南枫馆,自认她们已经甩开了白钰,在一个雅间内,茶都还没喝上一杯,门外,传来白钰的声音,他再在袁青,更确切来讲他再找娘子! “淇汣。你出去告诉白钰,我不在这。嗯,让他和下人出白府!下人不来,你就送他出去。”袁青叹口气,她真的不知道,白钰对她的执念竟然那么深,自上次分别已有七个月了,他竟然还没有把她不是他娘子的事实认清楚。 原以为,白钰的妻子秦菲芳为他生下一个女儿,而白钰又顺利当上了白家家主,那么接下来就是一家和谐,团团圆圆,而白钰也是一点一点的恢复记忆,然后弄清楚,袁青并非他的妻子,而秦菲芳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没想到,今天,无意在街上偶然看到,白钰竟然一点都没有变,一个劲的追着袁青,还追到南枫馆来了。 “是,主子。”语罢,淇汣退出,门刚来,门就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淇汣有些错愕,不仅如此,袁青都有些惊讶,推门而来的正是刚刚穷追她们主仆二人不放的白钰。 “娘子,我刚才那么喊你,你为什么就不等等阿钰呢?”白钰俊秀的脸庞爬满委屈。 大街上,他不顾众人的各种眼光,死死的追着袁青不放,这事放在一个正常人身上,都有些受不了,他的心智与念头,也能感觉到一点委屈。 看到他那委屈的神情,袁青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来搪塞他,难道说,我耳朵不行,听不到么? “淇汣你先出去。”袁青挥挥手示意淇汣才出去。 这个时候,白钰的那个仆人也跑来了,他看到自己的少年家主跑到这南枫馆,而且是来这里见他口中心心念念的“娘子”他面色并不太好,看着袁青道:“姑娘,我家少爷他失忆了,我们少就在家里,他……” “我知道。”袁青淡淡开口。白钰的妻子秦菲芳,她如何不知?“你先出去吧,等会儿,我会把你家少爷送出白府的。” “那好吧,少爷,小的先出去了,少还在府内等着您的,还有小小姐的。”仆人看着白钰道。这个时候直接拉他出去,他不肯的机会很大,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白钰对他的女儿,还是很好的,毕竟,哪位小小姐是他的亲骨肉! 门被关上,雅间内只留下他二人。 两人对坐,这一室,静默无声,窗外,风动,墨竹沙沙作响,袁青只是喝茶,素手弄茶,对他不冷不热,甚至眼神都没有看过他。 白钰有些坐不住,他心中有些急了,他口口声声喊得娘子,竟然对他不冷不热,可有可无! “娘子,你是不是很不喜欢阿钰?”白钰垮着脸问道。 “你想多了,我对你什么都没有,何来喜欢或不喜欢?”袁青低头喝茶,声音清淡。 白钰在这一刻真的有想哭的冲动,他起身坐到她身旁,想与她挨得近些,而袁青只是坐着,对他的任何动作半点不管,甚至他伸手想拉她,她都不着痕迹的避开。 “娘子……”白钰眼眶打转的泪水不自觉的掉落而下。 这一刻,袁青的心竟然微微痛起来了,她心硬如石,可偏偏对这个心思单纯且口口声声心心念念喊她“娘子”的男子,无端生出一种舍不得的情愫。 似乎舍不得,他为自己哭得那么凄凉。 “你走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袁青收敛心神,依旧冷淡的开口说道。 “娘子你不要阿钰走好么?阿钰可以帮你做很多事的。”白钰哑着声音,第一次感受到痛心,原来也可以这么静默无声。 无声无息,却痛到无法呼吸!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知道,你我并不是夫妻,那一次,在桥上牵红绳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我早就忘了,你也不必要记得那么多,忘了就好,这世间没有什么注定的姻缘,而且你的姻缘已经注定,那就是你在白府中的妻子秦菲芳,就算你现在不记得她,可你们之间已经成亲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袁青素手拿起茶杯,她看着茶杯,眼神薄凉,语气寡淡。(未完待续……) 第187章 害怕 “娘子……你……你在说什么?阿钰,阿钰听不懂。”白钰摇着头,泪水已然滴落。 “听不懂就不会哭了。”袁青回头看着他,心再一次的抽痛,“阿钰,听我的话,出去吧,或许有一天你就记得以前所有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路人而已,没有什么重要的。”真的到了那时,忘记就行了! 不需记得。 “不,不会,不会,永远都不会,阿钰不会把你当成路人,永远都不会的。”他泪眼模糊,泣不成声。 “以后,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我送你出去。”袁青苦笑一声,起身就要拉他。 而他却把她伸的手,紧紧拉住,死都不放,看着她几近哀求,“娘子,你不要赶阿钰走,不要赶阿钰走,不要敢阿钰走好么?我求你了。” “阿钰,你别哭了,我……我并没有。赶你走,而是,你不得不呀,白府还等着你,你的妻儿也还等着你,我……我送你吧。”袁青没来由的落下一滴泪来。原来在他面前装高冷,她真的装不来! “娘子,你别哭,阿钰不哭就是,不哭就是。”白钰见她那一滴泪,心中不知是欣喜还是心疼,伸手抚上她的瓷白的脸,想要帮她拭泪。 “我没哭,起来吧,我送你,以后……”就忘了我吧。只是,后面那句话,袁青自始至终都说不出来。 可能。对别人的一片真心,谁都被无法‘呵呵’一过,任何真心。既然人家都捧到他面前了,他就算心再硬,他也是个人,心也会柔和。 “我不,阿钰不要,娘子,你不走。阿钰怎么走?怎么走,这么天来,阿钰每天做梦梦到的人就是娘子你。阿钰怎么能走?”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打湿被他握住那双修长的手。 雅间内一片寂静,唯有男子落泪的声音。 门,猛然间被人推开。雅间内一男一女坐着。他们靠的很近,而男子紧紧拉着女子的手,一点也没有放开,他的眼眶泪意渐止,只是脸上,那斑斑驳驳的痕迹,无法掩盖。 开门之人,停在门边。不进不退,看到屋内是这个情景。心在这一刻猛然跌落谷底,不得不说,他的心有那么点痛起来了…… “王……王爷……”袁青看到来人对着他半晌才道出这几个字。下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旁边的人拉着,她下意识的要挣月兑,只是,白钰并不肯放开。 他哭丧着脸,哽咽着声音道:“娘子,你别走,我不要你走……” 娘子?这大概是黎尘第一次见到除了他,第一个喊袁青娘子的人了……而袁青既然也没有立马否认。袖袍下,手不自觉的紧握,指节处都不自觉泛白了。 “王爷,你……你听我解释呀,我和他真的不是夫妻,他……他之所以要喊我娘子,全是因为误会,误会呀。”袁青看着他脸,声声辩解。 “娘子,你就是我的娘子呀,你……你怎么不肯承认呢?娘子,你不要不要认阿钰好么?阿钰心口真的好痛……娘子……你不要推开阿钰好么?”他说着,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手死死的抓住她,一点也不肯松动。 “阿钰,你别哭,别哭啊,我……我不想看到你那么哭呀。”无法,她伸手拍他的背。 而门口的人,看到这一幕心如刀割般,痛到连呼吸都那么困难,自嘲一笑,原来有一天,自己的心也可以那么痛…… 他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般,一直站在门前,进退不得。 “娘子,你不要离开阿钰好么?没有你,阿钰怎么办?你不要走好么?不要走。”白钰真的能感受到,袁青可能下一刻就要被开门而来的人拉走,他舍不得,或许,是因为他根本就无法面对,袁青被别人从他身旁拉走的一刻。 “我不是你娘子,不是呀,阿钰,你回家去吧……” “不,你就是,娘子,你忘了,我们两年前就已经拜过堂了么?娘子,阿钰不会让你走的,也不会让任何人带你走,你别走好么?”白钰抱着她,哭着喊着不准她走。 “阿钰,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不是你娘子呀,你的娘子就在你的家里呀……”袁青的眼睛不知何时,早已泪眼模糊。 而门外,早已空无一人。 “王爷!”袁青对着门外大喊,可惜无人回应,她起身去找,可她的身子已死死被白钰抱住。 看到门外没有人时,她的心不知何时,像是被冷冻一般,冰封,死寂。 黎尘此刻已经走到一楼了,他隐隐听到二楼有人喊他,只是他并不回头,此刻的心情已经不是用愤怒,不是用所谓的醋意就能形容,而是无孔不入的痛意,加之开口都没有一句声音能发得出的无力…… 刚才那一幕,袁青被一个男子死死拉着,口口声声喊她娘子,哭着求她别走。要是这个男子不是真心的,他何必要如此?情敌不怕厉害,就怕他是来真的。 真,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所有痛意冰意,在这一刻化作最苦涩的笑意,展露在袁青的脸庞,是呀,这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长长久久积攒而来的感情,最后,还是逃不开毁于一旦的命运! 凄苦,不能自己。 “娘子,你……你怎么了?”白钰心头一惊,袁青不哭不闹,反而一副笑意,这笑意露在她的脸庞凄苦到令他心惊。 “我没事,阿钰,我送你吧。”袁青轻轻推开他的手,起身。 “娘子,你是不是很在意刚才推门但没有进来的人?”白钰问。 “我们走吧。”她没回答,伸手拉他。 “娘子,阿钰看得出来,你很在意他……阿钰怎么会看不出来?”白钰被她拉起,他虽然只有八九岁的心智,但人与人之间种种流于表面的东西,他又任何体会不到。“娘子,你答应阿钰,不要为了他而不要阿钰好么?要是阿钰没有娘子你,阿钰……阿钰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188章 哭闹 像害怕失去一般,他紧紧拉住她的手。 “阿钰,我们走吧。”袁青闭眼,什么也不答,拉着他往门外行去。 这一次,白钰很安静的被袁青拉着,任由她拉着他往白府行去。 一路上,袁青没开口,白钰也没说话。 白府外,止步,袁青看着白钰道:“阿钰,你先吧。”语罢,不等白钰说什么,她放开他,转身离去,那模样无比决绝。 “娘子!”他大喊,泪水溢出,早就知道,她是拉着自己,一回到白府,就要分离的,虽然他不哭不闹,只因,她能拉拉自己,而此刻就要分离,他如何舍得。 袁青没回头,一直走,白钰跟在她身后,想伸手拉她,可他竟发觉自己无从下手。 白府的家丁看见自己的家主回来了,他们赶忙跑来,死死拖住还在亦步亦趋跟着袁青的白钰。 “少爷,我们吧!” “是呀,少爷,少女乃女乃还在府内等着您呢。” 大门处,一个女子急忙跑来,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女婴,女婴因她跑得急促,颠的,她大哭起来。 “阿钰,阿钰,你回来呀!”女子正是秦菲芳,她抱着孩儿,大喊前面的男子。 白钰终是放不下他的孩子,无奈,止住脚步,任由家丁拉他返回。 袁青已经走远,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那背影那么决绝。决绝到无情可言! 白钰对他的女儿确实很亲,但是对女儿的娘亲,却是难有情意。秦菲芳亦是知道。她的夫君已经不是以前的哪一个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晴空,白云浓厚,朵朵飘荡在淡蓝中,好不悠闲。而地上的人,却很少有人注意到此番祥和。 袁青默默的走着。太阳那么大,可她的心竟然是冷寂一片,毫无生机。身旁欢快的叫卖声已经无法感染她。她的世界仿佛灰白一片…… 一路走回自己的府邸,袁府,她进门,在诺大的府中。很静很静。散着步,亦或是毫无目的的走着,眼神都空洞起来。 两旁的景色,全是摆设,她一点也没有看进眼中,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空洞的毫无生机,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姑娘。太阳那么大,您……别再这外面走了。回房里歇歇喝杯茶吧。”陈蓝终是看不下去了,走到她身旁劝道。 袁青轻叹一口气,摆摆手道:“那好吧,小蓝,我就在这里坐坐,你去给我泡壶茶来。”她回答,侧身往一旁的亭子行去。 “嗯,好!”陈蓝见她还算正常,松了口气,转身去泡茶。 袁青坐着亭子里,太阳照不到她,身边淡淡清凉,只可惜她的心还是死寂毫无生机,她就这样坐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坐着,远远看去,就是一个极其安静的人。 时间不长,陈蓝泡来茶水,赶忙给她端来,袁青刚才在太阳下走了那么久,想必也渴得厉害了。 一杯清茶入喉,丝丝清凉,溢于唇齿之间。 “小蓝……”袁青喊她,却说不出后面的话。 “姑娘,小蓝在这呢。”陈蓝看她,她的眼睛看起来空洞无比,而整个人也郁郁寡欢。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袁青笑了笑,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姑娘,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您要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想得太多也很费神。”陈蓝安慰道。 “嗯,我知道,谢谢你小蓝。”她又是一笑,这一笑比之刚才随和得多。 “那小蓝先走了,姑娘慢坐。”语罢,陈蓝转身而去。 世界又静下来了,她独坐亭前,远目看望亭阁外的繁花,花间彩蝶翻飞,风动花瓣轻摇,美得似画。 本应该宠辱不惊的,坐在亭前,静看花开花落。可如今,她静坐亭前,眼看繁花,而心中毫无欣赏繁花的美丽…… 不是不想,而是无法,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坐看花开花落。 心有不甘,而万事难合! 也不知道,袁青在亭中坐了多久,天上的日头有些偏西,袁青脑中想着,要不要去王府看看,顺便跟王爷解释解释今天的误会…… 但,转念又想…… 无法言说! 去不去,只是一念之间而已。 彼时,学堂已经放学,袁宝已经回到袁府,过了一会儿,陈蓝也已经准备好晚饭,而袁青还坐着亭中,不曾离去。 “,我从刚才一回来,你就一直坐着亭中,你怎么了?生病了么?”袁宝清甜的童音带着关切,在袁青耳边响起,沁人心脾。 “没有,没生病。”袁青回头看他,淡淡一笑。 “哦,那我们吃饭吧。”他拉她,起身往饭厅行去。 王府中,一处静谧的水榭中,一人独坐,他一袭玄色锦衣,墨发如丝,俊脸毫无表情。 “王爷,袁姑娘她已经回到她自己的府上了。”一个黑衣人在独坐水榭的黎尘身旁,轻声说道。 “她何时回来的?” “午时。”黑衣人有问必答。 他听到午时这两个字,心中像是落下一块大石一般,现在是,要是袁青是午时就回来了,那么她与那个今天在南枫馆相依的人,就没有相处过长时间。 “那个男人,你打听了么?”他再次开口问他,那个男人就是白钰。 “是,他名叫白钰,是白家的家主,他两年前娶了一门亲事,他的妻子叫秦菲芳……”黑衣人言简意赅的将白钰的基本情况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良久,黎尘淡淡吐出这四个字,抬手示意他退下。 黑衣人应声而去。 天渐渐黑下来,袁青吃了饭,便不作停留的洗漱睡下,只是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是翻来覆去,而是静静的躺着,眼睛怎么也闭不住。 黑夜浓浓,风沿着轩窗呼呼灌入,袁青被风吹个正着,她下床关窗,月光朦胧,她院子的一处角落,站着一人,此人静静的看着窗子,不声不语,他也想上前,只是脚步却如何也迈不开…… 只是静静的站在暗处,顺着窗子看着屋内漆黑的一片。(未完待续……) 第193章 手握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衣服解开口伸去,第一次,教一个女子为自己月兑衣,还是手把手,现学现卖。 一袭墨色锦衣半开半掩,里面雪白的里衣亦是如此,露出男子削瘦且结实的胸膛,女子炙热的手轻抚而上,细细抚模,一寸一寸,顺着肌理,动情且无比撩人。 窗外,月色清寂,屋内只有一烛火摇摇曳曳,两人相拥的身影在烛火的照耀下,动摇却无比旖旎。 “王爷,你抱我好么?”她吻着他的喉结,声音低沉到哀求。 “伸手抱紧我。”他低头一笑,将她拦腰横抱在怀。 “哦。”袁青十分听话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离床,几步的距离,他横抱着她,慢慢走去。 他的怀抱很稳,很清淡,她靠在他的怀中很舒服,这种舒服,就像孩童梦到自己睡在柔软的白云中。 白云只因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得? 所以这个怀抱,亦是珍贵且稀少的,这天下,可能她只有靠着他的怀中,才会如此舒服吧! “袁青,你脸红起来时的模样真好看。”他低头看她,眉眼染笑的说道。真的,袁青每次脸庞红红的时候,艳丽,迷情,娇羞,可爱,这些种种,统统都染在她一人的脸庞。 而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绝对是他的肺腑之言。 好像,这是袁青第二次被他夸好看了。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眼前这个妖孽美男,夸自己好看。那是何等殊荣? “王爷,你也很好看呀!”她回道,反正脸庞全红,也没有什么因害羞而脸红的尴尬了。 “是么?这句话你说了很多遍。”他心情大好,走到床边也舍不得把她放下来。 “哦,我这人一向对美人都丝毫不吝啬赞美的。”袁青想了想。 “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美人?”他问。 “嗯。反正你也挺美的。”她也不直接回答。 “还有呢?” “没有了。” “那……你喜欢我么?”他继续问,这个问题虽然俗套,但他真的很想从她嘴巴里知道答案。 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就是黎尘跟她表白,而袁青从来没有说过她喜欢他什么的…… “应该喜欢吧。”她点点头,似乎思索的一阵,郑重的说道。 “应该?”后面还加一个‘吧’。 “是呀。”她又点头。“哎。王爷,你先别生气,是你说要帮我解毒的。”不要突然生气又跑了! “不帮了。”他把她放到床上,将眼神转到一边。 “哦,那麻烦你出去以后把那个淇汣刚才喊来的小倌叫来。”袁青摆摆手,这里又不是说没有别的男人了。 “为什么?”他不爽的低吼道,不求他也就算了,既然还叫他出去以后把那个小倌叫进来。 “我现在很难受。”她干涩的嘴唇顾不得其他。直接将自己心中所需要的说出来。食色本就性也,为何一定要遮遮掩掩? “你的毒只能我来解。别人肖想。”他冷峻的脸,毫无表情,衣服半遮半掩,尽显撩人的狂野,高山之巅的冰雪,俊雅难及。 “你不是要走么?”她毫无为意,“不解了么?” “如我刚才所说,要是我走了,你怎么办?被火烧死在这么?”他俯身低头调笑一般近近打量她,气息喷吐在她的鼻尖,喉咙不知何时干渴起来。 “那好啊!”说完,她伸手扶住他的墨发,头微微抬起,唇凑上他的薄唇,只是吻他,没有伸出香舌,这个吻,绵长,动情,唇边是彼此的唾液。 时间不长,她低头,唇离开他的唇,她眼中含笑,而他一点其他的动作也没有,久久沉浸在她刚才吻他的情境中,沉寂,凉默,唇齿之间是彼此最熟悉的味道。 她又抬头,如刚才那般与他唇齿相依。 传说,一片干涸的池塘,两只鱼,对嘴,用彼此的唾沫互相慰藉,他们比旁边的鱼活的时间较长。这应该就是相濡以沫吧。 屋内的烛火,渐渐燃到末尾,风动烛火摇晃,床那边,一人躺在床上,而一人坐在床沿,他俯身而下,她抬头而起,画面安静,除了窗外风吹拂,屋内两人的呼吸,别无其他。 她低头,与他四目相对,瓷白的脸庞红晕浓浓,染透这唯美的旖旎,她忘情般喃道,“我喜欢你。” 这句话,流于表,而入于心,他笑了,是从心底笑出来的,世间最开心的事,莫过于,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说,她也喜欢自己! “笨蛋。”他失笑的捏捏她的鼻尖,这个动作无比宠溺且带着入骨上心的喜欢。 “还是不要说这种肉麻的话了,快点帮我解毒的先。”袁青伸手把他车上来,而自己往里面移一移,留点位置给他。 “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刚才还在很感动的心被她一句话,落到凉水。 “真滴。”她懒懒吐出这两个字。 他为什么感觉有些心塞呢?果然心,海底针呐。 “真是个小坏蛋。”他翻身在床上,伸手在她脸上掐了掐,惹来袁青一阵不满。 “躺好了,姐现在身子难受的很。”她七手八脚为自己月兑衣,衣衫半开之际,她雪白的身体半遮半掩的展示在他的眼前,小月复一紧,一团火苗顿然而起。 “靠点。”他伸手捞她,让她贴在自己胸前,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一路往下,手在她的身上各处抚模,动情且毫无章法,却也乱中有序。 “说好了,是你帮我解毒的。我扑到你的!” “这种事情,都一样。”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天生的冷峻。 如同山洪顷刻爆发,难以收拾。 他们皆是衣衫半开,掩住身上大片春光,红床帐暖,屋内的烛火依然燃尽,无光,除了窗外朦胧月光外。 南枫馆的酒水,都带着一种特殊的东西,这应该算是小倌馆的一种特色吧,所以自己贪杯,也怪不得谁! 半开的衣衫凌乱的铺在床上,身上发丝纠缠,衣衫半掩,正值盛夏,也不冷,气温适合,室内**渐升,男子低沉的呼吸,伴随着女子如黄莺清印的婉转声,实则动情,情难自禁。(未完待续……) ps:不知道怎么写章节名了,将就吧。 第194章 浸猪笼? 一番云雨,下半夜,云开雨尽,薄被下,两人酣睡无疑。 夜尽天明,晨光透窗而进,微风轻动,鸟鸣阵阵,室内一片清明,床帏内,两个人还未起来,而男子已经醒了,他侧头看着身旁的女子,女子还未睁眼,她昨晚因酒水喝多而涨红的脸庞,现已经变得瓷白起来,长而密的睫毛被逆光染上一层扇形的密影。惹人心醉。 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瓷白的脸庞,缠绕她泼墨的发丝,近在咫尺,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落一吻。 门外,一行人匆匆而来。 “苏小姐,我们老板就在这间房内,她好像还没起床,要不,您再等一会,我去叫她?”一个小倌迎着一个样貌如仙的女子恭敬道。 “不必了,我自己进去找她便行。”苏月对小倌摆摆手,自己推开这扇门。 门被人推开的声音,传入床帏之中,惹得刚醒不久的男子一阵不悦,应该是不爽! 好歹,从来没有人敢随便闯入他所在的地方,就算这个地方不是他的,但如今他就在此。 苏月扫视这间房,是一间卧房,毕竟这是小倌馆,不远处一张大床,窗帘落下,看不清床上何景,似乎有意一般,苏月装模作样的喊一声:“袁老板!”然后撩开床帘。 她的手还挂着床帘,里面的一切清楚的映入她的眼帘,一对男女相拥而眠,而男子已经有醒来的迹象。 本以为。袁青是与南枫馆内的一名小倌发生关系,她才会一大清早来这里捉’奸的,没想到现在与袁青同躺在一张床上的不是小倌。而是王爷…… 苏月像是被什么东西定格一般,睁大眼,一句话也说不出,眼睛里隐隐含着泪意。 “出去。”黎尘毫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说道。 苏月进来后,一直在她后面的几个女子,一个较为有身份的人上前。她很想知道,苏月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呆呆愣愣的站在床前,一句话也说不出。顺带着一动不动。 不过,这个男子的一声冷语,女子又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冷冰冰的声音。除了她的还能有谁?女子十分惊讶。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声音还是从床内传出来的…… “小尘……你?你怎么在这?”顾宜静难以置信的看着床上的黎尘。 “先出去,我等会儿出来。”面对他的母亲,他的声音倒是柔和不少。未等顾宜静答话,黎尘将苏月手中的床帘拉下。 床帏落下,床外之人也没能轻易看到床内的动静。 苏月被她的丫环小壁拉出去的,顾宜静已经出去了,门又被重新关上。 刚才那一幕。无论对苏月还是对顾宜静,都拥有着不小的冲击。黎尘在她们眼中应该算是不那么近的人。而如今,他竟然与一个女子躺在同一张床上,貌似他们两的衣服都月兑得差不多了…… 苏月今天本来就打算让顾宜静来南枫馆看看袁青,看看袁青在南枫馆是如何yin’乱的,因为,她也知道,昨晚袁青喝了很多酒,而酒水的东西,不言而明,甚至也可以说,这是她故意设的局,不然,她也不会那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笃定,带着顾宜静来此捉奸。 当苏月看到与袁青同躺床上的人不是小倌,而是黎尘时,她的心都要气炸了。 一处雅间内,苏月怒气冲冲的对着一旁的紫陌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小姐莫怒,昨晚,我确实给老板灌了很多酒,她也确实醉得厉害,只是,老板她不要我伺候,我没法只能出来,后来,老板要淇汣去给她找来一个小倌,不知怎的这个小倌也爬不了老板的床……”紫陌道,他也是个外人,怎会知道那么多别人的事? “贱人。”苏月气的摔桌子。好不容易碰到袁青在南枫馆喝酒,却不能让别的小倌爬她的床! 苏月与紫陌相处时间不长,要是过长的话,肯定要引起别人的怀疑,苏月又不是小倌馆的什么人,她一个大家闺秀,待嫁少女,怎么也不会与南枫馆的小倌扯上关系。 弄清楚情况后,苏月怒气冲冲的起身离去。 只可惜这一切落入一个有心人的眼中! 厢房内,床帏中,袁青被刚才的说话声吵醒,她隐隐约约听到黎尘叫谁出去来着,难道有人来过这里了? “你醒了。”他看着她刚睡醒的模样,往日清淡的语气现在不自觉变得柔和起来。 “是啊,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这里了?” “是。”他点点头,也不直接挑明。 “啊!”袁青睁大眼,语气尽显其惊吓,这感觉真的好像被人捉奸在床,“是谁?” “起床,等下自己去看。”他淡淡吐出这几个字,已然下床而去。 “天呐,千万不要被人看见……”袁青懊恼,双手不自觉的捂住脸庞。 “不用怕,反正这也是事实,被人看见了就看见了。”他在洗漱,听到她的哀鸣,淡淡提醒,这就是事实,有什么好藏的? 没来由的,袁青瓷白的脸又是染上淡红。 算了,算了,反正也是事实,没有什么好藏的! 打起精神,不过!“喂,我们两又没成亲,这事被人看到,我会不会被浸猪笼?”袁青苦着脸问他这个古代未婚女子,被人她与别的男人发生那种关系,这事一旦曝光,这个女子算是身败名裂,更甚者,还要被人浸猪笼! “你想多了,赶紧起来。”忍着笑意,他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浸猪笼,就算真的有人想要把她浸猪笼,他也断然不会如此,况且,这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个地步,如何算是呢? “哦。”袁青点点头,心想,这里是小倌馆,发生这种事情很正常,哪有什么乱性而被浸猪笼之说?真是想多了! 说话间,袁青已经穿好衣服,起身下床,床上还是一片凌乱,这时一个专门收拾房间的南枫馆的下人走来,帮忙收拾,袁青也不多管,洗漱,然后走出房间。 脸盆有两个!(未完待续……) 第195章 清浅 这是盛夏,衣服穿得并不多,袁青一袭浅清衣裙,勾勒出纤瘦的身姿,瓷白的脸庞,五官清秀,头发随意挽起,如墨般黑泽,整个人灵动带着无可比拟的潇洒之态。 黎尘看到她,冷清的眼眸中不自觉染上一层笑意,不经意间,伸手拉过她的手,可能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向来对触碰他人有所排距的他,有朝一日会主动拉住一个人的手。 “呃?”袁青感觉到手上传来他的温度,脑子都停了三秒,心跳慢了半拍! “走了。”他扯了扯她,往一间雅室行去。 门被推开,袁青赫然看见室内列坐的太妃,她甩甩手,示意他放开自己的手,这大庭广众之下,牵手确实不太好! 黎尘很随意就放开了,对着太妃行该为自己的母亲该行的礼。袁青亦是像太妃行礼。 坐在顾宜静身旁的是&}.{}苏月,当看到这两个人是手牵着手进来时,那心中说不出的嫉妒!妒火难灭。 两人落座,这事情已经很明晰了,那就是,黎尘与袁青的感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用说什么也得谈婚论嫁了。 好吧,古人都是比较看重这些的。 苏月扫了扫袁青,猛然她的白皙修长的颈脖上有几道粉女敕的痕迹,这些痕迹,就算她未经人事,但也能猜出一二,这必定是别人留在她身上的,毕竟她自己不可能在自己的颈脖处留下……吻痕! 袁青感觉自己的颈脖正被人恶狠狠且毒怨的盯着看,她下意识的侧头看。果然是苏月正看着自己,不过,她盯着自己的脖子看……想到这。袁青的脸庞又是一红,顾不得苏月的目光有多么不善,她伸手想要将衣领拉高,只是她的手还未触到衣领就被对面的太妃叫住。 “阿青,没想到你们两个的关系发展的那么快。”顾宜静似笑非笑的看着袁青。 袁青哑口无言,她能说,昨晚她喝多了。然后酒里又有催情药,然后就找一个人来解毒的种种事实么? “我会娶她的。”黎尘看着袁青说道。 袁青恨不得缩进衣服里面去,雪白的脖子上。粉刺刺的印着三道吻痕,这么多人看着,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暗骂,这个死冰块。吻哪里不好。偏偏要在脖子上种草莓,这特么不是让我难堪么? “那个……太妃呀,你们先聊,我还有些事,就先出去了。”语罢,袁青朝她拜了拜,不等何人说什么,她起身而去。 “你去哪?”黎尘伸手拉住她。语气清淡。 他刚刚在众人面前说要娶她,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开口就要逃,要知道,在自己的父母面前,一个男子开口说要他要娶一个女子,这就算是真的。 “上厕所,就是如厕。”袁青随便给个理由,挣月兑他的手,向外冲去。 她要去如厕,也没有人敢拦着。 一旁的苏月不爽的哼哼,如此之人,粗俗不懂礼,也配当王妃么? 谈婚论嫁这种事,在这个时代一般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刚刚黎尘说要娶袁青,顾宜静同意,也应该行了,毕竟袁青没有父母。关于媒妁之约么,那应该是这事定下来,成亲下聘礼的时候,媒人就起作用。 顾宜静算是个开明之人,难得她的主动开口说要娶一个女子为妻,她这个母亲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为难他们呢? “我终于等到你说这句话了。”顾宜静笑意盈然的看着他,心中甚是欣慰,今年,黎尘也要有二十一岁了,这个时候的男子大多孩子成群,而他还是孑然一身,要是他还没有宣布自己要娶妻子,那就该是顾宜静为他发愁了。 一旁的苏月算是彻底冷心了,来秋州那么久,最后却落得一个,自己的心上人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娶别人的境地,她的心不冷是假的。 袁青说要去厕所半真半假,她来到南枫馆的后院,先上了个茅房,然后绞尽脑汁的想,如何掩盖脖子上的痕迹。这是古代,在脖子上围个丝巾……似乎没有这样的先例。 