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孤独的观测者》 感谢与后续发展疑问(长期有效) 上传了五天，收藏到了100，推荐也有很多，先谢国家，然后再感谢下大家捧场吧。 说多了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请相信我的确是真心诚意地这么说的。 然后，开始正题：客户回访。 首先要说的其实我之前挖过几个坑，如果有人看了我在境界之外里的那个伪战锤小说（或者在正文中的某些段落）的话，可能会了解到我其实是个扑街文青系作者…… 嘛，不过黑历史也被点娘毁尸灭迹了，不重要。 写书的心态大概分为两种，以前写扑街小说的时候自然因为酸葡萄心理说我自娱自乐不介意数据（其实上个坑我很满意，可惜写不动了），不过因为拉拉姐我一直很虚荣，所以看到有推荐收藏，其实心里是超~级开心的。 此外，写这本书的一开始大概是一时兴起，当天写当天传，大纲是没有的（虽然有一些设定），正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不论是什么有趣的场景，在脑海中构思几遍，然后再写出来之后再改改，就会产生一种：“啊，这样真的有趣吗？”。的自我否定情绪来，所以这次下定决心写完之后只改错别字，绝不回炉重造（否则就会发生无数次回炉最后热情消磨殆尽然后tj的下场，即使现在废了的稿子和切入点大概也有十来个）。 作为题外话，我是个桌游玩家，常年主持dnd，也作为pc参与过一些coc团，月见山文这个名字是我在某个coc团中的角色名改来的（那个角色是男的，叫做月见山文一）。 嗯，牢骚闲话还是不继续了，其实我想说的是，作为回馈，我同样也希望能为大家带来更加优秀的作品（目死）。 因此，从目前来看有如下疑问，希望咨询读者意见： 1、我想大家也注意到了某些关键词，这本书一开始的设定是综漫……后面是继续跟着魔禁路线走呢还是综漫去呢？ 2、百合单身嫁人这三个党派在起点同人区之间的战斗已久，我个人是倾向于单身系的，读者的意见呢？ 其中第一个问题我会建立一个投票，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投票或者留言发表意见，第二个问题嘛……反正也不着急（望天）。 还有正如文中所说，我就是那种因为魔禁太长让读者tj的受害者，因此如果是继续纯魔禁，也许我得去补课…… 而具体到这篇文，我大概每天能写至少三千字吧——不过就算没更也不会打白条的！ 写本书的心路历程大概就是如此，以后就不各种花式ps求票了，希望各位能在阅读拙作时获得足够的乐趣。 那么，就此鞠躬，退场. 企鹅群，以及某些问题的解答 先说群吧。 于是，号码是：513227547。 当然，禁止一切形式的oo。 下面是q&a。 q：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写的是凤凰院凶真呢。 a：因为我写的时候根本没仔细考虑（划掉）。 嘛，解释如下： 1、观测者说的是量子力学的观测者效应，就是说观测本身会导致观测的结果产生某种变化，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蝴蝶效应；而且学园都市的话，起这种和量子力学相关的名字不是很应景么…… 2、‘孤独的’三个字的确有一定kuso命运石之门的理由在，因为说到观测者之后就联想起了这个嘛。 q：为什么是变身？ a：在开始写的时候有两个方案，一个是后宫文，一个。是恶搞文，前者是正剧向，后者是kuso向，但因为我本人开的dnd团就是正剧向的，所以打算弄一个轻松点的东西，于是就有了这样一篇。 至于为什么是变身……因为男性恶意卖萌恶搞总感觉有点奇怪，而文中发生的剧情如果是一个男性那就很那啥了…… 然后综合我个人的恶趣味等原因，结果就是一个变身文。 至于看起来和女主没差别之类的，我觉得女性的话不会是这样的性格，但我也不想强行让主角对着妹子流口水之类的来强调人格上是男性…… q：科学侧，感觉战斗力很成问题呢。 a：问题是，本书强调的本来就不是战斗力啊……而且作者给主角强行开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划掉）。 q：综漫，魔禁？ a：综漫的话，也是一堆东西塞进魔禁世界里，目前出现的名词中已经塞进去了型月的一些产物，第二卷会塞进去其他东西，如果反响没问题的话可能会引出更多更多的世界观和作品…… q：为了卖萌强行猫耳？ a：作为剧透，猫耳，移动自身，基于量子力学的，这三个关键词联系在一起的话，可能会知道所谓的穿越异能是什么东西吧…… q：百合，嫁人，单身？ a：其实我对起点同人区的印象一直是百合党头顶青天来着……总之，鉴于本书的性质是搞笑，所以不管是百合还是嫁人，本身都只可能是一个搞笑的噱头而不是重点，因此也不可能写成缠绵的琼瑶剧，具体发展我看情况吧。 最后作为题外话，想不到我的书也有被别人推荐的一天！特此感谢知名不具的某人。 by潜伏在龙空的me。 拉拉汪汪大笑。 另：十二点前有一更. 作者的牢骚与第二卷预告 首先友情提示尾声1&尾声2的存在，然后今天大概会写第二卷序章…… 然后…… 啊啊，那么这就是最终了…… /mesigh 这一卷写到后面就暴露了很多因为没做好月复案而出现的问题： 一是后面几章月见山的存在感减弱。 因为是跟着原著剧情走，而且这件事情的确不是月见山能解决的……另一方面来讲，她还没有作为主角参与到某个事件中的自觉。 二是感觉总好像缺了点什么（侧头）。 于是，为了解决第一点，第二卷会加入更多原创剧情。 但是想到不能继续开心地抄原著剧情了非得自己琢磨剧情了，我就不由得悲从中来（划掉）。 当然其实原创剧情还有基于更多问题的考量，比如说真的有读者会喜欢看跑原著剧情么，不如去看原著，以及抄原著就很难找到合适的切入点之类的理由。 也是基于同样的原因，更新可能会变慢因为要自己考虑的话问题会更多（划掉）。 而且，可能大家能看出来，我并不怎么擅长写战斗场景之类的。 从我最近交流沟通的来说，除了说我写这种全靠白烂话、不知道哪里来的梗撑场面还得强行写注释，并无任何文学性可言的东西根本是走歪门邪道之外，还有诸如没有文青段子白烂话太多战斗太少等等等等。 不过拉拉姐我已经很努力了呀！ 嘛，其实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作者的五月病。 写这本书是一时兴起，而且因为我个人的能力所限以及人格问题，往往写完之后就会陷入“啊啊，我是不是在强行搞笑？”“这本书真的有意思到值得我写然后别人看吗？”。这种自我否定的消极情绪中去。 当然还不至于到“垃圾就要有滚到垃圾堆里的自觉”的程度……大概。 不管如何说，强行搞笑也罢还是其他也好，至少还是有人看的，也许这意味着至少不是太差？ 总之，如果有读者因为我的自我怀疑而感到被质疑了之类的事情，请容许我道歉，请相信我的本意并非如此。 正如奥斯卡王尔德所言：比遭人议论更糟糕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无人议论。 好歹避免了最糟糕的情况，对吧？ 所以我需要更多的推荐票好用虚荣心击败五月病（划掉）。 再然后是第二卷预告。 吸血杀手？地球上真的有吸血鬼么！ 还有随之而来的那个莫名其妙的自杀志愿者又是干嘛的！！ 去找个不会妨碍到别人的地方死啦！ 那么，努力鼓起勇气和热情，吸血鬼与炼金术师之间的激烈碰撞，绝赞的第二卷，即将展开！ …… …… …… …… …… …… …… ……真的会是这样么…… （此简介仅供参考，请以实际产品为准） 特典q&a如下。 q：为什么这么多备注？ a：因为梗写出来之后就希望哪怕看不懂的也要强行知道……另一方面则是有些句子是摘自其他作品，备注以防止误会。 q：为什么你写的这么幼or白烂or……？ a：因为这是这本书的主打产品。 q：说好的战斗呢？ a：参见上一条。另外一个理由是作者菌并不擅长写战斗…… q：为什么更新这么慢？ a：因为要细水长流。 q：咆哮帝当麻？ a：咆哮帝当麻。 q：为什么那么多ps和q&a？ a：因为我是话痨. 带团无更 如题. 第一面旗(百合end注意) save1，要读取该存档吗？y/n …… 我向着玻璃窗伸出手。 虽然说是玻璃窗，但其实是用我不能理解的高科技材料做成的，透过窗户能够看到一颗水蓝色的宝石悬浮在闪烁的夜空之中，一旁名为埃克（ac）的个人电脑上闪烁着光芒规划出通往遥远彼方的星路图。 虽然不是第一次离别，但是还是稍微有一点伤感。 如果没有意外，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看向地球了。 想象着飞船孤独地悬浮在黑暗的宇宙中，我不由得为之颤栗。 为什么会做出这种选择呢？就像是要将自己埋葬在世界的尽头。 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拨动了记忆的丝弦，丝弦震荡着，让深埋在名为遗忘的水面之下的东西翻涌上来，时间在脑海中飞速地倒带。 <米尔奇耶地克带来的曙光、掩埋世界数百年的核冬天、几乎毁灭世界的战争、欧洲的古堡里渡过的安宁岁月、吵闹喧嚣的学园都市—— 最终回到了一切的开端，那个有着温热晚风的夜。 美丽的、寻求死亡的吸血鬼。 那时候故事才刚刚开始。 从那之后，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呢。 但的确，很无聊。 无聊到让人想死的地步。 有的时候也会想象如果当时的自己因为羞涩和震惊而没有抱住她，而是做出了其他选择的话，或者当时她松开了自己的话，会发生什么？ 她大概会如愿以偿地死去，而我呢？ 也许我会有一个更加平凡而短暂的人生，和某人结婚，然后从那个城市中逃离，在平庸的生活中终老。 也许我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改变之后的那些故事，让它们都有一个更加美好的结局。 也许我会因为一场意外事故英年早逝？那样的话，那家伙还有那家伙大概会有些伤心……然后把我埋在墓地里。 也许…… 没有也许。 我从漫无边际的回忆之中挣月兑出来，又被另一个问题所困扰。 他们叫什么来着？ 甚至就连面容也已经不再清晰，只留下一个模糊地感觉，好像是黑色和棕色的头发。 曾经我那么珍视地藏在心中、发誓永远不会忘记的，都已经化成了飞散的尘埃，哪怕伸手去捕捉也只会从指缝间溜走。 那时候，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但并不后悔。 一个人是没办法活下去的，但是两个人的话，就有没问题了吧？ 几百年几千年的岁月，我们都在一起，之后几千年几万年的时间之中，我们大概也会永远这么孤独地活下去吧？就这样一直到宇宙的尽头？ 这个认识像是一束温热的风从我的脑海中流过，仿佛是从无数年前的那个夜晚一直流淌至今。 我于是什么也不去想了，任凭自己沉浸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之中。 玻璃反射的微弱光芒后，发色仿佛黄金般的美丽吸血鬼正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捏起自己的嘴角，露出一个同样的笑容。 normalend …… ps1：说起来，虽然写这本书的时候立意是‘在满足自己恶趣味的前提下’，但是最近心态越来越差了……果然还是不要想太多。 ps2：这一系列是我觉得可能会产生嫁人or百合end的时候就会写一篇，也就是说，这些故事是主篇不同的分支世界线. 第一章 那些年我们见过的主角和配角 这个世界有七十亿人。 其中有1.3亿生活在日本。 这1.3亿人中，居住在东京西南的巨大城市——学园都市中的，则有两百三十万人。在这些学生中，大多数则是那些拼着脑血管爆掉，把电极插进松果体里也只能做到弯曲勺子这种事情的人。 拥有更高等级的‘才能’的，则更加稀少。 而作为立于这两百三十万人的顶点的那七个人之一，超能力者（levelfive），不良少年的天罚，安全裤和蛙太信者，常盘台的傲娇公主，会走路的超电磁炮(railgun)…… “喂，不要莫名其妙的给别人安插奇怪的外号啊！还有那种好像是在给科普节目做画外音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啦！你是赵o祥老师吗！而且我本来就会走路啦！” 作为被评价者，御坂美琴用一副受不～了了的语气大喊。 “啊哈哈哈，我可不会说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是交o的季节什么的……” 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猫耳鸭舌帽，面容精致的少女食指轻点自己的薄唇，用那种不知世事深浅的大小姐特有的语调说着不着边际的话。直而光滑仿佛上好绸缎一般的秀发，小动物一样纯净的眼睛，精巧的五官还有樱花般淡粉色的嘴唇。就算从嘴里吐出为什么不吃蛋糕这种话来也毫无违和感，一副大小姐中的大小姐形象。 “止めて！stop！下文禁止！再说下去就犯规了！” 御坂美琴双手在胸前交叉，做出一个大大的x。 认识了一年多，她可不会被眼前的少女那种貌似纯良的表情所欺骗了，在这幅纯洁仿佛百合花一般的外表之下，可是一颗月复黑的心！如果立刻不阻止她，接下来还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来！ 就好像上次，她像是诗歌朗诵一样在若无旁人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朗诵了《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注1）中的段落，而和她站在一起的御坂美琴恨不得死掉。 被阻止的少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轻轻拍手。 “说起来，我这里有一首自己录制的歌想给御坂听呢。” “自己录制的吗？”。事情没有继续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下去，御坂美琴舒了口气。 “嗯，我自己唱的哦！要听听看吗？”。 少女说着取出了手机，点歌曲放把音量调到最大。 短暂的电子乐前奏之后，响起的是少女纯净而充满穿透力的声音，教学楼前厅里的其他人视线也吸引了过来。 “放て！心に刻んだ夢を未来さえ置き去りにして限界など知らない意味無い！ …… 加速するその痛みから谁かをきっと守れるよ！looking！theblitzloopthitosearchawayonlymyrailguncanshootit今すぐ！”（注2） 本来还微笑着点头打算拍手的御坂美琴脸色越来越黑，最后扑上来一把把手机夺过来关掉了声音。 “什、什么啊！！怎么突然放这种……这种歌！删掉删掉！” “啊，那个是专门为御坂同学录的呢，歌词也是专门写的。”少女眨了眨眼，“我唱的不好听吗？”。 “不是好听不好听的问题啦！实在是太羞耻了！”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呢。”少女垂下眼帘，“录制花了很多工夫呢。” “不，不是那样啦，我，我其实是很喜……喜欢的……”御坂美琴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上滚烫。毕竟要说喜欢这首以自己为主角的歌未免有些太难为情，不过她同样也说不出不喜欢那种伤人心的话。 “那样的话，不如送给你做手机铃声？” “那样绝对不要！拜托还是饶了我吧！”御坂美琴双手合十。 “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少女笑着把手机从御坂美琴的双手间取回来，“御坂同学真是个温柔率直的人又容易害羞的人，这个样子真是无论看了多少次也——哎呀！” 少女吐了吐舌头，她的身影骤然间消失，出现在左侧两米外的位置。而在她之前站着的位置上，则是一脸不爽的贫乳双马尾，抬着腿做出飞踢的姿势。 “我说，你这家伙不要自顾自的说那些傻话——”贫乳少女用力握拳，额头上青筋蹦起，“此外，不着调的家伙不要靠近姐姐大人啊！傻瓜可是会传染的，观测者（watcher）！” “每次被这么叫都有一种在看任侠小说的感觉呢，空间移动（teleport）。而且被你称呼成傻瓜还真是太过奖了，我还真没想到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呢。” 对视。 啪啦啪啦啪啦…… “又来了……” 看着以火焰燃烧为背景对峙的两人之间迸发出的电光，御坂美琴无奈地叹了口气。 双马尾少女是御坂美琴的学妹，名叫白井黑子，能力是可以将自己或者自己接触的东西移动到其他位置，发动频率是1秒，距离上限是80米。而名叫月见山文的猫耳帽少女的能力与白井黑子类似，传送的频率和精度要高于白井黑子，只不过却只能传送自己和自己所持有的物体，而不能将某个物体隔空传送到其他位置。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家伙虽然能力类似，但是相性一直很差。 “那个……下午我和黑子要出去玩，一起去么？”美琴再一次尝试缓和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哈——？那可是我和姐姐大人的二人世界啊！为什么要邀请不相干的人啦！” “我也是御坂同学的朋友哦。还有，原来御坂同学是要和白井同学约会么？发展的好快哦。” “约会是什么鬼啦！二人世界又是什么鬼啦！我说黑子，不是说要去见可爱的后辈吗！” “呃，借口是这样没错啦……” “所以说，借口又是什么东西啦！不要随便拿自己的朋友当借口啦！” “也就是说，其实御坂同学更在意的是去见仰慕自己的后辈么？说起来，作为常盘台唯二的两名超能力者之一，没有自己的派系也就算了，就连粉丝后援团也没有的话，那样感觉的确有点掉价呢。” “都说了不是那样啦！是因为黑子的原因！” “原来，姐姐大人是明白我的心意的……黑子，黑子真是——” 哔哩哔哩—— *** 最终月见山还是在某个贫乳少女仿佛要杀人一般的目光下，以要去图书馆借某本书为借口拒绝了御坂美琴的提议，目送一脸“我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的御坂美琴和仰慕她的后辈打打闹闹地离开了。 当然，真正的理由并非如此。 她只是不想参与到那些危险的事情中罢了。 魔法禁书目录，外传某科学的超电磁炮，物理粉碎机镰池和马，刺猬头上条当麻，炮姐御坂美琴，白毛恶党，大胃修女茵蒂克丝，色气满载的圣人神裂火织，两万妹妹…… 十几年前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毕竟穿越之前，月见山文顶多也就算是个伪宅，魔禁这种长到会让读者太监的小说当初也看到一半就没继续追了，穿越时也并没有附带过目不忘的异能，所以穿越众预知剧情的福利大概也只是残留几个关键词的程度罢了。 不过，和穿越带来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比起来，也就是小小的遗憾这种程度而已。 至于为什么穿越、是什么力量让自己穿越、穿越之后要做什么、乃至于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场梦之类的问题，已经在考虑了接近十年之后早就放弃了，毕竟这种问题和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一样无解。 所以说，只要开心的过日子就好啦，什么穿越啦变成妹子啦之类的，既然没法解决就愉快的接受吧！ 接下来是要去见那两个后辈吧，叫什么来着……初春饰利和……掀裙狂魔？不，不是……上升气流？也不是……哦对了，佐天泪子。 那么，今天就是动画里超电磁炮第一集的剧情呢。 妹妹们的问题大概快要解决了吧。 她想着。 虽然可能有人会说‘穿越之后不影响剧情和咸鱼有什么区别’这种话，可是随着自己越发地深入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这个世界的黑幕和危险，就越发感到世事艰难而为之沮丧。 好比一方通行，那可是凌驾于学园都市两百三十万人之上，甚至能够影响地球自转的怪物，甚至要毁灭地球也未必做不到。要和这种猛人对抗果然还是免了吧。 哪怕有点小小的穿越异能，不过区区lv4要放言和学园都市的no.1对抗果然还是太自大了。 自己并不是主角这件事情，不是早在五年前就了解到了吗？ 至于曾经发下的雄心壮志……大概是年纪小不懂事吧。 只要作为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度过这一生就好了，承担责任是很沉重的事情，如今的她并没有拍着自己平坦的胸脯大声说“交给我吧！”的自信。 “我不期待波澜壮阔的人生，只想要植物般平静安宁的生活。（注3）那个白毛交给把妹狂魔上条先生就好啦。” 她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低声自言自语。 一脸看破世情，毫无自己在说某个反面大boss名言的自觉的少女飞快地穿行在小巷之中。 在下一秒钟，她毫无保留地撞在了某颗刺猬头上。 注1：著名爱情小说，不过描述同样颇为……有兴趣者自己百度。 注2：《某科学的超电磁炮》第一季op。 注3：出自jojo，吉良吉影。 ps：欢迎留言、投票、收藏. 第二章 主角总是能和妹子强行发生关系 上条当麻从仿佛被拳击手的下勾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头上一般的晕眩感中回复过来，首先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破碎蛋壳。 “最、最重要的蛋白质来源……” 在经历了早上洗澡时刚上洗发液热水器突然坏掉结果被迫冲了个冷水澡然后吃了过期的感冒药在抢特价鸡蛋的时候被误会是**一连串日常的倒霉之后，作为接下来一周营养来源的鸡蛋君就此也撒手人寰。 “不幸啊……” 上条当麻以生无可恋的表情靠在墙边上，仿佛燃烧成白色的灰烬（注1）。 “虽然打扰您自我陶醉很不好意思……不过您没事吗？”。 这时候上条当麻才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双手放在膝盖上俯，正在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少女，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如同上好白玉一般的皮肤仿佛在放出光芒一般，<轻柔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 不过少女看向他的眼神却仿佛是在看某些堂而皇之走在大街上的史前生物，那双闪亮的双眼仿佛是在说“我很好奇！”（注2） “太、太近啦后退点！”上条先生不适地往后靠了靠，将自己的后脑勺狠狠地压在后面的水泥墙壁上，“而且我那不是在自我陶醉而是在伤感啊！为了我的食物！” “那种事情不重要啦。”少女捋了一下垂下的发帘，又逼近了一点，双眼中的光芒刺得上条当麻睁不开眼，“请问，您是灾厄之王神净讨魔么！”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确定的语气。 “不不不，你就算你说倒霉鬼上条当麻也比这个听起来很威风的称呼更让人开心啦！而且这身衣服不是哔哩哔哩学校的校服么……原来上条先生倒霉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常盘台那么远的地方了么！” “其实已经是都市传说那种地步了呢。另外御坂同学听到这种好像在形容某种电气老鼠一样的话肯定会不开心的。” “是、是吗……” 不知不觉间变成都市传说的上条先生再起不能，而对面的少女似乎看着自己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于是僻静的小巷一时间陷入了沉寂之中。 深呼吸了两次，上条先生终于从自怨自艾中摆月兑出来，随后又被少女头上的某个部位吸引了。 “那个，是能力么？” 上条当麻指向那个部位。 不，虽然眼前的少女的确正在毫无自知的大派福利，但上条先生注意的并不是近在眼前的纤细双腿，也不是那张看起来像是某些小动物一样可爱的面孔，而是从对方的黑发中探出来的某样东西。 在少女的头顶，是一双……长满黑色细密绒毛的猫耳。 现在她的耳朵正和所有好奇的猫科动物一样向前伸着正对着上条当麻，间或抖动一下。 并不是装饰品或者某种机械之类的东西，上条先生确定那是真真正正身体的一部分。 “啊，帽子掉了！”少女一怔，随后连忙从一旁的地上捡起自己的猫耳冒戴上，“啊哈哈，那个只是发饰哦。” 太假了吧！不论是表情还是借口还是语气都很假啊！ “真的只是饰品哦。另外，上条先生，有没有朋友跟你说过你的面部表情很生动丰富呢？有没有考虑过毕业之后去做聋哑人翻译？那样的话感觉会成为第一个不需要打手语的聋哑人翻译哦。”少女露出了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但是上条当麻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意。 “我相信，我相信好吧！” “嘛，虽然是计划之外……”少女咕哝了一声，看起来有些苦恼地伸出手来，“月见山文，很‘高兴’认识你。” 上条当麻犹豫一下后把手在身上擦了擦，才和对方握在一起。对方的手掌柔软而有些发凉，像是握住了一块温润玉石。 月见山文闭着眼皱了皱眉，仔细感受这难得的体验，随后展颜一笑。 “啊，果然我的能力消失了呢，好有趣的能力啊。” “连幻想杀手(imaginebreaker)也知道吗！” “这也是都市传说之一呢，正体不明，能够让所有能力消失的能力之类的……”少女眨了眨眼，像是做出了某个决定，“嘛，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吃点东西吧，请务必赏光。” …… 鲜女敕的女乃油，甜美的巧克力，松软的蛋糕，一颗美味的樱桃在其上作为点缀，一旁的小碟子里放着几块曲奇和巧克力，饮料则是香喷喷的麦茶。 “为、为什么是蛋糕……”上条当麻无力地把下巴搁在桌子上，无力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月见山文一勺勺地往自己的杯子里加糖。 不论是周围典雅的装潢、还是刚才不小心撇到的菜单上的数字，都让上条当麻无法理解对面的少女是如何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的——区区不到一千克的糕点要三万日元根本就是欺诈吧！ 上条当麻努力抑制着自己想问‘不如我不吃这些能不能退货折现’之类穷酸问题的，浑身散发着一股穷酸气息的上条先生自暴自弃地对面前的蛋糕发动了进攻，而一旁食客们对这两人的发散思维也从“那一对看起来好不般配啊”发展到了“我是不是报警比较好”。 啊啊啊，好想把自己耳朵堵起来啊！ “那么，我也开动了——啊呜！”仿佛浑然不知的月见山文一脸幸福地吞掉一块蛋糕。 所以说，为什么要把我拉过来啊！难道上条先生是那种看起来很喜欢吃蛋糕的人么！这种东西根本没法填饱肚子吧！ “那个……” “唔？”侧头，眨眼。 被那双清澈到甚至会让人产生不适的眼睛攻击的上条当麻捂住自己的胸口。 这样的表情未免太犯规了吧！ “呜呼呼呼呼——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一个让上条当麻浑身发麻的笑声突然响起，一个人影骤然间出现在桌旁。那是一个同样穿着常盘台校服的少女，身材纤细，棕色的头发被束成两束马尾，在肩膀上一跳一跳的。 “啊，是白井同学啊。”月见山文插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御坂同学呢？不会是把你甩了吧。” “姐姐大人只是去摘朵花（注3）而已哦，喂姐姐大人，这里这里！”白井黑子跳着挥舞了一下手臂，把刚刚还在来回扭头找人的御坂美琴叫了过来。 上条当麻和御坂美琴互看一眼，都是一怔，随后—— “是你这家伙（哔哩哔哩）！” 两人同时大叫起来。 “哎呀，姐姐大人和类人猿先生之间认识吗？”。白井黑子惊讶道。 “……之前有见过面。”御坂美琴闷闷地说。 “总之，月见山同学说是去借书，其实是是和男·朋·友约会吗？”。白井黑子坏笑，“还有不给我介绍下吗，这位类·人·猿先生？” “首先我要澄清一个误会：虽然你眼前这位上条当麻先生的确有说过‘只要是妹，就算是魔神我也把给你看’这种振聋发聩的帅气台词——” “等等，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啊！而且那也并不帅气只能让人感到羞耻吧！” “——但是我们才刚刚认识没多久呢，其次，不幸的是，迄今为止我还没有感觉到要被攻陷的趋势。最后，我认为上条先生是很有趣的，不管是从人还是能力的角度而言。” “哦——是这样呢。”御坂美琴冷淡地回答。 你想说的是好玩才对吧！现在哔哩哔哩看我的表情就是在看垃圾变态一样啊！ 上条当麻在心中绝望地大叫。 这场骚乱以那个叫做白井黑子的贫乳少女以“那么，就不打扰两位的二人世界了，呜乎乎乎——”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作为结尾。 而后两人从新开始继续之前诡异的沉默，上条当麻如坐针毡欲言又止，而对面的月见山文则好像完全沉浸在了美味的糕点之中。 一本满足地将最后一块曲奇塞进嘴里，然后少女面色轻松地拍了拍手。“那么，今天就这样吧，谢谢款待！我尚有要务，因此就此告辞了。” “咦？”上条当麻一愣。 莫名其妙的被叫过来，请自己吃了一顿糕点，然后……没有然后了？ 虽然不是没有期待过接下来的后续发展——毕竟上条先生还是一个正常的思春期男生——但这件事也未免太莫名其妙了些吧！就是三流小说也不会写这种没头没脑的剧情的！ 正在上条当麻发呆的时候，少女已经文质彬彬地行礼之后打算离开了。 “对了，还有件事。”上条当麻连忙叫住对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满是划痕的手机，“你的邮箱是？” “？” “回礼啊回礼，虽然我没那么多钱请你吃大餐就是了，不过上条先生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自信的！” 面对上条当麻自信满满的表情，月见山脸上带着温柔诚恳的笑容评价道：“很聪明的借口，不过不像是上条先生会做的事情呢。” “看起来是个毫无女人缘的可悲家伙还真是抱歉啊！” 注1：著名拳击漫画《明日的丈》结局。另外两人双臂交错打在对方脸上（然后同归于尽）的经典镜头同样也出自这本漫画。 注2：出自冰菓，千反田爱瑠。 注3：去卫生间的隐喻. 第三章 所以说早晚要你们这些黑幕好看 上帝不投骰子。 这句爱因斯坦用于抨击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的名言，但在这个世界，基于该原理的量子力学的蓬勃发展并且产生了突破性的进展，超能力开发的理论基础同样也建立在该理论上。 即是通过复杂的计算导致波函数坍塌，再以观察和计算让观测者的个人现实凌驾于世界的‘真实’之上，让微观层面才存在的现象作用于宏观世界。 天生就有用才能的人是稀少的，只有经过的种种药物和其他方案刺激大脑，才能开发出属于能力者的个人真实（personalreality），也就是说，整个学园都市的正常运作以及前进发展乃至于存在根基，都是依赖于这些各种各样的研究机构。 学园都市，第七学区，某实验室内。 苍白的灯光从高大的天花板上洒下，巨大的屏幕墙上闪过一串串复杂难明的信息，在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台装满了不知名零件的巨大仪器。整个房间仿佛是一座充满了异质感的、名为科学的神殿。 “最近能力稳定吗？稳定药物还需要么？”在一旁摆弄着仪器的少女问道，从后面看去只能看到黑色的短发乱糟糟的蓝色短发、娇小的身材还有医用白袍。 “还好，因为最近很少发动能力所以药物也还剩一些。” 这么回答的是躺在一旁的巨大仪器中，头部还戴着一个巨大的、插满线缆的头盔的月见山文，她用阴郁且充满恶意的声音抱怨道，“我又不是什么很珍贵的样本，没必要每个星期来检查一次吧。” “这你可就说错了，其实你还是有很高研究价值的，毕竟多重能力这种犯规的东西本身就很诱人吧。” 白袍少女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已经有数间研究所想和我们达成交换协议了呢。” “多重能力者又不只有我一个，那个叫什么什么霸军的家伙不是也有多种能力吗？”。 “不要装傻啊，他只是单纯的原石，具体能力是如何作用的连他自己都不懂，不过你可不一样，你的多重能力……不是能让人掌握乃至推广到整个学院都市的吗？虽然取得的过程不是很美好。” “那些还是不用说了。”月见山文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我的身体状况如何？” “完全健康，除了你需要多吃点蔬菜少吃甜食以外。另外，无论看了多少次，都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呢。” 重重地坐在一旁的转椅中，身穿医用白袍的黑发少女弹了弹手里的文件，眼神因为专注而显得魄力十足，“超过20种视锥细胞，其中有多种就连作用也无法查明，但从目前已经确认的来看，你的眼睛能够分辨至少8种基色，哪怕是很多肉眼不可见的电磁波你也能清晰的‘看’到……真是怪物。” “我很理解有着一双死鱼眼的你羡慕的心情，不过不要随便叫别人怪物啊，布束——”调笑般的声音说到一半，月见山文突然像是被钓到岸上的鱼一样抽动着惨叫起来，不过因为手脚都安全装置铐住而无法挣月兑，“啊啊啊这是什么！我的24k硬化钛金狗眼！我的狗眼瞎了！要瞎了哦！快住手！” “啊呀，手抖了不小心按到了奇怪的按钮，因为有点吃惊啦，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说鱼什么的……” “我只是说你的眼睛看起来富含dha好像很聪明的样子所以拜托快点住手啦！（注1）” “我好像还听到有人直接叫很不礼貌的直呼我的名字呢。” “布束学姐我错了快点住手用学习装置这种东西放瞎眼图的话根本连闭眼都做不到啊！” …… “真是的，我感觉我刚才似乎看到了很多不可名状的东西，san已经降低到快要进入不定时疯狂(indefiniteinsanity)状态了哦。（注2）”终于从瞎狗眼地狱中月兑出的月见山文揉着眼睛抱怨，“学习装置可不是这么用的。” “也不是你那个用法吧。”布束砥信眯着眼睛回答，“虽然冠以学习之名让它在感觉上更温和了一些，但学习装置说穿了其实是一个洗脑装置，其他的都只是附带功能罢了。如果有人偷偷做点手脚，说不定会把你洗脑成更糟糕的性格——虽然现在也很糟糕就是了。说起来，下次可以用这东西矫正一下你那恶质的人格呢，比如洗成白痴什么的，因为无论是你的那个人格还是现在这个都很让人讨厌呢。” “不要在当事人面前说那么危险的话啊！” “也就是说偷偷的做点手脚也不是不可以呢。” “当然不可以！” “嘛，就像你说的那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布束砥信坐在转椅上欢快地转了几圈，“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在你眼里，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一定比我们看到的世界更加有趣吧？” “大概是更加……鲜艳。” 月见山文犹豫着形容。 “而且说实话，看到的东西更多也并不是那么方便，虽然视觉性能上的确比人类强，但是我的大脑仍旧只是普通人类，因此我不止很难叙述我看到的东西，甚至有些连我自己也无法理解，如果看得太多还会头痛。” 没错，就如同布束砥信所说的那样，月见山文的眼睛是和普通人类不一样的。 红外线，紫外线，无线电波，甚至连能力者无意识中散发出的aim场也能够用肉眼看到，而不需借助仪器的辅助。 因此，映在月见山文眼中的，是一个与常识截然不同世界，一个很难对那些对世界的认知建立在基于可见光的人类用语言形容月见山眼中的世界。 非要用语言来描述的话，大概就是无数缤纷的雾气一刻不停地扭曲着，那些名为电磁波的雾气一刻不停地扭曲、旋转、消散而后又聚合，恍如极光，却并不会印象她的正常视物。如果需要，她也可以对看到的电磁波加以解析，得知其中的意义。 复杂的眼部构造同样她的眼睛看上去远比一般人来得更加明亮清澈，按照布束砥信的说法，就是“欺骗性相当高”。 大门突然打开，三个人突然快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的是一个高且瘦的中年人，身上同样穿着医用白袍，有着像是烟熏妆一样明显的黑眼圈，脸上带着一股让人不适的神经质。在他的身边跟着两个神色木然的少女。 高瘦的男人名为天井亚雄，曾经的军用量产克隆计划的负责人，如今的绝对能力者计划的核心研究员之一。 而他身后的两名少女有着和御坂美琴茶色的头发和瞳孔，身穿短袖衬衣、薄毛衣和百褶裙的常盘台标配，在额角别着一根发卡，唯一可以从外表上区别与御坂美琴不同的是，两人的额头上都戴着一个军用夜视镜。 御坂美琴的复制人，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产物，lv2的“缺陷电力”（sisters）。 