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自然》 第一册封神后记 第一章武王伐纣姜尚封神天下归一 殷商无道,姜子牙俸师命掌三教共立之封神榜为天下万民请命辅佐西周武王讨伐帝辛。[燃^文^书库][].[774][buy].]历经无数险阻经“十绝阵”“九曲黄河阵”“诛仙阵”“万仙阵”。。。。。。无数英雄就义,万千有道之士身死道消截教几乎灭统终于完成使命天下一统。此中谁对谁错,谁赢谁败又有谁能道明?阐教十二金仙几人得留几人叛教而投西方极乐,截教何等荣耀曾几何时万仙来朝光耀洪荒,到头来又有几人留?此中辛酸几人得尝几人能懂。经此一战万民流离失所万里郊野,是战之过还是天之过?世间之人都为天道公允,然天道真公允否真无过否?如今殷商已灭帝辛已除天下归一周立而万民安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吧! 日出东方霞光万道,封神台上祥云环绕紫气冲霄,大周丞相姜子牙头戴七宝道冠身批五彩道衣,只见他左手向虚空一探“杏黄旗”被其掌与手中。姜子牙向身边的武王屈身一礼后缓步走向封神台,站于封神台中环顾四周微微一叹,没人知道他为何轻叹,只见姜子牙向昆仑山方向身居三恭朗声说道:“弟子姜尚奉天应命辅武王讨伐无道帝辛,今功德圆满然有功有过福德深厚者无处可依,天道感其因果着其功过特准其身居神位以护万民,请赐下封神榜。”说完又深深一恭。只见天空中祥云分列四方,仙乐飘荡,一纸榜文从空中飘下落于姜子牙手中。姜尚接过榜文又深深一恭后将榜文展开,只见封神榜内金光万道无数字迹在榜文中显现,姜子牙深吸口气开始逐一封神。半日后姜子牙封神已毕缓缓将封神榜合起,封神榜合起后化做一道金光飞入空中眨眼消失不见。姜子牙正欲下台,正值此时一道声音在空中响起:“姜尚辛苦了。”姜子牙闻听此言连忙跪于封神台上:“姜尚叩见道祖”原来是道祖鸿钧到了。只听道祖说到“姜尚,起来吧!此番封神已毕众神各归其位各安其职,从此圣人将闭关不出,这天下将由玉帝照看今日将此封神榜封于天庭以供勘察。”说完便闪身而去。道祖走后姜子牙下得封神台与等候在那里的武王回归都城不提。 殷商已忘帝辛已死但商朝血统并未灭绝,此时在原殷商王宫内关于如何处理商朝遗孤正在展开激烈的争论。殷商亡后,战败的商人除一部分退到辽东半岛和朝*半岛外,大部分残余势力仍然散布华夏大地躲避战火。周朝大部分臣工认为武王应发兵辽东等地彻底铲除殷商欲孽以免威胁周王朝统治。武王坐在王座上微闭双目,面上喜怒不行于色。上大夫计横道“王上,现如今殷商气数已尽天命归于我大周,四海竭平,海内归心本应与民修养,然殷商欲孽还未铲除有到是国仇家恨,虽然是天命所归天授权柄与我大周但毕竟帝辛死于我手殷商亡于我朝此仇之大之深不可不防啊!”武王睁开双目看向计横并未说话。又一人上前道“王上,殷商无道天怒人怨败亡乃是天意愿不得他人。再说我大周讨伐帝辛乃天下诸侯共伐之怎能记于我一家,此事应与诸侯共商之。”武王听此人之言眼前一亮道“可惜相父回昆仑未归,如相父在此当为我决断,现在看来也只有听听其他诸侯的意见了。周公此事就麻烦你亲往了。”下立一人道“诺”。说起这周公乃是文王之子,武王的弟弟也是周文化和周制度最重要的创始人之一。 周公前去征询各诸侯的意见暂且不提,却说那姜子牙封神完毕后便换上普通道衣前往昆仑山拜见师尊元始天尊,说那姜子牙为何要换下华服换上普通道衣那是他此次要叩见的是师尊元始天尊他姜子牙可不敢再元始天尊面前显摆,毕竟此次封神十二金仙多人叛教入了西方连傅教祖燃灯道人也成了西方的燃灯佛祖想来元始天尊正在窝火呢毕竟是面子啊!不多时姜子牙来到麒麟崖前。看着绿树葱葱云雾环绕好一人间仙境,想起各位师兄何等意气风发何等逍遥快活,想当初一起谈天说地一起悟道谈法何等写意而如今叛教的叛教闭关的闭关何等凄凉啊!想着想着姜子牙长叹一声“哎”。“哈哈哈哈”突然一女子笑声传入耳内,姜子牙一愣“何人敢在此造次”“哈哈,我说姜尚,你这封神的大红人怎么不去成神问仙却跑到这里了叹气好没出息。”寻声望去只见麒麟崖并未见人,姜子牙突然想起是谁了,没错就是那摆下九曲黄河阵的三霄之一的云霄娘娘。九曲黄河阵破后因不忍云霄遭劫,元始天尊便将云霄镇压在麒麟崖之下。“子牙见过娘娘,想娘娘能在此潜心修炼洗去一身孽障也算是造化啊!”“姜尚,少在此卖乖,三清本为一体,三教也本是一家你我有何冤仇,你为你一己私利为你的人间富贵妄动杀劫逼迫我阐截两教死的死叛的叛到头来却是这般光景。你姜尚有何面目立于天地有何面目见你师尊?真是好没面皮。”云霄骂完便不再说话,姜子牙眉头紧锁长叹一声“我真的做错了吗?”转身向山上行去。 行至元始天尊闭关洞外,姜子牙跪下叩首道“孽徒姜尚求见师尊!”半晌无人应答,姜子牙又道“孽徒姜尚自知罪孽深重恳请求见师尊请师尊责罚”半晌洞内传来一声长叹:“哎。。。姜尚你起来吧这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背为师明白这怪不得你。”听到师尊声音仿佛越发苍老哪有盘古正统的意气风发姜子牙心如刀绞“师尊。。。”“起来吧!”姜子牙站起身来垂手而立,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良久元始天尊道:“痴儿,封神已毕你还来做什么?”姜子牙抬起头来看着山洞发呆良久低声道:“师尊,此次封神我教二代弟子虽然渡劫但。。。。。。”说到此处姜子牙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了半天。元始天尊道“好了痴儿,你不要说了一切都是天意,天意难为啊!”姜子牙道“师尊,现天下一统弟子已经完成辅佐武王讨伐帝辛之事,弟子希望回昆仑潜心修炼,早晚侍奉在师尊左右听师尊开讲大道之机。恳请师尊恩准!”说完倒头一拜。元始天尊并未接话只是说道“痴儿,你离开昆仑时这片天地可还记得?”姜子牙不解其意“弟子记得。”“那你看这洞前魁树可有长高?”元始天尊又道。姜子牙低头沉思片刻仍不明所以便回道“弟子观之次树并未有台大变化仍然如故”“仍然如故吗?一切其实都没改变啊!子牙当日你下山时为师对你所说之话你可还记得?”“弟子记得”姜子牙回道。“为师当日曾言道你此生与我道无缘,到可享百年富贵,你可还记得?”姜子牙听闻元始天尊如此说心中蓦然升出伤感低头道:“弟子记得,可是。。。。。。”不等姜子牙把话说完元始天尊便说道“就如你先前说说一切都不曾变化,你也一样我将不会再将你收入门墙你回去吧!”姜子牙知道师尊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跪下向洞内一拜“弟子拜别师尊!”元始天尊轻叹一声再无声音姜子牙跪了良久才起身踉踉跄跄下山而去。 第二章姜子牙辞官归隐 道祖梦授玄机 姜子牙下得昆仑山思绪起伏不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身在何处只见前方一片树林一小童正在林中放牛,这小童年约七八岁,穿一身青布童衫头扎个从天啾靠在一棵树下牛儿在其身边吃着青草。[燃^文^书库][].[774][buy].]姜子牙正欲上前却听那小童张口唱到“东山东,西山西,东山西山放牛去,牛儿跑,牛儿跳,来来回回多逍遥,今日喜,今日闹,管他明日饥与饱,风儿吹,云儿跑,该逍遥时尽逍遥。”姜子牙走上前去问道:“敢问这位小哥,听你刚才一歌或有深意不知此歌是何人所授?”小童抬头见一白发老者便站起身来身鞠一躬道:“老人家说笑了,这山歌我一直都这么唱的就你说他有什么深意,别人可从未说过。只是这山歌确实大有来头。”姜子牙笑问:“哦?敢问小哥这山歌有何来头啊?”小童笑道:“老人家,这山歌可是当朝太师老大人教我等唱的哦,你说算不算大有来头”姜子牙闻言一愣道:“你说的当朝太师可是说的闻老太师?”小童很是得意将头一扬道:“那是当然。”姜子牙闻言心中暗想这太师闻仲还如此洒脱?当下问道:“小哥可否说说此歌来历?”小童笑道:“好啊,老人家想听我便讲给您听。想当年天下大旱,村子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好不凄凉却又遇到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帮匪人占着山头还时常下山抢掠,搞的民不聊生,官家派兵剿匪可哪里知道那群匪人还会法术没两下就把官兵打杀跑了。官家没有办法便组织乡里焚香向上天祷告希望上天体恤民间苦难派个神仙下凡除去匪患,可一来二去始终没见半个神仙的影子香火钱倒去了不少,正值此时闻老太师代天巡狩路过这里听说此事后二话不说就上山将那群匪人灭了。老太师还上报大王,大王得知后派下钱粮我们村子才算度过难关。当时老太师见我们一群孩童甚是喜欢便教了我这曲山歌。”姜子牙听闻后大为不解,帝辛残暴怎会如此好心,想了半天却不的要领只得作罢起身告辞离开向西岐而去。 姜子牙刚道西岐正准备面见武王便听闻商讨殷商欲孽之事,走入大堂见武王坐在上首眉头紧锁,文武分列两旁。武王见姜子牙进来连忙起身道:“相父你可算回来了。”姜子牙上前道:“王上,不知何事如此烦恼?”武王便将殷商欲孽之事说出并希望姜子牙为其做主。原来周公接王命前去与其他诸侯商量处置殷商欲孽之事不成想各路诸侯态度不一有的要赶尽杀绝有的希望武王行仁政网开一面,这下武王可犯难了现在姜子牙回来了武王当然把这个难题抛给了姜子牙。姜子牙听后沉思半晌道:“王上以仁义得天下当以仁义为本治天下,帝辛已死其罪不应祸连他人。周公你认为呢?”周公听姜子牙问起便道:“王上、丞相我也赞同丞相所言,帝辛残暴但商人无罪百姓无辜,妄动刀兵只可带来更多的伤害。”周公环顾四周又说道“留商人与帝辛血脉于身边不但可以体现我大周之仁德更加能让我们谨记殷商之亡的教训以免重蹈覆辙。”事后,周公在他创作的赞美诗《文王》中,曾这样告诫自己的族人和同盟“殷的贵胄来到了周京,天的心思可真没有一定。请把殷商当作明镜,想想怎样保住天命,保住万邦的信任。” 武王听周公此言连连点头,马上下王命赦免殷商族人之罪,并扶持殷纣的儿子武庚聚拢殷商残部,然后把其土地分为三块,分别派自己的兄弟管叔、蔡叔和霍叔各率一支部队进行监视,号称“三监”。然而恐怕就连武王也没有想到,他一死,武庚和东方部落一个个全反了。而且挑头的,居然就是派去监视殷人的那三支部队。这在历史上就叫“管蔡之乱”。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处理完殷商欲孽之事后,文武各自退下姜子牙上前对武王一礼道:“王上,如今天下已定四海归心,老臣请告老还乡潜心修炼请王上恩准。”武王听闻大惊,从坐上站起快步来到姜子牙身边拉住姜子牙的手道:“相父,你要弃我而去吗?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将如何?大周将如何?天下将如何啊?”说着泪流而下。姜子牙叹道:“王上,今天下已定,大周乃天命所归,王上大可放心,老臣留下也无大用且我同道师兄都已闭关修炼,我也该回去了也许你我还会相见。”武王听姜子牙如此说已知无法挽回且姜子牙为全心修炼也不好阻止,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祝相父早证道果。”姜子牙向武王深鞠一躬转身离去,武王看着姜子牙的背影久久不曾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两行清泪从眼角划过。 且说姜子牙出了王宫化作一道流光向昆仑而去,行至路上想到师尊已经不再将自己收入门下想到阐教十二金仙叹了口气转而向先前遇到童子的树林而去。到了树林已不见童子身影想来已经回家去了。姜子牙向树林深处行去穿过树林面前是一座高山也不知是什么名字,只觉得甚是安静天地元气也是充裕便施展移山填海之述将此地改造一番,只见姜子牙将手方于胸前口中默念听得口中一声“开”大山一分为二出现一深谷,再见姜子牙左手向谷中一点谷中立时出现一洞。姜子牙收了法术环顾四周觉得甚是满意便向洞府行去。 姜子牙进得洞中将手一挥,石桌、石凳、石床插眼出现,手再一挥一个蒲团落于石床之上。姜子牙飞身而上落于蒲团之上闭目打坐去了。也不知坐了多久,姜子牙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景象已不在洞府之内,只见四周云雾缭绕时而动时而静变化不定,姜子牙一惊再仔细查看却发现自己正处于自己梦境之中,放下心来再次查看四周却什么也没有,正在疑惑中忽听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姜尚”,寻声望去便见一道士端坐云端周身霞光环绕头顶玄黄普照。姜子牙忙跪下叩首道“见过道祖。”原来此人竟是道祖鸿钧。 第三章 盘古、圣人 道祖鸿钧出现在姜子牙梦境中难道有何深意?道祖道:“姜尚起来吧”姜子牙站起身来立于一旁等待道祖训示。[燃^文^书库][].[774][buy].]半晌道祖鸿钧点了点头道:“姜尚,你可知这片天地由何而来?”姜子牙道“此天地乃大神盘古斧劈混沌所创,后盘古大神以身化天地万物。”道祖有问:“你可知盘古大神因何而亡身化天地万物?”姜子牙道:“回道祖,我听师尊讲过当年盘古大神斧劈混沌,创造这片天地,但因力竭而亡身化大地、脉化河川、眼化日月、血化十二祖巫、气化三清。”“你错了”道祖一句话把姜子牙吓的不轻,难道上古传闻是假?难道盘古大神之死另有原因?这可太吓人了。道祖鸿钧视乎知道把姜子牙吓到了,笑着看着姜子牙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想那盘古大神何等修为,远在天道之上与大道比肩开天创世小道尔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开天辟地还小道?姜子牙大惊但不敢多问之是看着道祖等他下面的话。 道祖看了看姜子牙点了点头又道:“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已做好万全准备,可不想在那混沌中竟埋伏数人在盘古开天关键时刻突施毒手差点让盘古开天失败,我原本也不知此事,当我以身合道后才在天道帮助下发现一些端倪。”“是谁竟能偷袭并伤了盘古大神?”姜子牙再也稳不住了,这消息太让人震惊了,他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鸿钧道祖道:“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群域外天魔,这群天魔专门已破坏、占有、吞噬他人的天地为乐,当时盘古预开天地时恰好被这帮家伙发现于是便藏身于混沌空间之中。盘古大神开辟天地时天地初分还未稳定盘古正运神通稳定天地并立天道规则,只要天道规则一立天地便已成型。可就在这时隐藏于侧的天魔突然出手攻击盘古,盘古大神只能分出部分精力对抗天魔,虽然挡住了天魔但也由于分神天道规则遁去其一使得天道规则不全天地不成。刚刚分开的天地再次合拢,盘古大神大惊连忙用自己的身躯撑起天地。这时刚刚退走的天魔再次袭来,盘古拼着受其全力一击的代价将盘古开天斧和造化玉蝶扔向天魔,一名天魔当场死亡其余天魔也被重伤而逃,但造化玉蝶碎裂盘古开天斧化为盘古幡、东皇钟和太极图。同时盘古大神也神受重伤名不久已,看着眼前的世界盘古大神毅然化身天地而去。”道祖鸿钧说完闭上了眼睛似在哀悼,姜子牙沉默了,他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半晌道祖说道:“好了,盘古开天的真相你也知道了。虽然盘古大神已身保全了这个世界但危机并没有过去而且越来越危险,盘古死后这片天地再无人能对抗天魔甚至是我也不能。域外天魔虽然伤重退走但亡我之心不死,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再回来到时将是真正的劫数。”“道祖,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姜子牙交集的问道。道祖鸿钧沉思良久道:“有”姜子牙听道有字大喜炙热的眼光看向道祖。道祖说道:“这些年我一直禅悟天道,感悟大道最终发现只有结合大家的力量,让每个人不断的进步不断的变的强大才能打败天魔保全这个世界。” 姜子牙寻思良久道:“道祖,现有太清、上清、玉清、女娲、接引、准提六位圣人还有门下众多弟子只要大家团结一致勤加修炼到时未必不能与天魔一战。”道祖笑了笑道:“姜尚,你可知何谓圣人?”姜子牙想了想道:“圣人,寄托于天地间不死不灭。”“不死不灭吗?那盘古如何身死?”“这。。。?”姜子牙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好了不去想了,你可知如何成圣?”道祖又问。姜子牙道:“成圣有以力成圣、以功德成圣、斩三尸成圣。”“你可知这天地间如何修炼?”“吸收天地元气修炼。”“天地元气从何而来”“这。。。。”姜子牙无法回答,说真的他还真不知道。道祖看了看姜子牙道:“盘古斧劈混沌,混沌之气化为阴阳之气,这阴阳之气就是天地元气。这也是道生一,一生二的真谛。天地万物皆有阴阳二气所生,因此万物皆有阴阳,阴阳本一体,阴为恶、阳为善,天地万物都有其善的一面和恶的一面不可分割只是万物不知而已罢了。”姜子牙道:“道祖,如你所说那天地万物善及有恶,恶也存善吗?”“不错,关键在于平衡作用才不会假善或大恶。”姜子牙视乎想起了什么道:“斩三尸成圣便是要斩出善尸、恶尸及其本我指的就是此吗?”道祖笑道:“对也不对,说你对是应为斩三尸成圣就是要斩出善念、恶念。说你不对是你还没明白什么是平衡,斩出本我而本我就是为了平衡善念和恶念同时斩出三尸后要将三尸和一从而达到混沌状态才可吸收混沌之气才能使修为更近一步达到无极混沌圣人果位。”姜子牙又道:“道祖,既然您知道该如何达到混沌圣人境界,为何不叫圣人们将三尸合道呢?这样对抗天魔时也有把握啊?”“谈何容易,先不说有谁愿意将好不容易斩出的三道分身合一,就算是愿意三尸修为不同特别是本我分身是平衡的关键也是合一的关键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啊!” 第四章 封神榜 “不对啊,道祖不对啊”姜子牙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道祖鸿钧问道。[燃^文^书库][].[774][buy].]“有何不对?”道祖问。姜子牙道:“如道祖所言那女娲娘娘是功德成圣,准提、接引两位也是发下大宏远也算是功德成圣,那他们。。。。。”“你看出来了?”道祖道:“不错,他三人如果无法斩出三尸将永远停留在天地圣人果位再无寸进。其实阴阳善恶本就存在于他们元神内只是他们不知罢了。”姜子牙大惊道:“怎么会,圣人也有善恶两面,这也太可怕了,如果善的圣人还好要是恶的圣人出来那天地必将生灵涂炭啊!”道祖看了看姜子牙微微一笑道:“其实阴阳善恶一直在他们元神中转化,他们自己不知罢了。姜尚你还记得殷商为何被灭,帝辛为何身死吗?”姜子牙道:“记得,那帝辛荒淫无道,残害忠良,使得民不聊生而且还亵渎女娲娘娘神像。”道祖点点头道:“亵渎女娲神像,确实有错,但错在帝辛,帝辛有错当罚与殷商子民何干与天下苍生何干?为一帝辛要兵发朝歌要万千生灵死于战火,要生灵涂炭吗?有必要这样吗?再说帝辛残害忠良,使得民不聊生,妲己入宫前帝辛是这样吗?殷商是这样吗?这妲己是受何人之命去到帝辛身边的?狐族本身就善于魅惑控人心智这不足为奇。”姜子牙彻底无语了,回想起山外树林的小童,想起小童的言语姜子牙发现帝辛原来挺可爱的,这场武王伐纣说穿了不过是女娲娘娘的一己恶念罢了,那封神榜呢?这可是道祖亲自召集六大圣人立下的啊,难道也有错? 想不明白又不敢问,姜子牙愣愣的站在那里。道祖鸿钧视乎看出了姜子牙的心思叹道:“哎。。。姜尚你是想问封神榜吧,没错那的确是我亲自立下的。”姜子牙缓过神来看向道祖问道:“为什么?”道祖鸿钧看着姜子牙视乎想将姜子牙看穿,半晌开口问道:“姜尚,你掌封神榜可知何人可上榜?”“福缘深厚之人身死后可上榜。”道祖鸿钧似乎很满意姜子牙的回答,点了点头道:“我再问你,上榜之人将会如何?”“上榜之人肉身被毁真灵上榜,业力缠身不得脱日后修为难有寸进。”说到这里姜子牙视乎反应到了什么大呼道:“道祖,天魔虎视眈眈亡我之心不死,正是用人之际为何要自毁根基啊!” 道祖鸿钧看了看姜子牙又将目光投向远方,叹了口气道:“姜尚,你可知我为何要在梦中见你吗?”姜子牙见道祖并未回答他而是问出了个让人摸不清道不明的问题一下愣住了。半晌才道:“不知”“在外界我可不敢见你,只有在你梦境中告之你一切。”“为何?”姜子牙更加糊涂了,这可是道祖鸿钧啊,是以身合道的道祖鸿钧,还有什么是他惧怕的呢?道祖明白姜子牙的疑惑慢慢说道:“没错,我以身合道,为补全天道,但我毕竟不是天道啊更加无法掌控天道。还记得我和你讲的盘古开天地的事情吧。盘古在开天地立天道规则时被域外天魔偷袭使得天道规则遁去其一造成天道规则不全,那遁去的天道规则最终落到了那些域外天魔手中,天魔虽然败走但临走时却留下了种子在这天地中,天魔掌握了部分天道他们知道我在干什么在想什么,如果让他们发现我在积累力量对抗他们如若他们提前到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天魔怕我们的力量变强后会对他们造成威胁便用手中的天道规则去扰乱天道影响天道最终他们成功了天道立下封神榜由封神榜补全部分天道规则,对此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所以只有福缘深厚日后修为有可能突破的人才会上哪封神榜。”姜子牙感觉到了道祖鸿钧的无奈,也许这种明知道要发生的事情却又无法阻止的感觉才是最痛苦的吧。姜子牙想了想看向道祖问道:“道祖,既然知道域外天魔在这天地间留下了种子,为何不在其发展壮大前将其除去?”“这我也曾经想到,更不惜在合道后设局引发上古龙、凤凰、麒麟大战引发巫妖天地之战就是希望把他们引出来,可最后还是失败了,这些人藏的太深了。不过还算万幸人类成为了主角,我发现人的潜能非常巨大,思维活跃,创造性强也许对抗天魔还要靠人类啊!” 第五章 敌之策 子牙归天 姜子牙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虽然他不敢相信但毕竟现在一切都明白了。[燃^文^书库][].[774][buy].]可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才能对抗天魔,想来想去姜子牙深深的感到无力,他姜子牙无大才也无大能封神中虽然大放异彩但那都是天道安排是个位师兄帮衬才能走到今天如果没有这些他什么都不是。但不管怎样为了天下苍生他姜子牙也要一搏。 姜子牙无力的望向道祖鸿钧问道:“道祖,真的没办法了吗?”“有”道祖的一个字让姜子牙燃起了希望,姜子牙痴痴的看着道祖鸿钧。“成也封神,败也封神,破而后立罢了”道祖的话让姜子牙万全不明白。道祖看着姜子牙一直看着什么也没说,气氛沉闷压抑的让人难受。突然道祖问道:“姜尚,你可知为何你与大道无缘吗?”姜子牙愣住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因为你要掌封神榜”道祖的一句话更加让姜子牙摸不到头脑,这什么和什么啊?“因为你与大道无缘只享人间富贵而又权掌封神榜,人间富贵虽然安逸但也就匆匆几十宰到头来落的个轮回转世罢了,这样的人对于域外天魔来说没有任何威胁,但你却权掌封神榜便可在域外天魔没有防备时放出榜上众神。”姜子牙大喜,虽然无法问鼎仙道但毕竟为天下为苍生尽力了。“子牙愿意”姜子牙道。道祖鸿钧点了点头道“你虽然愿意但此事风险及大,而我们也不能给你任何帮助,姜尚你可想好了。”“子牙明白”“好好啊”道祖满意的笑了笑道“虽然让你偷偷放出封神榜内真灵,但那些真灵从入榜时其就已经被天魔下了灵魂烙印。他们出的榜来不管在何处修炼,修炼到何种地步只要天魔一个念头就将化成飞灰。”“那该怎么办”姜子牙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救出来和没救有什么区别啊?“死”道祖说道:“榜上真灵要慢慢放出,放出后就让他们彻底死去,真灵进入六道轮回只有轮回才能慢慢磨灭真灵上的天魔烙印,也许要死一次也许要很多次才能彻底摆脱天魔烙印的束缚,而你要做的就是在他们摆脱天魔烙印后帮助他们找回轮回记忆并帮助他们正确对待阴阳善恶突破修为为天魔之战做准备。” “而你姜尚也要死,这样天魔才不会怀疑你的存在,你明白了吗?”道祖鸿钧说完后静静的看着姜子牙。姜子牙点头道“弟子明白”姜子牙心里明白也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自称“弟子”了,也许在未来的无数日子里自己都将是只享富贵的凡夫罢了,不过他并不后悔。道祖鸿钧点了点头道“姜尚,我赐你一物,此物将伴你轮回转世,无论何时都将不离不弃,此物妙用你日后自会知晓。”说完道祖鸿钧对虚空一招,只见凭空出现一大石台。“此物名曰‘分宝崖’”说完见道祖鸿钧向石台一指,石台便当空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小最后变成拇指大小的一块玉佩。观那玉佩通体清透隐隐有绿光流动文理却极为普通只当是一块普通玉佩罢了。见姜子牙收起玉佩,玉佩莫入姜子牙眉心道祖笑道“姜尚,辛苦你了”说完便消失不见。 姜子牙急呼道祖,却感觉浑身一抖再一睁眼已从梦境中醒来。这一梦不知过了多久,姜子牙走出洞府望向天边,此时正值年关,山上已被白雪掩盖,山外树林也已银装素裹。姜子牙走出树林远远听道不远处村子里传出小童的欢闹声,想来在周王治理下这个年关好过啊。突然想到周王,姜子牙决定去见见武王,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刚到周都,姜子牙便发现街道两旁挂满白桑,姜子牙大惊,急急向王宫而去。刚到宫门迎面便撞见一人,那人见到姜子牙目瞪口呆半晌才颤抖的说道:“您是姜丞相,我是周公啊!姜丞相你可回来了。”姜子牙忙问道:“周公,这是何故?”说着指向宫门前戴孝的兵甲。周公听闻老泪中横说道:“丞相,王上归天了。王上刚归天武庚就反了,东方部落也跟着反了。”姜子牙问道:“那现在如何?”“还好,叛乱已被老夫、召公和太公之子联手平息。”姜子牙在周公陪同下拜别武王灵寝后离开了都城。离开王城姜子牙满心惆怅一代君王就这样撒手人寰可叹这人间富贵。姜子牙来到昆仑山,他此来只为相师尊元始天尊磕最后一个头,昆仑山上风光依旧但已物是人非了,麒麟崖前几名道童正在打坐,看着专心的小道童姜子牙仿佛回到了自己拜上昆仑的时节,呈几何时姜子牙也像他们一样一心问道,可现在自己将踏上艰辛的征程,未来是何情景无人知晓。过了麒麟崖姜子牙来到元始天尊闭关洞府外,向着洞府跪下高声道:“师尊,孽徒姜尚给您叩首了。”说着便重重磕了三个头,磕完头,姜子牙站起身来转身就走,他不是怕师尊不见他,反而是怕见元始天尊怕见了面再没有勇气离开。姜子牙下了昆仑便回到其封地“齐”葱葱安排完后事便闭关不出,公元前1017年撒手归天。 第六章 天道权授 姜子牙、武王归天后大周也迎来了它的风雨飘摇,殷商刚亡西周初立而就在这时姜子牙归天,天下振动反声不断。[燃^文^书库][].[774][buy].]有人质疑西周的能力有人怀疑西周的天命所归,放眼天下有人造反更多的在观望,他们在看这个新生的西周王朝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周王宫内现已入夜,宫廷内却是灯火通明,周公等一干重臣眉头紧锁,现如今天下局势并不容乐观。周取商而代之并非其个人力量更多的是依靠天下八百诸侯同心协力共同进退,但如今从武庚反叛后更有其余势力蠢蠢欲动,虽说武康反叛已经平息但动荡的火苗并没有熄灭。周公等人明白“天命所归,四海归一”只是说说而已,相信的人又有几人,怕是大家都在观望吧! 良久周公开口道:“殷商为何亡?”众人一愣不明白周公何意。召公想了想道:“德”周公转头看向召公等着他说下去。召公环顾四周道:“殷商之所亡,原在其失德尔。想那殷商每逢祭祀皆以人为祭,为此涂炭多少生灵天怎能佑之?想我大周忠义仁厚必将受天所庇佑,因此我觉得我大周应以德治国。”“以德治国”周公默念这来回踱步,忽然周公停步道:“是啊,既然‘君权天授’,当然要‘以德配天’;既然‘以人为本’,当然要‘敬天保民’”至此“以德治国”的政治思想便确定了下来。显然,以德治国,就是周人的政治思想,但直到今天还在影响我们民族的观念。 政治思想核心确定后,下面就是如何得到大家的认可并深入民心。周公命人准备礼器卓日祭拜上天,并让人通知各路诸侯前来观礼以服人心。周公命人在祭拜的青铜礼器上刻上德字,西周青铜器上的“德”,就在眼睛下面加上了“心”,意思是“心中所见”,是内心世界的得失和曲直。这就已经非常接近今天所谓“道德”尽管在周人那里,道是道,德是德。 不日祭奠开始,在观礼诸侯的陪同下周公陪同周王来到祭坛祭拜天地,祈求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周王上了祭坛礼乐齐奏好不壮观。说到礼乐并非周的发明,殷商就有,夏也有。而且商人之礼是奢侈的,商人的乐是华丽的。汤王的赞美诗《那》这样唱道—— 伟大啊繁多, 鼓起手鼓。 鼓声隆隆啊, 乐我先祖。 清亮的管乐, 齐整的步武。 铿锵有力的钟声, 神采飞扬的万舞。 周公结合夏、商的礼乐并结合周的情况,对礼乐进行了系统的整理并赋予更加深远的意义。具体地说,礼的作用是维护秩序,乐的作用是安定人心。人心安定,秩序就能维持;秩序井然,社会就会稳定;社会稳定,政权就能巩固。 当今周王是成王,他是武王的儿子,此次祭奠当然由他主持。成王上得祭坛礼乐作罢。只见成王深鞠一躬,上前焚香向上天祷告祈求国泰民安,礼毕成王将祭书焚烧只见一道金光随着焚烧的祭书冲上云霄自达天庭。 封神结束后作为道祖钦点的玉帝可谓意气风发,特别是道祖下令圣人不出这天下基本就是他说了算了。这时玉帝正端坐在凌霄殿上,这几日玉帝巡视三界安定天庭总算初有成效。这时,史官走上前来道:“陛下,下界周成王向天祭告,这是祭书。”说着将一纸黄绢双手奉上。玉帝展开一看满意的点点头再看眉头却微微皱起。旁边的王母见玉帝神情不妥忙问道:“玉帝,何事。”玉帝将黄绢递给王母道:“周向天祷告体恤天恩本是好的,但不想这周新立确有不少人心中不服啊!”说完微闭双目思考着什么。王母看罢黄绢道:“西周推翻殷商,救民于火,此乃顺应天意,况且这封神之战周也出力不少,此事还是帮帮他吧!”玉帝睁开眼睛看向王母道:“你且如何?”王母道:“天庭众神多为阐、截教两教之人虽说现同在天庭听调却大多心中不服,怨气颇重啊!前些时日我听说截教中人去找北极紫微大帝理论,质疑他修为低微,是仗着是西周武王之兄才得此帝位。我想不如让他下界宣旨,授周权柄一者他也算西周子孙现身为大帝也算衣锦还乡,二者也可避开截教中人以免祸端。”“也好”玉帝道:“可那紫微大帝修为确实低微了些”王母笑道:“陛下,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从袖中拿出一物。只见此物形态怪异似液似雾,玉帝不解问道:“这是何物?” 第七章 伯邑考身死 九鼎出 玉帝见王母拿出一物不明所以便问向王母。[燃^文^书库][].[774][buy].]王母笑道:“前几日陛下出巡,我在宫中无聊便带着侍女前往东海本打算在东海蓬莱流连几日。却不想还未道蓬莱便遇到一桩趣事。那日我刚到海上,便见一道人被两只妖兽追杀,那道人手拿宝剑放出七彩光华与两只妖兽拼杀,那两只妖兽一口吐黑雾、一放出万道风刃啥事厉害。可那道人只是用宝剑一划便化解了妖兽的攻击,怎奈两只妖兽围攻的紧,道人慢慢落了下风。我本欲出手,就在这时天边杀出一头陀,那头陀上前手一扬放出一面镜子,那镜子打出一道金光便将两只妖兽打入海中。见两只妖兽被杀我便上前打算结交一二,那头陀和道士见我倒是非常客气,询问下才知那两只妖兽欲抢夺道士身上的宝物,那头陀和那道士本是东海中散修,平日关系不错,那头陀正好赶上便将两妖兽打杀了。”“什么宝物?”玉帝也来了兴致问道。王母笑道:“陛下,你可知道黄中李?”“难道就是此物?”玉帝大惊看着王母手中之物问道。要说这“黄中李”可是天地三大灵根之一,也是最神秘的一个。听传闻“黄中李”蕴含大道之机妙用无穷,只要一棵便能叫凡人成就金仙。王母笑道:“不错,那日两妖兽抢夺的就是此物。那道人也是机缘遇到四枚黄中李,不想却被两只妖兽发现一路追杀到了东海。那道人听闻我乃王母又知道陛下是三界共主,因此便送了两枚给我。”“你的意思是将此枚黄中李送给紫微?”玉帝有些惊讶,王母何时如此大方了?王母道:“紫微大帝去做的是大事,是否有风险我也不知,但毕竟他修为太低将此果送于他也算顺水人情,如此即可让西周感我天恩也可拉拢阐教中人。”玉帝听完点了点头“好吧!内侍去请紫微大帝前来见我。” 不一会,紫微大帝前来,说起这紫微大帝乃是大周文王之子武王之兄伯邑考。想当年文王被帝辛囚禁于朝歌,伯邑考为救父亲脱困带上礼物“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面见帝辛,却不想被妲己陷害身死朝歌,而且妲己命人将伯邑考剁碎包成肉丸送于文王食用,文王哪里不知,但为了大局毅然食之。伯邑考死后真灵上得封神榜,由于其忠义仁孝后被封为中天北极紫微大帝。 伯邑考入得大殿上前施礼道:“陛下,不知传微臣何事?”玉帝道:“今周新立,天下有不服者,我体民情特派你下界传旨授大周天之权柄以镇四方。”“谢陛下,臣领旨。”伯邑考领旨正欲退下忽听王母道:“卿请慢,此次下界未必顺利,我这有一果乃上古神物特赐予你增其修为。”伯邑考接过仙果谢恩退下不表。 伯邑考回到紫微宫中便坐上七香车收起醒酒毡带上白面猿猴下界而去,不多时便来到周庭。成王祭天完毕带领文武以及各路诸侯刚回,便见到天空霞光万里香气扑鼻,见一人身穿王袍坐下七香车,车旁蹲一白面猿猴从天而降。成王忙上前跪拜口称见过天使。伯邑考下了七香车走上前来将成王扶起道:“你也算我后代子孙,不必多礼,起来吧!”后转而看向周公道:“弟弟可还好!”周公认出是伯邑考满面激动连说三个好字。入得王宫,伯邑考立于上首对下方众人道:“今我身为天庭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今俸玉帝旨意,特下界授大周天庭权柄代天巡狩。”伯邑考声传万里上到各路诸侯下到黎民百姓都听入耳中,大家急忙跪下叩首。 传完旨意伯邑考与成王、周公等入得后殿,大家分主次入坐。周公上前道:“上使,今我大周授天权柄已是名正言顺。可四海之内仍有不服者且东南之地近来发生多次灾劫不知如何是好。”伯邑考沉思片刻道:“无妨,听闻大禹治水时天道授予其九鼎以镇四方。今大周授天权柄,我当请出九鼎为大周镇之。”要说这伯邑考也算上仙,但其毕竟还是人啊!人分阴阳,公允与私心哪里能分开呢?伯邑考明白大周以德治国才得天授,如后世失德天必将收其权柄,这不可强求。但伯邑考是文王之后,成王也算是其子孙他岂能没有私心?为保大周后世基业伯邑考毅然决定请出九鼎,为大周镇四方国运。至于是否有违天道,是否有损公允伯邑考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歇息一夜,第二日一早伯邑考便上了七香车升上空中,站在七香车上环顾四周便闭上双目手捏法决开始感悟九鼎所在。不一会伯邑考睁开双目,他已经感应出九鼎的去向,于是便施法召唤九鼎。片刻后从大周四方水中、山间、林内九道华光闪烁,九只三足大鼎飘向空中,受到感应九鼎疯狂旋转开来久久不休。伯邑考召唤九鼎,却不能将九鼎召到身边,自知法力不足道行尚浅很是无奈,突然想起临行时王母赐下的仙果顿时大喜,连忙将仙果拿出一口吞下。吐下仙果后伯邑考闭目养神,只见其周身彩光流转气势攀升,突然伯邑考大叫一声落下云头。成王、周公等人连忙上前将伯邑考扶起,伯邑考悠悠醒转看看四周感觉自己体内蓬勃的元气双眼一瞪大喝一声,同时双手连连结印,印毕只见九鼎向王庭飞来,到了近处华光一闪引入周围不见了。伯邑考大喜告知众人九鼎已庇佑大周,突然天空出现一朵黑云,黑云越来越浓,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一道闪电从空中落下正中伯邑考头顶,伯邑考大叫一声“有违天道,天道亡我”便化为尘土就此死了。 第八章 天庭 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伯邑考身死,真灵从封神榜中摸去,得到消息看守封神榜的清福正神柏鉴大惊,柏鉴跟随姜子牙多年从封神台建成开始就为姜子牙看守封神榜深知封神榜厉害。[燃^文^书库][].[774][buy].]今见封神榜上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伯邑考的名字从封神榜中摸去,那代表着什么?柏鉴明白那就是说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伯邑考真的死了而且是永远的死了。柏鉴大惊之下马上赶到凌霄殿向玉帝禀告,开玩笑那死的可是天庭一大帝啊,整个天庭才有几个大帝,这下天庭都要振动了。 柏鉴来到凌霄殿直接就往里边闯,殿外的神将大惊连忙上前将其拦下,当明白发生的事情后整个人愣在了那里。柏鉴哪里管的了他直接跑进凌霄殿,见到殿上的玉帝倒头就拜大呼“陛下,出大事了。”玉帝一愣问道:“何事?”柏鉴道:“陛下,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伯邑考的名字从封神榜中摸去了。”听闻玉帝腾的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你有没有查看清楚,真灵怎么会被摸去?”柏鉴道:“陛下,臣已经查了多次,臣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是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伯邑考的名字的确从封神榜中摸去了。”玉帝大惊道:“来人,传千里眼、顺风耳。” “千里眼”高明是旗盘山上桃树成精,在封神之战中探查敌情洞察先机于千里之外。“顺风耳”高觉是旗盘山上柳树成精,在封神之战中耳听八方,敌人一切动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此二人曾在封神之战中凭借异能玩死了昆仑山阐教弟子土行孙和他的妻子邓婵玉。后被杨戬在棋盘山上找到本体并挖根绝土才被杀死上了封神榜中。“千里眼”“顺风耳”两人来道殿上道:“陛下,传我二人有何吩咐?”玉帝道:“你二人马上查看中天北极紫微大帝现在何处?”二人领命便放出神通查去,先是天庭查看一番未有发现而后又向下界查去。一查之下发现周成王与周公等跪在地上面前有一大坑,坑内似有雷电痕迹。一听之下更是大惊,那跪在周边的人等都在大哭,有的喊着“上使”有的喊着“大帝”那周公更是哭喊“大哥”。 查看完毕“千里眼”“顺风耳”回禀玉帝,玉帝听完也是大惊,这伯邑考真的死了而且还是被雷给劈死的?这怎么回事?玉帝正不知如何是好听闻殿外又有一人闯了近来。玉帝抬头一看,进来的却是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黄飞虎。黄飞虎是听闻伯邑考死讯慌忙敢来的,这黄飞虎原是殷商武成王地位崇高,后因帝辛辱其妻杀其妹才反出朝歌投靠西岐。文王与黄飞虎同朝为臣多年相交慎密,当年伯邑考被扣留时武成王黄飞虎成想尽办法营救但都失败了,对伯邑考被妲己害死黄飞虎一直引以为憾时。好在封神后得知伯邑考被封为中天北极紫微大帝大为高兴,今听闻伯邑考死了当场就吐了口血昏了过去,刚刚醒转就直接向凌霄殿冲来。 黄飞虎进殿后就问道:“陛下,伯邑考真的死了吗?”玉帝默不作声,旁边的柏鉴道:“是啊!真灵已不在榜中确是死了。”听后黄飞虎转向“千里眼”“顺风耳”道:“怎么回事?”高明、高觉二人忙向黄飞虎施礼便将探查的结果说了出来。不是二人胆小这面前一位可是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那里敢怠慢。黄飞虎听后对玉帝道:“陛下,这一定是闻仲老儿等截教中人暗加陷害,才使紫微大帝身死请陛下做主。”玉帝想了想对史官道:“传闻仲上殿。” 不多时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闻仲上得殿来,这闻仲乃是殷商太师,本为截教中人后下山辅佐殷商贵为太师。闻仲一生正直无私,为人忠厚深受截教同门爱戴。封神之战死于绝龙岭,死后上得封神榜,由于他一生刚毅正气浩然被封为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掌管雷部众神。闻仲上殿对玉帝一礼便站在一旁。玉帝还未说话黄飞虎就骂开了“闻仲老贼,你表面正直无私背地里却阴狠毒辣,害死紫微大帝难道以为无人知晓吗?”说着就要动手。闻仲一愣道:“我闻仲一生从未做过愧对良心之事,你说我害死紫微大帝可有凭证,不要以为我截教好欺负你要是血口喷人老夫今天就与你做过一场又如何。”见两人要动手玉帝叫到“都给我听下,事情没有清楚前谁也别给乱来。”开玩笑,这两人要是打起来马上就会演变成截教和阐教的大战,到时候损失的可是自己的实力丢的可是他玉帝的人啊。玉帝看向闻仲道:“天尊,经查看紫微大帝确实死了真灵也从封神榜中消散。紫微大帝身死之地有雷电残留不知天尊有何解释?” 第九章 雷部众神 闻仲听闻玉帝之言明显是怀疑雷部用雷劈死伯邑考当下大怒道:“陛下,此事与我雷部绝无关系,如陛下认定是我雷部所为老臣这就辞去天尊之位。[燃^文^书库][].[774][buy].]”玉帝也傻了,这事闹的要是闻仲辞位那以后还这么调动雷部,截教中人还有谁能调的动了。玉帝面色缓了缓道:“天尊,会不会是雷部其他人做的,而天尊也不知晓呢?”玉帝的意思明显还是怀疑雷部众神做了此事。闻仲也不计较冷笑一声对史官道:“去,将雷部众神叫来。” 雷部共有二十四位催云助雨护法天君,分别是: 邓天君忠;辛天君环;张天君节;陶天君荣; 庞天君洪;刘天君甫;苟天君章;毕天君环; 秦天君完;赵天君江;董天君全;袁天君角; 李天君德;孙天君良;柏天君礼;王天君变; 姚天君斌;张天君绍;黄天君庚;金天君素; 吉天君立;余天君庆;闪电神(金光圣母);助风神(菡芝仙) 不一会,雷部众神就来到了凌霄殿,在路上众天君都知道了事情始末,刚入凌霄殿秦天君秦完就对着黄飞虎大骂道:“黄飞虎你不要仗着阐教就在这里耀武扬威,血口喷人我秦完告诉你我截教可不是好欺负的,要论卑鄙无耻有谁比的上阐教,想当初要不是阐教之人各各卑鄙无耻哪个过的了我十绝阵。伯邑考之死于我等有何关系,我截教还不肖杀这修为低微之备。”说完身后众天君高声道好。 玉帝面色难看却又不好发作,闻仲见了忙上前道:“陛下,我雷部众神皆是刚毅之辈,一言九鼎敢作敢当。既然他们说没有做过我想紫微大帝之死可能另有隐情啊。”玉帝见闻仲如此说气也削了不少道:“我当然相信各位天君所言,紫微大帝之事我会查个明白各位放心,朕会给大家一个公道。”说着看向黄飞虎,意思十分明显“你就不要闹了,闹起来对谁都不好。”黄飞虎明白今天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只得道:“是”闻仲见此间事情已了也不想多留道:“陛下,老臣带雷部众神先回去了。”玉帝也不好多说点头道“去吧”。闻仲领命率领雷部众人出了凌霄殿,黄飞虎也跟着离开了凌霄殿向府邸而去。 黄飞虎回到府邸,便叫人传来儿子黄天化和黄天祥。黄飞虎长子黄天化现为管领三山正神炳灵公,法力高强但处事易怒冲动;二子黄天祥现为北斗星官[天罡星]虽法力不如大哥高强但处事较为理智。不一会黄天化、黄天祥先后到来,坐下后黄飞虎道:“伯邑考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黄天化道:“知道了,何人所为我这就杀支。”黄天祥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表态。黄飞虎道:“不知道,现在看来可能与雷部有关但他们死活不承认,今天在凌霄殿上还与为父吵了起来。”黄天化大怒道:“不知好歹的截教孽障,当我怕了他们不成,孩儿这就去打杀了他们。”说罢起身要走却被黄天祥一把拉住,黄天祥道:“大哥先别冲动,父亲孩儿觉得这不像雷部所为。”黄飞虎一愣问道:“为何?”黄天祥道:“紫微大帝毕竟是封神大帝怎么可能说杀就杀此其一;其二截教中人对紫微大帝之位立于伯邑考时多有微词,但闻仲约束雷部众人使得雷部众人并未参与;其三、雷部众神的确掌管雷罚,但要想劈死紫微大帝而不被人发现谈何容易,雷部又有何人做的到?”听了黄天祥的话黄飞虎沉思良久点头道:“我儿所说不无道理,看来我将事情想简单了。”父子三人又谈了些别的便分头离开。 第十章 大周分雨 话说闻仲和黄飞虎离开凌霄殿后,玉帝越想越气,刚封神完毕各神归位还没怎么样就损失了紫微大帝而且还损失的不明不白。[燃^文^书库][].[774][buy].]“不行,此事绝不可轻易了事,朕必要查出真相,内侍传太白金星”太白金星是天庭老臣并非封神中神也是玉帝最信任之人。不一会太白金星进到殿内,玉帝道:“爱卿,紫微大帝之事你可听说了?我欲派人下界查访,却不知该由何人前去,爱卿你看呢?”太白金星道:“陛下,老臣认为此次下界查访必须要由阐教中人领头同时也要有雷部之人参与。”“为何?”玉帝问道。“陛下,紫微大帝不管怎么说也与阐教中人关系密切,如果不让他们去查怕是他们心中不愤将来不好收拾。而雷部中人就更简单了,此次从表面上看他雷部嫌疑最大,让他们派人配合一来为其洗脱嫌疑二来免得到时候和阐教又有分歧。” 玉帝听后点头道:“不错,那你看派何人去合适?”太白金星想了想道:“东斗星官苏护可为主,雷部秦天君完;赵天君江;董天君全;袁天君角可为辅。”玉帝问道:“为何?”太白金星道:“用东斗星官苏护可为主,一来他也算是与周室有旧,二来平日他多与阐教中人交往关系密切,三来封神之战中苏护未与截教中人正面冲突想来他为主雷部众天君也不好违令不遵。而雷部四位天君就简单多了,一来这四位天君道法高强,二来那秦完乃十天君之首由他前去其他截教中人也无话可说。”玉帝听完满意的点点头道:“就依你的意思办吧”“是”太白金星退下安排下界查访之事不表,话说大周现在可是风雨飘摇。 原来当日伯邑考身死之事不胫而走,天下之人分说不断,有的说伯邑考假传天意被上天惩罚,有人说反叛之人请来高人杀死天使,甚至有人说一切都是周室混淆视听愚弄万民。消息传来成王、周公等如坐针毡不知该如何解决,周公更是四处奔波多方解释人都消瘦了不少,可效果却不尽人意。这一日,成王与周公正在议事,内侍报称有一道长求见。周本来重道,老丞相姜子牙就是有道之士,当初如没有阐教各道长相助想要灭掉殷商也不知道要多久。因此听闻有道长求见,成王大喜忙让内侍块请进来。不一会一道人进得大殿,向成王行礼道:“无量天尊,贫道东海鸿胪,与飞熊【姜子牙号飞熊】道友乃莫逆之交。今次出山听闻大周有难特来相助。”要是王母在此一定会认出此人不就是在东海送给其“黄中李”的道友吗?成王大喜道:“仙长客气,得仙长相助乃大周之幸。”“无量天尊,贫道此次来已算出周王为何烦恼,王上大可宽心明日派人在城东搭建一高台贫道自可解王上之难。”成王当然应允,下令叫人安排。 第二日,鸿胪道长在成王、周公陪同下来道城东,见一高台高四尺台上按其要求摆放鸡、羊等祭品满意的点了点头上得台来。鸿胪道长上得台后手一挥,一把宝剑被其拿在手中,鸿胪大喝一声将宝剑抛在空中宝剑立时放出七彩霞光在空中旋转不停。宝剑越转越快,转了一会突然停下剑尖指向南方天空,鸿胪右手抬起一道掌心雷打向宝剑所指天空,忽听一声巨响一道声音响起“大周仁德,天下共主”同时天空中现出几个大字“大周天授,逆者必诛”八个大字越来越大整个天下机会都能看到此字并从其上感觉到无比强大的威压。此刻再也没有人怀疑大周授天之权柄之事,甚至有几个诸侯马上表示永尊周王并高呼“天子”。 第十一章 鸿胪之谋 话说鸿胪道长收了宝剑下了祭坛,成王连忙上前拜谢,随行白官簇拥着鸿胪回到大殿。[燃^文^书库][].[774][buy].]成王再次向鸿胪拜谢道:“仙长天恩,我代大周以及天下苍生感谢仙长,恳请仙长坐镇我朝为我大周国师,还请仙长不弃。”鸿胪笑道:“国师一事我是不会接受的,不过王上你认为此事就完了吗?”听了鸿胪的话成王一愣“还请仙长明示。” 鸿胪做法解决了大周的困境,成王和周公皆是大喜,但鸿胪随后的话有让众人一惊。鸿胪也不管众人的想法接着说道:“今虽解此困境,但大家总有忘却的一天,到那时大周有该如何呢?”周公一愣忙道:“还请仙长示下”鸿胪笑道:“分国”周公问:“何为分国。”鸿胪答道:“将天下分封给各公侯,让其建国。”周公大惊道:“仙长,这万万不可,现如今各诸侯就已蠢蠢欲动如若让其建国那我大周将永无宁日啊!” 鸿胪笑而不语,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两个圈,大圈里边套着小圈然后指着所画之图道:“各位,这中间的小圈是王庭而外边的大圈是各公侯国,公侯国为保卫王庭而立,同时也是为了分化瓦解其他诸侯而设,难道任何人都可以立国吗?”说完便笑这看向周公。 周公深思片刻便叫道:“妙啊,多谢仙长指点。”说完深深一礼。鸿胪不管他们直接到后堂休息去了。周公马上着手实施分封计划。很快计划便拿了出来,经过商议周公将天下民众打乱分给拟订好的公侯让他们带着分到的百姓前去建国。周公把百姓分给了自己的儿子伯禽、成王之弟唐叔姬、召公之子姬克。分封完毕被封的几人都带着百姓远在他乡,去建设新的国家。伯禽的国号叫鲁,在今天的山东;叔姬的国号叫唐(后来叫晋),在今天的山西;姬克的国号叫燕,在今天的北京。又同意其他开国功臣建立了宋国、卫国、齐国等国。严格来说这些分封的公侯国只是“半独立主权”成为“独立主权”国家要到战国,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那其他没有封公侯国的怎么办?周公可谓大才,在鸿胪的一句话下竟然举一反三。没有被封的诸侯或功臣不能封公侯国那就封大夫呀,大夫也是世袭的也有自己的土地和一定的百姓。大夫有权自行管理治下的土地和百姓这叫“齐家”,公侯国有权自行治理封国这叫“治国”,大夫除了“齐家”还要协助公侯国“治国”,公侯国有义务在发生动乱时,奉周王之命解决动乱这叫“平天下”。到此刻周王朝的礼乐、等级制度已基本完善了。 周公引以鸿胪为大才,苦劝鸿胪接任国师之位,并欲拜鸿胪为师入其门下,因此连连宴请鸿胪日日问安约半月有余,但最后还是被鸿胪拒绝了。难道鸿胪真是大才?不,其实鸿胪用心及其险恶。周公用鸿胪之谋看似国泰民安,但他忽视了一个重大问题,那就是人的本性,人本性乃阴阳善恶共体,有阴就有阳,有善就有恶,其关键是如何平衡如何把握引导。周公之策看似解决了大周的根本问题,但实际上到后来各大夫广收有才之士为家臣。使得家臣只“齐家”而不“治国”,公侯国只“治国”而不“平天下”。大周天下内乱不断,什么镇守边疆,捍卫王室,不过一句空话罢了。 第十二章 天庭来人 上回说到周公对鸿胪敬若神人,这日周公正在府上宴请鸿胪忽听小斯来报成王要其入宫说是天庭来人了。[燃^文^书库][].[774][buy].]听闻周公不敢怠慢急忙向鸿胪说明缘由便急急入宫。入得王宫,见成王立于下首,上首站着五位仙人,只见五人面无喜怒周身华光闪烁,放出的一点威压就让人喘不过气来。 周公忙上前行礼道:“上使,不知有何事要我等效劳,我等必将尽力而为。”上首五人中为首一人道:“我乃东斗星官苏护,这四位是雷部秦天君完;赵天君江;董天君全;袁天君角我们此来只为了解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下界被杀一事。你等可知,紫微大帝下界被杀之事玉帝听闻万分震怒,要我等必查出事情真相缉拿凶手。” 周公与成王听完这汗就下来了,伯邑考一事差点让大周王朝崩塌,要不是有鸿胪仙长相助早就玩了,这怎么又下来五位爷啊?成王便将伯邑考前来宣旨由应成王所请召唤九鼎以及突现狂雷一雷将其劈成灰烬的经过说了出来没敢有丝毫隐瞒。苏护听完看向秦完等人,从其四人眼中看到的是幸灾乐祸于是再不怀疑是雷部所为。便向成王问道:“当时紫微大帝最后说道‘有违天道,天道亡我’确有此事?”成王哪敢撒谎道:“确有此事,当时在场的很多人都听到了,为此还传的沸沸扬扬,我大周基业差点毁于我手,后来多亏鸿胪仙长相救才过得此劫。”苏护听后叹了口气道:“没想到紫微大帝竟然妄动九鼎,被天道所灭,真是可惜、可叹啊!” 秦完视乎对这个鸿胪比较感兴趣,没有理会苏护向成王问道:“鸿胪?是何来历为何从未听闻?”周公上前一步道:“仙长在东海修行是姜丞相的莫逆好友。”秦完听罢转头看向赵江、董全等人,见几人纷纷摇头便更加差异。按理来说那东海乃是通天教主的地盘,那鸿胪在东海修行怎么从来未曾听闻?秦完看向成王道:“看来那鸿胪道友乃是有为之士,可否引来一见?”成王哪敢不答应,看这秦完说话客气但那面容却真不敢恭维,据对是个说杀就杀的主。成王看向周公,周公自然明白成王的意思便道:“仙长正在我府上做客,我这就去将他请来。”说完转身出了大殿。 周公回到府上,将事情原委向鸿胪一一道来。鸿胪听完后笑了笑道:“走吧”便先一步出了府门,周公不敢怠慢急忙跟去。鸿胪到了王宫进入大殿便见对面站立五个仙人,看其修为为首之人修为差些其余四人都与自己不相上下。忙起手道:“无量天尊,贫道鸿胪见过五位道友。”秦完五人回了一礼,秦完笑道:“道友在东海何处修炼啊,少些时日我等好去拜访。”鸿胪笑道:“道友客气,贫道一直在东海深处修炼,常年闭关前不久才出关,说起来还真是巧了,贫道出关后畅游东海在东海之滨巧遇天庭王母,王母与贫道论道数日让贫道受益匪浅啊!”秦完听鸿胪这么一说脸色一便,心道原来还是王母的朋友,看来说话小心些,女人可没几个好惹的。鸿胪见秦完愣在那里,哪里不知道是忌惮王母,于是笑道:“各位道友,不知可否多盘旋几日你我喝酒论道啊!” 秦完等人听闻鸿胪如此说忙点头称“善”。随后几日秦完等人便于鸿胪喝酒论道好不快活。 第十三章 钉子 话说鸿胪与秦完等人每日喝酒论道无不快活,慢慢的几人关系熟络了不少。[燃^文^书库][].[774][buy].]这日众人正谈到兴趣时鸿胪突然长叹一声,众人不明所以忙向鸿胪询问。鸿胪言道:“给位道友有所不知,我本是一孤儿,年幼流落在外饱受风寒看尽人间冷暖,一日我行至东海之滨见有鱼人捕鱼便上前观看,谁知来了一恶霸将鱼人赶走并称我放走了他养在海中之鱼要我赔偿。我一流浪孤儿哪有银钱,那伙恶霸便对我拳打脚踢将我打个半死,后仍不解气便将我投入海中。”鸿胪用眼角扫过秦完等人,见秦完等人据是面露怒色气冲牛斗便接着道:“在我要死之时幸得恩师路过将我救起,恩师帮我疗伤传我道法,可以说没有恩师就没有我鸿胪,恩师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记得一次我不小心得罪了附近海里的妖兽,那妖兽上门寻仇,恩师当时正在炼气紧要关头,听闻此事怕我受伤强行中止炼气帮我御敌。为此不但身受重伤还使修为停歇不前数年都无法恢复。后来一群妖兽攻击我和恩师,恩师为让我逃脱竟然使用秘法将自己和妖兽封印在一处洞穴中。我逃脱后便在深海修炼,修为精进后便出关来了这里。我好想恩师啊!我对不起恩师啊!”说着鸿胪嚎啕大哭。在鸿胪讲到其恩师时秦完等人都泪流满面。 秦完忽然道:“不行,我要去东海,我要见教祖,我对不起教祖,对不起同门,就算教祖不见我我也要给他磕头认错。”“大哥,我们陪你去。”董全说道。秦完见三个兄弟点头又看向苏护道:“恳请您让我们去看看吧”毕竟此次下界是苏护为主,说完深深一恭。其实苏护也被鸿胪的故事所打动便点头同意了秦完三人所请。见苏护准许,秦完便同董全等三人驾云向东海而去。 鸿胪看着远去的四人,心里一阵冷笑。不得不说鸿胪厉害,他先用悲惨的经历引发了秦完等人的恶念,然后又以师徒情深勾起了秦完等人的善念,让秦完等人心绪波动无法控制最因勾起秦完等人以往所犯罪孽,想念通天教主,想要向通天教主忏悔而毅然离开。将苏护一人留给了鸿胪,这鸿胪到底想要干什么? 鸿胪见秦完等人走后便对苏护道:“苏道友,听闻你当年也算是一路诸侯,怎落得真灵上榜?”苏护见鸿胪问起叹了口气道:“只因当年帝辛无道,贪图美色,非要将我女妲己强抢入宫。没想道我那苦命的女儿在入宫途中便被九尾狐妖附了体。九尾狐妖利用我女儿的美色魅惑帝辛,谗害朝中大臣搞的天怒人怨。武王起兵伐纣我毅然加入西岐,为天下苍生,为我女儿偿还罪孽我每每冲锋在前。没想到兵进潼关,我与余家二子余兆交锋,被余兆用杏黄幡暗算,一枪#刺死。死后真灵上了封神榜被封为东斗星官。” 鸿胪道:“不知苏道友是否还有后人?”苏护苦笑道:“我有一子一女,女为妲己,子为苏全忠现为天庭破军星君。这世上已无后人只有族人在世,也不知过的如何?”鸿胪惊道:“原来苏道友还有族人在世,那为何周公封赏有功之臣时公侯国中没有道友族人,连大夫中也不见?”苏护脸露愤色但想了想道:“身死道消,我父子都已真灵上了封神榜,那些族人也顾不得了,一切都是天意吧!”鸿胪站起道:“什么封神榜,你女儿被妖狐附体,那武王伐纣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封神铺路吗?封神是什么?那是天庭没人使唤增加天庭人口的手段罢了。苏道友,你父子被天庭奴役真灵被困封神榜也就罢了,你的族人竟然也落得个给盟友奴役的命运这就是天意?不行我现在就去找那周公理论去,苏道友的族人必须封赏。”说着就要走。 苏护连忙拉住鸿胪,说实话他真挺感激鸿胪的,毕竟有人愿意替他说句公道话。虽然魅惑帝辛的是九尾狐狸但毕竟那九尾狐狸是借着自己女儿的身体魅惑了帝辛。苏护一直认为自己女儿也有责任而自己更加难脱干系,所以一直以来苏护都认为自己是殷商的罪人是天下百姓的罪人。苏护拉着鸿胪道:“算了,算了。天意如此啊!” 鸿胪看着苏护道:“苏道友,不瞒你说我就是看不起那天庭,我就是讨厌那封神榜,想当年姜子牙找我助他,我当时就一口回绝了。我还劝诫他封神害人不浅,其目的不过是让人失去自己任凭天庭奴役。实话告诉你吧苏道友,我和东海的很多道友都对封神深恶痛绝,我们曾经发誓要推翻天庭,要解除封神榜,要还榜上道友自由。”苏护激动的拉着鸿胪双眼泛泪道:“是真的吗?我和我儿还有希望自由?”虽然鸿胪的话漏洞百出什么刚出关就来到这里,一会又和姜子牙莫逆之交还差点帮助姜子牙封神。可现在的苏护已经顾及不了这些了,族人的待遇让他心寒让他失望让他觉得天道不公,让他觉得封神就是为了满足玉帝的私心。而自由让他有了希望,让他仿佛看到了光明。他苏护已经对不起女儿妲己了,现在再也不能对不起儿子了,为了儿子的自由,为了族人的希望,叫他苏护拼了也愿意。 鸿胪见时机查不多了便道:“当然是真的,苏道友你愿意帮我吗?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自由。”“愿意,我苏护对天启誓定帮助鸿胪道友推翻天庭,还天下自由。”苏护大声说道。说完后两人拉在一起哈哈大笑。 第十四章 天君丧 话说鸿胪道人与苏护携手大笑片刻,便前往临时开建的洞府密谈去了。[燃^文^书库][].[774][buy].]半日后鸿胪出得洞府驾一道流光向东北方而去,苏护随后驾云前往王城不题。 且说鸿胪向东北方疾行,片刻后来到一处去处,之见此地山势环绕绿树搀天好一番风景,山与山之见深沟幽谷,立与沟谷之中只能见周身绿树环绕却是分不得东南西北。鸿胪降下流光落于一谷中,身形刚定便一阵怪风吹过便在身前化做一头陀。头陀看了看鸿胪笑道:“你这装神弄鬼得家伙,去了数日还记得回来我还以为你去享哪人间富贵了?”鸿胪道:“少废话,我当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怎么样要你准备的阵法可备好了?”头陀道:“这你放心,早好了。”鸿胪看了看四周道:“可还有什么遗漏?”头陀不耐烦的道:“我都四处看了,只要进来绝无生理。”鸿胪点头道:“那就好,对了到时会有五人与我一同前来,你记得在我身边被我称为星官之人绝对不能让他死了。”头陀不解道:“为何,那天庭中人杀了便杀了,为何还要留上一个,要知道他们死的越多对日后我们的大事越有利啊?”鸿胪笑道:“那只是个傻子,现已被我说服为我在天庭充当眼线,到时由他去阴死几个不是更好。”头陀点头道:“还是你阴险,就听你的。”说完化做一阵风消失不见。 鸿胪化做一道流光向王城而去,到了王城苏护已经在周公府中等他,鸿胪见过苏护两人也不说话便一同进了内堂。不多时,二人看向天空,苏护道:“来了。”鸿胪点头不语,只是将身前长桌一掌打翻,手指苏护怒道:“道友欺我太甚。”话落便有四道人影立于堂前,这四人便是一同到东海叩拜通天教主的秦完等人。四人前去东海本想叩拜通天教主,却不想通天教主不见,四人只好万分沮丧的返回王城,可刚到周公府中便听到鸿胪言语不由得一愣不知发生了何事,前时还好好的怎么去了东海一趟刚回来就这样了?四人面面相觑也不好说话只得不解的看向与鸿胪对立的苏护。周公也听到了声响不知何事便急忙跑来,但有不敢近前只得站在门外。 鸿胪手指苏护道:“道友,我知你是天庭天使,但你也不能不讲道理。我自知道行低微,不敢与你天庭作对,但此事关系我恩师性命就算身死道消也要与你做过一场。”说着就要动手。秦完忙上前拉住鸿胪,董全等人挡在鸿胪与苏护中间。秦完忙道:“道友,这是为何?”鸿胪看了看秦完道:“秦道友,你等也是天庭中人,也想阻我不成?”秦完不解其意道:“何事?”苏护上前道:“道友,我本不想阻你,但天庭乃三界共主。三界中任何都应由我天庭玉帝做主,我知你救师之心但也要由玉帝做主将此物赐你方为正途。”秦完更加不解忙向苏护问道:“星官,到底何事?”苏护道:“众位星君,你们走后不久鸿胪道友便收到其东海道友传书,称其师被妖兽所困怕是坚持不住了,唯有贺兰山中有一贺兰石所化石镜方可救其脱困,鸿胪道友听闻便要前往贺兰石寻访石镜但这三界是天庭之三界,未经玉帝应允怎能将此宝与他,所以我便劝说由我上天庭面见玉帝为他求取此物,可他却不依却要动手。”鸿胪道:“各位道友,我恩师危在旦夕只有此宝可解,都知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等天庭下旨我恩师俺有命在。此宝虽说是三界所有同时也是大周所有,我本想请周公做保占借一用用罢即刻归还并请苏道友回天庭报知此事可不想苏道友却百般阻拦。” 秦完等人本来就叩见通天未果心中愤懑,又听闻鸿胪救师心怯深有所感。天君董全怒道:“想我等一生修道,所用法宝哪一样不是师尊赐下或是自行寻访炼化,何时要天庭做主了?苏护你真不当人子。”秦完想了想自己等人刚入封神榜现真灵都在天庭掌控之中切天庭是道祖亲定的三界共主怎么也要给个面子,便道:“苏星官、鸿胪道友我看这样如何,由人间大周帝王下旨,由我等天庭使者前去取得石镜,再将石镜借与鸿胪道友并陪同道友前往救师,等鸿胪道友救得其师后我等携石镜返回天庭交旨,我想玉帝也不会说什么的。不知各位道友以为如何?”鸿胪听完满口答应,苏护却有些犹豫,在秦完、董全等人的劝解下才点头答应。 几人找来周公,周公在门外早已听闻便也不在犹豫前往王宫请成王下旨。不多时,周公带着旨意回来交于苏护,苏护收好旨意便同鸿胪等人想东北方飞去。不多时几人飞到贺兰山下,秦完对鸿胪道:“道友,你毕竟不是天庭中人我想还是由我等出手好些。”鸿胪自是点头答应。秦完见鸿胪答应便带领董全等天君向贺兰山深处飞去由星官苏护陪着鸿胪。 秦完等人刚入贺兰山便发现周围景色一变,忽而黄沙万里忽而洪水滔天,怎会不知入了阵法,但又不知是何阵法,连忙使遁法想要遁走。可发现根本不起作用,无奈之下只得运法力向周边打去希望破去眼前阵法。几番尝试,秦完发现不管怎么打,无论是向天、向地、还是向周围所打出的法力如牛入海没有任何反应。秦完等人自在发呆,忽然周边金光大做刚才秦完等人打出的法力化做金光奔向众人,秦完等人正欲招出法宝抵挡可已经晚了被金光打中历时化为飞灰。 第十五章 天庭对峙 站在空中的鸿胪见到顷刻间四天君丧命会心一笑,苏护却是背心发凉出了一身冷汗。[燃^文^书库][].[774][buy].]鸿胪看向苏护道:“道友,你该回天复命了,但在走前只有让你受些委屈了,实属无奈。”说着向苏护背上一掌,苏护一个踉跄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已是神魂受创。苏护也不多说向鸿胪一礼,转身向天庭飞去。 话说苏护踉踉跄跄上了天庭,来到南天门前身子一歪昏倒在地。此时在南天门职守的乃是四天王中的多文天王(魔礼海),魔礼海手抱混元珍珠伞见苏护昏于南天门前大惊,忙上前查看。发现苏护神魂萎靡受了重伤忙道:“星官、星官这是怎么了?”叫了良久苏护醒转,见是魔礼海便道:“天王啊,我被阐教门人所伤,四天君被杀,快带我去见陛下。” 魔礼海连忙让天兵将苏护抬着去见玉帝。魔礼海见天兵将苏护抬走便给兄长增长天王(魔礼青)传信,不一会增长天王(魔礼青)手持青光宝剑;广目天王(魔礼红)手持碧玉琵琶;持国天王(魔礼寿)怀抱紫金龙花狐貂来到南天门。魔礼海将先前苏护之事向几兄弟道明,几兄弟听闻脸上大变连忙各自前去与截教道友商议不提。 话说苏护被人抬上凌霄宝殿,玉帝已听闻此事。见苏护上殿忙问:“卿,这是怎么了?”苏护道:“陛下,臣奉旨下界查访紫微大帝被害一事本已查明,却忽闻下界贺兰山有宝物出世,大周成王请我等协同大周修士鸿胪前往查看,却不想在贺兰山遇到阐教修士,那群阐教修士也不听我等解释二话不说就下杀手,鸿胪道士与四天君不备被其当场击杀,臣也被打伤要不是恰逢宝物出世那阐教道士无暇顾及臣怕是回不来了。”说完苏护坐地大哭。 玉帝正要发问却见殿外黑压压上进来数人,为首一人正是闻仲。闻仲上殿后向玉帝一礼道:“老臣听闻四天君下界被杀,情急之下闯入宝殿失礼之处请陛下责罚。”玉帝正要说话又有一群人上了大殿,这次来的却是托塔天王李靖、黄飞虎为首的阐教众人。玉帝见人都来了也就不好多说了,点头道:“大家一起听听吧”说完转向苏护道:“到底怎么回事从头说起。” 苏护看了看四周众人忙将下界之事说出,当然紫微大帝之事说的是实情而四天君被杀一事却是半真半假把责任推到了阐教身上。 闻仲正要说话却被一人叫住,闻仲回头一看却是北极紫气之尊永坐坎宫斗母正神(金灵圣母)。这金灵圣母可是大有来头,她乃截教通天教主亲传弟子地位崇高。有她到来闻仲便立在一旁不在说话。闻仲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不说,李靖身后走出一人道:“你污蔑阐教是何居心?”苏护抬头一看说话的原来是一直胆大妄为的三太子哪吒,也不回答便将成王的旨意取出双手捧给玉帝道:“陛下,臣说的都是真的。”说完又大哭起来。黄天祥从黄飞虎身后走出对苏护道:“敢问星官,你说是阐教中人杀了四位天君可有证据,你如何肯定是阐教中人呢?”苏护道:“他们突下杀手,出手狠毒一击便将没有防备的四位天君打杀了哪里来的证据,他们自己承认是阐教中人还能有假不成?”此时金灵圣母道:“苏星官一向与阐教中人为伍定然不会污蔑阐教,再说自从封神一役后我截教几乎灭了道统,这天下除了阐教还有谁有如此势力。” 金灵圣母的话说的合情合理,不但是玉帝连阐教中人都相信了。是啊,苏护一直和阐教交好断然不会污蔑阐教。李靖将手中宝塔一托向玉帝一礼道:“陛下,此事臣一定差的水落石出必给各位道友一个交代。”玉帝看向金灵圣母,金灵圣母上前道:“李天王,你阐教再不要面皮想来也不至于颠倒黑白。好,此事我等就静候佳音了。”说完向玉帝一礼转头就走,截教众人也跟着离大殿而去。李靖见截教众人离去也向玉帝一礼带着众人离开。 太白金星却没有走,见众人离开玉帝开口道:“你怎么看。”太白金星看着离开大殿的众人叹了口气道:“本想查出紫微大帝之死,却没想到与截教无关是其违逆天道而死。非但如此截教四天君还在下界死于阐教之手,之希望他们不要闹出什么大事吧。”玉帝听太白金星如此说便道:“你相信四天君死于阐教之手?”太白金星看向玉帝道:“陛下不是也相信吗?老臣只知道苏星官没有必要说谎。” 第十六章 阐、截再战 闻仲回到仙府其他天君围坐一旁,闪电神(金光圣母)道:“天尊,秦天君之事你怎么看?”天君辛环道:“这还用说,那苏护怎会污蔑阐教。[燃^文^书库][].[774][buy].]依我看这事就是阐教中人干的,想我截教当年万仙来朝何等气派,要不是因为这封神似我截教人才凋零哪容他阐教放肆。”“说的好!”话落从外边进来一人。众人寻声望去,见来人风度翩翩、气度非凡。闻仲忙道:“原来是金龙如意正一龙虎玄坛真君(赵公明)到了,快快有请。”赵公明进得堂前与众人见礼毕便坐于闻仲一侧。闻仲问道:“不知此事怎么看?”赵公明也不做作他本就是豪爽洒脱性子道:“还能怎么看,想那阐教在封神之役中就不要面皮,群战偷袭无所不用,战我不胜竟请那西昆仑陆压将我拜死,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秦天君等人被暗害偷袭致死这本就是他阐教惯用伎俩。”闻仲道:“那李靖在玉帝面前答应给我截教交代,我看。。。。。”不等闻仲说完赵公明道:“交代?怎么交代?他阐教现在一家独大岂能将我等真灵被困之人放在眼里,我看只是不了了之罢了。”金光圣母道:“我等就任由他阐教欺辱不成?”赵公明冷冷一笑道:“他敢,看我不把这天庭闹的鸡飞狗跳,大不了随秦完等人走一朝。” 闻仲听完已是人血沸腾道:“好,赵兄你我去斗坎宫走一朝。”说完便起身向门外走去,赵公明笑着跟上,二人出了雷部向斗坎宫而去。他们要去找金灵圣母做主不题。 话说李靖出了凌霄殿便向阐教众人只会一声下界向昆仑山求证去了,阐教众人纷纷离开各安其位。三太子哪吒正欲离开却被黄天化叫住,黄天化道:“我看这截教是要找事啊。”哪吒白了黄天化一眼道:“一群道基被毁真灵上榜的家伙有什么好怕的,我能杀他们一次就能杀两次。”黄天化不再多说道:“不说了,走趁你老子不在到我那里喝酒去。”哪吒想想道:“好,走就去你那。”说罢两人向黄天化洞府飞去。 黄天化、哪吒二人行至半路便见前方有一人,二人追上却见那人生得是面如蓝靛,赤发獠牙,身高一丈七八,凛凛威风,二目凶光冒出,坐金睛五云驼,使一尺三寸金光锉。有诗为证:“鱼尾冠,金嵌成,大红服,云暗生,面如蓝靛獠牙冒,赤发红须古怪形,丝绦飘火焰,麻鞋若水晶,原来此人正是水府星余元。哪吒本就在凌霄殿上被截教数落心中不忿,如今看见余元又想起封神中被余元之徒余华用“化血神刀”所伤受尽折磨。要知道他哪吒在封神中很少受伤,只有他伤人哪有人伤他,于是越想越气。催动风火轮拦住余元去路道:“好你个小小的水府星,见了本太子为何不行礼,你截教反了天不成?”余元本为秦完等人之事心中有气但也不愿多惹事端,此次本欲往师尊金灵圣母处请安,不承想半路被哪吒拦下又辱又骂。余元大骂道:“呸!我余元行的正坐的端,从不背后害人。我截教更是光明磊落从不以多欺少不要面皮。我余元只向师尊行礼向玉帝行礼你算哪家的太子,莫非你和玉帝有何瓜葛不成?”哪吒大怒二话不说提火尖枪向余元杀来,余元没想到哪吒说打就打点点不顾忌天庭颜面只得用金光锉架住火尖枪与哪吒战在一处。黄天化怕哪吒吃亏忙放出攒心钉向余元打来,余元哪里想的到黄天化在旁偷袭,被攒心钉打中当场身死化作飞灰。余元身死,坐下金睛五云驼忙向斗坎宫逃去,哪吒见余元身死也是一愣顾不得去追金睛五云驼。黄天化也被余元身死吓了一跳,没想到余元不挡攒心钉。便上前道:“怎么办?”哪吒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哈哈一笑道:“管他的,喝酒去。” 话说余元死了,坐下金睛五云驼逃到斗坎宫。金灵圣母正和闻仲、赵公明谈论秦完之事却见金睛五云驼跑来而不见余元。当下一惊忙到金睛五云驼身旁用手按住金睛五云驼眉心,便已知余元之死经过,当下大怒道:“真当我截教死绝了吗?”闻仲与赵公明不理其意忙上前询问,当得知余元无故被哪吒、黄天化杀死也是大怒。 第十七章 老君出 金灵圣母取了四角塔、龙虎如意带着闻仲、赵公明向齐天仁圣殿而去,路上闻讯赶来的截教弟子纷纷加入浩浩荡荡足有百人。