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稞》 第一节 云若 初春寒意逼人,渐暗的天空,清风微拂,此时灵清山上的山道上有一白色身影若隐若现.虽然已至春天,寒冷却丝毫没有减弱.云若裹紧自己的衣物,抬头看向山顶,她此行的目的地就是山顶,她必须在明日天黑之前到达那里,而此刻她却身处山脚,离山顶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其实按照行程,她应该在昨天就达到了.可是,路上却碰到了几个麻烦的人,不仅耽误了她的行程,而且让她的心情很不爽.想到那些家伙的纠缠,云若不禁皱了皱眉.如果不是她急着赶时间,她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甩了甩头,云若试图平复自己的怒气,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云姑娘,请留步.”一个男声让云若平复了怒气又提升了上去.没有回头,云若知道,说话的男子就在自己的身后.她实在不想理睬他们,所以,云若并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 “云姑娘.”男子并没有死心的打算,一个箭步走到云若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云若不悦的看了一眼男子.就是这个男人和在她身后的8个男子在一路上耽误了她的行程.云若没有想到,自己用了轻功甩开他们,竟然这么快又让他们追到了.无可厚费,这几个家伙不简单. “让开.” “云姑娘,只要你答应去救我们老爷,我们决不为难你.”男子略带恭敬的提出请求.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云若,临离开他们镇时,他们向夫人做了保证,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把云若请回去为他们老爷看病.所以如果,他们不能请去云若,他们也是回不去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尽管他们知道,他们有些为难云若,不过,他们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云若是当今世上最好的神医,没有病是她不能医治的,所以,人们称她为:妙煞神女.但是,云若也是当今世上难有的怪人,她喜欢夜晚行路,她医人看心情,每医好一个人,那个人都必须为她做一件事.她独来独往,永远没有人知道她的下一个目的地.所以,想要找到她是件登天的难事. 因此当他们在林古镇看到她的时候,他们知道,无论如何,就是拼了命,他们也要紧跟着她. “马上离开,我可以饶了你们.不然~”云若不耐烦的看了眼男子.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忠心为主,并没有大错,她也不必刻意绕路甩开他们,早就杀了他们.在这个世上,她最恨为难别人的人,所以,如果他们继续纠缠她,她就会毫不客气的杀了他们. “云姑娘,我们并没有想得罪你,也不是想为难你。只是希望你能去救我们老爷一命.”男子一脸诚恳的望着云若.“只要云姑娘肯救我们老爷,我们夫人说过,无论云姑娘你想要她或我们做什么都可以.请云姑娘,无论如何救我们老爷一命.” “我说过不会去就是不会去.别再罗嗦了,走开.”云若不容置疑的回答道. 云若的愤怒,男子看在眼里,他明白,他们此刻是危险的,因为,云若不仅是个医女也是个毒女,云若用毒的高深如同她的医术.所以,她的名号才会有个:煞--同杀. 可是事到如今,他们别无他法了,男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在云若身后的几个男子会意的将云若团团围住。到了这一步,他们只能硬请了.传言:云若医术高明,然而武功却只会轻功而已.而且看来她的轻功也并不算高,毕竟,凭他们的轻功能追到她就是个证明.他们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高手.所以,要抓她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只要不要让她有机会对他们下毒. 云若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她明白,今天这一仗是难免的了,如果,不是因为她不能消耗自己的功力,凭他们的轻功根本追不到她.她本无心杀人,可是,她明白,她要是不杀了他们,她恐怕就别想在明日之前到达山顶了. “云姑娘,得罪了.”男子说着,并示意其他几人一起进攻. 可是奇怪的是,男子及其他几人却并没有进一步的移动. 云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径直走向男子,到了男子身边时,云若微微笑了一下.美如昙花.然后继续向山顶走去. 而被云若抛在身后的几名男子,并没有任何试图阻止她前进的动作.只是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然而五官却渗出了丝丝血丝.很淡,淡的似乎根本不存在. 初春的夜晚是寒冷的,寒冷的夜晚是宁静的,依稀可以听到鸟鸣,流水之声. 第二节 凌飞扬 眼前的情景让凌飞扬不禁暗自感叹生命之脆弱.此处是离万松林不远处的湖边,本来该是一幽静美丽的地方,可是如今却躺满了尸体。 “师兄,怎么样?”凌飞流走到凌飞扬的身边。他和师兄正在万松林里练武,突然一声惨叫把他们引到了这里,到了这里后才发现竟然是满地的死尸。于是,他和师兄就会意的各自弯身去探鼻息,希望能有个幸存者。可惜,他并没有发现一个活者。 “恐怕没有活者。”凌飞扬不禁叹了一口气,如此的场景,他们并没有见过,这几年,他们一直生活在山上,并没有下过山,虽然,师傅常告诉他们仕途之险恶。却也不是他们能凭空想的出来的。 “那该怎么办?”凌飞流询问的看向凌飞扬。 “总不能看着这些人就这样躺着。我看我们先埋了他们吧。”凌飞扬紧锁眉头的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的陌生人。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何会来此处,又是谁对他们下了毒手。可是忍者之心,却不能让他看着他们的尸体而不管。“然后再把此事汇报师傅知道。”也许师傅能有头绪。 “好。”凌飞流点了点头,在此刻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于是两人默契的开始挖洞埋尸。 两人花了半天的时间,终于埋好了那些陌生人。看着高高堆起的坟头,两人的心中都有些悲凉。从小他们就跟着他们的师傅生活在这万松林之中,可以说毫无忧愁。可是如今却让他们埋葬如此之多的尸体,不得不说对他们的心灵是一种震撼。 “回去吧。”凌飞扬拍了拍凌飞流的肩膀,径直先行往万松林走去。 突然一个声音让凌飞扬停止了继续前进的步伐。寻着声音的源头,凌飞扬来到了离湖边不远处的一片草地之上。然后他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躺在地上还在申吟着的身影。 难道是刚才那些人的幸存者,这个认知,让凌飞扬不禁加快脚步走近身影。 走到近处,凌飞扬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位老者,满头的银发,看年龄似乎有50几岁。“大娘,你怎么样?”凌飞扬弯身靠近老者,询问的看着老者。她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在这里?跟湖边的那些尸体有关系吗? 老者睁开眼,微弱的看着凌飞扬。她的虚弱很明显。 凌飞扬知道,此刻不是多问的时候,他必须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救老者的性命。于是,他抱起老者,将她带往万松林而去。“大娘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老者微睁着虚弱的眼睛,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初春的夜晚将至,寒风也开始逼近。凌飞扬搓着手,等在园中。此刻,他的师傅正在房中救治老者。他把老者抱回来以后就把大概情况告知了他的师傅,他师傅也没有多问什么就开始救治老者。而此刻,他师傅进房已经有了大半个时辰。凌飞扬不仅开始有点担心老者的存活问题。 终于,门在凌飞扬的担心中被打开了。万松林林主凌峰从房中走了出来。 “师傅,大娘怎么样?”凌飞扬着急的询问道。 “放心,她没什么大事,只是……”凌峰似有难言的看向房中。 “师傅……”凌峰的停顿让凌飞扬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凌峰看了看凌飞扬,他的担心,他看在眼里,他知道他的这个徒弟天生一付好心肠。知道如果今天他不说清楚,他的徒弟是会担心的无法安睡的。 “以我看来,她的生命并无大碍,只是,她可能是一残废之人,而且应该已经不是一两年的时间。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来到我们万松林附近呢?”这才是他担心的地方,这其中有什么原委呢? “飞扬,你把你看到的事给我讲一遍。” “是,师傅。”凌峰的担忧让凌飞扬也觉得事情的蹊跷。说实话,他也想不明白这些事之间的关系。“当时,我和飞流去林中习武,后来我们听到了一声惨叫,于是,我们赶去看个究竟,到了那里我们却只发现了满地的尸体,却并没有一个活人。按理,那里离万松林并不远,而我们又是用轻功急赶而去,应该可以看到凶手,可是奇怪的是,却没有见任何身影。而且,更奇怪的是……” “什么?” “那些死人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而且,似乎死的极快,快的死前好象并没有任何痛苦或是挣扎的迹象。因为他们的表情好象就是生前的样子。” “那么他们的死因是……?” “我也不知道。哦,对了。我发现了一个疑点。”也许这个疑点可能就是他们的死因。“他们的五官有丝丝的淡血。虽然很淡,可是,我看了,所有的人都有这种现象。” “中毒?”凌峰沉思了一会,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的原因。 “会吗?可是,却并没有其他中毒的迹象呀。会不会是内力所伤。”他起初也怀疑是中毒,可是那些尸体身上却并没有中毒应该有的迹象。 “这个问题不是一下就能弄明白。这样吧,飞扬,稍后你带我去看看那些尸体。”也许尸体的身上会有什么线索也不一定。“不过,我们先必须解决一件事。” “什么事?”凌飞扬不无担忧的看着凌风。有什么事是必须先解决的呢? “就是那位老妇人。飞扬,我们必须先找个地方安顿她。你知道,万松林中就我们几个男子,留一位妇人,不是很方便,况且,她是一残疾之人,需要人照顾,而我们照顾也是有诸多的不便。所以,飞扬,你先去林下找户愿意照顾老人的人家。” “徒儿明白了。” 第三节 白发妇人 万松林位于灵清山山腰之上,万千松树,自然成就一番别样的风景.在万松林的左边有一自然天成的瀑布,瀑布之水从山顶而下,宏伟,气势磅礴.在瀑布旁边有一茅屋,屋前正对瀑布,而身后便是万松林.而此刻在屋前有一白色身影正端坐在茅屋走廊之上的椅子上. “大娘,喝点水.”凌飞扬从屋中走出,手中拿着一碗水,小心的走到白衣妇人的面前。 白衣妇人用眼角看向凌飞扬,看着凌飞扬走近她,将水碗靠近她的唇边。老者张开嘴,轻轻的吸允碗中之水。眼神却并未离开凌飞扬的身上。 “大娘,够了吗?”。凌飞扬轻声询问道。 老者眨了下眼睛。凌飞扬会意的拿开了碗。这是他们说好的,因为老者无法说话,所以,凌飞扬跟她约定:如果是就眨一下眼,如果不是就眨两下眼。 本来凌飞扬奉师命到林下去找人家收留老者,可惜,却没有人家愿意收留。毕竟要收留老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最后经过凌飞扬和凌峰商量之后决定将老者安置在这茅屋之中,然后再请一些村妇轮流来照顾老者。可是最常来照顾老者的却是凌飞扬。 于凌飞扬,因为从小无父无母,所以,他愿意如母亲般的照顾老者的余生。 “大娘,今天感觉好吗?”。凌飞扬轻轻的拨去被风吹乱了的老者的额发。 老者眼神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凌飞扬,似乎想看出点什么东西似的。这些日子,凌飞扬对她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可以说,凌飞扬是如母亲般的尊敬和照顾着她。她不明白,凌飞扬为什么会那么好心,对个陌生老妇人如此之好。 不过,他算是救对了人,因为只要再过些时日,她便能痊愈。到时,他将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报答。 “大娘,你怎么了?”见老者并没有表示,凌飞扬不无担心的查看老者的脸色。 白发老者眨了下眼睛。她知道,她要是不表示一下,今天恐怕又有得麻烦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气开始转暖。 凌飞扬想着要给老者准备一些夏季的衣物,于是,他乘着为林中置办物品之际,为老者买了一些日常的用物和夏季物品。将要置办的物品送到万松林之后,凌飞扬一刻都不停的向茅屋走去。不知为什么,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来到茅屋,凌飞扬并未见到老者,这让凌飞扬的心绪更不安宁。于是他屋前屋后,甚至瀑布左右,万松林各处,找了个遍,却最终不见老者的踪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若站在松树顶端,看着凌飞扬的着急,竟然有种莫名的感动。从小,她在母亲的严格教导下长大,习医,并没有人好好的去关心过她,然而如今,这个陌生的男人竟然如此着急她的安危,而且竟然那么细致的照顾了她整整一月。她知道自己突然的失踪会给他带来一些担心,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说实话,她还没有想好如何跟他解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们云家世代为医,而且个个都是江湖之上的一代名医。对药理的认识,世上无人能及,然而,也许就是因为他们世代与药物为武,所以,他们云家有个顽疾之症。那就是在他们20岁这一年的开春之际,他们会失去行动的能力,五官失聪。而且将会持续一月之久。因此,他们必须在发病之前找一处安静的地方,熬过这一劫。而她找的地方就是这灵清山的山顶之上。本来她完全可以在发病之前到达山顶预定的地方,可是,不知从那里突然冒出了一批杀手,完全阻碍了她的行程。她本以为此次难逃一死,为了以防万一,她在昏迷之前带上了人皮面具。因为他们的头发会变的发白,所以,她事先做了一个老妇人的面具。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不但没事,而且老天竟然把凌飞扬带到了她的身旁。 凌飞扬着急之色显而易见。他知道凭他自己的能力可能无法找到老者,于是,他想到他的师傅,也许,他师傅能有办法尽快找到老者。于是,凌飞扬转身向万松林走去。 看到凌飞扬走向万松林的身影,云若知道,如果她再不现身,事情就会变的越来越麻烦。毕竟凌峰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于是,云若飞身而下,轻轻的停驻到凌飞扬的面前。 凌飞扬不可思议的看着从天而降的云若。她的轻功可见不一般,因为之前他竟然丝毫没有发现她的踪影,那么她是什么时候在他的周围的呢?是一直在跟踪他吗?“你是什么人?”凌飞扬警惕的看着云若。 “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你的敌人。相反,我是来报恩的。”没有多余的话语,云若直接切入正题。 “报恩?”这下,凌飞扬有点模不着头脑了。 “是,报恩。还记得你救的那个老者吗?”。云若好意提醒道。 “她在那里?”难道老者被她所劫,可是,不对呀,她说的是抱恩呀。 “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吧。”知道他担心着她的安全,云若心中闪过丝丝的甜意。 凌飞扬奇怪的看着满脸愉悦的云若,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呢?“你是大娘的什么人?” “孙女。”想来解释他也并不一定会相信,既然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那么她就来个顺势而想吧。“我女乃女乃已经没事,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女乃女乃派我来报恩。” “姑娘严重了,飞扬只是做了该做之事。”原来是这样,知道老者没事,凌飞扬不紧松了一口气。 “对你来说不是大事,可对我却不是,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娶我为妻,第二,让我为你做十件事。”云若笑看着凌飞扬。静等着他的选择。 “姑娘,不必如此……” “选吧,不然,我不会走的。”没等凌飞扬说完,云若急诉她的决心。 “姑娘,飞扬已有妻室,恐怕,要辜负姑娘美意了。” “妻室?是谁?”什么妻室?她怎么从没有看到过呢。 “飞扬有一从小定亲之人,我还未曾见过她,不过,她却确实是飞扬今生唯一的妻子。”这件事是他师傅告知他的,在他3岁之时,他师傅就与好友定下了他和师傅友人之女的亲事。 “是吗?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会报恩的,你等着就是了。”凌飞扬还想说点什么,可是云若已经飞身而去,不知所踪了。 凌飞扬站在那里,百思不解,刚刚看那位姑娘不是挺开心的嘛,怎么一转眼就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了呢。难道是他说错什么了。 第四节 神秘杀手 “凌飞扬,给我走慢点。”云若满脸怨气的走在凌飞扬的后面。真的是不禁念叨,昨天凌飞扬才告诉她自己有个未婚妻,今天她竟然就得陪着他去找那个所谓的未婚妻。说到陪,其实是她自己硬要求着陪他走一趟的,因为,她一方面想看看那是何许人,另一方面,她也希望借这个机会看看老天爷会不会给她得到幸福的机会。而且,她也需要机会报答凌飞扬的救命之恩。反正这次远行,是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跟随而去的。 “云姑娘,你还是回去吧。”凌飞扬无奈的停住脚步,回头为难的看着云若。昨天他回到万松林,他师傅告诉他,柳家庄来信想让他前去一趟,与柳家千金完婚。 于是今天他就告别师傅前往柳家庄,可是谁知道他刚走出万松林,就看到在路边等待着他的云若。然后云若问他去那里?在他据实述说以后,云若竟然执意要和他同往,说什么要报他的救命之恩。虽然他百般劝解,云若却执意而为。最后,没有办法,他也只有让她跟着了。可是,他总觉得这样有很多的不妥,所以在这一路之上,他已经将这句话说了无数之遍。 “我说过了,我要报你的救命之恩,没报之前我是不会走的。你就死心吧。”云若说完这些,头也不回的径直向前路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很不舒服,就像胸口塞了一团棉花,很难受很难受…… 凌飞扬还想说点什么,可是云若根本不给他机会。用运轻功飞身到凌飞扬的前面,然后,顺着山道,先行往山下而去。 而被她丢在后面的凌飞扬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看来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来的以后几天,云若总是对凌飞扬爱理不理,虽然算是同路而行,可是云若却如同独来独往。无论是吃饭,还是走路,住宿。她都只是跟在他的身后,然后如同陌生人一样的,从不和他同桌,同走,甚至不愿和他同住一个客栈。凌飞扬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那里得罪了云若,她竟然如此生他的气。 “云姑娘,我们去茶楼喝口茶吧?”凌飞扬回身对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云若说道。虽然云若对他怒目相对,可是凌飞扬却实在做不到不去理睬她。所以,这一路上,凌飞扬总是会去关心一下,甚至把她当同伴一样的询问一些意见。 云若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进了,他们身处的大街旁的鱼龙茶楼。 凌飞扬无奈的一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随后跟着走进了鱼龙茶楼。 可是茶楼的生意却是出奇的好。全场竟然只有一张桌子。云若听小儿这么说,二话没说的转身就打算离去。 “云姑娘,如果飞扬有什么得罪的,飞扬在这里向你赔罪了,不过,请云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跟飞扬生气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那里得罪云若了。可是,如果他的道歉能平服云若的怒气,他道歉又如何呢? “我才不是什么大人呢。我只是个小女子而已。”虽然也不知道这几天自己到底在气些什么,可是前一秒,她还很生他的气,这一刻却因为他的愿意道歉。所有的怒气竟然全部跑了个无影无踪。“不过,看在你愿意道歉的分上,我就原谅你了。”云若微微一笑,径直走到唯一剩下的桌前。“小儿,上最好的茶。” “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坐呀。”发现凌飞扬还站在原处,云若不禁提醒道。 凌飞扬应声而坐,他真不明白这个云若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才一下就像变了个人。 “唆!”一支飞标不知从何而来,直直的射向凌飞扬…… 凌飞扬抽剑一挡,将飞标挡落在地。 一刹间不知从那里突然冒出一批黑衣之人将凌飞扬他们紧紧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凌飞扬警觉的看着黑衣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暗算他们? “杀。”黑衣为首之人一声令下,黑衣人蜂拥执剑而上。 凌飞扬正要应战,黑衣人却莫名的一个个的全倒了下去。凌飞扬奇怪的看着手中之剑,他并未出剑呀,那么这些黑衣人怎么会……? “别想了,是我出的手。”凌飞扬的困惑让云若觉得好笑,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他怎么好象就没想是她下的手呢? “你。”凌飞扬不可思议的看着云若,她一出手,竟然就能杀死这么多人,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先别管那么多了,看看黑衣人的身份要紧。”云若知道他对自己身份的怀疑,可是当务之际他们得先弄清楚黑衣人的身份。 云若弯身扯下黑衣人的面具,这些人,她是没有见过的,他们是冲着她来的吗?又是为了什么呢? “恩,这是……”凌飞扬从地上捡起一块银牌。 “我看看。”云若接过银牌,仔细的检查起来。“你看,上面好象有字。” 凌飞扬顺着云若的指点看向银牌,果然上面有三个字:无名门。 第九节 嫉妒与祝福 嫉妒之可怕,没人比此刻的云若更清楚了.现在嫉妒每时每刻折磨的她都想发狂.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让现在在她面前亲亲我我的两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惜,她也只能在心里愤愤不平.毕竟人家是未婚夫妻,有些举止亲昵也是所世人接受的. 她真的不明白,老天干嘛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呢,她此刻真的很想找个角落,好好的哭一场. 其实凭她用毒的高深,完全可以做到没人发现的就把情敌给清除了,可是,向来她最恨勉强别人的人,所以,如今,幸福已经远离了她,她不能再做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 向来她都看不得世人的庸俗,原来到最后,她才是那个最庸俗的人. “云姑娘,喝点水吧。”柳轻舞将水递到云若面前,打断了云若的自怜自怨。 云若抬头看了一眼,一脸笑容的柳<轻舞,俗话说“不打笑脸人。”所以,云若也没有违反俗话,接过水,狠狠的喝了好几口水。 “云姑娘喝慢点,还有很多的水呢?”看到云若的狼吞虎咽,柳轻舞以为她很渴了,无不怜惜的将旁边的几袋水都拿到她的身旁,就怕会渴死她似的。 云若将喝完的水袋往旁边一扔,没有好气把柳轻舞再次递给她的水袋甩到一边。“你想喂死我呀。” “对不起。”柳轻舞无比虔诚的说道,然后像做错了什么大事似的低下了头。 看到柳轻舞这个样子,云若突然有了一种很深的罪恶感。真是的,云若烦乱的站了起来,最近这些事真的是烦的她头一个有两个大。 “云姑娘,你要去那里?”看到云若站了起来,柳轻舞关心的问道。 凌飞扬去问路去了,现在就剩她们两个人,如果,云若再走开,那她就剩一个人,那她该怎么办呢? 柳轻舞一付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本打算离开走走的云若有了不忍之心,没办法,她也不能扔她一个人在这里呀,像这么个美人,一不小心就不知道会被谁给抢了去。“我只是坐累了,起来活动活动。” “哦。”柳轻舞显然松了口气。她从未出过家门,外面的世界对她是一种好奇,但也是一种惧怕。突然离家那么远,如果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姑娘,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柳轻舞一脸好奇的看着云若,她真的很钦佩云若,听她爹告诉她,云若好象在很小的时候就在江湖上出了名。一个女子独自闯江湖,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吧? 云若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柳轻舞真的是一个很天真的女人。这一路上,无论自己对她摆怎么臭的脸色,她就像没看到似的,还是有事没事爱粘着她,问她一些江湖上的事和她的经历。“恩,很多地方。”云若敷衍的答道。 “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可以想象,一个女子需要吃多少苦,才能有这么有名的一天。她爹就常说:名气是由苦难堆积的。 云若好笑的叹了口气,这样一个天真的女人,让她想生她的气都不容易。她看她还是放弃对她的敌对为好,不然,再这样下去,她都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了。 “云姑娘,檫檫汗吧。”柳轻舞用自己的手帕为云若檫去额头的汗珠。云若看着阳光下的柳轻舞,她正买力的为她檫着汗珠,那么专注,那么的温柔,让云若突然想到了某个时候的某个人,曾经也是如此的爱护着她。可惜,幸福总是留不长。 “云姑娘,你在想什么?”柳轻舞轻柔的说道。什么时候她都是那么温柔。 “没事。”云若微微的笑着。算了,要讨厌一个不怎么讨厌的人也不容易呀。 既然如此,她就学会接受对她的欣赏吧。 “云姑娘,你笑起来很漂亮。”柳轻舞不无惊讶的感叹道,这一路上,她还没能看到过云若的笑容,今天是第一次,可是她觉得她已经看到过好多次了,因为在她的心里,云若是个很好的人。她的笑容一直在她的心里。 被柳轻舞这么一说,云若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夸过她呢。 “小丫头,你自己才是小美人呢。”云若不禁调侃道。她可不能只让自己一个人脸红。 “云姑娘。你”柳轻舞不好意思的微笑着。红了的脸映着阳光,独有一番美意。 “以后也别叫我什么云姑娘了。你可以叫我云若,或是小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朋友了。”云若善意的看着柳轻舞,以一个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等待着柳轻舞的答案。她从来没有朋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和柳轻舞做朋友,可能是她的纯净之心感染了她吧。 “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从小我在家里都是小姐,没有过一个朋友,真的好高兴哦。”柳轻舞高兴的有点语无伦次。“你就叫我舞儿吧,我爹都是这么叫我的。当然你要是不喜欢,你也可以叫我其他的。” “舞儿。”云若轻轻的叫了一声。 “恩。小若。”柳轻舞笑着给予答复。 “你们在说什么?那么开心。”远远的凌飞扬就看到了满面笑容的两个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走的时候,云若还是一付爱理不理的样子呢?也正因为这样,他也不敢走远,就怕两个人等一下发生什么事。 “小若愿意和我做朋友了。”柳轻舞高兴的告诉凌飞扬这个好消息。 凌飞扬看向云若。云若点了点头。恨确实比爱一个人要痛苦。这是她这一路上的心得。 “那么我可不可以也加入你们的朋友之列呢?”看到她们的和好,凌飞扬比谁都要开心。一个是他的朋友,一个是他的妻子,他是真的不希望她们不理睬对方。 “当然不可以了。我们是义结金兰,关你这个男子什么事呀。”云若笑着调侃道。既然给不了伤害,就给祝福吧,这样对自己,对他们都是一件好事。 于是,在一路上,三人的脸上都多了很多的笑容。 夜晚还是来的很早,经过一天的赶路,他们来到一个小城——安宁城。 虽然已直深夜,然而云若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想着再睡下去也是睡不着,云若干脆起身来到园中漫步。深夜的天空特别的明亮,周围除了几声虫叫和狗鸣,听不到其他的声响,这种时候,云若突然觉得好象全世界都不存在,只有她自己在那里漫游,无边无际。感觉有些孤单,但也很安宁。其实说她不在意柳轻舞和凌飞扬的相爱,还是假的,毕竟要忘记一个人不像吃东西,不想吃就可以不吃的。可是她也明白,这辈子她是不可能和凌飞扬再有什么的。她也有她的坚持,她是不会去伤害柳轻舞那么一个善良的好女孩的。希望时间能带着她离开这段不该有的感情吧。 “闲情不错吗?”。不用回头,云若知道一定又是那个安寻寒。不知为什么,那家伙老是喜欢在黑夜出没。 “安门主有何贵干吗?”。真是的,她只是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可是这家伙就是不识相的跑出来捣乱。 “看到他们的亲密不舒服。又何必把火发在别人身上呢。”今夜他突然很想来看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怕她乘夜跑路吧。 “那也是你自找的。”实在没什么心思和这个没表情的家伙闲扯。云若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却没想到被安寻寒一把拉住。“何必走的那么快呢?” “松手。”云若狠狠的甩开安寻寒的手。 “既然不好受,为什么不想办法让自己好受点呢?”安寻寒并没有因为她的恶劣态度而生气,反而饶有兴味的开始“劝导”她。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搞破坏。”这个人肯定没按什么好心。云若鄙视的看了安寻寒一眼。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有何不可?”安寻寒邪邪的一笑。 “我跟你不同,我可不会做那些会伤害自己喜欢人的事。”云若一语双关的说道。果然如她所料,安寻寒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痛楚,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云若还是看到了。莫名的,云若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要惹我现在就要你的命。”安寻寒语气寒冷的警告道。这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他的事? “我想你来,是不放心我们吧。”她也没兴趣继续去谈什么感情问题。 他的突然出现,决不会只是来嘲笑她的感情的。所以,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对他们的不放心。而且有可能这一路上,他都跟着他们。 “你可不是一个可以让人放心的女人。”安寻寒冷冷的说道。确实,这一路上他都跟着他们,所以,让他不明白的是,她明明喜欢凌飞扬,不但不对付柳轻舞,竟然还跟她做了好朋友,这个女人的想法,让他不禁有些好奇。她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这只是表面现象,可是背后也没见她有什么举动呀。 “那要看对什么人了。对不该值得用心对待的人,用了全心,不是白痴就是神仙,可惜我两样都不是。”说她不会搞鬼,那是真的不可能。不要说他,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可是可以用全心对待的人,也并没有给予你足够的回报吧。我看,这样的你,也不能不说是个白痴吧。”安寻寒静静的看着云若,耐心的等待她的回驳。 “有些白痴当的就是情愿,你管的着吗?再说你是要杀我的人,我没有乘机先杀了你已经算不错了,别有事没事在我眼前晃悠。”这个家伙看来一定挺闲的。云若懒的再和他扯,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黑夜中的安寻寒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云若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扬起了一抹坏坏的笑。这个女人挺有意思。 第十节 安宁城 清晨,云若到处寻找凌飞扬和柳轻舞的身影,可是,大半天过去了,还是不见他们的踪影。 想着这样找也不一定有什么收获,云若决定先填饱自己的肚子,谁知道那两个家伙是不是故意避开她,去约会了呢。 走进客栈的大堂,云若突然觉得肚子很饿,也难怪,已经有大半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虽然大半天的大半部分她是在睡眠状态。 “小儿,给我来点小菜,再来一碗面。”她现在必须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喂饱她的胃。 “诶,听说了吗?”。邻桌的男子神秘异常的对他的同伴说道。 “什么?”男子的朋友好奇的问道。 “安宁侯今天又抓了个美女呢?” “真的呀,这个坏蛋,不知道多少良家女子被抢到他府里了呢。” “是呀,也没人能治得了他。” “谁叫安宁城是朝廷给他的封地呢?哎,可怜了我们这些老百姓了,每天都得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不过,今天倒有个男的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呢?” “怎么回事?” “就是今天他抢的那个女子的同伴呀,那可真算是厉害呀,三两下就把安宁侯府的下人都给打趴下了。” “哦,那最后怎么着了?” “最后呀,哎,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呀。” “还是被杀了?” “那倒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被安宁侯抓住的人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呀。”安宁侯的手段没人比他们安宁城的百姓更清楚了。所以,他们安宁城留传着一句话:宁可得罪阎罗王,不可得罪安宁侯王。安宁侯在他们这个边陲小城根本算的上是一个土皇帝。 “哎,可怜了又一位好女孩要遭殃了。”男子不无感叹的摇了摇头。 云若在旁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可是到底是什么,她一下也说不上来。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中,不会是他们吧?可是也不可能呀,凌飞扬的武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抓的。虽然这么想,可是她却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小儿,你过来一下。”云若向小儿招了招手。 小儿立马走到云若的面前,必恭必敬的说道:“客馆,有什么吩咐吗?”。 “这佃银子给你,你帮我一个忙。”云若将一佃银两放到小儿的面前。 小儿欣喜的将银两拿到手里,满面笑容的说:“有什么事,小姐请尽管吩咐。” “帮我去打听一下今天被安宁侯抓走的那两个人的情况。”会是他们吗?不管怎样,还是打听一下为好。 “小姐你尽管放心,这安宁城还没有我打听不到的事呢。我立马给你去打听。”小儿胸有成竹的打着包票,这银两他是赚定了。 2.是夜,云若飞身来到安宁侯府,按照小儿打听来的情形和凌飞扬他们一直未归的情况来看,被抓的两人是他们无异了,所以,她想乘夜救他们出去。 安宁侯府很大,虽然她站在屋顶,可是还是很难分辨南北东西。府邸的建筑好像看来看去都是大同小异,无论是格式还是房屋安排。云若不禁皱了皱眉,到底那里是牢房呢?真的很伤脑筋。哦,对了,一个办法冒出了头端。抓个人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正在这时有个丫鬟样的女子出现在了她的视力范围内。真是天助她也。 “叭!”突然云若感到身后被什么东西点了一下。点穴!是谁点了她的穴道?该死,刚才只顾想办法,完全忘了要警惕周围的情况。她太大意了。 “看来今夜是我的幸运日哦。”一个黑影将云若拦腰抱起,满身的酒气熏得云若头晕,可见这个男子刚喝了很多的酒。不能动弹的云若狠狠的用眼神看着黑影。如果她没被点穴,她一定让他好好尝尝她的毒药。可是此刻,她该怎样才能月兑身呢? 黑影抱着云若来到一间房前,“砰!”房门被他用脚踹到了地上。 黑影yin亵的大笑着,今天他真是好运,刚从梨花园回来,竟然又“捡”了个免费货。 “小美人,别怕哦。呵呵……”黑影将云若抱进房内,径直走到床前,将她放到了床上。手不安分的模了云若的脸颊一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刻云若已经杀了他好几回了。云若试着想动一下手指,只要能让她动一下,她就可以让他死的很惨,可惜,无论她怎么用功,却丝毫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难道今天她真的难逃一劫了吗? “谁?”刚想开始宽衣解带的黑影突然警觉的停止了举动。 随着黑影的紧张,云若也开始细细的聆听周围的动静。是谁来救她了吗?可是不可能呀,凌飞扬和柳轻舞被抓了,她还没来得及救他们,他们不可能来救她的呀?难道是黑影的错觉。 “既然来了,何不显身一见。”黑影对着黑夜中的某人发出邀请令。黑影感觉到了对方的气势,可以肯定对方的功力绝对在他之上,如果不是对方故意让他发现,恐怕此刻他已经连怎么死的都没有机会弄明白了。 云若静心的听着声响,真的有人来救她吗?可是为什么黑影的问题没人回答呢?而且,她也没听到有什么人走进房间的声音。 黑影显然有些按耐不住了,云若听到了他离开房间的脚步声,看来他是打算去外面看看情况。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云若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等下,他还会回来吗?那时她又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云若的心不仅又紧张起来。她必须赶快解开自己的穴道。 然而她还来不及再次运功解穴,脚步声却又慢慢的走近了她的所在。她的心不仅又揪了起来。难道真的只是黑影的错觉吗?难道她真的难逃这一劫了吗?难道真的没人可以来救她吗? 黑影走到床沿边,静静的看了一会黑夜中的云若。然后他俯身将云若一把抱起。在云若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她已经被黑影抱离了安宁侯府。 不知道怎么回事,云若觉得这个黑影不是刚才的那一个,虽然他一直也没说什么话,而且黑夜的笼罩,根本容不得人分清人的容貌。可是,云若敢肯定,这个黑影不会伤害自己。因为被他抱着,她竟然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恍惚间,云若竟然有种就想这样一直走下去的感觉。想到这里,云若不禁暗笑自己的白痴,她真不明白,她是怎么了。是刚才受惊过度的缘故吗?才会让自己这么的胡思乱想。 黑夜中微弱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宁静的世界,洁白的月光。他就那样抱着她一直一直的走。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此刻,云若的心是安宁的,在安宁城中的一份安宁。突然显得很美。 第十一节 生死相随 在安宁侯府的地牢里。 “你没事吧?”看到凌飞扬苏醒过来,柳轻舞轻声问道。脸上未干的泪痕和她红红的眼睛证明她在凌飞扬昏迷时段一直在哭泣。 凌飞扬揉了揉还有些晕的脑袋,“我没事,他们没欺负你吧?”这才是最让他担心的事。 柳轻舞未言,泪先流了下来。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没用,他们先抓了她,然后威胁他,他也不会被他们打的遍体鳞伤。 “你别哭呀。我真的没事。”凌飞扬强打起精神,看到她难过,他的心里比她更难过。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她惭愧的低下了头,她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的没用。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谁的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凌飞扬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安慰柳轻舞,所以他`.``试图转移话题。 “我们还能离开这里吗?”。柳轻舞抬起泪眼迷惘的看着凌飞扬。他已经受伤了,而自己的武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他们能离开这里吗? “有我在,没事的。”凌飞扬轻轻的握住柳轻舞的手,似乎想以此稳定她的不安。无论如何就算拼上他的性命,他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不知道为什么,柳轻舞突然有了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因为他说了那句“有我在,没事的”吗?她不知道,可是,她相信他,甚至于相信自己。 想到这里,柳轻舞不禁有些害羞起来,虽然在她心里,凌飞扬早就是她的相公了,可是此刻如此的相处,此刻如此的亲近,还是让她的心跳蹦蹦直跳。其实如果可以和他死在一起她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如果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就算死,我也会保住自己的清白的。”突然无穷的勇气让柳轻舞无比坚定的说道。 “没事的,总会有办法的。而且,还有云若呢?”她的坚定让他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他没能保护好她,才让她有现在的这种处境。所以,无论如何,他要保护她,而且,他想到了云若,她会有办法救他们的吧。 “不知道云若现在知不知道我们的处境。”柳轻舞担忧的看着凌飞扬。早晨的时候,因为云若睡过了头,所以,他们才决定两个人先去置办一些路上要用的生活用品。却没有料到会碰上安宁侯,更没有想到现在会身处牢狱之中。 “放心,她会知道的。”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凌飞扬虚弱的微微一笑。 2.黑影将云若抱到了河边,然后将云若轻柔的放到地上,“叭叭!”解开云若的穴道。 被解了穴的云若呼一下跳着站了起来,警觉的看着黑影。他想做什么? 黑影看了一眼紧张的云若,然后转身离开去。 “喂!”云若站在黑影身后一脸的莫名奇妙。这个人算是救了自己吗? 黑影没有理睬她的叫喊,仍然自顾自的走着。 就在云若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艘鱼船慢慢的从她身边的河里开过,而且是朝黑影的方向开过去的。一个灵光。云若飞身拦住黑影的前路。她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被人给救了。 如她所料,鱼船的灯光滑过黑影的身上。然而当她看清黑影的真实面目以后,她呆住了。怎么会??“是你。” 安寻寒看了一眼一脸不可思议的云若,这个结果他早想到了。他一直走着离开,就是想看看她的这种表情吧。他想。 安寻寒没有停止走动的步伐,当他经过云若的身边时,云若后知后觉的问道:“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一直以杀我为己任的吗?”。他有什么目的吗? 安寻寒停下脚步,看着云若,此刻他们的距离只有几厘米,黑暗的夜空,让云若看不清他的表情。“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拿走。”仍然是霸气十足的口气。 “原来是这样呀。”云若低声的嘀咕了一句。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救凌飞扬和柳轻舞呢?别忘了,你的图纸能不能到手还得靠他们呢?”她相信凭他的能力要救他们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 安寻寒走近云若,就在快要贴近她的身体的时候,安寻寒停止了继续走近的步伐。他俯身贴着她的耳边,低沉的说:“救了你不就是救了他们。你会放着他们不管吗?”。 云若被他的举动惊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家伙,为什么突然靠近她,还害她的心跳突然快了好几拍。“你救他们不是更简单吗?”。云若觉得此刻的脸颊很烫,脸红了吗?她忽然有一种很心虚的感觉。虽然知道这样的黑夜,他根本看不清她的红脸,可是她还是不经意的别过脸。眼神游走四处的景物。但就是不敢看向他的身影。 “我相信你的能力。”安寻寒冷冷的说道。 安寻寒的突然冷漠。让云若终于想到了,自己和这个家伙是敌人。于是,她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正面向他的身影所在,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无影无踪了。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不知道怎么回事,云若觉得最近的警惕心是越来越不行了。 而且刚才的感觉也很怪,她是不是病了?她怎么会对那个家伙有感觉呢?不可能。云若苦笑着摇摇头,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呀。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还要去救飞扬和舞儿呢? 第十二节 叶月 鸡叫声破啼而起,万物开始苏醒,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大亮了. 云若知道无论如何她要赶紧解决凌飞扬和柳轻舞的事,夜常梦多.晚一天就多一份危险,所以,她打算再折回安宁侯府. 她飞走在安宁侯府的屋顶之上,这次她特别注意周围的动静,同样的事,她可不想再发生了. 这次有了上次的经验,她知道要想知道牢房的所在,必须先抓个人带路才是上策.所以,她用目光搜索着她的猎物.这样的时辰,下人们也几乎没有了人影. 因此,她费了好长时间,才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对象.那是一个女子,看衣物打扮,应该是不同与丫鬟的人物.而且看她走出弄堂,走廊都是那么驾轻就熟.可见,她对安宁侯府的熟悉. “别动。”云若飞身到女子的身后,用右手抓住女子的肩膀—— 女子惊讶的回过头来看来人。云若乘机将一颗药丸丢进女子的嘴中。 “咳……你给我吃了什么?”女子不解的看着云若,她是什么人?给她吃了什么? “毒药。”云若放开钳制她的手,冷冷的看着她。“如果没有解药,不出一个时辰你就会气绝身亡。” “你开玩笑吧?”女子不可思议的看着云若,她好象没有得罪过她吧? “不信,你可以按按你的大腿。” 女子依言按了按自己的大腿,一阵麻痛感通过她的大腿遍布她的全身。“女侠饶命呀。”女子惊恐的跪到地上。 “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我就给你解药。”事情进展的比云若想的要顺利。 “有什么事,请女侠尽管吩咐。”女子卑微的说。 “带我去牢房。” “什么?”女子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说要去牢房,她去牢房干什么呢? “不愿意,你就等着死吧。”云若狠狠的给予威胁。 “愿意,愿意。”女子连忙答道,她可不想死。管她为什么去牢房呢? 于是女子带着云若东拐西拐的走了好多的路,所幸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也没有遇到什么节外之事。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 “站住。”一个士兵样的男子走到她们的身后。 云若将毒握到自己的手中,如果这个士兵再靠近她们,她就下手。 “哟。是兵大哥呀。”女子很机灵的转身,满脸堆上笑容的媚看着士兵。 “叶月,怎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士兵显然认出了女子。 “我带我的姐妹去牢房。”叶月暧mei的对士兵使了个眼色。 士兵会意的冷笑道:“去吧。” 云若看了叶月一眼,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为什么不求救,反而还要帮她呢? “我们走吧。”叶月上前拉住云若的手。然后牵着她离开了那个园子。 “前面那里就是牢房了。”叶月指着一个守备深严的房子。 云若看了看叶月所指的房子,这里确实有着牢房的架势,可是会不会是这女子耍的诈? “侠女,我已经把你带来了,你可以给我解药了吧。”叶月可怜巴巴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云若。 “解药我会给你的,不过要等我救出我想救的人。”为了以防万一,这样做才比较保险。“你去找一辆马车,在大门口等我们,只要我们能安全离开这里,解药我一定会给你的。” “这……”叶月面有难色的低头思考。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云若冷冷的说。 “不,不,我愿意。”叶月着急的辩白。她可不想没有命。“不过,侠女,你要小心哦,这里有很多的卫兵。你一个人行吗?”。叶月不无担忧的看着云若的单薄。 “放心,只要你听话,解药一定会有的。”扔下这句话,云若飞身而去。 叶月看着云若的背影,心里直打着鼓。她真的可以吗? 2.云若用毒一直攻到了牢房里,在她的毒面前,所有的人根本都来不及反抗就倒到了地上。 云若将牢房中所有的囚犯都放了出去,他们的逃跑可以为他们的离开争取掉很多的注意力。果然,囚犯的乱串为他们的离开省了很多的阻力。然后他们抓了一个人,再然后在这个人的带领下,他们很顺利的来到了大门口。将那个领路人打晕以后,他们径直打开大门。而门外,是叶月等着他们的马车。 “驾!”等他们都上了马车,叶月立刻挥动鞭子,鞭笞马跑离安宁侯府。 等马车带离他们离开安宁城以后,叶月停下马车,“侠女,我的解药?” 云若将一颗药丸抛到叶月的手中。“吃了它。” 叶月豪无犹豫的将药丸一口吞了下去。“谢谢侠女。” “小若,你来看看飞扬。”柳轻舞着急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云若立即进入马车里,凌飞扬吐出了好多的血,一旁的柳轻舞边流泪,边心疼的为他拭着血,看到云若进来了,她无措的看着云若。 云若走上前,将一瓶药喂进凌飞扬的口中。然后模了一下他的脉搏。“放心,他没事。” 听到云若这么说,柳轻舞心里好过多了。 “可是,他需要修养一段时间。他的内伤一下子是治不好的。”可是,他们去那里找地方让他修养呢?安宁侯要是发现了他们的逃离,一定会派人来追他们的。可是长途爬涉却对他的伤有害处。“我们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的让他修养才行。” “侠女,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去我家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月已经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伸进脑袋来,一脸的诚恳。 云若看了叶月一眼,再回头看了看昏迷中的凌飞扬。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可是走到这一步,也只有走着看了。 “谢谢你。”柳轻舞感激的说道。 “不客气,江湖儿女嘛,有难就要互相帮助呀。”叶月和善的笑着。 马车正向叶月的家奔进。 第十七节 偶遇(2) 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山风微飘,晚春的夜晚,动物之声频频传来。 “不可能。”安寻寒面无表情的拒绝。 “那我就只有死在这里了。”云若可怜巴巴的说。她就不信他会丢下她不管,虽然不知道缘何而来的信心。可是她就是这么肯定着。 安寻寒静静的看着黑夜中坐在地上的云若,突然俯身将云若拦腰抱起。 “你……”显然云若还没有反应过来。 “少罗嗦,不然,我现在就丢你下去。”安寻寒冷冷的说。眼神直盯着前方,丝毫没有看怀中的云若一眼。 “哦。”云若听话的应了一声。虽然他的态度还有待于改进,不过看在他没有丢下她的份上,她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了。 月光倾泻而下,照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话,只是那样静静的,一个顾自己走路,一个顾自己享受这刻难得欺负到他的快感。不知道为什么,云若的心里很开心,可是具体为什么开心,云若自己也说不上来。但幸福之感却真真实实的存在她的心里。 “等一下。”云若无头无脑的冒出一句。 “怎么了?”安寻寒停下脚步,眼神迅速的巡查了一下四周。有什么情况吗? “解药。”云若兴奋的说。 安寻寒看着怀中云若。她在说什么? “毒蛇的解毒药草。”云若指着他们右边的几株草。“每种毒蛇的附近总会有专门解它毒的解药。我们刚刚吃的只是一般的解蛇毒药,要想真正解一种蛇毒,必须用专门针对它的解药。”云若兴致高扬的解释。 “凭什么说这些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安寻寒就是忍不住想跟她唱反调。 “你没看到周围都有毒蛇的踪迹,却惟独这里连毒蛇的影子也没有。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云若自豪的指点迷津。她学了多年的医,想在医学上反驳她,简直是自不量力。 “你的药理知识我相信,不过你的为人?”明明心理不是这样想的,可是他还不知觉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放心,就算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大不了到时候我先吃给你看。”云若闷闷的说。这个家伙真是可恶,为什么老是能刺激她的心情一变一变的呢?云若不满的看着安寻寒。 安寻寒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向右边。在药草的身边蹲子。云若顺势将药草采摘,放到自己随身带的包包里。 然后,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云若是气呼呼的,安寻寒是一脸的冷霜。各自的心里都想着各自的心事。 转眼,安寻寒带云若来到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里有云若白天采摘的药草,也就是云若用来休息的地方。安寻寒走进山洞,将云若放到洞沿边,让云若靠着洞壁坐下。看来他是真的一直在跟踪自己,云若心想。不然他是不会知道她的安身之所的,想到这里,云若竟然有点原谅他刚才的恶劣表现了。连云若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本来他跟踪她,她应该很生气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但不生气,相反竟有点偷乐的味道。 她真是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你去那里?”等她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的时候,她看到安寻寒即将走出山洞的身影。 安寻寒没有理会她的疑问,自顾自的走出了山洞。 刚刚有点平息的怒气在云若的心里再次爆发。“姓安的,有什么好拽的。哼……我早巴不得你走了。”虽然这么叫嚷,可云若的心里竟有点空荡荡的滋味。 因为强烈的精神波动,云若的伤口不禁有点疼了起来。伤口的疼痛让云若想到了自己的中毒,也让她想到了安寻寒的中毒。“哎,真是没用,想他干什么,他想死就让他死好了。”云若在心里诅咒自己的没用。愤愤的提醒自己别坏了脑子。“他死了更好,以后就没人动不动就想杀我的。”想到这里,云若逼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首先她要做的是为自己解毒。 从包里拿出药草,然后再取出制药的工具,她开始为自己配制解药。 当她刚刚做好解毒药的时候,安寻寒竟然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虽然是不欢迎的口气,可云若的心里却有点高兴。 安寻寒没有回答,而是俯身将怀中的木材放到地上,然后拿出火折纸,将木材点燃,瞬间山洞一片明亮。云若不适应的闭了下眼睛。 “你是去捡木材了?”虽然是显而易见的事,可云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你不是都看到了。”安寻寒毫无表情的说。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云若有些委屈的说,她还以为他真的丢下她不管了。 看到云若有点伤感的责怪,没由来的,安寻寒的心里竟然有点不忍。“我不是回来了。”安寻寒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 “把这个喝了。”云若将刚刚配好的解药递给安寻寒。她的伤口疼了一下,让她想到了他的中毒。所以,她几乎没思考,直接就把药给了安寻寒。 安寻寒接过药,看也没看,一口吞了下去。 “这次你不怕我下毒?”云若莫名的问了一句。他不是最怕她害他吗?他没多久前才说过对她的不信任,可是此刻他怎么看也没看就吞了她给的药。 “想害我没那么容易,我量你也不敢。”安寻寒解释着,也为自己刚才的卤莽向自己解释着。在以前,他不相信任何人,可是为什么,他刚才竟然想也没想就吃了她给的药。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怕她害他,对,一定是这样。 云若想要说点什么,压压他那高傲的气焰,可是伤口却疼的厉害了起来。 云若知道她必须赶快再做解药才行。她取出药草,加快做起解药来。 难道她自己还没有吃解药,这个认知,让安寻寒的心里划过一丝心痛,来不及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安寻寒急走到她的身边,“告诉我,怎么做。” 云若看了一眼流有着急之色的安寻寒,他在担心自己吗?“你帮我把这些药草碾碎。然后……”安寻寒遵着云若的指导,帮云若制起解药来。 看着忙碌的安寻寒,云若有丝感动,有丝开心。有谁能想到,那个平时冷冰冰,而且一口一个要杀了她的安寻寒,有一天竟然会为了她做解药。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云若越来越不明白他了。也开始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服了药的云若显的有些累,一天的奔波,再加上刚解的蛇毒,不知不觉,她竟然靠着洞壁睡着了。坐在她对面的安寻寒,静静的看着已经熟睡的云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安寻寒起身,走到云若的身边,将她平放到地上,安顿好睡姿,然后月兑下自己的外衣,为她盖上。熟睡的云若,被火映红的脸颊,细细的眉毛,微微翘起的睫毛,不算挺的鼻梁,有点大的红唇。鼻梁上有着淡淡的雀斑。这样一个女子,决算不上是个美女,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安寻寒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心动的感觉。慢慢的俯,他在她的脸颊轻轻的吻了一下。 云若微微皱了下眉头,动了一子。安寻寒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起身,快速走到洞外。他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去吻她呢?他难道……?不可能,他告诉自己,那是决不可能,也决不可以的。因为她是他的杀妻仇人。世上有女子万千,他爱上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爱上洞中的那个女子。 初春的夜空是明亮的,一眼望看天空,虽然是黑夜,然而却是显而易见的干净,整洁,耀眼。星空万里,月儿如船。 第十八节 为了明天 第十九节 上官一族 和叶月告别以后,柳轻舞伤感的一直垂着头,轻轻的擦拭流下的泪水.并时不时的回头看已经走过的路.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相处,可是在柳轻舞的心中,叶月已经成了她的朋友. 在离别之时,柳轻舞几乎都没说上几句话,只顾着难过.倒是云若做了几件事.第一件当然是替阿海解毒,然后顺便警告他,别辜负叶月.第二件,她将一笔银两存进了边城的银号,然后交给叶月.希望在她需要的时候能帮到她.当然叶月还是拒绝,所以,她最后就只有威胁要再次下毒,叶月才不得不收下,但叶月有个条件,5年以后,她一定要连本带利还给云若.云若也同意了,这么好的事.她何乐而不为呢.第三件事,就是她把叶月家的马车买走了,以此加快脚程. 马车行驶在路上,凌飞扬赶着马车,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这一路上也就只有他心里不是那么难受,毕竟他跟叶月几乎没有接触.可是车里的两个女人可就不行了.柳轻舞的伤感显而易见.云若虽然没怎么表现出来,可是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顾自看着窗外的风景.她其实真的不知道该为叶月做些什么?叶月说的对,人的一生,只能依靠自己,她就算想帮也帮不了她一辈子.所以,她只能做一些,自己认为可能对她有帮助的事.她在心里衷心的希望着叶月的幸福. 经过几天的奔波,他们终于来到了绿荫山,可是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入绿荫山,而是在附近的村庄里安扎了下来.因为在他们进入绿荫山之前,他们必须找到一个人——上官家族的传人. 其实虽然他们知道图纸安放的地点,可是如果没有上官家传人的领路,他们是进不了通道入口的,因为钥匙在上官家族人的手里.当年,柳家祖先为了防止后代子孙行暴行,特意将钥匙交给了柳家的管家——上官一洪,命他世代保护钥匙,直到上官传人认为柳家的哪个传人不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而又不得不拥有图纸时,他们才可交出钥匙.当然为了防止上官后人占为己有,上官人是不知道具体地点的. 为了怕被歹人知道其中的原委,所以,几代柳家人和上官人都没有联系,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柳家人搬离了绿荫山.因为上官家族需留在这里暗暗的保护图纸,并等柳家必要的需要.这样的安排,可以更好的保护图纸,因为世人只知柳家人有图纸,想象中柳家人应该将视为家传之物随身带着.而就算柳家人所拥有的图纸地点被人知晓,却也难拿到图纸,因为除了固定的钥匙,要是想硬走进入口,图纸就会由机关引起自动销毁. “爹爹说我们和上官家已经几代都没有联系了,不知道他们现在会去了哪里?”柳轻舞拿着半块木刻的“柳”字,(这是他们柳家的证明凭证。另半个柳字在上官家的手里。)担心的看着凌飞扬和云若。如果他们不能按时拿到图纸,那么她爹爹和柳家几十口的人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上官家应该是个大家族,所以找起来应该不难。”凌飞扬略有思考的说。他记得柳庄主说过上官家在几代之前,一直算的上是这绿荫山附近的望族。那么再怎么凋零,也不会败落到那里去吧。 “而且,既然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图纸不被人带离绿荫山,那么他们应该在这附近,不然,他们怎么能第一个知道图纸的藏处是不是已经被找到。”云若推断着可能的情况。 “恩,我觉得应该是这样没错。”柳轻舞附和云若的看法。 “那么我们就先找找看,附近有没有姓上官的望族。”凌飞扬总结道。 “公子,你们在说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住宿人家的主人走进了他们的房间。农舍中没有门,只有用几块布阻隔开几件房间。所以,他们的谈话,主人家在外间也听了个几份。 “大伯,有件事,我们想问一下您。”凌飞扬首先开口。想要知道这附近的情况,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就是问附近的人。 “想问什么就问,只要老汉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们。”主人十分的和善。当初他们说想住宿,主人也是二话没说就收留了他们。 “是这样的,大伯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一户姓上官的人家?” “上官?” “对,可能还是户比较大的人家。” “恩,有一户。” “真的?”柳轻舞有些喜出望外。 “有户姓上官的大家,是做生意的。我们这里是盛产草药,什么样的药草在我们这里都能找到。”老汉不无骄傲的说。“所以,我们这里有好几户都是靠买药草给边城,甚至各县,而发的家。在这些人家里,姓上官家做的最大。听说京城里的药,十有七成是出自上官家的。不过,我就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家姓上官的人家了。” “那我们明天去看看。”凌飞扬征求的看看柳轻舞和云若。 柳轻舞微微的点了下头。云若看了看老汉。“你明天带我们去。” “好嘞。”老汉爽快的答应道。 “谢谢你老伯、”凌飞扬感激的说。 “没事,反正老汉我也没什么事。”老汉家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已成家,所以,如今家里就只有老汉和他老伴两个人。因为年轻时还算勤快,而且子女也挺孝顺,所以,老汉的日子也是过的挺悠闲的。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凌飞扬起身告辞。 “我送送你吧。”柳轻舞起身和凌飞扬一起走出了房门。老汉也跟了出去。 云若好笑的看着柳轻舞的背影,才几步路,也要送。恋爱中的女人呀。确实如叶月所说,一刻都不想分离。 突然她的脑中冒出了一个人影。拍拍自己的脑袋。可能是天晚了,人也开始有幻觉了。看来,她得赶紧休息,不然,还不知会想些什么呢?云若自嘲的想。 第二十节 云若是上官家的媳妇? “公子,前面就是上官家的府邸了。”老汉指着前面的一所大宅。 在大宅院的门口挂着一块牌匾“玲珑药园”。 宅院的规模很大,站在门口,两旁的红墙延伸的几乎到了天的边境。在宅院的背后有一座大山。但山上却并没有任何树木的踪迹。 “山上种的全是药草,是上官家独特的药草生产基地。”当云若问到山的用处时,老汉是这样回答的。 看来上官家是名不虚传的大药草供应商,单单是这座山的一小部分,所种植的药草就足可以供应给一个城镇整整几年的需求。如果这真的是他们要找的上官家,那么如果他们不愿意交出钥匙的话,想来也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毕竟能有这样一份家业的人家,不会那么好对付。云若暗暗的盘算着。 “小若,你在想什么呢?要进去喽。”柳轻舞温柔的提醒=.==发着呆的云若。 “恩。”云若点点头。什么事都等先确定这户人家的身份再说吧。 凌飞扬率先敲开了上官府邸的大门。门应声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下人模样的中年男子,面带着一脸的倦意,满眼不悦的巡视了一遍凌飞扬等人。“你们找谁?” “请通报一下,我们想求见你家主人。”凌飞扬微微作揖。 “你们是什么人?”这几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应该不是他们主人的朋友吧。不过,向来他们主人待人十分和善,所以,他也不能冒冒的赶走他们。 “我们从柳家庄来,你只要告诉你们主人,他应该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如果,这户人家真的是他们要找的上官家,那么只要说他们是柳家人,相信上官家的人应该就会知道了。 “那请你们先跟我进客厅吧。”看来这几个人跟他们主人是相识的,所以,他想,他决不能得罪他们,还是先客气的请他们去客厅为好。 “麻烦你。”凌飞扬很有风度的道谢。一切等见了这里的主人,就该清楚了。希望这一趟没有白走。 “嗨,许老伯。”一个声音突然从他们的背后冒了出来。 所有的人,一齐将目光转向声音的首发地。 “各位不用这么客气吧。”来人一脸的笑容。 “二庄主。真的是你吗?”。开门人似乎很激动,眼中闪起泪光。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来人。真的是他们的二庄主吗?他不会是老眼昏花了吧。 “只此一家,决无分号。许老伯,相信你的眼睛吧,是我。你的二庄主。”来人自以为很帅的继续笑着。径直走向开门人,走到开门人的身边后,来人很自然也很友善的将手搭在开门人的肩上。一幅亲切样。 云若皱了下眉毛,这个人,好像在那里见过。 “两位美女,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来人很主动的询问自己的用处。眼睛从云若的身上划过,落在了柳轻舞的身上。真美呀。来人在心里不禁感叹。 “他们是来求见庄主的。”许老伯率先说明凌飞扬他们的目的。看来,他今天可以一下告诉庄主两件事了,不过就不知道,庄主见到二庄主会不会高兴。 “是吗?”。来人看着柳轻舞像是在问她。语气极尽温柔。 柳轻舞发现他的目光以后,不禁害羞的低下了头。“这个人也太无理了,怎么能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呢?”柳轻舞想。 “许老伯,你先去禀告大哥吧,他们就交给我了。”他怎么能放过这种可以跟美女尽快认识的机会呢。 许老伯笑着摇摇头,他们二庄主,什么都好,只有一点,那就是一见到美女就会拔不起脚,会像膏药一样的粘上去。所以,他还是食相的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比较好。不然,到时二庄主又该怪他没有眼劲了。 “姑娘,请。”来人很有绅士风度的让到一旁,请客人先进。 当然所谓的客人,在他眼里也只有一个柳轻舞而已。 “小若,”柳轻舞有点怕怕的走到云若的身边。 来人的眼光一直盯着谁,恐怕连白痴都看的出来,所以云若明白柳轻舞叫她含义。“没事,有我们在。”云若安慰的拉住柳轻舞的手。已经有过安宁侯的教训,所以云若这次会特别小心的护着柳轻舞。 各人依次走进大门,二庄主领路前行。凌飞扬紧跟其后,而云若和柳轻舞走在最后面,那个为他们提供住宿的老汉没有跟着他们进来。 “请问姑娘芳名呀?”二庄主突然转身来到柳轻舞的身边,同步走着。 “我……”柳轻舞害怕的看着一脸笑意的二庄主。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可以回答他的问题吗? “二庄主,请你对我的未婚妻尊重点。”凌飞扬及时的挡在柳轻舞的面前。已经有过一个安宁侯,他不会再让柳轻舞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他一反常态的和善,毫不客气的警告二庄主。 “别这么霸道嘛,我也只是想认识一下这位姑娘而已。”二庄主还是一脸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他的真正想法。 潇洒的甩了甩手,显的有些无奈的继续往前走去。“哎,可惜呀,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名花有主了。” “二庄主。”凌飞扬警觉的看着二庄主,他想做什么呢?如果他敢伤害柳轻舞一下,他决不会放过他的。 “放心,我可没有夺人所爱的癖好。不过,姑娘,”突然二庄主一个转身,含情脉脉的看向站在他后方有些显的害怕的柳轻舞。“要是那一天,他对你不好,或者你讨厌了他,记得来找我哦。” “二庄主如果你再这么轻薄的话,请别怪我不客气。”凌飞扬莫名的怒气节节高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很不舒服。他很想把这个所谓的二庄主踢离这里。 云若看着凌飞扬,她是真没想到,他这么好脾气的人也会发火。看来,感情这种事还真是让人不能理解呀,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如此。 “真是伤脑筋呀。”二庄主模模自己的下巴感叹道。凌飞扬的敌意,他是能感觉到的,看来这个男人很爱那个女人。 “别客气,随便坐吧。”不知不觉他们就来到了客厅。二庄主很有主人风范的请客人们就坐。 他们刚坐定,许老伯就跟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看样子,男子30几岁的样子,脸跟所谓的二庄主有几份神似。却显然要更成熟和干练。 “大哥。”二庄主热情而亲切的走到男子的面前。 “回来了,阿日。这几年在外面还好吗?”。男子关心的巡视了二庄主的全身。看来身体很好。不过脸比以前黑了一些,看来这几年去了很多地方。 “恩,大哥一切还好吧。” “好。一切都好。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出去了。留在家里帮帮大哥。” “大哥,先不说这些了。我听说大嫂她病了?”二庄主仍然是一脸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他是真的担心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这个事你就不要管了。”庄主一反刚才的兄弟情深,冷冷的说。 “怎么能不管呢,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所谓,长嫂如母。我也有责任出一点力呀。”二庄主脸上笑容仍旧。 云若心想这个二庄主真的很爱笑。 “你能怎么管?该用的药都用了。你就不要操心了。”庄主显然不想多谈。 “可是如果你的弟媳是一个能医治百病的女子呢?大哥也不想让我们管了吗?”。 “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的媳妇有足够的能力医治好大嫂。” “真的?”庄主似乎有些喜出望外。如果真的能医治好他的娘子,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大哥,我何曾骗过你。” “她是谁?”能医治好他娘子的人,在江湖上肯定有一定的名声。几乎所有的医者跟他们上官家都有一定的交情,可是请了无数名医仍然不能对他娘子的病有什么帮助,那么他弟弟口中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妙刹神女,云若。”二庄主边说边走到云若的身边,一把用手搂住云若的肩膀。 “我上官日的娘子——云若。就是她了。”似乎怕人不明白他说的话,上官日更进一步的说明着。 第二十五节 隐瞒的最终后果 清晨,空气清晰,风和日丽,适合外出散步. 上官翼和文落君坐在园子的亭中. “落君,还是回去休息吧。”上官翼担心的看着文落君。昨夜才刚醒,今天如果不是文落君一再要求,他也会同意将她来到这亭中。 “我没事的,好久没有没有出来了,我想再坐一会。”文落君柔柔的说。一脸的安适。 上官翼轻轻的握住文落君的手,怜惜的看着她。文落君羞涩的低下头,一脸的幸福。“你不要这样一直看着我嘛。” “我怕一不小心,又不能这样的看着你了。落君,不要再离开我。”上官翼幽幽的说。他永远不会再让那样的事再发生一次。哪怕拼上他的性命。 “我不会的。我要永远留在相公的身边。”文落君轻轻的说。 上官翼轻轻的将文落君拥入怀中。 “庄主。”丫鬟微微作揖。“柳姑娘求见。” “哦,有请。”上官翼吩咐道。缓缓的放开文落君,站起身。深情的对着文落君说:“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有点事,稍后回来陪你。” “什么柳姑娘?”文落君不明所以的问道。 “是我家旧识的后人。” “那我可不可以也见见她呢?”文落君温柔的请求。这个柳姑娘在这个时候出现,有什么微妙呢? “你喜欢,有何不可。”上官翼疼惜的扶起文落君。 “柳轻舞见过庄主。”柳轻舞微微一见礼。 “好漂亮的姑娘。”文落君感叹道。然而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妒忌之色。因为她下一秒看到了站在柳轻舞身边的云若。“云姑娘也在呀?” “庄主夫人有礼。”云若打着招呼。 “弟媳此言差异,落君是你的大嫂,你怎么能还叫庄主夫人呢?”上官翼纠正道。他就不明白,怎么到现在云若还只叫文落君庄主夫人呢? “我”云若结巴的不知如何解释。 “弟媳?”显然文落君对这个称呼很有兴趣。 “哦,瞧我,都忘了告诉你,云若是阿日的媳妇。”这些日子只顾着文落君的病,很多事都变的不上心了。 “是吗?”。文落君深深的看了一眼云若。“原来是我的弟媳。” “不过,”文落君好象突然发现了什么?“怎么阿日没和你在一起呢?”反而和这个姓柳的女子在一起。 “是呀,弟媳,阿日呢?他还没有起床吗?”。经文落君提醒,上官翼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个事实。 “那个”云若真是恨死自己了,她该怎么说呢?这个问题好象严重了。 “其实,小若和二庄主还没有真正的成婚。”倒是柳轻舞很主动的替云若解围。看到云若红了脸,她想云若肯定是害羞了吧。 其实云若是急的红了脸。 “是这样吗?”。文落君温柔的问着云若。 “是这样的。”上官日的声音突然在文落君的身后响起。上官日绕过上官翼和文落君,径直走到云若的身边。“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大哥,其实,我们只是两情相悦,还没有真正的成婚。没有大哥的同意,没有媒妁之言,我怎么敢先娶了妻呢?”上官日一脸的诚恳。 “那,阿日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文落君意有所指。 “为了得到大哥的同意,同意我和若的婚事。”上官日理所当然的说,似乎所说都是事实。 “我怎么会不同意呢?弟媳可是救了落君呢。冲这份恩义,我就该同意。”上官翼笑着说。 “那何不三日之后成就好事呢?”文落君突然说道。 “三日之后?”上官翼不仅奇怪的问道。三天以后是好日子吗? “我记得三天以后是个好日子,而且,云姑娘对我有恩,我也想早点帮她完成终身大事。”文落君很诚恳的说。眼中却闪过一丝诡异。 “我看”云若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被上官日截止。“谢谢大哥大嫂,我们就在此谢过了。”上官日感激的说。 “这个婚礼,我恐怕不能举行。”云若不顾上官日的阻止。她知道事情已经变的有点不受控制了,如果她再不阻止,一切都将不可挽回。 “云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文落君显然一付看好戏的样子。其实她早看出这其中的古怪了。所以,她才要尽快逼她漏出马脚。 “我的意思是”再一次上官日截止了云若要说下去的话。“若的意思是,想先解决柳姑娘他们的事。是不是呀,若?”上官日柔情的看着云若。 “对。”云若知道这是个好借口。 “我相信,柳姑娘是会愿意成就好事的吧。有什么事是不能等到你们成婚以后再解决的呢?”文落君看着柳轻舞,等着她的说法。 “庄主夫人说的是。什么事都比不上小若的终身大事要紧。”柳轻舞表态道。 “可是”我的天呢?怎么连柳轻舞都会那样说呢?云若在心里直叫苦。 “小若,反正时间也来的及呀。能看到你有个归属,我们比谁都要高兴。”柳轻舞劝慰道。凌飞扬去园外准备起程的干粮。其实这次,她们本来是来告辞的。顺便拿钥匙。不过,事情竟然这样发展,她相信她的这个决定凌飞扬也会支持的。 “但我” “好了,若,你就不要害羞了。”上官日怜惜的看着云若。“走,我带你好好看看你未来要住的家。”不给云若任何机会反驳,上官日拉着云若离开。“大哥,大嫂,柳姑娘,我们先告辞了。” 第二十六节 作茧自缚??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云若狠狠的甩开上官日的手。 “我做什么了吗?”。上官日显得有些无辜的看着云若。 “为什么不让我说清楚。”云若愤愤的说。 “说清楚什么?”上官日不明所以的说。 “你别装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 “是我们的婚事吗?”。上官日一付终于想起来的样子。 “是,为什么不让我说实情。”这个上官日到底想做什么?云若越来越觉得他没那么简单了。在不知不觉中,她好象也被牵扯进了他的计划里。 “难道嫁给我那么委屈吗?我可是个好男人哦。”上官日微笑着说。 “我不知道嫁给你委屈不委屈,因为我从来也没有考虑过。”云若冷冷的说。] “那你现在考虑一下,如何?”上官日一付期待的看着云若。满眼的笑意。 “不用考虑,我直接告诉你,不——可——能。”云若故意拉长‘不可能’三个字。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可能。” “事情是一定有原因的。