复制七名超能力者之一的御坂美琴的基因制造而成，而后又通过各种药物刺激让其成长为少女的姿态。 造价只有18万日元，如同医用小白鼠一般的存在。 “天井先生来此有何贵干？”布束砥信收起了脸上淡淡的笑意，冷冰冰地起身迎上高瘦的男人。 “哦，其实我是专门过来找月见山小姐的——或者说另一个名字，夜咲八云小姐。”天井亚雄大步绕过站在门口的布束砥信，走到月见山面前，“情况是这样的，绝对能力者计划已经要进入最紧要的关头了，因此现在实验室的资源很紧张。” “所以？”月见山文此时也恢复了那幅单纯的样子，对着天井亚雄眨了眨眼，不过这根本骗不过对她的情况知根知底的天井亚雄。 “直说了吧，你一直在用我们的研究设备，但又不肯完全配合我们的研究，虽然之前因为布束的关系可以让你游离于我们的研究之外，但这已经是极限了，绝对能力者计划已经要开始室外实验部分，我们的设备也没理由再‘平白无故地’借给一个外人用。” 天井亚雄又前进了一小步，用自己的影子淹没了眼前的少女，脸上露出笃定的笑容——那是看着落入陷阱之中的猎物的猎人才会有的，充满恶意的笑容。 “所以……加入到我们的是实验中吧，如果是你的能力的话，我们的实验会方便很多呢。” 注1：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比企谷八幡。 注2：coc6th规则中，在短时间内失去超过总理智值五分之一的角色会陷入不定时疯狂。 ps1：欢迎留言、收藏、推荐以及投调查票。 ps2：在学习装置中少女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第八章 想的太多得到的只有失望 黑暗。 上下四方，是无穷无尽的虚空。 已经在这片黑暗的海洋中漂浮了不知道多久。 和一般人不同，对曾经经历过十数年的黑暗人生的月见山而言，这片黑暗让她感到温暖而安宁。 她蜷缩着身体。 无法思考。 或者说，在这片黑暗之中，并没有存在着‘思考’这个概念。 那么，就这样吧。 她缓缓‘下沉’…… 但是，做不到。 有什么东西正试图阻止她。 这让她感到很烦躁。 仿佛是三天没有睡觉的人，正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但是却被人摇晃着试图将她从梦想中唤醒。 “吵死了！”她大叫。 随着她的呼喊，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一点流光骤然绽放！ …… 月见山缓缓睁开眼。 随后看到了…… 一张近到极限的胖脸，仿佛在自己脸上摆弄着什么，而左眼部位有一种轻微的不快感。 “什么鬼！” 那张胖脸的主人也被她吓了一跳，身子稍稍后退。 月见山这才看到，那是一个高大肥胖的秃顶老人，小眼阔口，五官扁平，看起来像是御坂美琴很喜欢的某吉祥物的拟人化，在他的手里拿着一只手电，看起来之前是在扒开月见山的眼皮观察瞳孔。 月见山艰难地用手臂撑起上半身，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宽敞通风的房间之中，周围是白色的墙壁，房间里摆着两张病床，一旁的输液架上吊着两个输空的葡萄糖盐水瓶，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单，鼻腔中能够嗅到一股让人精神紧张的消毒水味。 “原来是青蛙医生……”确定自己并没有被某些奇怪的家伙偷偷捉走做实验后，月见山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随后抱怨道，“什么嘛，那刚才看到的光其实也只是手电筒喽？难得我还以为是我觉醒了埋藏在身体中超越一切的潜在力量一跃成为lv6走上人生巅峰呢。” “你在胡说些什么？还有要叫我那个名字！好好地称呼我不好么！” “好好好，妹抖追魂……（注1）” “不要故意念错！” “抱歉，咬到舌头了。”（注2） 青蛙脸医生无语地扶额。 “……总之，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运算量太大导致大脑超负荷超标，因为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所以休眠了三天，和电脑的过热保护类似。你是那个叫做上条当麻的刺猬头送过来的，听说你没事就回去了，这几天还有和那个小修女小姐来探病过。对了，医疗费是14万七千日元，请记得付款。”在长篇大论地说了一通之后，名为冥土追魂的医生看了一眼手中的档案簿，“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不适，我去看看其他病人，你自己呆在这里就好，晚餐护士会给你送过来的。” “等等，你刚才说了什么？”月见山神色一凛。 “住院费、医药费和床位费共计14万7千日元……别那么看着我啊！我可没有虚报费用！” “再前一句啦。”月见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那个刺猬头少年？” “再前呢？”月见山这次连话都懒得说了。 “运算量超标导致大脑超负荷超标，所以昏迷了三天……” “三天——”月见山抬起头，看到挂在墙上的表指向了八点的位置。 “等等，你要干什么？”看到少女的视线从墙壁移动到了半开的窗户上后，冥土追魂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还有急事，钱的事情下次再说吧，拜拜，就这样——”冲着站在门口的冥土追魂挥了挥手，月见山一跃而起！ “等等，我是说——”冥土追魂话才说到一半，就看到月见山已经以不符合昏迷三天刚刚苏醒的病人身份的矫捷翻身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然而在三秒钟后，随着一声远远传来的尖叫，仅仅穿着胖次和运动内衣的少女艰难地扒着窗户爬回房间内，气急败坏地拽过一张床单披在身上，“我的衣服呢？” “因为沾了很多血没法洗干净，所以就扔掉了。不过在我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意图，不必担心。”冥土追魂的脸上满是正直诚恳老实等正面要素，让人觉得怀疑他的话本身就是一种罪过：“你可以……先穿那边的护士服，相信我，它会很适合你的。” “……” …… 第七学区，步行街。 本来应当是熙攘吵闹的百货商场前空无一人，仿佛这里是一块繁华都市中被遗忘的角落一般。 穿着护士服的少女突然出现在宽阔的道路中央，她苍白的脸上已经微微渗出了汗珠。 本来正在奔跑着的她猛然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转了一个方向，跑出几步后又骤然止步。 “居然是这种东西……”她小声嘟囔。 “啊啊，你能看见那个，是不是？” 红发的魔法师从一旁的灯柱后转出来，他悠哉游哉地点燃了一根烟，遥遥地和少女对峙着。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驱散闲人（op）对你无效，但是想不到你居然连那个东西也能看到啊。” “啊，用的是民数记中所记录的那个传说吧。”月见山点头，如数家珍地道出了史提尔构建的术式来源，“咒术师巴兰受雇去诅咒以色列人，触怒了神，因此耶和华派持刀的使者隐身拦在巴兰之前，巴兰知道自己过不去，就向耶和华的使者谢罪，天使才放他通过，随后他反而按照神的旨意祝福了以色列人。也就是说，我如果要过去的话，除了用更高等级的神秘来破解你的术式这种方法之外，就必须按照你说的做，对吧？”（注3） “就是这样，你果然很清楚啊。”史提尔吐出一团淡蓝色的烟雾。 正如同眼前的少女所说的，这个术式唯一的用途就是阻拦某人进入某一区域，没有任何攻击力，也不能阻挡敌人向着其他方向离开，甚至还需要有人居中主持，但是在对应某些特殊情况时的确很好用。 “不过你已经糊不到我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你，没办法使用魔术吧？否则就不会因为被卷入禁书目录的术式而受伤了。那样的你，就算能够解析我的术式也毫无办法。” “但是按照记载，神的使者并没有攻击巴兰，也就是说，如果你对我进行任何形式的攻击的话，这个术式就会被解除呢。” “没错，但我的要做的，只是把你拖在这里罢了，其余的事情神裂会解决的。那个少年不会是神裂的对手。”史提尔将一口辛辣的烟雾吸入肺中缓缓吐出，“那么，我很好奇你会怎么做呢？” “既然这样的话……”月见山侧了侧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橙色的汽水，“要喝点东西么？” “呃？”史提尔一愣。 “毕竟我过不去你也没法攻击我，这么对峙着干瞪眼看起来很蠢吧？”少女无奈地摊了摊手，“所以说，不如聊点什么？” “你，不担心？” “担心也没用吧，而且……”少女狡猾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那个少年不会是神裂的对手呢？主持术式的你同样也不能离开吧，你以为是阻拦了我进入战场，焉知不是我把你拖在了这里？” “按照你的说法，那个少年还有其他的底牌喽？”史提尔皱起眉头，“不过，我仍然不认为他能够击败神裂，毕竟，那可是……” “只有不到二十位的圣人之一，对吧？” 史提尔犹豫着没有说明的话被月见山道出了真相。 “……” “总之——接着！” “ouch——！”正在沉思的史提尔手忙脚乱地接住了月见山抛过来的瓶子，触手冰凉，让在夏天还穿着厚重神父服的史提尔精神微微一振，“不要突然把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扔给别人啊！” “放心吧，如果我有任何攻击你的心思，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都会被你召唤出的天使伤害的，请放心饮用(. 第九章 脱线本身就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 “不敢试试看么？” “不要。” “胆小怯懦！”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不要。” “哼，说的也是，这可是大人的象征，你这个小鬼自然不敢，哈哈哈真是老师的乖宝宝呢。” “我……我哪有！我可是成熟的大人！” “那么来不来！” “来就来！” “喏，把手伸过来。” “你不会故意烫我吧？” “我可没那么无聊，快点伸手过来。” 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响起一男一女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 而刚刚从战场上归来的神裂火织，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蹲坐在马路旁的两人，史提尔用左手手指勾着那件厚重的神父服挂在背上，另一只手正拿着打火机点燃名叫月见山的少女手中的香烟，看起来像是不良学长在骗无知的学妹走上歪路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那件神父服上还湿哒哒的。 “史提尔。”神裂捂住额头，“虽然你的任务的确是看住她让她不要来捣乱……但是你做的也未免有些太好了吧！” “神、神裂！”史提尔连忙把打火机塞进衣服里，“那边结束了？” “嗯，结束了。”神裂下意识地用指尖在自己左脸上模了模，在那里有一个清晰拳头形的血印。 “那个少年？” “死不了吧。”神裂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发梢，“那么，走吧。” “走？那茵蒂克丝呢？”史提尔一呆。 “那孩子，还是先等我想清楚再说吧。”神裂面向街道的尽头，头也不回地回答。 “想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史提尔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回答愣了一下，随后大吼起来，“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这边又是什么情况？”神裂反问。 “那，那是……” “简单的说，因为我没法攻击他他也不能攻击我，所以我们只能‘友好和平’地交流一下，等着你们那边结束战斗喽。”月见山‘好心’地解释道，不出意料地收获了史提尔的眼神攻击。 “好吧，让我来澄清一下实事。”神裂火织在沉默三秒钟之后，终于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也就是说，我们两个在那边打生打死，你们就在这里‘友好和平’地聊了半天？”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气氛上大概就是这样没错了。”表情扭曲了好一阵后，史提尔终于泄气地点了点头。 关于为什么本来应该是敌人的两个人突然勾肩搭背地递烟，以及所谓的‘气氛上大概是这样’到底是什么鬼，如果是平时，她也许还可能本着负责的精神问清楚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 “你有着如此无敌的力量，却为何如此无能？” 名叫上条当麻的少年的虚弱的呐喊声，仍然萦绕在自己耳边。 她微微闭上眼，又回忆起了刚才的少年说那番话时的眼神。 身为一名出生入死的战士，她很清楚地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那是对自己的道路坚定不移的人才会有的，可以将自己的生命牺牲给理想的人才有的眼神。 这种人，是无法被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注1） 无论如何，自己在守护那个孩子的信念上，已经输给了那个少年。 难道我，真的错了？ 纷乱的思绪化成一股股浪涛，在神裂的脑海中涌流着。 “走吧，史提尔。” 不待后者回话，她就自顾自地消失在了阴暗的小巷之中。 她有些累了。 史提尔瞪了在一边的月见山一眼，然后连忙跟上。 而在另一边，孤零零地站在空无一人的路边的月见山，听到了神裂最后的声音传来。 “那个名叫上条当麻的少年在那边晕过去了，你还是快点送他去急救比较好。” 神裂的声音顿了顿之后，又说道，“总之，暂时这几天，茵蒂克丝就拜托你们了。” …… 上条当麻醒来的时候，感觉到阳光正晒在自己脸上，有些痒，暖洋洋的。 刚刚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已经扑在了他身上。 “当麻！” 耳中传来的，是茵蒂克丝带着哭腔的声音。 “唔啊……” “当麻当麻当麻！是笨蛋！为什么要自己面对那些魔术师嘛！和那么危险的家伙战斗！”拼命捶打。 “哦哦……” “当麻，是哪里不舒服吗？”。捶打停下了，但是双手却压在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上。 “嘎……！” “猫耳！当麻，当麻他不行了啊！” “别叫我猫耳，也不要说一个男人不行了，那可是禁语。另外——”在一旁的月见山一把把茵蒂克丝和她死死拽着的棉被一起拉了起来，上条当麻的脸色立马好转了很多。 “呼，我还以为要死在自己人手里了……”他大口呼吸，不过看到眼泪汪汪的茵蒂克丝死死抱着被子看着他后，接下来的抱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从缺氧的窒息感中恢复过来之后，他才看到了周围破破烂烂但又非常熟悉的家居装修。 这是……我的宿舍？ 脏兮兮的地面上零散地放着的漫画书呢？房间中堆积如山的换洗衣物什么时候被洗干净了？这股洗衣粉的清爽味道又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才注意到，不知道为什么，月见山身上穿了一身洁白的护士服，正以非常专业的认真姿态坐在床边，将一份文件递给他。 “这是什么？”上条当麻晕晕乎乎地问道。 “一份文件，不过你只需要在这里签字就行了。”月见山亲切地把一支笔递给他，指了指文件的角落，“就在这里。” “我看看哦……遗嘱：上条当麻自愿将自己的全部财产以及把妹手交托给月见山文，以报答她对自己一直以来的照顾，嗯，那么……”上条当麻一把把笔甩到墙上，“渣渣！上条先生可是差点死了啊混蛋！现在是搞笑的时候吗！” “切，原来没有因为失血过多变成傻瓜啊。” 两人的吵闹吵醒了一旁的另一个人。 “小上条……？你终于清醒了？”在一旁的桌子上趴着睡觉的小萌老师转过头，脸上带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老师很担心你呢。” “呃，总之……”上条当麻干巴巴地刚想解释什么，小萌老师却已经站起身走向门外，“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月见山同学说务必不能找警备队，那么也就算了。如果是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情的话……总之，你没事就好。” 走出房门的小萌老师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消失在清晨的阳光之中。 “但是，小上条要记得，老师我啊，可是永远都准备着帮助学生的哦。那就这样！拜拜！” “哇哦，说起帅气的台词来还真是毫不留情，可惜造型不过关，否则可以去演金八老师了呢。”（注2） 月见山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将坐在床上发呆的上条当麻唤醒。 “不要在别人正感动的时候说这种话啊！” “好伤心，明明你这三天是我们三人轮番在照顾你呢……不过，还是回归正题吧！”上条当麻回应之前，月见山拍了拍手，“请问，昏迷了三天之后醒来的上条先生有什么感想？有看到三途川吗？（注3）” “很抱歉，上条先生什么也没看见，不管是三途川也好摆渡人也好……等等，你说几天？” “三天啊。”月见山莫名其妙地比出三根手指在上条当麻眼前晃了晃，“看我的手指，这是几？”（注4） “不用怀疑别人的智力啊！还有，三天的话，不是已经不够了嘛啊啊啊啊啊！”上条当麻用缠得严严实实的手抱头大叫。 “当麻，什么不够了？”一旁传来茵蒂克丝纯洁的声音。 “他说你的脑容量不够了。”另一个声音故作正经地回答道。 这是一句真真正正的大实话。 “没错，就是这样……”因此，仍旧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的上条当麻下意识地点头，随后看到之前还眼中噙着泪水的修女，仿佛正在猎食的猛兽般对着他露出洁白的牙齿。 “当麻——是笨蛋！” 下一刻，上条当麻体会到了“被女生咬头”这种珍贵的体验。 注1：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桑提亚哥。 注2：日本著名老师，《3年b组金八老师》的主角，顺带一提，幸运星里面也有个梗，是开幕时会说‘3年b组黑井老师’。 注3：日本神话中人死后要去的第一个地方。 注4：炉石传说，神圣勇士的台词。 ps：刚写了突破100收藏的感谢状，第二天就两百收藏出头了…… ps2：如果有兴趣进入企鹅群水，请看《境界之外》中相关的信息，本作品相关的q&a也在其中，在龙空推荐的某位可以特别看一下鸣谢部分。 ps3：这一章的名字本来是黑色的人生白色的蜡烛，不知道为什么想出来的，莫名其妙的章节名。 ps4：其实我也想注释一下客串元首的那句渣渣…… ps5：md我再也不说什么时候要更了……好晚啊，睡了……. 第十章 科普的必要性就在于此 银发的修女死死地咬在重伤的某人头上，本来该是在看护患者的护士吹着口哨翘着腿在一旁看漫画，丝毫不在意自己短短的裙子可能导致的走光。 史提尔和神裂走两人破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超现实主义的情景喜剧。 “魔术师！”茵蒂克丝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立刻试图飞扑过去拦住两个不速之客，然而—— 噗通。 刚刚站起身的茵蒂克丝一头栽倒在一旁的地板上。 “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哟一见面就非得打生打死啊。现在时机正好，像个大人一样坐下来好好聊聊吧。”月见山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刀，无视了神裂和史提尔威胁的目光，“如果她清醒着的话，说起话来会很不方便的。我想你们不会介意吧？” …… 银发的修女被放在了一边的床上<，在房间的一角，四人坐在方桌前，面色凝重。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茵蒂克丝的大脑被十万三千册魔导书占据了85%的脑容量，因为体质……” “嗯哼哼……” “……你只是起到一个枷锁的作用而已，如果枷锁起不到原有的用途，那么就会被斩断……” “唔咳咳咳……” “……所以这是最后通牒了，在今天晚上12点之前……” “噗哈哈哈！” 在座的其他三人额角同时浮现青筋。 “从刚才开始在搞什么啊！不是你说要像大人一样坐下来谈谈的吗！不要把漫画放在腿上偷看啊！你是小学生吗！” “神裂，我可以杀了她吗？”。 “让我考虑下。” “抱歉，其实是因为你们说的理由真的是太蠢了，我实在是没办法强迫自己继续听下去……” “什么！”神裂怒目而视，“如果你觉得的我们只是在做什么愚蠢的事情的话——”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咳咳，那么姑且认真科普一下。”月见山把手里的漫画放在放在一旁，双手交叠挡在嘴前，“我说，这两个没有任何学历的人也就算了，上条少年你也听不出来这个解释有什么问题么？” “什么问题？”从这句话中仿佛听到了希望的意味，上条当麻紧蹙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眼神中也多了一丝丝期待。 “鉴于这两位看起来不像是能够听懂专业理论的人，我就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吧。你看，完全记忆能力虽然稀有，但如果放到整个地球的范围的话，还是有很多人吧？从逻辑上说，如果一个人具有完全记忆力的人每年需要占用15%的脑容量的话，那么岂不是活到六七岁就死掉了？” “……没错！”上条当麻一个激灵，猛然站起身，“那样的话，根本说不通啊！” “此外，比如说我。”月见山指了指自己的额角，“只要是学园都市中有书目号记录在电子图书系统中的书籍，我统统都记得，数量超过了一百万本，但也并没有将我的脑子撑爆，区区十万三千册书籍的话，只怕是太看不起人的记忆能力了。事先声明，除了我旁边这一本之外，我并没有看过上条当麻家里任何一本书，如果不信，你们大可以考考我试试看。” “那样的话……”神裂和史提尔对视一眼，脸上都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但是又隐约透着期冀。 那是失败无数次的人，面对希望时，既想相信又怕再次被伤害的人才会有的表情。 “咳，那么……”史提尔在得到神裂的示意之后，随手从上条当麻的书架深处掏出一本书，“这本书的书号是9781387168，请问这本书的第十七页从左向右从下向上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哥哥的话，那样也是没问题的哦……欸？”不假思索地回答之后，月见山和史提尔同时楞了一下。 随后史提尔阴沉着脸转过这本书，看到上面是一个娇小的少女和刺猬头的红发少年自主规制地相拥而视，书名则是自主规制。 如果不考虑发色和衣着，封面上的少女——或者说萝莉，和茵蒂克丝有六七分相似。 “……”四人相顾无言。 “……神裂，我认为让他作为茵蒂克丝的枷锁是一个错误。” “同感。” “是时候纠正这个错误了，现在还不算太晚。” “附议。” “喂，神裂为什么突然抽出刀来，还有史提尔也不要偷偷从大衣里拿出奇怪的东西啦！冷、冷静一下，那种东西不是每个青春期的男性都会有的吗！为什么上条先生有一本这样的东西就会被杀掉啦！” “我！很！冷！静！所以！接受！制裁吧！” …… “总、总之……既然月见山说的没错的话……”好不容易从魔术师的怒火中幸存下来的上条当麻为自己的推断下了结语，“十万三千册魔道书，这样的东西，谁也不会安心地放她就那样月兑离自己的控制吧？没可能不在她身上加诸大量的保险措施！” 他像是在和史提尔等人解释，但是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随着上条当麻的思索，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高，“对，肯定就是这样，否则的话不是太奇怪了吗？能够让人成为魔神这样巨大的诱惑，难道只让你们两个人就能看管好她了吗？就算你们再如何强大，也很难在某个庞大组织的窥伺下确保万全，所以只让你们两个人和她在一起，怎么看都很奇怪对吧！” “萝拉·史都华那个女人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神裂仿佛还在犹豫着，但是史提尔的表情已经动摇了。 “所以！”他站起身，在房间中大步奔走，心脏猛烈地跳动，将仿佛要沸腾起来的血液送往全身，他用声嘶力竭的声音高喊，“那样的话，就绝非是体质，而仅仅是一种魔法、或者其他什么的效果！通过某种手段，为你们和茵蒂克丝一起加上的‘项圈’！让你们不得不依赖于教会！那样的话，用我的这只手——” 他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 上条当麻的内心从未如此激昂过。 上条当麻的内心从未如此庆幸过。 虽然号称可以消灭神的奇迹，但是却没办法让自己更能干架，没办法增加考试分数，没办法拿来把妹，原本以为毫无用处的右手。 只能为自己带来霉运的右手。 但是—— 那又有什么关系！ 用自己的手，拯救眼前的少女！ 他把手上缠绕着的绷带撕扯下来，露出伤痕累累的皮肤，走到床前。 银发的娇小少女，在床上沉睡着，嘴角带着一丝笑容，像沉浸在做一个安宁而美好的迷梦之中。 “每年都要洗去曾经的记忆，被残忍地夺走自己的幸福和人生！只能一次次，一次次地和自己最好的朋友道别，永远失去自己最美好的回忆！那种——” 上条当麻沉重地喘息。 “——那种轮回往复的悲惨命运，就让我来打破！”他如此高声宣言着，坚毅的神情仿佛是殉道的圣徒，他将自己的手缓缓压在茵蒂克丝的额头上，像是手中拿着整个世界，“我，就是主角！” 神裂和史提尔屏息凝视，祈祷着神迹降临，以打破这年复一年的悲惨轮回。 随后—— 什么也没发生。 “咦？那个，一定是……不……对了，一定是在这里……或者这里？还有……”上条当麻慌乱地将自己右手从茵蒂克丝的脸颊、耳边划过，但是仍然毫无异状，“总之，如果是安装了某种‘机关’的话，肯定是在她身上的某一个地方，因此如果模遍哦嘎……” 说到一半的上条当麻猛然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气氛压抑起来。 “……上条当麻。”神裂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把手重重地压在上条当麻的肩膀上，用让人不寒而栗的温柔声音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对，就是这样，现在，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认真的吗？”。 上条当麻用力挤出一个笑容。 “……我，我真的是认真的啊……” “天诛！” ps：帅不过三秒系列。 ps2：如果顺利的话，接下来还有一章，结束魔禁第一卷。话说我第一卷还没写完，但是已经把卷末语和第二卷预告准备好了…… ps3：断更了……跟人讨论了一下怎么写小说，被喷之后说都不会话了，纠结了大半夜最后睡觉了……看看今天能不能补上昨天的. 第十一章 为什么大招是召唤老邪 在把史提尔和上条当麻赶出去之后，月见山和神裂两人仔细搜索了茵蒂克丝的全身，最后在月见山的提示之下，神裂在茵蒂克丝的喉咙深处发现了那个若隐若现的黑色符文。 这从根本上坐实了上条当麻‘一切都是必要之恶教会做的手脚’的推论。 然而此时，留给他们慢慢分析这个法术，破解符文的时间已经没有了，因此最后还是只能让上条当麻用他的右手来解决这个问题。 “那么开始吧……” 上条当麻深深呼吸，将右手缓缓探向茵蒂克丝口中。 在他身后，神裂长刀出鞘拄在地上，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他。史提尔和月见山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边，气氛如同要剖月复一般悲壮。 “如果你有什么不轨的行为的话，我会为你介错的。”（注1） 神裂火织如是说。 “放心，并不会有什么不轨的行为的……”上条当麻有气无力地回应。 “连想法也不要有！” “那种东西就算有你也看不到啊！？” “所以果然有么！” “……不，请相信我，真的没有。” 上条当麻终于明白了，即使是与神子相似，世界上仅仅有不到二十位的圣人，在逻辑上也和普通女性也毫无二致。 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也没办法纠正神裂对他‘变态萝莉控’这种印象后，他带着绝望的表情放弃了争辩，认命一样将右手探进茵蒂克丝的口中。 右手在她的嘴里，感觉到如同完全不同生物的湿滑触感。唾液带着异常的高温，沾在上条的手指上。 在一群人的注视下把手放进少女的喉咙深处……感觉真是微妙而且让人不快的体验。 “上条少年，表情好诡异呢。” “再用那种表情把手放在茵蒂克丝嘴里的话，小心我把你烧焦哦！混账！快点破坏那个魔法阵啦！” “啰嗦，我知道啊！！” 上条当麻深吸一口气，然后直接将手指伸进她的喉咙深处。 或许是因为强烈的呕吐感，茵蒂克丝的身体──似乎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月见山、神裂和史提尔同时绷紧了神经。 啪—— 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与此同时，上条当麻的右手仿佛是触模到了高压电一般猛然从茵蒂克丝口中弹出来。 以茵蒂克丝的头部为中心，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爆发出来，月见山等三人仿佛是被卡车撞到一般横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房间尽头的墙壁上，只有上条当麻因为有右手作为缓冲，只是后退了五六步，几乎跌倒在地。 然后他们看到，原本应当是昏迷着的茵蒂克丝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床上站起身，看起来仿佛是被无形的线操纵着的木偶一般。 她缓缓睁开双眼。 如同机械一般的，无机质的眼神，其中并没有任何感情。 和少女之前被名为‘自动书记’的魔术所控制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在原本碧绿色的双瞳之上，浮现出像是火焰般炽烈的红色光芒。 洁白的少女在被操纵的状态下，向着她最好的朋友露出了狰狞的利齿。 “可恶，居然没有一次性破坏掉！”上条当麻吼叫着扑了上去。 一连串机械单调、毫无感情因素的语言从茵蒂克丝的口中流出。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禁书目录的‘项圈’，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项圈’无法自行再生，依现状判断，为保护十万三千册的‘书库’以迎击侵入者为优先。” “──依照‘书库’内十万三千本书的情报，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失败。没有找到符合条件之魔法。开始准备执行对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法，以取得魔法公武。” “──成功准备执行对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太母之祷文’，摧毁侵入者。” 这正是茵蒂克丝之前被‘自动书记’所操纵时的样子。 “茵蒂克丝……”神裂从喉咙深处挤出干涩的声音。 “果然，那家伙……”史提尔则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鲜血从嘴角流下却浑然不知。 茵蒂克丝并没有听到友人的呼唤。 她开始歌唱。 那是一连串有着古怪音节，仿佛是在彰显‘异类’这种名词的韵律。 即使是听着，也让人浑身发毛的歌声。 “……ie－a！ie－a！ie－a！shub－niggurath！！……”（注2） 在上条当麻距离她还有一步之遥时，她已经完成了咏唱，双眼中的魔法阵猛然膨胀，然后在她的前额处撞击在一起。 无数黑色的电光迸射而出，如同空间本身正在破碎一般，密密麻麻的皲裂。 在皲裂的内侧，似乎有某种脉动，正在发出声音向外膨胀。 从微微开启的漆黑龟裂缝隙中所流出的，是某种类似野兽的味道。 上条在那一瞬间，突然有种感觉。不是理论，不是逻辑，不是理性，不是道理，甚至也不是歪理。而是某种更加根源的，接近本能的部分在呼喊着。 虽然不知道隐藏在那道龟裂背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如果看了“它”一眼，只要从正面看了“它”一眼，上条当麻的一切存在要素似乎都会被摧毁。 在下一个瞬间，皲裂被‘打开’了。 裂缝的中点，最深沉的黑暗之中，有‘什么’正在看着上条当麻。 那是最为纯粹、丝毫不带任何其他要素的‘恶’。 而后，一道无比炽烈，像是要将人的眼球融化一般的光柱，从中喷涌而出。 上条当麻毫不犹豫地将右手挡在了自己身前。 一股灼烧的痛感从右手传来，原本应当是没有实体的光仿佛水流般飞溅。 为了对抗光柱带来的沉重压力，上条当麻身体微微前倾，即使如此，他的脚还是在地板上慢慢向后滑去。 之前被神裂割伤的右手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再一次崩裂开，殷红的血液缓缓淌出，然后被光柱的高温所蒸发。 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他只能看着光柱一点点地将他摧垮。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快点帮我压制住她！”上条当麻大叫道，他用自己的左手死死攥住右腕，好抵抗光柱带来的冲击力。 “那还用你说么！──fortis931！” “——salvare000！” “啊，哎，那个……我并没有魔法名啦混蛋总之吃我一招！” 注1：砍下剖月复者的头颅，让其免受痛苦的角色。 注2：这段其实是克苏鲁的呼唤（coc）中的祷文，用于召唤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 ps：我并不擅长写战斗场景…… ps2：这里其实开头我本来用想模糊关键词之类的方法恶搞一下，但是想到我已经被点娘砍了三个坑，只能忍了。 ps3：刚才跑团，法爷召唤了个臭云结果坑了所有近战……总之，因为带团所以只有这么多，终章就明日再发好了…… ps4：我早就想吐槽茵蒂克丝当时用的魔法描述，那个空间里的东西有一种强烈的coc里邪神的感觉……. 第一章 这是哪里挖出来的老古董 看了半天上条当麻的热闹之后，月见山又被迫在某个阴森的地下实验室中工作了半宿，才堪堪摆月兑了那群科研狂魔。 时间已经是一点多了，空荡荡街上只有偶然路过的清洁机器人。 温热的夜风并没有让变得像是浆糊一样的大脑更加清醒。 也许有些人可能会很喜欢这种漫步在夜深人静的街头的感觉，但并不包括月见山在内，她如今最需要并不是感物伤怀，而是一杯热牛女乃和充足的睡眠。 正在她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冒着传送到墙壁里的危险动用能力快点回家的时候—— “汝，对，就是汝，稍等一下。” 走在寂静无人的路边，月见山突然听到了一个女性的声音。 转过头，远远地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站在路灯下的身影，头灯的冷光像是舞台灯一样打下来。 柔顺的金色长发直到小腿部位，身上穿着即使参加舞会也不会感到违和的红色晚礼裙，手上是薄薄的丝绸手套，修长的双腿踏着白色的高跟鞋和黑色丝袜。 女性有着充满禁欲感的美丽面孔，一双明黄色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光，整个人充满了一种优雅但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是从舞台剧中走出来的角色。 “咦，是叫我么？”月见山左右转了转头。 “对，是吾在叫汝。” 操着一口充斥着历史感的奇怪日语的外国人点头。 无论是衣服也好说话也好出现的场所也好，都在昭示着她是个可疑人物这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在肯定了月见山的反问之后，她缓步逼近，到了一个有点危险的地步。 高跟鞋敲打着柏油马路，在寂静的夜色中发出阵阵脆响，那步伐灵巧轻快，就像是猫儿在悄悄靠近自己的猎物。 “别靠那么近——等等你在干什么啊！” 月见山的‘腾’地红了起来。 在月见山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她已经把自己的脸凑到了月见山的脖颈边。 从锁骨处传来了一阵让人浑身酸麻的奇怪感觉，让她忍不住竖起汗毛颤栗起来—— 那是气息吹打在赤luo皮肤上的触感。 上辈子看过的某些奇怪同人志以及今生在女校中接收到的某些毒电波瞬间在大脑中炸开，让她有些晕晕乎乎的，面颊和耳朵也同时变得滚烫。 这么突然袭击未免太犯规了吧！ 不过女性并没有进一步举动，而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看着月见山点了点头。 “那么，带吾去找那个人吧。” “那个人？那是谁？”月见山慌乱地双手护住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把衣领向上拉了拉，“找人的话去找警备员啦。” “因为吾是潜入这座城市的，所以去找町奉行（注1）那种事情似乎做不到呢。” “突然光明正大地承认了？” “所以，带吾去找那个人。” “而且直接提出了无理要求？” “汝在说什么呢，下位者为更为尊贵的吾服务的话是一种光荣呢，而且吾暂时不想用更‘危险’的方式问路。”女性用带着手套的纤细手指点了点自己丰润的红唇，“所以，汝能答应我的命令么？” “你你……你在说什么呢？不要做奇怪的事情啦……”少女显然误会了所谓的‘危险’的含义，她通红着脸后退了一步。 因为某些原因，她对于这种形式的‘攻击’她的承受力几乎为负。 “总、总之……我帮你就是了……你要找的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面对月见山的问题，女性平静地眨了眨眼。 “不知道。” “那么……在哪所学校？” “不知道。” “……那么，名字？” 摇头。 抱着最后的希望，月见山试探着问道：“最起码，那么相貌是什么样子的总知道吧？” 摇头摇头。 “……那你怎么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 “见到的话，自然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要找的真心人名字里有三个六字？那样的话我可能会认识哦。”（注2） “不是，吾只是找那个人要做一件事情罢了。” “什么事情？” “自杀。” “自发？” “自杀。” “……鉴于你的日文感觉很奇怪，不如我们来明确一下这个词的定义——”月见山咳嗽了一声，“‘个体在复杂心理活动作用下，蓄意或自愿采取各种手段结束自己生命的行为’——你说的是这个意思么？” “没错，汝这个说法比较精确。”女性点了点头，“那么，吾辈达成共识了。” “……” 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自杀了啊！ 悬疑剧还是爱情剧？ 而且这家伙怎么看也不是要自杀的人的样子吧？ 这种轻描淡写的‘啊，我要去自杀’的好像是在说‘我晚上要吃寿司’一样是什么情况？ 其实你是来耍我的吧混蛋！ “……？”根本没有看出月见山一连串复杂的心理活动，在眼前的女性不明所以地侧了侧头。 “共识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啊！还有不要突然用这种方式恶意卖萌啊！自杀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吧？的确知道吧？真的知道吧？？！” 面对月见山的质疑，女性做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 “怎么了，汝为何做出如此困惑的表情？尔等日本人不是以此为毕生荣耀么？‘武士道者，死狂之谓也’（注3）——吾曾经听过这样的话。”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吧！你是从哪里找来的无节操日本文化指南啊？而且日本可不是什么自杀胜地，要自杀去用那些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方式死啦。” “虽然汝这么说，但是日本自杀率一直高居不下呢。” “居然完全无法反驳！而且突然变成非常现实的话题了！” “所以，汝要带着吾去找到那个人。那样的话，吾就可以死掉了。” “根本听不出有什么逻辑关系！” “汝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总之，带吾去找她吧。” 沉默半晌之后，月见山受不了地叹了口气。 “抱歉，我累了，要去睡觉，还是烦劳您找别人吧。”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然而外国女性也快步跟了上来。 “那样的话，吾姑且去汝下榻之地等候汝休息即可。” “我是不会放奇怪的家伙进我的房间的！” “那么吾就站在门口等候。” 对方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 “为什么是我！你去找别人不行吗！” “因为应该是你。” “……这个理由怎么好像前几天刚听过……好吧总之我败了！随便你！”面对这种无厘头的回答，月见山一直勉强维持着的理性终于崩溃了，“总之，不管你要说什么！无论你怎么说！身为一个在暑假居然还要被折腾到凌晨的可怜学生，我现在！马上！立刻！就要回家！喝一杯加了一百克蔗糖的热牛女乃！然后吹着空调裹着棉被美美地睡一觉！不管你是要自杀也好！要毁灭世界也好！等我睡醒了再说！” 而后，月见山看到面前的女性在路灯的微弱灯光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艳红的唇缝间隐约闪烁着白光。 “吾乃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怪异之王，姬丝秀忒·雅赛劳拉莉昂·刃下心（）。”眼前的女性挽着裙角行了一礼，而后像是天鹅一样高傲地昂起头，“刃下心——汝可以这么尊称吾。” 注1：日本警察古称。 注2：东成西就（1993），中国恶搞电影界的一座丰碑。另外，亚雷斯塔·克劳利的魔法名里就有三个六（beast666）。 注3：‘武士道は死に狂いである’，《叶隐闻书》，可以理解为武士道的《论语》。意思大概是为了死而疯狂或者沉醉于死亡。不过因为这本书成书于1716年，刃下心上次来日本的时候这本书还没写好。此外，如果要了解武士道的话，我觉得这本书大概比米国人写的菊与刀靠谱多了。 ps：果然小忍目标太明显了么……谁都猜得到。不过因为某个夏威夷大叔不会出场，所以忍野忍这个名字是不会在本书出现了。 ps2：这个收藏数为什么这么古怪的上涨…… ps3：本来章节名想叫夜访吸血鬼。 ps4：于是暂时伪or真百合确定. 第二章 吸血鬼并没有节操可言 第七学区，学舍之园，常盘台中学学生宿舍。 两张松软的床铺，房间的角落里摆着一张空荡荡的书架，色冰箱、空调一应俱全，窗帘是厚重的天鹅绒，很好地阻挡了清晨的阳光。 尽管房间的装潢是欧洲古典风格，但能够看出这间宿舍的主人还是尽可能地通过诸如玩偶、挂饰之类小饰品改变了房间给人的感觉，让它看起来更符合一个青春期女生房间给人的形象。 当然，这是已经回老家过暑假去了的学妹的功劳。 墙壁上的温度的汞柱指向16c的位置，瑟缩在羽绒被里的少女一阵颤栗之后，像是蛇一样扭动着身体，同时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啊呜嗯嗯嗯——” 而后一个悦耳的女中音传入耳中。 “感觉如何？” “头痛，有点晕乎乎的，口渴，反胃。”月见山懒洋洋地回答。 “听起来像是宿醉。”那个声音冷淡地评价。 “实际上体验也差不多……” “需要水的话，床头还剩小半杯。” “谢谢……”半梦半醒的少女坐起身模索着拿过水杯，咕咚咕咚地喝到一半，突然将小半口水都喷到了床上，“噗——你谁啊！” 她把头转向一旁，看到一个外国女性惬意地爬在床的另一边，同样缩在巨大的羽绒被里，肩膀和小半曲线优美的脊背**在外，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 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让月见山隐约想起了一个金闪闪的家伙，不过更多的相关信息则被埋没在尘封的记忆之中。 而且她也并没有多余的脑细胞来回忆十几年前的往事了。 这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一觉醒来被窝里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这是什么诡异的发展？ 难道我昨天晚上有去酒吧之类的地方？ 但是无论如何回忆，大脑回应的只有一阵阵刺痛感。 “怎么，汝不记得吾了么？”外国女性却毫不在意地看着月见山，浅浅地抿了口酒，仪态优雅而又魅惑，仿佛是从弗朗索瓦·布歇（注1）的画中走出来的法国贵妇一般。 “混蛋，外国人都是这么开放的吗……等等，这个返祖的说话方式——好像隐约有印象，让我想想……”少女半摘下睡帽，用手梳理着乱糟糟的头发，同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几个关键词从一片混沌的脑海中缓缓浮出，“热吻、猎户座、吸血鬼？（注2）” “是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姬丝秀忒·雅赛劳拉莉昂·刃下心。” “啊啊，想起来了，这个超级长而且还骗字数的角色名和设定，好像有大概印象——”月见山挠了挠头，又把勉强梳理平滑的头发抓乱，“……原来是梦吗，果然还是继续睡觉好了。” 努力睁着朦胧的睡眼看了外国女性半晌之后，月见山又一次瘫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汝不要逃避现实啊，就算是汝带上眼罩吾也不会消失的，此外，既然说继续睡觉这种话，那么实际上汝是知道自己并没有在做梦吧。” “在梦里也可以继续睡觉啦……啊啊，我居然在和梦中的人物聊天，真是太让人羞涩了。还有，最近幻听似乎也越来越严重了，耳塞，耳塞呢……”戴上眼罩的少女在床头柜上来回模索。 “呼呼呼，既然如此，就让吾来证实一下此地并非梦境吧。” 而后，冰凉的触感缠绕而上。 “呜呀啊啊啊啊啊啊——！” 被袭击的少女发出凄厉的惨叫。 …… “总、总之——你和我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 “正是如此。”面对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少女，刃下心毫无半丝羞涩地坦然承认。 “……也，也就是说……”月见山的脸变得越来越红，目光游离，“发生了什么吗？”。 “虽然不知道汝在期待什么，但是什么也没发生。”刃下心向着月见山瞥了一眼，“汝的脸为何如此红？” “脸红是当然的吧。”月见山低声咕哝，脸上的表情带着四分羞涩、三分亢奋、两分窘迫，还有一分不知所措，“……你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还有，吸血鬼根本不需要睡觉吧！” “那只是一种偏见而已，即使是吾，也没办法在寒冷的深夜拒绝的一张温暖而柔软的床的诱惑的。” “就因为……这个原因吗……”月见山脸上复杂的表情顿时像是被海浪冲击的沙堡一样消褪了。她像是肚子疼一样蜷缩在床上抱膝，陷入了极端的自我消沉之中，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了一尊灰白色的石像，“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第一次……” 犹豫了一下后，刃下心问道：“如果说吾是被汝妖艳的睡姿所诱惑的话，汝会不会感觉好点？” “现在说这个太晚了！而且不要用那种形容词来形容我！”月见山努力蠕动着身体向床边靠了靠，她意识到如果现在的情况被人发现的话，那恐怕当天晚上就要传遍整个学园之舍——在这种充斥着女性荷尔蒙的地方，不管是‘姐姐大人’还是‘小可爱’的绯闻都有广大的受众。尤其如今正值暑假期间，要是如今的情况暴露的话……那后果根本不堪设想。 摇摇头努力将这种不祥的猜测甩到一边，月见山轻轻推了身旁的刃下心一把，“总、总之快点起床啦，否则被别人看到的话——” “嗯，也是时候出发了。”刃下心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清澈透明的水晶杯突然消失在她掌心之中。 她坐起身，洁白光滑的脊梁仅仅在月见山的视野中出现了一瞬，随后就被血一般的红色晚礼服所遮掩。 仅仅用了一瞬间，刃下心已经穿戴整齐，一丝不苟地站在窗边，然后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一侧头。 “说起来，刚才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自称是舍监什么的人来找过汝。” 原本又瑟缩进羽绒被里的月见山猛然坐起，全然不顾羽绒被从自己的胸前滑落。 “她她她她、她什么时候来的？” 说起舍监的话，大概所有常盘台学生都会浮现出一个身穿ol套装，戴着眼镜，看起来精明干练的严厉女性形象。 关于她的传说数不胜数，从曾经在中东战场上杀人无算、到一人之力对战三名强能力者而不落下风等等。 而具体到月见山，则是每次想到她之后，都会感到颈骨像是落枕隐隐作痛。 那种危险的锁技就算wwe也会禁止吧！ 总之，不知道姓名的舍监就这样作为一道铁幕，笼罩在所有常盘台的学生头顶，严格地监视着学生们履行每一项规章制度，即使是lv5的御坂美琴也不例外。 “八点二十三分，因为汝似乎睡得很开心的样子，所以吾并未唤醒汝。” 月见山战战兢兢地转头——看到墙上的挂钟指向了九点半的位置。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月见山不禁抱着头大叫，“一切都迟了啊啊啊！她当时说了什么？” “当时吾也在睡觉，她看到吾辈两人在床上之后，非常有礼貌地说了一句打扰了然后就离开了。看起来她是个训练有素的下人，至少当时的反应并不算太过失礼。”刃下心以公主一般的仪态点评，看起来似乎对舍监的知趣颇为满意。 “……”月见山的表情从纠结变成了呆滞。“好……好吧，至少舍监大人大概不会八卦——” 这句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台词还没说完，刃下心又补充道：“此外她开门的时候，似乎有有个棕色双马尾的小姑娘从门口经过，所以也看到了吾辈——当时她的反应相当有趣呢。” “……” “汝怎么了？” “……别理我，让我死吧。”月见山失魂落魄缩回被窝深处，“世界末日的时候再叫醒我。” 注1：18世纪法国画家，曾为蓬帕杜夫人作画，画风偏向高冷。 注2：姬丝秀忒·雅赛劳拉莉昂·刃下心（kissshotacerorionheartunderde）中，kisshot=热吻，acerorion中的orion=猎户座。 注3：吸血鬼不能未经主人邀请就进入别人家中。 ps：到底怎么才能摆月兑这种‘啊啊啊我是在写什么鬼’的心态……啊！（心理）医生！（战吼：对自己造成4点伤害）。 ps2：最终还是甩了节操……这并不怪我，刃下心的设定就是这样的！而且这种程度也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ps3：这大概算不上是神展开吧？此外，因为一直在床上，所以可以说是o戏。 ps4：本来打算多写点，但是一直被骚扰，结果只能写这么多了. 第四章 自作孽不可活 时间是下午三点。 seventh.mist，第七迷雾，这一学区最好的大型服装商场和休闲区。 尾行二人组瘫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不停地喘气。 在经历了远远盯着两人吃甜品然后被路过的小孩子评价为‘大哥哥好可怜’，站在咖啡馆的玻璃窗外被店员赶跑，别人在冷气房里吃西班牙大餐、而自己只能和身边这个怪人史提尔蹲在路边扇着太阳啃法棍面包之后，上条当麻觉得与其跟踪吸血鬼，还不如满街跑着去找姬神秋莎。 如果说上午蹲在街边猛灌饮料的两人是两条流浪狗的话，上条当麻现在觉得自己可能快可以称得上是死狗了。 史提尔是红毛阿拉斯加，而他自己大概算不上杜宾，顶多是只特伏丹。 “史提尔。”上条当麻努力吞下一口口水，通过食道的感觉感觉像是吞下w@了一把沙子一样干涩，“你确定她是来找吸血杀手的，而不是来日本旅游的吧？” “你要跟我说地球上最危险的吸血鬼之一，从欧洲不远万里来日本是来日本参观旅游的，准备享受最美味的寿司和生鱼片、参观奈良和京都，还要带和果子和作为手信给她那些喜欢喝葡萄酒的同族……我个人从感情上有点不能接受。”史提尔一脸严肃，“日本可从来不是她的势力范围。” “但是我她看起来玩的很开心，就差在手里拿一本旅游小册子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史提尔扶额。 两人远远看见吸血鬼和猫耳少女二人组提着便利带又从洋服店出来向四楼走去，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 “我说史提尔，我们真的有必要再继续跟踪下去么？” “没理由放弃吧。”史提尔驻足突然来回看了看，一旁的行人纷纷避过他的视线，“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在意的看着我？”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冒昧问一句，你说过魔术师很注重不引起公众视线这件事吧。”上条当麻叹气。 “是啊，在加入必要之恶教会的时候要通过相关隐秘测试，我入会的时候任务是潜入白金汉宫拿到一份文件。顺带一提我是那届第一。” “真了不起，你是怎么做到的？” “烧掉每一个看到我的人。” “……” “怎么了，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啊。”史提尔翻了个白眼，“光是做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拿到第一嘛。” “是……是呢。”上条当麻吁了口气，“我差点就信了。” “所以其实是烧掉了所有目击我的人以及和所有其他考生，那样的话就确保是第一了。” “……虽然是玩笑，但你说起来格外有真实感啊。” “不，那不是开玩笑。”史提尔很不耐烦地咬了咬烟嘴，禁烟区和路人的目光都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总之，回到刚才的话题，难道我看起来很奇怪么。” “好吧，你看起来不是奇怪，而是超级奇怪啊！”上条当麻捂脸，“超过两米的红发外国人叼着烟在女装区走来走去，认真地打量着超短裙和比基尼，还买了几款显然是给未成年少女的内衣，没人报警已经是万幸了好么？” “混蛋，这是给茵蒂克丝买的换洗衣物！” “也就是说其实你刚才设想给她穿超短裙和比基尼的样子是么？” “……”史提尔眼角抽搐着偏过头。 “说中了吧混蛋！你还敢说我是变态萝莉控！你自己才最变态的恋童癖吧！” “胡、胡说！我只有十四岁，喜欢小女生是很正常的事情！哪象你这种已经上高中的欧吉桑！” “纳尼！？”上条当麻大怒，“欧吉桑我现在就要让你知道日本是个尊卑分明的国家！” “小心我杀了你！混蛋，要不是现在有事情要做！” “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被看成是怪人啦！” “你的意思是你在这里就不是很惹眼？” “那是当然，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啊！”上条当麻挺起胸膛，“和你这个非主流鬼佬可不一样！” “既然如此，你在这里盯着，如果刃下心离开的话就打电话联系我。”史提尔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哼了一声，一把将手里的东西塞给上条当麻，转身就跑，“我去洗把脸，顺带抽盒烟——！” 来不及抗议，史提尔就已经消失在了尽头的拐角，只留下上条当麻承受着一众女性异样的目光。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耍了。 于是上条当麻只能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摆出一副‘等女友购物归来’的呆样，手里还像是举着一面旗帜一样捏着蓝白条和运动内衣——他的裤兜并塞不下这么多衣物，与其畏畏缩缩地揣在怀里，还不如拿在手里，至少不会被人当作变态。 ……大概。 正在在自我催眠时，一只冰凉的手突然从后面出现，扼住了上条当麻的咽喉。 “啊唔唔唔——” 刚刚要发出的惨叫声另一只手扼杀在喉咙中。不到一秒，上条当麻就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拖进了一旁的隔间之中。 劫持他的人靠得很近，鼻息打在他的耳垂上，让他感到背后一阵阵刺痒。 身体很柔软，身高比自己稍微低一点，穿短袖或者无袖，硬底鞋，手很小也很柔软，大概是女性。 根本不需要思考，一连串信息从上条当麻脑海中闪过，大概是从前的‘上条当麻’留下来的知识。 但是什么人会有这样的思考回路啊？ 上条当麻不止一次好奇从前的自己是不是从事过风纪委员之类的职业训练。 试衣间内空间狭小，灯光黯淡，透过试衣镜，上条当麻视线的余光看到了…… 猫耳帽薄毛衣百褶裙的组合。 “搞什么啊！”上条当麻松了口气，“是你啊月见山。” “好巧啊，这不是上条少年吗？”。对方回以惊喜的表情，“世界真是小啊。” “说什么好巧，不是你把我拉进来的么……”上条当麻有气无力地靠在木板墙上。 “什么啊，看到老朋友就这样一副样子。”月见山撇了撇嘴，“因为我有点好奇啊，上条少年是在和史提尔约会么？” “怎么可能，其实我们是——” 上条当麻说到一半，突然噎住。 ——其实我们是尾行你们的，而且已经不眠不休地坚持了超过五个小时。 这种话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也就是说我猜对了呢。” “并不是啊！” “那么告诉我实话。” “……” “这里可是女性服装店，你猜猜如果我尖叫一声会有什么后果？”月见山说着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扣子，“再不说我就要叫了哦。” “抱歉我骗你了！其实我们是一路尾行你过来的。” 空气凝滞了一秒钟。 “还是请欺骗我吧，拜托了。” “所以说你哪那么多要求！？而且不要突然掏出电话打110啦！（注）” 这时候，从隔壁的隔间传来一个变声期女生的尖细声音。 “——咦，姐姐大人，黑子我好像听到了男生的声音哦。” “哈哈哈，怎么会有那种变态**嘛，黑子你太自我意识过剩了，这里是现实快醒醒！”随后是一个有点孩子气女生的声音回答，“还有，你的手放在哪里——！” 上条当麻和月见山两人同时石化。 注：日本报警也是110。 ps：你以为我会把章节起名叫优衣库吗？太年轻。 ps2：写这种小说让朋友看感觉就像是打工的时候朋友来店里买东西一样尴尬…… ps3：白金汉宫的确失火过，在02年的时候。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mp;lt;/aamp;gt;amp;lt;aamp;gt;amp;lt;/aamp;gt;. 幕间 三方的汇聚 第七学区，三泽塾。 曾经作为某种奇异的‘科学崇拜’的现代宗教教派，现在已经被来自‘魔法侧’的魔术师据为己有。 身穿白色西服的魔术师坐在宽大的转椅之中，他的头发染成了绿色，象征着自然界中无所不在的‘土’。 他是奥雷欧斯·伊萨德，伟大的炼金术师帕拉塞尔苏斯的后裔，前罗马正教隐秘书记官，却因为某个原因而背离了梵蒂冈。 “不老不死的，无穷无尽的生命力，生命带来寿命，寿命积累知识，知识增强力量。”奥雷欧斯看着照片发出赞叹，“纵然有着小小的瑕疵，但果然……” 他喉头滚动，毫不掩饰双眸中火焰一般跃动的贪婪。 “——堪称完美的生物。” 数年的准备工作终于要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即使如奥雷欧斯·伊萨德也｀无法按捺住内心的狂喜，他忍不住想和谁谈谈话，好发泄内心那股让人颤栗的兴奋感。 可惜的是，眼前的人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听众。 “要开始吗？”。属于少女的冷淡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奥雷欧斯皱眉，抬头。 在他面前，巫女服的少女，吸血杀手姬神秋莎正站在厚重的红木办公桌前，用平静的目光与他直视。 “没错。”他抹平了嘴角的笑容，一丝不苟地下达了命令，“猎物已经进入了诱捕范围，那么，开始吧。” 姬神秋莎顺从地点头。 目送着吸血杀手离开办公室，奥雷欧斯把手中的照片甩在桌子上。 在照片上，有着美丽金发的女子眼帘低垂。 金色飞镖在下一秒洞穿了照片，将其连同办公桌一起化为滚烫的金液。 ……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夕阳正缓缓没入地平线后，群山以它的阴影缓缓笼罩了学园都市，猫耳帽少女低着头跟在金发女子身后，手机按键咔哒作响，看起来像是个跟着姐姐回家的孩子。 刃下心猛然驻足，她的鼻翼微微扩张，苍白的脸上浮现起一层病态的红晕，眼神像是嗅到了血味的野兽。 月见山一头撞在刃下心背上，她连忙合上手机翻盖塞进兜里，表情有些尴尬。 “怎么了怎么了？” “闻到了，那股味道。”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姬丝秀忒·雅赛劳拉莉昂·刃下心如是说道，“那么，出发吧。” 她说罢，自顾自地向着街道的尽头走去。 月见山抿了抿嘴，按下最后一个按键，若无其事地将手机塞进兜里，小跑着跟上。 …… 裤兜中的手机响起刺耳的提示音。 上条当麻翻开手机看了一眼，随后把手机递给史提尔。 刃下心的问题由我来解决，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我来解决？那家伙口气好大啊。不过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史提尔说，“根据刚才传来的消息，吸血杀手已经返回三泽塾，看来事情是没办法简单地解决了。”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 “很简单。”史提尔弹了弹烟灰，神情冷漠，“我们走进去，烧毁一切挡在我们面前的东西，杀掉奥雷欧斯·伊萨德，最后带走吸血杀手。” “……” ps：好吧我知道有点短……改了好久最终删掉了一半，没办法……. 第十章 嘴炮失败 奥雷欧斯猛地松开手，就像手中的并不是一只玻璃杯而是烧红的烙铁，玻璃杯坠落在地，在清脆的响声中碎裂，金黄色的茴香酒在地板四溅。 “不可能。”他说，“大衍术应该已经完美地作用了。” “嘛，不一定哦。”月见山并没有趁机袭击奥雷欧斯，而是笑了笑，“虽然说大衍术能够让你掌控领域内的一切，但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嘛。总之，你的大衍术——” 她一字一顿地说： “对我无效！” “不可能。”奥雷欧斯冷静地陈述着事实，又一次取出一根针。 “不过，这其实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没办法拯救茵蒂克丝。”月见山的笑容凝固下来。 “没法拯救？你在说我——完成了金色大衍术的奥雷欧斯·伊萨德，没有办法拯救她？”绿（）色头发的魔术师大笑，“吸血鬼已经被我捕捉到了，入侵的敌人都会被我杀死，禁书目录也在我的领域之内。你说我，没办法拯救她？” “猫耳他在说什么？”茵蒂克丝不解地扯了扯月见山的袖子。 “他在说梦话。”月见山叹了口气，“还不明白么？茵蒂克丝……已经被拯救过了。她已经无法再被你拯救了，你来晚了——虽然只来晚了半个月。就在上个月，茵蒂克丝已经被某人拯救了。” “已经被……拯救了？”奥雷欧斯用迟疑的口气重复着月见山的话，仿佛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随后扬起嘲讽的微笑，“是想要欺骗我吗？你是英国清教还是罗马正教的人？或者说……算了，我不关心。那么——” 他又一次将针插进自己的脖颈中。 “昏迷。” 他命令道。 月见山仍旧带着讥诮的笑容看着他。 如果一次失败还可以解释为对方持有某种秘术的话，第二次的失败则证明了并不是之前的失败偶然。 难道说……她真的有能够让大衍术不作用于她的方法？ 不、不行，如果这样下去…… 内心中的奥雷欧斯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在精神的世界的中心发出巨龙般的咆哮。 我是最强的！ 是无敌的！ 没人能够与我的意志抗衡！ 像是为了证明这个论点，奥雷欧斯飞快地将一根又一根针插进自己脖颈中。 “燃烧！” “电击！” “斩首！” “爆炸！！” 他声嘶力竭地命令着。 然而眼前的女人只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那是居高临下的怜悯。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奥雷欧斯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要炸裂一般疯狂地跳动。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奥雷欧斯从肺的最深处挤出了这几个字，他徒劳地发出命令，“死！” “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看着你么？因为我可怜你。”月见山冷笑，“你自大只是为了掩饰你的自卑，你用浮华的理想来填充你怯懦的心，装的自己好像拿撒勒的耶稣似的！但你甚至不敢直面现实！” “这个女人说你已经不必每年被抹除记忆了。”奥雷欧斯愣了一下，他重重喘息着转头向茵蒂克丝求证，“是真的吗？”。 “咦？嗯……”茵蒂克丝被他铁青的面孔吓到了，她不知道这个一直很和气的魔术师为什么突然变了个样子，疯狂、震惊和嫉妒在他原本淡漠的脸上交替闪过，无比狰狞。 但即使如此，想起拯救自己的那个人，茵蒂克丝还是不自觉地开心了起来。 银发的少女带着纯真的笑容说道，“当麻救了我呦。” “当麻？是那个少年吗。”致命的一击彻底地击溃了奥雷欧斯，他失去了魂魄一般站在那里，手无力地松开，任凭金属针落下，疯狂的火焰在他的眸子下跃动着。 那是曾经只属于自己的笑颜，却为了其他的人而绽放。 背叛信仰，放弃理想，献祭自己拥有的一切换来的，只是一个可悲到可笑的结局。 三年以来日思夜想的愿望，就这样到达了终局。 那个少年是她的英雄。 茵蒂克丝如此陈述着。 那我呢？我是什么人？在这出戏剧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插科打诨的丑角还是可悲的失败者？！！ 耻辱、痛苦、空虚和嫉妒灼烧着他的大脑。 但月见山不肯就这样放过他。 “我真的很可怜你，你只有可耻的自尊，而这些自尊是从虚假的强大中借来的。”月见山的语速越来越快，说出每个字都像用上了全身的每一分力气，斩钉截铁，“人之所以强大不是因为他能永远胜利，而是能够承受失败。你靠虚无缥缈的力量而不是人格来支撑你的尊严，失去了力量，你就像是被拔了牙的狗，只能冲着人吠叫！” “不，我不是！”奥雷欧斯拼命地摆动着手臂，然而他内心中的那个男人正在缓缓地崩裂，像是一张斑驳的古画般片片飞散，他的声音中恍惚仿佛带上了一丝哀求，“我不是——” “你什么也不是。如果谁只爱一个人，那么其实他谁也不爱。”（注1）月见山冷着脸，毫无怜悯地继续追击，“你甚至也不爱茵蒂克丝，你只爱你自己，就像是可悲的narcissus，只能看着自己的倒影溺死在梦里！（注2）” “住口！住口！你什么都不知道！”奥雷欧斯突然像是疯子一样吼叫着，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将有一根针插进了自己的脖子，“我是真正、绝对地爱着她的！那个我绝对不是虚假的——！！！” 如此大声地发出爱的宣言后，绿色头发的魔术师声音突然顿住了。 像是一样狰狞的表情猛然凝固，随后缓缓褪去。 温柔的微笑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脸上。 “猫耳，怎么了？”茵蒂克丝怯生生地问。 “……我好像玩月兑了。”她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暗骂自己把某个月复黑女人的习惯模仿得太过了，把人彻底逼入绝境时，进攻者所面临的也只有最激烈的反弹。 月见山苦着脸，咽了口口水，带着讨好的笑容看向奥雷欧斯，“我们cut掉这一段从来好吗？”。 对方轻轻弹出一个指响。 “禁止空间移动。” 他如此命令道。 注1：埃里克·弗洛姆，《爱的艺术》。 注2：narcissus是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因为爱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而死，narcissism（自恋狂）出自于此。 ps：嘴炮高能注意！不过这时候提醒似乎晚了。 ps2：奥雷欧斯身上发生了什么呢？虽然我想这么卖关子，但是我猜大家都知道了吧？ ps3：好像好久没写备注了……. 第十一章 充满正能量的男人 随着清脆的指响声，整个空间本身都被冻结了。 “你是通过在我集中思维的瞬间离开你所处的空间，再突然返回这个空间，做出不被我的大衍术影响的假象吧？”奥雷欧斯带着轻松写意的微笑，“因为人类的动态视力根本无法捕捉到你的出现和消失，所以你就好像不会被大衍术所影响一般。聪明度战术。此外，不用再装出那副样子了了，你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从沙发上跳起来给我一记上勾拳。” “所以呢？”月见山站起身，脸上伪装出来的轻松被警惕所取代。 “不不不，刚才是我失礼了，一时激动，请见谅。”他又打了个指响，一杯加了冰的茴香酒出现在他手中，他将这只酒杯又一次递给月见山，“请。” “……”月见山一语不发地抿了一口，趁机思索该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 她知道大事不妙了。 月见山能够看到眼前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极端自信而又笃定。那不是之前那种虚假的自信，而是对现在的自己抱有着绝对信心。 简单的说，奥雷欧斯·伊萨德……把自己催眠了。 听起来似乎这和战斗力无关，但是事实上，如果没有被现实背叛过，就没有人想去背叛这个世界。不甘于平凡，而是试图去掌握魔术这种与世界相悖的能力的人，也都是心中有着不曾实现的愿望、祈求却没有获得回应的人。 也许魔术师们都有着自己坚定的信念，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没有任何一种人格理念是绝对完善的，只要是信念，总有破绽可言。 对于奥雷欧斯而言，‘自信心’这种东西的重要性则更加实际： 金色大衍术的发动，实际上并不是通过他口中的命令，而是他脑海中的思想来让现实反映出他需要的结果，语言命令以及针灸只是奥雷欧斯用于集中精神的手段而已。 而现在的奥雷欧斯，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来发动金色大衍术了。 他发动了金色大衍术，将自己催眠成了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完美的‘奥雷欧斯’。 这意味着奥雷欧斯自身的死亡，和‘完美的奥雷欧斯’的诞生。 通过语言打击别人的自信心，为自己创造胜机，这是月见山从云川芹亚那里模仿来的机巧。但是现在哪怕是云川芹亚本人来，恐怕也没办法打击到奥雷欧斯了。 不是因为他的理念完美无瑕，而是因为他无条件地相信着自己是‘完美’的。 完美的奥雷欧斯没有再理会月见山，走到茵蒂克丝面前，他步伐轻快而有力，像是踩着探戈的步伐。一旁的老式唱片机转了起来，优雅的小提琴声从喇叭中传出来，演奏出《一步之遥》的经典曲调，诉说着世事翻转如秋叶，曾几何时几乎能够将情人拥入怀中，却只差了那永远一步。（注1） 有没有必要这么骚包啊？月见山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奥雷欧斯单膝下跪，轻轻吻了吻茵蒂克丝的手背，随后取出口袋中红色的玫瑰。 “哪怕是最美丽的玫瑰也无法衬托你的美。”他将玫瑰交给茵蒂克丝，“公主殿下，请您和我去意大利一游。” “噗怎么突然就告白了？”正在抿茴香酒的月见山差点呛到，这种像是三流言情剧一样的台词和奥雷欧斯拿腔拿调的声音让月见山浑身的发软。 “咦咦咦？？”茵蒂克丝手足无措，她经受的是传统的英国教育，不会像是月见山一样觉得浑身难受，但还是被奥雷欧斯吓了一跳，“那个，突然，去意大利吃牛排什么的……” 看起来她心思还沉浸在刚才没吃够的意大利菜里，不过这种听起来仿佛是欲拒还迎一般的回答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吧！ “不好意思，你应该征得她监护人的同意。”眼见大事不妙，月见山本着灯泡的专业精神插入两人之间，“禁书目录隶属于英国清教，现在委托给那个名叫上条当麻的少年看管。”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她还喜欢着那个叫上条当麻的孩子吧？”奥雷欧斯的笑容充满了包容力，“人总会经历这样的阶段，看见一座山，就以为看见了整个世界……但实际上，他们只是没见过更美好的事物。” “听你的意思，你本人就是这个更美好的事物喽？”月见山说。 ‘美好的事物’自矜地点了点头，显然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我可以和他当面交涉。”奥雷欧斯非常通情达理，“他能给禁书目录的、我同样都能够提供，我能给禁书目录安全和平静的生活，而他是做不到的——后者看这次事件就能明白，他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他根本没理由阻止我带走禁书目录。” “当麻是不会同意的！”茵蒂克丝总算搞懂了这个绿色头发的家伙打算把她从饲主身边领走了，她愤怒地挥舞着小拳头，“我也绝对不会跟你走！” “如果他拒绝的话，我会和英国清教交涉的。如果我加入清教教会，同时看管禁书目录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奥雷欧斯像是对待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样拍了拍她的头，“茵蒂克丝，你不想违抗来自清教本部的命令吧？” “呜呜——”茵蒂克丝被噎住了，她无论如何说也一直以清教的修女自居，尚未打算还俗，“可是可是……我根本不喜欢你啊！” “我会努力的。”奥雷欧斯坦然地说。 “这种事情是努力就会有结果的吗！那地球上怎么还会有单相思这个词啊？”月见山吐槽。 “至少努力过了啊。”奥雷欧斯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不努力怎么知道？努力了但是失败了，至少以后不会后悔。如果因为怕失败就不敢去做，那么和懦夫有什么区别？” “……你突然给我强行灌了两斤心灵鸡汤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月见山捂脸。 “而且我只是来晚了半个月而已。”奥雷欧斯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月见山的肩膀，像是温厚长者的谆谆教诲，“茵蒂克丝能够爱上我一次，自然也能再爱上我第二次。爱情这种东西总不能讲先来后到吧？就算讲，我也是先到的那一个。” “你以前和茵蒂克丝只是师生关系！” “师生恋虽然有些……但是在我们意大利人眼里也算不得什么。” “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吗？意大利人都是自主规制吗！！” 平心而论奥雷欧斯说的句句在理，上条当麻的确是个穷dio丝，而且还经常会不经意间勾引到妹子，带着茵蒂克丝这种超级吃货，每天都活在饿死的边缘。 而奥雷欧斯呢？虽然是个每天只知道宅在家里写魔道书的死宅男，但至高富帅三个字绝对是当之无愧，只要继续维持大衍术，战斗力也只能用爆表来形容，有恋童癖倾向但是对茵蒂克丝一心一意。 就算没有茵蒂克丝，上条当麻的后宫团也不会缩水太多嘛。即使是从单身汪之间的兔死狐悲角度考虑，月见山也有理由支持奥雷欧斯。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次奥雷欧斯不带走茵蒂克丝，他和英国清教交涉之后的结果十有八九也是如他所料的那样，毕竟将禁书目录留在日本其实只是史提尔和神裂火织的私下行为，并没有经过英国清教高层批准，他们大概会借着这次的由头将茵蒂克丝带回英国清教本部，顺带将奥雷欧斯这个能够施展金色大衍术的大杀器一并揽入教会之中。 到时候月见山该怎么阻止？难道为了和上条当麻的朋友义气，现在就打死奥雷欧斯？ 而且其实她现在最想说的是…… 朋友你谁啊！干嘛突然对着我竖起大拇指拍我肩膀还露出这么耀眼的笑容！牙齿还在闪着白光啊喂！而且你这样一身行头都写着我是欧洲贵族范儿、还留着赌神的大背头的意大利佬，突然说这种老套的励志台词只会让人觉得浑身刺痒啊！而且这锅心灵老鸭汤少说也煲了一百来年了吧！ 奥雷欧斯心目中完美的自己…… 就是个骚包到极点的中二病晚期啊！！！ 注1：探戈名曲《一步之遥》，我印象里最经典的场景是闻香识女人里的瞎上校。而且这首歌只差一步的意境也满符合的，如果有兴趣可以听听看。 ps1：大衍术发动的解释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啦。 ps2：每个死宅心中都有一个高大威猛的自己……不过奥雷欧斯心里这个自己可能有点…… ps3：最近展开脑洞可能有点大……有人产生不适症状了吗？. 第十二章 更大的炸弹 与此同时，三泽塾，下水道。 上条当麻缓缓地将右手放在墙壁上。 从上条当麻右手触及的位置延伸出3米的范围内，红光猛地黯淡下来，但是在更远处的刻痕中依旧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可恶！”上条当麻用力捶了一下蛇头探出的獠牙。 “那样是没有用的。”一个声音缓缓说道，“这条衔尾蛇是炼金术的基础，代表着自我循环与再生，并没有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核心。” 上条当麻猛地抬起头，名为奥雷欧斯的魔术师正站在他身后的水流中，静静地看着他。 在红光照耀的脖颈处，并没有看到像是蚊虫叮咬般的红痕。 “假货……吗？”。上条当麻喃喃自语。 “真货又如何假货又如何？”伪奥雷欧斯皱了皱眉头，“不过我得提醒你，你现在没时][].[].[]间再在这里发呆了。” 仿佛是为了证明伪奥雷欧斯的正确性，在红光照射下的下水道中，发生了某种‘变化’。 一股刺鼻的味道渐渐在下水道中弥漫，暗黄色的蒸汽缓缓升腾而起，在他们脚下的溪流缓缓变得凝固起来，原本清澈的水流变得沉重且不透明，恍如银白色的岩浆，反射着通道中诡异的光芒，空气的温度开始不正常地升高。 上条当麻捂住鼻子。 作为学园都市的学生，上条当麻经受过大量的药理学和化学知识，在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些到底是什么。 “这股刺鼻的味道是……二氧化硫！还有汞！” “对，因为你刚才的行为触发了这里的自主防御术式，高温、硫磺和水银的蒸汽很快就会将这里变成没有生物能够生存的地狱。”伪奥雷欧斯低头看了看表，“你的身体只是普通人的素质，大约能够坚持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你就会因为水银中毒而导致死亡。” “那你怎么还悠哉游哉地站在这里？”上条当麻努力屏住呼吸。 “在这里的只是我的一个幻影。”伪奥雷欧斯侧了侧头，似乎在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在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这样吧，我们玩一个游戏。” “游戏？”上条当麻不解。 “在我身后，有一柄能够中断这个循环的‘钥匙’，你可以用这柄钥匙来中断这个术式，让金色大衍术无以为继。”伪奥雷欧斯说。 上条当麻呼吸一滞。 “但是我也有可能是在骗你。你可以选择继续前进，找到那柄可能存在的钥匙，但是如果钥匙不存在，你就会死在这里，而禁书目录和那个古怪的少女则归我所有。”奥雷欧斯继续用平淡的声音继续说道，“但是如果如果那柄钥匙存在的话，你同样有会死掉，但是禁书目录等两人可能会得救。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转身离开，现在也还来得及。” 他的声音和身影同时缓缓消散在空气中，“那么，选择吧。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 就像奥雷欧斯说的那样，这是一个游戏，一个以上条当麻的生命作为赌注的游戏。 除非像个懦夫一样逃跑，否则无论游戏是否成功，上条当麻都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然而，上条当麻的心中并没无半点犹豫。 是不是要为那个少女献出自己的生命？ 求证的过程虽然已经忘记，但是答案却早已刻在自己心底。 “混蛋，那个答案还用想吗！”上条当麻喃喃低语，“当然是——” 他在水银中艰难地迈起步子。 “打倒你，拯救她们！” …… 拼命地奔跑。 汗水像是雨点般洒落，浑身却像是浸泡在冰水中一样寒冷。 上条当麻的意识昏沉起来，呼吸道和喉咙中的刺痛让他几乎要觉得自己的肺已经被烧得千疮百孔。 他努力在水银中摆动着脚步，拼命地奔跑。 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机一样疯狂地抖动着。 虽然上条当麻自己感觉自己是在奔跑，但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他只是艰难地在已经没过小腿的水银之河中步履蹒跚而已。 一步，又一步。 最后一丝清明支撑着他没有昏倒过去。 还没有到达终点。 还没有找到那柄‘钥匙’。 在他模糊的视线中，仿佛能看到在硫磺的蒸汽后面，仿佛有什么东西浮在空中。 那似乎是一个透明的气泡，在里面是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东西，由艳丽的红、纯洁的白和高贵的金组成的东西。 那就是……钥匙吗？ 意识已经无法做出理性的判断了。 上条当麻笨拙地伸出手—— 随着‘啵’的一声轻响，悬浮在空中的东西像是气泡一般被他戳破了。 在如同浓雾般的蒸汽后，一抹红色的影子在他面前晃动着。 那个红色的人影仿佛在对他说着什么，但传入上条当麻耳中的却是一阵不明所以的噪音。 他缓缓闭上眼，沉入水银的溪流之中。 一只纤细手臂扶住了他，另一只手…… 缓缓抽出了两米长的日本刀。 名为‘心渡’的妖刀。 手的主人单手持着这柄长刀，高举过顶。 随后—— 一阵仿佛闷雷般的轰鸣响起。 三泽塾的中庭，原本平整的土地在一瞬间隆起了超过十米高的小丘，像是原本束缚在地底的巨灵舒展了他的手脚，挣扎着撕碎他的监牢。无可匹敌的力量撕裂了地表，大地的伤口之中，红色的光芒伴随着棕黄色的气体像是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那的确是大地的伤痕，在三泽塾地下已经破损的炼金法阵仍然在不停抽取着地脉的力量，庞大的魔力在炼金法阵中流转，又从被打破的缺口中爆发出来，形成了肉眼可见的魔力流，又被大衍术形成的结界所束缚，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中积蓄着。 任何有一定魔术知识的人都会知道，这种浓度的魔力如果被引动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三泽塾……已经变成了一枚巨大的、足以夷平第七学区的炸弹！ 在某个黑暗的角落中，有人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轻笑。 ps：画风一转（捂脸）。总之我尽力了…… ps2：这章本来叫iwan‘ttoyagamewithyou. 第十三章 猫耳是心灵的窗户 魔力流像是火山爆发一般从中庭的地下喷涌而出，妖异的红色光芒染红了被轰鸣声吸引到窗边的三人。 茵蒂克丝脸色苍白，她对魔力的敏感度远比他人为高，因此也更为清晰的感觉到魔力的洪流正在这座狭小的校园之中仿佛山洪般积蓄着。 “真是好盛大的烟花啊！”月见山赞叹。 “是刃下心。”奥雷欧斯表情变得有些紧张，“她的那柄‘心渡’很奇怪，能够从‘反面’破坏‘正面’的物体，只有她才能做出这种效果。我之前将她关在的位面的夹缝里，她不是魔术师，所以没办法月兑困而出，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人破坏了监禁。” “我大概知道这个人是谁……”指使者一脸尴尬。 作为即将把自己炸上天的大事件的主使者，月见山百感交集。 “现在我如果在魔力流不稳定的状态w@下动用大衍术，很有可能导致直接魔力直接被引爆。”奥雷欧斯说，“到时候整个学园都市都会变成人间炼狱，庞大的地脉魔力会导致超过九级的剧烈地震，撕碎地脉上的一切——在人类有记载的历史中只有智利曾经发生过与之相当的地震，当时引发的海啸在十五个小时之后才抵达夏威夷群岛。而在此之前，我们就会死于强烈的魔力爆炸。不过这里有一个唯一的好消息。” “什么什么？”茵蒂克丝问。 “我们会死得毫无痛苦。”奥雷欧斯说，“即使是他们想把我的尸体拿去鞭尸也不可能了，我们的身体会直接蒸发变成一团虚无的空气。” “……” 三人同时沉默了起来，只有一旁的收音机里仍旧播放着《一步之遥》的曲调，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下显得有些滑稽。 “听起来很赞。”月见山说，“谢谢你把我如何死掉描述的这么生动详实，人间炼狱这个形容词用的尤其好，如果我死了，我会很欣慰有整个学园都市为我陪葬的。” “不必掩饰，我知道你很紧张。”奥雷欧斯笑了笑，“这并不可耻。” “我哪有？我告诉你我可是身经百战，见的多了！什么大场面我没见过？no.4的原子崩坏，危险性比这地震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和她谈笑风生！……”月见山在奥雷欧斯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自暴自弃地举手投降，“好吧好吧我承认我紧张到要爆了，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以为我伪装的很好呢。” “你的耳朵。”奥雷欧斯言简意赅。 茵蒂克丝向月见山头上看过去，正好看到她的耳朵向后竖起，和她领养的三色猫斯芬克斯警戒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月见山一脸不爽地抖了抖耳朵。 “啊，现在是在生气了呢！”茵蒂克丝指着她的耳朵大叫，“就像斯芬克斯！”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月见山扶额，“关于猫耳和心情之间的辩证关系我们可以一会儿再讨论，你们是不是觉得现在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奥雷欧斯点头，透过窗户看向中庭。 “我得去停止炼金法阵，然后再让魔力自然消散，这大概需要三十分钟——如果顺利的话。” “觉悟这么高？我还以为你想说我是党员我先撤之类的呢……魔术师不都是这种没有责任感的家伙吗？”。 “你以为我是谁？”奥雷欧斯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豪气干云，“我可是要拯救世界的男人啊！怎么能在这种小事上就退缩呢！” “如果你挂了，我会叫人把这句话刻在你的墓碑上的。说起来，我似乎也有点事情要做……”月见山若有所思，他转向奥雷欧斯，“吸血杀手……在哪里？” …… 刃下心从地脉魔力的洪流之中翻身落下，如猫般轻盈灵巧。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看着刺猬头少年的颈动脉咽了咽口水，但最终还是将他放在地上。她随即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的阴影之中。 从教学楼内，月见山缓缓走出。 “汝？”刃下心显得有些惊讶。 “我。”月见山笑眯眯地招了招手，“是来阻止你去找吸血杀手的。” “……”刃下心沉默了一秒，“汝本来应该在长椅上度过一个安静的晚上，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忘记关于吾一切……吾只会一点点小魔术，看样子是被打断了，真遗憾。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既然汝站在吾面前——” 她从小月复中抽出那柄超过两米的长刀，身体微微前倾，摆出进攻的姿态。 “等等等等，在开战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在今天白天的时候我一直想问。”月见山举起手，“你找吸血杀手，真的是为了自杀？” “是啊，因为很无聊。”刃下心理所当然地点头说道，“尽管有时候不是那么无聊，但是大多数时候都很无聊。” “好奇心会杀死猫，所以无聊会杀死鬼吗？”。月见山说，“无聊的人遍地都是，也没听说谁会去死一死啊。” “如果汝像吾一样活了五百年的话，也会想要自杀的。”刃下心说，“有人说过，生命是一团，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注1）吾觉得他说的很对。” “想不到吸血鬼也爱哲学。”月见山干笑两声。 “吾知道汝今天一直在希望让吾放弃那个想法。”刃下心摇了摇头，“但是这件事情吾已经想了一百年，最终得出的答案就是这样……吾思考死亡这件事情的时间，甚至远比汝的人生更为漫长，只可惜一只没有合适的机会去死掉——而吸血杀手就是一个很恰当的理由，吸血杀手杀死吸血鬼，不是很般配吗？”。 “可不是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吗？”。月见山咬了咬嘴唇。 “虽然以前的事情都几乎忘光了，但是吾还记得在成为吸血鬼时的心情。”她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陡峭的弧线，“吾有了永远的生命，有足够的时间体会世界上一切新奇的东西！吾能拥有整个世界！” “所以说……”月见山的话被刃下心用目光阻止了。 “但是，不死是祝福也是诅咒。第一次尝到苹果的心情，和第十次是截然不同的。就像今天的小插曲，汝作为吾记忆中一块甜点，吾认为是很美味的，但是当吾第一百次品尝汝的时候，吾就会对汝感到厌倦。那是无法摆月兑的痛苦，那种痛苦就叫做无聊——或者说空虚。”她摆动着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划出起伏的波浪线，但是波峰和波谷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小，最终趋近于无，刃下心声音也随之低沉下来，“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注2）” 她用圣经的话结束了她的自白。 月见山抿了抿嘴唇，轻轻点头。 她脸上的笑容散去了。 “你旁边那个少年，其实我对他的感官一直很矛盾。”她突然说着指了指躺在一旁的上条当麻，“如果他认为什么事情是错误的，那么他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去阻拦，不考虑安危也不考虑利害，甚至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就那么说着‘那种幻想就由我来打破’之类的帅气台词拼上性命，就算死了也要把人从黑暗的深渊里拉出来……我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也很受感动。” “所以？”刃下心扬了扬眉。 “可是，那真的是正确的事情吗？”。月见山叹息着顿了顿，继续说，“他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大家都有自己的信念啊。既然不发出求救的信号，不就意味着对方的自尊或者信念或者其他什么让他自己确定了，哪怕是付出生命也绝不大声呼救这件事吗？他急匆匆地跑到别人的麻烦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去拯救别人……那样的话，不就是暴君般的行为了吗？”。 “之前，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我不喜欢说服别人，哪怕我认为他们是错误的，因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她抬起眼帘，双眼之中像是燃烧着赤红的火焰，“但是现在想想，那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学园都市的能力开发是很痛苦的，向静脉注射奇怪的药剂，通过各种手段破坏大脑的结构，将电极插进海马体里……要更进一步则往往更加困难。虽然大能力者并不算多么罕见，但是我为了自己如今的能力也是付出了很多的。”她摆摆手，“不，我不是想说我有多么痛苦而希望博得别人的同情，那让我觉得自己很懦弱，而且世界上永远有比我更值得被同情的家伙。我是想说——难道我经历了这么多这么多，失去了这么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什么？”刃下心轻声问。 “是为了自己啊！当然是为了我自己！我一直是个非常非常非常自私的人呀！” 月见山用大拇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放声大笑。 “我干嘛要去顾虑那么多？我管别人怎么想？我就是要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不管要打倒任何人，我也要自私而幸福地活下去！” “所以——”她用灼灼的目光看着眼前美丽的吸血鬼，高声宣言道： “——我来打倒你了！” 注1：亚瑟·叔本华，《悲观论集卷》。 注2：圣经·传道书，1－9。 ps：感觉越来越像是吉良吉影了怎么办（捂脸）。 ps2：我估计大家不是很喜欢这种心路历程，不过……这种东西总是必要的嘛。而且我也不怎么擅长写煽情和嘴炮啊……. 卷末语与第三卷预告 在最开始先说群（虽然没多少人水）：513227547。 在这一卷，月见山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至少有一定程度的主角，不再是像是第一卷一样希望作为一个旁观者，稍稍走出了从前留下的心理阴影——彻底解决以及黑历史的发掘工作可能要拖到更后——第三卷和第四卷的内容。但不论如何说……她在一定程度上成长了呢。 身为作者我其实也很欣慰呀。 不过目前而言，主角目前的心理上，关于刃下心的事情她是觉得自己在道德上有亏的……当然，之后大概还会发生一系列事情。 然后感谢点娘和书客两边读者的捧场，顺便提醒我在两边都在发，读者可以挑选更方便的阅读方式。此外我似乎提过我的虚荣心之类的事情……希望读者能投票支持，如果的确觉得值得投票。因为道德洁癖问题我不想说投多少票更一章之类，那让我觉得是在要挟读者…… 读者肯定能看出来第二卷和第一卷之间差别很大吧？其中包括了我开了一系列脑洞之类的…… 不过基本上，我个人认为人物还是没有强行变形或者变成弱智，基本上还是和原著维持着一定程度的符合的。 总之，关于我为什么这么写是有理由的。 说到这里其实同人作品有个小小的矛盾：如果跟原著剧情的话不如去看原著，但是自设剧情只借用世界观那何必非得用同人这个噱头呢？ 所以，我觉得从原著的角色上发展出新的剧情大概是作为同人最合适的出路。 当然写作风格和第一卷比起来也改变了一小部分，也许大家可以感觉到。 在剧情方面，我一直坚持认为能让人猜出来的剧情不是好剧情，所以大多数地方我希望能够做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只是希望）。不知道我在这一卷有没有做到呢？ 我虽然说过要写恶搞小说，但是从目前来看我似乎很难接受这种纯粹的恶搞，本书中基本上都倾向于冷笑话之类的，而且我也不喜欢用恶搞或者轻松的方式来解决严肃的问题——比如和刃下心的战斗。从这一点上说其实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呢。 回到这篇小说，我其实一直觉得自己有所不足，并且希望能够做到更好，如果有读者能够提出意见和建议帮助我做到这一点，我会很感谢。 那么读者问卷如下，有兴趣的可以挑着回答： 1、相较于这一卷和第一卷，更喜欢哪种写作风格？（当然觉得写作风格没区别的就不用说了） 2、本卷中出现了篇幅较长的（相较而言）的严肃情节，和正经的心路历程之类，我个人认为是有必要的，而且自我感觉还不错。那么读者们的体验呢（严肃的正剧出现的比例）？ 3、剧情发展虽然不能说是大暴走但是也几乎和原著没什么关系了，这方面的体验如何？ 4、乱入了忍野忍，我打算通过这种方式慢慢掺进其他世界观的设定（当然不是每卷必然出现），读者觉得这种方式如何？ 然后是q&a环节： q：本书是单身还是嫁人还是百合？ a：从主角月见山本人的观念上来看，她潜意识里更喜欢妹子，不过这也有一定程度上是之前的人格残留问题。因为作为妹子活了十几年，荷尔蒙等关系以及别人对她的社会定位让她基本上接受了妹子的身份，所以…… 但是，这本书一直到结束应该也不会和任何角色确立正式且长期的男女关系，也许……好吧基本确定会有伪百合或者伪嫁人的剧情（不过可能和读者想象的不是很一样）。 我并不是骑墙党，这是早就预定好的。 q：主角有几只耳朵？ a：两只猫耳，但是没有人类的耳朵。 q：说好的本子呢？ a：并没有说好。 q：刃下心这么容易地以为自己是普通人了？ a：某人在某人的帮助下用学习装置在忍的意识中划分出了常识和非常识，让她下意识地将魔法侧的信息划归到非常识范畴（也就是默认那些是假的），所以才会导致卷尾的结果。 q：那些中二装备是刃下心遗留的东西？ a：大部分是月见山准备的道具。 q：乙女状态的刃下心是什么样子的？ a：请参见萌娘百科中取回双足而失去双臂时的形象。 q：奥雷欧斯发生了什么？ a：我做出了一定程度的暗示，具体发生了什么……请读者自行猜测吧。 q：这次事件不会让主角和魔法侧以及学园都市高层产生冲突吗？ a：这次事件的对外公布的官方声明是－吸血鬼入侵学园都市在魔法和科学两侧合力之下得以解决，奥雷欧斯和刃下心同归于尽，维护了中东……啊不世界和平。 q：上条少年和主角目前的关系？ a：维持在亲密的朋友这个地步。 q：妹妹们的事情呢？ a：留待第四卷解决，敬请期待——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是因为打一方通行实在太无聊所以想跳过呢。 预告： ……第三卷纯粹日常，不需要预告。 附赠特典小剧场，这件事原本可能会发生在上条当麻和史提尔前往三泽塾之前，因为没有发生，所以茵蒂克丝还是发现了史提尔留下的符文。 …… 安排好茵蒂克丝的晚饭之后，上条当麻走出宿舍，看见身材高大的红发魔术师正把一张影印纸贴在电线杆上。 “好了。”史提尔抹了把汗，“如果魔术师来袭击茵蒂克丝的话，那么就会触发猎杀魔女之王来够保护她，我还特意加上了伪装，怎么样？完美吧？” 上条当麻凑了上去，看到上面并不是史提尔拿手的那种会把人烧死的符文，而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煞有其事地详细描述了某个公司的业务范围，还附赠了美女抛媚眼的照片一张。 不过……这个公司的业务经营范围则有些不和谐。 简单的说，是一家自主规制公司。 “不合适么？”史提尔又仔细看了看自己贴上去的广告，深深地点点头，看来是相当的满意于自己的机智，“根据我的了解，日本街头出现这种东西是很正常的吧？” “你对日本的了解未免太深入了点吧……”上条当麻无奈地捂脸。 …… 这段因为太过低俗以及我对学园都市是否存在自主规制存疑，所以去掉了。 最后，今日无更，休息一天！. 序章 来自发廊西施的问候 学舍之园，常盘台学生宿舍，207室内。 穿着红色吊带睡衣的少女呆滞地坐在榆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一本黑色的日记本，面前铺散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或者说忍，尚未从‘自己曾经是重度中二病’这个冲击性的事实中回过神来。 正在她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毁灭证据的时候—— 清脆的铃声突然响起。 忍手忙脚乱地把这些罪恶的产物都塞进箱子里，这才抬起头。 可能是为了营造古典的宿舍氛围，门口的柜子上放着一个饰以黄铜的老式轮盘电话，此刻正不断发出铃声。 在身后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她回过头，然后看到那个叫月见山的女孩迷迷蒙蒙地取出耳塞戴上，然后又把羽绒被子往头上一蒙，看样子是打算坚持不起床策略。 单调的铃声继续响着。 忍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拿起话筒。 “月见山前辈我听说您和人自主规制而且还被舍监抓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当然我可是很相信您的，想必也是那些无聊的家伙传出来的谣言，但是想来想去还是来确定一下比较好。” 还没等她说话，一个充满活力的女声就从听筒里传出来并且提出了一连串问题，但内容听起来不像是后辈学妹的亲切问候，倒有些像是来自检察官的质问。 “你好，我……” “你不是月见山前辈？你是谁？”对方敏锐地从几个音节中就发现了异常，她的声音变得更加警惕，充满敌意。 “忍。我是说，我叫忍。” “忍？你为什么会在前辈和我房间里？让前辈接电话！”声音又低了八度，像是从南极吹来的寒风。 “她在睡觉。”忍看着床上微微蠕动的一团被子，陈述道，“她看起来不打算起床。” “忍是你的全名吗？”。对方狐疑地问道，“前辈的社交范围我都做过详细调查，并没有忍这么一号人啊？” 刚才似乎听到了很危险的内容？为什么你要调查前辈的社交范围？ “我是英国来的转学生，被安排在这里暂住，因为暂时不大熟悉日本所以——” 然后她被对方因为愤怒而变得高亢的声音打断了，“哈？那就是说你睡在我的床上喽？学校怎么能这样！这完全是不尊重个人隐私！我要让爸爸投诉！” “不不不，我并没有睡在你的床上。”忍连忙解释，“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另一张。” “……哦，也就是说你和前辈睡在一张床上啊……看来似乎不是谣言呢。” “……请务必听我解释。” “我已经明白了。”对方用坚硬得像是岩石冷的像是冰的声音回答，随后变得模糊不清，大概是把话筒拿远了，“喂，是塞巴斯吗？我要订一张返程的机票，对，就是现在，最近的那一趟航班。——喂，那个偷腥猫你还在听吗？我现在就要回去了，在十二个小时内就会抵达。那么就这样。对了，请帮我问候前辈，我会从巴斯克（注1）带手信回去的……也会有你的一份，请安心等待吧。” 听筒中响起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似乎是话筒被狠狠地砸在了电话机上，随后是‘嘟嘟嘟’的忙音。 忍大概能想象手信的样子，大概是一柄柴刀或者满发的芝加哥打字机（注2）之类的东西…… 她这么胡思乱想着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双短袜和白色的连衣裙穿上，径直开门，打算先了解一下附近。 但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的瞬间，冰凉的触感让她停滞不前，仿佛在门后面是一个陌生到不可思议的世界，而这个房间就像是漂浮在陌生海洋中的孤岛一样，给她以莫名的温暖和安全感。 她有些茫然，甚至感到有些惶恐，她这时候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座陌生的城市之中，她的家——如果孤儿院称得上是家——在世界的另一端，而且她也记不得那里了，她甚至记不得自己。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幽灵，和人世间的唯一联系就是名叫月见山的少女，尽管她还是通过一张便笺才了解到了对方的名字，和对方之间的交流也仅限于一句话。 那么，还是先等她醒来吧。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甜得发腻的蛋糕配合罐装红茶吃掉，从胃部清晰地传来了鼓胀感，但依然有一种略微的空虚从身体深处传来。 床上依然隐约传来悠长的呼吸声，显然是月见山还没睡醒。 “喂喂……？”她试探着推了推床上的一坨生物。 “忍你昨天晚上倒是睡的很开心，但我可是因为你折腾了一夜没睡好呢……”少女从被子下探出头来，发出迷迷糊糊的咕哝声。 所以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还是不要知道为妙。 但是更不妙的是，看着对方露出来的纤细脖颈和精巧锁骨，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唾液分泌正在加速。 难道我真的取向不正常而且还很**？ 忍摇了摇头挥散了这种想法，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明媚到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直照进来，晒在蜷缩成一团的睡衣少女身上。 只是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蓝天白云晴空，原本应该心情舒畅的自己也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不适感，像是身体自发性地在抗拒阳光一样。 “呜呜呜……”被阳光直击的少女发出悲惨的哀鸣声。 “有一个称你为前辈的人说了些奇怪的话，然后说会在12个小时之后会回到学园都市。”忍咳嗽了一声，看了看时间，“现在大概还有十一个半小时，如果你打算逃难的话，最好尽快。” 她看到月见山像是在身下装了弹簧一样猛地弹起来。 “纳尼尼尼尼尼尼尼尼尼——绯闻这么快已经飞过了半个地球了吗！！！！” 注1：法国著名海滩。 注2：汤普森冲锋枪，因为开枪声音像是打字机发出的而闻名，二十世纪初的黑手党很喜欢用这些把人打成肉酱。不过以使用这种武器而著名的阿尔·卡彭曾经说过，重机枪比冲锋枪好使，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是吗？. 第一章 私奔和临终关怀 火速穿上一身宽松舒适的红色运动衣，再扣上猫耳帽，月见山从床底下抽出一个旅行箱，将开始将零七八碎的东西往里扔，不到三分钟能够盛下一个人的箱子就盛满了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一旁的忍看着她极具美感的简洁动作目瞪口呆：这少说也得演练过上百次才能做到这样熟极而流吧？ “幺西！”月见山拍掌，“那么，出发吧！” “这是？” “当然是避避风头，”她又将忍的箱子塞进她手里，“那家伙相当难缠，从各种意义上说……总之听我的没错啦！” “为什么我感觉像是私奔……”忍捂脸，随后被月见山拉着飞跑出门，“咦咦咦——？我们要去哪里？” “随便哪里啦！不如先去看看住院的上条少年好了！” “那是谁？” “一个刺猬头啦。” ][].[].[] 两人渐行渐远，此时，一旁的房间大门悄悄打开，一个穿着幼稚青蛙睡衣、棕色头发别着发卡的少女从门的缝隙中探出头来，正好看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刚才好像听到了……？” 正当她若有所思的时候，另一名双马尾少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重重压在她背上。 “姐姐大人！” “黑子，我正在思考哎。”御坂美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今天不用去风纪委员那边值班吗？”。 “咦，姐姐大人好冷淡哦……”黑子用脸颊在御坂美琴背上蹭了蹭，“还是说……已经打算接受我黑子毫无保留的爱了？” “没、没什么啦，傻瓜！不要乱动！”御坂美琴红着脸掰开搂在腰间的双手，“真是的，就不能正经一会吗？”。 “不，黑子我一贯都是很认真正经的啦。”白井黑子手悄悄地伸向御坂美琴的某个部位，而后者恍然未觉，“比如说我现在就很认真地想体会这份谦卑的呜嘎嘎嘎——~” “不要在别人思考问题的时候做奇怪的事情啊！！”