用热水敷,也不能将之消散。 这个时代衣服的衣领都不太高,而现在又是夏天,拉那么高的衣领,别人不明而知…… 万般思绪,千般否定,袁青脑中乱成一团。 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即响起男子清淡且低沉的声音:“坐在这里干什么呢?” “都怪你。”袁青回头看到男子,咬牙切齿,眼神带怒。 “怪我什么?”他目光依旧淡然,来到石桌前,坐在她的身旁,侧头看着她,因怒意憋红的俏脸甚是醒目。 “自己看。”她不爽的将脖子转到他的眼前。 举目望去,她白皙的颈脖上印着三道紫红的痕迹,如红梅落雪,红白印目。 不自觉的,他的唇边上扬一抹倾世的笑颜,清淡带柔的声音缓缓响起:“怎么?” 脖子上的痕迹正是他留在她身上的杰作。 “怎么?娘的,这痕迹这么明显,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袁青脸色涨红,对着他怒意盛然。 “那就不见咯。”他无所谓的别嘴。 “下次不准再怎么用力的吻我的脖子。”袁青被气糊涂了,过了三秒钟后,她微微愣神,为什么我要说下次呢? “那……好吧,反正你除了脖子还有很多地方。” “混蛋!”双眼冒火,手指有挑动的痕迹,手指挑动,可以看出这个人很想活动活动身手,简称揍人! 袁青这一声‘混蛋’骂的声音太大,后院来来往往的人都听到了,纷纷侧目看来,他们平日里与人为善的老板,今日会毫无顾忌的骂王爷混蛋,这不得不说,刷新了他们在心底对袁青彪悍指数的评分。 王爷是乱骂得的么? “看什么?都不用做事的么?”袁青不爽的吼道,脸上却隐隐有了憋红的迹象,实在是她的脖子上有三道想掩盖也掩盖不了的痕迹。 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当猴子一般看。 确实,不好意思!(未完待续……) 第196章 上吊 下人也不好驳了老板的话,只能继续装傻的进进出出。 黎尘对她倒是宽容到了毫无底线的程度,对她刚刚那句不那么客气的话语,他不仅不怒,反而是眼带笑意,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都别有一番风味。 “笑?”看着他月兑俗的笑意,毫无欣赏的从嘴里冒出这个字,袁青此刻真的不是很爽。 “难道还要哭么?”他淡淡回她。 “让你哭,这也挺难的,那就先笑着吧。” 黎尘的脸黑了一半,这气人的本事只增不减呐! “你也没这个本事。”这句话是出自一个女子的嘴巴,是刚走来的苏月。 “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不需要外人来评定。”袁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飘飘的将眼睛移开。 气氛顿时凝固下来,随着苏月的到来。 ][].[].[]苏月不屑的看了袁青一眼,又转头看着黎尘,柔声道:“阿尘,我们出去吧,太妃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你先走,随后,我自。”黎尘淡淡开口拒绝。 “阿尘,这种地方还是少待为好,毕竟这是风月之地,你的身份不适合……”苏月委婉劝道。 “不需要你来教我。”黎尘也不看到,声音清淡不能再清淡。这是小倌馆,他自是知道,风月之所,还是专门招待的地方,他一个男子没事常常来这,确实不太好。 “阿尘。我们走吧。”说着,苏月上前,伸出手想要挽住男子的手臂将他拉起。 “你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么?”他不着痕迹的甩开她的伸的手。眼眸中隐隐能看得出几分嫌弃的意味。 苏月的眼中已经有了泪意,晨光和曦,无法映照她的泪光,心本就已冷,如今,冷心上却像被人插了一刀,血疯狂涌出。就要将之淹没。 不想在情敌面前哭泣,她强忍着铺天盖地的痛意,转身离去。每一步都走的无比艰难。 这悲凉的气氛,袁青算是感受到了,真是可怜这世上的痴情种呀。想到这,袁青心中小小的庆幸一下。还好自己并非痴情之种…… 或许。痴情本就没错,而错的是,一个人为什么偏偏对这个人痴,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对别的更合适的人痴? 爱上一个已经不可能的人,还要继续对他痴情,这不是自找苦吃么?当然爱只是一种感觉,无法言说。也不能评判是对是错。 只要不伤到其他人就行了。 久坐石桌前,两人无话。 后院是南枫馆最为繁忙的地带。客人们要吃的喝的,统统要从后院端去,所以这里下人来来往往。 ,王府中,吃罢晚饭接下来的时间便是众人闲散。 嗯,萧茉与箫远,他们姐弟两已经离开王府,他们具体要去哪无人知晓,反正他们已经不在秋州城了。 王府还是冷冷清清的,人不多。 一处花园内,传来女子的声音。 “阿尘,你为何要娶袁青?”苏月眼中噙着泪意,看着身旁的男子质问道。 “我喜欢她。”男子坐在石桌旁,修长的手指拿住茶杯,专注的喝茶,声音清清淡淡,甚至眼睛都没看过旁边的女子。 “喜欢?她也配你喜欢么?”苏月目中含泪,而脸上却是带笑,分不清她此刻是哭还是笑。 “她不配?你配?”冰冷的声音带着男子极少显露的怒意。 “我不配?我哪点比不上她了?”泪水止不住的滴落,苏月扪心自问,她比袁青好看,比袁青知礼,而且比袁青地位高…… “在我眼中你哪点都比不上她。”声音清淡,极冷,他寒眸扫着石桌上的茶杯,又道:“以后最好别再在她身上打一些见不得人的主意。” “阿尘……你说……说什么?”苏月心头一痛泪眼看他,而他却从未转身看她一眼。 “酒楼中毒之事,还有昨日,酒菜中多出来的催情之药,你……不会不清楚吧?”他淡淡反问。 他的一字一句轻轻吐出来,像是用刀一刀一刀的划在她的胸口,痛夹杂着血腥之味,浓重传来,就要将她淹没。她本以为这一切事情都是无人知晓,而她亦是可以瞒天过海,而今日竟被他一一道出…… 那时,月湖酒楼中毒的事情,幕后黑手黎尘已经弄明白,但这个幕后黑手,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会是自己府中的人,苏月与萧茉,手段如此之狠,想一次直接致月湖酒楼的众人于死地,诬陷他们下毒,无异于致他们于死地! 还有昨天,袁青与胡老板吃的酒菜,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下药下得有些多了,而苏月又暗中指派紫陌去给这两位老板灌酒,把她们皆灌醉,这也没有什么,毕竟小倌馆的酒水都有些问题,但苏月最不该的就是,一大清早的带着太妃顾宜静去南枫馆捉奸。 这算什么?说白了就是预先预料好了的,就是一场计谋。 苏月想反驳,可事实就摆在面前,她拿什么反驳? “过几日,你回京城去吧。”黎尘淡淡说道,毕竟苏月的家是在京城,并非这秋州城。 “你赶我走?阿尘,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才是这世上最喜欢你的人呐,为了你,费尽千辛万苦从京城来到这里,我整整喜欢了你十三年,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她的声音逐渐沙哑,泪水再次倾落而出。 黎尘抬手喝茶,无法回应她。 “好,我走。”泪中带笑,她转身离去。 残阳似血,染红这一方天地。 苏月如仙的面庞满是泪水,自己苦苦爱着的一个人,等了他那么久,最后换回的却是他的无情冷语,心彻骨哀凉,泪水都要忘了怎么流下,却泪流成河,无法不落。 傍晚,人渐渐入睡,而王府的一处院中,传来侍婢的惊叫声,接着听到的人纷纷跑来,跨进门,房梁上挂着一根白帕,而地上一根板凳歪斜。 这个情景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上吊自尽。 而房梁挂着的只是一根白绫,那上吊的人已经被救下来了,被丫鬟扶到床上,一个劲的哭着喊着:“小姐,您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小姐……您不要死。”(未完待续……) 第201章 习惯 第202章 水难 习惯,就是如此! 上了马车,车夫驾马而去,袁府门前,停,两人下车进府。 白府那边还是没有人来找白钰。 有种被坑的感觉! 悄然滋长,难以消除。 过了几天,袁青在月湖酒楼中看账本,门外传来伙计的敲门声,“掌柜的,有人找您。” 袁青闻言,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开口道:“我知道了。” 酒楼,三楼的客房内,袁青推门走进,一个坐在桌前,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贴身丫鬟,伺候她的。 袁青认得她,她亦是认得袁青。 “袁姑娘,听说你在酒楼,我便这边找你了。”女子抬头对袁青微笑道,她眉眼清丽,身姿纤瘦,不是别人,正是秦菲芳。 “白。”袁青喊她,便走到木桌前,坐下。< 桌上清茶还冒着热气,说明秦菲芳并没有来多久,袁青自顾自倒了杯热茶,等待她说明来此之意。 “袁姑娘,阿钰他还好么?”秦菲芳问。 “要是你那么关心他,就自己去看望他,他怎么说也是你的,你不该把他推出来。”袁青有些气闷的说道。 “我……我也不想……”说到此处,秦菲芳的眼泪差点就要落下。 袁青不语,随便流一滴眼泪谁都会,但,她真真实实的把白钰放出来,也不派人来寻他。 “袁姑娘,你可以说我狠心。但我真的没办法,白家,自从父亲去世。阿钰他继承家业,就没有几个人那么服他,要不是白家就他一个少爷,白家哪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秦菲芳道。 “那你就更不应该把他赶出来,他不管怎么说,都是白家的家主,你的。难道把他赶出来了,白家的人就会服了?”袁青道。 “没有,我并不是把他赶出来。而是,咳咳……”秦菲芳一阵强烈的咳嗽,身旁的丫鬟迅速上前给她拍背,她手中的丝帕早已被鲜血染红。如今口中的血红又吐出。丝帕怕是要的洗换了。 她怎么了?难道有什么病?而这个病治不好了,她不久之后就要离世?袁青脑中飘出这几个问题。 丝帕的红,藏不住,袁青全都看着眼中,而秦菲芳也不像是在演戏,她真的很痛苦,看得出是被病魔折磨的如此痛苦。 “你得了什么病?”袁青开口道。 “大夫说,是肺痨。治不好了。”秦菲芳答,语气虚弱无力。 袁青默然。要是秦菲芳真的得了绝症。不久将要离世,那么她之前将白钰放出,不寻他,这个看似荒唐的事情完全有理由。 “袁姑娘,我的时间不多了,而阿钰,他心心念念的人是你……这样也好,至少我死后,他也不用为我伤心难过。”秦菲芳幽幽开口,尽显苍白无力。 “你说什么?”袁青看着她,什么都没有,就是看着她。 “我想让你帮我,好好照顾阿钰。”秦菲芳道。 “要是我不帮呢?”袁青道。 “这世上,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去求谁。”秦菲芳道。 “对不起,我没有义务帮你照顾任何人,我也不想。”袁青摆手。 “看在阿钰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秦菲芳求她,“你知道么?自从阿钰与你分离后,他每日每日都要坐在门口,等你回来,每天都想着如何出去寻你,我叫人看住他,将他锁在家里,甚至用小雪来留住他……每天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以前,我们说过的话,去无数次,我们以前到过的地方,做无数次,以前做过的事……” 可,无论她如何努力,白钰始终不肯认她。 “我不会答应你的。”袁青没有迟疑,说出这句几近无情的话语。 “我可以将白家所有家业交给你打理,只求,等我死后,好好照顾白钰,和年纪尚幼的小雪,行么?”她开出条件。 白家那么大一个家业,所值的钱,相当于半个国库,多少人肖想。 “你想你想错了,钱,我自己也不缺,只是,我想问,你让我照顾白钰,照顾多久?又是以什么身份照顾他?”袁青道。 白钰认定袁青是他的娘子,而他留在她身旁,这算什么?只是缺少一场婚礼的夫妻么? “在这世上,我无人可靠,父亲去世,白家除了阿钰没有另外的男丁,若是我把白家的家业交给一个外人,只怕,白家真的到头了,唯今,我只能来求你。”秦菲芳道。白钰是白家名义上的家主,而她才是真正握有大权的大少女乃女乃。 要是秦菲芳离世,那么白家又将进入一片混沌,除非白钰能够掌握大权,但从客观上来说,这件事的几率很小。 秦菲芳不得不为,她死后的事情打算。 白钰的孩子是个女孩,虽然是个女孩,但女孩也是可以掌权的,情况所定,但是白泠雪现在还在喝女乃,她如何掌权? “我难道就不是外人么?把白家交给我,你就不怕我私吞么?”袁青勾唇,淡淡一笑。 “袁姑娘,我相信你,你不会的。”秦菲芳道,她出生普通人家,嫁进白家后,富商之家,眼界自然不会太差,看人的眼光也有大大提升。 “你怎么相信我?白,袁青很感谢你相信我,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试问,谁能将摆在自己面前的金子视为无物?我想,我还没有达到这种境界。”袁青摇摇头。 “袁姑娘,你好好想想,过几天,我再来拜访。”语罢,秦菲芳起身,身旁的丫鬟将她扶住,两人漫步而出。袁青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漫起。 彼时,秋州城的城门口,聚集一众难民。 前些日子,暴雨不断,柳州因为地势低平,是盆地类型,所以柳州不少地方,洪水暴涨,淹没家园田地,死伤无数,幸存者,四处逃难。 秋州是山地,所以那场暴雨没有对秋州造成什么威胁,里秋州近的难民自然选择逃到此处,所以秋州城门口,聚集不少难民。 既然是逃难的民,且人数上百,官府的人也不好把他们全部放进城。这上百的难民,一齐放进城,他们又饥又渴,也没有什么钱,难保,他们不会又偷又抢,扰乱次序。(未完待续……) 第203章 买地 柳州大部分地区发生水难,朝廷已经派人来梳理,但是严重的地区,逃难的人们,也没有办法回家,只能四处逃难。 袁青知道这个消息后,她先到城门口看看,难民确实无处可去,大堆扎根在城门外,等待好心人的接济,秋州的人还是比较善良的,有几个专门在难民区,为难民发放衣食。 袁青没有加入到这些好心人的行业,施舍得一时,不可能施舍得一世,想要这些难民都有饭吃,目前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有事情做,有钱拿,有口饭吃。 自食其力,永远比什么都好! 秋州城的北城,有破落之象,相当于城市中的贫民区,这里没有什么人,地价十分便宜,袁青来这里转了一圈后,决定把这块地方买下来,因为这块地方,房屋破烂,是以前的老人住的地方,他们的孩子都有钱了,就不再来这,而老人,年老归西,这里就越来越少人。 这里的地价,便宜到难以相信,比秋州城任何一个地方的地价都便宜。 找了相关负责人,到官府,办好相关手续,这块相当于一条街的地下,全部归在袁青名下。 是的,这相当于房地产。 难民在城门口徘徊了接近五天的时间,官府放行了,难民身上没有携带瘟疫,也没有什么疾病,不怕传染给秋州城的人。 难民进城,可以说是每个地方都不想看到的。毕竟这些难民都不太有钱,而且,没有亲戚朋友接济。难保他们饿极了不会做出什么有害人民的事情。 三天前,袁青买下城北的那块地下,贫民区,房子破烂不堪,是任何人也看不起的,但她买下来的。 消息传开,城北需要大量工人来修建房屋。一钱银子一个月,管吃管住。 上百的难民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嬉笑颜开。他们还在担心,进了秋州城没地方去呢,现在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无疑雪中送炭,上百的难民。涌入城北。少有骚扰当地居民的事情。 难民们来的地方,正是袁青买下的这块地下。 “你……真聪明。”黎尘看了看身旁的袁青,有生以来第一次夸奖一个人。当所有人都在发愁这些难民进了城之后,如何安排时,袁青直接把他们全部集中这城北,还解决了他们的工作,饭食,住处。 “没什么。只是赶巧而已。”袁青摊摊手,认为这没什么。相反,她还捡了个大便宜,以最低的价格买下,这块地,也不用发愁,这块地下,没有人来住,这些难民就住在此处嘛,还有能花少量的钱聘请一大帮劳动力。 嗯,双方共赢! 其实,不管什么地方,没有人那都会不行的,比如袁青买了这块地下,没有人来住,那这块地下还是没有什么价值,现在这上百的难民安居在此,他们来此住房的话,肯定要交房租,钱财才能流通,只有大家手里都有钱,钱才是有价值。 虽然,现在的城北还是破烂不堪,而是住了这么多人进去后,相信不久的将来,这里的一切都将发生大变化,而这些尝到甜头的难民,他们应该就会离不开这里,长长久久的住在这里,那么这里人多了自然就会繁荣。 难民们有地方可住,也是一片和谐的。 袁青回到自己的府中,已是傍晚了,白钰还是居住在袁府,白府那边的人还是没有来寻他,袁青几次想把白钰会出白府,可是白府不肯,白钰更是不肯,袁青无法,只能将他留在这里。 “娘子,你回来了,阿钰等着你吃晚饭呢,小宝也等着你呢,我们走吧。”白钰上前拉着袁青,朝饭厅走去。 “阿钰,你……不要拉我,我自己走就行了。”袁青还是不太喜欢被别人接近的感觉。 白钰喊袁青娘子,算是改不了口了,袁青怎么说,他还是怎么叫,袁青无法,只能由着他。 饭桌上,饭菜可口,几人用饭,气氛还是不错的。 难道,这辈子,白钰都要一直赖着我了么?袁青不由苦笑,这算什么?袁青表示,她真的不想。 第二天,已是九月初了,白钰在袁府呆了将近一个月,期间,袁青无数次想把白钰送回白府,可是都没有成功…… 想把白钰丢在外边不管,可是,天气清寒,大雨连绵,袁青也下不起这个心。 今天,必须要去跟秦菲芳说个明白,不管她得了什么病,还有多少时间能活,她的,也不能随便就丢给别人照顾,再说,袁青不是什么大好人,她真的没必要一直把一个粘着她不放的大活人带着身旁。 不是说,袁青不肯照顾白钰,而是,白钰一直留在她身旁,是以什么身份?若是兄妹,这袁青没话说,要是朋友之间的帮忙,袁青也没话说,若是落难者之间的互助,袁青更没话说。但白钰一直粘着袁青,喊她娘子,这是什么鬼? 最亲近的人,也是最难相处的,不是一个人一厢情愿,两个人就可以相守过一辈子的。 原谅袁青没有那么多泛滥的感情,对白钰,她真的没有上升到可以与他过一辈子的程度。 有人来袁府,求见袁青。 是白府的管家,他说道:“袁小姐,我家想让你与我家少爷现在一同去白府一趟。” 袁青听后,点点头,同意了。 袁府门前,下人备车,几人乘车而去。 “娘子,他们怎么突然来叫你和阿钰一同?”白钰看着袁青问她道。 “我也不知道,再说吧。”袁青道。一个月的相处,袁青也习惯了他喊自己娘子。 白钰真的很担心,如果那个又叫他白府,不准再来找他的娘子的话,他真的不想。 白府门前,下来,秦菲芳并没有走来,听下人说,秦菲芳病重,无法行走。 她病重了?前一个月,袁青清清楚楚看到秦菲芳咳嗽在白帕上的大片暗红…… 一个月的时间,病情加重,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的。 一间院子,人鱼贯而进,袁青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时,是秦菲芳生白泠雪那一次,她也是在这间院子里生的。(未完待续……) 第204章 遗言 门推开,屋内一片压抑的死寂。一个不足一岁大的女婴,在丫鬟的怀中,哭而不弄,长着小嘴,泪水哗啦啦的流,第一次,一个女婴像是感觉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就要离开自己了,恐惧,无奈,悲凄,她唯有流泪。 “小雪,小雪你怎么了,来爹爹抱你。”白钰听到自己一个月未见的女儿哭得如此伤心,他的心都痛起来,从丫鬟手中接过女婴,声声安慰。 袁青看了他们一眼,别过眼去,不知何时,心里一阵痛意划来。举步来到床边,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妇,她看到袁青,眼中充满了祈求,她的时间不多了,这人世间最放不下的就是白钰与白泠雪。 而她的女儿与,她不知该交托给谁,想来想去,除了袁青,别无第二人选……凄凉。 “我求你,在我死后,好好照顾阿钰,求你。”她伸手,想拉住袁青的手,声音十分虚弱,几乎微不可查。 袁青顺势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没有太多温度。 袁青不知该作何回答,不语,看着她,手握住她毫无温度的手。 “还有小雪,你把她抚养成人,白家一半家业,全部归你,求你了……” 袁青摇头,不语,她并不贪他们白家的一分一毫,抚养白泠雪长大成人,可以考虑,但是白钰,袁青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将他放在自己的身旁…… 秦菲芳的病情。真的已到弥留之际,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为了白钰的病。她日夜操劳,为了生下白泠雪,她九死一生,而今,她真的不行了,要休息了。 女婴在白钰的怀中哭着,伸手指着床那边。几乎要从白钰怀中挣月兑出来。还不到一岁的孩子,只是不会说话,但是人世间的重重情义。她能分辨的了。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抓周,也是如此。 “少爷。小小姐想要您过少那边去。”丫鬟提醒道。 白钰并不是不懂孩子的要求。只是,不知为何,他很害怕见到秦菲芳,以至于那么久以来从不敢面对她,越不敢面对,就越逃避,逃来逃去,只能拿另一个人来代替。弄假成真,真假不辩。 古人有指鹿为马。也是有人愿意相信,这谎言才能成真! “阿钰。”秦菲芳流着泪,唤出他的名字。 白钰不敢看她,将眼睛转到一旁。 “阿钰看着她,她才是你的娘子。”袁青将白钰拉正,逼着他直视她。 “她不是……不是。”白钰流着泪,摇头,心口痛得厉害。 秦菲芳的泪水流尽了,无泪可流,她伸手,手微微颤颤的抚上白钰俊秀的脸庞,泪眼含笑,“阿钰,芳菲就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小雪和你自己。” 白钰的心口像针扎一般,疼的难以呼吸,他突然像发狂一般反手拉住秦菲芳的手,哭喊道:“不……你不能走!” “阿钰,你想起来,她是你妻子了是么?”袁青道。 “不,不是,你不能走,小雪离不开你的。”白钰道,小雪离不开秦菲芳,就像他离不开袁青一样。 “好好,照顾你和小雪……”说完,秦菲芳手无力的从白钰的手中滑落,她的眼睛轻轻闭去,本就微弱的呼吸此刻完全停止。 秦菲芳去世了,就在刚才。 白家大丧。 下葬的那天,天空还落着毛毛细雨,来送葬的人,白家上下一百口人,和一些亲戚好友,将一切仪式举行完后,留在新坟钱的,没有几个人,天气的原因,众人断断续续的了。 天空阴沉一片,没有人打伞,毛毛细雨夹杂冷风,冷寂无声。 “主子,你都让白少爷他跪在坟前那么久了,这天寒雨冷,让他起来,吧。”淇汣在袁青身旁劝她道。 在新坟前,站着的只有袁青,淇汣与白钰三个人,其他人全部走了,天阴的沉寂,是袁青让白钰跪在秦菲芳的坟前的,白钰不得不跪,他跪下了。 “娘子,阿钰都跪了那么久了,我可以起来了么?”白钰侧头看着一旁虐待他的袁青道。 “不要叫我娘子,我不是,坟里面的那个才是。”袁青指着新坟,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落下。 白钰无话反驳,哭得眼泪落下,而全然不觉。 “不要看我,不要对着我哭,好好的跪在坟前,什么时候想起来,你的娘子不是我,而是秦菲芳,你就什么时候。”说完,袁青转身就要走。 “娘子,你别走,不要走……”白钰哭喊着,一把将她拉住。 “要我说几万遍?你的娘子不是我,是秦菲芳,是坟里面躺着的那个!放开我,给我跪在坟前,想,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回来。”她大喝,奋力将他推开。 “不,不是的,阿钰知道,我的娘子是你,是你,是你……”他拉着她不肯放。 “给我好好跪在坟前,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不清楚呢?”他哽咽道。 “一定会想清楚的。”她叹气。 “好,阿钰不走。”白钰终是点头,手将她放开。 气氛压抑到极致,白钰跪在坟前,袁青与淇汣站在旁边。 “淇汣,我们走。”良久,袁青缓缓吐出这五个字。 白钰没走,他还是跪在秦菲芳的坟前,天上的细雨飘洒而下,慢慢浸湿他的衣服,九月初,已是秋季,又逢下雨,天清气寒。 秦菲芳是葬在秋州城外面的青山上的,从这里会秋州城需要走两个时辰。 下山后,一辆马车还在山下等着他们,袁青与淇汣走上马车,坐着车厢内,而马车久久不动。 天慢慢黑下来了,而马车还没有走,车夫在还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他也不急着赶马而去。 “主子,天都要黑下来了,白少爷他还没有下山,就让淇汣上去寻他吧。”淇汣道。 “一起去吧。”袁青点点头,她们在马车里坐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而白钰还没下山,天快要黑了。 走上山,新坟,一个人倒在那里,他太冷了,身上的衣服全被雨水湿透,没有半点力气,支撑他继续跪下去。(未完待续……) 第209章 干娘 将袁宝送到学堂后,袁青转身而回,天有些阴沉,没有下雨,地面干净,快步而回,心想,小雪是不是饿了,不知道,她能不能喝牛女乃? 有一样牵挂在远处,心,归心似箭。 昨天,袁青让陈蓝去外面请了一个女乃妈来,现在这位女乃妈已经来到袁府,正在照拂小雪。 袁青回到袁府时,守门的小厮对她说,王爷来了,正在大厅中喝茶。 袁青顾不得去看白泠雪,先去了大厅。 “你来了。”清淡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大厅中,清晰落耳,并不显突兀。 “王爷,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袁青也不走进去,就在门边等着男子走来。 黎尘有些诧异,也没说什么,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进她,淡淡开口道:“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袁青俏皮一笑~,不自觉的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拉他前往走进所居住的院子。 路上,有三分钟的路程,这古代的府邸真的不小! 门被推开,屋内一切摆设正常,不过却多了些婴儿的用具,比如那个摇篮,陈蓝请来的女乃妈还在为小雪喂女乃…… 一个妇人在房内给幼儿喂女乃,而此时门被推开,一男一女走进,感觉喂女乃的人有些尴尬。 “王爷,我们先出去,等她喂好了再进来。”袁青轻笑着化解尴尬,门又被重新关上。 “那孩子……”黎尘开口道。 “她是阿钰的女儿,阿钰他记起以前的事了。不过他不想待着这里,想要出家,就把女儿交托给我抚养。”袁青道。语气有些支吾。若是他们两真的成亲了,这个孩子毕竟不是亲生的…… “他恢复记忆了?” “是,不小心从高处跌落,把脑袋撞好了,因祸得福。”也算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吧,那时白钰从屋顶跌落,把人摔成这样。这次从大树上摔下来…… “好了便行。”他轻轻点头,要是白钰还没有记起以前的事,后果难以设想。 “嗯。所以这个孩子,我来抚养,你没意见吧?”袁青小心的问道。 这个问题,袁青绝对是对他真的上心了。决定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了。她才会问出来。否则以她的能力养一个孩子还需要问别人的意见么? “没意见。”语气虽然清淡,但能听到他话中的坦然。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肯呢。”袁青突觉心中一个大石落下,伸手拍拍胸口,一副终于过关的模样。 “只要这孩子来历清楚,我没什么不肯的。”他抬手戳戳她的脑袋。 “嗯,也是哦。”袁青点头,这个孩子也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私生子。也不是什么江湖通缉犯,为什么就不能收养呢? 话到此。门内女乃妈已经为小雪喂完女乃,她推门而出,对两人恭敬一拜,便走出去了。 两人走进,小雪吃饱喝足躺在摇篮中,呼呼大睡,初生婴儿,一天24小时,有20个小时,基本睡觉度过。 “她睡着了。”袁青轻声说,生怕将她吵醒。 “你喜欢孩子么?”看着女婴这粉粉女敕女敕的小脸,黎尘向袁青淡淡问道。 “肯定喜欢了,这小孩那么可爱……”说着,袁青的手不自觉的抚上熟睡中婴孩的脸,脸上甜滋滋的。 “那,以后我们多生几个吧。”他依旧看着小雪的脸,语气清淡之极的说道。 覆在女敕脸上的手有僵住的感觉,袁青的脸不自觉的嫣红起来,磨牙,瞪他,“我又不是母猪!” “我也没说你是母猪啊。”他淡笑的看着她,俏脸上染着嫣红,这模样绚丽之极。 “呃……”咽住了,不再看他,低头看熟睡的小雪,淡淡说道:“在小孩面前不适合讨论这种低俗下流的事情。” “你害羞了?”眼中噙着笑,侧头看着她,声音慵懒的问道。 “哪有?”死不承认。 “还说没有,脸都红了。”说着,他伸手抚上她嫣红的脸,轻柔,唇边还挂着无解的笑。 “天太热了,热着的。”她也是不敢侧头看他,低头看着摇篮中的小雪。 “热么?”他问,头不受控制一般凑近她的脸,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侧脸,惹得她的脸庞又染上重重的红晕。 “是呀,难道不热么?”她点头,依旧没有侧头看他。 他吐出舌头,在她布满红晕的脸庞上轻舌忝,声音无比魅惑的说道:“还热么?” 袁青全身愣在当场,清楚的感到他的舌头舌忝在她右边脸庞的感觉,酥麻,清甜,甚至又快要沉醉。 他们靠的很近,近道触手可及。 摇篮中,女婴的一声啼哭,打破这颇有些旖旎的画面。 袁青立马从刚才种种情绪中醒,伸手将摇篮轻摇,口中哼起歌谣,摇篮曲,很甜,甜到,小孩一听道自己的母亲哼起这首歌谣就会乖乖睡着。 黎尘就在一旁看着她们,也许是照顾孩子的原因,袁青身上的母性,自觉不自觉的被激发出来,这一刻,她就像一个最为亲切的母亲,悉心照顾这最需要人保护的幼儿。 这画面很美好,也很真实,没有什么虚假的成分。 “对了,都那么久了,她叫什么名字?”黎尘问她道。 “白泠雪,小名就叫小雪。”袁青道。 “她睡着了的模样很可爱。”向来不是太喜欢接触别人的他,对眼前这个小家伙竟会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想伸手去亲近她。 “我们家小雪本来就很可爱呀。”袁青点头大赞婴孩。 “抱她出去散散步吧。”男子提议,在屋里久了,需要到外边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嘛。 “好啊。小雪乖,干娘抱你出去散步了。”说着,袁青双手将她从摇篮中抱起。 “干娘?”他重复这两个字。 “是呀,我已经决定把小雪收为自己的干女儿了。”袁青将白泠雪抱在怀中,转身往门外行去。 “那我岂不是小雪的干爹?”他跟在她们身后,郁闷的说道。 “我可没给你随便认干女儿,你不要多想啊。”袁青眨眨眼,表情无辜、。(未完待续……) 第210章 不能忍 “反正是你的,也是我的,你认她为干女儿,她也算是我的干女儿。”他淡声道。 “那还是让她认你为义父吧。” “为什么?” “干爹这个词不是太好。”袁青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也行吧。”最终,黎尘不问缘由的点头了。总感觉,干爹没有义父好听。 不过袁青所说的意思,并非他所想的,现代,干爹这个词,确实被搞臭了! “不过,小雪肯不肯认,那又是另一回事。”袁青提醒他道。 “没事,她一定会认我的,她都认你了,难道不认我么?”他理所当然的道。 “其实,这也只是我把她认成我的干女儿,她肯不肯我也不知道。”这些小孩长大了,指不定还怎么变呢。 “放心,你都肯认她,她会不认你么<?” ……想想也有道理,小孩子嘛,就是一张白纸,你在这张纸上写什么,最后这小孩子就是这样的。 中午,王府来了一些人,貌似和苏月有关。 苏月来秋州那么久,可是她迟迟没有嫁给十一王爷,姑娘的岁数也耽搁不起,若真的要算的话,苏月也有二十岁了…… 十八岁,苏月毅然离开京城,千里赶来这秋州城,为的是什么,只怕没有几个人会不知道,但是她都待着这秋州将近两年了,这婚事迟迟未办,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今天。苏月的爹苏洛山来了,大厅上,顾宜静接见他。 “太妃。老朽拜见了。”苏洛山对着上座的顾宜静拜道。 “起来吧。请坐。”顾宜静摆摆手,示意他起身。 一旁的苏月看到苏洛山,失声喊道:“爹!”确实半句话都不敢说,也不敢上前与他亲近。 两年前,苏月不听苏洛山的劝诫,一心要来秋州,苏洛山总是说。月儿啊,你就好好的留在京城,这京城中随便一个。你喜欢就嫁给谁,不要去想那十一王爷了。 可是苏月不肯,她不惜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也要来这里。 说真的,皇子被分封到自己的封地后。那他就没有什么政治价值。可以说徘徊五行外,不在三界中,日子肯定清闲,但苏家毕竟还要在京城混,苏家的女儿嫁给京城任何一个握有实权的人,都比嫁给这些闲散王爷的好。 现在,苏月还未嫁,而且她的年龄实在是等不了了。二十岁了,在这个时代不小了。 苏洛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苏月一眼。他有三个,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出嫁,小女儿苏月自小都是掌上明珠,自己都舍不得打骂,却不想,她在这秋州中竟然被人嫌弃,要不是嫌弃,她都来这两年了,还没有嫁出去? “太妃,月儿她在王府中,肯定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老夫在这里向她给你们赔罪了。”苏洛山对顾宜静拱供手,算是赔礼。 “哪里的话?月儿乖巧懂事,她在府中,经常来陪陪哀家,哀家着实喜欢她的紧。”顾宜静道,她毕竟是先帝的妃子,先帝死后,太妃一般自称“哀家”,表示对先帝的哀悼。 “月儿受之有愧。”苏月欠身道。 “不瞒太妃,老夫此次前来就要来将这个不孝女带回家的。”苏洛山气的牙痒痒,都二十岁的老姑娘了,竟然还找不到婆家,说出去,苏家的脸面全被她丢尽。 “月儿在秋州逗留了两年,想必也该听听老夫的话,回京城寻夫家了吧?”苏洛山看着苏月,面色不是很好。 当苏月在王府中下毒杀人时,她被赶出秋州,回到京城后,苏洛山就劝她不要再了,可苏月不仅不听,还处心积虑的为自己洗清罪名,让五王爷与他的母妃保驾护航,将她重新送回秋州,在那之前,苏月信誓旦旦的跟苏洛山保证,这一次,她一定会让十一王爷娶她的。 没想到,两年了,婚礼之事,苏洛山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到,掐指一算,苏月不小了,于是他无奈的从京城奔来秋州城。 苏月等到苏洛山的话,她面色惨白,当时,她确实跟他保证,要是一年后,她还没有嫁出去,她就会自动滚出秋州,回到京城听候父亲安排。 但是,现在都两年了…… 这时,小厮来报说:王爷回来了。 苏洛山其实不想见黎尘,但是他进来了。 不仅他一个人,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女子,而女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婴儿已经醒了,她趴在女子的怀中再蹭蹭那模模,女子被她逗得,她低着头笑脸对她。 这场面有些诡异,这三个人,真的好像一家三口,还是很和谐很登对的那种。 袁青只顾着逗怀中的小可爱玩闹,周围的一切,她能顾及到的东西不多,所以就一直跟着黎尘走,他去哪她就到哪了。 “阿青,你怀中的是……”顾宜静首先抛出疑问。 “呃?”袁青突然反应,茫然抬头,前面坐着太妃,片刻她对她笑,“是个孩子,还不足一岁的婴孩。” 一旁的苏月要气疯了,原来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一个气闷,开口道:“爹,女儿跟您。” 没想到,苏月既然那么爽快的就答应回京城了,也好,不用再浪费一番口舌。苏洛山看着这开窍的女儿,心中甚为欣慰,生怕苏月突然反悔一般,苏洛山开口道:“打扰多时,老夫待女儿向太妃与王爷赔罪,天色已不早了,小女,老夫就带走了。” 苏月跺脚,压下心中种种苦涩对着太妃与王爷拜了一拜,转身,一刻不停的走了。 “小女她……真是叨扰了,老夫告辞。”苏洛山起身。 “苏老慢走。”顾宜静抬手,目送他。 似乎对于苏月要走,王府中的人,没有几个那么想将她留走,所以苏月走了,就走了。 苏月的东西,她的贴身丫鬟早就帮她拿好了,今天,苏洛山前来秋州,就是铁了心也要把苏月带出京城的,苏月不肯,他想办法也要把她拉出去。 真是太丢人了,二十岁的姑娘了,难道真的要一辈子,无名无分的待着这王府中么?就算苏月肯,苏洛山也是不肯的。(未完待续……) 第211章 回京 苏家在京城,有钱有势,而苏洛山又那么疼爱苏月,让苏月呆在这王府中无名无分的终老而去,他万万舍不得。 人家王爷都有孩子了,她还没嫁给他,继续留在王府,那不是自己给自己难堪,自己打自己的脸?苏月能忍,苏洛山表示不能忍。 所以还是走吧,这天大地大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苏月坐在马车上,马车缓缓往外行去,离王府越来越远。 从苏月走出王府的那一刻,她的泪水就没有停过。 “哭?有什么好哭的?早就跟你说过,十一王爷对你并没有意思,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在人家府里待了两年,人家对你不理不睬,而你呢……真是丢人,要是今天我不来接你,指不定,你在府中会被别人怎么欺负。”苏洛山一阵数落他这个不听老人言的女儿。 “爹……女儿的心好痛。”苏月泪眼婆娑,捂着胸口。 “知道痛就好,以后不要那么傻了,爹在京城都跟你安排好了,你这年纪也不小了,二十了吧?”苏洛山问她。 苏月的母亲走得早,苏洛山对她的宠爱也是只增不减,不过,女儿的生日,年龄,他这个父亲并不是太爱记。 “嗯。”苏月含着泪,点头,是呀她二十岁了,耗不起了。 “你放心,不管你多少岁,都是爹的掌上明珠。没有人会瞧不起你。回到京城,你看上谁,爹一定不会让他看不起你。”苏洛山向她保证道。 “爹。你对女儿真好。”苏月哭着,想起,两年前,她为了来秋州城跟她爹决裂的事情,想想心里愧疚不已。 “傻孩子,你是爹的女儿,说断绝关系。这关系那是那么容易断绝的?”宠爱的揉揉她的头。 父女两还有一个丫鬟,坐在车厢中,外面车夫驾马而去。 王府这边。顾宜静还在盘问这个女娃的来历,袁青自然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 原本以为,这个女娃是他们两的,没想到这个女娃竟然是白家的孤女…… 算了。也算是缘分一场。 “让我来抱抱她。”顾宜静伸手。将袁青怀中的小雪抱起,袁青自然依了她,将小家伙双手奉上。 “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顾宜静一抱小雪,小雪也不认生,欢欢喜喜的看着她,不哭不弄。 这不足一岁的小家伙,当真是个好女孩! 顾宜静对孩子的喜欢程度,绝对不低于任何一个。母性的光辉,又开始照耀了。抱着小家伙,不厌其烦的逗她笑,逗她开心,时不时的伸手蹭她…… “这孩子可比你小子小的时候乖多了,逗她的时候,她也会笑,不像你,像是很嫌我烦一样,伸手把我推开。”顾宜静逗着小家伙,不忘奚落一旁的。 “小时候的事情,我不记得。”他淡淡回道。 “小雪,长得真漂亮,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顾宜静不理他,专注看着小雪,一个劲的赞叹,“我一直都想要一个女儿,女儿多好啊,懂得关心娘亲,体贴娘亲,还长得漂漂亮亮的,哎……”叹口气,奈何她生了个。 还只有一个。 “……”他说不出话了。 “我也觉得女儿挺好的,呵呵,这个小可爱真是太可爱了。”袁青笑着伸手捏捏白泠雪的女敕脸。 说也奇怪,小雪很少哭,除了那次,她的母亲就要离世,她哭得悲惨,至此之后,她就很少哭了,除了饿极了…… 婴儿不会说话,想要表达什么东西只能用自己不多的表情与动作来诠释。 白泠雪一夕之间,变成王府与袁府两府之中的掌上明珠,真的,这么一个小可爱,谁人不爱? 白钰,已经离开秋州,世外之大,青山之高,山水总有相逢之时…… 时光飞逝,弹指瞬间,袁青穿来这个世界已有八年光阴,从那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孩,变成现在的样子,应该庆幸,她还活着…… 既然还活着,就继续活着吧,毕竟活着也只有百八十年的光阴,死的话,无穷无尽! 知足常乐。 冬去春来,又是一季。是该履行,去年他们夏天承诺的事情了。 去年,顾宜静在南枫馆黎尘与袁青的“奸情”,能不能用奸情来表示呢?但这个时代,没有成亲的男女同睡一张床,真的有坏风气!好吧,顾宜静知道这事后,就压着他们两商量成亲之事,当时,袁青说,春天是个好季节,就春天举行成亲之礼。大家也都同意了。 然后,今年春天到来了,也不能反悔不是?言出必行嘛。 好吧,这应该算是落花有情,流水也有意,既然两方都有成亲的意愿,那这事,不用多说,成了! 三月初旬,清浅,女敕绿,太阳和曦,微风染面,空气中都弥漫着喜悦的味道。 “,你嫁到王府去了,小宝是不是就不能天天见到你了?”袁宝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失落。 “没事,反正这袁府离王府得很,会常来看你的。”袁青模模他的头。 “可是,这座府邸那么空旷,小宝一个人在这里住,会害怕的。”袁宝皱眉,噘嘴道,确实,他一个小孩子一个人住在这诺大的府邸中,只怕一个人冷冷清清,不得病,也要闷出病来。 “这……”袁青有些为难了,要是她嫁进王府,袁宝只能一个人守着这间府邸,确实冷清,太冷清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王府住吧,反正,那里那么大,人也不多,再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弟弟……带着你嫁进去,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那这间府邸怎么办?”袁宝问,要是连他也走了,这袁府,只怕真的没有人了。 “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回来住了,放心,在此之前,会帮你把这座府邸弄到手的。”袁青揉揉他的脸安慰他道。 目前为止,这袁府还算是袁青跟黎尘租的。 “嗯,那好吧。”袁宝抬手擦擦脸庞,快活的点点头。(未完待续……) 第212章 成亲 “好,出去玩吧。”拍拍他的小脑袋,先赶他出去。 袁宝走出房间,门关上,只听得外面向来冷清的庭院,此刻也热闹起来,毕竟是王爷大婚,来此祝贺的人并不少,而且,王府与袁府离得超近,想不听到都难。 专门叫来一个换挽头发的丫头,提袁青打理长发,袁青的头发,向来随性简单,她不会梳过于繁杂的发饰,如今头发交由这个手巧的姑娘打理,袁青也懒得多管。 她看着镜子,铜镜里印出她清秀不改的脸庞,长长的黑发在丫头的手中变花样似得,让人觉得炫目。 “其实这头发不用梳的怎么复杂的,只要做一个普通一点的就行了。”袁青担心这姑娘手累,好心提醒道。 “没事的,袁姑娘,这繁杂的发饰正是奴婢的强项,再说,今天是袁姑娘与王爷大婚,这头发梳的越漂亮越好了。”丫头笑着,神采飞扬。 “那也行吧。”袁青懒得再说什么,她要弄,就弄吧,反正这辈子就那么一次。 过了也就没有了! 丫头尽职尽责的帮袁青梳头发,门外,一个少女走进,是淇汣。 “主子,刚才在门外有一个人将一封书信说是要交于你的。”说着,淇汣将她刚刚在外面收到的一封信件递与她。 接过信封,拆开,这封信的落款是莫子桑与林菀汐两个人,信的内容大概就是祝贺袁青大婚。还有,他们两现在很好,早在一个月前就听闻王爷要娶袁青的事情。他们碍于林菀汐的家人的眼线,不方便露面,就提早写了一封信,交给一个人,让他等到袁青真正大婚这天递与袁青。 此时,莫子桑与林菀汐并不在秋州城,他们在哪也是无人可知。不过信上说,他们过得很好,应该不会有假。 看完这封信。袁青久久不语,静坐在梳妆台前,长发任由丫头打理。 淇汣已经出去了,袁府中。前来祝贺的人也不少。毕竟袁青算得上是这个地方的一个富人,当之无愧的富人,年纪轻轻,而身价不菲。那些还说袁青配不上王爷的人,知道袁青的家产后,也就闭上了嘴。 说真的,袁青很会赚钱,秋州的水果灾难就是她解决的。那时,柳州水难。那么多难民无家可归,袁青买下来秋州城城北那块最不值钱的地下,现在那块地的价值至少翻了五倍还多,袁青也一举跻身秋州房地产富商的前列。 可以说,秋州之内,凡是知道袁青的人,都不会轻易看轻她,不仅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而是,她确确实实拥有不少的商业成果。 初来秋州,卖报纸,报纸虽然不能赚什么钱,但是可以潜移默化的改变人的思想,有效达到传播广告的途径,现代的广告费那么赚钱,也是这个原因。 价值观创造价值。 好了,不列举。 等到,袁青的头发好不容易被丫头弄好,吉时刚巧到了,盖上红帕,陈蓝扶袁青出门,踏上喜轿,一路吹吹打打,十几分钟的路程来到王府。 大门口,迎亲的人很多,当属一袭红衣的男子最为瞩目,他向来穿衣都偏向于深色,红色的衣服是他第一次,身姿挺拔,红衣穿在他的身上,找不出一丝艳俗的感觉,反而清淡,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祗,美得难以言述,远远看来,已然风华绝代。 喜轿渐进,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十分喜庆! 男子俊朗的脸庞,不自觉浮现笑意,这一笑绝不突兀,如同冰雪雕刻的桃花缓缓绽放的样子,让人心醉。不愧为秋州的第一美男,这一笑,周围的众多小年轻差点没昏死。 有人欢喜有人愁,那些梦想着嫁给王爷的姑娘,现,已经哭晕在厕所…… 新娘下轿—— 然后,喜轿落下,轿夫小心伺候着,袁青撩开轿帘,被陈蓝搀扶而去,好像男女之间还在未正式拜堂之前,是必须矜持,不能相碰的。 现在是傍晚,正是拜堂的好吉时,大伙走进王府,直奔大厅,大厅之中,顾宜静高坐上首,旁边找了一个信誉高名誉好的人来见证这场婚礼,于是这个德高望重的人坐在顾宜静旁边,接受新人的朝拜。 一拜高堂—— 两人对着上首,躬身一拜。 二拜天地—— 转身,对大厅外广阔的天地,一鞠躬! 夫妻对拜—— 两人转个身,面对彼此,他们很有默契,同时鞠躬,同时起身,这明显就是一对夫妻的料! 礼成,送入洞房! 洞房其实就是新房的意思,而且,一般都是女方先去,男方后到。所以陈蓝扶着袁青先往新房行去。 走到新郎旁边时,头戴喜帕的袁青只听得一道十分熟悉的清淡声音低低响起,“等会儿,我就来。” 袁青惯性的点头,轻轻的回了个‘哦’字。 随后,几近瞎子的袁青被陈蓝扶到了新房。 已是傍晚,天边挂着一轮浅月,黯淡的印着几颗星子。 王府一片喜悦。 “十一弟,老早我就说过,你和袁青一定会是一对夫妻,那时候你也没反对不是?看来你的心里早就有了计划了。”黎烨有些酒意,指着一身红衣的黎尘笑道。 “谢你吉言了。”黎尘淡淡回他,举杯与他共饮。 “呵呵,都是客气什么?”黎烨笑着准备再与他一醉方休,旁边他的王妃诗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黎烨会意,邪魅的脸庞满是摄人的笑意,“十一弟,你可不能多喝,新房里还有弟妹等着你不是。” “如此也好。”独自饮下手中杯子的酒水,他看着桌上的众人,淡淡道:“各位尽兴。” “得了,反正今晚,我们不醉不归,你就先陪弟妹得了,不要让人家就等。”说着,黎烨推了他一把。 这一桌的人也没有说什么,黎尘起身离去。 王府后院,像隐逸在无边墨色中的清灵秀女,幽静美好,天上,月色黯淡,难照人,也更加衬托那一方红烛的优美。 窗前,烛火摇曳,红光盈透,屋内,安静,没有太多响动,袁青一人头戴喜帕坐在喜床边,这画面静谧而美好。(未完待续……) 第一章 迷路 四月初旬,正值春季。 袁青已经嫁进王府一个月了,慢慢适应生活,她的所有的生意还是照常做着,橘子周报,已经交给别人来写了,袁青也不用在操心报纸的事,日子还是如以前那般过着,平平静静,温温馨馨。 袁宝还要上学,小雪还没有长大,不过,她已经满了一岁,也才一岁大点的孩子而已,还不会说话,正在学习中。 陈蓝今年十九岁了,袁青想着,她也可以找个夫家了,就让她自己去找,找到了,袁青还能说什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至于淇汣,还是看缘分吧,有些事,急也急不得。 秦久栾是真的铁了心要给顾宜静当牛做马,至于,他是怎么跟顾宜静当牛做马……毕竟男女有别不是…… 不过,那么久以来,两人算是死灰复燃,又重归于好了。 毕竟,他们之间是青梅竹马,而且以前他们也是快要成亲的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 没有太多意外,这两人算是慢慢的,极慢的,又走到了一起。 秋州城外,一处山崖畔,一间竹屋坐落在此。 “小尘,阿青你们会不会怪我?”顾宜静看着桌子对面的,儿媳,问道。语重心长啊。 “在这里住着还好么?”黎尘开口问她。 “还好。”顾宜静点头,这里虽然没有王府那么设备齐全,但是也不简陋。麻雀虽小,却一应俱全。 “母亲,你放心。你需要什么,儿媳一定会帮你把那东西送上来的。”袁青笑道。这山崖之畔,竹屋之中,便是顾宜静与秦久栾的居住之所。 毕竟顾宜静是太妃,她既然是太妃,在人前就要得收敛,处对象。只能偷偷模模,不能光明正大。所以,顾宜静决定与秦久栾搬来这处山崖之畔居住。 “嗯。今天带来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够用了。”顾宜静眉眼弯弯。 “那就好。”袁青点点头。顾宜静来这里,他们自然知道,今天。她与黎尘来这里就是给太妃带些日常用品来的。 毕竟有心躲藏。顾宜静与秦久栾先行,然后他们再送东西来这,免得引起别人不必要的怀疑。 “母亲,我们会常来看你的,要是在这里过得不好,就搬回王府吧。”黎尘看着他的母亲说道。 “我知道,这里也挺好的,要是我在这呆烦了。自然会换地方,你们俩要常来看我。”顾宜静笑中不知不觉含了些泪。要与情人相守,就不得不与亲人分别。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嗯,我们会的。”袁青点头。 时分,太阳不大,天空晴好。 “母亲,我们走了。”黎尘道。 “留下来住几天。”顾宜静舍不得,怎么说,他们都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不了母亲,下次,我们一定回来陪您多住几天的。”袁青笑语。 他们已经在这竹屋中住了一天了,是该了。 “我送你们出去。”顾宜静起身相送。 秦久栾亦是在一旁,跟在顾宜静身边。 崖畔,两边挥手作别。 秦久栾的秦枫的病已经好了,他没有在这山崖上,而是在秋州城中。就只有,他们两人在这,共看日升月落,两人平淡相度,温和流年。 黎尘与袁青往下山的路,慢慢走着。 这处青山,在秋州城外,景色秀丽,崖畔那间竹屋是十天前,找人搭建的,三天前完工,然后顾宜静与秦久栾搬来此处住,随之,黎尘与袁青来这里看他们。 在秋州城,王府中,太妃不在,对外谎称太妃去一处寺庙静修去了。 山脚下,还有一辆马车与一位车夫在等着他们。 两人往山下行,山中无岁月,鸟鸣阵阵,树木叠嶂。 “王爷,你有没有感觉,这地方好些有些陌生呀?”袁青皱着眉,看着前方走不完的森林,看不到的尽头,心中犯嘀咕,下山的路想来也要走完了,怎么前面还是古木森森呢? “按理说,此时,我们已经来到山脚了,怎么这前方还是看不到山脚?”黎尘亦是觉得不妥。 “难道我们走错方向了?”袁青问,是不是走错方向,原本是要下山的,但是又在这换了一个方向,结果在这山中绕圈了。 闻言,两人停下脚步回头看,拐了,后面也不是下山的路,下山是斜的,但是,他们现在处于平地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刚刚下山下的好好的,周围都是树木,而且脚下是斜的,但是现在脚下是平的,平的也是到了山脚,但是山脚不该有树,应该有一条路,和看到那辆马车呀。 “往回走看看。”语罢,他拉着她手,两人又往回走。 往回走,也是一片森林还是古木森森。 他们似乎迷路了。 处在树林之中,四周看不到尽头,而且这树林是平的,分不清是在山顶还是在山脚。 “我们之前是一直朝着山下走的,只是,感觉快要走到山下时,看到的不是山脚,而是另一片森林,又往回走,也是另一片森林……”完全都没有找到之前,他们下山的路径,更奇怪的是,他们走了那么久,还是没有看到森林的尽头…… “你是说,我们所在的地方,不是之前的那个地方?”黎尘道。 “我们迷路了,谁知道这山有多大。”袁青摊摊手笑道,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保持冷静。 “也是,不过之前,我们是一直沿着山路走,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迷路呀。”黎尘皱眉,这确实够诡异的,上山的路,就算他们只是走了一次,但是路线,他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有他在,很少会出现迷路的事情。 而此时,他们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森林中。 如果这真是迷路,迷得也太没有道理了,这地方难道是丛林深处? 不会吧,一直沿着下山的路走,既然也能走到丛林深处,也是醉了! “如果在森林里迷路,你会怎么做?”袁青问他。 “一直沿着一个地方走,直线走,不回头。”黎尘道。(未完待续……) 第2章 横店 这森林里,隐天蔽日,想抬头去寻找太阳的方向,都没有可能性,这里大概算是原始森林的样子。 “那好吧,我们两一起往……那个方向走。”说着,袁青定神往自己自觉的那个方向指去。 这周围倒是一个样子,树木丛生。 “好。”黎尘点头,对于她的话,只要不太离谱,他都不会反驳的。 “嗯。”袁青点点头。 两手相扣,他与她相行而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袁青是累的不行了,这古木森森,丛林中又是各种杂草灌木,稍稍还有飞禽走兽,要是碰到蛇这种爬行动物,袁青基本吓得没魂,还好一路上都没有碰到蛇。 两人都走累了,也终于看到了森林之外的天空。 蓝天白云,已是初晨,他们走了半天一夜。 “终于*看到外边的天空了,这是哪里呀?王爷,我不行了,我们休息一下。”说完,袁青一把倒在地上。 黎尘也很累了,靠在她的身旁,二人皆是休息了一下,袁青死死睡了,黎尘只是浅浅而眠。 毕竟这地方是哪,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放心睡眠。 这是一片森林,他们在森林中,一百米远的地方,可以看到森林之外的天空。 这一切良好,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只是,浅眠之中,百米之外,断断续续的传来一些声音,这声音不像是鸟叫。也不像是其他动物叫,更不像是天灾人祸,但这声音一直不停。 中午时分。袁青终于苏醒,她刚才太累了,半天一夜都在赶路,体力实在不支啊。 “你醒了。”黎尘看她睁开眼,柔和的笑道。 之前在毫无方向的森林中,他们两并肩而行,这本身就需要他们彼此对双方的信任。否则走了那么久还看不到森林的尽头,不可能谁没点动摇,还好他们都相信彼此。 “嗯。走,我们到外面去看看。”袁青笑笑,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这一点。他们彼此心灵相通。 两人起身。继续往森林的外面行去。 一百米远的距离,树木森森,杂草人高,走了将近十分钟,走到了尽头。 之前,袁青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森林之外传来的响动,那么像机动车的声音…… 现在。他们走到森林外,外面一片广阔。一道很光滑的道路展现在他们眼前,而且十几辆貌似是汽车的东西从道路上经过…… 这一切,袁青看到后,心中是静止的,眼神是不敢相信的,嘴巴张的老大,整个身体都停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条公路怎么那么像高速公路?这些一辆辆从眼前经过的像盒子的东西,怎么那些像汽车? 还有这里应该是盘山公路吧,公路一段一段的,一弯一弯的…… 难道,天源国也先进到了这个地步? 不可能吧,天源国不可能先进到了这个地步。袁青确定,她在秋州城外的山上走了半天一夜,怎么也不可能走出天源国的,如果这是这片大陆的另一个国度,距离上来说,太扯了。 “这是什么东西?”黎尘指了指道路上,不断来往的车辆,向身旁的袁青问道。 “王爷,你确定,我们现在是在天源国么?”袁青不答反问。 “从距离上来看,我们确实是走不出天源国的。”黎尘道。 “这……这里是不是我的故乡?”袁青睁大眼,完全难以相信,在山上迷个路,也能穿越回中国,真的难以置信。 “你认识这里?”黎尘问。 “没有,但是这公路,和这公路上的车辆确实是我故乡有的东西。”袁青相当激动。 这时,公路上,一辆汽车缓缓驶来,开车的是一个小年轻,他一身简易装扮,牛仔裤,t恤衫,带着一副墨镜,来着辆敞篷车,看起来阳光帅气。 “嗨,两位帅哥,美女要不要搭车啊?”男子本就热心肠,看他们站在路边,还是穿着古代的服装,便好心停下问问他们的意见。 “要,麻烦了。”袁青看到他,像是看到自己的老乡一般,激动无比。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她穿越到古代已经有了八年多了,现在若是没猜错,她真的是穿回来。 回家的感觉,真的,无法言说,激动到落泪…… “嗯,你们上来吧。”男子招招手,这是一辆敞篷车,前后四个座位。 这里是横店附近,看到他们两身着古装,男子也不太奇怪,这两个可能是演员吧。 “王爷,我知道,一时之间你难以理解,但是我会跟你慢慢说明白的,我们先坐他的车出去,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这不是?”袁青推推黎尘,将他拉上男子的车,车上除了男子没有旁人了,两人坐在后排,男子在前排开车。 见他们都坐好了,男子打一个响指,便开车而去。 “你们俩是哪个剧组的?演什么戏?”男子一边开车一边问他们。 “你别总问我,我问问你,这里是哪?”袁青不回答他,因为,她哪知道,她在演什么戏呀? “这里是横店了。你看看一旁,那里有块指示牌。”男子指指车外,那里正好写着横店的路标。 横店?嗯,应该是演戏的地方。袁青脑中分析,以前,在她还未穿越之前,对演戏什么的不是太过熟悉,但也知道,电视上大部分的电视剧都是在横店拍的。 “嗯,是这样的,我们去山上拍戏,然后就迷路了,走了很久才走到这里。”袁青对他撒了个谎,要是跟他说,他们两是穿越回来的,这事不知要引起多大轰动啊。 到时候被人当猴子看,实在不好。 搞不好也要被解剖研究呢…… “哦,不过,你们俩长得真的不错,特别是你呀,帅哥,我想,你们拍的戏,一定能红的。”小年轻开车之余回头看了眼黎尘。 而黎尘却并未理他。戏子在古代是个低贱的职业,而他贵为王爷,怎么可能会去当戏子? 袁青之前说的话,黎尘没有拆穿,因为他知道,袁青之所以那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未完待续……) 第3章 演戏 有些冷场了,小年轻自讨没趣,转过身,继续开车。 盘山公路徐徐而下,然后是平路,然后继续开,渐渐有了房屋,这里真的就是现代化的地方,灯光,电线,水泥,钢筋,袁青看的心潮彭拜。 激动的泪水刷刷而落。 “你怎么哭了?”黎尘侧头看见袁青双眼落下的泪水,不忍问道。 “我太激动了,我终于回来了。”袁青伸手将他抱住,这里,她的故乡,她真的看到了,她今天又回来了。 “姑娘,你也是横店的本地人?但是你一直在这里拍戏的话,应该是可以回家的呀。”小年轻听着,心中犯嘀咕。 “嗯。”袁青激动的眼泪还是没有停住,不管他怎么说,她都是点头。 “好了,地方也到了,你们要去哪?我载你们。”小年轻将车子停在街边,问他们道。 “送我们去拍戏的地方吧。”袁青道。他们现在一袭古装,正好可以去拍戏赚点钱先,他们现在身无分文。 如果总是麻烦这位小青年的话,他们两个会过意不去的。 “好的。”小年轻点点头,便将他们带到专门拍古装戏的地方。 下车,车钱就就算了,就当交个朋友。 “对了,这位朋友,我们两现在身无分文,在山上时,把钱包什么的全部丢了,你能不能先借点钱给我们?”袁青没办法,只能先跟他开口借钱。 “要多少?”小年轻也是个豪爽之人。似乎他并不太在乎钱这种东西。 “我们素不相识,以后这钱还不还都是个问题,就先借个七八十块吧。”袁青道。借多了也不好。 “可以,但是我没有零钱,这一百块你们拿着吧,不用还了。”说着,他从钱包中拿出一张百元人民币递给袁青。 袁青接下,对他道谢。 然后,小年轻开车而去。独留两个身着古装的男女站在路边。 黎尘真的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甚至完全难以接受,要不是袁青还在他的身旁,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第一次出现了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 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陌生了。 这里人来人往,还有些是剧组里的演员,穿着各种戏服。所以袁青与黎尘这两个身着古装的古代人并不显眼。 “袁青。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黎尘问她。 “呵呵,这里可以叫做现代,也可以喊做中国。”袁青淡笑。 “这就是你的故乡?怎么从来都没听过,也没看过?更没有人来过?”这些问题充满脑袋,他皱眉一一问出。 “当然了,这应该叫做时空穿越,其实,王爷。我告诉你一件事啊,其实。我也不是古代人,我是这个时代的人穿越到了古代。”袁青缓缓道出,这惊天事实。 反正,他们两都亲身经历了,也没有什么好藏的了。 “时空穿越?”黎尘皱眉,平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相信。 “王爷,以后你就会慢慢懂了,这件事,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袁青轻声提醒他。 黎尘似懂非懂,最后也想明白了,点点头。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哎,肚子饿了。”袁青捂捂饿的咕咕作响的肚子。但是他们身上就只有一百块钱,刚才那个小年轻‘送’给他们的。一百块钱在这里,真的不算是什么钱,随便吃一顿饭,住一个店就没了。 黎尘也是有些饿了,他们两差不多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还走了那么久,体力耗支,不饿才怪。 周围是穿着古装,又有现代装束的人民,不远处,有些剧组正在拍戏。 “王爷,要不我们两混进一个剧组,先去混口盒饭吃吧,肚子真的好饿。”袁青道,凭着黎尘的长相,去当演员真的是最好的标准,当然袁青的长相也对得起观众。 “剧组是干什么的?”他对这些现代化的名词,一无所知,也可以说是知之甚少,因为,和袁青相处了那么久,袁青口中的新鲜词汇,他大概能听懂一二。 “嗯,就是演戏,拍戏的地方,你看那边,那些摄像机,还有穿着我们这种衣服的演员,还有在外面看他们演戏的导演,观众,对,这就叫做剧组。”袁青指着不远处,正在拍街上的戏份的演员,导演说道。 “他们为什么要拍戏?”黎尘问,真的无法理解,一般都是看戏,什么时候要把戏拍下来看? “嗯,为了赚钱,为了养家糊口,为了变成明星,为了让大家守在电视机前有电视剧看。”袁青一一列举,为什么要拍戏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用电视看?” “是,要不然就是用手机看或电脑什么的看,反正不是在这现场看。现场的东西还没有制作完善,不提供观看。”袁青道。 “难道你我要当戏子么?”黎尘道,毕竟他根深蒂固的思想便是,戏子是低贱的。 “王爷,这个时候,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我们的肚子也饿的差不多了,不演戏的话,我们要去哪里混盒饭吃?”袁青道,她毕竟是个现代人,职业不分贵贱,而且演员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两位的外貌条件很适合,男帅,女靓。 “好吧。”思索良久,他还是答应她了,毕竟这个世界,他目前还处在一窍不通的地步,而且他们两的肚子真的很饿了。 “你能怎么想就对了。”袁青赞赏似的对他笑笑,然后两人举步往拍摄场地行去。 不管怎么说,先把肚子填饱,只有把肚子填饱了,才有心力去喜悦什么,去悲伤什么。 来了一处演古装剧的场地,袁青扫了现场一眼,然后朝一个貌似是这里的导演,还是编剧,清清嗓子开口道:“请问你们这里还招演员么?” 被袁青喊住的人是个四十岁的男人,看起来有几分艺术气质,穿着现代的简易装束,正值春季,而这里并不冷,反而有些温热。 “姑娘,你是哪个剧组的?”男人看袁青一身古代扮相,而且她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比普通剧组的衣服质量好了不止十倍,是货真价实的丝绸,一看就知道她的剧组就是超有钱的那种。(未完待续……) 第4章 cosplay “哦,我没有剧组。”袁青摇头。 “那你这身衣服?”男人指着她身上的衣服,皱眉。 “cosy,穿着玩的。”袁青笑笑。 “哦,难怪这衣服的料子那么好,一般剧组谁会舍得花钱去买这么好的衣服?”男人了然的点点头。 “话说,你们这里还招不招演员?”袁青又问。 “就你一个?我们这里还缺一个男演员,不缺女演员。”男人道,这古装戏,找女演员容易,找男演员真的很难。 毕竟,一个赛一个的美,但是男人,在电视上看到的男演员,特别古装戏,真的找不到有几个那么好看的。 “正好呀。”袁青一喜,高声道。 “女扮男装可不行,观众可不是白痴,一眼就能看出这人是男是女了。”男人以为袁青要反串,先开口*断了她的后路。 “谁说我要女扮男装了?喏,我身旁这位大美男不是男的么?”袁青用下巴努了努身旁不远处站着的男子,一脸媚笑。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男人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了,这个男子不是一般的好看,就算,他是一名导演,导过不少的古装戏,但是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古装男人。 就像是网络上,那些画出来的人一般,世间少有。 绝色,确实是绝色! “你叫什么名字啊?”男人看着黎尘,像是被他样貌所惊艳到一般。睁大眼睛,又补了一句,“真的愿意来当演员么?”来横店的人。只要办了一张演员证,就可以在横店的各个剧组穿梭,找戏拍戏,但是也有不少人是来这里游玩的,没有真真正正停下来静心拍戏的人也有很多。 所以导演要问问他的意见。演群演的话,一天两天,但是演重要的演员。那就要的时间长了,而且一旦将角色确定,是很难换人的。除非剧情需要。 此等相貌。就算是毫无演技,他比别人也先赢了一半,没办法,谁叫现在是个看脸的时代。 “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行了。我是他的经纪人。”袁青道,她明显看到黎尘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哦,这小子……”还真大牌呀。男人也是见过不少明星的人,但是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对别人不屑一顾的人。 “长得好看,总是会有一些缺点的。”袁青笑着打圆场道。 “也是。”男人点点头,不可否认,这些长得惊世月兑俗的帅哥美女,他们都有一些不好相处的坏毛病。不足为奇。“既然你是他的经纪人,那我现在就跟你说。要是他真的肯演戏的话,这部戏,他可以当男二号,这已经是最好的角色了,毕竟他现在没有什么名气,把他捧到男二,全靠他的那张脸。” 这绝对是个看脸的时代。不用怀疑了。 一来就可以演男二号,这是多少演员盼都盼不来的福分,就这样轻轻易易的降临在了他的头上…… “请问,你们这部戏是电影还是电视剧?男二的戏份多不多?”袁青问道。 “这些,去问编剧吧,我只要知道,他肯不肯演戏,他的角色可能还会有所变动,定好后,编剧或其他工作人员会告诉你们的。”男人道,他是这部戏的导演,导演的职能是什么就做什么,其他的还有别人。 “好吧。”袁青点头。 “去那边登记一下,就行了。”导演指了指一旁的登记处,演戏的人那么多,自然要登记一下,才能记得住。 导演走了。 袁青他们来的很巧,这部戏,还没有开始拍,正在准备开拍中,还在选演员的时候。 导演见黎尘的容貌与气质,觉得很适合,就说出刚才那番话,但是演戏之事,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还要有众多投资方,主办方……他们点头了才算。 “王爷,刚刚我问了编剧,这部戏是这样的,是一部电影,一个时辰就能看完的那种,耗费的时间也不长,顶多一个多月就能杀青,就是拍完,是一部古装剧,讲述的是宋代的一段爱情故事,至于你要演什么,就能出现答案了。”袁青道。 刚刚,袁青去问了这个剧组的编剧,这部剧是网络剧,并不是太过正式的国家总局的电影,网络剧嘛,制作成本低,而且受众面是普通青年,很少出现在电视上,在网络上播出。 对了,现在是2016年,袁青是2012年魂穿到古代的,在古代过了八年多,现在穿回现代,时间过了4年。 两边的时间不一定要对等。 现在正值春季,4月份,天气很好,横店所在的地方是中国的江南地带,浙江省,天气有些湿热。 这部剧以宋代为背景,讲述的是江湖侠义,也是一段爱情故事,名字很文雅,叫‘飞花逐月’。故事的大致主线是:一个王爷娶了一个女子,但是女子并不是喜欢王爷,女子是女主,女子爱上一个江湖侠客,江湖侠客也喜欢女子,但这个江湖侠客正好是朝廷的通缉犯。 于是三角虐恋,正式开始。 故事大体就是如此,其他具体情节,编剧还在继续进行中,毕竟是一部电影,时间不会超过两小时,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拍起来的话,两个小时的电影,可能最少要拍十多天。 “对了,要是我们要在这里拍戏的话,需要一些证件,但是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袁青道,要在剧组里拍戏,需要身份证,演员证,但是这两样,他们一样都没有。 “那该去哪里弄?”黎尘问,这里是袁青的故乡,而且从袁青刚才的表现来看,她对这里并不陌生。 他不问她,似乎不知问谁。 “现在我们需要换一身衣服,王爷,你这头发……太长了,你看这里男子的头发都是很短的类型。”袁青指了指旁边,那些除了演戏戴了头套的男人,他们的头发都是很短的。 “要我把头发剪了?”黎尘皱着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敢随便损伤?就算是剪头发,这头发也不敢剪得太短。(未完待续……) 第9章 群演 “有,但是价钱要少一些,十五块。”男人道。 “好,我演,十五块的。”袁青咬牙了,第一次演戏,竟然是演一个妓’女…… “跟我走吧。”男人点点头,带着袁青来到一处化妆处,然后服装师给她选衣服,造型师给她上妆,弄头发。 一切搞定之后,袁青一袭古装,很艳丽的那种,头发打理的不错,脸庞上的妆容浓重,一切都不是她的风格。 她的身旁,也有几个是扮演**的群演。等待片刻,有人来叫她们上场。 “喂,你演戏多长时间了?”袁青不会演戏,还是先问问别人的好。 “不长,也才小半年时间。”这位同为饰演妓’女的女子答道。 “烟花女子应该怎么演呢?”袁青问。 “像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妩媚,应该就行了。”女子][].[].[]说着对袁青抛了一个媚眼。这样子好像她就是一个妓’女专业户一般,模样神态样样接近。 片场,镜头前,这里是一家妓院的场景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靡靡入耳,袁青饰演其中最为普通的一个烟花女子,在一群莺莺燕燕中,笑语妍妍,几近揽客。 开始拍了,主角登场,这些配角几乎没有台词,说来说去就是青楼中常用的话语,喝,吃,客官,大爷……小娘子! 先把需要青楼女子的场景拍完,然后。饰演者拿钱,拿完钱就卸妆,换衣。 半个小时。挣了十五块钱,不管怎么说,今晚的饭钱是有了的。袁青继续寻找工作,这里的群众演员全是临时工,工钱当演当结,一切搞定后,群演们又该奔赴下一个片场了。 这一次。袁青来到专门拍抗日剧的地方,她扮演了一具尸体,躺了一个小时。十五块钱…… 想想都心酸呐。 又奔赴下一个片场,她在拍旧上海剧的地方,扮演一个路人甲,穿上旗袍。戴了一个假头套。在街上悠悠闲闲的逛街。 一个小时后,得了20块钱。 人生就是如此,不努力去哪来的钱,别人不都是这样挨的么? 天也渐渐黑下来了,袁青身上一共有六十块钱,去专门卖盒饭的地方,买了两碗盒饭,然后走回黎尘所在的剧组。 天黑了。一轮弯月当空而挂,地上的人还在忙。没有时间看,现代应该是个快节奏的时代,每个人都很忙,哪有时间看月亮? 走了许久,她来到男子身旁,男子换上现代的装束,简单,清雅,好看的月兑俗,真的,就算这横店是帅哥美女云集的地方,也很难找到能与他比肩的人物。 这样的样貌,确实无形之中,让他比别人多了一些优势。 “你回来了。”感受到女子近在身旁的气息,他抬头含着笑看着她道。 “是呀,饿了吧,我们吃饭。”语罢,她将手中的盒饭放在面前的桌上,坐在他的身旁。 无言,两人默默的吃着盒饭。在古代贵为王爷,王妃的两人,在现代,身无分文,也只能如此。 难怪最美好的爱情也敌不过这没有面包吃的日子。 “王爷,你的剧本都熟悉了么?”袁青觉得还是要说些什么来瓦解这看似狗血的心酸。 “都看完了,这个故事……”他说不出来了。 “这个故事怎么了?”袁青问。 “好像我饰演的人有些丧心病狂。”他淡淡说出,戏里,他亦是饰演那个王爷,与女主成亲,但是女主不爱他,但他爱女主,女主爱江湖侠客,他很不爽,不惜一切手段要让女主回心转意,甚至以变态的方式把男女主折磨得很惨…… 这不是丧心病狂,是什么? “算了,这只是演戏而已,当不得真。”袁青叹口气,为了这戏能大卖,编剧也是够拼了。 “袁青,这戏里有一段男二号奸污女一号的桥段。”他看着她淡淡道出这个事实。 “不会吧,怎么重口?”袁青差点没掉下眼珠。 “我不想演。”他直截了当的说了,但是话出口后,结合他们现在的经济状况,这戏不演的话,会损失很多钱的。 他继续吃饭,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王爷,合同都已经签了,你不能不演啊,如果那场戏你不想演的话,也可以让导演换替身上场的,没事,到时候,就让替身上场,你不用演。”袁青急忙打圆场。 合同都已经签了,这个时候说不演,剧组上哪再去找一个男二号来?而且,毁约的话需要用钱来摆平的,而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钱。 “我刚才说得快了,我会演的。”黎尘淡淡说着,像是在承认一个错误般,像个孩子,让人有些心疼。 “嗯,到时候让替身上场就行了,也不一定非要你去演。”袁青叹气,第一次感觉逼着一个向来养尊处优的王爷去演戏,演的还是这种有些下流的戏,无比罪恶! 袁青的心里也不好过。 饭吃完,两人又是在剧组中将就了一晚。 也不知道,小宝,小雪他们怎么样了?袁青看着不远处的灯光,心中哀思,他们两个一个十三岁,一个一岁大点,她如何放心的下? 慢慢进入梦乡,夜色已深沉。 第二天,飞花逐月剧组正式开工。 拍摄的场地,毕竟以宋代为基础,有朝廷也有江湖,肯定不是在故宫拍了,就在这不远的地方。 “上工了,各位演员,看看这第一场,有没有住进的戏份,有的话,就进化妆间化妆。”人做人员提醒道,现在才是清晨五点。 袁青是迷迷糊糊的醒来,当她醒来时,身旁的男子已经走了,她拍拍脑袋,真的是,现在不是在古代那么悠闲了。 整整衣服,打理好一切,来到隔壁化妆间。一眼看去,各个需要上戏的演员坐在梳妆镜前,论上场的先后顺序,化妆师在帮他们上妆,选衣服。 袁青一看就看到黎尘了,来到他身旁,抱歉的笑笑。 “这么多睡会?我在这没事的。”黎尘从镜中看到刚刚跑来的她,一脸宠溺的笑道。(未完待续……) 第10章 夫人 “我一个人呆在那也无聊,看看,王爷,等下你就要上戏了,紧不紧张?”袁青亦是对着镜中的他笑道。若是没记错,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上妆演戏。 “没有。”他笑笑的摇头。他的身后一个女子正在帮他弄头发,听到袁青喊他为王爷,感觉有些稀奇,忍不住问道:“你的真名也叫王爷么?” “不是。”黎尘道。 “嗯,他姓黎名尘。”袁青道,指指他。 “李晨?”女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对电视上的娱乐新闻没少关注,而李晨貌似是比较红的人物,所以,她对这两个字有点敏感。 “什么李晨?是黎尘,黎明的黎,尘土的尘。”袁青纠正她道。 “哦,难怪看着不像。”女子似乎反应,愣愣点头。 “难道那李晨长得也有我们家王爷怎么好看么?袁青有些雾水,按理说,在现代应该很少看到有比他还好看的男人,这一点绝不是吹牛。 袁青是2012年魂穿的,现在是2016年,而且她又不是天天抱着电视看娱乐新闻的人,所以娱乐圈的事情,她不是太清楚,再说,她为什么要清楚? 这事对她关系不大吧!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他们两的名字有些相近,一时之间就念出来了,不过说真的,王爷你长得真的很好看,像你这么帅的人,应该早就出现在报纸或是网络上了。为什么就没有看过你呢?”女子自顾自的yy,确实一旦有那个帅哥帅惊天了,网络上都会疯传的。 其实。王爷在现代也只是个名词而已,不代表任何身份地位,喊起来,在现代人心中,绝对没有什么距离感。 “这叫低调,你懂么?”袁青笑道,但突然想起。某人好像不太喜欢别人议论他的样貌…… 于是,乖乖闭嘴,不言。气氛有些凝固。 将戏服找来,在换衣间换上,一个绝世月兑俗的古装男子走出来,惊艳全场呐! 女一号站在他的身旁。都感觉自己的风头被他抢了! 就别提男一号了。 已经有几个女生掏出手机。对黎尘拍照了,但是,毕竟是剧组演戏,演员们的戏服,演戏的过程还是得保密的,工作人员立马出来制止,女生们也只能无奈的把手机收了。 第一场戏,便是男主与女主相遇。桃花林中,落英缤纷。少女笑容清浅,一袭粉女敕轻衣,身姿盈盈,而男主的出场同样潇洒,毕竟他是江湖侠客,一身轻功妥妥的。 他从远方来,脚尖轻点花枝,一袭青衣,墨发长飘,而树下,少女轻盈,款款而行,男子低头望,女子抬头看,两人的眼神触碰到一起,从此情根深种,难舍难分。 袁青在一旁看的,感觉有些恶心,不光是她,旁边那么多工作人员都觉得恶心,但是这戏拍了又不是他们看,而是给那些少年少女们看,恶心一点也是可以的。 场景继续,男主与女主有了语言交流,还好两人的颜值都不错,演起来让人找不出太多突兀的地方。 接着男二号出场,看到了桃花林中独自行来的女主,自此便爱上了她。 黎尘站在桃花林下,美人似玉,静雅无暇,少女款步而来,似桃花精灵,美好的俏皮可爱。虽然男二号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是这场戏这样也过了。 看似无情胜有情。 让观众自己想象嘛。 这两场看似简简单单的戏,拍了半天,中午时分,众人收工,已经有人买来盒饭了,剧组的工作人员和主要演员都有盒饭吃。袁青目前顶多算是黎尘的经纪人,所以这盒饭也没有她的份…… 实在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分食,而且也只有一碗盒饭。不卫生呵,而且,两人都是有洁癖的人…… “王爷,这戏就怎么演,导演他也会提醒你的,你在这里演戏,我先出去啊。”袁青道,此时是中午,天上的太阳有些明媚。 “你要去哪?”黎尘问她,神情看起来有些紧张。 “晚上,你就知道了,因为现在我也不知道。”袁青摆摆手,便是拿起他们为数不多的行礼,提脚而出。 “早点回来。”他看着她的背影喊道,声音比之往日多了几分关心。 “知道。”袁青向他挥挥手,继续提脚走去。 袁青走了,黎尘留在片场,等一会儿,众人吃完饭,也要准备着拍戏了。 袁青来到大街上,找了一家网吧,跟网管开了一个小时的票,然后走到一台较为清净的电脑前,上网。 是的,想要了解现在是什么时代,只能通过网络了,毕竟她还没有钱买手机…… 从电脑上,她了解到,今年是2016年了,原来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有4年了,也不知道爸妈他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摇摇头,继续寻找她所需要的信息。 袁青手上有货真价实的古代丝绸,虽然天源国并不存在在这个国家的历史上,但是这衣服也算是古董呀,要是把这衣服拿出去卖,应该能换回一笔不错的钱财。 她正在寻找买家。 一个小时后,电脑的时间到了,她下机,走出网吧,拦了辆出租车,去,她在网络上看到专门收购古代衣服的地方。 半个小时的车程,地方到了,是一家古董店,老式的那种,古朴淡雅,袁青抬头看了这家店很久,才是推门进去,店内很冷清,没有客人。 摆设不多,但样样价值不菲,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品,来对地方了。袁青心中暗暗点头。 一个五十岁出头的妇人在店中静坐,看到袁青,也不起身相迎,依旧坐在木椅上,眼睛看着她,淡淡道:“姑娘,来本店有事么?”声音清雅,必定是个贵人。 “,我这里有几件衣服,你可以看看。”袁青看她并不老,便尊称她为。 “哦?”的样子很年轻,眼中已经出现淡淡的期待,她的品位很高,不是好东西一般都入不了她的眼,正是因为她如此挑剔,这店中的东西,才是样样不俗。(未完待续……) 第11章 衣服 袁青将自己与黎尘刚穿来这个世界时穿的衣服拿出来。他们在古代,身份地位都不低,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价值千金。 这两件衣服,做工精细,用料讲究,纯手工制造,而且还是很古老的那种手法,一看就是上等人穿的衣服,千金难求。 绝对是个老江湖,什么东西,她只要看一看便能分辨这是不是真的。很明显,这两件衣服,都不是现代的手工艺能做出来的,很精美,而且是很古老的手法,很珍稀。 古代的凤冠霞帔,放在现代,该有多值钱呢? “这两件衣服,你在哪里得的?”对这两件衣服很喜欢,真的,这两件衣服的料子,手感很不错。 “家传的。”袁青道,反正这两件衣服就是她和她的,也算是家传的。 “好。”忍不住赞叹,第一次看到如此用工极致的手工艺品。 爱画之人,不惜花千金买画,爱收藏之人的心思也可见一斑。 “开个价吧。”袁青淡淡道,她现在急需用钱。 “五十万。”道。 “还能再加么?”袁青不懂古董交易,但是刚才在网上看了那么多,这衣服还是两件,起步价也是五十万。 “八十万,已经是最高了。”最后叫价。 “好,成交。”袁青点头。刚才在来古董店的路上,袁青先去银行办了张银行卡。目的是什么,应该就是如此。 “银行转账。”道,她很有钱。也不会在乎这点钱,毕竟这两件衣服在她的眼中真的值这个数。 “请。”袁青对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衣服已经被她不着痕迹的拿到手了,一手交钱,才能一手交货。 掏出手机打电话,又看看袁青道:“你的银行卡号。” 袁青掏出自己的银行卡号,一一念出。 挂断电话后。将袁青的银行卡号做成短信的形式发出去,避免口述失误,毕竟八十万。不是小数目。 过了几分钟,的电话又响了,这意味着,钱已经打到袁青的卡上了。 袁青会意。但是她没有手机。借了的手机,查查自己的银行卡,嗯,刚刚还一分钱都没有的银行卡,现在有了整整八十万。 有钱了,袁青心中的大石也是落下了,对女子道声谢,走出了这间古董店。 那两件价值千金的衣服。卖了八十万,其他首饰。发簪,都还没有动。 走出古董店,袁青第一时间就是去银行取钱,八十万整整显现在取款机上,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想昨天,她身无分文,不得不去当群演,演烟花女子,演尸体躺着一个小时不能动,演一个穿着旗袍的旧上海…… 今天,情况一下子逆转。 取了两万块钱出来,先去手机店买手机,对她这个现代灵魂来说,没有手机真的是无比心痒,在古代还不觉得,但是在现代,这种感觉,蜂拥而至。 她只买了一部手机,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张电话卡,这身份证是临时的,只有三个月的有效期,到时候过期了,再说吧。 又去卖衣服的地方,买衣服,又去超市买日用品,来到离剧组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房,月租的那种,毕竟黎尘要在这里拍至多一个月的戏。 跟房东说清楚,交了一个月的租金,然后把买来的东西全部放进房间内,她也没闲着,下楼,马不停蹄的奔去剧组。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了。 飞花逐月剧组,已经收工了,剧组的人有家的回家,不回家的,就在场地上凑合着过一夜,反正照常开工。 看着外面月色渐明,月亮已经升到半空中了,黎尘的心中是无比慌乱,这袁青怎么还没回来?他还没睡,想出去找她,又怕她来到此看不到他…… 他在外面看着,第一次为了等一个人,坐立不安。 “王爷——”袁青看到月色下,一身现代装束的男子还未睡,像是在等谁归来一般,她心中暖暖的,隔着老远大喊出声,差点就要落泪了。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看到她,他心中的七上八下的石头算是落下,语气却是带着轻斥。 “我……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要有什么东西落在这的没有?”袁青看到他,竟是情不自禁的笑,似乎在这世上无论遇上什么困难,只要他还在自己身旁,那就是最好的。 “要去哪里?”黎尘问。 “我带你回家。”袁青笑着,拉着他走进房间内,将他们的东西拿好,便又举步而去。 “家?”他皱眉,家这个字眼,在这个世界上好像与他们无缘吧。 “自然了,我就说,你跟着我有肉吃了,不会让你无家可归的。”袁青拉着他往前走,俏皮笑道。 月色明朗,照亮大地。 “怎么回事说清楚。”黎尘有些觉得不对劲。 “嗯,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我出去,把我们的衣服卖了,得了八十万。”袁青道。旁边的人不多,而她的声音也很轻,除了他,无人听到她的话。 “衣服,你卖了?”他皱着眉,重复她的话。 “是呀,要不然呢?反正那衣服你我也不会再穿了,卖了就卖了。”袁青无所谓的说道,卖了还得了那么多钱,比在那里演戏,真的天差地别。 “我只是没想到,原来那衣服也能卖钱。”黎尘淡笑道。 “当然可以了,那衣服价值千金哩。” “玉佩你没有当掉吧。”他淡淡凉凉的来了这一句。 “我是这样的人么?那块玉佩,是……是家传之物,在我没死之前,怎么可能当掉?”袁青甚感委屈。 “好了,我又没说你是这样的人。”他失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知道就好,以后不要随便怀疑我。”她噘着唇,模样甚为可喜。 “我没怀疑你呀。”他觉得自己被她误解了。 “没有就好。”她别过头,看着前方的路,继续走。 两人皆是一身现代装束,看起来,还真有种小夫妻打情骂俏的意味…… 袁青租下的这间房,离剧组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未完待续……) 第12章 洗澡 三楼,没有电梯,两人是慢慢爬楼梯上去的。 开门,袁青有钥匙。而钥匙有两把,他们两人,各拿一把。房间不大,但一应俱全,厨房,卧室,客厅,卫生间,阳台也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来到这个世界三天,今天晚上才是能舒舒服服的住在家里,这感觉真的很棒。 房间内除了基本的东西,其他的,全都需要租住的人自己买来,袁青刚刚在外面买了很多东西,但她一个人两只手,拿得也不多,所以买来的东西大多是急需品,刚才还来不及整理一把全扔在地上,就跑去剧组了。 现在回到家,这一地散乱的东西,看起来很像垃圾,但仔细看看,这些东西都是新的,没有拆封的,好的,一点也不像垃圾。 “这些东西,再收拾吧,我先洗个澡,你……你等下再洗吧。”袁青忙了那么久,确实很累了,打了个懒口,懒懒的走向浴室,发觉,浴室里什么都没有,又出来,在客厅那堆刚买来的东西中翻找,拿出换洗的衣服,浴巾,沐浴乳,朝浴室行去。 浴室是标准类型,洗了个淋浴,将身上的种种洗净,顿觉清爽扑面而来,这感觉很好。 十分钟后,一切事情搞定,她从浴室走出,身上穿着刚买来的睡衣,宽宽的,偏深色,头发也被洗过,长长的发用毛巾擦干,脚下踏着一双拖鞋。 说真的,这个样子的她。黎尘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样子的她传递给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袁青一边用毛巾擦着长发,一边走向正坐在沙发上的他。瓷白的脸庞带着如出水芙蓉般嫣然笑意,可能,自己第一次在他面前穿睡衣的样子,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要洗澡的话,现在也可以进去洗了,里面还有热水,刚刚热好的。嗯,你的衣服,我也有买。买了一套,睡衣,睡觉的时候穿的,你洗完澡后可以换……”袁青指了指旁边那个短沙发上的衣服。对他说道。 算起来。她是第一次主动给男人买衣服,感觉怪不好意思的,贴身衣物什么的,就不用说了…… 明白就好! 黎尘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然后起身将衣服拿起,朝浴室走去。 “对了,王爷你饿吗?要不我煮面给你吃。”袁青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不饿。”他道。现在是午夜,而他一般入夜后都是不会进食的。这个习惯改不了了。 “哦,那我自己煮面吃了。”袁青模模自己的肚子,她现在肚子是空的,时候,她太忙了,忙着买东西,找房子,去剧组拉他出来,现在她都还没吃东西呢。 闻言,黎尘回头看她,那眼神有些心疼,袁青在他印象中决不是个好吃的人,此时已经是半夜了,要是她不是真的很饿,那她现在早就睡了,还会去煮面么? “嗯,下次不要让自己饿肚子。”说出这句话,他转身走了,打开浴室的门,走进去。 袁青站在原地愣愣的點了點頭,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沒入門後,她才是動身去廚房。 在她卖了那两件货真价实的古代衣服,得了八十万块钱后,她一直没闲着,先去买必需品,然后,买了两套睡衣,再买了些毛巾牙刷……还买了些面条,也可以说是方便面。 袁青的厨艺不好,买原材料来,有种浪费的嫌疑,为了节省时间,和方便,直接买泡面来。 厨房内,一律用电器,没有煤气,而且房东也不是什么都提供的,厨房内空空如也,其实,这间房子除了必要的大家具,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还好,袁青机智,提前买了个电热水壶。 厨房内,水电全通,不要担心。 往电热水壶内装些自来水,然后烧,等个几分钟,水响,接下来泡泡面。来到这个世界三天,基本这三天都是三餐不定,现在,她是半夜吃饭的。 这日子…… 不过还好,他们两的衣服值不少钱。 袁青坐在沙发边,泡面放在前面的茶几上,茶几前有一台液晶电视,她无聊,将电视打开,遥控器按着,电视上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的换,半夜时分,相信也没有什么太过好看的节目,而且袁青也不是个电视迷。 两分钟后,她将泡面桶拿起,吃泡面,而浴室那边传来男子的声音。 “袁青——”黎尘喊她。 “啊,怎么了,王爷?”袁青一听,将手中的泡面放下,急忙朝浴室行去。 也对,冰块脸是个古代人,他应该不会太懂现代的东西,怎么把这个忘了?袁青拍拍脑袋,步子也加快了些。 浴室的门没有关,毕竟这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是一对夫妻。袁青推门进去,看见男子站在前方不远,而身上不着寸缕…… 面颊有些飞红,眼睛睁大,不知道眨眼何许,嘴巴张着,嘴唇动了动却又说不出一句话,身体站在原地不知是该转身就走,还是继续上前。 场面尴尬中,透着几分旖旎的感觉。 虽说,他们两成亲也有一个多月了,但是对于对方不着寸缕的身体,真的没有那么直接面对过。 黎尘本来是不想打扰她吃东西的,但是原谅他真的不知道,这洗澡该怎么洗,水在什么地方放……在天源国时,他是个地位尊贵的王爷,洗澡这类事情,他从不管幕后,只要水端来了,他月兑个衣,洗个澡就行了。 但现在,他无从下手,在浴室中看了那么久,无法,只能求助于袁青。 袁青脸庞飘红,其实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毕竟现在一丝不挂的人是他。 不知不觉间,感觉鼻子有些温热,伸手模了模,热热的,粘粘的,还有些腥甜,拿到眼前一看,还是红色的…… 她流鼻血了。 男子的身材太好了,线条分明,轮廓健美,虽然是削瘦的类型,但这明显就是仙风道骨,没有这副好的骨架,根本就配不上这么性感的身材。 这个时候,似乎两边都不好先开口。(未完待续……) 第17章 我魂穿 这是娱乐圈不成文的规定,明星们想继续受到粉丝追捧,谈个恋爱,也是要等自己有了非常忠实的粉丝支持后的事,而且一定要低调,最好全世界都不知道他在谈恋爱。 只能地下恋。 “也对。”一个女生听后,自己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于是三个女生打了鸡血似的,快步跟上黎尘。 袁青总是喊黎尘王爷,所以全世界的人都以为,王爷是黎尘的外号,已经有一个女生这样喊他了。 不过,黎尘气质确实很像王爷,只要稍微有点品位的人,都会这样误解,但这也是正确的错误。 “王爷,你可不可以和我们拍个合照?”一个女生拿着手机,边追边问。 “是呀,王爷哥哥,你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有一个年龄较小的女孩娇声道。 袁青差点没吐,*黎尘脸色一点都不好,这三个人就像苍蝇一样,一直围着他们转,赶也赶不走。 追星追到这样,也是苦了她们三个了。 “嗯,天色也不早了,你们的家人都不担心你们么?快点回家睡觉去吧。”袁青受不了了,对着三个目前来看,算是黎尘骨灰级的粉丝一阵瞪眼。 “要你管?我们不,除非王爷哥哥帮我签名。”一个女生一点也不怕袁青那挤眉弄眼的模样,撅着小嘴,威胁道。 “是呀,我们的要求不高。只要和王爷拍张照而已嘛,姐,你就帮我们劝劝王爷嘛。”一个女生撒娇道。 姐?袁青差点下巴没掉下来。我真的有那么老么? 话说,她这具身体的年龄,今年也才二十岁呀,而且这几个女生看起来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相差两三岁,也不至于叫她姐吧。 今天是周末,学校放假。这三个在校学生,闲的没事,来剧组拍戏的地方。探望明星来了。 每一个都介意别人说她老,袁青也不例外。 “是呀,姐,你就帮帮我们劝劝王爷吧。”一直没开口的女生说话了。 袁青一口血差点就吐出来了。一个人喊她姐还不够。还要再来一个…… 看到袁青那想吐血又吐不出来的模样,黎尘的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又对着其他三个女生道:“是不是我答应了你们的要求,你们就不会一直跟着我了?”语气绝对没有波澜。 而这三个女生听后,如闻天籁,真的,很少听到他说话,他的嗓音。似乎低沉没有情绪,很淡然。 “是的。是的。”女生集体点头,一个女生愣愣的回道。 这就是我崇拜的男神,不光人长得好看,嗓音都那么迷人……少女的心声。 这也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说真的,黎尘的嗓音,最大的特点,就是毫无特点,很淡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永远也听不到他口中发出抑扬顿挫的声音。 见得她们点头答应,黎尘破天荒的停下脚步,三个女生自然不会错过机会,拿出手机与他靠近,唰唰唰的拍照。 “一个人只能照一张。”他淡淡的提醒,还想与他多拍的女生道。 “哦~”女生对他的话,无法反驳,似乎他身上就是有种让人无法反驳的气质,这种气质,只能令人对他臣服…… 三个女生,每个人都与他拍了张合照。除了第一个女生,其他两个女生都是选用最好的角度,最好的姿势拍的。 而黎尘一直面无表情。 “王爷哥哥,帮我签名。”女生将早就准备好了的纸笔递向黎尘。 纸张精巧,页面精致。 “我不会写字。”淡淡道出这个事实,并没有接过女子递的纸笔。 不会吧,怎么可能不会写字?三个女生心中大大的疑惑升起。 黎尘的样子真的一点也不像是个目不识丁,手不能写的人呀。 “我帮你签算了,我也能代表他的。”这时袁青开口道。 “还是算了吧。”女生笑笑的拒绝了袁青,签名这种事,要是能代签,那明星的手笔也不是那么珍稀了。 三个少女面面相觑,一点也不相信,自己刚刚确立的男神,是个不会写字的人。 “你们的要求,我已经兑现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黎尘淡淡说道。 为了不让自己的男神讨厌,三个女生十分舍不得的点头,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终于走了。”看着她们走远,袁青长长的舒了口气。她们一直跟着黎尘,袁青在一旁其实也不好受。 “所以我说明星没那么好当了吧。”黎尘中午没有回答她这件事,现在回答她了。 这个理由很好,也很充分。君不知,粉丝看明星就是看自己的心上人,而明星看粉丝就是想看到鬼一样。 袁青默默的点了点头。 街上,人来人往,比古代热闹多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吃完饭就吧,再出来买东西。”袁青道,她与他,一个拍戏,一个看戏,两人皆累了。 “嗯。”黎尘点点头,两人走进一家餐厅,随便吃了顿晚饭,付钱后,走出,又走出他们所租住的地方。 权当散步吧,其实距离也不远。 两人在这个世界,刚来没几天,袁青前世是个有家人的人,她离开这个世界已有四年了,而且她现在的模样与前世的模样不一样,对于探亲一事,还是慢慢来吧。 回到租住的房屋,房间内还是空空如也,不过二人也没有计较太多,各自洗个澡,打理自己的个人卫生,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是的,他们在看电视。 电视节目还算丰富,只是,他们都没有看电视的习惯,也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对了,之前你说,你是穿越到我的那个时代的人,而现在我们又是穿越的人,这是什么意思?”黎尘想起他们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袁青对他说的话。 “简单来说,这算是魂穿,和身穿,我是魂穿到天源国,而我们两是身穿到中国。”袁青笼统的解释道。 “魂穿就是灵魂,身穿就是身体?”他轻皱着眉,说出此等不可思议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18章 匪夷所思 每次看到他皱眉,袁青就能明白他是在思考一件极费脑力的事情,然后点头道:“聪明。” “这件事情匪夷所思。”他淡淡评价。 “确实是匪夷所思。”袁青赞成他的话。“可能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平行时空的事情,一次意外的交错,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就能发生这种事情。” 此等高深的科学言论,其实也只是袁青道听途说的。 黎尘也不是遇上什么事都一惊一乍的人,这种难以理解的事情就发生在他的身上,宁可信其有,也不要信其无。 “这种事,还有没有其他人发生过?”他问,这种事情,应该很少人发生吧。 “嗯,真实案例,我是不知道的,但是小说上,电视上经常有。”袁青摆摆手说道。 黎尘嘴角明显抽了抽,小说是什么他不懂,应该和话本是一个东西吧,电视,他们正在看,但是这两样东西都是虚拟的,信不当真吧。 “反正我是信了,因为我穿了两次,第一次是魂穿,第二次是身穿。”袁青摆摆手,事实都摆在眼前,她想做梦都难。 “那我也信了。”他淡淡答道。 听他怎么说,袁青不由得浅笑出声。 “你笑什么?”他问她。 “我觉得你刚才那句话有点……可爱。”她看着他如同冰雪的脸庞,相处那么久,竟然有一天会觉得他可爱…… “这个词好像不是形容男人的吧。”他的脸色依旧没有表情。如同冰雕,美好得难消。 “可是我刚才就是这么觉得的呀。”袁青对他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一边宽大的电视屏幕,基本就是处于背景状态。 “看电视了。”扭头看电视。他算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形容为可爱。就算是他的生母顾宜静也从来不认为这个冷冰冰的小子有哪里可爱的地方。 含着贱贱的笑容,看着他的侧脸,这侧脸完美的,如高山之巅的冰雪,剔透,一时间看的愣神,忘记了转头看电视。 “……”她痴痴的喊他。呼吸都变得渐加浓重起来。 听她喊自己这两个字,他一时间失了神。她喊他,就像是给他下迷药。下很醉人的,很美的迷药…… “嗯?”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摄人心魄的原味。 “我……想吻你。”说完,她倾身上前。凑近他的侧脸。红唇嫣然的吻到他如画般的脸庞。 男子的脸还是对着电视的,感受到,自己的脸庞被她小小的唇瓣吻住,这感觉很好,很美,他很舍不得。 像个孩子般,她的唇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侧脸,便离去了。 这感觉不够。或是他根本就不舍得她就这样离开,声音淡然开口道:“要吻就好好吻。” 这算不算是邀请? 袁青像是受到极大的鼓励一般。笑得嫣然如画,口中轻声道:“是你说的啊。”然后,脸又凑近他,手也跟着攀上他的颈脖,将他圈住,整个人就要贴上他了。 红唇又吻上他的侧脸,眼睛一直睁着,仿佛想把他脸上的所有一切清清楚楚,一根毛细血管都不放过的看清楚。 心里大大的赞呀,这皮肤真好,好的没话说,好的身为女子的她都羡慕。 有点想在亲果冻的感觉,很清爽,很丝滑,很不错,让她欲罢不能。 黎尘侧过身子,面对她,将她抱住,含着笑,问道:“好吻么?” “好。”袁青忙不敌的点头,简直太好吻了,这张脸,光是一张照片,都有让人舌忝屏的冲动,不要说这实实在在的人了。不好好的吻个百八十遍,怎么能行? 况且,她还那么喜欢他。 “把眼睛闭上。”他吩咐她道。 “哦?”袁青疑问。 “接吻的时候,作为女子不是通常要把眼睛闭上么?”他淡淡解释。 “可是现在是我在吻你呀,要闭眼也是你闭眼呀。”近在咫尺的距离,她撅唇的模样萌的可爱。 唇边扯起一丝笑意,脸稍稍凑近就能碰到她的红唇,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唇上,“可是,我也可以吻你呀。”呼吸浓重,他薄唇轻轻覆上她的红唇,手抱住她的腰,让她坐的离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唇口微张,眼睛睁的老大,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这眼眸漆黑如墨,从来也没有那么近距离的看过一个人的眼眸,今天,她看到他的,近得就要贴上了。 这双眼眸,好比高山上的清泉,让人望之心生静雅。好看的不能自己。 她看着他的眸子,他亦是如她般看着她的眼眸。 “好看么?”他含着笑问她。 “好看。”她痴痴的答道。 呼吸咫尺之间,清晰可闻。 “笨蛋,接吻的时候专心一点。”他用自己的脸轻轻的碰碰她的脸,这算是最亲密的触碰。 “哦。”袁青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反应,点头。 “袁青,叫我。”他低沉的嗓音,轻缓响起,他很喜欢她喊他。 “。”她乖乖喊他,手情不自禁的在他的后背抚模,这一声喊得亲切而依赖,那么久了,他就像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无法分割。 “乖,娘子。”他动情的喊她,手意乱情迷的在她的身上抚模,薄唇轻轻吻住她的红唇,舌头一点一点的伸出来,她牙齿是微微张开的,不需长舌撬动,就已顺利邀请她的香舌共舞。 这个吻极其绵长,前面的电视,完全模糊下去,也听不到电视上是放着什么内容。 他们两皆是身着睡衣,而睡衣也是很宽松的类型。 手滑过她的每一寸香肌,身上的衣衫已经半褪,她坐在他的腿上,他们靠的很近,唇像是舍不得放过她的红唇一般,一直都舍不得离去。 她的唇畔,滋味太好。 “。”红唇被与他的薄唇相接,他们吻的极慢,也极其动情。 “嗯。”他应她,嗓音低沉,气息浓重。 “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不知是激动还是感动,眼眸中竟落下几滴温热的泪水。(未完待续……) 第19章 欢喜 “我也喜欢你,很喜欢,甚至胜过自己……”他的眼角亦是滑落下一滴泪,第一次,落泪了,因为她说,她很喜欢他,好喜欢…… “,你哭了……”袁青能注意到他眼角滑落的泪水。 “被你这个笨蛋弄哭了。”从出生到现在,他很少哭,就算与他母亲生离死别,他也未曾掉过一滴泪,而今天,竟然在她面前,轻轻易易的落下一滴来…… “呜,别哭,我还是喜欢你冷冰冰的模样,你不知道你冷起来的模样真是帅呆了。”她开玩笑逗他,唇将他落下了那滴泪含住。 “是么?你不是不喜欢我总是对你冷冰冰的么?”他打趣她道。 “但是你总是对我冷冰冰的呀,我说了也没用,就习惯了你对我冷冰冰的模样。”她道,确实,冷冰冰的人,袁青遇到的人就是他,也只有他,而袁青又是个适应能力别特强的人,现在,只要他对她不是冷冰冰的,她都会犯贱的觉得不自在。 人大抵就是如此吧。一旦习惯了,就爱上了,也戒不掉了,就像抽烟,一开始,非常难受,但是一旦习惯了,每天都离不了。 她对他大概就是如此吧。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喜欢我,就是喜欢我这冷冰冰的个性的。”黎尘笑了笑,在她的脸上轻啄一口。 “那你喜欢我什么?”袁青自认自己没有哪一点能吸引到他的,在他周围。美女成群,而且喜欢他的不再少数。 “嗯,我喜欢你……好像也没有哪里特别喜欢。”他想了想。确实说不出她哪一点是他特别喜欢的。 袁青基本就有想哭的冲动了,噘着嘴,“那你说你喜欢我?” “笨蛋,就是因为哪里都喜欢,所以才没有什么地方是特别喜欢的呀。”他轻笑着开口道。 “那总该有个地方吧。”她的智商在他面前,完全是个负数,而且靠他距离越近。负的数值也越大。 “嗯,你的眼睛,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睛。很清明。”无法,他只能说一个理由先,他觉得袁青不是个爱撒娇的人呀,不过。她对他撒起娇来。可爱到不行。 “好敷衍。”袁青怎么就感觉这是在骗自己呢? “难道喜欢你一定要理由么?”他道。 “难道不需要么?”她答。 “需要么?”第一次瞪大眼睛看她,被她逼到这个地步。 “需要呀!”她点头。 “因为我喜欢你,是怎么喜欢上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他淡淡道,可能是她总是喜欢盯着他看,而且,言出必行把他治好了,处处让着他。生起气来的模样十分可爱,能让他牵肠挂肚。能让洁癖如他的人为了她动手打一个人,能让他在奈何桥上牵起红线看到桥头站着的人是她,能让他一口答应去乡下吃苦的人也是她,能让他如何触碰也不会厌恶的人也是她,能让他感动流泪的人依旧是她。 她就那么一个人,他如何不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个理由,袁青的心头是感动,被人爱的滋味,确实很好。 “呵呵,我知道……”她笑道,离着他的脸很近,又狠狠的亲了一口。 “你呀,一定要逼我说出来,你才满意么?” “谁叫你总是冷冰冰的,别人都会说好话来哄自己的娘子……”说到最后,噘嘴噘的老高。 “是谁刚才才说,喜欢我对她冷冰冰的?”他板着脸,果然是个不好伺候的生物。 “那个……但是偶尔你要对我好一点呀。”她甚是委屈。别人嫁人,她嫁人,别人都是被宠在心里的,而她呢……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是么?”他微眯起眼眸,含着不化的笑,看她。 “嗯。”她努力点头。 “嘴巴张开点。”他对她做了个张嘴的动作。 她下意识的微张着嘴,睁大眼看着他,似乎有些期待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那就让为夫好好伺候你。”语罢,他薄唇吻上她微张的红唇,一边吻,一边口齿不清的问:“娘子,我这样吻你,你……喜欢么?” “喜欢。”她点头,小巧的香舌努力的回应他。 真的很怕她说不喜欢,还好她喜欢。 “有多喜欢?”他想知道,很想。 “很多……很多……,你好喜欢……你吻我……”她红着脸,口齿不清的说出这句话来。 “嗯,那你是喜欢我冷酷一点好,还是这样温柔一点好?”他的唇已经离开她的红唇,落在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就像醇酒一般,淡淡晕染在两人身旁,好听的叫人落泪。 “两样都喜欢。”她抱着他,大脑没有多少思考能力,完全本能的说出。 “娘子真乖。”他赞赏的蹭蹭她的脸。 “真好。”她含着笑回他。 “嘴巴真甜!”他又在她的唇边轻啄了几口。 “嗯,真坏……”她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已经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乱模了,娇羞的模样,带着一丝柔媚,似乎欲拒还迎。 “娘子,你真美。”他的意识已经迷乱,低头看着她胸前两团浑圆,情不自禁的叹道。 “你也很美呀……”她痴痴的笑,又一次的被他夸奖,她是从内心深处笑出来的。 他薄唇靠近她的鲜红的樱桃,动情的将樱桃含在口中。 女子的脸庞没来由的染上一阵绯红,呼吸都急促起来,她坐在他的腿上,手将他圈住,而他亦是将她抱住。 “嗯,……”她手指就要陷进他的肉中,话不成声,呼吸越来越重,胸前的柔软被他轻轻吸’吮的感觉,痒痒的,很酥麻,像是在云中看海,美不可言。 “在这呢,娘子。”他回她,嗓音十分动人。 “我……我要你。”她伸手将他拉着,似乎不肯让他离去。 “要我什么?”他细细的吮着她的樱桃,手在她的身上忘情抚模,一寸一寸,不舍放过。 她的身体被他挑拨,丝丝兴奋,丝丝惊异,丝丝娇媚,更多的是对他的依恋,不能控制的依恋。(未完待续……) 第20章 “我……想你……”她无法不想他,真的很想。 “想我什么”低沉魅惑的嗓音,仿佛带有魔性,将她的耳朵牢牢圈住,修长的手指撩动她细腻的肌肤。 “真坏……”她含羞,用眼睛瞪他。 “不急。”他含笑看她,用十分低沉且带着男子特有的磁性诱惑她道:“娘子帮月兑衣。” “大坏蛋!”她含羞骄骂,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骂一个男人。 “娘子喜欢么?”他凑近她的脸,在她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惹得她俏脸嫣红,看起来,这模样分外动人,他很喜欢她脸红的模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喜欢的紧。 “嗯。”她低头,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认认真真的帮他月兑衣。 纤长的手指,此时一点也不灵活,笨拙的想叫人掀桌。 可他一点也w@不觉得烦,反而很喜欢她低头认认真真的帮自己月兑衣的样子。 身体燥热的火,逐渐升起,重重围绕在两人的周围,旖旎到无比动情。 手指将他的上衣月兑下,衣服凌乱的散落在地,她与他皆醉了,醉的无比唯美。 这种感觉很好,让人沉浸。 纤臂绕着他的颈脖,她低头红唇几乎不受控制的贴上他的肌肤,毕竟他是个男子肌肤有些硬,不像女子那么柔软,而且他的身材是偏向于削瘦。 “的胸真小……”她含住他的胸前的红点,调笑一般开口道。 “娘子的胸也不大呀。”他无所谓的淡淡回道。 这句话。绝对是对最沉重的打击。袁青险些要哭了,“,你是不是嫌弃我?” “你说呢?”他不回答她。反问道。 “呜呜,你分明就是嫌弃我……”幽怨的眼睛含着泪,仰头看他,红唇抿住,眉头弯成几弯,鼻头皱着,泪水落下了。 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削瘦,没有半点肉。很骨感! 看到她含泪的模样,他的心疼了几分,低头吻吻她的脸,柔声道:“娘子。乖。我不嫌弃你。” “你说谎。”泪水流的更凶,声音都哽咽了。 “有总比没有好。”他淡淡说道。 “啊~~~”泪水如决堤般,倾泻而落,她扯着嗓子哭起来了,向来不介意自己身材的她,在他面前,竟然那么介意……当真女为悦己者容啊! “胸小不是你的错,只要你把我伺候的服服帖帖。那才是一件本事。”黎尘知道要是他越安慰她,她绝对越哭越伤心。这个时候还不如把话挑明了,这个不行,还有别的来补嘛! “你说的好有道理!”袁青想了想,对这个理由,真的无泪可流了,确实这具身体真的底子不好。“那我要怎么伺候你?” “亲我。”他含着笑道出这两个字,手在她的俏脸上揉了揉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去。刚才她大哭的样子,除了让他心碎,更加让他觉得她可爱。 这个笨蛋,要是真的介意,他也不会喜欢她…… “嗯嗯。”她点头,飞快点头,这个条件很好,至少对于她来说很好! 红唇往上抬,将他的薄唇含住,砸吧砸吧的,口腔中的唾液不断交换,两人虽然都有些洁癖,但与情人交换唾液,这也应该不算是恶心的事,反而甘之如饴。 连对方的唾液都没交换过,那来的爱情呢? 当然,这世间的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这只是大部分而已! 唇舌相交,片刻,依照身体的本能,她的红唇下移,吻上他的颈脖,性感的锁骨。男子的手也没闲着,将她身上的衣服尽数剥落,香肌一寸一寸的抚模,滑向茂盛的水草,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清泉缓缓流出,带着特殊的味道,叫人对此心生向往。 “嗯,啊……,我……里面好痒……好难受……”她带着哭音,清婉的嗓音迷离乱人。 “嗯,是这么?”修长的手指滑进不断流出清泉的穴道,低沉的嗓音迷惑般响起,他很享受被她亲吻身子的感觉。 “是……嗯……”她迷乱的开口,声音基本不受控制,犹如黄莺低吟婉转。 “乖乖娘子,这里也难受,帮弄好么?”他脸埋在她的耳旁,沉着声音道。 “好……娘子帮弄……”她的声音已经不是一般的动听了,小手滑向他硕大的分身,轻轻握住。 “娘子真乖。”他含着笑意吻住她的耳垂,修长的手指已有一寸没入她的泉眼之中,惹得她娇喘连连。 “……娘……娘子帮你舌忝……怎么样?”她低下头,趴在他的腿上,小手还握不住他的硕大,吐出红舌,一点点接近,终于接近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感袭遍二人的全身,如同电流。 “很喜欢……”他低头看着她娇女敕的红舌一点点在自己硕大的分身上来回轻动,心里感动到不行。她从来也没有怎么对过他,而这次,她那么对他,他几乎感动到落泪。 “,有没有舒服一点?”她来回轻舌忝,不忘问他的感受。 “娘子真好!”他俯身将唇落在她的背上,轻轻吻住。 如果没有对一个人爱之入骨,这种事情,是难以做出来的。 她含着笑,红舌轻舌忝着他的分身,这东西很硬,那么硬相信他一定不舒服,而她想让他舒服些。 “娘子,你那里还痒么?难受么?”他气息浓重的问她。 “嗯,很难受。”她流着泪,这种感觉很不好,几乎要把身子都虚化了。 他修长的手指堪堪没入两根,可是效果不大。 “进去了。”他含笑将她拉起,手紧紧抱住她,心贴心,能感觉道对方的心在有力的跳动着。 手指已经抽出,他将她放正坐在自己腿上,开口道:“娘子乖,把腿绕到的腰上。” “嗯,是这样么?”她红着脸,将双腿缠在他的腰上,羞媚的看着他。 “对,抱着我。”语罢,身下的分身找准清泉流出的出口,慢慢没入。 “嗯……相…………”她死死的抱着他,手指甲都要陷入他的皮肤之中,头向后仰,表情痛苦中带着极大的满足。 男子的低沉的呼吸声,实在好听,像醇酒,喝一口就能酣醉。(未完待续……) 低25章 买东西 反正袁青也习惯了,对他那冷冷淡淡的态度见多不怪。 说真的,黎尘不太喜欢在这大街上走来走去,在古代时,他就不太喜欢逛街,在现代这个习惯还是难以撼动。 在手机店,挑了一部手机,用他的身份证开了一张电话卡,然后付钱,走人。 黎尘对手机这个东西也是慢慢熟悉了,之前用袁青的那部手机,慢慢模索,也能懂个大概,这次这部手机,他能用。 相互存了号码,再演示一下打电话,目前,手机对他们来说,没有派上太大用场。可以揣兜里了。 来到一处专门卖衣服的地方,这处是个大商场,几乎能涵盖各种各样需要的衣物,现在是春季,所要的衣物不是太多。 当然还是得根据,各自的需要。 其实,对于买衣服这种事情,关键还是得看各自的身材w@,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但是身材抱歉的人,穿什么都有些抱歉。 这绝对是难以逆转的事实。否则,看一款衣服,穿在模特身上,永远是最好的,但是穿在自己或是隔壁王大叔的身上,真是后悔买了这件衣服啊! 袁青的身材在女子中算是纤瘦且个头中等偏上,她买什么衣服,基本就不用担心,可不可以穿得下去的问题了,反正穿什么都称她。 而黎尘更不用说,他的身材绝对很好,而且男子的衣服也比较好选。黑白灰,好像多余的颜色……反正以他的性子,衣服还是比较喜欢深色系。 好像。选衣服永远比男人选的久。 “王爷,你觉得这身衣服怎么样啊?”袁青刚才试衣室出来,她的身上,一件浅色轻衫,看起来少女范十足。 “可以。”他淡淡的给出评价,反正她穿什么衣服,他都觉得可以。也没有难看,或是惊为天人。 “我穿了那么多套,你都说可以。就没有一套是比较可以的么?”袁青有些沮丧。 “都可以啊。”他无奈的摊摊手。 “好吧,我也不为难你,随便挑几套就行了,以后再慢慢买。”袁青转身。有气无力的走了。 “之前穿的那套紫色衣裙很适合你。”黎尘并不知道。这些衣服是什么款式,该喊什么名字,所以只记得她穿着紫色的那套好看。 “真有眼光,我也觉得那件不错。”袁青回头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继而,继续走。 再次走出试衣间,袁青换回她之前出来的时穿的衣装,手上拿着一叠衣服。对一旁等候的算是服务员吧,“小姐。麻烦你把这些包起来,这些放。” “好的。”女子接过袁青手中的衣服。 袁青挑了三套衣服,都是她比较中意的,也适合这个季节穿的。在收银台处,付了款,拎着三个装衣服的纸袋,走出商店。 他们两人的手中,皆是不空闲,光是衣服,就买了洗换穿放的,衣服这事很好解决,只要不是那种高逼格,一件几万的,就可以了。 “王爷,应该没什么东西要买的了吧?”袁青道,他们该买的,需要的都买好了。 “没有了。”他答道。 “那好,那我们坐计程车,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再出去买东西做饭。”现在已是傍晚,租屋内,买了各种做饭需要的厨具,可以自己回家做饭吃了。 在外面吃饭嘛,浪费钱,而且也不是太过卫生。 拦了辆计程车,往租屋处开,这里离租屋也有些远。 回到租屋,将手中东西往沙发上一扔,袁青道:“王爷,要是你不要出去了的话,就在家里吧,我出去下面的超市,买点吃的回来就行了。” 这一路下来,她明显感觉黎尘心里大抵有些郁闷的,特别是在她买衣服的时候…… “一起去吧,只要不要让我一个人等那么久就行了。”他道,刚才出去,等袁青弄头发,等了半个小时,等她买衣服,等了两个小时…… “好好,这次不用等那么久了,其实我买东西要不是要太久时间,只是,买衣服嘛,肯定要试过才知道呀。”袁青道。 “好,我知道了。”他点点头,也不是烦她,而是等着心里郁闷。 “好了,别生气了,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把你晾在一边,让你等我那么久了。”袁青对他发誓道。模样嬉皮笑脸,半点也不正经。 “记住你的誓言。”说完,他伸手捏捏她的俏笔。也是,黎尘好歹是个王爷,从来只有别人等他,哪有他等别人的? 今天等袁青买衣服,等了一个时辰,他虽然没有埋怨她,但他自己的心里有些郁闷。 “知道,记住了。”依旧嬉笑,她拉着他走出门外,锁门下楼而且。 这里是住宅区,附近有一些便民超市。二人步行到超市门前,走进,推了辆购物车,购物。 超市内的东西,很齐全,琳琅满目,能满足人们各种不同的需求,也不用担心自己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来到食材区,挑选食材。 “袁青,你会做菜么?”黎尘问她。 “这个……那个时候,你不是已经领教过了么?”袁青瞪他道。 “所以说,你的厨艺……”他说不下去了。 “什么嘛?你是在嫌弃我咯?”袁青不爽的低喝道,“好像你的厨艺比我还差吧。”好意思嫌弃我么?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黎尘道。 “那你什么意思?”她看着他,十分不解。 “只是随便问问,你没必要反应那么大吧。”他低头看她,淡淡解释。 “哦,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她淡淡说,看到架台上,那么多肉类,想了想,又道:“干脆什么都买一点吧,反正租屋里有冰箱,放着也能放。” “随你。”他淡淡道,反正,对于买东西,他一点也不在行。 在超市内,买了所有需要吃的东西。 “这就是牛女乃?”黎尘指着袁青手中一盒大大的纯牛女乃问道。 “是呀,就是那时我从牧牛人手里买来的女乃牛,它肚子里挤出来的女乃……”袁青颇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26章 电影 “哦,难怪你懂得这么多。”他点点头,赞许道。 “嘿嘿,小意思了,也不知道那头牛怎么样了?”袁青先是淡笑,接着又是伤感起来。 “走吧。”在她身旁推推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时间不长,他们拎着大包小包从超市走出来,然后步行回租屋。 厨房内,袁青带着个围裙,洗菜,切菜,炒菜,饭已经煮了,厨房地方不是太宽,黎尘也就不进去凑热闹了。 袁青悲催的想到,自己到底是嫁个了什么人呐,竟然悲催的沦为一个家庭主妇了。 算了,他一个王爷,她也不好喊他做什么,自己幸苦一点吧。 还好,袁青也习惯于伺候他了…… 七点,傍晚七点,饭菜被端上桌,袁青洗了把脸,坐在饭桌前,与他共进晚餐。 袁+.++青厨艺平平,不过两人都没有抱怨,这饭吃的气氛很好。“这菜做的很好吃。”黎尘夸奖她道。 “真的?”袁青抬头看他,他该不是觉得我做菜太辛苦了,随便敷衍我的吧? “反正没有之前的菜炒的那么焦。”他淡淡回道,实在是,以前,袁青烧菜,是用火烧,火候掌握的不到位,菜不是太焦就是还没有熟…… 现在,她是用电器,火候很好掌控,所以菜的品质也提高了不少。 “哎,珍惜吧。”袁青唉声叹气一声,继续低头吃饭。真的很少从他口中听到,真心赞美她的词。 “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学习烧菜的。”他淡淡说道。 “哦?真的么?”袁青的头又抬起来。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要不然呢。”他看她的前后反应就知道,自己这菜是非学不可了。 “王爷,其实烧菜很简单的,现在也不需要用火烧,用电就行了,我会教你的。”生怕他反悔一般,她立马抢答道。 “好了。好好吃饭,说得好像我要一辈子奴役你似的。”他低头吃饭,袁青不是他的下人。也不可能一辈子奴役她。 小心把她逼急了,她一气之下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晚景凄凉。 有了他的保证,她快活的吃着饭菜。 饭后。收拾桌子。洗刷碗筷,忙完,关上灯门,走出。 在这房子里住了两天,黎尘对房内的构造大致有了个了解,袁青从厨房内忙完,他已经为她放好热水可以洗澡了。 袁青先洗,而后。他洗,把自己的个人卫生处理好。也是时候休息了,此刻已是晚上九点。 棉被,被单,枕头已经铺在床,床可以睡人了。 袁青一身睡衣,躺在床上,盖上薄被。 这天不冷,是春季。 不久,卧房的门被推开,男子亦是一身睡衣,款步而来。随手关门,一眼瞥见床上躺着的女子,不自觉的俊脸带笑,坐在床边,将脚上的拖鞋月兑下,翻身上床,随手将床边的灯关了。 屋内一片黑寂,看得不是太清楚。 他在她的身旁躺下,黑夜之中,清淡的声音缓缓响起,“袁青。” “嗯。”袁青似睡非睡,声音有些鼻音,懒懒的应他。 “记得,我中午说过的话么?”他侧身,伸手将她搂住,声音清淡的在她耳边响起。 “说什么?”袁青不解,她此刻很是懒散。 “就忘了么?”他的声音明显透着不悦,凑近她的耳垂旁,低低的说:“我说过,今晚会好好的收拾你……” “呃……”闻言,她的脸色有些娇红,瞪大眼看着黑夜中的他,“王……”话还没说出口,她的唇被他的唇堵住。 他狠狠的吻住她,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 越渐浓重的呼吸让他体内的欲火不断攀升,一个翻身,将她重重的压在身下,吻铺天盖地的落在她的身上,不容得她反抗。 “王……王爷,我想睡觉……”袁青承受着他的全部重量,想推开他,却手脚酥麻,无力可使。 “晚了,是谁说,我收拾不了你的?”