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掌天记》 有关 天皇 的说明 @@这里的天皇,肯定不是玉帝。因为玉帝不能称为天皇。天皇都是武帝。而玉帝是文帝,这一点大家必须要分明。 @@ 孚青 形象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嵬丰 形象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宁风宛 新形象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强烈求收藏!! @@推荐期间向大家求个“收藏”,无极知道大家往往对某书留下印象,却会忘记收藏的,为了登上一千,望大家大大的收藏吧。嘎嘎…… @@ 大家记得每次打开页面都刷新 @@ 【一次】,无极的章节一修改错字,都是很多次的……—_—!所以大家必须每隔一个时刷新一次。呃咳咳……就这些了。 ... ... @@ 上架感言 @@ 感谢荔枝大大,以及前面路过的各位大大的耐心指导与提示。无极非常感谢。另外感谢朋友们默默的点击和推荐支持,谢谢。以后无极会更加努力和细心的写作的,保证保质保量…… ... ... @@ 大公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无极上传了新书新章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章 回到大荒 煞眼一道白光,蓦然降临在闹世之间。这是一个无人小巷,前后不过并行两人的距离。 她惊慌失措,四下张望,发现自己来到另一个世界。印象中,这里却并不十分陌生,反而觉得这才是自己曾经的长居之地。 她甩甩脑袋,忽然什么都想起来,天皇不是已经派天兵天将将我扔下了“远朝人界”吗?我怎么好像还在大荒? 正想到这,大姐“天凝仙子”在她下界以前,告之的一段话,再次倾临耳畔“如果有一天你又回来,不管你有没有记忆,或遇到曾经的人,也不要去想远朝人界的事情,否则天宫‘预境潭’会显露你所在位置,他们会很快抓住你。但若即时止住‘远朝人界’的回忆,‘预镜潭’是无法强行追踪你讯息的。但是……” 另一段话继而频频临来“但是你一定要做好晋升‘玄阶’的准备,因为脱胎换骨之后,不管吃什么丹药都无法再隐住你的灵息。而‘预境潭’会捕捉你在远朝人界的回忆,亦会根据灵息来对你进行追踪。你千万要小心。” 这席话,令她想起自己此时,已不再记得远朝人界时的任何事情。反而重获仙界时的所有记忆。而这说明,自己是已从远朝人界赶回来,又回到了太古大荒。 她仰天长叹,圣幽蓝啊你为何又回来?魔君呢,此时此刻他在哪里? 她本是一只青鸾。圣幽蓝,是在她一舞惊名神界之后所获之名,天皇所赐。这个名说起来,曾经伴随过她两千多年。即使她不想要,也再改变不了这称呼。 可在远朝人界时,与“他”朝夕共处的美好时光,就这样被埋没了? 她深爱着空魔,空魔虽然噬命如草割,凡被他吃的人都无法重生,连轮回转世都不可以。可是他一心一意爱着她至死不渝,实在是无双之心天下难寻。因此不管他是什么,这生生世世她只爱他一个。而他也为她决定,随她之后,决不再伤人性命。 那时的空魔,已至“魔尊修为”,天下之魔拥他共舞,魔界之中至高无上。若不是临至瓶颈,他的法力会达到“无限界寰”的境界。也就是不灭阶最高修为。只是一般人都冲不破“无限界寰”之神圣封印。否则法力会无限增长。 圣幽蓝被关押在天牢,至尊空魔领着无数魔神冲上天庭,与天皇对抗。当时天庭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众多仙家惊惶马翻。至尊空魔却不是天皇的对手,天皇恼怒,在众拼之中对准空魔,一指击废心脏。 至尊空魔可以不死,暴吐一口血,却只需调养一阵心口就能自己愈合。这种稀迹功法,也只有他空魔才会。可天皇不给他回愈的机会,要将他立刻置之死地。 圣幽蓝苦苦地哀求道:“求天皇不要杀他。如果这里容不下我们……求天皇将我们发配远朝人界,圣幽蓝绝无怨言。” 天皇震怒道:“这样目中无人的恶魔,杀人无数噬神无忌,在天庭也敢胡作非为,你还替他求情!还要为他丢下仙职共与远朝人界?你是闲天宫还不够乱吗!寡人不允!非要将他雷劈活刮!” 圣幽蓝紧紧抱着空魔,嘶嚎道:“不要…… 求天皇饶恕,您是仁君啊,人界时您是那样宽仁大度,为什么不能包容如此简简单单的‘人情味’?幽蓝保证,只要您不杀他,从此以后各界太平,绝无是非呀。求天皇饶恕求天皇成全啊……” 天皇护法虚畀烎这时狠厉地阻止,直说这两个应该一并恶惩,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圣幽蓝不住地对天皇说好话,说他如何明解仁义,天皇这才动了恻隐之心,却又不解气地道:“要下界轮回可以,但必须许下一个代价。” 圣幽蓝心想,空魔将天庭闹得鸡飞狗跳,他是不会轻易饶恕的。又想,大姐“天凝仙子”在背后支持自己,她会帮助自己。就一鼓气道:“如果我们沦至人界,不能生生世世相爱,就惩罚幽蓝在最后一世糟灰飞烟灭之果。” 天皇满意地点点头,逐渐解气,遂答应她请求,就这样,将她与至尊空魔一并打下远朝人界。 而大姐天凝仙子以自身浅修为灵息,早就为她化了一道宝物“一对阴阳坠”,说是伴随她在人界生生世世与空魔在一起,可是最后不知是被谁破坏,害她险些在人界真的灰飞烟灭。幸在,天凝仙子终是派小仙不惜违抗天条,偷偷将她从人界救回来。 可如今,关键她脑海混沌一片,全是模糊不清、在天庭时争闹不休的记忆,此时她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圣幽蓝想使使法力,也发现使弄半天毫无反应。原来自己只是回复记忆,法力什么全都没了。曾经“修罗阶”的法力,根本完全不存在了。 想想也是,都在人界不知转世几回,怎还能有仙界时的法力。 圣幽蓝垂头丧气,在阴暗小巷里徐徐迈动步子。小巷口前,人群川流不息。迈出小巷时,路上不少人窥探她,这人的衣着怎地这样奇怪? 圣幽蓝看着他们异样的目光,自己也打量自己一身,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貌似唐朝时的对襟绫罗裳。大荒的衣裳,百姓穿树叶,富家穿兽皮造衣,修士也是穿天地灵物化衣,哪能有绫罗布裳。怪不得大家这样看自己。 圣幽蓝一手于腹,故作大度往前迈动,不知自己早被几个贼人给盯住。只觉身子突被谁箍着,便见腰上一双皱黑粗掌环住自己。圣幽蓝往后一看,反应式旋身给他一掌,却半无威力,才又想起自己已经没有了法力。当街即大叫:“非礼呀,救命啊……” 立时有人往这看,可他们穷如弱风,都是枯瘦可怜,摆着小摊养家胡口的人,瞪着眼看向这,竟连口气也不敢喘。 前方又来两个粗汉,皮肤黝黑一脸纹皱,摸着下巴吊儿郎当朝圣幽蓝步来。其中一个大汉赫道:“别耐在这,还不赶紧将她扛走!” 圣幽蓝惶恐之极,一面惊色瞬息万变,“你们要将我带到哪儿!” 一身油腻腻的胖黑汉,从她背后将她扛起,笑嘻嘻地道:“咱们几个,是这里街头霸王,富人不管,修士无关,你别指望会有人来救你。” 圣幽蓝有火吐不出,急的说不出话来,只得又一阵阵大喊出去:“救命啊救命啊。” 除了喊救命引人注意,她别无他法。 前方甚有一群黝黑大汉阻着路口,似是来迎接带走她的三位大汉们。圣幽蓝暗道糟了,自己尚无法力,落了这群人手里,不等于落了虎穴、无还生之地了吗? 圣幽蓝求救不停,终是引来注意,是谁射来一箭,将前方一群粗壮汉子,当胸连穿五人,齐倒在地上一命呜呼。其他人震撼不已,可其中一个汉子见自己同伙倒下,却若无其事般大步迈过来,穿过扛着圣幽蓝的一人,直对那青年道:“你小子敢惹我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青年剑眉小眼,英才高挑。右手举着重箭,严正不阿地道:“谁想阻拦我神射车良想救的人,才是活的不耐烦了!” 上前来的大汉一听他是神射氏家族的人,面色微微一变,道:“你们这些修士,这些小事情还是不要管的好。咱们与你们一向互不干扰,别人不来,你凭什么管这档子闲事?你们族人多,我兄弟也不少,打起来对谁都不好。” 青年丰唇翕张,严厉地问:“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放人了?” 圣幽蓝被扛着,脑袋在后,始终没能看到想要救自己的人是谁。只能听到一点不大的声音。暗暗祈祷,但愿他能够救走自己。 大汉与青年这时动起武来,他个子大,尚又有怪神力。但神射车良再怎么也是一个修士,修为不高,对付这人还是足够的。 只听他俩左一摔右一跤,青年终是胜了,大汉最后惶恐道:“你若是杀了我,‘平云峰’不会放过你们的。再说为了一个陌生女子你们两方发动干戈,也实在划不来。” 青年不屑地道:“我道是谁,原来只是‘平云峰’。咱们百年来一直不和,他如果要为这点小事找上门来,那是他的不是。神箭门可不会怕他。”丢了这么一句,索性快刀斩乱麻,一箭射了刚刚战败的大汉脑门,又对前方一群猥琐汉道:“还不乖乖地将人送过来。要等我再动手么?” 圣幽蓝暗道,这家伙有点气势。看着地上挪动,不久自己就被放下。放下她的大汉,瞥眼他俩,不敢二话迅速与其他人逃离。周围摆摊的百姓为青年传来一阵喝彩之声。 青年淡笑着,回头看向面前晶莹貌美的姑娘,第一句是道:“这位姑娘瞧着好生奇怪,从哪来打哪去?为何妆扮这样奇怪?” 圣幽蓝拱手一揖,先谢了他,讪讪地道:“没什么。倒是这也说来话长,我自己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青年见她似是不想泄露自己身份,就不再追问。与她并行几步,半途买了一匹茫须裹身的白色长毛马,逼直向左上方较远的“神箭门”赶去。 圣幽蓝望着遥远的前方,松下一口气:[没有法力,外面实在很危险,希望自己是有着落了]。 【新书:求推荐求收藏……强烈的求!!!】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二章 神箭一家 远朝人界那些记忆是被埋没,但仿佛那些生活习性与文华还留在心里。圣幽蓝总是一不小心就说出与大荒不着边际的话来。她自己觉得是这样。 圣幽蓝一路上将自己失忆的事情告诉了神射车良。他很是同情,说让她从此在神箭家族住下。 神箭门是个不太大又不小的家族门派,地居镇郊,居处背靠山而依。离圣幽蓝出现的第一地,几乎是两个城镇的距离。 神箭门门外四周众多佣兵环绕,一身身“灵物化衣”铠甲,紧紧包裹每个人,一派意气风发之象。 圣幽蓝曾为青鸾身在天界时,好不容易下界一回,就被天帝打入天牢,根本没有机会在人界游赏。此时才感到人界的庞大,迎面微风令她感到新鲜,眼前的情景,激发了她一种感慨。那时的自己多么渺小,不知如今,自己是否挣脱天界的枷锁了。 “看,这就是我们神射氏家族的居处了。”神射车良嘴里“驴”一声,勒住马缰绳,从她背后传来温婉之声。 圣幽蓝淡然吐气,心若止水,随口叹道:“好哇。真是个好地方,靠山之象罩族耀门,有朝一日,此族名声一定能光大无匹。” 神射车良不知一个弱女子会说出如此澜壮美词,欣然眸子一亮道:“姑娘气势大也。” 圣幽蓝是祖凤与祖凰之子,一生下来便天赋异凛,对天文地理认知广博,许多感慨一言道不尽。他岂知? 圣幽蓝尚有四位姐妹,祖凰降生五胎,分别是她自己青鸾,另外是朱雀、鹓雏、鸿鹄、鸑鷟。圣幽蓝与四姐妹分别居于五方,黄?色鹓雏居中,属光。青鸾位于东方,属风。朱红色朱雀位于南方,属火。白色鸿鹄位居西方,属水。紫黑色鸑鷟位居北方,属电。其中朱雀兼四方圣兽之职。 而她们每方镇守之处,有一圣洁“琼浆玉液池”。这琼浆玉液,乃是上贡天庭专取之水。任何人不得碰触,更不能不得圣令任意采取。 圣幽蓝方才听他一言,莞尔一笑,轻吐道:“平常之见也。无何气势。兄弟见笑了。” 神射车良听她称呼自己“兄弟”,看她小,截然道:“以后你就称呼我‘车良大哥’吧。我名‘神射车良’。军车的车,优良的良。” 其实圣幽蓝从人界回来,停留在二十七年岁。只是童颜美貌依旧、气质不老。不了解的人看着才会歧思她原本年岁。神射车良就以为她才将至碧玉之年。 圣幽蓝暗自回味着他的名,仿佛之前在他和大汉打斗时听到过。[车良车良,车载心良],看来他父母心也耿直,否则不会予孩子起这样的名。 不过想到自己长他那么多岁,他却要自己称呼他大哥,心中难免别扭。回头就安慰自己,反正你在人界已转生几世,意识虽比他老,但年岁也算比他小。过于介意这些繁缛礼俗干何?也许是自己呆在天界,束缚太久的原因吧。 思忖着,潜意识里她予自己取了个和远朝人界时“风铃”相似的名字。她却然根本不记得远朝人界时的姓名。仅是有点点零碎的熟悉印象而已。随口讪讪地编道:“我虽然失去记忆……但之前在路上听一个人唤我‘宁风宛’。我想我就是这个名字吧。很幸会认识你,车良大哥。以后你也叫我‘宁风宛’吧。应该是,安宁……微风……宛妙这三个词意。” 神射车良爽快一声“好”,格外欣赏她的随和性情,赏心悦目噙着一丝笑意,跨下马背再伸手向她,欲将她让自己接下来。 宁风宛却又老毛病犯起,总是欲手又回,因男女授受不清之事而矛盾不决。神射车良笑着索性将她从马背上拉下来。宁风宛正好落在他怀里,神射车良看着怀里的她,畅然笑道:“再怎么说我是你救命恩人,现在也是你年长大哥。你用的着这样避讳吗?走吧。” 见他不屈于那些男女不清的落俗,宁风宛也潇洒露开笑颜,反因自己刚才的举止感到羞愧,“宁风宛方才失态。望请大哥莫要见怪。” 宁风宛想,该要入乡随俗了,自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应当改就了。 神射车良点头一笑,与她并行,齐步向神箭家族大宅门迈去。大门两旁排立佣兵,一路呼喊着,恭迎大少爷回门!恭迎大少爷回门! 宁风宛随神射车良到神箭豪宅大堂房,神箭家族老老少少都围绕屋落痴痴而立,对新来的客人诧然万分,如此装束的人他们第一次见到。尚且对她身上的衣物无语名状。她头上钗饰虽是极为平凡的灿灿耀耀,并非灵物所化之物,却衬得她光彩夺目,璀璨如明星。众人搽搽眼又望望,一时间目不遐接。 他们不知,这是宁风宛从人界回来,世子夫人的装束。但她在人界转世,不仅仅是落在王朝,还在现代人界走过一遭,这才又穿回王朝。最后便是如今回到的大荒。那段经历真真是惊心动魄。这中曲曲折折宁风宛有亲身体会,可惜已是丝毫不记得了。 神射车良对宁风宛依依介绍“大堂房”上座,是神箭家族上辈祖父祖母。左边是父母大人,右边是父亲大人的亲戚姑爷姑姑。下座是兄弟姐妹与师兄师妹。而他自己是神箭家族长子。大家双方互相认识后,对眼前看似异常尊贵的宁风宛产生疑问。可惜宁风宛有很多难言之隐,又没有提前编好身世,对他们的提问是三问无一答。 他们对宁风宛的举止倍常失望,认为她不诚,同时旁座姑姑一直看她不顺眼,这就开始对她捡三挑四。 “车良怎么不问人家身世,就随意将外生人带回来。莫非你光是看人家一身‘尊装’,就决定将她带回来了?若她是仇家所派细作,在家族里设计亲人们该怎么办?”看她那狐媚样,一看就不是好货色。姑姑一面审训之态。 祖父祖母也对不诚实的人感到忌讳,摇头叹息道:“良儿还是将她从哪来送回哪去吧。” 神箭家族虽在“铜邡镇”来说不算大,但父亲神射冀华,做为族中执掌,理应权宜捍卫家族安全,对一切来历不明的人士,应当逐之方外。神射冀华一本严态,犀利目光,道:“将她送回去。否则别怪为父亲自动手。” 宁风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对人情事故却不甚了解。 见大家对自己忌讳的面态,是抱以奇怪面对,竟不感到难堪。又看看身边神射车良为难的神色,宁风宛思忖阵子,道:“各位别担心,我这就告诉你们实情。事实上,我是因为失去记忆,连怎么到大街上的都不知道。突然路遇恶人盯上自己,多亏车良大哥相救,风宛这才跟随大哥来到神箭家族。我真的是失去记忆,不知怎么回家才随车良大哥来到这的。望大家不嫌弃,还收留风宛吧。” 宁风宛认为不知者无罪,所以不管他们如何怪罪指责自己,都被她视为无知无罪。但同他们争论,也就自然而然没有意义,而无心。 谁知他们仍然不依,非要将她逐走不可。宁风宛对天皇的狠心敏感,遂将他们的反应也挂在了这同一状况上。有些恼怒地道:[都要赶我……你们也非要赶我走是吗?真是一群无知的人类。不懂慈悲。我还非就赖这不可了。不然我一无缚鸡之力,你们要置我于何地?] 如今是非常时期,难得遇上一个好人收留自己,宁风宛必须要为自己着想。不然任自己被恶狼啃噬,任别人袖手旁观吗?见神射车良犹豫不决间,机灵一动道:“车良大哥,你不会忍心让一个失去记忆,任人宰割的小女子再流落街头吧?” 神射车良神色震动,再次想起她被几个大汉掳着,叫天天不应的情景。暗道:[如此,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护住这位姑娘。] 神射车良即严厉地对父亲道:“爹,我们讲的不是仁义道德吗?孩儿‘车良’一名为何而来?为何到了这时,我们又要对‘难民’视而不见?这不是虚情伪义吗?” 亲兄弟姐妹仍在猜酌,不曾做声。倒是旁边一位声称是小师妹,非常纯挚、眉目间总是对他流露着顾盼生辉的一个水灵小姑娘瑾莺儿,这时开口,眄视着宁风宛,一边道:“大师兄,师父不同意的事情你就别争了。来历不明的人理应不待见的。这本也是族中的规矩啊。” 二少爷他的亲兄弟神射耑明,也对前面宁风宛扫一眼,道:“这位姑娘看上去就很特殊。她应是位贵人。既是失忆,家人也一定在四处找她,哥哥若将她放在家里,那她的家人还怎么找她呢?” 听着似是在替哥哥解围,也替外人着想。实际上只不过顺着父亲的意思将话说的好听些。 神射车良不是分不出轻重的人,她失忆,哪能自保还等家人到来。听出二弟的意思。看着家中一个个人,他突然想,他们平日里是否都无一点慈悲之心。怒吸一气,牵着宁风宛就往门外走,“我去找师父!这不用你们管了吧。” 好心好意想让大家认识一下,没想到造成这样不堪的局面。也是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在外救下的人儿不少,可这却是第一次将救下的人带回家。下次,打死他他也不会带着人往家里钻。宁愿和他们在外面过,一辈子不回家,誓言也不会有这样的下次。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三章 兽态毕露 铜邡镇背后,就是神射车良三位师父所居的“地玉山”。因蕴藏着丰富的玉石而得名。山上长满“牵藤树”,盘曲如肠的山路被野草掩盖,山林里透出的天光令人看着就似“通幽秘境”,神秘之极。 可是恰好路过这美丽似秘境的地块,才得已见到三位师父的玉石洞府。洞府石门上刻着红色大字“青源洞”。 洞府内,三位师父正在修行,各个身着妖石所化乌银衫甲,手持拂尘,白眉入鬓,肃严端庄。分开盘并而座。位于中间圆塌的是“灵虚道人”,他的大师父。位于左边圆塌的是“金庭道人”,他的二师父。位于右边圆塌的是“阁峰道人”他的三师父。这三位道人是他父亲的老相识,所以成了他与兄弟姐妹们的三位师父。 两人相继停驻三位师父面前。 神射车良不太敢言地原地踱了两步,轻唤:“师父……” 宁风宛看他面对三位师父如此小心翼翼,微微侧面打量他三位师父,可未看出一点法力高深之象。见他们有动静,遂转移目光,又俯视向地面。 三位师父缓缓睁开眼,看向大徒儿。这徒儿老实的狠,平日没事不敢随便来后山打扰,看他领着一位衣着奇怪的人到来,想必是跟她有关。灵虚道人白眉一蹙,即道:“此次你来,是预备干什么?” 神射车良叹一气,肩峰一垂埋头道:“我这位朋友迷失了记忆,可是车良又事务繁忙,只怕照顾不了她。父亲又不肯收留她,所以恳请三位师父帮徒儿将她收留下来吧。” 金庭道人不悦地问:“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平白无故收留一个徒弟吧?” 言下之意:[他们是不随意乱收徒弟的。收留‘外人’,第一要有酬金。第二必须是他父亲亲自介绍。第三此人必须要有自己的法力根基。否则不能成为他们的徒弟,也就不可能让他们收留。] 神射车良倒没这个意思,但听师父自己提起,就干脆借题发挥,道:“就算收她做徒弟吧,那又如何?求师父成全徒儿吧。” 阁峰道人不像前两位那般严肃,但也是淡淡吁气飘飞嘴上白须,冷淡道:“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成为师父的徒弟吗?那岂非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入‘师父的洞府’。你凭白无故带个外生人回来,你爹都不同意,何故是师父这些事外人?倘若师父替你收留她,你敢保证你爹不来找师父发气?” 宁风宛面颊匀出一个弧度,暗笑这三个道人不是怕他爹来找麻烦,而是跟他爹一样的性子。 神射车良自然也知道。但却不敢直接顶撞,思忖半晌后,突然道:“只要师父收留她,车良以后一有宝物就来送给师父。” 宁风宛诧异看向他,就为自己这个外生人?听到这,宁风宛自己也感到意外。若说他是耿直所故,未免也太耿直了点。当然,依赖这样的人才是最可靠的。 以后她的日子,才有前“图”。 灵虚道人白他一眼,不屑道:“你以为师父是这种人吗?说不轻易收留人,是以免人杂。你却用这些身外之物来贿赂师父。气煞人也。” 灵虚道人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别提有多可爱。可说了这句,三位师父就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神射车良看看面不改色依然温婉的宁风宛,反而自己失色。一鼓气,跪在了三位师父面前。 宁风宛本不轻易向人下跪,但人家是替自己下跪,替自己求师。既要维持生存,又要寄人篱下,哪有人家帮忙下跪的道理。宁风宛忙也跪下,一边古井不波地道:“求三位师父收留外生人宁风宛。 连车良大哥都替我求情,我就直话直说了,我实在是无处可去,又无能力自保,也没有修为根基,早就打算着来了不走。即使师父嫌弃也只能这样。 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宁风宛明白这个道理,不管你们是否收留,从此以后宁风宛都认定你们是我师父了。也不管你们理不理会,宁风宛自会尽自己的孝道。” 世间鲜少有人像她这般说话,更少有人能够做的出来。既然她这样说,似乎值得考虑。 三位师父仍是不出声。 三天之后。宁风宛从昏迷中醒来。 醒来,才知自己跪着跪着饿昏过去。三位师父微笑掳着胡须,竟道一句“徒儿还不快快拜见师父”。 若不是看她体虚衰弱,又是女儿身,三天哪能便宜她。但见她确实尽心尽诚,想不收留难受良心遣责,只好笑纳了这徒儿。 三位师父按测宁风宛脉象,发现她年岁不小,可是一点修为根基都没有。又用“自制草灵尺”去测试她的灵根,竟发现她又是“风火金”三种属性的真灵根。真灵根修行速度快,按道理,她不该没有一点修为。可事实上,确是这样。 “自制草灵尺”是三位师父用几种灵草混合而成的“一次”试尺,又作“五行灵尺”。试时会根据灵根出现不同的颜色,而风呈现绿色,火呈现红色,金呈现白色。方才五行灵尺上就是呈现这三种颜色,所以师父们肯定她确拥有这三种灵根。 宁风宛方才也是亲眼目睹“五行灵尺”上所呈现的三种颜色,感到万分惊喜:[看来自己从远朝人界回来,并没有更换魂‘灵’。虽然转世几回,但身体是别人的,魂体却依然是这一个。若换了别人,这会儿魂‘灵’早已更变‘凡灵’魂体。] 宁风宛能够想到,这一定是大姐天凝仙子动了手脚。一个人暗暗切喜。 人人都说“风灵根”不好,说是歪属性,可她青鸾却偏偏就是属风的,而她一直用着“风”灵根都感到十分顺手,并不觉得哪里不好,拼斗起来动作比别人快,跑起来也比别人溜的快。对她来说,这是上等灵根属性。至于火金灵根这是纯属意外,纯属先天恩赐。 但火灵根,她认为较普通,无疑就是喷火与绝招艳丽一些。还没想到有其他的好处。金灵根,灵气金质,可以万万利器不得侵入,坚不可摧,以护身最是益处。同时掌中利器也可得“金灵根”固化,达到坚硬不摧的效果。当然这也是在控制的好,与功法修炼好的条件之下。 不过宁风宛与四位姐妹打祖凰母胎里出来,直接就是“修罗阶”的修为,因而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法力有多么高深,只觉得和别人交起手来非凡厉害,差距也大。 那时,靠“功德”提高修为,靠“信仰”提升法力。有时也用自己与众不同的方法修炼。不过人间的修行方式,她从没想过。此时真不知该如何着手。 三位师父悲叹,自己修行了三百年不止,连道阶六段都冲不过。这丫头却马上要在一瞬间就拥有一段的修为了,羡慕呀。三位师父叹着,开始齐刷刷对她施出法力,输起“入道修为”。 人间靠元气修行,起步的入道修为是修“凡阶”,称谓“元道”。凡阶十段修为整个为“练气”。 之后便是道阶,而“每阶”共有十段修行。道阶前五段修“筑基”,后五段修“结丹”。道阶称谓“元师”。 神射车良难得见到师父们如此厚待别人,一旁替宁风宛辛慰,一脸的似笑非笑。 宁风宛则紧闭眼幕,静静享受仙灵之元气,逐渐浸入体内冲涮五脏六腑、七筋八脉的舒适之感。似乎曾经自娘胎里出来,带着满身高深的法力,都没有享受过这样舒适的待遇。 当三位师父停下,宁风宛仍然在这舒适感里留连忘返。回过神时,三位师父早已累极了,满头大汗,直说这跟削骨削肉没啥区别。虽然他们在铜邡镇上算是高修道士,但毕竟还在浅修为之内,这样为别人输送法力,根本是跟自己造反。 起步进入“元道”修为,一施法力,体表会出现一层“灰芒”皮甲,而一段也为灰芒标志,所以凡阶之内若是没有超过一段,“皮甲边缘”则看不出其他颜色。但若到了二段,灰芒皮甲边缘会看到一道棕色光线。而修为超过凡阶以后,“皮甲”就化做“盾甲”,“段”修为便显而易见。 听着三位师父逐步讲解修行步骤,说坐、站、卧、行皆可进入修行。关键在于全身放松,无论采取何种姿势,均须全身放松。双目垂帘,两手相叠,大拇指相抱成“太极图”形状,置于丹田,或手抚两膝。 宁风宛觉得这和自己以前的修行方式,唯一的不同,是两手相叠手式不同。她的手式是双手结印,手背相靠,持于修炼间。她觉得比人类的修炼手式要雅观许多。但她的修炼手式又和其他仙家有所不同。有些仙家是单掌立于胸。总之方法各异,一语道不完。 宁风宛按照师父的指示,一步步进入修炼,当她能吸入仙灵之气的同时,仙界时头上先天所戴的青鸾“角羽冠”似树藤一样,骤然自眉心之间蔓延而起,一直长到脑勺后面。不由而然盖过头上千枝乱缠的耀眼钗饰。整个瞧去,活似庸容华贵的仙娘。这无疑是为她增添了神秘的光彩。 后来“人间衣物”也在瞬间自行脱落,露出她先天光华耀眼的湛蓝羽衣。 这突如其来,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演绎在师父们与车良大哥面前,惊心动魄。 宁风宛感到头上一阵清凉,与眉心自然所带来的精神感,蓦然睁眼。看到四位目瞪口呆盯着自己,忙打量自己一身,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师父……师兄?我?” 糟了。宁风宛想起第一次偷偷下界,曾被当成妖怪被人类追着到处跑。看到师父和师兄的反应,此时由不住地心里惶乱起来。 她不是没有想起自己转生几世,魂“灵”还没有被换的事,偏就没有想起自己一沾仙气就会原形毕露的要事。 【新书:一定要支持噢,求收藏求票票!!!】 ... 第四章 刚下山来 凡人不曾看到过神兽凤凰,更不曾看到过神兽青鸾。这事情难解释。 三位师父动容的惊色,正呆滞在脸上。半晌后灵虚道人开了口:“你是妖兽?” 宁风宛思忖了阵子,徐徐地道:“就算是妖兽,我也不会伤害你们。何况我现在才凡阶一段修为。” 她无法跟他们详细的解释,自己到底是何物。不过已经变成这样,告不告诉他们,话传不传出去,都容易被天神知晓。 神射车良看到师父怪异的神色,有些担心,师父会突然对她转变.态度。他自己却不怎么在乎她到底是何物。但又忍不住不问:“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让他知道,才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能够替她多说好话。与她在一起三天,真正单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两个时辰。但他凭直觉相信,她就是善良的。 事已至此,宁风宛突然觉得不怎么难开口,思忖着逐渐平复了心绪,道:“我以为我不会再变成原来那副模样,所以觉得没这个必要。但现在也用不着我说了。只求你们接受我的不坦然。” 宁风宛眼里充满无助,而又坚毅与他们保持着和睦的执念眸光。 不想四位面面相觑下,却是叹然将顾忌挥撒去。灵虚道人道:“我们只是太意外。此次竟会收一个妖兽做徒弟,于情于理有点不符合常理。但看你举止温婉,又重人情礼仪,要怪你也不是了。” 说罢从头到脚仔细打量她一番,似笑非笑道:“不仅是妖兽还是个不知何其形容的奇异怪兽。呵呵呵,就算是破例收个怪徒弟吧。从此以后,神射冀华亲自来到洞府,师父也不放人了。” 宁风宛才从昏迷醒来,完全不知昏迷之后发生的事,不知师父为何这样说。但受宠若惊,师父不仅不怪罪,还坦然护定自己这刚认不久的徒弟。她这下放心了。赶忙躬身拜谢师父。 这三天来,平云峰的人每天到神箭门门外大吵大闹,惹恼了神射冀华,问清原因,原来是不孝子车良为了救那素不相识的姑娘,杀了他们平云峰的伙计。这惹动神射冀华的火气,派人每天到青源洞府外叫逆子出来。 又听说昨天,神射冀华还与平云峰的人在族门外动起手来。所以这两天他拼命摧促着儿子车良,赶快下山来听他训审。神射车良却执意要照顾这位姑娘,护定的与师父在洞里呆住,讶根不理会他。 神射冀华一边在平云峰面前袒护儿子的不礼,又一边气愤儿子的不听话。恼怒之下,今日果然还是自己找上洞府来。 阁峰道人听到动静,赶忙提前窜到洞外候着。不久外面传来喧嚣声:“逆子!还不快出来!在外面闯了祸,怎不敢自己去面对! 要老爹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你个不孝子!老爹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话落音外面很快又传来,阁峰道人与神射冀华的打斗风声。 宁风宛眉心纠结,暗暗叹息,虽然这是车良自己所为,却也算是自己给他招来的祸患。至少他爹的火气,说白了是冲自己而来的。 宁风宛忧郁下来,这下自己想要好好的修行些日子,看来是不得安宁了。宁风宛冲动着要出去见见这火飒飒的师兄父亲。 神射车良神色谨慎,即拦住她,“不要出去。我爹他翻脸六亲不认的。你出去准挨打。” 宁风宛顿住,如此自己只能置身事外了? 她一直以来,不是这样只会隔岸观火的人。打不赢,也想去磨磨嘴皮子。可是眼下神射车良直拦护着她。宁风宛眉目一蹙,“嗨”的一声,只好又回身向洞内,盘膝静坐地上,“好吧。这次就听你的。等我修炼好了,再去帮你吧。” 回过神来,发现灵虚道人和金庭道人已经不见影儿。 神射车良抿笑调侃道:“等你修炼好,都不知是何年何月了。你昏迷时,我听师父说,你已是近‘而立之年’的人,又是真灵根,按道理说,你至少也有三段修为。 可是到如今,你体内元气竟是空空如也。 照这样的速度,我此刻也能猜到,你的未来究竟是何种状况。” 其实他希望她可以快些修行,达到没有人可以欺负的时候差不多。这样他也可以为她少操些心。以免神精兮兮的家人,老说他庇护外人。可想来想去,他忽又糊涂起来,如果她不用自己保护,自己又去干什么? 想到这里,心中竟默默一热,突来的感觉似乎十分奇妙。 神射车良扭头,噙着一丝羞涩微笑,猴也似地窜出洞外。去接济三位师父与父亲产生的矛盾。 宁风宛却郁闷着,这忽然之间洞里的人全部跑光,没一个人能留下来陪着自己。继而进入修炼之中,接着逐渐神气舒肠,宁风宛凝神贯注,慢慢地以心、以肺、以鼻、以毛孔、全方位地开始吐、纳元气。 宁风宛旁骛无人的修行,响亮整个洞府的赫厉争吵之声,如此厉骇的外界搅扰,对她来说却断然似不存在。 这是“宁风宛”有史以来的生涯中,第一次进入修炼,虽然不熟悉,吐纳之间竟也感觉十分自然。集中精神,循序渐进,片刻之余以腹式极速在丹田呼吸很多次,数不尽的天元在空气中冥冥中被滤出,呈蓝色光源立如泉涌般冲入她体内。 宁风宛感觉丹田的能量怎么骤然就满了,即在体内炼就它们,让它们环游身体,体内凡气就此慢慢的化为仙灵天元之气。不知过去多久,宁风宛体表灰芒皮甲边缘,忽然化出一道棕色光线。这却是凡阶元道修为的第二段。 宁风宛同时感到浑身一阵舒畅,睁开眼发现皮表边缘果然发生变化,她终于知道人类修仙晋级时,是什么感觉。但她还以为仅仅是这样。 再次睁开眼时,不知又过去多久,竟未食人间烟火这样熬过来,而不再饥饿。但神射车良不在洞里,只有三位师父在。 宁风宛感到这次提升第三段比上次提升第二段修为多用好些天。心猜:[也许起初是因为师父注入了‘一段多’的修为吧]。一边问:“师父,这是第几天了?” 三位师父纷纷一面惊喜之色,灵虚道人俯身神密兮兮地道:“这才第十五天。半月之内,你能连升两段,可见修炼之神速啊。不错真不错!不辜负师父们一番苦心啊。” 宁风宛自谦道:“第二段多靠师父们的力量。哪能算我厉害。” 金庭道人城府的面色,环出点点哭笑不得的弧度,道:“可是师父没有见过这么短的时间内,听说过同样的真灵根,在十天左右可以修炼到第三段的。 真灵根也要两三个月,伪灵根等普通人恐怕要一年左右。你是怎么做到的?” 阁峰道人忽然自己惊了自己,振奋道:“难道你是……” 据说那资质,神秘无端,拥有天大三好处,另外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可是到如今这只是一个传闻而已。而真正的没有几个人搞清楚,那资质的好处到底是什么。被人七传八传,传得一团糟,都不知道该信谁的。而师父们也不相信,自己运气这么好,随意捡个怪兽徒弟体质就是“那资质”。 宁风宛听师父话说半截,不解地问:“徒儿是什么?” 灵虚道人掳着胡须,凝视着宁风宛,心底里默然多出一份感慨,她不可能是。一边意味深长地叹道:“没什么。” 宁风宛面色回复淡然地道:“呃。” 阁峰道人的“胡”疑很快被大家抛在脑后。 宁风宛见神射车良不在,问:“师兄……这些日子都不在青源洞吗?他父亲原谅他了没有?” 灵虚道人想到半月之前,神射冀华还要自己三位赶走她,叹道:“他父亲这人,比师父还要顽固,估计他的日子不好过。还没有。” 宁风宛好奇地问:“那师父为什么不留他在洞里?” 灵虚道人负手而立,平视前方,道:“他是他儿子,再说那平云峰的人认为自己丢了脸面,故意生事,说要和他父亲比武,谁输了谁就要赔偿对方‘五千玉贝’。” 玉贝币,正是铜邡镇方圆万里的通用货币,也是一般富贾人通用的货币。除此之外,还有鲜少见到的金贝币和银贝币。而百姓通用的是普通的“海滩贝”,五十个贝币换一个玉贝。十个玉贝换一个银贝,十个银贝换一个金贝。 宁风宛知道这地玉山附近一带全是玉山石,做为这一带领地的神射氏族长定然玉贝不缺,但要开采起来,还是太麻烦。五千玉贝得动用多大人力才能掘出来。 宁风宛急问:“那他父亲胜出了吗?” 灵虚道人摇了摇头,因不好意思而快速地闪出一句:“没有。” 宁风宛从未有过的表情冒出,脸嘴似是长错了位。暗道:[这还不能说是我害的吗?当然这是他自己的错,那平云峰也是故意惹事。可事情发展成这样,不能说没有自己的责任啊。] 宁风宛想下山去看看究竟,顺便想帮他们磨磨嘴皮功夫。拜别了三位师父,即往山下如虎猛窜般地奔去。不想,刚到山下,看见平云峰的人呲牙咧嘴指着神射氏族长泼骂,说他不讲信用,明明说好输的人赔偿五千玉贝,输了却耍赖。神射冀华说他们故意使计,这样赢的不算。双方就此开始争持不休,不久便猛斗起来。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五章 平乱本事 现在看,造成这样的局面,完全可以说是平云峰一方的作为。宁风宛发现局势不对,自己帮不了忙,又准备回往山上跑,不料被神箭家族的小妹神射佳敏给逮住。他们兄弟姐妹中修为最低的也是在凡阶六段。 而她才凡阶三段修为。宁风宛打不赢只得吁气,乖乖地跟她去了。 平生第一次这样糗。这么糗的事,怎会发生在自己这么高雅的人身上?宁风宛面白一阵红一阵。 正在大家拼斗之间,谁也没想到佳敏会带来一个,最初令大家发动干戈的焦点人物。 神射佳敏抓着宁风宛往众人面前一推,即喊道:“停!别打了!” 宁风宛窘涩面对这一幕,只见面前众大人群统统转来看向自己。宁风宛咽了咽唾沫,鼓起勇气,先是啐她一口:“既然我亲自来了,你就别在一旁多嘴,闪一边去!” 神射佳敏不悦地一挑眉,“你还了不起了你?” 宁风宛凤幕一合,微眯的鄙夷状态眄视她,不发一语。 驻立在人群之中的神射车良,一顿下,惶奔而来。后面的人似是也反应过来,在他屁股后面忙也向前追来。神射车良一到宁风宛面前,即将她拦护在身后,对前面平云峰派的人?大赫道:“我看谁敢上前来!谁敢先上,我立刻让他横着回去!” 平云峰的人却看到宁风宛,口里垂涎三尺,哪里跑来这么漂亮的妖兽?还是个兽卒,比咱们级别还低。今日不吃不可呀。 这时神射佳敏指着大哥身后的宁风宛道:“当初她就是被你们的‘犯犯卒’所抓获的财物。你们应该找她算帐才是。这一切既因她而起,就把她还给你们! 但以后你们再也不许过来惹事生非!否则来一个杀一个!” 对方身边有一个犯犯卒,这时在平云峰大弟子“飞骢”耳边,指道:“这明明是个妖兽。当初那个,是一点法力都没有的姑娘啊。” 飞骢当即给他脸上响亮一巴掌,“什么人不人!她比人还要珍贵,你懂不懂!” 人家只想看她脸蛋够满意行了吧。你懂不懂。蠢就是蠢。 那壮汉犯犯卒捧着脸,回一句“知道了。”即回到队伍里去。 飞骢这才答复神射氏佳敏,道:“你以为你们是谁,我们平云峰会怕你们拼命不成。” 神射佳敏神色一变凌厉,道:“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你们要么滚出去,要么将她带走!” 神射车良眼横着三妹,不知她会做出这样龌龊的决定。在她身侧狠狠推了一掌,气愤道:“你疯了吗!” 神射佳敏眸射寒光道:“她是妖!先是变成人形蒙骗别人,后还只进了神箭家门一步就害得家族人仰马翻,她分明是个祸害!” 神射车良恨不得给她一巴掌,可她是自己亲妹妹,神射车良只得咬牙切齿隐忍,道:“够了!哥的事不用你们管。这祸既是我自己闯的,我这就自己来解决!” 当初他只是想打压的犯犯卒不敢再随便乱抓良民百姓,岂知打压的不深,造成更恶的局面。 他发怒了,将右手中指纳戒一敲,拿出“傲霄箭”对准对方大弟子飞骢,道:“我不会跟你做出任何赔偿!你若再纠缠不清,我索性一箭了结了你!” 这样做,却等于将罪名扩大更深。他是脑袋大了没想事情,平云峰与神箭门、青泉岚是提前约法三章过的,谁若是冒犯了谁,另外两家就一起对付他一个。他若杀了平云峰大弟子,就等于直接侵犯平云峰掌门。对方失了个大弟子不打紧,关键是神箭门这就落下了被消灭的理由。 最后人家不会管谁对谁错,对方两家直要消灭他们神箭门。 飞骢神色狰狞,我堂堂平云峰大弟子会给你做箭靶,想的美!“你再说一遍!” 神射冀华冷汗一阵,狂奔到车良面前,狠狠甩了他一耳光,抢下他手里的箭,“你不知道三族盟约吗!爹之所以迟迟不与他们分出究竟,就是考虑到这。你也应该明白,这都是你自己一不小心所造成! 好好反省反省吧!” 神射冀华又狠狠瞪向一旁的宁风宛,“你这祸害!没想到会是个妖兽。当初老夫还没答应待你为门客,没想到还是造成如此结局。老夫索性了结了你!” 宁风宛平静视人,对方气的要死,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来自对方眼中的威力。 神射车良紧张挡住宁风宛,厉赫道:“你将儿子杀了都行。何必要伤害其他无辜!” “你!你……”神射冀华这下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直感觉儿子着了魔一样,令他无力挽回的恨。 宁风宛被闹得头皮发麻,听到“三族盟约”这四个字时,大概也了解到他们的局势如何。宁风宛先不管他们一家人如何恨自己,从背后拍了神射车良肩膀两下,同时想出一计,道:“你爹的话不可不听。你应该为大局着想。 这件事说来,确也跟我有关。还是让我自己来解决吧。看你们父子俩闹得横眉竖眼的,难堪的是我。” 神射冀华怔愣,这妖兽是哪有问题?竟会替恨她的人说话?她在耍什么花招? 神射车良更没想通,你是否被我爹的话,刺击太深了? 神射佳敏与亲戚们呆纳下来。 宁风宛对他们瞥一眼,当方才所听到的全是放屁。独自步到他们最前,昂首挺胸,傲气十足地道:“平云峰是吧?本来我是神射车良秘密的义妹,不幸在路上被你们劫持,这一开始就是你们不对。虽然我不算神箭门正堂客人,但总言之,你们还是动了神箭门的人。 既有三族盟约,你们还敢这样?岂不是故意想发起三族干戈么? 你们视三族盟约于不故,当神箭门是傻子?非要两族结合,一起攻打你们平云峰才解气是不是? 不要说我是个外人,若是你们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我一定能将你们白的说成黑的。更别提此刻我们有理在先,你们还在人家地盘上撒野,这是铁证! 该赔礼道歉的是你们。否则神箭门就要高举盟约,立刻请第三族上场就地剿灭你们!” 其实言语之间半真半假,真正不对的说到底还是神箭门自己,是神射车良自己。在盟约上来说是的。可此时关键在,真被她白的说成黑的了。 飞骢蒙了,这本是师父的计划,怎么弄半天,被她一个外人给搅和?她和神箭门不是有仇么?咋一会儿就成了帮凶了?耐不住大赫道:“你放屁!” 宁风宛屏吸一气,昂首阔胸负手而立,好一副高人一等的大架子,冷淡道:“你试试。” 飞骢跳起脚来,道:“你敢!” 宁风宛面不改色道:“我不敢?你看我敢不敢。 我数一二三,你若还不决定撤退,我这就请神箭门族长,将第三族请过来执行剿灭行动。” “一” “二” “三” “……”四。第四声未喊出声,飞骢果然举手投降。 飞骢神精大作,浑身忽冷忽热,这妖兽伶牙俐齿,厉害的令他招架不住,幻想她真将平云峰白的说成黑的那一幕,自己将自己吓到了。这才即刻叫停,止住对方第四声。 飞骢指着宁风宛赫骂一声:“臭丫头,你等着!我们还会再来的!” 宁风宛畅笑道:“我等着。等着你们再来直接抓现成的。那你们可要做好心里准备了。” 飞骢几乎对她无言可施,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连番言败于她,面子礼子再也挂不住,忙揩身要逃。 宁风宛看他想要狼狈逃离的窘态,暗地抿唇一笑,“站住……我忽然又想起一事。” 飞骢急着想要回去向掌门汇报这情况,不能被神箭门给抢了先,听她这一唤,神精却不做主,无缘无故怒吼起来:“你还要干什么!” 宁风宛若无其事地笑道:“你们还要神箭门赔偿五千玉贝呢?这事怎么了结?这样吧,若神箭门发现你们恶人先告状,就索取五千玉贝不止,记住非取不可。好了,回去好好等消息吧。” 岂有此理!飞骢发闷火。连他尚且如此,平云峰其他弟子不用说了,真是没折。如同被人泼了一桶屎一样,一抹脸只见两颗白眼珠子翻转,如此更要藏掩着。 神箭门见转乱为安,个个面露喜色。宁风宛身后的神箭门族长神射冀华,一脸哭笑不得,原来这丫头嘴如此厉害,咋神箭门对她一再相逼,她就一句话没有呢? 神射冀华突然意识到神箭门人在自己的领导下,看上去多么无知。 “滚吧滚吧!滚……”见平云峰狼狈逃离,神箭门佣兵理直气壮吆喝起来。 神射车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与喜悦,当众从后面一把抱住妖娆婀娜身如水蛇的宁风宛,“你怎么如此厉害。我当初怎么一点没看出来。”抱着她转了一圈,喜悦不觉陷入她美色里,又道:“你真是个神奇的美人儿。” 宁风宛窘涩着赶紧逃离他怀,摸了摸方才被他箍过的手臂,羞嗔道:“车良大哥别太妄形。风宛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一旁不远的小师妹瑾莺儿暗恋师兄已久,见这一幕,胸口直一股无名火凶腾如潮,恨不得将苍茫中一棵独翠,瞬间化为灰烬。 神射冀华偏头酌视自己的儿子车良,看他对面前玲珑剔透的人儿如此贴切爱慕,心中替他升起一股欲望。讪讪地来到她面前,欲重新展开交识:“呃……方才……”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六章 厚颜主持 宁风宛不喜计较芝麻绿豆的小事,何况神箭门没有伤害她一分一毫。可她又不能无视于自己的自尊,这么轻而搭理了他,便等于是轻视自己。宁风宛调头就走,一边道:“别这这那那。还不快派人去到第三族说事去。要不抢在别人前头,人家就把话说在前头了。” 给予言语沟通,人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神射冀华也知道平云峰不会这么容易罢手,但没她周到,一时间连对策都想好。神射冀华态度又摆正,认真地道:“可他们在来这之前,一定早就将话说在前头了。” 平云峰峰主就爱来那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招术。没准他大弟子飞骢,都还不知他师父干了什么。 宁风宛止住脚下步子,后面紧跟的跟屁虫车良也刚好停下,两人对撞车良乐的合不拢嘴。宁风宛撇他一嘴,径自来到神射冀华面前,严肃道:“你别管人家说没说在前头,说自己的就行。总之他说他的你说你的,说的第三族头昏脑胀为止。这件事就可以这么完了。 懂了没?” 这番话哲理是那样深奥,可容易被人理解,神射冀华恍然大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明白了明白了。多亏贵人相助,多谢贵人不计前——” 话还没说完,面前玲珑的人影儿又消失,神射冀华面色难堪,低头哈腰的又到后面紧跟,一边求道:“求贵人留步。当前是老夫不对,一再对贵人相逼,岂不知贵人如此宅心仁厚,请您留步哇。” 方才的事对这贵人仿佛不足挂齿一样,如此宽大胸襟,状状恩德竟只字不提。令人忽然觉得她是多么不可高攀。 听他这样求自己,宁风宛有些解气了。不过还不够。宁风宛想,有这机会她得给他好好的掰个理出来,“是你让我留步的。你可别后悔。” 神射冀华看她肃穆端庄极严之态,想到她凌厉的口齿,心中默然有股不知何其形容的可怖,浑浑噩噩地回道:“呃。” 宁风宛做好全方位的攻击准备,这下金口大开:“你儿子车良救人是非好事?” 神射冀华木木地点点头,一边随着她的紧逼步步往后退,“呃是。” “不管救人救妖是非都是救?” “呃是。” “既然是做好事?是非应该表奖?” “呃……是。” “既然该表奖,是否应该功过抵消,孰轻孰重是非应以‘道德’为先?不应对他无心之失而重重追责?” “呃是是是。”到这里,神射冀华已经后退的抵在一大群拥挤的人身上,有些退不动。后面的人被他紧紧抵着很不舒服。 宁风宛上下打量他,有意指着他鼻子道:“那你干嘛处处将火发在你儿子身上?这是非你的不对?” 神身冀华听到这里哭了,为什么她说的每句话,都将自己说的无话可驳呢?“是……” 宁风宛这才退回身子,并骤然平息下来,道:“这不就对了?既然我说的你都承认是对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为了外人的事,把自己家里弄得不和,这是图哪门子事?你还怪他当初做的不对?” 神射冀华被她一席高调问话,逼得无路可退却觉得博大精深,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迟疑着,点了头,道:“确实…… 你说的非常有道理。”看了看不远后面的儿子车良,忙予道歉:“那些日子,是爹做的不对。爹现在向你承认这个错误。” 神射车良释然一笑,不可思议的回想宁风宛逼问爹的这一幕,顿了顿,立刻答复了父亲:“您知道错就好。不过孩儿可没有记您的气。您放心。” 神射冀华这一听,痛悔的蓦然老泪纵横:“呜呜呜,多谢你,好孩子。” 周围的人皆跟着感叹,好厉害的一张嘴,第一次看到尊傲的神箭门族长被人活活给说哭了。 不过只有站的高看的远的人,才能说出这样一番深奥哲理的话。并不是平平常常一个人也能有如此表现。 众人都知道,这样的人罕见。 宁风宛还有话说,“好了。你们父子俩的事我不管了。但族长,现在你必须派出一个人赶紧到第三族去说事。” 神射冀华很快回过神来,“派谁好?” 宁风宛也在想这问题。忽然想起之前拉着自己在众人面前出糗的神射佳敏,车良的三妹。目光寻视一周,在正往后退躲藏,人群边缘处找到她,“哼哼”一声笑,飞奔到她身边来,“出来出来出来。 之前你不是理直气壮,声声叫别人滚的吗?我还记得你喊的那口号‘你们要么滚出去,要么将她带走’。这话是你说的吧?” 神射佳敏骇热的如热锅上蚂蚁,直扒腮挠耳道:“我,我不记得了。呵呵。” 宁风宛恼怒一气,拿出比在场都辈份大的气势,力吼一声:“看你那怂样。站直了。” 在场莫不为此一怔,军人气势? 神射佳敏吓的脸一歪,看到她刚正的脸色,遂立正站直,侧面讪讪地道:“有话好好说。” 宁风宛一手于腹,昂首挺胸有模有样地道:“不是好好说。是郑重其势地说。这个保家为族的大任就交给你了。你务必将它完成。 你自己应该想的透,想要保家为族做大事,光站在人堆里说大话是不行的,你得去屡行了才成。” 嗯……这话说的很有道理。神射冀华从这番正气十足的话里,反而真一眼瞧出女儿的猥琐样,直了眉毛,严厉地一边道来一句:“你就应该听贵人的。可不能说什么可是。” 旁人想起平日神射佳敏总是目中无人的傲气,再看看现在,暗里直捂嘴偷笑。 无二话可说,大家伙一致推荐平日“刚健勇猛”的神射佳敏去执行这任务,连佣兵也跟着呟喝,“诶嘿嘿佳敏小姐去!诶嘿嘿佳敏小姐去!诶嘿嘿佳……” 这时二哥神射耑明窜出来,他才是最喜欢趟这浑水的人,可这差事偏偏没落在他身上。神射耑明来到宁风宛与父亲面前,一面对这外人极不欣赏之态,我只听爹的。“爹,这种大任还是交给孩儿去吧。三妹她粗心大意,会坏事。坏了事就为时已晚啊。” 神射冀华犹豫起来,却还是看向宁风宛,“贵人说呢?” 这件事既是被她摆平的,他怎好意思插上一脚。自然要与她商量。 宁风宛一面小人得志的坏模样,对二少爷瞥一眼,“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所做的事,打起十万分精神负责任,何况这是救自族家人,如果这事都办不好,岂非太对不起家人了? 说是谁就是谁,不用再商量了。 这才能赔养她独立自强。 如果一遇大场面就任其她临阵退缩,以后还能自立吗?” 说到临阵退缩,神射佳敏想要揭开她的短,讪讪地道来:“当时,要不是我把你揪回来,你还不一样准备临阵脱逃?” 宁风宛确实觉得这事很糗,以至糗到她当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她想的通,她是因为未弄清状况,觉得自己力量太小,无法解散他们正打得一团糟的人群,才往回逃的。而她最初下山的决定,是准备下山来为神箭门向平云峰磨磨嘴皮子的。最后一见,那打得一团乱的场面,法力太小的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得往回跑。 尚且她不是神箭家族的人,本有这个理由不参加他们的论、搏大战。 但现在既然已经出来,她自然决计要将事情处理彻理。宁风宛理直气壮地答复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第一我不是你们神箭门的人,我可以不插手这件事。再说这事说到底,根本是平云峰自己强加于人,能扯到我头上吗? 第二,我若不想帮助你们,干嘛不好好呆在山上,过我自己的安心日子,偏要出来冒险让你抓? 第三,你们不打成一伙,我至于往回跑吗?这三点,你给我好好想清楚。” 宁风宛指着她狠狠地啐一顿。喷的一口香气,令面前的神射佳敏却差点窒息。宁风宛恨这样,在家族有重大要事,还不能挺身而出的庸人。直想好好教教这色厉内荏的庸人。 宁风宛的话总是这样通俗易懂,旁人都听的懂,她神射佳敏岂能不懂?她要是敢装不懂,旁人便会笑她是傻子。神射佳敏进退两难,只好点头道:“明白了。” 宁风宛得意洋洋道:“明白了就好。这是锻练你的一次好机会,你最好不要让二少爷帮忙。 谁要你们让我主持这趟浑事?既要让我主持,你们就都得听我的!明白了吗?抬头挺胸回答。” 神射佳敏只好坦然接受,因为她说得太明白了,自己是逃不掉的。遂站直身子,力声回道:“明白了!” 神射佳敏一振奋气,索然有了胸有成竹向第三族“青泉岚”说事成功的信心。神射佳敏就这样离去。 青泉岚不是主持三族盟约的主,但他要倾向谁,主要看两端的扒客,如何搏得他同情。如果双方都说得天花乱坠,自然他是无从选择的,只得举手一起制止这场纷斗。这是宁风宛平息这场纷斗的策略。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七章 制符天赋 二少爷神射端明对宁风宛这外来人,始终是满不解意,怒“哼”一声,当着爹的面狠狠一甩袖,暗道:[难道我们神箭门以后要被一个小小的外人给控制?]怒气冲冲地径自向神箭门院门迈去。 神射冀华依然热忱请求宁风宛到神箭门做客,宁风宛却忧心着神射佳敏,她若口才功夫没人家厉害,同样有可能让第三族倾向敌方。而神射冀华若因为女儿没有办好事,将脾气发在自己身上不是没有可能。在一切不成定局之时,宁风宛再高调也只能给自己看。那么现在自己答应做他客人,为时过早了。 宁风宛拒绝他的好意,仍然向地玉山三位师父的洞府攀去。正觉累时,振开蓝晶羽翼面朝山欲冲而上,一旁神射车良羡慕极了,咂嘴弄舌道:“你竟是会飞的兽类!真是好,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可以自己飞走了。”思忖着又道:“是在有了修为之后才长出翅膀的吗?” 她若不记得以前的事,如何会驾驭这双翅膀?她以前到底是什么?难道她真连自己以前是否妖兽都不记得了? 宁风宛随他为自己的感叹一笑,直言不讳地一边回道:“是。的确是在有了修为,变身之后才长出的翅膀。” 其实按正理来说,应解释为,因为魂灵沾到仙气,令青鸾原本的“仙灵”魂体苏醒过来。做为神鸟,恢复飞禽体质,能飞是正常现象。 神射车良思忖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心里话来:“你真的连自己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宁风宛保持着微笑,却对山顶而望,不生气地问道:“你开始怀疑我了?” 对于这问题,她早已认为,在告之失忆之后,不需再加以解释。 神射车良挠了挠后脑勺,欲言又止地笑道:“不……是。算我口误。” 面对她,每次心中有任何疑问,他都是不发而散。他试过去亲近她,可她的傲气,总令他产生敬畏,只得远远相望。心中有许多迷惑不解的问题也就暗地僵持下来。 宁风宛笑着,这个问题总有你们知道的时候,但肯定不是在铜邡镇一代。这时她振翅冲上山去,风屏般大的羽叶,天光下轰轰呼啸,幽蓝里点点晶莹闪耀。冥冥中美丽神圣。 神射车良蹙眉大喊道:“喂……你怎么不等我啊……” 宁风宛远在半空中,号亮一句:“我在青源洞等你!” 飞上去只片刻之余,走上去要半天时间。 神射车良暗道她真狠。但被她浑雄气势,飘荡在空中余味无穷的声音所迷住,望着天空逐笑颜开,自言自语道:“太洒脱了。洒脱到点滴绕人心扉。” 青源洞府处于山顶十分静谧,唯独不被枝叶遮蔽。四周牵藤树在秋风摧曳下微微绿中露黄,不声不息,仿佛永远天下太平。不自禁深吸一口气,宁风宛心里万分舒畅,只觉这里才与世无争。所以每次出入总是温婉儒静,生怕搅扰了师父们。 来到洞中,发现灵虚道人手里正摊着十张符箓在掌心检查。 宁风宛贴近观看,都是一些再简单不过的符文。远不如自己在仙界时自制的符箓繁杂与高明。但这些符文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宁风宛轻声问道:“师父画这些符箓有何用?” 灵虚道人耐心解释道:“这些是‘太虚法敏捷符箓’,用他可以提高攻击速度。但像师父道阶五段修为的元气所制符,便只能在道阶五段以下才可达到提速效果。” 宁风宛又问:“既然这样,师父做来岂非用不了?您还拿它做甚?” 灵虚道人瞥她一眼,不屑地道:“用处大也。你知道这么一张道阶五段的符箓能换多少钱?” 宁风宛眸子一亮,想到自己也急需要钱,迫切地问道:“多少?” 灵虚道人只字吐道:“一张能换两个玉贝。” 宁风宛听到这,兴趣更浓,“那师父赚钱做甚?” 灵虚道人当时没有告诉她,后来过了好几天,经宁风宛自己观察才知晓,原来师父是想用这些赚钱买高级修为丹。灵虚道人不告诉她,是怕她老想走捷径,因为修为越低越要少服食晋级丹药。像她这样的级别,就最好不沾晋级丹药为好。但他没予她提起这事,也就没予她特别说明。 宁风宛确想快些修炼到师父这个阶段,心想只要钱够多,自己就也可以买些高级修为丹来修行。一边幻想着再和天凝仙子联络上,还有找到空魔。心中期望不已。 这两个人早已是她毕生不能忘怀的。 这世间,没有法力寸步难行,至少在铜邡镇上,最低也要道阶以上的法力,才有自保的能力。 宁风宛下定决心,来到灵虚道人面前,询问起一些有关市面上最热销的符箓。她决定学画这些符箓,拿去换取丹药费用。 可灵虚道人对于某些符文,自己也是买下别人的之后钻研而来。而今他还只会画这种“太虚法敏捷符文”。 宁风宛咽了几口唾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画符对他们来说,似乎堪比登天困难。师父还说特别研究,结果只研究出这一种。若让他们知道自己还会‘造符’,岂非以后做梦都笑?] 没办法,师父“能力”的级别是太低了点。但对自己终究是有再造之恩。宁风宛强势自己坦然去接受师父这种彪悍的能力。不再挑剔,迅即对照师父所画符箓,从指上施送元气,于桌上所剩一小片白纸上画起。算是当场演绎给他们看。 没别的意思,她这样展示自己,只为让他们了解她的画符天份,是过目就不忘。不要误会她偷学。 灵虚道人起初以为她提起画符只是说来梦美而已,谁料她画符之势,根本已熟练到行云流水的境界,那是一气呵成! 这可不就是高级制符师的境界么? 青源洞三位师父这下魂震天外:[精辟!这妖兽起初怀着‘真灵根’没有一点修为,突然间竟变成高级制符师!制符之速如此骇人!] 兹日,神射车良从神箭门出来,刚要上山准备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三妹去青泉岚借其力和解平云峰与神箭门的纠纷,事已办妥。见她兴高采烈,振翅逼直划下山空,神射车良不巧正驻立在半山腰上,遂大喊道:“你去干什么!” 宁风宛半无应声。 能飞行就是好,宁风宛如今是铜邡镇上唯一可飞行的“平民”。她欲直接飞出神箭门领地范围,可刚到这里,被神射冀华给叫住。 宁风宛皱着眉看他,准备就着师父的‘太虚法敏捷符箓’去城镇上,现场画个符卖来试试,暗道:[我还有要事。你可别打乱我计划。]心不平气不和地问道:“什么事?” 宁风宛降临地面,便原处未动。 神射冀华欲言又止,一边走过来,半晌后才道:“我让车良请你下来,特别是想予你答复一件事。” 宁风宛纳闷:[他几时请我了?明明是我自己下山来的。]不过想起前几天两族在神箭门门口战斗的事,她猜到他想要说什么。看他满面和颜悦色,问道:“是不是神射佳敏办妥了那件事?” 神射冀华讪讪地道:“贵人英明,猜对了。 不过本来也没有办妥,当时平云峰峰主果真在他大弟子飞骢前来神箭门捣乱之前,就派人赶到那儿,嘴皮子功夫已经磨得差不多了。 可是佳敏想到贵人的厉害,愣是逼着自己赖在那儿,不听到青泉岚帮忙和解就不离开。青泉岚不知该相信谁,结果和平云峰峰主索性一起来送佳敏回神箭门,我与他们两位亲自商谈下,最终还是解决了这事。” 宁风宛当时还说,平云峰若敢恶人先告状,神箭门就要反过来向他们索取五千玉贝不止。但如今和平解决,谁也未得到好处,神射冀华反而觉得万事大吉。他清清楚楚记得这事,只因此时非彼时,故然得不得到五千玉贝赔偿他无所谓。仍是意外或高兴的。 他继而道:“不得不说,这也多亏贵人帮护转机,此事才得已平息。”拱手一揖,“故此,老夫特以万分诚意,来请求贵人到神箭门做客。 这回,成吗?” 事情办妥就好,事情虽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发展,但足以证明了你的诚意。只是这跟非要请我做客有何关系?宁风宛觉得自己现在功劳还没神佳敏大呢。但对方如此诚恳,再不应允便是却之不恭。 宁风宛只好与他并行,果决向神箭门迈去。一路想起符箓的事,顺便与他谈起。料想一族之主,总比不问世事的师父有办法弄到符箓相关的东西或者书籍。 “族长可知道有关镇上所卖符箓的事?如果你知道一些符箓的画法,可否提供予我?”宁风宛目前心里只有钱,顾不得什么该问不该问的话。 神射冀华对她这冒然的问题却无一点责备之意,只是好奇地问:“贵人为何问起这事?” 宁风宛答非所问道:“族长能否提供于我?” 有关符箓的画法,自然是以书籍为标准最好。而且不是一般人有书就可以学的会。不会的人,几年也画不灵一张符。而且这种书籍难弄。 神射冀华思忖道:“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难处。有关符箓书籍,乃宝书典籍。只有拍卖场才有得卖。但若贵人实在需要的话,老夫就替你到各个拍卖场探访探访吧。” 他没有说出其中不易。而拍卖厂所卖物品,都是翻倍昂贵的。既然她要,他答应了自然会去办。且不提任何条件。 宁风宛也只顾结果不顾其径,大兴道:“好!那就先谢过族长了。” 神射冀华呵呵畅笑,摆手道:“贵人言重了。以后只要老夫能办之事,一定为贵人尽力而为。想必贵人问此书,是有大用处吧?” 宁风宛昂首挺胸,大言不惭道:“不瞒族长,只要您能将符箓书籍弄来,我便能将书籍上所有符箓画下来。至于有何用处,我要先画了才知道。” 她是担心画的符,自己不能卖出去,倒头来要靠别人。 莫说太吹,看她一面信心十足,还未见到她画符的场面,神射冀华心中就忍不住不期而然了。谁有这般全能的本事?她就有。 神射冀华顿然惊骇道:“此话当真!” 宁风宛略微一笑,却神气逼人,道:“绝不虚言。” 人说,韬光养晦才能得以赏识。但隐藏锋芒是在太平之时。宁风宛此时急需,偏就不可如此,所以顾不得许多。这样表露,反而只会得到更快的效率。 神射冀华眸波闪动,激动异常。如果神箭门拥有这样一位全能符箓师,世间最美妙的事也莫过于此。从此以后,别说三族化干戈为玉帛,恐怕巴结自己都来不及。 不过这样想,未免有些自私,但他也可以同时对天发誓,私心之外对她仍是全付真诚的。 神射冀华这便予她介绍起符箓种别:“符箓分为‘九小六中’,共三大种:第一精神符文,第二敏捷符文,第三力量符文。六中又指三大种另分为三种:低级、中级、高级,这三种浓度不一,且‘越高级别’画符元气用之越重。而九小又指:这六种符文又分太虚、神武、射手三种职业,整个符类共分九种。 不过另外,传闻中其实还有‘极品、超世、绝天’符箓。只是这三种符箓,在铜邡镇上从未出现过。”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八章 得到宝典 什么极品、超世、绝天符箓,宁风宛估计在仙界,也就是大罗金仙仙品以上的大神所画符箓。 不过其中一种驱魔符,只有达到不灭阶“元帝”的仙品“天帝”大神,才能画出来。连宁风宛也只见过一眼。 不几天,神射冀华千辛万苦,总算为她凑齐其中三种符箓画法书籍,且是太虚、神武、射手三种职业的“高级符箓”书籍。这三种高级符箓分别注记的是三种职业,从凡阶到神阶之间的所有高级符箓制法。每一阶每一段都有不同的符文,不同的咒语附予符文,其内容丰富神奇,讲解极是详细,是正规《符箓宝典》。 神射冀华在一个名“竺明”的较大拍卖会,还了半天价才降下三倍价钱,花“三万玉贝”才买回来。三万玉贝可抵三千银贝,在神箭门这种声誉一般的小家族里,已算是巨贾之数,再长价钱他真的买不起。为了买这三本书,他将积存上百年的现用玉贝一半充数。不为与她交换条件,但目的也不单纯。 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玉贝库万一挪空,大不了他再命人去地玉山掘凿。 如此大的事,他却只是表面激动,讶根未与她提起购买这三本书的数目。也未惊动家人。 宁风宛一过目,即将高级符箓画下来,身手展示不仅流笔如飞,且符效灵用真实无比。当场蓦地惊鸣万人。 但宁风宛不了解画高级符箓,异常废元气。或者说上次给师父们显身手时,就已经花了不少元气,只是当时修为段级未变,自己也没有注意。这不,才只画一张“神武法高级精神符”,害她降了两段修为。宁风宛顿即哭丧了脸,“害死我了。你们怎么不早说?” 人家还没说书价要命呢。 神射冀华似乎不介意,顾自惊魂不定,拿着符箓,纸张颤出个波涛起伏。顿觉为她花三万玉贝买这三本符箓书籍太值了。答非所言地道:“这这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凡阶三段修为,果然画出如此熟笔的符箓来。待你修为高深,定然‘神符’如云啊……” 反过来想,三万玉贝能换得前途无量的符箓全能大师,根本是不足挂齿的。所以他这样做,一点都不后悔。 神射车良一惊后,看着宁风宛一面苦丧的脸,却忍不住骤然一个翻仰大笑:“哈哈哈。高极符箓师可得继续毅力十足啊。看看你。”笑罢才答复道:“谁叫你逞能。我们若是知道是这么回事,也不会叫你画这符呀。哈哈哈。赶紧坐着修炼去吧。” 神射冀华激动地安慰道:“无事无事。这一张符箓老夫想,最低能卖个三百玉贝。就凭你是铜邡镇上第一个高级符箓师,这价钱还是大作小提呐。磨刀不误砍柴功,贵人确不如加紧修炼呐。” 宁风宛心猜族长为弄得这三本书籍,一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看书面的精质光滑、内容的详解度就能肯定。但她暂还感谢不了他,再说此时修为又降了两段级别,实在浅薄的可怜。同时是她意料之外的事。 画符又得耗废不易修炼的元气,想来接下来不论画什么符都不行了,此时提感谢便最为不实际。 某些话宁风宛也就藏掖在心里。但她相信,不久便会有感谢他的一天,所以仍然不后悔那日所做的决定。这些符箓,不正好为日后提前做好打算了么?宁风宛悠然转移了话题,道:“为什么高级符箓能卖这么多,而有的符箓只能卖两个玉贝?” 神射冀华道:“个人卖低级符箓,只能卖两个玉贝。但若以家族名义或在拍卖厂卖,可以卖十个玉贝。中级卖一百个。高级最低卖三百个。” 宁风宛这才知道,原来灵虚道人那天所画“太虚法敏捷符文”还只是低级的。郁闷。 宁风宛的地位,这下迅速在神箭门抬高为“客上卿”。而这种身份,如同家族中祖辈一样的尊贵。只有极品才干之人,才会被尊为“客上卿”,非一般贵客可以匹比的。 二少爷神射耑明老在背后翻白眼,一不小心被宁风宛发现,道:“乖孩子,我现在是上卿,你还不郑重待见我,怎得如此不礼?” 神射耑明又是同上次一样,一甩袖气呼呼地大步离去。神射佳敏则讪讪地退下。而小师妹瑾莺儿也是怒“哼”一声,大步流星的离去。 除了这些小屁孩,神箭门祖辈两代都对她毕恭毕敬。 神射冀华安慰宁风宛,道:“这两人平日在家中父辈面前亦是如此,上卿不必往心里去。” 神射车良则一旁对宁风宛直抖眉,掩笑道:“现在‘我们’总算万事大吉了”。 翌日,宁风宛所制的“神武法高级精神符”被神箭门不打半个肫的卖出去,一分不少卖得三百个玉贝。 神射冀华却将它亲手交到宁风宛手上,“这理应交付予上卿。” 因为这是她耗失两段修为所换来,如果他就这么一屁股拍去,太不仁义了。潜意识里,他于心不忍。 宁风宛其实也不该收,猜到对方耗费巨力才为自己寻来书籍,到最后也一声未提,已是仁至义尽。按道理她就该毫不犹豫的拒退这钱。可是她又急需要钱,除了购买高级修为丹也许还有更多需要的东西。加上又刚刚退回两段修为,再不为自己着想真不行了。想想,总不能一需要什么东西,伸手向人家要钱吧? 既然一下子还不清人情,不收自然就是白不收了。 宁风宛不客气地笑纳。同时迟疑着一件事,本是不想再提,但总觉得他如此仁义,还是应该为他付出些什么。忍不住加了句:“高级符箓太废元气。低级与中级的符箓,族长……能不能替我再慢慢想办法?” 提这要求,宁风宛几乎是有气无力的。她认为自己没有感谢别人,便再没有什么理由请求对方做任何事。但她却过意不去,终是提了出来。这一次,说到底,是为赎清自己所欠下的人情而求。就算目前炼就的元气,是为他们而准备了。 神射冀华仍很爽快地道:“没问题。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能不能的?” 神射冀华一语双关,言语之下还有其他的意思。宁风宛听出来,汗颜重复一遍问:“一家人?怎么说?” 其实从他下决心为她花三万玉贝买符箓书籍时,目的已经很不简单。神射冀华笑了笑,有些话他早想替儿子车良问一问,只是介于之前关系还不太好。现在好不容易才将她拉拢过来,从此以后都不想再失了她,顿了顿便不假思索地道来:“你对我们家车良印象如何?” 宁风宛一头雾水,看他一面阳光和煦,难不想到一块去。却仍有些不敢置信,明知故问道:“为何这样问?” 神射冀华再不介意她是否妖兽,只要儿子喜欢,饶有兴致地问:“难道这么久以来,你们朝夕相处下,没有一点感觉?” 感觉?只有莫名其妙的感觉吧。自己一踏糊涂的事都没办好,哪敢谈儿女私情。何况心目中已有所属。 感情上面的事,宁风宛很有经验,这种情况必须快刀斩乱麻,宁风宛毫不犹豫的回道:“不成。我已有心上人,已为人妻了。只是与夫君意外失散。我找不着他而已。可决不能另许他人。” 宁风宛一时失口,忘了自己早就告诉过他们自己失忆的事。 神射冀华最近才抱着她对以前毫不知情的态度来面对,没想到又听她说起以前的事,一掳须,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你……还敢说你是失忆吗?” 宁风宛大愕,没想到就这么一下,竟暴露自己已潜伏许久的身份。不及掩口,只见神射冀华爽朗的笑声。宁风宛“我”了半天,也没回答出一句。 神射冀华负手乐笑道:“经过前些日子,老夫已观察,你并非妖恶之类。所以你放心,老夫没有恶意,即使你没有失忆也无事。 方才听你的话,老夫相信你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说罢话锋突一转,“你与夫君失散多久了?” 同时好奇:[妖兽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会是个像车良一样血气方刚的‘人’吗?] 宁风宛摇摇头,眉心纠结忧虑困绕,怎么也不肯说。只道:“族长待风宛为上客,又如同自家人。风宛知道这人情一时是还不了了。可是有些秘密,我却不能告诉你们。 请恕风宛不礼。也恕风宛实不能接受车良大哥一片心意。” 因为说不说都没有意义,又何必多此一举。她早已习惯许多心事一个人扛着。 神射冀华若有所思“噢”了一声,颔首一礼就此告离。宁风宛许多道歉僵在嘴边。 对于神射车良的事,只得一叹了之。就在神箭门为她特地安排的一间上房,打一个肫。这次从凡阶一段提升修为时,同第一次提升到凡阶三段用了差不多的半月时间。可每次到这第三段,再想往上冲,就感觉十分困难。 宁风宛突然又想到车良的问题开始头疼,正想去散散心,到后山看看师父。才到门边,神射冀华也正捧着低级与中级符箓书籍到来。神射冀华见她准备出去,问道:“上卿准备去哪儿?剩下六本符箓书籍已全在这里。” 这六本,三种职业“低中级”的符箫宝典,亦是他分别在几个拍卖厂搜购的。经上次她拒绝和他儿子在一起之后,现在他还能如诺拿这些来找她,可见他没有记她的气。宁风宛从来是来之不拒的,不管他幕后会提什么条件,需要的,她还是照样接受。 神射冀华将六本符箓书籍交到她手中,宁风宛躬身谢过,沉声回道:“我正想上山去看望师父。” “噢那……上卿自便吧。”神射冀华慈眉善目道。 宁风宛讪讪地点点头,走了两步,心里不知为何异常激动,终于耐不住吐道:“不管我是否接受车良。只要族长不嫌弃,我愿永远留在神箭门做‘客上卿’。” 她知道,起初他待自己为上客之时,是这目的。直到后来,他才逐渐将自己看成他的亲人。 神射冀华心中最近也是犹豫着这事,宁风宛这样说,正中他下怀。他兴奋起来,一时失措,半晌后才道出一句:“夫复何求哇。” 宁风宛由滞转和,这才释然,与他相视一笑。将书籍收藏在这间自己的“上卿房”,同前三本宝典放一个抽屉里,这下九种九本宝典全都到齐了。宁风宛步出神箭门,向院后地玉山奔去。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九章 饿鬼手下 已有半月多时间,没有来过山上。宁风宛之前下山,想以符换取丹药钱的梦想,显然不能实现。她无精打采慢慢往山上攀登。 路上全是几人合抱大的森幽槐树与牵藤树。一路藤蔓遮蔽,手梗粗的藤子,错交缭乱将这里每一棵树紧紧缠绕,头上也一直被茂密枝叶遮掩着,将这片林子掩蔽的昏天黑地。天光总在林子边缘才看的见。 宁风宛每次经过这,欣赏却从没仔细关注过这里的景象。今日才有一刻,刹那间的感慨停留下来。 正在这时,感到脚下一软,宁风宛敏觉向下一看,发觉踩中什么东西。当宁风宛晶蓝角鞋移开,俯身一看,发现踩断两根惨白的半截断指。 宁风宛脸蛋一弯,疑惑自语地道:[是什么妖怪敢在神箭门的领地上撒野?是神箭门不够威严吗?可上面还有我三位师父呢,这中途是最不可能出现妖怪的,怎么?] 宁风宛脚下两蹬,厉声道:“小鬼,还不快出来?” 小鬼无应声,也不出半个踪影。 宁风宛围着断指又转一圈,感觉后面老有东西,但等转身去看又没有。宁风宛笑着四下一扫,暗道:[莫非你想偷袭我不成?] 宁风宛负手而立,原地顿了顿,道:“你不出来,就最好别在人后鬼鬼祟祟。” 那鬼此时果然突然变现她身后,痴痴看着她,嘴馋地舔了舔,连舌头也是灰烂如泥之色。他一脸稀腻烂肉,身体枯瘦如同只有骨头,肚皮却奇大。宁风宛话才落音,他即扬爪狰狞朝她抓来,嘴里同时似鹰一声嘶鸣“吱……” 宁风宛乃敏觉之人,身后一有动静会立刻知晓,加上本身“风灵根”反应迅快,闪即往旁边一让,一个回旋,优雅的正面对上他。展翅向后退滑了段距离,轻轻落下。一看他瘦饿皮包骨的状态,心中反多一份怜惜。原来面前的鬼,正是饿鬼道中的“外障鬼”。 宁风宛在仙界并未管属过任何天庭与地府一类的事,但却对其中的事都了解一些。听说饿鬼道就在地府旁边,可地府有幽冥鬼王管治,而仅几墙之隔的他们,却是饿死饿活无人问津,且求死不能。怎样都饿不死,只得常年累月忍受饥肠辘辘、痛不欲生之苦,可怜之极。 像“外障鬼”这样的,肚子都很大,永远填不饱肚子。他们即使吃下食物也同没吃一样,反而越吃越累,越徒增痛苦。他们的腿脚也十分瘦细,犹如快断的干柴枝般,几乎承受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 所以行走万分吃力。 其次是,饮食无法下咽的细喉“内障鬼”,与一见饮食,食物就变成其它不能食用之物的“饮食障鬼”。 他们通常漫布在海底或无人山野,总之有人出现的地方,一般他们是自动隐蔽的。他们还可以自行回到饿鬼道里。来回人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越是吃人或伤害任何生命,越是罪恶滔天,难以逃出如此噩运。越长痛苦难捱的日子便等待着他们。 这便是无神管治的饿鬼道日子。 但说来说去,还是只能怪他们前世太贪心太做恶。譬如,看着有人活活烧死,活活淹死,在旁边发笑也不予以援手的人,或与人无缘无仇也去伤害别人,害的人家破人亡、不得安宁的这类没心没肺之人,往往会被打下饿鬼道,连地府都去不了。 只是恶人也该有悔过自新的机会,都说,“开元”老天有好生之德,众生皆平等,那么按道理,恶人受到惩罚之后,都是应该回到投胎原点的。可她为仙几千年以来,却看到很多饿鬼道中原来的鬼,一直未投胎,却也一直饿着,不能喝水不能饮食,饿得直叫天喊地。成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夜间偶尔听到鬼哭狼嚎之声,可不就是日日夜夜煎熬的他们所发出的声音。 这些是宁风宛大略了解范围。但不知他们的苦,到底要捱到何年何月?何时才能够去投胎转世? 宁风宛真心替他们可怜,想到这,心里竟替这千千万万的饿鬼一阵心痛。再一见面前的外障鬼其中两根手指断了半截,想到是被自己刚才踩断的,极度惭愧。说自己可怜,他们其实是比任何人都可怜的生存者,不是吗? 宁风宛声音微有颤抖,温柔道:“方才……真是对不起。我并非有意踩你。实在是,你不该出现在这。这里乃族门管制,人类禁地,你却擅自闯入。就不怕被人抓去处置吗?快走吧。” 那饿鬼听到她的声音感到有趣,嘴角上扬,更想吃了她,以解腹空之爽。跌跌撞撞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仍是朝她抓来,却是极其缓慢。嘴里一边发出“哇儿哇儿哇儿”的吼叫声,没心没肺地道:“我饿极了我要吃我饿极了我要吃……” 其实宁风宛对他说的话,他根本听不懂。他们饿鬼道中的意识,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饿极而失了。 但凰降五胎,五个姐妹天生有驾驭“万物语言”的能力。可以“说”万物的语言,可以“听”万物的语言。而宁风宛还拥有“仙灵”魂体的天赋,所以完全听懂他方才所说的话。心里既不服又痛心。 宁风宛说的一句话,是他脑海里无限漫长的一段回音:“……处处处处处置置置置置吗吗吗吗吗?快快快快快走走走走走吧吧吧吧吧……” 他明明听进她所发出的那段漫长语言,可偏就无法苏醒过来“哇儿哇儿哇儿”,仍是道:“我饿极了我要吃我饿极了我要吃……” 这句话不知在他脑海里,经历过多少年月。 宁风宛见他对自己的话毫无直觉,眉宇蹙起,在林子飞来飞去,拼命想要找一些吃的施舍予他,可是偌大个林子里竟然看不到半个水果的影子。宁风宛最后叹一气,痴立下来,呆呆地望着他,再不知如何是好。 那饿鬼半晌之后,挪到宁风宛面前。 宁风宛痴愕间,仿佛对世间充满绝望,逐渐向他伸出手臂。饿鬼抓着她的手,毫不留情的即往嘴上咬去。手上即落下灰烂如泥的肉腺,宁风宛感到疼,却不在意。 饿鬼嘴里沾了血,兴奋地很快浑身抖动起来。 宁风宛想,他们可能痛苦了上百年上千年,自己疼一疼换他们开心,又怎么了? 他们早已是不知其事的孩子,上天和人类如今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啊。 咬吧。让我们这些曾经为仙的人也尝尝痛苦的滋味。而这痛,和你们却是远远不能匹比的。 听说有一种符咒,附在食物上,可以喂饱他们。可宁风宛仅是听说而已,从不曾去打听。如今急需要用这个办法,真是天水救不了地渴。 饿鬼兴奋了阵子,继而又对宁风宛水嫩的掌心夹在牙间狠狠一咬,宁风宛再也忍不住,“啊”一声惨叫出来,疼的浑身都跟着一遍痉挛。 宁风宛正在此时,忽然魂兴目圆,茅塞顿开,原本仙界时自己的血是可以救人的。不知还拥有仙灵魂体的自己,血能否唤醒他的意识? 宁风宛其实很矛盾,一方面想要救醒他意识,一方面又不知自己救醒他意识之后图什么,帮得了他什么?可是下意识里,还是任他去吸啃自己的血肉。 此时手掌已经疼的麻木了。是她任着汗水直滚,煎熬之下换来的。 一个人一只鬼,在昏暗的林子里就此静立下来。 宁风宛蹙着眉,任其额上汗水成雨落下。饿鬼啃着,不知何时,终于偏头向宁风宛看过来,猛地一声“哇儿哇儿哇儿”,他是道:“你是谁!” 宁风宛吃力合眯的眼幕顿然抬起,才发现他在看自己,他竟然会认人了。宁风宛血淋淋的手依然在他嘴边,她疼的打着牙战道:“如我所料,你真的恢复意识。可‘能量’还是小了点,否则你应该恢复完整无缺的魂体原貌才对。” 饿鬼听她言语,像是她故意让自己清醒,感到诧异,她怎会有这能力?而自己又怎会在这里?拉长声音忍不住问:“是你救了我?” 虽发问,可肚子里的饿不是一般可承受的,他舔了舔舌头,还是又看向面前血淋淋香喷喷的食物,狂乱喘息道:“对不起我好饿,我忍不住了!你让我吃掉你吧!” 宁风宛不反抗,手在稀腻肉麻的嘴边一直没动过。但见他恢复神志,还如此执迷不悟,心中悟然理出一条道理,冷厉道:“只有弱者才甘心一直沉.沦等死。吃了我以后,你又该怎么办? 堕入恶鬼道又怎么?死不了,就任其自己失去意识么? 既然死不了,将自己变强大不是更好?为何只知道‘念其食物,不思进取’?” 这样做可能会扰乱天规,只是她个人不关心这一点,反而有看好戏的念头。加上她因为确实看不惯那些饿鬼一直受委屈,所以饿鬼们什么罪大罪小她不想考虑那么多。 饿鬼饿得想要咬下去的冲动,这才强行忍住。豁然觉得她说的是特别有道理。只是他从未想过去强大自己。这样突然提起,他不知从何着手。 这问题将宁风宛也给难住,不是因不知让他如何强大自己而难住。以她的见识,这些问题根本是小菜一碟。只是她考虑着该不该如此告诉他。这是误导他还是在帮他? 迟疑阵子,还是忍不住说了,冷若寒冰道:“有些饿鬼想要死死不了,有些饿鬼想要活下去,却又强大不起来。而魂的灵力就是鬼自身,想要强大起来,还不简单? 需要锻炼自己的意志,你们便是食不能所食之物。也许你们所不能克制的,就是针对自己的同类。” 宁风宛这话有点含绪,以至才刚刚意识清醒,同时带着极度难忍饥饿感的饿鬼,无法很快明白过来。饿鬼撑着极度饥饿的肚子,趴地上去,咬牙问道:“能不能说清楚点?” 宁风宛这回不厌其烦地脱口而出:“我要你去吃自己的同类。这回懂了吗?” 宁风宛看的很透彻,即使饿鬼道里的恶人“永生永世”都不能改过自新,也不能说是他们的错。何况从饿鬼道里出来投胎之人,落地仍然是恶人。因此再投胎,仍然有被打入饿鬼道的可能。 所以开元老天既决定他们的性格如此恶贯满盈,错的就不是他们,但也不能说是老天的错。故然将他们镇压在饿鬼道,到天崩地裂,也是白白浪费时间。对他们来说,长久的饥饿根本是一种无谓的虐待。也是一种专门拿来,永远与好人对立,白白的牺牲品。维持世间正邪平衡的牺牲品。 只是饿鬼道里的牺牲,相对来说,要比畜牲道比地府里要严重一些。 所以宁风宛看不惯天庭管治饿鬼道的方法,就要自己想个办法,来替他们管治管治。宁风宛冷笑,饿鬼道啊你们要努力啊。 她不否认,这样做带点私心,幸灾乐祸想看天庭的笑话。但大多数,还是想让他们有自生能力的。让他们去吃自己的同类,弱的,就不必再继续委屈挨饿,一死一了百了。想要强大的,也都强大起来。有了高深灵力,他们修炼的只会越快,自然而然也就不必挨饿了。 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饿鬼怔了怔,仿佛才想起自己是饿鬼这回事。苦笑道:“人人都说,饿鬼是比万物生灵都凶狠的生物。我发现你比我们还要凶狠。” 宁风宛没料到会听到有人评论自己是凶狠的。感到新鲜。遂仰头大笑:“就算是吧。 你能忍受自己的同类饥苦连连,没日没夜的嘶喊之声吗?” 问之后,宁风宛才感到可笑,饿鬼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一路变成,怎会有同情心?这不是对牛弹琴吗? 这时饿鬼自己也一笑,果然道:“我生前杀人无数,从未怜惜过谁。我还将女人的胸乳割下,做过酒菜。这样的我,你说能忍受不了吗?我恨不得他们任何一个比自己落得更惨的下场。” 说是这样说,可这一刻,他却是苦笑的,他是万般痛悔的。又想到在堕入饿鬼道时,一个阴差对他说的话,心中更痛:[有些饿鬼百年千年以后,总有熬出头投胎的那一天,可是你,从此以后,只得求生无路求死无门。安心在饿鬼道里,享受永远不死的滋味吧]。 到此趴在地上的他,哭着向宁风宛裙脚边爬去,痛忍道:“可是我杀人以前,是不得已的。我从小没爹没娘,在别人的虐待中长大。族人也不要我,侮辱我,驱赶我。我一怒之下才杀了族里许多人,从那以后鲜血染红了眼睛,我才开始杀人不眨眼,弑虐成狂。我不甘心就这样永远堕入饿鬼道啊。我不甘心。” 宁风宛又恨又可怜,恨他不该将女人的胸峰拿来下酒菜,这样的人,说来确是该严厉惩罚,本是不该救的。可是一想到,令他弑虐成狂的幕后原因,以及所受煎熬的漫长时间,又忍不住有些心酸,却不解气地仍一声怒吼道:“果然是个禽.兽!我恨自己不该救醒你!” 她不想让他以为,她救他就代表原谅了他以前的那些天?怒人怨的罪恶。 饿鬼听到这一句,哭的更伤心落泪,“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能救醒我,一定也可以救我脱出困境。我求你救救我。” 宁风宛紧闭眼幕,气吁道:“一个有毅力之人,不需别人救他。没有毅力之人,即使救了也是白废力气。如果你洗心革面,再照我的话加以修行,自会有你出头之日。” 饿鬼懊丧地道:“我可以忍受其他饿鬼日夜的惨叫声。‘这狠心’不在我话下。可是你要我去吃他们,我总觉得……太肉麻了。” 宁风宛听到这,噗嗤一声唇角一勾,笑道:“你总算说了实话。”不过,我觉得这跟你吃人肉没什么区别。“我正是此意。你若克制不了这困难,那以后你就继续痛苦吧。 还有我告诉你,你已是恢复意识的鬼,我不得容忍你再吃其他人。若被我发现,我把你丢到太阳底下暴晒去。” 这样死,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呢。所以许多饿鬼宁愿饿的失去意识,也甘愿忍受这种难熬的不死之苦。否则他们也是可以自己跑到太阳下面去暴晒的。 饿鬼不了解她,还以为她真会这么做。他却不怕这种死法,笑道:“那还好,不用我自己冒着难忍之苦去自己了结了。” 这样说,他没有背叛她话的意思。只是拿来说说笑。顿了顿,趴在地上的他忍着饿痛,又道来一句:“以后任何事,尽听‘上主’吩咐。”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十章 发现炼丹 宁风宛叹然一笑,故以血淋淋的手将他扶起,诱.惑他的食欲,试探他坚定的心。 饿鬼受宠若惊,在闻到她手上血腥之时,着实动了心思,只是迟迟没有妄动。想到她这种宽宏大量的胸襟,乃是世间罕见,恍然近距离注意她,发现她真是美的不可一世。已非普通的沉鱼落雁可言形匹比之美。 世间怎会有这样美丽的人儿? 饿鬼打起了鬼主意,同时觉得,看着她就可以解救自己千年以来的极饿之感。以前那种霸行天下的志气一挺而出:[能拥有这样的上主,是自己的荣幸,也是自己的机遇]。他佯装可怜道:“我实在有些饿,有些渴,你能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再让我吸一口……你的血?” 宁风宛不解他此时用意,眉头一蹙,疑惑道:“你不是应了我的话吗?怎么还想要吃的?多久时间你都熬过来,若是你再这样沉.沦下去,我岂非白救你了?” 饿鬼冤枉,他不是这意思。但闷心乐着,这种事是不能告诉她的。饿鬼对她咧嘴一笑,灰如泥烂的嘴显露几分稚气。宁风宛白他一眼,血淋淋的手伸过去。饿鬼抱着她的手此次只是轻轻吸吮和舔,宁风宛感到疼痛边缘一阵酥麻感与舒畅。 宁风宛起初以为,他是怕弄疼自己,后一惊,整个身子莫名跟着也似有被舔之感。这家伙有了意识,尽只会打鬼主意!宁风宛羞得立时抽回手,恼啐一句:“你这小混球!竟敢这样计策上主!不想活了!” 恼羞成怒,先是恼气后是怒气,想着扬起掌来,由不住想起他以前割下女人双乳的事,以为他对自己也敢动那色胆包天的心,就要一掌扇在他瘦若无骨的烂腻脸上。 宁风宛重重呼一气,浑圆而涌挤在一块的雪峰,直上下起伏,就在一掌要落他面前时,还是又一甩袖,索性调头离去。她真怕自己这一掌扇下去,他的头和身子再也接不起来。气呼呼的只好走了。怒羞交集,头也不回地道:“仔细考虑考虑该如何修炼吧。” 饿鬼一头彷徨,又一面喜溺之色,仿佛曾经杀人如麻,变.态般的心思跃跃欲试。而如今苏醒过来却是被她所救,她还这样关照自己,饿鬼从未有过的亲切感临在心头,很新鲜又暧.昧。即使那潜伏在内心深处的意识,仍那样龌龊,可对她就没有一点侵犯之意。刚才就是忍不住逗她而已。 饿鬼想到她始终善良,不愿意伤害自己。默然对未来突然希望,充满美好幻象。再也不为自己是饿鬼而自卑。尤其在她面前…… 正当他要离开这里,一回头发现地上有两根半截手指,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正断了两截,摇了摇头,笑叹着将它拿起往手上一放,一蓄蓝色光源将半截手指就此凝固复原,“现在好了。” 如果一直没有意识,这两截断指肯定是不能再复原的。关键在,他又有了意识。 他无法记起这断指是如何断的,但他却能猜到,与她的相识,一定因这两根断指而起。嘴里有了合不拢的笑意。 宁风宛爬了很久,终于爬到山顶。一路想,活这么久,还从没被人占过便宜,想到是被自己救下的鬼所狎玩,面庞上直不解气的忽冷忽热,对着地上的花花草草就一顿臭脾气,见花草折了心里一疼,又去对平坦的空地发脾气。用着灰芒光波,将地上愣是打出一个小凹坑出来。宁风宛眸射寒光,对地狠厉地道:“‘你’要记住,你是魔君的!” 音落,却又哀声叹息道:“我怎么能跟一个‘不知事的孩子’发脾气…… 再说,也是我自己的疏忽。” 即使他恢复意识,她仍然认为上天与人类是他的衣食父母。因为只有靠那附过符箓的食物,才能喂饱他们。 宁风宛自我安慰,总算平下心来,在青源洞外仰望天空,伫立很久之后,方才通报自己到来。得三位师父同意而入。 洞中,金庭道人在一个宝鼎旁,正炼制什么。宁风宛小心翼翼步近,连呼息都变得很浅。 一蓄光从斜面射入洞内,正映在金庭道人那很朴素的青铁鼎侧面。青铁鼎外面有些不明的纹案,已被绣斑花乱。他们并非缺钱花的道士,却不弃这般敝丑之炉,珍惜点点滴滴,可见他们心灵纯朴。 一开始宁风宛觉得,他们跟车良师兄的父亲一样势利之人,现在想来,有些责罪自己。 金庭道人停下手中炼丹之举,忽然回神看向她,“你看明白了什么?” 宁风宛心中隐隐激动,瞪着双眼,傻傻地问道:“是否炼丹?” 三位师父怔了怔:[这妖兽当真神奇,起初天生‘真灵根’无修为,这已经够奇怪。因为在铜邡镇上,还没有天生‘真灵根’无修为的人。后果突然她竟又会画符,现在还知道炼丹这回事。看来她并不是一窍不知的平民,不是一无所知的妖兽。在她身上,定有许多事情是别人不知晓的]。金庭道人忍不住问:“你何以得知?” 宁风宛“我”了半天,歪着脸讪讪地道:“以前道听途说的。” 宁风宛从来不知炼丹是怎么回事,但知道天庭有位太上老君‘炼丹’之圣,他炼得丹可以用来延年益寿,且专供天皇延寿所用。只是开元老天公平,她曾听母凰说,每个人非在突破一阶后,他的寿命才能再延长一段期限,这段期限可短可长。如若过了这段期限还未突破下一阶,无论是什么神,吃什么延年益寿的丹药都必糟“死劫”。 不知天皇活了多久,但宁风宛相信,总有他死的那一天。“这一天”她日夜期盼着。 金庭道人不相信她方才所说的“道听途说”,但也没有追问。看她一举一动都达到好徒儿的标准,宁可信,她不坦诚有她的苦衷。金庭道人严肃之下,言语却温和地道:“你有火灵根,炼丹最为合适,你想学吗?” 宁风宛未敢妄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够炼丹,不知人类的炼丹是否可以尝试。耐不住有点小小的惊喜,似乎之前被饿鬼狎玩之事完全不存在了,瞪目急切地道:“想!可是以前却做梦都没想过。” 神射车良没她那样礼貌,不经允许正在这时闯进来,喘息着傻不啦叽地问道:“什么做梦没想过?” 三位师父看到他就叹气。对他没心没肺的问话充耳未闻。 金庭道人继而道:“炼丹有严格的要求,也并非每个拥有‘火灵根’的人都可以炼丹。 首先,讲究心志,要心平气和。炼出的丹药才会‘光滑’。反之,炼出的“灵丹”不仅不光滑,吃下去还会令人心浮气躁。修为提升中,会引人走火入魔。 其次,讲究火候均匀,丹药须在炉鼎里快速旋动,要保证丹药八面受火,炼制才会均匀。只是这种控火法,一心二用,一般人是很难掌握的。 有关丹药的品级区分,则根据修为等级、与色泽口味上的丹质、服用效果,来决定。 说来容易做来难。 你认为,你能否做到?”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十一章 极品丹丸 宁风宛觉得这跟入定期有关,心无杂念的人就能很快入定,即使一心二用,也能善到其处。宁风宛对自己入定能力信心十足。从容不迫地道:“我肯定,我能行。” 金庭道人点点头,感叹道:“鲜少有人对从没有试过的事物,如此信心。有底气是成功之兆。师父支持你!” 在他的生涯里,至少她是头一个。 灵虚道人与阁峰道人掳着山羊白须,仰头赞叹。神射车良则感到不可思议:[才到这来不过一月多,就要炼丹了?她不是才三段修为吗?] 达到凡阶一段修为以上的人,都可以进行炼丹。只是其炼丹过程较长而已。没有法力深厚的人好掌握。 要说炼丹好掌握的话,最起码达到道阶之后的“地阶”,才勉强好一些。 宁风宛驻立炉鼎之前,炉鼎高与腰齐,炉顶有一盖。在金庭道人指示下,宁风宛第一步选择材料。这些材料她都认识,她还认识更多的,连他们没见过的都知晓。曾在天界时,她常常服食各种四季草,所以了解它们的各种功能,并懂得五行与四季草调候。以至什么提高修为提高精神治疗什么病的草,她都知道“很多”。 什么是调候?季节干燥的草,灵元之素太少,需季节湿润的草来扶助。季节冰寒的草,灵元之素也少,需季节夏炎的草来扶助。这叫做“五行灵息”调和,是意义上的调和。并非“水分”调“干旱”、“干旱”调“水分”字面上这么解释。 这是天宫藏典《易经》之中的精髓,药灵调候真理。 因此在金庭道人指出配合眼下几种灵药草时,她有更高见的配方。只是没有说出来。 第二步,将配好的灵药草放至炉鼎中。第三步,全神贯注,将法力置于炉鼎,从侧面送入火焰。同时从顶盖支出另一束法力控制丹药旋动,让它受火均匀。 这一步金庭道人又说,等她以后法力深厚,或者火灵根功法经过升级,那时候炼丹便是最佳时期。 第四步提炼,金庭道人要她从分支控制丹药旋动的一束法力上,吸走丹药里所散发的杂气。 第五步融合,同样从分支控制丹药旋动的一束法力上,控制好丹药的转动,但要均匀加深从这输入的仙灵之气,务必使灵药草柔缓的融合。 第六步凝丹,这本来是最后一步,也是最直接最简单的一步,却因为她法力不深火候不够,可能要超于常人的炼丹时间。 宁风宛也发现自己火焰小的可怜,就像两簇明暗的火把焰,而不是意想之中两把腾腾野烧的猛火之焰。 约莫过了三月时间,宁风宛累极,额筋凸鼓,面色暗红,浑身大汗淋漓。这几天丹药总算散发出引人入鼻的香气。金庭道人问她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宁风宛几乎张不开嘴,但不得不回答。气喘吁吁地道:“我闻到香气了。” “与之前的香气有何不同?”金庭悠悠然然地问。似乎累得不是他,对她的累就无动于衷。 “初时苦涩,中时清涩,近末飘香,终末香浓。”宁风宛依然喘息着。 三位师父一同露出震撼之色,累成这样,还能将过程分晰得如此透彻,真是悉心天人。孺子可教矣。 到此为止,难不说她的领悟能力,实在异有“天工之妙”。 金庭道人早就耐不住想要去帮她一把,此刻更加冲动,直想亲自替她开炉收丹。生怕将难得捡来的聪慧徒弟这样累垮。 但灵虚道人拉着他,悄悄提示道:“想看她成不成大器,已只剩最后一步‘开炉收丹’了,何不再看看她有否毅力,自己将它取出?” 金庭道人极力忍耐,只好又按捺在原地,一声令道:“开炉。 要记住,不能让丹药碰到鼎,否则会被烤焦。” 宁风宛点点头,听到开炉,几乎以至鬼门关的衰竭之神也顿换喜色,施放火焰的手所化力量此时在炉鼎里固住丹药在当空,而分支的一束法力将炉盖吸附开,轻轻放下地。 其过程甚是麻烦。 宁风宛这才一边以法固着丹药,一边从炉鼎当空缓缓移出丹药,直到手上。看着,那竟是一颗油光滑亮的丹丸。丹丸碧绿,外面还附着一层貌似金黄的光芒。好奇怪,跟师父们所形容的丹药似乎多了点不同。他们的丹丸炼出来是暗绿色,且未附这层金芒;而她的是碧绿色,还很新鲜,且多了层金芒。但飘着形容之中同样的异香。 不论如何,总算成功了。 金庭道人说,如果她法力高深的话,不用贴立在炉鼎旁边施法。可以远坐施行。怪只怪她还是入道修行者。 按照炼丹原理,炼丹人最好按照自己修为的等级,炼同等级的丹药或者以下等级的。若越级炼丹,恐会造成无效与超量等浪费材料、与强药反效应的情况。因此宁风宛目前只能炼出凡阶三段的丹药。但若非要炼越级的,有超人一等的预计能力,当然也可以。 “三段修为的极品丹!”三位师父目不转睛盯着她炼的丹丸,蓦来一阵惊呼。 三位师父见她炼出‘极品丹药’,心中太过惊喜,迫及忙问她,在炼丹中做过什么? 宁风宛傻傻地摇头,说什么也没有做。 可师父们实在太震撼了,若是她修为高深的话,炼出来的丹药不是成了“神丹”?这便是青除于蓝胜于蓝? 金庭道人亲自服下宁风宛的极品三段修为丹,放在嘴里有一种清香可口之感,咽下去之后,没有异常效果,反而令人神清气爽。色泽也颇为超常,当真是极品丹药。若是普通丹药,便只有一点点光滑,丹丸表层是不附光芒的,更不会有这提神之感。 修为才凡阶三段的徒弟能炼出如此优秀的丹药,师父们相信其中必有绝窍,后来金庭道人自己也猜酌各种办法来练习炼丹。谁知结果是连连失败。最后一次,宁风宛提醒了一句:“可能是‘小火长时’的原因。” 金庭道人又照着长时间小火温候地做,累死累活熬到最后,谁知练出来的丹药依然没有她的丹药表层所附“光芒”。金庭道人这下快要发狂了,红着眼,盯着宝鼎不停转起圈来:[难道我真的还没徒弟厉害?]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十二章 暖阳惊艳 瞧着金庭道人脸上一道道,跟他自己过不去的憋气肉疙瘩。宁风宛讪讪地又说,可能是师父太累,没有专一的原故吧。 金庭道人顿了顿,被她说中了。可就证明自己确没徒弟那般入定的毅力。同时他也是尝到宁风宛那般长时炼丹难处的。而在他学她之时,达到了同样长的炼丹时间,却没有达到与她一样的耐心与定力,最终是被“艰难”战败了。 要做到三个月长时贴着炉鼎炼丹,同时还要一心二用,一边施送火焰,一边保持丹药在鼎中不停旋动。还要强忍疲累之苦,果然是苦差事。不知这徒儿是怎样做到的。 金庭道人默然对自己露出不满阴凌之色。宁风宛寒毛一竖,不解地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金庭道人本想生气,可看她无辜之态,又咽回气,再不对自己发气。只是嘴上仍然长须飘飘,翻着白眼,极力压低怒气,轻问道:“那到底要怎样才可炼成——”你那种丹药?后面的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宁风宛悟出一个道理,自圆其说地道:“或者也许不用长时小火,也可以达到这种效果。师父反复炼丹结果,足以说明这点。 所以,也许将‘大火’的时间减短,不让丹药香气太浓时取出,才是达到这种境界的唯一办法。这样就可以保持丹丸水分充足、新鲜、甚附光芒了。 只是……还须一心一意才成噢。 师父不妨再试试,一定能成功。” 其他两位师父笑歪了嘴,神射车良最离谱,直接笑倒在地上,半晌都没了反应。 金庭道人差点放弃坚持的执念,得宁风宛不厌烦劝慰,终于才被劝动。 金庭道人同其他两位师父的修为一样,都是道阶五段,火焰虽不太大,但加法力到最大限度,也能称之旺火。金庭道人连续试了十次,其中终于“有一次成功”。只是,之后再试便是屡次失败。 原来……极品丹药不是无人可炼,只是太难炼。 这颗自己所炼,范着光芒的极品丹药,金庭道人再舍不得吃。而它是一段修为的。金庭道人是怕浪费材料,才如此。他将它用个玉盒装起,就当它是个纪念了。为了将它炼成附有金芒的,不知耗费多少材料。啧啧自叹道:“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遇炼出极品丹药了。” 因为他不会再如此舍得耗费材料。 神射车良一旁赞叹不绝道:“师妹如今不仅自己成了极品炼丹师,还将师父也变成极品炼丹师,了不得。师兄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呀。” 宁风宛生出一片幻想,双手抱拳放在下巴道:“我去炼些三段修为的极品丹药去卖。没准能挣来很多钱。” 神射车良呵呵笑道:“别异想天开。就你?去卖丹药?”恐怕药没卖出去,人先被掳走了。“三段修为丹,如今在铜邡镇哪还有三段修为的人,即使有也少。我猜卖不来好价钱。 除非你能炼出道阶级别的丹药来。” 事实上,还有很多人在一段修为中徘徊,只是他不希望她独自面对外生人,才故意这样说。想到父亲告诉他,宁风宛拒绝了他,还说她根本没有失去记忆,心里早已有别人,此时正与心上人处于失散之间。他就更不想她独自外出。这种心情真是极为复杂的。 宁风宛听他这么一说,默默打消了妄想念头,却眄视着他不悦地道:“你别老泼冷水。我炼给自己吃行吧。” 神射车良咧牙笑道:“当然行。” 时间在师父学习炼丹中,不知不觉流转五月。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这是什么时代的诗,怎么会被我念出来?我在人界究竟经历了什么?]夜深人静,师父们在修行,神射车良也早已回了神箭门,宁风宛独自伫立青源洞外,默默望着银空皓月。修为和思念之人在心中纠结成解不开的团。不知再要何时,才能达到仙界时的法力境界。 她可以在神箭门一直住下去,但不能一直等下去。她担心曾和自己一起下界,轮回转世的空魔,仍要不停转世,而不知自己去向。她多么希望自己有能力拉他一把,可是现在,自己都无能为力,又如何能帮他。 宁风宛真害怕自己,以后只能这样日日夜夜想着他过下去。 宁风宛徐徐坐下,倒卧在洞外草地,双手枕头,闭幕自言自语起来:“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秋日似金香的果实高挂天空,将青源洞外唯一不被牵藤树所遮蔽的敞地,照的一片暖和。温热的阳光就这样洒在面上。 这是一张曾经几乎倾倒整个天宫的美颜,多少神仙羡艳的容貌,多少神仙梦寐难求的姿色。 九天瀑海包裹着曼妙曲婉的如带纤身,唯胸峰翘挺起伏,臀丰圆润。黛眉轻扬,鸾目幽长、婉睑迷魅。箫鼻巧缀,水唇似锦。盘发如浪,涛涛卷丽,半掩她清秀月额。额心垂缀一个如水碧的小小三角步摇。之后是宛如水镜的九天青丝瀑海。真是难见的美人儿,这是水中墨画,银河幻化,璀星筑融…… 至少曾在至尊空魔眼中,她早已是世间无与伦比的美。 但他的爱他的情终归化为泡影。 宁风宛修长睫羽颤动,感到暖阳舒适,迷糊间醒来。眼缝之间,眸波似水,勾人心魄。她未起身扫一眼周围的景色,才发觉昨晚自己就这样睡着。 “师父?”不知三位师父何时出现在面前。宁风宛猛地坐起来,额上步摇微微晃动。 “看你最近偷赖,也不修行。师父们决定以后交予你一个重大任务。”金庭道人面带慈祥而郑重地道。 我偷赖?不修行?宁风宛回想这段日子,似乎确有这么一点。但她发誓不是故意的。只是这次一到修行就有点窒息的感觉,令她乏味了。再加上情绪所至,故然再次出现今日偷懒的一幕。 但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任务?”宁风宛郁郁寡欢地问。 “采拮灵药草的任务以后就交给你了。因此,你也必须同时牢牢背下丹药的灵草配方。因为你有翅膀,来回方便,就当是锻炼锻炼你了。”金庭道人道。 自己采拮纵然很麻烦,但比买要划算。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十三章 白衣妖男 宁风宛喜欢这任务,反正最近修为提不上来,正闲着找不着事做。遂爽快应道:“不用背了。我能记得。”我能采得比你们更好的灵草不是更好。 说罢幽蓝羽翼抖擞一振,宽大如风屏,冲掠长空,翱翔而去。 三位师父望着她离去背影,相视一叹。 “她到底是何方兽类?”阁峰道人道。 “本道总觉得她很不简单。”灵虚道人道。 “所以她七欲不净。心事繁杂。”金庭道人道。 在这山水富饶的大荒之地,神灵之草数数皆是,但要采拮起来还是颇费功夫。何况这是秋天,许多红花绿草纷纷枯衰,要同时找几种灵草就更不容易。宁风宛漫无目的,在每个山头搜掠一遍。因法力不高,不敢太接近人烟地代。 最后宁风宛自己也不知飞到哪里,眼前浅黄漫山。红黄树叶犹似弥漫在深邃黑洞之前,予人清幽平静之感,既缭眼又迷人,令人看了如痴如醉、无限暇想。 此时,宁风宛看见地上长了许多“紫菀”,这正是自己仙界时服用四季草之一,这种草的能量完全超过师父所配那几种灵草的能量。不过要按照她的灵草所配药方来采拮,就不能混合师父的。不然容易捣混丹药浓度。 宁风宛采拮一阵,抬头间,发现地上何时多了一双金甲靴,这应是修士与富贾子弟所穿。可也不是神箭门人所能穿的起。宁风宛本能的提高警剔,自己修为低微,大千世界妖魔出没甚多,荒山野岭面前又突然出现外生人,难不说危险。思忖着,仰头徐徐望向他。 “你是谁?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宁风宛声语如铃,悦耳动听。声音蓦然的颤动,反而增添一种优雅气氛。 那男子一手于腹静立,就在她面前,却未立即回答她。 他直直俯视,一边不停地打量她,眉宇间隐有傲视天下的淡世气宇。一身镶金灵物化纱,白艳如冰雪,紧紧包裹他窈窕身躯。龙眉秀直而浓,飘扬入鬓。凤目尾扬,缝波迷人。四方小口如两片绯红花瓣。鼻美如牵牛小弧管、如天工塑捏。而他眼幕每每合闭之间,仿佛流云霞光浮动不定,眸中波光,魅惑无穷。 世间竟有如此奇美男子。宁风宛瞧着,也禁不住一个颤,暗道:好个美男…… 但他总是眉心紧蹙,不经意伫立于此,眉心一直都未舒展开。 不知为何,他看面前女子有种熟悉感觉。可看她头上有角羽冠,貌似妖兽,这与她身份又完全不相符。自额心延伸出来的角羽冠,掩住她大半印堂,同时延伸在角羽冠两边的枝羽,几乎挡住她上半视线,花枝招展太缭眼了。 他看不出她的样貌。他辗转百思,要不要问。良久之后再也忍不住,终于轻启魅惑印月唇,溢出一句:“我问你……你‘大姐’是谁?” 此男不仅貌若天仙,声音亦似女人,但又富男人气势,韵美磁性、惑人心魂。当真极是好听。 宁风宛不徐不急,逐渐起身。方才听他一开口提起“大姐”二字,令她蓦然想起大姐天凝仙子。由于对以前的事忘诛世外,便对任何可能有关自己与天界仙人的事,都万般小心谨慎。她想,唯一能够保证自己安全的,只有守口如瓶。 但又忍不住猜想,天庭这么快派人下来寻找自己,是非天凝仙子遭遇不测?她将自己从人界救回的事这么快就暴露了吗?我该怎么办?是否决他的问,还是乘势追问他? “本公子在问你话呢……”美男耐性不好,再等不来她开口说话便要发火。而且他恨别人这样看着自己。除了一个人。 宁风宛见他羞有避色,收回冷木刺探他的目光,看向他处。佯装无事,云淡风轻地道:“没有。 你若没事,最好快离开这里,别打扰本姑娘采拮药草。” 辗转思忖之后,终是选择逃避他的问题。因为她考虑着,此刻即使打探出天凝仙子的下落,她也济救不了,又暴露身份。这种冒险又解决不了问题的事情还是不做。果断之下,她选择明哲保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宁风宛并不留恋他的非凡美色,音落调头就走。 倒是美男子对她这反应感到意外,尘世间无论男女对他的相貌莫不神魂颠倒,个个死于他貌美诱计之下。但这人,却不为之所动,有点意思。 美男子看她不紧不慢答复的语气,猜想她可能真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何况他就怕自己一开口发问,那些个男人女人为了巴结自己,便纷纷抢着说认识她,弄得他头昏脑胀。所以难得见到有人如此肯定的回答自己,他也一样相信。 他鼻里轻“哼”一声,打起个鬼主意。笑如含苞待放,道:“可是我看你怎么好像有——”他故意省下后半句。 宁风宛听他这么问,越发怀疑他是天庭派下界来寻探自己的恶神,心中其实异常震怒,但不得不极力隐忍,道:“说没有就没有。谁跟你废话。” 宁风宛不想跟不素之客有过多交往,欲展翅逃离,不想被他抢先一步抓住一只胳膊。宁风宛逃不了,回头立给他一掌“轰!” 手掌之上附着一道灰芒光波狠狠劈在他胸膛。 可惜目前未学过任何功法,修为又低,他刚才不偏不倚,任一掌落在胸前,宁风宛也明明看到灰芒光波打上去,结果竟未看到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宁风宛心猿意马,这下可糟了! 美男得知她跟什么大姐无一点关系,仿佛变得放肆起来,面目骤然一换邪淫道:“我看你并非人类,在人的世界里定然混不了多久。不如跟我走吧。我能让你每日快活似神仙……” 每日何来?他其实现在就要吸干她。 宁风宛鸾目一眯,面无情采地诈道:“你若放过我。让我主动伺候你,我也保证你欲仙欲死。” 美男挺身“嗤”一声笑,肩峰一阵抖动,而身下无一丝.欲.火。他一手抓她胳膊,一手抚上她可人的面颊,阴阳怪气道:“既然你自己都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十四章 红袍辣女 宁风宛大惊失色道:[天啊搞杂了!] 本来是想诱.惑他上当,乖乖放了自己,谁知是自己异想天开,这家伙其实没那么好骗,结果还变本加利了。 美男凑近她面庞,不仅不放她还抓得更紧,黑眸瞬间竟化一对可怖血瞳,甚对她施加“幻颜勾魂”术,渐渐倾俯向她的唇。宁风宛心头大乱,却不在乎他的美,从而不被其诱.惑。但忘却他之前问过的一席话,开始怀疑他是些兴风作浪的妖怪,赫厉地问道:“你是何方妖怪!竟敢在此作祟!你要干什么! 快放开我!” 宁风宛使出浑身解数,凝聚微弱的灰芒光球不停去轰打他。可他每次只是微微皱眉,而毫发未伤。他的手如同铜轴铁臂,宁风宛实在奈何不了他。眼见他可怖之面立刻要倾近自己,刹那间骇怕地呐喊出来:“啊……” “呼叭!”不想正在这时,一声鞭挞巨响莫名传来,震彻耳畔。 一个妖娆无比的红袍女子呲牙咧嘴大喝道:“妖人!又在害人,吃我一鞭!”音落即狠狠又挥一鞭,一挥下金鞭变化天长,带出一道燎红火光,神圣不可犯。一声,划破长空,“呼叭!” 红袍女子额上美人叉,艳美独特。柳眉纯情,双目鸳鸯,四方小口缀中央。发掠云月,云月之中数条小髻垂下肩畔,总有其中一两条流在胸前。是一个标致的彪悍小.妞,看去十七八。却着实令人意外,性子如此颇辣。 她是一个有家不回、爱流浪的火辣女子,近日常在这附近山地餐风露宿,这才赶到这场不平之事。 美男被她一鞭抽在背上,衣裳外面立时落下凹深血印。灼疼之下,不小心放开了怀里到手的猎物,否则他会吸干她到消失为止。 但他再气愤,亦然气度不凡,看不出一点疾怒之色。他挺挺背,血瞳瞬间又回复黑瞳,泰然若素道:“又是你,你怎地老跟我作对。上次是你运气好,这次我可不会再轻饶你。” 上次在一个院角阁里,被她金鞭突然袭击,救走一个小男孩。这才时隔几天,没想到又被她遇上。她手中金鞭也不知是什么宝物,专对妖魔好使,鞭鞭让你见血。可一般的马鞭,他知道,是不可能对自己造成如此伤势的。他的修为已至玄阶,玄阶以下的“凡阶、道阶、地阶、天阶”一般是不会对他造成伤害的。 可这丫头根本才不过凡阶五段修为,学了点功法,仗着一根宝鞭,就四下闯荡乱救人。什么怪人!什么世道! 美男痛挨一鞭,宁风宛就这样被红袍姑娘一手拉去,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任她拖带到远远的一旁。红袍姑娘定神看向她,恍然也似曾相识一般,刹那间痴愕了那么一刻。回过神来才又道:“你……你没事吧?” 宁风宛见她一个女子,对自己也有异样痴迷之色,奇怪瞪着她,傻傻地道:“没事。没事了。” 美男无情无采,幽然道:“此刻无事,下一刻就有事了。”音落,迅即一掌向下,凭空抓出一团浑圆黑波,“轰”一声狠狠推向两人。 红袍女子将宁风宛带在怀里,立往旁边一跃,黑波便炸在了对面小山丘上,“嘣”一声玉、石粉碎成沫,当空漫散,粉沫飘洒满地。红袍女子被吓到,拍了拍胸脯,顿然咒骂起来:“你个不得好死、千刀杀万刀剐的,滥杀无辜、泯灭人性的,有朝一日定被老天劈成两半!” 美男眉目时而紧蹙,面色狰狞瞬息万变,偏就不愿怒吼出来,冷漠道:“若是我未被劈成两半,你定然成千片万片。 我‘咒’你迟早一日被人先.歼后.杀。”到此想到红袍女子贞烈的性子,听到这等咒骂定然心中不爽,由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哈哈哈”。 宁风宛偏头审视,这人好奇怪,性子如此恶劣,想要人家被先歼.后.杀都不方便他自己,而是咒她被别人…… 这种情况,她头一回见。 当然她是不希望救自己的好人受这恶果的。只是忍不住心中这样想了一想。抱歉抱歉。 红袍女子咬牙切齿,眸里放射万道利炬光芒,恨不得以目光刺他身上一万个洞,将他射成蚂蜂窝。“我咒你不被天劈成两半,也被人剁成肉浆,扔下油锅,后果万劫不复!” 美男忍无可忍,却苦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恶女,看来我等不到别人惩治你,要亲自替爷们出气了。你这小妮子,本公子今日吃定不可……” 红袍女子恼羞成怒,斥赫道:“如此口出狂言,不怕闪了舌头,你存心找抽!” 美男面上冷笑,容颜幻化的越来越可怖。他朝天一看,那女子就要到眼前,他抖身一振,身周顿起一道神圣的玄阶银亮光盾,三段蓝色光线于光盾边缘。他双掌同时发出一道血红光球轰向她“轰!” 红袍女子险中这一击,倒抽一口气,闪速对血红光球挥出一鞭,竟将两个红球瞬间烟灭,她仰头畅笑:“看来你逃不了了。喝!”这下在身影落他前之间挥出一鞭“呼叭”,经他一闪下,从目的脸上变成抽在他脖子上。 美男惨嚎一声“呃啊……”,脖子上顿起一道凹深的血印。 美男一摸脖子上血迹斑斑,如泉涌不止,这下暴怒难抑。面上一对血瞳就又冒现,可怖狰狞,两掌迅即不断向两人推发血红光球,一面打向红袍女子,一面打向对面的宁风宛“轰轰轰轰轰”。 宁风宛便趴地上,避过袭击,那些血红光球打到其他地方去。邪?恶美男要趁此冲她飞奔而来。宁风宛反应下也对他眼睛,轰出微弱的灰芒光球,不想百发百中,正好打在他一只眼上。美男又一声惨嚎护他自己眼睛去“呃啊啊”。 红袍女子艳红衣袍呼吼翻飞,就在这时一鼓气赶到宁风宛身边。由于多了一个人,心里着急怕逃不了,拉她离开时手忙脚乱起来。但既然赶上这场不平,她就必须带人离开。否则方才与妖人一串猛斗便是白废了力气。红袍女子直道:“快走!恶魔发疯了!” 她是螃蟹大人横行天下,有一根“系道宝器‘斥煞鞭’”了不得。上次打他吃到甜头,真没想到,这回也会轮到自己逃跑。 父亲大人告诉她,这一根斥煞鞭专打妖魔,是曾经一位道姑赠送的宝贝。这鞭上镶附过一种神奇道符,除邪诛妖威力不浅。只是比起那些旷世奇器又有所不足而已,战斗力却不含糊。 这斥煞鞭,很早以前还有一句民间歌谣“斥煞斥煞,邪煞要怕;赫厉阴恶,鞭鞭血煞;见吾斥鞭,快快屈身,弃恶从善,‘鞭将’无言。”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十五章 前世有缘 红袍女子仗着煞鞭,从她懂事就开始横行邪?恶之间,做的都是除暴安良的好事。只是迄今突然变得暴躁起来,比以前脾气变得更大了些。脖子上还莫名其妙多一道仿似的“男女面刻印”。 铜邡镇邻边永溪镇,在半年前突然响亮传出有关红袍女子的事宜。说她以前学问不太好,就好武斗、修炼,如今突然也变得博采多艺,一鸣惊人。还会些,人家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对联诗词歌赋”。总言之,琴棋书画那是无所不会呀。奇怪了。 父母就说自家是福德高照,上天保佑,才特赐女儿惊世才华。那仿似的“男女面刻印”应是上天赐予的标志。可惜偏偏这女儿是他们五十年前在镇上捡到的。他们自己膝下也有一双儿女,这个女儿的年龄恰好夹在他们兄妹之间。 半年以前,红袍女子未改变之前,她的修炼能力已是优秀,才四十年左右,迄今已凡阶五段修为。若不是中途有几次晋级未成功,现在应该是凡阶六段修为。而灵根与资质低等的人,会屡遭晋级失败,凡阶五段非得五六十年或更长时间。虽然她只比别人少用十年,但父母认为,这是她勤勉之功,仍然值得表赞。 不过五段以后,一般人每一段至少十年才能修满,且不能保证每一次修炼是否一定能晋级,也因为如此,很多人百年之内因不能突破凡阶,就此遭“死劫”而去。 但看这一个女儿的修炼速度,他们还是不太担心她百年之内突不破凡阶十段了。若实在突不破,夫妻两人会帮她。 修炼年岁是从进入修炼之后的年龄开始计算。也因此,不修炼的人不会遭死劫,而是正常寿长寿短而死。但若吃了什么长寿仙丹,普通人也是可以像修士一样长命百岁的。 不过“长寿仙丹”乃是很古老的传说,像铜邡镇上,却是连听都很少听到此类传闻。 红袍女子拉着宁风宛遁出山外,一来到镇上,便尽有人夸赞她,说起她的豪情义事、博精文采、武斗修炼之速。优秀的简直无可挑剔之处。 但同时又传来路人对宁风宛兽态的怪论。 红袍女子凌厉瞪向他们,斥赫道:“看什么看!什么兽不兽?妖兽也有善恶之分,难道就不能上大街了吗?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闭上你们的狗嘴!” 红袍女子声誉响亮了四十年,她的侠肝义胆是人们所敬服的,也是骇怕的。听她这一声斥责传来,即刻闭上嘴,闪一边絮叨去。 她不想这么快回家,又不想这么快将救下的好友送回去,总觉与好友似曾相识。 而看到她头上角羽冠的第一眼,她冥冥中感到曾经在哪见过。若印象没错,应该是在那一世死后,才看到这角羽冠。想着,脑海里就又浮现那句话。红袍女子横眉瞪眼驱走旁边的闲杂人,才对她问道:“你有没有一个什么‘大姐’?” 在她发现自己来到一个,与以前不一样世界的同时,强烈忆起一位跟“大姐”相关的一个好姐妹。但其实这大姐是谁,只是她脑海里的一个称呼,到底是谁她自己也不清楚。同是因为她常在梦里见到仿似那一世的画面。醒来,她的脑海里,才会有这些奇怪的记忆总是出现。 多复杂的一些“前后世”意识。她总觉自己忘乎了很多东西。正是从来到这大荒之后才开始忘记的。 宁风宛听她问起大姐,第一时间呆愕:[为何如今和自己相遇的人,都问起大姐?他们到底哪个是好,哪个是坏?天庭派下界的人不一定是好人,也不一定是坏人,光看民间对她的夸赞,不一定就能相信她是好人。她和山上那公子都问起‘大姐’,会否是他俩早就串通好,演戏给我看的?] 想到这,宁风宛又回想起,她一鞭鞭狠狠抽在妖男身上的血印。心中又犯疑惑,再不能分辨谁真谁假。宁风宛顿了顿,本能的回道:“你说……什么大姐?人人都说我是妖,你为何还这样问我?” 言下之意,妖类是独来独往的,哪有什么大姐? 不过这是她个人希望别人会这样以为而已。 红袍女子却想,妖怪就不能有姐妹吗?妖怪还不是照样有兄弟姐妹。 红袍女子来到这大荒之后,虽然忘乎很多事情,可冥冥中那一世第一才女的英明没有半点失却。很清醒的认知她对自己不信任,一阵苦笑,暗道:[你不信任我没关系。只要我找到你就行。为了找到你,这半年里我东奔西走,好辛苦,还以为这世间没有你这样一个人。 我宁可信,你就是我要找的梦中那姐妹。是的,就是你。] 其实她也不敢肯定,她到底是不是。但就不想让自己落空,再三打量她头上的角羽冠之后,一鼓气,泪珠儿就此夺眶而出,抓着她手道来一句:“不管你有没有一个什么大姐。不管那大姐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 宁风宛被她蓦来的情绪弄的一片混乱,霎时间心中复杂之极。呆呆地看着她,道:“我真听不懂你说什么……” 红袍女子连哭带笑,一把搂住她,浑身颤抖着,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听不懂。没关系,我懂就好了。我知道这世间有这样一个你就好了。 让我知道,你不是不存在的。” 红袍女子不能自拔,抱着她哭了个摧心欲老。 宁风宛浑浑噩噩,被她弄得也想要随她大哭一场一样:[为何她一看到我会这么激动?我们在哪里认识过吗?]宁风宛任她抱着自己,哭丧了脸,却忍不住道:“我怀疑你……是认错人了……” 与她抱满怀的红袍女子听到这,哭笑不得,一口夹着唇香的气息呼在她脖项上,道:“是认错了吗?你看我像那种糊里糊涂乱认人的人吗?既然你认为我错认了人,为何我问你大姐之时,你又那样犹豫不决? 显然,你就是与那‘大姐’相关的人。这就证明我没有认错你。” 【ps:求各种票票、还有别忘收藏。】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十六章 掌门川戬 其实她仍不太放心自己的判断,还以为是自欺欺人。这么说纯粹诈她。 只是想不透她逃避“大姐”这一称呼的原因。她尽力包容,尽力去适应。 宁风宛被她自以为是的肯定,怔得不知所错。她从来不是这样反应迟钝之人,可没想到一遇上比自己信念还要坚强的人,似乎也只好俯首称臣了。“我……”宁风宛眨巴着眼,说不出三二一来。 她一路上很少说话,一直是听着对方叽哩呱啦聒噪不停。事实上,这时候她已经觉得她是个心直口快值得信赖的人。不想听她一提起“大姐”二字,会令自己这样震撼,几乎瞬间改变,起初对她人格的评判,从一个好人蓦地变成个阴险狡诈之人。 这样做是不对的。宁风宛这样告诉自己。 红袍女子见她仍然不语,自顾从抱着她的肩上离开,搽掉泪痕,道:“说不出来就不说了。我知道你是不相信我,而且你有你的苦衷。 那么,走吧,我们不谈这些,我带你去见我的家人。” 红袍女子牵着她漫无目的地走,她的声音颇具成.熟.女性风韵之味,声发处处拨人心弦。 她边走边介绍道:“我叫羽妃燕。家人常常叫我燕燕,以前我不喜欢他们这样叫我。可是现在告诉了你,我突然对这小名感兴趣了。”噗嗤一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叫我燕燕。” 宁风宛被她的随和感染,也变的趣导起来,戏谑道:“‘燕燕’好像几十岁长不大的名儿。配和你却正恰到好处。” 羽妃燕指了指她,娇嗔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我的性子给学会了。假以时日,你该不会变成一个面目全非的坏娘子吧?” 宁风宛仰头畅笑,敲了敲她肩,佯装自负道:“这应算是我聪明吧。你可不能那样轻视我。” 羽妃燕无语而大笑,一个跨步倾过来,凑她耳畔温柔道:“看吧。我们就是投缘。初次见面,就能这般投契,这可是我交友以来破天荒的记录。” 宁风宛呵呵一笑,指了指她:“瞧你这嘴。” 大街上秋风阵阵扫过,羽妃燕红袍呼啸飘曳。她盯着宁风宛,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宁风宛斜探过去,即问:“你之前那样肯定我的身份,怎会不知我叫什么名字?” 下意识里,宁风宛以为她是因为什么,打听过自己,才知道自己和大姐的。所以她这一问,着实令她意外了。 羽妃燕看她再次陷入疑团之中,咽了咽唾液,打趣骇然道:“你不会又要我解释吧?” 宁风宛“呃”一声,回神想:[也是,才相识这么一会儿,我凭什么问她这么多问题。既然不相信她,又何必和她结为朋友]。遂道:“没什么。” 羽妃燕不避讳地再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宁风宛徐徐抬头看向她,心若止水道:“宁静的宁,微风的风,宛妙的宛。宁风宛。” 羽妃燕不自禁在嘴里念叨一遍,感到有些耳熟。暗道:[似乎是与梦里相似的一个名字。] 羽妃燕叹息一笑,这便拉着她东游游西诳诳,四下散去。两人边走边聊。 “我本来是出来替师父采集药草。谁知遇到那妖男。”宁风宛道。 “提到他我就有气。说话太气人了。他竟然敢咒我那个……”被人先.歼后.杀。“后来又说那个……”干脆被他干了。“真是气死人。可是他法力高强,我有‘斥煞鞭’在手也打不过他。这宝鞭在我手上讶根就是一个炸眼的缀饰。 这种人杀人如蒿,活该死了下地狱去。” 宁风宛闷心想,人人都以为地狱是最糟糕的,其实不是,“饿鬼道”才最糟糕。不过,想起恶鬼道的幕幕凄惨,人再恶,她也不希望他们被咒下恶鬼道,即使像那白衣公子那般凶恶的妖人,她也不希望。 当然对于白衣公子,她并非出于可怜,而是觉得下饿鬼道对善恶来讲,都是一种无谓的牺牲。就觉得恶人们是白白帮助了天庭,来善恶世间平衡,自己却落得人人厌弃的下场,实在没必要。还不如下地狱油锅炸一炸,刀山火海里熬一熬,痛快解决前后世罪孽,要好的多。 宁风宛想,如果让我主持饿鬼道,我不会用来关恶人,而是用来关恶神。看着曾经神气活现的神仙,在饿鬼道里被虐得只剩骨头杆儿,那才叫痛快。 宁风宛正暗自发笑,这时前方来了三个人,两个犯犯卒前面是一个高头挺拔的中年爷们儿。那中年发丝圈成一髻在头顶,一根镶玉金簪穿扬而过,紧紧缚着这一髻发团。两边罗汉眉笔直似平刀,眉尾如剑指;阴阳眼下睑微皱,眼缝微小,看起来贪婪、阴险;鼻大如蒜,弓形上唇半圆下唇。五观整个合着,却端得相貌风.流.倜傥。 一身如同铁色的妖灵化铠甲包裹得他身材魁梧,瞧着高大威猛。 两个犯犯卒指手划脚的提示着他什么,之后他淡笑向这边缓步踱来。当时所有犯犯卒都是见过宁风宛的,第一次是在大街上,半年前,神射车良与犯犯卒老大为她动手的那次。第二次是在神箭门院外,平云峰大弟子带着众多弟子与神箭门佣兵动手的那次。所以如今,就算她化成灰,他们也认得。 青泉岚掌门“川戬”自从听神箭门族长说起“宁风宛”平息两族纷争之事,便对她抱生无限好奇,却不信,她有多厉害。 但半年以来,他每次一有时间便往神箭门跑来,可惜每次神箭门族长都说她出外有事,已经很久未呆在族里。事实上她就在后山修行,神箭门族长怎会不知,只不过故意敷衍他罢了。不过后山修行时她会去哪,他是真正不知。 【ps:记得票票,还有收藏还有…参加一下[新调查]。】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十七章 无理取闹 神箭门族长还对他说,她长相奇特,你还是不见为好。事实上,是不希望他看上她,夺走儿的心爱之人。所以对他谈起族中的客上卿之后,见他刻意问起,就开始后悔。 近来青泉岚掌门川戬又常到平云峰做客,听说他们的犯犯卒认识这个女子,顺便向平云峰要了两个犯犯卒跟着,反正平云峰的犯犯卒本是专门四处打流的。这不,刚从平云峰出来不久,准备回青泉岚,竟遇上久仰以来的女中英豪。 宁风宛在他心里,确是女中英豪。听过她的传闻,印象里他心底是欣赏和佩服她的。 但平日里,他们这些土霸主,没事就爱接待那些奇人异士,常常只听到别人对他们恭维,他们总以为,任何人看到他们都应该是感到荣幸的。 “那不是青泉岚的掌门吗?他们好像认识你?”羽妃燕好奇地问。 宁风宛微侧脸,凑她耳边道:“也许吧。不过我不认识他们。” “不可能。你若不认识他们,他们怎么会来找你?我看他们像是被你迷住了,特意找上门来的。”羽妃燕调侃道。 宁风宛推她胸前一掌,“瞎说。” 青泉岚掌门川戬刚在这时,落定两人面前。拱手一揖,只见眼不见缝地先对羽妃燕道:燕“艳……侠,没想到在这也能碰到你,幸会幸会。” 羽妃燕有个行侠仗义的称号叫“燕侠”,被他方才故意说成“艳侠”,语声之下故意拉长的字眼,就是暗示她:[你再怎么雄赳赳,终究是个女人。] 羽妃燕无暇与他计较,眄视他道:“有屁就放,我知道你不是来找我。 别在我面前碍手碍脚,我还有很多事要和我姐妹商量。” 青泉岚掌门川戬呵呵苦笑,点点头叹息,遂看向她旁边的宁风宛,扫了她一眼,佯装不屑地问:“你可是当初让神射佳敏来找我和谈‘两族纷战’的那奇女子?”他们说你有独到之处,可我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长相倒是被神射冀华说中。可除了花瓶一样的相貌,似乎再没什么不同。 当初他以为她那种化解恩怨的方式是火上浇油。朝其结局来看,才瞬间明白,为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了。他仅在这一点发现她有所不同,所以不是十分想要见到她。现在见了,才觉得真的无趣,觉得自己很无聊,为了见这么一个人,还向平云峰借了两个犯犯卒。 川戬冷漠的又连扫了她几眼。心里对她,女中英豪的印象开始渐渐消却。 宁风宛不卑不亢,直视向他,无情无采地道:“正是。有何指教?” 青泉岚掌门看她言语不俗却不喜近人,语气也变得冷漠起来:“不敢。 只因久闻姑娘大名,如雷贯耳,一时忍不住,特来会见会见你。”想到神箭门族长说她长相奇特,而阻止自己见她。他现在才知道是为何意了,巴成那老家伙是看上了她吧。 他哪知,人家其实是为自己的儿子着想。 他嘲讽道:“想那神射冀华说你长得奇特,叫我最好别来见你,没想到你竟这样美。我真有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呢。” 羽妃燕一旁听得神乎其神,难道好姐妹在神箭门立足了?还搏得族长老爷垂青?这怎么可以。 宁风宛面色一变,这家伙不仅误会族长的意思,还故意将这不光彩的事丢予自己回答。无理取闹…… 宁风宛心知肚明,族长的意思是想将自己许给他儿子。懒得跟这人多废唇舌解释,但又想转移他荒谬的误会,同时消抹他对神箭门族长不雅的怀疑,而佯装不懂他意思,连讽带刺的戏谑一句:“是因为我是怪兽吧。我长得这样奇特,每条街几乎都在关注我呢。你若是还不明白,神箭门族长就更想不明白了。” 这番话罢,原本严魄的羽妃燕止不住一声畅笑“哈哈哈”。 川戬默然点点头:[果然有两下子。]不知她这般会骂人,诙谐有趣,嘲讽之意还能不着一点痕迹。之前对她黯淡下去的兴趣,终于又提起来。 他不介意她是妖兽身份,鼓掌冷木地赞来:“原来你是个冷幽默的美人。怪不得从头到脚冷得人打牙战。”顿了顿,“你这主要是针对我么?” 宁风宛平视前方,漠不在意地道:“不针对你,但针对除了亲朋好友之外的任何人。” 川戬怔愣后,恍悟道:“你个性真有意思。” 宁风宛暗地瞥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漫不经心地道:“小女子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拉着羽妃燕急急要走。 川戬刚对她重生兴趣,见她要走,超乎自己意料的万分想要留下她,忍不住道:“听神射冀华说,你很有独到之处,‘在下’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独到之处到底是什么?” 宁风宛顿住脚步,美美地笑道:“知我者,盈利也。” 很容易理解:[想要了解我的人,必拿我想要的东西,迎奉于我。] 但具体要什么,还要等她想起来再说。 羽妃燕默默点头,这丫头真有一套,太合我胃口了。 川戬不知对方如此直白,霎时间窘涩下来:[对方竟然这般吝啬,回答个问题会少块肉么?还要用东西贿赂于她。那我值哪样?] 想到平日里,都是别人奉诚巴结自己。现在却要为这么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用东西贿赂,川戬顿觉不值。眉一蹙面色一黯,觉得自己丢了丑,埋头挥手道:“那……姑娘请便。” 宁风宛呵呵声笑得贼扣人心,对羽妃燕眉目传神后,就大步离去。 这青泉岚掌门曾经还是羽妃燕的忠实追随者,但几经她折磨与回绝,他才只好放弃“高攀”她的念头。 现在看她和这么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在一起,他也不好当面留她。 身边一个犯犯卒见他一面懊恼之态,突道:“川掌门是否觉得刚才太难堪了?” 川戬漫无目的的瞧着前方,算你猜中。一边道:“你想怎样?” 另一个犯犯卒笑道:“小人想,既然对方这样不顾您的面子,您又何必为此事为难?川掌门若想讨回公道,小人……有一计。” 【ps:东方玄幻的成绩一直不好。无极也无能为力。明天只能登上分类榜,不过无极的信心在顶上。大家加油帮忙点击和推荐啊,无极躬身谢过。】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十八章 好强较量 都说“满罐子不荡,半罐子起波浪”,凡是属下的人就爱多事。 川戬不太信任地道:“说。” 后者犯犯卒继续道:“她要您拿东西贿赂她,您可以这样说‘既然要你回答问题,非要拿东西来换,我们不如做个交易,你若展露一手你的长处,我便拿来你想要的东西,再附属一个你想要提的条件。但若你完全不能令我信服,相反索取东西的那人便是我川某,提条件的也是川某’。” 川戬还从来没玩过这么刺激的游戏,心中即开始痒痒:[这规则我喜欢!] 他心中盘算,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要将那口怨气,从那姑娘身上连本带利要回来。 说实在话,他已经想好该怎么对付她了。 前者犯犯卒与后者犯犯卒相视,顿然贼贼一笑:[这下,有赏了。] 一道十字路口,向左边一拐,终于又看到俩人。她们在一个露摊上挑选一个“叶编织”玩意,羽妃燕正想要替那姑娘买下一样。 川戬气喘吁吁来到两位身边,气势雄雄道:“我来跟你们最后商量一件事。” 路过的人不少认识青泉岚掌门,见他方才要死要活穷劲追来只为这两个姑娘。周围止不住将目光投注向这里。开始有人纷纷躲在一旁偷看,加议论纷纷。 宁风宛正在心里跟自己开玩笑:[别说那家伙,脑筋一发热,真的跑来予自己做消耗品。]谁知这人果然此时出现,可宁风宛未听到自己希望的话,不肯抬头看他一眼。手里拿着一个水泡的棕叶小篮子一边观赏,一边漠不关心地问:“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羽妃燕哪知宁风宛的心思,只一心想将这好.色之徒打发走,而又不想坏了宁风宛此时挑选玩物的雅兴,懒洋洋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川戬拱手一揖,庄重道:“本来川某之前只是随便问问姑娘长处,谁知姑娘不肯回答,还说要拿利益交换。川某一直觉得不可,且有失川某尊颜,此次来,就想讨回一个公道。” 宁风宛呵呵咧笑,心中临生一计,道:“兄台是否太在乎名利了?不过,既然你说要讨回公道,姑娘我倒想听听,你怎么个讨法。” 这在川戬意料之中,他微微一笑,照犯犯卒之前说好的重复道:“既然要你回答个问题那么难,还要拿东西来换。我决定要与你做个交易。” 羽妃燕看看宁风宛又看看川戬,道:“搞什么鬼?” 宁风宛对她笑了笑,对那人道:“好。你说。” 川戬心中道好,她竟然同意了。他径自道:“你若展露一手你的长处,我便奉上你想要的东西,再附属一个你想要提的条件。但若你展现的长处,完全不能令我信服,相反,索取东西的那个人便是我川某,提条件的也是川某。 川某乃是青泉岚掌门人,不怕受不起姑娘提出的条件。 你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开始向他们身边聚拢来,陆续传出挑逗与乐笑之声。 宁风宛听他这一说顿想:[他这么晚才追上来,心中定已打好计策。我得十万分小心才好]。 宁风宛对自己这修为低等的能力,不是没信心,是不感冒。说炼丹吧还只是炼一次,万一这次失败怎么办?说画符吧,自己第二次好不容易才修回的三段修为,真不想耗在无关的人手上。这便是心中的不感冒啊。 怎办? 原本准备好的计策之一用上,应付不了就逃。狡辩道:“我当是什么条件,原来是这样。”眼珠咕噜一转,“我可觉得我吃亏了。之前我只是没回答你一个问题而已,现在却要冒险赔本不可。我不赞成。” 川戬见她打退堂鼓,暗地信心大增,一口笑忍在嘴边,严肃道:“你既让本座开口说出了条件,那么你是非答应不可。” 羽妃燕没好气的眼幕狠狠一瞪,长鞭两甩道:“那先问问我手上的‘斥煞鞭’同不同意。” 宁风宛附和点点头,她能打赢他更好。但若实在胜不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一起”跳火坑,跟他奉陪到底。 羽妃燕自是愿意和她一起往火坑里跳,可是决绝不愿听到她心里这样想的。 川戬负手,挑逗地扫了扫羽妃燕,这人可是他曾经心上人,她有几斤几两重,他早已二百年前打听清楚。故而耸耸肩,贼笑道:“就凭你?这斥煞鞭可是驱邪除妖的,‘你丈夫’我又不是妖怪,你干嘛拿它来对付我呀?稍安匆躁稍安匆躁……” 斥煞鞭对正道人士起不了多大作用,非要使在比对方修为高深很多的人手里,才能打透对方灵化铠甲叫人见血受痛。 宁风宛感到忒奇,怎么这人突然就成她丈夫了?可又很快明白过来,笑着默然点点头。 羽妃燕怄火,面上明明一红一绿,还要在宁风宛面前整起风度,沉冷地道:“少在我面前胡诌。早晚我拔光你嘴里的牙。”话鏠一转,长鞭指着他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她跟你走的。你想怎样,放马过来吧!” 两个犯犯卒直问川掌门要不要帮忙,川戬未搭理他俩,只对羽妃燕的话表示奉陪地点点头:[也不说我打女人了。可今日无论如何也得和你们玩玩。否则,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要比试,你说的。]双拳猛力向下一抖,身周顿起一道“道阶”棕色光盾将他笼罩,光盾边缘呈四段绿色光线。 被明亮棕色光盾一罩,之前的魁梧,在此刻为他更添一份神圣气魄。川戬肩峰一挺,气势汹汹道:“你可别怪我。” 宁风宛看到光盾护体的情景,暗暗羡慕。虽然以前自己在仙界时法力远比这高深,但在人间,法力高一点点,都感觉不一样,多一种技压群雄、傲立天下的气势。 羽妃燕冷哼一声,“少啰嗦!看我打得你告饶为止。”喝然一声,跃上半空,体表立起一层凡阶灰芒皮甲,五段锐亮的银色边缘光线。她的修为在同辈人眼中,算是值得骄傲的,可与川戬一比却显得极是逊色。 【ps:大家帮无极加把油啊……求各种支持。】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十九章 一较高下 在场看客,见两人展开斗势,纷纷逃窜,“有人要打架了要打架了,快闪开快让让。” 神仙打架小鬼糟殃,每次在这市集中心一打架,糟殃的就是他们这些贫苦百姓,令人见了不得不想到逃。 经过诛多被虐的经验,摆摊的贫穷百姓们见势,老早搬着自己的卖货,朝两边屋檐下躲去。 羽妃燕挥出的巨长金鞭,空中吼声阵阵,一鞭重重劈向对方身子。变化天长的燎红火鞭在空中掠出一个炫艳娆影。 周人叹:“斥煞鞭当真厉害啊。” 川戬不急一让,巨鞭落空,羽妃燕手上婉绕一圈,回头攻向他下盘。地上风尘起浪,带着重重呼风,卷起菜叶、树叶空中飞扬。旁边未及挪走得长桌凳子,就此被巨鞭劈成废柴和菜叶树叶直狂作飞舞。 川戬纵身一跃腿一缩,巨鞭横劈又扫空。周而复始,川戬每次都避开她一击,数次激战之后,川戬突然一笑,向后退让,同时向她握鞭之手施出一道棕芒光束。 羽妃燕握鞭之手骇然一让,挥向其他方向。川戬大兴,趁此时长鞭不及应付自己,忙来个乘胜驾驭,空中几个飞跨,朝她飞过来。 羽妃燕忧着被他突袭,迫及忙中抽空又向他挥出一鞭,却无有备之下那般有力,长鞭竟被他一把抓住。 羽妃燕暗骂自己:[你见鬼了,对付妖男那般狠人也未有失手之时,为何对付他,自己连番失手?] 川戬拉着长鞭,顺藤摸瓜,甚一把将她拉在怀里,调.戏道:“擒贼先擒王,看你还替‘别人’出头。这回被我逮到了吧。” 羽妃燕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一阵厌恶。 宁风宛远远看到这一男一女当街粘在一起,感觉还挺浪漫。没心没肺地笑道:“嗨,燕燕,我觉得你们这样挺好的。干脆你替我挡一挡这事吧。我还急着采药呢。 我先走了。” “喂,你这没良心的。我是为你着想才如此拼命,大难当头,你竟然只想着自己?太不讲义气了你!等我一有机会一定来好好教训你!” 宁风宛眉目一弯,笑眯眯地道:“又不是人命关天,发这么大气干什么?何况人家对你很好呢。” 见她俩说的入迷,川戬悄悄命两个犯犯卒从后面去抓她。可宁风宛已然察觉到他眼色不对,猜想后面来人,即振翅凌空而起。这下在场众人纷纷望向飘在空中扇动翅膀的她,美丽、神圣的祟扬之心随之升起。 可惜……她是个妖兽。 “我要走你们谁也抓不了我。怎么样,放弃了吗?”宁风宛轻轻扇动翅膀,飘在空中,得意道。 “你别高兴的太早。如果你敢离开,后脚本座便到神箭门去闹事。看你这回,还能否有能力摆平两族纷争?”川戬冷厉道。 听说她是神箭门的客上卿,他想,她不顾羽妃燕这位朋友,该不会再不顾她背后的靠山吧。 他以为她拿他们当靠山,事实上,宁风宛只是心存感激,甘愿为他们留下来而已。靠山从不曾打算过。 川戬刻意先押下在中间打岔的羽妃燕,就是非要镇住她不可。因为他决定的事是不容被改变的,如同三族盟约一样坚定。随意放弃,就同侮辱他一样严重。他自己也承认,名义对他来说,着实异常重要。 宁风宛是我行我索来去惯了,仙界时亦然如此。只是天界制度严格,傲慢之后,没谁敢轻举妄动,可人间就不行。她没想到,一句随心所欲的话,最后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宁风宛哀声叹息,最终还是降落下来,翅膀于身后一合,顺然消失。两个犯犯卒赶紧上来一人抓她一只胳膊。宁风宛打掉他们的拉扯,嘲讽道:“别装模作样。我要走,不会下来。下来,就不会走。多余其事。” 两个犯犯卒讪讪地点点头,面上黯然失色。 宁风宛逼直走向,还将羽妃燕揽在怀里的川戬面前,对川戬冷笑 道:“既然是你逼我的,我就再跟你赌大点。 可是丑话说在前头,我若是能让你信服,从此以后,‘每次’我需要的所有灵药材都由你出。还有你得予我磕三个响头,从此以后每次我在你面前,你必须躬身有礼,喊我一声‘姑奶奶’。 怎么样?你不是喜欢刺激点吗? 这样,够让你刺激了吧?” 川戬只想到自己对付她的一招,却没想到,最后她会提出比自己还狠的条件。见她一面得势不饶人的样子,迟疑着,还是果决道:“好!爽快!我同意。 不过,你们俩也得做好心理准备,万一你输了,便是输的你们两人。到时候,你们俩可得一左一右将我伺候好了。附加……主动伺候。” 羽妃燕在他怀里挣犟起来,连翻白眼地只字吐道:“色.情狂!”又对宁风宛道:“都是你惹的祸。你真是个害人精呐。若是最后你没有赢下来,你这辈子,你这辈子就惨了”我非要了你不可。 宁风宛下定的决心,如同当初在师父面前炼丹一样坚定,也是不易摧倒的。果决道:“我同意。” 既然接下了与他的赌注,便不会临阵退缩。宁风宛一边对羽妃燕调侃道:“只要你不同意嫁给这人,我当然不会输给他。” 羽妃燕恼愤道:“你说什么呀。真是个混球,明明是为你自己,还说是为了我。 我服了你。” 宁风宛见她真生气,这回温和解释道:“算我口误,不是为你,是为我们。好了吧。” 羽妃燕白她一眼,啐道:“这还差不多。” 但心里想着,等这事了结,还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讲义气的家伙。 青泉岚在永溪镇最后面,占其镇地三分之一。是三族之中最大的一个族门,族门阵势与神箭门差不多,只不过守卫族门的是“弟子”,不像神箭门手下全是“佣兵”。他是一个浪子出生,族下只有徒弟与门生,没有一个亲人。只是性子粗犷、霸野的狠。 【ps:强烈求收藏!求推荐票票!望大家力挺支持。】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二十章 拜姑奶奶 接待掌门川戬与她俩的是他大弟子“礌子”。人如其名,很木很顿,与他师父的性子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往往师父三句话一说,他还没明白过来,“果子”就要到头上。可偏偏川戬看中他忠厚老实的一点,最为器重他。 川戬将宁风宛和羽妃燕直接带到他的闭关修炼房,房门大开,他命大部分弟子在门外守候。 川戬宣布:“这两位女子来我门下挑战,如若输了,日后两个都是你们的师娘。众弟子听命,千万不可对她俩无礼。” 他对弟子管治严厉,却也有不拘之时。听了他这宣布,弟子们立然议论纷纷,当着他面就一派津津乐道。 宁风宛若无其事,淡淡的看待,他们就一批不懂事的小屁孩。可羽妃燕糗地恨不得钻进地洞。但后宁风宛见他们冥顽不灵,也忍不住脱口一句:“八字儿还没一撇呢,”师“‘娘’不是还没进门吗?赶紧给我住嘴。” 众弟子轰然大笑。川戬自己也都忍俊不禁。 羽妃燕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顿即推她一掌,“你说什么呀?” 宁风宛呵呵笑道:“我不是开开玩笑嘛。” 笑声停住,端严肃静的闭关房里,川戬对宁风宛道:“你打算比什么?” 宁风宛思忖着,修炼只需半月就可达到凡阶三段修为,画符虽然耗废元气一些,但可以立即取胜离开青泉岚。炼丹的话成功率不好,且以现在的火候,还要最低坚持三个月才能将丹炼成。 宁风宛估计打死自己也不愿在这呆那么久的。更重要的是,不想让师父担心。 仔细琢磨之后,宁风宛果决道:“就画符怎么样?” 川戬暗笑:[我瞧你没多深修为,人家‘道阶修为’也最多只能画出‘中级符箓’来,你呢可能画‘低级符箓’都成问题。]讥诮道:“画符?你能画出个什么样来?” 宁风宛云淡风轻地描述道:“高级符箓。三种职业任何一种都行。”刚说完,想起自己其他符咒不记得,又巧辩道:“但以我的修为,最多只能画出一张,你就别叼难我了。” 说是狡辩,这却也是一个实情。 川戬顿想:[三种职业任何一种符箓都能画,一般人最起码要五百年以上修为才能画,而最多也只能画出‘一种职业’的低中高级三张符箓。但她却说的是‘三种’! 三种职业!以她的意思,如果她修为很高的话,可以将九张符箓全部画完]。 川戬眉目一瞪,道:“你也别吹的太狠了。” 宁风宛哼哼一声,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羽妃燕痴愕,看她一面气定神闲之态,似乎真的很有把握。心中越发惊讶。 川戬命礌子拿来一张掌心大小的红色符纸,宁风宛聚精会神,记着上次在神箭门大堂当众画下的那张“神武法高级精神符”的咒语,手下集中浑身所有元气在食指,立在指上“唰唰唰”龙飞凤舞的一挥而就。 她不是在鬼画桃符吧?这么快?当她是神仙呢? 青泉岚在场弟子看得舌挢不下,宁风宛已落笔半晌,他们还未回过神来。宁风宛扫一眼周围,转身直接看向身后惊色万变的川戬,趾高气昂地道:“怎样?这是一张‘神武法高级精神符’,没想到吧。” 只不过是凡阶的。没办法,咱的修为就这么高。 打了半天赌,这不,啜茶之余都不到,赌局就这样完成。 羽妃燕也凑到川戬身边,惊呼道:“哇!宛宛!你好了不起!” 宁风宛等待着川戬的答复,听到她这样唤自己,同时止不住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宛宛?我父凤母凰也没这么喊我,有比这更腻耳的称呼吗?亏你喊得出来。] 川戬一旁不置信地赶忙凑上前,搽了搽眼,颤栗道:“敢问,你是凡阶几段修为?” 宁风宛淡然回道:“凡阶三段修为。” 说罢立时展运法力,她以为这次画符之后,同上次一样只剩一段修为。没精打采的将低级修为皮甲一亮,“咦?难道我快修到四段了吗?” 乍时兴高采烈,自言自语起来:“我一直觉得冲第三段太难,还以为在三段之间徘徊,原来并不是半无进展。”连师父说偷懒,都默认了。“可这次竟还剩两段修为,哈,太让我意外了。” 都知道画符很耗元气,但不知会这样耗元气,才画一张高级符箓,竟让她从将近四段一瞬间降到两段修为。川戬实在同情她,为了和自己打赌,让她白白送掉两段修为在一张符上。 可更让他意外的是,她不以失而悲反倒高兴。他面上嘴一歪,“‘上卿’?你还好吧?” 宁风宛听他对自己突然改唤尊贵的称呼,有些意外地看向他,负手得意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改变.态度了?” 川戬长吁一叹,拱手作揖道:“女中英豪啊……你厉害。” 宁风宛眯眯一笑道:“光说不行。还记得咱们之前的赌注吗?” 羽妃燕兴奋即道:“对呀我差点把这茬忘了。 现在听你说起,我迫不及待想要立刻看到结果了。” 川戬面上一黯,躬身不敢起,窘涩道:“我不记得了呀。” 宁风宛冷淡地道:“没关系。我记得。” 川戬“呃”一声,怔愣地看向她,不语。 宁风宛继而道:“第一,我需要的所有灵药材都由你出。第二,予我磕三个响头。第三,从此以后每次只要我在你面前,你必须躬身有礼,喊我一声‘姑奶奶’。” 身子挺了挺,傲视他,继道:“做的到吗?” “师父……这怎么可以。” “不行不行不行。” “师父,不如让弟子代替您吧。” 在场弟子听完宁风宛的话,直掀起不满喧号。 羽妃燕得理不饶人道:“这可不成。你们师父当初可是铁了心思,要把咱俩扣在这儿。连‘师娘’的话都提前抬出来。这是对我们的不尊重,也是羞辱。 所以愿赌服输,该怎么就怎么!” 木杵的礌子突然笑道:“可这是在咱们的地盘,师父只要一声令下,管你们赢不赢,师父还不是照样纳了两位。” 川戬暗笑:[礌子这回不礌了。]但言归正传,他怎么也是掌门,不可言而无信,遂叹道:“徒弟们不可无礼。师父说过的话是一定要算数的。” 只有以身作则,让徒弟们看看师父自己的严格作风,平日里才有资格镇住徒弟们。 反正也是真正输给对方,上卿方才一举本来惊为天人,他磕头行礼乃是理所当然,其实言无不可。 说罢一屏息,双膝跪下,释怀畅声道:“‘姑奶奶’在上,请受青泉岚掌门‘川戬’三拜。” 【ps:谢谢大家的点击和推荐还有收藏。无极感激不尽。】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二十一 晋升两级 这一说,在场所有弟子也都跟着跪下。气氛抑人!师父在上既跪,他们这些弟子岂有立观之理? “吭。吭。吭。”川戬果然如诺以行,三叩首重重落下。只是害得众多弟子,也都跟着磕头行礼。 宁风宛默默点头道:[这人其实还挺耿直,不算坏。只不过脾气执拗,有点拉不下面子的怪癖。] 川戬起身之后,宁风宛看着他微微一笑,摆着高人架子道:“既然以后我是你们姑奶奶,日后我说话,你们可听我的?” 川戬看着她端庄大度的笑,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他心中另有想法,他也想像神箭门族长一样,将她顾在自己族门上做“客上卿”。但友谊才刚刚建立,他实在不好开口,因此只敢听话而不敢发话,轻言细语道:“当然。” 宁风宛点点头,语重心长道:“以后不管神箭门与平云峰或者是你们,发生什么纠葛,还请你尽量在中保持平和。” 若她不说,川戬是有些偏向平云峰,因为他们两家才是经常来往,关系密切的。但既然姑奶奶这样央求,尊重之下他只好答应。其实他自己也有些希望和平,不然山外妖兽攻进城来,只有两个族门护城,力量也不够呢。 川戬不犹豫,却有些窘涩地道来:“在下谨记……‘姑奶奶’的教诲。” 羽妃燕听他再次唤宁风宛姑奶奶,止不住呵呵一声笑弯了腰,道:“那我是姑奶奶的朋友呢,岂不也是你姑奶奶?你以后可不能再对我动歪念头了。” 川戬白她一眼,讶根不理会她。 川戬如诺又命礌子到药库里,装了一袋最低够炼一月的二十斤丹灵药草。同时送宁风宛一个空间不小的纳戒,说以后随时欢迎姑奶奶到来,便送别两位离去。 川戬驻立门口,遥望宁风宛离去的身影,长叹道:“这人太傲慢了。不知这样,算不算与她友好。” 夜幕拉下,羽妃燕牵着宁风宛的手漫步在大街上,一路上某些看着她们从青泉岚步出的百姓们,偷偷地絮叨,说她俩会不会服侍过…… 今儿在大街上,可是看着川掌门跟在她俩屁股后面走来走去的。难免不这样想。这种封建爱管闲事的主,是常有的。 议论着,某些妇女不约而同表示不屑,厥着嘴道:“原来那燕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先跟妖兽混在一起,后还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去了人家单身家里。 真不要脸。” 这个时代,在普通人的生存环境里,女人见到男人必须卑屈躬身,之后远远退一旁。若未按规矩来,还得被几个人架在一旁狠揍一顿。 但在修士的眼里,讶根就没有这层规矩。可在这些没见识的人眼里,只觉得人人平等,她们自己那样卑贱,就认为别人也非得同她们一样卑贱。 羽妃燕明听旁人这样诽谤自己,心中懊恼,却也没心情跟她们较劲,都是些不懂事的小老百姓,跟她们讲道理,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哟,这不是那时代的说词? 羽妃燕对宁风宛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去理会她们。两人一路与她们擦肩而过,置若未闻。 到很远很僻静之处,羽妃燕将宁风宛之前不讲义气的事抖出来,狠狠教训了她一通。 “你太令我失望了。 你简直是拿我开玩笑。”羽妃燕戳指怒目道。 “我不是看他对你有意思么。他对你挺好的,看的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 你百般与他做对,他都没有为难你。可见他对你用心挚诚啊。”宁风宛呲牙窘笑道。 “你懂什么。以后我没有发话,你不许随便给我配对! 这样很不礼貌,你懂不懂。”羽妃燕脸更红,明明是错的,竟被她说成对的。 可恶! “那意思是,等你发话了,我就可以给你配对了?”宁风宛就爱钻牛角尖儿。 “你故意给我胡扯!”羽妃燕哭笑不得,却大吼道。 “呵呵。 其实我那时是想,这事因我而起,只要我拍屁股一走,他也就没发气之处了。自然这事就可以这么算了。 可谁知他非要跟我来真的不可。 若知道是这结果,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宁风宛似笑非笑道。总感到这事从头到尾很有趣,一口笑憋在口边,不敢释放出来。 “谁相信你的鬼话。算了。 下不为例!”羽妃燕几乎仁至义尽。 看她乖乖赔礼,也算是认了错误,就此作罢。 本来准备带着她直接去羽家安歇。但宁风宛介于打扰,反带着她向青源洞邻山飞去。 这里离青源洞隔约十丈一桥之距。洞中潮湿阴暗,但胜多巨型钟乳石柱由洞顶垂吊,还有点点万年水碧晶晶亮的石在尖上。这也是地玉山胜名之荣。而修士随欲而安,是无所挑剔的。宁风宛和羽妃燕就在此处落脚。 宁风宛从此次为川掌门画符,得知自己半年以来坐、立、行同时进行的修炼,有接近四段的效果,对修炼兴趣越发大增。 盘膝下来直接进入修炼状态。羽妃燕一阵失望,回头时发现她已然不声不响,自顾在修炼。哪顾自己这总为她着想的姐妹? 羽妃燕无力暗叹:[你这混蛋,我真拿你没折。]就在她对面,也歇下,打坐入定。 其实宁风宛不是不关心她,只是怕话多问题多,最后自己迟迟不能进入修炼。 打坐修炼要比立、行修炼效果好很多。宁风宛全身放松,达到入定忘我;两手拇指相抱成“太极图”形,置于丹田。无数的大小闪耀光源,似蓝河一样,朝宁风宛全方位涌过来。这是“吐纳”之纳。 宁风宛清楚感到浑身澈骨凉爽。骨血里的热感,一次又一次被清凉代替。冥冥中感到体内凡气逐渐被天元之灵息抵换,凡气在肉眼不可见的情况下,呈暗黄气体呼出嘴边。这便是“吐纳”之吐。 这次从青泉岚出来,剩有两段多的修为,五六个夜晚悄然过去,清晨鸟鸣喈喈,宁风宛体外皮甲逐渐从“灰芒皮甲,二段棕色光线边缘”,逐渐变换成“灰芒皮甲,三段蓝色光线边缘”。 羽妃燕头一回看到一个人的修为这般变化,乍然惊叹:[这丫的从二段修为,才五天就修到三段修为!还顺利过关,这是什么资质!] 宁风宛此次并没有因为三段修为成功晋级半途醒来,一眨眼又四个月过去。两月之前天气已经转寒,如今天上开始下雪。山高之处不胜寒,洞里的水全部凝结成冰,羽妃燕耐心守着她,仍是寸步未离。 这一刻,大量天元灵息成蓝瀑一样,在宁风宛身周急速涌动之时,忽然停滞。宁风宛感到丹田力量浑厚之极,再也无法纳取一点一滴天元,集聚在那的跃跃欲试之力直想要一发而快。 同时四肢筋脉鼓胀,充斥在其中的元气似乎要冲破皮囊蹦发出去。 宁风宛忽然开眼,幕帘一瞪,两束锐亮白芒自眼中瞬即蹦射出去,击在前面玉石壁上“嘣!哗!” “啊!”羽妃燕骇然一倒,赶紧匍身趴下挪到一边去。那两束锐亮白芒差点劈她头上。 早知道坐她对面这么危险,打死也不会在她对面入定打坐的。下辈子都不会了。 羽妃燕看她还未醒,歪了歪嘴,苦笑瞪着她。 方才从眼幕里射出的两束白色锐芒,算是将过份的容量释放出来,宁风宛体内反而腾出空间,令挤在她身周的天元骤然趁隙而入,一撞进去,被宁风宛正在体内剧烈煅炼的极热能量,疾速煅化,“吼!” 能量似一阵狂滥的呼风一阵吼声,冲上了宁风宛第四段“咻!”冥冥中一道微妙之声,瞬间勾勒出她身周“灰芒皮甲,四段绿色光线边缘”。 宁风宛方才心跳疾速,生怕出什么差错。听师父们说过,很多人就是因为晋级屡遭失败,才始终不能突破凡阶十段,最终遭死劫而逝。宁风宛生怕自己步上人家同样的后程。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终是冲过了这第四段。 宁风宛逐渐清醒,睁开眼,发现羽妃燕浑身湿透,看看自己也是一样,讶异地笑问:“这是怎么回事?” 宁风宛此时完全没有时间意识。 羽妃燕拍了拍身上,气笑不及道:“还能怎么。洞里面的冰层全被你方才晋级时融化了。”瞬地又一换欣悦的容颜,“不过!你才四个月又从第三段蹦到四段了,你丫的实在太……厉害了!你真是神呐! 这若是我,没有两三年也修炼不上去啊。 你当真是资质非凡啊!” 【ps:求推荐票求收藏……无极强烈的求!】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二十二 镇上有难 宁风宛浑身放松,身上的灰芒皮甲消却下去。一边长叹道:“但愿如此吧。” 两人双双沉静,不知何时,门口冒现一人。 羽妃燕只听宁风宛唤到“师兄”,即从沉静之中振醒,道:“师兄?他是你师兄?” 羽妃燕闻名附近一代,与邻镇的他早有交识。两人算是铁哥们儿,是那种义气相投,都好打抱不平的铁哥们儿。 神射车良高挑挺拔,一身剑齿白虎灵绒煅化的银色铠甲裹在身上,卓显超然气宇。云髻之上两支玉簪交叉盘发,盘发之下又发流如海;剑眉长扬;虎眼锐亮,眼幕层印清晰迷人。蒜鼻中厚圆巧,上下唇瓣半圆丰如卧蚕,椭圆的这样一张脸,既配得忠厚老实,又显出他八斗英俊,活脱脱一个贵门公子。 在她这久别四个月里,害他差点丢魂失魄,都忘了从山下赶来之前镇上所发生的事,猛地一声兴奋道:“风宛!原来你在这儿!”一看还有旁边的羽妃燕也在,又道:“还有妃燕也在。方才砰炸之声是你们造至?” 宁风宛微微一笑,点点头道:“不好意思。方才修炼不小心弄出声响,不想打扰了你和师父。 对了,”将纳戒之中的一包二十斤灵药草移出,提在手里双手奉上,道:“这是我予师父早答应好的。说要替师父采集药草,谁知后来一坐下修炼忘记了。 害你们担心,风宛实在惭愧。 师兄既在,替师父先过目吧。” 神射车良摆了摆手,眸中时而闪烁暖光,温言细语道:“你直接交给师父便好。看看你,多孝敬,弄来这么多。” 师父自己采,一个月最多采来一两斤而已。这才四个月,她却弄来这么几十斤重的大包。令他都不知该替师父说些什么。 痴痴地凝望着她,垂贴身侧的手臂,总是欲起又回。终是因羽妃燕在身边,极力控制住自己,长话短说道:“这些日子铜邡镇上常有邪?恶相斗,害死不少百姓,等族联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伤亡极其惨重。 方才我听到这有响动,以为是何方妖怪侵入地玉山后方,才替师父们前来看看。现在知道是你们,心里放心多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二十三 一同出发 羽妃燕性子急,听说有妖怪,一个劲儿立先冲上前“是何方妖物又来镇上做怪!我们快去看看!”一边叫神射车良跟上。 但神射车良拦住她,眉目一蹙,郑重道:“别去,下面太危险不论你俩谁去,我都不放心。还是留在山上吧。” 宁风宛思忖道:“怎能不去。我们是修士,有保护百姓的责任。何况我来去飞行比你们方便的多,若有需要,我可以载着你们并肩作战。 我看我们一块去吧。多个人多份力量。” 宁风宛自知有翅膀,没有高手一旁侧击,也是无多少胜算的。 刚迈出寒洞,看到外面山树之景白雪皑皑,一遍银装素裹。宁风宛心中甚是喜欢,可惜停留不了多久。 转头看向右面,那边山头,师父正眺望这里。 宁风宛过去只需片刻,不像他人得卖力攀爬。遂对两人交待一声,说将灵药草交给师父就过来一起下山。 三位师父看到宁风宛精神抖擞的出现,展翅飞来,心中既骄傲又喜美,慈眉善目的笑意堆积在脸上。 宁风宛踮脚,轻轻降落师父面前:“三位师父久等了。风宛带着灵药草回来了。” 灵虚道人掳着胡须,三人异口同声道:“请起。” 宁风宛躬首起身,一边将大包灵药草双手捧着奉上,道:“灵药草在此。” 灵虚道人与两位道友相视一对,一边接下大包灵药草,感叹道:“你这四月就为采集灵药草?可负了你的修为呀。” 宁风宛不予解释,这正到骄傲之势,一起身笑道:“师父请看。” 宁风宛合掌成太极图,立运丹田,顿时一道“四段绿色光线边缘的灰芒皮甲”现于体表。宁风宛躬首道:“禀告师父,风宛修到凡阶四段修为了。” 三位师父耐不住直指她一阵惊叹,道:“好好,好好好,真是太好了。你果然晋级神速。 嗨,对了,你还没有晋级失败过呀,这才更好哇。哈哈哈可喜可贺呀。” 正此时,金庭道人看到城镇上,一面乌烟瘴气,一个白衣公子正和一群血蝙蝠撕战,震惊道:“快看!情势有变!驭蝠王将所有血蝙蝠都召来了。” 宁风宛怔然暗道:[那不是上次准备在山林欺辱我的白衣男子吗?怎么? 原来所谓的邪?恶之战,是他和驭蝠王啊。 那驭蝠王看来来头不小。] 性命攸关,看到这么多血蝙蝠,阁峰道人猜想定又有许多百姓凄惨伤亡,耐不住道:“我们还是快快下山去吧。” 宁风宛随声道:“师兄和我一个好友正在对面等着。师父和我们一起在‘半山腰’会合到镇上去吧。” 常言道,团结就是力量。一起上战场,总有难被攻破的优势。 三位师父未多考虑,立然点头应允。 宁风宛向对面山头返回。落到神射车良和羽妃燕的面前,交待道:“师父和我们在半山腰会合。 我们先下去等师父。” 神射车良和羽妃燕共道一声“好”,三人这便火速向山下猴也似地窜去。 若是达到地阶,他们可以御剑飞行,宁风宛就不用再跟他们步履维艰,可以自顾振翅而去。 灵虚道人、金庭道人、阁峰道人看两个徒弟和一个伙伴迅速冲下山,随后追下去。 在青源洞陪师父们炼丹时,宁风宛已度过五个月多,后又在邻山洞里熬过四月,差不多一年时间。宁风宛早已将当初意识救醒的饿鬼忘记。 饿鬼深深记得宁风宛的体息,老远感到她的体息之气从附近被风吹来,奋不顾身直朝这边滚。他的腿太细,肚子又大,实在撑不了他走多快。即使现在法力变强,也只是不受饥饿煎熬,却无法改变“天条”早就限定的饿鬼形体。 三人讶异,三位师父下山的动静有如此大么?四下一望,发现左边一大团灰色烂泥一样的大球体滚过来。 羽妃燕本能将宁风宛拦护在身后,扯下腰上金质斥煞鞭,一把握住狠狠抽下去“呼莎!”燎红巨影卷起林子里的一大片树叶,坠漫眼前。 饿鬼反应闪避,幸得躲过一击,否则,他一定经不起她这驱邪诛妖的一记狠抽。 神射车良见羽妃燕一鞭未抽着,又准备以凡阶七段修为的光束射杀他。 宁风宛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亦没想到眼前这大球体会是什么。印象中的饿鬼手下是很瘦小的一个,绝不像这般笨大。加上此刻又是非常时期,外界邪?恶大战,难不说,他会是其中一个,遁到山上来偷闲的。 三位师父刚好也在这时赶到,居高临下见大徒弟在不远处追杀妖物,一旁顿住。 神射车良刚对妖物射出一击,妖物疾速一转,幸巧躲过,这下直接滚到宁风宛身后去。 三位道人生怕妖物伤害难得的风宛好徒弟,见她危险,忙也从上面一步跨跃下来,大赫道:“妖物!休想害‘我’徒弟!” 接着羽妃燕、神射车良以及三位道人统统针对向饿鬼。 饿鬼一个变身术,忙不及变至跪在宁风宛面前:“主人饶命啊。” 宁风宛倒抽一气,原来是他!这饿鬼一年前还很瘦弱,几乎是弱不禁风。一年之后,竟发生如此乾坤巨变! 可大家止不住法术,光束光球与利鞭已接连而来,宁风宛二话不说,抱着他往旁边滚去,一边道:“大家住手!” 羽妃燕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 神射车良亦感到不可思议:[这妖物是什么来头?会令风宛这般护救。] 三位师父面面相觑,半晌后默默点头,却想:[在收她为徒之前,我们就应该想到,咱们的徒儿是妖物,自然和她在一起的也应是一些妖物了。这也不足为奇嘛。] 远朝人界的传言中《孟子》的《滕文公章句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任何时代都是有效的。不光是沾染上举止会变黑,连印象都会在别人心里变黑。 何况宁风宛是独树一帜,在人类印象中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妖物,沾染上这事,同样也未被人家另眼看待。 宁风宛扶起饿鬼,自己身上已沾了满身灰泥一样的肉腺。打量了自己一身,运法振起四段绿色光线边缘的灰芒皮甲,身上的灰泥肉腺就此瞬息消失。 神射车良看到宁风宛四段皮甲,蓦地大兴:[天啊短短四个月你已四段修为了?]正想说话,被挡在妖物前面的宁风宛一句话打断:“大家请听我说,这饿鬼乃是风宛一年前救下。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伤害过我,所以风宛,希望你们也替我对他网开一面。 他没有恶意的。” 大家目瞪口呆。 而这样说,那“自愿让他啃噬”的一次,显然是不算的。 饿鬼心中倍感激动,呼了一气,丑陋夹杂着雄浑之音道来:“我已心甘情愿效忠于‘上主’,望请大家不要误会。 如有需要,我‘鬼卫’义不容辞。但希望……希望像今日这种事情,再不要发生了。小鬼实在无奈。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他如今说话,终于成了正常人。而以前,在极度饥饿之下难以正常发音,所以一直是像狗崽一样叫“哇儿哇儿哇儿哇儿”。 现在听到他正常发话之音,宁风宛也替他感到轻松,相信只有变强大了,才会有此变化:[他变强了。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大伙却脸一歪:“谁叫你突如其来呢。” 饿鬼怔愣下来:“呃”。 羽妃燕由然而叹:“你收了个饿鬼手下?饿鬼不是没有情义吗?你怎么教化他的?” 平凡人不知饿鬼道的事,也不知饿鬼的来历背景。而这些是天机秘密,不可泄露,一般人自然难以知晓。 羽妃燕在无人烟的野林里曾经遇到过几次饿鬼,他们面貌丑陋凶恶,张嘴只要吃。当时她是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杀掉,殊不知今天会看到姐妹收下饿鬼。 同大家一样,羽妃燕心中无数疑问,等着她来解答。 但此刻不比平时,城镇上百姓有难,刻不容缓,宁风宛静默道:“等平息了镇上的事,我回头跟你们慢慢解释。” 三位师父手持拂尘同时往后一甩,又正了正身。点头后立和晚辈们一块向山下迎战出发。饿鬼也想去,可是宁风宛说他行走不便,所以没有带上他。 【ps:求推荐票】 ... 二十四 两妖撕战 宁风宛是怕他经不起打,没两下就骨折,到时懒得保护他。 可饿鬼不这么觉得。 到达镇上,街头巷尾每个空处无一不是血蝙蝠密布之景。天上飞的地上死的,如同碧道玉田上的麻点瑕疵,既肉麻又恶心。 百姓们的纸糊窗子木质门板,统统被血蝙蝠穿成千疮百孔。此刻许多百姓在众多血蝙蝠的吸汲下,转瞬之间,变成一副瘦若无骨的皮囊倒地上去。 死蝙蝠与人的尸体几乎铺成地毯,里面除了百姓,还有一些是各个族门的弟子。 天上此时两个不停斗法,阵阵又撕打在一块的妖人仍然怒吼着。 他们的修为在正道上,已至玄阶“人仙”境界,在妖界是迈上“妖将”阶段,在魔界是迈上了“魔神”阶段。已是渡过劫的妖魔。 他们不像正道修士渡天劫。他们所渡的劫,是人人抗拒不了的心魔之“心劫”,如果渡劫不成功,他们的法力会回到天阶一段,重新修炼至玄阶。这是多么煎熬的日子。 而正道修士渡天劫却比他们付出的代价多许倍,一不小心得赔上性命。 玄阶修士与玄阶妖魔可以天内天外无处不去。但地阶和天阶也不错,地阶不能飞天,可在天之下自由御剑;天阶更好,不能飞天,不御剑也能在天之下自由飞行,只是这两阶都无法跃出天外去。 “哪里来的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竟敢跟本将做对。不知死活!”驭蝠王凌厉道,双掌正与他交打无影,“松!松!松!”雷系散功法对决之间每一招划出电闪火光。 加上他是神武修为,速度之快,瞧着,打得真是视觉迷乱,尤异精彩。 雷系散功法统称为“散功法”,是“灵根系”中稀少散功法之一,是不成目录升级规律的。因此“散功法”不同于“典籍目录功法”。散功法不用升级,只要学上手就是一种不错的功法,随着修为的增长,绝招威力自行变强。可惜绝招最多只有三招。 且无法像“典籍目录功法”一样无限升级,所以“典籍目录功法”很容易超过“散功法”,而绝招是随机的,没准一不留神,自己也悟出一套功法来。当然这也得在天资奇才的条件下。 驭蝠王忽然一个绝招“靡电天方”,如同雷击一声“叭扎!”电花凤舞,接着便似无数条曲婉神龙剑,自掌心生成,一把把飙窜出来,刺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修为与他相当,一个冰系典籍低层功法“巨灵冰”蓦地挡在面前,接住对方惊天地泣鬼神的三击“磅!磅!磅!” 你雷系功法只可攻不可防,老子冰系功法既可防又可攻,你等着瞧! 白衣男子乃是太虚修为,本不宜近距离交战,可是他天资聪颖,善其变通,随机应变能力异强,无论对方如何近打,他都能让对方没有欺身之地。对他来说,这无非是将太虚远打优势拉近了一点。没有一点防碍。 但若换了别人,太虚近距离对神武,定然会手忙脚乱,总成对方靶子。因为神武光靠武打招式,若是加上风灵根的速度,丫的,那打法连上仙都不可小觑。 眼下,白衣男子只是随着对方出手极力抵御,免被拍飞出去,被逼的缓缓向后移。两人一前一后,仿佛脚踏平地,太空漫步。 地上一些法力才凡阶道阶的修士仰望这一幕,显得自己就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白衣男子等到他发觉对自己无从下手,撤招的同时,“轰”一声,一个浑圆天体般的“灵冰巨球”扔向他,“喝啊!” “灵冰巨球”似流陨一般撞过去“霍!” 驭蝠王这下直接一个金系典籍功法绝招“罡裂极!” 打出一道金印横向直切巨冰球中心,巨冰球顿滞在原地逐渐裂缝,接着“磅!咣!嚓!” 灵冰巨球如同粉碎的石砌,脆成碎沫滑落空下。 彼此的身影,就此随着冰球的逐层滑落显露出来。 “在本魔地盘上撒野,还说大话。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白衣公子冷静道,对方才一阵激战,如视不存在一样。又冲过去双掌与他接应,同时对他下盘发出攻击,右腿一环踢他膝弯,欲将他放倒“嗨!” 太虚招式自然不如神武,但贴近交手偶尔也是避免不了的。 白衣男子一腿风带出一道三丈刺眼红芒“呼……”,令看者眼痛。 “嗨!”驭蝠王凌空一跃,似是踩在地上反弹而起,躲过白衣公子的一记腿风。但眼睛还是被刺痛,忍不住道一声:“好强啊。” “呆会儿叫你尝尝更厉害的。”白衣公子嘴里喷出一束黑色烟雾。这烟雾是用来令对方不明方向。但在这时,是为了让他分心。 “又来这招?”音落,发现他眼里释放出勾魂幻影。驭蝠王讶异地笑:[我又不是女人,你尽管多使点劲吧。] 但后很快发觉自己看着他眼神,身体越来越无力,同时感到他美到令人“骨血酥麻”,身体似被抽空般无力自拔,终于惶乱起来。 “呀呀……不要……不要。”他驭蝠王英明一世,这种节骨眼上,怎心甘被男人美色给征服?眼见对方就要倾至,他索性佯装投降。在暗中振作起来。 等到白衣公子完全靠近他,便嘴里吐出一条噬血妖蛊。可以吸血到人瞬间枯瘦如柴至死的蛊虫。 白衣公子骇然,霎时嘴里吐放红光,将噬血妖蛊化烟而逝。 驭蝠王远远退开,半讽半赞道:“算你厉害。 既然你我各怀绝技,交战几个月也未能分出胜负,倒不如罢手,你我好好合作,我会好生招待你。” 这话算是抬高我吗?白衣公子暗地冷怒,嗤笑道:“谁能招待我?只有他的命……才能。” 驭蝠王牙一咬,“你好刁啊。”两人再也无法停止抵命撕战。 那些血蝙蝠就在他们脚下猖狂,却也不针对他们。 “哈!哈!哈!哈!” “喝!喝!喝!喝!” 眼见两个妖人一会儿打来一会儿打去,宁风宛师徒六人却无从是好,刚下山,又被一群血蝙蝠团团围住,前行困难。若杀成一片,反而分不清状况,大家只好协力运起一道“镇邪盾”共同顶住,这才慢慢向前移。修为低浅的妖邪之物则不能倾近,见后,只会自行退避方外。 斜右上方不远处,这时有个壮汉正护着一对母女一边拼命挥剑,一边要往还远着的石墙屋座下奔逃。 【ps:不好意思,战斗太激烈了,呃则个,无极不知道说什么了。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还是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二十五 血蝠王来 屋子的门窗纵然被穿成千疮百孔,但无疑躲在石墙屋子里,还是最安全的。至少不用八方受敌。背靠石墙,不信它们还能穿透,叮咬他们的背。而血蝙蝠若迎面而来,却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对付。 它们虽然是有灵力的血蝙蝠,显然威力还不足凡阶一段。若不是因为太多,根本不难对付。 “我先去救前面右边那三个人!”宁风宛急切道。 “可是左边后面的女人和三个孩子怎么办!”羽妃燕矛盾起来。 “还有直对面屋子下面一个小男孩!”神射车良叹又急道。 逃命的人很多,只是在距离最近,最令人可悲可叹的先被注意而已。 “不是师父偏见。风宛的选择是对的。”金庭道人是宁风宛的亲授炼丹师,难免不偏向她。但首先也是因为不想浪费时间,其次因脑海里混沌一片,根本分不清谁对谁错,只觉得她能在这混乱之下,做出很快的救人决择,就认为她是对的。 实际上,三位师父都这样以为。 宁风宛也不说谁对谁错,直想让大家觉得自己是对的,便简捷一口气吐道:“左边的女人和孩子快死了。前面屋下的男孩只有一个人。可是前面右边却有三个人,且在拼命!他们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可再不去,就真的为时晚矣。” 若是可以,她也希望全部都救下来,但条件有限,有些不忍的也必须忍下来。 “镇邪光盾”决不能分散,如果都出去救人,在这混乱之中,大家容易走散。又每个人都拖着累赘,救了一个想救第二个,始终不能归队,自己忙不过来还要保护旁人,便会各个累得衰弱,自身难保。 最后还想要共同对付两个妖魔,大家就无力可施了。 宁风宛个人认为,救人需要巧救,要有计划有目标,而不是盲目的见谁都救。大家一起才六个人,要救下众多人,是得边救边想办法的。 宁风宛决定一人出去救人,是想确保万无一失。当然她并不觉得自己这种做法是无懈可击的,但必须有人提出比她更好的办法,她才会去实行。 总之,因为要救别人而害了自己亲人,她是不希望的。 说罢宁风宛自行先脱盾而出,一边道:“你们后面一块跟过来,千万别分散!” “宛宛!”羽妃燕根本喊不来她。 “宛……宛!”神射车良见羽妃燕这样唤她,忍不住也改了口。 之后集体顶着“镇邪光盾”追过去。 “这边到这边来!”宁风宛振起四段修为体甲,一边喊,一边用风屏大的翅膀左一扇右一扇,驱逐蝙蝠,“呼!呼!呼!” 凡靠近她的血蝙蝠,依依被她打退回去。 带着一对母女逃命的壮汉只是个普通武士,看出前方赶来救自己三人的女子是个妖兽,可见她后面一群人跟着她喊“快过来”,他想她应该是个好妖兽。便不假思索,迅速牵着那对母女冲过来,“多谢女侠相救!” “啊!孩子快起来!”孩子母亲大喊。一些血蝙蝠讨厌在旁边叽叽捣乱,孩子母亲不停用手去挥打它们,每每抽回手总是带着被咬过的新伤。好在总有大汉帮忙驱逐。 小姑娘只有十岁,跟着大人们跑,总是跟不上节奏,情急之下摔到地上还崴了脚,“娘,娘,我跑不动了。” “孩子,叔叔抱着你!”大汉已然一路护着她们母女几里路程,其实此时自己也快累垮。 宁风宛看到不远的这一幕,鼻翼一阵酸楚,怒冲冲地即加速挥杀蝙蝠,冲向这来。 “我护着你们,快过去!”宁风宛飞在他们头顶,大力扇翅。血蝙蝠在她扇翅的强劲余风下,无法侵近。 下面的人儿暂时总算安全。 “太感谢女侠了。”孩子母亲声泪俱下激颤道。 “别说这么多。快快过去吧。”宁风宛只是温柔一气。 大汉点点头,欣奇地看着她,一边将母女两人送到一群修士的镇邪光盾中。 宁风宛原地顿了一刻,发现这样救人实在太慢了,同时感到万分奇怪,三族掌门和那些弟子为何都不见踪影? 宁风宛飞在离地很近的高空,以翅扇出一块安全空地,这时将附近的人都招到自己护定的范围里,再送到师父那里。这时较远处一些人,看到大家都往这里逃,总算开始主动往这边跑。 宁风宛松了口气,道:“早该如此。” 只是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一慌乱,会坏了自己人阵脚。宁风宛想,事出都因驭蝠王,理应先将他解决才是。 思忖后又道:“我看这样吧,师父师兄和妃燕保护好他们。我到附近再找找其他需要保护的人。” 她其实心意并非所说如此,是想去会会那驭蝠王。可又怕摆脱不了亲人的担心,所以以此说法来搪塞大家。 “可是你一个人去太远了,会很危险的。”金庭道人担忧道。 “不如还是让我陪你吧。”羽妃燕小心翼翼道。 “现在哪都危险,虽然你可以飞,可若被那两个妖魔盯上,就糟了。你还是别单独行动的好。”神射车良一惊一乍的。 “还有别的选择吗?我们若带着大群人往山上逃,只会将危害扩散到更大的范围。”宁风宛不知该解释什么。 忽然所有救下之人蓦来一阵不安躁动,纷纷指向天空,道:“看!那是血蝠王! 他才是真正操控血蝙蝠的妖人!” 不远天空,这时传来一串令人恶心的话,道:“原来这些修士已经替‘本将’将所有的食物都整理好了。还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小.妞。”嘴上嘶地一舔,“乖乖的自己送到‘本将’嘴边来吧,别等本将自己动手……” 他是同驭蝠王一个等级阶段的妖类。他一身黑服似纱似布,黑服上冥冥中附着一层红芒。他一头乌发披散在肩和背上;眼眸与唇都是乌红色;面色乌黑;眼圈周围是乌黑凹陷。他五爪黑枯尖利如鹰爪。言语之时,可怖十根利指总是不时活动着。 这似乎是一俱标志的活丧尸。 宁风宛一边挥扫身周蝙蝠一边冷傲道:“你敢下来么?你信不信,即使我们是群弱势小狼崽,只要你敢下来,我们也能把你这头大野猪撕吞了!” 宁风宛又呲牙厉问一句:“你敢下来么!” “好个不怕死的小甜甜。敢这么跟本将说话。 不过,看你这么着急让本将下来,本将提个建议,你还是主动点好。 本将可喜欢‘主动’的呢……”血蝠王阴阳怪气道。 比小娘们还要嗲气。 “你娘的,活腻了!有种下来让老娘抽你几鞭!”说罢,羽妃燕怯然看向旁边,正痴愕盯着自己的三位道人和神射车良,不好意思的咬着舌:[我是对他说的。呵呵呵。] 在尊长面前自称“老娘”,她是从来不敢的。她发誓,刚才是迫不得已。 【ps:弱弱推荐票。祝大家看书愉快。】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二十六 大力拼命 神射车良闷声咬牙,从驱逐蝙蝠偷偷潜入镇邪盾,拿出傲霄箭,要对天空血蝠王射去:[我看哪个妖魔敢打宛宛的主意!] 血蝠王张口如黑洞的弓唇,缓缓翕张道:“臭小子……你当本将是睁眼瞎吗?看你细皮嫩肉的,又有男儿气色,一定血气方刚,这样的血正合本将胃口呢。”他语出波澜不惊,却攸地面色一换狰狞,当空大嘴一张,越过镇邪盾的威力吸汲起他的髓、血。 神射车良体内髓、血立然疾速向外冲发,一种被无数冲刺,向外刺涌的痛苦令他“啊”一声惨嚎。 “师兄!”宁风宛大叫。 “徒儿!”三位道人焦急如焚。 镇邪盾对法力高强的人来说,根本不起作用。 “车良!”羽妃燕由不住一声惊呼。 神射车良根本无法运力压制血液向外冲,浑身一软,手上的傲霄箭就此无目的的射发出去。 众目睽睽之下,神射车良的血冲出他倔强紧闭的嘴,终是吸到血蝠王嘴里去。 “嗨!”宁风宛忍无可忍,放下一切保护百姓的念头,只想护着亲人,一股自然而然的亲情力量冲昏了她头脑,这一刻她的命是谁的都不重要了,冲去,大赫道:“谁伤我恩人!我必要他血债血还! 你拿命来……” 却热泪盈眶,模糊了视野。 宁风宛一愤怒,身体冥冥中自行开始加速吸收天元,体内顿然胀痛,接着眸里道道凌利的白色光束,不觉就射向血蝠王“咻!咻!咻!咻!” 平时,她想要故意这样从眼里发功,却是怎么也发不出来的。 这一攻击方式,是如何做到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因此,一旦她停下来,再次去使,便又不起作用。 大家担心神射车良,一方又更担心宁风宛被血蝠王生吞活剥了。可是神射车良嘴里泌出的新鲜血,此时引起血蝙蝠兴奋,已在外面不停啄起“镇邪光盾”。 方才看到对方骤然向自己射发的锐白光束,血蝠王反应极快,痴愕中清醒过来。即放弃吸汲年青小伙的血,旁边一闪,“好样的!”他傻傻点点头,半有欣赏之意对宁风宛道:“你这是什么功法?好生奇怪。让将爷爷也试试手。” “等你学会,狗命也该玩完了!”说时迟那时快,宁风宛冲来时已然在半空中浑身化做青鸾之体,只剩一个头部是人形面貌。此时刚冲到他面前,张开利爪就对他脖子胡乱抠抓。 血蝠王一时间未能明白,是什么令她发这么大火?刚才她不是还语气平平么?咋一眨眼,变成母老虎了?同时因她嘴里辱骂,一阵恼怒。 “喝喝喝!”血蝠王来不及发功,被她突袭而来,变成被动防御,“娘娘的,老子还没被动过呢。” 宁风宛这庞然大鸟之体就在他头顶,眼见爪子要勾着他面皮,却总是差它一分毫。宁风宛恼生一气,索性绕半圈。谁知,结果还是被他死死盯上。 宁风宛只想趁胜追击,若让他有机会主动攻击,自己就越发不是他对手。宁风宛趁他不及还手,当下又将嘴现出鸾尖角大嘴,对他头顶狠狠啄去。 “放肆!”血蝠王早就感知来风不对,头一偏,不想令宁风宛尖尖的鸾尖角深深扎入肩骨里“啊!”血蓦地溅起一丈。 他将宁风宛尖嘴从肩上一拔,无数鲜血就此从血口如突泉冒涌而出。那些蝙蝠竟也随他疼痛伤势,就此呆滞空中,未再有任何动机。 他见情,手臂一挥,又命令所有蝙蝠重新执行命令。蝙蝠立对镇邪盾里里外外的人重新发起强烈攻击“叽叽叽叽叽!” 宁风宛见他死心不改,怒不可遏,刚被他掀开即又冲过来,张牙舞爪道:“今日如若我未死,我必将你生吃活剥了!”话罢,唰地庞翅一记狠扇“呼!” 血蝠王恼怒难忍,终于开始反击,见这一翅扇下,随即回她一记土系典籍功法“风暴流沙拳”! “松松松!”每一拳重重打在她庞翅上,攻击之时直现幕幕黄烁流影。 若不是对方化身个体大,他不用如此严肃面对。一个修为才凡阶的妖兽,还如此废自己力气,当真是一种耻辱。他心里暗骂:[这是他.娘的什么怪鸟!] 宁风宛翅膀连着背上青筋疼的酸麻无比,忿忿不平,咬紧牙关极力忍着疼痛之吟。 宁风宛踉跄后退,风系灵根一动,未学过任何功法,也自然而然在退避下逃过这等追击,气喘吁吁道:“让着你,你别以为自己就上天了! 再看招!” 他以为宁风宛又要往头上跃,岂知宁风宛这次预谋在先,等他仰头向上看,宁风宛却是一卧倒,整身四脚朝天对着他,两脚已然踢在他胯上。 “啊……真疼啊…… 死丫头,你吃了豹子胆了!敢动本将命.根子。”血蝠王恼羞成怒,忍无可忍。可是捧着胯下之痛,半晌也不能移开,又来一句:“你今日非死不可!” “哈哈哈哈,这句话该是我对你说才对!”宁风宛看他糗样,笑得特别开心,看似笑得没心没肺,事实上她打算着现在就一把将他擒住,了结了他。 别看她平时心软,连鬼怪都能收容。其实亦正亦邪,该出手时,她也决不会手软! 宁风宛突地一跃,两爪索住他臂骨时,欲将他活活啄了吃了。不想也被他一手抓住一只腿狠狠往下一带。 宁风宛失去平衡随他拖拉往下掉“啊!”拼命扇动翅膀,扇得血蝠王嘴里直噗,他开始一边撕扯她的羽毛,狠厉道:“呵呵呵你这大鸟马上就要被我血蝠王将毛拔光了!看你还自不量力!” 宁风宛往下一看,他手上已经扯下自己几根大大的扇形蓝羽,一时羞怒之极,直道:“你把它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还你?等拔光了再说吧!”血蝠王继续一把一把的拔她羽毛。 什么!又拔下一把!宁风宛几欲气疯,额上青筋暴露,这人在青鸾身上拔毛,胆大包天!“你这混球,姑奶奶今日非要在你身上啄一千个洞不可!” 【ps:下一章更精彩,敬请大家期待!求推荐票冲榜啊冲榜啊冲榜啊!求求求!同时感谢大家的努力投票与大力支持!太感激了激动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二十七 无理条件 宁风宛挣犟起来,反正被他抓着任他拔好了,等他拔光,估计一千个洞自己也啄满了。“‘呲呲呲’我让你拔,‘呲呲呲’我让你拔!”宁风宛从上往下吃力弯身,为的就是能啄到他脖子。这一刻只听见对方脖项血溅之声“呲呲呲”。 每啄一口,血蝠王脖子上无尽血水冒涌,如突涌井口。短短片刻已被她啄上六个洞。 “咻!”血蝠王和宁风宛激战过头,忘记下面还有一群对他嫉恶如仇的小把戏,虎视眈眈着。恰在这时射来一只箭,正中他胸口“呃啊”。 可惜,这箭只是比其他箭精质一些,没有傲霄箭威力大,更没有它的奇效。只是傲霄箭之前已射发出去,不知去向。此时又是混乱之时,彼此灵息被阻断,神射车良唤不回它,只好先以普通箭代替了。看对方法力如此高深,这箭大不了也就让他痛一下,分散他注意力而已,却不能令他伤残至命。 若是傲霄箭在此,该多好。 “呃!”血蝠王果然疼痛,拔下箭来却未流一滴血。同时所有血蝙蝠再次因他伤势又呆滞在空中。 宁风宛正想拿下他,不想这时,驭蝠王和白衣公子停下战斗,特来迎救他。 两人赶来之前,驭蝠王见血蝠王受伤,急着要来救人,所以主动与他谈妥了,说从此以后再不起干戈,但也不成朋友。大家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走各的独木桥。 见妖兽之女又要倾近兄弟,驭蝠王掌心由自发出火系功法“旋鸣焰”,火焰形如猛虎又如龙旋风一卷卷,旋奔而来,同时发出“叽”一声长嘶。快的只闻声不见影。 宁风宛惊愕失措,根本来不及闪躲,这一掌却势如千钧狠狠撞击在胸峰上“砰!” 宁风宛耐不住立然惨嚎一声“呃啊!噗!”暴吐一口血。 宁风宛修为浅薄怎经地起玄阶一掌,貌似甚是全力一掌。她只觉顿时五脏六腑有如崩裂之感,疼痛欲绝。 宁风宛遂从几十丈高空坠落下地,半空中,法力停滞,自行回复了她蓝晶羽衣的人形。 “宛宛……”羽妃燕呐喊,痛恨自己为什么飞不了,只能看着她独自一人作战。 羽妃燕疾矢一般飙窜到宁风宛下面,幸巧一把将她接住,看她满嘴是血,哭诉无声道:“你为什么偏要这么好强呢?我求求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别人想一想好吗。 宛宛?宛宛?” 宁风宛捂着火辣剧痛的胸口,嘴里的血如突泉扑涌不止。此时倒在羽妃燕臂弯里,完全无力动弹。说话只见嘴动而不闻其声,一字一字地吐道:“我不会死”我也不允许自己死。 白衣公子远远看到蓝晶羽衣女子,似是上一次在林子里遇到的那妖兽之女,可此时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竟与上次见到她的感觉发生不同。 白衣公子负手而立,驻立驭蝠王身边。此时忍不住敲了敲自己脑袋:[你怎么可以对她产生同情之心?不可能不可能。就这一瞬间?] 驭蝠王空中赶到血蝠王身边,带着些玩味地长叹道:“你说你,采了一辈子的花,这回怎地反被花给采了?” 驭蝠王和血蝠王是哥们儿,两人交情甚好,在妖界中也颇有传闻。驭蝠王纵然是笑他,也还是为他可惜,今天血蝙蝠刚替他吸了不少人血,还没等他煅炼吸收,就这么流失。“勾辰兄弟,仅此一次啊,下次你若再被女人害成这样子,挈地我可再不帮你。 你真是丢男人的脸呐。” 血蝠王捂着脖项上的血口,一鼓气,血水涌冒更多。他仍然鼓气阵阵地破吼道:“我今日几时采.花了!我今日想都没想!是那臭.娘.们儿自己缠着我不放! 我草她奶奶的! 今日我非要血洗地玉山,将这里的人统统都杀光! 这事交给你了!” 宁风宛听到这,急抓羽妃燕臂膀要起身,可眼神呆直,嘴里的血在这一急之下涌出更多。[这狗崽子,我今日要与他玉石俱焚!] 可是她根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但她心安理得,方才微微听到那驭蝠王和血蝠王的对话,她相信那血蝠王被自己害得,应该也同自己的伤势半斤八两了。 白衣公子不知怎地,一看到她嘴里的血,心里莫名被刺痛瞬瞬。听完血蝠王的话,替蓝衣姑娘一顿怄火,阴冷道:“你们俩还是不是男人!跟一个小娘子过不去? 我等杀人如蝼蚁,当然容你说杀就杀。你们竟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暗下却眉一挑,心道:[奇怪了,我会为她说出这等求情的话来?] “你说的对,就因为杀人如蝼蚁,什么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咱们都杀了,干嘛偏偏要在乎这么个臭娘们儿?这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老子硬得宰了她! 不,是先将她拖回去整得死去活来,再将她一块一块的用刀割下来!”血蝠王咬牙切齿,不解辱恨。 羽妃燕牙腔磨峰,听到此处,心里直冷汗。不论如何她不想让宛宛受一点伤害。她只想要转移他伤害的目标,耐不住赫道:“有种的你跟我单挑!我打得你连你爹娘都不认识!你给我下来!” 驭蝠王懒洋洋道:“我贤弟明明受伤了,赢了你也胜之不武。再说,就凭你这点儿点儿修为,还想跟我们斗,这不是羞辱我们吗。你想死,成全你,不必如此麻烦。” 羽妃燕见他不上当,索性直白道:“求你们放过她,也放了这里所有的百姓,我替这里所有的人担保,你们把我带走吧,以后叫我做什么都可以。”说到这,喉里由不住地哽咽起来,声泪俱下道:“只要……只要你们不再伤害她。” 宁风宛闻此,不死之心泄气了,心中焦急如焚:[妃燕,我几乎已经是个死人,即使你救了我,可能我也活不了多久。你不要白白牺牲自己了。] 驭蝠王仰头大笑道:“叫你做什么都可以?只怕本将随便说一点你都做不到。” 【ps:凡发现的错字,都被立即修改了。 再就是推荐票,如果今天之内长到一百票的话,无极就加更一章。呵呵不过自己猜应该达不到这要求。还是看情况吧,只要不错,就加更。加更时间下午六点,兄弟姐妹们抓紧投票噢。《穹鸾》在本类书榜第四名了噢,加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二十八 腹背受敌 羽妃燕觉得没有什么自己做不到的,道:“你要我做什么!” 驭蝠王道:“本将要你杀了她。杀了她,这些剩下的人都可以幸免一难。” 在场所听的人纷纷愤怒,可是很快又垂头丧气变成苦瓜脸。 羽妃燕怒愤道:“我之前早就说过,最不能伤害的就是她。‘其次’是我的家人和朋友!” 驭蝠王曲眉蛇目幸灾乐祸地一弯,道:“回答的好。 那么本将命你就去杀了那些,你们所救下的人,来换你家人和朋友的命呢?” 这下所有人都愣了。这驭蝠王分明视人命如草菅,故意叼难人。 羽妃燕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心里竟真有这样的想法,愣了愣有这冲动向后方人群冲。是神射车良在后面,一把拽住她,眉眼下凌厉道:[我们宁可集体死,也不想让你做这不仁不义之人!] 羽妃燕却深吸一气,胸腔起伏,对他突然一声怒吼:“让开!” 神射车良也破吼起来:“你疯了吗!我们来到镇上是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应该知道我们宁可死也不要活着!”继而只字吐道:“大不了,我们一块死!” 驭蝠王拍了拍一旁血蝠王的肩,捂脸大笑道:“怎么样?看到他们这样的情景,你解气了吗?看看他们内讧的情景多好笑啊。 真是人生一大乐趣啊哈哈哈。” 血蝠王漫“嗯”一声,道:“差不多。但戏才开始,我得多看一会儿才解气。” 空下众人听到他们这等嘲讽,内心纷纷升起一抹比猪狗还要卑贱的辱。 羽妃燕径自与神射车良撕扯起来:“我为的是宛宛!我主要是为她!我只要她活着!杀了他们,我以死谢罪总可以吧!你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神射车良蓦地怒发冲冠,嘶吼道:“好!那我和师父和所有人联合起来对付你可好!” 宁风宛听到邪?恶的讥笑之声,听到自己人为自己一条贱命争吵,心里无数个罪恶感临上心头,宁风宛痛忍道:“妃燕……你不要胡闹了……如果你真这么做,我便和你绝交,我们再也不是朋友。要么我们就一起死,这才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好姐妹。” 羽妃燕嘴一厥,止不住如雨的泪水滚滚落下,“哇”一声大哭,立扑到身后不远,由三位师父扶坐的宁风宛面前,“好。我们一起死。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你死,想到老天给了你一副这么好的资质,老天是要让你活下去的,可是现在你却就要离开人世,我替你不值啊。” “哎……关键之时,难见真情,妃燕如此做,可见她情义至圣,此乃发乎于情,只是太冲动。也不算她是错呀。”灵虚道人慨叹。平平淡淡看淡今日生死,“早死晚死,终归是死,只不过时间先后罢了。何必看得这样重。罢了罢了。” 阁峰道人也叹道:“事已至此,强求之下皆是贪。妃燕其实无需如此。想这妖人也不会如你所愿,即使你这样做了,他们也不会答应你。 与恶结交,何有信义乎?” 金庭道人拍了拍羽妃燕的肩:“三位师父没有怪你的意思。好在你及时悔过,听了车良的话,没有做这千古罪人。人一死本来一了百了,既然最终选择了死,又何苦还予自己担上一条罪名呢?” 羽妃燕被三位道人一说,突然大彻大悟,即垂首道:“三位师父教训的是。方才真是妃燕愚蠢。谢三位师父不嫌授教。” “嗯”三位道人纷纷颔首赞允,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三个臭老头,说什么大道理?你们人类讲信义,妖魔之道就无信义可讲了么?如此轻视妖魔,更加该死!原本本将是打算应允她的话,可是现在本将反悔了,轻视妖魔者必死无疑!” 驭蝠王震怒,顿要向地上冲来,将他们统统杀干净。 这时远处轰隆之声骤似临近耳畔“轰轰轰轰……” “川掌门我攻你守!”神射冀华道。 “川掌门我攻你守!”满头小鞭翘头一髻垂贴于脑后,招风耳的平云峰掌门道。 他鹅眼阴险;尖刀眉眉头极细,眉尾极宽;小牛鼻加一张方口。五观合在长方脸,凛劣大气而凶狠。棕黑牛皮甲衬得他尤异野蛮。 轰轰轰轰轰…… 咣当咣当…… 呲呲呲呲…… 这是前方万马奔腾之声,兵戎交战之声,刀割血溅之声。 “难道是妖兽来了?” “难道是三族回来了?” “呃啊……呃啊……”众多百姓,在三族弟子和佣兵护卫之下,还是被棕红丛毛棉厚的獠牙猪,以牙顶破肚皮而死。它们的修为都在凡阶三段。它们的个头,比人类站着高出半个身子,皮厚犟韧,肉身极为结实。 这些天,兽卒头领见血蝙蝠在镇上猖狂,早就蠢蠢欲动,想要趁人之虚闯到镇上来吃人。却不料遇到一群被血蝙蝠追到荒郊之外的穷途之兵。临时兴起了吃人的念头,在荒郊野外就开始与穷兵撕斗起来。 三族人多势重,全部对抗起来虽然有些力量,且都是修为最低凡阶四段的人。可一面对付天上的血蝙蝠,一面对付地上的丛毛獠牙猪,也实在难以应付。 最累的还是三族掌门自己。他们必须挺起先锋的劲势,所以比弟子比佣兵付出的力量要多很多。 百姓们跟着三族护卫队走,但没有修为没有马,体力有限,又全靠脚力奔逃,加上近四个月里一直妖魔争斗,不是打得地面这烂那荒,便是将一大方民区夷为平地,所以这四个月以来,百姓们一直在逃。 而从前几天血蝙蝠在僻地刚出现便更加惶恐,近几天是跑路最累的日子。如今连续累了好几天,很多人在半途上累死。能坚持到现在的,都是坚强中的坚强者。却仍然躲不过兽族追杀的厄运。三族掌门眼见他们被兽族杀死、当面撕咬与活吃生吞,亦只得含恨闭幕。 “喝啊!喝啊!”神射冀华一边拳打脚踢,一手持弓一手持五支箭共架弦上,“嗡”一声弹发,五支箭同时射入后面蜂涌而上,其中五只丛毛獠牙猪头颅的额心。 神射耑明也不弱,就在父亲身后,屡屡五支箭同时射出,箭无虚发、百发百中“嗡!嗡!嗡!”。 只有他和两个师弟跟着神射冀华一路打过来,姐妹则全被留在家族里。为免事发意外不得不如此。 神射耑明转身忽然发现,血蝠王和驭蝠王、白衣妖人就在大哥和师父附近,面色惊愕:“大哥和师父怎么会在这?大哥好像受伤了? 怎么那妖女好像也受伤了?” 不顾三个妖人在不在,立对前方父亲大喊道:“我们极力顶住,大哥师父就在后面,我们决不能让妖兽侵过来!” 青泉岚掌门川戬却已看到飘在空中的三个妖人,心中火冒三丈,但以免分散二位掌门战兽之心,只好佯装未看见,每待一只獠牙猪要从他身边冲过去,便一枪狠狠刺死。 獠牙猪头领见那“守攻”之人难以攻破,此时自己率先冲过来,嘴里不服气的“喨喨喨”叫着,以獠牙向他肚腹顶来。 川戬长枪一指,“唰唰唰”对它上下左右全方位发出攻击,枪影快似电光石火,这丛毛獠牙猪头领体外“银色边缘棕色光盾”意示着它是道阶五段修为,比他还高一段。可川戬不甘示弱,决定不打回妖兽,誓不罢手。 【ps:求推荐票票!冲榜冲榜啊,谢谢谢谢。第二更上传了哦说话算数了。求推荐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二十九 第二天皇 驭蝠王看好戏一样,这是他正觉精彩之时,止不住一顿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这还不够刺激。血蝠兄弟,你不赶快放你的伙计们去热闹热闹,错过了可就不好玩了。” 血蝠王点点头,捂着脖子吃力道:“对对。”说罢长袖一挥,之前呆滞下来,数不胜数的蝙蝠又飞舞起来“叽叽叽叽”。 本停下的小雪同在这时落下,慢慢从高空划下的小雪,飘成近于地面的大雪。雪花和残忍无情的血蝙蝠混为一景,没了情调,没了美丽,没了生机。 三族顶着血蝙蝠吸血的痛苦,也坚持继续抵抗妖兽入侵。而血蝙蝠意旨在人,对妖兽毫无侵犯意识。 “什么?上卿和车良你师父他们都来了!”神射冀华道。 “三个妖人将他们困在了这里!”神射耑明道。 “保护他们!死也要杀出去,直到气断血干为止!”川戬也看到了宁风宛。 “三段修为也敢来这里。她这是自寻死路!”平云峰掌门厷强风听说过她的事情。听说她也在这,忍不住掺和道。 “她这叫患难与共,将生死置之度外!”神射冀华道。 神射耑明起初就对她有些偏见,听到父亲这样夸赞她,不服气道:“现在大家都生死未卜,命悬一线!恐怕只有到地府里,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都什么时候了!别说了!咱们死打硬拼,走一步看一步!看三个妖人打算如何处理!”川戬道。没有任何作战目标,只是一声大喝道:“众弟子随我拼命杀回去!杀!杀!杀!” 众弟子齐道一声:“杀!杀!杀!……杀呀!” 没办法了,妖兽显然比人的数目多,且各个几乎都有凡阶三段修为。可是人类数目再多,却只有少部分拥有修为。此刻血蝙蝠一来,自己都性命难保,百姓们则只有听天由命了。 兽卒头领听不懂人类说什么,一个劲的横冲直撞。 兽类靠山珍地宝和吃人壮大自己。简单的说,是转化人形不成功的兽类。而这种形式已成定局。兽类转化人形最低要到玄阶以后,且进化人形不完全,怎么也会留下兽类标志在体外。除非吃什么特殊丹药,才可以迈上终极进化。玄阶以后才能说人话,才能听懂人类语言。 但妖类就不同,是很久以前从兽卒优良化的兽类,生下来就能说人话听懂人话,这种称为妖。妖族进入修炼以后,悟性好的,最低地阶就可以终极进化人形。或者更特殊的情况也有。 目前宁风宛,在大家的眼里,似乎妖、兽的两种情况都有,所以大家混混沌沌,一直分不清她到底是妖还是兽,只知道她是属于妖兽里特殊情况的一种。 宁风宛抬幕看看天,天光的光线十分刺眼。她抬不起眼幕,脑海里也一片空白,但却清清楚楚听见外界众多人,为了保护百姓,牺牲在妖兽和血蝙蝠同时攻击下的惨嚎之声“呃啊啊……” 阵阵惨嚎如万把利箭刺入心窝里,令她心碎麻木。 宁风宛气得浑身颤抖,这时她拼命抬开眼,看见羽妃燕抱着自己不停说话,自己却仿佛突然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自己愤怒冲昏了头,这一刻身边的一切变成无声的世界。 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声音,宁风宛眼幕一眯,额筋凸起,终于振作自己。牙一咬,忍着肺腑皆崩的痛,攸地一声长啸“吱…… 吱…… 吱……” 这是青鸾之嘶鸣,圣幽蓝之哀号,一声赛过九霄云外,飘过三十六重天。 凄雪凋零,盲目人情。我生我宿,是为何期。落化人心,妖类无情。天若正道,仁心何去? 这,只有天界才懂得,号啸之声夹杂之情。亦只有天界才知,是谁发出的声音。 她知道的。 她也知道,发出这三声之后,天界会很快派天兵天将将自己捉拿回去,从此打入天牢,永世不得翻身。而这里的妖孽却也可能会从此绝子绝孙,她认为以自己的性命换来这一刻,哪怕并不长久,也可以满足了。 汪海茫茫云层之中,是一面面浩瀚宫墙,金芒刺眼的天宫。五光十色的彩虹跨宫而过,一条跨越在整个天宫之上,衬托得天宫光洁奇美。天宫金色瓦垄,龙腾凤舞雕塑。根根金玉互饰的庭柱上“金鳍五色五行龙”缠绕,缀饰得天宫富丽堂皇,圣华尊贵无比。 东宫“太象正宫”正中宝座上,一块大匾“光明天地”。由于盘古天皇居天宫中央为正宫。后皇不想占先皇之居,所以移驾东宫“太象宫”为“殿见正宫”,因此东宫就命名为“太象正宫”。 太象正宫的偏殿在背后,名“怡晴苑”。是一块敞亮的舞场。宝座上,一位雄才虎势,劲臂粗膀、宽身大肩,如同巨人一样长发披肩的男子,浓郁长龙眉;修长粗睫,凤目婉延。微皱下睑,更衬他几分壮年英俊魅力。他蒜鼻拔挺,上丰下小的仰月唇,尤异托出美感。一面长方轮廓,勾勒得凛冽又霸气。 他上天时,一身鹿皮熊袄,到现在仍然如此。如今只不过住着不一样的环境。他斜倚在龙樽金座上,下半粗长蛇身,黑灰相间的鳞上如黑灰宝石,时而晶晶闪亮。从股下拖到白如玉质的地面上。 下半蛇身,是当时他的人类时光里,被人所称,伟大神圣的标志。 上天之后,他统领三界有方,又得千万拥护。每个神仙都说,第一任天皇盘古开辟了天地,第二任天皇则美化丰富了天地,正是此刻斜倚在龙樽宝座上的他,伏羲。 他为人类增添了生活上无限美好。上天之前,他创立医学,被人类称为医学鼻祖。又根据天地万物的变化,发明造出“占卜八卦”,但他离世之后,此文化就被人们遗忘,有人觉得可惜,却怎么也学不会,便称此为“遗失的玄学《易经》”。 另外《易经》也是伏羲纳入天宫的稀世宝典,命名为“藏经阁之一宝典”。 伏羲还创立文字,结束了“结绳记事”的历史。并发明结绳为网,以此捕鸟打猎,教会人们渔猎的方法。 接着,发明“瑟”创作曲子。创立了婚姻制度。就这样,他在人间称王一百一十一年去世。从此人间便留下大量有关他,伟大神圣的传闻,三千年之后突然有人称他为“青帝”。 如此伟大的人物,在界眼里仁义至上、无与伦比,可却在一个青鸾小丫头嘴里,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她与魔尊这件事情,他认为本来麻烦不大,可是她非要跟着魔走,麻烦就太大了。 【ps:整个伏羲氏统治了多长时间,查了很多历史资料却不全对。无极若是没有“正点到位”时间点,就算献丑了,希望大家不要见怪。感谢大家的大力支持!】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三十章 护法大卫 一来她是祖凤祖凰之女,原本是属于天界的神兽,跟了魔便是知法犯法,罪无可恕。 二来,她在天界声名望重,因为她舞姿绝美,震撼了仙界,天皇赏识赐下“圣幽蓝”之名,得众仙关注,所以一举一动都会转折与影响神仙对天皇的看法。 三来,她已经受了“圣幽蓝”之名,这是他给她的恩赐,也是受了众仙对她地垂青与推举功劳。总而言之,一切荣耀都是天界给的,已经深深系在她生命的基础上。 在她身为神兽青鸾时,她已然不能随心所欲,又如何能将天界赐予的荣耀和身子带下人界,与人享有?纵然她下界思想单纯,却“神仙下界”不经天界允许,仍然是违拗天条,不可轻饶的。 这是天规的自私,也是天规必须严格管制的条律。 这中规矩严格、复杂,他自己也不能例外。同时他也有他的心事,却不能告诉任何人。 其实某些暗中所发生的事他全都知道,而按他此时的力量来看,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摊开掌心,头上的圣明光,反照在他掌心里正忽明忽暗,他知道他在三界呆下去的时日不久了,而这种情况,在圣幽蓝投胎转世以前就开始发生,一直延续到现在,只是力量越来越弱而已。自从他诞生人界之后,已经生存约两万年,直到被人类发觉,后至今又成为天皇,时间如斗转星移,不知不觉又过了三千年。当初若不是天庭无首,大乱,众神拥护他上天入住宝座,到现在他还活在人界。 所以他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命运不凡。 此刻他突然有些感到累了,况且时间流逝,岁月不留人。只是偏偏他的不凡,有时想要快些离去,却仍要捱上一段几百年的时间。连衰弱时期都要承受这么久,这段忽明忽暗的日子,他想着,到底应该怎么过? 宝座圣尊台阶之下是轻歌艳舞,仙子拨着他自作的曲子《地爱》,每拨几段曲调,才唱出一些歌词,总合成一段话,如是:“踏青苔,走人生,繁华片片人影逝。错清晨,路夕别,苍生复又来,繁华岁月再无影。鸟悦鸣,鱼戏水,旧别重现又相思。情礼重,世俗冷,莫再留连无果终。阡陌行,毋现影,世俗冷,莫强求。旧时心怀,朝愿还于大地间。” 这段词并不完全,“情礼重,世俗冷”之后其实还有一句“天机命来断永生”,但他上天之后便将这一句排除。这样才让他人无法指责他心事,他才能随心所欲享受这首曲子。 这首曲子他对天庭宣称是“勿动凡心”的警戒。 事实上,是对人间一个没有姓只有名,最普通不过的平民女子“韶瑛”,抒发的情怀。那是他人生第一次认识的一个少女,使他情窦初开。韶瑛温柔端庄,是一个被族长欺压的家庭小女,那时他自己还是个不为人知的蛇身怪人。 那少女赤着脚,身着一片由藤儿青草编织的衣服。手工却细致,因编织规律而美。她还在青藤草衣上扎上一些小花,样貌又清秀可人,瞧着极是天真烂漫。 一天,他刚从林中露水池里飘立在水面上,中间隔着一个池水山丘,山丘背面韶瑛一人左看看右看看,见四周无人就脱下藤衣,入水沐浴。她每次都一人来到这里戏水游玩。不想这一次会遇上人面蛇身的大块头伏羲,一身优美春.色就此全部在他眼前绽现。两人就在这叫“香露潭”的林子里,一见钟情。 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可是因为旁人阻隔,始终不得相守。韶瑛还险些被族长因不贞而处死。为此事,伏羲愤起民义,之后逐渐统制了几乎所有部落。但当有了王名之后,韶瑛这样无名小卒的人,却受群臣反对。 又因盘古天皇死去数万年之后,后世才成神的天神们发现天庭无神掌管,便巩固了一段时间,后来也东奔西走,最后只有几个老臣留守天宫。接着又有几位老臣遭死劫离世,便只剩下鸿钧老祖的弟子“太上老君”一位大神活下来。可他却也是连盘古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的神仙。 而人界无一宁日,妖魔做怪,每每不到一年又旱洪糟殃,妖兽简直无法无天,人间民不聊生。 分散的天神们在三界哪里都呆不下去了,最后又回到天庭找太上老君,振起雄风重新开始寻找天帝。据盘古遗言,众天神等到今天,终于发现功成名就之后的伏羲,遂下凡拥护他上天入住宝座。并劝慰,他的命运非同凡人,他不能像凡人一样自由婚配。因为他身上担着,与生俱来掌衡三界的重任。而即使要选天后,也是不能与天皇有任何感情牵绊的,且才能兼备的女子。因此韶瑛还是不能名正言顺成为与他相守的人。 伏羲有自己的大任,眼见三界大乱,不能袖手旁观,既得众神拥护,他只好放下儿女私情,上天接掌天皇大任。 韶瑛一悲之下,远走天涯,他就这样失去了她。 直到成为天皇,他也未再看到她。当他掐指预算她的去向,她已经轮回转世。而她离去不久,在未上天之前,他创作了这首曲子《地爱》,又因为自己的不美姻缘,创立了婚姻制。人界的一切完美安顿后,他才升天离去。无数婚姻得到成全的人儿,对他是无可言喻的感激与震撼。 此时,背后偏殿“怡别苑”圣尊宝座之下,舞场中,众多仙鹤美人在浩瀚白雾中演舞,曲子悠扬入心,舞态妩媚万千。这不是宴会,只是天皇常常解闷的一种方式。歌曲也从来都是低调优雅。 众仙家挺身职守殿前,同时享受美曲和美人带来的悠平之乐。 正在众仙心平气顺之时,圣幽蓝悲怨的哀嚎之声,啸入长天,伏羲振神一听,“停!” 圣尊台下,舞场之舞当即停顿。众仙鹤归依伏法静候原地,一膝半蹲下来。 “方中天门”恰在此时奔来一名侍卫,力声报道:“方才似乎听到人界青鸾嘶鸣之声,三声十分清明。” 当初这丫头怎么劝都不听,连他也差点不知如何处理她的事,后听她自己当众许下代价,他才借机顺水推舟。否则为这点小事,差点下不了台。 按照天条律令,哪一条惩罚她都承受不起。其中几条,还是他为了约束自己,特地颁布的。 这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法大卫“虚畀烎”,势气汹汹,跨步而来。一身法化银袍闪闪发亮;一个如大大的银菊“朝天花冠”固着他一团发髻。头粗尾细的新月眉;眼皮宽眼缝却小的阴恶象眼;见显凶恶的鹰勾鼻;可醉的樱桃小口。 整个就一秀气又阴险的卑鄙小人。 天皇还没开口,他长袖一挥,擅自退下这侍卫,道:“下去吧。这没你的事了。” 侍卫不敢抬头看天皇的脸色,亦不敢回绝虚护法,便一直埋首未起,不吭声,噤若寒蝉的赶紧退下。 【ps:“虚畀烎”xu—bi—yi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三十一 天神现身 下面好几个朝臣见他到来,暗下对他又作揖又躬首,百般殷勤,简直胜过对天皇的恭敬。 可是天皇神清气锐之时,从没有一个神仙敢当面对他如此,到底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连天皇落迫了也不例外。何况这还是在他自己的宫殿之上。 伏羲心知肚明,只是嘴上不说。见他如此,也不闲扯,心思城府地问:“虚护法有何见解?” 虚畀烎对空魔和青鸾二人妒恨入骨。对当时空魔如何辱骂自己是刺骨铭心,他骂他是条只会殷勤听命的狗。做狗做得不仅心安理得,还摇尾乞怜的,是神界中败类。这些话似刀尖一样,每每在心里掠过一遍便锥心巨痛。 他何曾又想这样。 在推选新天皇之时,便有大部分大臣举票推选他登天皇之位,可是太上老君不依,坚持依照盘古天皇的遗言,到人界召帝找“伏羲”。虚畀烎心中不服,自己法力超过众多大臣,比他太上老君不弱。虽然不曾留守天宫,可在各界平定事故功高赫赫,每个神仙都推选我,凭什么我不能担任天皇之职?你们不服我,我自有妙计,让你们终有一天对我俯首帖耳,乖乖顺从。 就在伏羲接掌天皇之职后,他来个措手不及,怂恿拥护自己的神仙,极力推举他担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法大卫。伏羲对他尚不了解,又见他十分恭敬,就成全了他。从此他便从一个普通臣子,摇身一变成了只手遮天的护法大卫,又称“尊护法”。另外还有一个绰号,叫“冷面神”。 而青鸾在他眼里,是属于天宫神界的“宠物”,所以哪怕她早已被赐死,他也不允她在人界生存下去,不论何时何地。若被他看到或是听到,都会替神界感到万分耻辱,恨不得立即将她揪上天宫狠狠虐罚。 众神拥护他的同时,其实还有个重大原因。但他们自己也不是很明确,只因“有所发现”而一味的不敢冒犯。久而久之,便逐渐对他唯命是从。 他也将自己看得至高无上,认为自己的严明与狠断决策,才能够真正的统治三界。认为这一点是盘古和伏羲都做不到的。 如此自以为是的他,自然不能容忍眼皮底下发生天界神兽与魔道“苟合”这等丑事,他觉得这是在众神面前重重掌他的掴。 所以一想起空魔的辱骂,令他更加怒怨,誓要看到他俩死无葬身之地。可惜的是,在他自以为青鸾在远朝人界灰飞烟灭,好将空魔弄回来令他痛苦时,却听说天凝仙子将青鸾救回来了。他便在大荒竭力搜捕她,利用预境潭与各种法宝来搜寻。可是很久,都找不到她的踪影。 如今她自己发出讯号,他真是求之不得,便再也不打算放过这机会。虚畀烎狠狠裙摆一甩,单膝触地道:“待为臣亲自将她捉拿,带回天庭,到天皇面前发落!这样,相信才无人再替她徇私舞弊!” 天皇听到是她也狠是头疼,想到她为一个狂妄自大,将天宫闹得天翻地覆的魔君求情,还不惜牺牲自己沦落远朝人界,便又犯起薄怒。不过他关心每一个人,常常这样犯起不适。这在虚畀烎看来,是他优柔寡断的常病。 可在这件事上,他的感觉是错的。 伏羲面上无一情采表示,道:“就派你亲自去。 但记住,一定要毫发不伤带回天庭。” 毫发不伤? 虚畀烎自有定夺,之前说将她带回天庭亦不过是一时借口。现在听天皇这样提起,心中腾起一丝顾虑:[听天皇的意思,似乎还要看情况才会定她的罪,可她严重违背天规,根本无情理可讲,只能处死不是吗?怎么还要看情况?] 虚畀烎犯了糊涂,信又不信自己对天皇言语的判断。迟疑道:“是。为臣谨遵圣命。” 虚畀烎边走边想:[自己法力已到达这境界,还要怕他么。他不过是一个快死的神,即使你未将她带回天庭,他又能把你怎么样?] 前脚迈出“方中天门”,后脚立有一个手下跟来。这人是他的心腹手下,亦是他的随从侍卫“心弛”。见主人听到自己到来停住脚步,赶紧追上前来,主仆二人带着二十个天兵天将一同下界去。 青鸾现在法力全无他是知道的。因为在她转世以后,法力定然不存在。仙灵与仙体也会变成凡体资质。所以随便派一个天兵天将也能将她抓获,根本不必这样大张旗鼓,更别说让他亲自现身还带这么二十个天兵,这无非是为了震慑民间百姓。 要百姓们知道是天神下凡,目的搜捕妖兽蓝衣女子,凡人要乖乖将她交出来,否则窝藏者以触犯天规,严惩论处。而只有以天神的名义,才可以这样命令凡人。 而他最担心的是,她会再次被某位仙家暗施巧计救走,所以他务必要亲自出马。 不想这时下界,看到的竟是些不快乐的事情,只见下面杀戳与哀嚎,横尸成路、凄腥扑雪,下面群人拥挤在一块,他们现身高空,却无法看清地面上的人物。 “你抱着她快跑!”神射冀华对羽妃燕道。 宁风宛一声嘶鸣之后,妖兽没有停止进攻,依然继续要包围人类。神射冀华和神射耑明,连同被吸过血的神射车良都留下来,合同另两族竭力为他们开道。 地上人尸兽尸横七竖八躺在积厚的雪地里,血成河流,将雪景布染成绝尽苍凉。 终于,这时头顶传来一句暴喝:“大胆妖兽!竟敢在人域闹世嚣张作恶,无法无天!天神‘尊护法’在此!还不快快住手!” 二位天神半身于云端,主人在前侍卫在后,衣袂飘飘、随风呼啸。后面还有几十个天兵助威,方才千里传音,当真显得他们无比神圣,尊贵到令人不能自已的想要去膜拜。 方才还只是尊护法手下的传音,却已然令小道妖魔和凡人瞪傻了眼睛。 一些嘴里正含着人的兽类,张嘴呆呆地顿向云端一望,嘴里的人便不禁施放自行掉在地上。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可神仙随便一句,它们能听得明明白白。顿即集体四肢弯曲,跪匍地上,朝天一声嚎叫“喨喨喨”,是道“兽族无知,望请大神宽宏大量,饶过兽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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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只要百姓和家人朋友安全就好。宁风宛失望也是,感叹也是。 宁风宛暗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恶。他很有可能是为他自己着想,才这么做的。]唇角讥诮一勾。刚到此,突想到一点:[似乎用不着他亲自下界来抓我吧?他不请求天皇,这等小事,天皇怎么也派不到他头上去。除非……] 除非他有私心! 思忖之后,宁风宛蓦然明白了一些事:[令天凝仙子急救自己离开人界的原故,根本是否因为他?他才真正想害自己在人界灰飞烟灭,而并非天皇? 呵,傻子……不管是谁,他们终究是一个鼻孔出气。] 宁风宛恨自己糊涂,可惜明白的太迟了。一阵气急挺不过去,就在尊护法感到有“圣幽蓝”微弱的灵息存在,震惊之时,问大家有否见到一个类似妖兽的蓝衣女子。宁风宛嘴里正好一簇血猛地从嘴里哽涌出来,“呃”悄然断气。 之后,她头上角羽冠和身上的蓝晶羽衣,就此悄然消失,变成赤倮之身。 虚畀烎凭得是她身上浅薄修为,带出的青鸾灵息,来察觉她的存在与否。神兽的灵息容易掌握,这几乎是天宫里任何上仙都可以做到的。但目前这种灵息太微薄,以至稍一混乱,就无法分辩到底是与否。所以处于被磅礴仙气包围的天庭,就更不能察觉到她了。 他方才之所以震惊,就因为她这时所散发而来的灵息。一直以为,她应该没有仙灵和仙体了,谁知会在此时,又感到青鸾先天的魂灵灵息存在。虚畀烎暗道:[是谁帮了她?天凝仙子第一时间派出仙子救她回大荒,便被打入天牢。她是怎么救到她的?] 百般思忖之后,又想:[先不说青鸾的修为不在,无法以此察觉。难道……天凝仙子就没有帮忙恢复她的记忆?连预境潭竟也察觉不了她的行踪。可气也。] 眼下,当他又去细细感知青鸾灵息时,奇怪,又不存在了。 虚畀烎不相信是错觉,佯装冷静地问:“你们当真没有看到一个类似妖兽的蓝衣女子?” 被三位道人和羽妃燕、神射车良一同救下的百姓们,亲眼所见蓝衣姑娘救护百姓的慈善之心,知道她是妖兽,也知道她一直是被红袍女子抱着,却故做不知地摇头。而被三族护卫下来的百姓们,是在后来,听到她奇怪一声嘶鸣后才注意她,可接到三族掌门的眉目提示,亦是不敢随便多话。 所以百姓们是一问三不知,除了摇头便是沉默。连胆小的也是吞吞吐吐直摇头。 见凡民纷纷一面支支吾吾,心弛冷厉补充道:“她本是天界通辑的‘魔兽’,是天界‘要犯’!你们若是不将她交出来,同等于是触犯天条,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还是想清楚了说出来。” 虚畀烎觉得他没有说中要点,况且这样说,容易吓到百姓,将情况变复杂。遂自己解释道:“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兽,尔等现在窝藏她,以为她与尔等友好,但迟早有一天,等她极需补充‘血、精’之时,她一定会先拿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下手。尔等还是好好想清楚。 不要盲目庇护。” 川戬和神射冀华在第一次听他说,蓝衣女子是妖兽时,已然有所怀疑,天神是下界来收服她的。早早对羽妃燕使眼色,提示她想办法,快将上卿藏好。 此时鼻翼悄悄地酸涩了:[原来她之前拼命的嘶鸣之声,是故意引来通辑她的天界神将,好以此力挽狂澜,镇压猖獗妖魔。如此恩重的牺牲,我们这些人却不知该用什么去感谢她。 她不是魔兽,应是心慈面善的仙兽啊。 为何,这样善良的人儿,要说她是魔兽啊……] 羽妃燕当时真没想起,该用什么将她藏住。又见驭蝠王和血蝠王听过尊护法,对宁风宛发下通辑令之后那贼恶之态,一下心急如焚,同时发现宁风宛已经死了,她暗自痛哭了一阵,不想悲情之下生起一计,就此将她藏入纳戒之中。 “纳戒”本来只能装没有生息的物体,羽妃燕想,她已经是死人,同等于是没有生息之物,应该可以装入纳戒。结果尝试下,果然可以。这是她平生第一次以纳戒装人。说起来,还是个笑话,谁还会像自己一样用纳戒装人?因为当你以纳戒装人之时,那人已死。 而她装的,还是自己最不希望的人儿…… 驭蝠王和血蝠王相视一对,血蝠王已然开始怀疑之前与自己撕战激烈的那蓝羽大鸟,恍悟道:“小妖知道。她被那红袍女子抱着呢。” 心中却不可思议:[看她资质平平,没想到还是天界通辑的“魔兽”。能被天界通辑的魔兽,想必她法力必不一般。可她之前表现的为何法力这般浅薄?是事出另有因吗?怪不得总觉她是只怪鸟呢。] 说罢,血蝠王和天神一同朝红袍女子看去。奇怪,此时她竟不在。血蝠王仿佛瞥见云端天神转头看向自己,面色顿即一黯,拜爹爹求奶奶地即解释道:“小妖没有说谎!小妖不敢说谎啊,之前那蓝衣女子确是被那红袍女子抱着。不信您问她,她自己知道的。” 方才他这一举出乎众人意料,却同仇敌忾:护法天尊为何不先将这丧尽天良、唯恐天下不乱的驭蝠王和血蝠王、还有那白衣妖人杀掉! 心弛疾言厉色道:“什么‘您您’。‘护法天尊’也不会称呼吗!” 血蝠王一面小人讨好的样,披头散发乱垂在胸背上,不停跪拜道:“是是是,小妖嘴拙。求护法天尊大人不记小人过。” 虚畀烎见他紧张直磕头,相信他不敢说谎,和手下心弛眉目传神,腹语道:[本尊看那小妖不会说谎。你下去问问那红衣女子。但若她不承认也别逼她,一定要好言相劝,自愿让她将圣幽蓝的下落说出来。切莫惊扰他人。] 如此麻烦,也是为不损坏他在凡人眼中,救苦救难、伟颜善良的形象。他早已爱上被人们发自内心的崇拜,这是多么的舒适。从“内在修为”到“外在体面”的舒适。 心弛躬首遵令,遂从云端飞下。临近地面时,身子不由而然飘浮地上,面前即是红袍女子。 妖兽和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里。白衣公子不同于别人,倒对这“尊护法”的目的十分感兴趣。 【ps:今天两更一气儿上传。这是第一更。】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三十三 遗憾告终 面对红衣女子,心弛冷淡地问:“请问,你可有看到一个蓝衣兽女?” 羽妃燕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儿,平视前方,痴痴地摇头道:“没有。” 血蝠王飞过来,落到天神侍卫身后,争辩道:“你明明有!你不久前还抱着她。” 羽妃燕一点也不惧怕什么天神,只知道此时自己心痛大于天。盘曲在地的身子此时缓缓站起,针对血蝠王不慌不乱道:“谁予你证明?” 此话一语双关,她暗地瞪着周围所跪之人,又时而扫一眼他。既是威胁旁人,也是告诉他:[三族掌门予他们舍生护救,他们不可能这么容易背叛救命恩人。你放心好了,没人敢予你证明。] 不管天神相信与否血蝠王的话,没人予他证明,天神便不能免强将罪名扣在她身上。 血蝠王听她这样一说,面色这下黑沉半边天。只怕天尊因此忽然一个不高兴,说要收妖,连他合着众多兽卒一块灭了。 心弛看血蝠王没用的衰样,恼怒一气,又问旁边其他人道:“你们这些人有否看到蓝衣兽女?” 这一问之后,有些人头埋得更紧,有些人则抬头望向天神,同时看到羽妃燕吃人的眸子,又迅即低下头去。 这些举止并不太明显,但侍卫心弛却留意到,心中有了数。他且知道,再问下去也没人会回答,主上又不允许惊扰百姓,他只好飞回云端,汇报主人:“回禀主上,他们都不肯说出青鸾下落。可是……属下看那红衣女子着实奇怪。依属下之见,她其实知道青鸾下落的。” 虚畀烎淡淡俯视地面,冷漠道:“既然如此,就另当别论吧。 这件事交由你负责,暗中派小仙盯住他们,若在他们之中发现青鸾人影,听后发落。” 心弛躬首力声道:“是!” 虚畀烎头也不回,伫立之身直接一个婉妙大弧,旋飘向上,衣袍洒洒飞走。心弛冷漠扫一眼地面,手式向前一打,二十个天兵紧随他后,向天宫返去。 天神已去无影,万民还道一声:“恭送护法天尊……” 半晌之后突然诧异,这护法天尊说要庇佑这一方百姓,却没有让邪?恶得到应有的惩罚,这究竟是他太宽宏大量,还是故意疏略? 无人解答。 白衣公子却对他十分了解与仇视。当看向地面,红衣女子何时已不见。 “那红衣女子呢?”白衣公子问驭蝠王。他还想找那蓝衣女子好好问话,可只有红衣女子知道她被藏去哪。 “你都没看见,我怎么知道。”驭蝠王语带讽刺道。 “什么意思?”白衣公子冷漠道。 “你之前百般替她们说好话,也未留意她们的行踪。我这不关其事的人还用问吗?”驭蝠王开门见山道。 白衣公子白他一眼,径自又盯向地面。 此时血蝠王正被众人狠揍。 “天尊说要和平,要庇佑你们,可没说你们可以随便打我们。 你们干嘛!干嘛!”血蝠王清理一头乱丝,死撑着胯下与脖项之痛、与刚挨的脚力,厥着嘴道。 “是你们害得我们美好的家室破灭、妻离子散。天尊虽然只说庇佑我们,可也没说不可以打你们! 我们得卯劲打,看打不死你! 大家伙上!”之前保护一对母女的壮汉带头道。 “啊啊啊……”血蝠王又遭惨烈群欧。 驭蝠王摸了把脸,替血蝠王难堪,今个儿他把妖族的脸丢尽了。指证人类的事就不说,可是他竟然一次又一次地被弱势狠揍,这真是…… 见人类还不住手,血蝠王身怀伤势又不便飞升,驭蝠王忍不住还是降临地面。同时看了看天,想到尊护法那句“从此以后,这一方所有百姓,由‘本尊’亲自庇佑。妖兽若再敢来此做恶,便如对‘本尊’不敬。”他生怕天神就在某一处盯着这里,来到群众身边,乖滑地对人群道:“大家请听‘我’说,我们保证以后,有机会就补偿你们。可是你们现在先停停手行不行?” 没有人应声,回答他的还是欧揍之声“啪啪啪啪啪”。 驭蝠王向天祷告:[别惩罚我,我也是来个自保呀。]道完一鼓气儿,手一挥,一股强撼气波顿将众人荡开“啊……”众人摔得四仰朝天,一个压一个。 驭蝠王趁机赶紧将血蝠王揽在腋下掠上天空,飘在那儿,一整严肃道:“事已至此。你们怪我们也无用了。大不了我们以后再不来这里。” 这时另外一处,某些人向兽卒扔石头的声音传来“吭吭吭”,打在脑袋上犹似打在石塑一般。那兽卒头领不敢发气,便命几个手下回头去攻击人类。 “兽卒还敢有脾气……”心弛默默点头,颈臂一挥,一道庞大金芒光墙,直接罩在发出攻击的几头兽卒身上,“咻”一声噬化了它们,成几朵光花飞向天空。 心弛千里传音代为主上道:“‘人、兽、妖、魔’不和,乃是天道自然,所以之前本尊没有追究,可这是第二次。 ‘本尊’必须警示你们,再然,便不管是凡人还是妖兽哪一方起冲突,一律正法!” 兽族头领大愕,再不敢有试上之心,领着自己族类慌忙奔窜而去“轰轰轰轰”,方圆千里,仿佛地动山摇。 这一来无疑是给在场三个妖魔最好的警戒。驭蝠王拍拍胸脯道:“一念之差呀。我之前幸好没有恶意冲突他们,否则就也会像它们一样……葛屁了。”又对血蝠王轻悄悄地道来一句:“可见兽族还是蠢。” 血蝠王悄声回道:“本来就蠢,还有什么好说的。” 地上百姓听天尊方才一语,也知道自己理亏。想一想也是,妖、兽和人类已经各有所伤,想来本是公平的,天尊说的有道理。但仍然不服气,心想:[虽说是‘天道自然’,可不管怎样,难道不该以人类为主吗?人类才能主宰与平衡世界,而妖兽只会增加世间怨气,如何能与人相提并论呢。]一边集体跪拜道:“草民谨记天尊教诲。” 这一事发生的波澜壮阔,没想到最终是这样平平而终。那些死去的众多人命与亲人,谁来偿还?世事尽不如人意啊。 一切就这样过去了。 驭蝠王和白衣公子起初发生冲突,就为一个狭路相逢,恰巧双双对撞,又共同盯上一人手里的奇丹妙药,便为争抢而打斗起来。听说那人手里的丹药,从很远的地方带到这里,功能奇异,吃下之后可以隐藏外现实力。但他们不知,对于玄阶的修为会否起作用,所以一味的争抢。 可惜那人修为也不浅,是个地阶“御剑飞侠”,趁两人打斗间,一不留神御剑逃跑了,人和丹药都没了。 【ps:第二更分成两更。所有还有个第三更。】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三十四 奇迹复活 两人互相埋怨,才开始争斗不休,从铜邡镇荒郊一直打斗到铜邡镇中心。两人时潜时浮,都想“明斗胜不了,暗算应能过”,就躲猫猫一样,在铜邡镇上坚持了四个月的圈,偶尔又起一个炮轰。血蝠王则完全是在两人争斗破坏间,利用蝙蝠到人域闹世打秋风,结果刚出来几天遇上一个蓝羽怪鸟,秋风没打着连自个儿都搭进去了。 眼下,“二蝠”见终于没事,理也没理白衣魔人,一溜烟逃跑了。 白衣公子也佯装要飞走,却偷偷地时而回头,留意起神箭门人一举一动。 神射耑明、神射车良和神射冀华相互搀扶,其实也窥瞄着他。 “妃燕带着上卿走了,不知有否被白衣妖人察觉路线。 不过,我们最好不要现在去找她们。否则很容易令上卿遭到暗算。 你们看那白衣妖人一直盯着我们,定然意图不轨。”神射冀华道。 儿子两人犹豫下来。后面还有两个师弟跟着。 经历这一次之后,神射耑明也对宁风宛有了敬佩之心。听到父亲这样说,他一边祷告起来:[这次多亏了她。难得她这样义气。等她回来,我必须为以前的过错亲自向她道歉。 可是她还能回来吗?但愿她平安无事。] 川戬和厷强风面对面你拍我一掌,我拍你一掌,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相邀而来。 想到彼此百年不合,厷强风搭着川戬的肩,又一手往神射冀华肩上一勾,将他从两个儿子之间拖出来,道:“以前咱们一起杀妖兽也不只一次,每次都是彼此怨怒积极的回去。可这次是最壮烈的一次,彼此的人都牺牲的所剩不几了,可是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咱们的恩怨是否应该化了?” 彼此恩怨从互不相让开始,直到延续为互不顺眼,情况才开始恶劣。但刚才被川戬逼劝,他不想和好也得和好了。他心想:[神射冀华那老不死的,一惯不服我比他厉害,现在我主动与他和好,恐怕他尾巴都要翘起来。] 之前因为神射车良杀了他“门外”手下犯犯卒,平息过一次恩怨,基本上就是过过眼而已。现在才算正式和好。 神射冀华面对他主动求和,不出意料原本也是会傲慢一点的。可是历经今天上卿舍身取义的事后,他将什么都看淡了。轻叹道:“只愿彼此真正从此相安太平。你是真心的,还是只说说?” 厷强风艴然不悦,勾着他肩狠狠晃了晃,另一手指了指他,道:“当然是真的。你不是故意逼我说第二次么?” 川戬严肃道:“记住,是和好。” 厷强风蓦地化怒为笑,又晃了晃他肩,道:“我不是开玩笑么嘿嘿嘿。”转而道:“老秃驴,还板着一张脸呢。我说真的。” 神射冀华先是眄视他,回眸便笑了,道:“好,相信你。”又道:“若不是川戬说话。你会这么主动?” 川戬淡笑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想那天,我和上卿打赌,说她若有一样本领可以征服我,我就按她的要求执行事情。结果她竟以三段多的修为,画了张高级符箓给我。我这下心服口服,她就以胜利的条件,提了这样一个要求给我,说要我为三族在中保持平和。 我不得说话不算数啊,看今日,你们俩配和的还挺默契,便随水推舟啦。 竟不知,这样宅心仁厚的女子,到头来还是个魔兽,连‘护法天尊’都牵扯出来,似乎她来头真不小啊。”后一想,她之前那一声嘶鸣之后,仿佛再无动静,瞬地又担忧起来:“她今日很有些不对劲。好像受过重伤!” 神射车良也想到这,忍不住在背后掺和一句:“爹,我突然怕妃燕一个人照应不过来。她会不会出大事?” 神射冀华长叹道:“可是天神如此追究上卿,之前又已经怀疑到我们,我们越聚在一块越会引天庭注意。既然妃燕已将她带走,就听天由命吧。我相信上卿吉人自有天相。”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悄悄地抹去一段最难熬的日子。转眼过了十年。 铜邡镇上响亮传起蓝衣魔兽的故事。镇上生活过得比以前丰富多彩,因为有大神庇佑。家家户户设立了神位,祭供着“护法天尊”。 洞外瀑布如九天银河,瀑水底面白浪涛涛。穿过瀑布,洞里面有个温池荷塘,荷花四季开放,粉红色、红色、白色、紫色,四种颜色花朵争妍斗艳、千娇百媚实在美不胜收。 宁风宛醒来之后,羽妃燕脖项上的“男女面刻印”便莫名消失,之后她几乎每天都会做的前世或后世同样的梦也就此消失。她才想,以前那些前后世的梦,可能是从那“男女面刻印”附带而来的。 十年前,宁风宛死后第七天,体内元气开始自行化解尸体,差点魂飞魄散。羽妃燕发现自己只要一牵她的手,她忽明忽暗的身体就又稳定下来,所以她不敢再放开她的手,并期待奇迹发生。起初她还怀疑,自己可能也是什么奇怪资质,说不定可以保佑她活下来,但如果她会这样一睡不醒,她也就陪着她再也不醒来,只要能保证她不消散就好。 谁知十年后的昨天,随着“男女面刻印”自行为宛宛调理身体,逐渐消失后,羽妃燕感到脖子上一直沉甸的力道突然消失,刚摸着脖子,宁风宛后一刻就睁开了眼。 羽妃燕欣喜若狂,她竟被自己脖项上的刻印救活了,抱着她再也不愿放开。 每过完一个冬季,羽妃燕都在“碧连天”洞壁上画上一竖。宁风宛从她得知,这已经是十年之后的日子。 还记得十年以前铜邡镇上,哀鸿遍地的情境,她急着想要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 羽妃燕说,碧连天洞离铜邡镇相隔七天的路程,来时七天去时自然也要七天。七天之后才知道铜邡镇上,到底变化如何。 【ps:第三更上传完了。今天八千多字噢。希望给予鼓励,票票狂砸下来。同时感谢狂砸狂踩的盆友们!!!】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mp;lt;/a&amp;gt;&amp;lt;a&amp;gt;&amp;lt;/a&amp;gt; ... 三十五 至尊较量 这是尊护法虚畀烎回到天宫的第十天。他万万没想到,此次下界是伏羲抓他小鞭子的时候。他慵懒在高背银座上,心里琢磨:[当初下界之前,天皇对自己说‘记住,一定要毫发不伤带回天庭’时,一定就在下圈套。所以自己无功而返,他才将话原原本本又扔给自己‘你不是说亲自下界,这样无人再替她徇私舞弊吗?寡人也说要毫发不伤带回来,结果青鸾呢?’] 虚畀烎满脸彤红,好像自己大话说出去,放了空炮一样找不着目标。若是以前,就算他没有完成命令,好好解释一些,天皇都会放过。可是这次他只能垂着眉毛耷拉下耳朵了。 那天,他满心欢喜假正经的对天皇提起,在人界办理的正义之事。天皇先是和颜悦色地论功行赏,之后就问起了青鸾之事。 虚畀烎若无其事地回禀道:“虽然之前的确听到青鸾于人界嘶鸣,但为臣下界之后,除了看到人类困苦,青鸾的影都没见着。也未感到有关她的任何灵息。为臣猜想,可能是那些凡间临死时的挣扎声所造至。” 伏羲很沉静地竟道一句:“比如说……” 虚畀烎大汗:[你不会还要我说,哪些挣扎声音是像这样的吧?这谁能比喻?] 这可难倒他。禽.兽百态他并不清楚,何况他一直觉得青鸾的嘶鸣十分好分辩,因为她的声音独特有吸引力,是其它物体根本无法发出的声音,听着能令人神入其境,由于她和她的五姐妹都有听与懂得万物之语的本领,所以她们的嘶鸣之声,又自然附带令万物感触其鸣的灵感。即使不能懂得她嘶鸣之义,也能感到她的精神意境。 每个神仙都说,这可能跟她们的父凤母凰有关。凤凰是万物生长灵息凝聚的元体,又是百鸟之王,凤凰的优点都继承在她们身上了。 伏羲看他不出声,故而问道:“虚护法回答不出来吗?” 虚畀烎躬身保持沉默。 伏羲目不转眼盯着他道:“因为连你自己都认为她们的声音与众不同,世间根本没有一种情况下可以发出这种声音,除非是人类故意模仿。可是人类模枋,即使修为深厚传至天上,也有一点不同,那便是声音的意境。 你在天庭执法几千年,见过神兽不只一次,听过神兽的声音亦不只一次。它们的灵息你都可以感知到,怎会分辩不出它们的声音?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虚畀烎浑身一哆嗦,平日张扬跋扈成习,天皇突然赏下这样一个下马威,他发觉应付不了了:[天皇何曾变得这样敏锐?似乎他从来就没有糊涂过。]这下沉默也无济于事,他必须正面回答,终于低头道:“为臣疏忽,是为臣一时大意又让青鸾逃走了。恳求天皇降罪。” 伏羲面色仍然古井不波,点点头,道:“看样子,你承认此次确实是青鸾发出之声了?” 虚畀烎一时慌乱,六神无主地坦然回道:“是。” 伏羲又道:“那你定然是感知到青鸾的灵息,才肯定是她了。” 虚畀烎预料这次是不得不往火坑里跳,额上瞬时大汗淋漓,从未有过的骇怕,犹如当头一雷劈在头顶“啪啦!”怔愣了很久,才又开口道:“是。” 他心里其实仍有很多辩词,只是他不敢再用。 伏羲庄严端坐龙樽宝座上,两手扶着座柄,这时眼中腾起火星,面上却半无情采,漫条斯理地命令道:“你抬起头来看着寡人……” 虚畀烎再如何嚣张,看到他也似威严的长辈。平日在他面前猖狂,犹似那不懂事的小孩,总在宽宏大量的父母面前无理取闹一样。但等到父母真正一发火,指责自己错误时,最终还是无力反驳。虚畀烎又羞又怒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你怕他什么?] 心底下做尽反抗,不争气的亦然抬头看向天皇。 殿下众臣,看看天皇又看看此时如惊弓之鸟的尊护法,面庞羞地埋下。 太上老君掳了掳胡须,暗道:[不愧是盘古亲笔入谱的天皇。可惜登位之时,错走一步,否则虚畀烎也不能嚣张这么久了。] 伏羲看出虚畀烎对自己还有一丝害怕与敬畏,暂时想要镇住他还行。静静铺在前面的蛇尾突地变长,“呼”一声扫在他膝弯上,虚畀烎面色吓地惨白,原本躬身站着,因这一扫即跪在地上。伏羲眼中怒火不去,此时摆开态度,冷厉道:“这是欺君罔上,在寡人面前你信口开河,还振振有词,自己又是执法天神,你倒是说说该如何处置!” 他心中有个小秘密,至使他想要在自己衰弱之时,能够尽量镇住他。这个秘密埋藏了很久,而就在此次青鸾再现时,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虚畀烎浑身忽冷忽热,一字一顿道:“严格来说,按律当斩。” 话到这里,他手上索然捏起拳头。 伏羲却只有镇住他的意思,不想将局面闹僵,见他暗中邪怒,不徐不急地道:“你还有自知之明。很好。 念在你平日忠心一片的份上,寡人不追究于你。但寡人还要你来扶身,你若扶起,寡人此次原谅你;如若不能,这十天你就去面壁思过。且以后,只能担任护法虚职,没有寡人的命令,绝不能再擅作主张,与在寡人面前任意差遣、说话。 否则下次,严格执行天条律令!” 这样说,等于是直接予虚畀烎发起内力挑战,想要试试自己有否能力胜过他。他必须有远远超过他的力量,才能有办法消灭他,因为他变得邪?恶了不除不可。 这样的神是不能登上天皇之位的,可他却似乎想方设法想要夺取,他便越不能纵容他。否则总有一天,许多善类天神总葬送他手,留下来的全是奸臣。这样的天庭可还能长存下去?怕只怕自己一死,再无人能够制住他。 而不久以前,他突然又听到某位大臣说虚畀烎资质神奇。他担心,这样的资质是他无力对抗的。如若自己不强,而他在天庭或天庭之下有比自己更多的力量拥护,一旦发起战争,不仅生灵涂炭,自己还会惨败在他手下。 曾经自己初登天皇之位时得到的拥护力量,随着时光消磨,早已经大打折扣了。 尤其在,他突然又不想那么早早死去。不管还剩几百年,他都要坚持下去。而这是有生之年,仅剩的一段活在世上的日子。他从未有过像今日这样感到生命存在的宝贵。 同时他观天象,发现有一颗神兽星辰倾向好的异变。令他产生无限联想与希望。这一奇景,目前只有他自己才懂得。因为“观天象”,是他个人最初的发明,还没有一个人学习。 听天皇方才一时间提出这么多条件,虚畀烎既是恨又是怯,总之浑身发抖,重重一叩首,道:“为臣谨遵天皇圣命。” 虚畀烎徐徐步到天皇身边扶他,伏羲虽然力量变弱,但全部使上也还算强大,他使出全力对抗对方来的力量,尽量不让疲惫外露色表。虚畀烎两手紧抱他臂膀,一样不客气地使尽全力,体内释放出强大金芒,照射得大殿上霎时金碧辉煌,耀眼刺目。极力争取以后不被他死死管治的自由。 伏羲不想让他看出自己,此时修为的光芒落至何境地,则一边隐住自身光芒,一边应付他拼命扶抬自己的巨大力量。二人僵持了半个时辰,终于虚畀烎还是败下阵来。 事实上他的猛劲很强,比衰弱的伏羲要强一半。他使第一把力时伏羲差点没定住,好在忍血抵命,勉强也按捺住,始终纹丝不动。后见他绵力不足,力量越来越接续不上。伏羲大兴,这便有了必胜信念,坚持到最后。 虚畀烎毕竟是耐性缺乏,各方面忍耐都不及他,刚停手便暴喷一口血,见原本衰弱的伏羲此时还若无其事,心若石破天惊,当即认命接受以后被他死死管治的安排。 可他不知,其实彼此的修为都在“元帝修为”的“不灭阶”六段。一个是修行至此,一个是倒退至此。只是他败在伏羲的绵力坚持之上。当朝退散去,伏羲让太上老君扶着,刚回到寢殿“襄璧宫”后,也呕了一口血。 若虚畀烎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宁可死也不会认输的,定会气炸肺腑。 十天后的今天,虚畀烎呆在禁闭阁里还不愿出去,从站着面壁思过,索性变成慵懒在高背银座上。只怕出去后,无法面对那些一直拥护自己入住天皇之位的大臣。 神箭门一块大大的敞地上,成行一排人,正是一群师兄姐弟妹在疯狂练习射箭。 神射车良在前面教导,声宏气壮道:“我们为何被称为神箭门?前因,我们的先祖射发的箭气都能伤人。而今我们的修为也达到与当年先祖初学‘神箭’时的条件,可是境界却比他差远了!照这样的修炼法,咱们永远无法超越先祖,这不是丢祖上的脸么! 打起精神来!” 这是一道玄机,传说他们的先祖“義汤”当年发明了一套心法,记载下来,他刚入道阶修为,已经可以不用箭,只用弓弹发“箭气”就能射杀妖魔,并以一击致命,真是神乎其神。起初他们还认为,这可能是虚构的,道阶修为怎么可能创造心法?可是后一想,世间无奇不有,一切动机皆在随机汇变之下,只要肯钻研,就会有奇迹出现。 可到如今,这荦荦端端摆在眼前,偏偏无人能与透彻,无人悟领到手。这是祖上一大遗撼呀。 【ps:義汤yi.shāng汤:浩浩汤汤。 无论何时,都求票票,求各种支持!!!谢谢谢谢一直支持无极的兄弟姐妹们谢谢谢谢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三十六 青云直上 神箭门的箭术只传内不传外,三百年来,除了授予亲戚箭术,神射冀华只收了两个男弟子、一个女弟子。不过十年前又新收了一个徒弟,是上卿的饿鬼手下救下的一个小男孩,名“希寒”。 神射车良对大家一番教导后,开始朗读先祖自著的《精箭秘籍》:“人分三魂七魄,天赋潜伏需唤起,三魂有如三个意三颗心。万事究其“天地人”三合,一天为法,一地为物,一人为心。 天地人三才相生,融汇贯通,气贯长虹。人汇地天元作,灵息附,箭由凭;地汇天元神遂,意相通,念纵凭;天汇人天赋起,如常习,自由凭。 天地人相汇,举世无双见自己,终其之道‘天即是地,地即是人,人即是天’,万事万物皆以此理,掌其入里,三心累筋骨,周而复始不乏其倦,其法必成其箭大成。” 这一本书很奇怪,其他页面都是空白,就中间这一块小小的篇幅是白纸黑字。都想不通,这样的书也能称为“秘籍”?看起来奥妙无穷,但都快倒背如流,看了三百年左右,到如今却还是一个个怂样。整个神箭门人的文学,就没一个突出的。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懂,至少大家都看懂一个“天地人”三才相生,就是“法物心”三才相生,可怎么个生法?这一块小小的篇幅它就没说明白。大伙怨道:“你们说这先祖也奇怪,既然创造了奇秘法,想要留给后代,他就应该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人家一目了然嘛。 可他偏这样绕来绕去说一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害得我们折腾了三百年,射出去的箭不还是跟刺一样扎出去没啥区别。这……值吗? 要不还是专心修炼吧?” “放什么狗屁!‘坚持就是胜利’那年大战妖兽便是铁打的证明。 若是以后都像你们这么想,干脆别叫‘神箭门’了。”神射车良道。 “那叫什么?”大伙目光一致投向他。 “叫‘弱箭门’算了。”神射车良严肃道。 “切!”大伙一气儿啐道。 “呵呵呵”希寒一旁笑便宜,忍不住补充一句:“我也想到一点,若是先祖将秘籍写的这么清楚,那便不叫‘秘籍’了。” “叫什么?”神射耑明道。大伙拭目以待,这小家伙说的话往往会让你出其不意。 “那应该叫‘明籍’了,人家若是捡到手,也可以一目了然,到时自个儿没学着,先让人家抢了先。”希寒一整迈老的姿式,掳了掳莫须有的胡渣道。 神射车良看他十分有趣,“呵呵”一笑,才道:“对。就是这个理。” 这时一个佣兵到来,带来两位贵客。 “才到门口,就听到你们在商讨的声音了。在商量什么?”宁风宛意兴盎然道。 “怎么我是透明的?你们只看见她却看不见我?”羽妃燕微微一笑,“宛宛说非要来看你们,所以我是陪她来的。不好意思打扰了。” 神射车良和神射耑明丢魂似的看呆了两人,十年来,父亲没少派人按照她们当初逃走的路线觅寻她俩,可一直没有消息。大家都以为她俩不是遭了妖魔暗算,便是被天神带走。谁知在大家好不容易默认她俩已不在人世之时,又这么演绎化的突然出现。 神射耑明曾想过等她再出现时,好亲自予她道歉,可现在看到她平安归来,那想法似乎又挺不起来。还是顺其自然吧。 兄弟俩满腔热忱的招待两人,一时间关怀备至、寒暄不断,神射车良同时交待佣兵:“快去通知我爹,告诉他上卿安全回来了。今日我负责大摆宴席,大家痛痛快快庆祝一番。” 神射车良这样热忱是情有可原,但神射耑明也跟着凑热闹,这让宁风宛感到意外,一面讶异堆成一个弧,唤了声:“二师兄。” 神射耑明怔愣着,随即“呵呵呵”一个傻笑。 一路回来,地玉山几座镇上,显出的风貌早已比原来繁华,宁风宛再无遗憾。听说神箭门留在族中的人,也没有受到伤害,因为族中有密道石室,所有人见难早就躲到石室里去,家中的人便安顺度过那一劫。 与神箭门内集之时,宁风宛认识了希寒。内集结束之后,宁风宛载着羽妃燕飞上地玉山顶。进入洞中时,三位师父从容安祥,正在打坐修行。可是当一看到她,便不约而同的喜极泪落。 此次修行,入定之前,她信誓旦旦道:“此次入定,不达道阶,绝不动摇。” 早就期盼着道阶修为了,到达这个阶段,才方便炼丹,才能一路服食自己的丹更快修行。 羽妃燕陪她回到青源洞对面,原来一起住过的巨大钟石乳洞府。 结果一年不满,宁风宛的凡阶四段修为就有了反应。 夜晚皓月当空,星罗棋布,月光如水流淌在斜坡洞口。一道比一道宽大如河的蓝色光源同时拥挤入洞,冥冥中盖过了月光的亮丽。宁风宛蓝羽衣袍在强大天元气浪冲涮下,如波涛翻滚,越长越大,衣袍如伞竖立屏蔽背面全部的乳石壁景。 似乎与上次晋升四段修为又有所不同。上一次吸纳之时,冲入洞府的天元随时会因吸收变少,虽然也供应不断,却不会如此充沛。值得惊讶的是,此次天元灵息填满了整个洞府,怎么都取之不完。 宁风宛仿佛看到自己体内第四段元气的位置正在上升,但胸口随着小心翼翼地操纵一片积闷。丹田内燃烧的“三昧真焱”十分顺应接受着拥挤到面前的天元,“嗤啦”声源源不断。终于后一刻三昧真焱周围的蓝色天元,停顿在它周围,再也无法被熔入。而从“焱”中飞出许多“金色小光泡”,逼直跃上四段元气以上的范围里,突地凡阶四段“绿边灰芒皮甲”便从体外瞬间幻化凡阶五段“银边灰芒皮甲”。 羽妃燕未睁开眼也听到她晋级的声音。以前自己修行时,这种声音总是十年左右难闻一次,但遇到她之后,便成之报晓的日常现象。 羽妃燕感慨:[这家伙是修为越高吸收的越多。哪像我们这些人,修为越高,仿佛吸收的就越少。] 痛快,才过了三年时间,在第四年中旬宁风宛就迈上凡阶第六段修为“白色边缘皮甲”。下一段仅多一倍时间加一年,便在第九年下旬迈上凡阶第七段修为“紫色边缘皮甲”。十年之内修四段以后的三段且青云直上,不打半个折扣,大奇也!到底什么样的魔兽,异能天赋如此盛旺? 这成了三族的鼎盛奇谈。修行期间,青泉岚掌门和平云峰掌门接到神射冀华的通知,才得知她已平安归来,早来看望过她。 一般每个人的修为如同一个比一个更高的台阶,每次晋级后,上一次修行时间的一倍基础上,都会多长一年。但也有些人,每次修行时间差不多的情况,比如羽妃燕,从头到尾不管是低级还是高级时,总是十年左右一修满。但只要会利用各种外界情况来改变,某些死板硬套的规律完全是可以打破的。 而宁风宛的修行时间很明显比别人少一半,无论怎么长都在她理想之中。最庆兴的是,每次晋级都过关。若以后晋升更高级时,也能这样轻松过关该多好。 她希望自己这种优势,不是有限的。 第八段修为出现奇迹,由于几次晋级时得到充沛能源冲击,原本该在第二十年加两年时,也就是“二十二年”修满,却在第十九年下旬便修满,幻化“红色边缘皮甲”。看来,规律不变,自己的修为确是可以自由掌控的。正所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也可以说成“‘规律’是死的,人是活的。” 第九段宁风宛的修为仍然不是照常,宁风宛开始试着各种条件冲击修行,原本该在第十九年下旬的一倍时间上加三年,便是第四十一年修满,却提前了三年,在第三十八年便幻化“橙色边缘灰芒皮甲”。 试想某些人在五十年以内,还在凡阶第三段徘徊,可她五十年未满,已经达到凡阶九段修为,毋庸置疑了,他们一块推算,八十年以内她就可以成功修满第十段。谁知这时,神射车良替宁风宛花“一万玉贝”买了一颗“小玲珑丹”送来,打断她的继续修炼。神射车良兴高采烈道:“机会来了机会来了!” 宁风宛看他喜上眉梢,止不住也惊喜道:“什么机会来了!” 神射车良将手上的“小玲珑”丹递给她,急切道:“三个月以后有一场比赛,谁赢了,就可以获得一颗‘血玲珑’丹,服食之后可以从凡阶十段提升到道阶三段以上。我这一颗小玲珑丹,是千方百计从拍卖会买来的,你先服下吧。 据拍卖会会长说,这也可以提升第十段十分之三的修为呀。 那么你的修为这一下就可以提升很多了。” 宁风宛起初惊喜,可转念一想,他们宁愿为自己花费高价修炼,而忽略他们自己。心底里黯然不乐。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三十七 众多邀请 宁风宛看了看神射车良和大家,握着手中的小玲珑丹,手却在隐隐颤抖。自从四十八年前死去那一刻起,她已不认为自己再欠他们什么,也不觉得他们要为自己的牺牲而必须有所付出,可他们偏偏已经这样做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一口气咽下去。 不久,丹药中所凝聚的强大能源,成一股早就煅炼好的纯粹能量在丹田扩散开。金色泡泡是丹药扩散的能量。 这些能量在体内放肆窜跃,宁风宛心想如此强大的能量,如果即时施压再骤然放开,应可得到意外的收获。宁风宛就地而立,双掌结成太极图形于丹田,同时运法吸纳天元,等到天元疾速向体内冲,正冲到丹药释放的金色小泡泡旁边时,又猛地一屏息闭塞住所有呼息以及毛孔翕张。而金色能源仍在丹田不停释放,天元和金色纯能源这时遇在一起,相互拥挤。 体外天元也正死死抵入,约莫一盏茶时,宁风宛结印的开始交运法力,在此骤然释放呼息,在手上随着体内活动调运起来,天元疾速向体内冲撞。而从丹药不停释放,早已堆挤在一起的大量金色光源则是骤地爆发,窜上九段元气之上。同时冲到丹田的三昧真焱的许多蓝色天元,也被大量煅炼成金色光源,窜上九段元气之上。 如此双管齐下,宁风宛体外的橙边皮甲与金边光线突然交闪不定,终于九段位置逼直升上凡阶十段“金边皮甲”,却又继续狂飙而升,逐渐到达十段位置以上少半的位置。似乎不止神射车良所指十段的十分之三。 如果没猜错,应有十分之四的效果了。 对宁风宛如此神奇修炼方式,大家几乎已是见怪不怪。羽妃燕、神射车良和三族掌门一旁惊讶后,对她相视一笑。只有厷强风忍不住多了句嘴:“也就姑娘你才能以‘冲击修行法’意外提高修为了。” 宁风宛笑了笑,转移话题:“虽说比赛可以获得‘血玲珑’,可是高手云云,我即使达到凡阶十段,也不一定胜出啊。” “不用担心。这个比赛只选凡阶十段的参赛者,其他阶别想要加入都加入不了。只是这个比赛开展的有些奇怪。不管他们目的在何,先将丹药拿到手再说。”神射车良目光炯炯有神道。 “可是我现在连十段的一半修为都不到,最少可能还要修四十年,才能达到十段大半的修为。这四十年的差距,在‘同等级’来说,还是有些力量的。如果他们修炼到近乎道阶,拿十段初和十段末的修为相比,悬殊就很大了。”原本宁风宛也不必这样斤斤计较,可她想到自己一点功法也不会,到时候要比功法便无从是好。她心里紧张。 而她也不好再向恩人索取任何东西,只怕自己一开口,结果神射门却只有“射手职业”的功法,而她要的是“太虚职业”,那么神箭门必会再为她破费。 可她真的不想再麻烦别人,不论是金钱还是举手之劳。 所以她只想在修为上占点优势,尽修为最大的能力,来获取那天的奖励。忽然道:“那我就炼丹吧。” “甚好! 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那就去族里炼吧。以前我爹雇过一个炼丹师,虽然那炼丹师冒名而来早已被打发走,可是炼丹炉还在。”神射车良欣喜道。 “还是在洞里吧。”炼丹时需要清静,宁风宛虽然入定力强,却也不希望外界有嘈杂声。加上羽妃燕和她一样不习惯打扰别人,自然在洞里还是最好的。 “哟!姑娘还会炼丹呀。以前咋没听人说过?”厷强风就一个随性粗人,大大咧咧道。眼里还不时飞出欣慕之色,一时兴意又蹦出一句:“姑娘既然这等高绝,何必这样客气? 人家主人都不说什么,你就不要拒绝了。” 宁风宛窘涩咽了一气,半晌说不出什么好。 “我也是才听说你还会炼丹!什么时候开始的!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让你画符,该让你炼丹才对嘛,这样我才划得来。 诶,对了,你这么个上卿身份,可劲地呆在洞里修炼,不是太委屈自己了?你是怕打扰神箭门吗?不如去咱那吧,青泉岚可不怕你打扰。”川戬故意挑逗道。 神射冀华早听车良将她会炼丹的事告之而不感到奇,只紧张别人巧取豪夺,道:“你别看她一直呆在山上修行,我们是一直随上卿的愿才如此。但……去你那儿就不必了。” 神射耑明别出心裁道:“听说妃燕文采绝好,上卿又是天妒魔兽,你们俩下去一边修行一边炼丹,还可以一边给我们指点迷津。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不是非常好么。” 希寒总是一个小人精的模样,迈着方步,城府地道:“二哥这话说的最在理。何况我们更想一块看看蓝衣姐姐炼丹呀。” 正说到要点,宁风宛不希望的就是这样,若是大家伙一起看炼丹,她会很不习惯的。可是她却不好意思开口。这时金庭道人出来掺来一句:“炼丹切忌打扰。小孩子不懂,别乱说话。” 希寒觉得自己懂事一面的大人面子被破坏,嘴一歪,索性道:“我是小孩儿,就当我是开玩笑行了吧。我不就是想要蓝衣姐姐下去陪我们玩吗?” 灵虚道人忍不住又笑道:“那也不是下去陪你们玩的。她自己有正经事啊。” 希寒冷静下来,反倒负手而立,道:“又来了。我说了是开玩笑。” 大伙轰然一笑。 周围所站的都不是自己亲人,可他们都向着自己,确胜似亲人。 宁风宛知道这一下去再也不可能住上来,可是胜情难却,叹一气便道:“好吧。我去族里炼丹。” 羽妃燕对神射车良耸了耸肩,道:“我是随她的。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神射车良眉绽眼笑,得意洋洋道:“最后还是得听师兄的吧。” 三位师父笑着目送徒儿和众人离去:[风宛能得到这么多人盛情款待,也是师父的荣幸。] 神箭门的炼丹炉是一个崭新的白铜炼丹炉,宁风宛特别喜欢。加上很久没有试手,一技在握总是手痒痒,立问:“有没有储备的灵药草”。 不久神射冀华便命小厮端来一包十两重,配好的灵药草。 川戬坚定道:“因为从没有见过你炼丹,所以这次必须见识一下。 而且咱后堂‘上位’有一位中品炼丹师。他的丹可是很好的,在附近一代也售量很高。如果你的丹药能够追上他,我和厷掌门以后炼丹就来找你。” 神射车良心知宁风宛炼过极品丹药,心里美滋滋的。但毕竟她只炼过一次,他不敢保证,这一次她会否像上次一样成功,所以说不上什么,只是加了句:“上次宛宛炼丹才三段修为,而且也花了三个多月才炼成。