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上官日一付不得原因不罢休的样子。 “因为我不喜欢你。”云若直言不讳。既然他那么想知道答案,她就老实的告诉他。 “也许成了婚以后,你就会慢慢的喜欢我了呢?” “不可能。”决不可能。 “又是为什么?” “因为”为什么?一下子云若也说不上个为什么。不过她心里明白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为什么?” “烦不烦,反正三天以后,你最好找个可以和你成婚的人,不然丢脸的就是你们上官家。” “这么说,三天后,你是决不会和我成婚了?” “是,绝对不会。” “话不要说的太绝,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是决不会和你成婚的。” “因为你不喜欢我,不过也许不久以后你会爱我如命哦。” “决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说的这么肯定,难道你已经有心上人了。”只有心里有了人的女人,才会如此决断的肯定。 心上人吗?突然云若的心停顿了一下。“胡说什么。我走了,反正,你最好自己想办法,我是决不会和你有什么瓜葛的。” 看着云若急急离开的背影,如此紧张的样子。上官日敢肯定,这个云若一定有个心上人。 事情变的越来越有趣了。上官日嘴角微扬。 夜深,万物皆休。然而云若却怎么也无法安睡,早上与上官日的对话,总是时不时的冒出来。上官日说,她有心上人。心上人?为什么这短短的三个字,竟然会让她的心跳莫名的加快。她想了一天,她总觉得今天的心里感觉怪怪的。可是怪在那里,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柳轻舞还以为她是待嫁前的羞涩之心,竟然还取笑她。而那个凌飞扬竟然也同意让她和上官日先成婚,再寻图纸。想到这一切,云若就不无懊悔,她懊悔自己当时的自作聪明。更懊悔对凌飞扬和柳轻舞的隐瞒。她如今的烦恼该说是:作茧自缚吗? 把头伸到被中,她真的好烦呀。看来今晚她要失眠了。突然房中似乎有的一丝声响让烦恼中的云若不禁有点奇怪。刚才的声响,很轻,不过云若敢肯定,她确实听到了。是有人在她的房中吗?是安寻寒?不知道为什么?云若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安寻寒。会是他吗?想到会是安寻寒,云若的心里竟然有丝高兴。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他是特意来找她的吗? 云若静心细听,可是奇怪的是,她再无听到任何其他的声响。难道会是她的错觉吗?她微微的从被中探出脑袋。月光由窗户倾泻而入,在月光的微弱光亮下,云若看到一个人影,一个站在她床沿边的人影。人影面向着她,似乎在看着她。这个人影,云若感觉很熟悉。没有多想,云若霍的坐起。:“安寻寒。” 人影并没有答复她,仍然如前的静静看着她。 突然云若想到了什么,赶紧扯起被褥,覆盖自己露在外面的手臂和颈部。他怎么会来她的房中,他有什么事吗?不知为什么,云若觉得脸有些发烫。“你有什么事吗?”。 安寻寒俯身慢慢的靠近云若,云若退缩的把头仰靠床拦边。 安寻寒逼近云若,直到他们的鼻尖碰到了一起,安寻寒才停止继续靠近。就这样,两人互相盯着对方看,足足过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 云若的心‘碰碰’的跳着。她觉得自己的胸中闷闷的,竟然有点呼吸困难,而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不到,什么也想不了。 突然安寻寒竟然又开始靠近她,她脑中空白,根本无法思考,只能下意识的慢慢闭上双眼。 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好好休息吧。”安寻寒为云若摆好睡姿,缓缓的为她盖好被褥。然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第二天清晨,当云若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惊人的场面,她的房中竟然满地的死尸。而且这些人都是被人一掌毙命。 “小若,你醒了吗?”。门外柳轻舞的声音响起。她是来叫云若起床的。 第二十七节 云若的心事 “这是怎么一回事?”凌飞扬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本来他和柳轻舞担心云若的心绪会因为怕耽搁行程而不宁。所以,两人商量着来找云若好好开导开导她,可是谁能想到,云若请他们进入房中,竟然看到了这满地的死尸。 “我也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就是这种场景了。”云若实话实说。 “那你没受伤吧。”柳轻舞担忧的看着云若。这样的场景,让柳轻舞觉得头晕,不过,她还是比较担心云若。 “我没事。”云若淡淡一笑。 “这些人是谁杀的?”凌飞扬有些怀疑的看着云若,会是她杀的吗? “反正不是我杀的。”她也只能这样回答了,因为她知道是谁杀了这些人,可是却不能告诉他们。 “出什么事了?”上官日不知从那里突然冒了出来。“呦,怎么这么多的死尸呀。” “你没事吧,若。”上官日十分担忧的走到云若的身边,上下检查她的情况。 “舞儿,我们先出去吧。”云若显然不想答理上官日。 云若拉着柳轻舞离开房间,走到湖中的亭中。云若的房间位于湖边,门口正对湖。而亭子位于湖的正中,经过一些石板,云若的房间其实和亭子是相连的。 “你没事吧?”云若扶柳轻舞坐到亭中的凳子上。柳轻舞脸色惨白,看来刚才的场景确实吓到了她。云若拿起她的手腕,为她诊脉,脉搏实而有力,看来并没有什么病迹。 “我没事啦,”柳轻舞虚弱的一笑。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怕怕的。“没能安慰你,反而让你来安慰我。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呀。” “傻瓜,我们还说这些客套话干什么呀。”云若轻轻的为柳轻舞擦去冒出的冷汗。 “好温柔的若呀。”上官日感叹道。懒懒的依靠在亭柱边,微笑的看着云若。 “你来有什么事?”云若一付冷冰冰的口气。 “不要这样对我嘛,我会伤心的哦。”上官日丝毫没有所说的伤心模样,仍是一付笑容。 “有事就说,没事,就走。”云若一付懒得理他的样子。 “小若”柳轻舞轻轻的叫了一声。她觉得云若的态度不对。 “你知道是谁要你的命吗?”。上官日笑说。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云若看着上官日。其实他也该猜到了才对。 “放心,你不会白受惊吓的。”上官日胸有成竹的样子。 “如果是为我打不平,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一点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云若冷冷的看着上官日。这个男人,让她感觉越来越不舒服了。 上官日柔情的笑着。可是眼中的杀气却也分外逼人。云若看不出他的想法,可是云若感觉到了他的危险。他很危险! “怎么了?”凌飞扬奇怪的看了眼上官日和云若,他们间的气氛好奇怪呀。 “没事。”上官日拍拍凌飞扬的肩膀。“帮我好好照顾若。我去处理一些事情。”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云若。真是有趣极了。不过,他还有别的事要做。等他做完了该做的事,他到是很有兴趣和云若好好的较量一下。 凌飞扬点点头。“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小若的。” “那些尸体怎么样了?”云若问凌飞扬。 “都处理好了。都是一掌毙命,杀他们的人是个高手。”凌飞扬寒心的说,怎么能那么不把人命当回事呢? “哦。”其实云若早就知道。毕竟安寻寒出手是决不会留活口的。 “你知道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派来的吗?”。看来那些人是来杀云若的无疑,不然一下那么多黑衣人出现在她的房中做什么呢? “有点头绪,不过不敢肯定。”云若已经有些猜到主使者。 “是无名门的人吗?”。凌飞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寻寒,因为最想云若死的人就是安寻寒。 “怎么会是他呢?”云若毫不犹豫的否定。看到凌飞扬眼中的不解,她才突然想到了自己不该如此袒护安寻寒。“我的意思是说,在没拿到图之前,他不会笨的来杀我了。呵呵。”云若的解释显的有些心虚,不过凌飞扬并没有发现,反而觉得云若说的有一定的道理。“那会是谁呢?” “上官日不是去查了吗?他会有答案的。”看来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小若,我总觉得你怎么有点怪怪的。”柳轻舞奇怪的看着云若,她总觉的其中有些什么?好象云若不是真心想嫁给上官日。好象 “我没事呀,你不要多想了。”云若起身。“我先去随便逛逛。飞扬你好好照顾舞儿。”如果再呆下去,她不敢保证会不会漏出点什么事情。 “小若”凌飞扬想说点什么,可是云若已经离开亭中,走到了湖边。云若用了轻功。看来,她真是急着离开。柳轻舞不仅有些担心,云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他们吧。 云若独自一人行走在树林之中,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一片树林,安静的树林,云若决定好好的休息一下,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绪。最近的事,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春天的阳光,懒洋洋的洒下来,林中树木的倒影映满山际。偶尔的几声鸟鸣之声,给这春的幽雅点燃了声声的气息。 第二十八节 上官日的心计 “哒,哒!”敲门声响起。 云若奇怪的打开房门。天色已晚,谁还会来敲她的门呢? “是你。”云若有些奇怪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上官日。 “那你以为是谁?”上官日微笑着。 “你有什么事?”云若摆出一付不欢迎的架势。 “带你去看一场好戏。”上官日神秘的说。 “什么意思?”古古怪怪的,云若不仅有点提防的看着上官日。 “去了你就知道了。而且,我会在路上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哦。”说完,上官日也不询问云若是否同意一起前去,径直向走廊走去。 云若微微想了一下。不管是什么事?看看就知道了。她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打定主意,云若就跟了上去。 “知道文落君为什么要昏迷三个月吗?”。上官日<边走边问道。 云若没有回答,她知道上官日一定会告诉她的。 “为了能够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安插人到我们上官家各地区的药房中。这三个月大哥只顾着为她的病奔波,完全没有心思去顾及什么生意。所以,这就给了她很好的机会。你明白吧。” “明白,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云若有些不想去了,无聊,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可千万别不去,有很好的戏要开锣了哦。”上官日神秘的笑着。 “我没兴趣看什么戏?”云若停下脚步。打算回头。 “我保证你看了决不会后悔的。”上官日一把拉起云若的手臂。 “放开。”云若狠狠甩开上官日的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戏让我看。”云若冷哼一声。既然他怎么急切想让她看,她就看吧。 “很好的戏,一级的剧本,一级的演员。知道在这三个月里,我都做了些什么吗?”。 云若盯着上官日。 “我也安排了人,监视文落君的人。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尽快让文落君醒吗?”。 云若还是盯着上官日。 “因为她醒了,事情才能有个真正的结局。在她醒的那一天,我派人杀了所有她安插的手下。知道为什么吗?”。 上官日冷冷的一笑。“因为只有这样,文落君幕后的真正主使者才能显身。” “你要带我去看那个主使者。”云若讲出自己的猜测。 “是,我已经用文落君的信使通知文落君和她的主人。今晚他们会见面。” “如果是这样,你该带去看的观众,不应该是我吧。”如果事情是这样发展的话,他不是该带他的大哥去,然后当他大哥的面当众揭穿真相吗? “你是说我大哥。还不是该告诉他的时候。”上官日自有打算的说。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去。”云若奇怪的问道。 “因为,我精心导演了这一场戏,如果没有人观看,我会觉得有遗憾的。所以,我要带你去分享我的聪明。” “没有人分享的聪明,或许该说,没人知道的聪明,不是真正的聪明。”上官日得意的笑着。 “所以,你要我看你的聪明。看你的棋子在你的手中挣扎。”这个男人很残忍。云若终于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觉得很不舒服,他太可怕了。他的心计太重。 “你就是聪明,所以,我越来越觉得你很适合我。”上官日微微一笑。 云若突然觉得全身寒冷。就算面对安寻寒那么多次,她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因为安寻寒其实是个很光明的人,他讨厌一个人就会杀他,可是上官日不是。他是那种喜欢把讨厌的人玩在手中,然后还一脸善意,甚至好象无辜的面对所有身旁的人。真小人不可怕,伪君子才最毒。 “怎么了?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很不一般。不会就此爱上我了吧。”上官日将头伸到云若的眼前。 “不是要看戏吗?快走吧。”云若没有跟他抬杠,急着向前走去。 上官日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身影,一脸笑意。 上官日带着她来到了树林,这是她一天前来过的树林。 在林子的深处,果然看到了文落君和一个陌生男子在谈话,可是谈些什么,因为离的有些远,所以,她根本听不到。 “那个男子是九王爷。一直窥视我们药业的王亲贵族。你可不要小看我们的药材。世人谁都要生病,如果能控制药材,其实跟控制粮食差不多。要控制粮食,太招摇,可是,药材就相对于没那么受到重视了。可是这个王爷不简单,他看到了药材的重要。所以,这些年,他已经大大小小的控制了好几十家药材供应者。而我们上官家是最大的供应者,所以,他终于动了我们家的念头。但我们家是不好对付的,所以,为了这个原因,我想他也筹划了好几年了吧。只是他没有想的是,我只用短短几个月就破了他的一切计划。呵呵。”上官日说到高兴处,竟然还笑了起来。 云若在心里骂了一句:“自恋狂。” “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看看,九王爷在责怪文落君呢。一下子让他失去了那么多手下,你说他能没有怨气吗?哼!”上官日兴奋的解说着。 云若起身离开,她没兴趣再在这里听他说这些事了。这个上官日,真的是 这次上官日没有阻止云若的离开。因为她已经看过他聪明的成果了。所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有必要留她了。 “呵。”上官日灿烂的一笑,对着林中的两人。 “今夜的月光真不错。”说着,上官日开始缓缓渡步起来。这样的夜晚,适宜散步。 第三十三节 背后的影子 “云姑娘,按你的吩咐,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管家恭敬的说。 “知道了。”云若起身走到上官翼的床前。从袋中取出银针。 “你打算怎么做?”上官日问道。 “用银针暂时封住他的穴道,然后把药直接灌入胃内。”云若毫不吝啬的解释。 “这样做有什么用处?”上官日继续问。 “紫色钴姆草侵蚀的是器官,如果停止了经络的流动,就可以阻止毒的继续蔓延。不过,时间不能很长,不然,反而会害了他的性命。而喂解药是为了中和胃里最原始的毒。”云若边封穴道,边说。 “大哥需要多长时间能醒?”上官日关心的看着仍然昏迷的上官翼。 “少则2-3天,多则7天。”云若封好穴道。从包里拿出一根小扁木条,撑开上官翼的嘴,将上官翼的头扶起,&}.{}将药沿着木条缓缓灌入口中。 凌飞扬,柳轻舞,文落君都屏住呼吸,静等结果。 而上官日却反而一脸相对于轻松的样子。站在床沿边,耐人寻味的看着云若的举动。 喂好药,云若将上官翼安置妥当,然后将银针从他的身体拔出。 在云若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后,上官翼的嘴角流出了褐色液体。 “相公。”文落君紧张的上前,却被云若一把拦住。“夫人请稍等。” “可是”文落君一脸不放心。 “庄主夫人不用担心,相信小若吧。”柳轻舞上前扶住文落君。以此安慰她。 文落君的担心还没有稳定,上官翼突然开始剧咳起来。 “相公”文落君再也按奈不住,担心的急急上前来到床边。“相公,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呀。”文落君说着泪不至尽的落下来。 云若看了一眼文落君,看她的样子好象不是在演戏。 “夫人,你不要太难过,相信庄主吉人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柳轻舞被感染的也伤感的落下泪来。 “舞儿。”凌飞扬走到柳轻舞的身旁,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你们别弄的那么伤感好不好?上官翼没事。他最迟明天一定能醒。”云若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真的吗?”。文落君泪眼看向云若。似乎怕云若是骗她似的。 “明天你们就能知道答案了。”云若叹了一口。“我回去休息。明天再来看上官翼。”说完,云若走出房间。她实在是不愿再呆下去。 一旁的上官日,面容带着笑容,可是他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杀意 “救了想救的人,怎么好象不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寻寒出现到云若的面前。顾自己想着心事的云若,抬眼看了安寻寒一眼。 云若觉得现在呆在上官家是别想有安稳,所以,她独自走来了上次来过的树林。 而此刻她正坐在树上。傍晚时分的斜阳照射到树上,映着她的脸。不热,却很温暖。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事情有些怪。”云若嘀咕着自己正在想的事。 安寻寒站在云若对面的树干上。双手环胸,饶有兴味的看着一脸烦意的云若。 “喂,你说句话好不好。”云若不满的抬头看安寻寒。这个家伙,平时不是老是要跟她顶嘴的吗?怎么此刻竟然只是看她,却并不说话。他在想什么呢? “你想知道什么。”安寻寒淡淡的说。 “你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听他的口气,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呢? “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给你答案。”安寻寒大方的承诺。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知道些什么,只是总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有些奇怪。”仔细想想最近发生在她身边的事,她总觉得其中有一根丝。一跟连着所有事情的丝。 “看来你已经查觉到一些事了。”安寻寒买起关子。她想事情的样子真的蛮可爱。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多看几眼她的样子。 “你不要买关子了好不好?有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吧。”云若着急的说。这个家伙真是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他知道的事呢? “在所有的事情背后都有一个影子在操纵,”安寻寒缓缓的说,“这个人,你也认识。可以说他的计划很圆满,可惜,他不该遇到我。” “想知道他的计划吗?”。安寻寒探视的看向云若。 “你爱说不说。”云若生气的别过头看斜阳。真是的,干嘛说话断断续续的,就不能一次说明吗?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看着云若生气的样子。安寻寒觉得这样的她也很美。只要能多看她,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因文落君而起,文落君是一个落魄王族的后羿,她投奔亲戚,路过绿荫山时,突然染上重病,是上官翼救了她。所以,她成了上官翼的夫人。文落君来到上官家以后,上官日被迫离开。因为上官翼怀疑上官日对文落君有非分之想。因为文落君,上官两兄弟差点反目成仇。上官日在外流落三年,家中就是上官翼说了算,而上官翼又爱文落君如宝,所以,这些年,其实真正拥有上官家的人如果说是文落君也不为过。”安寻寒笑看着云若。看到她在认真听以后,他继续说:“文落君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第三十四节 迎春花树 第三十五节 迷雾丛生 云若慢慢地渡回“玲珑药园”,不知不觉天已经渐黑,她得赶紧回去“玲珑药园”,有很多事,她很担心。 “回来了。”没想到走到大门口,却看见上官日一人依靠门旁,见到她,似等了很久的样子。 “你在等我。”云若有些奇怪的看着上官日。他有什么事吗? “是,我在等你。”上官日微笑着看着云若。“去那里了?怎么晚才回来?” “你等我是想跟我说什么话吗?”。云若直接盯着上官日。 “错。我就是想等你。”上官日继续微笑着。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说的具体点,就是担心你,怕你一个人会发生什么事。”上官日突然柔情款款。 “我没空陪你扯,我累了,需要休息。”云若没有打算继续和他说什么。径直走进大门。 “一起走走。”上官日紧跟云若身后。 “你到底想做什么?”云若不耐烦的停止脚步,转身看在她身后的上官日。她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一个为了家产而杀亲大哥的人。 “你不要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陪你走走。送你去房门口。”上官日真诚的说。 “我根本就没有紧张。”云若冷冷的看了上官日一眼。继续自己的步伐。她是讨厌他。虽然以前也并不喜欢他。可是也并没有像此刻的讨厌。 上官日继续保持着微笑。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不一会儿,来到了云若的房门口。上官日看着云若,看着她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听着她狠狠摔门的声音。月亮开始爬上天空。在淡淡的月光之下,上官日莫名的笑着 第二天,上官翼在再次服了药以后就苏醒了。云若为他把完脉,确定他没有大碍以后,云若离开床边。一旁等的着急的文落君立即紧张的坐到床沿,握着上官翼的手。无比紧张的询问:“相公,你感觉怎么样?” “放心,娘子,我没事。”上官用他仍然有些虚弱的声音安慰紧张的文落君。 “真的吗?”。 “真的。”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这几天,我都是怎么过的吗?”。文落君一付委屈的伤感。 “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再这么担心了。”上官翼心疼的说。 “放心,庄主已无大碍。”云若以医者的身份打消他们的担心。 “这次真的要感谢云姑娘你的帮助。”文落君感激的看向云若。 “云姑娘的大恩,我一定全力相报。这次害你不能和阿日成婚,改日,我一定好好的补办。”上官翼怪自己怎么好不病,晚不病。竟然在这个时候病。其实他还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中了毒。 “庄主好好休息。事情等你好了以后再说也不迟。”云若说着。眼神不经意的看向上官日。上官日仍然是一付惬意的神情。 “我先告辞。”云若走出房间。 “大哥,大嫂,你们好好聊聊。我也先告辞。”说完,上官日紧跟云若身后离开。 “他们两夫妻好象是吵架了呢?”文落君淡淡的看着离开的两人的背影。 “不会有事的。阿日是很会哄人开心的。”上官翼善意的笑。他们的母亲在时,无论怎么样的情况,上官日总有办法让他们的母亲开心 上官日加紧步伐,走到云若的身旁。“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我没有。”云若没有看上官日,顾自走。 “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你想多了。” “如果是有什么事,我做的不合你的心意。不妨直接告诉我。”上官日一付虚心请教的样子。 “没有。”他想要他大哥的命,是他们家的事,又碍着她什么呢? “我知道有事,是因为没有能和我成婚吗?”。上官日仍然一付不依不饶。虽然她以前也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可是这次却有明显的不同。 “少胡扯。”云若冷冷的否定。 “那是因为什么呢?”上官日笑看云若。一付不得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云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来今天不和他说明白,是别想离开他的视线了。不过这样也好,把一切都挑明化。“你很想要文落君的命。是吧?” “是。”上官日继续看着云若,她想说些什么呢? “为了能杀她,你什么都会做?”包括杀他大哥吗? “原则上是这样。” “包括你伤害你最亲大哥的命?” “你知道些什么?”上官日疑惑的看着云若。 “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他真的是那个下毒的人吗? “当然不是。在这个世上,我只有大哥一个亲人,我怎么会伤害他呢?”上官日笑看着云若。似乎想看出她此刻的想法。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云若没有继续和他说下去。转身离开。既然他不承认,就让事实来说话吧。 上官日并没有继续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处。事情变的复杂了。上官日抬头看向耀眼的阳光 “小若。”在走廊旁的院子里,柳轻舞对着云若喊。 云若看向声音的来源。是柳轻舞。此刻的云若正在走廊之上。而柳轻舞此刻站在离云若不远处的井旁。在井旁除了柳轻舞还有凌飞扬和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 “怎么了?”云若走到他们的身旁。看样子似有什么事发生。 “看看这个。”凌飞扬递给云若一包药粉。 云若接过药包,摊开药包,看了看其中的药粉。“是砒霜。” “什么?”柳轻舞不敢置信的问道。不可能吧。 “你敢肯定吗?”。凌飞扬想到可能是一种不好的东西,但他没有想到是这种剧毒。 “恩。”云若微微点点头。 “这是谁的东西?”云若问道。 “是这个人的。”柳轻舞指指他们身旁的男子。 他们身旁的男子一动不动,看来是被点了穴。 “他是谁?”云若不解的继续问。 “我们也不知道。今天我和飞扬本来打算去为庄主置办一些补品。却没有想到在院中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于是我们就跟踪他,最后发现他想向井中投这包药。幸好飞扬及时点了他的穴。”想到可能的后果,柳轻舞真是捏了把汗。 “这件事,看来只有让庄主来处理。”凌飞扬想了想,觉得只有庄主才会知道其中的原由吧。“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叫几个人过来,把他抬去见庄主。” “你去吧。”云若说。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又是谁派来的呢? “凌公子,请你解开他的穴道。”上官翼依在床沿边,看着被点了穴的男子,这个人,他敢肯定,决不是他们庄里的人。 ‘叭,叭。’凌飞扬依上官翼的要求解开男子的穴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上官家下此毒手?”是他们得罪了什么人吗?是什么样的人要如此对付他们上官家呢? “哈哈”男子突然大笑不止。然后毫无预兆的倒地。 上官日上前查看。“他死了。” “怎么会?”不仅上官翼,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已经全无声息的男子。 他会是咬舌自尽吗?这个念头让上官日扒开男子的嘴,然而,这个猜测却很快被否定了。 那么就是有人下的手。会是谁呢?刚才谁也没有特别的举动呀。 上官日认真的检查男子的全身。然后终于在男子的颈部发现了一个小孔。 上官日用掌力逼出孔中的暗器。是一枚针。 “是毒针。”上官日嘴角上扬。美丽的一笑。 第三十六节 迷雾初散 “禀告庄主,出事了。”管家急急冲进房内。房中各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移到气喘难平的管家身上。 “什么事?”地上的杀手问题还没有解决,又出了什么事呢?上官翼疑惑的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管家。 “庄里出了大事,刚才我巡视园内情况时,发现我们府中几乎满是下人们的尸体。”管家屏住一口气急急说完。 “什么?你说什么?”显然上官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人袭击了我们的府邸。”管家猜测。 “死伤多少?”上官翼有种不好的预感。 “属下正在派人清点,不过估计不少。”管家不无伤感的说。 “你可看清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上官日问道。 “都是一剑封喉。”管家恭敬的禀告。虽然他对武功不是很明白,可是他却也][].[].[]能看出杀人者的用剑之神。所有的死者身上全无伤痕。惟独喉部有一小口。 “带我去看看。”上官翼命令着。到底是谁?竟然要如此置他们上官家于死地。 “是。”管家应命前去打开房门,摔先走出房门。 上官翼回头对文落君说:“你留在房里,在这里安全,外面血腥的场面会吓倒你。” “那你……”文落君担忧的看着上官翼刚刚康复的身体。她怕他会再次病倒。 “放心,我没事。”上官翼安慰性的对文落君一笑。 “那你要小心。”文落君嘱咐道。 “大哥,我陪你一起去。”上官日走近上官翼,接过文落君扶着的上官翼的手。 “恩。”上官翼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向房门口。却发现管家立在房门口一动不动。“管家……”上官日试探的喊了一声。 可是管家还是毫无反应。 “管家,你怎么了?”上官翼有些担忧的问。 上官日走上前轻推管家,管家却倒到了地上。 “阿日,怎么回事?”上官翼紧张的问。 “管家死了。”上官日边说,边动手检查管家的死因,一剑封喉! “怎么会?”上官翼不敢相信的向前查看,确实在管家的喉部有一个小口。而更让上官翼惊讶的是,房门口,园中竟然全是被排成一排排的下人尸体。 “看来这玲珑园只有我们这房中的几个活人了。”上官日断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官翼挖空心思也想不出他们有得罪过这么凶残的对手吗? “小若。”柳轻舞害怕的看向凌飞扬和云若。 云若看着上官日,他的神情丝毫没有紧迫之感,仍是一付悠哉模样。 “大哥,小心。”上官日突然飞身而起,将房门口射进的几支冷箭踢飞。 “相公,”文落君靠近上官翼,害怕的不知所措。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柳轻舞惊恐的看着凌飞扬。 “舞儿,不要担心。会没事的。”凌飞扬握住柳轻舞的手,坚定的说。 突然,从房间四周飞进来无数箭,上官翼一把将文落君推到在地,自己随后用身体保护她。上官日飞身而起,继续将箭踢飞。 “大家跟我来。”上官翼牵着文落君的手,匍匐着向床沿爬去。 其他的人跟着上官翼,同样匍匐跟在上官翼的后面。 上官翼用手在床沿的内侧按下秘道的开关。 瞬间,床底的木版移开。上官翼示意跟他一起下秘道。 于是所有的人跟着上官翼走下秘道。当所有人走下秘道以后,秘道的通口便自行关闭了。 上官翼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燃秘道的灯火。 秘道很深,也很长。云若不知道走了多久,止到最后,他们来到一个宽广的大厅。 大厅很大,足以容纳几千人,偶尔能听到大厅内的几处水滴之声。 云若知道,这是个溶洞,自然而成的一个溶洞,再经过人为的贯通,才形成了今天的这个秘道。 “相公,这里是……?”文落君好奇的看着上官翼。 “这是我们家的地下通道,它直通绿荫山的一个水洞,我们可以通过它离开。”上官翼简单介绍道。 “那我们现在是位于什么地方?”云若问。 “准确点就是在绿荫山的山体中。”上官翼边说,边看周围,似乎在找什么? 大厅的四周有十八罗汉的雕像,他们此刻对着的正前方有一个巨大的大观音像。 “相公你是在找什么吗?”。文落君疑惑的看着到处模石壁的上官翼。 “我在找钥匙。这里有可以让我们离开秘道的钥匙。” “大哥,到底怎么一回事?”上官日问。 “事到如今,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们。”上官翼停下忙碌的身影,看向疑惑重重的众人。事到如今,要离开,只有靠大家的力量。“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环境,能离开这里的就只有我们刚刚进来的那个通道。但是在这里有我们可以离开秘道的钥匙。只要找到那把钥匙,然后再回到刚刚我们来这里的通道上,用钥匙打开另一扇,真正能离开秘道的门。我们才能离开。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钥匙。大家明白了吗?”。 “知道。那们大家动手吧。”上官日号召着。 于是,每个人都开始动手找钥匙。 “大哥,就没有什么钥匙的提示吗?”。上官日提醒道。 “爹临死前,只说钥匙在这大厅里,却并没有明确说明在那里。”上官翼如实向告,可能连他爹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么一天。 “那就只有瞎猫碰死耗子喽。”上官日无奈的摇摇头。 “我找到了。”凌飞扬从虎符罗汉的脚里拿出一把铜制的钥匙。 “庄主,是它吗?”。凌飞扬将钥匙递给上官翼。 “应该是。”上官翼仔细看了看以后,肯定的说。他们家的机关钥匙都有特别的标饰。 “你怎么找到它的。”柳轻舞好奇的问凌飞扬。 “你们不觉得这个虎伏罗汉的鞋子很怪嘛。我是做机关的,所以,做机关者的心思,我能明白。”凌飞扬不好意思的笑。 “这下我们有救了。”柳轻舞高兴说。 “离开这里之前,我们还必须做一件事。”上官翼严肃的说。 “什么事?”文落君莫名的看着上官翼。 “将柳家武器图纸的钥匙一并带走。”这次离开,可能很难再回来这里,尽管这是个秘道,但也难保有天不被人发现,为了安全,上官翼想将钥匙交还柳家人是最好的结局。 第四十一节 心伤 “真的是你。”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安寻寒,云若的心里莫名的喜悦。 安寻寒淡淡扫了一眼云若。 “为什么要救我?”这是云若最感兴趣的。他不是一再想要杀她吗?以前是因为她能帮他找到宝图,可是现在,她相信他已经知道了宝图的事,那么他又为什么要救她呢?“宝图已经不在世上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那不重要。”安寻寒探索的目光直视云若。“知道叹息草吗?”。 “啊?”他刚才说什么了吗?云若怀疑的看着安寻寒。是她听错了吗?他说图纸不重要?还提到了叹息草他怎么会突然提叹息草呢? “你不知道?”安寻寒冷冷的说。 “我当然知道,叹息草是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延年益寿的神药。可是就算是我,也从来没有机会看到过。”云若甚至怀疑这个传说的真实性。 “如果叹息草在你面前,你有信心可以充分发挥它的药效吗?”。安寻寒冷竣的看着云若。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叹息草,我相信,我是唯一能够真正运用它的人。”云若无比自信的一笑。她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有这份自信就好。”安寻寒一种正中下怀的样子。 “为什么你突然提起叹息草?”云若的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会出什么事吗? “你欠我一条命,记得吗?”。安寻寒淡然的说。 “我”他应该指的是青青的事,他到底想做什么? “现在有机会可以让你赎罪。” “什么意思?”什么赎罪?他到底想要她做什么? “十日之后,叹息草会到。你最好好好用它,不然”安寻寒眼含杀气。 “我用它”叹息草的作用是起死回生,那么他要她做的事,应该就是“你的意思是说要我救人,是吧?”而且那个人应该对安寻寒很重要,不然不会像现在这样要她帮他,心高如他,有什么人能让他做到如此地步呢? “是。”安寻寒直言不讳。 “救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里有点苦涩的感觉。难道 “你想不到吗?”。安寻寒直视云若。 “青青”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好艰难的两个字,似乎用了她一生的气力。 不对,青青死了一年,她应该早就化为白骨了,应该不是她吧。应该不是,绝对不是。 “我会带你去无名门的总坛,这次是你唯一的机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安寻寒的脸上毫无表情变化。依旧一脸淡然。 “原来真的是她。”云若喃喃自语,她早该知道,有什么人能让他如此用心呢,除了青青还是青青。她在挣扎什么呢?她在侥幸什么呢?事实就是事实。他们的相识从青青开始,难道他们的结束也要由青青来了结吗?不,她不要。好不容易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她不想就这样失去他,她决不要。青青吗?她不会救她,绝对不会。 “我不会救她,决不救她。” “你敢!不要忘了凌飞扬和柳轻舞的命,柳家庄的命运都在我的手里。”安寻寒冷冷一笑。 “命吗?”。遇到他就是她的命吗?可以如此伤她,也是她该的命吗?“如果要算命的话,你少算了一个,不是还有我的命吗?如果你那么想要杀人的话,就决不能少算了我。”原来他一再的救她只是因为想要她救活青青,难道从一开始就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吗?难道一开始就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待她?为了报复她害死了他最爱的青青吗?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吗?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她在做什么?她为了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的头好疼,她的心好乱。 泪,在不知不觉中蓄满眼睑,只要轻轻的一下,她知道她的泪就会滑落,她已经败的一塌糊涂,她不能连最后的傲气都没有,所以,她决不能让他看到她的眼泪,拼了命,她也要忍住,那是她最后的尊严。 云若掉转身,背对安寻寒。“你从一开始就是想着要利用我救青青吗?”。 安寻寒静静的望着云若的背影,她的身体在轻轻的颤动,她在伤心吗? “所以,从一开始,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只是为了我能救青青吗?真的一切都是你一开始就打算的样子吗?难道说宝图的事,只是你要得到结果的试验,得到我会为了柳家做事的实验,所以一切都只是为了青青的复活。是这样的吗?”。 “我没必要回答这样的问题。”安寻寒一付无关的样子。 “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一开始做的所有的事仅仅都是为了青青的复活,还是”就算是骗她也好,她真的不想从他那里听到她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你现在才知道我可以做到让青青复活,而想到了我。” “有差别吗?”。确实是在最近他的手下找到了叹息草的所在,也是最近他才真正知道可以救活青青。叹息草是个传说,他从不认为那是真的,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让人去找传说中的叹息草的,只是没有想到,那是真的,不是传说的虚无。而如今,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青青又可以回到他的身边。他不会再次让她从他的身边离开。 “是呀,有差别吗?”。有差别,至少如果他是现在才知道她能救青青,那么他以前为她做的事,就能说明,他最起码曾经想对她用过心,就算只是这样。她还是会有些心安吧。至少,曾经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属于她的。 可是在他眼里,却是一句‘有差别吗’,原来她真的什么都不是,可笑可笑她的愚蠢呀。 “你走吧,我不会救她,永远不会。你想杀人,放火,都只是你的事,不需要告诉我。”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是吗?”。安寻寒看着云若瘦弱的背影,竟然有些不舍他不该急噪,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收服她。“你好好考虑,我等你的答复。” 风起,满园的桃枝被吹的沙沙作响。 春的季节,该是悲伤吗? 安寻寒缓缓的背离云若离开,桃花瓣,粉红的桃花瓣飘零整个天地。 云若的泪,轻轻的,轻轻的滴落地上,发出低沉的悲鸣。 春,一个开始的季节 第四十二节 决心 “你不会真想下海吧?”大海正中的一艘小渔船上一个男子询问着另一个男子。 “有什么办法,这是我的职责。”被问的男子一脸无奈。 “其实你大可以派手下去。干嘛要自己受罪。” “有什么办法,我们风部这个月严重超支,阿得已经封锁了我们的经济,还安排我的手下去打工,现在唯一闲着的也就只有我了。”风彻无奈的解释今天的勤劳。“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来了,为什么也不带几个手下呢?不然也能让我免受奔波之苦呀。” “你知道,我从不带手下。”冷正远讥笑的看了一眼风彻,这家伙竟然连他最起码的习惯都忘了。 “哎那你来干什么?”又帮不上什么忙,跑来干什么呢? “监督你,你太懒散,没人监督你可不行。”冷正远直截了当说明真相。 “就你勤快,那你下海呀。” “这是你的工作。不要忘了是谁要用这个机会将功赎罪。” “哦.哦知道了。”风彻不情愿的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大海。看来这次他是逃不出了。深吸一口气,风彻一跃跳入大海。 冷正远微笑地看着沉入大海的风彻。幸好这个小子懂水性,不然,看他怎么办? 望着马车外的月光,柳轻舞一脸的忧伤。她在担心云若,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会出事吗?云若离开他们已经整整3天,按云若的脾性,她不可能到现在也不来救他们。 “怎么了?”凌飞扬温柔的询问。 “小若不会出事吧。我很担心她。”柳轻舞轻轻的说,泪珠在眼眶打转。 “不会有事的,小若能保护自己。”凌飞扬也不无担心,毕竟3天来都没有云若的任何消息。而此刻九王爷更是不知道要带着他们去那里? “可是” “放心,没事。”凌飞扬轻轻握住柳轻舞的手。 “如果,如果我们会被杀死” “我们死在一起,永不分离。”凌飞扬异常坚定的说。 “飞扬”柳轻舞的泪轻轻滑落,就算现在会死,她也不会再害怕。因为有飞扬在她的身边。 “呦,很亲热啊。”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而九王爷更是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掀开了他们马车的布帘。 “你要做什么?”凌飞扬警觉的看着一脸笑意的九王爷。 “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们的目的地到了。”等了三天,云若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毫无动作。看来,他得做一些事逼逼她,他可不想游戏就这样结束。 “王爷,您来了,我一直在恭候您的到来。”一个献媚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好久不见,安宁侯。这次冒昧来看你,不会见怪吧。”九王爷转身和蔼的看着安宁侯,边说边跳下马车。 “小人怎么敢,王爷的光临是本侯府莫大的光荣。”安宁侯一脸讨好的笑容。 “安宁侯,我可不是白来看你,”九王爷神秘的一笑。“给你带了个很好的礼物哦。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王爷送我礼物,小人怎么敢当呢。”安宁侯虚伪的推月兑。心里却很好奇王爷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安宁侯,你要是不要,可是会后悔的。”九王爷走到安宁侯的身边。“是你最喜欢的美女。真的不要吗?”。 “啊?”安宁侯兴奋的直盯马车,直觉告诉他,美人应该就在车上。 “适宜,请柳姑娘和凌公子下车。” “是。”适宜走向车内,从马车内带出两人。 “美人”一看到柳轻舞,安宁侯竟然不能自主的直奔向她。 “飞扬。”柳轻舞惊吓的躲到凌飞扬身后。刚才听到‘安宁侯’三个字的时候,她一直在心理祈祷不要是那个安宁侯。可是事实却残酷打破了她的幻想。 “安宁侯,不要急,先让柳姑娘好好休息。机会多的是。”九王爷淡然道。 “是,是,王爷说的是。”这个美人,想的他多苦呀,终于又得到她了。哈哈老天有眼。“来人,带柳姑娘去休息。” “飞扬”柳轻舞紧紧抓住凌飞扬的衣袖,她怕和他分离,她很害怕。 “带凌公子和柳姑娘去牢房,把他们关在一起。”九王爷微笑的说。 安宁侯小心的看了眼九王爷,传闻谁要是敢违抗这个王爷,结果是不可想象的。安宁侯心想,以后的时间多的是,他犯不着得罪王爷。“照王爷的吩咐去安排。” “是” “安宁侯,我累了。”九王爷转身走进安宁侯府。 “是,王爷,让我为您带路。”安宁侯跟着跑进安宁侯府 “王爷,恕下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适宜为九王爷倒上一杯茶,小心的问。 “我知道你一定会忍不住问的。问吧。”九王爷浅尝一口茶,轻轻的说。 “为什么我们要来找这个安宁侯,他是如此愚蠢的人,根本对我们毫无用处。”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 “因为我们现在是在边城。在这里安宁侯的势力是不可小看的。放着资源不用,可不是我的风格。” “但安宁侯是个贪婪的人。” “正因为他的贪婪,才能增加这场游戏的刺激性。” “王爷想玩游戏何必费那么多工夫,先前也是,王爷根本有很多机会可以除去云若,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多劲,安排那么多的杂事。”这一直是她耿耿于怀的心结。“王爷想要图纸,其实也是很容易的事,不是吗?”。 “可是,可是,为什么王爷要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去安排那么多的事?” “你在嫉妒?”九王爷淡淡的笑。 “恕下不敢。” “我知道你在嫉妒,嫉妒我为云若多费了事。但你要记住,我做的所有的事,仅仅是为了让游戏更好玩。仅此而已。” “是。”但应该不止这么简单,适宜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变的有些不对劲。她一直担心的事,好象开始发生了。不。她不会让它发生的,所以,她推了云若,她要淹死她。可是,为什么她会心绪不宁,难道难道云若还活着。 九王爷走到适宜的身旁,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深情的望着她。“回去好好休息。以后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呢。” “是。”无论如何,她不会让任何女人代替她的位置,就算拼了性命,她也要永远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为他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第四十三节 爱与恨的牵扯 她觉得很累,深沉的记忆开始慢慢的吞噬她。 曾经在梦里,她认为他是爱她的,可是那永远只是一个梦吗? 梦醒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心很痛,痛的她只想哭 哭吗?多少年了?她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再也没有哭过。 这次的泪,似乎想流尽她一生的泪水。 也许是太久没哭的原因吧,所以,老天给了她一个流尽一生眼泪的机会。 她睡着了吗?她不记得了,她只是记得自己一直,一直,一直呆立在那个让她落泪的地方。就那样一直呆着,也许会是一辈子。 房门外安寻寒冷冷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若。这个蠢女人,竟然想饿死自己。 如果不是他派人去看她,真不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就那样饿死在那里。][].[].[] 整整3天,这个女人竟然一步也没有走动。 “少主。”一个稍微有些粗的女声从房中传出。 “土长老,怎么样?”安寻寒冷冷的说。 “她是饿晕的。身体倒没什么大碍。”真是奇怪,3天不动,不吃不喝,风吹露宿,竟然没有生病,算是个奇迹。值得研究。 “恢复需要多长时间?”安寻寒一脸寒意。 “这就要看她肯不肯配合了。”靠她的力量是不够的。毕竟身体的主人才是主动力。 “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不能让她死。” “恕下明白。”从青青以后,从来没有看过少主这么关心一个女人,看来这个女人和少主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牵连。 “需要什么告诉阿得。” “是。那恕下先去准备。”土长老恭敬的退了下去。 安寻寒走进房内,走到床前,看着熟睡的云若。 突然心中闪过一丝不舍,慢慢地,安寻寒伸手触模到云若的脸颊,手指缓缓的滑过她的鼻子,眼睛,额头。她不该死,她也不能死。他相信,只有她才能救他的青青。 迷糊中云若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感觉贴着自己的脸颊。她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 是安寻寒!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放过自己呢? 看着云若微睁开眼,安寻寒并没有移开自己的手,冷冷的一笑。 云若想甩开他的手,可是她没有一丝力气。她闭上眼睛,此刻她也只有闭眼的力气。 为什么要逼她到这种地步?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能对她冷笑,他是在嘲笑她吗?自己的愚蠢吗? “少主。”土长老的到来打断了沉默和怨恨的气氛。 “我说过,没人可以要你的命,你自己也不可以。”安寻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云若,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安寻寒离开的背影,土长老更确信先前自己的猜测,她从来没有见过安寻寒如此阴沉中带点喜悦的脸色。那是一种担心中加点放心的神情。从她来到无名门开始,安寻寒的表情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面无表情。这么多年,除了青青,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改变他的表情。 “我知道你醒了。”土长老好笑的看着不善于伪装睡眠状态的云若。她对这个女人有点好奇。 “你是谁?”云若睁开双眼,直直盯着土长老。 “我是无名门五大长老的土长老。我也是学医的。听说,你是个医者。我可是很想认识你哦。”土长老和蔼的介绍自己。 “是吗?”。云若有气无力的说。 “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天的风吹夜宿,不吃不喝,你怎么会一点病也不得呢?”这可是个医学奇迹。她实在是太有兴趣知道了。 “那是我们云家特殊体质的原因,所以,要死也不容易。”云若眼神无光的看着屋顶。 “你想死吗?”。土长老感兴趣的笑问。 “我不知道,只是想让自己心不再那么疼……”就是那么简单的原因。可是这么简单的事,她却也做不到。她发现她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我有个方法可以治好你的心疼,有兴趣吗?”。事情她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看来是她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可以吗?”。这个世上还有能医好她心疼的方法吗? “如果没有猜错,你的心疼应该跟我们少主有关,是吧?” “是又如何?” “是,我就有办法。” “什么办法?” “就看你信不信我?”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你信我,我就一定能医好你的病,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患者对大夫的信任,对治疗有很大的影响。”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医治?”信不信她其实都无所谓,反正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你爱一个人,当你爱无依所的时候,你会恨。可是,当你恨的同时,却也可以说你在爱。爱与恨有时是在一起的。一条线,可以跨越两地。” “帮我”也许她是唯一能帮自己的人。云若突然有这样的意识。她不想再这样下去。她不要。她想回到从前,就算没有爱,没有思念,没有现在的一切她只想回去。 第四十四节 恨的结局是毁灭吗? “来,坐。”土长老指指她身旁的草地,示意云若坐那里。