他邪魅一笑,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衣服褪下。 “我……向你认错行了吧?”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早知道,就不那么激他了…… “不行!”他低喝,唇齿在她的身上啃咬,一点要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 “你……你一点也不疼我……”使绝招哭。 “娘子乖乖,最疼你了。”他柔声安慰她道,只是,唇齿的动作一直没停,手将她的手按住,整个身子压着她。 “你……撒谎,我……我明明就不想,你……你也要……”话到最后,她的眼角落下泪来。 “中午谁指着我的鼻子叫我姓黎的,还说我是小人呐?”他不依她,只是听到她那么哭,怪心疼的。 “那也是你先揣度我在先的……”声音都带哭腔带大发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他淡淡道,感觉她又要哭了,柔声道:“娘子乖乖,别哭了,反正今晚无论如何,我要定你了,别想躲。”语罢,霸道的吻住她还想再哭的嘴,舌长驱直入,席卷她口腔内的一切,她对他还是半推半就……从了,后半夜,这两人才是沉沉睡去。 翌日,今天飞花逐月剧组还是没有男二号的戏份,所以男二号的饰演者还是可以休息一天的。 早晨,应该是,两人出门吃饭,饭后在街上闲逛。 “这就是电影拍完后,用于观看电影的地方?”两人走进一家电影院,听到袁青的介绍,黎尘道。 “是呀,要不,我们两也去看一场电影吧,正好有一部电影快要开场了。”袁青道。 黎尘点点头,没有反对。 然后,袁青去买票,现在来看电影的人并不多,台前冷冷清清,这场电影也是比较冷门的,来看的人也不多,电影票很好买到。 买好票,袁青又买了两桶爆米花与两杯汽水,手拿不到,便对黎尘道:“王爷,拿着。”将一桶爆米花与一杯汽水递给他。 他接过,但是他向来不太喜欢吃零嘴,这东西,貌似是又来吃的吧。 “看电影的时候,吃这些就不会那么无聊。”袁青如此解释。确实,电影看不下去时,就吃吃爆米花喝喝汽水,也挺不错的。(未完待续……) 第27章 嘈杂 两人进场,按照票上的座位找到自己的位置。 电影院的规模,不大不小,里面的人只有座位的一半,大多靠前,这片子较为冷门,喜欢的人不太多。 电影开始了,袁青往嘴里塞爆米花,嘴里不时的发出牙齿与爆米花碰撞摩擦的声音,不只是她,周围那么多的人,差不多都在啃爆米花…… 与各种嘈杂的声音。 还好,电影的声音挺大的!一个半小时还多十几分钟的时间,电影结束,众人陆续离场。 “这里的电影都拍的那么直白么?”清淡的声音在众人褪去的后背缓缓响起。 这部电影,有几个接吻的镜头,用词方面都比较不避讳,还有一些去三点男女欢好场景。 “嗯……差不多就是这种类型吧,太大尺度的,也不能公然在影院上映。”袁青想了想说道。 ][].[].[] 确实,现在的电影监管部门还是用了心,排查的很严。 “演完这部戏后,就不会演了!”他绝对是不喜欢当戏子的,而且,对于一个有洁癖且洁身自好的人来说,拍身体过度亲密的戏份,这……很难! “嗯,好!”袁青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叫好。 走出电影院,过往行人,不曾驻足,来往车辆,也从未停息。两人也是在此中慢慢走着。 第二天,飞花逐月剧组的工作人员凌晨五点就起来拍戏了,各个演员自然不能偷懒。在片场。不仅是演员要到位,机器,各种设备。工作人员也要一起到位。拍一场,不仅是镜头前的演员要认真,导演,摄影,灯光,场务……等等,没有谁。都不行的。 前两天,拍了男女主感情升温的戏份,现在。这份温情,也要得慢慢结束了。因为三天后,女主要与男二号成亲。 棒打鸳鸯,真的是非常难过。 女主来到一处相对隐秘的地方。这里是男主养伤的地方。也是他们两感情升温的地方。 “倩儿,你来了。”简陋的房屋中,躺在稻草上的江湖侠客,眼眸中含着不化的笑,看着刚推门进来的少女。 少女亦是含笑对他,她的手中还拿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男子最喜欢吃的食物。 三日后,她就要嫁人了。但是这个人不是他,不是她想嫁的人。但,她不得不嫁…… 想想都痛苦呀。 养了十多天的伤,男子的伤才是好一半。 林悦柃扮演女主周倩,徐阳扮演男一号风榆阳。然后就是周倩坐在风榆阳旁边,看着风榆阳吃东西。 这场面很温馨,可惜,好景不长,周倩早就被人怀疑私藏朝廷钦犯,怀疑她的人自然是男二号王爷。三日后,周倩就要嫁给王爷,那么这件事,能低调处理,尽量低调处理。 娶一个私藏朝廷钦犯的女子,似乎不是哪个男人愿意的事情。 门,被人踢开。屋内的两人如同惊弓之鸟。 周倩来这里的时候,是很小心,很小心的,不仅今天很小心,以前的十五天都是很小心,按理没有人会跟踪她呀。 可是,门还是被人推开了。 “你果然在这。”冷冰冰的声音,毫无感情的响起,眼神是愤怒?愤怒自己的未婚妻,竟然私藏一名朝廷钦犯?还是滔天的醋意?醋,自己的未婚妻对别的男人那么笑,那么好…… 两种皆有。 “你跟踪我?”周倩迎着他冰寒的眼眸,怒喝。 “把风榆阳抓起来。”淡淡的一句话,男子扫了扫还在受伤还未痊愈的男一号风榆阳。身旁的高手倾身而上。 “这地方倒是足够隐秘。”花费了他们好大的力气才是找到这里。 “榆阳,快跑!”女主周倩忙着把想要抓住风榆阳的高手推开,高手们也不敬重她是将来的王妃,所以很快便将半受伤的风榆阳抓住。 至始至终,男二号都是站着一旁,冷眼旁观的。 “卡!”导演大喊,随即,这一个长达五分钟的镜头,拍完了,而且一条过,每个人的表演都很到位。 “呼。”有人长舒了一口气,说明,刚刚拍戏的时候,还有挺紧张的,生怕笑场,忘词,突然状况发生…… 还好,这一切只是臆想,并没有发生。 拍戏休息时间据情况而定,不累的话,就赶快继续吧。 毕竟一切都准备好了,不拍,干耗着,也是浪费时间罢了,而且那么大的一个剧组,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真的很需要团队合作。 休息几分钟后,这个场地还有一个镜头要拍。 风榆阳被高手拖走了,周倩哭着喊着,不过也没有什么鸟用。她私藏朝廷钦犯,被已经是死罪,足以诛九族,不过,凡事讲究人情,判这局的人就是她的未婚夫,相信,女主不会有生死危险。 接下来的镜头,就是女主与男二号两人独处在破旧的房间内。说起来,这部戏拍到现在,男二号才有机会与女主独处,机会难得,需要好好发挥!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女主哭着看着男二,问他。 “他是朝廷钦犯。”冷冰冰的一句话,将立场摆得十分准确,寒眸看着她,能看到她眼里飘过一丝对他自己的厌恶。 男二是个王爷,而且位高权重,从来没有人在看他时,眼里会表现出厌恶,他当即怒了,伸手想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但是男二的扮演者似乎真的很厌恶与别人有任何肢体接触,前面演得好好的,就在他的手就要碰到女主的下巴时,他的手停下来了,迟迟未动…… 看得一旁的众人干着急!这里是在拍戏,没有人敢说话,都得噤声,他们除了干着急外,还能干什么? “卡!”导演以为男二号是想慢慢的慢慢的用手捏上女主的下巴,但是他的手一直停在半空,最后还有要放下的举动,这算什么鬼?磨叽之下,导演忍无可忍,开口大喊道。 终于,又能正常呼吸了,随着导演喊得那一声停。 片场的工作人员还是相当敬业的,拍戏时,稍微离镜头近一点,连呼吸声都不敢放得太大。(未完待续……) 第28章 作为一个演员 “黎尘,你搞什么鬼?手一直放在半空,你是模空气还是模她的下巴?”导演对着男二号的扮演者大声序发自己的不满! 明明前面演得好好的,就是在男二号挑起女主的下巴时,男二号的手明明就要触到女主的下巴了,可是就是这么磨人,就是这么折磨,他的手一直僵在半空,险些就要临阵月兑逃了。 扮演男二的正是黎尘,说真的,他对触碰别人的事情,真的很难,别人碰到一下他,他就会不爽,就不要说,他主动去碰别人了。 “能不能不碰她的下巴?”黎尘道,这句话虽然祈求的味道不浓,但,这真的算是他第一次那么跟别人说话,带着商量的口吻。 “不碰她下巴?这戏怎么演?好看么?”导演最不喜欢,这些演员随便加戏改戏。这感觉很烦。而且他当导演的权威也在面临挑战。 “导演别生气,王爷他只是不太习惯随便乱碰别人,再给他一点时间,我想他一定会适应的。”站在一旁看戏的袁青,赶忙出来打圆场道。 “当演员的,身体就是要为了艺术而献身,不喜欢碰别人……”还来当什么演员?最后那句话,太重了点,导演没有说全。 “听到了么?当演员就是为了艺术献身……王爷,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挑三拣四了。”袁青将黎尘拉到一旁,低声开口道。 “可我真的不想碰她。”黎尘道。这句话,还好他们身旁没有人。要是传到新星林悦柃的耳朵里,她八成要气好几年。 她一个女子,都不嫌弃他一个男人的触碰。他倒好,先嫌弃她起来了…… “你就把她当成……当成一个布女圭女圭,总之,你无论如何都得碰她的,咬紧牙关也得过,那个导演,刚才你也听到了。不能改戏的,也不能找替身……”袁青道。要是模个下巴也要找替身的话,那就干脆用替身来替代男二号算了。 男二号也可以。那里凉快,那里呆了。 一番心理战,最后,黎尘还是妥协了。 不耽搁时间。灯光。摄像,各方面就位,刚才那场戏重拍! 林悦柃面对黎尘站着,两人的距离一拳远,林悦柃的个子在女生中算是高挑,一米七,她抬头看着对面男子的脸,这张脸很完美。带着冰雪的味道,寒冷。无温度。 现在,他们两的身份关系是未婚夫妻,且,周倩不喜欢他,而他喜欢周倩。 一番对话后,男二号终是要伸手捏住女主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听自己说话。 周倩自然是不愿的,她努力的摇头,想摆月兑他的禁锢,但是男子的手,一点也不放松,像是在捏一只将要被杀的鸡,毫无怜惜。 戏里,男二号的个性很冷酷,手段也很毒辣,是个极少有人能惹得起的人。惹到他的人,非死即伤…… 周倩呢,在戏里是个单纯的女孩,奈何身在官家,身不由己。 一番对话。 “你这个恶魔,我不会嫁给你的。”周倩含着泪,对他恨深厉决。奈何她的下巴被他捏住,她不能转头避开他的视线。 “你不想,不代表你的父亲不想,三日后,大婚如期举行,你嫁与不嫁,都由不得你。”淡淡吐出这句话,手似乎厌恶一般,将她的下巴放开。像是气急了的表情。 随后,女主在男二号的身后大骂,而男二号已走出屋外。 “卡!”导演大喊,接着,这场戏过了。 “呼……”一旁的袁青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还好,刚才那场戏过了。 接下来,也没有男二号的戏份了,时过中午,天上的太阳暖暖的,晒得人很舒服。 换衣间,黎尘将戏服褪下换上便衣,一切打理妥当,走出来,外面一个女子还在等他。 他们那两身衣服卖得的钱还有不少,所以袁青也不急着去找工作,再说,他们要是真的能穿回天源国去,找工作,也是浪费而已。 走出剧组,在大街上找了一家餐厅,吃了一顿午餐,然后走出餐厅,大街上,两人慢慢走着。 袁青想着,对于演员演戏这种事情,身体接触,那是不可避免的,而,冰块脸又是个重度洁癖患者,这……对于一个演员来说,真的不是一个值得让人高兴的消息。 怎么破? 今天只是稍微捏一下女主的下巴,他都这样为难,将来,戏里,他们还要成亲,夫妻之间,就算是演戏,相互触碰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吧,还有,戏里还有一段重口味的戏份,男二号逼着女主干那事…… 想想,脑袋有些大。袁青也是个有洁癖的人,对于触碰别人,很不习惯,也很不舒服,她能理解。 但是,这是在演戏,演戏嘛,身体就是要为艺术而献身的,不要计较那么多。 想到这,袁青的心里又燃烧起劝说他的心情。 怎么劝说? 步行来到一处电脑店,袁青早就有想买一台笔记本电脑的想法,于是,拉着黎尘往店里行去。 看了一番,买了一台三四千的笔记本电脑,上网装备全部完善,付了钱,两人走出这里。 黎尘虽然对现代的电子产品不是太了解,但是,听他们说了说后,大概也能知道了,不需要一味的问长问短。 有时候,自己思考,比一味的去问别人要好很多。 租屋,两人开门而入。走了那么久终于到家了,回到这里真的就像回到家的感觉,很舒服,很自在,很好! 此刻已是了。 “王爷,我想了很久。”袁青开口道。 “你想什么?”黎尘问她。 “关于,你演戏的问题。”袁青道。 “我演戏怎么了?”他道。 “我知道,你不太喜欢碰到别人,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每个人都会有些自己的癖好,可以理解。”袁青道。 “你说的就是这些?”黎尘道。 “差不多吧,但是身为一个演员,我觉得你还是得敬业一点好,嗯,演完这部戏,也不会再拍戏了,所以,在这部戏结束之前……”袁青长长的吐了口气,“我希望你不会有任何心里障碍的演完。”dsfds(未完待续……) 第33章 戏 “你的手脚被他按住,而且他的力气比你大。”导演道。 “既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他亲我的时候,抢占先机,狠狠的咬他,咬的他动不了。”袁青道。这是人受到威胁时的本能自卫,只要不死还有一口气,那也要是抗争到底的。 “剧情设定,只能他咬你,你不能咬他、”导演摆摆手。 “你这不是在逗我吗?”。袁青内心有些不平衡。 “好了,虽然你不是专业的演员,但是现在这一刻,你确确实实的替代林悦柃演出,既然你是她的替身演员,就应该敬业点,剧情是什么样的,你就该这么演。”导演不想再跟袁青胡扯下去。 袁青觉得,自己没必要受他那份气的,毕竟,她不需要在剧组混饭吃。但是,要是她真的拍拍**走人了,这戏怎么办?林悦柃不肯演,而黎尘,除了她,她真的没有看过他亲过谁,而且现场,没有找到能代替黎尘的替身…… “好了,按剧情就按剧情。”袁青摆摆手,一副为国捐躯的模样。 “嗯。”导演点点头,从台前走到幕后,指挥现场的工作。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黎尘看着她问出这句话。 “那句话?”袁青不太明白。 “如果有人强吻你,你就会一巴掌劈了他。”他道,刚才听她那么说,感觉心里有些闷闷的。好像以前他也曾强吻过她…… “这个是自然,除非。我气绝身亡了。”袁青点点头,这个回答理所当然。她是什么人呐?一个骨子里傲娇到死且患有洁癖的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灵魂,怎么会是别人想亲就能亲到的人? “那我呢?”冷淡的吐出这三个字。袁青还来不及回答,导演就喊开始了。 “黎尘,把袁青抱住,然后带着恨意低头狠狠的咬她的唇,摄像抓拍,注意不要拍到袁青的脸。”导演喊道,他看着屏幕。注意着镜头前的一举一动。 袁青毕竟是林悦柃替身,她的作用就是在一些真刀真枪的地方挡子弹。所以没有一句台词,直接被男二扣在怀中低头就吻。 毕竟这是在演戏。黎尘演了也有十多天,他能很快入戏,低头就将袁青的润唇吻住,表情没有苦大仇深。因为他对她真的恨不起来。 或许是本能反应。被他吻住的感觉,无论是哪种情况,她竟然都是甘之如饴,没有半点所谓的排斥,更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她情不自禁的回应他的吻起来。 这哪是一个人在强吻另一个不喜欢他的人?这分明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相拥热吻…… 对于袁青的回应,黎尘竟是忘乎所以般动情的吻她,将要咬住她的唇的事情。抛之甚远。 无论他们接过多少次吻,似乎。彼此的唇对方永远都吻不腻。就算是毒药,也甘之如饴! “停!”导演看不下去了,明明说好了,要他带着愤怒咬她的唇,刚才是怎么回事?他吻是吻了她,可是这吻怎么看都是情人之间的热吻,与怒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们是怎么回事?黎尘你不是真的吻她,不对,应该是要在吻她时候,用牙齿咬住她的唇畔,带着惩罚意味的咬,毫不留情。”导演道。 “我做不到。”黎尘淡淡回道。 他们两本来就是一对相互恩爱的夫妻,这个时候要他狠狠的咬她的唇,还是带着怒火带着惩罚。恕他无法做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做不到,只能林悦柃亲自来。”导演说着看向林悦柃的所在。 林悦柃站得不远,她听到导演的话,心中飘起一阵不爽,为了这戏能快点完工,这导演也是…… “好吧,我们再试试。”袁青扶额,硬着头皮要求道。刚才,她真的是潜意识对黎尘的吻本能回应,没有半点外力作用。 “好,记住,你不是真的吻她,而是要用牙齿咬她。”导演又看看黎尘强调的说道。 黎尘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不带任何停留的,开始! 摄像机离他们离得很近,专门抓拍,他们接吻的镜头。 作为一名专业的摄影师,自然知道什么地方拍好看,什么地方拍不好看。袁青的脸自然是难以看到的了,着重拍拍黎尘的脸就行了。 唇覆在她的唇上,经过之前的教训,两人能够分清,他们现在是在演戏,并非真正接吻! “对,就是这样,开口咬她。”导演看着屏幕上摄像机拍到的镜头,唇与唇相接,能体会到一边霸道,一边挣扎。 牙齿张开,咬住她的润唇。 女主的表情就不用拍了,等下剪接进去,就行。其实,拍戏可以拍很多,但是最后真正留在银幕上的片段,还是那些经过精心接剪的画面。 他的牙齿就这样咬住她的下唇,带着冷酷的意味,毫无温度,还带着对女主的惩罚。 “疼……”袁青泪奔,要是一个人这样咬她,相信过不了几秒,这个人的脸上一定印上一个巴掌印,但是,这个人是黎尘,她能做什么?除了泪奔,好像别无他法。 明显感觉道袁青被自己咬疼了,他赶忙松开她的唇畔,心随着她流泪的频率都快要融化。 “怎么停下来了?刚刚演得很好,马上就要过了,你怎么停下来了?”导演颇为遗憾的说道。 “我把她咬疼了。”淡淡回了导演一句,黎尘将近在咫尺的袁青轻轻拥入怀中,伸手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 “不疼的话,怎么能体现,她对你的恨呢?刚才的感觉很好,她刚刚流出的那两行泪也清楚的表示出这一点,怪就怪在,临近最后关头了,你突然放开了她。”导演道,差点就要拍桌了。 刚才,他们的演技发挥的极好,这戏就怎么演,没错。 “袁青,你没事吧?”导演淡淡的问了一句。 “没事。”袁青摆摆手,刚刚确实有些疼,唇畔都被他咬肿了。 “没事就好,继续,就按照刚才那么演,我没喊停之前,谁也不准先停下来!”导演大着嗓门说出这句代表权威的话语。(未完待续……) 第34章 咬 在场工作人员没有几个人敢跟导演唱反调。众人默默点头。 摄像,灯光各方面就位,又开始拍了。 还是和刚才一样,他的牙齿狠狠的咬住她的唇,冰冷无情,而她死死的受着,眼睛里滑落两行清泪,手脚被他按住,动弹不得。 画面静止下来,没有半点声音。镜头前清晰的拍到,他的牙齿咬住她的唇畔,而且牙齿一点放松的意味都没有,越咬越深,淡淡血迹从她的唇畔滑落。 血腥而唯美,伤之入心,透之入骨,这份情深,谁人能解? “卡!完美!”终于,导演的声音打破这一场跨越世纪之久的画面。 随着导演喊停,咬住她唇畔的牙齿松开了,他的舌似乎能在她的唇畔上掠到一丝腥甜,是血迹,刚刚被他咬出来的。 “你……你咬我。”袁青刚才疼到休克,现在,疼痛终于减缓下来了,指着他不敢置信的说道。 “我……”黎尘真的无话可讲了,刚刚他们两演戏,剧情需要,他得狠狠的咬她,而且事先,他们都已经清楚了。 “好痛,都流血了。”她的手往被他咬过的唇模去,果然留下点点血腥。泪水毫无意外的滑落下来,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咬唇畔咬到出血…… “娘子别哭,我帮你。”语罢,他凑近她,伸出舌头舌忝舐她滴落出来的血丝。 刚才,他咬她。咬的重了。 看到她落泪的模样,他的心碎落一地。 “别碰我。”她哭丧着脸,别过头。不想让他的舌继续舌忝在她的唇上。 这句话,惹的他哭笑不得。 顺势的,袁青挣开黎尘的双手,月兑离他的怀抱,转身离去,独留他一人站在原地,里外不是人! 导演不想浪费时间。大声开口道:“接下来继续,替身下场,演员上场。” 林悦柃走到镜头前。接着刚刚他们演过的戏,继续演。 袁青已经退到一旁去了,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自己红肿更甚的嘴唇。还流出丝丝血迹,内心一片唏嘘,心里明明知道,刚刚是在演戏,但是内心还是对黎尘咬她的事情有些介意。 戏还没有正式开拍,黎尘侧头看着袁青的方向,也不知道这妮子是不是真的很介意自己刚才那般咬她……说真的,黎尘也不想咬痛她。但是,刚才他们是在演戏。而且剧情需要,他得不得咬她…… 演戏害死人呐! 接下来的这场戏,为了突出男二号的阴险冷酷绝情等等负面形象,剧情是这样的,男二强吻女主还不够,关门,想与她办那事…… 林悦柃上场,导演在一旁观戏。 “把女主拖到床上后,镜头拉远,然后你们俩在床上做做样子就行了,不需要来真的!” 带着霸道,强逼着女主,将她拖到一旁的大床上,床帏落下,摄像机落在外面,隔着半透明的床帏,床上的两人是什么动作,镜头拍的也不是太清楚。 其实,床上的两人,根本什么动作都没有,衣服也只是象征性的往下拉一拉,身体摇摇摆摆,到处动动,这场所谓的床戏,就这样马马虎虎的过了。 他们这边衣衫半褪,外面的门就被人撞开了,是刚刚潜逃出来的男主风榆阳,他快步上前,把还压在周倩身上的王爷拉起。女主得救,哭哭啼啼。 好事被人破坏,料想,当事人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差。 ,这戏终于拍过了。 袁青之前的装束已经完全卸下,头发,脸上的淡妆等等全部卸下,回到她早晨的装扮,一根牛仔裤,一件淡蓝的体恤,一头直直的黑发,看起来清爽,也透着洒月兑。 她得到了两百块钱,毕竟之前,她临时客串了一下这部戏女主角的替身,而且拍的戏,还是吻戏,而且,她的嘴唇还肿得厉害……一半算工钱,一半算药费吧。 唇畔不再流血,却肿的橡根香肠一样,这感觉,真的不好,至少对于当事人袁青来说,一点也体会不到好的感觉。 黎尘已经收工了,将身上的一切包括细枝末节都打理好,走出来,袁青还没有走,貌似是在等他。看到她还乖乖的坐在那里等自己,之前对他刚才咬她的事情和她看起来有些生气的事情的种种感受,像一块大石,落下来了。 看到她还在等他,他感觉很好,真的,生怕她一个生气就自己走了,不等他了……还好,她还在这。 袁青坐在椅子上,身体呈弓形,看起来她像在睡觉,但也是浅眠的那种,袁青还没有进化到坐在椅子上也能睡着的地步。 感觉有人走近自己,袁青醒了,抬头,自己的身前何时站了个人?她还来不及反应,懒散的眼眸就看到一个倾国笑意在自己身前的人的脸上,美好的,叫人眼睛都移不开。 不得不承认,他的那张脸,好看到了难有人与之比肩的地步。反正,那么久以来,袁青也没有有几个男人的脸能像他的脸那么妖孽。 其实,在似睡非睡之间,看到那么美好的一张脸,也是很能提神的。 “嘴唇还是肿成这样……”黎尘甚是心疼的伸手,指月复轻触袁青红肿的唇。 “还不都是你咬的……”袁青幽怨的开口道,那模样,牙齿轻咬着唇,眼眸虽有怒意,却也被浓浓的委屈所掩盖。 对一个自己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的人,他伤害自己,自己能骂他?能打他?好像有点难! “去买些药来搽搽,要不然,这红肿一直不消。”他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拉起,声音淡然中比之以前倒是多了份轻柔。 袁青幽怨的被他拉出剧组了。 大街上,他拉着她,手从未放开过。 一家药房,两人走进,道明来意,买药的姑娘一直盯着袁青的唇看。现在的年轻人啊,接个吻,也喜欢玩花样,好好的吻为什么不行,偏偏要咬…… 就算,他们脸庞薄,不好说,她的唇是被他咬肿的,但是外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袁青的上唇那牙齿印,还没有消啊喂!(未完待续。) 第35章 冷战 吃火锅被烫?被烫能烫出牙齿印吗?要真是这样,那火锅的热度也太高能了。 当事人不说,卖药的姑娘也不好问不是,这毕竟是别人的隐私,开了药就完了。 拿了药,付了钱,袁青快速走出药店,黎尘跟在她的身后。 谢特,感觉自己都不好见人了。袁青伸手捂住她的唇,一路低头。黎尘在一旁看着,真的感觉自己哭笑不得。 “又没有谁看你,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他伸手拉她,让她走慢点。 “别碰我。”袁青不回头,继续往前走。 这是再生哪门子气? “为什么?”黎尘快步跟上她,不死心的问。 “总之在我的嘴唇好之前,你不准碰我。”袁青还是不回头,捂住唇,声音虽然含糊,却掷地有声。她最不喜欢别人咬她,这次,就算是在演*戏,但是他咬她真的把她咬疼了,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他为了把戏演好可以不顾她的感受,说白了,这感觉,他并非真的那么在乎她…… 人一旦冲动,什么事都是可以往最坏的方向想的。 似感觉到袁青真的生气了,黎尘内心反省自己,之前,他咬她,一方面来这导演剧组的要求,另一方面顾忌着自己可能会把她咬疼,他真的左右为难。 就这样,他们两一前一后的走回租屋。 开门进屋,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冷峻到了极点,像是在冷战,而且。他们两夫妻也不是那种多嘴多舌的人,所以吵架什么的,他们两也是很难真的吵起来的! “你怎么了?”坐在沙发上,离她有一臂远,他的眼眸看着她,开口问道。 “嘴疼。”袁青捂住唇,似乎不想看他。 “嘴疼?那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他问。他想接近她,可她对他接近总是明里暗里的退去。 “我……”她的鼻头已经酸了,后面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在眼眶酝酿的泪水,不自觉的滑落而下。 见她落泪,他的心比任何时候都痛,想伸手去帮她拭泪。却还是被她避开。 这感觉。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独自流泪,也不肯让安慰…… “你……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话到最后,泪越流越凶,她的声音已经抽噎到说话都不能完整。 身体都颤抖的厉害。 她好不容易决定把自己嫁给他,这那么久的相处中,她已经慢慢地习惯把他当成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永远都无法分割。她决定嫁给一个人。那是多么难的决定? 看到她哭,他的心都要化了。只想把她抱在怀中,低头细细亲吻,真的,很想。 “笨蛋,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他很想抱她,却又怕她反而离自己离的更远,这种害怕如海水就要将他淹没,只能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的伸手抚上她的发 她的发,黑泽,发丝轻缠,绕过他修长的指尖。 “那你中午咬我,咬得那么重……你……就是为了把戏拍好,把我咬那么重……”袁青颤抖着声音,身体不知什么原因,很冷,是那种被世界丢弃的冷。 对于她来说,他就是她的世界。 这个问题,黎尘无言以对,中午,他咬她,按照戏里的角色分析,是霸道且带着冷情的咬,毫不留情,可是,他咬她,只是用了一半的力气,真的没有用尽全力。 可,还是把她咬疼了。 “好,我知道了……”泪水如决堤般,长流不止。她颤抖的身体发冷,冷的她不停颤抖。 这世上,被谁不在乎,她都不觉得什么,但是被他不在乎,她感觉很冷,比掉进冰窖里还要冷。 她站起来,想离开沙发,去哪?她怎么知道?但是,她想走,不想留。 双腿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她还没站稳,身子就倒在地上。 “袁青。”他喊她,快速将倒在地上的她抱起来。他能感受到,此刻的她,很冷,身体一直在颤抖,没有一丝温度。 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插上几刀,撕裂般的痛。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抱得很紧,“对不起,我不应该那般咬你,袁青,你……你不要恨我好吗?”。 像是很害怕失去一般,他开口,声音几近祈求,从来不会跟别人说对不起的他,对她说了,就在刚才。 她的头埋在他的怀中,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打湿他的衣襟,哭得很伤心。 她,只是太害怕他不在乎她,真的,太害怕了,害怕到,不能开半点玩笑。 “我冷,好冷。”她的身体被他抱在怀中,可是,全身颤抖,牙齿时不时的碰撞,这明明春暖日好,她却像在严寒冬日。 “不冷,我抱着你呢。”他伸手紧紧的抱她,用自己的体温,将她包围,柔声安慰。 “王爷,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真的好怕,好怕你有一天不理我,离我远远的,不管我怎么喊你你都不回头……真的好怕……”她抽泣着声音,泪落不止。 要是她不怕,也不会对他的反应如此敏感。 敏感到草木皆兵。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袁青,我爱你,这辈子永远有效。”他紧紧的拥着她,耳根子很软,半点也听不得,她如此伤心的哭。 这真的算是,她真心相待的人了,害怕到这种程度,以往的潇洒,在此刻,半点不复存在。 苦苦相求,只求他不要离开她…… “你说过,你会帮我洗澡的,现在,我想洗澡……”袁青哭累了,嘶哑的嗓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笨蛋,还想吃饭么?”他知道之前的种种已经了,失笑的抬手捏捏她的鼻尖,宠溺的问道。 “不饿,要是你想吃,自己做吧。”她摇摇头,红肿的双眼中倒映出他绝美的脸庞。 “我也不饿。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给你放水。”黎尘说着放开她,起身离去。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家里常用的器具,他自然是全模清楚了。(未完待续。) 第36章 习惯了 “嗯。”她像只温顺的猫,轻轻点头,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片刻又是一行清泪滑落,她对他的依赖,真的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要是哪天,他们真的面临要分离的问题,这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永远不要发生所谓分离的那一天。 宁愿平淡,也要相守一生。 因为真的无法面对,分离之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 有些东西一旦习惯,那就是一辈子都戒不了的事情了。 一个烟民,让他去戒烟试试,那不是要他的命么?十个有十一个戒不下来。 不玩手机一个小时,也是会死人的,就不要说戒烟了。 在浴室,黎尘放好热水,走出来,在沙发前,将全身蜷缩的像只猫的袁青伸手抱起,口中轻声呵斥,“真懒。”却宠溺无边。 “反正有你在这,懒一点也无所谓。”袁青心安理得的趴在他的怀里,噘着唇道。 他就把她横抱在怀,走进浴室。 