[燃^文^书库][].[774][buy].]这齐天仁圣殿乃是黄飞虎所住,金灵圣母到了殿外黄飞虎依然知道,连忙上了五色神牛来到殿外。黄飞虎见金灵圣母怒气冲冲,身后众多截教弟子便知此行不善,忙上前道:“圣母,不知道这什么什么意思?李天王已经下界查访秦天君一事,定会给你截教一个交代,还请圣母自重。”金灵圣母怒道:“好一个自重!秦天君之事暂且不提,黄飞虎我来问你,你儿黄天化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在天庭杀我弟子余元?”黄飞虎听罢大惊,心想要是天华真在天庭杀了余元可就死定了,不说现在阐、截两教众人都憋着火,就是这天庭的脸面也要顾及啊毕竟余元也是天庭正神,在天庭内能杀他的只有玉帝,可现在被天华给杀了玉帝的脸往哪放啊! 黄飞虎忙道:“圣母请先息怒,我这就命天华前来问个明白。”金灵圣母也不阻止冷哼一声站在一旁。黄飞虎马上命人去找黄天化。 且说黄天化和哪吒二人正在喝的高兴,突然见人来寻黄天化,黄天化知是父亲寻他也未多想,但听说还有金灵圣母带着截教众人便知道杀余元之事败露,心中害怕起来。哪吒看出黄天化害怕忙道:“怕什么,我这就叫上阐教同门与你一同前往,看他们敢怎么样。” 二人订下计策便分道扬镳,黄天化前往父亲处而哪吒前去邀约阐教门人。黄天化来到父亲处见黄飞虎脸色不善便知不好,忙上前道:“父亲。”黄飞虎见黄天化面色煞白便知道金灵圣母所言不虚,心中一惊便道:“余元是你杀的?他怎么得罪你了?”黄天化未明白父亲意思直接道:“他没有得罪我,当时我与哪吒同行,见到余元。哪吒与他争执几句后二人便大打出手,孩儿怕哪吒受伤便放出攒心钉,不想那余元不闪不避就这样被一钉打死。”黄飞虎暗骂天华废物又问:“那余元和哪吒是谁先动的手?”不待黄天化回答就听有人道:“我先动的手。”说罢就见哪吒来到近前,旁边跟着雷震子、杨戬等阐教众人。黄飞虎暗骂哪吒多嘴但已经晚了。 金灵圣母连说了三个好字,便对着黄飞虎道:“你待怎样?”黄飞虎刚要说话就听哪吒叫道:“杀了就杀了,大不了做过一场把你们都杀个干净。”金灵圣母身后众人大怒,纷纷亮出法宝向哪吒杀来,这边阐教众人也迎上,双方战在一起。这一战可谓惨烈,双方都拼了命的往死里打,大家都杀红了眼揭是你死我活之局。截教这边丧门星(张桂芳);吊客星(风林);勾绞星(费仲);卷舌星(尤浑);玉堂星(商容)招宝天尊(萧升);纳珍天尊(曹宝)邓天君忠;辛天君环;张天君节;陶天君荣;姚天君斌;张天君绍;黄天君庚;金天君素;主掌瘟篁昊天大帝(吕岳);东方行瘟使者(周信);西方行瘟使者(朱天麟);文曲星比干;孤辰星(余化);天狗星(季康);病符星(王佐);钻骨星(张凤)火府星(火灵圣母)等纷纷被杀化为飞灰。阐教那边也不好过,虽然法宝众多,威力也大但架不住截教人多啊。雷震子、南斗星官周纪、南斗星官胡雷、南斗星官高贵、南斗星官余成、南斗星官雷昆鸟、天罡星黄天祥、青龙星(邓九公);龙德星(洪锦)、红鸾星(龙吉公主)、土府星(土行孙)、五谷星(殷洪)、执年岁君太岁(殷郊)众人也相继被杀。 大战还在继续,阐、截两教余下众人大多带伤突听一声断喝:“尔等还不住手。”众人纷纷罢手望去,之间玉帝、王母同太上老君到了。原来李靖与金灵圣母离开凌霄殿后玉帝便同王母前往太上老君处解决秦完一事。这太上老君毕竟是太上道祖老子的善念分身地位崇高,虽然不多过问天庭之事但也只有他镇的住阐、截两教众人。正与太上老君相谈的玉帝突然接报,水府星余元被黄天化所杀,阐教与截教在天庭大打出手历时慌了连忙协太上老君赶来这才阻止两教大屠杀。太上老君望向众人道:“余元是谁杀的?”黄天化已经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导致两教弑杀,忙上前跪下道:“是弟子。”太上老君道:“无玉帝旨意妄杀天庭正神,导致此番大战你可知错?”黄天化哪敢多话只能低头认罪。太上老君也不多说手中浮尘向虚空一华虚空中出现一潭,面向众人道:“黄天化扰乱天庭罪大恶极,除去其神位投入潭中下界转世,尔等如有再犯将同此人。此潭从此有玉帝掌管。”说完消失在不见,玉帝身旁黄金力士上前将黄天化抬起投入潭中转世去了。 第十八章 三妖 上 话说殷商灭亡,帝辛被杀死后真灵入封神榜榜封天喜星,这也算是天道造化。[燃^文^书库][].[774][buy].]而他的宠妃却没这么好运了,当年九尾狐狸投妲己肉身入宫魅惑帝辛,要说也是顺应天命,对天道封神也算是大功才是,然圣人最终还是要面皮的。 当年帝辛前往女娲庙拜祭女娲娘娘,本是真心祈求人族始祖女娲能庇佑殷商,庇佑天下百姓苍生。却不料这帝辛本就是个多情种子,见女娲面容惊为天人,才在女娲庙内提下诗句:“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说此乃淫诗?过了。全诗上下都在赞美一个美丽的女人,虽然她只是泥像但依然美丽不可方物,这有错吗?只是最后两句又些过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但只能说明帝辛想要得到这美丽的女子,希望得到自己认为美丽的东西这点不为过,人性使然,好的和坏的你选什么?当然是好的。美丽和丑陋的你怎么选?当然是美丽的。破烂的草房和花园豪宅让任何人去选择也不会去选择草房吧,这就是人性基本的分辨能力。再说这“侍君王”的“侍”其实并不特指男女之事,在商周乃至秦汉,大臣为“侍”、诸侯为“侍”、万民也可称为“侍”难道这都有男女之事?帝辛错就错在他狂妄的把女娲娘娘这圣人当成凡人看待。 女娲娘娘看到此诗当时大怒,她要惩罚帝辛,要毁掉殷商基业,要让亿万凡人为帝辛陪葬。这就有些过了,难道不是吗?难道忘记了是谁创造了人类,没错是她自己女娲。怎么说她也算人类的母亲,儿女敬仰母亲、侍奉母亲而母亲却让儿女去死这说的过去吗?帝辛是由错,你要打就打,要罚则罚,你一高高在上法力通天的圣人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可关你其他孩子什么事,要让万人为一人陪葬。女娲没有想那么多其实当时大怒之下其恶念已经萌生战胜了善念又得不到很好的平衡和制约。女娲娘娘召来了九尾狐狸,命其下界魅惑帝辛。 当时的殷商并非腐朽不堪,人民也不是饥寒篇野,相反还有商荣、比干、闻仲、黄飞虎等一干能臣辅佐,帝辛也还勤政爱民帝辛继位后,定都于沫,后改沬邑为朝歌(今河南淇县)帝辛。帝辛重视农桑,社会生产力发展,国力强盛。他继续发起对东夷用兵,打退东夷向中原扩张,把商朝势力扩展到江淮一带。特别是讨伐徐夷的胜利,把商朝的国土扩大到山东、安徽、江苏、浙江、福建沿海。帝辛对东南夷的用兵,保卫商朝的安全。帝辛统一东南以后,把中原先进的生产技术和文化向东南传播,推动社会进步和经济发展,促进民族融合,这帝辛对华夏民族发展是有贡献的,对民族对人类发展史是有功的,这是昏庸无道吗。 九尾狐化做妲己并与玉石琵琶精、九头雉鸡精来到帝辛身边虽然魅惑了帝辛但她们也知道这帝辛并不是无道昏君,相反还很有才华能文能武,手下又有商荣、比干、闻仲、黄飞虎等一干能臣辅佐。但女娲娘娘有旨要毁了殷商天下,只要毁了殷商天下女娲娘娘许诺可得道成仙,再说她三人本是妖族,曾经也是这天下霸主,是被人族所取代。毁掉殷商天下也算是给妖族报了仇、出了气不是。如何毁掉殷商天下,就只有先毁掉帝辛身边能臣,但如何毁掉帝辛身边能臣,三妖犯了难。 几经思量三妖便魅惑商纣王加重刑罚,妲己发明炮烙刑法。妲己喜观“炮烙之刑”,将铜柱涂油,燃以火炭,令犯人行其上,跌落火红的炭中,脚板被烧伤,不时发出惨叫。妲己听到,就像听到刺激感官的音乐一样发笑。三妖想尽办法毁殷商根基,不择手段将帝辛身边能臣除去。封神之役开始后,三妖又利用申公豹、闻仲等人将众多有道之士送上封神榜。封神后期甚至甘愿出卖同为妖族的高明、高觉等人,其目的不过是完成女娲娘娘任务,补全封神榜上人数罢了,真可谓鞠躬尽瘁。 三妖从来没有想过会身死,毕竟她们是奉了女娲娘娘的旨意来的,武王打进朝歌,帝辛**身死,三妖一点也不担心。她们可是封神的英雄是功臣,要不是她们魅惑帝辛,要不是她们除去帝辛身旁能臣,要不是她们毁了殷商根基,要不是她们让天下对殷商怨声载道,武王要伐纣、姜子牙想封神做梦去吧。武王打入朝歌,姜子牙将三妖抓获,到这时三妖还已功臣自居对姜子牙大叫“我三人乃奉女娲娘娘旨意行事,何错之有。”到这时她三妖还惦记着女娲娘娘的许诺,还惦记着得道成仙,逍遥自在。 可女娲娘娘后悔了,她后悔的不是对三妖的许诺,也不是后悔帝辛的身死,她后悔的是无数凡人丧命,后悔天下生灵涂炭。她能不后悔吗?那是她创造的人类,那是她的子民,那是她的儿女啊!可就是因为一时之气,因为一时恶念,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了,都死了,他们死的有怨啊,是对天下的怨是对天道的怨,更是对她的怨啊!这时女娲娘娘善念萌发,她后悔了,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无法挽回。 后悔了怎么办?认错吗?当然不能,她是圣人,高高在上得圣人,怎么可以认错?再说这也是天道的意思,天道要借助此次武王伐纣立封神榜补全天道,她女娲只是顺天应命罢了。但心中的悔恨有无法抹去,她要为死者做些什么,要为天下苍生做些什么。于是可怜的三妖被抛弃了,成了女娲换取内心安慰的筹码。三妖却浑然不知,直到姜子牙向女娲娘娘请旨斩杀三妖时,三个倒霉蛋才明白自己被抛弃了。 第十九章 三妖 下 三妖被杀,真灵向封神台而去,来到封神台正欲上前却被一人拦下。[燃^文^书库][].[774][buy].]三妖望去见是见一阴魂挡路,九尾狐狸怒道:“好生无礼,你是何人?为何挡我等去路。”挡路阴魂道:“我乃柏鉴,尔等福缘浅薄不该封神,还不速速离去。”这柏鉴昔为轩辕黄帝大帅,征伐蚩尤,曾有敕功,不幸殛死北海,捐躯报国,也是个厉害人物。三妖现为真灵并无法力又知道这柏鉴厉害不敢硬来,只得道:“我等乃是帝辛妃嫔,受女娲娘娘旨意下界协助武王伐纣,现帝辛已亡叹我等不慎身死,还请高抬贵手放我等入榜。” 柏鉴闻言笑道:“当我不识尔等乎,你三个妖孽,残害生灵、霍乱天下,还敢在此假称女娲娘娘授意。娘娘悲天悯人,怎会授意尔等为祸苍生,还不速速离去,不然就此灭了尔等。”三妖无奈只得退走大恨天道不公,恨女娲无情。不让得道成仙也就罢了,好歹死后真灵还有上封神榜封神的机会,却不想连封神榜都不让上。 三妖离了封神台,停于一土丘之上,玉石琵琶精道:“两位姐姐,我等现在该如何是好啊?”九尾狐狸面带愧疚,说实在的当时女娲是给她一人下旨让其前去魅惑帝辛,可玉石琵琶精和九头雉鸡精多年前一同在轩辕坟修炼情同姐妹,比干等人又火烧轩辕坟使两位妹妹无处安身这才一同入宫魅惑帝辛。要是当时两为妹妹不入宫,今天也落不到如此下场。 九尾狐狸苦笑道:“两位妹妹,是姐姐对不起你们。现如今只有三条路可走,第一、入地府,投胎转世。第二、找个地方隐藏起来。第三、去妖族领地,寻求庇护。这三条路我也不知道该选哪条。入地府轮回虽说一了百了但姐姐真的不甘心,天道不公女娲不信,就此了却我不甘也;如若我等隐藏起来,可如今天下截教、阐教都对我等恨之入骨,西方教更是将我等除之后快,天下之大我等该藏于何地;虽说我等身为妖族,今我等有难妖族理应庇护,但自从上古巫妖大战后妖族死的死逃的逃,现如今该到何处寻访妖族聚居之地我不知也。”说完九尾狐狸长叹口气。 听闻九尾狐狸所言,九头雉鸡精道:“姐姐莫要自责,此事怨不得姐姐,只怪我等听信女娲所言,恨那女娲言而无信,妄为圣人,有朝一日我等必将血此仇报此恨。今我等已入绝境只有一搏,我愿陪同姐姐寻访妖族,以图后报。”玉石琵琶精道:“二姐之言大善,这事我等就这么算了,大姐我们一同前去寻访妖族下落,才是正理。” 商量已毕,三妖便向北赶去,为何要往北走?这华夏现如今是阐教的天下、往东便是东海那是截教的地盘、往西有西方教在去了不是自投罗网,如今只有向北也许才是生路。 三妖一路向北疾行,越往北越冷,三人本为真灵,此等严寒他们哪里承受的了。三妖放慢速度缓缓而行,玉石琵琶精道:“两位姐姐,这里是何去处,为何如此寒冷?”九尾狐狸与九头雉鸡精纷纷摇头。正在此时,一阵寒风扫过,地面冰雪纷纷被卷起,顷刻间便将三妖真灵冻于原地。三妖真灵被困,拼命挣扎却发现越是挣扎冻的越紧。玉石琵琶精道:“两位姐姐,小妹乃玉石成精这抗寒之术远高于两位姐姐。今日我等怕是无法善终,小妹将仅剩真元传给二位姐姐,望二位姐姐如若脱困,有朝一日得回华夏替小妹报仇。”说完不等二人接话便将真元传给九尾狐狸与九头雉鸡精,啥时玉石琵琶精真灵溃散消失于天地。 九尾狐狸与九头雉鸡精,一边拼命抵抗寒风想要脱困,一边望向玉石琵琶精消失的方向流下两行热泪,多年的妹妹在眼前消失了,这时真的消失连轮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但很快,二妖非但未能脱困,本身真元也将耗尽。九头雉鸡精忽然停止了抵抗,将所剩不多的真元传给了九尾狐狸。九尾狐狸大惊道:“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九头雉鸡精道:“大姐,小妹不行了,我要去陪三妹了。”说这真灵消失在天地中。九尾狐狸大悲,正要随两位妹妹同去,正在这时寒风骤停,一切恢复了正常。只有偶尔飘落的雪花喻示着发生的一切,九尾狐狸脱困,顾不得真灵虚弱便奔向两位妹妹消失的地方。九尾狐狸捧起地上的雪花,那似乎还留有妹妹的痕迹,大哭,哭的之悲,哭的之怯,天地为之动容,现在的九尾狐狸哪有半点凶残弑杀的味道。谁说妖无情?这人有情、天有情、妖依然有情。 九尾狐狸跪在地上默默的流泪,思念着妹妹,回想当初三人同在轩辕坟修炼情义身后,想当初三人把酒对歌何不快活,想当初三人受命女娲何等绝然,两位妹妹为帮助自己最终身死只留真灵难容天地何等悲愤,却如今两位妹妹非但没有责怪自己且将生的机会和希望留个了自己。 九尾狐狸跪在那里发呆,忽听一声冷哼“哪里来的贱人,竟敢来到此地,找死吗?”寻声望去却见远处站立一人,说他是人因为他长着人的身体健壮的身体在寒风中屹立不倒,说他不是人因为其浑身金毛颈上竟然是个狼头。九尾狐狸站起身来道:“我只是个被天道遗弃、被人类所害、被圣人所卖的苦命人罢了!你要杀我吗?来吧,我妹妹在等我。”远处怪人愣住了,想了片刻大笑道:“弱小的生灵,心中有恨却不思报仇却在这里寻死,真是可悲。想死就自行去,想报仇就留下吧。”说完转头就走,九尾狐愣了愣连忙跟上。没错,她要报仇,她要生存下来,只有活着才能为自己,为妹妹报仇。九尾狐狸随哪怪人前行不久便进入一洞府,这洞府甚是奇怪竟然在地下。进入洞府,那怪人道:“我无法让你恢复肉身,但可以让你真灵凝聚,但你必须效忠于我,听我命令你可能做到?”九尾狐狸点头答应,为报仇她已别无选择。 第二十章 申公豹 却说这封神中还有一倒霉人物,他便申公豹,过去听老人们谈论封神时,提到申公豹就说这是个豹子成精,当时只是一笑了之,以为这和说法海是蛤蟆精一样是纯属民间的偏见,但在重读姜子牙拿到封神榜下昆仑那一段时,我发现这种说法并非毫无依据,且看申公豹第一次出场时和姜子牙的一段对白: 申公豹怒色曰:“姜子牙料你保周,你有多大本领,道行不过四十年而已。[燃^文^书库][].[774][buy].]你且听我道来。有诗为证:‘炼就五行真始诀,移山倒海更通玄;降龙伏虎随吾意,跨鹤乘龙入九天。紫气飞升千万丈,喜时大内种金莲;足踏霞光闲戏耍,逍遥也过几千年。’” 这申公豹是昆仑山上唯一的异类,元始天尊的徒弟,在所有玉虚弟子中间他是唯一在封神大战中直接背叛者,很多线索都藏在封神文字下面,水落石出时才会吓人一大跳。 这申公豹同姜子牙一样当时也具有封神之资,且申公豹论修为、论道行都远在姜子牙之上,但为何不是他申公豹封神而是姜子牙呢?有人说,申公豹是元始天尊为封神所准备的备胎,但我看未必,不管从道行修为还是为人处事,各方面看这姜子牙都要比申公豹有备胎像。但事实上,却是姜子牙戴天封神,岂不怪哉。 从整个封神过程中的细节和线索上会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姜子牙做西岐统揽大局伐纣,申公豹游走四方请能人异士讨伐西岐同姜子牙作对,那元始天尊不知吗?他当然知道,但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有派人收拾申公豹呢?申公豹公然叛离阐教与阐教做对,像元始天尊这样好面子的圣人尽然对此事无动于衷?再看申公豹四处游说一句“道友留步”将多少能人异士送上封神榜;反观其对待阐教中人的态度,哪吒、杨戬、、雷震子、黄天化等都曾被擒,申公豹做了什么?一句“押往朝歌,交大王处置,必有重赏”,人就给押走了,押走了不说半路还被救了,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要是没有申公豹黄天化等人早就上封神榜了,武王伐纣恐怕早败了吧。到此我们的出个惊人的结论“子牙、公豹双封神”,为什么会选择申公豹呢?乃性格使然,姜子牙的心性不可能做到,就算做了也不可能做的比申公豹好。 殷商灭亡后,这申公豹被封为“分水将军”上了封神榜。但这申公豹并未在天庭,而是将分水将军府邸搬到了北海,在北海镇守北海之眼。说是被罚看守北海之眼,但事实上是为看守一人。是谁在这北海之眼中?说来话长,要追诉到上古时期,那可是一位大人物“上古祖巫水神共工”。上古时期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大战,撞倒不周山后被罚身填北海之眼。 这日,申公豹同往日一样巡视海眼一圈后回到洞府准备修炼。刚要坐定,却发现有人寻来,申公豹很是奇怪,这阐教、截教都被他得罪了个遍有谁会找他?连忙出了洞府,不多时,来人到了近前,只见来人一身金甲威武不凡,但面相却不是华夏之人。 来人近前笑道:“将军可好?”申公豹疑惑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我北海?”来人道:“将军勿犹,我来寻你是为送你一番机缘造化。我乃米罗在米洛斯岛(米洛斯岛是希腊基克拉泽斯群岛最西的岛屿。在爱琴海中。面积150.6平方公里。)修行,奉主上之命来请将军加入我们。”申公豹哪里听说过什么米洛斯岛,问道:“你主上是什么人?是天庭中人吗?为什么找我?”米罗笑道:“天庭?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罢了,我主上掌握天道岂是那些卑微的家伙能比的。”申公豹大惊,从米罗的话中他得到了两个消息,第一、天庭虽说是三界共主,但其实还有很多地方不在天庭的掌控中。第二、米罗的主人掌控天道但绝不是道祖鸿钧,那又是谁?申公豹问道:“据我所知,天道乃是道祖鸿钧掌控。”米罗笑道:“鸿钧?我知道他,他只是合道而已,掌控天道他还早呢。我主可是掌握天道天罚,天下一切生灵,只要我主不喜便可将其灭去。”申公豹更加惊讶,心想此人是什么来头是何目的? 米罗见申公豹不说话便道:“你上封神榜被封个小小的分水将军难道不憋屈吗?你在这里受苦,姜子牙在那里享受人间富贵难道你甘心吗?只要你效忠我主,我主便能帮你封神榜脱困,他日我主将玉帝推翻你便是新的玉帝,我主必将助你统领三界。”说完米罗看着申公豹,他相信申公豹已经动心了。果然申公豹听完米罗的话后,沉思片刻便声称愿意并主动请米罗入洞府详谈。 米罗大笑,申公豹当前引路入了洞府。其实米罗此次的目的就是收服申公豹。这申公豹身份特殊,身为天庭正神却偏居北海;身为阐教金仙却是将阐教、截教乃至西方教得罪了个遍,现如今不论是阐教、截教还是西方教都不会信任申公豹的话,就算是天庭想来也没人相信。所以收买申公豹必定成功,而且也不怕其告密毕竟没人相信他不是,这样一枚棋子日后必有大用。只是没想到此事如此顺利,心下欢喜。 申公豹与米罗在仙府内详谈半日,申公豹基本是了解了米罗的势力,让申公豹惊讶的是象米罗这样有相当于准圣初期修为的人有十二个之多,上面还有数名准圣期高手。而他们的目的就是毁灭天庭以及华夏道统,吞噬天下苍生。在他们看来,华夏只是他们的大餐,苍生只是他们的奴隶。通过谈话申公豹震惊的发现,其实这些人早已对华夏下手了,当日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伯邑考就是死在他们的天罚神雷之下。 正可谓:算计你来,算计我,天下只是一盘棋。 第二章 如日中天 玉帝下旨众神不得下界,也就将这大地的统治权和决策权交给了得到天道权柄的大周,天庭不再过问大周的事情,大周内发生任何事情天庭也不再插手,一切的一切都交给这个人间王朝来决断。[燃^文^书库][].[774][buy].]对此玉帝其实也不想,但众神才刚刚归位,就下界一个死一个,这还了得。无奈之下玉帝也只能如此了。 天庭不管了,可大周自己可不能不管,在周公等大臣的努力下,大周制定完善了礼、乐制度,完成了对天下民众的规划,完成了公侯国的封建(这里的封建是周时期的说法,其意义是第一、封授第二、建设。封授由周王授予,建设则由公侯国国君自己带着封地内以及徒迁的百姓完成。)。 大周天子为成王,但由于其登位时过于年轻便由周公摄政。周公摄政七年,可谓是劳苦功高,他以宗法血缘为纽带,把家族和国家融合在一起,把政治和伦理融合在一起,这一制度的形成对中国封建社会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为周族八百年的统治奠定了基础。公元前1049年向成王辞去摄政王之职务,回到封地养老,不久得了重病,没几日便已归天,成王将其葬于文王陵墓旁。 成王在周公改革的基础上,分封亲熟为公侯国国君,建国于大周王庭四周,一但有变便可风起勤王,将大周天下保护的入铁桶一般。成王在位22年,后传位于康王、康王转为昭王、昭王传穆王、穆王传共王、共王传懿王、懿王传孝王、孝王传夷王、夷王传厉王。 话说至武王伐纣,建立大周天下以来到如今共传位11位国君,众君王恪尽职守将大周发展的如日中天,百姓安居乐业。但外物逃不开阴阳至理,物极而必反,今大周看似如日中天但也是莫落西山的开始。 话说公元前820年,周厉王在位,一日周厉王下得朝堂,行至后宫花园,见天空万里无云,风和日丽。厉王心中欢喜,忽见一内侍手捧竹简匆匆而来,厉王心中不悦叫住内侍问道:“慌什么?”。内侍见是厉王,忙跪下称罪道:“今风和日丽,所以将后宫宝库中珍藏的历代竹简等事物拿出来晒晒。不想惊扰了王上,臣死罪也。” 厉王听闻后便来了兴致,心中暗想从大周推翻殷商立国以来这宝库收纳了无数珍宝,作为当今天子的他还真未仔细看过,只是各诸侯国来朝时献上珍奇玩物把玩片刻便丢之不理了。笑道:“今日天气大好,本王倒有兴致,走去宝库看看。”内侍忙头前带路向王宫宝库而去。 厉王一行行过长廊,拐过拱门,穿过花园和假山,便见前面一座宫宇。只见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天宝阁’。 厉王来到‘天宝阁’,负责登记看管的内侍连忙上前行礼。厉王摆手让他起来道:“本王只是过来看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内侍忙起身跟在厉王身后进入大殿。只见大殿左手摆放着高高的木架,木架上整齐的摆放着竹简;大殿右手也摆放着木架,而木架上摆放的是各种珍奇古玩,琳琅满目。厉王举步来到摆放竹简的木架,随手拿起一卷竹简看去,那是周公所著《康诰》。周公曾著《康诰》《酒诰》《梓材》三篇,《康诰》的目的是安定殷民,全篇内容不外是“明德慎罚”。《酒诰》是针对殷民饮酒成风而发的,讲究不要杀,姑且先进行教育。在政策上区别对待是十分鲜明的。《梓材》也还是提倡“明德”,反对“后王杀人”,讲究勤用明德、保民,才能“万年惟(为)王”。三篇贯穿一个基本思想是安定殷民,不给殷民一个虐杀的形象,处罚要慎重,要依法从事。至于改造陋习——酗酒,一是限制,二是引导,三是区别对待。做为统治者,要勤勉从事。厉王见到竹简想到周公道:“传王令,着鲁王来王都,就说本王想他了。” 厉王放下竹简,又将几件古玩拿起把玩一番后对内侍道:“这殿后堆放的是何物?”内侍忙上前答道:“王上,那是殷商时期遗物,殷商灭亡后其宝库中事物皆在此处,以免不吉还请王上不要看了吧。”厉王怒道:“荒谬,殷商被天所弃,才至灭亡,今已过去多年,如今我大周戴天巡守、如日中天,怎能和殷商比,殷商之物乃是死无有何惧怕,还不带路。” 转入后殿,厉王眉头一皱,只见地面上凌乱摆放着玉石酒器等物,显然许久无人打理。厉王指着地上道:“这是为何?”内侍忙道:“王上,起先此地也是有专人打理,但不知何时这内殿中有青光泄出,小人怕有不祥之物便不准人来此了。”厉王听闻越发好奇,心想这大白天的怕什么,便向殿内望去。 入眼殿内事物皆平凡无奇,也不知内侍所言是否属实。厉王看了多时仍一无所获,便欲离开。转身之际突见角落里有一玉盒被酒具包围,见此玉盒隐约有青光射出便道:“去将此物拿来。”内侍忙上前拾起玉盒,捧在手中跟在厉王身后离开大殿向厉王书房而去。 厉王来到书房,命内侍将玉盒放在案上,见玉盒做工精细,雕刻精美却不知是何物,也无法打开,不由闭目沉思。沉思半晌对内侍道:“去传王命,叫大夫芮良夫来见本王。” 第三章 玉盒 不多时,芮良夫奉命觐见,这芮良夫是西周时期周朝的卿士,芮国国君。[燃^文^书库][].[774][buy].]姬姓,字良夫。相传《诗经?大雅?桑柔》为其著作。是周厉王仪仗重臣之一。 芮良夫进的书房,见厉王座于案前沉思,便上前道:“不知道王上宣臣何事?”厉王手指案上玉盒,对芮良夫道:“你看看此物。”芮良夫上前将玉盒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片刻道:“不知王上从何处得来此物?”厉王将前往查看珍宝,在殷商遗物中发现此玉盒的事情讲明。道:“卿如何看。”芮良夫大惊道:“王上,此物恐有不祥不如将其毁去。”厉王闭目沉思,明显不太愿意。芮良夫想想道:“王上,当年先王伐纣,攻入朝歌灭帝辛,殷商珍宝被我所得,丞相姜子牙曾做批注,不如查找便之此物为何。” 厉王忙命人取来姜子牙批注,不多时内侍将批注取来呈与厉王,厉王看罢将批注交给芮良夫道:“你也看看。”芮良夫接过一看,见姜子牙批注道:“玉盒,得于商库,但非商之物,似夏遗留,用玉清道法查之,盒内有祥瑞之气,但不知是吉是凶。”芮良夫看完将批注放回案上道:“王上,此盒从夏传至商又被我王所得,虽有祥瑞之气但从夏至商历经数载等无人开启,我想必有缘由,还是不开为妙。” 厉王沉思半晌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想我大周江山传到我手,由于先前听信荣夷公,此公贪财好利,垄断行业,本王不听卿之言,最终激起民变,险些毁了我大周江山,今回想起当时所为好生悔恨。今日本王临时起意查访宝库,不想却得到此玉盒,这就是天意,我想老丞相既然说盒内有祥瑞之气,今正好将盒子开启,已祥瑞补我大周气运,这也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 芮良夫觉得厉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确得到这玉盒也是天意,于是不在劝解,站在一旁等着厉王定夺。厉王见此事已定便不在多说,命人在花园内摆下香案。 不多时,内侍将香案摆上,请厉王。芮良夫陪同厉王来到花园,见香案已经准备好便站在一旁。厉王来到香案前,将玉盒放在香案之上,点上三珠香,又将案上杯中斟满酒水,倒头拜道:“我大周厉王,上请天恩,下请历代先王,今大周天下稳固,四海揭臣,然今天下多有不臣者之念,为保我大周江山永固,保我天下万民国泰民安,特请上天垂怜开启玉盒固我大周气运。”说完又是一拜。 厉王拜完,香案上玉盒便青光一闪,倒是自行开启。之见玉盒开启,从中飘出一团清气,清气转眼化为一物。只见此物“蛇身、兽腿、鹰爪、马头、蛇尾、鹿角、鱼鳞”悬于空中威武不凡。厉王大喜,这分明就是一条神龙啊,有神龙庇佑那大周天下必将更加昌盛。厉王忙跪拜于地道:“大周天子厉,请神龙赐福,庇佑大周,庇佑天下苍生。” 龙吐出的气形成云,云本来不比龙灵异。但是龙乘着这股云气,可以在茫茫的太空中四处遨游,接近日月,遮蔽它的光芒,震撼起雷电,变化神奇莫测,雨水降落在大地,使得山谷沉沦。这云也是很神奇灵异的呢! 云,是龙的能力使它有灵异的。至于龙的灵异,却不是云的能力使它这样子的。但是龙没有云,就不能显示出它的灵异。失去它所凭借的云,实在是不行的啊。 周厉王忘记了一点,那就是此时晴空万里,哪里来的一朵云彩。没有云,神龙仰天痛苦长嘶一声,慢慢的巨大的身躯消散在空中。最后消失不见。神龙消失的同时,一纸黄绢带着一团液体从空中飘落,黄绢落于香案之上,那液体却落地消失不见。 周厉王眼见祥瑞之兽神龙消失在眼前,忙跪地磕头谢罪,深怕亵渎神灵,给大周带来灾祸。现在的厉王已经傻了,从期盼到大喜,从大喜又到大悲,这变化太快了,这到底是降福给自己还是降祸。 芮良夫看着整个事态的发生,也是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正常。眼见一纸黄绢从空中飘落,而厉王整个人已经傻在了那里,只是不停的磕头请罪。忙上前将厉王扶起道:“王上莫急,我观神龙消失时有黄绢从空中落下,想来此事必有缘由,也许是上天有旨,也未可知,王上还是先看看那黄绢上所写何事,再做定夺。”厉王经芮良夫提醒忙推开四周前来搀扶的内侍,几步奔向香案,厉王将案上黄绢拿起一看便大呼一声,坐在了地上。 芮良夫上前接过黄绢,原来黄绢并非什么上天旨意,而是这神龙的来历。原来夏朝末年,有二条神龙停在夏帝的朝廷前,说道:“我们是褒国的两个先王。”说完便盘踞在朝廷之上不肯离开,也不开口说话,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夏帝连忙找到朝中有道之士进行占卜,道士来到朝堂,忙占卜杀死此二龙,得到的结果是非常不吉利;又占卜将此二龙赶走,得到的结果是不吉利;又占卜留下此二龙在朝堂上,结果依然是不吉利。这下道士犯难了,这二龙杀也不是、赶也不是、留也不是那该怎么办呢?正犯愁呢,天边来了一名道士自称是昆仑山门下“云中子”,对夏帝道:“陛下应该请求能得到龙的唾沫储藏起来,才吉利。”夏帝忙命人占卜,果然大吉。于是陈列玉帛,并以简策写文告请神龙,龙离去后留下唾沫,夏帝用匣子把唾沫装起来。夏朝灭亡,这玉盒传到商朝。商朝灭亡,这玉盒又传到周朝。经过三个朝代,没有人敢打开它。但却不想,今天这厉王将玉盒给打开了,不但打开了玉盒,还因为天上无云使得神龙化形失败,这下可傻眼了。 第四章 天庭示警 话说周厉王无意打开夏朝遗留玉盒,放出玉盒中的神龙,但又因空中无云而使神龙化形失败,厉王大为担心。[燃^文^书库][].[774][buy].]过去许久,并无事情发生,天下也并未出现任何征兆,周厉王放下心来。却不知,当日与黄绢一同从空中落下的液体,窜到周厉王的后宫,后宫有个侍女,刚七八岁,碰上它,那液体便钻入了侍女体内。 公元前827年周厉王归天,传位给儿子,这就是周宣王,周宣王在位46年。公元前791年,此时天庭经上次阐教与截教大打出手后已慢慢趋于平静,两教虽有恩怨却也纷纷约束门人未在天庭内发生大的摩擦。 一日玉帝与王母正在瑶池说话,忽然侍女来报称蟠桃园出现异象,玉帝和王母匆匆赶往蟠桃园查看,却发现蟠桃树上所开桃花纷纷无风飘落。玉帝与王母大惊,要这蟠桃乃是天地灵根,今日出现此等征兆必有大事发生。玉帝忙命史官查看周天,看是否有人私自下界,查来查去天庭上下众神皆是恪尽职守不成有违。王母思前想后道:“陛下,这天庭并没有任何异样,莫非是下界?”玉帝传“千里眼”“顺风耳”查看下界,很快两人查看已毕,上殿回禀道:“陛下,经我二人查看下界并无异样,只是。。。。。”“只是什么?快说!”玉帝不耐烦道。“千里眼”“顺风耳”相视一眼道:“陛下,只是大周王庭阴云密布,及北传来婴儿哭声。”玉帝看向王母,王母道:“看来应该是大周王庭要出什么事情啊,这蟠桃园是我所掌管,蟠桃园异象似乎应验在女子身上,蟠桃红花落于满地应该是有血光之祸。”玉帝道:“这大周戴天巡守倒也做的很好,现如今天庭刚刚安稳些,要是这大周出现什么变故必将妄起刀兵,这对天庭不利啊。”王母道:“那我们是不是该给大周提点一二呢?”玉帝沉思片刻道:“提点一二,只要不妄泄天机到时可行,但这截教、阐教中人下界皆是有去无回,丢了性命。该派何人去呢?”玉帝道:“传太白金星来见朕。” 不多时太白金星进了大殿,拜了玉帝和王母道:“不知陛下有何事传召老臣?”玉帝将与王母对下界的猜测说出道:“你以为如何?”太白金星道:“陛下所言正是,但妄自干预下界之事,是否有不妥?”玉帝道:“这没什么不妥之处,想那大周戴天巡守也不容易,如果大周出了什么问题必将牵连天庭。给他提点一二又不是要助他解决危难,一切还要看他自己,要是大周无法自行解决危难那也是他的造化。”太白金星道:“陛下所言不错,但该派何人下界呢?”玉帝笑道:“这也是朕找你来的目的。” 太白金星想了片刻道:“陛下,我看让东斗星官(苏护)同其子破军星苏全忠一同下界如何?这苏护曾经下界,对下界大周比较了解,再说这苏护处事比较刚正,想当初为大义连其女妲己都可舍去,便可知其信义为重。”王母听罢劝道:“陛下不可啊!”玉帝疑惑的望向王母道:“有何不可?”王母道:“陛下,这苏护虽说刚正,但处事并不圆滑。想当初在凌霄殿上,当者截教和阐教双方人面一口咬定天君秦完是为阐教所杀,虽说此事最终查无结果,但苏护也并无确凿证据,最终导致双方大战。如若苏护此事圆滑处置先密报陛下待,陛下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想来也不会导致天庭损失惨重。” 玉帝听闻眉头深锁,沉思片刻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此番行事必须妥善之,只可对大周提点一二绝不可妄测天意,须着一处事圆滑之人行此事。”又对太白金星道:“可还有其他合适人选?”太白金星想了想道:“陛下,这天庭要说处事圆滑机变之人,就要数北海哪位了。”玉帝道:“你是说水府星申公豹?此人万万不可。虽说申公豹为人机变圆滑到也在理,但他哪张嘴甚是灵验,那可是说谁谁死的主,想当初截教中人身死上榜者哪个不是与申公豹有关,要是让他去怕是要弄巧成拙。” 王母在旁笑道:“陛下,我倒是有一人选,此人与阐截两教都无关系,而且此人心思活跃,为人圆滑善变,我想此人当是最佳人选。”玉帝听王母所言很是疑惑道:“你说何人?”王母看看玉帝又看了看太白金星见两人满脸疑惑便笑道:“陛下可还记得扫帚星否?”王母的话让玉帝直皱眉。要说这“扫帚星”也是有名之人,她是姜子牙的老婆“马氏”。 这“马氏”还真是个人才,想当初姜子牙奉命下山便由友人介绍迎娶了“马氏”为妻。“马氏”原以为姜子牙在山上学道多年必有大能耐,便满心欢喜的嫁给了姜子牙。却不想这姜子牙成天只知道读书也没个正事,平日里家中用度还要靠其友人资助。慢慢的“马氏”对姜子牙越来越不喜欢,最后干脆回了娘家。姜子牙被西岐封为丞相,协助武王伐纣,可当时怎么看殷商也要比西岐强大的多,“马氏”根本不看好西岐,更加不看好自己没有的丈夫姜子牙,所以虽然知道姜子牙在西岐当丞相也没去投奔。可不想这西岐和姜子牙居然成功了,不但灭了殷商天下还要大封众神,这下“马氏”着急了连忙收拾赶到西岐。正赶上姜子牙封神,便不要脸皮的大叫相公,非要姜子牙封她个神仙。姜子牙被缠的没办法又与“马氏”有一段姻缘,也算是结下因果只能封了个扫帚星之位。“马氏”上天庭做了神仙,但周围的人都不爱搭理她,都觉得她太过自私,太过不要脸皮,“马氏”可不管这些,反正自己现在是神仙了,天天在天庭游来游去好不自在。 第五章 红衣小童 玉帝听了王母的话想道,这扫帚星(马氏子牙妻)虽不让人喜但也算是个秒人了,要说圆滑机变要比脸皮之厚整个天庭还真没人比的了。[燃^文^书库][].[774][buy].]玉帝笑道:“太白金星,你觉得此人如何?”这“马氏”上天不久便将天庭的人脉关系理了个透彻,像太白金星这样的玉帝红人怎么可能逃过她的眼睛,“马氏”平日没事就往太白金星处跑,说白了就是想找个靠山。太白金星听闻王母所言道:“此言大善。”玉帝大笑道:“好,传扫帚星来见。” 不大一会,扫帚星上了大殿道:“陛下,有何事吩咐小神,小神必当尽力,前段时间赵公明经常往闻仲处跑,小神一定尽快查明。”玉帝怒道:“谁叫你管这些的,今天叫你来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办好了有赏、办差了要罚。”扫帚星吓得忙跪在殿上道:“小神一定办好,请陛下放心。”玉帝道:“今天叫你来是要你下界一趟,目的是告诫大周天子好自为之,谨防刀兵之祸。但你不可在周天子面前路面,也不可干涉人间任何事物,办完后马上回天你可能做到?”扫帚星跪在地上点头称是。玉帝其下殿准备即刻出发,扫帚星连忙低头退出大殿驾云而去,玉帝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扫帚星出了凌霄宝殿急忙下界而去,她可不敢耽误玉帝的事情,本来就没靠山要是把玉帝得罪了那她也就完了。扫帚星下了界,才想起自己行的太过匆忙,很多事情都没有想清楚。首先是下界的目的,那是要提醒周天子可能会有刀兵之祸,可该怎么提醒?玉帝又不让路面,不能显现神通,本来想着此次为玉帝办事,代表天庭,也算是天使下凡,见到人间帝王怎么说也能捞到些好处,可现在连面都不能见,该如何呢?第二是该已什么面貌出现,不让见帝王,见凡人还是可以的,但总不能已中年老妇的形象出现吧!自己好歹也是神仙啊? 扫帚星坐在那里想着心事,不多时已想了数个时辰,太阳已经快要下山,晚霞映照在山间说不上得美丽。一壮汉推着车从边上行过,见“马氏”独自坐在地上便上前道:“老人家,这天都要黑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是迷路了吗?”马氏道:“小伙子,这是什么地界?我从关外来要去王城寻访亲戚,不想半路上,将出门时儿子写给亲戚的信丢失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壮汉听闻道:“老人家,这里便是王城附近了,从此到王城最多四里,但现在天都要黑了如果您去王城,等走到了城门都关了。我家就在附近,不如您今天在我家中先住下,等明日我送你去王城。”马氏本就无处可去,又没想好该怎么完成玉帝交代的事情便一口答应,同壮汉回了家。 壮汉家住在不远处的村庄,村子不大只有七八户人家。要说这壮汉也是名门之后,其先祖是昭王(公元前995年——公元前997年在位19年)在位时被封为大夫,本赏赐有封地,家奴。(周公当年立下制度,周王有权封建诸侯国,赏赐土地人口为“建国”;各诸侯国国君也有权利将周王封赏的土地和人口封赏给有功劳的大夫为“建家”;诸侯国有义务帮助周王征战天下为“平天下”;大夫有义务帮助诸侯国国君治理地方,为“治国”;大夫在其封地可自行招揽人才成为家臣帮助治理封地,为“齐家”这就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由来。)但其并非嫡系所出,最后无法继承大夫之位只能以“士”自居搬到王城外的村庄居住(周公订立礼法,天子、国君、大夫之位只能代代传给嫡长子,其他所儿子都不能继承,否则就是与礼不合,将不被认可。而没有继承权的儿子只能叫做‘士’),壮汉娶了王城一富商的女儿为妻生活过得倒也富足。马氏来到壮汉家中,见一独立小院,院内三间瓦房,院子不大倒也干净,院内一颗槐树,树下一口水井,井边一妇人正在洗衣,应是壮汉之妻。 壮汉引马氏进的院内,便叫其妻子为马氏收拾住处,妇人忙帮马氏收拾不提。门外传来笑声,随着笑声一男一女两个小童跑了进来,边跑边叫道:“爹爹,你回来了,给我们带什么好东西了?”二童笑着跑进,见马氏明显一愣,壮汉上前道:“家里来了客人,还不去见礼。”二童听闻忙上前向马氏行礼,后便跑入房内玩耍去了。晚间,壮汉夫妇与两个顽童与马氏坐于院内槐树下用饭。席间壮汉开口问道:“你两个小东西,成天东跑西逛,有学了些什么童谣啊!来说给我听听。”马氏听闻不由一愣,心想“是啊,小童好学,但又不求深解,只要将玉帝交代之事编成童谣,再教与王城中顽童,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能传到天子耳中。”心有定计于是心情大好。 一夜无话,第二日马氏便同壮汉前往王城。进了王城,马氏向壮汉告辞,壮汉本要送马氏前往其亲戚家中但马氏推拖,也只能作罢。马氏离开壮汉便转入一小巷内,再次出来已经化身一身穿红衣小童。 化为红衣小童的马氏出了小巷,便在王城内行走,不一会来到一颗大树下,见一群顽童在树下玩耍便上得前来。顽童见一红衣小童加入也不拒绝,一会便熟络了起来。第二日,顽童如约来到树下,便见红衣小童坐在树下,上前打过招呼,红衣小童便道:“我昨日学了篇歌谣,很是好听,教给你们可好?”群顽童皆是拍手称妙。马氏言道:“月将升,日将没;桑木箕菔,几亡周国。”教了几遍见众人记熟,便称事离开。次日后再也不见红衣小童出现,但所传童谣已在王城传开了。 第六章 宣王闻谣轻杀 “马氏”化为红衣小童,在大周王城内传下歌谣后便回天庭交旨。[燃^文^书库][].[774][buy].]话说大周天下现传于周宣王,这宣王也算是明君,平日里对朝政兢兢业业,无事时经常带着大臣到周边体察民情,了解民间疾苦。 这日,周宣王同往日一样带领大臣体察民情完毕回到王城,才进城不久便听到远处传来顽童歌声“月将升,日将没;桑木箕菔,几亡周国。”宣王听到这歌词大惊,停下车驾问道:“是何人在唱此歌,速速拿来。”护卫听闻便连忙将唱歌谣的顽童拿下带到宣王面前。宣王见这唱歌的是一群年不过七八岁的孩童,便问道:“你们不要害怕,能告诉我这歌谣是谁叫你们唱的吗?”孩童们倒也不怕周宣王,这周宣王经常出宫体察民情所以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一名年龄最大的孩童上前道:“陛下,这童谣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教给我们的,我们学了后觉得好听就唱了。”周宣王又问:“教你们这歌谣的女童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孩童摇头道:“三日前,这红衣女童教我们唱了歌谣后就消失不见了,我们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宣王道:“这歌谣其实并不好听,以后不要再唱了。”并要护卫奖赏了孩童银钱去买糖果,便回到宫中。 周宣王入宫后,越想越奇怪,一夜都没有睡着。第二日一早便将大宗伯召虎叫到了宫内,这个召虎是周初年与周公姬旦,共同辅政的召公姬奭(召康公)的后人,世袭相传,召虎即召穆公。这召虎对宣王是有大恩的,周厉王晚年,由于奸臣陷害,厉王要将自己的长子‘靖’杀死,召虎危难之中将‘靖’藏匿在自己的家里,又让自己的一个儿子换上‘靖’的衣服将脸华烂替‘靖’一死。后来厉王死了,召虎便同贤臣方叔、尹吉甫、申伯、仲山甫等拥立太子靖继位,即周宣王。 大宗伯召虎进了大殿拜见宣王,问明宣王事由,便自沉思。半晌,召虎道:“王上,这桑木箕菔乃是制作武器的工具,此童谣应该是说我大周将有兵祸,应该小心提防。红衣小童,身穿红衣代表血光之灾,应该是说这兵祸将动摇我大周国本。我想这应该是上天不忍我大周天地众生,派遣上使告诫大王。”周宣王想了想的确如大宗伯召虎所说,于是下令从今日起,大周多余的兵器全部交到王城统一保管,民间不容许买卖兵器。 王令一下,天下震动,一时间各地纷纷上缴兵器,封存入库。所以私自买卖兵器或身带兵器的民众都被关押或是被杀或是流放。这日,一对山里夫妇来到王城,他二人本是山中猎户,以打猎为生。今日进王城是为了将前几日打的猎物换些钱粮,由于常年在山中行走很少下山所以并不知道这几日才颁发的王令。二人背背弓箭手里拿着打来的山鸡、野兔向城内行来,却不知已经大祸临头。 两人刚进城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城卫团团围住,声称两人违反王令携带兵器。猎户连忙解释,这弓箭是打猎的工具,没有弓箭拿什么打猎,打不到猎物他们就没有办法生活。卫兵那里管的了这么多,当即上前要将二人拿下,那猎户的妻子怕丈夫出事忙上前拦住卫兵,卫兵以为二人要跑便拔出佩剑斩向妇人,当场将妇人斩杀在地。卫兵刚要上前将猎户也一并斩杀,就在这时被路过此地的两人叫住。这两人是谁,一位是上大夫杜伯,一位是下大夫左儒。 这杜伯是尧帝之子丹朱的后裔,周宣王的大臣,官拜上大夫。这左儒也是周宣王的大臣,官拜下大夫,平日里与杜伯要好,时常一起郊游、喝酒。今日二人正郊游回来,刚进城门便见到卫兵杀死妇人的一目,见卫兵又要上前杀死其丈夫忙上前阻止。卫兵见是两位当朝大夫,不敢造次退到两旁。杜伯与左儒上前问明原因,便对卫兵头目道:“两人山野之人,不闻王令也是正常,今天已经杀了他的妻子不如就放他走吧,也算是给他个警戒。”卫兵很是为难,要知道这可是宣王的命令,今天要是把猎户放了宣王怪罪下来可就惨了。杜伯看出卫兵为难,便道:“今天的事情,我会亲自向王上解释,你们放他走吧,王上不会为难你们的。”卫兵只得同意放猎户离开,猎户已经吓得半死,连忙拖着妻子的尸体逃出了王城。 猎户逃走后,杜伯对左儒道:“你我同去见大王如何?”说罢二人便向王宫而去。二人到了王宫,通禀后来到内殿见宣王。杜伯将今天在城门口的事情同宣王讲了,并劝解宣王一切以民为本,不可造杀孽。宣王听完大怒道:“上天以小童之口告诫我小心刀兵之祸,本王才下令收缴天下兵器,这是天意,你竟然违背天意?我大周立国以来,与民休养,民生淳朴,安居乐业,身藏兵器干什么?猎户不能打猎可以去种地,难道没有兵器他们就活不下去了吗?你竟然私自将人放走,真是胆大妄为,你眼里还有本王吗,还有王命吗?”杜伯道:“王上,那猎户常年在山中狩猎,弓箭乃是其生存之本,且这王命刚刚下达,他不知道也很正常,他带弓箭入城将其弓箭收缴就是了,没有必要将人杀死啊!”宣王更怒道:“好你个杜伯,你违背王命也就罢了,还巧言如簧,当本王不敢杀你吗?今天本王就要杀你,看天下还有谁不把本王的王命当回事。”说着就命人将杜伯拉下去杀了。左儒连忙上前道:“王上,上大夫杜伯说的不无道理,还请王上做请考虑,饶恕上大夫之罪。”宣王本就不爽,见左儒求情更加气愤道:“你也要违背王命吗?”左儒连称不敢,只得退下。左儒回到府中,觉得对不起好友杜伯但王命难违,长叹一声后在书房内悬梁自尽了。 第七章 九尾狐入周、杜大夫化厉鸣冤 话说极北底下洞穴中,狼面怪人站在洞中看着对面临空悬浮的九尾狐真灵,久久沉默不语。[燃^文^书库][].[774][buy].]经历无数岁月,此时九尾狐狸的真灵已越发凝结,面容除了美丽看不出任何喜怒,更加没有了往日的妩媚。狼头怪人看着九尾狐狸道:“过去了无数岁月,你还想着报仇吗?”九尾狐睁开眼睛,眼睛中闪现出一丝绝然道:“当然,不管过了多久,两位妹妹身死的样子永远都不成抹去,报仇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想做的事情。”狼头怪人点了点头道:“现在你的妖气已经完全收敛,很难让人察觉出你是妖族身份,现在的你可以去报仇了,只要你入周魅惑周天子便能毁了大周天下,你可愿意去?”九尾狐想了想道:“姬发和姜子牙早已经化为黄土,保护到他们后人身上也是好的,我愿意去。” 狼头怪人点头道:“我也不瞒你,叫你去报仇我也有私心的,其实最大的受益者还是我。”九尾狐不解的看着怪人。狼头怪人又道:“大周天下稳定,气运绵长,又有天庭和阐教、截教等高人帮助,总有一天会不安于现状向外扩张。我主人还未苏醒,我的实力也太弱,到时候有被灭的危险,所以我要先发制人,动摇大周的根本,使他自顾不暇,无暇来犯,等主人苏醒后就是圣人亲自也奈何不了我了。但先如今只有靠你了,而且你已无法夺舍他人身体,只有投入他人胎中,慢慢成长等待时机。实话告诉你吧,就算你成功动摇了大周根基也只有一死之路,而且你死后只能投胎转世,失去一切记忆,你明白吗?”狼头怪人看了看愣在那里的九尾狐狸又道:“你现在可以后悔,但这也是你报仇的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九尾狐狸猛然抬头,绝然道:“我去,我要报仇,两位妹妹死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死了,报仇是我现在唯一的信念,任何人,任何事都改变不了。”狼头怪人点头道:“好,你现在就去周庭,到了那里你就会明白该如何做了。” 再说周宣王,自从小童传歌,宣王将天下兵器入库,民间不得买卖之后数年,天下依然稳固并无大事,慢慢宣王放下心来。这一日正午,宣王正在小睡,忽梦见两条神龙在殿外徘徊,忽然不知为何两龙争斗起来,两龙上下翻飞争斗不休,一雪白狐狸突然出现一口将争斗的二龙吞入腹中并化为一美艳女子向宣王扑来。宣王大惊,从梦中醒来觉得一身冷汗,百思不得其解忙命人传大宗伯召虎觐见。 大宗伯召虎来到近前,宣王将刚才梦中所事对他说了。大宗伯召虎道:“王上,还记得那顽童之歌吗?”宣王点头,伯召又道:“那歌中所唱‘月将升,日将没’,日者,人君之象;月者,阴物也,日没月升,阴进阳衰,看来指的是这后宫。今日王上梦中所见看来是有妖物要入主后宫,王上可还记得妲己?听传那就是只狐狸。王上不可不防啊!”宣王大惊,忙命人查看后宫。 要说这后宫还真出了怪事,那是在周厉王时期就入宫的一名宫女,也就是当日厉王祷告上天打开玉盒,玉盒中真龙留下的唾液留入后宫,进入身体的那名宫女。现如今这名宫女已经是一名老朽,在宫中负责些杂活,可不想前几日却突然怀孕,不出几日便临盆生下一女#婴,这可吓坏了老宫女。要知道,自从她入宫后就未与男子有染,怎么会突然怀孕还生下女孩。好宫女被吓坏了,怕是生了个妖孽,便在临盆第二日将女#婴扔到了王城的护城河中,看着女#婴死去沉没才安心回到宫中。却不知她生下怪婴之事在后宫已经传遍了。 宣王让人来问,很快便查到了她的身上,内侍将老宫女带到宣王处宣王道:“你可生下一女#婴?”老宫女不敢隐瞒道:“王上,奴婢确实前几日生下一女#婴,只因奴婢洁身自好,从未与人苟且,此女#婴来者有妖,奴婢不敢收留便将她扔入河中淹死了。”宣王命人查访,果然证实了老宫女的话,女#婴既然已死宣王也就不再过问。 话分两头,那女#婴被老宫女扔入护城河后却顺着暗流飘离了王城。而那日在王城差点被杀的猎户,逃离王城后将妻子安葬便躲进了山里。几年来猎户怕官兵追捕一直不敢出来,躲躲藏藏的日子的确不好过,几年下来已不成人样,再不想办法恐怕只有死了。好在几年下来也未遇到官兵追捕,想来当时的事情已经过去,但猎户可不想再留在这里了,他想要到其他诸侯国去,希望那里的日子会好过些。猎户要去褒国,因为那里是个小国而且处在深山之间便与躲藏。这日猎户正在赶路,突然听闻河边有婴儿哭泣,猎户进前查看,见一未满月女#婴被人遗弃在河边,正在大哭。猎户见其可怜,膝下又无子女便将女#婴抱起。说也奇怪,那女#婴被猎户抱起便也不哭了,悠悠睡去。猎户也未多想便抱着女#婴踏上了逃往褒国的路途。 公元前782年,童谣以及女#婴之事过去许久,周宣王见天下太平,一切如故心中欢喜,便邀约各路诸侯狩猎。周宣王大展拳脚,打到不少猎物,天色已晚众军士各将所获走兽飞禽之类,束缚齐备,奏凯而回。宣王坐在玉辇之上慢慢睡去,在梦中忽然见远远一辆小车,当面冲突而来。车上站著两个人,臂挂朱弓,手持赤矢,向着宣王大声叫道:“吾王别来无恙?”宣王定睛看时,乃上大夫杜伯,下大夫左儒。宣王吃这一惊不小,抹眼之间,人车俱不见。宣王刚要回身却见杜伯左儒齐声骂道:“无道昏君!你不修德政,妄戮无辜,今日大数已尽,吾等专来报冤。还我命来!”宣王忙拔出太阿宝剑,向二人斩去。不想杜伯先射一箭将宣王穿胸而过,宣王大叫一声便已醒转,却感觉心口一痛便昏死过去。当天夜里宣王便归天了。姜后懿旨,召顾命老臣尹吉甫、召虎,率领百官,扶太子宫涅行举哀礼,即位於柩前。是为幽王。 第八章 有女初长成 周宣王归天,其子继承了王位这就是历史上得周幽王,立申国国君之女为王后。[燃^文^书库][].[774][buy].]周幽王即位后秉承其父亲宣王的执政理念,大周稳固发展。 话分两头,再说带着女*婴逃离的猎户。猎户逃到了褒国,在山中安顿下来依然以打猎为生。这褒国虽然是个小国,却也大有来历。说到褒国,他的先祖因佐理大禹治水,不辞劳苦,任劳任怨,历经十余载,终于完成了大禹治理洪水,拯救华夏子孙于水深火热之际。以有褒氏辅佐大禹治水有功,被分封到今天汉中市以北,建立了诸侯王国。享国时间悠久,历经夏、商、周三朝,现国君叫褒珦,亦是周幽王的大夫。从夏后至周,褒人一直平静地生活在秦巴谷地、汉水两岸。虽为南国领袖,但很少发动对邻国的战争。 褒国民风淳朴,不喜欢战争,追求美好的生活,人人相近如宾,互助互爱,也算是人见天堂。猎户在褒国落脚后,很快便融入了褒人的生活,不久后娶了一名褒国女子为妻。夫妻二人相近如宾,共同朝辞家务,共同抚养女*婴,也是其乐融融。女*婴在快乐祥和的环境中慢慢长大,成人后村中长者给她起名褒姒。褒姒慢慢长大,出落的异常美丽。一双炯炯有神和洞察一切事物的大眼睛,臂膀洁白如百合,一头秀美的长发从双耳旁边泻*出,流露着美艳而安详的神情。真可谓是“寳冠珠翘,瑶环玉珥。奇衣袨服,仪状瓌丽。” 褒姒生的美丽乖巧,周围的人都很喜欢她,褒姒很孝顺父母,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帮着母亲做饭、洗衣、挑水。村里的人都说谁家要是能娶到褒姒那可是天大的福气。但褒姒有个问题,那就是不爱笑,甚至可以说她从来不笑,自从猎户将她抱来开始,就从来没有笑过。找过很多人,什么大夫、道士、和尚、巫师,所有人看了都没有任何办法,最后村里老人的一句话让猎户夫妻俩人释怀了。村里老人说道“就这样已经美艳绝伦,要是再一笑那还不祸国殃民。” 这一年,褒姒十五岁,一日她在河边洗衣,突然一阵风吹过将其怀中的绣帕吹落河里。这可是母亲前不久才送给自己的礼物,褒姒很是珍惜,见绣帕顺着河水流走忙起身追赶。褒姒追入一山谷,见绣帕被水中一石头挡住,连忙伏身去捡。不想脚下一滑撞在旁边树上昏了过去。 褒姒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听见有人呼喊自己名字,忙睁眼去看。却发现入目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想要呼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褒姒大急,几欲要哭却发现一物从黑暗中飘来,只见此物“蛇身、兽腿、鹰爪、马头、蛇尾、鹿角、鱼鳞”。褒姒想叫却又叫不出声音,心里却想“这是什么怪物,该不会吃了我吧。”正想着,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不要怕,我是龙,你是我的延续也算我的后人,我不会对你不利的。”褒姒心想“它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想法”那声音道“都说了你是我的延续,这里是你的脑海深处,你和我心意相通,你想的一切我当然知道,只要你通过心里所想就能和我沟通。”褒姒心下好奇便问“我有父母,怎么可能是你的延续?”神龙道“你错了,他们并不是你的父母,我本是神龙唾液,流入周庭一宫女体内,与其结合多年后才孕育了你,却不想是个女娃。” 褒姒正欲说话,却见脑海中出现一美艳女子,那女子道“女子怎么了,女子也可做男人做不到的事情。”神龙看向那女子道:“此女孕育而出那刻你冒然闯入,一直隐藏在脑海深处到底想干什么?”那美艳女子冷冷的道:“我欲毁天灭地。”神龙笑道:“一小小真灵也敢说毁天灭地,笑死我了。”美艳女子也不争辩道:“看在你马上要消失的份上就告诉你吧,我乃九尾狐狸,我先前能灭了商如今我便可毁了周。”神龙大惊“你怎么会知道我要消失的”美艳女子道“从我进入第一天就知道了,你孕育了此女,你的灵气也已经用尽,只有消失一条路可走,你之所以现在还没消失只不过为了保护她罢了,不过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会好好的保护她的。”神龙被说中心事叹了口气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什么目的,我只希望你不要骗我,好好保护她。”说完便消失了,只留下那美艳女子静静的看着褒姒。 褒姒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有不明白这美艳女子想要干什么,见那女子一直看着她不由得心里发毛。那美艳女子看了片刻道:“的确很美,比当初的我都要美上几分。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明白的,我会都告诉你让你明白一切。我乃是九尾狐狸,想当初被人所偏化身妲己魅惑帝辛,使得殷商被大周所灭,我两个妹妹身死,我不甘心,我要报仇,我要毁了这大周天下。你放心,你的灵魂已经与我合为一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十六年来一直由你掌控,现在应该交给我了,从今天起我就是褒姒。”褒姒感觉一阵晕眩,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褒姒悠悠醒转,可这时的褒姒已经不是原来的褒姒了。现在的褒姒依然美丽,但眼里却多了一份冷酷。 褒姒将绣帕从水中捡起,见天色将晚便回到了村中,回到村里见父母焦急的等着自己,也不多说编了个故事便搪塞过去了。之后依然象平日一样生活,并无任何异样。又过了段时日,有人上门说亲,想要迎娶褒姒,却被褒姒一口回绝,褒姒对其父母说她将来要成为王后,成为这天下的王后。其父母认为褒姒所说只是为了搪塞那些她看不上的求亲之人,也就没有在意。 (读者要问,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古礼,怎么瞎编乱造,这褒姒婚事自己做主了?其实各位看官错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在宋代出现的,在夏、商、周乃至后来的秦汉、隋唐时期女子的地位都是不比男子低的。到了宋代女子之所以沦落为社会底层,会慢慢为大家揭晓谜底。) 第九章 三川震动 上 话说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黄飞虎),自从天庭阐教、截教大战死伤无数,儿子管领三山正神炳灵公(黄天化)由于杀死截教余元,被太上老君剥夺神位下界投胎后便关闭仙府,闭门谢客。[燃^文^书库][].[774][buy].] 这一日,守府仙童报道:“大老爷,门外有东斗星官苏护求见。”黄飞虎不悦道:“我没有说过吗,谁都不见,叫他回去吧。”仙童不敢起身又道:“我已说过了,可是苏护跪在府外已经两日了。”这苏护好歹也是正神,且一同辅佐武王伐纣与黄飞虎交情深厚,黄飞虎惊道:“什么?都跪两日了,为何不早说。”童子委屈的道:“大老爷说了任何人都不见,上次托塔天王和三太子前来都被赶了回去。这次苏护求见,我已经好说歹说请起回去,可不想这苏护不但不走,还跪在了府门前。我不敢叨扰大老爷,本以为苏护跪半日自知无趣便会自己回去,却不想他一跪就跪了两日,这才不得不来叨扰大老爷。” 黄飞虎也不在责怪童子,忙起身亲自来到府门外,到了门外见苏护跪在地上低着头。黄飞虎连忙上前将苏护搀起道:“是我治下不严,怠慢了苏侯爷,是我之罪啊。苏侯爷快些起来,你我入内说话。”苏护见黄飞虎出来,面露苦笑与黄飞虎一同进了内殿。 入得内殿,双方分宾主落座。苏护再次向黄飞虎跪道:“今日,我苏护特来向黄将军请罪。”黄飞虎连忙将苏护搀起道:“侯爷,这是为何啊?”苏护满面愧疚道:“我苏护对不起黄将军一家,万死难赎其罪。想当日,我那女儿魅惑帝辛害死黄贵妃和黄将军夫人。我本无面目再见黄将军,黄将军不弃你我同殿为臣一同辅佐武王。不想今日由于我一时出言不慎,又害死了天化、天祥两位公子。我苏护真罪人也,我还有何面目见黄将军。”说完大哭。黄飞虎劝道:“苏侯爷千万不可如此,当日妲己魅惑帝辛谗害忠良,我妻与我妹妹都是死于她手。但那毕竟是九尾狐狸夺舍妲己所为,那妲己已不是苏侯爷的女儿了,这和苏侯爷有何关系。我儿天化、天祥都是死于截教中人之手又和苏侯爷有什么关系,苏侯爷千万不要自责,我黄飞虎愧不敢当啊。” 苏护道:“黄将军,那妲己毕竟是我血肉,她所犯罪孽我这做父亲的罪责难逃。再说要不是我当日在凌霄殿上妄言天君秦完是阐教所杀,更不会引发两教天庭大战,贵公子也不会身死,我苏护乃是千古罪人啊。”黄飞虎见苏护真切劝道:“侯爷啊,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你又何必如此自责呢?我黄飞虎为人难道苏侯爷还不清楚,我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还请苏侯爷千万不要如此啊。”说完拉着苏护的手一同坐在案前。 苏护搽干泪痕对黄飞虎道:“黄将军可知天化日后该如何?”黄飞虎摇头看着苏护。苏护叹道:“我听说,名字被从封神榜中抹去就只有投胎转世,从此以前记忆都将失去,日后要想再得神位可就难了。”对此黄飞虎也有听闻,只是从来没有深想,今日听苏护提到也不仅想起。黄飞虎道:“天意如此,天意如刀,一切自有定数,这也是无法啊。” 苏护看了看黄飞虎道:“黄将军,其实帮助两位少将军早日获得神位也不是不可。”黄飞虎闻言大惊,这些日子他也为了此事忧愁,可一直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今天突然听到苏护所言,激动的抓着苏护的手道:“苏侯爷,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如果能让我父子早日团聚,你就是我黄家大恩人。” 苏护看了看殿外,低头在黄飞虎耳边道:“黄将军,前些日子‘金灵圣母’与闻仲等人密谈被我无意间听到。他们截教中人提到‘血灵图’说是此二物便可帮助截教之人恢复神位。”黄飞虎忙道:“可知这‘血灵图’是何来历,要到何处寻访?”苏护道:“听传闻,这‘血灵图’是盘古大神身死后污秽之物所化,当时与‘血灵图’一同出世的还有冥河老祖的‘元屠、阿鼻’二剑,冥河老祖得到了两大先天杀伐灵宝‘元屠、阿鼻’,后又从‘血灵图’中得到了‘十二品业火红莲’。听说后来‘血灵图’消失不见了。” 黄飞虎听闻苏护所言沉思半晌道:“要得到‘血灵图’莫非要找冥河老祖?”苏护道:“冥河老祖有元屠、阿鼻两把剑,十二品血莲一台,十二品业火红莲:先天灵宝。业火红莲之中蕴藏一部分因果大道,可以帮助其掌持者参悟业力之道,可以帮助其掌持者掌握业火,可以帮助其掌持者压制消除业力。防御力在所有先天灵宝中排名靠前。业火红莲是混沌至宝二十四品混沌青莲的四颗莲子之一。炼有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分身,手下四个魔王(自在天波旬、大焚天、欲色天、湿婆),四大魔将(因陀罗、毗湿奴、鲁托罗、鬼母),万千阿修罗族,会布血河大阵,黄将军你觉得能从他手中借来‘血灵图’吗?再说,听闻‘血灵图’并不在冥河老祖手上。” 黄飞虎忙道:“苏侯爷,哪该如何是好啊?”苏护看着黄飞虎道:“黄将军,我向你推荐一人,二郎显圣真君杨戬。那二郎真君有天眼神通,上看天外下查九幽,我想他一定能找到‘血灵图’。但此事万不可让玉帝知道,要知道这玉帝和杨戬不合,如果玉帝插手怕是要弄巧成拙。” 黄飞虎忙命人前往灌江口请二郎显圣真君杨戬,苏护便与黄飞虎一同等候。苏护坐于案前品茶,黄飞虎却来回踱步,也不知道能不能将杨戬请来,更不知这杨戬能不能找到‘血灵图’心下万分不安。 第十章 三川震动 下 话说黄飞虎命人前往请二郎神杨戬,来到灌江口,便见一神人立在洞府之前威武不凡,有诗道: 仪容清俊貌堂堂,两耳垂肩目有光。[燃^文^书库][].[774][buy].] 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淡鹅黄。 缕金靴衬盘龙袜,玉带团花八宝妆。 腰挎弹弓新月样,手执三尖两刃枪。 斧劈桃山曾救母,弹打棕罗双凤凰。 力诛八怪声名远,义结梅山七圣行。 心高不识天家眷,性傲归神住灌江。 赤诚昭惠英灵圣,显化无边号二郎。 见了杨戬,将黄飞虎之事说了,这杨戬便同行来见黄飞虎。不多时杨戬来到黄飞虎仙府,仙童连忙将杨戬引入内殿。见杨戬到来黄飞虎与苏护二人连忙起身相迎,黄飞虎竟是哭腔道:“真君助我。”杨戬知道黄飞虎请他必然有事,但却不知何事,见黄飞虎如此更是差异便道:“大帝这是为何?有事慢慢讲。”黄飞虎请杨戬入坐,苏护便将‘血灵图’之事向杨戬说了。杨戬听后皱眉道:“我不知‘血灵图’是何物,该如何寻找。”苏护忙道:“只需真君开天眼,观看周天,想来者‘血灵图’为盘古大神污秽所化,必定血气旺盛,杀伐外露。听闻此物是关系阐教黄天化等人是否从获神位的关键,还望真君不辞辛劳,已阐教大义,千万不要推辞。” 黄飞虎也连忙上前道:“我儿天化与真君也算同门好友,一同辅佐武王伐纣,情义深厚。如今天化蒙难,只有天君能解救,请真君务必帮忙。”杨戬不好推辞,只得道:“二位放心,我一定尽力,但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如真有所发现到时最好,但我却不便出手收取,到时还请二位自着。” 黄飞虎见杨戬答应帮忙,哪里还想的了那么多,忙点头答应,苏护嘴角露出冷笑,也频频谢过。杨戬也不耽搁,忙开眉间天眼向周天查去。查罢片刻,便闭了天眼悠悠道:“我已查明,在大周地界镐京附近有杀伐之气外露,想来那‘血灵图’应该就在那里。但我观此物应藏在深处,要向得到必须翻阅山脉怕是得来不易。今已查明,我也不便在天庭久留,先告辞了。”说完起身向外而去,黄飞虎与苏护连忙相送。 送走杨戬,黄飞虎对苏护道:“现已知大概位置,但要如何寻找,又如何得到,却是难了。”苏护笑道:“此事对于其他人怕是很难,但对于将军却容易的多,看来天意如此。”黄飞虎不解,苏护又道:“黄将军身为泰山天齐仁圣大帝,天下山神皆听命大帝,之要大帝下旨,那山神土地必将为大帝办妥此事。”黄飞虎想了想道:“但此事需报玉帝知晓,我怕玉帝不准。”苏护道:“此事现如今万万不可让玉帝知晓,如果玉帝知晓此事那截教必定也会知晓,怕是截教会出面阻挠。况且现今只是怀疑‘血灵图’之处,我看先派人查明,如真是‘血灵图’再禀明玉帝,想到时玉帝和截教中人也不好阻止救阐教众人脱难从得神位。这不是最好吗?” 黄飞虎听完觉得苏护说的有理,自己只是先行查明‘血灵图’所在,而不是擅自收取,截教也不好发难。于是便做法邀山神听调,前往查找。苏护见此事已毕便离开黄飞虎府邸而去。 周幽王二年(公元前780年),西周镐京和附近的泾、渭、洛三条河川都发生震动。周幽王大惊,忙朝大臣商议,大夫伯阳甫 道:“天地间阴阳二气,不能失掉规律,如果失掉规律,便是人扰乱了它。阳气伏在地下不能出来,阴气压迫着阳气不能上升,这样就会发生地震。现在泾、渭、洛三河一带都发生地震,是由于阳气失去应有的位置,而被阴气镇压着。阳气失序而在阴气下面,河川的源头一定阻塞了,源头阻塞,国家一定要灭亡。水土气通而湿润,便能生产东西,为民所用。土地没有水源,民众缺乏财物日用,国家不灭亡,要等到何时!从前伊水、洛水枯竭,夏朝灭亡,黄河枯竭,商朝灭亡。如今周朝的德行也像夏、商二朝的末代了,河川的源头又被阻塞,源头阻塞必定枯竭。国家的建立必须依靠山川,山崩塌,川枯竭,这是亡国的象征。”周幽王忙问“这该如何处理。”大夫伯阳甫道:“王上,现如今只能祭奠上天,请求上天庇护大周。”又有一名大臣上前道:“王上,在祭奠的同时应该加派民力将山挖开,疏通被堵塞的河流。只要堵塞被除,河流通畅,必将再无祸端。”褒国国君褒珦道:“王上,三川震动,泾、渭、洛三河流域百姓流离失所,现王上应体恤民情,开国库并令各路诸侯国救助灾民,使灾民体桖天恩。” 褒珦的话立刻引起其他大臣特别是各诸侯国的反对,开玩笑,各诸侯国多年来自己治理,现在要他们把粮食、物资拿出来救助大周的贫民,为周天子赚取名声,这傻事没有人愿意。各路诸侯纷纷劝阻并道:“王上,三川震动,必是三川民众触怒上天,现应命其改过所犯之罪,戴罪立功疏通被堵塞河流,如果进行救助,罪民必定滋长其懒惰心性,到时候上天再次降罪对我大周社稷不利。这褒珦分明想坏我大周社稷,其心当诛。” 周幽王听闻点头道:“不错,想来必定是三川民众触怒上天,才有三川震动之祸,召集天下民众入三川疏通被堵塞河流,一来路途太长,二来耗费太大。现应令其就地改过,就近疏通被堵塞河流。” 褒珦怒道:“尔等小人,误国误君,天下必将毁于尔等之手。君上若听信小人之言必将自毁社稷,请王上三思。”周幽王大怒道:“你是说我是昏君吗?来人将这大胆贼子拿下。”殿前兵卫得令上前将褒珦押往大牢。周幽王不听褒珦之言,三川百姓饥寒篇野无心劳作。同年,泾、渭、洛三条河川枯竭,岐山崩塌。 第十一章 褒姒入周 公元前779年,周幽王听大臣建议,已褒国不臣为名发兵攻打褒国,褒国人本来就不喜欢战争,哪里有什么战力,刚开战便溃不成军。[燃^文^书库][].[774][buy].]褒国国君褒珦被周幽王关押,国内由太子洪德主持政务。周幽王举兵来伐,褒国又毫无战意,太子洪德已无计可施。 这日,太子洪德在大殿上看着案上放着的战报,愁眉不展。内侍端着食盒进了大殿,将食盒放下道:“公子,吃些东西吧。”洪德道:“放下吧。”后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君父现在如何了,民众和将士还有无吃食,想我褒国立国以来与民休息,民风纯朴,从不动刀兵,不想今日天子伐我,看来天要灭我啊。我只希望刀兵早罢,还民修养。” 正当洪德看着食盒发愣,内侍匆匆跑了进来道:“公子,宫门外有一女子求见。”洪德听闻一愣,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女人求见,一个女人能干什么?打仗吗?还是算了吧。想罢对内侍道:“你去告诉她,现在国家安危,我没时间见她。对了,拿点粮食给她,这年景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啊。” 内侍依言退下,不一会就又回来了。洪德问道:“送走了吗?”内侍道:“没有,她不肯走,她说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见您。”洪德微微有些生气,对内侍道:“你去问问,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就打发她离开。” 内侍又下去了,没过多久回来了道:“她问公子可想迎回君上,可想停止刀兵。她说她有办法。”洪德听完大惊,现在的情况他最清楚不过,褒国根本没有抵抗之力,国家眼看就要没了,还谈什么迎回国君,还谈什么停止刀兵,就算褒国想停止一切那天子能愿意吗?诸侯能愿意吗?但这女人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有办法,难度是位高人?洪德想到忙命内侍去将女子请进来。 不一会内侍带着一女子进了大殿,来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褒姒。说到这褒姒自从与九尾狐狸灵魂合一后,便一直待在家中,平日里与以往一样帮助父母干活,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从她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份冷么和残忍。