这一次修为远在十段,我相信她的炼丹效率一定更好。”既快又同原来一样好。 【ps:强烈的求推荐票票噢。求收藏,还有其他支持!顺便感谢不断支持无极的盆友们。】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三十八 围观炼丹 神箭门大堂,众多亲人朋友围聚一圈。 还记得师父说过,炼丹还讲究“心平气和”,否则会影响服食丹药人的修炼心境,因此宁风宛对周围的纷杂声默默无闻,按照自己心目中的炼丹步骤依依进行。 配好的药材不用选材,便直接将灵药草置于炉鼎中,之后将火能从侧面置入。凡阶十段的火候,早已不似当初三段的火把焰那样弱不禁风,而是呈一束笔直的火红光束,可靠坚定。 宁风宛不再像上次一样贴立在丹炉旁边,而是盘膝于距离二丈之处定坐下来。左手从左边置入火能,右手从右边置入“控丹”旋转力量。 川戬和厷强风入迷地看着,跟着她的手左一探右一探,已然情不自禁。 瑾莺儿和两个师兄弟也在大伙旁边盯着,见师兄看着妖女眼也不眨的傻样,一旁连翻白眼:[妖女别自以为是,会画符会炼丹有什么了不起,我照样不会让你将师兄勾走。师兄是我的。] 神射佳敏看到师妹的不服,来到身边,肩膀两拍,道:“师兄又没有干什么,你干嘛老对他厥着嘴呀。” 瑾莺儿道:“我跟我自己过不去,关你什么事。” 一旁神射冀华和夫人薰氏玲玲看着上卿相视而笑,薰玲玲道:“当初要不是车良要留下她,我们当真失去了这么一个有才能的人啊。” 神射冀华美美地叹。 六个时辰之后,大家早已都盘膝歇下,悄然间炉底现出铁烧红的状态。 丹药这时突然散发香气,与上次三个月凝成的时间,快的无法相比,宁风宛有些措手不及。按照上次的结论,理应在丹药快要散发香气之前,就得停止施火,让丹药在余热里完成最后一刻的凝成,效果才是最好的。 可之前,她完全没有记起第一次炼丹时,自己所总结的最基本极品丹药定论“大火时间减到最短,不要丹药太浓就取出”,可她却恰好在丹药浓香之时才想起来。 大火的浓香,到底与小火的浓香程度不一样,以前三个月才炼好的丹药,浓香之时十分清逸。可现在的香浓,简直是香得腻人。宁风宛暗叹:[难道这就是技术差的杰作?技术?这好像是现代词? 现代?呃好像还是现代词。] 宁风宛顿停施火,就以施放火能的左手,将炉盖揭开放至地上。大伙同一时间从打坐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异口同声道一句:“丹药好了!” 话才落音,一颗丹药已从空中落到宁风宛掌间。丹药碧绿,色泽明艳,表面十分光滑,形态浑圆,富有浓香。明明就是一颗上好的丹药,可与上次相比,宁风宛愣是觉得少一样什么。正在厷强风惊呼一句“高级丹药”时,宁风宛脑袋一敲,“对,少了一层金芒。哎,没上次效果好。” 神射车良发现是一颗高级丹药,也微有些失望。好在她随手也能炼出高级丹药来,又替她感到辛慰。 “已经是高级丹药了,你还假惺惺的‘说不好’。谦虚点行不行!”厷强风站身,立时抢走她掌里的丹药,目不遐接地打量起来:“真是高级丹药哇,有没搞错?” “没有搞错。这就是高级丹药。”羽妃燕强调道。 神射车良仍替宁风宛不服,补充道:“不瞒你们说,上次宛宛炼的丹药,外面确实附有一层金芒,那是一颗‘极品丹药’。” 大伙瞪然蹙眉,口说无凭,所以非要她再炼一次。 宁风宛这次全神贯注,冥冥中法力施放之间,将全身心的坚定意念投入到丹药之中。又因想到前面的总结,便时刻候着丹药散发之前的征兆,记得“初时苦涩,中时清涩,近末飘香,终末香浓”这次就在初闻“清涩”时,宁风宛及时却掉火能。 可是炉鼎的温度很高,右边控制丹药旋转的力量她不敢放松,左手同时去揭盖,之后在片刻之间将丹药移出,果然此次落在掌心的丹药,又附上一层“金色光芒”啦! “哇……”在场齐呼“真的是极品丹药!” 宁风宛一直以为“极品丹药”的要点在于注意“丹药飘香的前兆”,事实上,还是师父所说的“心平气和”起到最好的作用。不管遇到何种难以前进的困苦,都能若无其事、从容面对,那么人的平定意念,自然而然会随着法力注入丹药之中。这才是极品丹药的精髓所在。也是服丹之人除了增长修为之外,会达到“提神”的秘密。 宁风宛却不知,这竟是在自己注意“丹药飘香的前兆”时,不由而然达到“心平气和”的境界所造成。所以“有所目标”就能让她炼出的丹药幻发优越光芒。 妙哉妙哉! 但如果她要一直这样以为,总有一天还是会出纰漏的。 “上次听车良说,老夫还不太相信,不料上卿果然如此高绝呀。老夫遇到上卿真是三生有幸。”神射冀华拱手一揖,激动道。 “何只是他,还有咱啦。”厷强风抢言道。 “还有咱咱。”川戬指着自己道。 宁风宛抿笑看着大家,对于这种混乱的情形,实在无言以对。 神射车良驻立宁风宛身后,胸脯两拍,大腹便便起来:“我早说过了,她会炼‘极品丹药’,现在相信了吧。要知道我车良从来不是说大话的人。” “切。之前怎没看你这么神气活现的。”大伙道。 这时厷强风捂着心口“哎呀”一声,大伙问:“怎么了?” 厷强风道:“为什么丹药,不是道阶五段的呢?” 川戬赏了他一瓜子道:“上卿才十段修为,怎么可能炼出……”话到这里,想到自己说错话了,嘿嘿一笑忙又道:“也不一定嘛,上卿这么天赋异凛,没准哪天真的能炼出越级的丹药来呢。是吧?” 宁风宛终于敞开一笑:“你也不必为了让我安心,故意这么说吧。要知道‘越级丹药’冒的风险和预计能力,该有多大?一个没弄好,低级修为的人以为材料多了不敢吃,高级修为的人吃下去没效果,这材料可得浪费多少? 我自知从未尝试过,应该是不行的。 你们……就别说梦话了。” 面前两颗丹药,一颗高级一颗极品,药材却都是按照九段修为所配,宁风宛对大家呵呵一笑,服下了高级的一颗。另一颗极品,给了羽妃燕。 大伙齐咽了口唾沫,厷强风咂嘴弄舌道:“改明儿,咱也可以炼丹就好了。” 宁风宛吃下一颗凡阶九段修为丹之后,加上之前吃过小玲珑丹,在十段基础上增长的十分之四的修为,就在此刻力量澎涨之时,宁风宛稍一屏息抵压,力量冲了,从十段的十分之四直升到十分之七。宁风宛拍拍胸脯道:“幸好冲不过十段。” 听她这样说,大伙想起十段以内参赛的事,齐甩一把汗“咻”。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三十九 有点误会 羽妃燕握着一颗九段丹药,心底里默默温暖:[她总是将最好的东西留给别人。] 宁风宛泡在深大的浴盆里,二指捏孔雀戏水,水流似小河一样淌下,使体肤酥痒与舒适。宁风宛屏息翻倒,合头一块浸入水盆,睁眼看着水面以上的外界,恍愰感到好奇妙。缓缓又浮出水面,水如瀑布一样从头顶哗哗淌下,打落在盆里尽是小水花“咚咚咚……” 人间的日子真不错,来到人间这么久,仿佛这是最轻松的一个月。却,也是腰酸背疼最抽筋的一个月。 为了颗“血玲珑”丹,连续吃了两种丹,别说“两种”即使连续“两个”也会出大问题。如今便落下手脚酸麻、神筋抽的结果,全身上下无一处是舒畅的。宁风宛暗道:[以后再也别随便乱吃药了。 听师父说,吃药是有阶段适应的,而吃一颗九段修为丹至少要适应九个月。如果之前没有服食其他的丹药,大不了以后不能再吃其他丹药,却不会出现很恶劣的感觉。现在好了,两种丹药!貌似进入恶劣期了,我得疼多久?] 宁风宛转身趴在盆上,激动之下,手臂不自禁往盆上狠狠一抓,“咔吱”手臂上的骨头似乎很脆地一响,宁风宛眼幕瞪得桃大:“不会是手臂断了吧?” 摸了摸,没断,“咻”原来是吓唬人。叹一气又整个身子翻倒在水里去“咕噜”。 沐浴完后,起身离开水盆,食指一勾搭在屏风上晶闪闪的蓝色羽衣,便自由飞上她身穿戴好。 这一个月里,宁风宛虽然背负浑身的酸痛,却为神箭门炼制不少丹药。神箭门负责药材,她负责炼丹,一天一颗,且都是极品丹药。一颗十段极品丹药以家族名义卖出去,最低能卖出七千玉贝,与当初神射车良买“小玲珑”丹的价钱未相差多少。不过小玲珑丹也是在拍卖会拍卖才会昂贵很多。神射车良买它时没有还钱之前,是以一万八千玉贝出售。 小玲珑丹是靠手捏的药丸,并非炼丹,不光滑,且呈暗黄?色椭圆形。据说只吃这种药丸增长修为的人,连续吃也不会出现疼痛现象,却不能保证修为晋级时会否倒退。而凡阶五段以内,一颗丹会增长四段修为;达到五段以上,十段以下的,一颗丹会增长两段修为。但如果同时又吃了其他丹药,加上每颗丹药本身有较长承受时间,夹在一起则会出现意料不到的情况。 近几天,才听说小玲珑丹乃是“开展十段比赛会的外地人”托付给拍卖会卖的,这一个月来售量老高,大家为的是能够参加“十段比赛”来获取“血玲珑丹”,所以抢着到拍卖会买这种丹丸,希望修为持续上升,迅快达到十段修为。当然没钱的人是只能望梅止渴的。 原来,这开展十段比赛会的外地人,是想以这种方式在这大赚一比。 但还有很多从地玉山外面各个地方到来,达到凡阶六段的人,听前者吃过十段极品丹药的人说“吃这种极品丹药晋级必升无疑,绝没有修为倒退现象”。因此他们觉得十段的极品丹药,更划得来更具诱.惑力,便将心思花在购买十段的极品丹药上。所以每次神箭门将宁风宛的丹药拿出来以家族名义拍卖,也是被抢着买走的。价钱却超出意料高过九千玉贝。 这成了宁风宛骄傲的一点。她真没想到自己炼的极品丹药,可以达到别人晋级不倒退的境界,这是不是太牛了? 宁风宛正沾沾自喜,师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宛宛,沐浴完了吗?师兄有事跟你商量。” 宁风宛早已穿戴整齐,徐徐步来,打开房门时,神射车良正满面笑容。他很不拘礼数,像进入师父的青源洞一样每次不经允许就进来。这是宁风宛的上卿房,她必须客气一些,主动奉礼,“师兄请坐,有什么事吗?” 神射车良随然坐下,从袖里掏出一个帐本,摊在面前长方形茶几上,道:“这是一个月来,出售丹药所卖的十万多玉贝。你自己清点一下。” 宁风宛听明后叹一气,道:“我早不是说过,这些由你们自己打理吗?干嘛还让我清点?你们总说把我当自家人看待,可实际上,还是在跟我见外。” 神射车良遭她指责,却不觉得脸红,反而忍俊不禁一笑,“既然我已经来了,你不能不看看吧?快过来。” 屋子里就彼此两人,宁风宛羞地嘟起唇,扭了身子,“我不。师兄若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吧。风宛准备歇息了。” 神射车良痴愕阵子,见她背对着自己,偷偷地从后面抱住她,“宛宛,我好想你。” 宁风宛看到箍着自己肚腹上那双晰白劲粗的大掌,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师兄你开什么玩笑?” 神射车良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双掌按着她肩,道:“这四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思念你,就连你回来的这一个月里,每日每夜我也都在想,那日你将我从血蝠王手下拼命救下,冲动为何?不就是因为你在乎我吗?” 宁风宛咽了咽唾液:[原来他这样误会我。天!开什么帼际玩笑?哦?我又在说现代话了。]“我救你是因为我把你们一家人当成我至亲的人,是你们给了我最初的开始,主要还是因为你让我过上了属于自己的自由生活。我最最感谢的是,你没有让我被犯犯卒带走。 人间有一句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是这原因,让我觉得你为我所做的那些足够我对你们不顾一切感恩待德。 所以……师兄……你真的误会我了。” 其实这是他早就预知到的结果,只是他故意让自己往好处想,不想到头来还是自欺欺人,神射车良泪光在眼里打转,按着她肩头,嘴边勾起一个倔强的弧度,“我不信。” 神射车良晰白而倔强的铜掌,在她蓝晶羽衣未遮住的丰润肩头,摩挲了几下。宁风宛不适地扭了扭肩,瞪着惶恐的眸子粗重喘息道:“师兄……你,你最好快些出去,要不然我马上叫妃燕上来。” 神射车良摇了摇头,欲.火麻木了他清醒的意识,他小心又温柔地问:“是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你要我怎样才肯抛弃过去,接受我? 还是你认为我没有你以前的夫君英俊,觉得我配不上你?” 宁风宛从未经历过这么复杂的事情,被他问的一踏糊涂:[他爹已将我没有失忆的事告诉他了吗?]一边随着他的侵近,身子狠狠向后翻仰。却无奈怎么也挣不掉他紧紧地抓牢,“你要我怎么回答呢? 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你明不明白。” 神射车良垂幕,一股酸涩极力咽下,拽着她的右手将她身子立然往胸前一带,她就这样依附在他怀里。宁风宛闻见他胸前坚犟的男人气息,胸前扑通的心跳声,自己面上便随之灼红起来,七上八下咽起唾液。这时神射车良突如其来的唇瓣从额上划下来。 宁风宛见此,不待他得逞,即大力推攘他,歇斯底里大叫道:“妃燕……妃燕……” 神射车良蓦地清醒过来,所有侵犯的冲动意识瞬间烟消云散,忙指嘘,心急道:[我是趁她和二弟他们闲聊才偷偷溜过来的。你别叫了。喂!]见用掌盖也盖不住,只好丢下她从栏杆跃下猛窜了。 【ps:求推荐票票……求各种支持……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四十章 二哥来请 宁风宛住在楼上,声音被风吹走,直往高处飞,羽妃燕不容易听见。听见时,为时已晚,人早已经逃得没影儿。羽妃燕红袍魅影镇住屋门,见她莫名慌张的神态,焦急道:“什么事?我在这里。” 宁风宛拍了拍胸脯,却心想若是真将车良冒犯自己的事告诉她,她不扒了他的皮才怪。但又不想车良以后再有机会侵犯自己,便撒个谎道:“我沐浴完刚坐下一会儿,竟莫名其妙睡着了,梦见好多天兵天将要抓我。我好怕,我好怕我一声不响就这么被恶神抓走了。 你以后每时每刻都陪着我好不好?” 羽妃燕随声点点头,一边想:[莫非恶神还想梦中拿人不成?]可细细又想,[他们若知道她在这里,何必等到现在才动手? 无论如何,这事总得小心谨慎。]即来到她身边,紧紧握着她手轻言细语道:“好。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不离开你。” 听到这,宁风宛松一口气,不经意发现桌上还有一个帐本在这,免引她怀疑,就将她牵向内室,边走边道:“反正这几个月里我不能继续修炼,你就陪我早些歇息吧。” 因为药效未尽,只怕再继续修炼,突然冲过十段不能参加比赛。不然这一个月的疼痛白忍了。 深夜里,待羽妃燕睡熟去,她起床悄悄将帐本放进抽屉里。再回到床塌,盖上狼绒大袄,她开始回想车良对自己诉衷时的可怜样,心笑道:[打不赢你吓也吓死你。这回知道姑奶奶厉害了吧。好男人总有好姑娘陪伴的,瑾莺儿可能就是你的归宿,你应该好好接受她才是。] 翌日宁风宛清早起来炼好丹,刚步出上卿房,神射耑明吊儿郎当步来,谦恭有礼道:“二哥想请教你一件事。” [昨晚上大哥来找我,一大清早他二弟又来找我,你们兄弟俩串通好合谋来着?‘二哥’?]宁风宛一惯称呼他们“大师兄、二师兄”,突然改口会感觉自己辈份小了几万年一样。看了看一旁修炼的羽妃燕,宁风宛担心他说出昨晚上车良的事,迟疑阵子才道:“二师兄有事只管说吧。” 神射耑明噗嗤一声,捂着嘴极力掩笑道:“我的事其实就是我大哥的事。我们大伙在后院练箭,想请你现在过去一下。” 昨晚他是窥着大哥往她那窜去的,今一早看到大哥那脸魂不守舍的模样,就知道昨日大哥未讨得好果子吃。 宁风宛松一口气,还以为他说“那里只有师兄一个人,要自己单独过去”,见二哥怪模怪样,狐疑地点点头道:“好。” 羽妃燕凡阶五段以前几乎平均是十年一次晋级,可这次四十八年途中,才从五段跳到一个第六段。且第六段以后的修炼,早已又超过二十年,七段却还是欠缺。她想凭自己的本事跨过这第七段,再服食九段丹药提升两段多修为,稍加一把力有可能瞬间跨到第十段。结果始终力不从心,心里便毛躁起来。 她希望快些强大自己,不要在宛宛面前落后,她不想成为她的累赘,而是无论何时都有能力献出,成为她的精神支柱。但尽管心情不顺,听宁风宛有事相告,还是耐心听着。 “大师兄二师兄他们在后院敞地等我过去,那你一个人好好修炼吧。”宁风宛一手于腹侧身向她,风平浪静道。 “好。 若有事,还是随时喊我。”羽妃燕语气温和,闭幕道。 “恩。”宁风宛点点头,关门步去。 宁风宛先将丹药送到前院神射冀华那,随后同神射耑明步向后院大敞地。神射冀华觉得奇怪:[车良领着大家练箭,会有什么要讨教上卿的?难道在射箭方面,上卿一个没有学过任何功法的人会比咱们还懂?] 朝阳高挂,风和日丽的景色,阳光照耀下,弟子们手里拿的箭夺目发亮。敞地上长方形青石块的铺扮整整齐齐,连拼凑间的缝隙几乎也看不出。贵族里的铺派就是不同凡晌。 宁风宛到来时,前方的神射车良想到昨晚的事,不好意思直躲避她追讽的目光。 宁风宛却若无其事的面对,来到他面前,深吸一气昂首挺胸直白地问:“师兄,‘这次’有何事?” 神射车良脸唰地灼若蒸红:[有这么热吗?不是你自己劝二弟将她请来的吗?有些事情总要过去的不是?]神射车良欲言又止,结巴道:“呃……这个我我,我是想请你来帮忙分晰这个。” 神射车良几乎忘了叫二弟请她过来做什么。其实心里是想以这件事,将彼此关系从新和解一下。可只要是面对她,他表达能力就特别差,不管是行动还是言语方面都会非常迟钝。 宁风宛看他结巴的样,好不容易端正的仪态差点毁掉,唇角暗地一勾,又一整严态看向他所指的书中一页,念道:“……终其之道‘天即是地,地即是人,人即是天’,万事万物皆以此理,掌其入里,三心累筋骨,周而复始不乏其累,其法必成其箭大成。” 一整篇念完之后,宁风宛第一感觉是,好像瞬间偷学了人家的绝学秘籍。对她来说,这里面一字一句的讲解都很清楚,就觉得学起来困难而已。宁风宛立问:“这是你们射手法的秘籍?” 神射车良将书一反,亮开书封面“精箭秘籍”四个大字,偷偷瞥一眼她身后的父亲,侃侃而谈道:“正是神箭秘籍。” 宁风宛白他一眼,斥责道:“如此重要的东西,你竟然给别人看,你真是‘岂有此理’!” 神射车良看她生气,之前一股压抑却在此释放开,呵呵笑道:“不正当你是自家人吗,所以才与你同观啊。你看的懂吗?” 神射冀华一面老迈,在后掳起胡须:[这篇秘籍连老夫都只看懂一半,不知上卿能懂多少。] 宁风宛明明有看懂,心里罪过着,是真不想偷学恩人的东西。可已经看了就不能赖帐,坦白道:“这么一小块内容,足够我一天懂一千回。”转而问:“你想干嘛?” 神射耑明负手往两人面前一站,道:“想让你来指点迷津啊。这是二哥当初说让你们住下来的第一个理由。 本来一个月前就这么决定了,可见你吃药后一直精神不振,就迟迟没有请你过来。难得大哥忽然一个冲动,终于还是把你给请来了呵呵呵。” 宁风宛脚一蹬,“笑什么笑?这么严肃的问题,怎么二师兄一直嬉皮笑脸的? 请我来当你们指导,有这么玩味可笑吗?” 神射耑明神筋一繃,看了看她身后的父亲,即止住笑和成一行站好的表兄弟姐妹和师兄弟姐妹们一齐严肃下来。 宁风宛知道神射冀华在身后,但感觉有他在,面前的猴儿们才能安静下来,便一点也不拘谨。 宁风宛展开教导,手一指这篇文,跟大家通俗地讲解起来:“人有三魂七魄,而其中的三魂每一只魂潜在一种力量,也可做三颗同时存在的心灵记忆。一旦挖掘出这种力量来,将它派上用场,三只魂共同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a></a> ... 四十一 教导神箭 听到这,神射车良脑海里一种奇怪的突发意念,自觉将他的魂分成三只,在体内动摇起来。神射车良脑袋摆了摆,才发现眼前的视野又变清晰,暗道:[我这是怎么回事?] 当看向其他人都很正常,发现唯独自己起这种反应。神射车良吓到了自己。但他强迫自己继续听下去。 “天地万事万物讲究一个‘天地人’三才相生。此三才,包括的意义很多。但在‘修为’上讲,其‘天’为功法,其‘地’为实物为兵器,其‘人’为运万事之心灵。结合起来,便是心要运用得当,熟运其实物,方可称为‘掌握’;实物与功法相结合,熟运得当,方可称为‘技巧’。 而咱们修道之人,一直是功法、兵器和运法之心相结合不离不弃的。”宁风宛不徐不急道,突然瑾莺儿不耐烦地掺合一句:“这些咱们早就懂了,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就不要在这啰嗦了。” 宁风宛对她扫一眼,有一大堆大道理准备予她梳理梳理。但见大师兄要开口,就算了。 神射车良想到“这一段”之后就是自己不了解的内容,正聚精会神,听此时被不懂事的小师妹打断,道:“住嘴。有你这么跟导师说话的吗?前面的你懂,后面的你可知道?再说话,师兄就让你来讲解,讲不出来就闭门思过去。” 瑾莺儿气一吁即埋下脑袋,拇指不停交错玩弄,“大师兄我错了。” 宁风宛见她再无意见,便对车良挥挥手,示意退回原位。继续道:“但有很多人,非要到法力强大了,才能‘外在’的将它展示出来。其实不必这样。 好比一双筷子,小时候大家力量小,折不断,非要等到长大了才知道自己能折断一双筷子。可其实,咱们小时候一样能折断。当你生气的时候,即使手会出血,你也一样会不屑一顾地去将它折断,于此同时,潜在的三魂力量正被你全全凝聚在一双手上。 这也说明了一点,想要学到真正的本事,不吃点苦头,是不可能发挥出潜能的。” 到这里,宁风宛提重语气,道:“下面就是神箭的真正奥绝,你们可能一直以为,它只是普通的几句饰词,所以很久以来,你们一直没有发觉出它的箭诀所在。 但现在……你们必须听好了。” 此时薰玲玲踱步而来,驻立在神射冀华身边,听到这重要部分,也一并跟着打起精神,洗耳恭听。 “‘人汇地天元作,灵息附,箭由凭’意思是,人心如一,运弓之时,同时进入修炼状态,使修炼时会产生的吸纳力量,置天元于弓上,不管有没有箭,亦当箭已架在弦上,若虚若实,试着将箭射出去。箭自当形成。” 到此,大伙同一时间震住,神身耑明耐不住发问道:“怎么会是这样!‘修炼’是要将力量凝聚起来;而将天元力量附在箭上发出,却是要将力量释放出去。试问,谁能够一边吸收力量的同时,又一并释放力量? 谁不知道,只要进入修炼状态,则不可能进行攻击;一旦进入攻击状态,就会自觉打断修炼。这两者根本是无法同时进行的。” “对呀就是就是。你是不是理解错了。”大伙觉得太困难,所以埋怨起来。 宁风宛也开始回想,曾身在天上时虽然靠人们的信仰增加修为,但也有自己努力修炼过,也跟一些神仙交过手,却从不曾这样做过。不过也是因为那时修为高深,不需如此发功。她想:[会不会真是自己有理解错误?] 矛盾之时,宁风宛又想起自己从眼里射发光束,攻击血蝠王的情境。隐隐地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回想起那一阵子自己愤怒在即,似乎确有凝聚天元力量,同时又将它射发出去的印象。[这是错觉吗?如果不是,那么这本‘精箭秘籍’的练法,对自己自成的‘目击’法,应该也是非常有利的。] 宁风宛不知方才自己的一番说法,甚有抛砖引玉之效,神射冀华一边思考她的逻辑推理,不久便有了自己的见解。他从后面步来,接着上卿分晰的部分直看到文字末尾,叮嘱一句:“终其之道‘天即是地,地即是人,人即是天’按照上卿的意思,这句应该解释为‘功法和兵器和人心,到最后归终为一体,再然不必分出天地人三才,因为它们互相就是彼此。’ 由此可见,吸纳天元的同时又释放力量,便是可以达到的是真的。 只是要达到这种境界,需要‘掌其入里,三心累筋骨,周而复始不乏其累。’才能其法必成其箭大成也。” 宁风宛觉得族长说到自己心里去,立时遁出矛盾,果决一声道:“正是此意!” 连薰氏也都听懂其理,忍不住步上前来道:“上卿既有自己的意旨,不必理会那些蛮童。以免扰乱上卿的思路,上卿还是继续讲解吧。” 宁风宛颔首谢过。 薰氏即对前面还在一旁胡搅蛮缠,喧哗的孩子们道:“导师说话再不可随意打断。否则全部回去五个月面壁思过去。” 瑾莺儿闷气道:“凭什么连师父和师母都对她这么毕恭毕敬的。她为什么不干脆五十年前死了算了。” 神射佳敏没有听她嘴里叽哩咕噜说什么,只见她还不怀好意瞪着人家,反应下以手肘去捣她,“你干嘛?师姐我都不敢怎么着,你能翻天了去?” “谨遵娘亲教诲。谨遵师母教诲。”大伙一齐躬身对师母师父行礼,又对宁风宛行礼。 宁风宛温婉一笑,依然讲解:“‘地汇天元神遂,意相通,念纵凭’是指兵器与功法相结合,将所有意念集中在兵器之上,仿佛自己就是手里一把弓。‘念纵凭’望文生义,下一步是要将魂的灵力着重在‘即将弹射的弓弦’上,好让人的意念能够投入其中,一并被射出。 以此产生射击对方的奇效。” 到这里,众人开始公认,这是一种绝策,也极其符合逻辑推理。 “‘天汇人天赋起,如常习,自由凭’便是指咱们自己平日将功法与人合为一体的练习。那么‘天地人’合在一起的意思,是怎样的呢? 运箭的同时进入修炼状态,使天元附在弓上,令箭发‘自成’。而射箭之时更进一步,则将‘功法’使在‘天元自形而成的箭上’,令箭气至其功法千变万化,神通广大。这样,对方必死无疑。这便是‘天地人三才相生,融汇贯通,气贯长虹’的真理。” 【ps:文中对话中的五十年前是四十八年前约等于五十年前的意思。没有转眼又过两年的意思,不要误会。】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四十二 吓人练箭 上卿果然厉害,竟将短短一篇文字说出这么多,且这最后一段讲解,最是经典!神射冀华心中惊叹。 宁风宛却自言自语,面露遗憾道:“这在太虚法上说,其实不过是将功法打出去而已,可是在‘射手法’上却更进了一步,可以令物体‘无形似有’、‘收放’并施,太博大精深了。”这‘義汤’是真的厉害,不愧有先见之明。可惜人已逝,无机会再见了。 指导完毕,大伙何时将目光痴痴地投注向神射车良,他平视前方,箭在脚边,一把弓架在左手已然默默进入入定状态。宁风宛甚感欣奇,看见一幕微薄的蓝色光海在阳光下忽隐忽现,正要侵入他身体。而那被他紧握的弓身边缘,开始往上涨升蓝光,时潜时浮。 这是他在极力集中精神,于入定期将意念贯注向弓身,仿佛他找到了这种感觉,只需再加一把力,蓝色光烁就可以冲上弓身。 若在平时,“手上兵器”和“修为铠甲”根本是各为一界。漫身修为的光芒在手上握成一把,也不会自觉溜到手上的兵器上去,看着完全就是两个界限。 而精箭秘籍的关点,便是要让“人身修为铠甲”和“兵器”融为一体,无论是箭还是任何一样兵器,达到这标准,你便是前途无量的。 神射车良突然犯出许多虚汗,他感觉,在吸纳天元之时,再输入意志到兵器上,已经是一心二用,令他有种快要将心撕裂的感觉。 但人人都要尝试到成功,才会不断向前勇奔,不断去尝试。 宁风宛生怕他放弃,即叮嘱一句:“就算我们力量还很薄弱,就算一双筷子阻碍太大,但出血,我们也得坚持到底!记住!” 神射车良闻此一句,果然长精神,窒息的基础上使一把力,竭力令意念将天元引上弓身,终于就在他脸庞被憋气胀红,眼珠凸鼓,险些断气的刹那间,弓身果然附上蓝色天元,在阳光下,神奇闪烁起蓝色光芒。 咻……神射车良摸了把汗,这付出的代价简直是恐怖。 可惜因为太过兴奋,忘了持续“意念引导”,胡乱射发一箭,箭确呈一道“蓝光箭影”射出,可是打断了入定状态,弓身上的蓝色光芒顿时消失,连同“人身修为铠甲”也一并退却。众人齐叹,一同替他耷拉了脑袋。 随后声称是神射车良表妹的姑娘,扛起自己的红色铜弓步来,“我来。” 她想标新立异,在大家面前留下伟大的印象。还未运法,先将弓弦狠狠一拉,想在拉弓使力的过程中进入修炼状态。这可好,结果入定状态未遂,发现就这样拉,手被勒得很疼,[为什么看表哥运箭时,却很轻松似的?]正想着,一个没撑住弓弦反回,加上弓身本来三钧多重,弹力更是几倍,她竟将自己合着弓身一块给弹出去“啊……” 这不才上场吗? 她还是神箭门的后人吗?不敢置信。 大伙一齐遮住脸:[丢人也用不着这样夸张吧?] 宁风宛则摇了摇头:[似乎比我这外人还不如啊。] 神射佳敏觉得表姐方才纯粹是落神箭门的笑柄,想为族门在外人面前挽回一点面子,便也故意步过来,在宁风宛和父母面前架起三钧多重的大弓,拿日头当靶子弓朝天一指,也学她利用“运力途径”,屏息狠狠将弓一拉,以此获取进入入定阶段又可以释放“天元箭”的机会。 谁知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这一来,可是要使上撤命的劲头,一来手很疼,二来快要气竭。就在她强行进入修炼状态,释放力量时开始了蛮力吸取外界天元。[糟了,怎么回事?]原本应该先吸纳天元再释放力量拉弓的,但她起初觉得表姐这办法很捷径,就使用了这招,谁知刚使上就出现纰漏。不知是否跟顺序弄反有关,她竟然想退都退不出来。 一时慌乱,就放弃了意念运使。 神射佳敏突然有点歧途入魔的感觉,恶心想吐。大量的蓝色天元将她包围起来,无法再被吸纳至体内丹田,却也退不去。尤其那弓身虽然没有附上天元,却和,一大团蓝色海花无法再分开。 但手上被拉开的弓却在蠢蠢欲动,直想往外射。神射佳敏嘴角往下一压,有种比表姐落得还惨的预感出现。[完了完了完了……] 这种情况极其复杂,怎么形容呢,实在是无可名状啊。 “什么!”神射冀华大骇,脸上的蛋,红的似比中毒还严重。 “佳敏你干什么呀!”神射车良无法预料妹妹的下场,吓出一身冷汗。脸上的肉直颤。 “这可怎么好?”薰氏急地在原地打转。 “哎……你别停啊。事已至此,赶快运起丹田,看能不能引发体内天元,牵动体外的。”宁风宛也是吓的忽冷忽热,如果因为自己一番教导,失去一条命可就帮倒忙了。 “我还运个屁啊,来不及了。 啊……”神射佳敏话才落音,弓身和大团天元呆滞在原地空中,她自己“唰”地飞了出去。她的意念,冥冥中将自己转变成被射出去的“天元箭”。 貌似向永溪镇后面飞去,不知会花落谁家。这是“神人之箭”吗? 也就在她消失的一瞬间,僵持在天元之中的意念跟着消散,天元也才随之消散,弓身则“嗒”一声掉在地上。 大伙听到弓这一声从空中掉下,纷纷地嘴角抽了抽,望向她去方的天际:[害我们差点掉了魂儿,原来你丫的是要飞出去才能完事儿。] 宁风宛觉得,刚才神射佳敏是因自乱了阵脚,才导致无法继续运使“天元箭”。看出她方才是在走捷径,这样似乎确实容易进入“收放”并施的阶段,只是可能更不容易掌握而已。如果方才她可以坚持住,说不定就会有奇迹出现。 一柱香之后,神射佳敏骑着一匹橙色长毛马,耷拉着眉毛归来。大家恢复平静,却懒洋洋的甩着手道:“只听说玩火自.焚,没听说过玩箭要命呐。有了两个鲜活的例子,自己再不能成为第三个了。” 瑾莺儿起初还有展现一番的念头,此刻却连一个字都不敢出一声。可大师兄安排大家各自练习后,见她鬼鬼祟祟躲在别人身后,还是盯住她。神射车良想到她之前神气活现的样,掩嘴暗笑一声,便道:“莺儿之前不是说自己很懂么?你不妨也当着大家的面来演示演示?” 瑾莺儿的修为同各位兄弟姐妹差距不大,偶尔还有突出的一面,也喜欢出面亮相,可遇到这茬儿,她都会打退堂鼓的。难得大师兄和自己说话,却谁知是叼难自己,瑾莺儿很不悦,“大师兄得理不饶人。” “呵?你还怪上师兄了?师兄怎么得理不饶人了?你一惯很自信,什么都比他人强。师兄倒觉得这么说是顺理成章的。”神射车良调侃道。 大师兄唇红齿白,英俊大度。瞥见他那芳菲一笑,瑾莺儿被迷的云里雾里,埋头嗔怪道:“大师兄就别嘲笑人家了。今日回去我给大师兄煮汤喝,就当是赔礼。” 神射车良眉一挑,俯身盯着她,没心没肺地问一句:“好奇怪,你又没得罪师兄,干嘛要赔礼?” 瑾莺儿气地跳脚,“给你煮汤喝就对了嘛。还那么啰嗦。”扭头羞嗒嗒地跑去。 神射车良觉得害羞是女子们常态,只要你拿她开玩笑,都会露出一点羞色,所以一点没往心里去。在他来说,瑾莺儿整个就一可爱的小妹妹,唯一的不好,就是不遵守规矩。 见大家最后都开始各自练习神箭法,只闻“喝喝”较劲声,宁风宛向族长夫妇颔首一礼,便悄然离去。 回到上卿房,发现羽妃燕体外已现凡阶九段“橙边灰甲”,宁风宛替她高兴:[看来她是过了第七段才吃九段极品丹药的。] 羽妃燕本想拼命冲上十段,可是能力有限,她已经特别尽力了,尽管借着丹药的冲击力,最多仍然只冲上九段十分之六的位置。不过能达到这九段多半的位置,她还是释怀了。 她面前桌上,摆满荤素各类的美味佳肴、花红柳绿、芳香四溢。一听到宁风宛回来的声音,睁开眼睛,大腿两拍道:“我见大家都不在,就自己吩咐小厮做了些好吃的,正等着你回来。快过来尝尝。” “真是好菜,我已快垂涎三尺了。”宁风宛盯着桌上喉里缠绵,随声附和道。羽妃燕闻此爽朗一声笑,因为晋级成功,比之前心情好过许倍。 夜深人静后,宁风宛辗转反侧想起“精箭”之理,迫切想要一试自己的“目击”之法。趁无人之际,便偷偷溜出神箭门,潜出地玉山较远的地方,只有在这里练习声音才不会扰到人区。 宁风宛振翅翱翔在山野之间,蓝影如蝶衣袂翩翩,忽然身侧伸来一只白袂之臂,一把将她带在腋下朝对面山上飞去。 宁风宛侧面一探,顿然一阵哆嗦。 【ps:每天一求,求推票票噢……支持穹鸾就投票票噢。无极特别感谢大家。】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四十三 半夜被擒 毫无防备之下,白衣男子突然出现,着实令她惊愕。本还想到山上好好练习自己的“目击法”,可现在不仅泡汤,还有生命危险。 “你什么时候来的!”宁风宛万分诧异地问。 白衣男子听到腋下传来声音,平视前方的面容上,淡淡地勾起一个弧度:“从大街上有人传言,发现蓝衣兽女归来之时就来了。” 若不是因为每家每户现在都供着尊护法,他早已闯入神箭门强行将她带走。 “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我呆在哪儿?你盯着我?”宁风宛出奇不意地问,也没想到自己不经过大脑就这样脱口而出。 白衣男子阴阳怪气的语声传来,听似温柔到令人酥骨澈魂,事实上阴凌极至:“你以为你是谁…… 好歹本魔也算个鼎鼎有名的魔神,会盯住你一个无名小卒?自以为是。” 在她成为地玉山几座镇上有名的蓝衣魔兽时,早已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卒,但他却故意要这样说。 宁风宛紧张道:“那你为何要一而再的无缘无故抓我?” 白衣男子好不讨厌地又来一句:“哪里一而再?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不知情,这第三次才是刚开始。” [刚开始?你要‘刚开始’什么?]宁风宛实在不解,狂汗道:“拜托你放开我行不行?我真的跟你一点怨恨都没有,你就别‘再深积怨’了行不行?” 风“呼”的忽然停顿,眼下着落山地。白衣男子将她放下,拽起她一只胳膊,劲臂一挥,面前神奇出现一个庞大的半圆体明黄光盾,占地三方丈,将附近的地形也微微照耀光明。 宁风宛白他一眼,一边挣扎:[有什么了不起,以前我在天上施的法比这伟壮多了。你这是行家面前摆威风。] 白衣男子回头对着光盾仔细打量她,心想她既是天界通辑的魔兽,多少也应该知道些天界的事情。突然问:“天界为何通辑你?你可知道天凝仙子?你可知道‘大姐’是谁?” 宁风宛扭头不看他,可似乎无法掩饰对他的问题完全不知。白衣男子见她不老实,捏着她的手腕力道加重,宁风宛顿时“啊”一声痛呼。但想:[他是因为天界通辑我而心疑吗? 他跟天界有什么关系?又跟我有何关系?]冷怒道:“走你的魔道去吧!管什么天界屁事!告诉你,我是天界通辑的吃人魔兽,曾经无恶不做,见人就吃,所以成为天界辑拿的对象。 你若是再对我无礼,小心有一天,我连你也吃了!” 说罢脸顿然一红,感觉自己从下界以后,就变成一个爱痴人说梦的大话王。 白衣男子嗤之以鼻,[你心思若有那样狠,会落到为凡人牺牲自己的地步吗?吹牛皮也不先好好计算计算。]道:“只怕等不到你吃我的那一天了。 因为……你再不说实话,现在我要把你……给吃了。” 宁风宛骇然冷汗,怒气交集,恨不得两只眼睛迅即放射万道利箭将他射死。可他已然倾近,拽着自己一双幽苗翠指。白衣男子冷冰冰地又问:“你明明知道,可你就是不告诉别人是不是!” 宁风宛保持沉默,却着急想:[那目击法到底怎样来着?精箭秘籍里面怎么说的?来的时候我不是记得好好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忘了!你快想啊快想啊。] 白衣男子见她眉头紧锁,暗自思忖就是不回答自己,眼眸一转甚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色溺道:“第一次本魔就想一泄欲毒……你不出声,可别怪本魔不客气了。” 宁风宛未理他,继续思索心中的问题,这时总算摸到一点头绪:[好像是‘纳取天元,释放利箭’!对,就是这‘收放’并施的原理。那‘目击法’应该如何做? 是先‘纳取天元’再用‘意念’引导天元到眼里吗?] 白衣男子见她仍然无动于衷,彷然不语、直闭幕深思的模样,凝视着却让他恰似找到往日旧影,同四十八年前血蝠王要伤害她的那一次几欲相似。白衣男子心中一酸,轻悄悄地抚上她面庞,似乎片刻间已被她深深地迷住。 [不可能……]他摇了摇头:[她只是你的错觉。] 白衣男子逐渐咬上她白晰可人的耳垂,重重地呼吸,本来是场恶意调.戏,却不知将自己陷进了不能自拔的漩涡里。 感到耳边突地一阵酥痒难耐,宁风宛浑身一震,即从深思里遁出,侧身一躲大赫道:“你干什么!” 暗里立按照思路吸纳天元,一边分出意念往眸上游引。这时体表现出金边灰甲。 白衣男子看到她的修为铠甲鄙笑道:“噢……怪不得和你说话也没反应,原来你想谋杀本魔? 告诉你,没这可能。”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不过没想到你的修为倒进展的挺快。 想当年看到你和血蝠王斗战之时才四段修为,不料才约五十年,你已经进展到十段修为了,佩服佩服。果然是魔兽不同于凡人。 照这样的速度”没准有一天你会赶上本魔。“前途无量啊。呵? 按道理,现在本魔是否应该干脆灭了你?免的你日后找来报仇呢? 不过,你若今晚伺候了本魔,那……后面的事情可以网开一面。” “呸!狗嘴里尽吐粪臭!”宁风宛呲牙咧嘴狠狠啐他一口。 白衣男子不理她喷水,索然一把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蓦然对她狂乱喘息,“没想到第二次接触你,只是微微仔细,会多出这么多感觉。我发现……你能带给本魔所有女人不能给的感觉。 为什么?” 宁风宛眄视他,突地噗嗤一声,笑啐道:“这还不明白,因为你快死了!看到了幻觉哈哈哈哈!” “你——”白衣男子一面镇定,喜怒无形于色,令人无法招架他的情绪。 宁风宛紧张又担心,可在运法时不能心慌意乱,她已经进入入定状态不能动,也不想半途而废落得同神射佳敏昼时一样的下场,所以看到他逐渐吻上自己脖项,也只得暂时强忍住他色溺地摩挲。 宁风宛睁着眼幕感觉视野里的环境逐渐变明亮时,一个出乎意料的行径令她发现,那些未被煅炼的天元竟不能被引上眼睛,而此时已被引到眼里的一些能源,乃是体内本身储存的纯元。 原来如此! 宁风宛引导意念持续天元吸纳,赶紧又一边在丹田煅炼天元。很快果然有不断的金色纯元被大量引到眼里。可是接着,就发生眼睛胀痛而不能发射的问题。 明感觉那妖人接着还要往更可怕的地方逼去,宁风宛焦急难耐,急中生智,终于悟出最终的道理:[没有‘足够的冲击力’定然不能发射出去。我知道了!] 她极力屏息,快要气竭时索然猛力一加速,将吸纳天元与煅炼同时加剧,使煅炼之后的“纯元”在体内促起澎涨,这时果然一道道锐利的光炬从眼里澎冲发射而去,“砰砰!哗!”对面山腰传来山石爆炸声和碎石滚落之声。[原来这一招是这样运使!] 这做法在平时来讲,原本不属正道修炼。但也是不同情况不同对待,拿危险当成专业,不寻常便也寻常了。 而这比她直接用手打出光球好用的多。因为这样,距离才能打出很远。鲜少有人在凡阶以内,可以打到百丈以外的距离。可此时她就可以!且打出百丈几倍的距离。 白衣男子看着对面漆黑的地方目瞪口呆,不由而然拽着她怔愣住。[这丫的,到底是凡阶十段修为吗?不可思议……] 宁风宛愤怒中暗自夹杂着欣喜:[虽然这与精箭‘收放’并施的原理有所不同,变成“收澎”并施。可若是没有義汤的‘精箭真理’,哪有自己今日的‘自创目击法’。 不,什么目击法,应该是叫‘神目炬’法!] 正在这时,之前还沉浸在爆炸声痴愕中的白衣男子,眯眼道:“你在想什么?” 宁风宛哈哈大笑,先是对自己说“天助我也”,之后便面向他,邪凌地笑道:“我在想,你刚才这么羞辱我,应该怎样杀你,我才能比较痛快?”顿即变换狰狞之态,嘴吓然一张,“多亏你的声音提醒了我!” 宁风宛面目可怖,估计魔鬼也就这样。她双眸瞪他,身形不动,只是眉头一挤,眼眸里即幻起白芒光烁。白衣男子预料不好,想到她方才射击对面山上的力量,忙要反擒她的手。 宁风宛见他拽着自己窜到身后,索性顺其手,来一个巧妙转身,便又面向于他,“我要射死你!” 白衣男子反应迅快,知道她就要发功,迫及往旁边一闪,不想竟因此又放掉她的手,“啊?” 宁风宛趁机忙退身向后飘移,因逃开大笑三声,继而向这边发出攻击,道道白色光炬即从眸里射出“啾啾啾啾”。 白衣男子巧妙躲让,左右闪躲只在眨眼之间。别人或许会被对方快如影的身法惑住,可宁风宛是从大神道上走过来的人,怎会不知攻击其法的奥妙所在。宁风宛站着不动,着重眸上一个固定的目击点,预知他就要向目击点移去,立时释放力量“啾!” 等到攻击到达,他猝不及防,刚好撞上冲刺而来的光炬“啊!” 白衣男子很是想不通,每次和自己等级相差不几的高手比拼,从未受过委屈。可为何每次碰到红袍女子和她总是中招呢。他自言自语道:“她说你快死了,我说你是见了她俩才快死了。” 白衣男子腰上中伤,顿然血洞如泉眼扑涌。不过他有秘诀在手,何况对手还只是凡阶十段,这点损伤,他过一会儿就能修补好,只不过中了招,白白得受皮肉之苦,心中总有不甘。见对方得寸进尺,还冥顽不灵,他强忍着痛终是发狠对她来真的,却没有使出什么绝招功法,就是一派胡乱散打,“嚯嚯嚯嚯”抱大的血红光球接连冲去,对她前后左右的全面发出攻击。 宁风宛感到他就是看准自己会进退两难,才故意这样攻打自己。宁风宛不停躲闪,好累……忍不住破骂起来:“混球!姑奶奶我跟你杠上!嗨!” 宁风宛一边闪躲,一边对他发射“神目炬”。却因躲闪胡乱飞出去“啾啾啾”。 白衣男子看她被自己包围在里面,笑的不亦乐乎“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这是‘困兽之斗’吗? 呃啊啊啊啊实在是太逗人了。” 他解气了。 可宁风宛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口恶气被生生地咽回去,立又开起破骂:“困你娘的大头鬼!困你娘的‘春秋’大梦被困在梦里活活憋死!” 白衣男子对她嘴里新鲜的骂词感到诧然,[她哪里来的这么多词儿骂?]但恍恍愰愰好像听到她嘴里敏感的两个字眼,蓦地止住笑,留意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这一问,手上的攻击不期而然地停下。 宁风宛却松懈一气,答非所言,一字一顿回给他道:“我说,你要被困在你娘的梦里直到活活憋死。声音够大吧?滚回你娘肚子里去,别出来害人!” 白衣男子白她一眼,“‘我’说你一个大姑娘家,为何嘴里一个劲的有脏没完?你再敢对我骂半句,我打烂你的嘴!” 宁风宛明明打不过,可嘴上的功夫却不服输,“谁怕谁呀?” “那你试试?” “猪”。白衣男子吁气。 “猪”。白衣男子横眉竖目。 “禽.兽”。白衣男子身形向前移动。宁风宛骂完这一句,调头就跑。 [这人好讨厌呐!]白衣男子忍无可忍,平生头一回遇到这么讨厌的人。[不对,还有一个!]白衣男子心里不停想着,从后面张牙舞爪地追去,“臭丫头……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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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宁风宛救醒他意识时,他还是未修炼的鬼道,直到进入修炼之后鬼卫的凡阶一段,他感到吃鬼晋级壮大自己,真是很好的一个条件,越凶恶的鬼他吃下灵力冲速越快,修炼速度便飙速起来。在鬼界里面可以说,他是第一个以吃鬼晋级的鬼,也是唯一一个五十年之内修“六段”的鬼,比起上主来说算中等,可在人界或鬼界,都算是快的。 尤其吃鬼的第一好处是先强壮了身体,只是存在一个隐患,身体永远比修为“大”。 但现在他却只剩下三段修为,因为另三段曾在很早时,送给了希寒。希寒倒也不懒惰,在他提供额外帮助之下,他自己也在三年期间修炼了两段,没有辜负他一片苦心。相当于他每次在希寒修炼一半的过程中,拉了一把。 眼下,刚刚受妖男魔气一攻击,多亏他自己强行镇定,否则一定会被拍飞无影无踪。白衣男子嗤笑,云淡风轻地道:“就光凭一个大块头,修为不高也想保护这位姑娘,我看你自身都难保啦。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看来今晚必有生命要葬送于本魔手中。” 说罢白衣男子掌间释放奇怪的白光,将饿鬼变小吸去。饿鬼不舍尘缘,看着不知进退还冲来的上主,不解气地惨嚎一声“啊……” 庞大的饿鬼,瞬间就这么消失。还是消失在一个妖人小小的掌间,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彼此加起来似乎才一天的主仆之情,可是他却为自己就这么去了,去了去了…… 宁风宛脑海里快要发疯。是自己独自来到野外练习功法的执著,毁了他吗?我若是不出来,他就不会死是不是? “饿鬼!饿鬼!对不起,对不起……”宁风宛泣涕零落,已然冲到白衣妖人面前,落音即从眸中释放“神目炬”开始对白衣男子发出连串攻击,“我之前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 你竟敢伤害我的手下饿鬼!”是的只是手下,可是自己依然痛心。她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竭力释放力量攻向敌人:“呀…… 还我饿鬼,还我饿鬼!呀……” 只知道拼命是多么的愚蠢,宁风宛知道怎么做都无济于事了,她边喊边杀,却泪帘掩盖了她的愤怒。 宁风宛的神目炬发射得很乱,白衣男子此次有些忙不及,却没有还击之意。看到她为一个小小的饿鬼也如此痛心,同时联想起一个人。对她的感情瞬间充满认同。可他不想让她看穿自己对她同情地施舍,倔强的仍然故意气她,道:“小小的饿鬼也容得你这样伤心,看来本魔之前高估你了。 你应该是永远成不了大器的小妖兽,永远是一个只会哭哭涕涕的蓝衣小姑娘。 呵,和你打斗这么久,真是浪费本魔时间。” 白衣男子迷魅凤目随唇角一弯,铁定心思,非得将她擒住不可。便也像吸附饿鬼一样,突然对她使出同样的功法。这是土遁术功法“土吞法”,与土系变异灵根“纳万物”、也与风系灵根的“吸星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实每种属性都有相同用途的功法,只是学习阶段不一样称名不一样而已。在他知道的范围里,就这三种功法差不多。至于另外几种灵根的功法他无心去打听。 宁风宛被他的话刺痛,自尊心重重被打击。尤其那么好的一只鬼被他一掌给吸噬,他还风凉话便便,她咬牙切齿。神目炬锁定目标直射他胸膛,莫名其妙风灵根加了速,此次白衣男子竟有逃不掉的惶恐,“好快!” [女人发飙了当真是恐怖!]白衣男子纵身一跃,那神目炬迅即也一样同时射来,他又向后一翻仰坠下去。可躲过上面的,下面同时又射来一束光炬,正要中伤他空中筋斗的后背。 白衣男子大喊一声:“闪!闪啊!”这一声竟是与中伤时一气发出,分不出他是在努力闪还是在痛呼,却见他后背正中心也开始血洞扑涌,他眉目一蹙,整个人就这样呆滞在空中。 他紧紧揪着胸口,一种奇怪的痛犯起,瞬间在当空消失[‘无情无义’的女人……] 她竟看不出他欲擒故纵下的攻击,处处潜在手下留情。至少他一直没有发什么招,他的招式招法很多,哪里仅仅是一种“土吞法”。否则她根本与他过不了几招就已白白丧命。 山上那一半圆光盾,随着白衣男子一并不见。山野里恢复漆黑的寂寥,仿佛刚才一场斗战,都是一场梦。 宁风宛以为是自己胜利将他杀死,只是心中半点骄傲也腾不出来,开始不停回想,饿鬼的伟大饿鬼救自己而来之前的声音“上主还不快走!快走!” 那么好那么忠心耿耿的一个手下真的就那样不见了,她希望时光倒流。“饿鬼你回来呀,我再也不一个人出来了。我再也不一个人出来了。你回来呀……” “蓝衣姐姐……”山野变的漆黑,希寒看不见任何东西,害怕地喊起来。 宁风宛羽翼停止扇动,随势任身体坠下空中,突然沉甸甸地摔在他所站不远的面前“叭!” 希寒一路摸索,半晌后来到她身边,“蓝衣姐姐!” 宁风宛摔在地上,震出内伤,嘴里泌出血来,可内心充满愤怒与无助。宁风宛腾出一只手幽然地一把将他揽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幕里失魂落魄道:“去了。都去了。” 【ps:第二更。本来说只有两更,但是无级想冲一万字榜,还加一更。第三更应该不久会上场。冠珠们别走开,期待下一章更精彩的结局,别悲伤,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推荐票票砸下来哟……冠珠们期待投票票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四十五 夺丹之赛 希寒亲眼见到鬼叔叔在光盾的余光下被妖男吸逝,他哽咽着断断续续道:“鬼叔叔说是为蓝衣姐姐才救人的,他说那是他毕生第一次救人,可是他却一直很关怀希寒,有时像亲兄弟有时像父子,我们亲比血亲。可是鬼叔叔这一走,以后再没有人陪我了呜呜呜。我想要鬼叔叔回来呜呜。” 宁风宛泪光闪烁,揽着他在胸怀,却不知如何安慰他,岔开话题,突然静静地问:“你是当初被众人扔在屋檐下门外那个小男孩吗?” 希寒很镇定地回答:“是。” 宁风宛浑身一震,“那你知道当初蓝衣姐姐在救人吗?” 希寒依然很镇定地回答:“知道。” 宁风宛泄气了:[原来他什么都清楚。]心中蓦来许多欠疚,犹似欠了天下所有人一个关怀一样,道:“那你可恨蓝衣姐姐?” 希寒垂头丧气,嘴一厥,泪水如不住的泉涌顿时哗然而下:“我恨……” 宁风宛也泪水夺眶,声泪俱下:“你应该恨我的……以后鬼叔叔不在,蓝衣姐姐来关怀你照顾你。” 那时他期望着前方的蓝衣姐姐快来拯救自己,他的父母已死,可他才四岁,幼小的心灵在面前不尽的惨嚎之下惶恐之极。极需得到抚慰之时,可是来到面前的总是一幕幕恐怖与血腥,还有血蝙蝠无情的撕咬,最后他被血蝙蝠咬倒在地上被人遗望时、奄奄一息时,是鬼叔叔如神圣一样的突然出现,在最后一息救走了他。而且他救了屋里面其他人,他将那些血蝠蝙依依吞噬。 希寒每每想到这里,心里都是特别温暖的,可现在,一想到这里心里却是无尽悲凉…… 两人回到神箭门将当夜所发生的一席事全部隐下。从此以后,宁风宛视希寒如己出,朝起夕下,起居风习,每顿饭都在一起。羽妃燕起初没有在意这孩子,见宁风宛这样厚待他,也跟着热呵起来。接着是车良、族长、夫人等等所有人都开始对他特别关照起来。 而以前,他们只是得饿鬼的请求将他收下而已,从不曾这样特别对他嘘寒问暖过。 一个人儿就是这样,如果身边的人都不关心他,则起初没有一个人去留意他,一旦突然有人对他呵护倍至,那么会引起众多人的注意。 宁风宛惭愧,自叹道:[这些人儿都不坏,偶尔还很善良,可为什么都那么现实呢?仿佛连自己也是知道饿鬼与他的关系后才开始留意他。] 难熬的第三个月最后一天到来。曾经同样有一天街头巷尾人山人海的布满,可如今气氛却完全相反,是欢庆喜气一片。 众多人围成一个圈,里面有三位衣冠楚楚如将士的男子,站在堆搭的三级石阶之上,一级低、二级高、三级最高。而最高的石阶在中央。站最高的男子宣布道:“谁能站在我这个位置,谁就是高高手!而我也是凡阶十段之内的人,战胜群雄之人最后必须接受我的挑战,谁赢了我,谁就可以获得‘血玲珑’!” 随着这一声宣布,周围的观众一阵热烈掌声欢呼起来:“安排的好哇!安排的妙哇!安排的顶呱呱呀!”这些幸灾乐祸的吆喝之声无疑是从那些,超过凡阶十段的人嘴里传出。 凡阶十段的所有参赛者一齐举手高呼:“两强相遇勇者胜!两强相遇勇者胜!两强……” 神射车良和希寒站在一块,瞧这热闹情境,心里也跟着万分激动。而三族修士几乎都在对面圈内站着,也都知道神箭门的上卿来参加这场比赛。 “好不好玩?热闹吧。”神射车良将希寒两腿架在脖子上观看圈围里面。 其实他年纪已不小,经过上卿十年后归来,又在洞中修炼三十八年,加上他自己进入神箭门时的四岁,如今加起来也有五十二岁,可他的身体停留在七岁,即便见识已如年纪一般成熟,性子却还是停留在七岁的顽皮里。 他修行奇怪,自从将他收到神箭门门下,当年便直接修行到两段修为,第二年又升至三段修为,第三年,四段修为。第四年已至五段修为。第五年之后开始太平。大家问他他也不说原因。 谁知暗地里,其实是鬼叔叔用自己的修为替他灌输的。 本来让他早些进入修行是件好事,可是饿鬼不太了解修行,怎知让他修行太快,会适得其反,令他迟迟不能长大。大家都说,希寒这样子非要到玄阶飞身时,才能随心所欲升华自己成长后的正常身体。性子也才会随之身体发育而变化。 “热闹,太热闹了。这样的活动应该多举办一些才好。”希寒因为太过高兴,所以说话未经大脑。 “你以为是你想办就办的。人家开办这场比武会也得看效果,效果好收入高人家才会再来。‘小孩子家’不懂别问。”神射车良道。 希寒立马回驳一句:“诶?我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刚才只是一时失口罢了。你干嘛嘲笑我?” 神射车良微笑道:“谁叫你一直长不大呢。” 希寒低头向他伸一舌头,“看比赛吧。” 据人探讨,目前地玉山铜邡镇、永溪镇、秀华镇、凉汩镇是当世最小的范围里却最热闹的一块地域,因为这一方有大神庇佑。 宁风宛看到这风华一片的景象,辛慰不已,竟不知是继续恨虚护法还是该感谢他。宁风宛初次回到这镇上时,就有许多人因认识她是蓝衣魔兽远远逃开,想必是怕沾了霉气被天神一并处罚。所以宁风宛几乎不敢出现在这人如云海的世界里。 但也有更多的人因认出,她是当年的蓝衣魔兽而更加祟拜她。因为三族大力宣扬她的美德,她为这一方用生命换来众多人命的转机,她是功德无量的。 可是最让她挂在心上的,还是那些一看到自己就逃避的人。宁风宛暗叹一气,不悲不喜地向人海走来。 “她不是蓝衣……”魔兽吗? “她是”蓝衣魔兽! “就是她!她怎么会到这来的!” “快走!这样聚在一块一定会引天尊注意的。快走!” “走什么!她是咱们的恩人,她是大家的恩人!你们走什么!” “今非昔比,情况不一样啊。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总不能什么事都装作不在乎吧?” “对呀,我们不在乎,可是天在看!他们在乎。” “歪理!大家就是要众志成城,为恩人袒护下来,恩人和大家才会都平安。大不了天尊再下来我们一块替她求情!” 神射车良将希寒从肩上放在边上,自己走到圈中央去,负手而立,以三族领导的身份意味深长地道:“不管大家忘没忘记此事,你们只要还有一丝不忍,请不要在这大声喧嚷,这只会令天神知道的更快。 恩人来这,只是想和大家一块分享她同人类一样该拥有的快乐与荣耀,她的为人?大家知道,她更不会去伤害任何人,大家也知道。 既然如此,大家就为恩人忍耐一小会儿,这有什么过份的?”反过来想,咱们这些人的命都是她救的,没有她,你们还用得着看见她就逃吗? 他很想将心里的话一并吐出,可是真的全说出来,这场比赛就会显得格外生份。所以他只好咽下这句话,道来一句:“大家继续吧。” 大半人都觉得神射车良说的非常有道理,虽然仍有几个胆小的人放弃比赛与观看,但还是有很多被他的话打动,情愿留了下来。 那站在石阶最高的壮士,看向正步向圈中央的蓝衣女子,心中犯奇:[她会是什么?好像是个妖兽?]他一点也不知当地曾经发生的事迹,只见大多数人都为她说话,便也将方才民众的争闹一扫而尽,道:“只要是凡阶十段的参赛者,不论身份,任何人皆可参加!” 说这话时,壮士紧盯着,被额前蓝晶角羽冠,花枝交缪遮住视线的蓝衣女子,感觉像是看到一副如画美景。 宁风宛全当方才大家的争吵与自己无关。一面天生丽质、庸容华贵之貌,蓝晶披帛为她衬托圣洁英姿。宁风宛淡笑道:“我正是来此参加十段修为比赛的。我也只有凡阶十段修为。和大家一样,各凭本事只为‘血玲珑’,我当仁不让了。 我也不介意大家先开始。” 一旁羽妃燕与她相视一笑,“这样甚好。”以免以一应百,先耗废了气力。 众人笑脸盈盈,完全接受她的参加,接着重新回复当场欢悦的气氛。 大赛从早上卯时开始,一直延续到下午申时,公子姑娘掺半竞赛。这时一个人被扔出圈外“啊”,站在石阶的壮士立然高呼:“还有谁上场!” 众人议论纷纷、面面相觑,发现无人再上场,便指向一旁的宁风宛“她”。宁风宛心境平平,徐徐步入圈中央,面前是一个身材匀称的小公子,到底是英雄出少年,看上去才只有十五六岁。 不过修士的年龄都是不会小的。他看上去虽然年轻,但能到凡阶十段,相信时间也花得不少。或者说他途中也借助丹药晋级过。 听说,人的样貌随其修炼阶段而定。对于人类的修炼宁风宛并不清楚,但她听师父说过,尽早进入凡阶四段的人,样貌大多就停留在这里。想来面前这家伙,便是只有十五六岁就进入四段修为了,真是不可貌相啊。但不管对方年龄多大,终不会超越自己,这一点毫无疑问。就算是在天庭,也只有一些老臣才比自己年长。 到现在宁风宛还以为,可能天皇都没有自己年迈,因为天皇登基之前,她已经存在几千年。尽管圣幽蓝之名是拜他所赐。 但她却不知,天皇在登基之前,其实早已活过约两万年。 打量了面前这小公子,宁风宛想,他可能不是本地人。传闻中,本地人也没有这么优秀的。到此宁风宛突然想起希寒,逐而露开笑颜,[诶?听神箭门说,希寒只有七岁时已达到五段修为,如此看来,不是比他还厉害么? 只是当地的顶尖厉害角色竟是七岁这模样呵呵呵。] 小公子这时坦然露出与本地不同的口音:“听说你是当地的恩人,看来你有些力量了,我很想与你领教领教。” 宁风宛微笑着点点头,“彼此彼此。” 小公子似乎学过几套功法,胸有成竹的样子,但不知是何种职业。可惜这里是比武会,只能以武会英雄,打的都是招式,若是太虚大神便只能干忍着,不能虚空发招。 这样做,想必主赛者完全是为防范伤到周围的观众。 “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公子果决道。 “来吧。”宁风宛一点微笑,从容不迫做个接招的姿式。 “蓝衣姐姐加油!”希寒大喊。 光以招式比拼,她不用学也知道全套的。这便是她所知的“天文地理”其中一种。若是论比“千变万化”的功法,宁风宛则知道自己必输无疑,因为功法必须要有基层打底,否则高层的想都不用想,你根本无从着手。 而到现在她还只有自创的“神目炬”太虚法,所以比功法,她知道自己肯定要输。 小公子顿时冲过来,整身横扫宁风宛下盘,左腿劈踢,右腿力扫,“分道劈流!” 宁风宛来个“跃田移舞!”双腿一夹巧妙窜到他两腿之间,轻松避过。 小公子便横在空中开始以手进攻她腿,竟以声扰乱道:“没想到美人?大腿都这么迷人。” 宁风宛脸上微微一红,抿唇道:“人小鬼大,色胆有余,吃大姐一掌!”在很矮的距离下,空中一个筋斗,躲过他对下盘的进攻,顺在反身降落时一把揪住他胸前衣襟从横在空中提起来,接着将他在空中打出一个太极圈,听到他力不从心的惊叫声,便将他背朝天放至大腿狠狠几个巴掌落在股上“啪啪啪啪啪!” “受到教训了吗?”宁风宛笑道。 小公子糗得没地钻,遂狡猾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旁人看到这情景纷纷乐呵呵地笑。 宁风宛暂先相信他,防范着一边将他背向放下,谁料他还是不死心,在刚刚站稳之时即一转身,竟一把将她抱起来,“认不认输?不然我就不放手了。” 宁风宛佯装娇媚,嗔怪道:“哟,打不赢就来阴的,还威胁‘小女子’,你还是个男人吗?” 小公子生得并不俊俏,但样貌端正清晰。青涩的面上轻哼一声,“你之前还打过我……打过……”我屁股,简直就像我老娘。哪里是个小女子呀。 宁风宛妩媚地看着他:“打过你什么?” 小公子脸上一红,看了看躲在人群中的表妹,又羞又恼赶紧将她放下,“算了。不打了。这场比赛让你赢。” 宁风宛被他放下来,立然换了得意之色,负手振振有词地道:“我说‘是你让我才是让’,可我说‘不是你让我,那就不是’。 不过看在你年纪尚青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较这么彻底了。” 小公子指了指她,也知道她的意思,本来自己在被她转了一圈之后,就算是输了。要不是自己耍赖,刚才就可以分清高下。小公子恼羞道:“跟你真没什么好说的。”这便自动退回到人群中去。 【ps:第三更。大力求支持!】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四十六 大显身手 “我本是凑个热闹,谁知几局胜了。我一时兴趣才接着打。没想到最后会被这个女人打败。表妹,我希望你别介意。”小公子刚到表妹身边,便寒暄不断,一直解释。 表妹不比别人差,也是眉目清丽,秀色可餐。她对表哥方才比武时调.戏人家的事情重记在心,可是对他提起这事,话题却被他故意转移,她心中不快,再不管表哥说什么都不回应。小公子这才道:“好好好,我说,其实我那只是一种战术,不是对人家有什么企图。” “可是我看那女人的眼神,好像对你很有意思。这不是你惹的祸么?别理我。 至少这几天,你都不可以来找我。”表妹怀着一肚子气,扭头偏不理他。 见小公子退下,最高石阶上的主赛者纵身跃下,来到宁风宛面前,随和道:“姑娘好武艺!不过按照最初的规定,获得最后胜利的人还要与我挑战,这样才能获得‘血玲珑’。而我们比的却是功法与武艺融合。 姑娘做好准备了吗?” 宁风宛感到意外,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比功法。想到与白衣男子比自己的功法,总是被他的射击包围,而每次都是自己巧言激将惑得他自觉停手,才得以投机取胜。可这是在赛场上,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做很容易发现犯规的。况且在这不可能还像和白衣男子对抗时一样拼命吧? 出击怕伤人性命,不出击又打不赢,这比功法到底怎么比?宁风宛愁云上额,抿了抿唇,灰心丧气道:“我只有一种功法,可我知道你们都是有多种的,我想我可能没必要再比了。” 神射冀华、川戬、厷强风三人还在为她之前优秀的武技感到骄傲,听她这样一说,纳闷了。 “你们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不帮她学习功法呢?你们这办的是什么事儿啊。”厷强风焦急不满起来。 “她回来这么久一直没说,我没想到那去呀。再说咱们神箭门有的功法秘籍都是射手法,她没说要学,咱们也不能勉强呀。”神射冀华恍然大悟,觉得这事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可是事已至此,已经来不及了。他也很懊悔。 “算了,等这事过了,不如到我们青泉岚学习神武法吧。我看她武艺这么好,想必对神武法很感兴趣。”川戬总是爱插这么一脚。 神射冀华和厷强风同时不满,纷纷眄视于他。 主赛者见蓝衣姑娘拒绝再比赛,直接调头就走,他有些浑浑噩噩,道:“且慢。听你说,你只有一种功法。那么为了公平起见,我另外还有个比赛规则。不知你应否?” 潜意识里觉得她是个很优秀的人儿,他不忍心她就这么走掉。 宁风宛迟疑地调转头,“什么规则。” 主赛者眉一挑,擦过她肩,指向前面远在一棵树的那里,大约有两百丈左右的距离,他道:“在凡阶十段修为里,我算是发功最远的了。当然发功越远,力量越是弱。估计我的光束发到那儿,顶多也只能留下一个记号。如果你也能在那棵树上留下同样的记号,就算你赢。” 宁风宛深知自己创制的“神目炬法”最大优点就是“发功远”,[这不是正中我下怀吗?哈哈哈。]宁风宛捂脸痛笑。很快又恢复平静,大声道:“好!” 主赛者被她一番开怀逗得稀里糊涂,讶异地歪了脸。主赛者在地上放一颗拳大的石头,道:“比赛开始。以这石头为界线,谁超过就算犯规! 我先来。” 主赛者宣告很大声,好像生怕大伙听不见。 主赛者与她相视一笑,预备发出光束之时,想起她之前可怜兮兮要离开的样子,他思忖着偷偷窥了她一眼。 他看准前面那棵树,且在他意料之中。这时开始发功,十分入迷地向前一冲,竟似是在扔石头一样,原本在离石头五步以外的距离,出乎意料,那整颗石头在他冲发之时,一脚给踢出去“噔!” 而他所发出的光束似乎也未打到那棵树。 围观的人眼睛是雪亮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他们的计算,不久便嘲笑起来。 “我当主赛者什么水准,啊?原来就这样,呵哈哈!” “依我们看,这位姑娘不必再比了。主赛者自己都犯规了!” “恩人准备领战利品吧!主赛者犯规了!犯规犯规!” 主赛者咧嘴笑道:“我是主赛者,权利在我手里,我就不信不能给自己通融一次。我非要重来一遍,”甩了甩手,“刚才不依!” 众人为蓝衣魔兽立感不平,戏谑地嗨劲喝起:“去去去,去你的!犯规就是犯规!还死不认帐!欠揍吧你!” 宁风宛从头到尾糊里糊涂,明明看到他定好,距离石头五步以外,即使要冲一下,也未必非要用完五步的距离。可他却连石头都给踢出去,这不是给他自己落笑柄吗? 主赛者眼观四方,扫了眼众人,最终是孤掌难鸣。没办法,他没有舌战群儒的功夫,遂笑眯眯地道:“好吧,看来我这备好的战利品,注定是要这么送出去了。” “对,这才像话嘛……”众人就好看主人丢丑,失败又赔笑脸的模样。 主赛者与一级二级石阶上的两位兄弟打个招呼,两人这便各自从袖里抖出一样东西,捧着纵身跃下,逼直来到宁风宛面前。 “哇,原来还有散功法秘籍!你个狗崽子,这么丰厚的战利品,你故意瞒着咱们!”凡阶十段的修士们差点瞪爆了眼。 宁风宛却不安胜过惊喜,落化人类之后,她一直想要重新好好学习太虚法,眼前就是可她此时并不高兴。不知今天什么日子,不论发生什么事,竟都总是这么随心如愿。宁风宛看到奖励,突然间明白,他为何会将石头踢出去。因为他怕自己过不了这一关,所以故意这样犯规帮自己。 可这不是帮。若是平日,宁风宛不会想着故意炫耀,非要展现自己独到之处后才罢手。可他这么做是看扁了自己。所以她不能随其敷衍了事。 该看扁的时候她自然任他看扁。可是还没比,就被他看扁了,这真是“做人”的一大失败。 宁风宛摇摇头,暗叹:[我没信心时被他提出斗战条件来,等到我有信心时,他却又将我看扁。太让我失望了。]扫一眼奖励,宁风宛视线直落到面前几步远的主赛者身上,“我不能就这么拿奖励。常言道‘无功不受禄’,我得靠我自己的实力来争取,如果争取不到,我情愿放弃。” 就像前面她以为要比功法一样,自己没有胜算的功法,不能公平竞争,她情愿放弃。一个道理。 主赛者挑眉不解道:“这样轻松得到,不是很好吗?人家求之不得呢,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宁风宛打起精神,却答非所言道:“不就是前面那棵树吗?我必须要比比试试。” 主赛者两手插上腰板,偏头打量她,而对大家道:“好。她想试只好让她‘试试’了。” 众人喧号道:“我们也想看看恩人的本事!让咱们开开眼界呀!” 宁风宛听出主赛者弦外之音,索然郑重对大家道一句:“不是‘尝试’的试,是‘正常比试’的试。” 众人和主赛者一同顿住,[这倔强的丫头。] 宁风宛双目视线凝聚成一条,慎重瞄准前面那棵树,体表一现金边灰甲,顿时体内外天元、纯元交错运行,澎涨迅速,神目炬“啾!”如疾矢乍然冲向两百丈之处的小树影,妙哉!远远传来微妙的这一声“呲!” 那棵树不只是留下痕迹,而是断了!足足超越主赛者之前所说的“距离远,而力量被削弱”的原理。 “吼!太精辟了!目击法?” “凡阶十段的基层功法里面有这种功法吗?” “没有哇!妙哇!” “不愧是魔兽!”突然一个人脱口而出。 主赛者惊讶地顿然扫视面前的女子,[原来她是魔兽?没看出来呀。何种等级能称为魔兽?可她为何才凡阶十段修为?不过方才一招目击法,足够证明她有超人潜力!] 【ps:冠珠们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影”,没关系,无极坐井观天,等到你们出现在井口边!朝天大喊一声“求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四十七 原来没死 宁风宛成功击中小树苗,释怀一笑,“这才叫比试完了。” 宁风宛看向他时,他全然满目倾欣,看得她心中一颤,他道:“我觉得你不像是魔兽,倒像是空谷幽兰,十分难得。 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生机勃勃。 你的毅力很强,仿佛能够激动别人为你活着。” 比某些能激动别人为一人而死的境界要高一筹。 说此话时,心中必先有所撼动。主赛者内心世界确然是不可言喻。 宁风宛不知这人看了自己半天,是在读取自己的性子,还开了这么一个大大的评价,宁风宛颔首一礼,“承蒙夸讲,小女子受宠若惊。”顺便感谢你帮助我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现在才是真正可以送我战礼的时候了。” 主赛者大度一笑,躬身作揖道:“心服口服!这辈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超类拔萃的低修为绝技呵呵呵。”他转身亲手将两样战利品捧在手里,奉予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贵人接受战礼。” 宁风宛笑若春风,暗道:[你这服务态度若在现代,可是堪比经纪人了;若是在王朝则堪比大商人。]宁风宛摇了摇头,已经习惯性接受自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心里对话。 主赛者见她摇头,痴愕的还以为她又不打算接受礼物,结果她是欢欢喜喜将战礼拿去,不仅如此,还道:“你人也十分不错,很会做人,”会看情形改变他人心理,还很会不动声色的在众人面前演戏帮助他人。 主赛者眸中泛出微光,惊奇并重,却哭笑不得。对她的话似懂非懂,而也不在乎她知不知道自己帮过她。“怎么说?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 宁风宛微笑道:“当然是褒赞。” 是人多半爱听奉诚话,主赛者合不拢嘴地笑道:“真不容易。”很干脆的又将兴致抛在一边,转开话题道:“我们是‘翳天颐展堂’的人,常派手下四处巡查民情,帮助一些进修困难的人。当然,说个实话,这也是我们从中谋取利益的一种优势,不论是人力还是财力对我们展堂都是有很大帮助的。 而我们开展这活动的最终目的,是要收纳最后胜利者为我们展堂的成员,为展堂增添才人力量。” 好大的派头,看来这展堂有些明堂。 不过话说透一点,其实就是为他们展堂卖力。尽管他说得如此委婉,但她还是听出其中端倪。宁风宛俯视叹息,看向地面又抬起眼幕,温文尔雅道:“你觉得我看着像哪种人?” 主赛者预感到她要拒绝自己,也预感到她了解了自己方才一番话后的欲意,索然不避讳道:“姑娘真是冰雪聪敏。不过像你这样的人才,遍寻世界也难找到几个。你猜我们难道会像平常人一样待你?” 听他这番话,宁风宛知道他不是一点器重自己,却越是可笑了。 她只想,若真答应他,她会立刻感到是从天牢,又走向另一个“阶下囚”的环境里。她成人以后早就暗暗发誓,再不做人家的坐骑、宠物或者陪衬。她要创立自己辽阔的世界。一旦有一丝为人效利的意思,就是屈辱,她绝不答应。但她知道直接回绝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表现,便依然笑盈盈地道:“好。我考虑考虑。” 若是答应则不用考虑,若是考虑此事定然不成。冥冥之中,她蓦地又有种穿越几回生的感觉,因为轮回多世,她都这样做人。 主赛者见她答应的爽快,却察觉不到她脸上一丝诚意。听到“考虑”二字,便更加没了信心。踌躇不定下,他忽然拿出一张请帖,塞到她手里,“‘翳天颐展堂’虽然任何人都可以进出,但拿到请帖的都是‘特殊’会员,可以随意出入展堂后台,若有需要你可拿这张请帖随时来找我。”沉吟了下,又道:“我想带你去我们展堂一游,你去了之后再做决定,可否?” 宁风宛十分意外,他竟来这一招。猜想,去了他们的地盘上还有自己选择的余地吗?就算他不是豺狼虎豹,相信到时候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的。 “我……”宁风宛在对方这种盛情款待下,总是难以开口拒绝,索性为他们排算道:“你们的展堂这么庞大,一定有很多自己忙不完的事,就不要为我一个小小的无名小卒忙活了。 呃再说,我也有自己很重要的事情。 我突然想,还是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去你们那里吧。反正你们的展堂就在那儿又不会跑路。” 主赛者觉得她回绝的方式总是温文有趣,尤其这最后一句甚感幽默,噗嗤一笑明知故问道:“什么是‘不跑路’哇?” 宁风宛看他就是故意的,眉目弯如月牙,却啐道:“这还用问。”说着边打量他,简单一身斜缠在身上的绯红蛇皮衣,身材健壮而又高拔,一半胸臂凉露在外;椭圆脸上雀尾眉斜扬入鬓,眼长犀锐的时风眼,微厚的高梁鼻,微薄的四字口。怎么瞧着,都感觉是一个年轻有为、儒雅的人儿,可他今天却表现的处处粗犷憨厚。 面对丰彩美妙的世界,总有些人是她看不出来的,宁风宛对自己投降,但肯定一点,他的身份一定不普通,不只是一个为人效利的手下这么简单。 两人正各自相视无语之际,主赛者痴痴看着她。突然身后刮来一阵快如闪电的疾风,一把将他对面人儿手中的“血玲珑”和“太虚职业散功法秘籍”给夺走,随即又将人给掳下。 “啊!救命啊!”宁风宛骇然一见,片刻之余自己何时已被人掳着飘在空中,拳打脚踢的脱口而出。 而那人莫名其妙又对主赛者胸前发出一波“轰!” 主赛者即被身后两个疑似护卫的冷木人儿同时打出两波青蓝光盾,挡住对方玄阶的冰白一球“砰!”在众目睽睽之下“嚯”一声爆散。 能够挡住玄阶一道强大攻击,想必两人的级别也不一般。 众人被强大的气浪冲倒在地上,四仰八叉“啊……” “是谁?”神射车良正瞪着那对宛宛着迷的主赛者吃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波给荡的半晌没爬起来。 主赛者金刚怒目,却冷静的仰望对面空中戴着面具的紫衣男子,道:“你是谁!为何要掳走这位姑娘?” 紫衣男子紧紧箍着腋下拼命挣犟的人儿,同时传来死不断气地声音:“你还没这资格知道……” “哼。我没资格? 原来是个不知死活的妖人。”主赛者听了他的声音冷笑。劲臂向前一打:“你们两个上!” “宛宛!”羽妃燕仰望天上,焦急如火烧眉毛,可是自己不能飞,抽下腰上的斥煞鞭却只能干望着,她气愤地狠狠往地上一抽,“嘿!” “你一定是那白衣妖人!”神射车良咬牙切齿道。 [怎么又是白衣男子!见鬼了!他不是死了吗!]宁风宛面上黑沉半边天,开始浑身冒冷汗。也终于发觉自己很幼稚,[玄阶妖人哪能被你十段修为给打死,你秀逗了吧你!] 主赛者派出的两个冷木人冲上天时,紫衣妖人正往远处狂飙。 羽妃燕从众人头上,几个筋斗翻跃过去,[好歹你与她生死与共,怎能连最珍重的人都守护不了!]片刻之余翻越过人群,连奔带窜如同点水青蜓好一段路程,半途遇到一匹绑在梁柱上的黑色长毛马,便一掌斩断绳索,驾着它风驰电掣地赶去,“驾!驾驾!……妖男!你横不断竖不断,爱缠着是吗?老娘这次彻底给你个了断!驾……”火爆性子,如是那怒啸飘扬的风帆红袍。 【ps:翳(yi)天颐展堂。 不要介意无极太随和,只是因为想和你们拉近距离而已,“我感动天感地,所以非要非要感动你……”】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四十八 寻来断崖 “妃燕!我也去!”神射车良想借她的马,可说时人已去无影。“多个人多份力量。”神射车良举目四望,半晌后发现,人群之后左上方一个屋檐下绑着两匹马。运气这么好?妃燕这么敏觉的人都没看到,被我看到了! 不知白衣妖人要带宁风宛去哪儿,他只能凭运气追了。 而众人还在吃惊,在大神庇佑的情况下,还敢有妖人再来作祟。只是他似乎只跟蓝衣兽女过不去。 之前那小公子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听说她是个魔兽,没想到连仇敌都这么猖狂。” 表妹吁气道:“怎么你还惦念着人家呢。人家都被抓走了,你还不快去救她。” 小公子啧一声道:“看你说的什么话呀。无缘无故我干嘛要去救她?” 希寒原本也以为白衣妖男已亡故,可是见他此次又现身,想到鬼叔叔的死,令他怒恨难耐,“我也要去!” 神射车良向那马刚走几步,背后听到这一声,又马上窜回来,“你法力低微去了只会添乱,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呆着哪也别去。” 神射车良来到家人面前,提着他背上衣襟往这一扔,迅即又窜向对面远处马上,解了绳飞跨而去“驾……” 主赛者不是不可以离开,他可以和属下以暗号接头,但他更想在原地等来属下的好消息。蹙眉轻声道:“大家该回去的就回去吧。想要留下来等消息的,那就一块静静的等吧。” 不知不觉奔逃了一天,紫衣男子感到两个天阶追兵被远远甩掉,便悄悄在一个瘦骨嶙峋,名“断崖”的山洞里落脚。洞壁岩上层层叠叠,如堆堆不齐整的书籍,红色、白色、黄?色、蓝色、黑色互相衬映,漂亮美奇。 外面轻风吹拂,撞在洞壁墙上总有阵阵“呼呼”的回声。 紫衣男子腰上搁着蓝衣姑娘不放,落地之后,径自体外闪现一道强大的“蓝边银白色”玄阶三段修为光盾,瞬间退换紫色衣裳,恢复原本白如冰雪的镶金灵物化纱。他还未学过“有关变身”的功法,无法欲我所欲地变换他人样貌,否则昨天就不用换衣不用戴面具。 因为“变身功法”实在太稀迹了,即使到拍卖厂花巨价也买不到,根本没有的卖。据说那变身术在“亭仙都、千影宗、贯月堡”这三个奇世名门才有。且除了“亭仙都”之外,另两门手里分别只有一种变身术。而这三个名门之中,也是只有特别器重的弟子才能学到变法。 可他是魔道中人,入门之前就会被看出来,名门正派总不可能收魔道中人为徒的。加上他自尊心甚重,宁愿不学,也不想为了区区一种“变身法”向人家低头求教。他承认自己没有不耻下问的精神,但他也没有决定一辈子不学,如果有机会,他很想去偷。 谈起“变身法”连“名流学院”都是望尘莫及。只是学院招收学子不像他们招收弟子,门坎不高规矩也不多,只要修为高完全是自由的,但安全就谈不上。 所以每个修士不一定有修为就能变身。其次是妖类兽类有先天化身术,但也最多只能变化为人形,等修为达到至高境界“不灭阶”时,才可以自行领悟变化其它物状。人类也是一样。 可惜不灭阶,偏偏不是任何人想到就到的境界。 眼下,紫色衣裳移变到他臂上,他将面具摘下随手扔在地上,将紫衣扔上洞角,挂在一层悬石阶上。 宁风宛双手先是被他狠狠反扣着,任是怎么也挣扎不掉,后来又被他使了定身术。他脑袋从侧面探到面前看了看,轻悄悄地凑到她耳边冷柔吮吻,呵出微弱的气息:“小娘子……你不是巴不得本魔死么?怎么,万万没想到又栽到本魔手中了吧? 哼哼哼早跟你说过不要与我为敌,我既然可以放了你也能随时抓住你。 想让我再放你一次也行,前提是,你必须从此以后乖乖地服从于我。 那么你想做什么,以后就可以自由自在了。” 宁风宛笔直站着,因他的调.戏身体僵得似木头,胸腔气如鼓。想到饿鬼的惨死,在他轻薄之时,骤然一声恶吼:“你真是痴心妄想!死了都不可能! 要么你杀了我,要么让我杀了你!你还我饿鬼还我饿鬼!” 如果注定要被他杀死,什么玲珑丹和功法秘籍她都不愿去想了。 在她心里讶根没有他会放过自己的念头,她也不会去求他。闯荡人生,她随时拼着自己的性命来搏取。人生本是一出戏,赢了便精彩,无处不在。如果输了,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只是可惜遗愿始终未能成。 白衣男子闻此,莫名眼一眯,无情无采地冷厉道来:“以后谁敢‘帮你’,谁就得死……所以他早晚都是死。” 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昨天,他才给那主赛者胸前打出一光球。 而这句话原义其实不是这样,可因与原义变掉两个字,意思就天差地别。听来仿佛正是因为,别人帮她而与他成了敌人,他才恨别人。 他继道:“再说他本来是鬼,已死过一次,何故计较再死一次?我不想听到已死的事物还时刻挂在嘴边。” 这时一句话从宁风宛牙缝里慢慢泌出:“你这猪狗不如的禽.兽。” 白衣男子瞪着她立然黑眸与血瞳瞬息万变,以此恐吓她,“警告你,别以为本魔不杀你,你就可以骑到本魔头上来。” 宁风宛连饿鬼之怖也不曾骇过,可是看到他这样可怖一夹杂凶残之态,感到自己危机重重,终是怯怕地咽了咽喉。 白衣男子见她总算知道害怕,嘲讽道:“说本魔是禽.兽,好歹本魔是从人修炼而来。哪像你彻头彻尾,整个儿就一真正的禽.兽。 对了……你应该是属于半兽人的那种,一句话‘和禽.兽没两样’哈哈哈。 话再说回来,人家禽.兽还说自己的语言,你却处处用人类的语言,知不知羞? 我看你……呵哈哈是‘比禽.兽还不如’哈哈哈。” [岂有此理!]宁风宛本来没往心里去,可是被他这么透彻一分晰,蓦地失魂落魄,着魔一样开始往他说的那情境去沉.沦,[自己现在的确仙不是仙、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畜牲不是畜牲这不是‘四不像’么?] 说是畜牲却只能打着人的招牌,到处招摇过市。 [呵呵‘四不像大神’呵呵呵。]宁风宛苦笑,面上悄然泪流成河。 事实上不管是什么都在人类的世界里活着,计较这些根本是多余其事,只是被人家一提起,本身处逆境中的她压不住自己沉.沦。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现在正是落到任人凌?辱的时候。宁风宛从默默流泪逐而变成了抽泣:“呜……” 白衣男子本来有一丝同情,可是想到她对自己的憎恶,那股同情心便强行压下去,冷吼道:“你哭什么!你不烦么!” 他以为她会继续哭下去,谁知那家伙被捏着脖子一样地骤然一声嘶嚎:“救命啊……” 羽妃燕半途跟丢,最后一眼仅是瞄到他们所去一个方向而已。也是这时,那两个救人而来的高手,胡乱在各个山洞里飞转起来。羽妃燕根据自己对妖男去时方向的判断,猜想那妖人应是搁着她飞到这山头,果不出所料,刚爬到离前面山洞“断崖”两个字不远时,听到宛宛一声惨叫。羽妃燕大骇:[不好!他会不会把宛宛给杀了!这畜牲,你敢杀她我要你粉身碎骨!然后丢进油锅炸你一万次!]这样就连渣都没了。 羽妃燕顿然发疯一样地冲上顶去。 刚到洞门口,却看到宛宛正对那怒瞪着她的白衣妖男猛踢猛打,嘴里还道:“禽.兽!恶魔!混球!我要把你打成肉泥!将你碎尸万段! 你凭什么抢我的东西!凭什么欺负我!凭什么杀我的人……呜。” 白衣男子免她再大喊救命,本想封了她声音,可又不想再看她烦人的哭相,所以干脆解除她的定身。结果刚一解开,还没反应过来立被她敲萝卜头一样地一顿胡敲猛打。白衣男子定神看着她,对她嘴里的话其实深有感慨,但他“不能回答”无法回答。欲.火正在兴头上,红袍恶女巧不拈时地刚好赶到:“色.情狂!真是欠揍!怪不得老娘一见你就想抽! 你死到临头了!” “嗖!嗖!嗖!”这无情的抽鞭声不是可恶,而是讽刺人,且似乎比上次更狠。 鞭鞭要抽在他头上,但每次都被他微微一侧,轻松闪掉。 他紧紧拽着到手的小羊羔,怎么也不肯放手。挑眉看向洞口,一面从容淡定:[本魔前世是不是跟你有仇呢……老坏我好事!来的正好,让本魔先灭了你……再安安心心吃小羊羔。] 【ps:每天一求噢,求票票(*>.<> ... 四十九 你强我强 “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很好,如了本魔的愿!”白衣男子眸中血瞳锁定,单掌向上又向下运使丹田,冰系典籍功法“交错绝”三把冰白箭头的十字叉,“咻咻”闪烁蓦地冲向羽妃燕胸前。 这“交错绝”俗称“夺命叉”,但无论玄阶对手出什么招,都不是凡阶以内可顶受的。当初宁风宛受驭蝠王一击是丢过一次命。这种险恶经历不容忘记。 羽妃燕清醒着,自己是来帮忙的,不是来送死的,若是来此只是多条命葬送在这,她就把自己切成片送于对方。羽妃燕前一刻已感知他会攻击自己,在他举手投足短短其间,已然闪身逃离,三把夺命锐叉索然撞向对面,将石壁直接削穿,瞬间光线射进来。 羽妃燕反应的凌目微眯,“妖人!想我死,也得你先垫底儿再说! 别忘了我的斥煞鞭,鞭鞭是要喝妖魔血的!”刚说到这,六把夺命叉两阵冲来,“咻!咻!” “妃燕!一定要小心啊……”宁风宛被搁在妖男腰上,箍得都快断了气。 羽妃燕闻听她几欲气竭的声音,心中万分焦急,却连一眼也顾不上。 斥煞鞭威力极强,能够抵挡这玄阶的极端力量,“呼叭!”一鞭斜去,甩掉四个叉,另两叉在她空中翻跃之时,倒立的两脚正好踢在上面,将它们撞上洞顶石壁爆散“叽!” 可在她双脚落地之时,随后即追来雷系典籍功法“疏劣无边”,一道煞黄?色狰狞雷电网,网格之闪明黄艳魅,差点迷惑得她束手就擒,醒来时忙挥出一边,“呼莎!”斥煞鞭丝毫不惧,将雷电网截然撕成两半消失。 羽妃燕打完这一招,暴怒冲上去:“你有完没完!快放开她!”一窜,离白衣男子几乎近在三步之遥。 这时白衣男子单掌即又向她撒出土系典籍功法“无懈银天”,整个洞里霎时只见一面,涛涛如海庞大的橙色光芒浪沙,袭卷而来。根本无一处可藏掩。 宁风宛感到不妙,这仿佛就是那会浸蚀全身的毒功法,而这种功法还有个好处是,反弹迎面而来的力量,以此又达到驱赶敌人的效果。若此时敌方趴下,至少可减免它撞击之苦,宁风宛了解这种功法,本能地大喊一声:“妃燕快趴下!” 羽妃燕正向前冲,宁风宛提醒已迟,她还是与毒沙浪恶狠狠撞个正着“轰!” 羽妃燕被沙浪反应主攻力量,弹出的光烁震撞向参差不齐的页岩壁“呃啊!”背骨受页岩凸撞,“嚓”一声骨头脆响,加上胸口又痛辣如炽烤,顿即暴吐一口血“噗!”同时从墙上掉在地上“叭!” 羽妃燕被折腾得遍体鳞伤。 刚好毒沙浪也赶到身边“呼!”刹那间轰隆了她听觉,周围的声音变得不清晰。可其实身处外界的宁风宛,呼喊之声依然响彻在她耳里心里。 羽妃燕被明黄美妙的幕幕毒沙浪包围,犹似床帐之内的睡美人,可是她身受内伤,受这毒沙浪浸蚀之苦,其实如煎熬在油锅里,“呃啊……呃啊……”羽妃燕惨嚎起来,打着滚,直想滚出这毒沙浪之苦。 嘴里止不住的呐喊,令血水扑涌嘴外,如打翻的桶水。 “妃燕……妃燕……”宁风宛拼命挣扎,“恶魔我与你誓不两立!”说罢仿佛开窍的小不懂,惊切眼幕一瞪,迅即尽使凡阶十段全力,往他腰上一轰。 腰上往往是人致命的弱点,如同蛇与蜘蛛大战,再厉害,受不了小小蜘蛛在它腰上毒咬一口。白衣男子顿时怔愣,嘴上、腰间如泄闸的洪水开始倾泼而下,[呃!她竟又对我下毒手!]手上由不住一松,宁风宛趁势自己挣掉。 “妃燕……我的好姐妹……”宁风宛泣涕零乱,悲凉地摇了摇头,也窜入毒沙浪之中“啊……”被此毒浸蚀之苦,才身入其中,瞬间便如同万只虫蚁在啃噬自己。何况妃燕身带内伤,她又如何能承受的住?“妃燕真是苦了你了……”宁风宛只觉浑身无力,痛痒难耐而麻痹起来。 “你快走!我不想连累你你快走!快走!”妃燕嘴里血涌不止,却还在逞强,一字一顿地吐道。 宁风宛摇着头,泪痕累累,不绝如缕道:“要走一起走,我们未来的路还很长,需要一块闯荡。我大仇还未报,需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求你一定要为我支撑下去……”说罢力挺微弱气力,万分艰难地挪走她手中斥煞鞭,准备独自迎战,以求撤掉毒沙浪的机会。 白衣男子看着她俩锲而不舍的姐妹深情,感到自己很悲凉很讽刺,悄悄捂着胸口,触到的是一把莫名的酸。他临时改变了初终主意:[既然你只是错觉,我何故一直自欺欺人?既然你自己都不怕死,我又在乎什么?要在乎什么……]白衣男子眶中骤然布满血丝,是痛亦是怒,“贱人!本魔这就送你们一块升天!” 白衣男子撑着腰上牵藤绊叶到整个身子的剧痛,吃力举掌凭空逐而托出一个晶晶亮的“巨灵冰”。当初他与驭蝠王交战时,随时都会发出的绝招拿出来。对付两个小丫头,他根本不需如此,可他却正这样发展,觉得这样,才能够缓解心中久日以来的辛酸向往。这次他真的痛下决心,要绝断自己痴心妄想的念头。 雷霆万钧之势! 羽妃燕精疲力竭,仅剩最后一口气,也是这最后一口气最具毅力。闻他此言,心里倒抽一气。不顾一切,竭力一振辣如烈火焚身的痛,笔直从地上竖立起来。夺走宁风宛手中的斥煞鞭,剧力在掌中“呼唰”一个圈,脱颖而出,金鞭猝然成笔直的“粗针”直飙向白衣男子胸正中“呲!” “呃!”白衣男子眼幕呆直,刚托凝而出的“巨灵冰”瞬地消失在向上举抬的掌间。两个丫头周围的毒沙浪也随其主意念一并消失。 宁风宛还在混沌之中,眸光颤动,默然痴愕:“妃燕你……” 白衣男子从没料到这金鞭还能如此使用,[不愧是斥煞鞭!] 他额上青筋暴露,却一声怒吼,咬牙忍痛自己从胸口,将前后已呈垂吊状的斥煞鞭硬拔下来“喝啊!噗!”血涌如山洪前扑后涌,再无止境。那心就在斥煞鞭的旁边,差一点小命就真的完了,可惜……为什么还差那么一点。 白衣男子苦笑。 那留在心口的痛迟迟未能消却,是斥煞鞭驱邪的余念还在作祟,仿佛一把刀还在心旁不停地游弋。白衣男子捂着血涌不止火辣辣的胸口,一振玄阶三段的“蓝边银盾”,悄悄地修复起伤势,阵阵凉爽顿然游淌在胸口灼烫间,令他舒适地闭幕,驻立原地顿住。 羽妃燕唇角一勾,微弱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你也有今天……” 羽妃燕精疲力竭终是倒下,宁风宛竭力往她身下一移,羽妃燕就此重重摔在她身上。 “啊!”宁风宛心被她压得好疼。半晌才将她移抱在怀里,惶乱道:“妃燕……我这就带你走,我这就带你去医治。” 羽妃燕眼幕直直地吐出一句:“不用。你快走。” 宁风宛鼻翼一酸,想到她最后一口气上的坚强,自己也试着战胜麻痹酸软,抱着她站起来,幽幽地吐出一句:“什么都别说了,我永远不会扔下你独自离去的。我们走。” 宁风宛抱着羽妃燕眼幕磕磕合合,差点睡过去,她索性一振翅,抱着她准备就此滑翔绕出如林的岩石谷。 白衣男子见她就要跳下去,等不及恢复伤势,急忙冲过来一把抓住她,阴凌无情道:“我不会让你们走的……我要你们留下来予本魔陪葬!” 说罢另一手掐上宁风宛脖子,使上全部的劲头,宁风宛眼幕翻白,酸水从嘴里促涌而出。羽妃燕灵机一动,蹙眉竭力鼓气,以自己许久而来的猜测瞎编,微弱的气息溢出:“别杀她,她有个仙女大姐,至因为违犯了天条又牵连到她,所以天界才要辑拿她。你若杀了她,早晚有一天她大姐会来找你”哽咽了一气,“报仇的!” 最后三个字,羽妃燕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 [大姐!天条!她!]白衣男子脑海里顿如一条炸雷霹在头顶“叭扎!” “十万个为什么”开始不停徘徊脑海。他有太多无可奈何,至使他不得不瞻前顾后,提心吊胆。如果对方的话是谎言,恰好自己的事又成了她们的立功条件,自己不就成了傻子?这是他一直焦虑的。 只怪人命关天,不能儿戏。 思忖着懈掉她脖子上的力道,顿了顿立又开始大力摇晃她,眼前的她为何始终是个魔兽而不是人?她能给自己那样的错觉,为何偏偏不是人?白衣男子血瞳怒人,不停地摇晃起她来:“你说!你到底是谁!你说你到底是谁!” 宁风宛和他有相同的顾虑,觉得他越不吐露秘密,身份越是可疑。没准他和那虚畀烎早就串通好。她不介意羽妃燕这样暴露自己值得可疑的身份,可她这一举却让她惊诧万分。 她如此肯定自己的身份实在是异常。如果她是自己人界时的姐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如果她本是自己大荒的姐妹,理应认识自己,起初就不该看到自己的模样还不敢肯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衣男子耳边沙哑地嘶喊,她置之不理。只是瞥他一眼,暗道:[她,我不知道,但你一定是图谋不轨。你现在还只是怀疑我,可若一旦让你肯定了我的身份,说不定神箭门和羽妃燕他们就得立刻跟着我遭殃。所以不论如何,我都不能将消息败露出去,决不能!] 宁风宛想到这里,又恼又怒,连身体之前的麻木酸软仿佛也给醒却。 “我对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你说话你说话呀!”白衣男子越急越怒,怒不可遏,摇晃得宁风宛似随风飘摇。 宁风宛怀里抱着羽妃燕的力道,随其愤怒一紧又紧,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明明身体仍然十分麻木,却腾出一气猛力对他踹出一脚,一脚踹到墙角里去,而未觉察到此时此地,从白衣男子袖中掉下一颗丹和一本书。 宁风宛看向地上,眸子一亮,“血玲珑和太虚法秘籍!”立时捡起装入纳戒。随口扔一句:“当你‘知道’之时便是我取你狗命之时!咱们不共截天,后会‘有期’!” “你给我站住!你——”白衣男子疾怒攻心,加上胸口和腰上严重内伤,竟嘴里猛扑一口血“呃!” 宁风宛免他追上,不管自己撑不撑得住,抱着羽妃燕毫不犹豫冲千丈山崖逃飞而去。可在空中时,她的羽翼根本振不起来,无法平衡,大力摇晃起来。她才知道自己也快不行了。 那毒素在体内作祟,并不是被停止浸蚀就可完事的。若不根除,迟早要丧命。 “宛宛!妃燕!你们在哪儿呀!宛宛妃燕! 妖人你在哪儿!你有没有将她俩藏起来,你快出来!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神射车良寻了很久,才绕到这山谷入口边。 “啊?那不是宛宛和妃燕吗?她飞行怎地这样摇晃不定!”太高神射车良看不出她俩颓废的状态。仔细一想,才猛然回悟:“一定是妃燕追到她和妖男,两人共与他大战了一场!看来妖男还会追来,宛宛我是师兄我在这儿……我在这儿……”神射车良对她两手不停交叉挥应。 “看那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两个高手飘在空中,冷木地道。之前在附近没有找到,所以绕到更远的山头去,可是始终都没有找到,此刻便决定返回大赛之地,不想竟在这里遇到她们。 【ps:小提示,是“浸蚀”不是“侵蚀”,调过来看看,就知道意思差距很大。其次,今天无极很给力噢(^o^),差不多四千字,求票票鼓励!!!还有感谢点击和支持穹鸾的冠珠大大们!】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五十章 回复完好 宁风宛视野里模糊,连眼前都看不清楚,又怎会看的清远处。加上毒素在吃力中加剧,起初翅膀只是无法振扇,现在却痛痒麻痹得她翅膀就要合上。而妃燕则是早已没了一点动静。 宁风宛忧心重重又痛,眼见快到地面心里一松,眼幕一合,羽妃燕的身体从空中掉下来,神射车良急着去接妃燕,宁风宛则无知无觉朝着地面倒插下去…… 回来时,主赛者早已被神箭门族长请坐家中。神射车良猜想到这,带着两个护卫直接赶往家门。 “怎么一个遍体鳞伤,一个头破血流的? 不过难得,她俩总算回来了。”主赛者惊魂不定,难以想象两个才凡阶十段修为的女子从玄阶魔人掌下逃脱。这若是换了他人,恐怕连骨头都找不着。 当时他盯着红袍女子追随妖男而去,她跨着一匹马直呼啸狂奔。他还叹,普通人去只是送死罢了。本指望自己的人很快将她俩找回来,可事实却恰恰与自己想象中相反,她是靠她自己的能力将姐妹救出的。 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听属下说,他们和神射公子都是在半途中遇到她俩,而蓝衣兽女怀里抱着她,他思绪万千,早已将前因尾后分晰得一清二楚。至于其中过程定是相当激烈,他都知道的。 前者属下一面死板地道:“她俩都中了‘无懈银天’的巨毒。不知奕灵药王的‘大还丹’是否有效。” “大还丹”对于铜邡镇来说是传说中“起死回生”的稀世仙丹,可在他们嘴里听起来,似乎就那么回事,连制丹之人的称号都能这么直呼出来,他们究竟是何许人也? 奕灵药王的名号在许多大陆都格外响亮,已记不得传闻历史。只知道他还有个鼎鼎大名的绰号“丹老”。据说世界各类奇药,多出自于他手。 令人奇怪的是,鼎鼎大名的丹老为何创制的丹丸都是手捏的?即使他不会炼丹,难到不会找个人炼吗?大千世界,怪事就是他娘的多。 后者属下面无表情,跟着如同念书似地道:“奕灵药王的丹药主要是起死回生,可以极速增强血脉活动,可是没有解毒的功效。况且这里只剩下一颗丹药。同时救不了两个人。” 宁风宛只是昏过去,听到大家的争闹声早就意识清醒,但毒素麻痹得她睁不开眼,她闭着眼幕,不假思索突地开口道:“把‘大还丹’给她吃了。然后你们扶我起来。” “啊?那你?”大伙全愣下来。 “她是我人间最好的姐妹,也是人间独一无二的好姐妹,又这么全力为我,我不珍惜她还有谁替我珍惜。”宁风宛提重语气,沉吟道:“我自有办法救自己。” 听她左一个“人间”右一个“人间”,大伙不知不觉真正深入到,她是魔兽世界中人儿的幻想里去。也许魔兽都像她这么有主张吧,你与她根本就没什么可争辩的余地,“好吧。” 羽妃燕吃过大还丹,当时身体伤痕便犹似仙人在施法一样,肉眼可见下,由扭曲受伤肤皮变成光滑表面,大幅度明显。变化尤异奇,羽妃燕半柱香的时间就醒来。但又感到掌心里很酸和痒,老有要被毒素腐蚀的感觉。 羽妃燕看看手掌上,眼下是乌黑色。心猜这些淤积的毒素,应该都被方刚的血气挤到掌上来,所以身体才被暂时的解除麻痹,而转移到手上。 全部转移到一个位置,按理说,毒素是好对付的。而能够转移,说明这毒应该也可以送到其地方去——体外。 加上本身有药力帮忙推动,说不定排毒不难。 所以从醒来开始,羽妃燕便开始运法逼毒。但发现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简单,羽妃燕运法一天,才逼出掌上的毒约二十分之一。 但经过两天之后,身体上的伤势痕迹总算完全消失不见,连疼痛也统统退却。而背脊上断掉的脊椎,在半个月后自行重生好。 可是宁风宛,因为当时没能及时得到解救,她说有办法解救自己,巴成也是一个没有把握的事,让大家帮她一起运法逼毒,结果她却一觉不醒。只是每当人将手指放在她鼻边时,又能感到她微弱的气息存在。 主赛者猜想,她这样坚强的人如此坚持,定有所指,是想意示大家她还没有死。他当即差一个属下回返展堂去取一颗“大还丹”,和两颗由百种花所制解百毒的“灵香丹”。而他自己在属下回去取丹药其间,因不想让大家知道他真正的修为,便每天悄悄为她输送元气,为她疏通体内筋脉。否则被大家发现会说他偏心,开办比赛是逢场做戏,还故意将战礼送出去。那他就难辞其咎了。 与大家关系没怎么好,却不能将面子就这么毁掉不是?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忍不住为一个,始终不接受自己请求的人儿做护救,是因为她有这样让人情不自禁的魔力吧。 一个多月后,“大还丹和灵香丹”总算从一个叫“阳坪大陆,运城,良源镇的地方”带过来。一共有两颗解百毒的“灵香丹”,还有一颗是为羽妃燕准备的。羽妃燕服下,笑着说“自己全是沾宛宛的光了”。 传说阳坪大陆钟灵毓秀、高手如云。当然等级最低的也跟铜邡镇上一样,只是在你转身之迹,看到的人很可能就是高手。 宁风宛有他每天的元气护理,吃过大还丹和灵香丹后意料中醒来。醒来第一眼看到那主赛者守在自己身边,想到他为自己照顾姐妹,能想象他也在身边同样方式照顾自己的情境,深感谢意,一鞠躬是道不完的心中感激。自己与他素昧相识,却得他这样体贴入微的照顾,一时真不知从何说起。 “多谢您慷慨解囊,救命之恩。”感到他正对自己微笑,宁风宛红晕在颊,颔首道。 “这是你的造化。但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缘份,你总不会这么一句话就把我给打发了吧?”主赛者爽朗笑语戏谑道。 宁风宛忍俊不禁,倒随和起来:“当然不会。大不了,以后有时间去良源镇做客。” “有时间?看你这语气,我听就没诚意。你现在不就有时间吗?”主赛者窥探着她。 宁风宛着急起来,抿了抿唇道:“现在不行。我还没考虑好。” “看看,我就知道你之前说什么‘考虑’是敷衍我的。”主赛者抓住了她的小辫子,故意得理不饶人。 宁风宛沉吟阵子,索然咬着指头望向屋顶悬梁。羽妃燕见情,抿唇暗笑,替道:“‘考虑’就是有希望了,怎么能说是敷衍呢。只不过时间上自己安排一下罢了。难道大哥从不给人家安排空间的一点自由吗?” 主赛者被她一句话给治住,指了指她,“强词夺理。” 大伙一轰而笑。神射车良见宛宛和他有说有笑,不再吃醋,而是有种共享乐趣的闲情逸致。 天空十分清明,阳光也和煦,却下起毛毛细雨。步到神箭门前院里时,宁风宛默然有种微微的心凉,终究是朋友一场,说到“离别”不舍是有的。但感谢他又不愿和他多说一句话,只怕一不小心又被他缠住。他也格外爽朗豪迈,二话不说便手臂伸展,让左右两边的护卫搀扶他飞升。 他在这里住的时间不短,可是与她真正相对的时间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也就是,宁风宛醒来之后,他在舍下总共歇了两晚。时间十分短促,但他宽广大度的胸襟令她有不小感触。 此时,他被两个护卫带上空中,已经飞去有些远,在众人一同目送之下,突然他又回头,毫不避讳地问:“你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宁风宛原本是没有,此时见他总对自己保留一丝期待,让她再不忍心忽视,一手遮天上和煦又耀眼的阳光,抬头望向他即道一句:“我对奕灵药王很感兴趣,总有一天我会去的。” 他盼望了半天,回头特别问一句,就想听听告别温馨的话,谁知她竟来这么一句跟自己毫不相关的,“切”一声,哭笑不得道:“你个小丫头骗子!”该说时不说,不该说时废话就来了。还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谎不脸红的小妖精,没一句我爱听的话。 丢下这么一句,风度潇洒的就此飙行而去。 曾经只有魔君总当自己是个小丫头,宁风宛听他方才这样唤自己,黯然失魂般想起魔君的音容笑貌。手里却不自禁掏出胸前主赛者一个多月前给自己的请帖。这请帖是一块掌大的雪白灵物化纱,上面赫然显现最清楚的三个血红大字是“凌千颖”,是一个人的名字,旁边标着展堂堂主。其他的是地址“阳坪大陆,运城,良源镇,翳天颐展堂”。 宁风宛起初便觉得这人不简单,幻想,莫非他是展堂堂主?可又觉得这么大个人物,不可能随便陪下人东奔西跑,玩游戏开展活动。暗自摇了摇头,将它又丢回胸口衣袋,从纳戒里拿出血玲珑。 血玲珑是一种鲜红而不圆的丹丸,看的出来是手工捏的。宁风宛讶异地笑道:“为什么听起来很有名头的‘奕灵药王’创制的丹药都是手捏的呢?是因为手捏的有什么奇效吗?不可能,娘生的和娘孕的不是一个道理吗?” 宁风宛对丹丸一向不怎么了解,即使自己已会炼丹,她还是一样的不识货。丹药在她面前来说,似乎就是长相好不好看的问题。 “起初我看到小玲珑丹的时候,已经猜到这血玲珑不会好到哪去。果然就是这样子。”神射车良眉目月弯,来到她面前,饶有兴致地掺合道。 【ps:这两天上传的迟。还是弱弱的求推荐票票!!!无极手里捧着一束美丽的“君子兰”来到你面前,道:“用天长地久的友谊花换一个小小的收藏和推荐票票,望您接受。”】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五十一 家族往事 大伙早就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宁风宛吞下“血玲珑”之后的效应,一同围过来。震撼的情境在脑海里浮想连篇。 “听你之前相告,服下血玲珑之后可以从‘凡阶十段’直接提升到‘道阶三段以上’,是真的吗?”宁风宛欣奇地问。 想起前面连续吃两种丹药的苦果,宁风宛本不敢尝试。但仿佛这次经历解除“无懈银天”巨毒清醒之后,之前服食两种修为丹的疼痛断然不在。察觉到这,宁风宛才开始考虑服食它。 “听那主赛兄台是这么说的。”神射车良老老实实道。 “噢……”宁风宛醒悟道。拿着血玲珑玩味地抛到嘴里,“咕噜”。 宁风宛双掌合成太极图,约莫过去一盏茶时,运使丹田化解药丸吸收能量的反应开始外露,体表灰芒铠甲出奇超速向外扩散变大,眨眼就变成一个“周体”光盾,边缘光线便从道阶棕盾一段灰色,缓缓变异成其他边缘颜色…… 宁风宛意识看见体内许多金色纯元呈光球,快速跃上道阶一段位置。此时那里,早已升上道阶四段。出奇不意,宁风宛想起自己还未开始吸收丹丸能量之时,前面的凡阶十段只是代过一下,就登上了道阶,而没有经过正式的冲阶过程。 从凡阶跃上道阶,是每个修士一段值得骄傲的兴奋冲阶过程,可刚才她到这关键时刻,就似没有这一段,像是被省略了。宁风宛不服气,[怎么会省略掉的?] 她怎知,这都是主赛者在她昏睡的那段日子为她所输的元气所至,在她昏睡之时这段元气就已和她自身的元气相融合,而那“融合其间”便是冲阶过程。只因当时未得她人体主动接受,所以灰甲十段的状态才停留下来,才有机会让她在刚刚片刻间掠过。 后从灰甲十段,逐一掠过棕盾灰色、棕色、蓝色、绿色、银色光线边缘时停住,成就了道阶五段修为“银边棕色盾”。 刚才大家也感到奇怪,她竟然不是从凡阶十段的“灰甲金边”慢慢往上升的。还以为这是丹药的奇效。大伙窃窃私语又道:“这最低一百五十年的筑基五段时间,就这么被她瞬间登了? 虽然前提是说血玲珑可以提高三段以上,可也没理由一下子跃到三段以上的两段修为吧?否则前提不如说四段以上好了。” 神射冀华和夫人薰玲玲这时步来,笑呵呵地恭喜道:“可喜可贺上卿突飞猛进、一步登天。上卿的修为总是令人刮目相看,难得难得。” 宁风宛人逢好事精神爽,大方一笑,“族长过讲了。” 神射冀华呵呵点点头,却忍不住要将心里的担心吐出来,点醒道:“老夫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宁风宛凝神看着他,认真道:“族长请讲。” 神射冀华道:“四个月前上卿连吃两种丹药是为参赛,迫不得已。按说叠加的时间,已经积存将近一年半载的丹药适应时间,而此次上卿又吃了一颗道阶三段以上的修为提升丹,这适应时间可就叠加到差不多三年了。 此次也许是因为你意外出了身体缘故,又吃了大还丹和解毒丹,各种抵素相冲击,现在还看不出你体内有何情况,所以这一次之后,务必要等到三年之后,再以丹药晋级。否则,除了身体不适之外,根基还会有破裂危险。” 薰玲玲表示赞同他的说法,一旁点头认可。 “噢?”宁风宛对人类修炼的方式一直很乐观,她愿意细听任何讲解。“族长不妨予风宛说明一番。反正风宛对这方面不懂,也很感兴趣。” 神射冀华与她并行,负手往院落漫步而去,“所谓‘根基’就是修炼根基。” 宁风宛点头默认。 神射冀华耐心道:“修行是人的意念与天元吸收相融合,虽然融合之后能成为自己的本能力量,自己也可以不停地修炼。但整个人体又是修炼开发的一个储存空间,这个空间是需要耗费修为来保持的,而且是缓缓不断长大的。 如果修为用光,空间还要继续长,就会出现储存空间破裂的危险,这一破裂便是意味着修为根基破裂,再没有‘入道修行’的可能了。 因为这层空间是每个人先天就有的,一旦破坏就没了。所以一般人服丹修炼都会按照常规来。 而依借丹药力量突猛修行,却是将空间提前扩大许倍,空间越大修为耗费越大,但实际上,修行的吸收量,还没有跟随空间的增大而变大。如此,便会造成修为供应不了空间,不够维持空间长存而出现异常的现象。 所以只有人身亲自修行,才能随之增大天元的吸收量。因为‘修行规律’是死的。 即使人是活的,修行也必须持度有衡,‘不可越律’而行。 而且上卿修炼天赋异凛,大家可都指望着你的。” 宁风宛恍然大悟,其实他说的这种空间,她生来就知道,只是从未将它联接到人类丹药上去考虑。忍不住躬身一礼道:“多谢族长关怀指点,令风宛受益匪贱。您不说,恐怕以后真要酿成大错了。” 神射冀华点点头,暗道:[这孩子悉心天人也,一点就透。]呵呵畅笑开,“好好好,只要上卿知道就好。” 回往上卿房的路上。宁风宛和羽妃燕才刚从前院步上小院的抄手游廊,神射车良忽然后面追来,“宛宛,我有事要跟你商量。”这回是真的。 羽妃燕看看铁哥们儿,又看看宁风宛,无趣道:“看来,我得先行一步了。” 宁风宛望了望四处,又看看压下来的天色,想要唤住妃燕,可见他呲牙怯色的样子,直摆手意示“别”。宁风宛吁一气,心想大庭广众之下,他应该不敢像上次那样大胆,所以又止住自己叫妃燕的冲动。 见羽妃燕已远远步去,宁风宛靠在游廊红木梁柱上,严肃地问:“什么事?” 神射车良见她语声严肃,不敢多扯也不敢上前靠近,驻立原地就直切主题:“你想不想知道有关神箭门的一个往事。” 宁风宛听到正题,打起了精神,离开梁柱端正态度道:“神箭门的事就是我的事,往事和未来之事,风宛都想知道。” [这话听着舒服。]神射车良温柔抿笑,可一提到往事又叹息起来:“早在两百多年前,有一帮叫‘对角派’的门生突然来到铜邡镇上。而那时,三族的修为最高也才在凡阶四五段的修为,他们却已经最低道阶,三族根本不敢管他。 他听说神箭门有一套‘灭魄弓和灭魄箭’便明抢豪夺、登门入室将其搜走,我们却连他们的影踪也找不到。可那是我们先祖遗传下来的神器,神箭门不能丢失它,我想……” 就像神射冀华说的,她是大家唯一指望的人。所以猜想她的天资才有夺回灭魄神弓和箭的可能。 宁风宛听出车良的意思,知道他不好说下去,便自己主动道:“追回灭魄弓和灭魄箭,是身在神箭门每个人的责任。风宛早将自己看做是这里的人,所以此事也是我的事。只要有机会,我答应你们,一定替神箭门将‘灭魄弓箭’夺回来!此心此言天地可鉴!” 宁风宛扼腕振奋。看她如此认真对待,他毫不迟疑的相信她,神射车良辛慰之极,半晌才道:“有你这番话,师兄感动之至。”也放心了。“只是……对角派这两百多年来,其主若借助丹药,可能已经达到了地阶好几段修为。他们功法甚妙,你光靠修为定然斗不过他们。 想要学到一些功法,我想,你得去学院里好好打造一段日子。 学院比门派规矩要少,也没那么严格,听说亚雅府城招收‘道阶元师’修为的年轻学子,只要达到道阶都可以进去。 风宛就去这座学院吧。” 听语气他是非要她去不可的。最后一句不是连位置都指定好了吗。但功法也是她每天考虑到的问题,她会去的。 “师兄祝愿你能创造伟大成绩。”神射车良声音微有颤抖,话才说出口,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他其实宁愿她一辈子不学什么功法,就算不接受自己,让自己永远看着她也高兴。但她这一走,就不知何年何月自己才能再见她,说不定哪日地阶没有突破,等她归来,自己已经死了。或者吃过丹药,不会死却是幻想她离去的背影成日望穿秋水。 宁风宛闻此,蓦然激动,恭恭敬敬拱手一揖道:“多谢师兄吉言……” 神射车良止不住心酸,转过身饮泣,佯装无事道:“早些歇息吧。早日决定出发。” 是父亲要他对她说的,他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他不是长子,勉强还可以和她一块去,可惜他是长子。加上条件上的差距,他终是不能去的。 首先长子有顾掌一族的大任,即使出了远门也不能长久在外面逗留,族里大大小小的兄弟姐妹还等着他来指导学习与严督,大大小小的繁琐事还等着他去料理。他是家族里面必不可少的一员。 而去亚雅学院的花费很大,他们虽为贵族,平日的开销在铜邡镇来说算奢侈,可在繁华之地却不足挂齿。他们觉得自己资质不好,去那里是种浪费,不仅遭人白眼,也一样不会有所突出。所以他仔细想,自己还是留在家里好。 宁风宛仿佛感到师兄的心伤,第一次为他心疼,却仍然不超越某种关系。抬头望,天色已经黑没了,小厮们在走廊灯笼里点油灯,往这移来。宁风宛不知如何安慰他,但知道一直以来,自己欠他一个关怀,“师兄‘晚安’”。 神射车良不知“晚安”什么意思,偷偷搽掉泪,转身佯装欣奇道:“什么意思?” 很不好,宁风宛看到了他未完全搽去的泪痕,心碎一叹。 可脑海里为何一片空白? 没有回答他,只感到突然的十分不舍,向他扑奔而去,他站在走廊两层台阶上,宁风宛在下面刚好抱在他腰上,轻声道:“师兄……我舍不得你们。” 简短的表示比什么长篇大论都来的真心。 神射车良止不住泣,这下泪水夺眶而出,才发现她的一点点关怀对自己来说竟是惊天动地,泪珠儿打在她发间。他从没妄想过她会这样回应自己。他的手不太敢地缓缓揽上她腰间,终于她没有再回绝。千言万语只化做这句亲昵的称呼:“宛宛……” 【ps:要出发了噢。祝宛宛一路顺风……有木有人激动,求推荐票票求收藏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五十二 师妹奇泪 亚雅府城又作“亚雅学院”,与“中天府城、九阳府城”并列一块,排在第三位,但在内陆是最有名望的学院。三座府城分布在这世界八大陆地,不同的三块大陆上。在阳坪大陆遍布着大到国界的地域,小到像“地玉山”这样的小城。 而她现在所处是阳坪大陆外围,但也可以算是阳坪大陆的一部分,是荒郊之处一块,仅以当地山名代替一方的穷乡僻壤之地,就是“地玉山”。 所以一旦问起,只会有人说“地玉山”在哪里,而不会有人直接提到“铜邡镇、永溪镇”等等在哪里。 毫无疑问,处在阳坪大陆荒郊内地的地玉山,三座府城只有“亚雅”距离最近。这是神射车良指定她去那里的其中一个理由。 未离开神箭门的这几天,宁风宛上午勉力炼丹,道阶一段到五段之间的丹都有,只要符合神箭门人的修炼阶段。下午则学习从赛场上得来的“火系太虚散功法”。 这火系散功法一看就是抄录本,非原著。从书面和页张看倒是没什么可挑剔,只是散功法理应有三种绝招,这里面却只有一种。可想而知,赠品到底是“不简单”。 这火系绝招叫做“洪三异”,状似洪水倾盖,发出攻击有时袭卷有时涨升,最后临到敌边时,会突然化成一张恐恶的嘴紧追对方直到吞没。 看到这,宁风宛联想到散功法随修为增长攻击力量,而不需升级的好处,终于又觉得“赠品”也有珍贵之处。 宁风宛有自创功法“神目炬”基层垫底与自学的高明经验,学什么功法都能唾手而得。根据书中介绍,学习时左掌撑起整身倒立,右掌接济所有来自左边的力量,将意念投入纯元力量,不停地幻念其功法过程,天元会随引导自动形成此功法的“形、势”。而意识得去关注它形成的时间点,不可超过不可提前,恰到其点发出功法才可完成学习,否则只会前功尽弃。 宁风宛入定力很强,刚完成倒立右掌使力的过程,站身看着书,发完功,她开始试用左手。出神的正用左手左一劈右一劈紫红色洪焱,突然瑾莺儿大喊起来,那洪焱张嘴追着她在院落大圈跑,约莫狂奔了两三刻才消散去。 瑾莺儿横眉竖目地跨跨而来,两手腰上一插,额上发丝显然有一蓄被狂风吹过的狼狈,有模有样地吼道:“你成心暗算我!” 宁风宛一头雾水,手里拿着书,不肯离开视线地迟迟扫来一眼:“什么事儿?” “我在那边练箭,你在那左一指右一指的呼唰扔来两个火团,这是什么意思?以为自己学了点功法了不起是不是?要不咱俩拼一拼!”瑾莺儿胸腔上下起伏。 她平日其实挺可爱温和,不知怎么,看见她就是无法和气下来。 这些天瑾莺儿在大师兄耐心调.教下,早在前些天已经学会“无形似有”的天元箭射发,忍不住想要在她身上实践。宁风宛一句话没来得及,她手上已从纳戒移变出白晶石弓,对准她立时射发一箭。宁风宛借机练习,打出自己刚学的功法,“嗖”一簇紫红色洪焱冲向蓝色天元箭,大嘴一张将其吞噬,个体同时因此长大,之后因为目标被除,便漫无目的的向其他地方冲去,直到消失。 宁风宛满意地点点头,对自己道:[‘洪三异’这功法真不错。]之后看向瑾莺儿,“我看你箭法练得不错,才四个月就将天元箭领悟了。假以时日——”神箭必成。 不等宁风宛将话说完,瑾莺儿翻着白眼抢言道:“我本来就悟性好,只是你个人狗眼看人低而已。” 宁风宛微微蹙眉,心若止水地讽刺道:“怪不得你一直跟人家过不去,原来在你的印象之中,人家心里是这么‘贬你的’。我就想不明白,你干嘛要把自己想的那么‘一无是处’?” 瑾莺儿起初挂在嘴角傲慢的笑意顿然呆滞,吹鼻子瞪眼睛地道:“你别在这话中带刺,小心我跟你没完!” 宁风宛想到自己快离开了,干脆陪她好好玩玩,让她留个遗憾,耸耸肩笑道:“好,我奉陪。告诉你我可不会让你,输了你得让我抽你十鞭。” 这么做只是想打消她的嚣张气焰,以年长身份教化教化她。 瑾莺儿自然不明她想,顿了顿来一句:“那你输了,我得抽你二十鞭!” 落音两人开战,但瑾莺儿暂用弓箭发不出功法,用拳脚又打不过宁风宛,想以射手功法攻击,功法没有弓箭却无法发出,始终附在手上只能在接触到对方身体才能打出。瑾莺儿这才想起自己脱离了弓箭,根本拿她没折,可是弓箭的境界又还不够,怎么办? 瑾莺儿哭丧着脸,愤愤地握紧弓变成被动躲让,在持续天元吸纳之时,潜意识里拼命在吸纳天元的“意念通道”里,另外去分一条功法运使通道。因为不管是运使“意念”还是“天元”,通道只有一条。现在还要拿它来运使功法,等于是一心三用。突然瑾莺儿豁然开朗,[原来这就是三魂三颗心的意义!] 宁风宛见她好似在努力,心想若是再逼紧一点,她可能会更有毅力。宁风宛笑着,开始紧追她打,故意在似是非是的位置对她发出一目炬。瑾莺儿直直反应地一让,感到此时就像屏息挑着重担到一百里路般要命,但刚到一百里路目标可以松懈时,手上一拔弓弦,金系功法“聚散花”终于自箭上脱颖而出,金黄泛白的光箭拖着很长的白色星花眨眼冲向宁风宛胸口。 好快,宁风宛闪避不及,本能地用手向旁边推,试图推开那箭,不想掌侧恰好触到箭上,且被箭劲之力焦灼成红色。 见情,神射车良和神射耑明领着大伙从远对面赶过来。 “我早说要阻止她们,你还不让我过来,这不,出事了吧。”神射车良对二弟白一眼。 “我只是想看看她俩怎么个打法,哪知道会出现这等情况。不过师妹可是学会了祖上神箭法。”神射耑明觉得这没多大事。 “先看看人家伤势再说吧。”神射车良也替师妹骄傲,可是心里在乎的人成了她手下靶子,心里总不是滋味。 来到宁风宛身边,将她的手拾起,忙对红似烂熟的掌侧吹起,又对一旁发傻的师妹低吼道:“你是要比试,还是要伤残害命呢!” 瑾莺儿不是头一次听到师兄吼自己,可是这次吼中夹杂着严厉责备与刺激,她傻瞪的眼里再也止不住热泪,滚涌而出,嗒嗒打在地上,冥冥之中一股异香散发出来。 宁风宛做为神兽五官特别敏锐,第一时间便感应到那股香气源自于地上,迅即起身望向前面地上,发现那是瑾莺儿落下的泪水。欣奇地问:“莺儿……你知不知道你很不一般?” 表师兄妹们刚刚赶到,闻香而未觉察到香,纷杂地问:“师妹‘师姐’有什么不一般的?” 神射兄弟俩互相对视,半晌才察觉到香气,却因没有留意到师妹的泪水,只感到奇怪,[意思是,这香气是由师妹散发而来的?] 瑾莺儿深在悲痛之中,讶根无心搭理她的问话,难堪之下,咬牙向神箭门外奔去。 神射车良是年长里辈份最大的,对年幼的难能不关心,见她发气离去第一反应是担心,即大喊道:“你去哪儿!” 无应声。 神射耑明摇了摇头道:“这丫头脾气就是倔。但每次不到一会儿就好了。放心吧,她没事儿的。” 宁风宛早就看出,瑾莺儿对师兄感情至深,赶紧从地上起身,道:“外面恶人多,她这么出去遇到坏人怎么办?我去追她回来。” 宁风宛风灵根一起,飞如疾矢,瑾莺儿才去没多远就被她追上。大街上宁风宛振翅低飞,招来很多注目。毕竟在这,会飞的只有她一人。看了看四处,宁风宛不自在道:“拜托你别这么野魂似的,在大道上乱诳行吗?你坐我背上,我带你去游玩可好?” 不做敌人的坐骑,没说不做亲人的坐骑。只要是亲人她不分敌友。 “你不是我师兄的梦中人吗?为什么不去陪他要来陪我?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像在乎你那样对待过我,即使我受伤了。”瑾莺儿埋头痛泣,泪水越多,越浓的香气溢出来。 可她自己一直是毫无察觉。 宁风宛飞在她前面,随着她的脚步向后飘移,偏头打探她:“你好香啊。你真的自己不知道吗?” 瑾莺儿以为她是唬弄自己,大步向前冷笑道:“你少在我面前假心假意哄我。” 宁风宛闻此,更加欣奇,[想来她的确不知道自己特殊所在了。可是她和大家相处这么久,似乎别人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你以前有哭过吗?” 有一句话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宁风宛想到这,很果断地接受这种情况。 瑾莺儿觉得她问这话没有经过大脑,十分冒昧,面红耳赤地吼道:“你懂不懂礼貌!你很希望我经常哭吗!” 恼怒之下,修为抑不住地闪了闪,灼逝了她面上泪痕。香气就此又瞬然消失。 “我不是这意思。请恕我方才不礼。 我只是想证明你很特殊,你的眼泪很像”天宫“一个地方百花齐放时散发的香气。这样的眼泪,我想应该有大用处。”觉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纯属老天特意安排,突发奇想道:“不然,你就从我的手伤来验证!” 【ps:求推荐票票与收藏,新书最注重这两样的。冠珠大大们,给予支持吧。感谢感谢再感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五十三 最纯药草 瑾莺儿为表示不信任她,死都不答应:“谁听你吹牛。我才没时间陪你瞎磨蹭。” 宁风宛还就不达目的不罢休了,扫一眼周围,见很多人还是目不转睛看着这里,道:“那你可别怪我没给你面子,我要当街打人了。” 宁风宛庞翅一扇,瑾莺儿立趴地上去,周围很多人开始看笑话,“好像蓝衣魔兽发火了。快看快看。” 出名的是她魔兽,却要拉着自己在这里为她出糗,瑾莺儿暗骂:“认识你我倒了八辈子霉了。” 宁风宛故施重计,已然狠狠几巴掌落下去“啪啪啪,还敢骂人。做了错事不承认错误,还四处乱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啪啪啪啪……” “啊啊你打够了没!很疼啊你知不知道!”瑾莺儿没好气地道。 “就怕你不疼。好像还不够,我得可劲打!啪啪啪啪……”瑾莺儿感到脸都被丢光,这疯婆.娘竟突然间当街打起人来,可怕。 路人嘲笑道:“那不是神箭门很叼蛮的一个小丫头吗?我早说过,迟早有一天这丫头得好好管治管治。这不,准喽。” 瑾莺儿才知,原来早就有人盼着要看自己挨打。瞬间联想起:[是否师兄也这么讨厌自己?他不是一向说自己冥顽不灵吗?所以他一不高兴就来吼自己?] 想着眼里的泪水无法抑止地涌出“呜呜师兄”,宁风宛忙将烂熟的掌侧在她睑下泪水狂滥处抹一把。 原本想要看这眼泪带来的奇效,可是等了半晌,掌侧烂熟的地方没有半点反应。宁风宛将她扶起来,讪讪地道:“不好意思,害你白流眼泪了。” 瑾莺儿翌着眉毛,蹬脚道:“我就知道你耍我的!” 宁风宛清了清嗓子,妥协道:“我承认刚才是鲁莽了点,可我发誓,绝对没有骗你。并非耍你。”偏头看了看她,哭得更伤心了,有意调侃道:“你这么梨花带雨,又香气弥漫的,呆会儿有人迷上来,我可帮不了忙哟。” 瑾莺儿推她一掌,气愤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骗我!别当我是三岁小孩子!” 刚说罢,从后面步来一位衣装褴褛的老妇人,边走边对两人瞧,“这里好香啊。” 瑾莺儿这才顿神,认真看向对自己挑眉的上卿,“这……怎么……是真的?” 宁风宛点了点头,随后变化人头鸾身,让瑾莺儿坐到背上,谈聊着,飞到曾经和妖男初次相遇的地方,因为这里很美,更有自己想要采的药草。 瑾莺儿从没有离开这么远,估计离铜邡镇两个远。着地之时,自言自语道:“估计我是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整日呆在家里成了疯子,才动不动发脾气。若是多到远处走动走动,就不会那么火气了。” 宁风宛降低语声,温和道:“我带你到这来,其次是玩,主要是为让你知道一种疗效很好的药草。还有丹药的配方。”将她拉到不远崖边,那有一棵独立的两叶草,两叶草枝杆上是一块像荷叶的平张叶伞,叶伞上面长着凹凸不平的三角气泡空间,因为里面长满白色果实,宁风宛道:“这叫‘覆实果’。” 曾在天上为仙时,她早就了解过它的生长时节,继续道:“它很奇特‘开花冬季,结实春天,夏天凋零,秋天重生。’至因为它有这样的逆生精神,才令它有着与其它草不一样的生命力。 如果无人采拮它,它会像树一样枝杆不死,活过一百年。而它的果实和枝杆之水有极强地复愈能力。” 瑾莺儿听傻了眼,全神贯注对面前的两叶荷叶花关注起来:“从没发现过这种草,还这么奇特。” 宁风宛道:“而最好的丹药配法,莫过于‘紫菀、熟子、芡地、覆实果’这四种。 因为紫菀生时属纯阴之木,熟子生时属纯阳之水、芡地生时属纯阴之火、覆实果生时属纯阳之土。而它们所出生的方位都属金,这样五行齐全、干湿调和、又阴阳相辅,炼制出来的丹药才有意想不到的奇效,以此炼的丹药才可能有‘人身自行修炼’的加速效果。 也就是说,如果服食这种丹药之后,天元的吸纳容量随修为的增长而自然增大,也就达到了人身自行修炼的加速效果。 前些日子,族长对我说,服食丹药会有根基破裂的危险,我便开始回想,以前我服食的四季草功效,都是很纯的能量,从未出现过异常。 即使我以前修为不像现在这样,但若说有不对的地方,总会有异况出现,可是我服食很久从未感到有歧途反应。 所以我希望我走了以后,你们找这四种药草炼丹。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又联想到三位道人师父同大家一样的丹药配方,道:“而像师父的丹药配方:黄马草、白陆、白芪子、术商、晶苋、兰齿。 黄马草杂阴金,地属土,白陆杂阴金、地属土。白芪子杂阳水、地属金。术商杂**、晶苋杂阳水、地属水。兰齿纯阴土,地属金。而它们在各个地方所生长的位置都改变不了起初的属性。这六种草虽然都是补充能量的,但五行之中只有三种土金水,缺少木和火,而且不纯,而且土生金,金又生水,水过旺,木和火死,称为五行呆滞,无法相生相克辅助,是无流转生机的呆滞配方。 因此这样的丹药,是无法通天地灵气的,所以不会有奇效出现。” 瑾莺儿听她说到“以前修为不像现在这样”,联想到她是魔兽,那么她说有以前的历史,定然以前确实经历不同。却也没想到,她的见识如此博大精深。“噢……我知道了。” 这“五行调候原则”完全是在看了伏羲的《易经》之后,她才掌握的。当时似乎他本人都不知道她偷看过他的藏典书籍。那时他自己看过这本书后放在“静逸宫”桌上,人出了宫房没再进去,她便趁此从另一条道上悄悄窜来,溜进去,将那本书拿走开始学起来。 她很奇怪,伏羲好像没发觉掉了东西,竟一直没派人搜查。 令她都开始怀疑,“那人”是不是故意的。 等到有人突然查起来,她早已将易经整本书看完。有关八字一类,看日子、看生辰、看五行调候等等她几乎都懂,几乎懂得不能再懂,只是一到“观星象、看风水、山位点穴、推算未来”等等就生怕弄错,太复杂了,不是一般神仙能够懂的。 她估计,在这方面,除了伏羲本人,她是唯一一个偷学《易经》的神仙。 但原本不用偷学的,伏羲起初宣扬谁弄懂这本书,谁就有大大的奖赏,只是学完之后必须予他分晰其中的原理。 天呀,这一下把所有对此感兴趣的神仙都吓到无底洞去。将刚刚接受“圣幽蓝”封赐的她,也给吓倒。但“偷”这回事,完全是撞上她准备请求伏羲,放自己回到“琼浆玉液池”,意外.遇上。 眼前。 宁风宛将面前孤独可怜的“覆实果”折断,补充道:“这样折断,它会有重生的机会。所以只要不将它连根拔起,就不会死。 切记。” 接着宁风宛将它的果子从凹凸处一个个抠出来,十二个。又将其中一个果子捏碎,如白糊一样的水液沾在左手五指上,轻轻敷上右手掌侧烂熟之处,温柔道:“今日傍晚便能见效果。” 【ps:错字错句已改。顺便求推荐票求收藏,谢谢谢谢谢谢,冠珠大大们别攥着票票犹豫不决了,快快砸下来哟?▽?!】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五十四 凶恶犟奴 羽妃燕得知宁风宛要去遥远学院的消息,听说道阶才可以加入亚雅学院,便开始拼命修炼。可惜凡阶九段以上修炼太难,这些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宁风宛知道她是护己心切才极想跟去,反正也想身边有个伴,就将自己凡阶五段的修为传予她一段。 三位道师、神射冀华、薰玲玲、车良、耑明、佳敏、希寒,还有车良的表师兄妹们站成一堆,瞧着即将离去的宁风宛和羽妃燕。 宁风宛深深一鞠躬道:“神箭门和师父都是对我有再造之恩的人,风宛会永远惦记着你们。此去不知何时归来,但风宛答应你们一定会回来,”只要我足够的强,一定会将神箭门的灭魄弓箭夺回来,再将神箭门发扬光大。“顺便麻烦你们代我向青泉岚掌门和平云峰掌门道个别。” 再怎么说,他俩是和神箭门一样与她共同历经过生死的人,他俩算是她哥们儿。 神射车良眼里闪烁着深情与不舍,[此时我还能说什么。]挥了挥手,眉宇紧蹙着:“一定要回来。” 希寒也道:“蓝衣姐姐,希寒会时刻想念你的。” 宁风宛点点头,转身之际发现瑾莺儿正跑来,赶到身边,凑耳轻悄悄地说了一个秘密。 宁风宛听后欣悦如喜,原来她的泪和血果真都是有大效果的,只不过不针对人也不针对妖兽。知道这消息后,宁风宛又来到神射车良身边,悄然告诉了他。神射车良惊诧万分。 随后宁风宛揽着羽妃燕冲掠向天空。 三位师父紧叮一句:“保重啊……” 宁风宛回头,鼻翼一股酸涩,意味深长道:“师父也要保重……” 此时此刻说再多的话都是离别,还不如将它们压在心底。 羽妃燕挥了挥手也道一声:“再见……” 这一天始终会来的,宁风宛和她的身影变远,她们终于走了…… 神射冀华感到自己是将她驱逐离去的,心中总有种难以言喻的惭愧。其实无数个心意,是希望她早日成神,寻回灭魄弓箭凯旋归来,与神箭门和和融融聚为美满的一家。 半途上,羽妃燕拉着宁风宛到羽家给她父母告别。宁风宛这才知道,她早已何时将自己与她一段相识的经历告诉过她父母。 羽氏父母虽然不是她亲生父母,却对她关爱倍至,看到她眸里尽是疼爱,每次见她离去时背影便如割心头肉。可是女大不中留,她本来就喜欢四处闯荡,现在她有自己的世界,他们唯一能做的,还是只有放她自由。 遥望她远去的背影,夫妻俩想起她是捡来的,心叹:[也许她最终是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离开神箭门时,神射冀华将宁风宛炼丹所赚的钱,和同神箭门的财产一并带上许多。就连那白铜丹炉也装在纳戒里,以备不时之需,反正他们搁在家里也只是摆设。再便是羽家也给两人添了不少盘产。 但去学院是很重要的事,神射冀华提前想到学院里理应会用到的东西,所以吩咐两人务必要在半途上打捞些妖兽体内灵物以做备用。 离开地玉山,平坦的马路越来越少,两人约莫飞了四五个镇远,看到下面道路两旁的野树藤如同盘龙卧虎,中间一条缝隙隐隐约约透出道路的阴影。 两人明见是一大群人儿在下面行动,见他们行走缓慢,一边在地上扒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忍不住下去看看。哪知刚降临地面,看到不远前面一个人,手里还拖着一个无头死尸的身体。 此时才发现,原来它们只是类似于人,和百姓一样穿着树叶兽皮,眼睛却都是绿色,十二指如同十二根细柴。它们面白如纸,嘴似溃烂,还时而发出“巴喳巴喳”的声音。 宁风宛措然“呃”一声叫,将面前一群被人类称之为“犟奴”的怪物惊醒,盯准她蓦地往头上抓来“咦呀咦呀!” 怪不得被他们手里提着的死尸没有脑袋,原来这是他们的爱好。 羽妃燕见了他们手里的无头尸怒气横秋,吼道:“一群没有人性的怪物!受死吧!” 羽妃燕神武法金系功法“浮光千钧!”由于金系灵根除了本身起到固身不被人轻易攻击之外,还可以令拳脚在使用时间中,变得坚硬无比。羽妃燕一个旋身,状似十几个身影同时踢在周围一圈犟奴身上,“啪”它们同时倒地。如今的她没有了“斥煞鞭”,对付吃人不眨眼的妖怪,似乎腿长是她唯一的优势。 犟奴“咦呀”怒嚎,很快又爬起来,甚似无事一样,又冲又跃地抓狂而来。 宁风宛也在一旁又打火团又射目炬,被击中的犟奴有几个死掉,却有几个身首异处仍然还活着,正想和自己的身子劢力接近。 可是宁风宛气力有限,就算可以不停产生体内纯元发绝招,却没有那么大气力一直支撑着。这时开始喊累。 犟奴还明显精力十足。羽妃燕边打边道:“我曾听说过这种怪物,它们就是人们传闻的‘犟奴’,它们有思想有目的,专食人脑。惧怕烧红的石头。被烧红的石头打中脑袋倒下的,才能灭掉它们的意识,才算是真正死了。 虽然不容易消灭,但存在它们体内的灵物,要比丛毛猪的珍贵许倍。” 不过她也只是听说而已,活着的日头不少,这却是头一回遇到它们。 闻此,宁风宛立从遍布满地石头的坑坑洼洼里,捡起一颗石头,开启灵根火系功能从掌间推入热芒到石体,道:“妃燕,你守我打。” “好!”犟奴才要靠近羽妃燕的背,就被一腿挥去“嗨!” 宽才不过两丈的漫藤树野道路之上,只见可怖如尸的怪物被踢得四下飞撞。 宁风宛道阶四段修为的火焰不小,拳大的石头不似庞然铁寒之鼎,经不起道阶修为灸烤,每半刻便成就一颗红色石头。 身体有道阶护盾,宁风宛手不怕烫,高举红石一掷“吭”,果然一个冲来的犟奴来不及嚎叫,就翻倒在地上。 宁风宛兴高采烈,由不住手往下一打,“也!” 羽妃燕本有些累,见此也振起精神,恢复兴致,“打得好!” 大战了整整一个下午,所有犟奴终于都被打死。两人依依打开它们脑袋,有些“得悟”的犟奴脑袋里就有“兽魂晶”,在这些得悟的尸体里,还流淌着闪烁绿光的液体。 宁风宛惊喜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植灵露’,这是天上小仙所喝的精气水,可以瞬间回复绝招精气的好东西呀!怪不得它们那么经打! 但在凡间只有吃过不少山珍地宝的妖物,体内才会长这种东西。想来是了,这闪光绿液就是‘植灵露’!” 是的,它们虽然类似于人,但仍然是妖兽,而并非人。 兽与大自然近亲,总会知道一些地灵之物可以吃,而只要吃了地宝,体内就会长出奇异的能量源。这也是兽体灵物滋生的原由。 得悟是“悟到人性”的意思。也就是说对人类的世界有所明悟与认识,超脱了它们的本类境界。但,对人类来说这是它们的一种境界;对它们自己来说,这却是一种成长时的必经之路,迟早要经历的一段。 【ps:修补过了。大家再看看。 求冠珠大大们,极力顶起,极力支持无极!求票票求收藏噢……感谢感谢冠珠大大们……^v^^v^!!!】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五十五 到达府城 羽妃燕正感到奇怪,这些妖怪身体里流淌的绿液是什么?听她说是天仙喝的精气水,她纳闷道:“魔兽真的是厉害,竟然天上地下无所不知啊。你以前到底是住在天上,还是关押在天上呢?” 宁风宛眼幕瞪大,呆愣下来:“呃……怎么了?” 羽妃燕是毫无心机地问,所以没有看出异常来,懒洋洋左手撑在大腿上托着下巴道:“我看极少有你不知道的东西。” 宁风宛借题发挥,随手到地上捡起,刚刚从犟奴脑里取出来的若虚若实状魂晶,道:“谁说的。这‘兽魂晶’我就不知道你们拿它来做什么。” 羽妃燕指了指她,故做严肃地道:“坦白从宽,你是怎么知道它叫‘兽魂晶’的?你既然知道它是‘兽魂晶’又怎会不知它用途?” 宁风宛眼神儿梭了梭,实在答不出来便胡来一句:“我就是只知道它叫‘兽魂晶’而不知它的用途啊。我天生就知道,不正是因为我是魔兽吗。” 喜了!不成理这一说完不正好也成了理由么。 羽妃燕叹息着举手投降。两人一起收拾好地上的兽魂晶,宁风宛实在找不着什么器皿来装这些植灵露,便将白铜丹炉拿出来,在旁边摘一片掌大的树叶将植灵露,一铲二铲地送到丹炉里。 羽妃燕似笑非笑道:“这你也行,亏你想的出来。” 宁风宛与她相视,忍俊不禁地手搭着丹炉笑道:“否则还能怎样?对咱们这些普通修士来说,这就是极品。” 羽妃燕思绪成篇地道:“那你以前呢?” 宁风宛抱膝骄傲道:“对于以前来说,你们喝一百瓶精气水,都抵挡不了我一口气儿。” 羽妃燕既羡慕又神往,顿时眼中焕发灿烂光芒,“哇!” 两人检查地上确实再没有落下的灵物,宁风宛先试了植灵露确定没事,也让羽妃燕一口饮下。喝下去,浑身立时充满热涨之气,充斥着精神扑腾直上。羽妃燕还打了嗝。 常言道站的高看的远,两人飞在高空,看到的真是各色各异的地界,有一个遥远的地方“气通山河,峰冲天顶”,五颜六色的奇气混合在一起,好不壮观!仿佛方圆万里都被笼罩在它那一个世界里。 当然在无边无际的世界,眺高望远,它仍然只是小小的一角。且还有很多更远处类似的景况,那么,大千世界里它就不算什么了。 两人正飞着,忽然有一群一色儿白里墨蓝衣衫的地阶御剑飞侠,从后面踏剑狂飙而来,“大胆妖物!竟敢闯入‘独门府界’!找死!” 宁风宛感到莫名其妙,振着翅膀慢慢腾腾转过头来,“我们从天上飞,难道也算闯入?” 对方冷颜冷气,大言不惭道:“独门府界范围不大,不到百里。但只要路经此地,都必须报上名来。但你们是妖物,无情可讲,只有死路一条!”顿即面色一变,手式向前一打,命后面几十名弟子虎视眈眈冲她俩刺来。 “诶慢!”坐在宁风宛背上的羽妃燕伸掌向前道:“有话好好说啊。‘就算’她是妖物,可我不是啊。我们是去亚雅学院求学去的。就算你们不成人之美,也该看在亚雅学院的面子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领头地道:“笑话…… 亚雅学院会收你们这等妖物?恐怕门都没见着,到时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还说你不是妖物,和妖在一起已经是妖,你现在还处处替妖物说情,这说明你已经同妖没什么区别! 独门弟子!上!”他再次手式向前一打。 “告诉你们我不是妖我还是魔呢!我看你们一个个脑袋歪长的!与我为敌欠打!看低我欠打!侮辱我欠打!侮辱我亲人罪无可恕! 看招!”宁风宛气不过地眸里一鼓作气像打子弹似的,胡乱打出去,“啾啾啾啾啾!” 喝过“植灵露”效果就是与众不同。只见煞白光炬在接连不断的射发,竟形成一道不可抵挡的光炬雨阵。 “啊啊好疼啊……”独门府弟子们在拼命逃窜下,未被射中要害,四肢却是未逃过噩运。 “妙啊,你好了不起!”羽妃燕鼓掌,手舞足蹈地道。 不想其中有三个未中招,趁混乱之时冲上来,“敢伤害独门弟子,我们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宁风宛冷蔑道:“如此没有风度素质,一看就不是名门正派,还号称‘独门弟子’,我看叫‘独糗弟子’最好了。”说时目中不停释放神目炬,可惜,竟让他们躲过。 三人咬牙切齿,马上要冲到眼前,“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宁风宛大骇,随口喊一句:“妃燕!打!” 羽妃燕起初摸不着头脑,但很快想起来:“打个屁呀!我又没斥煞鞭!” 宁风宛倒抽一口气,忘事!才想起她的斥煞鞭早已光荣留在断崖上了。“啊那快闪!”敌方三人一个太虚两个神武,刚好临到身边,宁风宛一个疾窜,翅膀的蓝晶羽毛“唰”地划过他们脸,遮蔽了他们视线。 “不好!快抓住她!”三人齐道。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抓住。 等他们再一齐追上去,那俩妖精已经窜到其他地界上去。 这一路后来遇上不少“独门府界”一类的事,但宁风宛横冲直撞,加上有植灵露相助,总算都侥幸躲过他们的追击。 三个月之后,宁风宛飞跨过一座最大如宫的白墙房子,旁边矗立着一根貌似伞一样的“羽扇木杆”,庞大的白羽横档在白墙宫顶半边天,颇有“只手遮天”的意义。 之前从百姓嘴里打听过,这样的房子就是“翳天颐展堂”。原来它处在阳坪大陆最中心。当初展堂的人从这里到达“地玉山”只花了一个月多几天。宁风宛想想也知道他们的速度比自己快了多少。 向右上方飞去,又两个月之后,下面出现一排雪白明黄相间,如浩大宫厂的地方,终于……这里就是“亚雅府城”了。 【ps:今天到此,明天爆发。望各位冠珠大大们顶立支持。谢谢谢谢谢谢……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五十六 将卫阻挠 降临地面,一眼望去街上来来去去的人几乎都是金装银裹,灵衫翩翩,最普通的也是“玉”贯临威。磅礴仙灵之气在阳光照耀下呈红、黄、白、绿、蓝五种光芒笼罩下来,包围着这方圆千里。 天上云雾清晰涌动,不紧不慢,太阳金色光线总是在云层不断推挤之中被避过,那蓝色星光时刻如狂海灌溉向一座连宫上。令府城旁边高高直立,标志着“一团火簇”的金旗风.流旖旎,令见者感到整座亚雅府城永远都被天元光海拥护着。 可想而知,那里聚集着多少高手,这是他们同时修炼才会出现的景况。 宁风宛和羽妃燕在亚雅府城附近,引人注目之下降临,众人的目光随着两人移动,发现她们的目标却是亚雅府城。 对于妖兽的形象,这里的人是十分敏感的,他们很快断定方才降临眼前的乃是妖兽。阳坪大陆上,各个地界常有妖兽化成人形出没,这倒不奇怪。奇怪的是,这样气宇不凡的妖兽太少见了。 亚雅府城果然不好接近,如独门府弟子所言。宁风宛和羽妃燕降临地面,老远逼直走去,结果还在百丈之外就被两个一身银色铠甲的将士拦住,说什么都不让进。还说进入他们学院,是需要有人引荐的,而她却是个妖兽,引荐就甭提了。 这一点是神箭门族长没有想到的。他以为只要达到道阶就可以进入亚雅学院,却未考虑宁风宛这妖兽的身份。 两人没能成功进入学院,只好调头边走边想办法。不知走到哪里,宁风宛敏觉看向左方两个正交头接耳的男子,他们竟在谈论“天凝仙子”的事。 宁风宛顿然惊诧:[天凝仙子乃是天上人,她的事怎么会被凡人知晓的?难道出了大事!] 不远左方继而传来有关她的消息。 “据说那天凝仙子是因为从天牢里逃出来,才遭天兵追捕的。当时山上的小妖小精都看到了。” “你说那天凝仙子好好的为何就被打入天牢了?” “这是天上的事,我等凡夫俗子怎会知晓。走吧走吧,别无聊了。” 宁风宛到现在还以为自己的事,只是单方面被天庭知晓,原来天凝仙子救自己的秘密还是被揭开。否则她不会被打入天牢。可是这次她又逃出天牢,虚畀烎又爱兴风作浪,真不知接下来她将要面临的危险是什么。 宁风宛捂着胸口,愧疚难捱,自己逍遥快活了,却要害她替自己受那朝不保夕的罪苦,这份姐妹情自己永远无法报答。 她本想追上那两个男子好好问清楚,可被羽妃燕一把牢牢抓住,眉目暗示道:[你这样只会打草惊蛇。]之后便波澜不惊地替她承认一件事:“我猜……这天凝仙子就是你大姐吧。我现在终于放心。之前我是不想搅乱我们的姐妹情义,所以一直以来只是对你保持着怀疑。 还请你原谅。” 宁风宛摇了摇头,无精打采地道:“这倒没什么。尽管如此,你不也一样待我如亲姐妹,抛头颅洒热血。对你我只能感激,哪能怪你。 其实之前我也怀疑过你,以为你十分肯定我的身份,又似不太肯定我的相貌,我还以为你都是在演戏,故意装做不认识我,是天上派下来的细作。 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放心了。我想我们是某一世有缘,今生特来重逢吧。” 羽妃燕鸳鸯目一圆,激动地忙连连点头,牵着她的手不由己地晃摆起来,道:“我太高兴了!你终于明白了!我好高兴噢!” 宁风宛苦涩一笑,却温柔道:“我也高兴。”转而想起天凝仙子为自己所受的罪,面色立又变严肃,“如今我除了将自己变强,还有什么可以回报你们。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管亚雅府城地阻挠有多么严峻,我都要过了这关!” 宁风宛的心如火如荼。 宁风宛放下羽妃燕的手,径自大步向前迈去,她的背影是那样不可一世与坚决。羽妃燕往往被她所感染,顿时雄心壮起,紧随身后而去,“我也是!” 远远候在离亚雅府城百丈之外的将士是府城卫将,共有八名。每一个城角两名,而他们的修为均达到玄阶“人仙”境界。 进入“人仙”的境界就是不一样,连他们行走的姿态都与凡人?大不相同。只要他们意识向前,眼睛看着前方,想要到达哪,步子不动,身形就能向前自动飘移;等到他们停下时,身子就又自行降临地面与地踏实。 而他们不运法也能飞行,只要步子向上迈动,身子也能向上飘动,犹若登天梯一般轻松有趣。 这便是“脱胎换骨”的境界。 但在这种境界里,人仙有两种称号,前者称“人仙”,后者称“散仙”。脱胎换骨之后,没能成功渡劫登入仙界位列仙班的则是散仙。 眼下围护亚雅府城的八名将士就是此等情况。 羽妃燕长这么大,才见到玄阶修士行走的姿态。所以一见到府城修士来到自己面前,尽管对方态度不好,自己还不时糟受他严厉打击与阻拦,仍不免祟拜。[若自己也达到了这境界该多好?] 玄阶将士见两个臭妖女又跑来啰嗦捣乱,瞪着阴凌无情的眸子怒吼起来:“你们真不怕死是么!亚雅府城岂是你们这等卑屈小妖可以想进就进的! 本将数一二三,再不离开,你们就死在这吧!” 宁风宛听此,心中是恼又是怒,激动的水雾颤漩眼眶,甚是双膝重重跪下地去。“如果你们不让进,我就跪在这不起来,至于我死以后,你们是将我抛尸荒野,还是剁成肉浆我也不知道了。” 宁风宛的话将羽妃燕彻底震撼,她竟然随时将生死置之度外,既让人心酸又让人心寒。“你死我也死。我陪你一起跪!”羽妃燕双腿一屈,重重地跃跪在地:“我们求学之心已定,要杀要剐兮听遵便。” 其实宁风宛的目的是要达到,令众人围观的程度,令众人为自己感动的程度。如果能够感动众人,她相信没有感到不了院主的一刻。她始终相信一点,人心是肉长的。 但她自有安排,待到院主真正出面时,若确实丝毫无动,不提任何意见或条件,出口只说“杀”的话,那么她也没那么愚蠢,是不会将自己的性命真正贱送在此的。更不会让羽妃燕陪自己白白牺牲。 【ps:冠珠大大们,求推荐票票噢,新书的收藏和推荐票票最重要,无极再次捧着天长地久的“君子兰”来到你面前,只求换取小小的推荐票票与收藏……谢谢谢谢谢谢。】 ... 五十七 学院戒尘 两位将士相视一对,觉得她此番举止与他俩毫不相干,力掌就要劈下来,宁风宛举掌向前顿即挡住道:“你们不先考虑清楚再杀我么?万一你们院主要见我,最后落得一身麻烦的恐怕会是你们。” “什么意思?”一个将士不解道。 宁风宛隐约瞥见府城门边有一位满嘴黑胡须的壮年躲在那,不回答将士,而直接大喊一声:“院主……你不收留我们,一定会后悔的!” 也许第一次请求要进入学院时,已有人通报过院主。宁风宛这么想。 可将士担心她惊扰“戒尘”,即运仙法,掌中呈一个“五星粉红印”要打向她胸口。羽妃燕惊骇失色,想要抢在她前去挡住那一掌,这时前方传来厉喝一声:“将卫莫要动手!” 闻此一喝,将卫赶紧住手,躬身大声喊道:“属下拜见戒尘!” 一个黑胡须壮年在前,广袖一挥,示意平礼。领着一位白须老者冲这边跨步而来。 黑须壮年一身黑中嵌金的虎爪纹大袍,金镶玉髻冠威凛,冠簪穿扬而过。长方面庞晰楚,整个人红光满面,精神抖擞。鹤目威信,鼻巧如箫,嘴似两片柳叶合抿,胡须长长一帘。瞧着极其端正与严肃的一位尊辈。 紧随他后的一位白须老者,则是白发丛中一髻长长的马尾合着发瀑长流而下,青色道袍简单一身;但是鹰目鲢鱼唇,一把短短的山羊白胡,瞧着冷酷严厉。 两位身份一样都是“戒尘”,地位仅次于院主,是五位戒尘中其中两位。只是白须老者还没有黑须壮年辈份高,也不如他先入府城。又因为某些原因,他甘愿随其后。而戒尘这种差事,相当于普通人家里的管家,管理的事务往往超出连他们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范围。 黑须尊者来到一头蓝晶角羽丫头面前,对跪着的两人打量了会儿,忽然冷漠开口:“方才是谁对学院吆喝,还大言不惭?” 有人肯出面相见,则是成功的一步。宁风宛心里高兴,但从容不迫,平视前方道:“是我。” 羽妃燕本想替她回答,但又觉得这事她比自己在行,便索性一旁静观其变。 黑须尊者面无表情,斟酌着她的目的,竟没有先顾虑她妖兽的身份,直道:“你胆量不小,口气也不小。本理事倒要听听你‘凭什么’让学院后悔未收你。” 这让宁风宛喜出望外。而她觉得,此时正是胸怀坦荡荡的时刻,只要能进入学院,所有伎俩都得使出来。何况是真本事,就更不能隐瞒。前顾后虑者非大事人也。遂抬幕望着他理直气壮道:“我这后起之秀,决能成为日后亚雅学院唯一突出的人才。只看你们愿不愿投这一注。我也不大狂语,跟你实话实说,我这姐妹修炼速度不如我,但和一般人相比,修炼速度却是顶好的。所以无论如何你也要接受我们两个。” 羽妃燕在这方面不如她厚脸皮,话落音,面庞红似烤红薯。 白须老者摇了摇头,冷木道:“光说不做假把式,这种人在亚雅学院没少被赶出去。如果你一心只想先混进去,告诉你,出去的时候会比现在求进去更失败。” 失败的各种惨状都有可能。 宁风宛冷哼哼,“我只知道不论怎样,不收留我们是你们的损失。两者相对,需彼此真诚,我用一颗挚诚的心来面对你们,只求一样的真诚被接受。所以只要你们放我们进去,我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黑须尊者听明了她的意思,不停抚起自己的长帘胡须,点点头道:“你勇气可嘉,值得一考虑,不过你想求同样的真诚是指哪方面?公平吗? 来到这的学子都不是公平进来的,但方式各有不同。” 宁风宛道:“我没有说要公平,而我现在跪在这里就已经很不公平,因为尊严是无法弥补的。我只是觉得你们先放我们进去,才能表示你对我们的信任,这样我们的尊严才无所谓计较。 相对来说,只会变成一种对上的尊敬,学院对下的信任与慈祥,这样的开始难道不好吗?” 黑须尊者与白须老者相视一对,忽然觉得这丫头极具说服力,说的话也极有道理。既然她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人若有她所言这般正直,并非学院不能收啊。 黑须尊者在她和羽妃燕之间走散起来,忽然脚步顿住,语声沉静道:“既然不求公平,你是否能以一种不公平的方式将你的真诚坚持到底?” 这话什么意思? 宁风宛反应下和羽妃燕一面相觑。 宁风宛明明感到他答应要接受自己,可又另外感到一种不祥。思忖道:“请明示。” 后一刻果然他道:“你不是说你们足够真诚吗?既无人引荐又非人类,你们……就得付出非人类一般的代价,在此长跪一年,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起身受教之时,经的起考验你们就继续跪着等结果吧。没准得谁同情,跪个半载也算过关了。” 要收一个妖兽为学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不能一个人做主。而一旦收下,这中曲折也就多了。 黑须尊者丢下这样一段话后,甚是一面漠不在乎的扫过两人一眼。 不想那蓝衣丫头很快便抬头挺胸道:“别说一年,只要能进入亚雅学院,不辜负家人期望,‘您’要‘弟子’跪多久就跪多久。” 黑须尊者唇角一翘,“为家人为目标而坚持,有志气。可惜这么快就改口了。你还没进入学院呢。不担心被骗吗?” 宁风宛毫不避讳地道:“有天地为证,有当场众人眼观为证,如果我做到了是我的光荣,学院未遂那是学院的无耻。而我永远高高在上,外在折磨我早忘了。” 羽妃燕文才博精,则念来一首诗:“壮志凌云战心头,饮辛食苦品祟尚,萧萧瑟瑟斗星移,寒肌血骨拓微芒!” “好!好一个才女!好一个‘饮辛食苦品祟尚’,好一个‘寒肌血骨拓微芒’才学识胆果真非一般人所有。看来你们真的能挺过去。”黑须尊者和白须老者忍不住共同鼓掌赞叹,“二女好志气!”神色交换下,顿然异口同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你们好消息了。”将一旁呆傻的将卫手一招道:“将二女所跪时间记下,明年的今日则起。” 【ps:求推荐票票!求收藏!感谢感谢再感谢。下午两点还有一更】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五十八 五位同现 将卫没想到戒尘会真的如蓝衣丫头所说,答应接受她而不在乎她的妖兽身份。虽然方式有些不同。不过她俩这般脆弱,想也坚持不到明年。将卫唇角露出一抹讥诮:[不自量力。难不说,两位戒尘是故意戏耍她俩。] 此时不远周围早已围满看客,听二位戒尘说要她俩跪到明年才考虑接受她俩,纷纷感叹起来。 “不愧是亚雅学院,一般人不收,非一般人更惊人呐。” “亚雅学院真会接受两个妖女吗?” “这可不知道。三座学院都宣称只招收人类为学子,这么说,可能早就预料到两个妖女坚持不到那时。” “可若是妖女真正坚持到了呢?” “那就得看亚雅学院守不守信用了。 不过亚雅学院这回收不收她俩,都是违规。 收妖兽为学子是一种;不按时兑现承诺,同样也是一种。” “相对来说,后者才算严重吧。” “我觉得两个妖女志气可嘉,一定能坚持到明年,而亚雅学院也会接受她俩。因为信义最为重要。这么大个学院,如何都得将信义挂在最前面吧,否则学院的门风还怎么撑下去?” “此话差矣!如果凡事都被信义牵扯在内,岂非事事都得破规矩!我赞成规矩!”前者举手高唱道。 “信义!”后者也举手高唱。 “规矩!”众人随前者一块高呼起来。 “咱们押注,支持妖胜的站我这边,支持学院胜的站他那边!输了的请民众客栈狂欢!” “谁怕谁呀……” 黑须尊者和白须老者才刚步到学院门口,听到这争辩之声与阵阵狂呼,面上开始忽冷忽热。 “咱俩是不是把事办杂了?”黑须尊者掳着长帘须疑虑起来。 “规矩是咱们定的,咱们自然可自由改变。到时候人家说亚雅学院不讲信义也好,不按规矩也罢,我们就说‘情况不同,不同对待’,剩下的就让民众自己去想。咱们何必跟凡民解释那么多。”白须老者对自己的办法很乐观。 黑须尊者鹤目微眯,觉得甚是。顿了顿突然又道:“此二女不凡之处,一个机智一个才学,虽然修炼天赋还不曾见,但她们的信心却足以打动人。我等方才见识过,可是还有三人没有见过。只怕……” 白须老者呵呵笑了笑,“我倒有一计,‘行动大于言辞’如果她们能做到‘这一点’,别说是他们三人,即使是院主也欲罢不能。” 一周之前,两人以为这么跪下捱到一年就可以完事,原来膝下再添加一块麻钉板捱上一年,才是学院最狠的一招。黑须尊者还说,就这么跪着,不许运功护理,否则就算弃权。 宁风宛起初就预感到,两位戒尘不会这么容易放自己进去,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宁风宛和羽妃燕不运功护理,修为又不深,便同普通人体质没什么区别,细皮嫩肉,弹指可破。经木板两寸长尖锐的长钉锥刺,一周之后的今天,早已被长钉入膝,膝上流下的血液将下面的钉和板染成一片血融模糊,分不清哪是钉哪是板。 二人闭幕承受,早已疼的麻木,连幻想都是一片荒凉。 两人却不知就在跪上麻钉板时起,五位戒尘便已同时候在学院门边,想要看看她俩到底能坚持到何时。 而此时已经是一周期,两人还丝毫不动摇,五位戒尘着实震撼了,等不到一个月现在就要将两人请起。 原本在前几天就准备请她俩起来,这样折磨她俩纯属无理虐待,可是好奇之心害死猫,偏忍不住想要赌一赌她们的毅力到底有多强。所以就捂着良心“强忍”到现在。 周围人海见五位戒尘同时出现,料想是否两个妖女真的感化了他们,马上就要进入学院?一潮趋之若骛,纷至沓来,“大家快来快看,五位戒尘都出现了!” “两个丫头该起来了……”黑须尊者和蔼的语气忽然传来。 宁风宛脑海里似闪电一样,顿然清醒,同时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抬幕眸里激动的光芒闪烁不定,望向面前五位貌似都是戒尘的人,道:“不是一年么?” 黑须尊者“瀚辰”,一身黑色嵌金虎爪纹袍。 白须老者“卉连”,一身青色简单道袍。 另三位戒尘,“暰奎”一身白色道袍。 “祁豫”一身棕色银花纹袍。 “柏南”一身紫色吉祥纹袍。 羽妃燕也缓然睁开眼,发现看到的不再是一张张冷脸。而且还叫自己起来,感觉这就是做梦。他们不是铁石心肠吗? “没听错,是一年。可是我们突然又觉得不需要一年了。来,快起来吧。”瀚辰亲自施法将她飘临空中,另一手施法将她膝下麻钉板卸下,令她和板同时缓然落地。 柏南则将羽妃燕以同样的方式,将麻钉板卸下。卉连赶紧上前去扶满膝是血的红袍姑娘。瀚辰则将宁风宛扶到羽妃燕一块。两人相视一笑,既是酸又是辛慰,更多的是无法言喻的激动之情,忍不住异口同声道来:“多谢各位戒尘不嫌我等身份卑微收容之恩……” 五位戒尘纷纷点头受礼,辛慰倍至,对师徒这样丰富的情义,一时之间几乎是应接不遐。边走边道:“回头到学院里,给你们做最好的治疗,两天之内一定康复如初。” “多谢戒尘格外厚恩。”二女齐道。 周围民众这时传来吆喝:“那啥输了!快去叫他请客狂欢!噢噢噢噢……” 五位戒尘和二女轰然笑开。 学院门口早已堵满了学子,要不是有导师拼命拦着,恐怕这会儿早就拥挤出来。 宁风宛和羽妃燕被瀚辰和柏南两位戒尘亲自搀扶着,刹时间万众瞩目,被学子们羡慕的眼睛都快掉出来。 “她俩真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呐。还是个妖人呢!这不公平!”一个蓝紫色灵衫扎着一个偏髻的姑娘道。 “哟来了来了。好多血啊,哈哈看来比咱们进来时虐得惨多了。我觉得公平的不能再公平了。”一白浅粉色花裳姑娘道。 【ps:暰奎[cong,kui] 这次没有食言吧。第二更上传了。待会儿六点钟还有第三更。特别谢谢大家的点击与支持。】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五十九 找到仇人 从学院里面看,比在天上居高临下来看要壮观多了。 学院里面三道垂花关门,每一道关门相隔十丈,十丈院落由姹紫嫣红的奇花异草花坛点缀着,其中空间常常留用学子修炼与练习功法。 走到第三道垂花门之后,中间有一条长如大道,黄白相间的石墙宫房组成的四合院场地。周围则是教室。这场地便是所有一级学子聚练之地,说是长如一条大道,不如说像一个广场。 据说亚雅学院里面共分三级区域,一级是道阶至地阶的修炼区域;二级是地阶至天阶的区域;三级是天阶至玄阶的修炼区域。 而每一个区域又被分为三个层次,一段以上为低层学子,四段以上为中层学子,七段以上为高层学子。 所以按照宁风宛和羽妃燕现在的修为划分,原本是要被分开的,宁风宛入学一级中层教室,而羽妃燕理应入学一级低层教室。但宁风宛机灵虫多又油嘴滑舌,还是请求比较好说话的“瀚辰”帮忙说话,终于将羽妃燕和她一块分派到一个中层教室里。 有关学院方面,有一个举世闻名的传闻“学院里保修不保命”,完全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比如像一些身份卑微或完全没有背景的人,往往是被学友活活打死的命。 宁风宛和羽妃燕进入学院时,自然登记过神箭门和羽氏的家族名,可是这两族都是在阳坪大陆上找不着名号的。学子们打听清楚后,早就对她俩妖女凶相毕露,将她俩和一群弱势群体看做是眼中钉。 宁风宛和羽妃燕经过两天休息,如戒尘所料,伤好如初。两人半途插入,来上第一堂。一路上学子们对两人妒目重重,男学子则对两个起了歪心,前面一个五段修为的绿衣公子预知两人从后面赶来,突然转身对二女胸前两爪抓呀抓的走过来,做着十分色溺的动作。 宁风宛面不改色,只臂化庞翅狠狠冲他一挥,那绿衣公子瞬间就滚到墙角边去“哎呀……你们这两个臭妖女!待我有机会非打断你们手脚不可!” 羽妃燕回头来到他面前,见他要起身马上又送他一脚“啪!”继而一脚踩在他胸口,歪着嘴凌笑道:“老娘我可不是好惹的!弄火了,一口气吃了你!” 绿衣公子立时发功对她打出一个“环状星点圈”,羽妃燕未防备被他套个正着,绿衣公子嘿嘿笑着就要将她一把拉到环里来,“臭娘.们你不是很得意吗。过来呀过来呀。” “你卑鄙!”羽妃燕惊慌失措地吼道。 有几个胆小的学子路过此地,不论男子女子皆是埋头一奔而过,生怕这事粘上自己。 “人不卑鄙不健康,知不知道?”绿衣公子一面坏笑,拽着她不停地拉。 宁风宛鼻里吁气,顿即对他周围发出神目炬,“啾啾啾啾”射击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圈。周围的人傻眼了,道阶里好像没有这种功法吧? 宁风宛径自冷厉道:“放开她!” 绿衣公子见她体外不过是四段绿边,比自己还少一段修为,心中极不服:[凶什么凶!我比你更凶!]绿衣公子一手拽着羽妃燕,一手对蓝衣妖女打出五个一排的雪光镖“咻!” 宁风宛一个翻仰,轻轻松松躲过,接着打出“洪三异”,两簇拳大的火焰嘴冲绿衣公子直飙而去。 一簇咬在他手上一簇咬在他脚上。绿衣公子立然疼的“哇哇”叫,随手便放开红袍女子。直到他运起修为铠甲之后,那两簇火焰才逐渐消却。 但如果宁风宛修为在地阶以上的话,他就无计可施了。 宁风宛挽着羽妃燕头也不回的向教室走去,却发现旁边一个蓝紫色灵衫的姑娘正对自己冷怒眯着眼,不管她和绿衣公子什么关系,甚是对她抛露一个甜美的微笑。羽妃燕则对她白一眼。 绿衣公子站身时,周围尽是嘲笑声:“四段修为怎么胜过五段修为的呢?仿佛这差距‘不大’嘛。” 这些讥笑者,可不都是他平日里的狐朋狗友。 这时偏髻的蓝紫色灵衫姑娘冲他吼起来:“看看你,把你姐的面子都给丢尽了!” 绿衣公子起身拍拍衣裳,翻了翻白眼道:“只不过小小的失误而已,谁能长胜不衰吗?” 粉裳姑娘这时不远步来,懒洋洋道:“怎么姐弟俩又吵架了,才多大回事。刚才我也看见了,那妖女确有些本事。不过这次输了,下次赢回来不就得了。”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诶奇怪? 那两个妖女竟然和我们一个练场,莫不是和我们一个教室?” 这时女导师歆思从教室里步出来,“上课了。还这么不紧不慢的,又想受罚是不是?” “快。赶紧走。我不等你们了。”粉裳姑娘对姐弟俩挥挥手,向教室窜越而去。 姐弟俩亦是迅快赶往教室,脚步稍不敢放慢一刻。平时在学院里怎样猖狂都行,就是不能得罪导师或任何一个上级领者。进入教室,弟弟往左边四排男子座,姐姐往右边四排女子座。落座之后,绿衣公子仍不忘对第三排四桌的一对妖女扫一眼:[死妖女,看我怎么整你!] 导师歆思的职责,主要是讲解功法与招式的的联合运用,与新学功法的施展方法;另外便是一些课外练习注意项目与课外采拮或战收的目的。这些一来是为了锻炼他们的见识与胆识;二来是为了让他们去留意世间那些无数未被挖掘出来的天才地宝;三来是为了准备他们每一批学子在天阶之时必须去面临的一次前所未有的考验。 这些内容只要有新学子进入教室,导师歆思就会特别叙说一遍。之后才会开始主讲课。 宁风宛和羽妃燕听完导师整堂课的讲述,最注重的却就只有一点“天阶时必须面临的前所未有的考验”,至于有关功法施展问题等等,估计没几个人听,除非他们是榆木脑袋。 不过导师也只说一遍,且说完还要回答问题,如果回答不出来,别人修炼的时候,你就只能在旁边跑圈。宁风宛庆幸自己多少听了一点,恰好都是导师提到的几个问题。回答完,才知道不管课堂多么难听,都得紧繃着神精死撑下去。 下一个差点就要叫到羽妃燕,好在导师歆思发现一个绿衣学子正想对羽妃燕使坏,绿衣学子太入迷都没注意导师盯住他的眼神,下一个噩运便落在了他身上:“飞云这两天你不用练习了。从明天开始。” 下课后,导师先离去,纵任学子们无法无天,宁风宛和羽妃燕刚步出教室,一群声称是“对角派”的弟子将她俩给围住。 羽妃燕尚不知神射车良告诉过宁风宛什么秘密,但宁风宛第一反应便是狰狞满目,[真是冤家窄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废功夫!还我神箭门‘灭魄弓箭’!]纵身一冲,立马掐死他脖子:“告诉我对角派在哪里!” 【ps:歆xin思。求推荐求票票。】 ... 六十章 巨蓝风队 宁风宛如此紧迫逼问,不想那飞云,记恨自己失了两天修炼的机会,又要被他的对手比下去,他紧咬牙关,死都不说对角派在哪里,还恶狠狠地道:“想要知道对角派在哪里,就凭你这无名小卒。你想的美!” “呸!你以为你们对角派又很有名头吗?若不是跟你们有仇,对角派名声就是一风吹的狗屁!”宁风宛呲牙咧嘴激将道。 也是这一句引起对角派所有门生的愤怒。 “对角派仇人甚多,害的都是些不知名头的小混混。你到底是哪个山沟沟里的!” “赶紧放了我们师兄!不然你今日休想走出这块地!” “我还不想走出这块地呢,我琢磨着要将他大卸八块呢!”宁风宛道。 羽妃燕还摸不清状况,但看出宁风宛是跟他们有仇的。也就瞎跟着冒火。“一看你们对角派迟早是个‘众矢之的’,现在不说出在哪里,早晚会被人连根都挖出来……” 对角派弟子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是他们每上前一步,他们师兄白眼珠就翻得越厉害。 突然蓝紫灵衫的姑娘,跃过人群,大老远对着宁风宛一脚飞来,“竟敢打听对角派下落,先拿命来吧!今日让你从这里升天!” 她知道越怕蓝衣妖女挟迫,弟弟越是只会受苦,索性什么都不顾了。 这下周围的对角派弟子也长大了胆,纷纷开始躁动不安,想要将妖女手中的师兄救出来。忽然一拥而上,谁知妖女闪开师姐一脚,甚是伸出利爪,一招横扫千钧,最前面的弟子最倒霉,没少一个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爪印。 第一排弟子一摸脸上流了血,反而更愤怒地要涌上来,宁风宛则一抓旁边的羽妃燕飞到天空。羽妃燕反应过来,借力反弹到她背上。宁风宛手中拽着飞云背上的衣襟,呵呵冷笑道:“谁再闹,我便将他从几十丈高空扔下来,看他死不死,看你们还猖狂不猖狂! 对角派到底在哪儿!快说!” 此刻并未升高距离,只是吓唬他们。 飞云这回吓的动也不敢动,当真还是怕死的主。一见离地惶高的距离,便将脸捂住哭丧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蓝紫灵衫姑娘一脸惊慌,心想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保住弟弟的命要紧。赶紧道:“好,我说!对角派在‘尹茶山,连成谷’,你快将我弟弟给放了!” 粉裳姑娘也仰望天上,却天光刺眼,有些看不清天上的情势。但知飞云被妖女抓起来,也跟着冷喝:“我说妖女,要么你下来跟我打,凭着一对翅膀就能欺负人,等我们日后能飞的时候你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么?” 宁风宛笑道:“日后死不死是日后的事。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转而对蓝紫灵衫女道:“刚才那位姑娘,但愿你所说是真的,否则,下次你弟弟就不是从人多的地方坠落了。” 说罢飞云从高空落下,“啊……救命啊……” 一级聚练场外大门边,两位戒尘和歆思导师赞赏地点点头。 “这妖女真有些拼劲,只是她说她本事非凡,难道就一双翅膀吗?似乎还不见她任何本事。”卉连道。 “狠人不等闲时。走着瞧吧。”瀚辰道。他仿佛预感到什么。后又问导师:“歆思导师觉得这两位学子态度如何?” 歆思导师斟酌着点点头道:“尊师重道,上课‘还算’认真。” 她们没精打采的一面没有逃过她广阅的眼睛。 其实上课对他们自己来说,也没什么大意义,不过是以防万一,以免有学子对某些功法不懂的地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培养他们自觉性的端正态度。只有拥有“自觉端正”的人才能扛起大任。 瀚辰若有所思地回应道:“噢……”便漫步而去。 从此以后,对角派再没与宁风宛要死要活地拼,却也没让她安生。凡她想要的东西,他们都会串通设计好抢先到手。 但宁风宛有先见之明,极少让他们得逞,平时还替大家打抱不平,现在得众多学子拥护,平日受欺负的学子们都站到她这边来。可惜的是,得罪的人也不少,最近就得罪了一级中层的其中两个帮派“逍遥派”和“天下派”。 而这次有一个大任务,导师说有人探索到一只剑齿天阶虎来到远城边郊,哪支队伍先得手,就能和队长一起领受各自两层功法。也就是一种灵根里面典籍两层功法。 学院没有要求过学子们务必要组成一支队伍,但在必要时没有队伍的也得临时组成一支。所以以前已有的队伍就再也没有分散过,久而久之,便成了每一层学子系里面的帮派。 战功最多的当然是“天下派”,不过此名并非因为战功多,才取这名。恰恰是由高级学子层系里有一支叫做“天上派”战功赫赫的队伍联想而来。据说因为这相同的名字,意味着对“天上派”的祟敬,所以“天上派”的学子们将“天下派”看做是手下小弟,“有事就找我天上派”。 也因此不管什么帮派再恶劣都不跟“天下派”为敌。这次也就宁风宛这支始终还未组队的散人为一些可怜人儿,和逍遥派、天下派对立为敌。 宁风宛妙计甚多,这次又独出心裁想出一个好法子。她将大家招集到自己的宿舍里,共有两百多名学子,这些将会是她以后的队伍,且要比其他队伍壮大两倍多。虽然这些学子目前是受人欺压猥琐过来的,但在她的率领下,她相信不久就能各个顶天立地了。 “今日便是我们组成之时,愿意加入的举手!”宁风宛气壮声宏地喊道。羽妃燕就在她身边,忍不住带头先举手,“我肯定是第一个!” 大伙一直觉得宁风宛是大家心目中的神,以前虽然被各派欺压,不准这个不准那个,还要给他们擦鞋让路。可那是因为在没有人敢出头的情况下,如今有宁老大帮忙打抱不平,天不怕地不怕,突然大家也就觉得死就那么回事,现在哪怕被各派生吃活剥也不怕了,“有宁老大在,咱们什么也不怕!咱们全体加入!” “加入!加入!加入!……”大伙一齐举手喊道。 宁风宛手一举“停”,继而道:“那从现在开始咱们的帮派就叫‘巨蓝风’。 为什么? ‘巨’强大无比。‘蓝’是代表我自己,也意示着只要我在大家就在。‘风’代表速度,寓意无人能超过咱们行动之速。 所以为了‘巨蓝风’大家必须要强起来,也为了这次的两层功法,大家打起‘巨蓝风’的精神勇往直前!知道吗!” “知道了!巨蓝风万岁!”大伙举手齐唱。 “既然巨蓝风已经成立,我这就向大家告知这一次行动的计划。大家快过来听我商量此事。”宁风宛扫了扫门边各处,见无异样,细若蚊声地与大家耐心说起来。 【ps:求支持求票票……先谢谢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六十一 集体攻兽 商量完后,宁风宛最后给了他们三个方案选择…… 这次“剑齿天阶虎”的任务本来是一级高层系学子的任务,听说前几天就公布出来,谁知学院里突然又改变主意,将任务转到中层来。 而剑齿天阶虎的身体里,有着许多学子多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都知道天阶妖兽体内必然有意想不到的天奇珍材。虽然获取的奇材,有一半要上交学院,可学院未说明的东西便是自己可以独吞的。而且又有学院额外奖励,这诱.惑大的,啧啧…… 可这种危险“天阶”任务,一般只会交给一级高层学子来做。 而每做一次任务,最低要过好几个月才会出现一次。因为山界边缘妖兽出现不多,何况是天阶的。大多都藏在深山里。 深山里大家不会飞又不敢去,便只能在山界边缘徘徊。 而超过地阶可以御剑飞行的学子们,老早就已经进入深山去狩猎。每轮道阶的学子却只能死等。这日子不好过呀。 所以这次,在中层准备执行任务之时,高层学子将他们全部拦截下来,抢任务闹矛盾。 “戒尘和导师没来,你们坚决不许离开一级聚练场!” “凭什么!” “凭这任务本是我们的!我们得将这事好好弄清楚。所以在此之前,你们谁也不许离开!” “这事一直是戒尘和导师自己定夺的,你们以为发脾气,任务就可以乖乖回到你们手里了么?” 宁风宛旁观,放心享清福,心知这任务已经定下,是不可能被抢去的。再者,那晚和大家一起商议的计划,她给大家三个选择,第一是选择抢先出击;第二是选择最后出击;第三是选择诱.惑出击。结果最后大家同她一样做了最明智的选择,恰恰这选择是跟帮派多少没什么关系的。 见大家争闹不休,宁风宛趁在戒尘还未出面,擅自对高层学子提出一个建议:“既然你们说这任务是你们的,那就是你们的又怎么?大家一起抢啊,谁抢赢就是谁的!反正戒尘都没有出来说话,你们介意什么? 难道是怕抢不赢中层学子不成?” “你在那瞎说什么!还未开始就先打退堂鼓!你是不是想自己抢不到,让别人也跟着你一块倒霉!”逍遥派头头“靖嵩”吼声阵阵地道。 宁风宛板着脸扭头向另一边。 “你别不出声,到时候有你好受的!”天下派头头“旷唯”斥喝道。 不管是输是赢,他们都不会让她好受。宁风宛心知肚明,何必管这么多。 “中层学界叛徒!”对角派学子替中层系学子破骂道。 “骂谁是叛徒!叛徒总好过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巨蓝风派也纷纷破骂起来。 这一阵口角之战仿佛分不出高下,没完没了了。 高层学子“鹤立派”的头头“弜坤”,是一个气宇非凡的公子,整个瞧着仪表堂堂,可惜独独一双小缝阴阳眼,总似暗藏贪婪与阴险。 弜坤见此女很心细胆大,忍不住从人群中窜出来与她握手,“听说你是个妖女,现在看来,妖真有所不同。怪不得五位戒尘会同时出去接迎你们。” 宁风宛迎合着与他握手,亦很随然收回,两手交叉而立,“过讲了。” 弜坤看她态严语端,露出几分欣赏之意,“擅自改动学院定下的规矩,你就不怕被戒尘怪罪下来,到时候所有对你不满的学子统统指向你吗?” 宁风宛很深沉地道:“怪只怪戒尘和导师自己没有站出来,被我先将话说在前头。我替他们摆平学子之间的纠纷,他们理应感谢我才是。如果反而怪罪我,我一定不会让不应该的事情发生的。” 弜坤诧然,脸上逐而堆起不可思议的弧度。[她竟然信任自己到不可置否的地步。] “逍遥派”和“天下派”的头头还在与高层其他派争论,而弜坤方才与宁风宛谈聊过后,恍然看淡了什么,连中层学子都可以自行调理的事物,高层学子为何还要在这里瞎搅和瞎吵闹?这似乎太没风度了。 弜坤独自领着自己的“鹤立派”先离去,“承认自己没风度的就继续和中层学子抢吧。戒尘和导师都不出来说话,高层学子即使抢得这任务,也脸上无光。再继续争下去只会丢人丢得更无话可说。我弜坤先行告退。” 鹤立派一走,其他的什么“彬彬派”“难兄难弟派”等等傻眼,那是他们高层系最厉害的帮派,有他们抢任务理由就摆在那里,因为他们最强。可如果他们不争,导师怪起来,到时候就没人当挡箭牌了。 “诶诶你们真的不抢了?喂……” 就这样不经历一点狂风暴雨,高层系学子全部散去。 逍遥派、天下派、阳春派以及巨蓝风派,还有另外一些“无名派”大伙先大眼瞪小眼,纷纷望着门,随时准备冲出去。 只是大家来了同一感觉,这妖女忒奇怪,就连出击时都这么独具一格,人家好歹还建立个“无名派”,她却始终只有两个人,还是当初陪她来的红袍伙伴。 大伙对她一派嘲笑,不免连讽带谢地道一句,感谢她方才阴差阳错驱走了高层系学子“哈哈哈哈哈”。 终于天下派第一个耐不住,“吼”一声先向门外暴冲而去,男男女女皆是如此。险些将每一道关门一阵风给刮去。随后是逍遥派、阳春派、各个无名派。 宁风宛载着羽妃燕在人群后漫条斯理的往前赶,这时两倍多的派员才悄悄从后面赶来。宁风宛便将羽妃燕留下来,做他们的领队,交待道:“记住待时而行。” 羽妃燕和她击掌互信,“一定。” 出发之前宁风宛已通过大家零零碎碎对路形的介绍,已对地形一知半解。 “长歧山”路形奇怪,有时蜿蜒有时深幽笔直,周围的树杆犹如妖魅鬼舞,即使在山界边缘看起来也很可怖。山界边缘一半路之后,这里出现一条上山独径,是山间一条狭隘石阶暗道,并排最多能容五人。宁风宛在石壁暗道口留下一个圆形记号,表示“确定”。 跟着几个帮派穿过暗道之后,约莫又向东上方巡游两里路,终于在一个竖洞里被大伙用法术将剑齿虎轰出来。 窜出洞之间还小若凡猫,可随后就飞快变成体积原来大小。 兽类身形本来要比人类大两倍,果然天阶兽类直接是高大如槐,人类在它面前,就如同“小矮人”。不过天阶以后,身形再大的兽类也就不过如此了,都靠变化来长大身子。 大伙不是第一次打这种庞然大体,且知一块儿攻击像一窝团蚂蚁啃一头大象一样,不会费多长时间,就能将它逐渐削减亡去。 各派全体攻击湛蓝雷花、红色火炬、绿色光束、白色金蛇剑,还有各色幻变的靡雪飞花神武剑在剑齿天阶虎脚下盾光起舞,天花乱坠的招式展现缤纷缭乱,“嚯!砰!轰!哗!咚……”炸的眼前直冒花。 宁风宛看了会儿热闹,大饱眼福,也落到地上同他们打。 各派嘲讽道:“你这样帮着打,能得到什么好处。” 宁风宛微微一笑,不屑道:“到时候才知道。” 剑齿天阶虎体大皮韧是一个优势,加上有天阶修为甲护体,起初在众多攻击下,感觉如隔靴搔痒,可是经过一段时间后,他的天阶六段“白边绿盾甲”开始出现破裂现象,他开始感到异常,身上疼痛起来,“嗷呜……嗷呜……”啊……我好痛苦……你们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对付我!我要吃了你们! 人类修为达到地阶可以御剑飞行,天阶可以脱御而飞。而魔、妖、兽修为到达天阶也可以飞。可是它现在身体庞大,想要变小使不上力,飞起来又缓慢。再者它现在已经进入脆弱期,想飞是有心而无力。 宁风宛很抱歉自己能够听懂它凄烈地嘶嚎。在某些方面,只要不是受对方理智下迫害,她是不忍心对“对方”发出攻击危害的。可人身一旦投入到某种世界里便身不由己。远朝人界常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概就是这个原因,让她不得不跟着大家一块来残害它。 突然之间,宁风宛仿佛领会到,当初羽妃燕答应驭蝠王为了救自己去杀害那些百姓的情况。当初她是为姐妹情,而现在自己却是为利益。哎……世途无奈啊。 宁风宛知道自己一开口说话,剑齿虎就能听懂自己的语言,因为这是她灵通万语的天赋。而只要双方言语一沟通,她怕自己就再下不去手,所以她只能当做未听见,不屑一顾的对它下巴发出致命攻击。 不久它的修为甲终于被大家攻破,宁风宛见情甚好,立时飞到它嘴边故意用翅膀扇它激怒它。 剑齿虎眸里闪现怒火绿光,由于修为甲被攻破,本来惊慌失措,这下在对方翅膀戏耍之下,索然震怒张口就要咬蓝衣飞人。 宁风宛欲擒故纵而鄙笑道:“我看你还能撑到何时,已经命悬一线何必再苦撑下去,干脆让我等将你瓜分八瓣算了。” 剑齿虎大怒,即向前猛扑追她而去,宁风宛暗道[中计了],忙带着它向深林里飞去,大伙面面相觑,深林里我等去不得呀,只怕有去无回呀。 可是大伙瞧着人多还是耐不住跟去了。 结果等他们跟去,却见宁风宛带着它飞过悬崖,“过来呀过来呀,你刚才的气力都到哪去了?没用了吧快死了吧?还不承认——”呀快跑! 在宁风宛发疯一般地挑逗下,剑齿虎忍着痛苦不启动飞行,十丈之远竟是被它如飞跨桥拱,拼命一步飞跨到对面山崖上去。宁风宛再向西下方绕去,便是正好转到自己队伍的圈窝里。 羽妃燕惊喜万分,忙对大家指向那儿道:“看吧,咱们的宁老大说话算数,果真领着天阶猎物来了!” 【ps:jiàng弜坤、靖嵩song。 终于上传了,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不好意思,老迟到。无极弱弱的求……推荐推荐推荐……】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六十二 西香院史 “开攻!”羽妃燕大声命令道。 开攻之前大伙已经喝过什么神奇的水,此时老有一股想斗的冲劲。闻一声命令发出,太虚法修为立然向右上方发出攻击。 剑齿虎已经只剩下半条命,又没了修为护甲,发现自己来到另一个圈套里,抓狂地胡乱向大家奔来,从天而降的一张梅花脚犹似一座大山压下。 羽妃燕手里拿的剑是向大家借来的兵器,一边挥刺一边指挥大家如何安全逃避。大伙跟着她很有战斗目标的行动着,纵使大虎发狂也没能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反而被人类打得摇摇欲坠。 宁风宛觉得它越是拼命越可怜,她真的太不忍心,索性飞到它头上降落,打开一个小玉瓶喝下早就装好的植灵露,接着对它头顶狠狠连飙几百束光炬,头上的天庭盖都被打得见不着沫了。剑齿虎苦不能言,仰天一声嘶嚎“嗷……”终于倒下去“轰!” 宁风宛心中悲叹:[安息吧……死是你唯一的解脱。] 心里既痛又高兴,痛自己竟然也有如此狠心的一天;而高兴是为自己的狠心,所换来的成功而高兴,也为自己往后道路“开起的第一次杀戒”感到高兴。因为经历过这一次,她相信以后,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令自己悲伤了。 成功的背后难道只有残忍吗? 她眼里全是泪,站在剑齿虎身上劲臂一举:“巨蓝风成功了!” 巨蓝风所有成员兴高采烈,欢呼道:“没想到在宁老大的带领下,第一次就这么成功,这是好征兆啊,以后咱们巨蓝风一定长胜不衰!” 宁风宛借大家的剑在欢呼声中打开剑齿虎的身体,来不及挑选里面的材料,只怕其他帮派快要追上来,便见物就收,管它是好是坏,三两下将它体内一切可疑奇材宝贝都抠取出来,装入纳戒。对大家交待一声:“我先回去,你们后面慢慢来。其他帮派问我去哪了,你们直接就说‘她刚刚走’,叫他们来追我。” 这样其他帮派会一颗心的要追她算帐,才没时间将气发在其他人身上。 羽妃燕见她满不在乎的模样,加上她有翅膀,相信他们不能拿她怎样。便和大家爽快点头应允。 学院里问过宁风宛与各派争夺狩猎的技巧都万分满意,夸赞她有勇有谋、智勇双全,战后不居功自傲,还处处为自己的队友请功。 为了证实这件事,瀚辰后来特别将巨蓝风成员全部召到面前来问话,结果大家却说,这都是她一个人的功劳。大家请求他给队长额外的奖励,瀚辰自己也觉得应该这样,便当着大家的面,赐予她三层功法学习。也就是说,比他人多学一层功法。 另外,宁风宛此次获得的兽体灵物,学院主要只没收“兽魂晶”和少半奇材,还有大半都归还给她。而她当面赐予了羽妃燕和队友们。 这次本是瀚辰对她和红袍姑娘的特别考验。所以他才把一级高层任务转到中层来。 原本他是想等她自己来表现自己天赋的,可谁知她不像别人,并不擅于在上级领者面前表现自己。 这次之后,他决定此月尾召开五十年一次的“修为测量会”,来督促大家加速修炼,同时好以此来观察宁风宛和羽妃燕两人的修炼情况,谁知第二天竟听到两人同时蹦了一段的传闻。 五位戒尘都感到震惊,她俩进入学院时一个道阶一段尚欠三分,一个道阶四段只多五分,按道理,她俩平均至少也得修炼九十年左右,可这才三个月时间,两人竟然同时提升一段修为。 一定有问题! 瀚辰这便代表五位戒尘,特别来到两个丫头面前盘问此事。宁风宛坦然相告,说是吃修为丹的效果。瀚辰问丹从何来,宁风宛便直接回答是自己炼的。 这是她自己炼的,却还是从家乡带过来的。 瀚辰哪顾这么多,当时喜上眉梢,却又不敢置信地问:“你是妖兽怎么会炼人类修为丹的?” 从一开始他似乎就从未怀疑过她说的话,只是每次又故意安慰自己[不可能的。] 学院里学子数不胜数,可是会炼丹的严格来说还只有一个。其他几个因为是半调子,炼出来的丹都不能下咽,所以不能说是“会炼丹”。 宁风宛呵呵笑道:“我现在不是和人类一样的修炼方式么?怎么?就不能和人类一样的炼丹?” 瀚辰掳了掳长帘胡须,眸子里瞬间掠过数道光芒,拉长声音道:“噢……那是那是。” 说罢赶紧走了。 你说这人儿…… 宁风宛还有事没商量,赶忙追上去:“恳请戒尘等等!弟子还有事相告!” 瀚辰还以为她又有秘密要说,一整严态肃穆地大步踱来:“你,还有何事?” 宁风宛窘涩着,感觉一来到学院,自己千倍大的辈份就打了大半折扣,清了清嗓子,望着他很小心翼翼地问道:“弟子那三层功法什么时候可以学?” 瀚辰心里“嗨”一声叹,[原来她不是有秘密要说。不过她问的倒有趣。] 一般这都是学子们师伯按编号、排日子,让他们先后秩序到“珍籍楼”参阅功法书籍的。以免人多复杂,偷偷摸摸打书籍的歪主意。她倒好,自己等不及了。 “你们师伯一定还在安排,所以才没有通知你们。”瀚辰态度变随和。 “通知?是否我们可以自己去‘藏经阁’看功法?”宁风宛习惯性吐出天上的藏书阁名字。 “藏经阁?这名字很新鲜,不过应是‘珍籍楼’才对。”之后回道:“当然要你们自己去看功法。这是必然的。” 两天后还未下课,管理书籍的乜师伯突然派一个侍卫到中层十一号教室,通知歆思导师请宁风宛和羽妃燕到珍籍楼集合。对角派弟子见其离去,心里妒忌得似猫爪子在心里磨。 珍籍楼,在整个府城最西头“西香院”。此名是因“书香千秋,学海无涯”而联想得名,所以其“香”并非“香臭”之香,否则就太俗了。 珍籍楼是三座房子连在一起的书籍楼。据说里面书文广博,有许多都是一位前辈历经人生,一点一滴亲自记载下来。至于这位前辈是谁,只有院主才知道。里面有相关药草、兵器、铠甲、功法、画符、炼丹还有世间奇宝的各类传闻说法记载。 “书山字语片片珍,慧识惜文墨千金。信手拈来读真机,青山不老过永生。”这是珍籍楼门口石柱上的题诗。 宁风宛虽然看过天宫藏经阁的书,却也同样对人间的藏书充满好奇。 宁风宛和羽妃燕正看着石柱上的诗文,前面大门边传来巨蓝风派“芷兰”的声音:“快过来,在这。” 原来巨蓝风派的成员早已经先召过来。她是乜师伯叫来特地接应自己的。透过大门,看向她右边,那里已经男男女女站成一伙。 宁风宛和羽妃燕随着芷兰的招呼赶过去,来到乜师伯面前。 乜师伯是一位壮年面貌俊士,乌黑头发和胡须包围着长瓜子脸,一身灰银色灵衫。修为已至玄阶散仙。飘行无影无声,看似是个极其冷魄的人,剑眉跋扈飞扬,羊目长而大,显得好凶。面上看不出一点情采。他冷峻地问:“你们俩就是巨蓝风队长?” 宁风宛不惧不亢道:“是。”羽妃燕跟着点头。 乜师伯从背后一张紫红木桌上拿起两块玉牌,上面分别标着“巨蓝风两百五十三号、巨蓝风两百五十四号”,交到两人手里。再指着四个很长的竹卷册,在最上面的第四册末尾指了指,“写上自己的名字和派、号。” 乜师伯会将这些竹卷分帮派类置。从此以后,学子们再来珍籍楼,便拿属于自己的号码来参阅。宁风宛和羽妃燕依依照做,在巨蓝风派专属竹卷末尾,登记了自己名字。 见大家到齐,而这是新的一支派队,乜师伯站在一群学子的前面,将这里的规矩特别宣读一遍:“前来参阅者可以选择在西香院院子里观看与学练,也可以将卷册带离‘珍籍楼’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务必奉还。队长有催促的责任。 其次一个月之内完成功法学习并退还‘卷册’者,可以参阅一些其他的书籍,月尾的一天则必须离去。” 巨蓝风齐道一声:“弟子遵命!” 乜师伯“嗯”一声,开始从宁风宛和羽妃燕念号:“二五三号、二五四号。” 宁风宛和羽妃燕一听这是简读,异口同声忙应道:“到。”往他前面跨一步。 “二五三号,想学什么功法?”乜师伯盯着蓝衣学子道。凡是戒尘出面请求的,他都会提前安排。眼前她俩就是。 原本宁风宛是一种灵根下三层连续升经功法,但听师伯这样一问,想到自己目前还只有火系灵根的“神目炬”和“洪三异”功法,风灵根和金灵根还没有着落,就将一种灵根下“三层”功法,换成了“三种”功法,“风火金”三种灵根便可各学一种了。而且是太虚的。 “太虚”是大多数人喜欢的职业,这也是宁风宛喜欢的其中一个理由。其次是因为它可以远距离攻击。 羽妃燕由于是“金木”灵根,所以此生注定只能学神武法。而其实她再多“水火土雷冰”其中任一种灵根,或者从“金木”灵根里随便调换一种,就可以学太虚法。但灵根是人一生下来就注定的。没办法。 见乜师伯给自己发过卷册功法后宁风宛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典籍功法并不是厚厚的一本书籍,相反而是一些零散的卷册。宁风宛感到奇怪就问:“乜师伯,所有的功法都是零散的吗?” 很多人都问过这问题,但是态度各异,有的人纯粹是好奇有心而没肺,还有一些是出于打歪主意等等。 乜师伯阅人无数,却也只能大略的将陌生人反应列为“好奇”。但想到瀚辰说,这两位新进的插班学子,是两个十分端正的学子,进入学院时又有过那样艰辛的经历,冷漠自然就变淡了,耐心地回道:“学院里所有功法,都是凭着一点一滴地记忆推记而来,也是通过很多人热心奉献自我讲解记录而来。久而久之才累积成一本三种职业较齐全的功法秘籍。 基本上三种职业已有,从凡阶到混沌阶的功法记录,总共累积到一千多种。” 一些老学子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哇”一声感叹,因为自从进入学院里以来,这才听到有关“珍籍楼”的历史传闻。想来,学院建立起来是真的艰辛啊。 宁风宛也跟着激动起来:“被发现的已经有这么多,没有被发现的想必更多了。可是有关原版的三种职业‘典籍升级功法秘籍’呢?为什么非要前辈们这样去手记?” 乜师伯叹道:“很久以前,这三种典籍功法在三大宗手上,所有想学功法的人都得去他们那拜师学艺,突然妖魔作乱与三大宗一场撕战,正宗典籍功法就这样消失。三大宗和妖魔两败俱伤,从此也不复存在了。 但据说,三大宗消失以前,抄录过几本整部的正宗功法,可是却在那一夜之间全部都消失不见。 有人传言,曾经有人发现过盗取抄录本的人。不知后来抓到没有,消息只传到半途也又无音讯了。 后来有人觉得可惜,如果从此没有这些功法,很多优秀人才就要被埋没了。他便带领自己的人四处巡游,记载各种功法,千辛万苦。其中一个队员就是咱们的院主。” 【ps:[niè乜师伯] 为了感谢大家的等待,特别上传了三千六百多字。谢谢谢谢谢,这么给力,大家快投票票支持啊。求推荐票票求收藏……】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六十三 传闻奇宝 “原来是这样……”巨蓝风感慨万千。 “功法书籍,其实不是没有联在一起的整本。只是为安全起见,又不丢失,你们学的功法就另外用卷册抄录下来。” 这样大家可以分别学习,不用导师在课堂之外拿着一本书,将三种职业的学子分出来再教导。这样既费人力又费时间。 “哦。这样很好。我们喜欢。”想起学院的往事,巨蓝风更对其中的三大宗感兴趣,道:“对了,师伯再给我们讲讲三大宗的事吧。我们还只知道现在的‘亭仙都、千影宗、贯月堡’,不知以前的三大宗是什么样的。” 乜师伯意味深长地道:“说起三大宗,话就长了。 曾经的‘傲仙宗、九天宗、浩林宗’震惊全世界,他们在洪荒曾经称的上是‘散仙至尊’。 其中九天宗的宗主乃至凡仙‘三天真皇’境界。 傲仙宗宗主也至凡仙‘三天真皇’境界。而浩林宗也达到了凡仙的‘太上真人’。 三宗弟子也均入到‘仙人境界’,并且还有些已至‘洞仙’、‘华仙’,最高的还有‘青灵’境界。 三宗珠联璧合,宣称能够铲除所有的邪魔妖兽。 但当时魔有魔帝、鬼有鬼帝、妖有妖皇、兽有兽王,邪魔弟子的数目恰是三宗的一倍,四大邪魔联合在一起,也宣称一定会烈战三宗最后称霸。 结果一开战,便战争无休止,人间百姓已无生路可逃,后来是一位声称‘伏羲’的人皇突然出现制止了此事,之后,他也就没了音讯。” 宁风宛却心知肚明,[后来他不就是到天上登基了。人间仁义天上虚伪,反复无常的蛇身怪人。] “院主说,这位千辛万苦到各地搜寻与记载功法的人,正是九天宗后代弟子,他带着三个徒弟远行了一千多年之后,才遇上当时的院主,后来他们一起又经历了一千多年,那九天宗弟子和其他人都因为未突破下一阶,糟临死劫而逝。只剩下院主还活着,为了完成他的遗愿,之后就建立了‘亚雅学院’。” 宁风宛道:“这么说‘亚雅学院’已经建立一千多年了?” 这一说,令在场听者突然都将目光投向她去,“你是怎么知道的!” 连乜师伯都算不清学院的时间到底多长,尚不知伏羲出现在人间的时间距离现在有多长,不知她怎么一时间这么肯定。岂知,她知道伏羲登基天皇之位,时间在人间已是三千多年的历史。而从故事里面过去的两千年来算,这亚雅学院就是两千年多一点建立的,这不是“建立一千年”又是什么? 但听大家这么一问,宁风宛脸上刷地红了。豁然才想起,自己知道伏羲的消息可别人不知道,露馅儿了吧。“呃我是……随便猜的。” “噢……吓死人了。”还以为她又变成九天宗的弟子了呢。 大伙回到正题上,“这知识真是来之不易啊。” 乜师伯指着大家道:“所以说你们学习一定要认认真真地学,不要偷赖,等到成为大神之时,回过头你就会发现,一切艰辛都是值得的。” “谨受师伯教诲,令弟子大彻大悟。”巨蓝风所有队员躬身敬道。 听完乜师伯的往事回顾,宁风宛和羽妃燕拿着自己功法到西香院院落径自开始学习。后来陆续领到功法的队友们见队长没有离去,也都留在院落里练习起来。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手上的功法卷册会被抢走。加上“夺天阶虎”这件事才刚结束,不好的事一定还在后头。现在连无名派都开始对巨蓝风不怀好意,对于有功法卷在手的学子们,就是危机四伏。 所以在这里练,无疑是最安全的。不过大老远对面,就有一些二级中层学子在对面练御剑,有好几个老往这边蹦,但每次飞到中间就掉下来…… 宁风宛这回三种功法,分别是太虚升级功法风系第一层“隔空取物”、金系升级功法第一层固体效果“金不可摧·受力自强”、散功法火系功法叠加“焚万里”。 宁风宛练完风系和金系功法,此时体外,火焰正延着人体从头到脚逐渐长出来,之后还随着她的意念往一条什么都没有的线上烧去,这便是“焚万里”学习成功。她又将火焰撤回,试着将自身火焰长大,这样是将三昧真焱从丹田输发到毛孔之外而成。 火焰接到运功时体外还未完全飞逝的天元,便自行接连火焰,成整身燃烧起来。 修为低的人一般最多只能坚持一刻时间,因为发功会自动断掉天元吸纳,这同时天元散的就比较快,被利用到的就少些。而修为高的人吸纳量很大,断掉天元吸纳时,天元散去的即使快,被利用到的仍然要多许倍,持续的时间自然长些。 但宁风宛早学会精箭“收放并施”的方法,这火焰完全可以持续不断燃烧体外。在任何级别下,都是很难有人做到的,何况是在道阶层次中。 不过只有当这功法升级到第二十层,才能达到“焚万里”的效果。而达到第二十层的时候,同时也已经学到二十种不同形势的功法,这就是“典籍目录升级法”的奇妙之处。而“焚万里”原义是指火焰热量涉及的范围,而不是指火可以烧到很远以外。 乜师伯站在院子门口,看到她身上火焰竟超过半柱香的时间,心中一震。接着又看向红袍女子。 羽妃燕对文字的理解,在那一世便是无可挑剔的,在这里亦无话可说,看什么都一眼就懂。这是她学功法不用人点破的一大优势。宁风宛学完三种功法不花一柱香的时间,她虽然及不上,却也只用了一柱香时间。她两种灵根因为在功法材料上受到限制,一直不是按目录升级顺序学习,所以这次直接从神武法金系第十一层“玄旋束缚”、木系第九层“根深九底”开始学习。 宁风宛和羽妃燕异于常人的学习,将周围的人惊傻,提前一个月完成功法学习,也通过了乜师伯考核,终于进入“珍籍楼”自由参阅时间。珍籍楼里每一行每一列前后都有侍卫严格看守。 宁风宛看向空格柜里,通过注示药草类、兵器类、铠甲类等等皆被她一目扫过,最后手落在注示着“遗失与秘密”的其中一格上面。 里面载记很多奇谈异宝,仿佛都是空口白话,令人不敢置信。竟然还都是她圣幽蓝孤陋寡闻的。比如,宿印碎片、八字神秘晶石等等,里面好些奇宝名称,是她在天上都未听说过的。 她一直以为在奇宝方面,自己是无所不知的,可是和这本书相比,自己似乎就变得异常渺小了。 而在她听说那些奇宝之时,就是一些可望而不渴求的东西。那时她可以凭着自己对万物的灵息去搜获它们,却也并不容易,因为它们始终只是传闻之物,搜获它们犹如是水中捞月。而且天庭早有规定,一切“圣物”皆归天庭所有,神仙私人不准许获取这些圣物。 量你有通天本领,这些圣物也不可占为己有。 对于眼前新鲜的奇宝名称,宁风宛苦思冥想,会不会是凡间与天上的奇宝名称不一样,否则怎会都是自己不曾听说的? 羽妃燕看了看书上另一处,嘴里不自禁地念起:“‘一曰,此铠乃一种神奇资质与生俱来之有,因为它们同时出生,却又降临异地,之后就出现在人间。二曰,极阳之气所化,与阴相对,所以有盛阴魔铠也有震阳神铠。三曰,某位圣人煅制而来。’ 我看此物可能是真实的。” 宁风宛思忖道:“何以见得?” 羽妃燕道:“传闻传闻‘是因其有而传’,本来无一物怎么传? 不然他们干嘛不来个‘四曰,此物纯属虚构’,有一点可能是虚构的,他们都一定会通过语言表达出来,可是只有那三条,便则证明不是假传了。” 宁风宛对羽妃燕的主张见解很是欣赏,越来越对书中介绍的奇宝感兴趣,说时眸中闪烁光亮,手指到之前看中的一个:“你看这‘聚齐八字,力量齐天。宇宙洪荒,任我称雄’好气势好雄壮!” 羽妃燕一面深沉地道:“一般人都会夸大其词,只要力量稍微高过什么,就会将其物吹得天大地大,这个太不实在了。何况后面还有一句‘若虚若实,见后确凿。一去方古,便见分晓’,连探测者都说是‘若虚若实’的东西,你还管这东西干嘛,我看这便真正是假货了。” 宁风宛却偏偏对这感兴趣,言语之下得她方才真传,更有高深莫测地意味儿道:“如果完全不可信的东西,相信载录此说的人,不会刻意将它录上‘书目’,否则就是迷惑学者。既然录上来了,那就是说,还是‘有可信之处’的。” 羽妃燕摇了摇头,“无可救药。” 宁风宛却噙着一丝怪异地笑,信心道:“越难得到的东西,我越感兴趣。” 羽妃燕耸耸肩,“随你。不过记得去‘方古’时别把我给丢下。” 方古到底是什么,书中没有详细说明。但肯定一定是指一个地方。 【ps:有关“凡仙”的等级,去“作品相关”里面的“所有等级…”里面查。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感谢大家……】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六十四 潜力测量 书中所介绍的奇宝甚多,却一直没有说出那些奇宝的形态与字义在哪方面突出。 看到“八字神秘晶石”一处后,两人草草将其它内容翻阅了一遍,便又回到注示“功法”的空格里,宁风宛猜想摆在这里大众可见的,一定不是正宗功法内容。 打开看,原来里面讲的是“功**能”介绍。其中最关键的一条是“典籍目录升级功法,修为每升一段,才可以学一种。”不过这一点大家早知道。 两人相视无趣地一笑,勾肩搭背相邀着,懒洋洋向楼下步去,“此处不无能,是吾无能受。晋级时方取,此时不晋级。无聊无聊……” “诶对了,咱俩把别人的功法借来学一学吧,说不定可以凑齐阶段内未学满的。”羽妃燕奇思妙想地道。 似乎人生来就为功法活着。 “可以这样吗!”宁风宛惊喜道。 “没人说不可以啊。”羽妃燕打趣地抖了抖眉。 “好!咱们快走!”宁风宛心中犹似放下一块大石头,无所顾地接受了这样的意见。 两人回到西香院院子里,一边指导队友学习功法一边自学,发现队友们的功法叠加起来,确能凑齐自己阶段内的所需功法,断断续续半个月之后将自己的功法填满。宁风宛风金系便有十五层功法,火系的散功法只能和散功法叠加,却也意外获得两种。羽妃燕则金木系各满十二层。 连队友们的功法也一气在半个月之内学完。其中有少部分是头一回获得自由参阅的空间,高兴极了,得乜师伯考核成功后,立马朝珍籍楼上飞奔而去。 一个月满,宁风宛和羽妃燕才同巨蓝风一块离开西香院。别看乜师伯一个月前还给大家讲故事,原来月底一到,还是大清早,被他老人家一拂袖当垃圾一样给扫出去。 这样,学子们才会记住,下次在月底前一天就做好离开的准备。 宁风宛无比地糗,做为队长,居然也被当众扫出来!忍不住连翻白眼。 羽妃燕还没见过正经人出糗的样,乐呵呵地笑道:“他老人家早说过月底务必离去的,是咱们自己未意识到此中严重性而已。” 正说着,一向喳喳呼呼的猴齐,此时看向前方早就立放的一块公告板上,新出的几行字,惊道:“修为测量会!” 芷兰凑到宁风宛肩畔,也向门口那块黑石公告板看去,念道:“所有道阶不论新老学子,于后日之前做好测量准备。未通过和勉强通过的,于‘校练场’再历练一次,‘最后结果’决定逐留。” 宁风宛琢磨着:“怎样算是‘勉强通过’?” 猴齐挠了挠后脑勺,认认真真地道:“勉强通过……这么说吧,有一种是两个结果之中难以落定;还有一种就是,别人都过关了,你一个人还在继续,很久之后突然出现奇迹的那种。” 羽妃燕调侃道:“这种解释很通俗,差强人意呀。” 猴齐听不懂她说什么,啐了她一口。 宁风宛倒是一本正经。听了猴齐的解释,思忖后又问:“那‘修为测量会’到底怎么个测量法?” 芷兰道:“这个说不准。 说起测量会,‘五十年一次’的是针对道阶学子。原本是五十年一次,但听人家说二三十年或者一百年一次的也有,而且测法不一。某次只是一种‘法尺量’,某次又是到‘校练场’,某次又是通过‘功石壁’来测量。 这三种各有千秋,一不留神就会败在它手下。哎……前面我们已经经历过一次校练场,差点要让学院将咱们救出来。” 其他人跟着道:“可不是,咱们都是死里逃生啊。不过学院不会让学子在测量下牺牲。可若不成功,他们一定会将你逐出学院自生自灭、‘见死不救’。” 宁风宛纳闷了,前面的她都能理解,后面的一句咋那么难懂:“何谓‘见死不救’?” “后天”即将来临,学院里盯着道阶学子们不允许这两天,任何一个人发动干戈。下课后,宁风宛和羽妃燕如常漫步而行,刚好遇到前面粉花裳姑娘,她是过晴嫣的朋友。而过晴嫣就是那过飞云的姐姐。 只见她手里不甘心地攥了攥便往回头跑,像是掉了什么东西,正要与宁风宛羽妃燕擦肩而过,忽然猴齐和队员们在后面大叫一声“小心!” 两人还以为是她要暗算自己,羽妃燕即将宁风宛狠狠往自己那边一拉,宁风宛反应过来,随势与她漂亮一个旋身,马步落地。 跟着便听到两杯水声接连打在一处之响“叭!叭!” 当回头看去,才发现粉花裳姑娘正中恶作剧,一脸似血红的水还在冒烟,烟气且奇臭无比,令她窒息的半晌没喘过气来。她快要发疯,捧着脸“呃”一声痛呼后,脸上的奇臭又突然消失,那血红亦然不见。 她仿佛做了一场梦一样,深深吸一气,傻傻地看了看自己方才捧过脸的手,不知其所以然。 周围的人见她安然无恙还吓得她刚才差点发疯,一边嘲笑起来:“没事也把她吓成这样子,原来胆子这么小。” 而过飞云站在原地呆愣好久,却很清醒,自己原来是想对付两个妖女的。 可半晌之后他回过神时,不是忏悔,反是逐渐露出讥诮的笑容,嘴角随着抖动的肩膀抽了抽,转身迅即飙窜而去。跟在他身后的几个递水的帮手,见他走了,也跟着立刻逃离。 眼下这个粉花裳姑娘,还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因为在道阶以内,她幕后还有高层系学子罩着。 粉花裳姑娘心想,方才一定是那些无聊的人恶作剧,定没料到会撞上自己,罢了。她若无其事一样继续向教室奔去。 宁风宛和羽妃燕也似看西洋镜一样,也呆纳那么一刻,“你说她怎就这么能安然太平?她也太想的开了。” 羽妃燕痴痴地道:“如果是我,一定非找到那人抽他九千九百九十九鞭……不可。” 夜月如雪,呼呼的风声刮在耳畔,这里的夜晚四季大风咆哮。 “坤哥……这是你当初送给我的‘如意石’你还记得吗?”她有些许哀伤。今天她突然回教室糟一记狠泼,就为找这块丢失的心形“如意石”。 “你真是很好骗。我随便拿块石头捏成那样的形状都可以说是如意石。你难道一点也想象不出来?”他负手背向于她,冷漠无情地道。 “这么说……我是真的被你耍了……”她有些愤怒和绝望,想象不出的是,当初他亲手捏这块心形如意石时,怀着的目的是怎样恶心。 “我用的着再重复一遍吗?”他不耐烦地冷厉道。 她冲上去在他身上胡敲乱打,被他一手拽住一番辱吻之后,脸上又狠挨一巴掌。结果他甚是无情的走了。 宁风宛躲在教室墙侧,本想看看她被泼两杯奇怪的红水,会有什么效应,谁知看到她被一个男人侮辱之后,只剩下凄凉月下的独自悲伤。 “后天”终于到来,修为测量会开始。如公告所言,不论新老学子经过测量,结果失败的都要被逐出学院。 许多道阶不同阶段的学子们,经过纳戒、人体各种作弊可能的检查后,排着队在一块大大敞地的青黑小山壁上用全力打一掌上去,有些学子打上去壁面闪现白色光芒,有些壁面闪现红色光芒,其中还有一个闪现黄?色光芒。还有些总是在白色和红色之间忽闪不定。 而青黑山壁显然可以根据力道的不同,自动识别阶段不同的学子,予以公平地测量。 这样的测量是一种“潜力测量”,而不根据修为时间的长短来决定学习的“优、良、差”,戒尘觉得这样才算公平。若按照修为“时间的长短”来决定,有些修为时间长的,却潜力远远超过修为时间短的优秀学子,被选落的便是可惜。而按照“潜力测量”,不会估漏任何一种优秀学子,这岂非两全其美? 经过测量的学子们,陆续将掌移开山壁,一位男导师在前面念道。 “新学子唯幂佳,红色定。中。” “老学子柊力,白色定,落。” “新学子俊威言,红白不定,中。” “老学子昱郎,红白不定,中。” …… 下一个羽妃燕。 羽妃燕做足全力,欲却不敢的试冲上去,青黑山壁立然有白色光芒升起。羽妃燕有种打在平平石板上没啥区别的感觉,没有任何的抵抗力量。也就是说,纯粹得用体内“纯元元气”来冲动山壁光芒变动,相当于持续发攻攻击。只不过攻击对象是座小山石。白使“力气”根本毫无用处。 在羽妃燕的努力下,山壁表面开始在缓缓的从白芒向红芒变化。可白芒起变化时,她已经感到气力快接续不上,红芒却变得异常缓慢。羽妃燕咬紧牙关“咦”,一个竭力气运,被吸纳到体外的天元,总算又接续向体内丹田冲去,被煅炼成纯元力量。 只是在快要气竭的情势下,难免速度有些缓慢,山壁上的颜色也是逐渐变换的。羽妃燕早已满头大汗,再持续下去也只是白用力气,见山壁上所有白芒都变成红色,她终于停下。 之前她不是没有听到过“红白不定,中”的消息,但她觉得冲到红色满,才对的起“巨蓝风队长”这称号。 接着男导师念道:“新学子羽妃燕,红色定。中。” 下一个宁风宛。 宁风宛在准备离去的羽妃燕肩上拍了拍,“你总算没让我为你担心。终于没事了。” 羽妃燕拭了拭汗,“你还说。 我除了悟性比别人好,气运方面还是跟其他人一样。” 这是她的误解,虽然许多人都是定在红色。可能够通过这种测量的,都是被列在毅力强者榜单上的。 宁风宛一上场,全场的注目都投向这里,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神不知鬼不觉,从各个帮派眼皮底下夺走“天阶虎”任务的狠人。也是瀚辰最关注的新学子。大家只想看看她到底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谁知这对于宁风宛是小菜一碟。在她每次使用“神目炬”时,便是她对“持续发攻”的最好锻炼。不就是持续攻抵山石吗,她早已经将这种吃力当做家常便饭。 说是这么说。 别看她每次连续发射“神目炬”一心三用、随心所欲的,其实她只是适应了而已,不代表一点都不吃力。而且一心三用本身就是一种竭力气运的活儿,加上连续使用则必须有更大的耐力。怎么说都证明是累的,否则她就不用喝“植灵露”了。 面前就是测量山石,宁风宛一掌在丹田好好启运之后,不同于别人,仿似打太极一样缓缓的将掌靠上去。其间手掌在靠上去之前,一股股力量就在随着她掌向前移动而不断增长。结果当她的掌接触到山壁之时,那山石奇迹的从白色光芒一下就掠到红色光芒。 当场暴轰一声“哇!太强了!她是不是作弊呀!” 宁风宛充耳不闻,依照不变的节奏缓缓向山石输攻力量,不想那红色光芒显而易见又一掠变向黄?色光芒。这还不算,黄?色光芒全满之后,又趋向金橙色。若不是金橙色之后再无颜色,还不知道她要攻到什么境界去。 惊世骇俗啦!恐怕这样的学子打着灯笼在全世界都难再找到。 坐在台上的五位戒尘,脸上忽冷忽热,“这这这……不是都经过检查吗?难道她还能作弊?” 【ps: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感谢感谢再感谢。错别字后面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六十五 潜力打假 宁风宛额上溢出许多汗水,见再攻不动,自己撤下掌来。 一个班一个班的测量,女学子在前男学子在后,过飞云排队还在后面,突然听闻妖女刚刚突破黄?色测位,甚至达到金橙色测位,心里震撼不已却也恨的直咬牙。不久前他听一个学子悄悄泄露过一个秘密,她手里有“植灵露”在手,一个月前打那天阶虎,整个巨蓝风多靠这种东西,可以增强人的持续战斗力。 他也听说过“植灵露”,但这种东西只出现在僻远山野里, 他登时大喊道:“测量之前她一定喝过一种东西!” 听到这,在场顿时鸦雀无声。 周围忽有一人发出一问:“是什么东西!” “植灵露!”过飞云声色俱厉道。 “植灵露?植灵露是什么东西!”极少有人听说过,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许多学子疑问多起来。 所有巨蓝风队员怔愣了,[队长不会真的作弊吧?植灵露就是我们上次杀天阶虎一起喝的那‘精气水’吗?这下场被查出来可是要被开除的呀。 可是凭她本身的实力似乎不弱,为什么要喝什么植灵露呢?] 一级高层的弜坤也在这时面露惊色:[我说她怎么可以一直冲到金橙色,原来如此…… ‘植灵露’好像是那可以持续战斗力的神奇液体吧,她怎么会有?] “可是在场有导师亲自全面检查过,纳戒和身体都没有疏露!” “她是妖兽,也许资质不一般,作了弊也查不出来呀。” [这种理由真的好笑,如果有喝了什么药水,还查不出来的‘资质’,想也不是什么普通资质,和‘潜力’有什么区别?我等难道不收么?呵呵呵。]五位戒尘由惊色转为开怀。 显然这种说法是不成立的。况且凭学院里一千多年的经验,连个真假都分不出来,还算什么顶尖学院。 瀚辰从右边围观的坐台上站起,举手向周围挥了挥,“想要知道真假还不简单。本理事有两个办法来检验真假。” 测量进程暂时停下来。男导师也没有宣布宁风宛的测量结果。羽妃燕在围观里面干着急,[她真的喝了植灵露吗?不可能,她不是这种人,我相信她。 但即使她喝了又能怎样?常言道‘兵不厌诈’。这只是一种生存伎俩!] 宁风宛一头大汗,搽了搽,徐步移出所排的队伍,对右边五位戒尘温婉躬身道:“弟子没有作弊,问心无愧。接受戒尘的检验。” 都没有想到,在这么多人的猜忌下,她还能这么不慌不乱。 瀚辰从围观坐台上步过来,也请站在排队末尾,两个“检查作弊”的将卫来到宁风宛身边。 一个将卫手里拿着一颗掌心大的玉色宝珠“纯净能珠”,是学院派人四下探索的宝贝。专门测量不属人体本身的杂质。在测量出人体有不该的杂质时,会从里到外绽放夺目白光,此杂质就叫做“作弊材料”,查出来会被立即开除学院。 这是为了严格警戒那些不听话的学子。反正学院里人才多的是,他们一点也不可惜。 还有一个将卫手里拿着一个水晶花瓶“灵动瓶”,是九天宗弟子传承给院主的宝贝。感知到能量就会自动吸汲往瓶里涌。不能被吸汲的,水晶瓶会焕发蓝光会抖动。 瀚辰对大家道:“不服气的,可以一同到这里来观看。” 话才落音,服气不服气的都来了,羽妃燕及巨蓝风所有成员、弜坤与鹤立派某些成员、对角派还有其他级别的一些学子,包括另四位戒尘也都赶到靠近宁风宛的圈中。 这时瀚辰问将卫:“你们之前有搜到能量一类的物体吗?” 拿灵动瓶的将卫道:“有。都装在‘灵动瓶’里面了。” “只收到她一个人的能量物吗?” “是。” 瀚辰一手于腹,城府地点点头道:“好”转而面向大家道:“现在你当众测测这位蓝衣学子。” 将卫即拿着灵动瓶到宁风宛手边,宁风宛将食指和中指放到瓶口边。灵动瓶无一点吸汲反应,不闪蓝光也不抖动。 第二位拿着纯净能珠的将卫又步来,将能珠交到宁风宛手中。宁风宛一把将它握住,静默下来,纯净能珠也是无一点绽放白光的反应。 瀚辰这时对对面看热闹的那绿衣公子招手道:“刚才说蓝衣学子作弊的‘那位’你过来。” 过飞云一头雾水,[过来就过来。我又不怕。]来到瀚辰身边后,两个将卫像刚才测量宁风宛那样将他测量一遍,两种测量宝物也是没有异常反应,瀚辰立马道:“你已经过检查了,先去山石测量一把吧。快去。” 过飞云瞧着一个粗枝大叶的坏公子,没想到耐力还挺足,大概因为他还是个“男人”吧。他就像上次一样,并不是很累的通过了。不久导师念道:“老学子过飞云,红色定。中。” 过飞云再次回到众多人之中的圈围里,瀚辰道:“将卫,将你瓶中的能量物给他喝一口。” 将卫照做,过飞云喝下之后,瀚辰先让纯净能珠的将卫给他测量,能珠顿时绽放耀眼白光,众人这回肯定了一点,只要有能量物在体内,检查时一定会有反应。瀚辰带点讽刺味地将他肩膀两拍,笑道:“‘麻烦你’再去石壁上测量一把。” 过飞云蒙了,不解地连番打量戒尘,傻呼呼的样子惹得周围一阵趣味躁动“嘿嘿嘿”。好似被众人嘲笑了一把他才安心,他在嘲笑声中懒洋洋的向测量石壁步去。 清楚的感觉,在喝过植灵露后异常精神。他以为,这一次终于可以像妖女一样将测位冲到金橙色。可是当他一掌劈上山石壁时,才发现虽然比之前要轻松一些,自己却仍然不能源源不断的输出元气发攻,最后也只不过能将打出第一掌时所产生的能量发挥到“一口气断”的地步。这样的话,在发出第一攻击时,被自动打断吸纳的体外天元,也会被全部利用。果然他一口气冲到极限,体外的天元被体内纯元剧烈的冲速牵动,一并冲到丹田瞬间煅炼成大量能源,“砰!”将山石壁眨眼间轰成全满的黄?色光芒。 瀚辰也是看到他的努力了,喝过植灵露也是需要毅力才能冲上高极标志的。不过可惜,他已经发挥到极限都没能达到蓝衣学子的水准,尽管还存在一点可疑之处,但他觉得接下来其实不用再验证,也可以说蓝衣学子不是作弊。 但为了让大家彻底明白一点,瀚辰道:“刚才大家已经见证了他们两个未喝‘能量物’之前的测量状态。 而这位绿衣学子,在喝过之后也没有达到蓝衣学子未喝‘能量物’的状态。 还记不记得绿衣学子之前说,蓝衣学子能够‘抵御检查’的说法?” 大家感到好戏要上演了,幸灾乐祸地大声喊道:“记得!” 羽妃燕吁一气,抚了抚心口,哼起一首歌:“我要飞了我要飞了……” 宁风宛闷心赞美,这瀚辰很有一套。 巨蓝风成员喊完与对角派弟子暗下互相用脚踢起来“喝!哈!嘿!看你们还敢冤枉我们队长!喝哈哈!” 听闻大家一声“记得”之后,瀚辰立时又让灵动瓶将卫,将里面的能量物倒给宁风宛也喝一口。纯净能珠将卫再来测,如常一样遇到能量物绽放白光,瀚辰道:“这说明,蓝衣学子并非抵御检查的资质,也并没有抵御检查的能力。下面,本理事要请蓝衣学子也去山石壁测量一把。” 宁风宛满怀冲劲十足的元气力量,步到山石壁前,这回不用花自己的力气,只需连续输送体内元气力量,那白芒红芒黄芒便似过眼云烟一样,迅快掠过,比之前快了数倍速度,金橙光芒一下就到了! “哇,原来喝过能量之物更是惊绝了。这才叫爆发呀!” 瀚辰为自己的明断感到骄傲:“现在大家还有疑问吗?” 另四位戒尘鼓掌表赞。 连弜坤曾经那样孤傲的学子,也被她的优秀给征服。傻的半晌没有反应。但他出现在这,说是前来看热闹,下意识里却是来看另一个人。 在一级测量会上,二级与三级的学子按规矩不用来,都是照常继续上课。但愿来观看的,与导师招呼后,也可以前来围观。 二级和三级学子道:“咱们的级别里咋就没有出现这样的角色?” 其他学子齐道一声:“戒尘英明!” 瀚辰负手来到宁风宛面前,意味深长地道:“本理事现在才明白,当初你所说的话。果然‘不错’。” 宁风宛脸上微红,无话可说,“没什么。” 瀚辰一般不将夸赞挂在嘴上,何况是当面对学子说“不错”两个字。老学子都知道,他说“不错”的时候,便不是一般的“不错”。 这件事平息下来,过飞云和大家一样也坐到围观之中,却被大家当成了笑柄。 男导师这时公布道:“新学子宁风宛,金橙色定。 中!” 巨蓝风成员跟羽妃燕道:“这下咱们队长恐怕要轰动上下整个学院了!” 二级一个学子这时道:“我看别人出名,绞尽脑汁一辈子也还在粪坑里混。就像咱们一样,修炼了一辈子,天阶玄阶的,娘的天,还是臭水沟里的条条蚂蝗。” 三级一个学子道:“想要出名啊还不简单,干件坏事不就成了?” 二级学子道:“怎样干是能出名的坏事?” 三级学子道:“让出名的人‘喜欢’上你,然后再嘿嘿嘿……你不就出名了?” 二级学子道:“你认为她能上勾吗?” 三级学子道:“我随便说说,你还真的想啊? 不过凭咱们天阶玄阶的魅力,平日多少姑娘粘上来都没要,还怕勾不上她? 但话又说回来,咱们堂堂天阶玄阶的才子,反过来去追道阶的姑娘太损颜面了。 你若真的想,有本事就让她来追你,才有面子知道吗。要追的死去活来,那才叫一个‘过瘾’……” 又经过一些女子测量之后,有的笑着离开,有的哭着离开。过晴嫣刚刚过关,终于轮到粉花裳姑娘上场。男导师在前面念道:“下一个,穆雪依!” 穆雪依就是她。 【ps:求收藏推荐票票……无极感谢大家!】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六十六 咒水所害 穆雪依自从知道被心上人甩了以后,就开始茶饭不思,修炼也是力不从心。她来到山石壁前如同失了魂一样没精打采,但她想起要报复这件事,心里身体立时充满仇意冲劲。 刚才蓝衣妖女的各种优秀,她不是没有看到过,但在她这失意的人儿心里,仿佛不能留下多么伟大的印象。她只是单纯的想让自己强大起来。 她运足全力,竭力打上石壁“喝!” 怪异之极,竟然连白色光芒都只是闪一下就熄灭。她吓得六魂皆散,想到要被逐出学院的后果,便接连不断的对山石壁轰劈上去“我劈!我劈!轰轰轰轰……” 她心情差可别人不知道。这样的表现只会令人对她失望加厌恶,以为像她这样的学子,一般者是自己吃错了药,才会导致潜力失控。而通常这样的学子,是学院认为最没分寸的,所以顾不着她原因如何。就算她还有其它的原因,但身体已经弄成这样,对学院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便觉得不值得在她身上多费时间考虑。 穆雪依是个随性女子,其实人品不差,至少讲义气。她对过晴嫣不曾洒热血,却也开诚相待,但过晴嫣此时对她的反应,却直接是反感倒胃。“人”已经到手,她便觉得没必要再跟她装友好。 而过飞云那天害妖女未遂,害了穆雪依他心里一样高兴。想要给姐姐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她穆雪依中了自家对角派“假噬咒水”的事。 身中这种“咒水”,一瞬间是奇臭无比的,但过一会儿臭气会自然消失。身上沾到这种水或是喝下,体内“元气空间”不变,却实际修为永远比空间少。根据制造咒水的添加剂来决定,如果添加的多,少“几阶”修为的都有可能,别说只少几段了。 只是这种咒水还有一种反效应,一旦将它解破,中此水者…… 宣告测量结果的男导师对穆雪依翻了翻白眼,见看似冷酷和看似总一面凶恶的“卉连”和“祁豫”两位戒尘,已经开始挥手“下一位”,再不管她如何继续,径自念道:“下一位……” “不……我不出去!我不出去!”穆雪依被两个将卫拖走,欲往围观外拖去,她却无能为力欲哭无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在她混混沌沌中。惊惶失措下,忽然想起两天前,中过一次臭水袭击,她骤然大喊道:“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口口声声这样喊着,可又不知是谁泼的。因为当她清醒时,那泼水的人已不知逃到哪里去。她看到的只是周围无情的嘲讽与讥笑。 她此时看上去疯疯颠颠,与好些被拖走的正常学子失控状态没什么两样。根本没有人理会她。 弜坤此时脸上惊状不定,想不到自己只是和她短暂分离一两天,竟害她这样狼狈,他私底下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在担心什么? “戒尘理事……我是被害的!我是被陷害的!”穆雪依绝望的凄凉呼喊声,仍不尽徘徊在广大的测场空间。 平平常常的离开学院也就罢了,可是被人害成这样,她实在不甘心。而且就这样被赶出去,不得一个亲朋好友陪伴,学院又从来坐视不理,在学院里尚且未顾学子安危何况在外面。可怕的是,独身一人在这大陆徘徊,未离开寸步就有可能被强者消灭,或者被人押着卖到某个地方做苦差事做玩物,她除了不甘更多的是惶恐。 两个将卫拖着她正准备绕过围观者侧边围栏。宁风宛迅即振翅,在大庭广众之下冲掠而去,一声长啸道:“且慢!” 说时迟,她人早已降临在他们面前。她认为凡是被自己牵连,或是有关系的人,都应该受到自己的关注与维护。所以其他不相干的人,她也是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两个将卫本可以不理会她,隔空一掌能让她随风远去,可她偏偏是戒尘正热忱关注中的学子,且她刚刚的表现与众非凡。料是平日他们怎样无情跋扈,此时也得卖她一个面子。将卫道:“还请这位学子让开,这是学院规矩中事,任何人阻拦无用。” 宁风宛拱手一揖道:“两位将士,我宁风宛不会为难任何人,我只需你们替我等待一会儿就好。其他的事我自己来解决。若实在不行,我自会闪开。” 两个将卫互相愣怔一眼,拳头不打礼重人,见她如此温文有礼又请求,两人虽未同意却也没再出声。 道阶中层的学子都知道,她和对角派以及,与对角派弟子友好的一干人都无好感,见她出面为这不相往来的粉花裳女子挡道,感到万分诧异,“她这是干什么!” 巨蓝风成员更是摸不着头脑,“队长是太闲了没事干吧?” 羽妃燕摇了摇头道:“你们是不了解她。经过了这次,恐怕以后你们只要一见她举步,就知道她要往哪走。” 弜坤看到这一幕,不定的心绪突然静下。 瀚辰蹙眉道:“这位蓝衣学子你又怎么了?” 宁风宛严肃道:“如果戒尘不处理此事,恐怕今日要暂时终止修为测量会。” 瀚辰眉目顿时拧得更厉害道:“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威胁五位戒尘吗?” 五位戒尘不算是养尊处优的尊贵之人,偶尔还为某事呕心沥血的工作。但决绝受不得学子们一点攻击,只觉得做为万万弟子之尊辈,理应受到毫不迟疑的尊重。 所以一丝不礼,都觉得是严重的不敬。 宁风宛自知刚才语气是重了点,可是不将话说重点,难以让戒尘对此事引起重视。而刚才这么说,按道理,戒尘可以完全不顾她,甚至找理由予以惩罚的。 但为一个不友好的人,令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是真的很划不来的。 宁风宛自然不会这么傻。“打”了戒尘一下遂又哄哄,赔个笑脸道:“戒尘这么看得起弟子,弟子怎么敢出言不逊。 刚才其实意思是说,这件事很麻烦,如果戒尘不管,光凭弟子一人之力来插手,自然会被闹个没完。可是弟子偏偏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这样闹下去,恐怕会影响五位戒尘的情绪。” 瀚辰心里斟酌着,[你这还不一样是在威胁。你以为换个说法,本理事就听不出来了。]掳了掳胡须,出于给对方面子,一面迈老地回应道:“看在你这么重视此事的份上,本理事就来管管。说说,你有何理由来留她?” 穆雪依痴痴愕愕地看向前面,那是个蓝衣背影。想到自己不久前为姐妹与她为敌时的情境,她甩了甩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方蓝衣姑娘振振有词为她说情的声音,继而传到她耳边:“谢谢戒尘。 弟子要说的是,这位姑娘的事跟‘我’有关系,很巧,这事又跟刚才说我作弊的那人儿有关。我要他出来对质。” 这消息当时她和羽妃燕本来也不清楚,还是巨蓝风成员告诉她俩,这事是过飞云那货恶意所为。 过飞云见此一幕,顿时狂汗起来,[照以前来说,戒尘根本对此事不管,都是这贱货故意跟我过不去,老子老子……] 戒尘听闻宁风宛方才一语,仍然未对刚才要拖走的人产生一丝同情,不过倒多出一种好奇兴致。那犹似很邪?恶的目光,立时扫向绿衣学子,“听见了吗?还不快出来。” 意思是非要他出来,面对着面对质。 过飞云黑汗红汗冷汗热汗,大汗连天,[你娘的个小咪!老子真恨,那天应该弄死你!]“弟子这就过去。” 半刻后,过飞云横着眉毛,拱着肩膀,怒气冲冲地跨到面前,戳指怒目道:“老子来了,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宁风宛看他这副衰样,忍不住嘴一歪,笑道:“你大前天拿着两个玉杯装着两杯红水准备泼在我和我姐妹身上,却泼在了这位粉衣姑娘身上,你承不承认?” 过飞云呵呵冷笑,白眼道:“你是傻子,叫我承认我就承认了?我根本没做的事,怎么可能承认。” 宁风宛道:“你不承认没关系,那水很不一般,洒在地上之后将那里的石头都熬成了白色。那一块青石板周围,现在都还有很多白斑点。 事发当时,就是在那块青石板上。” 过飞云愣了愣,有点心慌意乱,但很快又狡辩道:“你明明看我不顺眼,这一点谁都看在眼里。那一定是你为了创造伪证故意涂上去的。” 宁风宛眄视着他道:“涂的可以洗,可是那,我相信是洗不掉的。而只有奇妙的水才可以产生那种效果。”转而面向五位戒尘,“当日这位姑娘就因为受了他这奇水一泼,所以今日才发挥不出力量来。求戒尘开恩,宽容她一人吧。她存在的理由很简单,只因为她是被害的。” 闻此一句后,总是面无表情的戒尘“暰奎”忍不住发言道:“本理事发现,每次轮到你说话时,什么重大事情都能变的不值一提。你以为说能收容她,就能收容她吗? 本理事反过来问你,如果每个学子都变成她这样,学院都收容的话,每五十年测量一次之后我们所发放出去的修为丹得浪费多少?如果这些修为丹全部被他们所用,真正优秀的学子却因此而缺失,咱们学院又应该如何平衡? 你在这学院里呆的时间还不久,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很多不平的事情,也并非你想管就能管下来的? 本理事猜想,若拒绝你的话,你可能还会问,如果她出去了没人管,遇到坏人怎么办? 本理事直接告诉你,学院也管不了,只有不理不睬,针对世界各地的目光与争议才能平衡下来。这是最理智的。否则学院里的麻烦只会源源不断。 乜师伯不是独独跟你们巨蓝风,讲过以前的三宗故事吗?你难道一点悟性都没有?” 宁风宛被这番反斥给镇住,这位戒尘说的每句话都有道理,且五十年以内会发放出去的修为丹这事,确是自己不知道的。但既然已站出,她也是打足自己的理由和资本,才说话:“弟子承认有很多关于学院的事情是不知道。但也正因为如此,弟子只管‘属于自己范围以内’的事。” 银花纹袍的祁豫,看似眉目总是直竖,加上眉毛一挑和严厉的声音,显得更凶,道:“属于你范围以内的事?在这学院里,你还敢说有你范围以内的事?连你自己都包括在学院里你不明白吗?” 宁风宛感到这戒尘像是一位老顽童,笑道:“我明白。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您想问我范围以内的事是什么,我直接说吧,就是所有跟我有关的人和物。” 紫色纹袍的柏南从来都不怎么说话,这时却笑起来:“本理事也明白了。看来你要管的,还不只这件事。”[你胆子可不小啊。] 宁风宛微笑不语,知道柏南有点笑里藏刀的意思。 好在这时瀚辰开口了,“你的目的本理事已经观察的很清楚。你的意思是,你管这位学子,就像你要管你的巨蓝风所有成员都不被选落一样。好,没问题。 不过我得先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从此以后她可能都是这样,你怎么面对学院?还有你的巨蓝风你怎么保证? 其二,你有什么能力让他们不被选落? 现在属于你范围以内的人物,权利已经都在你手里,就看你怎么回答了。” 【ps:求推荐票票求收藏。】 ... 六十七 超级兵器 瀚辰对她的回答是迫不及待的。 宁风宛不愠不火地道:“在这问题上,弟子其实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只是认为戒尘理应看在弟子新来的份上,给我弥补与管理自己队友的机会,还有相关的人。 这‘修为测量会’不是五十年一次吗?弟子觉得,自己可以在五十年之间极力强化自己所管治的队伍,虽然也不能保证下一次他们都不被选落,但一定可以减少。如果戒尘相信弟子,就‘赐予’这个机会吧。” 也许偷偷已经有人将方才测量场上的事情传出去,陆续赶到这里看热闹的学子,此时越来越多。 这时刚来的一个三级高层学子道:“这样岂不是乱了学院的规矩?” 宁风宛不偏不倚,头也不回地驳道:“如果你们认为自己的队长有这能力,也可以让他来替你们做这保证。如果你们的队长不为你们这样做,那也是他的自由。你们却干涉不了我要做这决定。” 那人不曾看到她,也接不出下一句话来:“你——”。因为他自己就是队长。 五位戒尘在台上笑便宜,[这丫头不仅有点本事,还伶牙俐齿的,谁都敢顶撞。真的是‘胆大包天’。] 瀚辰闭幕深不可测的样子,闷思了会儿,道:“本理事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回过来回过去,原来只是在钻学院的空子…… 不过你很诚实,方才所说的问题也不算没有道理,但跟这位粉衣学子始终扯不上多大关系。” 话到这里,已经知道自己是被过飞云所害的穆雪依,索然冷静下来。好似反而比之前看开许多。 而一旁的过飞云感到自己整个人就似透明人一样,不服气道:[这分明是妖女和戒尘在唱戏。还不知道戒尘之后会怎样处理自己呢。戒尘这么向着她,不会忽然脑袋一热,把我和姐一块开除了吧?] 瀚辰指着站在她后面的粉衣学子道:“本理事只想知道,这位学子你要如何强化?” 宁风宛果决道:“这应是‘我自己’的事了。” 瀚辰道:“可是你将她留在学院一天,这事都跟学院有关系。因此本理事得给你一个期限,年尾之前,你必须将她救好,否则别怪戒尘不讲情面。” 他心里不打算这样,但他要逼得她将本事全露出来。 宁风宛抬起五指推算了算,据离年尾,已经只剩五个月时间,[自己即使知道哪种药草可以解粉衣姑娘的毒,各种药草的生长距离也相隔的远,只怕飞行速度赶不上时间。 何况她中的毒还需要从过小子身上调查。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不都等于白忙活了?] 宁风宛吁气道:“那不行,弟子现在飞行速度太慢,只怕时间不够。戒尘既然已经答应,就不要管时间长时间短了嘛。” 瀚辰讶异的脸上直抽抽,她脸皮咋就这么厚?最后瀚辰只好和其他戒尘一致决定,最长给她一年的期限。也放过了这次所有测量不成功的巨蓝风成员,还有粉衣学子。 相对于两百多个成员的巨蓝风帮派来说,测量不成功的不算多,总共不超过十一个。虽然其他的帮派做的更好,有的甚至一个都没有,宁风宛依然以此为荣。 离开修为测量会时,此会还正是中潮时期。而所有巨蓝风成员随同宁风宛拽着过飞云,带着穆雪依已经一块离开。后面还跟着一些没事的闲杂人,他们是来自各个级别与层次上的大公子与大小姐,但宁风宛以有要事为重,将他们全部拒绝与打发掉,逼直往学院中层宿舍楼院子赶去。 这时只有这里是最安静的。宁风宛让好几个巨蓝风队员将过飞云架着,逐步地逼问他,穆雪依中的是什么毒。 对于人间的毒,青鸾是不知晓的。 过飞云当时没有回答,但他怕死,一听宁风宛说要将他从高空扔下来,便吓得屎尿不及。他只好将有关“假噬咒水”的相关消息全都招认。他说这是种“咒水”并非毒。他们对角派自己也无法解破,但听说世间有一种叫“咒师”的人,可以解这种咒,被解之人,还可瞬间在原来修为被“少的基础上”多一倍修为出来。 比如,原来比空间少三段修为,恢复之后,就会多出“和它一样”的三段修为出来。 过飞云将这些招认之后,宁风宛在大家强烈反对之下将他放走了。 而穆雪依还是无精打采的,回到宿舍以后,宁风宛将她拉到自己房里,轻言细语慰问道:“那晚你被一个男子欺辱的事我都看到了。你是为这事不高兴吗?” 穆雪依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一面心绪复杂的样子,不久潸然泪下,她抽泣道:“一个是我好姐妹,一个是我最爱的人,可是他们……他们竟然联合起来欺骗我…… 现在她弟弟也来坑害我,我真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宁风宛体会不到她的痛楚,但却看在眼里不忍,两手按着她肩,道:“你什么也没有做错。而且这件事迟早要过去的,我们先一起努力改变你吧?” 穆雪依忽然止住哭泣,扑通跪在地上,重重三叩首,“遇到你是我的福气,我本是逍遥派人,可是他们竟然也不讲道义,从头到尾一句好话也没替我说过,穆雪依千言万语道不尽,对巨蓝风队长只有一个‘谢’字,谢谢你救了我,谢谢。 从此以后,穆雪依就跟了‘您’巨蓝风老大。” 话说“是敌莫做友,背后栽跟头”,宁风宛见她诚意无悔,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将她请起,谦虚道:“你本是中层六段修为的高等学子,还要你不嫌弃我们这些‘虾米小将’才是。哪要你这么委屈自己。以后你和我还有我姐妹妃燕,将会是最好的朋友。” 测量会经过三天才结束。五位戒尘趁在宁风宛还未离开学院之前,将她和羽妃燕招到“东成院”来问话。按规矩“修为测量”过关的,每人是应得到一颗提高一段修为的丹丸。 但戒尘不是直接赏赐,而是问她需要什么。 宁风宛很稀奇,却也幻想不出原因,一本正经地回道:“目前手上正缺一把兵器,来了学院也有四个多月,我不想下次做任务还向人家借兵器。” 其中三位戒尘随然一笑,“那是那是。” 羽妃燕没有意识到,让她俩一块来的意义,讪讪地还问:“那有我的吗?上次可就咱俩借兵器。” 正说着,五位戒尘齐从正前方座上,一排整齐地站身,躬身对两人身后的主人敬道:“戒尘拜见院主!” “院主?”宁风宛和羽妃燕平视前方,皆是心中一顿,随即从彼此肩中向后望向那人,却不想刚好对上他冷木的神情。 两人即收回目光,规规矩矩往两旁退开一条道,等他过去,才又并站一块。 院主颇具仙风,肤凝若脂,整身焕发仙灵白芒,行走飘飘如云,一身雪白法袍无凭飞扬,两条披帛浑然飘立身后。长方脸上浓眉若扬柳,鹿目睑深显锐犀,鼻高如梁,唇薄抿合如片叶。长发披散,看似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壮年。 院主手起,“五位不必多礼。平身吧。” 五位戒尘仍然十分恭敬道:“是。” 宁风宛和羽妃燕也躬身即道:“弟子拜见院主。” 院主这时转身,来到她俩面前,手一伸直接握住她俩的手脉,平视前方暗暗揣测起来。 宁风宛倒是波澜不惊,羽妃燕却一脸大惑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宁风宛看了看她,目色意示道:[暂时还不知道。看看再说吧。] 片刻后院主放开两人,退身看着宁风宛,而对身后五位道:“你们常说的那位‘学子’就是这位蓝衣姑娘吧?” “正是。”五位一同躬身道。 院主“嗯”一声,两手一摊,随然变出两样兵器,左手是一把杖,右手是一条十截鞭。 院主左手将兵器抬到宁风宛眼下,道:“这‘太月杖’在‘宝器神谱’上,是整个世界,三十项神器之一,排名第九。是天地灵气所致。有诗言‘太极始初力无量,两仪之二月中?功’可见此杖力量非凡,不知是何方宝物,后落到小妖手上,被本真所收。现在就赐予你了。” “本真”是“本城主”的又名,也是一概学院院主对自己的称呼。 院主右手将宝器抬到右边羽妃燕眼下,道:“此物挥洒瞬间,神气嘶煞,划出月状,又于它本身刺有‘嘶月’二字,所以本真就叫它‘嘶月鞭’。 它本是‘太月杖’上神纹,可嵌可分。与太月杖有不可分割之效。太月杖所能,便是它所能。二者相辅相成,距离远近,皆有感应。正适合你们二人。 本真常听戒尘说,你们俩亲如姐妹,形影不离。所以就赐予你们俩做兵器吧。” “太月杖”金光霍霍,一看便是超级品质。头部是镶嵌各种能量宝珠,甚有宝珠呈串缀饰,这些都嵌在互相交错的两面金圆上。相交之处延伸一道微长的炬峰,炬峰上面淌着似晶液一样的七彩固体。“杖扶”则是非金非银的天地灵聚扶。整把法杖金光罩体,七彩艳绝,神圣无匹。 就像修道一样,当内丹化做“金光元体”,便是达到了“鸿蒙”高峰境界。只需再加以升化,就能“金光无限,至上不灭”。 “嘶月鞭”同太月杖一样,焕发着夺目绚烂的光彩。形体似一条光滑亮丽的十截金色“晶体鞭”,鞭粗如手梗,金鞭上更有七道“千刺雪朵纹”。这纹案是七彩缤纷的,似乎有异常奥妙的秘密所在。 宁风宛老感到奇怪,院主把脉肯定是有原因,可他却只字不提。她思忖着,小心翼翼接下太月杖。羽妃燕则大大咧咧,拿似抢地一把抽到掌心里来,“哈,斥煞鞭的感觉又回来了。 嗨,我发现我怎么老跟鞭子扯上关系?看来我这辈子跟鞭子也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了。” 斥煞鞭曾在一个道姑手里有点名声,出现过一些小地方,可在整个阳坪大陆上,几乎无人知晓。直到斥煞鞭落在铜邡镇上,便从外界彻底销声匿迹。 院主不以为奇斥煞鞭是什么,加上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毫无面色情采,见她俩收下兵器,便简单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听说你要为一位学子出去找救治方法。那么,本真就等你回来之后,再予你们这两样兵器认主。” 宁风宛非常喜欢人类的兵器,尤其像这样宝贵的。以前在天上,她最好的兵器是爪子。如今她也想来享受享受兵器的感觉。但抚摸着兵器,好奇道:“院主不怕弟子将它弄丢吗?” 院主心若止水道:“本真想,你应该知道如此贵重的兵器交给你,意味着什么。所以本真相信,你不会弄丢它。” 宁风宛试探道:“照这样说,那就永远都可以不认主了。” 院主直视她,冷冰地道:“这样早晚有一天,兵器会被巧计诈去。但认了主,兵器受主人灵息牵绊,奈何‘般人般法’夺不去。” 【ps:求收藏求推荐票票唔≥w≤……】 ... 六十八 去寻咒师 宁风宛心猜院主等到自己回来再认主,大不了也是考验自己对宝器够不够负责。和羽妃燕离去之后,无趣地摇了摇头。 五位戒尘见她俩离去,围到院主身边。 祁豫一句话憋了好久,这时才道:“她俩才刚入学院不久,院主就将贵重的兵器交给她俩,还要等事办完了再认主,万一……她俩真丢失了怎办?” 瀚辰眯着眼紧盯着门外远去的身影,深思不语。 柏南斯文道:“看来院主刚才看出了什么?” 暰奎和卉连紧候着院主的回答。 院主遥望长空,长吐一声,道:“常听你们说,她与众不同。方才测脉,她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资质非凡,超于常人。又品行端良,这种人世间绝无仅有。也许,只有她才配的上这神兵器…… 本真一直希望亚雅学院,会出现一个优秀超常的学子,能够配的上‘太月杖’。 如今真的出现了,想来她就是‘太月杖’以后唯一的主人……” 虽然有些仓促,可是比起某些人,才一面之缘,便衣钵相授的师父要有理多了。他反而认为这是人之常情,一点也不违背常规。 听院主这么一说,瀚辰暗地如梦初醒,眸中焕然一洗。 卉连道:“可这是学院里最贵重的一把兵器呀,就算如此,她俩修为尚浅,院主真的放心吗? 万一她俩拿着兵器跑了,或者兵器被强人夺去,这都有可能的呀。” 瀚辰得意道:“卉连还未明白,院主的意思是,她接受了学院最贵重的礼物,也就代表,以后她只能是亚雅学院的人了,即使想走也走不了。” 加上九阳学院和中天学院,常常派高级学子四处寻揽别人的优秀学子,专找学院最注重的。以免他们从中作梗,这样早些决定了好,院主一点也不后悔,何况他还赐给她姐妹一样贵重的礼物,若是有那一天她会走,他便会提起“太月杖”,以此来扣住她的良心和脚步。 柏南悠然补充一句:“至于兵器会不会丢失的事,院主一定自有主意……” 院主闭幕微听,不出声,静静地原地消失。 深夜里。 有的人睡下有的进入修行。宁风宛也盘膝而坐正在修行,不知是否丹药吃太急,出现毛病。和羽妃燕一块离开地玉山时,她带着两颗丹药,一颗道阶四段一颗道阶一段,以备在学院不时之需。但一个月前因为突然弄丢,好不容易才找出来,为免再丢失,便索性和羽妃燕一口气吃下,谁知这几天突然发作了,一进入修炼就开始浑身酸软,也许这还算轻的。 宁风宛清楚感觉到因为元气空间增大,而元气有所不足,由于反常供应,才导致身体酸软。 宁风宛额上渗出许多汗,前些日子也是这样,总是没有修炼多久就歇息下来。但今天不愿再坐以待毙了,就算累死,也得挺过这难关。遂振精神运法。 这次修炼与常不同,也是她偶尔尝试的一种,只为达到修炼提速的效果。 在体外天元向体内涌时,体内纯元元气便将天元冲入丹田的一条独径给挡住,甚向外推。这一来,冲入的力量与向外推的力量,形成强烈压力。宁风宛两掌一合,顶住这压力带来的痛苦,当感到压力令七筋八脉澎涨,眼眸也快变得凸鼓时,迅即一释放,“嚯”外界强大的天元力量不是散乱的冲进来,而是反被压力“一次性全部”吸入,猛地在体内四窜,冲撞的她皮囊到处一缩一长冒泡。 这样做,只是“加速天元吸收”达到“同时被煅化”的目的。可是这一次,意外竟将几乎不能承受的超量天元,瞬间包容到体内来。 宁风宛哽咽着,屏息忍受,之前的酸软显然被压力代替,再也感觉不到。只感到丹田猛地鼓涨,很多天元一瞬间被煅化,却拥挤在一起无法被身体接受,相容。 还记得最后一次服丹,提升的修为是道阶五段十分之六,之后还一直有种丹药能量未被完全促尽的意味。或许方才的反常,是因这“药效未尽”而引起。 宁风宛此时用意识观探体内,发现经过方才一番异常冲击后,空间阶段位,好似已经满至道阶六段大半的位置。她猛然惊喜,[这不是快近七段了吗?不会吧!] 再试着进入修炼,发现之前那种酸软感觉竟然不在,可惜的是,阶段位明明冲上了道阶六段大半位置,体外光盾显现的却还是道阶五段。 宁风宛又使几把力气,拼命想将它与身体融合,可是怎么都没有反应。宁风宛开始冷汗阵阵,胡思乱想:[莫非因为最后一次我没有听族长的话,服食了丹药将元气空间给损坏了?空间不能再长了?我停滞在瓶颈状态了?不,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现在就能够想象,以后的人生有多么枯燥无味。 连续几天,宁风宛的努力都没有效果,她一直以来对修炼坚定的信心也开始动摇。 但如果这不是“瓶颈状态”,等到这段固住的修为与身体相融时,有一部分便一定会回到“供应空间”的状态上。也就是说,现在的第七段修为,一旦被空间吸收,剩下与身体相融的能量,才是属于人体本身的。这时七段就不存在了,按道理来说,回到正常时期,宁风宛的五段六分修为在“这一晚”超量吸收的情况下,也最多只能提升到五段七分状态。 一天之内破道阶一段的一分,这算是打破记录了。 能够一天之内提升到这第七分,可以说,是件很了不起的事。要知道,在道阶修为,这一分也是修炼快的人,最低“花四年左右”才能够做到的。 这也是修为越高,修炼越慢的原因。因为空间变大和空间需要吸收,比人体吸收的用量,多了很多。 可宁风宛没想修为还有否恢复的一天,只是想起答应替穆雪依治咒的事,又勉为其难的挺起精神。 原本她想凭自己对灵药草的了解替她寻草解毒的,可如今知道她中的不是毒,她便得改弦更张,从找咒师开始考虑。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办法时,忽然想起“翳天颐展堂”给的一张请帖。 宁风宛眸子一亮,自言自语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哇!有办法了!” 宁风宛独自步出了亚雅学院,羽妃燕本想跟她一块出去,可是她不能飞行,宁风宛说没有她,自己遇到危险会容易逃跑一些。羽妃燕推了她一掌,最终没有跟来。 远去一路上,宁风宛老感觉有个影子藏在自己身边,到去探时便又别无长物。她战战兢兢向前驶,经过诸多较量,其中虽然奇事怪多,但总算安全到达翳天颐展堂。 宁风宛往翳天颐展堂高高大大如城门一样的红门外一站,再将“特殊会员请帖”拿出来,高举着往守门壮士面前一亮,他们直接领着她往拍卖后堂走去。可惜进去后,看到的只是两个熟悉的冷面侍卫。 他俩也一眼认出她来,一惯不喜好说话的他俩,这时不约而同道来:“这位贵客,你不是说不来吗?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宁风宛长话短说,不说自己打哪来,只说自己有个姐妹中了一种叫“假噬咒水”之咒,不知这里有否可解之法,她是来求解救的。两人说,这个得问他们当家的才知道。可是当家的这会儿,去了很远的一个地方赴一个宴会,加上中途要处理一些关系等繁琐事情,恐怕两个月才会归来。 可后来宁风宛就在展堂后院招待阁,等了两个月多,他们主人还没有回来,两人只得他一封信,说他又要去其他地方有点事,估计还要再等几个月才会回来。宁风宛这下恼了,索性直接请求他俩,问知不知道哪方有个什么叫“咒师”的人。 不想两人一听“咒师”二字,面上顿变一种颜色,正经八百地道:“这世上的咒师寥寥可数,而且都不好惹,沾染上可能就是一辈子的倒霉运。” “为什么?” “总之在我们所见所闻之下,咒师首先是麻木不仁的,他们喜好挑选意志坚定的人做试验。而成为他们试验品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不是终身残废则是一生痴痴傻傻,没了人生思想。 再者,我们知道的那一位,十分好.色。你还是坚持要找他吗?” 【ps:求收藏求推荐票票哦……还有感谢点击的所有朋友们……】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六十九 骄逸咒师 若是没什么打算,懵懵懂懂地闯去,肯定会坠入对方魔掌之中。但身边有两个保护主赛者的侍卫,情况多少会比没有帮手要好。 宁风宛暇思着点点头,打趣道:“去,当然要去。为了得到解咒之法,我豁出去了。不过……得由你们陪着。” 得到这解咒方法,帮的不仅仅是穆雪依一个人,还有以后可能也会中此咒的人。冒了险,怎甘心只是简单的获取。 两人连忙推辞道:“望请见谅,叱风、咤云不能随贵客一同离去。我们在展堂必须恪尽职守,即使不忙,也不能随便外出,这是展堂的规矩。 我等只能提供您‘咒师’所在之处。” 叱风咤云?他们当家的挺会给属下起名字。 宁风宛若有所思地迈了几步,一边道:“我也看到了,你们现在并不忙,只是因为遵守这个规矩,才不能离开。可若是你们当家的吩咐你们这样做,情况是否就不同了?” 两人一块道:“如此,我等自然会答应。” 宁风宛大模大样地傲视他俩道:“那还等什么。若是你们当家的此时就在,一定会命令你们助我一臂之力。你们若是再不从我,等他回来我便告状,说我来了你们也不留我。” “此话怎讲?” “你们不帮我就是赶我走咯。还用怎么说?你们当家的是个明白人,听我这样说,还分不清是非么?到时候你们俩麻烦可就来了。” 叱风咤云动嘴上的功夫纯粹是木头人,斗不过她,也怕当家的真如她所说。吁一气,只好亲自带领她去了。 俩人心里埋怨:[不是你自己要帮忙的么?干嘛要拖别人下水。] 咒师所呆之处名“凼壑谷”,原来是个泥泞不堪的地方,四下湿气重重,黑雾弥漫。却在冥冥之中充满各色咒灵灵息。叱风咤云说这些,是“骄逸咒师”所施的咒障。 透过这咒障,看对面的景色是阴暗透彩。对面的山被包围在咒障之中,而咒师自己也身在其山中。 这咒障总是对人不利的,不知进入其中会发生什么情况。 叱风思虑道:“要到对面山上,才能见到他。看来只有另外想办法了。” 宁风宛看着对面,颜上绽露自信一笑,道:“这还不简单。看我的。”屏吸一气,立时大声呼喝道:“咒师……有人给你送试验品来了!” 送试验品来了…… 试验品来了…… 验品来了验品来了验品来了…… 回声在阴暗山谷中徘徊良久,都不见那头出现任何反应,突然刹那间,山中窜出一个灰袍影,“是谁!” 是谁是谁是谁…… 山谷里恐怖回声骤然不断。 随着那一身大袍影望去,看到一个满面灰丧的丑陋,凸骨伏鼻,独特的一双惺松大眼,瞧着却似一副时刻凶凌的鬼眼。 《易经》里面说“万物类像”,便是说“什么人做什么样的事”,苍生注定,往往做一些旁门左道的人,便是那些长相难看,穷凶恶极,品性怪劣的人。 宁风宛来时便幻想着,比这还要凶恶的面貌来见此人。因此见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冒现,觉得不过如此。 叱风咤云不出声,但相信即便如此,一般人也会认识自己。因为自己几乎成了展堂跟班的标志。便索性静观其变。 骄逸咒师墨发蓬松,长而卷散,因周身散发乌气,被乌气飘呼的似鬼爪八方撕抓。他飘在两山之中,恐怖的面貌缓缓向前移来,声随气宏道:“怎么是展堂两位兄弟陪着一个妖兽过来?刚才是这个小妖女说的话?” 叱风咤云冷木望着他,面无表情道:“她是咱们展堂的贵客,今日有事相求,特请我二人陪她前来,望请骄逸咒师不要吝啬。” 之前这位姑娘还说是送试验品,这会儿就变成陪了。 骄逸咒师呵呵冷笑,“原来是故意骗本咒师出来。你们可知这的规矩,‘三丈莫近奠葬丧,咫尺相见送魂亡’。既已来就别妄想回去,凡自己闯入此地的人,本咒师皆有理由‘留下’性命。 呵哈哈哈!” 骄逸咒师有神武金系功法“一去万里”,蓦地手变巨长“诶!”要抓向七丈前下方三人。 为打断他此举,宁风宛忙道:“既然来了迟早都要死,你就先帮我救一个人,到时,不用你动手我来自尽,行吧?” “你当本咒师是三岁小孩儿!”骄逸咒师神色惧厉,未停下手下恶意,逼直扫向三人。 眼见可怖大掌似长蛇一样蓦然跨到面前,叱风咤云闪避如影,却不忘将宁风宛一同拽着飞窜起来,避过危险。宁风宛说声谢谢,但发现对方并不像他俩所说,是好.色之徒,开始思忖,[应该要怎样说,才能与他沟通?总之得先应付了他,一切才能从新计议。]继而对咒师道:“有话好好说,我只要你帮我解一个咒,以后你可以对我提任何条件。” 枯瘦无骨的灰掌依旧伸来“呼!”这一次带着强劲罡风,将三人发蓄刮得一阵狂飙。可他体外显现的却是“白边银盾”玄阶六段修为。 叱风咤云料想到自己同时攻击也不是打不过,只不过得费些时间。见他冥顽不灵,两人火来,不再躲让而是不客气地发出攻击。 虽然他身在咒障之中,三人都不能靠近,但太虚法专门是远距离攻击。 顿时一道青色九霄云雷自叱风法下发出,“叭扎”一声,自天空倾注而下,直劈咒师头顶。 虽然还不太粗,但只需加以升级,总有一天魄力无穷。 咒师仰望雷柱就要劈在眼前,“哇”地窜到旁边。恼怒道:“尽笑!咒!” 瞬间自他掌间生出一个巨大的红芒“咒”字,打向三人。 他本想将三人抓入咒障之中,尝试被其逐渐消解之苦。 可三人不上当,他只好隔障发出自己的咒诀。而中了“尽笑”一咒,三人会在痛笑中慢慢死去,极其煎熬。 “不好!”二人吓得忘了分寸,从拽着贵客到松手,往两边分散一闪,三人各去东西。 但随着两人松手,宁风宛索性任其向下坠,那咒字刚好掠过头顶。宁风宛拍了拍胸脯,振翅飞起来,恼怒道:“你是否怕自己不会解别人的咒,故意跟我们过不去呢!我有位姐妹中的是‘假噬咒’你到底会不会解!不会解就坦白些,省得我们在这跟你浪费时间。” 骄逸咒师与两人打斗激烈,要躲避叱风的竖劈,又要招架咤云的横劈,刚被咤云一道“清风扫尘”如同一把横向铡刀,拦腰一击,虽未正中,但擦边而过也是很疼“啊!” 腰间鲜血顿时如倾洪淌下。 却此时听到“假噬咒”这三字,骄逸咒师眸子一瞪,忍痛喝道:“你干嘛不早说!” 【ps:凼dàng。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七十章 生命秘理 他在半空中停顿下来,眉目纠结,加上本来面貌丑陋,这下变得更难看。宁风宛见他十分难熬的样子,嘲讽道:“火烧眉毛了你知道晚了,尿裤裆里了你知道后悔了。一开始不起冲突有话好好说,至于受这份罪吗?” 骄逸咒师疼的呲牙咧嘴,两片唇瓣本就似干裂一般难看,这一咧,疼痛状似狰狞之态。骄逸咒师骂道:“妖女……少在本咒师面前说风凉话!要不是看在‘假噬咒’的份上,我决不会轻易放过你!” 旗开得胜,叱风咤云见骄逸咒师终于转向和平,便回到宁风宛身后。宁风宛眉开眼笑道:“先别说这么多,看看你的伤势要紧。” 骄逸咒师道:“你的意思是你还会治伤?我看你知道个屁!” 宁风宛双手抱臂,很闲暇地姿式,抖眉道:“我就是会。” 骄逸咒师道:“到时候再说吧。先说说你朋友中的‘假噬咒’,告诉我那施‘假噬咒’的人现在在哪儿!” 宁风宛道:“有问题。你怎么能先问他呢?你得先救我姐妹,之后我才能告诉你他在哪儿。” 骄逸咒师道:“你不告诉我施咒的人在哪儿,我怎么知道他在咒材料里添加过什么?” 这说法纯属扯淡。他是蒙她的。 宁风宛纳闷,如果连他都要问,对方不回答怎么办?而自己却不能做那见利忘义的事,对角派虽然不是好人,可这么做,弄不好让他们糟到灭顶之灾。这咒师脾性恶劣之极,一不顺心就要杀人,听他语气,咒法花样好似还不少,想要杀人太简单了。 试问,故意害人与杀人不眨眼有什么区别? 宁风宛蹙眉道:“听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对施咒的材料感兴趣,敢情你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解是吗?” 骄逸咒师沉吟了下,又因为受了伤不敢讨价还价,忸忸怩怩地道:“也不是这个意思。” 很久以前他听说过这种咒,也因为有很多人都中过,经他掺和各种“咒解原理”依依试验,才终于将这种咒解开。却也因此,许多中了咒本来不会死的人,为供他试验而葬送于他失败之手。其实他每解一种咒,都有很多人不断葬送在他手下。 原本他以为自己找的人意志都很强,却不知都是些表面造做的。如果他们意志真正坚定的话,多少有些人到试验最后会存活下来。 而他从来只是根据“中咒”产生的反应来解咒,本身并不知道那些“被解的咒”是怎样制做的。 他追查过这世间的各种“咒”,可从来都没能落实。因为只要从其中一种落实追查,他的修行便要耽搁很多年。所以他对原来“被解之咒”的原貌特别渴望知道。 因此目下许多咒,他都只会解而不会制做。但他为自己的成就,也为自己研究“蛊咒”的精神感到光荣。是自己的狠心造就了今天伟大的自己。虽然修为不高,也没有奕灵药王在阳坪大陆的面子,但提起“骄逸咒师”,在阳坪大陆上也是无人不知的,多少都会尊敬的行个礼。 宁风宛急不可耐地瞪着他,道:“那就是你会解了。会解还说那么多干什么?哎你放心,等你治好我姐妹我自然会告诉你。” 骄逸咒师与她争辩了许久,始终没有套出那施咒之人的下落,因身边又有两个天阶高手对他百般施以强迫压力,他只好答应先救她姐妹了。 骄逸咒师打开围绕山四处的咒障,放三人从中间一条路进入对面山中后,即又像拉窗帘一般从两边往中间拉回来。 “本咒师只负责予你姐妹解咒,你们得负责帮本咒师找材料。”骄逸咒师不负责任地道。压迫之下难以任劳任怨。 宁风宛闻此,遂对身后目前成了自己跟班的两位,拱手作揖道:“拜托两位耐心先帮忙,好吧?” 两位眯着眼瞪了瞪她,“被你牵扯的够多了,现在还要被你牵着鼻子走。你是咱们什么人,得这么帮你?” 宁风宛“呃”声顿了顿,想到他俩无非是希望自己与他们当家的见上一面,所以住在招待阁时,他俩才一直劝慰自己多在展堂住“两天”。谁知最后,他俩反倒被她拐到这儿来,还脱不开身。宁风宛清了清嗓子,窘涩道:“我……答应你们,事成之后回到展堂多住‘几天’。” 两位这才有些反应,沉吟半晌,道:“勉强还行。” 宁风宛叹一气,[这样都只能勉强,那我还能怎样?]一边回应咒师:“行了。要找什么材料你说吧。” 骄逸咒师念经一般地道:“下午印阳‘溪中水’,晨早背山漫‘青苔’,夜半黑石‘红脚蛛’,黎明当时蛇吐‘涎’。” 三个人一起寻找总比宁风宛一个人出动要快,一个多月之后,总算将这四种物体全都备齐。幸好都是修士,这若是平常人搜寻这些东西,恐怕守的苦的早只剩两只白眼珠翻了。所以说,这种事情真不是一般人干的活儿。 骄逸咒师无答自语地对三人道:“知道为什么要准备这些吗?” 其中两人摇摇头。唯独宁风宛道:“因为天地间存在着各种生存‘秘数’。 而这些‘秘数’,其实是一种生存规律或秩序,只要找到这样的规律,就可以依依将它们解答。 好比‘下午印阳溪中水’,午为阴火,印阳水其实就是阳水。所需材料,意思其实完全就是‘阴火,加上,阴火辅助下的阳水’。 而后面的几句,不用说了,根本都是相同的一种秘数原理。” 骄逸咒师未料,瞧着感觉没什么特殊之处的小妖女,会如此懂得“秘数规律”。细听之下,他突然觉得自己也只是利用“蛊咒之书”来解答其咒,知道这是“生命秘数”调合的原理,却从来不曾深究过与彻底明白过。 连叱风与咤云一旁也被引动。叱风虽然冷冰冰地看向她,却比之前较有声有色了:“贵客知道的倒还不少。” 【ps:不好意思,昨天本来说要更二两的,无极错了,因为此今天补上。今天两更。这是第一更。还有一更。】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七十一 胜了空间 咤云更神气,木木地道来一句:“一鸣惊人呐。” 宁风宛瞧着他俩表情哭笑不得,“你们俩能不能别老繃着脸,我看着替你们难受。” 两人立刻不再出声。 骄逸咒师兢兢业业忙着自己的事,将四种物体放入一个凳子高矮的石坛里,这时心里默念一句咒诀:“空兮归兮,物去自游。生命秘理,自通四囚。” 微弱的一声“咻”,石坛里的印阳水、青苔、红脚蜘蛛、蛇涎蓦地自动化合为一体黑液。 