浴缸内放好热水,其实袁青的脸皮,还是挺薄的,对于洗澡这种事,还是尽量自己来得好。“嗯,王爷,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洗可以的。” “真的不要我帮你洗?”他挑眉问她。 “不要。”她讪笑着摆摆手。 “可是,我想帮你洗呀。”他含着笑往她的唇偷亲了一口,手没闲着伸上她的脸,轻轻抚模。 “这。不好吧……”袁青淡笑,真的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就这样说定了。”说着,动手去月兑她的衣服。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在古代时,不都是妻子帮洗澡吗?虽然,现在是帮妻子洗澡,但是,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身上的衣裤被他褪尽,她此刻身上只着胸衣与**,这真的不好再让他月兑了吧…… “看你瘦成一根竹竿的模样。饭也不见多吃一点。”他似乎心疼的抱怨道,伸手去解她的胸衣。 袁青十分扭捏,这。真的不用了吧……脸红到滴血,偏偏喉咙发不出一句话来…… 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衣扣解开,胸衣松去,手将它拿下。胸前的两团浑圆得到解放。高高的挺立着,白间落红一点,看起来娇俏可爱。 “这,我自己月兑就行了。”袁青感觉自己的脸真的就要滴血了,赶忙踏进浴缸躺下去。 “娘子的脸,干嘛那么红?你身上哪里为夫没看过?”他凑近她红得滴血的脸,轻声逗她道,手覆在她的脸庞。又是轻声道:“脸那么烫,你还冷么?” “这水温合适。我……不冷了。”她说话都很困难,只因他离她离得那么近,差一点,他的唇就要吻到她了。 “嗯,好好泡泡,我给你按摩。”说着,手按上她削瘦的肩,力道均匀,按的她很舒适。 气氛十分和谐,画面也很温馨。 “手伸出来。”他淡淡吩咐她道,她似乎很听话,将手伸出来,他帮她捏手臂。 “今天,为什么说我不在乎你?”这个问题,他问出来了,的时候,他想问,可是没有问全。 “你咬我,咬的那么重,这让我感觉,你是为了把戏拍好,就真的狠狠的咬我,完全不顾我的感受……”袁青将自己的真实写照说出来。 敢情就是这样,若是真的是为了这个,黎尘感觉自己真的很委屈。 哭笑不得,真的哭笑不得。 “这种事,你叫我怎么给你交代呢?这样吧,下次,我不会再去演戏了,而你也不要去当替身演员了。”黎尘边帮她按摩手臂,边缓缓说道。 “好吧。”袁青觉得他说得很对,毕竟他们之前真的是在演戏,而且导演明明就说了,要他狠狠的咬她…… 就像,一对情侣,被叫去演戏,然后让男子把女子打一顿,要是男子真的把女子打一顿,他们两的情侣关系还要不要继续?要是男子随便打打女子,这戏还要不要拍? 两难的抉择呀。 难怪,戏子无情!要是戏子也有情了,这戏也别演了,光是赔人情道歉,都能拍好多部戏了。 “下次,不要再这样莫名其妙的生气了。”黎尘道,“害得我差点都被你这个笨蛋吓到了。”吓得他什么都不解释的,先开口跟她说对不起,这绝对不是他的风格,宁愿被人误会,他也懒得去道歉解释什么的,但这一次,他真的怕了她了。 “哦。”她点点头,这一次,确实是她太冲动了。 “另一只手。”把她的这一只手放下,又去帮她按摩另一只手。说真的,这是他第一次帮人按摩,就算他的母亲,他也从未帮她如此按摩过…… 袁青该有多大的殊荣? 她躺在浴缸中,他蹲在浴缸旁。水漫过她的全身,只露出一个脑袋,发丝落水,湿哒哒的披在肩上。 他还在帮她按摩,而她静静的享受着,无太多的话,画面静好。 终于把身子洗好了,袁青裹了块浴巾,去刷牙。 黎尘自己去洗了个淋浴。 这一夜,他们相拥入眠。 翌日,戏还是得接着拍不是?飞花逐月这部戏,已经拍到结尾了,相信不出五日,这部戏就能完全拍完。 因为戏将结束,男二号的戏份也多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要天天守在片场,方便随时上戏。 黎尘很忙,袁青则天天来剧组探班,顺便带些食物啥的。 日子,还如往常那般过着,虽然忙碌,却也充实。 平淡也不庸俗。 终于,剧组人员辛辛苦苦忙碌了四天,这部戏终于在第四日的中午杀青了。 演员们把自己的工钱都领到手后,思考这,大家同在一个圈子,以后总是很遇到的,所以,有些人已经商量去聚个餐啥的。 这部戏虽然拍完了,但是后期制作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所以上映的时间,慢慢等吧。 导演,编剧,演员们各自留个电话号码,一边以后好联系,要是那段戏不行,还得重拍呢?重拍的话,就一定得原班人马! 这部戏拍了整整二十一天,才杀青的。比预料中的一个月少了九,不知道,电影的最后成品是什么样的?(未完待续。) 第41章 相遇 “她应该能,自从三年前她结婚后,就全心全意在家照顾孩子,她也没有什么事要做,可以的。”袁同邱笑道。 本来,他是不打算通知他的大女儿的,但是袁青问了,那他也要想办法打电话叫她的大女儿来此吃顿饭吧。 毕竟,黎尘与袁青难得来此一次! “如此便好。”袁青笑道,看来她的身体还没有离开深圳! 七楼,四人乘电梯到的。这里的一景一物,对袁青来说,简直太熟悉了,就像故地重游,往日之象,历历在目。 袁青的前世,出生在杭州,长大后就天南地北的跑,毕竟,她是个生意人,公司落定在深圳后,她就长居深圳。 父母,亦是被她接来此处的,没别的原因,就是想换个环境居住而已。 袁幕,是袁家最小的,他在深圳当地的一家大学内担任体育教练,四年前娶了个美娇娘,如今,育有一儿。 袁覃tan,是袁家排行第二的,他亦是娶了媳妇,定居在上海,很少来这。 他们家的基本情况就是如此。 进门,来开门的是袁青的母亲,徐幼玲。她人到老年,头发有了发白的痕迹,脸上还挂着慈祥的笑。 “伯母好。”袁青其实很想喊她妈……但是,她还是努力克制自己了,眼眶中不知何时充盈了泪,却不忍流出。 徐幼玲看着自己身前的少女。她清秀,年轻,动人。却不知为何。她能在她的身上看到一丝心痛的痕迹…… “姑娘,来了,来了就好,快进来坐。”她伸手情不自禁的去拉袁青的手,这触模的感觉,竟然是无形之中的熟悉。 “这位……”徐幼玲又看到四人中还没有打过招呼的生面孔。 “伯母好,我是袁青的。黎尘。”感觉到妇人明显在跟自己说话,黎尘对着她开口道。 “哦,好好。两位快请进吧。”徐幼玲含着笑对他说。 他们还在门边,玄关处,各自换上干净的拖鞋,便走进屋内。 屋内的装饰。淡黄色。微红,看起来很温暖,光亮充足,房间的布置也恰到好处,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这间屋子便是当年,袁青买下给父母居住的。如此远远还未到期。最起码居住权也有七十年吧! 其实,有一个当老板的女儿,这父母的日子还是过得挺不错的。 这里的一草一物。袁青看到后,简直比做梦还像做梦。在她魂穿到天源国后。她压根就没有想过,终有一天,她会穿回到现代,真的,从来没想过。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在古代呆了八年,她又穿回来了…… 父母所居住的地方,袁青有空就会一趟,看看。这里的布置还是如四年前,没有太多改动。她很准确的就能找到自己想在房子内找到的任何东西。 这里简直就像她的家一般,熟悉,就算闭上眼睛也不会迷路! 徐幼玲见袁青一进屋就像触到什么伤心事一般,在房子内,眼神哀凉,她是怎么了? “姑娘,你有什么事吗?”。徐幼玲凑近袁青问她,要是这姑娘想上厕所,不知道厕所在哪,她也是可以帮忙的。 “伯母,劳你费心了,我没事。”袁青看着她比之四年前多了一些皱纹的脸庞,淡笑着摇头道。 “对了姑娘,听老头子说,你的名字也叫袁青?”徐幼玲问她道。 “是呀,与您大女儿的名字一模一样。”袁青道,笑容满是苦涩的意味。 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她的亲妈,而她却只能违心的说,她的名字与她大女儿的名字一模一样…… 她本来就是她的女儿啊。 “嗯,姑娘,别在这里站着,那边坐着,吃些水果,饭菜在厨房马上就好了,我先去厨房忙,你别客气就跟自己家一样啊。”徐幼玲拍拍她的手,亲切的说道。 说真的,袁青给她感觉很亲切,就像自己的女儿一般,让她总是很想亲近她。 可她哪里知道,袁青就是她的女儿……虽然身体换了。 但人最重要的就是感情啊!生母都还没有养母大耶。 这感情,才是人与人之间无法分割的联系! “伯母,要我去帮忙吗?”。袁青开口道,其实她,前世,她很忙,没时间做饭,所以厨艺什么的,很垃圾。再者,她也对自己不擅长的东西很懒,所以厨房之事,她很少掺和。 这次主动问出口,无非就是想与她母亲多待一会儿。 “不用了,你就好好等着开饭就行了。”含着笑,招呼她沙发那边坐。 这时,门铃又响了。 徐幼玲忙着去开门,门被打开,一对男女走进来,而且,女子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孩,貌似这个孩子两岁了。 袁青? 袁青看着抱着婴孩的女子,她的外貌与自己前世的外貌,相差无几…… 袁青的小心脏不知怎的跳的很快,她一直看着刚刚走进来抱着婴孩的女子。 “母亲。”女子对着徐幼玲轻声问好,一张俏脸,看起来端庄贤淑,她的衣着,相对保守,纵使此刻是太阳漫天。 女子身旁,是个男子,貌似他们是一对夫妻。 这个男人快要四十岁了,戴一副黑框眼镜,一张脸微胖,长得斯斯文文,个子中等,一件黑白格子的衬衫,一根长裤,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很普通。 袁青的手,不自觉的握拳,因为,她看到女子与男子的姿势很亲密。 女子的身体是她前世的身体,而且,她的要求再低,也不会低到这种档次吧,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嫁了,这对她来说,打击是非常大的。 袁青离门还是有些远的,所以,刚刚进来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她。 “阿青,你们来了。”徐幼玲回女子道,又低头看着女子怀中的小孙子,笑着逗弄,“恒恒,你也来看外婆了。” “妈,恒恒这几天老是睡觉,你看他还没醒呢。”男子的脸庞露出笑容,伸手到妻子的怀中,戳戳男孩粉女敕的小脸。 132(未完待续。) 第42章 恒恒 “好了,这好好的孙子,都快要被你这个当爸爸的戳哭了,快,别戳了,进来吧。”徐幼玲跟着她的女儿开玩笑道。 “嗯。”女子点点头,抱着孩子,跨门而进。 “小青,把孩子给我吧。”说着,男子从女子的怀中把男孩接过。 然后,两人在玄关处,换拖鞋。 袁青在不远处看着这本该属于自己的场景,如今,已经变成别人的了。心,不知不觉的,落寞凄凉。 “站在这干什么呢?”这时,黎尘来到她身旁,淡淡问道。 “那个人,就是前世的我。”袁青看着门边刚刚走来的女子,轻声开口道。 是的,这个女子就是前世袁青灵魂所居住的身体,亦或是,那是她正版原装的硬件! 软件已经离体了。 黎尘顺着袁青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看起来才三十出头,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保养的很好,身材前凸后翘。 隐隐感觉,袁青与她又几分相似之处,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地方。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袁青注意着女子,而那个女子亦是感觉到了袁青注意自己的目光,她抬头看她,目光在空中相遇,两人都愣住了。 女子的感觉是,这人怎么那么熟悉,她的眉眼相貌,像是在哪见过。 而袁青感觉,这个女子,亦是很熟悉! “我来介绍,这位是袁青。我的女儿,这位是周颖桐,我女儿的。亦是我的,颖桐怀中抱着的是我的孙子,恒恒。”徐幼玲对黎尘两人介绍刚刚走进来的一家三口。 “你们好。”黎尘道。 “你们好……”袁青看着自己前世的身体,像是在照镜子一般,她连行动都呆滞了。 毕竟,她用这具身体生活了三十三年! (为了方便,现在三十多岁的袁青。就用袁青2来表示) 袁青2看着自己身前的女子,硬是感觉,这个女子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很熟悉的。隐隐感觉她的眉眼。有点像自己小的时候…… 她和袁青一样,是灵魂穿越的,她前世十二岁时,因为家中无米。她还要将食物分给自己的弟弟袁宝吃。所以她一命呜呼,本以为,人死如同灯灭,没想到,她一梦醒来,自己的身体不在是以前那个瘦小的小女孩的身体了……而是现在这副三十多岁的身体。 可是,眼前的这个青年女子的样貌,怎么看都有些像她前世十二岁时的模样。清秀的五官,削瘦的身体。这一切,真的像神了。 袁青与袁青2对视,这两个灵魂对换的身体,就这样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 “小青,你怎么了?”周颖桐看着自己的妻子,见她愣住的模样,忙关心的问道。 的声音,将愣住的袁青2喊了回神,她侧头看他,轻笑着说,“我没事。” 看得出,他们夫妻还是很恩爱的。 袁青站在原地,怎么感觉,心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来,气势汹汹呢?因为她听到,周颖桐喊她前世的身体,小青…… 纵使,周颖桐喊的人不是她,但是她绝对不喜欢任何人喊她小青这种烂大街且还带着丫环色彩的称呼! 更让袁青气愤的是,自己的身体还乖乖的配合了。 这分明就是,看着自己身体作践的感觉,一点也不爽! 难道,自己灵魂出窍,看着自己的身体去跳楼,灵魂会很淡定吗?那是感同身受的痛苦呀。 毕竟这个身体,袁青用了三十三年! “对了,这位是名字与袁青你一模一样的女孩,她也叫袁青,她们两还真是有缘。”徐幼玲指着袁青对袁青2道。 “是呀,真是有缘啊。”袁青非常生硬的笑道。简直皮笑肉不笑,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身体被别人霸占,而自己无家可归,无身体可入! “你好!”袁青2很有礼貌的对她微微一笑,典型大家闺秀的淑女范。 袁青2的周颖桐是个大学文学教授,他比较传统,喜欢的女子也是比较传统典雅的类型,而袁青2正好对应他,二人很合得来。 又把黎尘简单介绍一下,众人便走进屋。 说来长,其实这也不过几分钟的事。 沙发,没事干的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袁青2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年前,她是个很少干家务的,而这四年来,她变了,和以前的性子完全不相符,变成一个爱居家,家务活一一包干的家庭主妇。 所以,她也没闲着,自然而然的走进厨房去帮她母亲做饭。 袁青也懒得去厨房凑热闹了,她的性子早就已经奠定好了,也难以改了。 懒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节目,心中想着事情。 如今,她的家人,她也是看到了,至于,这个魂穿的事实,要不要跟家人说,这,还是缓缓吧。 袁青2还活的好好的,要是袁青突然来一句,她体内的灵魂不是之前的灵魂了,那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说了谁会信? 有时间,需要找袁青2好好聊聊。 毕竟,她们俩个的灵魂,都有离体的事实。 周颖桐抱着孩子,孩子才两岁,是他与袁青2的结晶。他们是三年前结婚的,谈了将近小半年的恋爱,才一起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说真的,要是袁青没有魂穿,她继续留在现代,她绝对不会嫁给周颖桐,很难,甚至,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交集的机会,这一辈子也不会遇到! 袁青看着袁青2一根鲜花,就这样被周颖桐捡了便宜,她的心头是有些说不清的痛心,想自己前世好好的一个黄金单身女,最后,灵魂离体,被别人捡了便宜。 这般想着,袁青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自己对面的周颖桐。周颖桐忙着照看恒恒,不是很注意袁青的目光。 但是,一旁的黎尘看到自己的娘子,时不时的看向对面的男人,心头有些不悦,伸手拉拉她的衣袖,俊脸上带着冰寒的意味。 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袁青下意识的往下看,一只修长的手扯着自己的长衫,她眼往上移。(未完待续。) 第43章 以前的姐姐 第44章 霸道? “没有,的性子大变后,她的性子就温婉很多,以前完全一个霸道女总裁的模样,现在呢,一个好好的家庭主妇,说真的,我还是比较现在的性子,很好。”袁幕道。 他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袁青2绝对没有对袁家人存在什么不好的心思,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要是她真的对袁家人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四年了,日久见人心呐。 “什么是霸道女总裁?”黎尘对这个词不是太了解。 “就说,这样的比较强势,而且,她本身就是个总裁,所以就这样称呼她。”袁幕道。 “难道当总裁不好么?这是个好词。”袁青在一旁淡淡说道。 总裁总比叫老板强嘛。 “那霸道呢?”黎尘转头看着袁青问。 “霸道?什么霸道,完全没有这回事。”袁青摊摊手,她从来不觉得自己霸道,真的。 “怎么没有?我以前的眼光是出了名的高和挑,三十三岁了,一直单身,期间也只谈过两次恋爱,而且两次恋爱的对象与黎尘你有的一拼哟,长相绝对是帅气中的帅气,而且,这两个人对我都是相当的好,很温柔,不过,他们两个与我谈了,长的一年,短的七个月,就散了……”说到此处,袁幕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再为,那么好的男人,她竟然都不要而悲叹! 袁青在一旁听着她老弟说自己以前的情史,心情一点都不爽! 谈了两次恋爱。而且两个对象都是比较帅的那种,对她也很不错,但是。最后他们还是散了…… 确实,很悲哀的。 “真的谈了两次恋爱?”黎尘沉着声音问道。 “我骗你们干什么呢?他们两个差点就被我带回家见父母了,但是,最后都没有带回来,就散了……”袁幕道。 袁青心头默默悲叹,真是外人看热闹。袁青前世,确实是谈过两次恋爱。不过,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她哪有那么多时间与精力去谈恋爱呀?再说。那两个与她确立为情侣关系的人,他们之间也不是太过相爱,然后,恋情就不散而散了。 “我的品位不得不说。真的太挑了。那两个人,已经算是顶好的了……我听人说,当然是听说,也不知道这消息可不可靠,我在夜店曾**过一个绝世帅哥……不过,这毕竟是**关系,也做不得真,最后。他们两还是散了。”袁幕轻着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 在夜店**一个绝世帅哥?这句话,成功引起黎尘的侧目。夜店。黎尘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他还是能清楚的。 “看我做什么?”袁青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摆摆手,讪笑。 夜店应该是类似于小倌馆的地方,娱乐场所,而袁青曾**,**什么意思?应该就是包下的意思吧,就像一个人把一个小倌包下来了的那种感觉。 “她**的人是谁?”黎尘问道。 “这个……”袁幕沉思,毕竟这个消息是小道消息。就像男人**小三一样,是见不得光的。 “他是谁不知道,想不到就不要想了……”袁青立马制止,妈呀,要真的被他抖出以前她的事迹来,她还怎么混? “我……好像又想起来了。”袁幕皱着眉头,“我**的帅哥好像叫……沐……什么……”他努力思索。 袁青的心就要跳到嗓子眼了,一把从沙发旁站起,快速走到他的面前,将他拉起,大声喊:“老弟呀,厨房的饭菜怕是已经做好了,我们两进去拿饭。”说完,用手狠狠掐他,顺便将他拖也似的拖走。 “袁青……”冷冰冰的声音自黎尘口中发出,他看着她,这眼神像是能把她穿透一般。 袁青顾不得那么多,她使劲的推着袁幕往厨房行去,而袁幕还在思考,袁青**的那个男公关到底喊什么名字来着。 “我……我好像想起来了,他叫……叫……”袁幕回头看着黎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叫什么叫?我们两快去厨房端饭,去晚了,就没饭吃了!”袁青大力的把他拉走,不让他转身去跟黎尘说话。 “对了……”他虽然被袁青拉正了,但是,他的脑袋还是想到什么,开口道。 “对泥煤!”说完,袁青跳起来捂住他的嘴。 “等我把饭菜从厨房端出来,再跟你说。”说完,袁幕就老老实实的随同袁青进了里面。 黎尘坐在沙发上,越想感觉越不对,袁青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要不然,在袁幕提到那个被她**的男人时,她为何反应如此大?简直就是激烈! 按理,像袁青那种人,向来是有什么事就直接说的人,懒得遮遮掩掩才对,那么刚才,她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难道,那个男人,她一直都喜欢着? 袁青将袁幕拉到阳台,而并非厨房。 袁幕甚疑,这袁青到底在搞什么鬼? “老弟,不对,阿幕,你是真的知道你以前**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吗?”。袁青小声的问他。 “我刚刚想起来,他好像叫沐尘,以前因外貌出众,所以被很多人知道。”袁幕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袁青苦脸苦大发了。在她的前世,她确实在夜店碰到一个惊为天人的男子,并将其**了一个月…… “那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袁青又问。 “他现在,好像不做公关了,有人看到他出国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在干什么?”袁幕道。 “等下,你不要告诉王爷,关于他的名字好不好?”袁青道,声音几近恳求。 因为,袁青那时第一次喊黎尘的名字,是在完全不知道黎尘的名字的前提下,开口喊得他阿尘…… 而且,前面说了,黎尘的脸庞与那个沐尘的脸庞高度相似,所以,袁青才会在看到黎尘时,情不自禁的喊出沐尘的称呼…… 这绝对是偶然的吧,因为那个时候,袁青真的把黎尘当成了沐尘,落着泪喊出‘阿尘’二字。 袁青不想让他误会,所以这事,能不说,就别说了吧。(未完待续。) 第49章 本性难移 当袁青的父母也是难呀,看着自己女儿奔三了,身旁连个能结婚的人都没有,他们能不着急吗?就算袁青再有钱,不靠男人也能活下去,但是,中国人的传统思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改变不了的! 所以,一场皇帝不急急太监的相亲戏码,一个星期至少发生两次。 袁青没那么时间去相亲,她还要努力工作呢,所以,相亲之事,能推则推,能挑则挑,久而久之,她的眼高就这样变高了。 “离过婚的男人,最好能不要就不要,想这种男人,随随便便结婚,随随便便离婚有什么责任感嘛?”袁青摆手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吧。”袁同邱道。 “那就是他运气不好喽,谁叫他站错了位置,什么不好,偏偏要去离婚?”袁青道。 “好。”袁同邱自知说不过袁青,摆摆手,不说了。 “性格不好,是什么性格不好?”黎尘问道。 “性格方面,她以前的要求是这样的,与她合不来者,不要!”袁同邱道,“可是我们那里知道她和睡合得来,和谁合不来呀?这些是要靠后天慢慢相处才知道的,不过,我的女儿我还是很了解的,她不喜欢性格张扬的人,像个孔雀到处开屏一样的男人,我女儿是最不喜欢的。嗯,我女儿呢,她最喜欢的类型的男人,便是温文儒雅的那种类型。她以前谈过的两个对象,都是很温柔的,特别是对她。所以,我和你伯母就专门往这方面去找男人。” 袁青以前谈过的两次恋爱,其实时间都不长,最后也是不欢而散,以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了。 “我感觉你们俩对我女儿以前的事挺感兴趣的嘛。”徐幼玲笑道。 “我并不感兴趣。”袁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被人当面谈自己身前的事迹,她表示不是那么感兴趣! “我只是想了解她多一些。”说此话时。黎尘意味不明的看了看袁青。“毕竟她与我妻子的名字一模一样。” “也是哦。”徐幼玲点点头,又道:“她三年前结的婚,。孩子现在两岁了,她自从结婚后,就在家当上了全职家庭太太……” 很可惜,如此出色的一个商人。有一天会走进家庭。还当上全职家庭太太。 “那她的公司,她就一点也不管了?”袁青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家公司的! “不管了,都被别人收购了,她想管也管不了了。”徐幼玲叹口气,“不过也好,在家当家庭主妇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过,也不知道以她以前的性子。能不能受得住?”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想,她应该能受得住。”袁青道,因为,那个人已经不是以前的袁青了。 “嗯。”徐幼玲点头。 气氛静默下来,此刻已经到了黄金八点档,新闻联播已经过去了,各个卫视又有了还算好看的节目。 两个老人,在屋子内,每天这个时刻,也就是坐在电视机前,准时收看昨天还没看完的电视剧。 看完一集电视后,徐幼玲对着两个年轻人道,“你们俩想睡觉了吗?我去给你们收拾一下房间吧。” 这个电视剧,是抗日剧,相信这些年轻人也不是太喜欢看。 看自己的母亲走去后,袁青对黎尘交代几句,便跟着她的母亲走了。 电视还在继续,两个男人坐着,没有太多话语。 一间房内,徐幼玲先进,袁青后进。 “伯母,我帮你。”说着袁青上前去帮徐幼玲搬棉被。 徐幼玲默默点头算是认可了。 母女两动手,将床铺打理中。这铺床,袁青以前也是在这上面睡过的,这算是一家内的客房。 “孩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落下眼泪来?”徐幼玲关心的问道。 “没事,伯母,我没事。”袁青抹着泪道。 “孩子,你是受了什么委屈?是不是小两口吵架了?”徐幼玲拉过袁青的手,两人沿床而坐。 “没有,我们没有吵架。”袁青摇头,眼眶都红了。 “孩子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了的,有什么心事就跟伯母说出来吧,或许心情会好一些。”徐幼玲拍拍她肩,轻声道。 袁青刚来这里时,徐幼玲就发现这个女孩在独自凄凉,而今,她又自顾垂泪,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伯母,我觉得你好像我的母亲……”袁青开口道。 “是么?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你很像我的女儿,四年前的女儿。”徐幼玲笑笑给她扶了扶额头上的发。 袁青看着她慈祥的脸庞,重重的点头。 “好了,去梳洗一下,我看你也累了。”揉了揉她的发,莫名的感觉,她好熟悉,就像自己的亲女儿一般。 熟悉得,她总是情不自禁的想接近她。 “嗯。”她点头,笑了,是从内心笑出来的。 “我去看电视去了。”语罢,她起身,准备离开。 她出去不久,门又被推开了,是一个男子,一头短发,俊逸潇洒,最简单的衣着穿在他的身上,偏偏能叫人移不开眼睛。此人就是有这样的气质! “我们今晚就睡这里?”他开口问坐在床边的她,声音清清淡淡,无波无澜。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话来打破沉默。 “嗯。”袁青无精打采的点头。 黎尘顺势走到床边坐在她的身旁,淡淡开口问:“你之前与那个袁青在书房,你们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啊?我把自己的身份挑明了,而她也承认了,而且,还很巧,我和她是相互换了对方的身体。”袁青道。 之前,袁同邱说,她的女儿无缘无故发疯,发疯时说,自己是个小女孩,还有一个弟弟叫袁宝…… 袁宝,黎尘也是认识的,他是他的小舅子嘛! 他淡淡的点了个头,“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们商量好了,这事能不说出来,就尽量不要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了,也没几个人会信,说出来,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袁青道。(未完待续。) 第50章 忘了他 第51章 无语凝噎 很难。天上人间,寥寥两人,她如何会忘得彻底? “为什么?”他问她,嗓音很低很沉,甚至都有些沙哑。 “他与我的关系也曾如现在我与你的关系一样……”她回他,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忘了他好么?”他低声祈求。 “我会忘了他的,会忘了他的。”她低声符合。 要忘一个自己曾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这是需要时间的。 说忘就能忘掉的感情,不是感情!或许,感情也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也不算什么!皆非情之所至。 第二天,早晨在袁家吃了顿早饭,袁氏夫妇,就他们两人,这间屋子,本就是袁青买下给他两居住的,没有别人,儿女皆有自己的住处,不需要来此。 吃完早饭,袁青与黎尘就跟二老拜别,说是先去外面办些事情,等过会儿就回来,毕竟,他们的行李还放在此处。 袁氏夫妇对他们也是很热情的,虽然,袁青并没有跟他们相认,但是,他们之间的熟悉感,情分是难以消磨的,就算不知道对面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儿,但,单凭着相处时双方给对方传递的亲近感,这是难以覆灭的! 他们之间相处起来好比家人!很熟悉的亲近。 昨天,袁青与袁青2相互存了号码,如今,袁青他们两刚走到公寓楼下,袁青2就打来电话。 袁青接听,手机的那边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和袁青以前的声音相似,但被现在的主人用的温婉润若。 通话结束后,袁青两人已经行至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然后让司机行至刚才电话中她们约好的地方。 一处咖啡厅,里面很安静,袁青二人推门进去。 不远处,就看到一个女子朝他们挥手,二人行至女子所在的桌位前,坐下。 不光袁青2来了。她的丈夫周颖桐亦是来了。 袁青有些奇怪,这魂穿之事,她不是说。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么?怎么今天会带着她丈夫一起来?会不会是她丈夫放心不下,执意跟着她来,怕她在外面会别的男人? 黎尘毕竟也是经历过身穿的人,但是。周颖桐。