周幽王发兵攻打褒国,褒国无力抵抗已经几乎灭国,这日战况传到了褒姒居住的村庄,村中长者将全村老少召集到一处道:“先如今眼看褒国就要灭亡了,大家还是带着财物逃难去吧,说不定过几天就要打来了,到时候可就跑不了了。”长者的话让大家无不伤悲,女人和孩子哭成一片。一男子道:“有什么大不了得,实在不行就和他们拼了。”男子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响应。长者道:“别傻了,我们拿什么拼?先不说我们没有武器,就算大家有了武器可我们褒国人历代不喜欢战争,也从无尚武之风,真打起来只有送死的命。”长者的话让大家默然了。 村子里的人纷纷回家收拾或向友人辞别,整个村子洋溢着异样的气氛。褒姒回到家中时,父母正在收拾,见褒姒回来忙叫她帮忙。褒姒拦住忙活的父母道:“我们不会有事情的,这场战争将会很快结束,褒国依然会存在,你们不用担心的。”母亲忙拉着褒姒的手问道:“女儿,你没事吧,不是吓坏了吧,怎么说起疯话来了。”褒姒平静的道:“还记得上次女儿说过,女儿要当王后,要做着天下的王后吗?当时你们也许都认为女儿胡言乱语,可女儿说的都是真的。那次女儿在河边洗衣便遇到了仙人,仙人告诉我,我将成为大周的王后,大周天子将攻打褒国,其实就是为了迎娶我而来。”褒姒的父母听完,完全傻在了那里,事情变化太快了,刚刚还要背井离乡而现在女儿却说她将会成为大周王后。母亲先反映过了,一把拉住褒姒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做什么王后,那大周天子如此残暴,你要是去了会死的。”褒姒摇头道:“这是天意,我注定要做大周的王后,就算今天我们跑了,到了别的诸侯国,那也会给他们带来灾难,周天子得不到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逃跑只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祸端,只会让更多的人死去。”就这样褒姒毅然离开了父母,来到了褒国王宫求见太子。 内侍带着褒姒进了大殿,洪德见此女竟然如此美丽,虽然此女穿着及其普通,但依然无法遮挡她的艳丽。洪德问道:“你是何人,听闻你可解我国目前困境。”褒姒道:“公子,我是褒国人,名叫褒姒。要解决现在危难只有向天子请降,再献上宝物换国君回国。”洪德笑道:“请降?就现在的情况就是请降,也难逃灭国的结局。天子坐拥天下,福泽四海,有什么宝物能入他目,能让他放过褒国百姓?”褒姒道:“公子,要说这宝物就是我。”洪德大惊,看着褒姒,发现褒姒面色如常,双目决然。便道:“你应该知道如果将你献给天子,你此生必将辛苦。天子宠爱也就罢了,要是何时天子不喜,你必将身死。你为何要这样做?”褒姒道:“公子,我本是孤儿,被父母捡来养育成人。是褒国人养育了我,要是没有褒人我想我早就死了,如今褒国有难,就算是现在要我去死,只要能换来褒国平安我也愿意。”洪德听闻深深一礼道:“姑娘高义,请受洪德一礼,洪德在此代天下苍生谢谢姑娘。” 话说洪德向幽王请降,并献上褒姒,幽王见到褒姒便赞为天人。洪德奏请的所有事情无不恩准,很快退兵回朝并将褒国国君释放,褒国恢复了安宁的生活。 周幽王带着褒姒回到王城,便将绝世美女褒姒封为贵妃。褒国不但无罪,还因献上贵妃褒姒得到不少赏赐。幽王被褒姒的非凡美丽所倾倒,百般宠爱。褒姒也为幽王生下儿子伯服。 第十二章 费仲、尤浑 话说当日由于截教天君秦完等人下界被杀,而后又有余元在天庭被黄天化所杀,从而引发阐教与截教弟子在天庭大战。[燃^文^书库][].[774][buy].]此一战又使得多名正神被杀,真灵被从封神榜抹去。这些人都是当日都为自方势力拼死一战,根本没有留手。要不是及时被玉帝和太上老君阻止,怕是将有更多的正神丧命。但其中却有人例外,这两人便是勾绞星(费仲)和卷舌星(尤浑)。 当日这勾绞星(费仲);卷舌星(尤浑)两人只想去看看热闹,逞逞口舌之快,不想两教既然真的打了起来。见双方战在一处,都已杀红了眼,勾绞星(费仲);卷舌星(尤浑)二人连忙后退,准备逃跑。此时哪吒与闻仲对上,战不到几合便打出金砖和乾坤圈直取闻仲。闻仲在封神战中就知道哪吒法宝厉害,见哪吒法宝打来也不硬接,用手中双鞭将哪吒法宝挡开。可却不想闻仲将哪吒法宝挡开,正好落于勾绞星(费仲);卷舌星(尤浑)头顶。乾坤圈直取卷舌星(尤浑),金砖砸向勾绞星(费仲),二人躲闪不及当场身死。 勾绞星(费仲);卷舌星(尤浑)身死,真灵从封神榜中抹去,依然失去正神之位。而二人残留先天灵识无法回到封神榜中,只能混混沌沌的飘离天庭,向下界而去。由于二人先天灵识失去了立命更本,根本无法在人界存活,只能入六道轮回投胎转世。 这一世,卷舌星(尤浑)投身虢氏家族,要说这虢氏家族也算是运气,周厉王时专职为周厉王养马。由于对马匹照顾的细心周到很得周厉王喜欢,厉王晚年免去其家奴身份,赐居住在王城;周宣王时期,虢氏出了一名男子,长的魁梧有力随宣王征战得了战功,被宣王封赏了土地。要说这虢氏家族也算是周天子家臣,如今也算生活殷实富裕。 这日虢氏有得一子,被取名虢石父,这就是转世而来的卷舌星(尤浑),从小虢石父就顽皮可爱,长大后虢石父喜欢读书学文,虢氏家族专门花重金请朝中大夫将虢石父收为门客,在大夫身边学习。这虢石父倒也聪慧,很多东西一学就会且口齿伶俐能言善辩,深得大夫喜爱。 周幽王三年,公元前779年,大夫随幽王出征褒国便带着虢石父同行,让虢石父跟着长长见识。褒国大败请降,大夫举荐虢石父为使纳降。虢石父见了褒姒便明白此女日后必定被天子宠爱,因此在褒姒面前阿谀奉承没有一点上使的样子,到象是褒姒的家奴。其实虢石父还真是这么想的,他将毕生的荣华富贵都赌在了褒姒身上。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褒姒一定会被幽王宠爱有加。事实证明虢石父赌对了,起码他自己这样认为。 周幽王见到褒姒便被其魅力折服,对褒姒时宠爱有加。虢石父在幽面前更是将褒姒说的贤良淑德,在褒国深收百姓爱戴。褒姒知道虢石父的心思,也在幽王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周幽王大喜,看虢石父是越看越顺眼,封虢石父为大夫。 勾绞星(费仲)却没有那么好运气,他这一世投身在一普通百姓家中,每日里为生计奔波忙碌却不想战火烧到了他的家乡,他父母死于战火,而他自己也被俘虏成了奴隶。幽王即位,扩建后宫,将年老的内侍送回了家,勾绞星(费仲)的转世悲哀的成为了一名内侍被取名“度录”。度录进宫后被安排在幽王王后申氏的身边,照顾申后和太子宜臼的生活。度录认为等幽王归天后宜臼将继承王位,这样对他来说也算是不错,凭借多年对宜臼和申后的细心照顾,一旦宜臼即位也许有他的好处。可这一切因为褒姒入宫破灭了。 褒姒入宫后,幽王对她是百般恩宠,公元前778年,褒姒为周幽王生下儿子姬伯服,从此周幽王对褒姒更加宠爱。度录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着急啊,褒姒倍受宠爱相反身为王后的申氏却很久没有见过幽王了,度录甚至怀疑这褒姒才是大周王后。度录决定投向褒姒,他相信褒姒比申后更靠谱。 机会终于来了,一日度录出宫办事走在街上碰见了虢石父。现在的虢石父由于有褒姒这层关系,混的是风生水起。度录上前拉住虢石父媚笑道:“大人,这是去哪里啊!不知道小人有没有福分请您喝一杯呢?”虢石父见一内侍拦路不明所以但也不好得罪便道:“好,请。”两人来到路旁茶棚(大周失去对酒的管理是很严格的,他们认为殷商就是因为酗酒而灭亡的,所以周时期一般除了宴会或是祭奠是不容许喝酒的,所以两人只能喝茶。)坐下。 虢石父听闻度录是申后身边内侍不敢怠慢,度录也表明来意认为褒姒更适合做王后,想要为褒姒办事。虢石父哪敢相信,连忙回绝。要说这二人本就是一对祸国殃民的东西,虽然失去了原来的记忆,但灵识深处的祸胎未亡,很快两人便达成共识。由虢石父去在褒姒那里说情,而度录利用在申后身边出没的便利设法毒死申后表明真心。 虢石父去见褒姒将与度录的计划道明,褒姒本来的目的就是动摇大周根基,只要对动摇大周根基,毁掉大周德事情她怎么会拒绝,当下便同意了。 度录每日里给申后按时送来膳食,与往日不同的是在膳食中加入了慢性的毒药。毒药慢慢在申后体内发作,这样申后不会有任何不适,别人也不会察觉。这几日申后感觉自己时常犯困,平日里没什么精神,而且还偶尔出现幻觉。她以为是近几日*比较操劳便没有多想,最终申后在不知不觉中毒发身亡归天了。 申后归天后不久,虢石父与褒姒便在幽王面前献尽谗言。周幽王深深宠爱褒姒,哪里经得起褒姒百般哭求。最终决定立褒姒为王后,废除宜臼太子之位,立褒姒为周幽王生下儿子姬伯服为王太子。王令下后,褒姒立即令度录杀死宜臼。可早先得到消息的宜臼化妆成百姓逃到了申国。 第十三章 烽火戏诸侯 上 褒姒终于坐上了后位,她的第一步走的不错,不但成功的成为了大周德王后,而且故意放走了申后所生王子宜臼,为周幽王埋下个巨大的隐患并可以将战火引向申国。[燃^文^书库][].[774][buy].]要知道,已褒姒、虢石父等人在宫中的地位和精明算计,步步为营做事风格,怎么可能让宜臼提前知道要杀他的计划,又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离开王城前往申国而没有受到任何阻止和追击。而下一步就是如何让周幽王失信于天下。 现在的大周虽然说已经无法和先前几位君王在位时相比了,可毕竟在现如今的诸侯国看来天下的王还是周幽王,现在的天下还是周的天下,大周在天下百姓心目中的“德”还是很高的,现在大周的王令还是很管用的。 褒姒明白要想让大周灭亡,就必须先让大周失“德”,要让大周失去周边诸侯国的帮助,但这却有些危难。周幽王虽然宠爱褒姒但很看重礼制,从来不让褒姒参与政事,也不询问褒姒的意见。周幽只要不犯大错,褒姒是无法彻底动摇大周根基的。如何让幽王犯错,为此褒姒犯了难。可就在这时,周幽王把机会双手送给了褒姒。 褒姒虽然生得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自进宫以来从来没有笑过一次,幽王为了博得褒姒的开心一笑,不惜想尽一切办法,可是褒姒终日不笑。不要说褒姒入宫后,其实从褒姒生下来就没有笑过。不是她不会笑,而是受九尾狐狸的影响,她的心中只有怨、只有恨。在褒国时就有无数人希望能见到褒姒得笑容,都在猜测褒姒一笑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周幽王也不例外。周幽王曾经叫王城最善于表演杂耍的匠人进宫为褒姒表演,曾经传下王令命各路诸侯进贡新奇的珍宝、古玩。但褒姒面对这些从来没有笑过。周幽王甚至命医官为褒姒诊治,可医官怎么也查不出这位王后娘娘的病因。为此,幽王竟然悬赏求计,谁能引得褒姒一笑,赏金千两。 这个消息对于褒姒和虢石父来说都是天大的好消息。虢石父为的是财是地位,褒姒为的是大周的江山社稷,为大周的根基。褒姒得到消息后立即秘密召见了虢石父,交代虢石父如何行事。 幽王的悬赏令下达后,一直没有消息。几日后虢石父求见,见幽王心事重重,便上前道:“王上,可是为了王后之事烦心。”幽王叹道:“你说本王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呢?难道王后真的有隐疾或是她生来就不会笑?”虢石父笑道:“王上,人乃天地灵物,生来就有七情六欲,怎么可能生来就不会笑呢?臣觉得王后乃天上神女下凡,之所以不笑是因为没有什么让她动心或新奇的事情。”幽王不解道:“我大周宝库里的宝物还不够多吗?可王后看也不看。本王又命各路诸侯进献了无数的新奇宝物,可没有一件能让王后动容的。”虢石父回道:“王上,都说王后是神女下凡。既然是神女那必然是神仙了,难道神仙所见得宝物还不多吗?怕是比我大周多多了。”幽王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可本王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让王后一直这样下去?”虢石父想了想道:“王上,臣以为要想让王后笑,就要让她见到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幽王不解道:“什么东西?”虢石父答道:“当然是王上的威严了。这王后虽然是神女,但她毕竟没有见过人间帝王的威严,只要让王后见识到王上的威严她必定发现自己侍奉王上是多么的明智,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一发自内心的高兴,人当然就笑了。” 周幽王听了虢石父的话大笑道:“妙啊,还是爱卿的办法好,只要能让王后一笑,本王必定赏你,要什么尽管说。”虢石父跪地谢恩道:“为王上分忧是臣份内的事情,不敢奢望王上赏赐。”周幽王笑完又道:“你觉得怎么样才能体现本王德威严呢?”虢石父答道:“敢问王上,王上何时觉得自己最有霸气?何时能体现自己是天下共主?”幽王笑道:“那当然是各路诸侯朝见的时候了。”虢石父道:“不错,可臣觉得这气势太小,能体现王上的威严却无法体现王上乃天下共主。”幽王一愣道:“要气势那还不容易,叫各路诸侯带兵前来,那千军万马气势如虹。”虢石父道:“王上不可,先不说那些诸侯会不会带兵前来,就算他们带兵前来也不敢带太多的人马。免得惊扰了天子,有灭国之祸。”幽王想了想道:“你说的不错,他们的确不敢带太多的兵甲前来,那岂不是没了气势。不妥,不妥!”虢石父道:“王上,如果各路诸侯不是朝见,而是救驾会如何?”幽王沉思半晌道:“如果是救驾而来,各路诸侯必定携举国之力前来,到时候锦旗连天,人声鼎沸,万马奔腾。不错,此计甚妙。” 人性就是这样,为了得到美好的东西,或是完成内心深处的愿望。往往心中只想着如何能达到愿望,只要能达到愿望一切行为都是可行的,都是合理的。就像落水的人,只要能得救,就算是让他斩断自己的手脚,哪怕是杀死多年同伴都是可以的。至于后果,管他呢,先达到目的再想办法。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一但犯错就越走越远的原因,一切的一切都是人性使然。 现在的周幽王就是这样,褒姒和虢石父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一步一步的让周幽王落入圈套走向灭亡。褒姒对人的本性把握之深,运用之妙。褒姒未提出任何要求,只是通过虢石父用言语引导着周幽王。一切的事情都是周幽王自己想出来的,只要是自己想出来的事情,内心深处就会认定这事是对的,就很难背推翻,哪怕是有臣子劝谏也听不进去。人总是觉得自己是最聪明的,而其他人提出的意见都是站在他人的立场上,都是有目的的。可见褒姒用心之歹毒,手段之辛辣,不愧是万年妖精啊! 第十四章 烽火戏诸侯 下 周幽王自信满满的坐在王座上,遐想着天下诸侯前来救驾,锦旗招展,千万兵马使得大地为之震动,何等壮观,自己和心爱的王后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诸侯来朝,气象万千。[燃^文^书库][].[774][buy].]王后看着自己的威武身影,看着自己天下共主的气势,深深的一笑,那是多么美丽的画面啊! 正如褒姒猜想的,的确当幽王正在自喜的时候,劝谏的人来了。而且前来劝谏的还不只一人,这些其实早就在褒姒的计划中。来的是幽王气重的一干重臣,他们听说幽王为了能让王后褒姒一笑既然下了王命,只要有人能使得王后褒姒笑就赏赐千金。听了这样的王命,大臣都觉得自己的大王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花费千金的代价。众大臣见幽王还在往座上傻笑,不明所以,一为首习图大夫道:“王上,臣等请王上收回,千金一笑的王命。现在王城内的百姓都传遍了,说王上为了王后既然如此重赏,此举有违礼数,还请王上收回成命。”幽王现在心情大好,于是道:“好,那道王命就收回吧,众位不用再提了。”众大臣没想道幽王这么爽快的就收回了王命,都是一愣。幽王看着下边平日里自以为聪明的众位大臣,大笑道:“办法本王已经想到了,就不用麻烦各位了。”说完哈哈大笑。 众大臣向先到的虢石父看来,脸上满是询问之色。虢石父上前道:“各位臣公,王上已经将问题解决了。”一名大臣小声问道:“不知王上决定如何?”虢石父笑道:“王上要体现天子威严,用霸绝天下的气势博王后一笑。”大夫习图道:“不知王上打算如何行事?”幽王笑道:“本王要齐聚天下诸侯,要天下诸侯列队来朝。”众大臣听闻大惊道:“是何人向王上出的主意,其心有异当诛杀之。诸侯来朝不错,但如果让各路诸侯带兵甲前来必定耗费极大,各路诸侯必有怨言,有失民心啊。”幽王听闻脸色阴沉道:“没有人进谏,这是本王自己的意思。本王意已决都下去吧。”众大臣无法只得退下。 几日后,幽王准备停当,由王后褒姒伴驾,出王城来到骊山烽火台。烽火本是古代敌寇侵犯时的紧急军事报警信号。由国都到边镇要塞,沿途都遍设烽火台。西周为了防备犬戎的侵扰,在镐京附近的骊山(在今陕西临潼东南)一带修筑了20多座烽火台,每隔几里地就是一座。一旦犬戎进袭,首先发现的哨兵立刻在台上点燃烽火,邻近烽火台也相继点火,向附近的诸侯报警。[8]诸侯见了烽火,知道京城告急,天子有难,必须起兵勤王,赶来救驾。 周幽王带着褒姒,由虢石父陪同登上了骊山烽火台,命令守兵点燃烽火。一时间,狼烟四起,烽火冲天,各地诸侯一见警报,以为犬戎打过来了,果然带领本部兵马急速赶来救驾。到了骊山脚下,连一个犬戎兵的影儿也没有,只听到山上一阵阵奏乐和唱歌的声音,一看是周幽王和褒姒高坐于台上饮酒作乐。周幽王派人告诉他们说,辛苦了大家,这儿没什么事,不过是王上和王妃放烟火取乐,诸侯们始知被戏弄,怀怨而回。褒姒见千军万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如同儿戏一般,禁不住嫣然一笑。周幽王大喜,立刻赏虢石父千金。 褒姒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幽王自毁根基,大周天下不久了,她此行的目的本就是毁灭大周根基,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也算给两位妹妹报仇了,想到给两为妹妹报了仇褒姒会心一笑,就算是死只要能为两位妹妹报仇她就是高兴的。看着下方诸侯离去时愤然的眼神,褒姒知道周幽王为此戏弄诸侯们,诸侯们再也不来了。 周幽王为进一步讨褒姒欢心,又罔顾老祖宗的规矩,下令废去申王后的父亲申侯的爵位,还准备出兵攻伐他。申侯得到这个消息,先发制人,联合联合缯侯及西北夷族犬戎之兵,于公元前771年进攻镐京。周幽王听到犬戎进攻的消息,惊慌失措,急忙命令烽火台点燃烽火。烽火倒是烧起来了,可是诸侯们因上次受了愚弄,这次都不再理会。 烽火台上白天冒着浓烟,夜里火光烛天,可就是没有一个救兵到来。使得周幽王叫苦不迭。镐京守兵本就怨恨周幽王昏庸,不满将领经常克扣粮饷,这时也都不愿效命,犬戎兵一到,便勉强招架了一阵以后,一哄而散,犬戎兵马蜂拥入城,周幽王带着褒姒、伯服,仓皇从后门逃出,奔往骊山。 途中,他再次命令点燃烽火。烽烟虽直透九霄,还是不见诸侯救兵前来。犬戎兵紧紧追逼,周幽王的左右在一路上也纷纷逃散,虢石父与度录在乱军中被杀,只剩下一百余人逃进了骊宫。周幽王采纳臣下的意见,命令放火焚烧前宫门,以迷惑犬戎兵,自己则从后宫门逃走。逃不多远,犬戎兵又追了上来,一阵乱杀,只剩下周幽王、褒姒和伯服三人。幽王早已被吓得瘫痪在车中,褒姒依然镇定自若,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犬戎兵见周幽王穿戴着天子的服饰,知道就是周天子,就当场将他砍死。又从褒姒手中抢过太子伯服,一刀将他杀死,只留下褒姒一人做了俘虏。 褒姒被押往申侯处,申侯问道:“妖妇,你可想到有今日。”丈夫和儿子都被杀了可这褒姒却依然镇定,申侯也很惊讶。褒姒笑道:“我本为妖,是这大周先祖杀我,是这天下负我。那两个男人死了就死了关我什么事,我为何要害怕。”说着褒姒身后空中显出白色狐狸身影,此狐狸通体雪白且生了九条尾巴。押解褒姒的兵将吓的连连后退,褒姒不顾其他奔向前方火堆投身入内。笑道:“妹妹,姐姐来陪你们了,姐姐来晚了。”顷刻间化为飞灰。 此时,诸侯们知道犬戎真的打进了镐京,这才联合起来,带着大队人马来救援。犬戎看到诸侯的大军到了,把周朝多少年聚敛起来的宝贝财物一抢而空,纵火退却。 幽王死后,申侯、缯侯、许文公等共立原太子宜臼于申,迁都到雒邑,是为周平王。 第十五章 姜子牙地府观书 上 话说天庭,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黄飞虎,为“血灵图”妄动土地、山神,引发三川震动。[燃^文^书库][].[774][buy].]玉帝得知此事,已为时晚矣,玉帝大怒。黄飞虎妄动神通干扰下界,使得三川震动岐山崩塌,动摇大周根基,天下百姓又将面临兵祸,流离失所。玉帝震怒,天庭震惊,玉帝公审黄飞虎,黄飞虎自知罪孽难逃也不辩解,玉帝依天规剥夺黄飞虎神位将黄飞虎打下凡间。 黄飞虎因罪被打下凡间,真灵向六道轮回而去。现在黄飞虎并不怨恨玉帝,此事是他所为其罪孽深重怪不了任何人,现在就希望能早日进入轮回看能否与爱子“黄天化”“黄天祥”见上一面。 黄飞虎凭着感应向六道轮回而去,不多时便进入一空间。只见空间中阴风阵阵,天无日月,只有一暗红圆球高悬于天上。再看四周,并无草木,入目皆是黑色大石,远处两座大山,山间有一峡谷通向远方。 黄飞虎向着山间行去,到了近前发现谷旁一不知名的大树,枝叶繁茂却不是凡间之物,树叶虽然繁茂却五光十色变幻不定,叶透彻如玉石、坚硬如钢铁,一旦落下便在空中化为一道阴风飘向四方。一队队魂魄从树下经过,树下盘坐一老者,从他身边经过的魂魄视乎不知道他和大树的存在一样看也不看一眼。 黄飞虎来到近前,老者抬头看向他。黄飞虎惊讶的发现这老者竟然是姜子牙,黄飞虎更加疑惑了,姜子牙不是早已归天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黄飞虎以为自己看错了,忙揉了揉双目定睛再看,没错这不是姜子牙又是何人? 姜子牙看着黄飞虎笑道:“来了,好好好!”黄飞虎连忙上前道:“丞相,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姜子牙也不解释只是笑道:“从我死后就一直在这里,不曾离去。到是你怎么来了?”黄飞虎愧疚的道:“不敢相瞒丞相,殷商灭亡后天道分封众神,本来大家相安无事倒也快活。却不想紫微大帝伯邑考奉玉帝旨意下界身死人间;苏护、天君秦完等人寻访死因也亡;引起天庭中阐教和截教双方仇视,哪吒与我儿天化却在此时误杀水府星君余元从而引发两教大战,两教死伤无数,我儿天祥战死,天化被罚剥夺神位打下凡间;我欲救二子脱困,寻访‘血灵图’却不想引发三川震动,岐山崩塌,毁了大周根基,被玉帝剥夺神位打下界来。” 黄飞虎简短的将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姜子牙,说完一脸愧疚的站在一旁。姜子牙看了看黄飞虎指着身旁道:“来坐下吧。”黄飞虎深施一礼,坐到了姜子牙身旁树下。姜子牙指着经过的魂魄道:“黄将军,这些魂魄皆是人间身死之人,他们从此经过赶往六道轮回投胎转世,你可知道他们与你我有何区别?”黄飞虎想了想道:“应该没有区别,只是是乎没有思想也无法看见我们。”姜子牙点头道:“不错,人有三魂‘天、地、人’这些魂魄身死之时还不是这样,至从来到此处阳气慢慢消散天魂失去;过了此处人魂被这大树吸收,只留下地魂前往六道轮回;通过六道轮回从聚‘天、人’二魂转世投胎。从此过去之人,有的因为生前地魂凝结可修习鬼道,成为六道轮回中差官协助后土娘娘管理六道轮回;大多数人都只有转世投胎而已。你我与他们不同,我们生前修炼又有功劳于苍生,所以我们有真灵或是灵识,这样我们是有思想的。但我们也必须选择修为鬼道或是轮回转世,修为鬼道就将永留六道轮回不得外出,而且永远失去投胎转世的机会。” 听了姜子牙的话黄飞虎惊道:“难道丞相现转修鬼道了?”姜子牙笑道:“没有,我有我自己的使命,日后你自然明白。到时你要如何?是修鬼道、还是入轮回转世?”黄飞虎想了想道:“敢问丞相,我的两个儿子现在如何了?”姜子牙看了看黄飞虎道:“天化入轮回转世去了,天祥修了鬼道。”黄飞虎叹了口气道:“丞相,我自知罪孽深重,愿入轮回。”姜子牙点头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是没错的。但你说自己罪孽深重却是不对。”黄飞虎不明所以看着姜子牙,姜子牙接着道:“你引发三川震动可是本意?”黄飞虎道:“确是本意,我本想寻得‘血灵图’没想到却引发了三川震动。”姜子牙又问:“你怎么知道‘血灵图’在三川?”黄飞虎答道:“是苏侯爷告知‘血灵图’之用,我又请杨戬用天眼帮我看之,见三川之地有怨气这才猜想‘血灵图’在三川。”姜子牙摇头叹道:“‘血灵图’一直在冥河手中,而三川是因为武王伐纣死伤将士多有怨气,封神后我将坐骑‘四不像’化石镇之。你被苏护骗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何目的,但确实骗了你。你也不想想,截教传承通天教主知道‘血灵图’之事情理之中,那截教闻仲也有天眼神通,自然知道三川怨气之事,为何不取?难道你以为截教真的无人了吗?” 黄飞虎听完姜子牙的话大惊,没想到自己被人利用了,害自己的不是截教中人而是多年好友苏护。姜子牙见黄飞虎沉思便道:“黄将军,虽然说你被人所骗引发大祸,失去神位来到这六道轮回。但福祸相依,你失了神位却出了封神榜从此不在受封神榜的限制,将来必有所图,也是好的。”黄飞虎豁然开朗对姜子牙一礼道:“也许这就是我的机缘,我去投胎了。不知其他道友丞相可成见到。”姜子牙点头道:“想见的,该见得自然是见过了。不该见的如勾绞星(费仲);卷舌星(尤浑)之流,见也枉然。你去吧,封神榜除名众神现也未转世,他们都在阴山之北,你去找他们吧,时机到时自有安排。” 黄飞虎辞别姜子牙,穿过峡谷向阴山之北而去。 第十六章 姜子牙地府观书 中 话说黄飞虎向向着阴山而去,姜子牙依然坐在树下看着黄飞虎离去的身影略有所思。[燃^文^书库][].[774][buy].]从树后悄然走出一美艳女子,女子也不说话走到姜子牙身边站立在那里看着远去的黄飞虎。“子牙见过娘娘。”姜子牙抬头看了看女子道。那女子也不说话,听了姜子牙的话后只是点了点头,过了许久那女子慢慢的说,好像在问姜子牙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到底能行吗?” 姜子牙道:“我想应该可以吧,但这对他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毕竟这对他来说太过残忍无情了,要知道他所要面对的敌人是多么的强大啊。”那女子道:“算了,不去想他了,毕竟我们已经尽力了。”说着回头看着身边坐着的姜子牙道:“你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了,看来修为大进啊。”姜子牙笑道:“娘娘说笑了,如今我哪里还有什么修为,修为早没了,要说精进那应该是我的心性吧,我的确觉得我的心性有很大的增长。”那女子笑道:“万事心发,万事从心,心性的增长是最难的,既然你心性增长了那么修为增长只是时间问题。”姜子牙低头道:“子牙谢过娘娘。” 那女子笑看着姜子牙道:“你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我也帮不了什么,最后成与不成还是要看你自己,毕竟从来没有人这样想过,也没有人敢这样做。子牙,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过的话吗?”姜子牙点了点头回忆道:“子牙当然记得。” 说当日,姜子牙归天,魂魄离开身体飘飘荡荡向六道轮回而来,进入六道轮回范围本应该消散的天魂被一层金光挡住并没有消散,姜子牙身形一震恢复了意思。看向四周,到处都是黑色的石头没有一点生机。姜子牙也不多想便向六道轮回而去,刚走几步却被一年轻漂亮女子挡住。这女子上下的大量了姜子牙半晌道:“你是谁,为何天魂不消?”姜子牙行了一礼道:“这位姑娘,我叫姜子牙,生前十阐教元始天尊门下。因无法得道,奉师命辅助武王伐纣,今寿元已满便如六道轮回转世,姑娘所说的天魂是何物我并不清楚,还请问这里可是六道轮回范围,在下想参见后土娘娘不知道可以吗?”那女子好奇的打量着姜子牙道:“你要见后土做什么?”姜子牙笑道:“在下只是敬仰后土娘娘当年身化六道的大功德,想参拜娘娘而已。”女子点头道:“那你跟我走吧”说着衣袖一挥,姜子牙便觉得眼前一花,定睛看时却已经到了一处大殿前。女子回头对姜子牙道:“后土就在里边,你进去吧。”姜子牙忙谢过,起身向殿内尔去,进了大殿姜子牙不敢放肆,叩首于地道:“阐教元始天尊门下弟子姜尚,拜见后土娘娘。”“你不是叫姜子牙吗?怎么又成了姜尚呢?”一名女子声音传入耳中分明就是领自己来的那名女子。姜子牙抬头望去,只见刚才那名女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上,微笑的看着他。姜子牙一愣道:“请问姑娘是?”那女子笑道:“你不是要拜见我吗?为什么还问我是何人?” 姜子牙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所见得那名女子就是六道轮回的掌控者后土娘娘,姜子牙连忙施礼。后土娘娘笑道:“起来吧,你就是那封神之人吧?”姜子牙惭愧道:“不错,正是姜尚。”后土娘娘道:“鸿钧叫你来六道轮回,没有告诉你我是个女子吗?”姜子牙尴尬的道:“道祖不曾叫弟子前来,弟子是寿元已满才来到了六道轮回。弟子知道后土娘娘是女子,却不想如此年轻。”后土笑道:“鸿钧还真小心,看来是怕被那帮家伙猜到什么。不过你放心,在这六道轮回那帮家伙是探查不到得。” 后土的话让姜子牙大为惊讶,于是问道:“娘娘难道知道域外天魔?”后土叹道:“原来我并不知道,想来你也听说过我,我本身是盘古大神精血所化十二祖巫之一‘土之祖巫’。我巫族虽为盘古大神精血,但却不修元神只修肉身,因此各个肉身强悍却没有元神。我却是个另类,我对元神十分感兴趣,鸿钧讲道时我也曾去听讲,从中受益良多。慢慢的我修出了元神,元神成时我却得到了其他盘古大神遗族没有得到的东西,这其中也包括你的师傅。” 姜子牙好奇的问道:“不知后土娘娘得到了什么?”后土叹了口气道:“是些不好的东西,也就是域外天魔。我得到元神后便明白了盘古开天的真相,知道了域外天魔的强大和他们的目的。也正因为此我才毅然以身化六道轮回,第一是为天下苍生转世投胎提供通道,以免魂魄无所归;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是为了日后对抗天魔,积累力量留下的后手。要不然你以为眼看着我巫族和妖族即将开战,我身为巫族祖巫会毅然身化六道轮回吗?你可知道由于我身化六道轮回,使得巫族力量大减最后在大战中几乎灭族。” 姜子牙这时才明白原来后土娘娘早就知道天魔的事情,而且为了对抗天魔后土娘娘竟然放弃了巫族,这是何等胸怀。姜子牙叩拜在地道:“娘娘真高义也。”后土道:“姜尚,你是封神之人,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来到此处就是为了建立一直日后对抗天魔的力量,你要知道要走的路还很长。你要有耐心,要有面对失败的勇气,失败了还可以再来但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你要知道你的决定关系到整个苍生的存亡。”姜子牙听了后土的话后点头道:“弟子明白。” 后土见姜子牙已经明白自己的使命便不再多说,半晌道:“姜尚,你可真的何为魂魄?” 第十七章 姜子牙地府观书 下 后土娘娘忽然问姜子牙什么是魂魄,这让姜子牙十分不解,答道:“娘娘,姜尚所知,这魂魄指的是三魂和七魄。[燃^文^书库][].[774][buy].]”后土娘娘点头道:“不错,那三魂有是什么?什么是七魄?”这下却把姜子牙问到了,他还真不太明白什么是三魂,只知道人无三魂七魄不能活,要具体说就说不出来了。 见姜子牙摇头,后土也不生气道:“七魄最是简单是指的人生命循环的七大器官分别是‘心、肝、脾、肺、肾、经、脉’各魄之间紧密相连,相辅相成在人体内达到循环,这样人才能正常的生长。难就难在这三魂,三魂分为:天魂、地魂和人魂。我掌控六道轮回无数年,发现一个规律,天魂在人身死后就会慢慢消失,进入六道轮回前地魂也会被一棵大树吸收,真真进入轮回转世的只有人魂,而人魂在轮回时又会滋生出新的天魂和地魂。可就是不知如何能控制好三魂,我想如果能控制、运用好三魂我们就有战胜天魔的希望。但我研究了无数年却依然没有明白,姜尚希望你能明白吧。” 姜子牙听了后土娘娘的话,已经明白了什么是三魂七魄,但还有很多没有明白,姜子牙知道这都需要自己去完成。后土娘娘又道:“姜尚你既然来到六道轮回就先不要去投胎转世,从今天起你就坐在吸收地魂的树下研究一下魂魄吧,希望你能早日明白一些其中奥义。”姜子牙点头称是,准备去树下观察一下魂魄的秘密。刚走到门口却听后土道:“姜尚,你先等一下,我想起一物,我去去就来。”姜子牙见后土娘娘消失,也只能在殿内盘腿坐下,闭目打坐去了。 不一会,后土娘娘从殿外进来,刚进大殿便大叫道:“姜尚,你可知这是何物?”姜子牙见后土娘娘手中托着一本书,不解何意,便道:“回娘娘,是书。”后土娘娘一愣,后忽然笑道:“不错,这是一本书,但你可知道它的名字,它就是‘人书’。此书是我身化六道轮回时出现的,我将它放于六道轮回盘旁镇压六道轮回。此书非常深奥,多年下来我也没能明白其中万一,今天我将此书借给你参悟,希望对你能有帮助。”后土娘娘提到“人书”姜子牙便愣住了,他在元始天尊那里曾经听说过三本奇书,分别是“天书”、“地书”和“人书”。据说这“天书”记载了开天一切功法、法宝和法诀,后此说被道祖鸿钧所得;“地书”自成一界,变幻无穷,防御强悍,此书在地仙之祖万寿山五庄观的镇元子大仙手中;最为神秘的就要说这“人书”了,没人知道它有什么用处,但鸿钧道祖曾经对三清说过,在“人书”面前他的“天书”和镇元子的“地书”都只不过时摆设罢了。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人书”而且后土娘娘还将“人书”借给他参悟,姜子牙当时就愣住了。 姜子牙从后土娘娘手中接过“人书”。打开一看,只见上边密密麻麻的画着各种图案,却没有一个认识的。姜子牙疑惑的看向后土娘娘,后土却十分不负责任的道:“别看我,那上边的东西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拿去研究吧,等研究明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好了姜尚,时间不早了,我这就送你去大树那里。”说着长袖一挥,等姜子牙明白过来已经在一棵大树下了,哪里还有后土的影子,要不是手里的“人书”姜子牙还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姜子牙看着周边的环境,身边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棵树。说它是树,因为它有枝、有干、有叶。说它不是树,因为树叶虽然繁茂却五光十色变幻不定,叶透彻如玉石、坚硬如钢铁,一旦落下便在空中化为一道阴风飘向四方。一队队魂魄从树下经过,姜子牙明白那些都是天下死亡的生灵,他们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轮回转世。 姜子牙顾不得多想,盘腿坐在树下,他闭目打坐调整了一下心态便打开放在面前的“人书”。“人书”确实深奥,根本没有任何轨迹可寻,一切都要自己去一点一点的探索。 就这样姜子牙一直盘坐在树下,时而观察过往的魂魄,时而打开“人书”思考着其中的含义,时而双手在空中比划,奥妙的打着手印,时而点头微笑,时而摇头叹息。一天天过去了,一年年过去了,姜子牙依然做着同样的事情。无数年过去了,这个在书下盘坐的老头视乎已经成为了这片天地的一部分。这期间后土娘娘也曾经来过,她和姜子牙探讨着修行方面的问题,探讨着魂魄的秘密。姜子牙将从“人书”中感悟出来的一些修炼方法告诉了后土娘娘,奇怪的是这些修炼功法正常人却无法修理,只有哪些死去的魂魄中“人魂”强大的才可以修炼,修炼后便可拥有法力神通。这些鬼修,修炼速度极快而且所使神通及其厉害,姜子牙曾做过比较,面对这些鬼修,阐教十二金仙在单对单的情况下也讨不到任何便宜,一不小心还可能在其手中丧命。 有这样一只队伍,日后对战域外天魔姜子牙多了一份信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些鬼修无法前往人界或是仙界天庭,这又让姜子牙气馁了,要是这些鬼修不能离开六道轮回,哪如何对战天魔,难道要等到天魔杀入六道轮回才有用武之地。相对于姜子牙的担忧,后土娘娘却表现的乐观的多。她告诉姜子牙,原来她也没有从“人书”中感悟出修理功法和神通,但现在有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姜子牙就能从“人书”中找到解决的办法。 姜子牙知道后土娘娘在安慰他,但也没有办法,着急也没有用。于是姜子牙调整好心态,又恢复到以前的感悟之中。今天姜子牙送走黄飞虎,后土娘娘一直在树后听着两人的对话。黄飞虎走后,后土娘娘问姜子牙是否还记得原来见面时所说的话。姜子牙当然记得,他也明白后土娘娘的用意,后土娘娘是要提醒姜子牙“本心不可丢;本性不可忘”在没有明白和掌控“三魂”的情况下绝对不能义气用事。 第十八章 三魂猜测 话说姜子牙与后土娘娘望着消失在远处的黄飞虎双双陷入了沉思,良久后土娘娘对姜子牙道:“姜尚,你觉得我们能赢吗?”姜子牙顺口道:“我相信可以的。[燃^文^书库][].[774][buy].]”后土娘娘看向姜子牙道:“你对他们的力量了解吗?”姜子牙摇了摇头,的确他不了解敌人,甚至连敌人现在的基本情况都不知道,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敌人明显已经开始行动了,想来天庭和人界发生的事情背后都有域外天魔的影子,可他们是谁又在什么地方?他们究竟在华夏收买了多少暗子?没有人知道。后土娘娘叹了口气道:“你觉得华夏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姜子牙抬头看向天空道:“团结,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团结。各位圣人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情况,他们一直认为这天下只有他们是强者,他们相互算计互相争斗,为的不过是自己教统的气运。却没有发现就在身边徘徊着数只野兽,它们无时无刻不想着冲上来将华夏撕的粉碎。也许当他们警觉的时候天下已经支离破碎了吧。” 后土娘娘叹道:“你怨恨他们吗?”姜子牙明白后土的意思是指他的师尊元始天尊和其他的圣人,姜子牙无奈的笑道:“怨又如何不怨又如何,一切都已经发生,连道祖鸿钧都无法将话说明,可见整个华夏都在他们的窥视只中,只希望他们能早点醒悟过来吧!现在就只有靠我们自己了,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后土娘娘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转而又道:“‘人书’你参悟了多少了?”姜子牙摇头道:“不到万分之一二,这‘人书’太过深奥很多地方都不能了解,能看出的也只是灵光一闪,能抓住多少就要看自己了。不过我觉得三魂没那么简单,这些年下来我倒是看出了点。”后土娘娘忙道:“是什么?” 姜子牙想了想道:“三魂分‘天’‘地’‘人’;天地初始为混沌,后分为‘阴’‘阳’二气;娘娘看着魂魄轮回是否有什么规律?”后土娘娘想了想道:“生灵死后,‘天魂’慢慢消失,到了此处‘地魂’也消失了,只有‘人魂’入六道轮回重聚‘天魂’和‘地魂’转世投胎。”姜子牙道:“不错,但娘娘如果那‘人魂’并不是重聚‘天’、‘地’二魂,而是分裂出‘天’、‘地’二魂呢?”后土娘娘闻言大惊,她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想过,如果正如姜子牙所说,生灵转世时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重聚‘天魂’和‘地魂’而是从‘人魂’之中分裂出‘天魂’和‘地魂’那么这个循环不正是天地“混沌之气”分为“阴阳二气”后又回归“混沌”的循环吗?那每个生灵不正是在演化着天地生成到毁灭,从毁灭到生成的至理吗? 后土娘娘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她愣愣的站在哪里。如果真如姜子牙猜测的那样,自己的分身“孟婆”每日给那些魂魄喝的孟婆汤只不过是隐瞒天下的手段罢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忘却前世记忆的用处。姜子牙见后土娘娘愣在了那里,知道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也不打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土娘娘突然大叫道:“姜尚,我还有事先走了,我马上回来。”说着便消失不见了。 姜子牙见后土娘娘离开后知道后土娘娘一定是到六道轮回盘那里应征一些猜测去了,也只是笑了笑便看向身旁不断经过的魂魄去了。看了半晌,姜子牙无意间在一队魂魄中见到一名女子。让姜子牙惊讶的不是这女子美艳的容貌,而是这女子正在偷偷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姜子牙很是惊讶,这女子明显没有修为道法,但却凝结了真灵,而且真灵异常凝固。姜子牙手一挥那名女子便到了姜子牙面前,姜子牙看着有些惊慌的女子道:“你是何人?”那女子惊慌的道:“小女子只不过是魂魄罢了。”姜子牙突然将手中“人书”一抛,“人书”飞起在那女子头顶旋转了起来,片刻便飞回姜子牙手中。姜子牙手捏法诀呼唤后土娘娘,不多时后土娘娘便凭空出现在姜子牙面前。 后土娘娘一出现便大叫道:“姜尚,你说的不错,那孟婆汤的确没有效果。”叫完便看到姜子牙面前的美貌女子道:“姜子牙,她又是谁?你们认识?”姜子牙对后土娘娘道:“娘娘先看看这魂魄,可否有异常,还请娘娘出手。”后土疑惑的看向女子魂魄半晌惊道:“怎么有这么乱的魂魄,常人三魂七魄,你却七魂七魄。”说着便手打法诀,一道金光飞向那女子魂魄同时后土娘娘道:“给我分。”话落,那女子魂魄一分为三,其中一魂魄三魂七魄齐全被一层青光罩住;头顶左上方飘着二魂乃是龙身;头顶右上方飘着二魂乃是一只九尾狐狸。 要说着女子便是死去的褒姒,褒姒死后魂魄离开身体向六道轮回而去。天魂本应该消失却被龙魂发出的青光保护了起来,这是龙族秘术,每一条神龙死后都会投胎成为一条新的神龙,由于有秘术保护“天魂”不会消失,新神龙诞生随着时间前世记忆和功法神通会回归身体,也正是由于青光的保护本来应该消失的九尾狐狸精的“地魂”和“人魂”也保存了下来。 姜子牙看着飘在空中的魂道:“妲己娘娘还认得姜尚吗?”飘在空中的九尾狐狸虚影开口道:“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可恨没有杀了你。”姜子牙道:“娘娘还在为当年之事介怀吗?还在记恨姜某吗?该放下的还请娘娘放下。”九尾狐狸虚影笑道:“你说放下就放下吗?女娲对我不顾信义,你姜尚并不是不知道,却为了你的假仁假义将我和妹妹斩杀,现在我两个妹妹都已经死了你该满意了吧!” 第十九章 入冥河 姜子牙看着愤怒的九尾狐狸虚影道:“你错了,我们都是被人算计的,这也包括女娲娘娘。[燃^文^书库][].[774][buy].]”九尾狐狸虚影冷笑道:“姜子牙,我自知已经没有办法和你斗了,早晚是个死,你又何必晃骗我呢?”姜子牙也不动怒反问道:“不错,你自己也知道必死,我又有什么理由骗你呢?”这下把九尾狐狸问到了,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姜子牙又道:“其实从盘古开天地以来,这天下就一直被一群域外天魔窥视着。为了消弱这片天地的实力,他们一直在算计着。从第一量劫龙、凤凰、麒麟三族争霸洪荒,到第二量劫巫妖二族大战天下,到第三量劫的封神之战,每一次其实都是域外天魔在算计的。”“你可知道她是何人?”姜子牙说着手指身旁的后土娘娘。九尾狐狸虚影摇头,姜子牙道:“她就是巫族祖巫,身化六道轮回的后土娘娘。” 九尾狐狸虚影听完大惊,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这位神秘的后土娘娘。后土娘娘看着九尾狐狸道:“姜尚说的不错,当年巫妖二族大战的确是域外天魔算计的结果,不单是巫妖大战连早先的龙、凤凰、麒麟三族争霸洪荒和刚刚过去的封神之战都只是域外天魔算计的结果。他们怕华夏强大,怕华夏有对抗他们的力量所以才步步进行算计。不单是你们,就是圣人和道祖鸿钧也在他们的算计之中。”一直在边上听着的青龙虚影这时点头道:“你们说的不错,我在龙族传承记忆里也知道一些,当时的确是有人在幕后算计,才使得三族大战不休最终陨落。”九尾狐狸虚影听完众人的话后万分惊讶,没想到一切都是别人的算计。 九尾狐狸向姜子牙问道:“这域外天魔是什么目的呢?”姜子牙道:“毁灭,毁灭所有生灵,这也包括你们和你们的族人。”九尾狐狸惊道:“那为何圣人不阻止,道祖鸿钧为何不阻止。”后土娘娘道:“目前他们阻止不了,域外天魔也掌握了部分天道规则,对抗域外天魔只有看我们自己的力量,现在姜尚和我们都在积蓄力量为以后对抗天魔准备着。”九尾狐狸对后土娘娘一礼道:“娘娘,如果有什么帮忙的尽管直说。”斜眼看了眼姜子牙又道:“和某些人的恩怨先放在一边,我只为了我们妖族的未来。”姜子牙笑道:“你我本就没有什么恩怨,你能这样想是最好。” 姜子牙手指褒姒魂魄向九尾狐狸问道:“你怎么和她在一起?”一切都说开了,又有后土娘娘和青龙做证,九尾狐狸对姜子牙的怨恨减轻了不少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姜子牙眉头深锁道:“真是好算计啊,可怜你的两个妹妹就此枉死。”九尾狐狸怒道:“姜尚,两位妹妹是为了救我而死,你不要在这里诋毁她们,你再这样说别怪我与你不死不休。” 姜子牙叹道:“你还没有想明白吗?如你所说你两个妹妹是为了救你死在寒风之中,而她们死后寒风就停止了,你却被一狼头怪人带回了洞府。你不觉得这寒风来的太奇怪了吗?你不觉得这寒风停的也太蹊跷了吗?既然那狼头怪人能控制寒风,使其说起就起说停就停,那为何不救你两个妹妹?而是在你两个妹妹身死后才救了你呢?如果我猜的不错,那狼头怪人就是域外天魔在人间界的种子,他之所以让你眼看着妹妹身死才将你救下是想加剧你对华夏的仇恨。这样你才能义无反顾的为他卖命,只要对华夏有害的事情都会让你觉得能为妹妹报仇,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九尾狐狸听了姜子牙的话陷入了沉思,将前前后后的经过想了一遍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直被人利用,先是女娲后来又是狼头怪人。她知道姜子牙说的没错,太多的巧合了,可怜她一直把仇人当成恩人对他那么信任言听计从。九尾狐狸跪在空中道:“妹妹,姐姐错了。” 姜子牙道:“你可愿意帮助我们一同对抗天魔。你放心,不是让你去送死,只是让你帮助我们凝聚力量,当到日后于天魔一战。”九尾狐狸点头道:“好,我帮你。”姜子牙见九尾狐狸答应便转向后土娘娘道:“娘娘,你看现在如何?”后土娘娘也不答话看向青龙道:“你打算如何?是投胎转世还是留在六道轮回?”青龙倒是爽快笑着道:“我看这里不错,就留下来帮你们镇守这里吧。”后土娘娘听闻一笑手一挥给青龙打入一道鬼修法门叫他自己参悟去了。又转向褒姒道:“你也算有些机缘,我想收你为弟子教你道法,你现在“天魂”未灭学了我的道法到时候转世投胎还有一番机缘,你可愿意?”褒姒当下拜倒叩头后便站在后土娘娘身后。最后后土娘娘转向九尾狐狸道:“你现在只有二魂,又无龙族秘法我不能收你,转世投胎你又无七魄必定化为灰烬看来只有一个去处了。”说完转身看向姜子牙道:“姜尚,你可愿意为她冒险一试?” 姜子牙听了后土娘娘的话道:“我与九尾狐狸也算有段因果,况且她也是我华夏一份子,子牙愿意尽力一试。”后土娘娘道:“姜尚,你可想好了,此去异常凶险,我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也不能出手帮你。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很有可能你也会化为灰烬的。”姜子牙毅然道:“请娘娘放心,子牙必定尽力而为。”九尾狐狸听着姜子牙和后土娘娘的对话,心中升起感激,原先对姜子牙的怨恨也已消散。 后土娘娘见姜子牙坚持也不多问便道:“姜尚,你可带九尾狐狸去冥河深处,如果能见到冥河老祖而冥河老祖愿意出手的话也许能帮到九尾狐狸。但你要记住,这冥河可没有那么好下的,这冥河老祖和他的阿修罗一族最不喜欢被人打扰,况且冥河老祖手段颇多,就算圣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你可要小心啊。”姜子牙点头称是,后土娘娘为其指明冥河方向便带着九尾狐狸向冥河而去。 第二十章 冥河之中 六道轮回附近,鸿蒙开辟以来,生成地狱黄泉,其中有幽冥血海。[燃^文^书库][].[774][buy].]在幽冥血海中,天生孕育了一个胎盘,后成为冥河教祖,有大神通,演阿修罗一族,有几大弟子,为:自在天波旬、欲色天、大梵天、湿婆等。该四大弟子又被称为四大魔王。其中,自在天波旬又为阿修罗魔王,其妻天妃乌摩。另有因陀罗、毗湿奴、鲁托罗、鬼母等。阿修罗一族吞噬六道轮回的生灵魂魄,增强自身实力。因巫族势大,阿修罗一族不出血海,潜心静修,躲过了巫妖大战、封神之战等一些大劫。 姜子牙带着九尾狐狸来到冥河之畔,这冥河说是河其实还不如说是海,整个冥河一眼望不到边,河面上血气滔天,阴风卷起血浪拍打在岸边。姜子牙来到岸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见冥河老祖,便跪下身来对着冥河拜道:“阐教元始天尊门下弟子姜子牙,奉后土娘娘之托前来拜见冥河老祖,望冥河老祖赐见。”等了半晌也不见动静,姜子牙仍不死心于是又道:“弟子诚信来求见冥河老祖,望老祖看着与家师同在道祖处听道德份上赐与一见。” 一朵血浪突然向姜子牙卷来,姜子牙未有防备便被血浪卷入冥河深处。姜子牙感觉自己一直在向下沉,也不知道下沉了多久,只是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撕裂开了,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正当姜子牙块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又站在了地上,只是身体十分沉重,像是被万斤大石压着一样。姜子牙想要站起来,试了几次还是放弃了。他感觉自己最多只能跪着,想要站起身来实在太难了。姜子牙跪在地上勉强将头抬了起来,发现面前不知何时站着名大汉。那大汉长的面容凶狠,满头红发在脑后飘荡像是血在流动,手里拿着一把大刀环抱在胸口。 大汉见姜子牙抬起头来说道:“你是何人,如此之弱也敢来我血海,想死吗?”姜子牙连忙道:“我乃是阐教元始天尊门下弟子姜子牙,一身修为低微,今特由后土娘娘指点来冥河求见冥河老祖有要事相求。”大汉笑道:“就你也想见老祖,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别没见到老祖却死在了这里。”姜子牙道:“在下真诚前来,还请老祖一见。”大汉也不多话指着前方出现的大门道:“想见老祖可以,过了这里边就能见到一座宫殿,老祖就在殿内。不过我可提醒你,入了这道大门你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这大门后面有六道考验,一不小心就会身死,你可想好了。”姜子牙看着前面漆黑的大门道:“弟子愿意一试。”大汉用手一挥,姜子牙感觉自己身上的重力消失了,便站起身来向大汉一礼朝大门而去。 姜子牙来到大门前,大门自动开启,里边漆黑一片上面也看不到,姜子牙调整了下心态便迈步向门内而去。刚迈入大门,便觉得眼前一亮,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石室之内,回头看去进来时的大门已经消失不见了。姜子牙环顾四周,发现整个石室面积不大成圆形,石室正中间有一石台,石台上摆着一只玉笔和一幅画。姜子牙来到近前,石台上的画突然飞起在空中展开,只见画上云雾缭绕,画中一男子被这身看向远方,左手拿着一把长剑,剑尖指地,鲜血顺着剑尖向下流淌,男子右手微微抬起却空无一物。姜子牙看着漂浮在面前的画卷,又看看石台上的玉笔,心想难道是要自己用玉笔在这画上添些什么吗?姜子牙拿起石台上的笔,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画,想了良久用笔在画中男子右手上轻轻一画竟然画了一道剑痕,剑痕已成鲜血顺着剑痕留下与左手长剑遥相呼应。 一老者声音传来:“至从你看了这画,拿起笔来我就在猜想,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样画,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姜子牙大惊,他观察过四周并无其他人,可现在却有一老者突然出现在这里。姜子牙连忙上前道:“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老者笑了笑道:“至从这血海生成时我就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过了很久这血海之中孕育出了个小子,他自己称自己叫冥河。”姜子牙闻言大惊,如果这老者说的是真的,那他不是比冥河老祖还先生于冥河,那他该有多高的修为啊。老者也不多言问道:“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画吗?”说着手指画卷看着姜子牙。姜子牙哪敢放肆连忙行礼道:“前辈,在下见这画卷并不知何意,想来是要来人用这玉笔在画上添些什么。晚辈观察了许久,见这画中之人看不到样貌不知是悲是喜;左手拿剑剑尖上有血迹说明此剑刚染过血;右手空空却微微抬起应该是在这右手上画;可观这男子虽然剑上有血却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杀戮之气;所以晚辈斗胆猜测这剑上的血是男子自己的,因此才在右手之处画上这一笔。” 老者听完姜子牙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可知道这是哪里吗?”姜子牙点头:“这是冥河。”老者摇头道:“错了,这里是血海,‘冥河’是那小家伙自己取的名字。至从盘古大神身死后这里就存在,他叫血海。” 老者说完看着姜子牙,见姜子牙消化完这个信息后又道:“你不用怀疑,这个石室从血海生成时就存在了,并不是‘冥河’那小家伙创建的。那小家伙也曾经来过,那是无数年前的事情了,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见了这幅画便在上面画了一把剑直指天空,而后他便在这里得到了元屠剑和阿鼻剑。只是他没有见到我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后来这小家伙又来了几次不管他在画卷上画下什么却再也没有任何法宝。再后来这小家伙仗着元屠剑和阿鼻剑和着血海的保护,修为大增成为了圣人之下第一人。从此就再也没有来过了,这里便成了他考验,来到血海中之人的地方。” 第二十一章 血海之秘 姜子牙听完老者的话又看了看四周道:“这里的考验是乎没有什么凶险,反而可能会得到好处。[燃^文^书库][].[774][buy].]”老者笑道:“好处?唯一的好处都被那小子取走了。不过你要事觉得这里没有危险,你就错了。这里来的人不少,死去的人更多,有的人画了一棵头颅,却不想刚停笔自己的头颅和身体分了家;有的人画了法宝,可停笔后却发现四周出现无数法宝攻击自己。”姜子牙疑惑道:“前辈,为何我画完后什么情况也没有。”老者笑道:“这本身就是个考验,你所画的根本超出了考验的范围,所以也可以说这个考验对你无用。”见姜子牙一脸惊讶老者又道:“你不必惊讶,这个考验其实就是考验你的贪念,你可以画任何你想要或是想得到的东西,可你却画了道血痕。” 老者手一辉画卷卷起落在石台上,而后盘腿而坐并指着旁边道:“你也坐吧!”姜子牙忙深深一礼,坐在了老者下首。老者见姜子牙坐下便道:“你叫什么名字?”姜子牙恭敬的道:“晚辈姜子牙,是元始天尊的弟子。”老者道:“原来是玉清元始天尊那小子的弟子,不错,不错。他们三兄弟还好吗?”姜子牙不敢说谎便将三清成圣分家;封神大战截教几乎灭了传承的事情说了。老者听闻大怒道:“这三个白痴,要不是老子无法离开这石室,定要将这三人灭了,免得到处惹祸四处添乱。”老者看向姜子牙道:“你可知道这血海为何而来?”姜子牙道:“乃是盘古大神死后所化。”老者点头道:“不错,盘古开天地,被人偷袭身死。身上污秽之物便化成了这血海,这血海是盘古大神的污秽之物和怨气所化,目的是让他的后人记得‘血海深仇’天魔不灭血海不干。”姜子牙道:“道祖鸿钧也曾告诉过晚辈有关域外天魔之事,却不知如何才能消灭域外天魔,还望前辈指点。”老者笑道:“看来还是有明白人,不过这域外天魔我也没办法,他们隐藏及深,想要将他们找出来不容易啊!不过你既然来到这里也算有缘,我就给你点提示,这域外天魔之所以偷袭盘古而不是正面对战不是怕打不过盘古,而是惧怕盘古的三魂修炼之法。要想战胜域外天魔就要解开盘古三魂之法的奥秘。” 姜子牙道:“前辈,不知道这三魂修炼之法,是不是就如圣人斩三尸之法呢?”老者摇头道:“斩三尸之法只是天地循环之道,与盘古三魂之法差的太远,就我现在的修为斩去三尸的圣人也不过在我手上撑过百吸罢了。”姜子牙瞪大眼睛看着老者,老者笑道:“你不用惊讶,毕竟我传承了盘古大神的部分力量。虽然说还对付不了域外天魔,但对付几个斩三尸的圣人还是可以的。” 老者也不多做解释道:“对了,你见冥河那小子有什么事情吗?”姜子牙忙道:“前辈,晚辈与一九尾狐狸精有些因果,此精也算是天地造化之物。不幸只留下二魂,弟子听闻冥河老祖是乎有办法,所以弟子为此事而来。”老者听完笑道:“你可知道要见冥河那小子要过六道关口,而这六道关口都是天地造化所生厉害无比,分别由我和兄弟居住镇守。他们可没我怎么好相处,说不定你会死在其中,你还愿意继续往前吗?”姜子牙绝然道:“弟子定要求见冥河老祖,还望前辈指点。” 老者也不说话是乎在考虑着什么,最后道:“好吧你听着,这六道关口虽然说危机重重但也许你能得到些机缘。我就给你说说吧,这第一道关口也就是你现在所在之处,考验的是你的贪念;这第二道关口考验的是你的决心;这第三道关口考验的是你的毅力;这前三关对你并不难,难的是后面三关。这第四道关口考验的是你的悟性;这第五道关口考验的是你的机变;最难的是最后一关他考验的是你的机缘。” 老者说完看向姜子牙道:“你可准备好了,现在回去还来的及。你可知道就你现在的修为是过不了后边几关的,况且冥河那小子也不一定能帮得了你。想要帮那九尾狐我看你应该去求鸿钧而不是来血海,帮不了人是小,丢掉性命是大。你身负对抗域外天魔之事,如此轻生是为不智。”姜子牙点头道:“前辈,不管怎么样弟子都希望一试,还请前辈成全。” 老者听完哈哈大笑道:“老家伙出来吧,你自己不愿意出手却叫我代劳,现在你怎么看?”老者说完便见凭空出现一名蓝衣老人。老人没好气的瞪了老者一眼道:“你自己喜欢这小子,怕我们欺负他,非要自己来考验这一关,现在却让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过关了,还拿我说事。” 老者也不解释对姜子牙道:“这位就是第二关的考验者,他已说你过关了还不谢谢。说着向姜子牙打着眼色。”姜子牙当然明白这是老者放水,于是忙道:“多谢二位前辈。”蓝衣老人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过去吧,不过后边可不好说了。”说完对着洞内一指,洞壁上便出现了一条通道,姜子牙连忙向两位老者鞠身一礼后便向通道而去。 看着消失在通道内的姜子牙,蓝衣老者道:“你确定他是有缘人吗?”“不知道,不过我喜欢他。这小家伙不错。”听了这不负责认的话蓝衣老者怒道:“你也太不负责了吧,最后一关机缘本来无需开启,就你一句话给开了,要是这小子困死在里边我看你就哭去吧。”“好了,别说我了,你不是也挺喜欢这小子的吗?看你激动的,难道你没发现他身上有‘人书’?想来日后对抗域外天魔要看他的造化了。”两名老者相视一笑凭空消失不见了。 第二十二章 血海世界 话说姜子牙穿过通道,眼前出现一座大山,山脚下立着一块石碑上写“银台山”。[燃^文^书库][].[774][buy].]山体并不高,从山下有小路直通山顶,小路修缮的十分平整上面铺着厚厚的青石板。姜子牙不知自己到了第几关,不过既然有路就要一直向前。 姜子牙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深吸口气迈步向山顶而去。刚登上石板,姜子牙便觉得不对。自己感觉是乎身体变重了,又向上走了数步确感觉身体越来越重,抬头看向山顶却依然很远。姜子牙低着头沿着石板路向山上而去,每走一步就觉得自己身体重了一分,没走多远姜子牙便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休息片刻又向山上而去,从走上百步休息一下道后来走两步就要停下休息,姜子牙一直沿着山路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姜子牙艰难的抬头向山顶看去,却发现离山顶依然很远是乎自己依然在山下一样。姜子牙正自遗憾,突然狂风大作,吹的姜子牙站立不稳直接一个踉跄滚下山去。对亏临危抓住道旁一棵大树,要不然也行此时姜子牙已经到山下了。 姜子牙知此风来的怪异,但看了看山顶,咬了咬牙顶着狂风艰难的向山上走去,每走一步双腿都不由自主的打闪,几次险些被狂风吹倒,都艰难的站起身来继续向前而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姜子牙已经机械的迈着步子,双腿已经没有了感觉。 突然狂风骤停,还没等姜子牙反映过来转而却是大雨倾盆电闪雷鸣。大雨落在青石板上,石板变的异常湿滑,姜子牙几次摔倒在石板之上,最后只能艰难的向上爬行而去。当爬上山顶,姜子牙已经瘫倒在地,没有一点力气了。 休息片刻,姜子牙艰难的站起身来,立于山顶入目是山下一片平原,平原上生长着各种花草,远处似有一座大殿。姜子牙正欲下山却发现四周皆是万丈悬崖,连来时的青石山路也消失不见了。无奈姜子牙只得观察起四周的情况,观察了许久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更无下山之路。 姜子牙只得盘坐在山顶之上,闭目养神,四周异常安静没有半点声响,时隔半晌才有一声“咚咚”传来,片刻又陷入沉静之中。姜子牙也不着急继续等待,时间过的飞快,天色由明转暗再由暗变明,天上没有日月也不知这光线从何而来。这些都不是姜子牙去考虑的事情,他现在一直在聆听着那时断时续的声响。当天色即将再次转暗时,姜子牙站起身来向着一个方向而去。前方是一处断崖,站在崖边感觉这下方深不见底的压力,姜子牙再次闭上眼睛。“咚”一个声音传来,姜子牙顺着声音的方向迈出一步后便停下身形,继续等待。“咚”又一道声音传来,姜子牙再次顺着声音的方向迈出。如果有人看见此刻的情景,便会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只见姜子牙闭着眼睛一步一步的向前,竟然凌空而行,但他走的并不是直线而是一会向东一会向南。 要说这姜子牙也算大智慧,从山顶而下只有一条隐蔽的道路凌空而设,只有不时发出的“咚咚”声能确定它的位置,而这位置却时常变幻,双脚踩上并无任何落于实地的感觉,如果只是沿着声音一直走便会掉下深渊化为飞灰。只有迈出一步后冷静的等待下一个声音,而果断迈出不加犹豫才能成功,如果稍有犹豫道路就会变化,落于深渊之中。 姜子牙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举得双脚踩实才睁开双目,发现不知何时再见已经站在山下。回头望着身后的高山,姜子牙只觉得后心冒着冷汗。姜子牙不知道的是他已经连过两关,上山时时为了考验他的毅力,如果毅力不坚他永远到不了山顶;从山上而下考验的却是他的悟性,如果不能参悟其中玄机他只有被困死在山顶上或是落入深渊化为飞灰。 姜子牙不做多想,向着大殿方向而去,两旁的花草迎风摆动异常美丽,行不了多久前方一条大河拦路。到了河边见河上有一石桥横跨;桥边不远处又有石桩立于河中通向对岸。两种方式都可过河,却不知为何要同时出现两种途径。 正当姜子牙不知如何选择时,河边一片树叶被风吹入河中,树叶入何便化为飞灰消失不见。姜子牙大惊,这要是不小心掉入河中怕是神仙难逃啊。正在沉思,突见远方一红衣老者坐在河边发呆。姜子牙连忙上前道:“前辈,在下有礼了,不知前辈为何在此呆坐?”老人看了看姜子牙道:“老朽想要过河啊!”姜子牙惊道:“前辈,不远处不是有桥吗?前辈为何不过?”红衣老者道:“桥是桥,路是路,路是自己走的,桥是别人铺的,我为何要过?”姜子牙又道:“前辈,我观这桥不远处有石桩立在河面之上。如果前辈不想过桥,晚辈背前辈从石桩过河如何?”红衣老人怒道:“那是别人没走完的路,为何又要我走,你快些离开我不要你帮。” 听了老人的话,姜子牙陷入沉思,别人铺的桥和自己走的路都可以过河,过河是目的,目的达到这方式不同而已又有何区别呢?姜子牙突然想到,要过此河两种方式都可行,桥是前人铺好的,很容易就能过去;石桩是前人完成了一半的,虽然会有些艰难危险但毕竟也不是不可行;而自己从新去想办法过河既费时又费力,但老者为何要选择最费时、费力的方法呢?就如将来对抗域外天魔,域外天魔也掌控部分天道规则,天下苍生一切动作都在天魔掌控之中,就如这桥和石桩。要想对抗域外天魔,彻底打败他们就必须跳出他们的掌控走出属于自己的路,让天魔无迹可寻。 想明白事情的关键,姜子牙知道老者是在提点于他,忙欲道谢,却发现老者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身后的竹林。 第二十三章 血海大殿 姜子牙想通关键,便不再耽搁,直接尝试着制造过河的工具,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具。[燃^文^书库][].[774][buy].]姜子牙来到红衣老者原先站立的地方,发现除了一片竹林什么也没有,不仅猜测老者的用意。难道这竹子可以在这河中而不被腐蚀化为灰烬?想着便将掉落的一段竹节扔入河中,竹节落在河面上便飘了起来,姜子牙大喜便开始砍伐竹子,并用细竹节将砍下的竹子穿在一起做成竹排。不一会竹排便完成了,姜子牙将竹排放入河中,等了片刻见竹排未被毁坏便安下心来,稍作休息便上了竹排向河对岸而去。 其实不管姜子牙走石桥也好,走石桩也罢都可以平安过河,只不过过河后对面大殿内会出现完全不同的场景罢了。至于石桥和石桩只不过是一个心理暗示而已,让人无法拿定主意该走哪里,生怕一旦选择错误就会掉到河中丢了性命。当初冥河老祖就是在这里苦思了数日,最终踏石桩而过,当时冥河老祖以为自己选择无比正确,却不想其实走过石桥也是一样。 当姜子牙伐竹做排时,河对面大殿内并排坐着三名老者,三人分别穿着青、蓝、红道袍,如果姜子牙在当面一定会发现,这三名老者其实就是自己先前分别见到的三人。此时红袍老者正在埋怨道:“我说你们两个老东西,我就没看出那小子有什么好的,真不知你们为何要帮他,竟然还用一壶老酒诱惑我提点于他。看他笨的要命,想了那么久才想出所以然来。我可告诉你们这机缘格开启后你们谁也不准出手,就是这小子死在了里边也不行,不然休怪我与你们翻脸。”说着将面前的一个酒葫芦打开咕咚咕咚的大喝数口。蓝衣老者骂道:“你个老酒鬼,少在那里装蒜,难道你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人书’吗,也许他就是对抗域外天魔的关键。前几关都是他自己过的,我们何时差过手,叫你出手不过是怕他耽误时间罢了,看把你给能的。就怕到时候机缘格开启中他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你比谁都跑的快,定是抢先出手吧!”说着看向青衣老者两人哈哈大笑。 很快姜子牙过了河,来到对岸大殿前。只见这大殿异常雄伟金色的殿顶,朱红色的大柱需两人合抱,黑色巨大的殿门透出沧桑的厚重感,殿门两旁耸立着六只栩栩如生的兽像分别是:龙、凤凰、麒麟、巨龟、白虎和一头长着翅膀的巨大狮子,殿门正上方三个捞金大字“血海殿”分外醒目。 姜子牙观察了片刻便上前推开了殿门,刚退开殿门一股血腥铺面而来。姜子牙定睛望去,只见入目一尊巨大三足铜鼎,鼎上凌空飞旋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将大殿照的通亮,巨大的殿堂十二个巨大柱子分列两旁。正前方一幅壁画,看不真切只是从壁画顶端如瀑布般滚滚留下鲜红的鲜血,鲜血落下便随着旁边石槽缓缓流动,当流至铜鼎处便消失不见了。 姜子牙迈步进入大殿,殿门自动关闭。殿门刚关那石槽内的鲜血却沸腾了起来,视乎见到了极为美妙的东西一般。姜子牙看着石槽中血水的变化,心中生起一丝不安,正在此时那血水突然化为一条双头巨蟒。巨蟒抬起蛇头,巨大的蛇眼盯着姜子牙,看了半晌巨蟒开口道:“渺小的生灵,做我的祭品吧,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的。”姜子牙心道不好,连忙手一抖一把长剑出现在手中护住周身,警觉的看着血水巨蟒道:“孽障,想要杀我还要看你本事,识趣的马上让开,否则小心毁了千年修为。” 巨蟒大怒向姜子牙冲来,两个蛇头分别吐出一黑一白两道流光直取姜子牙面门。姜子牙感觉这蛇头所吐之物厉害,忙运起道家真气抵挡。却不知这一黑一白两道流光乃是先天阴阳二气,姜子牙的道家真气如何抵挡的住,顷刻间道家真气被破。阴阳二气去势不减眼看就要打在姜子牙身上,姜子牙大惊想要闪躲却已经来不急了。正在此时,姜子牙怀中自动分出一物,化为一道紫光挡下阴阳二气。阴阳二气似乎遇到劲敌顷刻便消失不见。巨蟒见阴阳二气未能伤到姜子牙,也是一愣不过片刻便张口向姜子牙咬下,似乎要一口吞下姜子牙。姜子牙连忙用手中长剑想巨蟒刺去,剑光去势甚快眨眼便将巨蟒斩为两段。还未等姜子牙松口气,被斩断的巨蟒一化二,二化四片刻便化为无数只双头血色蟒蛇将姜子牙团团围在中间。 无数双头蟒蛇将姜子牙围住,却也不上前进攻,似乎是惧怕什么一样。这时姜子牙才回神看向当时从身上飞出之物,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救下姜子牙的却是“人书”。