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这里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来的地方,在这里她知道了原来自己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逃避是没用的,想要医好自己的病症,你需要面对。”土长老直接捅破她带云若来这里的目的。 可以吗?可是她的心好疼,疼的她睁不开眼,好难受。“算了吧,我要回去。” “原来你是个胆小鬼,怪不得少主会看不上你。”土长老使出一剂激将法,然后静待结果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坐吗?”。虽然心会疼,可是她不能让人看扁。云若一**坐到草地上。片片桃花瓣随风飘落,砸在她的头上,身上。好痛! “是不是很伤感。这样的场景。”土长老微笑着说。 泪在不知不觉中落到了自~己的手上,心里悲凉的凄惨。 “给。”土长老将一壶酒递给云若。“来个借酒消愁吧。” 云若静静的看着土长老。 “拿着吧。”土长老再次鼓励。 “我不想喝。”云若转头,继续看飘落的桃花。 “是吗?”。土长老喃喃自语。“看来你伤心的时候是选择绝食的。” “我要回去了。”云若起身,呆在这里毫无帮助。 “你恨吧。恨少主吗?”。土长老突然严肃的说。 “我不知道。”看来是她高看了这个土长老,她根本帮不了她。 云若正打算离开,却被土长老拉住。“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云若无所谓的任由土长老带着她走。其实现在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风吹在身上,云若闭上双眼,似乎风有生命,轻轻在她的耳边低语着什么,桃瓣飘零整个天地,粉红色的天地,落在她的头顶,肩膀,压的她喘不过气。随着她的走动,花瓣被震落,然而新的花瓣又会重新落下来。落到她的心上。让她呼吸困难 “少主。”土长老的声音让云若的心震动了一下。 安寻寒看了一眼,站到他面前的土长老和云若。土长老说现在只有他才能医好云若的病症,也只有这样才能救他的青青。所以,他来到这里。 云若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真的是他?!为什么?她越不想见他,却越可以见到他呢? “拿着。”土长老递给云若一样东西。 云若看也没看接了过来,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安寻寒。 恨他吗?是的,恨他。 “恨他就杀了他吧。”土长老淡淡的.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 “是呀,杀他。杀了他,你就能解月兑了。杀了他,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到你的心。杀了他,你就能再次回到从前。杀了他,你就能报自己被伤害的仇了。他该死,这是他应得的。”土长老眼神犀利的看着云若。“过去,只要你轻轻的一动,他就会死。” 云若呆着,她的脑中回荡着土长老说的一字一句。 “不要犹豫,他该死的,快!走过去。结束他那让你伤心的生命。”土长老继续鼓动。 走过去!轻轻的动一下,就会要他的命吗?她真的能办到吗?应该不能,虽然现在她的脑中一片混乱,但她还是清楚的知道这个不可能的事。 “用你手中的刀,狠狠的刺入他的心脏。就一切都结束了。”土长老淡然一笑。看来她开始要有行动了。 刀?云若低头看自己的手中,竟然真的有一把刀。 杀他,杀他,他该死,他该死 云若慢慢的开始靠近安寻寒,握着的刀,直对准安寻寒的心脏,她的一刀绝对可以要他的命,这对学医的她来说,实在是太简单的事。可是,为什么?越接近他,脚步就开始变的越艰难呢,好沉重的脚步 他真的会死吗?他死了,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安寻寒,她再也不能看到他.他冷冷的眼神,他的冷漠,他的怀抱,他的一切.虽然他从来没有对她好过,可是她却无可救药的思念起他的一切,她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她该怎么办呢? 云若在离安寻寒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刀尖已经直触到他的心脏部位。 只要,轻轻的,轻轻的一下,他就会死吗? 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么的悲伤呢?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的绞痛呢?为什么?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全身无力,根本动不了。 安寻寒冷冷的看着云若,突然伸手握住云若拿刀的手。 他要做什么?在云若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已经深深的插入了安寻寒的心口。 不,这不是她做的。 血沿着衣裳的皱纹,慢慢的滴落下来。鲜红的血,照应在粉红色的桃花瓣上,格外的刺眼 “不”她不想让他死,她不要。云若无力的跌坐到地上,这不是她要的。他真的要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躲开,为什么他要握着她的手刺入自己的心脏。为什么?她会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她好想死?为什么她突然那么恨自己?为什么 安讯寒弯身看着云若的泪眼。“答应我,一定要救活青青。” 她不会让他死的,她不会再伤害他,就算他伤害了她,她会保护他,保护他所关心的人。此刻,云若的心中异常坚定的下定决心。她爱他。所以“恩,你们都不会死,我会帮助你们,用我的生命。” 安寻寒轻轻的为云若拭去眼珠,眼神中的温柔尽显无疑。 慢慢的,安寻寒靠近云若,轻轻的,轻轻的吻上她的唇 满天的桃花瓣飘落下来,轻柔的落在他们的身上 “哎”土长老摇摇头,识趣的掉转头看天空,天还真蓝呀 第四十九节 特殊的日子 “看来我还是来晚了。”土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云若的身旁。当她知道云若在这里等少主以后,她就急急赶来,虽然,一路都期望让云若不要见到少主,但如今看来,她还是来晚了。看着默默站在那里,满身散发忧伤气息的云若,她觉得很是愧疚。是她失算了。 云若看了一眼土长老,她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想,她觉得很累。满脸的倦意。 “看来你已经见过少主了,是吧?”土长老微微皱了下眉。“看你的样子应该受少主欺负了吧,也怪我没有及时告诉你,真的很对不起。” “你在说什么呢?”云若无精打采的说。土长老到底在说什么呢? “每年的今天,少主就会变得特别的冷酷和无情。尽管平时他也好不到那里去。可是,这一天却是特别的明显。少主一直是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可是在这一天,他却会变的异常的易怒,而且对人的不信任感尤其的突出。”土长老缓缓述说,像在说着一个遥远故事一样的淡泊。 “怎么会这样?”难道安寻寒刚才对她那么冷淡是有原因的? “你问我,我也说不出来。我只知道这一天,是少主进无名门的日子。” “安寻寒不是一开始就在无名门的吗?我的意思是说,他也是后来才来不,我是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云若不知道该怎么述说她的意思,她还以为安寻寒一开始就是无名门中的人呢?原来他竟然和这个土长老一样,是后来才进无名门的。那么他又会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来到无名门的呢?又怎么会成为今天的少主的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少主是前主人收养的义子。在这一天,主人把他领进了无名门。至于在那之前发生过什么?他又是因为什么因缘进入无名门的?除了已故的主人,就只有少主自己知道了。”土长老长长的叹上一口气,眼中闪烁着一层忧伤和心疼。“我永远记得那天见到少主时,少主的样子。满身的鲜血粘满衣物,悲愤的眼神,冷漠孤傲的神情,以及不容许人接近他的警觉。” 原来是因为这样,所以,今天安寻寒才会这样对自己。看来这一天一定发生过什么对安寻寒影响很大的事件。可是,会是什么呢?没来由的,云若想到这些年来的今天,安寻寒一直这样独自忍受今天的悲伤时,她心开始感觉到疼。心疼这样受苦的他,心疼一直孤单的他,心疼没有人陪的他。然后她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就算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但只要陪在他的身边,让他知道他不是孤单的,她会一直陪他,关心他的。那么至少能给他一丝安慰,至少能给他一点温暖吧。可是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她什么都没有为他做。想到这里,云若很是自责。“我该做什么?” “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土长老释然一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能为他做点什么呢?刚才她还在怪他的冷漠,可是现在想来却是自己太小心眼。只要能帮他,让他不会那么难过,她愿意做任何事情。可是她究竟该做什么呢?她真的不知道。 “问你的心,它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土长老和蔼的看着云若。“要相信自己的感觉,要相信少主对你的心。不要怀疑,不要犹豫。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你要的幸福。” 真的这样就可以了吗?云若怀疑的看着土长老 云若一直都没有想好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所以,土长老把她带回了为云若安排的房间,对如绒吩咐完以后,土长老就顾自回去了。有很多事,只有自己才能想通,也只有自己才会明白到底该怎么做。土长老深信这一理念,所以,她想给云若充分思考的时间。 “云姑娘,你不吃吗?”。如绒怯怯问道。 望着眼前的美食,云若却丝毫没有食欲,她满脑子都是安寻寒的影子,她担心他,不知道现在他到底怎么样了? “云姑娘”如绒再次轻呼。 “带我去安寻寒那里。”云若突然坚决的看着如绒。“走。”没等如绒反应过来,云若已经拉着她跑出门外。 “云姑娘” 无奈的如绒只有再次带云若来到安寻寒住的院落。 “云姑娘”如绒拉了拉要去敲安寻寒房门的云若。 云若看了一眼如绒,她知道她这样做很唐突,而且还有些伤害自尊。可是与其在那里无止休的担心,内心受折磨。她宁愿选择让自己的尊严受点伤害。所以,她是不会在这里退缩的。只要能证明他的无事,她宁愿选择自己背负被他伤害的心痛。 “少主不在。”一个人影突然闪到云若的面前。 “你是谁?”云若警觉的看着眼前的人影。安寻寒的院落中没有灯光,而此刻天已经大黑。所以,云若只能凭着微弱的月光,以及声音来判断站在她面前的是个女人。 “如果你要见少主,就跟我来。”人影没有多做解释,自顾自的向右转离开。 “云姑娘”如绒担忧的声音有着深浓的恐惧意味。 云若几乎没有多想。只要能见到安寻寒,无论有什么危险她都不会退缩的。所以,她紧跟着人影身后。 没有办法的如绒也只有跟着云若,她必须要保证她的安全才行。 转了几个地方,人影在一个大院门前停了下来。“少主在里面。进去就能见到他。” “真的?”云若看看眼前的大门。微弱的灯笼光细细的照在大门的一角上。让大门显的更加高大,而且还带着些诡异。 “当然是真的。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见少主了。如果你想见他,只要轻轻的推开门就可以了。”人影淡然的说。 不管是不是真的能见到安寻寒,不管里面有什么?只要能有一丝机会见安寻寒,她都会去试着做任何事。云若轻推门,门慢慢的开启 “云姑娘”如绒紧张的喊道。 云若回头对如绒说:“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云若走进门内去。 “如绒,你可是越来越可爱,也越来越有胆量了。”人影走到如绒的面前,拧了一下她的左脸。 “如冰姐姐”如绒害怕的哆嗦着 “不要这么害怕嘛。”如冰轻笑着继续说:“要知道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才刚见面,应该高兴点才是呀。” “如冰姐姐我不是故意.要跟来的。”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和如冰做对。她怎么敢呢?可是,她也不能看着云若不管,毕竟,如果云若有事,少主是不会放过她的。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有爱心呀。对谁都付出你那让人恶心的同情。如绒,看来我对你教育还不够彻底。” “不是的,如冰姐姐我没有同情云姑娘我只是”如绒急着解释,但她却又怕自己解释不清楚。于是,断断续续的说着些短语。 “好了,好了。乖!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如冰拉起如绒的手。“好久没有人能实验我的发明了。如绒,你愿意帮我试试吗?”。虽然是商量的口气,却有着不容拒绝的硬度。 “如冰姐姐”如绒怯怯的低下头。 “你想说什么就大胆的说出来。” “我会帮如冰姐姐的。”如绒艰难的说。 “这样才是我的好妹妹嘛。” 如绒担忧的回头看了一眼敞开着的大门。云若不会有事吧?少主对云若一直都是特别的,所以她应该不会有事吧? 为什么如冰会突然回来呢?她从不爱回总部,也从不在总部住,可是这次她似乎有住在总部的意思,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有这个决定的呢? 难道是如语吗?是如语叫她回来的吗?那么她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呢?会是为了云若吗?如绒开始为云若的未来担心可是她却也只有担心的份,因为她决不是如冰的对手。 如冰是他们姐妹中最聪明,却也是最邪恶的一个人。她胆大,胆大的可以做任何别人认为最残忍的事,然后表现的一脸无辜的全身而退。她喜欢血腥,喜欢玩弄人 她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流血事件发生。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却可能会要了云若的命 第五十节 深夜 宅院比云若想象中要大。 穿过一条条长长的走廊,似乎永远没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黑夜,在微弱月光的照耀下,云若只能看到前面少许的路。 昏昏暗暗中,整个大宅院竟然没有丝毫的灯光。 云若的心碰碰的跳着,她不知道她还要走多久,她更不知道在她面前会出现什么。 尽管她的心开始害怕,可是她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在走廊的右边有一个湖,湖水影着淡淡的月光,折射着星星光亮,反映到她的脸上似乎在为她打气。 安寻寒在这样的宅院做什么呢?他会有事吗? 想到安寻寒,云若不仅开始担心起来。 突然,云若的眼前出现了一间透着灯火的房间,云若停顿下来,想了一会。 然后她向房间走近。 四周一片寂静 云若走到房门口,深吸一口气,定定神 然后她轻轻推开房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简单的陈设,却给云若一股不安感。 她谨慎的跨进房内。 房内被灯火影成一片泛黄 云若警觉的四处看看,直到她的目光搜索到一个半开的秘门。 秘门的开口就在右边的墙,云若走进秘门。 秘门并不深,旁边有着火把照路,所以,云若很顺利的到达了似乎是秘门的尽头。 秘门的尽头有一块石头立在那里,云若走到石头面前,才发现,在石头的背后,竟然有个很大的秘室。 云若紧张的靠近石头,向秘室里窥视 安寻寒!毫无疑问,云若看到了安寻寒,而且不但安寻寒在,在安寻寒的身旁还有着一座水晶棺材。 安寻寒坐在水晶棺木的身旁,喃喃自语着。而且 安寻寒似乎在为棺木中的人梳理着青丝。那样专注,那样深情,那样温柔,那样感伤,那样的幸福样这样的安寻寒是云若从不曾见过的。云若的心弦动了一下。 云若闭了下眼睛,集中精神,仔细看棺木中的人。是青青。虽然已经过了一年,可是青青的美貌却是那样的出众,以至于不太记人的她都能记得那样的清楚。 其实她早该猜到的,有什么人能让安寻寒如此的动怀呢? 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多余,如此的不合场景。她在这里做什么呢?她又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她不该破坏他们的美好的。是呀,她是多么的多余,又是多么的愚昧 “唆”的一声,云若下意识的看自己的右臂,在那里被飞射进了一根银杈,血顺着衣袖缓缓流下。 “今天我不想杀你。滚!”安寻寒的声音冷冷响起。云若看向安寻寒,他并没有朝云若这里看,仍然是专注的为青青梳理着青丝。她再次强烈的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多余 云若转身,她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呢?只能是给她自己徒添伤悲和难堪而已 云若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那个宅院的。当她发现她已经走出宅院的时候,她的面前就站着这个名叫如语的女子。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如语冷冷的看着云若。看到云若右臂的伤口,如语似乎有些得意,又有些不解的样子 云若没想理睬她,想顾自离开。然而如语却将剑毫不犹豫的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最好别乱动,不然,我保证不了你还能活到明天。” “你想做什么?”云若微怒的看如语。为什么不能让她安静一点。 “杀你。”如语一付理所当然的神情。 “凭什么?” “就凭你敢散闯无名门禁地。”如语无比得意的示意云若注意自己出来的地方。“这个地方,是无名门的最高禁地,除少主以外,私闯者杀无赦!” 云若眼含冷气的一笑。“看来今天你是非致我于死地不可?” “你说对了。”如语边说,边将手中握剑的手使劲几分。 按如语的估算这一剑是绝对可以要云若命的,可是,她却失算了。 她的手竟然无论如何使劲都不能向前移动一分。“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 “很快你就会知道。”云若说完这句,自顾从如语身边离开去。 只留下定在那里的如语。 如语挣扎着,却丝毫没有能移动一下的迹象。如语的心里开始有些担心,她该怎么办?她会死吗?她太大意了,她怎么能忘记云若的毒呢? “如语,你怎么了?”一个身影走到如语的身旁,饶有兴味的上下打量如语。 “如冰,快救我。我好象中了那个女人的毒。”如语如遇救星一样的幸喜。如果是如冰,她相信她是能救她的。 “是吗?”。如冰轻笑着。“难得我们的如语也会怎么大意。”她一直在旁边看着这出戏,如果说如语最大的失误,应该就是她太得意忘形了。如语以为她肯定能杀了云若,却忘记了云若的名号。真是个可怜虫。自以为是。 “现在不要说这些了,你快救我吧。”如语急切的说。 “不要那么大声,我会被吓到的哦。”如冰轻轻托起如语的手臂,一用力,“啪”一声,如语的手臂应声就被折断了。 “你干什么?如冰。”因为剧烈的疼痛,如语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我只是想试一下你有没有痛觉。”如冰无辜的一笑。“我可也是为了给你找好的救治方法哦。所以,你可不要怪我。我也没有办法呀。” “好了,我不怪你,你快救我吧。”如语无奈的说。此刻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别急。治病那能那么容易呢。接下来,我们来试试你的另一项感觉如何?”如冰轻轻的说。 “你又想干什么?”如语警觉的看着如冰。 “很简单,我的宝贝最喜欢人血。特别是毒血,如果你能忍受它带来的特殊痒感和痛觉。你的毒就能解。如何?告诉我你的决定吧。?”如冰笑着静等如语的结果。 如语知道她说的宝贝是什么?那是一只蠹虫,它专吸人血,而它最喜欢的就是毒人血,这些她曾经在如梦那里听说过。为了喂这只蠹虫,如冰经常杀人,用鲜血喂养它。而有时,如冰甚至会故意先让人中毒,再放毒人的血喂养她的宝贝。这些以前只是听说,可是如今看来,好象都是真的。 然而事到如今,她已经无路可走,如果让她相信云若的毒不会伤她性命,她宁愿相信如冰可以救她的命。所以,她决定。“用我的血喂你的蠹虫吧。” “会有后遗症的哦。”如冰提醒道。 “无论什么后遗症都没有关系,我不能现在死。”如语坚定的说。没杀那个该死的女人之前,她决不死。 “好吧。”如冰从袖中取出一条褐色如青虫般大小的虫子,将它放到如语的颈部。只见虫子一接触到皮肤,便开始疯狂的吸允起来 如冰明媚的扬起嘴角愚蠢的人! 第五十一节 安慰....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去那里,所以”云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来找土长老的理由,她的心很疼,脑袋很乱昨夜她彷徨在附近的山林一整晚,她突然发现竟然没有她可以去的地方。右臂的伤隐隐作痛,她已经做了简单的治疗。毕竟她还不想流血而死。那样死了的话,安寻寒不会为她难过的吧,恐怕连她自己都会觉得窝囊。 “来,坐下,陪我喝杯茶。”土长老为云若倒上一杯清茶。示意她坐到她的身边。 云若走到土长老坐的桌边,此刻的土长老坐在桌边,正在品茶。 “刚哭了?”土长老没有看云若,而是望着她自己种的兰花,似是无意的说。 这是土长老自己种植的园林,里面种植的各类花草均出自土长老之手,这也是土长老的禁地,云若却很幸运的被允许进入。那是她刚到无名门的时候,土长老带她来过~这里,告诉她,如果有事想找她可以来这里。也许,聪明如土长老早预料到会有今天。 “偶然我见到了他的柔情。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刻开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温柔,忧伤,深情”安寻寒为青青梳头的那一幕,不断在她脑中闪烁,那样的安寻寒,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这样的他让我很心动,可却也让我很心疼,心疼这样的他,因为,我知道他是为谁而这样。”泪轻轻的滑落,她情愿看到冷漠无情的他。因为深情的他,好悲伤的样子!“被他那样爱着的青青,是幸福的。看着他陪着自己心爱的人,我该为他高兴的。可是,我却好心疼,心疼他的忧伤;心疼他的心疼;心疼他的专注无可救药的。” 云若低下头,看着黑黑的泥土。“然后,我开始嫉妒,嫉妒被他那样疼惜着的青青,从不曾被他那样对待的我好嫉妒。我甚至想过去狠狠的推开青青,转过他的脸,让他看着我,让他的眼中只有我,让他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她怎么能有那样卑劣的想法呢?“我是不是很差劲?”云若抬头,眼睛直直的盯住土长老。她需要知道 土长老起身,走到云若的面前,静静的看她。 “我的心很空,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一样的感觉。我的脑袋很混乱,像被什么东西搅的一片混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我怕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我怕会伤害安寻寒?我怕看到那样幸福的青青?我想找个人帮帮我。”突然她才发现,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更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承载她的忧愁。她觉得很孤单,然后她谩无目的的走,然后她来到了这里。这个她才来过一次,却奇迹的印在脑海了最深处的地方。 “乖孩子”土长老抬手轻轻抚mo云若的头。“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我。” “哇”的一声,云若突然大声哭起来。她觉得好委屈,她好难受 “为什么我要爱上他,难道爱情真的只会伤人心吗?为什么?” “爱情能让一个最坚强的人变的最软弱。这是爱情的规律,不是你的错。”土长老缓缓的说,一脸淡然的神情,让人看不到她的心底。“爱情是苦涩的,可是还是会愿意一如既往的爱下去。这就是爱情的无奈。” “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这样下去,我不想”她真的觉得好辛苦。 “不要压抑自己的伤心,难过就哭,高兴就笑。不要去想后果,只尊重当时的感觉。只要这样就够了。” “真的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真的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真的 “相信我。”土长老鼓励的对着云若笑。 “恩”云若用力的点头。 “所以,现在就尽情的哭吧,让所有的伤心,难过都随着泪水,冲刷自己的心。” “感觉好点了吗?”。土长老关心的问。为云若再倒上一杯茶。看来哭了一上午,云若终于算是哭够了。 云若一口将茶喝完,这已经是她第5杯茶了,哭完了,就觉得很口渴。哭完了,感觉也好多了。 “没想到你还挺爱哭的。”土长老微笑着。 “谢谢你。”云若由衷的说,如果没有土长老,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我说过的,有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反正我也很闲的。”土长老和蔼的看着云若。 “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云若轻轻的说。 “问吧?”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她以前也问过她的,那是在她第一次帮助她的时候,那时她的答案是:她是为了她的少主,并不是对她好。可是,经过了那么一些事后,云若不得不在意,她是真的对她挺好的。 “我有对你好吗?”。土长老故做惊讶状。 “是的,你对我很好,你帮我月兑离了因为对安寻寒的恨意而产生的痛苦。你告诉我安寻寒为我做的事,让我觉得自己也是幸福的。你开导我的伤心。你鼓励我的爱。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你对我的好吗?”。似乎从她遇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在帮助她。 “因为你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的缘故吧。”土长老笑着叹了口气。“看到你,就像看到年轻的我一样。我常想,如果在那个时候,有个人能帮帮我,也许,今天我会是个最普通的女人,有个最平凡的家,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每次想到这里,我就会想尽力去帮你。因为我不希望看着你走我走过的路。你是个不错的女人。” 