没有理会在日常的爱的鞭策下发出奇怪叫声的学妹，御坂美琴匆匆换上校服出门。 “等等等等，姐姐大人这是要？”白井黑子连忙快步跟上。 “去探病啦！”美琴一把按住白井黑子的肩膀把她按在床上，“所以不要跟过来捣乱哦！” “嗨嗨，祝您武运昌隆！”看着大门重重关上，房间内一片寂静，黑子原本阳光的笑脸变得阴森起来，“……难道说……？” …… 此刻，上条当麻感觉非常不适。 不仅仅是因为之前几乎要把胃黏膜洗掉一样的洗胃，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现在只能穿着病号服躺在，左臂插着血液透析的管子右手还打着吊针，正对面的电视里正播放着‘因为燃气爆炸补习班建筑倒塌，无人伤亡’的新闻，有两名美少女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让原本宽大的病床变得非常拥挤。 如果从外人的视角来看，这家伙绝对死不折不扣的死先充，但…… 上条当麻正努力用视线攻击坐在他身旁的某人。 银发的娇小修女此刻正坐在床边拿着一根香蕉大嚼特嚼，膝盖上还放着一本漫画，小腿摆动惬意非常，她的修道服上绣满了华丽的金线，被大号曲别针钉在一起。 “咦，当麻要吃吗？”。茵蒂克丝毫无心理障碍地对上了上条当麻的视线，“但是青蛙医生说，你不能吃东西哦，所以这些就只能由我来效劳了！” “不，我完全不介意你吃别人给我探病带来的礼物……但是能不能拜托你去别的地方吃？” “当麻在说什么傻话啊，我是因为作为修女的怜悯才来照顾你的，要心怀感激哦！此外并不是因为家里没有吃的所以很饿才过来的。”茵蒂克丝拍了拍小肚子，然后又取出一根烤肠开始大吃特吃。 “……” 明白了身边这个家伙根本无法交流，上条当麻将视线转向另一边。 巫女服的少女用毫无干劲的平静目光与他对视，表情麻木，就像是等待他立下遗嘱的律师。虽然穿着红白色的巫女装，但是她的脖子上却非常古怪地挂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 “需要我用魔法让你舒服一些吗？”。对方抽出了一根警棍，亲切地凑近了点，“用这个新素材。” “这种完全不好笑的梗不要用两次！而且警棍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让我更舒服的！” “那么，临终关怀……需要吗？”。姬神秋莎又问。 “那是我的业务范畴啦！巫女就好好去和神明沟通！”茵蒂克丝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她用力咽下嘴里的食物，挤开姬神秋莎，取出怀中的十字架按在上条当麻脑门上，左手捧着漫画充当圣经，“那么当麻，祈祷吧，向着全能的父！无论是多么深重的罪孽，只要祈祷的话，就能够得救哦！” “……那么，求万能的父让我从眼前的窘境中摆月兑出来吧……” 上条当麻用十二分虔诚的声音说道。 然而此刻，他还没有意识到更大的危险正在袭来，又或者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摆月兑了目前的窘境—— …… “那家伙是个烂好人的傻瓜，不过因为他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和妹子发生奇怪的关系，所以注意不要太靠近他哦。” 月见山一边把水果放进购物袋，一边认真地说道。 一旁不明所以的忍连连点头。 …… 与此同时。 “哼哼哼，你们以为我不跟着你们就没法找到那个笨蛋吗？我才是第一名啦！”御坂美琴得意地从路边用于的电子屏上收回缠绕着电光的手指，她已经入侵书库得知了那个家伙住在哪家医院哪个病房，接下来只要购买哈密瓜作为探病礼物即可！perfect！虽然严格意义上说入侵书库是犯罪行为，但是不被发现的东西就不存在，不是吗？ …… 与此同时。 “呼呼呼，姐姐大人真是太小看我黑子了……难道以为能够摆月兑身为‘空间移动’的我不成？”白井黑子躲在电线杆后看着御坂美琴的笑颜，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尖锐笑声，对路人的视线浑然不觉，“那么奇怪的反应，显然不仅仅是探病那么简单吧！就让我黑子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家伙居然敢夺走姐姐大人的芳心！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ps：笑点这种东西有的时候……. 第二章 修罗场超威加强版 第七学区，某医院。 御坂美琴提着夕张蜜瓜在病房门口喘了口气，告诉前台的护士小姐自己的来意后，御坂美琴却看到对方用一种古怪的目光和她对视。 “如果那样你开心的话……”二十多岁的护士小姐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然后带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摇了摇头，“既然如此，记得主动点哦？这种东西很难说先来后到的。” “……？” “那个，其实我还有一些问题……”御坂美琴有些羞赧地问，“有没有一个带着猫耳帽、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女和一个金色头发的外国女性来过？” 护士小姐的眼神中怒其不争的部分消失了，变得温柔而充满怜悯，如果是医生带着这样的表情，那么口中说出的断言肯定是‘对不起，您的肺癌已经是晚期了，请您保守治（等）疗（死）吧’。 “没有哦。”她说，“这两个人都没来过。” 虽然被御坂美琴用‘你在说啥啊’的眼神回应，但护士小姐却对她做出一副‘我是过来人我懂的’的表情摇了摇头，指了指一旁的电梯。 她就这样一头雾水地走进了电梯。 “不过，难道说我看起来很……吗？”。她对着电梯的镜面照了照，映在镜中的少女因为激烈的运动而脸颊微微泛红，还在微微喘着气，棕色的短发略有些散乱，披散在脸颊边。 “确实是有些不成体统。”她认真地整理着自己的发鬓，又取出无色唇膏对着镜子涂好，虽然是在梳妆打扮，但紧绷着的面部线条让她看起来像是要上战场的武士。 电梯到层的清脆铃声响起，在打开门瞬间，男性的惨叫声从某个房间传来回荡在整个楼道之中。 “这样喧闹的话会打扰其他病人的吧？”她皱起眉头，想象了一下和那家伙在这种喧闹的场景下会面，她不由得有点属于少女的恼怒。 “是啊是啊。”长着青蛙脸的老医生从她身边走过，脸上的表情有点无奈地感慨道，“我一直以为那家伙是对我们这里的护士感兴趣才会经常住院的，不过没想到他的口味这么独特……年轻真好啊。” ‘他’是谁……？听这惨叫声，那家伙是m吗？ 不过不重要。御坂美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好，那么进攻——！” 然而在她说出这句听起来有些歧义的话时，她绝突然觉得那个惨叫的声线……有点耳熟？ 在产生了这个想法之后，她就越来越觉得像是某个刺猬头的声音。 “难道说，是那个笨蛋——！伤的那么重吗？可恶，居然也不打止痛针！”她的在嘴里抱怨着飞跑向那个房间，却又不禁产生了一丝有些卑劣的窃喜，有点像是因为偷跑作弊而领先的感觉。她知道月见山也和那个笨蛋关系不错……不过正如同护士姐姐说的那样，这种事情很难说先来后到的，对吧？ 不管怎么说，我是第一名！ 她深深呼吸，然后快步走向那个房间，推开门，说出早已经在心里过了十几遍的话。 “hello，我听说你住院了我在暑假又没事做因为路过这里所以就顺便嘎——” 她噎住了。 在房间中的确有她想见到的那个人，但是还附赠了挂在某人头上猛咬的白袍修女，以及在一旁高举着警棍，不知道在做什么奇怪的仪式的黑发巫女。 三人同时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哈、哈哈，原来我不止不是第一，还……”御坂美琴嘴角抽搐，“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奇怪的口味？巫女、修女……难道我要穿僧袍吗……” “哔哩哔哩？”这种场景被她看到，再回忆起上次见面的样子，由不得上条当麻不尴尬，“你来干什么啊？” “我才想问吧！你在干啥啊混蛋——！！！！！”穿云裂石的声音在整个楼道中响起，走进电梯里的青蛙脸医生苦笑着关上了电梯门。 …… “打扰了——” 月见山拉开门，然后她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 “不好意思，走错了。” 她正要关门，一个枕头飞过来砸在她脸上。 “走错了是什么鬼啊！要进来就快点进来吧！”御坂美琴自暴自弃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月见山叹了口气，把枕头塞给一旁的忍，拉着她走进屋坐下，把购物袋放在一旁。 茵蒂克丝正抱着一个哈密瓜坐在上条当麻身边，面无表情地大啃特啃，姬神秋莎手里把玩着警棍低着头，双眼深埋在发帘的阴影之中，御坂美琴则躺在一旁无人的病床上摆动着小腿，一脸不爽地托着下巴，被三人环绕的上条当麻则狂冒冷汗，但是因为手臂上的管子没法离开。 在房间气氛沉闷，每个人都神色凝重闭口不言，像是正在召开六方会谈决定世界格局走向，而上条当麻则正在扮演六方之中最不招人待见的那个角色。 “当麻，每天都这样垂死的话就好了呢。”茵蒂克丝吃完了蜜瓜，又从月见山带来的袋子里翻出一挂荔枝，但是声音却并没有平时吃东西时的那种无忧无虑的开心，反倒是阴沉沉的。 “不要说那么危险的话啊！又不是我想中毒！”上条当麻抱怨了一句，看到金发的忍心中一惊，随后看到那副怯生生的表情又有点不敢置信，“那个，昨天晚上……” “没什么，”月见山对他使了个眼色，“她的话，就是你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位留学生啦，她的英文名字是……算了反正你也记不住，总之她叫忍。” “你好。”忍冷淡地点了点头。 “啊，留学生吗哈哈哈——你好，我叫上条当麻。”没有得到忍回应的上条当麻干笑了几声，又转向月见山，“那么你昨天晚上的……？” “已经完全治好了，青蛙医生还是值得信赖的。”月见山点头。 然后再没人说话，房间里的气压变得更低沉了，茵蒂克丝、姬神秋莎和御坂美琴三人的目光中都闪烁着流光，像是行走在荒原上的独狼，仿佛能看到无形的电火花在空气中爆裂开。 啊啊啊好想逃啊！！！月见山用眼神这么暗示。 务必要拉我一把啊！否则我会死的！上条当麻轻轻摇头，目光恳切。 不是我不仗义，实在是我也没辙啊。月见山微微移开视线。 你就想这么看着我死？把哔哩哔哩拉走也好啊？上条当麻悄悄抬起手指，指了指一旁的御坂美琴。 但是那家伙我也……咦？ 一旁的忍突然拉了拉她的衣袖。 “……”月见山转了转头，突然发现三双阴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她尴尬地抓了抓头，“大家为什么都看着我？” “你们在搞什么飞机啊！” “我要咬碎当麻的额骨！！” “……就让我……算了……”说了一半的姬神秋莎寂寞地看着手中的警棍。 …… 与此同时，在病房外远处的大树上。 “呜呜呜，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姐姐大人煞风景的安全裤啊……”黑子抱着望远镜坐在枝头垂泪。 ps：我知道你们想说舰娘……夕张之所以叫蜜瓜就是因为产蜜瓜嘛。 ps2：话说看到某人甜的一笔的短剧情之后我突然想写一系列番外，就叫《失落的旗帜（g）》……. 第八章 要变得更强……吗? 清晨温暖但不炽烈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流淌进房间之中。 虽然有着高高的穹顶、高大的落地窗和华丽的装潢，但实际上这里只是常盘台所属的餐厅而已，作为学园都市最优秀的贵族女校之一，常盘台在基础设施建设上仅仅用奢侈是不足以形容的。因为是暑假期间，所以足以容纳数百人的餐厅中人影寥寥。 在食堂的角落里的某张桌子，上放着从布丁到慕斯再到女乃茶等一系列看一眼都觉得会发胖的高热量食品组合，某人正埋头在大吃特吃。 “呦，月见山。”御坂美琴把托盘放到她面前，然后重重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怎么一早上就暴饮暴食？” “感觉夏天好像是变态的高发期……这个也是那个也是。”月见山抬起眼帘，御坂美琴能看到一双像是抹了眼影一样的黑眼圈，“……说实话，我最近积累了很多压`.``力。” “你那边也是吗。”御坂美琴也感同身受地点头，她知道自己脸上同样也有着睡眠不足导致的黑眼圈，“总感觉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呢。”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啊啊啊好想变得更强啊！”月见山砰砰砰地拍着桌子，把御坂美琴吓了一跳，“教练我想变强！” “变强？”御坂美琴看她的样子似乎只是在发泄情绪，顺口问道，“月见山你想变得更强吗？”。 “那不是自然的事情嘛。” “为了奖学金？” “当然不是。虽然我是孤儿但是如果说钱的话，lv4的补助已经足够我很好的生活了。”月见山似乎来了精神，黑眼圈下的一双眼睛熠熠发光，“但是，想要变强根本不需要理由吧！” “什么啊，那种台词一般都是反派才会说的。” “咦咦？御坂同学没想过要变得更强吗？我的话一次也好，想有说‘我が生涯に一片の悔い无し’这样台词的机会！（注1）” “世纪末早就过去了啊。”御坂美琴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对这种话题不怎么感冒，“至于变强什么的……虽然倒是想过，不过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啊啊，这种‘没错，我就是阶级敌人’一样的宣言真是让人火大。”月见山双手捧着女乃茶啜饮。 “我也是从lv1开始慢慢努力才变成lv5的呦！别说的好像我天生就是lv5似的，要努力啊努力！” “原来这个世界是努力就会有回报的世界？！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别那么悲观啊，好歹你也是大能力者了啊？”御坂美琴摆了摆手，“那么你想怎么变强？你的计算公式已经经过最优化了吧？” “想要变强的方法倒也不是没有啦。”月见山懒洋洋地说，“但是总会有点这样那样的麻烦，所以我还在犹豫中。” “听起来好像成为第八名lv5只在你转念之间喽？那你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如何一举升级的秘密吗？”。御坂美琴开了个玩笑，“别跟跟我说又是幻想御手（levelup）那种都市传说……那种怪物，一次就够我受的了。” “比如说二十倍界o拳……” “突然变成了热血系少年漫？！” “又或者o解！” “下一个方案就是吃掉恶o果实或者或者完成查o拉的形态变化修行喽。有没有更符合实际的啊。” “有倒是有，不过基本上是用了之后天下无敌但是三分钟后就会自爆之类的……”月见山转移话题，她用一种带着隐约含有劝诱意味的语气问，“御坂同学没想过要变得……更强吗？要知道你现在只是no.3而不是no.1哦。” “从没想过。”御坂美琴头也不抬地吃着盘子里的水馒头，“‘以非神之躯上听天意’什么的，感觉离我太过遥远了。真的有人会想成为那种东西吗？”。 “东西？”月见山来了兴致。 “是啊。人变得越强，就越容易和其他人产生月兑节。不是能力或者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那种……怎么说呢？可以说是距离感吧？从社会的定义上说。”御坂美琴在眼前食指互点，然后拉开距离。 “比如你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那么知道你身份的人就一定会被你的身份所影响，你和其他人之间最开始的心理距离也就会变得更远，哪怕其实你本人并不在意这个身份。如果成为lv6那种地步的话，还能不能被看做是人呢？还是说其实是有着人类外形的异类？和别人之间的距离大概有火星到地球那么远了吧？”御坂美琴冷哼了一声，“上听天意？你会想和一个全知全能的人当朋友吗？”。 “听起来这个朋友似乎不是那么美妙。”月见山总结，“所以说御坂同学现在根本不打算变得更强了。” “是啊。以前不觉得，不过现在来看，成为lv5似乎并不会比作为一个默默无闻的lv4更好。”御坂美琴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我以前可能是努力过头了。” 她的心情稍微有些沉重。 自己的dna图谱被别人拿去制造克隆人这种事情，对于她而言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只是想象一下可能会有自己的复制人静静在培养槽中漂浮，就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不快感。 和自己完全相同的东西，被像是食品或者商品一样捞出来，然后放在流水线上…… 真是让人反胃。 虽然昨晚入侵了那所实验室之后发现是虚惊一场，但毫无疑问那些科学家们曾经打算制造她的克隆人。如果她只是一个lv4的话，大概就根本不会产生这种可能性吧？ 说起来，真是让人怀念以前努力提高能力的日子啊！当时哪怕操纵的电压仅仅提高100伏特也会让人产生一种自己在进步的愉悦感。 但现在呢？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抵达了学园都市的巅峰，再无前进的余地和动力，还得时刻提防着有科学怪人可能会觊觎自己的能力之类——这次的克隆人事件就是证明。 这么一想，成为lv5根本没带来什么好处啊？ 御坂美琴想到这里，不由得幽幽地叹了口气，大有无敌最寂寞的感觉。 “这么沧桑啊。”月见山一口吃掉最后一个布丁，“不过要说那种‘我要成为真正的无敌！’说出这种听起来就很中二的台词的人，也不是没有哦——‘最强的话，只是会让人产生想向那家伙挑战这种程度而已。我想要成为让人根本不敢想我挑战那种程度的强者’这样。” “如果有机会我倒是想见识一下。”御坂美琴随口说，“那种超·积极向上的家伙。” “机会倒也不是没有……不过我猜你不会很乐于见他，他也不是什么充满正能量的性格。”月见山试着想象了一下积极向上状态的某白毛，不由得毛骨悚然，“那么最后有一件事情想听听你的看法：如果某件事必然失败的话，是做了之后后悔好呢？还是不做而后悔好呢？” “嗯？你在说什么啊？”御坂美琴一头雾水，“就算必然失败，行动本身也会带来意义吧？有意义的事情哪怕失败了也是有意义的吧？” “真像是你说的话……那么就这么决定了。”月见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像是想清楚了某件犹豫已久事情，“scw417aef184jku754。” “咦？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意思？”御坂美琴一愣，却看到月见山已经起身拿着托盘离开了。 “总之别管那么多，记住就好……那么，拜啦！” 注1：《北斗神拳》，世纪末的霸主拉奥。 ps1：如无意外每周除周三、五外每日一更，如果产生意外的话，周三、周五可能会更新。谢谢读者的阅读……以及没更新还投了推荐票的几位。 ps2：清水香织这个名字是我随手起的，原因是因为能力中包括了嗅觉一项，所以联系到《零之奏香师》，然后联想到作者由贵香织里……因为名字有点大众所以可能会导致重名。 ps3：学园都市建立了这么多年，以前那些lv5都喂狗去了吗……魔禁目前我感觉有重要逻辑冲突的地方少说得有十几个了. 第九章 忍酱梆梆物语(上) 8月11日，整个学园都市仍然沉浸在暑假的轻松氛围之中，大多数学生更喜欢在这种天气里睡个懒觉，再不济也会选择在游戏厅或者ktv之类有冷气的地方玩，而不会选择走在大街上直面八月炽烈的阳光。 因此，映入白井黑子眼帘的就是这样一片仿佛沙漠般荒芜的场景。 “哈，哈哈……”白井黑子干笑着喝光了冰咖啡，干涩的喉咙稍稍好了些，“真是的，姐姐大人那么晚才回来，结果一大早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种阳光对少女的肌肤是一种摧残！” 白井黑子是隶属于风纪委员第177活动支部，在一般情况下，她的工作范围是维持栅川中学的校内治安，防止那些正在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剩的中二少年少女们做出奇怪的事情。但是现在正值暑假，学校自然是不会继续上课的，学生们也会随机出现在各个位置，因此作为学园都市治安系统一部分的风纪委员就需要在上层指定的片区内维持秩序，分担一部分警备员的工作。 正在她考虑是不是要去那些高层建筑之间的缝隙中巡查一番的时候——那种地方更加阴凉而且也更有可能产生需要风纪委员的突发事件——一阵呼喝和惨叫声从一旁的小巷中传来。 说来就来？ 她顺手把空罐咖啡扔进垃圾箱里，飞奔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转过只能供两人并行的狭小拐角，她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米色羊毛衫和短裙——也就是常盘台夏季校服——有着非常美丽金发的少女，她怀里抱着一个红色的编织袋，用有些尖锐的虎牙咬着自己的下唇，似乎在苦恼着什么。 新入生？ 因为常盘台严格的入学标准，各年纪加起来也只有数百人，白井黑子非常确定自己并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奇怪的是，她觉得对方的外形和相貌有些眼熟，但按理说经受过严格的风纪委员训练的自己，应该不会认不出如此有个人特色的人才对。 在金发少女的脚边横七竖八地躺着三个衣着邋遢的少年，都已经失去了意识，但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看得出下手很有分寸。 好吧，看起来是这些傻瓜踢到铁板了？当然也不排除眼前这个少女是来‘钓鱼’的。 那种人白井黑子也不是没见过：扮成一副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在那些不良少年上钩之后就使用自己的能力进行反击，有些恶趣味的高阶能力者喜欢用这种方式发泄精神压力。 “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白井黑子迎了上去。 “啊，不好意思。”对方表情很是尴尬，“其实我只是有些迷路了……只是这些人看起来完全不怀好意，所以我不得不……” “嗯，我能理解，就算大致看看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白井黑子摆出公事公办的表情，“但是我还是要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得和我去做笔录。” “咦咦？为什么？”金发少女大吃一惊，“明明是这些家伙在给我添乱！” “这也是为了你好啊，否则如果这些家伙告你防卫过当乃至于直接反咬你一口之类的就会很麻烦，这里又没有摄像头能够证明你的清白。”白井黑子也无奈地摊了摊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所以还是当场解决比较好。” …… 于是最后，那些傻瓜不良被名叫白井黑子的风纪委员叫来警备员开车拉走了，忍则和白井黑子一起回到了177支部。 那是一个稍微有些狭小的屋子，桌子和文件柜上面摆满了各种文件夹和书籍，看上去稍微有些凌乱。在大门口的椅子上，一个穿着牛仔裤和体恤衫的黑长直正叼着冰棒，以一个非常不雅的姿势倒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前倾趴在椅背上。 从直观感受上来看，忍觉得这个她更像是不良少女，而不是风纪委员。 “呦，黑子！”黑长直打了个招呼。 “白井同学辛苦了。”说话的是坐在电脑桌前的另一个少女，她的头顶像是罗马人一样戴着一束五彩缤纷的花环，虽然转过头来打招呼，手指却依旧不停地在键盘飞快地上敲打着，“这位同学是？” 也是怪人一个。 “不，我是来带她做一份笔录的。”白井黑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倒了一杯给忍。 “笔录？”花环少女打字的手上一顿。 “嗯，她一个人打晕了三个不良，为了防止后续问题，我带她来记录一下。”白井黑子说。 “哇哦，一个人打倒三个？”黑长直并没有露出反感的神色，反倒是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你是强能力者还是大能力者？什么能力？” “先让我做完笔录。初春，她叫做忍，常盘台一年生，帮我调取一下她的个人信息。”白井黑子一边吩咐着花环少女，一边从一旁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又把忍按在一旁的另一张椅子上，“那么说说吧，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当时？”忍呆了一下，“我当时想找一个地方把这个东西毁掉，但是感觉扔到垃圾桶里似乎有些太随意了，所以就想找一些更合适的地方。结果就不小心碰到加些家伙了。” “那是什么东西？”白井黑子头也不抬，“里面的内容是？” 忍突然产生了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可以不说吗？”。她小心翼翼地问，“这里面是个人隐私。” “不可以。”白井黑子严肃地说，“请放心，如果涉及个人隐私，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这是原则问题。” 不，这并不是隐私不隐私的问题啊！如果里面的东西被人看到了，那自己也不用活了……尤其是眼前的白井黑子还是和自己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 不如……？ 忍眼神游移地看向了门口。 “我必须要提醒你，在做笔录时逃遁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而且你的校服已经表明了身份了，要找到你简直再容易不过。” 我就知道说什么‘只是做个笔录不用紧张’什么的都是骗我！ 不过现在似乎也没有逃跑的余地了。 忍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那、那么……”她把手中的编织袋交给白井黑子。 白井黑子把手伸进包里，然后从中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 一套非常朋克的骷髅耳环戒指套装。 “果然是不良少女吗？”。黑长直赞叹，“这装备看起来真专业！” “佐天同学，如果你再这样妨碍公务我就要请你先出去了。”白井黑子表情严肃，但是眼角也微微抽搐，她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很乖巧的少女会有这种东西。 那么接下来—— 她将其中的东西一样样掏出来。 眼罩？ 美瞳？ 塔罗牌？ 圣经和黑色笔记本，一眼看上去上面还写了很中二的台词？ 不仅仅是原本就表情丰富的白井和名叫佐天的黑长直少女，就连看起来是小动物系的初春的脸色都古怪非常。 “原来……大小姐里……也有这种人呢。” 初春用崩坏的表情说道。 ps：这一章原定计划应该是叫做黑历史埋葬计划。此外忍酱梆梆物语（にんじゃりばんばん）是一首萌系歌曲，上b站的可以听听。 ps2：说起来我一直想吐槽这风纪委员的管理权限和范围也未免太大了点。此外我也不大懂法律！ ps3：好烦啊我想写的更有趣一些啊但是太晚了！. 第十章 忍酱梆梆物语(下) “可以，还给我了吗？”。忍低着头，从垂下的发帘缝隙中能看到脸颊不自然地发红。 “啊啊，可以可以！”白井黑子连忙把这些东西塞进编织袋里交回去。 另一边的的初春饰利打开桌面上的某个软件，输入了一连串长达20位的密码后，从软件中调出了忍的档案。白井黑子拿着做笔录的纸开始核对填写必要信息。 “那个是？”忍指向的屏幕。 “是书库哦，全学园都市的所有学生都会被记录在案。”初春饰利解释，“我们作为风纪委员的权限是b，所以有权限查询你的个人资料，这只是为了工作需要。请放心，一般人是无法这么做的。” “虽然这么说的，但是书库的系统其实并不怎么安全啦！”在一旁的佐天泪子咬着吃完了的冰糕棍，正无聊地前后摇晃椅子，“就连御喵呜呜呜——！” “御……？” “没什么啦，只是说我觉得总括理事会可能需要投入更多的资金来确保信息安全，哈哈哈……”她瞥了一旁的白井黑子一眼，满脸痛苦之色，“你是新来学园都市的？” “是，我是刚刚被发现的原石。”忍点头，她有些犹豫地转向初春饰利，“那个，我能用这套系统查一个人的资料么？” “不行，那违规操作。”还没等面露难色的初春饰利拒绝，白井黑子就用公事公办的声音说道，“这是为了保护学生们的个人隐私，请见谅。我想你也不不希望自己的信息能够被人随随便便地查阅到吧？……好了，文件填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忍同学和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不，抱歉，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忍又低下头。 “是吗，有点遗憾呢……总之不好意思，麻烦你了。”白井黑子把纸塞进专用的文件夹里，没有看到忍闪烁的目光。 …… 女生们喧嚣的声音渐渐远去，风纪委员177支部的办公室中只有暗淡的光芒从百叶窗的缝隙中照射在地上。 阳光缓缓在地面上流动着。 突然，阴暗的房间中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 不，那并不是什么东西东西，而是…… 黑暗本身。 一团比房间中稍显浓重的阴影像是某种液体一样，从房门的缝隙中缓缓流进。 它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从中弹出了什么的东西，稍稍摆动，确定了房间中没有任何异常之后，那团黑色的影子完全从缝隙中‘流’进了房间。 影子蠕动着来到了来到了房间中央，像是打开了门或者盖子一样，和影子给人的印象截然相反、像是阳光一样耀眼的金色头发从中缓缓探出。 随后是头部、肩膀和身体，看起来十三四岁的金发少女以这样诡异的方式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她转向之前初春饰利坐着的位置，此刻显示器黑色的窗框中仍旧不停地跳动着不知名的信息，似乎仍然在运行着不知名的东西。 忍取出一双塑料手套戴上，然后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眼，在几秒钟之后猛然睁开。 她飞快地点开程序，键入了一长串密码，打开了书库的接口。 如果这个房间中安装有录像机的话，人们对比录像就会发现，忍的动作和之前初春饰利的动作完全一致，就连眨眼时间也分毫不差。 忍完全地模仿了初春饰利刚才的动作，以这种方式破解了她的密码。 就算是学园都市的‘守护神’也无法阻止别人以这种方式入侵学园都市的书库。 忍稍稍犹豫了一下，这种手段窥探别人的隐私让她产生了一点点兴奋和一点点愧疚，但最后还是在搜索框中输入了‘月见山文’四个字。 在三秒钟后，弹出了两个两个搜索结果。 左侧是冷冰冰地注视着镜头的猫耳帽少女，右侧则是一个看起来大约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留着整齐的黑色直发，脸上的笑容温柔含蓄，但又带着些许傲慢和疏离。从发型上看，倒是和月见山颇为相似。 忍稍稍讶异，随后点进左侧的信息中。 她还是慢慢拖动着鼠标，阅读着其中的记录，一个人的人生完全地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在她的面前，有的还配着照片。 网页随着滚轮向下滚动，像是时间也随着这些记录而飞快地后退。 奔跑运动场上帮着红色头带比出v字形。 晴空烈日下无精打采地拿拖把刷洗游泳池。 站在‘欢迎新生’的招展旗帜下远远地看着镜头。 面无表情，瞳孔像是看着不知名的远方。 在小学毕业的中和人合唱着毕业歌，漫无表情。 倒退的时间最后定格在小学四年级，她留着短短的头发，没戴帽子，露出两只看起来像是头饰的耳朵，一脸不爽地撇着嘴角。她的左手撑着下巴坐在课桌前，右手则伸向镜头，似乎是想阻止别人给她照相。 但是不得不说，她的这张照片和之后的形象截然不同，以至于忍都一下子没认出来。 她的短发并不是黑色的直发，而是被染成了淡淡的金色，柔软的发丝杂乱，微微有些卷，从拍进去的上半身来看她穿着黑色的男式立领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领口位置，似乎试图让自己能够被清晰地与旁边那些嬉闹的孩子们分别出来——而她也的确做到了，那种表情和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小学四年级的小女孩该有的，但是配合上她的年龄和稚气未月兑稍带婴儿肥的脸型，却总让人有一种忍俊不禁的古怪的感觉。 如果再大几岁，也许会被看成是非主流也说不定。 再向下拖动，却发现下面没有任何信息了。 月见山文记录在书库中的信息，在她十岁的时候戛然而止。 忍皱起眉头。 之前的信息呢？ 没有记录？ 资料丢失？ 月见山并不是在学园都市成长的，而是在四年级的时候才来到了这里进行能力开发？ 还是说……之前的资料被人封存了？ 算了，反正对月见山现在了解的也够多了…… 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多日来的困扰终于得到了解决，让她感到难以言喻的轻松愉快。这样一来，她对月见山文——这个目前而言对她最重要的人——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而不像是之前一样对她一无所知了。 飞快地消抹掉自己入侵的痕迹，将椅子、键盘和鼠标等放在原来的位置，取出手帕擦掉可能留下疑点的地方，正要故技重施地离开，她突然一眼撇到了那个黑色长直发的小女孩。 她鬼使神差地点后退程序，然后点开了右侧的那个‘月见山文’的信息。 ps1：黑历史挖掘中…… ps2：于是，日常卷结束。_(:3」∠)_大段的日常感觉好像差点事儿……尾声在明日发. 尾声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学园都市的午夜是宁静的。 在这座以学生为主的城市之中，并没有像是日本其他地方一样丰富的夜生活，大多数娱乐设施都会在夜晚关门，只留下少量必要的公共设施如同便利店等。 即使如此，夜晚也往往会在有些时候、在某些地方变得热闹喧嚣起来，这往往是因为不良少年们为了发泄情绪而弄出的巨大噪音，或者…… 其他远比不良少年更加危险的东西。 第十九学区是学园都市中最老旧的学区之一，因为再开发的失败残留着大量的废弃建筑，这里是不良少年们的天堂，以及…… 某些见不得光的实验的最佳场所。 在某片空旷的废墟之中，月光冷冷地从高层建筑的缝隙中照射进来，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模糊而暗淡的光影。 在地面上，能够看到一条。暗红色的痕迹，蜿蜒着如蛇一般延伸向黑暗之中。 作为留下这条痕迹的主人，棕色头发的少女急促地喘息着，偶尔抽搐的面部肌肉表明她正在忍耐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但戴着夜视镜的脸上仍然古井不波。 她拼命迈动着步子。 不是为了前往某个目标，而是为了逃离某个目标。 但是小腿上伤痕让她很难做到这一点。 那并不是子弹或者锐器贯穿造成的，似乎是什么东西携着极高的动能直接击穿了她的小腿，连同周围的肌肉和少量脂肪一起从另一侧带了出去，血此刻正想是不要钱一般从伤口中流出来。每走出一步，不得不用小腿支撑身体的她都在承受着最剧烈的疼痛，丘脑徒劳地分泌着大量内啡肽，妄图缓解这种让人发疯的痛苦。 失血让少女浑身发冷，已经阵阵发黑的视野中不时有点点金星地划过，疼痛刺激着她的大脑，同时她的肌肉也止不住地痉挛。她知道如果不进行急救，她将在数十分钟内面临死亡。 但是…… 她甚至并没有等待死亡的机会，和权利。 身后响起了一声轻飘飘的足音。 她知道那是那个白色的少年的声音。 她转过身，看向那个即将夺走她生命的人。 那是一个白色的少年，并没有办法让人联想到清澈或者安全，而是那种疯狂、灼热、污秽的白色，只是看上去就让人觉得眼睛一阵阵发痛，那个人影像是在试图将自己的痕迹烙印在别人的视网膜上。 学园都市的no.1，‘矢量操作（vectorchange）’一方通行，真名不详。 “我厌倦了，你们都像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哎不对，你们本来就是一个模子弄出来的东西吗，那个名为‘超电磁炮的基因图谱’的模子……听说你们之间的记忆也能够共享？那我还真是说不少废话啊。”少年恶劣地发出一声冷笑，仿佛不耐烦的声音里透出一股让人紧张的神经质，“所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死吧。” 