现如今“人书”悬在姜子牙面前,放出紫色光芒,双头蟒蛇似乎十分忌惮纷纷退让。姜子牙暂时安下心来,只要“人书”悬在身旁,那些蟒蛇就不敢近前,但却不知这“人书”能坚持多久,因此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想出办法。 姜子牙看着四周,大殿并不大,现在几乎被双头蟒蛇占满了,却只有两个地方蟒蛇似乎不愿意靠近。一个就是身前“人书”范围,还有就是那巨鼎四周。姜子牙开始尝试联系“人书”,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姜子牙又向前挪动了一小步,还好这时“人书”也向前挪了挪。有了这个发现,姜子牙开始慢慢的向巨鼎挪去。看起来姜子牙离巨鼎并不远,可姜子牙万分谨慎,足足半个多时辰才挪到巨鼎周围。 姜子牙来到鼎旁,探身向鼎内望去,只见巨鼎内血气翻滚,阵阵煞气铺面而来,巨鼎正中悬浮着一把长鞭,此鞭通体绿色不时闪烁着绿光与血色之气遥相呼应十分诡异。姜子牙探手向长鞭抓去,刚碰到长鞭一股生机缓缓袭来,姜子牙全身一震忙抓住长鞭将其拖出巨鼎。长鞭出了巨鼎便射出万道绿光扫向双头蟒蛇,顷刻间双头蟒蛇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石槽内红色血水依然流动。 姜子牙见双头蟒蛇消失,便放下心来,感觉手中长鞭散发出来的生机觉得全身舒服,心道果然是好宝物。姜子牙环顾四周,见再无任何变化,“人书”也早已分回到怀里,想了想回到巨鼎旁,将手中长鞭从新放回鼎内。此时,暗中观察姜子牙的红衣老者惊奇的叫道:“怪哉,怪哉,此人到有些意思,竟然将如此重宝放回。”青衣老人和蓝衣老者相对一笑并未说话。 第二十四章 通道 话说姜子牙将绿色长鞭放回巨鼎,回身看向巨鼎后的殿壁。[燃^文^书库][].[774][buy].]壁上明显画着一幅图画,却由于常年被从上而下的血水冲刷,有些地方已经看不真切。也不知道这血水是从何处而来,又在此流淌了多久。姜子牙想着便走上台阶向壁画而去,他想近距离的好好看看,希望能发现些什么。 站着壁前,如瀑布般落下的血水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姜子牙皱了皱眉,默念玉清符咒将心平静下来。透过血水,依稀可见壁画中画的是一场大战,见一大汉独战数人,虽然看不真切样貌但依然能够想象当时大战如何惨烈。姜子牙站在壁画前,感受着壁画带来的震撼,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力量所能够达到的,这种力量带给姜子牙一种远古的沉重气息。慢慢的姜子牙盘膝坐在壁画之前,双眼紧闭心神探出慢慢的接近体会着壁画的一切。 姜子牙就这样在壁画前座了很久,让人看去像一座雕像,仿佛一切都已经禁止,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要不是不时流下的血水仿佛预示着一切,还真会让人认为此时的姜子牙已经融入了壁画之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壁画似乎出现了些变化,只见壁画上的画面开始旋转,跟着流淌而下的血水也开始跟着旋转起来,画面和血水越转越快,慢慢的两者融合在了一起。一切都诡异的发生着,融合后的血水和画面依然旋转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彩色漩涡,彩色漩涡缓慢的旋转着,色彩跟着旋转慢慢的从融合到消散,从消散再融合开来最后只留下黑、白两色。 当最后只留下黑、白两色后,旋转依然没有停止,黑白两色像两条鱼相互的追逐着。这时姜子牙终于睁开了眼睛,睁眼后见到面前黑、白双色漩涡明显一愣。姜子牙不明白为何壁画消失了,血水也消失了,面前却呈现出这黑白色漩涡。姜子牙静静的观察起面前的景象,一黑一白相互追逐不断的旋转却各不打扰,在两色之间似乎有什么将二者分离开来,使得两者沿着自己的轨迹运动着,既不干扰也不融合。 观察了许久,姜子牙突然大惊,他发现眼前的景象不正是道袍上的太极图案吗?只不过道袍上的太极图案是死的,而眼前的景象却是活的。 我们先来认识一下太极图: 外面一个正圆就是太极图,内分黑白两个逗号一样的(术语为阴阳鱼)叫做阴阳。“左右者,阴阳之道路也;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内经》。男为阳,女为阴;左为阳,右为阴(故而有“男左女右”之说也);上为阳,下为阴;火为阳,水为阴;升为阳,降为阴;浮为阳,沉为阴……两个大逗号里面的黑白小圆点,叫做“阳中有阴,阴中有阳”。根据左、上、升、浮、白是属于阳性的,所以左边的一块代表“阳”,且呈白色、向上升浮;同理,右边的一块代表“阴”,为黑色,向下沉降,于是中间就形成了一个反“s”形(注意是反“s”形,而不是“s”形。即便倒过来看,中间也是反“s”形,除非翻过来看,就是镜象里)。分为黑白二色,代表阴阳两方,天地两部;黑白两方的的界限就是划分天地阴阳界的人部。白中黑点表示阳中有阴,黑方白点表示阴中有阳。这就是一个太极阴阳图(阴阳鱼互纠太极图)。“左升右降,左白右黑”。太极图是研究周易学原理的一张重要的图象。太有至的意思;极有极限之义,就是至于极限太极图,无有相匹之意。既包括了至极之理,也包括了至大至小的时空极限,放之则弥**,卷之退藏于心。可以大于任意量而不能超越圆周和空间,也可以小于任意量而不等于零或无,以上是太极二字的含义。 宇宙有无限大,所以称为太极,但是宇宙又是有形的,即有实质的内容。按易学的观点,有形的东西来自于无形,所以无极而太极。太极这个实体是健运不息的,即宇宙在运动,动则产生阳气,动到一定程度,变出现相对静止,静则产生阴气,如此一动一静,阴阳之气互为其根,运转于无穷。 自然界也是如此,阴阳寒暑,四时的生长化收藏,即万物的生长规律,无不包含阴阳五行。就人部阴阳而言"乾道成男,坤道成女",阴阳交*合,则化生万物,万物按此规律生生不已,故变化无穷。这些内容提出了立天之道,立地之道,立人之道三纲领,也就是三才之道,所谓"六爻之动,三极之道也。" 姜子牙静静的看着面前旋转不停的图案,他明白此时出现这类似太极图的漩涡绝对不简单,只有真正理解了其中的含义才能找到答案。 就这样姜子牙看着面前的图像陷入了沉思,时而闭目时而双手在空中微画,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沉思。姜子牙在那里的作为却急坏了暗中观察的三老,红衣老者大骂道:“笨蛋,笨蛋,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一个阴阳二气所化的破图,明显就是个通道入口罢了,直接进去就是了还在那里磨叽什么?”蓝衣老者看向青衣老人见对方摇头也就不在开口。红衣老者回头指着姜子牙对青衣老人道:“这图我们这些年里都看了不下上万遍,你们说说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吗?要是这图有什么玄机你我早就发现了,当年冥河那小家伙也没他这么磨叽。”青衣老人淡淡的道:“先看看吧,也许真有什么我们没有明白的地方,毕竟这里是盘古身死所化,我们未必都参透了。” 不说着急的三老,再说这姜子牙,此时已经许久没有动静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但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时间慢慢的过去,大殿内再次陷入沉寂。良久,姜子牙突然大吼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说罢站起身来看着面前依然旋转的黑白图文双手打出玄妙法决,随着法决打出,姜子牙双手呈现出紫色光芒。随着最后一道法决打出,姜子牙双手在胸前合拢,猛然平推打向面前图文。伴随着打入黑白图文的紫光,姜子牙双手猛然向两旁分开大叫道:“分。”但见眼前黑白旋转的图文应声而分,左边一道黑色光柱,右边一道白色光柱冲天而气指指殿外虚空。两道光柱中间一扇深紫色打门呈现在姜子牙眼前。 第二十五章 机缘殿 随着姜子牙的动作,面前的黑白图文被分开,黑色化为冲天黑色光柱,白色化为冲天白色光柱,而两道光柱之间出现一扇紫色大门。这一变化让姜子牙一惊,没有想到这图文中还隐藏着一扇门。而暗中观察这姜子牙的三老满脸震惊纷纷站起身来,红衣老者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道:“这,这怎么可能,这小子是如何将阴阳二气分开的,这紫色大门又是怎么来的?”蓝衣老者叹道:“看来我们还是小瞧了这小子,更没想到这机缘殿还有这处去处。”青衣老人来到二老近前看着姜子牙道:“我们还是无法彻底参悟盘古大神留下的东西啊!我们在这里呆了无数年却从来没有想过将阴阳二气分开,真不知这小子怎么想的。”红衣老者大叫道:“不行,我现在就去找那小子,定要让他给我说出个理由来不可。”蓝衣老者连忙上前拉住道:“怎么,你想破坏规矩吗?”听了蓝衣老者的话红衣老者憋屈的道:“好,我就在这等着,等他出来我定要问个明白。” 姜子牙并不知道他已经被人个惦记上了,看着面前出现的紫色大门,姜子牙深吸口气迈步向大门而去。双手放在大门上,感受着传来的气息,姜子牙心绪万千,双手用力大门应声而开。刺眼的光芒袭来,姜子牙忙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姜子牙缓缓睁眼看去。 姜子牙睁开眼睛看向四周,入眼一片彩云环绕,头顶漫天繁星闪烁。前方不远处高耸一座大山,山下有一巨大湖泊,湖边却见一茅屋孤立。姜子牙缓步向湖旁茅屋而去,来到近前姜子牙才发现茅屋不大,门口高耸一颗李树,树上结了三颗青色果子;李树下一张石桌两张石凳,石桌上放着一张图,一张石凳上端坐一老者白发垂腰正一心一意的看着面前的图。 姜子牙不敢到绕,悄身来到石桌旁站立。之见石桌上除了图别无他物,而图上画着山川河流,老人正看着图沉思。姜子牙就这样一直站着也不出声,突然老人扭过头来看了看姜子牙道:“来了”。姜子牙不明白老人何意忙道:“老人家请了,在下在冥河血海中被一通道传送到了这里,打扰老人家还请见谅。”老人也不搭理姜子牙反而问道:“你看我这图画的如何?”被老人一问,姜子牙不由一愣答道:“甚是雄伟壮丽。”老人道:“可惜别人并不这样看,要将它毁掉。”说这手一挥画卷便化为飞灰消散不见了。老人不理惊讶的姜子牙对着对面的石凳一指道:“坐吧”。 姜子牙谢过便坐于老人对面道:“老前辈,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老人笑着道:“这里是不周山底。”姜子牙闻言大惊,要知道“不周山”是当年盘古大神脊柱所化,后因巫族祖巫火神祝融和水神共工斗法不慎撞倒“不周山”,天空开裂要不是女娲炼五彩石补天恐怕这世界就已不存在了,而这老人却告诉自己这里是“不周山”底。姜子牙忙道:“不知道老人家如何称呼?在下阐教元始天尊门下弟子姜子牙。”老人看了看姜子牙道:“我只是一缕残魂,多少年了名字都快不记得了,很早的时候大家叫我盘古。” 这个消息将姜子牙吓傻了,开玩笑吧盘古大神的残魂竟然在“不周山”底,而且自己现在正坐在他对面。姜子牙连忙起身拜倒叩首道:“弟子见过盘古大神。”老人将姜子牙扶起道:“我现在只是一缕残魂罢了,被困在这山下就等着慢慢消亡了,你不用如此。”姜子牙被老人扶起,便站立在旁边,现在他可不敢坐,就是他师尊在这里也不敢坐何况是他。老人看了看姜子牙道:“你不用如此,既然你来到了这里说明域外天魔已经开始动手了,你们的时间不多啊!” 姜子牙听盘古大神残魂提到域外天魔忙道:“大神,不知这域外天魔实力究竟如何?”老人想了想道:“比起当年的我要差上一些,但比起鸿钧等人却强了不少。”姜子牙听闻眉头深锁,原来一直在猜测天魔的实力,今天听盘古大神亲口承认道祖鸿钧都不是对手,姜子牙陷入深深的担忧中。老人见姜子牙的神情道:“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你们还是有机会的。”姜子牙听闻眼睛一亮拜道:“请大神指点。”老人点了点头道:“这域外天魔,实力也有差别,而且他们并不团结都想吞噬掉对方。这就给你们留了机会,鸿钧娃娃本就做的不错,只要步步为营发展自己实力的同时消弱他们的力量,要学会控制仇恨,该联合的时候就要联合,将他们各个击破到了决战的时候你们才有机会。” 姜子牙想了想道:“不知具体该怎么办?”老人道:“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记住不要怕失败,要学会从失败中站起来。要学会利用人心,要学会利用他们的弱点。”老人抬手从树上摘下三颗果子递给姜子牙道:“吃下去。”姜子牙双手接过后将三颗青色果子吃下,三颗果子入口即化,一股青气流向全身。老人见姜子牙吃下三枚果子道:“你可知道这是何物?这便是传说中的‘黄中李’。如今你已吃下三枚,日后你就知道它的用处了。” 姜子牙连忙拜谢,老人也不阻拦接着道:“你可知道三魂?”见姜子牙点头接着道:“三魂分为天、地、人修为对应阳、阴、我;阳为善、阴为恶、本我为平衡;三者演绎天地万象,为万法根源;且三魂不同于三尸,三魂可不借助任何外物而成,修为不受大道限制,分则各立,合则超越圣人;三魂中‘人魂’最为关键,阴阳善恶都取决于平衡,天、地成败也归于人魂,你可记住了。” 姜子牙拜倒叩首,他明白老人简短的一段话却蕴含着天地之道,是战胜域外天魔的关键所在。这其实就是域外天魔所忌惮的三魂修炼之法,虽然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但毕竟姜子牙知道了努力的方向。 第二十六章 传宝 话说盘古残魂所化老者将三魂修炼之法传给姜子牙,见姜子牙铭记于心,笑着点了点头道:“该告诉你的我已经都说了,以后就要靠你们自己了,我的力量在慢慢减弱,想来这一缕残魂也将不保。你去后不要告诉我的所在,叫我清净些。”姜子牙忙叩首于地。半晌老者道:“这天道规则虽然是当年我所写,但毕竟有部分被域外天魔所得,终究是个威胁。必须尽早夺回,你等可好生算计。我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你去草庐中将案上东西取来。” 姜子牙闻言称是,忙起身进入草庐。进了草庐入目十分简陋,只有一章书案和案前一蒲团而已。案上摆放着三个玉盒,姜子牙连忙将三个玉盒捧起退出草庐外。姜子牙捧着三个玉盒来到老人近前,将三只玉盒分别放在石桌之上后退到一旁。盘古老人顺手拿起一只玉盒,轻轻抚摸着道:“老伙计,今天你们就要和我分离了,此次就让那些家伙见识见识你们真正的威力吧!我知道你们不舍,但你们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办法完成了,希望你们能替我完成,这就是我唯一的心愿,我相信你们能够办到。” 说完转头看向一旁的姜子牙道:“姜子牙,今天我正式将他们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够善待他们,善用他们,他们的力量非常巨大为你们以后对抗域外天魔增加一份力量吧!”说完继续抚摸着玉盒。姜子牙站立在旁边不敢说话,他心里明白这玉盒中之物必定非同一般,见盘古残魂那不舍的样子就知道连盘古都爱不释手的东西该多么恐怖。 良久后,老人将一个玉盒打开,只见从中分出一巴掌大小的钟,飞出后围着老人盘旋三圈后便停在了老人面前。老人手指着此钟对姜子牙道:“你可知道此物?”见姜子牙摇头,老人道:“回想当初,我开天被域外天魔偷袭,我用盘古开天斧重创群魔,可惜的是这盘古开天斧也四分五裂了。此斧化为三样法宝分别是‘太极图’听说在上清老子手中;‘盘古幡’被你师父玉清元始天尊得到;这便是三宝中威力最大的‘混沌钟’后来被东皇太一得到,被东皇太一改名为‘东皇帝钟’,东皇太一并不能发挥出此钟威力的万一所以才落了个身死的下场。东皇太一死后此钟便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已经将此钟的全部禁忌抹去,你祭炼后就可以完全发挥它的威力了,至于威力如何你日后自然知晓。”说完便将混沌钟交给了姜子牙。 姜子牙心里那是心潮澎湃,这混沌钟他当然听说过,知道当时天界之主东皇太一凭借此钟便可在圣人面前立于不败之地。东皇太一身死后,混沌钟也失去了踪迹,当时无数洪荒强者纷纷寻找,可都没有发现。没想到此钟当时在东皇太一手里才能发挥不到万分之一的威力,而现在自己却可以发挥其全部威力,这是多么恐怖啊。更没想到的是,这无数人寻访多年的混沌钟,今天竟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而且还被盘古大神残魂送给了自己。姜子牙恭敬的接过混沌钟,混沌钟在姜子牙手里一顿便飞了起来,开始围着姜子牙飞快的旋转,转了片刻直接飞入姜子牙头顶消失不见了。姜子牙连忙内视,发现现如今混沌钟已经自动认主飞入姜子牙气海之中。只要姜子牙一个念头,混沌钟就可飞出助他御敌,至于神通和威力等日后与其心神相连自然知道。 老人见混沌钟已经认主并飞入姜子牙身体内,点头笑了笑又拿起一只玉盒打开道:“此乃混元造化鼎,是混沌中先天产物。此鼎功能有两个,一是防御,此鼎防御力惊人,就是全盛时期的我要向破开其防御也要费些手脚;一是吸收,此鼎可将所有法宝收入其中,只要被它收入便于原先主人失去了联系而成为你的法宝。但此鼎消耗极大,就你现在的修为最多维持此鼎半刻,因此你要慎用之。”说完手一挥,混元造化鼎便飞入姜子牙体内。 老人又打开最后一只玉盒,玉盒内放着一幅画卷,此时画卷是卷起的,不知道里面画的是什么?老人抚摸着画卷道:“此物比较特殊,既不能攻击也无法防御,但目前却是你最需要的。此物名为‘血灵图’,内自成空间,有无边业火可化解一切业力,那冥河老祖手中的十二品业火红莲便是从此图中得到。最为重要的是你可以将他人收入此图中,只要被此图收入便无法被天道查看,这样你就可以保护些力量对抗天魔。被收入图中之人在图中依然可以修炼,肉身魂魄不灭,不受任何修为限制,而且有业火相助也不怕走火入魔。”老人说完将“血灵图”递给姜子牙,姜子牙连忙双手接下,放入怀中。 要说此次得到的宝物,“混沌钟”和“混元造化鼎”威力虽然强大,但毕竟需要使用者修为高深。而这“血灵图”却可谓雪中送炭,现在姜子牙担心的就是如何瞒过域外天魔而发展实力,等待机会将域外天魔一举消灭,如今得到了“血灵图”最大的问题就解决了,这才是姜子牙此行最大的收获。 将三样法宝交给姜子牙后,老者想了片刻后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身上还有两样重宝,可否拿出来让我看看。”姜子牙闻言一愣,自己身上的家当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还有什么重宝倒是真想不起来。想了片刻,姜子牙一拍脑门道:“看我这记性。”连忙从怀中拿出一本书,从眉心处浮现出一块玉佩交给盘古残魂。 老人接过两物看了看便交给姜子牙道:“这书是‘人书’是后土给你的吧,此物关系重大你要好好参详,它是修炼本我的关键;这玉佩应该是鸿钧给你的,这是他的分宝崖,他到是挺大方的,这天地中所以死去修道之人,不管他是否是封神榜上真灵,他死后生前所用法宝都将会自动飞回分宝崖中,你助他们从新修炼后便可从分宝崖中将法宝取出交给他们。” 听完盘古残魂所说,姜子牙才知道此二物原来如此重要。老人见已经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便对姜子牙道:“好了,你可以离开了,从此后这天地要靠你们了。”说完手一挥姜子牙便被送入来时通道,当姜子牙睁开眼睛时发现已经回到了原来身处的大殿,大殿内一切都恢复正常和先前进入时没有任何变化。 第二十七章 冥河老祖 姜子牙刚回到大殿,便听到一声怒吼:“你个死小子,还知道出来吗?”姜子牙循声望去,见殿中巨鼎旁此时站着三名老者。这三人姜子牙当然认识,身穿青色和蓝色长袍的便是刚进入第一关是见到的俩位老人,而身穿红色长袍的便是在来到大殿前河边指点他的老人。说话的正是那穿红色长袍的老者。 姜子牙连忙上前行礼道:“弟子多谢各位指点。”红衣老者性子最急,一把抓住姜子牙道:“我来问你,这鼎中长鞭你为何不要,而是将它放回?”姜子牙答道:“这大殿即为考验,那它的一砖一瓦都有存在的意义。如果我将长鞭取走怕是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弟子将长鞭放回。”青衣老者笑道:“没错,你若将长鞭取走考验也就结束了,你也不会引发机缘殿。而长鞭离开此地后不久便会从新飞回的。”姜子牙正要说话却被红衣老者拦住道:“我再问你,机缘殿已开,你为何不进去而是实考很久,更可气的是你怎么讲阴阳二气分开的?分开阴阳二气后怎么会出现紫色大门?你进了门里,那里边到底有什么?”青衣老者和蓝衣老者也看着姜子牙,这也是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 姜子牙答应过盘古残魂不将他的事情说出去,因此想了想道:“三位前辈,弟子当时并不知道那图文是通向机缘殿的通道,弟子当时只想着参悟那图文的玄机。弟子发现不管那黑白二气如何旋转,他们中间都有一条紫色细线将他们分开。弟子百思不得其解,无法弟子便在此参悟‘人书’却发现这‘人书’内记载的一段法决也可发出紫色真气,因此好奇之下便打出法决试了试,没有想到却出现了一扇紫色大门。弟子进入门内只是在门内不久,里边的空间便开始垮塌,弟子慌忙退出只在里边得到了此物。”说着将“血灵图”拿了出来。姜子牙心想冥河老祖曾经在“血灵图”中得到了十二品业火红莲,这三位老者应该知道这“血灵图”因此也不会怀疑。 果然,三名老者接过“血灵图”看了半晌,将图还给姜子牙后道:“原来如此,不过你小子运起差了点,这‘血灵图’中充满业火,可里边唯一的一朵业火红莲却在数年前被冥河那小子得去了,如今这‘血灵图’威力大减已经没什么作用了。”姜子牙也跟着摇头苦笑道:“看来此次机缘殿之行,是弟子机缘太浅啊!” 红衣老者大叫道:“不行,你小子和我胃口,让他入机缘殿无功而返太过说不过去,你们两个老东西,快拿点宝贝出来让这小子挑挑。”另外两名老者摇头苦笑,看来早已见识过这红衣老者的风格。姜子牙也连忙推拖不敢。红衣老者也觉得没有可以拿的出手的东西,寻思半晌猛然一拍大腿道:“对了,你小子是不是要找冥河那小家伙有事?想我当初还救过那冥河小子一命,走我去帮你说,他小子不敢不答应。” 原来当日冥河老祖闯入大殿,差点被血水双头蟒杀死,红衣老者见冥河可怜便出手将其救下,并已大殿之灵身份指点冥河老祖进入机缘殿,使冥河老祖从“血灵图”中得到十二品业火红莲。 红衣老者说完道:“那冥河小子就住在这殿后不远处,走我这就带你前去。”说完也不等姜子牙反应便拉着姜子牙先殿后飞去。不多时姜子牙便道了冥河老祖住处,只见眼前一座大殿甚是雄伟,大殿匾额上写着“冥河殿”三个大字。红衣老者正要叫冥河出来相迎,姜子牙连忙将老者拉住道:“前辈,弟子想自己解决此事。如果弟子解决不了再请前辈出面,望前辈成全。”红衣老者见姜子牙如此坚持也只的作罢道:“你且去见冥河,我隐匿身形跟着你,如有需要你便叫我。” 姜子牙上得前来对守门冥族道:“劳烦通报,阐教弟子姜子牙求见冥河老祖。”守门冥族看了看姜子牙,便向殿内跑去,不一会便回来令姜子牙入殿。姜子牙进了大殿,见上端九龙椅上端坐一人,此人身穿蟒袍,背后背着双剑,咪着双眼,柳眉如剑。忙上前一不拜道:“阐教弟子姜子牙拜见冥河老祖。” 冥河老祖懒散的睁开双眼看了看姜子牙道:“你有什么事情吗?”姜子牙答道:“老祖,弟子有位朋友,本为妖族九尾狐狸,因变故如今只剩二魂。烦请老祖施救。”冥河老祖冷哼一声道:“元始天尊向来自命清高,这妖族也能和他弟子成为朋友,真是笑话。我没办法,回去找你师父哭诉去。” 姜子牙心想,这冥河老祖也是个自命不凡之人,早年同师尊元始天尊同在鸿钧道祖处听讲大道,却不想元始天尊成为圣人,冥河老祖心中自然不快,如今逮到机会定当数落一二。 于是姜子牙叹了口气道:“原来师尊也错了,看来是高估了老祖啊!”听了姜子牙的话冥河老祖十分不快道:“小子,给我把话说清楚,否则休想离开这冥河血海。”姜子牙似乎被吓到了,忙跪在地上浑身颤抖道:“老祖息怒,弟子只是想起家师所言,认为家师妄语才有感而发,不想得罪了老祖还请恕罪。”冥河老祖疑惑道:“原始说了什么?”姜子牙低头答道:“家师一次讲道,最后回想起当初在紫霄宫听讲的各位前辈,家师曾言道当日紫霄宫中听讲鸿钧大道的众人当中,最可敬也最可惜者只有冥河老祖一人。”冥河老祖听到这里便来了兴趣道:“元始天尊真如此说吗?他为何说我和敬有可惜呢?”姜子牙忙道:“家师言道‘冥河道友道法高深,远在我等众圣人之上。元屠、阿鼻二剑威力无边,十二品业火红莲防御强悍。但可惜’”说到此处姜子牙停了下来,用眼角偷偷瞄了瞄上坐的冥河老祖,见冥河老祖虽然面色不变但嘴角不自主的微微上翘,分明是对姜子牙的话很是受用。 第二十八章 冥河收女 话说姜子牙见到冥河老祖,一番话让冥河老祖非常受用,他本是自命不凡之人,今听闻圣人对他如此推崇不由心情大好。觉得自己本来就是法力高强修为在众圣人之上,只是从来就没有人提过,今天竟然听到圣人自己都承认不如自己高强,心里这个美啊!可这姜子牙说了一半却来了个“可惜”,这让冥河老祖不由的心中火起道:“可惜什么?” 姜子牙见冥河老祖心神已被自己带动便道:“老祖,家师言道‘可惜当日西方二人不要面皮,抢走了本应该是老祖的圣位。而老祖大量又不愿意与之计较,要不然这众圣之中必有冥河老祖之名,且必是众圣中第一人。’”听了姜子牙的话冥河老祖心里这个酸啊,不是他不想成圣,那是他无奈啊!不是他不想和西方二人争个高下,那是他不敢啊!但这些自己心里明白却绝对不能在圣人面前表现出来,更加不能在这晚辈面前流露分毫。 却不想这姜子牙又道:“弟子本以为恩师明断,却不想今日到此却发现师父妄语了。所以先前才有感叹,还望老祖恕罪。”冥河老祖听到姜子牙所言,心里这个气啊,你师父圣人都如此看重我,你竟敢小瞧自己。不行绝对不能让姜子牙小瞧自己,这事要是传到圣人耳朵里那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想罢冥河老祖怒道:“好你个小辈,我说帮不了你是为了考验你的诚心,你居然如此小看于我。不要说是你,就是你师父元始天尊也不敢如此说话。你这小事本老祖管定了,好叫你知道本老祖的手段。你那朋友现在何处?” 姜子牙闻言大喜,面不露色道:“禀告老祖,当日我被冥河之水卷走,想我那朋友应该还在冥河岸边等候。”冥河老祖便叫手下去冥河岸边将九尾狐狸带来。 话说当日姜子牙同九尾狐狸来到冥河岸边,姜子牙前往岸边求见冥河老祖被冥河之水卷走,一去就是数日。这几日九尾狐狸交集的在岸边等待,先开始担心自己无法得到冥河老祖的帮助,后来不知为何开始担心起姜子牙的安危来了。姜子牙为救自己不惜独闯冥河冒险,九尾狐狸对姜子牙早已没了往日的怨恨,现在只有感激之情了。 这日,九尾狐狸同往日一样坐在冥河岸边看着冥河发呆。突然从冥河中冲出一青面獠牙的大汉,大汉来到岸边上下打量着九尾狐狸道:“你就是姜子牙的朋友?”九尾狐狸听闻大汉称呼自己是姜子牙的朋友,不知为何心中一欢喜。忙笑道:“正是。”大汉也不多话一手抓住九尾狐狸道:“跟我走。”说完便回到冥河之中,片刻后便将九尾狐狸带到了大殿之上。 九尾狐狸上了大殿,见到姜子牙连忙几步奔了过去,拉着姜子牙的手上下打量道:“你还好吧!”其实连九尾狐狸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做。姜子牙尴尬的轻咳一声道:“上坐的便是冥河老祖,还不拜见。”听了姜子牙的话,九尾狐狸才发觉自己刚才失态忙上前拜道:“小妖见过冥河老祖。” 冥河老祖看了看下边跪着的九尾狐狸,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话说的似乎有些大了。这九尾狐狸三魂七魄现如今只留了二魂,而这二魂还受了些损伤,这下冥河老祖难办了。他还真想不出妥善的办法来,但话自己都说出去了,现在再说不行那不是打脸吗,自己的面皮还要是不要啊? 冥河老祖不说话,九尾狐狸也不敢起来。半晌姜子牙上前道:“还请老祖施法。”冥河老祖这个气啊,要是想到如何施法还要你姜子牙说吗?但不开口也是不行的,于是道:“你先起来。”九尾狐狸站起身来看着冥河老祖,冥河老祖被姜子牙和九尾狐狸看的浑身发毛,想了想道:“如何救你我还要想想,你先别急。”说完闭上眼睛不去管下边的两人。可不管怎么可能,话都说出去了,现在冥河老祖是骑虎难下,心里这个后悔啊。暗骂自己太好面子却害死自己,骂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要想办法啊! 还别说,想了半天还真被冥河老祖想出个主意来。只见冥河老祖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下站的两人道:“这小妖神魂受创严重,根本没有办法救助,但要保住性命还是可以的。我这里有一法倒是可以一试。”姜子牙忙道:“还请老祖示下。”冥河老祖缓缓的道:“我有一法可将此妖炼化为血滴子,长居于冥河之中,血海不干神魂不灭。只是从此将失去本我意识,不知道二位可否愿意?” 姜子牙闻言一惊,这血滴子他当然知道,练成血滴子到是不用死去,可从此再无自己的意识,只能混混沌沌的生活在冥河血海之中。可他姜子牙此行的目的并不单是让九尾狐狸不死,而是希望能通过冥河老祖的手段使得九尾狐狸重生,这两者的差别太大了吧! 姜子牙不说话,冥河老祖也不说话,可有人不乐意了。只见大殿内红光一闪,一个老者出现在殿内。他的出现让冥河老祖大惊,正要发作却看清来人的长相,连忙将正欲拔出的阿鼻偷偷收回身后。起身道:“前辈怎么来了。”红衣老者怒道:“冥河小子,我早来了,一直听着你们说话。你小子好出息啊,想来想去想出这么个破主意来,我血海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红衣老者大骂,冥河老祖只得点头称是。姜子牙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可九尾狐狸却听的一愣一愣的。这老者是什么人啊,竟然敢如此辱骂冥河老祖,要知道就算其他圣人也不敢如此和冥河老祖说话。骂了还不说,这冥河老祖却想犯错的孩童一般不住道歉,今天之事要是说出去谁信啊。九尾狐狸想归想却也不敢出言,只好奇的看着事态的进展。 冥河老祖忙赔笑道:“还请前辈指点。”红衣老者想了想道:“冥河小子,难道你忘了机缘殿内的巨鼎吗,巨鼎中的血水和长鞭便可恢复这小妖的神魂。”冥河老祖大惊道:“这不可啊,这小妖一旦入鼎,出来时必将成为冥族。这冥河中所有冥族都是由我所创,而要是出现一个不是出自我的冥族,这冥河血海必将大乱啊!”红衣老者想了想大叫道:“你傻啊!你现在就可以收她为义女,种下心灵感应。然后再让她入巨鼎,等她出来时不就是你女儿同样也算是你所创吗?” 冥河老祖想了想,倒是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不但解决了面子问题还多了一个女儿。当下对九尾狐狸道:“我欲收你为义女,你可愿意。”九尾狐狸听闻忙上前拜道:“女儿参见义父。”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后面的问题就简单了。冥河老祖给九尾狐狸种下心灵感应,收为义女。随后便被红衣老者带去机缘殿投入巨鼎重生去了,姜子牙也向冥河老祖告辞,离开冥河回归六道轮回。 第二十九章 宫灯 话说九尾狐狸拜冥河老祖为义父,进入冥河机缘殿巨鼎中重生。重生后九尾狐狸将不再是妖族而变成彻彻底底的冥族,并正式成为冥河老祖的女儿。 姜子牙处理完九尾狐狸的事情便向冥河老祖告辞,冥河老祖也不挽留直接送姜子牙出了冥河血海。姜子牙离开冥河后便直接赶回六道轮回,通过与盘古残魂的交谈,姜子牙知道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时间非常紧迫,他们还有很多的路要走,所以绝对不能耽误时间。 姜子牙回到六道轮回,姜子牙刚进入六道轮回范围,迎面便有一黑影袭来。黑影速度非常快,眨眼间便到了姜子牙身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拳打来。姜子牙连忙闪到一边,姜子牙快黑影反应也不慢,见一拳未能建功瞬间变招一脚向姜子牙踹来。姜子牙躲闪不及只能硬接,姜子牙双手挡在胸前,对方的脚便到了,巨大的力量传来姜子牙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几乎断了,巨力将姜子牙直接撞飞退出数十米才勉强站稳身形。黑影见姜子牙受了一脚,也不急着进攻停在原地打量着姜子牙。 姜子牙站稳身形,感觉着双手传来的剧痛,他知道对方的力量远远大于他,不过也难怪,这阐教多是修炼法术,截教演习阵法,还真很少有人修炼肉身力量的。此时姜子牙才看清黑影的样貌,只见对方是一黑须大汉,光着上身一身肌肉隆起,远看像一座黑塔。大汉也上下打量着姜子牙笑道:“老姜头,你怎么这么不经打啊,我只用了二分力气就把你打出去数米。”姜子牙也是一愣看着大汉道:“你认识我?”大汉笑的更加灿烂了道:“怎么,才数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不是很威武帅气啊?” 姜子牙这个无语啊,这是什么人啊,上来二话不说就开打不说,还感觉自己自己威武帅气。姜子牙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拦住于我。”大汉笑着道:“老姜头,我和没拦住你,我只是想找你打一架,阴山那帮家伙都不和我打好不容易遇到你我怎么能放过,来来来我再来过。”姜子牙正欲说话却听远处一女子道:“好了,别捉弄他了。”说着人已经来到近前。姜子牙定睛望去,来者却是后土娘娘。见后土娘娘来了,大汉明显很失望一脸不快的站到了一边。 后土娘娘来到姜子牙近前指着大汉道:“你可还认识他?他便是当日那头青龙,没想到这青龙修习鬼修之法很有天赋,短短数日便化出人行。一身修为强悍无比,力量也大的惊人。”姜子牙听闻细细打量大汉半晌道:“还真没想到,这修炼速度也太快了吧。”大汉来到姜子牙近前道:“姜老头,你去冥河一趟得到什么宝贝没啊?你可要陪我好好打几场,阴山那帮家伙都不陪我,你可不能不管我。”后土娘娘上前解释道:“这青龙自从幻化出人身后,就时常前往阴山找阐教和截教弟子比试,先开始还有人陪他过上几招,可这家伙身体强悍力量又大,慢慢的大家都躲着他了。”姜子牙想起阴山中的两教众人便道:“不知他们现在还好吗?” 后土娘娘叹了口气道:“这两教之人开始还好,时间久了却谁也不服谁,经常为点小事就大打出手。修习鬼修的还好些,那些未转世投胎的终日里无所事事动不动就斗法打架。”姜子牙听闻摇头苦笑道:“烦劳娘娘了,我这就去看看他们,这样也不是办法还是要将他们团结起来啊!” 说着话姜子牙同后土娘娘便向阴山而去,不多少二人便来到阴山。此时正有两人对骂,两人身后分别站着两教弟子,看这架势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姜子牙连忙上前将双方劝住道:“尔等为两教精英,阐、截两教本就是一家,现如今天下动荡,外敌窥视我华夏要将我华夏覆灭,尔等不知对抗强敌却在此做无谓之争,日后有何面目面对天下苍生。” 众人听闻姜子牙之言都觉得理亏,纷纷底头站于两旁不语。比干上前道:“姜丞相,不知你所说外敌是何故?”比干封神时被封为文曲星,在天庭阐教与截教大战时身死,真灵从封神榜中抹去来到这六道轮回。姜子牙便将域外天魔之事告知众人,当然姜子牙并没有将盘古残魂之事说出,只说是道祖鸿钧所言,冥河血海一行也证实了此事。众人听闻大惊,没想到一切都是被域外天魔所算计,不但如此连圣人也在算计之中。 姜子牙见众人脸色各异便道:“秦天君,你们兄弟四人是如何身死可还记得。”秦完等人点头不语。姜子牙又道:“想来当日你等被骗入阵法,被阵法所杀到现在应该想明白其中关键了吧”秦完听完道:“不错,事后我等来到这阴山之中,静下心来想了很多。当日那自称鸿胪的道人所说之话却经不起推敲,前后矛盾之处甚多。”姜子牙道:“不错,这些就是域外天魔的手段,我希望大家能够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天魔保我华夏。” 听完姜子牙的话众人皆点头称是,后土娘娘道:“大家能如此甚好,目前我们时间紧迫可还有众多问题无法解决。第一是修炼功法问题,众位如果继续修习原有功法必然难以突破;其二者六道轮回之地只适合鬼修之人,难不成其他人都要改修鬼道不成,但如果投胎从新修习必定失去原有记忆这样对于积累力量不利;这第三点也是最难解决之处,不论修炼如何都难以突破圣人境界,就算机缘突破也难逃天道窥探,想这天道部分被域外天魔掌控,必定要被其算计。” 后土娘娘的三点,让众人心中一颤,正如后土所说这三点太难解决。姜子牙一直在旁边深思,半晌道:“不瞒众位,此次入冥河血海机缘得到一物想来可以解决如今困境。”说着便从怀中取出“血灵图”道:“这就是‘血灵图’众位可自行进入其中,此图内有无边业火可消除一切怨力,而且在此图中修炼可避开天道查验,修为不受天道限制。”姜子牙又道:“在下于冥河之中得一前辈指点,有一修炼之法与众法不同,乃是修炼三魂之法。通过六道轮回轮回转世分别修炼天、地、人三魂,大成后三魂可分可合威力无穷,我想大家都可借鉴一二。之是这前世记忆之事却不知如何解决。” 姜子牙说完众人先是欣喜后又想到前世记忆之事都陷入了沉寂。正在众人不知如何之时远处走来一道人,姜子牙见那道人连忙上前道:“见过玄都大*法师,不知大师兄来此何事。”原来这来的是太清道德天尊弟子玄都法师,玄都法师来到近前与众人见礼。 玄都法师与众人见礼后道:“今日老师突然叫我前往六道轮回阴山一行,我还不明道理却不想众位师弟却都在此。”姜子牙忙上前道:“不知老师有何吩咐?”玄都法师道:“老师让我留在六道轮回,说到了自会明白并让我给后土娘娘带来段话和一物。”后土娘娘疑惑的道:“不知天尊有何交代?”玄都法师忙道:“现今宇宙生成之前,虚无之里寂寞无表。无晶无光无经无维。虚无的本源是道,道产生了物质的基本,道贯通物质的内外,本身就具有无限的创造力,在无限里永恒存在,他是道的基础,绝对的真实,生命之本,自然的灵魂。是一切物质的主宰和本源。”玄都法师又道:“除了这段话,老师还命我将此物交于娘娘。”说着从袍中取出一盏宫灯。后土娘娘见此宫灯大笑道:“妙啊,有了此物便可留下众人记忆。” 第三十章 布置 话说玄都带来太清道德天尊的八景宫灯,后土娘娘接过宫灯后大喜,众人不明所以纷纷相问。后土娘娘笑道:“之前大家都在为如何才能将前世记忆留存之事为难,大家可知这八景宫灯之妙?据说此灯乃是太清道德天尊在道祖鸿钧分宝崖上所得。太清道德天尊得到此灯后,就一直将其悬挂于八景宫内因此被称为八景宫灯。此灯最大的作用就是记录一人生平善恶因果,只要被其记录便永远存在于灯内,不论被记录之人投胎转世到了何处,只要被此灯一照便会恢复前世记忆,当然因果也会在此时做个了断,善便有善报,恶便有恶磨。”说罢转头对姜子牙道:“有了此灯再加上你手中的血灵图,便可在这六道轮回盘旁布下阵法。有了此阵,众位道友便可投胎转世从新修炼,到时凭借此灯恢复前世记忆并回归血灵图内潜修,有朝一日一举出手给那域外天魔重创。子牙可愿意随我走一朝。”姜子牙点头称善便同后土娘娘一道前往六道轮回盘处。 后土娘娘与姜子牙来到六道轮回盘处,只见面前一道光门,门后一巨大虚影闪烁,虚影分为六道光芒分三善道和三恶道。三善道为天道、人间道、修罗道;三恶道为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一队队魂魄依次穿过光门进入六道轮回而去。后土娘娘与姜子牙在光门旁站定,后土娘娘手指门后六道闪烁不定的光芒对姜子牙道:“这就是六道轮回盘,我虽然掌管六道轮回盘却也不能妄加更改,魂魄进入前被巨数吸取地魂,并将从地魂中得到的信息传递给轮回盘,轮回盘会根据每个魂魄的生前善恶自动将人魂分别投入六道光芒只中从而分别转世到六道。你现在就可以布置阵法了,但要谨记万万不可干扰轮回盘的选择,否则我也帮不了你。”说完便将八景宫灯交给姜子牙,站在一旁手打法决稳定轮回盘。 姜子牙接过八景宫灯,看着缓缓变化的六道轮回盘,想了半晌从怀中拿出一物抛向空中。姜子牙拿出血灵图,将图抛向空中,血灵图离开姜子牙掌心飞到空中。当血灵图飞到光门上方便缓缓撑开。血灵图撑开,图内无边业火开始旋转,旋转多时慢慢恢复稳定形成一扇血红色大门于血灵图正中,门两旁两团业火熊熊燃烧,此门便是进入血灵图内世界的通道。姜子牙见血灵图稳定下来便将八景宫灯抛向血灵图,八景宫灯飞至血红色大门便停留在门前上下飘动。姜子牙见八景宫灯无法稳定下来一时陷入沉思,半晌姜子牙一拍脑门,从姜子牙体内飞出一块玉佩。此玉佩便是分宝崖所化,玉佩分出姜子牙体内,姜子牙手捏法决向玉佩一指,玉佩便飞向血灵图。当玉佩接近血灵图时,玉佩便慢慢变大最后变为一块牌匾形态才停了下来。分宝崖所化牌匾飞到血红色大门之上便挂在大门正中,牌匾挂好八景宫灯便停留在牌匾之上缓缓旋转开来。 见一切都稳定下来,姜子牙长出口气。后土娘娘收了法决站在姜子牙身旁端详着血灵图的变化,现在的血灵图更加灵动缥缈,三件法宝似乎融为一体却又层次分明。收回目光,后土娘娘对姜子牙道:“到我宫中,我有事问你。”说完便消失在原地。姜子牙连忙跟去。 姜子牙到了后土宫,后土娘娘已经在宫内等候,见姜子牙进了便指着下手蒲团让姜子牙坐下。姜子牙盘膝坐在蒲团之上道:“不知娘娘有何事召唤弟子。”后土娘娘道:“先前见你布置阵法之时,最后稳定八景宫灯所用牌匾似乎并非凡物,不知是何物件。”姜子牙道:“弟子先前入梦,蒙道祖垂爱赐下一宝,当时并不知此物用处,后来弟子前往冥河血海得前辈指点才明白此物之妙用。今日布置阵法,见八景宫灯无法稳定,弟子才想到此物,本想试试却不想成功了。”后土娘娘好奇的道:“不知是何物,又有何妙用?”姜子牙忙道:“娘娘可知道当年紫霄宫众人听道分宝,此物便是分宝崖所化。当时这八景宫灯无法稳定,弟子想既然这八景宫灯得至分宝崖,也许分宝崖可将其定住。因此才一试,不想成了。各路道友、天庭众神一旦身死,生前所用法宝便会自动飞入分宝崖中,我与分宝崖心意相通随时都可将宝物取出。” 后土娘娘听闻大惊,没想到这平平无奇的玉佩既然是道祖紫霄宫中的分宝崖,更没想到这分宝崖居然如此之神奇。后土娘娘心中暗想,当日众人心思都在分宝崖上的宝物,却不想最重的宝物却是这平淡无奇的分宝崖,不知当时众人知道后会不会后悔。想到众人后悔的面色,后土娘娘笑了起来。 后土娘娘在那里发笑,一旁的姜子牙却愣了,后土娘娘发现自己失态也是一阵尴尬。后土娘娘对姜子牙笑道:“我突然想起,要是元始天尊等众人知道这分宝崖的妙用,会不会后悔的大拍桌子。不过姜子牙你也是好造化,你能得到此宝说明对抗天魔之事我们又多了几分胜算。”听了后土娘娘的话,想象着师尊元始天尊知道分宝崖的妙处时的神态,姜子牙也尴尬的笑了笑。之后姜子牙与后土娘娘聊了些日后的打算。 姜子牙与后土娘娘正在闲聊,一人却来到后土宫外,此人便是太清道德天尊的弟子玄都大*法师。姜子牙与后土娘娘前往六道轮回布置阵法,玄都大*法师不好跟随便与一众阐教、截教弟子在阴山聊了起来。通过两教弟子的讲述,玄都大*法师也明白了如今事态的严峻,虽然他是太清道德天尊唯一弟子却并非迂腐之人,他明白现在很多事情连自己老师都无法预测,说不定自己老师都被域外天魔所算计。现如今一切的希望都在这六道轮回,他明白了自己老师当日为何要让自己留在六道轮回之中,也许太清道德天尊发现了什么。但自己该做什么或者该怎么做,玄都大*法师想了很久都无法理清头绪,于是他打算找后土娘娘和姜子牙好好谈谈。问明众道友后土宫的方向,玄都大*法师便来到了后土宫外求见。 第三十一章 对答 话说后土娘娘与姜子牙正在说话,便听闻宫门外玄都大*法师求见。后土娘娘看了看下手的姜子牙道:“你觉得他为何而来。”姜子牙摇头道:“弟子猜测不到,我那大师伯一贯倡导无为而治,多年来也只收了玄都大师兄一个弟子,封神之战中也未派弟子出面。但大师伯必定是众圣人中修为最高的,此次大师伯一反常态派玄都大师兄前来六道轮回,送来八景宫灯却又让弟子玄都留在六道轮回,这让娘娘欠大师伯一段因果却不好拒绝。至于究竟是何意,弟子真的看不透。”后土娘娘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此番太清道德天尊送来八景宫灯,又让其弟子玄都大*法师留在我六道轮回,我还真不能拒绝,就是不知道这太清道德天尊到底什么目的,要是背后有域外天魔的算计可就不好了。” 姜子牙听闻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娘娘,太清道德天尊之意娘娘的确不好拒绝。不过娘娘说这域外天魔算计,弟子开来并不用担心。首先现在域外天魔并未把这小小的六道轮回放在心上,他们现在看重的还是圣人弟子和天庭实力,因此目前这六道轮回还是安全的;再说大师伯太清道德天尊也是这天地圣人,而且是修为最高的,要说很多事情看不透这点还好说,要说被域外天魔轻易利用控制想来也并不容易,我这大师伯虽然修为极高但行事低调弟子也就玄都大*法师一人,域外天魔不应该将他作为重点,要动手也是先针对其他几位圣人才是;这第三点,众所皆知魂魄入六道轮回转世投胎后便会失去以往记忆,不管原来修为多强法力多高,只要入了六道轮回便一切成空,这点域外天魔也是知道的,也是他们为何要利用一切手段将天庭众神送来六道轮回的目的。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入了六道轮回投胎转世就可以说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了,但却没有想到我们能找到‘血灵图’和‘分宝崖’,不过就算有这二宝无法保存前世记忆也是枉然,这点我们明白他们也清楚,此时太清道德天尊命大师兄玄都大*法师送来‘八景宫灯’是在帮我们。因此三点,弟子认为大师伯此为与域外天魔无关,具体的娘娘还是先见见我这大师兄再做定夺。” 后土娘娘听闻姜子牙所言想了片刻觉得有理,便传讯请玄都大*法师入殿。不一会玄都大*法师便进了大殿,叩拜道:“弟子玄都见过后土娘娘。”后土娘娘抬手将玄都大*法师扶起道:“你是圣人弟子,不可对我如此,先坐下吧。”玄都大*法师也不推辞便在姜子牙身边坐下。待玄都大*法师坐下,姜子牙转头看着他道:“姜尚见过大师兄,不知大师兄此来师伯有何交代。”玄都笑道:“子牙师弟,老师一向很少说话,此次命我将八景宫灯送来交给后土娘娘,并从此留在六道轮回不想来到此处竟然能见到子牙师弟和各位道友。”姜子牙笑道:“大师兄,不知大师伯为何突然让你将八景宫灯送来六道轮回,还让大师兄留于此地,要知道当年封神大战时大师伯都未舍得让大师兄出山啊!”玄都大*法师点头道:“此事我也奇怪,想那日老师突然从闭关中醒来,口称‘原来如此’将我叫去交代一番便命我来了。” 原来当日太清道德天尊正在闭目修炼,怀中“太极图”无端突然展开,将太清道德天尊心神带入“太极图”中。太清道德天尊进了太极图,便见图内天地演化盘古大神开天一幕。看完太清道德天尊便知道域外天魔的存在以及阴谋之事,吓的太清道德天尊一身冷汗。太清道德天尊打出法决推算,却发现天道混沌无法算出。正待不知如何之时,空中飘下一纸黄绢,太清道德天尊展开黄绢见黄绢之上写道“玄都机缘到,携灯入六道,三魂已立,不可泄露”太清道德天尊心神退出“太极图”便命弟子玄都带着八景宫灯赶赴六道轮回。 姜子牙听闻玄都大*法师所说便已经猜出大师伯太清道德天尊应该知道了有关天魔之事,想来大师伯怕此事泄露连弟子玄都大*法师都未曾言明。便对玄都大*法师道:“大师兄,可否听闻域外天魔之事。”玄都大*法师点头道:“先前听阴山之上众位道友说了些,却不知具体。”姜子牙看向后土娘娘,后土娘娘叹道:“还是我来说吧,当年盘古大神开辟混沌,这域外天魔就曾经在暗处破坏以至盘古大神身死。天魔虽然重伤退走,但亡我之心不死,龙、凤、麒麟三族大战第一量劫、巫妖二族第二量劫、封神之战第三量劫其实都是这域外天魔担心我们力量争强所做的局。现今最强的应该是天庭和西方教了,天庭众神纷纷被算计真灵下榜就是天魔为了消弱天庭力量的做法,却不想下榜众神并未投胎转世而是在我六道轮回聚集这也是我们对抗天魔的希望。想来这域外天魔很快就会对西方教下手了,希望他们没事才好。” 玄都大*法师听闻神情忧愁向姜子牙问道:“子牙师弟,不知这三魂修炼之法为何?”姜子牙道:“师兄有所不知,这三魂指的是天魂、地魂和人魂,就目前师弟所了解的情况看来,三魂可分离修炼,每一魂都可独立成立。而三魂中人魂修炼最为重要也最为困难,人魂强大直接关系到三魂是否修炼成功,是否能在最后三魂合一,之有三魂合一才能击败域外天魔,这也是域外天魔忌惮盘古大神的原因所在。先如今我们已经在六道轮回盘旁立下阵法,三魂分别可进入血灵图中,而师兄带来的八景宫灯正是保存前世记忆的关键所在,但此法也只是构想能否成功还不知道。”玄都大*法师听闻点了点头道:“娘娘,弟子愿意一试这三魂之法,不知可否。” 第三十二章 玄都绝然 玄都大*法师的话让后土娘娘与姜子牙一愣,姜子牙连忙道:“师兄不可,这三魂修炼之法现目前只是猜测而已,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就算能成,但目前这‘人书’还未参透,人魂修炼之法也不知道。此时贸然修炼三魂一旦差错后果不堪设想,师兄之心师弟明白,还望师兄忍耐些时日再试不迟。” 玄都听闻摇了摇头道:“师弟所虑我明白,可如今我方力量不断被消耗,反观域外天魔经过多年休养力量恢复不少,如果我们不尽快行动怕为之晚已。三魂修炼之法可慢慢尝试,但如今却不可不为,既然三魂可以分离修炼,现如今‘人书’未参透倒是可先行修炼其他二魂。我意已决还请师弟及娘娘成全。” 后土娘娘听闻对姜子牙劝道:“子牙,我觉得玄都所说不错,现如今我们不能在坐以待毙,必须行动起来。”姜子牙沉思半晌道:“师兄大义师弟敬佩,如师兄所言便是。不过师兄完事不可强求,一切尽力而为便可。” 后土娘娘见姜子牙答应便看向玄都大*法师道:“你现在有何打算?”玄都大*法师想了想道:“现我一身修为已接近准圣,我打算将这一身修为寄托于天魂,天魂入血灵图中修炼,而自己转世投胎从新修地魂。”后土娘娘听闻点了点头道:“你的想法可行,但不知你打算入世何为,要知道你一旦转世入世便会从头再来,以前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而人间也是域外天魔想要控制的重点,一旦处理不好你这次投胎转世就将功亏一篑,不但地魂修炼无存一不小心将伤及根本。” 玄都大*法师想了想道:“域外天魔无时不在想着毁灭这片天地,所以据对不会只针对天庭和各圣人门下。在人间他们一样会采用任何手段,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能让华夏强大,只要华夏无法强大就无法对外征战,就无法动摇他们的根本,这样他们就会有更多的空间来对付天庭和圣人门下弟子。所以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让华夏太平的。”姜子牙在一旁道:“师兄所说不错,从黄飞虎和九尾狐狸等人那里得到的消息,域外天魔一直在针对华夏布局,目的就是使得天下大战百姓不得安宁,无法让华夏真正强大起来,域外天魔就有机会一点点的蚕食天下。” 后土娘娘道:“子牙,不知道现在华夏情况如何?”姜子牙看了看殿外的天空道:“不是很好,从众神以及九尾狐狸那里得到的情况,大周立国后不久,就有一自称鸿胪的道人向周公和成王献策分封天下。这天下分封但人心思变,现如今众多百姓只知诸侯不识天子,诸侯国实力越来越大而周王室却日见虚弱,早晚将会再此掀起争夺天下之战,此人后来还设计害死了秦完等众天君。还有现在周王室根基动摇,三川震动岐山崩塌,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已失天子信义。” 玄都法师叹了口气道:“不错,最严重的问题就是这分封天下,此计之阴毒影响之深远甚是可怕,想这定计的道人鸿胪也算绝非泛泛之辈。从大体上看这‘家、国、天下’却已经是只知‘家、国’而忘‘天下’啊!从细节上看,此计之深远,远非如此简单。天下分封,大量土地人口掌握在诸侯和大夫手中。而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最后能够继承家业的却只有少数人,而大多数却只能屈居人下,这些人地位又高于普通百姓他们不但有财力而且还有学识,平日里以士自居。这些士周游列国,朝秦暮楚,拉帮结派,合纵连横,为了自己的利益必将推动诸侯之间征伐不断。这才是最此计最厉害之处,他充分的考虑到个人的心性,利益与不公都被算计在内,此计影响到华夏子孙万代,这群人必将成为推动华夏发展的主力。而这群人如何不能正确看待利益,不能把握好自己,华夏必将毁在其手中。” 后土娘娘一直静静聆听,半晌道:“看来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只有遗弃大周从新统一天下,废除分封制度。子牙你上次与我所说的就是为了此事吧,你确定他可以吗?”姜子牙点头道:“不错娘娘,不过他此行必当被天魔阻止甚至会丢掉性命,不过既然天魔算计我华夏日久我们也该反击了,就是要牺牲他我还不舍,况且有些地方还没有安排妥当。 玄都大*法师道:“要得到最后的胜利,牺牲是必然的,娘娘此次我就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来。我打算投胎入世,感化教育世间凡人,将士族统一在一起为天下苍生蒙福,同时也助子牙师弟成事。”姜子牙与后土娘娘同时道:“不可。”后土娘娘劝道:“如你所说,你此行必将凶险,绝不可贸然行事。”玄都大*法师听闻跪于殿上道:“我愿意为天下苍生谋此事,娘娘无需再劝,我意已绝还请成全。”后土娘娘与姜子牙知道劝不动玄都法师只能作罢,三人谈论些具体细节,决定次日一早送玄都法师入世不提。 第二日,姜子牙与后土娘娘陪同玄都法师前往六道轮回,问讯赶来的阴山众人已早在轮回盘旁等候,对于玄都法师大义众人无不心中佩服。见玄都大*法师前来忙上前齐呼“大师兄高义,望大师兄万事小心。” 玄都大*法师一一与众人话别,众人欣然泪下。一切准备妥当,玄都大*法师来到后土娘娘面前道:“请娘娘施法。”后土娘娘点了点头,示意众人退开便手打法决,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落在玄都大*法师身上。后土娘娘口中念念有词突然惊喝道:“分”只见玄都大*法师三魂离体悬浮在头顶,玄都大*法师见状连忙双手一引,一生修为带着霞光向天魂而去,修为与天魂结合霞光散去,玄都大*法师天魂便迈步向血灵图而去,来到血色大门之前门两旁业火纷纷卷向天魂。姜子牙大惊,正要上前阻止却见涂抹玄都法师的业火一分为二,其一落于其脚下化为一朵金色莲花将玄都法师天魂托起,见这金莲众人纷纷认出乃是一朵功德金莲。另一半业火向上,汇入玄都法师头顶,红光闪罢玄都法师天魂已凝结肉身。这一切太快,众人愣在了当场,没想到这血灵图还有次神效。凝结出肉身的天魂向众人一礼道:“各位道友,贫道先去了,有缘大家在血灵图中一聚。”众人反应过来玄都大*法师天魂已经进入血色大门内。 第三十三章 局 上 话说玄都大*法师天魂在业火的帮助下重塑肉身,重新得到肉身的天魂脚踩功德金莲向血灵图内而去,地魂化作一道金光被血色大门上的八景宫灯而去,顷刻间便进入灯内消失不见。一旁后土娘娘伸手一招,一团五彩光华被招到手中。后土娘娘反手将五彩光华所化彩珠打入玄都法师人魂之内,此珠记载了玄都法师一世记忆,融入人魂之中伴随转世投胎,当机缘到时便会解开使得后世之身得到前世记忆。失去天魂和地魂的人魂目光呆滞,慢慢的向六道轮回入口而去,不多时候便同其他魂魄一样进入了六道轮回从此转世投胎去了。 人间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一座庄院坐落在山边,庄院虽然不大却也显现出贵族气息,院子不大却也打扫的异常干净,大门外一颗枣树,树下栓着一匹马马背上驮着包裹,从包裹上的尘土不难发现这是刚从外地赶回家中,马匹的主人想来是有急事匆匆进了宅院连马背上的包裹都没来得及取下。宅门牌匾上写着“孔府”二字,这家人家姓孔祖籍宋国夏邑(今河南商丘夏邑),先祖是商朝开国君主商汤,周初三监之乱后,为了安抚商朝的贵族及后裔,周公以周成王之命封商纣王的庶兄、商朝忠正的贵族微子启于商丘建立宋国,奉殷商祀。微子启死后,其弟微仲即位,这就是其十五世祖。六世祖得孔氏,称孔父嘉。孔父嘉是宋国大夫,曾为大司马,在宫廷内乱中被杀,孔父嘉子木金父避灾逃到鲁国的陬邑定居。离开时也取了不少钱财,来到鲁国后就在陬邑置办了这座宅院安顿下来。 今天孔府注定在忙碌和喜悦中度过,因为孔家少夫人将要临盆,这对孔府来说算是件大事,院内下人们纷纷忙碌开来。府内一别致小院内,坐着一名白发老人,老人身边一男子焦急的左右踱步,从他身上的尘土看来这便是那枣树下马匹的主人。此人便是老人膝下唯一的儿子叔梁纥,其官职为陬邑大夫。这房内待产的便是他的妾室,本来他在外办事,听闻家中传讯妾室待产便慌忙赶回。叔梁纥如今有九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孟皮有足疾,叔梁纥很不满意。先如今小妾将待产叔梁纥分外焦急,希望能得一健康的儿子。这待产小妾名为颜征在时年不满二十岁,而叔梁纥已经六十六岁,年龄相差悬殊,两人为婚于礼不合,夫妻在尼山居住并且怀孕,怀孕后才被接入孔府居住。 看着焦急的儿子,老人轻咳一声道:“不用担心,这方圆十里最好的产婆在内照料,你在这里走来走去也无济于事,先去将自己身上的尘土洗洗,别吓到了孩子。”男子停下脚步看向房门,回头又看了看坐在院中的父亲,点头向内堂洗漱去了。不多时叔梁纥洗漱完毕回到院内,没多久便听闻房内婴儿啼哭之声传来,伴随着哭声满院异香扑鼻,闻之让人心旷神怡。房门打开,一肥胖老妇从内走出,手中抱着一包裹严实的婴儿。老妇来到近前恭喜道:“是一小公子。”叔梁纥大喜忙接过婴儿,只见此婴儿生而七漏,头上圩顶(yuding,意为头顶凹陷),长得倒是机灵可爱,因其母曾祷于尼丘山,故名“丘”,字“仲尼”。这便是转世投胎而来的玄都大*法师。 于此同时,西昆仑山半山腰一洞府前,一道人立于洞外面向东方陷入沉思,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山风袭来,身后黑发与道袍随风摆动。道人站立半晌叹道:“大哥,小弟对不起你,当日你蒙难小弟未能援手,今日见这片天地又将生灵涂炭,小弟却又无能为力,小弟有愧啊!不过请大哥放心,小弟一定想办法拖延他们的行动,只希望这天下生灵能早日成长起来,早日有能力对抗他们。”说罢道人跪在地上向东方拜了三拜,擦拭了面庞的泪痕站起身来。 忽听两声奸笑传来,道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团黑雾从山脚向他站立之处而来,片刻便到了近前。黑雾来到近前笑道:“道友好清闲,见了老朋友也不请我入府叙叙。”道人见了来人眉头微皱,眼角流露出厌恶之色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虫子,来我这里却是为何。”黑雾慢慢变淡,其内无数微小黑虫飞舞,好不恶心。半晌黑虫聚成人形化为一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望向道人笑道:“到你这里来看看你,怎么如此小气,你我同为域外天魔之身,何必如此。”道人微怒道:“有事就说,我没空和你在此闲聊。”黑袍男子也不答话,环顾四周道:“你这西昆仑到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灵气浓郁,不如我搬来此处与你做个邻居,你看可好。”道人大怒手指黑衣男子道:“蚊道人,有事就说,少在此处卖乖。否则休怪我下手无情。” 原来来者是“蚊道人”,这“蚊道人”其实是域外天魔,本体乃是血翅黑蚊,擅长吞噬万物,之要被其盯上不管是何物都能被其吞噬一空。封神之战时,蚊道人被准提道人所擒。接引道人将蚊道人装在一个包袱里,并交给白莲童子看管。由于白莲童子一时不查放出蚊道人,导致截教四大嫡传弟子之一的龟灵圣母被蚊道人吸食殆尽。蚊道人吸食龟灵圣母后,又飞到了西方极乐世界,去吸食西方教的镇教灵宝“十二品功德金莲”。十二品金莲被蚊道人足足吸食了三品,导致了十二品金莲等级下降,化为了九品金莲。西方教本来贫困少法宝镇压气运,镇教之宝被毁怎肯罢休,接引道人回到西方便开始追杀蚊道人。可这蚊道人早已离去,且此人速度极快分身无数,西方教追了许久也没能将蚊道人铲除。如今这蚊道人又来到西昆仑,却不知想要干什么。 第三十四章 局 中 话说这蚊道人来到西昆仑,本有事相求,却见眼前之人动了真怒。他虽然功法厉害,有吞噬天地之能,但面对眼前之人也无可奈何。况且此来有事想求,见对方动了真怒连忙陪着笑脸道:“道友息怒,我只是开个玩笑,道友何必当真。道友之能在各天魔中也数上乘,何必和我计较。”道人闻言冷哼道:“我陆压不想插手尔等之事,尔等也不要打扰我清闲,真当我不敢出手吗?”蚊道人闻言笑道:“好一个陆压,好一句‘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人还在前。今年才活十八岁,一个混沌为一年。’道友当年豪情哪里去了。你我同为天魔何必将自己看的太高,要知这天下众生乃盘古所创,总有一日必将成为我等大敌,道友认为到时还能置身事外吗?” 书中暗表,这陆压道人乃是混沌中先天火灵所化,有诗为证“燧人曾炼火中阴,三昧攒来用意深。烈焰空烧吾秘授,何劳白礼费其心”化形后为域外天魔,由于性格直爽与盘古交往密切。两人曾在混沌中畅游,谈天说地,盘古修为高绝,陆压十分敬佩又与盘古性情相投便拜盘古为兄。其他天魔自然忌惮,盘古开天之前,其余天魔便已灵宝为引将陆压支开。陆压并未怀疑,盘古修为又高想来不会有事,陆压便赶往混沌深处寻访灵宝,陆压道人在混沌深处找到灵宝并练成“斩仙飞刀”,回来时却发现大哥盘古开天时被其他域外天魔算计身死。陆压后悔不已,多方查询当时出手的域外天魔要为大哥报仇,却发现当日参与之人都已隐匿养伤,而且这些天魔的实力都要高于陆压,无奈之下陆压只得暗自发下誓言用最大努力守护大哥盘古留下的这片天下。这些年来陆压一直四处察访天魔下落,也曾密访紫霄宫见道祖鸿钧,却得知天道部分落到天魔手中,道祖鸿钧无法出手干涉。陆压心灰意冷退入西昆仑潜心修炼,却无意间得知大哥盘古身死时曾经留下后手,但如如今这对抗天魔的实力还太弱小,因此下定决心要尽力帮助,因此才在封神之战中才应鸿钧所拖出手杀死赵公明等人,确保封神之战尽快结束避免华夏因战火死伤过重。但陆压此举在其他域外天魔看来却是在帮助天魔消弱华夏实力之举,其他天魔看来陆压虽然与盘古关系不错,但也不喜盘古所为,试想当日如果陆压道人在的话也应该出手对付盘古,毕竟大家都属于域外天魔。因此同为域外天魔的蚊道人才会前来西昆仑寻求帮助。 陆压道人听闻蚊道人之言,默不作声心中却在盘算如何应对。蚊道人见陆压不说话以为说中了陆压的心事便又道:“道友我等同为天魔,生长于混沌之中,本相安无事,却不想这盘古不顾道义劈开混沌开创世界,不顾我等利益。今观这开创之世界如此弱小,却敢与我天魔作对,将他毁去又有些可惜,不如我等一同统治这片天地岂不更好。”陆压道人抬头看了看蚊道人叹道:“道友所言不错,想当年我与盘古也算莫逆之交,他执意要开天创世我也曾经好言阻止,却不想这盘古仗着自己修为高决竟然不把我等天魔放在眼里。当日盘古要开天创世,从其他天魔眼中我岂能看不出众位的心思。你当我为何离开,真的是为了虚无缥缈的灵宝吗,我那是不忍出手对付盘古,却又不想阻止众位道友行事。我对这盘古也算有情有义了,如今他这片天地由我收来看管也算说的过去。”说完陆压道人哈哈大笑。 蚊道人见陆压如此说法,心中大喜笑道:“道友所说一点不错,你我二人合作必当将这片天地统治在手心,到时放眼天下还有谁敢与你我二人比肩。”陆压斜眼看了看蚊道人讥笑道:“就你吗?没有其他道友相助吗?你如今被西方那些蝼蚁到处追赶想来连个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吧,如何与我合作,岂不是笑话。”蚊道人听陆压之言也不动怒,嘿嘿一笑道:“那些蝼蚁也想杀我,他们还太嫩了,要不是我不想与他们计较他西方早被我吞了个干净。” 蚊道人见陆压不做理会又道:“道友觉得这天下如今何方势力最强”陆压好奇的看了看蚊道人道:“要说这力量,我等天魔当然最强。”蚊道人笑道:“道友,我指的是这华夏。”陆压反问道:“你说谁最强?”蚊道人道:“这当然是天庭和西方教,不过只要能拿下这华夏大地,这两方势力就是哪水中浮萍不足为虑,”陆压好奇的道:“你不是想去统治华夏大地吧,我敢保证,只要你一有所动作必定会引来两方势力的打击,你这条船不稳妥休要找我。”说罢转身便向洞府而去。 蚊道人见陆压要走,心中大急,连忙上前拦住陆压去路道:“道友请听我讲,夺取这天下并不难,更加不用我等出手,只要我们不出手就不会被天庭和西方这些蝼蚁发现。”陆压好奇道:“你可不要忘了,现如今西方那些家伙还在四处寻你,你认为你能躲过他们的耳目不成。”蚊道人笑道:“道友放心,这西方不足为惧,我早有安排。道友还记得燃灯否?”陆压一愣,心想不好这燃灯如果和天魔勾搭在一起那么这华夏就真的危险了。于是装作满不在乎的问道:“燃灯我当然记得,这家伙修为倒是不错,就是心性差了些。你不要拿他说事,我如何能相信你能掌控西方教。” 蚊道人现在最大的目的就是说服陆压与他联合,听闻陆压的意识对自己根本没有信心,如果这样很难说服陆压。于是把心一横道:“我就如实相告道友好了,这燃灯修为的确不错,也正如道友所言此人心性太差。急功好利不愿屈居人下,想当日其身为阐教副教主之尊,也算是威风八面。可谁曾想,这元始天尊却只给燃灯地位不传授道法法宝。当日燃灯夺得赵公明法宝‘定海神珠’本想自己炼化,元始天尊却要将其还给师弟通天教主。燃灯当然不忿,正当此时西方教两位教主出面说劝才使得燃灯加入西方。”陆压听闻惊讶的问道:“真有此事,你是从何得知?” 第三十五章 局 下 陆压听闻燃灯与域外天魔勾结,心中大惊,心中暗下决定要将此事弄个明白,必须暗中毁掉这场阴谋。陆压强装镇定,不以为然的道:“道友莫要再欺我,这燃灯为人我虽然不喜却也对其了解一二,现如今这燃灯已经入了西方并被授予副教主之位,又得了‘定海神珠’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怎能为你成事。”说罢哈哈大笑不止。 蚊道人见陆压不信,心道如果不能说服陆压那他接下来的布局必定困难不少,要是被其他天魔捷足先登他将悔恨终生。于是大急道:“陆压道友,在下决对没有欺瞒于你,想当日我吞噬了十二品莲台退出西方,路上便遇上了燃灯。燃灯拍我吞噬其法宝定海神珠不敢对我出手,被我擒拿。这燃灯却是小人,为保命既然要投入我门下,我见其心性如此便留了他一命,为我办事。后来我又遇到了他,他虽然身为西方教副教主却过的并不满意,上边有两个教主压制,下边多为阐截两教弟子,没有谁甘愿听命于他。于是便答应助他登上教主之位,而他一旦掌握西方教便要听命于我听我调遣。”陆压心中一惊,幸好今日逼得蚊道人说出事情原委,要不然后果难料。脸色却笑道:“蚊道人,你好大的口气,就你如何助燃灯登上教主之位?你可有信心敌的过西方两位教主?” 蚊道人见陆压仍然怀疑忙道:“道友有所不知,这封神之战后,阐教与截教损伤惨重,西方教却得到不少好处。鸿钧老儿下令众圣人闭关不出,不到下一量劫不得出关,这西方教必定交由他人打理,这燃灯也算是修为最高的了,只要再做些手脚让燃灯立些功劳,想来这代理教主之位非他莫属。”陆压如今已经知道想知道的一切笑道:“道友果真好算计,要真如道友所想这西方教必定被我等掌控,到时再由西方教对付天庭,我等坐收渔人之利,这天下便是我们的了。”说完哈哈大笑。 蚊道人见陆压神态心中大喜忙道:“道友放心,一旦成事在下一定听命道友,道友为主我为辅,你我共掌天下。”陆压故作尴尬摇头道:“道友说笑了,你算无遗漏,布局精妙,我何德何能敢立于道友之上。你既然能想到我陆压,愿意与我同掌天下我已经甚是感激了。” 蚊道人见陆压动心知道机会成熟便笑道:“其实我此次前来就是有一事相求道友,还望道友成全。”陆压知道要想让其说出全盘计划必须循序诱导绝不能操之过急,于是笑道:“道友说的哪里话,只要能够掌控天下,就是让我冲锋陷阵我也不在话下,但就是如若出手必定引起多方注意,在下安危是小,坏了道友布局可就罪过了。”蚊道人摆手道:“无需道友出手,我自有办法,只希望道友能赐斩仙飞刀炼制之法便可。” 陆压听闻怒道:“好你个飞虫,说来说去却是想哄骗我秘法,看在你我同为天魔,我不为难你,现在就从此处离开,否则定要与你做过一场。”蚊道人大急连忙上前拉住陆压手道:“道友莫急,是在下唐突了,我欲借道友秘法只为借助此法协助我亿万分身控制凡人,为我等征战四方,夺取天下。”陆压怒道:“少要辩解,凡人肉体凡胎,寿命有限有何用处。”蚊道人忙解释道:“道友莫慌,这控制凡人当有大用。这华夏大地如今我等断然不能出手,一旦出手必定引起他人注意。这凡人就不同了,只要能控制凡人让他们去征战,为我等统一华夏,这样天庭也管不了,等时候他们知道真相一切都晚了。” 陆压平复了下心态道:“你想如何控制凡人?我炼制斩仙飞刀之法只是锁定魂魄却不能控制。”蚊道人知道事到如今不将事情和盘托出怕是不行了深吸口气道:“道友放心,控制凡人不难,我有亿万分身,每一个分身都可进入凡人体内寄存于灵魂之内,慢慢讲凡人灵魂吞噬。一旦凡人灵魂被吞噬就便成了听命于我的傀儡,只是这吞噬之法太过霸道,如果不能将凡人魂魄锁定,一旦被我分身吞噬这凡人便会死去,就无半点用处。因此还请道友出手相助。” 陆压知道蚊道人吞噬神通厉害,想来他所说也未必有假,但既然知道了蚊道人的布局自己总该做点什么吧。于是点头道:“道友所说之法确实不错,但道友可想过,如果道友分身进入凡人身体,一旦被人发现将分身销毁,道友轻则修为受损,重则身死道消。”蚊道人听闻陆压之言心中感激,这陆压还真为自己着想,看来陆压真乃有情有义之人,难怪当日对付盘古陆压不愿出手。对陆压道人一礼道:“多谢道友关爱,道友还请放心,我这分身水火难灭,凡人一旦死去便会离体而出回到我身边,只要不被上古红砂所困长期断绝联系,便永远不会有事。” 陆压听闻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道友如此坦然在下也不好小气,不过这定魂之法乃我立命之本,还望道友见谅。不过请道友放心,道友施法时在下一定亲自从旁出手协助道友分身控制凡人。”蚊道人听闻大喜,虽说没有得到定魂之法,但却得到了陆压的承诺,要知道由陆压亲自出手比起自己把握要大上许多。 蚊道人见此行目的已然达到,也不便久留忙向陆压告辞,约定施法时再来邀约,化作一团黑雾现西昆仑外飞去,想来是去找燃灯去了。看着远去的蚊道人,陆压脸上变色,嘴角微微抽搐叹道:“好精明的算计,好大的一个局啊!”蚊道人走后,陆压一直站立在洞府之外陷入沉思,半晌陆压突然一拍脑门飞身而起想西昆仑外而去。 第三十六章 地仙 话说陆压道人见蚊道人走后便起身离开了西昆仑,一路向西而去,不多时陆压便来到一座大山之前。之见此山高耸入云,绿树环绕,云雾之中有楼台乍现。陆压道人也不停留便向山上而行,行不多久便来到一出道观之前。之见此地红墙绿瓦好不气派,道观大门紧闭,门上一匾额上书“五庄观”三个鎏金大字。 