骄逸咒师将宁风宛招过来,过来看看。 传只传她,可是叱风和咤云也都忍不住过来瞧探起来。 宁风宛起初见黑色有些狐疑,怎么是黑色,随即便面露喜色,自言自语道:“成了成了!真的成了!” 骄逸咒师自然知道成了,但不知她说的成了,从何而来。“你指的意思是?” 宁风宛道:“假噬咒乃是红色,为‘火’;而这坛液体,乃是黑色,为‘水’。这也是五行秘数相生克之理,所以成了,这坛黑水必能救我姐妹!” 骄逸咒师不禁为她才气所动,突然竟有种想和她成为知音的冲动。可是想起和她之前讽刺的斗战过程,最后落得重伤的还是自己,一个月多了,腰上的伤仍然清晰可见。他这份心便又潜下去,冷漠道:“还用你说。本咒师的本事,无人能比。” 宁风宛心里补充一句:[恐怕也是一个无人能比的自大狂。]一边道:“这黑液该怎么用?涂在身体外面吗?” 提到这,骄逸咒师忽然面上异变,冰冷地道:“这服用方法最是机密,本咒师只能告诉相关的人。他俩必须先下去。” 叱风咤云若是未来到这里也就算了,可是偏偏和她在一块,而且怕她向主子告状,有些事也就不能袖手旁观。听闻他此言,顿即眄视向他,仿佛意识到他最终的目的,警示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她是展堂最重要的客人,也是咱们当家的最看重的客人,那后果你最好自己考虑清楚。 否则到时候,可别怪咱俩不讲情面。” 骄逸咒师歪着嘴笑,嗤之以鼻:“你们放心。不会有事的。” 双方话中有话,宁风宛深深有感之到,但他们都没有说明白,事未临头偏就想不到那点子上去。宁风宛还以为,他俩是因怀疑咒师会耍花样,临时给的一点小警戒。 叱风咤云离开“大槐窟”时,不忘提醒她一句:“自己多保重。” 宁风宛傻傻地点点头,直到看着他俩全部走出去,只剩自己和骄逸咒师时,她才好似恍然明悟,他俩方才对自己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宁风宛咽了咽喉,压力瞬间冲上脑门儿。 宁风宛红着脸回避他的目光,东张西望,如履薄冰地轻声道:“现在可以说了。” 骄逸咒师露出丑陋邪淫而又微冷地面貌,冷木将旁边的她一把揽在沉重的胳膊下面,将调.戏的唇凑到她脖项,轻呵道:“第一她得沐浴。” 因为解咒时本身力量薄弱,以免受到污秽的干扰,一点点都不行,所以沐浴之后,效果是最好的,此种沐浴又叫“净身”。 宁风宛神精紊乱,[原来他不是不好.色,只是要在他接受的情况下才会好.色,世间还有这种人。噢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为坚持听到他说下去,宁风宛屏息不出声,却出于防范意识,本能的招架着他下一步举止。 而当他说到第二步时,他的爪子竟要靠向下抚去,宁风宛恼羞成怒,一把抓住他,“不行!” 他看了看手上抓住自己稚嫩似青条的小手,“哟。”宁风宛羞地回避他,仍然狠狠拽着不放手。可力量却根本抵不过他,宁风宛只好自己凑上他脸轻轻地印一口,想到他既邪而淫的传闻,暗道:[如果他只是邪还勉强,偏偏他还…… 恶心。]“第二是什么?” 骄逸咒师摸了摸被她亲过的脸,这感觉比自己主动真的很有不同,笑淫淫地往唇上一指:“第二在这里。你如果不来,本咒师就不说。” 宁风宛冰冷地甩掉他的手,哼声道:“得寸进尺。这后面的步骤,基本上我也能猜的着。这不就是凡间‘请神’时所用的步骤么?” 骄逸咒师好奇地道:“小小妖兽见识真的挺广。可惜……完全相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里……来还是不来。” 宁风宛跺了跺脚,瞪向他,“闭上你的眼睛,闭上你的嘴!” 骄逸咒师玩味的心越来越强烈,这时却甘愿乖乖地闭上了眼。宁风宛原也准备就此投降,可在就要触上他唇时,宁风宛心中一亮,食指与中指一并印去。骄逸咒师顿时睁开眼,见只有她的面庞在眼前,道:“感觉有点儿不对。” 宁风宛挣犟着甩掉他的揽缚瞪着他,他只好不提条件地说了:“第二,朝阳升起时,将其泼在假噬咒物当日所附之处。” 也就是说,阴天不可。而按照请神做法,则应该在“过夜子时”涂用,那就错大话了。 宁风宛转身突然态度变好,温柔道:“有没有第三条哇?” 骄逸咒师先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搂住,“咒的第三没有了,我们的第三还没有结束。”说罢便要行强。 宁风宛的兽爪即现,将他脖子一把握住,提着整个人往旁边一扔,“不客气了。”丢下这样一句,立往大槐窟外窜。 骄逸咒师从地上蹲着直接跃身而起,飞落到她面前,一把拽住她:“过河拆桥的家伙。 每个人接受了本咒师的帮助都应有所付出。你不能例外。” 宁风宛本欲再现兽爪,可是发现,刚刚现形引动了上次的元气问题。体内空间开始有反应,宁风宛下意识里探向体内情况,但空间的变化是难以观察的,她感觉不到什么,探着探着身体又出现酸软的感觉。 宁风宛大骇,突然发现空间在拼命抽取,已和自己合为一体的修为阶段内的纯元元气。[糟了,空间发飙了,这一被它吸去,空间越大我的修为越危险。 到时候便真要应了族长的话,储存空间会破灭。从此以后自己就不能修炼了。] 宁风宛的道阶五段六分修为,刚开始在体外往回变,银色绿色蓝色刚退到蓝色道阶三段修为,在她极力抢取之下,很奇妙的体外光盾边缘又开始往上变蓝色绿色银色甚至……六段白色! 这时她忽然想起来,上次长到七段修为,完全是因为空间未吸收到属于“自己成长”的元气,才导致自己修为一下子长了两段,而事实上那都是它的。 又因为自己丹药吃的太急,和丹药力量挥发未尽的原故,才阻止了它的运行状态,才导致自己修为停滞的状态。 “哇不会吧!”宁风宛抢取太急,只顾着和空间抢元气吸收,刚刚瞟一眼阶段位,才发现自己夺取了属于空间本身而上次未被它吸收的一点元气,令自己长到了六段多。[应该没事吧,才一点。] 不想空间少了这点元气,因此失去冲击力,竟不再与宁风宛抢修为元气,平息了,终于平息了…… 宁风宛战战兢兢,喘息道:“六段五分修为?那么空间这次只剩下五分可以吸收了?真可怜。” 如果空间有意识的话,一定会开口破骂她。 宁风宛见终于太平,傻不啦叽地对骄逸咒师道了句:“我战胜了空间……天啦我战胜了空间。” 骄逸咒师刚才也是看到她修为从高到低,又瞬间从低到高甚至高过原本道阶五段的修为到六段的,这段惊恐演绎,小声地道:“你刚才在搞什么……” 【ps:第二更。两更一气上传完了。嘿嘿本来昨天就要宣布女主修为状况的,结果今天当成第二更奉上了。无极无耻的求支持求收藏求票票!!!】 ... 七十二 参天妖树 什么“战胜了空间”,那句话这样说才对“我吸了空间,天啦我吸了空间”,只是因为各种错综复杂情绪的影响,令她变了种说法而已。 宁风宛很想得到解答,这样做,下次还会否出现异常? 骄逸咒师修行一千五百年左右,这种情况也是闻所未闻。若是修为空间的问题,估计没有人逃过这种劫难,但看她刚才似乎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去了。 宁风宛听他问起自己,想让他来帮忙参考这问题,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形容。 做为神兽青鸾,这么简单的问题不是应该自己来解答吗?可她觉得此时自己很混乱,非要听到人家以同样的答案,来确定一下自己心中的疑问,才可放心。 “简单来说,是我的空间出现问题,刚才正要吸收我的修为,结果反倒被我一不小心将它本应吸收的成长元气,转化成了自己的修为。 这样,不会出现大问题吧。” 这一来,打破了两人之前不和的僵局。 “你感到现在身体状况还有异常吗?” 宁风宛顿了顿,立运元气随意打出一个功法,却发现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见过很多人‘修为空间’出现问题,后来一直不曾安生过。 既然你已平息下来,原理上说,是不会再出现问题了。而它的大小与人的修为高低始终是成‘对比’的,相等的。 可照你的状况来看,现在你的修为一定比空间要大,但我只知道修为比空间少会出现问题。比空间多,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如果空间和修为是互相协调的话,加上空间成长吸收原本比人体吸收要多,应该等你再进行修行之时就会自动赶齐。 但如果……不是互相协调的话,那么你的修为就会永远比空间高。不过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或许还是跟正常现象一样吧。” 宁风宛别扭地道:“那我不是成了怪人了?” 骄逸咒师被逗乐,仰头戏谑道:“兽人本来就是怪人。” 宁风宛闷哼一声,将话锋一转,“什么时候送我们出去。” 外面有咒障,非他打不开。 听到这,骄逸咒师语气加重,不屑道:“你不是说会给我治伤吗?我的伤到现在还没好,你打算什么时候予我治疗? 你可记住,什么时候治好了,本咒师什么时候送你们回去。” 宁风宛要做好离开前的准备,将制成的解咒水“冥蛊毒”寻一个青石瓶装好,塞紧便放入纳戒。翌日一大清早,骄逸咒师将宁风宛搁在腰上来到很远的一块山地上,落地之时将这附近的山民一气给吓跑,因为他长的太难看,其次人家以为他腰上搁的人儿是他抓住的猎物。 宁风宛落地,云淡风轻地吐道:“你真是个瘟神。” 骄逸咒师心若止水道:“能被人看成瘟神,也是件荣幸的事。” 宁风宛嘴一厥,[自大狂。]说罢开始寻索地上的草药。听他说常有山民来这寻灵药草,她想找找看有没有“覆实果”,这个治淤、止血是最明显的。 不过用她自己的血一样可以给他治伤,并会迅快恢复。但这样,身份就容易暴露。 在附近没有找到覆实果,宁风宛便带着他到远处山地转几个圈,却还是没有找到。最后只好寻其它混合疗效的药草。 两人在夕阳余辉下,茂密的参天“云菇影林”中窜行。那些树高入矮云,且都只有头部没有枝叶,橙黄?色,像修剪过的云状枝叶。站在地面往上看,看不见它们的头部,只见一棵棵十几人一抱,庞粗竖立如巨蛇一样的牙黄树身。 它们树根边几乎都长着一棵小树一样的青色花杆,花杆拇指粗,杆上无一片叶,而花蕾里面却都包裹着一颗形似莲子,又如红宝石一样闪闪发亮的东西。宁风宛不自禁蹲下身,看得心花怒放,脱口喊道:“红莲子!” 服食红莲子,眼睛可以一年之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清清楚楚看到完整似黄昏的夜貌。同时拥有神奇的瞬间治愈效果。在此它已经不属于药草之类了,虽然功效并不多,而因奇特著名,也应说它是天材地宝才对。 她自己可以看见夜路,但她手下的队伍却不能,也许有一天会排上用场。所以她要收好它们。 宁风宛忽然看到前面一棵最粗的树根边,有一棵最粗的花杆,里面的“红莲子”也是最大的一颗。宁风宛喜不自胜来到它面前,它的表层还腾着缕缕红烟似的灵息。 宁风宛之前已经取下很多红莲子,那些花蕾都没有一点反应,但此时,正准备将它这最大的从花蕾里取出,不想它十分灵活,待她刚用手碰到它,还未去折,它立时幻出一张嘴,乍醒般嘲天一声惨叫:“啊……” “啊!怎么会动了?”宁风宛吓得顿时一个寒颤。 “啊?情况有变快走!”骄逸咒师发现周围庞然大物的云头树,经她面前小花蕾一叫,全都扭动起来,阵阵“啊”声怪异的感叹,像极了妖魅勾魂律。 紧靠在小花蕾身边的参天树从遥远的上空,缓缓将头部向地面伸来,两处漆黑透着犀芒之处,在它头下一层处闪耀,相信那便是它的眼睛。而它的嘴是殷红色,舌头却是绿色。样子十分奇怪与可怖。 它们此时不仅全体扭动起身子示威,更是在对人类凶怒:“谁敢闯入咱们领地都只有死路一条!你还想伤害咱们的孩子,拿命来……” 这才是阵阵感叹声透出的原意。可是骄逸咒师不像她,讶根听不懂,只是仅凭着“直觉”来察探危险。 它们很凶,可是很笨,明明挤在不大的空间里,还争先恐后向下挤,结果将天空堵得一片漆黑,把自己和大家一块给卡住,下不去也上不来了:“呃啊!呃啊!” 它们好些日子没有吃过人肉,担心他们跑掉,这会儿抢着开始往地上吐出泥一样的腺物:“扑扑扑!扑扑扑!” 这腺物是有毒的。 骄逸咒师纵有玄阶六段,拿这些地阶妖树也几乎没折。 【ps:今天两更。有点赶急,错字可能多。稍后修改。还有第二更。】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七十三 好多宝贝 云头妖树一齐向地上吐毒腺物,他法术再强总是神武功法,无法隔空远距离攻击,那最厉害的“一去万里”,在此时一无是处。因为他一打出去,手臂没准会沾着它们的毒腺物。 毒腺物并非它们本身所有,只是发功时借助部分地底泥土与自身水液掺合,再掺以功法,在体内逆制而成的“功毒”。因此它们每吐一口,地上就立起一个凹坑。 不过只有发出去,直接打中对方之时才会有“功毒之效”。落下地,便是一团普通的夹腺泥土。 骄逸咒师绕着它们的树根旋转发攻,玄阶果然厉害,十几人合抱才能包围的一棵棵参天大树,在他的“摧绵神掌”下,被生生的瞬间打成树液倾盆而下。 只是,估计这些树全部被他打死的话,两人也会被淹死在这里面。 宁风宛法力“道阶六段”,按说对地阶生物并不无攻击力道,若是打人一下就会倒,可刚才轰击它们好几下,发现竟无丝毫动摇,可见它们的防御能力有多强。 “算了,别打了,我只能看着你打都没有帮忙的份,等的我心急如焚。它们这样一直堵着,我们以免被腺物堵住去路,还是快些想办法从两边逃走吧。” 不说还好,一出声,妖树们听懂宁风宛的话,得知他们要从两边逃走,忙转移目标,去往他们两边道路上开始大量喷吐腺物。三两下,两人便看到两边的光线被腺物遮蔽。 “你这害人精,它们能听懂你说话,快闭上你的鸟嘴!” 别瞧着它们参天大个,原来身体里面全都是水液,成百上千的大片云头树,也就相当于是这么多超级水柱矗立在这,难以想象,全部死光,不淹成大海。尤其它们体内水液还不是一般水质,浓度极大。 许多从死去妖树体内冲涮而下的水液,落在他俩身上都使至不适之感。只是因有修为铠甲护体,勉强能撑住而已。 眼见己方被腺物堵在围圈里,它们死去的身体也淌成大河,那河水已经淹到胸前。宁风宛开始忐忑不安。 宁风宛摸一把脸,将脸上的水一抹而净,直接想起了“太月杖”。常有人言“财不露白,露则招之祸患”。加上骄逸咒师本来身心邪?恶,若被他知道这稀世神器,即使一块逃出去,恐怕也逃不过被他追捕的噩运。 可也有人说“死守秘密,则是浪费神器”。死到临头还要顾忌露不露白的问题,死了之后,任你再不想白也还是要白的,不如放手一搏,宁风宛思忖道:[还是拿出来吧。] 每一枚纳戒上,有一个像样的小小宝石坠,各色各样都有。宝石里面有一“命”字,凡是被自己通过意念命名过的东西,被唤起时,点一下“命”字,需用之物则会自动被纳戒送出。 宁风宛这枚,是川戬当初赌注输了,连本带利送的。是一枚菱形绿色宝石纳戒。此时她将上面“命”字一点,那光滑四射、七彩与金色互嵌夺目的“太月杖”,即从里面飙窜出来。 刹那间将黑暗腺物包围圈中,照耀的金光灿灿,自从它属于她之后,这还是第二次见到它,却比第一次见到时印象要深刻百倍。因为在黑暗之中,它显耀的最美了。 宁风宛跃上高空,一把紧紧握住它。知道它威力一定忒大,说不定正是达到鸿蒙阶力量,比自己曾经的修罗阶要高一阶。她早已等不及要看到它的威力了。 “好强啊!你那是什么兵器!”骄逸咒师被骤然刺射而来的光芒给震醒,差点瞪爆了眼。那光芒照耀得他只有遮挡强烈光线的份。刺眼夺目的七炫之光,直令他犯起无尽羡慕与暇想。 他正在拍打那棵最主干的妖树,是起初发出声音的小花蕾背后那棵大树。也许只要消灭它,其它的树就都会跟着一并失去战斗意识,变成对外界毫无攻击思想的大树。因为它们全都是被它带动的。 可惜,正因为它是主干,大概所有树的力量都归综于它,所以用玄阶力量攻了它七八个“摧绵神掌”,它还能若无其事的对他发出攻击。 “快帮忙呀!”骄逸咒师一边闪躲泥腺,一边设法攻击,实在好累。 “呃啊呃啊……扑扑扑扑扑!”树妖狂乱舞扭作势,同时不停吐腺泥,想要将两人活埋在里面,等死去,再掏出来吃。 宁风宛扫了他一眼,未回答他,直道一声:“太月杖呀太月杖……从今往后,你便可只听我一人号令……” 太月杖本身的操纵法有很多,可院主只字也未提,她也不知晓,仅是凭自己对精箭真理的领悟,尽最大的优势来发挥它。 宁风宛将自己十五种功法其中一种金系“万道影”,通过意念输入杖内,“太月杖势,唯宁风宛之命!太月之灵与吾同一!天地意运,你我和合!所向披靡,听吾号令!” 去! 太月杖接受到新主人很强的意念,有如万钧之势频临在急,毅力强撼到令它无法排斥,自觉便将其命令灌附到头顶神奇的固体,七炫彩流上面。 蓦然在主人手中奇异地抖动起来,汇意认主。虽然这样简单认主,容易被纂改,但总算与主人暂先有了心有灵犀的感应。 宁风宛身形一纵,周圈一挥,“嚯!”神器原本强大的金烁力浪,通过功法,在冲出之时瞬间转成十几道巨型如扇扇大墙的圆月弯刀,对树妖横切而去,“呲!”树妖还未真正接触到弯刀利刃,就拦腰而断。 若不是“万道影”未达到升级标准,便会使出真正的万道刀影飙飞而出。那才叫壮观。 “嚯!”再一次十几道巨型圆月弯刀飞去。宁风宛和骄逸咒师已经整个人泡在浓液树水里。 “呃啊……呲!”这时好似所有的云头树妖都已亡尽。 午后余辉的日煦再现,撒入晶亮透澈的水液里,天空出来了。 树液却逐渐淹成一条清澈见底的液泊湖海。这湖水不容万物。泥土在里面一点也不流散,两人也不知为何,始终无法向水面飘浮,感到十分沉重和窒息。宁风宛将太月杖收进纳戒,发现地上有很多兽魂晶,还有红莲子,延途将其捡起,依依装入纳戒。 兽魂晶就不说了,定是树妖吃下猎物遗留下来的,但宁风宛甚是发现一把晶凝美剑,从里到外晶莹剔透,手柄下位有似狼牙棒一样的晶晶利齿缀饰,再下位便是晶莹锋利的宽大剑身。 难道树妖体内还产剑不成?若不然是吃了某人,遗留在它们体内的? 宁风宛捡起它,忙着向外走,总有种走不出这水液,要被淹死在这的预感。 这时旁边又看到一棵似龙珠一样的四色烟灵珠,上面呈现紫、黑、红、黄这四色浪纹。宁风宛在水里说不出话,可是眸子里绽现的光芒,足以说明此物的珍贵。 “地智五行星”,三个月之内,玄阶以下修为,可以猛地提高服食者的灵根修行速度。这东西世间最是难寻,而宁风宛找了半晌,也未再发现第二颗,可想而知,万万树妖之中,才长出这么一颗,足见它有多么稀奇了。 宁风宛回头看向骄逸咒师,发现他不见了,往很远的地方望去,身子猛然一冷,前方居然还有两只大眼睛黑里透着白色犀芒,从对面虎视眈眈地挪过来。 按说,主干妖树一死,其它树妖理应是不再有反应的。看来主干树妖虽然身体被截断,仍还有一息尚存。 宁风宛这才怀疑,咒师可能是被它吞下肚里。原本被水液淹得很颓废的精神,蓦然振起。 那妖树身子未断只是受伤,根还深深埋在土里。宁风宛相信,再远它也移不过来。 可她却必须接近它,将咒师救出来,好歹现在彼此也算共患难一场,他可以对人不仁,但她不能因此而对他不义。 在水里奔跑十分困难,宁风宛竭力想要赶在它反应过来之前,在它头部劈下,否则竖劈怕会伤到咒师。 果然宁风宛才要向它移动,它立然身子拱起,欲向她发出攻击。宁风宛见它竖立起来,暗道“很好”,这样她反而容易对它头部发出攻击。“万道影!去!” 妖树似海蛇怪矗立在那,啥时来十几把光刀都没反应过来,头颅被削成数片。妖树倒下来,一层厚皮呈圆柱状正要倒下去,咒师拼命顺着树身体内的缠藤爬到口边,张大嘴似乎呼喊着“救命”。 这时所有树身里面的细藤精怪纷纷朝着两人蔓延而来。宁风宛恼怒,横七竖八,四下对它们挥扫过去。它们立在一道道巨刀影下成了半截身子。 可是咒师还是没能逃出来,又被它们拉到空树身皮囊中去。 而地上的其他树藤则在与自己的半身,重新相接合。宁风宛不放弃,索性更快冲到咒师那边,刚站在树筒边立时也被里面的藤精缠住。宁风宛手上一挥砍,它们暂时被截断,但也松散开。骄逸咒师从里面奔逃出来,忙打手式:[快走!] 骄逸咒师拉着她窜似飞的跃跳而去,却吃力地头痛欲裂。 这时两人奇妙地在水里飞起来,且升速极快。任那树藤拼命地追,怎么也都相隔几十丈之远。 骄逸咒师忙看向宁风宛,目色道:[是你弄的吗?] 宁风宛耸耸肩,[我还以为是你呢?难道……这么快就有水鬼了?] 骄逸咒师又喜又惊,听她这么一说,面色迅即变严肃,手式比划道:[你脑袋进水了吧。] “哗!”这时两人突然窜出水面,加上自己也在拼命飞运,一下子飙行如矢,冲过水域好远,“啊……” 出水之迹,外面余辉正要落幕,外面是昏暗的天色。 冲过妖树水域很远之后,不知到了哪里,两人强行停下来,这才开始漫漫而行。 “你没事了吧。”想到他带自己拼命逃离的情境,觉得他还算讲道义,仅是出于关心地问问。 谁知他一开口竟只道:“你那是什么武器快让我看看!” 不问刚才怎么会突然从水里急急飞升,也不问她怎么会跑回去救他,仿佛此时他心里眼里满脑子只有神器。 [天!莫非他急忙奔走,拼命拉自己一块逃离,只是为见这把神器!这简直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宁风宛还道他良心转好,这一出去,应该会不讲条件的放自己离去。现在来看,又有问题了。 如今知道神器的利骇,不怕打不过他,独自逃离决有机会。可还有两个展堂的朋友被困在咒障那边。她仔细想,该怎么办?是否应该为这事好好计划计划了? 【ps:第二更已上传。求收藏求支持求推荐票票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七十四 隐形人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救他不就没事吗?可一回想,宁风宛叹一气,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去救的。 “那是我师父的宝贝,他老人家没有批准,任何人求见我都不能随便拿出来。”出于礼貌,宁风宛先这样巧言回避。 因为这时她实在分不清他的好坏。 他若一心为了看这神器才这么关注自己,彼此的关系肯定只会越来越恶化。不过这是她目前的猜测而已。她心里混乱起来,[他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骄逸咒师不太相信她的话,而佯装贼态地笑道:“你师父是什么人?会拥有这样神气的兵器,他又怎么肯将如此贵重的兵器交给你这样修为浅薄的徒弟?” 宁风宛吁气,为了尽量不起冲突,端正态度答复道:“我有权利不回答你。” 骄逸咒师哼声笑了笑,“你不回答,本咒师也知道。恐怕是你从哪,顺手牵羊偷来的吧。否则哪个师父会这么蠢?” 宁风宛从学院出发后,半途就感到身上莫名跟着一道身影,只是从未被她捕捉到过。不想这时纳戒里莫名一阵躁动。 宁风宛这才狐疑纳戒里有东西,却还未曾想起自己来时有影子跟踪的事。不明所以的看看面前可恶的人儿,又看看自己食指上的纳戒,暗道:[莫不是这纳戒被川戬动手脚了?怎么看似空间要爆了?它震什么?] 宁风宛漫不经心地回道:“偷你个大头鬼。有本事你也去偷一个神器过来给姑奶奶我瞧瞧。”又开始对纳戒观察起来,“肯定有问题。” 骄逸咒师道:“你嘴里叽哩咕噜说些什么?”见她漠不在意的样子,悄然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指上纳戒给掠走。 宁风宛倒抽一气,“我的神器!” 等她瞧过去,骄逸咒师已经破解纳戒,按着“命”字将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全空出来,好多玉贝、好大个鼎、好多兽魂晶红莲子、还有一把晶剑一颗四色珠、冥蛊毒……[诶?那神器去哪儿了?] 骄逸咒师道:“你怎么跟个收藏管家似的。要这些破玩意儿干什么? 尤其是兽魂晶,合他娘的合到几十个几百个甚至几千个,还是一般般‘精魄’,想要合到‘宙力精魄’,估计本咒师连‘曾孙子’都成了大罗金仙了。本咒师对这玩意,说实在话一点儿都不感兴趣。至于其它的东西,全是浮云。” 宁风宛冷哼一声,让他去自说自话懒得理他。见他还未拿出神器,赶紧去偷抢他手里纳戒。可是刚到他身边手一伸,他拿着纳戒的右手便举起来,宁风宛跳着去拿,他又换到左手,右手左手左手右手…… “啊!”宁风宛一不小心索然成了他俘虏,整个人被他箍到怀里,他道:“连你整个人都将要成为本咒师的,只看看你的神器有什么大不了。” 宁风宛恼怒,不觉修为振起,给他脚上狠狠一脚,骄逸咒师顿即一声惨嚎“啊”,宁风宛趁势将纳戒抢到手里来,重新戴回食指,按着“命”字发出使命,地上所有的东西便又回到纳戒里。 宁风宛回神给他一个旋风腿,欲一脚将他踢出去,未料却穿过他身体,才想起他已是脱胎换骨的散仙。和他在一起,他可以经过自我控力接触凡体,凡体却无法碰触到他。所以凡人要想接触到他,唯有四肢附上修为力量才成。 这一点宁风宛当然知道,只是经常忘记。 宁风宛刚才踢他未中,眉头一拧,怒不可遏道:“你这混帐东西!姑奶奶我拼命救下你,你不仅不报恩还恩将仇报,要夺我宝物。再下次我非看着你死也不救你。” 骄逸咒师见自己没事,嬉皮笑脸地回道:“还有下次?下次本咒师也不会陪你了。你自己一个人去死吧。” “你!哼!”宁风宛怒哼一声,不服气地跺了跺脚,正准备问他何时将自己和展堂两位兄弟放走,他过来一把将她搁上腰端,又冷木道:“不跟你开玩笑了,回去。” 宁风宛歪着嘴道:“你不是答应让我给你治好伤就放我们走吗?咯,这是红莲子,专门恢复伤势的。”拿着一颗红莲子往上递给他。 骄逸咒师道:“本咒师知道。早已服下。” 宁风宛道:“你不是说它们都是浮云吗?什么时候吃的?” 骄逸咒师道:“一发现就吃了。 本咒师只说是浮云,可没说不吃它。” 说罢要继续往前赶,才迈开一步,突然感到浑身无力,像是被什么麻痹。他不自觉向后踉跄一步,一松手,宁风宛直挺挺地摔到草地上。 宁风宛爬起来,同一时间亦感到浑身麻痹,甚有种要被凝固的感觉,不久便动弹不了了。俯视一看,原来下身已被一种像晶状一样的物体给凝固住。 宁风宛立时联想到之前捡起的那把晶体大剑,也许它原本不是晶体的,也是被水液凝固而成。这就糟了! 骄逸咒师虽无实体,无法被凝固,可那水液不一般,像是有灵性,对元神体竟能起到强烈的麻痹作用,“呃……好奇怪,本咒师怎么动不了了。” 骄逸咒师竭力运气,想要以三昧真焱将其“麻痹”阻制住。在运起第一时间起,那麻痹感果然无法再向七筋八脉蔓延。 可宁风宛修为尚浅,又是在水液从内向外扩展凝固的情势下,迫在眉睫,根本无法启运丹田之火。 “你怎么被凝固了?”骄逸咒师一边运气予自己解除麻痹,一边喘息地问。 “我怎么知道。我们之前咽下不少水液,应该是水液出的问题。”宁风宛感到体内七筋八脉逐渐被凝固封闭,快要窒息,断断续续地道。 “你先坚持住,待本咒师解除麻痹,就来救你。你一定要好好坚持住。” 这时纳戒猛地又莫名一阵震颤,一缕似烟白影,从纳戒突然破关而出。 一般情况下,元神体是无法冲出纳戒的,因为纳戒必须有人从外面按着“命”字,输入意念才能打开。只有低级纳戒才容易被破解,随意进出。但修为低的,也会很困难。只有修为最低达到玄阶的人,才能随意破解纳戒。 宁风宛自纳戒颤抖之时,一直目不转眼地盯着。方才不是没注意到白影飞出的迹象,可之后依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她喘息着,终于回想起离开学院后,身边总是跟随的那阴影。以及半途上遇到的阻拦者,莫名其妙从身后消失的事。还有刚才不久前,一股力量救自己和咒师两人一块离开水域的事,她暗道:[看来真是有高人相助。可他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还委屈藏在我的纳戒里?] 宁风宛又惊又喜,可一想到太月杖,冷汗又涨上半截腰,[你娘的,该不会也是冲神器来的吧?但你如果早就藏在我纳戒里面,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有神器的? 不对,如果你只是为了神器,应只救我一个人才对,没道理费那么大劲救两个人?] 骄逸咒师顺利解除掉身体各部的所有麻痹,来到宁风宛面前,先将她的纳戒戴到自己指上,便道:“这就救你。” 宁风宛怒气交集道:“你到底是东西看的比人重。” 骄逸咒师道:“你又不是本咒师什么人,干嘛要把你放在第一位。” 宁风宛道:“即使我是你什么人,你的眼里也永远只有身外之物。”见他不出声,转念道:“不好意思,这本不关我的事,恕我多嘴。” 骄逸咒师闷哼一声,绕到她身后,扶正她身子,运气到她背上。只见晶状凝物逐渐消减,便成一缕缕黄烟袅袅散发而出,骄逸咒师才运一会儿,不想接触被晶物凝固的凡体后,麻痹感又传染到自己身上来,重新衍生。 骄逸咒师赶忙退下,这次再将麻痹消除后,他措愕地看向盘膝打坐的宁风宛,可惜道:“可惜,太可惜了,这么一个有才能的人竟要这么丧生在此,恕本咒师无能为力。 若是坚持救你,本咒师只能跟你一块死在这儿。既然如此,还是你一个人死的好。 你,早死早超生吧。 告辞了。” 很无情却也是很认真的一段话。 听在宁风宛耳里,全然是讽刺。宁风宛咬牙切齿,直恨自己回天乏力,戒指被人夺走,神器便是丢失在自己手里,自己愧对学院啊。 不过骄逸咒师转身才刚走几步,一股狂风猛地刮到他面前,拽着他的手将戒指强行掠去。骄逸咒师瞧着自己此时妙手空空,回神发现,那戒指已自己戴回她手上。 而她本人此时根本已毫无动静,身体却无由故地自行倒退着飞走。骄逸咒师知道那肯定是一个隐形人,故因此也感知到那人的强大。 因为隐身术不是一般人可以学到的。这足以说明一个人的庞大身份背景,也说明了一个人的法力高深。多半身份背景庞大的人,都拥有高深法力。这一点几乎是毋庸置疑的。 骄逸咒师再看看手上,东西没了,可是人似乎有救了。心里突然不知是啥感觉。 宁风宛奄奄一息,整个身子被晶体凝固住,像一樽雕塑。她无法意识到自己被抱走的感觉,只听到一段鼓励的声音:“宁风宛,千万坚持住,只要有一口气在,一会儿你便可以恢复自然……” 宁风宛激动倍至,明明有种想睡的感觉,几欲合眼,而为了可以活下来,她真的一直坚持到对方抱着自己停下。不久背上逐渐腾起一股清楚的热量,这说明自己有直觉了。 由于断断续续,那人一边为她消除凝固,一边为他自己排除麻痹,愣是耽搁很久才将彼此都安治好。 “你感觉好了吗?”那人魅力悦耳的男音传来,而始终未现出身影。 宁风宛感到声音似曾耳闻,可是很多人声音相似,是无法辨别的。宁风宛狐疑道:“你为什么要救我?还帮我夺回戒指?” 那人沉默良久,道:“你不需了解这么多。” 【ps:为了给一个稍微好点质量的文文,所以上传迟了点。不好意思。求收藏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七十五 兵器认主 宁风宛沉默下来,他不说也罢。转而道:“我本可以一个人离去,可是展堂两位兄弟还被困在凼壑谷,若是不将他俩救出来,他俩麻烦大以后我也麻烦大了。展堂定会对我发生意见。 当初若不是他俩,我根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得回去救他们。” 宁风宛不知他身在何处,径自对前方躬身一礼,道:“我们就此告辞吧。” 隐形人道:“你已经失败过一次,还想再失败第二次吗?” 宁风宛道:“你指的是什么?” 隐形人道:“兵器被夺。” 宁风宛回悟过来,确有些惭愧,眉幕一垂道:“之前我是不屑于在他面前使出神器,才会被他制服。但此时他已经见怪不怪,我也就无所谓了。 此去,我只能胜不能败。” 隐形人没有阻止她,也没说会跟去。但宁风宛义无反顾,翌日天一亮,直达凼壑谷,将骄逸咒师骂喊出来。 两人一见面便为神器的事展开决斗,对方见她直使神器,威力无匹,经过十几个回合之后,骄逸咒师觉得再打下去,自己真会没命的,这时忙道:“不和你玩了。别打了。 你放心,‘我’没有为难他俩,正准备与他俩告别。 昨日之事我也很抱歉,为此我想了很多,咱俩握手言和吧,就算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交个朋友可否?” 这样的人,眼里东西看得比人命重要,又不讲义气,可交吗?就算是散仙又怎么样,还不一样是人渣。 宁风宛眉头紧蹙,不太相信这是出自心狠手辣咒师嘴里的话。想到他昨天不讲义气狠心离去的背影,很有不买帐的余愤。 见她如此,原本说不一同到来的隐形人突然冒现,提示道:“他这人虽然杀人如麻,也很没良心,但多他这一个朋友,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游方世间就是如此,为自己提供方便,宁可谨言慎行提心吊胆,许多不平之事、不满之事也都必须隐忍在心。 所以说,很多方面,有些事情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不能一概论定。 就算以后他还会如此,但你只要明白,你所要利用的‘只是他还未背叛你’之前。结果是好是坏,全凭个人伎俩。 至少我相信,凭你的个性总有一天能够驾驭他的。 他似乎有几分诚意,而你任重道远,将来必有很多事情需要拜托他。 你们还是握手言和为好。” 想要在这大陆上闯出一番明堂,无非是在各道上结识到许多本事不同的好友。 宁风宛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最终采取他的意见,与骄逸咒师握手言和。后在他庇护下,又将叱风咤云送回展堂,为允行之前的诺言,在展堂招待阁留住半个月,见他们当家的还未回来,便开口告别了。 叱风咤云不好再强留,只好答应放她回去。在她临走时,不忘强调一句:“这次我等偷偷离去,可是糟到主子责骂了。看在你信守承诺的份上,我等才不与你计较。” 宁风宛知道他俩是不想耽搁自己的要事,才放自己离去,否则非得等到他们当家的回来不可。宁风宛抱憾道:“这次未等到当家的,下次会的。 还有这次能够拿到解咒药方,多亏二位帮忙。宁风宛不甚感激,千言万语一个‘谢’字。”颔首一礼。 叱风咤云道:“大恩不延谢,贵客自便吧。”拱手一揖,“恕不远送。” 宁风宛点点头,挥挥手离去。 这次终于告别远行了。 隐形人伴随宁风宛逼直向亚雅学院赶去。什么也没有说,可是暗暗地感慨:[这家伙经历的事情真不少,竟然早早就与翳天颐展堂结下深厚友谊。可是听她语气,似乎还不太确定展堂当家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你为何如此急着赶回去?”隐形人漫条斯理道。 宁风宛办完这件事,整个人轻松起来,现在唯一的目的是想看到穆雪依被解咒之后会否在恢复上,另外增加三段修为的奇况。 但宁风宛听他所言,仿佛知道自己要去哪,答非所问地道:“你知道我要回哪儿!” 隐形人没了回应。 见此,宁风宛兴趣即来,敢又不太敢地道:“你不会是学院里哪位戒尘吧?让我猜猜,你是瀚辰?卉连暰奎?祁豫柏南?我觉得你的语气最像瀚辰。” 真觉得是他们,敢这么问?明知而故意。 隐形人动了动唇,却吁一气又将话给咽回去。 回学院的延途,几乎都在宁风宛不断重复与瞎问的声音中度过。隐形人无聊之极,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护送到学院里,以免被她烦下去。 从离开学院到求人、找人、路宿、找材料直到回归,这中途经历的时间不知不觉挥花五六个月。 “不送了。你自己进去吧。”隐形人道。再不论宁风宛如何叫唤,也没有任何回应。 又看到学院被七彩光芒笼罩的情境,宁风宛恬静仰望,步向学院门口。通过守卫将士的盘问调查,与检查亚雅学院的“火簇”样通关金旗牌,宁风宛顺利安然地进入。 通常这时候,有些学子都在上课,然则是在学院里各个空间下练习功法与打坐修炼。宁风宛此时进入学院,许多认识与听说过她外出原因的学子惊奇了。 “戒尘和导师都说她一年之内,还不知能否完成任务。她怎么才半年就回来了?” “估计是觉得没可能完成任务,弃权了吧?” 宁风宛穿过这些非言非语,直接步到“东成院,高议堂”,当初院主赐她和妃燕兵器之处。 通过消息汇报,五位戒尘和院主早已候在里面。宁风宛拿出解咒水“冥蛊毒”予他们见识。五位戒尘没有见过蛊咒什么,只是感到稀奇,但没有否决的意思。而院主毕竟曾经走南闯北,见识的多,他看了看便断定这确是解咒之水。 按照原来的计划,在她拿到解咒之方回到学院,就予她和羽妃燕的兵器认主。随后立刻传来羽妃燕,姐妹俩相见欢悦了一番,接着以相同的“法物和法物配对丹丸”给兵器进行了认主。 法物名“慧光”,是一盘由附法之物化解成的璀璨光粉,撒在兵器上呈星光嵌入,无影无痕。相对的法物丹丸为“慧珠”,与“慧光”是必不可分的,是经过法术九九八十一天炼制而成。而慧珠是人体服食之法物。 院主说,这一套是最高级的认主法物,此兵器以后就算有最强高手将其“认主灵息”破解,它也不会忘主。 而每种认主法物本来都是不同的,因为其材料掺入就大不相同。只因嘶月鞭和太月杖原本是一体,才不得不用相同的认主物,否则会隔断它们天生相连的优势,与天赋功能。 两人又分别在自己兵器上各滴一滴血,这血也随着法物自动嵌入兵器之中。有了这滴血才算完美无缺,法物会让“主人的血”永远烙印在兵器灵息里,从此无法被篡改。因此这样才算真正认了主。 “这样就算认主了?”羽妃燕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同。 院主叫她松手看看,羽妃燕手一松,嘶月鞭则不过一尺距离紧随,每一步前行它都配合着。 院主说,平常状态就是这样。启用它之时,人则随心所欲,去念自挥收念自回。 完成了认主,院主道:“什么时候予学子穆雪依恢复修为状况,跟东成院戒尘商量一声。 随后,学院便为此事举行一道仪式,让所有学子为你证明,你此次达到了目标。 那么学院才能为你当众兑现当初的承诺。” 当初学院的承诺是,只要她拿到解咒之方,替穆雪依治好修为状况,学院就放过“巨蓝风派”这次修为测量会上未成功的十一个学子,还有她多管闲事顾下的穆雪依。 【ps: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七十六 阴灵邪剑 “时间定在‘初阳之晨’,如是便可。”宁风宛道。 宁风宛和羽妃燕离开高议堂时,回想起隐形人刚到学院门口,离去时所说“不送了。你自己进去吧”,这是否说明他不是学院中人? 宁风宛再三回头观察五位戒尘和院主,总觉得那隐形人就在他们之间,可是一对比声音却又有所不同。宁风宛回想,当初第一时间觉得隐形人的声音,好似那白衣魔人的声音,可他跟兵器又能扯上什么关系?还会隐身术,救了自己和咒师两个人? 越扯越远了。 [总之,那隐形人逃不过面前六位。]宁风宛闷哼一声。 羽妃燕去教室通知宁风宛回来的消息。宁风宛则停留在教室外面的一级中层聚练场,这里中层各派学子都有。当前还在各练各的,能见五光十色的炫妙功法,见她不到一年突然出现,所有人霎时呆了。 宁风宛打算观察穆雪依一段日子,看看她的能力,是否能征服巨蓝风所有成员,再考虑着将宽身晶剑送给她。反正自己已经有一把神器,这一把等于是多余的。看她是一个较主张的人,她觉得她日后会有所前途,便当她是巨蓝风队三名队长之一,送给她了。 要送人,自己则必须先试试这把剑的利骇,总不可能给人家送一把不堪一击的普通剑吧。 这把剑虽然可以说是用性命换来,但要想试出它的耐用度,宁风宛一点也不可惜。 将它从纳戒拿出,周围本因宁风宛突然的出现稀奇的目光,瞬又投向冰晶透明,从剑刃上腾起缕缕蓝雾的宽身大剑。 “哇……什么剑,好别致啊。” “好漂亮的剑。” “此剑必有异能之妙。” 从天空撒在学院的七色光芒,被冰晶剑反光一照,剑身越发显得漂亮奇异。 宁风宛双手握着它,一振修为道阶六段“棕色白边盾”现,宁风宛猛地向地上一劈“当!”一道蓝色火花飞溅九尺。 奇迹出现了! 晶剑不仅未断,反而将宁风宛震弹出去“呃啊……” 晶剑自行竖立与地磨擦震颤起来“噌噌噌噌噌”,蓝色幽雾弥漫的更多,宁风宛具有仙灵天赋,刚一飞回来便感之到这是阴灵之气,[原来是把阴灵邪剑。若是邪剑,我便越要将你转化为正。 不知妖树吃过多少人,想必阴魂之灵都聚集在你身上了。但植物与兽类和人的修炼程度不一样,不知那妖树生长了多少年,防御度那么强,想必该有上千年了。 可是它的修为却才地阶。 如果有上千年的话,恐怕你的境界都比它高。 你是把玄阶晶剑么?] 宁风宛仅是心里想一想,晶剑却听到了她的心声,之前一直未出现过的反应皆在这一时展现出来,它飞窜起来,往地上插两下“噔噔”。 宁风宛大惊失色,“你能听到我心里的话!” 晶剑再往地上插两下“噔噔!” “天!”转而道:“怪不得看见你会那么亮眼。” 话一落音,晶剑原地转起圈来。 宁风宛很奇怪,自己虽然拥有与万物相通的灵息,能听懂任何“生物”的语言,可这却是头一次和“非生物”的一把剑说话。还能懂得它各种动作的意思。 心知它方才是表示“被夸很得意”,宁风宛噗嗤一声笑开,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之间这么大的反应,把我震飞了?” 晶剑窜起来自己往地上一劈,再又竖起来。 宁风宛哈哈笑道:“原来是我把你砍醒的。你的表达能力很强诶。” 晶剑晃晃身子:[当然]。 周围学子见宁风宛和一把剑说话津津乐道的,也看过来。只有大老远还有几对学子在相对比武比功法比剑。 这下晶剑似眸中了千年难见的猎物一般,蓦地变了态度:[无形之刃最致命!杀!] 只见晶剑在空中打个三百六十度圈,刺眼的刹那间浅蓝之光一闪“咻”,一道刃影迅即向左边一对“对练”的学子冲去。 宁风宛暗道不好,歇斯底里忙大喊一声:“左边的快停下……” 左边的人儿未曾觉得自己在左边,只听一声呐喊,也反应过来,随着“啊”一声惊叫往两边闪开,刃影刚好从中间冲掠过去,最后撞在前面地上“砰!” 将那炸成一个一丈大坑。 两人看着坑,吓地连拍胸脯,“怕怕怕,咋回事?” 方才两人糟此无妄之灾,其他跟他们一块在练的对练,也就跟着停下。邪晶剑一时失去射击目标,见蓝衣人儿插着腰板在前面耀武扬威地怒吼“你发飙了吗你,你怎么能随便乱杀人呢。真是把要命的邪剑。” 邪晶剑飘在空中,剑身变为平横,这时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最后对准宁风宛,锐利蓝芒一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眸中的,是未来葬灵!] 宁风宛跟着翻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眸中的必死无疑!’我的娘天,这年头我咋运气这么差!别别你别乱来你别乱来,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干嘛突然要杀我?” 晶剑凶光毕露,心里只有要杀掉她的念头,剑指一划,即一道煞白的刃影无情地冲她飙来“咻!” “哇!”宁风宛凌空而起,晶剑迅速追来,宁风宛这便胡乱闪躲起来,甚往广大的一级高层、接着二级三级聚练场退去,“喂!刀下留情啊!” 羽妃燕和巨蓝风派所有成员刚刚赶来,皆看到宁风宛被一把宽身晶剑穷追不舍的一幕。 “什么情况!” “太乱了……太神了!” 中层系一群人朝她飞去的方向追去,由于中间隔着一堵高高的红瓦白墙,他们似野猴一般连窜带爬的攀上去。每一级聚练场的院墙是一样高的,但站在这上面,却可以看到几乎整个学院的情况。 晶剑追杀宁风宛未杀着,越过二级留下六个大坑,又打到三级场地上去,偏偏几次刃影打到空下打坐的一排人儿面前。 纷纷仰头望去,大开眼界,[一把剑在追杀人?有没搞……错!] 【ps:今天两更。第一更。 最近几章一直都有人不满,无极思忖了几点:1有可能是感情处理不当,2有可能不符合实际3有可能是情节发展太慢。 无极总是在这三个问题里面徘徊,但无人提示,靠我自己一点点去试,情节进程会发展的更慢。所以如果无人提示,前面的内容不改了。后面的内容也不管了。无极只好直接默认,是情节发展太慢。下面快速处理事情,之后离开学院啦噢。估计不耗废几章。 感谢大家的支持……顺便求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七十七 玄阶出手 “诶?那不是你朝思暮想的名人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和一把剑打起来。什么事她都做的出来呀。”一个玄阶学子道。 “我可不是因为她的名头才欣赏她。还有,和剑打架又怎么了,这才叫奇人,知道吗。”一个天阶学子道。 “切。” 正谈着,天空又落下一道无情的刃芒“砰!”场地上的学子们不再打坐,两人也迅速躲到教室屋檐下去“好险,差点被一刀给劈了!” 宁风宛和晶剑持战了大半天,开始慌乱起来,她上下左右寻肆机会,希望能够乘虚而入从后面逮住它,只怕再打下去,要将学院打成废墟。倾家当产不够赔。 宁风宛知道下面看热闹的多数都是天阶玄阶高手,叫他们帮忙一定不成问题,可关键是谁肯来兜这大祸?要不他们就会打这把剑的主意。思忖之后,大喊道:“谁帮我制服这把剑,我给他一万玉贝!” 宁风宛故意这么起价,以免自己来时所带的十万玉贝,到最后留不住一个籽儿。 躲在下面看热闹的玄阶学子们,其中几个幽魂似的飘到露天里,朝天仰望,讶异道:“一万玉贝让人家帮你挡剑,你是在做梦吧你。” “两万!” “十万!” “再不加了,六万!” “必须十万!” 见六万还不成交,宁风宛索性又从低起价:“四万!” 四万哪成!“五万!”那人下意识里顺口的接着四喊出来。傻眼了。 “太好了,成交!”宁风宛大喜,那人是不是脑残啊? 是那整天嘲笑一个天阶学子的玄阶学子“晁玉”。 老被他嘲笑的天阶学子“蓝少英”,这会儿乐呵呵地道:“刚才我说去帮忙,你拼命拦着,说非得让她拿出十万玉贝才肯办事,拿不出来就让她来求咱们。 我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晁玉白了他两眼,开始耍赖不走,蓝少英狠狠拍了他肩头一掌道:“你再不去,我就说卧龙帮帮主说话不算数,胆小怕事了。” 晁玉起初吹鼻子瞪眼睛:[你不是存心让我难堪吗?]最后还是站了出来。 冲上天空时,“天上派”的人笑声最大:“原来刚才那傻子是卧龙帮帮主啊。把着六万不要他要五万哈哈哈,真是傻子!我还当是谁呢。” 晁玉掠上半空,临时怒骂一句:“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我嘴快,我看你四万就准备出糗了。” 天上派帮主“白敏”不屑地瞪着他:“关你鸟事。”他是想打那把剑的主意才有此冲动,跟他情况完全不一样。 晁玉一冲出去,大老远便对晶剑,打出一个巨大冰球,以先下手为强,将它打的无力还击来获取优势。玄阶剑对玄阶人物,总有转变不过来的时候,结果晁玉只出一两招就大胜归来,晶剑愤怒,直在他手里震颤。 晁玉到底是一帮之主,气势充足。不像蓝少英那样随和近人,对她有特别的好感。却不夺人所好,叼难了她一会儿,在蓝少英不断劝服下就还给了她。 宁风宛重在感谢,不在乎对方刚才叼难过自己,将五万玉贝转到晁玉纳戒里,颔首谢过。晁玉和蓝少英相视一笑,若是其他姑娘,叼难了还怕被臭骂一顿,她倒好若无其事的。 宁风宛其实只要无深仇大恨,都不会记较。但通常都是有话就说。宁风宛仰头看看浩大的天空,意有所指地含蓄道:“一条‘卧龙’躺在‘天上’,想想,真的好不壮观…… ‘卧龙派’这三个字,果然大气。”可是听起来,就好吃懒做,有精神没气势了。字的意义往往冥冥中衬托人的气势,气势低了就会被人压到头上,“不知若是‘卧龙’醒了,是否更为大气。 我有个奇思妙想,将醒过来的卧龙称谓‘游龙’,听起来很精神。 只有唯吾独尊,无人能敌,才能在‘天上’……号称‘游龙’。” 提到“天上”二字,语气便加重,晁玉和蓝少英不由而然听懂。眸中一亮。 而宁风宛话落,拱手一揖,“献丑了。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觉得卧龙派还算正义,她才说两句。也是平日里常听被欺负的学子们说,天上派老背后撑着天下派做坏事,她希望稍微有点正义的帮派,能够盖过他们而已。仅仅为此。 晁玉和蓝少英看着她潇洒异凛,丝毫不留情意的离去,嘴角抽了抽,晁玉道:“这丫头果真不像其他姑娘,一点都不恋英俊啊。好像还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游龙派……醒来的龙……大气,比咱们之前卧龙好像大气多了。你觉得要不要改改?” 蓝少英瞥他一眼,道:“你不明白?我都听明白了,她就是暗示咱们,将帮派名字改过来。这样才能在‘天上’称雄……” 宁风宛回到一级中层聚练场,正遇上自己的巨蓝风所有成员,就和他们一块回到自己的宿舍里。将解咒的事情跟羽妃燕和穆雪依单独说了一遍。 要等到亚雅学院出太阳是件难事,要在清晨等待太阳就更难了。谁都知道这里是一年到头很难见阳光的,有太阳,光芒也难照进来,由于云层总是很厚,又漂流不定,便始终只能见几道光束撒下来。 翌日,三人向学院发出请求,得学院同意离开,三人来到附近城市阳光可以直接照射的地方,等到清晨太阳出,沐浴后将黑液咒水依旧泼在了,当初假噬咒水所泼的脸部。 不久,穆雪依逐渐感到精神,修为铠甲不经运行,自己显出,从道阶六段的白边变成紫边,道阶七段! 假噬咒的前提是,恢复之后,会按照“原来少”的份量,多出“相等”的份量。按照这样的推理,四、五、六段加起来,再加原来的第六段,是等于七段。 因为两个“六段多”才能等于七段,四五段加起来还达不到一个六段的修为。所以可以升到七段是正常的。可是按照两个七段多才能升上八段的规律,自然就不足以升上八段。 穆雪依以意识探测体内修为后,报道:“道阶七段还欠两分满。呵,收获也不小啊。” “明日学院就可以公布你的结果,兑现队长的承诺了。”羽妃燕兴高采烈道。 【ps:第二更。求收藏求支持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七十八 登塔机会 三人回到学院后,立刻跟学院商量第二天早上公开宣告“学子穆雪依修为恢复”的事。翌日早上,学院如诺开起仪式,到当初开“修为测量会”的“北境院”,将所有道阶学子召来作证,并让学子穆雪依首先亮出自己“道阶七段”的修为。 之后功石壁测量,不出意料,她的修为正常为“红色中”。 几位戒尘当即对所有道阶学子公开承诺:“学院按承诺允行,一级中层学子宁风宛可以将学子穆雪依留在巨蓝风派,并放过巨蓝风派半年前十一位测量不成功的所有学子。” 正到巨蓝风派集体兴奋之时,戒尘举手又宣布一句:“学院奖励,巨蓝风所有队员可以不分修为等级,一直留在巨蓝风派!” 也就是说,大家的修为以后超过道阶六段,也不会被分派到道阶高层教室或者以后的其他二级三级区域去。羽妃燕和穆雪依兴奋地拥抱在一起,高兴道“穆雪依”不用和大家分散了。宁风宛不在学院的这段日子里,她俩姐妹情培养的最好了。 宣布完毕,道阶所有帮派也都在。逍遥派帮主“靖嵩”脸上一片灰暗,失去穆雪依这个大美人,他也是十分可惜。可当初因为她的修为出现问题而抛弃了她,未替她说半句方圆话。现在她恢复了,他们便只能干望着。 对角派的过晴嫣,当即怒气冲冲地离开场围。原以为妖女最终会以失败告终,那么心爱之人便会彻底见不到穆雪依,谁知结果是出奇的相反。她心想,现在妖女有戒尘顾着,穆雪依如今靠着她正好如抓着一根升天藤,以后自己再想要看她落败,便是比登天还难。 这件事完终后,宁风宛着重将心思放在了穆雪依身上,想办法将晶剑送到她手上,同时要让大家毫无意见的接受。因此宁风宛就以“强化队伍”的目标为基准。这个目标主要针对每五十年一次的修为测量会。 她不准许自己队伍里有任何一个队员被赶出学院,那么她就得担起这个责任。宁风宛试着与大家以最通俗的方法,给大家讲解自学的“收放并施”之法,好以达到长时攻击。 结果没想到连羽妃燕都做不到。羽妃燕说,大家跟她资质不一样,有时她可以一刻间做到的事情,大家却往往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刚好领悟。为此宁风宛想了个办法,对大家说,“一个月检查一次,最后谁能在练习的一年之内,达到片刻时间攻击三十次的标准,谁就能获得一件贵重的礼物。” 宁风宛也不替穆雪依作弊,只暗示她:“你做为副队长,应该打起队长的精神与气势。” 穆雪依是个聪明人,感知到她的意思,也了解到她从不夸口,一旦她说是“贵重礼物”,那礼物便肯定不一般。穆雪依埋头苦干,不单为礼物,重在为自己是副队长该有的气势而努力,平日累死累活虽然好几次累倒,但她发现这样长期试练,却是累也能适应的。 久而久之,逐渐从片刻之间打出十次,练习到二十次直至三十次,甚至四十次最高标。一年之后顺利过关。 大家只知道宁风宛离开学院,回来后所带的阴灵邪剑是唯一显眼的礼物。但都猜想,如此贵重的礼物她应该是不会送人的。谁知道她最后会将这把剑当成赏赐,赐给副队长“穆雪依”,大伙羡慕的下巴都掉下来。不过这是队长事先说好的,他们确无异议可讲。 宁风宛给这把剑取了个名字,因希望它美好忠实而称“洵”,因始终无名而赐“名”,所以叫它“洵名”。可是又太过简单,晶剑说配不上它的气势,宁风宛最后便给它取名叫“圣阴洵名剑”。这下晶剑和穆雪依都美滋滋地接受了。 宁风宛陪穆雪依到东成院,给她的圣阴洵名剑滴血认了主,因她得到了过常礼物,所以回到宿舍,宁风宛将提高灵根修炼速度的“地智五行星”送予羽妃燕。其实也是特别等到这个时机赠送给她的。 但羽妃燕知道她比自己更需要它,一直记得她心中有个大仇未报,以至于疯狂的想要一夜之间修炼成大神。所以羽妃燕千万推辞,还是将这颗“星”又奉还于她。 有过吃丹遭险的历史,宁风宛不敢再尝试接续服食“地智五行星”,就将它暂先收藏起来。宁风宛推算前面丹药积累的时间已经达到最低五年。也就是说,这五年或者再长一些,六年期间,她再不能服食任何促激修为加速的丹丸…… 后面五十年,太平的像雨后天晴,没有任何异常事情发生,只有不断强化队伍的精益求精。 宁风宛伫立前方,大模大样地道:“离五十年修为测量会只剩几天了。 虽然大多数,仍然只能达到片刻时间二十次攻击,但也不错了。因为我所提的要求片刻三十次,其中有十五次是按多的来计算。 按这样的攻击法,你们只要最低能坚持‘一刻’时间,就能攻击四百五十次。也就是说,你们在打‘功石壁’的时候,可以有四百五十次持续力量,‘红色’定然中。” 巨蓝风队员们讶根没往训练目的上想,听队长这日提起,才恍然大悟。但大家如今有的是自信心。 白昼强化队伍,夜晚自己修炼。加上当年过了十年,宁风宛服下的“地智五行星”带来的别异效果,由于它可以在玄阶以下修为,三个月内,猛地提高服食者灵根修行速度,不论是“真灵根”还是“伪灵根”,都能变得比“天灵根”修行速度还快。 有一句话说“无奇不称奇”正应在这颗丹上,三个月修行,相当于以宁风宛快速修行二十年的修为。从道阶六段五分刚好冲上七段。由于前后阶段程度不一样,四十年过去,宁风宛现在修为是道阶七段六分。 而这次五十年以后的道阶修为测量会上,巨蓝风队所有成员都是红色满中,没有一个红白不定的现象。相反其他帮派原来是没有一个测量不成功的,可惜这次未能坚持下来,“天下派”和“阳春派”分别有两三个人被拉出去。 学院的规矩,修为测量成功的每一个学子,会得一颗提升一段修为的丹丸。宁风宛和穆雪依这次达到道阶八段,羽妃燕加上这五十年间的修行,服下提升丹,从道阶将近三段达到四段修为。 至于巨蓝风其他成员也是一同提升了一段修为。这就是学院“培养”学子的一种方式。 不过戒尘说,修为超过玄阶的学子,学院不会再予测量,且完全要靠任务来获取奖励或“提升丹”。而此丹不再是以前的“元气修为提升丹”,叫做“仙力丹”…… “这次学院推出一个活动,谁能为学院奉献至少两百颗中级妖兽魂晶或者五十颗高级妖兽魂晶,谁就能参加‘万妖塔’活动,并予特殊奖励。 ‘万妖塔’磨练,其一,可以让你们熟悉外界的妖怪;其二,磨练你们的毅力;其三,煅炼你们团结一志,互相协助的精神。其四,为了调查你们广交大人物的能力。 因此你们各个方面的优秀都表现在这‘万妖塔’磨练上面。 不过,想要上去的就交上兽魂晶来吧。其他没有的,有队长或者其他人担保,也可以一并去。”歆思导师一面淡定的站在讲台前面道。 巨蓝风队大多数都是来到学院一百多年的老学子,可是第一次登万妖塔的机会,因为没有具备条件,或没有选上自己可信赖的带队人,多半都没有参加。 有少半参加了,可是因为带队人无战术失败,只是获得一般的参加奖励,仅相当于自己交上的兽魂晶所换来。而登万妖塔,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巨蓝风队少部分曾经参加过的成员,自动乖乖地保持了安静。 另外有一半人早就期待着这一次“登万妖塔”的机会,所以平时有机会离开学院,都狩猎积存了少量的兽魂晶,只是依然太少了。 宁风宛从树妖身上获得四百多个中高级混杂的兽魂晶,加上从家乡来时,半途在犟奴身上所获的几十个,共有近五百个兽魂晶。宁风宛交上自己的,顺便为大家担保下来:“反正登‘万妖塔’欠不欠也就这一次机会,我有时间会替大家慢慢补上。导师让巨蓝风队未参加过的都一并参加吧。” 歆思导师无所谓地点头同意,因为担保责任不在她。随后她道:“登万妖塔是一个班的学子一起参加的事。所以你们必须一起决择,从玄阶学子里面挑四个做你们的领队。这件事,由你们自己作主。” 对角派要选天下派的老大“天上派”的玄阶学子做领队,因为他们一直一个鼻孔出气。可是宁风宛偏要选改了名为“游龙派”的玄阶学子做领队,这五十年间巨蓝风派和游龙派关系打的不浅,宁风宛选他们是肯定的。 可是这下和对角派的过晴嫣又扛上。 “白敏!”宁风宛道。 “晁玉!”过晴嫣道。 “白老大白老大!”对角派虽是学院外的门派,却是学院里面天下派的人,所以向着天上派。 “晁老大晁老大!”巨蓝风派争吵道。 【ps:哎约……这一章我想了好久,到底要不要这样赶快,但最后还是选择这样赶快了。不习惯的可以说一下哈,无极改。≥0≤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七十九 万妖塔势 无奈班里天下派和巨蓝风派的人占多数,其他帮派人数少的,听着这两方喊,便不敢出声。 而一山不能容二虎,若让两个一向势不两立的玄阶老大一起带领登上万妖塔,难以想象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过晴嫣和宁风宛为这事争闹得不可收拾,一周没能停下来。 因为她俩都想要做主却又做不了主。这事说白点,就是学院其次让道阶学子占便宜,而主要让玄阶学子获取额外利益的一种方式,以此达到低级与高级学子自觉达成共鸣的形势。 这种形势早在很久以前就已形成,并且代代传递下去。只是世事尽不如人意,总有不美的事出现。 领队的老大们都看成是争取本该属于自己的利益,和对方所选的老大形成敌对状态,战斗便拉开了。 如今轮到宁风宛这一代学子,情况没两样。刚升到玄阶不久的蓝少英提意:“反正已形成敌对形势,索性高级对高级,低级对低级。对方的高级和低级全赢的话,便依对方的决定来选玄阶领队。” 结果高级的晁玉对上白敏,低级的宁风宛和穆雪依修为在道阶八段,不符合道阶对拼标准,所以只好选了道阶六段的猴齐和天下派的一个道阶六段对拼。喜事,最后晁玉赢了,猴齐也以玩世不恭的对拼态度意外胜出。 游龙派终于带着宁风宛所在的这整个班级光荣步向,北境院北边的秘境之洞门。 走进去,有两条幽深的“秘境世界”遂道。一个秘境是指万妖塔之地,另一个秘境是指校练场。 通向万妖塔的幽森遂道,是墨蓝光线在最前面很长的路口边呈现。远似千里,却笔直,那前面小而只有针头那么大的门口处,便是万妖塔境地的出入口。 蓝少英和晁玉还有游龙派里,他俩的另外两个伙伴“伶珍清”“柳睿”组成四个领队。而登万妖塔的道阶所有帮派都会参加,只是一个迟早先后而已。 此次由晁玉所领导的队伍是最领先的。 登“万妖塔”是一个漫长而又奇诡的路程。导师说,这是一个天然塔,除了亚雅学院其他学院是没有的,这是亚雅学院会在阳坪大陆上排名第三的其中一个理由。 里面有一百八十一层,世间百态,妖、魔、鬼怪连同妖仙也有,且每一层都不一样。进去之后,除了九死一生冲上最顶层,别无他路可走。途中会有伤亡,生了就生了,死了就死了,这一切都与学院无关。生命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不幸葬送在里面,就记住当初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因为出口在最顶层,而此塔无法破坏,中途也没有出路,所以进入塔中只有勇往直前。 但里面的妖怪可以不杀,只要有能力勇往直前冲上最顶层,见到“雨轩仙子”,那么大家就大功告成了。 即便里面妖怪所掉落的各种宝贝不可以拾取,也知道里面妖怪的厉骇,可是大家只要一想到有四大玄阶高手伴随着,都宁愿抱着侥幸去闯一闯。何况在宁风宛的特种训练下,结成的精锐队伍更是信心十足。 不过宁风宛原以为凭着自己和游龙派友好的关系,会和他们配和的很好,可是游龙派里的伶珍清一路上指手划脚,规矩、问题颇多,还喜欢在众人面前,总是暗示她和游龙派老大、二爷的友好感情有多深。其他女子休想打他俩的主意。蓝少英和晁玉却也和她一路嬉戏着,似乎非要让人家了解一下他们的关系不可。 宁风宛看了伶珍清的意思,也是彻底无语,只有脑精虫多的人才会去在乎这些东西。还未临到关键时刻,宁风宛已经预感到,保护自己的队友全要靠自己了。打仗真的只能靠自己的兄弟姐妹上阵,别人是靠不住的。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亮,墨蓝光线内的门口还是一片昏暗,可是一穿过这道门,抬头不见塔顶,一座方圆百里的塔身便呈现眼前。塔外煞是五彩缤纷、流转不定的灵动气息。除此之外,看不见其他任何物体,仿佛整座塔是飘浮在五彩太空中。 大家仰望着面前神圣而惶高的塔,一时间感慨万千:“哇……” 要想一刻前的自己还站在这里,一刻后自己就要马上面临生死未卜的命运。只是一想到幕后意想不到的奖励,心里就没了恐惧,只有无限向往。 蓝少英来到宁风宛面前,很奇怪而又温柔地突然问一句:“你准备好了吗?” 宁风宛正幻想着万妖塔里的世界,听到是少英的声音,淡轻地回应道:“嗯。” 羽妃燕搭着宁风宛的肩,想到蓝少英来讨好宁风宛又去那处处安慰伶珍清唯和迁就,暗道:[那伶珍清对我姐妹表现的那样张扬跋扈,难道他一点也看不出来?还去哄她。 有一个又想一个。]替宁风宛感到一阵恶心,[这样的男子就不该给他好脸色。连交朋友都这么用心不专,真不是好东西。]不客气道:“宛宛有我和雪依这两个肝胆相照的好姐妹,要你来多事。” 蓝少英淡笑了笑,不知自己哪得罪她了,对哪个女子都是一般迁就。何况面前的红衣女子在一级中层界,也是口碑大好的极艳女子。拱手道:“我说,你们自己既然请了我们来。怎么,又故意给我们摆脸色看?可有个解释?” 穆雪依和羽妃燕心照不宣,这蓝少英在宁风宛面前殷勤的各种表现,两人都没有一点好感。尤其想到那三心二意的弜坤,穆雪依担心队长会成为第二个自己。出于捍卫,也忍不住开口了,只是相比之下,比羽妃燕稍微礼貌一点,道:“妃燕的意思是,我们三姐妹同心协力,团结力量大于一切,足够照顾自己。 所以咱们队长就不劳‘您’操心了。” 【ps:万妖塔的情节不会多久,这一段过去,就可以离开学院了。无极说:“这次没有骗你们噢。”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八十章 一层巨蛛 蓝少英窘涩之极,这两人吃火药了?他索性视线回到宁风宛身上,道:“你这两个姐妹好不礼貌,我就和你说说话,她俩竟然这样态度。” 宁风宛唇角一勾,[像你这么吊儿郎当的作风,她俩当然看不惯。]笑叹道:“像你这么随性的人,理应不会计较这种小事才对。反正她们又不防碍你。” 蓝少英痴愕瞧着她,彻底无语。[她这不是在帮着她俩说话么?] 落音,宁风宛转身向万妖塔大门步去,却看见路边的伶珍清斜眉瞪目横着自己。宁风宛对她一笑,甚是友好地打声招呼:“伶姑娘一路上指导有方,我等还要靠伶姑娘率先才好啊。”手臂委婉一伸展,“伶姑娘优先吗?” 伶珍清漫扭着腰肢,步到她身侧,胳膊往她肩上使力一压,轻浮地笑道:“大姐我喜欢一个人凉快。” 宁风宛受她使力往下压的力度吃痛,索性肩头竭力往上一顶,等伶珍清随着自己的反应加大力度,她便猛地一让。 伶珍清一个没站稳,甚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地倒栽在地上,翻了个跟头。若不是玄阶体质虚空,定是要摔的要多重有多重。 众人一愣,[她这是干什么?] 伶珍清立时飘到晁玉和蓝少英面前诉苦,说宁风宛假意与她搭讪,其实是想使诈戏耍她。 过晴嫣偷偷察探伶珍清使心计的样子,露出一抹邪笑。 晁玉和蓝少英却是知道她个性的,但由于和她已有六百多年交情,虽然对她没什么暖.昧之意,可是这种不分彼此的友谊早就胜过一切。仍是拍拍她的肩轻轻安慰。 宁风宛方才肩膀受疼,羽妃燕和穆雪依过来查看,不想就那么一下,她肩膀已呈一杠淤肿青紫色。羽妃燕要冲过去算帐,宁风宛却也没拦她。 羽妃燕是有话憋不住的直人,一来到蓝少英和晁玉面前,立喝道:“咱们队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羽妃燕第一个跟她没完!她暗算我姐妹,将她肩膀都伤成青紫。这笔帐我会跟她算的,咱们先记下!” 晁玉和蓝少英清了清嗓子,装疯卖傻,[威力不大语气倒不小。真正打起来,你能胜过玄阶高手?] 穆雪依立刻也道:“就是,太可恶了!仗着自己是玄阶高手就目无他人,可笑之极。” 宁风宛暗地笑开。这种人她不喜欢亲口开骂,以免累了自己精神,但她喜欢听好姐妹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声音,心里满足极了。半晌后,才缓然吐道:“好了,别说了。妃燕、雪依他们不急,咱们先进去吧。” 穆雪依和羽妃燕相视齐步上前,来到她身后一左一右,似贴身保镖一般去了。巨蓝风队的芷兰和猴齐对其他帮派,得意地挥挥手,道:“不好意思……咱们先行一步了。” 那前方是一道无形的煞白光墙,歆思导师说,这是一道“法门”仅人类可以进入,而且只能进不能出。而邪魔妖怪则是进出不能。 姐妹三人步进,万妖塔里面犹似一片普通青石组成的高大塔壁。 塔内空间充满彩色灵息之光,这也是因邪魔妖怪聚集在一起,散发的灵息,令塔内光明柔和。可想而知,这中妖邪数目之多。 这是一层第一道门。来到这里面,三人又直接看到第二道白色光墙法门。站在第二道法门外,三人正面面相觑,巨蓝风队紧追过来。 宁风宛看看自己的队伍,思忖道:“也许过了这道门,咱们就无法再对话,让我先进去开路吧。” 猴齐道:“我们和你一块进去吧,你一个人怎么对付?” 羽妃燕牵着宁风宛的手,深吁一气,道:“大场面咱们不是没见过,可咱们不是来送死的,不是吗?还是我和你一块进去吧。我真怕你刚一进去,那些妖怪就守在门口的。”到这她猛地扇自己一耳光,“哎呀乌鸦嘴。” 过晴嫣这时跟在伶珍清慢慢悠悠地步进来,见她们三人进来半天了,还在这哼哼叽叽,嘲笑道:“我说吧清姐,她们不可能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 过晴嫣本是支持天上派的人,伶珍清哪能真正待她是朋友。只不过见她很会奉诚自己,所以偶尔也附和两句:“被你说中了。” 宁风宛对她白一眼,三姐妹未理会他们,索然一同向第二道光墙穿过去。穿过时,无形之中似有一股极强的吸附力,将三人扯过去,门隙随即自动合拢、天衣无缝。 三人向前看去,面前一丈处已有五只,斑驳陆离的花彩大毒蛛斜趴在十层石阶上。 花彩大毒蛛,个体有两人叠起高,身体壮如球。独眼长在额心之间,嘴中利牙似尖刀巴喳巴喳不停地动。它们的感觉器官特别灵敏,三人才刚一出现,它们立如雷震一般,从背向转身瞄过来,身上亮起道阶一段的棕色灰边盾。 宁风宛由不住咽一口唾液,伸臂拦护身后旁两人。三人都胆战心惊不敢出声,生怕它们突然神精发作一步跳过来,那就难以脱身了。 刚刚与人类三目相凝的刹那间,它们也战战兢兢,因为想到每次有人冲上来,自己都会死很多兄弟姐妹,便也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每次死之后再重新繁衍下来的新兄弟姐妹,急需要拿人类来喂补,喝人血锐气、吃人肉锐体、噬元丹锐神,不过它们尚未达到噬元丹的境界,只是对人肉感兴趣。看到还未脱胎换骨的人肉,嘴里的涎液即止不住地往外翻涌。 宁风宛对俩人指嘘,五指一张,以“隔空取物”法召唤太月杖从纳戒出来,心中暗道:[安全第一!死守秘密,就是浪费武器,此话不假。太月杖你又排上用场了。]“太月听令!出战!” 太月杖随声令下,闪一样即被召变出来,自觉呈现宁风宛摊开的纤掌之中。 话才出声,大毒蛛被惊然之声激发,果然“叽”一声长嘶,朝三人猛窜过来。这完全在人意料之中。 羽妃燕却才将嘶月鞭从纳戒拿出来“我的天!” 可为时已晚。因为刚才有时间不敢拿,等毒蛛振作起来便迟了。 穆雪依亦同她一样,愕然面色一变,道:“真糟糕!” 不待毒蛛有偷袭的机会,宁风宛见情嘴中一念“花海漫天!”太月杖被她划空一挥,收到功法运使意念,一时间“道阶的功法、至上阶的修为力量”即自动融汇,成一道道杖头光影撞向大毒蛛,一触即爆“砰砰砰砰砰!”炸成漫天花心菜金橙色烟花。 前仆后继的蜘蛛和刚才最前面的五个巨大花蜘蛛被太月杖方才分散出去的炬光炸成烟花,同一时间消灭。 太惊人了! 瞬间几乎看不清对面的景象。后面的蜘蛛被触怒,一群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七彩蜘蛛,脚声呲呲地潮涌过来。 “你什么时候有的法杖啊!力量好强啊!它的好处全被你一下给使出来了!你怎么会这样使,快教教我们!”穆雪依羡慕又焦急地道。 不经功法贯输的兵器,即使力量大,不会使用也是不能一次性全部消灭敌方的。只能一个一个的杀,好不麻烦。 穆雪依手里握的是玄阶灵力的剑,对付眼前道阶蜘蛛本来绰绰有余,可她偏偏不会利用。这会儿正在一次一次地对妖物挥杀“嗖。嗖。嗖。”显得好笨拙。 羽妃燕神武法是近距离攻击,无所谓上不上前冲了,握着嘶月鞭,冲前方一堆密集如一排房屋的巨大蜘蛛就是一阵猛力挥杀,“浮光掠影”是她最爱用的一招,十几个人影成一圈散出,攻向平视而去,只能看见齿密如锯的蜘蛛腿上。 嘶月鞭力量无匹,同太月杖一样。在她每挥一次下,那强烈刺眼的金芒,至少要杀掉四五只巨大蜘蛛。 刚准备用腿扎她脑袋的巨蛛,被她飞跃而上一个“旋飞如刃”,嘶月鞭挥成一面尖锐的圆,削断了它们的腿。一幕幕黄水喷洒出来,羽妃燕吓得赶快向后窜退。 “让我来!”宁风宛护卫羽妃燕到自己身后,振翅飞上高空,只见拿着太月杖胡乱一挥,那些数不清挤在一起的巨大蜘蛛,当即在陆续飞来的烟花爆炸中消逝。 巨蓝风队赶进来时,她们三人正并肩作战,起初还以为她们三人会打得前不顾后,现在见到这阵势,才总算了解她们的厉害。首先她们分别握在手中的兵器,就足以让他们无话可说。而巨蛛们一刻都不到,就失去很多兄弟姐妹,终于不敢再上前,乖乖地向后墙退去。 蓝少英和晁玉看到宁风宛使用神器的独特之术,和斩妖的勇猛,也是早在一旁惊呆了。同时想到,这么多道阶级别的巨蛛,能被她们三个同样是道阶级的人儿摆平,妃燕和雪依一样是很了不起。只是如果不是宁风宛会借用兵器力量发挥功法,光靠神器力量大,要对付瞬间扑攻上来的巨蛛,也是很难招架的。[怪不得来时,她总是泰然若素的样子,原来是身藏不露。] 蓝少英和晁玉眼里满是赞赏之色,伶珍清一旁气歪了嘴。 【ps:接下来的内容不会太啰嗦,只是有重要情节会稍微详细一点。无极也希望快点离开学院哩。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八十一 很久以后 光.气是没用的。就算让她出击,凭着玄阶修为,胜利了也不光彩。除非她付出更大的代价,打败神阶高手。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所以因此更看她不顺眼。 第一层算是过关。只要蜘蛛不再起哄,大家可以稍微安歇一下,分晰下面的闯关对策。 宁风宛全当不远对面的四个玄阶高手是透明人,负手而立,郑重其事开始予自己的巨蓝风队伍进行指点:“我有一个闯关对策,不管后面的闯关怎样,是否越来越艰难,巨蓝风队可以随我一块进入。 但必须所有成员集中在一起,原地不动发出攻击,这是针对太虚和射手。 神武法的就不要乱动了,除非妖物闯到面前来。否则你们一动,三个队长的施展空间会变小,到时候反而一团乱。 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你们只要保证自己不被妖物突袭所伤就好。 最后申明一次,我的巨蓝风队一定要完好不伤的闯出一百八十一层塔,你们受伤就是给我添麻烦。相处了几十年,你们也都很了解我了。想不给我添乱的!就打起精神极力保护好自己!若我发现一个有轻生的念头,回去之后,每日给我喝一碗洗脚水! 听明白了没有!” 巨蓝风队已是无人不知她的脾气,她除非不发火,发起火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劝服,众人将这种行为偷偷地叫做“疯”,但大家仍然对她甘之如饴,不论何事都非常信任与祟敬她。“听明白了!” 因此不论她对大家提出怎样的意见,大家都觉得是正常的,尽管不知她发起疯来,会否真的那样做,也毫无怨言。只有外人听着才会感到难以置信,比如……“要喝一碗洗脚水。” 蓝少英不是第一次看宁风宛训练队伍,可是听她方才这样说,仍是觉得新鲜。但对旁边的晁玉道:“我看她十分自信的样子,不如咱们等她打不动的时候,再出手帮忙吧。也好看看她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晁玉坏坏地抖抖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没准可以等到她来求我们。”捂着嘴悄悄的笑“吼吼吼。” 他就想看看傲慢的人,求别人时是什么状态。 蓝少英始终微笑满面,却不惊不喜地道:“你咋就老等到人家来求你呢?咱们和她认识也有几十年了,你还看不出来,她是那种宁可死也不会轻易求人的家伙吗? 不,她不是‘万事不求人’,是对她来说不屑的人,她才会闭口隐忍。尤其是她早就对咱俩不屑了。” 晁玉悄悄地问:“你从哪里看出来?” 蓝少英意有所指地道:“从清清。” 晁玉沉思片刻,摁了摁他脑袋道:“我见她第一眼就是个不讲感情的女人,你怎么会以为她在吃咱俩的醋?你一定是白日做梦脑袋不清醒了。” 蓝少英叹一气,“我随便猜的。” 晁玉转开话题,更有兴致地道:“这些年我对她和兵器说话很稀奇,没想到她还会将功法和兵器发挥到合二为一的地步,了不起呀。这让咱们使起来都不怎么容易,她却一眨眼就使出来了,是不是太奇怪了? 还有,她哪来这么多神器?上次送给穆姑娘一把‘圣阴洵名剑’,这次倒好,弄了一把金光闪耀的法杖出来,看样子力量还不低于‘修罗阶’呢。 这一来,她一发威,咱俩合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了?” 蓝少英嘴里一嘶,眯着眼一手托着下巴,答非所问地道:“似乎她从外面回来,就有这两把兵器了。据说她出去是找咒师,一回来就给穆姑娘解了咒。难不成这些兵器是咒师送给她的?” 两人相视,面色迅即一变,蓝少英轻悄悄地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咒师很邪.淫的传闻?” 晁玉紧张兮兮地道:“有有有有有。” 蓝少英惊色万状地道:“那你能否想象她经过怎样的付出,从咒师手上换得这两把兵器和解咒水?” 晁玉傻傻地摇摇头,两人相视齐打一个嗝“咯儿!” 延着塔壁边延有一条登上第二层的独径青石阶。而这次第二层的光墙石门,就在第二层石阶的中间半途。 宁风宛小心翼翼地踩进去,结果感到脚下很软,放眼一看,原来这一层满是奇怪的吸血蠕虫,稀腻腻的朱红色腺体,手梗粗长,分不清眼睛和嘴。凡是它们爬过的地方,都留下过透明的腺液和血丝,爬得满墙满地都是。任是见者都能一身鸡皮疙瘩。 而它们的嗜好,是将头部钻到人的嘴里吸血。 地上密密麻麻铺着,眼下已经找不到出路。如果要从这闯出去,定然得先将铺在道路中间的杀光,才能让大家冲过去。否则一旦有人摔倒在里面,情况会异常严重。 宁风宛一见脚下踩中的就是,而吸血虫的身子还可变很长,其中被踩中的两条已经变长,也是亮起道阶一段的修为,此时正像蛇一样伸着脑袋冲她嘴部长来,血红的身肢肉麻稀腻不堪。 宁风宛蓦地冒出一身冷汗,别过头,心颤道:[我不能屈服我不能屈服。]一边悄悄地振起修为“红边棕色盾”道阶八段的铠甲,深吸一气,便猛然展开决斗。 太月杖在宁风宛手中挥成一个强大圆盾,金光更是将她包围在其中,随着宁风宛口中一念“千钧无血!”那些被金光笼罩在圆盾里的蠕虫,立时被金光销亡,无影无踪。 不久宁风宛便在蠕虫路中间,开出一条道,但也只有这一条道上上下下是再没有蠕虫的。当开出的路快要接到离第三层关口法门一半时,蓝少英在外面交待好一切,刚好冲进来大喊一声:“这一关说难却也容易,开出一条道之后,就可以直接冲过去了!” 玄阶帮主级别的人物,对万妖塔早就掌握不少,几乎能记得每一层是哪一类怪物。所以在宁风宛跨入第二道法门时,蓝少英便不觉想起里面的情势,在外面就予大家先商量好。 大伙随即穿过门来。 “少英晁玉!那第三关你们顶吧,我随后跟来。 大家先过去!快!”宁风宛在十丈前大喊,在道路两旁呈一条界线的蠕虫预知到他们要逃走,上上下下的又开始往中间爬。 这个时候即使不放心别人护卫自己的队伍,也没办法了。 大伙依照吩咐往前冲,某些身上和头上已经带上蠕虫的,在穿过那道门时,蠕虫自动被门给排抵下来。所以这一关也总算熬过去了。 第三层是吐毒金蟾,直到第八十层都是天阶以下的妖怪,却也不过是一些死不足惜的昆虫、小兽与妖植类,再难对付,亦是同第一层打巨蛛一样熬过去,只不过时间稍微长了些。 很多人聚在一块,几个人一伙轮流发攻,愣是捱了几天几夜才打败对方冲过去。好几个人几乎都是从鬼门关度过来的,好在,有宁风宛的红莲子在,都恢复过来。 途中就过晴嫣和伶珍清两人对她闹意见,得了便宜还卖关子。细数从战斗几个月来,加起来可能还不到三天安份过。 八十层以后开始是玄阶大猛兽、妖化人、昆虫、植物以及人物混合在一起。但个体就少了很多。有时候一层两层只有一个站在那里,或者打坐,或者沉眠等等。若是针锋相对,只要大家围成一个圈,站在一块同时发攻,他们就抵挡不住,很快会认输。比之前打众多天阶,防御力又强的妖物时容易多了。 蓝少英、晁玉、柳睿三位玄阶高手以及部分其他派和巨蓝风派的人,一致认为按照宁风宛之前团结一致的闯关策划是最好的。因为晁玉以前尝试过四次登塔,以前所带的队伍都是因为各唱各的高调,不团结,才导致伤亡败落。最后的第四次最惨,害得他几乎是和自己玄阶一起的三个伙伴拼命闯到最后的。 即使最后拿到过奖励,可是过了许久,心里的挫败感都还是难以平复。 但这一次他觉得自己真的来对了。 “八十层以上和你们比拼,按学院的规矩,是我们的职责。但输了就是输了,你们过去吧。其实每次都算输,只不过这次输的最惨,一个人也没吃到。”一头千年巨蝎道。它的攻击力只有玄阶,可是防御能力却似乎达到比修罗阶还要高的境界。加上身体的庞大,几乎占满整层塔间,它几乎是必胜无疑的。 它性子狠辣无情,如果己方有人失败,它会很爽快的嚓咔两下,将他咀嚼掉。 只是输了也有它落寞的一幕。它一直强调着,这次自己一个人也没吃到。似乎希望谁会同情它,能送它一个人吃就好。可是人命哪能开玩笑,众人惶恐。宁风宛哄道:“未吃到人是你的心胸宽大,如果以后你输了都能不吃人的话,你会功德无量的。” 巨蝎淡淡地吐道:“‘功德无量’是个什么东西。能吃么?” “功德”在宁风宛眼里,是天仙口中的口头禅。但也不可能人类和妖魔连“功德”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好歹它也活个上千年了不是? “这——”宁风宛被它这一问,突不知该如何开口。 岂知巨蝎是这个意思:“我只想图个爽快,又不修仙,功德算个屁。对妖来说,功德纯属扯淡。” 过晴嫣顿即在旁边笑:“总以为自己了不起。这就是自以为是的糗……” 巨蝎大最看不惯背后说人家小话的人,心知她说的是蓝衣鸟人,却故意眄视着她威赫道:“你说谁呢!” 过晴嫣支支吾吾忙指向旁边的宁风宛,窘涩道:“说她……” 晁玉和蓝少英、柳睿三人相视无语,[说说,女子为何喜欢整日钩心斗角的,这有啥意思?] 晁玉和蓝少英本来对宁风宛充满怀疑,总是怀疑她和咒师有什么糗闻关系,可是每见她战斗中的精神,如今都差点将这茬儿给忘了。 目前是从八十层以上到第一百三十层,且都是玄阶角色的单两数目与学子相对。但到一百三十层以后玄阶的大猛兽、妖化人、昆虫、植物以及人物的数目,每一层都固定在三个了。 玄阶大妖兽的防御力有些又特别强。 晁玉说,以前到一百三十层以后打妖兽时,每一层最低要斗三周,它们才会认输。而一百七十层以内,其中只有一层是人,所以估计这次再快,大家也得斗个…… 【ps:错字已改。还有错,没关系,无极会一直检查。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这章够快吧。如果有意见就在书评区发出来哦。求收藏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八十二 粉蝶仙子 原本两年多就可以打出一百七十层,结果因为太累,大伙打败对手后,每一层都要好好歇息那么一周多,等精养锐续大好之后,才开始动身。所以愣是捱到三年多才闯到一百七十层上面去。 一百七十层上面都是神阶级“仙魔妖兽”,亦是成单两相对。但其中一层,有一个是混沌阶妖仙,还是个说话如活死人的一个怪人。他要看着你,便会整个身子一块转动。 宁风宛想:[世界上还有这种怪人?] 再上面便是一百七十九层,而之前一直没有经过他。 这时晁玉道:“一百七十九层便是他,一会儿你看见他就知道多有趣了。 我们问过戒尘,都说他是中了一种蛊咒才会变成这样。但他意识清醒,只是说话、举止迟钝像活死人,痴痴傻傻。你若问着类似的问题,他也就会回答同一句话。同样多的字眼一句话,你问一遍他就重复一遍。 他予我们说,他欠院主一个恩德,当初多亏院主救了他,否则世间便没有他这样一个人。所以他愿永远留在塔中,算是为他镇塔算是予他报恩。 但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宁风宛摇摇头,听着如此可怜,不知晁玉为何觉得有趣。止不住叹息道:“又是一个中了蛊咒的可怜人。那些害人的蛊咒是怎么散拨到凡人界中去的?” 在大荒,有名望的家族,有少部分平均会使一种咒。 蓝少英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都是上门所求。原本这些咒不外传。可是咒师需要用人做试验,富贵之家为了学一种镇门之咒,就主动替他们捉拿试验品,直供应到他们试验成功为止,如果还不够交易,再交上一些金银,便能学到一种咒法。” 宁风宛纤纤玉掌逐渐攥成拳头,狠狠当空一甩,“这些咒师太可恨了! 别人的命不是命,他们的命就比金子还值钱!他们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禽.兽尚有自己的感情,不伤其类,他们比禽.兽还不如!这些畜牲!富贵之家更可恨,同样都是人,只因比别人富有一些,便拿人当畜牲。怪不得有很多人会下饿鬼道,我看就是这类人渣!” 饿鬼道?大伙听到个新鲜词,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蓝少英不知自己随意吐露真言,会招来她这样可怖的义愤,想到自己和晁玉都是出自富贵之家,被她这样骂还不敢还口,心里窘涩又寒战。 可以说,来到亚雅学院的学子没几个不是出自富贵之家。 宁风宛这样一骂,等于是触怒仇人,过晴嫣和伶珍清还是富贵之家的小宫主呢,这时自作多情、异口同声地赫来一句:“骂谁是畜牲呢!” 宁风宛毫不忌讳地甩头瞪去:“骂你们!骂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骄贵学子,出自富贵之家,又是一代害人精!” “你——”伶珍清顿了顿,想要骂却没有她那么词儿,一时间无语了。又看了看一旁正对自己发笑的神阶粉蝶妖仙,只好服个软,转变道:“你不可理喻!” 蓝少英胆战心惊地抚了抚自己胸口“咻”,[幸好没有针对我。] 粉蝶仙子来到宁风宛身后,和颜悦色笑眯眯地拍了拍她肩,道:“我看你心情不顺,以免影响你通关,不如在姐姐这多歇息一段日子吧。 我发现你的性子非常合我胃口,反正我无聊的狠,你就当是和我聊聊天吧。” 来到这一百七十八层就未曾有半点打斗痕迹,为啥?因为大家妥协了。粉蝶仙子摆明地说,她要跟院主过不去。所以除了她心情不好和来到这的学子斗一斗,基本上她都直接放他们过去的。 否则凭她的漫天“幻影飞蝶术”,没准将全部的人给镇在原地动不了。只有具有“功法抵抗力极强”的人,才可以很快反应过来。否则一般人是很难摆脱的。这样的情况下,对付一个神阶高手,大家众多人亦是得熬个一两周才能和四大玄阶高手熬出天日。 她说来这里执行任务,还不如说这里是她的清修之地。 和她这一谈,宁风宛方才的火气瞬时没了,噗嗤道:“粉蝶仙子真有个性,你也很对我的胃口。” 粉蝶仙子偏头凑到她面庞,神密兮兮地道:“那咱俩是臭味儿相投了。” 宁风宛默然点头,“嗯。呵呵。” 晁玉、蓝少英和柳睿、伶珍清见她俩聊的开心,忍不住也溜到她俩旁边来。 晁玉色眯眯地盯着粉蝶仙子,调侃道:“喂,你也太偏心了。咱就在你旁边,你一眼都不搭理一下。我们可是老相识了。”说罢准备倾到她身畔动手动脚。 令人不得不怀疑他俩的关系。宁风宛讶异地挑起眉,瞄向粉蝶仙子。 其实晁玉对粉蝶仙子一直隐有一份暗动之心,只是介于自己修为低微,中间与她还隔着一层,需要一千五百多年才能达成的“仙阶”,和她搭讪一句话,他都觉得自己很没脸面或说资格。 可是心中蠢蠢欲动的心情,在见到她以后,总是无法抑止。再说男人本是欲火跟感情充沛的野兽。瞧着面前堪称绝色一样的美人尤物,粉的像彩霞一样艳丽动人,看那惑唇似银河两岸,轻启微动,一翕一张间总是迷魅盈人,迷惑得他直心潮澎湃,叫他如何忍得住。 粉蝶仙子笑容不变,却浅浮出几分厉色,道:“你敢过来‘本仙子’掐死你……” 晁玉随即编道:“很久才上来一次,而且拼死拼活的,冒着性命来登塔,可不就是为了来看你吗?” 切。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离开塔以后,他可是过的逍遥自在,来这登塔原本就是为利益,他晁玉何曾将感情放在第一过。不过平常……倒是没见他对其他女子这般煽情,连伶珍清也没有。而且伶珍清对他来说,仅是哥们儿而已。他甚是将她当成妹妹看待。 难道从不爆发的“死火山”晁大,突然要爆发了么? 两人打情骂俏般的过了会儿,忽然晁大一个火气,猛地将她从宁风宛身边夺走,揽在怀里当着众人的面,对她大口狂咬起来。 认识他几十年来整个巨蓝风是头一次见他发飙。粉蝶仙子都快将他臂膀上的肉掐掉了,他仍然不放手。这一幕成了所有人眼里不舍移开视线的精彩好戏,两只眼都快瞪成两颗心“哇!” 伶珍清一旁傻了眼,才知道晁玉老大一直不对其他女人有爱慕之心的原因,是他早已心有所属。[可笑的是,自己整日陪在他身边,都没能将他的情意抓到自己手里。]此时看着他们,心如刀绞。 【ps:第一更。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 ... 八十三 他是嵬丰 最后粉蝶仙子还是被他的野蛮给征服,几天后离开时,两人还依依不舍的。 第一百七十九层。 法墙虽然阻隔着每一层内外的声音,但被列在妖仙之内的混沌阶高手“嵬丰”却能预感来人。方才预知到有人登上自己这一层,从闭幕打坐立然抬开眼,在原地静静地候立下来。因为他好强战斗。 他有着超强的天赋感应,也因此,闭着眼都能准确无误地击伤对方。不过这也是指,在对方比他反应慢的情况下。 他自愿呆在这为院主尽心报恩,可他却又是不喜受约束的人。因此他这么控制着自己,唯有拿比斗来排解心中的烦忧。知道有人上来,才立时进入兴奋状态。 他手里握着一把“彩色凤尾”枪头,银光杖扶的“任凭销神枪”,是一把“宝器神谱”上无排名的神枪。但被此枪所伤之人,会逐渐变得没有意识,直到死去。 他一头散披的垂直瀑发,后至背股前至腹部,剑眉孔雀目、小蒜鼻、韵美方口,尽显瓜子脸峻威英气。一身金红互嵌的马甲,将他衬托得尤异威仪魁梧。默默瞧着,竟越来越与某人相似,与某人紫袍金纹的气势,形同于一人。 宁风宛一进法墙,恰好与他直直的四目相对,当即六魂皆震,默然想起前世的那些话[信义,从生,合名‘孚青’。 ‘小蓝……从此以后若凌就叫孚青,再也不是若凌了。正所谓孚凭蓝心,正义从生’……]宁风宛顿即喘息起来,泪光在眼里打颤,大汗恐问:“你是谁!” 明明知道他与自己共同轮回远朝人界后,再回来,是不可能带有法力的,眼前的他虽然与他几乎如出一辙,但鲜而有着无法联系的错漏。他的法力就能说明一切,她的视觉方才一瞬间所带来的感觉全都是错误的。 而这一问,将一伙队友们给问糊涂,[她从来没有上过塔,又是新学子,可听她的语气,怎么像是两人早就认识一样?] 宁风宛深吸一气,悲份蓦然在心底激颤,眸中充满复杂的情感,逼直向他步过去。 嵬丰冷冷木木银光长枪向她一指:“不要过来。要出招便出招。不出招便任凭本将击杀!” 宁风宛顿了顿,慢下步子,轻声道:“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嵬丰紧盯着她眼里奇怪的神情,猜想她可能是伪装使诈,重复道:“不要过来,要出招便出招。不出招便任凭本将击杀!” 后面不管宁风宛说什么,只要与这类话相关,他总是只重复这一句话,宁风宛听得耳朵发麻。可谁叫他长着那么一张与魔君一模一样的面孔。 宁风宛小心翼翼慢慢向前靠,依然轻声道:“我们可以先静下来,呆会儿再开战可好?” 嵬丰眸光冷直,他的身子和眼神不能自由活动,看向她时便整个身子跟着一块转动,像极了一具活死人。而她的一举一动皆在他谨慎之中,犹似惊弓之鸟。见她仍无恶意,果然再无冲撞之意。 可就在宁风宛从十丈之外,走在离他只剩几步之遥时,伶珍清故意放出这么一句:“晁玉说当心他手里的枪!” 这提示则是“偷袭”的证明! 嵬丰听闻敌方予队友的提示,忙起长枪对宁风宛刺过来,“手下败落者死!阴险狡诈者死!使诈者死!” 宁风宛暗道不好,同时想起,方才好像是伶珍清的声音,怒道:[一定是她!她故意挑起对方的怀疑,恶意相向自己。伶珍清你好狠!处处谋害我。好,有机会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长枪离宁风宛只差一寸,宁风宛肚腹向后一挤,连着向后一个翻身,枪头便从她面上毫分越过。宁风宛骇然倒抽一气“啊”,刚要落地,对方反应疾快,又要从上而下对她肚腹插下来。 这样她必死无疑。 蓝少英惊恐万状“风宛小心!”趁敌方入迷,便突袭打出一道如树筒粗大的光炬攻向他胸前。 嵬丰岂是被人轻易能偷袭到的,不偏不倚,神枪一挥,那光炬正被他枪头戳中,神枪销神力量和光炬当即发生反应,无由故来一阵爆破“轰……” 爆破之时从中间拉开一道巨大的明锐浅蓝色光芒,借此宁风宛便反而被气浪给冲回去“啊!”恰好落在蓝少英怀里。蓝少英顺势将她抱扶起来,忙上下安抚:“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还好吗?” 宁风宛傻里傻气回头一望,搞笑了,“是你?混你的帐!不许碰我!闪开!”啥感谢也没留个,振翅直又向对面那嵬丰飞去。 平时她从不讨厌蓝少英,并以正常现象包容一个男子和许多女子嬉戏的情况,仍与他、晁玉称兄道弟。但那是因为她心里对他没有一点感觉,而他也从来没有冒犯过她,所以一切与她没有关系。 可是当被他抱在怀里时,她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对他不仅是非常的厌恶,想到他和其他众多女子搂搂抱抱无耻的情景,现在他又来打自己的主意,一时间恶心感便猛地冒现。 是的,平常蓝少英接触的女子甚多,并与她们毫不避讳地打闹嬉戏。他只知道这些女子们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却从未想过,将来有一天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对方心里会怎样评估他。 蓝少英摸门不着被她站身一掌给掀到墙角边去,心不服道:[人家好心救你,倒头来在你眼里比敌人还仇,我冤不冤啊我。] 纵然心里猜想她和咒师有不轨的关系,但在她危机之时,还是会出于天生的反应一般,奋不顾身地去帮她。这样想想,被她这样仇视,又确是有些冤。 不过,叫宁风宛来说,怎么都是他自己活该。 嵬丰被气浪撞的仅是倒退三步,方才对他仿佛无一点影响。见蓝衣妖女又冲过来,长枪一指也一同飞起,大老远就冲她挥出神烁,“砰!”被宁风宛闪避掉,倒炸得其他人一片散乱“啊……”。 “队长!要不要帮忙啊?” “不用!” “风宛小心啊!” “知道!” 宁风宛吞咽掉之前眼中打转的泪,破涕为笑,目的逃开他挥出的神烁,似落雁一般先朝下一沉。等神烁飞过,他再向下挥出射击时,宁风宛趁势迅即往上空一窜,躲过射击,甚是来到他面前,与他几乎鼻碰鼻。 宁风宛直视他眸子,有那么一刻被他同魔君一样的面容,迷住的感觉。正确的来说,应是在迷惑他,所以没有避讳彼此羞涩地距离,而是对他莞尔一笑。 他一愣“呃”,霎时惊似被一股电流彻然缚住整个身体的感觉,眸光失措的涣散开来。 他迅即收回眸光,慌慌的与她一块降落到平面,收下兵器,一本严肃道:“拉开战势吧!你武功招式很好,修为却低,我们就比招式。想与本将商量,就单打独斗战胜本将。” 总算听到他一句不是重复的话了。大概正是晁玉所说的“你若问着类似的问题,他也就会回答同一句话”。所以问不同的话,或是情势不一样,他才会自己蹦出一句不重复的话来。 宁风宛正视他,不再与他戏逗,点点头,认真地道:“好,痛快!既然你这么爱打,姑娘我只好奉陪了!”自知气力没他大,必须以出奇、点到为止取胜,遂又提意道:“点到为止。谁将谁先按在地上,谁就算赢了。” 嵬丰冷木面情不变,又道:“拉开战势吧!你武功招式很好,修为却低,我们就比招式。想和本将商量,就单打独斗战胜本将。” 宁风宛顿了顿,猛吸一气,[臭毛病又来了,这讨厌的咒。] 接着二话不说,宁风宛先向他冲过去,左手去拽他右手,身形往后一转,脚从后面勾他双腿。 嵬丰双腿紧闭,纹丝不动,右手反将宁风宛从身后拖回,往地上按。 宁风宛暗道[看来要来阴的分散他注意力!]若是不慎弄疼了他,也就只能忍受心疼了。即借力使力,索性双手拽着他双臂,两脚从下往上猛力一踢,欲踹上他下巴。 嵬丰侧头一偏,慎好躲过一记暗击,“好样的!” 宁风宛大喜,还倒着身子,从下往上抬眼道:“嗨!你又说了句不是重复的话哩。我看你得多克制自己才行。” 谁知嵬丰即来一句:“好样的!” “噗!”宁风宛哭笑不得,“你干脆别出声。受不了你。” 【ps:第二更已上传。(嵬丰:wéi,feng。)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噢……感谢大家支持!】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八十四 懵动之意 嵬丰觉得也是,他根本克制不了自己。接下来不再说话。 待她话落音,嵬丰又拽住她手,将她身子往地上按。宁风宛风灵根功法一起,来一个“旋旋无影”迅快转过身,手肘捣向他脖子。 他身子一扭,宁风宛手肘攻扑空,又“扑朔迷离”准备用脑袋撞他,等他防御上面,宁风宛则暗地一笑,[这叫调虎离山,你懂么?]即给他脚上狠狠一脚。 “呃”嵬丰吃痛,瞪眼道:“好家伙!” 趁他吃痛还来不及,宁风宛同时又向他胯下踢去。待他防御下身,一扭,宁风宛则给他面上一拳“咚!” “啊!”好痛“好家伙!”嵬丰形势未败,可心里早已败碎的一片零落。[本将是神阶高手,竟被你一个道阶小角色连偷袭两次。再打下去,本将的脸还要不要!]“不打了!” 宁风宛眉眼月弯,哈哈大笑,很快回复正色,两手插着腰板道:“嗨,那么你是答应和我好好商量了?” 嵬丰不服气地竖着眉毛道:“本将自己言退,非你打败,不成!” 宁风宛气不打一处来,学道:“好家伙!存心找打!”你可别怪我没心疼你。“太月!出战!” 杀罚决断,才可为大事人也。 太月? 嵬丰闻她口念一声,挠了挠耳朵,机械式地道:“此太月,可是‘宝器神谱’上排名第九的‘太月’? ‘太极始初力无量,两仪之二月中?功’。” 宁风宛答非所言地道:“嗨呀……这段话说的最正常了。” 嵬丰眉毛一拧,又重复起来:““此太月,可是宝器神谱上排名第……” [我的天啊,若是这段话比黄河还长,你不照样得重复一遍?我听着都替你累。]宁风宛哽咽地摸了摸喉部,极不耐烦地答复道:“是啊。” 蓝少英和晁玉在后面差点笑疯了。 羽妃燕和穆雪依脸上抽了抽,道:“宛宛还真受得住啊。我都有点替她想不开了。” 嵬丰道:“本将对它倾慕已久,今日定要见识见识它的威力。” 宁风宛傲视他,“废话少说!”随即法杖一挥,“听吾号令,‘目月击星!锲而不舍!’去! 给我打他座股,打的他告饶为止!” 嵬丰只听两声号令一下,太月便在她法束系贯之下,飞窜过来,放射出强烈金光将他身子罩住,怎么也动不了。再瞄准他屁股,重重的落下去。 咋的?本将指的威力不是这样尝的呀!“呃!呃!呃!”一落一声惨叫,嵬丰极力忍着,恍然想起一件事,目瞪口呆道:“你竟会‘功法兵器’归一术,还如此熟练?你不是才道阶修为吗?”一边忍痛“呃!呃啊!……” 宁风宛想说,自此杖横空出世以来,恐怕只打过你一人的屁股。你不是正想见它吗?现在应该感到光荣才对。 宁风宛这次听他正常说话,再不觉奇。言归正传地答复道:“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我。可我只能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ok?” “什么是哦克?” [这是现代话,你们当然不懂,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会时不时冒出现代话来。我想,大概是因为我转世的时代太多了吧。]“就是‘你明不明白’的意思。”转而道:“我看你疼得也够受了,你到底投不投降?” 嵬丰确是疼得已受不住,这慢火煎熬的痛比死还难受。还不如直接让他死来的好。慌忙举手道:“投降!投降!我投降!” 宁风宛这便收回太月放入纳戒,再从里面拿出一颗红莲子,交到他手上,端严道:“这红莲子,你服下它可以立刻恢复伤势,解除痛苦。” 嵬丰拿着瞧了瞧。他已六百年没有出过塔,加上蛊咒对他心志的摧残,有很多不太闻名的食物或者物体,他都不太记得了。但听她说可以瞬间恢复伤势,便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其实有很多果实或神物都有治愈的附带神效,所以红莲子可以“瞬间”治愈,也可以说不足为奇。 嵬丰服下红莲子,发现座股上不再有伤痛,这回恭恭敬敬颔首一礼,“姑娘宽厚胸襟,又才能不少,令本将十分佩服!” 宁风宛拱手一揖,却情不自已地又没入与他对视之中,随后上前一步,双手捧在他双颊上默默沉迷起来,他的轮廓他的神思,与他太像了。不,不是像,可以说就是他本人。估计换身魔君的衣裳,梳一盘魔君的发饰,随着风度翩翩的簪饰发盘后垂下的瀑发,会显出他妖艳邪魅的迷人英气,如此,相像到如假包换的地步。 宁风宛下意识里希望,他会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魔君。所以在心里,自动予他套上无数个,他会是魔君的理由。但是这些理由足不足以让自己相信呢? 无论如何,他身上可能有着与魔君不可分割的秘密。宁风宛想要将他调查下去。 嵬丰看着她自我陶醉的眸光欣赏着自己,很是吃惊,许多年以来,自己的脸从未被女人碰过。所以面前,乃是三千年以来,唯一一个捧着自己脸颊长望的女人。 若是他面情可以随心所欲的变换,此时也该是一副很惊讶的神色。可现实,他所能呈现的,却只是感到奇妙的静静凝视着她,一样欣赏着她。她眸中的纯情,似乎能够瞬间融化他心底万古不化的冰山。 太奇妙了,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嵬丰面情无异样,看她温柔的注视自己,那冰晶圣洁的美貌,在他瞳孔里绽现的无比耀艳,嘴里终而止不住呼出喘动之息,“你……在看什么?” 宁风宛发现只要自己不发问,凡由他自己所说,就不再重复。便索性倒过来,什么话都由他自己发出好了。温柔的似在关心一个方才找到父母的小孩,轻柔道:“我看你像我一个至爱的亲人。最亲切最亲爱的一个人。” “那是谁?” “不告诉你。” 无语。 【ps:一更。稍微修改了下。再是,一章分成了两章。求有推荐票票的投下来噢。新书最需要推荐票支持……】 ... 八十五 仓促摆脱 “‘我’……”顿了顿,嵬丰整个身子转动,看向其他人,发现他们都在偷看。心里又羞又恼,甚是带些失落的莫名背转向她,面目冷清,声音却明显哀伤起来,道:“‘我’这么多年都平静地过来了,可是你突然一出现,我仿佛就打乱了很多年来的生活秩序。 所以你……最好和我保持距离。” 语气温柔之下,“本将”的身份也被他默默的抛弃了。 他想暗示她,他永远都不能离开这个塔,除了报恩,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只是他不能告诉别人。而若是,从此她真的闯入他的心里,以后他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宁风宛听他这样说,也迟疑下来,即使不清不楚,她也明白。[如果最终他不是自己所寻找的至爱,自己便不能给他一个完美的家庭,留下的只会是过份的伤害。]“这……” 保持距离,她就不能调查他了。很多问题,她会无法启齿。 宁风宛迟疑了下,羞怯地也背过身子,却实话实说道:“我只想从你身上调查一下,你是否跟我那位亲人有关。所以你……要想开些。”别误会。 嵬丰听到这句,似被她猛地刺伤,[莫不是自己对她一见钟情了?否则怎会因此而痛? 不会不会,这是修道的忌讳,不,我不会的。]可惜他方才已经将她捧着自己面颊万分温柔的一面,全部纳入到心里。[这可恶的蓝衣妖女,竟然这么一下就闯入自己心里。 嵬丰,你今日是哪根筋不对?] 所以听到她这句,他感到自己瞬间成了别人的替代品,好像冥冥中心里有种不服气,即神气一振,[‘本将’干嘛要为一个过客留下如此深的印象。] 面目骤变狠厉,但始终背着身子,而逼迫自己丢出这句:“本将现在宣布,你们胜利了,赶快滚吧!” 宁风宛被他赫喝之声吓地一抖,那种似是非是他就是魔君的感觉又来临。可同时也想到一点,自己确是非走不可的,到此一种莫名的痛即促涌着泪水悄然夺眶而出,[好吧,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他有着同魔君一样的面孔不就得了。]便含着泪哽咽一句:“巨蓝风队集合,咱们……走吧。” 羽妃燕和穆雪依为刚才所看到,她捧着妖将脸的那一幕感到万分好奇,宁风宛正垂头丧气埋首不起,她俩快步过来扶住她,羽妃燕按着她双肩,轻问道:“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我们顺利通关,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宁风宛不想他知道自己为他伤感的事,遂对姐妹指嘘道:“什么事也没有。我们快走吧。” 穆雪依从身旁一把将她揽在肩头,心猜可能她有心事,也就装做不知道的顺便安慰一下,道:“既然没事,那就想开些吧。什么事情一旦过了‘今日’,就烟消云散了。” 宁风宛闭幕,颤了一气,展臂一左一右挽着两人,这便向法墙门迈去。 嵬丰听到那头脚步声越去越远,胸口的气越闷越重,他紧咬牙关,迫使自己忍下去,等到她身影完全消失,再回头。 再去回顾方才所发生的美好一切。 可是他感到自己似乎越来越抑制不住了:[道阶只有一次登塔的机会,要再见她,只有等到她成为玄阶高手领队上来,才能再见到她。 近乎上千年这么长的时间,你能等吗? 可是你们才一面之缘而已,你拿什么留下她,你有什么理由留下她? 你更是一个说话毛病、神色迟钝的木头人,你知道吗!] 宁风宛面对着煞白的光墙法门,上面像放电影一样呈现出空魔和此时妖将的一幕幕。 终于她一只脚迈进光墙,准备迈第二只脚时,嵬丰骤地飞窜而来,往二十步石阶上的众人最前头飞来,面情虽然是更变不了的冷木,可眸子里早已透出了水雾,紧紧拽着她手道:“‘嵬丰’不要你走……要你留下来。” 他未曾想过请求她留在这,同要求禁锢她有什么区别。他只是想到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能够随时离去,而自己却不能,因为是妖一类。所以他所指的“留下”,也并不是一辈子。潜意识下,他只是希望她可以陪自己多交往一段日子,却碍于口齿不灵,表达出来的意思有所不同。 宁风宛心中一颤,回头看看,大家都看着都听着,他居然就这么说了。[若陪他在这座宝塔留下来,前提却无法证明他是魔君的话,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再说自己若不顾全大局,只因为一个长的像至亲的人,就放弃了自己建立几十年的巨蓝风队,恐怕大家会恨不得用刀子将自己捅死在这里。 至少羽妃燕会这么想的。] 宁风宛挣了挣,可怎么也挣不掉,被他拽的手腕都痛起来。险些就无计可施了,见他等着自己回答,宁风宛心知不能给他满意的答复,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唔!”嵬丰看着她吻上自己,刹那间整个身体像是被麻痹一样,由不住的固定成一个拽着她的姿式,而手上的力度却是明显松开了[如果我永远这样痴痴木木,她会一直待我如此吗?] 宁风宛退开时,他还是气喘吁吁的。宁风宛小心翼翼掰开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拍了拍,“我会想办法将你从这塔中救出去。会想办法,将你身上的咒解下来。等我的好消息!” 宁风宛不再留恋,反而内心中一种更大的毅力促使着她离别的决心。转身迅即冲入右侧近在咫尺的光墙,一边提醒道:“大家快走!” 众人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生怕他一个发疯,将自己当成人质拽下来,似一团火一齐争先恐后的窜入法门。 嵬丰反复看自己这张方才被她安抚过的手,空空如也,人呢?嵬丰没有为难旁边的人,只是失控一样的拍打起法门,“喂!喂!喂!”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风宛!风宛!风宛你回来,你回来!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ps:二更。望新老书友们有推荐票票的投下来,新书需要推荐票票支持的。顺便谢谢大家!!!】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八十六 隐者之秘 一身雪白色,六丈平方的神阶巨大雄鹰时刻飘飞在半空中,两只眼睛像漆黑夜里的两颗圆月,放射着明锐的巨长白芒。 好似整个塔层间只需它两颗眼睛就足够明亮了。 宁风宛原本还有一丝对嵬丰的怀念,但一见到它,心中哀伤的情势立被乾坤大扭转,“哦?神鹰!” [想当初自己为青鸾时,比它的个头还大呢。哎……今非昔比。不过也算是遇到同类了,都是神鸟。但其实自己现在,最多只能称做是凡人嘴里常说的‘鸟人’罢了。] 晁玉仰望它道:“白鹰兄,很高兴又见到你了。” 神鹰眨了眨眼,眸中白芒在眼幕眨闭之间显得更加明利,它看了晁玉一眼,懒懒地回应一声,便宣布它的比拼规则:“一个一个的来,谁若是能在两次之内击中我,谁就算过关。” 这样问题就多了,宁风宛道:“那没有过关的呢?” “要陪我在这过一年,每日练习射击我,直到一两次之内击中,一年时间到,便可离去。” “看来你很耐打嘛。”宁风宛戏谑道。 白鹰很严肃地径自道:“另外,还有一条规则。自己打中,不许告诉别人打中的窍门,不许互相暗示,不许作弊,不许耍赖。否则一样得在这陪我过一年,再去通过最后一关。” 白鹰以隐身法在原处忽隐忽现,提示大家,这样的情况下身体是虚实的,看似有其实无。再是,以前击中的这次靠边站。 指的是玄阶领队高手。 这样一来,高手们想要帮队友,也是爱莫能助。队友们立时在人堆里哭丧了脸埋怨起来:“还不如杀一场来的痛快……” 宁风宛望了眼他们,出于责任地问道:“没有通过的,可以代为通过吗?” 白鹰冰冷地斜眼向她,“你说呢?” 宁风宛清了清嗓子,“没事,当我没问。” 这种关于射击内的事情,宁风宛非常了解,曾经为仙时,就早已知晓。但因每个人的运法方式有所不同,所以得重新找出它的规律来。 比如像,白鹰这样忽隐忽现时所出现的情况有三种,第一种瞬间隐身时,第二种瞬间现身时,第三种隐现交叠时。这要看运法者第一时间出现的现象是哪一种,比如说是第一种,那么眸定它隐身时,同一时间就对它射击,则能击中它。第二种第三种依次类推…… 但即使眸定它,没有一定的反应速度,也是无法击中的。因为掌握它的规律还是最基本的。看来这下有很多人可能都通不过了。包括羽妃燕和穆雪依在内。 这类事情根本超过了道阶修士知晓的范畴。不是戏耍人吗? 宁风宛射击之前对大家提醒了句:“大家若想要一次过关,就仔细观察你们队长是怎样射击的。因为白鹰刚才说了,不能提示,所以你们只有好自为之了。” 宁风宛说让自己先射,结果不知是运气差,还是自己猜测能力差,第一次眸定隐身,第二次直接眸定隐现交叠,结果都没有中。白鹰即说,失败的站它身边来。 队友们在后面对宁风宛齐一声道:“切。” 宁风宛讪讪地笑了笑,对大家道:“我也没想到哩。” 转而特别面对白鹰,狡辩道:“你不是说两次机会过后,有一年的训练机会吗?我可以把那一年的时间缩短,现在就击中。” 白鹰不耐烦道:“我是说过一年内击中后可以走。但最关键的是,必须‘一年满’才可以离开。否则随便你击中几次都没用。 你现在也可以再来一次,击中后,实在没事就一边玩去。 玩满一年再走。” 有这样说话的人吗?太没礼貌了。哦不对,它本来就不是人。 宁风宛白它一眼,“玩?在这玩?我会玩成傻子的。”说罢眸定它道:“是你说的,我现在可以再射击一次。” 白鹰始终对她斜着眼,表示鄙视,这人咋脸皮这么厚?“你开始吧。” 宁风宛此次眸中它现身时的瞬间影像,她入定力极强,想要在瞬间抓捕目定的状态,不是难事,这次果然一击便中。 队友们即圆着嘴传来一声:“喔……”随后便道:“队长你前两次不是故意的吧?” 虽然观察队长射击时,有多半人都没有看出什么明堂,但大家看到队长信誓旦旦的言出果同,不得不怀疑队长过关的如意算盘了,她根本不是在通过考验,而是在试汤。 白鹰起初以为她说这次一定会击中是胡闹,也是现在才预感到不对劲,她竟是早有目标的,遂道:“你竟然知道这其中的规律。可是你却才道阶修为,你到底是什么人?” “队长是什么人?”队员们无聊地纷纷议论起来。 宁风宛瞎编道:“有什么好问的。我不就是妖兽么。我……曾经听别人说过隐身法的规律。”到此忽然想起一事,“妖兽的隐身法应该是要特别训练的吧?除非它是天才。 我感到奇怪,你是跟谁学的?” 白鹰怔了怔,你是妖兽学子就了不起,无缘无故竟关心这种问题,道:“看你似乎很在乎的样子?你也想学吗?” 宁风宛善投其所好,听它这么问,心猜它可能是引以为傲,便道:“正是。” 白鹰闷哼一声,停下忽隐忽现的身影,却蓄意叼难道:“你先告诉我你是听谁说的,我便告诉你隐身法怎么学。不,是告诉你跟谁学的。” 宁风宛挑了挑眉,你以为我真的很稀罕么?懒得跟它再打马虎眼,懒洋洋地索性开门见山道:“别兜圈子了。我直接问你,你的隐身法是不是院主教的?” 白鹰哼哼一声,不屑地道:“你既然猜的出来,又何必问我。” 宁风宛寒毛一竖,端严即问:“也就是说院主确实会隐身法!” 宁风宛浑身忽冷忽热起来:[变身法和隐身法都是不容易学到的。但院主跟随九天宗弟子一千多年,遍集功法,途中一定遇到不少高人,总有人透露稀世功法等学术,我怎么早没想到呢。 从我一出学院,半途便一直有个阴影跟着我,后来还帮我扫了后路,让我畅行无阻。那时候我不就应该想到是他吗?怎么会那么笨,以为是戒尘呢?怪不得几次问他是否戒尘,他都不出声。 这人…… 哎呀!那我被咒师色溺要求的糗事,被他虐待出卖的糗事,还有太月杖差点被夺的糗事,他不是全都知道了! 他是不是有意见想要把太月杖收回了?这第一次考验就被他知道了,我还敢有下一次吗?] 想到连纳戒都是他帮忙夺回的,就觉得更糗了。 短短一瞬间宁风宛额上大颗的珠汗,连成串似突泉一样涌下来。如果不用去面对,出糗可以不算大事,要给结果负责也不算什么大事,但关键还是,要如何去面对?这面子该往哪搁啊。 白鹰狐疑道:“你怎么了?”主人是会隐身术,可也是正道修士,你用的着吓成这样吗? 宁风宛拭了拭汗,讪讪地道:“没什么,没什么。” 白鹰见她面色无好转,觉得她对主人有误解,继而道:“院主掌管莫大的府城,懂一点隐身术是情理中事。你就不要耿耿于怀了。” 说罢白鹰宣布她考试过关,要不是看出她掌握了这规律,这第三次它是坚决不会依的。 【ps:一更。还有第二更。记得支持记得收藏记得投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八十七 红毛大狮 趁着大家考试,蓝少英和晁玉漫条斯理的来到宁风宛身边。沉吟良久后,将这些年闯关时所产生的怀疑,一并问出来。 啰哩啰嗦的什么你怎么会有兵器?是否咒师送你的兵器?咒师为什么送你兵器?到这里伶珍清和过晴嫣也过来凑热闹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认识妖将?你背后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什么妖将被关六百年,而你的修为才道阶,你们俩却认识?…… 宁风宛脑袋被问的一阵轰轰的,[这究竟是哪跟哪呀?连我自己都没想起来的问题,倒被你们先问出来。你们看我不顺眼就直接说呀!] 宁风宛暴怒,脚一蹬,“别吵了!烦死了!没瞧见我正烦着吗!你们干嘛不问问为什么院主会隐身术我会烦!” 这一吼,将一旁考试的人和鹰都给惊动了,咋回事? 晁玉一伙继续凑到她面前,神精兮兮地问:“这事儿咱们还没看出来。你真的有吗?那你为什么会为此事烦?你还有什么秘密?你是不是……” 宁风宛无法回答更不想回答,印象中她仿佛记得现代人说,每个人有权保守个人隐?私。她现在觉得这话说的太有意义了,直指他们横着眼道:“一群无聊的人,我要捍卫个人隐?私,不好意思,你们没事自己去玩吧。从今日起,一百年之内不许来烦我! 至于一百八十层这耍戏一样的玩意儿,反正又不伤残害命,我懒得陪你们看了。 先行一步,告辞。” 事实上,宁风宛也希望最后一层让巨蓝风队自己去完成。她不想让人家说,巨蓝风队根本是靠队长保出来的。所以她要让他们自己也给人家亮亮眼。 这回宁风宛独自一人先到了第一百八十一层。是一只神阶级红色长毛大雄狮。它体积庞大,高两丈,体长近三丈,头上鬣毛鲜红色。剑齿露在嘴外。看起来异常凶狠,可它的性情却十分温和。 见只有一个蓝衣妖女到最顶层,它感到奇怪,轻声问:“你的伙伴呢?怎么你一个人就上来了?” 宁风宛见它性子好,就懈下紧张的心,沉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我不开心,所以就一个人先上来了。”说罢立问:“最上面一层要通关是怎样的?” 狮子仰头憨笑:“就你一个人?哈哈哈。”一阵后吐道:“不可能。” 宁风宛蹙眉道:“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狮子端正态度,道:“四次过关,才可以离开这里,否则得在这里让我训练十年。” 貌似最后两层,都是动物训人,为啥就不来个人训动物咧?院主心里是怎么想的? 宁风宛咽了咽喉,[不知又是什么出奇不意的玩意儿?]想到下面都是自己耍赖通关的,恐问自己,[这次可能逃的过?娘的天,像这么闯关,若是没有太月杖,不非得闯个一万年才怪。又冒险又要丢命的,登个塔比登天还难。这若是我带着太月杖,恐怕都从江湖上绕了一圈回来了。 难道民间传说中‘铁打的身子’是这么练来的? 好哇,通过最后一关,马上我也要成‘铁打的了’。] 宁风宛问:“是怎样的四次通关?” 狮子道:“第一次,我尽全力向‘外面’打出光波,要被你系法接住。第二次,我尽全力向‘你’打出光波你一样要接住。 第三次,你向‘外面’打出光波,无论如何不能让我接住。 第四次,你向‘我’打出光波,一定要打中我。 这游戏很好玩吧?” 就“前面两次”光靠宁风宛徒手接住就是不可能的,必须要集体来接。所以狮子之前说,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但狮子又说,可以借助神器,只是一般没有这么力量强大的。否则那也不是一般的神器了。 “什么?你之前说什么第一次第二次,绕得我头都昏了。麻烦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宁风宛明知故问道。 只想确切一下自己没有听错,结果害它重复到眸子焕发冷光。 狮子方才所说的四种过关法,其实是四种低阶修为和高人比斗,最常见的情况。不难想象,院主为了培养出优秀的学子,不惜牺牲他们,还有殚精竭虑付出了自己的毕生心思。 你说他残忍他也确实残忍;你说他好也确有他不一样的好处。但却只有享受到他好的人,才能了解到他的性子。因此这种人,直接将他看成双面人物好了。 回神,宁风宛由不住想起乜师伯曾经说的一句话:“学习一定要认认真真地学,不要偷赖,等到成为大神之时,回过头你就会发现,一切艰辛都是值得的。” 因此闯这关,其实就是将学习,与面对各种棘手的情势下应该如何应付,都包括在内。所以歆思导师当前便将话说在前头“你们各个方面的优秀都表现在这‘万妖塔’磨练上面。” 宁风宛忽然恍然大悟,人类的世界仿佛比仙界的用心要多很多倍。因为仙人升级不用糟雷劫,可是凡人修仙却是通过各种磨练辛辛苦苦换来的。凡人修仙比封仙高贵多了。 宁风宛懂得全套武功招式,这是她打祖凰胎里下来的天赋。加上有太月神器相助,这四次通关在她仔细琢磨一番后,变得也就平平凡凡一种说法而已了。 前面三次宁风宛老用的一招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简简单单便通关。只有第四次宁风宛要打中他,而且要一次击中才算通关,所以也用了个把时辰来对付它,其中途虽然总以假象攻击诱.惑它着上自己的目标点,已让它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但最终它还是败在这套计策上面。 这一招宁风宛将它叫做“乐此不疲、不厌其烦”。 狮子觉得自己输的没道理,厥着嘴道:“你干嘛老用那一招?” 【ps:第二更。还有第三更。记得支持记得收藏记得推荐投票票噢。谢谢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八十八 通关奖励 宁风宛不脸红地道:“跟你举个例子,如小偷盯人,虽然某个人已经知道那小偷盯着他,甚至想尽任何办法来收藏自己的财物。可是那小偷他就不用耍花样,只需简简单单的一直盯着,迟早有一天你会落网。 就是这道理。 这叫‘坚持就是胜利’知道不?” 狮子被她一番话彻底给说服,加上她本是胜利一方,宁风宛顺利通关。这次步出法门,有两位将士接见,将她引上了塔顶“塔峰宫”。 这里空间不是很大,但四处金碧辉煌,仿佛到处都藏着极其贵重的无价之宝。 步入塔峰宫,直接看到一身炫彩的雨轩仙子驻立塔窗边。 “禀告仙子,通关者带到。”两位将士躬首敬道。 “下去吧。” “是。”将士离去。 “你就是雨轩仙子?”宁风宛轻声问。起初幻想着雨轩仙子是跟粉蝶仙子一样性子活跃的仙,可是完全相反,她久立长望的背影告诉她,这人看上去很忧郁。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雨轩仙子转过身来,被她清丽的身影给吸引。 “呃……这个。我不能一个人上来吗?”宁风宛很奇怪,狮子这样问,她也这样问。 “那倒不是。”雨轩仙子气宇抑人,一颦一笑显得超凡脱俗。她云淡风轻地解释道:“没有特殊情况,以前登上这座塔顶的都是一群人。可你似乎没有特殊之事,平凡时期一个人就上来了。本仙子是猜,你一个人凭什么能力上来的。” 宁风宛简单的从一百八十层到一百八十一层叙述了一番,雨轩仙子颔首一笑,“原来如此。既然你是队长,又是领先者,便有资格参观领队者不曾见过的一种书籍。你过来。” 雨轩仙子总是一如止水之态。能够一个人上来的足以见得她有过人之处,所以她不用考虑相不相信她的话。 宁风宛和她穿过一道垂珠门帘,这间屋阁整个都是金色,空格柜也都是金质,陈列的所有书籍也都是金质书套。她从中间第二行第三格书套里,取出五本中最后面的一本。 将书本递给宁风宛,接过书本的宁风宛,翻开看到了自己最关注的东西“世间所有灵根相关详述,与世间所在的神奇资质”。 宁风宛对此过目不忘。 其中最注重的是两条关于“三阳体资质”和“不灭体资质”的叙述。这叙述有些长,各方面相关都有一点一滴的牵扯与好处介绍。 不灭体资质,修炼速度快,死而不灭,久而复生,最终无人发现其可歼灭的根据。三阳体资质,传说,这是鸿钧老祖离世以前,遗留在人间的一个玄念与一团自身所化“三清之气”汇合而成的“元体”,会降生在天界。意味着他精神不去,始终高坐天界,掌控所有神灵。不过这只是一个传闻罢了。 她延页翻着,感叹不绝中将这本书看完:[‘不灭体资质’若是落在坏人身上,天下可就大乱了。可若是‘三阳体资质’落在自己身上,就好了。]只因为三阳体资质的传闻很神秘,她喜欢。 而这些她早就听说过,只是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以书本方式呈现出来。 不久宁风宛便将手上的书还给雨轩仙子。雨轩仙子将书放回原处,什么也没问,静悄悄的又从刚才的空格柜最底行,中间的一格书套里取出一个貌似水晶一样的盒子。盒子里面有一颗拇指大小腾着缕缕紫气的五彩珠。 雨轩仙子说,这是“金鑫天水魄”,而“金鑫天水”是用于兵器传承的其中一种材料。这“天水魄”是在金鑫天水里面天然生成的一种神奇丹珠,最终经人探究出来,它可以拿来予人修为“定级”所用。虽然好处不怎么惊人,可是千年才在水中生出一颗。 此“定级”之义,是这样的,它最高可以将人的修为定升到“天阶”段。但它又很特别,若你修为只在道阶,它便只能将你定级在地阶。 如此的话,宁风宛的道阶后五段“结丹期”就算在不断的奇遇中完成了。 听说凡人修仙结丹期的感受不怎么好过,不知这还相差两段修为,被瞬间凝聚拉拢结丹的滋味又是怎样。宁风宛打了个冷静。 但听到这里,宁风宛想出一个妙计,喜不自胜对雨轩仙子道:“我都道阶八段多修为了。这不等于只差一段多就到地阶了?”眸中焕发神彩,“那还不如等到我地阶了再服下它,直接到达天阶的好。” 雨轩仙子对她打趣一笑道:“服下之后,未达到天阶的‘余力’作潜力计算,等你自己修行到天阶,潜力可是不小的哟。” 宁风宛感到越听越不对头了,忙问:“那我若是等到地阶时再服下此魄呢?” 雨轩仙子发现面前这人儿性子很活跃很有个性,之前忧郁的心情被她转化成兴趣,饶有兴致地道:“那就像一条曲线拉成直线一样,潜力被拉平,你的修为等于是没有突出所在了。 换种说法便是,只不过修行比别人超前一些而已。 那么你是愿意增强实力,还是宁愿超前?” 当然是前者好。宁风宛知道自己老想一夜之间变成大神的机率,是不可能了。眉毛一垂道:“好吧,我知道了。” 想到永久与暂时的问题,宁风宛问:“对了,那是永久增强潜力?还是暂时的,等超过天阶还是要变成普通状态?” 凡间的东东,做为曾经青鸾的天神,总有一些是不了解的。 雨轩仙子思忖着如何给她最通俗的解答,半晌后道:“就像人体‘修为储存空间’和‘修为’的关系一样,修为低于储存空间,哪怕只有一点点缺失,如果一直不能补齐‘对比平衡’,也就会一直发挥不了潜力。 可只要等它一恢复,你的修为功效就又永远正常。 这一点点,你觉得它的作用不够长久吗?” 宁风宛豁然开朗,道:“我就选择前者,增强实力!” 离开时,宁风宛才知道,所谓的领先者过关奖励,原来就是一颗定级丹和看一本奇书。其实想想永久的潜力,她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雨轩仙子从塔峰宫打开一道开关,右面出现一条人筑虹梯,雨轩仙子送她从这离开时,给了她一块“过关水晶牌”,说其他人的奖励是过关斩将的人生经验,和学院固定的丰富奖励。而她的奖励是随机而来的,不要灰心。 宁风宛点点头,淡淡地回应一声。这些她觉得根本没什么好在乎的。走到虹道一半时,她振翅直接向地面沉坠而去。 【第三更上传了。情节重不在万妖塔上,所以这几张都写得较简单,大多数一笔代过,不理解的还望海涵一下。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w●】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八十九 他是谁1 过关水晶牌是领奖的证物,雨轩仙子未予她特别说明,只吩咐她拿着这块牌去东成院直接见院主。 但宁风宛此去找院主,另外有两件事想要问他,一是关于嵬丰,二是关于隐形人的事。她在想,去后怎样开口会比较合适。由于想到纳戒被夺的事而耿耿于怀,在无人的宿舍里整整发了一个月的呆。 这阵子所有道阶的学子应该都还在万妖塔里低层拼斗,所以只剩她一个人。 不想刚从宿舍院子里出来,竟看到羽妃燕和穆雪依带着巨蓝风队所有人向自己走过来。宁风宛喜出望外,惊喜道:“出乎我意料,你们这么快就全都过关了!” 羽妃燕和穆雪依扑过来抱住她,欢笑道:“好歹还有咱们两个副队长,怎么也得起到作用吧。知道吗?坏事都给班上对角派和其他帮派的学子摊上了呵呵。 结合你攻击白鹰的方式和观察其他派攻击的破绽,我们就这样过关了,连最后有七个没过关的,也趁它不注意被我们强行拖出来了。” 三人乐成一片,羽妃燕和穆雪依讶根没有责怪她一个人先走的意思。宁风宛见她俩未提起,自己也就免了口。 大家一块亮出自己的过关牌,宁风宛的和大家不一样,她的是水晶牌,而其他人的都是金牌。羽妃燕道:“只有咱们队长才配拿这块水晶牌。连玄阶领队都没有噢。” 正说着,这时从东成院来了个侍卫,禀告道:“院主听说巨蓝风队所有人都出来,让属下专程过来看看你们是否在这,顺便传羽妃燕和宁风宛现在就到东成院问话。” 羽妃燕和宁风宛相视一愣,[会是什么紧急的事?院主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立马赶往东成院。 此次只有瀚辰和院主在东成院高议堂等着两人。 宁风宛和羽妃燕不敢直视院主眼睛,从进入堂内,便一直埋首不起。院主扫了她俩一眼,径自问道:“你们俩是否有一位共同的亲人,穿着一身剑齿白虎灵绒煅化的银色铠甲?”接着将此人全部面貌形容了一番。 宁风宛和羽妃燕愣了愣后,从呆滞逐渐变为喜色,“师兄!车良!他怎么会来这?” 院主这时似是联想到那人口中所形容的凄惨,欲言又止,换了同情的语气,道:“本真命你们两个一同前来,是想应证一下,这位亲人是否属实,以免对你们不利。谁知果然是真的。他说神箭一门糟到变故,所有人包括三位师父也都没有逃过此劫。 他说,等你出塔务必请你到‘良缘客栈’与他一见。” 宁风宛脑海立时如被一棒击傻,“良缘客栈,我现在就去!” 羽妃燕也大惊失色,怎么事情发生的这样突然!见她匆忙离去,在后代她向院主致一礼,赶忙追去。“宛宛!等等我!” 良缘客栈宁风宛并不知道,一路打听着,一柱香时之后才在几个巷子相交的大叉道上发现它。可是进去后,掌柜的却说他两年前就去了“胡沙谷”。 胡沙谷是当初宁风宛带着巨蓝风队,第一次击杀天阶虎的对面山座。这边的则是“长歧山”。 羽妃燕追上宁风宛,得知神射车良去了胡沙谷,两人都感到奇怪,他一个才道阶修为的人,怎敢一个人跑到那里面去,就说他没来过阳坪大陆城镇中心,也不该往深山里跑哇,难道他想自杀? “师兄!师兄!师兄……”才来到胡沙谷,宁风宛立时嘶喊起来。 “车良!车良!车良……”羽妃燕也和宁风宛一块喊。 忽然两人听到附近有异常飞跨动静。 “师兄是你吗?师兄……” “车良!车良你别吓人了,快出来啊!” 羽妃燕转着圈打探四处的山石壁,刚停下来,便感觉身后来了一个人,羽妃燕猛地往身后一转,一个穿着银色铠甲披着银袍的人顿即拉远距离。 银袍呼啸不停,随着衣袍翻飞落定,逐渐露出面貌,同时便在两人正前方落定,“我找你找的好苦。 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会叫宁风宛,因为你是风铃,这是你冥冥之中对我的暗示……” 弄了半天原来是他! “你发什么神精!什么风铃?她我根本不认识! 我只知道,此刻我们相见……便是你命丧黄泉之时!”宁风宛面露阴凌,十根尖利如魔掌的鸾爪露出。 “白衣妖男”顿时想起她很久以前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咱们不共戴天,后会有期”。果然她这样仇视自己。 宁风宛只是打量他一身不该的装束,想到自己因为亲人的事故被吓得心惊胆战,到头来看到的却是这妖男,她就满肚子难以渲泄的怒火。暴怒一喝,顿即冲他张牙舞爪而去:“你为什么要穿我师兄的衣服!你为什么要说我神箭一门的人全都死了!谁诅咒他们,谁就得付出致命代价!喝喝喝!” 宁风宛眸中白芒忽闪不定,这是发功的前兆,可是“白衣妖男”眸中漩泪,却想:[如果非要拿命来换回你的灵知,我认了。] 但他还想挽回最后一点点不用牺牲的可能,至少这样可以加长和她在一起的最后一刻。所以他这次没有躲让,只是拼命的找机会解释:“风铃,你听我说,我是——” 一句话未说出口,宁风宛眸中放射出几十道利炬直冲他胸口射去“咻咻咻……” 宁风宛唇角讥诮地勾起,学着英俊冷酷的嵬丰说话的语气吐道:“手下败落者死!阴险狡诈者死!使诈者死!既是你自己找死,自然怪不得我了。”转而道:“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扮成我师兄的模样来见我;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说神箭一门连同三位师父全部惨糟厄运。 最不该的是,你不该自以为是,以为你喜欢我就可以乱打我的主意。” 白衣妖男痴痴的看着她,血从嘴里如黄河倾下,下巴顿时挂满血帘,眼角却流下两行清泪,上气不接下接地问道:“你真的——如此狠心吗?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你不——问原因就要这么杀——掉——我”吗? 最后一个字随着一只幽蓝利爪抠入心田,被断截了。 这一刻,远朝人界时的温馨全部化为摧残人的毒.药,将他的心一点一点瓦解,“呃啊……”他好痛,不是因为伤痛,是心痛! 他惨嚎一声后,经心痛与伤痛共同的摧残,感到快要说不话来,话在唇边颤抖了很久,终于才脱口而出,断断续续地道:“重云仙子告诉我什么,我却忘了,我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能唤起你的记忆唤起你对我的心疼。憬天你……真是个……笨蛋。” 宁风宛看他自说自话,悲痛重载,一时间措愕了,若无其事般又将整只大鸾爪从他胸口抽出来,白衣妖男身体的血顿时前扑后泻“呃啊!” 【ps:一更。还有第二更。错字稍后立改。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九十章 他是谁2 白衣妖男眸光中的天光瞬时变得黯淡,他重重地倒下地去,这时他终于想起一个,一直以来他想要弄清楚的重要问题,他的手痴痴地指向天上:“你大姐是……” 他希望这一下可以说到重点,否则他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自从上次在断崖上,听到羽妃燕说她有个仙子大姐之后,他便越来越肯定,她大姐就是一个叫彩霞姐的人。只要不错,那么她便一定是自己不顾一切要寻找的妻子。 宁风宛却皱着眉无情地问道:“什么重云仙子!什么憬天!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你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意思!” “他早就对你心怀不轨,你不记得我们在断崖上,他怎么对我们的吗?现在报仇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听他胡诌!杀了他!”羽妃燕抓着他往天上一抛,嘶月鞭抽出来,狠狠往他腰上抽去。 宁风宛却在此时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冒现,是什么?是不舍吗?怎么会是不舍呢?宁风宛想不了那么多,下意识里窜上高空,将羽妃燕的嘶月鞭给接住,白衣妖男也被她另一手抓住临时往地上一放。 接着对羽妃燕抱歉道:“对不起,仅此一次,我觉得他有重要的话要对我说,就留他一口气在吧。等我听完再让他死也不迟。” 羽妃燕转了她半圈,左右打量道:“如果现在像上次一样躺在地上的是咱俩,你有什么话好说?你分明是同情他了!说什么等你听完,如果不同情他,你根本用不着听他的话!” 宁风宛沉默了会儿,痴痴看着她半晌才开口:“妃燕,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迫使我不得不想听他的话。他的血对我有种刺激的感觉。不知怎么。我……”宁风宛居高临下斜视着地上的他。 羽妃燕凝视着她,发现她的神情很乱,仿佛六神无主,她真替她担心。“好,是你自己要听的。但不许被他迷惑,我说要走你便必须立刻得走。” 宁风宛叹息着点点头,“好……” 宁风宛转身即蹲到,穿着师兄银色铠甲袍的白衣妖男身边,“说!说说你想说的。” 白衣妖男虽然是玄阶魔神,可被她当胸几十道光炬所穿过,纵是大仙也会支撑不住,他眼眸直直的缓缓转视向她,伸手拼命想要触到她的脸,“远……远……远,远朝人人……” [快说呀你说呀,仅仅是几十下怎么就说不出话来了。你个没用的东西。]白衣妖男眼幕连眨动的力气也没了。 宁风宛这才听到三个字眼,却然已忍不住为他魂动,眼幕大瞪道:“远朝人界?远朝人界!你是想说这四个字吗!” 白衣妖男拼命的将眼幕一合再一睁,表示回应。 宁风宛喘息,将他从地上抓起来用力晃起,道:“我一直以为你是和虚护法联手合起来搜捕我的人,可你却又是魔,他即使要利用你,也不该将这么重要的事情轻而告诉你吧。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远朝人界的事的?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白衣妖男哽咽着,这么多的问题他明明知道该怎么回答,可他留下的时间却不长了,他无法开口,泪水模糊的看不见了眼前的她:[你终于开始相信我了……] 若不是担心她像其他女子一样冒充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是不会一直吞吞咽咽不告诉她真相的。他恨透了自己,可后悔的太迟了。 但被她这一串急切的逼问,终于让他想起一串重云仙子临死时告诉他的一串话“如果你找到了她,就说这段话,‘涸辙水中鲋,晓夜幻娇浓。铁骑踏长空,二人香宵融。’”。 这是空魔当着圣幽蓝的面亲口作的。当时圣幽蓝被关押在天牢,空魔将她救出来临时吐出的一首诗。圣幽蓝听后泪流满面,只恨二人不能长相守。 无奈此刻的白衣妖男却只记得远朝人界与她共度的时光,而不记得自己与她在大荒一起共度的过去了。所以他只有靠别人提醒,才知道自己与她在大荒有过美好的过去。 白衣妖男想到这,竭尽全力将全体最后一口生气转移到嘴边,面上回光返照,变的有了润色,终于口齿清晰地倾吐出来:“孚青任蓝采,若凌虚度空。憬天过人世,孚青在当中。涸辙水中鲋,晓夜幻娇浓。铁骑踏长空,二人香宵融……” “啊!你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宁风宛霎时间全身有种痉挛之痛,按着他双肩越是大力摇晃起,“你说话呀你说话呀!” 羽妃燕要拉宁风宛走,“我之前说过了,听后不许被他迷惑,你果然还是中了他的计,他只是想在临死时让你也不好过,他对你心怀不轨你知不知道!走!”拽着她的手拼命要拉走。 宁风宛一下子慌了,“不……他是若凌他是孚青,我有很强的感应,他就是。呜可是那三番四次差点杀掉自己的竟是就是他,我好混乱,他到底是不是?”到此,宁风宛猛地一震,连忙狠狠挣脱羽妃燕,再次趴到白衣妖男身边,他虽然眼幕呆直,可她觉得他应该还是活着的,她颤了颤急急唤道:“空魔……空魔……你是空魔是不是?你是孚青是不是?” 空魔空魔,噬命如灵,灵无生,又噬命,世人云消消。空魔主宰,无生流转,众生皆空。 这时嵬丰的身影再也无法被她当成空魔的阴影。 白衣妖男回光返照之色在这一声问候下瞬时退却,可他被泪水淹没的面庞却留下了最美丽的笑容,[我就知道这次我没有找错,我就知道你不是冒充的,我如愿以偿了……] 白衣妖男保持着这样美丽的笑容,瞑目而去,玄阶以后的身子本是元神之体,是虚空的,他这一去便逐渐幻化成一颗元丹飘浮在了空中。 宁风宛后悔莫及,战战兢兢将他的元丹握在手心,朝天呐喊一声:“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羽妃燕拉着宁风宛,甚要夺她手上的元丹,宁风宛这下六亲不认和羽妃燕展开了决斗。羽妃燕才道阶四段修为又没她功法学的多,哪是她对手,几下便被她打倒在地上,宁风宛哭着抱歉道:“我求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也不想这样。 七日期限,只有七日期限了,我要找谁去救他…… 你应该替我想办法不是吗?是我的好姐妹就应该替我挽回心痛对不对?我求你,你再帮我救救他好不好?妃燕……” 羽妃燕被她斗趴在地上,此时狼狈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却一点都不生气,看到她这样痛心,她的担心和焦虑多于生气,却蹙着眉道:“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还有糊涂了。上次我救你是因为我脖子上的一对坠印,而当时它因为救你早就消失了,我还怎么拿它救人? 我突然想,这应是天意让我救好了你,专门来杀他的。哈哈。” 宁风宛痛心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开我的玩笑!”她看着手上忽隐忽现的元丹,仿佛立刻也要消逝,但她知道这是因为它主人元神体的离失,导致它产生的闪烁现象。话锋突一转,“我要去找院主。他一定有办法!” 【ps:第二更。错字稍后立改。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 ... 九十一 院主救命 羽妃燕到至今对她的身世都不了解。因为她不愿意提起,甚至故意逃避,她不想引起她对自己的忌讳,所以这么多年,她都是迁就着她。 可事已至此,她忍不住要依依问起:“憬天、若凌、孚青、空魔是同一个人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称呼?还有那风铃是谁,我怎么也感到很熟悉。” 宁风宛为让她对自己,和自己以前的过往有所了解,而原谅自己,即使心里很着急,亦是她问什么就答什么。 “是同一个人。憬天是他远朝人界时的名字。 而风铃,我想也是我远朝人界时的名字。” “这么说,没准我们三个都是从那边穿越过来的了?” 宁风宛看她还是懵懵懂懂,就一鼓作气脱口而出:“我本是天界神兽青鸾,是祖凤祖凰之女,还有四个姐妹‘朱雀、鹓雏、鸿鹄、鸑鷟’。 可是我却违犯了天条,爱上空魔,被打入天牢,而空魔因为上天寻我,将天界闹得人仰马翻。天皇一怒之下击破了他心脏,我为保他性命,决计和他投胎到远朝人界,并许下代价如果不能和他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就在最后一世灰飞烟灭。 我想,恐怕是我在人界糟了天界暗算,所以被天凝仙子又救回大荒,因此我以为和魔君阻隔了两地。 直到重返大荒这么多年,连有关他的传闻也没听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谁知我会在万妖塔里见到妖将嵬丰,他和魔君长的一模一样。起初我以为他是阴差阳错被关进万妖塔里的,想要救他出来。 哪知今日竟又在这里遇到我真正的魔君,可他却是多年来一直对我不利的死对头……” 羽妃燕大吃一惊,莫长的一段话,只关注到她的身份:“你是说,你是传闻中的神兽青鸾?有没搞错?天啊,是我听错了吗?” 宁风宛长话短说:“我确是青鸾。我猜,我和魔君都是一百二十年前从远朝人界穿越回来的。所以你穿越到这,很有可能是跟我们相关的一个意外。”深思了一下,恍然明白过来,“可能跟你脖子上那对坠子有关。 我忽然想起,下界之前有一对坠子是天凝仙子送给我和魔君永不分散的礼物,可是当我回到大荒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它。之后莫名其妙你就出现了。 而那对坠子,是天凝仙子用自己的修为所化,所以当你用它救我之后,它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羽妃燕仔细联想这一切,将梦里前世今生的种种连结在一起一回想,半晌之后整个人呆了,“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原来归根究柢,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这么久,我竟然……和一只青鸾在一起,哦!我感觉我像是在做梦。” 她不记得远朝人界的过去了,但远朝人界时,所有识过看过的知识她还一丝不忘。所以提起面前的人是神兽青鸾,她不由而然的震惊了。 “天界还在不停地搜捕我。我的身份若是传出一点点风声,他们都会很容易跟踪。 这次他们一定不会再放过我。所以之前我才会拼命的保守身份。如今你也一定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羽妃燕按住她的肩膀,语气温柔又坚定:“你放心,我羽妃燕就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也不会透露一丁点对姐妹有害的消息。 而且我若早就知道他是你那位至爱的魔君,怎么也不会跟你过不去的。 真是难为你了……” 两人快马加鞭赶回亚雅学院,直奔东成院高议堂,嚷嚷着要见院主。瀚辰却将两人拦在了门外,说院主有事不久前已先离去,还没有回来。 宁风宛因为已经开始怀疑院主是隐形人,听说他此刻不在,她猜想,今日他是否又跟踪自己走了一遭?即在高议堂里大喊起来:“院主!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不用躲了,那隐形人是不是你!你说啊!”半晌后见他还不出来,宁风宛颓废了,“其实我只是想拜托您帮我救一个人,我求你出来吧,我无路可走了,我承认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己杀了他,可是天意弄人,我不知道他会是……” 瀚辰目瞪口呆,不知该说什么好。 宁风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院主,我求求你,看在我是您学子的份上,帮我一个忙吧。只有七日的期限,他就要元神俱灭了。如果他死了,我也就不活了,什么修行什么学子我通通都不要了。” 羽妃燕吓地一颤,登时看向她,“你说什么胡话!” “青鸾……小仙有礼了。”院主忽然凭空而现,人未至声先到,他躬首对宁风宛行一个礼,“小仙早就猜到你不是平凡人,可却也没想到,你竟会是传说中的神兽青鸾。小仙真是诚惶诚恐,又深感荣幸。 尤其是,你还要为了一个魔君放弃你的所有。 六百年前,那场群魔之灾是空魔引起的对吗?”院主亲手将宁风宛扶起。 都知道祖凰降五胎的事,所以也就知道,她是祖凰之女的尊贵身份。 羽妃燕发了傻,[怪不得宛宛一来就问他是不是隐形人。原来他一直跟踪咱们,可是宛宛什么时候知道他跟踪咱们的?] 一旁瀚辰则是一脸惊诧,面前这位一直声称自己是妖兽的学子,竟然会是传说中的神兽。 宁风宛只见他现身,便兴喜的一踏糊涂,不在乎他何时偷听了自己对羽妃燕所说的话。但听他突然提起六百前,她有些不解:“你指的是空魔带着群魔冲上天宫的一次吗?” “空魔带领群魔冲上天宫,小仙倒不知,只知道空魔突然发号施令,号召天下所有魔头聚集‘云霄峰’,后来许多魔重现人域闹市就发了狂,四处滥杀无辜,民间生灵涂炭。还死了不少正道修士。 我想,若不是他下令这么做,恐怕那些魔也不会突然这么猖狂。 阴魔魔帝和三大宗在三千年前大战一场消失后,直到六百年前便是空魔魔尊统领各道妖魔,除了他,似乎也别无他人能做到这一点。” 【ps:第一更。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九十二 路遇煞星 宁风宛深感歉意:“那时候我自己尚且无能为力,被关押在天牢里。对人间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她觉得此事可疑,空魔为了报复天皇,很有可能下令让他们返回人间去做乱。但当时他自己差点被天皇处决,根本没有时间下令指挥。到底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宁风宛懒得去想,只抱着院主手臂大力摇晃,“院主,我求你先帮我救救他吧。” 院主蹙眉沉默了会儿,道:“恕小仙无能。但小仙可以为你指明去向。你去‘南山象池岭’找那‘云宫真人’,恐怕只有他才能为你解救元神体失散的人。 在凡仙里,如今他算是最德高望重的一位,他可能早有修罗阶一半的修为。再是小仙这有一样恢复元神体的仙果,加上云宫真人的法术,小仙想,应该可以将空魔救好。” 院主左手一摊,一盘名叫“晕乔”的仙果无凭出现,果形像桔子,色纹像李子,颜色明艳。盘中有三个。此仙果出自西域金母之手。而西域金母所拥有的不只这个,尚有一亩宽大的蟠桃果园。西域金母好客,每隔三百年会隆重招聚天下仙阶以上的正道修士到她的阆风苑做客。 院主也是到西域金母的阆风苑做客后,才得到这仙果。去过三次,每次都有不同的收获。其中只有“晕乔”除了对普通人有长生之效外,另有“生元体”的效果。但没有法力高强的人帮忙吸收,超过七天“元神丹”同样保不住。 宁风宛看着果子欣奇,毫不迟疑的将其收下,又问:“那去南山象池岭,从这到那需要几天到达?” 院主想到元神丹最多能支撑魂灵七天,顿即脸一红,道:“长至五六个月。” 宁风宛苦笑:“五六个月,那空魔不还是活不过来吗? 院主就这么忍心看着我四处求医,最后痛失欲绝吗? 你已至神阶修为我知道,凭你的能力加上这仙果完全有可能救好他,可你就是要袖手旁观,不肯施于援手。” 羽妃燕也求道:“求院主发发慈悲,救救宛宛的人吧。” 院主沉默良久,有些难言之隐,在此一并倾吐而出:“学院不能干涉江湖之事,更不能干涉天界之事。你们是天界辑拿要犯,不管是因何事,凡间都承受不起,否则便是触犯天条。 你希望看着这么多学子因为你一个人,无辜受害吗?” 院主高瞻远瞩,明明很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不能当做不存在。 宁风宛想想也是,顿时盘膝在地发起了傻。羽妃燕见大家都处于无奈,索性自己闷着想想办法,突然灵机一动道:“活人别让尿憋死,既然都是为宛宛着想,那么院主我也就斗胆提一个建议吧,由您送宛宛去象池岭,花的时间就少了很多不是。” 院主之前也想过这件事,谁知现在会被羽妃燕主动提出来。但他之前不说也是有原因的,最主要还是,他不希望空魔复活。毕竟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人,据说他吃过的人不能投胎转世,什么都不能留下。 这样的话,他设法救了他,他的良心会受到谴责。 他之所以给宁风宛仙果,也只是表达下自己的同情心而已。实际上他觉得不论怎样做,空魔都是没机会复活的。因为就算七天之内可以到达象池岭,可剩余的时间也不能保证云宫真人就一定能在短时间内替她救好空魔。 现在听羽妃燕这么要求,他顿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宁风宛听到羽妃燕这么一说,反而想到院主“明知而故不为”的意思,当即道:“好,不要为难院主了。他有他的苦处,我们应该为他着想。这盘仙果足以表明他对我的支持,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妃燕你就留在学院里,让我一个人去吧。” 说罢宁风宛振翅向天际一冲而去。 “小心啊宛宛……”羽妃燕一步窜到门口大喊道。 [诶你……]院主有些不放心,终是原地消逝,追去。 羽妃燕怔了怔,逐颜释放开,[看来院主还是不放心宛宛的。] 飞在天空,面前的风忽然刮得快起来。宁风宛回头看看,依然没有人,但她知道是院主在帮忙,不屑地问:“你不是要袖手旁观的吗?” 院主极力解释道:“请谅解小仙。集体本就不如个人方便。云宫真人乃轻松之人,能随遇而安。可小仙不同,‘人去了,宿却无依’。只怕老天怪下来,小仙当真无计可施。 但助你随行,却是无何不可,只不过之前未先想到此处而已。” 也就是远朝人界说的,和尚去了庙还在。宁风宛纵然在丧失心爱的悲观之中,听到这句任是不住翘起了唇角。 院主就在她侧面,只是以法束系着她前行,宁风宛完全感觉不到。他悄然凝视她,心中默然平静如水。 从亚雅学院赶往南山象池岭,旅途时间长达五六个月才能到达的距离,相当于整个大陆这么遥远,从最北边跑到最南边。院主的功法还不曾升级到“瞬间大挪移”,而要将功法升级到这个层次,修为必须达到修罗阶。他估计自己能缩短到五天以内到达,已经算很不错。至于空魔能否得救,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院主正加快速度向前驶,宁风宛默默在心中祈祷,快些到达象池岭。前方这时来了一群某门某派的不素之客。 身在大荒要出远门便是这样,只要路过别人的领地,一般都会有人出来拦截。 一群穿着绿乌甲的御剑飞侠脚踏光一样闪耀的剑,直飙而来,停在不远三丈以外,赫道:“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有钱留钱,没钱的留下一只胳膊和腿!” “别管他们!绕过去。”宁风宛瞧着任一处不见院主的方向道。 赶时间要紧,本来就刻不容缓,如果每次一遇阵敌都要拼斗一番,哪还有时间留下来给魔君治愈。 “风宛准备好。”神阶的飞行速度是天阶以下级别的许倍,要想甩掉他们轻而易举。只怕速度太快,风力太大把她给吹走。 “冲吧。”宁风宛毫不犹豫地道。 外面看似半无依借的宁风宛就这么腾风而去。身影只见飞快变小,一群密密麻麻的身影立时追去,居高临下来看,像一群穷追不舍的黄蜂。 宁风宛的青鸾灵息在近距离以内,是很容易感知到的。一位一身黑袍呼啸正漫漫向前飞,是一个骷髅脸无面相的怪人,感知到一股很熟悉的神兽灵息,刹那间惊了:[会是她吗!] 圣幽蓝在这大陆消失了六百年,他几乎不敢奢望她还存在。直到一百年前,忽然又听到许多大仙谈起圣幽蓝忽然的出现,他都不以为然。当时还以为他们是信口遥传。 可潜意识里他还是没事到处转转,希望某天会奇迹出现。 所以现在闻到神兽的灵息,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可能青鸾转世回来的消息确实是真的! 因为神兽不得“圣令”是不能随便出入仙域的。其次神兽法力高强,仙灵也会随之先天灵息十分浓烈,远远的就能带给他人一股奇妙的仙兽异香和清神舒适感。天仙一般都能分辨出神兽的出现,而不至于因为灵息微弱,要仔细闻才能分辩出来。 不过她从远朝人界回来后,还能带着青鸾的仙灵之体,仍是令他惊讶不已。见她正从不远前方迅速向这边赶,他蓦然挡在了前面。 宁风宛最不希望的就是半途中遇到阻拦,这下可好,不仅遇到阻拦,还遇到一个天界好友。但在几经波折以后,天界的任何好友,她都觉得不可信任了。宁风宛骇然浑身冷一阵热一阵,倒抽一气,惊叫道:“圣狱王!啊!” 宁风宛只想到他法力高强,万一将自己抓去见天皇,那一切就都完了! 【ps:第二更已上传。不好意思,第二更上传的太慢了。还有错字稍后就改。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v^】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九十三 圣狱王缠 他的法力和曾经她青鸾时的法力是同一修罗阶“元尊修为”,但那时他的法力就比她要高四段,她修罗阶三段的时候,他已经七段了。 如今六百年过去,他的第七段可有反应?至少九千年才能达到的修罗阶,可不是那么容易晋级的。当然他如果借助外力晋级也是有可能的。但宁风宛记得超过修罗阶之后,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以一下子提高几百年修为的丹丸。 因此宁风宛很辛慰,那些修为高的人,不会容易超过人家很多修为的。 隐形在宁风宛身边的院主,方才听到宁风宛突然脱口喊道“圣狱王”,惶恐之极,一时间都不知是继续装透明,还是出来见礼好。 传闻中,圣狱王是掌握众多自由的“神‘圣’”,是“极夜黑暗”所幻化,长年一副骷髅面貌,一身黑袍。他一施“黑暗之法”,地域范围内顿黑。即使有人打着灯笼也不见五指。 他手上有一枚无限空间的戒指,是他与生俱来就有,名为“浩戒”。谁失误将“天庭、该死”两个词连成一句,就会立刻成为它圣狱阶下囚。所以与其说那是一枚“浩戒”,不如说,那是一个“地狱空间”。 别人的“纳戒”只能装了无生息的死物。而他的“浩戒”却天下独一,只能装活生生的人或物。而此戒,除却天皇不能关押之外,天下任何生命的人或物都可关押其中。且除他自己之外,只有开元宙帝才能打开。 不过开元宙帝到底是谁,连第一任天皇盘古都不曾见过,盘古逝世的遗卷内有此类说明“开元宙帝确实存在,只是他无形于世上。” 圣狱王虽然有权利打开浩戒,但却不能有一丁点违规,否则会遭到一种无法抵抗的天谴。只是他可以使计,使对方说出那不该说的“四个字”令对方归依伏法钻入浩戒。这样他自己也就不用受害了。 曾经和“鞭神王”起冲突,两人修为不相上下,他便是用的这一招来对付对方的。按照圣狱法律第十条“诋毁天界并辱骂天界的一千年满释放”,便足足将他关押在圣狱内一千年。鞭神王一出来就找他撒气,打死也不说话,还非要和他分个高下。这几千年来一直没安份过,一有机会就找他麻烦来了。 平常这传说一类的人儿哪能这么容易就见到,却在刚刚识破青鸾之后,神级以上的大神接连出现。院主汗颜,[但愿这位大神不会为难她。] “你……你看什么?”宁风宛颤抖地问。 “你不记得我了。”圣狱王雄浑地声音问。 宁风宛眼神儿梭了梭,将计就计道:“我只知道你长得好可怕。听不懂你说什么。” 圣狱王没有眉毛,可听她这么说,煞白空洞的骷髅眼一皱,似也显出微皱的眉梢,“你以前可从不这么觉得。 我们交友几千年,有一次本圣得‘圣令’去你管守的‘琼浆玉液池’还亲自采集过玉液。我常常去你那看你,你也和我谈聊,按说你拥有青鸾仙魂灵息,应该记得我们的过去?” 圣幽蓝与四姐妹分别居于五方,黄?色鹓雏居中(属光)、青色的女主位于东方(属风)、朱红色朱雀位于南方(属火)、白色鸿鹄位居西方(属水)、紫黑色鸑鷟位居北方(属电)。每方镇守之处有一圣洁琼浆玉液池。是上贡天庭专用之水,任何人不得碰触,更不能不得圣令任意采取。 [我们的过去?鬼才和你有过去。]宁风宛顿即面庞灼红。圣狱王对人情事故一向不懂,还以为她真是怕自己才会露出此态,摇了摇头道:“没想到轮回转世对你的打击如此强烈,当初你就不该为了空魔,不顾一切。难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会比那时好过吗?” 往往不记得会比记得更痛苦。因为只有累累伤痕无法排解,才会导致人变痴变傻。而轮回导致失忆,其实同这道理是差不多的。前世怨结没有放弃与解决,后一世又要重新面对,归根究柢该解决的事重回眼前时,便一样还是痛苦。 宁风宛不耐烦道:“我求求你别挡着我,我急着要去办事。再晚就来不及了。” 圣狱王偏头打量她,空洞洞的锐白骷髅嘴里,这时一连冒出煞白的光芒,也是他说话时的状态:“既然遇到了我,有什么事你不能跟我商量?说吧是什么事我来帮你。” 他并不是无所不能,但他的速度却决对比她快上千倍。瞧着曾经温柔贤淑的青鸾,变成如今一无所知的小可怜,他心里怜惜极了。 宁风宛看了看他,想到他飞行速度快,这是救人的一大优势,她确想趁此机会好好利用利用他。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虽然听他的意思没打算将自己送交给天皇,可只怕招惹了他到时候想甩又甩不掉。 宁风宛左右为难[该怎么办],沉默下来。 院主也一直在替她担心,圣狱王也是天界的人,若是假心假意骗她,要将她拐上天去就不好了。 “怎么?我请求给你帮忙,你还得讲条件?琢磨这么久都还没有考虑清楚?”圣狱王在哪都是一个心直口快的角色,有啥说啥,心里有话从来憋不住。 他早对自己说过“你天生就一个不会憋气的主。” 宁风宛正准备回答他,不想远处的一群绿乌甲御剑侠刚好到达,老远便开始向这边发出攻击,数不胜数的光炬似一道道利剑向这边疾刺而来。 宁风宛吓得胡乱闪躲,忘了有院主护身,身形一个不稳,以为会向万丈高空跌去“啊!”。圣狱王立一把将她搁在腰间,另一手则对前面打出能够独挡一面的巨大彩色光帐“势不可挡!” “嚯……” 那些人仰头朝天,天长的彩色海帐已经倾盖而下,将他们全部笼罩,接着所有人都失去依附力量,一齐坠下高空“啊……” 大神解决事情就是神速啊,单掌也能抵挡众敌千钧力量。 “喂!你快放我下来啊!”宁风宛在他腰间挣扎起来。想到院主应该还在一旁看着,这糗态急得她面红耳赤。 院主平静驻立在一旁,深吁一气,见圣狱王对待宁风宛还蛮耐心,又稍稍放下了戒备之心。 圣狱王听见宁风宛不适的呼喊,不急不慢地将她放下:“你想清楚了吗?要我帮忙吗?” 宁风宛思忖着[走一步算一步吧],道:“先谢谢你了。” 圣狱王微微一笑,空洞的两只煞白大眼和一张嘴同时一弯,“这还差不多。” 【ps: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v^】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九十四 如你所愿 圣狱王将宁风宛揽在怀里准备离去,院主将自己变小藏到宁风宛袖口边。 “去哪儿?” “去南山象池岭。” 圣狱王顿了顿,一时间感到自己万分逊色,朋友竟比不过一个外生人。“那不是‘云宫真人’的地域吗?你找他干什么?你找他还不如找我。” 云宫真人盛名阳平大陆,难让一个层次上的大人物不知晓。 宁风宛知道他就会这么说。可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救人,他没准会打破沙罐问到底,她怕自己答不上来会露馅,圣狱王执法严明,他一定不会放过空魔。所以她务必要找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救他。随口便编道:“我是因为之前欠他一个人情,这次又有重要的事情急着要问他,所以顺便给他送礼,想要立刻赶过去。” 圣狱王只想一个没了记忆的人,应该是不会因外界因素撒谎的。大掌一举,一阵旋风环绕着他转了片刻,宁风宛只见面前的景象一层一层逐渐消逝,黑暗了一小会儿,等自己再睁开眼,便直接身在象池山中。 象池岭方圆百里一片黑暗,山中间有一个大坑,仿佛万丈高大的黑渊,像极了魔鬼出世的地方。在黑渊的崖壁上有一个不大的“象形”深黑大洞,里面所有的,是具有微薄灵气、甘醇可口的地液。“象池岭”便是因此而得名。 这与其他修士光明无限的清修之地大有不同。天上乌云密布,只有一处从天空露出一道强烈光明。或许只有这样的地方,一般人才不敢来打扰。才是真正的清修之地。 宁风宛和圣狱王落在这,彼此的身影几乎都被黑暗盖过。 圣狱王四处寻索,奇怪道:“上次我来这他都在,怎么这次连个影子都没见着。他这人不喜欢四处游荡,我想应该就在这附近打坐修炼。 我帮你去打探打探。” 不久就在天空露出光明之地找到了他,圣狱王同他打招呼,他眼幕抬也不抬一下。圣狱王想,可能只有找他有事,他才会应声,啐了他一口,便直接将宁风宛接到山上。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不希望别人听到,但却也是最普通的凡事,就请这位朋友先回去吧。”宁风宛冷木的对圣狱王道。 圣狱王认为她失去记忆,对自己如此情有可原,所以点点头只道一声:“你一个人回去危险,什么时候我来接你?” 宁风宛平视前方,想到有院主相伴,本不想他护送,但如果不答应他又怕会引起他怀疑,顿了顿淡如风轻道来一句:“一周之后。” 圣狱王果断干脆,迅即从她眼前消失。 圣狱王走后宁风宛暗叹一气,她也不想这样,只因情势所逼。不过她自认为和他不算多深的交情,因为从未一起共过事,对他的性子也都不了解。严格来说,一个未被了解的朋友,是不算朋友的。她个人这么认为。 可他人又挺憨厚,所以她才搭理一下他。 云宫真人乃是一个壮年面貌的仙人,下巴长着一扎长长的黑色山羊胡须。着一身仿似绸面的法化黄?色道袍。打坐修炼时,体外呈现“边缘红橙色光盾”修罗阶八段修为。 宁风宛心知,就算此时自己还是神兽青鸾,修为也不及他。 想必他已历经九次雷劫。九次雷劫是一次比一次厉害一倍的。在天仙品级来说,他已是“大罗金仙”。可他没有登上大罗天,而是仍然留在凡间,想来他第九道雷劫是没有美满渡过的,但他也算是凡仙之中至祟的仙品级“飞天真人”。 宁风宛觉得凡人靠着自己的能力修炼到这种境界,都是值得万分尊敬的。 宁风宛拱手一揖,“小女子宁风宛拜见云宫真人。”见他无应声,就当他保持沉默,而见圣狱王半天也没有再出现,便坦言相告道:“我有一个亲人失去了元神体,我想真人应该知道七日之内无救,元丹必会消失,求真人行行好,帮我救救这个亲人。” 这一说,则代表她的亲人修为,至少在玄阶以上。 云宫真人始终闭幕未抬,但却开口了,“有圣狱王亲自送你来,你为何不求他,而要来求本仙。” 宁风宛愣了愣,机敏的赶忙道:“因为他说他只杀人从不救人,我不是没有求过他,可是他坚决不肯。所以我只好来求您了。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的亲人吧。” 她这样说,即使云宫真人怀疑也无话可说,只是他听闻这句后,未说不同意也未说同意,索性一句话都不说。宁风宛着急起来,来来回回开始不停徘徊在他面前向他苦苦哀求,可是整整一天过去,他仍是无一丝动静。 他并不是铁石心肠,只是性子倔强的狠,不容易被打动而已。他觉得“被打动”需要有种特别的意义存在才值得。因此求过他的人很多,尤其都下过跪,却最终都没有得到他垂怜。而他自己也可惜,这些人既然不能坚持始终,又何必下跪? 宁风宛这一生跪过天皇,跪过青源洞三位师父,跪过密麻尖锐的钉板,可这些都是情有可原,她却还从未跪过外人。为了魔君,她如今觉得跪一下外人也不算什么。救命之恩难道不大于自私的尊严吗? 只要七天还没到她都要跪下去,直到七天之内真人答应救命为止。如果他最终都没有答应,她也会看开,他的魔灵魂体消散之后,会退变为“凡魂”去投胎转世,想到这,她可能会自尽投胎,也没准会更加努力修炼,变的再也没有同情心。 事在人为,云宫真人要怎样,作为莫大学院的院主也是无能为力的,院主隐身在旁,保持静观。 令他意外的是,就在第七天下午,天上唯一一道照射在崖岸中心的光烁都快要黑暗时,他开口说话了:“你不像其他人半途而废,也不为救人来保留可惜自己的尊严,否则你等不到七日就会离去,或者向其他人求助或者自尽。然而你没有。 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做到的人。 为了这一点,本仙就答应救人,如你所愿。” 【ps:^v^第一更。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九十五 魔灵非凡 如果不只七天时间,他会让她等更长的时间。不过真诚不关乎时间长短,他至因为会这么做,是因为他最关注最后一天。但除此之外,另一个原因是,他得付出自己的修为才能救好对方。这种牺牲也只有在值得的情况下,他才会答应付出。 宁风宛听到他答应的这段话,愰愰惚惚从沉.沦中清醒过来,平视前方的眸光中顿即闪烁,跪着未起身,似哭似笑地道:“我以为真人真的这么狠心,没想到最后一天您还是答应了。 多谢真人多谢真人。”她连番磕头,背后的缕缕青丝因此垂落到胸前来,“可是……可是时间不多了呀。这么短的时间内,您能救的了吗?” 云宫真人面色平静如水道:“你先告诉本仙,他的修为在哪个阶段。” 宁风宛回想曾经和他打斗过程所观察到的,犹豫不决地道:“好像是在玄阶三四段境界。” 云宫真人闷“嗯”一声,点点头道:“如此,本仙只需为他输入玄阶一半的修为,他便可元神体复原。只是他复原之后,最迟第三日才能醒来,且需再平心‘打坐七七四十九日’才能法力复原。” 宁风宛为仙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人情事故,她虽然天赋大,可这些她确实不知晓。思忖着忍不住问:“那若是有仙果相助呢?” 云宫真人一怔,眨巴着眼定神看向她,问:“什么仙果?” 要知道仙果一般都是出自名望之庭,她能得到仙果便相当于她身份不一般。当然,身份再尊贵,该跪的还是要跪的,他不会因此而妥协的。 宁风宛傻傻地回道:“晕乔。”说着将三个大仙果从纳戒中合盘拿出,交到他手上,“这样他是不是可以恢复的快些?” 云宫真人点着头感叹,[恢复的快这是自然,关键在,不用耗废本仙的修为了。]他道:“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出自西域金母蟠桃宴的仙果。” 第一次救人就这么幸运,他真的没想到,来人还是带着仙果来的。 宁风宛淡淡地回应“嗯”,云宫真人一边向她要来受害者元丹,手一摊,元丹自觉被手掌所附吸引力飘到他手心,云宫真人以仙灵敏感力拈了拈,惊讶道:“这是一颗魔灵元丹!似乎还不是一般的魔灵元丹!” 他清楚的感到这颗魔灵元丹澎发着一种神奇抵御感,令外人手掌对它发出的拈力产生强硬反弹力,想也知道它不是发自于意念,而是发自一种前所未有的功法力量,这种力量简称“功法灵力”。 只有功法达到“具有灵感力”地步的修者,失了元神体的元丹才会有此反应。而当功法达到灵力的修者,修为一般最低也是在修罗阶,可刚才听她说,他的修为才玄阶,[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说谎?] 空魔前生学过的功法很多很奇异,不知道在转世之后原来的魔灵魂体灵息改变没有。宁风宛听他说“似乎不是一颗普通的魔灵元丹”,吓得立时重重磕头,“他心不坏,而且重情重义,否则我也不会这么为他急切求救了。” 事实上,她所说的某一点是与现实相反的,空魔是重情重义不错,但很局限。一旦过了这局限,往大向看,他根本是杀人不眨眼的,极少有重情重义的行为出现。哪怕是同道好兄弟,在他极需要时他也一样会拿来利用。只不过遇到圣幽蓝之后,他就将自己刻意的彻底控制在了另一个局限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云宫真人见宁风宛人品不坏,且是天日可见的重情义,他转念突然想,这种人关注下的魔亲即使坏,应该也坏不到哪去。但这始终是违拗天意的事,正道向来与魔誓不两立,如今自己却要救魔,且还不是一般的魔,云宫真人掳着胡须深思起来。 按他的原则,谁能捱到最后一天,他就要不论条件和原因而救助,可现在陷入矛盾了。见宁风宛又要磕头,他连忙将她扶起,这才放弃多余的考虑,为她亲人治疗。 院主也感叹一气,[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忘乎所有。] 云宫真人盘膝而坐,将魔灵元丹放在一丈前方地上,魔灵元丹脱离手掌束缚开始在原地漫无目的缓缓飘行。云宫真人端着三个桔大的仙果,用口向“晕乔”吹出仙气,晕乔通过仙气挥发,散出十彩光蓄成小溪一样循循涌入魔灵元丹内。 十彩光蓄接触到元丹所呈现的人物印象,在明晰的感应下无形的勾勒出人物形体,从背向云宫真人的北方,第一个仙果完“魔灵元丹”逐层长成头部,之后肩膀,腰身;第二仙果长成手臂,臀部,大腿,双脚。第三个仙果余下。 此时呈现在眼前的是,白艳如冰雪,紧紧包裹着他窈窕身躯的一身镶金灵物化纱。不再是他穿着车良师兄的银色铠甲和披袍的样子。看到这一幕,宁风宛又回想起白衣妖男时的他。他可恶、叼难古怪最可恨的是霸道,尤其他还杀了她的饿鬼手下。 宁风宛却看得神入其境,高兴的眼泪淌下,[孚青……你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会……] 元神体已经长成,可仿佛还差一些元气将他的本元灵息活跃起来。估计至少还需道阶两段的修为来激活他,所以他才体无光色。如此,依然要赶在第七日子时之前将他激活,否则他还是会消散的。因为这样的情况仍是处于一直未醒来,同死亡状态一样。 常言道,帮人帮到底,云宫真人是不会半途而废的,他正准备对他输入自己的仙元之气,谁知这时圣狱王忽然降临。 “你们在干什么!”圣狱王雄浑的声音喝厉道。朋友骗他送她过来,既然没有对他说实话,还偷偷的赶着救一个男人。他极度痛心。 “你……怎么会这么早就来了?”宁风宛糊涂道。她一心想着对方会在超过七天以后才会来,可是并非如她所想,才刚到第七天那家伙就赶来了。 【ps: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v^】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九十六 狂暴功法 宁风宛越想越后悔,心里暗暗责骂自己:[你这蠢货,怎么会让他一周之后就赶来呢?你傻了吧你!] “是你让我一周期就来接你的。怎么,现在后悔了?”圣狱王透出讥诮的语气,骤地一声冷厉吼道:“他是谁!”指着地上刚刚现出元体的陌生男子。 院主一旁捏了把冷汗,[不会要开战了吧?] 云宫真人方才一直纳闷这魔人会是谁,却不知圣狱王根本不知此人是何身份也这般激动。不明所以然的安静下来。 宁风宛扫了眼左边还盘膝在地的院主,又看看圣狱王,小心翼翼的先来到空魔前面,趁圣狱王不备迅速将他装入纳戒。随后伶牙俐齿道:“你管不着!” 宁风宛转身要逃,圣狱王的黑影瞬间移动到她面前,瞪着她冰冷地问:“说!他到底是谁!” 宁风宛前进不得,又向后退,结果后面也是他的黑影,甚至不一会儿四周一圈都被他的黑影所包围,宁风宛气极了,心中闷喝一声:[太月出战!] “咻!” 在这空旷黑暗的午后山野里,一道光芒耀艳方圆百里的法杖,冲出纳戒,从天而降。宁风宛握住太月杖怒喘吁吁,百般狰狞地瞪着他,顿即一连挥舞,直到将他打退,接着便冲他不断大喝起来。 “柳叶飞雪!”十道巨大的柳叶似雪白刀影飞去。 “万道影!”十几道如铡刀一样的光影横切而去。 “花海漫天!”如烟花一样的爆炸无节制的爆炸在对方眼前,瞬间炸得分不清景象。 “锐明祸四方!”四道巨大的明锐闪光同一方向冲震向对方。 “喝喝喝喝!”圣狱王忍无可忍,这还是曾和自己和乐融融的那位贤良知己吗?是的,他将她看做是知己至友。 他双掌推出海天光墙抵住这差不多鸿蒙阶力量的撞击,一直只是防御,可她却毫不留情的连连打过来,不久他终于忍不住暴喝:“你的良心全被空魔吃了吗!他是不是空魔!” 云宫真人顿时傻了眼:[我没听错吧!我救的竟然是空魔!]震惊的思绪蒙蔽了他对眼前绝顶神器的出现。 院主则只关注自己这位青鸾学子优秀发挥太月杖的一面,心中赞叹又惊异。 “不关你事!”宁风宛也怒斥一声,眼里布满血丝,[谁要阻拦我和他在一起,我就要他好看!]随即喊道:“焚万里!”大绝招,在宁风宛目前所学之中,算是第二大绝招了。耗废丹田元气量颇大。无穷火焰依借着太月杖鸿蒙阶力量,成一道天长的火墙冲圣狱王扫过去“呼!” 圣狱王大眼一圆,平视猛冲而来的巨大火墙“嗷唔……”,火势凶猛,加上涉及范围很广,还未冲到他面前,大老远就燃上了他身,慌乱之下未及躲避,巨焰火墙已无情地狠狠撞在他胸膛上“啊……” 见宁风宛这样激怒的对战态度,圣狱王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之前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转世空魔,他极度痛心:“我真没想到,你会为了这个魔人六亲不认,连我都要下杀手。 我更没想到,北汕‘妙光山’的镇山之宝失踪了将近一千年,最后会出现在你手里,还被你这浅修为使得如此溜手。我不得不说你是个天才,真是个无情的天才。” 院主听到“北汕‘妙光山’的镇山之宝”才明白过来,原来太月杖是镇山神器怪不得如此厉害。 宁风宛也恍然大悟。却同时听他这样说,心里悔出一道愧疚之痕,[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朋友你就应该放过我。]宁风宛其实并没有对他下杀手的意思,正因为知道他不会让他自己受伤害,才拼命发出攻击,看似用尽全力,却只是没轻没重,想让他受到阻碍压力而已。 再要离去,见圣狱王跟来,这次她发了所学中第一大绝招,以太月杖发出一张天大的火焰口,似乎可以吞噬星空的火焰口“洪三异!” 火焰口时而像倾下之瀑,时而像一潮潮火海卷浪,最后才化为一张天大的血红火口咬向对方! 看的出来最后两招“焚万里”和“洪三异”都是属于大招以类。 院主心中顿时惊叹:[难道她学过“绝世狂暴功法”?]当初在乜江横偷偷向戒尘透露宁风宛学习焚万里的情况时,他就觉得此人很奇妙了。 圣狱王纵然对圣幽蓝感到失望,同时更多的也是震撼,她如今修为不高,却可以打出这么漂亮的连暴之势。正常情况下,一般人每隔一刻时,只能发出一次大绝招,加上六个小招,这样丹田内一口气用完之后,便需再储存满纯元能量,才能再继续发招。但这是极限,很多人要不然只能打出一次绝招,就要等气满;还有的人打出六个小招,也得等气满。 可宁风宛修为明显低浅,却能连续发出四个小招以后,还能发出两个大招,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狂暴功法”乃是独一无二的绝世功法,适合各种灵根。同稀世功法某点相似,是随着修为的增长增大力量。但超过地阶修为才可以学。第一次学就可以连续发出两个超级大绝招,十一个小招。等修为再晋级五个大阶以后,狂暴系数增加一倍。但也是很少有人能学会的。 圣幽蓝天赋异凛,能学到这个,了解的人便觉得这是正常现象。岂知她这哪是什么狂暴功法,喝过植灵露的她,和狂暴情况下比一比,没准更厉害呢。 圣狱王心中一片凄雪飘零,她为了保护那人和自己竟如此拼命。“玄冥冰魄!”从体内到体外眨眼间爆出一泼,貌似百花齐放的冰寒气息。虽然不及鸿蒙阶洪三异血红火口庞大,却勉强一直还能坚持着抵抗灸热之苦。“幽蓝!你太狠心了,你根本还记得过往一切,可你却这样对我!啊……” 她拼命的保护空魔便是记忆的证明。 当他将洪三异抵御到自行消失,宁风宛早已消失不见。 院主也悄然在后,跟随宁风宛而去。 面前的人儿如一朵天山雪莲,安祥地躺在那。龙眉飘扬,凤目曲魅,双唇似月,貌若天仙少女。她一路碰到他很多次,却不知,他就是自己心爱之人。 成日朝思暮想的人就这样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 他没有遗留在远朝人界,老天的赐予。 幸得云宫真人所救,否则他差点再也活不过来。都怪自己手快,为何总不听他解释? 宁风宛暇思不止,与他正面相对。按着他肩膀稳住他身形,开始了元气运输。 想到完成这一次运输他可以正常活过来,宁风宛心里激动不已,而想到还有“金鑫天水魄”予自己从道阶一下子定级到“地阶”,还可以增强很大潜力,心里激动的更是无可言喻了。 冥冥之中,像是有苍天安排。这个苍天,在宁风宛心里当然是指开元宙帝,轮不到他天皇。 这样一来也就是说,为他运输花的元气如同不是自己的修为。那么接下来等待双喜庆贺吧。 输入元气之时,他身体从头部逐层变的有了颜色肤光。宁风宛经过四个时辰才为他贯输到道阶两段修为,果然他的整体全都有了颜色肤光。这时,时间已至夜晚戍时。 “孚青……”宁风宛抚着他清秀面庞,吃力地唤道。 她身如淌水静静躺在他肩头,看着他若醒若眠的面庞,吃力将面庞靠近他,轻轻落在他唇瓣。她好累,再也支撑不下去。 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翌日,洞外飞来一只小鸟,欢乐的鸣叫声,从沉睡中将宁风宛唤醒。 感到身上一层温热包裹,一种熟悉的邪腻之香扑鼻而来,是他…… 【ps:错字稍后修改。^v^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v^。】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九十七 一见万年 他若未活过来,身体是不会有这种香气弥漫的。 宁风宛徐徐抬头,一双如璧如玉的手,已然轻轻抚在下巴,薰薰醉人的声音轻飘飘地就此传到了耳畔:“你醒了……” 这声音温柔极至,几乎令人浑身一阵电彻酥麻。 宁风宛心头大动,还有痴愕,立时抬起头来,他温柔似水的容颜已全部凝满自己的整个眼眶,一震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不是说至少要三日才能醒来吗!]无奈看到他活灵活现冒现在眼前,宁风宛第一印象想起的竟还是他白衣妖男的身份,又骇然向后退。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拒怯。 他逐笑颜开,轻手轻脚在她面前三步处停下,生怕吓跑她这只不禁一吓的小鸟。心想她一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她醒来之前看了她整整一个……“我醒来一个时辰了。” 一醒来,发现她躺在自己肩上,唇瓣甚与自己的面庞几近咫尺,令他煞动心扉、心花怒放,想起彼此产生误会的那一瞬间,自己为她的心痛,突然觉得一切都值了。总算她承认这事实,终是接受了自己。 他想,这次能够活过来,不管她托谁帮忙,多半都是她的功劳。 宁风宛瞪着双眼,矛盾相措的五指放入嘴里,接着一连往后退,结结巴巴道:“那那……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他总是一面微笑,显得异常风度。他轻轻步近靠向她来,迷魅万千的凤目里所透犀锐眸光,有意无意地勾惑着她,手委婉一伸道:“你先坐下。” 宁风宛狐疑地回头望望,原来后面有一块大石包,刚好够一座。她胆战心惊缓缓落坐,抬头又埋头,总感觉气氛特别紧张似的安静不下来。这时他在她膝边蹲下来,两手附在了她微微颤抖的纤纤玉手上面,“现在说说……我是谁?” 宁风宛欲言又止,感到奇怪他怎会这样问。也怕自己说错话,看了看他春.光满目的眼神,又看看此时自己被他抚摸的手,羞嗒嗒地道:“你……是孚青吗?” 听了这句,他仿佛有些失望,眸光缓然黯沉下来,“我以为,你记起了远朝人界时的事情,原来还是一样。” 宁风宛听到这句,无法再去顾忌其他心绪,有些不解地道:“你为何只在乎远朝人界的事?那我们大荒的过去呢,你都不在乎了吗?” 他仰头痴痴地看着她,眸子里充满怜爱与复杂情怀,缓缓地手抚上她可人脸蛋,许久才道:“大荒的事情我一概没有印象,只记得远朝人界的事。你……会因此而嫌弃我吗?” 宁风宛此次感受到他的碰触,再也不拒怯,而是释怀的心动与颤栗了。闭幕享受着接受了这现实。逐而抬开眼望向他,眼眶红了:“不会…… 只是,我从远朝回来后也只记得大荒的事情,对那边的事情也是全无印象。” 这一点他知道,她被带离远朝人界时,重云仙子对他说过,她会失去记忆。所以他早就有心里准备。而他自己也是因有重云仙子帮忙,才保留了远朝记忆的。 如此艰难,怎能怪两人迟迟不能相认。最令他糊涂的事还有。他诧异道:“重云仙子离去时匆匆,未对我说清楚。我一直只记得你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怎来到此地,感到最熟悉的你,会是妖兽面貌? 我到现在还弄不明白,你怎会是妖兽?” 说罢轻轻抚了抚她额上至头上的蓝晶奇美角羽冠。 这是其中一个他一直找不到她的理由。因为他一直徘徊在她是人形面貌的印象里。 宁风宛窘涩片刻,叹一气,道:“我不是妖兽,我是神兽青鸾…… 后来,天皇赐下了‘圣幽蓝’称号。 也正是赐下这称号之后,空魔的你在大荒人界得知幽蓝此人,才突然对我感兴趣,我俩相见打了一架后认识的。” 听到这,他由痴化笑,抚在她眼颊上的玉手温柔的摩挲了下,“之后你就这样被我征服了?传说中圣名的青鸾,就这样被空魔到手了?” 宁风宛回过神来,霎时红晕满颊,紧紧埋下脑袋,“休要贬我。” 他坦露白牙,嗤地一笑,站身立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来,再也爱不释手,“现在你还要逃吗?那时我几次暗示你你都不明白,也不知道给我个暗示。让我吃颗定心丸。” 宁风宛面庞靠在他胸前,清楚地闻到他身体邪魅香气,听着他挑逗的戏言,整个身子开始如火一样灼烫起来,嘟哝道:“你吃了定心丸,那我怎么办?谁给我定心丸吃呢?你那点小动静叫做‘暗示’才怪,你一直问我大姐是谁,我还以为你跟虚畀烎合伙来抓捕我呢。” 所谓的大姐就是天凝仙子,彩霞姐。是一个太古奇人,不修行,却以空气作水,以日光作食,也无法修行。她不是神只是形似神人而已,与生俱来有着仙阶的法力。 她自始至终没有告诉宁风宛,自己的仙法天赋到底是什么。天皇发现她不是人,而是五行天元合聚而成的五彩霞人,又心善,便将她直接封为仙子,称谓“天凝仙子”为四品“古仙”。在天庭,她是唯一一个有四品高权,而无四品天仙实际修为的仙。 宁风宛未下界之前,曾和她结下深深的姐妹情义,一直叫她“彩霞姐”。她和青鸾五姐妹关系都好。五姐妹知道她来自很古老的时代,辈份非常大,所以都称呼她“大姐”。而这件事整个天庭都知道。 自此普普通通的“大姐”一称呼,便在天界闻名了。 听宁风宛说起怀疑自己和虚护法联手抓捕她的话,他惊然怔愣,这时想起,自己临死之前也听她这样说过。凝视着腼腆可人儿的娇羞之态,想到所有辛酸的寻觅都过去,现在她就在自己眼前,而且整个人是属于自己的。他,就这样陷进去了。 他低头俯到她唇边,苦笑着柔柔地道:“怪不得你一直逃避我……”不能自已的一阵粗重喘息,“你可把我折腾惨了,这回我怎么也要连本带利地讨回去……” 看他近在咫尺的唇瓣,宁风宛一颗心几欲蹦出心田,竟有太多不敢的怯涩,而他终然吻下,她轰然傻了。他闭幕深情贯注,那连绵如牵藤一样的香舌,跃跃欲试终于钻入甘泉之口,吮了吮,即在里面紧紧勾住了她不尽的苛取起来。猛烈的似要将她连魂拔起,爱人的抚慰力量令吻变的伟大,吻得她直浑身一片酸软,只得随之不能自已的颤栗。 他疯狂的像一头要吞掉一个人的猛兽,大口大口地啃咬,自私的来填补他多年来的迷失与欲求。 那似阵阵的秋雨打在她干涸的心田。脑袋、手臂、心口、五脏六腑逐渐被魔力的秋雨麻痹,无法再恢复呼吸…… 多久没有过这样醉人的感觉,恍若久隔万古千秋,几千年几万年…… 心爱的孚青吻遍她粉耳、白藕脖项、雪峰……无微不至的伺候,逗得宁风宛直阵阵娇喘,顾不了羞涩,终于耐不住难忍之感发出呻.吟:“嗯,嗯…… 孚青……孚青……我,我想……” 宁风宛不由己地揽住他脖子,身下湿润如潮,一股强烈的欲.望,突破了防线,急切渴望能得到填补,否则它会再此干涸。 看她如此渴望自己的抚慰,亦可知她有多么深爱自己。孚青美笑,刮了下她鼻尖,春心难再抑制:[是……我是你的孚青,永永远远都是。 既然你只在乎大荒的过去,那么我就为你,将我们过去的所有,都重来一遍吧。 我是你的孚青,我的青鸾我的娇.妻……] 孚青激欲难抑,忘乎所以露出了魔的恐恶面貌,乌黑面庞、血红整个眼眶和血红整张嘴,沉溺在她娇喘之中大口地再次狠狠咬了下去。 当孚青一手游索到她身下,不断流淌的花蕊蜜液瞬间打湿了他整张玉掌,他暇思着,血红眼眶和嘴弯如月牙,暴露出邪淫溺色,整个魔灵元神体瞬时闯入她躯体里去。 外面只剩下宁风宛迷醉的闭幕朝望之态,而不久,从里面传来温暖的香乡嘤咛…… “孚凭蓝心,正义从生。”孚青从背后抱着她,将她一双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掌心里。 “你不是不记得大荒的过去了吗?怎还记得这句话?”宁风宛想到刚才的“事”,面上还是一阵羞烫。 孚青抿笑,“那日我就想说了,只是人家一心想要我死,我都快断气了,没办法,所以只能现在来告诉你呀。” 宁风宛转头回望他,想到今日的一切真的都太不容易了,沉默良久后,吐道:“对不起……” 孚青看她十分认真的神情,心想自己是戳中了她心伤,故而一句调侃来扭转当前的沉寂气氛:“没关系……刚才你不也‘差点断气’了吗?” 宁风宛深吸一气,羞地无处可藏,忙在他胸前一阵猛敲,“不许羞我。” 孚青笑得满面桃花开,任她敲打自己,就当是按摩服侍。 他长如瀑海一头青丝披散在背,那绝世容颜总是默现一种不可一世的邪魅。可是眼神里却一直充斥着复杂的情感,是忧是喜是情是爱,令人目入愰然。 二人紧紧相拥,如膝似漆无法分割,恨不能化做血髓融入彼此。天地仿佛瞬间幻化混沌,之间只有你我二人。 宁风宛将两人在大荒过去的种种回忆全部讲给了他。经过许多风风雨雨才相遇在一起,只求太平,可天界就是不成全。 “抱紧我,不要放开。”想到空魔将自己千辛万苦从天牢救出来,最后却落得一个惨败的轮回转世,和现在的失忆。一切若不是因为自己,他现在还高高在上,鸿蒙尊贵掌群魔。宁风宛心头一片凄徨。 “好。永远不放开。”他坚定道。眸中沉载起无数心疼,[原来我们是被天庭阻隔,才害得我和你总是阴差阳错擦肩而过。像耍猴一样被戏弄!]他默默发誓,总有一天,法力一定要超过他们。以自己的力量,护卫她永生。 可是铁血男儿自尊下,又悄然划过一道卑屈伤痕。[为何现在自己才玄阶修为,你太对不起她了。你对不起她的期盼她的痴情,她的一切关怀。如今你赤倮倮一身,拿什么来承诺她安抚她守护她……] 他无法想象前世的空魔自己有多威风,但他相信,这一世自己一定会比前世过的更有尊严![神有天帝,魔有魔帝!天不驭吾,吾定驭天!沧海桑田,吾掌之下!谁与争锋,谁祭魔天!] 【ps:第二更已传。求推荐票票!】 ... 九十八 坦白从宽 两人相拥沉默良久,宁风宛忽然想起有关他修为的事,抬头眸子里泛出欣奇之光,问道:“你既然记得远朝的事情,是否也知道我们是一块来到大荒的?” 孚青点点头,微笑着:“难得你能想到这一点。” 这足以证明,她开始深信彼此在人界的关系。 孚青凝视她,叹息着从头说起:“重云仙子先将你送到大荒,随后便也将我送到这里。在此之前,她曾告诉我说,她是你那位彩霞姐派下界来特地救你的。因为再不将你救走,你会灰飞烟灭,不能投胎只能永远消失。 她还说,你过去后会立刻失去‘今生’记忆。因为世界的不同因素,凡是从远朝时代穿越过去的都会失忆。而这是一般神仙无法改变的。加上‘今生’记忆对你有害,她不能帮你,所以就给了我一颗‘固今丹’让我保存下今生记忆。 她说固今丹是天庭封禁之药,也是唯一可以保留人在远朝时代记忆的药。 在此之前,她说她这样做已经是泄露天机,活不长久,就索性将她仙阶的法力传给了我。正因为如此,所以法力传到大半时突然停止,她也就此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我尝试过去找她投胎转世的居处,希望可以给她一些回报和补偿,可是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发现。另一方面我更想去找你,所以这两个问题一直在我脑海里徘徊不定,让我好困惑。 第一次我在邻近地玉山的山野中发现你,起初是觉得与你似曾相识。 可是来到这后,我的感觉太过久远,仿佛已经和你分开了许多许多年,让我对你产生的意识十分模糊,已经记不起你的样貌,再加上你的神兽面貌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当初真的没认出来。 没想到等到肯定你时,我们之间已经发生了很多解不开的误会。让我想来都可怕,绝不敢再来第二次。” 宁风宛感同深受,听他漫长的诉说,仿佛是在抚平自己多年来的委屈,呢喃道:“我也是。没想到你会过的这么辛苦。 还有那重云仙子也好可怜,为了替彩霞姐救人却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她真是太忠执了。” 孚青轻抚她脸,心如止水道:“不是。 不是因为她忠执,是因为她还未成仙时,在人界你曾有恩于她。也是因为你,她才能成仙。所以她说这么做,只是她在尽力向你报恩。” 若是在远朝人界有恩于她,这就扯得太远了。宁风宛感到很离谱,冥冥中一种感慨激动了她,道:“她这样做,情比恩大,我反而是欠了她的。她太执著了,还说是报恩。 看来无论如何,我也得把她给找出来,并助她重修仙途。” 孚青闷嗯一声,道:“我的青鸾果然胸襟不一般。” 宁风宛再看看他,心中百感激发,双手捧上他面颊,万分柔情地道:“这么看,我的孚青终归是福大命大,不该堕入平凡之苦。我之前一直想,你若没事就好,现在梦想成真了。我也放心了。” 孚青甚是抓着她双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希望永远这样就好。 但云宫真人说他“不是一般魔灵元丹”的话,突然在这安平之时又浮现在宁风宛脑海里,她欲言又止地问:“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孚青满怀激动,猜不出她要问什么,直道:“说吧。” 宁风宛轻问:“除了重云仙子传授给你的修为和功法,你是否还会前世的某些功法?” 孚青当即愣住,但不脱离原本冷静,心想:[好不容易才和她相认,决不能让她对自己有不满之处。 不能不诚实,但一定要让她满意,我该怎么做?]思忖着,孚青想出一个最好办法,一面微笑地坦承道:“是。我还会前世功法。我的脑海里总是呈现一个自己的声音提示我,说这叫‘祭法天功’,除此之外,其他关于前世的功法恐怕都不存在,所以仅此而已。” 这说明,他的魔灵魂体,在转世以后也没有改变,而她的一样没有改变。两人怀疑,可能都是天凝仙子的功劳。 “是的,祭法天功。”孚青再度肯定道。观察着她的下一个反应情况。 “那你第一次遇见我时,准备干什么?”宁风宛眼睫轻泛道。她了解祭法天功的利骇,正是这功法才令他拥有了“无生流转”的本事,她早就见怪不怪。 但他若回答是行色,她会生很大的气;回答是行祭法天功,她一样会生很大的气。孚青想到此,不是一般的郁闷。 不过他分晰的很清楚,虽然结果都是同样惹她生气,前者却要比后者严重的多。他还是选择不说谎了,脸不红心不慌地坦白道来:“那时我不认识你,所以准备把你吃了。” 宁风宛却要打破沙罐问到底,“你指的‘吃’是怎样?” 在这节骨眼上,孚青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遂故装狰狞之态,露出黑面红眶的魔相,来表达当时的狠厉,接着凶凌道:“就是用祭法天功,将你煅化成本魔的一部分……” 宁风宛立时推他一掌,“好了别吓唬我了。” 孚青笑着回复人的面貌,“怕了吧。” 宁风宛虽然不喜欢他杀人,但下意识里却希望,他当时是想杀掉自己而不是行色。可一想到在断崖上,宁风宛仍是有些不高兴,“第一次你是想杀我,可是之后呢?在断崖上,我差点真的被你吃了。那时候你可是还没有肯定我是谁。 当时你就没有想过遇到我以后,你要如何面对?” 孚青轻轻揽她入怀,耐心地解释道:“不要吃醋。 那时我确实还没有肯定你的身世,可是我早就进入了观察。就在驭蝠王将你打伤,你危在旦夕时,我看着你的血对我有一种很强的刺激力,令我突然对你有了改观和同情。 起初我也误以为是自己喜欢上你,后来才知道,是你能带给我同其他任何女人不能给的感觉,而它出现在你人界时的影子里。 当时我非惑困惑,你既是妖兽又为何会给我这样的感觉。当我想从你的影子里跳出时,我已经在乎你,到不能自拔了。 直到你那姐妹在断崖上突然提出‘大姐’两个字,我才恍然大悟,我想,可能我不是被感觉迷住,是真正的被自己娇.妻的影子给迷住了。 你明白吗?” 【ps:第一更。感情戏下一章就过去了。还有希望下一章大家会喜欢。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九十九 镖车之路 他说的太含蓄,纵然令她感动,也还是糊里糊涂的。在感情这事上,她喜欢开门见山亮堂点。宁风宛嘟哝道:“我不懂。不懂。” 孚青一指缓缓刮下她鼻尖,轻言细语安慰道:“怎能不懂呢。 我的意思是,只有真正的你才能迷住我,只有真正的你才能乱我心志,只有真正的你才能让我不能自拔…… 即使别人想要冒充你,缺少了你那份感觉,也是冒充不去的。”吻入她唇,勾了勾吮了吮,又镇定地看向她。 宁风宛咬唇,羞地再次倒在他怀里,伸手环过他腰肢漫摇自在地晃起他身子,不服地道:“那若有朝一日,会有这样一个女子给你这样相同的感觉呢?” 孚青摇摇头,简简单单否绝掉一切可能,眸中充满坚定的光芒,道:“永远不会。” 口说无凭,他这吸人元气的家伙,过程中不知碰过多少女人,一直这样下去,她担心早晚有一天他会遇上心里中意的一个。 宁风宛天真地道:“那你对我对开元老天发誓,你永远只忠意我一个人。” 或许是,断崖上被他激动过的阴影成了她的忧患,总感觉有一天他还会将别人像待自己一样亲.热。如果会这样,她情愿永远不要找到他。 虽然他已为她奉献过生命,但得到的东西时间久远之后,总有不再稀奇和新鲜的一天。她想,只是要求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留在自己身边而已,应该不算过份吧。 孚青猜不出她脑瓜里到底想些什么,竟大破醋坛一下子收不回来。他不生气只有越多的好奇与心疼,双手轻轻按在她双肩上,道:“如果我要变即使发下誓言也会变,要走,你留也留不住。所以我不打算给你任何承诺,只会用实际行动为你付出,直到你对我充满信心的一日,也不会去改变。” 说是这样说,其实他已在心里默默发誓:[你放心……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青鸾一人。若有违背,死无葬身之地!] 他自己觉得,两个人的事,多半建立在相公身上,如果相公不能让妻子对他放心,那是因为,你做的不够,不足以让她感觉到,你在她身边所付出的一切存在的真实性;那是因为你表现的不好,令她产生了痛苦的矛盾。所以现在自己也是必须要不停的去弥补了。 目前两人所在地,是相当于五座南山象池岭距离之外的山地,约有一千里,这里叫“黑木崖”。孚青说,这里有彼此恩爱的回忆,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地方,这里就方便以后联系吧。宁风宛便和他这么决定了。 宁风宛振翅滑翔,孚青牵着她漫漫前行,微风拂过两人,面上都只有甜美的笑,“小蓝……以前出来游玩过吗?” 宁风宛想要听他像前世一样唤自己。所以“小蓝”完全是随她所愿。 宁风宛摇摇头,“我想出来找你都没敢踏出原地一步。现在还真想好好玩玩。” 孚青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却带着可惜的语气试探道:“可是你相公没用,不能保护你怎么办?” 宁风宛一鼓作气道:“没关系我可以——”保护你。呃。 空魔是个清高的人,这样说可能会打击到他,宁风宛想了想,还是换了另一种方式道:“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咱们就走一步看一步,遇神杀神吧。” 孚青其实听出她方才的意思,直视前方迎着微风,调侃道:“看来这位相公的路注定不苦,有人不仅关心他爱着他,现在还想要撼卫他的尊严了。” 宁风宛美笑不语,开心地望向天空。 孚青只要见她跟着自己高兴,便什么遗憾都没了,“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儿吗?” 宁风宛感到欣奇,“你是有目的带我出来的?那会带我去哪儿?” 孚青立时牵着她向身下谷底扎去,来到一条深黑的山洞隧道口边,“相公我走的都是见不得光的路,你可得习惯了。” 走地上比走天上安静,不容易引人注目,孚青知道自己修为不高,太过公开是不能保护她的,所以就算是带她出来也只能走黑孔暗道。真是无奈。总之,在阳平大陆高手太多,最初还是以保持和平为宗旨。 可是他要告诉她一个秘密,必须要让她亲眼见到才能算数。留她一个在这,他不放心她的安全,故然只好将她一并带着。再说让她等,还不如带着她一块走,就算一块游玩游玩吧。 不见山清水秀,只见盘兽爬虫。不见正大光明,只见幽暗阴黑。但山中小妖比外面总会遇到的难缠正道修士好应付的多。 一个月后,两人从城镇后面的野山区,安然无恙来到一个陌生却繁华的大城里“六月州”,因不分季节,这里的百姓都要洗冷水澡而得名。据说这里是有分地军卒驻扎守卫的,也是多数镖局的必经之路,且是与官道平行相反的一条分支路,凡镖局运输路线都是有军卒通路检查的。运镖者还都是神阶以上高手,这样才能保镖终点。 而各个镖的主管者是与“有熊国”首领少典有联盟关系的。 这些镖通常从各个神奇秘境出来,运往许多部落或者国境基地。所以运镖者不少。 镖行每每要穿过某个城镇才能到达“分支必经之路”的路线上,常常遇到他们的人群便要往两边退开。 “让开让开让开。”这时两个随车步行的军卒从前面开道而来。这的人群川流不息,很多人路过官道,可是一下子来了三辆镖车,半晌疏通不开。三个主人分别驾着自己的坐骑拖着镖车,正大步速速往前赶。宠物则紧随其后严格把守尾后镖关。 青鸾曾经只下界过一次,而如今成了人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到如今,只是听说过人间有一种叫做运镖的事。宁风宛正对他们其中一人背后,焕发夺目光彩的翅膀感兴趣,镖车的来临打断了她的思路,军卒要来掀她,孚青揽着她立然往后一飘。 军卒这便回到领车的前面。 宁风宛看出那运镖者是个修士,可他背后却有翅膀,据说这种是属于“太古神翼”,是盘古时期一些仙兽与妖兽遗留下来的灵力羽翼,可以给人体增加外界力量。获得之后,自己可以通过灵物将它镶饰的异常迷人。这种翅膀并非一般人能获得,想必能拥有此神翼者,家境也是不一般的。 孚青带她向后飘行时,引来一个运镖者的注意,一位仪表堂堂的公子,着一身数多宝贝强化传承过的极品青衣,眸子里透着冷傲瞄了瞄这边,随意打量了孚青和宁风宛又回过头去。 而孚青看到官道对面有家“著名装饰商铺”,直向那边看去,道:“反正来了也是来了,我先带你去一个新鲜地方。” 等镖车路过,孚青带着她向六丈宽大的青石铺官道对面飞去。落地行百步之后,看见一个两面金红旗帜的招牌,一个是“著名装饰商铺”,另一个是“‘卓金大’商铺”。 两人之前沿着人流走过来,一路听到许多有关卓金大的传闻,说他是阳平大陆的首富,还说他最近收了一个女儿,不知是亲女还是义女,只知道他将她视为己出特别疼爱,而这女儿也长的特别标志,在当地还有个绝美称号,叫“百花仙子”。 都知道这位首富目光势利,大家猜想他打算以后将这女儿嫁到哪儿去。 【ps:第二更已上传。每天一求,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v^。】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百章 震战圣袍 “着名装饰商铺”不是一般普通的小商铺,但占地面积也不是很长大,大小十方丈。周围共有十大玄阶佣兵守卫,就连里面也有八大玄阶高手各立一角严格把守着。两人来到商铺门口,一眼能见到,每个空格柜最中央所展现的,珠光宝气各种全套衣装、散身护甲、法力首饰等等。更好的则都被用“精质盒套”封装起来。 门口掌柜钱万两,见客立时温婉一笑,躬身就礼道:“恭迎两位贵客来到本店观赏。” 孚青和宁风宛点头示礼。 钱万两是卓金大给他取的名字,一开始他叫钱周。卓金大说为他做掌柜的名字一定要大气,要像个招财神,所以就给他改了“钱万两”。此人态度谦和,十分会做生意,卓金大想,只有隐忍力十分强的人才会有如此耐性,他觉得这叫“憋屈养成习”。 因为本来他也不是很乖的,见钱眼开见穷就扫,后来来了个穷叫花子伸手要看他们这里最宝贵的东西。若不是为了照顾店面气氛,钱万两当时见了他恨不得将他驱打出去,所以对那叫花子又骂又喷唾沫,结果人家叫花子一出手一百万金贝,用钱来砸他。还打得他七孔流血,又对着卓金大发一通脾气,之后便当众换上了最好的极品圣甲,他再将自己面貌一变,转眼成了风度翩翩的潇洒哥。 钱万两当时亮瞎眼。 那公子说“我若不是掩藏身份,用的着变成乞丐吗。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是什么!钱!” 从此以后,以前只可以有钱人和名人进出的“着名装饰商铺”,变成了人畜可及、乞丐可撒泼的大众化商铺。 钱万两见两人漫无目的的欣赏,紧随其后,温文有礼地介绍,商铺里有利于各种职业的衣装、帽子、配甲、披袍、手护、裤子、鞋子、首饰等等,没有的也可以通过派人到“万福庄”领取。 两人依然只是默默地点头回应,未予正面意示。 孚青对宁风宛道:“我觉得你需要掩饰下身份,把身上整个颜色改一改,以免招人注意。”以免招天神注意。 宁风宛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可朝这被神装照得波光粼粼的屋子来看,想也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有多昂贵,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些无疑是奢侈品。 想到他和自己是一块来到大荒的,仅仅百年多时间,他又能赚多少钱。宁风宛委婉推辞道:“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到此声音变的极小,“我现在修为不高,一般没有人注意的。” 孚青拿人家做借口,道:“可是已经来了,你不能让人家白等吧。我为你挑选一种法袍式样,你自己挑颜色,如何?” 钱万两见势立马在旁边背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白色、黑色、棕色、粉色、金色、银色都有。” “怎样?”孚青追问道。 宁风宛摇摇头直接向外走,却被孚青一手抓回来,这次她是不选也得选,宁风宛只好随口喊一句:“好好好我选我选。” 钱万两兴奋起来,赶忙拿来一个长长的灵物化皮书,上面一层层画着法袍的各种式样,供客人参选。宁风宛指在画上,选着一边道:“这个像舞会裙、这个又像约会裙,这个更离谱太袒露了。至于这个……和我本身衣饰很像,就拿这种吧。” “颜色呢?” [颜色……粉色红色太招摇、青色太普通、橙色黄?色金色不符合身份、黑色棕色又太奇怪、白色又太常见、银色呢? 银色也不符合身份。 那我该选什么颜色?] 孚青见她拿不定主意,心想也许是想不出独特的颜色,便提示道:“赤色美艳、黑色精神、粉色活跃、银色华贵。这四种你可喜欢?” 宁风宛欣奇道:“你真这么觉得?” 孚青很坦然地道:“至少这些颜色在你身上体现的气质是这样。” [这算是他对我的评价吗。]宁风宛思忖道:“你希望我穿什么颜色?” 孚青凑在她耳边道:“不一样的颜色有不同气质。不管你怎样展现我都喜欢。 但现在问题是,你想要将自己的哪一方面展现给相公我?” 这样既可以看到她想要展现给自己的心意,又可以让她快些做决定。哈,两全其美。 宁风宛抿了抿唇,这时道:“掌柜的,我要换掉之前选的式样。”遂拿画,向他指着像约会裙的那种,“赤色。” 袒露左边肩峰,性感唯美。尤其金芒外甲,红艳芙蓉缀当中。宁风宛还未穿已能幻想出,自己独特美艳的一面。钱万两说,这套法袍自配头饰,附带奇美发型,还有通过很多升品与传承的多种功能属性力量。战斗之中可以反弹敌人的攻击力,因此名叫“震战圣袍”。 如果再升一阶级的话,便名“雷钧圣袍”。 而由于品质的不同,普通法袍称魂级、精良称真级、优秀称仙级、卓越称神级、极品称圣级。是袍称“圣袍”,是甲称“圣甲”。 整个阳坪大陆,数他“卓金大着名商铺”最为全面,所以便因此而着名。 钱万两不厌其烦地又道:“那两位是要品质高,阶级低的;还是要品质低,阶级高的?” 宁风宛眉一挑,问道:“还可以这么选?我只需要改变颜色,就拿品质——”低的吧。 孚青忙举掌打断道:“拿地阶,极品的。”也就是“阶级低品质高的”。 他这样选,当然有自己的理由。来这之前,他曾老早对卓金大的着名商铺价格了解过。 宁风宛和他争了半天,最后钱万两还是遵照了他的意见。且一口喊价道:“二十万‘金贝’。” 因为一样极品衣装,进行传承与升品的材料通过各种渠道换来,且途中还要经历传承与升品的失败,会浪费很多材料,又麻烦。那些材料镖车运费都占了五分之一。只不过每经过一次渠道,带来的材料都较多,所以算成本也不是很高,从这件法袍来算,总共能够赚到五分之三。 宁风宛一听价太贵,忙要退掉。孚青急在她指上咬一个小口,往法袍上滴血认了主。随后二十万金贝一分不少付了帐。 宁风宛眼睁睁瞪着他,真是不敢相信,二十万金贝呀!自己拿五万玉贝可以拿回一把玄阶神剑,他却二十万金贝只换了件地阶法袍!这区别用一句话咋说呢?天壤之别。 宁风宛一时间心里无数话冒出来。 钱万两见宁风宛愁眉苦脸的模样,为了他们下次会再来光顾生意,忍不住道:“姑娘不必可惜。虽然衣装阶级低,可毕竟是极品,它的好处是不可胜道的。姑娘到时候穿上就知道了。 再说,光看在你这郎君如此为你着想的份上,也应该开心点吧。” 孚青回神立对钱万两点头一笑,“多谢掌柜美言。” 孚青牵着宁风宛离去。钱万两在后道一句:“恭迎二位再度光临。” 来到外面,宁风宛一直不出声,等到孚青主动开了口,她才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孚青见她一直闷闷不乐,这时软下语气来:“因为我等了你好久…… 这一百二十年每一年我都在墙上划一道记号,整整一百二十年我都在寻找你,凭着模糊的印象。 这之间很多女子冒充你,我日日担惊受怕会错杀了你。结果你果然就是其中一个。 我只是想尽我最大的义务来弥补你,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而已。 因为我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你才准备的。因为有你它们才有意义。为的就是今日。” 宁风宛眼眶顿红。 孚青此时从掌中摊出一个漂亮的粉莲宝石纳戒,交到她手中,宁风宛红红的眼很久才抬起,“你这是干什么?” “送给你。”孚青见她发呆,不解地看着她。 宁风宛傻傻地看着,半晌后问:“里面是什么?” 孚青未回答,直输入密令将纳戒打开。宁风宛通过意识,看到里面二十万金贝,一下子傻了眼,速速还给他道:“你把它们全给我你自己怎么办? 这个我不能收! 我在学院里也用不了这些。” 孚青痴痴望着她,道:“我说过,没有你它们就没有意义。我原本就是为你准备的。如果你不接受它们,就等于不接受我。而这些对我来说太少了,根本成不了敬意。” 话到这里,她如果再不收下,他就会感到无地自容了。 “可是……” “别可是了。这算是我送予你的第二个礼物。凡是礼物你必须收下。” 宁风宛蹙着眉,勉强点了头。 “想知道它的密令是什么吗?”孚青到此开怀一笑。 宁风宛白了他一眼,“还能是什么?” 孚青凑她耳边说出三个字,她掌心里的纳戒立时因此打开,宁风宛心头大震。孚青再又将自己的纳戒摊在掌心,送到她面前,说到另外三个字:“我想你。”话音一落,纳戒盖也立然打开。 宁风宛万分痴愕,将自己的纳戒抬到眼前,不自禁又从他掌上拿走他那一枚,痴痴地左念念右念念起来:“我爱你我想你。我爱你我……想你。”到此心中蓦地一片空白,只觉眼中水雾不停颤涌。 想来这一百二十年来,他早已面对着这两枚纳戒,说了几千遍几万遍。只要他一说它们便打开,就会像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一样及时回应他。 宁风宛顿然鼻翼酸楚,一下子泪流成河,“哇”地一声当街大哭出来。孚青拍着她的背连忙安慰道:“小蓝,别哭别哭,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你会害死我的。” ... 一零一 地阶结丹 宁风宛忽然止住哭泣道:“你让我哭就哭,叫我停就停,你以为我是‘水龙头’哇。” 孚青一顿下恍然明白地指了指她,噗嗤失笑道:“都来到大荒了,你这说远朝话的习惯还是没有改。 那什么‘爱敷了油’你还记得吗?” 宁风宛仔细回想,缓然脱口道:“应该是‘i服了you……’吧?你怎么也会说远朝现代话?” 孚青似笑非笑道:“都是拜你所赐。” 宁风宛冷哼一声,连在他胸前推两掌。收下“我爱你”纳戒,将他的“我想你”送还到他自己手上,道:“接下来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这次朝卓金大商铺背后赶去,约莫奔过一个时辰后出现山景。孚青虽然才玄阶修为,飞行速度却不慢,原本在宁风宛来说,需要五六个月才能到达的地方,此次在他带领下,两个月以后直达当初被她所杀的山地“胡沙谷”。 也就是说,回到了亚雅学院的所在地区。 宁风宛自以为孚青是要和她好好叙旧,才带自己回到这里,哪知他向山壁手一招,勾出一团黑色.魔气,将一只身高三丈的庞体饿鬼招出来。 饿鬼俯头与宁风宛四目相接,眸中顿时承载起无法言喻的激动,对她重重跪下去,连山洞也给震动“咚!”想到自己消失的那一刻,上主为救自己和白衣妖男拼命,他心便为她醉了碎了。饿鬼一声泣无声地叩在地上,雄浑鬼声传来:“饿鬼忠明在此等候多时了……饿鬼忠明拜见上主……” “忠明?你叫忠明?”宁风宛充满好奇,探着身子问。明明想问你怎么没死,可是这样问显得太没礼貌,就算了。 和他相识已久,可相见的情况总是那么突兀。她从没想起过问他叫什么名字,总是称他“饿鬼”。现在想想,也是很不礼貌的。 饿鬼忠明叩下的额这时抬起,望向驻立在自己面前的上主,老老实实道:“饿鬼本来叫‘复毒’,是这位魔神见饿鬼对上主一片赤胆忠心,所以就起了‘忠明’这名。释义为‘明见忠实’。” 转而看向一旁微笑的孚青,五体投地地拜道:“多谢魔神言出实行,果然让饿鬼再重见上主。 饿鬼这下心服口服了。” 宁风宛看向两人不明所以然。孚青这便将前因后果告诉她,说当初他只是将饿鬼困缚在掌心里,并没有以法力化噬他。当时他是故意要让她产生错觉,所以封闭了饿鬼的呼喊声,好让她误以为他真的死去,有一天好来找自己报仇。故而达到自己接近她的目的。却发觉自己对她动了真情,便只好将饿鬼留下来,以便未来和她相见。加上饿鬼也看出他痴情于她,看出他有苦衷,而他自己也想见上主,便求他与上主和好,如果他能将上主带回来,以后他就说一不二遵从他的一切命令,并替他在“上主面前”说媒,达成他的美好心事。 孚青临走前,怕他跟着自己坏了大事,便以法将他封禁在“胡沙谷”山壁里。也说过,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他就只有等到突破玄阶才能离开。事实上,饿鬼却想,如果不能见到上主或者连他也回不来的话,离不离开这洞倒是也无所谓了。 “敢问,两位上主是和好了吗?”饿鬼看他俩郎情妾意眉来眼去的样,第一感觉便这么确定。 宁风宛抿唇,点了点头。经孚青和她一块开口命他平身,他才起身。 宁风宛泛着修长的眼睫侧睨孚青,讪讪地道:“你送给我的三样礼物都好厚重。太让我意外了。” 孚青捏了捏她的脸蛋,将她按着盘膝下来,绕到她背后去,道:“别动。” 宁风宛仿佛预料到他要干什么,忍不住问:“你要给我运气?” 震战法袍是地阶的,可她修为才道阶不能穿,毕竟是穿在身上的东西还是小心为好,以免对她的修为和功法产生抑制力,或是其他反伤。就算正规认了主,也不能保证这一点。所以他要帮助她到达地阶。 “你要快些改变形象,震战法袍有些杂气,可以稍微变动你的天赋所透灵息。以免天界搜捕到你。”孚青轻描淡述道。 饿鬼犯起糊涂,“上主跟天界有什么关系?” 孚青正要予她输送元气,一边回道:“告诉你也无妨,你这位上主是天界神兽。 天界一百多年前就开始在搜捕她,如今她修为增长,透出的灵息越重。天界会根据她所透灵息对她不停的搜捕。” 一百多年前,铜邡镇上虚护法的突然现身,说明着这一切。 饿鬼豁然明白过来,怔了怔道:“那该怎么办?” “保秘。” 宁风宛未去听他俩说话,反而打断道:“孚青,你别给我运气,不然我的好事就要被你毁了。” [有这么严重?]孚青不解,她拒绝就算了,还要这样说。“什么意思?” “我在学院里得到一颗从地阶定级天阶的‘金鑫天水魄’。 但若只是从道阶定级到‘地阶’,我就可以获得很多意外的潜力。 你若助我到了地阶的话,我的潜力肯定就长不了了。”宁风宛带着恳求的语气道。 金鑫天水魄,孚青曾听说过,所以对它的功能也略知一二。听她这么一说,立时停下运气,“那你快服下吧。” 宁风宛却突然顿了顿,侧头看向他,忍不住问:“它对玄阶有效果吗?” 孚青盘膝未起,将她身子转过来,凛气严肃道:“管好你自己吧。” 才说别坏了她好事,现在又这样问。 宁风宛甜甜一笑,知道已为自己先开了口,这样做是很容易招来嫌疑的,但仍然道:“我在学院里可以随时获取,但你玄阶却不容易。能有一次机会就该好好掌握。所以还是你吃了吧。” 孚青以为她是故意试探自己“会不会介意她小气”,便逢场作戏,果断从她那接下“金鑫天水魄”,立时往嘴里一丢,道:“好啊我吃了。可你的潜力却是真的没机会长了。” 某某纳戒里仙灵,骤似有点震怒的意思冒现。 宁风宛弯身两手撑在盘膝大腿上,托着脸笑道:“我确实有些舍不得,不过给你吃,我一点也不后悔。而且比起你的大方我差得远了。” 孚青淡淡吁气,这时凑到她鼻边,将她下巴一捏。宁风宛魂不知地被强迫张开了嘴“啊,咦啊啥吗?”你干什么? 他未理她,径自从嘴里呼出魄珠,狠狠吹到她喉里去,遂道:“傻丫头…… 你想还我人情吗?可用物体还,肯定是不行的哟。” 忠明自然知道他俩和好的关系,却不知两人竟然和好到这种地步。光天化日之下,说话可以这么不要脸。 宁风宛哽咽着,双手捂着喉,半晌才咽下去。听他这么说脸刷地一红,“谁理你。咳咳咳。” 等她回过神来,孚青已然回到她身后,双掌按至她背,准备要为她快速吸收魄珠。所以她不用自己运使丹田,也能感到丹田已启动三昧真焱煅炼之力。而前世空魔因炼过“祭法天功”这绝世邪功,掌握着各种引导力量的煅炼方式,在他的帮助下,不仅能加快煅炼速度又能匀净吸收。 纳戒中突有仙灵,悄然松一口气,却恼气道:[这姑娘什么东西都往外送,不能先想着自己吗。还好空魔没吃。] 金鑫天水魄被宁风宛吞到肚腹以后,被三昧真焱的温度所影响,魄面上的红、黄、绿、白、紫五色立时发生反应,开始像烟雾一样散发各自颜色的能量。欲形成一团分散不开的能量雾。而这团雾在自然来说,完全是一团天然因素,且性质非常强。要吸收它,必须要先进行煅化。 可它具有天阶性强毅性质,未突破道阶的力量并不很容易煅化它。要将它完全吸收,凭宁风宛为孚青输送过两段元气以后,所剩的道阶六段修为,最低也要一年才能做到。 但现在看情况,肚腹里的魄珠逐层腾出的五色能量,不出一刻便会被孚青外助而来,似火不是火的玄阶力量给“消”化,超不过半个时辰“整颗”拇指大小的魄珠就能被全部吸收了。但孚青不是用魔道“至劣欲焱”来为她提供帮助。因为正道“三昧真焱”和魔道“至劣欲焱”是相互排斥的,这样做不仅帮不了她,还会令她走火入魔。 而且玄阶灵焱在道阶凡体内也用不了。因为程度不一样,无法去承受。 孚青是利用宁风宛的肢体传导,将自己“祭法天功”的消融力量输入她丹田,使她的三昧真焱产生奇异效果,才令“金鑫天水魄”能够疾快的被她煅化。估计再想找个人,像他这样平安无事的,为宁风宛提供吸收力量是很难了。 金鑫天水魄之中所蘊含的力量果然富足,堪比天阶。由那些五色能量煅化而成的金色纯元泡泡,此时在宁风宛整个身体里暴满。宁风宛试着将它们嵌入身体任一部位的“元气储存空间”,忽然发现很久以前,那种元气比空间高的情况早已经成对比平衡状态。她终于开始觉得,“骄逸咒师”的话还是有点可信度的。 此时纯元泡泡将身体部位地阶空间震动,马上就要突破了。这若是结丹以前,突破也就那么回事,可偏偏这回是“结丹”,宁风宛从未经历过人间“结丹”难熬的过程,不过再难熬的情况也都经历过,她料想自己应该挺的过去。 宁风宛这时体周呈现地阶一段“灰色边蓝光盾”。同时感到凡肤体质在极力蒸发一些杂质物气,极力在将平日所吸收的全部元气转化为最纯精华,凝成一滴滴能量液,不久体内便出现似流星雨一样的情况。它们就是方才一瞬间从凡肤体质内,提缩出来的最纯精华。宁风宛体外的面貌,也在红与白的肤色间,不停变换起来。 孚青从后面提示道:“你马上就要结丹,注意集中精神。接下来我不能再帮你,靠你自己了。” 孚青盘膝的身子纹丝不动,直接从后面飘到她对面来。他得好好照看她,以免发生意外。 宁风宛双手结印,气运丹田,三昧真焱由此炙热加剧。硬生生将数百颗绿豆大小的液,煅熔成一陀酒杯大小的团体。之后团体又逐渐变小,变得只剩葡萄大,肤肉也因此不停收缩又澎胀起来。浑身骨骼只听得噼里啪啦炸响之声,像是全身脱臼要重接起来。 宁风宛痛得满头大汗,这一时间除了头晕目眩,甚有恶心想吐的感觉,加上浑身脱臼一般的疼痛,令她真有种半身不遂的痛苦,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滚再坐回去。可修炼期间却不得不忍耐下来。做为一个修士,也做为曾经尊贵的神兽,如果这点痛苦都受不起,还修炼什么算什么修士? 宁风宛最终持续到两个时辰之后,这种情况平静下来。睁开眼幕,恶心感目眩感却然通通不在,只剩下精干彪悍无处去使的气力,只觉肉体充满精练力量。朝自己身体一打量,才发现皮肤发生了巨大变化,变得格外晶莹剔透和洁白温润了。 修炼的人都知道,这是结过丹的人,最直观的体现。 宁风宛意识探测,发现体内此时是通体光明。里面有一颗葡萄大小的元丹自由悬浮在空中,呈银沙沙的光芒在体内撒满间。这么看,结丹是正式完成了。意思是,整个漫长的结丹初期、中期、末期在“金鑫天水魄”的外助力量下和外助摧动下,短时间内完成了。 这便是进入了金丹初期第一.色阶“银色”,因为金丹总共过程分五步,第一.色阶银色、第二白色、第三棕色、第四红色、第五金色。在地阶第五段时,金丹过程才算完全结束。 【ps:这两天系.统严重有问题,无极修改的内容无法显示出来,超过二十四小时还是一样。所以只好重新上传。这是第二次上传同一章节。不好意思,没有欺骗的意思。大家请见谅。】 ... 一零二 天兵突现 忠明见宁风宛浑身焕发仙人光明,立时祝贺道:“恭喜上主成功结丹!” 孚青微笑着轻轻拾起她的小手,猛力一拉,宁风宛倒在他怀里,孚青道:“总算我亲眼看到了你结丹。恭喜。” 孚青现在感到如释负重,在他“离去”之前,该做的事总算都做完了。和她复情、送她礼物、解化旧事恩怨、为她结丹,这一切似乎都在他意料之中正常完成。 宁风宛是正义之人,他觉得自己和她在一起修炼,通过旁门左道、伤天害理被她知晓后会被她责罪、产生矛盾,所以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陪着她一块走下去的。也许有自己陪伴,对她情绪的造成,反而会影响她的修炼进度。所以最终他选择离开,走自己邪?恶的修炼之路。 但他不会告诉她,会不声不响地悄悄离开她。孚青真的很不舍,轻轻摩挲她眼颊,突然紧紧抱住了她。 忠明见两人卿卿我我,还以为两人要做什么,歪着嘴绽起眉就要向洞外步去。这时他浑身从头到脚泛起一团庞然黑雾。是为他遮蔽阳光所用。 可他刚到门口,霎时间“啊”的一声被震弹回来。刚好摔到孚青和宁风宛面前,虚然魂体一阵风声倒下来“呼!” 孚青和宁风宛顿然站身,一块将他扶起。 “怎么回事!”孚青面上惊然变色。 宁风宛则在瞬间愁思万缕,[到底是谁!是圣狱王追到这来了吗!] “咻!”一群三十名天兵,如疾风一样瞬地刮到洞口,直接降临里面。 孚青骇然变色,又回想起当初虚护法声声要拿“蓝衣魔女”的声音,忽然为要离去的决定感到后悔起来,[幸好我还未离去。] “青鸾空魔!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随我等到天皇面前发落!”带头的一个金甲天兵道。其他二十九名银甲天兵跟着喊一声:“到天皇面前发落!到天皇面前发落!” [多少年了,难道只要我们没死,这些恩怨就不能结束吗?是否我没有记忆、空魔也没有找到自己,这一切就能过去?还是你们,始终要将我们逼到绝境! 可是到底怎么回事?天凝仙子说,没有达到玄阶修为,天庭是不容易搜捕到自己的,为何他们会如此精确得直接找到这里!] 宁风宛气不过的眼里顿时血丝满布,泪着赫厉道:“若是当初我死在人界,你们还有什么可抓的!” 天兵立举兵器,无情地齐喊一声:“抵抗无用!解释无用!快快到天皇面前听候发落!” 没用的……天界无情神界无情,没有人会同情自己。他们的心早就被天皇吃了! 天兵全都是玄阶高手,而自己三人只有一玄一地一凡,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硬拼的话,肯定过不了三招就会全被扣押,或者会被他们无情地伤残。可是出动太月,被天兵发觉,没准又会派人到天界报信,派来大神特地来对付太月直到将其收缴。而且今日即使逃脱,以后一使太月便会成为天界的眼中钉。除非能让太月发挥到,将他们一气歼灭的程度。可是他们人多势重,又都是玄阶修为,一不小心就会让他们其中一个逃掉。那么太月杖和自己三人,到最后,也是一个都逃不掉的。到时候学院失去神兵器,而自己和空魔一样被抓,有何益处? 想到这一系关联,宁风宛痛心疾首:[开元老天……你真的存在吗?帮帮我吧。 你忍心分开我和孚青吗?我们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相聚在一起,我不能再和他分开了……求求你,照顾照顾我们吧。] 开元老天似乎无动于衷,毫无反应。 孚青摇了摇头,摸着宁风宛的面颊,当着众多人的面狠狠吻了她一口。流着泪,不说二话,露出一面全黑面目、彤红眼眸的魔狞之态,“吼……” 孚青向两丈前洞口三十名天兵冲去,两只乌黑利爪对其中两个天兵喉部一抓,他俩立时眼眸翻白,片刻不到便在原地消失无影。 旁边天兵大骇:“没想到他转世了还会‘祭法天功’!看来天凝仙子还为空魔保存了魔灵之体!” 天兵头领即吩咐其中一个道:“赶快回去禀告”莫名顿了顿,才又接道:“禀告天皇,说天凝仙子替空魔保灵,罪加一等!” 糟了,没想到在这混乱之中,还能害到第三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宁风宛想到进入亚雅学院之前,听说天凝仙子被天兵所抓的事,又想到现在的“罪加一等”,宁风宛乱了方寸,“不要!不要去,不要将此事禀告天皇……” 可是孚青与天兵的打斗没有停下,导致眼前一片混乱。而孚青一次最多只能吸收一个和自己等级一样的仙人修为,超过一个就会有爆元的危险。 “快走!”孚青大喊,方才接了二十几个天兵一齐用小攻攻击,吐了一地血,这时拼了命极力使出一招“魔雷断魂!喝啊!” 无形之中一道紫色擎天柱从浩空穿过洞顶,直劈下来“哐!” 将洞地炸开五丈大槽! “啊!”又六个天兵瞬间死去,连他自己差点也未及躲开,便看也不看猛地往旁边一窜,这才躲开自己的魔雷轰击。 “拒捕者,杀无赦!众天兵听令!将两人就地正法!” 宁风宛听此当即一震,天皇既一心要抓自己,理应是不会下这种命令的。可是拒捕者确实该杀无赦,说他们不对劲便又有些说不过去。 这时孚青已无力再战,倒头躺在了地上,“你快走……忠明,带她走……”血帘挂满下巴。 饿鬼还没来得及出手已经打成这样,他刚想冲锋献阵,又听到上主发出这样的命令,一时间也痴愕下来。 宁风宛只觉脑海蓦地一片空白,再也想不出任何事情,见天兵就要对奄奄一息的他一齐发出最后一记致命轰击,当即呐喊一声:“不要……我跟你们回去!” 宁风宛摇着头,泪如雨下,[你还有什么办法?你还能挽回吗?] 众天兵顿然整齐集合在一起,天兵头领道:“你早该如此决定了。害我们损失这么多人。” 纳戒里面的仙灵焦急如焚,拼命的想要破解纳戒,好从里面遁出,助她一臂之力。可是越急越打不开,却又不敢出声,怕惊动天兵反而缴了她的纳戒。 而每次他悄悄遁入宁风宛纳戒都像撬锁一样,花半天时间才进的去。见这次她和空魔在一起,几个月都安然过去,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事情发生,才安安心心呆在纳戒里不出来,谁知已处在亚雅学院所在地区,他俩还是没有逃过噩运。 令他惊讶的是,天兵竟可以如此精确的追捕到她。太可怕了。 宁风宛直视地上可怜兮兮的孚青,迅快地一步跨到他身边,从纳戒里拿出一颗红莲子,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红莲子就可以让对方的伤势瞬间恢复。 孚青颤颤巍巍服下红莲子,面上掠过一道神奇的红芒,身体充满一阵莫名的舒爽畅通感,立时清醒过来。他魔恶的血眸和漆黑面孔没有退变,而举着手掌准备对她重重扇下去,可是他不忍心,最后只是吼道:“我这么拼命是为了谁!叫你走你为何不走!等到我气数快尽时,你却又向敌人投降,你这是干什么!” 宁风宛闭幕,预备承接他将要扇下的一掌,谁知最终他还是心软了。当两人回过神来,却发现面前的天兵何时已全都定身。 宁风宛惊喜的回想到,自己打开纳戒时的情境,自问:[方才是院主出手相助吗?] 谁知院主不仅会隐身还会读心术,就在一旁的他,这时即道:[还不快走!] 宁风宛点点头,这便拉着孚青向洞外跑,一边道:“忠明快入我纳戒之中!”忠明遂入。 而孚青既惊异又不解,一连问她,是否有高人相助。宁风宛忌于天兵还在附近,便暂时没有告诉他。可是结果还没有逃多远,又遇到虚护法的亲随“心弛”。 他主人虚畀烎不灭阶修为,心弛虽然及不上,可在阿猫阿狗的眼里,他还是混沌阶尊贵的“金仙”。 神阶和混沌阶是一个比一个高的两大阶,称号也都是“金仙”,可神阶的法力却肯定是不如混沌阶。院主看到他体外所现“银边红光盾”混沌阶五段,开始着急起来。可他也不想出动太月杖,不知接下该怎么办。 “青鸾空魔!哪里逃!”心弛千里传音,无情无采对着两人从浩空冲下来。 [不好!]院主倒抽一气,蓦然一个志念,不论如何不能让青鸾学子受一点伤害。思忖着还是选择附上了她身体,对空魔道:[我们一起上!]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零三 浩戒收服 孚青一听,此人不仅是个男子,还会读心术,心猜他法力定然高强。刚刚应该就是他帮了自己两人。孚青心里纵有一丝吃醋,可还是感激的,点了头便与他齐头并进冲向天际! 不想冲到半途,他因为之前同时吸过两个玄阶天兵,这时开始发生不良反应,出乎意料他发了狂。玄阶灵体从半空中飘坠下去,扼腕嘶喊起来:“咦啊……” 院主和宁风宛同时骇然,[空魔!孚青!] 孚青之前是因为要掩护宁风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才会那样做,哪知到最后不仅没死还逃了出来。现在身体似要被强大力量爆破的感觉,澎涨的他一下子是痛不欲生。玄阶以上的修为是有灵性的,只认原来的主,便会与陌生人的修为产生强烈抵触,一不小心还会令自己意识陷入困境,许多年都清醒不过来。而吸收一个至少玄阶以上,与自己同等级仙人的修为,本就已是最高吸容度,且得花五十年去煅容成自己的修为。 神奇吧! 这比起正常修炼速度升上“仙阶”,本需两千年时间,在他来算却只需一百年就能超过了。百年以后自然是光景美好。这样算算,修炼成大神似乎轻轻松松,修炼速度比兔子跑的还快,兔子才起步,他已经到边了。不过凡事都并非十全十美的,它有个最不好的一面,那就是修为最高只能达到“鸿蒙阶”。 完了! 也就是说,学了这功法不论他多么努力,最终也只能是个“魔尊”而已,永远都达不到不灭阶“魔帝”境界。在地位高的人群中那可是相当悲催的。 所以前世的空魔达到“魔尊”修为以后所吸收的修为,不是留给帮助自己想帮的人,便是当垃圾一样输还给大地了。他甚至曾经尝试去破解这种功法的瓶颈缺陷。到底能不能破解呢?破解后又会是怎样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修炼速度有多惊人,前提也是只有学过“祭法天功”的魔神才会有此待遇。就目前为止,懂得“祭法天功”的,万万魔神中就空魔一人。其他学此法者,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还有的是遭受痴心折磨,暴死衰竭。 而现在关键在,有两个玄阶修为量在他体内,他没有空魔时的记忆,这种情况还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一时间连他自己都不能消融掉的另一个玄阶修为,想要输给别人,别人又如何有他的本事将其融合成自己的修为?就算是修为主人亲自传授,也是得耐心与其修为慢慢相融、有量有度的。只不过相比“祭法天功”的融合时间要快一些而已。因为在主人亲自输送之下,修为的意识是“相向”的,而不像在“祭法天功”强迫之下所形成是“相反”的。 孚青想到小蓝现在正需要自己,他极力想办法,忽然终于盯住了前面一面大山壁…… 孚青方才的发狂,丝毫没有影响心弛进入战斗的注意力,刚要接近宁风宛,快如电光石火的一个动作,便向她发出了致命攻击“绝命神掌!” 一道天门般的金黄掌印来“呼!” 这若是中伤,非死也只剩半条命。 院主深知自己没有能力抵抗,闪即向左边逃开。心弛见她反应如此快,这才想起一事,青鸾明明才投胎转世回来,仙体魂灵即使还在,也不可能有很高的修为。可她此时体外所呈现的修为明显是神阶。心弛很快察觉出端倪来,现在和自己对战的定然不是她本人。[既然如此,我偏要打出你的原形,看看你到底是谁!] 心弛瞧着她往左逃的背影又打出连环五个小招,加上之前的“绝命神掌”共已发了六个小招。院主方才一直躲还没有发出一招,可他却已在一刻之内,发完了能够发的六个小招,丹田内的元气快要耗完。院主掌握着一般人最多只能发出六个小招,趁着对方还不能发招,他便将小招省下,在丹田闷索地凝聚起超级大招的元气,[化神束缚!] 心弛正料想着自己拥有混沌阶修为,比对方至少多两千年修为,只要一把逮住他,他便就无计可施了。院主瞧见他对自己穷追不舍,也是猜到了他目的,所以早就做好攻袭的准备。这时突地一个转身,立时向他打出一道如旋螺的几十层煞白圈环,一圈圈连着,不断向他捆去。片刻时间便将他捆成一个人棍。 心弛刚才边飞边调聚丹田元气,预备气满突发而制人,不想此时被紧紧地束缚住。心弛却还装腔作势道:“想要困住我,没那么容易!” 心弛振力用胳膊肘往两边绷拉,试图将束缚破散。可是院主也极力以意念顶住束缚法,那就像一条韧力十足的绷带,没有三两下是破散不了的。 可是若迟迟没有外力相助,院主一个人肯定是坚持不下去的。 宁风宛感到院主快挺不下去,可又想到孚青方才出现不适,她既为他担心又为眼前局势心焦。见其他天兵不曾赶来,想必还未被解开定身术,便对院主道:[不如,现在让我派太月出来杀了他吧。反正我不杀他,他一样要来杀我。] 院主想了想,此刻也只有如此了。[趁现在没有其他人,赶快!] 宁风宛点点头,就要开启意念唤太月现身,这时孚青突如其来地冲上来,“看我的!” 孚青一手举着一个西瓜大的石头,恐黑的面目充满讽刺的对心弛笑道:“移元寄石!” 说罢一掌要直接盖上他头顶。这是他临时新制的“简单移元方法”,就是当他感觉到吸满玄阶力量时,就停下来,另一只手去释放力量,这不就可以对付比自己阶级高的对手了吗!想出这法子时,他自己差点笑抽了。 “移元寄石!”心弛预感到不妙,顿地狂汗,[他怎会突然想到这馊主意!]想到自己也要糟到连渣都没有的惨灭下场,即威胁道:“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护法天尊一定会用十倍的下场来折磨你!” 孚青嘿嘿地笑着,一边盖上他头顶,已经开始了吸汲,听着他一遍遍凄劣地惨叫声,道:“那你‘上主’也太没用了,我空魔只需一倍的力,就可以让人痛苦的最后连一口气都不剩。你上主却要花十倍的力气。看来他定然成不了大气候。” 心弛痛苦挣扎“啊……”感到像是身上的肉被活刮下来般火辣辣的疼。而他知道空魔现在一次只能吸够玄阶力量,待他完全将自己吸噬完毕,恐怕要经过数次般活刮一样煎熬。他既怕疼又怕消失,遂喊得更凄惨“呃啊啊……” 宁风宛纵有千万丝不忍,可是想到他要追杀自己还要追杀孚青,心里的不忍便立时化为毒狠。[活罪难饶,死罪更不可免!] 院主之前在纳戒里面,现在才看到空魔是如何吃人的。但他只知道空魔吃人不能投胎,却不知空魔吃人还要“移元寄石”的道理。同时也是感到震撼,曾经自己痛恨空魔害得生灵涂炭,峰回路转,如今自己却在帮他亲手消灭天神。太不可思议了! 听到天神不远前方一遍遍摧残人心的嘶喊,院主紧紧闭上了眼睛。 不知经过了多少次转换,心弛的修为逐渐要接近仙阶,前方突现圣狱王的影子。 心弛想到圣狱王的浩戒地狱,突然一声凄笑释放开来,[我宁愿呆在浩戒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一定要等到天尊来救我。天尊会来救我的!]“呵哈哈哈哈‘天庭该死!’”。 浩戒的索取力量尤异强大,他只是简简单单这么一声,圣狱王的浩戒盖便自行打开,周围顿即狂风大作,七彩幽炫诡秘旋荡最后化做一团黑雾,似一个狰狞幽魂冲心弛直直飙窜而来,紧紧包裹住了他。 “啊?快索住他!别让它带走了!”宁风宛发现前方圣狱王赶来,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可惜人的力量哪比的上天工之作,浩戒黑雾还是轻轻松松飞回圣狱王浩戒。盖子盖上了。 圣狱王魂不知所以,自己才刚离他们近一些,就有人莫名其妙钻进来。 【ps:不好意思,昨天明明定的六点半闹钟,结果被静音代替,睡到十点才起来。所以上传迟了。今天两更。这是第一更。】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零四 协议离去 三人望向他,面前忽然一片沉寂。 “圣狱王!你来的真是时候…… 那些天兵是不是你召来的!”宁风宛冷木地道。 起初他阻拦她救空魔,今日便在这里突然出现天兵天将,现在他又正好出现。难能想象天兵不是他引来的。 院主却开始深思前因后果:[如果是圣狱王召来的天兵天将,是否证明他早就知道当初他俩躲在哪个地方?既然如此他为何非得等到空魔醒过来,召天兵来对付,何不直接将他杀了一了百了?难道他是因为怕青鸾怀疑他,才故意布下这么个圈套? 不,看圣狱王直言直语粗犷的性子,不像是这么鸡心眼算计的人。] 孚青则静静观察。 而事实上,是圣狱王跟着天兵天将追过来才对。所以他十分纳闷,怎么到她嘴里,情况就反过来了?圣狱王看向宁风宛,又扫一眼已经复活的空魔,指着他,吼道:“你不能因为喜欢他,就盲目的连亲情友情都不顾了。你更不能因为喜欢他,将所有的错都让我一个人担着! 你这么说,我便要你好好说说个清楚,天兵到底怎么就是我召来的!” 宁风宛脸不红地冷厉道:“你想让空魔从我身边消失,却又不想让我怀疑到你。就这么简单。还要许多解释吗?” 这其中曲折错漏颇多,仅仅“怀疑”是做不了主的。所以宁风宛这么说,也只是诈诈他。如果确实不是他,她最后会保持沉默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再离去。 圣狱王感到自己有理说不清。此次过来是想看看天兵搜捕她的情况,顺便来抓空魔,没想到会将自个儿给搭进来。“你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那你说说,我是何时跟踪到你的!” 当时他急着要去追她,可是被云宫真人给缠住,忙着给他解释她带走的人是否真是空魔。讨厌死了,结果等他解释完毕,她早已经逃得不见了影儿。哪还能知道她躲在哪个旮旯里? “鬼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还这么大言不惭的乱说话。” “那为何天兵追我,你随后又到?” 圣狱王沉默良久,这种问题他觉得回答了也是白回答,她未必会相信。便道:“不可理喻!若是我召来的天兵,至少你现在太月杖已经不见了,我可以轻轻松松的将空魔交给天皇,再将你带走!” 宁风宛暗叹一气,[看来的确不是他。那么天庭到底是怎么搜捕到我们的呢?] 宁风宛一声不回答,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忘乎了是院主还在身体里自己才能在天空中飘浮游动。 孚青跟上去,拉住了她,竟道一句:“小蓝,圣狱王不是召来天兵的人。” 宁风宛自然知道不是他,但听他替他说好话,感到万分奇怪,一时间定神呆住。 这一说将一旁的圣狱王,和宁风宛身体里的院主也给蒙了。 孚青将发呆的宁风宛带到圣狱王面前,甚是面不改色地道一句:“小蓝的安危以后就交给你来保护了。” 就方才短短一阵时间,孚青仿佛将圣狱王从里到外分晰了个通透,他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个可靠的人。他相信这被称作“圣狱王”的人法力必然强大,加上还有神奇戒指作护,小蓝在他保护下一定会很安全的。尤其被她这么冤枉,他也能忍受得住,可想而知他对小蓝的心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 这些日子他一直忧郁着,自己离去后谁来保护她?谁知道现在就出现这么个身份奇怪的骷髅面怪神。 忽然他决意要走的心,便振作起来。 孚青在极力矛盾下,才终于劝服自己做下这个决定,所以他要在自己改变主意之前,就将此事办了。 院主、圣狱王、宁风宛三人听到他方才这句话,一同傻眼了。 “你是怕我收了你,才这样说的吧。”圣狱王两只眼成三角形,看起来邪凌无比。 “就当是吧。可是我会求你不要收我。因为小蓝不能没有我。”孚青很自信地道。却也是这份自信显得他无限魅力。 在宁风宛心里,这是心目中的男神最不可缺少的气量。宁风宛此时像个小孩一样,傻呼呼地望着他。可是她的身子却被他悄悄的推向了圣狱王。 圣狱王感到讶异,看着来到自己怀里的小人儿,如今竟是被她的心上人亲自送给自己的。他并不清楚空魔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知道这一刻人儿到手,心里什么怨恨都没有了。“空魔,我现在才发觉,你不是一般的有意思。是太有意思了。”怪不得幽蓝会对你如此着迷。不过从此以后我会非常小心掌握好她的。 孚青淡笑。回神看向此时泪光打颤的宁风宛,抚着她眼颊,轻言细语道:“对不起,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这样安排了你。可是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你明白我的用心吗?” 宁风宛虽然很不了解,可是听他这么一说,似乎突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泪光从她脸上悄悄地划下去:“我明白我明白。” 孚青十分怜爱的看着她,像是捧在手心里的小月亮。“我知道经过方才和天兵一番猛斗,我更不应该离开你,可是时间不等人呀,孚青不能永远这么渺小。男人志在四方,你得给他一点时间施展。你要对他保持信心,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说罢孚青身子往后退,宁风宛泪水更多,“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一定也要好好保重。” 孚青点点头,不停退着走,眸子里承载的是无数不舍。可最终他还是在远方天际消失了:“相聚洞府,雄风归期。二人情定,百日夫妻忘年恒。心梦兮魂醉兮,汝痴如蜜在吾心,无时无地,吾伴随梦里千里……” 【ps:第二更一气儿上传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零五 我要掌天 他何曾想要离开,“那”是他的心肝宝贝呀。他恨不得将她揣在口袋里,寸步不离哪也别去。可叹世事难违,他觉得除了壮大自己能够对的起她,其他送什么礼物都弥补不了她的人生。 孚青不知,自己临走这番话,却是令她更心如刀割了。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宁风宛早已将他化成心头再也不可缺少的部分。尤其在之前不久,他差点为自己牺牲的那一幕,令她心中有太多言语想要对他倾吐,犹似无数淤积堵在胸口。她需要许多来自他的安慰来压压惊,她想要和他紧紧的拥抱相依在一起,如此浓烈的依赖。可是如今在她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他却这么突然离去了,对她的刺激和打击都实在太重了。 看着他身影消失的刹那间,宁风宛哭的没了声音。 “幽蓝……走吧。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圣狱王还不知她如今身居何处。揽着她肩头漫无目标的在空中向前行。犹似之前的争吵从来都不存在过。连那被她狠心下手和他决斗的事情,也都远远抛之脑后去。 这若是换成别人,都不知道被他吃下后,吐了几次骨头出来。 “回……回……”宁风宛痴痴愕愕道。想到自己糟天界追捕,怕给学院带来天灾人祸,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自己是否无家可归了? “回亚雅学院。”院主叹道。 宁风宛听到院主从体内发出声音,这才想起院主还在自己身体里。 圣狱王则一怔,“是隹!” 院主是见宁风宛精神不振又没有张开翅膀,怕自己一离开,她会从空中掉下去,故而迟迟没有离开她身体。这次提醒圣狱王将她牢牢抓住,他才从她身体里出来。予他仔细解释一番前因尾后,便带着她直接向亚雅学院飞去。 转瞬三人来到亚雅学院上空,圣狱王没有下去,见宁风宛没精打采,他知道自己留下来也没意思。遂交给她一个黄翠色钉螺道:“有事找我你就吹这个。我接到消息,不管相隔多远都会很快赶过来。” 宁风宛傻傻看着钉螺,满脑子却都是孚青离开时的情境。但起码的礼貌她还是遵守的,默默点了点头道:“多谢圣狱王待青鸾如此宽厚。” 圣狱王顿了顿,道:“凭我们的友情,你用的着跟我这样客气吗? 你……能不能再像我们友好时那样喊我‘蒙玴’?” 宁风宛俯首紧盯着手上的钉螺,依然没有抬头,但简单应了一声“好”。圣狱王从院主得知她和空魔今日发生的一切,知道她一时心情难以平复,又不知如何去安慰她,便只好将她交给院主来照顾了。 宁风宛和院主一块降临亚雅学院门口。步进学院时,在学院外面守卫的其中一位将士上前来,禀道:“昨日‘又’来了一个,跟上次一样声称是学子宁风宛的亲人,但衣着褴褛,据说也是来自神箭门。” 宁风宛前一刻的失魂落魄在此猛地一震,犹似瞬间恢复精神,立问:“他现在在哪儿!” 宁风宛第一联想到,今日天兵极力要抓获自己的情境,所以猜想这次从神箭门到来的亲人可能很早就发生过事故。这次必定是真正的亲人。 但院主站在不同的角度,只考虑她的安危。想到之前跟踪宁风宛到山林里看到的,是空魔假装成她的师兄来接近她。他担心这次会是天庭派下来的人来诱捕她的。听将士说,那人在一级中层宿舍里,他再次隐身潜入她身体,二话不说向那飞去。 只要被院主一附体,宁风宛就没了自我控识,完全是由其而去。 宿舍里,其他人都不在,只有羽妃燕和穆雪依正替他搽汗,他处于昏迷状态。院主见他这样,给他把脉发现他只有道阶四段修为,才放心他不是天庭派来的人。院主说,他是因为激战过度,又很少得到休息才导致的昏迷。想必他来时,风雨坎坷,无比艰辛。 羽妃燕说,昨日学院将士通报她时,他已经倒在学院门口醒不来。连瀚辰给他运过气,他也没能和大家说上话,接着就倒头睡去。 看到师兄衣着獠牙猪的毛皮这般寒酸,连睡时都愁眉不展,宁风宛以拇指给他抚平。神射车良冥冥中对她身体的神兽香气特别敏感,虽然事隔六七十年了,但只要一闻到这,他就会立刻想起来是她。正在她手准备缩回时他一把抓住,吃力抬幕,即唤:“宛宛!宛宛!是你吗!” 宁风宛回应了他,不久他完全清醒过来,随后就泪下:“宛宛,以后我们都不要回去了。” 宁风宛猜到是家乡出了事,急问:“家里出了什么事?师兄为何这样说?还有,为何只有你一个人来,其他人呢?” 神射车良本不想告诉她,以免乱她修炼的心志。可是这样大的仇恨他总有忍不住说的时候。神射车良一头扎在床心,狠狠痛泣起来:“神箭门惨糟灭绝,无一人活着留下……尤其是我爹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护法天尊却派小神下来,对地玉山的所有百姓宣称‘这是窝藏魔女的报应,是魔女以杀人为乐的结果。再若发现魔女,一定要烧香急报’。他死不瞑目啊。 可是我连我爹娘的尸体也未及处理,就连夜逃出去。 神箭门所有人的尸首似残叶一样铺的满地都是…… 就连……” 羽妃燕瞬时泪眼模糊。而宁风宛整个人莫名发抖,浑身冰冷起来,道:“就连什么?” 神射车良看向羽妃燕,愤怒与悲凉同至,咬牙道:“他们竟然连羽氏一家也不放过。我去看望他们,羽氏父母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他们撑尽气力,才对我说出一句话,说妃燕有一个特别爱喝酒的哥哥,两位叫她再也不要回去,以免招杀身之祸。叫她一有时间,直接去找她那位哥哥。” 羽妃燕顿时泣不成声,双膝重重跪在地上。这两位父母虽然在前世后世都不是自己亲生的父母,可他们的养育之恩,以及平日的疼爱,一点都不少于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惜他们在生时自己未尽孝,如今他们却因为自己的姐妹糟到这种灭顶之灾。她真的痛恨上天,痛恨自己。 而宁风宛篮篦满面,此时狠狠撞起床柱。都是自己害了他们,还有族长。他待自己如亲生女儿,从来都是任劳任怨,平日里自己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可是他得到了什么,只有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最后还让他糟到这样的惨死,万劫不复。她痛骂自己,真是该死……真是该死啊! 想到族长每次恳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又想到族长每次捧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亲手送到面前来。宁风宛泪水成行,紧握双拳,牙腔不停打起颤来,天皇特地派人到阳坪中心来抓捕自己,却又在家乡另外派人剿灭自己所在人间的家:[天皇、虚畀烎你们太残忍了!天界无度,神界无德! 你们还我神箭门的命! 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自己掌控生死大权,我要救回他们!我要掌控六界全听我号令,与天对立! 我要掌握整个天…… 我要掌握整个天……]“啊……”宁风宛满腹怒火无处泄,化做无数泪水咆哮出来。 与孚青的离别,与亲人的离别成了脑海中不停的回忆。 在宁风宛两拳泛起无名青焰,只是摁在地上,这时随着娇拳潜在力道血液的溢出,周围地皮默然在瞬间,全部断裂开来“呲!” 令见者大惊失色,她离开学院时不才道阶八段修为吗?这是什么阶级的修为了! 这正是隐藏在地阶之下的天阶力量爆发了出来。 这就是“金鑫天水魄”所带来的潜力。其实潜力,也就是猝然之间所发挥的猛力。往往某个人在最后关头战胜某人便是将猛力提到了极限,从而战胜对方。只是在情绪激动下,猛力会促使的更有力度。 而且潜力和修为、空间一样,永远是同时进行的。只不过修为和空间两者是成“对比”;三者在一起,是成“正比”。所以大家也知道,以后不论宁风宛是晋级到天阶还是玄阶或者更高,她的潜力永远比她的修为要高同样倍数。只不过大家还不知道,目前宁风宛这情况是属于“天阶境界”的潜力。所以在她晋级天阶时,她的潜力则会自动长成“玄阶境界”,后面依次类推。若是雪依和妃燕、车良知道,定会为她高兴的合不拢嘴的。 方才唯有院主想起“金鑫天水魄”,知道宁风宛是发挥出了潜力。 羽妃燕看到宁风宛这样大的潜力,蓦然从泪水中惊醒,点了点头即道:“好好好!实在太好了!有你这样的潜力,还怕报不了仇吗!至少同一阶级的人永远不能掌握你的威力。 等你成为大神之时,那些自以为是的大神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我对你充满信心!” …… 想起瑾莺儿他们,宁风宛忽然道:“那师妹师姐师兄弟他们呢?” 神射车良到此哭得更厉害,“其他兄弟姐妹和佳敏、耑明不知所踪,据说当时数名天兵搜捕他们,和他们一块消失的。 至于莺儿,我在半途听说,她被恶人抓走了。如今真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 还有一个人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就是希寒莫名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当时他自己也差点被他们发现,要不是急中生智混在死人堆里,他也是要遭毒手的。所以无法顾及到其他人。 这事已经发生了很久,就在宁风宛离开地玉山的一个月后,突然护法天尊的贴身侍卫心弛,直接找到神箭门和羽氏家族盘问有关她的消息。可是大家都紧闭口风,打死都不招认,心弛便道:“窝藏魔女,不老实交待者,同魔女一样罪不可恕!格杀勿论!” 接着神箭门和羽氏家族的人,未及逃离的便在这同一天全部死光。 【ps:蒙玴yi。】 ... 一零六 八音傲诀 在此之前,幸好父亲悄悄派人通知过三位师父,所以三位师父幸免于难,没有被天兵下到毒手。但如今都是四散奔离,下落不明。平云峰和青泉岚因没有和她有太多联系,加上有百姓保证,所以也逃过一劫。 而他来时,一路上边对付妖兽边打听学院去向,有时候还要被恶兽猛追,接连逃遁不断无一日安生。不知不觉就耗废了五六十年才得以到达学院。 听完这些事情,宁风宛自是斗志向上,却因为太过欲速而不达。一进入修行便是一团混乱。天黑了,宁风宛步出宿舍院子,吊脚楼下四处有灯笼,见师兄一个人站在楼下对着无星无月的天空发傻,宁风宛忽然想起一事,没有惊扰他,又往回走。 宁风宛离开家乡以前,师兄早已经学会神箭术,就连瑾莺儿在他教导之下,也勉强能偶尔发出几支神箭。宁风宛相信师兄这样的本事,一定可以在学院里取得好成绩,所以第二天就将师兄介绍给了戒尘。戒尘考核过神射车良,见他可以无箭自成,当即收下了他。并让他自由加入宁风宛的巨蓝风队。 夜晚,宁风宛再次来到院子里,遇到师兄,问起白衣妖男穿他衣物的事。神射车良说这件事他知道,当时白衣妖男在他自己的院子里,以法术强行扒了他衣物,没有刁难他也没伤害他,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他却不知,其实白衣妖男平日监听壁角,早已从他们家人谈聊话中偷听到宁风宛的去向。 他问宁风宛怎会知道这件事,结果直接是糟到无声的拒绝。 最近一些日子里,宁风宛一直心浮气燥,连想修炼都不能入定。她总是担心突然有一天,一大群天兵又会找到学院里来。因为心弛不管失不失踪,虚畀烎都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宁风宛站在窗户边,眺望走廊上成排的灯笼,这时院主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是的,这次他就在身边。 “再这样下去,等到空魔回来,你还没什么成就。 你在想什么?” 宁风宛顿了顿,恢复自然,直言直语道:“我在担心天兵天将会追到学院来。” “有一点,不知你有没仔细想过?” “什么?”宁风宛蓦然凝重。 “小仙听你和空魔说,你们相识有一百多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内,按说天兵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抓到你。 可是小仙却没听你说,以前天兵为了抓捕你而出现过。 恰恰在这次,你和他相聚在一起时天兵才赶到。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大的疑点吗?”院主步步暗示道。 宁风宛摇头晃脑,茅塞顿开,眸中甚是绽放出犀锐的光芒:“你说的太对了! 不过以前天兵并非没有出现,还是虚护法亲自带着天兵下凡来的。可我当时就在地面上,他却一直未发觉。如今我和空魔身处异地,反而被他们轻而易举地找出来,想来这次的确跟我们两个在一起有关……” “小仙只是希望你心中想开一些。既然猜到是这样,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院主听到过她在心里誓言掌天的那段话,就担心她因为心太急而走火入魔。 “说的也是。 不过我还想去‘方古洞’一看。” 还记得在书院里所看到的“聚齐八字,力量齐天。宇宙洪荒,任我称雄。若虚若实,见后确凿。一去方古,便见分晓。” 方古洞!我的天咳咳咳。院主有些不适地道:“不管你从何得知,去是可以去,但最低要到天阶修为才可以。” 意思是至少可以有稍快的飞行速度。靠翅膀是不行的。 因为那里潜在着一个十分可怕的秘密。但不管她飞得快不快其实都是很危险的。 宁风宛只想一步登天,直言不讳地道:“院主是否有办法让我一下子变成天阶修为呢?” 院主小眼一瞪,更难受了,咳咳咳咳,“小仙可从没说过。 你难道就不能安份点?哪怕吃丹修炼到天阶也行。”院主听戒尘说过,她会炼丹的事。 宁风宛听他这样说,不以为奇,道:“不。我等不及了。孚青说的对,时间不等人。所以就算冒险我也要去。 何况我还有太月杖。只要不是面对天界的人,我一定不会畏首畏尾。” 院主仔细问过宁风宛之后,才知道她是得知了“八音傲诀”。宁风宛注重到“八音”二字,心想会不会是自己在远朝人界所听说的“金、石、丝、竹、匏、土、革、木”。如果是的话,是否证明它的力量也跟这音律有关。 院主说,这八音傲诀,乃是太古巨兽涅磐的晶石,假托于初级魂晶形态,不容易分辨。但用口吹,八种晶石分别能发出微弱的不同乐器之声。至今这是一个毫无依据的传闻,不知道从何人口里传出。且说它们所出现的地点往往是与常态下相反的,极不容易找到。这八种太古巨兽十万年才复生一次,如果能在它们复生之前,掌握操控了它们的思想,它们就会永处化形再不复生,所在力量便能为主人所用。