她这样帮着她,可是自己好象什么也帮不了她,她还是会每晚做噩梦吗? “你不用对我觉得愧疚,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自己做的事,就该由我自己承担后果。”云若的愧疚,土长老看在眼里,明白她是在自责没能帮上自己。 “只是,你千万不要走上和我一样的路。好吗?”。土长老由衷的说。 “恩。”云若点点头。 “不过,你知道,我一直帮你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吗?”。土长老嬉笑的看着云若。 “啊?”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因为,你是最适合少主的女人。只有你,我才觉得把少主交给你,是可以完全放心的。”土长老轻轻握住云若的手,突然严肃的说:“答应我,要给少主幸福。少主就像我的儿子一样,现在,在这里,我将他交托给你了。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放弃他,都不可以放开他的手,要用你的一生去爱他,给他幸福,让他快乐。可以答应我吗?”。 “我”云若很想答应,可是,安寻寒的心里根本没有她,就算她想,她也不能强人所难,而且在失去他的时候,她不想连自尊都没有。 “我说过,少主是爱你的。你要相信这一点。而且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是值得他爱的女人。因为只有你才能给他幸福。”土长老严厉的表情与平时的她判若两人。 “我真的可以吗?”。云若不敢肯定的看着土长老。 “可以,你一定可以。相信自己。模着自己的心口,它会告诉你,你真正想要的东西。不要轻易放弃,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土长老眼神坚定的给予云若鼓励。“人生短暂,一旦失去了就不可能再轻易得回它,所以,在拥有它的时候,好好的珍惜。” “如果可以,我想留在他的身边,用我一生去爱他。如果可以”云若坚定的说:“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也不会放弃他。” “约定哦。”土长老张开右手五指,伸到云若的面前。 “约定!”云若同样伸出右手,与土长老击掌为誓。 两人很有默契的轻轻的扬起嘴角,一起微笑着。阳光温暖的照射而下。 初夏的气息好温暖! 一种熟悉的感觉冲击着云若的心海。 这种感觉,是那么亲切,那么温暖,那么舒适,那么宁静 云若终于开始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最无助的时候来找土长老,因为她很像一个人。 一个她深沉记忆里最亲的那个人。 亲人 第五十二节 故人相逢之相认 一眨眼已经过了三天。在这三天里云若再也没去找过安寻寒,安寻寒也没有再来见过她。 虽然答应土长老不轻易放弃安寻寒,可是每次云若想起安寻寒就会想到安寻寒和青青的那温馨的一幕,一想到那个场景,云若就毫无自信,甚至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不知所谓。有时想给自己鼓气,却总是缺了一份底气.安寻寒到底是怎样看她的呢?在他心里是否真的有丝喜欢她呢?她不敢肯定,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亲口承认,好杂乱的三天 今天,安寻寒派人来,说是要她去见他。 虽然心里有些高兴能见到他,但是却也有些害怕见他。 她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他才不会伤了自己的自尊,又能让他明白自己对他的关心。于是,思前想后,她最后得出结论:顺其自然,一切等先见了安寻寒再说吧。想的再多也只是想,什么<事情只有去实际做了以后,才能找出真正适合自己的方式. 下定决心以后,云若便前往安寻寒指定的地方.可是当云若到达安寻寒指定的地方后,情况跟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原本她以为她只是来见安寻寒,却没有想到除了安寻寒以外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男子。 “想必你就是云若吧。”其中的一个男子细细打量云若后,微笑着说。 云若警觉的打量男子。男子很高大,最起码高她两个头,温顺和善的神情,毫无敌意的眼神伴着淡淡的笑容。帅气十足的容貌,文雅的举止,得体的穿着,右手持扇,一付文人模样。对人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和力。 “你好,云姑娘。”另一位男子嬉笑的走到云若的面前。 这个男子也有着同样傲人的容颜,但却有着不同于前面那个男子的一种阳光之气。灿烂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风彻,小心你这样吓坏云姑娘哦。”持扇男子淡然笑着。 “你在这里才是最危险的动物。只要你远离云姑娘,我相信没人能吓坏云姑娘。”风彻毫不示弱的反击。 “会吗?云姑娘,你说我们两个谁比较可怕?”持扇男子毫不客气的把问题传给云若。毫无敌意的眼神笑看云若. “这”云若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个斗气男子。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够了。”安寻寒的声音突然响起。 瞬间整个大厅安静下来。 “正远把东西拿给她看。”安寻寒吩咐道。 持扇名叫正远的男子,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包,放在手心摊开。里面显示出一棵草模样的植物。 “叹息草。”云若一看正远手中的草,不知觉的断定。 “叹息草已到,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安寻寒眼神犀利的看着云若。 “单有叹息草是不够的,我还需要其他的药草和帮助。”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在查找关于叹息草的内容的医书,经过这些时日的钻研,她已经找到了一些关于叹息草起死回生的记载。如今,她需要的是:实验。“至今我还不能肯定叹息草的具体使用药方是什么?所以,时间是必须要的。” “需要多长时间?”安寻寒的声音寒气十足,可见他对云若至今仍不能找到药方很是不满意。 “7天,7天之后,我一定可以研制出药方。”云若十分肯定的说。 “我给你7天时间。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找风彻。”安寻寒淡淡的看向风彻。“以后叹息草的事,你全权负责。” “是,少主。”风彻恭敬的答。他的眼神不知觉的看向云若。 云若吗?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还能再次相见 书房中 “这么勤奋呀。”风彻在不知不觉间站到了云若身旁,轻柔的开口,似乎怕一不小心就吓到了一心钻研药方的云若一样。 “恩?”云若抬头看了一眼风彻,然后立刻继续埋头干自己的事。今天还有很多的药书需要看,还有许多的药方需要记载,她实在没什么时间去搭理人。况且这个人,她并没有什么交情。 “你不认识我吗?”。风彻温柔的说。 “认识,你是风堂主。”云若没有抬头看风彻。在早上才刚刚见过的人,她还没有那么差的记忆力。 “除此之外呢?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了吗?”。风彻轻轻的笑着,可眼神中却分明有着一份期待。她会记得他吗?在过了这么多年以后。 “我想我们也就见过一次而已。我有什么理由知道除了你名字以外,你的其他事呢?”云若停下手中的活,无奈的看着风彻,这个男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风彻略些伤感的坐到云若对面的椅子上。“告诉你我小时侯的事吧。” “什么?”云若无比惊奇的盯着眼前的风彻。他为什么要告诉她他以前的事呢?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我10岁以前,我曾经被一家闽姓家族收养过。在那一段时间里,我认识了一个名叫小若,比我小3岁的小女孩。”风彻淡然叙述,眼睛却死死盯着云若,以便观察她的反应。 “那现在那个小女孩呢?”如风彻预料的一样,云若十分感兴趣的问道。 “她在她7岁那一年,随她母亲离开了闽家” “后来你们有再见过吗?”。 “没有。不过我们在最近终于算是相遇了。只是可惜,她似乎不记得我了。哎”风彻无比伤感的轻叹一口气。 “那你敢肯定,你见到的她就是你说的那个童年伙伴吗?”。 “当然肯定。虽然过了十几年,可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风彻凄凉的一笑。“只是似乎她一点也没有认出我的样子。” “你是”云若仔细打量风彻,从他的眉宇间,云若确实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他难道真的是第一次见他时因为心烦并没有好好的看他,在这一刻,云若觉得他是那样的熟悉。难道他真的是 “阿彻。”风彻明目一笑。她好象终于想起他了。 “真的是你吗?阿彻。”云若无比兴奋的惊呼。她不是在做梦吧。云若高兴的握住风彻的手。“我以为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哪?” “是呀,我也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机会相见了。”风彻高兴的笑道:“可是,老天似乎不想要我们就此失去联系。” “恩,十几年了。见到你,真的很好。”云若无限感叹的说。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能再次见到阿彻。自从7岁那一年她随母亲离开闽家以后,她以为她那美好的童年生活只能永远成为心里最珍贵的回忆。却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阿彻。她童年最重视的记忆,最重要的朋友。云若突然想到了什么,无比担忧的问:“但是你怎么会在无名门呢?闽家现在怎么样了?”他不是该在闽家吗?怎么会在无名门出现,又怎么会成了无名门的堂主呢?闽家出事了吗?她记得土长老说过,无名门的徒众几乎都是没有家人的孤儿。阿彻是孤儿,可是闽家的人待他如亲生子,怎么可能看着他进入在他们眼里等同于黑暗的无名门,而置之不理呢? “一言难尽,在你离开后的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闽家已经不存在了。”风彻眼中的伤感让云若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怎么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呢?在她7岁以前,她被母亲寄居在曾经被她母亲救过一命的闽姓家里。在闽家的7年里,她是被爱护长大的。闽家人对她很好。或许是因为她是他们救命恩人的女儿,可是那时的她是幸福的。母亲是个很严格的人,在以后的岁月,虽然有母亲在她身旁,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快乐过。因为在母亲眼里她只是一个要继承云家医术的人。 她永远记得,那时闽家人经常会告诉她一件事:因为年幼,无法与母亲一起云游江湖,所以,母亲将还是婴儿的她寄居在闽家。在闽家的那一段时间,她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识字和背记各种各样的医书内容。这些都是为了她以后学医做准备。 在她7岁那一年,母亲依约带她离开了闽家,开始了实触医学之旅。虽然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的母亲,她对闽家的牵拌。可是,她的母亲却深刻明白她对闽家的感情和依恋。所以,在带她离开闽家之时,让她对天起誓:从今以后不再回闽家,不再见闽家的任何人,不认闽家的任何一个熟人,把在闽家的一切全部遗忘。 以她母亲的说法是:闽家对她的养育仅仅是报答她母亲曾经救过他们的恩情。当她离开闽家以后,双方就再也没有亏欠。两厢抵消,永无瓜葛。 可是,感情又怎么能够说抛弃就抛弃呢? 她从不提起闽家,她会遵守对母亲的约定,可是,她会把在闽家的一切藏在心底一块永远不会被人察觉的角落。那是曾经她所拥有的快乐。她不想丢失。 第五十七节 预感 夏的夜,明亮而清新,繁星点点,佼洁的月光倾泄而下…… 宁静的夜晚,虫声轻起。 清脆的马蹄声响彻天地。 一路狂奔的马儿不情愿的赶着路。 马背上的身影却是忧心忡忡。 将余下的事交代给风彻后,云若是一刻都没停留的离开了无名门。 她没有勇气继续留在那里看着安寻寒与青青将会有的亲昵和幸福。 那会让她嫉妒,怨恨。 她受不了。 曾经她能坦然接受凌飞扬和柳轻舞的爱恋。此刻她却没了那份大度。 也许曾经的那份爱恋只是一种好感的错解,而此刻的爱恋却让她如此痛彻心扉。 是幸,,?不幸? 她没有力气多想,只想逃离。 风彻的担忧,她明白。虽然她不希望让他担心,可是她是真的开心不起来。她也想和风彻多相处段时间,她甚至都没有机会知道闽柔的下落。 送别她时,风彻问她,他们还会再见吗? 她的回答是:会! 真的会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也许一生她都不会再出现,因为她怕见安寻寒,怕听到他的幸福与自己无关,却又怕见到他的失落,青青能给他要的幸福吗?她不知道。 她会去那里,风彻也问过她。 然而她却没有回答。不是她不想回答,是她回答不出来。她能去那里呢?没有了安寻寒,世间的那个角落与她而言不都是一样的吗?她本以为自己是个洒月兑之人,从来不受拘束。自由的生活,毫无牵挂,必然是快乐的。可是,今天她却突然明白,她是如此地渴望爱,原来她一直想要的快乐竟然只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原来她的内心是如此的孤单。孤单的只容得下一个人。 她想天地之大总有她的容身之处。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 如果她估计没错,此刻的青青该醒了。睡了许多年的她,是否还如从前对安寻寒的爱不屑一顾? 在安寻寒终于如愿的某天,他是否会记得有个云若爱过他? 未知的将来,他们还有见面的一天吗? ……………… 月,洁白无暇。 离京城还有几天的路程,一路的奔波,累是难免的,但有凌飞扬的陪伴,她还是觉得幸福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很快她就能和她的凌飞扬一起回柳家庄,然后会成亲吧,然后…… 想到成亲,她的脸不由的红了起来。 虽然她爱凌飞扬,她也相信凌飞扬不在乎她能做个怎么样的好妻子。可是真的要她做他的妻子,她还是会紧张,还是会担忧,总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毕竟她还不知道一个好妻子的标准是什么? 她会是个好妻子吗?他们会幸福吧? 翻来覆去,注定今夜对于她是个不眠夜。 她的心没来由的慌起来。 当然她不是为以后她和飞扬的生活担忧,而是有种不详感。 不详感强烈的让她不敢忽视。 于是她起床,打开房门,走到了园中。 虽是夏季,夜晚却还是有丝凉意。打了个抖,精神了许多。 “夜深了,怎么还没睡?”凌飞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中的柔情展露无疑。 “睡不着。”柳轻舞轻笑道。正奇怪怎么凌飞扬会出现在她身后呢? “夜凉,怎么也不知道披件衣服。”说话的档口,凌飞扬已经为柳轻舞围上了自己的披风。 “你怎么也没睡呢?”柳轻舞幸福的看着为她围披风的凌飞扬。 “听到你房间有声响,出来看看。”他就住她的隔壁房,她一个弱女子单独住着,他总有些放心不下。望着柳轻舞不染红尘的脸上满是疲倦,他自责不已。这一路的辛苦,他看在眼里,心疼的紧。他多次让她先回柳家庄等他。但她总是执意跟随。 “飞扬。”柳轻舞感动的看着她的凌飞扬,他总是那么体贴。她也知道他的不舍,但她就是想陪着他。而此刻,那种不详感强烈的让她担忧不已。 “嗯”凌飞扬温柔的应道。 “今夜,我感觉很不好。”她想到了云若。 “怎么了?”柳轻舞的锁眉,让凌飞扬警觉了起来。 “我突然觉得我们好像会再也见不到小若了。”她那强烈的不详感竟然是来源于许久不见的云若。 “别乱想,很快我们就能见到她的。”轻拍柳轻舞的手,凌飞扬安慰道。等到了京城,解决了九王爷的事,他会带她去见云若。可能不那么好见,毕竟云若如今身在无名门。但他相信一定能见着云若。因为他相信他们的缘分没断。说实在,其实他也有些担心云若,不知道她如今可好? “真的吗?”。柳轻舞眼中满是担忧。 “放心吧,小若能照顾好自己的。”他相信云若的能力。轻轻的将柳轻舞拥入怀里。她的手冷的让人心疼。 “但,我总有预感……”柳轻舞不敢往下说。 “别怕,小若不会有事的。” “对,小若不会有事的。”柳轻舞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希望自己的预感只是一种错觉。 月光的柔美让人心动,夏的风吹起了衣角…… 繁星照耀着大地的光辉,美丽,却有丝伤感 第五十八节 青青 心跳的感觉,强烈的刺痛着她身体的每根神经。 耳边的声响,刺激着她的大脑,让她觉着烦躁不已。 眼皮沉重的让她睁不了眼。 她手指的关节不由的动了一下。 鼻子闻到了一种尘封许久的味道。 她不是死了吗? 可为什么?她觉得她又能感觉到世界的存在了呢? 死了的人,不是应该没有感觉的吗? 难道…… 不,不可能! 她已经死了。 她那尘封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向她。 她记得她叫俞青青。 她是俞员外的千金,自小她便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她的美貌,她的才情,让她自小便集宠爱于一身。 她的生活本来——是美好如春。她会嫁个才子,她会相夫教子,她会温柔娴熟。 是什么?是什么让她的生活不再美好。 是他! 一个让她内心恐惧的想要逃离的男人。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身边呢? 对了,那年元宵之夜 她去庙中求神。 然后,他出现了。 他骑马在去往寺庙的半路拦住了她的轿子。 然后他将轿夫打倒,将她从轿中拉出。在她还明白发生了什么时,他竟然告诉她,他要娶她。 为什么?她不明白。 她甚至都不敢看他是何模样? 却在两日后做了他的妻子。 父母的无奈她知道,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但她父亲害怕的样子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 嫁他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但是她的心里除了对他的恐惧就剩下对自己命运的忧愁。 所以,她开始茶饭不思。 每天活的惶惶不可终日,她不知道哪天她把他惹怒了,他就会杀了她。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她好怕。怕的想死。 因为她知道,她要离开这个男人的唯一办法就是死。 可是就是死都是那么难的事。 她想死又不敢死。 她死了,她的家人怎么办? 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娶她? 直到有一天,他醉酒了,她才明白原因。 原来在他流浪街头的时候,她曾经给过他一个馒头的恩德。 就因为这样,他爱上了她。 虽然有些感动他的痴情,但每次看到他,哪怕是听到他的声音,她都会怕的浑身颤抖。 出生书香门第的她何曾见过如此有威慑力的男人。 她所能知道的男人也都是如她父亲般的儒雅之士。 她怕他。那种恐惧让她日夜备受折磨。 虽然,他对她有种难得的柔情。但她还是怕他。 然后,终于有一天,她解月兑了。一个女人帮了她。 那是个陌生的女人,她不认识她。但她却愿意帮她,她感激她。她曾经想过,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会报答那个好心的女人。 但是此刻,那让她恐惧的声音却分明在她耳旁。 难道? 不,她不要再过以前那种恐惧的日子。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她只想过普通的生活,有个普通的相公。 她不想活!”呀……”青青的喊声凄惨恐怖。 只见青青的皮肤由白转紫,然后变黑。 寸寸肌肤一块块剥离身体,散落一床。腐朽的刺鼻充斥整个房间。 也就是瞬间,美丽的容颜,凹凸有致的身体,变成了一具白骨。 一具黑的发亮的白骨。触目惊心! “青青……”瞬间的变化让安寻寒惊呆了。他的青青。怎么会?明明刚才她还处于苏醒状态,怎么此刻竟只剩一具死骨。 明明她有了呼吸,有了心跳,为什么? 云若?难道是她? 愤怒充斥着他的大脑,她竟然骗他!她竟然敢耍他! “云若在那?” “禀告少主,她跑了。”如语适时开口。要不是风彻的安排,她绝对不会让云若有机会活着离开无名门,云若对她的羞辱,她永世难忘。 “把她抓回来!”他要见她。他要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他。 “少主,我想肯定有什么误会,”一直在旁的风彻开口道,他受云若所托,一直观察药物对青青的作用,云若告诉过他,青青能活,他相信她。 “误会?风堂主,你说能有什么误会?”如语开始分析:“药是云若亲自制作,也是她送来这里,中间绝无他人插手之地。而今,药是否有效不知,她竟连夜逃跑,这不是有意畏罪潜逃,是什么?”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安寻寒眼中满是杀气。 第五十九节 失落的爱恋 第六十节 离开 当她见到安寻寒的时候,她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月余不见的他,憔悴的神情,迷茫的眼神都展示着他的痛不欲生。 虽然云若知道安寻寒对青青的深情,她也想象过他痛苦的模样,但现实中真的看到时,她还是被吓到了。 原来她真的不曾了解到青青对于安寻寒的重要性。 此刻的她竟然有些自责,自责自己的离开,她应该留着看青青的醒来。她应该更加证实药物的疗效,那么也许,她能挽回一切的结果。 如今他的痛苦,都是因为她吗? 为什么???她不想伤害他,从来没有,可是,她终究是伤害了他呀。 安寻寒冷冷的看着云若,杀气腾起 “少主”风彻想为云若辩解的话,被安寻寒的一个眼神终止。 风彻明白,安寻寒让.+du.他离开的意图。他看了看云若,云若的淡然,让他有些不放心,可他知道,他留不得。有些事,他们需要解决的空间。 所以,他退出了房间。 安寻寒的房间,风尘的异味,床上赫然的白骨 自从青青的离去,安寻寒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他的痛苦,人人可知,却无人敢慰藉,也无人能慰藉。于是安寻寒的悲伤,愤怒一直充斥着他的整个世界。 当风彻把云若带到安寻寒的房间以后,云若只是站在桌边,看着床边的安寻寒,她在等待他的爆发。 如果,她的死能换回他的世界,她竟然卑微的愿意。 云若的心里竟有些看不起自己的傻,明明来前,她于他,有恨,有怨,可是见他的一刻,她却可悲的只剩下心疼。 他的痛,她竟然能明白,能理解。 于是,她只剩自责的痛。 “安寻寒”云若轻呼道。 “我”她想解释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气氛冷清的让人寒战。 “如果这是你想看的,你便看到了。”安寻寒冷冷的语气,如地狱般寒冷。“满意吗?”。 满意吗?他竟然问她是否满意?不,她不满意。这不是她想要的,从来不是。 如果当初她真的错了,那么此刻便是报应吧? 云若淡然的笑着,她惊奇的发现,此刻他她竟然只能笑着。尽管心是苦的,可是哪又能如何呢?谁又在意?谁又了解? 终究,兜兜转转了一圈,她还是一个人。 她那么渴望拥有他,可此刻他离她已然远到没有了让她可以接近的地步。 “你相信我吗?”。虽然是问了,她却已然有了答案。 “你值得相信吗?”。安寻寒淡然的看着云若,好像他从来不曾认识过她。 “如果我说,我从来没做过,你愿意相信吗?”。即便是最后的希望,她依旧想一试。 “事实俱在,何必再谈相信与否。” “所以,你终究是不信我。”或许,从来信任都不曾存在过?她何必多问呢?如果他相信她,他必定会给她个机会解释吧?而如今,他下的可是死命令,不是早已说明他的断定了。 只是,不问这一次,她终究是不甘心。 “如果,是你认为的,那便是了吧。”她轻轻的笑着。“想要怎么处置我?” 安寻寒寒冷的眼中,竟然多了分怒气。 云若想着,他是想杀她为他的青青陪葬吧? “如果想要我的命,此刻,我便给你。”云若慢慢的走近安寻寒,淡然的说着,就想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一般。云若的眼中竟然有份坦然和愉悦。“只是,如果说我欠了你一次失去幸福的机会,那么,我还你一命,终究,也是不再拖欠什么啦。” 安寻寒看着云若的接近。眼中有份不解。 “希望,我的一命,能让你不再怨恨什么?也不要再活在痛苦中。毕竟大仇得报,事情有了终结。你也没理由再不开心了,不是吗?”。云若在离安寻寒一步之遥的距离,停顿了下来。 “曾经,我希望我能给你幸福。但是,我欠了你一次得到幸福的机会,我又怎么还能奢望给你幸福?”如果,她没有杀过青青,至少,青青依旧在他身边,从来不曾离开过他,那么,她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也许也就没有了这般的纠葛。 如果她知道,她当初的一个决定会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她是否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很多事没有如果,所以,她要学会面对。做都做了,她还能怎么样呢? 如果这是她的命,那么她便认下了。“所以,我还你。” 血开始从云若的口中缓缓的流落…… 她要死了…… 如果生命必须终结,她必须死在自己的手里,这是她最后的坚持。 一把匕首已经深深的扎进了云若的心窝处。 这一刀,必死。 一切的了结,一刀便够。 原来,事情竟然可以如此简单。 原来,死也是一种解月兑。 原谅她曾经对青青用死逃避问题的轻视,因为,这刻,她竟然也选择了用死来逃避。 她的血在慢慢的流失…… 她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血,那是曾经流淌在她身体里的生命。 而此刻它正在流失中…… 说实话,她并不想死,她还有很多的心愿,很多的不舍。 可是她又不怕死,至少死是最不累人、累心的。至少她死了,也许他就能解月兑了。 她开始模糊了视线…… 她看不到了…… 最后,在倒地的一刻,她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红尘中,她最牵挂的人。 今生,别了。 窗外,落叶缤纷 第六十五节 人生若只如初见(五) 几日的时光过的匆忙,却也实在。 这几日,她已经能被容许的出了些院门远点的地方,虽然丫鬟们依旧如影随形,但明显没以前看的紧了,偶然远远的跟随也是尽量不让她感觉到。 每天除了必要的吃药,丫鬟们都是极其尽量给她表演些节目想尽办法的为她打发这每日的无趣生活。 看来那人对她倒真有几分用心,也真是把她的抱怨都听进了心里。记得那日,她也就是试着提了点自由的要求,抱怨了下现在生活的无聊。 白日天气晴朗,阳光耀眼,和着微风阵阵吹动她的衣角,有丝暖意。 她信步于石子路上,花园里的花朵已然绿叶茂盛,树木换了新装,桃林到处都是盛开的场景。空气中的花香阵阵伴随着她的呼吸,一点点的进入了她的肺里,蔓延到了全身。 如此美景,让她喜不自禁。 现在最美的桃林,桃花的美艳撼动着她的神经,她缓步走进桃林,桃花朵朵,或盛开,或含羞待放,或零零飘落…… 花瓣遗落到她的发上,身上,脚下,耀眼的枚红色映染着她的全身。 她立足于一颗最大的桃树下,这桃树的硕大,预示着它的年岁不一般,桃花最是旺盛,枝丫大大大小小,旦数都是数不清。 她一时兴起,掳了袖子,带起裙摆,用一只桃花枝丫绾上青丝,慢慢的开始爬上树身。 