陆压来到门前,抬手拍门。不多时大门打开从内走出两名道童,两名道童年约十四五岁,两道童手拿拂尘,一道童身穿弯月道袍,一道童身穿圆日道袍。两名道童见门外陆压连忙行礼道:“仙长请了,不知仙长从何处而来,到我五庄观有何事。”陆压对两名道童笑道:“去告诉你家老师,就说西昆仑陆压来访。”二道童对视一眼,身穿弯月道袍的道童向观内而去。 不多时,一道人从观内而出,只见这道人身穿烫金道袍,头戴紫金道冠,三绺美髯,貌似童颜,手中还有一只玉尘麈。道人来至门外见陆压忙上前一礼道:“弟子镇元不知老师到此,怠慢之处还望老师恕罪,老师快里面请。”陆压点点头当先向观内而去,镇元子跟在身后进了道观。留下两名道童面面相觑,心想自己老师今天怎么了,从来只拜天地不拜圣人,连各位圣人都与老师已友相称,今天来的这是谁啊,竟然让老师如此礼遇。 要说这镇元子对陆压如此礼遇,而且已老师相称,倒是有段机缘。当年镇元子在紫霄宫听道祖鸿钧讲道,与元始天尊等圣人已友相交,镇元子道法修为颇高,有先天三书中的地书傍身,为人又爽朗直率,好交朋结友众人都高看其几分。后来道祖鸿钧钦点众圣却没有镇元子,镇元子心中不服又不敢出言,事后便闷闷离开。 镇元子行不多远迎面撞在一道人身上,镇元子本就心中有气,如今却被一道人险些撞落云头当下大怒。镇元子抬手便向那道人打去,却不想道人速度极快镇元子根本近身不得,战了数合镇元子越战越惊,最后被那道人轻易擒拿。 道人将镇元子仍在一旁道:“贫道陆压,不知你为何无故对我出手。”镇元子心知不是陆压对手便将自己紫霄宫听道,却不被道祖鸿钧看重,今生无缘圣人之位,心中烦闷才一时兴起冒然出手的事情对陆压说了。陆压听闻笑道:“不就是个圣人之位吗,你随我去紫霄宫面见鸿钧问清楚就是了。”说罢也不理会镇元子,直接将镇元子往腋下一架,飞身向紫霄宫而去。 到了紫霄宫,陆压直接就往里闯,这可吓坏了腋下的镇元子。却不想宫内童子非但不阻止,反而向陆压行礼。陆压进了紫霄宫见了鸿钧将镇元子往殿上一扔,对着云床上的鸿钧道:“我来找你下棋,路上遇到这小子,他道你出事不公,未给他圣,位我便带他来了,你自己解决吧。”鸿钧当然知道陆压身份,可镇元子不知道啊,听了陆压的话把镇元子吓的腿都软了,连忙叩首道:“弟子有罪,弟子不敢了。”鸿钧笑道:“不是我吝啬圣位不赐于你,你有地书这圣位对你来说反倒是累赘。你可自行开设地仙界,从此不受任何圣人节制。”鸿钧看着跪在殿上满脸惊讶的镇元子手指陆压笑道:“这位乃是陆压道君,算来也是我的长辈,你快来见礼。” 听闻道祖鸿钧之言,镇元子想死的心都有,这陆压道人看似平凡却地位超然,可自己先前还与之动手,镇元子忙跪在陆压面前称罪。陆压摆手让镇元子起来道:“我最是讨厌这般规矩,日后不可如此。今你创地仙界也算你的机缘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这‘天地宝鉴’可透彻周天,如今就送于吧。”镇元子连忙接过谢恩。 今日陆压道君突然来到五庄观,镇元子又惊又喜。惊的是自从当日紫霄宫一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高人,不想今日突然到访自己的五庄观,想必一定出了大事。喜的是自己一直未能服侍这位老师,今日倒是个机会。镇元子引领陆压来到大厅,只见厅内正中摆着香案,香案上方挂一匾额上书“天地”二字,香案之上正中摆放着一物,正是“天地宝鉴”,案前摆放一蒲团想来是平日镇元子打坐之处。陆压进入大厅,镇元子忙将其让入上首蒲团,陆压也不推让直接在上首而坐。 镇元子忙命日月二童子前往后院打六枚人参果来,又对陆压道:“老师远道而来,弟子观内有一先天灵果,还请老师品鉴。”日月二童子震惊不以,要知道这人参果乃是天地灵根,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头一万年方得吃。似这万年,只结得三十个果子,果子的模样,就如三朝未满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兼备。人若有缘得那果子闻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平日里就算圣人到来老师也只取一枚招待,而如今见这陆压道人老师却命其取六枚来,看来此人来头比圣人还大。 日月二童子想归想,却不敢耽误,忙打来人参果奉于陆压面前。陆压拿起一枚吃了下去,闭目回味半晌道:“此果不错。”镇元子见陆压喜欢,当下大喜道:“老师若是喜欢,我命人多打些来。”门外的二童子闻言吓得差点没坐在地上。陆压摆手道:“不用了,此果虽好却也多吃不宜。当日紫霄宫一别,你过的可好。”镇元子连忙道:“承蒙老师记挂,弟子还好。”陆压看看四周皱眉道:“你这五庄观为何如此冷清,你这地仙之祖为何不收些弟子。”镇元子见陆压询问忙道:“不敢欺瞒老师,弟子一向清净惯了,况且如今众位圣人皆有弟子在外行走,我地仙一脉不便参与,因此弟子一直未正式收徒。”陆压一拍面前长案道:“你好糊涂。” 第三十七章 内中乾坤 话说陆压听闻镇元子之言微怒,一拍长案吓的镇元子连忙跪在面前低头告罪。陆压想了想,面色稍缓叫镇元子起来道:“我一直未来你这里,倒是当年在紫霄宫听闻你有地书傍身,可否将地书取出与我一观。”镇元子连忙将地书取出交于陆压,陆压手拿地书左右看了看便将地书放于案上,转头对镇元子道:“叫你童儿去观门外守着,任何人都不得进来。”镇元子连忙吩咐下去。 吩咐已毕,镇元子回到大殿,陆压见镇元子进来也不多说挥手在大殿四周布下结界。这结界可非一般,就算圣人亲自也别想破开。陆压将镇元子叫到经前,将地书交于他手中道:“听闻你这地书防御强悍且内有乾坤,将你我收入其中我有话交代。”镇元子点头将地书抛起,地书在空中旋转放出霞光将镇元子和陆压包裹在其中,片刻二人便消失不见被地书收入其中。 陆压入了地书,见眼前景色突变,原来的大殿已经消失不见,自己处身一片花丛之中,不远处一颗大树,树下一间茅屋。陆压迈步向茅屋而去镇元子跟在其后,来到茅屋门前,陆压回头对身后的镇元子道:“果然是好地方,此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想来无人可探查,就在这里吧。”说完便盘膝坐于树下,镇元子连忙在一旁坐下。 见镇元子坐下,陆压道:“你该知道我身份吧。”镇元子点头道:“弟子原先并不知道,后炼化老师所赐‘天地宝鉴’曾用宝鉴查看周天,方知老师来自混沌中生于盘古时。”陆压点头道:“不错,想当年我与盘古还有其他众人同生于混沌之中。我与盘古一直交好已兄弟相称,而其他人等却视我和盘古为敌。盘古开天创世,已经涉及到其他众人根本利益,为此众人出手暗害盘古,导致盘古身死。我当时在混沌深处寻宝,等赶回时已经晚了,于是我曾经发下誓言为盘古大哥守护这片天地。” 镇元子虽然曾经有所猜测,但今日听闻陆压亲自说起此事难免心中激动,颤抖着向陆压一拜道:“老师高义,弟子钦佩。”陆压摆了摆手苦笑道:“我虽然发誓为大哥盘古守护这片天地,但这其他域外天魔生性狡诈且实力高深,我眼看着他们所为却不能出手。”镇元子疑惑的问道:“老师修为高深,为何不能出手阻止其行径,难道这天魔如此厉害。”陆压看了看镇元子叹道:“当日我曾经答应他们据对不亲自出手阻止他们行事,作为条件他们也答应不会亲自出手参与。我虽然不怕他们,但毕竟他们人多势众,如果我贸然出手阻止就怕引发大战毁了这片天地,到时生灵涂炭我愧对盘古大哥。” 镇元子疑惑的看着陆压道:“那老师此次前来是何意。”陆压看了镇元子良久道:“你已安然度过三次量劫,本不应该让你参与局中,但如今形势危急也是无奈啊。你可想过收徒,扩充地仙界实力。”镇元子点头道:“不瞒老师,弟子也曾经想过,但现如今局势看来截教几乎灭绝,阐教损失惨重,天庭新立众心各异,西方教虽说实力大增但毕竟西方贫乏,入此时我立地仙界必定被多方所忌惮,得不偿失啊。”陆压听闻镇元子之言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分析的很对,如今的确不是你该收徒之时,不过你也应该做好收徒准备。我想要不了多久就是你收徒之时,这地仙界也必将成为对抗天魔的一份重要力量。” 陆压看着镇元子又道:“前些时日,域外天魔血翼黑蚊来找过我,想联合我的力量一统天下。这域外天魔虽说强大,但并不团结,各有自己的心思,谁也不想居于人下。这便是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我不能出手但你们可以。我已经答应他行事,希望你们能利用此次机会彻底灭了这一支天魔,这样日后也少一劲敌。”镇元子忙道:“老师,不知我等该如何做。”陆压点头道:“这也是我来此的目的,你可还记得红云?” 陆压问起的红云镇元子当然记得,红云老祖,是天地初开后天地间第一朵红云得道,准圣实力,曾经与东皇太一、帝俊、镇元子等,在紫霄宫听鸿钧讲道。红云天性良善,乐于助人,在洪荒中交友极广,鸿蒙时听道的大神通者多与其相善,更是有一位与世同君的镇元子为其至交好友。在紫霄宫的时候鸿钧老祖分圣位,把最后一道鸿蒙紫气分给红云,后鲲鹏半路偷袭红云,红云敌之不过,最后身陨。鸿蒙紫气也遁去不知所踪。据说红云转世后为云中子,拜入元始天尊门下,为阐教十二金仙之一,但前世记忆却已丢失了。今日不知为何陆压突然问起红云,镇元子大惊,心想难道这一世的云中子又将蒙难不成? 陆压见镇元子面色便知道其心中焦急,笑道:“看来当日红云与你为知己好友确是不错,不过你放心云中子并无事。”镇元子听闻陆压之言尴尬的道:“让老师见笑了。”陆压笑了笑问道:“当日红云被鲲鹏追杀,观他行走方向应该是来你五庄观求助的吧。红云身死,法宝有灵,想来红云的法宝火云红葫芦应该来了你的五庄观吧,后来这葫芦失踪料想此物便在你这五庄观中吧。” 正如陆压所言,当日红云老祖法宝火云红葫芦的确飞来五庄观求救,当镇元子赶到时红云已经身死。镇元子便将火云红葫芦收入地书之中,算是好友留念,回想红云时镇元子也可睹物思人。今日陆压突然问起镇元子不明所以忙道:“老师,这火云红葫芦确是在我手中,此物一直被我放于地书之中,不知老师问此何故。”陆压叹道:“你的心思我明白,红云有你挚友也算造化。如果为天下苍生,今日要你将火云红葫芦让出你可愿意。” 第三十八章 八景宫订策 上 镇元子听闻陆压问起火云红葫芦便道:“老师,当日红云道友求救,我未能将其救下心中愧疚,一直以来便将火云红葫芦当作红云道友睹物思人。这火云红葫芦对我意义重大,红云道友一生天性良善,乐于助人,想来为天下苍生也必定会将云红葫芦献出,就让我替红云道友为天下苍生做些事情吧。弟子愿意将云红葫芦取出,还望老师定夺。” 陆压听闻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镇元子道:“此事我不便出面,以防被天魔察觉,到时有所防备就不妙了。此事还需你走一朝,你可将云红葫芦送入八景宫交给太上道德天尊手中,请他将此物着人送入六道轮回。”镇元子听闻惊道:“老师,为何要送入六道轮回之中,这六道轮回中人无法随意进出六道轮回,如何对抗天魔,又如何化解危机。”陆压看向远方叹道:“月满则亏,物极必反,世事难料,越是被人忽视的地方越有可能改变一切结果,也许这六道轮回将是未来对抗天魔扭转乾坤的关键所在。你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结果究竟如何我也难料。”镇元子忙点头称是。 陆压想了许久像似做出了巨大的决定道:“你再告诉上道德天尊手一句话,就说阐教多不义,多宝可入西。”镇元子点头道:“弟子记下了。”陆压点了点头道:“能做的都做了,也只能如此,一切结果就看天命了。好了我也该走了,还有些事情需要准备,你也尽快去吧。”陆压与镇元子出了地书,陆压便化作金光而去,镇元子收起地书命日月二童子看守道观,便起身向八景宫而去。 镇元子驾云向八景宫而来,不多时便来到宫门外,早有童子进入禀报。镇元子降下云头,童子连忙将镇元子让入宫中,此时太上道德天尊正坐于宫内蒲团上,见镇元子进来笑道:“师弟好雅兴,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快请上坐。”镇元子忙谢过道:“不瞒师兄,师弟此来一是看望师兄,二来是与师兄有事商议。” 太上道德天尊听闻一愣,这镇元子向来不理凡事,一心只在五庄观中修炼,身为地仙之祖却不收弟子,今天怎么突然来到八景宫中,听其言语明显有事要与自己商量。当下笑道:“多谢师弟挂怀,不知师弟有何事,但说无妨。” 镇元子看了看四周道:“烦请师兄与我同入地书。”太上道德天尊更是惊讶,入了地书不在天地监察之中,看来这镇元子所谈之事非同凡响。于是点头道:“请师弟随我入后殿。”当下起身向殿后而去,镇元子紧跟其后。入了后殿太上道德天尊挥手设下结界道:“师弟请”镇元子也不废话直接抛出地书将自己与太上道德天尊收入书中。 地书中,太上道德天尊望向四周叹道:“师弟好本事,这地书果真玄妙”镇元子请太上道德天尊入了草庐双方入坐道:“师兄可知域外天魔之事。”太上道德天尊一惊,自己也是不久前才在太极图中无意得知,知道的也只是少许皮毛。这镇元子并非圣人,就算修为高决也不应该知道才是,忙问道:“师弟也知道域外天魔之事吗,师兄我不久前才知道此事却也知之甚少。不知师弟如何知道的。”镇元子道:“师兄,我也是不久前听闻陆压道君说起,而且道君还查明天魔一阴谋,所以特命我前来找师兄。” 太上道德天尊疑惑的看着镇元子道:“这陆压到底是何人,我一直不知,直到封神之战时此人突然出现,口称‘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人还在前。今年才活十八岁,一个混沌为一年。’。想来此人甚是狂妄,本想此人如此言语道祖毕竟责罚,却不想道祖对此却无动于衷,好生奇怪。”镇元子笑道:“师兄有所不知,想当日道祖立下圣人之位,圣位于我无缘,我心中不忿。路遇陆压道君,道君将我带入紫霄宫面见道祖才有我今日地仙之祖位。说起这陆压道君乃是生于混沌之中,与盘古大神兄弟相称,盘古大神开天创世身死,陆压道君发下誓言为盘古守护天下。” 太上道德天尊闻言吃惊不小,没想到陆压竟然如此来历,自己也算盘古所化乃是盘古正宗,这要算起来陆压岂不是自己叔父,可笑自己当日还觉得陆压狂妄。于是苦笑道:“没想到是叔父,可笑还笑其乃狂妄之人,师弟不知陆压道君在何处修行,能否引我等三清拜见。”镇元子摇头道:“不瞒师兄,我也只知道道君在西昆仑中,具体的我也不知。” 太上道德天尊很是失望,片刻后对镇元子道:“不知师弟此来何事。”镇元子答道:“前日陆压道君来我五庄观中,言明探得域外天魔已有所动静,想要阴谋控制天下。道君已在布局,希望能借此机会消灭一方天魔势力,特命我来八景宫见师兄,将当日红云道友的火云红葫芦交给师兄,由师兄设法送入六道轮回日后必有大用。”说着将火云红葫芦取出交到太上道德天尊手中。 太上道德天尊接过葫芦寻思半晌道:“师弟知道我这八景宫中只有玄都一名弟子,日前才奉我之命送八景宫灯入六道轮回,如今应该留于六道轮回之中。此事事关重大,现如今真不知何人能去。”镇元子想了想道:“此事的确不能交托他人,事关天下苍生,如若所托非人岂不坏事。师弟我倒是可去,不知师兄觉得如何。”太上道德天尊想了想道:“师弟愿意前往倒是最好不过,我有法宝‘天地玄黄玲珑塔’可发天地玄黄之气,我徒玄都走时匆忙还要劳烦师弟将此塔交于玄都。” 镇元子点头称是便要出地书之中,却突然想起陆压之言,转头对太上道德天尊道:“师兄,师弟来时陆压道君还有话让师弟转告师兄。”太上道德天尊忙道:“何话。”镇元子答道:“阐教多不义,多宝可入西。”镇元子与太上道德天尊离开地书,太上道德天尊撤去结界,镇元子向太上道德天尊告辞赶往六道轮回而去。太上道德天尊回到前殿坐于云床之上,闭目沉思陆压所说只话,许久太上道德天尊突然睁开双目道:“原来如此。” 第三十九章 八景宫订策 下 地仙之祖镇元子出了八景宫便架起云头向六道轮回而去,不多时便来到六道轮回范围之内。镇元子直接来到后土宫见后土娘娘,后土娘娘见镇元子前来连忙出迎,将镇元子让入殿内分别落座。后土娘娘笑道:“师兄不在五庄观清修,今日怎么想起来我六道轮回了。”镇元子道:“师妹莫要取笑于我,我从八景宫而来,是有一物要交于师妹,另外要见见太上道德天尊弟子玄都。”后土娘娘一愣道:“不知师兄有何物要交个我。”镇元子将火云红葫芦取出交到后土娘娘手中道:“师妹可认得此物。”后土娘娘接过葫芦打量半晌惊道:“师兄,这莫不是当年红云道友成名法宝火云红葫芦不成。”见镇元子点头又道:“师兄,不知师兄此何意。” 镇元子叹道:“师妹,盘古大神当年有一结义兄弟名号陆压,盘古身死后陆压道君发誓守护天下。如今道君探明这域外天魔将有重大阴谋吞占华夏,道君已开始布局,希望借势消灭天魔势力。这葫芦便是道君令我送入六道轮回,想来必有深意。”后土娘娘将葫芦收起对镇元子道:“师兄,请随我来。”说罢起身领着镇元子向阴山之中而去。 来到阴山之内,镇元子见姜子牙与阐截两教中人盘坐论道,心下大惊,没想到这两教身死之人都在这阴山之内,疑惑的看了看旁边的后土娘娘。后土娘娘也不解释道:“师兄请随我来。”姜子牙见后土娘娘领一道人前来,连忙率领众人起身相迎。后土娘娘将镇元子引见给众人,并说明其来意。姜子牙听闻此事深思半晌道:“想来这域外天魔想要阴谋统治天下唯有两途,其一对天庭和西方开战。但我觉得天魔此时攻占天庭不太可能,毕竟天庭实力不弱,天魔要是有实力占领天庭早先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其二就是在人间做手脚,控制人间天下再分化攻占天庭和西方。我觉得这才是天魔的打算,要不然陆压道君也不会将火云红葫芦送来六道轮回,定是想通过六道轮回将葫芦送于凡间。” 听闻姜子牙分析,众人都觉得有理。镇元子上前道:“不错,没想到原始师兄收了个好弟子啊。那么你们打算如何行事。”姜子牙看了看众人道:“玄都师兄走后,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觉得三魂修炼之法是可行的,既然玄都师兄能行我们也一定可以,因此我打算分别让众位道友三魂分离,投胎入世。由入世的道友掌控火云红葫芦,另外的道友也选择入世部分配合陆压道君布局。”众人皆点头称善。 而下面的问题就是由谁入世掌控火云红葫芦,由谁入世配合陆压道君布局。阴山内众人为此争论不休,最后决定由青龙星邓九公入世掌控火云红葫芦;由丧门星张桂芳;主掌瘟篁昊天大帝吕岳;孤辰星余化投胎入世配合陆压道君布局。本来黄飞虎执意要去,言道还有更加艰巨的事情需要他去办,这才作罢。镇元子在一旁观看,见钻骨星(张凤);火府星(火灵圣母);秦天君完;陶天君荣;姚天君斌;南斗星官周纪;南斗星官胡雷;南斗星官雷昆鸟等人甚是喜欢,告知众人如果其投胎入世愿意引八人入地仙界成就地仙之位。事情已毕青龙星邓九公手拿火云红葫芦炼化去了,其余众人也加紧各自修炼,镇元子向众人告辞返回五庄观。 镇元子刚离开不久突然想起太上道德天尊所托之事,忙又折回六道轮回,姜子牙见镇元子去而又返忙上前问明情由,当下引着镇元子来到血灵图前。来至图前,姜子牙便施法传讯玄都大*法师。不一会玄都大*法师天魂肉身脚踏功德金莲从门内而出,出了血灵图道:“师弟,不知找我何事。”姜子牙忙将镇元子引上前来,镇元子见玄都天魂分身心中一惊,如今这分身修为已入准圣之境,且一身浑然天成看不出一丝波动,看来这三魂之法果然了得。想罢镇元子将“天地玄黄玲珑塔”取出道:“此乃你师尊托我转交与你,你自己好生炼化,不要辜负你师尊之意。”玄都大*法师天魂忙接过宝塔跪地谢恩,与众人寒暄几句便回到血灵图中修炼去了。镇元子见此忙询问姜子牙,得知这血灵图可随意出入,且图内空间不受天道限制,域外天魔也无法查探,这才放心离去回万寿山五庄观而去。 话分两头各表一支,镇元子前往六道轮回之时,太上道德天尊来到八景宫后殿。此处囚禁一人,太上道德天尊来到内殿打开结界,只见一道人盘膝坐于蒲团之上。道人见太上道德天尊进了,身鞠一礼道:“弟子多宝见过大师伯。”。此人便是截教通天教主首徒多宝道人。这多宝道人修为高深,法力不俗封神之战时广成子在破诛仙剑阵的时候,多宝道人面对广成子的镇山之宝——番天印,仅仅被打一个跟头。须知一般仙家早就被打死。这多宝道人深受通天教主喜爱,据说通天教主在在分宝岩分宝,除了几件送给自己徒弟,剩下的所有先天灵宝都归了多宝道人,因此“多宝”就传说足有千件。后被太上道德天尊用风火蒲团所困才被擒住关押在八景宫中。 太上道德天尊道:“多宝,你还在怨恨师伯吗?”多宝道人看着太上道德天尊叹道:“怨恨与否又有何意义,一切已成定局,师尊被罚,众师弟死的死俘的俘,一切弟子已经看透谈不上怨与不怨。”太上道德天尊笑道:“你能明白就好,如今日我放你离开,你将如何?”多宝道人一愣,没想到太上道德天尊会这样问。想了片刻道:“弟子打算回东海金熬岛,潜心修炼为我截教留些根基。”太上道德天尊问道:“那你截教众位师弟的死活你就不顾了吗?”多宝闻言沉思半晌眼眶红润道:“不是我多宝不顾,众位师弟不是上了封神榜受天庭辖制就是被绑入西方教做了坐骑,我多宝还能如何。” 第四十章 多宝西行 话说太上道德天尊相问多宝道人,却感觉多宝道人心灰意冷,如此下去非但不能解决危机反而会影响整个计划。太上道德天尊见多宝道人如此,仰天长叹道:“师弟,师兄对不住你啊。看来师弟你错了,你这徒弟根本不堪大用,枉费你当年算计。好吧我这就放你出来,你可以走了。”说完太上道德天尊手一挥,多宝道人身下风火蒲团便飞回道德天尊手中。 风火蒲团飞回,多宝道人重获自由,可心里却不是滋味,从刚才大师伯的话中多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多宝来到太上道德天尊面前倒身跪下道:“大师伯,您刚才所说是何意啊。”太上道德天尊看了看下跪的多宝道人道:“是什么意思与你已无关系,你还是走吧。”太上道德天尊越是这样说多宝道人心里越是发毛,多宝道人忙叩首道:“还请大师伯明言。”太上道德天尊怒道:“你多宝心志抹灭,心地不坚妄为圣人弟子,你要自寻逍遥我也不拦你,还在这里嚼舌,当真可恨。” 多宝听闻连忙叩首认错,连称不敢。太上道德天尊见时机成熟便从身上拿出一物交给多宝道:“你自己看看吧。”多宝接过看去,只见一卷上写道“还望大师兄看着我等三清一体之情面上饶恕我徒多宝,为我截教留些根基吧。”多宝颤抖着将卷轴交于太上道德天尊手中,眼泪夺眶而出“师尊,弟子对不起您。”太上道德天尊将卷轴收起道:“此物乃是封神结束之时,你师尊通天教主交于我手。本今日你劫难已满,却不想你变成如今模样,我真替师弟感到不忿。好了你走吧。” 多宝道人连连叩首谢罪道:“大师伯,弟子知错了,还请大师伯指点。”太上道德天尊点头道:“好我给你个机会,你可愿意入西方教。”多宝道人闻言大惊,没有想到大师伯竟然让自己加入西方教,这不是让自己叛出截教吗。多宝道人忙摇头道:“大师伯,此事不可为,我深受师恩,怎可叛入西方教。”太上道德天尊摇头道:“何为西方教,西方教也是传至道祖鸿钧,与我教同为一体,你目光过于短浅了。这西方教中有我阐截两教众多道友,需要人去带来他们,你身为截教首徒理应当此重任。” 多宝沉思半晌道:“大师伯,不是弟子不识大体,阐教有众多道友现身在西方,阐教副教主燃灯道人现如今也为西方教副教主,大师伯大可令他们担此重任。”太上道德天尊冷哼道:“这阐教燃灯众人,欺师叛教实为见利忘义之小人。如今为个人利益不惜叛离阐教,难保他日背叛天下。因此你才是最佳人选。”多宝道人点头道:“弟子明白了,可弟子法力有限,远非燃灯道友可比,况且现如今燃灯道友以为西方教副教主之尊,弟子何以抗衡。”太上道德天尊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因此从今日起我将亲传你道法,我要你结合三清之所长。”多宝闻言连忙谢恩。 这三清各有所长,太清太上道德天尊精通演算、炼丹;玉清元始天尊精通道法、炼器;上清灵宝天尊通天教主精通练气、阵法。当日起多宝道人便在八景宫随太上道德天尊研习三清道法。数日后,多宝道人已经将三清道法融会贯通,修为大进。太上道德天尊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多宝,你研习三清道法也有些时日,如今你修为大增,是时候入西方了。”见多宝道人点头称是又道:“想来你入西方必定被燃灯等人阻拦,燃灯修为不低于你且又得到了定海神珠,你要小心应对。定海神珠威力你是知道的,今日我将风火蒲团、混元盒与混元一气太清符三物送于你傍身。这风火蒲团威力你见识过了,是困人之法宝;混元盒乃是我于分宝崖所得,盒内有混元之气,放出可困住定海神珠;混元一气太清符,乃我所炼制可发出我全力一击。此三宝你可收好,如遇阻拦便酌情使用。” 多宝道人接过三宝,叩拜道:“弟子多谢大师伯。敢问大师伯如遇燃灯等人拦阻弟子当如何。”太上道德天尊想了想道:“你可无需留手,放手而为,就算是将其打杀了我也不会怪你。”多宝道人点头称是,但心里却想如果真要与燃灯等人对上,还是不要下重手的好,毕竟三清本一家。这也注定了日后燃灯逃得一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太上道德天尊见多宝将三件法宝收起又道:“这西方教准提接引二人创教讲究因果循环,所谓前世因今世果,追求感化世人,度化苍生。你入了西方教后尽量少用法力,多做些感化他人,度化苍生的事情。你可明白。”多宝点头道:“弟子谨记。”太上道德天尊想了想又道:“好了,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你去吧。记得执掌西方教后尽力保护好你众位师弟,兴许日后有用。”说完在云床之上闭上了双目。 多宝道人对太上道德天尊深深一礼,缓步退出八景宫。出了八景宫,多宝道人架起祥云向东海金熬岛而去。到了金熬岛,多宝道人也不打扰岛上众人,直接向通天教主闭关之处而去。到了通天教主闭关洞府,多宝道人跪在洞外叩首道:“弟子多宝给师尊问安了。”不多时洞内传来通天教主声音“好,你并未忘记你出自截教,我很欣慰。你起来吧,大师兄已将你之事心神传讯与我,你此行要多加小心啊,不论你身在何方,你都是我通天的爱徒。好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交代你的,你速速西行吧。” 多宝道人对着洞府一拜,擦干眼泪站起身来架云离开东海向西方而去。多宝道人谨记太上道德天尊所言,入了西方地界便落下云头化为一普通青年,慢慢向灵山方向而行。却不想多宝道人行不多久,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正中顶门,当场身死。一缕魂魄往六道轮回而去。见多宝道人死去,云端浮现出两道人影,一人一身黑雾看不清样貌,另一人不是燃灯还能是谁。 第四十一章 多宝转世 话说多宝道人化为青年刚入西方,却被燃灯偷袭而死,到死多宝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多宝道人魂魄混混沌沌来到六道轮回,正行间忽闻有人呼唤自己,多宝道人回过身来,见一人从远处而来,来人近前多宝道人大惊道:“怎么会是你。”来人近前激动的道:“大师伯,真的是你啊。弟子余元见过大师伯。” 今日余元无事便在六道轮回地界闲逛,突然间前面一魂魄样貌酷似大师伯多宝道人。便上前呼唤,不想真是多宝。多宝道人见了余元道:“你不是在天庭当值吗,如何会在此处。”余元叹道:“大师伯,我截教与阐教在天庭共职众人本相安无事,却不想被域外天魔算计。秦完等天君下界身死,引发两教天庭大战,多名道友身死被剥夺神位,本以为就此了结,却不想众人来到这六道轮回后方知事情真相。现在大家都聚集在阴山之内,等待机会与那域外天魔讨回公道。”多宝道人点头余元又道:“大师伯,你怎么会来六道轮回,你不是被关在八景宫中吗?” 听闻余元问起,多宝道人叹了口气道:“我奉命前往西方教,打算掌控西方教务并暗中照顾入了西方的众位道友,却不想刚入西方就被人偷袭身死,我愧对老师啊。不说这些了,快带我去见见众位道友。”余元点头便领着多宝道人往阴山而去。 多宝道人在余元带领下用不了多久便来到阴山,多宝道人与众位道友见礼并道明缘由,姜子牙沉声道:“多宝师兄,看来这又是域外天魔干的好事。”多宝已经两次听闻域外天魔,好奇的问道:“子牙师弟,这域外天魔是何人?为何从来未听老师提起。”姜子牙道:“多宝师兄,这域外天魔乃是盘古大神同时期人物,他们法力高强,盘古大神开天创世之时就曾经出手暗害盘古大神,使得盘古大神身死。这域外天魔窥视我华夏已久,一直想要毁灭我华夏天地,从上古洪荒以来三次量劫都是这域外天魔计划,众位圣人就连鸿钧道祖都被其算计。” 多宝道人听闻双目充血怒吼道:“好胆的魔头,我多宝定不予尔等干休。都怪我一时大意,被奸人偷袭,我多宝乃罪人也。”姜子牙上前劝道:“多宝师兄,你也不用自责,这域外天魔阴险狡诈,我华夏众人总有一天会将一切讨回。”火灵圣母在一旁道:“子牙道友,不知多宝师伯可否如玄都一样入血灵图休养。”多宝道人听闻惊道:“怎么,玄都法师也在六道轮回吗?”姜子牙想了想道:“多宝师兄被人偷袭,正中顶门气海,天魂受损,看来无法进入三魂分立进入血灵图。不过却可保存记忆,转世投胎。”多宝道人听闻激动的道:“无妨,只要能保存今世记忆,我愿意转世投胎,这样也可继续入西方完成任务,还请子牙相助。”姜子牙点头称善。 众人随多宝道人与姜子牙来到六道轮回通道,姜子牙指着血灵图道:“多宝师兄,那灯便是八景宫灯,一会八景宫灯会吸取保存师兄今世记忆,化为彩珠融入师兄人魂内随师兄转世投胎,师兄转世后彩珠会慢慢解开使师兄恢复记忆。这灯下黑扁乃是当年鸿钧道祖分宝崖所化,师兄转世时全身法宝都将收回分宝崖中,待到师兄恢复今世记忆宝物会凭借感应自动回到师兄身边。”多宝道人听罢点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了。”说完迈步向通道而去。经过八景宫灯前,多宝道人体内飞出华光,入灯后结成彩珠融入多宝人魂之中,多宝道人也不犹豫迈步进入六道轮回消失不见了。众人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发生,姜子牙叹道:“人教、截教两教掌教大师兄都先后投胎入世,也该让这域外天魔付出代价了。”说完看着眼前的轮回通道陷入沉思。 公元前565年大周地界边缘北部有一小国名为迦毗罗卫国(今尼泊尔境内),国王叫净饭王,王后叫摩耶,这摩耶王后如今怀有身孕,经十月怀胎,摩耶夫人返娘家天臂城待产,在许多的侍卫护送下启程,当行至蓝毗尼园时,见树林苍翠蓊郁、百花盛开,一切景物均极为清净殊胜而美好,当摩耶夫人手扶无忧树之枝叶,佛陀即于此时,于没有任何痛苦的情况下,由摩耶夫人之右胁诞生。婴儿诞生时有各种殊胜妙相与瑞兆产生,大地有六种吉祥之震动,帝释、梵天以各种化身示现,守护四周;天女散花,天众以天乐庄严,又有龙王以殊胜美妙之甘露泉水沐浴。 摩耶夫人带着儿子返回王城,摩耶夫人回到王城在生下儿子第七日便去世了,净饭王听闻摩耶夫人产子经过大惊,忙命人叫来城内大师阿私陀推算吉凶。阿私陀来到王宫,细细地端祥安然而卧的太子,庄重地道:“非凡人!非凡人!太子相貌奇妙,面如满月,他是释迦族的光荣,他将会成为人世间的救主。” 净饭王听闻大喜,当下任命为迦毗罗卫国的太子,取名悉达多意译为“一切义成、一切事成”太子由姨母摩诃波闍波提夫人(后出家之大爱道比丘尼)精心照料和养育。太子天资聪颖,自幼通达五明、文武双全,并且相貌英伟,无人能及。17岁时,娶耶输陀罗为妃,后生一子,名罗睺罗。 虽然王族的生活优裕而舒适,但太子却并不贪恋这些世间的情、欲和享受。太子曾由城之四门出游,见生、老、病、死等现象及以修道的行者,深感人生之苦痛与无常,遂萌出家修道之志。于十九岁,太子夜出王宫,参访世间诸修行人。一日悉达多太子独自一人,走到一棵枝叶繁茂的菩提树下,拾了一些草叶铺了一个座位,面向东方,盘腿静坐。当时发下誓愿:“我若不能证到无上正觉,宁让此身粉碎,永不起此座!”这一坐就是数年。 一日太子悉达多看着东方升起的太阳,伴随着日出的霞光一五彩彩珠从悉达多体内浮出,在悉达多头顶旋转开来,悉达多闭上眼睛五彩霞光洗涤周身,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呈现。半晌悉达多太子猛然睁开双眼道:“前世我为多宝,今世我乃释迦牟尼。” 第四十二章 再遇燃灯 话说多宝道人转世投胎为迦毗罗卫国太子悉达多,经过多年参悟,看破世间生、老、病、死,在菩提树下苦坐数年参悟天道,终于从获前世记忆,大彻大悟,取名释迦牟尼。 释迦牟尼找回前世多宝道人记忆,前世法宝纷纷飞回身边。释迦牟尼前世便集合人、阐、截三教功法于一身,今世又参悟西方准提道人留传于凡间功法。如今的释迦牟尼可谓集合众圣功法于大成,只需慢慢参悟,修为必可大涨。此时释迦牟尼并未急于起身,而是在菩提树下闭目参悟融合众家功法。 多宝道人记忆回归,法宝纷纷来投,气息波动却惊动他人。此时燃灯道人正在洞府内参悟定海神珠,突然心生感应忙加起祥云向释迦牟尼盘坐之地而来。来到近前,燃灯道人藏身祥云之中,向下观看。但见菩提树下盘坐一人,闭目养神一片祥瑞之气环绕。燃灯看了半晌心中暗惊,此人修为攀升极快,顷刻间便赶上自己,且一身修为稳固,毫无破绽却又看不出出自何门。燃灯心想此人必将危及他在西方教的地位,觉对不可留。 燃灯想明关键,便降下云头化为一貌美女子来到释迦牟尼近前。美貌女子上前搂住释迦牟尼道:“这位小哥,你看我美丽吗?”释迦牟尼被人打扰从静修中醒来,睁开眼睛见一美貌女子瘫倒在自己身旁,听闻女子之言释迦牟尼道:“你的确很美。”女子娇笑道:“既然我很美,那你为何不抱着我呢?”释迦牟尼看了看女子道:“你虽然很美,但在我看来你与骷髅骸骨无异,我为何要抱。”女子怒道:“你这人好没修养,你既然知我美丽为何要将我比作骷髅骸骨,你这是羞辱我吗?”释迦牟尼看也不看女子道:“你这皮囊虽然美艳无比,但百年后与那些骷髅骸骨又有何异。如今你确实美丽,但岁月如刀,终有一日你便为老妇,而后化为骷髅骸骨。在下只是提前告知而已并没有侮辱之意。”女子听闻转脸笑道:“你可有妻儿老小?”释迦牟尼道:“当然有。”女子道:“你既然有妻儿老小,当知世间人有七情六欲,你为何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小女子只想与你欢好,这是人之本性,你又何必拒绝呢?”释迦牟尼紧闭双目道:“人生苦短,与你欢好必将堕入轮回之苦,这有何必呢。我心已向道,追求跳出轮回之外,不在五行之中,还请姑娘不要辱我。” 燃灯见此计不成便缓缓退去,来到云端手捏法决向远方一指,从远处飞来一鹰,老鹰向下冲来追赶着一只山兔,山兔逃到释迦牟尼身前便躲在释迦牟尼身后。老鹰飞来停在释迦牟尼面前,释迦牟尼睁开双眼见面前凶狠的老鹰和身后颤抖的山兔,释迦牟尼当即明白情由道:“还请放过这山兔可好。”老鹰看了看释迦牟尼口吐人言道:“你救了它,可谁来救我性命。我已经多日未食,眼看就要饿死了。”释迦牟尼道:“你可放过它性命,我愿意割下身上之肉喂你可好。”老鹰看了看释迦牟尼道:“只要我吃饱了自然放过它性命。”释迦牟尼闻言拿出随身小刀在自己左腿上割下一块肉喂给老鹰,老鹰一口吞下道:“不够,不够。”释迦牟尼又割下一块喂下,就这样释迦牟尼割肉老鹰食之。释迦牟尼从左腿割到右腿,双腿已经只剩白骨,老鹰却依然未饱。释迦牟尼又开始割自己身上的肉来喂老鹰,时间过的飞快,释迦牟尼周身之肉几乎被割完了,可老鹰依然不满足。云端之上燃灯嘴角冷笑,眼看着释迦牟尼就将死去,从此威胁消除。突然燃灯面色一僵,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下方释迦牟尼血肉快速增长着,很快双腿、周身都长出新肉。燃灯见此计不成将手一挥,老鹰拔地而起向远方飞去。 云上燃灯想道,刚才动静太大,西方教其他人必定有所感应,如果别人来了就不好了,看来只有尽快下手将此人解决,以免麻烦。想这手一番,一柄长剑被拿在手中,身形一动便向下杀来。其实释迦牟尼在女子离开后就发现了躲在云端的燃灯道人,释迦牟尼已经得到前世记忆,当然认得燃灯道人,却不想这燃灯道人如此狠辣突然出手杀来,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手一挥一把长剑挡住燃灯刺来宝剑。 释迦牟尼挡下燃灯道:“道友为何杀我?”燃灯冷笑道:“你的出现威胁到我的地位,今日毕竟杀了你。”释迦牟尼后退数丈看着燃灯道:“道友经常如此作为吗?”燃灯冷冷道:“别人还不配我出手,今日能死在我手里也算你的造化。”释迦牟尼知道燃灯厉害,手中又有定海神珠,便双目紧盯燃灯以防偷袭。 燃灯见释迦牟尼进退有度,防守严密,周身毫无破绽。眼看时间过去许久,知道必须尽快杀死此人,否则恐有变数,当下把心一横,双手连挥身前出现数颗圆珠。释迦牟尼当然知道此物便是定海神珠,当下不敢大意暗自将太上道德天尊所赐“混元盒”拿在手中。燃灯将定海神珠打出,数道霞光向释迦牟尼而去,华光闪过让人无法睁眼。眼看定海神珠就要打在释迦牟尼身上,释迦牟尼手一挥混元盒打开,放出混元之气直取定海神珠。定海神珠遇到混元之气,顷刻间便被包裹定在半空。燃灯见状大惊,手挥法决,却发现自己与定海神珠之间失去了联系。这一变故将燃灯吓的不轻,要知道这定海神珠威力无穷,是燃灯压箱底的宝物。今日却不知这男子有何宝物,既然能定住定海神珠并切断与自己的联系。燃灯大惊之下连忙拔剑向释迦牟尼杀来,混元盒挡住定海神珠释迦牟尼也是一愣,没想到这混元盒如此厉害。突见燃灯杀来,释迦牟尼知道此时燃灯含怒出手,此击必定不善。释迦牟尼脚下一动,风火蒲团飞出直取燃灯,手中微画混元一气太清符被拿在手中,随时准备出手。风火蒲团飞向燃灯,顷刻便将燃灯困在原地,只要手中混元一气太清符出手便可将燃灯杀死在此处。释迦牟尼见燃灯被困,想到燃灯虽然卑鄙却也算是阐教弟子,虽然当日太上道德天尊言道如遇阻拦不可留手,但释迦牟尼还是不忍下杀手,偷偷将混元一气太清符收起。燃灯却不知由于释迦牟尼一时心软,自己逃过一命。 第四十三章 佛教立 话说燃灯为排除异己出手暗害释迦牟尼,却不想反而被释迦牟尼风火蒲团所困。燃灯被困,定海神珠失去联系,当下大急。正在此时远方飞来一人,燃灯见来人心中一喜。只见来人脚踩莲花,手拿玉瓶,身后跟着一童子。 来人到了近前,燃灯大叫道:“慈航道友救我。”来人正是被燃灯劝入西方的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的慈航真人。慈航真人本在洞府静坐,突感法力波动,便带着弟子前来查看。还未到近前便听到燃灯呼救,当下大惊。想这燃灯在阐教时法力便在众人之上,投奔西方教后又被封为副教主之位,身边有定海神珠傍身,竟然是何人有如此之能,能让燃灯吃亏。 慈航真人来到近前,见燃灯被困于风火蒲团之内,对面站着一男子冷冷看着燃灯。当下上前道:“道友请了,不知道友何人,为何将燃灯副教主困住。”慈航真人在说到“副教主”时语气急重,其实慈航真人当日反出阐教时就后悔了,可既已加入西方教却也无法回头,难免被人说成反复无常之小人。 慈航真人本是阐教十二金仙,师尊元始天尊对其爱护有加,从未受过委屈。当日燃灯已阐教副教主身份来访,声称元始天尊与之商量言道截教封神之战损失惨重,通天教主极为不满,上告道祖鸿钧。道祖与众位圣人为平息纷争决定阐教派人上榜,元始天尊向燃灯提出送慈航真人等人上榜,以求平息通天教主怒火。燃灯一向与慈航真人交好,听闻此事不忍慈航真人上榜才特来相告。燃灯道人平日为人谦和,与众人交往从不已副教主自居,慈航真人对其言信以为真。心念自己修炼不易,怎么愿意上封神榜被天庭奴役,从此修为停歇不前,便于其他几位道友叛出阐教投来西方。可来到西方才知道被骗,燃灯道人本就心存叛出阐教之念,却担心一人而来难免人微言轻,便设法诓骗十二金仙。一来增加自己势力;二来诓来众人也算为西方教立了大功。果然入西方后被两位圣人重视,被封为副教主之位。燃灯道人登上副教主之位后,便一反常态对阐教众人指手画脚,两位圣人闭关后更是目空一切。慈航真人当时就后悔了,想要从回阐教却已不能了,只得在西方潜心修炼,不再理会燃灯道人。 释迦牟尼有前世多宝道人记忆,当然认识慈航真人。对这慈航真人的秉性也是了解,听闻慈航真人言语之间对燃灯颇为不满,心中一动道:“道友请了,我乃是这西方界凡人。本是迦毗罗卫国太子悉达多,在下感苍生苦难,一心向道。少时便游走四方寻师问道,数年前在此菩提树下参悟,日前有成。却不想这位道友化为一美女引诱与我,见不成又召来一鹰食我之肉,我本不想与其计较,但不想这道人见两计不成竟然对在下暗下毒手,偷袭于我,要不是在下见机的快又有几样不错的法宝,怕是早已身死于此了。”说着双目流出泪来。 慈航真人见状,已经信上几分又道:“你原来可认识此人?”释迦牟尼摇头道:“在下一直在此处盘坐参悟数年,从来未成离开,也从来未见过这位道友。”慈航真人看了看不远处面色铁青的燃灯道人,转头对释迦牟尼又道:“你既然没有见过他,那他为何要杀你。”释迦牟尼答道:“在下也不知道,先前还以为道友考验我向道之心,却不想突下杀手。后来动手时才听闻,道友认为我会威胁到他在西方教的地位,才要将我除去。” 释迦牟尼一边回答,一边偷偷打量慈航真人脸色,见慈航真人面带厌恶之色便道:“道友,我生在西方地界,感悟苍生之苦,参悟西方神通道法,虽然未遇名师却也算西方教之人。听闻先前道友所言,向我出手之人竟然是西方教副教主,我深知今日将他得罪必定受其报复。但我身为西方教一员,就算是现在被道友杀死也决不会为了个人安危叛离西方教,还请道友送我归天吧。” 释迦牟尼的话让慈航真人心中一颤,眼前之人明知得罪教中权贵,早晚被其报复却也不愿叛离西方教。而自己当日之是听闻谣言就背叛了阐教,背叛了师尊元始天尊,两厢看来眼前之人比自己向道之心强多了。正想间,突闻空中有人大喊:“说的好。”慈航抬头看去只见两人从空中落下,见来人是文殊广法天尊和普贤真人心中感叹,此二人同样是被燃灯道人诓骗而来。 文殊广法天尊和普贤真人两人来时,释迦牟尼当然知道,因此才说出刚才之话。这话一说不但让众人对燃灯道人更加厌恶,同时也波动了三人心弦,使得三人回忆起过往总总,也许不但能解除此时为难还能将这阐教众人拉到自己一方。 文殊广法天尊和普贤真人落下云头,普贤真人上前对释迦牟尼一礼道:“道友之言让我等惭愧不已,想我等本为阐教十二金仙,却做了叛教之人,愧对天下啊。”释迦牟尼连忙还礼道:“道友千万不可如此,我不知什么阐教,之知道我等修为之人应当以天下苍生为念。” 文殊广法天尊上前道:“敢问道友,这修炼目的何在?”释迦牟尼道:“我生为富贵之家,见过豪门酒肉,观过路边冻骨,感叹世间苍生之生、老、病、死,体悟众人之悲、欢、离、合,我心向道必将解救苍生,感化苍生同享我道极乐。我等修道之士,不论出于何门,身在何教都应以天下苍生为念,则我道不孤也。”慈航真人、文殊广法天尊和普贤真人三人闻言对视几眼便齐齐跪下道:“道友今日之言解我等多年心结,我等愿意追随道友度化苍生。”释迦牟尼闻言心中大喜,将众人扶起又来到已经呆滞的燃灯面前,手一挥收了风火蒲团与混元盒道:“道友请吧,你我本无冤仇,何必结此因果。今日我在此对天起誓,愿以我之躯感化苍生,立佛教普渡众生。”释迦牟尼言罢天空飘下朵朵金莲,天降无上功德。空中浮现出接引、准提二位圣人,二圣点头道“从今日起西方教立名佛教,释迦牟尼有大功德于西方,为佛教教主法号‘如来’,二圣为太上教主非危难不出。”二圣之言响彻整个西方界。 第四十四章 子牙困惑 话说为对抗域外天魔,六道轮回众人都加紧修炼,希望有一天能投胎转世修炼三魂。而有一人却万分郁闷,此人正是姜子牙。自从六道轮回布阵,血灵图、八景宫灯、分宝崖归位,六道轮回中众位道友纷纷摩拳擦掌等待与域外天魔对战。先有人教掌教大弟子玄都大*法师三魂分立,天魂入血灵图修炼,人魂投胎转世为孔丘;后有截教掌教大弟子多宝道人,轮回转世入西方立佛教,成为如来佛祖之位。两教首徒先后入世,而阐教却毫无动静,姜子牙坐不住了,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入世。姜子牙找到后土娘娘,却被后土娘娘告知如今姜子牙天魂必须留守六道轮回,而地魂由于当日入冥河血海,被血气所伤无法完全,因此一旦入世记忆很难恢复,这个消息让姜子牙陷入愁闷之中。 这日,姜子牙正盘坐在地上,闭目参悟“人书”。这几日姜子牙一直在参悟中度过,他迫切的希望能从中找到解决的办法。后土娘娘来到近前叹声道:“子牙,你这是何苦呢,你就在六道轮回中统领大局岂不更好。”姜子牙睁开双眼道:“娘娘心意子牙明白,但这对抗域外天魔只有修习三魂之法,这三魂之法还有谁比我更加了解,如今我却无法三魂分立,这岂不是笑谈。我一定要找到办法,相信这人书既然选择了我就一定能给出答案的。”后土娘娘只得摇头叹气。旁边的青龙大汉却裂嘴笑道:“不就是魂魄受损,怕无法顺利通过轮回通道吗?多大的事情啊。” 听闻青龙的话,姜子牙与后土娘娘都诧异的看着他,青龙被看的有些发毛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这事本来就是小事情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姜子牙上前抓住青龙的手道:“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啊。”青龙甩开姜子牙的手跳到老远道:“姜老头,激什么动啊,吓死我了。这法子简单的不得了,我龙族肉身强大,传承记忆之法更是强悍,你只要投身龙胎,用龙胎之气温养魂魄,要不了多少时日便可修复受损魂魄。”青龙的话让姜子牙和后土娘娘眼睛一亮,片刻后后土娘娘摇了摇头道:“青龙此法不可,虽然说投身龙胎的确可短时间内修补受损魂魄,可要知道龙族传承之法强悍,到时前世记忆必将被吞噬,永远无法恢复。” 半晌青龙道:“这有何难,寻一龙女投入人间化为凡人之身,姜老头再投胎于龙女胎内,到时龙族传承记忆已被消磨殆尽,但恢复魂魄的力量却仍然存在,一切不就解决了。” 姜子牙与后土娘娘想了想齐齐将目光投向青龙,青龙被盯的毛骨悚然忙罢手道:“姜老头,你可别打我主意,第一我是男的不是龙女;第二此法并非投胎转世,而是将未成形的龙女用法力直接打入凡人女子胎中方可。”听了青龙的话姜子牙陷入绝望之中,现不说去何处找一龙女,就算找到了龙女,以龙族的高傲怎么可能让自家女儿入凡间凡胎之中。 后土娘娘在一旁拍手道:“的确是好办法。”姜子牙摇头将自己担心之处与后土娘娘说了,后土娘娘听完哈哈大笑道:“此时对于别人恐怕很难,但对于你姜子牙却简单不过。”姜子牙不解问道:“娘娘这是何意?”后土娘娘笑道:“你阐教可是有热心人啊,你这师弟有难怎能不帮。” 姜子牙愣了愣百般不解道:“娘娘所指何人?”后土娘娘大笑道:“黄龙真人。”姜子牙恍然,这黄龙真人乃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在二仙山麻姑洞修行,门下并无弟子,十二金仙中典型的外向型,每次会战都是早早就到,封神之战中两次周军集体中毒他都来帮了忙,而且最难得的是他每次都比玉鼎真人来得早。他可是爱出头爱说话的人,十绝阵被破,闻太师一发怒他就跨鹤而至立阻闻太师给一番劝告,只是他的道行好像是差了点,被人捉住吊了一回,被马遂金箍箍过一回,最离谱的是他被吕岳追着跑还是哪吒帮他解了围,在师侄面前丢人这脸可丢大了。更为关键的是这黄龙真人乃是龙族中人,而且在龙族中辈分极高。后土娘娘之提果然正中下怀,可问题是何人去请黄龙真人呢? 后土娘娘奸诈的一笑道:“此事不难,当然镇元子离开时曾经留下传讯符,此事可烦请这地仙之主去办,而且这黄龙真人最敬畏元始天尊,想来已镇元子与元始天尊的关系,要一纸蝶文应该不难吧。”看着后土娘娘奸计得逞的笑容,姜子牙心里直发冷,心道这后土娘娘平日里看来仪态万千,刚正不阿却不想阴起人来也是如此厉害,看来以后要小心说话。后土娘娘见姜子牙沉默不语便道:“好了,此事就由我来处理吧,你自己好生修炼做好准备吧。”说完转身消失不见。 此时万寿山五庄观内,地仙之祖镇元子正坐于蒲团之上闭目打坐。一传讯纸鹤从门外飞来,镇元子睁开眼睛,将纸鹤抓在手中打开观看。只见上面写道:“后土见过师兄,今六道轮回有难还望师兄出手帮忙。近日姜子牙欲投胎入世,可魂魄有损无法修复。如今之计唯有先由一未长成之龙女入人间打入凡胎,待龙女长成后子牙再投其胎中,方可借助龙气修复魂魄。但龙女难寻,还烦请师兄前往寻找黄龙真人入龙族相商。另相告师兄,师兄可先去元始师兄处问明黄龙真人品性再做定夺。” 看完传讯,镇元子笑道:“这后土好算计啊,寻个黄龙真人还需先往昆仑山吗?分明是求元始蝶文,难道当我看不出吗?”收了传讯,镇元子对日月二童道:“去打两枚人参果来,我要出门。”不多时童子端来两枚人参果,镇元子将果子收好便架起祥云往昆仑山而去。 第四十五章 龙女 话说镇元子离开五庄观便直接来到昆仑山,行至麒麟崖前正遇见回山看望师尊的南极仙翁。这南极仙翁又称南极真君、长生大帝,玉清真王,为元始天尊座下大弟子。因为他主寿,所以又叫“寿星”或“老人星”。南极仙翁不属于十二金仙,但是其法力在十二金仙之上,在封神榜中他和云中子、燃灯道人因没有杀劫,而没有被引进九曲黄河阵的仙人,不用经历杀劫既不用重新修炼,因此造诣在其他十二金仙之上,后来被天庭封为南极长生大帝,其修为已经不逊燃灯道人。 镇元子降下云头,南极仙翁上前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叔。”镇元子见南极仙翁眼睛一转便拉住南极仙翁手道:“你来的正好,随我一同去见你师父,我有话说。”南极仙翁不明所以向边上一让道:“师叔请。”随后跟着镇元子来见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自从封神之战后就很少见人,今日听闻镇元子与大弟子南极仙翁求见,不知出了何事忙将二人请入。镇元子入内笑道:“师兄请了,师弟新摘了两枚果子,特带来给师兄尝尝。”说着将人参果交给身边童子。元始天尊笑道:“你无事从不来我昆仑,说吧有何事?” 镇元子正色道:“师兄在昆仑清修,却还记得自己弟子否?”元始天尊一愣道:“师弟何出此言啊。”镇元子叹了口气道:“前些时日,师弟奉大师兄太上道德天尊之托前往六道轮回,却不想在六道轮回遇到师兄弟子姜子牙。那姜子牙甚是可怜,在六道轮回飘荡如今仍然无法进入轮回。”元始天尊一惊道:“这怎么可能,姜尚虽说与仙道无缘,却也不会如不得轮回啊。”镇元子正色道:“不错,我也问过后土师妹此事。后土师妹言道,这姜子牙执念太重,损了魂魄,如执意投胎必将飞灰湮灭。”元始天尊想了想道:“这姜尚确是执念太重了,却没想到损了魂魄。师弟此来时想让我出手相助吗?” 镇元子摇头笑道:“师兄虽然道法高深,但对于这修复魂魄之事想来师兄也无能为力。”元始天尊道:“师弟既然知我无法,此来又是为何,还望明言。”镇元子想了想道:“后土师妹告知,如今之计唯有先由一未长成之龙女入人间打入凡胎,待龙女长成后子牙再投其胎中,方可借助龙气修复魂魄。”元始天尊摇头道:“师弟是否来错了地方,我这里可没有龙女啊。”镇元子笑道:“师兄此处虽然没有龙女,却有真人黄龙,烦请师兄发下蝶文请黄龙真人往龙族一行。”元始天尊听完笑道:“师弟,你来我这里求取蝶文,这不像你的做派,想来是后土师妹的主意吧。”说罢与镇元子对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 笑罢元始天尊抬起右手在空中微画,不多时一纸蝶文从空中飘落,镇元子收起蝶文道:“谢过师兄。”转头又对南极仙翁道:“不知南极长生大帝可否前往天庭求一道谕旨啊。”元始天尊指着镇元子笑道:“你真好算计啊。”又对南极仙翁道:“南极,你便去天庭求一道谕旨吧,就说是我的意思。”南极仙翁点头称是。镇元子与元始天尊相视大笑。 出了昆仑山,南极仙翁往天庭请旨,镇元子便架云往二仙山麻姑洞而来。到了二仙山麻姑洞,镇元子对洞外童子道:“去叫黄龙出来,就说镇元子来访。”童子入洞通报,不一会黄龙真人迎出道:“不知师叔到了,弟子罪过。”入了洞中镇元子道:“黄龙,你师弟姜子牙有难,你可愿意搭救。”黄龙真人听闻一愣,这封神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又来。忙道:“弟子定当尽力。”镇元子也不废话道:“你师弟姜子牙由于魂魄受损,无法进行轮回。如今之计唯有先由一未长成之龙女入人间打入凡胎,待龙女长成后子牙再投其胎中,方可借助龙气修复魂魄。你可愿意往龙族一行。” 黄龙真人听闻尴尬的道:“不瞒师叔,弟子已经离开龙族多时,虽说在龙族还有些颜面,但弟子真不知此时能否办成,要知道龙族多为心高气傲之辈。”镇元子听闻知道黄龙真人有所犹豫便将元始天尊蝶文取出道:“你尽力而为吧。对了,这是你师尊元始天尊蝶文,要你竭尽全力办妥此事。另外你大师兄南极仙翁已上天庭请谕旨去了,我和你师尊还是比较看好你的,希望你能率先办妥此事。”黄龙真人暗骂镇元子狡猾,天庭、圣人双管齐下,龙族就算再骄傲也要给些面子。 镇元子也不多话,直接拉了黄龙真人便往龙族而去。二人架云向东海而来,由于东海龙王乃是四海龙王之首,因此二人直接来了东海。 二人入了东海,早有东海龙王率领众水族在龙宫门外迎接,二人一个是龙族长辈,一个是地仙之祖因此也不客气,直接率先进了龙宫。宾主入座,黄龙真人便将龙女之事提出,东海龙王怎么能愿意,可黄龙真人乃是龙族长辈又有圣人元始天尊蝶文,同来的也是不好惹的地仙之祖,正犹豫间,有虾兵报称天庭上官到了。东海龙王连忙向镇元子二人告罪,迎接天庭差官,接了天庭谕旨,东海龙王打开一看,差点没被吓死。没想到这天庭谕旨说的也是同一件事情。 东海龙王知道此事恐怕躲不过去了,于是忙命人敲响四海钟召集其他三海龙王,前来商量。很快四海龙王齐聚,经过商量谁也不愿意献出龙女,可这三方施压四海龙王可不敢违抗,商量到最后决定由东海龙王献出龙女。 镇元子也不耽误,随同黄龙真人带着东海龙女入了大周地界,来到原朝歌南城附件,见一妇人家中殷实,便施法将东海龙女打入妇人腹中。做完一切镇元子与黄龙真人分别各回洞府不提。 东海龙女被施法打入妇人腹中,那妇人没几日便怀了身孕。 第四十六章 龙女出世 话说龙女被打入妇人腹中,这妇人夫家姓王,在当地颇有资历。虽然说并不是什么高官,但在当地也小有名气,这王拓祖上坡有战功,到了他这代却并不喜习武。祖上给王拓到是留下些田地,王拓靠着这些资产倒也过的不错,府上有不少庄户人家,这些人都是常年跟随王家的,到了王拓这一代由于王拓平日为人正直慷慨,下面的庄户也不愿离开。 王拓自从娶了夫人娉氏后,夫妻恩爱方圆之内倒也成为佳话,但夫人一直未有生育,为此娉氏心下十分焦急。王拓倒是大度,见夫人急切也时常宽慰几句,就这样日子过的倒也安宁祥和。 这几日夫人突感乏力,王拓以为夫人病了便请了城内郎中,不想请了数人都不知夫人是何缘故。这日王拓正在家中安坐,一家仆跑进来道:“主家,门外有一道人请见。”这年头道人那可是法力高强的象征,听闻门外有道人来见,王拓不敢怠慢,连忙亲自迎出门外。到了门外见一道人背对这大门,抬头望着天空。往道人身上看去,见道人身穿青色道袍,手拿拂尘,脚蹬云靴。 王拓来自道人身后,鞠躬道:“先长请了,不知先长在何处修行,还请庄内歇息。”道人转过身来,见道人年约三十,玉面美髯一派仙风道骨。 道人起手道:“无量天尊,贫道万寿山修行,今日路过宝地,见贵庄之上紫气环绕乃祥瑞之兆。特来叨扰,不知贵家近日可有喜事。”王拓听闻道人之言忙将道人让进庄内。入了正堂,王拓请道人入座奉茶后道:“仙长何出此言,鄙庄内近日并无可喜之事,到是我夫人近日身感乏力,请了不少人看过都不明所以。”“哦?尽有此时,不知可否请夫人出来贫道一观。”道人手缕美髯笑道。 王拓忙命人将娉氏请出,娉氏进了正堂,道人上下打量数眼后笑道:“贫道要恭喜了,夫人有孕在身,因此体乏之相。”王拓闻言大喜道:“果真如此,可数人看过都未看出缘由啊。”道人笑道:“你不必怀疑,夫人的确有孕。只是这胎儿非比寻常,那些凡者当然看不出来。”王拓不解道:“还请仙长言明。”“此胎应天而生,乃是万中无一之人,日后必有大机缘。只是这应天之胎与凡胎不同,当要怀满三年方可出世。” 王拓大喜,忙命人准备供奉。道人摆手道:“贫道并非为此而来,也不需尔等供奉。这胎中之人与我有缘法,今日到此也算造化使然,我有一物送与尔等,尔等将此物埋于庄内正堂可保平安。”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面紫色小旗,旗子展开上袖龙纹,正堂内满屋飘香,紫气环绕。王拓知是仙家宝物忙慎重收起,道人见收了小旗便迈步出了正堂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王拓追出正堂正见道人消失,忙跪地叩拜。 道人离去后,王拓依道人之言将紫色笑旗埋于正堂之上。夫人怀孕王拓更加欢喜,亲自搀扶夫人回房休息。 这王夫人怀孕一怀就是三年,三年中有好事之徒劝解王拓领娶一房,说这夫人怀胎三年而无果必定是妖。王拓闻言却不为所动,依然对夫人爱护有佳。 王拓虽不为所动,但消息很快传开了,周围与王家来往的旧友纷纷断了联系。有人甚至请来山中修士上门除妖,可不管请了何人都无法接近庄内一步,无论施展何法都被一道紫光挡下,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时间过的飞快,夫人怀孕已过三年,而不分娩。初春一天之夜,突然狂风骤起,电闪雷鸣,大雨如注。人们都为这不正常的天象说长道短,蓦地从空中飞来一个火球,直飞到王夫人床前,正反各转三圈,变作一条小花蛇,慢悠悠钻入王夫人的被窝。黎明时分,只听女*婴哇的一声苏醒过来。王夫人喜出望外,定睛一看,小女满头黑发,唇红齿白,十分可爱。王夫人忙让丫环请来老爷。王拓一见大吃一惊,心中不住思忖:三年不坠,火球助催,紫气东来,是大福大贵之兆,王家的好气数。想着想着,不禁大笑不止,走到床前说:“夫人,晨曦吉辰,迎霞聚瑞,我看女儿必有大福大贵,咱就取名霞瑞,你看如何?”夫人点头称是。 岁月流逝,转眼十八个冬春过去,霞瑞姑娘身居闺房,学习针线,攻读诗文。她越长越俊俏,白皙的杏仁脸上嵌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两个酒窝之间夹着一个樱桃小嘴,令人喜爱。但她性格倔强,不拘于旧礼,善于言谈,又讲直理,对于父母的话也不是百依百顺。日渐厌恶闺中生活,有时还背着父母到田间去问农桑。 这一日,霞瑞姑娘闲来无事,信步来到正堂之上。这些年因为自己的关系,父亲和过去旧友几乎断了联系。眼看今天光景不好,必定有大灾,父亲不得不四处奔走以作万全。正堂内空无一人,霞瑞姑娘进了正堂,坐在案前翻看着案上竹简。看着看着举得烦困手中竹简落于案上,正好打翻旁边竹筒。竹筒落地,筒内之物洒落一地。霞瑞姑娘连忙蹲在地上,将打翻之物拾起,刚拾一半,见地上有紫光渗出,心下好奇霞瑞姑娘便用手拨开面上尘土。忽见一道紫光冲天而起,围着庄院旋转数圈便向远处飞去。霞瑞姑娘怕父亲责骂,将正堂收拾干净便悄然离去,事后也未敢向父亲提前。 这年天旱河流断流,水井干枯,大地龟裂,五谷不收。王家一块三顷地的谷子,只留下一棵禾苗,但长势却十分喜人,谷杆如芦苇,叶子赛高粱,谷穗像狼尾,沉甸甸,金灿灿,微风吹拂,点头摇曳,而且还散发出喷喷香味。霞瑞姑娘听说自家地里长了这棵奇谷,就让家奴收来,放到绣楼,顿时闺房之内香气四溢,使人陶醉。姑娘对丫环说:“如此好的谷子,要好好保存起来,来年多种一些。”丫环把谷穗放在手中揉*搓着变成了一颗熠熠透明的珠子,而且香味更加浓郁。姑娘接过珠子,正想闻一下,这珠子一下钻进口中,欲吐出,又溜进喉咙。霞瑞咽下珠子不久,顿觉腹内舒畅,筋骨酥软,浑身乏困,一头倒下就睡着了。 第四十七章 地魂存六道 话说六道轮回之中,如今身在六道轮回的阐截两教弟子已经将过往恩怨放心,他们一心想着对抗域外天魔。众人纷纷巩固自己修为强化三魂,为他日入世做着准备。那些决定转修鬼道之人,也不停的提升自己的修为,他们知道六道轮回之事早晚会被域外天魔所知晓,一旦天魔来犯为了不尽早暴露自己的实力,这六道轮回就只有靠他们来守卫了。而六道轮回中的重点部位,轮回通道旁的血灵图更是日夜不停的有人负责守卫。为了确保血灵图的安全,凡是进入六道轮回通道附件的人都要接受严密的盘查,转修鬼道留守六道轮回众人为了更好的统一指挥,推选出两名首领领导。两名首领分别带来众人守护血灵图之地。* 这正首领为五谷星(殷洪)。殷洪,商纣王的嫡次子。在母亲姜王后被杀后,遭到纣王派人追捕,让经过的赤精*子救往太华山修道,后来奉师命带八卦紫绶仙衣、阴阳镜、水火锋下山帮助姜子牙伐纣,并立下违誓则焚身的誓言。可是在途中却被申公豹说动,改去讨周,甚至用师传的阴阳镜来对付师傅赤精*子,最后赤精*子前往八景宫借来太极图,让殷洪应誓身亡。后被姜子牙封为五谷星。殷洪手中阴阳镜乃是赤精*子的镇洞之宝,此镜可发阴阳二光,阴光照人必死,阳光照人的生。这件法宝使用起来,就是其师父赤精*子也无法抵挡。因为这阴阳镜代表着生死之道,正和六道轮回深意,殷洪本人也看透了世间算计,特别是经历了封神之战后明白整个事情真相,更加不愿意从新投胎入世,决定留在六道轮回转修鬼道。鬼道众人如今数他修为最高,被推举为正统领之职。 这副统领为天罡星黄天祥,黄天祥乃是黄飞虎幼子,本是一凡人,却以凡人之躯在封神之战中大放异彩。死后被封为天罡星之位。来到六道轮回中后,是第一个主动留下转修鬼道之人,后土娘娘为帮助其修炼,便将轮回笔和九天息壤传给了黄天祥。这轮回笔圈点轮回之用,九天息壤乃后土娘娘身为祖巫时法宝,防御惊人,攻击可化为大山且其重无比。黄天祥虽然法力不强,修为不深,但其为人聪慧遇事冷静,对事情的分析也算透彻,因此被众人推举为副统领协助殷洪。 平日里都是这正副统领分别带人在六道轮回通道旁镇守,可今日这二人以及各鬼修都来到了六道轮回通道旁,因为今天出了大事。 今日本是殷洪在这六道轮回通道镇守,不想刚过午时这轮回通道便翻滚不停,六道轮回盘也闪烁不定。殷洪正欲探查,却见空中一道紫光从天而降,落入血灵图上分宝崖消失不见。血灵图上血色大门两旁业火更是无端化作两条蛟龙翻滚不停,久久才消散回归业火分列血色大门两旁恢复平静。殷洪见诸多异象不敢大意,忙命人请来副统领黄天祥。黄天祥来时,异象已经消散,但听闻殷洪描述之状也大出意外。 黄天祥想了想道:“我想哪冲来紫光应当是一件法宝,而六道轮回通道之异与血灵图现出业火蛟龙之事应当与龙族有关。可这龙族从不由六道轮回转世,他们身死后会将全身精气神化为传承记忆传于下一代龙族。如今出现此等异象,我也想不明白。我看还是通知后土娘娘,由娘娘定夺为上。”殷洪在旁往着轮回通道微微点头。“不用去了,我已经来了。”随着此言,后土娘娘已经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后土娘娘出现见殷洪正要开口,便摆了摆手,将目光投向轮回通道深处。 后土娘娘看着轮回通道自语道:“时间到了吗?看来应该开始了。”“去请姜子牙来此。”后土娘娘对身旁二人道。黄天祥点头称是,化一道黑气向阴山而去。此时姜子牙正手捧人书闭目参悟,黄天祥来到阴山,收了黑气来到姜子牙面前道:“师叔,娘娘请您前往轮回通道。”姜子牙睁开双眼,看着轮回通道方向点了点头,便于黄天祥一同向轮回通道而去。 不多时,姜子牙来到轮回通道旁,见后土娘娘依然紧盯着轮回通道,便上前道:“娘娘,可是时辰到了。”后土娘娘转过头来看着姜子牙道:“是的,但我依旧不太放心,子牙你真的打算好了吗?”姜子牙双目越过后土娘娘看向轮回通道,半晌点了点头。后土娘娘见姜子牙点头也不多言只是微微一叹。 姜子牙收了心神,来到血灵图前,手打法决道:“分。”只见姜子牙三魂分列开来,三魂已分,天魂与人魂对地魂对视片刻,地魂毅然飞向血灵图而去。当日玄都法师之举,众人都已见过,但此次姜子牙与之不同,并没有脚踩功德金莲,而是在脚下生出六品业火红莲。业火红莲拖着姜子牙地魂肉身慢慢从空中飘落并未进入血灵图血色大门之内。地魂肉身脚踩业火红莲来到后土娘娘面前道:“如今我地魂已获得肉身,但必将永镇六道轮回之内,从今日起这地魂肉身便为姜尚。”说罢向后土娘娘身鞠一礼。 后土娘娘笑了笑道:“好,从今只有姜尚而再无姜子牙。不过姜尚,你可明白,你用地魂化肉身而用天魂、人魂投胎转世,你的天魂在来到六道轮回时已经有所损坏,后你入冥河血海更是伤了其根本。如今转世一旦稍有差错便将化为飞灰,永无转世机会。你真的想好了吗?”姜尚点头不语。 后土娘娘知道姜子牙心意早已决绝,也不在多劝道:“好吧,那你便去吧,一切就看你自己的了,还需小心为上。”话毕姜子牙人魂和天魂便向六道轮回通道而去,人魂被八景宫灯收去化为灰色珠子进入人魂之内,人魂迈步进入轮回通道消失不见。姜尚与后土娘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沉默不语,旁边众人都知道二人心中的忧虑。 再看人间,一个月之后,霞瑞姑娘不思饭食,身体渐渐消瘦。大家都不知何故。快嘴的家仆告诉了夫人,王夫人见女儿如此消瘦,心疼万分,问明情由,忙着请名医调理。连吃两个月草药,仍不见效,却见女儿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王拓得知消息,恰似五雷轰顶,把夫人叫到客厅,怒气冲天地说:“你养的好女儿,竟如此伤风败俗,我乃赫赫大户,叫我如何做人?”夫人忙陪笑脸:“老爷息怒,家丑不可外扬,你要想个两全之策才是呀!”两人如此这般商量半天,决定把女儿连夜赶出家门,免得事后别人说三道四。 第四十八章 鬼谷降世 霞瑞姑娘,蒙冤受屈,在丫环陪同下,毅然离开家门。路漫漫何处奔走,天苍苍哪里安身?姑娘看看丫环,丫环望望姑娘,两人心如火焚,悲困交加;姑娘紧咬嘴唇:“云妹,我们走,走到天涯海角,让天下人知道我王霞瑞是清白之人。”主仆二人离开王家庄,朝着北斗星的方向走去。 霞瑞姑娘未婚而育,被王家人认为耻辱。姑娘出门时非但没有给予什么钱财,连衣物也没带多少。霞瑞姑娘满怀悲愤,她想不到一向乐善好施的她竟然遇到如此厄运,她更加想不到自己的母亲非但不为自己辩解反而提议将自己赶出家门。她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难道就是为了承受这份屈辱吗?当得知自己怀孕时她惊了,当得知至亲父母要将自己赶出家门时她哭了,一连数日她以泪洗面,似乎要将自己这一生的泪水都流干一样。一直跟随自己的丫环云妹执意跟着自己的时候,当她和云妹深夜被从后门送出家门的时候,霞瑞姑娘释然了,她发现自己腹中的孩子不管是从何而来,但毕竟是自己骨肉,她发誓这一生不在哭泣,她发誓自己要将孩子养大,她发誓要找到自己的生活。 两个弱小女子,哪里经过这样的风霜。尤其是霞瑞姑娘,腹中已有三月的婴儿,行走更是艰难,双脚都磨出了血泡,走走歇歇,歇歇走走。一天中午,她们走到黄河边,又饥,又渴,寸步不想挪动,就坐在河边歇息。刚一坐下,就进入梦乡。待她们一觉醒来,面前站着一位和善可亲的老太太,篮子里盛着热腾腾的白蒸馍,没等她们开口,老太太就把馍送到她们手中。二人连个“谢”字都没来得及说,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老太太坐下来问道:“两位女子如何这样狼狈,你们要到哪里去?”霞瑞摇摇头,没说话,直爽的小云把姑娘的隐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老太太启唇一笑:“这就是了。你们既然对我讲了真话,我也把真话告诉你们。我乃西天老母,在这里等候多时,专门来点化你们。霞瑞姑娘,你虽是母亲所生,但不是你母亲的骨血,而是东海龙王女儿的化身。你腹中胎儿身份非常,乃是大周开国丞相太公姜子牙转世之身,那日你所吞食的珠子正是姜子牙真魂所在,此子日后毕竟震动四方天下。”霞瑞和小云双膝跪地,连连叩头,感谢西天老母的指点。快嘴的小云又问:“既是这样,请问老母,我们主仆该到哪里存身才好?”老母没有正面回答,信口念了小诗一首让小云琢磨:“朝曦吴天似血染,歌舞升平谁人欢?云海滚滚来天半,梦境滋滋润丹田。” 小云半天没有品出味道,原来这是首藏头诗。霞瑞把头四个字一连,即为“朝歌云梦”。虽说知道了老母指点的去处,但又不愿到云梦隐身,于是又恳求说:“再求老母点化,那里离我家乡太近,鉴于父母盛怒,眼下我实在不能从命。”老母思忖片刻:“也罢。你们可先到临漳谷子村寄身,日后再作道理。”主仆二人连声道谢,抬头却不见了老母。 不一日,她们来到谷子村,却见一村妇在村头迎接。村妇像接闺女似地把她们接人家中。从此,她们老少三个女性组成了一个家庭,朝朝暮暮,形影不离,勤快的小云,把村妇和姑娘照料得十分如意。转眼六个月过去了。冬去春来,夏天又到了。一天,姑娘正在院里给未来的孩子做衣服,顿觉腹内疼痛难忍,村妇和小云忙把姑娘扶进屋,让她躺在床上。 一眨眼村妇变成了老母模样,慈祥地说:“霞瑞姑娘,我们该走了,不到云梦山,你的孩子不会出生的。”说话间,只听一声巨响,狂风骤起,老母忙让小云也上到床上,闭上眼睛。那床慢悠悠飘了起来,不知不觉来到云梦上空,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悠然地落到地上。 姑娘睁眼一看,好像来到人间仙境。峰峦叠翠,林木葱郁,云雾潆潆,气象万千,泉水潺潺,百鸟齐鸣,野花争妍斗艳,主仆看得眼花缭乱。西天老母把她们带到洞口:“姑娘请进,这就是你的安身之处。”举目一看,青山参天,野藤漫漫,野花芬芳,蝶飞燕舞,串串晶莹的水珠从洞口滴落,恰似一幅珠帘悬于洞口,顿觉心旷神怡,正要向西天老母说声谢谢,却不见了她的踪影。 她们二人漫步向洞中走去,只见洞顶琳琅满目的钟乳石千姿百态,景象奇特。洞的尽头有一水潭,清澈见底,小云舀了一瓢水,递与姑娘,这水甘甜可口,姑娘一饮而尽,顿觉清爽。霞瑞对这个安身之地十分满意,主仆二人拍手称好。正值暑日,知了声声,真所谓“鸣蝉躁林愈静”。正当她俩欣赏这幽静的环境时,霞瑞又觉腹内疼痛,小云忙搀扶姑娘回到洞内,姑娘一阵头晕目眩,腹中的婴儿蹴呱呱坠地了。 一看是个白胖的男孩,霞瑞、小云喜出望外,热泪盈眶。满月之后,霞瑞把小云叫到跟前甜甜地问道:“云妹,这孩子该姓什么,叫什么呢?”“我说就姓你的姓,孩子降生时知了叫的正欢,取名叫蝉如何?”霞瑞一听十分高兴:“小云,你说到我心坎上了。不过,我因吞食奇谷而生子,就叫鬼谷子吧!”因此后人有叫他鬼谷子的,也有叫他王蝉的。公元前400年,鬼谷子王蝉降生在云梦山中。 王蝉降生后十分乖巧,似乎知道自己母亲的屈辱,平日里也不哭闹,只是静静的睁着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霞瑞姑娘产子后身体虚弱,云妹便从旁细心照料寸步不离,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她们都需要吃东西啊。半晚时分,云妹见霞瑞姑娘与小王蝉睡去便悄悄出了山洞,想着在山里找些野果,等霞瑞姑娘醒来也好食用。云妹刚出山洞,便见洞外树旁堆放着野果和两只山鸡一只野兔。云妹四下打量却不见一个人影,以为是别人临时存放在此便在洞前等了数个时辰却始终不见一人。云妹心想不如先将东西拿去给霞瑞姑娘食用,带有人找来自己解释一二想来那人也不会怪罪。于是云娘便将食物拿入洞中。 此后一连数日,每日洞外树下都会放好食物,有一次竟然还放了一只野猪。云妹越想越觉得不正常,决定查个究竟,这日大早云妹便在洞内一处山石头旁藏下身形,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洞外大树。半晚时分,一阵风吹过,只见一怪物出现在树下,只见这怪物既有点像虎又有点像龙,体型硕大,把背上一只梅花鹿放在树下,转身便走。 第四十九章 小儿初长成 就这样自从王蝉出生后,每日都有一怪物将食物放在洞外树下。先开始云妹还有点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妹发现这怪物除了每日里定时送来食物却并未踏入洞府一步也就慢慢的放下心来。小王蝉一天天的长大,平日里也不哭闹只是静静的打量着这个世界。