估计这也只有懂得与兽类心灵相通的人,才能做到。 宁风宛心头大动,自己有祖凤祖凰万物心灵相通的本事,还怕掌握不好它们的思想?只是要在哪里才能找到它们? 院主读取了宁风宛的心语,慨叹道:“不过在此之前,一切目标皆很渺茫。首先,若自己没有强硬的修为根基,很可能有一天会糟敌人暗算。即使得到了‘八音傲诀’也会有丢失的危险。只不过一般人不容易掌握它们的心理,一旦它们认了主,便很难改变。 怕只怕,别人用不了,自己也得不到。所以自己的修为根基最为重要。” 宁风宛道:“院主放心。我不会因为搜寻珍宝放弃修行的。只会令修行更加充满毅力。” 院主遂道:“不过,如果你坚持要离开学院的话,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宁风宛道:“什么条件?” 院主道:“一年之内集满十万颗初级魂晶或者一百颗高级魂晶。你就可以离开了。” 他是希望,她能够在这一边搜集一边修炼的情况下,修满天阶。 宁风宛狂汗道:“我从哪弄来这么多魂晶啊,你不是存心刁难我吗?” 院主不留情面地道:“那你就得乖乖修满天阶修为,再离开学院。” 宁风宛翻了翻白眼道:“你干嘛不说玄阶呢?” 院主道:“因为天阶修为可以飞行自如,却没有脱胎换骨,正是历练的好时机,也是学院规定的历练阶段。 超过天阶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院主说,集满十万颗初级魂晶或者一百颗高级魂晶才可以合铸成一颗“魂玄精魄”,才能让她从外力一瞬间长到天阶修为。但自身修为依然不会改变。 宁风宛想了想,叹一气,还是决定一年之内拼命凑齐十万颗初级魂晶。否则她就得在学院生生的修满八百年再离开学院,当然这是在一般修行速度来算。若按她自己的修行速度加上自己可以炼丹相辅,用不了八百年就可以晋级天阶。不过时间依然还是要耗费几百年的。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零七 天掉精魄 宁风宛穿上震战圣袍整装出发。在阳坪大陆中心,周围有的都是贵修与豪贾,这样穿着在外面反而显得符合群众。院主说,以后不管是在学院内还是在学院外,她都可以继续保持这种形象。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天兵找来。 不过在学院里极少有学子这样装束自己,一般都是离开了学院才这样。 只是她情况不一样便另当别论。院主亲口这样说。 自此宁风宛和羽妃燕白昼搜集魂晶,偶尔还采些炼丹灵药草;夜晚则打坐修炼。生活过得十分充实,也十分神秘。蓝少英和晁玉五个月前和巨蓝风队一块冲出万妖塔的,结果来找她时,听说她已经出了学院,去找一位亲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最近几日才发现她,乍然见她这番面貌,愣是半晌没认出来。 “喂,才看见你就走。一点朋友面子都不给。”蓝少英拧着眉道。 宁风宛穿上法袍的样子,在赤袍色光反照下显出的金光,浑然呈现金赤色。法袍纹案芙蓉花,裙身斜露左边整个肩峰而下,匀称包裹身子透出肢杆婉美曲线。连头上的角羽冠也被完全幻变成金赤色。一头青丝甚是环成六个拱在左边,右边则成小河瀑一样垂下,又从中取一蓄围成两个发圈,垂在金赤色角羽冠上。 这样从她额心长出的角羽冠便犹似额间的镶饰,不仔细研究,是分辨不出来兽态标志的。 这下整个气质不是变得比以前美艳,而是妖艳起来。 法袍不似凡织之物。这样是无形的,直接覆盖在她蓝晶羽衣之上,对本身衣物是没有半点抵触力量的。 宁风宛一个回头把两人迷傻了眼。宁风宛瞥两人一眼,严肃道:“我去执行自己的任务,难道还要跟你们报告一声。不奉陪了。‘拜拜’。” 两人认识她以来,她的怪言怪语就没停过,便习以为常。可是问她执行什么任务,她亦是一声不吭。 这个吝啬鬼,问她一句话像是要吃她的肉一样。蓝少英是了解了她性子,有好处才会回头的,便道:“没准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宁风宛果然顿下,回眸一笑,漫妙的腰肢扭啊扭的过来了,在三步前停住。那修长的睫毛似在对他发出勾.引,温柔酥骨地道:“我要十万颗初级魂晶,你有吗……” 蓝少英不敢直视她而看向前方,浑身在瞬间澈骨酥麻,眼前乃是世间尤物极品,如今竟在对自己温柔这是错觉吗?不过他知道这女人霸道的狠,她可以随意惑乱别人,别人却不能这样对她。否则就是触犯她的禁忌。 蓝少英极力克制自己,同时认真一回想她口中香气勾勒出的字眼“十万魂晶!”令他接下来就不敢恭维了,讪讪地问:“多长时间集齐十万颗?” 宁风宛泛着修长的眼睫,抬幕不回避地望着他,“一年……” 蓝少英听这声音像是再次被电到,慌慌张张道:“我手头上没这么多,但是在整个三级院场总有些学子手上有。” 他认识的多数是些女子,说要凑齐他还不是要从她们身上刮油。再通过自己平日任务时的努力,他想一年之内,再怎么也应该可以凑齐十分之五六。他继续道:“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一定竭尽所能。” 从后面赶来的羽妃燕见蓝少英这痴痴傻傻的样,忍不住兴灾乐祸。晁玉则是在心中替他一个劲地叹:[当初还说,要他让别人追的他死去活来。现在看来还是他自己把持不住了。] 宁风宛闻此顿变大度芳容,拍着蓝少英的肩膀道:“哥们儿,那就辛苦你了。多少没关系,你有这份心就好。宁风宛先在这里谢过。”颔首一礼,立挥挥手,载着妃燕向院外飞去。 晁玉见蓝少英还望着她远去的方向,笑道:“‘哥们儿’!哈哈,你完了你肯定完了。你真的打算替她找这么多魂晶吗?” 蓝少英望着天空回想刚才,漫不经心地道:“是的。只要她不对我发脾气就好。你不知道,我今日是第一次见她对我笑……” 晁玉白他一眼道:“笑个屁。人家已经有她自己英俊不凡的师兄大哥了。谁还理你。” 蓝少英立时正面向他,入神地问:“是吗?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跟以前一样宁风宛每次去山上狩猎,都会从长歧山进入。可是想到每天的收获,宁风宛越来越没劲,一天最多只能打捞五六个兽魂晶。因为并不是每个兽脑里都有魂晶,只有“得悟”的才会有。而这附近的兽都被快猎光了。再往深山里去,也只会遇到几个天阶玄阶的凶兽,在太月杖的帮助下,也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追到。 “就算一天能打到一百个兽魂晶,一年也没有十万个呀。 想想,院主也是为你着想才出此计。你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和我们在学院里一块修炼到天阶吧。”羽妃燕无精打采地道。 为了报仇,她也有过想要快些修炼成大神的冲动,可是再冲动也是需要时间的。这些天她总算想通了一点。貌似好姐妹却始终没有想通。 两人正闷闷不乐,离长歧山还远着,身后附近还能看到川流不息的人群。忽然天空飞来两个不停打斗的公子。仔细听像是为了争夺一颗什么东西。 宁风宛和羽妃燕见后,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行,忧虑到无人之处会不会被他俩打劫。但想到还有太月杖,又松了口气。 刚走一步,一个重物突地飞流直下三千尺“啾……吭!”宁风宛摸摸头,“啊呀嘶嘶嘶,咋就这么准打中我了咧?” 宁风宛手一摸,五指染红。血液甚从额鬓边流下来。 宁风宛未朝地上看砸中自己的是什么东西,看了看手上的血,仰头就想臭骂他俩一顿。却见那两人从遥远的上空,丢了魂似的争先恐后朝这扎下来。 羽妃燕手附着修为替宁风宛将血液从额边往伤口处搽销掉,见她横眉竖目望着天的样子,小声地问:“你没事吧?” 宁风宛吁一气,回过神来,“没事。”不经意瞄到余光下的一处光白,随着看去,就在面前青石板上五步处,有一颗荔枝大的夺目魂晶,“快看!”这不是我的目标吗! 它个体不大,照耀的范围却胜过青天白日下的光芒。一般普通魂晶哪有这么光辉耀眼!这准是一颗不一般的精魄呀! 羽妃燕还未反应过来,宁风宛已一步跨过去,捡起来往嘴里扔了。 “喂!吃不得!”天上两位公子半途中加快速度,变似火箭一样飙下来。 “都怪你!” “都怪你!你直接给我,不比给这外人强吗!” 老爹给大哥一颗魂玄晶,老三发现非要强取。老爹就说,老三要也可以,打败一千个天阶兽就行,第一历练第二获材宝,一举两得。而一个天阶兽能取出一颗中级魂晶,一千颗能合成一颗魂玄精魄。老三闻此,二话不说走了,这几日听说大哥找符师镶嵌未遂,便每日趁他不在去屋子里搜。大哥刚才回来时,他正在家里七上八下、翻箱倒箧,魂玄精魄此时却就在大哥手上。老三看到,临时起意便与大哥从屋子里直接打了出来。 才刚出门儿,飞了一里多,大哥手里的魂玄晶被老三打飞出去。两人同时去抢,可是都没抢着,这不,掉下去了…… “啊!你把它吃了!”羽妃燕脸上的肉直颤颤。 刚才她也是瞟到过一眼,那魂晶非同一般,如果是颗高级精魄的话,羽妃燕难能想象吃下去之后,人会不会因为它的灵力太重而占据自己意识,冲坏脑筋。因为它毕生只能是镶嵌在身外的灵物,天啊……可是她吃了!吃了! 岂知,这不仅不是高级魂晶,还是一颗更高级的魂玄精魄! 宁风宛向她连使眼色,[没吃,没吃。在纳戒里。快走!] 羽妃燕甩了把汗,眉头顿开,[你也太会演戏了,吓我一跳。快跑!] 羽妃燕是个侠义之人,本是反对这种顺手牵羊的事情。可是姐妹需要这些,某些规矩在她眼里也就自然不算什么。何况有一次为了她,自己差点以杀百姓来换她命的念头都有过。这样个小事她哪有不原谅的道理? 宁风宛艳红翅膀一振,正要载着羽妃燕高飞而去,那两家伙见她俩想逃,立时改变降落位置,直接落她背上似一颗巨石拦腰压下来,宁风宛不及闪开随着惨叫一声:“啊……我的腰!” 两个男子和羽妃燕这下是全部压在她一人身上,要命呐。 一个身着青蝗化衫声称是大少爷的家伙推开羽妃燕,一把捏住宁风宛脖子,险些将她捏断了气,恶狠狠地道:“死妖怪敢吃老子的东西,活的不耐烦了!给老子吐出来!” [敢这么骑在姑奶奶身上还掐着脖子的,你也是第一个!]姑奶奶眸中的东西谁也别想拿回去。所以就是黑的也会说成白的。但现在姑奶奶没这好心情跟他耍嘴皮子,便道:“去死吧你……” ... 一零八 泯光宝盒 宁风宛眼眸翻白,再不出手会死滴。即以意识召唤太月出来,给两男背上狠狠地一人一杖“啊……啊……”两人就此给杖扫出二万里。 这里离闹市不远,身后附近尽是路过人群朝这观望。 羽妃燕这时才从那着一身蓝蝶化衣的三少爷魔掌下逃脱。宁风宛见她很狼狈的样子,惭愧道:“真抱歉,让你跟着我倒了八辈子霉了。”连父母都给害死,还不记气,现在还和自己一块倒霉。这样的姐妹用什么去形容,已经无话可说了。 边说宁风宛振翅背向她,羽妃燕趴上去,“别想那么多。快走吧。” 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宁风宛已经带着羽妃燕飞回好远,下面能看到来回不断的人群。 青衣大少爷站身拍了拍身子,以天阶飞行速度,不出半刻就紧跟在了两人身后。他方才明明可以一下窜到两人前面,却故意在后面阴凌地道来一句:“妖女还不快站住……” 两人毫无防范意识,一听那青衣男子这么快就来到身后,猛然回头一看,上当了!这男子背后拿着一个宝盒,在他启动咒念操控之下,不管对方有任何回应,都会被收进去。这时立有莫名一阵金气将两人卷入到一个不毛之地。 而且在这里面干什么都不行,不仅使不出法力,连太月杖也发挥不出威力来。四面七彩反光、水晶璀璨,可空气闷得叫人窒息。脚底玻璃似的地面,还粘乎乎的,仔细一看脚下,好像青鸾的蓝晶角鞋快要融化。两位公子宝盒外冷笑着问,那魂玄精魄到底被弄到哪去了?再不回答就等着被“泯光”宝盒慢慢消化吧。 “泯光宝盒”是一个非金非银非石的黑海光灵“晶体宝盒”,通体晶莹剔透光彩,民传“它是神光泯万物”,所以称它为“泯光”。在宝器神谱上排名第十八位。传闻只要主人意念咒语,它就会主动索取目标吞下对方。一次性至少可以吞没一万八千人。 比不上圣狱王那可以无限吃人的浩戒,可是凡间能拥有此物,也算是无上至宝。 [原来是被收到宝盒里了。这什么宝盒还真厉害,自己只是回一个神儿就被它装进来。看来也是大好的宝贝……]都朝不保夕了,宁风宛眸子里仍是忍不住绽放出邪光。 正确的来说,从神箭门被灭门以后,她就在开始放纵自己的欲念。 宁风宛和羽妃燕心想,已经到了这地步,即使交出魂玄精魄估计他俩也不会放过自己,所以答案一致始终不变,精魄被吃了消化了吐不出来了。 宁风宛想使圣狱王送给自己的钉螺,请他来救自己,谁知在这里也是完全没有效应。这该死滴…… 羽妃燕耸耸肩,道:“玩完了。” 宁风宛开始心焦,难道为了自己修成大神,又要搭上妃燕的性命?这注下得也太大了,你简直是罪大恶极啊你。宁风宛忽然灵机一动,有了,慌忙道:“喂,两位公子,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有话要说。” 羽妃燕大惑不解,悄声地问:“你有办法了?” 宁风宛一边给她使眼色,一边在嘴边指嘘。 “一手交货一手放人。”青衣公子冷哼道。 “你不放我出去,我怎么交货。”宁风宛诈道。 “看样子魂玄精魄果然还在你手里。你根本没吃。 我数一二三掀开盒盖,你把精魄从宝盒口边递出来。”等递出之后,你们俩就死定了。 “那我们呢?”宁风宛狐疑道。 “若实在要出来,只能有一个先。” “不行。我们得一块出来。” 宁风宛和他就此僵持了几刻,青衣大少爷和蓝衣三少爷之前的争吵在此悄悄言和,互相眉色交换起来,许久之后一同决定道:“好。” 终于宝盒盖果然打开,出乎意料只将她一人从宝盒里拉出去。宁风宛回头看羽妃燕,她未动而自己先离开了,顿时惊呼:“妃燕!” 羽妃燕不知所措,怔愣道:“我没事。” 宁风宛稚嫩的臂膀被一面凶狠的青衣大少爷狠狠拽着,不知为何这时他突然愣住。而她本想趁此拉着羽妃燕一块逃出来的,不想计划失败。宁风宛决计这次再不会上他们的当,召出太月,不管眼前是他们的家还是宿舍,劲臂一挥:[目月击星!一个不能少!去!] “咻!”太月杖顿然释放出强烈金芒,几乎笼罩住整个屋子,屋子里眨眼间变的像天宫殿堂一样光明!而光芒开始将两兄弟平悬在空中,强行往屋中间拉拢。青衣大少爷便则使不出力的由此放开宁风宛,但从他拽着她时一直到现在是目不转睛,才发现面前的妖女是如此美貌出众。 美到人见人爱,见者无不为之动心也。她这一身红艳的震战圣袍本是他见过最讨厌的一种富俗之衣,是的,太富假庸俗了。可今日在她身上,他意外发现这种衣物最绝艳的一面自己根本从来都未见到过。所以不是它富俗,是别人无法衬托出它的艳丽,只有她……才可以。 他突地觉得,以前经历过的日子,没有今日的她出现都是白活了。这么多年来,他接触的女子不少,风花雪月也不少,碰过的还都是正经八百的女“人”,从来对妖是深恶痛绝的,因为她们有兽腥臭,且露出半兽半人的面目时最是丑陋。 但今日,他确是被妖给迷住了。给他的感觉,胜却妖艳胜似魔艳。 他岂知,这是曾经迷倒天宫众多薄情寡义天神的青鸾兽神。连清心寡欲、目中无人的天神都能迷倒,又何况是凡间七情六欲中徘徊的凡人呢。若是在人间这点美貌的成就都没有,她还是青鸾吗? 看清她的这一刹那间,似乎胜过他活过千秋万代。他记得以前自己说过“永不成家,要风.流快活到死那一天”的誓言,但这一刻他的色溺冰山墙化了,完全变成一片温柔的爱情海,对自己笑道:[有她这般秀色可餐的尤物,我还用的着四处浪费自己的身体吗?她夺我魂玄晶,我就要她做我抵债夫人! 好!太好了! 这相貌、这身段、这性子、这脾气和我不正有异曲同工之妙吗?]正想着,重杖狠狠落下,“啊!啊!啊……” 三少爷也是看重她的美,却在旁边狠狠咒骂道:“臭娘们儿!在老虎地儿上撒野,早晚有一天让你飞鹅变烤鸡!” 大哥顿给他头上一瓜子儿,“以后不许你在嫂子面前这样胡言乱语!听见没!啊……” 宁风宛气得面红脖子粗,深吸一气,[看样子打的还不够重。]宁风宛冷厉地问:“你们到底放不放我姐妹!不然你们俩今日就是死在自己家里也没有人知道!” 青衣大少爷严厉地道:“你答应给我抵债,我就放她出来。” 【ps:第一更求支持……】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零九 巫马氏院 宁风宛斥喝道:“你这混球!若是我姐妹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得把你们俩五马分尸不可!”一想羽妃燕在宝盒里面恐怕呆不了多久,就会被融化,心里又气又急便只好先答应下来,“好。” 青衣大少爷忍着千金重的杖击之痛,纵然面目潮红青筋暴露,依然手指对她一勾道:“我要你过来蹲下,证明给我看。” 三少爷在旁边歪着嘴笑,两人苦中作乐。 宁风宛冷木一步跨过去,说蹲就蹲下来,瞪着他问:“你要我如何!” 青衣大少爷冷蔑一笑,本是要她吻自己的唇,谁知人儿真正一到面前,他的欲念立刻就变得强烈起来,临时改变主意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在她温润如玉的香脖上一阵狂乱吮吻起来。宁风宛惊慌失措,加上还有他兄弟在面前,一想这真是奇耻大辱!抑不住愤地顿即使力推他,手掌狠狠撑在他额上,怒道:“你要我发飙吗!” 青衣大少爷搂得更紧,冰冷地道:“若不这样,我怎能相信你?我怎能放过你姐妹?” 他想的是给她一个下马威,先将她面子耗在自己唇下,让她最后“不想答应抵押给自己”都不行。 宁风宛浑身激颤忍无可忍,这下红了眼,[得寸进尺!]给他脸上红印一掌,逃脱一起身,就在他下巴夺命一脚“叭!” 青衣大少爷即口吐鲜血溅满地“噗……” 经过这么一番羞辱,即使是自己的错也早已成对方的错,自己还有何好理亏的!宁风宛这是给自己找赎罪的借口。瞪着他邪笑道:“今日我就是吃定了你!魂玄晶我亦照样吃定!可是只要我姐妹还未出来,凡是跟你有关的人我都一律要杀! 杀! 杀!” 在知道神箭门满门被灭的那一瞬间,她心里便发誓,日后不管谁欺辱自己,她都要双倍奉还! 这时一个身着黑金甲衫的黑白胡渣老爷子带着一群下人推门而入,起初以为是两个儿子又不听话。看到空中飘着的两个儿子此时遍体鳞伤,满背是血,他才引起重视,庆幸自己幸好赶来。眉毛一竖即喝道:“哪里来的恶女!竟敢在巫马氏‘珠月庄院’如此横行霸道!看老夫不收了你!” 听侍女禀报,最前院的一间房里有打斗声,他老人家才迅即赶来。 来人是阳平大陆很有威名的巫马·志仪。因为巫马氏的法器“泯光”在这块大陆上声誉鼎胜。 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巫马·暴凛,脾气冷燥、二儿子巫马·俊华,性格孤僻、三儿子巫马·瑜冉,性格很占强。反之,三个儿子是没一个让他省心的。不过二儿子稍微出息一点,在九阳府城有些名头,得学院百般器重。 这时羽妃燕听到外面的动静,心想自己已经出不去,她不想宁风宛因为自己,放弃本来可以逃出去的机会,即在宝盒里面大叫起来:“宛宛,你别管我了!快走吧!” 听到这声音,宁风宛第一想到的是,都是自己害她被关起来的,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走。再一想到,她不久就会被全部融化,自己眼睁睁看着却不能救,便心头怒疾! 看着一片乱的屋子内外,脑袋里轰然只有一派神精大乱,冷血无情骤地模糊了她意识,立时收回兄弟俩头上的法杖,劲臂一挥,“破夜风!”一道灰黑如龙卷风的寒风,乘着太月鸿蒙力量将房子天庭盖“哗啦”一声拔树撼天般顶起,天光就此洒进屋子! 又因旋风促急,终然猛地一炸“嚯!”无匹强大的灰黑风浪眨眼向四周扩散,将她自己和大家一块四分五裂,像中心开花一样飞了出去“呃啊……” 可怕的是宁风宛这眼下心狠手辣同魔一样的恶女,竟异常精神,十分耐打!大伙还未反应过来。她又站了起来。好讨厌! 她启动风灵根“小瞬风”呼地刮到一人面前,一把抓住了两兄弟他爹,是吧,应该是爹。宁风宛赫厉道:“我再问一次,放不放我姐妹!再不出声,我便用‘千刀逆’将他切成片儿!” 老爷子还是神阶级高手,方才是怎么倒的都没反应过来。在他反应之前发现的是,这女女明明才地阶一段修为!他奇怪,那自己刚才是怎么被炸飞出去的!见鬼! 青衣男子也是大愕,同时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意中的一个女子,如此不解风情,不懂男人的心思。面对比自己更狠的人,他只好低头了,遂默念“泯光”宝盒心诀,将她的好姐妹释放出来。魂玄精魄的事更是不再提。 羽妃燕从宝盒里面出来,安然无恙来到她身边。宁风宛感到不置信,连忙上下检查她:“你还好吗?你安全吗?你到底有没有事啊?” 羽妃燕看看周围被宁风宛剿得一团乱的庄院,正想回答她,却一眼看到外面的大街了,答非所问地道:“这不是庄院吗?怎么我好像直接看到外面了。” 宁风宛见她这样若无其事的,想来她是没有事了。这才奇怪,青衣大少爷明明说被关在里面的人不一会儿就会融化的,连自己之前都明明亲眼看见的,当时才片刻时间,自己已有角鞋跟融化的感觉。可现在自己都斗了这么久,羽妃燕还一点事儿都没有。 宁风宛不解地看向被自己差点一脚踢掉下巴的青衣大少爷,此时他几乎快说不出话来。宁风宛上前去给他和他兄弟各人喂下一颗红莲子,等他俩完全清醒,宁风宛才问:“你是否一直骗我,这泯光宝盒根本就没有融化作用。我之前在里面所看到的也是假象是不是!” 青衣大少爷看了看不远前方狼狈的爹,又看了看她,背转过身将所有人邪意的目光都避过,埋头道:“不是骗你。是必须要我启动咒念,才有融化效果。之前你所看到的是真象。 一开始我是真心想让你们两个死。”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从我手上夺走东西,何况被夺的还是宝贝。“但后来我想让你做我抵债夫人的时候,才突然对你没了杀意。 包括对你的姐妹。” 宁风宛脸顿时一红,但咽了咽喉,不客气地道:“我这人就是个痞.子,碰上我算你倒霉,和陌生人我无情可讲。今日这一切也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话已至此。 后会无期!” 明明是自己自找的,却说成是对方自找的。也就她才这么强词夺理、理直气壮。 宁风宛嘴一歪,揽着羽妃燕的肩,像个流浪汉一样吊儿郎当的就这么离去了。其实当着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目光,在她心里太平之时,还是很虚的。 才发觉,眼前这一片废墟乃是庄院豪华的前院,所以方才一阵狂风乱炸后,才能一下子看到外面大街上。宁风宛呲着牙边走边讪讪地问羽妃燕:“我做的过份吗?” 拿了别人的东西,还把人家的人、人家的家都弄成鸡窝。 羽妃燕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不过份,一点都不过份,真的真的一点都不过份。在你来说太正常了。” 连羽妃燕都露出这样的语气,可想而知这样做确实有些过份了。不过宁风宛想,羽妃燕一直以来都是侠义心肠,她有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曾经她在地玉山,那些百姓没少不是她保护的。很多人听到她燕侠的名号,还万分祟拜呢。 宁风宛想到这里,笑道:“你是流芳百世,咱呢是遗臭万年。不过也都算是出名,彼此彼此。” 羽妃燕啐她一口,“还说呢。你这颗魂玄晶,差点用两个人的命来换。” 宁风宛道:“没办法,咱呀,不就是这命吗?凡是想要得到的东西,非得霍出命去抢才能得到。哪像你轻轻松松的。”说罢将魂玄晶交到她手上。 羽妃燕明白过来,可人家已经跑老远去,她从后面拼命地追,“喂我不要,这是命啦这是命,你的……” 两人从珠月庄院闯出来,将路上的人看傻了眼,[这威名大陆巫马·志仪的珠月庄院就这么被她俩毁了?还若无其事的走了?她俩能耐太大了吧!] 巫马·志仪见这两个女娃子离开,才将儿子们带到院内去问话。原本他是想留下对方好好问个清楚的,可一见自己儿子抓了人家姐妹,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放出来,这理亏大了。见对方又有神器在手,他不知那是什么兵器,但相信能得此神器者定然不是普通人,所以他才没有继续为难她。 志仪问暴凛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抓人家姐妹。暴凛思忖很久,待三弟准备说魂玄晶被人家夺走时,他抢答道:“因为我要娶刚才这位姑娘为妻,她不肯,我就为难她姐妹,装进了泯光宝盒里。” 志仪抠了抠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你不是说要玩溺天下到老死吗?怎么突然‘懂事’了?” 志仪才开始回想刚才那位姑娘的美貌,默默闷“嗯”一声:[的确不错。] 暴凛眉毛低垂,一面丧气之态,执著道:“儿子不会形容,只知道此生非她不娶。” 志仪暗暗乐了,想到此女手上有那神器,样貌也不差,胆量和义气更是重点,配自己儿子乃是绝配!遂问:“你知道那姑娘家住何处么?” 之前人受伤,可后来又被她救好,所以可以无视;庄院虽被毁,可是能换得一桩美好姻缘,所以一样也可无视了。 暴凛顿了顿,缓缓揪住了胸口衣襟,眸中失神道:“对呀……我忘了问她姓名,忘了问她家住哪儿。我去追她!” 暴凛随即飞上天,寻了好久,可是再也没有发现她的影踪。 【ps:第二更上传完。求支持有票的就投票哇。】 ... 一一零 方古悬秘 两人回到学院,羽妃燕将魂玄精魄交到宁风宛手上。宁风宛独自去了东成院,院主就在东成院后面密关打坐修行,听是她来,当即变现面前。可是一听她说,已经集齐十万颗魂玄精魄,院主轰然手一抖,“这才几天,你从哪盗来的?” 宁风宛嘿嘿咧牙,说不是偷,是光天化日之下拿来的。不过,妄此她也不敢说是“正大光明”得来的。 院主也是看她不老实,决不相信这是她走正门出来的结果。而原本是要让她借这搜集时间好好修炼的,她却偷工减料故意一下给完成。他现在真的无语了。 见院主半晌不发话,宁风宛偏头审视他,“院主我跟你说话呢。” 院主缓缓看向她,无奈而严肃却又一声长叹道:“你打算想干什么?” 宁风宛负手而立,佯装很正经地样子道:“我要请你帮我把魂玄精魄镶在我翅膀上。” 院主摇了摇头,起初讽刺她,说你这么能干,应该直接去找符师帮忙。宁风宛知道找符师定然不容易,所以他才拿这故意拖延自己的时间。便也抓着他小辫子不放,说你起初答应我的事,不能说话不算数。 “小仙何时答应过你?”院主微微蹙眉道。 “你说等我搜集到十万颗初级魂晶,有了天阶的力量,就可以离开学院的。这就是答应替我镶嵌精魄了。现在我拿来了你又想耍赖?”宁风宛眄视着他道。 戒尘在旁边掳着胡须笑便宜。 院主接到宁风宛那双刺魂的眸子,身体如被针一刺,这下改变了初终。立时命瀚辰拿来学院早就备好的精魄镶嵌符。 精魄镶嵌符箓有六种,第一种天令符、第二玄令符、第三种黄令符、第四洪令符、第五荒令符、第六宙令符。宙级则是最高等级。每个等级的符箓配带不同的念诵“符文”,符文念诵完毕将要镶嵌到身上时,可以输入自己的口语“密令”。想要取下来时,也需要同等级的“拆解符”,和输入相同的“密令”信息,才能取下。步骤看似简单,其实操作起来得十分谨慎小心,每一步都必须恰到时宜才算成功。 但整个学院,并非只有院主一人会操控符文,还有博学多才的瀚辰。院主这便当着戒尘的面,依照程序拿出“黄令符”亲自给宁风宛镶了上去。口语密令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且是一个别人永远也猜不到的口令。就连宁风宛问起他也不说。但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这人喜欢送人家东西,虽然这魂玄精魄不是什么太宝贵的,可是她一送人对她自己就没有安全保障了。 一个可以带来天阶外力修为的“魂玄精魄”镶嵌在翅膀上面,到底是有些不同,宁风宛张开翅膀就能看到背后光华四溢的光线。宁风宛满意的露齿笑开。此时“外力”力量合着显示是“蓝边绿色光盾”天阶三段修为。 院主见她最终留不住,长叹一气,接着语重心长讲起方古洞的事:“方古洞有一个悠久的传闻‘凡靠近洞门者,会被控制自动吸入其中,进入者再无归途’。这上千年来,有多少探访方古洞的人都没有回来过,都是成群结队的天阶学子与各路豪雄。 亚雅学院、中天学院、九阳学院皆有。” 宁风宛百思不得其解,道:“你的意思是,学院成立上千年来,一直都有天阶学子派往那去探秘?可是只有牺牲没有回报? 既然如此,就不要派他们去了。这不是枉送他们的性命吗?” 院主耐心解释道:“也并非如此。其实学院予他们有特别强调过,一定要迷途知返,不行就立刻放弃。可是那些年,总有一些学子的性命是葬送在那。 据返回学院的学子们说,回来的,都是连方古洞境地都没有到过的。 所以学院猜到,那些准确无误到达方古洞洞门的,肯定……都是死了……” 但一般只有阴槽怪地,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宁风宛据自己所掌握的神界地理知识,思忖道:[世界五大恶潭、六大阴穴、八大凶林、四大凶海都在我了解之中。在人界它们散布在不同的遥远位置,而它的另一面却是连在一起的一块陆地,叫做魔界。但它与‘神界’平行,一般通往魔界要从第十八层天中‘井’才能进出。但人界同样也有一个通道,不慎就会闯入。 如果这里就是通道的话,进去以后,恐怕是到另一个世界了。] 院主读着她心语,见她什么都知道,躬首钦佩道:“不愧是神兽青鸾。”转而道:“虽然不知情况是否确实如此,但做最凶险的打算,也是最好的防御。 可是小仙还希望……你最好不要去为好。” 宁风宛步到门口,仰望长天,叹道:“不舍性命就没有太大回报。尤其那里藏着巨大宝贝,叫人怎能不想。 拿着神器的人当二货藏着,光靠没有神器的人冲锋陷阵,这不是跟自己开玩笑吗? 你说是吧,院主?” 院主着实不懂二货是啥意思,但能根据她的意思猜到,应该是对“庸人”的贬称。 院主点点头回应她,最后说,方古洞里面不止有关“八音傲诀”的秘密,还有一种叫做“天机咒”的宝诀。宁风宛问他天机咒的秘密是什么,院主看定了她,这次良久才回答,却说要等她平安无事回来才告诉她那是什么。 其实等到她返回学院的时候,天机咒的秘密她已经自己不揭而晓了。所以他说,到时候要她自己来报告。 宁风宛愣下来,院主看着她,蹙着眉轻声道:“答应小仙,三年之后无论如何要赶回来,人未现,也要捎信回来。不然小仙安顿好学院,准也一块儿跟来。” 宁风宛大愕,脑袋边顿起一个问号,[你跑来干吗?] 院主明解她意,忧着,抿笑道:“跟来……拿回小仙的宝贝‘太月’法杖。” 宁风宛讶异地嘴一歪,良久后才意识到他是在说笑,终是忍不住噗嗤笑开“哈!” 其实历练期间,冒险去过方古洞并回返学院的,学院还有个优待条件,谁能从遥远的北方方古洞获得“天机咒”先赶回来,谁就能获得一颗完全隐藏外现法力的“隐力丹”。与一颗提升天阶四段修为而无后影响的“大力修为丹”。 只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必须要冒险成功,获得“天机咒”并成功修炼,才可得到这好处。看起来有点厚彼薄此,其实还是希望愿意去冒险的学子们能够平安归来。 离开学院以前,院主将她带到东成院密关后的敞地上,将太月杖五花八门的所有绝密用法告诉了她,并教她自身修为与“精魄外力”结合,使用合成“天阶力”以肉身凌空飞度。 宁风宛屏气凝神,一振修为吸纳天元直至地阶一段铠甲,完全包容翅膀精魄天阶铠甲时,两者便自动结合。院主说,此时她就拥有了天阶力量,开始屏息,试着以修为力量影响周围天元气浪推举身体,意念驱风屏,风止人止风行人飞…… 这些让初学者来做,一般是很不容易做到的,因为这得吸纳天元与不间断持续运行修为力量,是真正达到了天阶才能正常运行的。像宁风宛目前这样,每次飞行时,还要结合一次才能运行,一般人一时间可是反应不过来的。但她天赋好,一点就透一学就会,照着院主一步步提示,她第一次在人界自己是凡肤肉体的情况下,终于飞了起来。 感觉有点沉,另一面又感觉很轻盈,尤异奇妙。这和自己展翼飞翔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宁风宛运使意念继续推动天元风浪,让它狂涌,这下越飞越高了,越来越快了。糟糕,突然忘记问他怎么停下来,这下吓得连翅膀也忘记展开,随着一声惊叫,便似沉鱼一样立从高空直坠下来,“啊……” 院主摇了摇头,由不住飞上去接住了她。半空中,宁风宛便大半身子都倒在他臂弯里。倒是院主面不改色,若无其事一样将她身子扶正,方才一块降落地面上。 院主圣洁净澈的眼光看向她,两人随然相视一笑。想到自己不久就要离去,宁风宛忽然想起自己从万妖塔下来,获得的水晶通关牌,好奇地问:“雨轩仙子说我的奖励跟别人不同,院主打算给风宛什么奖励?” 院主接过水晶牌,默默发笑,半晌才道:“就是‘随心所欲’,要什么得什么。小仙倒是希望你还有想要的东西,可是真正的实物中,却根本没有你想要的。”到此黯然一叹。 宁风宛想了想,犹豫道:“好像也不完全是这样。只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既然你说可以随心所欲要什么得什么,那就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吧。” 翌日清晨。 不待大家反应过来,宁风宛现在就要出发。但她心中隐隐约约还压抑着另一件事,她曾经承诺等出塔以后救嵬丰出塔,还替他想办法治痴木蛊咒。可现在她必须要食言了。此刻才觉得,可能他呆在塔里面才能过着最安稳的日子,才能不受到自己的影响。 离开时,从未爆发过的师兄,突然变得胆子好大,竟然不顾一切的爆发了热肠,似粘糕一样在她嘴里彻底温存了好一遍,粘得她半晌未恢复气力。 师妹唇舌如粘糕,师妹唇泽如佳酿,师妹之予如梦复燃……忍了一百二十年的他总算如愿以偿。 宁风宛痴愕之极,自己在师兄面前矜持了这么多年,竟毁在他一朝手下,我冤不冤! 若非看他是自己敬爱的师兄,非得打的他落花流水不可。 他却还笑着说“终于好了,从今往后,师兄这整个人就是属于‘你的’了。所以,不论你此去有多艰难险恶,都一定一定要回来。否则师兄就丢下一切,也为你殉情而去。”如果她不阻拦,他现在就想跟去。 [嗯?我是吓大的!这样也能成为我的人!]宁风宛狂汗。 随后,宁风宛交待羽妃燕在自己走后,替自己转告蓝少英,叫他不要再集备魂晶。 望向无边的大荒之路,宁风宛第一次不用翅膀,凌空而起升上天空。渐渐的扬长而去,只见金赤艳袍飒飒起舞…… ... 一一一 见赤松子 这次院主没有再隐形跟随,只有纳戒里的饿鬼忠明一路陪宁风宛谈聊说话。也是因为,这是一种历练,所以方古洞的位置,院主未予她提供任何线索,全凭她自己来打听。他倒是希望三年之内她未找到方古洞,又直接达到回府这种好事发生…… 以修为飞行,感觉就是好,动动意念身体就飘起来。宁风宛初次尝试便爱上这感觉。可是该往哪去,才是方古洞的路线呢?宁风宛先在较远处的城镇中心降落地面,探望一阵后,眸中一位看起来身份地位十分尊贵的一位青壮年。 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有背景,才会对世界的奇谈奇境有所了解。 宁风宛轻轻盈盈如步莲台一样的碎步,小心翼翼跟去。 那人仪表堂堂,轻秀眉,生得一双圆又黄的猫眼,瞧着秉性纯良端正。百姓们嘴里常说,探路观三分,观貌观态观言行,确实无事就能对证从手了。 可是宁风宛从没有这样冒昧的问过路人,乍冒大荒,还是生分的狠,便紧跟着他始终想着应该找什么借口和他搭话才好。 那人不是什么修士,却是个精明之人,明觉后面有人跟踪,他便半途停下微微往后探,当余光瞟到是位姑娘时,他开始感到奇怪,为什么自己停下来对方又不上前来? 他想弄清楚,她为何跟着自己。但料想,若不借助外因,是察觉不出对方跟踪自己理由的。遂从胸前故意丢下一根蝉化银丝帕,如果对方只想跟踪自己,定不会去理会这根丝帕,他便可以毫不迟疑的往前行;而如果对方意不在跟踪,则一定会借助这根丝帕,上前和他搭话,那么他就可以果断上前与其交谈,快速解决掉半途来的疑难杂事。 不想那位姑娘还是捡起那根丝帕,跃跃欲试跟上来,“这位兄台,你的东西掉了。” 宁风宛确实每一举都十分小心谨慎。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可是场面越大她才越大大方方,事情越小她反而就越拘束。直有种第一次和神射车良相识的陌生拘谨之感来临了。 发带飘飘的风范青壮年很果断的停下脚步,并转身看过来。他身着金石甲,肩峰甲宛翘,看着好威严。却不像是武斗中人,而像一位大商人。他一面严肃地道:“你大概跟了我百步之时,我若不丢下这根帕子,你还打算跟多久。” 在阳平大陆,就没见过几个像她这么猥猥琐琐的人。 宁风宛窘涩下来,知道这样跟踪也是种很失礼的表现,讪讪地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兄台一手于腹玉立,猫目微眯,很不解的样子,迅快地道。 “您知道方古洞大概往哪边去吗?”宁风宛庆幸自己终于问出了口。 青壮年因此而怔愣,庄严地道:“能问起‘方古洞’的人,想必也是早已对此有所了解。你应该知道去过那的人都是一去不复返的,多少义杰豪雄丧生在那,大多数还都是神级以上团结在一起的大人物,结果都无一人返回家乡。你一个姑娘家,难道也想去那儿吗?” 宁风宛听他这么说起,不觉咽了咽喉,[有这么严重么?我听院主说的时候,都是说起天阶学子历练怎么怎么,好像没多大回事一样。怎么在你这就有成群结队的神级豪雄出现在那儿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那里藏着的是巨宝,万人瞩目的东西,怎么可能只有学院派学子出去试水。不过回头想想,自己是身负血海深仇,为获取无上力量,必须义无反顾的。便在心里为自己打气,[死就死,死也必须将其拿到手,等出洞之后再死!]理直气壮地道:“是。” 那人见她毫无怯意,叹息着摇了摇头,[又是一个为了宝藏放弃自己生命的庸俗之人……]可惜他确不知道方古洞在哪里,倒是有一个朋友知道那相关的一切。 他是个商人,无处不去,对江湖上的事了解不少。但就是不会修炼不会法术更没有特异天赋。只为了延年益寿,靠朋友从西域金母得来的仙果得以增寿。令他不需像修士那样去坚苦修炼来换取长生,更不需面对渡劫什么什么难。故而他对这位朋友特别敬重。两人且彼此了解,所以令他对这位朋友的见识,也是基本都知道。 顿了顿,他认真地道:“你非要去,元某可以为你指明一个人,赤松子。 他知道方古洞的去向。并且知道其具体路线。” 宁风宛立时向他拱手一拜,“多谢兄台乐意相助。” 青壮年想,这样“心好宝藏”的人都是短命鬼,结识也等于是白废感情。所以不予多话,直接告之道:“就在前面直去一百多里,向西头山拐半个弯,到达‘白浮间’的地方,他就在那儿。” 宁风宛感激不尽,此次躬身重重一礼。那人也拱手一揖,便啥也不说,就这样走了。 宁风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还叹,别说世间道道险恶,其实还是有几个说老实话的人。不过要碰上这样的人,也是得看自己眼光的。想想刚才能和他搭上话,还不都靠自己从众人里面精挑细选了许久。 有了和他刚才搭话的经历,宁风宛再面对下一次问路,头皮硬了不少。这回延途问着路人,不打半点疙瘩,直接飞行来到“白浮间”。这里是个低矮地处黄土普实的村,来来往往许多百姓生存。由于整座山常年雾气缠绕,不论早晨、中午、午后都是这样,久而久之形成了一面无法驱使的雾障,便得来“白浮间”一称。宁风宛通过百姓的指示,一纵身窜上山顶,很快找到了赤松子。 来时赤松子正予一位朴素老伯讲到山中药草,细心分晰,哪种药草大概在什么季节会长,生长环境是怎样的。他还说,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对药草特别了解,都是经历许多年后,才从别人那里学到,依依积累的学识。 可想而知,他是一位一点也不自高自大的人。修仙人一般都很高傲,极少有看到像他这样平易近人的。宁风宛很是欣赏。 赤松子一身简朴色法化灰袍。长发披满肩,且一脸大胡子,龙眉扬指天,雁目荡英风,颇具大仙豪气。但他实际修为也才仙阶五段以内,“真人”境界而已。他住在西域金母所处地域的僻郊之地“乐安山”,是她每三百年蟠桃宴上,仙阶以上会友的其中一位。 宁风宛上前,第一是微笑盈人,恭恭敬敬对他躬首一礼。赤松子不论男女老少一视同仁,但暗地从内到外以修为悄悄扫了她身子一遍,本想看看她是非普通人或者仙、妖,可是有震战圣袍强烈的灵息干扰,他没有探测出面前人儿的身份底细。只想,能穿的起这种衣物的人,应该是出于贵族。 出于礼貌,赤松子送走了先前和自己谈聊的老伯,和宁风宛直接搭上话。加上对方性子的随和,两人不久便切入正题内容。可宁风宛讶根没有料到,赤松子如此忌恨那些要闯方古洞的人。 他一听面前的女子,是一个庸脂俗粉,除却可看的外表,内心竟是同那些无庸之倍一样龌龊。该死的人,怎会跑到自己面前来打听消息了,“是谁叫你来本仙这讨问消息的!” 他本是要去昆仑山拜访仙友,路过这里,发现有百姓得疾病需要医救,才临时在这里歇脚。按理说,是不会有陌生人知道他行踪的。他心想应该是哪位道友透露的消息。这倒没什么,关键透露消息的主题,是为无聊的人指引无聊的路,这简直是太荒谬了。待他知道那位道友是谁,回头他一定要找他算帐。 宁风宛看他反应,像是知道方古洞的事又像是不知道。唯一看清的只有一件事“事被自己干坏了”,如此,若是招出指引人是谁,恐怕只会惹来麻烦。 所以见他凶神恶煞,万分忌愤自己的样子,宁风宛心想话不投机半句多,看他是个对百姓很热心的仙,便不计较什么。未回答他就这么走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一二 混沌秘境 赤松子虽然对百姓性子谦和,可是对于他不喜欢的人,性子也是十分刁难的。 见对方不屑于回答自己,一鼓作气人行如风刮到她面前来,“你还没告诉本仙,是谁叫你来这的,就想走?” 宁风宛被他拦住,双手抱臂看向他,[真奇怪,你不告诉我方古洞怎么走,我不再问就是。你干嘛还非得缠着人家不放?]“你先告诉我方古洞怎么走,我自然告诉你指明我来这的人是谁。” 赤松子吹胡子瞪眼睛道:“你想的美!” 宁风宛眄视着他,得意洋洋地道:“那不就结了。你问我,我也是和你一样的答案。” 赤松子金刚怒目,宽大灰袍袒露的壮实胸肌上下起伏,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名火。面前这丫头要怎么说呢?算不上冒犯了他,可就是让他怎么瞧着怎么想揍。 宁风宛看他横着自己不语,犯起疑惑,偏头看向他道:“你到底打不打算告诉我。不告诉我,就让我走!” 赤松子第一次发现自己想揍人,找不出来理由。可实在是无法忍受她,突然就吐出这样一条烂理由:“你闯入本仙栖身之地,想这么容易就走,门儿都没有!要去方古洞更别想!” 想到眼下山里百姓的情况,得出一个泄愤的好办法,道:“最近这里来了一种染疾,本仙正缺人手,就罚你在这好好的给这些百姓治病,直到研究出治此染疾的药草出来为止!” “啊?”宁风宛惊讶道。若是这样,院主给自己在外界三年的闯荡时间,还不足自己起步呢。 不是说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要对这些百姓的危难视而不见,实在不行,她可以捐出自己身上所剩的几十颗红莲子。只要他们能够好起来,可是陪他们在这研究草药,她实在没这时间。 宁风宛正想拿出红莲子交到他手上,不是求他放自己离开,仅为献出自己一点爱心。却还未打开纳戒盖,赤松子不知在面前撒了什么东西,只见面前猝然一片金灿灿星光闪烁,眼花缭乱,宁风宛便感觉浑身使不出力来。再试着去运修为,谁知也跟着提不上气来。宁风宛惶恐瞪向他,“你给我使了什么!” 赤松子淡淡严肃地道:“这叫煅神粉。是本仙最新制的一批摧弱人体筋络的药粉。没有毒,但没有解药,你就会一直使不出力量来。想逃也逃不了。” 宁风宛骇然色变,顿时给他一顿好骂。可是人家不理会她,说什么也得惩罚她到研究出药草来,再解她身上的毒。宁风宛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可郁闷之极,先前是想要拿一切条件来换他说出方古洞的去向。现在可好,变成了要想尽一切办法,来换取自己的自由。这赔本的买卖做大了。 结果赤松子收了她所有红莲子,将得疾症的百姓救了,最后还风凉话一大堆,道:“你这人也太自私了。到穷途末路之时,才想起来做好事换取别人的同情心。你这种人真不值得救。你别指望本仙给你解开身上的煅神粉了。” 被人冤枉的日子真不好过。不就是被他抢先了一步么,竟被他将自己的人格捏撰成这样子。宁风宛怒气横秋瞪着他,这一时间,恨不得草他祖宗十八代。 宁风宛被迫便在这白浮间留下来一段日子,短短时间里和村民们融洽的,似乎比他常在这的日子还要久。宁风宛比他懂得运用药草,半个月里教会百姓们采到十几种治血、治常见疾病的药草,虽然不能够克治他们当前奇怪的那种染疾,但至少能够达到为以后疾病防御的效果。 赤松子这才发现她其实是个很细心很善良的一个姑娘,可是因此,他越发对她要去方古洞的事感到好奇。刚沉陷在要不要解除她身上药粉的矛盾当中,第二天中午,突然听村民们通报,她从一条高坡上滚下山了。 等他赶到边时,那家伙正要架着一把法杖逃去。他追上去,“你还没有解除药粉呢姑娘……你不想打听方古洞消息了吗……” 赤松子沙哑的声音在山谷里徘徊。 [娘滴,老娘还指望你,就改名儿叫孙子。] 宁风宛此时只想逃,对方说什么再也听不进去。好不容易趁在他不注意时下了逃跑的决心,可不能再被他逮住。宁风宛也是急智之下生妙思,刚刚才想起太月杖既是一把神杖,应该也可以像“圣阴洵名剑”一样自己飞行的,加上它早已与自己通过灵,应该不用使用法术也可以命令它飞行。 果然,就在宁风宛对它发出命令的瞬间,太月杖当即从她背后自行悬浮在她面前,乖乖地等她上坐。此时宁风宛往后一看,那该死的赤松子马上就要飞到面前来,吓得她等不及慢慢坐上去,往上面一跳还未抓稳,就对太月发了冲锋的命令“快快快!以你最快的速度,开飙!” “啊啊啊啊啊……”宁风宛本像猴子抱树一样四肢紧紧缠着它,谁知太月一冲,风吹得她愣是三百六十度不停旋转起来。 糟糕透了,这就是没法术时运使御剑术的狼狈状态-_-!下次还敢么? 最糟的是这还没完,赤松子那长毛怪甚是从后面大老远追来,虽然相隔忒远,但宁风宛的糗态仍是全被他看见。宁风宛还要顾着和他斗口角,窘涩之极:“我安不安全关你屁事你滚开啊啊啊啊啊……” 虽然之前被迫和他一起呆了半个月,但彼此相见一直都没有话说。所以到现在还是敌对状态。 赤松子拼尽了气力,才赶在老远的尾部,对方兵器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若不是才起速,他根本连尾部都追不上,所以很快就被甩掉。他默叹一气:“冤孽呀,本仙原未想伤害你,却无意之间害你不能动用法力。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仙这以后便是背上一身罪孽了。” 他一生修身养性只求问心无愧,也忌恶如仇,却还从不曾做过害人之事。这日,他突然觉得自己错大了。 没有修为护甲飞快了抓不稳,宁风宛四肢缠的好累。太月速度几欲超音,不知已离开白浮间多少公里,见赤松子没有跟来,便命太月杖慢慢停下,专挑了块敞亮的山林地着落。 左边前面不是山壁则是树林,右边和后面则全部都是树。中间自然形成三十方丈距离的敞地。瞧着既阴森又诡密。 不知是灵感还是错觉,宁风宛降落的瞬间感到这附近,有一分非常熟悉相性的奇怪感应。她相信自己对万物灵性天生灵敏,但此刻这种感觉,她却不觉得跟自己的天赋有关。 太月一步步紧随她后,宁风宛迫使自己向天光直洒之下,一块传来奇怪感觉的空地走去。而空地对面却是正大可见幽黑深邃的森林。宁风宛四下探望了望,其它的一无长物。 当她整身完全处在这块空地上时,开始莫名有种身临其境的磅礴气场感应出现。 宁风宛嘴里一嘶,自言自语道:“明明就是这儿,为什么站在这里又没有一点反应呢?” 纳戒里的饿鬼忠明这时道:“主人我可以出来了吗?自从空魔离开时我就被关在这里面了,现在还不放我出来吗?” 宁风宛冷静道:“急什么。是时候,我自会让你出来的。” 在这块空地上徘徊许久,又是在四周转好一大圈,结果都没有发现异常。宁风宛想,难道真是自己的错觉。她回到空地上,忘事的一使飞行法,奇了,她明明中过赤松子的煅神粉,这时兀然飞起来,且刚飞到高空一半就突然进入另一个空间。 “咻”宁风宛在无形的空间里,蓦地又从一个天大的煞白光坑掉下去。这时一个漂亮却一身是橙色丛毛的女人站在一个茫白的空间里朝上望着,嘴里一咧,四颗尖牙露出,眸子里顿时释放出邪?恶的绿光。 宁风宛倒抽一气,掉下去的这瞬间是无法使出法力的,莫不会被这妖孽突袭吧? 妖怪两只耳朵似狼耳,毛毛的尾部却长,她将它拿在手里放在嘴边玩,而眸子时刻盯着她。宁风宛左看右看,感觉她不是狼妖而是狐狸妖。这乃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狐狸精,真正的美。 如果没有那四颗尖利的牙,别人很容易被她迷惑。 好在自己不是男人。纵是如此,也有被她的奇美所吸引的一面隐隐之感。 宁风宛从洞口落下,太月杖紧跟她身后,而她自己像蜘蛛一样,不觉随落四腿撑在了地上。此时四下一望,发现里面除了一个妖怪,什么都没有。只像是来到未来末日世界的一片茫白。再向上望,那里早已不见来时的坠落口。 宁风宛回悟过来,原来刚才的感觉,都是来自这一个秘境。 秘境,多半是任何一种不同的随机因素产生交措效应,而“无法与现实空间相融合”所形成,并无形独立于现实空间,所以被称为“秘境”。有的属于寒气秘境,有的属于热能秘境,有的属于光交秘境,有的属于某某混合气场混沌之秘境,还有许多原因等等其它秘境数不胜数。 都是盘古开天地时,刹那间撑开天地各种灵气未均匀散发,骤然临时所形成的许多空间。 看眼下这秘境,像是要出去很难,“门都没有”。看来是属于混沌形秘境,但不知是属于哪种灵气凝聚而成。 而这,明显是一个未被人探测出来命名过的秘境。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一三 精密开门 橙色美狐身形外的丛厚皮毛,在白烁光芒下显得异常光滑,在她一举一动下划过道道毛发光亮。狐妖时刻振起修为处于防范状态,所以眸子里的绿光不灭,见来人落定,她围绕着宁风宛转了好几个圈,半晌后阴阳怪气的狐媚语气,开口道:“又是一个美人妖兽…… 告诉你……来到这的人都再别想回去。” 看到对方一身光华溢人的圣袍,她感到奇怪,妖怪在人类世界里会有这种待遇? 她的语气不透一点情彩。想是,在这秘境里面呆麻木了。但听这语气,之前似乎还有谁来过这,可眼前看着就只有彼此两人。这种结果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修为低浅,自杀了被她吃掉,二是被她直接吃掉。 宁风宛收回四处打量的眼神,从四肢撑在地上逐渐平身,昂首玉立,道:“为何这么说?” 问时宁风宛感到很好奇,自己掉下来不久前她还对着自己凶光凛凛,现在为何会这么风平浪静的和自己交谈? 狐妖漫扭着腰肢,似荡起的温柔水波,背过身走向面前十步以外看似无形的光墙,尾巴随着一摇一摆,她靠在了那里,示意她过来看看这墙有什么特别之处。回眸道:“因为我在这里被关了一千多年。从来没有出去过。” 一千年前她是天阶修为掉落进来,因在这里不能修行不能饮食,也因不用冲阶,所以她未到达玄阶,生命也一样延续到现在。只是修为就没法改变了,依然是当初的天阶。否则按她当初的天阶六段修为,现在怎么也修炼到玄阶境界了。 [哼哼。]宁风宛还从没听说过,不能出去的秘境。是个蚊虫不叮的无缝鸡蛋也有破洞的时候,事在人为,不去寻找那洞它能自己出来么?宁风宛对秘境一类先天性的东西最是了解。冥冥之中每个秘境都是有自己生存规律的,一旦开发了它,用途无限。 宁风宛对她淡淡一笑,度量道:“那我偏要试试看。” 宁风宛向她步去。 狐妖却紧盯着跟在她身后那把无限光辉的金芒兵器,趁她过来,顺便问:“那是什么”兵器。她故意这样话说一半问。 她想了解那是把阶级低品质高的兵器还是把真正的神兵器。 宁风宛只看向她身后的墙,冷冰冰地道:“你看不出来是把兵器么?” 宁风宛不上她的当,不想告诉陌生人有关这把兵器的任何消息。 狐妖白她一眼,见她过来,自己扭着猫步让开,回归正题道:“我每日都有探索这面墙,感觉它总有股奇怪的力量。可是凭我一个人力量不够,也许两个人一起思考就能打开秘境之门了。” 宁风宛步到墙边,手正在墙上抚摸着,听她这样说,才突然明白她方才为何态度转变那样快。她只是想利用自己,和她一起设法打开这秘境之门而已,而能不能打开这扇门结果她却是无所谓。看她若无其事又神秘兮兮的样子,宁风宛预示到,自己打没打开门她都打算吃掉自己。宁风宛闷哼一声。 五指往墙上一按,果然感到有股奇异的力量在里面游动。但她还能清楚的摸索到它游动的具体位置。 狐妖见她很认真的样子,最后索性定在一处不再动,手里玩弄的尾巴立时扔掉,凑到她旁边,惊问:“你摸到什么了!” 她摸索上千年都未摸到里面的东西,仅仅只能凭感觉糊里糊涂分晰里面的情况,如果她一进来就摸出来,那证明什么?她真是羡慕嫉妒恨呐。 既同是天涯沦落人,宁风宛便挑个不怎么秘密的情况透露一点给她,“这里面确有一股灵力,气流在按规律一遍遍在一个范围里游动。” “噢……”狐妖傻傻地道。 宁风宛短短分晰了一小会儿墙内力量流向动静,依顺序排列有这样四个方向“横竖斜捺”,简单来说成“米”字形。方才说时,它刚刚在“十”字上,从右往左斜过去,现在就要从右往左捺过来。 宁风宛此时以中食二指往捺毕之点一压,流动灵力呈红蓝白三种颜色光团亮了。似在黑暗中显现一般,能看的十分清楚。“哈!快看!你能看见吗?”手让开,那团三色光依然按着顺序不变的在游动。 狐妖随着看去,却仍是什么都没有。她指着宁风宛手让开的位置,诧异道:“你确定你刚才真的看到了什么东西吗!” 来到这秘境里面的人并不多,一千多年数过来加上刚来的她都没有超过五个,没想到终是遇到一个能解晰这秘境的人。 宁风宛看她一面很不置信的样子,问:“这么清楚,你看不见?三色光团看见没?”指给她看。 难以相信竟然只有自己看的见。宁风宛也没想到凭着青鸾的天赋,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多优势。 狐妖无奈摇摇头,“行行行,你看见就行。看来你有这天份,快试试看能否打开这秘境之门。” 宁风宛方才按过从左往右最后拉下来的捺点,而它按着顺序不变。宁风宛心想,可能要接着之前的下一个位置继续开始。便等它再来到捺点,以中食二指按上,准备从横开始跟随它的方向平速移动。谁料这次它又变为,直接从捺开始为起点,才开始接着正常顺序完成“米”字形移动,下一次从斜为起点、再下次从竖为起点…… 前面四次宁风宛可以说,一直都是在测试它的方向。而前面四次都是稍按错一下,顺序就改变。可见是绝对不能出错的,否则每次都得重新再来过。 但经过前面四次测试后,宁风宛这次可以果断的肯定,它的“起点移动”变向顺序,依次先是从横到捺从捺到横、再是从竖到斜从斜到竖,简单这么四个方向。可是要记下来,让下次能直接找到它的顺序就不简单了。何况一般人看不见它,只能完全靠模糊的感觉来抓它的位置,就更不容易。 宁风宛勉强记下之后,这才重新开始中食二指按着它,以正常顺序跟随移动起来,相信这就是此秘境的开门密令。宁风宛骄傲起来:[小蓝……你实在是太有才了。如果你能打开这扇门,我就感谢你八辈儿祖宗。] 她八辈儿祖宗是谁?还是她娘滴。 掌心之下仿佛明显有物体窜动之感,忽然“咻哗”一声,秘境之门果然打开,淡淡的阴色天光敞开在面前,没有秘境里面亮堂,走出去还有些不太习惯。 “哇……开了。我才进来,就出来了。 不好玩。”宁风宛得了便宜卖关子地笑道。 两人步出,秘境之门立刻自己关上。 狐妖回头看看那消失的秘境之门,真不敢相信自己在里面呆了上千年,她来还不到半日的时间就将自己救出来。她到底是什么人? 再一想到那秘境里面可以不冲阶而获长生不老的好处,有敌人来还可以拿来藏身。如此大福利的秘境自己却无福掌控与拥有。加上肚子也有些馋了,本来每隔几天就要吃一个人来锐锐血气和肤体的,这距离上一次在秘境里面吃人的日子恐怕都有三四百年,她真的忍不住了。现在决定无论如何要吃了她!反正自己不能得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她是唯一一个知道这秘境并且解开的人,她绝对不能活着走出自己的视线! 【ps:求支持求推荐票票……还有第二更。】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一四 一次残忍 狐妖脸上顿露凶险,眸中绿光抹抹,不定掠过。 面前是一片荫绿的草地,瞧着也知道这一出来,又是到了另一个遥远的地方。还是许多成群的高大卷绒羊兽生存之地。它们均有两个人高。 据说这种羊一摸就会站在原地睡着,十分有趣。宁风宛忘乎所以向它们步去,才移几步,听到后面有簌簌奔来之声。宁风宛立时警醒过来,唇角一翘,[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宁风宛风灵根功法“小瞬风”一起,身形未动直接向旁边横移过去。 狐妖看到她瞬间从地阶修为合并外助力到“天阶修为”,讶异地点点头道:“好家伙,原来只有地阶修为也敢到处乱闯!遇到我‘狐娘’算你倒霉!” 饿鬼忠明听到主人遇到个喜怒不明、反复无常的妖怪,由不住惊道:“上主一定要当心啊!” 宁风宛淡淡地道:“你放心,我没那么大意。”接着对呲牙咧嘴的狐妖,冷蔑笑道:“别把自己抬的多高。何止是遇到你倒霉,其实遇到任何一个妖怪,那人都会倒霉,不过……除了我。”眸中白芒一闪,天阶力量的“神目炬”法打出光炬,顿将她脚边转瞬之间挖出一个“几丈”深的大坑。 狐妖看到这坑骇然立退,一下子对她从眼里发出的功法羡慕之极。天阶修为的一切修者都是可以学目击法的,可是得看你有没有这机遇学到。而相比之下,自己显然是没有这机遇的。此刻她最恨的是,面前的妖兽才地阶,表现的如此优秀,可以瞬间合并高深修为力量还能打出目击法,做为同类来说,她真的亮爆了眼。 “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狐娘我就不相信你能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过去!”狐妖张牙舞爪打出一个“八角腐颜诀!” 猝地一连串八角如章鱼红棕色腐臭的形体液块,直向宁风宛脸上身上扑来。宁风宛面色大变,[够狠毒!]幸好向旁边闪避掉。有一两张八角章鱼液形体扑向对面卷绒羊身上时,被扑到的地方,迅速起效,将肤肉逐渐化成一团黑色液物淌下来,卷绒羊凄凉的惨叫声接连的传来“咩……咩……” 它们个体太大,可八角却是一点一点的腐蚀它们,这样承受的痛苦就太大了。 宁风宛只能为这些善良的羊儿们哀默。避过危击后,气极败坏道:“畜牲!果然是畜牲!狗改不了吃屎! 我问你,你要不要住手!” 对方未意识到她背后的神器是干什么来用的,她就要动真格来给她瞧瞧! 狐妖未理会她,反而趁她说话间,更快的向她打出恶招,一会儿“八角腐颜诀”一会儿“毒手抠心”一团乌黑液化手向宁风宛澎澎跳感应强的心脏抠去! 这回宁风宛不避不闪,而用太月杖直接将其挥逝!金芒无情,管它黑色液物、红色液物化噬的干干净净,狐妖目瞪口呆,果然是神器! 而宁风宛化身人头鸾身的鸟人形态,庞大如巨雕的身形,气疾朝她抓去,“不接受驯服就让我吃了你!” 狐妖从未见过这么红晶闪闪羽翼的漂亮大鸟,她是仙兽吗?凡间从未见过有这种飞禽。即使“五彩雀尾兽”也没她这么漂亮。暇思着还要顾忌接她的狠招。 宁风宛不等她反应过来,两爪弯利锋芒的指甲,从她手臂骨里穿过去,如此拽住她。顿时狐妖手臂间血水猛扑“啊……” 宁风宛甚是提着她臂骨,又狠狠往空中一提,狐妖这下惨嚎不止“呃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姑奶奶说话一向算数,说要吃了你定要吃了你!”宁风宛果然眸透凶残,白光一闪,神目炬冲着她脑门直射下去“叭!”狐妖脑浆崩裂。宁风宛失性之下,发现此时闻着血性竟也像酥嫩的一块热鲜鲜的肉食摆在眼前,尤其那血腥带出的热鲜强烈无比,活似一扑炸肉油汁一样可口。 宁风宛心头大动,舔了舔嘴,言不由衷道来一句:“谁说青鸾不能吃荤就是罪孽深重!” 停顿在空中立对着狐妖一阵吸汲“咻咻咻”,狐妖的血与肉似流水一样,在她修为吸噬之下,不到一盏茶时便给全部吃干抹净!宁风宛舔了舔唇角,连最后一滴沾在嘴边的血都给处理的干干净净,还道:“好吃……大概这就是生吞活剥吧。味道真不错。 和吃炒菜没啥区别嘛。” 饿鬼忠明听到她行凶的这段时间都不敢出声。半晌未听她出话,这才忍不住问问:“上主,你吃完了吗? 没想到你也这么残忍。” 宁风宛故作邪邪地笑道:“害怕了吧。” 忠明无趣道:“嗯。怕怕。”转而道:“我们来了多远了?接下来去哪儿打听方古洞下落?” 宁风宛五指磕了磕脸,思忖道:“想来问路人消息不可靠,直接依靠某人更不可行。没准儿我还得再被困一次。 我知道了,有一个地方一定知道方古洞怎么去。” “哪里?” “卓金大装饰商行。我在他那儿买过东西,他们应该会告诉我。” 宁风宛准备离开时,狐妖的蓝色妖灵元丹从绿油油的草丛里飘起来,这是吃过后落下的。若是空魔便能做到“血肉、元神体、元丹、凡灵末气”同一时间一丝不剩。这也是空魔噬命不能投胎的原因。 而一般人是无法将“元丹”和“凡灵末气”一并消逝的。修为再高的人,就算能够毁掉别人的元丹也不能毁掉其“凡灵末气”,因为在“凡灵末气”出现的瞬间就自行转入地府,是无法被毁灭的。除了祭法天功之外。 这世上只有学过“祭法天功”的人,才可以将人的“元丹和凡灵末气”同时一气吞并。而一般人吃下别人的元丹,只会造成“别人的元丹修为”与“自己的修为”在体内产生强烈分歧,最后导致人痴傻衰竭而死。因为你无法将其修为与自己的合为一体。切记,被“强性”吸噬与吞并的他人元丹修为是与自己本身修为反向运行的。 宁风宛摇了摇头叹道:“你还是不要做妖的好。等妖灵散去之后,来世做个普通小狐狸吧。不过你这元丹我就不灭了,有人愿意救你,你就随其自然吧。” 宁风宛将她的元丹从掌心释放开,蓝色妖元丹漫无目的飘去…… 如果有人救她的妖灵元丹,她便可以再次恢复妖身。不然元丹一失散,她就会变成普通小动物的“凡灵魂体”直接转入地府空间,去投凡畜之胎。 宁风宛又去出来时的秘境外面看了看。这里讶根没有再回到秘境里的路,或许,这里终究只能成为出路吧。但她会永远记得这个秘境的入口处。 想到这,她忽然想起该如何进入这秘境。只要站在那“空地上”,飞上高空一段距离,应该就能直接升入秘境入口,以后可以用来危机藏身,因有密令,绝对安全。又想到自己中了煅神粉,也是靠它来解开,估计它还能用来解百毒吧。宁风宛美笑着,便给它起了个名字“百解·奇令境”。 ... 一一五 方古洞口 记得和孚青一块从黑木崖回来的路线,就准备按着当初的原路路线返回“卓金行商铺”。所以在此,她必须先回到亚雅学院所在地域“风泉镇”,否则她就无法前行。 许是天意,这次的返回让她遇到巫马氏大少爷那货。宁风宛起初装做不理会他,等他来求她时,便马上借机问他去“方古洞”的路怎么走。巫马氏大少爷“暴凛”见她有求于自己,鬼点子也来了,就说要她随自己回家做趟客人,他才告诉她去那儿的路线。 宁风宛自然不依,随即又装做不理他。两人僵持了好几天,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终于暴凛还是傲不过她只好举手投降,两人遂在一家客栈约定,等他回家将地图拿过来,两人便一块前去。 他还说,去往方古洞的地图他家拟抄了好几张,拿一张不碍事。但去方古洞毕竟是件很重要的事,家家都引起重视,所以他回家找地图,愣是找了好几个时辰没找着,最后还是向爹撒个谎说是没事拿来看看,又求了老爹好几天老爹才答应给他。 宁风宛还以为被他放了鸽子,一周后见他满面笑容出现在客栈门口,她才相信,他确实带来地图。 地图是张微旧的牙黄兽皮,宁风宛在地图找到“方古洞”三个字时遂然喜上眉梢,不将他叫上转身就走。 巫马·暴凛却不计较,径直追上,这就打算和她一块去方古洞。 宁风宛举掌制止道:“你的地图我心领了。可是你要和我一块去,那可不行,你爹那么出名儿的人物,丢了他儿子我赔不起。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这是个事实。 巫马·暴凛顿时来气,“你说话不算数!” 宁风宛趁他来不及返悔,赶紧将地图收进纳戒,笑眯眯地耸耸肩道:“我没说过我会说话算数啊。” 巫马·暴凛吁气,鼓起胸腔道:“你以为你能骗得了别人几次!” 拿地图给她的时候,他可是满腔热忱的,虽然也怀疑她会骗自己,亦迫使自己极力去相信她。谁知还是先前的预感对了。他现在真是后悔莫及呀。当想到收回地图时,却见地图何时已经不在她手里,太狡猾了! 宁风宛得意妄形地道:“我只需要骗这一次就够了。你以后想让我骗,我都懒得费精神。” 巫马·暴凛捂喉哽咽着,泪水夺眶而出,宁风宛惭愧道:“乖乖……别哭啊,我又没打你没骂你,你哭什么呀。” 这还不如打一顿痛快呢!巫马·暴凛横着她。 宁风宛嘿嘿笑着往后退,“别这样看着我。等我回来,我回来第一个来看你。” 巫马·暴凛欣然,她会有这么好心,遂问:“为什么?” 宁风宛很有理由地道:“还你地图啊。” 这可不如同火上浇油?巫马·暴凛怒急,立时站身扑过来。宁风宛吓得“啊呀”一声瞬然往后一退,用一把凳子挡住了自己,幸然就此躲过。不然这下被他逮住,不仅当众出糗还得失唇。宁风宛得意地笑道:“没逮着嘿嘿。那我就不奉陪了。” 巫马·暴凛未得逞,又羞又怒,磨着牙腔,放大声音道:“方古洞那般危险的地方,你这没心没肺的,一个人去准没回来的路。” 宁风宛借题发挥,玉掌立在桌上狠狠一拍,将桌上筷子都震弹起来,蹙眉道:“没见过你这种人。哼! 本来我还对你抱一点同情心。可现在,完全被你自己给毁了! ‘拜拜’!” 周围客人对两人的激愤和说辞十分欣奇,忍不住全都看过来。还等着看后面更精彩的表演呢。惹得看了一眼周围的巫马·暴凛羞怒难耐。而众人不知两人这就要分道扬镳了。 宁风宛转身微微一笑,心中有的,却是感叹,[才没多久的朋友,哥们儿你还是想开些吧。]这便驾着太月杖,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飞走了。 要知道,若不是因为想到要利用他拿地图,“这个朋友”本来也是做不成的。 而周人看到光华四溢的太月杖,不住惊叹起来:“那是什么兵器!这是何方高人!” 巫马·暴凛顾不得周人谈论,拼命追上去,可是才刚飞上天,她就溜的没影了。 巫马·暴凛揪着胸前衣襟纠结成麻,内牛满面:“我恨透了你……” 方古洞的路形在地图上显现,离阳坪大陆风泉镇,将弯路拉长有几百倍的距离,可是看直线过去似乎才十倍距离。总之她肯定了一点,方古洞在风泉镇的西北方向。 宁风宛便站在镇上一点朝西北方向眺望,深吸一气飞跃纵上太月杖,这次屁股横向坐在上面,好像乘搭单车后座一样,悠闲自在,“这次咱们稍微慢点,欣赏欣赏风景。” 路上遇到追兵,宁风宛便加快速度迅速消失。所以这次一路上相当于没有任何阻碍。宁风宛自美着,才地阶已经横行天下,等自己也到达鸿蒙阶时,不知会是怎样的境界呢? 直线驶向西北方约千里时,宁风宛着落地面,在一个路摊歇下脚喝了杯茶,其实这是想“借茶问路”。宁风宛大摇大摆、昂首阔步步到座上的样子,不像千金大小姐,而是像极了一位威风凛凛的阔少,所具的都是豪气。 路边是黄土飞扬的宽敞大官道。 坐在这等路摊上喝茶的人多半都是经过这里赶远路的修士,有低阶修为也有高阶修为的,但像她这样穿着圣袍坐这喝茶的闲情逸致高贵客人倒是很少,周人奇景般的盯直了她。 宁风宛意示自己是想问路才坐在这的,观察到这动静,嘴里的茶静下小心翼翼的咽下去,手一招轻轻地唤来小摊长,“从这往方古洞该怎么去?” 宁风宛也是希望自己直接找来西北的方位没有出错,落在这,算是确认一下方位。 小摊长男男本来人长的消瘦,尖嘴猴腮脸,皮肤白又见明显的斑点。幸亏是来这喝茶,若是来这吃饭就糟了。往往他还未说话就显得一脸猥琐,这一开口便显得更加厉害。脸上肉一挤,他卑躬难看的样子,一口怪腔怪调的远方标志声音讪讪地道:“方古洞的距离离这已经只剩两百里。这里有一块‘里程碑’。 请问客官是要去方古洞吗?” 宁风宛不解地看向他,[你一个小摊长能管的着这闲事吗?]“是啊。怎么?” 小摊长道:“咱们掌柜的说,凡来此喝茶问方古洞的人,一律要上报有关方古洞的所有具体情况。半年前,有一波十个神阶高手一个混沌阶高手潜入方古洞,之后再也没了消息。客官小心。” 宁风宛奇怪,这么小小的摊位还有掌柜的? 这时掌柜的就在一旁开了口。是个年轻有为的黑衣青年,相貌一般般,倒是气质十足。他一人端坐在桌前,平视前方,冷冷漠漠地道:“凡进入者,不论男女都没有好下场。我劝你最好不要进去。因为进去之后全凭运气,但料你本事再大,相信每个人的运气也不是百分之百的。闯过第一关难闯第二关。” 宁风宛顿惊:[似乎他知道里面的情形?好像他以前闯出来过似的。] 青年掌柜掠着耳际一条发须道:“话已至此,再要去,本公子也不会多留。” 宁风宛总感觉他很不简单,便试着套他的话,可惜到最后一无所获。原来他只是想对要进入方古洞的人做一个旁外提醒,对于坚决要去的人便不愿多说。 遂然宁风宛没有多留,不久直接找到方古洞洞口。 才刚到洞口边,宁风宛便感到里面阴风阵阵的强烈吸引力。可洞外并无特别,看起来就像一个枯死的烂枯树洞。其实仔细看,那不是枯树洞,而是似石似土的天地灵气所凝聚的一面庞大墙壁之孔。 宁风宛刚到洞口边,差点被那股奇异的阴风给吸进去,赶紧退远了些,拍着胸脯道:“差点被陷进去了。这果然不是一般人来的地方。” 恶鬼忠明道:“上主真的决定要进去了么?忠明想,你得好好想一个防卫之法,在‘护光之下’进去。趁现在还未进去,来的及。” ... 一一六 六穴第一 宁风宛也正是这样想。想到刚才失措的惶然,微弱地喘息起来:“可是我没有学过‘护身罩’呀。” 因此她就不能这样发功让太月杖的光芒,笼罩在自己身上。而凭地阶圣袍的光芒力量是镇不住魔的。最起码要比他们阶级高才行。 饿鬼忠明想了想,每次自己白昼出外,以免太阳晒到自己,便以一种长久待续发功状态的方式,来让自己周围腾满乌云做以护卫,便问:“上主有没有长久发功待续状态的功法?” 宁风宛想了很久,又摇头又叹息的,饿鬼忠明听她的反应像是想不出什么办法。准备叫她干脆延长进入方古洞的时间,先在哪找个“金身”法宝,再进去。忽然宁风宛想起自己那招“目月击星,锲而不舍”。 这一招本是连起来小打小拷来用,用以惩戒坏人,这时候便会出现持续的金光笼罩在人的身上,如果想要笼罩在自己身上,那目标就是“打自己”。[呃……]宁风宛想到这里,窘涩下来。 不过这一招是可以拆开来用的,“目月击星”原意是盯住某人的某部位打下去,而“锲而不舍”则是一直处于“不转移目标的瞄准”状态,从而达到金光一直照射在人的身上。 想到这,宁风宛立然在原地一试,金光果然着重将她笼罩包围。范围在五尺以内,但光芒余威也还可以另外涉及三丈以外。宁风宛想,如果洞穴门口的魔等级不太高的话,这点余光也是可以对付他们的。只是同时还要施功对付他们的话,这自制的“护身罩”当然就会立刻熄灭。危险便会来临。 其实她还有火系功法“焚万里”也可以“自我护盾”做用,只是她可以将功法发挥到太月杖身上,却无法将太月杖的鸿蒙阶力量使到自己身上,这“焚万里”护盾凭自身力量便肯定是小的可怜的。所以她只能选择使用“锲而不舍”来保护自己。 好在还有院主在她离开时,所教的太月杖绝密用法。院主说,这些是通过一些“单一功能的低阶神奇兵器”传承叠加下来的属性。只是同人发“大绝招”一样,每用一次“绝密用法”,须过一刻,才能再次使用绝密用法。其余时间可自由发挥。 而所谓的“绝密用法”,实际上,就是将它变化成不同形态的利器来用。太月杖一共传承了四种兵器属性。加上它本身的两种绝密用法,另外还有四种,加起来便有六种绝密用法了。 宁风宛未想先在外面试试,只急着想要进去看看,刚才到底是什么力量吸引自己差点栽进洞里。便一使“锲而不舍”,一往无前一头扎进去! “啊……啊……啊……”洞里一片漆黑,但宁风宛青鸾天赋眸子如视天明,刚一进去,看见墙上地下洞天上,似乎密密麻麻的半个人身,露在温柔的黑液海平面之外仰头呻.吟,每个人半抬着眼幕释放出天伦快活之声。男男女女皆是如此。 像粘在墙上一块块参差不齐的凸土,加上前面的穴出口也是被粘满,因此穴内四面墙被粘的无隙无缝。其实里面的人儿都漂浮在液上,动也未动,全是魔液作怪。 “啊!汲精魔液!”宁风宛由不住惊呼道。“色.魔!” 没想到一进入洞中,真的来到魔界,这似乎完全按着当初猜测的情况进展而来。且还是六大阴穴中的“爱幽幽”。看来这才是六大阴穴中的第一穴。 魔界口让色.魔来把持,是谁出的点子?他娘的太会吃人了,男女通吃啊。 “见鬼!”宁风宛气急怒骂道,跟着头皮一阵发麻。她本想,无意外就驾着太月疾速冲飞过去,现在看来有些不可能了。 “汲精魔液”的目的,是要将人体或元神体里的“髓、体水”和“精气”吸干。吸噬的同时,你会感到有人和你不停共享天伦之乐,某些人则是出现和自己心爱之人欢爱的幻觉,不由自已溢出体内之水。而它会钻入体内与你互换,将你的体液逐渐“浸”换成它的。如此,日复一日的供养着它。 有些体弱的,熬不到十年就会元神体和肉体俱散烟灭,最终仙修之体或者同类魔灵之体,会变得只剩下凡灵魂体转入地府。而体强修为高的恐怕也最多熬个几十年就会烟消云散。 待三千年一到,色.魔苏醒过来的瞬间,这些人便会在同一时间全部被吸光死去。而这些魔液会合成一个人形,就是他“色.魔”。 宁风宛点点头,明白了,怪不得很多修士闯进来后没有再出去,估计大多数都是丧生在这里。 宁风宛倒抽一气,心里立时似有一种重大责任落在身上,瞬然间如似怒火攻心。 而穴洞内所有漆黑魔液,此时腾出连绵绿雾,不住的从八方朝她一人涌过来。不足为奇,宁风宛知道这是汲精魔液的条件反应,只要有未被吸过的新鲜人物靠近,它们就会不断释放出勾人雾气将你连引带拖拖下去,一旦有一滴来自你身上的体液落入它们之中,一般你是逃不掉的。 最恐怖的还不是这点,令宁风宛一想到就毛骨悚然,凡是沾染上它的人,成为它供应的一方面还同时,为它卖命…… 此时突然呻.吟之声安静了一半,被吸噬的人像魔一样,瞳孔整个蓦地全变成黑色,面色却惨白如纸。有几个已经忍不住的缓缓飞升起来,目的显然是朝她…… 宁风宛咽了咽唾液,如果自己也变得跟他们一样在这里整天春吟不断,天呐,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她宁愿被打死,也不想在这极尽污秽之地快活的死。 “呃啊……哈哈小.妞……过来呀……让大爷我一次好好爽个痛快……”一个看起来修为很高的长卷发男子黑眸恐狞,舔着舌道。说罢双手化为两柱长长的黑液向金芒光盾里的她冲涌过来。 可惜邪?恶的长柱液手一碰到金光盾就化成黑雾消散,他再使力也是徒劳无功。 眼下他就像没有意识判断力一样,只知攻击不知退,他若再过来一些,金光会连他整个人都给化噬。 宁风宛吁气,横着他道:“你们就一点控制不了自己吗?” 此男像是被声音惊醒,另一个意识蓦地清醒。只要有人类的声音出现,他们则会同时出现两个意识。在此他才忽然停下攻击。 宁风宛说时,又有很多其他被吸噬的男男女女飞上来。 而面对着宁风宛的这位男子,一半是他自己的意识,还有一半是魔液作怪的意识。他一会儿说他自己的话,一会儿又说出无情另类的话。 甲方他道:“姑娘过来呀……到大爷身边来好好抱抱……” 乙方另一个他道:“姑娘是你叫醒了我?你知道我还有意识?” 宁风宛看到越来越多的吸魔人从上下左右一块拥过来,难以想象一会儿自己是否还能向前移动。模模糊糊听清一个意识清醒的声音,心里惊喜了,却看着周围,牙腔直磕地哆嗦起来:“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宁风宛以前只知道沾过“汲精魔液”的人会出卖自己替魔做事,今日才知道,原来灵魂依然是清醒的。到底是出卖肉身,不出卖灵魂啊。 甲又道:“姑娘我好‘想’你呀……” 乙道:“姑娘如果相信我,不要等到我们将你拖入水中,自己出来沾一滴魔液。这样你不会被魔液完全浸蚀,仅仅一滴可以保住你自己的体质,还可以防止被我们追捕,另外说不定也可以防止魔液追捕。等到出去之后你可以自救。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先打开这里的穴洞之门。” 宁风宛心中一凉,试探道:“你到底是魔人还是你自己,这不是给我出馊主意吗?万一我中了魔液,救不了自己怎么办? 以后的日子就这样跟你们一样‘喊着’等死吗?” 乙道:“不会,我曾经试过,这魔液仅仅沾上一滴是可以用功法逼除的。” 宁风宛奇怪道:“既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离开?”因为舍不得这感觉。 乙果然道:“这其中有自己懦弱的一部分。但也是无可奈何。” 宁风宛白他一眼,[亏你说的出来。]“还是说说你的无可奈何吧。” 乙黑如漆的恐恶眼眸,痴痴木木盯着她,手却指向左边那面布满黑色.魔液的吸人穴壁道:“就是穴门打不开。 我们一施法,法束直接接触到的是魔液,已经被魔液沾身的我们,越施法反而是越被它将力量削弱,因此我们再无气力打开那穴门了。所以还和我一样保存有一丝意识的,都希望能重获新生。 如今你是唯一的希望了。 如果你能带着我们冲出重围,我们这些人从此以后都效命于你!” 宁风宛看他语气凝重,纵然双目如同失明般呆木,却也看的出里面所潜藏的一点点倔强与执著。 原来周围此时全部包围过来的人,一方面虽被魔液摧残着想要来害她,其实目的也都是希望能和她搭上话。大家刚才听了这位大哥说话之后,其他人痴痴的也都跟着嚷嚷起来。 “姑娘……下去玩一把吧。” …… “是啊……我们都是被逼的。” “姑娘你手上这把是神器吗?” “用它试试将穴门打开吧。” “姑娘我们都跟你了!” 估计围在身边的有成千上万人。其中以真正意识说话的,也是有最低一半人。 宁风宛听到他们个个真切恳求的声音,心中默然激动起来。一时间眸中泪水酸涌。 宁风宛犹豫着,缓缓道来一句:“要打开这穴门当然可以。可是你们最起码得先克制自己片刻时间,或者帮我抵挡那些已经没了意识的人。否则在未打开这扇门之前,若我也沾上这液,只怕也会变的跟你们一样了。 到时候连我自己手上的兵器也会认不了我这主,那大家就真的完了。” 说是这样说,但经过精心认主的兵器一般不容易失掉对主人的相通灵犀。何况沾上一滴魔液并不改变体质,也就说明一滴改变不了血液,兵器就还会听主人使唤,除非连血液也改变,那么兵器就不会任主人使唤了。 到时候便会连她自己也碰不了太月杖,也不能碰着它的光芒了。 想想也知道,太月杖只认宁风宛为它的主,也就是说,只有她才能起令发挥它。可是她的血液变了,也就相当于她死了不存在了。太月杖拿着也跟废铁一样。再说,她若是变成魔,太月杖的正道金芒一碰到她,就会自觉噬杀她。这不完了还能怎样?所以说这是有很大联系的。 【ps:因为之前系.统卡.机,后台登不上去,所以现在才上传,不好意思。这是第二更,上传了。错字错句已改。】 ... 一一七 惊撼离开 不过宁风宛觉得万事无论结果好坏,都一定要做最好的打算。若实在是他们之间没有一个存在意识的,那么她才只好冒险一搏,做死的拼出去。可关键如今他们有很多人都是存在意识的,明明有这么多人可以利用,她为什么还要做最坏的打算呢? 她就不信,有这么多人拥护的力量,会斗不过一个小小的色.魔,这把杖曾经还打败过圣狱王呢,如果在这里失败不是扯他后腿吗?哼哼,宁风宛花招来了,攸然冷冷一笑。 “你们真的要听我号令吗?”宁风宛饶有目的地道。 他们围过来,一个个挺胸收腹,身子挺得笔直,斩钉截铁道:“绝对遵从!” “那好,现在有意识的人全都给我过来!往左边‘远些’退!”宁风宛第一目的力声道。 和宁风宛说话的男子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迅即代她一声喝号:“有意识的随我向左移动!一齐! 再一次,一齐!” 很壮观的一幕,就像庞大的神级军队师“呼”一声刮出整齐移动的风声。 随着两声喝“喝!喝!”有意识和没意识的人迅然两清。左边的整齐,右边未动的散乱而漫无目的,右边有些还准备跟着左边的学,就要移过去。 宁风宛眸子一凌,划出冷光,金光盾中的她立时道:“左边的杀掉右边以及其他地方的。” 方才代令的男子准备再次下令时,想起一事,道:“我们可以代你杀任何位置的魔徒,但就是不能再回到魔液中,否则我们会再次失去理志。恐会需要第二次由你的声音来启发我们而清醒意识。” 宁风宛闷“嗯”一声点点头道:“这件事你自己拿捏吧。总之只要不留下一个后患就行。连可疑的也不能留。” 代令男子心中一顿,[此女杀伐决断,真有军威之风。]“是!” 代令男子转身立带领清醒的兄弟姐妹们杀向右边的所有人。可怜那些已化成真正魔徒的人连叫声都没有,只听“嚓吱”一声就被自己的同类连脑袋都拔了,血和魔液从项上纷纷飙窜,各溅六尺! 看到这一面真是大快人心,虽然知道他们之前也是人,但现在杀的毕竟是人化魔徒,由不得人可惜。何况他们又不是不能投胎转世。宁风宛痛快地畅笑开:“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杀呀杀呀……” 忠明这次听到上主可怕的笑声,回想起了当初,她叫自己去吃鬼同类的事情。其实想想,这样做没什么残忍不残忍的,为了求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刻即是证明。 而宁风宛之前的惶恐再也不见,此时心里眸里只有痛快的血腥撕杀。正所谓,你邪,我更邪!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右边的人和其他的人果然被左边的全部杀光。到底是有意识和没意识的区别。现在看上去人少了很多,却整齐清晰了不少,但仍有不对劲。宁风宛斜目探向人群中,隐约瞥见几个垂头丧气的家伙,时而仰头张嘴、时而又埋头半晌不起,宁风宛森然再次提示:“你再命令兄弟姐妹们慢慢的往右移。同时你自己多观察观察,看看到底还有什么不妥。” 代令男子照做之后,果决判断,其中有九个男女马上又要变成真正的魔徒。这一探下,他是真正佩服了宁风宛,就她这风范与操控力,已不愧为一代胆大心细的女尊之辈。 果决将这最后九个杀掉之后,宁风宛斟酌了下道:“原本这里估计有接近上万人,现在数数,估计最多只有一千人了。接下来,我会试着去掉‘护体光盾’。这位兄台,你负责保护我,而我去开那边的穴门。所以我的命现在等于是有一半交给你了。如果你负责不好,或者你无法克制自己,我也会毫不留情的立刻杀掉你。 你明白吗? 这是在此留下的每个人人生最后一刻决择,控不控制的了自己,性命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 代令男子顿了顿,看了看自己体内随着腿仍然不停淌下的淫.液,艰难地应道:“即使死,也会护卫你安全!因为我不能死在这里,我的梦想是从这出去,死在外面!” 宁风宛听他这样说,立然斥喝一声:“说什么胡话!既已是本姑娘的属下,你们的命便已不由你们自己支配。我说死你们才能死,我说活着你们便非得活着!否则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都给我记好了!” 代令男子拱手一揖,这一刻总算是看明了,她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点点头,最后提示道:“想来你是不打算服下魔液。不过你有自己的主张更好。那么,你打开穴门之时,速度一定要到最快。否则我可以替你阻制他们,却不能替你控制魔液。” 他非常清楚,方才与她谈聊计划这么久,若不是她有护体光盾作护,魔液早就要成巨柱涨上来缠住她了。 但宁风宛这么打算,心中自然早有妙计,傲视向他,道:“放心吧。” 宁风宛看着他们,来一个闪速熄盾,穴洞里又恢复一片漆黑不见五指。宁风宛却发现他们果然不敢有动静,只有极少数实在忍不住手化长黑柱伸向她,却也是被极力自控下的代令男子给无情的截断。 同时汲精魔液也在四面分别长出一根长柱缓缓的伸向她来,宁风宛骇然惊心,一方面注意背后刚整顿好的队伍,一方面又招架四面同时涨来的长柱,时间来不及了,她只得赌一赌运气,由不住对太月大喝一声“太月天金·巨钟鸣!急急如律令!” 太月本身绝密功法之一,形化巨钟,状态声雷天地震! 所以太月杖在瞬间变化成,犹似横向“妙光山座”般大的巨钟,撞向穴洞之门时,声化雷,雷化电,在整个穴洞内交迫击开,电闪雷鸣“叭扎”!将穴洞内劈得瞬间闪电煞白,同时就发出巨大钟撞响之声“咣!” 穴洞之门同时“当!”一声被撞响,顿时电雷之声,巨钟声,穴洞门受击之声汇成嘈杂振聋发聩的一线…… 四道魔液柱眼看立马就要侵进宁风宛,似乎只差三步之遥,恰在这时是巨钟撞响之声震动整个穴洞天晃地动,令它们瞬间消散,同时山大穴门倒塌之声便就此传来“嘣……” 嘣嘣嘣嘣嘣……缭耳的回音不断徘徊开来。 穴洞门……终于打开了! 谁知道,太月杖本身的绝密用法,会是这样彪悍!连宁风宛自己都喜出望外! 最后一刻眼看着,几欲以为自己要挂了,没想到还是又转危为安。 “啊……”听着这一连赶着投胎去似的撞炸之声,宁风宛自己也捂着耳朵惊叫出魂。 “啊……”小妖小魔最是怕轰雷电击之声,便掩住耳朵鬼哭狼嚎起来。纵然他们是人化魔,如今受害不浅,亦是逃不过妖魔害怕惊雷的一点。 粘在门上的汲精魔液在此开始自行往洞内回缩。 宁风宛见这情况还以为色.魔被刚才一惊一乍给迫得苏醒,但它只是游回圈定的范围内,就不再有动静,亦没有再长起魔液柱追随人。幸好只是这样,否则等他一醒,好不容易才整顿好的伙计们就会瞬间死去。 按道理,色.魔也是不会在这时候醒来,因为未达到一定的时间,他的液化身体无法凝聚起来,即使他想,也没有办法。而他只要是这状态,就肯定是醒不过来。 “通了……真的通了……我们可以勇往直前的打出去了……”代令男子激动的声音顿然在喉里滚咽。只要不死在这种没有尊严的地方,其实他无憾了。 这时他无由故地踉跄一步,就在“汲精魔液”刚才退回去不再有任何动静的时候,他仿佛感到自己突然不再受魔力控制,却因此反而也失去了依附支撑力,又因没有摆脱魔液毒素的浸蚀,自己的仙修元神体也快要怠尽,一时间他真的感到疲乏之极。他在这里被关了四十六年,是挺下来的人当中意识坚持最长的一个。 他望长脖子,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永远埋葬在这里,却不想,也有看到魔界真正世界的一天。明明是高兴,他却好想大哭一场。 今日他终于开始感到累了。 宁风宛见他快要衰下去,一边振起护体光盾,急忙来到他身边,关慰道:“今日若不是你处处相助配合,我也不可能走出来的。说起来你是个大功臣。 也是你当初辛辛苦苦的坚持,才换来今日众多人重返人间的希望。 你要相信我,只要离开这里,之后我不会再让你们受任何苦楚。真的,接下来你们只需要安然的好好歇息了。 但是切记,不要睡觉,不然我怕你们会……”醒不来。 宁风宛一连串的说着,说让他回到人界看到家人的那一幕,他想不想。谁知他起初反应奇怪,却正是这句话,再次带动他最后一口气,提起了人的整个精神。 见他再没事,便故意与他找个话题来鼓足他兴趣。彼此介绍一番后,互相说起来到方古洞当初的目的,说都是为得到那“八音傲诀”的秘密,才赔上性命。 聊着,宁风宛和他领着上千人,这次远远步出了六大阴穴“爱幽幽”。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a></a> ... 一一八 宝物源地 魔界乃六界之一,也是与神界一条平线上相反的境域,这世界境界无边无际,除了几大闻名的地域是共知,其他不大不小的地域根本是连神仙也都不知晓的,果然不同凡响。神界巡游者最低限是“元宗修为”仙阶神,而魔界最低限也是仙阶魔。两者称的上是平起平座。所以说,在这里是看不到玄阶魔神的。 “魔界口”界域不愧为把守森严,大家这一路出来,不少遇到仙阶魔将出来阻碍。每当发现面前一大堆人不是魔时,那些从来都是独立的魔将便联合起来,统统拦住他们前去的道路。 阴魔魔帝掰下宣言:魔界与神界一样至高无上,不经允许者闯入,是对魔界的羞辱。所以一切不属于魔道的行者潜入魔界,一律不留活口。 神界三十六层可以只有第十八层一个出入口,可是魔界为何除了第十八层,人界还能另外有一个出入口呢?魔帝一直想不通。 他在世时想要封闭这不公平的出入口,可是没办法纵然他是魔帝竟也找不出这封闭的办法。谁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魔界路真不好走,宁风宛领着人一路向前走,不是遇到仙阶魔将出来阻拦,便是遇到手足无措、不可招架的五大恶潭之一黄?色脓毒山、八大凶林之一血红雨噬路。这两大领域不仅空间忒大,且异常凶险。到此,宁风宛本想将他们全部装入纳戒,随自己在护体光盾保护下熬过去,可其中还有一些是未脱胎换骨的天阶实体不能装入纳戒。而碰到脓毒山一丝一毫人会慢慢腐烂而死;沾到雨蚀路降落的雨,人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而去。为此宁风宛只好设法破除其阵法。 使用太月杖绝密用法要破除它们应该不难。一次破除不了,多使用几次它们总会露出破绽。不过对于魔界的空间总是有颇大损害的。 且对于每个魔神来说这些阵法是必不可少的,它们是魔界的缀饰也是魔界的荣耀。如果凡她路过之地,魔阵都被她破坏,那么以后魔界里便是一片光秃秃的大陆,人畜可及,还有何尊严可在? 这些阵法有些是天生的,有些是曾经魔帝带着手下能师路过,共同布下的。其中密法无人得知,所以一旦被破坏,魔帝以下魔神都是无法修补的。 一位神阶修为“魔真”见她手上兵器厉骇的狠,生怕她破解阵法,连忙冲出来与她对战遏制,可是未打败她不算甚是很快败在她手下,这下他无从是好了。宁风宛只说“不知那色.魔什么境界的魔神,看起来十分厉害,连修罗阶修士都能困住,我却能带着被他困住的人走到这里来。想想这利骇,你也该自觉退让了。” 修罗阶修士指的就是那处处配合她作战的代令男子。 面前魔真真是受不了她这大言不惭的话,却忍不住告诉了她,魔界门口的色.魔也是修罗阶魔神,号别“魔圣”。如今他是魔界中数一数二优秀魔神,只有他睡着也能对付敌人,可他却是魔界最邪?恶的魔神,空魔转世离去以后,大家便是对丧魔和他闻风丧胆、言听计从。连见到他们手下的魔徒都忌惮三分。因为他们不仅权高望重,还象征着瘟疫一样可怖的惨局。 一旦成为他们的魔徒,丧尽天良没有人性没有理志,除了魔徒主人几乎任何人都摆布不了他们。最可怕的是,连魔徒主人自己也无法变回他们原本的体质。 说完这些,他很不耐烦给她指了条明路,说延着雨噬路最边上有一个缺口是没有魔雨的,脓毒山或其他地方也是一样,但“那缺口”都是魔神自己的通行道路,尔等要从那儿过,估计还得拼上一点气力。因为那儿守护的魔将会非常多。而告诉她这些他已经违反魔界界规,他说接下来为自保恕不奉陪。 宁风宛看他还挺道义,对他也很礼貌,民间常说“不打不相识”估计就是这个理。最后宁风宛离去时,这位魔真和她结识为好友,他名“孜谍”。 穿过雨噬路大战一场,绕过脓毒山大战一场,穿过一些不知名的恐怖地代,来到八大凶林之二血尸林,许多鲜血淋淋的死尸从地里爬出来…… 不知不觉就这样耗过了半年。可是在这里面,时间不太好算,宁风宛老记着院主说的,若自己三年之内未赶回学院,他就会扔下一切亲自来一趟魔界,就连师兄车良也说过,他会来。宁风宛想,没准到时候他会和院主一起赶过来。对了,还有那火脾气暴凛。所以她拼命想加快时间拿到天机咒、八音傲诀等相关密宝快些离去。 “年大哥……你还撑还的住吗?我想我们离出去不远了。”宁风宛许久未听到他声音,担心他突然变成魔徒傀儡,这些日子为了这事,她心里没有一天安生过。 所谓的年大哥还是那位代令男子。他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只有化名,叫“当年”。宁风宛觉得他是个毅力至强的人,能够在“汲精魔液”里坚持近五十年,他已经是个超极限的无名英雄。尤其想到之前被杀死的魔徒当中就有两个修罗阶修士,他们却仅只坚持到二十几年,自己的意识就完全被魔液埋没,他们且还是在他在后面到来。这样想想,当年大哥真是无比了不起的。由于祟拜所以她甘心情愿尊他为年长,叫他“大哥”,年大哥。 所以在他面前,她是永远没有青鸾兽神架子的。 当年气喘吁吁地道:“还有多远?” 同样的一句话,不知这是第多少次问起,但宁风宛每次都回答“快了,不远了。”此时宁风宛别无他法,便仍然只是这样回复他。而他再次回复沉静。 半年以后,宁风宛又耗了整整一年时间,带着大家杀过一些没有知名度的地域,邪灵冰河、弱芒桥、无路悬空地、暗红阴城、枯树灵湖、天旋逆风峪……战败千军万马的魔神,延途直取胜利,打败了当道的修罗阶魔圣“盲魔、藤魔、反光魔、泣魔”。 盲魔一施法,人周身无凭出现一道白光笼罩,会随着你一脚一步的前行,怎么都无法摆脱,而且使不出法力,看不见周围的环境。而他就是趁这其间,轻而易举的杀掉你。 藤魔一施法,不管相隔多远,都会被她紧紧的缠住。 反光魔又称镜魔,是一女魔。拥有反射正道护体神光的本事。但是护体神光阶级比她高,她直接就奥特了。 泣魔是一女魔。拥有以声音召唤出你内心不尽悲念的本事,不管你修为多高,她的哭泣之声都会迷惑到你。唯有你意志比她坚定,靠自己内心来克制住声音的侵害,方能反败为胜。 所以宁风宛打败他们,可以说他们的本事都被她克制了。也可以说,宁风宛自己具有这样强大的毅力。她对自己的评价是,都靠自己入定力强的本事,倍增了自己抵抗外界因素的一切攻击。是的,简单来说,这是最好的解释。入定力强,遇到任何事能够沉着冷静,能够从容不迫的迎面而战,达到准确无误直伤对方的境界。 战败他们四魔之后,宁风宛的名声很快在魔界响亮传开,什么魔岭、魔峰、魔堡、魔宗、魔……等等地方的魔神全都知道了人界里还有宁风宛这号出色的人物。特别是大家知道她真正的实力天阶都不到,仅仅只有地阶而已,还是地阶起步修为。可她却几乎闯过了魔界直径的全程路线,连目前守护在魔界的四大“金刚”都给战败,真是他娘的旷世奇才。 到此,四大金刚甘拜下风,并每个分别护送她一段路程,送她去魔界遥远的一个叫做“太禁空”的地方。而此地连他们魔帝也是未彻底了解的地方,但魔帝传言在他还小的时候就有有关此地的传闻出现,直到长大之后他才知道那里藏着一条巨大的龙。 想来里面的龙时间很久远了。是太古神龙吧。 阴魔魔帝曾经试着去探测那里,结果刚到边却被阻隔在了一堵山壁外,说当时是被神龙要求须回答它三句话,最后它一听不对劲,便又一尾将他拍出来,哪料这一尾威力无穷,竟将他直接拍回到自己魔堡里去。 太古怪了! 魔帝差点吓得屎地尿流,才知道它法力无边,从此再也没敢去招惹。但有关天机咒、八音傲诀的秘密那龙却告诉了他,还让他将此消息特别传扬出去,所以世间就有了天机咒和八音傲诀的传说。 宁风宛听完这段细说,郁闷之极,原来秘密都在这条龙。太古大神一类的事情宁风宛青鸾时知道一些,却不是很清楚。因为当她长成形体有了思维的时候,祖凤父亲祖凰母亲早已经不在世间。 而她听说太古大神事情时,还在蛋壳里享受着非常漫长的一段宝宝孵化过程。她出来之后,周边大神当时还感到万分奇怪,她的其他四位姐妹都已历经五千年孵化出来,她一个人却独自迟了五千年才从蛋蛋里面孵化出来。这是什么原因呢? 眼下,肯定了天机咒和八音傲诀的发源地是来自这条龙身上,宁风宛不怕,突然反而充满信心。因为说起祖凤祖凰,不论是在太古还是近上古,那些大神们都是有所耳闻的。想到这里,宁风宛心里有了怪念头,嘿嘿的眸子里邪光一闪。 ... 一一九 太禁空地 “太禁空”顾名思义是不允许一般人随意靠近的地方。 宁风宛到达时,只看到一座惶高孤立的山峰矗立在那,仿佛它的峰顶霸道的要突破天界一般。山峰周围如临大海,无比辽阔,只听空下风浪在耳边屏屏障障,天空无星无月,一片荒凉灰暗。 大家纷纷感叹,这是来到世外境地了吗? 仅仅一线之隔,这边是山清水秀的魔域,这里就能直接看到天上太空里许多不远的皓白星球。 原来所谓的“太禁空”是这样一个地方,匪夷所思。 宁风宛感慨万千,这是自己经过怎样一番生死搏斗,牺牲了多少人才到达的地方。 此时陪伴在宁风宛身边的,是踏过无数邪山恶水,最终幸免劫难留下来的近千人。从之前上千人变成了如今近千人的队伍,因为那些人为提供她前行的方便,自己涉身险境牺牲了。宁风宛为此非常遗憾,也为他们发下誓言,自己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牺牲的。 山峰之内此时出现一个声音:“来者回答我三个问题……” 此声如同号角荡漾在浩空之下。 闻者皆为震撼。 振奋人心的时刻到了…… 大家由不住想到四魔对宁风宛所说,魔帝因为回答问题错误被此龙一尾拍飞的事情,没想到如今在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姑娘带领下,自己也看到这一幕。想想,就算今日大家和她一起在这里被拍飞,那也是极其光荣的事。 而宁风宛屏息凝神,从容面对,一本严肃道:“先慢些。在此之前,你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山峰内突然寂静,半晌后道:“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个人敢反过来问我。” 宁风宛哼哼一声,不加啰嗦直接问:“如果我问题回答错误被你拍飞,我这些朋友,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些伙计们陪她熬到现在,不得不说已成为她不愿割舍的一部分。因为这是他们熬出头的最后一刻。她不能眼看着的事情突然放弃。 山峰内传来毫无人情味的声音:“我会吃了他们。” 宁风宛心中一紧,脑海里随然开始三百六十度寻思,不停想起办法来,[无论如何我也要出去,因为只有我出去了,他们才能出去。 好,很好,我就跟你周旋到底! 我不能被你绕进圈里,非要让你被我牵着鼻子走不可!]宁风宛回道:“可是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山峰内的动静越来越诡异,因为它此时似乎对她的一举一动开始引起重视。“你说。” 宁风宛道:“你想知道我父母是谁吗?” 此话一说,目的很明显,她想让对方卖她父母的面子,在某方面方便于她。 可对方也狡猾,竟回答道:“我不想知道。” 宁风宛讶异地嘴角抽了抽,[不上岔是吗?]这回索性直切关键道:“那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呀呵?它发现这正是自己要问她的第一个问题,可此时却被她先问了,真是厉害。它点点头,无奈道:“你说。” 一个个驻立在宁风宛身边的伙计们,也都忍不住开始对她的身世起了好奇之心,她能当着太古神龙提出这问题,说明她的身世很不一般。 宁风宛故弄玄虚地道:“你可知,‘一舞惊天界’指的是谁?” 对方顿时一愣:“你的意思是……你是圣幽蓝?” 凡是天界一类的事情,做为太古大神的它,又怎会孤陋呢。按说它应是祖凤祖凰一辈出的太古大神。 宁风宛昂首挺胸道:“正是。” 对方却一扫她身上的圣袍,和头上的配饰,一身金赤色,它哪料到她会是幽蓝呢。此刻才凝聚高深的透视法力,将她彻底一番电子仪扫瞄似的透视一番,最后惊异道:“没想到……没想到幽蓝不仅仅是幽蓝!” 当年纵然吃力到无心观察周围的一切,听到太古神龙这般激动的语气,也忍不住开始暇思它究意看到了什么。 宁风宛也被它的语气给吸引,“什么意思!” 太古神龙此时不再顾她问什么,直道:“我知道了。这三个问题,你非得回答不可。并且一定要按顺序来。 第一,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宁风宛歪着脸淡笑:“这还用问。” 太古神龙闻此更加激动,即问:“你从何处来?” 宁风宛看不到山峰内的它是何表情,但清楚地感知到它的情绪一次比一次凝重,不假思索地道:“来自东南方阳平大陆中心,目的西北方‘方古洞’获取密诀。” 太古神龙听闻这一回答,已经觉得下一问可以不用再问,因为她刚才为她的伙伴发问说“如果我问题回答错误被你拍飞,我的这些朋友,你打算怎么处理?”时,已经说明她不是只为自己着想的自私生存者。 但它还是得按照秩序不漏的进行到底。“你这一生最大的贡献是什么?” 此贡献可以是某件事可以是某件物体,可以是亲情爱情友情……总之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是自私的。 要知道三个问题回答完毕后,将要成就的人物便不是一般的大神,错一步便会酿成滔天大错。 而宁风宛往往全方面看待每一件事,所以回答总有所不同,还会长篇大论。答非所问地道:“贡献在天还是在地呢?是在个人还是集体? 如果贡献没有结果又算不算贡献?贡献在个人范围里是无法启齿的。但在人家的视野里又会有所不同。我想这个问题,可能只有我旁边的人才知道。 但你若非要我回答,我只能说‘我这一生什么贡献也没有,还在不停创建中……’谁能看到?你能看到吗?” 太古神龙感慨一声道:“你回答的真精彩。完全出乎我意料。” 这一句话中隐含着许多认可的原因,听完她方才这一席回答,它想起当初那一个不知是男还是女的人,对它说的一席话:“此人有独到之处,出类拔萃,可做常人不能做之事。待ta回答你问题之时,也是几乎不落套规。 ta是个正直之人,得众人拥护。不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十分简短的一分提示,此时看来却包括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连它也感叹:[此人真厉害,当时看ta修为并不高,可ta竟能看透前古后今,这一点比自己厉害多了。更奇怪的是ta却说,ta出现在最早四十亿年前的冥古宙。] 【ps:这是第一更。求推荐票求收藏……还有第二更。】 ... 一二零 元纪星龙 眼下。 面前的人儿是众多人之中来取密诀的其中一个,而她却是地阶修为的小小女子,仅仅靠着一把法杖闯过无数险恶魔境,还带着不可思议的数人到达这里,这便是一点“常人不能做之事”。方才让她回答问题,她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甚至将问题发问方转到她自己身上,确是“不落套规”。至于“得众人拥护”,其实大家一路跟着她来到这里,也是可以说明这一点了。 它现在似乎可以肯定,自己要等的人就是她。它现在才把之前扫瞄她所看到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告诉她:“没想到我要等的是三阳圣体,更没想到竟是祖凰的女儿。 三阳圣体的三个好处可是前途不可限量。以你的人品,这套宝藏确是非你莫属。” 通过它高深的法力,它不仅仅是看到,且清楚地检测到她整个身体分三种色界天赋异能。这三种异能完全是可以发挥到她“空间修为”上的。它可以准确不否认的肯定,这是三阳圣体的标志。包括与她亲密接触的男子也都会沾到一定好处。 三阳圣体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资质,渴望而不可求。宁风宛当时在亚雅学院一本书里看到这资质时,就希望自己会是这样的资质。现在……这不梦想成真了。可是三个好处到底是什么?那本书中也没有特别说明。 太古神龙说罢,径自将惶高山峰的一面变回了自己真身,“咻”一声,一面刺眼金芒照耀万里,几乎将一半魔界印射成金空,幻化的是一道独挡一面的浩大“应龙”。 至因为人界没有这样一个隐密安静的地方容的下它,它才只好潜身在此。 这里原本是一片山清水秀的辽阔魔土,都是在大家和烛龙大战一场后,祖凤祖凰和烛龙一块消失在太空黑渊里,它才来到魔界和宝藏一块驻扎在此,在它落地之时,一面太空之景便像窗帘一样拉下来,和旁边山水之景分成了明显的两界。 太古神龙身体庞大无比,足够成一面天大的长城,霸占这方圆千里的地域。 它身体上的两扇翅膀,似雷霆在天空中不时闪震。 此时它飘飞高空,由于它的庞大任得多么遥远位置的人儿都能将它看的一清二楚。魔界里此时所有的魔看到这一幕,顿时哗然一声惊叹。 它飘飞在天空中,似一条巨大浪涛在荡漾,鹿头顶一样的龙角似参天大树,犀锐虎目时而放射出慑人剧芒,嘴边长长的金色虾须随着漫长而波光粼粼的身体一齐飘荡,在金色光芒里瞧着神极无匹。它轻启长须鳄鱼唇道:“我是元纪星龙,非本血龙系,乃星辰所化。只因怕‘烛龙’返回人间做乱夺走宝藏,所以亲自在此守候一人。 如今我任务完成,此宝箱交给你,你好自为之吧。 一切秘密皆在宝箱中,见者自明。 星龙去也。” 它将一个不大不小的金质宝箱从嘴里吐出,宝箱轻轻地直接落到宁风宛伸手来接的两掌之上。 大伙目瞪口呆,连串的问题在脑海里暴发开来:[原来这宝藏早已有主,怪不得如此难得。原来救咱们的也不是普通人,而是神兽祖凰的女儿。可是圣幽蓝指的是哪一个?青鸾吗?她曾一舞惊名天界? 烛龙又是什么神?这事跟烛龙扯上什么关系?] 当年和大家一块想着,忽然捂头痛苦起来:[啊……我不想变,我不要变……呃啊!] 经过无数次提醒自己,他要陪她走完最后一程才可离去,熬到现在他终于是精疲力竭了。脑海里像闪电一样撕裂起来,那魔液想要完全吞并他的意识。 大伙拥护上去,“当年你怎么了!你要振作!” 宁风宛见他这样,心头立急,又见神龙转身就要升上天际,脱口即喊道:“星龙且慢!” 元纪星龙也正想起自己该送她一程,否则自己一走,她就得从“井”特别下界去,她一个凡人又带着这么多人,到时定会遭到神界天层各种阻击。恰听她有事相求,便临时打开读心术,谁知听到她的请求是,替她救面前这些受色.魔魔液摧残心志的可怜人。 其实他想送他们一群人离去,已是有些为难,元纪星龙很艰难的做了一个决定,叹道:“我知道你要我做什么…… 想想,你也是没有办法。”说罢替她将身边的人儿施法却除了魔液,并还原他们恢复本来体质。 这用不了它多少法力,但谁会知,这是动了它分身的根本。 方才还头痛的当年蓦变精神,一换当初猛虎神气。刹那间和大家面面相觑,呆滞下来。 可是这样以后,太古神龙自己的身体光芒即暗下一层,宁风宛大骇,忍不住问:“星龙你怎么会这样!” 元纪星龙失魂落魄地道:“我没有告诉你,我这是一道分身,元神主体远在九光年以外的星辰上,我若回去之前向外输耗分毫法力,分身就会逐渐倾向消失。 如此,在分身消失之前我若不能赶到元神身边,就永远醒不来了。 所以现在我得赶时间快些回去,顺便再送你一程。” “不……”宁风宛大惊失色,来不及反应,听它说又要动用法力送自己一程,她真觉得自己万死难辞其咎,便吓得泪水不住往外滚涌起来:“我自己可以回去,你不用顾我们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若知道情况这么严重,宁可自己想办法也不会破费你的法力的。你快走吧,快走吧。” 大家听到这也跟着焦急起来:“神龙快走吧。对不起,害的您为我们变成这样。” 元纪星龙摇了摇头,身子时暗时明不定忽闪起来,便一吐金气更快的将他们送走,直接落到他们当初入洞的洞口边,“后会无期……” 闻此,大伙皆心头一酸。 宁风宛和大家抬起头来,只见当初的入洞口在肉眼可见下霎地消失。 大家才知,原来这道洞门是因为它才出现在这里。所以如今它一走,这人界的魔门才跟着消失。难怪当初连魔帝也无法封闭它。 可它还是送走了自己这些人才离去,宁风宛一想起它方才身体变暗的情况,顿然泣涕零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不停磕起头来:“星龙……你一定会回去的,一定会……呜呜……” “神龙……您好走……”当年纵然刚才头痛欲裂,也是听到了它那一串苦诉。忍不住为自己的复活感到痛心,一头狠狠磕在了地上:[自己死去变成魔徒,凡灵却能投胎。可神龙若不能成功赶回去与元神附合,便是永远都醒不来了,我等罪孽深重啊。] 大伙跟着齐道一声:“神龙好走哇……”所有人齐齐跪下,头朝地重重磕下去。 正在此时,宁风宛忽然想起自己在天界时,以信仰之力外助提升修为力量的事,即命大家和自己心中默念一句话“元纪星龙一定会与元神附体,元纪星龙一定会天长地久活下去,我等精神不灭元纪星龙同在!” 大家照做,就这样跪着未移动寸步,持续到一年以后,终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个无声的意念“谢谢你们……” 大家互相确认都有听到这一声意念,便想应该是它所发出。可是九光年那是多漫长的距离,它又是动了根本的分身,一年时间真的能回去吗?想到这里宁风宛仍是很不放心,如果星龙只是为了让大家放心,这一声回应便代表不了什么。宁风宛红了眼眶,忧伤道:[我会不停为你念诵祈福的……] 【ps:这是第二更。谢谢大家点击支持……】 ... 一二一 宝箱之内 这里已是一片敞亮,黄沙成幕的黄土地,再也不是触手可及的魔界入口。宁风宛在上面飞行检测好几个时辰,直到搜索完毕也未再发现任何异常,遂飞回到人群面前。此时除了自己的队伍,后面早已有不少来自他方的各路人士,还有当初在路摊那喝过茶的青年掌柜也在其中观望。 青年掌柜认出当年自己亲眼所见,进入方古洞再没有出来的“当年”战神,看看他又看看三年前派人悄悄盯着这位穿着震战圣袍进入方古洞的女豪,怪了![几十年前的人和三年前的人怎么遇在一起的?难道是自己感应错误?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险关?] 宁风宛飘飞在众人上空,郑重其事道:“本姑娘在此宣布,从今以后,人界再也没有存在奇珍异宝的邪?恶方古洞。从此以后,路过这里的人可以自由经过,无需再害怕。方古洞再也不存在了!” 宁风宛的宣布迎来自己的队伍和众多路人的喝彩。 青年掌柜听她这样说,即掀开人群径自冲上前来,到如今消失不在的方古洞位置,胆怯地挥手摸了摸,甚是向前走了走,结果发现方古洞的确不存在,又用天赋“奇异感应”再次去搜取,以前每次来到方古洞边被吸引时所出现的强烈幻境“从门口一进去会遇到很多粘在墙上的黑液人,离开这穴洞以后又会遇到很多邪?恶毒径,最后一直通往巨大山峰,到此无路可退的一条道途”,这样的幻境再也不见。 了解的人会知道,慑古惧今的方古洞是被他们铲除;不了解的人恐怕会以为这洞本来就是他们自己开采的。 总而言之今日有人说话,自从这些人出现在这里后,那魔门也就跟着一并消失。青年掌柜闻此,不觉放弃对方古洞幻觉的搜引,来到宁风宛和当年面前。可他以为当年战神应该是进入方古洞以后一直未死,故而将新进入的圣袍女豪救下,他们才相遇在一起出来。哪知这样一问当年战神,立得他狠狠一阵冷眼责罪。 当年怪他不懂事,却也脸暗地一红,没有追究他,只怪自己当初话先说在前头。因为彼此了解,当年知道他也是修罗阶人物,且有两样宝器,远比自己当初进入方古洞的条件足的多。只因为对方早有先天感应,才怯了这一步。当时他还笑他胆小如鼠,回头自己一定要证明给他看,他会从这方古洞安然无恙的走出来,还会带着自己的兄弟姐妹神气活现的从这走出来,再封了这方古洞。 如今才知道这洞根本是封不了的。可是目前最了解他的,莫过于不是自己曾经的这些兄弟姐妹。尤其是她宁风宛。 当年正准备要予青年掌柜解释清楚,宁风宛果决打断,甚命大家步离此地,在离繁杂的人很远了,宁风宛才道:“树大招风,宁风宛不希望自己声名那样隆重,年大哥就算替妹子顶着吧。以后在外面,很多事情多靠年大哥替妹子出头了。” 她的名头越响亮越容易招天界注意。天界不比魔界,在她眼里,妖魔是区区小菜一碟,和天界打起来比妖魔难缠的多了。毕竟天界是统管六界的主,法宝多多,招架不易呀。 当年还不知她与天界有过怎样的一段经历,但对她的话表示理解,盛情难却,遂只好答应了。 宁风宛将陪自己走出方古洞的这帮兄弟姐妹叫做“宁家兄弟”,一呼百应。大家管她叫“宁老大”,管当年叫“年老大”。 星龙将他们全部恢复了人体体质,但他们修为空间大小不变,所在元气却是短缺的很。都是为开“爱幽幽”穴洞门,被魔液将修为给削噬,所以导致如此。而空间元气短缺可是极其严重的问题,发功不仅没有潜力,且有时候连功都发不出来,所以连想飞都不行。 何况如今当年修罗阶空间的元气储存几乎为零,这要补起来,也得好些年时间。如有什么丹丸提供外助,才可能会恢复的快些。可以说现在的他再怎么精神如虎,也是一只病猫。 而能够活下来的多半是玄阶和神阶高手,只有其中几个是天阶的。这意味着他们的修为空间都高,九百多人要靠丹药养起来,每年一人一颗也不是小数目,那可是只有吹出来滴。 但不管问题多艰难最终是要解决的。宁风宛心算着该怎么办?大家现在没有自保能力,靠团体来寻药材虽然快,此时是真的不实际,没准儿药材没寻着人先渐渐没了。 遂然将玄阶以上的队伍装进孚青所送的纳戒,将不能装的几个天阶活人丢在外面跟随着她一起东奔西走,开始了寻找药材和同时进行的未来之路。 这已是离开学院的第三年,宁风宛想起给院主捎信的事,身边却没有可用之人做为信差,便去了当地镖局“小同门”。 “小同门”是大镖局的会友小镖局。所以同一个地方还有“小同门一路、小同门二路”等等。 宁风宛要他们送的信,内容很简单,以免被外人偷看,就一句话送给亚雅学院的亲人:“宛宛已到已出,届时归来,望亲人朋友们安心。院主‘师父’也大可放心。” 还有一封信是送给火脾气“暴凛”的,上面写道:“姑奶奶很安全,已到已出,不劳您费心。届时归来再还你东西。” 根据物件的重要性来决定保镖与行程远近的价格,两封信两千金贝。宁风宛是个懒得还价的人,再加上行程的确比较远,便二话不说付了钱走人,嘘叹:[多亏有孚青这份厚礼。] 路宿在野外,宁风宛担心跟随在身边步行,没有元气的天阶修士会遇突袭,随后特地在人多的位置找了家紧密又正规的大客栈,租一间房住下。到深夜里,纳戒里安静,外面的天阶修士也都合了眼,宁风宛才打开宝箱。发现里面所有的,是由棕色兽皮包裹,一本金质书套装的“天机咒宝典”和一本金质书套装的“遗世宝典”两本书、一张画了地图的青色兽皮文。 天机咒和遗世宝典,宁风宛看了两眼就全身毛孔伸张开来,[这不等于将整个世界都交给自己来保管了吗?爽歪歪!] 至于青色兽皮文,上面画了个从“方古洞原点”去往一个叫“金彰洞”地方的路线图,附注是,这里放着有关天机咒的运展心法。而目前所得“天机咒宝典”只是介绍天机咒的无限等级与每个等级大阶层的功能。 【ps:这是第一更。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点击。还有更二更。谢谢谢谢大家。】 ... 一二二 采药救助 “天机咒宝典”里面,讲的是一种无限升级咒,随着升级力量功能变广,到达一定程度时,可以随心所欲变化任何一种临时或永远需要的物质与形体。 与天罡三十六变,地煞七十二变,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又比此更高一筹,变化无穷不可估量。 变化途径不需要任何材料,达到神阶等级就可以学习并立杆见效。比起许多达到神级修为却还不能随意变幻形态的修士要高尚的多。 也比某些人使用“魂黄精魄”的掺拌合着神奇符文,再掺和“品、级相等的材料”来变化物质、形态的方法高级的多。 但天机咒最主要的功能作用,是起到“自由封印与永久封印”的效果。比起某些专修“封印”族人的封印效果,也永远是最好的。就算大神也未必拥有这样“长短时间自由封印”的条件。 可以说,这是一种极品待遇。 不过天机咒所带来的两大好处,也不是说能够一帆风顺的学成。只要有人开始学它,它就会认得你,在你每成功晋一级它会招来一个惊天动地的不定灾厄,让你不知不觉陷入其中。往小方面来说,便如,原本一个人本来要答应你的一件事,在它转变之后,那人就会突然反悔或者是失踪不见。又或者,原来这件事已经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在你把握十足的时候,被它一转变之后,情况便变糟,突然之间你会发现不只是欠东风,还欠南西北风。 但它只是规律性的来执行破坏,人是完全可以克制的。只不过相对来说,麻烦很多而已。 话又说回来,谁要学习“绝世奇法”会一帆风顺呢?就拿空魔来说,在学“祭法天功”之前半途而废许多次后,才终于进入正规学习途径。不仅如此,还要在淫秽环境中,矜持清心寡欲煎熬一百年,才将此功法运展途径筑造成功。那种苦,永远只有学者自己才知道。 要知道,英雄本来就是在不断苦海劣火中所煅炼出来。因此要想成就霸业,不论是谁都必须吃得苦中苦,才能成为人上人。 宁风宛略莫看完天机咒宝典,仍然表示,非学不可。 “遗世宝典”。里面不只是讲“八音傲诀”,还讲到全世界所有可能出现的宝贝一些大略出现原因、具体功能与力量的介绍。还有奇怪的“天字”路线提示,几乎所有跟天有关的成语都在里面“天上人间、天下无双、天下第一、天衣无缝……” 宁风宛寻思着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成语怎能做为路线提示?如此是提示它们打一某个位置?还是说跟天界哪个地方有关?还是路上延途某块跟“天”有关的里程碑标牌有关?显然最后一条最不理想,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招人注意吗? 翻到“八音傲诀”的时候,宁风宛更是耳目一新,它们居然是被盘古施了法,要聚在一起才会产生力量。以此来免去被非善类坐享其成。这令她联想到天下的宝贝为何都要东南西北居无定所的原因了,估计都是差不多一个道理。 看完,宁风宛将天机咒宝典和遗世宝典扔进只装着忠明一人的纳戒里。忠明在里面随意翻了翻道:“这么复杂的书籍谁能看的懂。” 宁风宛叹一气,懒懒地步到窗户边,望着寂静的夏夜,径自道:“我得先将天阶修士安顿好,大家行动才方便。我才可以放心的带着他们去采炼丹药材。 不然这样下去,他们的修为空间始终得不到元气充足供应,捱不了多久,基层又会出现问题的。” 宁家兄弟们不曾真正睡着,听她独自一人担忧这个担忧那个,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但听她突然提起炼丹药村,眸子一亮,[莫非咱们这位宁老大还是个炼丹师?] 宁风宛思虑一个晚上,最终在第二天大清早,冒险将八个天阶修士扔在了当地客栈,驾着太月杖向两千里以外,一个繁华的大城里飞去。晚上回来时,便带着八颗“混元筑基丹”满面笑容赶回来。幸在八位也都还抱着信念守在这里。而这混元筑基丹着重能“自行重筑根基,稳固增元,在天阶以内能一下子填满十分之六的元气,无后遗症”。八位修士本也以为她打算就这么丢下自己,此时见她回来,心里的沉重才如负释然。 填补空间元气不似当初的冲阶升段晋级,只要每天持续修行,是比原来修行时间要快几倍速度的。所以八位服下混元筑基丹以后,在客栈里修行四个月,他们的天阶空间终于圆满赶齐了。 皆大欢喜…… 宁风宛这次带着他们肆无忌惮的向深山林里飞去,教他们识灵药材,应该采取哪几种可以混合成填补元气而又“较”纯净的配方。没办法,要讲时间,在一块地上采配的灵药草多半是五行不齐全的,她有时间可她的宁家兄弟们没有时间等了。否则她一定会采取最纯净的。 宁风宛最先采好八种一配的灵草药方,这却是她在天界时“生吃草取仙灵”最糟的一种“1蟹之、2女帘珠、3紫光、4景茅松、5碧锦、6子千寒、7苍瓶、8鸢力”。 宁风宛采好这八种样本,合在一起,交到他们八位其中一位手中,严肃叮嘱道:“这是你们以后一直要采拮的,第一次采可千万不能弄错了,不然只会混杂视觉记忆出错。 还有,记得杂草一定要及时剔出来。 一会儿我会过来检查,听到没?” “咱们宁老大好厉害,这么多你怎么记住的?” “就是。我就对着它看,头都绕昏了。” 宁风宛淡淡一笑,两手插着腰板,一面老迈地道:“头昏吗?我保准你们一天到晚不停的采,三天以后就不会头昏了。” 八位相视轰然一笑,摇头不信。结果才到下午,八位便一个接一个很有秩序的拿在手里清算着念来:“第一蟹之、第二女帘珠、第三紫光……” 【ps:说好的第二更没有失约。不好意思,就是迟了点,估计大家等的瞌睡都来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lt;/a&gt;&lt;a&gt;&lt;/a&gt; ... 一二三 全部恢复 第一天采药真开心,可是他们心中有个问题想问,昨天没来的及,今天怎么都不能再忘记。其中一个天阶修士问:“你的混元筑基丹怎么来的?” 宁风宛耸耸肩,手一摊,懒声懒气地道:“十八万金贝换来的。若不是我撒个谎,恐怕昨日使镖之后剩下的十九万八千金贝,就一个都剩不了。 所以,还好还好,还剩一万八。 知道它原本价格多少么?” 八位听说她为自己花十八万金贝换来这八颗混元筑基丹,心中已然激切不已,听她这么一问似乎突然一下子心情抑止不住,立追问:“多少?” 纳戒里此时一同传来一声:“二十万金贝一颗。” 八位听得纷纷脸上肉一颤,“这抠的也太狠了吧。” 一生之中曾经从未遇到过元气严重缺失这种情况,唯一遇到一次自己还是被别人捡到。实在难以想象会发生像今天这样的状况。 当年这时意味深长道来:“妹子跟他们说‘当初我买圣袍只花二十万金贝,可是可以用一辈子,等级和品级不够,可以自己随心所欲的提升。这是一辈子的好处。 你这丹药不能穿又不能晋级,好处仅是短短一瞬间而已,还能和我圣袍相比了?你这也太抠人了,在你这儿大多数照顾生意的还都是我朋友,你好意思得罪我? 你最好给我说实价,不然下回我叫我朋友都不来你这儿了。’ 那店家听妹子这样一说,当时就问‘你朋友都是谁呢’。妹子说‘我朋友还能让你知道,我这一辈子是干什么吃的’。 店家一想也是,不久便将价格从实招来‘一颗二十万金贝确实是实价,对外宣称一直未少过。而且这丹药吃下去是一瞬间的事,可用在身上不也是从此终生获益吗?不过,看在您呼朋唤友多年来照顾生意的份上,我们就给您一个少赚的初价吧,这回咱们可是仅仅赚了您十分之一,一颗三万金贝’。 妹子投机取巧立时打个鬼点子说‘我今日身上却只带十八万金贝,反正我就住在这附近不远,以后有什么事可随时传我。这点钱我会一边慢慢给你补上。’店家为难了很久,第一次遇到妹子这般难缠的人,他不同意妹子就耐着不走,所以他最后只好答应了。” 说到这,大家也都是言尽于此,八位天阶修士觉得自己论大方论交际论心德各方面都不如宁老大,一时自惭形秽又感激难言,只得跪下去。 宁风宛默然感叹:[他们是知善知仁的,可以委以重用,好在自己从未放弃过他们。]命他们平身,便带着他们自然而然到山中一处洞里落脚,当面开始了炼丹。 大家都是历经许多年修炼而来的高阶修士,可是处在江湖,却有许多事情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譬如炼丹师炼丹,就只有在某些碰巧的地方才能观上一眼,所以这里有一半人到现在都不曾见过炼丹师炼丹的情景。大家对她炼丹的事拭目以待。 宁风宛自从离开家乡就没有再亲自炼过丹,不过真正掌握的东西用起来都会得心应手。宁风宛这时将族长特别留给自己的白铜炼丹炉鼎,从忠明这边纳戒里取出来。忠明还正呆在鼎里睡大觉,猛然醒来发现是外面,脑袋一冒出便直接和大家见面了。大伙乍一见他,面色瞬息万变,原来宁老大嘴里一直说的忠明,是这样面目狰狞丑陋的饿鬼。拿魔徒时的自己那番面貌相比,真是远远不足哩。任是看一眼,晚上就会做恶梦,突然跑出来的那种凶灵。 忠明与大家握手相好,宁风宛径自将药草置入丹炉之中,如今的天阶火又有火功法相助,宁风宛知道,如今炼丹是可以在期许之下多次开炉了。 第一步选择材料。 第二步,将配好的灵药草放至炉鼎中。 第三步,全神贯注,将法力置于炉鼎,从侧面送入火焰。同时从顶盖支出另一束法力控制丹药旋动,让它受火均匀。 第四步提炼,吸走丹药里所散发的杂气。 第五步融合,同样从分支控制丹药旋动的一束法力上,控制好丹药的转动,均匀加深从这输入的仙灵之气,使灵药草柔缓的融合。 第六步凝丹,注入合挤力量促进它们的凝聚动力。 宁风宛一次又一次的置入取出、再置入再取出,眼里是白铜炉鼎,心里幻想的是族长对自己的宽容与关怀,嘴里却十分节奏的数着“一二,开。一二,开。一二……” 每次在闻到丹药散发出清香之时即数一二开,宁风宛管这叫“猛火清新”法。因为在赶快的猛火下获取丹药,等不及丹药香浓就必须取出,这样才会保持丹药纯净不浊。 而冥冥中亲情与全神贯注的“强念毅力”,随着她贯输的法力“光束”偷偷地进到了一波波丹药之中。 “哇,宁老大,你这一日得开多少炉啊?” 一旁当年,看出她每每出一炉都是橙黄带“金芒丹膜”的极品丹药,惊异的半晌未说出话来。 “开炉次不定。今日不论开多少炉,一炉规定在十颗。一日之内将所有采来药材炼完,估计有十炉。 大后日一炉二十颗、再一周后一炉三十颗依次类推,直至熟练到一炉开一百颗为止。”宁风宛平视前方,一边炼丹一本正经道。 太上老君炼仙丹,第一次炼一丹,第二次炼三丹,第三次炼五丹,第四次炼七丹……颗颗炼成不老仙丹,遂装入金葫芦,每个葫芦六十丹,恰装满葫芦若干个,已知丹数不足千。经过若干次炼丹,太上老君的“一次炼丹术”已经达到九百九十九颗,且颗颗炼就“金灵极品丹”。但他丹炉很大,发挥的开,同她这小小的白铜丹炉来比,自又有其高级的器灵优势,完全可以将丹药散发开来均匀的炼,且只会越炼越好。 所以宁风宛炼的再好也不会比他炼的优秀,即使能炼到最高一百颗,也只会是马马虎虎做罢,因为她的丹炉没有器灵,而且空间小,根本施展不开。 宁风宛也是看过太上老君这样炼丹,才知道炼丹并非一次只能炼一颗,是可以慢慢增加上去的。但她等不及像太上老君那样一次几颗逐一加上去的炼。为了赶快,她只想每次加十颗迫使自己炼上去,即使效果不好,她也只能认了。 太上老君炼的是“仙丹”,与天阶以内所吃的“修为提升丹”是大不相同的。凡人吃一颗“仙丹”可以立地成仙,而据说,仙人吃一颗“仙丹”可以增长“冲下一阶级”的时间,使得天界仙人不会那么快受到“冲阶时间”来临突袭,导致失败而死。大不了就在“不灭阶以前”不停的徘徊。 而宁风宛此时所炼的是“补气丹”,不同于冲阶升段晋级丹,如果条件允许,宁家兄弟们可以每天吃一颗,那才叫好。否则九百多人要想与时俱进一齐增元,一天若只能炼一百颗,便是“十天一轮”每个人才能全部吃到。加上各自修为空间很高,应付他们,便还不够塞牙缝。 两个月之后宁风宛熟练到一炉开一百颗,为了一天开十炉,大家是采到哪里在哪里歇脚。 时光荏苒,宁风宛一边炼丹一边修行,才四十五年过去,宁风宛的地阶一段开始有了反应,从当初的银色结丹,逐渐趋向白色。宁风宛以意识观探体内,此时元丹已大部分倾向白色,她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这修炼速度不下于天灵根了。人家再快的速度道阶一段也得三十年,升地阶一段至少得八十年,可自己才四十五年就能在地阶上升一段,丫的,还不面临冲阶升段失败的危险,太奇了!]到此不觉想起星龙说的,她是三阳圣体的话,其三阳,每一阳各代表一种不同的力量。[莫非这三阳圣体其中一个好处,指的就是“修为”?] 这样做人似乎真很失败,哪有人拥有了神奇资质,还对自己的功能懵懵懂懂的?想想虚畀烎那家伙,若是得了三阳圣体,还不整天巴着脑尖都在四处考察自己的功能,到如今恐怕早就了如指掌,已经学会利用自己了。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呀。 宁风宛只能对自己说一句“你奥特了”。 白驹过隙,第一百年悄然到来。宁风宛的白色结丹再次成功登上下一段“棕色”,也就是地阶三段。大家对她这样的修为感到特别好笑,这修行速度比吹牛还吹的狠。更好笑的是,她外面是天阶修为,里面却还在地阶可劲儿的变丹。大伙常常这样笑在一块分不开。这一天且是最值得庆贺的日子,所有人的修为空间全部恢复圆满元气能量。天阶以内的,修为空间元气圆满;天阶以上的,修为空间“元气能量液”达到标准份量。 宁风宛这才告诉他们自己下一个目标,去“金彰洞”取“天机咒运展心法”。 【ps:特别在这里补上了一段炼一百颗丹的原因和太上老君炼丹的情况。】 ... 一二四 到青丘国 “金彰洞”的路线真是山路十八弯,蜿蜒盘曲,一路层峦叠障,又城市环环。宁风宛讶根未料到,在地图上看仅仅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洞而已,这一去不仅远上一千五百公里,且是要进入一个闻名国界。 从目前不知所在何处的临时歇脚处,往大荒南行一千五百公里,越过了阳坪大陆,属于“吉水大陆”境内两百公里处,这里便是闻名小国“青丘国”所在地。占地面积虽不大,仅二分之一公顷,可是管辖范围超过五百公里。 这里是一块极其美丽富饶的地方,据说围绕在这的山里,凡太阳能晒到的地方,都长着丰富的玉石,红玉白玉翠玉黑玉应有尽有;不能晒到的背阴之地,多盛产一种可以使用的粉红色陶土,这里的人民将这种土叫做“青雘huo”,往往做为颜料来使用。 青丘国宫,由朱红色大块石墩堆积而成,瞧着极其气魄威武。宫前大门口矗立着两根树身粗的赤红色旗杆,以“赫牙大莽头”为青丘国至高氏民“巴木氏族”的徽号或象征,也为旗帜上的“图腾”标示。青丘国且是九尾白狐的统领之国,因此即使是国界外出现的九尾白狐,也属青丘国管理之内。 青丘国宫墙外四方驻扎着长达千米的护国?军卒,个个都在天阶修为。其次是守护在千米以外掌控军卒,国内玄阶的军卫,仙阶的军骑、神阶的军将、混沌阶的军帅,神武、太虚、射手军士都有。若有修罗阶大神效命,便是国师之职了。不过修罗阶大神都傲慢的狠,一个也请不来。所以至今在青丘国效命的修士,最高修为也就混沌阶大神。虽然在世界来说等级不算高,可是个数足够震慑人心。这不就足够了么? 金仙军帅有二十个,算吓人的吧。至少这是连三大著名学院都请不起的。保护人民是一点,最主要的还是为了保护九尾白狐。因为九尾白狐早已集体投身为他们的国民,还成为了守护青丘国宫的军卒成员,可以说,它们是军卒成员中的保护动物。 而金彰洞所在山区,属青丘国管辖范围内。 宁风宛令当年和八位天阶修士跟随自己,将其他的人依然收在纳戒里。和大家行到这里,停顿在了天空中,思忖着如果就这样冲过去,一定会引起国民的注意,便免不了被抓到或者被警戒的一个,不好的开始。 其实冲与不冲,其国这样强大,最后都免不了被他们盯上,之后便要面临被他们视为敌人一样的追杀。 当年闯荡江湖多年,对这个国家特别了解,道:“其国主‘巴木·安’修为高深,如今修为也是接近修罗,加上他部下人手盛富,闯过去不是良策。” 宁风宛居高临下看着不远处庞大的青丘国宫,已经看到下面的军卒瞄着自己这些人,却深思道:“如果我一个人驾着太月闯进去,是否会有几分胜算。太月速度惊人,我想他们应该来不及反应。” 当年蹙眉犹豫道:“可是他们人手重多,恐会将整座山包围起来,到时候到处是玄阶以上的高手,加上有二十个混沌金仙,他们一齐出手势不可挡,量你有鸿蒙太月,也难应付。” 只怕比她闯魔界还要难应付。 宁风宛闯过魔界众多仙阶魔将包围,那是因为她不要命了,其次他们是群龙无首,临时聚集在一起,等于是一盘散沙,当时是毫无作战目标的。加上他们怕太月金光照射,才令她有机可趁,可是面对光明正大的人类,金光芒对他们来说便没什么了不起。 当年等于说出了在战场面,令听者能够很快领会其状况。宁风宛点点头,沉吟着,另外想个办法,道:“如果不能硬闯,我有一计,不知你们答不答应。” 当年听她说到“你们”二字,似乎已经预知到她要拿自己这帮人当诱饵的条件,顿时讶异了。当挡箭牌倒没什么关系,可是当诱饵,令他不觉感到有点可耻。想又不太想地问:“你想干什么?” 宁风宛看了看旁边八位天阶高手和面前的当年大哥,讪讪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说,如果他们答应放我进去,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传我们这帮人来帮忙。” 八位天阶兄弟和当年顿时一愣,窘涩道:“若是人家有心想要利用咱们,咱们不是永远成了人家的……”走狗? 宁风宛明白他们未说完的话是为何义,淡笑道:“如果他们是正直之士,有事我们自当义情相报,可若他们是卑鄙小人,我们做完了自己的事便不必再理会他们。” 其中一个天阶兄弟道:“这样想来好是好。可若他们还是不答应呢?” 宁风宛眼幕一眯,面色顿变阴凌,长袖一甩道:“那就是‘有事没商量,给脸不要脸’! 不论如何‘天机咒运展心法’我一定要到手。 到那时候什么条件都不用讲,我直接霍出去了!” 当年见她如此激愤,知道多说无用,何况他也没什么可与她辩驳的条件,便道:“那就是冒险了。 实在要如此,到这时,天阶兄弟就戴着宁老大的‘宁家兄弟纳戒’在一个固定位置留下暗号歇下来等我们。我和妹子两个人去就行。” 宁风宛看着他心潮澎湃不已,感慨道:“好大哥……” 当年和她两手紧紧一握,暗暗打气:[不达目的不回头!] 这便和当年带着八位天阶兄弟向青丘国宫落去,不是降落在离国宫老远的军卒前面,而是直接落在国宫大门前。 “大胆狂徒!竟敢不经通报,直接闯来青丘宫!众将听令,将这等乱民给本帅拿下!” 成排驻立,整整齐齐的军卫疾如旋踵,顿时齐刷刷将宁风宛这帮人包围起来。 宁风宛临危不乱,举掌大喊:“慢!”见眼前三丈就是宫门,下一句直接便高呼道:“草民拜见青丘国主!因有要事相商,还望国主通容!” 见这一声,冲来的军卫不觉半途顿下,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一旁两位军将和军帅则相视一愣,[这人脸皮太厚了。] 当年和天阶兄弟也这样觉得,却更引以为荣,心里哼哼起来。 一个军帅大模大样地走到她面前来,“就你这等不知脸耻的人还想见我们国主?我们国主无一点回应,你明白吗?”歪脸冷冷一笑,打量了宁风宛和她身边一系人,劲臂一打,继而便又道:“将这伙人押下去!” 乱闯者本来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何况他们一来还对着宫内这样大呼小叫,国主无应声,他们就得乖滑识趣点自己将此事立刻解决,以免讨个没趣。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二五 独自去了 宁风宛看他们如此不客气,当面即召出太月,二话不说直冲宫里飞窜而去:“大哥替我驾着外面!我去也!” 青丘宫宫殿在每隔十方丈的第三扇大门内院里,这里面,延途大多都是军卫和军骑战士把守看护,个个银甲金甲衣饰,雄壮魁梧。 可是瞧着壮观,却不一定可用的紧。宁风宛驾着太月一阵黑影掠过,他们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半晌后才猛地向后望,好像天生反应迟钝一样。 等他们反应过来,宁风宛早已经到了宫殿里面。 宫殿上的大臣们初次看到这等大胆狂徒,还是个女流之辈,一时间瞪傻了眼。 “这这这……” “这是谁呀?” “无缘无故怎么跑到这来捣乱了?” “哪里来的刁民!” …… 国主巴木·安和国主夫人笑菲菲方才得外面军卫通报,说有人直接闯到宫门外,便关注着宫门口,哪料传话的军卫话才落音,此时闯入者就出现在眼前。 传话军卫也是照着宁风宛的话对国主重复一遍,可是所传语气却和宁风宛的意义差之万里,他说“来人一降临宫外只说要见国主,身边却带着数个可疑人,只怕会对国主不利。‘帅领’已发出命令要将他们押下”。 巴木·安还准备说,将他们押下后来见他。现在擅闯者却提前出现在面前,这让他觉得大失颜面,当即怒极,眸中金芒一闪,向对方发出慑人光束“啾!” 宁风宛只要意识一动,太月即迅速带着她闪离。前提也是,宁风宛感觉到对方会突袭自己,早就防御着,方才便轻轻松松躲过这一击。宁风宛坐在太月上不肯下来,只是礼貌地拱手一揖,道:“国主不要生气,草民这样莽撞,还不是只因为想见见您。国主何故生这么大的火气呢。” 宁风宛只是想让国主听听自己对他的恭维之意。可这样说,却也容易造成误会,旁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对他有暖.昧私情哩。 国主巴木·安俊逸不凡,在青丘国被称为第一美男,因为他的“三有”都排在第一位,有貌有权有高修为。他一面青壮年面貌,唽肤如剔透的玉,发蓄婉盘一髻,尚有略少的一层发瀑扎着几个漂亮发结垂背而下;而髻上则别着一把展屏金扇。高额堂瓜子脸,红光满面;柳眉燕目,箫小挺鼻,流光似锦的薄唇。人儿着一身枫叶纹案的似绫红裳,黑色衣边衬得红裳几分霸道之气,更衬得他俊逸出尘,异度潇洒迷人。 他的夫人笑菲菲和他甚有几分夫妻之相,除了眼睛更胜一筹,其他的瞧着都与他相似,但却另有一番迷人风貌。鸳鸯眸子如邃潭,不时绽放亮丽星光。就那样坐着,不动容不微笑,也让人似有无限魅影从眼前飘过。她一面谨慎严态,不失仪不露色,端庄庸华,唯有大家风范。 两人身在这画栋朱帘、金碧荧煌的宫殿上,活如一对绝艳雕塑…… 宁风宛完全是怀着看风景的心情,来压抑自己的傲慢面对他俩。 国主巴木·安面上无情无采,声音清利,鄙视着宁风宛,道:“你还振振有词的。‘孤’倒要听听你到底是何来意。” 宁风宛淡淡笑容表示和气,道:“草民没有恶意,只是想进入贵国国境找一样东西。如果国主要检查,待草民找到之后再拿来特别奉予您过目也可。” 待真正找到,还能有让他检查的?想都别想。 说时,这道宫门外涌来很多从第一道宫门赶来的军卫。而当年也护着八位天阶兄弟赶进来。 巴木·安懒懒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出去,扫一眼当年,又将视线转回面前圣袍女子身上,城府的表情只见嘴动,道:你如此劳师动众找来的重要东西会拿给孤来看?谁会信?“身在孤宫中,休要信口雌黄。今日你若不说出个究竟,便是永远别想离开这里。” 宁风宛索性开起玩笑,道:“不离开也好,我就赖在这儿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等到你不耐烦的时候将我们逐出去,我们也值了。” 巴木·安冷若冰霜闷哼一声:[毫无前途的小家子气顽固生命。]由此便也瞄了瞄她座下神器,仿佛此刻才留意到似的,不屑地道:[神器在你手里,真是暴殄天物。] 宁风宛饶有兴致地瞎编起来:“草民记得在这有一种叫做什么的草药,可以治百病,有一处百姓正需要这种草,所以特地冒着生命危险来采拮。国主就不想助人为乐吗? 还有,国主若是放草民等人进去,以后青丘国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传草民来帮忙。”到此颔首一礼。 当年和天阶兄弟们心知肚明妹子是在玩花样,老实人底气不足,所以即怔愣在原地装乖。总之像她这样厚脸皮,还理直气壮的,他们决绝是学不来的。 巴木·安嗤之以鼻,语气逐变凌厉道:“一派胡言。我国有几味灵药,有何功能本国不是不清楚,什么治百病根本是胡扯一气。况且青丘国内人才济济,在江湖上多的是枭雄义士道友,还靠尔等小儿来帮忙吗?你故意嘲笑青丘国无人是吗?” 没想到被天阶兄弟料准,这蠢蛋真的不打算答应。宁风宛一整严态,手一挥将纳戒里的九百多玄阶和神阶兄弟们释放出来,似一道阳光顿地撒满宫殿,将旁边的大臣几乎都给挤得没地儿容身。 着实讽刺人。 “不是草民嘲笑当国无人,而是现在国主在藐视草民无人。国主看草民这些兄弟,最低也有天阶修为,大多还都是玄阶和神阶高手。尤其草民身后旁那位乃是修罗阶大神。 青丘国忙务之即,若有草民这一介兄弟帮忙打游击,不是如虎添翼吗?国主难道真的不想好好考虑考虑?” 有一句话说“大丈夫忍辱负重,要能屈能伸”,她觉得在办事方面不分男女,小女子也是一样要如此。宁风宛已经完全将自己的灵魂融入到这等界之中。可是她发现自己的努力所带来的效果,往往都是不尽人意的。她心里越来越懊恼:[不要总是逼我出手!你最好答应!] 宁家兄弟们方才是听到宁老大和青丘国主商谈内容的,所以出来后对宁老大躬首行礼后,就一直乖乖地埋首待令。 巴木·安一下子看到她有这么多高阶属下,确实动心了。却不光光是动心,而是动贼心。“穷攀富糟凌?辱,富攀贵糟欺毁”这是远朝人界历来不变的箴言。可是宁风宛也是没办法才走上这一步,否则她本也是宁死不屈的血性女子。 巴木·安并不管这么多,他此时心里一瞬间想的是,要她亲口承诺将这些兄弟送给自己,由此达到让他们无话可说的随从青丘国,再假释她到青丘国境内,秘密地派人将她杀掉,最后添油加醋对她这些兄弟们宣称她抛弃了他们,永远不会再回来找他们了!不相信哪一天还搞不定他们。 可见人心险恶防不胜防,邪?恶从权势开始…… 不过也许宁风宛中了他们的圈套也不会被他们暗害到,可是从此她和兄弟们的情义多少都会出现裂痕。解决起来是非常麻烦的。 巴木·安瞧着眼前近乎上千大神占满自己宫殿,顾自心花怒放,顿了顿便鼓起掌来,口蜜腹剑道:“好好好,原来如此。你有这么多人为何不早说呢。不然也就不必费这么多口舌。 现在回想你之前的话确实有些道理了。 孤记得你方才的请求,是要进入我国境内,对吗?” 宁风宛未能料到他心中最恶劣的打算,但知道防人第一,一切事情都要防微杜渐。因此谨言慎行,所有语言明显变得缩减许多,都是答到即止:“是。” 巴木·安看她突然有些静谧的神情,也开始控制自己兴奋的劲头,严肃道:“你愿意让你的兄弟们帮助孤的青丘国是吗?” 国主夫人笑菲菲对夫君一向了解,听他这么问,似乎也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看了看他狡猾可爱的模样,暗地一笑。 宁风宛眼神梭了梭,冒出一种“一步一个陷井”的感觉。答到这里顿了顿,但迟疑后还是想到先前的计划,回道:“是。” 当年和其他兄弟们跟着冒冷汗,总感觉好像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巴木·安道:“孤同意你之前的提意,所以接受你们的帮助。不过在未肯定之前,你得将你的这些兄弟暂时留在这里,等你回来之后让孤检查了你的东西,才可以带走他们。以此来观察你投诚之心。” 境内有一洞,洞中有宝物有仙兽,他自己尚未获取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别人拿去。曾经有许多人冒险前来试图进入青丘国境内,不是被他无视放过便是被他秘密杀死,轮到她又怎么会例外呢。对于每个冒险前来的人,不管用什么理由,都不会逃过他用这种眼光来看待。他面貌青木,却无人知道他的心早就如同一只老狐狸,老奸巨猾心狠手辣。 巴木·安喜怒无形于色,令人无法明确判断他的心意。宁风宛虽然觉得他的转变很大,但又觉得他说的话不无道理,而且按照自己起初的计划,这样做不是不可以。反正都是骗,宁家兄弟留不留在这,迟早不都是要走么?就当是将兄弟们先寄在这里,一个道理。 只是宁风宛再三思考,事情发展成这样,兄弟们同不同意?而且担心国主趁自己不在,擅自剔掉他看不惯的一些人。而她若要将话挑明了说,怕又会耽搁下去,与国主之间徒生很多问题出来。所以她来到身后旁不远当年面前,沉吟良久后,才问:“大哥意下如何?” 当年和天阶兄弟深深记着之前说好的计划,异口同声地道:“你说行就行。我们完全认同。” 宁风宛点点头,却忧虑道:“这样就好。”随后又悄悄地道:“不过我担心你们的安全,你们自己要多注意一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当年和大家反倒看明了一件事,早与大家商量一番。当年悄声回道:“国主似乎对兄弟们很感兴趣,我们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你要不带几个兄弟和你一起去?” 宁风宛思忖后,与国主商量了这件事。但国主最终没有答应她的条件。宁风宛心中有了主意,最后一个人到青丘国境内山上去了。 【ps:小小公布,古时候君王自称“孤、孤王、寡人、朕、本王”。】 ... 一二六 金焰黄牛 这样的结果令宁风宛无语。如果照当年说的,国主可能一心要对付自己的话,她觉得这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硬闯进来,现在害自己还搭上这么多兄弟。只是当初为了做最好的打算,事情才发展成这样,谁知道,有时候最好的打算就是最坏的打算呢。这不是正儿八经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白忙活了。 不过仔细想想,这样顺利的进来,比在众多阻碍下与他们明目张胆的反抗,情况又好很多。 总之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宁风宛对自己信心道:[你一定会成功取到天机咒,接兄弟们回去的。他们的主子只能是‘你’,宁风宛!] 青丘国境内的百姓是过着风调雨顺、丰亨豫大的日子。阳光灿烂的天色映在人身上,瞧着马路上比肩继踵的人群,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瞧着一条条飞檐反宇的屋舍与宅子,就想起人们平平淡淡真实的生活日子。宁风宛仰望太阳,微微一笑,不停向前步去。却因为早有防备,身后突然长得一群幽暗的眸子令她打断了兴致。 宁风宛吁一气,不快的向人群少处前行,不说话不揭露他们的秘密,只看他们跟踪到何时。 青丘国境内山岭“青丘·漯溪山”,宁风宛初临山脚便见高高的半山腰上,粉红色一块块陶土。粉红之上有许多生命在活动,绿油油的大树上有蓝色小脑袋、绿色小翅膀、橙红背腹部、黑亮尾部的长嘴大鸟“彩奂”,时而来到地上时而又飞跃到树上枝头,无论落在哪里,都给粉红如棉一样的大地缀上绚艳的色饰。地面上还有一群雪白的九尾狐不时撑开九条,像伞一样的长尾巴欢乐的情境,犹似雪后银装。而不远旁边,从大大的山壁上,还有一个只有水池大小的洞狂滥着小瀑布,顺着旁边不宽的山道成小溪流下来。这般风景如画,真是美不胜道。 宁风宛听说过九尾白狐,在天上一位仙子那也见到过,所以看到它们有熟悉亲切感,心情一下子释放开来。 宁风宛飘临在它们上空时,彩奂和九尾白狐仰头看她,立时咧开嘴对她露出凶相,准备对她口吐击波,由此暴露了它们地阶六七段的修为光盾。曾经来到这里的陌生人都是对它们做出凶残行为的,加上动物天生胆小,才令它们对陌生人产生骇怕与防卫的反应。但宁风宛不怎么顾忌,挥挥手对它们打个招呼道:“伙计们,你们长得好可爱好漂亮噢。” 彩奂和九尾白狐感到奇怪,自己拼命的对国主言语表达才得已和他沟通,为何现在突然间却能立刻听懂这陌生人说话? 它们岂知眼前人是青鸾,和任何生物,包括和非生物说话都能轻而易举的沟通呢。 而兽类不像妖类那样先天优越,非要在玄阶才能终极化为人形,与人沟通。方才听懂来人的夸赞,它们心里的防范便才放下,温暖起来。它们虽是禽.兽,却是有血有肉的生物,只是不像人类那般会控制自己的感情,一听人家是对自己的恭维便露出羞态,摇上尾巴了。宁风宛能看懂它们的一举一动,知道现在是表示欢迎,遂露开笑颜。 彩奂站在地上刚好与人一样的个头,而九尾白狐则比人高两倍。宁风宛忍不住降落在这草长青青又粉红棉棉的土地上,一群庞头大体的九尾白狐几乎完全遮住她的身影,却由刚才的欢迎变的胆怯起来。它们敢又不敢的,鼻头向她轻轻凑了凑,默然闻到一股来自神兽的仙灵香息。它们狐疑地看向她,[这是什么味儿呀?好香噢。] 宁风宛见它们闻过自己,就对着自己发呆,心猜它们是在问自己身上的气味。站在下面抚摸着它们的嘴腮,温柔地道:“我身上的气味儿是天生的,说了你们也不会知道的。” 两只彩奂钻进来,站着和她一样高,绿油油的翅膀扇了扇,似笑地叫起来:“叽叽叽叽。”[哇……天生的呀,好神奇哟。] 一只白狐忍不住对她舔了舔,宁风宛被舔的一脸口水,迅即窜上天空拭脸,无奈笑道:“好痒痒,还有粘粘的。 好了不和你们玩了,我得办我自己的事去了。 如果有缘,希望以后还能再见面。”说罢边飞边回头的离去。 九尾白狐见她离去只好朝天“哦哦”叫,以此来送别:[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可以和自己沟通聊聊天的人,就这么走了。再见……] 刚说,那人类竟又飞回来,还问:“你们谁知道‘金彰洞’在哪儿?” 地图上虽然有其洞明显的路线标示,可是看小地方总是不那么详细。 不料这一问,所有的九尾白狐跳舞似的,九条尾巴不约而同的全部一齐散开,两边的四根香蕉皮一样垮下去,唯独直立着中间的第五根,左边的四根则一根一根的再竖起来,到第三根停下,再中间的一根朝天动五下,右边的四根再一根一根竖起,直到四根全部竖起。 宁风宛懂得它们的意思,是往左边上三段石路,接着往上走五段路,再往右走四段路。所以她脖子忍不住也跟着左扭扭上挪挪,又右扭扭,跟着数上山的路段数。它们却以为她是在跳舞,对着她发了会儿呆,便集体一齐跳起脖子舞来。宁风宛怔愣下来,噗嗤一声大笑,乐倒在地上半晌未喘过气来“哈哈哈哈哈”。 九尾白狐虽算是青丘国?军卒中的小部队,但毕竟是不懂事的野兽一只,它们只知道对出现在野林里的陌生人要不客气的发出攻击,却不知道国主一直提起的“金彰洞”是不希望任何人进去的。当然即使它们出卖了青丘国,国主也不会为难它们。因为它们是本国国土上一道美丽迷人的风景线。而且它们不懂事,情有可原。 看到宁风宛笑疯的样子,暗地里的眸子冒出不解的神情:“她是不是疯了?” “谁知道。” “陛下真打算让咱们等她从洞中出来再杀她?” “陛下是想看看她有否能力从仙兽那儿获取到‘天机咒’。” “嗯。如果她能从洞中平安出来的话,没准说明她已经拿到了‘天机咒心法’。” “你说那仙兽修为还没陛下修为高,陛下为何就拿不到那咒呢。” “我怎么知道。 不过,听说那仙兽比我等修为要高。” …… 照着九尾狐尾舞对路途的指示,宁风宛在天上飞行不远,就来到周围开满鲜花,草木葱茏的“金彰洞”。只有仙气浓盛之地,花草树木才会旺盛,有人言“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洞不在深,有仙则奇。”就是这么回事。 “金彰洞”里面好似毫无凭借的光明,满壁金质,金里更掺杂着玉、晶,它们交措互嵌镶饰,由晶产生的各种色彩在洞中折射成十色光线,明亮美丽的出奇。这种景致,宁风宛原本只在天界看到过,可是如今在人间也看到了,这算不算奇“迹”呢? 宁风宛正想步进洞里,谁知刚到洞口边,被一种“青色毒瘴气”猛地扑过来给撞回好几步,接着脑袋便有蒸郁窒息、头晕目眩的感觉。[才刚到这,这是怎么回事!莫非里面有妖怪不成?] 宁风宛不信这个邪,[姑奶奶驾着太月冲进去,看你再强,能拦的住不?嘿!] 宁风宛一步跨上太月,端正坐着,猛地冲进去,谁知进去之后里面的瘴气窒息程度更加厉害,宁风宛如置身子于水深火热之中,周围的瘴气活似雄雄大火干扰的浑厚气浪。所以令她不仅呼吸不了、头晕目眩,还感到无比燥热,又看不见周围的环境。 她断定这是方才一会儿才变成这样的,因为一会儿前,她在洞外还看到洞内是异常清晰的十彩光明。宁风宛粗重喘息着,竭力抬开眼幕,下意识里向右边余光里一个怪东西看去,蓦地怔了,[那是什么东西!] 虽然青色毒瘴气浪一波又一波,像无形的透明水浪在空气的一层里,竖直从上而下不停的滚涌着,令人视觉十分模糊,宁风宛却依然能够看清一点,那东西头上长着两只像牛一样的角,还有看到它高大同牛一样的身子,浑身明黄?色,由一缕滔滔金焰“呼呼”包围着。 果然它“哞”一声怒吼,两角向前,头顶向她奔撞过来,“嘚嘚嘚嘚嘚”脚下比马蹄声强劲多了。 宁风宛已经听出是只牛,哪还敢等它撞过来,倒抽一气看也不看便驾着太月往空中一升。金焰牛则也飞起来,直接停顿在了她身后。宁风宛见此,不厌其烦又忙着落地上,握着太月转身对它狠狠一挥,未附功法未使绝密用法,仅凭着太月本身的鸿蒙阶力量,“哗”一道单纯的金色浪波,将空中的它轰撞到洞壁上去“砰!” 余波则震的整个金彰洞顿时开始跟着左右大幅度摇晃,宁风宛和撞上洞壁又掉下来的金焰牛都只得跟着醉酒似的踉跄起来“啊……” 但它似乎非常耐打,刚从撞的洞壁上落在地上,便很快立刻又站起来,再次狠狠向她冲撞过来“嘚嘚嘚……” 也许是太月方才打破它毒瘴之阵,此时眼前竟恢复之前明亮。宁风宛睁大眼终于完全认清了它面貌,可是这次看着它飞奔过来,却未来的及闪躲,就在它撞上的一瞬间之前,宁风宛窜上了它高大两丈的身子,抓住它头上两只角,两脚离地整个人直接挂在了它这庞大如面墙的大脑袋上,“喂哥们儿能不能别打了!我投降还不行吗?为什么非要用武力来解决呢? 我是来拜求你的,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 一二七 金书到手 金焰黄牛是混沌阶五段的金仙仙兽,而兽类超过玄阶就能随心所欲和人类沟通。它眼中放射金色剧芒,牛唇一翕一合,有模有样地凶厉道:“凡来此洞搅扰‘瘴焰糜’的修行者,皆要留下小命! 本仙当是谁,原来是个不知死活的小小妖孽,借着一把神器还敢来夺宝。 不自量力! 本仙要替天行道,收了你!” 它感到她身上的气息是灵兽味儿,所以判断她是妖,却不知她到底是什么妖。这是动物与动物之间的紧密灵感。 “瘴焰糜”是天界予它赐名,是“道祚天君”从人间点化的仙兽。它为天界特地在此守护天机咒。而天机咒却是被土地神发觉后上报予天庭的。 天庭看过这本“天机咒心法”,得知有关“天机咒”还有另外一本,便设法引得到另一本的人到天庭报到。从此以后,天庭便派瘴焰糜下界特地在此守护天机咒,谁要获取“天机咒”就得随它到天上走一遭。强行夺取者,瘴焰糜有权通知天兵天将下凡捉拿行劫者,有能力它还可以自行裁决。 瘴焰糜见她抓着自己头角不肯下来,索性张开嘴欲要对准她腹位口吐攻击,宁风宛抓着它的头时已然被它一身金火焰自行释放的毒瘴,薰的头昏脑胀,此时见到它的攻击过来,便两手竭力一撑,整个身子随臂膀翻跃到牛背上去。哪料一到它背上,险些是被它身上的金火焰给活活烧焦:“哇哇哇好烫!” 屁屁也烫,腿也烫,手也烫,头也烫,一时间手足无措了。 瘴焰糜恰以内震法从整体释放出一道紫芒将她反震出去“啊……”,一去十来丈,在洞内最墙角着落。 “哼!想和本仙斗,你还嫩的狠!”瘴焰糜心高气傲道。朝侧面对方飞出去的方向看去,随后嘴里口吐“封印六角徽”。 宁风宛认得,这是天界功法,它想封印自己的法力。见六角徽朝胸前飙来,她不偏不倚大老远以太月杖打出风系功法“无风起浪”,一道无形巨风浪即向六角徽袭卷而去,一到旁边便将六角徽裹得粉碎,接着一块消失无迹。 宁风宛不想伤害它,可它总是这么手下不留情,令她讨厌之极:“我还未出口,你已经知道我是来取宝的。你到底是在这干嘛的!” “小小妖孽,有什么资格打听本仙身份! 待本仙收了你,再来好好让你了解个透彻!”瘴焰糜此次直接瞄准她握着兵器的手,从嘴里吐出三条纠缠在一起的巨长“三色绳”。 三色绳意图过来绑住她的手,只要缠住她,她的手会立时被麻痹,失去知觉。眼见三色绳快到面前,宁风宛忙使出火系散功法“火锋刃”,一个带着茫茫大火似的剑刃竖直顿削向横向三色绳“呼!” 三色绳却似被瘴焰糜联系控制着,因此令它轻而绕过火锋刃,直冲向了她。宁风宛骇急,待反应过来,三色绳已经近在咫尺,“啊!”宁风宛惊魂,干脆以太月杖将三色绳困缚在了杖扶上面“咻咻咻!” 瘴焰糜很狡猾,本是要伤害她的手,可现在见法绳被对方兵器缠住,便使反奸计,顺势大嘴一张,任对方兵器顺着法绳猛地往自己嘴边收取。宁风宛法力没它大,自然眼睁睁地看着兵器就这么被它给夺去了。 宁风宛起初懊恼,没了兵器凭自己的法力更加拿它没折,却很快想起,太月是和自己灵犀相通的,此时虽与它隔绝,不能对它使出功法,却可以命令它带着敌人飞行和直接打斗的。嘿嘿一笑,脑海伎俩由生,[太月打它!带着它从上往下飞,往地上狠狠地撞!] 太月乖乖听话的不得了,顿然释放金光将其困在自己可施展的范围里,瘴焰糜被嘴边的法杖金光包围,它的混沌阶法力立似失去效果,毫无抵抗能力再也不能自由前后。又觉身子猛地一起,煞如陨石坠毁,来不及转身,就座骨朝地这样往地上狠狠冲刷了下去,“啊……这是干什么! ——砰!”啊!刚和神器窜上高空,一撞上四丈洞顶就又自动撞下来。 再陨落一次!“啊!”太月上下速度飞快,来去不过眨眼时间,此次冲上去之后,甚是转个自然圈,让瘴焰糜变成了标准的沉鱼落雁姿式,头朝地落了下来“砰!” 再一次!“啊!”转个圈,又屁股朝地。 再……“啊!”又头朝地。 每与地接撞之间产生的力道不下三百钧,来回四五次了它还不求饶,看来它防御力度真是很强的。若是换了其他混沌阶仙人,恐怕此时早已七孔流血,一边要惨叫了。 宁风宛见它还不求饶,在这第六次太月落地便收回,双手抱臂瞅着它有气无力的狼狈样,冷蔑地问:“你投降了吗?” 宁风宛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可遇到不满的情况,她是会铁石心肠、冷漠无情的。 瘴焰糜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对她瞪了半天,仍是心存侥幸向她吐出一攻击,石墩大个光球向她冲掠过去。宁风宛忙将太月横面前一挡“当!呲……”甚是被这一光球顶的脚步在洞地上磨好一段距离。 不过这是它最后一口气,打完这一击,它脑袋便倒下去再也未起来,只剩下气喘吁吁地躺在那。宁风宛见它可怜,本想救它,可她来到这是要找“天机咒”的,宁风宛办事要办彻底,以免它再次偷袭自己,就以手做刀砍了它四肢。至因为有办法救它,才会这么做。否则她是不会这样虐待人家的。 宁风宛在洞里觅探“天机咒”之前,先问了问它。可它怎么都不肯回答。宁风宛只好自行在洞里觅寻一周,洞壁、洞角、洞凹、洞页、连洞水里也找过,最终也是没有找到。宁风宛就回来问它,那天机咒到底在哪里。它不绝如缕地说,即便你翻遍整座山也找不到。 宁风宛妖艳的脸上露出邪凌,摸起了下巴,[照你的意思看样子是不在山上了。而显然这表示你知道它放在哪儿。]宁风宛忽然想起元纪星龙将宝箱从嘴里吐出的事情,恍然大悟,[对呀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可能把它放在外面呢,理应是放在肚子里才对。] “哼哼哼哼。”宁风宛无比邪意地看直了它,“可怜的家伙……你死定了。是你自己的一句话出卖了你。 人生啊……往往就是这样,一句话暴露天机,哈哈哈。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要等着我给你开肠破肚,还是要自己将天机咒吐出来?” 瘴焰糜气极流下泪来,气喘吁吁地道:“我瘴焰糜一生忠心耿耿,没想到到头来还糟这样的报应……” 它咬牙切齿顿然竭尽全力,以三昧真焱将自身燃烧起来。它想让书和它一起被焚灭,不能完成任务就以身殉职,不成功便成仁。 宁风宛震撼,天机咒果然是在它肚子里。她顾不了那么多,即使它此时疼的再凄惨,她也要不辱自己的使命。眸子里灵光一闪,手附着修为,再次以手做刀,只见往它肚上隔空闪电似的一划,它的肚皮顿即裂开,一本金灿灿的金书“天机咒心法”就此呈现眼前。 宁风宛激动之极,由不住大喊一声“天机咒心法!” “呃啊……”瘴焰糜肚皮裂开,伤口上接触到自己三味真焱的煅烧,如同伤口上撒盐一样,一时间难忍的疼痛起来。 宁风宛恨那些为天界效命的人,突想索性让它就这么自行了断直至死亡罢了,可一想它宁可死也不愿背叛天界,这是一种值得人尊敬的精神。听它这凄嚎之声遍遍传到耳畔,宁风宛终是动了恻隐之心,即道:“太月,用你的光灭了它的火。 去!” 宁风宛将手上的太月轻轻一放,太月顿以熄灭三味真焱为主旨,绽放金色光芒撒向瘴焰糜。瘴焰糜身上的三味真焱就此又逐渐灭去。太月收回。 瘴焰糜恼怒道:“‘我’已断了四肢,又被你破了肚,现在你还不让我死,你这毒妇啊……早晚有一天要糟利骇天谴!” 宁风宛冷蔑地傲视它道:“天谴算什么,我还要翻了天呢!” 瘴焰糜气的嘴里吐血,同时身上的血跟着血气快速涌动,迅快的从肚皮伤口如倾盆滚涌下来。四脚断截处的血,则顺着骨骼泌流出来,滴在了地上“嗒嗒嗒……” 宁风宛纵然气愤,可见它这样也不禁为它心痛,只得摇了摇头,遂在右手附上法力为刀,又划开自己左手腕,左手腕立时鲜血汩汩流出,宁风宛将血往它伤口处乘着划下的伤口移下来,带着天赋灵息的鸾血闪着点点星光附在了伤口,瞬间奇迹的嵌入到它刀割边缘皮肉里面去。很快伤口刀割处开始自行合拢,“嘶……”一顺风的时间天衣无缝合上了。 瘴焰糜特别震惊,感到肚皮上攸地不再疼,呆呆地直看向她去,[为何你的血有治愈之效?] 宁风宛未理它,将地上它的四肢捡起来,像远朝装机器一样,一只一只也给它原模原样装回去。不出一盏茶时,瘴焰糜恢复完好。宁风宛却指着它怒戒道:“你若敢将我血可以救人之事说给别人,我一定还会回来杀了你!知道吗!” 瘴焰糜看着她发呆,半晌未回过神来,对她此言是充耳未闻。宁风宛耐不住又大吼一声:“我的话你听见没有!” 瘴焰糜吓得一震。不知怎么,突然发现她具有无限魅力,是天赋魅力还有善良的魅力。据说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才是最真实善良的人,它发现她似乎就是。便点头回应她后仍是痴痴地看着她,观赏她没心没肺的每一举动。她走一步它就后面紧跟一步,直至跟出洞外。 宁风宛扫它一眼,吁一气未理会,将临时藏在袖口的书拿出来,翻了翻,便放到纳戒里去。忠明接到落下来的一本宝书,忙替她放好,道:“恭喜上主如愿以偿!” 瘴焰糜惊奇万分,原来她纳戒里还有人。 宁风宛到此,脑海里只有和瘴焰糜大战的回忆,早已忘了来时跟踪来的人。 暗地的人见她刚才手里拿的一本是金书,蓦地大震。 “她刚才手里拿的什么!” “还用说吗!肯定是天机咒哇!” “没想到那仙兽对她这般无害,还乖乖的跟在她后头,这不是奇怪吗?” “管它那么多!天机咒都落到人家手上去了!是时候出手了! 咱们上!”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二八 追杀现身 宁风宛正和纳戒里忠明对话,竟见近在两丈周围的深草丛地上,窜起八个混沌阶两三段的金仙高手,面上顿时哑然色变,他们直接将她包围了。[这就是国主派来跟踪自己的人? 天!他也太抬举我了。派来跟踪我的,还都是国内顶尖高手!] 只是……“你们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这。 是吗?” 这说明国主在放自己前来境内之时就打定了主意。宁风宛点点头,[原来国主也是对‘天机咒’觊觎已久的人。 亏自己还以为,这世上只有自己知道天机咒的事,愚昧……之极。 院主师父告诉自己这件事时,自己就应该有所发现,师父已是其中一个知道天机咒的人。这说明它的事早就传开。所以,没准以后还会遇到对它打歪主意的人。 看来以后我真得万分小心了。 眼下这些人,不就想‘不劳而获’吗? 哼。] 瘴焰糜痴愕,[这外面竟然藏着这么多混沌阶高手,什么时候的事?咱俩斗了那么久,都没有听到外面一点响动啊。] “不错。国主利用你夺宝,而且不管你能不能到手,都只有死路一条!” “哼。想要杀我,没问题。不过你们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如你这个心愿!哈哈哈哈哈。” 宁风宛屏息一气,冷冷地问:“国主把我兄弟们怎么样了?” 对方兴灾乐祸地道:“什么你的那帮兄弟们。如今早就是咱们的兄弟了。这会儿他们不知道有多逍遥快活呢。 咱们陛下将他们款待的周周到到,一说要招他们为部下,他们答应都来不及,哪还记得你呀。 至于你,就只能等着在这儿受死了。” 宁风宛听完他这番话,顿时双拳紧握,[这帮兄弟是自己辛辛苦苦找药材炼药材,好不容易才为他们恢复身体,让他们重登仙途的。 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改变初终了?不可能。] 可是对方却百般肯定的语气,令她感觉到兄弟们似乎真的已经背叛了自己。那风花雪月令他们忘了本的情境,由不住浮现她脑海里。但她心里却明显有一种很强的意念倾向自己,[身在魔界时,他们宁可争着给自己当垫脚石,也从没有背叛过自己。如今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短的两日里忘了自己背叛自己呢。 这可恶的狗崽子,却将他们说的这样狼心狗肺,岂有此理!] 她其实还是有些相信,因为毕竟相隔两地,世上无奇不有,什么事都有可能临时转变。也许他们不为生命威胁所迫,而容易被金钱或尊贵的身份所诱.惑呢?这不是男人们都有的共同趋向吗?所以她越想越相信,才会气愤,恨不得立刻就见到他们。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无非是想知道一个答案而已。一旦真正知道他们有愿意投诚的想法,她也不会为难他们的。因为人各有志,他们没有在她为难时落井下石,还处处维和自己,如今走到这里,分散了,她只能当做和兄弟们的缘份只到这里。宁风宛眸中隐隐有泪。 对方简短的一段话,她没想到一时间会带给自己这么多感触。 宁风宛咽了咽喉,身子莫名地颤抖,她气愤到浑身冰冷与痉挛,哽咽道:“我不相信你们的话。 所以接下来你们也不必多说了。 要杀就杀,来动手吧。” 瘴焰糜却完全相信他们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地插一句:“你那帮兄弟们在哪呢?竟然这么可耻?让你一个人来夺宝,他们却在那儿逍遥自在?” 宁风宛就害怕听到这一句,不想恰恰被它说出来,听罢立然吼道:“别说了!” 瘴焰糜今天才与她认识,可适应能力还真强,已知她是这种火脾气,动不动就凶神恶煞的样。遂乖乖的果然不再出声。 “那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说罢不给她反应的机会,高手甲迅即向她打出一簇长而汹涌的滚滚冰涛“夺势冰!” 夺势冰在短短的两丈距离内“嚯”一声长啸,一条如冰结神龙,带着形似龙腮一样的锋头,笔直恶狠狠地冲来,宁风宛风灵根一起,速度最是快,眼见只欠寸毫,“小瞬风”却带着她原地消失,再出现便是在十几丈高的空中。宁风宛眸中凶光闪闪,得意地喊道:“杀呀!来呀!” “这么短的距离,竟然都被你给逃了!”每个高手有自己不同的招术,高手乙见甲这一招不行,便发出追击术“蛇虹!”一条巨大五彩虹成巨蛇头张着洞一样的大嘴,蜿蜒盘绕直上,脑袋带着身子索引而去,不追到她就不罢手。他们速度太快,宁风宛有神器在手,却比不上他们迅速,连功都来不及发。便只得用太月杖胡乱挥打起来“嗨!嗨!” 太月杖鸿蒙阶力气何等了得,不用宁风宛发功,也不逊它的威力,道道金色气浪呈巨弧刃拦腰轰然撞向巨蛇头“嘣!” 巨蛇头吞下巨弧刃那一瞬间,爆炸的余力,在天空中炸成个大大的圆浪涛“哗……” 震的地上八名混沌阶金仙高手,皆是往后退了退“呃……” 天空的宁风宛距离炸势最近,因此而失去平衡力,直接从天上被轰的掉落下来,还落在八名高手面前“呃啊……” 高手丙鄙视着她,贼笑道:“真是把好兵器!看来咱们今日可以一举两得了!天机咒和神器非咱莫属啊。”说罢暴吼一声,在双掌之间凝出一道“万线星波”,看似一个煞白光球,上面却不断起伏着像刺一样的数道光线,待时发出。 高手丁则手中凝结“地冻紫红莲”,打出去会将地以及人凝结成紫红冰莲,待它消失,便是物与法同逝。 高手戊头顶举一个巨大的“引雷刚叉”,打出时,“刚叉”出击,一线比天柱稍细的雷会同时被引上目标,他道:“看你还死不死!” 高手己威武的姿式,两手一拉,掌间出现数把聚在一起的晶白剑影围成之圈不停转动,这是“万剑动灵”,他道:“这下你不被插成蚂蜂窝吗?” 高手庚双掌往下一压,两手分别抓出个蚕茧一样的东西,外面一层金色光膜,里面有颗金色实地芯“噬尽天蚕!”可以将人的灵魂、元气瞬间削光,管你再牛叉让你瞬间等于零。 高手辛更神,为了发一个功,左手一下右手一下,就为摆一个pose“浩天宗”半天才停下来,还瞬间流光满天的。宁风宛从天而降倒卧在地两手死撑着的姿式,看傻了眼,还以为他要发神精。 拜托,别这样想-_-!人家发功有这么麻烦。只不过……浩天宗一说出,宁风宛咋就觉得他说的是“靠天松”呢。 浩天宗,是借助天的力量,凝聚力量的瞬间,霎有四面八方来助阵之势。因那瞬间有万道光束从八方冲来,只为全部凝聚在两掌之间。所以方才宁风宛才看到“瞬间流光满天”的情境。别看这个力量在掌间就是个橄榄球大小的“菱晶”,一打下来,目标精准的万万之中一只小蚂蚁在地上散步,也会被粉身碎骨。 都是国主非要她“从人间消失”所带来的后果。 宁风宛却不知他这般忌讳自己。只是满脸黑线,[他娘的姑奶奶又没有草他祖宗十八代,他干嘛这么非要看到我化成灰不可]。 宁风宛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了,这时瘴焰糜开口说话:“这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哪路好汉。” 对方明知而故意道:“好汉?好汉算老几?” 哎哟都这时候了,还算好汉干什么。宁风宛不耐烦着,刚想到这雷霆万钧之势该怎么应付,突想起自己一个人在万妖塔上第一百八十一层与红毛狮子对打的那一幕。 未开战之前狮子就说“第一次,我尽全力向‘外面’打出光波,要被你系法接住。第二次,我尽全力向‘你’打出光波你一样要接住。 第三次,你向‘外面’打出光波,无论如何不能让我接住。 第四次,你向‘我’打出光波,一定要打中我。” 这是实战策略的考核练习,便于江湖飘流时运用。 宁风宛还记得第一次和第二次对战时,狮子用嘴、两只前爪、两只后爪时不时一同发出攻击,不一会儿时间,攻击波便将自己包围的几乎无路可退。宁风宛快打不过来时,狮子一边攻击一边说“你有这么好的兵器,又这么会发挥兵器,你完全可以将自己的潜力注入到兵器里。还可以使用‘反震法’,以兵器反弹对方的攻击势力”。 当时宁风宛是用自己所学的金系护身法…… 【ps:这是今天第一更。】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二九 救兵突来 想到这,宁风宛豁然开朗不再抑郁,暗中顿使意念运起功法:[金不可摧·受力自强!] 本是“护身借力打力”法,只不过发挥在兵器上面,可以护兵器又可以发挥威力,使兵器不必遭到硬伤,这样兵器损坏力度也会减小很多。 “既是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瘴焰糜眸露森寒之光。 “是仙兽了不起?咱们照样杀!” 它知道自己是天界派下凡的,但这些人不知道。 瘴焰糜二话不说,即释放出体内最强的毒瘴之气,金焰猛似百来方丈的天河拉开“呼……”,所透星光,在阳光下更是无比耀艳。而刹那间金焰炙热到像劣日来到身边一样,令人感到很快就要皮开肉绽,似被劣火残酷煅烧一般难忍,“呃啊呃啊呃啊好烫好烫好烫!啊……” 宁风宛离它最近最倒霉,手上的金系功法都快要退掉了,“拜托你别捣乱。你是要烤我还是烤他们呀!” 瘴焰糜顿即眸色一黯,退开了些:“不好意思。”随后向他们扑过去,一边嘴里吐出数个攻击光波。故意将他们原本对自己无视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来。 它本来可以召唤天兵天将下来援助自己,可天机咒已经落到别人手上。若让天兵天将知道天机咒被她到手,它担心他们会将她立刻抓上天去。而它知道这样上天的目的并不单纯。对任何人都是有害的。因此它只能选择自己帮她。 战争拉开了…… 高手辛将“浩天宗”索性投向瘴焰糜,道:“先将你解决再说!” 浩天宗橄榄大的菱晶毫不留情地掷向瘴焰糜,在扑过去的短短几丈之内,瘴焰糜也反应不慢,加上修为本身就比他们高两三段,不甘示弱立口吐一个“封印六角徽”将其在半途截逝“咻!” 多么伟大的浩天宗,竟然就这么平淡无奇的消失了。没办法,都是金仙,谁怕谁呀。 身处后方的高手戊手中的“引雷刚叉”拉下一线参天雷电,冲它打过来,还是那句:“我看你死不死!” 当它是天上吹的牛吗?拜托是仙牛好不好!瘴焰糜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加上神兽仙兽对气味和方位判断力本身就很强,感知力也强,后方的“刚叉”它讶根未放在心里,若无其事身子半空中往下一沉,刚叉就此从头上飞过去,不知落向何处。 嗨呀!好像正是青丘国城镇。o了! 宁风宛圆着嘴,漫不经心的战斗状态令人肺气炸,高手丁道:“你是存心找死!老子成全你!”手上一朵小小的“地冻紫红莲”脱手而出,在当空变的如一座山那样巨大,啊……金仙的气势……了得! 宁风宛佯做感叹,将注入“受力自强”的太月杖往面前一挡,却对方力道太大,“轰”地像撞墙一样被对方一撞,宁风宛手臂被震麻木了,头也发昏甚至开始眼花。可是她抹了把汗,还是冷笑道:“泰山过来咱也不怕! 管它花落谁家,我要他流血落花!” 地冻紫红莲触上太月杖还欠分毫时,便似神精反常一样退回去,朝那发招主人转着圈撞去。主人还准备发招去挡,却见太快,“啊”的一声只得往旁边一窜“我闪!” “哗……”刚让开,地冻紫红莲落下瞬间,将地上一大片青青溪边草给化噬,那里变成了光秃秃的红土。 宁风宛暗道一声:“太好了,就是这样的!真的中了!” “金不可摧·受力自强”主要是起到反震作用,将对方的攻击势力弹震回去。因此出现这种效果,就证明没有用错功法。否则,宁风宛今天在这受的就比硬伤还要硬伤了,那是只有钻土的份。 “哎……没想到这是块这么好的地方,随便一块都是红土地啊。” 高手庚和高手己见势太乱,这么多人打他们两个还打不着,怒了,眉色传神之后决定:[咱俩一块儿上!] “万剑动灵!”高手己大喊,“吼”一声掷向宁风宛,“这回非要你死!” “噬尽天蚕!”高手庚大喊。“吼”一声掷向宁风宛,“再不死我跟你大爷姓!” 宁风宛一边应付攻击,一边试图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大喝一声:“你看!我大爷在你后面!喝!喝啊!” 哪知两人猜到她的诡计,并不上当,仍是死死的盯着她。 宁风宛之前那一次抵抗已经无比疲累,可现在也不得不拼尽气力顶上这两击。 万剑动灵如同数百把仙剑将宁风宛包围刺来,宁风宛旋身一圈,大喝:“回去回去回去!” “呲呲呲呲……”数百道剑亦被太月一个圈弹震回去,在天空中朝四面八方射去。 “啊啊啊……”面前的高手己和高手庚未死,却有另外三个混沌阶高手中了,甲中头,丁中腿和脖子,戊中胸。死状极其难看,还未完全坠下地便在半空中元神消散,只剩下金色元丹远远飘去。 “活该!你们一个个都该死!呃——”宁风宛之前身体被震麻木,现在说话了才感到痛,原来自己也中了两剑,一把在右胸上,一把在左肩上离脖子只差一寸处。因为她持续着“金不可摧·受力自强”的功法在兵器上,而她自身便不能再使用其他功法,使得自身旋转速度赶不急百剑攻刺,未能完全护住自己。所以她中伤也是必不可免的。 宁风宛不适之时同时又挡下“噬尽天蚕”雄浑的攻击力量,她自身才合并而来的天阶修为,等于仍是地阶承受力。又之前连续抵抗,现在又中伤,和被此“噬尽天蚕”力量一震,再也支撑不住,宁风宛暴吐一口血,头昏眼花的倒了下去。 知道自己不行了,忍不住哀求道:“仙牛……用你的毒瘴气……加油呃…… 呃——”说罢又吐一口血。 宁风宛已经精疲力竭,可还有一个人没有发功。高手丙见死了三个兄弟,一直观察动机的心思蓦地变狠,“用你一个人祭我三个兄弟的命太便宜你了!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青丘国二十个混沌阶高手就像互相联盟了一样,兄弟情义尤深。 宁风宛哽咽着,拼命运气,可怎么也只剩一身麻痹,甚至一使力,那血便从右胸和肩和嘴里一块涌出来。 “呀啊……”高手丙将“万线星波”掷下来,瘴焰糜刚好解决掉高手乙,见宁风宛有难即口吐“封印六角徽”将对方万线星波封逝。“哞……”可也是在这一分心之下,被前后两边的高手庚和高手辛散打的小招给击中。 宁风宛见它也为自己受了伤,顿时惭愧之极。想到之前对它的凶残,现在它还不计前嫌救自己,宁风宛紧紧拧着眉,千言万语只得道了一声:“对不起……我害了你……” 剩下丙己庚辛四大金仙高手,他们人人面目可憎,瞪着他俩正想将他俩大卸八块,以祭死去的兄弟之灵,四人眼眸彤红,“呃啊”一声凄叫抓狂而来,“我们要将你化为灰烬!” 不巧,恰在这时不远方出现一群像天兵天将一样的雄势之军,“妹子……” 宁风宛不敢相信,自己好像听到年大哥的声音了。宁风宛感慨万千,什么背不背叛的事再也顾不得,顿时只有不止的泪滚滚而下,[年大哥……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可能是你?你们不是被扣在青丘国不准出来吗?] 【ps:第二更已上传。】 ... 一三零 被囚国王 四名金仙并不知后面来人,就在他们离宁风宛十步之余时,后面近千人一齐发功,数道光束冲来瞬间将他们元神打散,宁风宛侧头看去,恰好看到他们冲过来便也是恰好看到他们化为一团散光消失。随后四颗金色元丹飞去。 宁风宛叹然爬起来,她没有伤到至命处,不至于丧命。方才若不是受伤又糟“噬尽天蚕”一震,本是可以持续再战的。所以应该说,她是被累垮的,不是被打垮的。故而此时看到自己的队伍及时出现,她感到自己死撑着也能走回家去了。 宁风宛爬着挪到三尺外的瘴焰糜身边,将自己的血滴到它嘴里,片刻之余,瘴焰糜整个身子血气灵光一闪,便恢复如常。 瘴焰糜收没自己身上的金焰,周围的热度消失,而它明黄的牛身便由此瞬然从牛角到牛身变成一身整个的金质耀艳。瘴焰糜用头将她的身子撑扶着坐起来,哀伤道:“为什么你的血可以救别人,却不能救自己?” 宁风宛叹息一气,事过境迁,开着玩笑道:“这跟‘木匠家里没有凳子坐’是一个道理。”随后言归正传地解释道:“我的血对我本身,就像普通人喝自己的血一样,没有特殊效果。 所以不能治愈自己。” 瘴焰糜一叹:“嗨……”一边将自己的牛角凑到她面前。 宁风宛扶着它的牛角站起来,发现它整个变了样,欣笑道:“你变了个样子,看起来蛮漂亮的。” 瘴焰糜窘涩道:“你就别开我玩笑了。”看了看前方赶来的人,忍不住问:“他们就是你的兄弟吗?刚才好像就是他们救了你。”原来那家伙骗你的。 宁风宛踉踉跄跄扶着它牛角往前走,一下子笑容满面道:“正是。” 这一刻什么都不用多说,她心里除了快乐,还是快乐…… 天机咒拿到了,争战胜利了,兄弟们也来到身边了,她还能对自己说些什么。 不远前方的当年大哥看到她这样憔悴,下巴挂着一嘴血帘,脸上和脖子上也都是血,心中是替她无比的委屈。喘息着空中走了两步,便迅即飞奔而来:“妹子……” 一来到身边,即将她从金牛头边接到怀里来,满眸含酸地道:“大哥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其实你步出‘昭明宫’大门时,我已经计策着挟持青丘国主前来会你。 可是那国主极尽想办法款待我们兄弟,一时这样一时那样,扰乱了我们的时间,所以迟迟不能按照正常计划行事,就这样给耽误下来。 今日不久前,我刚挟持青丘国主,正在问路打听金彰洞的方向,见到远方镇上一片乱,百姓们说是从这边发过来的攻击,我便才急着往这赶来。不料你真的就在这儿。 我真庆幸,幸好及时赶到了。不然可能以后永远、永永远远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准备步出昭明宫时,他还与八名天阶兄弟特别予她提醒过,当心国主派人跟踪伤害她,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所以之后他们自己也都打起十万分警惕,来准备接下来的每一刻。 当年的卷长发蓄,随着青山微风拂动,撒落到宁风宛脸畔。可他的眼里却没有像别人一样复杂的情怀,仅是很认真而又担心地看着她。令宁风宛甚有不一样的亲切之感。 这似乎是种非常纯净地关怀,伟大无私到超脱于爱情……那,这会是什么呢? 宁风宛喜欢清澈而不复杂,能够一眼就能观透的感觉,可以依赖可以享受可以释怀。而她知道这不是爱情,她知道这是什么…… 在宁风宛所认识的人当中,他是唯一一个眸子里如此无私清澈的男子。宁风宛看到他为自己哀伤的眼神,人生第一次小手捧在了不是自己亲人的面颊上面摩挲了几下,真诚地望着他,“年大哥……你为我想的真多……” 当年这一辈子从未想过女人的事,也从不对不该想的想入非非。此刻被她葱苗似的小手这样捧在脸上的轻抚,他还很不习惯的。讪讪地将它轻轻拿下,放回她腹位,便老老实实道:“我是你们大家的大哥,应为每个人着想,为你着想自然便是义不容辞的。” 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宁风宛眼幕一睁一合,温柔赞同他说的话。不出所料,他方才真是非常纯净的。宁风宛就希望他会这样说。 宁风宛对当年笑了笑,当年发现她想要和金牛说话便随着她脑袋转个方位,宁风宛看向瘴焰糜道:“我对你的身世很好奇,因为你和天机咒一块出现在这里。 我想问,你是为天庭特地在此守护它的仙兽吗?” 这是在与它打斗前,听它语气判别的。 瘴焰糜点点头道:“是。” 宁风宛狐疑道:“那你现在没了天机咒,怎么向天庭交代呢?” 瘴焰糜在此果断放下自己金仙的身份,道:“道祚天君是为了利用我得到另一本‘天机咒’,才将我点化成仙兽。我起初觉得骄傲,即使混在仙人里面每次身不由己,也仍然没有醒悟。直到今日遇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好’。 我觉得我不用交差了,就随你浪迹天涯吧。” 跟随道祚天君以来的日子里,十天有九天都是被苛责。包括其他神仙,他们个个都清高自傲,眼里只有自己。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要它在这里终生不得离开,否则就要剔掉它仙骨,让它从零开始修行。等于它自己的修行也是被断送在里面了。 这样的威胁它经受不起,也不心甘情愿。命令还是道祚天君自己下的,让它可以召唤天兵捉拿夺天机咒的人,只不过是征求天皇同意下而已。所以它明白自己始终都不算什么,既然如此,倒不如放下威胁,轰轰烈烈闯一番好了。 宁风宛一直有件事没有告诉大家,连当年大哥都不知道。见现在又有新成员要加入自己的队伍,她觉得再不说不行。宁风宛此时恢复了几分气力,但仍然有些懒声懒气地笑道:“你运气真不好,随便跟一个人,都是跟天庭扯上关系的。” 瘴焰糜无所畏惧地道:“是吗?你曾经也是天上的人?”你人尚善,就算是又如何? 这时宁家兄弟里,常和当年和她谈话最多的几个人良杰、荣祁、嘉义、林海、云茹刚好赶到身边。 一向外向开朗的良杰多话道:“宁老大除了”青鸾“那身份,还有什么重要秘密吗?” 宁风宛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当年大哥,眸子一黯,干涸了血迹的唇,轻启道:“我是被天庭追捕的人……” 大家和当年大哥相视一笑,性子活跃的嘉义道:“嗨,咱们都已经是历经过生死的人还在乎这些吗。就算六界全都追捕你,又能怎样? 我们还不照样跟着你!” 荣祁和林海、云茹领着众兄弟立时跟着附和一遍:“我们照样跟着你!” 纳戒里的忠明之前一直呼唤着宁风宛,可惜她在战斗之中,完全听不见他的声音,现在云开雾散他也跟着大家凑起了热闹:“还有我!” 瘴焰糜轻声道:“不论你怎么说我都不后悔。” 宁风宛心中顿时一暖,抿唇一笑。 宁风宛现在身体无力,除了能说话其他的都做不了。想到年大哥说挟持了青丘国国主,忽问:“青丘国国主被大哥押到哪里去了?” 当年看向荣祁,荣祁立时回去,到后面一堆兄弟的前面将青丘国国主押来,“在这里。由宁老大亲自发落吧。” 当年说过,青丘国国主修为只是接近修罗阶。所以纵然国主拥有众多高手环卫,但和一些有戒备之心的人混在一起,能被他偷袭,宁风宛觉得是情理中事。 看到他胸口有重伤,四肢也流淌着血,可想而知他被押来之前,已经历过怎样的痛楚。 当年说,这是为了防止他逃跑所使的手段。他还说,挟持他之前,本来大家还在一起吃吃喝喝,是他故意岔开话题,提起要去山上看看她的情况,结果他偏不肯,他便借题发挥立时翻脸抠住了他脖子道:“既然你如此固执,就怪不得我不留面子了。随我们走一趟吧。” 别看他平时很规矩很老实的样子,其实也很有主张的。或者说,也许他根本就不老实,只是身藏不露而已。毕竟是修罗阶的人,想想他九千多年来所有的经历,也该猜到他性子不简单的。 听到这,宁风宛才恍然发觉,这位跟随了自己一百多年的当年大哥,一直在跟自己装疯卖傻。 眼下。宁风宛见青丘国国主狼狈之态,仍是一面怏怏不服之色,淡淡打量了他一眼,柔声柔气不改却不客气地道:“以我的脾气我会恨不得杀了你。 可是百姓们需要安治偏偏又不能没有你,放了你我又怕被你偷袭,你说我应该怎么对付你呢? 把你变成残废国王好不好?” 国无主则乱,纵使他再怎么坏,只要能保持国泰民安都能算是好君主,而目前青丘国正是如此。所以宁风宛若是将他杀了,糟天谴便是真正的罪有应得。总之,人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而破坏整个体系的自然国法,这是不道德的。即使不糟天谴,良心也会受不住的。 而不论是将他杀了还是残了,国主不兴其国必衰。故而宁风宛说要把他怎么样,也都是吓唬他的。 青丘国国主狼狈之态,依然不乏英势气宇,他临危不乱,只是冷冷地道:“如果你敢这样,孤便自尽,将自己的国家再一并带入土里。” 宁风宛唇角一勾,眼眸弯得更是寒人,道:“我相信你会这么做。不过……我就想把你弄残了,你却要这么多人跟着你陪葬,心果然是狠啦。 可你现在是阶下囚,再狠也由我说了算。” 平日就知道她花招百出,这在关头上,当年和大家一闻此立是心花怒放,等不及要看她心里的鬼主意了。 青丘国国主俊逸不凡的面貌上,微露怯色道:“你想做甚?” 宁风宛迈着关子道:“我不能把你弄残,又不能杀你,却还要糟受你偷袭的危险……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佯做猛悟状,骤地道来:“有了……” 大伙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宁风宛得意道:“你心术不正,我想了想,你暂时还是不要做国王了。就留在我身边做一段日子的阶下囚吧。”同时她想到要将他法力弄没,自然而然便联想起赤松子的煅神粉,攸地嘿嘿一笑道:“总之,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青丘国国主巴木·安面色大变,即道:“不行!” 而当年也不怎么赞成杀死青丘国国主,这一点他和她倒是想到一块儿去。抱着她兴然就往天上一抛,再接到怀里来,哈哈大笑道:“这法子甚好!太妙了!妙极了!” 【ps:又修改了下,不仔细看找不出来。嘿嘿大家慢慢找吧。】 ... 一三一 活宝妹妹 宁风宛刚拔掉身上的剑被当年大哥这样抛弄,伤口不觉裂开,宁风宛悄悄一嘶。当年开心着,这时感到手上一片湿润,才想起她只是恢复精神,伤口还在流血呢,忙歉疚道:“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妹子,你还疼吗?” 宁风宛嘴唇犯白,却摇摇头,喘息着道:“感觉还好。” 青丘国主巴木·安还在一旁嚷嚷着,略带恼怒地道:“孤不能做你们的阶下囚!孤有自己的尊严,尚且宫里有妻儿,孤若不在宫里她会出事的!” 巴木·安义正辞严的样子,极力表达着,他不回去一定会出事的形势有多严重。而其实他知道,以爱妻菲菲的能力完全能够保护她自己,还能够为自己把持朝政,因为她是个禀性冷利的女子,不论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张和分寸。只是他怕自己离去久远了,有人暗中使坏,她会维持不了多久。 宁风宛闻此,再次振起精神跟他耗起来:“人家要为难你的时候,你知道你有自己的尊严,有自己的亲人。为难别人的时候你怎就不替人家着想呢?” 被人家这样一反问过来,巴木·安心里骤地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滋味,他的确从没有这样想过。不过也是因为这不在他考虑的关系、范围内,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考虑这些。所以突然一天被人家反问过来,他才觉得新鲜奇怪。半晌后沉默下来。 但不是因为惭愧才沉默,是无语了。宁风宛见他垂头冷静下来,趁机蛊惑道:“不如你写一封留书,让我的人帮你送到‘国主夫人’手上。要让朝臣们看了不敢做乱,又能安夫人之心的留书。 顺便可以看一看你自己的文笔水准,能否达到这个境界……呵呵呵。” 言下之意,他离去之后,经过一段漫长的日子未回到宫中,朝臣们未做乱,夫人也安然无恙,就证明他计策透露在信中的语气足够震慑人心。才说明他的威严所在。不过前提当然是,他在信中透露的信息,一定要让大家误以为他在被别人掳走之后,不仅没事还过的非常好。 宁风宛提出送信,是不想为了让国主夫人了解一件小小的事,让兄弟们一大群再次往返昭明宫。回去,那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本是羊入虎口,又于自己身受重伤,被国主夫人看到,会很容易抓住暗算己方的把柄。所以她选择送信的方式来两全其美。 宁风宛的话是一份力量,话后贼恶的笑声,更是加重一份力量。 [可恶之极!孤堂堂一国君王,竟被一个外地小丫头牵着鼻子走。还牵着想不走都不行。]巴木·安越想越气,[太可恨了!] 他明白,送信只是她提供给自己的方便,而不管自己写不写,她都会强行将自己掳去。 巴木·安最后只好点头应允,宁风宛感觉自己该做的事都已做完,一时间好像疼痛与疲惫终于全部都压下来,便一笑间,昏睡过去。当年吓得深吸一气,看着抱在怀里的她半晌未移过眼去,摇了摇头,直道:“好精干的丫头……好傻的丫头…… 你累了,大哥带你走。” 她走的路总是比别人险恶,她的一生仿佛会一直这样坎坷下去,这可怜的人儿该怎么办?关键在她还不觉得自己可怜。当年总是这样,在一瞬间悄悄地读完她的一生。 怎么感觉抱着她在怀里,像是抱着自己亲生的婴孩一样心疼,但这种感觉,却往往来自目前彼此最真实的“江湖兄妹”关系。看了看大家对宁老大发呆的情境,当年懒声懒气丢了一句:“咱们随便找个地方落脚吧……越简单越好。” 简单点,国主才掌握不了他们平时的路线所向,以防万一他用心计。 而巴木·安见到此女这样尽心铺办事情的精神,恍然间也似乎有些被震住,此女为了顾全大局,真是绞尽脑汁。只是回头想想,他还是嗤之以鼻道:[这与孤又有何关系。] 云茹走在最前面倒退着走,看着大哥抱着宁老大大义凛然行走的样子,浮凭幻想出两人无尽美好的画面。走在旁边,瞟了眼在他怀中沉睡的宁风宛,轻声道:“大哥……宁老大好脆弱,你一定好好照顾她噢。” 当年毫无异心,只一本正经地回道:“那是当然。” 大家离开了金彰洞这块被打得一片残凉的地方。并且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悄悄的跟踪上来。 这次,云茹主动提出为大家负责找住处,可惜大家都是一贫如洗,人又多,住不了客栈。最后只好决定了落在山洞里。但大家要避开国主夫人笑菲菲所派的眼线追踪,他们发现延途很久都有人跟踪,当年便破解开宁风宛等级较低的普通纳戒,让大家钻进去,随后领着八名天阶兄弟来个低阶土系功法“空间小转移”,原地消失了。 “这可怎么好?” “他们竟然带着陛下就这样消失了!” “赶紧回去禀报娘娘!” 修罗阶的大罗金仙一个瞬间转移“大?法”,十万八千里以内可随便运行。这个是在典籍功法修罗阶可以升级学习到的,可惜咱们的当年大哥修为高,等级早就达到学这瞬间转移大?法的条件,完全可以随时学习,却偏偏没有机会学到典籍内这一层功法。 若是宁风宛知道,一定会为他可惜,随后再立即向学院索要典籍功法供他学习。 这空间小转移法,在修罗阶使来,也最多只能一去三里路。其他低阶级的修士使小转移法就不用说了,跟宁风宛现在的情况一样,一去最多不超过十一丈。(~。~) 因此大家在三里左右的城镇上落下,最后在城郊三百里深处寻个山洞,就此栖身。 大荒山石座座如巨人耸立,这是一个高约两百来丈的山壁,山壁角有一个刚好能容入一人的小洞。 当年战神抱着宁风宛率先步进去,洞内黑不见线莹。他将修为振起,明耀千里的大罗金仙周身光芒顿呈一团金橙色照耀开来,瞬间将洞内照耀似夜火辉煌的石宫。 有他一人做照明,前后左右都受用,其他人便将修为省下来。 洞内四通八达,七八条小径深邃幽黑,每个洞口上方挂满葡萄架似的牵藤,牵藤上挂着许多拇指粗的小蛇。 抱着宁风宛的当年每一步到洞口边,小蛇见这刺眼金芒大老远就开溜。当年逼直向里面走,约在最繁杂小洞的其中一个才停下脚步。大家跟随到这,纷纷望向他。 云茹问:“大哥……就在这儿吗?” 当年点点头,淡淡应声道:“大家就聚在这一块地方吧。即便有人查过来,也好一起出手。 还有,你们一定要将青丘国国主看好。”别被他偷袭。 巴木·安是已被他打成内伤,胸口肺热,四肢血脉断,还是被他拳下罡气震断的。当时的情景那叫一个惊人。但想到青丘国国主修为也是近修罗阶,所以他始终对他不放心。 “是!”大伙齐道一声。 内敛严肃的林海道:“那我们就在这驻扎下来吧。”看了看他怀里的宁老大,想到大哥要替她治疗,又道:“我们就在这外面候着。大哥有事,随时传我们。” 当年“嗯”一声,即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去。 大家乖乖退到这个洞壁外,当年凝视向一直拧眉不展的宁风宛,抚了抚她的发,即轻声道:“妹子……很快你就能恢复了。” 不等她醒来径自将她放坐在地上,他双掌附上她背,极其小心地开始给她运输调理灵息,只见一缕缕金橙色灵雾缓缓从背灌输而入,她体内的皮肤系统、骨骼系统冥冥之中,便在全方位加速血液疏通与生理循进。约过一刻之后,前背后背的血和脸上、脖子上、嘴边的血,就在随着体肤的畅通灵息,肉眼可见下消失。 这样的调养,靠宁风宛自己合并的天阶修为将伤势修复好,也要最低三四个月。但有大罗金仙在,恢复时间自然是扭转乾坤的。 宁风宛恢复半晌后也还是昏睡状,这令当年有些为难,她是凡体,不能睡洞地。该怎么办? 知道她是将他当成大哥来看,而他也是一直将她当成义妹来看待,所以自然与她保持着不触犯女子禁忌的距离。以至于有时候一些不必要的犯糊涂。 当着大家的面他都敢抱她,现在独处一室,他却似乎连看也不敢看她一眼了。 当年被自己的前后矛盾给懊恼,索性对外面的云茹大喊一声:“快将你们宁老大抱出去,记得好生照顾着。” 宁风宛身体已完全康复,意识等于也完全清晰,方才仿佛在梦里听到当年大哥的声音,好像是熟悉又好像是亲切,令她脑海里在刹那间浮掠出那天,当年和自己一起步出“爱幽幽”穴时,他差点倒下的情景。当时她拼命鼓励他一定要坚持下去,只为出去后能见到他自己的亲人。当时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站了起来,他的反应是那样奇怪,可是出来后一百多年来,他却提都未提起亲人两个字。 云茹听到大哥传呼,这时飞跨进来:“遵命。” 云茹正准备去抱宁老大,不想这时她又醒来。宁风宛方才是听到大哥传唤云茹时声音的,一醒来感到他的两掌还撑在背上,自己背对着他,他不将自己扶着就直接传来云茹。宁风宛实在不解,他才救好自己的伤,按说理应他亲自照顾,才比较安全不是吗?明明是个好大哥,那样单纯的好大哥,可为什么避讳自己到这种境地? “宁老大你醒了!”云茹准备去抱她,见她睁开了眼惊喜地问问。 “你出去吧……”宁风宛没精打采地道。由于才醒来,虽然伤痊愈,可被疼痛折腾过的脑袋还是浑浑噩噩的。 “诶。”云茹傻傻的看了看大哥又看看她,想到了些奇妙的事,转身捂着嘴笑出去。 云茹一出去便将这事偷偷传遍给所有宁家兄弟。 当年见宁风宛要留下,一时间痴愕下来,云茹都出去半晌了,他还瞪着宁风宛后背发傻。宁风宛转过身来,拖着头昏脑胀疲惫的身子两手撑在地上,向近在一步距离的大哥直直看过去,故意道:“大哥……你眼睁睁的看着,也不扶我吗?” 当年盘膝的身子未动,窘涩着四下看了看,发现宁家兄弟都在偷看,就连青丘国国主也在看,顿时面上潮红。却在她强求下,不得不缓缓伸去了手,“来。” 当年本是仅仅扶她,让她能够将身子直起来。谁知那家伙就借此机会像蜗牛一样一过来就粘住了,当年心中大骇,两臂吓得往两边一闪,迟迟不知该置于何处才好。“妹子……外面有很多兄弟都看着呢。” 宁风宛侧面贴着他胸膛,平静地道:“别去管他们了。大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这一说,偷看者皆心扉大动,当年自是更心潮乱震,他是个老实人禁不起吓滴(~!~)青丘国国主也睁大了眼:[这么快好戏就要上演了?] 宁风宛明听大哥的心跳顿时加速砰动,知道他有所误会,她却开心的笑了,身子竖起来面对着面直直地对望着他道:“大哥我——” “且慢!”当年憋不住这压抑的气氛了,一甩脸上大把的汗,忙道:“大哥刚刚给你运气,好像累的不行了。大哥突然感觉好累,你能不能先出去,让大哥好好休息休息。” “嗨……”大伙在外叹息,这傻人儿,你存心吊人胃口! “大哥,你是大罗金仙,给地阶的人儿运运气会这么累吗?你为什么要这么避讳我? 难道我们不是‘好兄妹’吗?”宁风宛有意提到“好兄妹”三个字。 这是当年想要提的重点,既然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便趁机大胆回过去,站起身来,将她丢在原地自己退开,甚是背过身去,负手而立严肃道来:“至因为是好兄妹,所以我们才要‘保持良好的距离’。” 良好的距离?宁风宛心中大石解下,城府地笑道:“这是传统、迂腐的思想。就像隔着千里断桥,你在那边我在这边隔岸相守的亲人一样,再亲,中间始终隔着一层够不着的距离。你认为这样的亲人能够自在幸福吗?能够享受到亲情关爱吗? 我觉得至因为是亲人,所以不需要这层距离也能两清自由关爱。而不需要这层约束来特别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只要彼此知道,彼此内心是明亮的,再近的距离也是能坐怀不乱的。这种感觉就像你抱着自己的亲骨肉一样,难道你抱着自己的亲骨肉能有非份之想吗?” “o”众人嘴一圆。青丘国国主讶异道:[她的辩解能力真不弱呀。] “这……”当年闻此,思路仿佛终于倾向逐渐清晰。他其实明白的,自己明明就是她说的这种感觉,只是自己始终不开解而已。他认为自己对她的关爱多了,会成为错误,会成为被别人误会的把柄,等公开是兄妹身份时就会成为众人嘲弄的笑柄。当年顿了顿,此次很肯定地道来:“我从未对你有过非份之想。” 宁风宛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事实上这一百多年来我一直对你有这样实在亲切的感觉。 大哥很忠实、很无私、没有欲望只有付出。除了你能让我有这种感觉,除了你陪我走过魔界,陪我一起经历过风雨,失望时予我鼓励欢乐时伴随我身边,除了你能做我‘亲哥哥’还有谁能做我‘亲哥哥’呢。 ‘哥哥’……我要你成为我亲生哥哥一样的‘亲哥哥’。 这么简单……可以吗?” 似乎这番话还没有传达到对方心里,宁风宛先完全感染了自己。 当年被声声哥哥唤得云里雾里,痴痴的转过身来,终于肯面对面对着她,却半晌未能驱动自己反应过来:“我……” 宁风宛看到他有所动,忍不住激动地道:“哥哥……你早已经给了我亲哥哥的感觉,你明明可以站在面前做我亲生哥哥,却为什么非要‘站在那么遥远的断桥对面’才肯面对我呢?”到此,宁风宛眸子里透露出朦胧又沉迷的无限渴望,“哥哥……我想要个亲哥哥……” 当年深吸一气,痴痴地看着她,好像豁然开朗一样,半晌后终于双臂伸展开来:“妹……妹,妹妹……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过来吧宝贝儿……” 宁风宛心中一动,咬住上唇,忍不住的立时扑过去!这回真正扑到了哥哥的怀里(~*.*~),是的这回是真正的哥哥的怀里了。闻着他身体的汗味,喜欢他身上的汗味,是非常强烈的一股保护和温暖感觉的气味儿。 当年抱着她真真有种填满心怀的感觉,他让她紧紧贴在自己胸膛,好像比人家怀里抱着的小情.人儿还要宝贝儿,“妹妹……你是哥哥的活宝妹妹……” 众人心里也跟着感慨了,激动了,有的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是出乎咱们的期望啊。可这是我们所见过,世间最伟大的亲情了……] 不久宁风宛抱着哥哥闭眸睡下,当年始终将她贴在胸前,一起躺下,随后含笑甜甜的睡去。 【ps:不好意思,今天上传的太迟了。一方面是为了特别安排这一章感情。另一方面是因为旁边有人捣乱。望大家海涵。还有,关于兄妹感情戏就这一章了。不喜欢看感情戏的希望也忍耐一下。无极觉得亲情有时候和爱情是一样伟大的。爱情可以不畏生死而去,亲情亦是毫无回报真正只有付出的一种奉献,真的是非常伟大的。但友情也有两肋插刀的。三种感情爱情亲情友情都是有自我境界的,可以排在一条线上。 好了就说到这里。明天直接进入主题,不会再写感情了。望不喜欢感情戏的多多海涵海涵啊。无极谢谢谢谢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三二 君王之信 此次大家乱而无主路线的行程,主要是为躲避国主夫人的追踪。其次是要让青丘国国主无法逃走,还要他在跟随中,日复一日的一点一点向宁家兄弟倾服。 宁风宛知道目前藏在这洞里是最安全的,只要按兵不动,国主夫人一时半刻是找不到自己的。可是在这里“不动”久了,巴木·安一定会生歪点子,以他的性子会想方设法逃走。而他目前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他这一逃走,等于是虎归雄山,到时候他一定会拖着他的大兵小将,甚至与他某地的好友联盟来打他们的下马威。 但现在不是谁怕谁的问题,要硬打,宁风宛手下这么多人硬拼也是有几分力量的。只不过相当于,以九百多齐心协力的“雄兵”,硬拼别人千军万马的冷漠“精兵”,这样大家都会伤亡惨重,而且你再硬也还是以卵击石。到最后输的还是宁家兄弟,不仅会败下阵来还会死的很惨。而对方除了伤亡惨重以外,却还能余下一部分人来。 想想你就会不服气的。 这样其实对谁都不划算,若是对方哪根筋不对,一心只想自己凭着联盟的力量“一定会”将你摆平,还会无太大损失。那你的结果,肯定是gameover了。 所以宁风宛还有个决策就是,一定要将赤松子的“煅神粉”备在手里,以防巴木·安逃走,造成对宁家兄弟全球性的追杀。说白了,这还不是追杀,是在造麻烦。 翌日,宁风宛一醒来,派荣祁出去找了纸和笔墨,请巴木·安给青丘国写了封信。宁风宛表示对此很有耐心,不仅让他写,还自己替他想了个“可行笔说”,并宣言道“是为他着想,帮忙要帮到底”。巴木·安气得真是没好话说。 宁风宛此时见他写好,道:“能否让我过一过目?” 巴木·安一把将信乱捏在手里,坐在石包上望着她冷怒道:“凭什么给你看。” 宁风宛甜蜜蜜地笑道:“因为我的计策决对是最好的。” 巴木·安不服气地立竖起眉毛。对宁风宛来说,一个君王被一个小把戏气成这样,看起来着实蛮可爱的。巴木·安欲哭无泪地道:“这得由孤说了算,孤觉得你的对策的确很好,才能将孤的信‘赐’予你过目。” 宁风宛淡淡地点点头,饶有雄心壮志地道:“‘孤已化敌成友’。” 巴木·安当时一愣,顿了顿,即佯做感叹地道来:“好个‘化敌成友’,孤真是佩服的不得了…… 天下最良计策莫过于此啊……你这是一箭三雕哇……将夫人安顿好了,将臣子给蛊惑了,将夫人的追踪也给断了。 不对,应该是一箭四雕,因为没准,以后孤死在你手里,大家还以为孤和你是好友,终日一见,还得好生款待呢。” 宁风宛噗嗤一声,止不住仰头大笑开来,指了指他趣兴无法抑止地道:“连我没想到的都被你说出来,我真得好好感谢你了。 诶,不过,这也说明你高人一筹呢。哈哈哈可见你深谋远虑无人能比哈哈。” 指的是他最后说的一条。 宁风宛笑的不亦乐乎,仿佛以前从未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事。 巴木·安内心抑郁难忍,[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这样掌握着,别扭死了。不知她这些兄弟怎么熬过来的。] 他哪能体会,人家兄弟几个和乐融融,自然有互相睦睦的好气氛。他就觉得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跟他们相处在一起,因此想到被困在她手里不能逃出去,他要“脱裤子放屁,都不能解气”。 巴木·安纵然气愤,却是从内心里佩服她的计策,便将自己写下的还是给她看了。上面写道:[孤若发现谁做乱,杀无赦!] 宁风宛见后,第一个感觉便是君王在上治理天下的伟岸气势。他不必唯和不必交待,直接以君王的气势来压阵。即使大家当初看着他被宁家兄弟押走,同样也还是不落他君王的威严。加上他的亲笔信,臣子们见后,自然就会想[国主能安然无恙发来信书,定然是会不定归来]。国主夫人便也是能因此定心了。 宁风宛看到这,再也笑不出来,而是谦恭有礼地立刻拱手一揖道:“就凭国主这番气势,这封信无论如何我也会替你送到。” 旁人见了两人各自计策的手段,无不是赞叹不绝:[原来这才是伟人的境界……] 听当年大哥说,国主被他打受伤时是在国宫外很远,所以朝臣们并不知道他受伤的事。而以国主的修为,发信之势只有他才能伪做出来。加上信发之后定会有混沌阶高手验证,所以他必须亲自来做这件事。宁风宛便派大哥去了。 当年一个人前行,神出鬼没别人反而招架不住。穿着一身黑衣,蒙着脸,大清晨满殿朝臣皆在,他就那样张扬大胆的出现在青丘国宫外,扔了带的信纸一镖,即刻“小转移”飞逝。 笑菲菲接到昨晚派出跟踪失索的消息,刚和朝臣商量了此时,都在发愁,此时一见座后.宫壁上刚飞来的镖,没有扎入宫壁,还仍在不停飞行,这是混沌阶八段境界的功法之一,也正是陛下所学功法“不绝行”。如今在青丘国内,只有陛下一人能使这种功法。笑菲菲即联想到,这镖可能是陛下亲手所至,顿即兴然笑开,打开镖信一看,字迹、语气尽于陛下自己,如人亲临神气活现、龙飞凤舞。 笑菲菲甚是激动,立将信一展殿上,朝臣们见后便屈膝跪下叩拜不止,仅对一纸书信,道:“陛下英明,臣等不敢。臣等恭迎陛下早日归来。” 笑菲菲心中放心多了,骄傲道:“陛下……这是您的威严所在啊。” 为此笑菲菲更不甘心放弃对那群人的跟踪,吩咐下去,道:“陛下无恙,却不肯归来,想必是有了跟踪那群贼子的线索。本宫与众卿家应该替陛下分忧,以待陛下归来再行发落。 传令下去!务必查到那群贼子的下落不可!” 当年离开以后,洞里并未保持沉默。巴木·安一直追问宁风宛到底有没有拿到天机咒。宁风宛一听便知他还是死心不改,翻了翻白眼,见他问此就不理会。倒是派人到镇上买来好吃好喝的,亲自送上。 【ps:今天第一更。还有第二更。】 ... 一三三 天机咒修 当年回来以后,宁风宛与他商量着要去找赤松子,可是赤松子当年出现在阳坪大陆“白浮间”山林,只是临时路过。所以宁风宛驾着超速太月来去往返白浮间,加上途中对他的寻找,共花了十天,结果是一无所获。当地村民都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宁风宛回到洞里就闷闷不乐的,独自一人到石洞地抱膝坐下。而当年每每都以欣赏的心态来面对她,看她婉而幽长的鸾目,好迷人,在她身边落坐,一手抱膝一手撑着下巴瞧着她调侃道:“我可爱的妹妹怎么了?” 宁风宛垂头丧气道:“好久没有回去,原来赤松子早就不在原地。所以我计划又失败了。 拿不到‘煅神粉’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这会对兄弟们造成威胁的。就好像手里时刻握着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爆炸。” 这些年来,当年一不留神就会听到从她嘴里蹦出奇怪的字眼来,虽然已经习惯,可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定时炸弹’?” 宁风宛耸耸肩道:“就是时间一到,一定会爆炸的东西。” 当年眉一拧,斜过眼看着她,不置信地道:“有这种东西?比仙法还奇妙?” 宁风宛将自己从天界转世远朝的事情跟他说了遍,当年恍然大悟。随后言归正传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心里却在想,他一定会尽力看好青丘国主,让她可以少操些心。 宁风宛纳闷道:“天机咒上面说,是学了之后,身边才会有不尽人意的事发生。可是我怎么觉得,从我刚得到它开始,灾难就在不断降临呢。 这不公平……” 当年将她揽在自己肩头,粗掌环在她肩头轻轻地拍着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过你以后有什么困难,都有哥哥和你一起扛。你看开些吧。” 到这,宁风宛突然红了脸道:“那‘天机咒’哥哥想学吗?” 这件事,她纳闷了好久,感觉这问题应该要引起重视。 当年仿佛预料到她要说什么,将旁边坐着的她抱到自己怀里来半卧着,一本正经地道:“哥哥没想过。” 宁风宛眨巴着眼,抬起修长的眼睫望着面上的他,娇嘟嘟地道:“是这样的,如果哥哥学呢妹妹就不学了。如果妹妹学呢哥哥就不要学了。” 当年一下子识破她此时的真面目,抿笑着故意刁难道:“那你到底是不想让哥哥学习天机咒呢,还是不想让自己糟难呢?” 宁风宛眉目一皱,即从躺着竖起来,无奈竟和哥哥额碰额撞得眼冒金星。当年佯做疼痛嘴里直嘶道:“你干嘛这么激动?” 宁风宛是真疼,摸着焦疼的烂额,嘶哈嘶哈地道:“我能不激动吗?好好的告诉你这件事,被你误会成这样。” 当年不再装样,眉目弯成月牙道:“你这么冒然告诉我,哪里怕哥哥会误会。 不过,刚才是故意逗你的,没有那样想。只是觉得,这种事情你可以自己决定,不用这么麻烦特地来告诉我。 你的心意哥哥是心领了。”又开着玩笑道:“怕只怕两个人一起学,天会塌下来的。” 意思是他不学。 宁风宛也是听明白,释然一笑,他不学可以只要他不介意。“这还差不多。” …… 当年大哥,黄?色皮肤,壮阔胸肌,雄才虎势的身子。长卷的发椭圆的脸,扬鬓罗汉眉,惑人的桃花眼,拔挺蒜鼻、四方匀美的唇。法化黑金圆肩甲,默默禀示着它主人的正直不厄。 宁风宛对哥哥的威武依依欣赏着,却是再次想起他脆弱的那一瞬间,问道:“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答应过我从魔界出去后,要一起见你家人的事?” 当年怔了怔,半晌后脸上轻起一个微波道:“我以为你忘记了,没想到还会被你再提起。 实话告诉你吧,哥哥……没有亲人。 哥哥自一出世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 “啊?” 当年看着她默然静下,意味深长地道:“当时我觉得你是一个好强的小家伙,修为那样低也敢到处乱闯,可是心地却那么善良。我就觉得,你和我小时候一样,是个十分心高气傲的人。可是高处不胜寒,我若不能亲眼看到你走到最后,便会很担心很遗憾。 只希望,在你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我可以给你做个解答,能助你坚持到最后。 所以我才只好那样回应你,一振坚持到底……” [原来如此……]宁风宛叹一气,蓦然心柔似水,痴痴傻傻地深深偎在了哥哥胸怀,不愿再动弹。呢喃道:“哥哥……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当年轻“嗯”一声,随后静谧下去。 翌日宁风宛在当年亲自守护下,无人干扰排除一切外在因素,正式开始天机咒学习。书上说,天机咒共分为四个大层,第一层学习天机咒前段,共有“宝、玄、昱、灵、巫、天、星、太、骤”九种封印法,又名“穹真秘咒”。里面蕴藏着非常强大的能量,其中包括“封印”。因此每成功完成一种封印法十段升级,会自动增强一层“封印”的力量。第二层学习幻变术,先幻则变,书中在第二层学习范围内,勾勒出世界一部分奇形怪状的物形,将这些“形态”烙印在修为储存空间,在体内依依进行“意识勾勒”,每成功一种,便相当于学成一种形态变化。 第三层,结印法和幻变术同时进行升级学习,完毕后,结印法产生“复制”功能,而幻变术可在复制同时产生“扫描”功能。这无疑是给“幻变术”提供缩短时间的大大优势,随后再变化,便一下就能成功。 第四层,也就是在,熟悉到极限程度,有一定的心德与领悟,达到随机应变的境界时,能自行创制幻变法与封印法。但要到这种炉火纯青的地步,想也知道是个遥远的梦。 说到自创秘法,便要说到功法,“天机咒”虽是一种咒,却也跟学习功法是差不多的道理。而功法则凡是修士都可以修炼,至于到自创的境界,便是跟每个人的“机缘和瞬间的感悟”,紧密联系在一起。学懂了你就会博大精深、前途不可限量,没学懂即使你学到死,也还是原模原样。 所以,不论学习什么,首先是要对万事万物的运行规则,来进行一番感悟,才能提升自己的境界。但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简单的。 而四大层,每一大层学习完毕后都有一次劫数会出现,需要小心应对。 宁风宛进入第一种结印法修炼,首先屏息凝神,释放丹田。照着书上的步骤,第一步吸纳天元,同时念诀“天圆地方,万物中央。磅礴力量,源始天荒。”诀毕,宁风宛左右两手,便无凭带出两道紫色的雷电,另外一幕幕彩色能量从原地空气中幻变出来,开始一点一点浸入她体内。精神和血脉肤体也随着一阵阵温热舒爽起来,有着泡温泉的感觉。不久便有一种灵识,自行在体内空间形成一个“宝”字法渠道。 第二步,宁风宛需要按照它形成的渠道,明确标记。便以意识,在渠道上的“宝”字形上勾勒一遍,同时拉着两道紫色雷电的双手,也一同在空气中随意识划动字形。第三步,标记完毕,“宝”字现于人体。接下来任何一种模式下持续吸纳天元,保持“宝”字不灭,直至九九八十一天止。这时第一段“宝”字法封印途径筑造完毕,也是第一种封印法第一段,入门学习成功。 九九八十一天后,对第一段学习进行了收工,也是可以立刻接着学习第二段的。第三段第四段第五段……依次类推。但每次收工时,是最关键的时刻,一不小心会导致前功尽弃,便要重头再来。再者便是,九种封印法全部学习完毕后,需要面临一次劫数。 宁风宛睁目,平视前方,却似旁若无人径自舞动学习。果不然,宁风宛停下标记字形比划的瞬间,一道大大的同人体一样高的彩色“宝”字,神奇的出现在整个身体。接着她盘膝,开始了“宝”字形不灭的天机咒修炼状态。 当年看的神乎其神,[原来这就是天机咒修炼状态!太神奇了!真是超然不同啊。] ... 一三四 大功告成 修炼天机咒途中保证“修炼灵字”不灭,最简单的是不论旁边有任何外界搅扰都不能分心。如果无法静下心来,显现在身体的字是很容易熄灭的。宁风宛修炼入定力一直很强,这一点是她对自己最信心的地方。 八十一天才近三个月而已。宁风宛打坐最长的境界却是给自己破过记录的,最长三千年。这三个月对她来说真是太小菜了。 时光流逝,弹指之间,八十一天过去,宁风宛盘坐如钟、纹丝不动坚持了过来。 收工第一种封印法的第一段结束时,宁风宛冥冥中感到有很多,一些欲我所欲的“以法封印”术,细细碎碎的从空气里窜入脑海意识。宁风宛想要捕捉那些奇妙的“教程”画面,试图索记它们。可它们就是浮光掠影,内容太多又繁杂,掠过后就不再回来,一下子根本记不住。宁风宛心想这样等机会是没办法的,而且总不能第一次学习就以失败告终吧。这将会成为自己心里以后永远的失败阴影。 宁风宛便趁那些画面掠过时,瞬间将它临时解晰下来。这样,完全得看自己的反应如何。 而将它解晰下来的同时,宁风宛当时便明白,眼下所学的第一种封印法,“宝”字印以法封印术,是直接“以法念将封印目标,封在封印地”。宁风宛庆幸刚才所掠去画面还只是序目,现在自己所学的才是正文内容。看到正文内容时立时就在脑海里琢磨施展它的过程,宁风宛将它分为这么几大点,譬如运行“宝”字封印术,首先照着“宝”字封印术手中结印,其次在脑海里启动整个宝字封印法途径,再将“结印”手摁在额堂,将早就烙印在修为空间的宝字“运法途径”引到手上,最后念“宝印!封!” 解封时,只需封印者将力量收回,令封印地的“宝”印字消除就可以。一般只有封印者才可以解封。其次法力实在强大的人也可以解封。 [我明白了!]宁风宛这便领悟了“宝”字封印术。 这就是对万事万物瞬间感悟的结晶与机缘所带来的运气! 其实如果不是三阳圣体的天赋,她不会在掠去的瞬间抓捕并学习到刚才的一幕。想想一般人还真做不到。再者也是她自己应变能力强,才会想到“以掌握”代替记忆的办法,来完成这一段频繁忙碌的收工学习。 谁能做到?你能做到吗? 而且这段途径若是不能掌握的话,也就相当于“宝”字途径是虚空的,无“实在”运展步骤。所以收工学习的瞬间会导致破裂现象。而宁风宛现在收工时,两道附在手上的紫色雷电不去,彩色“宝”字依然不灭,只是突然闪逝出现在她两掌上。宁风宛便将平放在大腿上的两掌一合,横竖一运,“宝”字在她眼眸中、额堂上、以及嘴里、两掌上全都闪现彩艳的“宝”字。 闪现之后,消失!大功告成! 而“宝、玄、昱、灵、巫、天、星、太、骤”这九个字。 “宝”是,以法封印,是“以法念”将它封印在想要封印的位置。 “玄”是,以物封印,使物体拥有封印能力,用物体去封对象。 “昱”是,以光封印,能够截取光芒,并使它拥有封印力量。 “灵”是,对人封印。和“巫”一样的封印法。 “巫”是,对物封印。和“灵”一样的封印法。 “天”是,对一般无法截取的物体封印,比如“光”。 “星”是,短暂封印。 “太”是,长久封印。 “骤”是,闪速封印。 虽然说不说,这些封印术学成以后,效果就在那里。但仍然是升级以后,才能达到完整的效果。譬如像“太”长久封印,本来它可以是无限时间延长的,如果不升级,它的时间就会变的有限。只有不断升级,它的时间才可以无限延长。再如“星”短暂封印,如果不升级,它的时间段也会有限,就只有“一刻、二刻、三刻……”,那么升级后,它会多出几种时间单位“一时、二时、三时……”“一月、二月、三月……”或者其它时间单位的时间段儿。 不升级的功能虽然已经较优越了。但是谁不想精益求精呢? 宁风宛心平气和站起身来,可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因为掌握了“宝”字封印术,后面的字形封印,也就不用多担心。她似乎很清楚,后面的几种无非是结印手式有所不同而已,其它的学习过程一定都是大同小异。再其次是,学习时间有所增长而已。 “天机咒”第二本“天机咒运展心法”上说,以后的每一种字形封印术,修炼时间越往后越加一倍。例如,第二种“玄”字封印术是八十一天的两倍时间,第三种“昱”字封印术是八十一天的三倍时间,后面的照倍加…… 根据一种十段,共九种的算法,宁风宛预计如果途中没有其他状况,学完第一大层“穹真秘咒”只需一百零八年左右就可以完成。可是能吗? 当年见她起身,顿时跨跨临来她身边,似乎比她自己还要激动,问:“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修炼成功了,对不对对不对!” 妹妹的成功就是他的光荣,妹妹再成功还是他的光荣!总之荣辱并存。 宁风宛满面开心,辛慰极了,连连点头道:“嗯嗯嗯就是修炼成功了。而且,我想我对后面的学习也有感悟了。” “真的!”当年惊喜之极。 “真的!”宁风宛鸾目睁的大大的。 当年想了想又道:“那你应该接着练才是。反正有哥哥帮你把风呢。” 宁风宛“嗨”声一叹,“万一国主夫人的人突然追来,你们又要保护我,又要保护自己。到时候一团乱,就算我还能继续修炼,你们也忙不过来呀。还是停止吧。”说罢甜蜜蜜的偏头一笑,“反正我已经有领悟的奥绝了。” 当年看她这样信心十足的样子,当真替她高兴。顺便问问:“记得你说,第一层是学封印,你要不要试试看?” 宁风宛点点头,还没来的及向他请求,他就手一伸,大老远有一只小鸟被他拽到手里来“叽!叽!叽!”。 宁风宛立在手上结起“宝”字形结印式,脑海里同时激活“宝”字封印途径,再将宝字结印指往额堂一摁,“咻”一阵无形的灵力流动,自身体周围冒出一幕彩色星光钻入体内,又从体内迅速到达手中,宁风宛感觉到手上一阵热闪,意念加命令[封声],嘴中再念:“宝印!封!” “宝”印打出,一个“宝”字结印的七彩“三角徽”状,便飞向小鸟。 当年掌中的小鸟中了七彩“三角徽”立时只见嘴动,不闻声出。 宁风宛曾天界为仙,自然对各种法术,令运自如。 两人见鸟无声状,相视一笑,立时相拥庆贺,“太好了!真的灵了!灵了!” 宁风宛见已成,便再启动宝字封印途径,对小鸟手一伸,一团彩色力量又飞回她手中,遂小鸟声出。解封成功! 若是换了其他封印者想要收取她这团封印力量,即使他们同她练的是同一种天机咒,但因为主人不同,天机咒会排斥人的。所以唯独他们法力万分高深,才可以达到解封作用! ... 一三五 来对角派 九种封印可以单用,但单用都只能针对某个部位。可以说功能是差不多的。例如:视觉、嗅觉、听觉、声音等等单方面、某个部位的封印。 对整个物体或整个人来封印、以及单方面封印的用法,取几例,如是: [以法单封某部位:宝印!封!] [以物单封某部位:玄印!封!] [以法封印整个人:宝灵!封!] [以法封印整个物:宝巫!封!] [以法快速封印整个人:宝灵骤!封!] [以法短暂封印整个人:宝灵星!封!] [以法短暂闪速封印整个人:宝灵星骤!封!]但一般不会这样用,一般就是[宝灵星!封!]因为每个封印速度本身就不慢,只不过不能像“骤”字印一样缩短攻击距离而已。 但以上几例功能,是学习到后面的封印功能时,才能学到的。宁风宛现在最多能枕着这样的幻想入美梦。 宁风宛和当年兴奋了阵子,从目前被周山包围的敞地,向侧面洞内步去,不久才刚要靠近,听到前方洞里轰然大笑,他们在耍逗瘴焰糜猜拳,猜输了得在空中转圈儿。这不,瘴焰糜正像疯子一样,在洞中上空做死的转圈儿。不知道它输了几次,只见它不停的转,伙计们眼前的天都笑黑了。忠明鬼貌长的本来就恐怖,这一笑更是吓死个人,嘴里的粘液像恐龙尖牙上拉长的丝。 两人步到洞口半晌,大伙明明见到两人,却就是不忍停下来,当年笑道:“这群活鬼!” 宁风宛也是不忍心打断他们,仿佛看到他们高兴比自己亲临做乐还要开心。宁风宛咧开了唇,可是当看到人群中打坐修炼的青丘国主时,宁风宛笑容逐拢,问旁边的当年大哥,这三个月来青丘国主表现如何? 当年说,这三个月来,他一直在打坐修炼,但偶尔还会和嘉义、良杰争论问题了。 宁风宛闷心道:[有进步。] 不过最危险的地方不代表人家永远想不到,她不能让大家跟着自己一直呆在这样一个破洞里等转机。既然天机咒已拿到,也已起步学到手,还不如让大家跟随自己一起回亚雅学院。学院里可是除了院主师父,再没有第二个神阶高手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给他带来这么多高手,没准几天几夜合不拢嘴呢?但招待起来麻烦,所以没准他也会不稀罕。 宁风宛考虑着,叹一气,[该怎么去?]想到要回学院,宁风宛总觉得还有件事一直搁在心里没有办。是什么呢?暗自琢磨很久,就在大家再次轰然一笑时,宁风宛猛地记起,是师兄车良交待的一件事,到对角派夺回“灭魄神弓神箭”。 魔界闯过了,天机咒也都通过青丘国到手,这么多刁难都摆平了,还怕夺不回自己的神弓神箭吗? 当时对角派过飞云的姐姐过晴嫣说,对角派在阳坪大陆,尹茶山,连成谷。 在宁风宛听来这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但他们说“尹茶山,连成谷”是个微微有些名头的地方,这么说,就是容易找到了。这也是树大招风的坏处,人人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着实不假。但她也知道,经过魔界这一难后,自己也是早就出名了。 从那出来以后,没隔几里路就会有人提起方古洞某某、一个小姑娘某某的话。估计连青丘国主这阳坪大陆以外的人都知道的。 眼下,等大家疯够了,宁风宛派良杰和荣祁到镇上去打探搜兵消息,说若是没有发现搜兵,就赶快回来通知大家离开。结果他俩回来说,外面镇上不仅有搜兵鬼鬼祟祟,连老百姓都变得神神秘秘。 宁风宛闻此,神精一紧,当天决定替国主送信时,她猜到过两种情况,一种是国主夫人不再干涉这件事,第二种是国主夫人因惦念夫君有可能会继续追踪。但她没想到她会这样变本加利。她能够觉察到这其中的利骇,却不知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宁风宛实在不想再和青丘国发生什么惨案,只等国主身心转正安享太平了。 宁风宛看看外面,夜色漆黑,无星无月,突然对大家做一个决定,“大家这就随我一块摸黑潜移他处。一定要摸黑,不然人家若居高临下,在夜里是非常容易被发现的。” 一旁巴木·安歪着嘴道:“你若是心归我青丘国,孤一定会提拔你为‘女军师’。” 现在说这些谁会信你,除非你归顺于我。 宁风宛瞥他一眼,淡若轻风,有意无意地道来一句:“你若是心随我宁家兄弟,我和你结为八拜之交。” 巴木·安顿时一阵冷汗,这家伙不冷不热,收拢人心倒是很有一套。巴木·安很不服气而又抑不住震撼,随即不再说话。 当年对这位妹妹的一言一行,一直是绝顶佩服,一旁看了看他俩。边对兄弟们交待道:“天阶兄弟在外面负责保护好宁老大,剩下的兄弟和我和青丘国主回纳戒。” 忠明和瘴焰糜一同也被收入纳戒。 他必须严格看护国主,因为国主身受中伤不方便照顾自己,他既要照顾他又要防他逃走,所以得一同回纳戒呆着。不然他也是很想留在外面亲自保护她的。 话落,大家很快消失。宁风宛点名集合念道:“晨哲、腾纬宗、绎嵩、建安则、高辉、杰任凭、斌斌、傲军。” “到!到!到……” 宁风宛念一个,则有一个上前报一声“到”,最后八名全都在面前,整整齐齐排成一条线。 宁风宛见人已齐,上前走到他们中间,牵上了建安则和高辉的手,说看不见的就牵手在一起抓紧一点,我给你们领路。今日非走不可。 宁风宛带着他们走山林路贴地飞行穿梭,一路问他们有谁知道“尹茶山,连成谷”怎么走。这时纳戒里传来一位兄弟的声音,说他知道。宁风宛便打开纳戒将他放出来,在他的带领下,这夜摸着黑,马不停蹄的离开了青丘国领地。 藏藏露露下,两个月时间离开了“吉水大陆”。 贴着野山地飞行,又回到阳坪大陆,以天阶速度六个月后,来到遥远的尹茶山连城谷。又是一个青山绿水的好地方,但山中挤挤满满住着村民,且不是一个风俗淳朴的村,这里的人全都很势利。连拿着锄头的老百姓都不例外。引路的那位宁家兄弟说,这里的人最高修为只有地阶。 到了这里,宁风宛将引路兄弟收回纳戒。 宁风宛和八位天阶兄弟飘飞在空中,下面的百姓和派门成员个个眼睛瞪的桃大,望长了脖子。百姓们甚是指着天上一个劲的喊着,大仙大仙啊,哇一下来了九个天阶大仙啊。 现在喊的这么大声,若知道对方是来扫平他们的,估计立马就不会这样兴奋了。 宁风宛无情无采俯瞰下面大堆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他们好像十分单纯与世无争,可听引路的这位宁家兄弟说,他们却有祭献女子沉滩,奉献女子为族长享乐的不良癖好,被族长玩腻扔掉的女子,即使没了生路也不得婚配,否则就要装入竹篓里“浸猪笼”或者将她卖到很远的快活城去。宁风宛想到这,面对着下面的人儿便无一点好心态,拉长声音冷厉地道:“谁是过飞云的爹……” 下面有一个看起来十分讨厌的丑大肥妞,扎着两个辫子头发蓬松而乱,还衣着不整的。吮着指头流着口水道:“噢噢噢就在就在就在……那那个呃最大最好看的那家房子里,他爹估计这会儿正在玩捉迷藏呢。” 旁边有些闲杂人在旁边无礼地嚷嚷着。 “好漂亮的仙子啊。” “若是被族长看到,恐怕……” “咱们族长竟然招来这么个漂亮的大仙子,哇……” “哎哟发了。” …… 天阶兄弟们闻此,都不敢再看宁风宛。 [这群无知败类!]宁风宛狠狠白了下面的人一眼,未多停留,领着天阶兄弟向肥妞说的漂亮又大的房子飞去。 很快到达飞檐反宇的豪华屋子上空,灵物所化的如玉白瓦。白墙红柱的一座庄园,倒像远朝的别墅。附近有很多佣兵和弟子守卫,屋外娱乐敞地上,有一个男子和几个姑娘在追赶打闹。 内向暴戾的天阶兄弟腾纬宗这次忍不住喝来:“还不快快站住!” 下面的人儿仰头一望,看到天上的人身周修为光盾是天阶大仙,又着重看了看一身红艳金芒的圣袍仙女,心想此女定是出于极贵之家,看她的天阶修为和如此势力就知道。不知为何会突然降临自家寒舍呢?满面胡渣的壮年男子一脸色眯眯的笑,由自乖乖地跪下,“小人拜见大仙……” 天阶修士是没有资格称仙的,只能称为“飞人”。只是他个人为了抬高对方恭维对方,非要这么称呼罢了。 旁边一些衣着不整的女子,匆忙扯了扯散乱的衣裳,也连忙跪下:“贱民拜见大仙……” 只有自甘堕落、自视身份卑微的人才会称自己为“贱民”。若是宁风宛,即使人家要拔光她的牙,她也不会这么称呼自己。想想,当你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时,人家还能将你放在眼里么?宁风宛看着她们,暗道没出息,无语。 这时屋里边又陆续跑出来很多家人、仆从,一鼓气儿的跪在了下面。好像生怕人家会抄了他们的家似的。他们一生之中从未见过九个天阶仙一齐出现在面前的伟壮场面,且还是在自己面前。他们万分荣幸和万分惶恐。 但宁风宛要的不是下跪,只是神弓神箭的下落而已。根本无视于他们的敬拜。 待气氛完全沉寂下来,宁风宛居高临下鄙视着那些男男女女,才又金口问道:“谁是过飞云的爹……” 原来方才色眯眯和几个女子追赶打闹的壮年就是。此时他抬起头来,对宁风宛欲望的一番窥扫着,一边道:“呃呵就是小人……” 是过飞云和过晴嫣的父亲,过可欢。但他这一辈子注定没有儿子女儿在外面世界的见识。永远是井底之蛙。 宁风宛看不惯他打量自己的龌龊行为,顺应着称呼,冷冷地道:“你给本仙将脑袋狠狠的埋下去……” 对方听出她言外之意,立刻不再耍花招,规规矩矩照做。宁风宛接着道:“本仙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现在问你,灭魄神弓和神箭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对方语气这样肯定的直接问出来,想也知道,是打听清楚了才赶到此地。令听者不敢打马虎眼。 过可欢顿时一震,灭魄神弓在两百年前就被别派强行夺走,还扬言从此以后只有他们才有资格使用灭魄神弓。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连城谷。过可欢心知,自己一定是被什么人给出卖,才招来这等劫财之灾。但想到神弓本身不属于自己,而对方也修为高深,许久以后他才慢慢的咽下这口气,不想今日,会被这位天阶仙子追问起来。 过可欢来了劲,不管她信不信,埋头一鼓作气就道:“不敢欺瞒仙子,这神弓神箭曾在两百年前就被一帮叫‘砥砺派’的门徒,从小人手中夺走,如今应该也还在。仙子去那打听打听便知。小人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定糟惨死!” ... 一三六 畜牲脏窝 [灭魄神弓?听起来似乎很有明堂的一把弓。]纳戒里打坐的巴木·安愣了愣。 巴木·安旁边其他人都跟着耳目一张。 宁风宛打着十万分精神,期望许久才找到这来,现在却听到这种结果。说实在话,她很不相信。可听他说的这般信誓旦旦,她又想,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候再来找他是一样的。沉吟后道:“行。但若发现你有一点欺骗本仙,你这座庄园就别想留着了。” 有太月杖在,想要毁它,绝密功法一上,摧毁是一瞬间的事。 过可欢并不知道她的本事,但看她这冷峻的面态,十有**猜她是能做到的。过可欢现在异常希望神弓还在砥砺派那,或者即使不在也能被她打探到不假的消息出来。搽着冷汗道:“没问题没问题。若是有假,到时候随您怎样就怎样。” 宁风宛对他埋下的头横一眼,本想还管管他这村里的制度,可一想村里的人自己都号这一调,这份多余的心就放下。二话不说和兄弟们转身离去。 宁风宛慢慢的飞,下意识里,似乎还是希望弄清楚他们所指的“浸猪笼”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空下一个微较漂亮的小房子里传来女子的愤怒和哭泣声。 “老大……您是否想要下去看看?”较温柔体贴的天阶兄弟建安则道。 “嗯。我忍不住了。去看看吧。”宁风宛饶有所思道。率先扎了下去。 这是一个条件好些的家庭。宁风宛降落这家门口时,守门家丁瞪傻了眼,刚想要通传,被宁风宛一指嘘给阻止下来。步进去,屋里富丽碧煌,琳琅满目印入眼帘,但感觉不到一点仙气,原来是一家普通的富裕百姓。 刚走到屋内门口,又有人准备大声通传,而屋主还在最里面。这回宁风宛使用“小瞬风”直接冲进去,兄弟们亦是。 “诶诶诶里面不能进去。闲杂人不能进去!”家丁吓白了脸。 宁风宛停下步子时,正有一男一女,站在装着一个青涩姑娘的竹篓前面。里面姑娘长的还挺标志,眉清目秀,尚带着几分气质煞气。 “我好几个姐妹都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这两个畜牲!我一定是胎投错了才落到这里的!” “你这不孝女!再敢多一句嘴,老娘把你劈成八半,丢到山上去喂野兽!” “女儿,你应该懂得,这是村里面的规矩,你不能怪我们。毕竟我们是你的父母啊。” 宁风宛越听越糊涂,[这是哪跟哪呢? 自己将女儿关进笼子里,还叫女儿别去怪他,还称自己是她父母? 这女儿就更奇怪了,竟说出投错胎的话来,还骂爹娘个畜牲?]宁风宛第一印象是:[这是一家人吗?父母是继父母吧,女儿是捡来的吧?即使不是亲生的也没必要闹成这样吧?]想起姑娘方才所说“村里的规矩”,宁风宛闷心明白了。 旁边的人都被宁风宛八兄弟给打发,眼睁睁在后面看着也不敢出声。宁风宛这时将老娘们儿的肩膀一拍,甚顺手捏着她奶嫩酥滑的肩膀转过来,“哎哟这是谁呀……”老娘们儿嗲声嗲气,妩媚娇滴的疼嘶声传来。 宁风宛双手按着她祼露的双肩,因站着比她高显得盛气凌人,打量着她一边啧啧地道:“真是个娇情的娘子。怪不得这么狠毒也有男人肯要。可是我怎么看,你这脑袋有点是歪长的呢?嗨……这样可就不美了。”面态一转严肃,“我问你……面前这笼子里装的可是你们亲生女儿?” 漂亮妇女梳云掠月,身着橙色灵蝶化衫。而普通百姓穿这种衣物,多半是到市集上买的。否则就该去穿树藤树叶兽皮兽袄。 漂亮妇女打掉她按在双肩的手,由于才回过神来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陌生人给吓到,吓得由不住狠狠将她一推。可是对方驻立原地,站如稳松,丝豪未受到力的影响。漂亮妇女倒抽一气,忙往丈夫身旁躲,一看她身后还有几个像是非常有本事的人,即问:“你们是谁!”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宁风宛目不转睛盯着她。给人的感觉好似撞上了夜半凶灵。 纵是美的让人窒息,亦是邪凌的令人窒息。 “你你你……你管我们是谁。你你你,你从何处来,没事干嘛来我家?”她夫君方才看到妻子推她的情况也是被骇住。猜到她是修士,指着她立不住地颤索起来。 “我再问一次,笼子里的人是不是你们亲生女儿。再扯其他的,我就不客气了。”宁风宛眄视向他俩。 笼子里的姑娘听到这,对那两口子露出兴灾乐祸的面容:[她像是来打抱不平的。哼哼最好杀了他俩。] “是是,是亲生女儿。” 宁风宛想到他们刚才互相对话的语气,这下火冒三丈,“既是亲生女儿,为何你们将她这样对待!” “村里的规矩呀。族长说,他看中哪个姑娘,哪个就必须得送去。否则他就让她一家人都没好日子过。” “别听他们胡说。族长是这样说过,可这次并不是看中我,而是看中的别人。 他俩把我关起来,是想趁这个机会,提前将我当礼物送过去。这样情礼会重一些。”笼子里的姑娘冷漠无情地翻说着父母的勾当。 宁风宛再次听到笼子里她的语气,对她也开始有点不感冒。父母不是人,做女儿的也不是个孝子。 宁风宛判别人,是有自己的准则的。呆会儿就知道了。“怎么这样说?” “你是外生人,肯定不知道我们这村子里的事。大多长的漂亮的姑娘不是被自己父母亲手掐死,便则是上吊自杀,或被卖掉,还有浸猪笼死掉。”看对方从前段话就开始满脸狐疑之色,继续解释道:“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亲手掐死自己的女儿吗?不是因为担心她以后的路不好走,更不是因为怕她以后被族长糟蹋,而是因为讨厌女儿,所以就掐死了……”到此姑娘有点变.态的语气补充后面的句子:“甚至有些还在哇哇叫就被活活的扎进粪坑里给活活的淹死了臭死了薰死了。她们是生命啊!虽然才生下来,可是她们已经有了自己的生命了呀!虎毒还不食子,这群畜牲怎得下的了手呢! 我亲眼看见的!他们这是‘叫人’的吗? 这不是比畜牲还不如吗?这还是人吗! 所以我一直都说我是投错了胎,投到了一群畜牲呆的脏窝里!” 宁风宛也是嫉恶如仇,听到这里,感叹和痛恨不觉瞬时并临,天?怒人怨啊,想到那些呱呱坠地的婴孩,那样可爱,却不知一开始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丢进粪坑里活活的淹死了臭死了,这果然不是“叫人”的!猛地一股酸涩和通天?怒火窜上脑尖,传来缓慢而又冷厉的一声:“不是畜牲,这里是比畜牲窝还不如的屎坑房……” 【ps:(这一章写的是旧时实情)】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a></a> ... 一三七 凶狠打压 一 其实这种事情并不是只有尹茶山连成谷发生,只不过宁风宛恰巧来到了这种情况的其中一个村子。 却不知是如此激愤人心,令宁家兄弟们听后,恨不得立即跑出来将这些人揍扁。应该说,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有这种冲动的,除非他不正常,没心没肺,连最起码的人之常情都不懂。反过来说,也就是眼下“做出这种事来的人”着实是不懂人之常情的蠢材! “也就因为讨厌女儿的问题,所以我想,后面的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他们为什么要用笼子把我装起来的原因了吧。”姑娘嗤声冷笑道,到此眼角隐有泪痕拉下。想到前面几个姐姐后面几个妹妹的各种凄凉与惨景,每次听到她们最后的呼唤声时,是她最痛心的时刻,令她不寒而栗。 父母想要生儿子,偏偏老天爷就是不让他们生儿子,一生下来便又是女儿。真是造天孽呀。 而很多姑娘当礼物送出去时,都是以她现在这种猪笼方式上门的。 宁风宛深吸一气,叹世间无情,道:“因为他们讨厌女儿,之前本是想将女儿们一个个掐死,可后来突然觉得她们可以用来讨族长欢喜,获得族长的关注,所以才将你们留下来,留到至今……” 到此,女儿的父亲想起“来人”方才对故事的凶凌反应,由不住对女儿大吼起来:“闭上你的狗嘴!” “闭上谁的‘狗嘴’?闭上你的狗嘴才对!”宁风宛来到笼子边,以手做刀将笼子快刀斩毁,放出姑娘自己牵着,喜怒无常的竖着眉毛道。 “呃?”两口子窘在一块,瑟瑟抖抖地传出怯声。父亲还依然道:“你打算将我女儿弄到哪去?” 他还好意思问? 姑娘挣脱宁风宛的手,胸脯难平地道:“姑娘你要助我!今日我要大义灭亲,亲手杀了这两个畜牲!” 宁风宛极其严肃地瞪着她,不紧不慢道:“大义灭亲,是指亲人做了伤残害命、为害他人的事情,第三者为‘民众除害’的行为。你父母这是为害自己的亲生骨肉,按道理说,他们是有权利这样做的。只不过于‘情理’来讲,不容原谅而已。但自会有天罚降临,遇到外人虐待遇到恶人劫杀才是他们真正的自然报应。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也由不得你亲自杀害他们呀。 这样同样是忤逆不孝,会遭天罚报应的。” 这就是宁风宛的准则。正是正邪是邪,正里有邪邪中有正是必须要分清的。严格来说,必须要这样。但不严格来说,在这种恶劣的情势下,忍无可忍的杀了自己亲生父母便也只能另外看待。 两口子听到这,脸上似哭似笑十分难看,却总算放下一份心了。 姑娘两行清泪,道不完的感慨,苦笑道:“天罚,天罚还真是太正道了。”转而道:“你要这么说,我还有一条理由可以亲手灭了他们。 人家生了女儿不想要却又下不了手的,都是交到他俩手上帮忙处理的。我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俩帮忙下手,有一部分女婴幸许是可以活下来的。这样我杀了他们算是正道吧,算是为民除害吧。” 也可以这么理解。但…… 宁风宛窘涩一笑,一手于腹清了清嗓子道:“还是不算正道。这是在人家自愿的情况下,他俩间接帮忙处理而已。只能说那些父母自己不是人,却不能完全怪在你父母身上。” 宁风宛来到这个村子听了这的故事时,就觉得满是歪风邪气。既然已被她遇上,还是要管下去的。而想要打压,必须从思想纠正,而不是以武力解决。目下她发觉,这村子里无论思想是邪?恶还是正义,都是不成正理的。所以她要救他们,要先纠正他们的思想,再从他们明悟到自己错在哪里的基础上给予一点体罚。否则就算将他们打成肉泥,也是没有任何效果的,死了只会徒增阴灵怨气。 在场听者,纳戒里的兄弟们、青丘国主,包括两口子自己都不觉得宁风宛是在帮他俩说好话。只是这是一番很理性的“帮理不帮亲”的道理。但悟性能力差的人就会气冲冲的误解意思。 姑娘被宁风宛这番话气得差点没喘过气来,指着她立道:“他们本来就很没人性了,你还处处替他们说好话,这不是为恶助势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故意在这阳奉阴违,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宁风宛淡淡地瞧着她,一语清明道:“我把你救出来的目的是出于好心。你只要知道这个就行。” 转身对两口子道:“至于你们两个务必随我到族长那里合计合计。” 合计?合计什么? “走。押着他们和这姑娘跟我一块过去。”宁风宛头也不回地步出了这座房子。 再次到达族长房子上空时,发现那家伙竟然为了放松,还和姑娘们玩的更带劲。仅穿一条内.裤,光着上下身子扒了她们的衣服在光天化日之下左拥右抱,真是无法无天。 被带来的两口子和姑娘见后皆是立刻埋下头去。 宁风宛平生还未管过人家的私事,可这会子不管不行了,才转身不久他就这般放纵,当我是病猫呢。宁风宛揉了揉鼻头,懒声懒气地交待道:“腾纬宗,你下去命令其他人背过身趴在墙上,叫族长不穿衣服通知所有村民到这里来集合。” 听到这的青丘国主忍不住一笑,[这家伙也太会捉弄人了。] 腾纬宗躬身一礼,即飞下去妥善办理好一切。族长过可欢归依伏法,红着脸光着身子果然将全村近五百户的村民全部召过来。大伙见他这怂样,暗地里直窃窍私语偷着乐。宁风宛还命他将笔墨和灵纸拿来,并抬了两缸粪在旁边,又命十几个人在旁边做笔录,要将她降临地面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大伙听她这情况,心里纳闷起来,[这位仙子到底要干什么?] 宁家兄弟听着外面的情况暗道:[咱们老大花招又出来了。等着看好戏吧。] 一切就绪后,宁风宛和八位天阶兄弟便降临地面。 宁风宛看着面前五百户人家拥挤的几乎不能透气的村民,问:“你们是一个村里的人,这两口子你们该认识吧?”指了指身后两人。 “认识……”云云之众齐道一声,荡阔的风声中飘起漫长的回音。 认识认识认识…… 认识…… “他们是干什么的?”宁风宛问。 村民们不一而道,虽然曾经请他们帮忙为自己除过女婴,但还是坏坏的故意将他俩的事一字不露地掰了出来。宁风宛听后借题发挥道:“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事从今日起,本仙要管治到底。既然你们都这么痛恨女儿,本仙便要你们说个可以说服本仙的理由出来,否则谁都逃不了重重的责罚。 要发言就举手!一个一个来,不许打岔!” 村民们见这阵仗,心知她是要来真的,估计以后恐怕都逃不了被她所束缚了。[要发言就发言,最坏的是他族长又不是咱们,有他顶着咱们怕啥。] 很快接二连三的有人发言了。 “女儿不能打拼立业!只会败财!” “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赔家的东西!” “女儿做事水平低没男儿成果高!女儿只能给父母造麻烦,不能替家分忧,排不上一点用场!” “女儿成家后只会跟着夫君转,对父母一点好处都没有!” “女儿家是为别人传宗接代的东西。你说可不可气!” 根据他们所说,女儿不能打拼立业的理论,他的意思是,家里若是只生下一个女儿,就断子绝孙了。 …… 郁闷,-_-!宁风宛万万没想到女儿家的坏处有这么多。她不否认,男儿办事的范围是比女儿家广范一些,也方便很多。男儿只需要抛头露面,撒一把钱,任何事情都可以摆平。而女儿家办事情,出了钱不算,一到求人的时候,对方首先想到的还是占她的便宜。 但这不包括所有女子,像天资好的一生下来条件就比任何人都优越,她完全有先天办事能力的条件。还有一种气质与运气比任何人都好的女子,她做什么都能心想事成,根本用不着付出,就可以轻轻松松获得成果。这样的女子人家想打她的主意都没门儿,因为她不稀罕。 宁风宛也从没想过自己有目前这样大的成就,站在女儿家的角度是不正常的。只不过对别人来说,她算是女子中的异类。可这也说明了一点,女儿家振作起来,的确有盖过群雄的能力,有连男子都比不上的时候。 但面对眼下这么多女儿家不好的观点,宁风宛一时间还真是百口莫辩,不过她自有战胜他们这些观点的理由。[今天我非要一张嘴战胜你们成千上万张嘴不可。活活的例子不就站在这儿吗!]宁风宛不屑地问:“那你们觉得本仙子在你们眼目之中,属于大家方才所说的哪类女儿家?” 其实这么问,大伙根本没有可回答的余地,因为在回答的人群范围里没有人了解她。可偏偏有人以貌取人道:“我看你就是那种只会跟着夫君转的丫头,将父母抛在一边的丫头。” [哼哼。]宁风宛冷笑,[做父母的人,本来应该是无私奉献的,这倒不说。关键在你们处处是替自己先着想。这是叫亲情的吗?]以她的观点来看,村民们真个都是些眼里只有财利和个人私益的父母家属。因为如果他们将亲情爱情友情放在第一位,或说将所有感情放在第一位,心眼里稍微有一点点真情,他们今天站在这里所发出的理论就会很不一样。 待他们发表完毕,宁风宛便一番泼骂狠狠将他们的道理驳回去,气极败坏地道:“你们心里有感情吗!感情是什么家庭是什么你们真正体会过吗!什么是幸福你们不想尝尝吗! 你们真的承认自己是没有感情只知道争夺利益和财产和食物的畜牲吗!别人没有骂你们是畜牲,你们却自己承认自己是畜牲,世界上哪有你们这群蠢材活下去的理由! 阳坪大陆钟灵毓秀,怎么会育出你们这些蠢材!” 就在宁风宛身后的两口子,这时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位仙子心里,犯了多大的错。但对于他们自己来说,还是没能领会到,这样做是否真的有错到如此离谱的境地。 因为他们没有感情,是真的体会不到感情的意境。哪怕她在这里说的唇干舌燥,他俩的境界也还是不会有丁点长进。 若是宁风宛能听到他俩此时的心语,一定会说“伤可治,但蠢人就是无药可医”。 【ps:这是第一更。稍字稍后改。第二更大概中午十二点上传。】 ... 一三八 凶狠打压 二 众人听她方才问起自己心里是否只有利益的时候,心中霎是一个敏感的反思,某部分民众理亏的低下头去,他们彻底承认了她的批评是没有错的。只是,仍然觉得她没有说到,女儿能够让自己信服可用的理由。 不急,宁风宛这便道:“你们刚才说,本仙是只会跟着夫君转的丫头。谁有证据?谁看到了?难道说某一天你们的女儿也获得跟本仙子一样的成就时,你们还要抱着这样鄙视她的心理来猜忌她? 你们不给她一点发展的机会,不亲眼看到她风光的结果,怎能就随随便便下死定义,说她就是这样的人?说她是只会跟着夫君转的没用的丫头? 只有足不出户的闺秀才会发挥不出才能,可是你们不准她出门,这能怪她没用吗? 本仙予你们说一个故事,‘有一个女婴被父母抛入粪坑里即将死去的挣扎着,意外被一个外生人救下。从此以后她被此人带走,离开了这父母无人性的村地。 长大后她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获得好成就,突然有一天他父母知道是她,就四处去打听找她。而在没有找到她之前,他们还被自己的儿子追着要这要那。 这儿子是他们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一个,还是众多死去的孩子排行里最小的一个。他们将他看的比金子还值钱,他要什么夫妻俩就给他什么,最后宠的儿子无法无天,以至犯下滔天大错,父母为了保他连房子都为他卖了。 所以一家人落得流离失所,父母便带着儿子四处去找他那个已经扬名立万很有本事的姐姐,不料终于有一天在他们饿的快要死去时,父母的女儿儿子的姐姐出现了。 父母当时说‘女儿我们错了,你回来吧。’ 女儿念在他们生下自己,恭恭敬敬对他们躬身敬拜一礼。父母两人以为她就要认自己,哭着要去抱她。女儿急忙退开一步说,<‘带把的儿子’已经代替女儿敬了所有的孝,我没理由留在你们身边。况且你们早就说过‘未带把的女儿’是没有资格给你们敬孝的。恕女儿无能与你们相认。> 女儿走后,夫妻俩追悔莫及,想到自己为儿子连家都给卖了,说到底儿子才是真正的赔钱货。女儿如此懂事才不会令父母焦心。女儿虽然被自己抛弃,到如今也没有认自己,可总算还恭恭敬敬面对过自己,并不唾辱自己。可眼下的儿子呢,那是从小到大没有一天尊敬过父母啊。” 到此宁风宛给一个总结,“就这样,一家人凄凄惨惨的死的死去的去了。 你们现在觉得女儿还是赔钱货吗?其实赔不赔的事还不得你们说了算,难道穷的丁当响也非要你们拿出来不可吗? 女儿是父母贴身的小棉袄,她细心她温柔她会照顾每一个人,这中主要包括照顾自己的父母。 即使她嫁了人或者远去他乡,她的印象里第一想到的仍然是父母!哪怕她成了乞丐没有能力养活你们,她都宁可自己饿着最后一个饼留给你们吃,也不会让你们饿着。 总之,女儿不一定比男儿差,女儿干起事来坚强起来照样可以顶天立地! 记住本仙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还有这个故事!” 下面的人鸦雀无声,有的人流下很多泪有的人红了眼眶。虽然知道她方才所说的仅仅只是一个故事,可却能令他们身临其境一样,被彻底代入了这样的人生经历。好像一瞬间找回了自己的良知。 八位天阶兄弟颇受益处,纳戒里所有人包括青丘国主也都被这番话彻感心扉。 宁风宛见大家陷入沉寂之中,接下来准备要抽签一样的抽人回答问题了。便抓来几个在人群里面不哭不泪东张西望的人发问。 “刚才这个故事里面,让你对女儿有怎样的感观?”宁风宛对甲道。 甲顿了顿,讪讪地道:“呃……‘应该是’女儿也不是一无是处吧。她其实也是可以给父母带来好处的。” 宁风宛话到这里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仁至义尽,所以闻此不觉眼中立露寒光,[经过我如此教诲与启发,你们这些人心里还是利益当先,开口就是财财财与好处!无药可救了!]宁风宛头也不回的立时以手为刀割了他脖子,项上人头落了地“呲!”血溅三尺。宁风宛凶狠地扬言道:“人可以蠢的善良!但不可以蠢的邪?恶! 下一个!” 正所谓杀鸡儆猴,宁风宛是故意给下面的人看的。所以有人牺牲是必须的。 上下身光着的族长见此,吓得双腿直发软。宁风宛带来的两口子则是一膝狠狠跪在了地上。 下面所有的村民一时间都噤若寒蝉。 今天应该说是宁风宛真正第一次蓄意杀人。本来第一次杀的是孚青,但最后因被她发现误杀而救活了,所以不算;第二次是要杀掉八位混沌阶金仙,而其中三个是在她以太月杖反弹力量下不经意杀掉的,剩下的还是被瘴焰糜和宁家兄弟解决掉的。所以也不算她蓄意杀人。 眼下。八位天阶兄弟半晌才反应过来,觉得甲方才的语气确实有些不诚,可才回过神,没想到宁老大已经将此人给斩杀。八位天阶兄弟咽了咽喉,心中一寒,[老大反应也太敏锐了吧!] 宁风宛面不改色地又来到乙身边,不带任何情采地看着他,再次发出了可怖的声音:“你再来回答回答……” 乙双腿直索,眼前的人再美也是个魔头,他突然发现,这样的美原来是可以将人啃噬的体无完肤的。嘴里便止不住的哆嗦起来:“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为我以前所做的事感到痛悔。我知道错了,女儿心地善良女儿心能为父母带来带来”哎呀带来什么来着。他急了,就在宁风宛逼近他时他又骤地大声吐出:“带来温暖!” 宁风宛被喷地一脸口水,纵然很不适,却因为他勉强给了自己满意的答案,拭掉唾沫,终是放过了他:“嗯……孺子可教也。你可以站一边去了。” 那人逃也似的顿即躲到她看不见的位置去。 当面前从下面请来的人全部问完杀的杀过的过以后,宁风宛看到自己带来的两口子此时跪在地上直发抖,当着大家的面又特别问起他俩:“你们俩对女儿的感观有改变了吗?” 两人对她的心性拿捏不定,一心只想到怎么去讨好她怎么去顺应她的回答,但刚才听完别人的回答模模糊糊掌握到一点技巧,只要不提起利益她就会放过对方,便嬉皮笑脸地道:“女儿可以打拼立业,心又好又会照顾人,尤其是知道孝顺父母。还有还有不论她有怎样的成就都不会忘了家人父母。女儿其实是非常伟大的,呃就像……就像……就像父母身上的小棉袄一样贴心。呵呵呵……‘对吧’。” [哼。]宁风宛嗤笑,[这两人纯粹是在照本宣科,这是在念经呢。是‘读’给我听的,不是感悟给我听的。也没得救了……]宁风宛不打算杀他们,却面色一凌,露出最后的森寒笑容,道:“知道面前这两个粪缸是为谁准备的吗? 本仙一开始……就觉得你们俩这辈子都没有改过自新的可能了,所以早早的就为你们俩准备了它们。”说到这,不忘对下面的村民宣布道:“从此以后,这尹茶山连成谷就由本仙来掌管。而以后再有谁提起浸猪笼、弃女婴、送女子给族长做乐的事,本仙一律以此法来惩戒!” 两口子的姑娘就在旁边看着,眼见父母被丢进粪缸里,她却在旁边笑的不亦乐乎。 宁风宛命天阶兄弟腾纬宗和晨哲、斌斌、傲军四人将两口子按到粪缸里,看着挣扎到快要气竭时,就将他俩捞起来,随后便看向一旁笑翻了天的姑娘道:“本仙做事有个准则,父母再凶残他依然是你的父母。所以既然父母都能吃屎,做女儿的就应该和父母一起有难同当了。 很抱歉,本仙不能纵容你认为这样对父母的嘲笑是对的。”转而即对斌斌和傲军道:“将她也押下去,好好吃顿大便,吃饱了才能松手……” “啊……”姑娘听了对方这番话,才明白自己所犯下的错,[啊不要,啊……啊!]宁风宛仍对大家提醒一遍道:“一定要记得,父母再凶残也是你们的亲生父母,为了养育之恩也要有难同当,而不是在一旁嘲笑。 知道吗?” 村民们看到上面人儿吃屎的那痛苦,面上骇得忽冷忽热,立时齐回一声:“知道了……” 接下来是族长,族长最惨,吃一次吃二次吃三次,好像便便真的吃不够似的,被宁风宛的兄弟按着愣是吃了三大便便。 宁风宛对他们说,如今你们自己也吃了屎,以后再想让婴孩吃屎的时候,先想想自己今时今日的感受再决定。其次还要面对我残酷不留情的惩罚,自己考虑着办吧。 听了见了她刚才的手段,谁还敢那样做。连心存侥幸的心理都被她彻理抹灭了。 天阶兄弟见他们一个个哭丧的脸,直道大快人心,宁老大实在不愧为大家的老大! 事后,四个“便便人”规规矩矩立在了她身后。而宁风宛朝天一望,和八位天阶兄弟升上天空,这次对空下的人宣布道:“既连成谷已是本仙管辖之地,以后本仙自会不定时来检查一次。 本仙再来,若能见得谁家女儿养的好,养的知书达理懂规矩,没本事的知道相夫教子,有本事的能够打拼,达到这种水准,本仙自然就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了…… 还有,闲暇时分记得多看看今日本仙命人记录下来的那些文字。