用了一刻左右的时光,她已然爬上了最底层却也最是大些的树梢根部,累的她气喘吁吁,但也心情舒畅淋漓,她坐到树干上,双腿摇晃着摆动在树身边,高处的风暖意更浓,吹在脸上,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阳光斑斓的照耀着她,她抬头看着头上满枝叶的桃花,玫红的世界越发显示着它此刻的耀眼,她把玩着一缕青丝,哼起了一首小曲,惬意人生也不过如此。 几日前的场景总是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偶然却会觉得有些有趣和笑意。 那日她问他是否喜欢她时,他虽没明确表示,可眼中的一丝不安却出卖了他,记得当时她还故意刺激了他一下:“希望你可别喜欢我,喜欢上了我,麻烦,烦恼都是断不了的,你想想啊,你要是喜欢上了我,可怎么对得起你那份仇恨?到时你是先报仇呢?还是为了那份喜欢先保护我不受伤呢?你得多为难呀。”她笑的面如桃花:“因此啊,为了你的健康与长寿,你还是安安稳稳的仇恨我吧,可千万别动喜欢我的念头。不然痛苦与折磨必然是少不了的。没事你就别自个儿找不自在啦。啊。”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说此话时的语重心长。 而他那一付既怒又无奈的表情虽极力的掩饰还是因为强烈的厉害侧漏的明显。 看来他对她确实是无奈,不然怎么能如此容忍她的逼迫。 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他倒真是有几分喜欢她,不然,也不能此般纵容她的无理。 虽她的话有些伤人,却也句句实情,如果他当真喜欢了她,那他该是承受着怎么样的一种为难与煎熬呢? 如此高傲自负之人,喜欢上一个所谓的仇人,多么的难堪,恐怕只有他自己明了。 那夜的结束是他的逃离,他没有反驳她的话,也没解释什么,只是直接的丢下了她。当然在她眼里那更多是一种慌不择路,也许真的如她所说吧,因此,他没有反驳的理由。只是,最后倒是她有份歉意。因为自己的话说的确实是直接了些,但当时她觉得他起码会否认一下或直接讽刺她的自作多情,他的逃离却是她预料不到。 落魄的身影,还是心疼到了她…… 为什么?她总是如此容易同情他呢?时不时的就会心疼他? 哎……自己果然是善良过头啦。 那夜她是被丫鬟们扶回的房,当她以为她必然要在这陌生的房中过上一晚时,却没料到有丫鬟来接她。 不用说,当然是那人的安排。 他果真不如表现的那么决绝。 此处的宅子依山而建,四周山的包围,此刻都是绿葱葱的世界。 坐在桃树上,遥望远方,所见也是一片林子的绿意与**。 山以外的世界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场景? 并不是这里不好,但终究不是属于她的地方,在这里她没有亲人,甚至连个可以谈心的人都没有。信任?哪里有可以让她信任的人?在这里,她虽活着,却没有自由,虽锦衣玉食,却寂寞无人晓。这并不是她要的生活,既然老天给了她一个可以重生的机会,她倒不愿意如此过上一生,虽然她已能肯定他并不会伤害她的性命,但留在这里却也不甚愿意。 对于他,有太多的不了解。她不想徒劳一生去了解一个不该去了解的人。 如果他们间真的有感情,未必是件好事。 这些日子,他充斥了她生活中的全部,有时,她都怀疑自己的重生就为了一个男人? 一阵悠扬的音乐随风飘荡在空气中…… 她停止了哼曲,静静的听着…… 有种宁静的舒适感,这是一种什么乐器的吹奏?她印象中没有丝毫记忆。 但它吹奏出的音乐却让她心情舒畅…… 繁华似锦,终究梦一场…… 无论他们间有怎么样的一种牵连,终究不过是场梦境。 他与她并不在一个世界。 他的生活让她觉得有种莫名的压抑,他并不属于她,她是不该接近他的。也许该远离他些才好。 风放肆的吹动了她的发丝……她的脸有丝凉爽的冷清…… 鸟声依依…… 她望着远处丛林的绿意,冬季过后便是春季,一年四季变换,无论冬季多么寒冷,春总会来临,但他的春天何时会来呢? 甩了甩头,怎么又开始想起他了,最近真是快被他搞的神经质了。 第六十六节 埙声 他总是时不时失踪一段时日,也总是突然就出现到了她面前。 此刻她正全力以赴的吃药,却不知他已站在她身旁看了她许久。 待她终于捏着鼻子,皱着眉,吃下了药。 也看到了他。 她咽了咽苦涩的口水,将一蜜饯放进嘴里以缓解其中的苦涩。 然后报以他一个苦涩的笑容:“什么时候能不吃这苦药啊?” “每天不乱跑就能很快不吃。” “我哪里乱跑了,只是有时候无聊的走走散个心而已。”她不满的将嘴中的蜜饯咬的咯咯响。“不是这样你都要干涉?” “干涉?我何曾干涉过你?”他自顾的倒上一杯水,喝了一口。 “你不会是把我现在的生活叫做自由出入吧?”虽然丫鬟们尽量的离她远远的不让她可以发现她们的存在,但她也不傻,出走时的尾随会一直一无所知。 “那你还想怎样?”他倒不恼,继续喝着杯中的水。 “让你家尾巴们都别跟着我。”她定定看着他,有丝懊恼他的不温不火:“在你家的宅子,我的安全我都不担心,你不会没自信吧?”挑衅意味十足。 “可以。”他将茶杯轻放到桌上。 他的回答倒是让她颇为惊讶了一番,实在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爽快,最近他对她的要求几乎的没有什么反对的一律同意。 她倒有些狐疑他的目的? 他当真如此纵容她?连面上功夫都不做的依了她的所想? 他到底想做什么? 即便当真喜欢她,他也未必转变的快了些,这么快就把仇恨丢弃,只是一味的宠溺她。 她走到他的面前,细细的打量着他,想从他的眼中看出点端倪。 “看什么?”他也回望着她。 “好奇,很好奇。”她歪头想了一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话何解?” “不明白你对我的态度,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实话实说的道出她的疑问。她从来不爱多想,有些事还是直接问明白比较好。 “刚才不说我限制你的自由,这刻怎么成对你好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眼中确实有丝笑意。 她不禁有些呆了。他此刻的神情有种笑意淡然的味道,即便是这样的淡笑,他便已然有了迷人的本钱,如果他当真笑了起来,那会有多么的帅气逼人呢? 她虽胡思乱想着,却也没忘记答话:“我们不是仇人吗?为什么愿意答应我的要求,给我自由活动的权利呢?” “你能出宅子?”他依然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不出他的想法。 他的言下之意,她明白,说是虽给了她自由出入的权利,但她终究没能离开他的掌握,毕竟她依旧在这宅子里,就像鸟笼里的鸟,即便有些自由,却依旧在鸟笼中。 她倒也没有恼怒,毕竟这样才是正常的,不然,他对她太好,她还真怕自己一感动就忘记了他的冷酷:“这样才对嘛,吓死我了,我还怕你对我太好,我一不小心就感动的以身相许呢。” 他皱了皱眉:“以身相许?” “啊,怎么了?”她故作惊讶的反问。反正他对她估计也没什么兴趣。 “你的本钱也不过如此。”他意有所指的盯着她的脸。 “那又如何?你不想要,不代表别人不想要。”她轻挑眉峰,不满他对她容貌的贬低,即便算不得美人,但这样被一个男人嫌弃还是会伤了她的自尊。 他眼中的怒气瞬间点燃,一脸杀气腾腾,逼近她的脚步将她压制到了墙角,让她无路可逃的被钳制在他的两臂之间。 “你别这样,我有些怕。”她虽口中求饶,眼中却有份倔强,不认输的直视他的表情。“你不会想非礼我吧?” “你不配。”他说的理所当然。 她却听的十分不舒服:“那你这样是为那般?”她提示他此刻的行为,确实不雅的很。“总不会是想看清我脸的吧?这么年轻的你,难道有眼疾?需要这么近才能看清一个人的脸?” “多嘴。”他的怒气减去了不少。 “嘴生了就是为了吃饭和说话,难道你连话都不让我说?不过当真我说出了你的痛处,却也要及时的去医治才好。眼疾也不是什么难病,好好的医治也能恢复的。”她眨了眨眼,貌似很真诚的给予了建议。 他的怒气已然消退,脸上的冷漠再次重现:“这嘴倒是一刻都不饶人。”手指轻抚她的唇。 她愣愣的看着他,没敢再说什么,这时刻的**气息再次升腾,她真的有些担心这再说下去,估计自己的嘴就要没了。 “从今日起,不会再有人跟着你,随你自由出入。”他清冷的眸子,闪耀着一份光芒,静观着她的细微表情,看出她的喜悦,莫名的他竟也有丝悦味:“但,宅子不可出。”底线却还是直白的告知了她。 她一付了然于胸的笑了笑。她也知道,他的底线还是会在某地等着她的。 不过,这倒是一个好的开始。 毕竟他们间有了交流,他也愿意满足她的一些要求。 对于身处敌营的她也是幸运满满了吧。“好的,我保证一定听话的不离开宅子。” 此刻即便她想走倒也没那本事,况且,她身体还没恢复的十足,出了这里,到外面生存也是个问题,在这里她倒也该学些本领才好,不然出了这宅子估计存活都是个难题。因此,倒不如做个听话的孩子,先消除些他的顾虑,然后谋定再动。 她笑的明媚而动人:“谢谢你!”…… 连续几日,总能听到那个特殊的乐器之声。 心境逐渐平和,却多了几分好奇,好奇这乐器来源? 这日终于与他有了谈判结果,连着几日她也观察了他允诺的结果,倒也是诚信十足,真的没再看到半个监视她的人。 这宅子虽大,护卫却不多,偶然的几个也是匆忙走过,好像就是来汇报情况,或是领命做些什么的样子。 她倒不会傻的真的以为没什么侍卫,这四处环山,侍卫必然在这山间埋伏,倒也实在没有在宅子中安排的必要。 要离开这里,难度看来比想象的大。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思虑到此,她倒也不如此前那么的迫切想离开这里了。 环顾此宅子,这宅子倒有个好听的名字,虽说了不让她离开宅子,但也没说不让她在宅子门口转悠,所以,她终于算是知道了自己身处的宅子的名字:“桃园”宅子如名,在宅子中最多的莫过于桃树,特别是前些日子看到的那片桃林,那株桃树。 几日的踏春,基本她已经知道了那特殊乐器的来源方向。 今日,那乐声如约响起,她依着前些日子的估模寻觅那源头的根本。 穿过桃林,今日是个阴天,太阳羞涩的躲于云中,桃花却依旧绽放着……所走之处,花瓣落下,只她一人缓缓移动的步伐,自开了一道花道。 乐声清幽的响着,在她慢慢走近的瞬间,她的心某名的有种紧张感。 虽有些疑虑,有些彷徨,但脚步却没有停下的意图。 谁能在这宅子里自由的吹奏乐器,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与这宅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桃林尽处是山的边缘,依着乐声……她看到了山脚处的一所竹屋。 走近了看,才发现竹屋的四周环水而立,原来竹屋建于一湖上,与桃林的联系却是一座竹桥,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宽度,竹桥上的青苔提示此处人烟稀少,生人莫入的处境。 依稀可以看到竹屋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虽看不清模样,但清冷之气,孤傲之感,依旧浓烈的让她感受的到。 她立于桥前,踌躇着该不该,可不可打扰那人的幽静? 最后却没能抵挡住乐声的吸引,她缓缓的走上竹桥,向竹屋而去。 竹屋的主人是个男子,好看的容颜,一身洁白的衣裳随风飘荡,世外仙人也不过如此。她痴痴的看着,恍若仙境的感觉让她陶醉。 但见那竹屋之人却发现了她的存在,停止了吹奏,一个好听的邀约之声响起:“姑娘请坐。”示意她坐于他身旁的另一椅子。 她微微颔首,笑盈盈的坐到了椅子上。 “姑娘喜欢这曲子。”竹屋主人温柔的笑着,很自然的为她倒了一杯清水。 随手将水递到她的面前,她接过水杯,一切浑然天成,就像他们是认识很久的朋友般。 “喜欢。”她诚实的答道。感激与他的和善。 “想学吗?”。竹屋主人笑看着她,满脸的温柔。 一种温情脉脉的感觉让她很是心暖:“想,但,可以吗?”。 “当然可以。”竹屋主人从怀中掏出一黑色的葫芦模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这叫埙。”他将埙递与她。 她接过,细细打量着,把玩着,却是喜欢的很,实在惊奇与才手掌大小的器物竟是那么美妙乐声的发起之地:“就这小东西竟能吹出那么美妙的乐曲?” “不信吗?”。男子淡笑道,随手拿起放于自己身旁桌上的埙,吹奏的乐声随着他唇的吹与手指的跳动,动听的飘荡起来。 她痴痴的听着,原来如此近距离的聆听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一曲毕,她不经感叹道:“真好听,我也能吹的如此好听吗?”。 “当然,只要你想学。”男子轻柔的笑着。 “可我们素未平生,又如何能麻烦你?”毕竟才刚刚认识,他的热情与亲切确实来的让她不禁有些保留,实在是她不相信自己是个亲和力十足的人。 “在下瑱飏,敢问姑娘何名?”男子倒也不恼,只是一本正经的开始了认识之初该问的套路。 第六十七节 瑱飏 她的名字吗?这倒有些难倒她了,到了今日,她竟然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但她能告诉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名字的现状吗?估计他也不会信。“我叫小竹。”她看了看竹屋,随口一说。 “那么我们算认识了吗?”。瑱飏淡淡的笑着。 “算吧。”她敷衍一笑,有些心虚,倒实在不是不愿意告诉他真名,确实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又何处说起。这么说来,她如今的名字倒也算不得是种糊弄。 “那么还需要介绍各自的家庭背景,生辰八字吗?”。瑱飏耐心的询问着她在学习吹埙之前还需要了解些什么? “这个这倒没有必要。”她有些尴尬的笑着,连名字都不记得了,这么些个问题对于她可不得头疼死,即便临时瞎编都是难事,何况她实在没有瞎编的本事。如果能带过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看来是她过于俗套啦,就算知道了家庭背景,生辰八字,可谁能保证那些的真假,即便都是真的,对于朋友间,或者只是陌生人的初次认识又有多少关系呢?有心者能成知己,不贴心者即便从小一起长大竟比那陌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交往贵在交心,她倒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啦。 “那还愿意学吹埙吗?”。瑱飏温和的看着她,君子之风大度然。 “当然愿意。”她点了点头,感激他的风度。 “在埙的吹奏技巧中,长音是埙气息训练的基础,通过练习长音可以掌握正确的呼吸方法、养成良好的演奏口形以及平稳、饱满、纯正的发音。故必须每天保持一定时间的练习,练习时可以结合力度共同进行,音色必须饱满圆润,响亮平稳无杂音。”瑱飏没有过多浪费时间,直接开始了教导工作。 她认真的听着,努力的记忆着他教导的指法 “气震音又叫“月复震音”,依靠月复部收缩力量引起的气流颤动而产生。气震音有大、小、快、慢之分,在实际演奏中应根据乐曲内容的需要而定。如歌唱性的旋律应采用均匀自如的气震音,激情、悲愤的旋律则采用夸大式的气震音等。气震音可在保证音准的前提下灵活运用,要求均匀流畅。 唇震音是用双手带动埙体,使风门与吹孔快速前后移动而产生的一种特殊的波动音。埙体后移时吹孔变小,音则低;埙体前移时吹孔变大,音则高”瑱飏缓缓的叙说,以身试教。 她倒也看的明白了一些。 一个认真的教导着,一个认真的学习着。 时间在寂静中点点流失,偶然此起彼伏的埙声点亮着此刻的幽静。 平静的湖面倒影着两个人影,缓缓的在水中荡漾开来。 突然一阵大风吹打到了她的脸上,她才惊觉天气此刻已然要下雨的前奏。 不知道已经在此处待了多久,但天气的变化却提醒着她该及时回去。不然恐怕会给瑱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她此刻仍然是他人的阶下之囚,虽有些自由,但终究不能单飞太久,不然,后果倒也只会比想象中的严重。 好似看出了她有顾虑,瑱飏缓缓的放下埙:“吹埙本不是一两天能成的事,今日便如此吧,基本的手法你也知晓的差不多,回去多练习便可,有空倒可以再来此处找我。” 她有些感动于他的善解人意,她正不知道如何来说明自己需要离开的理由,而他竟然用短短的几句话便为她化解了难题。“恩,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练习的。” “快回吧,天色已变,别淋了雨。”瑱飏提醒着她。 “好,那我回了,多谢你的教导。”她做了一个福,她看过丫鬟们这么做过,应该是一种礼貌的表现吧。 风大起,她快步跑于竹桥之上 瑱飏缓缓从椅子站起,将手负于背后,望着她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曾经某个时候,也有过这样的一个身影在此处跑来跑去,却不是来找他练习吹埙,只为能打败他。 为了打败他,那人可以几日不吃不喝不眠。 为了能伤到他,那人可以在伤后再战,战后重伤,依旧再战 几经波折却毅然屹立不倒。 但曾经的神话在今日后是否能继续,他倒开始有些保留,也十分愿意拭目以待。有份期待,有份跃跃欲试 雨点硕大的砸落而下 他抖抖身上的雨珠,却没有进屋躲雨的打算,任由那雨水打湿着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身 奔跑中的她气喘吁吁,虽极力的跑的最快,却依旧挡不住雨水的侵袭,她的发湿漉漉的,原本精致的发髻,此刻已是满头散发,雨水打湿的衣服没有了该有的皱褶,糊涂涂的一片,泥水在奔跑中飞溅而起,溅了她一身的淤泥此刻的她狼狈不堪。 突然,她停止了奔跑的脚步,疲乏的脚步让她立于一株桃树下,静待自己心跳的平复,看着自己此刻的狼狈样,她竟有些放肆的大笑起来:“哈哈” 这样的自己倒是第一次看到,至少是在她有记忆起的第一次。不禁有些觉得狼狈的好笑着。 雨水硕大的潮湿充斥着她的全身,她觉得从没有过的舒坦,凉爽。 偶然的淋雨,也是一种洒月兑。 此刻就让这雨水尽情的打砸着她吧 让她生活的美好也经受的了这风雨的摧残,让这雨水洗刷她的灵魂,让曾经的她随这流水远流而去 曾经的岁月已然远去,无论如何,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无论她曾经是谁?做过什么?今日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她。她也不愿意再背负过去的包袱,只是想做个全新的自己。 雨水冲刷着落地的桃花,将它们回笼在一起,然后汇成了一条溪流,缓缓的流向远处 “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她喃喃自语,有些触景伤情的忧伤,也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触,心中某根神经被牵动着,缓缓的荡漾着。 原来她也有着几分伤感,也是个容易忧伤的人。 无论如何,她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问问他自己的姓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她不会因为自己如今的失忆就否认掉自己曾经的一切,过去的她,即便已然过去,却依旧是她,她不会去弃鄙她的存在,她要做的是继承曾经的一切,然后重新开始。 她抬起头,让雨落到她的脸上,一遍遍的冲刷着她的每根神经。 天空是灰暗的,乌云朵朵聚拢,飘散 第六十八节 限制令 发烧的她满脸通红,迷糊的睡着 前几日的淋雨,却导致了这几日的高烧不退,终究是自己的身体还没恢复全,这一淋雨,倒是把身体的体能透支了个够,于是,几日几夜的高烧便排山倒海似的一波波冲击而来。 那日她好像是被丫鬟找到带回的。 然后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吃了点食物 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倒也算健硕,没想到当晚便高烧不起 待她恢复了些神智,已然过了几日。 她缓缓睁开眼,嘴唇干裂的厉害,她想喝水。 她缓缓动了动四肢,支起身体,头晕瞬间袭来,还没坐稳却又倒了下去,身体重重的跌倒在床褥上,床褥虽软,但她还是疼得面容扭曲:“哎呦” 缓了缓思绪,她倒奇怪怎么没人照顾她呢? 她&}.{}睁眼,直起身看了看四周,却发现除了桌子边坐着的男人,却是再无其他人。 那男人,她不用细看都知道是谁。 真想着他怎么又出现在她房中,却发现他此刻的怒气升腾的蔓延在整个房间。 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或者该怎么开口? 他应该知道她醒了,那么他此刻有何打算呢? 她也没有违法条约离开了宅子呀,他又为什么要生气呢? 怒气冲天好像也是常有的场景。她倒真为那些下人担忧,伺候这样的主子,他们得短命多少年呀? “咳咳”她咳嗽了几声,因为咽喉的干燥。 他起身走到她的床前,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了她。 她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他皱了皱眉,却只是把她的水杯拿回桌子上,继续给她倒了一杯。 而她接过后,再次一饮而尽。 他接过她喝完的水杯,放到桌上。 “我还想喝。”她眼神可怜的哀求道,有些不满,却不敢说。只能满含委屈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动点恻隐之心,此刻的她还是口渴的厉害,即便他生气,也用不着这么折磨她吧?她用舌头舌忝了舌忝依旧干裂的嘴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如今她只为那多喝一杯水的渴望。 他看着她,将水杯倒满,,再次递给她。 她再次一饮而尽。 “缓些再喝。”将水杯从她手中拿走,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怒气已然消去了一些。 “我昏迷了很久吗?”。她擦了擦嘴角的水迹,看了看依旧有些怒气的他。此刻的她倒已经恢复了几分生气。 “三日。”他立于她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想起来动动,可以吗?”。她故作乖巧的询问道。此刻她知道惹怒他是最不明智的行为。 他没有说话。她却知道,他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于是,她立起身体,缓缓坐到床沿上,想俯身穿鞋子,却发现有些晕眩,本打算休息会再继续,却没想到他竟蹲为她穿起了鞋子。 她看着他专注的表情,在一瞬间,竟有丝感动。 这个男人,她是越来越不懂了。 为她穿好了鞋子,也不等她站起,他拦腰将她抱起,抱到了窗旁的贵妃椅上。 半躺在贵妃椅上,窗外的阳光倾泻而入,刚好能照到她的身上,暖意四起。 他找了一个可以与她对视的角度,将椅子放到那里,坐下,眼睛看着她。 “你还在生气吗?”。她轻轻开口,声音低的却连她自己都听太不清。 “你说呢?” “可你为什么要生气呢?”她说出自己的疑问。 “你不知道?”他继续反问,并不打算直接给她一个答案。 “我也没违法你的制约呀,我没离开过宅子呀,我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她的疑虑一展无疑。“还是我做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但不该做的事吗?”。 “如果你想要用折腾自己来博取我的同情,适可而止,别再做傻事。”他说的很轻蔑。 她听的却是很愤怒,他难道以为她是想淋雨来让自己病,然后来博取他的同情吗? “那么我的目的达到了吗?”。既然他以为她有这样的心机,那么就让他以为吧,她倒想知道他能奈她如何? “伤害自己来达到的目的,是你愿意做的,便算它达到了又如何?”他的语气依旧寒冷意味十足。“只此一次,别让我再看到。” “如果不在意,我如何做,与你何干?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我动心啦,见不得我做伤害自己的事?”她嬉笑的眼中有份戏谑。 “随你想,只是如再有下次,伺候你的人就都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必要。”他说的很淡然,就像说了一件平常的事。 但她知道,他说的绝对不会只是一种威胁,她知道如果真的再有下次,他绝对会实现自己此刻的话。原来,她的生死竟然连动了一干人的生命。“我是我,何必让我和那些不相干的人联系到一起。” “这是哪里来的?”他并没有继续话题,从怀中取了埙。 那是瑱飏给她的埙,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她试图想去拿回,却被他用眼神阻止住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份寒意,虽掩饰了,但其中的深幽却深深的震撼到了她。 “一个人送的。”她据实回答,脑中闪过他们属于哪种关系的可能性。 “你见过他。”他深邃的眼中有丝看不清的波动。 “对吧,如果我们说的是一个人。”她继续试探他知道瑱飏的可能性,如果她的出卖让瑱飏有危险,倒也不是她所愿意做的事。 “瑱飏。”他说的直接。 她看着他,木然的点了点头。 本以为这谈话在这里也该有了了结。却没想到,刚刚才淡去了的怒气,此刻再次充斥了他的全身。 她的心碰碰的跳动,有些不解,困惑。 她做了什么吗? 她看着他走近她的眼中怒火中烧,有些不知所措。“你想做什么?” 他将她按到椅子上,让她动弹不得,脸几乎贴上了她的脸,直视她的眼中满满的怒气,好似下一刻便要吞噬了她。 “谁让你见的他?” “没有谁,是我自己无意见碰到他的。”她如实作答。此刻尽量压制自己的脾气不去激怒他。不然他一个脑热,那她小命也是不保了。 “你们做过什么?” “没有呀,他就教我学吹埙。” “这么简单?” “不然呢?” “你以为能瞒过我?” “我没打算瞒你,但,我与什么人相识,好像也不是你管辖的范围吧,即便我与他真有什么,我想与你也无关吧。”她终于有些按耐不了被质疑的愤怒。 “与我无关?”他冷冷的重复道。看不出他的心思,但他的怒气却提示他的愤怒没有丝毫的减退。“从今后不许再见他。”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干预我的生活,我爱与什么人相识是我的事,你没有权利干预,也干预不了。”她愤怒的试图推开他。她不想他接近她,他有什么权利来干预她的人生,即便有仇恨,但这份霸道却没有任何理由,何时她与何人来往需要他的认可? “你敢再见他?”他那吞噬一切的危险气息蔓延开来。 “有什么不敢,我现在就去见他,你又能把我怎么着?杀我?你倒是杀呀?”她的倔强让她没有丝毫退步的打算。 “你敢!”来自地狱之声寒冷至极。 “你看我敢不敢,你放了我,我这就去找他,我不但要找他,我还要跟他私奔,你能怎么样?”她挑衅的看着他。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赴死样。 她以为他会杀了她,起码看他现在的架势,他也该打她一顿才对。 没想到,他竟将握起的拳头狠狠的打到了她椅子身后的墙壁上,随着一声巨响,她身后的墙壁竟然被打穿了一个洞。 她惊讶的看着他目瞪口呆! “今日起,不许离开房门半步。”他恶狠狠的警告她,眼中有着不容置疑。 “哎”她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跟他较那个劲呢,自己的忍功还是不够呀。本想在这待着的时光尽量避免不惹恼他,让他放松对她的警惕心。却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总是惹怒了他一次又一次。 她看着此刻压制在她身上的男子,一只手打穿了墙壁,此刻依旧维持着那姿势,另一只手压制了她挣扎的双手,将她的双手钳制在椅头上。 左右开弓的架势,此刻看来到也有趣。 她不禁轻笑起来 慢慢的变成了大笑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她笑的放肆,却停不下来:“哈哈我说,你要这样压着我到什么时候啊?” 他估计也注意到了此刻的姿态,脸一沉,豁然起身站起于她的贵妃椅子边。 负手而立,背着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