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王蝉已经6岁了,霞瑞姑娘觉得一直在山洞中怕影响王蝉日后发展,于是决定带着王蝉和云妹出山到世俗界生活。可当时来时是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山,更不知道如何出去。霞瑞姑娘将此事与云妹说了,云妹决定自己先出去探路,让霞瑞姑娘与王蝉在洞内等待。霞瑞姑娘哪里能放心,于是最终决定三人一同下山,云妹准备好一些食物及其衣物三人便出了山洞下山而去。 霞瑞姑娘三人出了山洞,认准一个方向便向外行去。行了约三日,三人终于走出大山。这山脚下有一处村子,三人进了村子见这村子不大,只有十多户人家。村里青壮年男人很少,只有些老人、妇女和儿童。云妹见一老汉坐在自家门前,便上前问道:“这位老人家请了,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村中只有老人和儿童?”老人抬起头来看了看云妹三人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这村子没有名字,因村后乃是云梦山因此大家都叫这村子为云梦村。村里都以在山中打猎砍柴为生,这些年来各路诸侯纷乱不断,今天不是我打你就是你打我。村里的男人大多都被应招到军中从军去了,只留下些老弱和妇人。”霞瑞姑娘上前道:“老人家,我姐妹带着孩子想在此住下,不知道可否行个方便?”老人指着村东方向道:“你们想住就住吧,这村东头有几间茅屋,原本有人居住,后来为躲避战乱搬走了,你们要是不嫌弃,稍作打整便可住人。” 三人谢过老汉,便向村东头而去。来到村东头,见一院子,院内有三间草房,于是三人便在这里住下。 三人在村子中安顿下来,慢慢的与村中众人熟络起来,王蝉已经8岁生的硬朗英俊,由于儿时多吃山中野兽,长得比同龄孩子高上半头,力气也大,慢慢的成为了这一带的孩子头。平日里与村中孩子在山边林中打闹,不是打仗便是上树掏鸟,回到家中总是一身泥土灰头土脸。霞瑞姑娘看着生气,决定教他认字学文。 这村里并无识字之人,好在霞瑞姑娘从小在王家长大,也学了些字,于是便每日里教授王蝉。王蝉虽然贪玩,但也十分孝顺母亲,对母亲之言更是言听计从。霞瑞姑娘无钱购买竹简刻刀等物,每日里只能用树枝在院内地上一笔一划的教授王蝉。王蝉每日里除了与同伴玩耍就是在家中学字,慢慢的王蝉对哪横竖之间产生了兴趣。 王蝉平日里习字都非常认真,总是被那些横竖组成的图画着迷,觉得这看似图画的东西,却有这不同的意思,代表着日语星辰天地万物。霞瑞姑娘见儿子好学也十分欣慰。 这日王蝉正在院内地上写着昨日母亲教给他的字,他右手拿这树枝,左手拿着早上云妹做的烙饼,边吃边写。忽然见写好的字上有蚂蚁爬过,原来他在吃烙饼时饼渣落在地上引来了蚂蚁。蚂蚁在字中爬行,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有时顺着字上笔画而行,有时越过笔画向另一边而去。王蝉用树枝沿着蚂蚁爬行的路线画了起来,先开始是跟着蚂蚁后面画,后来便在蚂蚁前面画着引导着蚂蚁向一个方向而去。慢慢的王蝉发现,这些蚂蚁无章法的爬行被自己引导规划开来,自己似乎指挥这蚂蚁在地上爬来爬去。但有的时候这些蚂蚁并不听命令,自己规划好的路线这些蚂蚁却不按照自己预想的行动,而是爬向一旁去。 王蝉在地上认真研究,却不想自己身后早已站着一人,此人一直低头看着王蝉的动静。看着看着,那人道:“我说小王蝉,你这是写的什么字啊!”这一声将王蝉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村里的刘老头。自从王蝉与母亲等人搬到这里住下后,这刘老头便对他们很是照顾,王蝉本就乖巧,更是让刘老头喜欢,经常拿些吃食用度过来送给他们母子。因此也算他家常客,今天不知道为何来到他家,却在自己身后看自己写字,看着看着一句话却把王蝉吓了一跳。 王蝉回头见是刘老头便没好气的道:“刘爷爷,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吓了我一跳。”刘老头蹲下身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痕迹问道:“我说小王蝉啊,你这写的是什么字啊。”王蝉眉头一挑道:“这不是字,母亲教我的字我早就写完了,我正在玩呢。”刘老头好奇的问:“我说小王蝉,你这是玩什么呢?看你画的乱七八糟的。”王蝉笑了笑道:“刘爷爷我正在指挥蚂蚁呢,先开始还能让这些蚂蚁听我指挥,我往那里画这蚂蚁就往那里跑。可后来他们就不听使唤了,东跑西跑的,气死我了。”刘老头笑道:“傻孩子啊,这蚂蚁哪里能听你的命令,他们是在找食呢,要是没有你手里掉落的饼渣,你认为他们能听你的吗?没好处的事情他们可不干,要想让他们按照你的心意行动,就在你画的路上放些饼渣就是了。这可不是你能指挥他们,而是你手中的食物吸引他们啊。”说完刘老头哈哈大笑,王蝉却陷入了沉思。 刘老头见王蝉发呆便道:“好啦好啦,别想了,你母亲呢?我找她有事。”王蝉指着门外道:“刘爷爷,我母亲到溪边洗衣服去了,看时辰也快回来了,您到屋内等等吧。”正说着霞瑞姑娘和云妹拿着木桶从门外而入,见刘姓老人站在院内霞瑞姑娘道:“刘老来了,快请里边坐。”刘老头忙摆手道:“霞瑞姑娘,不用客气,我今天来是来请你的。前些时日,村里几个老家伙入山打猎,发现一块石碑。可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哪里认得上面写些什么,所以特地来请姑娘去看看。” 第五十章 纵横 刘老头来请母亲,霞瑞姑娘欣然接受,便于刘老头去了,王蝉好奇也跟着母亲身旁同去。三人出了村子,向山中而去,不多时便进入山涧。之见前面围着不少人,对这地下一物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说这什么。众人见刘老头和霞瑞姑娘来了,纷纷让开条路,三人在众人簇拥下来到近前。 只见一石碑平躺在地上,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蝌蚪大小的符号。霞瑞姑娘来到近前,蹲下身子抚摸着上边的符号。半晌站起身来道:“这些应该是远古时期的文字,我也不太认识,只能从图文上猜测些意思,要想解释还需要慢慢研究。”众人见这村里唯一认识字的人都不明白写些什么,都大为失望,纷纷转身离开。霞瑞姑娘对刘老头道:“不好意思老人家,我也帮不上忙。”便带着王蝉离开。 回到家里,王蝉觉得十分失望,看来自己的知识太少了,对哪石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定日后一定要再去看看,一定要想办法解释上面的意思。 从此之后王蝉除了学习母亲教给自己的字外,又多了个任务,就是去石碑那里研究。日复一日,王蝉锲而不舍的研究着石碑上的文字。还别说,通过多日研究王蝉还真被王蝉看出了些端倪。这石碑上讲的应该是这山的来历,说是在远古时期黄帝和蚩尤争夺天下大战。战后黄帝身边一智者看破世俗,来到这山中隐居,据他所说这天下为棋盘,如果说这黄帝是“纵”那么蚩尤便是“横”。纵横之见相依相存却又相互对立。没有纵就没有横,没有善就没有恶,没有正就没有反。本就没有谁对谁错,没有黄帝就无法阻止蚩尤的步伐,没有蚩尤就无法成就黄帝的霸业。 王蝉被这纵横之说深深吸引,他想更加深入的了解纵横之秘,更想跳出纵横之外成为操控纵横之人。王蝉想起当日的蚂蚁,正如刘老头所说,要想控制蚂蚁的走向就要拿出吸引他们的东西,这纵与横都有着自己的目的有着自己需要的东西,之要能操控这些东西,不就是意味着操控了纵横吗。 这一日,王蝉躺在床上实考着纵横之间的玄妙。突然眼睛一亮,墙角处一物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之见墙角之处,一只蜘蛛正在结网,一横一竖慢慢的工作着。不大一会,一张蛛网便出现在那里。蛛网结成,蜘蛛便躲在暗处一动不动了,不一会一只飞蛾飞来落在蛛网之上,飞蛾拍打这翅膀想要脱离蛛网的控制,可半天便没了力气。蜘蛛见飞蛾不动了,便迅速的爬了过来将飞蛾慢慢吃下。 王蝉关心的并不是飞蛾的命运,而是那张蛛网。王蝉爬起身来,抽出身下的干草,用干草编织成帘一根根垂下。用口一吹,一阵风过后干草向两旁纷飞开来。王蝉又用赶出将垂下的干草一根根连接起来,又用口一吹原先纷飞两旁的干草却是纹丝不动。王蝉用木棍将墙角蛛网搅烂,站在哪里静静的等待这蜘蛛从新结网。就这样一夜过去,当太阳从东方升起,王蝉打开房门,一夜未睡的他眼睛通红,但眉宇间却掩饰不住的惊喜。 王蝉打开房门,用水简单洗漱一下便同母亲说了一声夺门而去。王蝉离开家快步向山中跑去,来到石碑前抚摸着石碑上的文字陷入了沉思。王蝉在石碑前一坐便是两日,直到母亲和云妹找来,才不舍的回到家中。就这样王蝉每日一早便跑到石碑前,天黑后才离去。 很快,村里的人都发现了王蝉的异样,都认为这孩子太过好学,于是有心人便将山中石碑运送到了王蝉家中。这下对于王蝉来说可谓如鱼得水,每日里都在家中研究石碑。 时间过的飞快,王蝉已经快十岁了,这些日子里王蝉一直研究石碑已经快一年了,霞瑞姑娘看在眼里也不阻止儿子所为。云妹疑惑,问其原因。霞瑞姑娘道:“妹妹可还记得当日西天老母所言吗?西天老母曾经言明,这蝉儿乃是大周开国丞相姜子牙转世,想必此生必定肩负重任。如今见他表现定是在参悟什么世间奥秘,你我不可阻止。”云妹听了霞瑞姑娘的话看着院内石碑道:“说来也奇怪,这石碑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们来到村子里后出现,还落到了我们手里,这也许都是天意啊。”霞瑞姑娘不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这日,王蝉找来木铲,在院内挖出一条条竖竖的小道,做完一切王蝉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挖好小道,王蝉便用木桶打来清水慢慢的从小道一端到下,水顺着小道向另一端流去。王蝉连忙放下木桶,拿起木铲在小道之间横着挖了开来。向另一端流去的清水被横向阻止便流向另一小道,就这样王蝉飞快的挖着,道内清水不断变换着方向。数个时辰后,王蝉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的观看着地上的一切,这地上竟然形成了一张由水组成的大网。 王蝉笑着自语道:“纵横,这就是纵横,纵与横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纵者望阻止横之流向,横者也在不断与纵抗衡同样也在改变纵者之态。纵横一旦相连,达到协调统一就将形成网状。就如蜘蛛结网,纵横交错之点乃是其力量源泉,最为稳定,之要捕获外敌必将使其难逃所困。”说罢仰天大笑。 霞瑞姑娘与云妹听闻王蝉大笑,忙出房而来,但见院内情景不由愣在了原地。霞瑞姑娘上前问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王蝉见母亲发问指着石碑道:“母亲请看,这书写石碑之人乃是上古大才。身为黄帝手下智者,却能纵观天下局势。黄帝当年击败蚩尤胜利,天下人都认为黄帝乃是胜者,唯有此人看破一切,认为黄帝与蚩尤都是败者。他认为黄帝与蚩尤分为纵、横,两者本应该相互依存相互制约,只要能达到平衡便可使得天下牢不可破。可两者却都由于自己的利益和私心,想要除去对方,如此最终结果却是打破纵、横之平衡,因此都为败者。”霞瑞姑娘惊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子,这王蝉才年芳9岁便有如此见地,日后将会如何真难料定,这天下不知由于王蝉的出现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五十一章 习箭 十岁的王蝉便已经初探纵横之道,不得不说是个奇才。霞瑞姑娘也十分欣慰,但毕竟云梦山中天地太小,霞瑞姑娘明白只有让王蝉走出云梦山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但儿子年才十岁,作为母亲又怎么舍得呢。现在唯一能为王蝉做的就是尽量多教他一些东西,霞瑞姑娘知道总有一天王蝉会离开这里,只有在哪之前多让他积累所学,日后才会更加顺利。 霞瑞姑娘见王蝉这几日一直背着材在院内锻炼身体,便将王蝉拉到身边道:“我儿可想学武。”王蝉瞪大眼睛望着母亲道:“母亲您还会武艺?”霞瑞姑娘摇头道:“我不会,这云梦村也没有人会,不过却又不少猎户好手,如何我儿想学娘便去请他们教你如何?”王蝉想了想举得打猎需要很多技术,看似简单但要想学好也并不容易,便点头答应。 霞瑞姑娘在村中一直待人友善,大家都很喜欢这家人,对于霞瑞姑娘的请求,村里的猎户也举得让小王蝉掌握些求生手段也是不错,便答应了。教授王蝉打猎的是村里一名老猎户,老人姓秦在这云梦山中打猎已经五十多年,经验最为丰富。对于教王蝉打猎,老人欣然答应,这霞瑞姑娘心地善良之要有为难向来帮忙,小王蝉也很讨人喜欢。 第一日授课,秦老头只是叫王蝉跑了几圈便让他回家睡觉,等到晚上再来。王蝉很是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对于这名老猎户的本事王蝉还是有所耳闻的。当夜天已大黑,王蝉起身出门便向秦老家中而去。老人正在自家院里等着王蝉,见王蝉进了便指着早已准备好的水碗道:“小子,今夜风高露重,正是时候,哪里有只碗,你今夜的目的就是用这只碗将碗内接满露水。明日一早我要检查,记得之能接着颗树树叶上的露水。”说完便转头回房睡下了。王蝉闻言先是一愣,想了想这秦老吩咐必定有意,便依照秦老吩咐用碗接着树叶上的露水。先开始还好,后半夜时山里起了风,风将树叶吹的四处翻飞。王蝉无法只能一手拿碗,一手拿着树枝,尽力让树叶不动。一夜无话,第二日当秦老走出房门时,王蝉已经将接好的露水放在案上。秦老见王蝉如此之是欣慰的笑了笑便叫王蝉回家休息,晚上再来。 就这样王蝉在秦老家中夜间接露水已经数月,但秦老一直未教王蝉任何东西。对此王蝉从来没有问过,在他看来秦老的吩咐必定有用意的。 这一日清晨,秦老依旧走出房门,见院内接完露水的王蝉道:“你今夜不用来了。”王蝉一惊忙问道:“秦爷爷,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不教我了。”秦老哈哈笑道:“小子,你在我这里接露水已经多久了。”王蝉答道:“已经快四个月了。”秦老又道:“你不觉得烦闷吗?”王蝉想了想道:“开始几天还觉得,后来慢慢的就好了,到了最近这个月每晚在树下接露水反而让人举得心中安宁,心静入水。”秦老点了点头道:“我让你接了几个月的露水,其目的就是锻炼你的心境,我们打猎的一定要心够静才能打到猎物,很多时候猎物和人一样也在等待,这个时候就需要和他们比耐心了,谁的心更静谁就将得到最后的胜利。还有,这猎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眼睛。夜晚最能锻炼你的眼睛,在晚上四下漆黑,你要凭借你的眼睛寻找目标,之要你能够在漆黑的晚上能正确寻找到树叶上的每一滴露水,那么你在白天就可以看的更远更准。小子,现在你明白了吧。这都几个月了,我想你已经练习的差不多了,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不用来了。明日开始每天正午到我这里来吧。” 第二日正午,王蝉依言来到秦老家中。刚进院子,就见整个院子里被一枝枝羽箭摆满,秦老见王蝉进来便道:“小子,从今天起你的任务是在阳光下将这些羽箭上箭羽的杂毛除去。好了开始吧。”说完便迈步出门上山去了。这样王蝉又挑了数月的毛。 这一日王蝉来到秦老家中,见院里已经没有羽箭转而是一根根红线,红线挤在书上,下端挤着一块块铜钱大小的木牌,秦老头见王蝉进了便扔给他一把弓一壶箭道:“这树上共有二十六块木牌,这壶里有而二十六只羽箭,从今天起你必须在离树十丈远之地,用箭将木牌全部钉在树上。等你什么时候能做到在半个时辰内完成此事,再来烦我”。秦老头离开后,王蝉看着大树发呆,要想射到木牌不难,但要想将木牌钉在树上就不简单了,这需要精准的力道。更难的是这些木牌都是系在红线之上的,平时还好,但这里时常有风,之要风吹过木牌就会随风摇摆,甚至还会不停的旋转,在这样的条件下将木牌钉在树上难度可想而知。但王蝉的性格就是这样,越是困难越能让他兴奋,他要将这些困难都战胜。就这样王蝉开始了他的练箭生涯,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太阳落山后才疲惫的回到家中。就这样半年过去了,王蝉一直独自练习,没有一日停歇,不管刮风还是下雨村里的人都能看到一个少年手拿弓箭不停的练习着。 终有一日,王蝉敲开了秦老头的房门,开门后秦老头看着眼前皮肤黝黑的少年,从他眼中似乎能看见精光闪烁,就像一只猎鹰盯着猎物,之要被它盯上就再也无法逃脱。秦老头欣慰的点了点头道:“小子,准备好了。”王蝉也不说话点了点头迈步来到院内,之见王蝉抬手弯弓搭箭,一声声箭弩破空之声伴随着木板被一一钉在了大树之上,前后不超过半个时辰。秦老头站在房门口欣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等王蝉收了手中的弓才笑道:“好孩子,你很出乎我的预料,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从今天开始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你所欠缺的只是经验而已,从明日起你就可以上山打猎了。”王蝉连忙谢过秦老头。 第二日一早,王蝉便背上弓挂上箭壶,出了家门上山打猎去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自己如今的实力。通过这几年的学习,王蝉不但掌握了射箭的技巧,对他来说最大的收获是对心性的锻炼和眼光的把握。 第五十二章 迷谷 冬去春来,转眼间王蝉已经二十岁了,身材高大,俊秀的面庞上带着几分刚毅。“母亲,我上山了。”伴随着清晨金色的阳光,王蝉出了家门,向云梦山而去。这些年来王蝉时常上山打猎,对云梦山一带已经能了然于胸。 “王家小子,今天这么早啊!”“是啊大叔,听灵儿说您身体不舒服,近来好些了吗?”“好了好了。”王蝉来到山里,和路上的人打着招呼,不多时遇到的人越来越少,这些人都是在云梦山外围砍柴打猎的人家,而今天王蝉的目的是进入云梦山深处。王蝉一直很好奇,不管从其他猎户还是秦爷爷那里得知,这些人都从来没有进入云梦山深处,不是不想进而是进步去。山中常年迷雾,雾气与云气在云梦山中变幻不断,每当进入山中一定范围,就很难把握方向,就算认准了一个方向一直走,等过一会就会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回到了原地,似乎从来没有走动过一样。整个山中云雾环绕有如梦境,因此这山得名云梦山。王蝉已经准备了很久,今天就是专门想要挑战一下这云梦山深处。 王蝉向云梦山深处行去,四周的云雾变化不定,一会在头顶一会又在腰间。王蝉一直向前走去,不多时他感觉不对了,明明自己在树丛中穿梭但这树丛太静了,像一只狰狞的巨兽正张开大口等待着进入的猎物。身边明明有风,而树叶却没有被风吹动,王蝉行走的声音也没有惊起任何飞鸟,这太不正常了。树丛静的可怕,王蝉却知道现在重要的是平静自己的心态。 王蝉来到一颗树下,盘腿而坐,调整好呼吸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王蝉紧闭双目,却用心去感知四周的一切。一草一木在他心里慢慢呈现出来,王蝉发现眼中所见的与心中所感知的并不一样,他明白自己现如今处于一座幻阵之内。也不知道这幻阵是人为的还是天然的,有没有危险。一般幻阵是没有危险的,只是考验一个人的心性,心性不坚者最多走到最后又走回原地罢了并不会致命,但如果是人为的幻阵有些都会内设攻击阵法,一旦不慎便会身死。想明白一切,王蝉缓缓睁开眼睛,他没有学习过阵法,也没有见过阵法,听说这阵法是仙家玩。这云梦山中竟然有着阵法让王蝉兴奋的同时也倍加小心起来。 虽说王蝉不懂阵法,但他的心性却远超凡人,既然看不出,索性不去看,王蝉保持着心中宁静一步步的向前走去。不多时王蝉看到前方有数块大石,凌乱的摆放在地上,但在王蝉眼里那些石头据对不简单。原因很简单,首先从进入这幻阵以来,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大石头;其次见到这些大石头后,王蝉并没有急于上前而是眼盯着大石向左边移动,一会又向右边移动,可王蝉惊喜的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移动,眼前大石始终没有改变形态,也就是说大石跟着自己的移动也在移动。 要知道石头是死物,为何会移动,那必定是阵法所形成的情况。王蝉深吸口气平静自己的心态,再次将眼睛闭上,用心去感知周围一切。这一次王蝉在哪里站了很久,夕阳变成日出王蝉已经静静的站了一夜,要不是原先在秦老头家中练习的经验,王蝉可能早已经坚持不住了。晨光照在王蝉脸色,刚毅的面容散发着金色的光彩,显得十分迷人。王蝉嘴角微微翘起,闭着眼睛向前走去,他的步伐很奇怪,向左前方行进几步站定,又转而向右前方行去,如果将王蝉每次停留转向点连接在一起就会发现那是北斗七星的图案。这一切王蝉并不知道,当王蝉迈出最后一步时,脚尖触碰到一物。王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乱石之中,石头纷乱的围绕着自己,可奇怪的是自己刚才闭目而行进入乱石中却没有在路上踢到一块石头。 王蝉静静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况,四周三面环绕着雾气,只有一方见不到雾气,而远处雾气中一颗树上飘荡着一条青色腰带,见到这腰带王蝉笑了笑,那是自己闭目前行之前系在树上的。看着四周的情况,也就是说之有哪没有雾气的方向应该就是走出幻阵的方向。想通一切后,王蝉从身后背包中取出清水河食物,坐在地上吃了起来。吃完东西王蝉起身拍了拍手,迈步向林中走去,当让他走的是没有雾气环绕的方向。 不一会,王蝉便走出树林,发现面前是一处山谷。也就是说这山谷三面由迷雾环绕,将谷口保护起来,之有正确的走出迷雾才能进入谷中,否则只能从谷口边插过永远无法进入山谷之中。山谷中的树木与谷外并无不同,之是谷底正中有一山汇聚的清潭。王蝉快步来到潭边捧起潭水洗了把脸,潭水入手清凉,这一日一夜走来对于年纪只有二十岁的王蝉来说也是考验,王蝉心神消耗过大,这清凉的泉水正好让他清醒头脑。 王蝉简单休息了一下,才站起身来仔细打量起身处的山谷。山谷不大,三面环山,之有谷口方向方可进入。绕过水潭,王蝉向山边走去。来到山边,见山体上有一洞口,也不知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工开凿而成的,洞口被垂下的树藤掩盖,应该长年没有人畜进出。王蝉迈步向山洞而去,没走几步却站住了,满脸震惊嘴角微微颤抖,愣愣的看着山洞。 让王蝉如此震惊的是那山洞洞口处竟然有一人,此日盘坐在洞口,面向洞内,从衣着打扮上来看应该是古人,也不知是何年代。一头灰白色长发在腰间飘荡着,从身形以及发色上来看应该是位老者。 王蝉站了半晌,老者一直坐着并无动静。“老人家您好,小子无意来到此处,打扰老人之处还望见谅。”山谷一片安静,老人并没有说话连动也未动一下。王蝉小心的走上前来,眼前的景象差点让王蝉窒息。现在王蝉已经能看清老人的侧脸了,那是一长没有血肉的脸,整个衣服包裹之下却是一具骷髅骸骨。 第五十三章 远古薪密 王蝉大着胆子向老者靠近,来到近前,只见老者已经死去许久,身体都已变为森森白骨,看不出老者死前心情。老者双眼望着洞内,双手礼抱于怀似乎死前一直在等待着什么。王蝉顺着老者目光望去,入眼只能见到漆黑的山洞和洞口处垂下的树藤。老者身旁地上平放着一把青铜长剑,岁月流逝,长剑已经被尘土扑满,要不是剑柄上深蓝色宝石还真难发现它的存在。王蝉用手轻轻拨开剑上尘土,长剑面目完全显现出来,青色剑鞘上刻龙纹展现着此剑的不凡。将长剑拿起,抚摸着剑鞘上的龙纹,一股沉重的感觉悠然而生。王蝉慢慢的握住剑柄,一声龙鸣响过,长剑离鞘而出,剑锋过处洞口树藤纷纷断裂,洞旁山石上留下深深剑痕。 王蝉手摸长剑,剑上两个符号映入眼帘,这两个符号虽然王蝉不认识,但也知道和那石碑一样是来自上古黄帝时期。王蝉震惊的看着长剑,这柄剑虽然不知道叫什么,但从锋过留痕看来此剑必定非凡,而更加惊讶的是此剑明显与石碑大有渊源,也许是同一人所有。如果真如此,那这骷髅老者不就是那位黄帝身旁大能吗? 王蝉还剑入鞘,将剑放在地上,转头对骷髅老者一躬。王蝉回到潭边,用树枝做成木铲,在潭边挖出大坑并将骷髅老者安葬在坑内,从新盖上封土,王蝉跪在新坟前叩了三个头道“小子王蝉,无意来到谷中,得见前辈仙容小子万幸。”拜罢王蝉站起身来,将地上长剑拿起背于身后,站在山洞外打量着洞内情况。 刚才王蝉一剑已将洞口处树藤砍断,洞口已经完全展露出来。洞内很黑根本看不清里边的情况,但从四周情况来看应该不会有野兽出没。王蝉用松枝做成火把点燃,紧了紧身后长剑,慢步进入洞中。 山洞不大,洞口可容两人并肩而入,越往里走越宽,转过拐角眼前景象另王蝉大惊。只见眼前是一圆形洞室,洞壁上刻满了各种符文,靠里边有一石床,床上端坐一白发老者,床边放在一手杖,老者已经死去许久,周身全无血肉,干枯的右手上拿着一块木板。 王蝉平静了下心态,慢步来到老者近前,也许由于王蝉进了时的波动,老者本已干枯的手无法承受木板重量断裂开来,木板应声掉落在地。王蝉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将老者断裂手骨拾起摆放在老者尸身旁边。王蝉又将木板拿起,只见木板上刻着字迹,虽然由于岁月流逝,木板上的字迹大多模糊不清,但从字迹上王蝉依然能够认出乃是黄帝时期文字。王蝉拿着木板细细观看,由于王蝉研究石碑多年,如今见到木板虽然无法全部认识也能开出些端倪。这木板是洞内老者留给外面那名灰发老者的,大概是说老者本是黄帝身旁智者,黄帝战胜蚩尤后老者便离开黄帝隐居在这云梦山中,老者离开后黄帝便派人四处寻找,希望老者能回到身边,那洞外老者便是当年黄帝身边勇士也是被派来寻访老者之一。勇士找到云梦山,终于发现了老者行踪,最终见到老者说明来意。可老者如今已经心灰意冷,不愿再理会世俗之事,况且自己年龄已大心知将近坐化,所以并未答应勇士请求,并责令勇士离开。可勇士心意坚定,非请出老者不可。老者无奈只得将自己的情况刻在木板之上,希望自己死后勇士见到木板能够了解一切而离开回报黄帝。可没想到的是,勇士对老者非常敬重,不得到老者容许不敢踏入洞中一步,一直在洞外盘坐希望打动老者,这一坐就一直到死。却不想其实老者早已仙世而去,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洞内一个在洞外纷纷死去。 王蝉看完木板,将木板放在石床之上,退出山洞在先前老者旁边将洞内老者安葬。做完一切,王蝉从新回到山洞之内,他还有很多疑惑,也许这洞内壁上的文字能让他解开疑惑。 王蝉便在山洞中住下,每日里除了出外寻找食物,其他时间都留在洞内观看壁上文字。王蝉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看不明白的就陷入沉思,王蝉时常在一个字前站立沉思良久才继续看下去。 就这样王蝉在洞中住了半年多,慢慢的他已经了解了很多的事情,知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真相。当年巫妖大战后,纷纷推出历史舞台,人族在华夏崛起。但人族寿命有限而且实力太差,经常被残留的妖族偷袭死去。蚩尤乃是巫族后裔,巫族对人族并不反感,在巫妖大战前就与人族和睦相处,巫族也有族人与人类联姻共同孕育后代,大巫后羿的妻子就是人族之人。相比巫族妖族却对人族并不放在心上,认为人族只是食物而已,况且当年天帝东皇太一与帝俊就曾经为了对付巫族强悍的肉身用人族的鲜血炼制法宝。蚩尤与黄帝早年就认识,虽然不是一族但也心心相印为至交好友,面对妖族对人族的杀害,蚩尤与黄帝携手共抗。妖族十分狡猾,每每袭击都是针对那些远离巫族的人族下手。当黄帝和蚩尤赶到时见到的只是满地白骨。蚩尤和黄帝商量,决定两族之人所居之地改为纵横交错,融为一体,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如此之后妖族倒是安分了不少。但依然会乘人不备偷袭人族驻地,黄帝和蚩尤定计两族假意发生矛盾,双方为此发生不少小规模战争。妖族以为人族与巫族闹翻,巫族从此不会再帮助人族便大着胆子又少数妖族偷袭人族,果然巫族近在咫尺却不闻不问。于是妖族胆子大了,公然大规模攻打人族,打算将人族消灭后再与巫族决战。却不想这一切都在黄帝和蚩尤的计划之中,当妖族攻打人族时巫族却突然出现,双方合力将妖族消灭,经过此一战妖族元气大伤,只得退居极北再也没有能力与人族开战。可人族与巫族的矛盾取埋下了种子,随着巫族在蚩尤领导下日益强大,巫族举得人族之是被保护的对象,却要与巫族分庭抗礼。巫族中人有不满者,对身边的人族驻地开始破坏希望将人族赶出自己的地盘,人族也纷纷回击,双方战争越来越多。黄帝和蚩尤本想阻止却不想战乱越来越多,最终引发黄帝和蚩尤反目为仇两族大战发生。虽然最终黄帝在神仙的帮助下打败了蚩尤并亲手将蚩尤杀死,但也失去了伙伴。老者认为黄帝的胜利也意味着失败,从此华夏大地虽然人族一家独大却也千疮百孔,一旦有外敌入侵,人族将陷入绝境。 第五十四章 深谷幽兰 看完石洞中壁上记载,王蝉惊呆了,他没有想到上古时期黄帝和蚩尤大战原来背后还这么一段过去。这段故事也许没有人知道了,他们知道的只是蚩尤部落弑杀,黄帝为解救天下苍生于蚩尤大战最后战胜,被封三皇之果位。黄帝有了不下于圣人的地位,却终生不得离开火云洞半步,这难道是惩罚吗?还是黄帝事后自我的放逐。 王蝉明白,纵横之道是可以守护华夏,也可以抵御外敌,可最难把握的也是纵横之道,每个人都有私心,权欲的膨胀将会毁掉一切,纵横之道如果把握不好必将毁灭整个华夏,给华夏带来灾难,看来自己以前的想法太单纯了。 王蝉看完石壁长叹口气,转身走出山洞。他来到水潭旁边在两座新坟前身鞠一躬道:“两位前辈,王蝉在此拜谢两位教诲,王蝉必定以纵横之道造福华夏,请两位前辈保佑。”拜了三拜王蝉转身离开。来到谷口乱石旁,王蝉正准备辨识方向出谷而去,却不想身后背的长剑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像见到了亲人兴奋的呼唤。 王蝉从背上*将长剑取下,长剑入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一声龙鸣剑身从剑鞘中飞出,击向一块大石。大石应声粉碎,长剑自行飞回剑鞘之中,似乎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眼前的碎石说明了一切,飞尘过后原本大石的位置出现了一颗深蓝色的珠子,珠子飞到空中旋转开来,在阳光下显得无比诡异。珠子旋转片刻便落在地上,更加让王蝉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谷中泉潭内的水仿佛受到了吸引竟然凌空飞起,化作一道水柱落在深蓝色珠子之上。 深蓝色珠子遇到水,便开始裂开迅速的从中生出嫩芽,嫩芽迅速生长着不一会长出叶子并开出一朵蓝色花朵,花朵异常美丽,让人见了有一钟心旷神怡的感觉。王蝉静静的看着奇异蓝花绽放,花已开毕王蝉依旧静静的等待着,他相信此事据对不会仅此而已,一定还将发生什么。不一会,从花中散发出蓝色气体,转眼间化为一名蓝衣美貌女子。女子似乎刚才梦中醒来,惊奇的四下打量着,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王蝉身上。 王蝉见女子上下打量着自己,连忙上前道:“这位姑娘,在下王蝉乃是云梦山人士,不知姑娘是何人为何会在此?”“这里是云梦山吗?不是应该在华山吗?”女子打量着四周,全然不顾一旁的王蝉,半晌才道:“公子,小女子无礼了。小女子弄玉乃秦穆公之女。”王蝉闻言一愣,这秦穆公他曾经听母亲说过,乃是很久之前的人物,这秦穆公的女儿怎么会在这里?问道:“弄玉姑娘请了,不知姑娘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会在这花中?”弄玉茫然的问道:“不知现如今是何年景。”“姑娘,现如今是周安王21年。”王蝉回道。弄玉姑娘叹道:“是周安王吗,恐怕我已经离开太久了,想当年还是周僖王之时。”说着弄玉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原来弄玉是秦穆公的女儿,她长得非常漂亮,而且很喜欢音乐,是一个吹笙高手。因此,她住的“凤楼”中,常会传出美妙的箫声。有一天晚上,她又坐在“凤楼”中,对着满天的星星吹笙。夜里静悄悄,轻柔幽婉的箫声好像一缕轻烟,飘向天边,在星空中回呀荡的。隐约中,弄玉觉得,自己并不是在独奏。因为,星空中似乎也有一「缕」箫声,正与自己合鸣。 后来,弄玉回房睡觉,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英俊少年,吹着箫,骑着一只彩凤翩翩飞来。少年对弄玉说:“我叫萧史!住在华山。我很喜欢吹箫因为听到你的吹奏,特地来这里和你交个朋友。”说完,他就开始吹箫,箫声悠美,听得弄玉芳心暗动,于是也拿出笙合奏。他们吹了一曲又一曲,非常开心。这是一个多甜美的梦呀!弄玉醒来后,不禁一再回想梦中的情景,对那位俊美少年再也不能忘怀。 秦穆公知道女儿的心事,就派人到华山去寻找这位梦中人。没想到果真找到一位名叫萧史的少年,而且他也真会吹箫。等弄玉见到萧史,她真是太高兴了,因为萧史就是她梦里的少年啊!萧史弄玉结婚后,非常恩爱,两人经常一起箫笙合奏,秦国的山林溪边、蓝天、夜空,几乎时时可以听到他们的合奏。秦国的少年男女被他们这种浪漫的行为感染,开始也爱唱歌跳舞,全国的气氛由严肃变成活泼。这种现象使得朝廷臣子很忧心,怕社会风气因此变坏,所以不断向秦穆公反应。萧史和弄玉为了不为难父王,也为了逃避这些烦人的闲话,于是不告而别,躲到一个别人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有一天当他们夫妇正在合奏时,忽然天外飞来一只龙和凤,载着他们一路吹萧,飞到华山明星崖。夫妻二人在华山过着隐居的生活,倒也快活。岁月慢慢过去,弄玉也怀上了身孕,但悲剧就在此刻发生了。弄玉十月怀胎却生下了一块石头,石头落地便消失不见,夫妻二人大为惊讶,可就在这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当场将丈夫萧史劈死。眼见丈夫死在眼前弄玉几乎疯狂,她疯狂的奔跑着从明星崖飞身跳下想要追随丈夫而去,却不料自己为何化为一颗蓝色的珠子,从此弄玉便陷入了沉睡,不知为何来到这云梦山中。 书中暗表:弄玉所产下石头可并非凡物,春秋时期,楚国有一个叫卞和的琢玉能手,在荆山(今湖北省襄阳市南漳县内)里得到一块璞玉。卞和捧着璞玉去见楚厉王,厉王命玉工查看,玉工说这只不过是一块石头。厉王大怒,以欺君之罪砍下卞和的左脚。厉王死,武王即位,卞和再次捧着璞玉去见武王,武王又命玉工查看,玉工仍然说只是一块石头,卞和因此又失去了右脚。武王死,文王即位,卞和抱着璞玉在楚山下痛哭了三天三夜,眼泪流干了,接着流出来的是血。文王得知后派人询问为何,卞和说:我并不是哭我被砍去了双脚,而是哭宝玉被当成了石头,忠贞之人被当成了欺君之徒,无罪而受刑辱。于是,文王命人剖开这块璞玉,见真是稀世之玉,命名为和氏璧。这便是弄玉所产之石。 第五十五章 游猎四方 王蝉看着弄玉姑娘,听闻这段故事王蝉感觉自己的心沉甸甸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多年之后当王蝉和他的弟子谈论起和氏璧时,弄玉的身影依然在深谷回荡,她永远化为一朵蓝色的小花,一朵深谷幽兰。 王蝉不明白,为什么弄玉回来到云梦山,但他知道这弄玉所产凡石并不普通,它是阴阳调和之物,是天地造物所赐。弄玉化为蓝花无法离开深谷,也不想再回到世俗之中,王蝉告别了弄玉离开深谷出云梦山回家而去。 到了家中,母亲和云妹放下手中活计迎了出来,这王蝉一进山已经快一年了,很多村民都劝解她们认为王蝉在山里遇到了危险,可她们相信王蝉一定会回来的。王蝉在家中住了几日便对母亲道:“母亲,儿子想要离开这里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终有一日等儿子在外建功立业学有所成一定会回来的。”母亲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含着泪为王蝉收拾衣物。 第二日一早王蝉告别母亲,背着长剑离开村子,踏上了他求学之路。这年是周安王姬骄晚年,此时最强的七个诸侯国分别为秦、齐、楚、燕、韩、赵、魏,这七个国家被称作“战国七雄”。华夏大地大多被七家掌控,七家无时无刻不想吞并对方。王蝉如今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现在要近距离的了解这个社会。 行了数日,王蝉来到一座大城,这是魏国的一座城池,入了城道路两旁形形色色的店面叫卖着物品,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有文士打扮的书生,有手拿长剑的剑客等等。王蝉正行间,突闻身后有人大喝“站住”王蝉回过身来,却见一两名男子当街对立。一男子身穿青衣一男子身着灰袍头戴斗笠将面貌遮挡,戴斗笠男子被人拦下却也并不恼怒想来*经常遇见这样的事情。很快周围围上数人观看,王蝉拉着身旁一文士打扮青年道:“敢问这位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文士斜眼看了王蝉一眼道:“你是外地来的吧,有热闹看了算你运气。” 王蝉不解,旁边一名老者道:“那头戴斗笠穿灰衣的是当代墨家传人,那栏着他的是公输家传人,两家同样擅长机关消息,却谁也不服谁,每次见面都要斗一斗,我们都习惯了。”王蝉不解的道:“老人家,这墨家是怎么回事啊?”“这墨家创始人为墨翟。这一学派以“兼相爱,交相利”作为学说的基础:兼,视人如己;兼爱,即爱人如己。“天下兼相爱”,就可达到“交相利”的目的。政治上主张尚贤、尚同和非攻;经济上主张强本节用;思想上提出尊天事鬼。同时,又提出“非命”的主张,强调靠自身的强力从事。墨家有严密的组织,成员多来自社会下层,相传皆能赴火蹈刀,以自苦励志。其徒属从事谈辩者,称“墨辩”;从事武侠者,称“墨侠”;领袖称“巨(钜)子”。墨家信丰天下兼爱,认为天下之人应该相互关爱,厌恶战争。每一代墨家弟子都游走四方,劝解各国兼爱为己任,如若有战事墨家弟子也会出面抗击来犯者。”老者旁边一持剑中年大汉道。 王蝉点头又道:“那公输家族又是怎么回事啊。”“这公输家族同墨家一样也是擅长机关消息之术,不同的是公输家更加注重实用性,主张以战止战。”持剑中年大汉双眼闪烁着精光明显是公输家族的支持者。此时场上两人已经动手,公输家族男子先出手攻来,墨家却连连必然只守不攻。不一会两人战在一处,青衣男子根本无法伤到墨家弟子分毫,怒道:“你只守不攻是何道理,是瞧不起我公输家族吗?”墨家弟子挡住一招,退到一旁笑道:“我墨家讲究天下兼相爱,你我两家本无仇怨我为何要还手,你胜不了我又何必再斗,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青衣男子怒视墨家弟子冷哼一声,转头而去。 比斗结束,围观众人纷纷离去,墨家弟子正了正斗笠扬长而去。王蝉站在人群中,见墨家弟子离开便连忙跟上。墨家弟子一直出了城向野外而去,王蝉紧跟其后,跟了数里却不见了墨家弟子踪影,王蝉正在纳闷前方树后突然转出一人道“你为何跟着我。”王蝉一看不是哪墨家弟子又会是谁。 王蝉行礼道:“这位大哥,在下王蝉只是对墨家很感兴趣,希望大哥指点一二。”墨家弟子上下打量了王蝉半晌道:“你是兵家还是道家弟子,不知道这样冒然跟着别人很失礼吗?”王蝉听闻一愣,今天处了知道了墨家又听闻“兵家”和“道家”这天下到底有多少家啊,这“兵家”和“道家”又是什么。王蝉怕对方误会,连忙解释道:“这位大哥,我刚从云梦山出来并不是哪家弟子,跟着大哥之是一时对墨家好奇,还请大哥不要见怪。” 墨家弟子听王蝉所言道也有几分道理,面色稍缓道:“你想知道什么。”“大哥,我听闻墨家擅长机关消息,很好奇不知道大哥能否解释一二”“没想到小兄弟对我墨家如此看重,好小兄弟有什么疑问便请提出。”王蝉想了想道:“大哥可否告知,墨家的思想以及所追求的是什么吗?”墨家弟子没想到王蝉小小年纪竟然直接针对墨家中心思想理论笑了笑道:“凡入国,必择务而从事焉。国家昏乱,则语之尚贤、尚同;国家贫,则语之节用、节葬;国家熹音湛湎,则语之非乐、非命;国家淫僻无礼,则语之尊天、事鬼;国家务夺侵凌,即语之兼爱、非攻。1兼爱非攻。所谓兼爱,包含平等与博爱的意思。2天志明鬼。宣扬天志鬼神3尚同尚贤。尚同是要求百姓与天子皆上同于天志,上下一心,实行义政。4节用节葬。” 听闻墨家弟子所言,王蝉针对此言陷入了沉思,墨家弟子也不打扰索性盘坐在树下等着王蝉。 第五十六章 诸子百家 王蝉脑海中想着墨家弟子所说的墨家理论,这期中有很多可取之处,但也不乏残缺,墨子当年创造墨家思想时想来自己已经超凡脱俗之境地,已一超然境界去核量身边世界,已超然的思想去要求自己弟子,这本身就不可取。要知道世人皆凡,在面对同一件事物的时候,由于所处时间和周围状况不同都将影响最终的结果。 王蝉悠然的睁开眼睛,见一片墨家弟子一直守候在身旁,心里很是感动,本想将自己对墨家思想的一点看法说出,但想了想这墨家弟子好心教导自己,而自己却要反驳他墨家理论,先不说自己能否说动眼前之人,就算说了又能如何。点头道:“谢谢大哥教诲。”“听人说墨家最擅长的是机关消息,不知可对。”“你听的道是不错,墨家对机关却是有研究,墨家机关分奇门遁甲和机关术两枝,奇门遁甲以先天八卦为体,后天八卦为用,含五行相生相克。机关术没有研究,但基本思路也应该是阴阳平衡,五行生克来得。我墨家弟子大多来自底层,虽然地位不高但消息来源却远非其他家可比。你不是我墨家弟子我也不便多说,这些都是其他百家所知道的告诉你也无妨。”王蝉点头称是,从对方的话中王蝉明白自己不便太深打探墨家机密因此转而道:“大哥,您刚才所说诸子百家是何,为何刚见我时认为我时兵家或道家之人呢。” 墨家弟子听闻王蝉不在墨家之事纠缠到也洒脱了不少,看了看天色道:“看着天色不早了,不知小兄弟可否愿意与我在此露宿。”王蝉当然无所谓,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的了解这世界,从而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本来先开始认为墨家思想不错,但听了墨家弟子的解释后王蝉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所寻找的,他要寻找的是纵横的领悟与控制之道,不过墨家思想倒是有很多可以借鉴。 当下二人寻来枯材,在树下升起火堆,一切做完墨家弟子对王蝉道:“天下百家其实都是个个士族组成,除了我们墨家外,还有儒家、道家、农家、医家、名家和兵家。其中兵家弟子多在外带兵器行走,道家弟子有时也会携带兵器。因此当时见小兄弟身后长剑,认为不是道家就是兵家弟子。”王蝉苦笑连连,这上古长剑自从得到便一直待在身边,不想被人误会。“你也不用如此,我们虽然分为百家,但并无多大误会只是见解思想不同罢了。”王蝉笑了笑道:“不知大哥能否向小弟解释这百家一二。” 墨家弟子笑着点头道:“先说这儒家,它以春秋时孔子为师,以六艺为法,崇尚“礼乐”和“仁义”,提倡“忠恕”和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主张“德治”和“仁政”,重视道德伦理教育和人的自身修养的一个学术派别。儒家强调教育的功能,认为重教化、轻刑罚是国家安定、人民富裕幸福的必由之路。主张“有教无类”,对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都应该进行教育,使全国上下都成为道德高尚的人。在政治上,还主张以礼治国,以德服人,呼吁恢复“周礼”,并认为“周礼”是实现理想政治的理想大道。”王蝉点头道:“这儒家思想倒也不错,就是太理想话了。教化天下好大的气度,可曾想过人食五谷各有不同,一概而论只会使上位者永远居于高处而不解其下之疾苦。提倡“忠恕”和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更加只会使得以为顺从而不思进取。” 墨家弟子没有想到王蝉小小年纪竟然能说出如此言论,先是一愣后来了兴致又道:“这道家又称“道德家”。以“道”说明宇宙万物的本质、本源、构成和变化。认为天道无为,万物自然化生,否认上帝鬼神主宰一切,主张道法自然,顺其自然,提倡清静无为,守雌守柔,以柔克刚。政治理想是“小国寡民”、“无为而治”。”王蝉摇了摇头道:“这道家提倡道法自然本是不错,一切事物都为自然而生,可主张顺其自然,提倡清静无为,守雌守柔,以柔克刚却是错了。既然提倡道法自然,这自然必有阴阳,就如天有日月,人有男女。阴阳刚柔既相生也相克,之注重以柔克刚却不想柔极则为刚之理。无为虽可治却必弱,弱则亡。不可取不可取也。” 墨家弟子更是惊讶不已道:“小兄弟,这名家从事论辩名,讲究辩解之道,不知小兄弟以为如何。”王蝉道:“辩解之道,口舌之争罢了,小道而,只争一时之输赢胜败有何意义,往往为一己之心争口舌之事却将误其大事,乃误国之举。” 王蝉感觉墨家弟子对刚才自己所言已产生兴趣,发现自己似乎过于卖弄在之后两人谈论兵家、医家和农家时到也收敛不少,并没有什么惊世之言。 两人畅谈天下诸子百家之事,墨家弟子倒是给王蝉讲了不少典故,从中王蝉受益匪浅。相谈间墨家弟子对王蝉才学大为惊叹道:“小兄弟是否愿意加入我墨家,为我墨家弟子。”王蝉通过交谈早已决定吸取百家之所长,为自己所用并不偏安于一道。于是摇头道:“大哥好意小弟明白,只是小弟打算周游天下再做打算,还请大哥谅解。”知道无法留下王蝉,墨家弟子也不再多劝,只是邀请王蝉日后定到墨家做客。 王蝉还有一件关心之事便是哪公输家族便问道:“这公输家族属于哪一家呢。”听闻王蝉问起公输家族,墨家弟子面露难色道:“此事本不该说,但观小兄弟乃是至情之人,到也无妨。这公输家族其实只是一世家并非任何家族,这公输家族有一奇才,名曰公输班,由于生于鲁国也被人称为鲁班。鲁班出生于工匠世家。从小就跟随家里人参加过许多土木建筑工程劳动,逐渐掌握了生产劳动的技能,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这公输班与墨家本并无冲突,可不想公元前450年他从鲁来到楚国,帮助楚国制造兵器。他曾创制云梯,准备攻宋国,墨子不远千里,从鲁行十日十夜至楚国都城郢,与鲁班和楚王相互辩难,强行说服楚王停止攻宋。公输班不服觉得自己的才能被埋没,便像墨子发出约战,言明双方都精通机关之术便在机关之术上争个高下。墨子无奈只得应战,公输班制造机关为攻,墨子为守。两者本不相伯仲最后墨子险胜于公输班,楚王也是怕墨子帮助宋国所以才被迫取消对宋发动战争。此时其实并没有什么,可公输班却觉得我墨家的存在埋没了公输家族的崛起,因此一直对我墨家怀恨在心。后来这公输家族历代族人依组训都将我墨家作为他们最大敌人,这也是为何公输家族之人见到我墨家弟子总要挑战,将战胜我墨家为最终目标。” 第五十七章 公输家族 一夜无话,第二日王蝉便告辞而去,如今王蝉已经对天下之事和各家有了初步的了解,他要做的就是继续周游列国吸收先进的东西。离开墨家弟子后王蝉一路向东而行,他并无目的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而为。 行至中午,太阳高挂天上,王蝉行的辛苦有心休息见前方道旁有一茶舍,便信步而入。来到茶舍,一年约十八少女连忙将王蝉请入倒上清水,王蝉行了半日本就很渴接过清水一饮而进。水一入腹便觉得一阵清凉好不爽快,不多时便感觉自己头重如斗,昏昏欲睡眼睛一闭便栽倒于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反绑在一屋中,屋内漆黑一片,透过窗子射入的微光王蝉知道现在已经深夜时分。回想午时经历,王蝉心想不会被人暗算了吧,莫非自己要亡于此。扭动了下身体,王蝉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王蝉慢慢的尝试着向门口移动,刚动不久却听到门外有响动,连忙躺在地上紧闭双眼。 房门被打开,四名大汉手拿火把而入,身后跟着一名女子。只听女笑道:“小子,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再装别怪我不客气。”王蝉睁开眼睛见面前一女子身穿粉红长裙,裙上袖一朵白色莲花,身材婀娜。再向面上看,女子年约十八、九岁,柳叶眉樱桃口不算惊艳倒也美丽。王蝉注视着女子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将我绑来。”女子并不回话只是对身后大汉一挥手道:“把他带到大厅去。”两名大汉上前将手中火把交给身边同伴双手架起王蝉便出了房门,美丽女子与另外两名大汉紧跟其后。穿过花园假山,不多时王蝉被带到一座大殿之内。 此时大殿灯火通明,正中并排坐着三名白发老者,下首两旁各站着五人,四男一女。王蝉被带入大殿,女子上前道:“家主,人已经带来了。”说完退入五人之中分列两旁。三名老者打量了王蝉一会,为首老者道:“你是何人。”这一问却把王蝉给问笑了,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将自己抓来,到底是这些人脑子有问题还是自己倒霉。“在下王蝉,不知各位抓我来为了什么?” 三名老者互望一眼道:“你在墨家是何身份。”王蝉一愣道:“在下并非墨家弟子。”三老似乎在考虑王蝉所说之言,半晌才道:“你不是墨家弟子又是何家弟子。”王蝉这个气啊,难道自己必须是哪家弟子不成“我并非任何一家弟子,之是个周游诸侯之人罢了。” 上首左边老者问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乃是云梦山中人,刚下山不久。”右首老者冷哼一声道:“你不是墨家弟子为何会和墨家弟子在一起,还和墨家弟子谈了一夜。能告诉我你们都谈了什么吗?到底有何阴谋?”王蝉听闻怒道:“在下和墨家弟子接触本因在下刚刚下山,为了了解天下之事,你公输家族不分缘由将我抓来是何道理。” 在场众人都是一惊,没有想到面前这少年竟然猜出自己家族根本。为首老者冷笑道:“你口口声声称自己不是墨家弟子,却又如何知道我们乃是公输家的。”王蝉环顾四周笑道:“猜出你们是公输家族这有何难。第一、与墨家有如此矛盾的又对墨家行踪如此在乎的除了公输家族外还有谁。第二、能如此高明手段拿下在下想来只有公输家族吧。第三、从我进了到现在,我想你们最关心的不是我的来历而是墨家的阴谋吧,除了公输还有谁如此关心。第四、从来时路上,整个庄院布局都无比精妙,这大厅更是做工考究,如果不是墨家手笔便只有公输家族了,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墨家。” 王蝉的话让在场众人都愣在了当场,没有想到这少年如此厉害,竟然几句话就道明了这公输家的根本。为首老者瞪大眼睛冷声道:“你究竟是何人?”王蝉笑道:“我说过了,我只是周游诸侯的少年,我并不想参与你们这些争斗。斗胜了如何,等待报复吗?那么家族会为此付出多少代价,想来你们不是不知道,胜利的意义到底有多大。”老人想了想道:“给他松绑。”先前押解王蝉的少女上前将王蝉身上的绳索除去,王蝉活动了一下手脚。为首老者道:“小伙子,坐下说话吧。” 王蝉也不客气,直接盘腿而坐。待王蝉坐下后老者拿起案前长剑道:“小伙子,这是你的剑吧。”王蝉抬头望去,见老者拿在手中的正是自己的宝剑便道:“不错,不知老人家有何指教。”老者抚摸着长剑道:“你能告诉我此剑从何而来的吗?以我公输家族的眼力却无法看出此剑来历。”“这是上古时期黄帝身旁勇士所用之剑,至于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 老者闻言大惊,这上古时期流传下来之物本就稀少,而黄帝身边之物更是被誉为神器,没想到一个20岁的少年竟然有此物。忙将长剑紧了紧,两旁老者也凑过身来仔细端详着宝剑。王蝉并没有阻止,可长剑却不干了,只见长剑发出一声龙鸣,震的三名老者后退连连,长剑脱手而出之间飞到王蝉面前落于王蝉手里。事情发生的太快,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看清在王蝉手中的长剑后为首老者叹道:“神器有灵,神器有灵啊。小兄弟既然能得到这神器垂爱,想来日后必乃大才,先前公输家族有莽撞之举,还请见谅。” 王蝉摇了摇头笑道:“老人家不必如此,在下本就没有计较,在下还想何事能来公输家族作客,却不想就来了。”为首老者连忙笑道:“小兄弟既然看得起我公输家族来此作客真是再好不过,紫玉你与小兄弟年龄相仿,这几日就由你照顾,你陪王蝉小兄弟在我公输家族好好转转,不可怠慢。”先前带王蝉来的少女上前道:“诺。”转头对王蝉一笑道:“我叫公输紫玉,你叫我紫玉好了,你有什么需要直接问我好了。”“多谢紫玉姑娘。” 第五十八章 收公输 王蝉离开大厅便在公输紫玉的引领下在公输家族住下了,对此王蝉并不在意,本来自己就没有什么目的,边走边看罢了既然公输家族请自己住下便也欣然接受。看着王蝉离去的背影,右首老者道:“家主,你看会是此人吗?”为首老者摇了摇头叹道:“不知道,先祖班受仙人指点方有今日公输家族,先祖曾经留言我公输家族腾飞之日,必有上古大能庇佑,如今此子受持上古黄帝身旁勇士佩剑而来,却也真不知是也不是。”左首老者道:“家主,时辰到时将他带进家族禁地一切便知。”为首老者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一切王蝉自然不知,在公输紫玉的引领下王蝉一边欣赏公输家族风光一边向安排的客房而去。这公输家族乃是奇才公输班所留,公输班本就精于此道,一路上只见房舍、楼阁、钟楼、宝塔、畜厩等揭示美轮美奂,一切布局精妙绝伦。不多时,王蝉在公输紫玉姑娘的引领下来的客房,安排王蝉住下紫玉姑娘便起身告辞而去。王蝉关好房门,深吸口气,这几个时辰他精力消耗颇大,躺于踏上便进入梦乡。 如此王蝉便在公输家族住下,每日里公输紫玉都陪着王蝉在公输家族范围内四处游玩,有美女相伴王蝉这几日难得的轻松。这一日,王蝉与公输紫玉来到一座精美阁楼前。王蝉问道:“紫玉姑娘,不知此处是何地,为何看守如此严密。”公输紫玉笑道:“公子,此处乃是先祖班先前居住之地,乃是我公输家族重地,其内有先祖留下诸多机关。”王蝉十分好奇道:“原来如此,不知在下可否进入一观。”公输紫玉面露难色,正在不知道如何回答时一名老者从旁假山处走出道:“小兄弟对先祖设计也有兴趣吗?”两人回头见是如今公输家主,公输紫玉连忙上前道:“紫玉见过家主。”公输家主笑着摆了摆手道:“不用如此,小兄弟既然对先祖有如此兴趣不如在下陪小兄弟入内一观如何。” 公输家主带着王蝉进入阁楼之内,公输紫玉留在门外等待,没有家主容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阁楼之内,这是公输家族的规矩,公输紫玉只得在阁楼外等候。王蝉进入阁楼,见其内装饰极为简单,说是公输班居住之地,不如说是其工作之所。之见阁内除了一张床踏外就只有满墙的钻、刨子、铲子、曲尺,划线用的墨斗,公输家主指着墙上之物道:“这些都是先祖班所发明的东西,乃是公输家族制作机关的神器。”说着对墙深深一躬,王蝉也学着公输家主的样子行了一礼。 两人出了阁楼,公输家主邀王蝉往凉亭一坐。几人来到凉亭,分宾主落座,王蝉道:“公输前辈,小子有一事想请教前辈,不知可否。”公输家主笑道:“小兄弟有话请讲,无需客气。”王蝉想了想道:“前辈,不知这公输家族与墨家的矛盾是怎么回事。”公输家主想了想叹道:“其实我公输家族与墨家本无仇恨,大家都研究机关消息本也算是同道。墨家机关注重防御,而我公输家族机关注重攻击。我公输家族先祖班更是此中好手,当年楚王相请为楚国打造攻城机关,却不想遇到墨家当代墨子极力劝阻楚王。此事本与我公输家族无关,但我墨家先祖却心高气傲决定于墨家一斗,不想比斗九场先祖皆败。先祖班回到家族后郁火攻心就此一病不起,不久便作古而去。因此我公输家族视墨家为大敌,誓要在机关算计之术上胜过墨家。” 王蝉听闻点头道:“一定要与墨家分出高下,这是公输家族先祖班的遗命吗?”公输家族摇头道:“这倒不是,先祖回到家族后就一直专研机关之术死前之说了句‘原来如此’”王蝉摇头道:“也许你们错了。”公输家主疑惑的道:“为何。”王蝉叹道:“公输家族的机关可有破绽,我想是进攻有余而防守不足;而墨家机关注重防守而忽略进攻。”王蝉走到亭边指着亭脚的蛛网道:“家主请看,这是何物?”公输家主看了看道:“这蛛网有何不妥吗?”王蝉笑道:“公输家与墨家所擅长者都是机关算计,一攻一防,一进一退,本为完美结合。就如同这蛛网,横为公输家族那么竖就是墨家。两者相互结合相互制约,看似互相影响相互束缚,可两者相互配合却可捕获大于自己的猎物。”正在此时,一只飞虫落于网上被站住了,挣扎数下便放弃了。王蝉随手将长剑拔出化断竖起网丝,蛛网被微风一吹便四散开来,飞虫抓住机会扇动翅膀就此逃出生天而去。 公输家主愣愣的看着眼中的蛛网,他要思考要想清楚事情的关键之处,王蝉也不打扰叫上公输紫玉转身离开,只留下公输家主静静的立在风中。 王蝉和公输紫玉慢慢的向前走着,公输紫玉看着前面的大男孩,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散发着金色的余光,乌黑的长发飘洒在腰间,影拓着手中的长剑分外的洒脱。公输紫玉呆了,她不知道前面这个男孩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想了解他,这几天她也是这样做的。可当她举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王蝉时,王蝉却带给她更大的惊喜。公输紫玉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眼前这个男孩,也许尝试去了解他本身就是个错误吧。“紫玉姑娘,你怎么了。”公输紫玉正暗自神往却不想王蝉突然停下转过身来,来不及反应的公输紫玉差点撞入王蝉怀里,公输紫玉连忙退后半步道:“没,没什么。”脸上却烫的厉害。 王蝉看着对面满脸通红低着头的公输紫玉,尴尬的挠了挠头道:“紫玉姑娘,我想问你”该从哪条路回去,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公输紫玉连忙指着一条小路道:“这边。”说着向小路跑去,王蝉连忙跟上。 回到住处,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王蝉和每天一样善意的邀请公输紫玉与他一起用饭,这次公输紫玉却一反以往的答应了下来,倒是将王蝉弄得一愣。王蝉呆呆的站在桌边,直到公输紫玉的笑声传来才将王蝉从失神中拉了回来,忙尴尬的坐下拿起面前的一块烙饼,可不想公输紫玉惊叫道:“公子,你拿的是我的烙饼,我才吃过。”一句话让王蝉满脸通红。 第五十九章 天机洞 王蝉与公输紫玉共同用饭,却不想王蝉的失误让两人陷入了尴尬之中,还好此时搅局之人来了。王蝉与公输紫玉四目相对,两人皆是满面通红,王蝉拿着咬了一口的烙饼,王蝉和公输紫玉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在此时,房门被人用力推开,公输家主从外面冲了进来,来到王蝉面前看也未看一旁尴尬的公输紫玉,直接抓起王蝉道:“小兄弟,跟我走。”说着便夺门而出,带着王蝉消失在夜色之中。公输紫玉呆呆的看着远去的王蝉和家主,心里非但没有对家主到来缓和了尴尬的局面而高兴,反而小小的失望。公输紫玉抚摸着发烫的脸庞,心里惊道“公输紫玉,你这是怎么了。” 不说公输紫玉慌忙的离开王蝉住处,往自己居住的房间而去。却说这公输家主带着王蝉一路狂奔,直接便来到公输家正堂。此时正堂灯火通明,堂内两名老者正在等待。公输家主进了正堂,将手中的王蝉放下,焦急的道:“小兄弟,我明白先祖的意思了。先祖并非怨恨墨家,而是在领悟从中所得,可惜先祖刚有所悟便仙逝了。”王蝉一直不明白公输家主在做什么,连忙笑道:“不知家主将我带到这里来是何意。” 公输家主转头对另两位老者道:“我已决定,带王蝉小兄弟进入家族禁地。我们进去后外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想来我们很快就会出来。”说完对一脸茫然的王蝉道:“小兄弟,我公输家族有个规矩,公输家族中天分高的弟子在十八岁时可进入后山的公输家族禁地。先祖班便曾经进入,并在禁地之内得到仙人指点,才使得其有如此成就。先祖曾留下训示,我公输家族将听命上古宝剑之人差遣,但此人必须先进入禁地接受考验。今小兄弟手持上古宝剑来到我公输家族,并承蒙指点让我公输家族茅塞顿开,还请小兄弟进入禁地一行以完成我公输家心愿。” 王蝉听闻公输家禁地内有仙人存在,当下吓了一跳。想要拒绝却见公输家主炙热的眼神便放弃了,只得点头答应。王蝉跟随公输家主来到家族禁地之内,却感觉异常熟悉,却也说不出为何。虽说是公输家禁地,里边却也并无危险,之是不知何故入禁地后便再无日月变化,四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公输家主越往深处走心里越是惊讶,因为四周无形的压力已经让他到了承受的极限,而年仅20岁的王蝉却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感觉一样。 公输家主停下脚步看着王蝉道:“小兄弟,可否感觉有所不同之处。”王蝉笑道:“除了分别不出时辰外,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小兄弟难道没有感觉到压力?”闻言王蝉一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半晌道“前辈,并没有什么感觉啊!”公输家族惊讶异常道:“不瞒小兄弟,这禁地之内压力与外界不同,而且越往深处压力越大,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这压力直接压的粉身碎骨。到此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下面的路看来要小兄弟自己走了,我就在此等你出来。”其实王蝉真的没有感觉什么压力,看着公输家主,见他面色有也发白知道并非谎骗自己,对这禁地更加好奇于是便点头继续向禁地深处而去。望着远去的王蝉,公输家主倒吸口冷气,心想难道此人真的是先祖所指之人,如若如此真乃公输家族之大幸啊。 王蝉离开公输家主,继续向禁地深处而去,因为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王蝉将长剑抽出横在自己面前。行了许久,却并无异样王蝉便放下心来。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前方似乎已经到了尽头。来到近前只见面前是一座山洞,洞旁有一石碑上写“天机”二字。王蝉来到洞前,闭目感觉着洞内的一切,却并未发现任何危险反而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洞内呼唤着自己。 王蝉手摸着洞壁慢慢的向洞内而去,行了很久一节石梯转而向下,王蝉深吸口气沿着石梯而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蝉终于来到石梯底部,这里与外界不同四周洞壁上镶嵌着数颗发亮的珠子将眼前的一切照亮,借助亮光王蝉向四周望去。此时自己应该已在山腹之内,脚下是一平台,前方一条通道通往远方。王蝉平复了一下心态,向着通道而去。王蝉进入通道前行数百丈,通道转而向上而去,又行了数个时辰王蝉终于见到前方有光亮传来。 王蝉兴奋的向着亮光而去,到了近前王蝉整个人愣住了,浑身微微颤抖着。王蝉眼前一堆堆白骨散发着阴森的光芒,这些白骨有人类的有野兽的更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留下的。白骨成堆成堆的堆放着,足有白万具之多,王蝉很难想象他们是怎么来到此地的。是否和自己一样,难道自己也将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吗?这难道是公输家族的阴谋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公输家族在此地到底喂养着什么样的怪物呢?其实王蝉误解公输家族了,这里虽然是公输家族禁地,但从来未有公输家族的弟子来到此处,公输家族的天才弟子公输班也只是走到天机洞口不远处便再也没能迈前一步。 王蝉目光越过白骨向内望去,之见白骨围绕正中有一高台,台子不大只能容一人而上,台子顶端凌空悬浮着一面旗帜,只见此旗通体蓝色,旗子展开水雾环绕似幻似真。王蝉虽然不知是何物,但想来也必定不凡,莫非这四周的白骨便是为了争夺此旗而死在此处,如果这样那有是被什么杀死的呢。想不明白王蝉便不去想了,反正自己已经来到这里,倒不如上高台一探。可是这周围围绕的白骨又怎么办呢?王蝉抽出长剑,用剑尖挑起近前的白骨,白骨被挑起露出下面的地面,王蝉将白骨挑在一旁等了半晌见并无反应,又拿起地上石头扔向地面,石头落地滚了几下便停下了也没有任何反应。王蝉大着胆子用长剑一边挑起白骨一边慢慢向高台移动。就这样王蝉废了数个时辰才走到高台之下,抬头望向高台,休息片刻后王蝉右手拿着长剑横在胸前,左手用长剑剑鞘敲击这台阶,敲击半晌见并无反应才向上迈出一步,然后又如此动作继续向上而行。 第六十章 玄元控水旗 王蝉一步一步来到高台之上,上了高台只见地面之上成太极图案,正在空中悬浮一面旗帜除此别无他物。王蝉想道莫非此地乃是与道家有关,可要是与道家有所关联为何会成为公输家族禁地,莫非自己行了太远已然来到道家驻地范围。既然别无他物,王蝉打算离开,虽说空中悬浮的旗帜让他很感兴趣可毕竟此旗不凡,要是冒然将旗帜收取难保不会发生什么变故。王蝉明白就如今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对付任何危险,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王蝉本想转身离开,可却发现上来时的台阶却被雾气环绕根本看不真切,如果一步走错怕是真的要变为下方白骨了。既然看不清道理,王蝉也不是个喜欢冒险的人。王蝉索性在高台之上盘坐,将双眼闭上用心感悟着周围的一切。却不想头上的旗帜慢慢的接近,发出深蓝色波纹悄悄的接近着王蝉。对此王蝉却并不知道,现在的他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沉睡之中。奇怪的波纹接近,眼看就要进入王蝉体内,只见王蝉眉心处突然飞出一灰色珠子,珠子飞出在王蝉头顶旋转化为一名白眉白发老者。老者看了言王蝉出手对着身头顶怪旗打出玉清道印,口中念念有词。怪旗被玉清道印打中,忙收回蓝色波纹,颤抖着想要挣脱老者控制,可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于是选择了安静的悬浮在空中不再动弹。 老者虚影见收服怪旗便化为灰色光珠进入王蝉眉心,此时的王蝉正处在混混沌沌中,互听有人叫自己名字,王蝉一惊寻声望去见四周空空荡荡的被雾气包裹着,一白发老者站在自己不远处。 王蝉上前一步道:“老人家您在喊我吗?”白发老者笑道:“这里是你的精神神海内,我是你的前世记忆,随你转世便一直生存在这里,前日你被那旗帜偷袭却无意间唤醒了我。”王蝉一惊没想到眼前老者竟然是自己前世记忆忙道:“不知道我前世是个什么样的人。”白发老者叹了口气道:“你的前世叫姜子牙,是个好人也可以说是个罪人。等你传承了前世记忆一切都会明了。”王蝉大惊,姜子牙他当然听说过,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前世却是姜子牙。“你不用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一会你将接受传承,我也会消失你自己去看吧。好了在这里待太久对你不利,我们开始传承吧,你不用紧张放松心态盘膝坐着就好。” 王蝉依言盘膝而坐,白发老者与王蝉对面而坐,慢慢的老者开始变淡,一道道青光射向王蝉与王蝉结合在一起。王蝉面色变幻不定,有欣喜有悲伤更有失落,等青光完全与王蝉结合,老者也消失不见了。如今已经完整得到了前世的记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王蝉还是姜子牙。半晌王蝉回归自己身体,慢慢睁开眼睛,他站起身来看着四周白骨抬头向天道:“如今我为王蝉,域外天魔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王蝉转身看着半空中被收服的旗帜,伸手一招,旗帜便自行飞到手中。王蝉将旗帜收起,便得知了关于旗帜的信息。原来此旗大有来头,乃是先天五方旗中的玄元控水旗。 这先天五方旗乃是盘古开天以来天地所生,分为青莲宝色旗、戊己杏黄旗、素色云界旗和离地焰光旗,和这玄元控水旗。青莲宝色旗镇压东方“震”位。白气悬空,金光万道,舍利毫光、宁心静气、诸邪避退、万法不侵。乃是西方接引道人法宝。戊己杏黄旗:镇压“戊己”央位。金莲万朵、无物可破、诸邪避退、万法不侵。乃是创世青莲的莲叶所化,为阐教教主元始天尊之宝物。旗长一尺七寸,旗色玄黄。素色云界旗,九天云霞炼成“素色云界旗”,镇压西方“兑”位。奇象氤氲、天地皆明、诸邪避退、万法不侵。又称聚仙旗,是瑶池西王母瑶池之宝,此旗展开氤氲遍地,一派异香笼罩。离地焰光旗:,镇压南方“离”位。混乱阴阳、颠倒五行、诸邪避退、万法不侵。乃是创世青莲的莲叶所化,为人教教主太上老君之宝物。旗长一尺七寸,旗色玄红。玄元控水旗:五光神水造成“玄元控水旗”,镇压北方“坎”位,朦胧乾坤、遮天蔽日、诸邪避退、万法不侵。 王蝉收了玄元控水旗,身下高台便开始崩塌,四周巨石纷纷倒下,玄元控水旗从王蝉体内飞出,紧紧的将王蝉护在其中。在玄元控水旗的保护下,王蝉从空中缓缓落下,王蝉站立在地面之上,四周白骨由于巨大的冲击下已经化为粉末,原先的石台已经不复存在,数条铁链缠绕着中间一物将其固定在地上。被铁链缠绕之物似乎见到王蝉分外欣喜,挣扎着向王蝉飞来,飞到近前王蝉只见一面古朴铜镜散发着金光。由于铜镜被铁链束缚,飞到王蝉近前便在空中挣扎着,显得分外痛苦。王蝉手中长剑从剑鞘中飞出,愤怒的斩向铁链,铁链遇到长剑被斩为齑粉。铜镜飞到王蝉怀中发出欣喜的鸣叫,转而飞入王蝉体内消失不见了。 王蝉现在已经得到前世记忆,一些简单的法术已经可以施展。王蝉连忙内视,只见铜镜飞入王蝉体内进入灵魂海内,悬浮在空中,玄元控水旗者安静的立于铜镜之上。