每个人务必抄录一份。 本仙会来检查。”遂挥挥手道:“后会有期!” 宁风宛命令他们不许自称“贱民”,村民们这回很快明白过来,顺道:“草民恭送大仙……” 而宁风宛未杀姑娘的父母、未杀族长,是因为只有他们才能起到“带头改变”的作用。所以只好让他们活下去。 【ps:。推荐期间向大家求个“收藏”,无极知道大家往往对某书留下印象,却会忘记收藏的,为了登上一千,望大家大大的收藏吧。嘎嘎……】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三九 一网打尽 说会不定来检查,也不过是激励他们而已。到底能不能再来,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这机会。 砥砺派的去向,宁风宛临走时问过过可欢。大略向东北方移了移,约去百里处,一路打听着来到一个仙境美湖。湖宽百丈,长满绿树的水中岛靠着山峦零零撒撒在边上。湖面上仙雾缭绕,碧波粼粼,见者即生梦幻。没有阳光照耀,反而更显几分仙境之魅。 九人于湖面上踏水而去,离对面越来越近时,再一同升上天空,又去四五里,才终于在一群四山环绕的野山凹里,被一块绿树完全包围遮蔽的大水中岛上看见一座碧瓦朱甍、层楼叠榭的楼庭。楼庭亭阁上显然标示着“砥砺派”三个字。 目标找到了! 倒是,这群人真会享受。藏在这样一个隐密的地方以为别人就找不到他。 九人毫不犹豫冲过去,可谁知刚有凑过去的意思,那笨大的楼庭就瞬间消失。 “诶?怎么回事?” “怎突然间消失?” “莫非才来这就被对方发现了?” …… “若是这样,敌人在暗我方在明,一定要多加注意才是。”宁风宛四下扫望房子莫名消失的地方,忧心忡忡地道。 观察周围情况,半晌后却仍只见水中岛一片风平浪静。 当年听妹妹声色不对,担忧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宁风宛沉吟道:“有一座房子莫名其妙消失了。我想不是里面的人有问题便是这房子有问题。” 在青鸾所知的范围里,某些人可以“以法术”隐蔽整座房子等庞大物体,还有人可以以“隐身符”藏住整个房子,又或者某些附过符箓的“隐身灵物”,都可以达到这种效果。但仅凭符箓就能达到这效果的,想想耗在这符箓上面的元气得多重。 画符是一种很耗元气的事。而可以达到隐身效果的,是极品以上的三种符箓“极品、超世、绝天符箓”。 这三种符箓包括的功能效用有很多,其中有隐身、穿梭、传音等等。 而画极品符箓最低限也是到“神阶金仙”才可以。只是相比之下,“混沌金仙”以上等级来画,要比神阶所用的元气少很多。神阶来画将近耗完第一段的修为元气,而混沌阶则只需第一段修为的三分之一就可以画得。修罗阶更轻松,只需第一段修为十分微渺的十二分之一元气就可以画完。 分晰到这,宁风宛猜想,这砥砺派的来头似乎很不小,若这符是修罗阶大神替他们画的,这说明什么呢? 宁风宛觉得神阶和混沌阶因为耗元气大,就算是他们自家人,也不会这么糊涂拿自己修为不当回事,为他们画这符的。所以第一印象是想到有修罗阶大神替他们撑腰。显然她这是要做最坏的打算,管为他们撑腰的大神是天神还是地神,为了拿回自家神箭门的箭,她霍出去了。 当年听过她的分晰后感到抱歉,首先也是想到符箓一类的东西。可他平生最头疼的东西就是符箓,所以没办法,这件事肯定帮不了她。当年很遗憾地道:“那……咱们只好从长计议了。” 宁风宛不甘心,拿出太月,顿然就在那房子消失的地方连挥几杖,可是太月的力量显然从那儿穿过去,打的附近地上直砰砰暴响。 这样可不是打草惊蛇了么? 难道有鸿蒙阶力量的太月杖在,也不能破解此符吗? 宁风宛又使出太月各种绝密用法“太月锋金·矢绳利”急急如律令!加攻击目标。太月杖立时化做一道锋利而粗的金箭,向房子消失的地方冲去。可是金箭变长变大,似庞大的金蛇一样在那转了几个圈,还是没能对房子空地造出任何影响。 宁风宛暗叹,看来眼下只有守株待兔才是为今之计了。即命兄弟们和自己绕到附近潜藏下来。潜藏位置,估计是在房子正对门前的几丈斜上方。 一个月之内,果然有砥砺派地阶弟子陆续从正上空对面,空荡荡的半空空气里鬼头鬼脑地探出来。这应该是从楼庭半腰直接跃下的行为,他们飞到被太月杖轰炸过的位置检查,直到许多地阶人儿、两个天阶人儿现身。宁风宛猜想有天阶可能就有玄阶或者更高的,便过之仙阶兄弟,直接派出了十个神阶修为的。 而砥砺派的人站在被轰炸的位置纷纷议论起来。 “如此大的攻势,这都达到什么阶的境界了?” “显然这是穿透楼庭打下来的。” “砥砺派得罪过这么境界高的人吗?” “没有啊。” “那他们为什么要打咱们?” “可能……可能……是因为极品隐身符吧?” “啊?” …… “老大,现在要不要出手?”神阶兄弟问。 “再等等。你看那两个天阶高手时刻对着上空说话,里面一定还有更高等级的人没有出来。”宁风宛道。 “那就先擒了他们逼里面的人出来。看那两个天阶高手,好像很年轻,很有可能是砥砺派子孙或者重要弟子。” 宁风宛无奈道:“只是‘很有可能’怎么成,一定要‘非常确定’才行。万一咱们出了手,擒的不是砥砺派子孙或重要弟子,对方不受威胁更狡猾了怎办?” “老大,我糊涂了。”一位神阶兄弟讪讪地转着圈摸起了头。 大伙继续观察。砥砺派的人见出来好几次都没什么威胁,终于在将近两个月时,两个玄阶高手现身了。 两个玄阶高手显然穿着都与其他人不一样,是紫金袍。而其他人是黑色紧身服。 宁风宛由不住道一声“好”,[这才是头头出来了。]立先自己冲掠向天,以太月杖对两个玄阶高手的旁边挥出一杖“嚯!” 太月如圆月弯刀一样的巨墙苍天刃切撞向水中岛上,似要将它切成两半。而撞击在上面的瞬间,却似刀与刚硬地面撞出的火花四散开去“哗……”,爆炸的余力几乎将旁边的两个玄阶和天阶高手全方位包裹起来,如在鼓内受震,顿即震成内伤“呃啊!”吐一口血倒在了地上。其他人则是全部因躲避余浪,扎入土里去。 宁风宛也是担心将他们直接打死,又想一网打尽,才只好出此下策往他们旁边攻击。这时她手式一打,“上!” 神阶兄弟呼唰一下,速如闪电,转瞬立窜到斜下十丈距离的玄阶人儿身边。 其实这时候,即使没有兄弟们,只有她一个人也是有能力应付这些人的。那一招“目月击星”,就可以打的玄阶高手,乖乖交出“灭魄神箭”来。只是之前已经召出兄弟们,就顺顺便了。 宁风宛随后跟过去。 神阶兄弟落向正是两个玄阶头头卧倒的脑袋后方,便有四个神阶兄弟从后面分别将两个玄阶小胡子、两个天阶青年擒住。余下六个神阶和八个天阶兄弟便将周围看护起来,以免老大被偷袭。 宁风宛洋洋得意地步到两个玄阶小胡子面前,不是先问神箭而是先问房子隐身的事,道:“我想问,你们等级不高,怎么就有能力让房子隐身的? 从实招来。” 好像这才是她来前最关注的问题一样。 多种情况多种见识,宁风宛必须要对此问清楚,好在以后再遇上,知道怎样应付。 玄阶高手瞧着本是一个很讲体统的人,却在此问题上,面上极易就失了色。他没有老老实实交待,而是狡辩道:“你说什么,本座根本听不懂。” 宁风宛来到人间不长,察颜观色的能力却极强。从他这语气,宁风宛仿佛恍然看出他忌讳此事的心思,但还以为他是不想透露画符人的身世才如此忌讳的。便想要诈他,阴阳怪气地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姑奶奶我就是特地为此事来找你的。” 玄阶小胡子立时扫她一眼,又看看她身边的八个天阶和六个神阶护卫,势力太大了。他心中逐渐开始要肯定一件事了。红着脸煞是激动道:“本座还是这句话,什么都不知道! 姑娘来此到底做甚!有事就说,无事就离开!” 暗地却默默哀伤起来:[真失败。好好的,没事我干嘛要出来?] 宁风宛讶异道:“同样的话,你要我说几遍?姑奶奶刚才说了,是特地为你这房子隐身的事才来的。” 另一个小胡子反应快一些,吹胡子瞪眼睛地即道:“为这事而来的人多的是。我们砥砺派犯的上依依解答吗? 这纯属个人隐密,恕我等无从奉告!” “呀呵,你还振振有词的?”宁风宛粉拳一捏,咯吱咯吱响起来,故意来到他面前吓道:“你听说过‘最毒妇人心’吗?如果你不说,我就把你的弟子全都杀光,最后只留你们两个人。你觉得是财物秘密重要呢,还是人命重要啊?” 【ps:(作品相关)里面为大家送上了“新旧年小知识”,但愿大家会喜欢。记得一定要看噢,对大家有好处的。错字已改。明天就要过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财源滚滚!事业昌盛!万事如意!】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lt;/a&gt;&lt;a&gt;&lt;/a&gt; ... 一四零 灭魄神弓 两个玄阶小胡子听到这,耐不住异口同声道来:“你休要胡来!” 世道险恶,人心难测,每个人都对世界保持着一道很牢固的防线。所以两人对她此话立刻是深信不疑。 可宁风宛并不打算伤害他们,只要他们乖乖交待出自己所问的问题,不胡乱搪塞,她甚至不愿意为难他们。 她这人本来很好商量的,只要前面三句话和她对了味儿,接下来你只要不是欺骗她想怎样都没事,可以放心大胆地接受她客气的礼待。谁料这些人偏要逼她犯恶,这有什么办法? “我数一、二、三,最后如果你们还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话,就说明这些弟子的性命在你们心里不怎么样。如此我便要果断替你们减轻负担了。” “一”。两位相视焦急起来。 “二”。两位相视张了张口,半晌没说出话来。 “三”。两位立时异口同声大喊一声:“我说!” 宁风宛一把将太月杖重担似的扛在肩上,笑着望向被押在地上跪着的他俩。 后者小胡子道:“可是我得提一个条件。江湖上的人得讲江湖信义。” “哦?你还有信义可讲?”夺人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夺到的宝贝时,已经不算道义上的人了,他竟然还有信义可讲?“那好吧,你说。” 他语气软下,还放下之前端的架子,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道:“如果我说了,你不能滥杀无辜。” [是怕人家杀你,不是滥杀无辜吧?]宁风宛思忖着。较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这么担心说出房子隐身的实情,她一定会滥杀无辜?看情况,首先他是将她当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 宁风宛淡淡悠悠地道:“好。” 两个小胡子互相对望一眼,前者叹息着摇摇头,道:“‘姑娘的’极品隐身符在我等手上,所以砥砺派楼庭才得以隐身。可我当时是在一个石包上捡到的,应该是姑娘自己弄丢了才被我遇上。还望姑娘高抬贵手,放过砥砺派的弟子。” 因为她势力太强大,就世界三大学院里有那么多人,也没她这么多神阶高手。看她自己才天阶修为,为什么身边有这么多神阶高手呢?她到底是哪路豪雄?想来,也只有他们这样了不起的人,才会拥有极品符箓了。如此大的势力,被她逮住还能逃得了吗? 没办法,极品符箓啊。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符师本来就少,能画此符的符师便是越发罕见。也难怪过去三百多年,失主还能找到自己。 他这心情激动的,啧啧,若是看到这魔女拥有近千的高手,估计会直接一蹶不醒的。 [姑娘的?]宁风宛闻此,开始回想之前自己对他说的话“你不说我也知道。姑奶奶我就是特地为此事来找你的”,想到这抑不住地笑开怀:[怪不得他老担心我会跟他过不去。原来是这样。 还害我老以为是哪个大神替他们画的符呢。 糗死了。] 宁风宛不露声色静静听他诉说,等他叽哩呱啦全部聒噪完了,戏谑刁难道:“你的意思是,放过所有的弟子可以杀了你们两个是吗?” 好像他们真的没想过为自己求情。可这是砥砺派仅有的两个玄阶高手哩。可不可怜? 他俩不言不语埋下头去,想是默认。宁风宛趁自己形势旺盛,追激道:“行。是你们自己说的,我可以杀了你们。” 两人点点头,前者起身步到房子消失的范围内,在无形之中将符箓摘下来,高大华丽五彩缤纷的楼庭即现出。走回来他便将极品符箓交到她手上,只求所有弟子平安。 为装的像一点,宁风宛暂先收下符箓当是自己的,等下一目的达到时再还给他们,却佯装极其严肃地道:“符箓已还回,我可以不杀你们,但还有一个问题我必须要问你们,灭魄神弓在哪儿?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地交出来。今日的事便可就此了结。我保准你们不少一根毫毛。” 两人这下恼了,失掉极品隐身符,以后砥砺派的安全就无保障可言,可她竟还要拿走自己唯一的宝贝,这人简直可恨。想是这样想,两人却知道,在她如此势力的逼迫下,自己给不给根本没有说不的余地。只是感到奇怪,她是从哪里得知的灭魄神弓的消息?是从对角派还是道听途说来的? 后者玄阶侥幸道:“灭魄神弓这回我们真的是不知道了。” 宁家兄弟们看了看他们不老实的样子,吼道:“胆敢不老实,将你们大卸八块!” 宁风宛面色凝重,眯了眯眼,亦是冷厉道:“别想耍花招,不承认的话,姑奶奶就把你们拉去对质,然后泡粪至死。”还替他们想到后一个理由,“我估计对质以后,你们又会说灭魄神弓被别人夺去了,是吗? 告诉你们什么借口都不用讲,姑奶奶就是认定了你们拿着灭魄神弓。”很不耐烦地森冷道:“如此……后面的结果不用我说,你们自己也应该知道,不交出神弓,是什么下场!” 宁风宛看着他们都开始厌烦,她真不想跟他们如此无聊的继续耗下去。明明彼此都心知肚明,神弓就是在他们手上,偏偏他们不承认。这游戏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对质?泡粪?]两位玄阶小胡子,第一印象是想起对角派弃婴的手段,前者问:“看来你是从对角派打听的消息对吗?” “嗯。”宁风宛瞪着他们懒懒地回应。“你这样问,也就代表你们和对角派确实有过节,也表示对角派对本姑娘说的话是值得信赖的。” 后者玄阶觉得再僵下去,终是会被问出来,确实没什么意思了。到此便也懒下心来,道:“灭魄神弓的确在砥砺派手上。”想到对方本是来取回极品符箓的,却凭什么又同时非要拿回灭魄神弓?是她故意行强?还是这两样东西根本都不是属于她的?不解地忍不住问:“我们就是有一点不明白,这灭魄神弓听说是出于阳坪大陆边界山境‘地玉山神箭门’的,难道也是姑娘的东西?如此姑娘跟神箭门是什么关系?” 其实他们一开始也认为,她可能是替对角派打抱不平而来,只是后一想对角派那厮小人物不可能跟她这样的大人物有关联,才抛弃了这想法。 而宁风宛讶根未料到,他们想来想去会怀疑到神箭门,骇然一身冷汗。如今神箭门是个危险的词眼,凡是跟神箭门扯上关系的人,可以说都是被天界追杀的对象。因为天界已知,神箭门收藏过通辑犯青鸾。故而一旦被虚畀烎得知,还有个出自神箭门的人活着出现在过砥砺派范围,一定会将他追的死去又活来。 宁风宛即做凶恶,假以尊贵自称试图混淆对方的狐疑,道:“那等穷乡僻壤之地,你拿‘本宫主’与他们相提并论!真活的不耐烦了是吗!” [呃,原来是一位宫主。原来是身藏不露啊…… 想想也是,她如此大的势力怎会跟那些穷民扯上关系?但会是哪里的宫主呢?势力这般强大?] 能够建起一座宫地的贵族,即使势力不比一国,也堪比一座府城学院。 大家一听“宫主”这二字,连宁家兄弟都蒙了,青丘国主则是瞪起碗大的双眼,[宫主?] 当年如何不知妹妹的底细,听了只得呵呵一笑。 而砥砺派所有人就在这一下一同起了恭维之心。前者玄阶则一换嘴脸,从之前的宁死不屈立刻变成千依百顺,[攀上这样了不起的大人物,是砥砺派何等的荣幸。没准儿这就是帮派里从今以后的大转折了]。想罢即道:“原来是宫主大人。遇到您我等还有何话可说。方才多有得罪,望请宫主海涵!” 为何这样相信她是宫主,她的派头摆在眼前,足够说明了这件事。所以她的话此刻对任何人来讲,都是无可质疑的。即使是假的,也能似假乱真了。 宁风宛一直觉得某些人不为生命威胁所迫,而会被权势利诱。眼前不正是这种情况么? 宁风宛白他一眼,傲视道:“如此甚好。那……本宫主要的灭魄神弓呢?” 后者玄阶未回应她,慌慌就将纳戒上五角状宝石按扭,以食指一敲,灭魄神弓即从里面出现他平摊向上的双掌上,力声道:“灭魄神弓在此!砥砺派心悦诚服奉还!” 一把约在混沌阶级的宽身黄金弓,弓弦拉线两头的柄上,浑然有两颗赤色圆形宝石。弓箭射出处亦有十颗细碎的黄?色宝石成一个不小的圈,浑然嵌在弓前窄面的中央。黄?色宝石圈中且有一颗不小的晶白宝石。而弓中央似飞燕脊梁,拱弯似翅形成羽层,黄金微倾向湛蓝色且嵌着一颗比一颗大的晶白宝石。这样一来,宝石的赤、黄、白与弓身拱弯部分的湛蓝,四色交汇光芒便形成十分好看的色彩斜率,加上整个弓身的金色神光合在一起,便显得它娇俏美妙无比。看着就像一个娇滴滴的人儿捧在手上。它可大可小,大可至参天大物小可至掌心,异常可人。 宁风宛只知自己是第一眼看到它,不知师兄是否也是。原来这就是“灭魄神弓”,太神奇了太漂亮了!尤其想到它是神箭门的祖传宝贝,心中便升起一抹无限的光荣感。 宁风宛特别小心的将它,从对方掌上接到自己手心里,强势自己移开视线才将它藏入自己的纳戒。 总算这下师兄交待的任务完成,自己未辱使命。宁风宛感慨万千,虽然经历过一点小波折,可还算顺利。宁风宛淡淡一笑,将“极品隐身符箓”送还了砥砺派玄阶头头,“这张极品符既已被你们捡到,就是你们的。你们意外获得之物本宫主不管,可是以后若再行强劫,下次本宫主可是能直接找到你们的。” 砥砺派所有人一愣,[我们抢别人的,你来抢我们的,还叫我们别行强劫?还要找我们的麻烦?] 这时砥砺派的天阶修士忍不住发言,虽然对对方的话有些不解,却胆大不羁的直言相向道来:“我等抢对角派的灭魄神弓是看他们不顺眼。 咱们都是门派,心知不能管束他们对无辜行凶,但可以使他们力量变弱。得知他们有一把夺来的神弓,这才临时起意做了此事。望宫主明察。” [噢?]宁风宛恍悟过来,“原来本宫主是误会你们了。” 这小青年说话思路敏捷清晰,比他们的玄阶帮主不含糊。宁风宛问小胡子,小胡子说这是他最器重的大弟子。旁边那个亦是他较为器重的二弟子。他俩是整个帮派里,修为最突出的两个。 宁风宛表示赞赏,想到整个帮派里面的确只看到他俩是天阶,心中一时间竟都有替他收到这样两个好徒弟的激动了。遂依做老迈地道:“噢……那好吧,接下来就不打扰你们了。本宫主其实一开始看你们就不像坏人。你们……继续发扬吧。” 当年呵呵地笑着摇摇头,[这家伙……真有你的。] 宁风宛长袖一挥,将八位神阶兄弟收回纳戒,仍然只剩下八位天阶兄弟随从。 见她领着护卫升上天空,马要就要离去,砥砺派帮主想到她将极品符箓这样珍贵的东西送还予自己,心中迷惑又感激,即带领所有弟子鞠躬送行:“期待宫主再次大驾光临……” 【ps:错字错句稍后改。里面的新旧年小知识,大家别忘了看。顺便无极给大家拜个旧年,再鞠躬对大家说“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财源滚滚!事业昌盛!万事如意!”】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四一 桐羽绝境 离开了砥砺派,宁风宛本是目的回亚雅学院,但经过一个叫“沃丰镇”的地方时,路上听说,近来有一个未能被开发的秘密绝境飘浮到这里。有强光的地方它会自动禁止前行,且昼潜夜出。镇民们管它叫“桐羽地绝境”。 人进去时是一个地方,从同一个入口出来,却是到达另外一个地方。而由于它是飘浮着走,使某些人什么时候进去的都不知道。大多近距离三丈之内就能被它吸附进去。据说里面生存着各种凶恶飞禽走兽,全都以吃人为主要生存目标,修为低的人进去后就没能再出来。 所以这里昼时有很多人拥挤在大街上徘徊,赶在昼时将该办的事情办完,一到晚上基本上就都不出来了,照满屋子的光战战兢兢地过夜。 宁风宛觉得这事得管一管,算是为百姓吧。同时也是想看看这秘境里面的凶兽到底有多凶,没准可以狠捞一手。 眼下是黄昏时分,琢磨着不能在街上继续逗留,宁风宛从上次为天阶兄弟花费后省下的一万八千金贝里抽出三十金贝租了间上等客房,打算在这观察几天动静,和计策一下自己手头上的事。 青丘国主见她停下行程,问:“你又想要干什么?你不是说回亚雅学院吗?孤还想着见见学院院主呢。” 宁风宛将当年和他放出来,三人围坐一桌。天阶兄弟于门口守卫。 桌上有一个青铜茶壶,和三个小小的鼎形青铜,鼎边缘刻着简单兽纹案的船形嘴口茶杯,人们管它叫“爵”。 宁风宛举着爵,倒了两杯茶,一杯自己拿着,一杯莫名其妙的向青丘国主敬上,“我以茶代酒敬给‘尊贵的国主’。” 巴木·安从坐在这时便开始觉得奇怪,现在听她这样恭维自己“尊贵的国主”,他心想这是那样傲慢的她能够吐出的真言吗? 巴木·安傻傻地眨巴着眼,由不住讽刺道:在你面前“真不敢当。” 一旁当年饶有趣兴地扫视他俩。他出来的作用,主要是为保护妹妹。 宁风宛对国主淡淡一笑,将茶一饮而尽,杯口翻朝向下给他看看,喝完了。巴木·安秀俊的面庞不动声色,亦是照做。随后立问:“你想干什么?” 到此,宁风宛露出诡异的笑容,问:“‘八拜之交’你考虑好了吗?” 当时她提出这样的条件时,巴木·安吓了一跳,后来以为她是开玩笑,所以没有深刻去想。现在再听她问起,他还真觉得需要好好的考虑考虑。考虑臣子的看法,夫人的看法和她的真诚与否,自己有没有必要这样做?如果没有必要,做了,只不过是给自己徒增麻烦而已。 宁风宛不卑不亢地直视他,巴木·安扫了她两眼,试图找找她的诚心在哪,结果半晌未看出一点结果。便懒懒地道:“这个孤必须好好考虑考虑。” 宁风宛直白道:“最长一个晚上的时间。明日您就得给我答复。” “能告诉孤为什么吗?”巴木·安异常好奇了。 一旁的当年却猜到几分。 宁风宛想到进入“桐羽地绝境”可能会有点危险,怕会有意外发生。虽然有众多宁家兄弟在,但只怕有时遇到陷井全体覆没,而束手无策。加上他身上的伤势才恢复几天,宁风宛是真的不敢拖着一国之君到处冒险。这次便爽快地应道:“当然可以。如果您答应我这请求,我便可以随您自由选择跟不跟随我们。但如果您不答应,便只有一直跟着我们了。这样,对我们不方便,对您来说也是很不方便的。” 说出答案让他选择,宁风宛是想,可能更有利于分辨他的诚与不诚。 而宁风宛这番话的意思是,结拜了才能证明他是自己一条船上的人。她才能安心放他回去。 宁风宛还告诉他,释放他以后宁家兄弟会进入“桐羽地绝境”的决定。 巴木·安没有多想的余地,只好答应她一夜之后给答案。其结果,翌日清晨,巴木·安却给了她一个十分意外的决定,他选择和她八拜为交,又要求和他们一起探入绝境之地。 遂然两人滴血为盟,喝下滴过彼此血的血酒,当着宁家兄弟的面在一座名“汀名岭”的山上结拜了。总的过程祭天、跪天地,喝结拜血酒,上香,立血誓,磕头。礼成!只是宁风宛要求的是拜“开元老天”。 进入“桐羽地绝境”并不是很难。通过打听很多人以后,宁风宛得知只要在人最少又没有光明的地方出现,就能很容易招它到来。 夜空漆黑,连月亮也没有。当年和巴木·安身在宁风宛两旁,天阶兄弟紧随身后。这里就是沃丰镇镇郊山脚下。 当年紧紧牵着宁风宛,十一人走着走着,前方兀然临来一顺风,“呼”一声猛然卷过来。 十一人瞬地感知到,这就是它到来的动静。 “哇……”十一人像蚂蚁一样卷进了一面大门里。像是穿梭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好半天才落地。穿梭的时候因速度太快,甚是连眼睛都睁不开。 但落地的刹那间,面前便是天明,有山有水、桐叶成毯好风景,尤其同时发现有漫山遍野数不清的飞禽走兽瞬间飞来包围了自己。它们体外的修为盾甲大多是呈银色,三段的蓝色边。 也就是说最低也是玄阶三段的妖兽。其它的就不用说了。 天上是一片“呼呼”扇翅的风声盖耳,地上是踩着树叶虎视眈眈,“沙呲”隆隆地磨脚声。 它们眼里放射着绿光、蓝光、白光等等,像彩灯一样缀饰着自己的生存空间。而因此令气氛显得更加可怖。 长着翅膀不停扇动在空中的金棕色长毛獠牙狮,对旁边的獠牙金丝绒黑熊道:“没想到这回收了个修罗阶的,这下咱们有的忙了。可就是人太少了点。” 它俩是神阶修为。 獠牙金丝绒黑熊道:“反正又不能出去,管他怎样,好好大吃一顿再说。谁抢到就是谁的。” 听到妖兽嘴里很肯定的说出当年的修为,宁风宛朝他一看,再看看自己和天阶兄弟,才发现,原来只要进入这里,就会自觉暴露修为光境。 宁风宛用鼻子嗅了嗅这里的气息很不一样,时刻带着一种挤压的力量针对着生物,神奇的引出人体修为自觉反抗。所以才会出现眼下,所有生物的修为光境直接显现出来。那些妖兽也是如此。 【ps: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财源滚滚!事业昌盛!万事如意!】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四二 灵根强势 宁风宛看这情势,如同当年在地玉山铜邡镇上,被血蝠王招来的蝙蝠包围一样。那时的情景是被铺天盖地的血蝠蝠包围,但它们修为低连凡阶一段都不到。而此刻面临的却是风卷云涌的玄阶以上高手,这还了得。 她修为才地阶呀,最起码闪的没别人快,完全要靠人掩护的。 只有在别人的掩护下她才能顺利发功,因为运法闪躲就不能发出攻击,要发出攻击就不能运法闪躲,总之两种功法是不能同时运行的。何况她等级低本来就闪速很慢,目前敌手又多,她就更加闪躲不过来。而眼下,神阶妖兽甚是多,显然光靠当年和巴木·安是不够的,因为他们要保护自己。宁风宛则必须自己独挡一面才行。简单来说,也就是,这时候大家最多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只是当年很执迷不悟,还道:“哥哥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 而宁风宛只要有个人能载着她闪躲,她就能正常发功。故此宁风宛召出瘴焰糜,因为它不使用闪躲功法就能躲过,因为混沌阶本身飞行速度就比它们快。遂宁风宛纳戒盖一打开唤出它的名字,瘴焰糜直接闪现在她座下,“哥们儿……你终于召我出来了。”一看眼前,随后牛眼一怔,“哇哥们儿你也太看的起我了!” 青丘国主巴木·安满脸黑线,[这就是孤偏要跟来的下场?没这么离谱吧?] 他说要和她一起来面对这场冒险,以表诚心,可没说是这样滴。他还有国还有家呢。当然他虽然后悔了,可却不拒畏生死。来了就杠上吧!“哥们儿,我也为你竭尽全力!今日咱们非得活取材宝不可!” 宁风宛讪讪地道:“说的好。你不后悔就行。” 金棕色长毛獠牙狮呲牙咧嘴道:“都死到临头了,你们还有心情闲聊,人类真蠢。” 獠牙金丝绒黑熊贼贼地笑道:“来到这里,你除了死还是死,还妄想杀了我们。告诉你,没这可能……” 宁家兄弟这时在纳戒里躁动起来,急着要出来帮忙。 宁风宛也觉得这时兄弟们不出来帮忙不行了,起初想到兄弟们出来后东打一气西打一气,反而防碍她使用太月绝密用法,那一出手不是连自己人也一块杀了?但现在想到登万妖塔的时候,指挥巨蓝风聚在一齐攻击敌手的战略方式,不仅不防碍自己更能提供自己的战斗力量,便交待好兄弟们“不论发生任何情况,一律要团结在一起不要分散”,说罢召出纳戒里所有的兄弟。 獠牙狮对黑熊道:“老大,他们人也不少,咱们该怎么办?” 黑熊感到自己出手太迟,对方都准备好了自己还在这里啰嗦,顿即大喝一声:“还说什么!打断他们的四肢生吃了他们!” 音落便仰头从嘴里朝天吐出一面如冰崩塌陷一样的震撼奇景,滚滚汹涌的冰石从天空像瀑布一样疾速落下来。 他娘滴!竟然是变异而成的冰系灵根,o了! 变异灵根的功法力量对任何功法都有强烈而明显的“克制力”,不只是因为它的五行份量,比一般灵根多。而是因为“变异”本身就是一种克制力量。而譬如,水变异的冰灵根,水变异时本身份量其实不变,只不过是变成冰而已。而变异后,冰的力量又额外附加在了原来灵根力量的基础上。相当于水和冰两种力量混合在“冰”一种力量上。所以变异灵根一般是呈两倍攻击力量的,有时候还会呈三倍力量出现。 近距离攻击时,只要不是克制它的灵根属性,修为只比它高几段的修士,遇到它发出的功法力量会被变弱,可达到“伤害”的目的却无法达到“致命”的目的。修为和它一样高的或是比它低的,则直接发不出功法。但若是天生克制它的属性功法可以勉强与它抵抗,因此在这种克制它的情况下修为又比它高的话,就可以正常对战了! 当年的修罗阶修为比神阶高许倍,而不是只比它高几段,所以可以正常发功攻击。但因为不是克制它的灵根,功法到接近对方发攻的范围时,刚才他的金系功法攻击边缘仍然有微微的被削弱现象。但力量终是强大,仍然杀死了对方。 宁风宛可以从太月杖发功,实力却只有地阶,讶根抵抗不了变异灵根的克制力。变异冰系同变异水系一样对火系功法力量有极大克制。所以方才还没出手,她直接就发不出功来了! 青丘国主巴木·安的水系功法,方才发出的攻击边缘则是微弱的凝结成冰。但冲击力不变,也是杀死了对方。 瘴焰糜有土系灵根,土克水亦克冰,加上又有火灵根,火本身生土,瘴焰糜的土系灵根力量那是非常强的。且它修为比对方高,此时真正是发挥它土系优势的时候。只见嘴中吐出土系功法“星耀天地”万丈金粉从它嘴里吐出。最前面的黑熊和狮子和其他妖兽立时陷入痴傻状态。 眼前不远,从高空落下的数丈冰石则蓦地在半空中被金粉吞噬。 这才是正常攻击情势! 后面的妖兽见情不对,忙发功抵抗,万丈金粉便似被风吹一样,猛地又从后面风涌而回。 同时还有其他妖兽发出攻击。 金、木、水、火、土五种天灵根的十几个妖兽混合在一起,天灵根不同于变异灵根的攻击属性,没有变异灵根的克制力,但五种齐全的纯灵根混在一起,却有一定的“影响力”。加上队友多,力量更大。对近阶高修为的攻击力可以轻松抵抗回去,对高阶修为也能产生一点阻力。 这下它们同时向这边发出了攻击。 只见对方十几个神阶,白绿黑红黄五色光法似斑驳陆离的贯虹落下,接近修罗在混沌阶八段的巴木·安上场,发功攻击过去,结果很快被对方推回的力量震飞“啊……” 当年战神上场,一发出攻击,它们却一起抵抗将他的攻击阻住了,所以当年也是和他们僵持了片刻,才将他们攻下去。如果不是纯天灵根力量,十几个神阶一般是无法阻住他大罗金仙力量的。 同时周围很多细碎的玄阶妖兽力量向天阶兄弟和他、当年攻过来。数百仙阶和神阶修为的兄弟便挡在了八位天阶兄弟前面围成一个圈,各种灵根力量各种功法也就此合成一团,大家分四组一组向右发,一组向左发,一组向前发,一组向后发,发功同时犹似远朝四簇大大的花炮冲天那一瞬间,随着发出,即响起如此强劲的一声“发!” 十色斑斓的光浪、光束、光海、光罩、光球、光剑“发发!”汹涌而去!这是多么壮观的一面! 好像远朝大炮齐齐冲天的那场面! 哪怕是天兵天将下凡的那一次也没有打的这样激烈过! 激怒之中,宁风宛由不住道一声:“爽!哥儿们好厉害!” 就在十几道神阶天灵根功法要再次攻向咱们的当年战神和国主巴木·安时,宁家兄弟们的混合功法各种混杂克制,破了对方五行大阵。五彩贯虹和十彩繁杂光墙相互撞击的一瞬间,本是两道如同天体相撞这般雷霆万钧的力量,谁知这一刻竟没有发生任何撞击爆炸现象! 奇了! 敌己两方纷纷是呆纳下来! 当年苦笑:“这是咋回事儿!” 巴木·安眨巴着眼痴痴道:孤“我是被吓大的!” 而宁风宛在玄阶妖兽的散打之下,被瘴焰糜漂亮的绕躲开,窜入乱如麻的妖兽之中,大喊了一声:“兄弟们退!” “是!”宁家兄弟对老大的意思一向是言听计从,明白了她的意思,立时纷纷似风吹的蒲公英一样朝一个方向飘去。 也是在大家朝一个方向逃去时,被妖兽狂野的趁机追击了过来!还以为他们胆小了。 “小样儿!看你们往哪逃!” “抓活的要生吃活剥!” “先摘脑袋!” “扒皮抽筋!” “生吃活剥!” …… 当年在兄弟们的最后面,勉强抵挡着,数道神阶力量终是不小,活似一块块小砖头打在人身上,当年极力以金身绽放之光抵抗着,只是减轻了挨打的重力,却没能免去挨打。相当于所有砖头砸在了他一个人身上“啊啊啊啊啊……” 【ps:初二给大家拜个年!】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四三 器胆晶石 巴木·安也是会捡便宜,趁这一时间便躲在他后面向欺负他的那一群仙神阶妖兽,发出一个如带满盘刺的巨大金锣“刀山锣!”打向它们,“缶”一声竭劲冲去! 大金锣差点就要到达妖兽身边,已是几步之遥,妖兽们天生反应疾快,又很团结,争分夺秒抢聚在一齐混合出势不可挡的力量,回挡住带刺的大金锣“哐……” 哐哐哐哐哐…… 如实体大锣发出阵阵敲击回声! 而大锣消失,巴木·安刚刚发完大绝招正在喘息竭力回气,妖兽们邪淫淫地笑来,正想说“你们已回天乏力了”,却一个字未来的及出口,一道泰山一样的金质巨钟压下来“嗖!” “哇!”黑熊和大狮小眼瞪的瓜圆,迅即似开香蕉一样,往两边拉开。 “太月绝密用法!”当年早已和兄弟们在魔界爱幽幽见识过它的威力,那是振聋发聩的。当时隔的尚远都快吓疯,如今才隔两三丈距离,还不吓的血都要飙出来!转身立拽着巴木·安胳膊“小转移”反窜到它们身后数丈之远的位置。 刚闪开,巨钟重重撞向红黄桐叶铺成厚毯的大地“当!” 一声摧枯拉朽的巨响! 当当当当当…… 大地传导出无限钟响暴动之声! 叭叭叭叭叭…… 像上次一样,一道巨大的雷电之网在撞击之间庞然产生,覆盖辽阔的桐叶大地上面。 其间,贴地四丈之内犹似隐生着一个巨大的吸附力! 钟震之声和雷电交击之声将地上的走兽全给骇溃。将天上的飞禽也吸附下来给骇溃。 一些距离之外的妖兽则捂着耳朵,向四面八方落慌逃去。大家没有注意,就在一只大飞鸟跃过一座较高的山时,山脚下莫名冒出一束如天柱般大的绿光,明亮一刻,突然消失。 而同时秘境似一个陨石着陆一样,发生整体晃动的现象“咚咚咚咚”,好半晌才停下来。 许多似灵力的绿色和蓝色、粉色星花,冥冥中从空气里冒出,钻入大地里面去。 这时宁风宛和大家的身上,包括地上一些被惊傻的怪兽们身上的修为光境,也一齐在此刻消失。 这说明了什么? 可这景象,没有被一个人发现。 宁风宛刚收回太月,只着重观察起初的狮子和黑熊逃向之处,此时听到地震一样的动静,乍然和瘴焰糜半空中呆住。 半晌后宁风宛眸子一圆,惊喜道:“是桐羽绝境着陆了?它停止飘浮了?哈!我们成功了!” 没想到就这样成功。现在停止战斗,似乎还感觉有点早了些! 她岂知,哥哥早已被神阶妖兽欺负得青一块紫一块。 兄弟们见情安稳,倒的倒逃的逃,妖兽全都已无力再战,便赶回来。 荣祁欣喜道:“老大也觉得这是绝境着陆的声音!” 云茹回想刚才道:“跟着宁老大,什么时候都这么刺激!” 嚞义道:“你只知道玩。” 腾纬宗想到自己和七个兄弟还是天阶,叹息道:“你们最自由,想隐就隐想出就出。就咱们始终还是天阶,老要人保护。” 国主巴木·安见大家聊的快乐,插言道:“你们老大这么好,不会怪你们的。”转而看向宁风宛,“怪不得大家都这么愿意跟着你。你们的快乐都是用生命拼出来的。现在我也有这种感觉了。” 宁风宛指了指他,好似抓到他一个重大把柄,“我记得你一直讨厌女子当老大,现在怎么要变? 怎又不称‘孤’?” 巴木·安过来一手往她肩上一搭,“现在是你哥们儿了。” 一旁当年温和一笑,“现在都好了。” 当年哪知道自己一脸青紫的样,连脖子都是青的,宁风宛刚推巴木·安胸前一掌,此时听到哥哥的声音,不觉联想起之前战斗激烈的那阵子,忙看过去:“哥哥你还好吗?” 见他一脸青紫,嗖地一颗心焦疼,似被油炸过一样,却带着戏谑的语气道:“哎呀,宝贝哥哥,你怎么成了这样!” 当年不解地摇摇头道:“你说什么?” 宁风宛奔到他面前,抚了抚他面庞,紧紧抱住他,“哥哥,你又陪我胡闹一回,兄弟们也是。妹妹谢谢你们大家。谢谢哥哥。” 当年其实觉得今天自己都没有功劳,没什么值得妹妹谢的,惭愧道:“哥哥没有妹妹机敏,凡事都是你自己出主意,而且最要谢的是众多兄弟们。你还这样说。” 巴木·安负手而立,抿笑道:“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还有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份上,我替你说话,其实你今日被挨打也是一种大大的功劳。就不要过意不去了。” 宁风宛笑便宜,仰望哥哥忠实伟岸的面庞,偷偷在手指割下一道口子,伸到他嘴边,“哥哥,吸一口。” 当年起初不明白,见到她手指上的血,才想起巴木·安说自己鼻青脸肿的事,便闭上一只眼看了看她,两只眼都闭上轻轻吸了一口。 恢复正常,当年温心道:“谢谢妹妹。” 现在的他,完全沉溺在,妹妹真实存在的美妙亲情中。 宁风宛抿然一笑,环过他的腰肢,甜甜地道:“哥哥和我的孚青一样好。只是,哥哥是哥哥的好,孚青是孚青的好。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介绍你们认识。 我想,你们俩在一起,肯定会很好玩的。” 巴木·安大惑不解,蹙了蹙眉,即在后面插嘴问来:“这孚青是男的还是女的?你为什么要特别介绍他俩?” 宁风宛抿笑,偎在哥哥胸前不愿动弹,腼腆地一字一吐道:“是——我——夫——君。” “啊?”大伙都瞪直了眼。 …… 大家看向地上,宁风宛在附近找到未逃及被大地吸附下来的狮子和黑熊,问哥哥要不要收一个座骑,当年心中觉得它们等级太低,本不想要,但因为是妹妹要送的,就收下了冰系变异灵根的金丝绒獠牙黑熊,希望它能像妹妹的心意一样永存,所以起名叫“长生”。 狮子则被青丘国主收下。巴木·安笑道:“既然你那叫‘长生’,我这就叫‘不死’好了。” 有五位神阶兄弟则分别收了,五个天灵根是金木水火土的神阶妖兽虎、翼蛇、狼、猿、雕。其他兄弟们则因为没有耐心驯服它们,放弃这次机会。 剩下的,宁风宛便将它们杀掉,以免再害人。 可是死去的妖兽落下的材料,竟然都是一种且很多的晶体椭圆石,大家说,这是一种强化或修复兵器的好东西,它名“器胆晶石”。 器胆晶石市场价值很贵,却一般不私卖。但兵器铺有这种东西,可以帮你强化或修复兵器。只是因为稀少而数量有限,在他们规定的时间内你若没有赶到,器胆石用完,他们就得等到下次备足,再接你的生意。因为这种东西太难找,非要有机遇才能杀到长这种晶石的妖兽。一旦杀到,一头妖兽可得至少三十颗器胆晶石。铸一把“修罗阶”神器需用三十颗,强化时附上一张“强化器灵符”可以保证一次性强化成功。每成功一次增强一层它的杀伤力。灵感力和敏捷力不变。 大家很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多种妖兽里,只掉落这一种材料。宁风宛思忖道:“来时,我就觉得这里的气息很不一样。” 想到降临后,看到大家身上都出现的一层修为光境,发现此时消失,宁风宛沉吟道:“我想,这跟气场有关。这些妖兽应该是属于气化妖兽,并非土生土长的血脉妖兽。而这空间的气场灵气,应该是只适于生长这种‘器胆晶石’的。” 【ps:初三给大家拜年。祝大家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财源滚滚!事业昌盛!万事如意!错字错句稍后改。还有(一四二章,已经大修改了,大家去看看吧。)】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四四 奇迹离开 听她这么说,被巴木·安驾着的翼狮不死道:“起初看着你就不简单,修为平平才天阶而已,没想到你连这都看出来。真是个了不起的妖兽。” 是兽与兽之间的灵感暴露了她。 而它这么说,表示它们承认自己是某种灵气凝化的灵兽。 气化的灵兽有一个好处就是,别人怎么杀,都拿不到材宝。对方一听它是灵兽,立时就失去杀它的兴趣,因为懒得废力气。若因为没搞清状况去杀它,反被它杀害,那是最冤枉的。 巴木·安尚不知宁风宛真实身份,听座骑这么说,煞是欣奇道:“你是妖兽?” 宁风宛宁愿人家说自己是魔兽,也不想听到妖兽二字,咋这么炸耳咧。“我是魔兽。” 了解她身世的人都在发笑“嘿嘿嘿嘿”。 宁风宛翻了翻白眼,表示很无奈地甩甩手。视线漫不经心扫向其他方向,隐约发现较远的老高一座山后,似有一种绿色灵力在暗暗波动。待仔细看,那里又什么都没有。便转移视线,在附近四处寻找起秘境出口。 当年说,他记得当时降临是从上至下,所以出口应该是在这头顶上空。听他这么说,大家便开始都在上空寻找。 载着当年的黑熊长生,瞧着他们忙上忙下,张嘴憨笑道:“她刚才破坏了空间气场,扰乱了空间气存规律,那道‘穿梭出入口’早已不在原处。起初出口确实就在这上面,能一眼见得一处绿色漩涡,而在漩涡下面则是一面白色反光镜,可以反向看到外界的一切环境。 你们现在看看这上面、下面哪里还能看到什么。” 它们一直是凭着这面反光镜,来观察外界的环境。同时借着它自行飘浮,一齐运法推动它驶向自己想要的方向,来达到目的。却因为它的反光,稍一遇到强光,秘境里整个空间便变得白茫一片,令境内外都看不到任何景象。这种情况下,容易内乱,遭同类突袭,所以每到离强光较远处,它们就一起运法推动秘境转开了方向。没想到会被人类误解为“看到强光就怕”,这是它们的耻辱。 咱自己不也生存在天光之下吗?又不是护体金光,尽是夜晚烛光,若不是空间变瞎我怕你个球! 它们一直知道那“绿色漩涡”是一个出入口。只是因为它们这些灵兽,和这的整个空间在同一种灵气中生存。所以等它们要出去时,便是感到同一层无法触及的玻璃门一样,望而不可及。偏偏有些人闯进来后,不经意发现秘密就又从这逃出去,如此来去自如它们真是羡慕。 但不知如今这里的空间被破坏以后,又多了个主人,是否自己终于能够出去了? 黑熊想着想着,想入非非的痴傻起来,突然脑袋上啪地一巴掌,黑熊猛地抬头问:“咋回事儿!” 当年听到它嘿嘿地痴笑声,吁气道:“你给我老实点,休想耍花招!” 黑熊脑袋三百六十度转到后脑勺的位置,可怜兮兮地道:“我已经是老大您的宠兽了。您能不能轻点儿?” 当年抽了抽嘴角道:“你还和我讲条件?野性难驯了是吗?” 黑熊看了他淡淡的眼神,却似感到一泼极度寒冷的水突地浇到身上战了下一样,赶紧转回脑袋,瑟缩地道:“主人!我没耍花招儿!真的没!” 宁风宛座下的瘴焰糜呵呵笑道:“我知道。你只是发会呆而已。”可是才刚认主,就敢发呆,打不死你哟。顺便问:“那现在出入口不在了,还有其他办法吗?” 这时嘉义的水性天灵根绿色翼蛇“吉吉”扇着庞大翅膀,脑袋顶着主人,空中飘飞而来,道:“这是一个‘活’空间,这里不见出入口,相信定然是出现在了其他地方。去后面看看吧。” 云茹的火性天灵根神阶橙红色相间的长毛巨狼“凌云”想到不久就可以出去,忍不住冲上前去找了,“我先行一步。”速疾如电扯过,风刮得脸好舒服,云茹把不住身子向后翻仰去,衣袂全被像帆一样扬起来:“哇……好玩儿!老大我先走了!” 宁风宛摇摇头,叮嘱道:“小心点儿……” 在救好这些妖兽时,宁风宛看到过它们渴望跟随的眼神。加上云茹和它们修为相当,周边又有众多兄弟环卫,她相信她不会有事的。 云茹漫不经心应来:“诶……” 随后荣祁金性天灵根的神阶长毛白虎“小王八”,良杰木性天灵根的神阶黑色长毛猿猴“大锤”,林海土性天灵根的银蓝相间色神阶雕“穿心”,都开始跟着帮忙四处打探出口。 这些宠兽都是用宁风宛的血才得以恢复伤势。 收下了地上所有的器胆晶石于纳戒,宁风宛和当年、巴木·安并驾原地,一同望向他们的背影。想到离开秘境后的去向,宁风宛考虑到一件事,默然吐道:“等他们过来以后,我要宣布一件事。” 当年和巴木·安面面相觑。 不久嘉义驾着翼蛇吉吉兴高采烈地滑翔而来,急急报道:“我们发现两个出入口,不知哪一个才是。请求老大指示。” 宁风宛二话不说,驾着瘴焰糜赶到两个出入口检查了一遍。 一个出入口,黑白相间像太极一样的花纹漩浪圆形穿梭口,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正好竖立在山脚前。另一个则正好是如黑熊长生所说的那种绿色漩涡穿梭口,且它只朝一个方向转动,可不是竖立穿梭口,而是平于地面像“井口”一样贴在,山脚后平地上。 宁风宛分晰,如果是真正出去的路,理应是竖立状穿梭口。因为大家都知道,自己隔世外相当于只差一面墙而已。如果从空间地底出去,这是通向哪了? 显然这两个穿梭口都是空间经过一番破坏后才出现在这的。而且空间着陆了,这个通向地底的穿梭口,便没准又是通向另一个境界的。而这像太极一样的出入口,在青鸾常识的理解下也是很不正常的。因为世界遵循的规律是一往无前,因此它这个圈应该也要向绿色漩涡朝一个方向转,才叫分布均匀。 所以看着它这样正转一圈反转一圈,心里头毛得慌。 宁风宛双手紧攥,暗道:[这可怎么好?] 当年见妹妹这担心的神色,似乎读懂了她的心事,平视前方为她挺力道:“让哥哥在前面开先锋保护你们吧。你选择哪道门?” 宁风宛一手于腹静视地面,再三思虑后,以理智的心绪,肯定道:“我选择这道黑白太极门。这应该才是出去的路。但我觉得这道门依然很古怪,不知怎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哥哥先别急。”思忖了下,“即使要出去,也应该让我和瘴焰糜走先锋,我有太月可以替你们把关。哥哥和巴木·安就在兄弟们最后看护着吧。” 当年叹一气,拍了拍她的肩仍是准备自己先上前铤而走险,驾着黑熊就要冲过去,宁风宛焦虑着即将他挡住,“哥哥慢!我还有事没和你们商量!” 当年想了想,她确是有言在先的,闻此只好回头顿住,“说吧。” 在这节骨眼上,巴木·安却没有任何意见,只有一心听从她命令的耐心。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宁风宛,这是信赖是支持。宁风宛知道,至因为他们的生命、信心和支持完全交在自己手上,自己每一步便更加要小心谨慎与事先交待好。宁风宛语重心长道:“不论这样出去,是安全还是不安全,是成功还是不成功,我想,在这次我们离开之前,必须要有一个大家的相聚地点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倘若有一天我们被分散,那么我们就共同向‘亚雅学院’集合吧。” 巴木·安从怔愣逐而化怒道:“为什么不是孤的青丘国呢?” [又来了。]宁风宛一五一十地解释道:“国家,严格来说是你个人的家。我怎么好意思再而三的去打扰。人家学院就不同了,本身就是集体存在的地方,这没什么嫌话可说呀。” 巴木·安道:“谁说住在国里就有嫌话了?孤说话,谁敢在后面说嫌话?” 宁风宛道:“你老婆。” 巴木·安迟疑道:“什么是老婆?” 宁风宛顿了顿,心急地解释道:“就是媳妇儿。” 巴木·安再次愣了,“媳妇儿?” 对了,大荒也没有这称呼,那我再怎么解释? 宁风宛敲了敲额头,骤地终于想起来,讪讪地道:“就是妻子。” 巴木·安一正严态,不耐烦地道:“你就不能一次说清吗。”转而道:“你怎么又扯到我妻子头上去了。我的事哪轮到她来管。” 宁风宛琢磨着,故意刁难道:“我记得你上次还说,你妻子能替你把持朝政呢。这点家务事儿,不正在她管理范围内吗?”我得替我兄弟们的面子着想。 宁风宛其实并不很反对宁家兄弟在他那落脚。只是有两个原因,去投奔他距离太远,在半途中容易遇险;二来还未到达昭明宫时,只怕因国主夫人的妒忌派人半途将宁家兄弟阻拦住,进不去又不能独自往回赶时遇到危险。 宁风宛将这两种情况跟巴木·安一说,他面上顿即一红,忙道:“宁家兄弟如今是‘孤’的联盟势力,孤怎么会如此掉以轻心。你放心,只要兄弟们过来,孤保准他们毫发不伤! 再说,我妻子深明大义,不会是那般小气之人。” [呵呵,这可就不能保证了。]宁风宛想到自己在兄弟姐妹关系中处理得井井有条,在遇到和孚青之间的感情时,就会突然冒出一些忧虑,就像当初问他能不能“发誓一辈子只爱自己一人”时的心情那样混乱。她就了解女子再深明大义,遇到感情都会变得敏锐起来的。 他要捍卫他妻子的面子,宁风宛无一点意见,也不和他争。何况男人在别人面前能够明智的捍卫自己妻子的尊严和面子是值得赞扬的。宁风宛点点头,直道:“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 落音即又对当年和巴木·安道:“什么都别说了。你们俩在后面看护宁家兄弟。”临走时将手上川戬所送那枚装着玄阶兄弟的纳戒交给了当年,“哥哥在后看着有没有异常情况发生,若有异常,就干脆将兄弟们召回纳戒里。 风宛先行一步。” “老大,一定要保重!”宁家兄弟在后面呼喊。 这次出来的所有兄弟都没有被召回纳戒。因为宁风宛想到天阶兄弟需要人保护,若一股子全将他们装起来,只怕出境时发生意外来不及保护。 “妹妹,一定要保重!”当年看着她独自一人冲上前的瞬间,竟有种要久别的不舍与心疼。 “哥们儿,兄弟们的事你放心!你要保重!”巴木·安也是有些担心起来。 宁风宛头也未回的冲进去,太极图正反旋转的景象临至面前时,好似一个比圣狱王还要恐怖的凶灵骷髅吞噬了自己一样,吓得她不觉倒抽一口气:[呃不怕!不怕!] “上主,有我陪着你。”忠明安慰道。 “哥们儿很快就出去了。别担心。”瘴焰糜神闲气定地道。 穿梭道里,只见十彩绚烂的万道光线穿透身体,却如电光石火不停推动人儿向前。半晌后便降临在了一个了无人烟的山地里。 穿梭道里,荣祁的白虎忽然像是发现什么,不经意拼命赶上载着嘉义的绿色翼蛇,一口咬住它尾巴连着出来了。这是一个离闹市较近的镇郊。可是老大呢? “老大……老大?”荣祁道。 “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嘉义道。 接着是更多的兄弟们从太极图穿梭口离开。 “人呢?”云茹道,直接落在闹市区域,抚了抚橙红色相间的长毛巨狼凌云,“怎么只有我一个人?那么多兄弟呢?” 兄弟们全部出去后。当年和巴木·安陆续出来了。 当年驾着黑熊落在一个不知是何地的暗黑区域,“天!这是哪儿?兄弟们怎么都不见了?” 巴木·安落在一个日光和煦的山顶上,“当年!当年!你别玩儿我!你在哪儿!” 【ps:宁风宛要独立行程了。世事难料,她应该要自立更生了。老是在兄弟们的环卫下生存也不是办法。无极让他们离开一阵子,以后不久会团聚在一起的。团聚在一起的那一刻才是真正激动人心的时刻! 今天上传迟了,不好意思。为了安排这一章一个合理的情节。呵呵望大家期待与支持!错字稍后改!】 ... 一四五 大兴城里 唤不来当年,又唤了唤宁风宛和其他兄弟们,结果一个人等到天黑,也是没有再看到一个人出现。 巴木·安向当初结拜的开元老天祈祷,愿所有兄弟出境都是平安无事。 驾着翼狮不死慢慢向前飞行,回想起自己被宁风宛掳走以后的日子,自己和她的立场保持的是那样坚定。直到每天朝夕相处下发现她的傲慢、她的处事果决、她的正义气质,纵然并不觉得她善良甚至是邪?恶,却也就这样不知不觉被她给征服了。 什么问题她都是一个人默默无闻地扛着,不计较不抱怨,说走就走了。他平生第一次和人家冒险,还是她这样一个女子带领的。彼此短短相处八个月时间,却恩怨情仇、酸甜苦辣全尝尽,回味着真是滋味无穷。她身在义气之中将他和她的兄弟们一视同仁,但对他来说,却很有重大意义。因为彼此特别结拜过。“汀名岭”他会一直记着这是和她结拜过的纪念之地,当时的誓言是“开元老天在上,天地万物见证、宁家兄弟见证,血酒一喝,义字结盟。我宁风宛,我青丘国国主巴木·安即日结拜为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疏财仗义绝不迟疑,生死与共患难不离。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他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在与她出境后,慢慢融谈,谁知如今被完全征服之时竟是与她绝别之时。他仰望长天,默默道一声:[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孤与你结盟是永不后悔的。就算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不在了,这份友谊也永不改变……] 风平浪静的松林湖,湖中央广阔无碍,荡着轻轻的风。宁风宛趴在高五尺的湖岸上,双手托着腮望向前面映在湖里圆圆的月。在夏凉的夜里,这正是风高月华的迷魅之景。宁风宛却幻想着今天出境时的情况,一遍遍思考那些兄弟会不会同自己一样,被一个个分开。 宁风宛一个翻身,双手枕着脑袋,抬眼朝天看去,月亮里竟然一遍遍冒出哥哥陪自己畅所欲言,和靠在他怀里入眠的情景。宁风宛双臂一环,抱着空气道:“哥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这些日子里和他的朝夕相处,已经习惯他在身边不时的嘘寒问暖,突然他不在了老感觉心里空空的。他给的亲情早已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当年修为高深是没什么问题,玄阶仙阶神阶的兄弟们也可以独立不用太担心。可是天阶兄弟若是被一个个分开,手里又没有什么护身法宝,他们怎么保护自己?江湖险恶,到处都是坏人。宁风宛嘴里轻轻呢喃起“天阶兄弟”四个字。 瘴焰糜四肢圈屈趴在身边,对她道:“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你放心,他们没那么脆弱的。你别老把他们当成长不大的孩子来看待。” 宁风宛叹息道:“你说的没错。 那就这样吧,反正我迟早要回学院,就一路碰碰运气吧。看能不能遇上他们。” 一个无人干扰的夜晚,宁风宛枕着自己手臂靠着瘴焰糜睡去。一大清早,驾着它来到一个不是很远的“大兴城”。此地乃是大荒阳坪大陆以西,边境“皋途国”管辖区域内。此地太阳直射处多丹砂,太阳背阴地便是盛产丰富的金、银。所以这里的人过的都很富足,多是簪缨世族。一家大户可充当一方财神,多几个大户便是多几个撒钱的财神爷。 大兴城里可以说是一个门派聚集地。也可以说是一个五花八门的大地盘。让你想要干嘛就能干嘛。 杂货铺、装饰铺、武器铺、药铺、符文铺、拍卖堂等等,门庭若市堪比居户。比起当初她重临大荒的地玉山,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是大兴城,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天府国。 这里修为高达天阶的修士居多。但最高的也不过是神阶而已。混沌阶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混沌阶的宠兽了。宁风宛驾着混沌阶金牛驾游在这,即是这里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百姓们对她是闻见即退,宁风宛向前行畅通无阻,连走在前面的人都大老远退一边规规矩矩让开。 要搞清楚,这是仙兽。还是道祚天君亲自点化的。宁风宛虽然讨厌天神,可是吃他们的用他们的她一点也不客气,且很正当的接受供应,总之是沾天上的便宜她心里都会非常舒服。瘴焰糜对她来说,便是应该得到的。 瘴焰糜载着她贴地飞行在人群中。 公子小姐、男女老少看着她都在指手划脚、窃窃私语。 宁风宛本是在找武器铺在哪,谁料他们以为她是在瞪他,才瞄一眼过去,那一整边的人便立刻一气成了静止状态。昨晚她使了两把太月杖,感觉它好像有点有气无力一样。宁风宛对某些知识天生就了解,可是对于人类兵器的事她着实不懂,忠明不懂,问瘴焰糜它更不懂。所以想到武器铺给它捞整捞整看看病。 据说,兵器用久了会积累很多“凡尘污秽”,长久不清洗会造成它短暂失“灵”,就是缺少灵感力。主人唤它时,它就会有心而无力,也可以说是迟钝。而长久不修理,它就会缺少杀伤力,衰弱而导致杀伤力不足,本来可以一下杀死近阶对手的,结果几下都杀不死。 有钱人几乎每天清洗一次维护一次,时刻保持自己的兵器不受委屈,可是宁风宛的用了一百年,今天才恍然想起给她的兵器清洗清洗去。太月杖若像邪灵铸的“圣阴洵名剑”能够自由表达,它一定会说,跟你在一起我过的真是太寒酸了。只可惜,本身的器灵灵感只能让它有听从命令的智慧。除非它的器灵里面也祭入人的灵魂灵力,它才会拥有人性化的智慧表达能力。 宁风宛扫了一眼挡在一家武器铺前的三个客人,示意让开。对方得知此意,即纷纷展臂替店家请进。瘴焰糜则直接载着她飘进店里“啸天武器铺”。进入里面,等候修复兵器的人早已是排成河一样的队伍,从外面往里面看,似乎都排到后院去了。 [听这名字,感觉进去修复出来的低等级兵器,似乎都能一吼冲上天了。 有这么强么?]宁风宛一再地回味起店铺的名字。 店外过路的人都凑近朝她看来。 “哇,派头好大。哪家的美娘子……” “金牛喂……” “什么等级!” “宠兽尚且金仙一流。主人当然更不用说了!” “那也不一定,这种赤金圣袍低阶等级也是有的。我料想,这应该是低阶圣袍才对。” “怎么说?” “圣袍等级高的话,灵光涉及范围才这么点吗? 所以我断定,这位主人的修为等级定是不高。否则她不会穿低等级的圣袍。” “真有你的。” …… “客官,您您您优先。”店主领着身边的一个壮汉抛下旁边的其他客人,卑躬屈膝来到宁风宛面前,万分殷勤地躬身道。“有事尽听您吩咐。” 【ps:(皋gāo途国)这两天有事估计上传时间早不了了。(同时小提示,这一章大家别误会。无极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分开,即使宁风宛回到学院了,也不会遇到他们的。总之这一去,离他们相逢的日子长着呢。)】 ... 一四六 如此修复 宁风宛抬眼看着店主,淡淡地丢一句:“你们这里修复兵器花费多少?” 店主不假思索的滔滔不绝道:“这个修复兵器有分贵、平。 平的呢自然便宜些,贵的自然相当也是贵些。 不瞒贵客您说,咱们这店里最高等级,修复过修罗阶的兵器。 按照一个等级加十个银贝来算,到混沌阶兵器修复要八十个银贝。” 店主还以为自己说对方是混沌阶兵器“正对味儿”了。因为到他这里修复兵器来的人,基本上兵器等级都在主人之下。达到和兵器主人自己的等级一样都算高的。 [谁说我是混沌阶兵器。]宁风宛心里这样想,却是问:“那修复兵器,包括什么?” 店主引以为傲地道:“包括清洗和修理。清洗一次可保证一年安息。” “才一年?有时间再长点的吗?”宁风宛仅凭着自己兴趣,不经思考就这样脱口而出。 出口之后才觉得自己口误,一时间怔愣了。[这时间长短又不是加佐料,怎能说加就加的。你不是蠢了么?] 谁知店主竟道:“哟哟原来客官是从大城里来的。哎哟客官您可别嫌咱这寒酸,咱们这店里本事是小了点,可是价格就很实在。您若实在要想时间修复能过的长些,咱也不吝啬告诉您,到咱们国都‘银川镇’上那有一家‘雄丰武器铺’修复一次可过四十年。” 超过四十年,不管你用没用,都要清洗一次。 这样的上等武器铺一般只会出现在国都镇上。 而店家这样告诉她,只是为自己店铺待客的态度打个招牌而已,表示“不管你在不在意,对谁咱都欢迎,随时期待您光临”。 才四十年“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呃……这话在心里过一遍还行,说出来肯定会被人家看穿,自然你这人是明白是蠢,瞬间就在人家印象里成白纸一张了。为这么点小事被人家看白了眼,多委屈。宁风宛想到店主说自己是从大城里来的,索性顺应道:“我以为同我以前去的武器铺不一样。原来……是一样的。” 这样的说法还是有些勉强。因为过四十年已经是最长时间,做为经常洗兵器的人来说,这就是外行话。 店主讶异地眨巴着眼无语。宁风宛赶紧转开话题道:“不过我看你们待客态度这么好,再好的店铺我也顾不着了,所以决定,就在你们这家吧。” “诶诶。”店主顿时来了精神。 这里生意好,回头客多,这家店铺的规矩是排队将兵器交给店家,过一段时间来取。 宁风宛拿出兵器的瞬间,纵然兵器衰弱忽明忽暗的状态,在它每每明闪之时所透出的光线仍是令人羡艳不已。兵器不似人的修为那样好分辨等级,但店主阅览兵器无数慧眼识真货,一眼能肯定,这兵器的等级不会低于修罗阶。这样珍贵的兵器他们不敢担保没有人来偷,虽然想到这样贵重的兵器一般都会经过特别认主,但他们仍是担不起这个责任,便请求她就在店里暂住下来。 凡人的兵器只需修复外形与锋刃。但修士的兵器不仅是外形,还要考虑各种力量上的恢复与增加问题。修士的兵器要如何修复呢?外形未变的话可以直接忽略,而直接考虑杀伤力的问题。 兵器的杀伤力不是指外表锋刃,是一种法力力量,往往会在某一震动下受刺激。想要提起原本的杀伤力度,是要清除掉,潜在它体内积累下来的“凡尘经历意识”。普通修复则是经过七天七夜的洗炼,再好些的修复是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洗炼,特别修复则是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洗炼。 有一种特别炙烫的“五行精炼石”,可以增加兵器承力度,洗炼兵器便是用它来主持这件事。只有在岩浆地代才能发现它。可是这种地方会慢慢挥发修士的元神,不论是大神还是小神去了结果都是一样。只有世间几种资质,不会受到这中影响。 店里有两条道,左边靠墙一条是排队的道,右边靠墙一条是特别行道。由于店里人多,店主带着宁风宛从行道上直接通往后院一座大大的红瓦白墙房子。还未到达时,已经听到里面热火朝天的节奏打铁声“乓乓!叮叮!噌噌!” 走进去,里面有的大多是圆头大脑的粗汉,一个观火一个打铁,一个传剑一个往长方形十色石穴里放剑。还有几个身材匀称的男子发扎成髻团,做细致把关、检查、重洗、记录事务。 十色大石穴宽一丈长六丈,在房子最靠墙边。店主说,这个大石穴是他们“阴家”先辈用了几百年时间,才将它好不容易一点一点叠加筑成的。它是由炙烫的“五行精炼石”组合而成,由于每次采集一块要找很长时间,加上修为不高、路程遥远、飞行又慢,每次带回来用一个石车拖着,愣是用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才到达居地。几百年筑期实在是完之不易。这个石穴,阴家将它叫做“先毅神器洗炼穴”。 宁风宛将握在手里的太月杖随手递给壮汉,对方却用双手恭恭敬敬接去,再安安份份退身离去。 宁风宛才发现,看似一个不怎么招摇的武器铺,原来一举一动都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就凭这照顾客人的态度来看,她也要给他们打满分了。 跟着接过太月的壮汉走去,宁风宛亲眼看到他将兵器放在一个,干干净净的白玉台上检查外形。发现外形无恙,又交给下一个检查的男子,审察到底有没有需要改造的地方。见他挥手,就进入内阁将太月交到一个专业清洗的大汉手里。 一个宽五尺长三丈的清洗白玉池里,装的是“造化清灵水”,是由符箓和多种混合仙灵材料造至,噬化凡尘污秽的奇水。水深四尺,太月被横向置入浸泡进去,立刻喷出一大股乌气,喷了好一阵才喷完。 眼见它从之前的乌亮逐渐变成金亮,宁风宛不觉想起,院主师父将它交给自己时的当初,也是如此光滑照人。宁风宛回想,它似乎是从魔界出来以后,才慢慢变成这样的。 此时它从池子里放射出来的光芒,全然盖过上空漆黑的乌气。 店主说,这相当于释放了使用它以来积累的所有污秽。 大汉将内阁里的屋气用自己天阶的法力将它聚集,步到外阁一个火坑里一团绿色的“至冷猛焱”上烧掉,这是一团兽道修为火。而不管是用妖道修为火还是魔道修为火烧掉这些污秽,都是可行的。只要不是用自己的三昧真焱煅掉它们,污秽就不会沾染上自己。 宁风宛好奇怪,他们修为这么低是怎么将兽类修为火截取下来的。 店主说,这都靠一位封印大师托的福。他刚学会截取光、火封印法,就杀了一个兽卒截取它的兽火来实践,没想到一试就成功。接着那一天之内他便杀了许多兽卒来取乐,路上掉落的尽是被他截取下来的兽火。不巧一个阴家人从那经过,发现地上有许多绿色兽火,便以法将其中一个引回来。 原本兽火会随着兽主一死立刻会熄灭的,只是因为被封印术控制着,才保持着燃烧状。如果是永久性封印术,那团火便会永久燃烧。但那人才刚学会,过了子时兽火就会自动熄灭,所以大家为被引回的兽火持续燃烧下去,就想起了,用它来煅烧炼器的污秽来持续燃烧。 宁风宛听得津津有味,对于这个店铺里的故事是越来越喜欢。 而那团被至冷猛焱煅烧的乌气,最后化成暗黄火花逐渐消失。 大汉这时回到内阁,以隔空取物法,将太月从造化清灵水池中捞出来,交到记录事务的男子手上,记下放入“先毅神器洗炼穴”的日期、时辰,再到检查是否需要“重洗”的男子手上过一目,检查符合标准,甩手后,便将太月独自置入到一个额外的小石穴里面去。那小石穴放在一个高六尺的石阶上,瞧着真像是兵器娇俏的床棺。 店主将宁风宛带到大石穴面前,里面已放满许多不同的兵器,他道:“上等的兵器应有独处的栖息之地。客官应该谅解。” 宁风宛无话可说,只得伸出一个大拇指,“周到!太周到了!” 到此,流程完毕。 被置入“五行精炼石”石穴之中的太月,被炼石的极灸灵热涌入,杖身逐渐出现了从下往上的一圈圈煞白流光。待流光完全升上头顶,整个杖身就闪烁一下白光,之后又开始从下往上升起圈圈的流光。如此周而复始,妙不可言! 店主说,这样是正在将它的“凡尘经历意识”一遍遍洗涮掉。除去这些凡俗干扰,就是恢复它原本毅力,杀气力量便自觉起来。 听罢,宁风宛果断选择了九九八十一天洗炼。来取时,啸天武器铺着实还给了她一个全新的太月杖。不光是色泽、灵感力、敏捷力恢复,杀气也回复了猛虎之势。但是九九八十一天洗炼时间是要加银贝币的。因为她的兵器需要一个人特别照看,相当于有个人是专门为她服务的。按照一个人一天一个银贝计算,她要加八十一个银贝。加上她的兵器是鸿蒙阶,按着每阶之上加十个银贝的算法,鸿蒙阶一百个银贝,总共则须一百八十一个银贝币。 但宁风宛还不打算结帐,从没见识过人间兵器强化的场面,她想一次性看个遍。接着就道:“你们这,强化怎么算?” 不想店主说,器胆石还有,可强化器灵符昨天刚用光。这是一批批进货的,你得等下一次。要么就得你自己去找强化器灵符来。 强化器灵符不分等阶,只分张数。按照鸿蒙位数第十来算,需要十张“强化器灵符”才能达到强化条件。 宁风宛心想,反正自己不急,就去找找器灵符吧。看看这“强化器灵符”到底长什么样。这次没乘瘴焰糜,她一个人从店内居处步出来,刚走到马路上几步,一个面孔十分熟悉的小公子大老远朝她看过来,起初是被她的魅丽所吸引,后是被她的熟悉给吸引。 两人都歪着脖子、偏着脑袋打量对方。过路的人还以为是两个“歪脖子傻二”碰头了。 宁风宛瞪大眼指着他神秘兮兮道:“你好像是那个……夺丹大赛上……和我比武的那个……那个什么……” 那浅蓝色对襟化衫小公子,瞪着威严有素的小虎眼,傻不啦叽地道:“哎呀……我说怎么瞧着那么顺眼儿呢。原来是你呀…… 是什么风把你千里迢迢的吹到这儿来了。”鬼灵精怪一笑,“让我算算,咱们的距离好像是在相反的两个对头上。哇……五千多公里也!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一个人儿跑这么远啊。 你亲人呢,你家人咧?” 宁风宛看他使坏的样,摁了他额心一下,“你想什么呢?” 小公子摸了摸额头,抖着眉梢戏谑起来:“你是不是特别来找我的呀?” 宁风宛顿给他小腿上一脚,“小色鬼色心不改呀。”转而一换邪灵之态道:“不过……被你猜对了,我的确是被一阵风吹到这儿来的。” 小公子佯做惊状,咬着五指身子往后一窘,忙道:“难道你这‘魔兽’被同道魔缠身了?怪不得一瞬风把你刮成了这模样!” 【ps:(一四五章的广靠)大家别误会。无极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分开,即使宁风宛回到学院了,也不会遇到他们的。总之这一去,离他们相逢的日子长着呢。)】 ... 一四七 器符到手 这话说的多奇怪。宁风宛两手插着腰板,狐疑道:“我倒听听,我到底成了哪模样了。” 小公子食指一勾,一个万分紧张的样子,“好可怕,你过来我告诉你。” 宁风宛迟疑靠过去凑过耳朵,小公子近在咫尺沉迷在她侧脸,一手在她脸上一抚,唇吻上,“你这身打扮……把人家的魂都给勾走了……” 说的是她斜拉而下露出的整个左肩,和袒胸露乳的地方。 宁风宛看了看自己心头一震,这件衣服她起初也是不怎么喜欢的,只因孚青喜欢她才选这个。宁风宛深吸一气,顿时一抹被他吻过的脸,娇斥道:“臭小子欠揍!” 宁风宛双手提住他背后衣襟,抓着他背朝天放在大腿上,当街狠狠几个巴掌打在他屁股上。 小公子这么大个人,表妹都快成媳妇了还被人罚座,糗的他不觉又想起当日比赛场上也被她当着那么多人罚座的场面,便扒开她的红裙脑袋向下一探,将她身下看了个遍,调.戏道:“哇好风光啊……” 宁风宛顿即站起来,提着他往地上一扔,小公子措手不及被摔得尖叫一声“啊!” 宁风宛内心颇受打击,即转身离去不再理会他。小公子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喊道:“喂……喂……你真生气了?”想了想迟疑地唤道:“漂亮姐姐……姐姐……” 无应声。 小公子扭了扭腰追上去,拽住她背后一丝衣襟,试图扭转局面地解释道:“我经常和我表妹这样,她从不生我的气,你怎么这样一下就生气了? 你真是很小气也。” 他知道话不能这样说,但是他偏要这样说来逗乐她。 修士的心性在修仙状态“相貌入定”时就停留下来。年轻时相貌入定,那么心性永远年轻活泼;如果老来才进入相貌入定期,性子便也是永远深沉平静。所以修士的“性子”永久不变,只有“见识”是随之变化的。小公子也是修士,见识长了不下于三百年,可是性子却停留在十五岁的随性活跃期。 宁风宛哭笑不得,逼得她不得不转过身来了,气呼呼地道:“你表妹是谁我是谁,你拿我和你表妹相比,你有毛病吧你。 还有,我若是把你衣服扒光了叫你在大街上走一圈,你不同意我还说你小气,你心里是什么想法?” [啊?]小公子红着脸讶异道:“情况好像没这么严重吧?” 宁风宛勃然大怒道:“女人家被羞辱不是同男人光着身子大街上走一圈一样严重么!”说罢又向前气冲冲地迈去。 小公子闻此,顿时觉得憋屈,一边跟着她后面走一边道:“原来男儿的身子在你们女人眼里这么不值钱。怪不得你们动不动就对我们凶神恶煞的。照你们这样想,那我们可是亏得太大了。 男儿也要贞操的,也要洁身自好的。怎么能光着身子在大街上走一圈才算羞辱?太不公平了。这还能叫‘羞辱’吗?这这这叫‘奇耻大辱’还差不多。 你这是‘有辱斯文’你懂不懂?” 宁风宛回头又丢一句:“你还是斯文?你也算斯文,叫下三滥还差不多。” 小公子这才知道刚才那一下,把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彻底给毁了,忙道歉道:“好吧姐姐,咱都别说那么多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宁风宛头也不回地道:“别叫我姐姐我不认识你!” 没想到这时候来一个认识小公子的人,惊羡道:“哇……楚逸郎,你从哪儿愣得这么个大美人儿啊……” 周围好多人看热闹,也跟着掺和:“楚逸郎!她就是你那个表妹吗?” 宁风宛气得脚一蹬,想到才说自己不是他姐姐,抑不住哭的怒道:“我是他姐姐!” “诶那就更不对了。楚家少爷是独生子,哪里来的姐姐呀?” “噢……是娘子姐姐……” 小公子见姐姐火气一发不可收拾,忙对旁人赫道:“愣你们个头娘你个头!全给本少爷滚远些!”见大家瑟瑟地散开,这便拦到姐姐面前,小心翼翼的安慰道:“姐姐……别赌气了,咱们言归正传吧。 姐姐来这是准备干嘛? 有什么事需要小可‘楚逸郎’帮忙的?” 宁风宛拭了泪,一敲自己的头,猛地道:“哎呀我是来干什么的怎么都给忘了。都是你搅和的!” [好像这不怪我吧?还是你自己先找上我的。]楚逸郎双手抱臂,一手托着下巴,委屈不出声。 宁风宛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豁然自语道:“我要去找十张强化器灵符!” 宁风宛无心之声,却被他一字不露的听到,“啊?十……张器灵符?”楚逸郎嘴上惊讶,眼珠子来回游梭,似是很快有了主意。 宁风宛未留意到他这点小动作,道:“啊什么啊?帮不了我就闪一边去。” 楚逸郎看起来才十五,却个头不矮,已在她鼻上。他咧嘴一笑靠近她道:“谁说我帮不了你。找强化器灵符是本少爷的强项,凡是有强化器灵符的地方,本少爷都知道……” 宁风宛眄视着他,不介于他刚才羞辱自己而利用他。但不屑地道:“噢?你可别吹大牛,一旦被我发现你再耍我,姑奶奶把你丢进海里喂鱼去。” 楚逸郎不相信,才短短的两百年时间她能飞天了,就道:“切。你有这本事,还会站在这儿和我说话?” 宁风宛当即从地阶实修为合到魂玄精魄提供的天阶修为,天阶三段! “哇姐姐你真了不得!”楚逸郎双眼差点瞪爆了。“怎么弄得?” 宁风宛将太月召出,提着他往太月上一放。自己和太月并驾齐驱就这样升上天空了。 转瞬只见大片的云朵从脸上刮过去,楚逸郎瞧一眼离自己已很远的地面,吓得冒冷汗,“你好歹也给我个准备呀,我还不能御剑。” 当初比武时他和宁风宛都才凡阶十段,如今宁风宛都地阶三段早可以御剑了,他吃过几次丹药却才道阶五段修为。而她呢,好像修为可以说拔就拔起来似的,他万分诧异道:“才两百年你怎么就地阶三段了?合外力还如此迅速。 你好奇怪呀你。” 宁风宛嘿嘿一笑,得意道:“羡慕吧……都是亚雅学院的功劳。” 不能完全这么说,说到底其实少不了她自己的原因,因为她若资质不好,就不会获得学院的重视和高优待。她自己知道的,所以这么说,是有意给亚雅学院打招牌,这意思“正所谓名师出高徒,看吧亚雅学院就是好”。 楚逸郎道:“真的?要早知道这么回事,我肯定去那了。哎……” 恨知已晚呀。 “还有!你不是魔兽吗?为什么不怕神器的仙光?” 宁风宛懒得和他闲扯,漫漫悠悠斜睨向他道:“了解这么多干嘛。”言归正传道:“你不是说你知道强化器灵符哪儿有吗?你倒是给大姐我指个路哇。” 楚逸郎眉毛一垂苦笑道:“大姐你飞这么高,我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怎么指啊?” 宁风宛对他怒哼一声,即和太月降低离地距离。楚逸郎领着她最后将整个皋途国都访遍,结果没有找出一张强化器灵符。楚逸郎捂嘴偷笑,被宁风宛发现当即给他头上一瓜籽儿,“你笑啥?你是否早就知道这一代找不着这符了?是不是是不是!” 楚逸郎一手狠狠拽着太月,一手极力挡住她的抓狂突袭,“也可以这样说。不过我只是好心好意让你自个儿了解一下,这一代确实找不着器灵符了而已。 你用不着这么激动嘛。” “感谢了。”不安好心的家伙。宁风宛白他一眼,没精打采地道:“既然没有……我这就送你回去。” 楚逸郎静静看着她侧脸,趴在太月上笑眯眯地道:“如果你猜中我的名字,我可以一气儿拿出十张器灵符送给你。” 这一说,两人在镇郊荒野降落。 [用的着猜吗?之前就有人喊过你,这算什么问题?]宁风宛记性最好,有人说过一遍她就能永远记住。关键在于她不相信他有这么大能力。除非他家自己是卖符的,可是眼下人家卖符的人都来不及存气画符呢。宁风宛和他讲了半天的条件,才跃跃欲试呼出他的名字:“楚……逸……郎,是吧?” 对方佯做听的不太清楚,耳朵侧给她道:“能不能连贯点大声点,我没听清楚。” “楚逸郎!听见没?” 再一声。 “楚逸郎!你耳朵聋了!” 楚逸郎掏了掏耳朵,“咋这么刺耳咧。你不能好好叫一声吗? 就三个字……其他的不说行吗?” 宁风宛双手抱臂左哼哼右哼哼,再也不理他。楚逸郎从后往前绕到她面前,安慰道:“就三个字。只要……不刺耳,我保证给你十张器灵符。”又不是叫你亲三下,那么要命干嘛? 宁风宛考虑着,一股子快要喷出火来的气鼓鼓胸腔这才勉强消下去,这滋味真不好受。她突然都糊涂了,到底是为什么要让自己为对方这么低三下四的?宁风宛强制自己压低声音,沉吟半晌才终于唤出来:“楚逸郎……” 平生第一次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估计也只有遇到这种无奈,才会如此。 楚逸郎负手看着她垂下的眼睫,美滋滋地道:“对呀……这才像郎官儿的乖小娘子。 ‘郎官儿’这就带你去拿你想要的东西。” 说罢抱了头,做好让她敲打的准备。果然一连串细碎的粉拳毫不客气的落下去“啪啪啪啪啪”。 “真舒服,再敲敲这。” 原来他说的十张器灵符,是他存了好久才积累起来的。所以他才会在给她之前拿她取乐。但对于他自己来说,并没有拿她开心的意思,只不过是想留个美好回忆而已。他猜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极早进入了修仙“定相阶段”,老像个长不大的小男孩一样,她应该是不会讨厌自己的。 事实上,宁风宛本身就是这样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人。 楚家大门外,宁风宛接下器灵符,骗他拿来一个袋子,偷偷给里面装下一百颗器胆晶石便塞给了他。算是对他辛辛苦苦存下的十张器灵符一个回报。 楚逸郎见她匆匆离去,忙打开袋子一看,里面竟是买也买不来的器胆晶石!不悦地立大喊一声:“喂!你这什么意思啊!你不想欠我人情也用不着这样吧!喂……” 【ps:相貌入定的问题,在以前就提到过的。只是怕大家忘记,所以再次提一提。不知道哪一阶段入定的,就去看看他们比赛的那篇吧。】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mp;amp;lt;/a&amp;amp;gt;&amp;amp;lt;a&amp;amp;gt;&amp;amp;lt;/a&amp;amp;gt; ... 一四八 兵器强化 宁风宛回到啸天武器铺时,已是下午黄昏时。 宁风宛将十张强化器灵符往铺子里,守在招待阁的店主桌前一放。店主顿时怔愣,躬身直道:“我本以为客官会无功而返放弃强化,出乎意料没想到客官办事如此神速效率,实在令人佩服。” 宁风宛说是遇到熟人帮了下忙才得以如愿,店主听后就越发赞不绝口了,说她是“益友天下,无往不利”。要知道强化器灵符虽然容易找,可是数目多了就是难得的。某些人找十张强化器灵符恐怕几个月都难凑齐,一天想都不用想。她却在一天之内全部集齐,能够想象那位朋友多么尽心。站在女子的角度来说,他认为能交到这样尽心的朋友是真正值得骄傲的。因为都知道女子办事容易被骗,还效率低。 宁风宛怎不知道实际情况怎样,听他这样说,面上立时逊了色。 宁风宛与他再次进入后院。一路与他认认真真谈起价格。 店主说,强化价格不比修复的价格。强化器灵符是一百个金贝一张,但现在因她自己有就不算了。而器胆晶石强化的力量不比那些杂良强化力的“潜富石、混能石”。器胆晶石强化的力量,是那些普通杂良强化石的十倍,也是将兵器原本整个修为的杀伤力,提升十分之一的最佳能手。也就是说,相比起来,那些杂良石只能对兵器提升百分之一的杀伤力属性,看不出明显变化。只有器胆晶石才能做到这一点,而且只有神兵器,他们才会推荐客人使用这种强化器灵符和器胆晶石配制的强化,所以它的价格是匪夷所思的。 以鸿蒙阶十分之一的力量来算,用来强化的器胆晶石数目,便是价值“五十万金贝”。 店主说,神兵器的十分之一力量强化后外形看不出效果。但原本“杀群体”时,被分散变小的威力,强化后,就会稍微强大一点。只是严格来说,神兵器最起码要强化到十分之六的境界,在群体斗战中才能有“重伤威力”的效果。而在此之前,杀它近阶的“修罗阶和混沌阶”群体时会不觉分散它的威力变成轻伤,所以若是对它超过十分之六的强化效果,杀群体近阶才会有“微弱”的重伤现象。 听到这,宁风宛不觉想起孚青为自己买的地阶圣袍,已二十万金贝。而一个鸿蒙阶的十分之一力量相当于神阶,比一比,即使花五十万金贝也只能买到一件仙阶的圣袍。这么看强化比买圣袍划算多了,想着想着宁风宛竟然觉得五十万金贝强化一次兵器一点都不贵。可关键在,自己若完全没有必备材料的话,这么多钱钱肯定是哭都哭不出来的。 宁风宛十分自豪又带着可惜的语气道:“我自有必备的强化器灵符,还有足够的器胆晶石,店主你看……这怎么算?” 也就是麻烦他们帮个手工活的忙。钱的事基本上没商量了。 店主起初以为她找不着强化器灵符,本是也没指望赚她钱的,只是方才听说她找到了十张器灵符,让他又骤地暴满了五十万金贝定会赚得的信念。因此突听她这么一说,面色顿似变天一样明显的乌云密布了…… 这店里本身就很少有神器来强化,眼下来了一个还是有必备材料的。店主简直不敢相信。 店主失望的清算道:“呃……手工费您给五个金贝就好。” 宁风宛感叹号挂满头,[这么便宜?]汗颜。 也是胸襟大心态好的店家,才会招待这样的客人。碰着讲面子的人,那是轰出去都来不及的。 “强化”的工作没什么特别,却一般是不准许外人看的。但宁风宛的身份被混沌金牛和鸿蒙阶神器自觉抬高了很多倍,让店主想不对她另行例外都不行,便只好特别允许招待了。宁风宛和他一同进入后院修复房的最内阁熔炼师的阁房里“熔炼房”。 这一个房里,放着各色各样的熔炼炉,里面被屋顶天窗直射下来的天光照射的格外明亮。熔炼师十分静谧的忙着自己工作。这里面,不允许有一点声响,连脚步声都不行。否则会造成熔炼失败,材料熔炼半途消失的现象。这样,不管材料多珍贵亦是暴殄了。 熔炼师是一个玄阶修士,他见客人来到这里面,原本准备出言责备,却见对方手上握的是修罗阶以上兵器,顿时乖僻下来。 宁风宛看到周围熔炼炉里正在进行熔炼什么,将太月极其小心地奉递于他手上,生怕弄出声响。 熔炼师对太月杖犯了犯痴,继而回过神,手里以法凝成一个锅形蓝光,两手在下抬着。示意她将材料放进来。宁风宛以青鸾对万物的灵犀,能很快领会任何人与物的意思,即从纳戒里逐一拨出器胆晶石置入此锅中,直至六十个,他提示停。最后宁风宛将十张器灵符放在了器胆石上。 强化器灵符分为“大、中、小三种字号”。四张以内合成一张为“小字号”,八张以内合成一张为“中字号”。八张以上合成一张为“大字号”强化器灵符。 眼下,熔炼师将十张强化器灵符叠整齐,放在一个通体银质“汇符镜”上,只见汇符镜金光一闪,十张器灵符立时自觉合成一张“大”字号的强化器灵符。 接着熔炼师将六十颗器胆晶石,置入炉壁镶着蓝绿白红黄五色能量奇石的,一个金质熔炼炉中。只见熔炼师嘴里念一句口诀,炉中之物便自行开始疾速旋动,看这旋动频率片刻之内上百转。熔炼师在炉上面以橙色光法控制着它的熔炼匀度,炉中煞白的光波冒出炉范围时,熔炼师则以橙色光法极力往下压,全方位的照顾着。不能让它从任一个角度冒出去。否则会飞的满屋子飘着。 只有他们这样熟练的掌控,才能将它压下去,还能保证里面的旋转频率不变。换了一般人,如此快的旋转动静,他们不仅招架不过来,顾此失彼手忙脚乱,最后只会弄的屋子里一团乱。 约莫一刻过去,六十颗器胆晶石逐渐在里面焕发出越来越强的白色光芒,因为它开始融汇了,这时熔炼师离开了控制,让它自行自事。又过半个时辰后,终于凝成了一个拳大的晶石。 熔炼师又兼强化师,他将合成的“大”字号强化器灵符,用“镶灵夹”镊着往太月杖上一放,符箓便自觉嵌入太月体内成透体状态。他再以法将凝好的大器胆晶石,往太月杖内一放,符和石混合在了太月杖身中央,却展开各自的功能,符呈金色电流、石成白色电流一齐从中央往杖身两边流去。 每流一次,杖身则整体金芒闪烁一次。同时符箓和晶石在一点一点的消融,呈忽明忽暗状态。符箓的消失,是为支撑晶石一丝不露的融入到杖身上;而晶石的消失,是因强化力量要与杖身融合。如此循环不息。 其间,整个屋子的墙上都在跟着这光芒,一遍遍闪动着。加上其他熔炼炉里,某些不需掌控过程时的熔炼彩光,屋子里景象瞧着美妙之极。 约莫一柱香时,符箓和器胆石才全部消失。强化整个过程,到此完成。 宁风宛从强化师手里接过太月杖,轻轻步出熔炼阁很远后,站在后院敞地上,左看看右看看,[这样就算强化了?真的跟强化之前没啥区别呀。] 店主看了看满脸迷惑不解的她,心道:[这位女侠应该是从来没有修复强化过兵器才对。真狡猾的很,幸好老夫有先见之明,提早说过修复与强化的情况,不然恐怕还要糟她骂呢。] 宁风宛却无所谓他看没看穿自己,反正混过了当初就行。宁风宛也并未因为没看出强化效果而反感,只不过是因为不了解人类兵器,对某方面别扭罢了。但她道:“就冲你们这的待客态度,本姑娘决定从此以后都来你们这儿照顾生意了。” 店主心态正大良好,只要客人肯回头来,就证明自己又得到了长远的生意。但不管对方是否诚心这样说,他都会和颜悦色的回应。何况这还是个神秘的大人物,店主喜上眉梢,即躬身道:“凭客官这番话,本店一定全心全意为您!” 【ps: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四九 我带你找 一百八十个银贝结了帐,宁风宛给店主强化工序的五个金贝时,顺手给了他十个金贝,多出来的算是打赏。她是为店主遇到自己这样个生意客感到惭愧。 离开啸天武器铺时,已是傍晚,宁风宛乘着瘴焰糜直接从铺内院升天,不想这时正被楚逸郎瞧见,隐约感觉是她,便惊喜大喊道:“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呀……” 宁风宛顿了顿,发现是他,现在第一冒出来的感觉是对他的不信任。因为被他骗了一圈,结果才知道,所谓的找器灵符是去他家找。想到这,宁风宛就拍着瘴焰糜继向前空滑行,飞出了啸天铺的院子。 又片刻后,见楚逸郎这小子还不死心,宁风宛才命瘴焰糜降低离地距离,停下飞行。楚逸郎仰头望着骑在神牛上的她,突然感悟到她经历的人生是自己永远无法想象的,整个人是又傻又欣奇。而这次他没有借机说谎,大声喊道:“你是否有个弟弟叫‘希寒’……” 希寒!啊!对了希寒! 他不是神箭门的人,也不是她亲生弟弟,可是他背后有着一言难尽的复杂故事,宁风宛一听到他的名字,心上便似降下漫天寒霜,抑不住激切地降临了地面,还以为可以从他这问出有关希寒更多的线索。可是当问起希寒有没有告诉他其他的什么,为什么会到这来,为什么当初事发时他没有和神箭门的人在一起这些问题时,楚逸郎是一问三不知。 宁风宛以为希寒告诉人家他的名字,便会提起这些家常,所以才这样问。 可这些事却是他们自家人的内幕,希寒即使和他是朋友也不一定告诉他。况且他只是说和他打过一面交道。当时还是他认出,他是当初赛场上一直喊着“蓝衣姐姐加油”的那小男孩,他才承认他的身份说出自己的名字希寒。否则他也不会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而宁风宛起初听师兄车良谈起希寒莫名消失时,她是怀疑他被天兵天将带上了天庭的,可如今听说他还在人间,宁风宛突然就有种强烈不对劲的感觉,[希寒不应该是时时刻刻和神箭门的人呆在一起的吗?既然在一起,为什么大家都被天兵追的死去活来,为什么其他人是一起逃走的,他却能一个人摆脱天兵的追捕,莫名消失了呢?到底是为什么?] 宁风宛蓦然想到很多,令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事,由不住摆起头来,“不可能不可能。”喉头哽咽着,骤地对自己大喝一声:“他不会这样做的!即使做了,他也是被逼的,是的,他一定是被逼的!” 他是个被停留在七岁心性的小修士,他犯下这错时已是经历过近六十年光阴的老孩子了。相当于一个思绪永远长不大的大人,可是他有再高的见识心性也是一个童稚的孩子。在亲人们的眼里,他仍是单纯的。七岁孩子对事的领悟力与分晰力能有多大? 忠明呆在纳戒里,也是听清主人方才问对方的一言一语,以及她现在会如此自言自语的想法,都被他猜到一些。忠明自己也痴愕下来,希寒是他做饿鬼以来,唯一交识的朋友,认做的义子,没想到会成为背叛恩人,害的恩人家破人亡的叛徒。他忧虑着:[是因为自己前生行为不端,今世也教导不好人子吗?] 七岁的童年本身是容易犯错的阶段,可是有谁说,容许他犯下害死人家一族人的错呢? 他前生割乳残生,多么暴凌,如今竟也会为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痛心。 宁风宛了解希寒的事后,再也无心与他人交际,而楚逸郎也无法再继续提供有关他的消息,她便挥手告了别。楚逸郎问“何时再见”,宁风宛回答他四个字“有缘再见”。 根据他的提示,说见到希寒时是在一个月前,如此近距离的时间,宁风宛相信在这样大的城市里,他跑不了多远。楚逸郎还说,他衣装褴褛,精神却瞧着十足饱满。这说明他生活简朴,近来没有遇到什么不测。 宁风宛便想,是否自己应该在大兴城里多呆一些日子?直到将他找到为止? 想到此,宁风宛驾着瘴焰糜转移到镇郊“下平山”山顶洞里隐居下来。 在这里,宁风宛将忠明释放出来。可惜山洞矮了些,还没他三丈身子高,出来后只得趴着走。忠明忽然抬起头来,直直地跪在她面前,说是听了她和楚逸郎的对话,特来替希寒向她请求原谅。却不知宁风宛并没有要责罪他的意思,还说,她答应过他要永远对他好照顾他的。只是她想找到他后,好好问一问清楚。 事情到底怎么样,眼下都只是个猜测而已,说不定是自己想的太多冤枉了他呢。何况她是想,万一真是他故意那么做的,她也会对他做最后的挽救的。 劝了忠明想开些,宁风宛盘下膝来开始打坐修炼。离开学院一百多年来,宁风宛一直是有空就入定修行,只有当年在时偶尔偷下懒。连最近修复兵器那八十一天,宁风宛呆在啸天铺居里,都是夜以继日的修炼。 宁风宛现在的地阶三段在五色结丹期中,已经历过银、白、棕色。再进入下一段,就可以长成红色,红色一到就接近金色了。啧啧,这样想想多快,可惜时间上却是要经历许多个春秋才能换来的。 修为每晋升一段,吸纳容量会比原来稍大一点。而修为每晋级一大阶,与原来的吸纳容量程度便是明显不同。例如,凡阶修炼一年没有道阶修炼一年的程度深,玄阶修炼一年没有仙阶修炼一年的程度深,其它的依次类推。 所以如今宁风宛地阶的吸纳容量,明显是比道阶要来势凶猛。眼见从起初的一条条蓝色细带,变成一条条蓝色小河,后来的蓝色大河绵绵,直到如今来势汹涌的波涛大河。但到天阶时,情况会固定下来,成为一条连绵大海倾灌下来,玄阶以后也不会再改变。因此天阶以后容量形态不变,只有吸纳容量与速度在不断改变了。 宁风宛全神贯注,例来不变的修炼,大到以心以肺以鼻、小到以毛孔全方位地吐纳元气。吐是吐出体内凡尘杂气,纳是纳取天地灵气转炼为体内本元。 宁风宛在结丹以后,不仅身体变成光洁无暇的玉体,修炼时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清凉冲涮的爽感。而是呈一种很平常的静养状态。似乎无论天元仙灵之气现在怎样冲涮,都与她没什么相干。 而如今吸纳的天元能量具备一种自觉煅化功能,不需经过体内三昧真焱煅化成本体纯元再吸收,进入元丹后,直接就化成了身体的纯元能量。 意识到这,宁风宛再也不担心结丹时那样的痛苦。还没有试过渡劫,她似乎就尝到了苦尽甘来的滋味。 滚滚而来的蓝色大河充斥着整个洞府,天元在宁风宛吸纳灌输自己的通道里似激光一样蹦冲进去。从通道里不知冲出多少条蓝色光炬通通浸入元丹,只见似下雨一样不停地喷淋着,元丹变色的动静却丝毫无动静。一点渐变的倾向都没有。 做为修士,这样的修炼场景是常有的,所以必须经受的起考验和打击。 忠明和瘴焰糜一样在修炼。忠明盘膝打坐,瘴焰糜站着。处在宁风宛身后旁两边。 宁风宛目前的打算是,晚上修炼昼时找人,所以这样修炼下来直持续到天明才停止。 “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儿?” “没有没有没有。” “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个,个子才我这么高的破衣小男孩儿?” “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有一个孩子迷失了路,孤身在外很久都没有回家了,麻烦您如果有看见的话,就告诉我吧。求求你。” “你孩子丢了关我什么事儿啊。真是。” …… 这样找人如同大海捞针,几时才是个头呢。好不容易低三下四问几个人,还都是些有人心没人性的。但宁风宛相信世上还是有好人的,加上希寒落魄形象特异,留意过他的人一定会印象深刻。凡是他去过的地方应该都会有人认识。若每天坚持到不同的地方问下去,应该会遇到一个肯提供线索的人。 但后,她没有找到提供线索的人,却被提供线索的人自己先找上了她。因为她每天对这小男孩的身份到处询问打听,后来这事便逐渐传得满城风雨:“有个漂亮姑娘打听她孩子的下落,找了几个月了,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楚逸郎得知她还没有走远,也是帮她四下打听,可惜竟再也遇不上那小男孩。 天黑了,宁风宛乘着瘴焰糜准备回下平山山顶洞,这时身后不远传来一句男不男女不女,却又肃穆文静的声音,似正是面对她而来:“我想我能带你找到他。”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a></a> ... 一五零 赵府欺凌 没想到找了几个月都没有的希望,现在天色拉黑还能有人找上自己提供线索。宁风宛哭笑不得,有些失态的转过身来。许是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宁风宛与对方对上眼的刹那间竟将自己迷傻了眼。这些日子天色都不好,天上无星无月,夜空下漆黑如墨,可是彼此却“都能”看见对方。 天啊…… 宁风宛还记得自己看到白衣妖男的第一眼,第一印象便觉得他是世界上极品男子,不论声音或是外形、装扮、气质无一不是应称之为第一。也就是当初未认出的孚青。可现在她忽然要改变这印象中的排行位置了,面前这男子应才是真正的极品。 一头淡紫长发及腰。偏分之处有一大大的雁形钗精巧的别致着他魅丽发式。两条耳须似飘带一样流淌到腰前。发后髻成一条高翘的马尾长至贴到背股。两条如笔巧绘的长长细眉轻扬在鬓边,鸾目缝小婉长,直而如美工刀修过的小巧梁鼻,薄似蝉翼的弓唇。一张瓜子脸如油腊泼的画,简直俊秀出奇。若不是衣物遮饰着,他的整个体质都会是油腊泼的景象。 这是真人吗?有他在的感觉,仿佛自己和他生存在两个世界,而他便是外来者,此刻是从遥远天外飘来的影子…… 对了就是这感觉!好似……画中仙…… 以至她几乎忘了自己就是一个神话传奇中的仙。 可在靠近对方时青鸾的天赋告之她,对方不是人、也没有妖气。这时她有了些警惕。 宁风宛本是要问他那小男孩在哪,这样一想来,脑海里的思绪全被打乱,半晌才回过神来:“那你……现在就能带我去吗?” 瘴焰糜转过身来,也是很快嗅出对方的身份。 瘴焰糜和宁风宛相对一视,彼此有了心照不宣的观点,[眼前乃是一个神秘的危险人物。] 到底跟不跟,却仿佛身不由己一样,人在求助时不得不低头。 来人面上无任何感情色彩,只是最起码的礼貌颔首一礼。他一手于腹,道:“可以。”接着似任务式的予她讲起:“他在一家大户给人家小孩儿当伴童。但不在这座城里,我是从前五个小镇上赶到这来的,听这的一个熟人说,有一位姑娘正在找他,我发现是你,所以特地来会会你。” 说时对方眼神有意无意的,很快在她额上眉宇之间红晶角羽冠上扫了扫。一举一动都无形于色。 宁风宛听他说的有凭有据,表示信任的点点头,只听他说知道希寒在哪,面上便有掩不住的切喜。总算没有令自己失望。“那就麻烦您带路了。” “不客气。”那人丢下这样三个字,机械式一百八十度转过身去。 宁风宛紧跟在他身后,他飞升时一朵大大的白云迅速凝聚他脚下,这是“神界”的腾云驾雾法。但在徘徊于人与仙之间的遍地“仙界”里,也是有这种仙法可找到的。而宁风宛看到他这腾云驾雾法,结合之前嗅到他身上的气味对他的判断,现在几乎可以完全肯定他是天上派来的。 宁风宛心中蓦地沉重下来,连呼息都变的不连贯,一时间许多棘手的问题都临到头尖上。 瘴焰糜是背叛天庭者,自己更是背叛天庭者,如今被他们找到,接下来面临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只是宁风宛又考虑到,他是天仙却不一定认识自己。因为她从远朝人界重返大荒之前,途中转生几世虽然仙灵魂体未被换掉,样貌却是有所改变的。若不是重起修行唤起了青鸾的原形,额上的角羽冠是不会显现出来的。 见他不提起天上的事,只说要带她找希寒,她也就装做没事随他去找,而若一旦发现他有一点异常,她会在反应的第一时间杀了他。 来到前面国都镇“银川镇”是他所言的第五座镇。宁风宛跟随仙阶天仙自己又乘着混沌仙兽,来到这里只费了半刻时间。 国都银川镇同大兴城的范围一样大,派风也差不多,只是屋舍比大兴城里看起来更亮丽奢华一些。 带路的天仙一直是我行我索往前行,不久到一座名“赵府”的宅院上空停下。赵府是皋途国一位小官员的居处。 两人停在赵府时,院内仆从立时四窜,里里外外寻找家主。他们并不认识停在上空的是何许人也,只见一个腾云驾雾的仙阶天仙,一个驾着混沌阶仙兽的姑娘飘在空中,便暗自判定他们都是从天庭下凡来的大神。 很快一大群仆从跟随在一个身材丰满的华贵妇女“赵夫人”后面,全体屈膝跪下。 宁风宛正准备说“你们是否收藏过一个小男孩”。 那仙阶天仙便抢先一厉声道:“把你们收藏的那小男孩交出来,他乃是天庭护者,谁窝藏他谁便是与天庭做对,以触犯天条严刑论处!” 当场闻言者,皆是骇然色变!宁风宛和瘴焰糜之前还在对他的身份狐疑,这会儿连猜都不用猜了,[他竟如此明目张胆的暴露了他的身份! 他意欲何为呀! 或者说,从之前到现在,他的表现没有一丝对身份隐藏的意思。 他这是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呢!] 是啊,天界大神呀,那么大的后盾他有什么好怕的。混沌阶金牛在他面前可能就是一抔土。 宁风宛冷汗淋淋,而瘴焰糜想到道祚天君一开始对它说的,背叛他背叛天庭要被剔掉仙骨的后果,浑身不觉颤栗起来。宁风宛明显感觉到它的瑟抖,真想问“你不会在这时候逃跑吧?” 她的目的主要是找出希寒,尤其方才听到这天仙方才说“把你们收藏的那小男孩交出来,他乃是天庭护者”,听到这时她炸慌了!她宁可希寒已亡故,也不希望他为他们这些无耻之徒卖命。 现在的天庭,她认为就是一块跟魔界没两样的污秽地方。不对,是比魔界还不如。至少人家魔界做事坦荡荡的,天界呢就是虚伪的一片天。尤其还被虚畀烎这伪到极至的伪君子把持着天规。起初她本来也不太了解他,可是在人界历经了那么多事情,她怎还看不出他虚畀烎的真面目?所以打死她也不会让自己和身边的人投诚于他。 官员的华贵妻子赵夫人对天仙连忙瞌头道:“原来大仙早就知道赵府收留小男孩的事,大仙果然英明啊,民女不知那小男孩是天庭庇护之人才犯下此罪,若早知道一定不会明知故犯的。”跪着就对身后一些仆从喝道:“天神方才说的话听见了吗!你们还不快去将小男孩带出来见天神!” “是是是奴卑这就去。”小厮侍女齐道一声。皆是如此自称。 宁风宛看到他们一齐向偏院移去,驾着瘴焰糜随着跟去。妇人见此吓得面色一白,这下失了风度的向里面狂奔过去。 宁风宛见这赵夫人鬼鬼祟祟,移去后反是更快的降临地面,又跟着她屁股后面去了偏院一间屋子里。 两个天阶手下正听着一个小少爷的命令,往他嘴里塞辣椒。希寒使着自己已至道阶二段的法力拼命抵抗,小小脑袋上辣得大颗汗珠成串流下,满脸满眸彤红,塞满辣椒的嘴里口齿不清地直呐喊着:“呃……呃……” 可惜是喊破喉咙也无人怜惜。小少爷一旁笑破了肚皮:“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谁叫你不听话。我说要骑马就要骑马,你胆敢违抗就是死路一条哈哈哈哈哈。” 两个天阶手下也看的十分过眼,跟着小少爷一块乐呵。 [这就是官员家的孩子?做为官员家的孩子,父母不是更应该起表率作用,引领良好风气吗? 却这样欺辱百姓家的孩子,还是欺辱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大人也不管一管,他们都没良心吗? 良心被狗吃了吗!] 两个天阶还给他嘴里塞辣椒,希寒终于忍无可忍,瞎地就是一口同时咬住两个人的手指,“啊!”两人一齐惨嚎出来,接着一人给他响耳一巴掌“啪!啪!” 宁风宛刚临至两人背后,圣袍覆盖的红色鸾晶爪一露,直接抓着他俩脖子往屋外撩了!“砰砰!叭叭!”狠狠撞到屋外墙上又掉下地,“瘴焰糜别管那么多!给我教训他俩!” 瘴焰糜即不管身后的天仙,将两个天阶手下吸到面前,从嘴里吐出两个“封印六角徽”封了他俩法力十年,遂又用牛蹄轻不轻重不重地踩他们的手,直到他们叫疼才又重新落下踩第二脚。两人背朝天尚不知何事,刚才是怎么睡到地上来的都不知道,只觉手上疼痛便胡乱喊起来:“主人饶命啊,小人没做错事啊,正在极力惹公子笑啊,求主人明察啊。” 话没说对,瘴焰糜继续踩,“啊!啊!啊!……” 宁风宛刚扶起希寒,希寒还未认出面前扶自己的人是谁,一边忙着嘶哈口吐火辣之气,“辣死我了辣死我了,这狗崽子!大哥我呆会儿马上就来收拾你!” 宁风宛呆了,到底是经历过两百多年的“小七岁”,不童稚不脆弱却也不老成,还挺有青年斗气的。嘴都辣肿了,被两个人逼着这样整,也不见一滴眼泪出来,真是刚强啊!原来远朝的男儿当自强,在大荒就早已成经典了! 而一旁半躺在靠椅上的小少爷,见了红衣圣袍女,又听希寒刚才这一句,吓得连人合靠椅一块翻仰了过去“嗒!” 赵夫人想到天神之前说的,小男孩是天庭护者,听了两个天阶暴露自己恶行的言词,真怕自己一家落个满门天谴,即喝道:“你们两个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惹公子笑!主人什么时候给你们下过这样的命令! 还敢冤枉主子,来人!将他俩拉下去砍了!” ... 一五一 瞬间相认 “你敢不承认?明明就是你下的命令!你还耍赖? 红衣姑娘,是她下的命令。”希寒瞪着满脸惊慌之色的赵夫人道。 宁风宛顿看向赵夫人,吓道:“推卸责任,栽脏陷害罪加一等!” 赵夫人吓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傻了。周围的仆从亦是又全体纷纷跪下。 希寒来到被金牛控制的两个天阶属下面前,想到平日里小少爷不在时,他俩也拿自己开心,给他喂屎给他冲臭水澡还将他四肢绑着全身哈痒,以他的脾气,他只想以牙还牙,让他俩也好好尝尝他尝过的滋味。不然他们体会不到人家受苦时的感受。 希寒瞧着他俩,辣肿的丰唇,一抬一动十分有趣的样子道:“我当时说过,有朝一日等我得势要以十倍力量奉还,现在是时候了。 红衣姑娘,我不要杀他们,我要给他俩喂屎、冲臭水澡、还要绑着他俩的四肢哈痒,直到我满意为止!” 宁风宛尚不知他平日所受的苦,但知道在这小少爷的命令下,肯定是日子不好过的。她刚刚也见识了两人整他时的可憎面目,但方才听他俩说都是听主子的命令才这样做。想一想,她觉得情有可原,还替他俩说情道:“你既然不杀他们,就该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们也是被主子控制,才会那样对你,这不能完全怪他们。 所以小惩是可以。无须这样残忍。”你似乎是比以前变的坏一些了。 希寒着急起来,他不知道如何评价一个人的人品,但他的感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就是坏,他暴跳如雷地想办法表述起,他俩平常如何对待他的事情。手中带着比划,万分激动的形容来到这的几个月里所过的每一天,比猪狗不如比生死还不自由。总的来说,他来到这里就是小少爷用来出气取乐的对象。 宁风宛从希寒得知,两人趁小少爷不在时对他所下的无耻手段,立时幻想自己也如此里里外外日日夜夜所受同样的煎熬,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人内心只充满绝望的苦,顿时令她咬牙切齿。瞬地判定,这两个人的心是自己黑了,不是被逼的。留在世上只会害更多的人。理当该死! 宁风宛知道他俩的法力被瘴焰糜封印,双手分别一把提起两人,差点没忍住鸾晶爪抠入他们心窝。只因想到,希寒害死了恩人一家自己都能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这两人只是拿人取乐,为何自己要对他俩这样残忍?想到这才只好忍下手来,随意抓个释放他们的理由道:“给我个不杀你们的理由。” 两人起来后看看小少爷,扫一眼方才直喊要砍掉自己的夫人,再看看红衣圣袍女和旁边的金牛、和后面一身淡紫法衫的绝艳男子,这下总算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又感知自己法力被封,就老老实实招了:“原本我们自己也是受害者,这位小祖宗没有来到赵府之前,是咱俩受苦。 赵大人和夫人却一直下命令无论如何只得让公子笑不能让公子哭,不能让他受到一点委屈。 咱俩得知小少爷喜欢整人,就逼着自己变坏、学会适应,不久便将目标转移到其他仆从身上。 可是小祖宗来到赵府之后,小少爷觉得他新鲜就将目标转移到了他身上。 当时咱俩觉得他太小开始也不忍心,可是小少爷见他老不服气越整越有劲儿,非要拿他开心。 那咱俩也没办法,只好跟着凑合了。平日里对他的狠,全当是锻炼自己。 求大仙明察啊。” 才九岁的小少爷刚竖起靠椅,听到这,赶紧躲到靠椅后面去。 仆从们低下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赵夫人则跑到儿子身边,紧紧的将他抱住。 宁风宛看着两个天阶,闷“嗯”一声,胸腔逐渐沉下去,“这还差不多。你们俩可以活下去了。”却道:“我见过很多谋生赚钱的人,其中最没志气的,就是你们这种。 外面有打铁的,铸剑的,雕工的各种适合武者修者谋生的事,难道非得给人家出卖自由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才能谋生吗?权势之门从来都是自私自利的,反正都是谋生,为何不谋个痛痛快快潇潇洒洒的?” 两个天阶红着脸,在这种场合谈论这种事,真是羞人。但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人家只招熟匠,他们不会也没想到去学,便来了这种地方。两人将她的话听进耳里而未回应。事情闹到这地步,赵府他们是肯定不会再呆下去了。 宁风宛命瘴焰糜解开两人的封印,恐吓他们再不许做恶,之后再未理会他们。 人群后的仙阶天仙冷冷漠漠的观看着,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无一点感想,只静静的等待她处理完这些事,好随自己离开。 宁风宛来到抱着儿子的赵夫人面前,负手淡淡地鄙视道:“我只给人一次机会,管好你儿子。” 言语如此简短,听者却能听出里面所包含的未来结局。 赵夫人糗态全表现在一脸窘着的肉疙瘩上面,之前的庸华大度全然不见,连声“诶诶诶”回应着,屁都不敢放一个。她很纳闷,都说天仙宽宏大量仁德至上,为何今天所见的天仙都如此凶神恶煞的?正想着,接到正对面淡紫法衫绝艳男子眸中的清冷寒光,浑身一战这下连思想也不敢有了。 希寒很是不服气地道:“姑娘,你这是管的哪门子闲事呀?管又不管好,就扔个烂摊子在这,这算什么事?” 宁风宛意在让人改正,只要人家不再做恶,一件事就算完美。而改正总是需要时间的。可解释起来话就长了,他有见识他有个性,三言两语却不能让他一下子明白。所以宁风宛一声不吭抱着他就乘上瘴焰糜这么直接飞出了赵府院子。 宁风宛悄悄命令它加到最快速度飞行,好甩掉那危险神秘的天仙。 希寒还不知后面有人跟着,只见平生第一次飞到天上,疾速的风刮在脸上几欲窒息,由不住惶恐起来:“哇姑娘飞的太快了,别飞这么快呀,我都有点怕了。”头一抬起,风又似刀割一样刮到眼里来,“哎!眼睛痛!” 宁风宛将天阶修为振起,将他环卫在自己修为光盾里,轻声慰道:“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之前要大声说话,现在轻轻地说也能听得十分清楚,显然感觉不到风了。希寒立时抬起头来,看到一层修为光笼罩着自己,欣喜道:“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以他本身道阶二段的法力也是可以挡风遮雨的,刚才他就是飞的太高,一时糊涂没有想起来。 宁风宛微笑道:“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希寒笑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小脑瓜,忽地脑门一亮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应该是见过。”宁风宛故意开着玩笑,一边往后看了看,发现那人没有追上来,这下放心了。遂回复一本正经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请你回答我,可否?” 希寒一听要回答问题,神精竟似猛受打击一样,不顾恩情面子骤变凶凌道:“有什么话直说便可,最好不要绕弯子!我最讨厌人家问我问题!” 宁风宛被他的吼声吓地一怔,[奇怪,他以前从不这样。]宁风宛尽量降低语气到最柔和,而又不失尊长辈份地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别管我问不问。我保准是直言,你尽管回答便是。” 希寒恼愤一气,[每个人都当自己是小孩。我只是个子小而已。别总是用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年长语气和我说话行不行?]希寒不悦地道:“说吧。” “你是否认识一个长相绝艳的男子?” “我整天呆在赵府里,其他的一个鬼都没见着,哪还能见得一个什么绝艳男子啊?咦?你刚才说的是绝艳男子吗?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就是绝艳男子。 你是否认识?”宁风宛见他有些在意,还以为他想起来了。 “这世上只有绝艳女子,哪有绝艳男子啊。 你开玩笑吧? 如果有的话,那我一定要见识见识,看看他到底有多绝艳。”希寒听到自己闻所未闻的事,都是口不服心不服的。这是他来到世间独自闯荡江湖之后的养成习。 而听他的语气可知,那天仙和他是没有半点关系的。自然天仙之前说“他是天庭护者”这句话可以视为各种混淆视听的手段,可直接将它无视抛在一边。宁风宛又问:“你之前遇到楚逸郎为什么不留下来,还到处乱跑,落到赵府这等凶悍之地?” 希寒顿了顿,这时耐不住转过身来,“你到底是谁?” 这姑娘认识楚逸郎,仿佛还知道自己见到他之前经历的事情。而她给的熟悉感,是一个非常亲切的人。 希寒转身不得,宁风宛便帮他起身,再抱着他正面置向自己。希寒与她正视下,逐渐的一种越来越熟悉的感觉临上头来,“你是?你……” “我是……我是……让我想想,我是谁?”宁风宛被红艳芙蓉花圣袍的金赤色衬得润红满春风。这一笑,令人瞧着更是如梦如幻。 希寒七岁的个子不大,坐着正与她翘立丰满的胸峰平齐,见她这一笑,令得他青涩的心儿脸儿霎时红透,本想抬头再好好看看她的面貌却愣是逼着自己埋下头去,心中无限渴望与历经多年的酸涩问:“你告诉我……你是‘蓝衣姐姐’吗?” 宁风宛看出他的心思,脱了圣袍,暗地“咻”一声悄悄露出本来一身亮晶晶似蓝羽衣的装扮。圣袍自带发式的左边六个小拱也不见,此时见得是发海翩翩,头上似波浪一样圈圈卷起的发浪,清丽可人。更得身上蓝晶资彩衬得面貌清盈如水。与红艳圣袍所衬的人儿真是相对的别样境界。 希寒埋头下的余光见得前面突变一片蓝晶闪闪,这才再次抬起头来,与她对望了半晌,眼泪悄然湿了眼眶,哇一声大哭扑进了她怀里,“姐姐……真的是你……” 这一刻他小小的脑海里掠过的是自己不在她身边以来无限悲苦苍凉:[我四岁在血蝠涌现时被人们遗望,被众人丢弃在血蝠堆里无人问津,七岁之前是饿鬼爹爹养育我,可是事隔数年之后,我仍然是一无所有。爹爹死了你也走了,神箭门也在一天之内灭绝了,姐姐……我不敢去找你我不敢面对你我好怕……呜呜呜。] ... 一五二 预感开战 感受着希寒投在怀中无声的悲痛,尽管他只字不提,她似乎也能体会到他从遥远的直径对面地玉山,一路奔波劳累,独自穿过许多险境历经了两百多年,才到达五千多公里的皋途国有多刻苦艰辛。宁风宛也是替他泪水往肚里咽,能够不死还让她看到他完完整整的一个人,已经是个莫大的奇迹了。她相信他一定不会比自己经历的故事少。但愿他是大难不死洪福齐天。 希寒咬牙挺起男儿坚毅,却不住的泪水往下滴,终是一鼓作气将秘密吐了出来:“姐姐你杀了我吧。我是个罪人,我无颜面对神箭门,无颜面对爹爹,更无颜面对你。是我出卖了你们才令神箭门整个遭到灭顶之灾,我活该千刀万剐遭五雷轰顶,呜呜呜我该死……” 宁风宛听他这样咒骂自己,心中已知神箭门被灭的确跟他有关,可是她却能够感受到和他一样的心痛。宁风宛怔了怔,心中高兴起来,因为凭这一点她现在可以确定,犯下这样的错不是他故意的。对她来说,这样就足够了。这是她在此之前极切希望的好答案。“你先别急,姐姐不怪你。你予我慢慢说来,当初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你慢慢说细细地说。” 瘴焰糜与纳戒中的忠明也平下心境洗耳恭听。 希寒完全不知姐姐心中所想,他内心所装载的全是自己狭小的视野里那点状况,对姐姐这样的宽容着实有些不解。疑惑着,慢慢回忆起了那时…… 她走后没几天,他突然莫名遇到一个外乡老伯说到蓝衣魔兽的事,从她的善良说起,问她当时是如何救人的。希寒便从自己身在血蝠中的故事开始,说得那老伯一把鼻涕一把泪。希寒越说越投入,说当时他还小不知道人情事故,幸得有人救了自己才存活下来,许久以后他才逐渐了解有关蓝衣魔兽的所有事情。老伯蔓引株求,便趁机问他是怎么知道此事的,希寒满怀骄傲的就这么招了,是神箭门人说的,也就是故事里一路掩护她的人…… 而蓝衣魔兽的事,在地玉山夺丹大赛以后,民间一直传的很响亮。希寒猜想,这位外乡老伯应该是从镇上道途听说的。 可是这天之后一个月时,护法天尊的贴身侍卫心弛便领着天兵天将降临神箭门大院里,直接将神箭门所有人定了罪说,窝藏天庭通辑魔女本是死罪,加上五十年前知情不报,这是罪加一等。但念在你们被魔女蛊惑不知所罪,现在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谁交待魔女行踪谁就算救下整个族门。 神箭门虽然不大,可是门规严紧门风义正,面对邪?恶势力是更不服软的。所以不论对方怎么诱.惑怎么威胁,到最后也没有一个人招供。 将卫心弛恼怒之下直接抓中族长神射冀华,随意问了句她到底去往何处,见他不招供还啐骂,心弛立时一掌狠狠劈在他头顶,只见缕楼白色电流从头顶像水一样四溢下来,族长神射冀华的身体便在惨笑中逐渐倾向消失。同时心弛另一手上从天引下一道湛蓝色雷电,将他的魂吸纳进去,雷电就此拦腰而断带着他向地里扎去。这是将他送往十八层地狱。 接着一场毫无节制的大?屠?杀发生了,希寒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去而束手无策,几欲哭瞎了他双眼。到这一刻他才恍然想起不久前自己遇上的那老伯,当时瞧着是那样纯朴善良的老人,谁知会是天庭为了探测消息伪装而成的。他追悔莫及,暗地哭昏过去,当他醒来已是夜半过深,他找不到师兄师姐的尸体,失魂落魄的就此踩着同门的尸体悄悄逃走了。 从此他发誓,再也不轻易相信任何人,除了姐姐和爹爹。从此他开始痛恨那些开口就要对自己发问的人。 知道姐姐去了遥远的亚雅学院,所以打落牙齿往吐里吞,也忍着痛拼命往学院赶,希望能在姐姐回地玉山之前将家中的不幸报告给她。可他却不清楚去那的方向,连大致都不知晓。没头没脑四处乱撞下,刚离开地玉山,频频灾劫便找上了他,不是遇到恶人就是遇到成群妖兽。他才凡阶四段修为,而遇到的妖兽还都是凡阶五段以上,加上他才七岁,小胳膊小腿在凡阶五段的修为就更使不出威力来。遇到成群妖兽就往洞里钻,遇到恶人就投机取巧混为一气。遇到更凶狠的,就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一路奔波总之是七上八下没完没了,连让他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到了大城市里连人看了不顺眼被追着驱打的日子都有。一想到那时,他就泪眼汪汪。 这番回忆下来,将瘴焰糜和忠明全都给哭僵了。 宁风宛抚了抚他的脑瓜,怒恨交织成心碎,痴痴地道:“都是姐姐不好,连累了你们所有人。而且这不能说你背叛,你只是一不小心中了别人的奸计而已。”人家处心积虑设陷井,连大人都防不胜防,怎能怪得你一个小孩头上,“但是吃一堑长一智,这个‘教训’是要记住的。以后不要再上当就是。” 这样大的事,怎能简单用“教训”两个字就能概括的。希寒心知肚明,所以听到这,更觉得无地自容,姐姐是有意袒护自己,可是自己不能不识趣。他千辛万苦活下来,是为了通报姐姐不要回家乡。可是途中当他真正到达亚雅学院时,只是犹豫了阵子“见到她该怎么说”一不留神竟又被恶人给掳走。他还以为,这辈子再没有机会见到姐姐。他一心要通报她这件事,可是如今愿望达成了,他的心也散了,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负孽债而去了。 他看着姐姐疼惜自己的样子,恬静一笑,说“姐姐,希寒真的很舍不得你,从此以后希寒的心会永远伴随你身边。”他朝天上一指,“姐姐你看那是什么……” 趁姐姐不注意,他笑着跃了下去,磅礴的气层在耳边呼啸“呼呼呼呼呼”,他看不见惶高的地面看不见下面的风景,窒息的空气不再窒息是洗涮孽债的清泉。他心里不再有悲苦…… 宁风宛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坠下很远。 “啊!希寒!希寒……”宁风宛呐喊,已只看见一个小似苍蝇的人儿不断向下沉,天阶修为顿起迅即向下冲去。 “希寒……”忠明呆在纳戒里,只听主人一声暴吼,他猛地心一痛,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忙呐喊:“希寒……爹还活着!饿鬼爹爹还活着……” 瘴焰糜速度最快,它不会什么大挪移小挪移法,但仅凭着修为速度也在眨眼之式赶来他面前,张大嘴立将他衔进来。 宁风宛赶到面前时,瘴焰糜已带着他降落闹市之间,宁风宛看着他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什么都没说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半晌后谁都忍不住眼泪不住地滴落下来。 是忠明在纳戒一句话,打断了两人的沉寂:“希寒!我是你干爹,干爹没死,干爹还活着!” 希寒大眼一圆,心的死灰顿时间复燃,“干爹?饿鬼爹爹!” 他只记得饿鬼爹爹当初被白衣妖男给一掌吸噬,当场无影无踪,这是铁打的证明。可谁知如今会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呢,太令他惊异了!他有十万个为什么想要好好问一遍,可是一和爹爹说上话,就激动的什么该问的都忘了。 由于在闹市之区,宁风宛不方便释放忠明,所以就让他俩这样对白着。宁风宛还将神射车良和其他师兄妹活着的消息也告诉了他,希寒这下彻底释怀,深呼一气道:“太好了!原来你们都还活着!” 不巧,那仙阶天仙就此顿然出现,平淡如水地道:“看到你们团聚,我真替你们高兴。” 宁风宛惊惶失措,忙不及将希寒和瘴焰糜拦护身后,大怔道:“你一个仙阶是怎么追到我们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这说明他一直跟踪着自己,甚至是寸步未离。如此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握之中。 漂亮男子负着手,肃颜不变,直言不讳地道:“我手上有法宝,‘归圆玄机’做为神兽青鸾你应该听说过。” 神兽青鸾!瘴焰糜和希寒一同魂飞天外![这家伙也太会保守秘密了,她竟以魔兽的身份来敷衍大家。] 而“归圆玄机”四个字更令他们关注。 归圆玄机的作用较为邪意,它可以“和世间最快的速度同步加速”或“现形隐身”。这个“现形”之义,是看的着摸不着的意思。以至用任何神器攻打都打不着。但是万物相生相克,世间没有不被克制的东西。而它的缺点就在,有一种意念就可以破解它的隐身术。 它是“阴阳之间的感应”所化,是伏羲现世时,在太空里摘的。而这个宝物一般只派给上仙来用。 “‘归圆玄机’竟会给你一个‘小小的’天仙来用,就为了追捕我,呵呵呵真是用心良苦啊。”宁风宛摇头晃脑字句带刺,丝毫不退让。 这么说,是因为她体会到几分,天庭想以他普通低微身份的漂亮面孔,来诱引自己出现,以至达到抓自己上天的目的。 想到这,宁风宛就又联想起自己是因寻找希寒,才被他盯上的事。暗地立然明白一件事,天庭不只是简单的派他引诱自己,还对希寒着重下了跟踪。所以他之前才会说“他是天庭护者”。宁风宛恍然大悟,深吸一气,苦笑道:[巧啊巧啊,他本来是要四下搜捕自己的,可是这下不用他搜不用他捕,我自己就和希寒和他遇到一块了。是这么回事么?] 不管自己进退与否,只要他们动了手脚,自己稍动一下就会绊动他们牵引的藤儿,被他们顺藤抓住。这就是天罗地网。 漂亮男子冷淡地直视她,她心里的想法无一逃过他的读心术。他慢条斯理道:“青鸾果然高见。不过你别介意,‘天皇’这么做不是因为对小仙的重视,相反是因为器重你才对。” 宁风宛听他这样说,忍不住反驳道:“以前你们说是天皇我还相信,但那是因为我未经历世事,我蠢。可是如今,你们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还站在我面前睁眼说瞎话,我不得不说了‘是哪个有胆做没胆承认,是哪个有种下手没种当面的孬种’指挥的这件件事? 我只是气愤,天皇因为要抓我,而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做恶不管,你们却就拿他来掩饰自己的手段恶行。在我面前用的着吗? 话说白了,现在我站在你们面前,早就是一个生死未卜的阶下囚,你们还有什么不敢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宁风宛骤地一指天上臭骂,“他!虚畀烎!就这么点胆量吗!是他命令你们这么做的吗!” 宁风宛控制不住要出手了,所以话里藏不住一点怒火。她预感到很快要有一场破天荒的绝战要开演! 瘴焰糜、希寒、忠明听着宁风宛这样直白的和天仙展开口角战,心中都由不住跟着激动起来!一份一触即发的薄怒隐隐燃烧起来…… “姐姐……我明白了,你不是魔兽是神兽,他们不准你留在人间,才非要将你抓上天去。还污蔑你说是魔兽,杀了很多无辜,他们其实才是罪大恶极的人才对!”希寒咬牙切齿瞪着前面十步之遥的绝艳男仙,总算明白姐姐之前为什么要问自己认不认识一个绝艳男子的原因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mp;lt;/a&amp;gt;&amp;lt;a&amp;gt;&amp;lt;/a&amp;gt; ... 一五三 挡我者死 瘴焰糜衔着希寒降落地面时,周围百姓就围拢来,此刻听了宁风宛和这小男孩对这美艳男子的唾骂,各种猜忌立时四起。 “天神原来这么凶狠?”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 宁风宛将希寒轻轻推到一边,独自迎上对方,微眯着眼冷厉瞪过去。 美艳男仙脸上此时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情绪,侮辱他们的主子,等于贬低了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人品,嘴里便也不屑啐来:“休要在此出言不逊,你有胆量就自己去护法天尊面前去说,在小仙面前装腔作势算不得什么。” 宁风宛“哼哼”冷笑一声,将忠明装进纳戒,将希寒送到瘴焰糜面前,并悄悄交待它一件事,便继续迎上前去:“去他面前?你步步激将,我偏就不上天去。你奈我何?” 瘴焰糜见主子独自面对,心里十分担心,它想和她和一起面对,可是她偏要它将小男孩带走。 宁风宛收络心声,美艳男仙此时听不到她内心世界,对她的靠近微有些忌惮,本能的开始慢慢往后退。但退时不经意发现,瘴焰糜带着小男孩正要往远外逃离。此时他即双手结印欲向天上发出信号。 “想通风报信!”宁风宛即召出太月,不及发功就对他狠狠一杖,“嚯!”一道墙大的圆弧似闪电一样向他撞过去,“咻”却是丝毫无影响的从他身体影像里穿过去,打中的全是周围看热闹的无辜百姓“啊……”。 百姓们毫无抵御能力,这一下,死伤许多。 这就是“归圆玄机”隐身法看的见摸不着的利骇,再厉害的神器也打不着它护卫之内的人、物。 宁风宛见此既痛又恨,赶紧住了手。而对方成功发出信号,一道激光一样的绿色直线光束长上天空。片刻后他收回功法,看向宁风宛冷而得意地吐道:“小仙之前的话还没有说完……天庭如此‘器重’你,其实是因为怕你对天界对众神对护法天尊造成不良影响,因而这才是所谓的‘器重’,你可别太妄形了。” 这不就得了,还是护法天尊为自己着想,为他的自私自利特别履行的一件事。 宁风宛早就未将自己当成天界的人,根本无视于他对自己的嘲讽,可是着急他这一发出信号对瘴焰糜和希寒所造成的威胁。宁风宛来回踱了两步,抓不了他又伤不了他,只得气愤地道:“有任何事尽管冲我一个人来,不要伤害其他无辜! 请你们放过瘴焰糜和希寒!” 说时仍着急,[不知道他俩逃到哪了。] 美艳男仙假惺惺地道:“不好意思,我权利尚小,这个可做不了主。无论如何得你亲自上天一趟,当面去说才行。 何况瘴焰糜背叛道祚天君,要不是我误撞误着发现它和你在一起,到现在天庭还不知道上哪去找呢。 我只有负责报告与追踪的权利……” 宁风宛指了指他,懈下气来,无词可驳地道:“面对你们这些道貌岸然如同行尸走肉的家伙,能有什么好说的,我怎地又犯糊涂了,你们还配的上人家用言语来沟通吗?” 这才是最气人的话,连用语言沟通的资格都没有,那自己成了什么?美艳男仙蓦地幻想到了畜牲。美艳的脸上瞬地显然有了难堪的怨怒:“真是个又臭又硬的东西……”刚刚见识了她手中兵器的利骇,不觉又问:“你这是从哪儿得到的兵器?” 宁风宛正准备驾着它逃跑,听他这样问,想起他之前对自己的嘲讽,顺着便反讥一句:“我虽不再是天庭的人,可是再卑微也没沦落到没有身份的地步,好歹我还是祖凰的女儿,你算什么人物,敢打听我用的东西。” 美艳男仙眼幕一眯,忍不住有些气愤,不过这一句还不足以让他动气,他冰冷地道:“小仙乃‘三天冰雁’,生来没有任何身份,与青鸾相比的确微不足道,甚至死不足惜。 可是小仙活着只为‘忠心’,有没有身份又有何挂怀? 不像某些人,以着天生骄贵,破坏天规破坏自然法则,败坏仙道败坏神界体统印象,活着只为自己。” 三天冰雁,一天指人界、二天指冥界、三天指天界,是这三界的一股至寒之气所化之雁,故而化名“三天冰雁”。 他唯一与别人的不同在,资质是“煅玉之体”。而煅玉之体的好处,是体质称之为“世间第一美人体”。他很郁闷,明明自己是男儿身,为什么老天偏将自己造成“美人体”?在这方面,他宁愿自己跟普通男人没什么区别,便不至于老被仙家笑话了。 对于他的身份,宁风宛一点知道的兴趣都没有。心知他是在骂自己,脸一歪,这次却痛快地笑开,暗道:[骂的好。我承认你说的没错。我是败坏仙道败坏神界在人们视野里的印象,我是只为自己。不过我做的事从来都是问心无愧,问世间无愧的。我活的很开心。 和天庭相比,我敢摸着良心说话,试问,你们敢吗?为邪?恶办事还能说的头头是道,我佩服之极。 你们只知道忠心,以至不分黑白、蒙蔽了良心。 想让我变的跟你们一样,只要我没死,这辈子都不可能。] 宁风宛不屑与他再有任何沟通,驾起太月飞速朝瘴焰糜离去的相反方向飞去,希望可以引开天庭对他们追踪的注意力。刚离开,天上顿现一个伟岸神气驾着一道血脉真龙的天神。他们便是接到美艳男仙通报的第一人。 金质衣边云纹棕色大袍飒飒作响,金龙和天神在云端停留了片刻,金龙左嗅嗅右嗅嗅,右边有金牛离去时遗留在云层一时未散开的气息,左边有转世青鸾不浓的浅淡神兽气息未散,不一会儿金龙道:“请上仙指示,金牛往右青鸾往左,上仙意欲何方?” 玉树临风的道祚天君果断闪离它背,双脚立云上,平视前方,广袖一挥指向左边,“护法天尊的事本君管不着,你去追青鸾吧。” 他的意思是,他只管自己的金牛。青鸾由它一者去追就好。表现的对护法天尊的事不赞成也不反对。 天君和天尊的地位是一样高的,可是护法天尊法力早已至不灭阶六段,他的法力却才修罗阶七段。这悬殊是没法比的。可他非要比,自然心里总是不服气的。 “小仙有礼了……”美艳男仙见天君和金龙现身,淡淡躬身一礼。 “三天冰雁回天去吧。没你的事了。”道祚天君无一丝感情色彩地道。 “是……”三天冰雁应声,得知自己再无任务,松了一气原地消逝。 从在小男孩希寒面前扮成老人开始,在人间绷着神精飘荡很多年,就为这一天的来临。只因为他是仙兽,可以分辨对方是人是妖还是仙。加上身份、修为卑微不容易被怀疑,所以天庭派他下界去搜查,一直查不到消息的神兽青鸾。这好过一般神仙,青鸾在面前也分辨不出对方的身份要好的多。 况且青鸾身上所穿圣袍,杂灵之气盛过她自己的神兽灵息,圣袍又改变了她本身的发式,令得她眉宇间透出的角羽冠看起来像一个镶饰,若不着重单认她额上的角羽冠标志,人仙肯定是更加分辨不出她身份来的。这也是宁风宛穿圣袍的原因。 谁知最后还是没能逃过三天冰雁的细致观察。 所以宁风宛很想骂他,为天庭办事,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她是因为不想回天,可是人家三天冰雁一天到晚没啥事却只想回天,因为他的家在上面。他只想回家好好的静养生息,舒舒坦坦的进入修炼。 一天不把她揪出来,他就回不了自己的家,冤不冤啊。 眼前的景象似抓不住的五彩线条一拉而过,这速度可是超音了。宁风宛漫无目的往前直飙! 可是神阶以上的天神,功法都是欲施则有。庞大如天体的金龙,四爪如攀天梯一样在空中不时的往前迈着,使的是“传授”的瞬间大挪移法,每变一程都像要咬上她后背一样,任是太月使尽鸿蒙阶的飙行速度也是有被追上的危险。宁风宛每每回头望,看到它张大的鳄鱼唇都吓的一脸青黑,“太月再快些再快些!” 混沌阶本身是无法使“瞬间大挪移”的,因为这功法只有到修罗阶才能学到。因此金龙的瞬间大挪移法是传授得来,还是虚畀烎亲自传授的。但因为它没有达到学这功法的条件,使来仙力达不到这标准,便仍是没有修罗阶所使的大挪移距离那般遥远。 金龙才混沌阶一段的修为,但使的巧力总比太月硬飞轻松,加上身长三十丈,光长度都是一去至少三十丈呢。所以追的挺好玩,“哥们儿,你还打算飞多久,我等着去报告呢。没空陪你玩了。” 宁风宛惶惶不安地道:“一直以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今日你肯放我一马,以后我定会对你客气。” 金龙无所谓地道:“你也知道咱们一向互不相犯,那就保留这份默契,帮我完成这个任务。” 很直白的,它说了,它要她陪它上天去。这表示一点余地都没有。 宁风宛语气变冷,但很平静,平静的让人无所察觉:“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金龙不假思索地道:“没有。” 宁风宛本来一心想着逃离,见逃不是办法,又不想对它下杀手,才这样问它。可它既然一点都不顾忌仙家面子,非要逼她出手,那就怪不得谁了。 趁在它孤身一者,宁风宛心中念起太月绝密用诀:[太月锋金·矢绳利!急急如律令!] 念罢天阶修为振起,太月杖则抽身笔直冲上高空,化做一道锋利而粗的金箭,变的如一根长几十丈,粗一丈的巨针,再从天而将,直贯金龙体身中“呲!”一道如溅起的水花呈血红顿窜三丈高空。 贯穿而露的巨针两端,再又往中间,将它的身体紧紧捆裹起来,“嗷……嗷……你这是什么兵器呀……嗷呜……” 金龙身体本被太月从身体穿过,已经够受了,现在还要承受它从伤口直接勒得往外割一般的痛楚,感觉从腰处起,身体马上就要被勒断一样。令得它在空中不停旋转起来。 宁风宛屏息,天阶修为早从内到外堵塞了她听觉,看似人站在眼前,其实听不见它一丝凄惶的呼叫声。她知道它很有可能会求自己,怕自己禁受不住它凄求的诱.惑,导致最终的善良带给自己终劫的命运,遂心道:[罪过罪过,金龙你安息吧,天界很乱,我只有一往无前开辟自己的道路,才能生存下去。所以挡我者,只有死……] ... 一五四 以公谋私 杀一个就能少一个障碍,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宁风宛眼睁睁看着它垂死挣扎,身体在半空中时而圈曲时而笔直,要多惨有多惨。可她的心却是冰冷的,只要一想瘴焰糜和希寒现在生死未卜,她的心就能彻底狠冷下来。仿佛眼前只是一场表演而已。 可是,它的死却影响很大…… 在天界所管属的六界以内,龙族分天、地、海三种。“天”有血脉相传八部真龙金色一道;带翼龙金色一道,因是同一种血脉相传的龙异形演化而成,所以被称为“真龙·应龙”;天界还有五行龙神白、绿、黑、红、黄?色五道;祖龙九种色彩九种形态的九子,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赑屃、鸱吻。“地”有青色蛟龙和其他异龙。“海”中有东、南、西、北四海龙,包括河水龙族各色都有。 眼下“金龙”,是不带翼的一道八部真龙。它是祖龙遗留在“八部首宫”的一滴血长成的龙。 而此“祖龙”非烛龙。 烛龙也称祖龙,却是时间久远的祖龙,并非血脉相传久远的祖龙。血脉传久远的祖龙称之为“真龙祖龙”。因此大家将眼下的金龙叫做“后化真龙”,以及“八部真龙”或“八部天龙”。 可它的法力却没有祖龙九子的法力高深。祖凤五子和祖龙九子的法力,一出生最低也是修罗阶修为。而八部天龙的法力是在自己长成后,实打实的一步步修炼而成的,到如今它也只有混沌阶一段。比其它龙的修为都要低微。可它偏偏是统领群龙的“上首龙”,大家叫它上首龙头、龙头儿、老大。 由于它身世特殊,所以龙族法力尽管都比它强大,亦是对它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一般神仙不能乘坐它,只有天尊以上身份的人才可以。 连虚畀烎都觉得真龙太稀罕,舍不得惩罚它,不管它做错什么都只是罚它禁闭而已,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他希望它是自己活下去的,不会经过某种伤害死去,再被他从莫须有的空间救活,这样就失去了“真龙”存在的意义。因此他会赶在它未死之前,想一切办法将它救活。 如果八部真龙今天真的死了,虚畀烎会大发雷霆,一旦知道是她做的,恐会二话不说决定要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因为这次抓她回去,不管在哪方面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他就不打算让她活下去。因为他本来就对空魔和她恨之入骨。 可是宁风宛曾经说过,绝不在天神面前使用太月杖。这次却为逃出生天她不惜破例了。若不将它杀死,今天逃出天庭魔掌之后,太月杖的消息一败露便肯定不能再经常使用。它威力大影响也大,而稍有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天神注意。加上这次以后,天庭肯定会在人间布下埋伏,她就更得小心谨慎了。恐怕以后最多只能用它来飞行。 “嗷……”真龙最后一声呼喊,已是衰竭极至。身体恰在此时断截。 一半上身一半下身因此失去平衡飞行力,陆续坠下空去“呼呼!”一大串血珠成铺的撒向大地。 下面却是人群密布之处。百姓们见两截庞然大体从天而降,吓得一轰而散。 有些血被风吹到人们脸上,很快嵌入皮肤,令人整个充满精神,好似一种永远都用不完的精神力量充沛着人体。这是龙血对凡体所起的最普见现象,亦是同凤血效应一样。而落在地上的血,便是无声无息嵌入地里去。 宁风宛见它已无能阻拦自己,管它是死是活,收回自己法杖又准备要逃去。而真龙坠下空中,离地去了百分之九十的距离,此刻,之前追金牛的道祚天君,竟孑然一身突地赶到她面前来。只见他五指向下一招,真龙的身体断截处两端即红光照射,自行在空中将两截身体靠拢、愈合,随后龙整个瞬间恢复精神。 百姓们亲眼见得云端大神对它施了法,令它眨眼间死而复生,众人声轰然沸天震地:“喔……神龙又活了!” 真龙庞躯在浩然天空盘曲而上,似一条蚯蚓狰狞而来,卷的屏屏浪潮迎面直扑。宁风宛心猿意马瞪大双眼,知道这下自己可能再也应付不过来。同时又非常担心,道祚天君这么赶到这里,是否已经将瘴焰糜和希寒收押? 因为真龙来时说过,道祚天君已经去追瘴焰糜和小男孩了,相信不久就会处理好他俩。它得快些处理好她,和他一块上天去报告。 要怎么办?宁风宛脑海里很混乱。 对付八大混沌阶金仙时,她就知道遇到比自己法力强大几阶的对手,根本是无法应对的。因为他们速度太快,以至你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们只要手下不留情不停对你发攻,你就必死无疑。所以她知道,当初她用这把兵器胜过圣狱王,根本是在对方只守不攻的情势下才让她有机可趁。这让她感到自己很可笑。 “多谢天君救了‘桀纳’。”八部真龙见是道祚天君赶来救下自己,顿即飞游到他面前来,如同跪在平地,头朝下对他重重一磕,将一层空气磕出一层荡开的浪圈。 [太月快逃!]宁风宛想趁对方不留神好开溜,道祚天君见情未先回答真龙,即指头一弹,一颗金豆“嘟儿”地弹到她背上,打中她后背肩胛骨角下,“呃!”宁风宛顿觉浑身麻痹,停滞在原地再也动不了。[糟了!] “真龙平身……”治住青鸾他才回应它,但觉得情势不对劲,随即又问:“你本是来捉拿她,怎会反过来被她给治服了?” “青鸾座下兵器甚是厉害,会变化会锁定目标,令人如何都摆脱不了,力量远远大于桀纳。桀纳万万没想到她会令此予以一击致命。好在上仙总算赶到了,”不然……八部真龙说着,羞地抬不起头来。 “噢?”道祚天君若有所思点点头,眼神立朝宁风宛座下兵器瞄了瞄,片刻后一如止水道:“原来是这样。本君知道了。” 看似平静,其实他打定了一个主意。但他要打的主意,不光是这个。 八部真龙未说话。尽管青鸾伤过它,但它知道接下来基本上没自己的事了。公事面前不谈私仇恩怨,即使它说话也轮不到它管,便只看天君如何发落青鸾,静静到他身后来。 道祚天君原地不动,纤纤如嫩荑的手指轻轻划一个弧度,宁风宛僵在太月上面的身子,便乖乖地从背向自行转过来。宁风宛动弹不了,只得迫使自己压下怒气,竖着眉毛道:“你们想怎么样!” 道祚天君就一个长得好看点的大神,在天界时她不是不认识他,但彼此都心高气傲从不打交道。所以这会儿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负手淡淡地看着她:“你差点害死真龙,这等后果你可知道是什么?” 宁风宛平视前方,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也未去思考他这么问的目的。按道理说,他应该二话不问,抓着她直接上天宫就得了。可他却还有这些废话,宁风宛懒洋洋地道:“我不知道。” 道祚天君大仙气度十足,对她的态度一点都不气愤,又问:“你可知道这次上天,你主要面对的是谁?” 真龙自然听的出他是指护法天尊,但这超出了它听话的范围,便赶紧自觉退远一旁候着去,乖乖闭上了耳朵。 宁风宛挣扎着,见身子还是麻痹的,气愤地仍是吐一句:“我不知道!” 道祚天君嗤之以鼻道:“那瘴焰糜和那小男孩你可知道?” 宁风宛顿然来了精神,“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道祚天君见她有回应,一复严态道:“如果你一五一十回答本君的问题,本君就告诉你‘他们’的情况。” 他本是想引诱她进入主题问答环节,现在这么一来,他反而可以放弃这厮,直接来硬的了。 宁风宛怔愣下来,苦笑道:“堂堂天君,没想到会玩这种把戏。” 道祚天君扫她一眼,未回答她,顾自道:“瘴焰糜将什么都招了。本君想要听听你和它回答的是否一致。 本君要你将‘天机咒运展心法’和‘天机咒宝典’一块儿交出来。 只要你听话,本君就作主放过你,让你自由而去。” 宁风宛被他的话猛然吓地一抽,[他会这样问,是否因为瘴焰糜和希寒真被他抓住了?而且什么都招了?] 同时想起,瘴焰糜早就告诉过她,道祚天君本身就是拿它做诱饵,来获取天机咒宝典的事。那么眼下,便不过是被他钻了天庭的空子,来以公谋私了。 可是其中问题颇多且复杂,不管招不招他都没理由会放过你。以虚畀烎在天庭的实力他敢和他对着干?不可能吧。宁风宛慎重一想,自我打一个比方道:[如果我招了,瘴焰糜却根本没有招,那我不是把自己给卖了? 再者,我招了他也不放过我和他俩,我再要逃走不是更没希望了么?]宁风宛看着他眼幕一眯,[想玩我,没那么容易。]遂表里不一地道:“你得先放了我,并告诉他俩现在在哪儿,我才能告诉你天机咒的事。”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mp;amp;lt;/a&amp;amp;gt;&amp;amp;lt;a&amp;amp;gt;&amp;amp;lt;/a&amp;amp;gt; ... 一五五 迎面而战 宁风宛忘了一点,除了被重视的极少玄阶以上天神拥有读心术,还有修罗阶以上天神有极少数是会读心术的。所以方才她的心语,很可能被道祚天君一丝不露的给听去。 而读心术是一种特殊功法,在天界只有你具备这种资格才能学到,加上需要自己领悟能力好,一般神仙是想都不用想的。因此它并不是任何神仙都可以学到的。曾经她也是修罗阶天神,可她没有什么地位,在天庭内她只是一只皇亲坐骑,在天庭外她只是一只神兽。也就是说,曾经连她都不具备拥有读心术的资格。 在人界则可以说是灭绝性的学不到。并不是没有,只是比学变身法还要困难。院主说,当初那九天宗末世弟子带着他和其他徒弟,几乎访遍全世界也没有找到这种功法,最后还是一个神秘人物以口传记录,让他们集下的“读心法术”。 可是这种法术不宜让心术不正的人学到。所以目前,也许还只有亚雅学院院主拥有此读心法术。 读心术不是不可以屏蔽,到玄阶渡劫以后就可以学“混觉法”,将人的心声融入到血脉活动之声里,对方再去窃听你心声时,听到的便是你气血流动之声。如此再大的大神也没法去窃听你心语了。 道祚天君看着她,渐息露出诧异之色,遂眼神梭了梭,犹豫半晌道:“本君料你跑不了。” 来到她面前,以无形的法术系住了她,才隔空在她后背中招处解开麻痹。 宁风宛右臂被他的法术系缚着,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打听打听瘴焰糜他俩的消息,道:“快告诉我他俩被你怎么样了?” 道祚天君有些迟疑地道:“他俩已被押上天庭。可是你放心,在你未回到天庭之前,他俩是不会有事的。现在你是否可以将天机咒交出来了?” 宁风宛从头到尾就未相信过他的话,此时亦是很不相信他说瘴焰糜和希寒被押上天庭的事。而且他俩上去了,她也不能立刻去救他俩下来,护法天尊却不会让他俩活着离开天界,宁风宛越想越担心,遂刁难道:“你不光要保证我没事,还要保证瘴焰糜和小男孩没事。现在他俩都上天去了,你叫我怎么心甘情愿将天机咒交给你?” 宁风宛的意思是要他将他俩交到面前来,让她看到他俩安安全全,她才放心将天机咒交给他。交的出来就说明他俩确实被他抓了,交不出来则有两个可能,真被送上了天或根本没抓住他俩。而其实不管他交不交出来,她宁可合书俱焚也不会交给他。 道祚天君却听她方才一句,一下子彻底无语,[给你点面子,尾巴都翘起来了!]如果书已经得到手,他气不过肯定会给她两巴掌。可惜书还未得到,他不想将局面弄僵。他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道:“那也得你陪本君上了天才能看到他俩。你不将天机咒交出来取得本君信任,本君如何能带你上天去见他俩?” 宁风宛眉头顿皱,可没好话说,心里骂道:[岂有此理!你的意思是,我不交出天机咒,想上天你还不让我上? 这个节骨眼上你认为我会想上天吗?我还想上天?我还想死呢!想上天去你大爷的!] “好啊,你不带他俩来见我,我又没法将天机咒交给你,咱俩就在这原地飘着一直‘上天’吧。”宁风宛漫不经心地道。 道祚天君吁一气差点忍不住暴发了,但一想到天机咒还是再一次忍下气来。 真龙见天君迟迟决定不了,从远远的一旁移过来,“天君……桀纳何时带她回天庭去呀?” 道祚天君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再等等,此事无需你着急,天塌下来由本君担着。你一旁继续候着。” 真龙心中一叹,便又退去,“是……” 道祚天君是打着捉拿瘴焰糜的谎子,故意来插手这件事谋取天机咒的。见一时半刻不能摆平她,就踟蹰下来。 而真龙飞行时,一路使着大挪移法,延途留在云层的气息都是好远一段距离才有。瘴焰糜跟来,仅嗅到真龙一次气息,完全凭着判断就往这边奔来,不想刚准备往前面继续飙行,东张西望下发现庞大的真龙就在右面百丈前。 找到了! 一安顿好希寒,它便前跟贴后脚地立刻赶过来,途中也是花了好几刻时间才找到这。它一直祈祷着希望还能跟上哥们儿,没想到果然就在这里发现了他们。 “哥们儿我在这儿!”瘴焰糜张大牛唇大声呼喊道,说时又窜到了离宁风宛不远前十丈。 “没想到你竟会跑回来。”真龙抽动庞然大体,虎视眈眈向它看过去。 “有何不敢!”瘴焰糜如天马行空一步飞跨过来,冲撞向宁风宛身边的道祚天君,“主人,瘴焰糜感谢你点化了我,又恳求天皇赐于我名号,可惜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本来就是利用我,如今该散了…… 你有你的目标,我有我的人生,如今哥们儿就是我的人生所有!” 宁风宛聆听它情不自禁的话,顿时内心激动满怀,[好哥们儿!] 看到它到来,宁风宛又惊喜又好奇,这似乎证明希寒安然无恙。也说明它俩根本就没有被道祚天君抓住或送上天庭。 太好了! 许久的困惑一瞬间解开!她可以释怀的战斗了! 瘴焰糜音落离道祚天君已从十丈窜入一丈之内,来势气冲山河,“呼!” 仅凭这道刮过的风似乎就能刮倒一座城市。 “孽畜,有点本事就想对付你主人,让你尝尝背叛主人的滋味!”道祚天君说罢手中化出一面镜子。 镜呈白铜色,八边形。边外有黑白两条龙交缠成一圈围住八边,八边内置一个圆形反光镜,看着十分别致。此镜名“无影镜”,咒语开启,照射任何物体都不留影迹。可以像化冰一样将人、物融化,也可以无害照瞎你的眼,令你的眼睛一直疼痛不止。道祚天君就不打算一气杀死它,偏要照瞎它的眼,再剔掉它仙骨放逐它去原野,让它终生回味在背叛主人后的痛苦之中,直至自生自灭。 真龙正准备与它开战,见天君拿出了宝镜便又赶忙住手。岂料,瘴焰糜不等镜面对着自己,猛地使出自己看家本领,释放出最大金焰和极尽青色毒障雾,涉及百来方丈! “啊!”道祚天君和八部真龙都被金焰猛扑而出的热量给烫伤,同时又被青色毒障薰的头昏脑胀,顿时失去攻击能力。 由此道祚天君失手放开了以法系缚住的宁风宛手臂。 宁风宛亦是被金焰烫伤,一时失措,从空中坠下去。 “咻咻咻咻咻……”瘴焰糜还在趁机偷袭,一连对道祚天君和真龙身上,吐出火系功法成串的三角锥形“火利绝!” “呃!呃!呃!”道祚天君和真龙身在炙火烈焰和毒瘴之中,只得本能反应的防御着灼痛和毒瘴浸入,好几次想要反抗都抽不开力来,稍一松懈防御,就似身临滚烫的开水中煎熬。 可是宁风宛反应慢了些,还未来的及振起修为起飞,瘴焰糜见她掉下去,忙着去救她便打断了对付他俩。 “哥们儿你还好吗!”瘴焰糜从半空中将宁风宛的身子顶起来,又让她从头上落至背上。 “哎呀你怎么下来了。”宁风宛正振起修为,就要飞行,没想到瘴焰糜还是赶下来了。 “救你呀。”瘴焰糜忧心道。“来吧,反正已经下来了。要逃咱们肯定逃不过他们,会糟背后攻击的。不如迎面一战。”与她商议道:“我载你闪躲,咱俩一块攻击!” “只有这样了。”宁风宛万分惭愧,[这次非要连累它不可了。没它还真不行。] “还在说什么?今日你们俩谁也逃不了!”道祚天君回复盛气凌人之势,居高临下鄙视道。 说罢振起修罗阶大罗金仙气势,身体万丈金芒像破晓的朝阳一样逐渐升起,绽放开来,好似天空霎时间全变成金色。他不用运功,两掌向前一推,随意就发出一道功法“日月星辉”。 “嚯!”一道摧枯拉朽的金海涌向他俩。 这力道最起码也是万钧掷下! 宁风宛此次却反应不慢,想到这一打下来不仅是自己受伤,还有瘴焰糜也要跟着受罪,啥也没想竟似惯习一样喊到一句:“焚万里!” 口诀!一下。 法杖附法!二下。 附法之后自法杖冲出的鸿蒙阶力量,向天冲去!三下。 这样三下虽然也不慢,可却相当于三个片刻,也就是三个瞬间。但对方完全仅在第一个瞬间就彻底攻下来。 这就是所谓的慢,跟人本身反应快慢是没关系的。人脑反应再快,如此的对抗势力你都是占下方。如果她法力够高,光靠自己的法力就可以对付对方,便不会发生这样慢的情况。加上有鸿蒙阶法杖的力量,那样她便有独挡一面的力量。因为她法力高应付速度也会相当提高,这样才可以接住对方每一击,才称的上是她一个人的战场。 故而眼下,宁风宛的焚万里还未来的及附上法杖,就被瘴焰糜带着撤让了。幸好是边逃边发的功,金海临至身边时,二者刚好逃过伤害的域界。否则定会被金海冲的半死不活。 “咻!”日月星辉的万丈金海冲向人间“嚯……” “啊……”人间传来凄喊声,人群和房屋毁灭性的倒、塌。好在是竖直而下,损伤范围才没能得到扩张,落下瞬间便只有触及的方圆百丈是狼藉的。 否则它若是还向其他方向冲去,那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打不中也要打!再来!焚万里!”反正逃不掉,宁风宛顾不得那么多了。 洪三异和焚万里是她的大绝招,一般人发一次大功法就得拼命回气,但她体质不一样,掌握过神箭门的精箭法之后,便自己领会了持战发功。三分之一柱香时内,一般人只能发一次大绝招,极限之下可能还可外加六个小招。但她可以发两个大绝招,勉强加几个小招。 而之前她已耗废过一个大绝招,现在是第二次。这次之后,她最多发完六个小招,就得回一刻时间的气了。未学过狂暴功法的,大神回气也是同她一样的节奏。 道祚天君的功法接下来是一袖甩一个。 “葡林!”像许多葡萄一样的小紫弹破空“啾啾”而下,中者必穿!气势煞人!想想无数颗一齐打中身子,再穿过去,这不千疮百孔,瞬间成蚂蜂窝了么? “千层劫!”浩大的光笼罩下来,时而成层拉开时而合闭,入者,瞬间成片。 “梅变吼!”看似漂亮的一片片粉红花瓣,飘到身边时立化一阵吼声。许多花瓣一齐飘下来,足够令人骇溃肺腑! …… 宁风宛有鸿蒙阶太月杖在手,总不甘示弱,虽然屡屡在闪躲间才得以发功,但她偏就卯上了! 【ps:祝大家元宵节快乐……新年所有好运从这一天起全部开起……】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五六 一片激烈 数不胜数葡萄大小的紫弹在风声中赫赫尖锐而来,印入宁风宛瞳孔之中,令她不觉大气一吸,嘶吼一声“啊……”,这是被吓出来的。 她知道没有丝毫时间可让自己情绪发泄,不过在呐喊的同时,她的焚万里功法已附上法杖,只是攻无可制的紫弹雨已淋下,临至眼前,她还有什么办法?逃已没时间逃,因为在此之前她和瘴焰糜这次果断选择的是强力抵抗! 完了! 宁风宛发疯了!思绪比动作快,她庆幸自己吃过金鑫天水魄,从实际地阶修为长了天阶的潜力。她可以暴发潜力…… 焚万里此时从法杖上借鸿蒙力量冲出去,可才在门坎上,就接到无穷紫弹的穿越。 “啊……”宁风宛以为自己就要千疮百孔。 却没想到这次迎面强力抵抗,因没有打断迟来的焚万里,它冲出门坎的瞬间便形成一面两人高的小火墙护盾。 这瞬间,虽然火势处于萌芽阶段并不强大,但它毕竟是聚集在一起的强大鸿蒙出发力量,而紫弹是散小的穿透力,一颗一颗从它穿越过来,便瞬间被烧成虚状。打在宁风宛和瘴焰糜额上身体上时,完全是从紫色渐变成透明,使原本骇人的穿越力变成了亲吻力。 “哎呀哎呀哎呀?”宁风宛和瘴焰糜感到有很多吻落在自己身上,怪不舒服的。虚汗变成了闷.骚。 多么吓人的情势,有些事往往就在逃与不逃之间,转变成一种奇迹形势。 宁风宛所学功法全是学院所赐,升级十五层的金系和风系功法,和四个火系散功法。估计今天要全部排上用场了! 焚万里是迟了一些,但显然“葡林”的威力强大却因太散,没有能力抵御“焚万里”的实质冲锋。焚万里呈直线暴吼一声,成功斜冲上空!光热量仿佛都涉及方圆万里!直线上的红火带着鸿蒙力量长上百丈高空,一面天长而几丈宽的高矮不一,呼呼腾烧的火墙拉开战势! 葡林并非全部陷入火海,因为它的杀伤范围比火海要宽,但那些从鸿蒙火海边缘擦边而过的紫弹,在擦过很远一段距离,都成功逃过火海的攻袭炙烤范围,可它仍然还是消失不见。啧啧啧,可见鸿蒙焚万里火海之势多么强撼!那些完全落入火海之中的紫弹,就不用说了,才接触到界线就瞬间化为乌有。 总之不论它们从哪过,就是过不了宁风宛身边来。 焚万里万岁! 将接踵而来的大罗金仙力量“千层劫”也给一并应付!千层劫拉开时,便是像纸一样中间旁边一块块逐渐被灼噬成空。 但在还未完全消失时,焚万里因为之前用在化噬“葡林和千层劫”两道修罗阶力量,现在也开始在消失,向上腾烧的猛火焰此时逐渐在回退。 而“梅变吼”就在这时临下,焚万里应接不暇了,宁风宛此时天阶潜力促涌果断涌入太月杖,这相当于激起太月杖的潜力意识。而宁风宛暴发的天阶潜力,等于是比自身修为强大许多的力量。发挥在太月上面,则会暴发它强化以后的全部附加力量。 梅变吼已将焚万里耗的完全缩回门槛兜里,太月杖暴发了鸿蒙阶潜力“缶!”一道比道祚天君大罗金仙的金光芒更广阔的扩散开来! 宁风宛和瘴焰糜这下完全被方正的天体金芒给包裹起来。 争分夺秒赶在毫秒之前,截住跨入门内的梅变吼,“呀……”一声声可怖如一群厉鬼撕夜的呐喊声就这样被阻隔在金光范围界线外。 显然这声音震撼力还是强大,宁风宛和瘴焰糜虽然呆在金屋门内,可还是被惊得全身麻痹。好似一声闷雷在屋子里轰开一样。若不是被金光保护起来,恐怕会感觉是号角在耳边吹一样令人痛痒难忍。 想想这滋味,好受吗? 很快梅瓣的恐怖呐喊声下一瞬就变远,听似从“呀”音变成了“呜”音,是金光将梅变吼向道祚天君和真龙推了回去。 “啊……”道祚天君和八部真龙眼睁睁看着邪?恶的梅瓣,似暴风雨来前的安静飞回来。明明想逃却顿下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躲不过光速,结果,眨眼一下梅变吼到来将两人包围,欲浸入他们体内将声音置入。 二者知道躲不过了,遂振起修为来保护自己。 只迟那么一下,梅变吼便先到达他们体内,几十个凑在一块儿张狂起来“呀呀呀呀呀……” 好似数个号角声前前后后在耳朵里震荡开来! 五脏六腑皆似血要往回流!人直感到恶心想吐。 “啊……”道祚天君和真龙似是被内心中的恶魔给惊骇,异口同声尖叫出来。 一个抱着脑袋,一个圈身紧缩起来。 这可不就是自食其果吗? 宁风宛和瘴焰糜见他们一时来不及反抗,想趁机打压到底。谁知梅瓣方才的嘈杂之声激怒了他们,就在梅瓣消失的瞬间,他们便立刻强制自己恢复神志! “青鸾……你果然厉害!”道祚天君哭笑不得道。被她小小的地阶修为,折腾到这种境界,估计也就她有这么天才! 宁风宛冷笑,唇角微微一勾,此次不等他们有发功的机会,就在他说这一句话时,她便已附法于杖了。 “万道影”冲出之时成几十道大如巨墙的圆月弯刀,对上空横切而去“噌噌噌噌噌!”刀不长眼,霍霍刀光似幽灵眸子盯着你,飙行之光撕劣夺目,切中谁谁就中奖了! 见着邪凌的夺目巨刀影瞬间来到眼前,道祚天君措手不及,顿然浑身一冷:[呃!这家伙修为不高,全靠一把神器也打得这样溜,留她下去,真真了不得!] “喝!”道祚天君此次不往上躲,反向下迅即一沉,高修为不用瞬间转移,速度也是惊人超快!当然,近在咫尺的刀影速度也是没得比的,他来不及思考,那邪冷之光已到眼前,貌似毫厘之距他头一仰身一沉就这么躲了过去。 漂亮! 再迟眨眼一瞬,脑袋可就成两半了。这样的反应是否该破下记录呢? 瘴焰糜趁他才落定,忙连吐散招光波,“嚯嚯嚯嚯嚯!……” 道祚天君才躲过万道影的攻击又变成受光波攻袭的时刻,团团无名光波胡乱打一气,不是打头就是打胸口。他虽然修为高,打在身上不至于危及性命,可是如同隔着坚不可摧的护身金甲挨大铜锤一样,疼啊! “啊啊啊啊……”道祚天君疼的火的气不打一处来,“你这畜牲,待本君……待本君一有空就来好好休理你!啊!” 道祚天君感觉自己如同撞墙般一样的疼痛,但不是他撞墙,是墙撞他。 真龙所在位置甚好,邪刀来时距离尚远,它且第一时间就发现它们,所以不避不闪直接用修为光芒将来到面前的邪刀,闪光镇逝! “寒凉刺骨”风系功法。原本在地阶只能让凡人感到一阵风吹过,冷的打战,对混沌阶以上大神是根本没有一点影响的。可是碰上鸿蒙阶的太月,可就不只是打战这么简单了。 “喝!”宁风宛咬牙,一个半蹲马步姿式驾在瘴焰糜背上,太月一挥,如龙卷风一样的巨风浪,顿呈乌黑一卷卷朝上长去,可怖!经它卷过的地方,空气都凝结成细碎的朵朵霜云降落下去! 经它卷过的人不知道会成什么状态? 而其速之快如同大片黑灵去赶着投胎那般,转瞬就变到人眼前! “啊!”好快! 一卷涉及百丈的黑旋风如狂狮怒吼促涌而来! 道祚天君难以想象被鸿蒙力量的寒风卷过之后,会不会自己瞬间变成冰人再经它卷碎,成小冰雹落下去? 在真龙说它斗不过这件兵器时,他就扫瞄到,眼下这兵器是件鸿蒙阶兵器,且是妙光山镇山神宝! 鸿蒙阶兵器同等于鸿蒙修为,它的每一段力量都要比修罗阶高几段修炼力量,整个阶层便是要比修罗阶高许多力量。道祚天君要对付这件兵器,每次便要双袖使出功法才能应付它,这也是宁风宛的“焚万里”可以接连应付他功法的原因。 如果他散打发挥力量,不套用任何功法,力量就会减少很多,会像发挥不出潜力一样。故而要应付太月的功法就更加不可能了。 由于这次宁风宛发功变成主攻方,此次道祚天君落下成被动方,只得防御了,却因来势凶猛、速疾而范围大,便是被逼得双袖挥出两个功法。 “劈荆斩棘!”许多风化刀面很有秩序地排列在一起,一直竖立着一时横一时竖地翘动,向黑旋风剿去。接触者会成粉沫。 “天山座!”一座高入云端的青棕色山影,浩然一挡道祚天君面前,和风化刀陆续撞向寒凉刺骨的黑旋风。 黑旋风先接触到劈荆斩棘呜呜作祟,双方互相剿灭,好像万人打架一气,风化片自是脆弱很快出现破裂,只听“呲呲”几声,一片碎光天花乱碎落下空中,随后消失。天山座再来,黑旋风此时已被风化片消耗少半的力量,但应对天山座还是有余。黑旋风剿入天山座,肉眼可见下,双方一同渐变成透明。 宁风宛忽然发现了自己的硬战优势,除却自己发功速度慢之外,其实对方应付自己是要付出双倍力量的,现在发现还不算晚,这样到最后,自己还可以剩下两三个小招,这不是挺好吗? [等你功法打完,我看你死不死!]宁风宛变凶残,眸中凶光眈眈。 一有机会就要好好利用,占上方的机会总是来之不易的。 逃跑的机会是自己争取的,坚持下去,才能看到希望。 没办法她一跑对方立刻会从后面攻击她,修罗阶会瞬间大挪移,最远一去十万八千里。宁风宛哪还敢想跑,这是被逼得非打死他们不可。否则她才不会在这里耗时间,再不快些,估计虚畀烎便要亲自下凡来。那时就真的糟了…… 【ps:之前因为写的快,忘了给金龙的大挪移加注明,现在补上去了。修罗阶以下是没法学瞬间大挪移的。所以混沌阶金龙的瞬间大挪移是传授的,但因为达不到仙力条件,所以飞起来也是达不到修罗阶那种远距离效果的。】 ... 一五七 天尊亲临 所以眼前这场功法即将消失时,宁风宛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迅雷不及掩耳之式的又一道功法打出。 太月天体金芒瞬间从八方凝聚回杖身。 “风神掌!去!” “至尊吼!乍崩拳!喝!”道祚天君此次是手忙脚乱发出这两招,却也是他一刻内,能够发出的最后两招。这之后,他便得回气一刻才能再重新发功。 不过对于宁风宛来说,就这一刻足够她利用,以至将他杀死。 瞬间回杖身的鸿蒙力量,显然瞬间又转化为一张五指拢并的浩然白掌!此势有如排山倒海之神力!有如万夫在前也不可挡之势!若中伤胸前,饶是对方大罗金仙恐怕也非死不可。 神掌冲去快如闪电“咻!”将周围的空气带动的风起云涌“哗……哗……”,使之仿佛要摧毁这里所有的一切。 混沌一段的真龙一直在旁边帮忙,只是都被混沌五段的瘴焰糜给顶回去。 真龙薄怒犯起,[自己是群龙之首,竟然法力还没有一个被点化的金牛法力高,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遂真龙和瘴焰糜隔着双方主人的激烈功法互相口吐云雾、光波对战起来。 “呼……呼……” “嚯嚯嚯!” “胜负已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瘴焰糜鄙笑道。它心道:[还好自己的到来,没有扯哥们儿后腿。] “向你们投降?咱还不如死了算了!”真龙恼羞怒吼道。 就在这时至尊吼化成道祚天君张大嘴的狰狞模样和一个通天大拳“吼”一声撞上煞白风神掌! 双方都是抵御性攻击,这次天衣无缝的硬碰硬撞上了“缶!”霎时炸出一道十彩光帐在空气中扩张开来“发……” 好在都隔的远,否则肯定皆是会被气冲飞天的。故而眼下只是炸得大伙身子向后一倾。 道祚天君被炸得心浮气躁的,每次还没喘气,攻击又来了。在这样频繁的攻击下,他的无影镜基本上没有发挥余地了。所以只好又收进法袍里。 “哈哈哈哈哈!我数着呢,你功法已发完,乖乖的等死吧!”宁风宛笑里藏刀,功法同时就已附上法杖,力量正要自法杖冲出去,突地宁风宛想起最难缠的一招“目月击星!锲而不舍!” 宁风宛噗嗤一声鄙笑“哈哈!”我早想到这,不就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了么!法杖所附“血风”法即消失,转瞬窜到不及防御的道祚天君头上,“哗……”一道煞亮的金芒将他笼罩起来。 道祚天君感到浑身无力,拼命抵抗,好几次差点挣脱太月杖的笼罩束缚,可惜他几乎使尽吃奶的气力也没能摆脱这困境,只见宁风宛眸子邪光一闪,大喝一声:“打!” 太月杖便对着他头狠狠打下去!“当……” 道祚天君纵是被自己的金身护光维护着,可是这一杖有如万钧铜棒砸下来,他极力用自己手捧着头顶,脑袋在一杖落下时仍是疼的激烈颤抖起来“呃啊……” 现在他是彻底没有反抗能力了。 若不是有金刚不坏之身,这一杖最起码会让他七孔血流直至疼死,要么就是被打成肉泥。 宁风宛似乎尝到血腥的爽快滋味,不免有些得寸进尺,一边直大喊着:“打打打!打的他头破血流,毫无生还的余地!” 其实她谁都不想伤害,就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青鸾,她连饿鬼都可以容忍可以救,那些无关于她人生的人、神她怎就不能放过呢?她只想太太平平过自己的人生,是谁激起了她愤怒是谁非逼得她斗?是谁又想要夺她的宝秘功法!既然事已至此,她便只能消灭他们了。 真龙顾着应付瘴焰糜,看着天君受苦受难,想要帮忙也无从是好。 “你们放过天君!” “不行。而且你也是一样。别怪我不留情了。”瘴焰糜见道祚天君已被镇住,也有了消灭它的意思。遂对背上的宁风宛道:“哥们儿快下来,让我去烧了他们!” 宁风宛迅即闪离它背,兴灾乐祸地道:“去吧……” “畜牲……你这是大逆不道啊……”道祚天君刚挨了第二杖,脑门冒着金星,瘴焰糜冲过来本是为了炙烤真龙,但因为范围很宽,所以想连他一块给烤了。 “啊……”真龙被烤的焦痛,感觉身子要被烤化了。真龙边挣扎边向远处逃去,庞然漫长的身子像尾后飘带一样扭去。瘴焰糜紧追上去,“啊啊啊……”真龙始终逃不过炙烤的范围。 真龙忽地灵机一动,忍着灸烤的痛楚使出大挪移,兀地消失在原处。 “不好!快跑!”宁风宛知道它要去通风报信了。“瘴焰糜!” “来了!”瘴焰糜闻此,迅即飙窜过来。 “你以法系着太月!咱们一起驾着它逃!” “瘴焰糜懂!” “太月回归!”宁风宛大喝一声,此时发现第四杖要落下道祚天君时,已经随他向空中坠下去了。而太月瞬地收回罩在天君身上的金芒,抽身落在了宁风宛掌间。宁风宛睁大眼瞧着落下去的人儿,惊喜道:“嗨!那家伙不行了!可惜没时间了,否则我再给他一杖,叫他彻底消失。” 道祚天君只觉头快崩裂一样,捂着额头浑然无觉朝地坠下去。他的金刚之身出现破裂痕迹,可能针对于他,不及时修补,会有修为暴灭的危险,那么他会从此从世界上消失…… “哥们儿我准备好了!” “走!” 此次宁风宛架着瘴焰糜,瘴焰糜凌空站在太月上,眼见就要起飞,护法天尊虚畀烎驾着八部真龙威武极至的庞然身影巧不拈时的出现了! 闪闪发亮的法化银袍,大大的银菊“朝天花冠”为他缀饰着头顶的发髻。头粗尾细的清秀新月眉、眼幕宽而缝波犀利的小象眼、见显凶恶的鹰勾鼻,惑美的樱桃口。但不管多么邪?恶的一双眼,和五观一衬,总是一面秀气惑人的美貌。 眼下,他的身影就像一个无比尊贵的宙神,令人瞧一眼就有想顶礼膜拜的冲动。 随着人心的惶恐,仿佛一下子周围的空气、云朵、气流全都静止下来。 宁风宛明显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升起。 她从来不清楚他的修为境界,但她却一直知道他修为是高出自己修罗阶很多的。因为她曾经亲眼看到他轻而易举的从原地走到另一个空间里,却还可以看的见他而摸不着。不是隐身,扎扎实实是很严肃的一种穿越。所以她既恨他又怕他,是因恨而怕。 他实力如此强大,可对手却偏偏就是他。这种心情真是无法理解的。 他眯着眼好好对她看了一眼,面上平静如一碗纹丝不波的水,轻启红唇慢条斯理道:“转世后……果然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占上尘世凡俗整个人都土气了许多,难看了许多,连脾气都丑陋了许多。 总而言之就是丑丑丑…… 只是没想到……你还拥有青鸾的天赋,本尊早已经猜到了,是天凝仙子的功劳吧。 本尊已请示天皇对她施以小惩。那么你的错就可以不予追究。 你仔细想想,到底要不要随本尊回天庭,只要你一心一意归顺天庭不念凡尘,此次可封你一个仙职‘之尊舞仙’……” 这还不是他完整的话,加上后面的一句,他的原意是“接受仙职时,顺便就放弃以前所有的恩恩怨怨,一心一意效命于本尊。本尊从此便不再为难于你。但你与空魔的感情也就从此了结”。因为效命于他的人,是必须干干净净,不带有任何凡俗晦气的。 【ps:错字稍后改。顺便提醒金龙的大挪移加了说明,在它开始出现的那篇。由于系统缓存原因,回头看时务必要刷新,以后每次都要刷新,否则看到的还是未更改的内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五八 虎口脱险 宁风宛最在乎的是他和天皇如何处治天凝仙子。进入学院之前,听说天凝仙子逃出天牢又被抓天兵回去的消息,她当时就为此提心吊胆,现在听他自己说起,她正好可以借机打听了解一下。 可听他最后一句说到“之尊舞仙”,宁风宛恨不得捡一块牛屎立时给他飞过去。自己堂堂的祖凰女儿比他的之尊舞仙不高尚多了,他竟用这样为众仙提供乐子的仙职戴给自己。莫说是因为自己不想接受仙职,即使想,也觉得这样太委屈自己了。 在他们眼里,什么鸾凤龙都不过是皇亲坐骑罢了。用老百姓最直接了当的一句话,站在人的角度来说“一只畜牲还想翻天了不成?” 对,宁风宛就想翻天了。有一句话说“狗无难关鸡无绳索”,鸡尚且有自己的自由,更何况她还是神鸟青鸾。总不至于曾经给他们跳过一支好看的舞,以后就得给他们跳一辈子的舞吧。这一辈子不死,那不是彻底糟了。 再一想,他骂自己丑陋,宁风宛感到好笑,话题就从这里开始:“说到丑,我能比你长的还丑吗?占满凡俗之气的我已经这样丑,可是你却比我还丑,可想而知你已经到家了。”看到虚畀烎眼眶时大时小,宁风宛赶紧转入主题,只怕打听不了天凝仙子的下落。假降道:“‘想求’我接受仙职也行,你得先告诉我,天凝仙子现在怎么样了。” 虚畀烎见她如此不礼,根本就没有和睦相处的意思,还拐着弯骂自己,闷火顿地犯起。但透出语气却仍是风轻云淡的:“天凝仙子替你代罪入十八层地狱了。但如果你返回天界,她的罪可以从轻发落,从地狱释放。” 宁风宛一怔,激动的浑身颤抖起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小惩’!那到底在你们眼里什么才算是大惩!” 神箭门族长做过什么错事,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天凝仙子做过什么错事,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宁风宛并未去过那种地方,可是了解一些。那里是以在人世所犯罪恶轻重,来判处地狱层次的。 十八层地狱里面每一层代表一种酷刑。被判至哪一层便从哪一层受刑,受完押入大牢,地牢时间一完,继续去投胎。如果罪孽深重,以至伤残害命、伤残数目很多或天理难容者,便是从判处层次继续往下受刑。譬如,罪孽深者被判至第八层,便从第八层开始受刑,八层完后继续往下受刑,一直到第十八层完毕。但若罪孽深者从第一层或第十八层直接判处,那便是从第一层一直受刑到十八层、从十八层往回受刑一直到第一层。 第一层,拔舌地狱,惩罚挑拨离间、偷盗、骗人者。死后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慢拽拔下。 第二层,剪刀地狱,妇人丈夫不幸死去,你若唆使她再嫁,死后会被剪掉十个手指或其他。 第三层,铁树地狱,在世离间骨肉,挑唆亲人不和者,死后被铁树利刃背皮下挑入吊起。 第四层,孽镜地狱,在阳世犯了罪瞒天过海,照此镜显现的罪状,分别打入不同地狱受罪。 第五层,蒸笼地狱,惩罚以讹传讹,陷害他人者。死后倮体投入蒸笼里直到蒸死,再复活。 第六层,铜柱地狱,毁灭罪证、报复或放火害命,死后倮体抱住铜柱筒,在筒内烧炭火烤。 第七层,刀山地狱,牛马猫狗以及人都统称为生灵。杀过它们的人,倮体爬刀山。 第八层,冰山地狱,惩罚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死后倮体上冰山。 第九层,油锅地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内翻炸,啪,啪直响!依罪恶轻重,判炸多遍。 第十层,牛坑地狱,凡在世之人随意虐待牲畜,死后投入坑中,无数只牛袭来,用角顶。 第十一层,石压地狱,各种原因将婴儿溺死,抛弃。死后置入大石池,以砍断吊的大石块掉下来压死。 第十二层,chong舂臼地狱,惩罚糟蹋、秽骂粮食的人,死后放入臼内舂杀。 第十三层,血池地狱,惩罚不尊敬他人、不尊老爱幼的人,死后不吃不喝投入恶心血池煎熬。 第十四层,枉死地狱,人身来到世间非常不容易,你不珍惜还去自杀,死后再别想投胎做人。 第十五层,zhé磔刑地狱,挖坟掘墓之人,死后受凌迟惩罚。 第十六层,火山地狱,贪污受贿抢劫钱财,死后被赶入火山之中活烧而不死。 第十七层,石磨地狱,糟踏五谷,欺压百姓之人死后用大石靡磨成肉酱。后重塑人身再磨! 第十八层,刀锯地狱,买卖不公之人,死后倮体捆在四根木桩之上,从档部一截一截锯毙。 地狱十八种酷刑,通常是对世俗的所有凶狠,给予一种总结惩罚。本来是用来惩罚凡人,可你是仙而知法犯法便是罪加一等,违抗天庭欺骗天庭都是有辱天威,对天庭来说是罪过一切的。天凝仙子便是犯下“欺骗天庭”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而神箭门族长神射冀华是犯下“违抗天庭”所以也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对虚畀烎来说,他俩犯的罪是非常明显的。只是宁风宛自己觉得他们没有犯任何罪,想到他俩要为自己受完十八种“虐死后又重塑再受”的残忍酷刑,心里便悲痛欲绝。不怕死的人多,可是能连续承受十八种酷刑的,世界上几乎找不出来。而未被释放的人会长时间循环这些苦。 宁风宛觉得不管那些在地狱受苦的人曾经犯过怎样的错,能够受这些苦,也算是世间一种伟大的人了。仔细想想,你能承受那些残忍手段吗?受得残酷的人才是最伟大的人。 发号施令的人往往只会站在岸上说风凉话,他们自己的恶行却比“受刑之人”恶过不知多少倍。杀了神箭门那么多无辜的人,应该量什么刑?还有那些虐惩别人的小鬼刽子手,不眨眼就将人家的舌头拔出来、手指剪了、整个身体磨了,虐死的人已经熬过来,他们这些刽子手能够承受吗?惩罚别人谁不会,你自己去试试,敢吗? 宁风宛觉得只有自己承受过这十八种酷刑的人,才有资格去惩罚别人。相同的,如果有一天她也要这样惩罚别人,她会昂首挺胸,首先自己接受这十八种穿肠碎骨的酷刑煎熬。因为她想到,自己号令群雄,如此伟大的身份,连最卑贱的人都承受的了世间最残酷的痛苦,你不可能连一个卑贱的人都还不如。 是的,话应该这么说。 想到这,宁风宛的雄心热血在燃烧在沸腾,到时候他虚畀烎无论如何肯定是…… 听了宁风宛方才的话,虚畀烎果断森柔地回道:“从这世间彻底消失才算是大惩。” 宁风宛瞪着他有愤泄不出。虚畀烎见她半晌不说话,直视她愤愤不平的眼,若无其事地道:“本尊已将天凝仙子的情况告诉于你,你是否该允行你的承诺了……” 他堂堂护法天尊哪有轮到像这样求别人说话的地步,眼下,他不过是想简单看下她自己的意愿,是否能亲口答应随他回天庭。只要她亲口签应,他就能趁机驾驭她,直到将她完全驯服成自己可用的臣子。而若她宁死不答应,他便只好当场消灭她,最后赤手空空的回天庭去罢了。 从此神界暗下对他的舆?论,也就会从此消失,传言变成“青鸾再傲慢,最终还是傲不过咱们的护法天尊”。而如果此次他没有搞定这件事,神界的传言肯定便是这样的“青鸾好厉害,护法天尊每次亲自出马都没能抓获她,看来她确有过人之处哇”。 明里不说,这个“过人”自然是指过了他天尊。虚畀烎一个极度清高傲慢的人,定是不愿听到这种议论之声的,可在天界这两百多天以来,听着神界的各种议论他耳朵早就听得长茧子了…… 虚畀烎紧盯着她,真龙也默默观察起她的神色,宁风宛听他催促起来,埋下头想了想又抬起来:[我斗不过他,又不能答应他,该怎么办?]思忖下,忽地眸子一亮,[不如先拖延下时间?] 虚畀烎听到她这混乱的小脑瓜里,左思右想想要摆脱自己,闷心一笑:[你也太不小心了……] 宁风宛这时道:“我还没想好。你得让我再考虑一段时间。” 虚畀烎知道她就会这么说,没精打采地道:“你没时间考虑……” 瘴焰糜一听,也和她一块着急起来。 宁风宛在空中来回徘徊,心想[他不答应怎么办?]口中却为应付,而明知故问道:“为什么不给时间?” 虚畀烎新月眉一挑,一口轻气飘出:看你可怜,本尊告诉你,“你心里的活动本尊一清二楚。” 宁风宛顿时一怔,[你……]心里这下真的没谱了,不对,谱有但都是不可行的。宁风宛真的忐忑起来,[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骗也骗不过。还有天凝仙子也在地狱里受难,救她是肯定要的,可也不是现在呀。 该怎么办怎么办?不能在这坐以待毙。 ‘远朝’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自己被困住,就等于整个青山都不在了,还怎么打柴?打个鬼。 宁风宛现在心里没有任何目的。而且即使有目的也不敢在心里掠过了。她现在是“逃命无涯苦作舟”。 [太月!走!]宁风宛还是驾着瘴焰糜,瘴焰糜凌空驾着太月杖俩个就则么漫无目标的,从天尊面前溜掉。 真溜的了吗?虽然她的青鸾灵息太小,以至连他都闻不到、感觉不到,可是只要在他视线之内的物体,他就一定不会放过。忽然他柔柔地道:“圣幽蓝……你看看前面是谁。” 瘴焰糜闻此比宁风宛要惊张,首先朝前面一瞪,“哇呀这狗.日的!” 骂的是护法天尊,但看见的是道祚天君! 明明看到他坠下去的,难道是幻觉? 当然……当然是天尊救的了。 他挥手之间可造一个人出来,救一个人自然更不算什么。 只是太神速了,俩个还米看到情况他就活过来鸟。只见道祚天君百丈之前对虚畀烎躬身一礼,便温文尔雅的向这边飘飞过来,“你们俩还是乖乖的投降吧。” “向左!” “向右!” “向前直冲!” “向左向右向向向左……啊……” 虚畀烎和八部真龙的身影像两座层叠的天山高入云际,前面不远则是道祚天君如影随形,宁风宛好几次驾驭失灵,差点撞过去。而撞过去的下场则是再也别想逃。 原本他们可以伸手就抓住你,只不过趁着沟通故意陪你玩玩,但等你个儿撞过去,他们当然会索性停止游戏收工了。 片刻后,不知逃到哪里,宁风宛大老远向前面下方一看,总感觉那像是“卓金大商铺”。来到熟悉地名的地方,宁风宛急中生智骤然想起搬救兵的办法,而目前帮手力量最大的想想……想想有谁呢? “哥们儿,现在该怎么办呀?”瘴焰糜忽然听不到她的声音,忍不住问。“我看咱俩非得服刑不可了。” “别说傻话。天无绝人之路。我正在想办法呢,找谁呢?‘当年’不见踪迹,宁家兄弟也不见,孚青在也没办法,院主力量也小,那还有谁……”帮手太多了,可是都排不上用场,思绪又乱又多宁风宛忽然快刀斩麻,从法力最大的里面清理,终于想起一个人:“圣狱王!黄翠色海钉螺!” 黄翠色海钉螺是圣狱王送给她的传音之宝,不停飞行中,敌人的声音在诱.惑和威胁“本尊数一二三,你再不回答,便别怪本尊不留情面了”,宁风宛置若未闻,径自开始在纳戒里以意识搜寻圣狱王的海钉螺,结果寻了半晌竟然没有半个影子! 宁风宛将脑袋一拍,[糟了,那黄翠螺在出桐羽境时交给当年哥哥的那枚纳戒里]。宁风宛咬牙切齿对自己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没办法了,宁风宛想起要大声呼喊,除非暴露青鸾身份的鸣叫声,才有“可能”引起圣狱王的注意,反正此时暴不暴露青鸾的身份,虚畀烎已经就在面前,不如放手一搏啊。 圣狱王的修为才修罗阶六七段,同道祚天君的修为不相上下,按说是帮不了什么忙的。宁风宛主要是想,当着他的面进入他的“浩戒”。只要她和瘴焰糜一块喊一声“天庭该死”,两个就一块被关入浩戒了。可若是没他看着,连是谁进入他浩戒的他都不会知道。所以他若一直不查看浩戒,两个可能就一辈子都出不来。 故而想来想去,宁风宛只好呼唤他到来。宁风宛屏气凝神,眸中焕发锐利的光芒,终于喊了“吱……吱……吱……”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mp;amp;lt;/a&amp;amp;gt;&amp;amp;lt;a&amp;amp;gt;&amp;amp;lt;/a&amp;amp;gt; ... 一五九 来的正好 而圣狱王在他们面前虽然修为不突出,却是大大的“自由神”一位,不用屈服于任何人。都知道他的浩戒,是有资格装任何大神的,仅仅除了天庭宝座上的人之外。所以就是天皇也得礼让他三分。且他得三界七分仰重。 这么看,有时候人能力不大,面子大也是一种存活下去的路子。 [哇,原来这就是青鸾的叫声……]瘴焰糜满心幸会。纳戒里的忠明亦是。 圣幽蓝的青鸾鸣叫,犹若破空一道锐鸣之声清脆嘹亮,响遏天际,却婉转连绵、悠扬悦耳。若不是遇到紧急时刻,一般情况下还听不到。 吱吱吱…… 吱吱…… 吱…… 鸣叫似远方回音在天际荡开,余音更是在听者心里形成极其温柔的一条声浪,柔的越来越像就要进入睡眠的小鸡娇鸣声。 她的一声青鸾鸣呼,能通过天赋对“万物的灵犀感应”传遍整个世界。所以说,她只要一暴露身份,天界会立刻到‘预境潭’察看她所在位置,来抓捕她。 预境潭是一个天然晶液神池,采取一滴神仙身上的能量液投入它内,它就会永远记住你,只要你还具有仙气,它就能搜捕到你的下落。但玄阶以下的仙气,灵息太微弱,被天庭磅礴的仙气世界一干扰,它就越发感应不到低阶仙气的存在。所以只有在你千里传音的时候,它才能慢慢的获取你的信息。 但一般人听了青鸾鸣叫声,只会觉得此鸟强大,而不知是何鸟发出。宁家兄弟纵然知道她是祖凰的女儿,也不会想到,由于她是祖凰的女儿就能发出这样浩亮的传音。而一般人也无法像预境潭一样,很快联索出声音的发源地。 “你这是做甚…… 指望你四位姐妹前来搭救你吗?”虚畀烎这次犯起糊涂,未能料想到她的目的。 言下她的四姐妹是指朱雀、鹓雏yuānchu、鸿鹄honghu、鸑鷟yuèzhuo。 做为局外者,真龙较为敏感一些,“桀纳总感觉她是另有目的。” 道祚天君鄙望着她,唇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想到前一刻自己还命悬一线,现在却能站在这看着她向外发出求救,些许讽刺意味冒现:[无论你叫谁来,今日……都必死无疑。] 虚畀烎救他不过是念在同一个位置上的仙家面子,对他却是没有半点真心实意的,说白了是为他自己拢络人心而已。道祚天君明明知道,却只能装聋作哑领受他的救命人情,从此以后即使对他有再不满的心思都得忍下来。所以此时他内心是非常不快的。谁叫自己战败在一个比自己修为低很多的青鸾手上呢。 “哥们儿……还有谁会来救我们吗?”瘴焰糜见她一直鸣呼,万分好奇。 宁风宛听瘴焰糜这一说,忍不住停下呼叫,东张西望,见还是没有圣狱王的踪影,心里开始胡思乱想:[圣狱王要赶过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我都叫了这么好几声,他怎么还没来?难道是因为迷路了?还是因为我转世了气力不够?] 宁风宛因为想问题,都没觉察到自己驾着瘴焰糜和太月,一直在卓金大商铺上面转圈。 下面好多百姓看热闹,还都是跪着仰望的。 “哇……真是大……神啊。” “那个还骑着神龙。” “那个骑着金牛。” “都到了什么级别了……” “哇……” “骑金牛的那个,怎么好像好像是在咱们店里买过圣袍的?” “别臭美,人家一看就是和大神相对级别的人物。会去你那买圣袍?你白日梦都是歪的。” …… “你不用再呼喊,无用。本尊之前给过你几次机会,可是你一点都不争取,怪不了本尊。 本尊现在宣布,青鸾的生命……从此结束。 至于这只金牛,便留给天君自己处置。”护法天尊麻木不仁地道。 宁风宛不搭理天尊,径自抚了抚瘴焰糜的头,心底里绝望不觉升起,脑袋里轰隆隆一片,呆呆地道:“我已黔驴技穷了……” 经过诸多斗抗、想各种办法应付,为的就是最后能够留下这条命。圣狱王不来,虚畀烎又等不及要动手,情势这般危急,她便只有用最后一个办法了。 瘴焰糜平视前方,还以为最终是要牺牲,淡淡吐一气道:“没关系。反正我来此就没打算回去,否则之前不会赶过来救你。我会选择和你一块死,绝不随天君离去。” 宁风宛百感交集,无可言喻,只得用三个字代替内心所有的言语“谢谢你”。将心里的语言整理的一片空亡,以免天尊通过读心来察觉,随后便对瘴焰糜道:“一会儿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知道吗。” 瘴焰糜爽快地点头道:“一切听你的”。 虚畀烎见宁风宛鬼鬼祟祟,连心声都给藏起来,不知接下来她要金牛同她说什么。总之很不对劲。想了想忙对道祚天君道:“天君……这头金牛你自己处置吧。” 说罢二指对瘴焰糜发出一道金色系缚光束,试图将它拖到道祚天君的身边。 道祚天君顿时心中一乐,颔首一礼道:“劳烦了天尊。 瘴焰糜本是背叛天庭违抗天命,天尊完全有权利代本君处置它。 但既然天尊将它让给本君亲自来处理,那本君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虚畀烎是殿上天尊,而他是殿外天界“华子福北山”仙宫宫主,虽然同是一个等次上的人物,可虚畀烎手上有实权,而他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仙位而已。所以两人说白了,不仅修为上差距大,权位上差距也很是大的。 “应该的。”虚畀烎套着瘴焰糜正往他那边拖带,一边谦虚地回道。 “啊啊啊呀……我不去我不去!”瘴焰糜挣扎起来。 八部真龙看着它笑,“看你个小牛精还猖狂。” “瘴焰糜记住我说的!”宁风宛见它被强行拖走,忙急喊道。 瘴焰糜来不及回答,但耳朵听着。此时又从护法天尊手上被接走,道祚天君右掌绽放金芒罩住它,瘴焰糜的身体立时变的只剩一块豆腐那么大,道祚天君冷笑道:“畜牲!终归还是栽在主人手上了吧!回去本君再慢慢惩治你……” 道祚天君向虚畀烎颔首一礼,“那本君就不在此碍事了。本君先行一步”。正准备回仙宫,这时宁风宛措手不及大喊一句:“天庭该——” 宁风宛一声出,不等她喊完瘴焰糜即跟着喊一句“天庭该——” “死!”莫名其妙一阵轰隆的雄浑之声抢答了最后一个字!声音震扩天外! 死死死死死…… 嗯? 是谁!是谁!是谁! 护法天尊眉目一蹙,八部真龙瞪大双眼,道祚天君身子向后一倾。 宁风宛眨了眨眼,越来越激动,越来越……一阵热潮蓦然窜上头顶,轰隆![圣狱王!] 人家等的花儿都谢了你才过来,有没搞错! 如同浩瀚的浪潮还在一卷卷向前冲。 死死死死…… 死死死…… 死死…… 死…… 这是救命的回声,这是“声”命之源,这是这是…… 圣狱王也是它久仰了一辈子的大神啊。瘴焰糜大喜,它激动的想哭,[我知道了!借圣狱王浩戒之力!这就是哥们儿的意思!] 虽然眼下它已变的渺小不可及,但它突然什么都不怕了:“天庭该死!” 救命要靠自己,这便是一念之间导致整个命运改变。它若醒悟的再迟一点,便连浩戒也收不了它,因为它会失去意识,没法喊出那四个字。同宁风宛想办法逃命一样,若不是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拼命的逃,也不会看到熟悉的地方,便也不会想起向友人求助的办法来了。 “咻!”浩戒的力量索取之强大,简简单单一声,浩戒盖立然自行打开,先是一团七彩幽炫,后又诡异的化做一团黑雾,圣狱王面前蓦然来一卷大作的狂风,冲向道祚天君手下金光,紧紧包裹住了他整只手,接着便听到小小的金牛“吼吼吼吼”几声狂笑,合着一团黑雾消失不见。 如今从尊护法和道祚天君已逮捕的手下逃掉的,它还是第一个。 “哈!”宁风宛兴高采烈一声失笑,圣狱王来了如今它也没事了,知道圣狱王在神界的威信宁风宛一下子心情全放开,从他庞大的腰身一下子窜上了他肩膀,由不住在他肩膀狠狠两拍道:“圣狱王!你来的正好!来的太巧了……你怎么会这么及时呢!真有你的,哈哈哈!”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六零 笑走了他 虽然让她等的已欲绝失望,却也是这种失望,带给了她拨开云雾见月明的喜悦。人生最如意之时,是在危急关头,能有人伸出援手拉他一把。当初她差点撼死八位金仙手下,是当年奇迹摆脱青丘国国主赶来救下了她。那时的感觉是万分奇妙的。 而现在,她的感觉同那时一样…… 宁风宛一时间却形容不出这种感觉,只是看着他奇怪的发笑。 圣狱王不屑地扫她一眼,这家伙一年到头不见露面,赶到她危急时刻救了她,脸蛋就笑开花了。能不能别这么现实。 在虚护法面前他无法和她正常对话,否则稍露一点蛛丝马迹,都是会被他利用的。更何况他法力太强大,就目前而言“道德天尊、元始天尊、太上老君”三清加起来才是他对手,可是六界里面那么多修罗阶神兽,都被他统领着,还有个别鸿蒙阶大仙也在他统治之内,比比就知道谁的势力强大了。 总之和天比,你就等死吧你。 倒是在圣狱王眼里,煞有一种“管你统领多少人,全都给老子滚浩戒里来。老子就让你做光棍儿老大”这等气势。 “圣狱王……你要插手天庭的事?”虚护法又是一句死不断气的声音。 但比以前的语气显然森寒了许多,座下八部真龙不觉浑身一栗,[现在是什么状况!三界之王对六界执法统领!] 道祚天君磨了磨牙深思起来:[又来了这么个家伙坏本君的好事,你那浩戒到底有多大能耐?] 纳戒里的小鬼忠明道:[好像他们都很忧着这个圣狱王的,他什么来头?] 其实圣狱王没什么好怕的,怕的是他手上的浩戒。据说曾有两个大神被他关进去一辈子都未放出来,后来等他意识去寻时,他俩在里面自暴仙气自杀了。因为他们犯的是圣狱法律第一条,而第一条包括四个错误,第一辱骂圣狱王,第二说他的浩戒是垃圾,第三诅咒他的浩戒被毁,第四诅咒他从世界上消失。达到这里面其中两个错误,你就构成它的犯罪条件了-_-! 谁愿意一直被关在黑屋里整日不见天光呢,想想那两个神仙也着实可怜。 当初他俩死都不说那四个字,本来是关不进去的,结果圣狱王使一怪招,他俩魂不知就进了大黑屋里,喊死都无用。 据被浩戒关了一千年才出来的鞭神王所言,他俩应该是被套进去的,因为当初他也是被他那样套进去的——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哪里的法规?” 对方回答:“天庭。” “那你认为这样该不该死?” 对方回答:“‘该死’又怎么样?” o了! 鬼知道这样也可以进去的。早知道这两个词前后挨着也能生效,他肯定会在中间随便插上一个或者几个字的,例如上一句“天庭”,下一句回答“‘我’该死”不就不会挨着了么。 一字之差呀! 不过这些例子,可是给护法天尊提供了不少前车之鉴。 …… 听了虚畀烎不客气的问话,圣狱王理直气壮地回道:“本圣是来管自己份内之事的。” 这一说把宁风宛也给蒙了,感叹号挂起,[份内之事?]有点别扭的感觉冒现。 某些人眉一挑,什么样的事在三界之王眼里称为份内之事o_o。 虚畀烎无动容之色地道:“什么意思……” 圣狱王骷髅面怪异地瞅了瞅宁风宛,唇角一勾,两只煞白的空洞眼和煞白的空洞嘴顿时弯成一个倒挂的明月,样子怪可怖的。自然而然的雄浑之声道:“不好意思,圣幽蓝乃是本圣相中的意中人,你动她便是动了本圣。”说到这时又调头偷偷地窥了窥宁风宛,不想果见她一脸黑线,接下来想是就要发怒了,见此忙一转话题对虚畀烎道:“你也不要有恃无恐,别以为本圣就会使一招引蛇入套,换了你,本圣肯定会用最直接的办法,不用你说那四个字也不用你回答,只要本圣一句话,咱俩就‘一块’进去了。” 宁风宛被他污蔑时的愤怒,听到这里又转了颜色,[浩戒还有这个功能?你不会真和他一块关进去吧?] 说到“一块”两个字时,圣狱王故意提重语气,生怕他听不懂,不能增加言语的可信度。 虚畀烎是个聪明人,怎会意识不到他所指的意思,由不住心中多了一层渗人之寒。[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则是否证明不管自己法力有多高深都会被他关进去?进去后有没有破解之法呢?] 从未尝试过的东西,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下还是不会选择冒险的。所以眼下,他是不敢把宁风宛怎么样了。且从此之后他回到天庭,很可能会着重研究对付浩戒的办法的。 虚畀烎虽然心里寒渗,但依然保持着冷静,诈言道:“凭本尊的法力……穿梭空间轻而易举,本尊一定可以破解你的浩戒……” 哦?某些人开始揣测这种可能性。 谁料这一点,却是圣狱王最信心十足的一点,仰头憨笑道:“那你就太小看咱的宝贝了。本圣从不轻易张妄狂语……说不出它的奥妙所在,可是本圣可以问心无愧的为你保证‘绝没有这个可能’。” 八部真龙讶异道:[真如此强大? 怪不得你只诱.惑别人。一定是怕自己一块陷进去。] 道祚天君心中也是一悸,[连护法天尊都不能破解他的纳戒,若是某天自己也被关进去,岂非真的只有等死?看来以后千万要慎着点,别着了他的道了。] 虚畀烎这下沉吟下来,圣狱王看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果决地再提醒一次道:“你放心,为了本圣心上人,本圣一定会豁出去的。” 虚畀烎听他左一声右一声意中人心上人,他这洁癖的人就是听不惯凡俗之气的话,一身鸡皮疙瘩道:“好歹你也是三界之王,怎得这样不知廉耻。” 宁风宛更是没脸搁了,[帮忙是帮忙你不能把话给扯得这么离谱吧。]站在他肩上小小人影儿小的可怜的宁风宛,恼怒地立踹他脖子两脚,哭丧着脸道:“你说我是你亲人是你哥们儿也好啊。干嘛非得这么说呢。你不是存心毁我名节吗你……” 圣狱王脖子有点痒痒,侧头看着她,不冷不热地道:“命都没了,你还要名节?名节和命你要哪个?” 宁风宛脑子抽了,顿了顿倔强地道:“我要名节!” 圣狱王一掌漆黑的五指立时将她从肩上拽下来,“我恨不得一把掐死你。” …… 两个竟然就这么争吵起来,旁观人无聊之极,[到底是来这说正事,还是听你们俩热呵来的?] 虚畀烎冷冷地道:“你们俩闹够了没有?” [当然没,你不知道我是故意的么?这叫没把你当成一回事儿,知道吧。]宁风宛傲然对他抖了抖眉峰,后张开许久未开的蓝晶羽翼,加了句:“哎呀!好久没清理了,真的沾满了凡尘。尤其今日和他们开了一战后还沾满了污垢。” 圣狱王本是看她很不顺眼的,却这下呵哈哈一声笑翻了身,“妙妙妙!” 一想护法天尊一个半点折不得面子的人,这下不知折了他几斤去,心里便乐呵呵的。 虚畀烎真的感到自己这下彻头彻尾不算个什么了,瞪了他俩一眼,这回连绵不绝地丢了一句:“青鸾……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圣狱王也是。本尊料你们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说罢一挥袖连着道祚天君一块带走了。 十彩线条拉长的穿梭空间里,虚护法对道祚天君扔了句:“方才之事对谁都不要提起,望天君谅解。” 不然六界会将他笑得坐立不安的。 他如此说话,与命令有什么区别,显然是未将他当成一回事。 道祚天君只得当作无事,心中压抑着,却佯装得平平淡淡道:“本君会配合天尊。” ... 一六一 生根山内 虚界烎这次是被气饱了,比空魔侮辱他后果还严重。这是他最初恨他俩的起始原因。 只是现在人家有圣狱王保护,且一句话就能将他搞定,他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至于为她这样一个小角色真将自己断送进去吧。 一想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德高望重的身份,被她当成小把戏一样在天神面前嘲弄,这口气就难以下咽。虚界烎仰望天空,身子整个浸入天庭仙体之中时,突地冷哼一声,[本尊受万神景仰,这点屈辱算什么…… 在本尊眼里,你已是个要死的人了……] 虚畀烎离去后,周围一切仿佛都平静下来,一下子风和万里,能异常清晰的听见空下百姓们对圣狱王的崇敬与高呼。护法天尊他们不认得,但圣狱王他们却能一眼就认出来,因为那黑袍几乎是他的一种标志。 圣狱王见空下百姓不停对自己匍拜,一时高兴便挥袖赏了他们一场烟花。顿时天空见得流光溢彩,五彩缤纷嘣哗热闹。这时圣狱王拽着宁风宛胳膊大挪移消失。 再降落时不知是何处,像是一片紫霞林,旁边有一颗占地十几方丈的大枯树,地上是被紫霞映的紫白交汇,斜率迷人的大片雪白曼达花,花间有一圈十个石门空架。石门的侧面,一里前方,能看见穿梭在大地上大片雪白色雾里的紫霞。而这一切却是都呈现在一个大洞里,只是让人瞧着,像看着洞外天地一样。 洞里的仙雾……宁风宛升上洞空不觉赞叹轻吐一气,“好美……这是哪里?” 圣狱王紧跟到她身边,紫霞光同样映在彼此身上,照映的她一身蓝晶色反光斜汇成白紫蓝三种颜色。比起前面的紫霞,圣狱王迷恋她更为深入一些,嘴动眼不动的傻傻回道:“这是曼达妖境……” 宁风宛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圣狱王继而道:“这秘境处在阳坪大陆‘生根山’,里面生存着许多妖怪。只有我带你来,你才能在此处栖息。”我打算让你在我的护卫下,在此修炼下去,“这里妖气很重,完全可以掩蔽你的神兽气息,有我在这陪你你就放心的修炼吧。” “生根山”是阳坪大陆上名山之一。源由在这里所有生长的植物根都会石化,花、草、树、木之根都是石化的,有的是玉、有的是晶、有的是石,加上这里的花草树木会自己吸收仙灵之气,有时候便会从“石化根”逐渐长成“灵化根”,这时就叫“植物的灵根”。 有的五百年长成,有的一千年长成。可以服食,其效果比一般灵药草的效果好至五十倍以上。 “那那些妖怪呢?”宁风宛左探探右看看。 “因为很久以前被我收服过。所以现在只要我在,他们就不敢出来。” “那你怎么会想到来这么个地方的?”宁风宛欣奇地望向他,不想发现他正向自己这边看着。 他的表情很不容易分辨,宁风宛常常分不出他到底看的是哪里,如今还是一样。遂不自在地问:“你在看什么?” 圣狱王回过神来,怔了怔,瞎编道:“我看你对面那片白雾。”说罢突然拉着她的手道:“跟我来。” 两人降落到曼达花丛岸边,再向前行百步,是十个石门空架。他从左往右数到中间第五个石门,进去后,又穿梭到另一个地境,里面是山中大山景,上面是飞檐悬壁的绝崖,百丈之下又是几百丈高的飞瀑大山景。飞瀑纷纷朝着一个山渠灌涌,却似乎永远也灌不满一样。 而两人就飘浮在悬壁的下面,悬壁上方仍然是洞壁。 宁风宛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洞府,太大了,大的令人不敢想象。 圣狱王将她带到下面其中一个高高的山峰上,小亭子旁边落下。下面是四处飞流直下溅起的大水花,耳边此时只有啪啪的打浪声、哗哗的流水声,眼里看到的是清莹又恐怖流入大黑孔的飞窜急流。好像黑处随时会冒出一个大水怪一样。 宁风宛曾经虽然也是仙,却也有不免害怕的时候。此时若不是他站在旁边,她能够想象,自己一个人几乎不敢呆在这里。宁风宛好奇地问:“你之前是说……要带我来这修炼?是修炼吗?” 圣狱王点点头,平淡无奇地道:“你不必害怕,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会时刻守护着你。” 似乎这是一个人对自己内人一般,最常用的语气。 他说的很认真,可宁风宛一点感觉都没有,只寻思着自己的烦恼,[好像我的意思不是这么回事。] 圣狱王直接回到她的心语:“那是怎么回事?” 宁风宛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立泛起一抹绯红,“你能关掉你的读心术吗?” 圣狱王笑了笑,很坦率地道:“不能。”后道:“顺便问问,我送给你的钉螺,你把它弄到哪去了?” 因为危险之时,她不使用它和他保持联系,反而以鸾鸣暴露所在位置,这便引起他的怀疑。当时多亏他自己速度快,虽然跑错几次方位,还好仍然赶到了现场。 宁风宛“我”了两声,窘涩一笑,“掉在一个朋友那了。”但她的心里活动却告诉他在一个哥哥那里。 圣狱王闷哼一声,立道:“还说谎,那哥哥是谁?” 宁风宛一愣,勉强藏住心语道:“不知道。” 圣狱王从原来的拽着,一把将她拖到怀里来,神神秘秘地道:“那钉螺可是很珍贵的传音宝贝,可以和传音符相通,便于你以后和亲人接通也行,你不会犯傻送给人家了吧?” 宁风宛是真的未想到这里,可她不是故意弄丢的,再说了是掉在自己哥哥那里,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了看被他拖到怀里的自己,宁风宛有些生气地望着他,命令道:“先放开我。” 这一说,对方反倒拽得更紧,“我偏不放。”借机道:“你把我送给你的无价之宝都给弄丢,我非得拿你做赔偿不可。” 以前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站在一起过,第一次和她这样站在一起,还是在若凌亲手将她交到他手上的那一刻。那时她心里充满悲伤,没有一点心情面对他,现在他便要将那些渴望过的时光补回来。 宁风宛心头一窒,葱苗一样的嫩手忙挣扎起来,几欲挣断了去,可人家固若铁锁讶根无半点动静,宁风宛这下恼羞成怒:“你到底放不放手,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她再不客气也不至于让他丧命,但看她这心态,只怕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理他。 圣狱王神色迅即黯淡下来,语气变得沉重:“你对若凌就不会这样…… 可是我们几千年的感情,难道比不过你和他当初短短一百年的相识?” 宁风宛思绪一下子回复到格外清明,侃然正色地道:“我们几千年是友情,这不一样。” 圣狱王似抓到一个千年难得的机会,立时回驳道:“那为什么我们几千年只是友情,你和他仅仅是一百年相识却可以是爱情? 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 你嫌我丑……是吗?” 说到这,圣狱王眼角边渗出一颗雪白泪珠,在他漆黑的面上显得尤异清楚,逐渐地趁着他黑袍遮蔽下的面庞划去。 很讽刺吧,一个人的面貌若能毁掉终身的幸福,那他的人生,从他来到世间时便就不存在了。想到这,圣狱王猛地开始厌恶自己。 哗哗的流水声不见了,只有脑海里轰轰的混乱声。 “这……”宁风宛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法解释。可她极度清楚自己的看法和感觉,她从来没有嫌弃过他,或者说,在她心里根本从来就没有过丑的概念。那么又何来他丑之说呢? “回答不出来了吧。”圣狱王痴痴地面对着怀里的她,随着她的沉默,也跟着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 但他始终不肯放下被自己拽着的滑嫩小手,对着她每每侧动生辉的水唇猛地凑去。宁风宛小眼一瞪,情急之下抽掉了他拽着的一只手,毫不迟疑一掌立将他面庞推回去,却带着几分抱歉和狠心道:“你既然真心对我好,就不应该太计较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你既然真心对我好,就更应该尊重我自己的选择。 难道你认为把我从若凌那硬生生抢回去,从此就会幸福吗? 你觉得现在我跟着若凌背叛他好,还是跟着你背叛你好?” 圣狱王突然觉得不敢直视她,吓地放开了她,退开一步惶恐道:“你这话怎么说!” 宁风宛见他像是开始有些惭愧之意,便试图给他增加压力,目不转睛盯着他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内心一旦有了决定,就不轻易改变。所以如果起初我选择了你,便不会为若凌所动,否则就是背叛你;而起初我选择了他,今日便不会背叛他。否则同背叛你是一样。” 圣狱王懂得她说的道理,可是他不想理会这些,结果怔了怔,一气之下离开了她,径自向下一个山峰飘去。此后许久都没有反应。 宁风宛一个人愣在原地也没什么意思,只好跟过去,却听到他哭的声音,一直自言自语:“我们永远只是朋友……我们永远只是朋友……” 宁风宛闻此,眉头微蹙,而仍然没有一点回头之意,仅出于朋友之间的关怀,同情地安慰道:“那一次,我为了‘孚青’,也就是若凌,对你大打出手并非我本意。我个人是真的没想和你动手,为此我特别向你道歉,对不起……”宁风宛在他半蹲的身子后躬身一礼。 圣狱王痴痴地凝视着地面,无法改变的雄浑之声在情绪低落下,越发显得模糊不清,雪白的泪滴不住打落在地面上,嗒嗒作响,“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当我是你朋友吗……” 宁风宛十分肯定地道:“绝无虚言。” 起初其实她觉得彼此关系并不怎么深,因为从没有一起共过事。包括他帮忙将虚护法的手下“心弛将卫”收在他浩戒里的消息隐瞒下来,她也没觉得彼此交情有多深。所以她的“绝无虚言”四个字是从现在开始才对。但她知道实话大于残忍,这时候他已经不起打击了,她只能隐瞒实情。但她的心天地可表,从现在开始是的的确确当他兄弟来看待的。 “那你会在乎我这个朋友吗?” “你为了我和整个天庭为敌,等于是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小蓝自然也会为你牺牲而在所不辞。”宁风宛斩钉截铁地道。 这么说,是她的本份。 圣狱王的感动却半点也提不起来,他吃力的起身,再转过去,看向那一身清丽脱俗的蓝影,颓废地步过去,看了她一阵子便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小蓝小蓝小蓝……” 宁风宛不知所措,任他唤着自己,谁知那家伙竟从脑勺后边滑过来,趁机便溜到唇齿里去,“唔!” 【ps:大家放心,不会劈腿。】 ... 一六二 渠海离开 圣狱王无法自拔地索取她的小粉舌,能够吮化就将它化了…… 一口口神兽天然清香趁着他的唇舌流到喉里去,嘴中的柔滑更加令他兴奋,不能停止。浑身滚热。 宁风宛阖目,快要呼吸不过来,小粉舌全被他包裹住,似要极力往他身体里拽去,令柔弱的风宛把持不住,嘤咛出来“嗯……” 这只会令他更心动,听着心爱之人在怀里呻.吟是他大大的光荣,这一生的光荣,亦会是他永恒的纪念…… 宁风宛浑浑噩噩,感到自己很乱,可是他这样狂野自己能不乱吗?这种乱应该不算罪过吧。她还有一丝意识是清醒的,她没有一点想入非非进展下一步的冲动,只是单纯的承应着而已。 很奇怪她不想责怪他也不忍责怪他,只一心回想着他的可怜之处,所以没有拒绝。 可是因对此吻的欣奇而忽略被吻的享受,他的口中像井水一样清新纯净、甘醇。联想到他是“极夜黑暗”所幻化,宁风宛猜到,这可能是他体内天凝灵息的原故。 尝尽滋味,全身也顺畅了,圣狱王带着满心狐疑,不依不舍的退下亲吻,近在咫尺好奇地问:“你现在为何不推我了?” 宁风宛被他吻得一片糊涂,心里啥都没想,只好简单搪塞道:“我是免的你说我嫌弃你。 现在好了?” “没好,哪里好了。我勉强着呢。”圣狱王再次又凑向她的唇。 宁风宛顿时给他一脚,没想到将未及防御的他给踢翻过去,宁风宛双手插着腰板,欲带着教训的语气说他,却是抑不住地笑出来:“呵呵呵谁叫你得寸进尺,活该你。” 圣狱王窘迫地翻身从地上飘起来,再降临地面步到她面前,抚了抚她的脸,看她仍然微笑面对着自己的面容,是温柔,他不觉激动起来:“好了,这回终于好了……” 就算她以后终究是若凌的人,也是会关心自己的。 宁风宛抿唇一笑,道:“好了咱们便说正事吧。 我之前是想告诉你,我不能停留在这里修炼,即使要冒险,我也一定要出去。不过照你说的这里妖气重,掩护我确是个好地方,那么以后我真若是和你分散,就来这里汇合吧。” 若不是之前大肆放风出去寻找希寒,她就不会遇到三天冰雁,不遇上三天冰雁她便不会被尊护法困住。因此这次出去后,她会谨记,再也不犯这种错误。 而圣狱王相信以后很难让自己和她分开,随然便应了声“好”,后道:“你要去哪我不管,前提是你不可以丢下我。同时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宁风宛偏头问:“什么秘密?” 以免被邪魔妖道偷听,圣狱王想又不想的凑她耳边轻悄悄地道:“其实我的浩戒不能对付虚畀烎。” 宁风宛心头大震,小声道:“这么说你只是诈骗虚畀烎放手!” 如今是更深一步触怒了他,这消息除非不揭开,一旦揭开,那便是后患无穷啊。 圣狱王叹息地点点头。 宁风宛顿时原地徘徊起来,“那你岂不是也非常危险?” 她琢磨着,他这个人情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圣狱王讪讪地一笑,“是啊,所以你可得把我好好看紧点,没准儿哪一天我突然为你牺牲,你还不知道我去哪了呢。” 宁风宛不耐烦地道:“你不会说点好的吗? 更何况我是说正经的,你别嬉皮笑脸的行么?” 圣狱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不过浩戒还有一个功能未被打开,我倒是希望未打开的这功能会比我说的那样要好。”可惜…… 宁风宛抓着他的袍子惊喜地立使劲摇了他两下:“这回说的是真的吗!” 总归只要不是听到拿虚畀烎无整,她的心里就有希望。 可圣狱王想到打开这功能的两个办法,默然哀伤下来:“这回的确是真的,只是……必须用一种特殊的办法才能打开。” 这办法有两个,一个是和自己至爱的人地久天长在一起,达到常常阴阳调合的条件。而另一个办法则是……和自己本身相关。 也是这两个办法,让他经常想起自己与别人资质、身份的不同,这怨不了别人。而显然第一个办法是行不通的,她已经说的很明白“永远是朋友”。 宁风宛怎知情势严峻,紧紧逼问道:“那是什么办法?” 圣狱王张了张嘴,差点就要说出来,最后一想她听过真话后的反应,一定会更加躲避着自己,便一叹道:“算了,说不说都没什么重要的。还是不要说了。” 宁风宛狐疑地眉一挑道:“你存心吊我胃口?” 圣狱王扭过头看向别处,“没有。” 宁风宛将他的脑袋掰回来,“看着我!我发现你的眼里有‘心虚’两个字。” 圣狱王其实还不知道另一个功能是什么,他不知道这个功能值不值得他付出,如果值得……“小蓝,你就不要问了。到那一日需要打开这功能时,我一定会义不容辞的打开这功能的。 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好似他圣狱王遇到她之后,人生里只剩下悲伤。 宁风宛只想到他是故意引自己好奇,完全未领会到他的心事,自以为是地道:“有我知道会多一个为你想对策的人,可以提醒你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时候不该用。如果你始终不让我知道,便没人替你想对策。没准儿等你想起来用的时候,我已经先从世界上消失了。” 圣狱王骷髅脸一歪,苦笑道:“你又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一回事,还能说的这样振振有词。我真服了你。” 宁风宛莞尔一笑,转身看向来时的那条路,那里没门没有记号。记得来时是穿过一道石门空架,可是那上面现在光秃秃的,只能看到悬壁绝崖,都不知道该从哪出去。宁风宛骤地焦虑:“哎呀!咱们回去的路呢?”忽又想起瘴焰糜还在他浩戒里,又惊张道:“我哥们儿还在你浩戒里,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它放出来呀?” 圣狱王调侃道:“那你到底是想离开这,还是想放他出来呢?” “两个都要!” “不行,只能要一个。” “两个都要!” “说了,只能要一个。” “不行,两个都要。” 圣狱王白她一眼,“你准是犯傻了。我们不能先出去,再放他出来吗?” 圣狱王来救她时,瘴焰糜早已被变的很小,当时只听到四个字,道祚天君手下一个物体便钻进他浩戒里。他还以为是哪个男子。 宁风宛吁气,顿然双手一插腰道:“你早说嘛。 走了!还站在这里。” 圣狱王摇了摇头,欲纵身跃下翻腾的滚滚渠海。宁风宛朝下一看,那渠中浪每每翻滚之间都形成几个黑漩搅旋下去,看一眼,感觉魂都被拉下去。慌地忙扯住他衣袍,道:“能不能从别的地方走哇?” 听她这么一说,他更快地拽住了她的手,哄骗道:“那上面没路了,只能从这走,这是必经之路,不从这走从哪走?你给我指条路?”见她一脸失望的样子,便抱着她轻悄悄地退着飘下去。 宁风宛一时看着面前的他,一时又看看周围如同兴风作浪的无数凶灵大浪,咽着气不解地道:“你干嘛这样?” 这时身周已被一个薄薄的金色光波给罩住,能看到周围大浪落在光波上溅回去的境象。还能听到滔滔大浪互相撞击的声音“哗……啪啪……哗……”,令人每次瞧着,都感觉像是要打到自己身上来一样,吓得宁风宛赶紧抱住脑袋“啊!” 圣狱王自己则背躺在水面上悠哉游哉地飘着,害得不敢下水的宁风宛只敢趴在他身上。意识到他不轨的目的,见他双手枕着脑袋满面笑容的盯着自己,宁风宛来气立时啐他一口:“色.魔!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圣狱王伸手索性将她拉到怀里贴的更紧,近在咫尺万分诚恳地道:“也许这是我人生最快乐的一次旅程,尤其有你陪着,你能不能放下一切烦恼,专心致志的陪我飘一次?就这一次,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飘出去,大概要很久才能飘到人域大陆的岸边。途中不知要被他占多少便宜。 这些,宁风宛都有想到过的,忍不住道:“圣狱王,跟着你我真是上了贼船哩。” 一上船就走不了了,走不了不算还得赔本儿。 圣狱王呵呵笑道:“谁叫你对我不公平。我得一次把本儿追回来。”转而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喊我名字吗?你怎么又叫我称号。” “看你不顺眼,知道不?” “我管你。喊我名字,快。” “我偏不。” “喊我名字,最后说一次。不然我就……”圣狱王骷髅嘴一嘟。 宁风宛的背被他按着,起不来只有下去,可再靠近他一点便真是要靠上了。宁风宛一脸娇羞,红晕染颊无限可人,但纵使她心里一万个不服气,还是细若蚊声的吐出这两个字来“蒙玴……”yi。 “这样子,真好看……”面上凶若母虎的心上人好似一瞬间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又似含苞待放的红牡丹,圣狱王看得心花怒放,可是眼角边却不住的再次泪流成行。 只因这短短的一瞬间,却在他心里掠过无数哀伤,像几千年对她的痴情,像每每她的绝情,以及他以后没有选择的未来…… 宁风宛其实只是嘴上不服输,心里还是软的,这第二次看到他流泪,似乎之前的铁石心肠再也强势不下去。宁风宛搽掉他的泪,眸子里渐息颤动起来,匍在他可怖的骷髅面上,终于道出了一片挚热的关怀:“蒙玴……在我心里,其实你不只是我的朋友,还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你的好,我都藏在心里面了。 真的。” 这个好人意义颇多,他知道的。 未受过爱情熏陶的圣狱王,怎经的起她这样的安慰。一下子受宠若惊,是真是假他便都不愿去想。还有她匍在身上柔柔细语的样子,对他来说,都是万生之幸,仿佛这些都不该是自己拥有的。却令他明明感觉有一种奇异暖流窜到身体里去。喘息着,心里充满了爱,终于忍不住渴望的一阵狂吼咬了上去,吮住那柔滑细腻,尝着那爱的香甜,任泉液汩汩流入喉里,开始极力灌醉自己…… 此生,能与她这样相依,足够了。 他对她从不期许更多,只心心念念能曾经拥有。 一个月之后,飘上了岸。 可她还是悄悄的离开了。 【ps:这一段感情戏到这一章结束……】 ... 一六三 视粪典故 至因为他太依恋,所以她不得不离开。这样的依恋,对他对她,迟早是一种伤害。而她早晚都会离开,想想,是不如早些离去。带着这一个月,彼此纯洁相守的回忆,远远的离去。 多面对他一刻她便会觉得多对不起孚青一刻。孚青将她交给他,是出于异样的关怀,为了心上人的安危,他不惜忍着痛将自己的真爱交给情敌来保护,这样的境界是无人可以超脱的。至少她这么认为。谁愿意忍痛割爱,面对被心上人背叛的威胁去闯荡人生呢? 而圣狱王则是甘愿忍受无情,甘心情愿被冷落,守候在一个对他无情的心上人身边,不管她在不在乎,依然对她默默的保护。 他的吻从没有烙印在她心里,可是会从此滴水不露的潜伏在她脑海里。至少这近一年里,恐怕连上酒楼吃饭都不能平息。 前一天晚上,宁风宛突然说要写信给学院里,圣狱王便带着她在客栈里歇下脚,也是在这里,他才将瘴焰糜释放出来。之后宁风宛借着要将信送到镖局,说要托镖局的人将信送回学院,圣狱王听不到她收络的内心活动,未能预料她的目的,见她这样做就狐疑道:“这样多麻烦,你为何不让我替你送过去?” 宁风宛故意顺着接住话道:“你不是要守着我吗?哪有时间替我送信呢。” 圣狱王无言以对,抓着信一看,上面真是给亚雅学院院主留的一段话:[院主师父,我有一些朋友可能会来到学院找我,如果他们来了,请您替我招待他们。另外,我很安全,望大家放心。 宛宛敬上。] 圣狱王当时还说信太简单,由他亲自送,她大可将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这样写着连他都看不过眼,亲人看后一定会更加不顺心的。但她还是坚持这样,表现的非常无所谓。圣狱王总担心她会悄然离去,再三叮嘱一定要等他回来,可他去过学院后,院主说从她出去到现在,没有一个朋友来过学院找她。圣狱王一听便想,自己一定是上当,却不知她所指的那些朋友,确实是真的。 当他赶回客栈时,果然只剩留在桌面上的一纸留书:“蒙玴……自己好好保重,我会为我的每一个兄弟姐妹祈福,尤其是为你。不过,你法力高强,找到我轻而易举。我相信,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为我保重。” 短短的一段话,不包含一个情字,可是里面却处处充满关怀。这让他更加伤痛,想怒也无处泄,“小蓝,我恨你!你去哪里了,你给我死回来!你给我回来……” 眼前是一个较熟悉的大城市,穿回红艳圣袍的宁风宛正游走在这,记不得自己和圣狱王从哪个位置飘出谷,印象里是,从渠海之谷出来后,再飞过那座出口山向东约三百里,延途听到百姓们议论起某某展堂,今天明天后天拍卖什么东西。 yi“翳天颐展堂?我好像在哪听过?”宁风宛隐隐有丝熟悉的感觉,突然感觉世界太小,不论走到哪儿,不是遇到熟人便是来到熟悉的地方。 每一个兽,有一次化成人形的机会。如今的瘴焰糜便是化成一个百般健壮的男子跟随着她,化名“大金”。宁风宛本要叫他小金的,结果他看了看自己这样雄壮,比高大威猛的“当年”不输男子气势,觉得叫小金太委屈这副身材。宁风宛很快反应过来,便给它取了个名字“大金”。瘴焰糜当即晕倒。 管它大金小金,总之名字是哥们儿取的,他便认用现成的。 瘴焰糜紧随宁风宛身后,如同一个十分尽职尽责的仆从。表面上平日它叫她哥们儿,其实形势上它一直是将自己当成她宠兽看待的。 现在宁风宛需要什么,往往一句话,不出一刻他便替她办好。 对于宁风宛方才的自言自语,瘴焰糜未在意,倒是不解地问道:“圣狱王对你那么好,又可以保护你,对你的修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离开他?” 宁风宛正琢磨着要不要去看看那展堂,听他这么一说,宁风宛摆摆手道:“你问这个啊,说了你也不懂。” “不懂就要问嘛。” 兽比妖的智商要低,它原本还是天阶兽的时候就被带上了天,都没有机会尝试做人的感觉。而他现在,相当于只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做人就要做好人,做好人就要有正义之心这些等等-_-,总而言之懂得一些一般的人之常情,人之复杂情呢他还是摸不透的。人之复杂情有时候连人类自己都搞不懂,更别说它了。故而宁风宛和它聊天,总会有点百无聊赖的感觉,当然也不是鄙视它,是怕和它聊来聊去,到头来连自己都给转糊涂。 宁风宛试着和他一问一答,结果问五次宁风宛都没反应过来,因为无语了。宁风宛果决打断他,突然问道:“你把希寒送到哪儿去了?” 瘴焰糜躬身有礼,一边回忆一边道:“当时咱俩差点被道祚天君逮住,被追得乱了方向,一时失措就掉进一处粪坑里。结果道祚天君就在我们不远附近却没有发现我们,希寒说从此以后他有办法保护自己了,便摧着我快快去救你。我一时情急,没有记住那的环境,只记得大概的方向便离去。 所以未能了解他所在地域之名。” 它先找到一处小河塘清洗掉身上的粪物,法力才稍稍提起来,得以调理生息排除体外臭气。也是经历这一次,它才知道凡人的粪物力量如此强大,竟能令金仙级别的神仙弄得一时法力失灵,还能令修罗阶级别的大神发现不了自己。这个作用可不能小觑了。 且当时身上仅仅被粪全体打湿,并没有经历多长时间。如果时间再长一点的话,会不会损坏所有修为体系呢?譬如修为程度、修炼到如今的资质、还有功法? 听瘴焰糜方才一说,宁风宛犯起暇思,“这么说,粪物还可以用来藏身了?” 瘴焰糜生怕哥们儿以这种方式做长期防身,它虽然不太懂得人情事故,可是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它会比谁都分晰的清楚,紧张即道:“可是可以,只怕时间过长会对修为有害。因为当时我的法力就是因此而失灵。” 宁风宛头脑清醒着,眯着眼幕一笑:“我知道,你放心我没那么轻事。不过是想到以后,再也不是无处藏身了。” 指再遇上天仙追踪,可以以此断掉这层联系。 “噢。”瘴焰糜傻傻地应一声。宁风宛一时兴趣,继道:“有没有听说过‘神仙视秽,所物皆非’的典故? 话说一位老神仙起初自视法术精深、无所不会,他能看透世间一切,一日他要上茅房,可是里面有一个人一直占着茅厕不出来,突听一声尖叫,他想看看里面发生什么事,便使用透视之术观察,结果发现里面竟是空的。他试着将门敲两下,这时却传来人声‘敲什么敲,掉茅坑了’。 他感到奇怪,再看一眼发现里面仍是没有人,后来就自己到一边做一个测试,将粪涂到一支花上,那花即刻大变样,成了一根黑乎乎臭烘烘的细棍。后来他又将粪涂到树的一个部位,那儿便变成被不可名状的秽物所腐蚀的景象,涂到地上便是将一堆石籽变成不可名状的臭秽之物。 最后他索性将自己可想可见可闻的东西,直接丢到粪坑里去,那些物体便立时消失不见,看着是全都变成了一堆大粪。 老神仙见后,感悟甚深,随后便道来一句‘神仙视秽,所物皆非’呀。” 意思是,看到的都不是物体的本来面目。 ... 一六四 违乱展堂 【女生网首页九大分类推荐榜上,望大家别忘收藏,顺便向大家求推荐票票噢,从明天开始,无极会早些上传章节。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 而她曾经只是听说过这故事,直到今时今日才得到确切的证实。也相当于给她的人生上了极为有利的一课。 瘴焰糜从后探过脑袋,眼神亮晶晶地道:“原来这粪还有典故哇。 我从没听说过人类的故事,呵呵没想到第一次听说,还是有关大粪的呵呵呵。我觉得这里面的老神仙最有趣。”思忖了下,忽问:“对了,这故事是谁告诉你的?” 问到这宁风宛噗嗤一笑,“是天皇说的。” 瘴焰糜掏了掏耳朵,“啥?天皇会给你说这个?” 幻想一分晰,瘴焰糜不自禁想的好歪。 宁风宛脸一黑,知道它肯定误会,叹道:“别乱猜,是天皇舞宴上意兴之盛时,有人告请离宴如厕,天皇一时闲情逸致才说起的。”触景生情由不住一笑,“当时逗得众仙家都乐开怀,那时……可开心了。” 她不是怀念,只是向往那时的和平。 瘴焰糜问:“那那时你在干什么?” 宁风宛抿了抿唇,淡淡地道:“那时我刚为众仙家跳完舞……”跳完之后还是站在天皇旁后的。 她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非要站在那儿?其它位置不行吗?可是天皇却命令她站在那儿。这问题很绕头,两下未想通她便不愿再想了。 瘴焰糜忽然欣奇道:“怪不得虚护法会赐你‘之尊舞仙’,我才想起来,你会跳舞! 可是之前和宁家兄弟相处这么久以来,为何从不见你为大家跳舞?”立斜眉歪眼地瞟过来,“是不是太小气了?” 宁风宛忸怩道:“不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自然不吝啬于予你们一展风姿。可是我一跳舞,天上的云彩就会动,不久还会有一团霓虹彩霞笼罩下来,很容易暴露我身份的。这样我会被天庭直接抓活的的! 哎哎我不行。” 即使想跳都得强烈克制住。 “天庭好霸道。 算了,别提这个。我一听到他们心里就有气。”瘴焰糜愤愤着,平视向前方。 “反正也熬过来了,现在只愿希寒没事就好。”宁风宛自言自语地叹道。 这时大老远有一个持扇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对一群众人吆喝一句:“各位!今日拍卖的隐力丹非本公子莫属!谁也别想抢!本公子话已说在前头,承让了…… 先行一步!去也!” “嗨,这人,三天两头来抢东西,前面抢拍过那么多宝贝,今日又来抢咱们的隐力丹,知不知足啊。” “那能怎么办?人家亭仙都有师叔、千影宗有大哥、贯月堡有表姐。这天下三大宗派都有他亲人,牵连可大着,总不能不顾后果吧。” “嗨……反正是没咱们的份了,不过看看热闹去也行。听说亚雅学院、中天学院、九阳学院的人这回都来了。” “还不只这样,有些英雄豪杰也都来这看热闹了。” 一下子差不多是把天下各路宗派义士全聚在一块。 “隐力丹每搜集一百年材料,才得两三颗丹药,也难怪会有这么多人抢。” 昨天和前天各拍了一颗,今天是最后一天,也是最后一颗,有人哀叹“错失今日良机,又要过百年呀”。据说,吃下一颗隐力丹,可以永久隐下玄阶以内的实力,再看你会跟普通人没啥区别。那样仙灵之气会从外面隐藏起来。宁风宛若是吃了,额上的“鸾羽角”便会消失,这样天神便无法再从外表轻易分晰出她的身份。总的来说,益处还是多的。 宁风宛登时一愣,“原来隐力丹这么珍贵。连院主也派人来抢了,可他抢有什么用?还不如让给我,我现在缺的就是隐藏仙力,谁能比我有天大的仇还需要它?” 瘴焰糜蛋疼,她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但道:“你现在的确需要隐力丹,可是这么多人抢,你能抢的到吗?” 宁风宛漫无目的的看向前方一群人,摇头晃脑地道:“你别忘了,我们有无价之宝‘器胆晶石’。” 瘴焰糜顿了顿,[总共才一万一百零几颗,上次你给姓楚的那小子一百颗,我已经替兄弟们很舍不得了,这次你又要拿它做交易,告诉你,这次即使要用也不能再拿一百颗,好奢侈。 ‘财宝财宝,要聚在那儿才是宝’这个我可是懂得的。 可是你一点一点的只见少,等到自己需要的时候不是没了吗?] 很多东西都是越聚越多才有价值,像器胆晶石,若是拿个一颗两颗,这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兵器阶级低了用不上它,兵器阶级高数目又不足,一两颗能有什么用?所以说要集的多才有价值。就像金银一样,多了才能办大事。 瘴焰糜拉长声音,故意泼冷水道:“你想以这和他们做交易?人家若是没这规矩呢?” 宁风宛啧的一声,立时瞥它一眼,道:“就说你吧,没经历过人世。不过现在就是你掌握人生的好机会,我要让你知道,‘规矩’并不是不可以破的……” 眼前白墙红柱的大房子犹如桂殿兰宫,旁边矗立着一根貌似伞一样的“羽扇木柱”,庞大的白羽横挡在白墙宫顶半边天。外面是高高大大如城门一样的红门。 宁风宛仰望上去,脑袋呼的一下突然有了印象,莫名重复地道:“嗨?我想起来了,我来过这里我真的来过,这不就是‘翳天颐展堂’吗?” 记得最清楚的是,还有两个人陪她一块儿找过骄逸咒师呢。 瘴焰糜看了看展堂大门,又看看她,“似乎没有你不知道的。但既然来过,你之前还那么稀奇干嘛。” “以前我是从正前方来的,可这次是从背后,换了个角度感觉不一样嘛。 走吧。”宁风宛忘事地大步往前行。连当初赛场大哥赠予她的特殊会员请帖都忘了用。 有特殊会员请帖是可以坐在客人最前端的,容易拍到东西。而若是随着人群站在后方,没准儿有钱你也拍不到东西。 高高的大红门边两个玄阶壮士,对任何来者都是如同无视般放行。凡是客人可以随便进入,但要在里面打架还是不行的。 宁风宛和常人一般的朝门内涌进去,冥冥之中将周围的眼光都吸引过来。穿圣袍圣甲的人不少,有些人觉得穿圣袍,是故意暴露富贵身份俗不可耐。可仍有许多人偏偏就觉得她将圣袍的魅力一个人给占居,绝无仅有的漂亮。 “哇芙蓉仙子,你好……”某位公子听到后面的议论声,从前往后转来打着招呼。是看到她衣物上的芙蓉花纹才如此唤。 “漂亮妹妹看过来看过来……”瘴焰糜守护在左,那公子便从右边打来招呼。 “笑一个就更漂亮了。”最近的前面某位公子道。 “姑娘你打哪来呀?”从后面赶来一位公子道。 “我看也不过哪此。”某位公子从旁边传来评价。 而宁风宛逼直向前走一眼也未搭理,瘴焰糜见此,贴近她抬掌向上,让她倚着自己的掌心走。宁风宛的身份便似乎一下子抬高数倍,忽然尊贵无比。旁人见此,忙乖乖退开一旁,方才在旁边多嘴多舌的公子们也再不随便乱说话。各种各样的评价就此瞬间消失。 好大的展堂,仿佛能容的下几万人,而展堂内犹似珠宫贝阙绽放光彩。里面人山人海,多得只见人头攒动。宁风宛进来时已经围的水泄不通,开路都是瘴焰糜为她吆喝的:“请让让,请让让……” “哥们儿……看来咱们只有飞过去了。”瘴焰糜和她挤的胸对胸,不懂得人情味的他,脸上也暗地开始发烫。不是感情的问题,是距离太近的问题,憋出来的。 不过宁风宛对自己没有感觉的人是不会脸红的,倒落落大方,随和道:“那就飞过去吧。” 瘴焰糜立抱起她当着众人的面,越过无数人头顶,降落在所有人最前面。在前面一排特殊会员所座之处,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 这一来,前台的拍卖员,前座的特殊会员,中间的拍买者,后面的观众全部看过来。 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着金银色互嵌、镶饰着红、绿、蓝、白四种颜色能量宝石的拍卖员,这时也着重看过来,“这位姑娘,你可知道翳天颐展堂的规矩?” “不知道。但我想听听,你们的规矩会是什么。” “不按次序乱闯者,理应抬着出去。不按次序擅占特殊会员座位者,也应被抬出去。 姑娘考虑清楚,是要被抬出去,还是自己乖乖的遵守规矩。” 这时下面也有人喧嚣起来。 “吼吼吼抬出去抬出去抬出去。”某些人开始起哄。 “不用抬出去,咱们在这接着也行。”某些人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哈哈……” 展堂里这时轰笑一片。 瘴焰糜表示无奈,宁风宛却古井不波地道:“其他的废话我不说了,你直接把隐力丹拍给我。我便不在此继续打扰。” 这时,之前在外面对众人宣布隐力丹非他莫属的那位公子,诡异地向宁风宛探过来。 拍卖员很有风度的把持着脾气,娴静温雅地道:“除非姑娘能拿出比任何人都高的价钱,展堂才可为姑娘破这规矩,否则展堂以后很难服众、不得以维持。 这等道理,望姑娘明白。” ... 一六五 拍买力争 【女生网首页九大分类推荐榜上,望大家别忘收藏,顺便向大家求推荐票票噢,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顺便,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 宁风宛不喜直接说出答案,先下手还是后下手,喜好看好情势再决定,答非所言地道:“你那隐力丹最高能拍到多少价钱?” 拍卖员是常在各道上混的人,精敏的狠,对宁风宛的鬼主意似是猜到几分,[对方不会是要拿物体来换吧?否则她问最高价钱干什么?]一本正经地道:“这要拍完才知道。” “那你现在拍呀,价喊到最高时,我再决定。”宁风宛气定神闲地道。一脸事不关己,悠然自得的样子。 [你……]拍卖员本想叫她出去,可她偏偏以拍买的谎子赖在那儿不走,这回想是遇到大无赖了。不知道她是真要拍还是来捣乱的。拍卖员每每要生气之时,只得提醒自己镇定镇定。“好吧,就依你。但你若今日未拍,本公子便要代表展堂来重重地罚你了。” 宁风宛闷心道:[这里是玄阶修士的世界,咱可有混沌阶仙兽守护着,你罚的了我吗?]嘴上漫不经心地应道:“好,一言为定。” 宁风宛不觉得在座会帮展堂对付自己才会这样想。但若那些人一齐反抗帮展堂的忙,光靠瘴焰糜还是不行的。 台下拍买者听了她刚才的话,渐息私语起来:“这姑娘什么来历,敢对展堂这么毫无顾忌?” 暗中三大宗派三大学院的凌目同一时间盯向她来。 拍卖员自己更没想到野丫头会这么不犹豫的就承应了。接着对大家宣告道:“目前咱们拍的是‘晕乔’仙果,接下来本是要拍卖玄阶以后服食的‘仙力丹’,可是这位姑娘偏说要先拍‘隐力丹’,那咱们只好……从这开始了。” 像“隐力丹”对修为实力有特别效果的,是众人最新颖喜欢的,本是为了拍卖收幕垫后的。放在最后,才能吸引更多的人等到落幕之前,拍买那些不太重要的东西。不然不太重要的东西,放在后面拍不到高价,因为这时很多有钱人都已离席。但他分晰,晕乔仙果和仙力丹也不算是太没有吸引力的东西,毕竟一个可以“重生元神体”一个可以“增长仙力”,那么隐力丹也就无所谓是否必须放在最后位置了。 原本“晕乔仙果”和“仙力丹”才较为实用一些,但名门正派一般都有这两样东西。首先“晕乔仙果”,仙阶以上的修士,很多都参加过西域金母的蟠桃宴,便基本上有积存,不足为奇。而“仙力丹”虽然出世时间也长,却一次能出好几十,一般也是可以拍购到的。这才导致大家对这两样东西不怎么积极,却不代表它们用处不大。 而“隐力丹”在一般人来说,相反是最不实用的,只是历来,大家还是对它最关注。一个原因是它出世的时间太长,一百年才出一次,而且数目极少;二个原因是吃了它,以下或同一阶级的修士不容易掌握到你的实力,让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超越对方;三个原因是比其它丹药欣奇、好玩。四个原因是物以稀为贵,所以要先将不容易得手的买到手,谁到手就算谁有面子。 这是生意人观察情势变化的一点伎俩。 “拍吧拍吧。”众人不是瞎子,瞧着姑娘的意思,就同意了拍卖员的话。也是想看看这小妮子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隐力丹拍卖开始,起价一万金贝,某些人想要一下子越过别人,有个讨厌的家伙第一口便喊十万金贝,正是那个“非本公子莫属”喊的。但拍卖堂上价格只会上涨不会停留,还是有人跟价,亭仙都内门弟子试试水喊道:“十五万!”十五万金贝。 千影宗看情势还有人会跟价,内门执事试着喊了声:“十六万!” 贯月堡乃玉女修仙堡,却里面个个女子都跋扈的狠,希望不会有人再跟价,遂一口喊道:“二十万!” 中天学院最高修为学子代表:“二十五万!” 九阳学院不敢再喊高,只怕将后面的价位抬的太高,到时候反为难了自己,便也是试着喊一声:“二十六万!” 亚雅学院天上派帮主见势,想这时长个整数应该不会有人再跟,顿了顿便大喊一声:“三十万!” 果然下面这时有人感叹起来。 “哇……各大门派果然好气势!三十万……” 宁风宛安然若素,任其他们喊,反正自己不插手。只是听见亚雅学院在最后一气喊到三十万,突然间像是提醒了她什么,[亚雅学院究竟带了多少钱,我不如搭一趟顺风车?] 她本准备等大家拍到最高叫价时,自己再以强化鸿蒙阶兵器的一套六十颗器胆晶石兑换,如果拍卖员不允许,她再强制他给自己当场拍卖器胆晶石。但现在似乎……主意确要改变了。 宁风宛回头看去,对着亚雅学院刚才喊价的那人看了半天,乍然想起,那好像是亚雅学院最讨厌的一个帮派“天上派”的帮主白敏。他最爱和游龙派的晁玉做对。尤其晁玉还是她哥们儿。 以前在学院里她没少替晁玉对他冷嘲热讽的,没想到如今同时身在异乡,却因为自己一个念头,竟要让他马上成为自己的同盟队友了。宁风宛想,[幸好以前相对,没有做什么决绝的事。] 拍卖员这时问大家:“三十万金贝,还有谁喊价?” 这时一个无门无派的浪子,被人们声称是残质之体的残命之神喊道:“四十五万!” 残命之神!光听这称号便能令人谈之色变,可惜周围的人现在还未识出他是谁。而他的修为已至神阶五段,即使吃下隐力丹,也还能显出神阶两段多的修为,可以说,服食丹药前后是没什么两样的。谁知道他拍隐力丹的原因是什么? 方才三十万时,贯月堡准备跟上三十五,却不想被残命之神一口气喊在了前面。 三宗派和三学院对此人刮目相看,面面相觑了半晌,索性又跟起来,但这次谁都跟的心不甘情不愿,个个都红了眼。 “四十五万零一百!”贯月堡。 “四十五万零二百!”九阳学院。 “四十五万零三百!”中天学院。 …… “四十五万一千!”非我莫属的那位公子也愤怒起来。 好规律的数字,从一二三直排到一千!亚雅学院的天上派帮主白敏终于忍不住,脸红脖子粗地骂起来:“你们一个个有毛病是吗!这游戏很好玩吗!这次我喊五十万!看你们谁还跟!” 结果大家一齐对他白了一眼,数字照样儿的起来。 “五十万零一百。” “五十万零二百。” …… 宁风宛笑得不亦乐乎地道:“这位兄弟,我看大家都看你很不顺眼呢。 不过我看你最顺眼,我给你加三十万!”一边对拍卖员喊道:“亚雅学院八十万!” 支持他的原因有两个,她自己知道。 她能直接喊出亚雅学院的名字,对方不稀奇,因为他胸前戴着亚雅学院的胸徽。而三大学院的名讳和标志,一般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亚雅学院公子白敏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但又猜到,她应该是想打自己拍后的主意。却还是问:“此话当真?” 拍卖员顿时愣了,八十万谁还敢加?又开始怀疑宁风宛是来捣乱只拍空数而不买,害人家也不能正常拍购。忙提醒道:“本公子再提醒你一次,你若是今日未拍,会受到本堂严重处罚。你自己想清楚。” 这次语气失去了之前的平顺,不免有些生硬。 宁风宛见此,不耐烦地强调道:“我拍……你放心……去去去,拍完了再来和我叫价。” [好刁哇。]众人惊心,[她还想加给谁就加给谁。] 亚雅学院白敏见她对展堂拍卖员这样随其自然的态度,心中更奇一分,[这家伙既想打我拍下的主意,也就等于不畏惧亚雅学院的势力,可她显然也不怕得罪展堂,她到底是谁呀?] 宁风宛刚才这一说,甚惹“非莫属”那位公子讨厌,登时瞪直了她。 残命之神却不甘示弱追道:“大爷一百万!” 宁风宛之所以加在白敏身上,是料到不会有人再跟,即使跟了也不过是个假数目,谁知偏偏就有人跟她作对。宁风宛心猜,这人应该是不会付帐的,因为隐力丹对大多数不需要的人来说“不值这个价”,故而之前喊到三十万时,已经有人觉得很昂贵。 所以她相信自己的判定,决定要和他摊牌杠下去,杠到对方自动退出,她便以自己的价格拍出。遂然听他刚才这么一喊,宁风宛即道:“一百万我跟……我就给亚雅学院再加二十万……” 宁风宛语气显然变得有些轻浮,她要以一百万对一百万看谁杠的厉害,不得以语气中便透出几分雄浑可怖的音腔,令旁人听后都不觉毛骨悚然:[这女娃子似乎真不是常见的那种啊。] 残命之神常人的面目,这时左脸变成蓝鳞形态,右脸变成火燎形态,一半蓝脸一半红脸阴森极至。见此,坐在旁边的人吓得立时退到他一丈之外去,“残质之体‘单天’!大家快让开!” 宁风宛未听说过人间各种资质的利骇,不知刚才旁人所呼“残质之体”代表什么,只见大家都离他退的老远,出于自然反应便立也跟着往后退,外加脸不红地问一句:“你叫单天?残质之体?敢问残质之体是什么意思?” 单天森柔地道:“你看这……” 他不运法力,缓缓地直接将手往身后座上一放,那手亦自然而然划噬高背椅,被他手所经过的地方瞬息化成一蓄火星而空白。他补充道:“人在手里……效果是一样……” 一言一行极是诡异,将周围的嘈杂都给感染得异常宁静。 他蓝色的半边脸被发瀑遮着,如火一样腾烧不停的右脸,眸中放射出犀利的火星芒,宁风宛见此深呼一气,终于感到自己遇到比虚畀烎还可怕的人了。心里正渗着,这时贯月堡一个看她不顺眼的内门弟子不怀好意地吓来:“姑娘,你死定了,凡是触动单天露出真面目的人,不管你如何应付,都得死路一条……” 应该说,从宁风宛说话开始,到被她看着到现在,她一直都看她不顺眼。 台下乱了,这下彻底乱了。拍卖员并不惧怕单天捣乱,甚至还有些恼怒,[看样子今日拍卖会是别想正常进展下去了。] 宁风宛看看那姑娘,鼻里一哼,“本来我还忌着要不要躲开这事。 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横竖都是死’,我还用忧着吗。”再眄视向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单天,火药味十足地讽刺道:“如果你不是对我有意思,请等我拍完了再看我。” 瘴焰糜方才见过单天惊世骇俗的资质煅物法,比自己不知要厉害多少倍,是那种只要稍稍一碰着肤肉就会瞬间消失的利骇,他若是拼命追着你,你往哪躲呀?瘴焰糜心里都已发寒,听她这样对他说话,他真替她渗了。因为这种人,不是说你比他法力高深就能完全对付的了的。 单天对宁风宛冷冷一笑,别过眼,对台上慢条斯理道来:“拍卖员,剩下的事,单某一概不管。你可以直接将隐力丹拍给这位姑娘了。” 因为他看到了各宗派各学院和其他人,像一群吃人的狗熊对她凶相毕露的样子。他有心,等他们将她玩够,自己再去慢慢的虐待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lt;/a&gt;&lt;a&gt;&lt;/a&gt; ... 一六六 保卫主上 【女生网首页九大分类推荐榜上,望大家别忘收藏,顺便向大家求推荐票票噢,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顺便,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 拍卖员看了看残命之神单天,听他这么说,遂将目标转移向宁风宛,一边对大家道:“最高价一百万金贝!还有谁喊价?” 在座冷若冰霜地齐瞄向宁风宛,意思现在没一个人敢拍购,都是她害的。 拍卖员见大家都不出声,唇角一勾也看向宁风宛,阴阳怪气地道:“最高价已出,一百万金贝!本公子不管你是自己还是和别人联手,总之你非拍不可……” 这时瘴焰糜抬着她的手,宁风宛倚着他掌心一边向亚雅学院白敏公子那走,一边头也不回的对他道:“马上就好。” 白敏公子见她一面假惺惺的样子实在对她不感冒,但不久见她来到面前,还是不请自起和她一块向台上走去。 白敏平视前方,边走边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这是他憋了很久的问题。 宁风宛与他肩并着肩前行,不冷不热道:“先等你将隐力丹拿到手再说。” 白敏脑海里立成一团浆糊,眉一挑,[等‘我’拿到手?这么看,你是真的在帮我?为什么?莫非你也是亚雅学院的学子? 学院里有你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吗?]再想了想,似乎逐渐的真有些熟悉的印象冒现。 踏上三层石阶,来到台上的拍卖员正面前。拍卖员左瞧瞧白敏右瞅瞅宁风宛,想到他俩上台来时低声密谈的样子,怎么感觉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对嫌疑犯? 拍卖员银质面具遮掩下的面容看不到任何情采,直直地盯着他俩,白敏彬彬有礼地交出装着五十万金贝的纳戒,而宁风宛窥见一颗深蓝飘着湛蓝色光焰,拇指大小的“隐力丹”就在他手边精致的金盒里,便开启纳戒意念召出器胆晶石,排着队伍,像拱桥一样很有规律的向拍卖桌面落下来。 一颗颗鸡蛋大小的椭圆形晶体一下子堆得满桌都是,差点这边看不到那边。拍卖员眨巴着眼,昏头昏脑地道:“器胆晶石?” 白敏一向要面子,这回被宁风宛揪出来当小丑,瞬地脸红到头顶,[这就是你所谓的五十万金贝?我的天! 人家翳天颐展堂只收现成的呀。] 宁风宛行的端站的直,面不改色地道:“六十颗器胆晶石价值五十万金贝,这个你们应该也清楚。加上亚雅学院的五十万手头金贝,我们现在拢共一百万金贝了,拍卖员你说是不是?” 眼下被器胆晶石挡的看不着前面环境,拍卖员只好踮起脚来看向台下,见仍是看不到才侧身看去,本只是看看台下有无异常反对的情况,却发现许多人一齐围成了一块饼状。拍卖员当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要团结一致鸟…… 拍卖员叹一气,看着这样多的器胆石,她能一气拿出这么多,说明她身份有可能不简单。而身份越高面子越大,这样一想他便觉得指摘她再不合适,遂只得和善了语气,拱手一揖道:“很抱歉,展堂拍卖会上从没有‘以物换物’的规矩。现场只可以手头金银交易。这等规矩,就连咱们自己人也没有乱过。 至于‘托物拍卖’也是得另外遴择日子,并非能当日拍卖、拍买成一气。这样现场会很混乱,也会打乱咱们自己的内部秩序。还会让外面的人鱼目混珠趁虚做假。 恕本公子直言,像现在姑娘拿出的六十颗器胆晶石,按道理说,咱们展堂里是要一个一个检查的,可是由于这需要时间,要替你拍卖出去换成金钱更是需要时间。所以你不能继续以器胆石换取‘隐力丹’。” 三宗派听到拍卖员的话,忍不住抢言道:“还跟她说什么废话,将她和亚雅学院代表一块赶出去!他俩一定是串通好的!” 宁风宛和拍卖员闻此相互看了一眼,当时都没有出声。 宁风宛随后才道:“刚才拍卖员说不能继续交换是吗?你请往下看看。” 拍卖员朝掌心旁金质盒子里一看,里面的隐力丹何时已不翼而飞。拍卖员回想刚才,只注重和她讲规矩,一时大意未守护好隐力丹便被她隔空取物给移走,忙道:“姑娘那是展堂里花了一百年时间才得到的,你不能就这么拿走。还望姑娘三思还给展堂。” 拍卖员担心的是,众人会因此事从此改变对翳天颐展堂的看法。 宁风宛挂着灿烂的笑容,[迟早是要卖出去的,就当是以物抵给我不是一样吗?紧张成这样干什么?]踌躇满志地道:“我给的数目已在面前,收不收是你们的事。墨守成规是给你们自己讲规矩,可是你们不能因为自己的难题而落了客人的心情。 要搞清楚,做生意应该是你们自己适应客人的环境,而不是要让客人适应你们的环境。 生意从头做到尾,途中总有要为特殊情况破例几回的,不可能一成不变的。 何况我已吞到喉里的东西,还叫吐出来,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转而道:“我也很抱歉,这颗隐力丹是我必得之物,不能还给你们。 不过若是真给你们造成诸多不便,人家怪起来,你们大可往我身上指。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拍卖员眨巴着眼,听她这一说,哭笑不得。 白敏咽了咽喉,现在可以直接肯定一件事,[果然自己和大家一样的被她诈骗。 自己出钱,丹药却被她一手给号去,害自己还糟各道江湖人士辱骂串通作弊,冤不冤啊我。 这样子还有我回去交差的份吗?]倒是院主说,这丹药原本就是为一个人特别准备的。他只怕自己没法交差,却不怎么担心会造成多大损失和重大影响。 白敏指了指她,正准备开口教训她,宁风宛看向他道:“我出去后自会和你商量隐力丹的事。” 白敏歪着嘴,当即在拍卖员面前和她较起劲来,“还好意思说啊你。好,我就等着你一块出去。” 说罢下面传来阵阵暴怨之声,亭仙都一个外门弟子呼其赫赫地指骂起来:“原来这姑娘是有意来诈骗的!她设下陷井害的大家不能正常拍购,自己却趁机私吞。三宗派三学院明明就在眼前,她却毫无顾忌! 初来乍到,这等不讲江湖规矩,一个人独断专行,还不将三宗放在眼里,我非得替大家教训她不可! 让她知道什么叫上尊下卑!” 瘴焰糜双手抱臂,即步到拍卖台下正中间一站,“谁想要对付我‘主上’,必从我大金身上踩过去。” 贯月堡内门弟子,玉女二师姐·庄仪是方才不久,吓言对宁风宛说残命之神必杀她的那厮,闻此冷冷地道:“你主上不算个东西,你更是不值一提,还在这瞎猖狂什么。” 瘴焰糜隔她尚有七丈之远,却隔空唰地一耳光“啪!”响亮得似乎阔大展堂的每扇墙壁都在发震。 庄仪貌美如花的脸上顿时不仅鼻青脸肿,还眼眶和嘴都流血了。“啊……我……我的脸……” 隔空打人谁不会,道阶时一般人都会了。 内门弟子大师姐青芸动了真气,差点不思索就对对方发出攻击,好在及时想起朝他此时身上所闪现的修为光看了看“红芒银边·混沌阶五段”,而他周身所绽放的修为光.气是金色而并非乌黑色,吓得她浑身险些痉挛了,[对方是天上金仙?地上青灵?台上那姑娘听他方才说还是他主上,那他们是什么级别的人物?看他们方才欺诈的作风并不正派,难道他们是妖仙?] 瘴焰糜看着大师姐正安慰的二妹,一面冷肃地食指晃了晃道:“侮辱我可以,侮辱我主上,决不行。如果再让我听到类似一句,恐怕下次你们的牙会掉光的。” 宁风宛还准备亲口教训那庄仪,教她什么叫口吐惠兰,一见瘴焰糜将她教训的那样惨烈,只好罢了。 之前叫嚣的亭仙都外门弟子还未尝到厉害,依然盛气凌人地道:“连三宗内门弟子也敢打,你活得不耐烦了!看老子怎么训人的!” 那弟子气势汹汹朝他冲飞过来,刚发出一道利波,瘴焰糜此次双掌向外一推“轰!”一道金色光帐将那白波给冲噬,同时外门弟子整个人?大老远便被这阵强风推着,“嗖”地撞向了展堂遥远壮阔的白墙,“叭!啊……” 那“非我莫属”的持扇公子古盛七,身上带着“先祖斩妖剑”,这个“妖”包括兽类。方才对方出手之时它强烈感应到兽的灵息,此时在他腰上狂颤起来,古盛七见一个两个被打得不成人形,忍不住义愤填膺道:“大家别客气,这是个妖兽,是妖兽所化!依我看大家就一块出手消灭了它!” 宁风宛见情从台上轻飘飘的飞过来,之后停在空中居高临下鄙视道:“是妖是人又如何?当妖比你们有人性的时候,你们这些人便是比禽.兽还不如。你们还清高自傲什么?” 宁风宛未料到自己启用法术,也引起对方公子的腰剑震身,这时古盛七又道:“呵?原来是两个妖兽狼狈为奸!大家伙不用客气! 咱们将这俩就地正法!”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lt;/a&gt;&lt;a&gt;&lt;/a&gt; ... 一六七 舌战群众 古盛七将腰上剑一拍“戾灵剑!出!”一把闪着青星的锐剑,即从鞘中弹发而上!说着就要舞起剑来。 宁风宛还在纳闷,[怎么自己和瘴焰糜的身份一下子就变得这样丑陋了?狼狈为奸?多难听。] 宁风宛五指向下一张,口无遮拦地抒发起己见来:“慢!话说清楚再开战! 什么狼狈为奸?我说你们还是九关虎豹呢,打着正派的名号为所欲为,将天下人都不看在眼里,简直是目中无人。 人若处处用一颗平常的心来待人,哪有什么争战!就是你们这些自视清高、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才会挑起事端。 我就纳闷了,我现在眼里看到的是三宗正派吗?怎么感觉是hàngxiè沆瀣一气,一群臭味相投的人站在一起了?” 她自己都不知骂的是哪朝哪代的词儿,总之人家只能听个半懂,而不知沆瀣是指唐时的崔沆、崔瀣,后被人以“沆瀣”来比喻夜间散发的水腥气、污水之气。 而亭仙都乃以道之深,号称道宗;千影宗以剑之精,号称剑宗;贯月堡以贞之圣,号称玉女宗。都是世间鼎鼎有名的绝世仙宗,以这等态度来面对外界着实是有些过分、不合情理。 骂的够呛! 瘴焰糜今日才见哥们儿的口才,没想到是如此惊人,瘴焰糜从下往上笑望道:“真精彩,主上!经典啊!” 宁风宛无视瘴焰糜的夸赞,看着脚下前方的人,露出一脸傲慢。 古盛七听得莫名其妙,因三个亲人分别在这三宗,自然替三宗感到忿忿不平,仰剑直指道:“少在这妖言惑众!本公子打的你连你爹娘都不认识,看你还敢辱骂三宗!大家伙打!” 剑道之上多神武职业,需要近距离攻击。但剑灵之气厉害的也是可以稍远距离攻击的。 古盛七率先向宁风宛挥出一剑“咻”,剑气似一道千年冰寒之光冲向宁风宛! 宁风宛“小瞬风”功法一起,转眼从飘在空中变到地面上来,不紧不慢道:“你真不长眼,我明明在这,你偏往天上打——” “叭!”剑气打到展堂斜对面上空,将那打烂了,成了个极不漂亮的凹坑。 拍卖员迅即向那望去,心疼极了,[照这样打下去,我这展堂还有用吗?爹会骂死我的。 自我主持以来,展堂可从没发生过这样强撼的争斗。 哎呀失败呀失败呀……] 拍卖员一点不逊色地发出怒吼:“谁不想被收的,就给哥住手!” 滑稽!没有一个人理他! “竟敢说本公子不长眼? 本公子不用长眼,只要在你身上长三刀六个眼就行!”古盛七气焰万丈。 “呸!就凭你?还没资格在我身上留眼呢。”宁风宛故意鄙视道,落音脸上却是笑嘻嘻的,趴在瘴焰糜身后道:“来呀来呀……” 瘴焰糜似一扇墙挡在宁风宛前面,整个人抱臂八字形站着,除了她一双小巧玲珑的脚露在外面,其他的部位完全被挡住。 古盛七身旁六七个亭仙都、千影宗以及其他帮派的外门弟子,手中剑对着不远的她跃跃欲试地颤动着: “有本事你别躲着!” 他们不知道瘴焰糜实力,但却见到对方对自己不理不让纹丝不动,心里也是多了一丝忌惮,[己方这么六七个天阶修为,就算他是仙阶神阶的,一个人偶尔也有应付不过来的时候吧,可他怎么一点都不怕呢?]几个人面面相觑。 想着,突一齐对瘴焰糜挥出剑去,“咻!”一道重叠在一起的青白色月弧锐芒挥向瘴焰糜。一般人中招,非得元体俱灭不可,可是对于仙阶以上的大神顶多只能造成伤害。对付混沌阶金仙便是越发微不足道了。 瘴焰糜劲臂随意一挥,金仙散打的仙气也强过他们数倍,“嚯!”似放闸的湖水狂涌而去,不仅吞噬掉对方强大的合剑之力,又袭卷向攻击主人。 “哇……”几人瞪大双眼,随着一声尖叫人已卧倒地上。 此时瘴焰糜身上的修为光芒亮出来。 后面的观众顿即“噢”一声感叹! “原来是大神啊……” “天上金仙?” “修真界青灵?” “那姑娘还是他主上呢……” 贯月堡内门弟子大师姐青芸一面肃穆之态,道:“大家不要被表象迷惑,正派人士怎会干出‘这事’来。何况他俩还都不是人。” 青芸自己不敢出手,便故意在这讹言耸听,以达到替二师妹出气的目的。 大伙听到这,原本有些云里雾里的心思果又回复神清状态。 之前被瘴焰糜打得撞墙的亭仙都外门弟子“曹弋”心不服口不服地拔步迈了过来,气势十足地喊道:“这话我赞成!” 亭仙都内门弟子最小最懂事最……的弟子“世熙文”,看似一个很讲道理的人,他代表亭仙都,道:“总之这场拍卖会是被姑娘你搅杂了,原因都是因你而起,你也怪不得别人。” 百姓有句俗言说“满罐子不荡,半罐子起波浪”,针对世熙文和曹弋两个人来说,是最鲜明的对照。同样都是人,但是内门弟子世熙文却比外门弟子曹弋有修养有素质多了。换言之,这才像亭仙都一代道宗的弟子。 宁风宛脸上一歪,小小的肉疙瘩显得极为讽刺人,“你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各不相干各凭本事,你们自己技不如人,这么多人看着我都被我蒙混过关了,这能怪我么? 好好检讨检讨,应该是怪你们自己吧。 亏你还好意思说是我搞杂的。 我劝你们赶紧住手,要不然这展堂的容貌被毁,赔偿损失的时候可就容不得你们讲条件了。” 台上的拍卖员顿时一愣,嘴里一嘶,[呀呵,这不该是我说的话吗?这人儿不仅会得便宜,还很会迈关子呀……] 白敏虽然被骗,还出了巨额,可是看到她这强词夺理的戏节,竟是忍不住的哈哈一笑。情不自禁指着她而对拍卖员说话去了,“你瞧这人儿字字珠玑,一点不带脏字,还骂得头头是道。改日跟她学两招,没准能把自己都给打败了。哈哈哈。” 拍卖员顿时斜眼瞄过去,[还敢说你跟她不是一伙儿的?交了这么多冤枉钱,我就没见过这么开心的。] 台下,连在座之中残命之神单天,听完宁风宛对大家这一席不脸红的对驳之词,都忍不住唇角一勾,[有点意思……] 世熙文对宁风宛道:“姑娘口才不凡,咱们暂且不论你是人是妖,在下真心佩服。可惜你也是个纨绔子弟,大家话不投机半句多,只能白刃相见了。” 千影宗内门执事朴宥华,一面正襟危坐的面态,意味深长地道:“没想到这次的隐力丹拍卖会,会发生这样一件震撼奇趣的事……” 既有人替三宗教训她,他便有资本说这风凉话。不到情非得已,他一般是不会出手的。 世熙文身后的一群人这时急劝道:“十九弟出手吧。人家混沌阶青灵都亮出身份了,是该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亭仙都宝器的厉害了。” 众围之座上,中天学院和九阳学院的代表,闻此立打起十万分精神,只听说过而从未见识过世熙文手里的神器威力,这次可能大开眼界了? [亭仙都这么大的仙宗是该有些宝贝的。]宁风宛听了这群人的话,心里不免好奇,[他们的宝贝会是怎样的?]但经过八部真龙一次战斗之后,太月杖的行踪就被暴露,她有些担心为应付这群人,又暴露自己的行迹。 【ps:今晚十二点以后会有一更。亲们别忘了投推荐票支持噢,你们的一点一滴支持,都将是无极不停的动力。】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六八 激战不悔 不远旁的古盛七和地上六七个各派的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也看向世熙文,[看样子他非出手不可了。] 古盛七暗自也叹:[自以为戾灵剑达到神阶很了不起,没想到威风没逞得,直接被人家给无视了。] 真丢人…… 瘴焰糜听到前面那伙的话,回头悄声对宁风宛道:“对方要抬出神器,若是他的同你的神器一样等级,我恐怕就打不过了。”语气加重接着道:“太月已经暴露行迹,我想还是别轻易使用了。反正你已经得到隐力丹,免得情况有变困惑自己,还是收手吧。” 宁风宛也是考虑到这点,可思忖后还是觉得不行,道:“替我付钱的那位公子,是和我一个学院的。他的钱便是学院院主的钱,院主应该是器重他才会让他做这样的任务,我要走便得带他一块走,不然这些人定会拿他出气。可关键他来时不只他一个人,我若仅仅只带他走其他的学子还是会遭殃。 所以这次,可能我是不出手不行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世熙文从没有使用自己的神器战斗过任何大神,因为他是个乖孩子,师尊对他提的要求他从来是不违抗的。