他轻轻在地面上跺了跺脚。 老旧的建筑物在少年的发出让人牙酸的**声，少女脚下的水泥地面在某种无形的力量下碎裂、翻卷起来，少女甚至来不及露出什么表情，那两块水泥块就像是一只大手一样‘啪’地合拢，将其中的东西挤成番茄酱一样的东西，暗红色的汁水从超过五米的缝隙中缓缓渗出，让人想起榨汁机里的粘稠汁液。 激起的灰尘仍然漂浮在空气之中，在空荡荡的房间中甚至还隐约回荡着水泥合拢的声响，像是少女最后的遗言。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无论是怎样的对手，面对着可以称之为杀戮兵器的学园都市no.1都只会有这样的结局，之前更惨烈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被拍成肉酱未尝不能说是一种痛快的死法。 白色的少年晃动着，他像是无聊地摆了摆手，然后把手揣在裤兜里，晃晃悠悠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随后，穿着常盘台校服的少女们从四面八方出现，熟练地收拾残局。 绝对能力者实验，能够让学园都市的no.1上升到‘以非神之躯上听天意’的计划，已经进行到接近一半的地步了。 也就是说，已经有接近一万个‘妹妹们’死在了no.1的手中。 在某所灰白色的实验中心之中灯火通明，研究员们在这场实验的幕后通过摄像机监视着进度的发展，并且对试验中的一切进行记录和分析——事实上在树形图设计者被不知名的热力光束摧毁之后，他们再没有能力对项目进行任何改动，只能一丝不苟地履行之前所定制的方案。按照之前辞职的某个人的说法，‘受过训练的猩猩也能干个八九不离十，太没挑战性了’。 为了证明自己工作的价值，底层研究员们迸发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通宵加班以防被上头以‘削减经费’之类的理由而被开除。 然而这些辛勤的幕后工作者所不知道的是，在距离试验场所大约一公里外的一栋高楼上，同样有两个人正在通过高倍望远镜监视着实验的进程。 其中一个是大约二十出头的女性，有着乏善可陈的平板身材，穿着掉色牛仔，毛边翻卷的旧t恤和宽大的黑色外套的组合，麻木呆滞的脸上还残留着因为熬夜工作而留下的黑眼圈。 另一个则是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少女，穿着干练的男式立领衬衫和西裤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俊秀的少女，她的头发挑染成金色，头顶的两只猫耳在夜风中一抖一抖的。 “那家伙，从实验开始到现在，性格似乎变得更恶劣了。”金色头发的少女放下了手中的高倍望远镜，说话的口吻愉快而轻佻，像是根本没被那恐怖的一幕所影响，“我记得之前对一方通行进行的心理鉴定报告里，他并没有‘太过严重’的反社会人格？” “有什么事快点说吧，难道你约我出来只是为了看这种恶趣味的戏码吗？”。芳川桔梗不耐烦地说，一阵阵恶心反胃的感觉在胸口翻腾着，“我可没像是你那样做彻底的变装，如果被发现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从来都很厌恶这种让人作呕的场景，并且努力试图让自己忘记这件事情，并且从来不看实验录像，哪怕这个项目是在她的帮助下才完善地运转起来的。 “不不不，我并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是想转换一下心情。”少女伸出食指摇了摇，“而且我也的确在说正事，你听不出来我的意思吗？”。 “唔。”芳川桔梗明白了她在说什么，双眼一亮，“你是说，他其实并不想杀那些妹妹们？” 如果真的这样就太好了。 她想，这样我不用冒着被人间蒸发的风险大半夜来和你接头，也不用因为良心的谴责而在半夜睡不着觉。 不过身为一个成年人，她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看起来完全没有根据的假设上，无论她多么希望那是真的。 “至少说明，他如今并没有完全将妹妹们看成是某种东西。他有点后悔了……虽然，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尽管用的是推断式的词汇，但是少女的语气却说不出的笃定。 “那他为什么还继续实验？他那种性格，谁也没办法勉强他的，只要有一丝‘不愿意’的情绪，他肯定就会拒绝。” 芳川桔梗说的很笃定，因为一方通行就是这样的‘任性’。无论是道德、责任或者契约都没办法约束住他，像是不明白善恶为何物的问题儿童，更糟糕的是，这个‘问题儿童’手里拿着核弹的按钮，而且从来不体谅别人的感受。 和所有优秀的科研人员一样，芳川桔梗相信经过严密心理测试得出的结果，并且以这些冷冰冰的数据来衡量揣度一个人的性格，而不是反过来。 “因为约束一个人行为的往往不是那些外界因素，而是个人的心理认知。”少女说，“他已经杀了一万个人了，如果他承认了死在他手下的那些‘东西’不是单纯的像是实验动物一样的有机物聚合体，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的话，那么岂不是在说自己一直以来做的都是错误的？难道要跟那些死了的妹妹们说一声对不起，然后就两清了？” “所以说，其实他只是个闹别扭的小孩子？”芳川桔梗撇了撇嘴，但在心里还是得承认眼前的少女的话语有一些说服力。 而且符合心理测试的结果。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她在心里又强调了一遍。 这让她被打压下去的期待感再一次死灰复燃。 “让我再重申一遍：一方通行并没有太过严重的反社会人格——也就是说他的性格还能被归在人类的范畴里，而不是那些精神上已经异化了的家伙。”少女把手揣在兜里，笔直地站着看向远方的黑暗，“对那家伙来说，这是一个不能承担也不能接受的结论，尤其是他其实还是有着基本正确的道德认知以及认同感的。” “所以你要去对他做这样一番心理剖析，让他大彻大悟吗？”。芳川桔梗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冷笑，“那样的话结果倒是值得期待。” “拜托，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没点什么表示？”少女懒洋洋地靠在阳台栏杆上，全然不在意弄脏了昂贵的衬衣，“你真以为我是邀请你出来赏夜的啊？”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芳川桔梗从中听出了某种不妙的意味，她连忙打断了少女的话，“但是那和我没关系，你让我帮你通过最终信号偷偷上传一个数据包，我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帮你做了。我既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继续继续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的同情心还没泛滥到能够击破理智的地步。这次见面也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会面，以后不许再来联系我了。” 说着，芳川桔梗转身想要离开，但是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反射性地抖动了一下肩膀，但是并没有去试着挣月兑。 “我要你再帮我个忙。”少女像是没有听到芳川桔梗的抗议一般提出了无理的要求，“我想到一个绝妙而简洁的方案，能够解决一方通行的问题，可是这里位置太小了，我无法把它写下来。（注）” “位置？你在说些什么？”芳川桔梗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所谓等待少女书写的‘位置’。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你有做过心理测试吗？我想看你的测试结果。” “很多年没有了，真遗憾。”少女对着她露出一个微笑，“那么，答案是？” 恍惚之间，芳川桔梗觉得那个笑容和白色的少年重叠在了一起。 注：这个是费马留下的一个未经证明的定理，直到几百年后才被数学家们证明……原话是‘我想到一个绝妙而简洁的证明，可是这里位置太小了，我无法把它写下来’。 ps1：绝妙而间接的方案自然是…… ps2：圣诞快乐乐乐乐乐乐乐乐！！为大家奉上红色的圣诞夜！！！！！绝对不是为了报复社会而黑化化化化化！！！！ ps3：在这个圣诞夜中，我想到了一个绝妙而简洁的人生规划，足以让我出任ceo拉拉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然而这里的位置太小了…… ps4：一旦写正式剧情就根本停不下来能写一大段……我突然又有人生希望了. 第二章 一方通行(上) 如果从表面看上去，学园都市是一个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巨大城市，但在另一面，即使合理地进行了每一块土地的规划和开发，那些因为高层建筑之间的间隙而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条条阴暗的通路，这里是学园都市的背面，没有处在的警备员和风纪委员们监视之下，也几乎不存在于普通人的视线之中。 阴暗的小巷有时候会汇聚在一起，在建筑物的空隙间创造出一块块小空地，这些空地往往作为无处不在的不良少年们活动的场地。 此刻一方通行就站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在一旁是似乎已经几年没有维修的逃生通道，上面锈迹斑斑，在墙壁上用喷枪画着不堪入目的图形和文字，地上有不少烟头和啤酒罐之类的东西。 一方通行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全然不介意墙壁上的污秽。 能力自动运行了起来，＝.＝＝将污物隔绝在身体之外。 无时无刻不在运行着的能力，帮助他拒绝了整个世界。 对一般人而言，哪怕戴着手套，也不会徒手去捏死蟑螂一样，理智上知道不会有脏东西东西沾在手上是一回事，而心理上的感受则是另一回事。 但是一方通行则并没有这种认识。 也就是说，他的常识完全被超能力所带来的世界所覆盖了。 对他而言，超能力就是自己的一切，他也无比信赖自己的力量。 毕竟，除了超能力，他一无所有。 在身后，熟悉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声音平稳而轻盈，只是听着就可以人想象到脚步声的主人慢条斯理的样子。 他稍稍偏过头去，正好和那双平静的眸子对上。 没错，就是那种眼神，还有仿佛什么都无所谓一般，白纸似的表情。 真是让人…… 想要撕开那层虚伪的假面，在上面涂抹上缤纷的色彩。 一方通行的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近似破坏欲的冲动感。 努力抑制着在胸腔中翻腾着的火焰，随后他才注意到走在实验品少女的，还有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衬衣和西裤的……大概是少女，虽然体征并不是很明显。她的发梢被挑染成金色，让她看起来似乎有点叛逆的感觉，头上还顶着一对看起来完全不搭调的猫耳。 改造人吗？看起来真是恶趣味。 “呦，总算来了啊。”一方通行扭了扭脖子，发出一声脆响，“那么，要开始了哦？不过说实话一件事情做了将近一万次，哪怕换着花样我也有点厌烦了。就不能一次解决吗？”。 “距离实验的指定时间还有16分34秒，而且御坂如此回答。”实验品少女静静地回答，“因此请耐心稍等一会，御坂有些歉意地补充道。”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麻烦……”一方通行指向一旁的少女，“那么这家伙是干什么的？负责监视的研究员？” “虽然月她在之前的确是隶属樋口制药的外聘研究员，但是现在她已经辞职了。然而，因为她知道本次实验的独立密码，所以可以认为她是本次实验的相关人员，不必担心情报泄露，御坂耐心地解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夜咲八云。”自称夜咲八云的少女神情沉静，看他的眼神既不像是那些科研人员一样满是病态，也没有譬如敌视、厌恶或者恐惧之类其他的感情，倒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这次我是想……” “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研究员们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一套，我简直听得耳朵都要生老茧了。”一方通行踢飞了一颗石子，然后那颗石子呼啸着像是子弹一样从少女的身边飞过，镶嵌在水泥的墙壁之中，“所以，不想死的就滚。” 对方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并没有像是一方通行所期望的那样屁滚尿流地逃走，反而是转向了试验品少女，“能先稍微离开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和他说。” “请务必不要做奇怪的事情，那样可能会影响实验本身。”实验品少女漠然点头，随后消失在小巷的拐角。 一方通行皱起眉头。 他感觉事情似乎在向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这双眼睛。”在实验品离开之后，夜咲八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能够看到aim扩散力场，那是能力者所无意识地散发出来的细小波动，根据能力者的强弱而有所不同。” “所以呢？你是在炫耀那种东西吗？在本大爷面前？”一方通行不耐烦地挥手，像是想要赶走一只苍蝇。 “但是从目前来看，你所散发出来的波动数值和我看到你在一年前的检测结果几乎相同。”夜咲八云接着说，“你虽然杀了一万个妹妹，但是并没有变强。也许你会有自己变强了的错觉，但是那只是对公式进行微调所带来的假象。你一直在做无用功。” 一方通行原本散乱的目光在瞬间变得凝重而锋利。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一方通行暴躁地说，“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来让我退出这个实验，我得告诉你你太天真了。姑且不论树形图设计者的方案可靠，至少那些研究员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每次都会阅读自己的体检报告，当然也知道这一点，甚至不用看报告，他也知道自己的计算力几乎毫无变化，能力也没有任何产生质变的征兆。但无论是研究员们的信誓旦旦，还是处于学园都市的学生对于树形图设计者的近乎盲目的信任，都让他相信自己会在接下来的试验中产生飞跃性的进化。 至少他是希望这么相信的。 “当然不止。”夜咲八云说，“总之，你目前的情况是：无论是计算力还是计算公式，在学园都市已经达到了无人可以比肩的顶点，不要说那些研究人员，就连你自己也想不到如何进化的方法了，但是你又无论如何都要进入‘无敌’的境界，因此才会参与这个实验，对吧？” “废话。”一方通行冷冰冰地说，但并没有表达出攻击的意图。 他听得出少女话里的意思。 从一方通行的话语听出了隐含的想法，少女的嘴唇，眼睛微微眯起来，薄薄的嘴唇向着脸颊的两侧拉伸，露出一个近乎笑容的表情。 不知为何，那个表情一方通行感觉仿佛很熟悉一般。 这是她第一次露出某种情绪。 那种表情让一方通行不由得想要打碎她的脑袋，但是他还是一言不发。 如果是在耍我，你就死了。 他用眼神这么表达。 “这是我的战利品。”夜咲八云并没有被一方通行的杀意所影响，而是像一个推销员一样从裤兜中掏出一个东西，看起来类似缩小版的飞刀，通体由黄金铸成，在末端的环上缀着一条同样是黄金的链子，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纹路。 那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艺术品。 一方通行并没有问出来。 “你有没有想过……触类旁通？”她把这个比起武器看起来更像是装饰品的东西举起来，像是催眠怀表一样摇晃着，随后用诱惑般温柔的声音问道：“比如说……另一种力量。” ps：这里就是空白の一坪！！！ ps2：继续求票(′；w；`)！ ps3：关于树形图设计者的问题可能要下一卷再解答了……我真是挖坑狂魔（. 第二章 一方通行(下) 一方通行的视线随着摇摆黄金飞刀稍稍晃了晃，随后他摇了摇头。 对方带着古怪的笑容看向一方通行，显然并没有打算直接进行解释。 “那是什么？”他按捺着心中的火气。 对于他而言，这种程度的配合别人已经让他产生相当的不快了。 “很有趣的玩具啦，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夜咲八云神情严肃，“你……相信魔法吗？”。 一方通行一怔。 魔法这个词汇，对于学园都市这种高科技城市中的学生们而言，基本上和愚昧、迷信之类是同义词，甚至就连魔幻小说在这座城市中也没什么市场，他很难想象那些作为的科研人员口中居然会说出这种词汇来。 “……哈？你不是打算跟我说让我去学习魔法什么的东西吧？”一方通行夸张地摊了摊手，红色的瞳孔之中缓缓渗出杀意，“如果你真的只是想跟我说这种无聊的笑话——” “嘛，虽然说是魔法，但是你也可以理解成另一种类型的科学，总之也是通过积累知识之类的手段来增强自己啦。”对方不以为意地耸肩，“话说回来，你不觉得其实超能力本身就很不科学吗？你的能力姑且不论，凭空创造出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物体的no.2未元物质的话，凭空创造出物质需要多少能量？虽然阿瑟克拉克说过‘任何非常先进的技术，初看都与魔法无异’，但这未免也太魔幻了吧？” “那跟我没什么关系。”一方通行挥手，“超能力的话，我只要知道它的存在就够了，我和你这种研究人员不一样，对能力如何来的如何起作用可是完全不关心。” 超能力对于一方通行而言就是这样的东西。 他并不像是一样将超能力视为自己人生乃至于自己本身的一部分，对他而言，超能力只是一种非常好用的工具，仅此而已。 工具只要足够好用就行了。 “所以说，魔法也是这样的东西呀。”夜咲八云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不必关心它的原理，只要知道它的确存在就够了，不是吗？”。 一方通行语塞。 那种像是正在被人愚弄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动。 “那么，让我看看你释放的‘魔法’吧，不过别以为使用能力然后再加几句台词就能糊弄过去。”一方通行说着，像是随意地把手摊开，“所以说，证明给我看啊——” 在平静的外表之下，足以撕碎一切的超能力正酝酿着致命的袭击。 祈祷魔法保住你的性命吧。 他嘲讽地翘起嘴角。 对方仿佛是对他的话表示困惑不解般侧了侧头。 然而在一方通行发动攻击之前的瞬间，一声细微的声响传入一方通行耳中。 声音对于他而言非常熟悉。 那是火药的爆炸声被消音器所削减的声响。 是实验开始了吗？ 但自己似乎并没有遭到攻击。 他之后看到在对面的少女身后有一个小小的圆孔，深深地镶嵌在水泥墙壁之中。 小巷中响起轻轻的足音，刚才消失的少女出现在了通道尽头的拐角处。 随后，从小巷的尽头、房顶等各个地方，不带丝毫表情的面孔纷纷浮现出来，她们静静地看向站在一方通行面前的少女。 “指令：禁止夜咲八云继续与一方通行继续产生关联，御坂如此转述命令。”一个御坂妹妹说道。 “因为使用非法手段加入实验之中，可以预见会对实验本身产生恶劣影响，必须清除此不稳定因素，御坂对命令加以补充。”另一个御坂妹妹说。 “看来说的太多了……那些混蛋是怎么发现的？明明没有窃听器吧。”夜咲八云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完全不介意这些御坂妹对试图加以援手的她进行攻击的事情。 她把手中的东西抛向一方通行，“那么，期待下次见面。” 纤细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一旁的小巷口，细碎的脚步声和狙击枪发出的声响紧随着响起。 “可恶，耍了我一番之后就逃掉了吗？”。 一方通行皱起眉头，看向手中的黄金飞镖。 名为矢量操作（vectorchange）的能力开始全力运作起来，超能力形成的无形触须开始探入黄金饰品的内部。 然而，和他预期的不同，在这个物体之中似乎有某些东西处在他的认知之外，那是如今的他根本无法理解的规则。 而且，这个东西似乎只是某个庞大环节中的一个部件，像是冰山在海面上浮出来的小小部分，而更为庞大、繁复的规则体系则根本没有展露在一方通行面前。 举个例子来做比喻的话，如果说他所熟悉的科学的领域是建立在一座浮冰上的宏伟城堡的话，那么这个东西中所蕴含着的法则就是一块完全不同的浮冰，两者建立在完全不同的基础之上。 如果让木原那些家伙知道的话，一定会发疯一样试图寻根究底吧。 但一方通行完全不在意这些。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不是所谓的魔法，至少自己的能力如今看来似乎并不‘完美’。 这才是关键。 对于渴望着‘无敌’的一方通行而言，这是根本无法容忍的缺陷。 这混蛋真是能吊人胃口。 不过，那家伙肯定还会来找自己吧。 他无聊地把这个黄金饰品在手中抛了抛，然后转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第9981次实验即将展开，请确认无误，御坂如此公式化地说道。”少女说。 “那么，开始吧。”一方通行懒洋洋地说道。 ps1：大家新年快乐呀！ ps2：感觉这一段怎么写都不是很有趣。抱歉……所以我卡文了。 ps3：于是加更方案如下－每周基础更新数量为5，统计上一个月的投票总数取周平均值，上涨10%则喜加一，每周上限为7，如超标则累计至下一周。起点、书客取高记……好吧这些都是废话，总之求推荐票！. 第三章 御坂美琴(上) 御坂美琴双手放在后脑勺上，看着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做了个深呼吸。 当然，只有她自己。 白井黑子去志愿风纪委员的夏季招募活动了——不得不说青春靓丽的女学生在这种活动中永远是活看板，佐天泪子似乎又迷上了什么古怪的都市传说，拉着初春饰利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结果就是，堂堂常盘台的lv5，电击公主御坂美琴只能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餐厅里吃早餐，结果被常盘台实习的女仆土御门舞夏评价为‘真是寂寞的青春’。 如果说这只是一点小小的不爽的话，在发现电击大王本周休刊之后，那种郁闷感像是加入了酵母一样迅速膨胀起来。 她稍稍思索，却可悲地发现自己似乎完全没什么想做的。 虽然在此之前她也一直是过着类似的日子，但说实话，自从七月开始认识了初春饰利等人之后，她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变远比之前热闹了许多，因此这种无所事事一个人压马路的垃圾时间似乎也就格外难熬。 正在她陷入‘去打电动’和‘去打不良’的两难选择时——每个选项都会让她有输了的感觉——从一旁的小巷里突然有一个黑色人影从里面冲出来，正好和御坂美琴撞了个满怀。 视线穿过纷乱的车流，不经意间瞥到了一个黑色身影。因为在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都被暑假的气氛所浸染而显得懒洋洋的，所以那个飞奔的人影就显得格外突兀。 由于距离原因，只能注意到对方西裤衬衣的打扮，身体看起来稍微有些单薄，从装束给人的感觉上来讲大概是大学生或者社会人。 虽然跑的很快，但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有股从容不迫的感觉，看起来像是在晨跑一般。 不过，没人会在十一点的时候穿着皮鞋锻炼吧。 她懒洋洋地想着，正好看到另一个身影从对面的某条暗巷中冲出来，跟向刚才那个黑衣人的方向，她身上穿着夏季薄毛衣、棕色百褶裙和小皮鞋，茶色的头发在空气中摇摆着，裙角飞扬。 常盘台的同学？ 御坂美琴打了个哈欠。 虽然平时她的确和某个刺猬头一样很爱多管闲事，但是无论是心情还是天气都让她有点提不起劲。 “喂，御坂学姐！”这时候正好听到有人在叫她，她转过头去，正好看到元气黑长直和弱气花环的二人组，两人站在一家冷饮店门口对着她拼命招手。 “哦哦！”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同样挥着手打着招呼，“佐天、初春！” …… “所以……妹妹……御坂学姐……御坂学姐？”佐天泪子的声音从背景音猛地增大。 “啊，抱歉，初春你刚才说什么？”御坂美琴猛地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她带着歉意的笑容看向初春饰利。 她有点走神。 像是刚才有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之中，但是又伪装成了一个非常正常的东西，她知道有什么有危险，但是她却无法把那个东西从日常的生活中辨别出来。 那种未知带来的的忐忑不安让她无法集中精神。 “我刚才说，我还是刚知道御坂学姐有个妹妹呢，真是的，我也一直想要一个可爱的妹妹。”佐天泪子说，“还有，她和御坂学姐长得好像啊！” “妹妹？你在说什么啊？”御坂美琴一头雾水，她直觉地在面前摆了摆手，“我可是独生子女。” “可是刚才——” 佐天泪子正要继续，初春饰利悄悄拉了拉佐天泪子的袖口。 “御坂学姐不喜欢说这个啦，佐天！” 她的话虽然莫名其妙，但潜台词也只是‘御坂学姐不想说这件事’而不是‘御坂学姐并没有姐妹’。 “不，我的确是独生子女。”御坂美琴一头雾水，“所以说，你们不会是认错认了吧？” “咦，可是刚才有个和御坂学姐相貌完全一样的女孩子……”佐天泪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她能看出来御坂美琴的脸上泛起了一片青白色。 “……你说，什么？” 御坂美琴手中的勺子猛地落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一道闪电从混沌的脑海中划过，照亮了一切。 大约160cm的身高。 常盘台的校服。 茶色的短发。 那个身影的确很眼熟。 那就是她，御坂美琴！ 或者说，她的复制人。 在最近一段时间所接触到的细小碎片紧密地楔在了一起。 名叫布束砥信的研究员所说的那番话。 关于超电磁炮克隆人的传闻。 自己曾经为了治疗渐冻症捐献出的基因。 在樋口制药·第七药学研究中心看到的那个培养槽——毫无疑问，那个‘以超电磁炮的基因为蓝本的军用量产克隆人’项目一度正常运行过。 不，其实那个东西现在也在运行着。 果然，那些东西都只是为了欺骗我吗？ 让我不要介入其中？ 明明只是lv2的缺陷电力而已，他们为什么要创造这种劣质品？ 有什么目的？ 要悄悄地取我而代之？ 或者是以我的名义进行某些行动？ 可恶—— 她死死咬着嘴唇，心脏像是要爆炸一般疯狂地跳动着，对于未知黑暗本能的不安、对于年幼自己的埋怨和后悔、对于自己的心情被利用的愤怒、乃至于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诸多情绪情绪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积郁在她的胸口。 “那个，御坂学姐？”初春饰利试探着问道。 “啊，开玩笑啦哈哈哈……”御坂美琴干涩地笑了起来，尽管她试图在脸上表露出开心轻松的情绪来，但很显然她并不是一个能够掩盖住自己心事的人，就连佐天泪子这种神经大条的人也明显觉感觉到了低沉凝重的气氛，“那家伙的话，其实是我的堂妹，不过你知道女孩子之间的关系往往不是那么好，所以……对了，那家伙来第七学区了？和谁在一起？” “一个戴着奇怪猫耳头饰的家伙。”在对视一眼后，佐天泪子才犹豫着说道。 ps：我又陷入写→删→写→删的怪圈了……抱歉。总之，明天两更补上. 第三章 御坂美琴(下) “喂喂？清水学妹？月见山在宿舍么？什么，不在？你今天也没见到过她？哦，那么好，麻烦你了……不不不，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嘛，那就这样。” 御坂美琴几乎是以砸的方式将话筒放回电话机上。 她一拳砸在电话亭的硬化塑料门上，反震的痛感从腕骨处一直传导到整个手臂，却根本无法让她发泄一丝一毫的怒火。 仔细考虑了一下的话， “冷静，冷静……”她用力揉着自己的额角，一丝丝控制不住的电流让头顶的照明灯忽亮忽暗，发出嗡嗡声。 必须要知道月见山——或者说以月见山为代表的那些人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这几天所接触到的信息表明，无论月见山在这个计划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她毫无疑问对这个计划知之甚详甚至深入地参与到其中。 如果考虑到这几天她或明或暗对自己的提示和古怪的话题，很显然她也在试图让自己意识到这个计划。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让我知道相关的消息对他们的阴谋会有什么好处吗？ 是放出来的假消息？ 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理由？ 现在想想，最近听到的有关克隆人的都市传说，大概也是他们放出来的消息吧？ 可如果她的确想让我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错综复杂的信息让御坂美琴隐隐有些头痛，原本就因为自己被克隆的消息而心乱如麻的她，目前根本没办法从这团错综复杂的丝线之中找出那根能够让她走出迷宫的线头。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先把揣测放在一边，果然还是该先从搜集资料开始吧。 御坂美琴把手中的pda连接到电话亭的网络接口上。 作为一个电子化的都市，学园都市的所有系统（除了特殊的内网）都通过巨大的光纤网络连接在一起。一般的电话亭只有d级权限，和普通学生的权限等级相当，即使是作为学园都市执法者的警备员和风纪委员，也仅仅是持有b级权限而已。 而作为lv5控电能力者的御坂美琴，通过巨大的计算量能够如臂使指地操纵所有电子设备，学园都市斥巨资建立的防火墙在她非人的能力面前形同虚设。 甚至不客气的说，虽然初春饰利是书库的‘守护神’，但在公平一对一的前提下，她也不会是御坂美琴的对手。不是因为她的黑客知识不如御坂美琴，而是御坂美琴能够直接操纵电流而免去了的使用键盘输入指令的步骤，而初春饰利在这方面无论如何强大，她毕竟不能像是御坂美琴一样直接输入和操纵数据流。 毫不费力地借用了某个高级研究员的a级权限，她直接调取了所有和山下大学的‘军用量产克隆人’相关的信息和计划，虽然有可能留下痕迹，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找到了！ “这样的话你就跑不掉——”御坂美琴像是钓到大鱼的渔夫一样露出充满胜利意味的笑容，但随着她的视线投到pda的屏幕上，那个表情却猛然僵在脸上。 细小的文字浮现在屏幕之上，飞快地向上滚动，将整个计划的全貌展现在御坂美琴的眼前。 那是一份名为《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实验申请书。 “这……这种事情……乱搞也要有个限度吧……”御坂美琴的指尖颤抖着，“又是杀掉我……又杀掉我的克隆人什么的……这种实验……” 御坂美琴死死咬住下唇，无力地靠在墙上，一阵阵冰冷的感觉从接触电话亭的皮肤上传来。 “怎么可……” 她反驳的话说到一半就无力到连自己也听不清了。 很显然，这根本不是一个玩笑，而是无法回避的残酷现实。 如果杀死超电磁炮能够让那个叫做一方通行的家伙晋升至lv6的话，那么那些人也会毫不犹豫地安排他杀掉自己吧。 这种明悟从一片混乱的脑海中浮起。 视线像是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布，隔着公共电话亭的透明能够看到一片片暖色的光团——那是路灯的光芒。 她无力地闭上眼靠在上，回忆着刚才通过黑掉书库去的a级权限所获得的信息。 那些黑色的文字扭曲着，就像是灼热的血液臆想烙在她的视网膜上，即使闭上双眼，也能够分毫不差地回忆起来。 学园都市中存在着七名等级5超能力者。 但是，根据‘树状图设计者’的预测演算结果，其中只有一名能够进化为前人未达的等级6绝对能力。其他的等级5超能力者，有些是成长的方向性不同，有些则是继续增加药物量，反而会破坏他们的身体机能平衡。 唯一有机会成为等级6绝对能力者的人，名为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是实质上学园都市中最强的等级5超能力者。根据‘树状图设计者’计算，依照他的潜力，尚需经过两百五十年的一般课程训练，才能进化为等级6。 对此‘两百五十年方案’我们加以保留，并尝试寻找其他方案。 其结果，‘树状图设计者’找出了另一种不同于一般课程训练的方法。那就是利用实战中的能力运用，来促进能力成长。在多数报告中皆指出，实战可以让念动能力及引火能力的命中精准度提升，我们反过来尝试对这样的概念加以控制。 简而言之，就是准备好特定的战场，让战斗依照计划进行。如此一来，就可以掌控‘实战中的能力成长’的方向性。 根据预测装置‘树状图设计者’的演算结果，只要准备好一百二十八种战场，将超电磁炮杀害一百二十八次，一方通行便可以进化为等级6绝对能力者。 但是理所当然的，我们无法准备一百二十八名同为等级5超能力者的超电磁炮。因此，我们把目标锁定在同时期进行的超电磁炮量产计划中的‘妹妹们’。 当然，量产型的‘妹妹们’与真正的超电磁炮在性能上是有所差异的。量产型的实力，就算以较理想化的标准来评估，也只有大约等级3的程度。 于是我们以这样的条件让‘树状图设计者’再次演算得到的结果，只要准备好两万种战场及两万名的‘妹妹们’，就可以达到相同目的。 …… 不行，不能消沉！ 御坂美琴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如果自怨自艾的话，之后有的是时间，但是现在—— 现在最要紧的是阻止这个胡来的计划。 对，没错，首先应当阻止这种行为！开什么玩笑，那种荒谬的事情—— 她紧抿着嘴唇冲出电话亭，奔向了学园都市的夜色之中。 杀害…… 两万名妹妹。 可恶！ 你们把人命当成是什么了？ 把我当成是什么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月见山！ ps：我终于破戒抄原文了……(′；w；`)有一种输了的感觉，但是考虑到起承转折，所以加入了进去。 ps2：为了完整性总得有这种剧情呀……当然，和一方对决因为动画播了所以我就不重复了。嘛，有人产生了不适感吗？ ps3：看来是没法双更了，哈哈哈……. 第四章 入侵(五) 青紫色的雷光转瞬即逝，在电视墙冷冷的光芒照耀之下，原本应当失去意识的月见山背着左手，抬起右手挥了挥，眼中的星芒一闪而逝。 “surprise(. 第五章 一方通行(上) 一方通行慢悠悠地走在街上，手中的塑料袋里装满了炸鸡块和无糖咖啡——从偶然经过的便利店中找出中意的新品牌咖啡，这几乎可以说是一方通行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了。 如果单纯从学园都市的no.1的身份作为基础考量，往往会对一方通行产生错误的印象。 事实上，一方通行的生活极端单调，生活态度也相当随性而消极。 人行道上的指示灯由绿转红，一方通行站在马路边，呆滞地抬起头看着明媚到让人感到陌生的天空。 即使感觉不到，但还是能从记忆深处隐约回忆起阳光照在皮肤上的那种热辣辣的刺痛感——现在是夏天了？ 一只蝴蝶飘飘摇摇地从视野的边缘飞了过去，他用视线追逐着那只蝴蝶，直到在身边的人流开始向着前方移动。 他漫无目的地随着人流向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沙丁鱼，只是随着洋流和鱼群漫无目的的游动着。 熟悉的感觉从心底涌起，一方通行放任这种灰色的情绪浸透了自己的全身。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他熟悉它，大多数时候它已经成为了他人生的一部分，但偶尔，他也会清晰地意识到它的存在。 空虚、烦躁，一成不变的枯燥，让人觉得窒息，想要改变，但却又无从改变，可能是生活的惯性，但更可能是他已经对此感到麻木了。 