他…… 像是看出袁青的疑惑,周颖桐开口道:“我妻子的事情,她全都告诉我了,你们不需要觉得惊讶。” 昨天晚上,袁青2回到家,想了很久,把自己放在心底整整四年的离奇事件跟她的丈夫周颖桐说了,毕竟。他们是夫妻,而且。现在遭遇魂穿之事的人,不只有她一个! 一个人可以保密,但两个人,怕是很难。 有时候,一个人埋在心底的秘密,不好说出来时,碰到一个与他同样有这种秘密的人,并且这个人毫不避讳的说出来了,那他,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找到情况相同的同伙,人的放松度也是很低的。 袁青了然的点点头,看来自己的前世现在嫁的人还是挺得她信任的,她相信,袁青2绝不是傻子,既然她都将这事告诉他的丈夫,不管好坏,这事已经这样了…… “袁小姐这个纸袋里有我准备给你的东西,这些东西也是你的,你清点一下。”袁青2将桌案上一个土黄色的纸袋推到她的身前。 袁青前世,在这个世界活了三十多年,她在这个世界留下私人物品必不可少,有些东西,似乎对了她,别人想拿也拿不走。 不可能,她活了三十多年是白活过来的吧。 而且,袁青还是个身家过亿的商人呐。 袁青这人向来不喜欢去避讳什么,她直接比纸袋里的东西倒出来,有钥匙,银行卡,各种卡,还有一张电话卡,这张电话卡是她前世时用的,她很少更换电话卡,方便联系。 这串钥匙,袁青认识是她的车钥匙,这几张银行卡,有一张是她的前世的存款,还有一张消费卡,其余一张银行卡她并不认识。 袁青对自己的个人财产,管理的很好,纵使,时隔八年,她的各项存款啥的,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这是深入脑海的记忆,难以消磨。 袁青把自己认识的东西装进纸袋里,然后拿起桌案上独留下来的银行卡,开口问,“这是?” “对不起,你那那栋别墅被我卖了,得的钱全存在这张卡上,我一分都没动过,不过,公司被收购的钱,我自己留下了……”袁青2说着,似乎有些抱歉,欣岚公司被行业老大以一个亿的价钱收购,她就把这一个亿拿来用了。 “被收购的价钱是多少?”袁青问她,声音更多的是心疼。 “一亿……”她低头回道。 “一亿就被你卖了……”那家公司现在的市值,可能过十亿了吧。甚至还高! “当时,公司真的全亏空了。”她叹气回她,那一个亿,又被她东还西补,只剩下三分之一。 袁青真的要笑出声了,开口又道:“那栋别墅呢?”那栋别墅,风景极佳,造型也是极好,价值千万。 “卖了八百万。”她回道。 袁青真的有种想砍人的冲动,价值千万的豪宅,被她八百万就卖了……就算要卖,拿去拍卖,可能价钱翻倍! 这差不多就是一个会赚钱的人与一个不会赚钱的人,之间的鸿沟了……差距太远! 袁青只能无语凝噎,而袁青2她表示,她已经是尽力而为了。刚穿来这个世界时,她什么都不会,而市场竞争又激烈,而她又身居高位,一家公司的总裁,一个决定做得稍有偏差,那就会上行下效,整个公司,除了走向覆灭,还有什么呢? 袁青2不是袁青,更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商场如同战场,没有硝烟,也看不到硝烟。一个人若是没有一点能力,身居高位,那也只是死得更快而已。 公司被人以一个亿的低价收购,袁青2无奈答应了,因为,她并不懂如何带领好这个公司,而且,她志不在此。 一个亿给员工发遣散费,给各个方面发点封口费,还了些外债,也只剩下三千多万,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些钱够她花的了。(未完待续。) 第52章 人性 那间别墅,离市区挺远,而且她结婚后,就住在丈夫周颖桐的家,别墅荒了,没有人住,她也就把别墅卖了。 卖了八百万,钱全部存在一张新办的银行卡上,她一分没动。 袁青留下来的银行卡,她不知道密码,这密码只怕除了袁青本人,任何人都不知道。这张银行卡里的存款有九位数,密码方面自然是没有任何系统或黑客能够破解的了的,这一点,银行的安全系统还是有保证的。 如今,袁青2将袁青所留下来的私人财产,大部分都归还了她。 袁青是过了好久才回归平静的,她看着手中的银行卡,淡淡道,“我的车在哪里?” “我刚刚开过来了,在附近的停车库,等下过去拿。”周颖桐开口道。 他昨天就听到他的妻子把事情的一五一十说出来了,这毕竟是袁青的财产,他~们也不好霸占,再说,这些钱,那么多,放在他们手上,他们未必拿的钱。 一个不会用钱的人,一笔巨款在他手上,就是灾难! 放着不用,拿钱干嘛?用了怕这怕那,还不如没有! “这个电话卡,你……是从四年前开始不用的吗?”。袁青问她。这个毕竟是她的电话卡,里面有她与这个世界的关系网络。 “自从公司被收购后,我就把它拆下来了。”袁青2叹口气道,这个电话卡放在手机上。也是一种负累,特别公司被收购前夕,这张电话卡差点被人打爆。 没有点心理承受能力的人。天天听到如同魔音的电话铃声,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袁青淡淡的点头,她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过了四年,她想,也就过了四年,自己还不至于与这个世界月兑节吧。 想到此处。她的唇边划出一抹淡笑。 袁青这个世界的身份证,已经把她夺去了,不过没关系。她自己还有自己的身份证…… 袁青向来潇洒,对自己的身外之物,不是太过在乎,所以。对她的私人物品。只要有足够的钱,其他的,没有都可以。 袁青2要拿给袁青的东西,就是这些,当初从别墅搬出来时,别墅内的东西,真的不多,当然。家具,必需品别墅里都配备的有。主人不需要再去买什么,不过私人物品,真的不多。 把咖啡的钱付了,四人走出咖啡厅。 情况就是如此,这世界差不多就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当中三个人的秘密,当然,黎尘也不需要去隐瞒什么。 这个秘密,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将会被他们四人永远埋藏于心底,这是不可否认的。 车库。 今天,周颖桐夫妇特地把放在家中浪费位置且耗油的车子开出来。这四年来,他们很少远游,车子放在家中,他们也是很少开,除了去郊外,或是去哪,上班的话,袁青2不上班,周颖桐的家里他所教书的大学不远,二十分钟的公交车车程就到了,没必要开车上班,路上太堵,也对空气质量指数做了一份贡献。 所以,袁青的那辆车对他们夫妇来说,长时间是闲置着的,他们也曾打算把车子卖掉,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车子还是留到了现在。 如今,车子的原主人来了,就把它物归原主吧。 是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身似乎被**的很好,光鲜亮丽,没有看出半分暇愢。袁青对此,淡淡的点了点头。 有种,自己的东西又重归于手的感觉,袁青对这种感觉,表示很好,没来由的好。 “那张银行卡的密码,我会尽快发短信给你,你的东西,我能还给你的,这只有这些,其余的,你若还需要,可以开口跟我说,我会尽量帮你。”袁青2道。 “多谢。”袁青对她淡淡的道了个谢。她前世所累积下来的资产,可以说很丰厚,袁青2拿给她的,她自己心里有数。 袁青2拿给她的财产,也不过是她总财产的一半而已! 不过,她能拿一半给自己,袁青还是感觉诧异,毕竟,她现在不是以前的袁青,她不拿财产给她,袁青都不会说什么! 人都是自己的私欲,面对钱这个东西,没有人会嫌少,当然,不排除少量人。 “王爷,我们走吧。”对身旁,一直跟着自己的男子,她浅浅一笑,伸手打开车门,两人坐进车内。 看着车子扬尘而去,停在原地的两人,开始说话了。 “那么多钱,你全都还给她了?”开口的是周颖桐。 “那家公司被人2.6亿收购的,我们已经拿了她许多东西了……”袁青2淡淡开口道。 2.6亿,六千万被拿去摆平公司各个空缺,填补员工的遣散费,两亿,全部归到袁青2的口袋。她确实拿了她很多! 其他琐碎,也不需要再提了。 要是,让她空着口袋,把钱全部归还出来,只怕她真的是圣人了。 “老婆,这么多钱,你打算怎么用?”周颖桐似乎讨好一般看着她。 “当然是存着应急,现在物价那么贵,孩子的各个地方都得花钱,就你那点工资,够我们花吗?”。袁青2斜了他一眼,她穿到这个世界也有四年时间了,而且信息那么发达,她还是当年那个在小村庄守着自己弟弟过活的小女孩吗? 什么都得为自己打算啊! 当年,没有饭吃,她现在才这般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活! 就像一个旧社会的老人,步入小康社会了,而他的性子也改不了了,看到食物,他有种本能的囤积**! 缺什么,就使劲的去拿什么,就算这东西对他而言一点用都没有。就像贪官,钱已经够多了,但是,他还是要贪,这性子改不了了。 周颖桐娶袁青2,是父母相亲安排的,周颖桐是个离过婚的单身汉,在大学里当文学教授,没有孩子。袁青2就不用说了,三十多岁,没有结婚的对象。 袁青2就算再有钱,她也是个懂得财不露白的人,所以,与周颖桐结婚这些年来,她在家里相夫教子,不去工作,也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而周颖桐也是昨天才知道,袁青她们两之间灵魂交换的事,今天才看到,自己的妻子把那么大一笔巨款交到袁青手上。(未完待续。) 第57章 登山 否则被人一眼就看穿了,这卧底也不需要当了。 那时,袁青心中有些郁闷,她已经三十二岁了,周围的亲戚朋友比她还小八岁的都结婚生子了,虽然,社会上还有很多大龄剩女,但是身边人愁,父母催她,朋友也帮着催她,她心中很郁闷。 一个人跑到夜店买醉,夜店向来不乏帅哥靓妹,而袁青却碰到一个惊为天人的男子,而这个男子正好是个公关,然后,那啥,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发生了一次关系。 袁青发觉自己与他挺合得来的,于是,一个月的时间,他被她包下来,正好,袁青也没什么事做,就与他好好的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 若是说袁青怎么怎么样,那是没有根据的,因为,她三十多年来,性生活少之又少,她算得上是个性冷淡,所以,那么久了,她也只是与两个男人交往过。关系,差不多到亲吻就是最顶了。 一个月后,他们分开,之后,很少联系。 袁青看到自己魂穿后,那人给她发来的消息,以及解释他的真实身份。 韩真在美国,组织上又给他分配任务,他不能从工作中月兑身,这些信息,他是想了很久,思来想去,翻来覆去,才给袁青发来的。 袁青一条条的看,时间显示,从2013年到2016年,他给她发了不下五十余条短消息。 阿青,你的qq似乎被黑客盗了。我帮你把qq盗回来了,只是密码不能用之前的那一个,我帮你改了。密码是:*******,你自己去试试看。 看到这条消息,袁青才是了然,原来自己的qq是怎么回事。 …… 第二天,晨起,在袁家用过早饭,黎尘与袁青就准备辞别。袁同邱夫妇强留他们不住,只能送他们走。 那辆车,袁青将钥匙留给他的父母。说是让他们保管也好,什么也罢,要是,他们真的穿回天源国。那辆奥迪就是他们的了。 袁青手中的卡。她还是自己拿着,她觉得,他们能穿回现代,亦是最小的几率,再穿回去,谈何容易? 留点钱在手上总是好的。 他们没有什么太多的身外之物,那辆车留给父母保管,钱放在自己身上。没了,很简单。 来到机场。买机票,准备飞回浙江。 第二天,到达横店,两人来到之前租住的租屋。 将一切打理好,租屋的老板谈好,黎尘拍的那部电影,除了上映,与他没有太多关系,工钱剧组已经给了。 他们与这个世界的联系,除了,那本户口本与身份证外,好像并没有太多。 第四天,他们准备好一切,准备进山,去试试能不能穿回天源国。 毕竟古代人的头发是长的,所以,准备了一顶假发,两套古代衣服,其他的也不需要多待,要是可以,带着一些古代没有而可以用的东西,这方面,袁青准备了很多。 背上背包,两人打一辆出租车,然后往他们之前穿来这个世界的山坡行去。 车开到那个熟悉的地方,两人付了车钱,下车。 司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看到他们一副登山模样的打扮,瞬间也了然,他们为何在此处下车的缘故。 这里,无屋无房,无店无景,他们再次下车,确实有些怪。 “我们上去吧。”袁青看了看身旁的黎尘,说出这句话,率先爬上山去,黎尘紧随其后。 两人进山了,树木掩住太阳,隐天蔽日,杂草人高,这里人很少涉足。 走,在树林中穿行。 他们穿的衣服是登山服,可以防止被草木划破,也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的皮肤,而且这衣服很专业,穿在身上,挺舒服,走久了,汗水流出被吸干,正是五月初,日暖,天气有些热,不过,树木把阳光掩住,人在下面刚好。 背包里,很多食物,吃的喝的,不用担心在山里被饿的无助。 似乎,太阳落山了,森林中很黑。 袁青拿着手机,看,手机的定位系统还是很给力的,不过手机上依旧显示,他们还在中国横店的某处山上! 明天继续! 第二天,休息好了,又走,天黑,手机上还是显示,之前的那座山,他们还在山里,这山,他们还没有走完。 第三天,他们终于走出森林,可是,他们只是横穿了整个山林,并没有穿回天源国,他们还是在中国! 手机上的显示,能很好的说明这个事实,和道路上出行不止的车辆。 “看来,我们失败了?”袁青摆手,模样有些挫败。 其实,这个结果,他们早就已经预测到了,要是在山里走一走就能穿越的话,那这世间一天最少将有一百个人在山里莫名其妙的失踪! 这算得上是新闻,但多了之后,就不足为奇,也就是说,穿越之事,太特么普遍了,毫无特殊性可言! 公路旁,两人背包里的食物全部吃完,他们又走了那么久,确实已经精疲力尽。 这是盘山公路的的另一边,还在浙江境内,他们只是翻了一座山而已,没什么距离感与跨度感! 拦下一辆车,两人坐进,驱车前往最近的一个街市,两人下来,先进一家饭店吃饭,随找一处旅馆开了一间房。 傍晚,两人都很累的各自睡去。 这三天,可把他们累坏了,硬生生的去翻了一座山…… 山路难行,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翌日,晨光微醺,两人才慢慢醒转。 袁青检查自己的东西,什么都还在,在这个时代活下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前天,她翻看自己前世所用的那张电话卡,有很多信息,未接电话。不过,她想,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袁青了,前世往事能断还是断了的好。 至于,那个给她发来信息不下五十余条的韩真,他解释了之前的事情,之后发的短信,就是一些很平常的关心之类的话语。 他在美国,过得很好,袁青一直不回他的短信,他就给她发,似乎习惯,还是期待她能给他回一条短信?(未完待续。) 第58章 饺子 不知。 袁青给他回了一条信息: 我过得很好,谢谢你的关心,祝你开心。:32 很快,几乎是在线等的感觉。 阿青,你……你终于肯回我。9:34 袁青觉得这是不是太快了?她真的没有意识到,时隔三年的时间,他经常给自己发信息,而自己从未回过他,如今,那么久,她才回一条,他就回过来了…… 我前段时间一直都不用这张卡,差不多有四年时间了。 9:39 难怪,我给你打的电话,发的信息,你从来都不会回我。9:45 以后,就别再给这张电话发信息或是打电话了。袁青打好了这行字,却迟迟不按发送键。 从2013年到现在,他一直都给自己这张电话卡发短信,就算从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仍旧发,字里行间透着,他舍不下淡淡的关怀,就像朋友一般,不敢过境,也难以逾越。 一个人能这样给一个人坚持发短信,三年之久,就算没有任何回应,他还是发。似乎这是粉丝对偶像的变相喜欢…… 阿青,我之前发的那些信息,你都看了吗?9:53 看了。9:55 对不起,当时我并没有跟你说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10:02 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10:10袁青回他。 你过得还好么?我马上就能回国了,我希望能和你见一面。一面就好,真的,我真的很想见你。阿青你答应我好么10:18 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已经结婚了……10:16 电话那头,长久沉默,他还是发来了一条信息。 恭喜你。10:26 多谢。10:30 长久沉默,袁青看着窗外,奔流不息的车子,久坐不动。 “袁青。你怎么了?”黎尘来到她身旁问她。 “没什么。”袁青淡淡摇头,声音似乎都无力了。 “你饿了吗?”。他问她。 “不饿。”她摇头。 “生病了?”他微微皱眉,抬手覆上她的额头。额头也不太烫。 “没病。我……只想安静的坐一会。”她道。 “好吧。”他点点头,靠在她身旁坐下。 气氛很沉默,电话那头,终是没有了回音。 …… 在旅馆休息一天。两人动身去深圳。 “你们去哪里了。有十几天没回来了吧,。”徐幼玲看着刚刚进门的小两口笑道。 “嗯,确实有十几天了。”袁青点点头,对她微笑。 他们从深圳出发至横店,前前后后,不下十几天。 “我去给你们倒水。”徐幼玲道。 “多谢伯母。” 一番客话家常,吃了一顿饭,他们也不好继续留着这里打扰他们夫妇。袁青并没有打算把自己是他们的女儿的身份说出来,他们也只当她是亲戚。 下午。黎尘与袁青告辞了。 尽快的去租了一处房间,办好所有手续,两人在租屋住下。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甚是清闲,他们就算不去找工作,袁青手中的钱,于他们而言,也是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的。 他们在深圳,也是中国。 一处公寓,地处清净之所,是居民住宅区,住在这里的人,大多上下左右的邻居,都是难得碰几次面的。 十楼之所,他们租住的租屋在十楼,一层楼有四个单元房,简单来说,可以住四家人。 菜市场离此公寓挺近的,如果不乘公交车,步行二十分钟也是可以走到。 袁青在菜市场买菜,既然古代不能穿,那日子还是得继续不是? 他们手中的钱,相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已经是富人级别的,当然人比人气死人,足够就好。 菜市场中,人来人往,人也算多,大多居家妇人,出来买一家所需的食材。袁青的穿衣风格偏向于深色调,那些色彩鲜艳的衣服,她很少穿,也不喜欢。 大美趋简,身上的衣服颜色太多太杂,反而,显得浮夸庸俗,这也是世界级的名牌,为什么翻来覆去就是那几样颜色的原因。 好像很难看到哪家比较高端的服装店内,衣服是花花绿绿的吧。 大部分都挺高冷的…… 现在,地球算是个地球村,人们的价值观,说是多元,还不如说是单一。 “老板,这牛肉怎么卖?”袁青来到一处牛肉铺子前,指着台架上的牛肉问,台架对面一个四十岁身材高大的男人。 “小姐眼光真好,这块牛肉的质量绝对是牛身上最好的一处,切几斤?”男人拿起牛刀,问她。 “切两斤吧。”袁青道。她几乎是没有什么犹豫,因为,她确实想买一些牛肉。 “好嘞!”客人爽快,老板也乐得自在,用光滑的刀尖顺着牛肉的经络割,这样割,牛不仅少说割肉之苦,拿刀之人也割得轻松。 传说,有人在活牛身上取过一块肉,他割得极好,顺着牛身上的各种脉络割的,肉割了下来,牛一点痛苦都没有。 庖丁解牛,用刀如神,刀动则意动,意动则心动。 世上那么好的解牛之人,牛才能免受各种痛苦。 两斤牛肉切好,多了几克,那点零头,不好找,就算了。 付钱,袁青拿过老板递给她的牛肉,她便离开,而老板依旧站在自己的铺子前,守铺。 袁青又去买些吃的,菜,肉,鸡蛋,调料……各种厨房需要的东西。 太阳初升没多久,她回到公寓,乘电梯上到十楼。 十楼,听着,没有电的话,爬上爬下,真心腿痛。 她又钥匙,掏出来开门,这里的一切都很普通,但有人总是能在普通中显示出,自己的与众不同! 进门,关门。 听到声响,在屋内静静坐着看书的男子侧头,清淡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回来了。” “是啊,买的东西有些多。”袁青冲他点头一笑,抬了抬手中的东西道。 袁青进厨房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下,然后,将东西各归其位,接着做饭。 沙发上,男子依旧坐在,他在看书,这个时代的字是简体字,而他是个从小看繁体字长大的人,但,入乡随俗,他在慢慢认识简体字中,如今,成效显著。(未完待续。) 第59章 笔试 他看一些简单的简体字书籍是没问题的。 就像学习外语一般,不懂就学,没什么太难的。 更何况,简体字是从繁体字那里简化而来的。 “你在做什么?”厨房,男子走进,看到女子在案板上,似在揉一团面粉的东西。 面团,很结实,没有松散,袁青捋着衣袖洗干净手,在案板上把面团使劲揉搓。 “做饺子。”袁青转头看他,简短的回道,“这面团把它揉好,然后,拿一小块一小块的做成面皮,然后把馅料放到面皮上,再把面皮将馅料包起来,水开后,把它放进去煮,捞出来的就是饺子了。” “馅料在哪?”他问,眼睛看着这不大的厨房,真的找到不所谓的馅料。 “等一下再调,先把这面团压好。”袁青道。 她以前做过几次饺子,不过成品都一般一般…… 也不知道,她是因什么勇气再来尝试做一遍。 “需要我干什么吗?”。黎尘问她。 “哦,那你去把菜洗了吧。”袁青指指水槽里的蔬菜,她还没有洗菜呢! 黎尘挽起袖子,走到水槽前,将水放下,随清洗蔬菜。 做饺子,袁青是习惯先把面团揉好,让它放着,自己发酵,也不知道能不能发酵,但是,袁青觉得先把面团揉了,放着还是比较好的。 面团揉好,将面团放在一个大盘子里。接着切牛肉,之前她买的牛肉,牛肉有两斤。似乎有些多,袁青只切了一半,另一半放进冰箱,下次在切。 切牛肉是个体力活,要把牛肉切细切碎。 袁青的刀工向来很差,在案板上切东西,是一板一眼的。觉得没有厨师那种用刀如神,闭着眼睛,用刀哗哗的切。 她切得很慢。似乎怕切到自己的手。 “我来切吧。”淡淡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似乎声音的主人对她切东西的手法,很看不下去。 “你的刀工很好吗?”。她皱着眉,侧目问他。 “应该比你的好吧。”淡淡的说出这句话。从她手中拿过菜刀。随站在她刚才站的位置,切案板上的牛肉。 黎尘的刀法比袁青好了很多,虽然他很少切菜,但是刀剑之类的东西,他经常碰,用刀是个技术活,讲究刀人合一…… “你的刀工……是什么时候学的?”她看着他切菜,下刀比自己快准狠的多。很有大厨风范。 “现学现卖,去把菜洗了。我之前还没有洗完。” “不会吧,洗这么慢?”她翻了翻白眼,转身去水槽旁洗菜。 其实,菜已经洗了一半还多,有葱,香菜,蘑菇,生姜…… 今天主要包饺子,其他的,做了也吃不完。 把牛肉切的细碎,再把洗好的蔬菜切得细碎,将其放在一个大碗中,用筷子调配,加各种调料。 够味就好。 接着,用锅子放水,在火上煮,这是液化炉。 然后,就包饺子了。 从面团中,挤出一个小小的团子,用擀面杖把团子幹平,加馅料在面皮上,再把面皮合上。 一段饺子宴,在他们的忙碌下,终将搞定。 太阳缓缓升上半空,早饭也算做好。 饭桌前,两人相对而坐,饺子汤底还冒着热气,白白的饺子,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袁青,你真的打算把那辆车卖了?”男子的声音很淡,开口问他对面的女子。 “是有这样的打算,我们住在这里,停车位也紧缺,而,好像我们两个都没有驾照吧……”袁青低头沉思,缓缓开口道。 现在,汽车越来越便宜,可是停车费越来越贵,汽油费嘛,现在提倡环保…… “驾照?”他皱着眉,念出这两个字。 “没有驾照,就没有开车的资格,若是去考驾照,需要最少一个多月的时间,过程及其麻烦。”袁青摇摇头苦笑道。 现在的马路杀手越来越多,也不知道他们在驾校里学的是什么…… “有多麻烦?”黎尘问。 “需要的时间多,像报补习班的那种感觉,随叫随到,有的折腾五六个月都未必拿到驾照。”袁青道,这是她前世去考驾照的经验。 “那把那辆车卖掉就卖掉吧。”黎尘淡淡点头。 去哪里折腾那么久,还是算了吧。 “嗯,我已经在网上寻找买家了。”袁青点点头,反正,那辆奥迪停在公寓楼下,还要交各种费,停车费,保险费……还不如一买了之。 反正,车子就不是说,以后不能买。 “王爷,你不想去考驾照吗?”。她抬头看他问。 “你不是说过程及其麻烦吗?”。他道。 “不是了,只要你真心去考,也不会觉得麻烦,我之前没那么时间去驾校耗费,所以,在驾校待一天,都觉得是浪费时间,要是,你真心想去考,待多久,也没什么。”袁青道。 “你前世在驾校呆了多久?”他问。 “差不多两个月。”袁青道,为了考一个驾照,浪费她两个月的时间。 “这事,我可以去试试吧。”最后,他淡淡的点头,“不过,要是时间太久就算了。” 袁青点头,继续吃饺子。 他们呆在公寓里,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干,趁着这空闲的时间,去考个驾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辆车,袁青决定顺其自然,要是有买家愿意买,价钱也合适,那她也就把那辆车卖了,要是没有人买,或是价钱不合适,那就算了,万事不可强求不是? 吃过早饭,两人闲着无事,就往驾校跑。 带上身份证,等等需要证件,去那里报名。 人,不管是什么时间,考驾照的人都挺多的。不过,今天,人却比往日少了不少。 既然人没有那么多,于是两人,一起报了个名,一起考。 首先考的是笔试,要认清道路上交警的各种手势,与道路规则,路牌上标着的符号表示的是啥…… 笔试,记性好的,看几遍应该能记得住, 袁青前世考过,再考一遍对她来讲没什么难度,重要的是时间问题,前世,时间与她很珍贵,她很少浪费时间,不过这一世,她年轻了十多岁,时间有延长了一些。(未完待续。) 第60章 呕 两三个月的时间,她还是拿得出来的。 黎尘的记性一向很好,简体字,他也能看懂了很多,所以,笔试与他而言,90多分是没问题的。 笔试下来,他满分,她92分…… 不管什么,他们两都过了。 回到租屋,坐在沙发上,茶几前还摆着水果,袁青顺手拿出一个苹果啃,心中有些郁闷,前世,她考驾照,笔试98分,现在,竟然倒退六分,而身旁的人竟然第一次考就能拿满分…… 难道,她真的是越活越回去…… 不过,这些也不需要去计较,还是先看看股票先,是的,袁青手上那么多钱,而她绝不是个守着钱而不赚钱的人,所以,她将自己手头一半的钱投到了股市上。 鸡蛋不能全部装在一个框里,这样,风险极高的。 所以,袁青将五千()万分成三份,分别投了三家,结果,两家赚,一家赔。 这结果还是很不错的,她又赚了很多,不过股票市场是个极其不稳定的赚钱渠道,她见好就收了。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没有因为什么而停止。 一个月后,即将迎来,考驾照的最后环节,这一批人比较少,所以,用的时间也就少,一个月多一些,就能拿到驾照。 不用说,他们两都拿到了驾照。 用时,一个月多五天! 这一个月来,两人除了去驾校。袁青炒股也赚了很多钱。 那辆奥迪,有人来问价,说18万买不?袁青觉得。那辆车最少也得20多万。毕竟她以前买的时候,花了将近四十万。 后来,一个人说,23万,然后,袁青很乐意的将车子卖给他了,是十多天前的事情。 那辆车子。袁青是2011年买的,如今2016年了,过了五年。卖了23万,感觉也很好吧。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两人都有驾照后,再进了一次4s店。买了一辆比较小众的汽车。21万,刚好。 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车窗摇下,两旁劲风飒飒,人在车内,凉悠悠的。 “王爷,我想去看看我的父母,要不。把车掉头,回去。我们差不多有一个月没去看他们了。”袁青开口道。 “好。”男子点头。 车窗外。白云浅蓝,风和日丽,现在已是六月份。 市区内,一座公寓钱,将车泊好,两人下车,往高楼行去。 袁同邱与徐幼玲依旧住在此处。 袁青他们既然也是住在深圳,有时间,距离也不是很远,他们经常往来。 按门铃,有人来开门。 寒暄,没什么事大家多寒暄,进门,坐,喝水。 袁青2也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不见她的丈夫与孩子。 她坐在沙发上,帮父母削苹果,苹果皮被她削的很好,直到苹果皮削完,一弯长长的苹果皮都没有被她削断。 她的刀工很好。 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盘子里,拿给在座的人吃。 袁青2抬头,不禁多看了几眼刚走进来坐了没有多久的黎尘。目光中带着探究 她觉得黎尘长得很像几天前,她见过的一个人。 三天前,袁青2被人约到一家咖啡厅里,她见到的人正是刚回国不久的韩真,而韩真与黎尘长的挺像的。 “敢问,三天前,我们是不是在一家咖啡厅里见过面?”袁青2开口问黎尘道。 “三天前,我并未去过咖啡厅。”黎尘道,三天前,他在驾校刚刚领取驾照,哪有时间去咖啡厅?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打扰了。”袁青2抱歉的笑笑。 袁青在一旁听着,感觉袁青2的话有些玄乎……难道是沐尘回国了,三天前来找过她了? 他们两长得是挺像的。 袁青想开口去问她,但是,她又想,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袁青了,就像阴间的鬼,不能左右阳间的一切一般。 她认为,自己不问似乎好很多。 吃了午饭,袁青2拉着袁青道阳台,周围没有别人。 “有什么就直说吧。”袁青看着她道。 “袁小姐,三天前有一个长得和你相公很像的人来找我。”袁青2道。 “他叫……韩真?”袁青道。 “是,他说他的真名叫韩真。”袁青2点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四天前的晚上,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一封陌生的信息,落款是韩真,内容是让我第二天中午去**咖啡厅,而且,他还求着我,让我一定要去见他一面……第二天,我瞒着我相公,去咖啡厅见他……” 袁青2是个比较容易心软的人,那条信息写的感情真挚,声情并茂,她被感动了,于是决心去见见约她的人。 再说,那么大的一个人了,被人骗,只能说明是笨。 “他跟你说了什么?”袁青问她。 “我们在咖啡厅面对面坐了一个小时,我没说什么,他也没说太多,只说,想见我一面,一面过后就不会再来见我……”袁青2道。 “哦。”袁青默然点头。 过了很久,袁青吐了口气,缓缓问她:“他走了吧?” “他说,他今天就要走了,具体去哪,我没问,他也没说。”袁青2道。 “你没跟他说,我们之间的事吧?”袁青问她。 “没有,这种事,怎么好说给外人听。”袁青2道。 “不要说,他走了就好。” …… 飞花逐月这部戏,四月完全拍完,五月后期制作完成,预计再宣传一个月,七月正式上映,所以这部戏,想看得等到七月份。 这天,袁青起得比较早,她穿好衣服,踩着拖鞋,脑袋有些晕,迷迷糊糊的走到卫生间。 似乎有什么异物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她觉得甚是难受,扶着水池,俯身一个劲的干呕,类似于呕吐的症状在她的身上持续好几天了。 嗓子十分不舒服,总是有种恶心的感觉。 一双手抚上她的后背,帮她拍拍,好让她感觉舒服些。 “好些了吗?”。身后的人似乎有些心疼的问她。 “好……好多了。”袁青使劲呼吸,眼泪都喷出来了,刚才那种感觉对她来说一点也不好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