师尊命令他玄阶以内不准和任何高手过招,以免发功速度太慢、反应迟钝,造成危害。这是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的。这样控制着他,也是为了保证他最起码能安安稳稳活到玄阶,所以他便矜持到现在。 想到马上要和混沌阶金仙动手,一向娴静得体的他,几乎也有些激动起来,和迫不及待。若不是发现对方是金仙,他还不会想到借机与他们动手。见对方有些顾忌,他紧追一句:“准备好了吗?” 宁风宛从瘴焰糜的身后走出来,瘴焰糜独自迎上,正色道:“你非要打,我有什么办法,开始吧。” 世熙文掌心一摊,一把圣洁无暇白玉匕首即闪耀璀璨夺目的白色光芒,从一朵莲花大小的范围逐渐照亮了整个展堂,令展堂里看似光天白日之下。世熙文看着它心口一酸,眼泪不觉就划下来:“太师尊……我很听话的,我今日是第一次和高手过招。” 说罢又立刻雨过天晴,泪痕从面上神奇的消失。他对着匕首微微一笑。 众人既惊讶又奇怪,为何仙宗予著名弟子所配兵器,会是这种不雅的小匕首。尽管是神器,配合道宗声誉,显然仍是不般配的。 看到这神器强大耀眼的白色光芒,瘴焰糜和宁风宛心中皆是一愣,也许这兵器的阶级也不下于鸿蒙阶。同时对世熙文脸上哀伤泪下的情态感到奇怪,但因广庭之众看到这神器之光的一声感慨,未能听到他口中自言自语的话。 众目睽睽之下,这时世熙文缓缓从匕首移开视线,看向了前面的混沌阶金仙,猝地嘴里一念“连锁追影!” 开战了! 众人纷纷从前座退到后座去,“快闪快闪!” 灿白的小巧匕首犹似呈一条永远前进不去的小白鱼,幻影绵绵游向瘴焰糜。而空中传来“唰唰”地不停穿梭之声。 这是功法贯通兵器发挥力量的方法,他从小就会了。而一般是晋级到玄阶的修士才会想到这么用。譬如说,会的是“人随剑动,功法和剑融合刺敌。主人为次要”;不会的是“剑随人动,功法和人融合刺敌。剑为次要”。而“剑为次要”的话,功法便仍是从人体发出的,而不是从剑。即使穿过剑身,也是从剑身外面发出,不是从内部,这样便发挥不到神剑所带的奇力优势。那么好好的神器给你带来的力量就被你这样忽略了,神器在你手上等于是跟普通剑没两样。直白的说,这就是常见的剑客、平凡的没有任何特征的剑客。 瘴焰糜见着小白鱼冲胸口扎来,只剩咫尺,本能反应的立使出土系功法,双掌向前一推“天砌刚垣!” “嗖!”强劲的罡风愣生生将空气打出一面巨大的晶体石墙!它的范围已经高过这座展堂,甚至冒出了头。只不过因为它的对虚以实、对实以虚的状态,嵌在展堂天庭盖里毫无损伤。 瘴焰糜骇然色变,那小白鱼却如同坚不可摧的恶孽,竟无一点阻力般的噬透了晶石巨墙“噌!”差点扎入他胸口。好在他有熟悉的应战反应,脑袋一动身子便即随之向旁边闪去,毫厘之中他搏取了沧海一栗下的生机,遂小白鱼未成功夺命。 “哇……”观众惊心动魄,直拍胸脯。 “天啊。”宁风宛捂着喉吓得哽咽不断。老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半晌说不出来,干焦急起来。 而身为当局者的瘴焰糜醒悟的甚是快,刚才这一击,足以说明对方的神器力量远远超过他混沌阶的力量,加上用途诡异多端,他不能再以防御的方式应对。瘴焰糜混沌阶速度要比玄阶快数倍,光以速度闪躲式攻击,他就有取胜的机会。但也不是攻无不克,对方如果对他来时的方位全面性发出攻击,这样不可抵挡的力量,他也会只剩死阵。 世熙文没想到金仙的应战境界这样高,几乎是不可能的情势下被他躲过。这是他在同阶级对战里从不曾见到过的,故此默然心里给了他一个赞。见对方闪避掉追击,便似牵线一般将匕首直线召回,又连着不喘气地发出一道金系功法“弧舞索星!” 匕首旋动幻发的阴影,化成一道乌金色螺旋半圆弧,循环不息的向瘴焰糜旋动冲去,冲刺之时最前端弧心之间白金色锐芒一闪,似是一双眸子划过的冷光。途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当中的空气经它掠过后,都变成固定的圆圈停在了空中。 只见白光一闪,转瞬即至瘴焰糜一只手边,如果不幸被它从圈心插入手臂,那么他的胳膊会一层一层像菜杆一样被削成薄薄的许多片。 旋动的匕首追着瘴焰糜的手转,瘴焰糜吓地甩手一纵,身子似骤消的气球在空中胡乱一个圈,漫无目的都不知飘到了哪里,向下一看,竟来到众人退到极限的最后座范围。 可是弧舞索星还是追过来,甚是逐渐变大圈围,像巨大的乌蛇盘成的一个圈,朝他整个身子笼下来。这一套下来,它会迅速缩小再一圈圈又旋动起来。那他的整个身子便都是没用了。 瘴焰糜情急之下,只得拼尽气力,连轰散打两掌“轰轰!” 弧舞索星却仍是没有一点被阻的改变,笼罩下来。瘴焰糜一声惊叫,吓地睡卧状从前往后直接一飙,丫的!刚好飙出笼罩范围。难以置信,弧舞索星因为刚才受他两掌,竟莫名其妙锁定了方向,这回直直地向地面落下去,而没有再从后面追过来。 宁风宛看得心惊肉跳,但也总算看明白,对方用的是自己是熟练的“法器合一”法。还用的挺溜,尤其神器力量高过瘴焰糜很多。可以说,瘴焰糜每次都是随机应变、侥幸逃脱的。 瘴焰糜被追糊涂,东张西望下才看到那人在哪边。世熙文还没来的及收回兵器,这次瘴焰糜转防为攻,使出金仙最快的速度在他眼前晃动起来,一会儿从左一会儿从右、一会儿从前面一会儿从后面各方位发出了频繁的散打攻击,“喝喝喝喝!” 好快,观众们只见他闪光一样,这一下消失那一下出现,两个片刻他已发出攻击不下十个。 未见过大场面的人,纷纷是瞠目结舌,呆滞下来:“这就是金仙境界!” “啊?”世熙文庆幸自己幸好是玄阶修士,勉强还能躲一躲,否则对方的每一招一定都会被自己接住。 他突然感悟过来,太师尊说的没错,玄阶以内真的不可以任性与高手对抗,否则定会死在自己的迟钝反应之下。 纵然如今自己已至玄阶一段修为,情况都还是如此不堪。若是未到玄阶,以下天阶地阶他几乎都有点不敢想象了。 这时左边又来一道金色光波,右边又攻来……周而复始,世熙文纵然闪速如疾风拉长的影,就算他只需片刻做到,人家却在片刻之内已闪了三次攻了三次,他还是应接不暇,闪躲不及这时终是挨上一道散攻光波,“啊……” 他坠下空去,他胸口发闷,[啊,好疼……]长这么大,他没尝试过被这么致命一击的感受。[为什么对方屡次都能躲过自己的索命追击,可别人只是乱打也能将自己打得一败涂地?]他扪心自问,[打铁要靠本身硬,要想站在世间的强位,只有修炼……脚步不停的修炼下去。] 纵然这么想,但他还是没有认输,趁落在地上的瞬间便召回光华耀眼的白玉匕首,而想起最简单又精准的其中一个神器绝密用法:[器行巨灵·一网天下!急急如律令!] 手中匕首立时脱手而去,窜上空中,化成一道巨大的天网罩向瘴焰糜。而这是鸿蒙寒灵所化神器,这寒气可摧毁一切,网下之物超过三个片刻未被救出,只要是鸿蒙阶以下修士,皆能很快化为浓水。 “啊!绝密用法!我有的他都有哇!再不召太月就晚了!”宁风宛掌心一摊,太月迅即闪现,无限金光与对方神器的煞白强大光芒交汇成融合的白金色彩,两把兵器神光似乎争抢着要将整个展堂占为己有。 她心念一声:太月锋金·滔滔剑!急急如律令!“夺天网!” 太月接到命令“夺天网”,化为一把玲珑的通体金剑,剑柄上且有着各种色彩的能量宝石。它所向披靡,一挑一划又旋转半圈,又一挑一划如此旋冲而去!太月速如闪光,眼见天网就要落到瘴焰糜身上,它一冲去将它一挑一拨全缠在了自己身上,随后便和它紧紧缠在一块,不久形成球体在地上滚动起来。 太精彩了! 众人高呼! “熙文!你还好吧?你那是什么兵器呀?” “有人跟你杠上啦!” “姑娘……你那又是什么兵器呀?” “太强了!” “身藏不露啊!” 世熙文的神器出现时,众人就已止不住那股兴奋劲,这下又一把神器出现,它们的光芒几乎照耀的伸手看不见五指。与“黑的不见五指”那是天差地别的境界! ... 一六九 交友资格 “看起来平平凡凡,没想到如此不简单!她这神器从哪弄来的!”残命之神单天激动地从座上站起来。 在座所有帮派和学院的人士全都站了起来! 贯月堡青芸和庄仪面色怔的铁青,[谁允许的妖仙可以有这么好的兵器!] 一个混沌阶的人加上一把鸿蒙阶神器,在“地”相当于一个“青灵”一个“太上真人”,在“天”相当于一个“金仙”一个“天尊”![娘的天!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在修真界,这等势力比一个普通国家的势力还要强大。她却才地阶修为,不公平。 咱们堡主的护卫都只是神阶修为,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罗怎么可以这么强大?] 拍卖员本是做生意的,现在也成了看戏的。很奇妙,不知突然哪里来的心思,或者说是注意了她额间的角羽冠,令他越看越入迷,除了颜色不一样他几乎说不出哪里有何不同。就这么,一种说不出的殷切盼望感再现……再现眼前,久违的感觉回来了。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不惊不喜却始终想不起来。 近乎两百年时间不见,他一心忙着自己的职务,许多身外之事他似乎都忘记了。 旁边的白敏则瞪大牛一样大的眼睛,哽咽道:“她飞过去的那会儿我见她还是地阶,之后还是借外力结合起来的天阶力量。这丫的,没想到身份这么特殊,有金仙护卫,还有绝世神器!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宁风宛朝地上,抱着打滚打得撕不开的两个家伙看了两眼,麻木的向卧在地上使尽吃奶的气力也未起来的世熙文步来,未先拉他起身,而是半蹲着带点冷漠地看向他道:“你还不快把你的兵器收起来。” 世熙文生来就是一个奶油小生,不论在什么状态下,似乎都暴露不了他凶狠的模样,故而他虽然不屑于理会对方,声音却依然是柔柔弱弱的,道:“那你为何不先收下自己的兵器,而要来劝我。” 中了混沌阶散打的一击,也不是随随便便小小的一个玄阶修士可以承受的,何况中伤之时他未及运气防护,被击伤的那一瞬间他便觉得五脏六腑开始乱了。现在他的感觉是头晕目眩、老想吐。 而宁风宛怕自己一收下兵器,他的天网还是要对付瘴焰糜,话说到这里似乎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宁风宛顿了顿,直白道:“我可以先收我的兵器,但你要保证我的人不受伤害才行。” 世熙文犯起了傻,默然道:[原来她没有私心,只是正当防备……]其实他是想,先收下兵器,她可能会趁击攻击自己。可现在一想自己伤成这样,前收后收对方都完全可以趁虚对付自己,而对方却没有。这样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遂然这下他果断将兵器收回。 他手一招,白玉匕首非常听话的立时轻轻飘进他掌心,他握着它颓废的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再看向它时,蓦然湿了眼眶:“我输了。” 输了?何谓输?输的连对方第二人都上来帮忙?这也叫输? 在宁风宛看来,这结局,应该是双方都没有输才对。 吐出“输了”二字,世熙文倔强在嘴边大半晌的一口血,暴吐而出“噗!” 宁风宛也将太月收回放入纳戒,但对他大惑不解,[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算是输了,只是输一场,以后再赢回来就是。有必要这么伤心吗?我若是你,输的那么多次不把眼睛都哭瞎了才成? 咱输了还知道跑呢,难道你输了就知道站在那儿等死么?] 宁风宛见他的确伤得不轻,脸上都苍白起来,嘴唇也犯白,又凄凄哀哀的,恻隐之心终是动了。宁风宛以指甲将自己食指指肚一戳,艳红的血立似红珠一样嵌在指头。宁风宛指头抬上去刚到他唇边,迟疑下来,“你那是什么?” 世熙文本不想服下这颗大还丹,因为好昂贵,本来是起死回生用的,仅仅治伤便太大材小用。可他的确快要支撑不下去,看似较远的普普通通一掌,真没想到会造成现在的生命危机。曾经他又答应过太师尊,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刚才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便只好拿出这颗花了十万金贝,才拍回来的大还丹,来予自己治愈。不想刚抬头一看,发现对方指头上嵌着一滴血伸到嘴边来。世熙文纵然眼前发昏,可是防碍不了他敏锐的思绪,[姑娘这样做是为何?莫非因为她的血有救死扶伤的效果?] 他正想省下这颗大还丹,这下算是称心如意了。 “喂,我问你话呢?”宁风宛好奇地瞅着他。见他半晌不出声,心想那应该是他治愈自己的丹药,鼻里一哼,忙要收回来,[既有自己的救命丹,就不用浪费我的血了。] 世熙文刚回过神来,见她要将手收回,忙使尽力气捉住她带血的那只手,放入嘴里,使劲地狠吸一口。血腥流入嘴里,婉转溢下喉里,却还未真正来到腹处,便感觉经它流过的地方一阵清香、可口、舒爽,又一转瞬,他感到身上猝地充满持战精神力,这下从内到外的伤痛全好了。 想到她血的愈伤奇效,惊异之极,呆呆地凝视向她,[据古盛七说她是妖兽,不知她是什么样的妖兽,地阶力量的血液,竟可以治愈玄阶修士!] 玄阶渡劫之后便是虚空仙元之体。她才地阶等于还是凡血,可却能够救好仙元之体,这不是奇怪么? 好在其他人因为刚才退让打斗空间,远远的靠墙站在最后边,倒是没有看清刚才的事。也更不知世熙文刚才所受的伤有多严重。就连残命之神和台上不远的拍卖员,也没看到宁风宛刚才手指上所附的血。 宁风宛见他怔怔的瞧着自己,先是发痴后是惊色大变,猜想他可能开始在怀疑自己身份,抛却方才被他狠狠吸过指头的痛楚,嘴里嘶了嘶,掩饰道:“我救你是出于一番好意。但你也别乱猜,以前我的血并没有这效果,是后来我朋友送了我一碗奇怪的汁液,我喝下之后才变成这样子的。”怔了怔,开始有些后悔滴血救他,这时故意看向他手里的丹丸,试图转移话题道:“你这是什么药?” 世熙文得了好处,自然不吝啬告诉她这是什么药,但讶根没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世熙文反倒伪装起来,佯做随和的样子逐一对她问起,当时喝下的药是什么颜色?什么味道?在哪儿喝的?那几位朋友都叫什么名字?那碗汤药又叫什么名字? 对方每一问宁风宛都愣一下,当他问到最后一问时,她才恍然明白,之前他就没有相信自己的话,现在是故意逼自己说实话。宁风宛心吁一气,[好心救他,他还玩花样。我这人可是很难再回头的……] 从天上到地下,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从天上到地下,什么样的路没走过。她经历的事,是他人连想也想不到的。平生阅览无数,就凭他这点歪脑筋还想驾驭她,告诉你,没这可能。 宁风宛眸光立时变得冷漠,眼幕一眯,道:“后会无期!” 宁风宛大步向后座迈去,飒飒飞扬的圣袍,衬得她骄傲的背影威风凛凛。出口就在那被众多人挡住的地方。瘴焰糜在天网被收后就一直驻立在她身后,见她要离去,忙跟上。 世熙文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像是将自己对她不敬的言行,一下子体会的淋漓尽致。若是一般人看透,最多只会言行攻击,可她却似深仇大恨般,永远不打算交往。看样子情况极其严重啊。[她倒真是与常人不同……] 但难得遇到这样一个奇人,他想…… 世熙文这回有些谨慎地追过去,追到她身边,随着她快行的步子也大步迈起来,“姑娘请别介意。 方才熙文是有意试探你,可是并无恶意,何况你还救了我,故而熙文只会对你感激,不会伤害你。 望姑娘万莫见怪。 熙文这厢有礼了。” 宁风宛看人很敏锐,是好是坏一眼便穿,“好”的眼里都会有一丝感情色彩。即便是个冷漠的人,就连和真心朋友说话都用着同样冷漠的语气,却也有他冷漠的不同方式或者语气的敬重,至少不会像没有情绪一样了无生趣。这点点滴滴都会给你带来莫大的真切感。宁风宛不是情圣,可她对各方面的人生感情,就能看的这般透明。 宁风宛一眼看去,他的整个情采此时比之前是多了微弱的一丝愁,这点点“愁”便是他悔过之意在脸上的预示。见他确是知错,宁风宛勉强回一句:“你我本来各不相干,兄台不必惭愧。” 世熙文继续留道:“姑娘可别这么说,熙文是有意想和你交个朋友。望姑娘垂青。” [交朋友?]宁风宛这回郑重地看向他,对她来说“交朋友”是人生中与结亲一样重要的头等大事,所以只有开诚相待、能够肝胆相照的人,才有资格做她朋友。因为她的人生太坎坷,太平凡的会经不起风吹雨打。如果最后终究决定跟不起,何不在结交之时好好的就做好决定。 宁风宛颇有女将之风的负着手在他面前迈过来迈过去,最后叹然一笑道:“雾里看花茫然美,虚虚实实不分假。氤氲花‘情’一片浓,扑去方知花非它。” 此情指友情,友情便是指“它”。整首诗的寓意是,雾里看花很茫然,没有真情假意可分。弥漫在蒙蒙白雾之中的花看起来情调非常。争先恐后的绽放,看起来对你热情奔放、浓情蜜意,可是当你扑过去被刺扎伤的时候,便知道它不是真正的热情欢迎你,那只是它很平常的一种迷惑人家的状态。 宁风宛是说,他虽然一片诚意道歉,却不足以谈起友情二字,因为他只是出于惶恐诚恳的道歉,却未表现出一点义友的真情流露。比起当初一夜之间做出决定是友是敌的青丘国国主,几乎是无法相比的。 再拿自己做比喻,在她向青丘国国主主动发出做朋友的条件时,她的语气和态度纵然傲慢、霸道,可透出的义友之语气却是明显很郑重的。 【ps:求推荐票……^v^。】 ... 一七零 惊现身份 宁风宛念得十分韵味,不紧不慢,途中也无一点停顿。 世熙文却清楚得听进耳里,她这是在拒绝自己。世熙文面上伪装出来的点点笑容逐而收拢,无法再继续。因为他的确不能融入真心将对方当成好友来看待。他的企图,起初便只不过是想将她占为己有,以友人的关系达到利用的目的。 故而听她一拒绝,顿觉不自然,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总之不能和她断了关系。索性开门见山道:“姑娘妙词回绝为友,不破坏气氛更带几分雅兴,令熙文甚是佩服。”拱手一揖,继道:“不过姑娘可以不将熙文当成好友,只要以后有事相求,姑娘不熄灯闭户就行。 道上常有人说‘四海皆友,路路畅通’,熙文看姑娘境界不浅,心想,你应该懂得这道理。” 言下之意,成不成好友,他确是无所谓的。 看出对方是个正直之人,在她滴血予自己施救时,他已有感触。便无顾忌的果断将自己身份的“红石佩”从腰上拔下来,抬起她掌心亲手交给了她,“这块红石佩是熙文的贴身之物,也叫‘亘佩’,代表我的身份。现在我将她送给你,不管你承不承认,从此我们也算认识了。” 宁风宛怔了怔,看着手中红石佩发傻,记得他是从吸过自己的血后才变得这样殷勤,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但多个朋友多条路,也许除了安危上需要朋友关助之外,利益上有时候也是一样需要。何况走到现在,身边的利益之友不只是他,还有个更势利的。宁风宛懒懒地点点头,道:“好吧,亘佩我收下。” 算是答应了。 但这世间有几种东西,是一对一对的。凡成对,都相互感应。 世熙文感觉这下面子没有白废,一本正经的面容上划出了一条弧。在他转身离去之后,宁风宛突想起他那把神器,问道:“能告诉我你那把神器的名字吗?” 世熙文前行的身子未停,传来淡淡的声音:“帝师圣雪刀……” 落音,与拍卖员打了招呼,便背影对着宁风宛,喊道:“亭仙都弟子回门!” 亭仙都十名弟子即刻从拥挤的众围之中,抽身窜到世熙文面前排列整齐。出去时,周人自觉往两边退开,直到成一条大道。 世熙文离去后,展堂里仿佛瞬间安静的屑落有声,众人对亭仙都十九弟子交给奇女子的东西尤异好奇,之前双方斗得跟有仇似的,才一会儿的时间就送了东西,这种情况下,他会送什么? 庄仪心里掠过一抹不平,脸上泛起红晕,是气也是羞,最后哀声叹息道:“大师姐……咱们怎么办?还等吗?连世熙文的绝世神器都斗不过她,咱们也走吧。” 青芸看了看她脸上浮肿的迹象,隐力丹没抢着还被人家扇了耳光。她在想,回去该怎么向堡主交待。拍了拍她的肩,向拍卖员打声招呼:“小螳,告辞。” 小螳,是大家习惯性的谐音称呼。 拍卖员纠结着眉梢,[非要打得檐无片瓦你们才走。 算你们走运,这次予你们免去赔偿。]别过头甩甩手道:“走吧走吧。其他的人也走,展堂要大修,恐怕还要休息几个月,不得不关门了。 没事的都走,不许再生事!” 谁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这样,本想看亭仙都的笑话,结果那小子和人家战了一圈啥事都没有。不对,他不是挨了一掌吗?怎会一点事都没有呢?千影宗执事感觉自己看戏时忽略了最重要的“戏”节,满脑子狐疑地领着千影宗十名弟子不惊不扰的离去。 残命之神亦是这样想。而他的残质之体不怕一般神器,只怕冰寒和极风。他本一开始就决定杀了她,纵然她有神器也未放弃过这样的念头。但眼下在展堂里面肯定再不可能,面对与天下各宝器家族、大神,都有结盟的翳天颐展堂,一般人是惹不起的。得罪他们便相当于是得罪了大半个阳坪大陆,没有挥手灭世的本领,你别想动他们的脑筋。 大家心里都清楚,最怕的是那一宝盒和宝镜。 若想生事趁热打铁还可以,待大家都离去,你一个人千万就别闹台了。 他拍买隐力丹也是临时起义,见大家抢得厉害,兴趣便浓,非得抢到手不可。可价抬到一百万他讶根没这心思,看出奇女对隐力丹希冀之切,才故意将价位抬到这里,再扔给她。现在游戏结束,人也杀不了,残命之神便觉得生命里失去光明,丧气离去。 古盛七认为自己是这回拍买的主要人物,堵在门口的观众们可记得他在大街上事先交待的那句话“各位!今日拍卖的隐力丹非本公子莫属!谁也别想抢!本公子话已说在前头,承让了……” 古盛七一走到门边便看到大家嬉皮笑脸嘲弄的怪模样,众人齐道一声“承让了”,古盛七出门迅即消失。 最后只剩中天学院和九阳学院的人,大家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不说时展堂里安静的能听见呼吸的回声。忽然两个代表上前来。 “在下是中天学院代表,三级高层学子‘陆雨’”拱手致道。 “在下是九阳学院代表,三级高层学子‘巫马·俊华’”拱手致道。 听到中天学院代表时,宁风宛还很平静,突一听到“巫马·俊华”四个字儿,心速猛地变快,“你可认识巫马·暴凛!” 中天学子陆雨听到这,脖子向前一伸,下巴掉了⊙o⊙。 巫马·俊华怔了怔,“诶?”眼神里透出光亮,人瞧着似乎都泛滥起来,“他是在下大哥,你们怎么认识的?”你是他…… 说到这,拍卖员来到他身边,一手搭在他肩上慵懒下来。 宁风宛沉吟着,看了看他旁边戴银质面具的拍卖员,感觉他老瞪着自己,本该有的惊喜被黯然打消。宁风宛将巫马·俊华拉到一边,悄悄将当初去“方古洞”的地图塞到了他手中,“这张图随便你送回去还是自己拿着,总之替我还给你大哥就好。顺便代我说声谢谢。” 巫马·俊华看了看她这神密兮兮的样,又惊张翻开手上的地图,脑海里顿即噼里啪啦响起,这是家中老头子最反对拿给外人看的东西,虽然一百二十几年前,方古洞因一个奇怪女子的出现突然消失,可这毕竟还是犯了老头的忌呀。他真想问,[你俩什么关系,害我哥冒着断手断脚的危险来为你偷这图。] 他闷里不说,又将地图塞还给她,呆头呆目地道:“既然拿出来了,还是你自己替他保管吧。” “不对吧。你大哥说,非要我送回去。不然老头发起脾气来,会没命的。”宁风宛声音压到最低道。 “啥?他这么说!”他这是哄小孩呢。外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嘿嘿?我哥那色心眼儿,本性难移的家伙,看来是……巫马·俊华面容上逐而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 “怎么!”宁风宛见此起一身鸡皮疙瘩。恰在此时,拍卖员走过来,在她肩上一拍,宁风宛本来心惊胆战的,这一下尖叫出来“啊——”顿了顿一看是拍卖员,又想起自己对展堂造成的破坏,讪讪地道:“干嘛?” 拍卖员打量她一眼,将叱风咤云叫过来。 “你们俩看看是不是‘那家伙’?” 叱风傻不啦叽地打量一番后,汗颜道:“越看越像……” 咤云陆续在宁风宛面前放大十倍面孔,随即退到叱风身边,两人肩并肩埋下头去,不约而同的力声承认:“是!” 宁风宛莫名有种被看成白纸的感觉,这拍卖员竟一声不响突然叫两个人来扫瞄自己,这是很不礼貌滴。宁风宛面上忽冷忽热道:“你们……你们俩是隹呀?” 这三人就是三胞胎剑客,都戴着个银质面具,装清纯白玫瑰。 拍卖员看看中天学子,又对巫马·俊华颔首一礼,遂一手按在宁风宛肩头,心不亏脸不红地道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家伙’也要加盟展堂大神成员了。” 巫马·俊华还以为他偷听了刚才自己和她的谈话,忍不住问:“你也知道她认识我哥?” 拍卖员本来不知道的,现在反而知道了。尤其想到巫马·暴凛是出名的花花?公子,她却竟然认识他,一口气默默地强咽下去,直接转移话题道:“因为她身份特殊。加上又认识你哥,这不正好符合加盟条件么?” 他哥是其中一个加盟成员,因为他手中宝器谱上排名第十八的“泯光宝盒”。 中天学子立时恭贺道:“那恭喜恭喜,恭喜展堂又添贵神啊。”又是个手中带神器的! 瘴焰糜和宁风宛傻傻地互相对视一眼,宁风宛回复正色道:“拍卖员,你得把这事说清楚。” 拍卖员负手淡淡地道:“你记不记得‘特殊会员请帖’上面的三个大字?” 宁风宛自然而然接道:“凌千颖?”还未想起他怎会知道帖子的事,仅好奇地指了指他,“莫非就是你?” “正是。” 但宁风宛对凌千颖不感兴趣,对当初送给自己帖子的那个主赛者很感兴趣,顿了顿又问:“那当初送给我帖子的那个人是谁?” 凌千颖“啧”一声,一指狠狠摁在她角羽冠旁额上,恨不得摁她一个窟窿,“我说你怎么这么傻。” 宁风宛揉了揉摁处,感觉那里真通风了。这时叱风咤云凑到她面前将面具一摘,道:“咱俩你认识不?” 宁风宛张大嘴,“叱‘云’咤‘风’?” 叱风咤云脸上一黑,错一次原谅你,不计较,下次可不许这样。“知道面前的这人是谁不?”宁风宛摇摇头,又点点头“哦是凌千颖。”两个知道她还没明白,遂一人凑一耳边道:“他就是咱们当家的。” “不——可——能。”宁风宛一字一顿地吐道,非常鸡冻鸟,[才把他的展堂扫得东倒西歪,跟鸡窝没什么差别,之前他还说要把我抬出去,不拍买还得重罚!这会儿你俩说他是你们当家的! 不可能!不可能……]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lt;/a&gt;&lt;a&gt;&lt;/a&gt; ... 一七一 解密字线 凌千颖一股子冷淡,负手偏头盯着她。 宁风宛看到不远处的白敏,暗里算计着将他一块掳走,慢慢地拔腿开溜,却刚跨两步,肩上落下一只手,“你已加盟,哪也别想去。 过两天本公子还要在‘盟榜’上入你的名。 到时候各道盟友都认识你,你便插翅难飞了。” 宁风宛白了白眼,[我本来就有翅膀]。巫马·暴凛与他们结盟后都可以住那么远,自己却要被他卡在这里,宁风宛满肚子怨气。但也是由此联想起巫马·暴凛和他们结盟的事。 凌千颖说,你和大家陪我用膳我才告诉你。 展堂院后一百米处,雕梁绣栊、层楼叠榭的楼阁是他自己的住处。而凌家是另有居地,并不在展堂后院。所以凌千颖可以自由自在招待自己的亲朋好友。亨嘉之会,对他来说是常有之事。 待陆雨和巫马·俊华安歇之后,宁风宛将自己的身份悄悄告诉了白敏。白敏这才知道她是亚雅学院最出名的那妖兽学子,巨蓝风队队长。但因为许多事情太复杂,她并没有予他说起太多在外经历的事,只是用“一言难尽”四个字全部概括。 白敏倒是毫不保留的将此次来拍隐力丹的实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说院主叫他来拍买隐力丹是为某个人特别准备的。院主却从没有对学子们提起,宁风宛离学冒险的事情,白敏便不知此人到底指的是谁。现在想来,大概就是为了等她回去。 宁风宛听到这里,心里已有些酸了。白敏继续说,院主将装了“五百万”金贝纳戒交到他手里时,他当时彻底被震撼住。院主说,每次拍卖隐力丹时,竟争最是激烈,以前他都放弃过好几次,可是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拍到手,因为时光不等人…… 说到“时光不等人”时,院主的眸子里全是迷茫,白敏更不知这“时光”是针对谁。也是现在才知道,它包含的意义原来这么多。最后白敏道:“院主还说,如果大家拍价超过两百万金贝,你就直接喊五百万。” 因为在可以帮助她的亲人里,只有他才能为她拿出这么多钱,也只有他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需要这么做。 宁风宛是知道的。一下子泪流成河,重重地立时对远方跪下去:[以前我觉得自己什么都行,可以万事不求人什么都不需要,从没有把你当成过师父。可是如今在我最需要的时候,还是你为我在后面默默地扛着。 平日里在我面前你却一直自称‘小仙’。 我是个不孝的徒儿……你责骂我吧,师父……]宁风宛望着无星无月的夜空,忽然间好想当面叫他一声师父:“师父……师父…… 师……父……” 无垠的天际,飘满哀伤。 路过的凌千颖偷听了他俩的谈话,默默为她感怀,她真的是妖兽吗?可她竟会有这么深重的情义。 驻立旁边的白敏也为她眼眶红了。 还惊动了屋里两个其他学院的朋友。 翌日,再一块聚膳时,凌千颖忽然提起世熙文的神器。 “你们想不想听听‘帝师圣雪刀’的故事?”凌千颖道。 宁风宛听是世熙文的兵器,因为一直感到好奇,立道:“说说。” 大伙洗耳恭听看过去。 “话说,一位太上师尊因听过一个故事,说每个修士一生中累积历经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天的风霜雨露与血汗、真情的付出,就会有天赐回报。 可是若顺其自然累积形成这些天数,恐怕许多人会命运终劫,所以他要亲手打造这种机遇。 于是他去了极寒地代,汲取极寒之气贯入自己体内,以此尝试凡人所能尝受的冰冻之苦,等肌肤绽裂他便将血运出,让它趁着指头流下。如此每日往冰海里滴一滴。每滴一滴便真真切切许下一次愿望。 突有一日,大弟子将一个六岁小童子带过来,小童子过来时发现他浑身冰冷皮开肉绽,而且鲜血凝固在血口上,伤势看起来极为严重,就哭着问太上师尊为什么会成这样? 后来每次小童子这样问起,太上师尊都回答说,他在研究一种特别的功法。 小童子说,练这种功法既然这么辛苦,太师尊可不可以不要练了? 太上师尊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你要牢牢记住,以后不管再难练的功法,有再大的困难,你都要克服,千万不要放弃。 从此,小童子就一直守着太上师尊不走,陪着师尊修炼。直至二百八十年过去,奇迹出现了,冰海里经太上师尊滴下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滴血,凝聚成一团红色晶核飘出海面,晶核瞬间吸收所有极寒之气,令当时气候变得温暖起来。而有一蓄意念所化‘七彩光蓄’也飘入晶核。不一会儿,便形成一把如同白玉的通透匕首。 小童子此时已长大。他看到匕首自己凝成,最后又飞到太上师尊的手上,心里当即有了感悟,他问,‘太师尊所说的研究功法,其实是研究一种奇兵器创制之法是吗?’ 太上师尊说,‘太师尊算是为了炼就自己一种境界吧。这把短刀的出现,就代表太师尊的成功。’ 长大的小童子知道太师尊应该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样说,脑海里浮现着太师尊一身皮开肉绽的景象,顿时泪流满面跪下去。因为他曾经对太师尊说过,兵器里,他最喜欢的是短刀。当太师尊要他给它起名字时,他便大哭起来,起了一个‘帝师圣雪刀’。 寓意是,太师尊酷顶霜寒,只求为徒弟造福而创制的短刀,人与刀的境界已胜过绝境冰寒,至圣至帝,是天下无比的。 太上师尊非常宠爱他,另一方面是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师傅,而他却没有。因为大家都不看好他,他后入宗门,很多都赶不上师兄弟,所以师傅师叔们都不乐意收留他。曾经他跟过一个师傅,可是暗里却受尽苦头,被太上师尊发现后,便亲自将他收留了。 可是好景不长,太上师尊发现自己‘混沌期’修为太少,只怕到时冲不到下一个阶层。但是他又放心不下这小徒儿,他不想自己死后,他无一所获,所以就将剩下的日子花在铸神器之上了。结果第二年他便告离人世。” 宁风宛不知凌千颖为何突然讲起这个故事,但听后感伤不已,由不住吸起鼻子,道:“怪不得昨日我见他拿出兵器时一时哭一时笑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真是一个重亲情的好男儿啊。” 宁风宛突然奇怪,问他好好的怎么会想起说这个。凌千颖道:“我听你昨晚喊了一声师父,到现在还失魂落魄的,就想借此提起你的兴致。”人家的亲人不在了,可是你的还在,就应该保持乐观,开开心心才对。 宁风宛对他的话半知半解,勉强笑了笑,继续开始用膳。 住在翳天颐展堂以来,宁风宛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因为没有陌生人敢随随便便闯进来。而凌千颖个人也很规矩,只要她不答应他便不会出现,冒然来打扰她清闲。在展堂大修这段时间,白日偶尔会陪他散散步,夜晚空闲时可以打坐修行,还可以悄悄打开《遗世宝典》,安安心心思索上面寻宝路线的问题。 什么“天上人间、天下无双、天下第一、天衣无缝”等等这些成语,怎会是寻宝的路线?宁风宛苦思冥想,从出方古洞那天起,一有空闲时间就在思考,直到如今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显然都跟“天”字有关,如果能从“天”字上面找出答案,剩下的自然会不揭而晓。 宁风宛常想,会不会哪个地方明注着天字? 这天,她驾着瘴焰糜特地到各处贴地飞行,为找天字搜好几个大圈,却都没有找到有关天字的痕迹。结果瘴焰糜载着她飘到空中,问她接下来再去哪儿。宁风宛向空下一看,思索着去向,而下面的道路复杂又曲折,不仔细看甚像一些字形盘绕在城市之间。宁风宛呆木的眼睛越睁越大,似是看到枯树开花,随即喊道:“我明白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七二 天字大镇 宁风宛再次回到住处将《遗世宝典》好好的翻察一遍,发现上面所说,果真和所看到的情况是有些相符合的:“天之路,途之门,屡行其道,下段有名。闻之见,见则行,默默无闻终点至,殊途同境是此行。” 这是段模凌两可的话,宁风宛原本对文字理解很好的,之前也被其歧意所迷惑。起初领悟为“朝着有标示牌天字的路上向前直行,会找到一个通往那的路口或门,再走着走着会遇到一个有关‘去处’的提示之名。若是听到某人说起这名,可能就是它;如果直接看到了,就不要再犹豫,肯定的向前行。穿过这个地方,途中有很多条路都可以通向那里,直到无路可走时,便是要到达的地方”。 但结合今天对路线的感观和“每个”所带天字的成语,宁风宛在原本的基础上多长了一个心眼,这次确切的肯定为…… 宁风宛捧着遗世宝典,面上诡异地拉开一个弧度,贼贼地抖了抖眉,“哼哼哼,看我这回找到你了吧。” 借着这几天的相聚,白敏和另外两个学院的代表相识了一场。之后陆雨告别离去,巫马·俊华也准备走了。踏出门槛之前,带点疑惑地回头道:“你不会是灭除方古洞的那位奇女子吧?”这几日我仔细回想着,传言里好像是说,那女子也穿着一件圣袍来着。只不过当时还拖着一大群人。 宁风宛眼神梭了梭不远的凌千颖,凑近他,俯视地面,捂着嘴轻悄悄地道:“你代我将这张图还给你哥,加道谢,我才给你解释‘相关传言’”。 [费这么大劲都不说实话,只给解释传言,你当我好呼弄不?]巫马·俊华不说二话,走了。 呀咦…… 随后宁风宛看向白敏,扒耳挠腮,语不加点的一气呵成:“麻烦你回去时代我向师父问好呃还有替我把这根蓝羽交给他老人家就当是告诉他我真的很安全行不行?” 白敏吊儿听得头疼,真伤不起。但吊儿郎当点着头散起步来,在她身边不停转圈,漫无目的地道:“他哪里老了,看起来就跟我一样精神。整个不就一年轻的导师吗?你还说他老人家?”接过她手里蓝晶晶的羽毛,翻来覆去又道:“真漂亮,挺好玩,能也给我一根吗?若是插它一把,在宿舍里当风景看,那才更好呢。” 宁风宛顿时给他小腿上一脚,“经过一百年才能长出一根来,经过一千年才能长得这么漂亮。你当我是产毛的不?” 白敏咧牙笑了笑,[我就是开开玩笑而已。]不好意思的也走了。 接着宁风宛来到凌千颖面前,清了清嗓子,面上清澈无“霞”地道:“不好意思,我也要走了。” [这家伙冷的。]凌千颖立时上前拽住她,宁风宛意识到情况紧急,赶忙回头加一句:“但是我还会回来的。” 凌千颖摇了摇头,讽刺道:“你不必害怕。不回来就是不回来,干嘛还这么安慰我。”随后又似很温柔的,抚着她及腰的青丝,这么道来:“那次,我听叱风咤云说,你等了我半年才走。所以我只是想补偿你一下,这次至少也要留你半年,半年以后嘛,你不想走,本公子抬也会抬你走的。” 其实他就想让她对自己的话放一万个心罢了,为此安安心心的在这里住下来。 宁风宛明知他是开玩笑,却依然不服气,[我是吓大的。 再说,那时我明明只等你半个月,咋到你嘴里成了半年哩?]回头一想,立怒:[那两个人真想死!] 展堂周围十多个玄阶护卫环绕,宁风宛若要硬闯出去,肯定会惊动他们。所以勉强在展堂又呆了一夜,凌千颖还将她从顶楼屋子里强拽出来,猜到她明天还是要走,所以逼着她在院子里陪自己硬兜了一夜的圈儿。 翌日。 仰望天空飘着的红影,凌千颖深吸一气,这和自己当初离别她时的感受完全不一样。或许“看着离去的人”比“离去之人”要煎熬一些吧。送给她请帖的时候,多次请求她一块到展堂来一次,原因其实不是真的要她为展堂效力,但估计当时她的心里却是这样想的。后当听叱风咤云说她在展堂后居招待阁,等了他“半个月”的时候,他心里激动万分,甚至后来近两百年哪里都不曾去过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还是让他等到她的出现,只不过是方式太让人诧异。而且面貌和颜色都变了,害的他半天没认出来。 难得聚在一起,连大修的这几个月都熬不过,她就要走了。凌千颖不知这次以后,何时才能再见到她。抱着点点希望地道:“下次,等你再过来的时候,我就带你去见一个人。” 宁风宛的眸子平静如水,道:“是谁?” 本想给她一点神秘感增加她的渴望度,但又觉得太保守反而会令她失去兴趣,索性如实招来:“奕灵药王。” 哇……诱.惑力也太大了…… 宁风宛心头一动,这个人闻名世界,不论是外陆还是内陆,他的药都是举世无双的。像仙力丹就只有他才能够造出来,还有很多,是某人连名字都说不出来的。当初光听说奕灵药王的名讳时,便已崇拜的五体投地,他创制出来的丹药比她服食的四季草种类还多。 听到这,宁风宛立有心要回头了,“呃,早见晚见不如现在相见,你现在带我去行么?” 着金银色互嵌、镶饰着红、绿、蓝、白四种颜色能量宝石的凌千颖,发团被金白髻冠穿扬而固,本来满负精神华贵之气,可是两手一插,看起来好娘娘腔。“已经出去了就不能回头了,非得下一次再来才行。” 宁风宛脸一歪,耸耸肩道:“无所谓。 不过这次你放心,我肯定还会回头的。来不及逃的时候我会第一个来这。嘿嘿。” 凌千颖眄视着,眉头一蹙,“就知道你没心没肺。成,老子在这等着你带千军万马来相见。” 意思她后面有千军万马在追她,他也杵在这不动,迎接她到来。 宁风宛受宠若惊,笑了笑,驾上瘴焰糜,打着圈似旋转的红绫一飞冲天,这么消失鸟。 “我是一只快乐的小小鸟……一只被金牛保护的小小鸟……” 集齐神秘力量的宝物,和脚踏实地的修炼是她都重视的。她一刻也闲不了,别看她平日里东奔西走,比大侠还忙,事实上每时每刻她都在修炼,有时候连走路都在修炼。只不过行走修炼没有坐着修炼舒服、没有太好的效果而已。修炼时可以盘坐、可以行走。坐着时可以说话,不能走。走的时候可以修炼,不能说话。而动与走是一样的道理,若是说话和意念有分歧,会自动打断修炼状态。 宁风宛眼观四方,身后有如海的蓝色光源追过来,而她一边俯瞰下面路地的情景。后面若有某些门派弟子追上来,瘴焰糜就亮出金身。 为了找出天字路线,宁风宛不敢让瘴焰糜飞太快,不知不觉就在天上度过了一个月。持续飞行就像持续战斗一样累,虽然要比那轻松百倍,但时间过长加上她是凡体,载着就像拖着一个大丘石一样重。瘴焰糜从未对她说起过,只是默默的喊累,延途半休息半飞行,两人就这么拖了几个月的时间,后在人烟万分稀少的地方找到了它。 是一个天字路形大镇,但方圆万里看到的几乎都是树木稀少的黄土地,四周还乌烟瘴气。 这里有城防使守护。而百姓平乐,大多衣着朴素。 “天字形路!”一说话,修炼自行断开。宁风宛指向前下方,激动道:“你看像不像!” 瘴焰糜听她说起过遗世宝典路线上的问题,闻此立斟酌了下,肯定地道:“应该就是这里。” ... 一七三 马蚿噬女 宁风宛其实心猜就是这。只因太兴奋,想以重复的回答,来抚平内心不能平息的激动。虽然从头到尾觉得寻书、取书、看书、思书、解书一直以来倍常辛苦,但现在看到与书中相关的内容真正存在,而且被自己猜到,她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嗨!走咯……”宁风宛迫不及待地头朝下扎下去。 这个城镇占地很广,是四个镇合起来的城镇。虽然铺着青石板,不能铺的地方却一眼能见着坑坑洼洼。尤其这里用的还是普通贝币,也就是一般的海贝壳当作贝币来用,比地玉山还要落后。看似这里不是某个大陆的边郊,而是整个大荒“人烟稀少”的地代。 这里的镇主是自立为主,是拢共四个镇的镇主,他能够保护平民百姓到现在,全靠一颗“血胡”。 而“血胡”,望名生义,是一颗像桃胡一样的血胡。这颗血胡有一拳大,且充满一种奇怪的灵腥之气,晶莹剔透,放射出的红色光线,可以穿透山照射到对面。为此它有一个很朴实的名字“无敌圣血”。 曾经多少次有妖兽来做乱,镇主只要将这颗血胡一举,那些妖兽便立时落慌而逃。 他们的语言复杂,文字奇特。衣着是石布做的,而这石布是由粘性草和烧成的植物灰“压制在一起后烘烤”而成;也有的人穿着草藤织衣。这个地方叫“志归镇”。城防使是城主自己整饬的,都是跟他一样的普通武士一个,毫无入道修为。 是比地玉山还要原始的生存者。至少宁风宛降临在那的时候,还有三个帮派,他们的头头都有道阶修为,用的还都是玉贝。比之,这里确是差的远了。只是他们比地玉山较幸运,有一颗无敌圣血可以赶走妖兽。而当初的地玉山百姓全靠自己保护自己。 宁风宛和瘴焰糜降临在这的瞬间,百姓们望洋兴叹,敢又不敢的向前凑凑又退退,且不一会儿四个镇的百姓趋之若骛都朝一个方向赶来。 “哇……他们从天上飘下来也。” “他们是传说中的神仙啊……” “仙子……” “那那只兽呢?” 本是为了寻路宁风宛才降临地面,谁知竟惊扰了他们。而宁风宛对万物灵息的天赋,自然而然听懂了他们的语言;瘴焰糜则因为法力高深,对各种生态灵息都有灵感,所以也懂得他们的语言。二者对视一笑,旁若无人地继续向前行。 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一个衣冠楚楚、气宇威武的人,他自称是这里的镇主,说是经人通报,镇上出现一个人和一只兽他才赶过来看看。随后和全镇的人表示热忱欢迎,齐齐躬身一礼。 “你们这有其他路口吗?”宁风宛看到远远的最前方有一个出镇的大门,和他聊了一阵忽然问。是想了解,这里不只一条独径。 “有。四个镇里,分别每一个镇的前后左右都有一条路。但是以免被怪兽攻袭,所以被我们筑了城墙连成整体截挡住了。大仙是要往后山去吗?”镇主一言一行都很恭谨。 宁风宛点点头。 镇主忽然红了脸道:“大仙若是往后山去,可不可以帮我们消灭那些怪兽。它们每过几年就会来闯一次镇。虽然我镇目前有‘无敌圣血’保佑,可是屡屡如此,它们还是想找机会闯进来。怕只怕,终有一日它们会不顾圣血之威闯进来吃人的。” 宁风宛答应了他,但是对他口中所言无敌圣血很欣奇。两人谈起后,镇主便将她带到家中一瞧,宁风宛才发现,原来那是太古巨兽的血凝化的一颗血灵,名“囊星”。 兽类闻着,会像泡在非常浓烈的兽腥血里,有窒息之感。最起码是天阶以下级别的邪魔妖兽无法忍受的。想来这附近的妖兽等级还低,不然它们早就冲进来了。 连宁风宛闻过之后,头上的角羽冠都时蓝时红闪变起来,感到恶心不适,差点毕露原形。吓得镇主顿时怔了眼,“你也是兽?你和这牛一样都是妖兽?” 宁风宛没予他解释甚多,只道:“你觉得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兽,会站在你面前和你说这么多话么?” 镇主想想也是,也许她就是个好妖兽吧。见她不气不闹,还与自己耐心对谈,才肯定她真的是个好妖兽,忙向她道歉,并回复原来的态度,恭谨地送别了她。 宁风宛没有走镇关大门,而是在他的提示下,随意选择一条侧道路口越墙飞去。她想,这应该就是书中的“天之路”。 离开这个镇,想起镇主对自己角羽冠闪变的惶恐,宁风宛叹一气,应该早些服食隐力丹的。都怪那些日子只记着怎么找寻宝路线,连该做的事都忘了。 宁风宛将它从纳戒取出,一颗深蓝飘着湛蓝色光焰的圆珠浮现眼前。当它顺着肠转着弯落入肚中,便立时将它煅化与身体相融,一些湛蓝色光焰带着一种奇异的雄浑能量嵌入心脾与四肢,没有任何味道,只是逐渐的,宁风宛感到身体一沉,随即天光光线直接影响到眼角视觉。她知道,应该是额上的角羽冠消失了。 就这么简单,服食隐力丹的感觉,无痛无煎熬,只是收拢了潜在肉身的修为元气使身体变的重了些,就完成了玄阶以内一辈子的隐力过程。“呵,真的很神奇呢。” 瘴焰糜四只牛蹄蹦了蹦,“嘿嘿,这才是真正人的模样。成了,成了。” 延路直走,约莫一百里后,在大深山的一块敞地上,被一些从四面八方赶来,发出呲呲触角声的大马蚿所包围。竖立起来是人身高的两倍,整身估计有百只足,浑身朱红,可却没有一点修为,仅是个体大而已。宁风宛挥手斩断它们,谁知身子成了两截,还能各自向两边行走。见如此都不死,宁风宛只好挥杖一口气将它们消灭。 这整座山估计都被它们占领着,宁风宛经过这儿两里路,都有数不尽的多脚大马蚿出现。最后要穿过这座山时,宁风宛便在这附近较大的丘石上,标注“马蚿山·路者自慎”。 她以为经过自己一番大扫荡之后,目前应该不会再出现,即使再出现又大又多的马蚿,也应该在几百年之后了。正准备离开这里,发现后面来了一个看花的漂亮姑娘,十指尖尖轻触着狭窄小径两旁的花花草草。浅红色的石布衣,直筒的石布裤子。珠圆可爱的脸蛋,五观相得美丽迷人,可是竟没有一点生机的色彩。但她脸上带着点点笑容,整个眼眶红又黑,说她漂亮却也是可怖。 宁风宛背后是大丘石,两边是矮树枝叶,前面五步处便是她。 宁风宛看着她独处在大马蚿山里,心想:[莫非她是马蚿精?所以她故意拦截在此,想要吃掉自己?]淡淡地问:“你一个女儿家,为何独身在此?” 姑娘嘴唇动了动,但不见声出,宁风宛不知她为何说话是这样,却能懂得她说的意思,她笑容满面表达的意思却是:“原来我是女儿家呀,我记住了。不过你不也是一个女儿家吗?” 说罢她的眼里溢出许多小马蚿,她笑着嘴一咧,流出数不胜数的马蚿,手一伸又从指头里溢出许多。它们就趁着她的手指咫尺距离全部窜到了宁风宛身上。 它们立时咬穿宁风宛凝脂般的细嫩肌肤,从肉里面钻了进去。“啊!”宁风宛吓了一跳,皮肤内顿即又痒又疼,疼痛难忍。它们是趁着她手臂钻进去的。 却在钻进去的同时,宁风宛竟看到和面前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被它们逐渐噬空的惨嚎凄景。 “哥们儿,我来救你。”瘴焰糜吓得忐忑不安。 “不要……”宁风宛轻声喊道,担心它一出手,会烧坏那张皮。 宁风宛轻吐一气,眼角边不自禁的流下一滴泪,一边结起天阶修为,将焚万里红色火焰从体内运到体外,从整身的毛孔里溢出,直止长到身外九尺。这时已经钻入手臂最深,要往脏腑去处的它们被火焰煅化的无影无踪。而那些被钻过的孔,也被精髓迅速填满瞬间修补好。 宁风宛身外九尺的艳红火焰呼呼的腾烧着,面前的美丽人儿成了一张画皮倒下去,因为那些堆积起来的马蚿被她的火焰灸烤的无处置身,四散逃命去了。宁风宛捡起地上的美丽人皮,想到刚才一样被蛀入皮肉的疼痛,她能够感触到同时被许多虫一齐蛀食的痛苦。可怜一个孤零零的漂亮姑娘在无人问津的恶境里就那样被蛀食而死,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宁风宛接着心里的话,摊着她的皮在掌心,叹道:“不过……从今日开始,你不再是没有人知道的死者了。” 瘴焰糜飘在空中,看到这一幕,也叹:“原来是一个可怜人。” “你们……是说……我吗……”忽然两人身后上空,飘来一团被乌黑雾气包围的厉鬼。语声极至幽凉。 宁风宛闻声和瘴焰糜一同转过身,发现,她正是人皮的主人。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七四 灵暝宝贝 原来她刚才是想伤害自己的,宁风宛和她聊了一阵才知道。 但宁风宛看她可怜,本想收留她,可她因为某些缘故,说是和这的马蚿有些渊缘,所以怎么都不肯走。宁风宛说不走也行,但不许再害人,若让她返回时听说镇上有人因你而丧命,迟早有一天我会收了你。 太月杖从宁风宛手上一飞冲天,变成一座巨大的金山重重的压下来“嘣……”,这一声犹似史无前例的一场撼天雷,将整座马蚿山当即震得地动山摇、石滚地裂,所有大小马蚿以及其它无辜生命皆是片刻间死于非命。 姑娘怔在原地,吓得半晌未说出一句话来,还有担心某人的安危,即敷衍道:“大仙如此厉害,小鬼不敢不从。望大仙放心,今日之事,小鬼一定不再犯。” 宁风宛扫了她一眼,红袍扬扬洒洒啸声而过,身影已远去,瘴焰糜紧跟着。忽然姑娘喊道:“且慢!” 宁风宛停下,飘在空中,回头看过来。 姑娘像是试着改好,有心予以提示,忍不住问:“不知大仙将去何从?” 宁风宛淡淡地问:“你似乎知道什么事?” 姑娘耐心解释道:“大仙若是寻路而来,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青天大道,一条是丘石壁秘境之道,是小鬼曾不经意闯入知道的。 那丘石壁上没有特别记号,小鬼便在旁边小石包上按了一个血手印,最高的小山丘则是秘境通道。在三百里以内,靠右,大仙只需沿着山脚就能看到,应该不难找。” 她这一说,宁风宛倒听出她其实主要是想,假借好心,告诉自己丘石壁这条秘境之路的存在。也许她是对这秘境好奇,让别人来代为满足她的好奇吧。 宁风宛望向前方距离百丈高、二三十丈宽的青黑断崖,两崖斜线相对,这边矮的几乎与山脚相对,那边高的却看不到头,但有很古老的树杆粗的锁道梯,想来这里以前还是有人到过这里。 若是从这上去,若是从这“上”……宁风宛忽然想起书中的其中一个成语“天上人间”。 “天”已经过了,再从这里过去,是否“上”也就算过了?随意选择的一条路,没想到会是这个成语的路线,加上那句话“天之路,途之门……”如果那个丘石壁可以算是“途之门”的话,之后便是“屡行其道,下段有名”了。 故而不管她的提示是出于好心还是有意使坏,宁风宛决定都去。“多谢你的提意。” 姑娘欠身一礼,宁风宛和瘴焰糜不回头的去了。 姑娘看着她离去,想到她好心要收留自己的情境,倒有些感激之心,但吁了一气,道:“我永远不会离开的。” 这时一条巨大如莽的大马蚿从背后飞窜而来,直接将她缠住,却是以人声相对,道:“茵茵,谢谢你为我留下,刚才你们的话我全听见了。” 姑娘听到他的人声,眉色一绽,惊喜道:“诶!蚿儿你渡心劫成功了!我刚才好担心你,生怕你会出事。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我终于放心了。” 巨蚿傻傻地看着她,一时间千头万绪都是爱,他幻化成一个朱红色紫袍、头顶虫角冠的青年,无语间紧紧地将她抱住……只怪彼此辛酸太长,一言难尽…… 飞上锁道高山崖之后,宁风宛照着姑娘的话,靠右边山沿脚向前行,不出所料在三百里以内,发现了血掌印的小山石。 面前只有三个山石丘,左边的有掌印,中间的一个最高。宁风宛选中间的,将手伸过去,果然从壁上轻而穿进去,整个丘石壁即变成幻影,垂直面从手伸入处,荡开一层似水波的涟漪。宁风宛和瘴焰糜肯定就是这里,但想到从桐羽绝境出来的那结果,宁风宛仍是不敢尝试第二次,遂驾上它才一块进去。 穿过山壁后,宁风宛和瘴焰糜约莫穿梭一刻时间,才从里面出来。再现眼前时,与那边判若两界。里面是重重阴霾绿雾包围的山地,如同到了鬼界一般。 宁风宛和瘴焰糜才向前百步,前面又出现一道山之关门,闪现着粼粼波光,二者穿过去,再回头看,发现后面立时变成一面什么都没有的实墙。也就是说,想从这回去是不可能了。故此,姑娘说她来过这,依宁风宛来看,她也根本没有踏过这面墙,否则她不可能还呆在马蚿山,而且就算她是厉鬼,修为低了,也会被同类欺负的。因此从她一进来看到里面的环境时,她应该就能猜到里面的情况,能够肯定是鬼的世界。 穿过山之关门后,依然是绿雾缭绕、阴气重重的世界,只是在脚步落定时,清晰可闻一片山鬼杂乱的笑声。原来刚才那扇门仅仅起一个隔声之效,或者说,就是另一个地方。 宁风宛对周围的鬼笑声置若未闻,边走边向地上或四周察看。后发现山脚边一点绿油油的光露在外面,宁风宛走过去,大喜道:“鬼眼!” 鬼眼是长在阴气极重之地的,瞧着是一颗像眼睛的绿珠,有珠有瞳,看着令人害怕。但它却是好东西,对鬼来说是好东西,专业增加鬼修力量。但对凡间修士可是没一点可利之图。 宁风宛刚要去捡,食指触到地面,土里突冒出一只恶鬼“噢唔!”死死地拽住了她手臂,使劲往土里去带。因为这颗鬼眼是他故意放在这诱.惑人的。 宁风宛当时是被吓着,却也很快反应过来,眸中立使“神目炬”直击他头顶,恶鬼脑浆崩裂死去。“谁叫你吓唬我……活该。” 宁风宛将鬼眼丢进纳戒,想到远朝一个词儿,笑道:“忠明,恭喜你走狗屎运了。” 青鸾虽呆在天上哪也不能去,但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东西的,这是其中一个。 而忠明呆在鬼界很长,去过的地方却少,论鬼道知识还不足他上主,忠明听她这么说,接住绿油油的绿珠,欣喜地问:“我一看就是好东西,可以吃吧?” “给你肯定是吃的嘛。还问。”宁风宛摇了摇头道。 “刚才把我吓一跳,你没事别乱跑行不行?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是白跑一趟了么。”瘴焰糜不客气地道。 “好……我知道了。”宁风宛不耐烦地甩甩手。 忠明爱不释手的搓了搓绿芒鬼眼,终于丢进嘴里,调理灵息促进凶焱对它的煅化,很快它散发出阵阵醉人气息,袅袅直升,冲向鼻翼和脑袋,忠明被冲的有点不清醒的感觉,由不住摇了摇头,[好舒服……]七筋八脉有了澎涨有力的感觉,而他庞大的身体却仿佛是在变小。忠明再看看自己,肱肌鼓起,变的比以前有力精干多了,这不会是将以前吃过的鬼长成的肥肉浓缩了吧? 吃鬼长修为,正常情况下都是长膘比长修为多。所以他才会长的又高又大。当然最高也是有限度的,不会一直长,但等长到有限度的时候,他估计自己也会受不住。但现在是如愿以偿,回复到了跟遇到上主一样的时候。 约莫又行十多里路,后面跟来一大群恶鬼慢慢吞吞地跟来。到此有一段拐角,路壤一层阶下,是浅蓝色如同夜光水的湖,将这昏暗的山地照得几乎明亮起来。趁着这条湖沿,宁风宛百步止足,看过去,发现前面有一块石碑“无日灵暝间”。 不由自主地道:“如果这是‘间’,那岂不是还有个‘人’? 哇……原来这就是我想象中的人间。果然是人间,这么多‘人’。 一般人谁敢来呀。 有道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似乎这里就是对应的“下段有名”,宁风宛再想后面的“闻之见,见则行,默默无闻终点至,殊途同境是此行”,心道:[这里全是鬼,我能听谁去说?问了,他们也不一定会说实话,还是自己找吧。] 瘴焰糜边走边四下打探,“我发现这里只有一条独径,我想,‘殊途同境’肯定是不在这里。咱们还是放心的往前走吧。” 两人再向前拐角,到一片黑暗的深林里,林子枝上挂着一些血骷髅头,其中一个骷髅头的嘴里有一个闪烁着万道光线的小水晶骷髅。它将大骷髅头照耀的通体明亮,光线从嘴里无限射出。宁风宛被它吸引住,连瘴焰糜说话都没心思去想,“你看那是什么!” 走上去便不住手痒的将它从大骷髅头嘴里抠出来,谁知大骷髅头竟嘴一圆,发出一声噩号“噢……” 随即周围一片奇怪的静寂,而刚才路过似夜光的湖水里,窜起一个驾着混沌阶魔兽的鬼道中人。他身体极壮手臂极细,唯肩峰圆挺,而掌似三叉神枪,身披极厚的镶环银甲,面皮褶皱多而狰狞,耳朵上更吊两个大环,一来便威武雄壮地大喝一声:“是谁闯入灵螟间!” 话未落音,宁风宛摊在掌心的水晶骷髅已然被夺去。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七五 万鬼苏醒 来声将湖山震阔的四方轰隆,久久徘徊不去。 宁风宛发现手中宝贝不见,随着声音望去,先是见得一只毛色雪白眼眸绛红的蛮荒巨狼,对方站在它头上,只有它半个脑袋大。 它抬着前面两只爪子,带着主人从湖里面,像人一样站着攀着湖中石阶一步步走上来,逐渐露出了惶高的身子,蹲着尚与这里的山一样高大。 完全上岸后,它又将身子缩小,小的和瘴焰糜差不多大小。它方才从湖水里出来,身上滴水未沾。 不过它是个子天生的大,现在是刻意变小。若是瘴焰糜,则是天生个子小需要刻意变大。 “在下宁风宛,不知此地有主,擅闯宝境,望主人多多海涵。”宁风宛颔首一礼,乖猾道。 她知道这样的地方一般都有主人,只是她一时大意忘了顾忌。 怪人黛色眼睛直盯着她,从蛮荒巨狼头上跃下,大摇大摆步了过来,边走边打量她,似乎对她的话无一点好感,“多少年来,你还是第二个闯入灵暝间的人,竟敢盗取‘灵帝劫’,一看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宁风宛‘本将’不认识,但很快,咱们一定会混的特别特别的熟……” [第二个? 还有,‘灵帝劫’是什么?]听他这话,像是早已布下千年机关一样。看了看他们身上的混沌护体光,宁风宛忧着,手向后推着瘴焰糜,下意识地往后退。虽然每次和高手过招都以胜出告结,可是人家毕竟身手快,你便不能随意轻敌。“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想干什么!” “道歉?”怪人不依不饶地逼来,眸中掠过一抹白色犀芒,“第一个人闯入时,本将便立下誓言,往后若再有闯入者,必杀无疑。” “那灵帝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就看一下吗?值得你这样动怒?敢问您的尊号是?”宁风宛是有恃无恐。 料你话有多凶狠,咱面上依然光霞照人。 怪人怒得头上的多角冠一蠕一蠕,“讨人厌的家伙,灵帝劫乃是鬼界帝尊所化重生源,预示着尊上他将来的重生,你竟敢说他是什么东西。一个从东边过来,一个从西边过来,竟然说的话是一模一样的。本将真是佩服你们。” 宁风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道歉,即使对方要杀自己。“不好意思,我刚才真不知道灵帝劫是个什么东西。但现在知道了,原来它是这么个要命的东西。” 叫她别说是什么东西,她还没完没了了,怪人眉毛一竖二竖的,索性转移话题:“来者皆要留下一样东西,不是性命便是自由。本将就告诉你,本将号称‘绝三叉’,一绝自由二绝命三绝血,是为鬼界执法长老。‘灵帝劫’是本将毕生守护之物,你夺它便是与本将过不去。” 宁风宛不停往后退,他依然跟过来,宁风宛继续转移话题:“那第一个闯进来的人是谁?你之前说什么东边西边,我没听懂。” “瞧你这小样,说了你也不认识。” “那是谁啊?我也听说过很多人的。” “若凌你知不知道?”这名字在鬼帝和魔帝之后,是六界之内无人不知的。 “噢……他呀,听说过听说过。杀人不眨眼,杀的人不能投胎的那个!”宁风宛大大咧咧地道,心里却道:[原来是孚青呀,嘿嘿嘿咱俩真是对头。 可是他怎么可以从东边儿过来?东边在哪头?他是特地来夺灵帝劫的吗?]“接着呢?” “既然你听说过,本将再问你,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绝三叉看她唯唯诺诺的样子,说到这,眸子诡异起来。 “我只知道他消失了!可是至于怎么消失的!那是从未听说过呀!难道你知道!”宁风宛每说一句,眸子里期芒直颤,[孚青是怎么死的我还不知道吗?接着说……] “当初!他就死在本将这两只‘绝命三叉’之上!你说本将知道不知道…… 本将问他是要命还是自由?他果决回答要命,本将见他浪得虚名,原来是这样胆小如鼠之辈,咔嚓一下立将他插绝…… 连空魔都死在本将冥掌之下,你,想好了吗?” 宁风宛听明白了,他不想杀自己,想要自己投诚于他,为鬼界发扬光大。可是她正转向气愤之中,说孚青死在他手上,没关系,可是将他说的这么胆小怕死,她心里就一万个火气,[好厉害的一张嘴!堂堂鬼界执法长老干这种下等事,若非被我听到,孚青的威名岂不要被你这么毁了! 旁门左道…… 老娘今日就替他封了你的嘴!] 否则孚青一生都得活在不堪入耳的闲言闲语里。 宁风宛语气蓦然变得森冷,一泄天机道:“你可知道我是谁!敢这样乱嚼舌根!” 绝三叉听她这语气,由不住一顿,喝道:“你是谁!” 连他身后的蛮荒巨狼也惊愕,甚是做好斗战的驾势,长回了原来的大个子。 瘴焰糜随之将自己天生小个儿长得跟它一样高大,二者齐呲上牙! 宁风宛晃脑一笑,之前的小心谨慎化为冰刃之利,鄙蔑道:“吃了老娘的棍子,你才有资格知道老娘的身份!”宁风宛冰雪聪明,早就掌握对战技巧,趁他痴疑之间打他一个下马威!“喝啊!风神掌!” 绝三叉大眼一瞪,仅是朝着对方手上神兵器迟疑了片刻,不远前方一道煞白的巨掌便狂飙过来,“轰!”似乎要撞碎风屏,就这阵迎面而来的风,已足够令他窒息,临至眼前时好似天压下来,他便是吓破了胆“啊……” “叭!”绝三叉被重重得拍飞,暴吐一口鲜血,恰恰耀眼的白光水晶骷髅从他胸前飞起来,血喷在了它上面。 而鸿蒙阶一掌即使大罗金仙也顶不住,何况他才混沌阶修为。这下,当即毙命。 蛮荒巨狼窜得快,刚才侥幸躲过去。回头一瞧,发现绝三叉撞在对面山上,掉下地,早已一命呜呼。 宁风宛还在发傻,[我怎么把他打死了?]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是将他当成了修罗大神,宁风宛倒抽一气,“真是不好意思。好吧,死了就死了,祝你早点投胎早超生。 你可别怪我哦……”发现巨狼朝那灵帝劫大步飞跨而去,宁风宛心里一寒,[这个鬼帝该不会心甘情愿,让属下驱使他的化身源吧?如果这样,接下来我们就得惨了!]即悄声对瘴焰糜道:“快走!” 每个不死状态的化物,在生前留下的最后一个意念与大家通过风的话,那是一喊便灵的。 蛮荒巨狼奔到绝三叉旁边时,他正开始在元神退化,它想要启动灵帝劫,没想到看到上面已有他的血,顿然焦急如焚,却眼见三叉马上要消失,不敢迟疑片刻,立口吐水气将上面的血洗噬,再从嘴里吐出自己的血气喷到灵帝劫上,呐喊一声:“鬼帝不死!威临天下……” 鬼帝不灭阶无匹强大的白芒,就此从小骷髅绽放出来,霎时将阴霾绿暗的“无日灵暝间”,照耀的似光天化日之下一般明亮。 绝三叉被白光笼罩着,已经消失半截的身体竟就此恢复原貌,怨狞的眸子瞪开! 四面八方的鬼全部从土里爬出来,从之前的枯萎状一下子长的长肌肉,长的长高,长的长胖,甚至有的变的力大无比。每个鬼分别有了神阶级的力量。 宁风宛知道惨了,心里的骂真憋不住啊,那个日,那个娘,那个草草草…… 瘴焰糜看到周围众多神阶鬼包围了己方,俯视瞪向她:“看!都是你,那个若凌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一冲动结果变成这样,这下好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一七六 迷惑战术 “嗨……我开始没留意灵帝劫的要处哇。再说若凌他是……”顿了顿,这里闲杂人太多,不能说。宁风宛仰望高头大马的它,嘴一厥,“原谅我。” 头上刺眼的白芒照射的人醉薰薰的感觉,宁风宛体外的天阶绿盾悄然消失,开始四肢无力,手捂了捂额头,道:“瘴焰糜……你怎么样了?” 这些白芒能够强大所有的鬼,是因为至阴至盛,故而对正道起的作用是相反的。 好在白光是在鬼群强壮之后逐渐消失了。因为它将它的所有力量分给了鬼群,要让力量再回到它身上,只有等到鬼群再回土里或者死去消失。 “呃……”上千只神阶恶鬼这时围成一圈包围他俩,而对绝三叉对小水晶骷髅,两手靠在额间齐躬身一礼,“拜见执法长老……拜见幽冥帝尊……” 万鬼膜拜的声音响彻在山地,如同一阵吼声浩瀚在小小的泥坛里,震耳欲聋,传在耳里全是轰隆隆的响声。 宁风宛蹙了蹙眉头,刚才被白芒刺的差点晕倒,白芒退去刚恢复一点点精神,又听到这一阵轰隆声,甚是胸口发闷。不经意便靠在了瘴焰糜腿上。 绝三叉对众鬼淡淡地闷嗯一声,吩咐道:“将眼前这女子给本将抓活的!” “噢……”恶鬼们一阵吼声冲过来。 尤其障眼的,是几个力大无比的恶鬼,明黄的眼眸,肌肉壮似鼓起的石包,个头混然与天成,捏着天锤般的大拳头,从十丈前方一齐大步一迈。这一步似乎就能直接到达眼前。 瘴焰糜眼幕一横,一声不吭向巨狼和绝三叉冲去,才到身边,即释放百丈金焰和青色毒瘴。 恶鬼们大半聚集在一起,恰在百丈之内,绝三叉和巨狼则是一样。 百丈高宽的金焰既是对阴气的反克,也是一种极具灼烈的热量,能够将一棵几十人合抱的大古树瞬间化为灰烬,对付一群拥有神阶力量护体光的鬼群,也煞是有力的。加上有青色毒瘴酸软了他们,想动都动不了。 若不是金焰涉及范围太广,导致力量分散,也许一刻左右,就能够将他们煅得片影无存。 “嗷啊……嗷啊……”恶鬼们抱头惨嚎起来,晕倒的,打滚的,撞地撞墙的乱成一片。 有些意识薄弱的,一死去,由鬼帝所赐的力量,立化一束白光窜回小骷髅。 “呃啊……我非逮住你不可!”绝三叉咬牙振起精神,挣开青色毒瘴的束缚,终于摆脱了灸烤,却不料刚奔出金焰范围,并未完全脱离灸烤痛苦,宁风宛的太月又向他挥出一道攻击。 “风星源!”一颗星球般大的七色球体,到达目标身上,就会爆炸。 绝三叉望去,瞳孔中顿现一颗山大的七色球,但这次球体落来瞬间,他身子向下一沉,球体从面上狂飙而去,落在鬼群的旁后边,“嘣……”开天辟地般的爆炸声震彻整个灵暝间。 炸开的余波,呈七色汹涌浪涛撞向了四方,涉及范围远远不止百丈,“哗……” “嗷啊……呃啊……”直接面临余浪的第一排恶鬼,因为方才承受金焰灸烤本身体力不足,当即被撞死,这下是一大团白色光束又窜回小骷髅。后面的鬼群依次被撞倒,但随着金焰的变小勉强支撑了下来。 瘴焰糜本来最长只能支撑一刻时间的金焰燃烧,这次却多熬了一刻,它已是精疲力尽。随后便熄灭了。但它不知,这样的牺牲,提供宁风宛当先发功的优势有多大。 “瘴焰糜辛苦你了!”宁风宛辛慰道。往往在言语间,功法已附在法杖之上,只听一声咆哮:“寒凉刺骨!” 龙掀鬼哭般的一道风柱顿即滚滚呼啸而去“呜……”经过的空气,瞬息凝结成细碎的朵朵霜云降落下去,地上甚是结了反光的厚厚一层冰!其中的恶鬼们亦成被卷成碎霜不见。 就连夜光湖的沿岸附近,这下都逐渐被凝结起来“呲呲呲呲!” 但是没有了金焰和青毒瘴的影响,巨狼和绝三叉各方面便都没了压力,不待狂风靠近,此次尚隔一丈之距,二者不约而同地闪逝去了。没办法他们只有躲的份,因为鸿蒙阶神器的力量太大了,不是两个混沌阶能够硬挡住的。而且硬挡的话那是找死的法。所以他俩根本没有发功的余地。 话再说回来,有时候“闪避”,其实也是一种出其不意偷袭的好方式,因为可以迷惑敌人,让敌人以为自己一心是要逃的。绝三叉暗笑:[本将还担心来不及再次使用帝赐神力呢。] 因为只有等到眼前的所有恶鬼消失后,灵帝劫的力量才能全聚,他才能再次意使灵帝劫启动其它功能。但看眼下局势,是不用了。 混沌阶的速度有多快,瘴焰糜最是知道的,在它停下释放金焰和青色毒瘴时,本就立刻站身想继续迎战,以求护卫主人。可它却是半身不遂即又蹲了下去,真的不行了。刚才力量透支,精神和丹田存气来不及回复,“呃!” 而绝三叉此次和巨狼趁此悄然闪至它和宁风宛身边,巨狼一脚将瘴焰糜狠狠踩住,宁风宛不及反应过来,则被绝三叉逮了个正着,随即感到脖子上一个痛觉,之后酥麻之感逐渐涌遍全身,令神识变得躁热无比,恨不得那股酥麻,立即化为一个冷战疯狂过去。宁风宛眉头蹙了蹙,再睁开眼,面前的环境都不见了,甚是随着脖子上的酥麻躁热感,呻.吟出来“呃……” 瘴焰糜却急地大叫起来:“哥们儿快醒醒啊!不要被他迷惑了!” 绝三叉长长的獠牙上滴着吸过她脖子的血,眸子里的白芒收起来,抬起她的下巴讥笑道:“你看她迷醉的眼神,想要清醒过来,依本将看,恐怕是不可能了……”漫条斯理地又道:“而且……她的血很特别,带着一种缭人的异香……本将才喝一口就回味无穷了。如果养在身边,平日里慢慢的分享,那日子一定快活的要命。而且这身材……呃……”暗自回味的仰头嘴一张,难忍的欲火高耸起来,“没想到她还与空魔有瓜葛……他的人……” 剩下的鬼群看到这一幕,羡慕地眼眸呆直,有的则露出鄙笑“呵呵呵”。 “谁说她和空魔有瓜葛!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瘴焰糜怒喝道。 说到空魔,这鼎鼎大名的称号它也听说过。但若凌到底是谁,它还是不清楚。 宁风宛整个人倒在绝三叉臂弯里,对方虽然已经停止吸血,但她仍有不停的酥麻感在麻痹她各道感觉器官。宁风宛耳朵里轰隆隆的,但在那股感觉肆意的想要关闭她意识之时,宁风宛反而猛地清醒,[想要麻痹我没那么容易!] 宁风宛试着站起来,可是浑身酸软,没想到用了半天力气是徒劳无功。绝三叉当着瘴焰糜亲吻她,吻着她莲藕般的脖项,三叉掌甚是趁着双腿之间的缝隙,逐渐滑向了目的地,嘴里不住地一声感叹“哦……还记得吗宝贝儿,本将说,很快……咱俩会混的特别特别的熟,现在不是应验了吗?” 瘴焰糜顿即大喊:“不要碰她!等老子翻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宁风宛看不到环境,也听不到声音,但清楚的感觉到有人要侵犯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还以为刚才一个迷糊,自己已经被人抱入是非之地了,心道:[你别得意!等老娘这回清醒,一定将你大卸八块!]这么一想,突觉得不对,另外还想起一个有利的线索,[麻烦既然出在灵帝劫上,我便得先将它弄到手不可。之前那巨狼捡到它时,好像嘴里吐了什么?后来……后来它上面就有了血迹!] 天大的线索! 原本是绝三叉喷上去的,但她偏未看见,就在巨狼嘴里对它喷云吐雾时察到了一点天机,没想到又让她有利可图了。 她倒是不紧不慢,害得瘴焰糜在旁边为她操尽了心,干着急。 “呃……”那人好大胆,竟然顺着大腿隔着纱布继续要……宁风宛牙腔紧咬,竭力运起天阶修为试图煅去麻痹的侵犯,三昧真焱碰触到入盛的邪气游到体内,即似“源火”碰到燃料大肆燃烧起来。宁风宛蓦地变精神,脑袋轰然一响完全清醒过来,环境和声音也都跟着回复。只是看着眼前,怎么全都变成红色了呢? 宁风宛不等他触到那,主动地突然捧住他脸,迷惑道:“若凌……你是若凌,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若凌……我好想你……” 原本她是不打算彻底暴露自己身份的,所以当瘴焰糜之前特地问起,她都没敢透露。但现在是事已至此,除了这么做别无他法呀。而其他的办法,至少她目前是还没想起来的。 绝三叉听到这果然打住要侵犯的手,却道:“诶?这怎么和我以前吸过的人反应不一样啊?” 以前他吸过的人,是跟木头人一样,只会任其他摆布的。可是这回发生在血性不一样的人身上,显然也是发生了大不一样的情况。 【ps:错字错句或修或补,稍后进行。】 ... 一七七 如此到手 ps:  【ps:上架啦,求首订……求首订啊……首订灰常重要滴。(错字错句或修或补稍后改。)】 看到宁风宛的整个眼眸变的跟夜光湖色一样,加上又听到她怪异的这一句话,瘴焰糜一下子惊慌失措,“哥们儿哥们儿!你看看我呀,你是真的着魔了吗!” 宁风宛心底暗道:[有你给我帮衬,我会演的更逼真的,继续喊……] 旁边的其他人则看了宁风宛捧着执法长老脸的这一幕,傻傻地坏笑起来。 “也许是长老的吸血术又更上一层楼了吧。” “长老就收了她嘛……” …… 绝三叉一直只是吸血而已,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只是摸一摸,但今天忽然身下额外多了点痒的感觉。让他最兴奋的是逮到空魔的妻子,听到大伙的怂恿,这个机会更不想错过了。 宁风宛风情万种地呼唤,唤起了他内心男人的感觉,声音若有些瑟抖地双手捧上她脸颊,吻了吻她的唇,道:“对呀,我是若凌,你是否想起来,我们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做……” 宁风宛心中憋屈,嘴里道:“是啊……我想起来了,你说回来会送我一个礼物的,我的礼物呢……礼物……”靠着他有意无意地唇一嘟,等他凑上来便调了头去。 绝三叉窘了窘,强行追上去贴住,唇舌紧锁,宁风宛喘不过气来。但此时掌中感觉到状似熟悉的物体塞到手心里来,他捏着她的小粉拳。不依不舍地退开,却有些不服气的严肃。冷漠道:“以后这个可以当作是你的宝贝,行吧?” 鬼群闻此怔了怔。“这样不可以吧?” 巨狼则是猛地一愣道:“长老!你别忘了尊上的叮嘱!” 鬼帝说,千万不可将他的重生源交到外人手里,要不然等他回来撤了他的职,还要让他永远从世界上消失。 绝三叉自然是有考虑的,他只是拿来暂时哄哄她。事过之后,他便会找借口将它拿回来。 宁风宛佯做神魂颠倒地踉跄一下,倒在他臂弯里,想到怀疑巨狼在它上面喷血的事,便悄悄将握着它的手。以指甲将指头戳破,悄悄的给它涂洗上自己的血,记着他们当时喊的那句话“鬼帝不死,威临天下”闷心喊了一遍,可竟然毫无动静,宁风宛顿想:[非鬼界人士用不了吗?但愿,涂了我的血后他们也一样用不了。] 宁风宛试着问:“它是个什么东西呀?能用吗?” 又来了“是个什么东西”,绝三叉最反对的就是她这句话,但被她所发的问引开了注意力。“它只是个饰品。什么用处也没有。” “哦?”你是故意敷衍我傻,还是想说,对我来说它是个饰品呢? “是真的。”绝三叉盯着她被改变的眸色,全然相信她是着了自己的魔的。说罢打横抱起她往夜光湖跨去。那里面是他的寢宫。可是谁知道,这湖水是最为醉人的迷?魂液,瞧着偌大个夜光湖泊。它的名字却叫做“迷?魂池”。只有生长在这湖里的生命才不会被其影响,宁风宛若是喝了里面的湖液。便会真正的沉.沦下去,只有离开湖液超过十年。才能够重新恢复意识。 而绝三叉是生长在里面的生物,蛮荒巨狼则是吃了鬼帝赐的“百物灵”丹才适应湖液的气候生存。 故而到如今,除了它和执法长老可以随意进出这迷?魂池,再没有谁可以。 宁风宛展试灵帝劫无效,又听绝三叉方才说,对自己它只是个饰品,突然间等不及动手。偷偷的便将它塞入纳戒,心中开起了太月绝密用法,太月莫名从她手中窜出去,再返回时便成之小蛇穿过他心脏,“唔!”绝三叉嘴里顿即溢出一口血。 巨狼大叫一声“长老!”可是对他的呼唤却毫无用处,宁风宛在此站身将他往旁边狠狠一推,险些是一掌将他推下湖中,宁风宛索性又赐他一杖,太月半的月圆弧刃似超速激光,迅快无影地立将他撞出去,很远之后,落入广阔的湖中心“哗!” “非亲非故,碰我者死!当众羞辱,碰我者死! 这下看你死不死!轮到你了!”宁风宛眸中明亮的湖蓝色,令她气势比之前凶恶多了。 宁风宛正要向它挥出一杖,巨狼动作比她快,已口吐火球向她发攻,“呼呼呼!”连吐三个将她撞倒在地上半晌起不来时,见她用神器挡住仅是将她撞倒而已,它知道再拖下去也不能伤她至命,而还有个人急需它去抢救,迟一步,只怕他都会消失。这下便连灵帝劫也忘了还在圣袍女子的手上,径自就向湖里扎去,“咱们势不两立!扑通!” 而剩下的恶鬼们见长老出事,恼怒的纷纷冲上来,“用你的命来祭长老吧!啊……” 大个子们张牙舞爪跨过来,一拳重重地落在宁风宛面前“咚!”地上的石籽蹦起几丈,宁风宛也随之震的猛高再掉下去“啊!”这一拳甚是差点打在瘴焰糜身上。宁风宛倒卧在地上一手撑在后面,眼见一拳似泰山一样又要压下来,另一手急忙挥起一杖“万刀影!” 万道影本有无数道刀影,可是因为她的阶级不够,真正实力才只有地阶,所以仅仅只有十几道巨型如大墙的圆月弯刀,对目标横切而去“咻咻咻咻……” 横刀凶光霍霍,将最近的高个鬼拦腰切成两段,甚将后面和旁侧的肥鬼、大力鬼削去了脑袋,顿时只见乌血四溅,随即纷纷魂飞魄散。一团团白光也是争先恐后的开始往纳戒里的小骷髅回涌。 最后一个朝着瘴焰糜踩来时,瘴焰糜庞大的身躯一顶,将他顶翻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砰……”地上的回声震得半晌未平静下来。 瘴焰糜起身反将他一脚踩扁,“呃啊……”恶鬼暴吐一口乌血,烟消云散。 战过后的无日灵暝间就像荒芜人烟的废境,乌血一消失后,更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瘴焰糜身躯变小,化身成人将她紧紧地抱住,换了从来不曾在她面前称呼过的“主人”二字,哭丧道:“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你刚才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可是,你的眼睛怎么办?你能看的见我吗?” 宁风宛淡淡一笑,有些吃力地道:“看不见你,我刚才是怎么杀敌的? 不过是看外界一片血红之色,感觉很不适应而已。也许出去后调养一段日子就会复原的。”思忖了下,又道:“那你看我的眼睛到底成了什么样子?” 瘴焰糜轻轻推开她,仔细看着她,指向湖中,道:“就像那颜色。” 宁风宛眨巴着眼,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却感觉并没什么异样的疼痛。 瘴焰糜叹一气,一边看了看其他地方,道:“此地不宜久留,主人我背你离开这。” 宁风宛摇了摇头道:“你这样我反而觉得别扭。 突然间你怎么要称呼我主人呢,叫我哥们儿不是挺好的吗?在我眼里,忠明和你都是我的哥们儿。 你们和我的宁家兄弟是一样,知道吗?” 瘴焰糜头一埋,“我是想以自己的身份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让人家误以为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有夫之妇。这样别人就不会碰你了。可是我又怕你会不高兴,所以以主仆之称区分彼此关系。 这样你不会怪我吧?” 宁风宛讶异着脸一歪,道:“什么逻辑。你先变回来,咱们边走边说。不然人家一会儿说不定又派更厉害的鬼来,咱俩就非得葬在这儿不可了。” …… 夜光湖里,一个较高的湖底坻京上,巨狼将绝三叉放在上面从嘴里不断吐出灵气,予他治疗。绝三叉再次睁开眼,便发现是水中。 巨狼有些累倒在了他旁边,但眼睛还睁着。绝三叉抚了抚它毛绒绒的面颊,叹道:“真是个忠心的护卫啊。‘一怒’连续救了本将两次,本将该怎么感谢你?” 巨狼吁气道:“不用感谢,杀了那姑娘就行。你看她把灵暝间弄成什么样了。还害的那么多鬼兄弟消失。我就是替他们不服气。” 绝三叉眯起眼幕道:“杀她是自然的。只是我没想到她的资质这般特别,明明整个眼睛都变了色,这说明她中毒极深,却没想到她竟然还可以无所事事的发挥功力,她到底是什么资质?空魔喜欢的人竟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女子。我刚才吸了她的血后,都感觉浑身精神几倍。” 巨狼在此似猛地醒悟,道:“是啊,我就说我之前是看到你胸口中了一箭,结果我来救你时,你却完好无损,这女子的体质真的有明堂!” 绝三叉忽然想起一事,“糟了!灵帝劫还在她手里!” 巨狼立时没了吃力的感觉,直直地竖起身子来,“掘地三尺也得把她找回来!” 绝三叉顿了顿道:“此女子心狠手辣,加上灵帝劫也在她手上,咱们此次去只得慎着来,可千万别动武! 知道吗?” 巨狼眄视向他,讽刺道:“看看你办的事……” 绝三叉哀声叹息的,甩了甩手,骤地又恼怒道:“待本将再逮住你,看怎么收拾你!”到此愣了愣,不知道他们此时跑到哪了?“哎呀……异经石!” 异经石是收藏世间各种奇法的秘密之处,只怕被她狂风乱炸的为了找出口,发现那里。(未完待续。。) ... 一七八 随手而得的秘籍 它是个石库,本应称为“异经石库”,是为了掩人耳目,才简称之“异经石”。 尤其在灵帝劫也被臭丫头夺去,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要知道弄丢了它的下场是什么。虽然鬼帝回来还是很久以后的事,但他回来以后呢,就只有等着受死的份了。 如果再让她将异经石打破,那便是粉身碎骨都不足以赎罪了。 下面是“九阴噩梦池”,是数不胜数的鬼融合在一起凝聚而成的鬼液池,也算是置在异经石之前用来驱赶外来人的鬼阵。其性凶恶无比,遇魔噬魔遇神噬神,凡坠入其池者,皆被化为同性质的“液状鬼”,时间长久以后会逐渐变得跟他们一样凶恶。里面有只液状引鬼是里面的主导力量,勾引你下去。他们的灵力变术非常厉害,可以千变万化,但就是不能与灵池断开联系,否则他们会立刻死去。 如果接连不断的死,那么池子里面的力量也会随之逐渐变弱。因为他们的力量本身来自于团结。 是鬼帝在生之时伟大的杰作之一。 传闻中的九阴噩梦池是人人忌惮害怕的东西,也有江湖各道义士豪杰寻找这毒物,以求灭之,但却一直以来没有一个人找到它的所在之地。 宁风宛和瘴焰糜边走边聊,正向这边移过来。 “你若让人家这样以为,人家首先会杀了你,再来慢慢的对付我。关系还不如不清不楚的好,让人家自己去猜。人家才不容易有目标。 以后再别犯傻了。”宁风宛漫漫悠悠地道。 瘴焰糜埋头不好意思地傻笑,难得她这火脾气不生气。还耐心的予自己讲解。 二者穿过一条湖的无日灵暝间,来到一条漆黑的独径石廊上。石廊里地势崎岖、凹凸不平。里面回声隆隆,以至几乎有些听不清彼此说话的声音。长廊一去看不到边,瘴焰糜打开金身罩,一起战战兢兢向前移,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发现还没有到达尽头,两人开始快速向前飞行。 不想刚加速飞行,突被一个怪物两只大掌给死死地掐住。怪物长得有模有样,一个脑袋七个孔活生生的整个就一人样,可他却一面液体之相。分不清眉毛眼睛,只有大概人貌的轮廓。 “两位……聊得津津有味儿的,下来陪我聊一聊如何?”怪物的声音显然是一位充满活力的青年男子声音。 宁风宛脚尖踩了踩,感觉双脚离地,空空然什么也没有,霎地问:“‘下’到哪儿去!” 怪物面貌向下看,五丈多高的下面有很多小伙伴,正争先恐后地抢着伸手来接,“扔下来吧。扔下来呀。”怪物微笑道:“看到了吗?就是这个下面。” 宁风宛咽了咽喉,拖延时间道:“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这情况,一下去**不离十是要被他们瓜分吃光。自己死没关系。但若瘴焰糜也和自己一块死在这里,岂不连个回家报丧的人都没有。 悲哀呀…… 怪物笑呵呵地道:“这跟‘有仇没仇’没关系。下来陪我就是了。” 掐着他俩立往下面送,宁风宛即道:“慢慢慢慢慢!我告诉你这样害人是会下地狱的!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会尝尽地狱十八种酷型,锯毙重塑再锯毙。又割舌头下火海入刀山等等你不怕吗?” 怪物顿了顿,装疯卖傻地道:“哎呀呀那我已经杀了成千上万个人。按道理说,是不是应该徘徊在十八种酷型里永远不得释放啊?” 宁风宛点点头。 怪物即道:“那我还是等杀够本了再说吧。把你们俩和我融为一体,就没人能控告我了。 再说一般的鬼也不是我的对手,哈哈。” 傻笑…… 这次他不再听任何理由,执著的要把手上的两人扎进九阴池里。 宁风宛乍慌,心怒道:[拿着神器被一只鬼生吃活剥了,你还有脸见人吗你。] “怎么办呀……他力气太大了,我都使尽了全力,还是毫无用处啊。”瘴焰糜哭丧着脸道。 怪物的阴气完全敌过了它的金光。也就是说,它的金光对他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讶根侵犯不入他的体内。宁风宛心里祷告,但愿他的能力还没有超过鸿蒙,要不然两个定要死翘翘了。 但这时候使用什么功法打的都是眼前,会把自己震死的。显然发功是不行的,但又要让阴气忌惮,那便是让金光突破阴气的压抑了。宁风宛生起一计,眼见着脚离池内一拥而上的恶鬼们只剩一丈距离,心中喝道:[太月潜力!] 咣…… 一簇从太月杖扶盘绕而上的流光猛地嵌入杖身,眨眼间放开万丈光芒,将天长的石道长廊全部照射的璀璨绚烂无比。怪物没有防备,被金光一刺,顿时感到眼睛像被万道刺扎入般疼痛起来,不知觉便放开了对方。 “呃啊……好痛啊……我的眼睛……”喊着,他开始往池子里缩回去。 宁风宛差点坠下池里,瘴焰糜变回人身即接住她,抱着她降临九阴池十丈外地面。 “趁着太月潜力还能坚持半刻,得快些想办法。” 就像太月的绝密用法一样,最多只能坚持一刻时间。再要开启,便须等到下一刻时间。 “呃啊……”正到此时,不料巨狼和绝三叉惨号的声音突地响亮长廊前方拐角边。 想是奔得太快,一不留神窜入太月金光范围了。鬼怪碰到金光,那可是如同尝着噬元一般的痛苦。 “没想到那家伙还没死!”宁风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经过自己绝密用法穿心而过,又在一杖下狠狠一击。她以为他会很快烟消雾灭的,没想到他反倒这么快又出现!她都开始有点怀疑。他就是世间奇称的“不灭之质”了。 呃!宁风宛想到这,嘴角不住地抽了抽。自己将自己吓一大跳,“我想我们真的得赶快离开!”只怕到时候腹背受敌,来不及应付。 瘴焰糜也道自己耳朵有问题:“我没听错吧。他这是横也不死竖也不死啊。” “别说那么多了,用你的力量赶紧打开前面那扇石门,看看行不行。”宁风宛沉着冷静道。 绝三叉见长廊上有金光,躲在长廊的拐角边不敢露面,却听到对方说要打开异经石的石门,声音顿即传来:“不要啊……那里面有恶兽!不能打开!” “不要理他,打开!”宁风宛命令道。 瘴焰糜心中意念[大曜顶!]两手即向石门一掷。一朵状似万道光线凝成的星波撞向石门,石门却轻而易举吞噬了星波,没有一点破绽痕迹。 瘴焰糜又心喝一声[太日波!]一道状似太阳颜色与形体一模一样的球体轰向石门,石门又将力量吸收。 瘴焰糜冤枉地看了看自己手掌,“不是我退化了吧?” 他其实知道的,是这道门的缘故,不过是不愿承认这道门的实力而已。 宁风宛急地跺了跺脚,打的人不急看的人心急,“算了你掩护吧。我来。” 宁风宛心叹一气。一使太月,金光就会消失。而金光一消失,池子里的怪物和后面两个敌人,便会同时向中间攻来。娘滴!此时速度只能快可千万不要慢呀!宁风宛果断举起太月,丝毫不拖带地向下一打“风星源!” 功法附上太月的瞬间,怪物果然又趁击冒起头来。但他不知道这道功法的厉害,他以为对方此次攻击仅仅只能针对石门。谁知猛地一声爆炸!石廊里的爆炸声却不比一般,重重的一声“轰隆!” 爆炸的光波在黑暗的长廊中几乎要闪瞎了眼。犹若天塌地陷般的威力,轰隆声迟迟不能退去“轰!轰!轰!轰!……”将站起的怪物庞然的上半身不仅炸毁,呈许多液状喷到了池子延途几十丈距离以外,且立即消失。可想而知,这下是将他的灵力减少了许多的。他虽然跟着在池子里迅速重生,可体积却远比之前小了一半。 怪物哭丧了脸,“我的身子……呜呜……” 谁叫他的缺点是不能离开池子呢。不仅没有自由,还面临这样的危险,下辈子他也不想呆在池子里了。这是鬼帝赏赐给他的身子,抓了许多上天无路地狱无门的鬼送给他吃了,经过很长的时间才慢慢的消化长成的,这一下,他不知道又要经过多少岁月,才能变回跟原来一样魁梧的身材。 所以那一半庞然的身子离自己而去时,他顿即泪夺眶而出。这人真是他的克星啊,“异经石库”自建起之日,就没有一个人到这里来过,今天第一次有人闯入,没想到就将他给毁了…… “啊啊啊……”踩着他的命般地噩号起来。 石门终是开了,可整个石廊塌陷下来,无数石块从天庭上掉落“叭!叭!叭……”封了来时的路,且封得严严实实。除非拥有隐身术的人能穿过来,其他人若想用神力,恐怕只得慢慢地凿了,否则还得狠虐怪物一顿不可。 怪物正嚎着,忽然几块大石打在他头上,这才忙停止哭泣,钻回池子里,“奶奶的胸!下次可别让老子逮着你!” “快走!石块快将这里全封了!”瘴焰糜骇道。人跟着整个石廊大肆晃动起来。将旁边的宁风宛往腰上一搁,即向打开的石门内飙窜而去。不料刚到门口一本秘籍因石库的晃动,从天花板上砸下来,正砸在宁风宛头上,“呀!是什么东西!”反应快,恰好一手接住,“嘿嘿!我拿到了!”拿着一看,“冰灵召唤术!” “你真厉害,随便一伸手秘籍就到手了。”瘴焰糜服了她。但他没想到石廊的震动,对整个山座的影响这么强烈,眼见着石库又要跟着塌下,瘴焰糜只得带着她继续往前奔。 石库较长,二十丈的尽头前面还有一面墙,宁风宛任瘴焰糜搁着自己可劲地往前奔,沾沾自喜地顾自将这本秘籍丢进纳戒。 到最后一扇墙附近停下,后面眼见看不到追捕了,宁风宛和瘴焰糜相视一笑,“看来离开这里,不是梦哦。等级不高,却穿过了鬼域第……第……第几大之一啊? ‘无日灵暝间’你有没有听说过?” 瘴焰糜摇摇头道:“连你都不曾听说,更何况是我。快开门吧。”笑了笑道:“还臭美……” 宁风宛和瘴焰糜又退开一段距离,正式向最后一道门开攻。但两人都知道若是这一道门,半天没有打开的话,很有可能自己会被蒙在里面。所以两人都是做足十万分准备才喊开始。 最后果然风星源一轰,石库的天花板无限地掉落下来,连地上都开裂了,石门却没有被攻破。瘴焰糜用金光护盾罩住彼此,双臂紧紧地裹住她。第二次宁风宛又用风神掌轰了一次石门,石门开始出现裂痕。最后一次宁风宛使用了绝密用法,大喝一声:“太月天金.巨钟鸣!急急如律令!开石门!” 哐…… 世界末日……(未完待续。。) ... 一七九 恐怖石林的龅蟒 没想到第二道石库门连攻三大发才攻垮,这真超乎了想象。可想而知,鬼帝在这异经石库上面花多大心思。如果闯入者闯到这里,不幸被石海掩埋,再想发攻逃出去,相信等你发功,将这些石头完全排泄出去时,自己也被自己的强撼功法给震死,真有他的。 经过宁风宛三大轰击,尤其是太月所化的巨钟,摧枯拉朽的力量奇迹的竟从中间将石库连同整座山,硬生生地撕成两半。整个无日灵暝山就此天开地裂,大石包大石块这下从山中分开的一条大缝间坠下去,连堆积在石库中间的大石陀都掉落下去“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在太月出动下,发生这样的连锁反应,对于生活在常期栉风沐雨中的宁风宛来说,早已不足为奇。 但宁风宛觉得这山也不该有这样大的动静,按道理来说,力量是往前冲,最多将前方冲破而已,不至于令整座山不停的往两边走。可现在两座山甚是在摇摇晃晃,好像驾在某个生物上一样,开始在慢慢蠕动,情势异常之极。 趁在山石还未压到自己,瘴焰糜牵着宁风宛飞出已成两半的石库。 而石包石块还在不断地坠落山崖,很高很高……半晌无声音半晌无动静。 瘴焰糜和宁风宛飞出石库,发现外面是一片墨蓝而荒芜冷静的青石柱林,静谧的可怕。 在宁风宛变成的湖蓝色眼眸里,更是黑血红颜色的恐怖世界。 两人飘在空中原地巡视一周,感觉脚下忽然阴风阵阵的。两人胆子开始虚起来。此时此地此景,难能想成会是什么好东西。背脊上拔凉直升。两人互相望一眼。 “你说脚下会是什么?”宁风宛神精兮兮地指了指脚下。 “我说我说……咱俩,一块向下看吧……”瘴焰糜颤巍巍地道。 一张洞大的血口正升上来。还有凸鼓巨大的凶目,从里往外逐渐龅出的獠牙。两人合起来几乎才它一只眼睛大。状如天柱的几十人合抱的粗体,无声无息在天空中立成石林中的其中一根,只是石根基脚未免庞大的有点令人心寒,那不能说是石根,应该说是铺成一叠高地的褐襦才对,因为它是褐色的。 随着身子缓缓扭动的背鳍,令它身子如同风流旖旎飘扬的褐旗,可是褐的真太渗人了…… 就它这体子。不用动色不用动武,轻而易举就能退走千军万马的讨伐。人站在它面前,小的简直如同不足塞牙缝的苍蝇。 眼觑着,离两人近在咫尺时,它兀地发出万分可怖,状如杀猪般的嘶吼声:“嗷儿……嗷儿……” 气浪狂涌冲天,刹那间气浪乌黑了大片空气,好似有莫大个妖物要从它洞大的口中窜出来。 吼啸声轰天动地,无尽的徘徊声回荡在人的耳边,好似自己成了没有知觉的人。耳里全是它的声音。宁风宛和瘴焰糜抱着自己的耳朵呐喊,却根本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 绝三叉和巨狼就在石库被封的另一面,听到这一声嘶嚎之后,知道真的要完了。绝三叉开始想。她最多能打开前面那扇墙就会被活埋在里面,自己可以瓮中捉鳖,谁料现实还是超出自己的意料。但他不知鬼帝将“龅蟒”如何封印的。突然间它竟然又可以自由活动。莫非这座“灵暝山”就是对它的封印? “坏了坏了,臭丫头破坏了鬼帝置于它的封印地。这次天下要大乱了。”绝三叉一路跟过来,将石头全部打下山崖。这才得以看向山外的世界,痴騃地望着石库外面道。“我看他俩非死不可了。” “那灵帝劫怎么办?”巨狼紧张地望向他道。 “丫头一定给灵帝劫涂了她的血,本将使过好几次,灵帝劫都没有一点反应。 这下咱们想救她都救不了,还怎么拿?看着她死吧。 如果有幸,灵帝劫掉落在地上,咱们就去捡。若是吃进肚里,本将也只好冒险一搏了。”绝三叉褶皱的面容一蠕一蠕的,却语出波澜不惊。 这一世送命,好过以后鬼帝醒来,让他生生世世都生不如死的好。再说鬼帝这般器重他,为这一点,他觉得也值得付出自己的生命,谁叫自己不争气,一时色迷心窍铸下这大错。 龅蟒是因凸目和凸唇、嘴大牙长而著名,又叫“大鬼蟒”,是吸收邪?恶灵气鼎盛,后天所形成。因为它本是洪荒时,死于修炼四百五十多年时期未成虬龙的蟒,后来到了阴间,无人管治无恶不做,与天做对与地背驰,才养成凶残习性。世间将它称做最凶恶的蟒。 曾经它窜上天宫偷吃过天上的仙马和其他仙兽、以及一条血脉相传的真龙。天庭派出各种法宝,四下通缉它,谁知最后寻找许多年都没有找到它,甚至失去它的消息。 天庭自然也知道它这样个庞然大物,想要隐藏浓厚灵气,除非将它永久封印,否则是很容易发现它的。后来就到神界、魔界、妖界、鬼界、仙界、人界的顶级人物领地上都查访一遍,怀疑是他们这些人王将它藏起来。可结果还是没有问出它的消息及影踪,之后只好忍气吞声的放弃了。 那时候,盘古老早就不在,还是未成护法天尊的虚畀烎和太上老君主持分派的人马搜寻。反而是对各界看管最严的时候。 当时天神对六界宣告说,你们想将它收起来也可以,要么就收紧一点,若是哪一天发现它出现在人间大肆兴风作浪,你们就都当心着点。当心你们的老窝被满抄。 相关龅蟒的故事,从洪荒流传到蛮荒时期,六界已不知不觉将它和世间之最的兽类排成一行“鬼界的石林龅蟒行为最凶残。神界的大鹏鸟和烛龙最庞大、祖凤凰身为百鸟之王最艳丽最荣耀、妖界的九婴最怪异最慑人。” 宁风宛虽然也不曾见过它,可是对它的传闻万分清楚。穿过它刚才吐的黑雾望向它一看,凸目和凸唇和六丈长的獠牙吓地寒毛一竖。“大鬼蟒!从洪荒流传到现在的最凶残的大鬼蟒!” 这体积和星辰所化的元纪星龙似乎都有的一比。虽然真正比起来,元纪星龙肯定是要大它几倍,但它没有元纪星龙神圣,仅凭它自己的努力能长到这么大个头,也着实算奇迹。 只是一听说它的名讳,就闻风丧胆,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一魄了。 龅蟒的传说实在是太久远,令瘴焰糜也是听到它的名讳就没了底气。眼见下面就是它,两人顿在空中。腿软的像棉花,似乎能飘起来。 两人指嘘着,试图不声不响溜走。大鬼蟒凸出的墨蓝凶目里,释放出犀白的夺目星光,突地嘴一张,就要吸入他俩。 张大的嘴,似极至凶灵,吸附生命的旋风口,仿佛能够一口吞下一座泰山。大嘴张开之时。撕扯开无数晶莹错乱的涎丝,吸映了血盆大口里面的鲜红色,看起来好像无数条血丝牵扯在它上下颚之间,样子异度狰狞。 “太月!快走!”宁风宛见情不对。拉着瘴焰糜一同驾上太月忙向前飙逝。 太月是鸿蒙阶级兵器,可是人家会瞬间转移法,不论你怎么逃便都是白废力气。 太月已经驶到最快的速度。又驼着两个人,虽然小菜一碟。可明里来说,多少还是会有些拖速的情况。何况这些日子以来。所对它用的绝密用法折损了它好多力量,且在和同等级“帝师圣血刀”拼命纠缠的时候,是最为损耗的一刻。 那时候,太月本就只剩下一次绝密用法的机会。但宁风宛不仅没给它修复,还继续在使用。穿过志归镇之前,就用过好几次绝密用法,只不过打的都是近阶小人物。如今,在绝三叉身上用了一次,在打开石库墙的时候又用了一次,它一共只有三大次和“同等级”的人与物对拼,现在加起来早已超过三大次,这样便算是它使用度超标。现在还带着主人以及主人的朋友飞行,可算是它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如此算来,不知道对它打了多大的折扣。 人家龅蟒却光靠身长的优势,一窜便是百丈多的距离,加上本身也是鸿蒙阶的修为,又会自己领悟的瞬间转移法,轻而易举便与它保持了平行向前的进度。 周围的空气,在彼此不见光景的飙飞之下,唰唰作响。 龅蟒半寸不曾忽离过他们的影踪,阴森地凸目这时直接瞄过来,雄浑的声音道:“我在山脚下被困一万年,难得一出来就有人陪我玩,这样最好,等我开心了,就有胃口慢慢地品味你们了。” 两人听到声音向侧面一看,才知道原来它何时已到身边来。看到它的墨蓝眼目时,比看到恶鬼还恐怖千倍。 两人不闻不理,假装看不见它。宁风宛心想,绕着石柱走,看能不能让它缠住。结果人家看着他们绕来绕去,停在原地动都未动,见他们一直不停,感到奇怪才问问:“你们是不是玩疯了? 我看你们也玩的差不多。接下来该是我玩你们的时候了吧……” 等到它玩自己,倒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宁风宛索性起了杀心,不过太月共有六种绝密用法,这时候该用哪一种?宝剑?大刀?利箭?巨钟?…… 情势迫在眉睫,不容选错,否则就是离死拉近一半距离。因为绝密用法是每隔一刻才能用一次,只要它等不及和你玩下去,你用什么办法都是先到它肚子里。宁风宛想了想,最后果断选择巨钟变法,算盘打的好好的,往它头上一砸料它是鸿蒙力量,也得半死不活。就好比两个一样年纪大的年轻人打架一样,用的力度是一样重,就没有谁怕谁了。 宁风宛一身正气,随即心中一喝:[太月天金.巨钟鸣!急急如律令!杖头!] 太月杖颤了颤,眼觑着金光猛地一闪,给人的感觉是无限希望,谁知是突然果断迅速地熄灭了。宁风宛黑起半截腰,忙一拍它,[娘的天!这时候你可别跟我玩失灵呀!太月!太月!](未完待续。。) ... 一八零 意念战它修为绝世爆发 ps:  【ps:错字错句,或修或补,稍改改】 一不留神没入这等龙潭虎穴之中,他他!他娘滴!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老娘法器绝密失灵!老娘前世没坑害过谁呀! 宁风宛又想骂那个鸟……我要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啊!……节奏版的骂? 墨蓝的石林境域,令大龅蟒凶眸里焕发的犀芒盎盎慑魂,它不想再玩下去了,突然好想吞掉他们!想要给这被困的一万年打牙祭。 “嗷儿……”大龅蟒山洞般的血盆大口赫然一张,视觉前的一切,似乎全被它的口给遮蔽。一阵越来越大的吸附力量,朝着二者狂恶袭卷而来。 宁风宛大怒,“没有绝密用法,我照样有办法惩治你!哈哈,今日我小蓝也要为民除害啦!” 怕也没有用,怕是懦夫致命的一击! 宁风宛像是一切生命者的中流砥柱,看到她的精神一起来,瘴焰糜随之精神焕发,怕是什么与我无关!横秋怒气顿即蹦上头。瘴焰糜变回牛身,大喝一声:“我舍命陪君子!哥们儿上!” 两人在逐渐增大的吸附力量下,联合在一起,宁风宛迅速地窜上它背,措不及防给凶蟒扑头盖面一杖!“喝啊!” 散打的一击,不附任何功法。因为绝密用法用不了,功法现在是最宝贵的东西,处处得用在予它致命的地方才行。 瘴焰糜也同时向它巨大的上嘴颚发出散攻一击,不由自已和宁风宛的心思想到一块去。到底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吼!” 在比自己强大很多倍的敌手面前,能够清楚的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和保持振定。一般人是很难做到的。虽然这也是一种很极端的思想,但好过某些人连极端都极不起来的人志气多了。 不过若是让某些感兴趣的外界闯荡者。知道它躲在这里,很有可能会团结起来围攻它。想要从它身上获得至宝,就算冒着牺牲的危险也在所不惜。因为对付它是强者的光荣,连在它手下牺牲都是光荣倍至的。谁若是杀死传闻中霸世凶残的龅蟒,便能在世间称为“皇中之皇”,换言之就是无与伦比的“至尊地皇”,第一代是伏羲,第二代则是ta。而一般像这样的庞然大物身体中,是会有,让人连做梦都难以想象的东西出现的…… 眼下。一道弯月弧刃,一道如同丘石大的光波,打向它上颚。 “嗷啊……”龅蟒纵然有鸿蒙四段的蓝色光芒护体,但同样有鸿蒙四段的兵器攻击它,它感到上颚疼痛的似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一样。如此蓦然打断了它的吸附力量。 宁风宛见情甚好,趁机打落水狗,驾着瘴焰糜转到它侧面,连不停手立时对它挥起几杖。一道道速无影地弧刃便接二连三地向它眼珠冲去“嗖嗖嗖!” 看来物大即反,长得太大也并非什么好事。纵然抵抗力强,也终有弱点可攻的,还不能自由闪躲。 “哪好打咱就打哪!”宁风宛盛气凌人地喊道,“打它眼睛!打它上颚!打它鼻子!撕它背鳍!” 龅蟒每稍稍扭动一下。瘴焰糜都得花很大气力拼命追击,使得宁风宛不自禁的振奋了。在它头颅四周汩碌碌转动起来。鸿蒙弧刃打在对方身上时如同打在巨石上一般,“硜硜”劲撞作响。未能造成半点伤害。宁风宛神精、脑海、印象里却统统只有“战斗”两个字! 太月纵然已有些衰弱,帮助主人有心而力不足。可是每次划到它眼睛上时,力量却似丝毫不减。龅蟒钻心地疼。应付同样力量的神杖,它的鸿蒙护盾对于脆弱的眼睛来说,便是如同薄如纸的保护膜,顶多保证对方不能直接伤害到那。倒是瘴焰糜的光波攻击,未能对它造成什么威胁,龅蟒仅只感到眼睛里微弱的一点点痒而已。 在瘴焰糜灵活的转动之下,加上宁风宛不停的挥扫,终还是有几回扫入它眼里,“呃嗷……”龅蟒这是第n次惨呼。 一万年才好不容易被解开封印,醒来后没想到是糟受这样的罪。原以为杀她易如反掌,现在才知道是棋逢对手了。“你想整死我,哼……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呵嗤!”眼见攻击又临向眼睛,龅蟒头一低,尾巴猛地从老远的下面反翘起来。 如同巨藤般的长尾,“轰”地打破风屏,从石林中狠狠甩上来,一下子三根石柱发生剧烈的脆断之声“啪嚓啪嚓啪嚓!”合同它的尾巴瞬地如猛虎窜地翻跃而起“嗖嗖嗖!” 每根石柱的粗细却与它一般无二,墨蓝的空间这一时间只听见如是风向飑变的声音。 “注意!”宁风宛法杖一挥,三根石柱“硿”一声撞裂成粉沫。 龅蟒却趁此微渺的机会又折首咬向两人,宁风宛回头看到大嘴如洞,吓地操起又是劈头一杖“当!”弧刃刚好劈到它鼻子上!“咻!”它吸了吸,流鼻血了! “啊呀呀呀……”龅蟒墨蓝的眸子顿变狰狞,这次是真的发火了,恶吼一声,向两人不停吐起毒雾来。 黑色毒雾迅快将两人包围,前后左右不见了外界环境,几乎要迷失方向,不知道它此时身在何处。 “啊……快撤退!”宁风宛迅快屏息,遂帮忙捂住瘴焰糜的鼻子。“它一定在前面!”你要注意! 龅蟒虽然体积大,不容易改变方向,但是反应很快,二者必须在它身边转着圈走,才不会被它吞进肚里。不然凭它的法力,一进入它肚中,便会被它立刻煅融消化的。 瘴焰糜不再说话,却很明白她的暗语,既预知对方在前面。又有黑雾挡着,它心想也许对方也看不清自己。瘴焰糜使劲往下一沉。快的面前的风刮得令人窒息。后果然看到它的后半身子正向前移动,迅即绕着弯又往上一窜。从它庞大可怖几千倍大的褐色腰身擦肩而过,来到了它后脑勺处。 宁风宛感觉到瘴焰糜自己屏住了呼息,这时放开手,操杖使法,对准它的后脑勺使出功法“万道影!” 闻声从后面传出,龅蟒头也不回的便低头闪速躲过,十几把骇人的天刀影从它头上无情的掠过。 这次它又尾部甩过来,不经意像之前一样带着几根石柱撞上来,瘴焰糜则载着宁风宛往它下巴一躲。龅蟒感觉到他们的影踪。这时用了最绝的一招,全方位从身上释放力量,蓝色光芒悄悄地溢出来,差点将两人从它体外直接化噬,好在瘴焰糜触到蓝色光芒的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背上已经悄然疼痛有一种半被腐蚀的感觉,幸得拉着宁风宛迅即逃开了去。 此次龅蟒像是发现对付这两人的好方法,便一直保持了噬力蓝芒,但这种功法可惜只能贴身散发。因为它本是在体内起化噬物体效用的,能漫延到体外来已是最大限度了。遂它保持着这种状态,不停地追起他俩。现在不求吃掉他们,只要能化噬他们。解它心头之恨、洗它受屈之辱就行! “它再敏税,身体太大,转动都是不灵便的。所以它往前咱们就往后!”宁风宛如同军师一般指挥作战。 瘴焰糜耐心受教。振奋道:“真是好办法!” 有道是“军师足智谋,转机时时有”啊。 但刚才浪费了一个功法没有打到它。宁风宛心疼的紧,索性还是给它来硬的。能打哪就打哪儿。此次将太月摊在掌心,转起了霹雳神圈,那些巨力弧刃便是没完没了的从太月挥撒出来,屡次撞到龅蟒褐色的身体上都是硜硜作响,虽然听似护甲很坚硬并未造成任何伤害,但隐隐地还能听到它的痛呼,似乎也不是一点都不疼的。只不过比直接打在肉眼上让它疼得轻松一点。 倒是因为,它怕再打到眼睛一直不敢转过头来,这次凭着感觉,背着头用尾巴左一摔右一摔地驱赶起他俩来。本是很有规律地甩动尾巴,宁风宛和瘴焰糜也是一边攻击,一边跟着有节奏地躲让,就在这里忽略了什么。龅蟒变得狡猾,突然尾巴竟狂风乱作地一阵乱晃动起来! “啊!”宁风宛和瘴焰糜被撞散,飞出去。 神龙摆尾,飞出去的瞬间,龅蟒再次找到机会,立时又回身从后面用力一扫,“啪!”又将他俩一尾给拍回去。 幸得它只是随意用了点力,却这一击仍然犹若千金坠,宁风宛和瘴焰糜都口吐鲜血,前胸后背像要散架一样,体内四处冲血火辣辣的疼。最终是随着被拍飞的进度任其向前飞去。 “啊……” “啊……” “嗷……” 前方是一张牵扯着无数血丝一样的涎口,恐怖的等待着他俩。 宁风宛知道一进去就惨了,它一定会很快煅化自己两个的。但想到自己大仇未报,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没有完成,绝不能就这么死去,所以拼着最后一口气也打起精神来。眼觑着马上要进入索命獠牙的恶恐大口,还未进去,已经看见里面燃起的雄雄煅物之幽冥蓝焰,片刻之余,宁风宛哽咽着,顿即意使潜力注入太月,“潜力无极!” 宁风宛紧紧的抓着太月,因为想到它今日的衰弱,生怕被眼下雄雄的幽冥之火给打断,所以在输出潜力以后仍是竭力的不停在往里面灌输着修为。 果不料,太月的潜力刚爆发在龅蟒嘴里三丈之外,将蓝焰抵触在外界,宁风宛拉住继续往前冲的瘴焰糜,以免他超过金光保护范围,谁知太月的潜力此刻就在往回缩! “不好!呀……”宁风宛继续逼使意念引导太月的力量往外冲,却感觉雄浑的烈焰,拼命的也在金光外界,极力阻止她的意念向外发展。 宁风宛活这一辈子,还是头一回遇到“修为火焰”阻止意念的,宁风宛就不相信“修为”能胜过“意念”。都说思想是世间最快的,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意念之力就是“思想之力”谁能阻挡? 可是对方修为是真正强不可挡,意念再强,终是有突破你意念的威险!宁风宛眼见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将潜力成功发出去。若能在它体内成功发出潜力,那说不定是一种最有力的攻击,或者是对它一种最强的麻痹,那么等到它衰弱之后,宁风宛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将它绝毙了。 “噗!呃啊……”宁风宛意念受到强劲的攻击,脑海里被蓝焰逼得轰然一响,差点麻木了,忍不住终是暴吐一口鲜血。但她还在拼命的抵抗,只是脑海里好混乱,这个时候似乎有些意识被撞傻了,她流下泪来,[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 啊……] “哥们儿!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如果实在不行,就不要逞强了。有我和你一块死,我会陪着你一块死的。”瘴焰糜一来很笨,他好想帮助她,可就是想不出一点办法。 “啊!不!”宁风宛忽见金光又变小了一丈,吓地大喝一声。 “没事没事。有我在有我在。哥们儿,你不要逞强了,我看着你这样好辛苦。”瘴焰糜哭了。 “不!我绝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啊……不要……不要……”这时金光又变小一丈,宁风宛泪水越来越多,忽然间想起孚青、想起当年、想起师父,还有宁家兄弟、巨蓝风队的羽妃燕和穆雪依他们,她好舍不得,不料是这些情感令她冷静下来,兀地灵机一动,道:“瘴焰糜……我要你帮我。把你的意念和修为一块儿输给我,越猛越好,快!最后的努力了!”说罢蓝焰哆哆逼人的又向前冲起来,迈进了最后一丈金光的一尺二尺…… 宁风宛头轰地又一阵被刺激,第二口血暴吐而出“呃啊!”瘴焰糜幸在此时猛地先将法力输入给了宁风宛,“意念我应该要怎样帮你呀。我笨,你快告诉我。” 宁风宛咬牙忍着胸口火辣辣的痛,快速地闪出一句:“想,爆发潜力的过程,看你能不能在我身上爆发你的潜力!快!” 金光正变小从外向内四尺五尺六尺…… “还想要突破我的境界,你们两个太异想天开了。看吧,你们的金光已经只剩下九尺了。” 瘴焰糜顿想自己吸收天元和自己丹田的纯元骤地相撞,要爆发时的情景,随着他已经在跟着情不自禁的在体内跟着做,可是因为他手上还在向宁风宛灌输潜力,这样等于是一心三用,好辛苦太辛苦了。对于任何级别的神仙来说,一心多用本都是禁忌,可在节骨眼儿上没想到成了如今救人的最高招,瘴焰糜手上灌输的力量渐渐的,渐渐的终于越输越猛,忽地爆发了“轰!轰!轰!” 意念和力量状如狂滥的洪水,分三批向宁风宛体内倾灌而去,再通过她体内七筋八脉涌向太月,太月禁不住力量冲劲的带动,也兴奋起来,兀地如同日月相撞、宇宙爆发之势,比以前都不同的潜力爆发了“轰扎……” 整个墨蓝石林骤然间变成为青天白色,以及重重金芒混合在一起,上空风起云涌,波澜壮阔! 绝三叉和巨狼在洞里看的魂震天外,“快看快看!龅蟒僵了!”(未完待续。。) ... 一八一 体内长成的天然宝贝 ps:  【错字等等稍后改。】 天空的金白芒交汇宛如一块块闪电,令环境白的格外反常。 这一切只因为太月起初接触到的是天阶力量,后来又猛地联接到天阶以外很高的混沌阶力量,换一句话说,现在的它就像人打了兴奋剂一样,无凭爆发出来的几倍力量。虽然比起不灭阶还不足,但估计也差不了多远了。 如此硕大无朋的凶蟒,想想那是至少十多名修罗大神才能够对抗的恶兽,却被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和一只仅仅混沌阶的金牛给治服,这相当于是多大的实力了?他俩有这么大能耐吗?而事实却就摆在眼前! 看到环境里骤然大变样,有白又有金色,二者矛盾,[这应该不是鬼帝的神力吧。外人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灵帝劫的,这么一看,他俩可是真的太吓人了。] 由不住想起曾经江湖上流传的“至尊地皇”…… 绝三叉和巨狼瞧着,搽了眼又搽,这一定是白日做梦! 龅蟒乃是幽冥界鬼蟒,本以阴气来壮大自己,此时被神圣的阳刚之气,从体内到体外全方位的爆射出来,连身体的阴褐色都变成了金色,这下它是元气伤至极限。仰头朝天嘴一张,本欲嘶喊一声发泄痛楚,谁知声音竟被卡在喉中,连呼喊都没了力气。 接着一段比一段麻痛的感觉从头部逐渐延伸到尾部去,[我不行了……看样子他们会把我碎尸万段。] 刹那间所有事物都停顿下来。从此石林的天空仿佛会永远这般明亮。 可惜,这只不过是眼前光景的回光返照。 “诶?没事了!”瘴焰糜从背后将头伸到前面望着她。 “快扶我起来。”宁风宛有些抬不开眼幕,时时想要睡觉的感觉。之前她和瘴焰糜被龅蟒一尾拍回来,是一块吐血的,可相比之下,她承受的力道却比瘴焰糜要强几倍。因为她没有他那般深厚的修为抵抗力。当时能够保持不死,还延续着小命将强敌败下阵来,已是一件万中之幸的事了。 但若不继续攻打对方,迟早它还是会复苏的。 情势危在旦夕,不容刻缓迟疑。睁眼四望。龅蟒嘴里恐怖的血红色。被它张着的嘴外斜映进来的白金两种光芒,渲染的尤异鲜艳,几乎都有些刺眼。却看着前面,如同漫长遥远石洞的道路都不感到怎么恐怖了。 瘴焰糜抬着宁风宛的臂膀。让她压在自己掌上站起来。两人嘴边都附着血。而她更是咳了咳。宁风宛推开他。万分疲惫的运起最后意念,使用了大绝招“焚万里”。 “窣!”猛地一簇强撼的力量冲上杖扶,接着汹涌澎湃的同身体里一样鲜艳的红火焰。迅速爆满身体。 “呼!”将宁风宛和瘴焰糜一鼓气冲出了龅蟒的大嘴“啊……” 这之间,由于太月发攻力量的转移,天空的夺目光明便同时消失。石林又变得阴森昏暗起来。 绝三叉和巨狼亲眼见着他俩又从它嘴里冲出来,连番揉了揉眼睛,[这俩家伙果真逃出来了!] 瘴焰糜抱着宁风宛不远附近停下,宁风宛紧盯着龅蟒嘴里的火焰,知道它延续不了多久,即又追着向垂死挣扎的它连续发出功法攻击。 大功法“洪三异!”化成一张浩大的火口冲向龅蟒,将它的脑袋包裹住呼呼地扑灼起来。 “花海漫天!”呈几十个杖头光影冲向龅蟒脑袋,一触上即连续爆响“砰砰砰砰砰……”炸成漫天花心菜金橙色烟花。 龅蟒疼得如同脑海里闪电一样,熬不住发起求饶来:“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子褐知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以后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做牛做马悉听遵便!饶命啊…… 啊……” 它被之前的潜力阳刚之气痉挛了整个身体,最少不到半个时辰是不会恢复体力的,现在又糟她在体内放火烧身,脑袋上还同时被她又烧又炸的,这条命再强撼也被折腾的只剩下半条了。这下不仅是痉挛,肺腑也是出现问题,开始喘息不过来。 体内的焚万里才开始慢慢变小,龅蟒感到身体如同置在滚烫的油锅之中煎熬,外面不住的似杀猪般挣扎嚎叫着“嗷儿嗷儿……” “咚咚咚咚!”身体与地面猛烈的撞响。 宁风宛不是没有半点同情,如果它肯真心悔改倒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关键在它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类,后又邪阴成恶习与性成,这样年长月久所养成的性子岂是一朝一夕可改变的?宁风宛相信它可怜,是的,刚才着实很可怜,可怜的听到它的声声呼唤,心似乎都会跟着滴血,但是她更相信“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它法力这般强大,等到恢复过来,万一非要报复,自己岂还能侥幸逃脱?这样一连串的问题,她不能视而不见。性命攸关的事做不得儿戏。宁风宛一本严肃地道:“我若是稍微贪心一点,蠢一点,那是肯定会听信你的。可惜……我不是三岁小孩儿。 你还是安安心心等死了,投胎去吧。”有意无意地教训道:“一直在冥界逗留,干坏事维生也不是办法,到时候天上地下通辑你,你照样得死。 只要我今日从这一出去,天上准会又派各种法器来搜捕你。 这形势你当年经历过,应该知道。” 龅蟒身上的火刚熄灭,浑身酸软,却因听到这,又吓地脑海里轰一响,“你到底是谁!你为何什么都知道!” 宁风宛摇了摇头,骤然声音变的冷厉,道:“等来世你认老娘做了奶奶,奶奶再告诉你吧!”说罢就要对它行凶。 龅蟒也是在此听出对方非要杀死自己的决心。不过它并不是一点逃脱的办法都没有。只要在元神未失去意识之前,做好一个打算,它就能安然逃脱。只是这样就得铤而走险,一个周期之内若不能办妥那件事,它的元丹便会和“凡灵末气”一块永远消失。而凡灵末气是元神消失后,唯一所剩的最弱“投胎灵息”,若是连这都没了,它便是真正从这世界上消失了,六界之内都不可能再看到它。而若成功,它的法力便会像以前一样安安稳稳地存在着。 它太吃力动弹不了。遂然心中暗起鬼帝交给它的秘诀:[天灵地灵。知心我灵。唯神所用,分之不离。离而不去,去而不终。我灵之所期,一息创永生!] 它没有学过什么心**法。有些简单的东西都是靠它自己领会而来的。某些困难的便是依借着鬼帝的同情和照顾学到的。它从不真心听从他的摆布。但他交给它的秘诀它一定会去用。 宁风宛想到刚才瘴焰糜已激起太月的战斗力,应该勉强还可以发出一次绝密用法,她必须要趁这机会将它杀死。遂也暗念:[太月重金.地震锤!急急如律令!杖头!] 念罢太月果然附上了功法力量,乍地金光一闪,窜上六丈高空,化成一把日光月华的通天巨锤,大小可比它庞然的脑袋。灿烂炳焕光芒四射,将周围环境顿即映射的神异起来,一半外界是墨蓝色,一半里面是金华之色。 这一砸下来,它自己是鸿蒙修为,知道结果的,最起码也会变成傻子,要么是乍死不醒。这样它便得在大锤落下来之前迅快逃离。 “嚯”地一巨锤砸下“当……”眨眼之间,一小团黑雾带着一颗拳大的碧色元丹,从蟒体尾部窜了出去。巨锤却在这时刚好落在蟒头上,形体和光芒模糊了它逃去的路线,没有一人看到它离去的踪迹。它回头看了看姑娘的模样,阴凌道:[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而那团黑雾则是分神支撑的凡灵末气。 龅蟒体在分神之后,呈痴呆状无一点反抗地任巨锤砸了,随后便不再有任何动弹。 宁风宛收下太月,和瘴焰糜相互对视一眼,确信它是已亡故,才过来在它头上看了看。不久蟒体从头部到尾部开始侵向消失。 看到这,宁风宛竟有些舍不得,鬼蟒的皮一定也是好东西,就这么让它消失了多可惜。宁风宛顿即化身鸾身,用爪子从消失之前的位置将它褐色的皮拉起来,直撕到尾部,好一张九天褐帐,超大的,“哈,还好留下了它。而且没有可怕的头部呵呵。” “你看看后面。”瘴焰糜瞅了瞅那边。 宁风宛看去,发现被自己撕过皮的蟒体是漆黑一片,黑的恐怖,不过已经化成黑色浓雾正倾向消失。 黑雾升上天空时,拉开似一面极其庞大的鬼墙,宁风宛看后毛骨悚然,但逐渐的也是在黑雾之下竟看到越发明亮的紫金色物体和蓝青色夜光似的东西焕发的光芒。还有很多其它的物体光芒。 宁风宛扑上去一看,顿即欣喜若狂,高兴的半天说不出说话,那紫金色像背脊骨的东西,恰形成一件体甲;那蓝玉夜光色的东西,也长成一个不是戒指却形似戒指的物质。这些都是它身体里天然长成的,看的出来。也证明它曾经吃过的东西,都是上等仙物,经过它长久的幽冥蓝焰煅化之后,一些奇异仙灵之素与身体逐渐相融,不知不觉才长成这样的。 正是兴奋妄形之时,忽闻远处来了一阵阴风,宁风宛预觉不妙,来不及一个个的看清楚,忙将地上所有发光的东西一扫而空,全部装进纳戒里面。这才回头看去,发现是绝三叉和巨狼赶来了。(想知道《重修掌天记》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 一八二 纳戒五个级别的功能 ps:  【一八一】有一些内容需要补充,本来要在一八二补充的,但现在看来,要在一八三补充了。总之【一八一章】的内容,所有值得怀疑的地方,无极会全部补充在一八三章的。 另外,前文内容的小提示:【贝币的关系:五十个贝币换一个玉贝。十个玉贝换一个银贝,十个银贝换一个金贝。】 绝三叉和巨狼身处上方,将刚才龅蟒消失的一幕是看的一清二楚,刚才黑雾中的灵物光芒,他们也是见识到的,斑驳陆离,极其诱惑人,神光之气隐隐中透露着盛浓灵息。而能够造成这种现象的,除了里面多样多彩的灵物宝贝,让人难能想到,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本是有着打秋丰来的意思。但刚到这里,见她双手抱臂,嘴里哼哼着佯装看不见自己的到来,和想到之前彼此所产生的敌意,便感到无趣。却也不好意思问她,刚才那些东西去了哪里,借题发问道:“你刚才是用了咱们的宝贝吗?” 明明猜到不是的,可还是问了。就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宁风宛听清他的问话,战后的疲乏合着胸口的伤势,由不住咳了咳眄视向他,挂着血帘的唇默然觉得有些吃力,道:“你之前不是说,灵帝劫对我来说只是个饰品吗?现在又问我是否用过它?按说你自己比我更清楚才对。 否则我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想到之前杀死过他两次,现在看到他。心中的恨竟然消却一丝,有了和他交谈的意思,不带任何讽刺之意,而严肃地问:“你此次过来的目的是什么?还想和我再战一次?” 听她确切地说,她不曾用过灵帝劫,光靠自己的实力将曾经纵横六界、残暴不羁的龅蟒打败,他和巨狼心中的怯寒还来不及恢复,听她这样问,拱手一揖连忙恭怯道:“你的本事,我们俩算是彻底领教了。临危而不乱、矫捷而勇猛。再战的事对我们俩就不要再提了吧。 我们此次来,不瞒说,是被刚才龅蟒所爆,遗存的灵物所吸引……呃。呃呵呵。” 言下隐隐透出点痞气的意思。我可是亲眼所见你吞了龅蟒体中的宝贝。要知道它是天下人都觊觎的目标,你不把灵帝劫交出来,我就把这事传出去引起江湖轩然大波。让他们都来找你-_-! 之前巨狼还说和她势不两立,这会儿似乎要改弦更张了。不过它心中有恨,钦佩是有,恨意却也是不会消绝的。就算她把灵帝劫交还了,这层敌意的距离也不会却除。 宁风宛听话都会从中分晰出多种意思,再做多种考虑。他的话她各方面都想到了,她猜,对方最多的意思,是觉得她不怕生死多少会在意麻烦。这么一想,宁风宛自己也觉得事实如此。英雄不怕孤独和生死搏斗,就怕麻烦缠身不自由。 但现在交出去,自己刚刚经历狂风暴雨的折腾,尚在困乏之中,再让他一得手,这不是给和自己找苦吃么?临时起意,可是某些人随时都有可能会的。 宁风宛思忖着,城府一笑却一本正经,直言不讳地道:“我起初是对你们这宝贝很感兴趣,但知道他是你们的镇界之灵后,我便立刻对它失了兴趣。 可是你们一再相逼,我若不自己守护自己,你们会替我的况境考虑吗? 你放心……等我高兴了,灵帝劫自然会还给你的。” 等她高兴,也就是等他们对她心悦诚服的时候。如此她才能安安心心的将它归还于他们。这样一来,表示她终归是要归还的,只是期限未定,他们便不好意思继续为难她。否则关系再恶化,弄巧成拙,一切后果由他们自负。 这样做是所有办法中最好的一个,瘴焰糜对她的决策真是无话可说,太妙了。今天不仅大胜龅蟒,获得许多神密灵物,还夺了鬼界的宝贝,缓合了与鬼界的关系。你说,同样都是人,她能做到自己为啥就不行咧?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呀。 绝三叉再追上来,宁风宛收好手上的蟒皮,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迈去,只说,跟不跟踪是你的自由,但是灵帝劫我是坚决不会现在奉还的。 绝三叉叹一气,全然放下“本将”的架子,拱手道:“好吧,‘伯宜’就在灵暝山等你。” 宁风宛听到他的名字,由不住停下步子微微侧过身来,但道:“灵暝山不行。但凡在鬼界的地域也不行。 其它的,可以。” 宁风宛继续向前走,结果发现这里竟没有出口。绝三叉说这是“背天境”,是整个鬼域最大的一块地域。地境辽阔,对面很远的地方,还有一片黑漆漆的葱茏草地,站在那,可直接看到遥远的太空蜃景,甚是奇妙。但是草地附近的林子里多凶猛的鬼兽出没,连鬼界的大神都不敢随意进入。出口倒有三个,其中只有一个出口是鬼界所有神、士来到灵暝山地界,一般都会通行的境口“万人坑”。 其名是指,每个人都得从那跳下去,再通达另一个地方。所以衍生了这样一个名字。可是听起来没想到那么可怖,宁风宛怔了怔,[你不是吓我吧?] 绝三叉将她和瘴焰糜带到破碎的,如今上面布满龟裂痕迹的灵暝山脚背面,名副其实,那里有好大一个殷红艳艳的井口,联想到名字,让人瞧着像是里面积满万人的血满至井口,满的快要溢出来一样。 其实那若真是血,宁风宛尚会有些开胃的感觉,会忍不住想去尝几口,但现在瞧着,却是浓浓的血腥窒息之感,和浓浓的密度想让自己沉都沉不下去的感觉。宁风宛晕头转向,“另外两条路难道不能走么?” “另外两条道。一条在灵暝间里面,从那回去你得再经过一次九阴池。还有一条,则是凶兽出没之口,我想你应该不会选择从那吧。”绝三叉觉得岂初应该让她从九阴池前面那条道上走的,可偏偏那时的交识没有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事事难为呀。 宁风宛不想再经过九阴噩梦池,便从这万人坑跳下去了。原来什么感觉也没有,瞧着吓人,却一阵风的时间,再出来便是另一个地方。一块光凸凸的黄土高山地。 看着她和瘴焰糜跳下去以后。绝三叉便和巨狼原路返回了。无力还击之下,她没有再次出手偷袭,这说明她对己方敌意不深了。所以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将它归还的。 空旷的黄土山地。没有阳光。只见风浪咆哮。黄沙帐像巨大个人在艰难的风暴中逆境而上,看起来格外荒凉,还有些可怖。宁风宛红色衣袍随风呼啸、青丝狂摆飞扬。领着瘴焰糜向一个天然的巨大黄山门拱步去。门拱两旁的石墙粗若天柱,宁风宛和瘴焰糜往里面一躲,风从前面穿过去也刮不到自己。 宁风宛懒洋洋地靠着墙滑下地面,一屁股坐下,这里歇脚好舒心,“总算闯过来了。” 瘴焰糜回味无穷道:“劫后余生,听说是会有大福降临的。希望会否极泰来吧。” 宁风宛甩甩手道:“别人都会有这种运气,但是我们不会。” 瘴焰糜皱皱眉头,你就不会说好的,“为什么?” 宁风宛幸灾乐祸地道:“因为我只会倒霉,而且你又跟了我,所以你会跟我一直倒霉下去哈哈。” 这时食指上的纳戒盖自己打开了,里面的忠明传来急报:“这些宝贝的灵气太强了,不是装不下,空间很大,但是纳戒空间的气息受不了了。你再不把它们拿出去,纳戒空间会爆的。 啊呀,我忍的好辛苦啊,这些气息把我抵在底面起不来了。” 也就是被气息抵在纳戒的地面上起不来。 宁风宛对人界的纳戒不了解,只知道不能装活物“像人、像动物”,但可以装实物和没有生命的物体,以及虚空灵物之类的“像器具、像尸体、像灵气所化的宝贝、像灵魂”等等可以,却忘了装灵物也有空间气息限制的。 宁风宛还不知道这枚纳戒,虽然有个可爱的密令“我爱你”,呼此令盖自开,但却是一个最低级的纳戒,因为孚青给里面装下二十万金贝时,心想她修为低只怕会保不住,所以用了一个最低级的纳戒给她装财物,以免被人家盯上。 纳戒共分一级、二级、三级、四级、五级品质。 一级低、二级中、三级良、四级优、五级超。一级低,三万玉贝,空间只有两丈立方的空间,装实物,和装一百个灵物;二级中,六万玉贝,空间三丈,装实物,和装一千个以内的低级灵物。三级良,十二万玉贝,空间四丈,装实物,和装两千个以内的低级灵物。四级优,三百万玉贝,空间七丈,装实物,和勉强装一千个高级灵物。五级优,五百五十万玉贝,空间十方丈,装实物,和勉强装两千个高级灵物。低级是指玄阶以下,高级是指玄阶以上神阶以下。但限制并不是很死板,用法是可以灵活的。 这五种级别的纳戒是人间可以购买到的,空间也都是十分有限的。但有些不为人知的纳戒,空间和功能自然是要比人力手工的要广范。 像当初宁家兄弟所呆的那枚纳戒,宁风宛猜想,那应该是三级品质的,首先因为川戬送不起那般贵重的东西,其次九百多名高手,一百年从山上出来后,就一直呆在纳戒里不下一年时间。而里面少数是玄阶修士,大多数是神阶修士,还有一个甚是修罗阶的。这么一想,用装两千个低级灵物的纳戒,装九百高级灵物还是有些勉强了。那枚纳戒迟早是要崩溃的,或者远方的它,已经崩溃了也说不定-_-! 宁风宛应了忠明两声,赶紧将所有的东西,什么破铜烂铁一鼓作气全倒出来,哇……有点儿像摆摊滴。(未完待续。。) ... 一八三 两件神器宝贝 自从川戬那枚戒指装了宁家兄弟以后,这枚戒指里面装的破烂就多起来。两丈空间而已,装的东西还真不少。什么炼丹白铜鼎、红莲子、灵药草等等合起来估计能占满空间一半。原以为愈伤极强的红莲子都用光,若不是今天大清仓,剩下的十五颗红莲子,她早忘的没影。 宁风宛抓起一颗立时往嘴里丢去,啜水之余,身体即有了反应,感到之前被龅蟒重重扫过一尾的痛楚渐息从轻减没了,后只剩下一片清新舒爽之感。顺手她又丢了瘴焰糜一颗。 默然间脚边紫金色体甲,和被一堆东西压住的下面所呈现的,蓝青色犹似戒指的,还有那些红的绿的白的东西,引起她的注意。 瘴焰糜傍她而坐,见她盯着它们神精兮兮的样子,讶异的歪了脸,不出片时耳边即响起她聒噪不停的声音。 “元机实!” “异形骨甲!” “骨戒!” “鬼眼!” “碎骨灵!” “哇好东西!” 这些灵物从蟒体上自动遗留下来,是因为它们的“灵气坚固度”达到灵化铠,煅不能化的地步。 所以对于它们来说,也许至少以后鸿蒙阶以上或者不灭阶以下力量的火焰,都不能轻易化噬它们。 而骨甲长成铠形,极有可能是因为仙物正道阳刚之气与幽冥之气不能互融,却又被强大的幽冥之气给阻住去路。卡在这段骨的位置,又经幽冥之焰日复一日的在修炼之中煅炼,化成了另一种灵气,才融汇到骨甲的这段位置与它相融,长成了“异形骨”。又因为它的灵气,早已经过体内千煅百炼,能经的起猛焰炙烤,所以在元神体消失之时,它便被自然而然遗留了下来。 骨甲和骨戒是同样的道理。而那些可以服食的灵物,是因为它们本身就是这些极致热量或冷温度、奇异能量、仙气的结晶。已经是不存在煅不煅化的关系。能够遗留下来。几乎是无须惊怪的事。 “元机实是什么?”瘴焰糜不惊不奇地问。 “这是加速修行的好东西。不过我只是听说过见过,如今自己来到人界,是该尝尝它滋味的时候了。” “那碎骨灵是干什么用的?”听完她讲的骨甲骨戒的形成,瘴焰糜忽然指向她腿旁的碎骨灵。 “碎骨灵其实是未与骨均匀相融的东西。可是又造成了它们的坚硬度。所以元神体一消失。它们就成了‘含有丰厚能量的碎屑’掉落下来。这些碎骨灵我们可以自己将它们‘祭炼合成’一样东西。你说可不可贵?” “噢……听说过。但没想到会是这种东西。”瘴焰糜捡起地上雪色冰晶一样的多角星抛了抛,狠有爱不释手的感觉。 紫金色体甲隐隐流露着盛浓的神圣气息,浓烈到似乎只要是个修士。不论修为高低,都能感觉到它的强盛力量灵息。缕缕紫金交芒的雾焰在甲上轻轻地飘摇着,时而闪烁着流沙一样的金芒。魅艳无匹。 宁风宛一旁拈起体甲在身上比了比,“一般这样的东西都能起到防护作用。不过它的等级一定很高,不知道能否穿的上?” 譬如商铺购买的圣袍,等级过高便是不能入身。当然,这天然形成的灵甲,也许会与人相辅相成,这样人便不会有被它反震的效应。 体甲像远朝那般无袖的褂子,体长而能脱到地上。宁风宛脱下圣袍,一身湛蓝晶晶的面貌露出,面色如井水倒映般清丽,但一套紫金色体甲,无袖成了有袖的紧身尾服,宁风宛被紫金裹身衣一衬,完全失去了本份清丽脱俗的气质,而变得复杂邪魅起来,加上她身材骨感婷婷,这下怎么看怎么像魔道妖女。 瘴焰糜当真不喜欢她这个样子,随口道一句:“丑死了。” 宁风宛淡淡地笑道:“管它丑不丑,只要能护身就行。反正是用它来防身的,又不是比美,要漂亮干嘛。”她心里只是想试一试,看它有没有异常效果,至于最后,她肯定不是给自己。转而道:“你过来抡我两拳试试。” 瘴焰糜汗颜道:“我只说不好看,又没说看你不顺眼,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宁风宛噗嗤笑道:“我的意思是试试这体甲能不能护身。你想到哪去了?” 瘴焰糜眉一挑“呃”,之后在她的安排下,开始抡拳了,起初几拳都很轻她说力度不够,瘴焰糜便“轰”的一拳风,结果把她从门拱内打到门外几十丈距离去了。瘴焰糜跟过去,宁风宛又吐一口血但奇怪她感到不疼,而瘴焰糜抱起她往回走,不忘教训道:“看吧,我说要轻点,你还一边说加重,又吃亏了吧。 每次都这么任性。” 起初相遇时,被她虐得死去又活来,“它”还道她这毒妇迟早要糟天谴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换了过来,现在几乎每次都是“它”教训她。 宁风宛耳朵早就起茧子的,骂不怕。宁风宛笑眯眯地道:“那接下来,麻烦你再换种方式呗。” 瘴焰糜眼一怔,[你真是乐此不疲呀。]这次宁风宛吩咐他用凌空攻击术,发功攻击,这次瘴焰糜每次发功,从低到高逐渐加力到最大来攻击她,那些力量却仿佛都被它化噬掉,宁风宛未受到一点伤害。自己又对外面发攻,发现没有加大自己的攻击力量,却也没有反震自己的效果。宁风宛暗地这下满意了。 而两人想,这体甲,估计有修罗阶好几段的力量,否则刚才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化噬掉,混沌阶五段的攻击。 宁风宛拇指对着自己,骄傲道:“看吧。咱有先见之明!” 瘴焰糜忍不住又是嘴一厥,“就知道臭美。” 宁风宛打量自己一身,发现它很邪异的势气,便给它起了个名字“凌魔海甲”,凌是凌空,魔是邪魅,海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力量,甲是它。瘴焰糜也觉得这个名字很符合它的性质,便就这么定了。 宁风宛笑着将体甲脱下来,温文有素地来到他身边给他套上。海甲并未完全套进去。就自行与他融合为一体,这般神奇。瘴焰糜身材魁梧,剑眉指天,牛睛大、睫长睑晰。美工高秀的玉鼻。丰韵的方口。一张看起来漂亮又老实的椭圆脸蛋。原本就一身法化的短褂,但此刻被长身凌魔海甲一衬,倒予他原本的忠厚老实。添加几分魔道领者的气势,宁风宛打量着,笑道:“这样瞧着,便像一个十分精明的人了,人家才不敢随意欺诈你。 你穿着真挺合身的,以后就这样穿着吧。” 为自己身边重视的人装扮,她都是非常乐意的。 瘴焰糜觉得无功不受禄,何况这是她用命换来的,想到此即要脱下来,但被宁风宛严厉止住,他挣了挣道:“不行。这是你身体力行,受罪尝试得识的宝甲,我怎么好意思收下。你修为这么低,当然是保护你最为重要。”他还是脱下来,给她穿上。 送出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宁风宛更是诚诚恳恳地为他再穿上,道:“你充当我的护卫,如果不得安全,又怎么能护卫到我?”遂嗔怪道:“不要再推辞了。再说我还有一个戒指呢。你忘了?” 瘴焰糜打量自己现在一身紫沙星光闪闪的长甲,气势逼人,却激动的不知说什么。看了看她,紧紧地将她抱住,腼腆了很久才问:“你觉得好看么?”你喜欢么? 隐约想起那几天圣狱王和她在一起的情景,每次面上都隐含的甜美笑意,当时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偷偷地也会发笑?但现在他似乎终于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宁风宛倒是不懂他心思,像哄孩子一样简单地拍了拍他的背,道:“当然好看。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瘴焰糜咧牙美滋滋地笑了,半晌以后,才从她肩上移开。宁风宛拍拍他的肩,漠不在乎的离去,拈起地上的戒指,独自深思起来,蓝青色如玉的戒指上,在大白日,也是透出一点夜亮晶莹,同凌魔海甲一样腾着缕缕浓烈的雾焰在上面, 如果不是雄浑的能量,它为何会这样? 宁风宛左手食指带着一枚低级纳戒,便习惯性将它带到右手食指上,意念试着与它灵息沟通。戒指感觉到有人在召唤自己,骤地一抖,宁风宛发现指上有震动,心中一喜,即命瘴焰糜再向自己发攻,她则将戒指向进攻威力一对,哪知它不是防御,感应到有敌意进攻自己,提前就做好回击的准备。当对方力量碰到它的戒上宝石时,在主人防御的意识下,它果决的将对方当成敌人,向攻击光波硬撼发出猛力一击,力量不仅迅速而且强大,反被动为主动,后来居上将光波给炸了“砰……” 强!实在是强! 不仅攻击,还相当于一半的防御能力了,只不过这种防御,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没有“主效防御”那般妥协。 宁风宛依然欣喜若狂地跳起来,“瘴焰糜!这是个攻击效应的!我就喜欢攻击力量的。 正合我意!正合我意呀!” 瘴焰糜看出她的心思,她是真正喜欢这攻击力量的戒指,便跟着庆贺道:“那可要恭喜你如愿以偿了。嘿,这下咱们防御的,和主动攻击力量的宝贝都有了。”笑着躬身道:“托你的福……” 这个戒指,宁风宛苦思冥想,一定要给它取个能够征服天下意义的名字,而为了这个名字她以后也会拼命的为它升级的,最后喝然一兴道:“就叫‘诛天神戒’!” 啊?简直不敢相信她胃口这么大。 最后宁风宛试着将地上的东西往诛天戒里面装,意念一到,戒指上面天然的雪白色多角形宝石闪烁几下,宁风宛意念即向戒指里面输入每一样物体的印象和名字,戒指便一边记录一边根据她输入的信息收取要装的物体,不到一盏时,所有物体便装载完毕。 第一次认识物体是有些麻烦,但第二次就会省略很多,简单下来。 见东西已整理好,宁风宛将忠明转移到诛天戒里面,这次,他说没有空间灵息抵触的感觉了。(未完待续。。) ... 一八四 三生有幸啊 ps:  【一八一章里面的内容分晰】到这一章总算是补完了。不欠了噢 。不过前面的打斗是在无极打瞌睡间熬完的,所以没有精彩片头。无极对男同志们说声抱歉,不过无极保证,后面的打斗以后会丰富精彩起来的。望男女同志们喜欢精彩打斗的见谅见谅。南无阿弥陀佛…… 忠明呆在新的环境里,看着诛天戒空间里蓝青交汇的斜率霓虹,墙上地下四面八方还时不时弥漫着浓郁的彩色灵雾,他喜欢的不得了。一边替宁风宛胡乱塞进来的东西,好好收拾,看到龅蟒皮的时候,瘴焰糜问:“这个皮是那个什么……龅……蟒的吧?它当时不是请求上主将它收留吗?它能和上主的太月神杖相互抵抗,这是多大的实力……上主为何一意将它杀了呀? 若是能将它收下,上主报仇雪恨的事不就一步登天了么?” 忠明的话明显是向着自己主人,所以只说对方是落在下方,拼命来抵抗上主的。而不是上主拼命抵抗它。而即使让他看到当时的情形,他同样也会这么说。 宁风宛暗自美着,看着食指上的诛天戒,听到这,宁风宛叹一息,却因从此有了个新攻击宝贝,连说话都是笑眯眯的,都眯成了一条缝,“你以为我不想。我是不能这么想,一念之差会断送我自己和身边所有人的性命。人家修为那么高,叫你一声女侠,你都承受不起。能收它当自己的铁杆神骑么? 人家一伸手翻云覆雨,你一伸手连人家一根指头都斗不过,就算过的了当时,待时辰一到人家心情不好,非要拿你做下肚晚餐,你不是就一命呜呼了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这家伙生前无恶不做,六界的生命根本未被它放在眼里,就算我能制服它也不能保证它离开背天境之后,不四处滥杀无辜从朝到晚惹事生非。” 忠明恍悟道:“对对对,是忠明糊涂了。还好上主英明。” 瘴焰糜道:“不过。可惜了它那么高的修为。” 宁风宛点点头。笑容逐而收拢,却也道:“做恶多端者,人人得而诛之。你觉得它可怜,它自己却不觉自怜。 如果它真有悔过之心。就会瞬间彻悟、重重的惩罚自己。但它当时却还有求生之念。这证明它还是贪生还是欲念很强。如此,我又怎能放过它呢?”但仔细想想瘴焰糜的话,忍不住又道:“其实我也觉得它死的挺可惜的。那么高深的修为就这么没了。 以它本身的鸿蒙修为和我的太月相比。它的敏捷度和发功速度一定比我们俩合起来都要快千倍,它的胜算本来远远大于我们,可惜它始终不肯变化人形,否则必落下方的便是我们,死的也是我们。” 龅蟒是会变化成人形的,但它第一次变化成人就觉得非常别扭,尤其用不惯那两只手,明明以前嘴可以代替一切,一下就可以办好的事,却因为长了两只手反而要三两下才能完成,他弄不明白长两只手到底有什么用?那是因为它没有意识到,长手麻烦是因为它依靠着自己的法力,让嘴操控事情变成习惯了。 从此以后,它便再也没有适应去做人。到如今它都没有做人的习惯。它凡事爱图简便才不适应去做人,而不像某些蛇精拼着命只想变成人。不过话又说回来,大荒道途上,比比皆是这样万事爱图简便的妖怪。连瘴焰糜都有些改不了做兽禽的习惯。 瘴焰糜回想当时的战斗情形,点了点头,“确是如此,它根本是输在自己的体积上面。” 忠明手里攥着褐色大蟒皮,仰头望向戒口,又问:“诶?为什么这张皮没有跟着它元神一块消失呢?” 扒了皮,皮不消失,元神却消失的原因,就像炸弹和炸弹壳的关系一样。炸弹里面全是火药,你却不却它的壳,它都会燃烧怠尽。你不却它的壳,它会合着壳在里面燃烧,再将壳炸毁;但若你却了它的壳,壳会在,而火药同样会默默无闻的将自己毁掉,就是这个道理。 但炸弹么、火药么是说了他们也不会懂的东西。宁风宛沉吟了很久,也没能想出解释的办法,索性道:“呃这个……嗨,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我若是把你的皮剥下来,你的修为元素将身体化了,被剥的皮也不会消失啊。” 忠明懵懵懂懂有些明悟了,[可是为什么要拿我做比喻?真是的。] 宁风宛怎知龅蟒化做一团黑雾带着自己的元丹逃跑的事,她讶根未想到它还会这种功法,这种秘诀就叫“一息诀”。很久很久以前就空前绝后了。天上地下都当它是不存在的。天晓得它恰恰是被掌握在鬼帝手中,偏偏鬼帝又将这秘诀教给了龅蟒。 或许,鬼帝就是怕自己的重生源被灭,不想让这种秘诀失传,又见它法力高强,才将此教予它吧。 而元神消失后,本来它的分神便是会跟着消失的,会只剩元丹漂浮于苍茫之间,七日之后灭亡。但因为它使了鬼帝所教的“一息诀”,所以分神和意识才得以暂时保留下来,而延长一周期。一周期之内它可以找到心甘情愿让自己依附的,元神体或者活鲜鲜的生命体,它便可以再次正常活下去。且运法能自动重起“元丹鸿蒙力量”而不变。 如果宁风宛知道它还会这个秘诀,定会羡慕的垂头丧气。 忠明收拾好龅蟒皮,随手拿起一本不属于典籍升级法的特殊功法《冰灵召唤诀》,欣奇道:“这本书在上主和那家伙大战之前我就见到,这是从哪儿得到的?” 纳戒里面有好几套书,一套是神射冀华送的符箓宝典。二套是遗世宝典、三套是天机咒宝典、四套是…… 太多了,宁风宛真想不起他指的是哪一套,眉毛倒竖起来,“说清楚行吗?哪个啊?” 瘴焰糜反倒先想起来,笑着,替忠明道:“他可能说的是你从石库里无意间‘接’到的那本‘冰灵召唤诀’。” “哦,对呀,我太忙了,忙的连宝贝书都忘了。 快拿出来让我看看!”宁风宛巴巴劫劫地搓了搓手,这是想证明自己手痒了?不对应该是眼珠子痒吧? [你有啥忙的。除了打架。平时你都闲着]。忠明翻了翻眼皮儿,待纳戒门开起,他将书从戒口递上去。 宁风宛迅快将书抢也似的拿到手里,不断如带地翻揭起来。“什么!神阶!哎……我万幸中捡到的一本召唤术。竟然要等我实力到达神阶才能学这种功法。没搞错吧?” 《冰灵召奂诀》上面说。这是一种召唤天地自然冰灵的特殊功法,无需升级但可以升级,也无需随修为力量增大。它的功法力量是早就界定好的。这种功法的出世。关乎于专门克制世上某些资质与某些灵根。但对方法力超乎它的能耐,它也有力不能及之时。需要继续升级,增大它的能量才能与对方匹敌。且必须神级修士才能学习此法。 看到这,宁风宛由不住遐想到残质之体单天,好像这本书是特地为他所创的一样。宁风宛有些不服气地心道:[他有这么厉害么?] 看罢宁风宛将书丢回诛天戒里,让忠明将它重新收藏好,踏上了漫长无垠的大黄地。 “我好像闻到一股神秘的灵气了。”身临风中,风从左上方吹来,瘴焰糜眯了眯眼望向那,却什么也没看见。 到达神阶以上的兽的鼻子是最灵的。宁风宛目前虽然远远及不上,但因有先天天赋,与它们这等级的嗅觉是一样灵验。 宁风宛嗅了嗅风气,感觉是有那么一点点感觉,只觉得世间万物的灵息混合在了一起,连人生五味七情的灵息也都在里面了。 若是一般人走在风中,会跟没事一样,因为极少有人对灵息有感悟。何况目前只是一点点而已。 “走,我们赶过去瞧瞧。”看着广阔的大黄地,宁风宛不自禁张开得到外力天阶力量以来,许久都未使用过的鸾羽翼,向前翱翔而去。 瘴焰糜紧随身边,见此欣喜道:“诶!对了,从未见你青鸾的原形。这里就我们两个,你……可以展示展示吗?” 宁风宛瞥了他一眼,淡然一笑,默默开启了来到人界,有史以来,第一次终极变形! 湛蓝色鸟兽头部,飘扬的浅蓝和幽蓝交佳渐变之色,从嫣红与白中拉长眼尾,和比鹰气势的长喙。彩艳的头部瞧来神采奕奕,魄魅轩昂。三条悠长的浅蓝色鸾羽角从一个点扬长,无风而起,鸾角延长在外形的一半长,而波澜起伏。嫣红鬣毛嵌在幽蓝滑亮的羽毛中,两者相互辉映,靓丽奇美无穷。羽骨两端亦各有一块渐淡的嫣红,尾部从幽蓝渐淡至雪白光洁。加上身长七丈,颜色显得更加艳丽,叫人叹为观止,异妙之极。除此之外,遍身幽蓝时而闪烁星辉,光滑耀眼、璀璨圣洁。 哇……瘴焰糜眼眸一亮,顿即目瞪口呆,魂不守舍。能够看到这番美景都是艳福不浅的人,瘴焰糜不知道自己属不属于这类命运中的人,总之情绪是有点不受控制了,这是叫三生有幸啊。 宁风宛平静若水地道:“你既然叫我变了形,要搭一程吗?” “啊!”瘴焰糜紧张,怎么敢搭主上的风。他是将她看成主子的,望此景直想起她是祖凰之女,立觉自己卑屈了一大截,摇头道:“我只是看看而已,不过……是真的很美……如今看看就行了。 ‘主上’是宇世无双的,这个福,瘴焰糜可不敢高攀。” “什么福不福,如今我们都是阶下囚,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可只答应变这一次,以后你想都不用想。”宁风宛不客气道。 忠明听后,忙在戒中大叫:“我也要!” 忠明是赶到甜头,被放出来狠狠饱了一顿眼福,随后便又被宁风宛两翅膀一扇,滚回神戒里去。瘴焰糜则被扇到天空,被她升空庞然大体接住“诶诶诶……啊呀”,瘴焰糜面朝天躺着还未坐起来,便被带着向左上方传来灵息的地方飞去。(未完待续。。) ... 一八五 神秘碎片 她的化身体积虽长七丈,却是加上四丈尾羽,尾长明显过于身体。故因此而美艳神奇,若却之,就没有那么伟壮了。她修为实力不高,但化身之后,两扇庞翅不比拔树之狂风,也是有点力量的,要凛风带起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瘴焰糜没想到自己有机会乘坐在主人的背上,空中耽览,哦……这感觉……碧空风波默然也变得无限美好……瘴焰糜试着翻过身趴着,面庞触在滑不溜丢,站着都会打滑的羽毛上任其浮想连篇。 到达灵息附近的位置之时,途中不知不觉跨越了两百多里,也开始不断出现人类零零散散的凄凉残骸。还有动物守在主人身边的完整遗骸。遍地白骨撒黄埃,还有的因长年月久风袭沙尘的流迁,被深深地埋葬土中。 原来来到这里的,不只是她宁风宛。只是那些人比她来的要早很久。想是都为这里的灵息而来。 这里有两种灵息,其中被感悟到的浓烈五味七情灵息,大概便是由他们而生了。 降临土地白骨之间,宁风宛变回人形,瘴焰糜与她并立。 跟着尸骨延续的方向行百步余,前面是一座座绵亘不绝,怪石嶙峋、浩渺庞然的黄土洞府。每一个组成它的石块都天然巨型,洞壁尘土稀软,手一触尘土便如同风作,飒飒坠下。 宁风宛站在洞府门口从里面望了望,惶高的黄石洞顶,瞧着极其诡异。总觉得其中危机四伏。但里面的灵气太吸引人了,让她宁可冒着火中取栗的危险也愿意闯。反正再残暴的东西都被打败了,还能有比龅蟒更可怕的么?想想那家伙当时可怖的眼睛和嘴……现在是用来你壮胆的最佳时候…… 呃…… 深入洞府后,延途墙上竟然有些怪模怪样的沉雕图案,有许多人在做工,图中显然在极力表达他们的生活环境。虽然画工略为简单,可表达之意却颇为深刻,日常生活的一举一动,都刻画的十分详细,将生活中的情趣体现的一丝不苟。画作能达到这种水平。也算此人有不凡之处。不过幻想当时情况,外面可能很多人拼死拼活,此人又有何时间将壁画雕刻上去的呢? 也许他们是陆续一个一个来到这里,但别人全都死在外面。他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宁风宛对任何东西都关注投入。只分晰画中景象。心想也许那是洞外死去之人的家乡吧。不过这些当前为次要,要等找到灵气发源地,再回来慢慢细酌它们才好。约莫深入洞府三四里时。灵气变得浓郁起来,有种扑鼻而腻的感觉。这说明其灵息的强大,达到某种程度,非比寻常。可能也是正因此,才招至这么多人来送死。 忽然……宁风宛像是感到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很生硬,还两头翘起,以至她踩在上面滑了一跤,差点绊倒。 宁风宛和瘴焰糜同时向脚下一看,发现脚下有一块瓦片一样的青黑土质碎片,却很小,像是某个球体上裂碎下来的东西,但上面有一个印记,是已有妖兽“箕水豹”的纹印。宁风宛感到奇怪,这些妖兽怎么就成了一种印记了? 抓着这碎片一看,发现正是它充满能量,便对这上面的印记感到更奇怪了。思忖着忽想起《遗世宝典》里也提起过这种能量物,便道:“这该不会就是书中所指的那‘神秘的宿印碎片’吧?” 《遗世宝典》中对世间每种宝贝的介绍都有,但有的详细有的粗略。其中讲到“宿印碎片”是世间混沌初开之时,被各种灵气所附的“地质表层”碎裂后掉落在人间所形成。盘古觉得它们能量未尽,尚有可用之处,却又懒得拼凑,便以未来会出现的一些兽禽作为标记,一挥手,随意印在了上面。他将它们揣在口袋里,直到有一天他化身为这个世界时,这些碎片便随着他被分散到世间各处去。 宁风宛本来是要寻找“八音傲诀”的,八个多简单,那什么碎片好像很多个吧,啥?没想到会把从没想过的东西,先给逮到手里来。娘娘滴腔儿! 她没想,也许这些东西,是从别的地方移过来的呢? “神秘宿印碎片?听起来好像真的很神奇哟。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宝典上面的东西,都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你没听说很正常。” “沙沙沙……”两人聊得旁若无人,连不远处墙上划字的声音也没听到。那人附在一具骷髅上,有些不耐烦地缓缓转过身来,“你们俩聊够了吗?” 当我是透明人,后果很严重的。是吧,他就是这意思。 “是谁!”俩二愣子闻声这才转过头去。 那人鬼头鬼脸,一面荫绿,且红瞳撩人,估计洞府外面那些死去的人是被他吓死的吧?不过宁风宛变后的眼睛和他相差不到哪里去。如果看他可怖,那她自己则一样也是可怖。 他手上刚劲有力地握着一把断剑。 断剑!如果不是刻那些画,他握着断剑干什么? 见他刚刚从面对着墙转过身,宁风宛怔了怔,着重注意了他手上的东西,迅即四下张望周壁的墙画,妖魔鬼怪她不在乎,只要看着顺眼她都可以交往,尤其这人纵有一手让她羡慕与钦佩的技艺。要知道在凡俗尘世中,遇到一个境界高的艺人,也是种雅兴荣耀。原来傻了半天祟拜者就在眼前!宁风宛谦恭有礼地忙道:“姑娘这厢有礼了,敢问这些画是您作的吗?” “又是一个拍马屁的人。”此人虽然已成厉鬼,可是穿戴整洁,仪表堂堂,尚有几分英雄男子气概。不过这样气质的男子会去画画,令人有点摸不着头脑。见对方一脸不正经的样子。他骤地变凶恶,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先将你手中碎片放下!” 赫声荡荡,将墙顶黄尘都震下来,恰从她面前掉落下去,讽刺……宁风宛一抹脸,假心假意将碎片放下地,还是自己脚边。却依然陪笑脸道:“是是是,其实我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 “和那些垃圾说出的话无甚分别! 我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群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想要夺取他人的宝贝!还假装正道君子! 碰我碎片者都去死吧!”画者甩手一道白色光波发出。 又是高手!体外橙色光芒的笼罩。代表了他尊贵的修罗阶身份。不难猜。可以来到这个地方的,应该都是大人物。 白色光波半途化成许多细小的白蛇,冲向宁风宛“银月劈流!” 无数条小白蛇铺天盖地的冲来,映入眼瞳。像是千疮百孔的麻木幻觉。对方实力如此强大。自己实际力量却才地阶。天阶还是个外力结合的。若任其穿过去,自己不瞬间小命玩完? 宁风宛忘记手上的诛天戒,习惯性“小瞬风”一闪。一个优美的姿式婉转一圈,裙摆似牵牛撒开,如此驻立稳定下来,而召出太月在手中。不打算伤他,便对他旁边地上狠狠一挥。想让他了解,我是有实力而无意伤你,你自己看着办。 谁知挥出来的是一蓄比河流还软的暗白色光蓄,掉地上去。 糗大! 宁风宛冷汗一阵,想起来,在大战龅蟒的时候,太月就等于已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后来一场潜力爆发,最后又使一次绝密用法,估计这个时候就将它的力量彻底用光。这么看,现在指望它是空望了。 宁风宛还担心它会出大问题,还有救吗! “什么样的兵器,发挥出这等威力来,笑死人了。”画者凌目狰狰地道,而双爪向前,时刻准备开攻。 “不好意思,我这兵器有点累了。我看得让它好好歇息。 要不我等它精神好了再和你打,行不?”宁风宛偏头打趣看着他,玩味地道。 画者手中断剑却不留情,丝毫不给商量的余地,顿若一闪电一雷鸣从他手中脱带而出,如同骤然加剧的飚风,刮得空中如同陨星划过般响亮“咻……” 宁风宛料定他举剑要干什么,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以她之见,这以武对战,恰是最要运到巧处,也最是要察言观色的,不然“笨鸟先飞”这个词儿是咋来滴?你不先飞,对方攻击一发,眨眼之间就能让你死阵!你来的及逃么? 宁风宛瞬间便提前使转移法遁开,恰恰移走又停下之间,断剑果然是扎到她原本所处的地面位置“锵!”将黄土表层下的麻刚石打出九尺凹坑与火花,断剑却依然还是原来的断剑,未减小一分成剑柄。 这是从上往下斜落,自己还是个凡人,那却是带着法力的剑,一剑正中的话,肉体和元神不都成两半了! 呀!好险好险!宁风宛瞪着那儿拍起胸脯,“我说,咱们说好行么,你有心战我却无意,就算你赢了也胜之不武啊。” 这时候她还有心思和对方讲道理,瘴焰糜怀疑她脑子出了问题。 画者红眸一眯一眯,想是开始在忖度她的话,而未发言。 瘴焰糜做为贴身保镖竟在这危机时刻,没有片刻起到作用,要不是主人自己机敏,这会儿都成了刀下亡魂。瘴焰糜恼羞难忍,发出了怒吼道:“有本事你冲我来!男人的力量可不是用来打女人的!” 你以为舍不得打你…… 画者一心注意着宁风宛脚边的神秘碎片,才未想起他,现在眼神一梭,即凭空拔起一道圆形蓝色雷盘,似炮弹一般冲击发出,撞得风屏屏嚯嚯,气浪呈帘帐向两边撕开,潮鸣电掣般的势力直直逼来“雷蛊诀!” 冲出的瞬间,则变化为一个雪扑人形,甚是喝吼一声“哦!”冲过来。 貌似他使的,都是特殊功法的邪功!真有他的。 雪扑人双眼呈三角状凶凌,浑身不时闪变夺目光烁,黑白相间变幻不穷。若被它包裹在里面,也是人神俱灭的下场。瘴焰糜见之,大眼一瞪,迅快闪躲,可惜还是迟了一步,雪扑人已近在眼前。半死总比彻底死的好,他只得近距离硬撼发出攻击“太日波!” 瘴焰糜和宁风宛的功法是一样的水,都未学过什么特殊功法。貌似是因为没这天份?当然不是。这都是讲机遇的嘛。而且俩人似乎都忘了一件事,她是三阳圣体,对学特殊功法,按说理应是有些不一样的待遇的。就像她当初学天机咒一样,能够开例学成。所以那个冰灵召…… 眼下,太日波虽不是什么特殊功法,但只要是攻击法,都有它一定的攻击势力的!只能说“普通功法”没有“特殊功法”那般容易取胜的优势,全靠修为硬攻罢了。 与太阳形色,分之无二的球体,压着风樯阵马之势,在掷出的同时变大似一颗真正的巨大太阳般,“嚯”地撞向面前的雪扑人,“嘣……” 眼前炸花了,雪扑人消失,他被炸飞了。不过他不痛,就像宁风宛当时让他拳击她试甲威力一样,吐了血,都没有感到痛。而他本身有混沌阶修为,加上这凌魔海甲至少的修罗阶,便相当于他自己的混沌和修罗叠在一起的力量大一样。纵然与威力近在一层纱之隔下被炸飞,相当于十万钧火力,却没有炸成多大内伤,小小吐了一点点血就平息了。(未完待续。。) ... 一八六 变异双灵根 瘴焰糜被炸飞之后,画者加速攻击,不及掩耳之式地迅即又连一道特殊妙诀法“支材为伍,挥物成雄!” 他随手从墙上抓下一把泥土扔向瘴焰糜,就变成了数不胜数的毒蜘蛛,毒蜘蛛身上一红一黑一黄的栏纹,令人瞧一眼浑身发麻,且它们还都是带有地阶修为的。对于高出地阶很多的修罗阶高手,这不算什么。不过据说,这种功法呈两种状态,一般是将自己的法力以转瞬之势输入到挥去之物中;二种是以极强的意念,瞬间利用万物灵息,附于手中所使之物,来达到攻击的目的。 不知他使的是哪一种。如果是前者,那么直接攻他本身,比攻这些没用的毒蜘蛛效果要好的多。 毒蜘蛛纷纷一声刺耳的嘶鸣,在主人的驱使下,张牙弹爪的从空中蹦来,好似洞天里扑头盖脸而来的大片乌云。它们速度飞快,稍一不慎,很有可能就会被它们咬伤,再毒发身亡。宁风宛收回太月时幸得想起了诛天戒,本能反应忙使出一招金系功法“来者不去!” 宛若一面长长的金质横垣,从诛天戒弹射而出,顷刻间挡住向前蹦跃而来的毒蜘蛛,碰到金质横垣的阴气蜘蛛都被粘住,被阳刚之金气的炙热给灼烤至死。 还有些想要往上纵,但长大的横垣飞速向前推挡,多数来不及跃过就被它粘上,迅即消失。 已经跃过来的,也都被瘴焰糜攻克于须臾之间。无半角只影了。 画者见况微愕,[那女子手中竟有宝器,加上还有一个混沌阶帮手,这不超过了自己的实力? 不过宝器始终还是宝器,利骇是赶不上速度的。] 画者右手一道火系功法“太平天下!”从手上脱带而出时,逐变滔天大火海,一卷比一卷高的扑向对方。火势若腾云,似乎要灼了天,要一口吞噬掉天下所有的生物…… 左手又挥出一道金系功法“一足登天!”只见不大的一团旋风从地上贴地而过,似一条绿色不明游行物。极度诡异…… 眼见火势压下。像一只巨大的凶狞火狮,大嘴从天而降就要吞噬自己,甚至要吞噬这整片洞地,宁风宛知道无处可逃了。包括瘴焰糜也得跟着一块没入火海。迫在眉睫之即。宁风宛反而冷静下来。火势如此强大,若水冰来攻自己显然是没这天份的,自己“风火金”三灵根。金灵根功法太散力量不足,但又不能实质攻击,火灵根功法太猛,在洞内却散发不开,对对方和自己都有危险,这一发攻便相当于是玉石俱焚。最后便只有风灵根功法最好了,可以实质推翻火力,这样对方受伤自己还可以救,可若是连自己都不行了,到头来谁来安抚这片壁画幕后的故事? 是的,到现在她还在怜惜那些壁画,好像世上除了她会赏惜,世间其他人都是傻子都不懂艺香顾恤之情。她总觉得它们所表达出来的意义非常重要。 “连环披靡!”宁风宛风系功法,借着诛天戒可能是的修罗阶力量发飙了! 她思虑周全,却又极其敏捷,还在思忖,举止已替她提前做了决定。这一招也是只比敌方迟“半个片刻”,不过纵然如此快,对方却是提前就下了杀手的,此时“太平天下”和“一足登天”两道功法正陆续压下…… “连环披靡”呈两只巨大白掌直冲火口罡风阵阵,向上左一掌右一掌地欲向回截挡,煞势欲能翻天覆地!哪料这火势在接触到它时,却化做惊天地泣鬼神的破吼,呐喊出来“噢……” 声浪啸在洞中,惊如雷轰浩荡,震得黄土山石磅磅作响!奇怪的是这座山石土稀软,却没有因此被震垮。想来也是有一定的灵固境界了。换了若是其它一般的山,不早崩的一塌糊涂。 而连环披靡,每每披上去的一掌却化做风雷,接二连三的爆炸开来“嘣!嘣!嘣!嘣……” 炸得洞内轰鸣声不绝,振聋发聩…… 就在这时,“一足登天”原来的一阵脚风印,在这时极不巧的变成了金刚雷霆“叭扎叭扎”连声,呈现万丈交佳巨雷,不停轰炸起来!蓝白闪变刺眼夺瞳,任人不能直视!那就像白昼与黑夜疯狂的交替般可怖! 宁风宛这才明白,原来对方是火金变异双灵根,火变强声!金变雷! 太强撼了! 到底是世间无奇不有,什么样的状况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原本“变异灵根”是可以一到三种混合在一起生长的,还有的变异灵根和五行灵根混合在一起。只不过是这些情况占少数,所以说有是有,只是极难遇到。而多数,还是变异灵根同天灵根一样单独生长的。 变异双灵根,其实也可以说,就像某个人拥有两个天灵根一般稀奇。 不过变异灵根到底是次于天灵根的天赋元素,双异还可以理解,天灵根这么顶尖极难形成的天赋元素,若是也双个,那便是除非老天爷的脚长在头上了。连他自己都是倒的,世界上的东西能不歪七颠倒么? 宁风宛就是想不通,为啥每次万中之一的事,偏偏总是给自己遇上了呢? 可惜知道的似乎有些太晚了,都打成这样子,还能停下来吗? 幸好刚才临时发出连环披靡,将火势推远了些距离,因为就眼下来说,火势所化强声已足够让她麻痒抓狂,宁风宛任是平日定力异常也差点没镇定住,是瘴焰糜跑来以金光护盾护住了她,勉勉强强才抵住一点点声势对肺腑的直接侵害,平息了狂躁。 就这变异火势之力量,足够让一群普通修罗阶欲哭无泪。何况是他俩。 但连环披靡抵回火势之间,瘴焰糜护住之时,宁风宛还是挺身而出,迅即伸出诛天戒抵住雷居在面前的“一足登天”。 接住这力量时,诛天戒反应主动发出的反击,令宁风宛和瘴焰糜被双方的力量轰击的抛向洞空,大半晌未能掉下来,因为气浪太强大了…… 炸得眼花缭乱,分不清东南西北。 “叭扎叭扎!轰扎……”连声炸雷和相互抵触炸响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如同远朝炸在一起的烟花和鞭炮声。 待这些花花缭缭的东西。全部散开。宁风宛和瘴焰糜下了决心,非得擒住他不可! 你击我退,我闪你攻,来来去去只见洞中三个人影七上八下飞个不停。他有绝招。瘴焰糜凌魔海甲不怕轰。宁风宛尚有诛天戒主动反攻。三者就这么打得没完没了,分不出高下了。 打完功法便散打,累了就一块歇。歇了再打,打着一边回气,气回功盛,又开攻啦…… 可能大战三百回合,画者恼怒说话了,“我看你修为不高,可为何每次能预知我对你的攻击方向,脱兔闪掉!” 宁风宛感觉和龅蟒大战似乎都没有这么累过,人家个头大,三口两下一气儿解决,要么你快死要么你快活。跟他打,却还要想方设法把全部的招数都使出来,打架练手脚哇,可是哪有练得手脚都发软的-_-! 宁风宛想说,你有完没完了!“我不闪让你打呀。你这人真没心没肺啊,我越让着你你打得越有劲,再来我可来真的了!” 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鸟。就这意思。 宁风宛是打完忘事,说话直冲,完全没有考虑到男子汉大丈夫滴自尊心。这样说,意思和他打这么久,都不算他厉害。画者刚停战,也是气喘吁吁,血瞳失了之前煞气,唇下挂了满帘血迹,却干枯地双爪又立向前一伸,“我早看出来了!你们俩一个穿着宝甲,一个手持宝戒,两个打我一个还说是你让着我,我才不信!有本事你们俩再放马过来!” 宁风宛拭了拭唇下血迹,强词夺理道:“把持着宝贝又怎么样,一个才混沌阶一个才地阶修为,使宝贝也没你速度快。像你,还是金火变异双灵根,还有绝世的一身好功法,还有修罗阶法力,啧啧啧,这么三大优势……”才和我们打个平手,你还好意思说,如果是我…… 如果是她,绝计对方会惨败,可能还会败的哭爹叫娘。她是这个意思。不过也没错,因为她是个人王-_-!就是人精……的意思! 人精啊,谁能比?老的见了要变小,小的见了要快儿跑。 画者听她这么说,恨得牙牙磨峰,别人不杀他他自己想自杀了,突地却一声怒吼道:“你给我住口!当年我大战三巨蝎精的时候才不到玄阶修为呢,可是它们三个都已神阶修为,却被我打败了,你这小屁孩子当时还没出生呢!竟和我比!” 当年他带着五十兄弟说一定要拿到能量碎片,回族祭阵图,说是势在必得。这时他离玄阶修为还差一段,也就是才天阶九段修为,但他对自己的本事非常有信心,加上有这么多拔尖出来的天阶兄弟,他相信在海外荒岛上,除了自己这么优秀,一般是无人能及的。可是来到离家乡很远以外的距离后,发现这里竟有许多白骨,而他已经来了,便不打算回去。他鼓着勇气说,为了光大族门即使死,我也得霸着这块能量碎片,等到自家族门中人到来,将它取回。 谁知最后兄弟们和他一块大战三大巨蝎,为了护他全部丧生于此,无一生还。最后为了替他报仇,在阴间修炼不多久,成之玄阶鬼修士又聚在一起,和三大神级巨蝎大战了一场,巨蝎亡故他们也死去,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活下来。 他本想拿着能量碎片拼死赶回家乡,谁知当他去碰触那能量碎片时,它竟然会反噬。按说,这能量碎片本是阴阳可触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成了鬼就不能碰它。以至他不敢碰它,却也只好一个人在这里守了下来,就像应证他的那句誓言一样“为了光大族门即使死,我也得霸着这块能量碎片,等到自家族门中人到来”,他便任其碎片在原来的位置,自己不碰也不让别人碰,直守到如今…… 一想到这,话落音,他便双膝触地,不顾尊严地狠狠痛泣起来,红瞳里只剩下满幕哀伤:“我的兄弟……我的兄弟……呜呜呜……他们再也回不来了,他们没有机会投胎转世了呜呜呜……” 墙上的壁画,便是他和他的兄弟们在家乡的点点滴滴,他们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欢腾,四处草蓬四处家,家乡的习俗非常融洽,还有他们的亲人以及他自己的亲人和……爱着他的人……“稷氐族”他们的家乡,以阵图为主的家乡。 起初他是不舍得兄弟而离去,加上要守着能量碎片,但如今他是完全不想离去,因为他在墙上刻下了太多的回忆……他怕自己一走就忘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 一八七 夺取碎片的幕后 【ps:重复的一句话已改。谢谢大家支持。另外小提示,以女主的性子是不会送出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东西的。尤其是这块神秘碎片。】 ———————————————————————————————————————— 谁人能体会他的痛苦……只有情义深厚的人才能了解,只有拥有过兄弟的人才能体会。但他不知道,眼下站在他面前的人,曾经拥有的兄弟比他多的多呢。 宁风宛见他突然这般沮丧,找了找之前那块碎片,发现它就在左边十步开外,便过去将它捡起,再步到他面前,伸手递给他,“这块碎片对任何人来说,都很重要吧。” 在她看来,这种碎片的最大意义,就是将它拼凑完整时,所体现出来的那一刻。因为只有她看过相关碎片的解释,知道那一刻可能会有出奇不意的情况发生。但她不知道,别人是否也是因为这个,才千方百计想要得到它。 所以对她来说,它虽然也很重要,但目前还是借它先弄清状况最为重要。 画者见她亲手将碎片递给自己,狠是吃惊,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她。自他变成鬼修以来,好一些路过此地的人都想打这碎片的主意,结果都被他杀死。连他的雷蛊诀和挥物成雄的本事,都是陆续从他们身上的秘籍所学到的。 原本他不想杀害他们,还想拜托他们替自己拿着这块碎片。一块到达自己的家乡,谁知他们一个个的得到碎片之后都是拔腿开溜,时光漫长,来的人和遇到的次数多了,他便对任何人都不相信了。 因此外面的白骨,除了巨蝎的杰作以外,不少一些也是他的功劳。别看都是一堆白骨,其实还是有差别的,这里的白骨分三个时间段。第一个时间段,离这里最远的是巨蝎杀的。被风吹远的。是在他没来之前,已有的累累白骨;第二个时间段,离这里不太远的,是巨蝎杀他们这一批兄弟之间死的所有人。也就是说。包括其他外人;第三个时间段。就在洞外和附近的那些白骨,是他杀后扔出来的,用来唬吓坏人的。 不过这三个时间段。都有个共同点“时间久远”。 经过他死后获得神秘碎片以来,眼下的红衣姑娘是唯一一个亲手递给他碎片的人,他曾经也杀过几个女人,但今天这个着实令他意外了。可惜碎片递给他,他却不敢接,语气变得端正,而有些故意退让地避开碎片,冷漠道:“将它放下”。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不能碰这碎片的弱点。 宁风宛自然以为他是在与自己赌气,所以不肯接纳自己亲手送过来的东西,缓然一笑,便将碎片不轻不重地抛在了他面前地上,“我本来也是为这碎片的灵息而来的。但是当看到洞中墙上的壁画时,我便觉得,这碎片还不如墙上之画来的意义重大。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刻这些画么?” 多少年来,没有人过问过他对这壁画所下的心血,闻此,画者像是突然遇到知音一般,猛地一怔。可惜人心隔肚皮,他得千万分压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轻易暴露自己的软弱与情感。沉吟了良久,宠辱不惊地道来:“那是我刻下的,我和兄弟们、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哦……如我所料。 那你来这有多久了,你为什么不回去呢?”宁风宛轻言细语地问。 也是问到瘴焰糜欲知的关键上。 画者顿了顿,欲言又止,最后经过宁风宛多番无形的刁难,他不知不觉便坠入了圈套的漩涡里。宁风宛引诱道,你法力这么高功法又这么强,简直是无人能敌,如果是我早就掳着碎片回家团圆去了,哪还像你这么傻,呆在这痴痴地画画,…… 叽叽歪歪说了好一大堆。 画者听后,越来越憋不住嘴了,也不说自己会被碎片吞噬的事,却狠狠一拍大腿,终于道:“我看,姑娘好心,不如帮我一个忙,可否?” 宁风宛心中一乐,[他肯请求自己帮忙,就是他暴露秘密的一大弱点。也是自己成功做人的一大成就哇]。忙问:“什么忙。” 画者看她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几乎有点害怕,还是顾忌的沉吟了良久,才道:“帮我把神秘碎片带到我的家乡。” 宁风宛下意识点点头,说不出原因但感到奇怪,其中漏洞百出,“那你自己呢?” 画者肯定地答复道:“我跟着你。” 宁风宛偷偷窥了他一眼,结果正被他发现自己偷窥的眼神儿,宁风宛打了个冷静。但感觉现在的情势,离自己之前套问的线索越来越近了,暗自忖度道:[被他这么看重的东西他都不自己拿着,却要让我代劳,然后他跟着。这显然很不对劲。 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它有问题呢?] 反正自己要找天上人间,就顺便陪他一程吧。后一想,这次去的是他家乡,她诧然将家乡和人间一联系,会不会那里才是真正的“人”呢?但目前似乎也算是遇到“人”,这该怎么算呢?是算人还是算鬼? 之前她还以为“人、间”都在灵暝山内,现在发现真有点不可思议,路线貌似不只一点诡异,等到了那里,应该这样念才对“天上间人”天上贱人?咋这么邪意呢?又或者“人间上天”? 宁风宛不再多话,只道:“好吧。只要是能帮到忙的事,姑娘我义不容辞。” 画者望着她沉默了阵子,脑海里瞬间掠过数多疑点。只是对方表现的这般直率和爽快,令他不得不暂先放下一些顾忌和尊严了。便抱拳一礼道:“那么,刚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算是一场误会,‘克奇觐’在此向姑娘道歉,和感谢。” 言语间,全然一股远族男子的风范。罗汉眉、深邃的燕眼,高健的身材,着饰的鹿皮袄,体现着他整个与众不同的气度。 可宁风宛之前贬低他的话,他根本犹记在心里。 瘴焰糜见情。总算是和睦相处了。一旁帮腔道:“一开始将话说清楚不就没事了?差点害了条命去。”见对方看过来。不冷不热的面目,一时窘涩便又加了句:“敢问这位兄台家在何处?” 宁风宛收下碎片,三人一齐向前迈开步子。 一步一足迈得相当威严的克奇觐,随着大步甩开手的姿式。和着没有一点拘谨说话的样子大方又自然。但他心里想着要离开这座洞府。心里的不舍逐渐加重,每走几步都会回头看一眼。 看看在这里渡过的八千年洞府…… 他红着眼眶,漫不经心将自己的身世。简单的告诉了他俩。却始终未提起,来夺取神秘碎片的原因。步出洞府时,他跪在地上,向那些灰飞烟灭的兄弟呼号一声,诉说他要离去的心情和跪拜不知他们在何方的空气。 他站在天空之下,不用像忠明一样用乌气做护身罩。因为鬼修超过玄阶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在天光下行走。而妖、魔、鬼、怪中就属真魔和鬼修在玄阶以前怕天光,其次妖和兽以及修魔之类的凡人是不怕天光的。 这个洞府前方一百多里是大海,克奇觐一边向两人介绍这里的地型一边随他们继续向前行,宁风宛忍不住问:“你来这里多久了?” 克奇觐最不愿面对的就是这问题,因为时间越长,他们的族人越没有生存下去的希望。自己苦苦经历九次心劫的煎熬,一次比一次狠时,他便先想到家族的人修为怎么样了,家族里的阵图还在不在?如果他们不在,那阵图会流落到哪个手上去。 他顿了顿,语气沉重地道:“我来这里八千年了。” “那你的家人?”宁风宛心中一惊,[这么久回去,你的家人……很难说啊。]见他不再出声,宁风宛又问:“你不惜离开家人,守在这里这么多年,为的一定不只是获取这能量碎片吧。” 克奇觐此次叹一气,这是逼他就犯,如果说了她敢逃他就将她押起来。骤地变得异常冷静:“告诉你件事吧,只怕说了,你会不敢去了。” 宁风宛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说着话一边不斜视地径自向前走:“哼,世上还没有我宁风宛害怕的事。” 说白了,倒不是不怕,是每次经历事情都怕的麻木了。因为怕不怕,最后都是要迎面而对的。 [好大的口气]。克奇觐见过不少这样的女子,但最后她们都是怯头怯尾的,所以在说出这答案之时,他做着十万分要擒住她的准备,阴凌道:“我是稷氐族的人,我的家乡与好几个族生活在一起,咱们都是一个以阵图为主的大家庭,可是除了稷氐族,其他的都是以吃人为乐的家族。” 瘴焰糜和宁风宛这时互相望了望,平平淡淡,不约而同地道:“那又怎样?我们最关心的,是那碎片对你们的用处。” 宁风宛都生吃过一个人的,不对,是一个半成人的妖怪。感觉吃人吧,就那么一回事。小菜一碟。 克奇觐是没想到这俩人胆子这么大,不过回头一想,他们能够与自己匹敌,也确实不简单。遂不自禁一口气长吐而出:“这事得从头说起,我们的宠兽突然一日打听到某个岛上有强大能量物,族里猜,它应该可以开启我们的阵图,可是知道这事的不只我们这个族,所以都去那抢神秘能量物,结果很多人都是一去不复返,族里便许久都没有再派人上这座岛,甚至禁止出海。 我见我们几个族里,每年都有人要献祭给巨兽,家家妻离子散,尤其是我们的稷氐族。后来一气之下便自己暗地组织了一群失去亲人的壮士。我们暗中训练,全部都是志厉有素的人,但却是躲着各族的盯视,偷偷地进行。 我一直想找到这能量物,将阵图的等级提高,阵图置入的功能便越广范。如果能够一气将七级全部开启,那是最好的,我们才足以全力以赴对抗巨兽,对抗那些残忍的家族。谁知我背着族长,偷偷告别了家人,和我组织的人离去,最后却连我自己也变成了鬼。 如今这个能量物……”连我自己都……(未完待续。。) ... 一 八八 巨大的牵连 ps:  【小提示,下一章会有对阵图的说明的。还有妖、魔、鬼、兽各自修的是什么气,为什么鬼不能碰的东西,妖蝎却能碰。精彩尽在下一章。】 这个“过去”,疑点甚多,宁风宛第一想到的是,两百里遥远的前方有个万人坑,虽然太远,但毕竟是鬼界出入的常地,难道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有,鬼界知道这事情后,不会上报长老的么?长老知道了不会来夺神秘物的么? 就算鬼界的修士不能闻到这潜在风气里的微渺灵息,但他们的座骑也应该闻的到吧?不过也是因为四周敞亮,被风带过来,才能感知到的。否则当时宁风宛和瘴焰糜根本闻不到两百多里这么远的灵息,要能这么远,最低也得修为达到神阶小金仙的境界才可以。而当时他俩是以为很近,才没想到追来,会有这么远。 她这样怀疑,是因为她不知道,这个神秘物非阴界修士能拥有。即使有灵帝劫在手,但它毕竟只是一个重生源,人家还怕灵帝劫遭到意外,稍一个不慎令鬼帝回不来的后果呢。 但宁风宛就是多嘴多舌,直来直去,思忖着还是想要问:“你认识绝三叉吗?绝三叉怎么不来夺你这能量碎片?” 瘴焰糜听到这,也跟着更生一层兴趣。 克奇觐登时一愣,[小小的女子修为不高,本事却不小,不仅打败了修罗阶,认识的人也不少]。顿了顿道:“幽冥帝尊以后的两代长老我都见过,第一代是鬼霸.江元,第二代是绝三叉.伯宜。原本第一代长老,江元就有心想来夺取这能量物,可当他触碰到这能量物时发现有被吸噬的情况,他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可能他觉得即使不用,放在身边也是危害性命的毒物,所以来过一次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宁风宛还有疑问:“那这个时候,鬼帝去哪了?绝三叉怎么是第二个长老?” 克奇觐此次毫不迟疑地回道:“据江元所报得知。鬼帝已在一千年前化做‘重生源’。绝三叉是在我来到这里的三千年以后才出现的。大概也是江元在第六千年死去以后,才将鬼帝的重生源交给伯宜。所以他成了第二代长老。他来到这里造访过我一次,之后也再没有出现过。 我想,应该是江元对他说了什么。” 宁风宛傻巴巴地道:“好像很复杂……我觉得江元应该在你没来之前。就能发现能量物的。可是他却在你来之后才出现。” 克奇觐道:“的确很复杂。不过他说在来找我之前。他的确一点也不知道。 因为一千年前经历过一场大战,人手已经所剩不几,没有鬼从那万人坑出入过。甚至他还将那封闭了。后来有鬼从那出入后,不久听说了这里的事,他才赶过来看看。 他说,若不是为护住快要消失的鬼帝偷偷化身‘重生源’,他可能会选择丧生在那片战斗激烈的火海之中,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还说,那时候三大宗傲仙宗、九天宗、浩林宗合着全世界的正道高阶修士,几乎全都聚集在了一起,只为对抗魔、鬼、妖、兽四界,都无可奈何。如今我能呆在这里是很幸运的事。 可他岂知,谁都有自己的困苦呢。” 叹一气,继而道:“这时候我才开始怀疑,这神秘能量物可能是在鬼帝化做重生源以后,恰好巨蝎才带着它,突然出现在这块岛地。 因为我们的宠兽,也是在一千年左右,才得知神秘灵息存在的事,中途其他族的人开始登上这座浩大的岛地,没多久就是我带着人来到了这里。和兄弟们死后,成了鬼修一起修炼了八百年左右都成了玄阶或大几段的鬼修打败三只巨蝎,一百多年后,他才突然出现。 算算时间,似乎正是一千年。” 宁风宛听得神乎其神,“我说那么久他怎么没来,原来是这么回事。没想到跟着碎片能听到这么多故事,还知道了三大宗和妖魔鬼兽帝是在八千年前消失的……” 没错,是八千年。因为江元来造访他时说是一千年。而这个“一千年”是在他守在这里的八千年之内。也就是说,是克奇觐和他的兄弟所修炼的八百多年这一段时间,再加一百多年而已。这难道不是,包括在八千年里面吗? 瘴焰糜忽然再次想起故事里的巨兽,这个必须注意,因为哥们儿的鸿蒙太月不行了,万一那家伙跟龅蟒一样修为,加上听起来又那么凶残,如果没有太月,她再机敏也是会吃亏的。瘴焰糜谨慎地问:“那个巨兽是什么级别的?” 克奇觐到现在,突然间不想再隐瞒什么,因为他会合盘托出所有的事情,这相关阵图的事情,他道:“那巨兽谓‘喣犱xuji’鱼的身虎的爪,还有的形容不出来,长相特别怪异。 它随意吹一口气,能排山倒海,掀风鼓浪,淹没我们整座岛屿,阵势无人能敌。也许只有我们的阵图才可以对付。 我们出海时,它已至鸿蒙修为五段,据说是因为天界有令,不得庞大生物出没在人类闹市区域,所以它突然就溜到我们的岛屿附近来。它还说从此以后它会保佑我们的岛屿,和附近岛屿所有生存的人,但是每年,所有岛屿上其中一个族里得抽出一个人献祭给它,跟了它的人也得一样适应吃人,不跟的,它则专挑那些不听话的。恰恰我们稷氐族不服气,所以每次挑到我们族里的时候,至少抽出去两个以上的人会被它吃掉。照这样下去,我们稷氐族就断子绝孙了。 所以我必须制止它,你必须得帮我。” 说到这里。克奇觐激动起来。 宁风宛听到巨兽有鸿蒙五段修为,就知道那一定是太古巨兽,那是最起码有两万三千年修为的。遂也想起自己的太月失灵的事,还有和龅蟒对战时的棘手情势,有些迟疑下来:“听你说起你的家乡情况这么严峻,我起初是很想帮你的。但目前以我的实力,完全不是它的对手,加上你也没用。这样的冒险,我认为不值得。 趁现在它还不知道你的魂体活着,我们不如再回到那个洞中。好好的从长计议。再做打算?” 克奇觐就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只不过比某些人回绝的巧妙一些,他感到无耐,忍不住又发怒了:“你是想退缩了吗!我只是要你陪我去见见我的家人。这样都不行?你这么快就害怕了!反悔了! 我不回去就拿不到阵图。拿不到阵图!就永远杀不了它!你知不知道!” 他始终坚信。他的亲人像他一样坚强的活着。他迫使自己这样想。因为他的兄弟们都死了,他无法再接受亲人们也一个都不存在的事情。 提起这件事,他便暴跳如雷。一时间看起来好没风度,这同他刚才和她交际之时,表露的个性简直判若两人。 宁风宛白他一眼,吁一气,也不客气地反驳起来:“你既然这么担心你家人,为何不揣着能量碎片一个人赶回家将他们接出来,说白了你还不是害怕? 你若不害怕干嘛不一个人承担?非要等着别人来和你一块去送死!” 宁风宛故意将话说的这么难听,来刺激他,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谁料,这一句话竟将他的秘密,一鼓作气憋了出来,克奇觐跳起脚来,蹦得老高,终于坦承道:“我无可奈何呀!我若是能揣着它回去!至于这么麻烦吗!至于来麻烦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人吗!” 宁风宛头一次听人家这样吼骂自己,有些哭笑不得,她是真不服气了。但她注意到他口中的那句“我若是能揣着它回去!至于这么麻烦”这句。有些莫名的担心起来,不知担心什么。 但为和他赌气,故意从纳戒召出碎片往地上狠狠一扔,做个毫不稀罕的样子,斥怒道:“你说明白点!说谁狼心狗肺!我不好心帮你,之前被你白白攻击一顿,都没和你计较,我完全可以走人!用的着在这听你辱骂我吗! 真是岂有此理!” 说罢气呼呼地往回走去,瘴焰糜对克奇觐叹息地摇了摇头,便也跟着宁风宛离去,一边退着走对他道:“得罪了我哥们儿,你可真是没福咯……” 克奇觐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但见碎片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自己又不能去捡,再看向她大步跨去的背影,似乎才知道自己犯错了,犯了一个大大的错,遂然就要对她大叫,谁知这时隐隐约约像听到碎片里面什么声音:“救命啊救命啊……主人救命啊……” 克奇觐听之一震,“你是谁啊?” 里面的鬼对他道:“你对那个女人说,你说忠明要死了,叫她来救我。快救我啊……快伸手抓我出去啊我支持不住了……” 克奇觐来不及反应,脑海里一片混乱,只知道里面有个人需要救,便顿然向前方呐喊一声:“救命啊……快救命啊……” 宁风宛怔了怔,还以为他故意呼弄自己,半晌没转过头去。 这时碎片里的忠明快要被阳气,从阴气区域吸过去,急得突猛地一叫,克奇觐知道来不及了,奋不顾身将手伸进去,果然抓到里面人的手,可是碎片的神秘阴阳气,却在极力将他往里面拉,任他拼了命也没能挣脱掉,也顿地大叫一声“救——”命啊。 三个字才吐出一个来,脑袋已经先被吸进去,瘴焰糜刚转过身来,看到这一幕,气也不喘地忙一个急窜,扑到地上碎片面前,抓住他一只脚忙猛力往外狠狠一拉,使尽浑身蛮力,破吼一声:“你给我……出来……” “啊……”这下忠明和克奇觐手拉着手,一块掉落在了瘴焰糜身后地上“叭!” 宁风宛见瘴焰糜猛地回头,知道情况不对劲,正奔过来就看到这一幕。她刚才一直感到心神不宁,却万万没想到是忠明被吸进碎片里面去,多危险!幸好有瘴焰糜在。宁风宛见此,立到克奇觐面前,将他喝斥一顿,“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碎片你碰不得!都这时候了你还跟我留一手!你他娘的真狠! 我忠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我都跟你没完!” 忠明听到这句,傻傻地心中一暖。好像回到当初白衣妖男要化噬自己时,她拼命救自己的那一幕一样感动。 克奇觐则怔怔的有些悔过之心地望着她。 宁风宛气得胸脯上下起伏,连绵不绝。但在骂出来之后,又觉得他可怜,替人家救一命还倒挨一顿骂,为啥这样倒霉呢?宁风宛吁一气,平静许久,才又步到他面前,将狼狈的他从地上拽起来,放低了语气道:“谢谢你…… 顺便告诉你,我会帮你的,但是你得听我的安排,我才能够帮助你。 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值得考虑的,因为我说的是真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忽想起他说的那阵图,顺便问问:“那阵图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别的地方没有吗?”(未完待续。。) ... 一八九 阵图 ps:  【错字错句稍后改】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重修掌天记》更多支持! 克奇觐见她态度转变良好且十分坚定,受宠若惊愣了愣,一五一十地回道:“这阵图是我在岛上不经意发现的,似乎是哪个从海内大陆带过来落在了这岛屿上的。之后我将它交与族中,我们一起研究了很久,才发现它功能广范,有巨大用处。 所以在别处应该有。 可是世界这么大,我们上哪去找这么一张图,万一是人家的传家之宝呢? 有现成的用,不是很好么?” 宁风宛一直不赞同他的想法,明明过去了这么多年,族人亲人和什么图,十有**都是不存在的,可他就是不信这邪,偏想着要往那跑一趟,真正发现一无所有才肯相信他的决择是错的。不过毕竟那里有他的亲人吧,也许自己遇到同样的情况,很多年以后一样会往那闯的。宁风宛暗地一叹,将碎片捡起来此次没有再放进纳戒,而是藏入袖袋中,一边懒懒地问:“那阵图的功能是?” “阵图分为七等级,又名‘位空’阵图,第一级阵图为‘元清阵’,第二级阵图为‘赤火阵’,第三级为……” 一级阵图从一个人到五个人逐一增加人数,每个人分别输入不同的五行属性力量,直到将阵图开启。再共同进入意念和修为祭炼,经过十分漫长的岁月以后,才能再开启第二级阵图。但若有混沌阶级高手帮忙,和大家一起努力,估计便只需最多一年时间,可以开启第二级阵图。后面的阵图就不用想了,时间更长。 每一级阵图提升后,可以另外加入一种属性。可以是功法灌输、可以是灵根属性置入,可以是某种灵物的能量置入、也可以是某个人物加入布阵局。但千万得记住,只能是一种。例如。一级阵图开启。是置入“五行灵根属性”功能。 经过提升,到第二级阵图后,便由固定的顺序置入“变异灵根属性”、第三级置入“人物”、第四级置入“功法”、第五级置入“能量灵物”、第六级可以混合置入“人物和功法”、第七级可以“人物、功法、能量物、灵根属性”等等,世界千奇百怪的东西随意混杂置入。还可以将各个级别的阵图。曾经置入的东西随意取换掉。 但置入的个数是不定的。要看冲上下一级阵图的力量是不是很大,还讲究适中,太猛了会适得其反。也就是说,这是个技巧问题。如果你运气不好,便只能置入一两个数目,就得等下一阶再置入数目了。如果你运气够好,说不定会与众不同、产生奇迹。 第三级阵图需要两个混沌阶力量来开启,第四级阵图需要两个修罗阶力量来开启,第五级阵图需要四个修罗阶力量来开启,第六级阵图需要三个鸿蒙阶力量来开启,第七级阵图需要三个不灭阶来开启。 宁风宛对这复杂的阵图,第一印象就生起了浓烈的兴趣,“听起来很好玩,有机会看来我也得整个这样的图试试了。”又一换严态道:“我想这‘位空图’是真的很强大,不过以它等级的利骇,这一块碎片显然也是干不了什么事。最多开到第五级可能能量就不够用了。”而且可惜了它本来的用途。如果将它的能量用光,以后要拼凑它的时候,便会成大问题。我决对不能让你拿它来无为的耗废。但是这图,我会想办法替你开的。 [对了,忠明!]宁风宛突然想起忠明在碎片上所遇到的情况,猛然回神步到他面前,不料发现他变回跟以前一样的体积,欣奇地围着他转了一圈,道:“你变小了!你怎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了!是什么时候变回来的!” 变回来是一回事,但他身体枯瘦如同只有骨头,肚皮却奇大的外瘴鬼形象,终是改变不了。要想改变他的形象,并非用奇果或者奇血就可以,必须要却掉他在地府“生死簿.饿鬼”册,或天宫“终老簿.天地所有名”册上的名字,他才能变回原来人的模样。否则他这辈子,就都只有这样子了。 忠明周身散发着乌气罩,两手在后撑着,从倒卧在地上爬起来,想到她刚才对自己维护的话,不好意思地抓着脑袋道:“是在‘灵暝间’吃过上主给的鬼眼之后才变回来的。不过力量不冲,是很柔合的从道阶二段长到了地阶二段。力量大的狠。估计在玄阶以内很好晋级。” 这是肯定。六界之内,玄阶不管针对谁都是一个坎,到了这里,基本上吃什么灵丹妙药作用都会变小。但在此之前,借助外力晋级,一般都较容易上升。而且柔合上升,比猝然上升效果要好很多,这说明吃这个,不会有反效应现象产生。 宁风宛继问道:“你是怎么被碎片吸进去的?” 忠明摆了摆手,无趣道:“我见你把它丢进来,本想替你收好它,谁知我指头才触到它边上莫名其妙就被吸进去了。”倒是想到里面阴阳之气强撼的力量又提起几分兴致,“那里面一边全是阴灵之气,一边全是阳刚之气,我想我就是被那股阳刚之气给吸进去的。 幸好我落在阴气那边,可是阴阳之气互相交汇、不停旋荡,一时往这边一时往那边,一往那边我就被气浪冲向阳刚之气那儿去了,我只好趴在地上往前趴,可是爬着爬着不知不觉就被气给刮到后面去了,我差点没坚持住,累死我了。要不然非得被阳气炙化了不可。 哎……从此以后就少了一个我了。” 听他说起里面的情况时,宁风宛似乎瞬间也幻想出。自己当时身在其中拼命往前爬,却可怜兮兮地又被风刮回去的情境,窘涩着歪了脸,“真是不好意思,都怪他提前不跟我说。我要早知道也不会把碎片丢到你那边去了。 呃……既然现在没事就好了。” 恐怕也就对鬼修才这样。妖魔鬼兽之中只有鬼修才是修的“阴灵之气”,而阳刚之气天生与阴灵之气相互交融,所以才会对鬼修产生极大的吸引力,而对当初的妖精巨蝎无害。 妖、魔、兽修的是万物“阴阳混灵”之气,走的是邪门歪道,其中妖与兽的修为是从“热能量”转化为“冷能量”。但一样与阴阳之气有相互平衡的能力。这就是巨蝎能不被碎片所害的原因。反还可以借此。吸收它的阴阳能量。 而魔是阴阳之气俱收。能量不变,与人一样修炼热元,虽然是劣火是邪火。却终究比妖兽厉害,平衡阴阳就不用说了。 凡人修的是纯元。吸纳的是阴阳混灵天元之气。但最终是将阴阳“俱炼”为本元“纯阳之气”。又为“纯阳之元”,其火便为正道阳刚之火“对阴能融,对阳能平衡”。故而纯阳无可厚非是操持阴阳的最佳对象。受碎片影响便是更加不可能。而这也是邪魔妖道怕人间修士“护体神光”的唯一原因。 总之,鬼修遇到比自己修为强的阴阳物,就只有避开的份了。 忠明看了看宁风宛身后的克奇觐,见他瞧着自己奇怪发愣,解释道:“我是饿鬼道里出来的,外形奇特难免。你就将就着吧。” 这倒是实话。将就……的确。到现在克奇觐才感到反常,姑娘居然肯收下这么一个相貌丑陋的饿鬼做属下,算她厉害。“呃没事。” 对他来说,相貌奇特的可能像外星人。 忠明咧牙笑了笑,实在是不知道该在话中加些什么修饰的词,便简简单单道一声:“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这下两人你推我谢,半晌没停下来,瘴焰糜忽对宁风宛提个见议,打断了他俩,“哥们儿现在怎么打算?如果先将太月修理好,那我们就得回去。可是这么远,东南西北都找不到,咱们往哪回去呀?” 宁风宛又何曾想回去?好不容易跑这么远,找到天上人间的“人”可能就是那些住在岛上的各族,八音傲诀的其中一个没准儿就在上面等着,可是偏偏那儿有大怪兽,这个天杀的…… 琢磨着,宁风宛嘴边忽噙起一个坏坏的弧度,“咱们不知道,那家伙还不知道吗?” “哪个家伙!”瘴焰糜和忠明和克奇觐盯着她紧张了半天,仨人儿异口同声凑过脑袋来。 克奇觐长这么大还没出过海岛,一年四季就在这海岛一代转悠着,要让他找东南西北,肯定会被越绕越糊涂滴。 “绝!三!叉!”宁风宛一字一顿地吐道。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但对她来说,是完全变了个味儿……她觉得,知道吃回头草的马,那才算是聪明滴马。 “啊?!!”三人魂飞天外,你虽然很与众不容,也不用这么光明正大吧? 尤其瘴焰糜和忠明俩个都知道,之前绝三叉叫她走另外一条路离开,但得经过九阴池,她还说打死她都不会再经过那里,这会儿……可不是自己要找着回去从那儿走了?这人…… 克奇觐还是有些顾忌地问:“如果我们离开了,那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宁风宛迟疑着,吐了一气,没有怪他的意思,只道:“八千多年你都等过来了,就最后这么一刻,还是为了要大功告成。我看,为了最后旗开得胜,你就再熬一熬吧。 应该不会太久的,但是我估计,这次出去后肯定是有些繁琐的事情要发生。尤其是还得拉着你陪我一块麻烦。” 宁风宛有一大堆不可告人的计划埋在心里。连瘴焰糜也想不到。她也不会说的。 克奇觐不懂,“怎么说?” 宁风宛呵呵浅笑,忽而索然抬头,昂首挺胸地对他道:“因为你的碎片在我这,我要让你留在这,你也不会答应。” “呃……”克奇觐无语了。朝旁边的瘴焰糜和忠明一看,却三人傻笑开来,遂然他爽快地道一声:“好!就这么决定了!”(小说《重修掌天记》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 一九零 金丹修成 ps:  【金丹修成了】哟,修的好辛苦,这么久才修成,后面的修炼无极会帮宁风宛嗨咻嗨咻加劲的,大家别急哈。 从万人坑出入口通过后,是墨蓝阴暗的背天境,宁风宛在灵暝山脚下遇到一些小鬼,他们问明原因,便将宁风宛四人领着从九阴池这条路过去了。对于法力高深的克奇觐来说,虽然灵暝山离他并不算很远,但今天却的确是,才见到常说的鬼域是什么样子,不住地四下打探起来。 此次从九阴噩梦池经过,池子里的引鬼见是昨天才离开的那女子,但从长老得知她杀死龅蟒的事后,当即就对她产生一种敬畏之感。他如同苍狗白云,形态变化多异,片刻之余变化成十几种形态来对她拱手作揖,以表彻诚之心,“姑奶奶您不是专门回来找我麻烦的吧,上次小的有眼不识岱宗,冒犯了姑奶奶您,烦您,大人有……” 他并不觉得自己打不过她,可是一想起绝三叉把她形容的那厉害,便管不住自己怯寒的情绪外露。 宁风宛还道,过来见到他,又得经历一场激战。没想到他竟赔礼道歉来。还好还好自己离开这时亮了一手,要不然之前害他失去半截身子,以他当时那凄烈的兴头,现在本是免不了恶战的。宁风宛反倒有些忌惮他的,担心他来个突然袭击,一把将自己一伙全部抓起来,变成他膝下那群没心没肺的小伙伴。 宁风宛佯装天不怕地不怕地冷冷瞪他一眼,竖着寒毛战战兢兢地快步越过带路的小鬼。溜了。 来到灵暝间里面,小鬼到迷?魂池边似狼嚎般嚎了一声,绝三叉很快便驾着一怒滴水不沾的从水面冒出来,见是宁风宛,还带着神秘的克奇觐来到这,便对两人共行一礼。当时他真没想到她会去那洞中,还和他成为了朋友。这将他怔的半晌没回过神来,似乎是幻象一般。后与他们交谈了会儿就问,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宁风宛没对他具体说明,只道往阳坪大陆。应该朝哪个方向。绝三叉听到这。似掌握到极大一个把柄,心底将此事记下来,边道:“你以此山为中心,向东边行两千里。会遇到一个很多人的聚焦之点。那儿名‘无止旺穴’……” 绝三叉说这是最清楚的一道路线走向。又耐心予她讲解了一番无止旺穴的山势和当地情况,说到了那里,会有人再告诉她下一段路怎么走。否则现在说多了她也记不住。 绝三叉打着漫步的心思将她送别一段距离。见她一时还未想起自己眼睛变色的事情,这次不用她说道别,他自己主动滚了。 宁风宛和瘴焰糜相互对望一眼,魂不知其事。向前驶了几百里路才兀地想起眼睛的事,都是他害自己变成这样,他不做声还跑!顿骂:“你跑的了吗你你!躲的过十五躲不过初一”……好像说反了。 话说的这么狠,真正抓住对方时,人家说没办法,到头来还不是只得巴巴地干望着。 行至七百里路时,宁风宛和瘴焰糜都累了。瘴焰糜带着宁风宛这肉身凡人实在好累,飞到五百里时瘴焰糜便将宁风宛放下来,两个各自飞行。结果飞了两百多里,宁风宛又开始元气不够用,遂两个只好背靠着背,在一块山间小平地歇下来。 这次克奇觐没有再催促她。 忠明像是听到主人停下来,忽问:“上主,你的‘元机实’还要不要了?难得歇下来,你不抓紧试试?” 宁风宛这两天一心想着快些到达“人间”,现在知道无可奈何,才生起别的心思,听他这么一说,即叫他将元机实拿出来。 宁风宛拿着元机实在手里转了转,想到他的鬼眼,忽联想起两者似乎都是加速修行之类,便问:“你之前说什么?你从道阶二段一下子跳到地阶二段?我没听错吧?那你不是已经经过结丹了? 快速提升中,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结丹感觉?” 从道阶二段一口气提升到地阶二段,这相当于提升了地阶三段多的修为。这么惊人的速度,他却是在两天之内完成的,这相当于是节省了修炼者快速度的,两百年以上修炼时间。而像他这样修炼速度慢的,对他来说,更是带来不小的好处。其中的结丹过程,自然令她有些不敢相信,加速提升冲击之下结丹,难道没什么痛苦的吗? 她在常态下渡过,都很不是滋味的。 谁知忠明道:“又不是连贯着提升,是很正常的提升修为,到了冲阶的时候就顺其自然了。但结丹痛苦肯定是有的啦,谁结丹不痛苦啊? 头昏脑胀、恶心想吐你当初不是一样么?” 结丹之时,所有的能量气要转化为能量液,再凝聚成一颗丹。这中巨变过程,多少是会产生一些难以忍受的感觉的。 忠明又道:“结丹之后,我以为得重新服食鬼眼,但我试着修行,没想到又可以继续进行提升,直到地阶二段才停下来。太爽了……” 忠明数了数,兜里还有一百四十四颗鬼眼,他算术不好,不知道这些可以提升多少修为,但他知道之后的修行不会太无聊了。多亏主人造的福。 瘴焰糜笑着恭贺道:“看来忠明要好运不断了。瘴焰糜祝你指日高升。” 克奇觐却还没听明白他们说的什么,只是感到奇怪,叫忠明的这家伙可以一下子提升这么快。他到底吃的什么?仔细一问才得知情况。不过对于他来说,还不够他塞牙缝,这些比自己修为低到不足挂齿的东西,一次一百颗都没问题。但严格来说,达到这个数目。他也是得停一大段时间,才能再次如此服食的。相当于忠明现在服食一颗的情况差不多。 宁风宛听忠明那么一说,看着手上红色的,似一陀方体的肉实,晶莹的鲜红色,红的似果汁酱般,舔了舔舌头便丢到嘴里,真希望元机实能带来像鬼眼那般优厚的待遇。嚼了嚼,软软的绵绵的,还有点点清甜和血腥的感觉。[不会吧。这真的是肉吗?]宁风宛嚼着。缓缓地试着吞下去。蓦然一股很腻,腻得油牙的感觉染遍全身。宁风宛不适地一阵哆嗦,随即运息调理。 宁风宛意识观探体内情况,那些很腻人的能量果真来自艳红的元机实。它们从红色实质化成了青色浓雾。油牙感成之清凉感。随即也是化做浓厚的能量,不停的往元丹上嵌入进去。 肚里忽冷忽热像打架一样的情况,缓缓地向腹位元丹移上。而许久以前宁风宛已经历过丹银色、丹白色、丹棕色。这次便是要经历丹红色。有元机实的力量,过程转变的万分均匀,却比平常要快,宁风宛清晰可见的看到它从丹棕色一下两下三下到四下就变成了红色,比以前快了许倍时间。以前需要三刻才能完成,现在却只是四下就好了。 元丹变成红色,也是她成功登上了地阶四段,宁风宛体外原本的地阶三段“蓝色护体光的蓝色边缘”变成了“绿色边缘”。 宁风宛大兴特兴,一时便道:“我要在这里把所有的元机实吃光再走。” 貌似她忘掉一件事,忠明的鬼眼一次可以提升地阶三段的修为,可是她的却只提升地阶一段多而已。 克奇觐眉毛垂下来,“我可是佩服你们两个,一个吃鬼眼长鬼修,一个就吃元机实长凡修,还得意的妄了形。 你们俩可别忘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没做呢。 照这样吃下去,得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吃一颗至少得等好半年吧?” 忠明忙帮着修改错误:“才不。我感觉能量适应的挺快的,估计一两个月时间就能搞定了。相信元机实也慢不到哪去。”接着又道:“而且数目也不多,只有七颗。” 趁在有高手护卫,忠明想趁此让主人安心的好好修炼一段时间。 瘴焰糜圆了嘴,有事没事打岔道:“喔?看来哥们儿这次也是必登元婴不可啊。恭喜恭喜,恭喜你们两位啊。” 克奇觐还是有些着急,原本看到有人到来,他是恨不得争分夺秒就赶去家族岛上的,现在一听要等一年多才能再出发,出发之后还要经过一些繁杂时间,他的心都凉了。但恼过之后,想到答应她的事只得又逐渐的适应下来。心彻底凉了,无可奈何地道:“服了你们。” 可是宁风宛却等不及修为到几个月后的自动适应,立刻从诛天戒里召出所有的元机实,忠明只见那些红色果果从耳边依依掠过,不一会儿就完了。吓然浑身一冷,“上主你要干什么!” 宁风宛抛一颗到半空中,再嘴一张接住,像吃软糖一样,吧喳吧喳已经嚼了。 “啊!”忠明听到声音大愕,瘴焰糜看着傻了,克奇觐从残酷的杀人以后,第一次感到自己罪孽深重,脸一抹,看着她兜里一把红色果果,冷汗淋淋哭笑不得地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拜托你别这么吓人……我以后不催你了行吗?” 宁风宛确是等不及想快些填满金丹,才这么做。却是顺便想借此吓吓他,才命诛天戒将所有的元机果果都送出来。 宁风宛来不及回答他,只觉腻感再次变为凉快感,意识立刻探入体内,不料丹红色这次,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丹红色此次变的好慢好慢,哪怕是在元机实的极速推动下,亦是如此的慢。就像一点一点堆积上去的金色花点,正逐渐将艳红的元丹填满一样。 而被形成金色的每一点,都是那么光芒耀眼。不愧是金丹啊…… 到“九九八十一”下的时候才终于停止。 一颗金华满面,耀眼绚烂,金质葡萄大小的元丹,就这么成了! 宁风宛自从结丹以后,以前的清凉舒爽修炼感就变成了,平顺无奇。虽然没有任何感觉,却反而不惊不扰、落个心平气顺,所以刚才金丹形成,唯独有的感觉,就是那元机实之前在肚中缭旋的腻油之感,和化做青雾后的清凉感。其它的都是波澜不惊的。 伏羲天皇曾说,金,是称之“坚刚永久不坏”之物;丹,是称之“圆满光净无亏之物”。所以仙,借“金丹”之名,来形容“圆明真灵”之性。而此“性”本名太极,在道才名为“金丹”。道圣皆以此本性为“为道之本”。 宁风宛等于是在苍茫的战途中,不知不觉踏上这个境界。她可称不上是道途呢,她只能说是战途。她是因为恩怨情仇繁多,顾不上慢慢修炼,所以务必如此。 只有那些一五一十修炼,靠自己的能力修炼到这种境界的人,才算是真正的道途者。 但宁风宛也没抹黑,她是通过自己夸张的人生手段,才获取的元机实,给自己增加的修为。这也是讲究仙道机缘的。没有这个仙缘,她不会遇上在六界鼎鼎有名的龅蟒,也就没有杀死它获得稀罕元机实的这件事了…… 总之……宁风宛是在此金丹大成也……(未完待续。。) ... 一九一 战皇台 宁风宛曾经吃过连续吞丹药的苦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连续吃丹丸一类提升修为是什么下场。她更知道,当前吃的元机实并非人造丹药一类。人造丹药功能是有限度的,难道你没看凑合起来的丹药都是仅仅数的通的几味而已吗?但在龅蟒体内所凝成的提升修为的丹果,想想它七荤八素吃的东西,它吃的自然都是好东西,连仙兽都吃过不少,世界仙灵之类的山植灵根异果,那肯定是更少不了的。这么多好东西长成的灵物,再经它幽冥灵息和冷焰多年来的薰炼,那就比太上老君丹炉里的仙丹还要有仙灵之效呢。 直白的也就是说,元机实,乃是吸收过天地万物精华凝成的丹实,肯定比人类自制的丹丸效果要广范,虽然吃多了也会有受不住的时候,但宁风宛认为,大不了也就力量太大受不住膨胀力度的痛苦而已,反噬的现象是决计不会发生的。 天地万物灵息所在,各种元素多半会适应身体,这个不适应那个总会适应,自然也就不会发生反噬的效应了。 宁风宛偶尔粗心大意是有可能的,但说笨,还“谈”不上。 所以勉强吃了两颗元机实也就罢了,剩下的吃不吃,就让人家去担心吧。看克奇觐担心的眉头挤不开的样,宁风宛偷偷瞟了他一眼,故意将第三颗放在嘴边,做个要吃未吃的样子。 克奇觐不自禁手就扬起来,准备抓过去。但见她看向自己。手到半空又停住,再次好言道歉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 我说不催你就不催你。你别再吃就行。 这个吃多了真不好。我虽然没你们见识多,但我曾经也靠灵果提升过修为,吃多了总会产生毛病的。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再急也都没用了不是?” 宁风宛听他这样说,摊着掌心,对手上艳红晶莹的方体肉实,暗暗一笑:[你不仅帮我提升了修为,还替我降服了一个人,我应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每一阶每一段的修行。是一段比一段高的。因此剩下的七个元机实,宁风宛吃到第五个元机实时离元婴期还差两段才会满,也就是说她现在,才在地阶八段的修为“蓝色护体光红色边缘”。可是剩下的两个她却舍不得吃了。 她要把它留给两个人…… 而时间也并不像大家想象中那么简单。不知不觉过去两年。宁风宛才刚好将第五个元机实吞到肚里。大家便栖息在这。共同进行了两年修行。 这次大家一往无前的向前冲了。中途断断续续休息过两三天,此次直达“无止旺穴”。 原来“无止旺穴”是指,这里有不止的人群往这流动。 记得绝三叉对她详述过的地形,此时从天上往地下看,这条山道像一条背脊骨,一条路上**个“十字口”,延途好像站满各道豪杰义士。绝三叉没有告诉她这是个什么地方,只介绍地形,说到了这里会有人告诉她下一段路怎么前行,当时她还以为这里会是他们鬼界的人。 现在看来,似乎又出乎意料了…… 眼下,山势巍峨,十字路直径往上,越去越高,最后上面搭了好宽好大的一个台。台后倚靠耸入云端的山壁,山座上甚有人工雕做的一条巨大山石天龙,盘卧在其中,张嘴赫视山下。台前百丈宽处是悬崖绝壁,而几条石路却就悬浮在与台平齐的其崖空空中,来者不管修为高低,都必须从这些悬浮的石路上行走。 四方仙雾缭绕,石脊霄霄,一眼望去尽是危峰兀立,天山共色。 而主持这“无止旺穴”山的,就是“战皇台”。 战皇台每隔百年,甄选一次战皇,最后胜出的都会在“地神榜”上入名,一次载入没有等级限制的三名,但多数是神阶以上的。待到两千年时,大家就会聚集起来,高手与高手对决,不必绝一死战,但胜利的为“地皇”,凡参加过战皇台活动的人,败下阵来的则必须自动加入“地皇”军队。一来是为人界地仙中立皇,便于统治徘徊在人与仙之间的整个仙界。因为只有当人界不断的出现战皇,六界邪魔之气才会归依伏法的平衡下来;二来这是壮大人界权威与气势的台阶。 这样地皇的势立便能不断壮大,在世间各个角落都会散拨。那么妖魔鬼怪,自然面然就会渐而从人群中逐出消失了。 但因为参加此活动的主旨有些牵强,所以并非全世界的人都来此支持,只不过每隔百年仍有层出不穷的高手来参加“战皇赛”。 今天不巧,刚好是百年的最后一天。所有武林豪杰义士参加“战皇赛”的一天。 “这里阳气好浓啊。”看到下面彩色仙光遍野,克奇觐好奇道。 “当然,这里聚集的都是正道人士。 但愿下去可以问清去路吧。”宁风宛微眯着俯瞰下面的人群。 “呵。绝三叉还以为我们和正道人士好过沟通,所以指我们到这来问清去路。却不知,有时候遇到正道人士比邪门歪道还要难缠。”瘴焰糜如今一看到正道人士,就能想起拍卖堂上古盛七那号人物。 打着正道旗号到处耀武扬威,骨子里其实比邪道还邪。 见宁风宛正要下去,瘴焰糜忽想起她整个呈浅蓝湖色的眼睛,叹道:“若要问路,你肯定不能去。” 宁风宛是自身之害不容易留意,所以又忘了这件事,不觉有些冷淡地问:“为什么?” “你的眼睛啊……”瘴焰糜无奈道:“还是我去吧。” 瘴焰糜刚转身,宁风宛想到了更深处。“都不要去了。就冲我这眼睛,冲克奇觐这鬼体,你一问路反而召所有人注意。我想正道人士是不能接受我们这群人的,一会儿又起冲突就麻烦了。还是走吧。” 到此时宁风宛才发现,自己能够交道的人竟然局限于邪魔歪道。莫非以后都只能和鬼和兽等打交道了?弄不好不容易交一个人朋友,还要被某些人批判为乌合之众呢。宁风宛自嘲地暗笑了笑,继道:“到了有人的地方还怕问不着路吗? 车到山前自会有路的。” 瘴焰糜和克奇觐觉得有道理,遂然跟着她平平淡淡又向前赶去。他们离去很远后,山下一群正道人士才有一阵重重的阴气突然变远的感觉,朝前方看去却是看到三个看不出任何怪异的人。想来这三个妖孽法力都高强吧。至少刚才那阵阴气说明了这个事实。 没想到战皇台离人市那么远。宁风宛三人又行了两千多里,才偶尔发现稀少的人烟,或许这是为了远离尘俗繁扰吧。这样才能将高手与凡人明显分开不是?可惜一路穿过无数高山玄景,好不容易看到几处人家却都是不知道路的。 延途边歇息边问路。四个月后…… 宁风宛不知不觉来到了阳坪大陆边缘外陆。从后方来到地玉山的上空。但因其中少了三座大宅院,厷强风的平云峰、川戬的青泉岚、神射冀华的神箭门不见,半晌才认出来这是哪。而原来的宅院被换成了许多闲杂人等的住所。宁风宛陆续到这三大区域转了一圈。想到当初降临在这的时候,忧伤道:“我的家,我的神箭门,我的亲人我的朋友竟然都不在了……”眉目一垂,狠吸一气,泪珠儿便管不住地簌簌垂落下来,“他们果然不在了……” 神射车良只说神箭门和羽氏糟到劫难,可是没想到连青泉岚和平云峰也因为自己,消失了。她真的感到自己罪无可恕啊。 克奇觐闻此,痴痴地望着她,突兀地冒出一句:“原来你也有你的苦……”原来大家是同病相连。 忠明闻此一愕,想到希寒离去之前对上主所说的话,也哀叹一气:“事事难为呀。” 瘴焰糜也是通过希寒才知道这些事,原来就是这样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 到了地玉山,什么方向就都清楚了,此次没有再歇息,瘴焰糜载着宁风宛使出浑身劲头,两周之内赶到了遐迩闻名的亚雅府城“亚雅学院”。 又见到这里街上,络绎不绝的金装银裹、灵衫翩翩了。前面依然是磅礴仙灵之气在阳光照耀下呈红、黄、白、绿、蓝五种光芒笼罩下来,是太阳的金色光线在蓝色光海里掠过时,照明了其中的万物灵息产生的光彩。 看到府城旁边标志着“一团火簇”的金旗,宁风宛甚感荣幸的笑开。 守护亚雅学院的将士看到鹿皮袄红眼眸的克奇觐、圣袍绿眸的宁风宛,还以为看到妖怪了,但见一身紫金庄贵的瘴焰糜,又有些犯糊涂。却见着红衣圣袍怎么看怎么熟悉,就是半晌想不起她到底是谁。狐疑了半晌,顾于不利,才结伴而来,问道:“敢问三位,来到亚雅学院有何贵干?” 宁风宛沉迷于金旗漫不经心地回道:“没想到我离去的这两百几十年亚雅学院也变化了不少。至少有人前来拜访,不会被无凭赶走了。” 将士一听,愣了半晌,[难道真是自己没认出来?] 宁风宛见将士半晌未出声,从金旗缓缓转移视线看向他,带着笑意的绿眸暗然渗人,“你去告诉院主师父,不得他允许,宁风宛就跪在这不起来了。” 院主没有告诉过学院里其他人她去闯方古洞的事,但学院里都知道巨蓝风队的队长莫名消失的事。所以如今她不仅突然出现,还变成这样子,将士兀地吓的胃下垂,身随着下垂的胃一躬,“啊啊?原来是是巨蓝风队队长!天啊!本将这就去通知戒尘和院主!”走了两步又想起来,“风宛姑娘不如随本将一块进去吧?” 宁风宛笑着对金旗跪下去,淡淡地道:“不……我若是不请自入,便是不尊师重道。 还是你去通知吧。”(未完待续。。) ... 一九二 师徒间至情至理 ps:  【接下来很快会进入情况的。无极尽力。】 谁不知道曾经的巨蓝风队队长是学院里最不讲规矩的一个。她还扬言,规矩是用来破的,由她创了先例,随后便会有人跟着不断破例的。如今她却说要尊师重道,这个……守卫将士似笑非笑的样子,这就如同猴子突然要做人,穿衣戴帽了一样假。扒耳挠腮后,讪讪地迅即飚风般消失。 两年多以前,瘴焰糜看到宁风宛当着白敏的面,跪在夜空之下对空高呼“师父”,他就知道她心里对见到师父的渴望了,所以当前看到她跪下来,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反而能将她的心情,滴水不露的体会到心里。她是一个知仁知义知亲知至情的好哥们儿,好主上…… 克奇觐则对她的一言一行越来越充满欣赏,[怪不得当时骂她狼心狗肺,她会那般生气。看似放荡不羁的她,原来比谁讲规矩……]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她以前在学院的“光荣”历史。 忠明则为她感到骄傲,她是额滴神啦…… 宁风宛圣袍傲然撒在地上,潇洒一绝女将风范的跪影,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光辉起来。 将士离开之后,气氛仿佛变得紧张起来……因为周围过路的人望过来的眼神特别诡异,而学院里面却安静的,像是暴风雨来前的异静…… 瘴焰糜搓了搓手,不自然起来。克奇觐则双脚站着八字形,两手抱臂装酷。 不一会儿。五位戒尘迈着同样的步子,出了学院门口,这似乎同当初他们接受她和羽妃燕,入院时的情景差不多。一身黑色嵌金虎爪纹袍,看着严肃端正的瀚辰;一身青色简单道袍,看起来冷酷严厉的卉连;一身白色道袍,看起来总是面无表情的暰奎;一身棕色银花纹袍,瞧着总是一面凶恶的祁豫;一身紫色吉祥纹袍。看起来对万事都漠不关心,总是不爱说话的柏南。 出来的只有他们五位,不知道其他人是不知道这事。还是没赶到。 五位戒尘看到宁风宛容貌上三大不一样的改变。首先是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遂是一怔,知道她是跪院主,未请她先起。而是直接一齐道一声:“小仙恭迎青鸾……” 宁风宛跪对着金旗。但心知肚明。按理他们五位也算是一半师父。但他们毕竟只是管事者,又听他们这样称呼自己,所以她免去了对他们的礼行。语气微低地问道:“敢问五位‘戒尘师父’,院主师父允我进去了吗?” 戒尘明知她的真身份,听她这般称呼自己,都觉得有些不敢当。却也装做没听见,仍保持一本正经之色,而奇怪地异口同声回道:“不知道。” 宁风宛立打起精神来,“这是为何?” 克奇觐和瘴焰糜包括诛天戒里的忠明也犯呆了。 五位戒尘再有意无意地异口同声道一声:“院主不让说。” “噢……”宁风宛的鬼精长起,十分阴人婉转地拉长这一声,继而道:“我明白了。”师父一定是故意试探我。 她单方面是这么猜,但人家可不一定噢。 瀚辰和卉连将宁风宛扶起来,后面三位戒尘虽然一惯冷漠凶恶的样子,以前还对她表示不满过,但到当初知道她一个人要去闯方古洞时,心里早也就软下来。如今又想到她不仅从那闯出来,还得闻江湖传言,一个红衣圣袍女子带着一群人从那闯出来,且因为她,连方古洞门都消失。五位戒尘当真是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再也无话可说。 瀚辰是曾经主要照顾她的一位戒尘,甚感到一种骄傲的成就,这是自己当初没有看错人,主动决定在院主面前推荐她的成果…… 宁风宛也对他甚是尊敬的,心底说免了对他们行礼,但一起身还是忍不住对瀚辰欠身一礼,“蒙瀚辰师父当初的不弃,当初的信任,才有宁风宛的今日。” 瀚辰止不住一笑,掳着长长的黝黑胡须,索然不客气地笑开:“亏得今日的青鸾,记得当初的戒尘师父。” “那我们呢?”其他戒尘表示吃醋了,我们也不是没有照顾你的面子呀。 “五位戒尘师父各有各的好,若问功绩,那便是戒尘本身。宁风宛在此谢过了。”宁风宛终是欠身向五位共同见礼了。 之前沉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翻,五位戒尘笑口大开,“好一张油嘴”。 瀚辰缓和下来道:“笑归笑,但言归正传,一切功劳皆还是由你自己而生。我等只是顺水推舟罢了。你能从方古洞全身而退,又及时寄信回来,可见你时时挂念着学院的。有你这份心院主和学院都感激不尽了。” 说的宁风宛多不好意思。 瀚辰又看了看宁风宛眶中,怪异的浅蓝湖色,突道:“赶快随我们五位去见院主吧,一切事情等见了院主再说。” 五位戒尘碍于宁风宛的面子,向她身后的克奇觐和瘴焰糜相互颔首行了礼,便领着他俩一块向东成院“高议堂”行去。 一路上已有许多学子因为她眸中的奇色跟过来。 谁知等真正到达高议堂时,卫将又说院主刚刚转达一级中层教练场了。教练场上早已整整齐齐排好上千人的队列。而院主就负手驻立在一群人的面前,另外晁玉和白敏、蓝少英也在院主的旁后边。 宁风宛见这阵势,东张西望了去,搽了搽眼睛,[没搞错吧都在这里!]一时激动极了,忙飞奔过去,到离院主三步之处停了下来。 傲然一股仙风道骨的气宇。肤凝若脂,整身焕发仙灵白芒,如云如雪飘浮在地面上。两条披帛浑然飘立他身后,长方脸墨眉若扬柳,鹿目,梁鼻,薄唇似叶。长发披散,活脱脱的一位玉树临风的青壮年。师父的姿色还是依旧没变。 不论别人如何觉得他年轻,但在她心里眼里,如今已是改变不了的师父身份了。 宁风宛想到他为自己不惜花费五百万金贝去拍卖那隐力丹,提及犹现眼前,眼眶顿时温润,宁风宛跪下去,三拜九叩依依不少,“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此敬。” 五位戒尘看着,瘴焰糜和克奇觐看着,院主和所有一级中层包括两个三级高层的学子都看着。 她不知道,此时面对的人看到她是怎样的感觉,她的面貌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身着袒露左边肩峰,托出性感唯美。圣袍金芒逼人,红艳芙蓉缀当中。且额间没了当初的鸾羽角,好好的正常人变成了可怖的蓝眸。 大家不知她为何突然对院主行这样大礼,更不知院主暗中为她所做的事情,只听她亲切的唤着院主师父,便想起她写的第一封信,上面的四个大字“院主师父”。也许这个时候她心里已有不少的感触了吧,大家这么猜。但其实不是。 院主只知道以往从方古洞经过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的,曾经自己因此不知失去过多少弟子,可是她不仅寄了一封又一封的信,如今还真正回来了,一瞬间仿佛过了千年沧桑。院主微蹙的眉头,凝结得是数不清的感慨,“徒儿请起。”顿了顿又道:“只怕青鸾天生丽质,功绩盖天,师父担不起你这样的称呼。” 宁风宛双膝在跪,而抬头仰望着他,见他要来扶起自己,轻轻推开,直要等自己把话说完:“师父,此话差矣。师父有如在生父母,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是这个道理。如此,哪怕是天王老子,他有父母,难道不用下跪,不用称他们为‘父母’吗?” 院主一直知道青鸾的境界不浅,却不知她还懂得人间这些人之常情,可见人间的习礼算是被她尝尽了。 院主激动的一时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干涩得顿在一个字上:“这……” 而周围的人却都是为之感叹不已。 “说的有道理呀。宛宛,我们为你光荣!”院主背后队列中的羽妃燕道。 “宛宛,没想到两百年之中,你的境界,又提高了。”神射车良激动道。 “队长,我们一直等着你。”一来温柔柔情的穆雪依道。 “队长……你变了好多……”芷兰和猴齐道。 宁风宛对他们微微一笑,见院主若有些犯起了糊涂,又道:“我以前没对师父您提起过,其实我在地玉山的时候,青源洞中,灵虚道人、金庭道人、阁峰道人他们三位也是我师父,”说到这不自禁联想起,回来时看到地玉山陌生无情的环境,哽咽起来,“但他们修为不深,都只有道阶修为,却对我有再造之恩。这说明师徒之间不分修为高低,师父就是师父。 后来我来到这,遇到了您,起初你们并不看好我,以我妖兽的身份三刁九拦勉强收留了我。可是你们却给我和常人一样的待遇,这说明我们有缘。 直到后来师父不问原由的照顾我,给我特殊赏赐,这是师父对我的知遇之恩。这种缘份,也证明师徒之间没有身份等级,师父还是师父。 师父心里不说,可是您所做的事,有天地可为证,终究还是被徒儿发现您的一片苦心。宛宛呼您师父,您受的起的。”到此,抿了抿唇,柔柔弱弱地唤来:“师父……”(未完待续。。) ... 一九三 院主看着眼下跪在自己面前的徒儿,她却是天界祖凰的女儿。他从未幻想过有一天彼此会成为你敬我尊的真正师徒关系。可形势上其实早已是了,这一点和任何学子的关系相似,只是从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来而已。而现在,现实却就摆在眼前,他几乎不敢相信,她会如此真正渴望认自己为师父。院主眼波颤动,不敢喘气地将她扶起来,忖度了许久,才唤道:“徒儿……” 宁风宛痴痴地看着他,听到这一声忍不住笑了,刁难道:“那五位戒尘说‘不知道’和‘院主不让说’是什么意思?”师父明明知道我到来,却故意这么做。 [这,这丫头……]院主噗嗤一笑,他干的事他自己知道。一化刚才僵硬的气氛,“你这鬼精,不是说要尊师重道吗?既如此,做师父的总不能去迎接徒弟吧?” 这么说,却也相当于,她其实在他在心里早就是一个徒儿的。只是刚刚才得到了回应而已。 宁风宛眄视去,指了指师父。院主面上万般拘束,仅淡然一笑。却心中仍然感动, 师徒两人话罢,巨蓝风队一拥而上,当着院主和戒尘的面将宁风宛往天空抛起来“哦……哦……哦”,哄涌的人群像起伏的山峦。歆思导师笑着来到戒尘身边,和大家一块看起了热闹,“真没想到,一个地阶学子,救了未来。” 封了方古洞,止了无数英雄的无为牺牲。便是救了未来。 可他们岂知,方古洞不是被宁风宛封的,是因自然的缘起缘灭而消失。元纪星龙是赴缘而来,最终因缘而去,由它所造成的魔界之门便就此消失。 戒尘们其实也有些怀疑这其中的曲折,若有所思地道:“天意……” 神射车良、穆雪依、羽妃燕、芷兰、猴齐几个拥先而上将宁风宛包围。接着是晁玉和蓝少英、白敏拥进去。克奇觐和瘴焰糜一旁跟着笑便宜。现场一片杂乱,没上没下。 “宛宛,你头上的鸾羽角呢?还有,你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神射车良是她重临大荒第一个认识的人,感情当然是最深的。神射车良牢牢抓着她两只胳膊。 “说来话长。”宁风宛抽开一只手。指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宁风宛只在这里和大家胡乱猴跳了一通,扯了些不相干的东西热闹热闹。 忽然绿衣公子过飞云窜进来。他也是对她莫名其妙离开学院一百几十年感到特别奇怪,还记得她当初说要到对角派夺回灭魄神弓的事,借此他就顺便凑热闹来了。“呃……那个……巨蓝风队长……” 过晴嫣则在一旁似小偷一样。暗暗地窥望着。 宁风宛顾着和大家闹。却也没忘观察旁边的环境,跟着声音望过来,发现是过飞云。接着就想起他爹过可欢一天赤身倮倮,光天化日之下和几个女人搂搂抱抱的龌龊情景,以及他们那里见不得天日的昧着良心的行为。说什么重男轻女,他自己的儿女却是平等高贵,在学院里过的好好的,还欺软凌弱。 但如今事情也算都过去了,若是连成谷还敢再犯同样的错误,她保证会让他们日子不好过。包括过飞云和过晴嫣她也得跟着受苦,再让他俩回去亲自给老爹上几堂教育课。 “你有何话要说?”宁风宛回神时显露几分阴森,语气十分老成。 “那个……灭魄神弓,你拿到了吗?”过飞云试着打听道。若是她拿到了,那则证明父亲吃了亏,反之,则是她吃亏了。 “哟,你还记着这事呢。不瞒你说,我的确拿到了。不过这中曲折嘛,你还是自己回去问你爹吧。” 问他爹也顶不了什么,大不了父子俩猜来猜去。因为当初他爹说,灭魄神弓在砥砺派那,至于“结果”,他一定想不到对方是如何拿到的。 神射车良听到“灭魄神弓”四个字,神精敏锐的顿像抽筋了一般猛然一震,“你刚才说什么!” “师兄……我们到隐秘处再谈。”宁风宛淡淡一笑,有许多话想对大家说。不用他着急的。 “随为师过来吧,同宛宛较亲近的人也可以一块过来。”院主瞧着宁风宛的眼睛,狐疑不断,哀声叹息道。 这一句简单的话,大家心知肚明都是谁,克奇觐和瘴焰糜、神射车良、穆雪依、羽妃燕、晁玉、蓝少英包括白敏也都跟着凑热闹去了。 “你说她吧,一个小小的女子,咋一转眼总添人手呢。穿紫衣那个我好像认识,紫衣是后来才穿上去的吧,他修为很高,谁知竟甘愿当她座骑。 穿黄棕色鹿皮袄的那个,应该是新来的。不会又是只法力高强的鹿精吧? 不过没准,他们也是早就认识的。”白敏道。 若不是回来对晁玉讲起,在外?遇到他们一直以来的好友“巨蓝风队长”,以白敏傲慢的性子,才不会和他俩站在一块儿,可能到现在依然是对峙状态。谁知也就因这么一件事,三人从此永远都化敌为友了。 “早知道会遇到她,那日我便应该和你一块去展堂的。”蓝少英嗟悔不及道。潇洒英俊的气度全给五丈前方的圣袍背影抹却了。 “瞧你,像失了魂似的。”晁玉嘲弄道。 “嗨,你好。”打个招呼不得罪人吧。白敏向克奇觐打招呼。 克奇觐看他就不像真诚交往之人,没心情理会他。可又觉得不露一手,不够打发他们的意思,遂红眸对他冷森一笑,一股莫大的鬼灵黑雾,霎时在周身几十丈开外散出,笼罩的范围就包括晁玉三人所站的位置。 白敏顿与两哥们儿加速向前行去。 瘴焰糜推攘了他一下。调侃道:“有没搞错,这是人家的地盘,你还吓唬人家。别把人家吓坏了。” 克奇觐手搭在他肩上,两人个头相当,站着齐肩。克奇觐呵呵笑道,“我忽然发现,你幽默起来一样不含糊。” …… 院主本是想在一级中层教练场,让宁风宛和大家聚一聚的,谁知最终还是得来到自己的高议堂。现在这里只有自己人,除了和宁风宛平时较亲近的一些人。便是五位戒尘。连卫将也被打发到最远的前门去看守了。 “先说说。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院主一手于腹,威严前方。 大家七零八乱地站着,也正想知道这件事。听到这,全体一块儿集中起精神。 宁风宛看看身后跟来的人。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若是说了。糟大家担心。群起追问该怎么办?在师父的再三逼问下,宁风宛最后还是只好招了,“师父。您见识广博,有没有听说过绝三叉?” 院主登时一愣,随即意识到她这样回答的原因,顿然提重语气,道:“为师知道!他是鬼界第二代长老!” “啊?鬼界第二代长老! 没听说过。宛宛遇上了吗?”大家问。 曾经院主和九天宗末代弟子巡游天下时,途中就遇到过他,当时正看到他吸一个人的血,而他身后已被吸过的人,都变成了神识不清的蓝眸活死人。院主倒抽一气,如果她也被他吸过的话,按理说应该当时就失去意识才对,可为何,她还能安然回到学院? 院主大愕,好险。虽然有些羞骇,但依是迫使自己来到她身边,两指寻索到她脖子上,检查有无被吸过的牙洞。谁知不出所料,果然有。院主顿地踉跄一步,眼幕一合:“晚了。据说他的毒没有任何人可以解。你能不失去意识,还安然到达学院,已是世间罕事了。”说着一愣,又问:“你自己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宁风宛听完师父上一段话,脑海里轰隆一响,看师父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她还记得当时,自己猛然回神的那一刻,也知道在那之前,自己差点被某物夺取意识,只不过侥幸被自己抗拒了而已。可后来也再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宁风宛原地踱了两步,默然有些惶恐起来,如果一辈子都不能恢复,我的世间里就永远都是红色,这怎么行。半晌后想起自己是三阳圣体的事,不好意思地窥了大家一眼,便凑到师父耳边,悄悄将自己的体质见告,又问:“您说这样,以后还会有发作的可能吗?” 大家听不到她说的话,互相猜度起来。 对于三阳圣体的事,院主尚了解一些,知道它有个三大好处的优势。虽然具体不知道是哪三大好处,但猜拥有这样体质的人,一般是可以自行化解一些物质与元素的。比如当前,她就没有被绝三叉的毒素所影响,只是变了眸色而已。这就说明,她还是有特殊免疫力的。 值得高兴的是,他还因此,得知到她是三阳圣体这件事,所以同时也觉得可喜可贺。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总之你是吉凶掺半,一忧一喜呀。 为师想,你应该有自己抵抗力的特殊效果的。但愿不会发作吧。 但如果你平日多吃一些解毒或者以毒攻毒、百毒类的东西,加上你本身的抵抗力,或许可以达到与别人糟遇相同,却效果不同的境遇。 这件事,就交给师父来为你操办吧。” 院主又担心又怜惜地看向她,眸子里不带任何复杂的色彩,看上去是那样清纯透澈,可是里面却载满爱。宁风宛看着激动一颤,这种感觉她曾经不久,只在当年大哥的眼里看到过,如今却竟在师父的眼里找到这种感觉,她被瞬间感化了,[看来师父决择为自己花五百万金贝去拍买那隐力丹,不只是一番苦心,还是无私的大爱,是没有一点欲求不渴望一丝回报的大爱……] 宁风宛极少与师父直视,可是现在缓缓地抬起,释放那一直娇羞怯色的眸芒,与他四目相对时,看到他这一“眸”,心里竟忍不住立时充满了爱,发现那是被伟大亲情无尽灌溉的感觉。[师父……他真的是我的好师父……真正的师父……他完全配的上,担此称号一点也不必羞愧…… 师父一生都在为学子们,虽然某方面无情冷酷一些,但他是有默默付出的。 可却从没有人真正为他着想过。] 虽然那五百万金贝并未成功花出去,那是因为被她劫持了。否则师父定然是会亏得血本无归的。 宁风宛忘了,院主师父是可以听到人家内心话语的,院主听到她心声,只觉莫名一阵温暖,抿然一笑,“徒儿……” 宁风宛不知他为何突然唤自己,沉醉着在大家面前就这样栽倒他怀里,双臂柔柔地环过他单薄的身子,抱着他好像自己的父亲一样亲切,不自禁道:“天寒茫茫遗株草,秋残逢霜又冰荒,幸遇红日换落阳,复苏夕垂永青长…… 师父,你真好……” 红日升起来,光海芒芒,费尽心机融化一片冰荒,只为拯救渺小的一颗快要无救的小草,却将它自己燃尽,坠落了。 为这首诗,院主师父也情不自禁沉浸下去,从原本当着大家的羞骇,逐而变成了从容面对。任她抱着自己,不敢与不忍动弹一下。(未完待续。。) ... 一九四 神箭门先祖义汤转世 ps:  【读音提示:义汤yishāng】 【读音提示:义汤yishāng(shang,汤,第一声)】 ———————————————————————————————————— 羽妃燕是从后世转来之人,也为一代才女,却是最懂得诗情画意之人。刚才她还以为,她和院主师父要两小无猜了。听完这首诗,才知道自己误会。红日高照,乃寓意,普照大地,救扶霜草的无私之情。而阳为刚,故而为父爱。 羽妃燕不由自已地投入到这片师徒情之中,但清了清嗓子,表示对刚才他俩的谈话,不太懂地问:“院主师父刚才说什么没救了?说什么要吃百毒以类的东西才能治好她的眼睛?这是真的吗?” 神射车良煞是吃醋,因为他不懂诗,听不懂。只是触景生情,沉浸到当初她离去时,自己狠吻她的那一刻画面里去。当时他对她说“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回顾至此,面庞一片灼热和一点失落。 蓝少英本也吃错,但也是听懂了诗,才放下一份戒心来。 瘴焰糜与克奇觐则保持乐观。 院主轻拍着宁风宛的背,被温情打动的他,由不住语气轻柔,道:“绝三叉是鬼界长老,却也是一种叫做‘迷?魂池’中的怪异生物。他身上的毒是与生俱来的,也叫迷?魂剧毒。宛宛就是中了他的毒,所以有可能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为师得替她寻找相关解毒与中毒之类的草。来予她试试。” 宁风宛着重听到“迷?魂剧毒”四个字眼,立时退开师父的怀抱,问:“迷?魂剧毒?也就是说,那个浅蓝湖色的池子是有同他身上一样重的剧毒的! 天!怪不得当时他把我带着往那池子边走,幸好我反应得快,不然我恐怕再强也抵抗不住那么大条‘湖’啊。” 院主看着她,惊慌道:“那条湖?你指的是迷?魂池!你……你呀,本来很早就从方古洞出来了,可是你却迟迟不回学院,这些年你都去过什么地方了?” 宁风宛破涕为笑。沉吟着。不老实地回道:“我去过的地方很多呀,呃……记不清了。”见师父又要说话,忙转移话题道:“呃对了,妃燕、雪依我给你们留了礼物。本来一共有八个。不过我稍微贪吃了点。所以只剩下两个。”从诛天戒里掏出两个,红似果酱般而质似肉实般的方体红果子,分别放到两人掌心里。予两人说明它的用处是提升地阶一段多的修为,名元机实。随后她予大家亮了自己地阶八段的修为,当场引起大家高呼。 这一百多年来,羽妃燕在学院每五十年给的修为丹提升下,修为就从原本的道阶四段长到道阶六段,现在又服下元机实,修为刚好到达地阶一段,也就是结丹期,进入这个境界的一般都可以御剑飞行了,只要御剑领悟的比别人好。你就可以领先在同结丹期中的学子里面领先御剑飞行。 宁风宛离开时,穆雪依是道阶八段修为,百年来服用过学院每五十年一颗的修为丹后,便已到达地阶一段,现在又服下元机实,便达到了地阶二段多的修为。 神射车良才道阶六段修为,见她俩都有礼物,自己是她最亲切的师兄,却什么都没有,故意吃醋道:“那师兄我呢?” 宁风宛从师父面前转移到一丈后方的师兄面前,从纳戒里召出“灭魄神弓”。 混沌阶宽身黄金弓,弓弦拉线两头的柄上,有两颗赤色圆形宝石。弓箭射出之处,有十颗细碎的黄?色宝石成一个不小的圈,嵌在弓前窄面的中央。黄?色宝石圈中且有一颗不小的晶白宝石。而弓中央似飞燕脊梁,拱弯似翅形成羽层,黄金微倾向湛蓝色且嵌着一颗比一颗大的晶白宝石。这样一来,宝石的赤、黄、白与弓身拱弯部分的湛蓝,四色交汇光芒便形成十分好看的色彩斜率,加上整个弓身的金色神光合在一起,便显得它娇俏美妙无比。活像一个娇滴滴的人儿捧在手上。它可大可小,大可至参天大物小可至掌心,异常可人。 宁风宛只是听砥砺派的人这样介绍过它的功能,而他们也是听对角派说的,最初对角派却还是听神箭门的人说起的。但牵连这么的人物,却都是不知道该如何利用它这些功能的。连神箭门人自己都不知道使用它的功能。 神射车良第一次见到这把弓的时候,还是被对角派夺去的时候,那时候他的修为才刚刚入道。所以眼下,他是第二次见到自家神弓,却从来没有碰触过。他双眼瞪着光辉华丽的它傻了眼,激动异常。 大伙也都跟着望洋兴叹了:“哇……” 宁风宛看到师兄这神色,笑了笑,骄傲道:“这个礼物够大吧。经过好几个曲折我才将它夺回来的。我可是下了功夫的。 怎么样?” 神射车良激动的半晌没说出话来,只见面上肉颤,好久才道:“好好好!简直是太好了! 之前在教练场的时候,我就听你说起过灭魄神弓。 我还以为你是和他开玩笑。谁知你竟说的是真的!” 神射车良还未来的及拿到手上,大伙却先围过来,几乎每个人都拿着灭魄神弓在手上耀了一把,就克奇觐一人只有连看一眼的份都没有。因为灭魄神弓的光芒对他有刺激伤害,他不敢碰。 院主也对这灭魄神弓感了兴趣,但他只听说过“星曜神弓”,难道这把是后世才出的新神器? 正想着,当神射车良握着手里的弓时,不知哪里来的一阵熟悉的灵感。迫使他想要使用精箭法将这把弓拉开,神射车良神识恍惚起来,不适地摆了摆脑袋。 宁风宛看他有些不对劲,忙问:“师兄怎么了?” 神射车良拍了拍脑袋,看着宁风宛成了两个影子,他道:“曾经你为神箭门解说精箭法时,我就出现过这种感觉,好久了,没想到今日碰到这把箭时又出现许多年前相同的感觉。我感觉好多记忆从我脑海里飘过去。” “啊?奇了!”大家纷纷惊异道。 “怎么会这样!”宁风宛从师兄手上将它夺过去,掰看了半天。突想起一件事。“我们大伙轮转了一周都没有出事,唯独你拿起它才出现这情况,看样子这神弓跟你有什么渊源。”想到这,再不担心什么。宁风宛突发奇想地问道:“那你现在拿着这把神弓最想干什么?” 神射车良捂了捂额头。为了回答她的话才极力振作起来。“我想要拿到外面猛力使一把。” 宁风宛小眼一瞪,贝齿一露,欣奇道:“嘿!我正有此意。神箭门的人使神箭门的弓,肯定不同凡响。赶快去试试!” 瘴焰糜瞪圆了眼,[这把神弓似乎真不是一般的神器呀。当初夺它回来时,都没有机会看。] 羽妃燕和穆雪依搭到宁风宛的后背上来,羽妃燕眼望着前面车良手上,神乎其神的神弓,道:“你娘的太有本事了!大姐我看好你!” 宁风宛推了羽妃燕脑袋一把,“去你!” 羽妃燕咧牙笑道:“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还好意思骂人,等我一有机会非揍扁你不可。” 穆雪依笑嘻嘻地道:“我也算一份。” 不步红尘,不知世事啊。她俩怎知道。 宁风宛摆出威严,道:“老娘连你们一块打!” 院主看她们三人在一块语无伦次的谈聊,嘴一歪。 …… 大伙跟着神射车良步出去,不想就在看到他使着神弓无箭而发的境界,欣喜赞叹时,神射车良蓦然大叫一声:“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知道我是谁了! 我知道我为什么听到精箭法时为何会出现异感的原因了!” 他从来没有失去过记忆,大家不解“我什么都想起来,我知道我是谁”这句话他因何而出。 有点误以为他撞邪的感觉。 宁风宛脱离羽妃燕和穆雪依的依绊,从三丈后方奔到师兄面前来,“师兄!怎么了!是不是神弓真的跟你有什么渊源啊!快说啊快说啊!” 神射车良见她这比自己还兴奋的劲,禁不住将她抱起来,原地不停转起圈来,“哈哈哈我就是神箭门先祖义汤shāng啊,当年我和三大宗太老并肩作战败落于魔帝和妖皇手下,大战完后,咱们三人都不行了,我便找个角落,偷偷地把我的记忆全部输入到这把神弓里面来,又从本身鸿蒙修为里面抽出修罗阶输入神弓,和里面的记忆融入到一起,便于识别神箭门第八十九代弟子,我的转世之身呐。” 当时若不是因为支撑不住,他会更多的往神弓上注入自己的修为的。 “啊?!!”宁风宛浑身一震,“你真是神通广大呀!没想到神箭门先祖义汤shāng有鸿蒙阶修为,我讶根没想到啊。我估计连神射冀华都不知道!” “他们当然不知道。因为我只告诉我的后代子孙。可惜我没有。”神射车良红唇轻启,很有理由地道。 宁风宛从他抱着的两只手上挣脱下来,“你没有子孙后代?那神箭门为何要称你先祖呀?” 神射车良眉一绽,道:“他们是我徒弟的徒弟的徒弟的徒弟的徒弟……拜我为先祖,又不是香火传递。”到此抛却之前她在院主面前那般亲昵的情景,悄声地在她耳边道:“但是这辈子的香火传递任务肯定有人啦,我不会再让我孤独,而那个人……注定是宛宛你……” 说罢唇一嘟,冲她吐个飞吻。 宁风宛面上瞬地红光一闪,即忽冷忽热起来,狠狠推他胸前一掌。慌里慌张地东张西望了下,见大家还没有看出什么苗头,侧身躲过大家的眼神抓他到面前,恶狠狠地道:“少臭美!你可知道我相公是谁!咱早就名花有主了,还要你来凑热闹,滚一边儿去吧你!” 神射车良道:“告诉你,吻了人家要负责任的。你离开学院的时候我已经被你吻过,从那起,我便是你的人了。 你还想开溜? 门儿都没有。” 宁风宛气地脚一跺,“你弄清楚,那是你强迫的吧。” 神射车良对她抖了抖眉。不管她指的相公是谁,径自道:“你现在不答应,一会儿我保证你会答应。到时候你可别求我接受你。” 宁风宛嗤一声笑道:“自以为是。 没想到神箭门先祖这般不要脸。” 神射车良摇了摇头,举起手上神弓,将自己指上咬出一个血洞,将血往上面一滴,迅即神弓上面的力量,连连往他身上窜涌,他道:“只有遇到‘我自己的转世’,由我输入的记忆和修为,才会在我滴血后回到我身上。这就是证明。”(未完待续。。) ... 一九五 ps:  【错字稍后改。 还有,以后不再有修改错处的提示。一般“正确的文”都在修改之后才是。大家自己知道第一次上传是错的就行了。所以倒贴网是看不到正确的文的,因为它只显示第一次上传的。】 而他的记忆,是在他使用精箭法时,被神弓上的记忆所识别。義汤当时说,谁有“无箭自成”的本事谁就是我的转世。所以在神射车良拿起这把箭,无箭而射出“天元光箭”时,那记忆便瞬间识别而涌入他身体里来。 宁风宛在天为仙时,都没有听说过这种“重生重忆”的办法,这个应该是他自己发明的吧?若说喜欢他的人格,宁风宛打死都心有不甘,但他这智慧,确是真的有点撼动她了。 神射车良举着神弓,仅一盏茶时,身体外面果然出现橙金色光芒,且是修罗阶六段,在橙芒边缘呈现白色。 “怎样,现在愿意跟我了吗?”神射车良沾沾自喜地道。 宁风宛眨了眨眼,不置信地看了他两眼,起初还以为他说来哄人的,没想到他真的瞬间长到修罗阶修为,加上他又能说出相关義汤以前的过去,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神奇,真神奇! 有人想着法的让自己不死,不就是为了不要失去记忆吗?却没有人想到用他这样的办法,来继承未来转世的生活。 神射车良高挑挺拔,银色铠甲裹身上。气宇超然。云髻之上两支玉簪交叉盘发,之后依然垂流发瀑。椭圆脸上剑眉长扬,虎眼锐亮,眼幕迷人。蒜鼻高俏,唇丰如卧蚕。看似不就一个普通富裕家族的漂亮公子。 可此时宁风宛不是难以将他当成车良,便是难以将他当成義汤。而对方却确实是前后世记忆合在了一起,義汤的记忆在后面,今世的记忆在前面。所以车良的性子不变,只是多加了一份義汤时的沸腾与热血。 不过这样空前绝后的例子,还是太骇人了! 当大家来到两人身边。看到神射车良的修为。一问清究柢,便一块叫晕。 处理完神射车良的事,院主不得以请大家退下去,他要与宁风宛私下聊一些事情。 宁风宛本身也是怀着一大堆秘事要告诉他。见大家离去。赶紧将天机咒运展心法、天机咒宝典、遗世宝典主动交了出来。双膝微屈。堆叠得万分整齐地双手奉上去,几分得意地道:“徒儿不辱使命噢。师父请过目。” 院主先扶她请起,“徒儿不必多礼。”说罢有些震撼关注上她手上三套书。非凌空移取,而是亲手将它们拿到自己掌上来,看到一本本充满圣灵之气的神书,院主眼眸瞪如壳中白荔,“你是如何做到的?” “跟着这两张图。”宁风宛将青色兽皮文拿出来,上面画着去金彰洞的路线。还有一张微旧的牙黄兽皮,上面画着方古洞的路线。 以免师父担心,所以即使他问起,她也没有回答途中大风大浪的生活。院主便转移话题,又问:“那你学成天机咒了么?” 宁风宛微微埋头,惭愧道:“暂只学成第一种封印法的第一段。在外面学习不安全不放心,所以暂时还未学完整。但宛宛定会抽时间将它学下去的。” 院主看着她娇羞的面庞,暗地一笑,“没关系。师父一直对你有信心。那八音傲诀你找到了吗?” 这个传说中极其神秘的东西,一旦获取,相当于得到半个世界。他猜,应该是不会那容易找到的。宁风宛替他把遗世宝典翻到八音傲诀的那一面,上面的路线提示是“天上人间”四个字。 院主愣了半晌,也奇了,“这‘天上人间’你弄懂了吗?” 宁风宛抿唇一笑,表示知道,道:“我自然是弄懂了。” 院主顿了顿,即道:“那是什么?” 宁风宛也不避乎地道:“知道也不告诉你。除非你自己猜出来。” “你不是怕师父夺你的宝贝吧?”院主眉目一斜,佯装责备地试探道。 他是想知道后,快些替她找到它们,早日完成她的梦想。这样她就不用亲自四处奔波冒险了。 宁风宛眉目弯成月牙,满不在乎地嗤嗤笑道:“随师父怎么想。”她正是担心师父会单独行动,遇到危险,无人得知。为了圆自己的愿望,却失去如此亲切的人,那她就得不尝失了。 听她的意思没有误会,院主放下心来。而宁风宛最后将一堆碎骨灵和太月杖交给他,道:“这是‘碎骨灵’可以经自己祭炼,合炼成一件宝器。 但它非阳非阴,也非金非石非木。”其义是万灵之凝。“不知师父有没有自己贴身的法宝。 这个东西合炼后,力量应该可以翻倍提升。宛宛想让师父为自己祭炼一件宝器。”转而看向太月,“顺便宛宛求师父帮一个忙,这把太月被我用的使不动了。您看看有没有要修补的地方,帮宛宛修整修整或者清洗清洗。” 院主即将太月藏入自己纳戒之中,又对宁风宛道了声谢:“太月的事交给师父。 碎骨灵的事,师父得好好谢谢你了。师父的确需要一件自己想要的宝贝,可惜啊,师父没徒儿本事,连自己想要的宝器,都得靠徒儿帮忙才成。” “师父言重了。这太月不本就是师父的吗。只不过您刻意把它让给宛宛,甘愿委屈自己而已。 说起来,还是您大公无私。”宁风宛甜笑道。 这番话,说的院主终是忍俊不禁一笑,顺将三套书还给了她。 但当离开高议堂时,宁风宛忽地一问打断了这美好的气氛。她问太月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清洗好。这便是暴露了她又要离去的行迹。 院主听她语气,相信她曾经是洗过太月的,自然也就知道清洗的时间不多久。但她若是不问,他肯定是要过很久才会还给她。因为他不希望她席不暇暖又要离去。院主愣了愣,有些不高兴地问:“你又要干什么?” 宁风宛不肯告诉他,但也没有撒谎,只是以要求的方式拜托他,尽量快些清洗好。其实她可以自己去洗,但她没有时间亲自去找兵器铺,她想要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将自己地阶以内可学的典籍功法填满。 所以离开高议堂之前。恳求他帮忙,让乜师伯通容通容,放她进去领取学习功法。 院主这便将她曾离去学院之前,交给他的万妖塔“水晶”通关牌。放到她纤柔的掌心里。道:“这水晶牌的意义。为师当时就说过,它可以随心所欲。 它是不用师父赏赐也不用师父开外例行,你可以拿着它直接在学院里畅通无阻的。” 别人的通关牌不是银的便是金的。只有她一人是“水晶”的,这独显了她的本事。 宁风宛离开高议堂时,见朋友伙计们已都不见,便直接向一级中层自己的宿舍步去。就在去往宿舍院子的半途中,遇到鹤立派的高大弜坤,他和穆雪依曾是恋人。可因一些事故,中途情线割断,就再也未在一起。 他说明了当初不理会穆雪依的原因,宁风宛才开始同情他,了解他是为了向对角派报仇,报亲人曾经中过对角派咒水的毒,而想从过晴嫣身上套知“配制假噬咒水”的方法,才故意讨好过晴嫣,不理会穆雪依。原本他也不需要做的这么明显,却因过晴嫣后来真正爱上他,又对他不太相信,他才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 如今假噬咒水的方法已套知到,他便想和她旧情复燃,谁知她不理会,还说当初她要被赶出学院时,他一点也未露面。但那种场面,不是一般学子可以出面说情的,说了也不起作用。他对宁风宛说,他当时是想在她被赶出学院后,向学院请假一块送她回家乡的,后发现被巨蓝风队收留,才放下心来。 宁风宛吁一气,“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自己不努力,反倒求我来帮忙。你也太没用了吧。”想了想,感到不可思议的加一句,“你不会是专门等我回来,特地来求我的吧?” 弜坤讪讪地道:“是有那么一点。当初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可见巨蓝风队一直未解散。我才想,你应该是还会回来的。这不,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你就帮帮这个忙吧。” 宁风宛却没有这么容易相信他。随意找了一个一级中层宿舍的学子,帮忙通知穆雪依到楼下外院来。她则故意和他串通好,说一起演一场戏。穆雪依到来后,看到宁风宛无缘无故与弜坤打起来,边打还说“想到雪依的事,我就看你不顺眼”。谁知打着打着,宁风宛就向他胸口抓去,露出了她本性的妖爪,穆雪依准备喊住手,但已经迟了,宁风宛艳红晶晶的鸾爪已然抠入他心窝,当场血从他胸口前扑后涌出来。 弜坤额上青筋暴露,指着宁风宛断断续续道:“你……” 他让她动手,是因想到彼此商量好的逢场做戏。却万万没想到,她会借机弄假成真,真对自己下了毒手。“你这毒妇。你骗我……” 穆雪依还是对他有情的,眸中泪珠儿滑落,就准备扑过去。而宁风宛对她说了一段话,随后她面色立变狠厉,甚是拿出圣阴洵名剑要对他脖子砍去。宁风宛添油加醋道,这样的人你应该一刀一刀地割,不应该这么快让他死,这岂不是太痛快他了吗? 穆雪依对宁风宛的话是言听计从的,她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因为当初没有她,她想自己可能早被赶出学院,被坏人掳去卖了。接着她便到弜坤身上用洵名剑,一剑一剑地割起他肉来。周围立时围满了学子,而弜坤看着穆雪依,血挂满嘴帘,他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便将对宁风宛仇视的话语省略,化为一句:“我此来只为对你说一句‘我爱你’,可是没想到会被这毒妇给骗了。我时间不多了,你能不能在我临死之前,告诉我一句‘你还爱我吗’?” 穆雪依眸中的泪水早已被宁风宛的谗言给干涸,化做的全然是愤怒,没有一丝同情,剑指着他,满面鄙视地道:“在我心里你就像一口泛滥后枯死的井,从前被我利用到,如今却也是没有可被我利用的地方。我对你早已彻底死了心。你就别妄想了。” 弜坤泪流满面,强硬抬起来的头砰的垂在了地上,眯着眼吃力地道:“没关系。这辈子我就爱你一个。你不爱我了,也是我自己的原故,这与你无关。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值得我去爱的人……生生世世不改变……” 说到这,他差点气竭,却唯一证明了他对穆雪依爱的决心。宁风宛吓地一身冷汗,忙拿出一颗愈伤奇效的红莲子,丢到他嘴里去。弜坤受伤太重,吞下红莲子后复伤都好慢好慢,约莫过了两三刻时间,他的伤势才痊愈,才逐渐从苍白完全回复气色。 这件事迅快在学院里传的沸沸扬扬。 穆雪依和弜坤的爱情也就此旧情复燃。弜坤直说宁风宛心思好狠,狠的让人佩服。死而复活了,他才知道,她对穆雪依当时说的什么。她说,她过来时刚看到他和过睛嫣相好,搂搂抱抱又跑过来讨好她,还阴阳怪气的形容她,不像穆雪依怎么怎么丑陃怎么幼稚。这谁听了不气? 但他倒觉得幽默,一点没有恨她的意思。 穆雪依这次带着弜坤,跟着宁风宛直接来到了巨风蓝队的宿舍。 “商量好了什么时候动身吗?”被包围在众多陌生的人堆里,克奇觐觉得怪不舒服的。等不及想要马上离去了。(未完待续。。) ... 一九六 掏心 【小提示:九千字一章爆发,求订阅求支持。第二提示:修炼一次次渡劫就是为了得到高修为。反之,你已有这么高的修为,自然也就不用冒这险去获得那高修为了。因为你已经有了。(这是无极自己的见解)。】 ———————————————————————————————————— “等我领了学习的功法,我们一起加深下学习再走。我保证在我的兵器清洗好之后立刻就走。” 她本来可以拿着水晶牌,领取地阶以外的高阶学习功法,为瘴焰糜和克奇觐提供方便。但这样,就有可能会招师父不高兴。她需要向他特别说明了,才能那样做。否则就是无视于他的存在。可惜太麻烦了,克奇觐也会等不及的。所以当她拿出这低阶功法让他俩一同学习的时候,便说,以她的等级暂时只能拿这种低阶的。若是实在想学高阶功法的话,她可以再去求师父宽限一些。 结果果然糟克奇觐拒决,“我只要你能尽快动身就谢天谢地了。有这些顺便学习一下就好。” 典籍升级功法是每一阶每提升一段修为就可以学一种功法的,但典籍功法就是没什么特色,就跟武士学一般小招小式差不多。但各种形态都有,发挥在法力强大的神器上面,也会产生一些攻击优势。多学一些,至少不会面临对战时功法短缺的窘迫局面。 从凡阶到地阶共有三十段,根据宁风宛才地阶八段的修为。也就是三十段未满还差两段,所以她暂且每种灵根属性,只能学二十八层典籍功法。风系二十八层,金系二十八层,火系二十八层。但第一次在学院领功法风系和金系功法各学了十五层,已经学过的就不用再学了,所以这次只要各补十三层就相当于学满了。若再学,就得再等下几段提升后才能够学。而且这种典籍功法,是层次学的越高,力量越大的。但其实通过神器发挥出来。也就看不出来力量大小了。 至于宁风宛的火系灵根。起初她已选择了散功法,这是根据修为的提高而提升攻击力量的,便无需升级,但稍微高级一点。有“绝世功法”般的特殊攻击效果。可是却稀少。而且一次学习最多不能超过三种。否则就会出问题。之后便要经过不定的一段时间。才能再进行第二次学习。而上一次宁风宛已学过三种,这次再学三种便是六种散功法了。 瘴焰糜和克奇觐便就此,也陪着练起十三层低阶的功法。但以他们的修为力量。多十三层小功法,也是了不得的。 宁风宛想要在离去之前,将该学的东西一口气学好,免的出去后又没有时间回来,来不及补加功法。 眼下,见克奇觐和瘴焰糜在宿舍楼下学习,没有时间打扰自己,宁风宛想了想自己还有什么没学,忽一喜,从诛天戒里将《冰灵召唤诀》拿出来。虽然上面说,只有神阶修为才可以学这功法,但猛一想到自己是三阳圣体,应该没有什么禁忌能够限定的了,便只想试一试。因为这功法的力量说明太诱人了“无需升级但可以升级,也无需随修为力量增大。它的功法力量是早就界定好的”。 这是种特殊功法,但也可以说是一种罕见的绝世功法。连功法渠道筑起途径都很不一般。 “交措之点,时之运鉴,星辉一线,通灵之间”咒毕,宁风宛睁眸,双手结印劲力靠背,放于头上,突地“咻”一瞬,风泉镇整片天地,黑白疯狂交替起来。仿佛天快要爆裂一般。而学院上下,以及学院外面的百姓们见此情况,立时全部一齐跟着吆喝一声“哇……” 这时万道直直的湛蓝色冷光线,从黑白闪变的天空之间、从四面八方速速赶来,统统凝聚到她置于头顶的结印手上。 宁风宛结印的双手之上,这时出现一个拳大的圆波,圆波电力又麻又猛的能量,通过她按在头顶倒竖下来的拇指尖,接触到的位置流入她脑海,从脑海又流入她身体的修为储存空间,开始渐渐的非常慢的自行筑起一个字形来。 虽然她是三阳圣体,但毕竟离修炼等级差距太大。她感觉结功途中,方才每一举止都像是有人在控制着自己的手,极力让她动不了。若不是意念坚强抵抗,手上恐怕终会失去直觉。而筑功半途失去控制,功力会在体内四处乱窜,后不是出现差错便会半途而废。轻者败退,重者只怕会落个走火入魔。她是三阳圣体,等级低了都未免这修炼的困难,其他人肯定不用猜了。 此时,她根据功法的练学步骤,开始进行下一步,将结印的双手从头顶移下,到面前左转一圈,又右转一圈;再向前一推,又上下各转一圈。即使困难,动作却还算迅捷优美。