正是因此，他才接受了‘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邀请。 没错，我能够摆月兑这种乏味的人生，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 他这么告诉自己。 于是就是杀戮，杀戮，和更多的杀戮。 一开始，第一次能够肆意地挥洒自己的能力而不必担心后果的兴奋感，以及那种支配他人生命而带来的病态快感让他无法自拔。 但随着实验的继续，一开始的愉悦渐渐冷却，留给一方通行的仍然是无止境的厌烦。 甚至还有一丝不安。 如果继续追求那种畸形的快乐，自己很快就会因为放纵自己的力量而导致自我毁灭——甚至还会捎上人类文明乃至于整个地球陪葬。 他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或者说，他早就明白了。 因此除了更加紧张的日程表外，绝对能力者实验并没有给他的人生带来任何变化。 最强的超能力和学园都市no.1的头衔像是一团灰色的丝线，细细密密地缠绕在了他的周围，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念头都会让自己在这张网中陷的更深，哪怕是一方通行本人也没有办法打碎它——因为它们是名为一方通行的这个生物的一部分。 这些头衔代表了一方通行，也就是他存在的意义，而自己原本那个平凡到让人发笑的名字，就连一方通行自己也几乎要忘记了。 无力感充斥着大脑的每一个细胞。 啊啊，提不起劲……什么也不想干…… 脑海里像是自我催眠一样不停地重复着这种台词。 十分钟后，一方通行回到了他的老巢——一栋破旧的五层公寓，他的房间就在三楼拐角后的第二个房间。 接下来只要吃掉刚买来的炸鸡，然后拉上窗帘，躺在床上发呆到困了为止就好…… 嗯？ 他发现房间的大门并没有锁死，而只是虚掩着。 又有人来捣乱了？ 一方通行甚至连烦闷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空荡荡的头脑只是反射性地给出了答案。 一方通行的能力仅仅是学园都市的‘最强’，而不是‘无敌’——也就是说，给人的感觉仅仅像是游戏中等待着玩家挑战的大boss那种程度。 因此，往往会有因为荷尔蒙分泌过剩而希望通过挑战权威这一行为来提高自己社会地位的蠢货——在学园都市这个由学生组成的城市中格外多——来向一方通行做出可笑的挑衅，还有的时候，知道了一方通行住所的蠢货会不知死活地上门挑战，如果一方通行恰好不在家，那么遭殃的就往往会是他的家具。 这种事情几乎每个月都要发生一次。 曾经有研究员提出为一方通行提供一栋保安足够严密的住所，但被他拒绝了，理由是‘习惯’了。 的确就是这样，哪怕经常带来麻烦，但人们也往往会因为惰性而不想对现有的生活状态做出改变，这种情况在一方通行身上体现的格外明显。 期待着改变，又不想做出改变，有时候一方通行也觉得自己的行为矛盾到不可理喻。 不过能力或多或少都会对能力者的人格产生影响，超能力这种级别尤甚。 听说学园都市的七名level5中，只有no.3的超电磁炮在心理检定报告上勉强及格，其他人的成绩都和一方通行一样惨不忍睹，由此可知变态的显然不是一方通行，而是那个常盘台的超电磁炮才对。 想到还有人在过着和自己一样烂的人生，一方通行不由得产生了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快意，甚至连那种空虚感也驱散了不少。 如果床没有被砸烂的话，就姑且先睡一觉再说好了，修理和换家具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他推开门。 长时间没有膏油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但映入眼帘的场景和他所想象的完全不同。 首先看到的是整齐干净的房间，坑坑洼洼的木质地板似乎打了蜡，发出闪闪亮亮的光芒，空罐子和纸盒不知道哪里去了，零七八碎的杂志和小说被整整齐齐地码在书架上，就连沙发上陈年的污垢也被清理一新，房间里还喷了空气清新剂，透着一股柠檬的香味。 在房间中央的矮桌前，一个穿着薄毛衣和棕色百褶裙的少女正端坐在坐垫上，她的头顶顶着一对猫耳，此刻正充满期待地高高竖起，在她身边放着一个巨大的咖啡礼盒。 “呦，一方通行君，又见面了。”她大咧咧地对着一方通行打了个招呼。 一方通行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用力关上门。 ps：周三到周六我要去南方一趟，周三大概能写一章……总之，本周五章保底，多谢各位体谅. 第五章 一方通行(中) 孤寂的雪花飘飘然落下。 一柄和伞在素白色的世界中绽放着。 和伞下，沧桑的中年男子微微抬起头，望着铅灰色的天空。 “死去的老大曾经说过，男人一生战斗一次……” …… 电视里播放着老旧的任侠电影，不知道为什么，这台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电视已经数次活过了不良们的袭击，但即使如此屏幕上也会不时闪现出雪花，因为从来不看电视，所以这里的主人也没有在拿去修过。 在电视机前，两人正并肩坐着观看电影。白色头发的纤细少年（？）以手托腮，轻轻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显得很不耐烦，而顶着猫耳的女性则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手机械式地拿起炸鸡块塞进嘴里。 太近了啊混蛋。 一方通行有些不适应地向一边挪了挪。 他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这种在日常生活中和人近距离接触的感觉了，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这当然不是说一方通行是对和异性接触有抵触心理的青春期少年，而是因为在一方通行生活中出现的所有人的视线中，他只是一个抽象的符号，一个代表着某种强大力量的人形，而不是一个‘人’。 一方通行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虽然对这家伙的造访早有预料，但…… “我说，你就是来和我看电影的吗？”。 “现在是关键剧情等我看完再说啦。” “……” 于是一方通行只能耐着性子看着电影里的中年男子持刀在人群中大杀特杀。 蠢毙了。 无论是这个电影还是在浪费时间看这个电影的自己都是如此。 好在一方通行到家的时候电影已经看演了一大半，在他的忍耐力即将到达极限的时候，电影在萧瑟的乐曲伴奏声中落下了帷幕。 “那么，可以进入正题了？” “啊？当然没问题。”名叫夜咲八云的少女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把一旁的咖啡礼盒塞给一方通行，“老同学见面的礼物。” 一方通行面色古怪地看了看手里的咖啡礼盒，又看了看一旁的少女。 “老同学？礼物？”他狐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无论怎么听感觉也不像是能和一方通行产生关联的词汇，因为自己从小学时代开始就一直是在特殊实验室中度过的，虽然有过短暂的学校生涯，但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猫耳娘这种特殊的生物。 “是我啊是我啊！”少女兴奋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当时我在你们实验室的隔壁，算是你们实验的衍生产物啦！八年前的事情了，不记得吗？”。 “……”一方通行下意识地想要摇头，但在少女充满期待的眼神注视下，脖子突然僵住了，他只能用眼神表示自己完全你不记得你这样一号人物。 “好吧，我再提示一下！”少女有些泄气，但还是竖起两根手指，“首先，你还记的那个两个家伙吗？”。 “那两个？” “就是留着鲍勃头说话带‘超’这个口癖的女圭女圭脸，还有那个说喜欢海豚的朋克装黑毛。这两个家伙你大概有印象吧？绢旗最爱和黑夜海鸟？还有特力研？”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记得啊。 把抱怨吞入月复中，一方通行不得不绞尽脑汁从大脑的深处回忆起来。 特力研，也就是特例能力者多重调整技术研究所的简称。 那是一方通行到九岁为止所待的‘学校’。传说里头有尸体销毁场的地狱。 学校跟尸体销毁场这种不搭调的字眼并列，这是学图都市内特有的状况。这城市既是学校，同时也是超能力开发的研究所跟试验场。从中衍生而出的就是「进行非人道研究的杀人设施」这类传言。 实际上那是超乎传言之外的设施，不是什麽尸体销毁场啦。实际上刚好相反。那是为了处理外掉活人的垃圾场。 特力研是以多重能力者的研究跟实验为主体的设施。学生只能使用一种能力，不可能同时发现两种能力就是从这里获得的。 也就是说，直到发现法则为止，必须绵延不绝地重复「失败」。 能力开发甚至会使用到暗示跟药物，直接影响到脑部构造。最好选是不要想像‘失败’这字眼背后，到底产生了怎样的惨剧。 因为这样会理解到‘生不如死’这句玩笑话的真正意思。 不愉快的回忆像是蒙太奇一样从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特力研的某项实验之上。 “……黑暗五月计划？” 少女点了点头。 虽然名字听起来有点不知所谓，但那个计划其实只是因为当时实验的主持人没有起名的天赋而已。 简单的说，就是解析学园都市no.1的一方通行的演算模式，然后通过特定的器械将其植入其他人的大脑之中，籍此强行提高接收者的计算力和强度。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但需要注意的是，学园都市的人体实验从来不以安全可靠而著称，尤其是这种设计脑和人格等脆弱敏感的部分。 因此最后，大多数的参与者都被送进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注）的附属精神病院设施里。 幸存者，两人。 大概就是绢旗最爱和黑夜海鸟。 一方通行皱眉。 “但是，我记得当时活下来的人里并没有你这家伙吧？” “是附属研究啦，附属研究！不过这么说起来好像我并不能说是你的同班同学，只能说是隔壁班的同学……”少女掰着手指嘟嘟囔囔。 “嘛，总之你知道，学园都市目前的理论体系中，‘因为负担太大所以人脑无法拥有多重能力’这个结论就是特力研得出的，但是因为他们研究的就是多重能力，如果宣布了这个理论的话，自己的存在价值不就被彻底否定了吗？所以，他们一直在试图否定这种理论。”少女笑了笑，但笑容中却不蕴含任何感情，像仅仅是面部肌肉的抽搐，“这就是我存在的理由。” 注：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克苏鲁的呼唤里著名的疯人院……我是说，研究机构。 ps：于是，各位周六再见……这几天我会好好考虑剧情的！（但是因为没笔记本所以没法写）. 第五章 一方通行(下) “所以，那些神经病最后搞定了这方面的研究？”一方通行面无表情地灌了一口咖啡。 “嗯，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方法了跨过了人们对科学容忍的底线。”夜咲八云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有没有想过，超能力是从哪里来的？” “哈？那种事情谁都知道吧？”一方通行的表情像是听到有人问为什么要吃饭喝水。 这个问题对于每个学园都市的学生都太简单了，简单到根本也不需要思考就能回答的地步。 借由脑内个人现实（personalreality）对微观世界造成影响，并因混沌理论而将影响放大进而形成超能力，而这一切的基础、也是唯一需要的东西，就是大脑。 “那个说法太笼统啦，当然，我也不是在讨论哲学问题。我是说，超能力存在于大脑的哪个部位呢？左脑？右脑？丘脑？脑干？海马体？和人的意识之间有关系吗？科学就是这种将事物分解成更小、更精确的艺术。为了在这方面的研究上更进一步——produce，这样的计划被提出了，科学家们把人类的大脑像是蛋糕一样细细地切开，仔细研究其中的每一个部分。” 夜咲八云像是事不关己一样平静地描述道。 一方通行模了模自己的下巴，他第一次对眼前的少女本人，而不是她的附加价值产生了兴趣，他抬起眼帘，直视着少女的双眼。 她的眼睛并不显得深邃，但是格外的清澈透明，棕黑色的瞳孔像是有着某种奇妙的吸引力，闪烁着点点光芒。 但是一方通行并没有被表象所迷惑，他更加深地潜入到了瞳孔之中。 随后，他不出意料地看到了—— 黑暗。 浓郁的暗色像是一道高墙一样将他拦住了。 一方通行满意地笑了起来，他稍稍后仰，换了个更轻松一些的坐姿。 “然后呢？” “然后，结论是，超能力和人格之间有着一定程度的联系。简单的说，人类的大脑可以视为一台量子计算机，运行原理是微管中的退相干导致了名为‘我’的意识的产生，同样，这种结构同样也是超能力产生的基础，即量子计算。也就是说，原则上，大脑的任何一个部分都能够产生超能力，但是也它也会同样产生名为‘我’的意志。” 夜咲八云打开一罐咖啡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超能力按照现在理论的划分为能力性质、和能力强度两部分，基本上，因为脑和脑之间结构的细微不同导致了能力性质的区别，而脑本身的计算力和所使用的公式繁复与否则影响了能力的强度，人格本身也会对超能力产生一定的影响。可以讲脑本身视为计算机的硬件，其他部分则视为软件。因此，为了产生多重能力者，首先要明确的就是——” “脑手术，吗？”。一方通行低声说出了答案。 “没错，秘密就在于胼砥体（注）——位于大脑半球纵裂的底部，连接左右两侧大脑半球的横行神经纤维束。”夜咲八云在额头中央竖着划下手指，做了个切割的动作，“将一个人的脑组织的一部分植入到另一个人的脑中，并且进行人格移植手术，就能够得到同时满足硬件和软件两方面条件的物体，为了防止人格和自我意识之间产生冲突，将胼砥体切断，将大脑划分成左脑和右脑两个独立的部分单独运作——这就是多重能力者的制造方法。” “而最终的产物就是我，同时拥有多重超能力的lv.4。”夜咲八云淡淡地说道，“作为代价，这个手术并不完美，因此我也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进行一次‘维护’。” “但是，既然这个手术没有被推行开，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一方通行说，“虽然当事人的你可能觉得很绝望，但实际上比这更惨的我见的多了，这种程度的实验根本算不了什么，为了巨大的收益上面肯定会把实验好好地掩盖起来的。” “移植会对脑组织产生不可挽回的伤害，导致计算能力的下降，因为毕竟不是原装的，所以也会产生这样那样的问题，以现有的技术根本没办法解决。”夜咲八云叹了口气，“后来实验室被警备员突击，研究员和主任都被告到破产，所以也没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也多亏如此，我才能逍遥这么多年。” “什么嘛，费了那么大的劲就是为了制造个劣质品？难怪那些神经病根本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否则这种突破性的发现的话，就算被抓进大牢关上个几千年，那些科学家们也一定要公布出来吧？”一方通行夸张地大笑起来，同时摊开手，像是打滚一样的恶形恶状地躺在地板上，“如果你认为我是一切的起因，打算向我寻仇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哦。” 注：我知道可能有读者会想起江南的龙族3……不过实际上这个想法是来自罗杰·彭罗斯的《皇帝新脑》中有关意识的存在和胼砥体的部分，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行阅读。顺带一提，江南大概是把脑桥和胼砥体弄混了，脑桥中断实验是错的。另外，这个设定抖完就还剩两个打算抖的东西了……微管这方面的说法也是彭罗斯提出的……当然，因为我不是学的这方面，如果有什么误会，读者可以指出并且留言。大致上的设定就是这样，我就不更详细的写其中原理了。 ps：本来计划周六回来，但是因为下雪想去张家界看下雪景所以改了下票。然而因为排队的人太多我没上去，还生病了……然后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卧铺上铺……总之两个字：受苦。现在还是很难受，各位见谅吧…… ps3：于是，这一章基本都是设定以及给河马擦**呢……虽然看起来不长，但是我不得不重温了一遍《皇帝新脑》和《宇宙、量子和人脑》。当然，我不能保证彭罗斯说的就是对的. 第七章 真实(一) 不管一旁似乎玩得起劲（？）的火神轰子，月见山总算有个时间开始考虑了。 不是来自item的威胁——因为想也没用，而且现在还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问题是，亚雷斯塔到底想说什么？ 首先，他表达了他对有人来对付自己这件事情知情，而且这并不是出自他的授意而是其他人自发的行为。 那么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是木原家的那两个家伙搞的鬼了……木原一族从来不以心胸宽阔著称，木原数多尤其是其中的佼佼者，自己跑到他的大本营里去偷了东西，还大摇大摆地跑掉了肯定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照脸扇了一巴掌。而且自己也显然够不到让item出马的档次——item的本职工作是维持学园都市上层的纯洁性，防止其失控。 但是木原数多为什么不亲自出手而是雇佣item？ 答案也很明显，木原数多的猎犬部队直接隶属于学园都市的统括理事长——也就是亚雷斯塔·克劳利，能够命令木原家的疯子的基本也只有这一个人。 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禁止木原数多的行动，而是通过间接的方式通知自己？ 不过仔细回忆一下，亚雷斯塔在解决学园都市内部问题的时候似乎从来不会直接出手干预，怎么说呢……这家伙就像全然不关心学园都市本身的安危一样，就像之前金色大衍术大暴走弄出的事情一样，甚至之后也没人再提起这件事，就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但毫无疑问，亚雷斯塔必然知道这件事情。在对待上条当麻这样的珍稀动物时也没什么爱惜之意，虽然上条当麻的确是他挖来的原石。 到底为什么呢？ 是因为他觉得无论学园都市里发生了什么，哪怕是毁掉也无所谓？ 或者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他自信都有能力在最后关头解决问题，所以任其他人胡来？ 还有—— 真实非磐石，真实乃流水。 这是自己之前告诉一方通行的魔法侧箴言，并不是在忽悠人，而是的确魔法侧就是这么看待现实的，毕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魔法这东西或多或少总会和唯心主义挂钩。 不过超能力…… 好吧，超能力从月见山本人的认知中也不是那么科学，就好比凭空创造物质需要的能量根本无法想象，可无论是未元物质垣根帝督还是刚刚还在身旁的升维之手火神轰子，都能很轻易的凭空创造出实体物质来，十一维的弦理论宇宙空间论也已经被白井黑子一类的超能力者——月见山本人的能力是原石，是否是基于此理论系统犹未可知——所证实。在这个宇宙中，虽然看起来尖端科学并不是那么超前，甚至人类还没能在火星上开辟殖民地，但在理论物理体系上的确比上一个宇宙来的要先进和完善得多，这大概是超能力导致人类科技的畸形发展之一。 因此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宇宙虽然是一个孤立的系统，但是却不会遵循热力学第二定律而导致热寂——如果这些超能力者凭空创造出的能量足够大的话。还有就是开尔文在这个宇宙和牛顿一样死得早……如果是垣根帝督，说不定也能创造出第二类永动机之类的玩意，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科学家惨死在河马笔下…… 不对不对，想得太远了！ 月见山拼命摇了摇头，把月兑缰的思绪从半人马阿尔法星系拉了回来。 那么，超能力是唯心主义的伪科学，亚雷斯塔是想让我明白这一点？不过根据他的说法，会对我接下来的处境有所帮助，也就是说，如果明白了这件事蕴含的含义，就能够让我摆月兑现在的困境……那么能做到什么？像是口胡奥雷欧斯一样口胡麦野沉利？估计一见面就要被轰杀到渣也不剩了，她也没什么和item做利益交换的本钱，从no.5的食蜂操祈那边接来的外装代脑的操纵权已经还了回去了，毕竟对方只是因为御坂美琴第一个克隆人的关系而提供了帮助，对月见山却是没什么好感——因为月见山肯定不能开放自己的记忆给食蜂操祈看。 综合所有的情况来分析，这个提示大概是和超能力有关？但是到底是什么呢？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但仔细集中精神去想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有头绪。 月见山拼命抓着自己的头发，把原本黑亮光滑的头发挠得纷纷翘了起来。 “可恶，早知道我就把魔禁看完了！至少也要看几本设定集啊！现在身为穿越者的优势完全没有了啊！” 月见山有气无力地把脸埋在桌子上。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那个提示就像是黑夜里的蚊子一样，月见山能够听到翅膀的嗡嗡声，甚至能感觉到翅膀激起的的气流，但是转眼看过去时却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就快了就快了……” 在做好准备工作，回到大厅的火神轰子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景象：黑发的少女正抱着头在上半身桌子上，手指用力到青筋都微微突起，身体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紧绷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然后轻轻拍了拍月见山的肩膀。 “呃……你便秘了吗？”。 “还我的灵感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s：无言以对，无颜以对。果然就算逼自己，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总之，明天……呃，我什么也没说。 ps2：临死之前我要说一句话：消逝的光芒真好玩！！！！（被拖走 ps3：因为主角只看到了魔禁第三卷，所以到现在为止之后的所有信息她都不知道了……包括天使坠落以及亚雷斯塔的（全部）身份。原因是，作者我写这本小说的时候也就看到这里. 第七章 真实(二) 不得不说，在私立枝垂樱学园的特殊班挂个名的火神轰子但并不去上学，而是万年宅在这个地下基地里，不知道用造出了多少半自动和全自动兵器，催泪弹、毒气和隔绝氧气之类卑鄙的手段也一应俱全，看起来的确是在把这个被遗忘的地下基地当作大魔王的迷宫来经营了。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学园都市的容忍度，说不定连手提式核弹之类的大杀器都会搞出来，如果item等人真的按照火神轰子的说法‘闯关’的话，也的确有点难度，可知所谓的‘能够抵御lv5的进攻’也不完全是吹牛。 之所以说‘如果’，是因为麦野沉利根本不会按照她的预想的那样老老实实地通关，而是直接用原子崩坏轰出一条道来，钢筋和水泥的墙壁自然抵挡不住原子崩坏的威力，麦野沉利就这样在戒备森严满是武器的房间中打出一条捷径。 月见山瞥了瞥火神轰子][].[].[]，原本以为她会大叫“跳关是没品的行为”之类的，没想到却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在笔记上写写画画，像是对此全然不以为意。 “那么，大气御制系能力者一名，电气能力者一名，两名能力未经确认……”她有些懒洋洋地叼着笔，在椅子上用力后仰，双腿翘在桌子上，“既然如此，我也要用秘密武器了！” “……秘密武器？不会是云爆弹之类奇怪的东西吧……” “怎么会是那么没品的东西。”火神轰子神秘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电子笔一样的东西，她掀开笔帽，在下面是一个红色的按钮，她把晃了两下，然后按了下去。 月见山屏住呼吸，盯着萤幕墙里的图像。 一秒过去了。 两秒过去了。 三秒过去了。 月见山默默地转过头去，火神轰子露出一个不解的眼神。 “……” “……？” “歪头卖萌个鬼啊！你的必杀技呢？” “你注意看她们的表情——” 随着火神轰子的提醒，隐藏在暗处的高倍摄像头也，月见山也注意到了麦野等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咬着下唇，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让她们姣好的面孔看起来有些狰狞，身体像是喝醉了一样左摇右晃。 “这是……次声波武器？” “不是啦，来我也让你体验一下——”说着她在手机里输入了几个字，随后在房间中响起一阵刺耳的声响，像是收音机在空频道时发出的那种尖锐且连续的声音，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刺痛感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就从大脑的最深处响起，与此同时映在视野中的世界也飞速地摇晃旋转起来，月见山忍不住用力扶住桌子，但刺痛带来的眩晕感还是一波接一波地袭来，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 “这是……能力……干扰装置（capacitydown）？”她用力忍着疼痛咬紧下唇，才能勉强从唇缝间挤出几个字。 “没错……这种装置是我不久之前……才弄到手的，因为太大所以……只能装在……”火神轰子的表情也不比月见山好多少，她挣扎着操作了几下手机，声音陡然间静止了下来，她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但是额头上还是浮着一层虚汗，“总之，这东西只能对能力者才有作用，而且它的工作原理类似于学习装置，都是通过外部环境输入信息来干涉大脑，超能力越强，受到的干扰就越大。那个操纵氮气家伙也许能够通过能力隔绝声音，但一旦中招，就没有发挥能力的余地了。” 火神轰子得意洋洋地摆弄着手里的笔，不去看显示器而是在转椅上转起圈子来，“这下你放心了吧，我的地宫绝对是无敌的！” “呃，稍等一下。” “越是强大的能力者，在这种攻击之下就越……怎么了？”火神轰子疑惑地把看向月见山，然后又顺着月见山的手指看向萤幕墙，正好看到戴着贝雷帽的少女正好拔出手雷的拉环，将它抛向摄像头的位置。 在萤幕墙上的手雷越来越大，在占据了整个屏幕之后，画面微微晃动，然后变成了雪花点的样子。 “wtf？她怎么会不受能力干扰的装置影响？”火神轰子惊讶地站了起来，微微张开了嘴，在几秒钟之后才想起该做什么，她又摆弄了几下手机，萤幕墙切换到了另一个稍远一些的镜头处，正好看到麦野等四人正飞快地离开了摄像机的视野，从之前麦野沉利轰出的洞中撤了出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不受影响？why？”火神轰子抓狂地用力拍着桌子，“还能不能好好玩了？妨碍咱的都渣渣啊！” “我的元首……哦不，火神，现在要紧的是拦住她们。此外，我目测那个女孩是无能力者……” “啊啊啊，来不及了呀！”火神轰子的表情看起来很幻灭，损失了上兆日元的装备才创造出的大好局面，就因为一个无能力者而失败了，而且无论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身为学园都市暗部的item中居然会有无能力者——毕竟学园都市以能力论尊卑的心态已经完全浸到骨子里了，根本无法想象在能够左右学园都市未来的部队中居然会出现这种人，“之前的机器全都被炸掉了，没办法拦住她们！早知道我就……啊啊啊功亏一篑！下次她们不会再吃这一招了呀！” “至少安全了。”月见山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item不可能一直和我们耗着，而且暗部之所以是暗部，就是因为它的存在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到时候她们一定会撤退……” “如果你看着屏幕说这句话，我会更开心的。”火神轰子突然说。 月见山抬起头，在显示屏中麦野沉利的表情已经扭曲到了狰狞的地步，显然这次失败的进攻已经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身为学园都市顶端的lv5却被一群lv4耍弄到了几乎要死掉的地步，以麦野那种几乎可以说是病态的自尊心而言是完全无法容忍的。 不过比起面目狰狞的麦野沉利，更让月见山在意的是在她头顶悬浮着的那个绿色的光球。 看起来和麦野沉利发动能力时的环绕在周身的三个光球类似，但是却悬浮在她的头顶大约五米高的地方，麦野像是用力托着重物一样高举着双手，在她能力的操纵下，绿色的电光不停地环绕着她的身体流过，随后汇聚在头顶的光球之中，很快光球就膨胀到了汽车大小，并且还在不停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大。 “元……元气弹？！” “现在是吐槽的时候吗？她要干什么？把这片公园全都轰上天？她疯了吧！这可是学园都市！”火神轰子尖叫了起来，“真该死，我这就骇进公园的广播系统的功放然后播出能力干扰装置……” “你才是疯了吧！那玩意失控了之后也足以把我们都炸成灰了！” “我宁愿有人和我陪葬——啊啊啊啊她要出招了——！” ps：我想大家都知道我最近一直卡卡卡卡……尽快完结这一卷吧（扑街）。于是，下一章大概就写完了，多灾多难。 ps2：而且这一卷显然有点问题……等我卷末语总结。 ps3：虽然我觉得芙兰达的能力是四次元胖次……不过考虑到都变成芙非达了，还是……. 终章 another day 在所有最狗血的剧情里，千钧一发的关头突然被喊停，大概可以排进前十。 就连最爱看b级片的绢旗最爱，也想不到这种麦野像是大boss一样顶着能炸飞一个巨大地下基地的阳电子球时，居然还有人敢来触她的霉头——因为之前几乎丧命，麦野现在已经要气的发疯了。 “麦野沉利”远处有人高举着喇叭对着item的组员高喊，在月光下远远地看过去，似乎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也许是知道无论是警备员、风纪委员还是学园都市的高科技武器，在麦野沉利的原子崩坏面前都完全不堪一击，这家伙居然没有带任何的随行人员，而是一个人孤身前来。 “你如果不想背上几兆日元的债务，就最好别那么干！统括理事会不肯能容许——” 傻瓜。 绢旗最爱撇了撇嘴，这种威胁性质的言论对暴走状态的麦野沉利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哪怕她知道将这片公园夷为平地——毫无疑问这会被在天上的间谍卫星监视到，因此而导致学园都市在国际舆论中受到抨击，而且大规模的爆炸和光芒等异象也会引起其他组织的注意——，她恐怕也不会考虑那么多了。当然，这不是说麦野沉利就不在意肆意妄为所导致的后果，而是她就是那种‘与其不做而后悔，不如做了再后悔’的性格。 果不期然，这种低劣的威胁只能火上浇油，她甚至能听到麦野沉利血管崩裂的声音。 不出所料，对方的威胁甚至没能让麦野沉利挑挑眉的程度，她看着，绢旗最爱的小心地站在麦野沉利一旁，地方着可能到来的狙击。 但与此同时，绢旗最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从裙兜里掏出手机，看也不看地放在耳边。 “喂喂？有什么指示吗？”。 “叫麦野住手！”对面传来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之中还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气急败坏，绢旗最爱甚至能想象出对方极为难看的脸色，“你听得懂我的意思么？这次行动绝不仅仅是破坏了一个公园那么简单，这种行为甚至对item本身的地位都会是一次严重的考验！现在！马上就阻止她发疯！听到没有！” 电话里的声音很显然也非常了解麦野，她并没有直接打麦野沉利的手机，而是转而命令相对而言更有理性，而且也最有可能阻止麦野沉利的绢旗最爱这边。 “我也很想，但……”绢旗最爱瞥了麦野沉利一眼，不过并没有压低声音，“但是我没权限命令麦野，只有你才有这个权限。你直接跟麦野说好了。” 说着她把电话点成了公放模式，电话里立刻就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噪音。 绢旗最爱并没有试图安抚麦野沉利，而是小心谨慎地选择了中立态度。毕竟麦野才是她的直接领导，她如果越级听取电话中那个人的指示绝对会引起麦野的警惕和不快，而且退一步讲，就算这个公园被摧毁了，也轮不到她承担主要责任，风险远比听从电话里的安排，直接对抗麦野要小得多。 虽然她也有帮夜咲八云的想法，但也不至于蠢到因为一个很多年没见面的童年旧友就直接反抗麦野，顶多为对方收个尸也就算仁至义尽了。 对面的人也明白她的小心思，立刻怒骂了起来。 “fuck！你以为lv4很了不起么？我告诉你——喂喂，麦野，能听到吗？现在，马上把那个该死的——” 声音才说到一半，一道绿光就直接把绢旗最爱的手机烧成了灰烬，她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爱莫能助地看着手机还捏在手里的一半。 麦野头顶的光球已经涨大到了足足直径三十米左右，明亮到刺眼的光芒甚至压过了头顶的月亮，这种程度的异状绝对不可能瞒得过别人，绢旗最爱敢肯定，一定有无数双眼睛直接或者间接地注视着这里情况的发展，并且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别有用心。 但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麦野沉利看起来操纵这个充满毁灭力量的巨大光球也不算轻松，她的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像是托举着重物一样，将手臂猛地挥下。 随着她的手势，光球像是坠落的月亮，势不可挡地向着地面扑去。 恍如白天般的光芒绽放开来，将整个世界都浸没在诡异的绿光之中。 除了让人睁不开眼的光芒之外并没有任何触感，高温、冲击波或者声音之类都完全不存在，像是在看一副逼真的全息投影，但却忘了打开音响。那一瞬间世界中什么都不存在，只有那团绽放的绿色光芒，像是大丽花一样在视野中绽开。 光芒只爆发了一个瞬间，在下一秒，展现在绢旗最爱面前的已经不再是绿草如茵的公园，而是一个直径三十米的坑洞，深不见底，仿佛是通往地狱，在大坑边缘的已经土已经晶化成了石英或者玻璃一样的物质。眼前的情况不由得让人产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甚至连早已熟悉麦野沉利能力的绢旗最爱都不由得产生出‘我和麦野之间真的只有一个lv的差距吗？’的感想——人类毕竟是一种视觉动物，知道麦野能做到什么，和亲眼看到她全力发动能力的根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原子崩坏的破坏力甚至远比她所能看到的更大，她知道此刻在她们的脚下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之前那座地下避难所的范围内的一切物质都已经被完全摧毁了。 她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绿色的光芒猛地崩裂，一切都在它的光照下土崩瓦解，甚至连气化都做不到，而是直接化为虚无，从此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情况如何？”麦野沉利低头看着眼前的景色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才头也不回地问道。 “aim扩散力场已经消失了。”绢旗最爱长长滴吁了口气，颤抖着靠在芙兰达身上，“确定目标已被摧毁。” “好。”麦野沉利点了点头，但声音里完全听不出任何开心的意思来，她又沉默了几秒钟，才说道，“回去吧。” 麦野沉利烦躁地把外套月兑了下来，用手指勾着挂在肩头，想了想，又直接把古驰的外套抛了出去，看着它在空中飘飘洒洒地落进了眼前的坑里。 在有些温热的夜风中，直升机像是一只蛰伏中的野兽一般，毫无声息地靠近了她们所在的电塔，绢旗最爱有一搭没一搭地转动着脑筋，跟着其他人一起走进了机舱，她看起来是这里最轻松的一个人，甚至还有闲心去观察别人的神色。 