此时王蝉已经明白其中一切,这铜镜乃是天机镜,也被称为昆仑镜,是西王母所有,由于此镜能力非凡能洞察天机,知晓古今,更有时空穿梭之力。域外天魔担心对天庭及华夏出手回被天机镜所察,便暗中下手在第一次蟠桃大会中,将神镜偷出。域外天魔将此天机镜封印于此山之中,并用玄元控水旗镇压。后此地无意间被公输家族先祖发现,由于此地空间有无限威压可锻炼各人心性毅力便被公输家族定为家族禁地。却不想今日两件宝物被王蝉所得到,由于王蝉得到前世记忆,沾染不少昆仑道法,天机镜见了王蝉便自主认王蝉为主。王蝉本以为此次公输家族禁地之行会有危险,却不想非但苏醒前世记忆而去还得到了天机镜和玄元控水旗两件至宝。 第六十一章 红颜 一切结束,王蝉收起长剑,退出石洞但并没离开,此处乃是公输家族禁地外有公输家族守护,且其内部空间有无形压力存在倒也安全。王蝉刚刚觉醒前世记忆,又得到天机镜和玄元控水旗两件易宝正好在此修炼一段时日。 王蝉退出内洞,在外洞中找了一处地方便开始闭目打坐,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要尽快的融合掌握前世记忆。这一坐却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王蝉完全将前世记忆融会贯通,睁开了眼睛,摸着下颚寸许长髯,王蝉知道自己此处修炼应该过了数年之久。 不错,王蝉在这里已经修炼了十六年。公输家族禁地之外,此时一名长发美女正坐在一块大石之上,手里拿着长萧。一曲悠然的萧去过后,女子将手中长萧放在胸前,对这禁地方向呆呆的看着,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姑姑,你怎么了?为什么你总在这里吹箫啊,而且每次都要哭,是谁欺负你了吗?你告诉晓晓我叫父亲帮你报仇。”女子回头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温柔的蹲下身子抚摸着女孩的秀发道:“晓晓最乖了,姑姑没事。对了晓晓你怎么来了。”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道:“是父亲带我来玩的,老远就听到姑姑在吹箫,我要来找姑姑可父亲说姑姑的萧声太过悲凉不愿意来所以我就自己跑来了。”“你这丫头,竟然在背后编排你父亲,看回去我如何收拾你。”一男子声音从旁传来。一名大汉从远处快步而来。来到近前瞪了女孩一眼,便将目光转向女子道:“妹妹,都这么多年了,你又何苦呢?家主和长老都说这王蝉小兄弟也许已经葬生禁地之内了,二哥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可你也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啊。你每过几日便来此吹箫,难道你以为二哥不明白的的苦吗?想开些吧,和我回去吧。” 这美丽女子便是公输紫玉姑娘,自从王蝉离开后紫玉姑娘便茶饭不思,后来公输家主独自一人回来言明王蝉继续向禁地深处探查。得到消息的公输紫玉便每日在禁地入口守候,等待着王蝉的回归。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直到数年后一直没有王蝉的消息。公输家主也认为恐怕王蝉在禁地内遭遇不测,可紫玉姑娘却不相信。公输家主见紫玉如此执着很是担心,怕公输紫玉闯入禁地,便责令全族公输家族禁地从此封闭,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恰逢紫玉姑娘已经出格应该找个人家了,便张罗着为公输紫玉找户人家,希望紫玉成亲后能忘却王蝉。可不想公输紫玉得到消息后便大闹家族,在祖先牌位面前对天发誓今生永远不嫁,永远不离开公输家族。事情闹的如此之大公输家主也没有办法,只得任由公输紫玉去了,从此公输紫玉便每过数日便来到禁地入口吹奏一曲。此曲没有名字却由心而发,听着伤心闻者落泪。如此这般十数年过去了,可让公输家族惊讶的是公输紫玉对王蝉的思念却始终没有变淡。 公输紫玉听闻大汉的话看着禁地入口摇了摇头道:“二哥,你不用担心我。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带着晓晓先回去吧,我想再呆会。”大汉叹了口气,这个妹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想当年大闹家族的时候连家主都治不了她,于是叹了口气将小女孩抱在怀里转身离开了。 公输紫玉望着禁地入口,眼睛慢慢湿润了,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在哪湿润模糊的视线里,一名男子手拿长剑,从禁地内缓缓走出。“是你吗?十几年了你还在吗?这次的幻觉比以前清晰多了,不过还是会消失的。”公输紫玉自言自语的道。突然公输紫玉睁大眼睛,身体微微的颤抖着,那人影越走越近,越走越真实。公输紫玉发现那绝对不是梦,更不是幻觉而是真正切切的一个人从禁地走出。 人影近了,看见那张不知道在梦里出现过多少次的脸,公输紫玉再也支持不住了,只见她仰天大吼一声便向后倒去。从禁地走出的当然是王蝉,可王蝉想不到的是自己刚从禁地出来却见一女子在自己面前倒下。这可把王蝉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将女子扶起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醒一醒。”王蝉望着女子的脸,突然道“紫玉,是你吗?紫玉你怎么了,别吓我你快醒醒啊。”闻讯而来的公输家族的人越来越多,片刻间便将王蝉和怀里的公输紫玉团团围住。公输家族长子公输惊鸿也就是公输紫玉的大哥正要上前,却被公输家族一把拦住,公输惊鸿不解的看着家主,见公输家族摇了摇头,便退回半步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倒地不起的公输紫玉。“放开我姑姑,你这个坏人你把我姑姑怎么了,刚才姑姑还好好的,一定是你害了姑姑,你是坏人。父亲你帮姑姑教训他。”晓晓的声音传来,一下子打破了周围的宁静,王蝉抬起头这才发现周围的众人。 王蝉在人群中寻找,迎着王蝉的目光,公输家主走出人群。公输家主上下打量着王蝉,几年不见当年的小伙子已经成长成了一名青年,除了长出了胡须和消瘦了不少外与当年的王蝉并没有多少变化。公输家主开口道:“你终于出来了。”王蝉见公输家族便行了一礼道:“紫玉姑娘这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昏迷不醒。”公输家主没想到王蝉竟然如此关心紫玉,望了眼王蝉怀里的公输紫玉叹道:“你既然出来了,一切等回去再说吧。”王蝉也举得自己似乎太心急了,此处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点头答应,也不知道王蝉是怎么想的居然一把抱起公输紫玉,将她紧紧的贴在自己怀里。公输家主看了一眼,在其他公输家族人员诧异的眼神中转身引着王蝉向公输家族驻地而去。 留下后面的族人面面相觑,众人脸色都写满了惊讶。一名族人小声对着旁边的人问道:“兄弟,我没看错吧,那个男的尽然将紫玉姑娘抱在怀里,而家主和长老却都不出面阻止,好像这些都应该是正常的事情一样。这男人是谁啊?” 第六十二章 薄命 王蝉抱着公输紫玉回到公输家族,将公输紫玉平放在床榻之上,王蝉运起上清真气打入公输紫玉身上查探情况。几番查探却发现公输紫玉身体并无异样,却更本无法唤醒,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收了功,王蝉走出房门来到一直等候在外的公输家主面前道:“前辈,紫玉姑娘这什么怎么了?” 公输家主叹了口气道:“此时我也不太清楚,紫玉这丫头也怪可怜的。她本是我公输家族天分极高之人,却不想遇到你后却将一颗心都系在了你的身上。自从你进入禁地之后,紫玉这丫头就茶饭不思,每日里都守护在禁地入口之处,我也没想到这丫头对你用情如此之深啊。”王蝉回头看着房内榻上的公输紫玉微微皱眉道:“前辈,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吗?”“其实办法兴许有,听闻道家修为无上神通,也许会有办法,可我公输家族一向与道家没有来往,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请他们出手施救。”王蝉听闻一愣,心想自己虽然修习上清道法,但这道家各有所长,也许真有比自己厉害之人。便道:“前辈,不知道这道家都在何处,我这就去请他们出手。”公输家主道:“此事不可强求,据我所知,这道家分为两脉,一脉在巴蜀境内为蜀山剑派;一脉在昆仑山中。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这道家之人向来行事洒脱,讲究一切顺其自然,修习自身提倡无为之道。轻易不会出手,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王蝉听闻对公输家主道:“我必尽力而为,前辈还请您命人看守此处,不要让人打扰紫玉姑娘,我会尽快回来。”说着便腾空而起架一道清风向巴蜀之地而去。公输家主突见王蝉腾风而去,心下一惊没有想到王蝉竟然得此秘法,看来必是在禁地中得到了神仙真传,想来紫玉这丫头有救了。便忙照王蝉所言,命人安排。 这蜀山剑派乃是白眉得到老子道德真言所创,白眉所创下功法虽说出于道德真言却与其他道家修行有所区别,整个蜀山不修习法决法宝却以剑为修,动手时以自身飞剑对敌。王蝉向巴蜀飞来,通过对真气的感悟,王蝉很快便来到蜀山剑派范围。王蝉正向前行,两名道人脚踏飞剑将王蝉拦住起手道:“来者何人,可是昆仑弟子。”王蝉停下清风道:“两位道友请了,在下王蝉并非昆仑派人,今日来此有要是求见贵派掌教真人,还请引领。”两道人对望一眼道:“你既然非我道家之人,还请离开此地。”王蝉大急也不废话直接甩开两人向蜀山而去,两道人见来人硬闯蜀山大惊,一边在后追赶一边给同门发信。 王蝉得到前世姜子牙记忆,修习的乃是正统道家上清道法,哪里是这仅凭太上道德真言自我感悟所创功法可比,顷刻间便甩开两名蜀山弟子消失在天边。在后追赶的两人间此知道来人修为高深,绝非一般弟子所能抗衡连忙向掌教真人传讯。 王蝉来到蜀山山门时,早有蜀山剑派掌教真人白眉带领众多弟子从内迎来。双方见面蜀山弟子纷纷招出仙剑,剑指王蝉。掌教真人白眉上下打量着王蝉道:“你是何人,为何硬闯我蜀山剑派之地?”王蝉见来人便猜测此人必是蜀山掌教,连忙行礼道:“道友请了,在下王蝉因有要是请掌教出手,情急之下冒犯蜀山弟子还请见谅。”白眉见这王蝉小小年纪竟然已道友相称,心中不悦道:“我便是蜀山白眉,你有何事。”王蝉忙道:“在下有一朋友不知道为何昏迷不醒,还请白眉真人相助。”白眉冷笑道:“你的朋友与我何干,我蜀山乃是仙家门庭,是你凡家之人能够请动的,不要说我蜀山以剑为修并不修习道法,就算是有道法为何要救你朋友。” 王蝉听闻白眉之言心知想要请白眉出手看是不行了,还是尽快往昆仑一行为上,便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蜀山是何地,想走可以你自己闯了进来就自己闯出我蜀山剑阵吧。”众弟子闻言便将宝剑抛出摆出蜀山剑阵将王蝉围在其中。王蝉知道此事无法善了,却不想这白眉如此作为,当下大怒拔出手中长剑,顺手抛出玄元控水旗道:“修道之人不知天命,不体民情,自以为是有,何面目自称道家。今日便叫尔等知道何为道家无上真法,尔等看仔细了。”说着便大步往蜀山之外而去。蜀山剑阵发动,化为万千飞剑向王蝉而来,王蝉头顶玄元控水旗蓝光闪烁,射来飞剑纷纷落地,与飞剑心神相连的蜀山弟子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受了重伤。要知道,这玄元控水旗乃是先天五旗之一,论起防御绝对不下余前世姜子牙封神时所用的杏黄旗,这蜀山飞剑如何能将其防御破开。白眉大惊,这剑阵的威力他是知道的,这可是蜀山的倚仗。却不想面对王蝉时,纷纷大败,这王蝉只是防御并进攻,要是进攻那蜀山还有何人能阻挡。白眉心中这个后悔啊,想来这王蝉绝对不简单,搞不好是位前辈高人。 王蝉漫不经心的在剑阵中穿行,身形慢慢的向蜀山外而去,王蝉每走一步便有蜀山弟子受伤倒地。“各位还请罢手,可否听贫道一言。”白眉正在纠结却见空中飞来一道人,出言劝解。白眉也是人精的人物了,连忙命弟子撤去剑阵道:“原来是昆仑派逍遥子到了。”王蝉应声望去,只见空中一白发飘飘道人悬立。道人见王蝉一礼道:“贫道昆仑逍遥子,道友请了。不知道友为何与白眉道友动手。”王蝉本就打算离开蜀山便去昆仑,尽然在此见到逍遥子倒是省去麻烦便将自己与白眉的矛盾说了。逍遥子听闻微微皱眉道:“不如各位看着贫道面子上*将此事接过可好,王道友朋友之事贫道倒是可去看看,却不知能否帮忙。”话都说到这里了王蝉当然明白,和几人客套几句便于逍遥子一到赶往公输家族。 第六十三章 救治之法 王蝉与逍遥子架云往公输家族而行,对于王蝉逍遥子先前是好奇可此时更多的是震惊。逍遥子好奇的是这王蝉虽然看不出出自何家,但却有道家灵宝护体,王蝉独闯蜀山剑阵之时逍遥子早就来了但并未现身而是在云端观看。这蜀山剑阵的威力他逍遥子是知道的,自信仅凭一己之力断时间内很难突破,而这王蝉却仅凭一面旗帜就从容从蜀山剑阵中自由进出,逍遥子深信王蝉所使用的那面旗帜必定是道家至宝无疑,因此对王蝉的来历和修为深感好奇。而此时两人同向公输家族行去,这王蝉年纪最多20多岁,却需逍遥子全力追赶,这就不能不让逍遥子震惊了。 逍遥子与王蝉并行,问道:“贫道观道友所用法宝于功法似乎有几分我道家影子,不知道友师承那位高人?”王蝉笑着也不直接回答却问道:“逍遥子道友乃是昆仑派掌教真人,不知与广成子有何渊源?”逍遥子一惊,这广成子乃是昆仑派创派师祖。当年阐教元始天尊由于门下十二金仙中众人叛教一事心灰意冷,不愿打理阐教之事,而是将阐教所以事务交给弟子广成子打理。广成子明白至尊心意,但未经师尊吩咐也不敢擅自以阐教之名收徒,为此广成子为阐教道统不断绝只得开创昆仑派,这逍遥子就是其徒孙先掌昆仑派教务。这昆仑派本应该算阐教传承,但未得元始天尊首肯,然三清本一家,蜀山剑派好歹也算是大师伯传下道统,因此昆仑与蜀山同为道家自居。 逍遥子听得王蝉问起广成子,便知道其中必有渊源,连忙恭敬的道:“不瞒道友,广成子仙长乃是我昆仑创派先祖。”“原来昆仑派乃是师兄所创,难怪身居昆仑山中。”王蝉自言自语的道,可却把旁边的逍遥子吓的不轻,这王蝉竟然称创派先祖为师兄,那么王蝉地位该有多高,是十二金仙的哪一位。逍遥子连忙鞠躬道:“原来是师叔祖,贫道罪过了。”王蝉知逍遥子误会了自己连忙道:“你无需如此,其实我的前世到时与昆仑渊源颇深,不瞒道友在下乃是阐教姜子牙转世,前不久才传承了前世记忆。” 这姜子牙乃是阐教弟子,虽然并非十二金仙中人,但毕竟是当年手握封神榜、打神鞭的人物,从师祖留下的典籍中也有记载。逍遥子哪敢大意,忙施礼道:“弟子逍遥子见过师叔祖。”王蝉扣了扣头,被一个老头叫师叔祖自己还真不习惯,况且自己传承前世记忆之事也不便外传,免得被域外天魔注意就不好了。王蝉忙道:“那是我前世之事,不便多说。如今我乃王蝉,你我还以道友相称为好。难道道友不愿?还是需我请师兄下命不成。”逍遥子见王蝉如此便也猜到其中必有不可告人之事忙道:“弟子造次了,王道友请。” 两人确立关系也不在耽搁直接往公输家族赶去,逍遥子在旁问道:“不知道友朋友是何人,因何受伤,难道以道友修为都无法可施吗?”王蝉叹道:“这受伤之人乃是公输家族之人,名叫公输紫玉。其实她的伤多少也与我有些关联,我用玉清真气查看过,却也差不出所以然因此才请各位道友出手相助。”逍遥子默默点头也不再多说。 二人很快便来到公输家族,来到公输紫玉*房前,王蝉与逍遥子降下云头。一直守候在此的公输家主见王蝉引一位白发道人而来,连忙上前道:“王小兄弟,不知紫玉的伤可有办法?”王蝉笑指逍遥子道:“家主不必如此,这位乃是道家昆仑派掌教真人逍遥子,特地前来为紫玉医治,想来紫玉伤势应无大碍。”公输家主没想到王蝉竟然能请动道家昆仑派掌教真人亲自前来,连忙施礼道:“久闻道家仙长道法无边,还请仙长救紫玉一命。”逍遥子摆手道:“无量天尊,公输家主不必客气,贫道必将尽力而为。”在王蝉与公输家主的引领下,逍遥子来到公输紫玉榻前。 逍遥子将公输紫玉的右手握在手里,一道真气顺着公输紫玉经脉细细查看,只见逍遥子脸色变化不定,先是疑惑再是惊讶直到后来眉头深锁一言不法。良久逍遥子放下公输紫玉的手站起身来,转头对王蝉道:“道友,这紫玉姑娘心中牵挂太重,后又忽豁然开朗,大喜大落之下使得心结被堵。常言道人有七情六欲,这气情却是最难把握最难化解之结,一个不好便会心魔丛生堕入万劫不复之境。以贫道如今法力境界,怕是无能为力。”“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紫玉就将如此一直昏迷下去不成。”公输家主声音颤抖带着哭声道。王蝉看着床榻上的公输紫玉,微微思量后看着逍遥子道:“不知道友可有法相救一二。” 逍遥子沉思半晌道:“道友无需着急,我听闻这西方有一处去处,名为万寿山,山上有一观名五庄观,这观里有一仙长被誉为这地仙之主,有通天彻地之能又有先天灵根人参果树,想来必有解救之法。只是这紫玉姑娘之伤不易久拖,怕会生变数还需宝物守护以免魂魄离体,一旦魂魄脱离肉身怕就无救了。”王蝉转头看着床榻上的公输紫玉道:“不论如何我必救你,我这就去万寿山求救,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说着手一招,手中多出一面小旗。王蝉将旗向床榻抛去,旗帜飞到公输紫玉头顶毅然展开,放出万道蓝光将公输紫玉护在其中。 逍遥子自然知道王蝉前世来历,疑惑的道:“道友此物莫非是阐教至宝杏黄旗吗?”王蝉摇头道:“杏黄旗当日已交还师尊手中,不过此物乃是先天五旗之一,与杏黄旗齐名的玄元控水旗,想来有此旗相护必无大碍。”逍遥子没有听说过玄元控水旗,但能与杏黄旗同列为先天五旗之一之物想来不凡,点头称善。 第六十四章 万寿山 王蝉向公输家主告辞,并嘱咐在他回来之前千万不可妄动房内任何事物,便驾云赶往万寿山。昆仑派掌教真人逍遥子却主动提出留在公输家族以备不时之需,有逍遥子留在公输家族王蝉倒也放心不少。 按照逍遥子的指点,王蝉一路赶往万寿山而来,不多时便来到万寿山下。对于这地仙之祖镇元子,王蝉虽说不成见过,但前世姜子牙与之倒也是熟人。王蝉沿着山中小路便往五庄观而去,行不多久便见一老者步履蹒跚的从山上而下,老者农家打扮背上背着一担柴火。老者来到王蝉身边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这是要上山吗?”王蝉笑道:“是在老人家,我听闻这山上有座道观,便想着上去看看。”“哦,你是说那五庄观吧。这道观已经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可一直不让人进去,也不知这观里的道士没有香火供奉该怎么生活。”王蝉听老者之言便心中盘算从老者哪里了解一些这五庄观的情况便道:“老人家住在附近吗?”老者笑道:“是啊,老朽就住在这山脚下。平日里来这山里打些柴火,说来也奇怪了,这么大的山多年下来老朽却从未遇到过野兽。不过这山里的天气可不好说,时而太阳高照时而却电闪雷鸣,我看小兄弟这身打扮怕要小心了。”王蝉连忙谢过道:“老人家都这么大年龄了怎么还一人上山呢?”老者看着王蝉叹了口气道:“家中原本有个女儿,前些年出嫁了,现在就老朽和老婆子两人生活。老朽身子骨还算硬朗,倒也能维持生计。” 老者将放在地上的柴火背起便要下山而去,王蝉见老者的身影感觉心中一颤,便几步追上前去道:“老人家,您年纪大了,还是我来帮你背吧。”说着便伸手接过老人身后的柴火。老者也不拒绝便为王蝉引路,走着走着老者却坐在道旁树下道:“人老了,时不时的就要休息一下。小伙子你要是有急事就先走吧,不用管我这老头子了。”王蝉将柴火放下道:“老人家说的哪里话,既然在下答应帮您将柴火送回家又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就这样两人走走停停,天色将黒也未走过一半路程。 王蝉不住的看着天色,老者见王蝉如此便又劝道:“小伙子,你有事就先走吧,这天就要黑了别耽误了你的事情。”王蝉摇头拒绝,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山中天气阴晴不定,入夜后更是变化多端,寒露袭来老者将身子抱做一团还微微在颤抖。王蝉想来这山中天气变化不定,老者明显身体有所不适便道:“老人家,这山里天气变化太快,在下背你走吧,这样也能快点,别在山里待的太久了冻坏了您的身子。”老者摇头道:“这山路本就难行,如今有入了夜,虽说老朽不重但背在身后这山路更加难走,我看还是算了吧。”王蝉摇头笑道:“老人家,我年轻有力气,背着您走不碍事的,天冷了还是早些送您回家。”老者见王蝉如此便不再多说任由王蝉将其背在背后,向山下而去。 就这样王蝉身后背着老者,手里拿着柴火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山下。到了山下却见前面一间草房,老者指着草房道:“哪里就是老朽的家了。”王蝉记得自己上山时并未见到草房,莫非自己来时太匆忙没有注意。既然已经将老者送到便也不多想,转身准备告辞上山。老者见王蝉要走,连忙一把将王蝉拉住道:“小兄弟这是要到哪里去啊,你千辛万苦将我从山上背下来怎么能不进去坐坐就走呢。” 王蝉也不好推辞便于老者进了草房之内,草房十分简陋,房内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张床榻和一些生活用度之物。老者引王蝉进了草房便叫道:“老婆子,家里来客人了,快打点水让客人洗洗。”不多时,一老妇打来清水让王蝉清洗。王蝉洗罢,老者道:“小伙子,今天多亏了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吧,等天亮了在赶路不辞。”王蝉再三推辞,老者微怒道:“你嫌弃老朽之处吧,你如若非要走那也要吃了饭再走。”王蝉见若再推辞怕是不妥只得点头答应。 不多时饭菜准备停当,老者与王蝉入坐指着王蝉面前一碗菜汤道:“这是老头子自己种的,你把它喝了。”王蝉端起将菜汤喝下,只觉得菜汤入口甘甜,细细品味似有灵气流转。老者点头笑看着王蝉,待王蝉将碗中菜汤喝完道:“这菜汤虽然说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这一碗足以让你提升数年修为,小伙子感觉如何。”王蝉此时已然猜到老者乃是修为高深之人,先前必定是考验自己,忙上前道:“老前辈,小子先前冒犯了,还请问前辈高名。”老者哈哈笑道:“老朽后稷。”王蝉心中一惊,没想到在这万寿山中竟然得见农家始祖。 据说,后稷的母亲名叫姜嫄,属于有邰氏部落。一天,她到郊外去求神,在路上看到一对很大的脚印,便好奇地用自己的脚去比试这双脚印,她的脚刚踏上脚印里拇趾的地方,便感到全身一震,回到家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不久,姜嫄生下了一名男*婴。她的家人认为这样奇异的事情是个不祥之兆,便将这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抛弃在田野里,让他自生自灭。没想到,许多动物纷纷来保护这个小男孩,一些雌性的动物还给他喂奶吃。人们见了,又准备把他扔到森林里去,恰巧这时候有人来砍树。最后,人们索性把他放在寒冰上,可是人还没走远,天上的鸟都飞下来,用翅膀给男孩挡风寒。人们终于察觉到,这个小男孩不是普通人,于是把他抱回来,还让他的母亲抚育他,并给他取名叫“弃”。弃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常向大人学着采集植物的种子,学种麻和大豆。长大后,他更喜爱种植各种庄稼,他懂得选择不同的土地种植不同的作物,还懂得选择良种、拔草等田间管理的技术,而且能从作物的成熟早晚以及外观性状去区分作物类型。弃在长期的耕种劳动中积累了丰富的农业生产经验,他种的庄稼横竖成行、整齐划一,大豆茂盛、谷粒饱满。四方远近的人听说弃很会种庄稼,便都跑来向他请教,他就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农耕知识和经验都传授给大家。在弃的影响和带动下,人们种的粮食连年丰收,逐步摆脱了仅靠打猎、捕鱼和采食野果为生的生活。 后稷笑看着王蝉道:“你不必惊讶,世人说老朽死了,其实老朽一直便在这万寿山中修炼。老朽观你面相,此生必当主世间沉浮,还望日后多多照扶农家一二。你是来寻那地仙之祖镇元子吧,那镇元子脾气可不好对付,但我与他做了多年邻居也算有些交情。这样吧,明日我陪你走一招。” 第六十五章 农家 王蝉与后稷一夜长谈,让王蝉受益匪浅,世间人都小看了农家这是王蝉得出的结论。在诸子百家之中,如今要以墨家和儒家声明最盛,众人都觉得百家之中农家实力最弱小,也最不为人所看重。而墨家侠名最盛,儒家以礼、乐、仁、义传承,是如今天下最为活跃的两家。 可要细细分析却不难发现,其实诸子百家之中却以农家人数最多,力量最大。只是农家一向隐忍并不喜与人争斗,所以一直给世人农家最弱的假象。 后稷的后人公刘继承了先祖在农耕方面的知识,由游牧部族渐变为农耕为主的城邑。自公刘起,又经九世传位,到古公亶父为部族首领时,周人受薰育戎侵袭逼迫,不得不远徙。他们越过漆、沮和梁山,迁至渭河流域岐山以南之周原。“周”字最初写法是:上田下口,上下合成,后来演变为周字。周原物产丰富,土地肥沃,灌溉便利,农耕条件优越,经济发展快速。古公亶父造田营舍,建邑筑城,国力迅速恢复壮大。迁到周原以后,周与商有了联系,为了保障部族安全,古公亶父与中原共主的商朝建立起稳定的同盟关系,卑事商王武乙,于商的保护下积聚力量,并且接受了商朝的文化系统,特别是有关于天命的观念,周朝建立之后,这套天命观念经过了周公旦(姬旦)的整理,成为立国的政治法理基础,进而形成了影响后代王朝数千年“奉天承运”的君权神授概念。从而建立了如今的大周王朝天下,而面前的后稷便是这周族的始祖。 农家力量强大讲究“时人不识农家苦,将谓田中谷自生。”要知道何为天,在世人看来天高高在上虚无缥缈,可如果你一日不食又何来天地之谈,因此有食为天之说,而这食皆是出自农家之手,可想而知这农家如果愿意必将影响天下走势。由此看来还有谁敢小视农家,又有谁敢说农家实力不强。农家的力量是隐晦的,就像大海,平日里风平浪静,但没有人知道在哪风平浪静之下所蕴含的力量,一旦发怒便能在你面前展现出毁灭一切的力量,让人无法阻挡。 诸子百家之中各家都有所专长,而要论对天地之力,对风雨雷电的掌控运用来说没有哪一家能与农家抗衡。农家常年与天地万物打交到,通过没一个细节的变化就能对天地之间自然变化了然于胸。通过与后稷的交谈,王蝉掌握了很多对天地的了解,如今的王蝉指要对当地的动植物进行观察便能判断出天地风雨变化之数,王蝉明白此术看似简单但要是能妥善运用可胜过百万雄兵。 不知不觉中王蝉与后稷谈了一夜,天色已明后稷站起身来对王蝉道:“小友还有要事,老朽不好耽搁,你与老朽一同上山如何。”王蝉忙称不敢便于后稷一同往五庄观而行。如今的后稷哪有半点老迈之相,一路上步履如风与王蝉两人谈笑风生,不多时便到了五庄观外。后稷来到观门前,见守门的童子叫道:“你家师父在吗?老朽来讨杯酒喝,烦请通报一二。” 两童子自然认得后稷,笑了笑便入内通传去了,王蝉与后稷在门外等候。王蝉前世虽然说与镇元子又些渊源,但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五庄观,只见这五庄观不大青砖绿瓦的围墙,院内外古树参天云雾缭绕一派神仙景象。王蝉正自观察两名童子从内而出笑道:“两位请随我来,老师在观内等候。”王蝉跟着后稷进了五庄观来到正堂,见一白发道人正中坐在堂内,身后摆放着香案香案上供奉这一幅匾额上书“天地”二字。 王蝉来到堂内,后稷对镇元子道:“我之是领路的,这小子要见你就领来了,我去外边喝茶,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己谈。”说着转身满怀深意的看了王蝉一眼便向外走去。王蝉上前一步拜道:“弟子王蝉见过镇元子大仙。”镇元子睁开眼睛看了看王蝉笑道:“不错,想来你也应该来了,说吧有什么事情啊。”王蝉忙将公输紫玉之事向镇元子道明。镇元子听闻微微一叹道:“此女倒是对你用情至深,我处确有一法可救之,但你要明白此女早年曾经发下誓言永不离公输家族,因此你与此女必无善果,如若此女随你离开必遭天谴,救与不救你可要想明白了。” 镇元子的话王蝉当然明白,公输紫玉发下誓言不可违背,如若救醒也无法跟随自己,而自己有使命在身绝不能永远留在公输家族,也就是说不论如何自己都将与公输紫玉分离。王蝉想了想毅然点头道:“老师所说弟子明白,还望老师施法救下紫玉姑娘。”镇元子点了点头,对王蝉道:“看来你明白自己该做的事情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救公输紫玉之事不忙,如今你既然来了便与我一同去见见几位故人如何。”王蝉点头称善。 镇元子领着王蝉来到后殿,设下禁忌镇元子手一抛将地书抛在空中转头对王蝉道:“不要抵抗,随我进来。”说着抓着王蝉便进入了地书之中。进了地书王蝉只觉得四周景物一变,便发现自己已经处于地书空间之内,地书之中只有一处竹楼,楼前一颗大树,树下此时正有两人正在对弈。王蝉在镇元子的带领下来到树下,见两人对面而坐,一人一身儒袍满头白发,一人看不出年龄一身道袍。两人见王蝉与镇元子来到近前,道袍男子点头道:“来了吗?”儒袍老者看了看王蝉笑道:“子牙师弟可好啊。” 王蝉不想自己前世被一口道破一惊忙道:“敢问前辈是?”儒袍老者站起身来道:“师弟不必惊讶,在下前世玄都。”原来当日玄都法师入六道轮回转世为鲁国化身孔丘,孔丘以大智慧周游列国收徒无数,创下当世儒家。修炼浩然之气,乃是邪气克星,被誉为孔圣之号,孔丘得道后镇元子便将其找到带到了这万寿山五庄观之中。 王蝉连忙上前行礼道:“师弟见过大师兄,没想到这百家之中排名第一的儒家却是大师兄传下道统。”孔丘摆了摆手道:“师弟过来,师兄为你引见一位前辈。”王蝉来到孔丘身前,孔丘指着对面道袍男子道:“这便是陆压道君,师弟快来见礼。” 第六十六章 局定天下 王蝉没有想到在此处竟然能见到这位陆压道君,连忙上前道:“弟子见过老师。”陆压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你前世封神之时我们便已见过,过来坐下吧。” 王蝉依言与镇元子入坐,陆压指着面前的棋盘道:“你来看看此局棋,你认为该如何下。”王蝉将目光移向棋盘,只见棋盘上双方各占一脚,而中盘却弑杀的颇为激烈,从明面上看着白棋似乎一直被黑棋压制,但在局部地方却有反制的机会,只是这机会太过薄弱只要黑棋稍微注意白棋便将走向灭亡之途。王蝉看了半晌道:“老师,不知现在该何人落子。”“何人落子很重要吗?”陆压反问道。陆压的问题让王蝉一愣,这下棋必定两人先后落子,现如今如果是黑棋落子便可堵死白棋下角的出路,将下角的白棋陷入孤军之中再进而歼之;而如果白棋落子便可在中盘给黑棋制造麻烦,使得黑棋陷入不得不救之地,再将下角白棋顺势冲出这样白棋还有机会。但陆压道君的意思是现在无论何人落子,都将对整个战局产生不了什么变化,这陆压道君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陆压看着王蝉又看了看一样不知何意的孔丘道:“这天下就像这棋局,世人都将目光注视着黑白之争,却往往忽略了棋局本身。这棋为尧所创,盘上有纵横各19条直线将棋盘分成361个交叉点,棋子走在交叉点上,双方交替行棋,落子后不能移动,以围地多者为胜。棋盘正中一点名为天元,整个棋盘为方形布局气‘天元地方’之意。这整盘好比天下,而这天元之位可比当今周天子,没有人会在第一步便下在天元之位,就如同当今天下各路诸侯虽然早已对周天子无视乎,每个人心里都想着占天元之位但却不会直接而为,皆是从周边发展巩固在中盘弑杀以夺天元之势。棋盘纵横交错,双方互为攻伐,攻之强者却不非不为守势所利用,这便是盘之意。”陆压停了停又道:“之所以说这黑白双方何人落子并无意义,是因这天下之棋并非二人所下。你们可知这当今天下有几人在下此棋?”孔丘答道:“当今天下各路诸侯林立,但有资格下此棋的不外乎秦、齐、楚、燕、韩、赵、魏这七家而已,七家中又属齐、楚最强。”“老师,我认为除了此七家外,这域外天魔也在其中。”王蝉接口道。 听了两人的回答陆压道君点了点头道:“你们说的都不错,可都忘记了一家。”说着出手拿起一枚黑子下到了棋盘的天元位上。孔丘和王蝉望向陆压的动作先是一惊接而豁然道:“老师的意思是这周天子。”陆压点头道:“不错,正是这周天子。虽说现如今这天下之势大周必亡,但这天元之位却也将左右整个局势变化,我说过防之非但自己还要靠利用对方的位置。如今天下何人能取周而代之并非见何人势强,而是看何人能利用好这已被众人忽视的天元之势。” 陆压道君看向二人道:“你二人认为何人能取周而代之?”孔丘道:“弟子认为,此人必定在齐、楚之间。这二国实力最强,且如今局势最为有利,天下之争必定在这二者之间。”王蝉摇头道:“老师弟子不敢苟同,这齐、楚固然最强但这天下之局并非如此简单,不要忘了我等能看出此势那么域外天魔也同样可以。齐、楚虽然强大但政体延续周之体质,分封诸侯必将永存后患,这也是天魔所希望看到的结果,实不可取。弟子认为必要跳出棋盘之外,因此弟子认为这天下应为秦、赵所得。” 陆压很是意外的看着王蝉道:“你为何认为得天下者在秦、赵之间?为何不能是燕、韩等国?”王蝉想了想道:“老师,我等在此谈论这天下之局的目的可并非论何人取周代之,而是为了对付域外天魔。我等都能看到这齐、楚之强悍,难道还能瞒过天魔吗?想来这域外天魔对此早有准备吧,既然如此为何我等还要按其意而行事呢,因此绝不可是齐、楚。而这燕、韩等国皆与周关系密切,多为周先祖至亲所后,即使取周而代也无非沿用周礼制度,对于日后抗击天魔不利。这秦、赵看似实力不强,但其有争霸天下之心,只要有心便可变之。” 陆压道君与镇元子对视一眼道:“王蝉,你认为是应该助秦还是助赵呢?”王蝉答道:“弟子认为应该助秦。”“为何?”镇元子开口道。王蝉看了看陆压道君见陆压点头等待他解释便道:“秦一直被魏所压制,并不被其他诸侯所看好,但秦人生性顽强并不甘于寂寞。秦与赵、魏、韩、楚接壤,其实力与赵、韩不相上下,而楚要堤防最大的敌人齐,并不把精力放在秦地。魏则一直打压秦,而秦并无力抗衡使得魏对秦所轻视。所以秦有更好的空间发展。相对于秦来说,赵与燕、齐、魏、秦接壤,齐实力强大,对楚虽不敢妄动但一直窥视燕、赵之地,对此赵不得不防。况且还有匈奴虎视在旁,因此发展的条件和空间远远无法与秦相比。”陆压又问道:“那这另一下棋之人周呢?”王蝉想了想道:“对于周来说,秦永远是朋友而不是敌人,周只会帮助秦而不会消灭秦。周也自知其如今境地,虽说已天子身份但各路诸侯将其放在眼里的没有几人,周天子自己也明白各诸侯都想将自己吃掉取而代之,只是无人愿意先动罢了。周天子被齐、楚、韩、赵、魏等诸侯围在中间,随时都可能被灭,而秦却远在他地,对其威胁最小,同时却可牵制强大的楚、魏。所以如果天下之中最希望秦强大的便是这周天子。” 陆压哈哈大笑道:“天下有王蝉,我道不孤啊。”镇元子看着陆压又看了看王蝉笑道:“看来这域外天魔要倒霉了。” 第六十七章 计划 待众人笑罢,陆压慎重的道:“事到如今也该让你们知道一些事情了,下面我所说的话你们要记好了。”陆压说完环视了众人一眼道:“前番天魔蚊道人定计掌控华夏大地之事你们可还记得,那蚊道人所选择的便是赵。首先他将会于我一起控制赵国军队,使赵国军队成为一只听命于他的队伍,再利用这只队伍争霸天下。这就是蚊道人的计划,对此你们怎么看。” 孔丘不解的道:“老师,这蚊道人既然要利用凡间军队控制天下,那为何会选择赵而不是更加强大的齐、楚呢?”陆压看了看众人对着王蝉道:“王蝉,你举得蚊道人为什么不选择齐、楚。”王蝉想了想答道:“老师,弟子举得这蚊道人在某些想法上倒是与我们相同,他利用控制的凡间军队从而控制华夏天地其中存在自己极大的私心。他不想也不可能与其他天魔合作,所以不会选择齐、楚的原因便是这域外天魔也认为天下这盘棋最终将成为齐、楚之争。如果蚊道人选择齐、楚任何一方都将会在其他天魔的关注之下行事,一旦出现什么差池必将被其他天魔所利用。他蚊道人布局多年,绝对不希望与其他天魔分享,所以据对不会选择齐、楚。但弟子不明白的是这蚊道人为何不选择只比齐、楚稍弱的魏或是燕呢?” 对于王蝉的解释陆压很满意,点头笑道:“你说的不错,这便是蚊道人不选择齐、楚的原因。至于为何不选择魏的原因就简单多了,这魏的位置与楚、齐相邻必为其所防范,对此太过危险。而燕等国太过弱小也不被看好。” 王蝉点头问道:“敢问老师,蚊道人打算何时行动?”陆压摇头道:“对此我也不知,本来其计划非常完美,但不想在西方教的帮手燃灯却被多宝道人转世之身所取代并立下佛教,完全掌控了西方教大事,这点倒是让蚊道人所料不及,因此一直在调整计划。”孔丘道:“敢问老师,如今之际我等该如何?一直等下去吗?”陆压不答转向王蝉道:“如果是你,该当如何?”王蝉想了想道:“蚊道人既然已经布局多年,可见此人行事非常谨慎,如今迟迟不动必不是好事。如若其改变布局将对我不利,使我等处于劣势。弟子觉得应当逼迫其出手,这样才有可能让其顺着我们的方向发展。” 陆压问道:“你觉得蚊道人为何不出手,他在等待什么呢?”王蝉想了想道:“弟子觉得这蚊道人之所以不出手,是觉得赵的力量还不足以争霸天下,特别是魏的存在让他不敢冒然行事。他在等待机会,而这个机会就是周边各国的衰落,只要周边各国的实力被消弱才是赵崛起的时机也是他出手的机会。” “你说的不错,这便是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我们要帮助赵国崛起。要迫使蚊道人出手。”陆压点头道。“你们不可小看蚊道人分身,这些东西可吞噬一切。而且我也无法正面帮助你们,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了。现在我就将有些事情和想法告诉你们,你们也好好谋划一二。这蚊道人虽然法力高强,但也不是没有破绽,他的破绽就是那些分身,只要分身被毁其实力必将大减,我打算利用其布局彻底清除此祸端。这蚊道人分身可谓吞噬一切,水火难伤,就是圣人的金莲都无法将其困住。但这些分身最怕的便是土,而上古红砂则能彻底将其灭杀。我打算暗中扶持秦的崛起,同时慢慢消弱赵周边实力,迫使蚊道人出手与秦之战,最终将其彻底灭去。你们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陆压的布局让众人吓了一跳,此局看似简单却要考虑诸多方面,不但要考虑天下诸侯势力还要利用天魔布局来消灭天魔,这可是个非常大胆的想法,一旦有一步走错必将被其所害,因此对于每一步都要考虑周全。众人陷入了沉思,良久孔丘抬头道:“老师,我儒家弟子遍布天下,可用我儒家弟子帮助布局。”陆压摇头道:“不可,儒家弟子修炼浩然正气,走的是刚正之路,而此局中不但要增强秦的实力,更重要的是要避过各域外天魔的探查,有时甚至要投身天魔怀抱一步步的将天魔引入整个局内而不被怀疑,这点儒家弟子做不到。” 王蝉抬头道:“老师弟子觉得秦之强大不难,这易(易经)之本意为变,而天下之事也为变。要完成整个计划,光靠儒家根本无法,天下诸子百家各有所长,只有妥善利用方能成事。秦之崛起必须要变,而此番必将被天魔所察觉必定面临死亡和牺牲,因此任何一步都必须谨慎而行否则所有的牺牲都将白费。弟子的想法是一切行事需败中取胜,如火中取栗。一切的事情都需按照域外天魔的算计而行,只是其中有些许变化,也正是这小小的变化才不会引起天魔注意,才能在最后时刻扭转乾坤。不过这将会有无数人为此而牺牲,更加不知道这牺牲最后是否值得。” 王蝉的话让气氛异常压抑,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愿意说话。许久之后镇元子打破了沉默叹道:“天下之事,天下人之事,也许这就是宿命,总要有人牺牲的这些牺牲还是值得的,毕竟他避免了天下生灵涂炭避免了更多的生离死别。”陆压望着远方叹道:“是啊,很多事情都何尝不是无奈之举呢。”“对了王蝉,你打算如何行事呢?”镇元子转而问道。 王蝉想了想道:“具体如何弟子还没有全盘计划,这些都要看对手如何出招而定。不过确有几个后手需要提前布置,这些后手看似无用我想在关键时刻却可逼迫着域外天魔按照我们所想行事,从而落入瓮中。”孔丘接口道:“不知师弟打算如何?”王蝉笑道:“第一,既然蚊道人选择了赵国,我们应早做准备,我想安排人手掌握赵国兵权。第二,安排人手入世削弱赵周边国家力量。第三,秦一旦崛起难免蚊道人会放弃赵而投秦,为此还需要道家暗中守护,特别是与秦境内的蜀山剑派的动作尤为重要。” 第六十八章 王蝉初收徒 王蝉侃侃而谈,众人皆是暗自点头,待王蝉说完镇元子道:“这六道轮回之行就交给我了,我去安排众人转世。”王蝉摇头道:“不妥,老师乃是地仙之主,这道家蜀山自行还要烦劳老师方可。弟子觉得这六道轮回之行还请烦劳孔圣一行,毕竟孔圣天魂分身如今坐镇六道轮回,不知老师觉得如何?”陆压笑了笑道:“不错,如此安排不错,就按照王蝉所言行事吧。” 之后众人又谈了些可能变化之对策,便各自告辞而去。王蝉与镇元子出了地书,镇元子命童子取来人参果树叶两片,交给王蝉道:“这两片叶子乃是天地灵根人参果树之物,你可拿回去,一片用水冲服一片放在公输紫玉额头之上不日便醒。不过你要记着,这公输紫玉虽醒但绝对不可违背誓言,否则我也无法可救。”王蝉拜谢道:“弟子谨记老师吩咐。” 王蝉出了五庄观便架云赶往公输家族而去,望着王蝉远去的背影后稷来到镇元子身旁道:“如此年轻便要担负如此重任,真是难为他了。”镇元子转头看着后稷道:“王蝉此去必将亡你周氏天下,你难道不怪他吗?”后稷叹道:“这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并非某人或某个家族所能拥有,这么多年了弟子早已看透。难道老师还认为弟子还未了却尘缘吗?” 王蝉架着云不多时便回到公输家族,来到公输紫玉*房中,王蝉收了玄元控水旗依镇元子之法施为,不多时公输紫玉便醒了过来。公输紫玉睁开双目,望着眼前的王蝉,两航清泪划过面庞。王蝉与公输紫玉四目相对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两人静静的对望着,一切的言语如今都是多余的,良久后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就这样王蝉陪着公输紫玉数天,在这段时间里公输家族的人时常听到哪久违的笑声。几天后王蝉向公输家主告辞,公输家族将王蝉送出数里,公输紫玉却没有来,王蝉明白公输紫玉无法面对与王蝉的分离。 这一日,王蝉来到魏国都城,作为秦崛起最大的障碍,王蝉有必要深入了解魏的情况。王蝉进了都城便找到一家最为热闹的酒肆,这酒肆永远都是消息最好最直接的来源,整个酒肆内三教九流无一不有。王蝉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道:“店家,来壶好酒再上几样小菜。”很快酒菜便摆了上来,王蝉边喝着酒边听着众人的谈论。“你听说了吗?大王要出兵伐楚了。”“你听谁说的,这不可能,要我说大王伐楚是假真正的目的是秦国。”“老秦人又打来了吗?这些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啊,明知道打不过还要打,都割了那么多地了还不死心吗?”看来魏一直未对秦死心,每时每刻都在打压秦国,王蝉听了一会想道。 “快看,那个疯子又来了。”“你说谁啊!”“还能有谁,还不是国相公叔府中的庶子。”“他呀,不是说他得罪了左将军吗?怎么还敢出来啊。”“还有这事,他怎么得罪了左将军的,说来听听啊。”“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哪天我就在当场。”“你知道就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嘿嘿,今出来的急,这个口好干啊。”“店家,店家给他来壶酒。”“你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啊。”“那天左将军进城,骑在马上却不想这马不知道为何惊了,塌翻了路边的摊子当场便塌死了一老者。当时路过的公孙鞅见了便上前将左将军拦下,竟然口称要拿左将军之罪。当时左将军便大怒命随从将公孙鞅拿下,本要问罪公孙鞅却被国相公叔搭救下来。”“这还真是个傻子,竟然跟左将军作对,真是不知死活。” 王蝉透过窗子看着一儒生打扮男子,只见此人步履坚定,眉间透着一缕英气。王蝉叫过店家道:“店家,可否与我说说这公孙鞅。”店家笑道:“这位客人是外地的吧,说起这公孙殃乃是卫国(今河南省安阳市内黄县梁庄镇)人,本是卫国国君的后裔,姬姓公孙氏,故又称卫鞅、公孙鞅。后流亡来到了魏国,由于还有些能力便被国相公叔收入府中。” 此时,公孙殃进了店内找到一处无人的位置上坐下道:“店家,来两壶烈酒。”店家将酒拿来道:“公孙先生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何人得罪您了。”“呦,这不是公孙先生吗?怎么你不是自视甚高吗?怎么像是只死狗一样啊,哈哈。”此时店门处走进一个胖子。店家见了来人连忙上前道:“原来是田大夫啊,快里边请。”胖子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今日我就坐这公孙先生的位置。”说着向公孙殃走来。来到近前调笑道:“怎么?公孙先生见了本官还不退下,要知道这里可是魏国而非你卫国,在这魏国你只不过是条狗而已。”公孙殃站起身来拿着桌上的酒便往门外而去。“怎么如此就要走了吗?难道没告诉你你是条狗吗?怎么的也要给爷叫两声啊,大伙说是吧。”“就是,就是。”公孙殃四下看了众人一眼道:“在下打扰各位雅兴,还请见谅。”说着便向门外而去。 王蝉结了酒钱便跟着公孙殃之后出了城门。出了城门,来到城外树林,见公孙殃坐在树下独自喝着酒,王蝉上前道:“这位公子一人独饮岂不无趣,可否欢迎在下同饮。”公孙殃抬头看了看王蝉道:“请便。”王蝉坐在树下也不客气直接拿起一旁的酒喝了一口道:“酒是好酒,只是这天下却找不出几人懂酒啊。”公孙殃看了看王蝉道:“这位仁兄难道懂酒?”“不懂,任何酒都一样,在欣赏的人手里才能算是好酒。我不喜欢酒,所以不能算懂酒之人。”“那仁兄觉得此酒如何?”公孙殃问道。王蝉端详着手中的酒壶笑道:“酒是不错,可惜了没有遇到欣赏之人,也只能埋没了。”公孙殃盯着王蝉道:“仁兄似乎不是来喝酒的,似乎为了取笑在下吧。”王蝉笑道:“在下何曾取笑过仁兄,在下说的是这酒而已。”公孙殃冷笑道:“说酒吗?我看你句句都在指桑骂槐,言有所指吧。” 第六十九章 公孙殃 王蝉看着公孙殃笑道:“莫非阁下如这酒,虽好却不被人赏识吗?天下之酒乃是天下人之酒,何必在乎在何人手中呢?”“你到底是何人?”公孙殃警惕的道。“我是何人现在并不重要,总之不是杀你的人,因为杀你的人已经来了。”随着王蝉的话,树林深处闪出四名大汉,各自手握长剑将王蝉与公孙殃围在中间。公孙殃大惊问道:“你们要杀我?”为首大汉大笑道:“真是个傻子,奉将军之命送你上路,小子任命吧。”“等等。”王蝉大叫道“你们要杀的是他,我只是个喝酒之人,与我可没有什么关系。”为首大汉看了王蝉一眼道:“给老子滚。”说着让出一条路来。王蝉走出圈子,手拿酒壶在不远的树下坐下。大汉也不搭理王蝉沉声道:“动手。”另外三人持剑向公孙殃逼近。“等等。”大汉转过身来怒视王蝉道:“小子你想死吗?”王蝉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突然想起来,这酒是他的,我这人最讨厌欠别人的,你们要是杀了他那我不是要欠他一辈子,这可不行。我看这样吧,他我带走,到城里还了他这酒你们再杀他。”为首大汉大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先杀了他。”话落仗剑向王蝉杀来。 见大汉杀来,王蝉也不闪避只见身后长剑突然飞出直取大汉,大汉哪里见过如此情形,只见被一剑了结了性命,其他三人见状对视一眼拔腿就跑,不一会便没了踪影。杀手退走,公孙殃来到王蝉身前抱拳道:“在下公孙殃多谢救助之恩。”王蝉摆手笑道:“不需如此。我观你并非恶人,为何他们要杀你。”公孙殃叹道:“在下无意间得罪了左将军,想来这左将军依然不肯放过我啊。”王蝉看着公孙殃道:“你后悔了?”公孙殃毅然道:“在下从来没有后悔过,不管是何人,既然犯法就要承受后果,这是天理。”王蝉笑道:“说的不错,可魏候却不这样看。”“魏候?不知天理,不体民情之知道好勇斗狠,庸君尔。”公孙殃答道。 王蝉笑道:“胆子不小,竟然敢如此指责君王,看来你真不想活了。”公孙殃狂笑道:“想我一生勤奋,虽不说有平天下之心却有安邦之志,到头来却在他人庇护下才能得存,悲也。”王蝉道:“我听闻国相公叔待你不错,你既然有才为何不为你谋个官职。”公孙殃苦笑道:“魏候只重出身不问才学,纵使乃奇才也非人臣。”王蝉笑道:“你觉得该如何兴国。”“强兵、强民。”公孙殃的回答让王蝉大笑不止。“仁兄何故发笑,难道羞辱与我吗?” 王蝉静静的望着公孙殃道:“我笑你错了,我问你魏兵甲可强?”“强”王蝉又问:“楚民丰否?”“楚地肥沃民众富足。”见公孙殃回答王蝉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兴国之力海内归附?”“这”公孙殃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王蝉道:“你久居魏地,对你而言魏之弊端何在?”公孙殃道:“魏候重出身而轻才能。”王蝉笑道:“你说的是这天下的弊端而不是魏之有。”王蝉指着地上的尸体道:“你是国相门下,他们并非不知,但依然要将你杀死,这是为何?”公孙殃道:“他们是左将军手下,听命于将军。我曾经开罪将军因此杀我。”王蝉又道:“他们本来四人,见我杀死一人,其余众人本可一拥而上,将你我拿下,却落荒而逃又是为何?” 公孙殃想了半晌道:“还请先生指点。”王蝉笑道:“指点你并无不可,你可愿拜我为师?”公孙殃深鞠一躬道:“孔圣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先生不吝赐教在下愿拜先生为师。”王蝉心想自己这位大师兄对这世人影响还真不低,看来什么时候要好好与他聊聊。想罢道:“好。其实很简单,就一个利字。将军杀你是你侵犯了他的利益,这群人奉命杀你是因为杀了你可以从将军哪里得到利益,一人被杀而众人逃窜是因为他们发现我的存在威胁到他们的利益,谁也不愿意先动手。天下各路诸侯,强者无数,可无人能撼动天下,其实并非兵甲不强民众不富,而是各诸侯的利益权衡。各国中其实各大夫、相国都是利益群体,君王的命令与政策在违背或损害其利益的时候往往无法实施。令不行禁不止,各人看重的无非是自己的利益,对于国家是否强盛那并不是他们所考虑的问题。” 公孙殃想了想道:“弟子明白了,谢先生指点。”王蝉点了点头道:“我见你似乎有心事,可否于我说说。”公孙殃叹了口气道:“不瞒先生,国相公叔待我很好,但如今国相公叔病重,看来是不行了。前日,国相公叔见魏候推举我接替其国相之位,却不想魏候因我出身低微不予采纳,认为是国相公叔病入膏肓,语无伦次。国相公叔对魏候道‘王上如果不用公孙鞅,一定要杀掉他,不要让他投奔别国。’可魏候依然认为公叔乱言之语。国相公叔回到府中便将此事告诉了我,叫我赶紧逃离魏国,为此在下才心神不宁不知该如何处置。” 王蝉点了点头道:“我断定魏候绝对不会杀你,他既然不采纳公叔用你之言,也不会采纳杀你之言,你可以安心留在魏国。不过你日后有何打算?”公孙殃摇头道:“天下之大,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王蝉看着他沉声道:“你可去秦,秦常年被魏压制,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你去定会用你。你可立法于秦约束民众,使之政令统一,秦必将崛起。你可利用在魏期间好生考虑如何施为,等待时机入秦立法。不过我要提醒你,你立法之举虽然能使秦崛起但必将损害众人利益,你一旦立法有成便离开秦地,我会在云梦山等你。”公孙殃点头称是。王蝉也不多说直接架云离开,公孙殃这才明白自己遇到仙人指点,于是便依言潜心研究立法之事等待入秦时机。 王蝉架起祥云便向云梦山而行,此番周游天下已19年之久,他也应该回归云梦山等待时机以定天下。 第七十章 鬼谷 王蝉与公孙殃分离后,便直接赶回云梦山,来到云梦山下的村庄王蝉感慨万千。王蝉回到家中,母亲和云妹见王蝉回来忙为王蝉收拾房间,母亲听了王蝉着些年的经历轻叹道:“孩子你长大了,有些事情该是你知道的时候了。我本是东海龙女,为你投胎才降生在这世上,你便生在这云梦山中。我想你应该到哪里去看看,也许对你有所帮助也说不定。” 王蝉在家休息一晚,第二日便收拾入山而去。王蝉入了云梦山来到出生山洞,山洞在一山谷之中,四周绿树环绕。王蝉来到洞前,却见一怪物蹲在洞旁树下,只见这怪物既有点像虎又有点像龙,王蝉离开6岁时离开此处,那怪物见王蝉过来先是一愣后连忙上前拜道:“弟子龙须虎见过老师,弟子一直在此守护洞府,今老师回归弟子也功德圆满就此别过。”说着化一道青烟消失不见。 王蝉对此也不在意,环顾四周见并无他人便举步入洞府而去。来到洞中,回忆起儿时记忆当下百感交集。抚摸着母亲曾经睡过的床榻,看看自己儿时玩耍的草丛。王蝉坐在洞中紧闭双目感知着四周的一切,睁开眼睛王蝉疑惑的看着洞顶,此处竟然自己神识无法探查。 王蝉将随身长剑拔出,又将玄元控水旗掷于头顶将周身保护起来。长剑对着洞顶抛去,只听一声巨响,洞内飞沙走石让人难以睁眼。许久后一切恢复平静,王蝉再看面前,只见地上一卷长卷落于地上。王蝉小心的将长卷拾起,深吸口气便将长卷展开。之见长卷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图案和文字,王蝉明白这些都是上古文字,自己曾经研究过但并不能说透彻,从此王蝉便在洞内研究起长卷来。为了不让人打扰,王蝉在洞外设了个简单的阵法,将洞府保护起来并在谷口立下石碑,上书“鬼谷”二字。 通过多日研究,王蝉总算明白了长卷的内容,这长卷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分录着一部纵横家书,尽讲些捭阖、反应、内楗、抵峨、飞钳之术。共十三篇。 第一篇大意是说:与人辩论,要先抑制一下对方的势头,诱使对手反驳,以试探对方实力。有时也可以信口开河,以让对方放松警惕,倾吐衷肠;有时专听对方陈说,以考察其诚意。要反驳别人就要抓牢证据,要不让人抓到证据,就要滴水不漏。对付对手有时要开放,有时要封锁,能把放开与封锁灵活运用就可以滔滔不绝,变化多端。只有这样才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 第二篇大意是说:与人辩论,要运用反复的手法。反过去可以知其过去,复回来可知其现今。如果反反复复地试探,没有摸不到的底细。有时可以运用反辞来试探对手,要想听到声音就先沉默,要想张开,就先关闭;要想升高,就先下降;要想夺取,就先给予。 第三篇大意是说:要掌握进退的诀窍,这诀窍就是抓住君主的爱好,只要抓住了就可以随心所欲,独往独来。如能顺着君主的情绪去引导或提出建议,就能随机应变,说服君主。 第四篇大意说:凡事都不是铁板一块,都是有裂痕的。在辩论中要能利用别人的裂痕,同时,还要防止自己一方的裂痕。秋毫一样的裂痕,可以发展为泰山那样大。所以当裂痕小时要补住,大点时要切断裂缝,当大到不可收拾时就干脆将其打破,裂痕也就消灭了。 第五篇大意说:与人雄辩要设法钩出对方的意图,用飞扬之法套出对方的真话,再用钳子钳住,使其不得缩回,只好被牵着走。这样就可纵可横,可南可北,可东可西,可反可复。 第六篇大意说:要想说服他人,必先衡量一下自己的才能长短,比较优劣,自身才质不如他人,就不可能战胜他人。 第七篇大意说:要游说天下人君,必须会揣测诸侯真情,当人极度兴奋时,就无法隐瞒真情,当人极度恐惧时也无法隐瞒真情。在这时才能有效地游说和说服人。 第八篇大意说:善于摩意的人就象钓鱼一样不动声色,让鱼自动上钩,“摩”的目的就是刺激对方,让他不由自主地上你的钩。把事情办成功,使人不知不觉。 第九篇大意说:要游说入主,就要量天下之权,要比较各诸侯国的地形、谋略、财货、宾客、天时、安危,然后才能去游说。 第十篇大意说:要做大事,就要有一个向导,就像指南针一样,游说的向导是谋略,要先策划好,再按着策划的目的去游说。 第十一篇大意说:游说要先解疑,解疑的好办法是让对方道出实情。 第十二篇大意说:耳朵要善于听,眼睛要善于看,用天下之耳听,则无不闻;以天下之目看,则无不明;以天下之心虑,则无不知,只有对事情了如指掌,才能言无不验,言无不听。 第十三篇大意是:游说要靠巧辞,要对什么人说什么话,说什么话就要采用什么办法和说辞。不要简单直言,要研究讲话的对象,讲究讲话的技巧。 长卷下部为兵法共十三篇。 第一篇大意说:纵横捭阖乃万物之先,是方略、圆略、出入的门户。治世安民,一统天下,兵非良策。拥力而避战,交言而弭兵,不战而屈人,以战而止战才为上策。 第二篇大意是说:兵机大事在知己知彼,要有致胜之谋,必须审其情,定其基。掌握敌隋要快、要全,暴露给敌人的要少、要慢,阴谋与阳谋,阳谋与阴谋,方略与圆略,圆略与方略,要交替运用,不可固守一端。兵无定策,策无定形,使人无可乘之机,这就是“天神”。 第三篇大意说:君臣上下之事,有亲有疏,有远有近,君臣之间远远听到声音就思念,那是因为计谋相同,等待他来决策大事。在这种情况下君主要重用,将帅就要出仕,建功立业。如果在君主近前不被任用,那是计谋不合,在这个时候卸甲归田才是上策。 第四篇大意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自然的。圣明君主,见到世事有了裂痕,就要设法去抵住,而抵法有几种,世可治则抵而塞之,不可抬则抵而得之。五帝的政权就要夺取,诸侯之间的征伐是不可胜数的,这时参与争霸才是上策。 第五篇大意说:凡要决定远近征伐,就要权衡力量优劣。要考虑敌我双方的财力、外交、环境、上下关系,那些有隐患的就可征服。征服的上策,是靠实力去威慑。然后,令其或纵或横,或南或北,或东或西,或反或复,听我摆布。 第六篇大意说:各国之间或联合,或对抗,要成就大业,需有全面计谋,要能携四海包诸侯。不是圣明君子,不能通过深层的智谋,则不能统帅国家,没有智慧的人不能主持用兵。要正确确立联合谁,打击谁,关键在于自己要有才能智慧,比较双方长短远近,然后才能可进、可退、可纵、可横,把兵法运用自如。 第七篇大意说:要策划国家大事,就必须会揣测他国的想法,如果不会揣测,虽有先王之道,圣智之谋,也是没用的。揣测是计谋的根本。 第八篇大意说:主持练兵,使军队能打胜仗而士兵又没畏惧感,使军队常在不动兵器、不花费钱物的情况下就能取得胜利,这才算“神明”。而要做到这一点,关键在于谋略,而谋略是否成功,关键又在于周密。 第九篇大意说:善于争霸天下的人,必须权衡天下各方的力量,要度量各国的土地人口、财富、地形、谋略、团结、外交、天时、人才、民心等国事,然后才能做出重大决策。 第十篇大意说:凡兵谋都有一定规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议,议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计谋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法,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 第十一篇大意说:凡是要做出决断,都是因为有所疑惑,在一般情况下是可以通过分析来决断的。而军中大事,各方面头绪十分复杂,难于决断时,可以用占筮的方法决断大事。 第十二篇大意说:在用兵将之时要赏罚严明,用赏最重要的是公正。赏罚严明才能无往不胜。 第十三篇大意说:举事欲成乃人之常情,为此,有智慧的人不用自己的短处,而宁可用愚人的长处,不用自己笨拙的方面,而宁用愚人所擅长之处,只有这样才不会穷困。 从此王蝉便在洞中住下,自称鬼谷子,在洞府内潜修道法与长卷中所记载要诀。 第二章 秦之始 少昊有好几个儿子,他的这些后代的外貌、性格、品德、才能等各方面都有很大的差异。其中一个名字叫重。他有着人的面孔,鸟的身体,而且更令人惊讶的是,重的脸是四四方方的,经常穿着白色的衣服。出行的时候,驾驭着两条飞龙。由于他的非凡才干,所以受到东方天帝伏羲的器重和垂青,成为神话中的木神,和伏羲共同掌管着春天,人们一般称之为句芒。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繁花似锦,莺歌燕舞,小草偷偷地探出头,树木也轻轻地伸伸腰,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鸭子也在河水里嬉戏,整个世界都是一派生机盎然、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到处是欢歌笑语,到处是歌舞升平。木神就拿着一个圆规一样的东西,掌管着此时的大地万物的生命。圆规是他的权利的象征,人们叫他句芒,就包含着弯弯曲曲的意思,和春天草木初生时刻的弯曲柔软的样子很相近。句芒还兼任着生命之神,如果某人多行善事,对国家的发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句芒就会给他增加寿命。 少昊的另一个儿子该。该有着老虎的爪子,人的脸,浑身到处都是白毛。他是父亲少昊的部下,人们一般叫他蓐收,他就是神话中的金神,和父亲少昊一起共同掌管着西方一万二千里的地方。他们分工负责,少昊的工作是查看夕阳反射到东边的光辉是否正常,该的工作和父亲大同小异,就是查看太阳落山的时候,西边的霞光是否正常。除此之外,蓐收还掌管着天上的刑罚,如果有人做了坏事,危害了国家的利益,他就会对此人进行惩罚,轻则减少寿命,重则剥夺生命,和他的哥哥句芒的工作恰恰相反。 他还有一个儿子穷奇,长相有一点像老虎,肋下有一对翅膀,能够在天空自由的翱翔。而且他有一个奇异的本领,就是能够听懂天下各地的语言。他是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家伙,而且喜欢恶作剧,比如,他看见两个人打架,就把正直有理的哪个人吃掉,而让凶恶闹事的无赖逍遥法外。不过,他有时候,也做好事,比如每年十二月初八,他和他的伙伴们就到处寻找吃人的害虫,把他们赶跑或吃掉。 他还有一个儿子般,发明了弓和箭,使得人们战胜野兽的能力大大地提高了。他的另外一个叫做倍伐的儿子,被贬到南方,作了缗渊的主神。少昊的一个后代昧,担任水官,被称为玄冥师。昧的儿子台骀,因为治水有功,被封在汾川。此外,帝尧时候帮助尧治理国家的皋陶,大禹时候帮助大禹治理洪水的伯益,都是少昊的子孙。他的后代中,有一个在遥远的北方的“一目国”,这里的人只有一只眼睛,长在脸的中间部位,也是十分的神奇。 少昊在位期间,因修太昊之法,故称少昊。设工正、农正,分别管理手工业和农业,以发展生产。同时还“正度量”,即订立度量标准,并观测天象,制定历法,发明乐器,创作乐曲,以鸟命官(其实是用不同的鸟作各少昊部落的图腾),少昊的图腾可能是燕子(羸)。同时,还与炎黄集团建立了密切的交流关系,比如他收留、养育了黄帝的孙子颛顼接任自己东夷部族联盟首领的职务。《春秋命历序》说少昊传8世500年,《易纬稽览图》说是400年。 据考证,《山海经》记载的少昊之国和羲和之国的甘渊(汤谷)在日照汤谷太阳文化源旅游风景区内的天台山中。东夷人均崇拜鸟,少昊时代对鸟的崇拜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吴玉丽教授在《从古文字看先民的美意识与图腾崇拜》一文中又说:“百鸟之王少昊,名鸷,是一只鸷鸟,更是鸟崇拜最典型的氏族部落,在其氏族部落内,各氏族全以鸟为名,《左传?昭公十七年》:“我高祖少嗥挚之立也,凤鸟适至,故纪于鸟,为鸟师而鸟名。凤鸟氏,历正也;玄鸟氏,司分者也;伯赵氏,司至者也;青鸟氏、司启者也;丹鸟氏,司闭者也。祝鸠氏,司徒也;鴡鸠氏,司马也;鸤鸠氏,司空也;爽鸠氏,司寇也;鹘鸠氏、司事也;五鸠,鸠民者也。五雉的五工正、利器用、正度量、夷民者也。九扈,为九农正、扈民无谣者也。”自称为少昊后代的郯子把上述传说归化为历史,固然不足为信,但作为反映少昊之国丰富多彩的鸟图腾崇拜,则是确信无疑的。而且,根据考古发现并证实,鸤鸠为布谷,爽鸠为鹰,鹘鸠为鸟、枭、雕。当时,以鸷鸟为图腾的少昊之国,征服并包容了分别以凤鸟、玄鸟;伯赵鸟、青鸟、丹鸟及五鸠、五雉、九扈等鸟类为图腾的大小部落(氏族),并给各部落(氏族)首领按其势力和特氏分别授予不同权限和职能的官衔,共同管理天下政事”。 秦之先为嬴姓,世代辅佐殷商。武王伐纣,诸姬并起。与殷商属于近枝的嬴姓就走向了衰落,尤其是蜚廉这一支嬴姓部落因愚忠于纣王而被周王室所厌弃。恶来战死,失去了宗主之位,在周王室的安排下,恶来之弟季胜担任蜚廉族的宗主,季胜曾孙造父善御戎,幸于周穆王,随穆王游历四方。后徐偃王为乱,造父驾车一日千里,穆王归镐京,得以平叛。穆王因功封造父于赵城,造父立赵氏。 少昊的后人因为善用养马在周孝王时期,周孝王欣喜因此将他们分封在秦,作为周朝的附庸。公元前770年,秦襄公护送周平王东迁有功,被封为诸侯,秦始建国,占领了被戎人和狄人占领的原周朝在陕西的领地。从前677年起,秦国在雍建都近300年。雍城有宫殿区、居住区、士大夫与国人墓葬区和秦公陵园。 秦最初的领地在今天陕西省西部,在当时属于中国的边缘部分。秦国社会经济仍以农业为主。春秋时代晚期,出现了铸铁农具。战国时代,修建了郑国渠、都江堰等水利工程,进一步促使农业生产发展。手工业以冶铜和制陶最为发达。发明了铬盐氧化处理兵器的新工艺;建筑材料颇具特色,瓦当更是精美的艺术品。 第三章 庙堂 秦栎阳王城(今陕西凤翔南),公元前361年秦国一代新君嬴渠梁在为难中继任秦国国君,史称秦孝公。秦国庙堂大门紧闭,此处供奉着秦国历代先祖灵位,堂下数名待甲武士严密守候不敢有一丝懈怠。庙堂大门外,一名老宫人在门前来回走动,此人名唤黑博乃是宫中老人一直服侍先君身旁,如今依旧留在宫内服侍新君孝公。 黑博在门前来回躲着步子,远方天边已然大黑。“嗨!又要下雨了。”黑博摇头叹道。远处行来一人由于太远看不真切,当来到近前黑博才看清来人乃是上大夫甘龙。这甘龙也算一代权臣,深得国君信任可谓权倾朝野。黑博见甘龙来到不敢怠慢连忙上前道:“这么晚了上大夫还来?”甘龙连忙将黑博拉到一边道:“君上还没出来吗?”黑博摇了摇头道:“没有,都三日了。除了喝些米粥便滴水未进了,君上也不和人说话就是看着先祖灵位发呆。上大夫可有办法,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啊。”甘龙望向庙堂大门摇头道:“君上这是有事啊,黑博可知君上为何如此?”黑博叹了口气道:“君上新立,年前便依照礼仪前往周庭面见天子。却不想被天下诸侯在庭前当面欺辱,就连哪周天子也对君上百般刁难万般凌辱。周天子大宴各国君王使臣却将君上安排在末尾,非但如此,天子赐肉时还将肉掉落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君上只得将肉从地上拾起谢恩。君上回来后就将自己一人关在庙堂之内,到如今已经三日了。”甘龙听完叹了口气道:“君上心里苦啊,烦劳黑博通报一声就说老臣求见。”黑博点头往庙堂而去通报。 庙堂之内,秦新君嬴渠梁跪在先祖灵位之前默不作声,刚毅的脸上两行泪痕清晰可见。如今的秦国已经落魄到如此地步是他不成想象的。他知道秦国连年与魏征战已经将国库耗尽,百姓更是饥寒交迫。可秦人历来同仇敌忾,没有任何困难能击垮老秦人,可周庭一行让他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屈辱,现在的秦国在天下人眼里已经沦为了蛮夷小国,任何国家都可以对秦国对秦人侮辱践踏,而秦已无力反击只能求得自保。嬴渠梁觉得自己憋屈,觉得自己愧对大秦先祖。门外传来黑博的声音,得知上大夫甘龙求见,嬴渠梁也不能托大道:“请上大夫到偏殿等候,我随后就来。” 秦孝公稍着梳理便来到偏殿,此时甘龙已经在内恭候了。孝公连忙请甘龙入座道:“上大夫深夜来寻渠梁不知有何要事。”甘龙道:“君上,魏国使臣来访,送上国书要我方尽快交割函谷关。”孝公听闻将桌案上茶碗打翻一旁怒道:“在周庭时,这魏候就对我百般凌辱,如今又如此咄咄逼人真正可恼。”甘龙起身劝道:“君上,周庭一行我也略有所闻,如今我大秦势弱,国库空虚,魏、赵、韩对我虎视眈眈,楚国也多有亡我之心,君上还需隐忍一时啊。”孝公闻言叹道:“上大夫,你乃我秦士族重臣,先士族各方情况如何?”甘龙道:“不瞒君上,这函谷关一带多为老秦士族封地,众士族多有怨言。现朝上分为两方,一方主战多为老士族发起。一方主谈,多为封地不在陇西一带的士族。”孝公想了想道:“你怎么看,如今我大秦能战吗?”甘龙低头道:“老臣以为能战,但此战必将艰苦如有不慎我秦国将面临灭国的危险。我秦人重来不畏惧生死,虽然如今国力不足但上下都有死战之决心,我又有函谷关天险屏障未尝不能将强敌消灭保我大秦疆土。” 秦孝公来到墙上所挂的秦国疆土地图旁站定,深思良久道:“老大人,你可举得我方与魏国开战之时赵、韩乃至楚国突然对我攻击的话我们还有几成希望?”甘龙来到孝公身后道:“老臣想来与魏国开战乃是我秦国与魏国函谷关之争,赵、韩应该不会参与。而楚国富饶未必会看上我秦国之地,况且楚国还要防备身后的齐国应该不会对我秦出兵才对。”孝公冷笑道:“你举得魏国就是为了我函谷关吗?此处周庭一行,我便发现三晋之中赵、韩都对魏马首是瞻。我秦与魏年年征战,疆土交替今天是你的,明天也许就是我的了。而此次魏国却对函谷关如此重视,还专门派遣使臣前来以国礼讨要,你不觉得反常吗?要依照往日魏国早就发兵打来了,而此次却未发一兵一足却派了个使臣来,这是何意?难道魏国还当我大秦是大国,要先礼后兵不成?”甘龙听闻眉头深锁道:“君上以为这魏国此番何意?”秦孝公冷笑道:“老魏候见我年轻,周庭一行我深受诸侯欺辱,如今再使人国书讨地。我必定愤然毁约开战,到时候我秦面对的就不止一个魏国了,赵国、韩国乃至楚国都有可能以此为借口对我大秦开战。他们的目的不是函谷关而是整个秦国。”甘龙大惊道:“君上是说他们想要灭国?” 秦孝公点了点头道:“不错,先前他们也许不敢,毕竟我大秦乃是周天子亲封的诸侯国。但此次周庭一行,周天子对我大秦的蔑视众诸侯谁人不看在眼里。一个周天子都不待见的诸侯国灭了也就灭了,没什么可顾忌的。我想只要魏使被赶出秦国,第二天这天下诸侯就会纷纷将刀兵直指我大秦。”甘龙忙道:“那君上的意思是?”孝公将手重重的打在墙上道:“给他,既然魏使为了我函谷关一带土地而来,就将土地给他。另外看看他们还想要什么,一并给他们。现在保国要紧啊。”甘龙点头道:“老臣知道了,可是反对的老士族该怎么办?”孝公道:“此事还要麻烦上大夫,请转告各位老士族愿意交出封地的我感谢,不愿意的可以用我赢世族人的封地兑换。并告诉他们终有一日我嬴渠梁必将失去的土地十倍百倍的拿回来。” 