停顿下来时,结印的双手再置回头顶,这时进入脑海再到修为空间的能量光束,自行筑字的速度猛然加快,眨眼之速骤将“冰灵”两个字给完成,犹似一笔青天的劲力笔迹,字形却万般整齐。 冰灵召唤诀学成。 别小看这两个字,要知道它筑成之间,宁风宛脑海里瞬间掠过的,相当于是一篇运用它的整片知识。因为里面包括,掌握它、如何使用它、或使用后是怎样的情况等等所有相关的情况。这些情况对本身已学会的学者是没什么多大用处,但对下一位学者好处就大了。 比如,宁风宛若突然想把这种功法,亲授给下一位学者,她就可以通过自己的意识等,从自身,告之予对方。对方就可以省去无书可学的烦恼。 但并不是所有功法都有这种途径知识。 宁风宛学成之后,忘了毕诀。修为空间“冰灵”二字湛蓝光猛地一闪,周围天空兀地变成黑夜,便立时自行在她结印的手上凝成煞蓝的光波…… “啊大金!啊快接住我!”宁风宛从屋子里似飞燕一样冲出了窗户,从楼阁上跃了下来。 人多的地方,宁风宛都是唤瘴焰糜人名“大金”。 宿舍院子里好多人,看到宁风宛这沉鱼落雁的状态,奇怪极了。有这家伙在,时刻都会出现新花样,方才天空闪变可不就是她捣的鬼么?奇怪,她平平地阶。怎么能捣出这样的怪象? 瘴焰糜正和克奇觐回忆着刚才天空惊变的现象。谁料见哥们儿从天空中飞流直下。“啊”一声惊叹,身子迅即如飞矢般飙上去将她接住。可宁风宛面朝天上,手上还抱着巨石一样大的浅蓝色冰波。宁风宛见自己被他垫住底儿,忙将手上冰波掷上去。“运灵!轰……”浅蓝色冰波似脱磁的铁球反弹般的飙上天空去。天空从黑空骤地转成白昼…… 宁风宛和瘴焰糜则被它震下地“啊……”两人贴一块落地“叭!”瘴焰糜原本虚空之元体是不会沾地的。可使了法。在能够接住宁风宛时落地便是会疼的,瘴焰糜顿然一声惨叫“啊!” “啊!诶?为何我不疼?” “拜托,你在我身上。疼的是我呀。嘶……” 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下,宁风宛面朝天睡在他身上。宁风宛朝上面一看,克奇觐的红色鬼眸又近在咫尺,“刚才天疯狂闪变,是你弄的!” “能不能先让我起来?”宁风宛怪不好意思的,[没见旁边这么多人吗?] 宁风宛猛地竖坐起来,却闻“砰”的一声,撞上一个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似扒蕉皮一样的两边倒去。而也就在这时,不知冰灵在天上哪个位置炸开,只听“砰隆!”一声狠狠炸开,原本刚变成白昼的空中,又变成乌云密布,下起冰雹来。 这才奇怪了,风泉镇从来连雨都不下,却一时之间发威了,下起冰雹。 “快跑!快跑!”一级中层学子们来不及护身,即猴也似地窜到屋檐下去。他们还是未虚空的肉身,打在身上可疼了,“巨蓝风队长!你这是什么功法呀。” “冰雹功法!”宁风宛手一举,开着玩笑乱喊道。周身被瘴焰糜、克奇觐还有一个某某共同施法保护着,一点没有被打疼的感觉。宁风宛朝着旁边站的人影望去,“师兄?”貌似刚才撞的人就是他! “整个学院的人都在议论这场天变。我刚过来,就看到你和这位兄弟一块从天上掉下来。 我想,这事是跟你有关。”淡笑了笑,很快将话题转移,“不过我过来不是跟你谈这件事。是跟你谈另外一件事。” 冰雹雨只是短暂一阵而已,恰在此时刚好完毕,落在地上没有打碎也没有融化,十分坚硬。故而眼下,雪白色冰石铺满地。 神射车良其实一直未离开这,这一周来都守着她,得知她在练功法才没有去打扰她,仅仅一门之隔,但他却就是不敢踏入。就像他多年来一直未改变的沉稳谨慎的性子。 可是师妹看着他的眼里仍是那么无情无采,这让他好矛盾,为什么事隔百多年,她对自己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神射车良缓缓伸手将她从别人怀里拉起来,曾经的自卑心又升起来。拥有了先祖的经历和身份和修为又能怎样?她根本都无动于衷。 神射车良拉着她准备离去,宁风宛想到他一周前,说要让自己为他传递香火的事,顿即甩开他的手,一本严肃道:“师兄这里没你的事。” 刚才她修炼冰灵召唤诀的事,将师父也给惊动。院主刚来到一级中层宿舍院里,却看到她和神射车良争吵起来。 神射车良本是个万分拘束的人,虽然如今多了一份许多世前的记忆,多了一份热血,但他的自卑心理还是从来没有改变过。神射车良想到一周前,自己对她说过那些话以后,她便对自己不理不睬,难过地垂下眼幕:“师妹,那日。你就当师兄是……开玩笑,不要往心里去,好吗?” 那天他说的话其实是他兴奋时的肺腑之言,他一点也不想用“开玩笑”这三个,毫不负责任的字,概括他的心事。可是他现在必须逼迫自己这样说。 “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是不可能当作没听见的。”宁风宛语气生硬道。 难得回学院一次,她就想好好的圆满结束自己所有欠在学院里的事,再好好的去忙碌自己的任务。谁知雅兴全被他给扫了。但话说回来。她一直感觉自己欠下师兄满门族人的命,所以对他一向客气,加上他太好了,好的几乎能让她养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总的来说。就是好的让她无法挑剔。好的让她莫名其妙感到惶恐。因为有他在。什么事情几乎都不用她亲自去操办,就可以达到功到渠成这个地步,而且利益往往超出她的意料之外。这样的人。能和他发生感情么?能让他发展下去吗? 她怕到时候不能自拔的不是他,而是她。 可她却最怕背叛孚青。孚青的为人她是知道的,只要她自己愿意,他一切都由着她,就算感情上的事令他不满意,他也不会说出来,而把所有的不快乐全留给他自己,做到让她丝毫不受到影响。可他自己却能做到别人粘上他时,他丝毫不迟疑的将对方赶走或灭掉。宁风宛才想,自己若不能做到这一点,至少也要和人家保持距离,否则她就会感到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她千方百计的逃避外界一切嫌晦。 谁知如今,情况越逃越厉害了。是否一开始,这种事就不应该选择逃避,而是当面来个彻底了断呢? 在渠海之境时,被圣狱王缠上,她已经觉得万分罪过了,非常对不起孚青了。但那也是迫不得已,她不答应,他就不带她出去。那家伙,真不是省油的灯啊。 所以她一点也不想和其他人再发生任何不轨的关系。 听了师兄的话,宁风宛背过身,犹豫了下,不知现在是否就干脆给他个彻底了断。可四下望了望,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听着,这种事在这种场合下根本不适合提起。见师兄也没有提到这点子上,便想了想,又迟疑下来,半晌没有给他回复。 神射车良就着大家的面,反想给她一个彻底大告白,见她不出声,索性道:“你就这么不屑于回答我吗?” 宁风宛有些恼怒了,他竟在这里毫不犹豫地提起此事,叫她情何以堪,“你想要说什么? 提私事,咱俩就换个地方说。提公事,师兄最好快刀斩乱麻,三两下解决的好。” 院主尚不了解他心目中美好的徒儿,对人家是这样冷漠无情。有些愣了愣。 瘴焰糜傻巴巴地眨了眨眼,[似乎又有人掉进哥们儿的陷坑里了。]对于哥们儿的事,他从来都不插手,都是随她自由,也不会吃醋。 克奇觐与他对望一眼,也是道:“这人准是看上你哥们儿了。” 这时,一个宿舍院子里的羽妃燕和穆雪依和弜坤也从宿舍楼阁的吊脚台下赶过来。 羽妃燕做为神射车良一直以来仗义侠行的好哥们儿,不懂,自然就会问。见宁风宛对他突然这种语气,这是想打内战吗?“宛宛,你怎么回事呀?”她还不知道车良和宛宛之间的事。 神射车良看着宁风宛傲慢的背影,心头的苦全被这一刻牵引而出,失魂落魄地道:“我也不知道该谈些什么。但,就算公私一气吧。 我想问你,你在乎过师兄吗? 师兄这么多年,在你眼里都是多余的吗? 你何时,才能‘回头’看我一眼……”真的不论我做什么都走不进你心里吗? 经过多少年的等待,他希望自己不再是被她无视的那点阳光。那只有星辉般的一点光芒,带着心,偷偷地照耀着她到天涯海角,可是却从不曾被她留意过。 但他刚才这样问,却反之是如同火上浇油,宁风宛心硬的像刀尖,不是温柔而是变的更狠了,转过身与他火辣辣地相对道:“师兄!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会在这种场合,跟我谈这事。”转身看了看其他地方不相干的人,又冷吼道:“有什么好看的!” 院主知道她不是吼自己。也有些不知做何感想,淡吁一气:[百年不见,丫头脾气长了不少哇。] 神射车良见她这样,居然有些审训的意思:“人家又没有防碍你。你干嘛赫斥人家。”见她直视过来,他索性勇敢地对视过去,“我说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 宁风宛恼怒地巡视周人一眼,点了点头,吁一气道:“好,你想当着大家的面。做个彻底了结是吗? 行。”随即切入正题:“我的身世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不能说我没有提醒你。是你自己执迷不悟,到头来还变本加利。”指的是他传递香火那事,所以为此她必须要动真格的。她相信他应该听的懂自己的意思,“你说我能不生气吗?至于回不回头的事。咱俩没什么好商量的。 什么多不多余的。你也不必把话说的那么严重。 以我们的关系……”尚不足以扯到这话题上来。 想了想。最后那句话她没敢全部说出,只怕他会经不起打击。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是师兄她欠了他满门族人的命。所以尽量不与他起冲突。否则她会干脆一些杀了他,果断了结他的痛苦。可是满门族人的命,那不是一般般的事情,并不是嘴上随便说说这么简单。那是血流成河,横尸遍地的骇人情境……她必须度量与明白自己所欠下的债,故而即使他犯了滔天大错,她也不能杀他。何况他人从来不坏,还是个爱行侠仗义的好人。 神射车良毕竟和她经历过一场暴风雨,他是了解她性子的,知道她下一句要说的话,神射车良深吸一气,眼中顿然模糊:“不足以谈起这个问题,是吗……” 宁风宛没有出声,冷漠地向前迈去,试图暂先到学院外面去避一避,一个人清静清静。却不知,会被羽妃燕给拦住,“你在神箭门吃的住的用的,从何而来? 你在神箭门欲所而得,是谁的功劳? 你在神箭门的种种一切,是谁来为你一手一手地亲自操办? 你生死未卜之时,他比我要关切。 你在地玉山被百姓们误会种种,也是他站出来替你义正维护。 虽然那地盘很小,比起阳坪大陆简直微不足道,可是人家功劳不小,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这些你都忘了吗!” 神射车良想要去阻止羽妃燕,却没料已被她说出了口。他不想,让宁风宛误以为他在靠羽妃燕拿这些过去来贿赂她。 而宁风宛只对整个神箭门的好,记忆尤深,却着实未将他的好,集中在某一个点上。不过曾经要离开神箭门,远离地玉山的一天傍晚,她看到了他眼中不舍的泪光,那时她是有一丝丝感触的。而且经过他第一次用粗鲁的行动向她告白的时候,她就知道,师兄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她仍然没有往深处去想,知道他一直喜欢自己没变,却不能真正体会,这其中到底要经过多少挣扎和感受。 现在听羽妃燕这么一问,似乎将她对他曾经一直不太透彻了解的感触,猛然加深了。宁风宛蹙了蹙眉,鼻翼有些酸楚起来。她咬住唇,不愿去面对这事实,[就算这样,我怎能用不愿意的爱去报答他。他要的是爱,可是我不能给他……] “妃燕……我的事还是让我自己来说吧。”神射车良痴痴地望着她在妃燕身边的侧影,好美……无论她站在哪个角度,对他来说,似乎都是完美到极致的一道风景。 周围好安静。 神射车良记得宁风宛方才对自己的回答,她已说的很清楚了,她心里没有他,而且永远不可能。此时此刻,他听着自己的心,清晰地扑通扑通跳动着,大家愣愣地看向他,骤地,他暴吼一声手抠进自己心窝里,扯掉心旁所有牵连的筋脉,血腥满掌地掏了出来,嘴里的血立时似开闸的洪水,无节制地涌出来……“呃啊……”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银色铠甲,趁着银甲不停往下滑了下去。 本来他中途一下子拥有修罗阶修为,便连九次雷劫都不用再经历。这种情况,就同意外得到了某人。直接予他“传授”法力一样,一下子就拥有了,可以不必渡劫的修为。他现在其实等于是虚空之体,随时他都可以运法离开肉身。但这是必须的,必须通过他自己运法离体才可以,否则他若就这么死了,从此以后他还是会变成鬼修。若他不给自己机会,元气劲爆,他甚会元、体俱灭。 “啊!??车良!你这是干什么呀!”羽妃燕目瞪口呆,替他哀伤。 “车良。你这傻瓜!”陆续赶来的晁玉见后忍不住道。 “车良!你这是何苦啊。”院主哀声叹道。 “……”周围从之前的窃窃私语。瞬然变得鸦雀无声。 “哥们儿,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你不能不管了。”瘴焰糜激动起来。他本来从不插手主人的事,但眼下他确实看不下去了。就算跟她无关。事情终归因她而起。而且似乎还很早以前就开始发生了。他便觉得她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哥们儿,这事你非管不可。”克奇觐也忍不住道。 宁风宛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个节骨眼上。还用的着他们教训吗? 这一生,她没有尝到过几句话,可以将人逼到极限的程度。也没有尝到过,爱可以将人逼到极限的程度。但现在她算是大开眼界了,她真没想到师兄会这么做。倒抽了一气,忙几步跨到他面前,呆呆地扫了一眼他掌心里还在扑通扑通跳的心,想说话,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了。或者说,现在说什么都会显得太假。 宁风宛从吃惊逐而变怒,瞪着他吼道:“把心放回去!” 只要他放回去,她会用自己的血,替他将心重接起来。 神射车良蹙着眉,喘息着,不绝如缕地道:“我本生是为你……死是为你,既然你不要我,那我活着便是多余的。即使放回去……我也活不了…… 这样说……你懂吗?” 他面上的颜色,正逐渐转向苍白。 宁风宛咬了咬唇,眼眸酸楚,不回答他,仍然怒道:“你先把心放回去!你给我把心先放回去!” 宁风宛试着去抢,可是神射车良如今修为比她高,速度比她快,总是比她抢来的动作要快许倍,宁风宛简直抓风不是。最后无可奈何了,宁风宛试着安慰道:“你把心放回,让我救你,然后我们再好好的谈谈,好吗?” 神射车良并不知道她的血可以救人的事,所以对她的话一点也不相信。 神射车良喘息着,吃力地合了合眼幕,胸口火辣辣的痛,加上屡屡想起她的狠,此时空荡荡的那里便一直血流不止,“不用了……我只想把我的话说完,就离去。 从此,永远也不会再不打扰你。你只要好好的听着就行。” 宁风宛担心神箭门的血脉就只剩下他一个,如果连他都死了,那神箭门不是断子绝孙了?对她来说,自己的罪过就更大了。但也不因为这个,想到羽妃燕提到的他的好,她其实是有些心疼他的。终于她的声音颤抖起来,“好……你说……” 神射车良感到眼睛逐渐失色,天光开始刺眼,眼幕由不住合上,断断续续地道:“从我遇上你开始,我便觉得,我的一生只为遇到你…… 从我和你朝夕相处下开始,我便觉得,我这一生,再也不能没有你…… 从我被血蝠王吸了血,你为我拼命和他斗争时开始,我便觉得,我的命,从那起只属于你…… 从我们大难不死,重获新生开始,我便觉得只有你存在,才能让我体会到生命中的快乐…… 从那一晚,我交待你替神箭门夺回灭魄神弓,你我将要分离,你突然跑回来抱住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这么掉下去了,永远掉下去了,再也不能自拔了…… 从得知你要远离学院,一个人去闯荡,我卯着胆将你吻了,便一个人偷偷地害怕起来,一直害怕到现在…… 你知道我在心里挣扎了多少遍吗? 那日我说‘从今往后,师兄这整个人就是属于‘你的’。不论你此去有多艰难险恶,都一定要回来。否则师兄就丢下一切,为你殉情而去’。我以为从此我们就算开始了,可是我才知道,你仍然没有把我放进你心里。不论我修为高低,你都无视我的存在。 以前我觉得自己修为不高你才嫌弃我,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活在自己的自卑阴影之下…… 如今我得知我是義汤转世,本来还很高兴,可谁知为什么,你却还是不在乎…… 为什么…… 我求求你,师兄快要走了。我求你……不要再嫌弃我了……” 他平日都不爱说话。鬼知道他心里藏着掖着什么。没想到快死了,他才突然口才精锐,吐出这么一篇长篇大论出来。 宁风宛双幕紧闭,只见泪水狂涌。对他这番话。三言两语一时间说不清楚了。也没时间顾忌着嫌弃他。趁他不注意,二话不说,将他的心从他掌中抢过来。往胸口一放。动作迅快,快的连她自己都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心里还在想,手上已经做了。心一到对方胸口里,她便以手做刀附上修为割破自己手腕,将血滴上去,滴到那鲜血与五脏六腑筋脉,被他扯得一团乱麻的上面。 迅即血一滴在上面,筋脉便自行为心重组。 神射车良预感她要救自己,但不知她会用什么方法,只觉得心被放回来,便立即猛力运气,打算要爆破自己元气。宁风宛吓地手忙脚乱,看到金色元气四泻,甚至有的从胸口喷出来,合着血喷的她满面都是,她预知不妙,忙凑到他唇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下去…… 神射车良已经吃力到不能动弹,却当知是她的气息来到自己唇边,蓦地心情激动的似乎能瞬间死而复生!真是师妹的唇舌吗!好温暖……好温暖……师妹……不要走…… 忽然间他感到,仿佛又有心跳了。心好了…… 扑通……扑通……扑通…… 他借势狠狠吻上去,不管旁边有无其他人,他就是要趁现在抓住这美好的时光,尽情的发泄……狠狠地索取师妹的小舌糕,似是吃着粘糖一样,往身体里不停地拉长,要嵌在一起要化为一体,要她…… “……”众人从之前的吃惊,变成不可思议。当然,谁都是只想看到美满结局的…… 院主深叹一气,不知怎么,此时心里的感受竟也是很复杂。但他知道她最终的爱人还是空魔,无关任何人的事,也没他的事,他悄悄地走了,[看来不用自己化解什么了……] 羽妃燕打了个哈欠,将周围的人全打发走,便跟着消失。 宁风宛差点被师兄缠着分不开,从他唇上挣脱掉,一起身便对他胡乱敲一通。但见,他身体总算恢复如常。 当初给瘴焰糜复愈四只断蹄的时候,她只用过几滴血。但现在为给他缝合胸口,却用上她差不多半碗血,还不好才怪事。 鸾血相当于是凤血,这效果到底是不同凡响。却也是在这一举下,一级中层的学子都有些明白,她的血有愈伤奇效。 不过她的血可以愈伤,却不能死而复生。如果对方在已经断气的情况之下,她再用血,那便是白忙活了。 神射车良将她抱起来,痴痴地看着她,仍是有些哀伤地问:“你不嫌弃我了吗?” 宁风宛抬眼窥了窥他痴迷的眼神,由不住脸一红,却抿了抿唇,感到冤枉,道:“我只是不愿搭理别人,但从来没有嫌弃任何人的意思。自然也就不会嫌弃你了。 你到底从哪看出我嫌弃你呀?” 神射车良怔了怔,与她近在咫尺的眸色里显然露出喜悦,忍不住蹭了蹭她的额,却哭喜交集地道:“你没骗我?” 宁风宛扫一眼周围,发现大家悄悄地都走了,一双双眼睛却又从楼上瞄下来。打断道:“我们别在这说话行吗?” 神射车良看了看周围,揽着她立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人一路游山玩水,不几天后回到地玉山,回到三位师父曾经所在的青源洞,又到了青源洞对面山峰的顶洞里。那是她未被神箭门承认为客人时,所处修炼的地方。洞里没有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是,有一颗断了的附着血的白色石乳被造成“心形”,嵌到一面山石壁里。 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以车良以前成熟沉静的性子,宁风宛想是不可能的。岂知,这的确是他以前造的。 神射车良在洞里转了一圈,骄傲地道:“你离去以后,我就转移到这个洞里修炼来了。一日,我发现上面一条巨长的悬石柱,就打下半截,以手附着修为一点一点地把它掰成了这个形状。” 虽然附着修为,但修为只在道阶多,力量还是小,当将它掰成心形时,手已烂得面目全非。所以他说,这是他觉得最有意义的东西。宁风宛怎不知这其中的意义,但因不知该如何去说,只得简单的一句概括了:“师兄……太用心了。” 神射车良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全神贯注凝视到她深邃的眼里,双手捉住她胳膊,“再用心,没有你发现,也都会失去意义……” 宁风宛抿然一笑,欲向洞口步去。 神射车良忘我地看着她,即使她转身了,那妩媚一笑仍是将他的魂给勾去。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对自己笑,这意味着什么?本来人家是无心之笑,但他却心花怒放,似贼一样的急切从前面将她给拦截住了,即捧她面颊,从额从鼻从耳垂从脖项……到唇,忍不住欲火焚身,忍不住爆发多年来辛辛苦苦埋藏起来的情怀,狂乱地依依追寻起自己想要的那感觉。 放肆的追寻…… 宁风宛整个人倒在他臂弯里,似一只快要被揉捏成泥娃的玩偶。倒卧着,仰望看到的满是洞顶石乳,身体上却感觉到的,是脖子上无尽的狂吻和酥麻的阵阵温痒之袭…… “以我现在的修为,只需动动唇,往你肚里吐一‘精丸’,不需那样,就能让你怀孕。我只是想让我的子孙后代从你肚里生下来,到时候会像疼爱你一样疼爱他们。 这样都不行?”神射车良靠墙坐在地上,将她放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揽着她百般怜爱地道。 宁风宛只答应从此会对他好,却没说会和他那样……但他说,只要她不同意的事他都不勉强。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我管你精不精丸。你想要孩子,满街都是姑娘,随你找哪个去。就是不许来烦我。” 总之宝贝贞贞和宝贝肚肚,管你是谁,管你哭爹叫娘,都是“借”不了的。(未完待续。。) ... 一九七 霍斯大岛 【几个错处,已修改了。添加了点点内容。】 —————————————————————— 回到学院里,大家看他们的眼神大不一样了。不就是一张脸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么?有什么好看的?宁风宛自己觉得自己没啥事,但没想到人家看她是什么感想,那天呀……当众亲…… 听说瘴焰糜和克奇觐被羽妃燕带到一级中层练场,宁风宛从进入大门到一级中层宿舍,再到教练场,路上没少人跟着。专看她和神射车良成双成对的出入,这群人多没事做…… 宁风宛横了他们一眼,叹一气,[估计以后要臭名远扬了。都是师兄害的。]想是这么想,但以后可不敢当面嘀咕他,只怕他一不高兴又要挖心掏肺,那可糟了。 宁风宛特地来到这,却单单只将瘴焰糜和克奇觐叫到一边,对俩人指嘘着,就准备悄悄赶到高议堂去向师父道别。 神射车良眄视去,“你又想跑?你想跑到哪儿去?” 经过他这么不要命的求她以后,他想,就算死,她也得把他叫上一块儿死。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已经答应过人家,一定要把这件事办成。 但这是我们个人的事,师兄你,还是别凑热闹为好。”宁风宛轻言细语地解释道。 她并不觉得她和瘴焰糜、克奇觐三人可以在那个岛上杀了怪物安全脱身,但她更为想到的是。从那离开以后还有更长的路要走,要让师兄一直护着自己也不是办法。再者师兄是神箭门最重要的血脉,她不想他出事。加上他手里没有兵器,去了保不住会出事。 她总不能把亲信瘴焰糜留在学院里,带着他去吧?这是其中一点,她不想带那么多人在身边。而且对她来说,瘴焰糜已是和她配合作战,有过作战默契和丰富应战经验的配合战友。虽然他修为不如师兄现在,但她自信,和瘴焰糜配合。好过和师兄配合。 却因为这问题。忽略了师兄有了高修为,也相当于有了曾经義汤时的作战经验。但,即使她想到这一点,恐怕也不会轻易试用。因为她没有试过。也不想开这个头。 “有我保护你。不是更好么?你干嘛不让我跟着?”神射车良又有些担忧起来。此次不是担忧她不理会自己。而是担忧她执著地要丢下自己,偷偷一个人离去,还不准自己跟着。跟了她还会生气。 面对这粘人的师兄,宁风宛实在无言以对,可是又因自己对他的不屑而充满同情。虽不回答他,但陪了个笑脸才转身离去。 神射车良见此,叹一息,这次索性选择不和她正面沟通了…… 东成院高议堂,五位戒尘同往常一样,各自端坐在自己所对应的位置休养生息,院主则身在最内阁,永远都是经人特别通报后,才会从里面出来。宁风宛很有礼貌地站在高议堂门外躬身一礼,得允才进去。 院主听是她的声音,不用通传,也自行现身原地顿现在她面前。淡吐一气,有些力不足似的将太月从他的纳戒里取出,犹似当初将这把兵器传承给她一样,平摊在两手之上,递给她,“兵器修复好了。” 宁风宛不好意思地接下,眼眸窥了窥师父。不知怎么,从这次回来,他的一举一动都令她有受宠的感觉,讪讪地道:“这次可是劳烦师父了。难能师父不怪罪徒儿把兵器用得这么不三不四,”到此止不住一笑,“呵呵。多要谢谢师父。” 当初将兵器交给他去修理时,那是一团乌气腾腾,连唤它动不了,这是到了哪种程度?可现在到手上,依然是金芒刺眼,光华照人。除了谢,她真没什么可说的。 院主见她笑,顺着瞄了一眼,嘴角挂起一个微似没有的弧度,“你知道就好。 师父原以为你会在学院里多呆些日子,谁知你这么快又要走,能告诉师父这次是去哪里吗?” 正问到此处,羽妃燕穆雪依等人也赶来,纷纷说要跟着她一块去。宁风宛暗道:[又不是去玩,哪能说带着就带着。等你们修为到了玄阶再说吧。]转身赶紧对院主说了“拜拜”。 院主对她这不同时代的话煞是感到奇迹,半晌没反应过来。 克奇觐和瘴焰糜也向他拱手行了礼离去。 宁风宛驾着瘴焰糜,让克奇觐坐上来。瘴焰糜则驾着太月,如此出发。延途克奇觐替太月加着一把力,太月带着这么多人,行驶也感到轻松起来。太月的速度一向很快,几乎能赶的上修罗阶使用瞬间大挪移的效果,也就相当于,可在转眼之间达到差不多十万八千里的速度。加之宁风宛已知所去的方向,若不是在经过战皇台时,故意放慢速度,这会儿早已到达了岛上好半天。她就是想看看这战皇台到底在搞什么,才忍不住停下来的。 “你在看什么……”一身霓彩金沙,丰姿绰约的女人,艳红唇瓣一翕一合间,缭人心魄。 可惜身旁的男子从来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方才仰望天空,正静想心目中人儿的样子,前面就出现一幕幻象般的情景。一个女人驾着一头金牛,着花红圣袍,还驾在一把金华奢耀的神器上面,她身后尚坐着一位鬼修。最不可思议的是…… 可当他仔细去看时,想要将她的身影抓捕的清清楚楚,她却竟瞬间消失不见了……随着失魂般地一抽搐,俊美到能让天上之飞燕、飘浮之云朵都为之心醉的男儿,眉目顿然纠结,仿佛要将天下所有的生物都哀伤,要将身边的一切都凋零…… 他发髻高耸,镶着玲珑雪珠的大髻冠。璀璨缀饰着如同碧水一样清秀美丽的他。黑金色衣边雪色的广袖袍在呼啸的山风中跋扈飞扬,令玉立在其中的他,更显傲立天下,不可一世的绝魅容颜。 “我的公子……是谁令你突然这么憔悴……”魅丽到无人不爱的女子,为他此举而沉醉,小心翼翼地捧上他面庞。生怕惊扰了他。 公子一面冷倔之色,不惊不骇移开身子,避过她的欲手,冷森地回道:“本公子的心事就不必你管了。娘娘只需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说罢顾自又看向空中她消失的那里,眸子里充满迷茫…… 他多想追上去。可是她为何走的那么匆忙……会是她吗……还是自己的幻觉……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你心情不好。即使本宫想帮你,也是心有余而无力。 凡事还是要靠你自己,所以我必须关心你,和你身边的一切……”金虹圣娘娘紧贴着他身子。每一句话都柔到极致。就像那柔柔不断的河流。 “哼”公子不屑地冷哼一声。不再予她做任何回应。金虹圣娘娘奢耀华美的一身缀饰,上面的片片星光,冥冥中反射出她骄纵邪魅的笑容。看着他傲立的背影,缓缓粉掌一捏,[再怎么说,本宫是你救命恩人…… 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知道……你离不开我……] 穿过霄霄云峰,云海遮蔽的山林世界后,两千里以外就是当初的黄土荒岛。这岛十分浩大,与其说是岛,倒不如说是一块荒芜的陆地,共三百多里的陆地。 克奇觐虽然坐宁风宛背后,可是异常拘谨,他不用依借她的支撑,在狂速飞行中也能不偏不倚,如此与她保持着相当稳定的距离。这么做都是为了心目中的爱妻……八千多年了,不知道她还在不在…… 迅快又穿过荒岛,宁风宛在他的指示下,一步步向朝阳下,一眼望不到边的海际行驶。没想到他们的岛那么遥远,想想当初他们的宠物应该没有多大修为,会是如何越过这片海洋,得知对面遥远岛上的灵息的呢? 约莫三千里以后,几人直接到达一个名“霍斯大岛”的地方。这座岛屿也很大,可以说,同之前路过的那片荒芜的大黄岛是差不多大,只是却长满了青草和小树。据说它常年在附近四处飘浮游荡,但不论怎么飘,都在一个圆里转圈圈,始终飘不到其他地方去。据说眼下,还是他们稷氐族的上空。 他们以状似凶恶面目的可怖“血色大虾头”为稷氐族图腾标志。 但当初听他说,他们稷氐族是不吃人的,现在同眼下所看到的,竟然情况大不一样。 这是块布满小山丘的地块,他们围着山丘走,足有几十个人手里共同端着盘子,盘子里分别装着人的头和手、脚,耳朵等等器官,以及分割成数块的身子,有的熟过有的血腥,各式各样五花八门。 “你不是说你们家族不吃人吗?这是怎么回事?”宁风宛看得心浮气躁的,薄怒微起。 克奇觐望了半晌也没有看到自己族中的人,不知这些是家族后代还是完全是外族族人。看到这些吃人的人徘徊在自己家族土地之上,他抱着的脑袋轰轰响起来,家族惨绝的景象随然在他脑海里浮掠成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宁风宛见他有些失去意志,忙降下怒气,宽慰道:“先冷静。待我下去问个究竟,再做打算。” 宁风宛看着他叹息着摇了摇头。 “哥们儿,我保护你。”瘴焰糜看着下面的肉盘子,麻木的满身疙瘩。生怕哥们儿有什么不测。 降临在一群男男女女混合的污秽之中,宁风宛看向他们,他们也看向她。 宁风宛踱了几步,扫了几眼,几分老成的语气问道:“你们可是稷氐族的人?” 问后,半晌无响应,谁知突地他们竟群起从当下石凳上猛然站起,怀中的女人们则被他们一掌狠狠推到旁边地上,自己便纷纷亮起仙阶神阶的修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 一九八 冲突 [咋地?这是想挑衅?我问你们话呢,你们站起来瞪我干什么?]宁风宛挑着眉,心中讶异。 看出来了,就是这意思。宁风宛其实知道的,只是突然感到和他们距离太近,威胁到自己了,所以她不愿承认事实而已。看他们一个个酸样,宁风宛猜,当初克奇觐带着他的兄弟们离去之后,一定发生过不少事。虽然他自己亡故,可家族里面很有可能也是跟着他糟殃了的。否则这些人不会听到“稷氐族”三个字反应这么大。看情况,他们都不像是这家族里的人。 “你是何许人也?敢在霍斯岛上提起‘稷氐族’? 你可知这个族的人早在八千年前就死光了? 照‘喣祖’的话说,这便是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 莫非你们就是这家族的后代?”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呲着牙道。 他的修为在眼下神阶修士里面是最高的一个,有七段了。 听到喣祖二字,宁风宛由然想起克奇觐不久前所告之的巨兽“喣犱”,他们是服妖拜祖。 再者听到稷氐族的人全都死光的时候,宁风宛、瘴焰糜和克奇觐皆是一齐愣住。 克奇觐一直安慰自己,家族的人还活着,所以辛辛苦苦支撑到现在。他生死不渝为的是什么?现在却听到,家族人一个都没有活着。他抓狂了,“呃啊……” 克奇觐将扎得整整齐齐的一团发髻,抓得一头乱。随即又窜到宁风宛身边来。荫绿的面容阴森无比,红眸凶凌到能够涉魂,对对面的人指着一顿大赫:“那我的父母!我的妻子呢!” 对方贼凶地眼一眯,双臂一抱道:“你他娘的到底是谁。我怎知道你父母你妻子。” 这一说,周围的兄弟们一阵嗖嗖地脚步声,立时与他聚拢。 克奇觐将自己的修为元气向外一涨“缶!”猛力的元气将他微散的发丝吹得竖起来,他凶恶道:“我他娘的就是克奇觐! 这座岛屿的祖宗! 你们的祖宗在这儿呢!往我这儿打呀!” 当初和宁风宛打斗时,他也是这样野蛮的性子,一到关键时刻他又原形毕露了。 宁风宛讶异地看了看旁边吼声阵阵地他,不知接下来。他是不是要发疯了? “原来克奇觐是你! 喣祖派族里去了好几波人到那洞中找你。结果没一个人回来。喣祖一时雷霆大发,所以就把你妻子赐给族里的人享用了,从八千年前一直用到现在。所以咱们这些后来的哥们也败匍在她的温柔乡里…… 现在她还在回味无穷呢。不信你可以去前面第二个拐角看看她,神魂颠倒的呢。”络腮胡大汉干裂地黄牙大唇咧开。咯咯地笑道。 克奇觐本气得青筋暴露。气得喉咙里哽咽不断。但只因听到心爱的妻儿还活着,不管他们是享用或不享用他都没心思顾了,赶紧照着他说的向前面第二个山丘拐角处奔去。却看见她一丝不挂。窘涩成一团,万分害怕的模样,躲在背着阳光的地方,因为她已经成了鬼,但因为没有修炼不必渡心劫,所以才活到现在。可也是因为毫无修为她才只有躲在背地里,一个人享受寂寞……八千年……八千多年呀…… 克奇觐蹲下去,紧紧地抱住枯瘦如柴的她,没想到这群禽~兽竟将她折磨成这样……克奇觐抱着她哭得泣不成声,“娇儿,我来了,我回来了,你看看我呀我是你的觐儿。是丈夫没用,带了那么多人都没能取回能量物,还害你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奇觐欠你八千多年的人生,奇觐要还你的,要还你的……呜呜呜要还给你的……”哭着,眼里布满血丝,骤地一吼:“我要替你杀了这群丧尽天良的禽~兽!” “呃呃奇觐,奇觐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他说明日就会回来的,他说明日就会回来接我的,奇觐呢?人呢……”赤倮倮的她虽然神志不清,可还记得丈夫离去的前一日晚上所说的话,因为在她失去理志之前,都是一直抱着这样的希望…… 岂料,丈夫一去那岛上,便与她阴阳相隔,望穿了秋水。 她摸索着眼前,仿佛看不见他一样。克奇觐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她才跟着手望向他面庞,却不怕他的荫脸红眸,仿佛看惯了一样。只看到那一滴滴掉下来的水滴,她傻傻地道:“你怎么哭了?你是谁啊?要姑娘喂你吗?喂你你就不哭了?”她把倮露的乳往他面前凑了凑,克奇觐却痛得更厉害,撕心裂肺的滚下热泪来了,“啊……” 宁风宛和瘴焰糜跟来后,就看到这凄凄寒寒的一幕。宁风宛捏紧拳头,暗暗地道:[今日不把你们打成肉酱!咱就跪在这让你们抽!] “哈哈哈哈哈。痛快吧。喣祖也是见她有趣,所以故意将她留下来。还有另一个目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粗汉麻木不仁地笑道,杵立在他背后,满面狐思的样子。 喣犱当初想要离开这块地方,谁知到离开原地五百里时,天上数条巨雷劈下来。它得知自己被天庭死死地盯着,还是不能随意活动,便只好派岛上族里的人去对面遥远的岛上寻他,谁知都是一去不复回。喣犱猜应该是他杀的,它想他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所以故意放着族人将他妻子折磨至死,成了鬼留到现在,等他回来的那天,特地让他看看,他当初偷偷离开家族,背叛它的下场是什么。 克奇觐不用听他讲完,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歇斯底里一声呐喊,抱着爱妻娇儿站起来:“我要先杀了你们祭我妻儿!再将喣犱一块一块撕了吃……” 杵立在后面的人?大眼一瞪,白眼珠似要翻出来道:“你吃的了么!”上! 粗汉手一挥。最后一个字不待说出,宁风宛已太月召出,凌空一个旋飞,太月随着一半圈狠狠挥去“八面威风!”鸿蒙力量一杖抵万钧力量,排山倒海般的一障风屏,全全高出二十丈,呈金亮半圆柱向外面撞开“嚯……” 正好将克奇觐面前的所有敌人一口气抵回去。 任是他们速度再快,未提前逃开的,都躲不过这巨高的光速一撞。但对方也不笨,大汉一声吆喝“趴!”全体随即如鳞次栉比一顺风地卧倒在地。 宁风宛方才使用的便是此次新学的典籍升级法。也可谓招法。若不然。她挥出去的便是横切的弧形,敌人只需一跃,都有可能逃过。好在也是用在兵器上面,发挥出了效果。否则发挥在她那小胳膊小腿上。力量便是渺若蚊叮了。 粗汉和后面的弟兄们待金色屏障一过。顿即竖起身来,神阶速度飞快,只需一个闪影就可瞬间抵达宁风宛身边。宁风宛大骇。还未来的及再发出一杖,粗汉已气势汹汹的向她逼来,其他人则举掌向前,准备要向她发出凌空光束攻击。 宁风宛来不及思考,只觉得自己太慢,肯定抵不上对方的速度。而同时身后的瘴焰糜也准备向靠她而来的人发出攻击,就在这瞬间,宁风宛意起太月,发出命令“太月给我打!来到前面的照打!” 太月在未使功法之前就脱离她的手,便不能继续为她发挥功法效应。但以它的力量任意一击,对于仙阶神阶来说都是如同千万钧撞击!如同泰山扑面! 太月没有节奏的,立滥打一气,只要是超过它的位置,来到它后面的,都谓之“超过它前面”…… 宁风宛反正命它飞行也是用,命它打架也是用,所以就都用用了。 领先就要到达宁风宛身边的粗汉,虽然快如闪光,太月鸿蒙速度却更是快,粗汉离宁风宛尚差五步之遥,太月将前面的人一击处理完毕,便反弹似的猛地横杠在他脖子上,粗汉顿然白眼一翻,叫也来不及便当即毙命。 宁风宛眉梢大颤,没想到太月如此灵性,脱离束缚的它,比自己持着它的反应速度不知快过多少倍。如此,宁风宛便促使它的意念不停。凡她眼中产生敌意之处,便是她意念对抗之目标,遂然只需她眼睛看向哪,太月便迅速打到哪。到底是意念比人身速度快。 不过达到这个好处的前提,肯定是在兵器器灵无比强的情况下,还要在兵器等阶力量极高极强的情况下才行。所以说,提升兵器的好处就是达到它的灵、快、强。 灵是与人通灵的灵感力、快是敏捷力、强是杀伤力。具备这三样,那便是达到了“杀敌无量”的境界。就像太月这样的,可以说,它具备这个境界了。 [拜托,这还是对战吗?你这是在好玩]。杵立在她身后的瘴焰糜都荒废了自己出手,看傻了眼,头一次发觉哥们儿兵器的灵性最佳处。羡煞极也。 他不知道,这种状态下,太月只可以散打,无招无式,更也是发不了功的。 “小小地阶敢在霍斯岛撒野。你省着点吧,省点力气好吟春……像你这么美貌的,咱们哥几个一定舍不得杀你……”一个手持镰刀的大汉,驻立在人群中,眉一抖一抖地贼笑道。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也轮不到你们这群小嗷嗷吃老娘的豆腐。 知道最适合你们吃的是什么么——屎!”宁风宛蓝眸瞪得凶凌凌,狠狠啐一口。 将前面那群叫嚣的大汉们激得一个个面色瞬息万变,狰狞无度。 太月再能打,终有应付不到的地方,大汉用镰刀指着宁风宛,顿即发出自己悟出的功法“幻空囚笼”,一道似铁笼般的黑色牢网,从刀身外所附的修为力量脱附而出。 一看就是不会使兵器的人。这样,他使的依然是自身的修为力量,丝毫不能发挥出兵器的神力。不过,看他那兵器也是把落伍的水货。 宁风宛不及他神阶的速度,比起差之千里,也未料到他用的是什么功法,谁知这时从头顶降下一物,马上就要罩在自己身上。那黑笼可大可小,离目标越近大小就越接近。宁风宛来不及逃了,吓地大叫一声,瘴焰糜自己应付着四面八方的光束攻击,却也腾出一线攻向这里,使出新学的火系典籍升级功法“猛火吹星!” 原本这一招,就小小的没有一点特色的火花,但在混沌阶的他发挥出来,谁知真如猛火了!如狂风刮过耳边地一声“轰!”自他掌间喷出的云菇火海,忽呈万点火星喷向黑色牢网,火星海触碰到黑色牢网由然发出嗤嗤烈炙之声,黑笼立像冰一样融化,从一个小洞逐渐化出大大的窟窿,再到完全消失,消失在空中…… “哥们儿坐上来!”瘴焰糜半蹲在地上,迅快化成牛形,一头穿着紫金袍的紫金色牛,一只后腿跪靠在地面,等待着主人上背。 有它带着,才能保证哥们儿不被欺负。似乎他们是无可选择的完美组合。 克奇觐见着两人这样奋不顾身护卫自己和爱妻,他不能继续袖手旁观了,就算抱着赤身倮倮的她不方便,他也得战斗,他宁可让自己这样辛苦。 “娇儿,暂委屈你一下。待觐儿清除了这些垃圾,找到阵图,就带你远走高飞,再也不来这片伤心之地。”克奇觐顾自沉浸于彼此的世界道。 妻子却听到阵图二字时,突地变得清醒起来…… 骑乘在瘴焰糜背上的宁风宛,闻二人交谈之声转过头来,看着那女子现在有声有色的样子,心里一喜,由然想起她还是赤身,赶忙将自己身上的圣袍脱下,扔到他俩面前,“克奇觐替她穿上!不好意思,现在才想起来。” 反正已经吃过隐力丹,兽态在玄阶以前是不会再暴露出来。有没有这件圣袍掩蔽神兽气息也就无所谓。只是这件圣袍是孚青为她花二十万金贝买的,他自己一分不用全部给她,这么想想,她还真有些舍不得。但爱情是无价的,就冲克奇觐对他妻子这份痴情,宁风宛便觉得这二十万金贝送出去,不算什么。非常非常值得。(未完待续。。) ps:  【ps:(昨天下午网络就出了问题,到现在才好,多亏提前备了文。真是不好意思,网络刚刚恢复。)】 ... 一九九 得到阵图 妻子贝维娇原涞也是因为期盼着丈夫回来,好将阵图交给他,才苦苦坚持熬下去,直到失去心志。两人就这么一个在东边望,一个在西边等,却谁知结果,谁都只能对空相望……直到心枯身竭。因为丈夫的责任是在阵图,她知道他回来一定会问起的,所以她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凝结在“阵图”两个字上,包括对他的思念。故而逐渐因此二字清醒过来。 当情感伟大之时,本身的污秽就不算是污秽了。当周围的人为之情感所激动之时,她本身的污秽就变成奉献牺牲了。虽然听说她遭遇的经历那般污秽,可宁风宛反而觉得她一身是净纯无比的。脏不在身体而是在心灵,净不在身体而是在心灵。 宁风宛为两人感叹,只希望她不要将个人荣辱看的太重,能为克奇觐抛下那份屈辱勇敢的活下去。因为好不容易才等到苦尽之时,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是好好享受,不该再是煎熬了。 宁风宛将圣袍抛给两人之时,被太月拦在前方的汉子们,纷纷使出光束攻击向瘴焰糜和她偷袭而来。 数千道仙阶神阶的光束从地上、从周围各个小山丘顶上凝聚起来,涌向眼前,这阵势是一个混沌阶和一个地阶做梦都无法抵抗的。具体力量相当于多大,一时间是估量不出来。某一部分汉子们趁着太月未打到之前就攻击过来,是试图以此破解宁风宛脱附使器的手段。果然瘴焰糜带着宁风宛狠狠往空中窜去。宁风宛也骇然将太月给收回。 “哈哈上套了!弟兄们接着打!”他们神阶七段的老大虽死,可他们眼里谁也没有谁,谁死谁生在他们眼里一点也不能造成伤失的影响。都说群龙无首则会乱,失去了老大,他们却依然能打得畅我所欲,因为他们早已成了一群杀人如麻,对任何人都毫无感情的畜牲。 加上有强大的喣犱巨兽给他们做后盾,在他们心里,那便等于是如日中天的势力。如此,残酷的他们怎还能不猖獗? 太月一收回。数千道光束更是肆无忌惮的对他俩攻上来。宁风宛得知中计,幸好提前发了功,就他们一句话的时间,太月附法已成。一道金系功法此时刚好发出去:[寒霜噬灵!]金灵息化的霜雪似卷土重来的大浪。很有秩序的一截截降下。却速度极快,像一道道长高的垣墙,成至实在的半圈。 群群小山丘附近十多里都有这霜雪的降落。但因为力量不集中,加上有数千人分担,这鸿蒙力量便冥冥中被减小,有些被笼罩在其中的仙阶神阶修士感到浑身刺骨时,便立时警觉过来,似闪电一样纷纷往高空中窜跃而去。 这情景犹似无数颗炮弹齐齐往天上发射般壮观! 有些力量小的修士则当场被化噬,原地逐渐透明消失。 不过方才一战下来,太月还是替她消灭了不少恶徒。只是即便如此,宁风宛想起之前自己心誓的,要将他们打成肉酱才甘心,故而如此简单的让他们死掉,她心中甚是不平衡。她一边打一边想方设法,要怎样打才能出了这口气呢? 而当下窜上高空的汉子们因没了山丘遮挡,成一圈将瘴焰糜和她包围起来。 他们若同时一齐攻击,宁风宛只需提前发功,以太月的力量,是可以接住他们的攻击的。但瘴焰糜不论前接后接,都只有混沌阶,即使可以即时应付他们,力量却不足以抵挡上千个仙阶神阶的攻击。 如此四面楚歌情势之下,两人来不及沟通,而主动战与被动战的优势往往在一念之间,宁风宛果然先出击了!恰恰与对方硬撼上“喝啊!” 瘴焰糜啥也没想,只是反应下猛地出击了“呀……” 宁风宛前面的败退,瘴焰糜则差点载着宁风宛被打飞,幸是克奇觐一手抱着妻子,一手发出攻击,将接近瘴焰糜的力量给撼逝。一掌出击,相当于是将双掌的力量凝聚于一掌,但若不是加上瘴焰糜硬撼上前的一击,光靠他一人也是没办法的,谁知这样一前一后,却相得益彰,正好配合得完美无缺。 瘴焰糜对旁后的克奇觐讶异地笑了笑,“的确‘赶的早不如赶的巧’哇……” 克奇觐是捡残局的人,虽然将上千仙阶以上的力量给抵住,可仍然受伤相当重,吐了口血,叹道:“碰运气吧。” 贝维娇才刚清醒,说起话来不免仍有些迟缓,用手轻轻地为他一遍遍拭抹唇下血迹,“你还好吗……” 克奇觐心疼一笑,连露开的贝牙上都满是血迹,“你放心,我没事。有你在,我什么都好。”脸蛋沉浸地蹭起她的面庞。 宁风宛见他抱着个人,一边战斗还要照顾妻子这照顾那,这样极不方便。趁着大家聚在一起,宁风宛又将左手上孚青送给自己的“我爱你”密令纳戒,交给了他,但这是代表孚青心意的,只要一唤那三个字密令,纳戒就会自行将盖打开,甚是可爱。宁风宛是决计舍不得再送人的,想了想直接就道:“这个‘借’给你,到时候可一定要还给我。”讪讪的将那三个字密令告诉他后,说明了这是夫君送给自己的贴心小礼物,克奇觐明白她的意思,便将妻子置入,感激不尽地抱拳一礼,“我会记得的”。 公是公私是私,不能送的就是不能送。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她是决计不愿去做的。 刚刚双方谁都没有直接伤害到谁,对方也是愣住了,但见敌方偷偷商量什么,他们迅即又回过神,发出最强猛力攻击,不再是光束,而是各自齐齐发出功法,五色斑斓绚彩缭眼的形态功法,犹似破闸而出的洪水,浪涛数丈灌涌包围而来。 宁风宛接着来一个潜力大爆发,当潜力呈万丈金光力浪向四面八方扩张之时,某些来不及逃的大汉被金光笼罩的瞬间,顿觉法力失控,感到体内元气被封,运不出功力来。其实是力浪向外猛力冲击时,刺激了他们的法力,所以才会造成这种现象。只有站在施功者的位置才不会被冲击到,否则稍一不慎,自己人站错了位置,也是会反受其害的。 简单些说,也可以说是,涉及范围稍微大些的一种功法吧。只不过它叫潜力爆发。对修真者只有麻痹作用,对妖魔鬼兽则有麻痹与噬化的双重作用,正所谓“神光驱万邪”。 瘴焰糜和克奇觐相互对视,想要乘风破浪,便向那些被金光麻痹的邪修冲去。宁风宛也丢着太月在空中,随两人迎上去。 想到可怜的娇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众男一齐折磨时的惨景,宁风宛心一狠将他们胯下之物直接摘了……有的踩烂脑袋,有的摘了四肢,有的扒了皮抽下的筋被吃掉,摘的心被她舔血吃掉。现在她对之前发的狠誓终于“满意了”。 各种惨不忍睹,看得瘴焰糜心里直发慌,“你呀,叫你魔兽才好。杀了他们就行,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宁风宛扭着漫妙的水蛇腰肢,吊儿郎当地道:“对付这群没人性的人,就该以牙还牙。而且咱虽然残忍些,可是从不错杀一个人。现目前为止,你自己说,我是不是这样?” 瘴焰糜顿了顿,半晌找不出驳词。 克奇觐赞同道:“我也觉得她做得没错,说得没错。” 瘴焰糜指了指他,“她这是替你出气,为你妻子报仇,正合了你意,你当然替她说好话。” “说够了没有!好毒的妖妇,害我们失去这么多弟兄!不将你逮住,咱们就不是人!”其中一个大汉盛气凌人地道。 宁风宛仰头望向那些,之前从金光中逃脱后仅剩的一千人左右,哈哈的一阵摇头晃脑憨笑道:“说什么不是人,亏你好意思说。 拜托……你们本来就不是人,一群不懂人情的畜牲而已,怎能出口狂言骂我妖妇,笑话。”宁风宛不饶人地讥笑。 “呀……呀呀呀呀呀呀!”空中的大汉们向金光未逝的范围里面,宁风宛三人毫不犹豫地倒扎下来…… 五十个回合之后……一千余孽,全被消灭。 克奇觐满怀感恩之心,义气勃发地代替妻子向她跪下,宁风宛忙将他请起,男儿膝下有黄金,还要配的上爱妻伟大的奉献之深情,宁风宛替他珍惜这份珍贵的尊严。 接着,贝维娇从纳戒里传来声音,指出阵图所藏之处。三人顺着她所说的方向找去,后在大汉们常年行秽的秘洞里,一个石床下面凹凸不平尚有些扎手的暗阁里找到了它。 她说,她借着他们最疯狂的一个日子,说要替他们整理卧室,让他们全都出去,她便一个人在里面用凿子凿了这个石床格。因为这里是他们最不注意的地方,常常风吼过后,就不会再进来,她观察从来没有人在里面停留过,所以就做了这个决定,在石床下悄悄地挖了这个槽,将阵图藏进去。 “原来阵图就是这样子。”看上去,就是按照伏羲的易经之理,创制的一个图。包括很多东西,可以说包罗万象,怪不得升级功能那么强大。(未完待续。。) ... 二零零 喣犱到来 ps:  【ps:一九五章这一句:宁风宛替他把遗世宝典翻到八音傲诀的那一面,上面的路线提示是“天上人间”等等四个字的相关成语。(这是后面改过的情况。因为那一章掉了“等等”和“相关”两个关键词。)】 【ps:改了几个错处。】 伏羲乃《易经》创始之人,《易经》共分八卦,其义为八个卦象。每一卦象代表世间各种事物状态下,有共同点的一个性质。而八个卦便是将宇宙万物都包罗在其中。这“位空阵图”就是根据其中的相生相克、循环不息的原理,试着将天下万物都布在了它该属的位置之上。所以未来将要添加上去的灵力与物质,会自行分类,再增长力量。 可以说,制做此图的人也是博大精深。以宁风宛分晰,他要制定此图,必先将易经掌握到运用自如的地步,才可以达到“图生万灵”的地步。宁风宛自认,对易经有略熟操纵的水平,可是与此人相比,那就只匹皮毛了。 上面精细的方位,所匹属物的某些奇称,连她都看不懂。但图印上面的每一个位置点有明显的手感和灵息感应,整张图五花八门,以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区域。估计凡是修士都能凭感应揣测出“那些位置点”的作用来。大概这就是克奇觐与他的族人,经过许久时间探索出阵图用途的原因。 位空图虽以八卦附神运天机,却并非八边一类图形。而是貌似一个阴阳太极图,但却又没有分出阴阳色域。只在阴阳两界,划分出八分属性不同,趁着整个圆均匀分布着八个色域。它可以说是“以奇住世”之物。此位空图是一块不着眼的黄?色方形石布,大小在五尺平方, 里面圆图的四个顶点,恰好占至整块布边,可见其图之大。而里面所包含的那些不懂的文字,更是复杂繁多。 克奇觐拿着阵图手舞足蹈高兴起来,乍然像个小孩一样。“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别等喣犱发现我们。不然那时候我们就走不了了。 等我们离开了这,就可以利用神秘碎片好好的为它升级了。” 当初他要得到这图,是希望能够尽快的用碎片提升阵图等级,好替族人和家人永远摆脱喣犱的控制。但如今家人和族人全都不在。他只好顺其自然的为它提升等级。待到一定的力量时再来将它消灭。替家人和族人报仇。 宁风宛却早在心里决定,绝不将神秘碎片的能量耗废在阵图上面,加上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便刻意转移了话题:“我来这也是有我自己一份目的的。我得把我的东西先找到再说。” 克奇觐还以为她是单纯的来为自己报仇,原来并不是。他不疑心,也不为此感到失望,倒是奇怪,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知道这里形势危机依然肯来冒险探索寻取,比自己来冒险救亲的干劲还要足。不得不叫人佩服。 但他还是决定,既然她为自己报了仇,又快意疏财仗义,自己便应甘心情愿替她找她想要的东西,上刀山下火海任其吩咐。 宁风宛始终没有告诉他,自己要找的东西,叫做八音傲诀。《遗世宝典》上面说,它是八颗假托于初级兽魂晶形态的神奇晶石,本是身体生长在一起的八个巨兽,八个头成排长在背上,有六只爪。谁知涅磐以后就自动一分为八,成之八颗涅磐晶石。为免被恶人利用。后来被盘古施了法,它们便非要聚在一起才会有力量产生。但具体它有多大神力,还不是很清楚。 驾着瘴焰糜贴地飞行,快速的在霍斯岛上一群群小山丘中盘旋着,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山顶山中山下的小凹小孔无微不察,可是经过好一个月的日子后,三者几乎将整个岛屿翻过来,也没有找到八音傲诀的影踪。 克奇觐是个急性子,这才问起:“你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宁风宛淡淡无趣地甩了甩手,道:“一颗初级形态的兽魂晶。 但它其实是颗神奇的太古巨兽涅磐石,吹的时候会发出不同乐器的响声,它们分布在世界的八个地方。但具体位置我也是……”犹豫了下,还是别完全暴露真言,道:“猜的。” 按说,知道八颗巨兽涅磐石所在的八个“不同成语”代表的路线,就算是知道了它们的具体下落,只需等着她去慢慢收回来即可。但她却不想告诉他,以免消息从他泄露出去。不知是怀疑他还是怀疑他口风不紧,总之小心一点是好的。这件事,目下来说,就她知瘴焰糜知,天知地知。 克奇觐并不关心这些奇宝,况且即使他知道,也懒得寻思去找这些东西。因为他的敌人就在海里,法力仅在鸿蒙五段而已,在他来说,将阵图等级提升起来就足以对付。哪能料到,身边这恩人的敌人,却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 克奇觐听说是太古巨兽涅磐石,仅露出一点点欣奇,“听起来比神秘碎片还要神奇了。看你对此事这么热衷,它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你放心,只要是我克奇觐能够办的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宁风宛为此对他有些惭愧,微微笑了笑,点点头。 身居岛边缘山区的三者浑不知某者早已暗伏多时,突听一声撒野的狂笑,顿时便地震山摆,同时远处一阵腥风迎面狂吼刮来“哈哈哈哈哈!”这一听便知对方法力高深莫测,不论是修为还是妙诀功法,都有他独到的一处。 “是喣犱!”克奇觐虽然对它处于金刚烈火之中,可对它仍是止不住有些闻风丧胆,当即吓地两腿一软。但随后正义之气更是充沛胸腔。这一颗对家人和族人抱不平的心。凡发泄在它身上是永远不会退却的。“呃……”克奇觐被风吹的呼吸不过来,眼睛也睁不开,极力定神,才没被风吹走。 讨人厌的家伙,没想到这么晚才赶来。对他来说,它似乎应该在大家打斗之时就出现的,可它却没有。 “啊……”宁风宛从瘴焰糜背上被吹走。 “抓住!”瘴焰糜本来自己就稳不住,这一去抓她,索性和她一块被吹走了,“啊啊……” 当风停止。便是喣犱整个身子全部显露。站在海面上之时。 虾的头,猫头鹰的耳朵,鱼的身,虎的足。蛇的尾。浑身鳞甲波光粼粼。每一块鳞甲都闪光耀眼。整身闪耀成碧青辉映之色。像一座绿晶晶的泰山矗立在海面上一样,照得人由不住去掩面蔽光。它面貌看上去极度邪?恶,不曲而凌。令望者皆能不寒而栗。 瘴焰糜和宁风宛刚刚在风停止之时,它对面几十丈以外掉落海中去。 它闻声即用粗如树藤般的晶绿尾巴将两人圈起来,往它前面山地的克奇觐面前一丢。 克奇觐半空将他俩接住,缓缓降落地面,三人恶狠狠地一同朝上瞪向它去。 刹那间气氛变得好诡异,好静谧。 克奇觐与它对上眼,冷冷地问:“我有话要问你。我的家人我的族人什么时候死的?” 喣犱洋洋得意地虾眸一瞪道:“在你偷偷离开的一个月后死的。怪只怪他们替你隐瞒实情,还故意将阵图藏起来,一直不相告,明知是死罪他们还要去犯,喣祖爷只好送他们提前上黄泉了。 那‘位空阵图’本是几个族一起的,你们却偏要独自霸占着,这样做不是乖小孩,懂吗?” 克奇觐怒气冲冲地道:“这阵图本来是我一个人发现的。按理说,就该是属于我个人的财物,怎么能说是大家的! 若不是族长怕引起事端,故意公开出去,与大家融合在一起。有他们的份吗? 我宁可自己毁掉,也不会和他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牲分享。 再说,他们不也是抢阵图,想要独自霸占吗?” 喣犱若无其事般地懒洋洋道:“其他族可以抢。只有你们稷氐族不可以。” 克奇觐还真老实,竟然和它讲起大道理,讲的津津有味。殊不知对方是故意气他。克奇觐快要无语了,恼怒道:“你什么意思!” 喣犱笑呵呵地道:“因为你们稷氐族是最不听话的一个,连吃人都学不会。教了数遍,到头来还是只会瞪眼睛。喣祖爷耐心很不好的。” 克奇觐明白过来,自己是给自己找怄气。它本就没把稷氐族当回事,和它讲道理,那不是同对牛弹琴没什么分别吗?克奇觐两手插腰,无语地看着它。 宁风宛淡淡地吐一气,和克奇觐无聊地相互对望一眼,反正生死也在关头了,大家便懒散起来。这时喣犱看向宁风宛,颇有意味地道:“丫头,你是从何得知的八音傲诀? 能得知这消息的,除了和烛龙一代生存者有密切关系的人,一般是没有人了解它的。 一般人顶多不经意时找到它的所在之处,而不知其性质与用途。 可是丫头你,显然是预知后,目的而来。你到底是谁? 是烛龙的部属?还是元纪星龙和祖凤一类的部属?” 宁风宛闻此,没有忌惮它对八音傲诀的了解,给自己所带来的不妙后果,反倒先感到它知道自己父母那些年的详细事故,全身的活细胞猛地泛滥起来:“那你又是谁!” 对方知道烛龙、元纪星龙,还知道祖凤,宁风宛想,当年它肯定与他们一齐共进过某事,而这相联的关系,却可能是同谋,也有可能是对敌。但不论站在哪个角度,由于时间久远的关系,对方都有可能从同谋变成对敌。从目下它残酷的行为来看,便不属益善的一方,宁风宛相信元纪星龙决不会留这种家伙做朋友或者部属的。她只能小心不能放松戒备。(未完待续。。) ... 二零一 冰雪晶狼震撼上场 ps:  【ps:每一章第一次上传“很多”错处。接下来也是一样,为了让大家先观看,无极还是先上传了。错字错句稍后修改。】 对方所指的“部属”,时间远长,是指烛龙一代离世以后,剩下的余党经过许久以后,新接替的有身份的追随者信仰者。这样说,其实也证明,它不是和它们一辈的兽出。再者它修行的时间,远远赶不上烛龙祖凤它们,根本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只是宁风宛自己一时忘了什么,才会那样猜想。 喣犱完全不必忌讳什么,对方修为这样低,它随意吹一口气她都受不了。坦承道:“喣祖爷乃烛龙部属追随者。现在,你可将你的部属说来了么。” 宁风宛还想从它嘴里听到一些相关自己父母的事故,便先顺着道:“你猜的没错,我也是烛龙部属追随者。” “是何身份。” 宁风宛眼神梭了梭,还要身份吗?想也不想,随口丢道:“秘密身份。” “秘密身份也该有个称谓吧。”说到这里,它就觉得很假了。 宁风宛吁一气,幻想邪魔妖道里面的那些职位,突然想起绝三叉那厮,便赌着运气瞎撞道:“执法长老。” 喣犱识破,闷哼一声,立刻道:“看来你不仅不是烛龙部属的人,连其他部属的人也不是。” 因为它说的身份不是指地位,而是指她与某位相关人物的关系。可她说不出那个人是谁。还乱编一气,这样是行不通的。接下来,它可以不用顾忌她的身份,想咋安排就咋安排了。 宁风宛暗道:[怎能这么说。好歹我是货真价实的祖凤的女儿。] 宁风宛不服气地歪着嘴,看来想问出父母当年的消息是没可能了。宁风宛伶牙俐齿的样子道:“好吧,就算不是,那你想怎样。” 喣犱长这么大,没见过像她这么有个性的人,忍不住与她开起玩笑:“你不是想找八音傲诀吗?想不想来喣祖爷肚里看一下……” 预示她,那东西早已在它肚里。你要取。就自己乖乖地走进来让我吃了。 宁风宛心中一震,[东西真去它肚子里了吗? 姑奶奶千里迢迢来到这,专程来取宝贝,却被你先给私吞了。你给我吐出来。]宁风宛一边想办法。一边佯装不信拖延时间道:“你当我是傻子。三岁娃子都不会做的事。我会进去?” 跟着想起一事,如果凡跟他们有部属关系的人就知道此事,岂不是说明。知道那些宝贝用途的人也不只自己一个?还有可能某些人一样也知道它们的下落?天…… 宁风宛面色一滞。 瘴焰糜诧异道:[你的宝贝都被人家给吃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宁风宛暗暗的予它使眼色,又摇头又歪脸的,[看情况,打不过就逃啊,知道在它肚里就行了。总不至于专门在这送死吧。] 瘴焰糜就怕她会逞能,明知不行还要斗。得知她是这意思,心里轻松了不少。还是做个不吃眼前亏的好汉为好。 “你不进来,怎么得到八音傲诀呀?来呀。”喣犱动了玩乐的心思,径自越说越兴奋,“喣祖爷在这观察了你们一个多月,看看你们找的什么,没想到是这东西。 那日我从海底刚爬起来,看到你们将‘宣芈mi族’杀得七仰八翻,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我很好奇,那段打杀的过程,那么多仙阶神阶的人是怎么被你们消灭的。 但既然宣芈族的人已经被你们全杀光,也就是杀死了喣祖爷的乐子,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喣犱如锯齿一样坚硬又长的绿晶闪闪的虾刺,慢慢向三人择靠过来。它的心思做为对它十分了解的克奇觐很明了,它想要先找个人玩玩,用虾刺戳穿他的肚皮,抛至天空再接下,玩死他。 长长的虾刺像天锯在面前晃来晃去,看得人心惶惶的…… 三人相互对望一眼,彼此心意默然开明,此时要逃,定会被对方从后面攻击,还是先趁机偷袭,再找机会逃吧。遂然三人志同道合地同时一点头,[杀!] 经过院主师父才修复过的太月,灵感力、敏捷力、杀伤力都是一等一的,不过拿它的鸿蒙四段对付喣犱的鸿蒙五段,恐怕是会有一些压力的。别小看多出的这么仅仅一段,予它造成的整体力量,却是能够强硬盖过人家。可以说,一招一式都能让低于它的对方产生压力。 宁风宛劲臂一挥,“鹰爪灰飞”宛若巨大的一只火爪,恶狠狠向它长满虾刺的面孔抓去“轰!”经过爪隙的风都是炙热的,烧得空气气浪屏屏,冲向它面庞的爪子,大到可以完全包裹住它的头颅。 一旦被它包住,对高于它一段力量的敌方,不成灰,多少也会产生一些化噬的腐烂现象。 喣犱见势“呵嗤”一声嘶吼,只见浑身晶绿猛地一颤,晶光闪闪的绿素从它体内不断腾冉而出。火红的爪恰停在它面庞前方,便无论怎么冲也近不了它的身了。 “咱们攻它一处!”克奇觐和兄弟们战巨蝎之时,便是想方设法攻它一处,令它的坚硬甲壳上留下一个血洞,此血洞才能做为大家攻击对方弱点的优势。 瘴焰糜听他这样说,很快明白过来。即随他窜向喣犱的侧面,在克奇觐的暗示下,二人一同在能够通向它肺腑的大概位置开始了攻击。 在学院学的功法到底是又起作用了。 “铁树波!”雷系功法,煞白的一把撑开的伞,倒着冲向它侧身一处。中伤处会造成焦糊现象,但对于坚厚的甲壳。便只会像隔墙震动而已。 “狰燕!”土系功法,一团土灵息光粉散开而成的金燕,冲向它侧身一处。中伤处会同啄噬般痛苦与消失。 “蜂扇蚁聚!”金系功法,由于变异功能,攻击落下时变异成雷。 “鱼烂瓦解!”火系功法,呈一条大肚鱼,靠近敌人时会吸灼对方元气,直到火鱼消失为止。 …… 喣犱思绪机智、反应敏捷,刚化噬面前的火爪,又即时使用元力反震。从周身释放出金绿色耀眼护体光帐。涉及六七丈范围,将侧身来的攻击一气化解。 “好强啊!”瘴焰糜道。 “我就不信!”克奇觐咬牙切齿道。 “继续打!拿出蝼蚁吃象的精神!”宁风宛长话短说。她的信念永远像她心中的目标一样坚定。 蝼蚁吃象,持之以恒,终归有侵入要害的成功之时。但前提条件建立在……宁风宛补充道:“坚持克奇觐的‘攻击一处’!” 宁风宛方才连续六道不同的风火金功法。陆续攻击向它头颅。一会儿见火红烟花爆。一会儿见柳叶飞镖,一会儿见龙卷风袭,一会儿见锐明闪四方。喣犱脑部四周一时间炸得眼花缭乱。 喣犱将其反震之后。虾刺似光箭般兀地向宁风宛发射出去。 宁风宛措手不及,本能反应握着太月让它拉着自己往旁边一闪,太月随她目光意示之处冲去,便逃遁到敌人的另一边侧身来。 虾刺不知已冲出多远,只见它嘴一张,似天锯长大的虾刺即又瞬间变回它嘴上。 瘴焰糜见宁风宛方才危危险险的,还是又回到她身边继续保护她。克奇觐则独自坚持打它侧身。 这时喣犱前两只虎爪,一只往左挥出虎爪印打向宁风宛,一只往右挥出虎爪印打向克奇觐。它慢条斯理不急不慢,却往往叫旁边的攻击者防不胜防。别人不能伤害它,它却随便一击,都能让对方死的不着一点痕迹。 虎爪罡风阵阵,狠狠一声“嗖”,像一张吃人的章鱼,爪指不时地凶狠抓合,抓破风屏。宁风宛心中发寒,但太月杖挥出散打一击,仍是将其撞爆“嚯……” 克奇觐则差点没能避过。 接着喣犱连续使起头虾刺、爪下功、尾功、以及新鲜玩意的整身射出“光刺”之功。一切本领随之脱颖而出。三者应接不暇了。 这样一避一击,一窜一逃,循环数百招下,三者都是自求多福,每次竭力避击都异常耗神,此刻终是精疲力竭。中途好几次没被打死,也差点吓死。 喣犱虽然每次都没有受伤,但宁风宛每每太月一击,它使其反震之法与自身虾刺出击,其实也都有点点损元气的。 喣犱暗暗地深吁一气,身体的疲惫被瞬间修复,它又可以再战了。却看那三个人,还在气喘吁吁,他们的一个大招六个小招、包括那什么神器的绝密用法机会又用光了,接下来他们只能散打,它嘲笑道:“人类的招法,喣祖爷早已领教过了。你们这些功法,一招一式犹同花拳秀腿,怎么可能与本祖爷匹敌。还是乖乖地让我吃了吧。倒还落个全尸。若不然……” 说是这么说,它的庞尾已犹似引天巨藤般变长,先伸向宁风宛来。 宁风宛正当精疲力竭之时,本来还无力对战,但看它似乎以为自己抵死无法相抗,反而振起百般精神,灵机一动想起了什么:[功法用光了,绝密用法时间未到,但是……我要做的事无论如何都会做到……] 宁风宛看向它长满刺的可怖巨虾头面孔,心中一喝:[运灵!] 顿时天空方圆数百丈一片乌黑,当下山地黑的人面孔只见两只白眼珠。 [啊!哥们儿要发绝功了!]身在战局之中的瘴焰糜,看到这海岛边缘漫天乌黑之色,闻着这刮来的水腥气呼啸海风,忽地感到气氛诡异之极。 [绝功!]克奇觐浑身的分子都兴奋起来,不知怎么,非常盼望能看到打在这怪兽身上的场景是什么样。 [这功我好像在哪见过!]喣犱霎地震住。 转瞬天空风起云涌,立时黑白疯狂交替起来,仿佛会从乌黑的云层里面蹦出巨大个凶神恶煞的雷神出来,令人望而生怯。 而宁风宛手上一道光闪之下,手上随即生出一个巨大的冰球,“喝啊!”宁风宛掷出去! 掷出之力其实万分笨拙,可是掷出之后,冰灵便随着主人意念自己冲发出去,甚变化成一只“独角花白耀眼的冰雪晶狼”,“吼”一声,暴吼冲锋而去。 凡被它奔过的途径,空气便自行形成两面冰墙大道“呲呲呲”,片刻间是被凝结在了半空中。 喣犱自是本能使出护体神光撼卫自己,谁知冰雪晶狼冲到他面前时,煞似一只不怕死的疯兽一次又一次的冲撞起它的护体光甲“嘣!嘣!嘣!嘣!嘣……” 冰雪晶狼碰撞之间越长越大,最后与喣犱般大无二。它眼眸幽蓝,眸中时而闪烁着凌利星辉,没有疼痛没有感觉,每撞一下都像浩天巨人接掌般惊天地泣鬼神,周围的空气带出狂暴旋浪之风,刮得三人抓不着边。可是撞得喣犱却招架不住,抓狂惨嚎起来:“啊……” 这时天空中之前被冰雪晶狼奔过时,凝结的两道冰墙,从半空垮下来“哐哐哐”。恰恰宁风宛三人从它们坠下的面前擦过。 环境下一派惶乱。 喣犱想要撤掉护光罩逃去,可是更怕撤招之时不幸被它一撞,变成自己的致命一击。它头疼欲裂,嘶嚎起来。 终于冰雪晶狼在第十次撞击之时,化成一连串接连不断发射在它脖子上的雪白子弹。打到的位置还都是同一处,迅快的让人连子弹射发的阴影都看不到。只见喣犱连声惨呼“啊啊啊……” 最终在停下之时,喣犱脖项处的光甲有了微渺的一个针孔,而孔附近有了碎裂的痕迹。它大吐一口血,这下元气真正大伤。它要修补光甲,也是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能修补好。除非有修为更高的人替它修补,它才能尽快的恢复。否则身陷在战斗中的它,脖项上微不足道的一个针孔,也会成为它致命的弱点。 它听过克奇觐说的“攻它一处”,现在想想,仿佛才意识到他的话多么有道理。还有丫头的“蝼蚁食象”,这一连贯,现在竟让它感到有些寒渗起来。 不过即便它元气大伤,要消灭他们,其实还是易如反掌的。只看双方持战方式到底如何。而它不想战了,要逃走也是轻而易举的,它往海中一潜,相信没谁敢跟来送死。海中是它的得利地盘,在海中如何攻击,是没有谁比它灵动的。(未完待续。。) ... 二零二 太古种种事宜大揭开 吃过这么一大亏,喣犱感到自己需要稍微歇息一下,便没有动弹。它方才为了抵抗那只雪狼的撞击,尽了最大的力量保护自己。蓦然安静下来,它浑身不觉颤抖。遂然双方局势僵持下来,其间半晌,彼此都没有任何异动。 之后喣犱忽然放软语气,莫名又提起她的身份,“我看你修为不高,却有神器还有绝功,就算不是什么部属,应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到底是谁。” [吃亏了就想施延时间?这一招是自己老用的,你别以为我想不到]。听了它的话,宁风宛这么以为。但答非所问地借机问回去:“我看你知道的很多,心猜,你是否很清楚祖凤祖凰的事?” 喣犱见她其他不问,就问起祖凤凰的事,不解地问:“你是他们什么人?” 宁风宛鼻里出气,翻了翻白眼皮,双手抱臂不屑道:“你知道就说。不说就拉倒。” 宁风宛当真好想知道父母是如何消失的。 瘴焰糜对哥们儿的脾气一向很佩服,想不到,她还能吼赫比她强很多倍的鸿蒙阶兽。 克奇觐一向对她的脾气感到有趣,眼下意趣更浓了。 喣犱差点成她手下败将,此刻在她面前傲气是放了下来,同时也是想从对话中了解她真实的身份,这便乖乖地道:“关于祖凤凰的事我也是听说。是否属实,就不知了……” 据双方部属共同流传下来的故事所知。祖凤凰和烛龙、太古魔神、太古巨兽还没有协议统治这世间之时,大家为“和平”的问题起了争执,祖凤凰和烛龙联手将太古魔神消灭了,又与太古巨兽激起怒火。 太古巨兽不甘示弱,组合起来比他们三者的部属要多,但祖凤凰和烛龙个体力量就能以一挡千,最后撕战起来,经过漫长的布局与战斗,数千年以后也将太古巨兽消灭的差不多了。 可是太古巨兽余党仍存,烛龙发现它们。本欲毫不留情的将其灭掉。可是它们发现烛龙私心吞天,索性拥护它坐镇天地,来获取生存,烛龙便就此放过了它们。 但它却不能容忍祖凤凰和它平起平座。最后便决议要消灭它们。 这时盘古出现。开辟天地之后。祖凤凰立即拥他掌管天地。盘古则将世间划分为神、魔、仙、妖、鬼、人六界,建立天宫、创立天条律令、统治神仙,随后就在人的基础之上划清了人、冥、天三界。 其间烛龙因为斗不过他。只好暂时规矩下来,直到盘古化身为世界,它才重新振作卷土重来。祖凤凰便召唤所有正义之兽与凤族所有成员愤起抵抗,和烛龙拉开了史无前例的大战。由于途中事故,这一仗持续了足足十三万年。这十三万年,就剩下“真龙.祖龙”一个厉害角色来撼卫天界了。而它是盘古出现以后才出现的。 无可置疑,他们的修为都已从不灭阶天帝,到了不灭阶以后的九天神帝,再到浩瀚神帝的地步。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破过这样的记录,除非烛龙和祖凤凰、真龙祖龙它们还活着。那么就有可能突破浩瀚神帝,再到…… “当初,众多天神是共睹它们向太空移去的,看到祖凤凰和烛龙激战着一齐向太空赴去,谁知过了一万年,谁都没有再出现过,三者就这样消失在太空里。 所以从那以后,便谁都不知道它们到底去了哪里。” 听完这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宁风宛心中升起的不仅仅是惊讶,多半是哀伤,原来父母是这么大义凛然的英雄,这烛龙太可恶了,害自己父母就这么无缘无故消失了。叫人怀念又哀伤…… 其实喣犱已经说得十分清楚,可是宁风宛却听得有点糊里糊涂,头一次反应迟钝,[听太上老君说,他们去天宫时,都是在盘古离世很久以后,可他不是鸿钧道祖的徒弟吗?他不是和鸿钧道祖一个时代的吗?盘古在时鸿钧不是早就出现了吗?为什么太上老君说他没见过盘古呢? 还有,我和朱雀她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父母那么早就出现了,那我和朱雀她们四个姐妹岂不是也有很多岁了? 可是神仙们却说朱雀她们只比我大五千岁,我也只有一万年才孵化出来。]忍不住又问:“既然我”父母,差点说露嘴,赶紧改了口又道:“既然祖凤凰那样消失。那凰降五胎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点她未弄清楚,太上老君虽是鸿钧道祖的弟子,可是成为鸿钧道祖的弟子,却是在盘古离去很久以后。到现在太上老君的修为都才不过鸿蒙阶三段而已。 喣犱对以前太古的事情本身就感兴趣,所以好兴致地继续予她讲述过去:“祖凤凰离去一万年以后,又过了八万五千年,曾经祖凰交到元纪星龙手中的五颗花石开始长成蛋形,它才知道祖凰交给它的不是石头,于是细心呵护,将五枚凤蛋抚养到快要孵化。其中有一枚很有趣,还迟了五千年才开始有孵化的迹象。 元纪星龙算算时间,恰恰是十万年,而且只有这一枚不是被封印的一枚蛋。也就是说,其它的四枚如若不是被封印住,可能早就孵化出来。故此它自己也很看重这枚十万年才孵化出来的蛋。 它离去时将五枚蛋交给天界,并说明它们孵化的具体时间,还指明哪四枚是九万五千年孵化,哪一枚是十万年孵化。但天界认为长成蛋之后才能开始算孵化起始时间,所以将前四枚作为五千年孵化,最后一枚作为一万年孵化。” 就像胎儿在娘肚里还未成形时,不能算做一岁或月年龄。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它们不在肚子里,靠吸收天地灵气,也可以自己长成蛋而已。 “‘后者说法’就这样传开了。 这就是凰降五胎的故事。” 听着故事,宁风宛也能对元纪星龙充满浓厚父女之情的感觉,故事完毕,便偷偷地眼眶红了。它其实很有爱心,可是它却把这种事当作是一种旁无责贷的任务来对待。任务完成,它便不留丝毫情感的交出去,来不及等它们看到它,它就这么走了。难道它不怀念吗?一丝丝的父女之情都没有吗?至少它们五个是它亲手抚养到快要见天日了。它才离开的。十万年前就跟着它了,只不过十万年快要来临之时它才发现它们的生命所在。但它还好,没有当它们是石头扔掉。 但为什么它不等到它们看到它,为什么它不看到它们出壳了再走呢? 很多年以后。长成大姑娘的青鸾。那枚它最看重的蛋蛋就是青鸾。它知道吗? 其实当初它发现她是祖凰的女儿后,露出惊讶的语气时,她就应该要留意了。可是她没有留意。更不知道它其实可以称当自己半个父亲。不,是整个父亲。若她知道,至少不会让它孤零零的回去,会叫它一声父亲,叫它一声爹。 它为了救自己一帮人,却害的它险些不能回去。最后仅听到它一声谢谢,不知,它是否真的回到了星辰上。宁风宛一想到这里就特别心酸。她说过,她会永远为它祈福、为它增加信仰之力的。她没有忘记,这么多年以来,只要一有空她就在为它暗暗祈福。谁知它其实是自己在世的唯一亲人。 喣犱见宁风宛听到元纪星龙这段故事,比听到祖凤凰还要激动,这反应令它提到最高的注意力,“元纪星龙和你是什么关系?” 宁风宛吸了吸鼻子,酸酸地问道:“你不是不相信我是它们的部属吗?” 喣犱道:“可我现在问的不是部属关系。我是问你,和它是什么亲属关系。” 宁风宛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眄视着它,不屑道:“现在问有什么用,已经晚了。多谢你分享太古的事情。” 说罢宁风宛又暗使冰灵召唤诀,谁知这次怎么也启动不了了。冰灵召唤诀上没有说一天只能用一次,可是为什么第二次却开不起来呢? 瘴焰糜还沉浸在她是青鸾,而联系到元纪星龙的整个复杂的过程之中,傻不啦叽地望着旁边不远的宁风宛身侧。 克奇觐则狐疑着,宁风宛为何这么关心祖凤凰的事,和喣犱方才问她“元纪星龙和你是什么关系”。 而宁风宛从之前抱着侥幸想要逃跑的心理,变成非杀死它不可,因为她想知道的东西都知道了。忽然间像是想开了什么。 喣犱见她刚才想要发招,略猜应该是又想使刚才那招,却没有发出来,它心中乐了一乐。说实在话它还没有将她了解透彻,纵使受了伤,它也有点不想杀她。或许就因为满足自己那点好奇心吧。它眼眸弯成小拱桥,套问道:“小丫头,方才看你反应,莫非元纪星龙是你至亲?你是五枚中……” 它猜到了。 宁风宛没有惊慌,而是很平淡地看着它,被它猜中像是意料之中的事。宁风宛脸上露出冷蔑的笑,无关主题地道:“又不关你的事,你问的这么清楚干什么?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知道么?” 她不想让这些事情,在某一天,通过它被传到虚烎畀的耳里去。 虚烎畀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宁风宛也知道。只不过看他还没有引起重视,不想让别人刻意在他面前提起,那么他就会特别深刻的去思考这问题,最后导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 绝功用不了,可是就刚才谈话的一阵时间,太月神器的绝密用法和其他功法的时间又到了……而且它身上有了破绽……(未完待续。。) ps:  【ps:这一章的相关洪荒“神话历史”无极有过详细调查的。但其中有自己意思的改动,了解详情的人望海涵这种改动。】 ... 二零三 救赶来 喣犱眼幕一眯,听她这么说,现在可以确定她的身份了。一边回道:“口气倒不小。顺便问问,你要杀我的理由是什么?” 宁风宛面上堆起微浅的笑意,肆无忌惮地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这句话其实应该这么说,因为它伤天害理做的太多了,现在又对她的身世感兴趣,以及八音傲诀也在它肚子里,所以她必须杀了它。 或者说,就算她想放过它,克奇觐也是不愿放过它的。 说罢宁风宛与它一个高处一个地下,斜距间隔数十丈,五花八门的功法直至它头颅攻去。不断嘣哗声,在漫天黑云刚刚散开的环境下,震撼无匹,方圆数百里都传达着这里爆炸的响亮声。而宁风宛此刻才发现,它前两只虎爪下,掉落的一堆冰雹似的白球,想起当天在学院里结功之时,天空上所产生的大落冰雹的现象。原来是这么回事。 冰狼化成子弹后掉落下来,没有消失,是因为它把自己的灵性融合在了空气中。才造成可攻击而不灭的形势。 瘴焰糜和克奇觐正欲跟着对付它。喣犱振了口气,从嘴里吐出一障白色光雾,像之前一样又将面前的攻击一气化解。大团白雾似每天清晨逐渐沉甸向路地的雾罩,凡被它笼罩住的攻击形态,都瞬间化为虚无。看似只要对方不发绝功,它都是有恃无恐的。 喣犱没精打采地道:“你杀我就是为了得到八音傲诀吗?” 宁风宛还以为它打算将它送给自己,“你有条件?”和我交换? 喣犱嗤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不先找其它的几个,非要来我这冒险,丢了小命,不是彻底玩完了吗?” 正在宁风宛虎视眈眈之时,故意这样加一句激怒她,道:“我猜,你应该是五枚蛋中的青鸾吧。” 通过她对每段故事的反应,和她本身的颜色,不难猜出她是青鸾。再说能和元纪星龙攀上关系的,其他人都是没有资格的。 待宁风宛逐渐意识到它此言的目的时。顿地向它甩去一杖。拉开了战势,变得冷冷冰冰起来:“不跟你啰嗦……” 喣犱此次迅快头一低,不用反震法而是躲过她的杖击散攻。貌似它已经无力再用反震法了。 瘴焰糜和克奇觐暗地眸中光芒一闪,察出了这弱点。也是此举。让两人想起观察它方才被冰狼中伤的脖项一处。发现了那的裂痕。趁在宁风宛就要出击。二人异口同声呼来一句:“攻它脖下!嗨……” 说时两人出手,先向它脖下攻去。 随着他们攻向位置,宁风宛也才留意到它脖下裂痕之处。岂知那里何止是碎裂,而是漏了风。宁风宛使出绝密用法[太月天金.霸王刀!急急如律令!斩头!] 攻得是它出现碎裂痕的那处。 太月似一块地半空拔起,成一把十几丈大的金色天刀向喣犱脖项横斩而去“唰!”划破长空的影,似要将空气切割成两半,中间不觉隔一条金煞刺眼一道光芒,将空气分割成了上下两界。 同时还有克奇觐所发的一道状似无数疾速穿梭来的豆子雨“百无虚发!”,瘴焰糜所发的一道邪?恶的土灵息化阴钩“晶化锁骨!” 喣犱看着大刀到来,心中懊恼,它不敢硬撼,此次是有条不紊地原地闪逝。但在它元气大伤的情况下,随随便便使一道功法都是很吃力的。 当三者发现它时,它早已在离地几十丈高的位置。它个体本来就很大,这一出现高空,倒显出它几分鸿蒙的威武气势。居高临下俯视下面三者时,眸里透着的光芒都显得异常冷酷了。 此次它不再对她开玩笑,只见它嘴里高呼一声:“诸法空相.象水诀!起!” 岛边海水顿然狂滥往上涨,似狰狞而来的巨人,似一群狼奔豕突的野兽向海岛上狂野滚滚而来。墨蓝的深海颜色,每每呈张开的大口袭来,黑暗的天腭将要落下吞没自己之时,见者仰望皆会惶惶不安。汹涌浪潮,其息逼人,还未真正到达面前,宁风宛已感到同置身在大海中一样的压抑和窒息了。 “快闪!”宁风宛吊着太月似冲天炮一样,蓦地一飞冲天。 “啊!”瘴焰糜接继向上窜去,一边在后面替她招架着不远处巨兽的袭击。 “嗨!”克奇觐则在最后仰天冲去。 海浪与他的脚擦边而过,无论于哪个方向,此时海水与他都是触手可及。 海水实际像风一样,对肉身与元体都是有影响的,只是相对来说,对肉身的压力要明显一些。而他们都不会借水运功的本事,进入水中,除了水本身对他们所产生的压力,还要应付巨兽的攻袭,这时候他们便只会乱了作战计划。 海水,漫过霍斯岛,居于高处在肉眼可见下,就像一只大大的墨蓝鲨,吞没了一只飘浮在海中央的小小船只一样,轻而易举。仅仅一盏茶时,三百多里大的岛屿,就这样被淹埋了。 宁风宛刚冲过海浪涨高追捕得卷袭,冷汗淋头,喣犱又抓住机会向她背影一口狂咬过去。宁风宛感之到背脊上的风,寒毛直竖,边回头看,边继续意使太月前后左右不停闪躲。 克奇觐又使出他的绝功“支材为伍,挥物成雄!”抓一把海水扔过去,无数水星水沫子立成荫绿的吸血蛊虫,随他的意念相向,全速向喣犱脖下冲去。 喣犱为追宁风宛倒分了心,一时间没有注意旁后边。而宁风宛见克奇觐这招发出,便冒险故意往它腹下窜去。喣犱正想来个法力化噬,将贴着它肚皮飞行的宁风宛。直接以兽火“至冷猛焱”烧死,这时那些吸血蛊虫恰达到它脖项之处。它感到脖项处被巨狼攻击的那点,莫名又犯疼且还有点痒,赶忙朝下一看,发现多得似一团乌云拥挤在它胸口边,顿时怒了,“啊……” 喣犱仰天发出怒吼,吼声响遏行云,数百里回声荡荡不绝…… 随着这一声,宁风宛和哥们儿感到不妙。它一定又要使反震法什么了。他们必须提前闪避掉它的反震涉及之光芒,否则就算瘴焰糜和克奇觐在修为光芒保护下,不被直接化噬,也会被狠狠噬伤。她就不用说了。必死无疑呀。 炙手可热的情势…… 宁风宛一手抓着太月。一手拉着他们,以太月的飚风之速向更高处窜去。刚刚离去,源自喣犱身上的烈火。一大团碧油油的绿色天火包围在它的身体六七丈以外,热量却涉及范围数百丈,乌云般的吸血蛊虫瞬间被灼噬“呲呲呲”。 但宁风宛他们便只有迅速逃离了。瘴焰糜自身的金火温度不低于这,但对方的火力攻击不仅仅在温度,触及都会有化噬作用。而体内火,是凡水所不能熄灭的,躲进海里也没用,所以他们不得不逃。 回头看,喣犱身体所到之处,又是惶高袭卷的黑蓝浪潮,又是呼呼腾烧的熊熊冷焱。三人意识到,它这才叫动真格。 太月速度不慢,三人驾好它,宁风宛奔逃中驾上瘴焰糜,克奇觐随其坐在宁风宛身后,分不清东南西北地随着太月这么窜去。喣犱速度飞快追上去,谁知一下子就过了五百里禁忌之处,刚到这里,一道通天巨雷劈下来,粗如几十人合抱的天柱,紫红霓霞光耀附近几十丈。 一时间美丽绚烂又诡异神密之极…… 紫红色的!哇……乃是为了通过九劫,直修大罗的那道最厉害的神雷。修罗阶要通过这道雷,需要借助很多外力,神器、铠甲、等等护体灵物,才能勉强抵抗住,可以想象这力量是不一般的。但一般人还是没能通过。所以通过修罗阶的大神,在世间某个角度来说不是很多。但全世界的聚在一起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这道雷,对于鸿蒙巨兽来说,虽然力量并不是很大,可是足以对它造成,几乎不能忍受的痛苦。 “呀呵?”三人心中同时一亮,忽然想起了,它是受过天庭自由限定的怪兽。 喣犱被一雷劈在头顶,虽不至死,却也一时间头昏眼花,眼前发生了天昏地暗的视觉现象。它不再追上去,遂往回跑,隐隐的巨雷甚是左一劈右一劈地跟着它,似乎逼着要将它退回去。可是邪凌的绿眸偷偷侧回之时,暗暗地掠过了一抹可怖的星辉…… “看来这是一道限定它自由的神雷,咱们何不乘胜追击!”宁风宛想借雷之势彻底击败它。确实没错,可是她有万万没想到的一点。 “那咱们赶快追!”瘴焰糜张大牛唇振奋道。 “出击!”克奇觐等不及了,率先冲出去。 接着宁风宛,随后瘴焰糜。喣犱还未逃多远,尚在五百里以内,但巨雷不再劈它,只见它速度减慢,像是累极了一样,宁风宛三人一同认为,它应该是中了刚才一雷,乏力起来,谁知尚隔几十丈之距,喣犱嘴里吐出星球般大的一颗大水球,“嚯!” 水星球飙来之势吸起了下面的水浪,水浪呈球槽,任着它从水面弧形却一道直直的槽中滚过去。三人猝不及防,正准备往下沉避,谁知水球已来,加上对方的化噬力量,这鸿蒙一击必让你去见地府鬼王…… “啊……”宁风宛、瘴焰糜、克奇觐瞳孔里,一瞬儿,全是星球般大的巨水球。 “宛宛……”随着声音一出,一道雷系功法“游龙无阻!” 依着大罗金仙之势,呈七彩渐变色的龙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式撞向了巨水球!“咚……”犹似狠狠地撞在海平面上那般声音! 巨水球离三人仅剩四丈距离,乃是吸口气的时间都不足矣,哪知还是被七彩游龙给接住。没有退却水球,却是停止了水球继续前进,且逐渐变散,从球的一个中心点,向八个方向倾泻到海中去了“哗……” 三人回头看去,眸中皆是亮起灿烂的光芒,“神射车良!” 又随后看去! “院主!” “师父!” “你们怎么会来!” 都战了不知道多少回合,三人讶根未去想,会有什么人赶来救自己,因为这是不现实的。可是!不现实的东西却真真出现了!还是如此的不期而然! 太不可思议啦!!! 傻眼了! 正说着,海中来了两条湛蓝色大海蛇,兀地一窜而起,将驾着太月的宁风宛给一口吞了! “不……”神射车良、瘴焰糜、克奇觐三人异口同声发出了这声。 院主则心里无数个忐忑,比自己掉了块肉还要心疼千万倍,心咚咚咚咚迅即加速狂跳起来,“徒儿!!!”(未完待续。。) ... 二零四 到手啦 这天刀杀的!四人心中还在骂,身子已迅速向前移动,试图追回那条叼去宁风宛的蛇怪,那啥蛇怪还不死心,第二条追着又要去咬瘴焰糜。似乎被吩咐,只咬宁风宛和它两个。那qio.s。因为喣犱对它们发出命令时,没有看见其他人,而且就他俩最弱,最好抓-_-!当然了。 但瘴焰糜对它视若无睹,仿佛人家要咬得不是它。 四者刚潜入水中,谁知竟看见宁风宛顶着太月,从蛇怪的背上破皮而出,接着水声的传导是响亮在海平面之外“哗……” 喜从天降!貌似还有点发烧,[以为你要死了呢你咋活了呢。] 四者要窜出海面,后面竟又来两条海蛇缠住了他们,加上刚才追着瘴焰糜入海的那条,共有三条大海蛇,它们前后夹击用庞大的身子将四者包围。四者迅即在海里挣扎起来,只见海平面一会儿“叭!”一会儿“轰!”时而荡开如雪一样的浪花,海浪呈一圈圈不停地荡过去了,像中心开花一样好看。 宁风宛还想去帮忙,转眼三个人一只牛便已从水里面飙窜出来。极少有这样的机会看热闹,宁风宛这还是第二次以旁观的角度来看自家人上战场的热闹,第一次是瘴焰糜在拍卖堂为她打架的时候。嗨,这两次都是为她,太宝贵了。 宁风宛见他们升上来滴水未沾,自己却成了落汤鸡,没办法他们是元体自己还是人。她只得特地以法将自己身上的水化噬掉。转瞬,凝贴在她头上的青丝又光滑照人了。 宁风宛咧牙一笑,绽着眉道:“刚才没吓到你们吧。” 神射车良摇了摇头,却眸子里总是含情脉脉:“我看你就不应该出来。” 宁风宛听得骨子里一酥,是不适。 院主也是吁一气,则飘到她身边来,严肃道:“你这么冒险,以后为师要——”话未完,突觉脚下一阵阴风,“是什么东西!” 宁风宛、瘴焰糜、克奇觐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快让开!” 克奇觐拉着宁风宛和院主。神射车拉着瘴焰糜。因已知它是受限之兽,所以克奇觐喊着神射车良要往前面跑,千万别回头。可喣犱却下了死心,似乎不吃掉他们就不罢休。冒着被雷劈的危险也不怕了。它红鲜鲜的大嘴在海水里面张开。连这一片海水都顿然变得殷红可怖起来。 院主师父这时依然沉着冷静地道来一声:“徒儿。把你的血借予为师一点。” …… 宁风宛从未想起过,以这种方式,来让身边的高手驾驭自己的兵器[涂血伪主]。在对方手掌间附上自己的血,就可以当成是自己来使自己的兵器了,人界的兵器果然是高超哇。师父不愧是师父,竟能想出这法子…… 但他说,这样兵器主人仍然是不能随意唤起兵器的。否则主人的灵息,迅即就能代替他这临时伪任的主人。 宁风宛亲人中的高手们此刻全全开始各显神通了。神射车良拿出华丽金质的灭魄神弓,使出那“无箭自成”的天元箭本事,一会儿又将神弓变得巨大无比,克奇觐则使出自己的奇功雷蛊诀,瘴焰糜则使出自己的金焰和毒瘴,院主师父…… 相信他从建立学院到维持学院这么多年,早已将所有的功法都阅过一遍,聚万千功法于一身本事,他随手一出就能发出一套动作优雅,形态多异的诡异功法来,估计绝功里面的招式也就那样了。 当然,与真正的绝功肯定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要知道研究出一套绝功,需要的不仅仅是功法经验,还有自身修为的深浅问题。还有魂的灵性附出,还有与万物通灵的至高感应。若是光靠感应,能达到与宇宙相通,一呼百应的境界,你造出来的功法一定不是“奇功”就是“绝功”。所谓“绝功”是什么意思?就是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种类似的功法。想要学这种性质的功法,便都只能来学独一无二的“它”。总之创功法,级别低了,某些功法途径便开不起来,是无法研发绝功的。 但院主师父打得实在是太漂亮了!翻来,是一道蜿蜒崎岖的环形石阶,覆去!是一道作死滴…小猫! 为啥是小猫呢!真是作死?! 正待宁风宛为一只从太月杖头上,跑出来的橙黄?色乖乖小猫担忧之时,它又变成了一只吊睛白额大虎,只听吼声阵阵…… 还有喣犱的五百里禁忌,史前没有的左一道右一道连环霹雳笼罩下来“哐扎!哐扎!哐扎!哐扎……” 这样夹杂在一起,辽阔的海域似乎是被他们四个占领了,光怪陆离,奇形异状,五光十色。诶不对?怎么数来数去多了一个?!难道是眼睛多长了!!! 我擦!宁风宛揉眼睛,是这个擦。原本如同柳叶似拉长的漂亮长尾眼睛,显得又长又魅丽,此刻被揉得浑圆,发现一个丑八陋,奇丑无比,比忠明还要丑…… 啊哦貌似你承认了忠明一直最丑的事实。 宁风宛窘涩,嘴角不住地给自己抽了抽,咱咱咱可从没这样想过。奇怪,那丑八怪是啥时候来的,竟没有被人觉察到?他是院主是神射车良的搭挡吗?还是不经邀请自己来找死的? 宁风宛旁观的兴头越来越大,聚精会神之下,发现他使用了一个“一贴膏药.死不断气”和“移元托物”的招法。对,是招法不是功法。不对,应该是招法也是功法。 喣犱本是对他发攻,却被他借助到它发过来的连体攻击,将它的法力给吸去,托到海水里去。他本是要将它的法力吸出来,试图让它法力变小。可能因为吸出来无法立即与认主的修为融合,所以不能化为己用,就将它排逐到海水里去。 “祭法天功!”其他人打得热热烈烈,闻听暴喝声,就知道他们没发现突然赶来的丑八怪这般举止。可是她发现了。 我再擦!宁风宛眼睛揉得像远朝灯泡那样亮!确定了,那,那那就是祭法天功! 宁风宛顿了顿,仔细打量那丑得没法去形容的人,看他举止、看他背影下一举一动、看他周身所显现出来的修为光芒,感觉他本身的行为和他长相与修为极度不相配。就感觉这样的动作。是不该出现在他这样的人手上的。 莫非天下懂祭法天功的人都看中了自己?看他这修为。宁风宛就觉得应该不是他。因为即使他使用祭法天功,也不能这么快修炼到混沌阶的境界。 宁风宛现在手上没有兵器,蛇怪也全被打跑了,才安静下来。只好没事忖度忖度无聊的问题。要不然她只有再次上前去。给怪兽们塞牙缝。突然她精神一振。昂首挺胸决定了一件事,等他们打完了!再说! …… 不知经过了多久,宁风宛旁观的角色愣生生站成了傻子。从没想到过战斗之中这么激烈却又这么无聊的日子。看到师父战斗的精神和高超手法,宁风宛现在就在心里打了个勾,绝对一百分。撕逼怪兽最后绝对嗷嗷惨败。头一次战斗激烈中,宁风宛脱离了自己杞人忧天之苦闷。 正想着,果然又梦幻般地听到喣犱“嗷啊”一声,接继,远处风卷云涌,掀风鼓浪的阵势在眨眼之间安静了…… 再过一会儿貌似他们确定了巨兽已死,大老远就传来一声亲切的呼唤声。宁风宛幸福满脸,轻飘飘地飞过去。 结果眼下喣犱睁着眼并未完全死去,但海潮退去,它的虚空元体穿透一群小山丘卧倒着。它痴痴地睁着眼眸,嘴唇无力地动了动,声音小到估计只有它自己才听得到。宁风宛的天赋灵息能将之感知得清清楚楚,它说的是“求你放过我,我为你为奴为仆。我说的是真的,我会真心追随你。” “它说什么?”院主疑惑地问。 “它说它要跟随我。”宁风宛飘在它脑袋上空静静地俯视着它。 大家都因它受了重伤,只怕宁风宛放过它,大家再无力去对付它,纷纷强烈反对起来。 丑人甚是冒险飞进它嘴里,将里面的灵物依依给引出来,宁风宛只见里面一样样闪闪发光的物体凭空飞出,还以为他要独吞,谁知他竟是将将它们置在了她面前,“快将它们收起来吧。” 什么样的人能大公无私到这种程度?宁风宛看一眼飘在面前的灵物,那都是绝世仅有的。他却不假思索就将它们送人了。这是要闹哪样? 其中还有一张符箓,“超世符箓!”一张金光灿灿的符箓,光芒边缘没有其他色边。这证明符箓的级别最低到了鸿蒙十段的力量。上面写着“短程禁足符”。 宁风宛凑上去看了看符,又看了看他,从飘在半空中的许多灵物中将其摘到手里来,仔细看,发现上面还是虚畀烎的笔迹。宁风宛顿生妒忌,这可恶的人真是没有他不关心的事啊。这天下根本就是他的。 也只有这种力量的符箓,才能不断引出九劫巨雷。想一想就知道喣犱为什么会在五百里时自动出现雷劈的现象了,估计这“短程”的意义就在五百里。 而丑人的出现,做为宁风宛这边的人都是莫名惊叹。宁风宛也时刻留意着他,只是口上不说,一门心思的闷着不停将空中的宝贝往诛天戒里装,抓到八音傲诀时宁风宛瞪大了眼睛,初级形态的兽魂晶,宁风宛吹了吹,它发出其中一种后世才会出现的乐器“钟”的声音“嗡……”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终于到手啦! 宁风宛欣喜的差点暴笑出来,极力强忍,才终于将那股乱窜的血兴冲击压下去。(未完待续。。) ... 二零五 举天之下奇女子 丑男就是不打算让喣犱这怪物活下去,才把属于它体内的灵物全给拿走。这对妖兽来说,无疑是少了对本身天赋用途的支撑力量。喣犱因为是打算投诚,一阵震颤般的疼痛,被人家从体骨内剔了灵物也就罢了。 而这超世符箓,一定是在它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被虚畀烎打进身体的。且符箓上面还有它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宁风宛对符箓什么一向很了解,她要利用这张符,只需去掉符箓上面的生辰八字和名字。要用在别人身上,同样将别人的生辰八字和名字以元气灌灵,置上去就行了,或者置上目标本身的血气也可以。符箓制来不易却用来简单,尤其给人带来不少好处,她是决计不会忽略它的。 八音傲诀是一颗拳头大小的初级兽魂晶形态。一般初级的拳头大小.透明、中级的鸡蛋大小.紫红、高级的拇指大小.透明与紫红两种颜色。宁风宛都见过,所以第一眼看到它就猜到是它了。 宁风宛的诛天戒虽然等级只有修罗阶大小,但却似乎大大有超于五品纳戒的功能,诛天戒的空间可以想象,应该是远远超过了五品等级的功能。川戬那三品等级的纳戒都可以用来装太月,诛天戒的空间容量自然就摆在那里。装超世符箓和八音傲诀灵息超大的能量物,宁风宛猜想,应该是没问题的。 还好勉强放进去了。剩下的便看也不看立时塞进戒指里。 丑男也是看出她方才犹豫不决的样子,心猜她恐怕是戒指空间小。却又怕被别人看见,所以故意别过头去。 宁风宛盯着他,他也谨慎着她,两人犹似惊弓之鸟,貌似都停在了一触即发的状态。 喣犱的心声一直不停徘徊在她耳边。宁风宛忍不住再次飞到它的脑袋上空,静默了半晌,只见蓝晶羽衣衣袂翩翩,万分冷酷的样子,宁风宛突道:“我要我的秘密保守下去,你能替我做到吗?”不等它发话。又径自补充道:“可是我却不能相信你。” 这都是废话。她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它。此时只不过是吊它胃口而已。 她这样说,喣犱竟然不悲不怒承受了她这话,前一句话是它注意的亮点,又想起了她之前所说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原来她最关注的是她的秘密会不会被泄露。不过它也有猜到第二方面。她是怕自己醒来后报复她。才这么说。 但这事不论发生在谁身上,它知道他们都是会这样想的。 喣犱却因此故,奇妙找到了自己之前。对她有过心软的那么一小会儿,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好奇心而“予她谈起漫长的太古过往”那一小会儿。虽然就这么一会儿,可它是真的没想去杀她。而现在向她求生时,这种感觉又出来了。它自己也糊涂,自己是出于一时无奈,还是激动,才有的这种感觉?但它却清楚的明白自己,以后是不会再对她有攻击的行为了。 它不会表达,因疲惫而有气无力,问:“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 大家听不清楚它说的话,无奈安静下来。但根据宁风宛对它的回答,也能猜到几分它说的是什么。 宁风宛静若止水地看着它,道:“怎么做都于事无补。你害了那么多人,将他们从平淡变到邪?恶,又吃了那么多人,还害得我哥们儿家破人亡。论这个罪,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依是紫金牛状态的瘴焰糜,带着伤也飞了过来,顺便当空恢复人貌。瘴焰糜没有宁风宛那般强烈的天赋能力,但也逐渐清晰地感知出它的语言来。 而大家从这,则听出喣犱之前做恶的程度,闻之都不觉厌恶,竖起了眉毛。 喣犱闻此,半晌没有出声,突地嘴一厥,痛下一个决定,以意识探入体内将自己心上的一根筋截下一条,又将自己半个元魂分下,合着这半条心筋从它嘴里飘出来。 一团白色的半个元神体,外面飘着点点兽类绿色的至冷猛焱,和一条腥红的心筋,就这么摆在了她面前。 瘴焰糜和大伙这下都呆了,纷纷是不顾惜自己的伤痛,赶到她旁边来。 宁风宛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东西问院主:“它这是什么?” 院主瞪大眼,意味深长地道:“这是它的元魂和心筋……真不敢相信,它竟是真的要与你交好。” 瘴焰糜一向耿直,心软,听到这,眼眶都润了,“这转变也太大了吧。” 无需它说,宁风宛自己也是这么觉得。 神射车良微笑道:“师妹,果真厉害。” 宁风宛左边的丑男,随即窥了眼她右边的车良师兄。 克奇觐则想到它历来对岛上的人残忍无度的各种虐待,霎时间蒙了,语不加点地语无伦次道:“早知道你这么容易投降我就应该早点死早点等到哥们儿到来再来制你。”随后道:“我这位哥们儿一定是你的克星。” 哥们儿修为这么低都能让它心服口服,不是克星又是什么。 不过想到宁风宛和它之前神秘的那段对话与故事,又觉得理所当然了。 丑男却同宁风宛一样,将问题考虑得百密无一疏,冷漠道:“尽管如此,却又有谁尝试过驾驭修为如此强大的‘魔兽’?它能交出这两样东西,也就能随时收回这两样东西。 该杀的就杀,不要一念之差,害了将来。” 神射车良一直在怀疑他的身份,现在听他这般苛刻生硬的语气,便越来越对他的身份好奇了。而且想到他为了师妹冒险毫不犹豫就冲进妖兽嘴里拿取那些灵物,丝毫不担心被暗算。他在想,这需要多大的情义才能做的到的? 由然便先联想到自己对师妹甘愿不顾生死的那份热情,脸瞬地红了,[这家伙到底是谁!] 神射车良醋意大生,尽管他如此丑陃他也忍不住吃醋了。因为他感到他刚才的功劳,似乎一下子超过了自己许多年来,对师妹的爱一直不变的境界。 哦……神射车良捂上客头暗暗地叫晕了,开始慌了。以至于开始让他大大的怀疑他此时的面貌…… 对于喣犱刚刚的举止,宁风宛微微是有些感动的,那瞬间是真的有那么一点想要放过它。可是回头一想丑男的话。立暗自揣测。如若它恢复精神,变本加利怎么办?自己不是逃到天涯海角都要被它消灭? 现实百态,无可捕捉,谁都要防微杜渐。 小心是没错的。故此却至使宁风宛不得不狠下心杀死它。想想它的罪过。想想它的残忍决定吧…… 宁风宛向师父看了看。躬身一礼,师父很明白她的意思,遂双掌平摊。太月经宁风宛召唤,从几人面前窜过去。宁风宛此次不与喣犱沟通,就直接使了太月绝密用法:[太月天金.霸王刀!急急如律令!为我掌!] 太月十分利索地变成一把巨刀,飘在空中,等待宁风宛发落。 喣犱万万没想到连自己都把自己给感化的时候,对方的心思却还是这么硬,它突然觉得自己好卑屈。仿佛才发觉自己是一个令人讨厌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再想想那些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它也想到了这句“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 可是它却不后悔,只是一伤心失落,飘在宁风宛眼前的半个元魂以及心筋,就这么逐渐地沉甸到地上去了。 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忽然会在乎人生感情了呢?它对此刻的自己蒙然不知。 “呃……”大家都以为它是要将这两样东西收回,多少还会有点反击,却这一幕让大家完全出乎了意料。 丑男心再狠,也是有些被撼动,但是在他的原则来说,依然是不容放过的。而其他人则是傻了眼,之前坚决不放过它的心,终于彻底有了转变。 院主忖度着,语气变得犹豫起来:“为师突然想,如果它的确有悔改之心,不如多考虑考虑吧……” “嗯?”您不是一向视人家生死于淡然吗?宁风宛。 “师妹,我也赞成院主的意思。” 瘴焰糜红着眼直接道:“哥们儿我们走吧。不管它也行啊。干嘛非要杀了它呀。” 喣犱听到大家在为自己求情,第一时间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说不上是啥感触,但就是忍不住鸡冻了。它一心一意地再次对宁风宛的回答充满期待。地上的元魂和心筋再次飘起来。 但宁风宛却有自己的决择,原本她是一心一意要杀掉它的,但看大家都对它的态度有了改变,宁风宛也想表个态了,沉默了半晌道:“我依然不能放过你。” 咚…… 听到这喣犱心里霎时像被一雷劈得粉碎一样,怄得嘴里喷出一口血,一滴眼泪迅即从眼角边溢下来,“不用你杀,我自己会死的。” 喣犱立准备自爆元气而死,这最一口气力足够让它这么做。但若凭着这一口气,用毅力支撑下去,同样它也可以从生死挣扎边缘活过来…… “慢!我话还没说完呢。”宁风宛冷漠道,有些邪意地道:“我是想告诉你,你的生命今日不由你定,也不由我们定。要看天定,看命运来定。所以我保证不杀你,但要让你自己来掌握,若你能在一个月之内,这么撑着,不死的话……呵呵那你就可以真的活下去了。” 咚…… 喣犱心中又如是爆轰般一响,一时间百感交集,这个女人这个青鸾实在是太不一般了。举天之下,可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奇女子。它仿佛瞬间感悟了她的全部人生,她不是心狠,只是喜欢按原则办事,要告诉它罪孽就是罪孽,是不能饶的。她只是在暗示它“死罪可免,活罪不可无”而已。 一个月之后,喣犱果然活过来。(未完待续。。) ps:  【ps:错字错句稍后改……】 ... 二零六 身份暴露 喣犱甩甩尾巴甩甩头,仰望岛边海天一线白茫茫的天空,此时有种和以前大不一样的感觉。这不是第一次栽倒,以前和其它怪兽大战,那是和自己同等级的兽类,虽然也栽倒过,这次却似乎让它有种从元魂到元心,又二度脱胎换骨了一次一样。 但它活过来,元气却还处在大伤状态。它的修为光甲在与院主对战之后,又糟到严重破坏。所以它现在还只是从昏昏噩噩转为清醒状态,身体仍然是虚弱的。 “多谢你不杀我。我看你对人间驭兽的事情还不太了解。让我教你吧。 你把我交给你的元魂输入你的神识烙印,以后我就能感知到你的意识,通过你对我发出的命令,我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不管相隔多远。 至于那条筋,你可以用它来对付我,担心我不服从命令时,便可以狠狠抽打它,就相当于打在我心上一样。 抽一下,我从心到全身,都会痛……”说罢它有些心灰地埋下头去。 因为它心里清楚,这是将自己从灵魂到身心,没志气地全部卖给了她。还亲自教她如何使用,惩罚自己。这一刻起,相当于它的尊严被自己彻底给灭了。 见此,连克奇觐也对以前凄凉的过往不忍心再追究了。他认了,这就是命运,也许改善一个恶人,比杀死一个恶人的结果要好很多倍。这种美好,应该持续发展下去。故此。只要哥们儿愿意的事,他克奇觐没什么好说的,那么……家族的事……也就从此一笔勾销了吧。只要它是真心实意要跟随哥们儿。 做这决定,他其实也是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只不过,他愿意。 宁风宛忍不住感叹一气,道:“好了……到此为止吧。 难得你醒来还这么委屈自己,我也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这元魂和心筋,还给你。 不过我得先把话说在前头,今日我放过你,那是没顾以后的后果。不管将来我是被你杀掉还是被你吃掉。这件事就这么结束。反正一月前我也承诺过,等你醒来,就不会再为难你。 但是,如果以后我的人或者我从这经过。再遇你兴风作浪和我们作对。我一定拼死也不会再放过你的。” 宁风宛的脑海里还遗存着它是烛龙部属的信息。这自尊是有意还给它的。因为论身份论辈份,她并不觉得自己青鸾的身份以及祖凰女儿的身份,会比它高贵到哪去。相比之下。它反倒是主上才对,若不是因为它犯了错,宁风宛觉得自己会对它很尊敬的。 喣犱听她和自己振振有词的说话,一点也不计较,反觉得挺温馨的,好像几辈子没人和它说过话似的。一脸表现得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生事的样子,低头哈腰,连连点头地道:“是是是是。”迟疑地看了看对方还来的元魂和心筋,真是想又不想接受,好半天才终于将它们吞回去。 不仅如此,宁风宛知道丑男为她取出的那些灵物,也是不能离开它身的,遂留下超世符箓和八音傲诀,其它的从它体骨内剔出的灵物,也都还给了它。 喣犱激动之至,将它们吞下之后再一融合,颓废的身子当即似提起一大份精神,浑身从头到脚滑亮一闪。 院主还担心她脾气太坏,在外面总惹事,谁知她的原则将他的严格规矩战得一败涂地。以她处事的方式,几乎说是世间独特巧妙到无人能比的地步了。适当的时机与对方融洽,适当的时机将某物还给对方,这还不让方吃了亏都宁愿滴血贡拥她。 现在起基本上没什么让他担心的事了,唯一不放心的是,她自己修为太低,不论拿什么神器,终有躲不过的时候。 宁风宛被她的四位亲人包围在圈内,丑男依依不舍地凝视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百般照顾她的神箭门师兄,心中莫名有些哀伤,同时他还想到了另一个人,但他却不在这里。他悄悄地退开,正要飞去,宁风宛忙叫住他。 他怎知道,从他来到这里冒着生死危险为她取怪兽体内灵物时,宁风宛不论和谁说话都没有忘了关注他。 见他此举,宁风宛终于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即问:“你不声不响到来,又想不声不响地走掉吗?你到底是谁!你为何会来这里?为何舍生相救?为何又舍生取宝而不昧?为何……你会祭法天功?” 丑男怔了怔,她一针见血叫他无从开口,一时间只得愣在了原地背影对着她。 “祭法天功!”大伙同时一愣,心中立胡思乱想猜度起来,这不是空魔练得功法么。 “義汤”可是听说过魔界的空魔的,阴魔离去时他已有接近鸿蒙的修为,而整个魔界里就他一人成功练就此功法。“你没看错吧?他真会此功法?” 喣犱和其他人一样的反应。 宁风宛其实也不太确定,因为她也怀疑自己眼花了。但她却佯装十分肯定地道:“没看错。” 为了打败丑男的矜持这么做。 谁知丑男这样回道:“我不声不响的来到这里,是因为对前面一群人狂奔而来的行踪感到奇怪。你说我舍生相救,错了,我只是好斗喜欢凑热闹而已,那么多人都出手打怪兽我的手怎能不痒。 你说我舍生拾宝不昧,也错了,我只是想让它死的更快而已,给它加深一点痛苦。本来我也想将这些灵物给带走,可是你们大家都看着,明明是你们的功劳,我怎敢冒然领取。 至于你说的祭法天功,那一定看错了。 祭法天功不是一般人可以学到的,你看我这资质有那么厉害么。 我自己会什么功法。难道你比我还清楚? 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宁风宛听到这四个字,感觉自己瞬间身份低微下降到零点。 去你个蛋蛋,我没嫌你丑就好了,你还嫌我自作多情? 为何说他丑?因为他整张脸都是棕褐色的麻斑,密密麻麻,令人看一眼就能到“几天几夜茶饭不能思,夜不能寐”的地步。与其说是丑不如说是恶心。 “你什么意思!好端端的干嘛骂人?” “难道说的不对吗?人家一时无心所犯下的事,你却怀疑人家是对你好,这不是自作多情是什么? 恕在下不奉陪了。”丑男说罢,直接原地消失。 嗨呀你还振振有词! 被人家说一顿还没还口的机会。冤不冤啊。宁风宛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狠狠跺了一脚,“你这可恶的家伙!下次别再让我碰到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宁风宛两手窝成一圈罩着嘴喊,随后又放下来。 丑男穿梭在空中,听到她呐喊的余音。唇角默然一翘。他不是有意气她的。只不过想找个可行的借口顺利敷衍过她。能够完全摆脱她的怀疑就好了。一边回想,为什么她的红袍突然不见,额上角羽冠也不见。眼睛也变了色?正想着,忽然他感到自己掉了一样东西…… 院主见宁风宛眉头纠结成一团,也觉得刚才这人说话太伤人,[不知他是否真的只是想凑个热闹?听起来头头是道的。] 丑男走后,宁风宛问起院主和师兄怎么会找到这来。院主说,他们听到这边时而有呐喊声,时而又有爆动声,这才寻了过来。 大家兴致勃勃的谈聊,连喣犱也跟着掺合进去,神射车良漫不经心的四下望了望,谁知看到前面地上有一根蓝晶羽,“你们看!” 大家闻之一震,立随他指的方向看去,宁风宛步过去将鸾羽捡起,挠了挠脑袋,有些疑惑地问:“师父……这是我送给你的那根吗?” 院主即将自己那根从袖袋掏出,“你送予为师的,在此。” 宁风宛即回想丑男离去的方向,似乎他正是从眼下这个位置离开的,难道是他掉的!宁风宛倒抽一气,“怎么可能!师父……你说这是他的吗?” 宁风宛说着,眼里立有不禁自颤的眸光闪烁。当日他离去时,圣狱王和院主都在面前,院主如今是眼下和她唯一有共识的亲人。她不问他问谁呢。 院主完全体会她的心情,见她骤地激动难抑。院主很认真地替她分晰起来:“这么看,如果你能确定他使的是祭法天功,那么……就是他了…… 正如他所说,此功法不是一般人能学的。”说罢他跟着也一颤,[没想到……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竟编了这么狠心的一段话。哎。] 院主看向宁风宛,宁风宛拿着自己的鸾羽,手上颤的纤细的手掌上青筋全凸起。“那他为什么要说我自作多情啊……他不会这样说我的。他看到我不是应该很高兴吗?为什么他要拼命地避开我?” 院主见她有误会,一定是想歪了,替她补充道:“可是他又为你冒险为你取物为你拼命对抗怪兽了。” 宁风宛狠狠地指着方才鸾羽所处的地上,怒吼道:“他说那是他喜欢凑热闹才这样做的!” 院主摇了摇头道:“他要不这么说,岂非一下就被你识破了?” 宁风宛拿着鸾羽角捂在心口,扑在了地上,更痛了,“那他为什么要离开我……” 她一心想着哪一天碰到他,他英俊威武的身影是一把抱住自己,不停的安慰。可是刚才太出乎自己意料了。近乎绝望了…… 院主来到她身边蹲下去,耐心地解释:“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你应该谅解他。” 宁风宛闻此,立从地上爬起来,与师父对望了一眼,没想到师父还会与自己分忧,知我者师父也。宁风宛禁不住伤痛,顿趴在他膝上大哭起来:“哇……” 神射车良早知道她已有自己的夫君,却不知会在如此棘手的情境下相遇,而且还那么丑。不,那一定不是他的真面目。(未完待续。。) ps:  【ps:错字错句或加补稍后改……】 ... 二零七 师父您贵姓 交待喣犱守在原地,宁风宛和亲人们带着感慨离开了。喣犱知道她带走了起初在体内控制自己的符箓,却不惊不喜,因为她不让它跟着。那是因为对它还是有些不信任,她才不希望它跟着自己,尽管它告诉她,它可以变大变小,小到她满意的程度,她也是依然没有答应。 每战一次兵器都要经过好好的清洗,宁风宛不想再造成兵器陷入瘫痪不可用的境况。也不想让师父和其他人知道天字成语的路线。所以决定找一个地方先把兵器给洗了。总之这件事,她觉得只能让自己和瘴焰糜知道,哪怕每次都像在霍斯岛上那样凶险,她也跟自己卯上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院主师父想起绝三叉会不会有治疗宁风宛眼睛的事,回去的途中顺便让宁风宛带着去了一趟无日灵暝间。 第一次返回这里,经过九阴噩梦池时就把引鬼吓了一跳,这回见宁风宛长劲了,带的人更多,且亮出修为最低都是神阶的,引鬼寒着胆直接缩回池子里去,[千万别找我麻烦,我什么也没看见呐,我什么也没看见。] 神射车良和院主恍然一欣,鬼界还有这么个地方。 而绝三叉.伯宜一见,这次又来了一位故人,那还是和九天宗弟子巡游天下集求功法的人,值得敬仰。绝三叉对亚雅学院院主即拱手一揖。顺看了看宁风宛,这次你带这么多人来。是想扫荡我吗?不会吧,就你一个人都够了,哪用的着你这么兴师动众。 宁风宛清了清嗓子规规矩矩站到师父身后去,示意,现在有啥事跟俺师父报告就行。他最大。 宁风宛悄悄的用嘴型和他通话,绝三叉却也看明白了。 院主倒不知顶顶大名的鬼界二代长老,一时间会对自己这么客气,但意识到绝三叉和自己身后的徒儿眉来眼去的模样,真开始不解了,[人家不是吸她血的人吗?怎么我说话。他俩还通上一气了?] 院主仪态端庄。一身雪白法袍和披帛无风自飘的样子好神气,语气礼仪方面却都格外得当:“想来我徒儿是和你发生过一些过节,你才会将她咬伤。但是我此次来只是想问,她这毒素在你手上有没有解?” 绝三叉偷偷地窥了眼宁风宛。发现她旁边的人知道是自己害了她都默默的眸放利箭。犹豫了下不好意思地道:“不瞒‘方院主’。其实这毒素我自己也没有办法解。我只知道曾经鬼帝在时,制做了一种丹药叫做‘百物灵’。服下,可以适应我的毒素也可以适应迷?魂池。” [哦?师父方姓吗?我竟然从来都没有留意过师父的名讳。可是他从来都不提起。我怎能想起去问他呀。 那师父到底叫什么名字?]宁风宛深感糗了,这么多年连自己师父叫啥名字都不知道,传出去会被人当成白痴的。 人生在世,不管是关乎自己的或不关乎自己的事,都应该去过问一下。这叫知己知彼博通天下。对自己只有好处的。宁风宛最遵循的事情,谁知往往在不经意之中触犯了。 “也就是说,的确没办法解是吗?”院主漫条斯理地道。心中又有了下一个疑问,他和徒儿的过节化解了吗?仅仅只是面前所表现的这样平凡吗?他真的不相信。 连神射车良都感觉到平凡后面太不平凡的诡异了。 绝三叉再次确定,点点头。顿了顿,在大家谨慎之下,言语果然冒出苗头:“鬼帝曾经留下过”几颗“一颗‘百物灵’,若不嫌弃的话,本将可以将此丹奉于你们,只是……” “有话不妨直说。”院主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下一句想说的话。 宁风宛此时不知是啥心情。某些事她自己做过的,可现在却似乎忘的一干二净。她咬着指头,也静听绝三叉下一句话。 “只是得让你徒儿,先将咱们鬼界的至上之宝……呃……这个……这个……”绝三叉面色瞬地绿了,好难为情,堂堂鬼界长老竟然将镇界之宝都弄丢了,糗的没地钻呀。怎么还好意思说。 大伙盯着他愣是望长了脖子。 宁风宛听到这,终于耐不住嘿嘿地笑了,从师父身后冒出头来,故意道:“是什么?” 绝三叉知她故意,薄怒立起,“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吗?”鼓起勇气终于对院主道:“你得叫她先把鬼帝重生源还给本将。” 鬼帝重生源!有没搞……错! 这家伙一惯神出鬼没的,没想到她一跑到这里,就夺了人家鬼帝重生源! 院主脸上的肉肉都微禁不住颤动了下,[我没听错吧。]院主却不是那么容易糊涂的人,很快反应过来,半惊讶地道:“哦我徒儿真厉害,连灵帝劫都弄到手了。”一把神器竟让她变这么厉害,连我都做不到哇。院主有点歧途误解,继道,不愧是青除于蓝胜于蓝。“不过这是你跟她之间的过节,还是由你们自己去解决吧。” 就这么一句,轻轻松松给撇清了。 宁风宛不觉一欣:[嘿?不愧是我的师父,聪明绝顶!] 意思自己很聪明。 [娘的,没想到做师父的竟和徒儿一样无赖。]绝三叉瞬地得了脑冒烟。 结果,灵帝劫没取得,百物灵还是送了出去。宁风宛只是纤藤腰儿在他面前一扇,二话不说对方魂先掉了,随后,药送上。听说服下这颗药就不会被迷?魂池所影响,宁风宛便趁大家都在,当场拿自己做试验,喝了一口迷?魂池水,后果然未发现一点异事。 当然,眼睛里的浅蓝湖色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接着一群人串完门子浩浩荡荡地走了…… 边走克奇觐突将阵图拿出来,交到宁风宛手上,“你为我们族里付出了这么多。这张图应该属于你。从此就送给你了。” 宁风宛未这么想过,但见他这么做却宠辱不惊的。她自己也感觉自己担得起这赠礼,“那就大恩不延谢了。阵图的事其实是我的好奇之一呀。”有些合不拢嘴地一笑,随即看向院主,“师父……您知道阵图的事吗?” 院主正关注着,见此从她递来的手上将阵图接过来,看了半晌便露出越来越惊讶之色,情不自禁道了起来:“出此阵图的‘宝华坊’举世无双。他们用的材料在世间一般无人能配,因为都是世间各道大神想方设法才能得到的材料。没有浩大的规模与势力,是没有这么多人为之效力的,据说从一开始‘战皇台’就加入此事为他出动了。” “战皇台?是哪里?”宁风宛来回从那里经过了两次,却还不知人好多的那条背脊骨山脉,就是战皇台。 “就是你去霍斯岛的路上,崖空悬着石阶的那座山。山峰上盘着一条那么大的石龙难道你没看见?” 那石龙山壁下就雕刻着‘战皇台’三个字,斗大的一个字,额的天,她居然看到。 顺便院主予她讲起,有关战皇台的事,听得宁风宛直咂嘴弄舌,接着便道:“那这天灵体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连这么强大的战皇台都为他开动了。他面子也太大了吧。” 院主一面慈爱之色,看了看她,有条有序地耐心讲解起来:“此人很奇怪,他能与天通灵,可是却不能入道修炼;他可以制图,却无法自己使用图。 而只有‘天灵体’,才可以召唤‘苍灵’制做此图。 因为这种灵是‘认人认血’附图的,只要是天灵体之人做的图,在上面按了血指印或者滴过血,经他一念咒语,苍灵就可为他永远将图开启与宙通灵的功能,神奇的一张位空图就出来了。 可是在设计这些图位时却是极为不易的,其中的天机与真理也是神奇的不可言喻的。 其**分八色,据说设计出一色图域,里面包含上百个小字格,每个字都代表不同的意义。而且每一色域设计出来之后,都要历经九九八十一天信仰祭供。 时间一满,当前一色图域上空,就会浮生出漂亮的一个小小星球般的太空异象。 因创制此图着实不易,而且是他自己学过易经后,经过许多年才研制出来。所以每三千年他只出一副图,而且谁能将价位抬到他满意为止,他才会卖给谁。再者,每个人终生只有一次购图的机会。 知道他的人,都管他的血叫圣血,一滴值千万金,他名‘宝平’。 到现在为止,他活了一万三千年,但都是靠一些仙丹来维持生命的。正因为他自己不能修炼,也不能使用图,所以他将几位购买他图的人都召集起来,做为自己倚靠的后盾势力。他们需要靠他指点阵图迷津,就得甘愿听他指挥。” “嘿嘿”宁风宛听到这,逐而咧大了嘴,“我就说嘛,开元老天最公平了。它不会让一个人十全十美的。果真如此哈哈。”人家势力大了她就看不惯,但自己大点是可以滴,所以听到这,她心里坏坏地好舒畅。接着道:“师父不愧是师父,不仅功法卓越,而且还博古通今这……么高深!师父我好崇拜你哟……没想到我师父这……么了不起……” 听得旁边的人一阵鸡皮疙瘩,这怪人儿-_-怪的…… 院主正美着,白牙都美得露出来了,不想宁风宛没上没下地竟问出这么一句:“师父您贵姓啊?”(未完待续。。) ... 二零八 最高修炼境界 这样问倒也没错,只是不应该是这样冒冒失失的。于礼仪来讲,她应该恭恭敬敬,一条一条来逐下问候,予对方有所提示,在对方有所准备之后,再提到这上面来。这才是对的。再说对方是师父不是外人。予外人与对自己人,礼仪是有所区别的。对外人尊长不需行大礼,对自己尊长有时候却是要下跪的,称做求问。往往在提出这问题之前,得先将原因说明,尊长点头后晚辈才能这样问出来。否则就是强迫逼问。 宁风宛现在的形势就像在强迫师父,你非说不可! 院主一脸窘涩,说不出是啥感觉。若不是与她一向这样随和,一时间他会真的受不了的。想想,此时若换了其他学子这样发问,他一定先是眉毛一竖,随后拂袖扫出去。 但面对她,情况却只会转好不会变坏,院主顿了顿,以巧妙的方式道来:“天涯号‘冰阙’之人,便是为师‘方雪庭’”。 这一说将字号与姓名一气揭发,却又不伤大雅。 宁风宛佩服得几欲要五体投地,师父的一言一行都那么具有大雅风范,叫人迷。她对人类礼节本是很清楚的,只因猛然间想起,抵不住大脑的冲击,一时间才产生了这样的错误。 得知答案后,才反应过来,为了改变气氛忙又道一句:“多谢师父不怪,师父名字真好听啊,简直是人如其名啊。” 看字面,意思徒儿觉得师父很好看-_-。换言之。徒儿调戏师父。误会! 院主面色顿地一红,宁风宛心中一怯,看了看师父骇样,赶忙从他眼前消失。丢着阵图在他那,往克奇觐身边讪讪地移了过去,“咱俩谈谈阵图的事吧。你当初是怎么知道阵图用法的?”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我忘了。” …… 照原路返回,离开了无日灵暝间,离开了万人坑通达的黄土荒岛。五人衣袍飒飒,前后陆续飞驰在天空中,宁风宛将克奇觐和他妻子贝维娇。除却私密之外的事。告诉了院主师父。院主听后,果决为她答应收留了他们,并说从此以后,亚雅学院就是他俩的家。 要想收留一位在修罗阶的大神是十分不易的。不管对方是鬼是人。都是极其不易的。她说不说。事实就摆在那里。做为院主能收到这么好的亲朋或弟子,何乐而不为呢?摊上这事,他自己都觉得非答应不可。 院主忽然侧回神。想起她在学院亮过身的地阶八段修为,淡然从容地道:“你如今已是地阶八段修为,只欠两段就是元婴期,再等你登上天阶,冲第一段时,就可以召天劫了。可以说,你现在就可以做心理准备了。 平凡修仙者一般都要等到,元婴期正要渡前期的附近时间才得以提前去召天劫,可你,可想而知是提前了别人几倍时间。” 一般人到了真正渡元婴期天劫时,所花的修炼时间便是一千年了。 而宁风宛从在神箭门修炼时,到现在,共才两百六十年左右。再修到天阶一段的元婴前期,以她的修炼速度,估计也是最多用个上百年差不多了。 “呃,我是吃元机实造成的。呵呵。”宁风宛窘涩地笑道。但她曾经闭关也是尝试过的,不吃丹药也比人家修炼速度快了大半。比天灵根修炼速度还快。她自己觉得,这应该是三阳之体带来的好处之一。“凡间的修炼我不太了解,但也没想起来去问,我想知道,天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元婴与化神修士渡小天劫,三百年一次,这是下境界。 炼虚、合体、大乘期渡大天劫,三千年一次,是为中境界。 待到渡劫的时候,是为最后境界的仙劫,也是最厉害的一道关卡,若成功,此后便飞升成仙……”院主仰望天际,意味深长地道。仿佛在这之前,他曾经经历过很不平凡的挣扎。 大家都洗耳恭听。经历过的人都感慨万千。在眼下的人之中,宁风宛是唯一一个没尝过天劫的“神”。 宁风宛听得下巴掉了,“人间修炼真是不简单啊……”娘滴,“元婴之前渡死劫,元婴之后渡天劫,大乘之后渡仙劫,据说成了散仙之后,还要糟更厉害的九道散仙劫……呃!我头都大了! 不过不过,在经历万妖塔之后,咱就已是铁打的了。 不怕。不怕。” 元婴之前所渡的死劫,其实也是不灭阶以前所渡的终生劫。 这样说吧…… 不灭阶是一个不死不灭的好境界。运气好,开了“天灵之窍”,你就算中大奖了,从此进入“不住生、不住死、不住涅磐、不住二边”的真正高升境界。可是到目前为止,这种例子还是空前绝后的,让大多数神仙几乎都认为,世间可能根本就没有这种境界。 但到目前为止,仍有无数神仙憧憬着这样的事。 因为不灭阶以前,管你生命多长,都要面临冲不过下一阶的危险。不灭阶以后则不会,因为不灭阶以后,是真真正正的没有寿元可说了。只要你能控制自己不涅磐,就可以与宙天长的永永远远活下去。也可以朴实点说,比如,不灭阶的寿元最低是十万年,那么即使这十万年用光了,也同没有用光一样。就这十万年可以持续你活个亿年、数个亿年……总之是没完没了…… 只是前提是,你要“不涅磐”。 却偏偏不灭阶有着这样的苦,只要未开通“天灵之窍”的神,都是不可能不涅磐的。而贪恋生邪,越渴望这样,越不能打开天灵之窍。倒是,这世间有几种资质。可以不开天灵之窍,也能达到这一条…… 而话说回来,能够修炼到不灭阶这样宙神般境界的神,涅磐之后最低也得万年,才能重生复苏。在这期间,最容易被敌人利用,你便会面临被对方消灭,或永远消失的危险。 所以说,并非成了神仙就能不死了。只能说凭封的神仙,不用经历像渡劫那样辛苦的修炼过程罢了。还可以以信仰之力加注在冲阶的力量上。这样,对他们来说冲阶的目的,就容易达到一些。 所以神仙们也会不断吃太上老君所炼的长寿仙丹。宁风宛一直以为,长寿仙丹只是单纯的加寿。到如今都还不知。他的丹是特地给那些不灭阶以前的神仙。加长冲阶时间的。 【“人间修炼真是不简单啊……”娘滴,“元婴之前渡死劫,元婴之后渡天劫。大乘之后渡仙劫,据说成了散仙之后,还要糟更厉害的九道散仙劫……呃!我头都大了! 不过不过,在经历万妖塔之后,咱就已是铁打的了。 不怕。不怕。”】记得删。 听了宁风宛一段不耐烦的自说自话,大伙禁不住一轰而笑,连戒指里的贝维娇和忠明都纷纷跟着笑了。 “诶,你有这么多大神在身边相助,渡劫小菜一碟嘛。 我们肯定助你成仙的!”克奇觐眉眼弯成小拱道。 “师兄挺你到底!”神射车良义气十足地道。 “就是…… 还有咱,咱是你最忠实的得力助手。你的所有天劫我包了。”瘴焰糜自以为是地道。 宁风宛白着眼,歪着脸,“瞧你那小样儿。”随即又道:“到那时候,你们要帮的忙,不是让我成仙。因为我就是要渡劫失败。你们只要保证我不死就行了。 我不想成天仙。” “为什么?”克奇觐大惑不解道。 “我和贼老天不共戴天。能成仙吗?我若上天去,那不等于是自投罗网? ”想着又道:“你们说,渡天劫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被虚畀烎抓到把柄呢?”宁风宛琢磨着道。 院主犹豫着,觉得不排除这个可能。虽然天劫是因人为强行修炼,逆行天道,自然而形成。借用宁风宛的话说,就是开元老天自己开的考场,是没有人能够捣鬼的。可是若旁边没有其他的人看着,那些人便能在渡劫范围的外界附近动手脚。再者天庭,应该布置过渡劫的接应神,又整个天界都知道她是被天庭通辑的人,所以极有可能,虚畀烎会利用这件事…… 想到他会出劫,心里便不安得犹似鸡毛扫一样。 院主面色稍有不安,忙道:“渡劫的时候你务必要有亲人护卫,切记,到那时千万不要一个人出远门。” 他最了解她了,喜欢偷偷地开溜。就在这路上好几次,她都在时时撒骗扯谎。院主对她是防不胜防啊。 宁风宛嘴一圆,傻傻地道:“噢。”接着一叹:“哎……谁叫我的敌人来头这么大呢。” 克奇觐到现在没听出啥眉目来,虚畀烎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 宁风宛对渡劫的事越来越感兴趣,后又问:“那学院里那么上千个玄阶渡过劫的学子,都是渡劫失败的吗?” 院主顿了顿,看着她莫名一面苦笑:“亏你还能想到这,但算是问到重点了。 其实学院里,飞升成仙的是有一部分的。而未成功飞升的只有几个。 因为学院里渡劫,通常是互相团结帮忙的,还有各种灵物相助,一般都会通过。但未成功飞升的还是占了多半。你可知,是为什么?” 说到这,院主有些玩味起来,他也想直接告诉她答案是为什么,但突然之间竟兴趣来了,人生第一次想要吊人家胃口,还是徒儿的胃口…… 宁风宛看着师父怪异的神色,不解地脑瓜子一偏,“嗯?”(未完待续。。) ps:  【ps:错字错句稍后改。】 ... 二零九 麻烦自己找上来 宁风宛见院主发笑却不做声,忍不住了:“那他们‘未成功飞升的多半’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院主淡淡地笑道:“不飞升。” “啊?!!”费了半天心思,原来答案只有三个字儿,宁风宛眉毛垂下来,“那不飞升的原因又是什么?” 院主噙着笑不变,继道:“他们不想飞升。” 您一口气说完不行吗?这个我想肯定很重要,应该是牵至整个学院,才导致他们大部分都留下来的吧?!!所以这一次一定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宁风宛神精兮兮地再问:“那他们不想飞升的原因是什么?” 院主此次笑口敞开:“你去问他们吧。” 无语。很普通的一句话,咋听着就那么气人咧? 很快师徒俩破天荒地第一次争了起来,院主起初说,除非你和为师先回到学院。但宁风宛倔的狠,一下子毕露原形,宁可放弃知道这秘密,也不和他回学院。院主叹着,决定又用另一个办法来留她,即刻便将学院的事告诉了她:“这原因其实很简单,”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世俗中大多数进入修道者,是为了长生不死,光耀门楣。谁曾去想真正到了渡劫那一天去过天上清心寡欲的日子?这便是他们最终留下的理由。” “那他们怎么渡劫呀?” “有的渡劫失败未死成散仙,有的自愿尸解成邪仙,有的六根清净者。一心一意修炼,执著于渡劫却绝望寿元已尽,不能成天仙便选择坐化了。” 师父最后的一句话,引起宁风宛心中一份悲悯。世道六根清净者有几个,他们如此用心,可以想象,是踏着誓言,决计要从仙途冲上去的,谁知到最后,是陨落了…… 宁风宛不知怎地。听到这。就鼻翼酸楚了。虽然她自己不想成仙,可是那些真心实意努力去成仙而未成的人,她仍然还是很同情。 …… 宁风宛和瘴焰糜不能成功脱逃大家的队伍,只好安份下来。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经过战皇台的时候。一般立在这里的修士。是从来不主动与别人打招呼的。但方才宁风宛五人从这经过。却被他们故意拦截。装神弄鬼的好像要发生巨变了一样。 前方五位英豪。各个俊逸出尘某人还很魁梧,他们上前来一齐拱手一揖,邀请宁风宛五个人到山下群英中一合。还个个面色万分和善。 到底是大荒灵气盛富。奇人异士天下不乏。就这来参加战皇台的人看起来都各个英明神武。 “所有参加战皇台的修士邀请五位下面一聚。” “不知五位可赏脸?” “一起讨论您的作战历史也可,就当是奉献吧。” “我们常常这样。” “前些日子我们就看到五位了。没想到‘今日’还能在这碰到。这也算是一种缘份。” 宁风宛心知不对劲,总感觉他们言语里弦外有音,而且自己和克奇觐面貌这样恐怖,连院主师父都有意见,他们看到自己两个不可能一点心思都没有。宁风宛偷偷地从后面捉了捉师父的衣襟,凑耳道:“有些不对劲。” 但院主只认为自己是正道,跟着自己的人便理所应当也全都是正道,加上因身在其中,看着宁风宛和克奇觐早便是怪已不怪也。听她这么说,一时间倒没有想到深处去。只是没有目标的加深了警惕,点了头领着宁风宛几个一块降临了。 降临之处正是所有来到战皇台的散仙之间,大家若有目的的不而约同盯向宁风宛五个。气氛一下子都热忱变得无比阴凌起来。 宁风宛心中陡然一跳,好像中了圈套。 带己方五个人降临在这的那五个人待情势落定,翻脸竟似变天一样立刻就翻了。 “快说!我们亲人消失是否跟你们有关!” 亲人?!!宁风宛小鸾眼一瞪,没猜错,果然是中计了。隙缝里顿释凌芒。心里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瘴焰糜则忙向宁风宛身边靠了靠,试图及时保卫。 “从战皇赛开始,你们就经过一次这里,如今战皇赛‘延迟’结束你们还在这里。就是傻子,也能看出‘这事’跟你们有关! 你们这些妖孽!还不快快低头认罪!还我们亲人! 否则今日,休想离开这里一步!”一位俊秀的青年万分激动地道。 说着,额上的,以及颤动的手上青筋,都合着眶中的眼珠子凸鼓起来。只有血气急速促涌,心情极度,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可见他多么气愤与激动。 宁风宛见对方这情势不像是说谎,喉里不觉哽咽了下,对方一定是有误会,才会赖在己方头上的。她正想去说话,谁知脾气暴躁的克奇觐说话了:“骂谁是妖孽?咱们与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开口就骂人!” 克奇觐这话一出,宁风宛冷汗直冒,这克奇觐人是直点,可是直的没脑子,他不看情势的吗?总是这么暴躁。话说自己很暴躁,都是极度抑制住的啦。 对方即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何况你们这些妖孽,还是在战皇台门口杀人,杀得还是加入战皇台军部的人,你们好大的胆!简直是无法无天!” 随即周围跟着义愤填膺的人,各个咬牙切齿地一齐呼喊起来:“诛兽灭邪,还大地清平!诛妖灭魔,立地皇壮仙!兽邪该死!妖魔该死!” 宁风宛刚要去劝,瘴焰糜替她做了这事,他倒是好脾气,心平气和地和解道:“先慢些,大家有话好好说。同是天涯人,有句话说‘有缘才会到,有仇才会报’。可是咱们素昧平生,没事干嘛要杀你们的亲人呢? 所以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还用他说,废话。人家认定你是杀人凶手,你舌头说烂了也还是凶手。自己人被误会,即使你舌头说烂了,那也一样是被误会了。 这情境在当年神射车良为義汤时见到过,对他来说,眼下的情况就如同当时的三大宗呼喊的口号。而那时妖魔是真的非常猖獗,他们曾还试图篡天为阴,让天下遵循阴邪为生存主旨。 如同太古二次大战的阵势,人间极其惨淡。活下来的几乎都是些法力高强的散仙老怪物,其中九天宗的宗主“延真”三天真皇的境界也就是人界史上唯一一个不灭阶境界的怪物。 而眼下,神射车良觉得世道还算平稳,并不是很乱的。和当年相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仙。战皇台基本上可以说是他们自己吃饱了撑出来的事。但也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死活的家伙,竟敢跟战皇台过不去,这是故意想栽脏陷害?还是单单看他们不顺眼呢?神射车良漫漫悠悠地道:“人间最忌会的知道是什么么?就是不战自乱。 我奉劝这位小兄弟,还是先将事情查清楚,再说话。 再者今非夕比,妖魔也不一定就是坏的。 你更不能因为觉得对方可疑,便指明对方就是凶手。这是很不理智的。” 对方听他唤自己小兄弟才想起什么,郑重地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是个正常人,而且还是修为到大罗金仙级别的“人”!怎么可能?到大罗金仙了还是“人”!地上有影子!难道他是魔夺舍?不可能,魔夺舍也应该是白光魔气缠身,不应该是金光仙气吧!这人到底是…… 他若想是神夺舍不就没事了,偏要想成魔夺舍。莫不是被魔逼疯了?院主无意之间,偷听了对方的心语。 啊……青年要发疯了。本来就有点抓狂,现在这么七想八想的一乱,他以为自己真的是神智大乱了。 怔了好半天,才看向旁边的仙友。 “快看!你们有没有发现那家伙是大罗金仙啊……他还是个人啊!” “你有没有看到?” “你有看到吗!” 青年大力摇晃他们。 …… 原本不是复仇之势吗?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又变成识别人、仙了? 宁风宛五个人有点无奈。 经青年乱丝无头绪的几晃,大伙都差点跟他一块犯傻。幸得一个人清醒过来,掂量着即时道来了一句“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吧?很有可能是哪个仙元体附在了他身上也说不定。” 这一说青年立时脸红了。 青年回到话题上,底气见消,但怒色却不变:“死的不是你家人,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而且我看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几个月前我姐姐就是在战皇台开赛的第二日消失的。” “几个月前我母亲就是在战皇台开赛的第三日消失的。当初就有人说,他们看到有妖气从这经过。我想一定就是你们!” …… “我父亲就是在最近几天才消失的。” “我兄长就是在最近几天才消失的。” “我可怜的弟弟就是在这最后两天消失的。他娘的!我们料到你们还会从这经过,才特地在这里等待活捉,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敢装做此事跟你们完全无关? 哼,跟妖邪有什么好说的!人随妖即是妖,大家别管他们是人是妖,杀了他们替天行道!给家人报仇!”(未完待续。。) ps:  【ps:错字错句或加补稍后改。】 ... 二一零 战皇台仙主现身 ps:  【(错字错句或加补稍后改。)这本书中,“散仙”两个含义:一个是地上的仙为散仙。二个是无门无派的仙为散仙。】 没想到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失去亲人的仙士。 情况似乎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但他们的主旨本来就是诛妖灭魔。故而即便与他们没仇,一旦被他们抓住,发现你是妖魔鬼怪你同样也是逃不了。 他们凶相毕露,就要施法对付他们,失去亲人的痛在他们心里隐隐作邪。 此时,一眼望去,停在崖空悬石阶上的仙士,以及目前背脊骨形上面的仙士,一齐目不转睛地看向这里。 突然这时又一个青年从最后也是最高的,正是战皇台的台场位置冲飞下来,而缓缓降落在了大家所处的中间。他看了看大家,觉得此时站在中间说两边话极为不适合,弄个不好,自己也有可能被大家推向敌人的方位。但对方的身份此时出现在这里,却让他忍不住要说一些话。 “常某,无门无派,乃家族人士。本是来此捧场,但见大家生起不和,忍不住说一句‘你们可知面前这位白衣仙士是谁?’” 院主见他说的是自己?顿地一怔。 大家闻此,也都怔愣下来。失去亲属的那些仙士则道:“我们管他是谁!杀害了我们的亲人就是敌人!” “但我却不得不将此事说在前头,说完之后。大家若还想与他为敌,那便随你们吧。”转而对院主颔首一礼,“亚雅城主别来无恙。” 别看他年轻,修为和院主却是不相上下的。 学院又作府城,故而亚雅学院又作亚雅府城,所以院主又即“城主”。 院主身后的宁风宛四人由然翘起了一边脸蛋,情况有变了。 “亚雅城主!”方才恶意相向的五人和其他失去亲人的仙士,面色顿地呆滞。 “方某一千多年未涉足世外,没想到还会有人记得。”院主也颔首一礼,“难得难得。” 这一千多年他即使出了学院也是以隐身的方式。从未让人见到过他。即便是学院里的学子也是极少见过他。还是宁风宛这次回来,才引他当着学子的面现身。 他未认识过面前的常某,但别人记他却好记。 常某人来到他身边,对大家介绍道:“这位正是亚雅府城的方城主。许多年前他与九天宗弟子巡游天下遍集典籍的事。天下仙士都知道。这样一心一意为后代修士做贡献的人。我‘常乐’总之是认为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们肯定是误会了。 听来有道理的,随其便拱手道:“没想到是亚雅城主,久仰大名。” 坚持己见。冥顽不灵的人仍道:“那么……想必他身后那几个都是跟随他的了?一个正道仙家怎么跟一些不三不四的邪妖兽混在一起?有的人千方百计要摆脱嫌疑,他却一点都不避讳,叫人怎能不疑心。” 言下邪指鬼、妖兽指成精的人。而在他们眼里,即使妖兽得了道,也仍然是妖。 又何为得道?简单的说,在地,得人认可或被骑乘的妖兽是为得道;在天,得天认可或被骑乘的妖兽是为得道。至于鬼修,按道理说,应是要遵循六道轮回的,但也许是因为某种原因地府不收,或者是他们作践自己,才遗留在人间。既然地府都不收,正道又何谈其留,故而将他们一概打入诸灭之类,只许死不许留。 另来一位仪态万千的女人,从人群中漫妙地步来,直视圈围中最前的院主,冷漠道:“今日你非得说出个服众的理由来。” 院主与世俗交道不少,但仅限于热忱奉献一类的人,像今天这里好斗的一类人,他恐怕是没几个认识的。而且即使见到了,也不一定认得,因为当年他并非以常貌见人,经历的人又多,别人不来找他他便肯定认不出别人。院主冷淡地扫了一眼,在场以审训语气对自己说话的这些人,默然有些矛盾与不快。 曾经他也是交待戒尘,见妖魔鬼怪便不收留,但当初他并不清楚宁风宛实际身份,只因戒尘们说她毅力服人,就破例收下了她。这其实是违背正道规则的。但后来反因此事,他想通了…… 他没法向他们解释宁风宛不是妖的身份,克奇觐也不是恶鬼,只是语重心长地道来:“道法之盛,可纳百川。道法自然,可驻阴阳。道法之养,非体非己。道法之德,天地之间。做为已从道行中超脱的人,尚善若水的境界,是否每个‘正义’之士都曾领悟? 何为道?能将世间万物都视为生命,与之荣辱并存,此为天地大道。这,才是真正的道…… 也是本真与妖邪在一起的原因。 至于杀死你们亲人的人,我们本来无权过问,但现在既然你们赖上了,我们便必须问清楚。 还请你们将此事细细说来。” 对方以正义诛邪的借口来找茬,他便以正义住道的大道理来赌他们的口。但摊开了,其实谁都是残忍的。院主也只不过是顺口开溜罢了。活在“地”上没有公平,只有弱肉强食,人家来硬的,你就必须跟他傲下去。 双方都心知肚明,但知识与文学不精的人便只得败在口才好的人手下。听院主一番精彩的演讲之后,报仇的人和看热闹的人,都瞬地鸦雀无声,还让院主落了上方。对面的女子看他温文尔雅的风姿与谈吐,蓦地眸光中惊羡一闪。 而宁风宛一向佩服院主,笑眯眯的,骄傲直接上了头顶,[院主师父的‘道’,比天上的圣人也不含糊。] 天上的圣人指的是太上老君。 半晌之后常乐径自鼓起响亮的掌声。 而大家无言以对。这下予他讲起了几个月来,发生在战皇台的累累怪事。 …… “这事在不久以前其他地方也出现过。只是在这里出现的较为集中一点。”常乐道。 “所以你们的出现,正好让别人将疑点转移到你们身上。” “觉得你们可能就是在闹市中做恶的那些妖人。” 经大家一吐而快,好不容易不再怀疑宁风宛五个人。双方正大眼瞪小眼暗地琢磨,这些妖人从哪里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忽然冒出一串只闻声不见影的女人声音,“你们胆敢伤害他们五个,姑娘我定让你们一个个……全在这里消失……” 姑娘声音妖柔,犹似一个对人生拿捏极其有度,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神秘人。法力传音清晰嘹亮。犹似就在耳畔。 说罢常乐身旁一个刚说“觉得你们可能就是在闹市中做恶的那些妖人”的青年。便当即被抓去。其速度之快,快得不见捉去之人的呼喊之声。 当下气氛顿然又回复一片死寂沉沉。 魔女的手段分明表示了凶手就是她,而语气却是护定了自己眼前包围的五个人。 连常乐都开始有些不置信地看了看院主,[难道你真跟妖魔混在了一起?不会吧……] 果然周围四面的仙士们。也再次将凶狠的眸光投过来。其中一个甚是忍不住恶狠狠地指着剑。如同雷霆般地吼出来:“还说不是你们!现在事情当场发生。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三弟!三弟! 魔女!你把我三弟还给我!你敢伤我三弟我把你剁成肉浆!” 魔女鄙笑声细碎的传来:“哼哼哼哼哼。” “魔女休要猖狂,有种的现身!” “啰嗦什么!大家一块把她打下来!” “咻咻咻咻!” 上千玄阶以上的仙士共同发功,其中部分是仙阶部分是神阶。料她有三头六臂相信也经不起几下。可是每当他们决定打一个位置,魔女就暗地换一个位置,许久大家都没能攻击到她。大伙怒了,便又恶意逼向宁风宛五个人,这时她便当场杀了两个人。 死去的两个仙士不知中了她什么毒,在众目睽睽之下“天元灵息”自行疾速往他们体内冲涌,令他们无法平衡收融,短短片刻时间便被其胀炸而死。 宁风宛看现在的情势,恐怕从此以后永远都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连一生清净的师父也要被牵扯进来,真是造孽呀。 她感觉这姑娘并不是在帮己方,而正是借这理由,故意引起别人对己方的误会。[她跟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她是喣犱的什么人!替它报仇来的?] 虽然这条理由说的通,但直觉却告诉她,喣犱即使要变也不会现在变。因为它伤势未复原,这样做等于是在给它自己找麻烦。同样她也真心希望,它以后都不会再与自己为敌了。况且那姑娘身手了得,她在暗己方在明,她要杀己方也是轻而易举,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 这疑点太多了,宁风宛也糊涂起来,简直不知道思忖的这些疑问,哪条才可信。 院主、神射车良、克奇觐、瘴焰糜却拭目以待,就算被魔女耍了吧,也看看这些仙士接下来究竟能整出个什么事。 气氛异常凝重,寂如默默的霜寒骤降,悄悄地打在每个人的心上。上千个玄阶以上的仙士,竟然不敢动被包围在其中的五个人。开什么玩笑…… 安静到不知什么时候,短短的一阵恍如隔秋,猛然又从一处腾飞而起的大神,引得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地向他看过去,战皇台仙主亮着混沌阶的修为光芒,手中握着一把同太月一样举世闻名的圆形神器“阴阳合璧惊世刀”,整个人似箭一样窜上高空去。(未完待续。。) ... 二一一 计策 ps:  【ps:错字错句稍后改。】 战皇台仙主“东子山”一般没有太大的事情,是不会亲自现身处事的。现则必有一场了结,对方不入则死,不死则入。若想不死不入,除非你胜过他。 故而看到他现身大家心里仿佛预料到接下来,将有多么浩大的一场战斗要发生。 几个月前大家事发以后,他没有予来参加战皇赛的仙士任何交待,也没有承诺和出现,只是默默地分晰大家的议论。想必就是为了今天,好好的观察个透彻。方才见眼下情势奈何不了区区五个人,他才不得不现身出面了。 他一冲上天,地上顿现一只浑身五颜六色光滑闪动,似猴又似鹰毛绒绒的面,蛇的嘴,却长着四只狼足,背上两扇翅膀的怪兽。那是他的座骑“墨狈”。 墨狈看到主人飞出去,两只狼爪不时的在平坦的青石板地上磨了磨,似乎也想和主人一块冲出去。但未经主人同意最终还是在原地留了下来。 战皇台仙主东子山主才出来之前,已经发现魔女发功之处,遂在冲天空的同时,手上的阴阳合璧惊世刀就发了出去。 阴阳合璧惊世刀在众目欣仰之下,如同一道闪烁着紫蓝红三色的星芒剧力的激光划过“咻!”迅速飞快。接着自动分成两半,一半呈蓝色的月变大,一半呈紫红的月变大,最后都大到如同两个巨大的弯月时,前后陆续射向对面云层里“唰……唰”合璧刀在云层里轮转了一圈。结果谁知一点妖魔的痕迹都没有着上。 魔女逃了。 战皇台仙主东子山只好立将兵器收了回来。随后他也跟着隐身,在附近云层里寻找了一通,谁知还是没有找到她。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魔女这般狡猾,说了两句话就消失。按道理说,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依仙士们说,下面不是还有她的五个朋友吗?她怎么能自己逃了呢? 他眼幕一眯,暗地豁然明了。 一个金黄?色中型镶着鹰爪的纹案髻冠,将他所有的头发紧紧固在头中央。柳叶的眉。眼幕微皱。瞧着极为贪婪的桃色短狮目,下睑全是纹。高瘦的骨鼻下揽着有形的八字胡,印着形似抿叶的一张薄唇。虽然整个五观一合,显得要多威凛有多威凛。道骨仙风十足。但却仍然隐不住那不识人情的伪人之色。 战皇台仙主东子山返回仙士群中。却不肯降临人群中,高高在上的针对院主道:“本仙主方才已听说,你是亚雅府城的城主。原本你跟妖邪混在一起。是你自己的自由,要和正义为反也是你的自由,可是你该知道,这次你们触犯的偏偏是本仙主部下的人,也是触犯了地皇的军威…… 不管你和魔女是不是一伙的,总之跟你们扯上关系,你们就逃不了。 方城主……你还是得给个说法。” 他要的哪里是说法,院主对战皇台不是不了解,只是听他这么说,才突然留意到这一点。院主不冷不热的平视前方,眼不见为净,充愣装傻地道:“可是本真给你的说法只能是,本真要带着自己的亲人离开。望仙主行个方便。” 战皇台仙主见她如此清高自傲,尤其是不将他放在眼里,顿地怒火暗暗地啸起,明知而故意罪加于对方道:“不说其他的,在本仙主领域上出了这等引起众愤的大事,即使是本仙主自己也不能放过自己,何况是你们。 既然你们这样敢做不敢当,那本仙主也没什么好说的。” 敢做不敢当?本来无一事,何曾又去当?院主心里也闷火耸起,这人分明是利用不了别人,就想借机找茬,“仙主想要怎么样?” 神射车良“義汤”见识的宏广气度,在此,也开始变得狭隘起来。瘴焰糜和克奇觐则枕戈待旦。 宁风宛也从之前的玩世不恭,立然变正了态度。 战皇台仙主不假思索地道:“本仙主个人觉得,每个城主应该都有自己很妙的功法精髓,早想一试,今日就从你来领教吧。” 院主见他摆明了看不顺自己,一时间愣下来,如果今日站在这里的仅仅是没有神器的一干仙士,这些仙士要想打败,并不是难事。可偏偏对方也有鸿蒙神器,不光他自己,有宝器神谱上排名的“九天破空绫”仙娘、“怒地幽锋剑”武圣、“爆元方天斧”斧神等等,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奇侠异士也都加入了战皇台,虽然他们人本身等级不高,但每一样神器却都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神器,等阶都在鸿蒙。全世界三十项神器,都不知他们拥有了几样,总归实力是不可抵挡的。 他们平常并不集中在这一个位置,但只要战皇台有号召,他们就会飞快从四面八方赶过来。 院主不觉露出了担忧之色,[若是自己出了事,宛宛不是更加走不了了。]所以半晌他都没有回答仙主东子山。 战皇台仙主便不管他做没做好准备,立要施法将他吸上天空。 宁风宛没有院主想到的那么多,但见此也是大骇,心想对方只找师父的麻烦,但师父却只有神阶,而他有混沌阶修为,到时候师父输了即使说他胜之不武,自己人也还是吃亏了。 宁风宛忙往师父面前一挡,仰望他,大言不惭地道:“要说事就说事,干嘛要打打杀杀。 我就觉得这事并不是那么难解决的。可是一件本来可以解决的事,却被你一办就变成了解决不了的事。 这不是明摆着说明你自己办事不利么? 有本事,你应该证明你自己办事能力强才对。” 宁风宛这个一直躲在师父身后,半晌都未被人家留意到的小角色,谁知不鸣则矣,一鸣惊人了。 在场仙士纷纷又一齐投来眸光,瞄向她去。 院主和亲人们对她的花招期待之极。 宁风宛扫了眼周围,故作大度地昂了昂首。 飘在天上的战皇台仙主,鄙视下方,没有任何情态征兆的对她道:“你竟然说本仙主没有办事能力?那以你的意思……觉得怎么办,才是最有能力的?” 停在战皇台上的墨狈也因此注意了她,瞪大了被绒绒的七彩色、白色相间的毛包围的鹰眼,道:[她竟敢说我主人无能?看来非死不可了。完了。] 今天不死明天总得死。 宁风宛吊儿郎当地道:“那我得先问你,这些人失去的亲人你打算要我们怎样还?” 仙主东子山冷漠地瞧着她,沉默了半晌,道:“本仙主还未曾想到。倒是想听听你的见解。” 宁风宛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魔女是跟我们一伙儿的,还要口口声声杀我们泄愤,我说,若是你误会,到头来你又怎么处理?” 仙主东子山愣了愣,这一下,半晌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这起初一直不说话的小丫头,说起话来这么伶牙俐齿。旁边的院主看着宁风宛也暗然一笑。 而仙主东子山觉得这是个不失尊颜,又能借题发挥的好机会,许久后,突然蓄意暗示:“若能和解,便成为战皇台自己人,妖兽则为集体宠兽。若不能和解依然照杀不误。” 宁风宛眼神梭了梭,恼了一气,骨子里留意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而表里不一地道:“好,这个随你。 但我们首先是要解除这个误会,抓住这个魔女,来和我们对质,到时候还了我们清白,我们自然会规规矩矩的和你成为‘自己人’。” 说着和院主四目一对,不眨眼不使色,但眸子里所暗示的意思,更加深刻。院主闷心一震,没有太明白她的意思,但知道她是要让自己尽量配合,暗道:[真没想到,你会想出这种法子。你不会真的选择归降吧。到时候一旦被他们发现你是兽,会成为他们每一个人的座骑的。] 仙主东子山听她这么说,深思了下她言语的可信度,并不十分相信,再者一看到院主和他身后那几个人心不服口不服的样子,就恨不得立刻让他们从这世界上消失。但她话已经说出口,他不得不给个回应,索性道:“既同意是自己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宁风宛乖猾地道:“当然有说的,查出这个魔女,失去亲人的人就不会那么痛了。也就不会将痛计算在我们身上了。我们也就不用怨你们了。这不是三全其美吗? 所以!”提重十万分语气道:“你们必须尽快将那魔女找出来。我也想见见那魔女到底长什么样。” 宁风宛一个人像八卦机一样聒噪着。 终于在场所有的人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因为自己想见到魔女才这么说的。 虽然自私点,不过,恰也说明她可能真不认识魔女。 这时,墨狈扇着庞翅飞了过来,对她看了看,看不出任何兽的样子,包括连灵息也没有兽的一点味道。但是这个世界药丹太发达了,谁都知道翳天颐展堂拍卖一种叫做“隐力丹”的东西。有许多人都和妖兽混在一起,并为它们买那种东西。所以为了彻查,战皇台在这方面,做了极力的努力,在兽爪上涂上一种令兽刺激的东西“暴粉”,让它将对方抓伤,对方若是兽便会暴露凶相,甚至身体的兽态标志会闪现一阵才消失。那么一下子就分辨出来是人是兽了。 宁风宛看着眼前的围绕自己转过来转过去的怪兽怔了怔,都有点怀疑它认出了自己兽的身份,谁知它竟将己方五个人胳膊上都分别用爪子抓了一下。(未完待续。。) ... 二一二 软禁有乐 ps:  【ps:错字错句稍后改。】 宁风宛五人措愕之极,不明这怪兽突如其来的原由。面面相觑着,院主和其他人没事,是守风宛和瘴焰糜相继感到奇怪的药素从胳膊的神精,猛地刺激上了大脑,那是种又酸又纠结的疼痛,感觉脑汁都快要从耳朵里拧出来了。 宁风宛摇头晃脑,嘴赫然一张,合着蓝色的眼眸,面目狰狞可怖之极,额上的蓝晶鸾羽角和似魔爪一样的大鸾晶爪即同时闪现起来,瘴焰糜头上则两只金牛角闪现起来。片刻之余闪变无数次。 院主一怔,莫非这就是地界相传的兽突变“暴粉”?院主骇然色变,完了,若不能离开这里,宛宛肯定摆脱不了成为大家共同座骑的命运了。 当下,在场仙士止不住惊呼,“在地界永远只有战皇台,才可以如此精妙的手法辨识兽人真伪。战皇台不愧为天下之所向啊……” 一开始看到宁风宛和克奇觐的眼睛时,大家就觉得他们不是鬼便是妖,现在只不过得到确切的认知而已。 失去亲人的那些仙士见她是妖兽,之前对她口才刮目相看的态度,迅即降低好几分。但一想到她即将成为大家共同的座骑,心里便又腾起一分奇思暇想的渴望。 “徒儿……” “宛宛……” “哥们儿……” 见宁风宛额上鸾羽角消失,情绪仍然时好时坏。院主和神射车良抓住了她抓狂的手。瘴焰糜以法压制住了药素的侵袭,便也凑到她身边来。 宁风宛喘息着,摆了摆头,看向前面时,前面的环境都有些重影了。好在药效仅是发作一小会儿,不经她压制,很快也自行消散。否则以她的修为,还不足以压制这种药性呢。 战皇台仙主东子山这时道:“你和他是什么妖兽?” 对于见识广博的自己都没有见过的妖兽,他很是在意。 宁风宛得意洋洋地道:“既然已被你识破真面目,又成了自己人。我当然要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不过……还是得你先‘帮我’找到魔女再说。否则我是不会现露真形的。” 想她这德性。会现露真形吗? 仙主东子山眯了眯眼幕,却似乎动了真心思,迟疑着应了:“好。” 宁风宛又加了句:“但是在找到魔女之前,你暂不可以命令我们。” 这样才能保证己方共同的自由。和自己不被别人骑乘。与不起冲突。 仙主东子山看出她是将麻烦故意丢给自己。而她坐享其成。但因她还没有暴露什么其它的目的,便暂先没有意见可说。 宁风宛五人就这样在战皇台歇下脚来。 某些失去亲人的仙士便留下来,某此来捧场的仙士便与仙主告别离去。 战皇台接下来只剩下战皇台。整整齐齐延着山脊排列的浩荡守卫将士,和他收的一个徒弟与义女。 五人暂先算是被软禁在战皇台。而院主发现仙主东子山学过“混觉法”,每当去窃听他心理时,都是一些气血流动之声。混觉法的确不容易学到,只不过像他这么强大的身份,求他的人多了,想要什么东西才手到擒来。 “接下来怎么办?”五人被关在一间大客房里,偶尔还会有人来送吃点,见眼下无人,瘴焰糜偷偷地问。 “这得先问问师父他的底细。不然他们已知师父的身份,我们就这样逃走,恐怕以后会落下祸根,亚雅学院会坏在我们这一举之下的。”也就是说,只能智取不能乱来。宁风宛一向无拘无束,也无忧无虑,天大的事要塌下来,往往都抛之脑后任快乐去冲洗。但一到关键的时候,什么烦恼就会一气儿地窜出来。宁风宛拧着眉淡淡地问道:“师父,这东子山的实力到底有多大?” 院主见她眉上愁云,迟疑了下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可是她这家伙鬼灵精怪的,若是有些事情不让她知道,她就发挥不了她的智慧,想到这苦着失笑道:“包括太月在内,落在世界总共有三十项‘神兵’,他们恐怕占据了少数。知道神兵的意义所在吗?除了上不了不灭,最低都是鸿蒙的。所以他们敢在世间称雄称霸。”这下你不仅天上有敌人,地下也有敌人了。小小的人儿没做过啥坏事,咋偏偏会出现这么多人跟你为敌呢。他接着道:“战皇台和地皇成两派并立。二者对庭照应,实际上却是将名义上在一起的两个实力分开壮大。 这样,未能登上仙界的一些仙士,便自愿来参加战皇赛,经过甄选后,落入军部。 其实这样,对于妖魔鬼界来说,的确是一大威胁。谁知却也成了那些为善妖魔的打击。” 宁风宛一听他们实力这样强大,心里果然犯起困惑,但稚嫩的纤纤掌上是情不自禁掰起指头来…… 算了算自己手上的实力其实也不弱,不过他们手头上都没有什么神器,要对付他们还真不件容易的事。而且为了一件小小的事引起轩然大小,不是也很不值吗?死了人就更不值了。宁风宛暗自摇了摇头,忽道:“按师父说的,我会成为他们大家的座骑。如果到时候我们实在没办法脱身,需我沦.落至此,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改变他们这样的做风。” 五人不得仙主允许,说是不找到魔女,就不能随意出入战皇台,但可以在自己呆着的院子里自由活动。四人随宁风宛的办法做好了准备,便各个放开心思进入修行。 宁风宛意识探入丹田,发现此时的金丹体上,竟嵌了一朵似透明又不透明的粉色莲花在体面。莲花根甚与金丹相连,宁风宛心想,这应该在当初结丹时就有迹象的,不想被自己忽略了,直到现在清晰的开出了花,自己才恍然觉察到。 宁风宛欣喜之极,发现目前在金丹后期,莲花快要逐渐代替那颗金丹。据说这是凡人修行,元婴结前的前兆。纵然对自己来说,一切进阶结果都是肯定的,但看到自己在人间修炼的成果还是忍不住高兴。 光天化日之下,五个人成一个圈默默地修行。隔墙院外全是把守仙将。忽然一个叼蛮姑娘,不门而入,直接从天而降,后面还跟来一个标致的公子。 “诶?我听说爹爹又收了几个人,其中两个还是妖兽所化。之前爹爹说,下次一定会送我一个级别高点的宠兽的。会不会就在这里面呢?”紫蓝色法化罗裙上纹着许些蝶翅上的彩色眼睛,姑娘一面娇俏的样子,快言快语地道。 战皇台仙主东子山是她干爹,据说当时东子山收留她时,她还是个婴孩,差点被恶兽叼去,幸得他看到将她救下,从此收留了她。亲情同样堪比人家血亲父女之亲。给她起了个名叫“东颐嫣”。 她后面跟来的一位公子,是东子山唯一的一个徒弟。据说东子山是看重他天资好,对义女又好,而且家人也没有,才莫名其妙将他收下的。他名“沙朝凤”。 “师妹别闹了,师父不允许别人随便闯入这里。一会儿被师父发现,又要挨骂了。” “嘿,是骂你又不是骂我。你要担心就自己出去嘛。干嘛要拉上我。” 姑娘边说,边来到端坐修行的五人面前。大伙儿明听她到来,却都没有睁开眼睛。 师妹东颐嫣围着前面一身蓝羽衣的宁风宛转了一圈儿,没规没矩地指着她,直接道:“看来这一个是妖兽。” 听到这,宁风宛蓦地睁开眼,怪事,怎么一到这里,明明不好分辨的外貌,怎么总是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了呢。 随后丫头又来到瘴焰糜面前,看了看竟走到他前面的雪衣男子前面道:“诶,这一个应该也是妖兽。” 神射车良和瘴焰糜、克奇觐睁开眼睛纷纷看向院主,真当这丫头是圣目,原来就这样。 院主则依然闭着眼睛,不言不语。 丫头道:“师兄,你说我猜对了吗?” 师兄被她逼迫,之前承认他当时是看着他们现形的。所以知道就得告诉她。 师兄在她面前一惯言行不自然,但一到外人面前就傲起来,瞥了眼面前打坐的人,回复温文举止,笑道:“这回你可是猜错了。” 丫头顿了顿,结果在瘴焰糜、克奇觐、神射车良的头上分别指了一通。宁风宛随着她指的方向眼睛转了三百六十度,到这里耐不住嗤地一笑。算是在侮辱之下自娱自乐吧。宁风宛看出了她观察妖兽的标准,笑道:“我算是被你猜准了。还有一个让我告诉你吧。” 丫头看起来才十五六的样子,很活勃天真,欣奇地看着她,两手一插腰道:“看来你很诚实的嘛。诶……那我第一个宠兽就选你了。” 宁风宛饶有兴致地道:“且慢,我得‘替你’把第二个妖兽指出来。” 丫头偏着头笑开,奇趣无穷地道:“好啊,那你说!” 宁风宛直接学着她的样子转了一圈,将她看人的心理,用语言表达出来:“你穿得这样花枝招展的,一看就是一身兽毛所幻化,我看,你一定是那第二个妖兽!”(未完待续。。) ... 二一三 ps:  【ps:错字错句或加补稍后。】 闻言,沙朝凤面上的笑纹即似拉开的布般一平。 东颐嫣也愣了愣,桂圆似的眼睛立一直:“你竟敢嘲笑我!” 明明是还不算笨,宁风宛却巴掌一拍,神精大作地骤来一声:“聪明!”甚竖起一根拇指。 “噗!”瘴焰糜顿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咳咳!”这样子挖苦人,还不将人挖到地底下去了才怪。 宁风宛与她面对面,一面很迈老的样子,道:“敢问姑娘过来就是专程来挑宠兽吗?方才听你说,你要把我当成第一宠兽?是否这么回事?” 丫头东颐嫣就是任性惯了,在老爹的护卫下从来不敢有人嘀咕她,她才口无遮拦,没规没矩。谁知到今天竟成了外人的笑柄,令她突然也知道难堪是怎么回事了。 沙朝凤最心疼这个师妹,从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替她言道:“仙主的女儿从来说一不二,这还用问?就是你了。还不过来乖乖地现形候着,以后她就是你未来的主子。” 神射车良盘膝未动,闭着眼幕,直接飘到他面前来挡着,道:“没想到仙主家的娃子能擅改尊长的意思,这家教有点意思。” 为了遵从宁风宛的意思,不轻易与仙主家动武,他只得替她多耗着点。否则他刚才说话就没有这么拐弯抹角了。 沙朝凤脸色一变,疑惑道:“此话从何说起?” 神射车良道:“仙主说‘在找到魔女之前。暂不可以命令我们’做任何事。” 沙朝凤是个狡猾细心的人,尤其对师父唯命是从,从不敢有半点违抗的意思。这下不再出声。 东颐嫣瞥了旁边的沙朝凤一眼,不服气偏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你们别想找机会转移目线。我就想拿她当座骑怎地了?” 神射车良没有回答她,东颐嫣刚上前一步,他便抬手预备出击,沙朝凤看到他修为所现的光色,身体由然一战。没想到这家伙还敢在战皇台里面动武。但师父不在这里。他不敢作主召将对付,否则事情闹大,罪过一定还是会落在自己身上。遂然他拉着师妹往后退了。 东颐嫣却推开他,面红耳赤地道:“师兄你别拉我。我就不信。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东颐嫣冲宁风宛张牙舞爪地跃来。亮出的是玄阶多的修为。如果她真攻击她。她肯定受不起,神射车良即变至宁风宛面前,不使任何功法。直接以仙力将她震回去。东颐嫣似弹出去的球一样,向后飙退而去,幸得沙朝凤眼疾手快,不顾惜自己摔倒,给将她接了下来。 宁风宛从神射车良面前步出来,看到这一场面,故意说着风凉话道:“师兄刚才有点冲动了。其实我让她坐上来,她还不一定肯坐呢。” 神射车良笑着配合道:“噢?” 东颐嫣嘴角挂着血迹,娇斥起来:“放什么狗屁!” 宁风宛毫无怯色地向她步过去,东颐嫣则趁她到达面前时,踮着脚掐住她脖子道:“是来给主人现形的么?” 宁风宛喉部不适,却阳奉阴违地道:“是啊,来给我乖孙子现形。只有我乖孙子才可以上我背上,所以……愿者,请自便。” 东颐嫣气得傻了眼,手上一松,宁风宛笑着轻轻松松退开,再问道:“你确定是我乖孙子了吗?我很乐意带着我孙子游览天下呢。” 东颐嫣看了看对方此时故意亮起的修为,才不过地阶而已,一想自己真上了她背就变成乖孙子的那一幕,脚下狠狠一跺,就这么离开了。 随着她的离去,悄然刮走的一顺风,又被院主感知,暗地一笑:[没想到那老鬼何时来到了这里。] …… “招惹了战皇台,你好像一点事都没有。你太自以为是了……”负手而立,那魅惑的双眼望着洞外夜空的明月,总是古井不波的样子。 “本宫有什么好怕的。别看那东子山一副高高在上,清高的不得了的样子,其实暗底里骚的狠。”天下哪一个男人不是败匍在本宫美色之下……“本宫只需稍稍动动脑筋,他们就能粉身碎骨。” 望月男子头也不回这时森冷地道来一句:“所以,你不会以为我也会这样吧……” 迷死天下人不偿命的,娇艳欲滴的她从后面趴到他背脊上,迷醉地道:“你放心,本宫对任何人都心狠手辣,偏偏就是拿你没折。本宫对你只有一颗火辣的暖昧之心呐……” 望月男子每每被她接触到,浑身都像有一万只虱子在咬,加之她目下给自己的印象已经到了极点,不可忍受的地步,所以现在片刻也受不了。他闪光一旋,身子转过来,险些推她一掌,但面前的女子太敏捷了,往往在他举手抬足之间就猜到你要做什么。 轻如一缕烟从他眼前消散,而又在对面三丈处骤地出现。她的功法伎俩是让人没得可说的了。 珠光滑翠的钗饰在她头上一晃一晃,熠熠生辉,金虹圣娘娘温柔地回眸一笑道:“干嘛突然发这么大火呀?你的修为能长到现在这么高,多不是亏了本宫么?当初啊……还是你亲口恳求本宫呢。” 男子绝艳的面目一成不变,道:“你逼着我收留你,好以证明你存在的意义。如今帮了忙,还反过来怨人了不成?” 金虹圣娘娘嘟着唇道:“话是这么说。但你也有不同意的权利呀。那你当初为何要同意呢?” 当初他是因为对她不了解,不想死,而且放不下一段前世今生的姻缘,才不得不同意。让她说去了大话。 美艳男子吁一气,见她始终扯开话题,这次索性直接问出:“你是不是跟踪过我。” 金虹圣娘娘水灵灵的眼波转了转,抚了抚脸,佯装娇羞地道:“瞧你那火脾气呀,人家才不敢跟踪你。” 美艳男子语气变得生硬,但淡淡地道:“那战皇台前两天怎么会有魔女的出现?” 金虹圣娘娘心中一紧,立套问道:“哟,看来,不是本宫跟踪你,是你跟踪了本宫才对。” “如此大的事,需用跟踪?在战皇台仙士散去之时,这消息不用揭发就自动传开了。 听说……你还准备保护那五个人?” 不出所料,金虹圣娘娘庆幸自己当初留了一手,沉吟了下,讪讪地道:“呃……是啊。既然已说到这份上,那本宫只好承认了。 你……猜的没错。” 美艳男子这下火气全部凝聚在了一起,一双玉拳握得几欲溢出血来,顿了顿,直接毫不留情地向她攻了过去“松松松”,强劲的罡风屡次击碎风屏,欲夺取人性命。可是她修为在修罗阶,他真不是她对手。 泄气的与她对决了几十个回合,美艳男子恨自己不成钢的狠狠甩了一袖,冷厉地道:“你不直接杀他们,而间接帮忙让别人以为他们和你是同伙,这便是将他们直接陷于世人的敌对之中。战皇台仙主便会一心一意的去对付他们。我若追查起来,也只会针对战皇台仙主,而不会针对你。 你想让我误以为,最后他们是死在战皇仙主的手上是吗?这样你便可以轻而易举的逃脱干系了。 可是你以为我真那么无主,是你随意好呼弄的傻子么?” 金虹圣娘娘面色瞬息万变,这家伙他居然选择了如此的推翻,他这么做定是因为从未相信过自己。金虹圣娘娘眶里有泪,自己心再狠,可对他还是一片赤诚的,他可以不接受自己的好处,却不能不承认自己的好处。可他从不相信自己,也就是证明了他从未承认过自己对他好,“你这混蛋!今日本宫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好啊……我也想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除了迷雾,除了美色,你还能有什么是绝秘武器。”美艳男子风轻云淡地道。 金虹圣娘娘化身七彩绚烂的妖龙,此类是为没有得道之蛇,形态似蟒又似蛟。 七彩妖龙眸射数丈白烁,彩鳞金光闪闪,庞大的身子占满这方圆十丈的洞府。若不是它尽量变小,这点洞府根本容不下它。 它欲用尾部去箍住他,此时猛地向他圈过来。 …… 三个月过去。战皇台的人在某一附近洞里,找到有妖魔打斗的气息和痕迹,估计就是这洞里的妖魔,杀了战皇台军部的人。但没有抓到活的,无法与现下五人对质,又不放他们离去。 这下,宁风宛五人在战皇台,一过就是五十年。宁风宛修为莫名跨上了地阶九段,据说是这里的灵脉地气所致。大家都说,看来跟战皇台很有缘啊。同时大家明白一点,只要大家自己不发脾气不说走,亚雅学院就不会糟到攻击。而且在这里有好吃好喝的招待,就当是被人家先养着吧。 第一百年到来。 这次宁风宛修行时间很规律的,五十年零几天跨上了地阶十段,正是进入元婴前期之时,战皇台仙主对五人不讲信用的下发了命令——加入战皇台军部。 而新加入的,都必须在他们的“意神盒”里,滴上一滴血。启诀开启“意神盒”这一功能,它就会瞬间记住此主人血性,再将它噬掉,并自觉在他们滴血之时吸取一蓄血性主人的魂灵息。这样便能锁定记住他们,达到锁定他们的自由,何时召唤何时到来的效果。(未完待续。。) ... 二一四 ps:  【ps:错字错句,稍后改。】 【从今天起,所发的章节是按照重新排列的等级来写的。 这本书的等级重新设定好了,整本书将以两天的时间将所有需要修改的相关时间、对应情节、人物称谓全部改过来。谢谢大家关注此书……望一如既往的支持!】 搞什么东东,人家结婴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自己结婴在这等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众多带有敌意的虎视眈眈情势之下。 宁风宛现在处于地阶十段巅峰状态,之前在九段已经历过金丹莲花结出心脏,使得修为元婴的心与人的心共同跃动的时期,待到地阶第十段初时,又出现过与自己本相一个模子的小婴儿虚状影象嵌在心上,如此假婴之象。 现下宁风宛便是要真正结婴了。也是,使修为长成实形的人儿,婴童之体。当修为化成人体,便相当于“修为”开始拥有了人性认主的思维能力。后面的许多好处,不得不说莫过于它的结成。 宁风宛咽了咽喉,娘滴,本以为可以像上次一样安安静静的渡过一个阶段,所以选择放心大胆地冲了,哪知刚冲到要进入结婴的节骨眼上,他给老子来这一手!宁风宛横眉竖目,气不打一处来。 宁风宛若是此时结婴,战皇台仙主东子山出其不意来个天翻地覆大地震一类功法,毫无疑问,她就是寻死的路。 纵然有已渡过散仙劫第三次的神阶华仙师父。和不用渡散仙劫的天仙.太乙金仙瘴焰糜,也有不用再度九次散仙劫的车良师兄,以及九次心劫的克奇觐鬼神。但成群地仙围在这里,稍引起一点不满,造成暴动,对要结婴的宁风宛都是致命的祸端。 可是宁风宛已经开起进阶的状况,如同泼出去的水只能流去不能回,宁风宛压制不住了,那股跃跃欲试要从地阶十段,冲上天阶一段的其结婴过程力量。强劲到她的体肤想要裂开从裂隙里散发出去。 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而已。结婴时。最好的状态是灵气充沛,充沛到天与地之间的灵息能够轻而相通,才能达到人与天通灵无阻不间断的优势。所以说,目前有幸在战皇台结婴也可以说是一件罕事。唯一的不好就是敌人太多了。而目前宁风宛要做的。只得是压制着冲阶结婴的力量。与他谈妥之后,再释放它。 宁风宛将自己折磨的嘴唇呈了乌紫色,近乎黑色。这都是强劲的暴发力量,忍到极致所产生的现象。师父师兄哥们儿们真替她担了一大把汗。明知倔强的宛宛是不最愿效命于别人的,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答应他滴血为军部的人呢。 大家纷纷替她向战皇台仙主求情,能不能等她结了婴之后再说。他们不知意神盒的作用是什么,但也能猜到一二,一旦滴了血,多半自己是肯定有一些摆脱不了的困苦的。 仙主东子山却摇头晃脑地笑道:“你们是想要反悔才这么做。否则你们会很干脆利落的立刻答应。” 是可忍孰不可忍,宁风宛几乎至疾怒攻心的地步。气成这样子,根本无法平静下来,都不敢想象到时候去应付心魔时,会出现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听大家说,渡心魔时,人间七情六欲都是喜极悲极人生中最无法想象之事,料你如何做准备,一旦进入状况仍然还是会陷入其中。外界的任何声音你也都听不见。 面临如此紧迫的局面,宁风宛再难受也还是自己开口来解决了,她一再强调己方没有反悔的意思,但也没有提起,结婴之后会不会答应加入军部,以免被他抓到把柄。 岂料正说着,她实在压制不住了,就在众仙的包围之下,开始了自己第一次最危险的修真过程。 释放压制的瞬间,那股极力想要冲上天阶的巅峰元气猛的一暴发“嚯……” 金色元气似烟霄一样迅速冲向天际,这是人的修为,也是夹杂着意念的灵力。加上战皇台本来高度,就好像夹杂在天地中央,能吸地气能直取天灵,正乃天地阴阳极佳汇化之地。自宁风宛整身冲出的纯元灵力一触及,天地灵气便神奇的无凭一方从上一方从下,白红光束自觉成八道天柱汇聚,将宁风宛包围起来,随即浩大的天地风起云涌,涌浪与渺小的战皇台平齐。 天上从白茫茫的厚厚云层,逐而转化成了乌黑一片。仿佛方圆千里,一时间没有了颜色。 许多排列在战皇台的仙将就此被乌空笼罩,咆哮的风尤异响在耳畔。此时唯一能见得,是围绕在宁风宛周围的八道强撼的半白半红天柱。谁不知道,这八道天柱即是与天通灵,借天之灵性,为修士打造“修为人形”的一道关。如果此时,宁风宛被影响的话,不仅修为溃散无法收回,连未虚空的肉体都有可能遇到被强化的能量带之溃散的危险。 在场见者无不叹为观止,当年自己结婴之时,大不了是天空阴阳之气雄浑漫天,混沌在一起的一片彩霞之象。可是此女子结婴,却是天地之灵明显“态化”,阴是阴阳是阳分得极其清楚,并没有混合在一起。 “哇……快看,阴阳太极!”络绎不绝的高呼声,在辽阔的黑暗中响起回音。 此时它的出现,没有其它意义,只为结婴者与天通灵。只是这种通灵方式太为稀罕了。 众人仰天看去,那一白一红分出界线,在乌雾狂涌的天空之中自动呈现了一个太极盘在那里。 任是在场如此多的仙士,活到现在,竟都没有一个看到过这样壮观的结婴景象。 莫说这景象,就这灵息。在他们这些仙士来说都觉得恰到适度,若是换了其他等级低于元婴的修士,只怕要自觉退至千里之外才可安息,否则他们就会感到呼吸难过,窒息般困厄。 仙主东子山原本的确有些故意要刁难她进入结婴的想法,但一见此情此景,乃是天下绝迹出现的,突然之间他有了想要一观到底的兴趣,反正凭自己的实力,随时要他们的性命不可。未何要打断这场奇景呢? 不一会儿。天上叭扎一声炸雷罩下,却是压在了一白一红不停旋动的太极巨盘上。巨盘此时成之雷霆交佳的聚点,之后五颜六色的星光从天南地北簌簌地往旋盘中心赶,直到一刻后。一道彩霞光芒衬着旋动盘边缘整个笼罩下来。当笼罩在宁风宛身上时。宁风宛整个身体便似有无数条蛇电从盘膝的脚底。一遍遍涌向了头顶。 宁风宛方才释放了要暴发冲上天阶的力量,随后便舒适下来,方才这一阵子。她一直是安平的。但也就从此刻起,随着身体不断涌上的电流,宁风宛体内金丹马上要碎了,她意识一直观探在金丹之上,此时那里金丹逐渐消逝,却是力量转移的征兆,那长在粉色莲花之上的婴孩得到了金丹之力。这转移之中,宁风宛浑身上下的修为连之肉体便似产生逆转现象,仿佛元气与精血全要逆于人体神识而行。 令得她乍时间头痛欲裂,所有筋脉像被许多人拉扯着拼命向外牵一样,疼痛撕裂难忍……她差点没忍住呕吐出来。幸得她定力一向足,什么九死一生的苦都吃过,否则这一呕吐,吐的不是秽物,而是她体内急速涌动的元气。而也就是这一呕吐,极有让她遭到元气溃散的危险。 虽然,拿她平时的生死之艰巨,与这相比仍然不算什么,但终是算给人增加了不可抹灭的毅力。有时候,人就是靠着一口气的毅力,坚持到胜力,所以……有这足够了…… 宁风宛心中叫苦,她的灵魂叫苦,她的灵魂想要呐喊,碎丹之苦啊,没想到这般苦,过程是那样漫长,七筋八脉好像被拉的无限长了一样,好痛…… 啊…… 曾经在天,一出生就是修罗阶修为,做为祖凰之女,那时的她多么高贵,但现在却在这拼命的抵抗逆修之苦,这情况,与先天的当初简直是无法比喻…… 她终于吃到人间逆修之苦的滋味了…… 身体麻木了,神识被疼痛坚持到模糊了。乌云包围的太极旋动盘不依不饶,震撼的电流仍不断涌在宁风宛身上,眼前一个恐怕阴暗的血色地下城出现。 “喝啊喝啊……为了我妹妹我一定冲出去!妹妹!哥哥好想你!妹妹!呀……” “当年哥哥……当年哥哥……是你吗?为什么你一个人会身陷在这里独自拼命呢。哥哥我来救你了!” 宁风宛冲过去,经过一番撕杀甚至肉搏,她和当年都满面血迹,两人紧紧相拥,兄妹亲情在杀戳之后只剩下激动与悲凉,二人哭成一片。 “哥哥,我没有看错吧,真的是你吗?我在不是做梦吧?” “傻丫头,是哥哥,真的是哥哥,”当年捏了捏她的脸蛋,彼此感觉是那样真实,“你怎么糊涂的连哥哥都不认识了? 嗨,都怪哥哥不好,当初若是和你一块出了桐羽绝境,就不会害你一个人寂寞孤狐害怕了,是不是?”哥哥好温柔,宁风宛完全沉浸在这片至圣至爱的兄长之爱中,她连哭带着抽噎道:“我好怕,我怕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 哪知这一句话后,果真再向前看去,亲爱的当年哥哥无影无踪,宁风宛在梦中呐喊哥哥的名字,哭了个肝肠寸断,但也就在这时兀地清醒了过来。 可是谁知另一幕幻象又接继出现。孚青和另一个女人在她面前相邀着嘻嘻哈哈地离去了,临走时还万分惭愧对她好言相劝说,对不起,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其实大家都爱过,现在谁也不欠谁该是散的时候了,我们再也不可能了。宁风宛这下哭得更厉害,她狠狠咬着唇,摇着头和他争了起来,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我相信你从来不会丢下我的,你不是这种人我知道。 可是,他依然头也不回的拉着别人的手走了。宁风宛仰天呐喊,险些沉沦下去,一蹶不醒。 她气极,一个人冲到非常遥远的地方,又遇到虚畀烎,他抓到她所有的亲人,宣言要将他们全部歼灭。她痛不欲生,随后看着他们一个个在自己面前倒下去,血流成河,她的心化成灰烬飘散在太空到处都是…… 啊……她完全沉.沦下去,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原本外界声音是无法传至她与天通灵所产生的绝地幻境的,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体有了溃谢之漏,反让外人有机可趁了,这时她清晰地听到天边有人对她说,“振作起来,不要被自己打败,在心魔摧残之下,敌人就是你自己……你要战胜你自己……你要战胜你自己……你要战胜你自己……” 这样的声音重复数遍之后,待她完全清醒过来,那声音便再也没有出现。 但在她看着周围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时,唇角一勾下,蓦地她又看到前方一间屋子里,有青丘国主巴木.安、宁家兄弟、巨蓝风队、羽妃燕和穆雪依、院主师父、神射车良、克奇觐贝维娇、瘴焰糜、忠明,凌千颖、巫马氏等等还有好多好多人,一大家子围聚一堂,就连喣犱都守在门外边陪他们戏耍,宁风宛慢慢吞吞地走过去,目瞪口呆,激动之极。而他们发现她,即一块过来将她拉进屋里,齐道:“看,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个。这么巧你就来啦,快来呀,开膳咯……” 宁风宛受宠若惊,顿时哭喜交集的满脸泪痕。她不自禁闭上眼幕,谁知这一闭眸,是真正的从这无路的意境中回到了现实里。 天上的巨大旋动盘与她相接的光芒笼罩里,直接显现出她体内虚影婴儿,受到金丹转移之力,正在逐渐变成实体婴儿的景象。此时,金丹成功碎逝元婴清晰可见的代替了原本的那颗丹。婴儿从丹田粉色莲花台上无凭地腾飞起来。飞到宁风宛面目之时,在脑袋里面围着圈转起来。 宁风宛从梦的意境回到现实中,就一直观看着她,发现她好像和自己远朝人界婴儿时的面目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宁风宛外界唇角不觉一勾,身体上空显现在空中光罩里的巨大婴儿影象笑眯眯的坐在她脑袋中心扒呀扒的。 院主和神射车良相互一望,即笑口一开,[她成功了。] “咻”正在这时,太极旋动盘似关闸的天门,一合一闭消失,空中巨大的婴儿影象消失,而宁风宛脑袋里面爬来爬去的小婴孩掉下了原本她飞离的丹田莲花台上,眨巴了下眼,这时宁风宛三阳圣体的三种颜色素,带着她的意识化成一件婴纱,落在了她身上,她再眨巴了下眼,便成莲花小童,小手合掌,小腿儿一圈,乖乖地坐在那里打坐去了。 宁风宛轻吐一口气,那件婴纱其实是她在极尽疲惫之下,凝聚的安神毅念。因为反正已经很累了,她需要立刻进入休息,就索性以意识将“修为小人儿”给定固了,免的它这如今已有了人性的“修为”顽皮捣乱。 等她睁开眼时,在场看热闹的人便都是呆若木鸡的状态。(未完待续。。) ... 二一五 棘局 同时她丹田之内,莲花上面的婴儿,在她醒来,悄然化成她本体鸾婴之象。她自己是看不见,但那鸾影是在众人眼下,清晰淡化而去。战皇台仙主东子山见此,顿地心头一紧…… 元婴境界无可言喻,两行十步,犹若仙霞捧足,举步能腾空万里。换一句话便是,似是比以前轻盈了许倍。元婴之元神乃与天地同元,本身要载起同体肉身本就不在话下,加上它与天元共融,自然肉身会随着元婴被天元旁助的效果,就变得十分轻盈了。宁风宛豁然感悟,什么才是至真之道“守静去欲,紫气自然来”。而到达这一境界,便证实着,以后她可以脱离镶嵌在翅膀上魂玄精魄的帮助,真正的凌空飞渡了,即使飞升以前,飞行时间并不很长久。 方才心魔一现,所带之幻象,成了她心中永不忘怀的流痕。兄弟们……姐妹们……哥哥……他……不知大家何时才能相聚…… 结婴大成,之前的不快,随之心魔渐渐幻灭。唯有心中的不舍,在看到面前众多敌人时,才勉强放下。宁风宛深吸一气,嗤鼻一笑:“多谢仙主成全。” 看她气定神闲,亲人这下放心了。而且她如今经历了心魔劫,以后再遇上,应该会有些方寸了。 总自以为是以着有个权霸天下的老爹可撑腰的东颐嫣,本来小若鹰喙的嘴巴,这下撅得是找不着了,结个婴有什么了不起。旁边的沙朝凤。倒还是一副惊然未却的模样,对方绝非普普通通的妖兽。 而仙主之前未打扰宁风宛结婴,是因一时好奇罢了,并非什么成全。他觉得,她应该对此有所表示,识相的就从了军部。但因被她方才结婴大象深深迷惑,还是一脸我被你吓傻的表情:“看你本婴之象,是本仙主从未见过。细细观酌,怎像是传说中一种兽。”不知是何种兽,“在世间竟闻所未闻。你到底是何人。” 亲人们都知道。“回答”这,将面临多大的危险。因为她的身份…… 宁风宛冷冷地扫视那些殷切渴望回答的眼神,但许久之后,仍只是唬弄道:“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我们双方和平妥协。接下来的一切依我所言而行。我的身份。你日后自会知晓。” 宁风宛无一丝波澜地凝视着他,倒有几分训视的意味。战皇台仙主上下打量了下她,怎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无趣地晃悠着脑袋,“你以为以你的身份做诱饵,就足让本仙主放了你们一群人……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了吧……” 此话一出,双方气氛立时凝重起来。 神射车良背负之手狠狠地攥了攥,看他仙主的意思,想是吃定了自己一方人。就仗着有众多神器在握,不将人放在眼里么?他方才没有趁机做乱,也是奇迹。或许他真以为,以自己实力,已到达欲我所欲的地步,不管他蓄意放过对方与否,对方都不能逃过他的掌心吧。哼哼。 克奇觐和瘴焰糜静观其变。 院主则觉得,不亲自出马是不行了。他淡漠来到宁风宛身边,自顾从她五指尖吸附出一些血在他掌心,借血引灵,立从她纳戒召出太月。 “师父?”宁风宛猛地回过神看向师父,眸子里闪烁疑惑。 院主看着徒儿,目光中包含太多言语,一时解释不来,“为师是说过他实力不小。但看情形,迟早也是要动武,与其等你动手,不如师父自己来。”顿了顿道,“总之,只要你无事。”说罢,他清冷的面庞,如一来所负数不清层面的冰霜,看向敌方。 宁风宛眨巴着眼,突然犯起了傻。师父总是三言两语结束回答,可每次也都是富含无数心声的。不同的是,这一次较以前,更为深刻。 这一刻,宁风宛魂不知所以静静望向师父侧脸…… 周人看到方城主手中突现武器,一方面对他手中神兵所惑,一方面又全面戒备起来,纷纷举起了自己手中兵器,眸芒释放凶暴如虎,“战皇台一武,四方皆亡土!” 四方皆亡土土土土…… 皆皆亡亡土土土…… 土土土…… 沙朝凤自负仙阶九段法力,辈出有为,并不随之吆喝,但高举神兵,严不可攀的厉色紧紧地盯着敌人。 回声似啸傲风雪刮在浩阔的崖谷里,从那些冷若寒冰的一个个面孔拂过,战皇台仙主轻轻合幕,闻这雄伟气势,嘴角胡须猛地指一挑,骤便大喊一声:“将他们扣押!违抗者就地正法!” 众仙立即飒飒腾空,片刻围成一圈。 宁风宛自方人被团团包围在了如同砌墙一般,一层比一层高的人群之中。这片片飘舞衣袂,瞬间打破了死寂的安宁。 宁风宛仰望着他们缓缓看了一圈,只觉焰气骤地上涌,再不能沉定。却突被院主一手拽住,给掩护在后。克奇觐和神射车良、瘴焰糜则处身在她后,各守护一方。 双方各自持定的积极战意,不觉矣令大家都僵持下来,仙主东子山见此又立喝一声:“还等什么!杀!” 层层仙衣中速起吼啸一般的风浪,将他们每个人鼓噪的如同百花争放。 嗖嗖嗖嗖嗖! 萧! 对方相继前后攻下的数道光花,被己方两大同大罗金仙齐名的修罗阶实力,和混沌阶大神给一腿扫逝。 但三人怎敌对方数千仙阶神阶,接下一当,三人便立即吐血。院主师父则运使绝计太月,径自当空画出一轮浑圆明月,心诀一念,明月便绽放绚烂夺目光芒,将上百人吸入异常明亮的月盘之中。 “院主真了得!这是何功法!”在院主应付众多仙家之时,仙主东子山似有意无意地分他心神。 “杀人功法。”院主激动斗战中不犹豫地回道。 “哼。手段。果然与邪魔无甚区别。”仙主东子山故意讽讥道,以图乱他心绪。 “既我等是邪魔,强留之处,岂是邪魔贼窝。呵仙主当真身藏不露哇。”院主无心之举,却说得有声有色。 仙主东子山顿即气得想要一掌捏碎了他。 院主师父面无惧色,亦无半点愧对仙人羞惭之色,什么“修道养德,仙家同道,四山盟缘,性善为基。”。此刻对于他来说。似乎都是空话。看到一入月盘皆无复返的那些仙家,这让宁风宛又想起那些丧生于学院万妖塔之中的众多同门弟子。对待他们,院主尚且如此,又何况这些要置他于死地的敌人呢。 宁风宛站在被四人以自身倾力所护。唯一安全的中间一小块圈地。转了一圈。看到他们很有计划的一次次攻击与退守,却又一次次受伤,她的世界变得一片恐寂。她看了看自己右指上的诛天神戒。这是个防卫兼主动攻击的神戒,她困惑,此时自己要不要用它呢。可是出去会不会打乱他们的方针,给他们增添负担呢。 出不出动,就在一念之间。四人为自己拼命的这一顺间,在她面前默默地构成一副无声的画面。 那仙主东子山强攻为退,面前光电绕眼,只见七彩缤纷一道火盾冲过去,便退散了师父的“明月吞噬功”,随后他直冲自己而来,他那佼佼快婿也是同一时间冲自己飞掠而来。宁风宛眉头也未皱一下,只是痴痴地望着他们在自己印象里不停的无声打斗,这阔大的峰台上花海漫天。 空中光电交织,似天网一样从人群脚上,逐渐往头顶撒开,“嘭……哗……” 其力量所爆发之间,足以让一个人灰飞烟灭…… 拼斗中,仙士们消失的消失,倒下的倒下,天上地下无所不见斗法之痕。 以至盘卧在其中,张嘴赫视山下,耸入云端的台后山座上巨大山石天龙,身体都被劈断成两截。 不一会儿,不知院主师父又使出什么法术,太月挥出一道巨大银光之针钻入峰台之下,迅即峰台整块长若青龙的地板顿时犹若海浪,浩浩荡荡从峰上疯狂铺卷而下。东颐嫣和宁风宛是两个相对绝对安全区域隔岸相望的人,她过不来宁风宛也无法过去,倒是东颐嫣满面憎恶,宁风宛依然面若止水。 宁风宛也没想到东颐嫣看似一惯头脑简单,对什么都咋咋呼呼,关键时刻,居然也会趁人不备,用能者居上。墨狈振翅劲冲而来,四只狼足不时空中踢打。 仙主东子山早已设下圈套,边退边接院主一招一式,是因预料到女儿的计谋,故意将他引过去。而在他未先发出强攻之时,就先爆发了神兵绝密用法。 啊…… 宁风宛倒抽一气,才想起,每把神兵都应有自己独能绝密用法。 在仙主东子山心诀之下,忽然院主被一半宝蓝月状,一半紫红月状的阴阳合璧惊世刀合着太月给夹锁住,夹缝之间还有强烈化神之仙术,院主即便使用太月作防护以免被此化神之力炼化,却依是被重重摧残,狠狠口吐一扑鲜血。院主惊骇,传说中的阴阳合璧惊世刀,难道比太月要高一成鸿蒙之力? “师父!”宁风宛不能自已呐喊一声。师父如此仙术高超,都应付不了吗?她看到师父已极尽全力来抵御,却依然丝毫没有可逃的迹象。她乱了! 克奇觐、神射车良、瘴焰糜闻此一声,想要击退身边的敌人再去迎救院主,可始终没能摆脱局势,不料此时宁风宛会被墨狈带去,瞬然一去千里,消失不见。 “宛宛……”神射车良眼看着她被带去,顿如石沉海底。 神射车良看了一眼院主,眉梢纠结成麻,我该怎么办,我不能丢下宛宛,可是你……(未完待续。。) ps:  【二一五后,是接着修改后的内容(新的设定)来写的。欢迎大家看正版。】 ... 二一六 突变鬼妖 “去……追……都去追,否则……”院主嘴唇发紫,一颗心依然挂怀着徒儿的安危。他此生弟子千千万万,独独就放不下这一个…… 否则宁风宛必将滴下一滴血入意神盒。他难以想象背负着天覆怨仇的她,还要面对永远被控制的身心痛苦,这样,会将她折磨到何种地步。因为这徒儿此生最大的弱点,其实,就是自由哇。 神射车良一飞冲天去了…… 去了他,克奇觐纵有修罗阶鬼修能力,又能对手持无上神兵的仙主东子山有多大奈何,可是,他拼了! “方城主的命,就在本仙主手上!有本事,过来拿呀!” 瘴焰糜看到院主面色发青,不知是何情况,怕只怕再不施救,他将命不久矣。瞬即幻化金牛之体,风驰电掣冲了过去,将百丈金焰释放到最大限度,如同炼器雄火在疾风中呼呼咆哮,肉体能比仙器淬炼还有耐力吗。仙阶神阶哪能抵抗的了混沌阶兽的“先天”火焱,仙家们骇然只得纷纷退出作战区域。 瘴焰糜啥也没想,逼直冲向了修为一样才混沌阶的仙主东子山。哪知对方且同它一样,都在五段仙力上。 “院主你撑住!”克奇觐忿忿不平,红眸森寒极至道,“东子山你给我听好了!即日起,你有本事就千万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定让你求生无路求死无门!” “过来试试……”仙主东子山双手负立,飘衡空中。掳着长长黑须毫不惊惧地直视着他。 瘴焰糜金焰灸烤到他的范围时,院主面容已从青色转为彤红,身体开始忽隐忽现,若非看到瘴焰糜为他这般拼命,他也坚持不到现在,还抵死以太月与它抗衡。 “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克奇觐颠狂一样秉气发出“一发千击”之势大?法,“啊……” 青丝淫邪,似魔肢乱舞,泄愤狂人压抑不住的滔天大火,克奇觐面目骤然大变。无比可怖。身体发生从未有过的变化,竟变成一只黑色巨蝎。也是这一刻,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被巨蝎诅咒过。有朝一日当他达成自己梦想之时。便是他付出代价之时。当初。三只巨蝎甘愿以终身灭迹不得轮回重修之誓,诅咒他与他的所有兄弟,在他得愿圆满之后。无论做鬼或人都只能生生世世做巨蝎怪…… 罢了。从人修变成鬼修,受到的折磨远比这终生做鬼兽创伤来的多,反正都是阴界之物,何必在乎那许多…… 现如今,他妻子已寻回,神秘碎片以及位空图都得到过了,喣犱也已教训过了,想想,着实是诅咒到来之时。 克奇觐变成黑色巨蝎时,当下仙士全看傻了眼,原来这位不仅是鬼修,还是鬼妖! 克奇觐现在蝎身上的一些功能,它自己根本无所察觉,却没想到可以被它用的这般灵活自如。那些刺从它尾后毫无节制地喷发了出来“咻咻咻咻咻!”棘刺如雨,穿梭之声如虎嘶鸣,每一根都带有剧毒,而且目标,都是他一人。 仙主东子山放声狂笑,这样就想伤了我?这时他将院主从阴阳合壁惊世刀中夺下,一把捏在掌心,另一手则凌空掌其刀,挡住了所有的攻击“瘴焰糜的百丈金焰,克奇觐的剧棘毒刺”。 “无论你是何方妖神,都逃不过本仙无上神兵法网。” 瘴焰糜看向变成黑色蝎怪的克奇觐,一时为他心痛之极,骤而又恼怒之极,难道有神兵,就等于三头六臂吗! 克奇觐没他想的那么多,径自蝎尾变长,化尾骨为百截利器缀散空中,命分神意识将他包围起来,便攻击而去。 可惜他以阴阳合璧惊世刀之力,释放神罩,将他护住。以一位修罗阶的力量根本不足以破穿它的结法之界。金光烁烁,那刺化成散骨利器之后,没想到是那样不堪一击,在碰到它时,便似被抽空了神识一般,簌簌坠落下地去。 “哈哈哈哈哈!”仙主东子山笑翻了,“有意思吧。想想妖邪之力,怎能翻了正道九天呢。哈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克奇觐因元神大大受损,暴吐一口鲜血,骨截自行就形化成了“原尾”安置于它身后。克奇觐变回人形。瘴焰糜迅即过来扶住他,二人实在无力对抗他了,瘴焰糜方才与群仙斗阵时,自己也受了不小伤势,来扶他也是强行支撑着。 怎样?一个修罗阶,一个与对方修为同等,竟然一丝优势也未占上。群仙虽然也死伤不少,但对于散布各地的全世界来说,这才牺牲不到战皇台的十分之一的人力。 看来,要对付战皇台,单单一个仙主,便是极难对付的。 这时群仙之众中,一个女子站了出来。而她就是传言中鼎鼎大名,神兵“九天破空绫”的主人“绫仙娘子”。 “我道是不用我出手了。 看看,仙主毫发不无损,就已将这群不中眼的邪士摆平了。 到底是仙主厉害呀。”绫仙娘子说话好不要脸的。 “仙娘过讲了。”仙主言而不愧的负手言道。 绫仙娘子微微一笑,唇角的小酒窝如勾魂之漩,涟漪波开,“以仙主之见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不远处。 宁风宛正拼命往这边赶来。墨狈还在后面威吓追赶,她与它沟通过了,它坚持己见,为主人效忠,誓死要捉拿她。不管宁风宛怎样以诛天戒攻击它,它始终如一,要在它狗爪之下穿过她的锁骨提着她,去见它主人。墨狈眸中一度流露着凶残。 宁风宛忍无可忍,“不要说我是妖兽,你脱离了战皇台,一样不过是个妖兽。” 墨狈哼哼冷笑:“所以说,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只要你和我一样加入战皇台,便不再是妖兽。而我也不会再追捕你了。” 宁风宛冷幽幽地道:“都是废话。 既然我放过你,你还不肯讲半点情面,那便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宁风宛心急如焚,一直记挂着师父残躯还在仙主东子山的手里,而且不知道,克奇觐和师兄还有瘴焰糜他们怎么样了。想到这许多,手上莫名一紧,无人之际,宁风宛立化一头巨鸾,突如其来,翻身一下冲向天际,墨狈还笑道:“雕虫小技,纵然你有神戒,我也不怕你。看你还能使出什么花招。” 宁风宛故做五爪张开要抓上它头颅的样子,却谁知心中早已改变了目的,猝地攻击了下来“万道影”成千万铡刀直切而下。 宁风宛自知反应没它快,所以每次对付它都是趁其不备,突然袭击。否则,即便拥有修罗神戒,她也是无法攻击到它的。墨狈措手不及,未来的及叫喊,数道邪?恶如眸的刀光便将它削成了一一肉块合着刀影消失空气里。 如今实际登上的天阶修为,使用飞行术时,总有浅浅彩霞缠绕身周,宁风宛感觉如今凌空飞渡的速度比以前实在多了,也轻盈多了。大多是因为肉身到达了一种真正与天地同元的境界。而加上一直有精魄镶嵌在翅膀上的附加力量,宁风宛可以随意加快到超越天阶能力的飞行速度。 马不停蹄地赶往战皇台,此时所看到的是一片狼藉。战皇台的仙山连龙身都断了,这也所谓断了仙山的吉象。这是一切事故运转之中的外因。宁风宛冷笑,相信他们不久也是快要大祸临头了。 冷笑着,宁风宛看向,久候多时的仙主东子山,以及战皇台一直潜藏在仙群中的那位女子。宁风宛是何人,怎会不注意到她。所以如今见她站出来,也感到特别好奇,她究竟是谁。可此时,她手中握着的—— 竟是颓废厥去的瘴焰糜和克奇觐。而从之前自己离开时就一面乌青,变成了现在老残花白的师父仍然还是在可恶的仙主手上。可是师兄则是直接不见了。 宁风宛头晕地扶了扶额,天空中仿佛有些飘立不稳。她知道情况大不妙了,一时的分散,居然导致全体覆没。她喉头哽咽,“我师兄呢?” 仙主东子山满目血丝,呲牙咧嘴道:“你说呢?” 宁风宛深吸一气,感觉到他仿佛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事,但依然只顾问自己关心的问题,颤抖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仙主东子山方才通过自结法镜,刚刚跟踪到墨狈的画面,却没想到是被她给杀了。他激动地忘乎了身份道:“你把‘我’的宝贝宠兽怎么样了,我就把你的师兄怎么样了!接着!这些人,你应该也不用我多提醒了吧,乖乖地等着看好戏吧。” 神射车良被战皇台的人施计,以她被墨狈带回的消息引回峰台之时,便是中了圈套。可是宁风宛并不知情,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弄明白师兄经历了何种过程才落到他们手里去的。 宁风宛扶着额,晕眩想要呕吐,“你胡说,我师兄没死!” 仙主东子山极其难看的一种面态,忍不住果又换了另一种语气,“好,你猜的没错,你师兄是没死。但是你很快会看到的。 如今,别说你不愿投身战皇台,就是你苦苦哀求着本仙主,也休想本仙主回心转意。 本仙主就要好好看看你,如何面对他们的死!”(未完待续。。) ps:  【欢迎大家收看起点正版《重修掌天记》】 ... 二一七 神奇繁花语录 东颐嫣也指着宁风宛道:“爹爹,我要她生不如死,决不能让她轻易死掉!” 就在东颐嫣身边的沙朝凤甚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宁风宛苦笑,这样的人还会为一只死去的畜牲悲伤。自己没听错吧。 听完仙主的话,来时所打定的主意,悄悄暗藏在一双拳之上的凝力,就待突然间释放了。横眉竖目瞪着他,仍然只说了一句,“放过我的亲人朋友。” 不说无事,这一说,仙主东子山索性借由,将掌心的院主举起来,“放过?还是看看他怎么死够痛快吧。” 师父…… 宁风宛几欲动手,可是又怕已经弱不禁风的师父经不起接下来的折腾。宁风宛暗暗咬牙,看到自己的亲人转身之迹遭到这样的下场,再不动手,才是做再多的功夫都是无济于事了。想了想,不再犹豫,掌心一开,天南地北黑蓝交闪,宛若浩大宇宙撕夜成晨的激烈挣扎,数道粗如树杆的金白光电,统统交汇在她一掌之上…… 在如此严峻情势之下,绫仙娘子不得不问了一句,“这‘冰灵召唤诀’你从哪学来的!” 临到关头,宁风宛也不忘吓唬对方,“你不知道,这本书一直藏在鬼帝手上吗?” 绫仙娘子摇了摇头,她不是不知道这书的来历,只是她没想到会从她这无名小卒的口中直接道出它的来历。太让她惊异了,像她这号名声昭著之人也不见得会得鬼帝待见。或者他部下间接待见。她又是如何得到他从不传于外人他亲手所创的功法的!!!“幽冥鬼帝是你什么人!” 宁风宛闻此,兴头猛起,这不是自己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掩饰的好理由么?便故意不清不楚吐道:“你们说我是邪是魔是妖,那么鬼帝,便是我大爷了。” 话罢,一只冰灵独角兽从她掷出的冰球半途化做巨大冰灵兽,冲向仙主和她。两人不管哪一方向跑,冰灵兽始终都出现在他们眼瞳之中,这预示着他们逃不了。而冰灵兽事实上就在原来的一条直线上奔跑,从未出?轨。 “仙娘。神兵合力!” 仙主东子山和绫仙娘子即召神兵。以绝密用法,分别化做巨大物形,仙树和不知所名的金兽,来做强力抵挡。其他仙士上来。宁风宛一气之下。莫名一声呐喊“啊……”。想要爆发什么,体内天机咒功法渠道,蓦地自行疾速开启了提炼与吸收天元之纯元途径。彩色光源似流水一样开始凭空从她身周涌入体内,惊傻了旁边的仙士。有些虎视眈眈的仙士,刚靠近她,则被极力震弹出去,落得半死不活。 是否从看到她结婴开始,大家就应该万分小心,将她当成异常另类之人来看待? 如今,才去观察她的实力,是否为时已过晚? 彩色仙霞在仙家眼里,清晰可见地将她包围起来,以至看不到她个人身影,形成一道粗如太古巨树的通天巨柱。 可是身处巨大彩柱之中的宁风宛却能清晰看见外界的每一个人,这样的情势不知坚持了多久,壮大到连宁风宛自己都无法自控,只得双手一举,狠狠将一股控制力蛮强撕裂,通天巨柱“哐啷”一声顿似炸雷劈向四处,所有人来不及逃,被破开的天柱其中一蓄力量击中,宁风宛耳边轰鸣,振聋一般,突然什么也听不见了,她苦笑道:“杀呀……全都去死吧……” 她抱着幻想利用全世界聚中一点的力量来毁灭战皇台,没想到是错有错着,让她启动了天机咒最常见的途径,一直发挥到顶峰的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境界。她自己真是万万没想到…… 她眼幕已欲欲合上,她还能想起来为什么吗?三阳圣体…… 对了,连活着的人都承受不住,那师父呢!我师父呢! 我师兄呢! 还有瘴焰糜和克奇觐呢! “师父……”宁风宛上气不接下气。 仙主和绫仙娘子之前还在拼命以神兵抵抗冰灵神兽,后在冰灵神兽拼命向两人不停狂吐冰弹之时,这时候两人正极力以仙力控制神兵抵挡衡力。谁知突如其来,一道逃也无路的天柱是来了毁灭苍穹般的大爆炸,将所有仙士给炸得不知飞出多远。 宁风宛感觉自己好像睡觉,几乎要拿木棒来撑着眼皮了,可是她还在哭着喊着“师父……师兄……瘴瘴焰糜……” 眼前一片荒凉,宁风宛以为除了自己,其他人还有亲人别无活路了,想着她哭着倒了下去。却谁知,往往是那苍老花白落得一面凄惨的师父,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出现,还将她给扶了起来。 师父满嘴鲜血,虽中了东子山的“尽竭神咒”,可是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只要徒儿也还活着,他就不能倒下。不过,这多亏了太月的仙灵之力,他的仙力一直在往外溃散,就在东子山将他抓入他的掌心之中,欲要趁机夺取他神兵之时,他便将太月藏入了自己丹田先天灵墟之地,同时他便在吸收它的仙灵之力,这样维持着自己。同时也靠它被吸状态下的它尽微薄之力一直保护着自己,才得以让他从奇迹之下站起来。 “徒儿……”师父苍老近乎气竭的声音传来。 宁风宛半抬着眼幕,泪珠儿滚流不断,“我师父还活着。至少还有……师父你还活……还活着……”说罢她面前一黑,完全不省人事了。 院主指头放在她鼻边,但不知是自己指头没了感觉,还是她没了气息,只是想到在这绝尽沧桑的人生尽头,自己无力是从,一失魂一落寞,一不小心也就这样倒了下去。 …… 赶了许久的路。还要庆幸,总算顺利到达这里。他拼了命的恢复伤势,想要来接她离开,可是没想到真正到达这里,死去之人早已各自灰飞烟灭,地上只剩下一片片斑斑的血迹。而这整个战皇台都被摧毁,真不知到底谁来过,是谁有如此大能耐,居然连仙主东子山都不见了。 而眼下,与其说。是曾经的战皇台。倒不如用“废墟”两个字来直接概括。 曾经?对了,到底这里的一切,发生了多久?她呢。 “小蓝……”他迅即扫向一些昏迷未醒的人堆,不久发现。她倒在一位极其苍老的雪衣老人的怀里。安祥无怨。沉睡之前仿佛得到最后的满足,故而她眉目舒展,才睡的好似非常安祥。 墨金衣衫随风飘扬。他将她抱起来,眉毛完全耷拉下来,“对不起,我来迟一步了……” 挣扎了多久,他不肯出来见她一面。现在她就在怀中,他却一时间不知该带她去哪儿。去自己的地盘,那妖妇定然会寻过来,弄不好剿得“圣阴顶”也给地陷残垣。可恼的是,圣阴顶人心涣散,与当年空魔主掌之势真是差之千里,若是釜底抽薪,说白了,还是得从他的修为上做起。 抱着小蓝犹豫着正要起身,一不小心突闻到了一丝明显的生气,以魔对人气的敏锐,随着气息意识探去,他看见了,那竟是苍老花白的雪衣人抬开了眼幕,嘴唇动了起来。 虽然气息异常虚弱,但他还是明白了:“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会是你。既然你醒了,我且带你一块离开吧。” 起初他将小蓝交于圣狱王照顾之时,他也是其中一个听闻交待之人,也算第二个监护人。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害小蓝差点小命丢了,他实则是生气。只是想到自己也有远远不到监护的责任,便只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 雪衣老人还有话说,才说了一半,无奈已经被装进了一个空间里。他忧虑着,宛宛醒来,看不到瘴焰糜,看不到克奇觐,看不到她师兄会不会还是一样会发疯。 …… 两架搭满毛草的草蓬小屋,一座简陋架于小河之上不到五丈的俗木拱桥,芳草萋萋,河水晶晶闪耀如宝蓝。宁风宛醒来之后仿佛忘记了什么事,她扶了扶自己不适的额头,感觉眼下不像是自己应该所在的地处。身边少了什么人?昨日经历过何事? 天啊……我的记忆…… 忽然一个身穿墨金衣衫,神似空魔的出尘青年迷煞了她的眼,宁风宛揉了再揉自己的眼,幻然痴傻,“天荒我言尽痴颠,他日惊见有还颜。玉甲轻附空所象,是曾梦中索心间……”叙过泪下,“梦中他已随人去,何以此时更见他?久别昔影烛泪下,何敢再入此境中……” 那人一笑芳世,二笑天香,三笑六界皆忧患,好久不见,一颦一笑唯获世间珍宝。宁风宛泪霜狂洒,那笑纹丝不减,小桥河畔树儿轻风,草儿花朵,最美树下落英缤纷花漫天。宁风宛不忍再直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想念,以至心魔入圣,造就如此温暖幻境,有美有爱人有家有阳光;她不敢去触碰,生怕一触即失;她摇头否定,那一定……不是他…… 果然他突然消失在她面前,面前变成幽冷的月下穴洞,月色似玉液流淌一地,突然周身逐渐奇花异草繁匆冒现,将她包围花丛之中。 她心一奇,忍不住将它一抚,泪珠儿干涸在了眼角。而那朵花竟出奇地道来了一句“小蓝……你去哪里了,你为何一去不回,这么久了,还不来看我?我一直在圣阴顶等你。你说你只是去一小会儿,可是现在都不知多久了……” 宁风宛闻此,眼眸顿如胡桃,心跳不已,[这,这怎么可能!这分明就是空魔的声音!而且好像还是我和他分别以后所说的。] 故此,她越来越开始怀疑,刚才所看到的孚青的幻象,大概根本就是真的,这混蛋…… 但她忍不住又继续碰触了下一朵花,下下一朵花,下下下…… “我身在天牢,心在圣阴顶……我意已决。你回去吧。”宁风宛听明了,这一句,是自己当初为了不让他放弃自己魔尊的身份,鸿蒙的修为,狠心逼迫自己对他说的。宁风宛喉头哽咽,想来这话对他打击甚是大,所以他才如此刻骨铭心的将它记下。应是他随自己转世以前所记下的。 “魔尊高高在上,可也并不永世……你知我鸿蒙修为不过,终有一日是要投胎转世,如今我就想平平淡淡。数万沧桑换百年心安?你可愿意……” “谁奉我百年心安?百年心安何物能比?”他一字一句锥心刺骨。“只有你……” “小蓝……我在这里记下我们所有的过去,纪奠我们初识的大爱,不断的生死。与你轮回,我永远不悔……空魔的爱。” “小蓝。孚凭蓝心。正义从生。以后‘若凌’便是‘孚青’。宝贝所赐之名永垂不朽。” “小蓝……你是水缸里的鱼,我是水缸里的水,可是水缸呢?” …… “小蓝。原来我们的过去,这样美好。这是我转世以后回到大荒对自己所知最大的回报了。只是我痛恨自己不能还给你一个原原本本的若凌,与世间毫无牵扯潇潇洒洒的孚青。当我听到若凌的这些繁花语录之后,我才知道,为何当初你会非要我向你许诺‘对你的爱终生不变’。原来那是因为,我未能做回原来的若凌,而令你对我充满担忧,怕‘原来的若凌忘了真正的你,感觉不到了已经归来的你’。小蓝,你的担忧没有错,从今日开始,你的担忧我会让它充满意义。 现在,我好想给你一个承诺,只是,现在都这么久了,我怕……我怕……你怪我吗?……你还‘在乎’吗? 小蓝……我的小蓝……” 这不是最后一支繁花语录,可是宁风宛听到这里,却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摇着头,泪水成行,“傻瓜,怎么这么傻,难道你就因为我会怪你,所以就刻意躲着我,一直不出来了吗?青儿……” 青儿?对呀……青儿…… 墨金罗衫就为此一声亲切,似风帆骤然显现在了宁风宛面前,“你以前也这么唤我吗?” 问出这句话时,心中明明有强烈的感觉,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那么是突然在她面前变傻了?宁风宛大惊失色,想要逼自己承认眼前是真实的人儿存在,却偏偏不争气的踉跄了退去,“青儿……真的是你!” 满眸醉红的眼,生吞眼泪,合上又睁开,就这样化微笑开来:“你以为。” 宁风宛手忙脚乱,面庞煞地彤红,那自己之前念的诗,不是全被你听见了?慌不跌忙捧起了自己两个红似火球的脸颊,“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空魔看着她羞骇不自然的红脸蛋,这表示她爱自己到心里,这太出乎他意料了,他一直以为在自己离开以后,她多少会分享一半的爱在圣狱王或其他关心她的人身上,对自己也就没有曾经那样深刻的感觉了。可是现在他觉得这一小小的害羞,就足以化解自己所有的错思杂症了…… 这真是喜从天降啊…… 由远到近渐渐定住了她的眼,顿然就将她取腋高举,欢呼雀跃地转起圈来:“哈……你害羞了!你害羞了!小蓝……你还是爱我的……” 话未完整,应该是“还是一如从前爱我的”。看意思,这样,他就非常非常满足了。 多傻,宁风宛听得又哭又笑,恨不得踢他一脚,[你这是什么话呀,糊涂了吧你,我不爱你爱谁!] 空魔兀听她这不声的心语,这下顿了下来,此时看着她月貌花容,仿佛看到了“真的过去”…… 宁风宛看他傻傻地模样,会心一笑,却未让他继续沉浸下去,而从手上变出一根自己的蓝晶羽毛,这是一位面貌丑陋极至的公子在救下自己后,离开时不小心落下的,宁风宛柔声故意问道:“你是否有一根我的晶羽?” 那人脸上霎时间染红。(未完待续。。) ... 二一八 重 怕只怕她知道那是他后,会联想起其他什么。便索性转移了话题,道:“对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洞吗?这洞恐怕唯有我发觉。就在最想你的时候,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澄明谷’” 宁风宛叹一气,心思一点也没有跟着他,径自道:“既然你不回答,那好,我走了。” 纵然不知这穴谷的出口在哪方,她亦是随意找个方向,背他而去。 空魔以为她真生气,随即拉住她手,诚诚恳恳道来:“我是因要事缠身,不方便以真实身份见你才如此。不过要我解释我还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我需要你谅解我……” 宁风宛回握住他的手,“我没有其他的意思,这样急切的知道,只是想要了解我心心念念的人,是时时刻刻挂记着我的。因为如果那是你,便则证明他不管身在何方,都一直担忧着我的安危。 我不过是想自己高兴高兴……”毕竟都这么久了……两情相悦,却始终为异地。 空魔一把紧紧将她搂入怀中,宽大的墨金罗衫亲切将她的脸埋藏起来,有些心乱无主地笑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还以为……” 宁风宛抛下一切,闭幕静静地享受这一刻,担心他又胡思乱想,道:“别‘以为’了。我就是着了你的魔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你让我这么自由……你给的自由我已感到愧疚。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对你说什么。你想去做什么都尽管去做吧……只是到了‘哪一天’无论如何请你都不要抛下我…… 我怕我会,好想你……” 空魔的心彻底酥了。他瞬间明了,这可怜的人儿,一定在自己走以后,日夜都在思念着自己,足足几百年,她的心……应该也老了吧。空魔的泪簌簌如源泉不休止地滚落下来,痴痴地,接连不断打湿了她的衣襟…… 亦是她的晶衣故意将他的悲伤给吸入了衣内。宁风宛抬起头来,替他轻轻拭去,这时他的泪浸入她心脾。宁风宛禁不住莫名一阵抽搐。顿然惊道:“没想到……你竟把我的感受,体会到如此境地!” 空魔看着她,默默地摇了摇头,我不该怀疑你。是我忽略了你为我所受的煎熬。空魔斩钉截铁而又不失温柔地道:“自由……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给的。 不过两个人在一起。必定有一人是要付出的。 我便是那永远为你付出。无怨无悔的那个。 夫君的能力,本就是让心爱之人从他的爱中,更进一步体会到应有的快乐、幸福和自由…… 知道吗……” 其实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不单纯的,始终他是魔。只不过他选择了无怨无悔来与她交换,她最忠于自己的那颗心。做到让她心甘情愿的只爱他一人。无须他强迫无须他多说,她会自然摒弃无关紧要的旁物以独特的方式来爱他…… 只是他现在才发觉,其实她早已做到,已在进行中了…… …… 好像找到了从前。空魔一挥手,将这澄明谷又幻化成美妙极至的“小桥流水人家”,牵着她走到小溪边,“等到我们真正自由的那一天,你若还喜欢这里,那它便永远就会在这里……” 宁风宛被感动地一塌糊涂,只见泪珠儿不见笑,“我该说些什么。” 风风浪浪几多时光,何曾有过这样的闲情逸致?可是和他在一起,纵有天大的烦恼压在头顶,也仿佛往往都会消失。仅仅因为这一点,宁风宛就觉得天下难寻,同拥有了天下一切一样重要。宁风宛将他拉下来盘坐在地上,耍无赖地窝在他怀里,“你会永远这么疼我?” 空魔捏了下她的小鼻尖,也与她直切入话题,毫不拐弯抹角。也直直地俯视她翻仰在自己大腿上望着自己的纯真眼神,“从我们相识开始,我就是你的。你放心,谁也夺不走。” 宁风宛闻此,忽然想起其中一支花里留下过他的一段话中,说要给自己一个承诺的话,蓦地差点坐起来,多亏空魔强行按住。宁风宛眸光闪烁,“这算是你给我的承诺了么?” 空魔微笑,轻言细语道:“是。 本来早就该说了。” 宁风宛这下合不拢嘴了,“好,你说的。” 空魔替她心疼,轻轻地吻下去。宁风宛心花怒放,心儿砰砰直蹦,眸子里却欣喜着面上那正在磨擦着自己的艳绝天下的心上人。快不能呼吸了。 但突然想起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打破了这眼下沉静的安逸。宁风宛扶了扶自己的额,“我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看着他不知不觉便问出,“不会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吧?” 他不希望她一醒来还是想到最近常发生的那些锁事,而不能一心一意面对自己,所以封闭了她离开战皇台以前的所有记忆,包括一些人。闻此一问,空魔将她紧紧搂住,“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你就这么快想要离开我吗?” 宁风宛纵然暂时想不起来,自己该记起来的人和事,可是她一直都是知道天界和虚畀烎是自己永远都不能放弃对付的敌人的。宁风宛起身,和他十指紧扣,玩玩闹闹一甩一甩地道:“我怎么舍得离开这么漂亮又贴心的相公呢。一辈子栓在裤腰带上都巴不得。” 空魔瞥了她一眼,她嘻嘻一笑,“只是我怕不紧快找到八音傲诀和宿印碎片,就不能早早地除去虚畀烎和天界里那些困绕……” 说到天界和虚畀烎,两人眸中都立刻黯然失色,因为他的强大显得自己是多么的不堪一提。而且要灭他,简直如同梦中取物一般不切实。 看到宁风宛说到这里埋头不起的样子,空魔放开自己忧郁的苦闷,腾出被她所牵之手拍起她的手背,“从此以后,我不再离开你。你面临的问题,我将一概扛下,从此有困难一起对抗有疑问一起分担,有欢乐一起共对。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管我在不在,你永远不许一个人涉身去冒险。” 宁风宛抿唇笑眯眯的样子,乖乖地答应了他。 民间常说,幸福的日子很短暂,空魔从来不否认这一点,从他爱上天界的青鸾之后,他就知道以后没有好日子可过。而今天,他也知道,他不可能一辈子封住她的记忆,只要他将她封印的最近这段记忆一打开,她就会立刻变得不开心起来,分分合合也会将重新开始。所以他告诉她再过几天,等他清静够了,他再将她的记忆还给她。 一周之后,空魔颤颤巍巍的解开了她的记忆。 宁风宛脑海里如同千万条小猛蛇在穿梭,猛然清醒,仍是眼前焕然一新,“青儿!真的是你! 这两日你封锁了我的记忆,我老感觉自己是在梦中和你相伴。你为什么不早些解开我的记忆呢?” 看着她这样和自己说,空魔也仿佛这两日和她在一起白活了,忧忧淡喜地却只吐出几个字:“就怕你离开我。” 宁风宛主动扑上去抱住他,“是我怕你离开我。可是现在好了,你答应我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我的。那么接下来我要去救人,你是否和我一块去?” 空魔偏头佯装寻思道:“让先我猜猜,你想要救的人是谁?” “恩? 好啊。”宁风宛瞪大小小的鸾眼。 …… 空魔带着她来到澄明谷的更深内穴,师父苍老的容颜清晰的躺在花丛中,毫无意识。 宁风宛吃惊道:“师父怎么了?” 她清楚地记得师父是受过重伤的,但有空魔在,不应该给师父治疗的吗?没想到师父在自己恢复了记忆以后,还是没有醒来。她有些想不通。 空魔答非所问道:“你一开始不是唤他院主吗?怎么一转眼变成‘师父’了?” 宁风宛白了他一眼,“院主身在戒尘之上,是一家之主,下面教导着那么多的后辈,是为一院之师。我怎能不管他叫师父?” 空魔淡笑道:“那也应该是师尊,不是师父吧?” 宁风宛挑起了一边眉梢,九精十八怪的样子,[你不是想到他只收我一人为徒的原因吧。]“还不快把我师父弄起来。” 空魔抿笑躬身,“遵命。” 宁风宛脸顿地彤红,举起锤子就想扔过去。空魔两指一并,在院主上空一划,无形暗红禁咒迅即被打开。空魔这时道:“院主你可以起来了。” 院主有了意识,对外界十分敏觉。闻此声,便运气从睡着直接变成站立在两人面前,看到徒儿安然无恙,且面无愁容好好的立在自己面前,便也自然一笑:“徒儿因祸得福,总算等到自己所期盼的一天。师父为你高兴。” 宁风宛像是听到师父话中有话,说自己有了夫君就万事大吉。可是怎能这样呢,明明他还需要人照顾,自己怎么可能忘了他的存在。猜酌着面色微微一黯,“师父…… 不论在何种情境下,我都是以您为尊。 不管何种情况都影响不了我对您的敬爱之情。 如今空魔归来,徒儿还是一样一如从前孝敬您。 师父……” 院主其实没有这么想,倒真是她多心了。但院主却忍不住真心笑开了。(未完待续。。) ps:  【欢迎大家收看起点正版《重修掌天记》,谢谢盆友们归来……】 ... 二一九 把柄 宁风宛步到他跟前,上下检察了他身子骨,担忧地道:“师父变得这样消瘦苍老,可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 看着徒儿担心自己的模样,院主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愣了一会儿,正欲出口,突听空魔道:“他中的是东子山的‘尽竭神咒’,并非毒物。亲,百度搜索眼&快,大量小说免费看。可是这世间,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解开此咒。” 宁风宛心中咚然一震,莫名幻想起师父站在自己面前突然倒下的那一幕,骇道:“师父!你博学多识,就没有听说过解此咒的办法吗?” 院主眼幕垂下,失意道:“本来‘咒’便是一种不可解之法,有些咒勉强有一种可以解开,已是很难得了。但这化神之类的‘咒’,为师却是真的未曾听说有可解之法。” 宁风宛不置信地摇摇头,惶恐地问:“如果不能解,最终会是什么下场?” 院主沉静如一坛死水,许久之后,才逐气而声:“会枯竭而死,以至尸骨无存。” 空魔似乎事不关己,而毫不动容。因为他只关心自己的人。 宁风宛却诧然张大了嘴,“不!不会的。当初我中了绝三叉的yankuai剧毒,也是世间无解,您且说,只要不停的服食与其毒相克的药草,就可以逐渐淡化下来。 同样的,我们也可以找到一种与其咒法相克的咒,慢慢的去化解它呀。” 绝三叉的yankuai剧毒!怪不得小蓝眼睛会变成现在这样!空魔暗地负手成拳。 宁风宛说的非常认真,可是院主却噗嗤一声,泰然自若地笑了:“恐怕不等你化解完,为师早已灰飞升天了。你以为是解毒呢。何况那是鸿蒙之力下的毒咒,我一直支撑下去,恐会耗尽太月仙力的,最后落得你仙器成一杆废铁,那师父就白忙了。” 宁风宛一本正经,不理会师父的无趣笑话,惶然立刻跪了下来。“师父……你本来是可以离开的……可是为什么我会选择下去……我若是未选择下去,师父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呜对不起……” 院主师父看到徒儿哭,比自己中毒还要痛断肝肠。回头看了看空魔,却见他索性不言不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便将宁风宛扶起来,只得以最现实的回答暂地安慰一下了:“或许我们去找找骄逸咒师,他会有办法吧。” 骄逸咒师? [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但是都说,咒师的解决办法是很逆世的。往往牺牲不到一方大半的生命,是不会有结论出来的。]辗转忖度了一下,宁风宛却又立刻变了嘴脸:[只要能让师父没事,牺牲再多的人又如何呢!] 若不是那些许光阴,磨折她,她不用那么多次狠下决心去对付别人。若不是那么多次仇恨,一次次逼迫她做出狠心的决定。她不会变得这么自私与邪恶。 到底仇恨是什么……可以将一个连魔鬼都可以原谅的善人儿,消磨成一个杀人不思后果的魔头。 院主听了宁风宛这心语,又看了看对面的空魔,不知如今他的修为如何。是否也听到了?但见他面色微微异样,院主马上替徒儿补充了话题:“为师也知道咒师救人的办法非同小可,故已做好打算,以自身为实验目标。绝不会麻烦到劳顿徒儿去替为师找‘试验之身’的。” 院主知道,都也是为她着想。她本就心性善良,要让她为了一人去伤害多数他人的生命,无疑是对她身心最大的伤害。想想,谁都不愿让她堕落于此的。所以就连空魔这样杀人不眨眼的魔,也都不希望她为了亲人做出这样残忍的举止。 宁风宛听了院主师父的话,依着被师父扶起的手臂。屈身面对着他,全是愧疚,“师父落境如此,还处处为徒儿着想。可是徒儿却不知为师父保守严洁声誉。是徒儿害师父……身败名裂,徒儿罪该万死。” 院主平静如水中明月,只是叹了一气,“命运天定,一切随缘吧。这怪不得你。” 留在澄明谷的这几日,宁风宛和空魔、师父好好地分晰了一下瘴焰糜、师兄、和克奇觐他们的去处。以及仙主东子山和他亲人、手下是否仍然完好。可。最重要的是…… 院主一生心中无忧无欲,就剩下一个亚雅学院需要好好照看好。可是他估计这回,料自己怎样去保护,学院终有一劫是躲不过了。他只能默默地祈祷,不要让学院糟到灭顶之灾。 外界很乱,出了澄明谷才知道,这几日,空魔是将自己和师父带到了属于人间魔域范围的一块地方,而且是属于绝地秘境的那种,没有扩展空间,就仅限的一点点活动范围。至因为隐闭,身在里面才完全不知世外的事故。 据说,战皇台的人,包括仙主自己在内,已经聚集了yankuai神器之主,准备讨伐亚雅学院,逼迫他们交出一个叫宁风宛的臭丫头。 宁风宛听到这莫名一个冷战,他们果然还是将主意打到了亚雅学院的头上。这些龟孙子,惹他们的是我,跟人家学院有什么关系。yankuai神器!天……宁风宛慌得六神无主,差点窒息。 当初仙主的阴阳合璧惊世刀就没能斗得过,后来来了一个九天破空绫,便彻底成了他们几人的一大障碍,如今多了十四大神器,这不是要人毁尸灭迹吗? 继续往前行,不管是隐身还是形体,总有被人发现的时候,加上战皇台已有人认识己方,估计这会儿他们都是凭着烙印在空间里的画相印象来寻找己方逃遁人士。 可是师父身上的毒咒却不能不解。思来想去,宁风宛还是请求空魔带着自己和师父一路隐身,去一个叫“凼壑谷”的地方找骄逸咒师。因为那是他的长居之所。他不喜欢四方云游,爱待在一个地方,苦苦的研究各种咒法。她想,应该很容易找的。 去时,空魔问起她和那位咒师认识的过程,宁风宛也就临言不讳,依依不露的全部讲给了他。不过空魔最终对这骄逸咒师的评价却不怎么差,对听到骄逸咒师关头抛下她,最后又和她成为朋友的事,感到可叹。 空魔淡笑道:“应该说,他是一个很随性粗犷的人。而且他还是在认识你以后,才开始讲道义的,否则他以前都是遇神杀神,根本不用说,最后关头还去救你,他明明知道那妖树之水随时会有反噬他的危险,却仍然冒险一试,只不过结果是失败了,未能成功救下你而已。除了离开,他不能知道自己还可做些什么。 虽然他自己不觉得他对你好,可是行动上,其实已经说明他对你还是不坏的。” 将心比心吧,就像他一开始不知道她是小蓝的时候,对她怀的也是这种心思。所以他能够思路清明地说出骄逸咒师对她而言,不坏的评价。 宁风宛听他这样说才感到奇怪,“连铁石心肠的魔也有心软的时候吗?还是,你真听出来这种人不坏?” 院主也兴趣跟着附和了一句:“当初我未能给宛宛的解答,如今,空魔所说正是。” 空魔面容无所变动。 而宁风宛对骄逸咒师有了误解之同情。决定此次前去,要以一种真诚的友好心态,去与他谈条件。 当目标定下,就要动身之时,空魔每次带着两人前行,居然都是运使“空间大挪移”独一法术。 这个院主早就察觉,只是心知口不言而已。宁风宛却在自家人面前,没有可隐下的话语,直言问道:“‘大挪移’法术不是只有修罗阶才可以学吗?” 此次他回来,明显有太多异常,却都没有坦然见告。宁风宛唯一抓到把柄的便是这一点了。 空魔沉吟了下,仍是果断转移了疑问:“越阶学会,不是更好吗?” 宁风宛被他这一反问,问哑了,她知道一般人是不可能越阶学会的,即使他有祭法天功做功底,也是不一定的。而如果不是亲身所学的话,则只有靠人家亲身传授才可得以其法。若阶别达不到标准,则对方传授,便不仅是传授其功法,连自身所筑空间的功法领悟渠道,也都要传给对方,对方才能越阶拥有那不可能有的上阶功法。至于传授之人,则只有重新悟道功法,再筑新渠道了,而且第一次筑基功法都是很麻烦的,到第二次升级之时,才算轻松。 宁风宛想到这,心中有点点吃醋了,不知对空魔这样好的人会是哪个痴人?总之一定不会是男的。她从没见过魔与魔这样情义深厚,正道也不可能与魔这样。只是,反过来想,有人帮助他也是好事,为什么自己非要排斥呢。倒不如像他对自己这样大方,任他自由呐。 空魔闻此心中有了数,摇了摇头,便踽步离开。反正无所谓了,小蓝即使做的过份,在他眼里,也是对的。就让她去猜想吧,只要不伤害了自己就好。(未完待续。) 二二零 二人消失 凼壑谷大槐窟,竟然早已没有了骄逸咒师这号人物。 三人去而无果,只好离去。可是接下来,却不知再往哪里行去。 乱世之秋,战皇台权势纵横捭阖,三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一些奇异之人的影踪穿梭人群。根据百姓传闻,猜想,也知道他们应该就是战皇台军部的人。宁风宛三人便一直是隐匿而行。 后不知来到哪里,意外听到路人谈起骄逸咒师发疯的事,一说骄逸咒师遭人荼毒,大肆非议,为此意念大受影响,以至后来每次所实践的咒法都报应在自己身上。今已不知何方…… 二说众人迄今才从骄逸咒师口中得知,咒师学习咒法,必先抵御的是不被亲情所影响,则入门之法便是必先通过以自家人做为实验之身,且不被其亲情所牵绊,才能安然通过。否则途中有一丝犹豫,都会令自己变得面目扭曲。而若完全被其所牵绊,便将是变成人见人恶之貌,终生无法改变。咒法学业有成者,心性完全扭曲,多半残酷怪癖,无七情六欲可言。 三说不久四年前,骄逸咒师偶得机遇,说是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能见前世今生的“亘古禁地”。 亘古禁地!做为神兽的青鸾,自然知道那是何种境地。 “那是有去无回,永远活在梦幻里的世界。前世今生的画面,只能伴随在你脑海里。从它们境象里穿过,你的一身罪孽会被瞬间洗清。而从此刻起,在这个世界,你便是成之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了。这时,你一身的痛苦、伤势与恩怨也全都随之消逝。 而你,却会莫名充满快乐地一直想要往前走下去,不管走到何时……有没有尽头…… 若不停下,自然条件不会因为空间的虚幻而放过你,你会溺水而亡,会坠崖而亡,会焚火而逝等等各种死去。故此。永远脱离轮回之道。 这‘亘古禁地’。乃是宇宙自然孕育之空间,无人能破。 不过混沌阶以上修为,若是无意闯入,是有可能摆脱困境的。 可是玄阶以内。却是毫无希望的。”宁风宛蹙着眉道。 不知是为师父的伤势无人可救了。还是为骄逸咒师的事情感到同情。突然联想起。人们说“咒师”面目扭曲多是因为学者第一次拿亲情做入门实验,受到牵绊而导致。宁风宛心想,骄逸咒师的面目那般可恶可憎。应该十有**都是因为被亲情所影响的原因了。可是真弄不明白,明明不舍得,为何还要继续呢?他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宁风宛顾自地想着,空魔打断道:“是否任何进入亘古禁地之人,都可去除身体伤势?在里面成为普通人,出来之后会否一样还是普通人?” 宁风宛仔细思忖着,来回踱了两步,“曾在天为仙时,我也未曾去过那种地方。倒是听某些仙家谈起过,据说,进去以后可以用某种神兽的血,来唤醒,在幻境中失觉的现实修为。但只是听说,不知,是否真的可以。” 谈论这些言过其实的东西,宁风宛生怕某人当真,由不住心惊肉跳的。因为她知道,说到神兽,别人第一时间一定是先联想到自己。可是她觉得做为神兽,务必也要有神兽相应的修为,才能真正发挥神血的功效。 宁风宛回神看向空魔,一直觉得他法力增大了许多,却没想到他竟已至混沌阶的境界了。又看了看师父,虽然皱纹累挤,可是面上有无异色还是能分的清的。看到师父平静如常的神色,宁风宛才知,师父一定早就看出青儿的修为了吧。 看两人时不时互相交换目色的神情,宁风宛估计,师父一定也认同了这样的做法。遂垂头哀声叹息道:“青儿……你真想以这种办法来去除院主师父身上的毒咒吗?” 她不惧铤而走险,可是万一师父出来真的没了修为,他能够面对吗?先是害得师父身败名裂,接下来又要害得他没了修为吗?天啊…… 空魔听过她的心语,顿了顿,他并不轻视其中问题的严重性,但依然一本严肃,道:“曾被天兵追杀时,我是亲身经历垂死之间,你以自己的血将我瞬间复愈的效果。我想有这种效果便是与你的修为无多大联系的。 而且院主毒咒伤势,日笃渐长,我们只能冒险一试。这样也就不用找咒师来解咒了。”也就不用牺牲那么多人了,否则,难道真的让院主自己去承担试验之身吗。 看到宁风宛闻此更加不安的神情,空魔惭愧不再出声,狠狠怪自己无能,不能为她分忧,不能为她解决问题,还出此下下策令她为难。最近对她所承诺的,可是又变成空口白话了。他只瞬间感到,自己欠她的照顾越来越多了。 宁风宛未能在意到他,转身焦心如麻。或许是因为想到空间治疗,忽然她又想起了另一个地方,情不自禁便脱口而出:“百解.奇令境!” 这个地方,她曾与一个妖狐发生过打斗,并将那妖狐吃掉。如此印象深刻的地方,关键时刻,她怎么会忘呢?这名字还是她自己取的。进入此空间机密,而出此空间,则需调解精细密令,尤其它还为她解除过赤松子精心煅制的独门秘药,谁中了都会失去法力控制的“煅神粉”。 只是师父说过,他所中的“尽竭神咒”非毒药,故而她不能保证百解.奇令境会为他解除其咒,但无论怎样,都至少试一试。她将有关去过百解.奇令境的前因尾后仔细讲解了一番,便领着二人朝那赶去。 空魔和院主师们亲眼目睹,她找到那入口从半空中窜跃进去。呆了几日,又以奇迹方式解开密令再出来。院主道:“此空间看来是‘应命而生’,只有你能看的见它的机关气运所向,那么你,便注定是它的主人了。” 宁风宛从未想到这里,闻听师父如此说来,明明不想在师父重伤之时露笑却还是忍不住,生生地憋出了个苦笑来,“我真的是它主人?” “是。你是它主人。不过此空间的作用一定不只这么简单,还有更大的用处。虽然目前不能达到解除毒咒的效果。以后只要通过你的手稍加布置。应该还会有所突破的。”空魔不虚言表地道。可随后依是又愁眉不展,“当然这也是以后的事。 眼下,我们还是赶紧计策如何进入亘古禁地,将院主救好为主要。”否则亚雅学院一糟难。我担心你们更受不了这打击。 三人在百解.奇令境的出口门外草地上暂歇下来。一天。院主突然变得有些心不在焉。你问东他便答西。 “师父……我们此去,顺便就把骄逸咒师一块救回来吧。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呃是啊,我们出来。我们一定会出来。” “师父……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 “骄逸咒师……”空魔口里自言自语地念道。既然小蓝说要将他带回来,那么他一定不辱使命,哪怕此人只剩下一堆尸骨。 “呃啊……啊……”空魔忽从远方一处林子里传出阵阵惨烈的叫声。 宁风宛听是空魔,便向师父打了招呼,连忙赶往声音发源地。不料见空魔衣衫散乱,绽裂的血口从额头到遍身都是,只见鲜血从里面滚涌出来。宁风宛倒抽一气,瞬地转移到他身边,将他接到怀里,“怎么会这样!” 空魔吐一口血,颤巍巍地道:“这些年不在你身边时,我与一些异士交手过,体内留下了许多毒伤,总会在我不经意时发作,裂得我满身伤口。呃……好痛……” 宁风宛无暇思考他说什么,忙以手做刀在自己掌上划下去,充沛的血即见从掌上泉涌般冒出。宁风宛毫不疼惜地让它顺着他的裂口依依滴下,那裂口便依着血落下之间瞬即合拢。可是不等她继续沿着裂口滴完,伤口突地就完全消失。 宁风宛瞪大眼,“这就好啦?以前我给别人治疗,情况可不是这样的。” 空魔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和她聊了会儿,哄她离去后,便从丹田灵墟中掏出一个结法晶球,而晶球里装着,不满十分之一的她的血。空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默默失魂:“不要不开心,安心在外面等我……”说罢,将它放在脸上静静回忆温馨。 刚才只是他所使的障眼法,让她误以为他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情况严重。其实不是。 翌日,宁风宛醒来,空魔和师父索然不见,而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澄明谷。结果她将整个谷翻了个遍,却也没有找到半个洞口。若她大喊大叫,这澄明谷便会变成小桥流水的画面,风景的花草树木,便会对她说“不要不开心,记着,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宁风宛慌了,立时怒喊:“没有我的血,你们在那里如何使得法术!青儿你疯了!你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是话才说完,宁风宛兀地呆了,狠狠拍了自己额头一巴掌“啪”,才想起昨日晓时中了他的鬼计。否则他俩便不会赶着今日这么快消失了,也怪不得昨日师父总是牛头不对马嘴,原来两人合起伙来骗自己。那家伙,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势! 愤怒之时,宁风宛不小心将一颗石头踢到水里,水里顿出现一个空魔的分神,他笑眯眯地从老远的水里升起,又飘过来,“我的小鱼儿,附近都是水,它们会陪你快乐,再说我不是才刚走吗?你这么快就想我了? 宝贝……若实在不开心,那你就来打我吧,让你好好出出气。” 看着他倾世魅颜,如溢水潺潺的笑意,宁风宛分外惊宠,摇了摇头,真没想到,同是离去,如今和几百年前相比,却多了这样多的不舍,他竟特地分了一个分神送给自己。宁风宛明眸如水,充满情意默然湿润了眼眶,向他走去,抚上他面庞。他也抚上她面庞,样子憔悴下来,“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在澄明谷中修炼,我在这里结了法,而且这里非常隐秘,只要你自己不外出,是不会有人找到你的。只是,此‘障目结法’只能支撑一段时间,等这段时间过去,你自然就能看到洞的出口了。不过,此时若我们两人还没有回来的话……我劝你,也不要冒险了。” “不……你们一定要回来!”宁风宛泪花了眼,大力摇晃他。 分神俯首将她的泪水轻轻吻走,“你先别急,除了对付天界,我想我前世今生做事,都还没有失败过。我一定尽我所能把你师父和孚青带回来…… 倘若实在没办法最起码……我保证让你敬爱的院主师父恢复伤势,然后安然无恙的回到你身边……对不起。” 咻……分神挥着手,笑了笑,似一把乌黑疾剑窜向天空,消逝。 宁风宛闻此最后一言,傻傻仰望天空,顿然颓废在了地上,依又变回心死如灰,骤地大喊一声:“不……”(未完待续。。) ps:  【不要悲伤,大家,看后面,猜……】 ... 二二一 揭 孚青不安的叮嘱,每天都在她一不小心踩到的花朵上响起…… “不到万不得已,一定要等到你师父来接才可出去。” “出去以后,最好回到你自己的百解奇令境附近,不要乱跑。” “亚雅学院兹事体大,战皇台不找到你和你师父,应该一般是不会轻易动手的。他们的话,暂时可以不要往心里去。” “万一亚雅学院未及救助,你也要保持冷静,不要轻易去冒险,等外面平静了,再也不见战皇台疯狂的搜捕了,再出去。再想办法。” …… 总之一切,都是要小心,小心。而他其实更担心另外一个人会找到她,所以千叮咛万嘱咐。却不知他叮嘱的越多,越让她心中无法安宁。宁风宛不仅挂着他俩的安危,还真担心亚雅学院糟到攻击,根本无心入定修炼,为此蹉跎岁月,一个月就这样白白地耗过去。 但叮嘱的那些话里,始终都未说明要将她在这里禁足多久,宁风宛这回按捺不住了。拼了命的想尽各种办法开始对他的结界发起攻击。为了攻破它,不惜耗尽自己真元,却不想一周也过去,仍是功亏一篑。 弹指之间,一个月又过去…… 宁风宛三天两头的发攻,由于用气过猛,吐了一地的血,不知何时昏睡过去,而周围的结界竟然莫名其妙的自行打开了一个小洞。那是她最后一次对结界发出攻击时,挥到界墙上的一滴汗水所化开。她自己丝毫不知。 宁风宛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他藏起来的诛天戒原来就埋在自己身边不远地表层,只是自己被他所施的法蒙了眼睛才没有发觉。一时兴奋,就忘乎了所有空魔所交待的事,立刻踏足世间,逼直寻去那通往亘古禁地的路线。但她知道想要去那,凭她一己之力是无法登陆禁地的。因为那是只有最低玄阶的仙人才能登陆的境地。遂然她又想起先赶往亚雅学院看看情况如何,便边寻亲边等待机遇,故而突然她有了想带领整个学院的人迁往自己百解奇令境的想法。猜想,到了这里。应该战皇台的人就威胁不了学院里的人了。 可是学院体大不移。成千上万人,一时间怎能挪得动。再说,一旦调动反而会立刻令周遭注意。宁风宛伤了脑筋。 如今她不敢使用飞行,怕被战皇台发现。也不敢贴地飞行。还是怕被战皇台发现。这样进退两难之下,最后只好选择了走黑夜小路。 但宁风宛此次是真的没有想到,战皇台早已下令通知各地方小鬼小仙。帮忙齐力搜捕一个名叫宁风宛,头上长角的蓝衣丫头,白天夜里分别都有人职守。而在夜里行走,更容易被人发觉。宁风宛当即就与他们动起手来,这时突然一个五彩炫金的极美女人给掳走。 转瞬便降临在一个漆黑如墨的山池里,但青鸾天赋其能夜视,宁风宛看到周围山壁黑绿,又似爬满蛇藤的样子,万分阴森。据说,这是她“瑶璇宫”管辖范围之内的后山隐地,专门用来修炼的。 出其不意的是,最后宁风宛听到她说,这曾经也是孚青修炼过很久的地方。 宁风宛顿地一愣,这不是她的栖息之所吗?孚青又为何会来此地修炼?她又是怎么认识孚青的?宁风宛在感情这一方面,最不大方了,越想越生醋意,但还强做冷静地问:“你是他朋友?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哼。我是他朋友?你见过男女之间净为朋友的关系吗?”金彩衣女人阴阳怪气地道。 宁风宛听她这得意之声,像是与孚青做过数多苟且之事的语气,心里立燃一把怒火。不过两人之间主要靠的便是信任。虽然这么多年,她与孚青断了联系,但是她觉得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孚青是决对不会背叛自己的。彼此双双努力,奋力拼搏,不畏一切艰辛困苦逆天抗敌为的就是终有一日能够在一起,如果会如此,倒不如早早厌弃,何苦又忍受这么多煎熬痛苦呢。想想,几百年前,天兵天将要捉拿自己回天庭,如若不从,誓命便要诛灭自己。当时,他还为了救自己抛下了自己的性命,也没让自己回天庭,到如今他又何必背叛自己呢?这分明说不过去。 而且不管她怎么捏造事实,最终还是得孚青自己承认了才能算数。 宁风宛一心往好处想,纵然忍受不了对方故意挑衅的诽言,也无论如何心中都是坚强的。倒是她这些日子一直对孚青这些年的行踪感到好奇,还有对他的修为。既然孚青以前居住在她这里,那么估计,她应该也知道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吧。“朋友不朋友我也不多说了。我就想问问,他这些年都干些什么,为何修为如此突飞猛进,从玄阶就蹦上了混沌阶?这些你是否都知道?” 金彩衣女人此时露出彩色金鳞蛇身,扭着腰肢,嘴里长舌嘶嘶,骄傲地道来:“这些都是本宫亲手赐给他的。本宫当然都清楚。当年他被天兵天将追杀,险些未躲过一劫,是本宫恰巧路过救了他。 从那开始,咱俩便一见如故,他见我对他痴心不变,便终于动了情,最后咱俩情投意合,双宿双栖直到前些日子。 可是突然他说他有要事要办,便一去不回。 故然这些天我四下打探,没想到看到他和你在一起。 今日难得见战皇台的人我想问,你到底是谁?” 宁风宛起初听来浑身忽冷忽热,可后来仔细一想,便对她的话感到可笑,什么双宿双栖,什么情投意合,宁风宛嗤声道:“鬼话连篇。我怎会告诉你一个如此不清醒的人‘我的名字’。” 金彩衣女人从上向下狠狠地鄙视着她,亦笑道:“你以为本宫稀罕吗? 不过是,想要知道本宫夫君如今身在何处,为何只见你而不见他。快告诉本宫,他到底去了哪里,便放过你。” 从双宿双栖变成了现在的勒索逼问,宁风宛在脑海里转了七百二十度,到底她是真的喜欢孚青,还是她和孚青有仇故意假说的夫妻情,还难以说清呢?宁风宛闻此反而退却几分妒忌之心,加之孚青所去之处,又怎是能轻易告诉一个外人的,万一弄杂了,弄不好他和师父、骄逸咒师他们就真得困在里面了出不来了呢。 有时候她的思绪就是这么的矛盾。 宁风宛昂首踱起步来,“看你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有本事自己查呀。” 金虹圣娘娘步到她面前,眸子里释放明锐可怖的白光芒,立然给了宁风宛一边两个耳光“啪啪啪啪!” 宁风宛顺风一股子立然摔到地上,怨愤地瞪向她。 “还没有人在本宫面前如此说过话。你最好小心一点。本宫耐心可是很不好。”瞥了她一眼,又回复常态,软绵绵地道:“告诉你……他的修为多靠本宫的‘迷心大?法’,惑得那些人自愿将自己的修为贯输给他,他才会有如今的进步。他为了报答本宫,可是早就发誓,以身相许的。 本宫不许你再缠着他…… 所以……” 说罢步到宁风宛面前,将她的下巴抬起来,啧啧道:“好一张标致狐媚的小脸。” 在她的掌控之下,宁风宛完全没有自控的能力,只得任其她抬起自己的下巴。同时想到她方才所说的,再联之最近在空魔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异样心虚。这下想要不信都难了。随即不住的大喘息起来,回忆起,他将自己困在结界里面,所留下那一系话语,瞬间似乎成之幻想的一串美梦“我的小鱼儿,附近都是水,它们会陪你快乐…… 宝贝……若实在不开心,那你就来打我吧,让你好好出出气。” 这样贴心的夫君,这样对自己的夫君会是背叛自己的人吗? 宁风宛摇了摇头,默然看向她,此时竟看到她满面凌色变换不停的可怖样子,顿似猜到她想要干什么,一声惊恐,道:“你要做何!” 金虹圣娘娘勾魂剪水双瞳再次释放明锐白芒,“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宁风宛深吸一气,夫君的好情敌的狠,从愤怒边缘瞬即化做了沉.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呃啊……啊……” …… “呃……”七彩幻风中,空魔忽然觉得胸口异常发闷。 “你怎么了?”院主苍老的声音依旧没变。 空魔深吸一气,不知为何猛然觉得好想吐,接着便开始担忧。可是在此地不容许人有丁点意志消沉的现象,若不是他混沌阶修为,根本抵抗不了此地幻风的影响,早已任他浸蚀了自己的意识。故而此时,他才明白,小蓝所言“只有混沌阶才能勉强脱离困境”的原因。 院主也是多亏了太月相扶,借助它的鸿蒙之力结法护盾,才守住自己的意识不被这浩大的幻风屏障所影响。否则以他神阶的力量便是根本无法抵抗的了。 而两人同时也明白,只要未被幻风所影响,也就不能被其所利用,来改变残躯的体质。院主也就无法借助这亘古禁地的奇效来解除自己的毒咒了。可惜,真的可惜啊…… 不过总算没让两人失望,他们真的发现了骄逸咒师。院主认得他,当时他和徒儿身陷妖树水中,是他亲自救他俩上岸的。(未完待续。。) ps:  【提醒:这一章有点点(误会),但是盆友们千万不能误会。想要剧透,可是无极又怕……】 ... 二二二 残 骄逸咒师看来被幻风浸蚀的厉害,边走边嘴里呼唤着,印象里所看到的对美好憧憬的非常向往。他呼唤的亦是亲情、爱情、友情……这应是人本之心性。他的梦想中明然不是名和利,而是世间最为普通的人之常情。 院主为自己所看到的感到不置信,起初刚救下他和徒儿的时候,他一直对他抱着不怎么良善的态度来看待。却原来,看外表是真的看不出人的本性的。 走着走着,黄沙土地前,骤然出现一簇似妖舞的滔天大火,堪与参天齐。将周遭的陆地都照应成火红色,应得骄逸咒师的眼里面庞上火光腾腾。那火里面,还呈现着他与亲人共聚一桌的美好情景,他回到了很久远的小时候,遂然欣喜若狂地奔去。 原来这就是禁地里,被火焚之时的情境。依小蓝的意思,这簇天火,应是他的梦想太深太远以至无法实现,由意念牵引而来,才导致。如若他是在海边,则他的幻境会出现在水里。而此时是在陆地,故然出现的则是一簇漫天大火。 由此可见,内心若心生恐惧,出现的,则不堪设想了。 空魔和院主见骄逸咒师马上要扑到火里,迅即将他拖着带走。不想,骄逸咒师平时所做的坏事,死去人的阴魂便化为他的恐惧合成一具无人能敌的“太古蛮巨魂”。 幸许是空魔和院主牵至在咒师的身上,所以太古蛮巨魂举着雷山巨锤共向他们三人砸过来…… “啊?” “快逃……” “呃啊……噗!”空魔本就有点心神不定。由于方才胸口莫名的不适而生起的担心,竟令他变得意志莫名消沉起来,意识也快要模糊了。 院主见他神情不对,忙将太月护法光施法引至空魔身上。 空魔乃是魔,哪受得了太月鸿蒙正道之力,院主估计是傻了吧,才会如此“帮”他。“啊!好好好了快收回去吧!”空魔被正道光芒一刺激,意识是清醒过来,可是精神衰弱了啊。 空魔无语了,“院主这是想帮我呢?” 院主咧了咧老裂的唇。“老糊涂了。” 空魔摇摇头。和正道一起合作,真不是好玩的。快看!“前面又来了!当心!” “哐当!”辽阔的回音在巨魂一拳锤之下,将黄沙土地狠狠地挖出一个六丈凹坑。 骄逸咒师仍沉.沦在无法自拔的幻境里,沙哑的嘶喊着“救命”。 见院主老弱不灵便。而骄逸咒师又无能为力。空魔再一次献身伸手入了太月光所笼罩的院主身上。一手提着院主,另一手则提着骄逸咒师箭一般的飞窜而去,“呃啊……”空魔被太月金光差点将手烧熟了。手上不时地冒起青烟。 院主见此,汗颜地紧皱起了眉头,“反正我是没用了。若实在逃不了,你就先带着骄逸咒师逃走吧。不要连累了你。” 空魔临安不乱,与他对答亦面不改色,冷静道:“如果你出不去,我和他出去又有何意义。你不会忘记了,此次是为谁才来到这的吧。” 院主道:“早知如此,你那日就不该带我去澄明谷。” 空魔回忆到此,定了定神,清醒地回道:“相反,我庆幸那日是将你带走。” 院主苍衰地咳了咳,继续道:“不明白。” 空魔心正严辞地道:“我一直都知道,但凡照顾过她的人,都会成为她生命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如果我见死不救,那后果定是我不堪想象的。尤其我看出来,你对她而言,并非一般亲人。 我不能失去她,而她也不会接受我做出令她失望的事情来。 我不能让我们互相折磨,所以这担子,既然如今我已经扛下,我就必须一扛到底。” 听他这么说,院主却不觉得,这救人的意思完全归于宛宛。因为他为了她,冥冥之中已经改变了他自己。这一趟便是也有他自己的意思。也许他自己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他不肯承认而已。 院主抱着无所谓死不死的念头,任其他带着飞来飞去。突听他大喊一声“全神戒备”要冲往禁地关了,他这才又重新打起精神。因为禁地关出入口乃是幻境恶劣之地,无论想或是不想,穿梭隧道之中,总会出现一些邪?恶幻象出来挡道。而人在里面往往又是逆风而行,那便是稍一掉以轻心就会被刮回去的。 不妙,忽然大锤子太古蛮巨魂竟然从那边追到隧道里来,不可能吧!莫说还要随自己追到人间去?!! “院主!快太月加速!”空魔眉毛倒竖起来,同时加大了抓住快要飞回去的咒师的力道,他快坚持不住了。 “我怕你熬不下去。”院主再次看了看他的手,太月的金光未灭,他的手便是一直被烧灼着,此时已从之前的青烟,变成了黑烟。 哭…… “快!管那些。”空魔边飞边回头监探伸手快要抓住自己脚跟的巨魂之手,“啊!” ……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头蓬松散乱从中间一处拔了“角”在脑袋上流的着血早已经干涸,一双断了的腿只能在地上爬比狗还不如。