麦野沉利在疯狂地破坏发泄一番之后，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了下来，能够看得出她其实到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当然，她从来不会感到自责，这次也不例外。从这方面说芙兰达说的一点没错，麦野沉利的确是这个队伍中最孩子气的一个，甚至比芙兰达还要肆意妄为。 而芙兰达已经被事情的发展弄得魂不守舍了，从她呆滞的表情就看得出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而且她也的确不是那种深思熟虑胸有城府的人，也许她正考虑着该怎么逃命吧？ 泷壶理后看上去和往常差不多，但不知道是因为过度使用晶体还是其他原因，她身上烂俗的粉色运动服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了，她在急促的呼吸中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靠在靠背上看着舱顶发呆。 绢旗最爱把视线收了回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任务的确完成了，但从结果来看完全让人开心不起来。 如果一开始知道是这个结局的话，item肯定不会接下这个工作，但现在——还是考虑下善后工作，以及之后的职业规划吧。 也许，直接从暗部毕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迷迷糊糊地靠在玻璃窗上，看着远处的朝阳缓缓从楼宇和山脉组成的地平线后浮起，学园都市的夜晚已经过去了，这座城市在晨光中渐渐醒来，充满活力的一天即将开始。 不管怎么说，明天又是另一天了。 她这么想着，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ps：折磨的终结……明日写尾声和卷末语。同时做一个小小的读者调查：各位觉得1、2、3、4哪一卷最有趣？第五卷我不打算尝试新风格了……各位可以留言或者吐槽告诉我，也可以在起点的作者调查中投票。 最后，感谢各位浪费时间阅读本书，以及容忍我的一些小……嗯，毛病。 真的很感谢. 尾声 流水 铺天盖地的绿光吞没了整个世界。 一切都消失了——火神轰子、地下室、自己、乃至连绿光本身都在渐渐消失无踪，一切都变成了虚无。 只有一个含混不清、不知是男是女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彼岸传来。 “f@ck，存档存档存档——！” 哎，什么存档？等等，等——？ ……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 少女****的脚轻盈地点在水面，它泛起了一层层像是波纹一样的纹理，又渐渐平息。 月见山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 黑暗。 上下四方都隐没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尽头。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重力都并不存在，只有不知从何处泛起的微光，以及脚下充满黑暗的海面。 然而奇怪的是，虽然没有重力，但月见山却知道自己能够随意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中移动——尽管她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知道。 她用力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一阵阵撕裂性的疼痛像是要把她的脑袋从中间劈成两半，又像是有一根无形的针管透过虚空刺进了她的颅腔中，抽取着她的脑浆。 在一阵阵晕眩感之后，用力将痛感压制在脑海最深处——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已经渐渐熟悉了这种痛感，这时候她才能有足够理性的思维来考虑现在所面临的情况。 记忆像是一卷被剪断切掉一截之后又强行粘在一起的录影带，她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记忆中出现了一个段带，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出现的，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她的记忆从那片绿光之后就消失了一部分，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这里。 她当时应该是全力发动了自己的能力，试图把自己和火神轰子传送到其他安全的地方才对。所以这里是哪里？超空间？火神轰子那个超级宅女去哪里了？item呢？难道我已经死了，这里是死后空间？不会有一个大光球跳出来然后说一些莫名其妙的鬼话吧？ 虽然这些问题中的每一个都非常重要，甚至有的关乎她自己的性命，但她却仿佛对这些问题一点都……不感兴趣，或者说，提不起劲来思考这些问题的答案。 头脑中一片空蒙，像是刚睡醒时迷迷糊糊的感觉——你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但是却又清楚地知道自己什么也没有在想。 这种体验对月见山而言是非常新奇的。自从月见山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就不停地在思考，思考自己的过去是不是一场迷梦或者是某些废柴科学家的古怪实验所捏造的虚假记忆，思考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或者其实只是另一个作者的垃圾同人小说，思考这个世界有没有宿命，而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即使她强迫自己不去思考，但这种理性的思维仍然在潜意识中徘徊着，像是在小舟下虎视眈眈的鲨鱼。一种畏惧感——混合了对前生记忆的费解、对如今所处世界的不真实感、以及对自己未来的迷茫——让她大脑中的某一根神经永远是紧绷的。 但现在，海阔天空，水面清澈，当然，下面没有鲨鱼。 她甩了甩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蹲，把手伸进‘水’中。 明显地能够感觉到自己穿过了一层障碍——虽然说是障碍，但实际上月见山什么也没感觉到，只是产生了一种‘穿过了什么东西’的认识——她的手了的另一边。 而在水面之下却并不是水，而是和月见山在这边的身体所感触到的一样，那种空荡荡的触感，就像—— 在月见山脚下的并不是水面，而仅仅是一层将两边‘分隔’开的薄膜。 而透过粼粼的‘波光’，月见山能看到自己没入水面下的半边手掌上不知何时覆盖着一层露指的黑色皮革手套，这种古怪的情景以她脚下的那层‘水面’为分界点，上方的前臂和手掌上却依旧****。 月见山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几乎没有思维介入的余地，她下意识地潜入了脚下的渊面之中，因为没有‘重力’，所以这个行为相当的轻松。 随后她低下头，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她已经穿上了一套贴身的黑色皮衣和挂满金属环的长筒靴，没戴着手套的左手和前臂上甚至纹满了蓝色的诡异花纹，五根手指上各自戴着一枚骷髅戒指，看上去相当的朋克。 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原本平顺的长直发也变成了有些蓬松的短发。 更让人感到吃惊的是，她明显感觉到自己‘长高’了——或者说拉长了一些。身体仍旧纤细（虽然这么说有点自恋，但实际上月见山一直是以玩养成游戏的心态来保养自己的身体的），但却结实了不少，线条看上去也刚硬了一些，不再是之前那种有些柔弱的感觉。 甚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思维，或者说人格都变得更加有攻击性了。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像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却通过穿着不同的‘衣服’来达成不同的效果一样，月见山知道‘月见山’仍然是‘自己’，但是‘月见山’的性格却变得截然不同了。 她继续‘下潜’。 很快，她就接触到了另一层‘水面’。 她毫不犹豫地把手探过‘水面’，然后看到手上的手套已经不见了，而是在尾指上戴着一枚朴素的白金戒指。 结论像是一束闪电一样骤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于是，事情已经完全清楚了。 真实非磐石，真实乃流水。 “搞什么啊！这甚至不仅仅是‘存在即感知’这种程度的问题了啊？可是我之外的人又是什么？难道我变成克雷亚·斯坦菲尔德那种唯我论的家伙了吗？”。 她发出了放肆的笑声——这对她这辈子而言还是第一次——同时轻松地弹了个手指。 “要有光。” ps：于是考虑下一卷的剧情，写轻松一点，轻松一点…… ps2：本章节一部分kuso是来自有妖气的《你什么都没看见》，我个人很喜欢这种脑洞大的漫画啦……于是推荐下。 ps3：虽然在群里说了很多次了，但是原石能力的具体解释还是从下一卷的天使坠落序章仔细描述吧……不过也许有读者能猜出来？此外，如果忘记了的读者，请看第一卷第八章。唉唉唉，总算要把能力这个包袱抖完了。再也不会有人说‘主角是什么能力啊我没看懂啊’这种话了！（希望吧）。 ps4：克雷亚·斯坦菲尔德就是永生之酒里那个杀手服务生，具体唯我论是什么内容有兴趣的请自行百度。 ps5：关于本章中描述的结论和主角的能力本质还有世界观等问题我早就想好了，但是却一直拿不准如何表示……总之，也许还会让人觉得有点蒙（因为我不打算长篇累牍地介绍哲学概念之类），所以只能用相较而言比较简单的语言解释——在下一卷（我说这句话多少次了？）。那么，明天是卷末语。还有，虽然我知道平时没什么读者反馈很正常，但是至少喜欢哪一卷的风格说一声好让我选择啊……. 第三章 电视 房间装饰的很朴素，但是因为房间中的家具只有寥寥数样，而表现出了一种微妙的距离感。考虑到这里是寸土寸金的池袋駅附近的高档住宅公寓，这里的主人并不可能买不起家具，那么这么装饰的理由就颇为费人思量了。 此刻，房间的窗帘已经被拉上了，壁挂电视忽明忽暗的光芒映照着正在看电视的两人，那是一名穿着黑色的皮装，妆容打扮相当朋克的少女，她的嘴里叼着一根pocky，像是香烟一样叼在她的唇边，而少女的身边则是一个戴着防毒面具、身穿西服外披白大褂的怪人，两人的身体都因为集中注意力而身体前倾，手中的手柄被捏得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 在豪华电视的屏幕上，战斗已经抵达了最后阶段，月见山操纵的粉发少女和岸谷森严操纵的上条当麻双方都只剩下最后一丝血，双方都保守地拉远了距离，不停地用轻攻击试探着对方。 “月见山小妹。” “唔？” “有没有想过绑架镰池和马，让他改一下魔禁的结局？”岸谷森严像是若无其事地说道。 “想必也没有用吧，毕竟那边的世界其实和魔法禁书目录原著的剧情也有很大差别了。” “说起来，月见山小妹你不是原著里出现过的人物呢。” “嗯，对于自己是个无名小卒这件事，我也感到很遗憾。” “但是却让那边的世界发展的截然不同了？” “所以你其实也是从其他世界穿越到魔禁世界里去的吧？” 月见山下意识地向岸谷森严的方向偏了偏头。 “有破绽！” 岸谷森严突然大喝一声，电视屏幕上的上条当麻放出必杀技，挥拳向前突刺而去。然而—— “太天真了！是老娘的回合了，吃我一招——龙·王·的·叹·息！” 粉发少女灵巧地跃起躲过了突刺，而必杀之后短暂的硬直让上条当麻根本无法躲过巨龙喷吐出的光束，在一片白光之中横飞了出去。 “又……又输了……可恶，学园都市那边的科技难道不都有虚拟现实了么？为什么你们这些学生居然还这么擅长这种复古的手柄游戏啊！？现在这种类型的游戏就算在我们这边都是小众了哎？大家都在玩少女卷轴啊受苦之魂啊！” “呼呼呼，你以为说穿我的秘密就能让我分神了吗？我虽然是原石，但是也经受过学园都市的开发教育的啊！”月见山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抓出几片薯片地塞进嘴里，随后粗鲁地舌忝了舌忝手指。 从前她很少做这种没形象的举动，但是新身体带来的也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习惯与小动作，她甚至没感觉到任何不适感。不得不说她越来越习惯于使用不同的身体了，而且她也不得不遗憾地承认，自己原来的身体大概属于所有可能性——或者说平行世界——中较弱的一个。 此时，在一边的茶几上一手托腮，一直以冰冷眼神看着月见山和岸谷森严的女圭女圭脸年轻人岸谷新罗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爸爸……到底要住到什么时候呢？” “居然用这种鄙夷的眼神看着爸爸我！我们可是血脉相连的至亲，难道你要因为我输给了一个小女孩就要赶我走吗？”。 “还不到蟑螂那种程度啦，确切的说是大型可燃垃圾。” “可恶，你这逆子，果然我不在遗嘱上写你的名字是正确的！而且我刚才可没说蟑螂这个词！” “虽然是不可燃垃圾，但是不要把它装进袋子里放在门口，给清洁工添麻烦哦。” “喂，你刚才用‘它’来形容爸爸了吧！绝对是吧！” “正确的处理方式是和混凝土一起搅拌，然后扔进海里。” “已经开始准备处理尸体了？那可是犯法的！” “这里毕竟是我和塞尔堤的爱巢，如果你们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我说不定真的会做出那种事情……” 经过最近的这次事件，月见山终于明白自己大概是没指望和上条当麻这种日程表安排的满满当当，半年的经历就能出一套书的正义超人比了，而世界上最让人觉的没动力的事情莫过于认识到就算没有自己，世界一样也能运转得很好这个事实。 啊啊，什么都不想干！ 总之，我撂挑子了！ 管他什么科学侧魔法侧，圣人超能力者，反正都有上条少年和大光头兜底！ 我就要好好享受这种玩了吃吃了睡睡了玩的堕落日子，谁也别想阻止我！ 这么不负责任地想着的月见山看到一旁的父子之间斗嘴大战的似乎还没有结束的迹象，于是有些无聊地按下了遥控上的av/tv切换按钮，屏幕上的画面一黑，然后转换到了tv频道，电视里似乎正在播放着一个特别企划的综合节目，屏幕里的男人正在用过分亢奋的语气说着什么，综合在屏幕左上方的大标题，可以看出似乎是一个名叫震撼！池袋最强之男！这样的企划。 “唔，无论哪个世界的电视台似乎都对这种哗众取宠的垃圾节目比较感兴趣呢……” 月见山一只手拿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可乐喝了起来，同时用余光看向电视，正要按下换台键，却听到电视里的男声喊道：“就让我们走上街头，直接采访池袋的大家，让他们倾诉他们心中的最强之男究竟是谁吧！” 然后屏幕一闪，一个人出现在了屏幕中央，随后话筒凑了上去。 “请问，你觉得池袋最强的人是谁呢？” 纤细少年有些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最强？这件事情根本不必评选吧，本大爷毫无疑问就是最强的啊。” 那特征分明的一头白毛，兔子一样的红眼睛还有品位低俗的黑白搭配休闲装，一眼看上去就能知道他是谁。 学园都市的最强超能力者，一方通行。 “噗——！！”喝在嘴里的可乐猛地喷了出去，月见山咳嗽着大喊道：“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像是听到了月见山在电视机前的疑问一般，一方通行正眼看向了摄像机的方向，像是透过电子信号直接看到了月见山一般，脸上满是不耐烦的表情。 “那个总是自顾自地跑来跑去，给本大爷添麻烦，还得让我用这种烦人的方式来找你的混蛋——” 他用大拇指在脖子的位置一划。 “你死定了！” ps：我更新大概会比较慢……别打我，同人作者没太多热情之后能坚持着写就不错了，又没什么刺激点让我努力更新2333总之，再次重申，如果砍我几天没更新，莫慌。如果我tj了，我会专程发一章来通知大家的，所以不用问我是不是太监了（毕竟掐指一算我已经太监了4-5本了）。此外，我又开始纠结没卵用的地方了…… ps2：当然，月见山在这边把魔禁后面的剧情补完了……这个问题我一开始没想到哎，于是穿越者优势又回来了……（真糟糕（划掉）这边的魔禁刚刚写到了旧约结束。 ps3：当然中的当然，这边的世界的河马和成田良悟没有写十周年企划的《魔禁x无头》——甚至成田良悟并不存在。 ps4：推荐鹦鹉君的《打瞌睡的蓝子与她的骑士团》，sao（刀剑神域）同人，那个歪歪斜斜的封面是我做的……_(:3」∠)_总之这本书字数不多更新也慢（咦），不过鹦鹉君的小说本身还是很靠谱的……就是写《浪客七实》那位啦。 psp：最后，唔……513227547，再次宣传一下。 psv：不算ps也有两千+，所以不是骗字数啦……还有上面说的游戏是mugen. 第四章 最强vs最强 飞起来了。 对于人类而言，完全不通过辅助设备飞行是一件很的事情。 就算是对于和超自然世界有一定关系，打飞过吸血鬼和职业杀手，甚至还和一名不知道为什么流落到日本的杜拉汗（无头骑士）是朋友，但毋庸置疑，对于平和岛静雄而言，这是一种非常独特的体验。 越是向上，就越觉得眼前的世界正在被无穷无尽的夜空所吞噬。 或者严格意义上说，这大概并不是飞行，而像是在向着天空的方向坠落。 虽然不大明白，不过自己似乎是被人打飞了。 尽管几乎完全可以说是一头雾水，不过有一件事情还是可以确定的。 “像这种莫名其妙又麻烦的事情，一定是和那个家伙有关吧！一定是吧！可恶，我最厌恶暴力了，麻烦麻烦麻烦麻烦——果然还是把那个烦人的虱子捉出来捏死好了！” 怒气飞快地一样从胸腔里涌了出来，平和岛静雄用力扯了扯酒保服的领结，让自己的呼吸变得顺畅了一些，他感受着重力再一次束缚住了他的灵魂，身下水面中自己的倒影越来越大。 最后，在完全落入水中之前，他撇到了那个身影。 斜靠在河边的灯柱上，手里还拿着望远镜的纤细黑发男子正冲落入水中的他微笑着。 “嗨，小静静你居然这样都还没死啊？” “临——也——”怒火像是从缝隙中，怒吼声刚刚发出了一半，就被平静的水流所吞噬了。平和岛静雄就已经一头栽进了水中，像是一枚潜水炸弹般，直接小半个身体都砸进了河底里。 平和岛静雄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零件弹了出来，发出清脆的金属音，又像被拉下了引信的手雷，剧烈的化学反应让净身完全无法容纳下这股突然而来的力量，而是只能通过的方式迸发出来。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这只烦人的臭虫绝对要死，马上就死，现在就死！ 他把手伸向不知为何沉在河底的自动贩售机，默默地将这个重达数百公斤的钢铁造物举了起来。 *** 看着坠入水中的金发酒保服男人，白发少年保持着双手插兜的动作耸了耸肩。 “喂，你说这家伙的组织知道我要找的那家伙的下落？” “确切的说，她应该就藏匿在这个组织里才对，不过具体是跟谁在一起，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哦。但是无论如何，的确藏匿在这个名为dors这一点我是可以保证的。”带着愉悦笑容的黑发青年——折原临也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不过，那个叫月见山的女孩子是从学园都市里逃出来的吗？”。 “哼……这就不是需要你关心的问题了。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起见，你可以祈祷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说实在的，指手画脚地让我做那些麻烦的事情……如果是以前的我，你现在应该已经死了。”白发少年看了黑发青年——折原临也一眼，“不过，刚才那家伙是什么人？这种身体强度已经超过的强化能力者的范畴了吧？我再用力一点，这家伙就可以坐着哈雷彗星去太阳系外转转了哦？就这样居然还没死，还能中气十足地大喊——这个世界也有奇奇怪怪的家伙吗？”。 “小静最麻烦的地方就是无论如何也死不掉呀。”折原临也像是没有听到白发少年话语中威胁的意味一样，仍然带着轻松愉快的笑容，他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是—— 嘭！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底爆炸了一般，原本一片平静的人工湖的水面沸腾了起来。 在迸裂开的湖面之下，一个漆着成白色的巨大物体直直地向着白发少年的方向飞了过来。 身体纤细的白发少年头也不回，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那个东西一样。 而后，在接触到他身体的一瞬间，那个白色的柜子以比之前更快了几倍的速度飞了回去，就如同白发少年所‘观测’到的那样。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甚至让他不由得转过头去，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他曾经面对过各种各样的敌人，甚至在之前的一次事件之中，他也窥伺到了魔法的奥秘，尽管自己的理解仿佛总是还差着临门一脚——白发少年目测这是因为多年来迷信科学导致的结果—— 无论怎样的敌人，就连拥有那种能让所有能力无效化的犯规能力的家伙，白发少年也和他战斗过了。 但是，纯粹的只使用腕力，就把攻击强行的反弹回来的人又是否存在过呢？ 虽然观察了力场的流动，可是也并没有感觉到使用了什么特别的能力—— 怎么搞的？这家伙到底是？ 至今为止对于这结实程度也感觉到了违和感，不管怎么说这都已经是超越人类的领域了吧。尽管以前也曾经有跟筋肉发达的敌人交战过，可是如今这个男人的体躯就连以前战斗过的不良集团skillout首领的一半都不到，这到底又是为什么能做出这种远离常识的事情来的？ 虽然是这样想着的，但很快就察觉到这是无意义的事情。 因为就算他能再次的把自贩机给打回来——这边只需要无风险的，再次反射回去就好了。 然后，又被从不深的河底站起身，对方抬起腿，用脚掌狠狠踩过去的姿势——在职业摔跤比赛中被命名为‘喧哗踢’的华丽招式——踹了回来。 随后，再一次被白发少年以更快的速度弹返了回去。 像是乒乓球一样，沉重的钢铁机器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在两人之间来回传递。 不过，这场比赛很快迎来了终结。 在又一次被狠狠地用拳头砸在了表面之后，原本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的自动贩售机在半空中粉碎成了无数的零件。 穿着酒保服的金发男人缓缓地从池子里走了出来，他粗重的喘息着——不是因为激烈的运动，而是因为难以抑制的、像是火山一样喷薄而出的怒意。 “可恶，打过去的话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反而是我自己被吹飞……。然后又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血压飙升头痛起来……不过，最重要的还是——” 他指了指自己在河底被浸湿，又沾染上了污泥的酒保服。 “这件衣服可是很珍贵的啊混蛋！” 平和岛静雄随手抓住身边的长椅，像是撕扯一张纸一样把它从地面拽了起来，以像是挥舞着球棒一样的姿势挥向了对面的白发少年。 不过，就像是刚才他无数次试图做过的那样，长椅在接触到少年的一瞬间，一股绝强的力量也反震了回来，长椅在两股力量的对抗之下毫无意外地粉碎。 “真是的，我都已经让你的血液逆流了，居然只是有点头痛这种程度吗？”。白发少年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看了一眼身边——原本还在一边笑着的黑发青年，情报贩子折原临也的已经不知道何时悄悄离开了，“虽然我从来看不起以腕力为荣的家伙，但是单纯地强大到了这种程度，反而让我也有些羡慕了啊。” “我现在没空搭理你，当务之急是先去吧临也那只——” 平和岛静雄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被一声高亢的嘶鸣盖了过去。 那是和东京这座现代化城市格格不入，属于马的嘶吼。 在暗淡的灯光和火花中，黑色机车的无头骑士，塞尔堤·史特路尔森驾着爱驹‘射手’，缓缓停在路边。 ps：hello…… ps2：就如同我之前说的，我一直觉得自己写的东西很渣，看了就想一删了之，结果改来改去也不满意甚至感觉更加恶劣了。而且最近生活里又有很多事情，然后就一拖再拖咯……总之，我又感觉和以前写的不是一个风格了（当然这里面有一段是抄袭原文）。 ps3：明天还有一更，如果没有，请点击右上角举报该作者. 第五章 杜拉罕 第五章杜拉罕 身着黑色赛车手服的无头骑士走出电梯，拖着沉重的脚步推开门。 这里位于池袋的高级公寓，遗失了自己头颅的无头骑士塞尔堤·史特路尔森和自己的爱人共筑的爱巢。 虽然很想长长地叹一口气，或者把这一天的疲劳通过“我回来了”这句话吐出去，但没有头颅的她（当然也没有声带）只能pda进行日常交流。 而一如既往地，身着白袍的女圭女圭脸密医，岸谷新罗已经快步走到了门口。 “怎么了，塞尔堤？”新罗一直是一个很会关心对方的爱人……或者说，他对塞尔堤的关心已经到了有些肉麻的程度，几乎堪比雾矢诚二和张间美香这对笨蛋情侣。因此，他也很轻易地就发现了塞尔堤精神状态不佳这个事实。 是静雄那家伙，他和别人打起来了。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没有头的好处之一就是别人无法从你的表情里看出破绽，她操纵着影子飞快地打出字句，然后展现给自己的爱人。 “又是和不良少年么？阻止他杀人真是辛苦你了。”新罗凑了上来，习惯性地把手搭到了她的腰上，虽然平时，但仍然沉浸在情绪之中的塞尔堤并没有像是往常一样把他的手拍开，“不过应对他你应该不会很吃力才对吧。难道是又被交通科的那些白色机车追捕了？” ……不，其实……塞尔堤的手指飞快地在pda的键盘上舞动着，这种沟通方式几乎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本能，就像是声带或者鼓膜一样，……那个人一定是是外星人啦抖抖抖……满口学园都市超能力什么的让人听不懂的话抖抖抖…… “塞尔堤在说什么傻话啊，又是小灰人又是什么的，那种东西只是幻想的产物啦。” 不是啦，我今天明明——塞尔堤的话才打出了一半，就听到远处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令子和儿媳之间很恩爱呢，森严先生。” “我的儿子为什么会喜欢早上这种没有脑袋的女人，还变成了一个爱情白痴……教子无方，让你见笑了。”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直接插入了，不知何时，戴着白色防毒面具的男人和一个顶着猫耳的少女正从远处窥探着玄关这边。 漆黑的影子像是水一样悄然沸腾了起来。 …… “咦咦咦？怎么突然动起手了？还有为什么塞尔堤连我也绑住了啊！” *** “也就是说，那个很强的怪人在和静雄对战之后又和你打了一场，因为分不出胜负所以就这样离开了？” 因为没有脑袋所以无法点头，塞尔堤做了一个正确的手势。 “大致情况我们已经明白了，而且这是很严肃的事情，我们也不会笑话塞尔堤你啦……”岸谷新罗点了点头，“虽然我很怀疑有什么样的家伙居然能和静雄那样的怪物正面对战……就是赛门，大概徒手正面对战也不会是静雄的对手吧？” 不知道……那家伙有一种很奇怪的能力，但是并不是妖精之流，我在他的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属于怪异的气息——一定是从外太空来的小灰人！ “不，就算你那么说……”岸谷新罗用的表情看了看坐在一旁装出一脸无辜的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 我也不好描述……如果笼统的说，大概是所有让他碰到的东西都会在他的控制之下，就连我的影子，在他的能力下也会转过头来攻击我——当然，河豚不会被自己的毒毒死。总之，我们交手了大约五分钟，他似乎也不是真想和我们战斗，所以就离开了。 “呃，我好像有很强烈的既视感……”月见山搔了搔脸颊，“总之你可以放心，那家伙不是外星人，只是异世界人……” 你们认识？ “大概算是……” “说起来，他有说什么了吗？”。岸谷新罗瞥了一眼一直被影子困在一边，嘴巴也被勒紧的岸谷森严，“虽然池袋的怪人本来就很多，而且最近有愈发增加的趋势，但他来到池袋总不会只是为了和静雄打一场吧？” 我是之后才到的，只听到了他和静雄的只言片语…… “那家伙的性格很恶劣的，说不定也只是为了谁是最强这理由吧？毕竟这种事情他以前也不是没做过。”月见山一本正经洗模着自己的下巴，“或者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他似乎是认为dollors藏匿了他要找的人才找上门来的——我认为这是临也为了给静雄找麻烦炮制的另一个谎言——话又说回来，dollors这样松散的组织里面，就算有个别的组员做出了这种事情，静雄也不会知情吧。 “——咦咦咦咦咦？原来是因为我吗？”。 ps：有人举报我了吗？ ps2：因为我已经不是单身狗了，所以写虐狗情节突然就毫无压力了呢……于是大家想必也知道为什么我更新这么慢了。 ps3：总之，其实早就写好了，但是这种感觉不是很有趣的部分总是觉得是在浪费时间，可是改来改去也不觉得有趣……于是就一直不想发. 第六章 不合群 一方通行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闷热的夏风让他有些气闷地扯了扯领子。 拒绝了折原临也的邀请，一方通行随便找了这样一处废弃大厦的楼顶休息。 尽管一直很讨厌被人指使，尤其是在那次事件之后他和学园都市的掌控者，亚雷斯塔·克劳利的关系一直处得很僵，但是当知道这一次是要把某个经常捣乱的混蛋抓回来之后，他就有知道这口至尊黑锅可能的确是要自己来背了。 不过，见见过去的那家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总之对于一方通行而言，这种莫名其妙的被卷进麻烦事情里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甚至他都已经对此习惯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思维从漫无边际的思索转向了回忆，视线从远方闪亮的灯火上移开，滑向了漆黑一片的夜空—— 然后，正好看到朋克打扮的少女正蹲坐在不远处的天线上，大咧咧地冲他挥着手，脚下踩着的天线来回摇摆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hello，好久不见，一方萝莉控——看到我高兴不高兴？” “……” “我以为你见到我会很开心。” “相信我，我的内心正大喊万岁——尤其是感谢在你像是躲猫猫一样跑来跑去害得我还得和强度lv5的怪胎还有无头骑士之类的怪物打来打去。”一方通行叹了口气，他感觉到自己的额角正忍不住突突地跳动着，“而且，我得说我最讨厌的你现在这个人格了，没责任感的人搞起恶作剧来格外让人讨厌。所以——” 白发的少年像是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一样轻轻跺了跺脚。 然而，在脚掌落地的瞬间，少女脚下踩着的的天线骤然间像是活着的生物一样扭曲了起来，像是藤曼一样纠错着，飞快地形成了一个扭曲的金属笼，将少女关在里面，屋顶的水泥在无形的力量控制下飞速地从建筑物上剥离下来，像是羽毛一样一层一层地覆盖在金属笼上，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已经将整个笼子裹在水泥之中。 “咦咦咦——？你怎么突然就动手了？混蛋，你这样在次元魔女的帮助下穿越无数世界来找我，本来我的少女心还有一点点小感动的说——”少女闷闷的声音从透气孔中传了出来，“而且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想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仓鼠。” “抱歉，我只穿越了一个世界，而且我不叫李小狼你也不是木之本樱。”一方通行勾了勾手指，被扭曲的重力托着金属笼和里面的少女漂浮在了空中，一方通行长长吁了一口气，不顾笼中少女的惊叫声，自己也飞了起来，然后打开了领口的通讯器。 “好了，只要带着这个家伙穿过隧道，返回学园都市就可以了吧？这次的闹剧也是足够久了。” “没错，目前的其他穿越者都已经被召回学园都市了，只要你将她带回来，我们关闭强子对撞机，时空的扭曲就可以完美解决，这样我们头顶的天衣女王——或者达摩利克斯之剑，不管你怎么称呼——。”女性成熟冷艳的声线从话筒里传出。 “麦野？那是麦野的声音没错吧？你什么时候开始和一方萝莉控合作了？他不是不喜欢任何14岁以上的女性么？”少女在笼中大喊。 “……任务目标听起来很有精神，非常好。”麦野沉利冷冷地道。 “如果他安静一些，我会更开心——”一方通行慢吞吞地说，突然，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背上，一双冰凉的手捏住了他的脸颊，捏着嘴角的肌肉，向上提了起来，熟悉的声音也在耳边同时响起。 “whysoserious？” “……”一方通行回头瞥了一眼，不出所料，笼子里面已然空空如也。 “坏消息。”他用和之前一样一成不变的声线说到，“她已经知道怎么使用微观量子态干涉了。” “也就是说，你已经拿她没办法了，是吗？”。话筒里的女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么——” 声音说到一半，夹在一方通行领口的话筒已经被关掉了，背上的压力突然一轻，已经换上了牛仔裤和t恤的休闲打扮的月见山漂浮在一方通行面前，把通讯器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随手丢到一边。 “好吧，你又要干什么？”一方通行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但是又带着大人一点哄小孩子一样的无奈，“你知道你继续呆在这边会给我们造成是很么麻烦把？混蛋，虽然我也有过几次想捏碎地球的冲动，但我可不觉得因为某个人离家出走而导致宇宙毁灭是个足够有趣的理由——就连宝莱坞也不会拍这种垃圾的。还有，不要老是胡乱切换人格。” “不要那么严肃嘛，其实我也有想过给你带手信哦——”少女晃了晃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个易拉罐，“镪镪镪镪——异世界来的咖啡！很有噱头吧？” “首先，这种咖啡最近我这两天已经喝腻了。”一方通行冷冰冰地说，“其次，o巢咖啡这种大路货在学园都市也有卖……” “不要在意细节……总之，那边的情况我已经大概知道了，就是两个位面因为摩擦而导致了时间轴、世界观和物理规则紊乱之类的小问题嘛。” “……你想干什么？”一方通行偏着头想了想，没有反驳少女的话，反而是又带着那种古怪的表情摊了摊手，“不过我必须提醒你，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你一直没什么责任感，但总不应该拒绝这个提议，毕竟御坂美琴她们都在那边的世界里。” “一时半会也掉不下来吧？这是我难得的假期欸……反正那个天衣女王暂时也掉不下来吧，让那个大光头自己去当阿特拉斯（注1）好了……” “好吧好吧。”一方通行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额角，“说吧，你想干什么？” 少女的眼睛来回转了转。 “我想……” 注1：阿特拉斯是希腊神话中的擎天泰坦，我们经常看到的那个背着地球的筋肉猛男就是他了。 ps：喵。 ps2：最近被新饲养员喂肥了一点…… ps3：复健运动，顺带拉拉姐我最近恋爱所以比较忙……不过我咨询下，这本书我还有必要写么……总觉得像是这一章一样继续写下去会串味，毕竟拉拉姐我已经准备要被求婚了呢，这种酸腐气味根本掩盖不住。不过不管如何，还是这一卷写完了再做决定。最晚后天还有一章。 ps4：鹦鹉君又开新坑啦，就是写《浪客七实》那个……咦，为什么要说又？总之，新书在轻文轻小说，名字叫做《嘘，别让姐姐听见》……幼苗请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