一路爬来,将地上染的鲜红一片,以及一身被鲜血染红的蓝衣。望不见天昏看不见地暗,听不见嘈杂之声,道不能其言。她曾经说,她愿意尝尽地狱之中所有受刑十八层地狱的苦,可是如今没有声音没有景象不能说话,却让她体会到比尝受十八层地狱的苦还要残酷千倍万倍。最令她无法想象的是,她不知道自己如今失了面皮的脸孔,会是多么可怖骇人。 她感觉有人在踢打自己,以至身体被踢之处麻木。依然没有停止,可想而知,他们讨厌自己到何种地步。 她哭了看不见眼泪,流着的是血。她叫了,闻不见声音,而是吓人的嘶哑声。 我在何处? 我还有什么用? 我还应该干些什么?难道剩下唯一的作用是遭万人僇辱?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死,连虚畀烎都没有诛灭,又怎能死在一个小小的修罗上面。哈哈,修罗阶,我曾经也是修罗大神。可是现在呢?比打下十八层地狱的阶下囚还不如……哈哈哈……啊哈哈哈…… 那最后一句话她一直在脑海里徘徊。“你夫君早已不是你夫君,你朋友从此以后也不会再认识你,你的亲人……哼哼就别提了。 我偏要把你放到天边,看谁。还能找到你…… 哈哈哈哈。本宫还从未这般开心过呢。原来最开心的不是杀戳,而是像折磨你一样,一般如此哈哈哈哈哈哈……” 独自在众人厌弃的马路上爬行。一直爬到无人踢打的地方,不知爬到了哪里,不知爬了多久。她终于歇下来,她盘着断腿开始在打坐。有句话说“人残心不残”,她坚信地告诉自己,只要自己不死,终有一天他们会找到自己的。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 骄逸咒师随着空魔完全被带出亘古禁地之后,空魔便以法将他的意识还原。而当三人一同进入澄明谷,发现结界破了一洞,人索然不在的时候。空魔瞬地大喘息起来,“小蓝?小蓝?小蓝?小蓝?……” 穴谷里前前后后找了无数遍,最终的判断结果,不可否定还是她跑了。三人担心她回头找人带她上亘古禁地里去,立刻飞奔而去,出了穴谷四下大肆觅寻起来。骄逸咒师还拿出自己咒法的看家本领,来寻找宁风宛,没想到还是没有结果。 空魔捧着脑袋发了疯,连撞墙寻死的心都有了,怒来魔可怖形态千万于一变,骄逸不是第一次看见魔,却是第一次见到大魔神发疯是如此状态,怔得瞠目结舌。 “对了!还有她的血吗!”空魔忽然想起用她的血可以联系到她的灵息。 说罢,空魔自己和院主、咒师一齐进行了整身全方位搜索,不想终是一点都没有找到。那些血都用在院主启用太月上面了。 这下便是与她彻底断了联系。 空魔懊丧地靠在洞墙上,十指向后狠狠一抠,被抠之处便立时两个大大的五爪印窟窿,“我不是跟你交待的好好的,一定要等到有人回来接你吗?你为什么偏就不听呢。”紧皱眉头,一鼓气埋怨了起来,“摸不着你的方向,听不到你的声音,看不见你的影,你让我们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失了她的灵息,不管化镜观微,还是以先天来预测,竟然都无法察觉到她。 “呃啊…… 小……蓝……”万念俱空之时,空魔突然奔至洞口,拼尽气力大喊了一声。魔音浩渺,连天上的大雁都给震退,[求求你……用你的心告诉我……你此刻到底在哪里…… 小……蓝……] …… 宁风宛猛然一怔,有好多天没有一点思绪,骤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感应,将她静谧修行之心给强行拉出,[用心?] 宁风宛浑身一动,豁然意志大起,虽然眼睛、耳朵、嘴巴和腿被毁被封,可是,不是还有‘心’了然清明吗!妖孽虽想到以各种方法来封禁与杜绝自己与外界之人的感触,可是她偏偏没有想到自己还可以用心来传输,哈哈哈哈,宁风宛苦笑道:[天助我也……] “人无心必死,仙无心必堕”她本来是留给她心让她能够清晰地体会自己残魄的意境的,要让她在思绪清明的打击下自行衰竭而死,却没想到,反而是留了她一线生机。 宁风宛猛地激动起来,[刚才是谁在唤我!] 宁风宛一激动,脑袋就疼,她不会亦不能使用心语,但她想到每次孚青或者是师父和自己以读心术对答,都是不用自己使用心语法术,就能自觉与其心心相应的对答。想到此处,顿地兴滋滋的试着以心回应起来:[师父?青儿?是否你们在觅寻我?我遇难了,可是我没有听觉没有眼睛不能言语,不能自行找寻归路,你们能感觉到我吗……我不知我现在身在何处啊……] …… 你们能感觉到我吗…… 能感觉到我吗…… 感觉到我吗…… 这样的声音一时间突然不停地重复起来,空魔瞪大眼睛,仰望天空,心里顿地一万个心潮澎湃,可是回应断断碎碎,让他急似热窝上的蚂蚁,他泪帘满行:“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我感觉到她了…… 小……蓝……” 院主也激颤起来,苍老的眼颊亦然滚下热泪,“我的徒儿……她都说什么了?” 骄逸咒师许久未与她联系,乍一归来,发觉她消失了可能遇难了,便一直心不能平静,此刻听闻对她身在何方有了感应,便是在原地笑傻了。 “我没听清,不知她说什么。等等我加大‘世音’再听听!我再听听!”空魔运法,一股浩撼的力量轰轰隆隆,强大到似乎瞬间将整个澄明谷都给包围。 他一面释放着读心术,一面释放着世音之法,这样一心二用都运到极限,令他皮肤这回真的裂开了口,血从额间渐息流下来,可是他却还心心念念焦忧着再也听不到她的心声,令他吃力到快要抬不起眼幕,[小蓝……我是青儿……我好想见你……你快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 …… 宁风宛心静如水,反而略带浅浅的仇愤,冷冷地应道:[我也是刚刚才听清你的回应,可是我也不知我身在何处,我的眼睛、耳朵和嘴、双腿以及我青鸾羽角全都……]言尽于此,心声猛地激颤起来,[被摧残…… 我不知她是何方妖孽,但肯定,她与你有关。青儿……本来找到她才能找到我……可是,我不知被她扔到了哪儿,自己又爬到了哪儿,只怕等你去找她时,她便先来找我了…… 快……] 空魔闻此,心神一愕,似猛受反噬,顿然由痴愕暴吐一口鲜血“呃啊”,这下什么世音法、读心术全都消失怠尽!再也使不出来。 “怎么了!”院主时刻开启太月护光,支撑着自己回退真元的仙体,想要去扶他,也不能。 空魔眸中蓦然犯起丹红血色,暴吼一声,额上青筋合着额上皮肤裂开的血迹一道暴露混为一迹,而黑金罗纱似花苞一样绽放开来,他只喊了一句,“我要杀了她……” 说罢喘息之声诡异地充斥整个洞府,一会儿摇着头一会儿又抱头发起疯来,“我不知她何时将她掳去,她几乎将她折磨成一具废躯,她说她的眼睛、耳朵和嘴、双腿以及头顶羽冠全都被毁……”怔了怔,浑身越来越颤抖起来,一下子心猿意马,“不!我得快些去找那恶妇。不然小蓝,我担心她会将她粉身碎骨,尸骨无痕。 贱人……”(未完待续。。) ps:  【后面的情节大家希望来点整蛊吗?(开个玩笑)】 ... 二二三 爱 空魔一阵风吼,窜出了澄明谷,洞内一下子静谧的可怕。咒师和院主只好在澄明谷之内静候结果了,“看来只有他自己才能应付了。否则我们去,反而令他分心。”说罢又恼怒起来,咒师道:“待那毒妇被抓住,我定要替你依依讨回公道!” 院主亦是心执此念,怒怨于眉间,“世间竟有这般毒妇……天孽呀。 徒儿……都是为师连累了你…… 徒儿……” …… 空魔知道自己此去直接找金虹圣宫主,极有可能不是被她绊住,便会被她故意迷惑,极难问出小蓝的下落。不过他往往是随机应变,临去时,心中便想好了最后的打算。如此,以至不会乱了自己的方寸。 可是当他寻到瑶璇宫之时,里面却只有一些侍从,根本不见她本人半个身影。空魔披星戴月,不停寻找,每次行动都异常疾速。就算目下有用之不尽的魔元,却也没有那般长的耐力,不出几日,他便累得四仰朝天。 金虹圣宫主自他来到自己瑶璇宫中寻找自己时,就知道了他的一切行踪。不过最近一颗心思全用在玩弄他的心思之上,还未曾想到他是为了那女人而来。见他累倒,便特地来取笑他:“你不知道吧,最近你的一举一动,全在本宫的掌握之中。” 空魔无心听她嘲讽,平视于雾霭氤氲的灵秀山前,冷淡地道:“把她给我交出来。” 金虹圣宫主眼神梭了梭。像是他已经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他是如何知道的?明知而故问道:“她,是指谁?” “要我直接把话挑明吗? 我猜,你还贯输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给她吧。否则,她如何肯定你和我一定有关系。”空魔冷淡道,面上并未表现出一丝暴怒之色。 但金虹圣宫主对他了若自己的肝肠肺腑,屡次他这样在事发之后还能在自己面前镇定的说话,便越说明他早已怒不可遏。她心中一顿,逐而心生忌惮了,但想着他“曾经所爱”已经落到无可挽救之地,理应让他正面面对一下他心爱之人如今变得多么丑陋。他才不会再与她旧情复燃。大不了伤心一段时日,也就恢复如常了。自己从此以后便能安安稳稳在他心里占居一席之地。那么,倒不如今日起,就好好的让他全部了解。并考虑清楚。“是。本宫是予她贯输了一些虚幻的说法。可是按照你答应本宫的话。那也不算太假,而应该说是‘半真半假’不对吗?” 当初她说,要他以身相许。她才会帮助他。如此她即便是得罪世上最不可冒犯之人,她也会想方设法为他达成心愿。如今她做到了,她替他以身犯险,动了战皇台的人,用他们的修为来祭他的修为,虽然目前未得仙主查明真相,但事实上她早晚是会有麻烦上身的。 但空魔却其实从未将自己的话当真,也根本未想过去负责。前期对她是冷淡的,后来见她对自己一心一意,他才对她怀了感恩之心。但就算如此,他心知肚明,他只是像屡行义务一般想要还她一个公平罢了,却连“一点点感激之情”都谈不上。故而在感情方面,对他来说,她根本没有什么好自以为是的,因为她,什么都不算。 听了她方才一问,空魔犹若镶上十几层冰霜的脸,依旧未现任何情采。本来是打算回驳她的,但想到找到小蓝要紧,只好又故意迁就着,不与她争吵,而淡淡的转移话题,想要套出她口边最关键的字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金虹圣宫主从上空飘临到他面前,冷艳之莞尔一笑,“我告诉她,你已身许于我,我不许她再靠近你。她一时怨气冲天便自毁了面容,她说,你若真的爱她,就不会轻易许身于别人,若真的爱她就不会嫌弃她难看的面孔。我觉得她对不起你,便顺水推舟,索性成全了她。” 空魔闻此,两拳蓦地捏地咯吱响,什么自毁面容,什么成全她。她从未见小蓝,自己也从未对她说起过自己和小蓝之间的事,她又如何能说,是觉得小蓝对不起自己才毁了她的眼、嘴和腿这一切。就算是小蓝临时见告于她,也不见得会令她激动到,将她毁成那样。她虽然不明确的说清楚,但他自己是思想清明之人,只要自己稍多参考一席,理志的逻辑便就摆在面前了。 不过他还真不知道她的容貌被毁一事,她在心语传音之中也未曾提起她被毁容之事,难道她真的是自己毁容的吗?在这一方面,论脾气,小蓝也着实有那么一点冲动,所以在这一点上他还真的是有些相信的。 不过另一方面他却可以肯定,金虹圣宫主是故意借机毁她身体的,要么便则是她一派胡言,方才根本就是她为自己所捏造逃脱罪责的借口。空魔眸色森寒,这回由平静逐而转为阴凌,想到小蓝此时生死未卜,命悬一线,隐隐地刚拳便要捏出血来,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愤怒,阴柔道:“好……就算我相信你……那你接下来想要怎么做……如何才肯带我去见她……” 表面平静下,他却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金虹圣宫主嗤声冷笑了笑,“本宫要你亲自抱着我过去。” 空魔眼睛顿化血色,冷冷地依旧平视前方,道:“我劝你最好安守本分……” 金虹圣宫主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这便带着他向北方酷寒地代化为彩虹遁行而去。 降临在起初扔下她的那条街道上打听了她的去向,便顺着众人的口述向遥远的城郊山后飞去。 …… 她的附近堆了好多尸身,周围的人说。有些人见她可怜,本是准备予她送点吃的,也不知怎地,才靠近她,不想给她送吃食的人便立刻被弹震出去,落地即死。而她却还无动于衷,依旧在原地打坐,之后便源源不断有人说她是妖孽,是不祥之物,纷纷拿着锄头誓言要去杀了她。而她依然毫无所动。许多尸身便就此堆积在了她周边里。 可是以前她修行时平安祥静。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空魔见此,便知她心中的痛有多重,心中的恨有多深,就在看到她一张面容完全变成血肉模糊的情境之时。看到她双腿血流及至干涸。嘴下挂满的干涸的血帘之时。脑袋里顿然只觉轰隆一响,眼睛、耳朵、鼻子和嘴全然一齐血气上涌,胀的他面庞彤红。瞬然七孔齐齐流下血来。 仰天立便一声嘶嚎:“啊……” 金虹圣看傻了眼,怎么可能! 空魔“哇”地一声向宁风宛狂奔而下,跪在了她面前,拜老天磕大地一瞬间血揽漫额,一瞬间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她是自害抑或是被害又有何区别,有何干系?一切若不是因为她,小蓝根本不会变成这样……总而这一切……都逃不了她金虹圣宫主之手! 空魔泣涕零乱,天地负我,我做错了什么,要让她替我受罪,天地负我,我只为追寻一个自己小小的温暖,为何偏要让我至爱之人糟受这样的罪果!为什么…… 为什么…… 空魔蹭着她的脸想要狠狠的磨擦,却如今为惧她疼痛,只得默默为她七孔流血,可是她毫无察觉……[小蓝……小蓝…… 现在我在你面前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感觉到我了吗?你听到我了吗?]他用读心术不断的寻问她。 宁风宛经过数时日等待,虽然仇恨蒙蔽,可是日思夜想从未忘了他,眼下是梦想成真了吗?她一直期待着,如今真的出现了,竟有些蒙了。傻傻的颤颤的,不敢置信地滚下泪来:[你是谁……] [我是青儿……我是青儿…… 我是万死……难辞其咎的青儿啊……]空魔一步一步跨过尸群,到面前磕了半天,蹲下去便是一把将她凄残的血躯紧紧地裹进自己大大的黑色罗衫里,浑身开始颤抖不停,接着面色便变得无比凶凌,[谁对我谈情,我便让她为情万劫不复!谁动我的心头肉,我便让她……死无……葬生之地……] 宁风宛浑浑噩噩,心头肉?好像顿时一股暖流从头顶一直淌进心田里,觉得听到这个词眼,受再大的委屈也是值得的了。可是她好糊涂,他怎么就能找到自己的?可惜自己听不见看不见,突然莫名其妙,就听到第一时间最想见的人的声音来到了自己心里,她这感觉不知有多舒服,多奇妙。 太奇妙了…… 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此时的面目有多吓人,不管身边有没有其他人,只管放肆地偎在他怀里,都什么时候了,竟还能矫情地吐出这样一句:“可是我也对你谈情啊。” 空魔哭笑不得,连忙摇头,同时嘴里不断涌出血水,都不知是因为伤痛还是因为激动了,[你是青儿的心头肉……有你搁在那儿,他才踏实……傻瓜…… 青儿的琴(情),可是你掌上游弋之所,任由你弹啦……] 宁风宛听得心头一动一动,许多天前嘴里一直未去的血腥犹然当天,可是她唇嘟起来,毫不顾忌的对着他仰去,空魔不论何时,都只一心围绕着她转悠,痴痴地吻了下去……她的调皮她的任性她的无理取闹,害她自己变得这样狼狈,他都认了,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没有看好她…… 他痴痴地深情地吻下了……品尝着她心心念念依赖着自己的感觉,血滋味是彼此至高无上的爱,口中蜜液井泉是贴心的甘酿,喝一辈子喝到生生死死都不会觉得腻…… 这一刻,金虹圣宫主似乎终于明白自己太低估太小觑了他心中的爱……竟以为他会因为嫌弃就放下,这岂不是无知的可怜吗?这太令她惊异了,她连想也未曾想过,这样无情冷酷的男子,心中会埋下如此深深的不舍的爱。 她不仅是太小觑了他,还犯下了世间最愚蠢而不至饶恕的错。哈哈哈哈,尊贵的金虹圣宫主娘娘满面挫败之泪痕,恨自己蠢得一败涂地,竟不明白“心有灵犀”这一说,竟不知道心是两情相悦最佳的联系方法……为什么当初偏偏没一掌了结了她! 空魔不管金虹圣宫主是否还在不远上空盯着这里,这一刻他管不了那么多,腥风拂发,将两人的血腥早已融化成不可分割的一体……你的血融入我身体,我的血流进你心里,无上的至爱天下无比,血液与甘醇井泉阡陌横行在残爱之间,任其找寻不了满足的缺口…… 宁风宛没有了小舌糕,他有,宁风宛不能满足,他竭尽全力……宁风宛似乎感觉到了没有舌,却往往胜过有的无边的甜蜜。宁风宛感觉到了,那是前所未有的心疼啊,因为它来到了自己心田……心田上如今都有了他悠悠柔柔的吻痕……宁风宛无舌的呻.吟令他更疯狂更着迷,他就这样,陷下去了…… 待她被他迷惑,忘了痛苦,甜甜地睡去。他便将她藏入了自己法袖之中……转瞬,便一下在原地从千万形态之中,闪固在了一张巨大可怖的乌黑章鱼之上,仿佛要霸占这里数千里所有地域。而骤然间,他也是将毕生所学本事通过渠道,数管齐下爆发开来。魔元便似洪水一般狂澜开来,在天空中嚯嚯荡开。连九霄云层也被其影响,未觉间一洗而空。 “我本欲战杀了你,可是我突然想起,我斗不过你,那么我只好以最不可能的方式,来与你较量较量了……没准还可以满载而归呐……”空魔可怖的血红章鱼目,在乌黑的庞大身子里一眨一眨,没有比这更吓人的境象了。 金虹圣宫主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仍然固执地争辩道:“再怎么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该对我如此无礼。你难道以为有了如今的混沌阶修为,从此就真的可以脱离我的帮助了吗? 而且你身上多数本领都是我教的,凭你的修为,我劝你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未完待续。。) ps:  【(但愿这一章)大家喜欢……加了几个字,“到面前”后面,加了四个字。】 ... 二二四 绝灭结束 空魔就是知道自己某些法术来自于她,才在来时早早做好了打算。 空魔章鱼八腿变得天长,似庞大的马鞭纷纷重重地扎过来,每一肢都将扎在致命要处,头顶、脖子、腰上、背心。金虹圣宫主招招忍让,可是却屡遭致命攻击,闪躲不停,连想要和他沟通的机会也没有。只见空中雷霆万钧,偶又如万马奔腾,云烟浩动,墨蓝魔雷穿插于其间,令产生之旋风,将天空雾云不一会儿就全部凝聚成了一朵朵大大的魔球。 金虹圣亲眼所见他将所有本事一气爆发出来,只为对付自己,眸中此时流露的全是打击。她咬牙告诉他,杀了我对你对她都没有好处,因为只有我才可以解开她残躯上的封印,你们才可以度法让她重获新肤肉新肢体。 空魔笑道:“不就是‘绝生咒’吗?我早就知道了。你真以为就你能解吗?” 他指的是祭法天功本来就是某些功法的克星,而绝生咒便是其中被克的一种。只是要用祭法天功来对付不同功法克制的功效则不一样,空魔自己心里非常清楚,用祭法天功可以原原本本的转移它,只是被转置的对象就会变成自己,与其当初被绝生咒所主控的人下场是一样,哪里有咒哪里则不能受伤,否则永远都不会新生出肤肉来。而且中者是不容易施功给自己移除的,再说祭法天功的厉害他自己是知道的,如果在自身用于给自己排除某种功法。便相当于是在反噬自己,弄个不好,就会令自己化为飞灰烟消云散。 金虹圣宫主不知他所指何解,却怎么问对方也都不回答。这下,之前他对她的数招致命打击,加上此时的迷惑,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她怎知,空魔算计半天,要的,便是这结果。 此时不搏。更待何时!空魔动用了自己的幻颜勾魂术。是之前他试过。对她丝毫不起作用的一种小法术,会令任何人看到他,都产生一种看到世间独一无二的美人在靠近自己的感觉。男人在幻境中是看到女人,女人幻象所看到便则是男人。加之金虹圣宫主本身对他就有无法抵抗的**。如今又被他深深刺激。一不小心便进入了无法自拔的他的意境故意所制作的幻象。尤其里面还采用了曾经她为他迷惑别人所用的手段。 金虹圣宫主走进一间房。看到她最爱的人坐在床塌边缘美美的对着自己发笑,伸手便将她招引过去。金虹圣宫主左右探望,我这是在哪里?可是回答她的。仍然是床塌上的那个人,她惶恐被他招去后按在床心,直到被压在他的身下,听着他吐在自己耳边柔柔地细语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 金虹圣宫主刚刚陷入幻境,她明明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幻术,可就是怎么也挣扎不动,在幻境里她怎么也摆脱不了对方的手脚,就是同一种最为普通毫无缚鸡之力的一般妇人无什么区别。被对方牢牢的给捉住,随后便将她剥得一丝不挂,就要……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金虹圣哭着求他。我堂堂一宫之主,怎能这样无耻死掉。幻境中,如若让他得逞,她知道在此境之外,自己则是乖乖听话的被他分心控制,将自己修为心甘情愿贯输给了他,而如若他不停取要,则她会贯输到令自己虚脱灰灭。 伏在他身上的最爱之人,仍然美美地笑着,柔声咬住她的耳垂,她浑身顿即失力般地酥软了,连说话的力气竟然都没了,他就要进来…… “不要不要不要……”空魔想要阻挡自己的意境,就算只是一种思想幻境,也无法去承受。意境之外,他章鱼的一肢将金虹圣宫主牢牢地裹住,什么也没做,却有如突泉一样的汗水从章鱼头顶哗哗地流下来。 忽然他化身为人驻立原地,金虹圣宫主则从之前的被他章鱼腿所缚,变成手臂的捉住。接着,虚弱的金虹圣宫主此时在他意识控制之下,开始将自己的修为从他面对面的掌心给贯输了进去。若非如此,凭他自己利用祭法天功来抽取她,便顶多只能抽取到与他自己相等修为的混沌阶力量。而全部抽完,他便不能承受,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祭法天功的主旨,就是在抽取到与自己相等修为的大量元力后,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来与自身属性元气融合。如若太贪婪,以至抽取到超过自身许倍,则不死即瘫。 “不要……”空魔哭着喊,看到意境中的自己一步步向憎恶之人索取,直到马上就要得到,他心如刀绞,仿佛尝受到比死还难受的痛苦,“呃啊……不要……”可是,进去了…… 以后在小蓝面前,他将要如何面对?“对不起……”空魔双眉紧蹙。这么多年现实中连自己的吻都守如净珠,从未让金虹圣宫主沾过边,却没想到竟有今日出卖自己“元识”的一天。空魔紧闭双眸,泪水成帘。如此犯下违背自己意愿之事,是一种生不如死的僇辱,不仅男儿自尊受到残酷打击,连以后面对小蓝的勇气也给打掉了…… 可是此时他是绝不能中止,在意境中对对方的索取的,否则金虹圣宫主一定会兀然清醒反败为胜。因为她已感到被抽取,在拼命反抗了,那么别说他要为小蓝报仇,弄不好被她看破情理,在挣脱出来后会让自己终身失了灵识,从此便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具废躯任她践踏。对他来说,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啊。所以他咬着牙也得熬下去。 由于金虹圣宫主越来越虚弱,所以贯注元力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愣是整整延续了三个月。空魔修为大增,在她五段的基础上,加上他自己的混沌阶修为,这下是一下子登上了修罗阶七段。虽然在她自愿贯输下,元力与他自己的魔元相向而行,但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去融合。只不过比自己主动去夺取的容易融合一些罢了。 金虹圣宫主虚脱极至,快要死去,从之前的出尘不染,变成现在的凄白如布,她后悔已然晚了,她躺在地上,极力爬到他裙角边,白唇哀怨吐道:“本宫真是后悔啊。那样厚待于你,却得到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回报。” 空魔泪水干涸,与她意境中长达三月之久的事,令他心死如灰,以至他醒来对自己麻木无觉,至落魄的境地,便锥心刺骨冰冷地道:“我让你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你应该感到满足才是,而不是抱怨我。我想你应该死得瞑目了。” 金虹圣宫主用无力的手狠狠撕扯他的裙角,“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空魔呵呵冷笑,“我对你抱以感恩之心时,你为何不好好珍惜,还将我‘捧在心里的爱’毁绝如此不堪,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自己不反省,还倒过来怨我。若你非要弄个明白,我就问你,你若真心爱我,我这三月来给你的满足,你是不是应该如意了…… 真心爱我的人,是不会像你这样的。就像小蓝,不论我如何愧对于她,她总是以德报我。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俩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无论她怎样以怨报我,我也是不会怪她的。只会……反而更爱她……”提到她,他的心便似绵花糖一样含在嘴里自觉酥软,“而你,至因为还追究,是因为你更在乎你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你不知道什么叫爱,不知道什么是成全,非要到手受制于你,你才觉得是满足。 恕我不奉陪……” 看在她多次有恩于自己的份上,才与她扯这么多废话,让她死得清明一点。说罢就要撒手离去,任其她一人是死是活。 金虹圣宫主摇了摇头,看着他抬起脚步,转身的背影,泪撒满地,“原来你……事事拿你心爱之人做比较……这,谁能比……”最后一滴泪落下,她闭眸而去,身化同它彩鳞一样的云烟,渐渐消失。 如空魔誓言——谁对他谈情,他便让她为情万劫不复。谁动他的心头肉,他便让她……死无……葬生之地……所以她意识才堕入爱的欲境之中,被他操控,直至如今绝灭的后果。 半途中,宁风宛随着步行晃动忽然醒过来,想起金虹圣说过,他在她修炼之地修炼了很久的事,迟疑了下,问出来:[青儿,你真的在那女人专修之地修炼了很长时间么?] 空魔听闻她醒来,将她移出法袖,抱在怀里,如实答道:[是。] 宁风宛见他这般坦承,又问:[那你们真的双宿双栖吗?] 空魔闻此,心疼一笑,[反正你喜欢誓言,那我就以誓言来告诉你吧:若我和金虹圣宫主有半点肌肤之亲,就让我空魔终有一日落至粉身碎骨,化为灰烬之地,世世轮回、世世堕受爱恨痛折之苦。 但,若我誓言不假,就罚我的小蓝永远不敢随便乱跑,终身只能呆在我的身边谁也不准依靠。]哪怕她永远这样面目全非的样子,他也要紧紧地坚守住这份爱。 宁风宛没有阻止他发这样的誓言,却也从心底相信他,[谢谢你。]突然怔了怔,[对了,原来那个女人是金虹圣宫主!]想了想又一怔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未完待续。。) ps:  【求支持】 ... 二二五 神典六冲关 澄明谷。 小桥流水的小屋景。 院主师父、骄逸咒师看到空魔怀里抱着的宁风宛变得人不像人鬼不鬼,乍一时间都没认出来那是谁。但不用说,也心里清楚那就是她。院主师父面色一白,背过身去,只见老泪悄然无声,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如此打击,虽然在空魔离去以前,他告诉过她的伤势,可是当真正看到,他才知,是到了这样惨不忍睹的地步。 骄逸咒师恍悟间则是眉头蹙成一团,誓言要将千千万万种毒咒全使在那妖妇一人身上。听闻空魔说她已被他杀死,这才勉强压下心头焦似劣焰之火。 空魔将宁风宛身体的伤势告诉他们后,便吩咐骄逸咒师,负责将院主师父救好,宁风宛的伤势则交给他来办。 院主师父学识渊博,学院里每一本书,可是他无一不知无一不晓的。虽然那些书里面都不很详细,可是他对他祭法天功的功术也略有所知。院主师父紧随他的脚步,追上去,对他使了使眼色,空魔明白过来便将她弄昏,遂问:“院主有何要事?” 院主忧心忡忡道:“如今能够保护她的,就只有你了。而且你是她生存下去最大的精神支柱,我希望你若凡事不太把握,还是不要冒险了。” 空魔身为当局者,自然对他的话明解的很快,默然失意垂下了眼帘,“若不这样,她这绝生咒要拖到何时。 我就想。最起码先让她的视觉、听觉和言语功能恢复,否则日后的每一步,都将让我们面临失去她的危险。 不过既然要诊治,还是全部都治好吧。” 院主不是没有想到过他所说的,想着,叹了一气,仍旧劝道:“天无绝人之路,每件事情的解决办法,其实都不是唯一的,只不过要多花些时间才可获取而已。你一定要三思啊。” 空魔凄笑摇了摇头。却带些戏谑的意思打断道:“孚青当真佩服院主学富五车的资深。可是看来,似乎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院主因知晓太多,忧亲忧朋忧世界,奈何又力不能及。最终是苦了自己。 我劝你。还是多忧着点自己吧。” 院主沉吟良久。道:“你执意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要提醒一句。” …… 空魔闻之,思忖着消失他面前,带着宁风宛去了草丛间较远的一处。院主真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劝他自己好好保重。却换来他一顿讽笑。院主不记气也不恼怒,只是懒懒地回到了和骄逸咒师共处的那间小屋。 空魔双掌于宁风宛背上,从浅到深逐渐加大了祭法天功的运量,此功“天赋化噬力量”对咒法的敏感,同时就清晰的感觉到了,咒法对人物标地的禁固几乎是不可动摇。它排斥与杜绝了灵息的存在,所以人物中咒之处才不能度法修复。 空魔运用祭法天功灵活自如,心中有了计划,因怕此功化噬力量伤了她,所以每次小心翼翼,将其力量从她手臂边轻轻的以整齐的路线方式,输送到她所中咒的部位。只见绚烂如霞的“红火束星光”从她背上流至头顶,手臂,又流至下巴、嘴、鼻梁、眼睛,最后到耳朵,再下脖颈流过腰封,便分别直接到达两边腿部。 空魔此时神识探入宁风宛体内情况,一个一个监督,见着多方部位的化噬力量将咒法吞噬的已差不多,便集中精力将最后一点咒法力量完全吞噬,并保证不化噬到范围以外宁风宛的元神。这才将打入的功法收回自己体内。 不过收回时,咒法自行依着原本目标,不待收回它的主人去控制,就随着化噬元力强行拖带的方向猛地冲了过来。空魔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它们依依来到了自己的头顶、眼睛、耳朵和嘴、腿。好在他早就知道绝生咒本身就如此,所以见怪不怪了。 不过从此以后,他就得好好保护好自己的眼睛这些了,否则一旦被击中,体、神、魂都将成之不能修复的窟窿。绝生咒就是如此利骇。值得高兴的是,方才再检查宁风宛的身体,终于又全部通透,再无任何受到咒法的障碍。 接下来,便是要帮她恢复她的肤体。本来他可以利用自己的魔功,在为她除却绝生咒后,简单轻易的还原她的肤体,可是听院主说,她本身资质是三阳圣体,要为她恢复部位新肤与部位肢体,便则一定要是“特殊”的仙灵之物才能够为她接续的上,不然恐会拖她先天资质的后腿。 故而后面的日子,空魔就将她装进自己的法袖里,亲自带着她跑东跑西,去寻那对资质有增助之效的灵物来为她填补肤体所缺。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万一上当受骗,一个不好,还有可能弄得她伤残情势雪上加霜。 一去又是三个多月,途中空魔每次闻听是增助资质的仙灵之物都在自己手臂上划上一刀,亲自尝试,亲眼看到结果才做罢。可惜每次都被识破,甚至有些还起了反作用。 空魔心惊胆战,若不是绝生咒不在手臂上,恐怕现在他的手也被假灵物伤残得不可开交了。 [青儿……你在做什么?为什么又把我装进来了?]被空魔施法迷糊了三个月的宁风宛忽然醒来。 空魔眺望前方,走在大街上煞是迷茫的感觉:[我想替你找些灵物恢复肤体,可是……呃不过,你别担心,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 空魔正予宁风宛说着,忽听闻身后一人自言自语什么“神典六冲关”。 宁风宛闻此似受了刺激般,猛然竖坐起来,震惊道:[‘神典六冲关’乃是盘古天皇于元始人间探索发现,移至最高‘三十六重天.尊皇宫’的天帝养神之所,但又叫‘神典六冲盒’是可以随意大小移动的。盘古将它变成一座密宫之后,从此它便成了天皇养神专修的绝世宝地。 若有尊神重伤受毒,便由天皇亲自下令送往此处还原尊神本质‘身元’。但人间也有一位熊国国主‘少典’受过这样的待遇,之后便在人间将此闻传开了。 如今真不知又是谁要得到这种待遇了。 青儿……我们跟踪那人。] 空魔应了一声,即跟着刚才那人隐身随去,直到和那人走进一间房,听屋子里好几个人纷说,是战皇台仙主在此次“战皇赛”一个妖女奇迹发狂下,为了保护女儿被巨柱元力炸伤,炸得身体如腐皮烂,还无法修复,说都是中了金虹圣宫主的绝生咒才导致如此。还说他早就中了绝生咒,只是为了不让外界知道,以免他人抓住他的把柄,才瞒着一直未说。这数月以来,发配到各地寻找那妖女的领头人都是他那乘龙快婿沙朝凤所带领。 而妖女发狂引起通天巨柱那件事引起了天界注意,因为当时那巨柱穿过三十六重天,令六界同时引起注意均为骚动,后来天界便也有派天兵天将到人界寻人,系于此,一下子就打听到仙主东子山那里,才了解了详情。据说天兵天将将此事上报于护法天尊之后,天尊果然决定替他向天皇请示,带他到神典六冲关一安,待治好伤势,好为天界再去捉拿这通天本事的妖女,以免留下祸患。 仙主东子山断然答应,如今就等上天入关了。却不知,虚畀烎自己也可以替他恢复伤势,一指弹功的功夫就可以令他复原身体完好无损。只不过虚畀烎不愿为下等仙耗废自己法力。二来某人也只想进入关中一试,那么他就顺水推舟成全某人了,让他也好能为自己办起事来卖力一点。 但不知为何天皇这些时日呆在神典六冲关一直不肯出来,连护法天尊亲自去请示,也不吭声。所以仙主东子山到如今还没能梦想成真。 …… [神典六冲关,太不切实际了。那毕竟是天皇安息之所,我们可能闯得进去,却未必出得来。 青儿,你还是以你自己的魔功来予我复原吧。反正,后果也是我自己造成的,我不想你再为我冒险了。] [既是三阳圣体,又怎能用我的魔功草草打模。这样对你的修为太不负责任了。 你放心,我既要进去,一定会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保证我们进的去也出的来。 总之不会让你为我太操心的。] [我,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空魔轻笑,[好了,管你什么意思,都听我的吧。] 宁风宛忍不住提醒一句:[我的神兽灵息进入天界以后,会明显溢露,可能极容易被天神所察觉,你确定不会出差错吗?前世的记忆还在我脑海里颠覆不停呢。我是真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空魔抿唇一笑,[凭我今时今日的法力还掩护不了你浅浅的神兽灵息?才怪。 你尽管放心。我已有主意。] 打听完想要的消息,空魔便带着宁风宛到附近四处,觅寻起战皇台的人,想要混进他们的人堆里,这样可以接到天界准确的信报…… 月底到来,仙主东子山刚好接到信报,这天可以上天入关了。(未完待续。。) ps:  【求支持……】 ... 二二六 惊 三十六重天,每一重是代表一层境界,也可以说是自己突破空间的一种资格。可反过来说,突破空间,却不能代表你可以入住这层空间,而须要,天界承认你是受过上天恩典的神仙与建过何种丰功伟绩,达到这样的资格,才可以。 故而入住三十六重天每一层空间里的神仙,都是昭昭有名的神仙。这层空间就足够代表他们的权势与身份了。而每位神仙都用自己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去俯瞰下界。 不过宁风宛是为青鸾时,就不太念及这些身份与地位,觉得势假的狠。纵然那时她自己也是冷冷冰冰的。 仙主东子山的消息与地域位置被空魔掌握的清清楚楚,遂混入他们人群中,藏入某人口袋之中,敛收自己的魔气一同上去了。 混世多年,一点敛收魔气的宝贝还是有的。要不然怎么对得起重登空魔魔尊圣阴顶的地位呢。 重生第一次登天界,空魔一点曾经上天的印象都没有,但不知为何还是觉得莫名熟悉,随着他们上天的路线,他似乎每一步都知道下一站该怎么走。 重重天阶,重重仙波浩渺,彩霞粼粼。最后到达方中天门,战皇台仙主东子山被抬进去,到达太象正宫,晋见天皇的天阳殿外,天皇当着众仙的面点了头挥了手,重伤的战皇台仙主东子山这便躺着被直接抬往神典六冲关。 也就在此时,空魔和宁风宛将停留在某位守卫在六冲关之外的战皇台军部仙士身上。一同移居到了仙主东子山的口袋里,随着一块被抬了进去。这样大废周章的目的,都是因为在进入方中天门之前,检查最严格的就是仙主东子山,以免被察觉,令他不得不如此。 神典六冲关内,包围着打坐蒲团的上空,盘旋着如同锁链般的一圈圈细小符号。符号外面则似是由符号散发出来的彩花旋浪。瞧着好不缭眼。里面的仙气扑鼻而来,直叫人精神焕发,阵阵清新舒凉。感觉所有寒毛都被一根根梳理的松松软软…… 仙主东子山被抬到门口。经扶起。旁人留步,关门紧闭,他便一人缓缓地步了进去。 敛收了魔气与宁风宛身上神兽灵息的空魔,好机会来啦。空魔将仙主东子山意识控住。自己便和宁风宛窜出了他口袋。并抱着她稳稳坐上蒲团。 这一刻,宁风宛望了望四周,有种做梦般飘飘渺渺的感觉。她一直知道这里。可是却从未进来过,哪怕以前算是上神神兽,也从不敢奢望进入这里面。而如今真没想到成了凡人修士还成功进来了。她突然觉得,人生真是太奇妙了。 [听你说,在神典六冲关内必须自己运息,才能借助关中特灵帮助自己。那我在旁边替你把守。你就安心调养吧。]空魔探察四周无异动,小心淡定地道。 彼此夫妻,宁风宛不知如何向他说谢,只得点了头,美美地予以一笑。 空魔为救她自己中了绝生咒,其实也想借这机会,为自己好好清除个干净,免绝后患。可是蒲团之上只能容一人,他只希望宁风宛可以快一些。若不是为了保全万一,此时他可以进入宁风宛口袋里以行调息驱咒的,但这是在天界,四周守卫森严,机关重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逮住。他又怎能容许自己有二心呢。 却不料话音才落,预感到附近有阵阵磨擦之声贴地传来。空魔心中焦急,可是宁风宛却又已进入情况,眼看着她的身体出现波光粼粼的复原幻彩,不得声音打扰,只好冒险一赌,施法替她加快灵息调运速度。 宁风宛当即觉得自身元力与神典冲关内的特殊灵息汹涌澎湃交换起来,体内陡然爆发出绚亮的三阳之色来,金紫、金黄、金蓝色,三色仿佛得到充沛的补足,由不住爆发出自带神力,立时起着要将身体残缺部位给补好。 但宁风宛紧张起来,神识仿佛有些不受控制一样,胡乱冒出一些焦虑的思想出来。 空魔忙倾心安慰:[别慌,有青儿帮你控制速度,同时也帮你调理。你只需静心观注体内就好。] 常速可见之下,宁风宛溃烂不堪的面目,此时正从凹凸不平渐渐丰润,从血肉模糊逐而变成清晰,从残缺逐而变至完整。空魔见此,心急下亦然欣喜之极,但冒死也要保证不心乱,要坚持下去。只因现在他已介入到她的调运之中,加上给宁风宛施加的压力本身就令她不得招架,他再一乱会严重影响她风吹草动的控制力。 直到宁风宛头顶完全长出新的角羽冠时,这一切才结束。可是才撤下法术,之前传来声音的那大块头,突然已推开门,驻立在神典六冲关大门口。 对方瞪大了眼,空魔则瞪爆了眼。 彼此相对,前世今生皆为仇,这一刹那的敌遇,仿佛万簌俱寂。出乎意料的碰头了。 “来者何人……”对方虽然惊异,可是语声有气无力,面色苍白。让来人看到他身后那条大尾巴更为他感到吃力。 “伏羲!”空魔忘记了前世,但他听宁风宛说起过前世的事,与前世的人。故然一见门口出现之人口不择言就直呼出名来。 他摸不着头脑,天皇说放人家来调养声息,他自己为何又会赶来。 岂知,神典六冲关内有天皇独有的感应之处,所以关内稍有异样,天皇能感知清清楚楚。方才就是宁风宛的三阳神力爆发引他出奇,故才匆忙赶来一看,不料是看到蒲团之上坐着的一个小女子,再便是空魔。 语落惊花,空魔回神顿即要将宁风宛纳入袖中。岂料迟了,伏羲五指轻抬,一边语带疑惑地念到“空魔?”,随即轻轻再向前一推,柔得似在掀一滩水,空魔接着便哇一声撞向六冲关墙上,落地,回头再看蒲团之上,没想到宁风宛何时已消失不见。 伏羲天皇只是心急他将她掳走,出于防卫才下了一掌。并未出全力。但方才在接触到空魔的那一瞬间。他还是知道了什么,“你中了绝生咒……” 空魔捂着被他拍到的那一掌,忍着吐一扑血,对他凌厉地横着眼。却始终不回答。不过看到他满脸苍白。冷冷地笑道:“你也有今天。 我看你也不行了。弄不好和你过两招,我还可以出奇制胜呢。我劝你快些把她还给我。” 伏羲天皇闭眸不答,半晌后。只问:“她是谁?” 其实看到他时,他心里已然有些怀疑,加上闻到了一点神兽体的淡淡异香,看到了她头顶的角羽冠,他猜,他方才收下的应该就是这几年来踏遍天下无觅处,如今自动送上门的“青鸾”。只是她的像貌和以前稍有些不同了,说不上究竟,总觉得气质和给人的感觉都不太一样了。让他有点久别的困惑。 空魔先是横着他,此时变为不屑一瞥。因为宁风宛在他手上,不论他怎么回答,怕是都会暴露自己的语气,索性他就选择不回答。但依旧伸手强调,“把她还给我!” 伏羲天皇此时心中乱得狠,是因切而乱,见问不出他什么答案来,便拂袖将他变去“啊……”。这一去,只有他才知道他去了哪里。 守卫在关外的人见方才情势,纷纷紧紧埋守,只当自己没看见。伏羲扭着晶灰闪闪的鳞身,平视前方,淡淡地交待了一句:“方才之事,不要予虚护法提起。” 伏羲对下人说话,从来不带威赫与强求,但每每予以惩罚之时,一句“寡人当初的话你当耳旁风了是吗”就知道他其实每次还是强过威过的。所以千万不要看他现在是病猫,就什么事都向虚护法打小报告,毕竟眼下我还是一家之主。 噢……青鸾? 噢……真的是她? 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尤其是,她现在就在寡人的袖子里? 伏羲脱离了几年来的病态,似一条欢悦的蚯蚓,迅速向自己常来闲静的“静逸宫”扭去。守卫人士见仙主东子山还痴痴地站在蒲团旁边,才特地进去,将他扶上去,也不管他是一动还是不动,关上门就在外面守着去了。 “为什么天皇不将他弄醒呢?” “天皇不让我们向虚护法报告此事,会不会是故意让他这样的。” “那就让他‘呆’着吧。” “呃,‘呆’着吧。” …… 算算,真有好些年了,好些年不见了。想想那时,每次召见她,都让她站在自己座旁,每次很难得的当着众臣的面予她讲述一些有趣的故事,现在真的都好想回到那段时光了。 可是,她一直冷冷冰冰的,在自己面前,总比高高在上的君王还要严肃,可有时候,她还会对着自己笑,虽然笑的很勉强,可他却往往从这一点,看出了她最纯真的一面…… 这一刻,他突然将许多年压抑在心中的不舍与苦恼都抛开了,与其总行君臣之礼,心中压抑,增加仇恨,倒不如来个坦承解脱……眼下,难道不是最好的时机…… “小蓝……”见她醒来,空魔坐在床沿,有些老沉地语气,柔柔地唤道。 宁风宛发现周围怎么像是印象里,自己偷天皇《易经》的那间屋子,猛地跃下床塌站了起来,“我这是哪儿!”刚转身,与空魔鼻碰鼻,发现他在,心情才好一些,立马便扑到他怀里,“我还以为我被发现了。我在梦里,总是梦见自己拼命地跑,好多人抓我。” 说罢,脑袋上亮起一感叹号,“咦!我能说话了!”再看脚下,再看眼前,再动动舌头,听听周围,“青儿,你说说话,看我能不能听见?” 空魔顿了顿,像是深思什么,随后依如之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小的她,“你不是已经听到自己说话了吗?还需要验证什么?” 宁风宛微微一笑,如常一样捧捧他的面颊,想到他为自己总是言出必行,感动地深深地吻了上去。 空魔一愣,顿时似有无数个分乱份子在全身荡闷起来,耳边轰隆隆的响,身体一遍燥热。看了看深深入迷的她,他紧闭双眸,终于什么也不顾,索性激烈地回吻起来。怎么…… 多年的抑郁……像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宁风宛只是一时好玩,逗逗他才如此,绝没想到会被他就这样无奈的给粘住,宁风宛大大的喘息,“唔……”和平时的感觉怎么这样不搭调?!!不会是自己错觉吧?!! 连口中清香竟然都变成了另外一种,像是很朴素很常见的清香!!! 宁风宛拼命挣扎,突然倒进了空魔臂弯里,对方越来越馋,让她大惑不解,空魔也这样鲁莽过,可是感觉还是不一样。宁风宛瞪大眼,想了想,遂狠下决心咬了下去,那人嘴里顿时血腥四溢,宁风宛唇齿不清的牙语,邪?恶地问:“一到一似随!” 他自然听得懂,他就知道会被她感觉到的,顿了顿,终是不依不舍的退出了她的香泉之口。 咻地,抱着她的人变回原形。 宁风宛大眼一睁,“呃”顿然几乎断却地狠狠倒抽出一口气,眼幕再也不能合下来,“你是——” 堂堂的六界之主!居然对身边小小微不足道的臣子,是抱着这种想法!!!(未完待续。。) ... 二二七 我和伏羲 宁风宛又羞又恼,由此突然想到当初他狠心将空魔一指击废了心脏的事,又想到神箭门一族是被天界绝灭,神射冀华甚至因为自己被通辑的罪名,牵至被天界打入十八层地狱而万劫不复。想到这种种,便不管他待自己是何种心态,突然就直想将他置之死地而后快。 也就在这时,宁风宛发现他的本来面目凄如无色,心下大大叫好,顿从眸中释放“神目炬”来击射他,“我要你死!”道道煞白光束毫不留情地在与他咫尺间,能直接呼吸到彼此呼息的距离下,不断击入他眼眸。伏羲整个身影便开始忽隐忽现起来,极像是马上要消失一样。 伏羲不退不让,只是默默无闻,半带忧伤,将她轻轻放到地面,“羲来天命,去亦,命由天定,任何人留他不住。 寡人早已不行,即使你不杀寡人,性命已然不久矣。 自寡人登上天位之时,使命即成,你转世投胎不久,寡人便即将化去。 若非等到你转世重生,希望再见你一面,恐是……坚持不到今日啦……” 伏羲嘴边长长的八字胡须真叫人迷,却说的淡淡,字句若刻入腑骨,看不到眼泪听不到哀伤,却能让人怅惘。落音之时,宁风宛犀利眼瞳之中不断蹦射出的神目炬就此停止。却别过头,不解而又冰冷地问:“既如此,你为何要伤我亲人,为何总要为难我。为何一直要派人千方百计追杀于我?你可知我在天底下屡屡劫难含辛茹苦,九死一生?” 宁风宛说着,眼里涌出不甘的泪水,颤抖着重复到他的话语,“现在……你居然告诉我,你在等我?” 不是很讽刺人吗? 有没有看到,我和亲人朋友生离死别……两两相望不尽头……总像四方打流、居无定所的乞丐,无论怎样打拼,始终被人欺压,整日东躲西藏…… 匐于她身,看着她不断摧泪而下。伏羲亦然哀伤眉目蹙然。轻轻为她拭去。她的生存她的痛,他已在她睡时了解全部,可是他不知该如何去解释。便将粗掌附于她小掌之上,与她心心相传。缓缓的……走进过去—— 宁风宛看到自己处在天皇的角度。又看到自己被召入天宫。那日伏羲天皇听闻自己能舞凤昔,能将祖凤凰生时风姿体现的一丝不苟,便让自己当众一舞。没想到结果深得众仙惊赞,而他,则从自己身上找到了一种,身在人间时从不曾拥有的快乐。但这时,他心中,其实还苦苦挂念着人间的韶瑛姑娘,她为他上天登天皇的事饮泣而别,从此再也不见。天上不允他挂念人间,并劝他顺其自然,说心了无牵挂,系于自然之道,系于宙心天道,才是“他的道”。 可是他却心绪复杂,最后为了放弃人间遗苦,才只好逼迫自己将自己的分身投入人界,许配了转世重生的韶瑛姑娘,他撕心裂肺。召自己入宫的第二天,便是他经历了许日挣扎,刚刚平静下来的一天,却没想到就在他看到自己演舞面目冰清,煞是托出一种,不牵绊、又万念俱空,完全于她自己的一番境界,他便突然料定自己可以终身不对他动情,又可以常让他一饱眼福,便自主让自己做了他心目之中身在天界的伴侣,一不小心,而不知,竟从此又从前一个韶瑛的漩涡,转入了自己的漩涡里…… 他故意不让自己回到自己该去守护的东方圣池“琼浆玉液池”。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朝夕相伴下,他对自己越来越宽宏,以至于放纵自己可以出入他的殿内外不需任何通报。自己见彼此还算投缘,不知他为何对自己如此宽宏,因早早听闻他的易经学很厉害,就偷偷跑去藏经阁或所有他的房间去偷易经,可是几次都没有找到,直到一天来到他的静逸宫,看到他离去,而那本书就在书桌上他竟没有拿走,便大胆将它盗取。可自己万万没想到,才刚走,他后脚就现身于自己后面,偷偷地跟了过去。看着自己一天一天,一页一页地翻看他亲手著作的书籍,心中直是乐不思蜀,便道“寡人心系于大地,它不留我。寡人心系于天界,天界欲求不得。如今心系于你,你可,能在天界与吾长在?” 这些日子里,他想要去哪散步散心,也都习以为常的将自己叫在身边,陪着他四处转悠。自己从此就又成了他的座骑,化做青鸾,陪着他漫天遍地的游览。这样,自己在他身边的地位也被抬高了不少,这时虚畀烎常常在他面前说自己坏话,看自己不顺眼。为此自己便和虚畀烎较起劲来,常常都是他帮忙说好话,才撇清两人影响着众臣的激烈冷斗。 自己感恩之心重,真是忍不住偶尔还对他大胆露笑了,可自己竟不知,就因为这一笑,更让他从自己的漩涡里,跌落了深渊潭底。再也不能自拔了。 由于他的宽宏与仁慈,终于有一天,自己放纵了自己的野心,一时好奇,听闻天下群魔聚会,就大胆下界一观,这一观没想到路过之时恰好碰上鸿蒙修为的空魔,魔不懂情不懂爱不懂礼仪,处处霸道故意叼难自己,还口无遮拦的狂言调戏,自己斗不过他又逃不掉,没想到戏逗之下生情荫,空魔以百般无奈、死也不放手的犟脾气就这样死死地拽住了自己。就此自己与空魔的感情再也无人阻挡。 可是他法力无边,通过结法之镜,很快就找到神兽灵息浓重的自己,发觉此事,情急之下,心如火焚,遂日夜在梦中奉劝自己归去,偶尔见自己不理会,还生气威逼,自己无可奈何便与空魔连哄带骗的离开了,说是不久会再回来看他。其实。是一去不回。 回去之后,自己因为和空魔绝别,生无可恋,便再也不正眼看他一眼。后来,他想要彻底断了自己和空魔的关系,担心自己又偷偷跑下界与他私会,便索性将自己打入大牢。本决定等此事,和她的心完全平息之后,他再好好的向她解释,说不定还表明他的心意。可是谁知。事事尽不如意。他的身影开始忽隐忽现,他发现自己快要离开人世间,这一下子便对自己心灰意冷了,随后空魔又上天来捣乱。他因为心情不好。又不愿意他与自己强抢心目中人。就趁机想要灭了空魔。但他尽管如此打算,仍是对六界心怀仁慈之心,伤了空魔他也惭愧。尤其这对小蓝的打击更重。想到这,他见自己又哭又闹,喊着发着誓言说要放弃天界上神的身份追随空魔投胎到人间去,他无可奈何,如同再一次让他看着韶瑛离自己而去一样锥心痛苦,最重要的是,他将她看成是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因为她是天上的。因为他一直想,地上的不属于自己,自己便该拥有天上的一切。可是最终他中意的,却只有天上的唯一的一个她……她一走,他的人生,仿佛就真的从此不存在了。 而想到他自己不久就要离开人世,可能这是天意,故要让小蓝遇上空魔这样一个人照顾她,来弥补他以后不能再照顾她的过失吧。想着,他只好狠心答应了她,让她和空魔成双成对投胎到远朝人界。 他俩离开以后,虚畀烎暗地里犯的种种恶事,包括他想至他俩于死地,他都有在意。无奈他的修为在回退,加上一直知道他野心勃勃,想要篡位夺皇,自己掌管六界,他也在找机会抓他把柄再去以权压住他。几年之后,忽然听人通报,下界听到青鸾鸣叫之声,他便借此机会让他出面找寻青鸾,找着了算他立功,顺便他可以又和青鸾重逢。而未找着,他便以大不敬之罪好好制他一制。可惜谁知,这时,他的修为已退至和虚畀烎一样的不灭阶六段修为,他再想怎么制他,已是他力不能及之时。这次虚畀烎未能找到她,的确被他打压了一下,却才勉强将他压制了五十天而已。而且这五十天以后,青鸾的灵息或者鸣叫什么再也没有出现过,失了她的灵息,加上人间繁杂的俗秽气候完全掩蔽了她的灵息,让他对她完全不知所踪,残魄之身令他再一次差点丧失心志。 后来他观天象,发现天上一颗命运非常,连他也不可能帮助更改命运的特殊兽星辰,它象征着无限坎坷,却又象征着日后独一伟大的权利,而它,竟然就是青鸾。他便也再没有下令搜寻她,因知道她的命运是无法强求的。只是她的命运与灾难也是必然的,所以这只是让他更加心疼,想要极力去呵护弥补罢了。 而其他的事情,都是虚畀烎在他虚弱以后,擅自作主所造成的。 …… 过去云烟,至此,结束。直到今日,伏羲天皇再见她……接下来的事她自己都知道了。 宁风宛抑制不住地看着匐在自己身上的他,回想到方才所看到的过去,一下子糊里糊涂地抽噎起来:“平日看着您那么严肃,怎没想到你会喜欢自己的宠物?” 伏羲天皇一听顿然,“宠物?” 对他来说,这玩笑开的有点大。 宁风宛强调解释:“我一直知道‘您’仁慈宽厚,虽然我们朝夕相处,我陪伴您一天到晚做这做那,可是我敬您是天皇,又宽厚待人,对众仙一视同仁。所以我对您一直只有敬重之心,一点非份之想都没有。我对您笑,完全是出于感激,您怎么可以误会成这样呢? 要知道,您是天皇,是对万物众生都是不能有情的。”想了想,觉得这样说也不对,又补充道:“不对不对,应该是顺其自然的情,自然情。呃……对,应该是对万物众生的慈爱之情。” 头一次见她和自己这样随和的说话,伏羲苍白面庞上,堆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宁风宛看了看他,挂着泪窘涩一笑,接着道:“自从我化身青鸾带着您游览天界时,就把自己当成您的一只宠兽来看了。因此您对我再宽厚。我也只不过是您的一只……座骑……罢了。”看到伏羲天皇面上的颜色突然变得难堪,有些不敢启齿起来,吞吞吐吐地道:“如此,主人就更不能对它动非份之想了。”到此,躺卧在他身下的她,羞地扭过了头去。 伏羲轻轻将她抱起,从趴着变成坐着。宁风宛坐在他怀里,他趁此用大大的袖臂将她紧紧包围,宁风宛想到他是天皇,羞地无地自容。直埋下头去掰自己手指甲。伏羲苍白的唇。感叹轻吐道:“其实你父母曾在盘古时就得众生拥护,举荐登座天宝,若不是恭让于盘古,于后辈辈份来说。你现在同寡人是一辈神家。论身份。我们也算是平起平座的。只是寡人自己迟迟没有予你说明,害你自卑,是寡人的错。 但现在。你既已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绝不能这样想了。”转而又道:“不管你是座骑,还是宠兽,只要寡人觉得不是,便如何你都不是。记住了。 否则你认为自己卑微而贱浅,那么喜欢你的人,不论是寡人还是其他人都会跟着你,在众人眼中、在自己心中,骤降一位。” 难听点,便就是说,她卑贱,喜欢她的人则跟她是一样的那个。如此,那岂不是,将一代天界君王,给一竿儿插到地底下去了。 宁风宛顿即嘴一捂,脸一红,“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再比如——”君王取皇后,不都要门当户对吗?再说,我就算不是宠兽,也只是一个毫无贡献,一般般的臣子罢了。 她其实也只是在他面前,才会有忍不住下跪和自视宠兽的冲动。或许是因为他对人间的贡献,和在六界被公认的伟大吧。她想形容这种说法,可发觉在他面前,提起这种事情,似乎无论如何都是越描越黑的。 伏羲苍白的面庞变得严肃起来,粗大的手掌将她的嘴给捂住,等她真的平静了,才退开。宁风宛此时蓦然感觉到手上一疼,抬起一看,手上竟有了一个金色的爱心符,乍道:“这是为何!” 怀里的她坐着,还不到他肩膀高,伏羲小心翼翼将她的小手抬起,白唇偷偷地一翘,温柔地笑道:“你说你对寡人只是君臣之仪,主仆之礼,看,这便是暴露了你的本性……” 宁风宛闻此,顿然心情大乱,掰起自己的手开始左看右看,“那我岂不是对不起青儿?不可能!我从未对别人动辄入情。又怎么可能在这一瞬之间就被你‘摆平’了呢。” 伏羲闻此,忍不住唇边又加深了一个弧度。 不等她想明白,伏羲便将她在怀中面对面摆正,而此时他的身影又一闪一闪时隐时现起来。伏羲嘴上长长的八字胡须微微动颤,“或许……你我本来就有情……只是,在未揭开以前,没能去互相认知……”伏羲泪波明显颤动,“你可不可以好好看看寡人,寡人就快支撑不下去…… 只怕,只怕只有这几日的时间和你相聚……这几日,你可以一直陪在寡人身边吗?寡人会保护你,绝不让虚护法发觉……随后……亲自护送你……下界。”说罢热泪滚下。 宁风宛被他一片末生痴情弄得一片糊涂,自己和他算是什么,我们早就有情吗?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孚青为了自己可以毫不留情地杀了他的痴情人,那么自己呢?为什么总为身边的人感伤呢?圣狱王是如此、车良师兄是如此,现在伏羲天皇亦是如此,尤其这份感觉比起在圣狱王身上找到的情谊似乎更重。伏羲天皇在自己心里到底算什么? 宁风宛发现,那时的感觉太遥远了,让她想不起来,自己和伏羲天皇曾经到底是像君臣之情?亲情?主仆之情?还是像默契之情?为什么仅是看了一段“过去”,自己的手心便断然出现爱心之符?不是他变出来的吗? 宁风宛缓缓仰望面前的他,不太敢的缓缓伸手触向他的面庞,触到他长长的胡须,还有不久时吻过自己的唇,磨蹭过自己的鼻子,若是以前,她连想也不敢这么想,现在居然却正在实行,宁风宛泪水渐渐模糊了自己的双眼,“我还是不明白。” 伏羲温文尔雅地道:“你只需回答一个问题,自然就会立刻明白。” 宁风宛小手顿然停留在了他两颊上,“什么!” 伏羲顿了顿,“看着寡人,渐渐消去,你会难过吗?” 问的,是这样简单,宁风宛小小的掌上爱心之符却果然炫亮闪耀起来,仿佛拼命要将她的心事暴露于外,宁风宛泪猛如雨下,摇着头,再也无话可说。 伏羲默默注视着她,惭愧而又高兴,[这便是寡人选择面对你的理由。与其让自己永远在无人问津之下活着,不如在临别时,看看自己深爱的人为自己流泪。请原谅寡人不能再做无声的付出了,这样……你才能记住寡人…… 圣幽蓝……寡人心中的你,不是韶瑛……你可知道……] 一条晶鳞蛇尾忽然将她和他柔柔地包裹住,让她丝毫不能动弹,而他不再变化他人相貌,劲臂粗膀、宽身大肩,如同巨人一样长发披肩的男子,修长的粗睫,迷人却凄白的仰月唇,一面长方轮廓,勾勒得凛冽又霸气的脸,渐渐清晰地压住了人儿,压住了“自己”…… 宁风宛深深地吸气,浅浅地呼气,眼幕瞪着大大的,还在犯傻,那细碎如若游龙在脖项上左右盘绕的感觉,已然盈盈而上。 她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唇上的他不是别人,真正的是……天皇……六界全全拥护的至尊天皇……(未完待续。。) ps:  【这章之后,就要进入正规情节,回归正题了,感情戏到此为止。】 ... 二二八 重要关头 只因他说,时间一到,他会自动送她回下界,所以余下的几日里,宁风宛谁也不过问,只是专心一意的,照顾他伴随他。慢火煎熬露吻温长,短短几日,也可以用的上“彼此恩爱,相敬如宾”了。遵守宁风宛的规则,二人依旧冰清初贞,同?眠而不合。 伏羲的身影一日不如一日,看着,是要从白色转为透明了。他护送她来到前些天封印住空魔的一座陌生的大山穴里,并告诉她空魔为救她,中了绝生咒的事。替空魔去除绝生咒之后,他便要挥手告别。 “你回去后会立刻消失吗?你会跟我梦中道别吗?”宁风宛声音颤抖。说着扑到他面前,一把紧紧环住他高高的腰身。 是的,到现在为止,她似乎只有一步步迈上当初韶瑛姑娘所走的路,慢慢的陷下去,慢慢变成煎熬。她想不通,他竟忍心在最后一段时光打开漩涡让自己掉进去。他为什么不一直瞒下去…… “寡人……”伏羲沉吟下来,想要掩饰什么。却缓缓粗掌抬起她的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渐渐捧在她双颊,回忆着这几日里飞速转去的光阴,好像眼前的她又是一片虚无一样了,真想求自己可以再多留几天,可是时光不等人,伏羲艰难地转移了话题:“寡人还有一事相告。 寡人离去之后,会请圣狱王来到你和空魔身边,你们把话说清,便让圣狱王快些收服虚畀烎。不可让他登上宝座。否则便连圣狱王也收服不了他了。 寡人回去以后,会以修养为说,对谁都闭门不见,暂可以延缓一段日子,让他不知寡人已去之事。你们一定要好好把握时机,知道吗?” 宁风宛连连点头,泪水早已淹没面庞,“我会的。可是,你真的要离去了吗?你还会回来吗? 你一定要回来啊……青鸾在这给您磕头了,求您一定要回来……”宁风宛跪下去。不停给他磕起头来。不一会儿雪额上便渗满了凄艳的血。 伏羲看着她比当初的韶瑛要坚强多了,头一次听到居然有心爱的人苦苦哀求着自己一定要回来,让他甚是惊宠,摩挲着她的面庞。将跪着的她轻轻扶起。语声颤巍巍道:“你和空魔在寡人眼里。其实都是两个无辜的孩子,但又是两个很执著的孩子,他为你动了魔心摒弃大好未来和其他所有女子,只取你一人。当真是无比的大爱。但,这也是他自己的权利。 他有这番心,便必然不会怪你几日陪伴寡人,你也没有对不起他。就不要耿耿于怀了。空魔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会谅解的……” 宁风宛第一次听他这样直接地在他嘴里,唤自己二人是孩子,感动地一塌糊涂,他的内心是真的容纳着千千万万,仇与不仇的。空魔那样恨他,可他依然当他是孩子,只是出于无奈,为保自己心爱之人曾经伤害过他。却其实到如今,他还是惭愧的。所以这次他将他打伤,又知他中了绝生咒,就一气给他诊治调息好了。尽管他自己是那么的虚弱。 宁风宛哭着,再要给他行下跪之礼,被他阻拦住了。将她紧紧揽在胸前,默默的伤痛,声声撕心裂肺的唤着,“幽蓝……寡人的幽蓝……寡人……爱你……” 宁风宛倾听着靠在他宽大胸怀的心声,扑通扑通,突然消失,她抬头一看,自己抱着的,何时已化为一片虚无,但是手里,却出现一个精美的盒子“神典六冲盒”,宁风宛脑海里顿如晴天霹雳般,轰隆一声,大喊道:“天皇……” 心痛飘向天涯……哀鸿洒泪,道不尽离别…… 他能给的只有爱,和拥有他身上味道的珍贵物品。 伏羲身影远在天边看着她悲痛欲绝,心道:[若是神也可以时光倒流,再来一次,寡人一定会选择毫不掩饰地留住你,留你在身边,会坦然地告诉你,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很在乎,很在乎你’……] 伏羲离去之时,空魔早已醒来,但是比以前醒来很不一样,好像多了许多过去的东西。而他就驻立在她身后……看着她为他泪伤累累,他感到辛慰,自己竟然一点怪她的意思都没有,也不怎么吃醋,空魔双手从后方轻轻揽住她肩头,一起仰望他去方天际,“没想到最后我们,还是靠他来成全。” “我们本来就在一起,你怎么这么说。” 空魔轻声道:“他离去之时,本可以带着你和他混元消散,那么你们俩便永远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开。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一来他不想困住你,二来他觉得我们被分散太可惜了,三来他永远做不来那么自私的自己。 如果将你就这样带走,你便和他一样,只能化为这天地间阴阳二气,永远没有自由了。” 宁风宛瞪大眼,一阵喘息,问:“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他去后,再也不能重生了吗?” 空魔道:“其实他自己就是天道道心,他是道心衍化之身,因权而生、应劫而生,只要他平息过诞生之时的劫难,不多久,他就会自然消逝。对他而言,是没有涅磐重生一说的。 他,不可能再回来了…… 就像盘古,一去不复返一样……” 宁风宛闻此顿然痴愕,“你这自私鬼!竟然到死还要拉我下水,我要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罚你永远不许死!永远活在地狱里…… 啊…… 你给我回来……” …… 不知静望了天空多久,这几天像梦一样在脑海里刮过来刮过去,都忘了身边的人空魔醒了,而且一直站在她身边。 宁风宛忽然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了什么,郑重其事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天道道心?” 空魔一脸不吃醋的样,迷人的面貌,月牙般的眼一弯,瞥了她一眼娇嗔道:“我是鸿蒙之魔,怎会这一点都看不清楚。我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预知到这件事了。就连圣狱王都知道。 你当初和他还是一样的修为,怎地连这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活的?” 宁风宛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晌后还傻傻地问:“你怎么全都知道?你不是记不得前世吗?” 轰—— 宁风宛看着他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逐而有些开窍了。“你真的是空魔?你你?” 空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哈哈大笑,乐开怀地道:“傻了吧你。前几日我被他在胸前打了一掌,之后在封印里就逐渐地打开了记忆。而且一直都清醒着,你和他的话……嘿嘿我全都听到了。还不赶快向我为罪求饶?” 宁风宛听傻了眼。呼吸越来越重。不是因他听到了自己和伏羲的话。而是兴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伏羲走了,可是真正的空魔却又回来了。这接二连三的事故。让她跟不上节奏,跟不上风了。宁风宛哭笑不得,收好手上的六冲神盒,不顾一切就扑了上去,狠狠地揽住了他脖子,又在他背心重重锤了起来,“叫你坏叫你坏,我的心都被你吓碎了。” 空魔开着玩笑叼难道:“我回来不是好事么?怎么你倒反而心碎了?是语无伦次,还是不欢迎我?” 宁风宛咬了咬唇,额头顶在他额上,“你回来的不是时候。你一回来,就把伏羲赶走了。我不欢迎你。” 空魔指了指她,“好哇,如今心里有了别人,就不要青儿了。那我走好了。” 空魔丢下她立做气愤要离去,甚大步迈出去一个头也不回,宁风宛赶紧大步追上去,“青儿!你敢走,我再也不理你了!” 空魔还是不回头,宁风宛使用法术追了上去,刚到边,空魔一个疾速转身,她无察觉自已何时已落到了他臂弯上。空魔狠狠吻住抱着的人儿,唇舌狂附,吮卷勾惑她的灵魂,恨不得将她嵌到自己身子里来,宁风宛只觉浑身蓦然电掣般的发热,他舌糕已伸长袭卷至自己心田,喉里被占的满满的,爱被盛的满满的,她爱上他这样的疯狂这样的无理取闹…… 脑海里一时间什么悲什么怨都没有了,只得欲仙欲死的随着发出呻.吟“嗯……” 哪知,正在她兴头上,空魔见她沉醉,却故意退开了,“还想要吗?” 宁风宛红着脸埋下头去,显然是不够。他却笑道:“还要,不给了。 我们还有重要任务,为夫带你去找圣狱王吧。” “找他!对啊。”宁风宛想到上次的不辞而别,现在却又要去见他,心道,能不能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再去。 空魔闻她心语,笑着,故做叹了一气:“哎……青儿的情敌真是多。几时待本魔有空的时候,就去灭他几个。” 宁风宛抿唇,脸儿顿然红得似樱桃,知道他是故意调笑自己,遂紧紧地偎在了他怀里。过了一阵,轻轻吐道:“你以后不可以悄悄地转移我身上的毒、咒,不然若被我发现,我就和你一块儿死。” 空魔抿笑,难得她知道自己的苦心。笑着,点了头。 四山环绕,前方路长,气氛在脚步下变得紧迫。空魔正带着她往前赶,一袭黑袍忽然一声呼啸,圣狱王已降临在二人面前。 圣狱王是接到伏羲千里传音的消息,才知道空魔和宁风宛在这里,二话不说便飞快赶来。 圣狱王一眼看出空魔如今的修为与自己不相上下,立佩服带着讽刺地不忘道:“空魔就是空魔,果然名不虚传,别人几万年,也不见得能达到这效果,你倒好,转眼几百年就搞定了,你他娘的真是叼!” 空魔放下宁风宛,唇角微微一歪,淡淡地道:“承蒙圣狱王夸讲。” 圣狱王不服气,不忘接着又贬一句:“可别到头来,还是在鸿蒙阶徘徊,那可就要被群魔一笑到底了,到时候你还怎么在魔界混下去呢?” 宁风宛吁了一气,白着眼道:“圣狱王……能不能别这么说话带刺儿的。好好见面,还能出言挑衅,服了你了。” 圣狱王看了看她,哀默大于心死,他若不这样,在空魔面前能看到她和自己主动说话吗?圣狱王微笑开来,道:“只要你说话了,蒙玴还能怎样。” 没想到许久不见,再一见面,是在这样危急的情势之下,不免让彼此少了几分“亲切”和“感觉”。 说罢圣狱王立然言归正传,对空魔道:“我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空魔早预知情况严重,天皇离去,天庭势必大乱,六界势必大乱,加上有虚畀烎狐假虎威,借机生事。凡是和自己和小蓝一道人物的关系就都将变得严重了。空魔端正态度,一本正经道:“你有什么全宜之所?在这里说话有树精藤怪听着,只怕到时消息不胫而走。” 圣狱王犹豫下来,地方倒是多,只是带着宁风宛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在身边,将小蓝放在西域金母那,可能会安全的多。他和西域金母熟的狠,只是她为人又刁钻古怪,故他又怕她委屈了小蓝,要不然,就去拜访三清道尊。因为就这几日,虚畀烎一旦发现天皇消失,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宁风宛真的就在劫难逃了。虚畀烎说过,再抓到她,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他已经猜到,他会如何处置她了。安全须照长远之计,所以圣狱王就想,一定要避下的话,与其暂置僻秘之所,倒不如一下子把事情办好。 可是他还在犹豫不决,宁风宛已先想到一个办法,“还是去我的‘百解奇令境’吧。” 圣狱王脑袋一偏,“奇令境?” 空魔对他点了点头,两人相视,立然互相决定,赶去。 百解.奇令境里面。 圣狱王独出心裁地道:“空魔说你可以看到与自由解锁这个秘境。由此,本圣突然想到,如果你可以把这入境之门换做一个以‘意念之密令’打开大门的话,追寻者就不能一到边境,被自行吸入到里面来了。也就无法察觉这里存在秘境之事。 你才好真正落个安稳啊。” 圣狱王和空魔都试过了,凭着自己的实力,不论他俩是依依去解这密令,还是联手,似乎都对这秘境无一着手。 宁风宛出入奇令境也有几次了,都没有想到这点。多亏圣狱王提醒,这下,她知道怎么做了。(未完待续。。) ps:  【因为要上班,所以每天拼命地赶,才写出来。难免有些错字,还请大家多多包涵。无极一有时间就会修改的。】 ... 二二九 震撼脱出欲境 宁风宛随即做法深入其境,驻立原地,双手劲力舞动,打出一个两掌隔空互缠旋转的一圈。如此,将己身贯通秘境神元,强劲身体力行,达到自己与秘境神元合一。再将自己设想为自己就是当下秘境,来预知试控它的一系可用之处。 宁风宛此时双手带出与常凝神运法不同的,特异的斑澜五彩,并感觉到奇令境神元仿佛是与自己早已相识许万年的同类,接着,她的思绪如何意想,支控力量立就跟着往“入口”流去,再附上入口,又自行将入口填平化成一面彩色光墙,接着光墙与入口融合,印似洞痕,再融合……入口便变成了看不见什么的空白空间领域。 宁风宛喜出望外,再试着按照心中的要求,在原来的入口处,贯注了自己的密令要求。操控的整个过程原来就是这样,比想象中简要多了。宁风宛一蹴而就,还因此瞬间想到了有关奇令境,以后更多的妙缮之处。 掩饰成这样,出乎意料,宁风宛试着在自己假封的入口处念出密令,原本只可以进的入口,现在竟变成了“能进能出”了。圣狱王不以为然,觉得单一入口单一出口还是最为安全。因为主要还须防止,未来闯入的贼徒无处可逃。 宁风宛听来觉得不无道理,虽然调缮秘境是有些麻烦,不过她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它的运使精髓,就单刀直入,勇敢操持了。不多久便又按着圣狱王的要求。顺利将其调缮成只进不出的密令入口了。 圣狱王之前说和空魔有一事相商,这便引着空魔走到一边,二人私下商谈起来。 宁风宛偷偷地窥视两人,想要从他们嘴型上听到什么小秘密,却怎见他俩谁也没有动嘴,而且痴痴地站在那里。像是不光只用读心术,还用了元神出窍?丫的…… 这秘境不小,宁风宛顺着秘境延伸的空间去找寻他俩元神,越去越远,越去越耀眼花白。突然妙想。如果这里任何大神都进不来的话,不妨做个未来的宫府也不错。 正此时,二人附体回神,一个没精打采。一个异常冷静地缓缓踱步到了她面前。 “你们俩怎么了?”宁风宛偏头打量二人。 “小蓝……你手中的神盒不可以随意拿出来救人。实在管不好。就全全交由空魔保管吧。至于神盒的所有使用秘诀。空魔知道就好,你无须知晓。”圣狱王十分严肃道。 宁风宛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看空魔。见他也不说话,抿了唇道:“其实我知道,天皇只将秘诀告诉青儿的原因,就是以免我的内心语声无意揭露了秘密。你们放心吧,我能谅解的。” 心目中的小蓝,一直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儿。空魔点了点头,赞赏着淡然一笑。 圣狱王亦是。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也不是因为空魔…… 说到神盒,宁风宛由然是想到天皇即将的离去,未去在意他,眶中散着漩涡,突然无趣地提起了院主,“圣狱王……和我们一块去另一个地方吧。” “哪儿?”圣狱王语声淡沉。 这一刻安静的像要立刻来临的世间尽头。 澄明谷里,骄逸咒师按着自己咒师的办法,正予院主挖空心思的试着解除“尽竭神咒”。在宁风宛和空魔离去的几月里,这还是骄逸咒师刚刚试研出应付“尽竭神咒”的第二天,而院主则还是第一天尝试。 而咒师的主旨是,一定要有一个意念顽强而不腐的正义之士,来验证自己的咒法。因为咒法会给毅力薄弱之人引来心生之魔,越害怕什么便越看见什么,越忌讳什么便越发生什么。若不能顽强抵抗,在咒法继续影响自己的情势之下,必定会被心魔一点一点浸噬元神而死。 骄逸咒师附近地上摆满了如何取天、地、人之材,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材来创制咒法的各类神秘书籍。想必钻研苦恼,所以懒得整理,任其地上一片狼藉也开始进行了状况。只见骄逸咒师嘴里念着咒语,一会儿在院主周围散着圈施法,一会儿又在他后脑处定位,施着法往后颈,再至背心地移,又念咒语。最后便武着一种咒法招式,一边念起咒语来。 院主身周也跟着起了层层金色声波一样的东西向外扩散,连旁人都能听清。用咒师的话说,这向外扩散的,则是所中咒法的危害之力。它不会累及旁人,只会因为在被排斥出来之时,所产生的反噬力变得更凶猛,就怕中咒者因为本身被厉咒多日摧残的衰弱,还未挺过第一关,就一命呜呼。 院主闭着的眼眸,此时突猛然瞪开,看到的还正是面对面前方,被他溺宠的神兽徒弟。 骄逸咒师知道谷中来客,但仍是心无旁骛的继续忙务。尤其此时院主心无定力,出现了同一般人都会出现的情况,满头大汗,浑身颤抖…… 院主在意境里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学院被某神一掌摧毁,里面的学子无一逃过,而当定神细细一看,发现宁风宛死状极其惨劣,死不瞑目,五脏六腑全在肚外,而肚皮上,被落地时,下面接住她的许多天兵长枪给戳成了蚂蜂窝,接着烟消云散。随即他,以及关心她爱护她的所有人,仰望她灰飞的天际,哭喊声,成了一片朦胧。后,又梦见徒儿没死,不见出现在他面前,还百般撒娇,依赖在他怀里,最后还问,师父承不承认…… 外界人完全不知院主此时意境,只见他骤地汗流成河,全都进入了心惊胆战之中。空魔和圣狱王突想此时进入他意境,唤醒他。却没想被骄逸咒师严厉阻止:“心魔只能靠他自己去摆脱,尤其现在他身在咒法控制之中,如果你们半途插入,不仅会断了我的咒法,还有可能会令‘他元神’被心魔趁机瞬间刮噬,再也不能清醒过来,以后便就一辈子痴痴傻傻了。 毁在这咒法之上的人千千万万,都是这样的下场,有如毁在我手上的那些人。 你们……不想他成为‘他们’之中的其中一个吧。” 二人只因不想看着自己人在自己面前出事,一时心切。才忘了顾忌。他可是小蓝眼中唯一的宝贝师父。 宁风宛听闻骄逸咒师如此一说。浑身由然一阵忽冷忽热,忙帮忙劝解,“圣狱王,青儿。你们还是不要插手了。让咒师自由发挥吧。” 二人叹一气。 院主此时面色青红交替起来。骄逸咒师也想要输入意念提醒他。可是仍然只敢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慌乱。 圣狱王即叹息,连连摇头,[院主一代仙骄。一生无欲无求,为人清明归真,英明一世,难道就要毁在一个‘尽竭神咒’上面? 不知神典六冲关,能否在为人去除毒咒、伤残以外,还能将一个痴傻的人儿变得正常呢?] 如果将院主半途从咒法中劫救出来,真的成了痴傻人儿。圣狱王想,将他放进去…… 空魔则是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随意揣测。一切就遵从小蓝的意思,让事情顺其自然吧。 宁风宛处在院主面前,一直惶惶不安,便为他默默祈祷起来。 就在大家都犹似惊弓之鸟时,谁知院主念出了一段清心咒:“欲求淫恶,人心两性。一半显善,一半显恶。淫淫欲欲,善善恶恶。取吾一半,清静为善,取吾一半,净欲无念。清盛于欲,欲无所求,四大皆空,无欲无求。不取法相,不取非法相。不取亦不离,我本有相,我亦无相,相是于无,无是于相。法相有心亦无心,生生念念无心无念。境界人心,人心自在,无须去躲无须去藏,境象眼前真眼前,无境界真法相,境界无相道心无量……” 缶……一道无限庞大的金光,将澄明谷,一瞬间照耀得无比璀璨夺目…… 连周遭的花花草草都似乎变成了金色。 奇怪而令人极至惶恐。 境象中,院主师父发现徒儿没死,且突然出现在他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世间再也不能没有了这一个徒儿。可是在他的心里,她像是生存彩霞中的精灵。在彩霞中,她戴着天生的七彩耀艳光环,而他自己,却像是与彩霞完全相反的无色世界,故而他想,如若自己摘取了她,她便会跟着自己永远的失去这层光辉。随后她会再因为失去光辉而变得再也不快乐。想着想着,梦境中,他推开了徒儿,看开了一切…… 梦见自己不是渡劫失败的散仙,这一次,而是直接飞升,选择了做高冷世界中的永远孤独者。飞升时,所念得便是这一段对世间无牵无挂的清心咒…… 骄逸咒师、圣狱王、空魔这三个人都差点被他的金光给刺死。先是差点被刺死,后即是差点失去心志,跟着他变痴傻了。 这段清心咒,无论是教诲正道,还是启发邪魔妖道,无疑是最高境界的绝世箴言。 “啊?!!”骄逸咒师感叹,好厉害的清心咒,这就是院主对世间感悟的境界吗?幸得清醒过来,要不然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就再难接续着为他坚持排解毒咒了。 虽然尽竭神咒是鸿蒙之力所发,可是有他自己这个清心咒作护,就已经起到缓解作用了。再加上经自己反复确定,新研发的“克灭.独天咒”。不相信,他还好不了。 在他骄逸咒师的操控下,可以说,他是唯一一个被咒法影响,心魔所噬,而从自己手上摧残中振作起来的人!神人!真是神人! 要说,从心魔中挣脱,世上有多少神人找到过欲境出路,有多少人能从欲境中清醒过来?这几乎是万分中之机率的事啊。故而,他就是这万分中之机率的幸运人儿啦。不过,他本来就是神人,世间唯一“清心无为”的,光明正大的神人,否则他如此老残病弱的一个人,怎么能经得起自己咒法的影响,而反其至胜呢。 空魔看到这,也感叹不自禁了,虽然曾被金虹圣迷惑未遂,一直只有他迷惑别人的份。但他亲眼看到,他所迷惑的人,包括金虹圣这样修罗阶修为的妖神都没有逃过,她自己一不小心所跌入的欲境。可是院主,眼下苍老残衰,他且知道,在他得了尽竭神咒之后,去往亘古奇境时,他就已生无可恋,如今却在如此不可能的情况下突破了欲境,还大放清心咒,在梦中!舍弃了他想要的东西,实在太不容易了。 可能这种境界,他永远是无法体会的。试问,你能在欲境里,舍得?愿意?抛弃你想要的吗?谁能够?!!空魔震撼到心中一片空白。(未完待续。。) ... 二三零 紧急安排 因为只有肯舍弃欲境中的东西,人,才可摆脱被心魔困缚。所以他知道他是舍弃了欲求。 宁风宛见此松了一大口气,大大的瞪着眼盯着他,接下来,就等他恢复清醒过来了。 不一会儿,只见骄逸咒师身周出现了一圈圈彩晕,再从他的身上流到院主身上去,院主头顶煞白顶鬘光,体内声波在克灭独天咒的强烈挤压下,越来越透不过气,只得虚弱着脱体而出。故然尽竭神咒在方才脱体时,并没有得到凶猛的扩张。院主且能自己清心压阵,不一会儿便真真正正的清醒了过来。 同时身上皱褶衰老的皮肤在朦胧幻然煞白光盾中,缓缓一变,便就成了当初如脱尘,冰肌玉骨的仙娥般的盛世风美。 “师父!你真的变回来了!”宁风宛不由自主奔过去,扑在了他怀里。 院主像是真的回到当初将世事任何都看的淡如水的视野,或者说,是比以前还要看的开的视野。因为学院的盛与衰,他也能看得如逐波流去的水,一样顺其自然了。他在想,连徒儿他都能放得下,这学院既是要负老天注定的劫难,那他自然便只有承认这事实的资格。 轻轻抚了抚宁风宛秀发,噙着温和的微笑,道:“接下来,你想去干什么?” 他没有提起学院,而是直接问自己想干什么,宁风宛不解地眨巴着眼,渐渐抬起头来。傻傻地望向他。看他笑着,被情感染,也傻傻地笑了开,“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接下来去学院看看情况的吗? 看,现在人都到齐了。” 院主点了点头,“嗯……那我们就去学院吧。” 宁风宛即偏头寻思,[为何师父非要自己说了,才想到去学院呢?] 正想着,再回过神。发现骄逸咒师。换了龄显四五十岁,一个端端正正的一脸络腮胡的魅丽面貌。其实与他面目扭曲之时无多大区别,只不过比起来,一个是丑一个是美而已。但让人瞧着。就是有判若两人的感觉。 “诶?你是!”宁风宛从院主那回过神来。指头他惊问。 “我是骄逸咒师。”骄逸咒师淡淡一笑。“听空魔和院主说,我曾在亘古奇境也是这样的面貌,也不知为何。竟不同于传说,出了那,是又变回学咒后,面貌扭曲的模样。 但方才,我从院主一举破欲的事上得到启发,看透‘破境之事’其实就是真真正正放下心中的欲念,不论是在现实还是梦想中,只要自己心中清明,便不会被眼前所迷惑。也就不会走向迷途。 而我追寻的几千年的答案,在脑海圣明处打开,也可谓‘迷途知返’。想必就是这奇妙力量,让我面貌新生的吧。” 一笑坦然,继而又道:“细细想来,亘古奇境其实只是一种假以成全的方式,让自己在幻境中重生。 故而想要真正的新生,还须要自己突破尘念,真正的脱胎换骨,才可得到重生呢。” 空魔和圣狱王心中谬赞,而闷声不语。 院主微笑以待,宁风宛对其拱手一揖,“咒师的故事,我都听说了。当真不容易。 还有,恭喜咒师还复英容。” 骄逸咒师慨叹道:“当初我要进入亘古禁地的目的,就是想要体会欲境的境界,我以为我经历了不计其数的试验者,凭此经验,就可以摆脱亘古禁地的迷惑,却没想到,最终是因为没有领悟根本,执迷太深,还是陷入了欲境。 多亏此次被空魔和院主救出,否则小仙恐怕再也没有来生了。” …… 大伙正聊的入谜,忽然哪里出现爆动的闷响声,并且宁风宛感觉其声将自己右手都给震麻了。 宁风宛大愕,“是‘六冲神盒’在响动。” “会不会是神盒对某事产生了什么强烈预感?”空魔暗自揣测,“难道伏羲还没有将该说的说完?” 圣狱王忍不住道:“还是赶快打开来看看吧。” 宁风宛即将神盒从诛天戒拿出,对大家视以决定的眼神,缓缓地将其打开了。看了半晌,不知怎地,半晌未看到任何东西,宁风宛便自语自问:“难道真是神盒对某事产生了强烈预感?” 宁风宛一句话将大家都给引入了高度的深思之中。某人暗窥着她,阴恶地眯着眼,心道今日不能拿你怎样,总有一天,他会将总帐双倍奉还给你。遂狂妄地放声大笑着,窜离虎穴,“不记得我是谁了吗?那就慢慢地去想吧……哈哈哈哈哈哈……” 眼下是空魔与自己的“忆往”贵地,也是与自己在人间和他唯一相会的最秘密地方。可是现在,有敌人从这逃了出去,那么这个地方,便再也不会安全了。尤其连神典六冲盒在一个叫宁风宛的姑娘手上的秘密也都会被传出去。加上仙主东子山,有备选的地皇与他联战,还有**神器之主护卫,天下几乎都在他俩掌握之中了,恐怕这回在地上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宁风宛心中顿然大闹,浑身忽冷忽热,一边对此人惶惶咒骂:[你若敢将此事败露出去!待我抓住你!一定叫你不得好死!!!]宁风宛心乱如麻,弄不清对方身份,但在他突然逃走丢下这一句时,她眼眸蓦地恶大,狠狠喘息起来,“这人!这人他是!他是战皇台仙主东子山!娘的天……” 听闻宁风宛此话,空魔也是由不住心徒然一跳,知道大事不妙了,这样,恐怕真的不待圣狱王去收服虚畀烎,就立刻要遭他大肆伏击了。因为东子山会上天入关修诊之事,明显是因与虚畀烎一个鼻孔出气。故而他一定会将此事禀告于虚畀烎的。空魔二话不说,遁身迅即追了去。 而宁风宛准备率人离去,却一想到还未与空魔留下联络暗号,即使不得不走,也是心有牵绊,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去。 到达亚雅学院时,外面看起来平静异常。 圣狱王和院主、骄逸咒师护着宁风宛缓缓降落亚雅学院外面。 宁风宛走进去,很多学子看到她和院主一块回来,纷纷立刻围了上去。 “院主!不好了不好了,这些日子战皇台的人几乎每日都到学院来。逼我们交出你们的下落。” “还给我们一个期限。若是半年之后,仍不见你们的身影,就要将我们全部灭绝。”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学院怎么会惹上战皇台了呢?” 圣狱王来时尚不知宁风宛离开自己以后所犯下的事。见宁风宛和院主被问困住。他不耐烦回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小蓝。你有什么意见,此时赶快提出来吧。我才好替你护住他们。” 宁风宛看了看院主,见院主点了头。方才开了金口做了主,“唯今之计,只有将这里的学子全部转移到我的秘密空间,再做以后的打算了。好在战皇台还没有下手。” 可是骄逸咒师很快察觉了其端倪,凑到宁风宛耳边道:“事情只怕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轻易将所有人都调去你的地方,那么下一个被揭露的地方恐怕就是你那儿了。再说,以战皇台的气势来看,怎么可能真的这么久了,还对早已有所目的的事物一点动静都没有?” 宁风宛随即扫视了面前所有人一圈,的确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但就像他所说的,万一有细作混进自己人中,后果便一定是不堪设想的。宁风宛双手紧攥,越来越不放心了,遂左右踱步起来。突然羽妃燕和穆雪依、芷兰、猴齐、晁玉、蓝少英、白敏。巨蓝风派、逍遥派、天下派、阳春派、鹤立派、游龙派、天上派……因听闻学院院主和宁风宛到来,气喘吁吁地纷至沓来。 “院主,宛宛。”蓝少英热切而又幽幽透着焦虑。 “队长,诶你的眼睛颜色变回来了!”穆雪依热切而惊喜地道。 “宛宛,你怎么才回来呀,这些天战皇台的人对我们盘问的最多的人就是你了。我真担心你出事啊。 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伤到哪了!”羽妃燕随即抓着她左右上下,无微不至地检查关问起来。 发现没事,便看了看她身后的一系人,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见克奇觐、车良、还有瘴焰糜他们?” 宁风宛想到他们便深吸一气,一言难尽,“眼下事关紧要。妃燕,有时间我再告诉你。” “我就知道,一定有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了。快说吧,别让大家都干等着。这些日子,我和晁玉还有白敏,咱们三人商议着,早已经将全学院的人集中,秘密做了一个决策。就等你回来,好快做决定了。” 天上派的白敏是学院里,面子最大的一个,有他出面,不难将学院所有学子集中。所以宁风宛完全相信就他们三人足有这个能力。宁风宛感动之至,先予他们三人躬拜一礼,蓝少英和晁玉、白敏当着院主的面还真不好意思,忙急将她请起,“宛宛别这么客气。” 宁风宛顿了顿,突道:“‘先做好的打算’总比临时做好的打算要好。方才骄逸咒师说,怕内中有细作混入,所以我改变了自己的主意,突然想看看你们的决定是如何的。” 蓝少英上前,即凑她耳边告之,道:“我们决意解散全学院,各归各路,至于愿意跟随你的,仍旧由你做最后的选择,你相信谁就留谁,该舍的就舍,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你,好好把握吧。”到此忍不住语气忽低沉下来,加了一句,“如果你要舍弃我……我不会为难你的。” 圣狱王耳朵最灵了,闻此一句,醋意大深,小小喽罗敢和我圣狱王和空魔抢心上人么?圣狱王骷髅面貌闪电似的骤然出现在宁风宛身边,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替她回道:“你的决策当真不错。本圣现在就代‘宁风宛’取用此计,解散学院,带走重要的几个。 最后,跟你说再见。” 宁风宛吁气,白了圣狱王一眼,就你爱耍小孩脾气。不过她也正是这样想的,“由于情况不允许,此时此刻,我确决定只带走羽妃燕和穆雪依。因为人越多越复杂,我不是不相信你们,是因为跟着我的人都会倒大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为我受苦。 而她俩是和我发过誓的,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共当,紧要关头,是必定要不离不弃的。所以恕我不能带你们走。 你们解散了,各有生路,还可以分散谋生,回到自己的家族。但是跟了我,准会只见日渐稀少,请原谅我的不情之别。” 这时鹤立派老大弜坤跑出来,似笑似哭地道:“不对,还有我吧,我可是穆雪依的最佳配偶,你只带走她,不是把我和她……生生的给分散了吗?” “这……”宁风宛遂看了看穆雪依,“不如……” 宁风宛话还没说,谁知穆雪依忙抢言道:“别不如了,我的未来包括这条小命都可以说是你捡回来的。我虽然和他一起,可是要我选,我当然是选你了。再说,若是你走了以后,后来他又变心了怎么办?那我不是大亏特亏了吗?” 宁风宛叹一气,苦笑道:“你这样说,连我都为弜坤抱不平了。谁都会甩了你,独独就是弜坤不会,这一点你决对放心吧。所以突然我想,你,还是跟着弜坤吧。毕竟跟着他会安全些,不必和我冒那么多风险。” 穆雪依哭啊,这人说扔就把自己扔了,忙拽着她撅起红唇道:“你是不想保护我们两个累赘吧。你心里就只有羽妃燕一个姐妹是不是!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姐妹了?!!” 宁风宛心不疼脸不红地却笑开,悠柔地回道:“是。” 穆雪依闻此,即狠狠地晃了她两下,“那好,把他留下,把我带去。” 这回换弜坤哭,“雪依,你上次是怎么承诺我的,你说过的,以后再也不会扔下我。可是你现在……”气愤地强调道:“我跟废柴有什么区别呢,说扔就被你扔了。” 穆雪依也是和他在这段日子小小的有些呕气,但其实爱还是越变越深的。听他这样说,只得躲到宁风宛身后再不说话了。 院主瞧着这两小无猜的一对人儿,默默地笑了开。连圣狱王都觉得这一对有点意思了,骄逸咒师则索性替宁风宛道:“还争什么。就剩你们俩了,那就一块儿走吧。” 穆雪依脸瞬即红了,弜坤一来到宁风宛身后,便将她狠狠拽了出来揽进自己的怀里,“看你还想跑。” 不久后,五位戒尘和学院所有学子都赶来,来到大家面前。宁风宛驻立他们和晁玉、蓝少英、白敏面前,真真地和他们道了别,“宛宛不义,给亚雅学院带来不安宁,还带走了学院的师尊,留下的是只剩凋零。如若日后还有机会在一起,宛宛一定负荆请罪,特别向大家致敬。” 五位戒尘不怪,对她只有无言和感叹。之后便向院主躬身道了别,直说,无论天涯海角,五位终将追随院主,只需您一声召唤,五位戒尘永远随传随到。说罢五位手一招,亚雅学院里所有装载书籍的阁室瞬间消失,成之一石交到了院主手上。院主不语,丝毫未动容,木冷着,却就此流下了泪来,“记住,一切适然……” 五位戒尘躬身不起,候送院主离去。好以之后,安排学院好好解散。 宁风宛深呼一气,所有的不适和担心似乎都随之一呼淡去,便道是时候离开了。 正做决定,巧不拈时地空魔匆匆赶来,“赶快走!”(未完待续。。) ... 二三一 再现 “慢着。”宁风宛刚走两步,想起了万妖塔中的嵬丰,还有院主师父的大白鹰“雪利”和长毛红狮“炙诚”。 院主紧快道:“宛宛看这。” 宁风宛以为是什么,当看向院主掌心时,发现万妖塔境象此时呈现在他掌心上。宁风宛不敢置信地深吸一气,“这是?” 空魔没时间等她把说完,拉着她争着要逃去。圣狱王则张口,“噢”的一声,野蛮的将羽妃燕和穆雪依、弜坤吸进他肚子里去。之后,拂袖将学院其他人立即转移到了不知其具体的任意地方,什么戒尘什么学子什么书阁什么宝塔,瞬间皆然不在。 似乎蓦然间,瑟风掠耳,杀气拂面,整个风泉镇危惶的气氛,迅然天塌般重重得压了下来。空魔才拉着宁风宛窜上高空,还未来得及出了学院的门,就被一道无形的光盾给狠狠震弹回来,“呃啊……” “万物众生脱不了六界的手掌……本尊的手掌……你们现在知道害怕了么……”虚畀烎的声音轻似微风,在遥远的天方响起。若不是用心听,似乎都感觉方才所听到的是幻觉。 他此时!到底在哪里! 宁风宛从来不是稳不住心的人,可她承认,自己从来都是最爱动气的人,一旦被控制住自由,她会恨不得断骨削肉掘坑逃走。而今却又是被虚畀烎抓住,还将自己一干人一网打尽,宁风宛望着金金暗暗的云层。气闷了头,一脑袋里仿佛啥事没想,只剩下了一阵阵轰鸣声。 宁风宛举目四望,发丝于咆哮呼风中威扬,大喝道:“虚畀烎!不用虚张声势了!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我青鸾不会怕你的!” 我青鸾青鸾青鸾…… 是不会怕你的怕你的怕你的…… 邪阴的啸风中传发着森恐的回声,每个人的心中冉冉腾起的是滔天巨怒。 时而金芒刺眼,时而晦暗不明的厚厚云层,掩藏着九天之上邪?恶的面目。 空魔拦到宁风宛面前,仰望长天,冰冷道:“你不是恨我吗。有本事都针对我。不要欺负一个弱小的女子。” 圣狱王平视前方。看双方局势。心中暗策起什么。 院主则心中静明空然,对某却暗暗抱着破釜沉舟。 骄逸咒师则随其自然,要死就一起死吧。 “居然将本尊执行天条律令,说成是‘欺负’……如此羞辱本尊。实则有辱圣洁。有辱宙心。本尊乃玄黄之圣洁。宙心之倡导,洪荒之所弘扬。你们这些不知香臭的平俗之躯,犯下重罪还不知其悔。容不得本尊饶恕。还是主动乖乖的自行领罪吧,本尊说不定还会考虑一下,从轻发落……”虚畀烎目无天下的悖慠语气,阴阴不变。 “什么执行天条律令!分明是自己冠冕堂皇,一些公报私仇的借口! 用来蛊惑你那帮有眼无珠的瞎群臣得以。蛊惑我们……死了你那条心吧。”宁风宛口不择言地讥讽道。转而一换阴阳怪气的样子,“有时候,一粒微尘的情义可以比天高比地厚,可是天界的冰清圣洁,却比不了,微尘中往往最为平凡的事物。偏偏你还是天界里道德与品行与身心各方面表现都最差的一个。 竟然自吹是玄黄什么宙心什么洪荒什么,以我看,开元老天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虚畀烎吁气恼怒的嗯声,细细地长吐出来。令人闻之则胆寒。 宁风宛也是一时气不过。可眼下却不是激怒虚畀烎的时候,令亲者狠是为她担忧。 圣狱王刚仰头看,发现一道无形阔大的圆光波,一边闪耀邪?恶的紫色光层,一边就要无情地压下来,越来越低。他和空魔、院主、骄逸咒师忙拼命顶住。可是顶抗者,法束一接触到圆光波,同时身体却又受到似雷击般一样的重重反噬。四人无可奈何,便不露声不露色,只得默默承受下来。 圣狱王责罪自己反应太慢,不然吃亏的就不是自己人了。可是说来容易做起来太难,谁知道,“这收服”得花多大的代价,才能达成目的。就因为还未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始终没能决定下来,什么时候去执行这任务。 “呃……”空魔突然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发了狂,又见大家都要快支撑不住,便索性自己一担肩负起了这重大的力量,从屈着身子笔直地站了起来,青筋暴露地道:“小……蓝……呆会儿我帮你们开一个洞,你们就趁此先逃出去吧。还有,千万不要和圣狱王走散了。” 宁风宛也在运使太月做抵抗,听了他这话,想要去问,却见他根本没有说话的气力,又不明白他话的意思,便暂先答应,试探着观察他的动静和意思。 谁料不一会儿他故意将自己的血释放出来,血流便趁着他双手所顶的位置,成两道细细的血柱,流进了圆光波之上,很快,他头顶上便露出了一个不到头大的圆形出口,空魔咬牙切齿,吃力地抬头看了看,发现出口出现,即心语对大家道:[圣狱王你先带着他们从我这缺口逃出去,快!] 圣狱王一愣,吃力地顶着,同时心语回问:[奇了怪了,连本圣都不知道的事,你又如何知道的打开此波的办法?]圣狱王很快明白过来,落下泪来,坦开心语,索性直接说出来:“一定是虚畀烎想要玩弄你,故意读心告诉你的对不对!你别犯傻啦!我们走了,你独自一人怎能撑得住!” 空魔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希望自己这么快就离开小蓝呀……可是还能有什么办法。你们快走,我快支撑不住了。快走……”说着,光波又压下来一分。空魔笔直挺起来的腰板便又弯折了一截。由不住狠狠吼道一声:“快走!” 在光波雷击般的摧残和天塌一般的巨压下,骄逸咒师和院主早已施力穷尽,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宁风宛回头凝视空魔,恼怒而哀伤地道:“圣狱王还是带着师父和骄逸咒师出去吧。虚畀烎针对的是我和空魔,原本不关你们的事。既然他不能走,那么,就让我和他留下,同生共死吧……”青儿…… [你放心,即使所有的人死光了,只要你还在。我都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的……走下去……]空魔汗流颊背。因失血过多,面色渐白,有心和圣狱王搭讪,却无法回答她一句话。只得眉目紧蹙。暗暗失魂。空魔闭眸埋下头去。圣狱王见他再不理会她,加上自己也不想让小蓝就此白白送了性命,便对空魔丢下一句话:“谢谢你…… 如果余生还有机会和你相见。我但愿我们……会成为一对高义薄云的难兄难弟。” 音落,圣狱王便将宁风宛、院主和骄逸咒师藏进袖中,接着,一窜二窜,身影为一条黑带,在光波之中迅即消失不见。 五个人的力量尚且支撑不住光波的压迫力量,此刻只剩下空魔一人,他发现自己越使元力,想要以法往外施送血气到出口,血就越往回缩。不一会儿出入口就因为断了血气,而自动封闭…… 空魔自趣地冷笑着,听不见外面宁风宛和圣狱王的呼喊…… 他,最终是放下了光波的顶抗…… 只听一声凄号,宁风宛和圣狱王望断了脖子…… 院主和骄逸咒师骇然六魂皆散。 光波砰然一声落地,将地面和那附近炸得一片烟尘四起……那人儿果然消失不见…… 宁风宛哭天拜地,悲痛欲绝:[青儿……] 为我摒弃一切,你不是为了和我长相厮守吗?为我重生修行,以自毁来唤醒无情的我,你千辛万苦痛断肝肠,不是为了和我再续前缘吗…… 为了解我毒咒舍弃自身性命,默默承担……还为我灭尽天下痴女孤禁自己……可是…… 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你都得到了什么…… “啊……” 宁风宛放声呐喊,想要出现奇迹,想要将他生生地给唤回来。可是人呢…… 只是听到了虚畀烎振聋发聩,层层激荡于风吼声中的嘲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本尊,还只用了三成法力呢。你应该想的通,这是你自己背叛天庭的下场,与任何人无尤。” 说罢,他浩大的金身显现在天空中。以及他周遭小小身影的天兵天将,和战皇台仙主东子山、及战皇台的军部仙士也都出现。 圣狱王见此情势,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迟疑下去了,便将宁风宛交到了院主这里,同时不忘开着玩笑,以心对谈道:[院主……本圣真心希望,自己是最后一个将小蓝转交下一位的人。起初是空魔将她交给了我,可是如今,我却再不得不将她转交给你。如今空魔不在了,我再离去,小蓝恐怕……一时打击太大。 所以本圣求你,永远不要告诉她,我去了哪儿。] 院主对世间无牵无挂,故而对他的离去,不惊不哀的。只是淡淡地问:[那你准备去哪儿?] 圣狱王偷偷地凝视她,痴痴地回道:[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立时,圣狱王开始做法,予自己意念起什么心诀。不想这时听到虚畀烎对宁风宛提起神典六冲盒的事,逼她交出神盒和神盒使用秘诀。还说她若不从实招来,他就要再想出新花招,折磨死他和她的其他两位亲朋。 此一问,整个天下静寂如死。 就在宁风宛六心不安,摇摆不定之时,伏羲微微弱弱、残残碎碎的身影缓缓地凭空而现了。 宁风宛心中以及脑袋顿似浸入一盆热水之中,轰轰潮起,痴痴地凭空去抓他遥远的身影,眼里所幻象的却是空魔方才死去之前,一人独自支撑在光波里的孤独身影……泪水如泉涌般滚了下来……痴痴地道:“这就是我的命吗?这就是我的命吗?对我好的人都要一个个离我而去吗?那还留下我干什么…… 你是来救赎我的吗?” 似乎没有人听到她个人的心声,伏羲径自当着在场所有仙、神的面。道:“‘神典六冲盒’乃是我皇家所有。 盘古先皇当初本欲将它化散于人间某块土地,让它救死扶伤,造福于人间。可是后一想,若是用此种方法容易令人心生贪惰之念,不上进,不求学。医术也就会被许多人荒废了。 又因,它需配‘后世主’,需规律支配来用,故此它是早就名花有主的。寡人将它赐于青鸾,也是大有意义所在。 你们。谁也不可夺取。” 众神纷纭。 “可她。她是罪人。” “她犯的是不可饶恕的罪。” “她不仅违抗天庭,还与魔勾结。” 伏羲辨析道:“六界于天庭管辖范围内,魔界之魔,是为一方子弟。 天庭和魔。便犹若父母和孩子。孩子不听话。父母给予适当惩罚与教育便是。那么妖、邪、魔也是可以和仙、神、人共存共乐的。 所以,天界仙兽是非妖?即也。天界仙人犯下恶事是非仙?非也。魔界从善入事是非魔?善人也。” 一位仙家实在听不过去,反驳道:“天皇是因为对青鸾偏爱有佳。所以才故意袒护空魔的吗?空魔杀人如麻,是非魔也?” 伏羲点点头,不紧不慢,继然解释道:“空魔本来放下屠刀,与青鸾转世为人。可是虚护法设计将两人姻缘断绝,以至青鸾险些应誓,在人间灰飞烟灭。两人发现此事,势必重返大荒,寻因报果。这,不是他们的错。 虚畀烎……你自己说,是否如此?” 就在一旁的虚畀烎听后诚惶诚恐,即在他面前跪下:“臣……臣知错。” 一直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看他那阵子失神的样子,好像对一切都爱理不理的样子。竟不知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不过,他虚畀烎一生目空一切,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却始终未能放下对他的尊敬,敬重。说不出理由,只知道尽管这些年以来,他一直像只病猫,他亦不敢在他面前,妄称“无人在上”。可是说是敬重,又一直盼着他可以早些死去,不要管着自己,要让自己可以独揽天权,做任何事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才好。 对于宁风宛来说,虚畀烎一直是像只狗腿一样的小人,喜欢巴结奉诚天皇。但她以前当真没看出,他还有真正崇敬天皇的一面。可是今日,看到他在那虚弱如一面幻境的天皇面前,还是这样当着众人的面,一下就跪了下去,就算眼下所有人都对天皇还抱着不满的态度,他依是没有半点怨言的承认了自己所犯过的事,她觉得那真是太稀罕了。就像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稀奇。 伏羲其实并不完全了解虚畀烎的性子,因为他每次所看到的,都是他外在,在自己面前的假面殷勤,以及暗地里背着自己所犯下的恶事,这让他将他也看的十分可恶。可是如今什么都放下了,他又觉得他没有在自己十分脆弱的时候一掌了解了自己,也算是一种尊敬,所以他今日才会坦白的当着大家的面,还跟他说这么多话。 伏羲听闻他方才说“臣知错”,默然点了点头,但并未将他请起,暗暗的施以一方面感化,一方面打击地道:“像你初时成为寡人宠臣之时,寡人不是将你看成宠臣,你可知道?” 虚畀烎无法,也不敢探听他内心活动,心越乱地回道:“臣!不,不知……” 他好害怕,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间,心里这么乱,貌似每次只有面对他时,才会这样。 伏羲也是因快要离去,所以想要在离去之前,把所有该说不该说的,带有疑问的话题一并合盘托出来。见他此慌乱之态,淡然一笑,道:“那时,寡人当你是亲人。故而,亦臣亦友亦子民。而在寡人眼中,子民是与寡人最相贴切的人。那时,空魔笑你在寡人面前没有尊颜,就像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奴仆,可是寡人就觉得,亲人之间是没有这层隔阂的。” 而子民,所代表的含义,就是民,与“子”。 虚畀烎听完这番话,眨巴着眼,缓缓的抬起头来,不知怎么,逐渐地眼眶就红了,仰望着他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似乎过了许久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天皇若天父,是一天,亲一天。是一生,亲一生。愿天父安好……” 平日最为巴结奉诚的他,都不知,此时蹦出来的一席话为何会这样简短,而枯燥无味。他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表达出那种感觉了。 伏羲对他的话应允后,便道:“那你愿否接受惩罚?” 虚畀烎埋头不起,像极了一个做错事不敢面对的孩子,“愿意……” “啊……”众神不敢置信,天皇就这样将一生傲慢的虚护法给制服了。 随着虚畀烎声落,伏羲毫不留情,立时凝聚虽然于不灭阶六段法力,却也是他自己目前生存所在,最后灵息的修为,施射在了他脑袋“最中间”,这里则是每个神人的“圣明关”。封印了这里,即使他法力虚弱不实在,也可以将他困禁在天界好几年,天界几年,人间可不是多少年了?圣幽蓝的修为便有待突破了。 这是他在临别之前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 他已经知道他是不灭体质,这个秘密的严重性,他是了解的。他其实本想将虚畀烎杀害的,即使不能彻底灭了他,也可以让他返回童年。可是他怕自己力量虚弱,将好不容易封禁的他给激怒,到头来,杀不了他,反而更带来宁风宛的灾难,所以只好到此为止了。 而且,他方才意外所表露的情绪与态度,是他从未看到过的,他才知道,原来他只是因为被权势蒙蔽而已,才会一心想要自己死。这让他还真是有些下不了手。(未完待续。。) ps:  【望支持 ……】 ... 二三二 都来了 @@见他已然沉睡过去,伏羲便挥手命众臣退回天宫,让战皇台仙士也分散了去。而他自己,这,就要走了。金云之中,伏羲庞若岱宗的身影渐渐要消失。@@ 二三三 前世眼前债 神射车良对自己如何还世的办法保守以秘密,所以笑了笑,打着马虎眼道:“呃……还不也是偶然清醒。” 空魔看人究柢,觉得言语不符合常理,他也是绝不会相信的。闻此便索性一笑附之,以免自讨没趣,就当自己没问过。“噢?哈哈哈哈哈。妙妙妙原来我俩……殊途同归呀。” 神射车良斜眼瞥过他,看不过他碰了一鼻子灰,还能笑得这么自然。淡淡地回道:“想想,确是如此。” 空魔倒是大人不计小人过,泰然自若地予他打了招呼,就准备回到宁风宛身边。不想见着宁风宛只是看着羽妃燕一遍遍为她把双方大家的身份,依依介绍给对方,她自己却在默默发痴。 待羽妃燕三唇两舌全部将关系处理好,回头去面对她时,她还在一个人默默发呆。 空魔轻轻踱去,对旁边此时饶有心思关注她的人看了一眼,便将她的小手不惊不扰地轻轻放到自己掌心里,“节哀顺便吧……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你就看开一些吧。” 知她者,空魔也。 宁风宛微蹙的眉头,因为他的到来,缓缓舒展开。“对不起,我不该一直想着别人。” 空魔释然以待,宽慰道:“哪有什么不该的。” 羽妃燕最是在乎宁风宛在大家面前的面子,以免情势僵化,便提出一个问题,故意打断了她:“是不是在想。还有什么人要放出来呢?” 这个问题,羽妃燕也替她想了很久,不管空魔现在本人是否在面前,她也必须替她把该办的事办了。毕竟这件事一拖再拖,拖了很久。 宁风宛呆呆地望向她,羽妃燕牵起她的另一只手,拍了拍她手背道:“嵬丰……” 宁风宛怔怔地长睫呼闪,恍然大悟,“青儿,这是我许久前就想要告诉你的事情。有一个人和你前世长的一模一样!这是为何!是跟你有关吗!” 空魔凝视风宛面色先是一惊。后是逐而由惊转为讶异难看。随后便是放声豪然一大笑:“快带青儿去看看!” 宁风宛感到莫名地回望着他。 院主突然上前来,截住两人去路,掌心一摊,未呈现任何物体而只是出现一面万妖塔的境象。院主却道:“这是‘莫淕镜’。可以将巨大‘灵物’载入其中。 莫。是指‘生物不可妄入’;淕,是指天地神泽,进入后。灵物之内所载人或物,一切呈静死状态,令任何神仙,不能察觉其灵息。 不过外者是可以徒手心事,囊中取物的。 你们想要将嵬丰移出,可以将整个塔移出再行救,也可以意念直接打开其塔‘层门’,以法牵引,将嵬丰拖出。” 空魔忖度道:“那就将嵬丰召移出来吧。此人不可再继续无视他了。有些事,我要向他亲自说明。” 宁风宛偏头道:“看来,此事确是跟你脱不了干系了?” 空魔深呼一气,双手按着她的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嵬丰本来是一个残缺不全的人,‘上一世’我遇到他时,他脑袋已被妖物挖去一半,面目也已被毁,元神也十分虚弱。 我猜想他应该是先受了重伤,意外才被妖物袭击的。便勉强将他救下。此时他的心还可以记得一切事物,可是说话就变得迟迟缓缓。我对他毫无怜悯之情,见他后生已残,索性就将自己的相貌画下来,带到他的身上,并予法帮他融合。后来他便成了我的模样,我便消除了他脑海里,一些关于我的,和一些原本他的脑袋受袭击时的记忆。 让他代我,引走前来追杀我的正道修士。可是,我又担心他说话的迟缓,很快让天兵起疑回头又四下来找我,就对他又施了‘印象诀’,好让他在第一时间听到什么,能够自觉想起‘近时间内’所产生的语言,达到自动快速回答对方。 不过‘印象诀’是我闲平之时,老早就创制的功法,目前还没有人创出能够抵御它的法诀吧。 好在,如今我自己就在这里,而且还有神典六冲关在手,”窘涩失笑道:“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宁风宛挑着眉,歪着眼道:“弄了半天,果真还是你的原因。” 羽妃燕指了指空魔道:“魔就是魔,良心大大的坏。” 空魔平视前方,不冷不热道:“那时候我还没认识圣幽蓝呢,我只是在做我自己。” 旁人掏了掏耳朵,只当没听见。 羽妃燕却甩了甩手,想到自己和宁风宛在断崖上,差点死在他手上那阵子,便得理不饶人地补一句:“所以说你是魔嘛。没心没肺。” 空魔十分清楚她在想什么,故不与她计较。反正那都是些过去的事了。之后再没有出声。 神射车良最清楚羽妃燕的脾气,从头到尾整个就一假小子的性子,妃燕要护着宛宛,却又会记他的仇,以后肯定是不会让他过得舒坦了。 万妖塔之门只有院主输入自己密令之后,才可以任旁人以意念将其打开。 待院主暗启密令之后,宁风宛便亲自延伸自己意识进入莫淕镜,打开了万妖塔的第一百七十九层奇门。 他掌持任凭销神枪,体貌仍旧健强刚劲。可是目中似乎总有执著之色。宁风宛叹息着,遂以凌空取物,将他从镜中拖出。 嵬丰从境中出现的一瞬间,所有人全神贯注的将目光投向了他。 “风宛?”嵬丰清醒的第一时间看到面前出现的人,一头雾水。“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四下张望,想要寻求答案。突然发现一个貌若冰雪少女的男子,以异常观注的目光扫视着他,他一下子愣了下来。 空魔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后,便当着宁风宛的面将彼此前世的经历,半真半假的告诉了他。嵬丰大受打击,得知自己是鼎鼎大名的空魔所救,可是却做狗不如的为他当了替死鬼,方才害得自己莫名被正道四方追杀。终有一日寡不敌众,被众道击杀,险此元神俱灭。是亚雅学院院主碰巧路过。发现他元丹飘浮于天地之间,发现是混沌阶修士,便才将他带回学院救下。 但看学院院主本也是不干涉世俗之人,原本是不管这等闲事的。发现这一点。他觉得自己亏欠院主太多。恐怕一生都还不清。他只好决定了,从此为院主镇守万妖塔。 可是他久性脑残的痛苦,今日又看到自己许多年来唯一动心的女子。和他在一起,突然间万念俱灰,便要化骨消灭了自己。甚是痛恨院主当初应该狠心了结了自己才好。 空魔看他结印丹田,运气向上,就要逼出自己仙凝之魄元神,意决于毁灭。空魔即也施法为他向下压去。嵬丰愣是爆发了自己蛮力,任得空魔压时受到反噬,最后落得彼此两败俱伤,都吐了血,空魔方才替他成功压回元神。 嵬丰苦笑道:“你不是自讨苦吃吗。” 空魔吐了一口血,气喘吁吁,解释道:“我虽然利用你,可是并非一心想要你死。你既经历了两次重生,如今又获得自由,就应该以一种开阔的视野去面对。而不是执著于死。” 这人有着他自己上一世的皮囊,看到他,他能回味上一世与青鸾第一次相遇时的感觉。要毁灭,他当真舍不得。 嵬丰旧毛病又犯,只要是与类似话题相关的话,他就自动重复上一句:“你不是自讨苦吃吗。” 想到这是自己的印象诀,空魔煞有一种不知如何的别扭,哀叹道:“你……哎。” 刚落音,立刻又来了一句:“你不是自讨苦吃吗。” 空魔噗嗤一声,差点笑出眼泪来。 嵬丰也怕自己再重复相同的话,这次便抢在了他前头发话:“我执不执著于死,说到底与你又何干。 你救我又利用了我,咱们互不奢欠。第二次死去,若不是院主多管闲事,我早就灰飞烟灭了,又何苦如今再看到你。 哼!” 宁风宛起初担心两人会伤成什么样,现在见着无事,也就自然心静明了,扶起了空魔,便过来将他扶起,“实不相瞒,当初我对你说,你像我一个至亲至爱的人,说的……就是他。” 嵬丰终于没再犯重复,抹了嘴角的血,指着对面的人,瞪着她道:“你不会告诉我说,你所说的‘至亲至爱’会是你的夫君吧?” 宁风宛早就掌握了他说话的规律,所以不回答,只点头。 嵬丰见此,含笑而泪眼幕一瞪,突然啥也没想便将宁风宛狠狠推了出去。宁风宛未能稳住脚步,一下子摔了个大马趴,这叫她情何以堪? 宁风宛狠狠吐了一气,即愤愤地道:“好啊,有一个人可以因为个人之气,记一辈子的仇,想要对关心他的人从此都视而不见。那么你走吧,反正你现在自由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以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 宁风宛准备爬起来,却因气得头昏脑胀的,又一下子倒了回去。羽妃燕连忙跨落她身旁,耐不过边说了嵬丰两句,“宛宛是因为自己多灾多难,怕连累你,才迟迟没有请院主师父将你放出来。否则刚才那会儿,你没准儿已经不在了。还那么嚣张。” 随后又是瘴焰糜、克奇觐上场了。 嵬丰张望一个个眼前人,眼眸泛得彤红,此时看谁都不顺眼了。 …… 听不见管不着吵闹,空魔旁若无人地朝着宁风宛走过来,扶起了她的另一边,径自问:“你还好吗?” 宁风宛想到刚才大马趴的狼狈情景,窘涩地抿起了唇。 空魔不管何种情势,只要她在,就不苦恼。捏了她的小脸蛋,温柔道:“这件事因我而起。还是让我来跟他说吧。你舍不得他死,其实我也不想。” “啊?”宁风宛惊讶,对于别人,他也会有舍不得的时候吗。头一次听说。 空魔继续道:“不过眼下亚雅学院不是久呆之时,我看无论如何得先找个地方,先藏了身再说。” “噢。”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宁风宛对事事也变得懒洋洋的态度了,“那就……还是去奇令境吧。” 空魔摇了摇头道:“人多口杂,我还是担心你那秘处被人揭露,这次,去我们魔界吧。” “魔界!”宁风宛瞬地提起了精神。 “是,魔界。 而且还是圣阴顶。”空魔宠溺地看着她。 宁风宛合不拢嘴的,美滋滋地想,[上次自己是独自闯魔界,尝尽辛酸认识了哥哥,才从魔界出来。可是这次有魔尊‘空魔’亲自带着,会不会感觉很不一样呢?魔界四大金刚这回看到自己,一定会更不敢相信的。] 圣阴顶是她曾经一直想要去的地方,碍着天皇每日报梦给她,才叫她一直将这三个字挂在嘴边,都始终没敢去往那。如今再次提起,宁风宛是求之不得啊,“好!那我们这就去?!!”(未完待续。。) ... 二三四 天魔雷魔神劫 院主分晰了一下形势,沉吟道:“你才回到大荒不久,确定魔界,你能把持住吗? 否则带我们进去,无疑只是增添你的负担而已。” 空魔信誓旦旦道:“要说此次和小蓝重聚以前,我确是有那么一点担心。不过现在,完全可以不用顾忌。” 因为金虹圣宫主一死,就不用担心一些爱追随她的魔神,帮着她跑来搅自己的局。 不过他和金虹圣宫主在一起的事,瑶璇宫的人都知道。到时候有些魔神说不定会去打听她的下落。那么他会假装不知道,说是途中与她分别了一段时间,后来就一直不知她所踪了。 院主听了他的话,斟酌了下,道:“你说可以就可以吧。” 这时诛天戒里的忠明也开了口:“魔界好啊,阴阳之灵充足,比人界好多了。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修行的好地方,当初和上主第一次闯魔界时,若不是一心想着要赶回去见院主您,恐怕我们不会那么快离开的。” 瘴焰糜牛眼翻了翻,牛唇一翕一合,微微动着:“魔界灵气充足,却是混杂的。人与仙修行,在阳界修行,即使灵气不足,可修炼起来不必刻意隔开阴气,也就没有那么麻烦。你是鬼修,当然喜欢阴灵之气的地方。有没有替主上想过。” 克奇觐虽然是鬼修,却无所谓这,在哪修行的问题。表示回避,所以没敢介入这是非话题中。 穆雪依掺合道:“有点道理。” 羽妃燕肆无忌惮地道:“有什么好争的。一个‘石头剪子布’不就好了。” 这还是比她从更远朝代回来的宁风宛,教她的手头游戏。 空魔深吸一气,懒懒地道:“你以为你还是在远朝人界吗?” 除了他和青鸾,没一个人听懂她的话。 羽妃燕只好耸了耸肩,道:“好。当我没说。” 骄逸咒师则只想看看大家聚集在一起争争闹闹的气氛,却晃眼一看,发现眼下都是大神在面前。尤其那混沌金牛还是宁风宛的坐骑,在他知道后,是最为惊奇的事情。回想当年,她来找自己的时候。他看她。觉得还是一个不知屁事的黄毛小丫头呢。 神射车良从头计议道:“我们三个在这些日子以来,常听到战皇台的人口口声声说要抓住宛宛。而刚才不久前,我们又预感到有什么不妙的事情,我心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极力的觅寻而来。看眼下学院里地层残陷、叠迭胡乱。难道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然你们为何要去魔界?” 空魔不介意将刚才的事重述一遍。没有说的很详细,但一旁之前还在为他的事恼怒的嵬丰,听了以后。还是逐渐的平缓了心中的怒气。 嵬丰很严肃地问他:“你说的,句句属实吗?” 空魔忌着他身上的印象诀,不敢回话,只得点了点头。 嵬丰斜了他一眼,又看向宁风宛,“我相信他,所以更相信你。 我想,你们的麻烦从很早就开始了吧。不然你不会千辛万苦的去找他,以至差点误会把我当成是他。 方才又听他们说起你独自闯魔界的事,如此危险,我想问问,你是何时去的?为何不叫上我?” 宁风宛意味深长地回道:“我连院主师父的请求都没有同意,又怎会带你。要不然,我的好姐妹羽妃燕肯定是头一个争着要去的人。” 羽妃燕嘴一撅,开起了玩笑,“臭美。我若去,那是觉得好玩。” 嵬丰懂得宁风宛的意思,这下心中的怨气完全平息下来。 宁风宛见他不语,遂然不经他同意,直接就驳夺了他反对的权利,“我想你是再没意见了吧。那么你和我们一块去魔界吧。反正这么多人,就当是去好玩了。” 躲在暗处,根本未离去的圣狱王,突然一阵风又刮了回来。降临在这,东张西望了一下,便道:“一个人好无聊,所以来凑个热闹。”见大家伙好些都目瞪口呆不认识自己,面面相觑下,他一个人自趣地傻笑起来:“呵呵呵呵呵。” 嵬丰心中还道,他是谁。正不知如何回答宁风宛,便借此气氛索性一块笑开了。 空魔见圣狱王去而复返,还这般和气,就知道他之前那刻薄之话都是放屁的。一向不爱多话的他,看到这样好融洽的气氛,像是也被什么感染了,便觉得,人间也不是只有爱情可贵的。 空魔微笑着,将圣狱王一块拉进了去魔界安家的大队伍里。去往魔界的路上,圣狱王与他并行,问起他是如何逃出来的。空魔坦承道,他在他们逃出去之前,嘴里早含了一口血,只是喷上光波的口子,小若针孔,他化做一缕烟物刚好钻出外面时,光波恰也是刚刚爆炸,所以造成他看起来被炸逝于烟尘之间,而事实上,他带着重伤立刻就逃到了宁风宛袖子里。 “空魔!”两人说着,空魔忽然失去平衡,坠下空去。圣狱王大喊,一把将坠下去的他给拽住。 空魔是因之前受了炸伤,后又为阻止嵬丰自毁,伤神伤元,体力太过,才会晕去。宁风宛觉得他都是为了自己才变成这样。遂将他从圣狱王手上接过来,亲自抱着他,向前飞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风宛心不热脸不红。若是以前圣狱王一定会过意不去,但现在他终于也知道,为什么空魔总是会在自己面前,将他俩的关系,表现的那样淡然了。因为在不在意,爱就在那里,你离不离去,她时时刻刻都挂念着你。 羽妃燕也是头一次看到自己的姐妹这样不害臊的举止,却和嵬丰。和大家,这一下都适然了:[这就是两人的爱吗……] 空魔昏昏欲睡之间,见她这样贴切地守护着自己,愣是勉强抬开了眼,“你若不希望我睡,就把你的血给我一滴吧。” 宁风宛心如止水,一本严肃地道:“我就是要你好好歇息。 不给你血。” 空魔含笑,再也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第十八层天上空间,同一出界口“井”。焕发着五花十色的光彩。光彩成一天柱向内外分别无限延长。似乎高出天宫之外,底至入万层地壳。常言之,能入“界”的,都是上上仙。上上魔。所以里面的最低是仙阶以上的。即使有玄阶仙或魔进入。也会因为太弱,常常衍生在世间不起眼的角落里,要不然就会被排挤出去。最终还是回到在人间的领域范围罢了。 宁风宛出入过一次魔界,但今日仍是第一次才看到井。进入,雄浑的仙灵魔灵之气,自然地扑体而来,令人窒息。 尤其进入魔界甬道时,里面有许多魔怪作祟。有的慑魂、有的施幻、有的做出各种可怜兮兮的哭叫声,好不厌烦。直到圣狱王大喝一声:“圣狱王在此,谁敢放肆!” 魔鬼魔怪们顿起嘘嘘议论,圣狱王怎会到魔界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不属于魔界的外界人? 魔帝还说,一切不属于魔道的行者潜入魔界,一律不留活口。这句话现在跟谁说去。 圣狱王的威怒在甬道里森森徘徊,神射车良、克奇觐、瘴焰糜、院主、骄逸咒师则分散上下左右来守护。当全都亮出自己实力,魔怪们知道自己斗不过,便自行知难而退。 道路蜿蜒曲折,一路都有魔鬼魔怪,后来有仙阶魔神认出宁风宛怀里抱着的是不久前重现而归的空魔魔尊,便躬身迎接,放他们过去了。 此次前往魔界圣阴顶,不同于上次地面行走的路线,圣阴顶乃在魔界第三十六层之上,在与天宫不是同一空间却平齐的魔界神天里。像阴魔魔帝的“太阴天魔潮”就在三十六层天之上的中央地域魔界“天权.星天”范围,而空魔魔尊的圣阴顶就在平等的东方“瑶光.星天”范围。而相同的范围,不同的位置,在另一空间的天界里,中央和东南西北对应的是天君、天尊、其他圣皇、圣王等等的地域。虽然仅仅是一空之隔,却犹若相隔数万万里。 圣阴顶是一悬浮的灵山灵水之天府魔宫,也称为“天府魔境、圣阴天府”。从下仰望,也不过是一块存在宫府的山地罢了。但身临其境便会是另一番感觉。有鸿图华构、金碧辉煌的天府宫顶、还有宝蓝荫绿的夜光山河、还有彤红的血灵光花缀饰着,不管天空多么昏暗,看见的总是美的。 这一次没有走地上,无所不知的圣狱王领着宁风宛所有人徐徐升空,向最高的圣阴顶飞去。 不用打听问路,一直在天上飞,看到的是夜光华美、七彩缤纷似彩灯笼罩的夜间美色,整个魔界都是如此。宁风宛在磅礴的魔灵之气中浅浅的呼吸着。生怕惊醒了这沉睡的美夜。却其实知道,这不过是在魔界而已。宁风宛看了看怀里抱着的空魔,合不拢嘴地兴喜道:“快到了……我们就快要到你家啦。”禁不住又道了一句:“突然发现,我好喜欢这里哟哈……” 空魔可是仍然一动不动。 宁静时分,忽然不远天空哐当叭扎,一道巨震霹雳拉下,是混沌阶魔神进阶修罗阶魔神的第七道魔雷劫。共有七重巨雷,每一重共九道雷电,而每重第九道是最粗的一道。合而共六十三道天降魔雷,每一重的前八道天雷都是较细的紫红色,最后第九道都是金紫红色的天柱巨雷。 这还是渡劫吗?干脆叫“劈死”算了?这摆明了就是不想人家成功渡劫的嘛。 所谓的上魔魔神雷劫,就是这么的可怕么? “叭!叭!叭!……”看情势这像是刚开始,还是第一重呢。 依次陆续降下的八道紫红雷电直抵混沌魔神头顶。 而空魔闻巨雷电声,不经叫唤,自觉惊醒,还以为是谁拦住自行人前进道路,躺在宁风宛怀里的他,整个眼眶蓦地成之血红,神奇的整身释放出浩荡魔气,不一会儿,便在宁风宛前面,凭空出现“空魔在此!”四个大字! 再便是传出相应字音的恐怖魔音。 那魔神起初一心抵抗魔劫,甚是差点陷入心魔劫之中,闻这声音,反而由此清醒过来,道:“不知魔尊驾到,无意在此渡劫,可是‘天魔雷神劫’已经降临,小魔无可奈何,请恕小魔不敬。”突然又想起一事,在他融和兵器、身上魔袍极力抵抗天雷之时,他咬牙切齿地忍痛道来一句:“求魔尊帮忙!小魔日后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宁风宛见此,也想帮忙,可惜自己力不能及。想要立刻帮他根本无法想象,而等待空魔回复他,谁知半晌是没有反应了。 宁风宛这才从天魔神雷劫上,将注意力转回到怀里空魔面前。原来他方才只是恐吓对方,根本是从梦中惊醒,临时丢下的一句,以便对方好让开自行人的一条道。宁风宛感动倍至,可现在,眼下要怎样帮对方呢。宁风宛好着急呀。 回头看,圣狱王和车良师兄等人,竟然都一个个双手负立,又或者抱臂看戏。宁风宛焦急如焚。 而那混沌魔神,听闻魔尊还没有出声,又再求着唤了一声,“求魔尊施恩降法呀……” 宁风宛看了看自己这帮人,心道真是的,人家都成了这样子,难道就因为对方是魔,与正道无关,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吗。宁风宛忙叫:“圣狱王、师兄、师父、……你们快帮忙呀。” 圣狱王可着实是没想到去帮忙。 而院主,则是想,万一帮的是空魔最不想帮的人,那不是帮倒忙了吗? 神射车良则是真真正正等着看这混沌魔是如何被雷劈死的。 克奇觐静看空魔的反应。 瘴焰糜一惯同情心重,这会儿先上了。元力通过金光输入到混沌阶魔神脚下,形成一道反射雷霆的灵磁阵,令雷降到渡劫人的头顶,就能自觉感到反辐射的效果。从而减轻雷电的压迫。 瘴焰糜这下是起了带动的作用了。 “好吧,小蓝发话,本圣来也!”圣狱王道。 “小蓝发话,那师兄顶!”神射车良上。 “对不起。 为师上!”院主道。 随后克奇觐上、骄逸咒师、弜坤。羽妃燕则出动了连通的太月的鸿蒙神器“嘶月鞭”,穆雪依则是玄阶“圣阴洵名剑” 同心协力!其利断金!都来也! ……(未完待续。。) ... 二三五 全部靠她,丫滴 跨上修罗阶魔神的第七道天魔雷劫以后,便是成为了修罗阶大神。再要度修罗阶大神劫时,除了达到中期第五段时,要渡一个第八道劫,之后就只需在突破修罗阶圆满时,渡大神劫最后的第九道了。 大神劫以后,自然还有更厉害的神王劫。 但不管是仙劫、大神劫、神王劫什么,进入玄阶以后,渡劫多数都是失败的。这几乎是凡间多地仙邪魔的主要原由。譬如,玄阶以上的仙邪妖魔本具有上天入地,穿梭三十六重天空间的本领,可是渡劫失败,便是有其能力而无其资格,仙魔皆是。遂然就有许多仙邪妖魔在渡劫失败下,选择了一个不归属自己的世界,找了一个“绝地”或者“秘境”领域安生下来。 而每个魔因为自己本领不同,在渡劫失败后,会发生不一样的情况。渡劫未死者,有的可能会变成天外之魔分身,则有的可能不会被分身,出现其他各种变故的不堪现象。 但无论遭受怎样的变故,都是渡劫者所不希望的。所以眼下这位魔神,宁可冒着不敬之罪,也要向魔尊求救…… 上千年没有出过亚雅学院,这第一次出来,就遇到渡劫这回事。还是魔渡劫……想到自己被空魔利用过,嵬丰便有一种特别不想管别人闲事的感觉。看着这档子事,郁闷到头疼。 但,人家都在做好事,他也不能在宁风宛身边光站着吧。嵬丰平时没什么特殊表现。这一下做出了惊人的反应。掌中所握神奇的任凭销神枪,在他单手结印下,嘴里默念一遍心诀,长枪再指向阵中渡劫之人。这时,混沌阶魔神周身的大部分有着他的魔灵灵息,便莫名其妙就被引到了他的身上。 接着第三重天魔雷的第六条,劈向混沌魔神,嵬丰此时心中显然有了主意,立将他整个身体转入了自己丹田先天灵墟之内。第七条天魔雷降下,便毫无选择性的向他劈下来。 啊?!!嵬丰……你疯啦!抱着空魔的宁风宛远远飘立在一旁。浑然吓得身一冷两个摆子。 “嵬丰!你不是想要自杀吧!”飘立在宁风宛前面。紧紧抱着穆雪依的弜坤道。 “那你替人家渡了劫,人家还干什么。”穆雪依旁边的羽妃燕不解道。 “下次没准会应验在你身上的。”骄逸咒师傻愣道。 “嵬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神射车良绷紧了神精。 …… 说着大家共同神精大条全神贯注,却不敢加大为“假渡劫”的人防御的力量,生怕天魔雷劫因此。也自动追加攻击力量。 因为“渡劫”本身是渡劫人自己的事情。有再多的人帮他。也不能让外助作弊力量的防御力,大于雷劫压迫力。要不然老天的考核就变成一卷早已打上满分的考卷了,发给你还有什么用?除非老天到考试完毕都一直不关心考场。 眼下有这么多高于“他本人”修为的大神相助。他的渡劫局面已经落入平衡的定局了,只需稍加和他本人一起努力,坚持到雷劫全部降临完毕,人还活着,劫就能算成功渡过。 但他刚才这么一弄,加上他这假渡劫的人,本身就替渡劫本人承担了一半的渡动力量,而大家则像断了线的风筝,不能正确估量他俩这一真一假呆在阵法中的人,该承担多大的阻劫力量了。若是大家力量撤轻,又怕嵬丰和他一块遭罪;放重了,更怕他俩在第七重雷劫降临时出现异常,一块被劈死。 正在大家犹豫不决时,混沌魔神的欲念心境出现太平盛世与世无争的幻境,接着是正邪不两立的连连战火之境,直至惨败绝灭。最后还有一些不堪入目的邪淫欲境。 鬼知道帮助一个人渡劫的全部加入者,竟然会看到对方所有的欲境的。还是,到底是因为嵬丰这点子出了问题?大家伙由然鼓起了腮帮子,脱出欲境后,再看向嵬丰时,发现他满脸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大家伙儿一气儿用白眼珠看他,不想干了。 大家想要退出,结果谁知,力量刚撤轻了一点,嵬丰这焦点人物引下来的第四道! 从第四道天魔雷劫开始,貌似成了一个大大的转折点,大家伙像被吸去的磁铁,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吸倒吸了过去。 “嵬丰你一个人疯了,还要大家陪着你疯!”神射车良大叫道。突然“啊”的一声。 “嵬丰你是真疯还是假疯啊!”圣狱王随着被吸去的节奏,倒抽着凉气“呃……” “天啊这这……”院主再清醒的人,也摸不着方向了。天啊方向在哪?我倒着走了? “早知如此,我就不进来让你们自己慢慢去玩的。”克奇觐咽着口水。 “好像我是第一个冲的吧。”瘴焰糜眨巴着眼傻傻地道。 “‘我老骄’平生头一次遇到这种问题。又该好好参研参研了,啊!!”骄逸咒师大喊。 叭!叭!叭!叭!嘣!…… 叭!叭!叭!叭!叭!嘣!…… 叭!叭!叭!叭!叭!叭!嘣!…… …… “啊啊啊啊啊啊……”听不清有多少个人,总之是一起在喊。 不能动弹,像极了被捆在一起的一大堆干柴。脚不能踢手不能挡,愣生生的一个个全凭意念启动元力,用头来顶,被劈了一回不知一回。终于……到了什么时候……大家都很不耐烦的时候…… 第七重第九道天柱巨雷终于来临…… 圣狱王大喊一声:“天!我等不及了,你快点劈完吧!” 这是谁糟的孽呀……我圣狱王一世英明神武,今日就要全部毁在这儿了。下辈子大爷都不想再帮人渡劫了。 就在大家要吸在一起的时候。圣狱王就有种预感,接下来面临的将是大家聚在一块的全部力量要降临。这不算,并且就如同大家集体发尽了气力去对抗的那种,相对的拼命的雷劫力量,降临…… 劫数哇!你娘滴…… 神射车良听闻圣狱王快要泄气的语气,仰头一看,几倍人粗的天柱巨雷冲下,骇然色变不经大脑思脑便大喊了出来:“大家冲啊!” 当然是元力冲啊。动也动不了,难道还能冲人吗。 大家伙不约而同的纷纷嘴朝天一圆,一吼:“噢……” 七窍生烟。七孔流血。“哐当……”遂然集体晕了过去。 渡劫结束。 “我的娘天呀……”看完这场史无前例的渡劫,宁风宛整身寒毛没有一根不是竖得直直的。但就在他们集体晕过去,并全部头朝下直插下去的时候,宁风宛暗叫了一声“完了”。 还不知道这一掉下去。一个个的会落在哪个尸血毒脓窟里面呢。 宁风宛随即化身庞大青鸾。爪子上搂着空魔。背部则太空船一般迎向他们坠落的下方。好不容易,才勉强将他们全部接住。宁风宛这下荡秋千似的,像压了千万斤重一样。翅膀不停地扇,似乎还是感觉下边的风景都往上去了呢。 “这就是有苦一起吃吧。看吧,你们累着了,我也轻松不了。”宁风宛自言自语道。 眼觑着就要落到地面上,运气不好,下面似乎还都是一些碧莹莹的魔僵,在下面挥动着手抓狂着。这是到了什么鬼地方?!! 不过未到达一定低的距离,又怎能看清下面是何物呢。完了,就这高度……宁风宛向下瞪了一眼,不寒而栗,险些糊涂忘了使用太月。正要以鸿蒙神器强力抬起自己向上升空,脚掌下已先痒了起来, 宁风宛向下一看,“哎呀我的脚被抓住了!” 空魔还被搂着呢! 魔尸们盯着她的脚傻笑“呃……呃……” 还有的就要去抓空魔了。到底是没有理性的东西,居然连他们魔尊都不认识。如此,不是要将自己一伙人,连同空魔都要被他们撕吞了吗? 宁风宛忐忑不安,狠狠大叫了一通,结果是没有一个人醒来。宁风宛独自清醒着面对这眼下恐怖的地面,骇然浑身滚热。 那是自然,在雷与人双方元气拼命劲冲相撞的情势下晕过去,这时间还能醒过来吗?七孔流血呀,丫滴。 “呀……”宁风宛恨自己无力,难免疾怒动气,将累及唯一的气力都全给爆发完了。 “呃啊……”脚下抓着她往下拽的可恶魔尸就此被震弹去了。 愤怒的力量!丫丫,终于,起来了!丫……再使一把力,起来了起来了…… 丫!汗颗子似喷泉,人儿似突泉眼。宁风宛哭着唱起了一首歌。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快点带我飞呀飞,怎么我就是拼命飞也飞不高,还要飞到三十六天之上,快点来个人儿带我飞。 刚刚脱离了碧尸三寸,爪下还搂着空魔的宁风宛,立即半蹲半站地踏在了太月之上。虽然有太月送她上天,到底人儿们还是需要她自己身体一力背负着,尤其她还要分心支控着太月寻找路线,那就更累了。 不过她一直感觉不对劲,果然麻烦还是来了,前方蓦地出现一个森白的尸化腐貌面目,如若死灰之色般的袍子,更衬得他的可怖厉人。令他像是从坟墓里才刚爬出来的。 对方看到她的兽外形,直然就道:“你是青鸾……你也回来了…… 方才‘独眼金睛魔’渡劫,可是你的人施以助扶?空魔呢?” 青鸾是空魔的心上人,几乎是魔界所有的魔无一不晓的事。 而眼下似乎是一代穷僻之地,宁风宛想,他定然是刚刚才赶到这里,否则他看到之前空中“空魔在此”四个大字,就不会这么问了。 空魔以前为人苛狠,从来是以修为之高镇压魔界,所以一直就有魔对他口服心不服。下面的人都知道他的手段厉害,故然不敢动他。可他如今修罗阶七段的修为,是最近才有的,应该是很多魔都不知晓的。他们若拿他以前来故意说事。宁风宛恐怕自己不能应付,背负的重力令她大大的喘息着。蹙了眉,只道:“你是谁。你是敌是友!” 对方歪着恶心的腐皮脸,一颦一笑间总能看见腐烂凹陷之处,他哼哼笑道:“丧魔…… 青鸾应该对本魔有所耳闻吧。” 宁风宛心中一悸,丧魔同色.魔一类,屈指间能让一个正常人变得如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这时大家又都在昏沉之中,完全没有自保能力,叫又叫不醒,自己该怎么办。总不能将他们一个个放到地上再喂给他们血喝吧。何况地上还有那么多丧尸呢。迁就于人不得不低头,宁风宛只得放和了语气,道:“噢……原来是丧魔大神,久仰久仰。不过方才我的朋友们受了点累,需要好好歇息一下,我正想要赶回圣阴顶。还望丧魔大神行个方便,放青鸾……过去。” 丧魔狡猾,闻听她心语乱七八糟,猜她可能还不知圣阴顶在哪,遂阴阴柔柔地道:“那……你可能走错了……圣阴顶在那边呢……” 他转身看向他身后。 宁风宛往他身后一看,竟有不计其数的丧尸突然变至空中,在丧魔身后全部躬身施礼,并让开一条道,向她招手迎接她过去。 宁风宛脑门一轰,顿然汗水和泪一气儿被吓出来。 如此生死关头和求生之法,全都靠她一个脑袋了,可是进退维谷,如今就算是拿性命做赌注,也毫无胜算可言了。宁风宛愣了下来,半晌未能想出一个办法。(未完待续。。) ps:  【求支持,有些不太懂的地方,望见多识广者,不介意提醒。无极大大的谢谢噢……】 ... 二三六 我终于到了 对方只是委婉得引自己上勾而已,事实上进去了,没准就是一顿血腥撕啃。 她虽然不清楚圣阴顶的路线到底怎么去,可是圣狱王之前带领大家升天时,大略地指了指其方向。她已有所了解了。 宁风宛顿了顿,觉得不能将计就计。但如果否决的话,对方一定又会趁机找借口寻肆生事。 宁风宛仔细斟酌之后,忽想起自己容易在大神面前暴露自己心语,便平静了心语后,又故戏谑道:“丧魔神开玩笑了,一定是考验我的记性吧。其实前些日子我已经来过一次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记呢。” 丧魔再无法窃知她的心语,淡淡地问:“既来过,那为何又离去,再度前来? 你倒是好好说说圣阴顶在什么位置?” 说罢他徐徐踏空过来,所踩的空气像踩着平平的地板一样。从五丈之外,逐步渐近。 宁风宛骇然,庞大的鸾身向后移退。倒是丧魔在她面前,小得像一个平凡极不起眼的小喽罗。 当退到背后似有一堵墙挡住了去路时,宁风宛向后看,又见另一群魔僵来到了自己身后。 宁风宛冷汗,再也不和对方打马虎眼,鸾喙紧快翕合道来一句:“丧魔,你到底想要怎样!” 丧魔得意洋洋地道:“你不思劳苦,一个人扛负着这么多人,辛辛苦苦往圣阴顶赶去,其中必有一个是新转世的空魔。本魔听闻他前些日子还回来过。一直想要见他,可是都没机会。突然想,你把他交出来,让我来照顾他吧……” 这么说,意示着他猜空魔一定是受了重重的伤的。必然也是想好了,要怎么对付空魔了吧。 宁风宛思绪如麻,乱得无头绪。只得继续拖延时间,试图直到想出办法为止。又道:“空魔自有我照顾,就不劳驾丧魔神费心了。我只想问,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这些人。” 丧魔伸手道:“把空魔交出来。我就放你们过去……” 宁风宛一连摇头,却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只得装可怜任泪水狂飙,“我求求你。放过我们。日后。您有所求之时。我们定当闻所必应。求你我求求你……” 丧魔啧啧道:“若说以前,我丧魔还可能会考虑考虑,可是转眼才几百年的时间。你如今已是天庭追辑的死囚。本魔何苦还要看你的面子。” 落音,宁风宛身后的,以及丧魔身后的丧尸慢慢地舞爪而来。 宁风宛向前不是向后不是,看着丧魔,丧魔却是向她吐出多叉长舌,也试图吃掉她。 宁风宛呼气越来越深,耐不住就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背着这么多大神,自己却在拼命地喊救命,这倒是六界之内,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了。 宁风宛呼唤不停,可是好半天仍是没有一个人醒过来。而周身一圈魔僵团团将她围住。近得几乎已不到三步距离了。 宁风宛不再求救,还是逃为上计。驾着太月飞速向圣狱王略指位置的圣阴顶方向狂飙而去。 可是魔僵们总是无凭变至她的眼前,加上她驼着许多人,又气力虚弱。左右闪让,令她甚是开始站立不稳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去的危险。 “啊……”宁风宛一边闪躲还是不停的大叫起来:“救命啊……” 这一趟旅程到此为止,再也觉得不好玩了。要命啊…… 后面传来丧魔近在耳边的一连串狂笑之声。 “轰……” 骤地头顶一个煞白光界,奇怪地将她给罩住,让她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宁风宛还道,是丧魔要发飙了么?!! 哪知是听到几个非常撼动人心的字眼“恩人别怕!独眼金睛魔来也!” 独眼金睛魔之前呆在嵬丰的灵墟中,本未受到一点雷劫的影响,只是反过来为了抵抗他灵墟中三昧真火耗了他不少元气。后来他听到外界齐呐喊一声时,嵬丰整个身体便似闪电一样狠狠一个雷震,三昧真火变弱,他却也跟着晕了过去。但是在梦里,他一直看着自己身陷在火海之内,虽然不是很热,却让他心浮气躁的直想出去。加之后来不久,又听到不断的救命声,随着呼喊,他不知怎么,慢慢的慢慢的就清醒过来了。 他从嵬丰的肚皮上探出头来时,发现都是刚才帮助自己渡劫的一群恩人,而还有一只幽蓝大鸟带着自己飞行,且仍在喊救命。他才恍然大悟,方才在梦中听到的,定然就是恩人的救命声呢…… 宁风宛喜从天降,悲喜交集,如此绝处逢生,是天意吗,呜……宁风宛又自我安慰,我就知道老天是不会让我死的。 白光将她笼罩,任那群魔僵如何抓狂,始终是进不来,一碰着它就被一层白色光电自动给电射出去。 独眼金睛魔一袭金红甲,几乎是以一位魔将风范的面貌出现。他只有眉心之间一只又大又漂亮的鑫鑫金眼,金眼旁还奇妙闪烁着彩色光辉。 见她安全便直接降临白光之外,独自迎上丧魔,指着他道:“不怕你修为高。如今我也是修罗法身,混沌修为时,我就未输给你。如今有了修罗法身,对付你,我便无需愁了。” 他知道他之前大老远就跟在自己身后,试图找到自己渡劫之所,一旦他有渡劫成功的迹象,他丧魔便会在旁边施加压力。结果跟踪着,绕了几个圈,没想到还是被他给成功甩掉。现在他反倒有这么多人帮自己渡劫成功,而他后才赶到。他道是天助我也呢。 丧魔是修罗五段多的法身,而每一段的修行吸收量都比下一段多很多。故此他是刚进入修罗元力的几倍法力。可以说他的法力比金睛魔高很多。 这时独眼金睛魔掌上闪现一把混沌神兵。宁风宛明明看着他将它召现掌心时,是一把小小的折扇,却经他一抓一开之间,抛上空中,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把无数匕首形状的刀片合成之银盘,每一把刀侧面都有一颗闪耀的粉色灵石,精致又漂亮,他管它叫“盘龙索”。 丧魔也拿出一把混沌兵器,却瞧上去没有他的那么神气。一把海马形状又似弓的血红兵器,边缘有蛇一样的缀饰。器身上还有着独一无二的水晶色大灵石。和一根弦,名叫“魔凌”。 “独眼金睛魔,你忘了魔帝当年是怎么说的吗?任何闯入魔界的外来者,一律格杀勿论。我劝你不要一意孤行。否则等魔帝归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丧魔威吓道。 “魔帝归来等他归来再说。但在未归来之前。我一定得把我自己的事做好。”独眼金睛魔脚下一蹬,“嗒”的一声,空气浑荡。他对周围的魔子魔孙喝道:“全部滚回去!” 空中魔僵纷纷骚动向后一仰,随即在他法施之下,消失的一个没有。 丧魔恼怒,眯着眼冷冷地道:“竟敢退本魔的人!” 丧魔手上魔凌一拨,一股排山倒海的冲撞力量便从弦上瞬间凝出。而盘龙索固若天垣,乘风破浪迎面对上,死死将其力量给挡住“锵!”接着又自动化成千万把小匕首自行向敌方攻去。成群小匕首一批一批,先是向对方面前刺去,陆续便又变成左边、右边……乐此不疲。 而且每当魔凌发出攻击,盘龙索都能力挡其冲,貌似天生就是克制它的克星。 情势频乏,时间稍稍一久,丧魔便明显落入被动防御攻击之形势,等他去对付左右,前后又来了,周而复始。后来许久,丧魔好不容易才总算摆脱了盘龙索的困阻,索性便丢下神兵,任其纠缠盘龙索。他直取独眼金睛魔这个人而来了。 料准了他没有兵器作护,全凭个人法力绝对不是自己对手。 独眼金睛魔还准备以兵器就此缠住丧魔,他好护送恩人快快去圣阴顶,哪知他又冲过来。遂然独眼金睛魔不耐烦的还是召回盘龙索,趁他不备,令它成一把整体的圆盘向他划过去。丧魔以命死顶,猛力反震盘龙索,等它撤去,便也只好意念召回了魔凌,这次发出绝法威赫“呜……” 轰隆乏耳的呜号声,令宁风宛和独眼金睛魔痛苦不已,直叫人血气上涌,身体麻痒不堪至发狂。 独眼金睛魔一气之下冲过去,拉开了战势,不可开交了,一来,两个人几百个回合…… 昏暗似永远不醒的魔罗夜空,在一簇簇庞然的火束银花之下,黑白恐怖交闪起来。 独眼金睛魔也是不想拖延时间与丧魔抵抗,眼覻着恩人驼着那么多人越来越支撑不住,他只想快些将她送走。见丧魔软磨硬抗,纠缠不休,连用魔凌威赫作阵,此次他强行抛下魔凌之击,令金睛目发出了抵命攻击,一道血红光束似陨落晨辰般的强势劲冲而去,“呼!”的一声,电光石火快不及眨眼,不取对方魔凌,而直攻丧魔此人。 丧魔的魔凌正与盘龙索纠缠,未能及时拿来防御,偏偏也未想起亲身结法防御,傻傻看着,一下子被金睛神光击个正着,惨号一声,便坠下空去。“独眼金睛魔!你他娘嗒……” 独眼金睛魔喘了口气,命盘龙索智攻魔凌,待魔凌也随空坠下,便对白光罩中道:“快快随我去圣阴顶!” 他相信丧魔马上会赶回来的。若是没有她,他会恨不得和丧魔一战到底,但现在,顾全大局,他只能退回。 宁风宛看他们大神打斗,袍吼力震,看得目不遐接,连浑身麻木了都不知所觉。闻此一声唤,才回过神来,“他方才叫你……什么?‘独眼金睛魔’?” 宁风宛累得眼前冒花,对方脸上,明明是一片清秀,在她看来,就满脸是蓝的绿的红的花了。看着他狠狠地揉了揉眼。 “丧魔”听说过,可是这个魔,她着实从仙到人,就从来不知道。 独眼金睛魔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应,也没有帮她卸下一部分人,只是忙不及应声的就以法牵引着她,立时飞向了三十六天之上。 有人带着就是好,可以引路,还可以加快行速,短短两个呵欠,炸眼一看,漂亮的魔境天府,何时便在眼前了……好了伤疤忘了痛啊,魔界还是漂亮的!!!宁风宛欢呼雀跃地振着翅膀,“哇”的一声,还道:“我终于到了……” “诶?怎么进去的。”刚喊着,到了外面,却被透明光墙拦在了外面。(未完待续。。) ps:  【求支持……^v^……】 ... 二三七 则样滴躯血行雨 独眼金睛魔说,此天府,魔尊当初以自己的血做以门开密令。如果打开门后不再附上他的血去关闭,天府境门便可以自由进出了。可重要的是,当前自己人就要进去,需要他的血,他问,魔尊现在在哪。 都说魔尊回来过,还是带着混沌阶修为归来,且恢复了前世的记忆。起初他还以为是大家空穴来风。直到刚刚不久前看到那四个字,却未亲眼见到他本人,他都仍然抱着一丝怀疑。 但之前他也想,万一他真是魔尊,凭自己如今将要登上修罗的修为,唤他一声魔尊,他无论如何都应该会有所触动,来帮助自己渡劫的。不出所料,没想到自己声声哀求下,魔尊不仅答应予以帮助,还派了那么多修为高的大神同时都来帮自己。 似乎还替自己顶了天劫呢。因为当自己醒来时,外面景然风和,貌似天下太平。 宁风宛见他对自己毫无心机,便放心将来前空魔的伤势告诉给了他。他得知空魔发出警象时,早已是昏迷不醒,便越发打心眼里对这转世的魔尊刮目相看了。 按照对方所说的,宁风宛果决启用了空魔的血。但试了好几次,仍是没有打开一面之隔的圣阴天府。对方再提示,血还需附以密令。 可是密令随心所置,空魔定然是为了防止外人侵扰,才如此设定。宁风宛想,自己又怎么能够轻而猜的出他的密令呢。 才不多久,宁风宛正想办法。不知那讨厌的丧魔竟敢追到圣阴顶上来了,还盛气凌人道:“这回本魔定要让你们好好看看,你们是如何乖乖变成我丧魔手下听话的好儿孙的……” 丧魔守住神兵不用,反用了自己尸魔天赋魔功。扬爪凤舞之后,袍角怒放,这时从袍底淌下源源不断的泥腺尸浆,臭不可闻,闻则似顷刻反胃,作呕不断。 但你根本没有掩鼻的机会,丧魔就臂化尸液挥洒出来。同时整个头颅也似变成了喷射器般的多样武器。时而不间断喷射尸浆子弹,时而舌头似化做天长的三身蛇,相互缠绕盘旋,猛地冲掠过来。 片刻间的境象。在驼着许多人累得再也挪不动寸毫的宁风宛瞳孔里。瞬间扩大到可以包裹下自己。宁风宛嘴一张。差点魂飞天外。独睛金睛魔反应迅快,结法光壁立将其挡回去,这下正式与丧魔斗战起来。但在刚冲出去的一时间。他记起空魔曾经好像说过一句话“本魔的密令‘在心间’而不在嘴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回忆下,骤然明悟,面前幽蓝大鸟乃不就是空魔魔尊的“心上”吗?想罢便用心语,一边和丧魔斗战一边告诉她:[血与‘青鸾’。] 宁风宛闻此,眼神一亮,茅塞顿开。虽然又试了几次,还是不对。但经如此有利的引导,终有一次是要成功解开的。最后一次,宁风宛十拿九稳,告诉自己,再不对,我就姓你八辈儿祖宗。心语怕被丧魔知晓,便将心中一扫而空后,即用鸾喙再在空魔手上啄了一口,再啄开了圣阴顶大门,“咣……” 大门似斜率光彩,一闪一掠而过,再看去,和在方才“界外”所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神奇无比。 是什么密令,对于宁风宛来说,再也不欣奇。让别人煞费了苦心,却谁知原来根本不是秘密。 独眼金睛魔见圣阴顶门打开,轻松一气,便在故意退缩,让对方误以为他害怕的情况下,突地向前一冲,并爆发了极限潜力到兵器之上。盘龙索纵放煞灿银光,银光甚是化成棘刺,向前面全方位击射而去。丧魔差点屎尿不及,幸得及时弹拨魔凌,以其声如鼓,将之震散消逝,否则非得千疮百孔而死。 …… 宁风宛进去后,将大家将就着卸在了门口,就催促起来,“金睛魔!快进来呀!别打了!” 金睛魔何尝不想,他今日无心恋战,一心在见空魔魔尊,想向他当面道谢。宁风宛对他说起他的这他的那,可就是未指出空魔是她身上众多人之中的哪一个。只是仅凭着魔道的感应,他猜,可能她爪子下面的那一个,就是魔尊。但他有点不敢相信,魔尊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甘愿被她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样,给这样招待着。 独眼金睛魔趁着盘龙索挡着丧魔,连不跌地忙往大门边跨赴而来,“待我进来,立刻关门……” 宁风宛早就累及了,就算催着他快些进门,都也是上眼磕着下眼不时在打架了。但她将现下所有精神集中在了唯一一件事上“他来门关”。而独眼金睛魔也是早做好了打算,就在他进入大门的瞬间,盘龙索便随他一道窜入了大门,“咣……”宁风宛眼也不眨一下,用最后备好空魔血的鸾喙,啄了一下大门,直直地,倒了下去“砰”。 正儿八经的精疲力竭。 圣阴顶的结法之界,是他当初鸿蒙修为时,强命所有部下联合自己,全倾所筑。为了让它达到不可动摇,无坚可摧的地步,他还去了无人敢到达的那些地代,辛辛苦苦采集材料,经过漫长的时间凝汇结成“冥古阴源”,整整投入了圣阴顶,以于镇守之利。 这样哪怕十万天兵天将,恐也不易被攻入。 丧魔见他们进去,跟上去使尽敲打无形的光壁,或者以法强攻,结果都没有一点动静。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除掉他们,加上对方人多势众,养精蓄锐后, 空魔自然也醒来,到时候他们兵强力壮,再卷土重来,自己就更是束手无策了。以空魔的脾气,恐怕下场自己是要被赶出魔界了。 想到这一席,丧魔大汗淋漓,终于罢手逃去。 宁风宛醒来,不知是何时自己已回复了人形,而大家仍还在沉睡之中。宁风宛摸了摸脑袋,看着面前,突然放大好几倍在眼前的独眼金睛魔,身子猛然往后一缩,“你别吓人好吗。”看他无动于衷,转而道:“为什么还是只有我一个人醒来?” 独眼金睛魔一本正经道:“因为你一个人最好救。” 宁风宛摆了摆头,“不懂。” “其他人,受了天劫雷轰击过重,加上极力抵抗雷击,导致疲虚神弱,不能自行调养,所以无人救,不能自己醒来。简言之,想要保存眼前实力,我的元气是不能耗在他们身上的,只能用来保护他们。 故而需要你的凤血来予他们恢复。 不过他们醒来,你就得昏过去了。”独眼金睛魔不假思索地道。 宁风宛闻此,眼幕一瞪,傻不啦叽地问:“为什么你这么断定我一定就会昏过去呢?” “因为每个人所要吸取的凤血,不是一丁点就可以让他们清醒恢复的。恐怕这都得靠你了,你不仅需要耗废血量,还须在输血之时,导入一点自己的真元,引动他们的元识。否则他们就会一直这样昏沉下去。” 宁风宛默然点了点头,得知只有这样牺牲自己的办法才可以拯救他们,她无怨无悔,何况她有自己的先见之明,可以借太月的鸿蒙之仙灵,借予自己真元引动他们的元识,那么自己再累也还可以将这段治疗过程坚持到完毕。只是……“空魔要放到最后来救了。我怕先救醒他,他会忍不住打断我的。但我又怕坚持到最后,撑不到给他治疗。那么我先拨一些血另外盛着吧。空魔就麻烦你来救了……” 宁风宛略带恳求地仰望着他。独眼金睛魔看她对魔尊一片挚诚,为她感到同情,叹息着,手中变出一个苹果般大小的碗。宁风宛以手作刀,即在掌心划下去,让血滴了满满的一碗。 宁风宛在所练的奇功下,肉身早已不知不觉淬炼到无法再精炼的纯度,加上她是凤血一脉,一滴即是可抵一百滴。如此整整一满碗,补足量就不用说了。 至于其他人,独眼金睛魔告诉她,用“躯血行雨”就好。 宁风宛以前是上神是神兽,可她转世后便没有了曾经的仙功渠径,如今只有人体修真的一步步缺一不可的个别法术。她没有学过行雨法,便不会拿自身肢体、或血、或液用来行器行雨。不过,独眼金睛魔告诉她,肢体行器一般人不能,但是血液行雨,只要学过这样的法术,却是常人修行到达像她现在这样的境界,都是可以施展的。 独眼金睛魔现在就开始教她了…… 宁风宛不是学不会,可能是因为太累,体力不支,学习是总是钓鱼,力不从心。所以错露了最重要的部分。 在她看来,貌似就是那种悲痛欲绝时,血液自动爆发出来的效果。 所以独眼金睛魔叫她飘在他们的上空演试之时,她就仰天一声撤命嘶喊,好……血,像突泉一样从微不可见的细小毛孔里钻了出来。但却是冒出来,掉下去的。 独眼金睛魔牙疼,磨的牙疼。 他指滴,哪里似则么个样。行雨法,血雨可是很自然的平行均习的飘洒下来的。而她这是喷出来的,不说救人不均、自己还特别伤神,恐怕等人救完,她自己也葛屁翻白眼了。(未完待续。。) ps:  【上传迟了,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忙,不过无极还是保持了没有断更呢。】 ... 二三八 想学 他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若非看她是魔尊的心上人,他才懒得教她。 宁风宛在学习过程中马马虎虎已给他们施过两次血雨,这是三次,也是她严严肃肃最后一次。无数次叮嘱自己,这一次一定要掌握好,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无一错漏的做到了。 当空魔醒来,宁风宛早已是历经三次昏厥再醒来的人,而他是最后一个醒来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会昏过去,同时其他人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醒来的。只知道自己醒来之时,宁风宛一面苍白的躺在大家人堆里,问起独眼金睛魔,他却又为了遵守承诺,紧闭口风,一字不说。 嵬丰当下是惨了,就周围一圈人的眼神就足够将他生吞活剥了。 虽然眼下大家感觉自己精神异常饱满,但看到宁风宛醒来,面如白纸的模样,就算不知她付出的是什么,也知道她为大家受了不少苦。大家将嵬丰抓起来,当着空魔的面将他欧了一顿。宁风宛拉也拉不开。 空魔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但知道,他们这是相当于把自己狠欧了一顿。捂面,羞。 “从实招来!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大伙异气同声地道。 嵬丰鼻青脸肿,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血迹,哀伤道:“你们先听我慢慢说嘛。干嘛下手这么重。” 圣狱王瞪了他一眼,“你竟然还不服气?”说罢要抡拳。 嵬丰歪了歪嘴。他在另一不同的话题上,是不犯重复语病的。颤颤地单掌向前挡着,“等等。我这就说。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这种办法。他说那是他误撞误着发觉的替人渡劫的好办法,就是在‘众人予对方施法筑阵的情势下。抢了对方的灵气,再将对方转入自己灵墟之内。再在大家保持形势不变的情况下,让假渡劫人‘身入’上好的兵器之内,行‘人器合一’。这样大家就可以撤开法力,让假渡劫人自己承担,劈下来的雷不会中伤二者,也不会太伤那把兵器。因为此时是,一个人的天劫力量,由三个人分担,力量自然就变小。并且还能安全成功渡劫。” 看大家摸着下巴勉强有些相信,约莫有些狐疑的神色,嵬丰紧接着又道:“当时我见情势,以为大家会再坚持一会儿,所以正准备向妃燕借取‘嘶月’神器,哪知道你们会突然改变主意准备撤走呢。偏偏无人知道,在我介入之后,已身在局势之中的人是万万不可以放弃的。否则就会出现异常现象。” 圣狱王上下打量着他,约带审训地问:“方才听你说。此法可以让人转入神器之内承担其渡劫力量,那你为何不直接把当事人本身置入其中,这岂不省事的多。” 嵬丰依次很有准确性地回复出来:“因为在此之前,施法者念过一段‘急急密令’。整个过程只可以施法者自己身入其中,才会生效。” 神射车良又问:“你还说‘三个人’可以平担渡劫者一个人的力量。那为什么我们当时所面临的却是众人合起来,‘几倍力量’的天劫?” 羽妃燕撅着嘴不服气道:“害得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嵬丰抱歉。哀声叹气道:“若是你们再坚持一会儿,如同之前不减分毫力量。让我成功借入妃燕的兵器,再行退出。这样不会乱了我的局阵之法。天劫也就不会找不着方向脱离轨道,啥也不管的胡乱凑合了。” 有道理…… 众人终于微微有些认同了,他之前的所做没有错的观点。 独眼金睛魔面容欣笑不一,“原来是你替我想的顶天劫的主意?”当即对他忱忱热拜。说罢又来到摸不着头脑的空魔面前,单膝触地,郑重拜谢道:“也特别谢谢咱们魔尊,洪恩浩荡。” 空魔不解地看了看宁风宛,宁风宛耸了耸肩。她告诉独眼金睛魔说,魔尊是撑着重伤最后一口气,请大家助他渡劫的。故而他所有的感恩之情还是都投在魔尊身上了,因为他想,没有他尊上这句话,大家也不会管他死活。可惜却其实,这句话都是亏了宁风宛的面子。 再说了,她的亲朋好友已经够多了,没必要还和空魔去抢。而且论起来,他们才是自己人呢。宁风宛对空魔使了个眼色,空魔深明事理,很快明白过来,一定是她让朋友们帮的这个忙。只是恐怕要气得圣狱王和某些人七窍生烟了。空魔淡淡一笑,看在宁风宛辛辛苦苦为自己着想的份上,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挥手一股力量,便将面前的独眼金睛魔请了起来,随道:“你知道就好。其他的无需多说。” 哪知独眼金睛魔站起来却惊然,问:“魔尊一直都是修罗七段的修为吗?” 空魔也不谦虚,坦然道:“上次回来,只在混沌法身。” 独眼金睛魔大喜特喜,即躬身抱拳敬道:“贺喜魔尊归来魔功依旧哇。若问谁能转世重来功深不退,唯有咱们魔尊了……” 空魔知道他此刻是发自肺腑之语,却不怎么高兴,闷心自语道:[谁说魔功不退。 本尊转世归来就只剩祭法天功了。幸在此法绝妙,能够自行保住前世之法身,才让我迅快成就今日……] 独眼金睛魔见空魔有些出神,紧快将该说的事情上报而来:“六大阴穴之一的色.魔已经从沉睡中醒来,而丧魔又蠢蠢欲动,他与色.魔一向志同道合,其他魔又还是有些对魔尊心生异议,不知魔尊打算怎么处置。 如有需要,尊上您一声令下,金睛魔一定肝脑涂地,紧快为您办到。” 两世为人的空魔,却在听过伏羲离去之前的那些话后,将许多事情看淡了。但也雄心不失地道:“那倒不必。本尊自有办法,你不用去请。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不是省了很多事吗。” 独眼金睛魔未能明白他的心事。遂沉吟而不语。 空魔对身旁的宁风宛看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美美地道:“我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先让本尊轻松些日子,再慢慢去计算那些琐事。” 最后,空魔便只吩咐独眼金睛魔帮忙打探魔界之外战皇台的消息。 …… 站在圣阴顶朝下俯望,好像能够拥抱着整个夜空一样。宁风宛喜滋滋地站在无形光壁门口观赏。 空魔负手而行,慢慢踱来,宁静的驻立在了她身后。“我只知道你一直想来圣阴顶一番观赏……却不知道,你会这么喜欢。 我还以为,你来后,不多久就会觉得这里像天宫一样冷清无聊……” 宁风宛回过神来,笑眯眯地仰望着高美俊杰的他,眼神里颇露神彩,“这你就错了。天宫和这里的确有异曲同工的地方。可是天宫规矩繁多,而且人人心高气傲的狠,没有实打实交。但这里。就算没有亲情爱情,也还有个‘义’字可讲。就像独眼金睛魔,对你一样。”转而继道:“这里敌人一样很多,但它毕竟是你生存的地方。而且我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这里生活,不受拘束,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么一来。这里和天宫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你说是不是?” 空魔和喣一笑,缓缓捏上她俏丽的脸蛋。觉得她比以前真的开阔好多了。 宁风宛每次都是主动环住他,抱上去就舍不得分开。但这次有了个很私人的想法,“青儿……我想求你一件事。” 宁风宛心中不语,空魔听不到,摸着她的脑袋,轻轻地问:“你想到什么了?” 宁风宛沉吟着讪讪地道:“你可不可以教我读心术和混觉法?” 读心术这一方面,至少要进入玄阶才可以。但这种法术,在天庭禁忌的极为严格,可以说不曾位列仙班的,而且不是天庭认可你有使用这种法术资格的大神,都是不允许拥有和使用的。所以曾经她在天庭上就不曾学过这种东西。 可是越不曾得到的东西,对于某个人来说,诱惑力就越大。宁风宛要学,当然是选最亲近的人教她。眼下空魔不是最适合的人选吗? 空魔先前还喜眉悦色的,闻此一言,眉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你为何要学读心术?” 话还没说完呢。读心术乃是极为严秘的东西,在正道里,说白了就是一种禁术,心术不正的人是不允传教的。还且在如今,根本都无人肯授。尤其它和混觉法有着相反相对的绝妙好处,读心术不管对方修为多高,只要未曾使用混觉法屏蔽自己的心理活动,学过它的人就可以将他的心事听得一清二楚;而混觉法则是,不论对方修为多浅,只要学过它,修为再高的人也无法窃知对方的心事。 空魔对宁风宛此举有些不认同,主要因为,她不希望她闲时无事,就去偷听人家心里,所以婉拒道:“其实世间法术,在每个人不同的境界里都会渐渐的有所领悟。等你到达那样的境界时,你会自行了解读心之法的。用不着刻意学习。再说了,一家人在一起,都是开诚相见,也没必要学什么读心术。你还是顺其自然吧。” 宁风宛咬了咬唇,不依不饶地顿时抬头瞪向他,“不行,我要学。而且我要先学‘混觉法’。” 空魔完全愣住,[混觉法,你更别想了。你这脑瓜子里,一天到晚转个没完。还没学,都快翻了天,一旦被你学成……还不让你把整个世界都颠覆过来。]空魔突想了个办法,一笑嫣然,十分诡密地道:“这两样东西,你学是可以学,青儿同意你,不过……得让你‘师父’同意了,青儿……才教你……”(未完待续。。) ps:  【今天晚班,以后上晚班都上传的迟。望大家见谅。但保证不欠更。】 ... 二三九 主意 宁风宛纳闷儿,一心只顾着自己,没往深处去想。还道,学这跟师父有什么关系? 空魔暗笑:[都是关心你的人,院主师父对你的关心不比我少。你说,有没有必要告诉他…… 我想你这一说,以后就不用我来阻碍你了,以后……自有人替我紧紧地看着你。] 宁风宛去找了院主师父,结果是不得而返。院主师父比空魔回复的绝决多了,问也不问,便是立刻回绝了她。宁风宛自问是“因起访求”,虽然暗下也有些私心,却不全是闲来无事学来好玩,为什么他们都不答应呢,是自己没有说明原由的原故吗? 宁风宛再来找院主师父,便对他明说道:“大难当头,谁不想多学点本事,予以自己最佳的保护。只有不让对方知道你的心里想什么,对方才不敢轻举妄动。至少在动你之前,他的心里还要多思量一番。而往往最关键的时刻,其实就是对方犹豫不决的这段时间。 如此,师父觉得,我该不该学‘混觉法’? 再说,有言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能知晓对方心里想什么,方能运筹帷幄,再加上原本有混觉法的帮助,我是不是更应该学习‘读心术’呢?” 院主听她这样说,像是被她绕到表象上,渐渐的抛下了她会拿来好玩的疑惑。试着问:“那你的意处是?” 宁风宛斩钉截铁道:“在我们身上不只有自己的恩怨与目的,还有重要的神典六冲盒存在的秘密。我不想因为一时失测,在他人面前暴露它的踪迹。” 就算她不知道神典六冲盒的使用心诀。却因为知道它平日被谁拿着,自己还是身边的人。若这些人被一些法力高强的人知晓。稍用心机,说不定就可以到手。总然。小心驶得万年船。 可关键在别人不是这么以为的…… 院主师父将这事告诉了其他人,之后,院主这一边全部静谧下来。 几天以后…… 空魔直接来到大家面前,匆匆和院主师父当面一场对质。 “她说你同意了。”空魔认真地道。 “她也说你同意了。”院主一本正经道。 两人相互摇了摇头,目瞪口呆,真相自然大白也。遂吁气,埋头直撞地找她人去了。被她当团葫芦耍了,耍得团团转。这家伙一面对他说,师父已经教了她那一半。怎么也不肯教她另一半,你是否肯教我下一半?还说,当时因为没有听得太明确,所以学习的时候感觉有点走火入魔,所以特别过来问问你,是不是这么学的?接着,宁风宛七里八歪的将自己大胆揣测的小小过程给他说了一遍,空魔小心谨慎,明显发觉她说的是错的。担心她是诈骗自己,但又怕院主真的告诉过她而被她误解,所以勉勉强强给她纠正了几点。 结果没想到,就这纠正的几点。竟然成了她在院主那边学习这俩法术的通行证。说他已经同意,但因她同时请示了师父,故然这堂课只好交给师父自己来教。 就这样。院主无可奈何的答应了。并将以她目前修为不能学到的读心术,合着筑**渠。传送到了她的体内空间。如此,院主自己要再使用读心术。就只好重新再学了。至于混觉法,凭宁风宛的资质与智慧,他俩相信,她已经学成了。 圣阴顶是为一座山的最山顶,而宁风宛去了最山脚下。山脚下像拔地而起的山根,没有一草一木,只见枯地青石路,还有正山脚下冰晶幽亮的庭穴。庭穴前面,飘浮着曲折的半空青石路,阡陌交错,十分优雅,只是与山顶天府宫的风貌截然不同。 宁风宛就在这庭穴长廊上的正中间对着月亮学习。空魔和院主还有其他人来到这里时,宁风宛刚刚睁开眼睛,完功作毕。遂然随同二人回到山顶去了。学会了读心术和混觉法,一回到天府宫,宁风宛忍不住就与大家各自一番对用。 空魔还没有这么吃醋过呢,见她一时兴奋停不下来,便故意打断道:“好了,不要闹了,你不是说还要给嵬丰解开印象诀的吗。现在可好?” 宁风宛想起就来劲,意气风发立时答应了。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当然要做。 大家伙也挤在一旁观看,看空魔鸿蒙时的印象诀,如今才修罗法身的他,要如何去解。圣狱王抱着手儿一颗心思的打算看好戏,嵬丰鬼头鬼脑地瞥了大家一眼,“有事走开,没事就去找事做。” 嵬丰不想让大家看到他白痴的状态,担心自己像空魔说的,自己之前是好迟钝的,一解开印象诀,说一句话就到了张不开嘴的地步。这不笑喜个银吗? 据说跨上鸿蒙修为这个坎后,与修罗阶十段巅峰的法力都如同天壤之别了。不过空魔想到当时自己在印象诀上面只投入了三分力在嵬丰身上。应该是不难却除的,他只需将自己的元力伸入他元神,将其‘印象字诀’在他体内慢慢化散就行。只是怕会伤他身体。 本来空魔可倚借旁人之力帮助自己快速化散他体内字诀,正因为想到这点,所以就一个人慢慢的为他做法了。空魔身上腾出火浪一样的鲜红魔元,火浪中腾出血红蛇一样的形体,逐渐长伸到嵬丰的头顶,嘴一张直扎了进去。嵬丰由不住浑身一抽搐,红蛇在他元神空间找到像“象”字一样的字诀,即在旁边慢慢地啃噬起来。 可是仿佛力量薄弱,半晌都没有动静。 大家伙看的瞌睡都来了,羽妃燕打了个呵欠,道:“会不会不到十年半月不能完功啊。我先去睡了。” 宁风宛见好几天都没有动静,以免打扰空魔运功,所以也自行回避。准备去到山脚下庭穴里去修行天机咒。刚步出宫外,见到独眼金睛魔。风仆尘尘地赶了回来,宁风宛替他开了天府结界。遂将所有心思转移到魔界外面的情况上,[如何?] [魔尊呢?]独眼金睛魔问时很欣奇,才几天不见,她一个才天阶元婴层次的修为,竟然拥有了玄阶才可以有的读心术。 [他在予嵬丰解除印象诀,估计需要很长时间。以后魔尊的事情可否让我代为决定?再说了,魔界以外的麻烦,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想让你们魔尊一心二用,伤了身体。”宁风宛没有任何野心。仅是字面的意思。 独眼金晴魔却心眼多着,我看你就专心为了这事才想方设法学习读心术和混觉法的吧,竟然让我们这么高的修为都无法察觉到你的心理。独眼金睛魔叹息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再说事情由他来办,不管是什么决定,他相信自己都可以一力为魔尊承担下来,故而也就无所谓尊夫人怎么替他决定了,遂一五一十地报来:“金睛魔打听到。战皇台从翳天颐展堂英雄联盟榜上打听到了,你也有其入名的事,接着翳天颐展堂就被战皇台给控制。后来翳天颐展堂便也加入到了战皇台军部。 战皇台又依依查寻,之后又查出你与巫马氏家族有所关联。现下他们便又将巫马氏家族给联合下来。” 独眼金睛魔说时亦然震撼不已,不知尊夫人小小人儿未与魔尊重逢之前,怎得就交识到阳坪大陆上这么多鼎鼎大名的人物。还英雄榜联盟,就身边一群人就够炸眼的了。现在又来了个凌千颖和巫马氏大少爷,有点厉害。 啊?宁风宛顿然惊恐。首先想到的是展堂的凌千颖大哥,还有借给自己方古洞地图的巫马.暴凛的安危。不知道他们听闻自己是与战皇台敌对的仇方以后,心中是何感想,他们是自愿加入的还是被逼的…… 宁风宛心中突地有了一丝迷茫的怅然。如果他们是被逼的,滴了“意神盒”的他们是否是非常痛恨自己?但如果他们是自愿的,在滴了意神盒之后,是否是和战皇台的人一样恨不得立刻灭掉自己? 宁风宛没有追问展堂和巫马氏家族的情况,以免他胡思乱想,将情况说的乱七八糟上报给魔尊。反正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干嘛非要去计较。或许眼下真的只有把修行飞快赶上才好。 宁风宛吁了一气,以一个平常人的态度,向他请求道:“魔尊不知道我和展堂和巫马家族的友好关系,而且现在我身处魔界,外界可以说是根本威胁不到我。这件事,我想请求你帮我搁在这儿,绝不要告诉魔尊,否则他又会担心我东想西想,坐立不安的。” 而且他还想好好和自己在魔界安安乐乐过上一段日子呢。 独眼金睛魔是看得出,这每一件事,她都有替魔尊考虑,故然她的意思他是不言而喻的。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答应了她,之后又道:“你估计魔尊何时能替嵬丰完全解除印象诀?” 宁风宛思忖着,大概估计了一段时间,道:“他不想让我失望,所以发功力量大却小心缓慢,根据修罗七段和鸿蒙之间相差的距离,他若能保持眼下的速度再不减慢,应该几年可以。”若不是怕出意外,我们就先使用神典六冲盒来予他直接却除字诀了,也不用这么麻烦。 “修行”和“解除”是不成比例的,修罗七到鸿蒙之间修行的话,要几千年才能做到。而解除一种力量,是集中“前一个全部的力量”却除掉“后一个力量”的一部分,时间自然就不相等了。说是“几年”可以却除,不为过。 宁风宛心想他问起这问题,一定另外还有事,便问:“有什么问题吗?” 独眼金睛魔远虑道:“魔界里等不到几年便会有群魔前来圣阴顶朝拜魔尊。到时候若是让他们全部候在后面,闭门不见,会更加引起众怒的。除非给嵬丰除却印象诀,可以半途暂停,让他能够出来面见他们。” 宁风宛想,关于人体安危不可儿戏,听他这样一提醒,立时开始想办法,踌躇了阵子,忽道:“当然不能暂停。不过有你和另外四魔帮忙出面,空魔就可以暂先‘不见他们’。” 独眼金睛魔大吃一惊,她竟然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以为是魔尊就可以把他们全部吞没了吗?再说,哪里有什么四魔,会像自己一样,一心一意向着魔尊呢?独眼金睛魔吁一气,表示纯属扯淡的态度,问:“那你……把你的计划好好说说。” 宁风宛别有信心地回道:“盲魔、藤魔、镜魔、泣魔,找他们四个,一定没问题。” 独眼金睛魔一颤,震惊道:“魔界四大金刚!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宁风宛摇头晃脑,悠哉悠哉地道:“你带我去见他们,自然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 二四零 比驯小狗还成功 魔界四大金刚是魔帝予以命名。 盲魔,护法于五大恶潭整个范围;泣魔,护法于六大阴穴整个范围;藤魔,护法于八大凶林整个范围;镜魔,护法于四大凶海整个范围。故而四大金刚又名四大护法。 但其实修罗阶法身的魔大有人在,只不过四大金刚,来由于魔帝以命,务必要他们承担此责任。 而因为空魔也是魔帝下面的部将,所以自行称霸被众魔所排挤,却又因怕他而不得不从。后来慢慢的四大金刚才与空魔有所接触,曾经还为空魔要寻找材料提供过某些线索。空魔说要找“叱石巨藤、广天食人果、玄寒圣灵息、雏形山魂、太初冥水灵、千机阴行五灵铁、太初苦焱、元古山甲兽囊星” 。 其中“囊星”,乃是血凝化的一颗血灵。而元古山甲兽,噬尽冥古山中奇珍异宝,它的血经过漫长时间所化血灵,是有亘古不减的奇能的。 空魔得到这些材料都有四大金刚的帮忙,而这些材料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始于冥古,性质持恒不变的遗种。不仅不易寻到,也不易抓到手,因为它们都是活生生的,并且幻化人形。不仔细探索,是察觉不了它们的。 那些年空魔不知付出了多少倍努力才将它们得到手。它们也正是他花了漫长时间最终去凝汇成“冥古阴源”的东西。四大金刚对其也是相当了解。不过空魔转世以后,迄今为止,已有一千年。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联系,大家相互的关系都疏淡了。加上他后来所犯下的错误,竟然为了儿女私情带着众魔冲上天宫。害得魔神伤亡惨重,四大金刚从那日起,就对他有些心寒了。 反正是他自己说的,为了青鸾,他可以放下一切。既然连魔尊的身份都不要了,那么你以后即使重生归来,有事也别找我们。四大金刚态度绝决,说是怎么都不会动摇的。 …… 独眼金睛魔对四大金刚和空魔之间的关系也是了解一些的,但却不知其具体情况。见她直求着要自己去找他们。他无可置否只得带她赶去了。 快要到达“雨噬路”之前,宁风宛想起了一位魔真老朋友,当初要经过雨噬路没有他的指点,她和当年哥哥一行人那是要被困在魔界的了。 再来到这里,他依然像位将士刚劲守护,却身在一群将士的中间,宁风宛看到他,便直呼道:“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这一声。两列魔将纷纷齐向这边看过来,那位老朋友好久才认出来,从中踏步而出,一步一个力地直直步来。先看了看旁边的独眼金睛魔,对他行了礼,这才看向她。“你不是……” 宁风宛整齐的一排皓白贝齿嘻嘻一露:“再次来感谢你为我指路。不过……我连你的名字‘孜谍’都还记得,你怎么能连我这个人长什么样都忘了呢。” 魔真左右探看。墨蓝可怖的面庞上,两只白眼珠清晰明亮。闻此一眼立向她一指,“你是那个……那个什么姓宁的家伙!” 宁风宛闷嗯一声,负着手,点点头佯装老迈地道:“你这个朋友还算没有白交,至少还记得我姓什么。”说罢友好地眉目一弯。 孜谍讪讪地埋了埋头,“不好意思了。”不知说什么便转开话题,“对了,你此次前来,又是为何呀?” 宁风宛看向独眼金睛魔,却玩世不恭地道:“在这里安家呀。” 魔真孜谍掏了掏耳朵,“你开什么玩笑?” 多亏了独眼金睛魔严肃认真地补充了一句:“不算是安家,是暂住。” “呃。原来是这样。”孜谍明白过来,但因一向老实,便忍不住冲狡猾的宁风宛瞥了一眼。又看向旁边的修罗魔神,问:“敢问魔圣,相传魔尊归来,如今可在圣阴天府?” 独眼金睛魔忧着他会和众魔一样的心态,不是有要事要状告,便是来查探魔尊法身境界如何,忖度了下,不愠不火道:“你若要和众魔一块到来,身份便不明是敌是友。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过你是界内重点看守员,本不可以随处移动,若是有心,本魔可以特别放你一假。这是本圣的‘盘龙标’,带上它同于与我随行。要去哪,与你同职之魔不会有意见的。” 盘龙标,一个形似于盘龙索扇形图案的标志令牌。 魔真孜谍正有要去圣阴天府之意,得到此标,要离开队伍便不会受到某些队友言行刺激了。顺道:“丧魔、色.魔、钧噩魔、金煞魔等等一向无视魔戒,随心所欲,动不动便将魔将抽走几个,我等不敢出声,又恐没人出来主持大局,这魔界卑职真感觉好乱了。”到此声音微减,轻轻地道:“现在……就连一些队友也出来凑热闹,卑职人微言轻,什么也做不了,就盼着这一天了。” 所谓的抽走,也就是永远不会回来了。加上色.魔与丧魔将其魔变成自己一行的魔子魔孙,之后是连他们自己也无法变回他们的体质的。 不远处这时有几个同他一样阶别的魔真,出来恐吓。 “孜谍,你一个人不服从命令也就罢了,别把我们扯进去。”此魔故意颠倒是非黑白。而他所指的服从,并非服从魔尊,而是色.魔。言下却有点故意让独眼金睛魔产生误会的意思,让他去怀疑不服从命令的魔是孜谍自己。 “还是安安心心做你自己该做的事吧。不要痴心妄想……” “你不希望‘下一个’就是你,或是你的好兄弟吧……” 明白人都能懂其所指,是说色.魔他们下回可能抽取的就是他或是他最在乎的兄弟。 其中一个好兄弟抢言道:“孜谍有话直说,没关系的。咱们死不足惜。” 孜谍闻此。紧闭眼幕,今非夕比。本来常年哪也不能去就够孤苦了,但他没什么怨言。这是魔帝的规矩也是他和兄弟们的使命。难就难在他不能再忍受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年来的好友,在自己面前死去。 独眼金睛魔算是看懂了他们将士一介的问题,有的要从旁侧势力,有的要从例来的正规正矩,所以让色.魔丧魔他们有机可趁,不服从他们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看样子,他们是想扩张他们的势力呢。一旦有执迷不悟者,他们便强行施法将他们彻底变成他们的一行魔类。 独眼金睛魔吁了一气,这一点也是他未渡劫之前所面临的问题。所以他才被丧魔追踪。当时生怕糟他暗算,千辛万苦才逃到僻秘之地渡了劫,说来也险,若不是遇着魔尊一行人,他今日肯定是没有机会站在这里的。 所以现下遇到如此严重的情况,他路经此地,无论如何他不能坐视不理了。孜谍已将其情况说明,暴露了行迹,和他在一起的一道人。下一次肯定没有活路,他便道:“‘界点要处’要守,可是人本圣也要抽取一半,愿意跟随本圣的。自行上前来。” 这么做最好不过,宁风宛辛慰着。 暗中此时有一魔直木木地盯着宁风宛。随后又扫向她旁边的独眼金睛魔,站了出来。走了过来…… 就在孜谍看着自己的兄弟纷纷站出,要来到魔圣面前来时。那神神秘秘盯着独眼金睛魔的那魔人蓦然嘴化腐状,舌根伸长。朝旁边一个与他擦肩而过的魔将卷过去。 独眼金睛魔一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不急不乱,瞄准那厮,目射一击毙命。那家伙倒下去,当即当成浓水,而后烟消云散。 孜谍冷汗一阵,看着倒在一群兄弟们之间的魔僵,想到丧魔早就布好了棋子打算让自己这一道朋友堕入那般后果,心中惊惧难安。 界点要处守卫共有五十名神阶魔真,先前早已死了几个,共四十几个,而现在出来的却只有六个。加上孜谍自己,一共才七个。独眼金睛魔心底下狠是气愤,但也不肯问原由。宁风宛心叹,幸好自己临时过来看一看,竟不知魔界如今有这么乱。叹着,二话不说便将他们一块带走了。 四大金刚执守范围甚广,不过一般找到其中一个,剩下的三个就好找了。 独眼金睛魔先找到了执守于五大恶潭之中的盲魔,但也愣是跑了两三天的时间才把他从旮旯里揪出来。 盲魔见他过来拜访自己还带着这么多人,讽刺道:“你是过来打劫的吗?” 独眼金睛魔抱拳一礼,让孜谍将自己三天前的情况说明,便自己迎上去,道:“只因为魔界太乱,而魔尊刚刚归来,自己一人孤掌难鸣,所以金睛魔特来替魔尊前来请求‘金刚护法’到圣阴天府帮忙说个话。” 是帮忙镇压局势吗? 盲魔愤愤冷哼一声,背转身去,直道:“魔尊的事关我们何事。你找错人了。” 宁风宛也闷哼一声,大模大样的转到他面前去,“你还没认出我来吗?” 盲魔眨巴了下眼,近年发生很多事,像她这号小不点,面前刮过无数个,他怎么会记得她。观察了半天,没想起来,问:“你是哪个?” 宁风宛指了指他,手一背道:“还是你们四个一起把我送往太禁空地的,印象这么深刻的事,你们怎么都记不住?还好我没死,要不然你们不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盲魔深吸一大气,上下看了看,立问:“你是群魔传言最后请出太禁空地神龙的那个闯入魔界的姑娘?” 宁风宛自豪地往他面前一站,微笑着补充道:“后来被神龙亲自送出魔界的那个姑娘。了不起吧。” 盲魔脸一红,却摆正姿态,道:“有什么了不起。对了,既你已经出了魔界,为何今日又回来?境界好像没长嘛。以前是天阶,现在还是天阶修为。” 宁风宛仰天畅笑,很快又端正态度,正正经经地道:“以前是地阶修为。利用魂玄精魄为我结合起来的天阶法身,你忘记了吗?我看你。什么都忘记了。” 盲魔揉了揉鼻子,讪讪地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本魔干嘛要记住你呀。” 独眼金睛魔可是严肃的头,忍不住眄视向他,盲魔也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宁风宛不是看到两人眼神打架的事,清了清嗓子,即做严肃道:“言归正传,我是专程来请你帮忙的。” 盲魔回复正态道:“莫非你也是魔尊的说客?” 宁风宛顿了顿,巧辩道:“什么说客呀。是正经事,是登门拜访特别请求。即使我们不说,‘您’也一定要过去。” 盲魔认真地看向她。叼难道:“那形势就更严重了,你这不是拜访,是抢人。 我说你一个小小的丫头,没事闯魔界见见神龙也就罢了,怎么还没事干涉起我们魔界的事来了? 你和魔尊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宁风宛想了想,预定坦白从宽,微微笑着,面不改色地道来:“一千年前。” 盲魔一口气没咽下去,咳咳咳。“一千年前,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吧。一定不是现在的‘你’吧。” 宁风宛抖了抖眉,饶有兴致地问:“你知不知道空魔的妻子是谁?” 盲魔面色一变,立问:“空魔的妻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暗下想。一个小小的丫头,看起来没什么天赋,就会使一把神器而已。能会是谁。 却不知宁风宛不多说,直接便在他面前变成了一只单腿玉立。璀璨的青鸾。晶亮的羽毛耀照着他的眼, 盲魔揉了揉眼。不敢置信,上一次她来闯魔界和她交识也有一段时间,可是竟然一点都没看出她是一只兽,而且还是一只神兽。更没想到的是,一个看似平凡什么天赋都没有的小姑娘,竟会是当年拐走他们魔尊的那只讨厌的青鸾! 盲魔一鼓做气便道:“你若是其他人还可以。可你偏偏是青鸾!不行!” 宁风宛打量了自己一眼,是因为他嫌我是兽?要不然是嫌青鸾长得丑?乖乖,我又不是不来卖相的。宁风宛咬牙推了他胸前一掌,发飙了:“再说一遍,你去还是不去!” 独眼金睛魔炸眼了,有没搞错,他是咱们魔界无人不从的护法,就说色.魔丧魔他们那样不讲规矩的魔,也得在他们面前礼让三分,你们俩咋还杠上了?!! 孜谍和六个伙计则是一堆肉挤在了一边,讶异! 盲魔拍了拍被她推过的胸前衣襟,瞪了瞪他,就在大家以为他要不发火的时候,谁知是淡淡的来了一句:“不去。” 宁风宛不知其内幕,吁了一气,径自与他讨价还价,不着主题的半哄半骗起来:“那次别去,我还当你们四个是好朋友。身在异地,有人帮忙引路又送行,我觉得这份情谊特别珍贵,在人界我还没遇上这么好的人呢。如今时光一变,有人果然就不如当年了,怪不得有人说,每个人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现在看来,唯一没变的就只有我了。”说罢佯做生气,恶狠狠地啐一口:“哼,既然多说无益,我走了!” 盲魔拍了拍自己脑袋,朋友?好朋友?突地立刻追上,轻轻扯住了她长袖上的一角,从后面轻轻探问:“你当我们是朋友?” 魔们也是有情有义的,只是不知如何表露出来,就像他们四魔之间聚在一起从来没什么话说,可是说要离去谁,却也是谁也舍不得谁。倒不像今日会在对方嘴里,亲耳听到对方就这样说出来,他感到自己好像一下子心血沸腾了…… 宁风宛见情有转,没有立即扯回自己的袖子,但缓缓转身,轻轻道:“是的。不过朋友有难,理应两肋插刀,出生入死共同进退。你会,我也会。” 盲魔激动了,神魂撼动,眸光颤动,愣了半晌,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我这就陪你去圣阴顶!!!” 可是,宁风宛还有话要说,轻言细语地道:“不过……还有另外三个呢。” 盲魔看了看她,“噢?” 宁风宛心中乐呵,嘴上却道:“还有,你得把话说清楚,为什么方才见我是青鸾,就要立即翻脸?”看他呆住,忙趁机打压道:“说!从实招来!” 孜谍和伙计们看得神乎其神,有人驯小狗还没有这么成功呢。(未完待续。。) ps:  【求……支持!】 ... 二四一 冤家路窄哪都能遇上 宁风宛想要问的问题乃是四大金刚绝口不提的事,她不说还好,这一说,盲魔本来就着她大义许谊的事,一时激动给忘记。现在却又回想了起来。盲魔即放开对她的牵扯,又拒她于千里之外,“你没必要知道这事。本魔也没必要向你去刻意说明。” 宁风宛感到莫名其妙,除了空魔,其他魔都是这样喜怒无常的吗?但后不管她怎么问,盲魔愣是不搭理她。宁风宛这下动了真火,眸中由然湿润,瞪了他一眼,狠狠脚一蹬便头也不回地飞走了。请不动他,难道不会去请其他三个吗。没有盲魔的帮忙,宁风宛和独眼金睛魔去找另外三个,自然是费事一点,可是令人失望的是,接下来依依找到的另外三个,一听是为空魔做事,半句话不说就扭了头。宁风宛碰了一鼻子灰,心中煞不是滋味,最后一个被她找上的镜魔最可悲,若是魔界能分清白昼与黑夜,估计是被她从早上教训到晚上了,独眼金睛魔也是替魔尊咽不下这口气便和孜谍几人,为宁风宛强行困住了镜魔大姐。宁风宛道:“如今魔界一盘散沙,你们四个没有看到吗?没有一点责任心吗?空魔要重新振作,也许对你们来说‘那是因为对他自己有好处’,可是对于魔界的存亡来说,未尝不是一种铁决地贡献。 他若不站出来,谁肯出来面对今日的重重危机,承载以后漫长的重负?” 她的话句句属实,镜魔无法不为之撼动。不过既然说到“贡献”,此意义深大,而且不易担起。就好像一言“说得容易”。镜魔若有所指地反问她,嘲讽道:“贡献?如果我们四个不帮忙,是否就不存在贡献与继续了?” 镜魔见宁风宛气得面红脖子粗,畅然哈哈大笑着消逝而去。 “岂有此理!身在其界,这里便是他们的国他们的家,可是他们竟然都不顾了,还好像一个个很有道理的样子。算什么呀! 难怪空魔撒手不顾,想来是早有先见之明了。 我也走了!”宁风宛明明预感现实不是这样的。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气愤地喷了出来。 回去的时候,宁风宛不住的回想镜魔最后所说的那一句话,一路寻她到这里,她再糊涂。连贯四魔的态度和各自吐出的话语。也该猜到。是空魔自己得罪了他们四人。不过宁风宛身为当局者迷,怎么也想不明白空魔到底跟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既然空魔不提,四人又这么忌讳再与同舟。她宁风宛便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就不相信,我有这么多哥们,前来朝拜的魔群能把空魔吃了!”宁风宛目瞪远方,大吸一气屏息道。 不过她怎知,空魔心里到底做何打算…… 回去的路上,宁风宛一脸不快,行途横冲直撞,如同凶猛豕突,正缺个让她撒气的,不想丧魔和色.魔又再遇她。 而她身边也不仅有独眼金睛魔帮忙,还有孜谍兄弟七个。 宁风宛只听说过色.魔,却从不曾见过,但看色.魔身上金黑金蓝交汇,反射河光一般耀眼的奇特罗衫,分别向身前身后飘扬五六丈,宁风宛由然随着独眼金睛魔向后倒退十丈。色.魔整个阴森蓝眸一弯。 宁风宛只认识丧魔,而故意相向道:“那日我没被你杀死,是天意……但若你有意,我青鸾随时随地奉陪。” 已被对方知晓自己的身份,她便无心对自己是谁再掩掩藏藏。 哪知丧魔佯装和气道:“你放心,我们只是想来讨问一下,魔尊到底在不在圣阴顶。那日困住你,最大的原因无非是想要知道他在不在你身上。” 宁风宛瞥了他一眼,忖度了他的话,爱理不理地道:“在不在,你们自己怎样以为,就怎样打算吧。” 丧魔那日追击他们未遂,心里一直莫名的焦躁不安。心里记着他上次回来,传言说是混沌法身,却怎么总感觉,自己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而色.魔总感觉她的气息狠是熟悉,只要是出现在过他所在洞府的人,不论他当时是苏醒还是沉睡,都会对某人相关的事情有所感应。故而方才一感应到她的熟悉,便使法将自身原本扩散在五六丈之外的河光衣带,缠袭向她,试图引出自己的印象。 “小心!”独眼金睛魔踢出一脚,发出血色脚辉光刃。光刃却后来居上,眼见着就要切中金黑金蓝互嵌之色的衣带。 可是,就在衣带被光刃截断消逝之时,后面的衣带竟然是更快的超越了前面消逝的衣带,想要转瞬夺至她面前。 宁风宛其实早于独眼金睛魔出招,太月此时已于掌上,但无论她怎样笨鸟先飞,始终慢了一拍,宁风宛刚刚发出攻击,攻击之法光离自身还未脱离三寸距离,邪?恶衣带便是刚巧碰在“出击法光”的正面上,接连不断的撞逝在了上面。 这相似的印象,似乎在一个着了魔液并名叫当年的人身上出现过。他试图去抓金光罩里面的她,结果手才刚伸去,就被金光接连不断的噬了去…… 色.魔面色一怔,直直地瞪向她,立问:“你是当初带走我栖身之所‘所有人’的那人!” 带走?所有人?唯一能扯上这一说的,只有六大阴穴爱幽幽了,宁风宛在那是见识过他的厉害的,更怕的是那让人难以自容的龌龊,宁风宛提重语气,问:“你是色……魔……” 当时听当年大哥说,色.魔三千年一苏醒,她当时没想那么多,一直以为他会三千年以后才会醒来,却没想。他所醒来的最后几百年也就包括在其中了。直到前些日子听闻独眼金睛魔对空魔报告了此事,她才有所觉悟。倒不知今日会正被自己遇上。 冤家路窄呀,所以不论到哪里应该都会遇上。 色魔因已知她又是青鸾的身份,话中带刺,似是十分苍老的老头般的声音道:“天阶法身……仅靠一把神器带走了那么多中了我魔液的人,不被他们感染,如今还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面前,举天之下,恐怕就只有你一人了。 天……是老天派你来我面前嘲笑我呢,还是炫耀你神兽的厉害呀?空魔的妻……” 空魔的妻?哥们儿宁?她? 孜谍倒抽一气。和她做朋友。会不会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而当时他听说过宁风宛从方古洞一路胜利,打到他那里去的经过的。所以对她是如何闯过色.魔那一穴的事一直好奇之极。眼下有幸亲耳听到这两个对头对话,竟然还有点忍不住兴奋了。 丧魔听闻她曾经闯魔界的事,由不住也插了一嘴。并从色.魔那得知了宁风宛闯过他的爱幽幽之穴相关的经历。丧魔顿即惊愕失措。看着宁风宛换了另一种神色。 宁风宛不明色.魔言下目的。不耐烦地淡淡回道:“不是来问话吗?该问的已经问了,接下来要放什么屁,赶紧撅了屁股走人。否则。就大战三百回合……” 孜谍窥了窥色.魔又看了看宁风宛,方才宁风宛反应接下色.魔的一击,根本是在他意料之外。虽然她并未中招,但他发自内心的说,接连不断的过招,哥们儿宁一定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心中战战兢兢。 而宁风宛既怕色.魔,又想要灭了色.魔。虎视眈眈地瞄着他,想着当初自己大战四大金刚之时,是要多勇猛有多勇猛,故而要战,她是怎样都不会在他们这不伦不类的人物面前缩了乌龟脑袋的。 色.魔阴阳怪气地冷笑了笑,蓝眸中掠过一道邪邪的白芒,“哼哼哼哼哼,你果然就像你的爪子一样尖利。不过今日……本魔就不陪你了。要想战,圣阴顶那日朝见魔尊之时,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宁风宛眼幕一瞪,这色.魔和丧魔竟是大不一样,出口便是要与魔尊面对面的一较高低。而丧魔就自始至终都没有明确表态,即使想要对付他,也还是趁他在昏沉之时。[这色.魔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他修为比空魔高吗?] 方才好像没有太留意到他身外所现的修为光境。 而丧魔和色.魔相互交换了神色,即要退去。宁风宛正想一试色.魔的底子,刚要冲上去突袭他,结果愣是在这一瞬间被独眼金睛魔给拦了下来,“难得他们走了,你还想缠住他们吗?”想到她硬闯魔界的那一系事,又道:“就算你打得过他们,两败俱伤,伤也是一定不轻的。而色.魔能在双方昏死之后复行攻击,让人防不胜防,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 孜谍以朋友的语气,黯然吐道:“我刚刚才知道你是魔尊的人,而且还是魔尊的妻。可,我们还是哥们儿,孜谍真心希望你保重自己。” 孜谍的六个好兄弟也对宁风宛点了点头,一边向前飞,一边展开了对她闯魔界的大幅度发问。 回到圣阴天府时,除了空魔和嵬丰,其他人几乎都在宫府门前,宽敞阔大的水池院里谈论一件神器。 宁风宛徐徐地走过去,盯上了车良师兄掌心上那把正如意长大的小神弓,“这不就是那把灭魄神弓吗?除了带着神箭门一族的故事,还有什么?” 神射车良得她悄然到来,又焦急又高兴,啰嗦了半天才道:“你不知道吧,它的原名其实不是‘灭魄’而是‘曜天’,相传,破开混沌见真空,拔开乌云明真月,指的就是‘曜天神弓’。 它能自辨识迷境寻出处,能剥开虚伪现真形。万事万物皆逃不过它的追索。” 哇……宁风宛听来好神啊,随即抛出一个关键问题,“它才混沌阶的等级,哪能有这么好的功能?” 神射车良道:“人不可貌相,物不可虚量。你眼见它只有混沌阶级吗?” 宁风宛从他手上将刚刚变大的它夺下来,左看右看之后,傻傻地问:“难道不是?”(未完待续。。) ... 二四二 倒 “那时我修为还不到修罗,当年江湖闲杂颇多对它有不轨之心,大肆寻找它的下落,后来得知它在義汤手上,不久就都针对向我,尤其手上已有神兵之人对此最感兴趣,从中作梗,故意节外生枝,害得我天下之大无处安身。我便造了一些假弓,取了另一些名字什么鼎灵、定坤等等的弓埋藏于世间,抛下藏图在世间,还将曜天神弓的好处一样套在它们的身上。这样鱼目混珠,才撇清了我的麻烦。 之后我便将我的弓更名‘灭魄’,即使再使用它,也不是以我自己的身份来使用。如此熬过了几万年,在鸿蒙法身的一天,正邪不两立一场绝战之后,我便以自己鸿蒙二段的修为,将它的鸿蒙六段法身,封印到了混沌二段。”当时他也是考虑了一下,封印的太低,怕自己重生归来拿着又没了什么意义,所以他没有将它全部封印。 不过,以他鸿蒙二段的法力去封印它鸿蒙六段的法身,本来就悬殊太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是永久封印,可是由于法力的局限,如果将它全部封印,便可能会有被它自行突破的一天。但若,他借一些旁物来想方设法将它“全部”极力镇压住,也不是不可能将它全部封印。故而也可以说,他只是没有尽全力而已。 神射车良继道:“但其实,因为我刚入道阶修为,就能够运用自如‘以箭气无形之箭’来射杀妖魔,声名早已远扬。故而在未改变它的称名之前,凡见过我以箭气伤人的人,不见我真实面目,也都是怀疑我可能就是義汤的。所以也有人传言,可能義汤用的那把神弓不叫曜天,就叫‘灭魄’吧。”到此车良红唇齿露,忍俊不禁笑了开,“故然,后来又变成‘灭魄’神弓成了羲汤贴身的神兵。至于某些人糊里糊涂将鼎灵、定坤、灭魄混为一谈来说的,灭魄自然而然也就成了‘重不重要’的矛盾问题。 可能这是后世没有再对曜天穷追不舍的重要原因吧。” 院主无奈道:“原来如此。” 他就说。自己从来只听说过曜天神弓。这名不见经传的灭魄怎得也那么出名了。 圣狱王默默点头道好。 神射车良继道:“伏羲于地界人皇时,曾出现‘昼时双日、夜过双月’之况,长此不衰,无一天不例行。当初无月历。天地反常。以观季象为时间。可是叶落之季寒霜降临却阳盛,原本积雪之地没有了雪;叶茂之季原本阳光和喣普照大地,食物充足。可这时又偏偏阴盛积雪不融,导致一年四季无一开花结果,故而无果实。世间整个大地皆如此。 伏羲想尽办法想要改变这情况,估计是这双日双月反常才导致如此,后来遇到我,便命我辨其真伪,将其多余射下。 我说,真假月日真假阴阳乃天象自然形成,连天机神人‘您’都看不出来,又何故是我后天修道能做的到的。 伏羲说,或许只为遇到‘有缘人’。 我思忖着,听闻他意有所指,就试了一下。令‘曜天天生配箭’昼时入日,夜时入月,这两种状况之下,曜天神弓进入后,都是半晌未出来,许久之后自行周而复返。正在九九八十一天之时,没想到昼时的一天,天地忽然风起,寒热剧烈交混,骤然‘砰’的一声,狂风乍停,温气昌宜,瞬间春暖花开,大地归然,在肉眼可见下自行更变时间,待到果实丰熟秋金之时,方才停止一切变化。 或许因为,时间恢复之时,正是秋天吧。” “哇……原来曜天神弓这么神奇的!”在场皆呼。 “既然它这么厉害,”宁风宛神魂一兴,“诶!那我们这群队伍里总共不是有两件神器了!” 神射车良意味深长地道:“整个世界三十件神器谱,每一件神器都有自己惊天动地的故事。所以摊开来说,曜天也就不算什么了。” 宁风宛刚刚有一点点兴奋,瞬即被他打消了念头,但道:“即便如此,那也得对的神兵配对了人才算天下无敌呀。可是车良师兄道阶修为时,就已是无形箭发的开山鼻祖了,宛宛就为你骄傲啦。” 神射车良噗嗤一笑,一下子合不拢嘴了,直指她道:“你呀你呀。难得还记得我是你师兄。”我还以为你有了空魔就把我忘了呢。不过最近这些日子里,我得想办法将曜天的封印打开。就让他们替我照顾你吧。 宁风宛不知对方心中所想,只是顺其自然地对师兄回以礼貌一笑。遂抛开话题,来到了师父面前,“师父,这几日你可以陪我练功吗?” 师父是唯一让她放心的人,一不暧昧、二来心思澄明从不糊涂,三来无私奉报,四能予她最好的学习指导。和他在一起,她可以将一切抛开于九霄云外。 瘴焰糜嗔怪道:“哥们儿现在心里不是魔尊就是师父,如今修炼都不要你的宠兽来陪了,都直接挑了师父。” 宁风宛撅着嘴,翻了翻白眼,“你呀,别给我添乱就好,还陪我?好好的在外面呆着吧。” 圣狱王则是无情无采,看着她拉着院主向山下飞去,心中默然安宁。 羽妃燕和穆雪依则看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地朝山下跟去。 幽寒庭穴,长廊上置立着许多冰雪晶柱,深入中央,里面是一块平坦光滑的清修道场,多彩盛灵缠绕。怎知,这是空魔冥古阴源中心置地。它自身是多灵之源,却又能自行将外界灵气引入至此,故然修行时不会耗废它一点一滴,千古不朽。 宁风宛站在场地中央,转了一圈。感叹了一番,忍不住满面欣容地道:“师父在此地修炼,一来指导我,二来提升自己修为,如此两全其美,‘这里’是不是最好不过了。” 院主感受了下这里面的多元灵息,禁不住在“神兽”面前揭然道:“你没有闻到这里为什么这么浓重的灵息吗?” 宁风宛在师父面前不大狂语,但也不用隐藏自己的本领,甜眯眯地笑道:“不瞒师父,我闻到了太古巨兽的血灵味。其他很强的植灵。我想应该是远古巨藤才能产生的灵息。总之。这里五行中和,五灵俱全,需阴有阳助,需阳有阴辅。魔界的阴气其实也并不是纯阳修士、仙士完全不需要的。虽然修行麻烦一点。可是身在浑厚的灵息之中。对于某些伤势都能不治而愈呢。就当是一种奢侈的修行也不为过啊。” 院主点点头,徒儿的话总能一语破的,他骄傲地道:“宛宛说的在理不过。”转而带着些宠溺的语气道:“如今你的读心术用的甚好。师父再也不能了解你,还得特别问问,你此次又想耍什么新花招?” 宁风宛埋了埋头,又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师父……我想学一个既算攻击又能保护自己的法术。有没有?” 院主抿了抿唇,瀑海青丝在灵气中无风自起。他淡淡一笑而又不失严肃地道:“怎么,你也有求师父的时候了?” 宁风宛知道自己一向不听话,虽然当他是师父,却没有几回真正听过他的话,讪讪地挠了挠脑袋,道:“嘿……是。” 她心想,这种法术,应该不算很耗元气的法术。也就是小法术的一种,也是较容易在战斗中耍赖的一种。这么小的法术,师父怎么可能不答应教自己呢。再说了,教大?法术,自己是他徒弟,他也没理由对自己隐瞒啊。 院主看她这小样煞是可爱,闷心发笑,面上却继而保持着严肃,直切主题道:“这种法术自然是有。” 宁风宛脑海里像点了希望之灯猛然一亮,“噢?!!” 院主耐心讲解道:“可是有些耗元气。如果你起初选择了这样的攻击法术,就最好坚持到底。如果中途变换另一种攻击,可能会造成前后两难的局势,接下来使什么法术都会很困难。”说罢意示她认认真真看向自己。 院主随意从自己纳戒里召出一把看着挺精致漂亮的小剑。中食二指一并指着它,拖引着它在自己的范围里画了一圈字符,随即他两掌起于丹田极力向前一顶,再逐渐举起,那把剑即乘着他之前所画那无色无形的字符,毫无节制地包围着他整个人飞舞起来,同时飞舞间金色雷电之花弥漫,像是将他包围在一道神圣的电花光球里面。 院主此时在光球里面道: “你随意扔来一样东西试试。” 宁风宛意识探入纳戒,发现都是宝贝,她都舍不得,遂半晌后,她只得在纳戒里拿出一个器胆晶石。但据说“器胆晶石”灵质牢不可破,一般都是配合“强化器灵符”才会有所消融的现象,不知道被一般神兵削砍,会出现什么现象。 宁风宛估计是脑袋里短了路,才会想着冒险这么一试吧。傻巴巴的像是远朝投篮球那样一掷,“噌噌噌噌噌噌……”顿即乱七八糟响起来。 院主本来还一心一意地运法,每一步进行的果断又清楚,听闻这声音,感觉突然不太妙。但为了让她看清楚,还是想勉强将其进行到底。“你看清楚了吗?” “噌噌噌噌噌……” “什么?!!听不见!” “为师说你看清楚了没有……”院主师父使劲地喊。 “噌噌噌噌噌噌……” “还是听不见……”宁风宛没命地喊。 “为师说——”正大喊着,突然嘈杂声消失。院主的无形光球仍然弥漫着金色光电,可是眼前却骤然寂静的让人害怕。 院主师父呆呆地将法术一停,一泼似水一样的银沙,立从脑袋上倾泻下来“咻”,同时旁边亦是。院主左看右看,愣是感觉少了一样东西,“你刚才扔得什么?” 宁风宛挠了挠脑袋,咧着牙傻笑道:“器胆……晶石嘿嘿……”宁风宛冥冥中预感到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问:“师父……怎么啦?” 院主面色时青时暗,呆呆地道:“以往为师每次使这‘灵掣诀’总能见着光境外消逝的物象,之后会有一把利器归落于为师掌心之上。可是方才为师只见着一阵比一阵多的银沙遮幕,消逝之物还不知是什么。” 院主迟钝般地看向自己胜雪衣袍上的银沙,眨巴着眼,半晌后道了一句:“这是一把神阶剑,为师的。” 一不小心就这样变成灰了。 宁风宛顿地咬住了下唇,师父教得认真,自己法术是轻而易举就看懂了,可是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突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忍不住道来:“我在桐什么绝境里得到一些器胆晶石,基本上都是从神阶灵兽身上得到的。呃……” 院主闻此,呆呆地索性转过了身去,宁风宛小心翼翼地从后面追上,而又不敢靠近地忙安慰起来:“师父……若是您喜欢剑,宛宛以后给您铸好多好多把,好不好?好不好?” 宁风宛哪知道那把剑上面传承了很多剑的奇特功能哇,踏破铁鞋无觅处哇,她哪里哪里哪里知道哇。院主哭笑不得,索性走得更快了,没想到就在掉下一滴眼泪时,撞上了从后面跟上来,在这里窥视了很久的穆雪依和羽妃燕,“院主师父,你怎么哭了!!!” 黑!!!黑黑!黑起半边天,院主心肌哽塞,直接昏倒。(未完待续。。) ... 二四三 和元婴相对 就在院主被三人送回天府宫中,宁风宛要求留下来陪他时,躺着的院主不再装昏,并侧身背对着她和她的姐妹三人,以异常严肃的语气,命令她们退出了房间。 宁风宛咬着下唇,跪在他门外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回想到师父一身碎剑银沫的情境,就一头发麻。 宁风宛悄悄地问了穆雪依,知不知道有关师父的贴身配剑。却做为比两人都早到学院的她,也不过是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来的,说院主的确有一把自己喜欢的剑,名“雪煊”,…… 得知院主师父相关剑的事故以后,宁风宛算是对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有了具体的认识。她默默的再次来到师父的房门口,问起了当初自己赠予他的碎骨灵。院主一声不吭,便从屋中直接丢出一个结法彩灵瓶,看似一时气愤所举,瓶子落下却不偏不倚,正正地端立在她的面前。此灵瓶刚好一个手握的大小,别看它小,里面盛载着满满梳洗盆多的碎骨灵。 “妃燕,雪依,如果有魔上门或群魔觐见,你们一定要立刻来通传我。不然以后,有什么重要秘密我都不告诉你们了。”宁风宛端着一本正言厉色道。 “切,你有什么秘密告诉我和雪依呢。”羽妃燕不当成一回事的道。 宁风宛不重复第二遍,抱拳躬拜二人一礼,准备离去,想起她俩跟踪自己和师父的事,又语带调侃的告诫了一句:“再让我抓到你们俩跟踪我和师父。回来我就扒了你们俩的皮,再在你们身上画它一千只眼睛。看你们还敢不敢。” 还不是为了减少师父的难堪吗。 羽妃燕和穆雪依心知肚明,只是不拆穿她而已,故而一齐给她竖了一个倒拇指,鄙视! 宁风宛鼻里呼笑,“帮我照顾好师父。”转身朝山下庭穴又飞奔而去。 …… 灵掣诀,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法术。也难怪院主会用行动直接来引导她。虽然他猜到她能够一目了然,但还是尽力的减慢速度,让她能够领悟的更完整。宁风宛可是将师父以剑在空气中刻画的字符观察的清清楚楚“飒沓循功渠。招招凝心间。?一波一波去,止法逝物间。” 宁风宛法诀毕间,先天丹田莲花台上的小鸾元婴身上的安神念纱,自觉消退而去。湛蓝色鸟兽头部。飘扬的浅蓝和幽蓝交佳渐变之色。从嫣红与白中拉长眼尾。鸾目迷人又可爱。此时它睁开了眼。之前在没有接到宁风宛任何意念启动修为之时,它是东张西望,试图在体内周游一圈的。但现在宁风宛不仅开启法运。还要运行一种从未试过的法术,对它来说,这无疑是一种陌生的锻炼。一个弄不好,它就会尝到不适的滋味。 像上一次学习躯血行雨法,就被她折腾的够呛的。 诀毕间,元神空间里,悄然打入了一个灵掣诀繁杂笔画的符号。法术渠径则冥冥之中,从肉身脑袋一处,漫延到诀法停止时,所运行的人体另一部位。元婴则随着这奇异的命令,在她体内有规律地周游了一圈,却像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一般,眉头紧蹙,直带着奇异的命令勇往直前的扇着小翅膀飞行着。 后在法毕“停止处”以自身为火,在那留下了一个灼红般的记号,才又变回莲花台上。 元婴疲累,吐了一气,宁风宛同时也感到一身松懈。遂元神探入,宁风宛发现它耷拉着翅膀和脑袋,一脸不快的样子,便调理生息,平和自己体内真元,果然它逐渐的就又合掌打坐起来。宁风宛闭眸之色温和一笑,看见功渠建好,元婴也随同真元得到调息,便放心释放意念,屏气凝神猛然引气于手,元婴眼幕一瞪,又再集中精力,凝内外所有灵息于一身,此时出现金色泡泡在它周身四下弥漫。它用嘴狠狠向前一吐,一股浑厚结合在一起的力量,即随着宁风宛运起的意念分别向两掌冲来。 宁风宛以树枝为剑,一招一式都按照师父的样子,先以指将剑运起,再画出一样的无形字符。但也就在无形字符落笔之时,宁风宛发现自身元力,无由故的持恒在了一种较为大限的真元输出量之间。而弥电雷花出现,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雷花表层几乎只见树枝舞之影。阵势如此凌利,若是把剑,外来侵犯者还不被这利器之法,毁得片躯无影、魂飞魄散? 怪不得,师父会说,以往每次使这灵掣诀总能见着光境外消逝的物象,之后只会有一把利器归落于掌心之上了。原来是这样。 闭绝功法后,宁风宛此次没有立刻调理体内元气。元婴,也就不会受到安神的影响立刻打坐入定。宁风宛还从来没有在自己清醒时与它相对过,此时突发奇想,想试试和自己体内蕴炼几百年的真元面对面是什么感觉。 宁风宛试着将元识探入了丹田,元婴小鸾似乎感觉到有东西靠近,朝着上面张了张嘴。可惜只能张嘴未能发出其声。宁风宛再将意识深入一些,直到以元神现影,完全落在了自己丹田之上,宁风宛便赏心悦目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般凝视向它,对它静静的微笑。而它也看着她,就这样,一大一小,双方四目相接,元婴的感应力特别强烈,像是很快知晓了她的身份,兴奋一样,化成了一簇金色火苗将她包裹起来。 宁风宛此时的视野里也一片金光闪闪,无数金泡泡与金星星充实着周围的所有空间,从她眼前不停的飘过。她轻叹一气,这下放心了。起初她还以为新生元婴心性顽皮不好控制,没想到它这么容易就服从了自己。宁风宛道,天下万物当真是无不有情啊。 但她却又听说过。许多人在结婴之后,想要很快而自然的掌握自己的元婴,都不是很自如的。不知道是个性品行所造就,还是机缘的问题。 所以此次她的元识退出丹田之后,故意想试一试,以后不用安神念纱来定固它的自由,它能否一样无时无刻都乖乖地回应顺从于自己。其实就算偶尔它会有一点点逆反,她都是可以理解和原谅的。也就不会去束缚它了。 宁风宛像是爱上这样的感觉,有了元婴的境界,一切修炼。都能够观之元婴的喜怒哀乐。来判定自己的修为是否出问题。宁风宛自趣道,修行真的是很好玩啊。 接下来日子里,宁风宛本想开始荒废了有一段时间的天机咒修炼。可是此功一旦进入,就不能轻易退出。否则就会前功尽弃。所以她只好简单的入定修炼了。并将从师父那里求回的碎骨灵。打开瓶盖,将其置在平行于自己额心的前方来修炼。 碎骨灵的祭炼之法简单,只是不容易做到。做的好。天赋功能多少会增变一些,做的不好则天赋功能反而损降。总之祭炼它,需要排除一切杂念,以坚定不移的问道之心来修炼,以求祭之“毅念”能自行起到“控灵”的作用,故而升化出比原本更好的作用;二来在修行之时,同时将自身修行时锻炼所得的四分之一纯阳贯注到它的里面。日复一日,直到让它随着你的意念,自而凝固成你心中所想的那把兵器形体,便是兵器成也。 …… 神射车良忙活了好几天,发现自己力量不足,根本动不了曜天封印的根本,便想借宁风宛神器来帮忙。结果去了她的房间,发现她人不在,还遇到羽妃燕和穆雪依,二人说,不得她本人同意,谁都不许去见她,还说不知道她在哪。他一听,噙着笑,就直接赶去了山脚下。 恢复曜天的神力,对于大家自己人来说是喜事。要知道需要自己帮忙,宁风宛不会让师兄主动来求自己。听闻是他到来,便立时停了自己手头上的事,太月杖扶上呼了一口自己的血气,交到他手上去。 没办法,太月认了主,除了附着主人的血气可以代为让别人操控,其他情况下,它是如何都不会听从别人的。不过可以被这种方式来代控的神兵认主法,目前还是非常少见的,且稀奇。而因为神射车良那封印之法,最低只有神阶才能运使,所以想想,目前也只有他自己来打开封印才最为合适了。 …… 鸿蒙遇鸿蒙,力量之间的差距显得不大,加之神射车良当初封印曜天,耗得是自身仅有的鸿蒙二段法力,并没有借助其他的神物将它六段全部封印,若不然,估计今日的太月一时都解不了它的封印的。 神射车良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那么执著,想到马上就能解开它的封印,兴喜着大掌左搓搓右搓搓起来。将封印口语一念,修罗之法借太月鸿蒙之身自觉传达到曜天身上。曜天弓得旁助力量,有了突破欲念,这一下,弓身上静止的赤、黄、白、湛蓝四彩斜率之色,奇迹闪动起来。弓弦拉线两头的柄上两颗赤圆宝石,弓箭射出处十颗围成圈形的细碎黄?色宝石,以及似飞燕脊梁的整个拱身上一颗比一颗大的晶白宝石全都莫名放射出辉煌夺目的光亮来。 之后四彩流动,不停闪烁,越来越快,只听“咻”一声奇响,眼前花白,将周围的环境笼罩的什么也看不见,终于曜天光彩照人的弓身,从白茫茫中平静显露了出来…… 它回来了。 师兄妹二人?大眼瞪小眼,高兴地半晌未说出话来。 “诶? 按说太月和曜天是一样明亮的吧。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太月好像暗一些了呢?” “我看太月好像……是有点灵力不足吧。” “诶……我知道了,”一定是上次在师父中了尽竭神咒后,抢了它仙灵之气的问题。 …… “宛宛,你不是说有魔上门来吗?被你说中了,开始是一群,后来是人海满患呀,说是群魔觐见!全都来了! ……”宁风宛正抱着自己的太月哀声叹气,突然羽妃燕跑来,气喘吁吁地将外界情况依依报来。(未完待续。。) ps:  【最近情节写得好快,无极有点赶……望盆友们多多包涵。求支持……】 ... 二四四 群魔荟萃 宁风宛心道来的正好,刚好师兄的兵器解开封印。这下有两把鸿蒙神器,就不信还摆不定一群小小的魔。 宁风宛收拾好碎骨灵,爽快一挥手,三人如风顿即凌空消失。 宁风宛早就知道他们不会等太久的,却不知这么快他们就准备好了。 圣阴天府结界外,人头攒动,上面下面全方位飘满了衣袂翩翩的魔影。站在最前面的头头,总是沉着冷静,站在后面的总是吆喝着嚷嚷着。 “求魔尊现身!” “请魔尊出面!” “恳请魔尊赏脸!” “我等有大事禀报!” “空魔!有本事出来!” “出来吧,别躲在里面了!” …… 魔界同人界一样浩大,故而眼下并非是魔界全部的魔,仅仅只是一部分有点面子和势力的。 宁风宛一行人看傻了眼,怎么看着像是争先恐后的要来吃咱们一样。 穆雪依揉了又揉那怎么也睁不大的眼睛,“还好‘三界之王’在这里。” 弜坤狠是激动,紧靠在穆雪依身后,头置她肩掰着俩眼皮道:“让我好好看清楚这到底有多少魔。” 圣狱王凝视外面,心头寂动,却沉着道:“三界之王管束三界之事,却管不了魔界私事。除非他们对天庭造反、对本圣不敬。若不然,本圣不问原由将他们收监,势必会遭到天谴。” 穆雪依窘涩地伸了伸舌。一般情况下都不敢和他说话,突然交谈,感觉对方总是冷冰冰的,淡淡地回道:“哦……是这样啊。” 瘴焰糜看了看圣狱王,“若是他们要伤害我主上呢?” 圣狱王转头正色看向侧面夹在家人中间的他,“那我也只能硬拼。时间‘还未到’,我不能白白荡送了自己。” 克奇觐自问曾在荒岛上,看到的尸骨比人群还多。却现在才见识了真正的人声鼎沸。慌是不慌,只是道麻烦又要来了,“谁能确定他们真是来找魔尊的吗? 但愿我们能够帮的上忙。” 独眼金睛魔双手负立道:“如果魔尊能够出面。并且处理的好。那么,无需大家帮忙。 但如果魔尊不能掌握眼下情势,大伙即使拼了命,也未必能帮的上忙。反而越帮越忙。” 羽妃燕刚好带着宁风宛和神射车良从庭穴赶了过来。边走边补充道:“那倒未必。他们不至于全都是来送死吧。我的嘶月鞭虽然刚好达到鸿蒙的力量。却也算的上是一件神器。那么我们就不只两件神器。就是有三件了。这么煞眼的三件神器摆在面前,看他们谁敢不从啊?” 羽妃燕从不壮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她只相信。有信心就能成功。 宁风宛起初也只想到了自己的太月和车良师兄的曜天神弓,都把她那和自己异体同功的嘶月鞭给忘了。 院主姗姗来迟,现出身影,但沉定道:“太月与嘶月异体同功,功能相互联系,谁增加了新功能,都会应在彼此的身上。所以太月有的功能嘶月亦有,嘶月有的太月亦有。二者相辅相成,天下最好的合作伙伴莫过于它们。”谁叫嘶月本是太月身上的一条嵌纹呢。说着院主步到大家的中间:“我去看过空魔了,他还在予嵬丰正常调治,二者对外界都没有察觉。 大家既然没有把握,就让他们停留在结界外吧。说不定这就是空魔的意思也说不定。” 独眼金睛魔深思了下,点点头道:“或许真如你所说。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宁风宛觉得都不行,分晰了一下,道:“但如果他们群起攻击,与其让他们强硬着破坏牢固的结界,倒头来还不如让我们保护着它,正常去面对。 不过想想,他们也不是完全来攻击的,说不定也听听道理。硬碰硬肯定是不行,把事干坏谁不会?但直接打开结界大门肯定也是不行,那我们就商量好一个对策,再去面对,岂不好哉?” 大伙看了看她,神射车良头一次以義汤的语气道来:“群魔一向齐心,从不零散,哪怕与天下正道绝战,義汤我都从没见过这般没上没下过。这应是群龙无首的其中原因。但一旦有了新的魔主,可能就算大家不怎么拥护,也能暂且安息下来。 我知道空魔的意思了……” 圣狱王被某人点醒,看了看神射车良,便直望向后方空魔那隐远的天府宫居处,此时他刚好从天府宫出来。空魔瞬间从远处直接降临面前,淡淡微笑着道:“听你们谈的热闹,我一直想着要见大家一面呢。 听听你们都在说我什么。” 宁风宛偏头看了看他,自己还担心他出不来呢。他可以半途撤法,暂置嵬丰于一旁吗?嵬丰醒了吗? 空魔看出她的心思,过来拍了拍她的肩,便看向神射车良,城府一笑。他的世音之能,可听万里之外,所以方才他出来,他们的话和他的话他都一清二楚。空魔径自转身向后面正中央的天府宫慢慢踱去,“大家随我进来。” 如此重要的一天,他怎么可能不出面,让妻子的人帮忙撑门面。那他就太过意不去了。再说,从此以后,他在她这一行人的面前,就无地自容了。倒是有点自以为是的神射车良说中了他的心事,知道他的目的,还知道他是一定会出来的。空魔对他有点欣赏之意了。 而群魔看到空魔身后的一行人被他带入圣阴天府,却不理会自己,顿时喧嚣的声音又变大了些。 大伙进入天府宫大殿,宁风宛一行人不觉占领一边。空魔此时挥袖,远远的将结界大门打开。某些拥挤的魔一不小心倒在地上,被后面的人当泡踩了都有。不一会儿的时间,圣阴天府结界大门边,就又多了许多怒吼声、怨骂声、打架声。 羽妃燕看得好神奇,这还是魔吗?突然怎么感觉像平民闹别扭一样好笑。羽妃燕步到宁风宛面前,看好戏地直向那指去。宁风宛蹭了蹭她臂膀,叹道:“行了,就你一人儿最开心。” 群魔入殿,最前面穿着墨金墨红墨绿墨黄大袍、铠甲的是一群魔头头领。但只有其中一个向他抱拳行礼。他们后面,便则是些他们管属地域之下的弟子。 空魔端坐于宝座上。扫视了一眼他们一个个眼中的不屑。首先问:“敢问各位,究竟有何要事这么急着要找‘空魔’。” 疫魔无视于对面空魔的朋友,直言不逊道:“你也当了这么久的魔尊,是否应该当着众人的面。亲口将此位让出来。毕竟魔界是以法为尊。谁的法力高强谁就敬谁。如今你已不是当年的空魔。我们念在你还是先一辈的魔尊,敬你三分,你就开个话吧。” 空魔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魔尊之位有什么可让的。你们若修为赶上了我,自然也是魔尊,咱们齐驱并列不是挺好的吗?” 疫魔无奈道:“你别装着葫芦卖糊涂。圣阴天府是魔帝允许你建,你才有资格居在三十六天之上。” “噢?”空魔不屑,依然装傻道:“空魔劝你把话说清楚。因为本魔还……是不明白。” 圣狱王瞧着唇角一翘。 丧魔一来小心谨慎,加上之前在半途中想要对他动杀机,所以现在当面对他就更没底气了,但他点子比疫魔多,便打着疫魔的意思,讪讪地补充解释出来:“就是让您退出圣阴天府。” 空魔其实就等着对方说这句话呢,谁说谁就倒霉,不管你打着谁的意思,都是忤逆犯上。空魔一不做二不休,五指一抠,凌空倒提着丧魔就直接扔出了远远的结界大门外去。丧魔借题发挥,只好又从大门外飞进来,顶撞道:“是别人的意思,你干嘛只针对我!” 空魔不理会他,直回复疫魔,有理掰理地道:“本尊承认,这圣阴天府都有大家的一份苦劳,你们是有理由让我退出殿外的。不过,论起功劳最大的不还是我空魔吗?” 金煞魔道:“可是魔帝说,谁能担当谁就能入住圣阴天府。你空魔要想长久呆在这里,最起码还得问心无愧吧。” 疫魔马上接着道:“就是就是。” 色.魔得意洋洋地从不显眼的地方,来到了最前面,道:“其实每个人都能指出你的不对,你还有什么脸面在魔界呆下去。你还说你抛下魔尊之位,永不后悔呢。现在怎么说……” 空魔面色一红,这些话提及,他的确感到愧对魔界。不过若能回头和青鸾在一起,只要永远不被干扰,他猜自己还是会选择相同的路去走。但既然已经回来了,而且再也无法回到美好时光,他便得努力重振雄风,再站鳌头,最起码为小蓝在自己的世界里争一口气争一个面子。不然,让她看到自己的相公在别人面前这样毫无颜面,要让她在她的亲朋好友面前,情何以堪呢。 故而他不能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空魔淡笑着,耍无赖地道:“那又如何?那是本尊前生说的事,与现在何干?最关键的是,如今本尊就在这里,这便是证明本尊还没有抛弃魔界。 你若非要提及,那就是要与本尊一较高低了?” 说出这话,空魔的狼子野心几乎也就摆在面前了,色.魔看他对自己淡然若素的表情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倒让他自己有点畏惧起来。空魔高高在上,他从不曾彻底去了解,但想,如果他空魔真正只有混沌修为的话,即使再肆无忌惮,也起码要叫他的亲朋好友上来掩护吧。可看他现在在座上,一点异动都没有,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做到不畏强御对面前众魔视之如常?(未完待续。。) ... 二四五 魔尊就是魔尊,魔尊就是狠 色.魔跃跃欲试,不想被他表面所征服,非要试一手,真正得知他如今法身,才肯另做打算。 色.魔当众爆发自己天下皆无可避的汲精魔液,他身周似黑水又似衣带的向他的好友以及座上的他飞快狂滥而去。估莫顷刻间对方就要被吞噬,噬脐莫及。这一让他得手,只要在场这一室之数的人染上他的魔液,其他的人立刻也就会跟着糟殃,接着可能在他操控之下一传十,十传百,谁也难逃此劫。 宁风宛瞠目结舌,正想和大家施法抵挡。 不待旁人出手,空魔不见起身而居原座,却何时已到达色.魔面前,以化身巨象显现,一掌盖在了他头顶,释放出穷极寒热红蓝汇芒,恰恰将他法施涉及范围笼罩起来。这才及时制止了他的汲**漫延。 其他人惶惶往后退,以免被涉及。而色魔受到空魔穷极之法的影响,立感到身体像要被马上掏空的酸痛,运法拼命抵抗起来。 “呀……”他举掌向上,吃力地往上顶。若不是一不小心被他先以入侵,他便不会落在这下方了。因为他发现,他虽然修为并不像传言中所说的阶别,却也没比自己厉害多少,仅仅两段的差别而已。 但尽管这样自我安慰,他还是有些怀疑他是后来临时才赶上来的。这让他大汗失措。 色.魔想到这,脑海里蹦出一计,佯做骇然即喊求饶:“魔尊饶命!魔尊饶命!” 空魔眈眈退手。知道他不会乖乖就降,便时刻警惕着。 宁风宛想让大家帮忙,却被他早就拒绝了。这种形势,如果空魔可以自己掌持下来,外界人自是最不宜插手的,只能自我防护。以免从空魔个人局战转为双方集体死战,打得一团乱,那才不可开交了。宁风宛深知其理,被他拒绝后,只好拭目以待了。 色.魔其实还没有尽全力抵挡。他暗浮目的。待空魔一撤手。就转入群众之间,对其他魔眉目使色,试图引导群魔对他座上施法。这时群魔共力,齐将法力凝聚起来。击发于他一点。 圣狱王顿时心一紧。眉目一蹙。[空魔到底在想什么,还不打算让我们出手。] 哪知空魔见到色.魔此举,就当即临生杀意。同一时间便身化一幕血光降落色.魔所在范围,不论会不会伤及其他无敌意的魔,也断立,意于一气杀之。 但他知道在场眼下,多数都是针对自己而来的魔,故而他不分什么该不该死无不无辜,站在最前面敢于和色.魔一道运法抵抗的,就是死罪一等之人! 空魔突如其来,血光才刚笼罩色.魔等人,一道同样血色的无形卷风便袭卷向色.魔,金煞魔就在色.魔旁边,如果他不防备,死法便如同一般微尘一样,这一卷风卷走的一定就不只是色.魔还有他。故而他从血色笼罩的掏空般痛苦下第一反击“金煞其锐”! 一旦被它中伤,即会全身质化成物类,据据不同灵根的躯体,质化成不同五行的物质,遇水灵重的人中招后质变成黑液、遇木灵重的人质变成青铁、遇火灵重的人质变色红色气雾、遇土灵重的人质变成黄沙、遇金灵重的人质变成金色金属物。 此时,银亮的沙雾钻入卷风中将其瞬间同化,反而反攻向空魔自己。 趁在还无人同一时间向自己发出攻击,空魔将血罩侵噬力量加注,“金煞其锐”吱一声爆散在旁边一魔身上,尽管其力量爆散之间实为薄弱,可当魔仍然在其力之下不逊其律的整身化为一块青铁,从头部位置坠下地去,又“叭”一声,摔得粉碎。 空魔笑然淡淡,道:“这就是自食其果,本尊就是要让你们看清楚,背叛本尊的魔,都没有好下场。” 看到方才一魔无辜惨死,旁边的魔看了看金煞魔又看了看空魔,之前在来时雄赳赳气昂昂来寻肆的心火,在还未分出胜分之前,就已被打压了一半下去。 群魔开始往后退。 圣狱王暗道,魔,果真不乏超类拔萃之士啊。这金煞魔当真令他耳目一新。 连圣狱王尚且如此惊叹,对于骄逸咒师、羽妃燕穆雪依弜坤这些人物,无疑不是大开眼界。但其实还有很多魔都有显身手呢,想想,一定各个身怀绝技吧。尤其空魔临阵不乱,还不让亲朋插手的精神,让骄逸咒师等人都由不住生起一丝敬畏之情。 不过……他真的能够一人将独占上方的局势维持到底吗? 色.魔被吓到,却更是因被死去之魔吓到而恼怒,露出尖牙利齿,浑然苍老的声声阴森怒道:“群魔出手哇……你们还在等什么……是怕对面的人吗? 咱们成千上万的高魔,还怕他们区区几个小仙吗?” 群魔你看我我看你,仍然不敢出手。 空魔则趁机以巧妙的方式,暗示宁风宛一行人。戏谑着提醒道:“旁边看热闹的,请照顾好自己。本尊……要发飙了……” 宁风宛苦笑,这时候了亏他还能这么说出来。 而空魔这一说,魔尊宝座上的他合着肉躯瞬即消失。 则所有哥们儿将保护的焦点都凝聚在了宁风宛身上。纷纷联合结法将彼此保护起来,包围住了她。宁风宛左看右看,“嗯?!!”咱不用你们保护的!咱有神器护光盾不是?!! 色.魔与金煞魔等被空魔血罩笼罩住的人挣脱不开,便四面八方寻他主神攻打,却最终没有找到,都是虚空攻打出去,便活活只得受制于他,慢慢受噬空之痛煎熬了。 旁外的疫魔又怕又怒,担心他们二人死了以后。再无魔肯站出来和自己一道反抗,忙从血光界外帮忙找空魔主神,便释放感应物,血光界外顿时黄?色星沙向外漫腾,他一边围着圈在自己所布的防护感应物上凌空摸索,试图寻出漏处以将色金二魔救出,焦急下臭骂起来:“这是啥狗.日招法!” 空魔假做不悦的哼一声,阴柔柔地道:“这是本尊的‘万物皆空’……你越活越糊涂了。” 所有魔登时一怔。 “万物皆空”按理说,乃是空魔来到世间的本质,只有他一直不死。才会拥有此天赋。可是他明明已经死过一次了。 “魔尊已是转世之躯。怎么可能还有前世天赋灵魔的法身?!!你休要唬骗众魔!”某人的腿一怔抖三抖。 空魔不愠不火地道:“知道本尊为何能将祭法天功学到无人可到达的境界吗?正是因为本尊生来的资质就与它如出一辙。祭法天功……便不是本尊的功法,而是本尊的续命之源。它原本就是本尊的命,是分割不了的。更何况它是不朽不散的,有它护着魔元魂灵。如此。本尊转世投胎以后。便如是只换了一副躯体,换了灵根而已。魔魂却是永远不会被更变的。” 在他领悟完祭法天功二十一层全部奥妙之所在时,他便悟透了自己来到世间的本质。祭法天功的存在了。故而若还有人欲练此功超越他,必得他审核了才能做出结论。 听闻他此番释言,众人无不为之惊叹,而宁风宛则因此恍悟,天凝仙子并没有予空魔做手脚令他原原本本的重生,而是多亏了他自己的本事。宁风宛思忖着,又想起了自己重生以来回到大荒依然拥有的青鸾天赋。她曾经怀疑是天凝仙子帮自己二人做了手脚,就连虚畀烎也这么说,还将她打下十八层地狱,但现在她仿佛有了对某件事新的观点新的认识,包括天凝仙子的机关秘算…… 众魔在听闻空魔此一翻说后,纷纷由不住唏嘘起来。 正在这时,疫魔终于想起来一个地方,四方皆没有他空魔的致命之处,那最重要的地方,很可能就在众人的脚下。他指向地上,对色金二魔大声通传道:“朝下面打!” 空魔暗道,有点头脑。立时撤离整身所化的血罩,神、躯皆一气回归,又现身座上。众魔以为知道了他的弱点,就什么都不用顾忌。有预谋的,这下大胆下了决心,定要将他诛灭至此,并对宁风宛一行人道:“谁敢帮忙,让他立即跟着命丧黄泉!” 谁知座上的空魔也笑着一道语气道来:“对呀……谁敢帮忙,一室之内,丧无全尸。哈哈哈哈哈。” 羽妃燕寻思纳闷,这人儿是不是气昏头了?!! 宁风宛从没见着空魔当着自己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不顾礼面过。也忍不住担心起来,这是失志了吗?[青儿……要我出来帮你吗?] 独眼金睛魔见情立时窜落了空魔座前,气势壮阔地拍着胸脯道:“不管你们多少人,想要动魔尊,都得从独眼金睛魔尸体上踩过去!否则就乖乖予魔尊跪下认错。” 独眼金睛魔盘龙索劲力五指一张,一把银扇立时无凭现出,凌空于他掌上自行排开,无数匕首似的刀尖,成一道锯齿轮盘。 空魔扫视了金睛魔一眼,一脸漫不在乎的样子。这让众魔看着他一举一动,心中没底,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如此若无其事的。 疫魔幸灾乐祸地道:“独眼魔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当心一会儿魔尊抵挡不下来之时,为了壮大他自己把你给吸了。那么你这刚渡完劫的魔,便还是要到地府鬼王那给报道去了。” 丧魔也来敲边鼓道:“劝你还是好马回头,不要白白牺牲了自己。你瞧吧,哪一个帝尊在成功以前,不是拿下属垫背,吸的,都是最亲近他的人。” 孜谍也来到独眼金睛魔旁边,他早已伤透了自相残杀的心,故然痛恨道:“帝尊的确如此,可是已经这样了,那就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但帝尊只是需要才用,再说魔道无情,有的只有‘忠感’与‘义觉’。我们魔将的意义就是效忠魔尊,与其让你们白白的浪费,不如让我们把自己奉南给魔尊。” 空魔却懒洋洋地端起了二郎腿,卧倒在宝座上,眼睁睁地看起了他们为自己争闹的场面。拇指和中指玩味地很有节奏的打响了起来,似是心生邪意,又似是故意令对方错生怀疑,竟真的道来一句:“他们说的没错,独眼金睛魔、还有那位将士……既然你们这么忠诚,本尊现在就需要,你们是否立即予本尊如愿以偿啊……” 独眼金睛魔脑门轰的一响,不敢确信自己所听属实。没错,他今天的确打算将自己的性命交在这里,争战一场,大不了竖着进来躺着出去。可是听到魔尊亲口这样问起,他还是有种逆反的心理出现。自己对他一心一意,他竟然真的一点主仆之义都没有吗? 不过……仔细想来,不论是哪里的魔徒跟着帝尊,哪里又有几个有过主仆之义的?魔尊之命不可违之,而且眼下他也的确需要。难道说到了关键时刻,自己就要临阵退缩,背叛魔尊的意愿吗?那么,这跟面前那些魔徒,有什么意义? 这时,空魔还道:“本尊要自愿输予的。假意勉强的,本尊还须杀之……”(未完待续。。) ... 二四六 这样摆平 独眼金睛魔怎能不懂他的意思,而孜谍七人因为方才自己的一番话,已然做好准备奉献自己。独眼金睛魔这便和他们去了……就在八人已经运法,空魔感觉到体内清清楚楚的有魔元进入,而不管旁人怎么劝阻,他们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初终。空魔闷心满意,骤而体内反震法力,将八人给震散出去,还假做不关心地吐出一句:“无论你们怎么做都是浪费自己。就算你们把魔元全部贯输予本尊,在这么多人的情势下,若是本尊寡不敌众,一旦失手,那还不是暴殄天物吗…… 罢了……把你们自己先留着,还是在有用时再用吧。” 宁风宛冲出来几次准备找他麻烦,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下属的生命,等我过来非劈了你不可。却不想,又看到他这一举,宁风宛脸刷得红了。刚冲出去的半个身子,立马条件反射式地缩了回去,把脸埋进了手心里去。 “魔尊!我们是真心实意的。”独眼金睛魔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奉献,被魔尊这一拒绝,又回到了无底洞的失望情绪里。 孜谍也看着自己离魔尊骤然五六丈以外的距离,昏了头了。是怎么过来的?好像刚才给魔尊贯输法力是做梦一样。 旁外的人倒是看明白了,魔尊有意袒护这几个人。奇了怪了,这似乎和以前冷漠的他有些大不一样啊。不说他“不用人”,能不动辄杀人就很意外了。这一幕可是梦想也无法看见的。这怎么可能? 疫.魔见宁风宛这一行人始终没敢插手,还以为他们是真的不敢动手。扫视了眼下环境,便领着群魔道:“魔尊的命就在这里,他的弱点已经暴露了,众魔不用害怕。” 空魔替他补充道:“是,只要本尊死了,这圣阴魔境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大家高档的避难所了。” 嗯?大家听不懂空魔从远朝带来的怪言怪语。 空魔招摇过世一般的炫耀着自己人见人怕的魔尊身躯,一手于腹有模有样的向色.魔和丧魔步来,专门儿对着这两人补充道:“金煞魔一直是个直性子,就算有点野心。却未见得会成为大气候。所以本尊现在就告诉你们这几个魔神。如此的合作,准是以失败告终结局。 而圣阴天府,你们想都不用想,若是本尊亡故。你们定也永远打不开这结界。” 正因为如此。所以大家是想以人多势重挟迫他说出圣阴天府一切秘密。之后再灭了他这万物皆空人人畏惧的恐.怖分子。 金煞魔气得七窍生烟。这么说,是把自己当二愣子看是吗?什么直性子,去你娘的!!! 疫魔、色.魔、丧魔听了那厮。丫滴,再看向金煞魔,四人儿怪不好意思的。 突然不远处称号“欲魔”的家伙乐呵呵地笑了开,事不关己般地风凉话道:“看来你们四个还是斗不过魔尊。” 这么说,虽然没有看不起魔尊的意思,却也大有敢看魔尊笑话的意味。空魔收络笑容,立时瞥了那欲魔两眼,这应该是个新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而四魔见他此刻分神,忙命身后众魔一齐又向他发出攻击。 宁风宛替他捏了好几把汗,明明人家都想要拿他的命,他却还故意往人家堆里钻。 空魔瞬移,那些攻击便未能击中他,而直扫他的宝座。还有的余攻,则是落在了宁风宛这一群人结界之上消失。 空魔再出现时则是直接在四人身后,金煞魔感应强烈,转过身发现他在自己身后,起初猛然吓一跳,后立向他发出自己天赋独道的金煞其锐。由然想看看,死在自己手下的空魔,会变成什么玩意儿。 谁料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被攻到的人是那不及眨眼情势之下,突然出现在被空魔一手抓住挡在身前的疫魔身上,“啊”疫魔瞪大眼,眼看着金煞魔的致命一击落向自己的头,惨叫一声,变成了一抷黄沙土。 四魔变成了三魔,三魔又怕又恼怒,即使一样身在原地,一样使用隐形、瞬移之术,却总是感觉自己在明对方在暗。无论他们仨怎么努力,似乎都应付不过来。众魔七上八下追着他打,空魔突然又出现在众群之中,将周围的一圈人都吸到他的身边,给他做了护盾。 不一会儿,成百上千人的宫殿上便因为他们的消失,显而一块块空地露了出来。 不愧是魔尊,不仅拥有高等的法术,还拥有一等一的谋略战术。能够靠一己之力,将预谋在先的众多野心家击溃,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到的了。 圣狱王佩服得五体投地,[好家伙,本圣就说你机智过人吧!我没看走眼呐!] 这一场纷争下来,他运用了吓人法,天赋威力法,谋略战法。从头到尾他一定早就料定局势了,稳操胜券,所以他才一直沉着淡定着。 就这阵子,一直斗到,殿外的魔集体在喊求魔尊饶命,求魔尊息怒,求魔尊不要再斗了。空魔方才停下来,而也再不与戏言,冷若寒铁地警示道:“明明是你们来到本尊的殿上捣乱,还说本尊寻思争斗,你们是否也想讨个死法呢……” 众魔陷入六神无主慌乱中,连忙叩头,“弟子是来参拜魔尊是也。是来参拜魔尊是也。不敢有违。” 投降的还挺自然的。好像一开始信誓旦旦要将魔尊消灭的那场局面,都是逢场作戏出来的。 空魔一脸恼气,明明就是来掀风鼓浪的,事情还没过去,就想当作没发生? 可是还能说什么?空魔不想在这事上面纠缠不清,但有些目的和原因他还是得问清楚。空魔回到座上。两手往大腿上一搭,端着严肃地道来:“老实交待,谁是主谋。” 万马齐暗。 空魔吁了一气,就来到那为了对付他,反而耗尽自己气力的三个魔面前,“既然他们不肯说,那你们便来说说。 今日必须指出一个带头犯事的主谋人。否则本魔就连你们三个一块杀了。你们想好,是一块死的好,还是只杀别人好。” 说句心里话,空魔现在其实对杀他们没什么兴趣。就想给犯事的一群人整一个结果出来。给一个威吓。凡是叛逆过他的人,都是不可能轻轻松松就离开的。不过听话一些,他可以从轻发落,但若再反抗。他会保证让某人痛不欲生。 结果空魔的话落音半晌。三魔平视前方无一人回应。一个个腮帮子鼓得高高的。 空魔眯了眯眼,知道这三个,他是不可能打消他们的嚣张气焰的。便想专挑哪个不服气的吸走他的魔元。不然就这么放走,日后他们再来,一定会更对他无所忌惮。 空魔审度着,金煞魔心机不灵,丧魔胆小,独独色.魔一人胆大心细,又爱生事。空魔眼神梭了梭,暗地选中了目标,以为神不知鬼觉,却就在要动手的时候。色.魔“吼”地暴吼一声,身体整个骤变与殿齐高的汲精黑幛,“敢吃本魔,看我今日如何收了你!” 汲精黑幛又长出数只液魔爪,盘旋着向面前的他抓去。 空魔反应疾快,在他抓来之时,魔液虽然已经直接附上他面孔,并向他鼻内漫延,但并不是不能抵御之物,此时他已运法护体,液物才进入他鼻中央,就被两簇从他鼻内喷出的噬元,给推灼出来。空魔鼻边冒着青烟,眼睛里也冒着青烟,可是这次就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了。 丧魔见有机可趁,此次主动帮忙,迅即化成尸浆成墙一层层堆积起来,欲围住空魔,让他因不敢触碰自己的尸浆,而被困其中,生生的变成被自己统领的丧尸魔徒。 他想歪了,空魔既然不怕色.魔的液物,自然也不会太怕他的尸浆。这二物本来不是一种性质的吗?他何故害怕?再说了,只要与他修为相当,不管是谁,都有可能成功抵御被色.魔液物、丧魔尸浆的侵害。 空魔在圆柱体一般的尸浆围墙里面渐息抵御了它的缩小范围,最后一掌劈出通道,遁形赤虹逃离了尸浆困境。不知躲在哪里,一显化身便道:“若不是你的尸浆碍事,恐怕金煞魔早已急着要把本尊变成黄金块了。本尊还得多多感谢你才是啊。” “咻!咻!咻!咻!咻!……”说罢一道道火光雷炬,神奇的从四面八方击射向了液状的色.魔,一中一个窟窿,半晌不能还复原形。色.魔嗷嗷叫痛,被迫变回了人形,嘴唇虚脱一样的苍白干裂。 而金煞魔看去,却连空魔此时人影在哪都不知晓。 宁风宛也松了一口气,刚才见空魔被困住,已然脱离人群,握着一把神兵打算什么都不顾就要大打出手。结果连圣狱王和院主都站出来,空魔却又奇迹的化险为夷了。 宁风宛不想再做旁观者,心道,今日走到这一步,青儿处理的已经十分不错。不能总是让他一个人扛着,刚才多危险,若不是他自己机灵,恐怕自己这一群人最后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于非命。 宁风宛责怪自己总是听他的,在一旁做旁观者,差点后悔一万年。遂以太月神光护体,扫视了周围一大圈魔神,来到三者面前,算是替他收拾最后的局面,“独眼金睛魔说,这整件事情得靠魔尊一人来调理,其他人出来只怕会徒添烦乱。我想也是,所以我和我的朋友自始至终都未出来介管。 现在大事平定了,我出来捡个便宜,我是想来告诉你们‘今日的事靠你们来平定,才是最好的’,如果以前没有深仇大恨,今日的一切什么都可以不算。 那么你们就可以平安无事的离开这里了。” 宁风宛原本也很想杀了色.魔和丧魔,可现在看到他俩和金煞魔被空魔一人给折腾的死去活来,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便想息事宁人,希望他们以后可以各自相安无事才好。 空魔现身,来到宁风宛前面,尽管她有太月神光护体,依然轻悄悄的将她护在了身后,自己迎上前道:“她说的,就当是本尊说的吧。你们走吧。” 金煞魔、丧魔、色.魔吁了一气,未行礼,也未多说什么,头也不回的就此离去。 空魔负手来到门口,看着他们毅然离去的背影,抿唇一笑,挥手又命其他魔退下,半晌之后便道:“‘魔尊’的话都不起作用,可是尊夫人金口一开,立马就见效了。‘夫人’面子真大。” 只有他一人看出三人临走时,眼神中在小蓝身上微微的迟疑。 “什么?”宁风宛羞地脸一红,“我只是就事论事。还有,本来第一次他们不出声的时候,你就可以放他们走了,亏你还纠缠这么久。” 穆雪依和羽妃燕还没见过这两人争论呢,立马过来凑热闹。 空魔双手按在她肩上,认真地看着她,道:“第一次他们心中怨气未平,色.魔出去后,定会把我的魔徒全部变成他的魔液之徒的。丧魔也会,金煞魔则可能时时刻刻会设计着对付我。”你说我能不打他们一个下马威吗?“你说……我能不纠缠吗?” 宁风宛抿唇点点头,“好吧,你是对的。” 空魔微笑着,随后拉着她道:“陪我去一个地方。” 大家不解地看过来:“你打算带她去哪?” 空魔爽快回道:“陪我去照顾嵬丰。接下来你们随便活动吧,以后可以太平一段日子了。 但记住,也不要太放松了。” 说罢空魔窜也似的,带着她消失不见,哪里像是去照顾嵬丰。他其实是有好多话想要和她说的。(未完待续。。) ... 二四七 我们是不是夫妻?抱我 空魔和宁风宛消失人群,独眼金睛魔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却顾自心事默默地合不拢嘴,魔尊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也没有选错人,魔尊所得的,是一位助夫益子的贤妻……不愧为魔尊,也不愧当魔尊之爱啊…… 孜谍和兄弟们看到独眼金睛魔一人暗暗地发笑,孜谍好奇心胜,问:“是否因为魔尊心性有所改变……” 独眼金睛魔一直眺望魔尊离去之处,道:“这是其一,魔尊的确比以前豁达许多了。而且不脱离魔的本性,他还是一样当机立断,心狠手辣。却不料做的每一件事比以前更理想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独眼金睛魔仰头畅笑着,忽然回头看向他,“从此以后,你我一同孝忠魔尊,庇护左右,就称兄弟吧。” 孜谍不敢当,当即跪下去。旁边还有宁风宛的一群至亲看着,他脸红似烫熨。“孜谍不敢和魔圣相提并论。” 独眼金睛魔感慨道:“难得能遇到像你这样对魔尊忠心耿耿的,而且又大义奉献自己。虽然这是魔的倡导,可是魔又生性傲凛,忠义与耿直恰恰是魔的反面。最平常不过的正面,则往往是大多数魔的正常心性。你说,要找到像你这样的魔有多难寻…… 你我同在一条船上,一同辅佐魔尊,相当于就是平起平座了,又怎能不称是兄弟呢?” 孜谍被独眼金睛魔这一番话给启发,也被他的真诚所牵引。随着他的搀扶站起,便与他劲臂相交,成立了兄弟。 旁观者皆为之鼓励赞叹,一行人,就该如此。 这时四大金刚.护法同一时间现身,不约而同地道来:“魔尊重整魔界,似乎比以前还要震慑人心。我四魔有目共睹,不瞒相告,今日便是我四魔最初梦寐的一幕。 当初没有答应你们助魔尊一臂之力,只因想看到空魔自己振作起来。如果靠我们。那便不是他自己。 还请金睛魔谅解,还有这位魔将兄弟。” 四大金刚之所以这样客气,不免也是因为预料到他俩以后跟着魔尊,必定是魔界他最器重的人。 孜谍万没想到自己无心之举。会一下子得到这么多的器重。先是独眼魔圣。现在连四大金刚都对自己这样客气,他都感觉自己快无地自容了,忙躬身作揖。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独眼金睛魔迎上四大护法,倒是依然不失仪态,事前事后一来趾高气昂,微也带些客气道:“四大金刚言重了,大家互相体谅便是。”转而道,“不知四位是否要求见魔尊?” 四大金刚拱手一揖,“我等只是顺便拜访见告一二,但见魔尊方才私下有事,不方便,咱们就先告辞。还望金睛魔代我四魔转告魔尊。” 独眼金睛魔点点头,和孜谍予对方同时低头一礼,四大金刚护法这便一同原地消失离去。 默然间,独眼金睛魔和孜谍,以及旁边六位孜谍的兄弟相互对视一眼,忍不住立时一齐仰头大笑开来:“这下全好了!” 有了魔帝的四大护法帮衬,这魔尊归来的就真的名正言顺了。不是正回复到和以前一样了吗? 院主也为他们感到辛慰,点了点头向后院散去。羽妃燕和穆雪依还有弜坤三人则无所事事,悄悄跟了去,缠着他非要予自己三人教一些法术。 圣狱王则和神射车良飞往圣阴天府外,各自一方,飞往了魔界的地界,游散而去。 骄逸咒师找了个地方去研究院主脱出欲境征服毒咒的奇迹之事。 瘴焰糜和克奇瑾则去了圣阴魔境山林地躺在地上数星球去了。不一会儿有一个人突然窜来,胖肚子细腿,嘴里却一年到头扯着不断的涎丝,“啊……忠明……” 忠明说,是魔尊把他从上主的诛天戒里赶出来的。两人一听,就知道是他防碍了人家好事,二人乐道不休。忠明窘迫之极。 …… 空魔带着宁风宛去看过嵬丰了,他说,他的事先延缓几天。宁风宛见嵬丰一个人睡的安祥,便也没去打扰,随后就被空魔带到了山下庭穴。宁风宛捧腹乐道:“我早就来过这里了,你还不知道。呵呵……” 空魔看着她这样暴露在自己面前灿烂的笑容,无拘无束,却让旁边的一切都能跟着蓬筚生辉,让他恨不得立即揉碎了她。看得他浑身发麻,心头直滚,怪感直冒,直想像猛虎一样扑过去,却又怕吓着她,如此矛盾,令自己焦渴难耐,以致饮肠打结。如此,也看得她窘涩不堪,骇着往后退。宁风宛脑袋一寒一热,随着他紧追的步子,步步往后退,好几次踉跄着差点倒地上去,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了。 宁风宛窘涩成一团,忽然停止在原地,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有话就说,干嘛这样看着我。” 宁风宛感到气息躁热,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像从未有过的害怕,让她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浑身还有些自骇的莫名痛麻起来。宁风宛抱住了自己双臂。空魔目不转睛,几乎没有一点声息的轻轻地靠过去,宁风宛越来越害怕,说不出是为什么,竟然在他小心翼翼极力轻微触到自己手尖的那一刹那,浑身不听使唤的猛然一抖,随即浑身似瘫痪一般立时双腿一软。 空魔趁胜追击,在去扶住她,这一短短的一瞬都不肯放过,只叫一手从下而上抬在了她丰臀雪股上,宁风宛大大的喘息,和他前世今生仿佛都没有这么失态过,禁不住的娇喘,徐徐呼道:“不要……”结结巴巴而又细若蚊声地赶紧埋下头去,道:“以往……我们……不……不……不都是魂灵交……交……”宁风宛咬住樱唇。感觉自己说不下去,竟然吓地流出了眼泪,“总之,总之不,不要。” 空魔撇了一嘴,“我们是不是夫妻?” 宁风宛惭愧,低低地回道:“是……” 空魔强行抬起她倔强的下巴,一笑嫣然,“那是不是夫君魅丽太大了,你才不敢去面对?” 宁风宛下巴被抬起。被逼视直直地与他四目相对。闻此一言,这才敢于撒出气来,嘟着唇道:“你臭美。” 空魔默然一笑,顿然强掳她樱泉之眼。不顾惜她娇弱的呻.吟顾自狂风乱炸。含住双叶直入根底。直到缠住她绵绵小舌一丝一毫也动弹不了,便狠狠吸吮索取,挣得彼此都僵了。仍然是狂猛凶猛细柔温柔狂猛凶猛…… 宁风宛根本没有换气的余地“嗯……”,却不是享受是呻.吟叫惨,胸潮此起彼伏,甚怕一丝不慎,就要一命呜呼了。只觉口里横秋扫荡,掠遍余地不剩片鳞是自己,宁风宛惴惴不安,不能平息,瞪大眼在他脸上四处扫荡,手无论怎么狠狠推他、敲打他也不能分他渴欲的半寸之心。 一心顾着和他抵抗,连自身衣物何时消失了都不知,方才仿佛莫名糊涂了一下,宁风宛敲了敲自己脑袋,再去感受眼前的时候,就感觉到是一个细腻滑润的肉体在磨擦着自己了,宁风宛用手摸了摸上面,便是直接摸到了他的翘股滑背。宁风宛立然手似电麻一般迅即缩了回来,脑袋轰然一响,这一下从头到脚热了个痛透。 而他如同豺狼就在此时狂乱撕咬起来,游弋在了她身体部位的每一处角落上。雪峰山上红玉点缀,玉珠经他狂风扫过,越然高高耸立,高到令她都能够清晰的承受它在狂风之巅所承受的雷织交佳。 “啊……嗯。”宁风宛忍不住,突然失声大叫出来。 空魔疼爱满面,紧紧的贴在她弹弹玉立的雪球上,毅然不肯离去,扁扁地压着,终于抽出一只不规矩的手抚在了她面颊,“看你还敢躲我。” 宁风宛霞红满面,咬着下唇道:“你无耻。” 空魔渐渐滑到她耳垂边,轻轻含住,“我是魔…… 再说,你是我妻。” 宁风宛心扑通扑通跳,他的话如此简短,可是总能挑起她内心最深埋的余波,空魔从耳垂咬住她脖子,宁风宛紧闭眼幕,“嗯……” 空魔极度享受,一遍又一遍地徘徊在了她下巴上,舌滑如油糕,仿佛将她圆巧的下巴涂上了一层层油腊,而令她像随着电刮一样只能跟着一遍遍颤抖,空魔心疼而笑开,这时将自己食指横在了她嘴边,要她咬上去。同时将最终她想要知道的答案,以引开她心思的方式告之出来,身下就在此时有了异动,嘴上便是奇怪地聒噪起来:“以往魂灵交合,是因为我们没有自己的安居之所,我也没机会带你来到属于我的世界里来,担心树精藤怪爆目咱们的天伦合欢,所以不敢将你冰晶之体坦露于外,……” 空魔油嘴滑舌的说着,看她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行动,顾自便令天伦之巅阴阳相会了…… “咦……”几百年后的相会,玄门不开,空魔一针见血,宁风宛才知他将手指横放在自己嘴里的意图,她所咬住的纤纤玉指,不得已亦然也淌下了鲜红的血液。 天伦之巅,江河细水,高山流水,绵绵峪溪,各个细密的小谷里都有温爱流露,馥郁芬芳。雷雨大作时,狂风怒吼时,莺鸣因怯时…… 宁风宛只觉一潮潮天水冲撞狂塞,接着耳雷轰鸣,遍体烫热难耐,快感逐渐代替了拥挤与胀痛,她抱住了他,再也不忍释放。 天地交合隙密无间,两潮滋润终于浓浓。 空魔明眸微合,凝视着她一面激颤,释放了最高的爱,因而更紧密更浓……空魔一时不愿满足,狂吻她,痴迷着嘟着唇,“小蓝……青儿不能没有你…… 青儿好爱你……小蓝,抱我……” 宁风宛心疼,全都顾他,“好……好青儿……” 空魔雄风振起,匍高一些,立重来一遍……(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