第四章 国之难 魏国国都大梁,此时魏候朝会,魏候坐在上首看着案前魏使的回报笑道:“这秦君还算识时务,知道无法阻挡我大魏铁骑乖乖的将函谷关一带一并献出,真是可喜可贺啊。大将军,命你马上带领兵马进驻函谷关,这函谷关在手秦便无险可守,哪天不听话让我不高兴我便灭了他的国。”说完哈哈大笑。正笑间门外宫使传报国相公叔痤请见。 魏候听闻忙命人传见,不多时国相公叔痤踉踉跄跄的来到殿上,对魏候拜道:“老臣见过君上。”魏候忙命人给老国相看坐道:“老国相重病在身,不在家中静养来朝会何事?”国相公叔痤起身道:“君上,老臣听闻秦国已经将函谷关一带全部献出,此事可真?”魏候笑道:“老国相耳朵到是灵光,不错秦国已经下书。我已经命大将军派兵接收秦地,啊不对应该是魏地才是哈哈。”国相公叔痤忙道:“君上不可啊,我魏与赵、韩有盟约在先,如若秦不退让共同伐秦。现如今秦既然让出大片土地,不如邀约赵、韩两国共同出兵分割此地。”魏候摇头道:“我没听错吧,邀约赵、韩?这是我魏国所得之地,为何要分给他人共享。”国相公叔痤道:“既然与赵、韩有盟约在前,为巩固合作关系理应将秦地分与两国,如此日后方可共同御敌。” 大将军出班道:“我看国相真是病糊涂了,这本就是我大魏取得的土地,怎么可以分给别国?再说这赵、韩算什么东西,之不过是我大魏的两条狗罢了,他们要是不听话君上一声令下我只需精兵五万便可灭了两国。何必要将到手的土地白白的分给他人。”国相公叔痤还要说话却被魏候拦阻道:“老国相病的不轻,还是回府静养去吧,这国事就不要操心了。”公叔痤见魏候意已绝然只得回到府中,回到府中回想自己一生为魏国操劳如今却如此不遭人待见心中愤然,当夜便病逝在府中。公叔痤临死前将公孙殃叫到榻前叮嘱其道:“我本想为你谋求前程却不想魏候不允,我便请魏候将你杀死,此乃我为魏国尽忠之举措,希望你能理解。但于私而言你之才我不忍埋没,你还是快跑吧,离开魏国。” 公孙殃拜道:“国相之心殃明白,但老师料定魏候既然不听用我之言也断然不会听国相杀我之言,国相无需担心我之安危。”国相公叔痤惊讶的看着公孙殃道:“我就知你乃将相之才,问你师门却始终不说,如今我已然时日不多,可否在临死前告知师门。”公孙殃想了想道:“不敢欺瞒,殃有两位老师。殃先师从法家,后拜一仙长王蝉为师,魏候定不杀我之言便是先长王蝉所料。”公叔痤国相叹道:“不成想你还有此仙缘,我瞑目已。”说罢便撒手人寰了。 再说秦国,孝公送走魏使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之内。这一日,孝公正在书房内苦想国策,却忽闻耳旁一老者声道:“秦危在此时,秦定在人心,秦危秦定如琼花纷扰决在当今。”孝公大惊忙寻声望去却见一老者背坐于一彻。孝公连忙上前拜道:“求仙长救我大秦。”老者慢慢转过身来道:“秦君不必如此,我乃后稷敢问秦君对天下如何看法?”孝公忙道:“仙长,当今天下群雄并起,魏、齐、楚最强,然周天子弱诸侯皆有取代之心,不日必将天下纷争。”后稷点头道:“周氏乃我之后人,如今落魄如此我心痛哉。不知秦君可有一统天下,取周代之之念?”孝公沉思良久道:“如今周氏已名存实亡,天下诸侯还有几人将天子放在眼中,我秦虽然无一统天下之心却也有逐鹿群雄之志。”后稷听闻孝公之言也不动怒道:“秦君觉得已秦之实力可有机会?”孝公摇头道:“不敢欺瞒仙长,如今秦已处危难之时,不说逐鹿群雄就是保土安民也堪称困难。” 后稷点头笑道:“秦君倒也坦然,但不知秦君以为秦如何摆脱困境?”孝公深施一礼道:“嬴渠梁无知,还请仙长教我。”后稷问道:“秦君觉得秦最大的问题在何处?”见秦孝公摇头,后稷又道:“秦君以为如今秦最缺什么?”孝公想了想道:“秦国连年征战,兵源、粮草、兵器等物无一不缺,不瞒仙长如今我秦之子民温饱都是问题。”后稷点头道:“秦境内可以商旅?”孝公摇头叹道:“秦国贫困,别国商旅都不愿入秦。”后稷笑道:“看来秦国有容人之境却无容人之资,留不住人何来兴国之说。我观秦国最缺的不是什么兵器、粮草而是人才,是大能之才。”见秦孝公陷入沉思后稷又道:“秦君可听说过凤凰?”孝公不解道:“这凤凰传闻乃是上古神兽,是百鸟之王者。”后稷又问道:“秦君可知凤凰为何能为百鸟之王?”孝公摇头道:“还请仙长教我。”后稷点头道:“凤凰浴火重生,每次重生皆是生死一线,此大毅力大造化者方为王者之态,方有王者之心。”见孝公沉思后稷又道:“如今秦国便如这凤凰,需有浴火重生之心方可脱却凡尘展翅天下。”秦孝公恍然大悟忙跪拜道:“还请仙长教我。”后稷点头道:“浴火重生之时必定痛快万分,稍有困惑必将前功尽弃。秦君如想树立强秦必将经历痛快,还需意志坚定方可成事。秦君应广纳人才入秦,只要是大才方不畏惧秦之苦寒,方能为秦君开不世之功。我此来便是提点秦君一二,为秦浴火重生之才自会出现,此乃天意秦君顺天而行即可。好了言尽于此,秦君好自为之。”说罢后稷身形慢慢消散,秦孝公想找哪里还有老者身影。 数日后,秦孝公走出书房颁布《求贤令》,广发天下诸侯国,为秦招揽人才入秦。这《求贤令》言道“昔我缪公自歧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后世开业,甚光美。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诸侯卑秦,丑莫大焉。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徒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缪公之故地,修缪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此《求贤令》一出天下震惊。 第五章 鬼谷求教 秦孝公《求贤令》颁布天下,一时天下震惊。此《求贤令》与别国所颁布的招贤文书不同,除了体现秦求贤若渴之态外更是直言不讳的指出秦先君的弊端,痛彻秦先君误国之过,让天下之人看到了秦求贤的决心与诚意。《求贤令》一出,天下众人纷纷入秦,其中不乏有实之士也有不少不学无数之流,但众人的目的之有一个,那就是在秦国谋求个官职。 魏国大梁,自从国相公叔痤死后,公孙殃便搬出了国相府在国相公叔痤陵园附件搭建了一座草房,就此居住下来。对于公孙殃这样的小人物,魏国上下都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大将军虽然一直想报复公孙殃但由于国相新亡,新国相的争夺正在展开也就将公孙殃之事放下,全力协助自己一方势力争夺国相之位。 这日公孙殃来到市景购买一些日常所需之物,听闻酒肆之内众人谈论秦国《求贤令》之事,不由的停下了脚步。只听一人高声道:“众位,我看这秦君绝非明君,竟然敢指先君误国,这等不孝之人何以在天地立足,绝非明君所为之事。”只听另一人起身道:“阁下此言大错,那秦君竟然能直言先君过失,想来是为了推翻旧制而立新法,广求天下才俊入秦必定给予高官厚禄,那些入秦之人必为秦国新贵。”“依先生之言是打算入秦了?”“哈哈,秦国贫困天下皆知,入秦受罪不如在此小酌,入秦之语也就说说而已。”闻言酒肆内众人纷纷大笑。公孙殃在酒肆外闻言沉思半晌摇头叹了口气,调转回草庐而去。 公孙殃回到草庐之中便将随身衣物收拾停当,来到国相公叔痤坟前祭拜一番,起身往秦国地界而去。行不多日,公孙殃突然停下脚步,他想起王蝉临行之言便改变方向往云梦山而去。不多日公孙殃来到云梦山中,打探方知王蝉已入山修行道号鬼谷子。于是公孙殃便一路访来,刚到鬼谷谷口便见王蝉一身长袍站在一颗松树之下。见公孙殃近前,王蝉笑道:“我知你今日到此,特在此等候,来随我入谷吧。” 王蝉与公孙殃入了鬼谷,公孙殃拜道:“弟子见过老师。”王蝉点头道:“你此来是为了入秦之事吧?有何疑虑直接说来。”公孙殃道:“老师,弟子已经决心入秦,但不知此行要诀还望老师教我。”王蝉道:“你此行入秦目的何在?是为了高官厚禄还是名达诸侯?”公孙殃想了想道:“弟子不求高官厚禄也不为名达诸侯只想实现胸中报复印证一身所学。”王蝉又问道:“如遇阻挡你还会坚持自己所为吗?”公孙殃点头不答。王蝉叹了口气道:“你此次入秦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难逃一死。要想强秦必废除秦之旧制,推行新法。但此也必将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废除旧制秦受利千秋但必定损害士族利益根基。在内士族之人不会放过你,将无时无刻不想着废除新法恢复旧制,在外天下诸侯绝对不希望看见一个强秦的出现,必定除你而后快。也许有一天内外勾结,你将陷入必死之局。如今你已知结局,还会想着入秦吗?” 公孙殃问听王蝉之言大惊,他只想已自己所学前秦的抱负却未想过此事的结果。公孙殃跪在地上拜道:“还请老师教我。”王蝉看着公孙殃道:“如今你已知道事情结果,你还会坚持自己废除旧制推行新法之念吗?”公孙殃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王蝉道:“弟子一生所求便是推行已法立国之念,如今秦国想要摆脱弱势而成为强国必行此策,这也是弟子唯一机会,弟子不想放弃。”王蝉点了点头道:“好,你有如此心境我很欣慰。秦国国内士族根深蒂固可谓‘纵’,外部各路诸侯虎视眈眈可谓‘横’。这纵横之道绝不可另其结合一处发力否则将形成蛛网,而你将是那落入网内之虫便绝难逃生。破此局之关键在于分而破之,各路诸侯对秦并不看好,一直为之已弱。你一定要示敌以弱,对各路诸侯隐忍待发,并以雷霆之手段对内部士族打压,分其势消其力,当解决了内部士族并巩固内部之后再对外崛起,使之有有‘横’而无‘纵’方可保你平安。而一旦你在秦立法有成,秦国崛起之时你勿要贪图名利,远离秦庭回我鬼谷我传你道法。你一定要记着了。”公孙殃点头道:“弟子谨记在心。” 王蝉看了看天色道:“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此处有一部纵横家书,尽讲些捭阖、反应、内楗、抵峨、飞钳之术,共十三篇。今夜你便在谷中领悟此书,明早便离谷入秦吧。你要记着此书博大精深,你只有一夜时间参悟此书中奥义,能参悟多少就看你的机缘了,明早将此书交于我。”说着王蝉一抬手,手中出现一卷书卷,便将书交给公孙殃自行研读去了。 公孙殃研读纵横家书一夜无话,此书虽然只有十三篇,却篇篇透出天地大道,要想深入领悟绝非一夜所能到达,公孙殃才智超然却在一夜中也只能初探门径而已。清晨公孙殃辞别王蝉便出了鬼谷往秦国而去。望着公孙殃远离的背影,王蝉道:“大师兄,你觉得公孙殃此行如何?”活落山洞树旁显出人影,见此人原来是儒家创始孔丘,也是太清道德天尊唯一弟子玄都法师转世之身。孔丘来到王蝉近前,往着远去的公孙殃叹道:“此子心性坚定,强秦之事必为此子所为,但我观此子眉宇间有一丝英气和浩然正气之色,乃是重情重义之人,怕是因其太重情义反而落得身死秦国之果啊。”王蝉点头道:“原来大师兄已经发现了,我再三强调提点他立法成后即刻脱身,希望他不要忘记吧。”孔丘看了看王蝉笑道:“师弟也不用如此担忧,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你我一切以对抗天魔为重吧。” 第六章 入秦 公孙殃离开鬼谷便马不停蹄的往秦国而去,不日便来到秦都栎阳城。虽说都是都城,但这栎阳城与其他诸侯都城大不相同,为何?之因满城萧条,街道两旁并未有多少店铺,偶尔有一两家店铺也是别国商人在秦地开设,一为落脚二为打探消息,店门大开却并无几人进出。而路上的秦人各个衣衫褴褛面露饥色,可想而知这些秦人平日里过的如何辛苦。 公孙殃入栎阳城后,一路走来寻了许久才在一角落里见到一秦人所开设的酒肆。公孙殃来到酒肆内,整个酒肆也就他一个客人,店主见有人到来连忙上前招呼公孙殃入座。公孙殃坐下后道:“店家,上些平日里秦人所食酒菜即可。”店家疑惑的看着公孙殃道:“这位大人,听你口音怕是别国人吧。不敢欺瞒大人,平日里秦人所食之物怕是大人无法下咽,我店里还有些干肉,如果大人不嫌弃我为大人端上来。”公孙殃摇头道:“不用了,就上些秦人平日里所食之物即可。”店家见公孙殃一再坚持也只得作罢,不多时便将酒菜端了上来。菜品道也简单,一壶酒和一盘不知何物的绿色圆球。店家见公孙殃迟疑便道:“大人,这是秦国老酒,这是菜团。”公孙殃顺手拿起一枚菜团放入口中,只觉得入口奇苦难以下咽,倒了一爵老酒喝下却发现这老酒简直酸涩无比。公孙殃皱眉对店主道:“店家可否坐下一谈?”店家见公孙殃之状便在对面坐下道:“大人有什么事请说便是。”公孙殃看着面前绿色菜团问道:“秦人平日里都吃这些吗?”店家叹了口气道:“不瞒大人,秦人平日里就吃这些东西,有时这些东西都吃不上呢。”公孙殃点头道:“这菜团是何物做成,为何如此苦涩?”店家笑道:“这菜团是山中野菜配上些菜根草根所做,是有些苦但能饱肚子经饿。这老秦酒是山中腐烂野果酿造,想来大人也喝不惯吧。”公孙殃点了点头道:“秦地不产农物吗?为何要已野菜为食?”店家叹了口气道:“秦地当然产粮,但天下纷乱连年征战不休,产的那些粮食都拿起做军粮了,百姓家中根本没有粮食。征战这些年家里的年轻男丁都上了战场,没有几人回来,就算回来了也落得个残疾哪里干的了农活。人越打越少,粮越来越少,老百姓只能吃些野菜过活。”公孙殃道:“多谢店主指点,店家可知别国才士入秦后都去了何处?”店家看着公孙殃忙拜道:“原来大人是入秦才士,在下失礼了。君上颁布《求贤令》设立了招贤馆,别国才士都去了招贤馆,从此处往南王城边上便是。”公孙殃点头称谢,简单吃了些食物便告辞离开酒肆往南直奔招贤馆而去。 公孙殃来到招贤馆报上姓名出身便有小斯将公孙殃带到馆内住处,刚入馆内便听有人争吵。公孙殃来到近前便见一儒家打扮之人道:“秦国实在贫困,我等就算有惊天测地之才也无处施展,众位我已决定就此离秦,有同意者可与我同行。”另一游侠打扮之人在旁怒道:“你儒家本就是些自命清高之辈,见秦贫寒便心生去意,看了不过是些欺世盗名之辈而已,我等与你等为伍实乃羞耻,还请快快离开免得惹人笑柄。”儒者一方一人怒道:“尔等市井之徒,安能知我宏图之志,这秦地贫寒绝非佳选,不像尔等只知贪图高官厚禄而来却不实抱负,实乃误国误民之徒。与尔等为伍必招列国笑谈。”双方正欲争辩,门外急匆匆跑来一人,来人上前对双方施礼道:“各位大才,在下景监,受命管理招贤馆。今君上有命求各位大才治国良策,希望各位写论策,君上必定为才适用。”先前游侠叫道:“好,有本事就一策定国,我到要看看何人才是欺世盗名之辈,如无才能还是早些离去免得为人笑柄。”言罢众人纷纷离开各自回住所实考国策去了。 三日后,秦孝公在招贤馆以国礼召见天下才俊,各才俊纷纷献上自己国策,有儒家尊崇、有道家无为、有名家辩政、有墨家兼爱,可谓百家争鸣互不相让。众多才俊中却有一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一策未献,此人便是公孙殃。秦孝公见公孙殃一直安坐在侧,观之却也不像无才之人便心生好奇问道:“这位先生,敢问有何策教我。”公孙殃见孝公问询,身鞠一躬道:“帝道,天道运而无所积,故万物成;帝道运而无所积,故天下归。君上应效仿古之尧舜禹之行治理秦国之地。”公孙殃话音刚落,一旁的景监大怒道:“尔等好胆,竟然出此谬言,难不成先生教我君上效仿上古尧舜将我大秦江山拱手让给有能之诸侯否。”秦孝公也闻言微微皱眉,而反观公孙殃取立在原地笑而不语。一场问策就此收场,秦孝公起身对众才士拱手道:“今日听闻众位大论,嬴渠梁受益匪浅,各位论策我必当仔细斟酌,不日便会给诸位满意答复,还望各位先生等候,我代表大秦感谢各位了。”说完命随从将众人策论收好便起身回宫而去。秦君走后,众位才俊也各自散去,而公孙殃今日的一番答辩已经成为栎阳街头巷尾的笑谈。 秦孝公回到宫中便看似审阅各人论策,看了数卷秦孝公不由的皱起眉头,这些策论虽说言辞可圈可点却无一对当下秦国有利之策,也没有一个能让嬴渠梁看见秦国的希望和方向。孝公放下手中策论,微闭双目陷入沉思之中。他看到了天下诸侯鄙视的目光,看见了诸侯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指手画脚。突然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刚刚见过之人,只见此人对着自己微微而笑,没错此人就是公孙殃。秦孝公猛然睁开眼睛叫道:“来人,命景监来见我。” 第七章 三问策 景监奉命来到时,秦孝公正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景监正欲行礼,秦孝公摆手道:“不用多礼,你坐下。”景监惶恐入座还未发言便听秦孝公道:“你对哪公孙殃怎么看?”景监没想到孝公会问起公孙殃,连忙道:“君上,我观这公孙殃乃是无才狂妄之徒,君上无需对其言过于上心。”孝公盯着景监摇头道:“我观之不像,此人并未书写论策,而对答后明知我等不喜却微笑不语,怕是有真才。这样你去办两件事,第一召公孙殃到你府上,我要再次问策;第二派人打探此人根底,一定要事无巨细。”景监连忙称诺。景监领命走后孝公来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夕阳道:“我到要看看你公孙殃到底有何才行。” 景监回到自己府上便命人连夜前去打探公孙殃的情况,同时命人将公孙殃请到自己府上一聚。不多时,公孙殃奉命来到景监府中,公孙殃拜见景监双方入坐,此时听闻孝公来到府中,二人连忙相迎而出。三人来到正堂,分主次入坐,孝公笑道:“不想公孙先生也在景大人府上,真是没想到啊!不知先生此来是为了求官还是问财?”公孙殃摇头笑道:“在下此来既不求官也不问财,此来是奉景监大人之命而来,想来是景监大人想要问策吧。”说着转头看向景监。景监连忙笑道:“公孙先生说笑了,此次请先生前来只是想和先生聊聊,增些见识罢了。”秦孝公看着二人笑道:“先生觉得景监大人将要问策,想必先生还有要策,不知可否相告,还望先生赐教一二。”公孙殃点头笑道:“要说这策君上觉得王道如何,王道者以仁政治天下,以德行统万民。君上以为如何?”孝公微怒道:“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广施仁政,难道我以德行感化,天下诸侯便不会对我大秦虎视眈眈了吗?”公孙殃笑道:“不会,天下诸侯依然会对秦虎视,君上施仁政只求问心无愧于天地。”秦孝公大怒拍案道:“谬言。”说罢起身拂袖而去。孝公走后景监怒视公孙殃道:“尔真乱臣也。”说罢便将公孙殃赶出府中。 数日后,秦孝公正在批阅各地通报,内侍报景监求见。孝公命景监入内,问道:“可是招贤馆有什么事情?”景监忙道:“君上,招贤馆并无大事,前些日君上命我打探公孙殃之根底,如今已有回报,特来复命。”孝公几乎已经将公孙殃此人忘记,今日听景监提起便放下手中竹简道:“那公孙殃还在招贤馆内?”景监道:“不错,那公孙殃依然留在馆内,也不知是何意,明知其言语让君上不悦却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依然留于招贤馆。”孝公点了点头道:“都查到了些什么?”景监连忙将一竹简放在孝公案上道:“这公孙殃乃是卫国(今河南省安阳市内黄县梁庄镇)人,卫国国君的后裔,姬姓公孙氏。卫国灭后便逃到了魏国,一直在魏国国相公叔痤门下做门客,在外人面前从未提起过其师成何人,却被公叔痤推崇。公叔痤曾经多次在魏王面前为公孙殃保官却都未被准,公叔痤死前曾经带病入宫觐见请魏王封公孙殃国相之位,还言明如果魏王不用公孙殃请必将其处死,绝对不可让公孙殃为他国所用。”孝公将竹简展开仔细看了看道:“看来这公孙殃确有大才,公叔痤一生为魏,绝不会出此妄言,必定知公孙殃之才怕其被别国所用,日后必定成为魏之大患。景监,去将公孙先生请来,我在书房等他。” 不多时,景监带着公孙殃来到孝公书房,孝公见公孙殃到来连忙上前道:“还请先生教我,救秦于水火。”公孙殃连忙施礼道:“霸道,君主凭借武力、刑法、权势等进行统治。君上以为如何?”孝公见公孙殃如此说脸色微变叹道:“先生为何戏耍于我,反反复复尽是些空洞之词,虚无缥缈之策。我诚心求教,还请先生教我救秦强秦之策。”公孙殃笑道:“君上行虚无缥缈之事,当然只为求虚无缥缈之策,难道错了吗?”孝公闻言一愣问道:“还请先生言明,我大秦诚心求教,求天下大才入秦救我秦国危难,从无虚情假意之为更无虚无缥缈之事。”公孙殃道:“君上可了解秦国?”见孝公点头公孙殃又道:“哪些天下才俊又有几人了解秦国实际情况,在不明情况之下君上便闭门造车问解救秦国之策,得来的只会是胡夸之言、虚无缥缈之策用之只会误国何谈兴邦。为此殃无策可献还不如不献,免得误国误君之名。”孝公闻言深深一拜道:“多谢先生指点,还请先生救我大秦。”公孙殃伸出三根手指道:“三月,君上给众才俊三月时限,命众人走访秦地,三月后各人再写论策。”当下孝公传令景监,命招贤馆内各人三月为限,走访秦地。三月后再根据走访实际情况写出论策,如果不愿秦国也不勉强将礼送其出境。 此令一下,招贤馆内便沸腾了,有人认为秦君假意纷纷愤然离开秦国,有些收拾行囊踏上走访秦地之行。时光飞逝,转眼三月期限将至,这日孝公将景监叫到书房内道:“三月期限将至,那些才俊情况如何?”景监略一迟疑道:“君上,这些日学子们已经陆续回来了,这些人少者走访了数地,多着走访了数十地。只是那公孙殃至今还没一点消息。”孝公抬头道:“什么叫没一点消息?”景监低头道:“三月前公孙殃走访秦地,却没有在任何一地官府留下印记,这人像是凭空消失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了。想来会不会不堪秦国苦寒已经离开秦了。”孝公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我看不会,再等等吧,但愿他能留在我大秦啊。” 第八章 长谈 三日后正午,秦孝公亲自在招贤馆接受众人献策,此时与三月前相比仍然留在秦国的人已经少多了,但那些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之辈却也没了踪影,所留下的都是有所才华也想留在秦建功立业之人。秦孝公接受着众人献策,心中却想着三个字“公孙殃”。眼看天色见晚,论策之事也已经到了尾声,而公孙殃依然没有出现,孝公和景监心中都分外焦急。 正当孝公要放弃回宫之时,门外侍从慌忙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道:“启禀君上,门外有一乞丐晕倒口称游学归来学子公孙殃,小人不知道如何处理特来禀报。”孝公闻言大惊,连忙向门外而去。来到门外见一满身污垢的乞丐披头散发的趟在地上,跟在孝公身后的景监连忙上前将乞丐脏乱的头发弄起,露出一张黑瘦满是污垢的脸,细细看来这不是公孙殃还能是谁。景监连忙回身对孝公道:“君上,没错就是他。”孝公连忙命侍从将地上的公孙殃扶起,侍从正欲将公孙殃扶入招贤馆却被孝公叫住道:“直接将他送到宫中,交由内侍好生看护。”说完便将公孙殃扶上马车,一同入王城而去。 说起这公孙殃,三月前离开栎阳便四处寻访民情。他与别人不同,每到一地从不报请当地官府,每每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行走或是前往道路难通的村寨。入村后也从不表明身份而是以一贫民之身在村里住下,与村中之人同吃同住同劳同做。在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公孙殃深刻见识到了一个完整的秦国,见证了他的刚毅,见证了他的兴亡,见证了他的贫寒,见证了他的无奈。三个月来公孙殃几乎走遍了整个秦国的土地,正当他带着满腔热血,满心抱负赶回栎阳之时却发生了意外。 那日公孙殃离开最后一个村庄回程路上,却遇到了意外。那日两个相邻村庄为了争夺哪家先使用水源灌溉天地竟然大打出手,双方打的你死我活,不少人因此而丧命当场。路过此处的公孙殃见此情景连忙上前劝住,却不想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哪里听的了人劝竟然将公孙殃打入水中。公孙殃入水后便昏迷不醒,任由河水将其冲往下游。 当公孙殃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在一山谷岸边,四周都是参天大树没有一丝人烟。公孙殃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数日,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公孙殃尝试着爬起身来,却发现浑身酸痛无力,想要叫喊却喊不出任何声音。正当公孙殃几乎绝望之时,一美艳女子从空中飘落,女子身旁跟着一头独角怪兽甚是可怕。女子来到公孙殃身前,将腰间一玉葫芦解下从内倒出一枚金色药丸,女子将药丸喂入公孙殃口中,药丸入口便化,一股清凉游走全身。半晌之后公孙殃觉得自己身子好多了,连忙道:“在下公孙殃,感谢仙子救命之恩。”女子笑道:“你叫公孙殃,可是鬼谷子王蝉弟子?我乃女娲娘娘座下彩云,知你有此一难特在此等你。”公孙殃闻言大惊连忙拜倒道:“多谢仙子搭救,殃永世难报。”彩云仙子笑道:“你这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繁文缛节,今日救你乃是鬼谷子所请娘娘之命而已,你无需谢我。” 彩云仙子将公孙殃扶起又道:“对了,娘娘让我转告你,人皆有情但法度无情还请好自为之。”公孙殃连忙拜谢道:“多谢娘娘点化。”彩云仙子回头指着身旁的怪兽道:“此物乃是上古十大神兽之一,名曰“獬豸”(音xiezhi,谢直),乃是你师父鬼谷子让我带给你的。此兽能辨善恶与忠奸,代表着法度如山,法不容情之意,它头顶独角象征法为一而绝无二。此兽平日里可化为玉佩,你当随身携带可救你性命。”说罢只见那怪兽来到公孙殃身前,上下打量片刻又用鼻子闻了闻,随即便发出一声怒吼化为一枚玉佩落入公孙殃怀中。公孙殃连忙拜倒在地道:“弟子殃,多谢老师传宝。”彩云仙子笑了笑道:“好了,我的事情已经完成这就走了,此处向北走数日便可到秦都栎阳,先生好自为之吧。”说罢化做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公孙殃稍微休息片刻,便沿着彩云仙子所指方向往栎阳而来,走了4日方才回到招贤馆门前。却因饥寒交迫晕倒在大门前,正好被一随从看见,要不然公孙殃怕是要饿死街头了。 公孙殃在房间内一直昏睡了2日,醒来后内侍忙备上食物并通传孝公。孝公闻听公孙殃醒来,连忙前来探望,进门后却见公孙殃在案前狼吞虎咽之状,上前笑道:“先生莫急,还有,还有。”公孙殃见孝公前来,连忙放下手中食物鞠躬道:“在下失态了,君上莫怪。”孝公连忙将公孙殃扶起,坐在公孙殃对面静静的看着公孙殃进食。半晌后公孙殃起身道:“君上,在下吃饱了,失礼之处君上见谅。”孝公摇头笑道:“先生为我大秦才落得如此地步,是渠梁对不起先生啊。先生此番秦地之行辛苦了,不知先生可发现我秦之弊端?”公孙殃道:“秦弊端很多,需逐一解决。如今敢问君上志向所在?”孝公想了想道:“我欲恢复秦往日之霸主地位,还请先生教我。”公孙殃摇了摇头道:“君上所想乃小道尔,君上若有意却可平天下取周而代之。”孝公大喜忙道:“还望先生教我。”公孙殃沉思半晌道:“君上以为如今秦如何?”孝公叹了口气道:“如今大秦已病入膏肓,随时便有灭国之忧。”公孙殃点了点头道:“君上可愿放弃如今之秦,开创新秦之辉煌?君上要知如此秦将焕然一新,但也将被多方责难。”孝公点了点头道:“先生未入秦时,我便得仙长指点,秦唯有浴火重生方能大兴,先生此言我早已想过,只要能让秦强大一切的阻碍都不是问题。” 公孙殃见孝公坚毅的神态点了点头道:“君上,我欲在秦实施变法,从而从根本上解决秦之弊端所在。我打算分数步实施,如此秦将彻底强大起来。”孝公与公孙殃两人为变法具体实施和一些细节之处谈论了整整三天三夜。 第九章 秦变 秦孝公嬴渠梁与公孙殃在王宫书房中长谈了三日,三日内两人未迈出书房一步,秦孝公也不朝会,一切国中之事皆交由甘龙出来。甘龙虽然把持朝政,但心思缜密的他也从孝公这几日的动向中发现了些东西。 这日,在栎阳的士族长者纷纷来到甘龙府邸,名为恭祝甘龙寿辰,实则探听国中消息。要知道孝公多日不问国事,却和一魏国学子在宫中密谈,这本身就是一件波动众人神经的大事,而大家公认威望最高的甘龙自然成了众人依靠的大树。可众人没有想到的是,甘龙却以身体不适为名谁也不见。被拒之门外的众人心中纳闷却也不敢硬闯,最后只得三三两两的离开了甘龙府邸。 甘龙在府中花园躺椅上微咪着双目,这时其子来到身旁低声道:“父亲,他们都走了。”甘龙没有睁眼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这群士族都是些只顾眼前利益的白痴,甘龙心里明白这些士族在担心什么,可现在这个时候君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救秦强秦,这些士族只要有谁能有真正救国强国的办法还需要担心什么,如果没有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会被撵的粉碎,现在谁要是想要妨碍秦国的强国之路那无疑就是同整个秦国为敌,君上会毫无顾忌的挥舞起手中的屠刀,只要能救秦强秦,哪怕将这秦国变成人间地狱。 甘龙睁开眼睛深吸了口气,从这栎阳的空气中甘龙嗅到了一股味道,一股带着些血腥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甘龙望着远方天空自语道:“要变天了。”说完便转身回房去了。 当夜,宫中内侍来到甘龙府中告诉甘龙召集各大臣明日朝会。第二日一早,甘龙便来到王城,众位大臣见甘龙来了纷纷上前问好,私底下也想从甘龙那里打听孝公书房密谈三日突然朝会究竟会是什么情况。可甘龙只是对众人微微点头,对于朝会之事却一句话也不多说。众臣来到大殿之内,便三三两两的低声议论着。孝公来到殿上众人纷纷叩拜,孝公也不多话直接道:“今日朝会只有一事,我大秦幸得先生公孙殃,我嬴渠梁将用先生之策变法,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甘龙上前道:“君上,不知公孙先生打算如何变法?”孝公命人请来公孙殃,公孙殃上殿听闻甘龙此问后道:“立国君、官府之威信;废老秦人与奴隶家奴之区别;从新划分土地使得人人有其田;重赏罚之制度人人平等有功赏有罪罚。”大夫杜挚忙上前反对道:“君上不可啊,如用公孙殃之言变法,乃是违背祖先法度,不孝啊。”众多大臣纷纷起身复议。公孙殃微微一笑道:“众位,殃敢问各位秦何以对抗天下诸侯?”大夫杜挚道:“我秦军勇猛无敌,我秦人同仇敌忾。”公孙殃怒道:“秦军勇猛天下皆知,可如今府库里有多少军资?我告诉众位,如今秦国府库空虚。别说对抗天下诸侯,就算一战恐怕也是无力。秦国土地荒废过半,可百姓却吃着野菜过活,这是为何?他们没有自己的土地,秦国哪家没有男丁战死沙场,可由于他们的身份地位原因没有战功,无法进爵。如此长久下去还有几日拼死杀敌,难道就靠你们这些老士族吗?你们全族而动,能有多少人马,能抵挡几国之兵?”大夫杜挚被公孙殃问的哑口无言,偷偷将目光转向甘龙,却发现甘龙微闭双眼。孝公见众人不再说话便道:“众位还记得那句歌谣吗?‘悠悠老秦共赴国难’,如今我大秦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我知道秦国变法必定将影响大家的利益,但只有变法才能立我强秦。我嬴渠梁在这里向众位保证,你们失去的终有一日我会还给你们,你们之会越过越好,秦只会越来越强。”甘龙上前拜道:“君上,老臣拥护变法。‘悠悠老秦共赴国难’。”见甘龙表态,众位老士族也再没有人说话。孝公环顾四周见无人说话便道:“好,我嬴渠梁在此谢过诸位了。从今日起公孙殃权权负责变法一事,景监辅助。”随后从身上解下佩剑,双手交给公孙殃道:“此乃历代秦公佩剑,从今日起便赐与先生,如有危害阻拦变法之事之人先生可凭此剑杀之。”公孙殃双手接过秦公剑高高托起道:“殃谢君上。”公孙殃在秦实施变法从此便走上正途,但能走多远却没人知道。 朝会散后,众大臣不约而同的来到了甘龙府中。入府坐定大夫杜挚忙道:“大人,今日朝会大人为何一言不发为何不阻拦变法之事?反而要支持那公孙殃?”甘龙喝了口茶道:“众位难道没看出来吗?公孙殃只是个幌子,要变法的是君上。前翻函谷关换地一事君上就对我老士族多有不满,如今再发对变法岂不是自寻死路。”大夫杜挚急道:“这大秦天下是先祖共同打出来的,他嬴渠梁敢拿老士族开刀不成。”甘龙摇了摇头道:“他有什么不敢的,现在秦国的情况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外有强敌环顾,无时不想灭了秦国,而现在秦的军力根本无法应对。不变灭国变则报国,公孙殃说的没错,君上也看的清楚。别说是你我的私利,就算是让他拿出半个秦国去,只要能变法只要能强国他都会去做的。”众人沉思半晌道:“那大人打算如何处置?”甘龙想了想道:“让他们去闹吧,这条路并不好走啊。我等还需隐忍,等待时机拨乱反正。” 公孙殃深记师父鬼谷子王蝉临行是的交代,朝会后便发布命令:第一对外封锁秦国变法的一切消息,不能让别过知道秦国变法的情况更不能让别过发现秦国的崛起之心;第二颁布《垦草令》其主要内容有:改革户籍制度实行什伍连坐法、明令军法奖励军功、废除世卿世禄制度、建立二十等爵制、严惩私斗、奖励耕织重农抑商、改法为律制定秦律、推行小家庭制等改革方略。 第十章 借刀 公孙殃颁布《垦草令》,秦国举国震惊。一时间全国上下多地发生小士族与贫民的冲突,冲突不断升级死伤无数。消息传到栎阳,公孙殃马上命令景监带领兵卫与自己一起前往动乱之地处置。同时得到消息的老士族们再次来到甘龙府中商量对策,一时间杀机四伏。 众人来到甘龙府中,此时甘龙正在后院赏花,他当然也接到了小士族与贫民冲突一事的汇报,老谋深算的他其实在听到消息后便有了决断,而他的决断不是劝解孝公而是永绝后患。众人求见,甘龙便在后花园接见,见众人焦急的样子甘龙心中好笑。大夫杜挚道:“大人,前日民变一事大人可知道?”见甘龙点了点头又道:“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处置此时,在下觉得此时是扳倒公孙殃的大好时机,君上为平民愤再由我等从旁劝谏君上必定废除变法之事。”甘龙摇了摇头道:“君上不傻,他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放弃变法之事的,如果君上这么容易放弃当日殿上众老士族反对君上就该改变主意。”大夫杜挚忙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甘龙看了看众人道:“众位觉得此处变法始作俑者何人?”一老士族道:“当然是那公孙殃。”甘龙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没有这公孙殃,君上也不会变法。而要想君上停止变法之事也只有除去这公孙殃。”大夫杜挚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安排。我府中有死士数人,对付一个文人不在话下。”甘龙摇了摇头道:“你想死就去好了,真是白痴。”大夫杜挚不解道:“大人不是要永远除掉这公孙殃吗?为何又不让我等动手?”甘龙看了看众人道:“公孙殃身边有景监护卫,先不说能否顺利将其杀死,就算是把公孙殃杀死了难道能瞒的过君上吗?一旦君上得知此事,就算公孙殃已死,你我众人也难逃陪葬的命运。”大夫杜挚点了点头道:“那大人的意思是?”甘龙环顾众人道:“借刀杀人。”众人不明所以忙问甘龙。甘龙想了想道:“你们觉得公孙殃会如何处理此事?”大夫杜挚道:“变法新立,就有违法闹事者。我想这公孙殃必定会大动杀手,一来维护新法威严,二来为自己立威。”甘龙点了点头道:“那么你们认为他会杀多少人呢?”一名老士族道:“我听闻此次参与者有士族也有贫民,场面混乱死了数百人,参与者就有千人。我觉得公孙殃定会将带头的数人依法*论罪处置。” 甘龙摇了摇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既然要维护新法威严要树立他公孙殃的威信,就必定会将所有参与闹事并打死人第千人统统论罪,否则就违背了新法的意思。他本身就违背了新法,还何谈维护新法之说呢?其实要杀公孙殃并不用我等动手,此次便是各好机会。天下百家中这墨家一向倡导‘兼爱’,像此种屠杀千人的行为必定令其愤怒,而如此残忍好杀之人你们觉得这墨家会放过吗?只要我们向墨家传递消息,将公孙殃残忍好杀的恶名传给墨家,墨家再亲眼见公孙殃屠杀千人的壮举必定使公孙殃成为必死之人。”大夫杜挚一拍大腿道:“妙啊,大人此计大善。即将公孙殃逼入必死境地,又利用墨家之刀将我等摘除在外果然好啊!”甘龙笑道:“杜挚此事就交给你办了,你秘密联系墨家之人并将公孙殃的为人形容的残忍好杀,我们就在此静等墨家动手吧。”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千里之外云梦山中,鬼谷子王蝉走出山洞看着远方秦地叹道:“事事难料啊,我就为你走此一着吧。”说完架起云朵直向三十三天外火云洞而去。 这火云洞中住着天地人三皇,分别是伏羲,神农,轩辕三皇。三位皇者皆有大功德于世人,虽然无缘成圣但之要不离开火云洞范围便可万劫不灭。天皇伏羲乃是圣人女娲娘娘兄长投胎之身,乃是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是中国古籍中记载的最早的王,是中国医药鼻祖之一。他根据天地万物的变化,发明创造了占卜八卦,创造文字结束了“结绳记事”的历史。他又结绳为网,用来捕鸟打猎,并教会了人们渔猎的方法,发明了瑟,创作了曲子;神农又名炎帝,是中国上古时期姜姓部落的首领尊称,他亲尝百草,发展用草药治病;他发明刀耕火种创造了两种翻土农具,教民垦荒种植粮食作物;他还领导部落人民制造出了饮食用的陶器和炊具;黄帝古华夏部落联盟首领,中国远古时代华夏民族的共主。播百谷草木,大力发展生产,始制衣冠、建舟车、制音律、创医学征服东夷、九黎族而统一中华。三人后得道飞升永居三十三天外火云洞中。 鬼谷子王蝉驾云来到火云洞外,便有童子上前问道:“你是何人为和来我火云洞?”鬼谷子连忙施礼道:“弟子王蝉,道号鬼谷子,特来拜见三皇有事相求,还望三皇赐见。”童子转身回洞中询问,不多时便来到王蝉近前道:“老爷叫你进去。”鬼谷子王蝉连忙施礼跟着童子进入火云洞中。鬼谷子王蝉来到火云洞内,只见上方三座云床分别坐着三人,王蝉知道这便是三皇连忙叩拜道:“弟子王蝉拜见三皇。”伏羲点了点头道:“王蝉,你是何人弟子,来我火云洞有何事?”鬼谷子王蝉连忙施礼道:“弟子王蝉,道号鬼谷子。前世乃是元始天尊弟子姜子牙,今日冒然来到火云洞乃是有要事相求。”神农疑惑道:“王蝉我来问你,你说你是姜尚转世,可是由六道轮回转世?”王蝉不敢欺瞒道:“正是。”神农摇头道:“据我所知不论仙凡,只要入六道轮回转世投胎便将失去前世所有记忆,你凭何说你是姜尚转世之人?”鬼谷子王蝉连忙将六道轮回布置与域外天魔之事全盘托出。 第十一章 应龙 鬼谷子王蝉将域外天魔之事向三圣全盘托出,只是没有提及盘古大神残魂之事。听完鬼谷子叙述的三圣心中分外震惊,三圣相互看了看皆从对方眼中看出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忧虑。 鬼谷子王蝉说完便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数个时辰过去了伏羲看着下方的王蝉道:“你对域外天魔有多少了解,有多少把握能战胜天魔。”鬼谷子王蝉摇头道:“天魔的实力具体的我们根本不清楚,只知道天魔实力强悍就是当初盘古大神与之相比也在伯仲之间。”神农笑了笑道:“那你们打算如何应对此困境。”鬼谷子王蝉点头道:“三位圣皇,起身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既然天魔底细我们还不知道,不过一切都在前辈仙长的计划之中。”伏羲疑惑的问道:“元始天尊已经安排好了吗?没有想到原始师兄修为竟然如此高深莫测。”鬼谷子摇了摇头道:“三位圣皇,其实一切的计划都是另一前辈,和师尊元始天尊并无多大关系。”黄帝道:“天下修为高者不少,最高者当为道祖鸿钧,其他六圣也都非泛泛之辈,不知策划者是那位圣人。对了伏羲道友令妹女娲娘娘法力高深乃是六圣中最早成圣之人,况且令妹女娲娘娘心思缜密,想来此事应为女娲娘娘所为吧。”鬼谷子摇了摇头道:“不敢欺瞒三皇,此事并非道祖与众圣出手,乃是西昆仑陆压道君前辈亲自出手所为。”黄帝疑惑的看向其他两位圣皇道:“西昆仑陆压道君?两位道友可知此人否?” 伏羲圣皇微微点了点头道:“‘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这陆压道君十分神秘,其实知道他的人并不多,恐怕也只有道祖鸿钧才知道这位前辈高人的修为了吧!我也只是在与女娲娘娘闲谈之时才听闻这陆压道人。据女娲娘娘所言,从来没有人见过陆压道君真正出手对敌,不过据说众圣无论独斗还是联手都非陆压道君百招之敌,也许道祖鸿钧也非其对手怕是只有盘古大神才能与之抗衡吧。” 神农圣皇点了点头道:“没有想到女娲娘娘对陆压道君评价如此之高,我等却无缘相见仙踪,真是遗憾啊。”鬼谷子王蝉道:“其实陆压道君的来历六界中怕是没有几人知道,弟子只知道这陆压道君与盘古大神乃是八拜之交以兄弟相称,其修为不在盘古大神之下,陆压道君潜修西昆仑的目的便是替兄长盘古大神守护这华夏大地。”三圣皇点了点头,心中万分感慨。 伏羲想了想道:“对了,不知道你此次来我火云洞有何事情啊?”鬼谷子拜道:“三位圣皇,如今华夏大地名为大周天下,实为天下诸侯并起,取周而坐拥天下已为必然,只是早晚之事。域外天魔也明了此钟奥秘,他们所期盼的便是这天下诸侯纷争不断,只要华夏忙于相互征伐便无法全力对抗天魔,华夏必定不断消弱,有一日域外天魔出手毁灭华夏大地,华夏将无力反抗之。就算一日哪家诸侯推翻大周天下取而代之域外天魔也会加以控制,依然沿用周之礼乐,这必将又是群候并起,华夏将陷入周而复始的泥沼之中。现今天下众多诸侯纷纷在域外天魔监视之中,而只有贫困的弱秦被人所遗忘。而也正是这被遗忘的秦才会是我华夏的希望之所在,因此弟子安排徒弟公孙殃入秦实施变法之策。这公孙殃所为之变法将彻底改变周之旧制,天下一统世间再无诸侯分封之弊端,从此绝了域外天魔的满盘算计。而弟子之徒公孙殃并无修炼之缘,虽满腔才智却无自保之力,如有一日被他人所害,我等计划将功亏一篑,华夏大地将永无宁日最终陷入域外天魔手中。此次弟子前来火云洞求见三位圣皇便是请三位圣皇为我徒公孙殃赐下一名侍卫护其周全。” 三皇对视片刻,圣皇伏羲道:“据我所知,天下能者无外乎天庭、西方佛教与阐截教两教,而人界诸子百家中道家也人才济济,你为何会求入我火云洞呢?”鬼谷子王蝉笑道:“三位圣皇,天庭和西方佛教早已在域外天魔的监控之中,如果在下所料不差的话天庭和西方佛教之内早有天魔眼线。阐教和截教自从封神之战后便实力骤减,自保有余而进取不足。百家之中道家却有不少能人,但这些人入世时久能否全力支持维护公孙殃在秦之变法无人可知,如一旦出现任何差错我等岂不是沦为千古罪人。而如今天下弟子能想到的就只有来火云洞相救了,还望三圣皇成全。” 伏羲圣皇点了点头道:“两位道友,你们觉得此事如何?”神农圣皇看了看黄帝道:“我觉得我火云洞虽说人丁稀薄到是还有一可用之才,黄帝道友你觉得呢?”伏羲圣皇想了想道:“你说的是他?你们觉得如今是时候了吗?”神农与黄帝纷纷点头,伏羲圣皇双手连挥,一物从洞内飞来转眼间化为一壮汉,跪在地上道:“弟子见过三皇。”伏羲圣皇一挥手道:“你起来吧,如今你修为已到瓶颈,想要突破怕短期内不能,如今人间有事你便随鬼谷子走一朝助他弟子成事,当公孙殃变法强秦事毕你便立刻赶回火云洞修炼不得有误,你明白吗?”壮汉叩首道:“弟子明白。请三圣放心。” 伏羲圣皇手指壮汉转而对鬼谷子道:“此人应龙,法力修为不在十二金仙之下,想来有此人保护你那弟子应该不会有差错。”黄帝笑道:“鬼谷子,你可知道这应龙来历,他本体虽为龙身但却不是一般神龙可比的。要知道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应龙之鸣万龙跪拜,白兽来朝。不过应龙离开火云洞后就不可已本体出现也不能用其本名,今日就赐名秦崛吧。”鬼谷子王蝉没想到三圣皇会将应龙交给他,要知道应龙追随保护之人无一不是千秋霸主一代人皇。 第十二章 精卫 鬼谷子此行未想到会得到应龙相助,连忙跪拜叩谢三圣皇。神农圣皇笑道:“护卫华夏我等也有责任,今日将应龙交给你也是顺从天意罢了。如果你要谢就谢黄帝吧,这应龙可是他的爱将啊。”伏羲圣皇沉思半晌微微抬头看向鬼谷子道:“鬼谷子,我有一事不明,还想在你处考证一二。”鬼谷子连忙施礼道:“伏羲圣皇请讲。”伏羲圣皇想了想道:“如果一人活的混混沌沌失去本我意识是为何?”鬼谷子不知伏羲圣皇为何如此相问想了片刻道:“根据在下所知,如此情形无外乎两点。第一此人转世之时由于某些原因使得三魂七魄无法完全。第二是此人生时不由于某些外因使得三魂七魄失去部分,就如当年截教赵公明道友便是被陆压道君的钉头七箭书拜去魂魄。”伏羲圣皇又道:“不知可有解法?”鬼谷子道:“第一种情况想来六道轮回中的血灵图和在下前世姜子牙手中的混元造化鼎应该可重塑魂魄。第二种情况比较特殊,不过在下想来此事求助陆压道君应该可以解决一二。” 伏羲圣皇听闻想了想道:“鬼谷子,我有一事想交托与你。你也知道我三人虽为圣皇但取无法随意离开火云洞范围,否则将失去一切法力修为,此事也只有交托与你了。”说完伏羲圣皇看了看身旁的神农圣皇又道:“神农圣皇当年有一女儿名曰女娃。神农道友还是你来说吧。”神农圣皇神色暗淡,眼中可见无限的忧伤之色道:“不错,我有一女名曰女娃。那时我由于族中事物繁忙,经常不在家,女娃便独自一个人玩。不过,她内心非常想让父亲带她出去,到她时常梦见的东海——太阳升起的地方去看看日出。可是我总是忙于公事,不能带她去看大海。终于有一天,女娃瞒着我,独自一人驾着一艘小船向东海太阳升起的地方划去。不幸的是,女娃还没有看到日出,海上就突然刮起了狂风,海浪像山一样把女娃的小船打翻。女娃掉入海中,被无情的大海吞没,永远回不来了。得知女娃的死讯后悲痛万分,却无法用阳光照耀女娃的尸体使她复活,伴随他的只有无尽的懊悔与追忆。女娃死后,她的魂灵化成一只小鸟,发出“精卫、精卫”的鸣叫。女娃化为精卫后住在发鸠山,形状和乌鸦相似,但头部有花纹,嘴是白色的,足是红色的,她的鸣叫就是自呼其名,她常常有嘴夹着西山上的小树枝和碎石,去填东海。为此我一直自责,却不知如何解救我这可怜的女儿,只有看着她活的混混沌沌。”伏羲圣皇叹了口气道:“鬼谷子,我希望你能找到神农圣皇的女儿女娃,如果可能帮助她找回心智,回到神农圣皇身边。”鬼谷子也听闻过女娃精卫之事,对于女娃的遭遇深感同情,连忙点头道:“请三皇放心,弟子必定竭尽所能帮助女娃恢复神智。”三圣皇满意的点了点头,伏羲圣皇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带着应龙去吧,华夏兴亡大事就交给你们了,如有需要你可随时来火云洞。我们三个老家伙虽然无法出火云洞中但还是可以帮些小忙的。” 鬼谷子同应龙出了火云洞,正准备离开鬼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应龙道:“道兄在此稍等片刻,我还有一事要面见三皇。”说罢转身返回火云洞中。 见鬼谷子去而复返,伏羲圣皇疑惑的问道:“鬼谷子你去而复返不知还有什么事吗?”鬼谷子王蝉一拜道:“我有一物要转交黄帝。”说着便将青铜长剑拿出双手捧给黄帝。黄帝接过长剑疑惑的看了看后将长剑拔出,见剑光晃动黄帝脸色随之大变道:“鬼谷子,此剑你是从何得来。”鬼谷子王蝉忙道:“此物在云梦山中一空谷所得,两位前辈的尸身我已经妥善安葬,除了此物还有一封竹简。”说这便将当日云梦山中所得竹简交于黄帝手中。 黄帝接过竹简展开仔细观看,半晌将竹简合上道:“智者大才,悔当日不听所言。事后时常怀念当日与蚩尤把酒言欢共抗外敌之豪情。鬼谷子我托你一事,当日虽蚩尤兵败而死,但其血脉并未断绝,希望你能代我寻访其下落,好生照付一二。另外此剑乃我昔年所得神剑之一,后赏赐给族中勇者,既然你有缘得到此剑,此剑便交个你保管吧。”鬼谷子连忙拜谢,正欲告退却被黄帝叫住。 黄帝叫住鬼谷子道:“你将昔日故友遗物送来,了却我一庄心事,也罢我再送你一场造化吧。”见伏羲与神农两人点头不语便道:“人间秦国你认为所欠缺者为何?”鬼谷子想了想道:“秦人意志坚定,民心所向。但要问鼎天下,所需者不外乎人才、军资。公孙殃变法改秦,秦必定日益强大,天下人才必定入秦相助,只是这军资还需日积月累方可成就霸业。”黄帝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就送你一天下粮仓如何?”见鬼谷子不明所以又道:“巴蜀之地天险环绕,风调雨顺乃是天赐根基之地。秦如得巴蜀之地为其后方便有足够资本问鼎中原天下。然巴蜀易守难攻,又有蜀山震慑四方,如要得巴蜀必需蜀山支持。我知你与道家关系匪浅,但天下皆利,如需蜀山全力相助还需重礼。蜀山为剑修门派,不同于其他道家功法,今我便手书一封并附上轩辕剑诀与紫青双剑,你替我转交蜀山,蜀山必定全力助你。这紫青双剑乃是我昔年所用佩剑,之后得到轩辕剑后才将之收藏,虽说无法比拟轩辕剑却也是上古神兵非一般刀剑可比。轩辕剑诀乃是我多年潜心研究之用剑御剑之术,习到高处将人剑合一不分彼此。”鬼谷子连忙谢恩。黄帝命童子取来紫青双剑并将手书与轩辕剑诀交给鬼谷子道:“你无需道谢,我此为也为了华夏。你要走的路还长,无数艰难险阻你自己好自为之。”鬼谷子再次谢过转身离开火云洞同等在外的应龙一同架起祥云向人间大秦而去。 第十三章 千人屠 鬼谷子王蝉带着应龙离开火云洞后便一路往大秦而去,不多时便来到大秦境内。此时公孙殃在临时行营内来回踱步,此次民变影响颇大,参与者不下千人,更为重要的是此次民变背后多少有着士族的影子。公孙殃很是为难,虽说如今肇事者已被关押,但毕竟人数近千,大秦自从立国以来还未因一事处决千人,况且这些人中多少都有秦士族的影子,一旦处决必定引来整个大秦士族的反弹打压。而另一方面如果不将这些人处死,那么变法就失去了他的意义,一切的努力将付之东流。 正在这时,侍卫报称秦君内侍求见,公孙殃知道此时秦孝公命内侍前来必定为了这千人处决之事,想来栎阳城内已经留言纷飞,可想而知孝公面对着的压力之重。王宫内侍进了帐内见过公孙殃道:“大人小人奉君上之命送来两坛魏酒。”公孙殃命人收下魏酒问道:“谢君上,君上可有何事吩咐?”内侍道:“君上命小人转告先生‘行该行之事,无需顾忌其他,一切有渠梁’。”公孙殃送走内侍便对景监道:“传令下去,搭建刑场,择日行刑。”景监领命退下,公孙殃一人回到后帐。 公孙殃刚进后帐便见暗处坐着一人,而此人身后站着一名壮汉。虽看不清长相,但却能感觉此人身上传来的血腥之气,此人虽不动分毫却让周围的人感觉自己有如掉落冰窖般周身发冷。账内油灯突然亮起,闪动的光亮照在脸上让公孙殃看清了坐在面前之人。看清此人面孔让公孙殃分外激动,此人正是其恩师鬼谷子王蝉。 公孙殃来到鬼谷子近前拜道:“弟子殃见过师父。”鬼谷子王蝉抬了抬手道:“你起来吧,你在秦所行之事我已明了,今日我来是为你之周全。你变法所行之事必定影响深远但也必定影响很多人利益,如今的你已成众矢之的,因此我此次来便是将秦崛留在你身边,他的身份你不需要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有他在你身边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无法伤你分毫。好了,秦崛便留在你处,我也该走了。” 鬼谷子王蝉离开后公孙殃便加紧对在押犯案众人的处置,而此时甘龙等人也在针对除掉公孙殃的事情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甘龙等人通过门下门客在栎阳以及各地酒肆之内大肆渲染公孙殃残暴的手段和酷刑,而另一方面加紧对公孙殃的监视。甘龙等人的举措最终达到了目的,最起码说初步达到了目的。墨家在各国都有弟子在游走,他们有些求学有些传教,秦国公孙殃的事情最终传到了墨家。 墨家乃仅次于儒家的大派,墨家组织严密分工明确,在外人眼里墨家无外乎秉承“兼相爱,交相利”的游侠士族,其实内按照五行分为五部。“金部”已商人身份游走诸侯列国,一方面为墨家筹措经费,另一方面为墨家收集各国情报;“木部”专研医术,其中不乏医术精湛之大才,但为人多心高气傲之徒;“水部”入行云流水无形无相,水部众人隐秘于暗处,或在朝为官或为市井之徒,他们的任务便是将“金部”所获得的情报汇总分析上报墨家;“火部”多为游侠刺客,他们游走各国,将墨家认定穷凶极恶之徒甚至于法;“土部”也是墨家发家之根本,专研各类机关暗器、奇门遁甲之术,也是墨家最为神秘的一部分。 墨家也并不是偏听偏信之徒,为此墨家专门派遣五部精锐分批入秦探听了解情况。对于墨家派人入秦之事,当事人公孙殃却浑然不知。公孙殃一直未处理涉案人员和安排行刑之事忙碌着,相比不知实情的公孙殃来应龙化身的秦崛却在墨家踏入秦地的第一时间便了然于胸。秦崛非但道法高深,更重要的是秦崛乃是应龙之身,应龙乃是龙族中强者天地百兽分为应龙手下,墨家入秦的消息百兽第一时间通过神识报知应龙,应龙明白这墨家入秦最终的目标便是身旁的公孙殃。对此秦崛一方面命令百兽暗中监视入秦墨家弟子的举动,另一方面针对墨家“土部”的机关和奇门遁甲之术暗地里手持三圣皇密令借来天地四神兽之力,在公孙殃住处布下四象封魔大阵。秦崛所布下的四象封魔阵,相比起一般道家所部之阵威力不可同日而语,此四象封魔阵四方所镇乃是四神兽真灵所化。 刑场已经搭建完成,公孙殃亲自前往实施法度,当日便将涉案千于人斩首以正法度。墨家弟子在远处偷偷观察着整个行刑过程,行刑结束后墨家弟子便将所见回报墨家总部。墨家接到汇报后由墨家巨子召集五行部各部长老商议对策,各部长老各执一词不分上下,最终墨家巨子决定由“火部”派人暗中除去公孙殃此人。 接到命令的墨家“火部”便在其他四部的配合下开始展开对公孙殃的暗杀行动。而墨家的一切举动一直在秦崛的掌控之中,秦崛知道此次墨家计划周密,出手的也是墨家高手。虽说这些墨家高手在秦崛的眼里根本无足轻重,要想将其除去举手间而已,但一旦出手必定被各方势力所关注,如此一来公孙殃在秦变法一事必将透露。思前想后之后,秦崛决定先下手为强,暗中施法火烧墨家在秦国基地,由此因来官府查究。由于秦崛的出手,墨家暗中刺杀公孙殃的计划就此告破,不得不撤出秦国境内。但墨家对此决不甘心,为此墨家决定兵行险遭将秦国君王孝公绑往墨家从而要挟处死公孙殃。 盯着墨家的除了秦崛外就是甘龙一众士族了,对于墨家刺杀失败转而打算掳劫孝公之事甘龙等众人都已了解一二。甘龙本可提醒孝公一二,却由于对公孙殃恨之入骨而对此事听之认之,甚至开始将目光盯向有望继承大统的众公子身上。在他们看来秦国的未来远远不如自己的家族利益,只要自己的利益和家族的利益能够保全,这秦国谁做君上和他们并无多大关系。 第十四章 墨家 如今的秦国一方面百废待兴,另一方面墨家针对秦君的行动也在进行之中。秦栎阳城,王城之内孝公正在批阅报请,阴影之处秦公暗影卫闪身而出,暗影卫跪在孝公面前道:“报君上,公孙先生在外遇刺。”孝公一拍桌案怒道:“何人如此大胆,公孙先生可有事?”暗影卫道:“君上放心,先生一切都好,先生视乎有高人相助。” 孝公听闻公孙殃无事心下稍安点了点头道:“可成查明是何人下的手?”暗影卫摇了摇头道:“到现在还未查明,不过据报墨家这段时间频繁游走各地,但具体是否是墨家出手对付公孙先生还不清楚。”孝公想了想道:“墨家怎么会对先生出手呢?其他各方的情况怎么样?”暗影卫道:“各方都没有什么动向,甘龙一直闭门在家,其他士族老臣也都尽忠职守,只是。” 孝公抬起头看向暗影卫道:“暗影卫乃是先君所创,其创立之初为维护国之正统。想当年先君被迫流放在外,暗影卫一直不离不弃追随先君身边。先君从登君位之后,暗影卫除了护卫君上外更是担负起对百官的检查之事,一直以来暗影卫都是秦君最信任的,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暗影卫跪在孝公面前沉思半晌猛然抬起头道:“谢君上信任,报君上最近不知为何各老士族频频与众公子接触,臣大胆推断恐老士族密谋谋反,还望君上详查。” 接到暗影卫的密报,孝公心中一沉。如果真如暗影卫所报,那整个秦国此时已经风雨飘摇、四处杀机。孝公隐约举得,这四处的杀机非但针对公孙殃同时也是针对自己。但自己作为秦国君上一定要有所担当,如果连如今的困局都无法化解那么有何面目面对国人,一切的事情其实都是公孙殃在秦实施变法而起,只要停止变法恢复旧制那么自然可化解如今困局,可秦国也永远失去崛起的希望,变法不能停止而如今的局势只有自己全力承担下来,孝公相信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孝公不语,暗影卫也不敢起身,一直跪在那里等待着。半个时辰后孝公才道:“你下去吧,密切监视各大士族和众公子的情况,另外命人从蓝田大营之内调集五百强兵归景监统领,告诉景监如果公孙先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也不用回来了。”暗影卫领命退回暗中消失不见了。 第二日,内侍报称甘龙病重。这甘龙好歹也是两朝重臣,特别是先君被流放时,正是甘龙力排众议接先君回国接任君位,先君对其分外看重。况且老士族反对公孙殃变法,甘龙也是多方周旋,要不是甘龙压着,这帮老士族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因此孝公得报后立刻命人准备车驾亲自前往甘龙府中探望,这甘龙病的突然孝公更加没有细想,车驾出了王城直接向甘龙府中而去。孝公坐在车内想起甘龙在老士族中的地位,又回想起昨日暗影卫的密报,孝公心中一凉。孝公命人停下车驾并将报信内侍叫来道:“甘龙老大人病重之事你是听何人所报?”内侍想了想道:“君上,来人我没有见过,不过穿着甘老大人家奴的衣服,自称是甘老大人门客。”孝公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道:“怎么?来报的不是甘龙府中管事吗?”内侍忙道:“君上,并非甘府管事。当时小人也未多想,以为甘老大人病重管事脱不开身所以才命一门客前来通报。” 孝公心中暗想,这甘龙一相自命忠诚,对礼仪礼法也最是看重,就算重病也绝对不会命门客奏请,如此非礼之事甘龙绝对做不出来的,此事一定有假看来是针对我所设的局啊! 孝公想明白其中关键连忙命令左右道:“马上回王城,派人前往甘龙府中探明甘龙是否病重。”孝公话音刚落便听到外边箭弩破空之声,伴随着数声惨叫数名护卫死于当场。孝公正要冲出车外,车帘却被人撩开,只见一蒙面壮汉手拿匕首抵住孝公前胸道:“秦君莫怪,今日奉命请秦君往我墨家做客,请秦君启程。” 孝公车驾遇袭,顷刻间便传遍栎阳城内,守城兵甲和王城护卫也纷纷赶来,狭窄的道路上暗影卫与护卫将墨家弟子与孝公车驾团团围在中央,守城兵甲手中弓箭纷纷对准墨家众弟子。挟持孝公的墨家弟子在车内对外边叫道:“尔等不要乱来,在下奉命请秦君前往墨家做客,还请各位让开。如果不然,伤了贵君上性命可就不好了。”听闻此言,围着的众侍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冒然行事。正在此时,孝公在车驾内对外喊道:“我没事,既然墨家不远千里入秦请我,如果我不去反倒不美,你们都让开我量墨家也不敢为难与我。尔等速速通知公孙殃先生,请其务必小心,我从墨家回来要与先生喝酒。” 众侍卫听孝公之言纷纷让开道路,车驾在墨家弟子的保护之下缓缓出了栎阳城往墨家而去。栎阳城楼之上,甘龙等一众老士族看着远去的车驾久久无语。甘龙回身对身边的大夫杜挚道:“这是你安排的吧。”杜挚连忙施礼道:“大人,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行此下策。王城防守严密,墨家弟子根本无法接近君上。”甘龙看着远去的车驾叹了口气道:“你不用再说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杜挚来到甘龙近前低声道:“大人,你觉得君上此去凶吉如何?”甘龙握了握手中拐杖深吸口气道:“墨家的目的只是为除去公孙殃,从而拨乱反正恢复礼法。君上只要下令处死公孙殃,我想很快就能回来。”杜挚沉声道:“那如果君上执意维护公孙殃又当如何?”甘龙回头看了看杜挚道:“你等想如何我心中明白,如果君上执意维护公孙殃,我想君上就此很难活着回来。扶持公子暂代国君之事还是再等等看看,先看看墨家的态度再说。如果冒然扶持新君,一旦君上平安回来你我都难逃一死。” 孝公被劫持前往墨家之事,当日便传到了公孙殃处。公孙殃问听大惊,连忙叫来秦崛商议此事。秦崛听闻却是笑了笑道:“秦君命中当有此劫难,先生无需操心。我已传讯给令师鬼谷子,想来有鬼谷子在这秦君必定有惊无险。”听了秦崛如此说,又想了想师尊的厉害之处,公孙殃才将心放下。 第十五章 墨家巨子 话说鬼谷子将应龙化身之秦崛留在公孙殃身边,随即便离开返回鬼谷之中。入了鬼谷便见孔丘独自一人在树下盘坐,见鬼谷子王蝉回来孔丘便笑道:“师弟此行应该将事情办妥了吧,来来来你我手谈一局。”鬼谷子也不多话便与孔丘相对而坐,双方分出黑白在棋盘之上弑杀起来。下了半晌孔丘落下一子问道:“师弟此行如何安排的?”鬼谷子回落了一子笑道:“师兄,此次我去火云洞请三圣皇相助,没有想到三位圣皇如此大方竟然将应龙安排在公孙殃身旁作为护卫。”孔丘抬头看了看鬼谷子王蝉道:“应龙,可是那助黄帝破蚩尤;助大禹治水之应龙?此人法力绝对不在十二金仙之下啊!”鬼谷子点了点头笑道:“师兄,正是此人,当日封神之战之时我前世姜子牙曾为对抗截教众师兄三上火云洞求助,三圣皇也未让应龙入世。不想今日为护卫一凡人竟然动用应龙,你说此次三圣皇是否大方啊!” 孔丘连连点头道:“不错,此次三位圣皇确实大方。有应龙护卫你那弟子公孙殃将安全不少,在秦变法一事再无危机。秦国变法有成之日不远啊,到秦根基已稳国力恢复之日我儒家弟子也该出手入秦,为秦再添些胜算啦。”鬼谷子笑道:“是啊,儒家乃是诸子百家中第一大家,其人才济济到时候还要仰仗师兄啊!”说罢两人哈哈大笑。 孔丘笑罢道:“天下诸子百家中儒家明为第一大家,但道家和墨家的实力也不容小觑。道家一心修炼问道,道法修为高决之人颇多;墨家游走于市井根基稳固,其大才者也不在少数。”鬼谷子闻言不由一愣道:“我怎么没算到此处,实在我之过啊。”孔丘看了看鬼谷子道:“师弟为何如此。”鬼谷子站起身来看着谷外道:“师兄你举得这墨家如何?此次针对公孙殃者便是墨家,现有应龙护卫想来公孙殃的安全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墨家会就此放手吗?”孔丘想了想道:“墨家在诸子百家之中最为神秘,其首领从不以本名示人历代墨家首领都自称‘巨子’。墨家对其他诸家多有不肖且其弟子参差不齐,墨家一直自视甚高听不进他人意见,做事多凭个人喜好,被其认定为恶徒之人那么必将设法除去,目的明确那么行事便往往不择手段。师弟是担心墨家暗杀不成会另想办法?”鬼谷子点了点头道:“如今诸子百家之中最强的道家、儒家和一直在暗处的农家都是朋友,据对不会破坏我等计划。可是这墨家就如师兄所言,其自视甚高且行事不择手段,此不得不防啊!”孔丘想了想道:“那么依师弟所看这墨家将会如果行事呢?”鬼谷子摇了摇头。 正在此时,远处飞来一道流光转眼间便到了鬼谷子面前。鬼谷子伸手微划,流光化为一幅画卷迎风展开,只见画卷上字迹流动,鬼谷子王蝉与孔丘盯睛看去,不多时画卷上的字迹化为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待字迹完全消散,鬼谷子转头对孔丘道:“师兄如何看。”孔丘想了想道:“此乃先天秘术,应该是应龙传讯。就传讯上来看此事事发突然应该是真的,不过没想到这墨家如此大胆。” 鬼谷子王蝉摇了摇头道:“此事绝不简单,墨家对公孙殃下手而不得转而威逼秦公下诏处死公孙殃乃是情理之中。对此我也能想到,却不想这墨家竟然劫持秦君。秦君已将大权交由公孙殃处置,秦君身旁护卫深严,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离开王城,而墨家也绝对不可能行动如此准确。”孔丘转头看着鬼谷子道:“师弟的意思是这秦君身旁有人暗通消息协助墨家,不过他们的目的何在呢?要知道秦君一旦出事秦国必乱,而秦国内乱必定被他国利用,这样秦国必将灭亡,这些秦国贵族将失去一切,他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鬼谷子王蝉摇头道:“不然,公孙殃在秦国变法受害最深最重的便是那些老士族和贵族。这些老士族和权贵绝对除公孙殃而后快,先前墨家入秦之事我估计就是这些老士族和权贵所为,如若不然墨家绝对不会在秦行事如此顺利。”孔丘点了点头道:“不错,师弟的意思是这秦国老士族和权贵打算借刀杀人。不过,劫持秦君后果非小。”鬼谷子点了点头道:“纵横也好,权谋也罢,最难以逾越的便是人心。人心所向天下定之,人心所被天下弃之。人皆有七情六欲,七情乃喜、怒、哀、惧、爱、恶、欲的感情表现或心理运动;六欲乃人的眼、耳、鼻、舌、身、意的生理需求或愿望。而如今秦老士族和权贵对权力和利益的欲望已经转而对公孙殃和秦君的恶意,恶意和欲望已经抹灭了其心。此时的他们所想的不过是除掉公孙殃毁掉秦变法的成果,其他的所以事情都已经无所谓了。至于秦君被墨家劫持一事,第一墨家本就暗中所为秦国内大多数人并不知情,其他诸侯国也未得到消息;第二秦君被墨家劫持无外乎两种结果,一则秦君迫于压力下令处死公孙殃废除新法;再则秦君坚持新法,被墨家扣留或被杀。如果秦君被扣或被杀老士族和权贵完全可以扶持新君登位,这样依然可以除去公孙殃废除新法。不管如何,此事对老士族和权贵百利而无一害,想来如今他们已经控制了新君了吧。” 孔丘想了想道:“不错,那师弟打算如何应对。”鬼谷子点头道:“现在有两件事需要解决,第一便是救出秦君;第二便是秦内部,老士族和权贵根基太深必须削弱之。先前师兄所说儒家入秦一事怕是要提前了,儒家入秦可慢慢分化老士族的势力,只要儒家站稳脚跟日后就算秦国新君等位也可确保变法不坏国基稳固。”孔丘点头道:“不错,那师弟你去墨家救秦君,我去命儒家弟子入秦。”鬼谷子摆了摆手笑道:“既然墨家如此胆大妄为,那我不妨给他个教训让他墨家知道何为天下大势所趋,说不得还能将墨家拉入大秦。” 第十六章 诸家向墨 孔丘听鬼谷子王蝉所言笑道:“师弟好大布局,如此百家将全力为秦所用。具体的师弟打算如何行事?”鬼谷子王蝉笑道:“形势所逼而已,师兄莫要取笑。如今事出紧急还要烦劳师兄啊,这道家由我前去,儒家有师兄坐镇,而这农家怕是要麻烦师兄一行了。明日正午我等同上墨家,不知师兄意下如何?”孔丘大笑不语拱手往谷外而去。 孔丘走后鬼谷子虚手微点地一山石便化为童子,童子跪在地上道:“弟子见过大老爷。”鬼谷子摇了摇手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鬼谷守谷童子,你好生打点洞府待我回来。”说完开启鬼谷结界出谷而去。 这道家明为一家,实际上由昆仑和蜀山剑派俩派而成,昆仑为广成子所传下道统,已昆仑与鬼谷子之间的关系说服昆仑不是难事,因此鬼谷子决定前往蜀山说服蜀山掌教白眉。鬼谷子驾云来到蜀山范围内,便有蜀山弟子拦下。见来人是王蝉,蜀山弟子不敢怠慢纷纷施礼并命人通知掌教白眉真人。 鬼谷子在蜀山众弟子的引领下直接来到蜀山大殿,蜀山掌教白眉真人已经在殿内等候,双方施礼各自告坐。白眉真人笑道:“王蝉先生,前翻先生来我蜀山我等怠慢之处还望先生见谅,如今先生不远来到蜀山还请先生多留些时日,我等略进地主。”鬼谷子王蝉行礼道:“掌教真人请了,在下此次来蜀山还有一事相请。”白眉疑惑道:“还请先生名言。”鬼谷子王蝉道:“掌教以为秦国如何?”白眉手缕长眉道:“我蜀山一心修道,只问天命不问凡间之事,这人间一小国关我蜀山何事。”鬼谷子笑了笑道:“秦必将取周而坐拥天下,此等大事怎么能说与蜀山无关呢?”白眉听闻放声大笑道:“先生说笑了,据我所知天下诸侯中这秦实力最弱,自保都难何谈问鼎天下。” 鬼谷子笑道:“我有一弟子名公孙殃,此子如今正于秦实施变法,秦必将焕然一新崛起于天下。”白眉笑道:“先生的意思是要我蜀山出面保护此人吧,要知道如果变法必将得罪权贵,甚至引来天下共除之。保护此人不难,我蜀山虽说名声不显,但各个已剑入道,长剑所指无物不破。我蜀山保护此人可以,但只护其此生安危却不支持秦国。”鬼谷子见白眉自信满满的样子笑了笑道:“我那弟子安危真人不必操心,已有人护卫。此次来倒是为秦求一强援。” 白眉闻言一愣,他没有想到鬼谷子竟然不是为了自家弟子安危而来,白眉想不出还有何人能比他蜀山弟子于是问道:“不知哪位高人有此荣幸护卫先生弟子?”鬼谷子哪里听不出白眉话中的不满和讥笑之意,但此次来蜀山的目的是为了蜀山能够全力支持秦国因此只是淡淡一笑道:“到也不是什么高人,不过三皇身旁应龙罢了。”鬼谷子说的轻松但话听到白眉耳中却如惊雷,应龙是何人白眉哪里不明白。白眉面色微变,从鬼谷子的话中白眉听出两层意思,其一鬼谷子对其弟子在秦变法之事非常重视,对秦也很看重;其二火云洞三圣皇已站到了秦国一方,甚至全力维护秦国。 明白一些的白眉真人笑了笑道:“先生所说应龙可是火云洞应龙?三圣皇既然如此,看来秦必夺天下。”鬼谷子笑了笑道:“正是,此乃皇帝圣皇手书,请过目。”说着取出皇帝手书交给白眉真人。白眉真人慎重的将皇帝手书接过,看完后交回鬼谷子道:“不知三圣皇还有何交代?” 鬼谷子见时机差不多了道:“秦国崛起必先将巴蜀之地纳入秦,到时还望蜀山配合。另外如今秦君被墨家劫持要挟处死公孙殃,还请真人随我一行解救秦君。”白眉有些为难,要说支持秦夺得天下,既然上古三圣皇都已首肯,蜀山也无任何话说。只是这前往墨家解救秦君之事,蜀山真不想过多参与世俗。鬼谷子看出白眉为难于是道:“对了,三圣皇为答谢蜀山特赐下黄帝《轩辕剑诀》与紫青双剑。”其他不说,这蜀山作为剑修门派这紫青双剑和《轩辕剑诀》的诱惑实在太大。白眉听闻鬼谷子之言悻然站起,但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笑道:“先生说笑了,救一凡人我蜀山一家足以,先生静候佳音方可。” 鬼谷子笑道:“掌教无需焦急,此行前往墨家除了蜀山外还有昆仑、儒家以及农家。大家相约明日正午在墨家会合,掌教依时前往就可。”白眉笑道:“如此蜀山全凭先生安排。” 鬼谷子说服蜀山后便告辞离开,看着鬼谷子远离的背影白眉不舍的将紫青双剑和《轩辕剑诀》收起道:“来人,传我法旨明日我蜀山凡可御剑飞行的弟子全体出动与我一同前往墨家。” 鬼谷子出了便往昆仑而去,却不想昆仑掌教逍遥子去了公输家族,鬼谷子王蝉担心是否公输家族有事便连忙赶往公输家族而去。到了公输家族,如今公输家族家主乃是公输紫玉的兄长。公输家主见了王蝉连忙施礼道:“见过先生,许久不见先生真是思念。不知先生来我公输家族有何吩咐?”鬼谷子笑道:“我此次来乃是寻找逍遥子道长的,不知道长可在。”公输家主连忙道:“仙长在,请先生同我来。”公输家主带着王蝉一路往原来公输紫玉所住之处而来。到了近前鬼谷子王蝉问道:“难道紫玉姑娘出了什么事情吗?”公输家主见王蝉紧张的样子笑道:“家妹并无不妥,当日先生离开后逍遥子仙长见家妹一心向道便将家妹收入门下。前些日家妹突破元婴,逍遥子仙长特地前来护法。” 听了公输家主的话,鬼谷子王蝉总算松了口气。进了内院,便见逍遥子盘坐在院内。逍遥子见王蝉前来连忙起身道:“弟子见过师叔。”对于逍遥子鬼谷子王蝉也没有多少顾忌便道:“我今日寻你乃是秦君被墨家劫持,欲威逼其杀我弟子公孙殃,特邀你与我一同前往墨家救人。”逍遥子还未说话,一旁的公输家主怒道:“这墨家真是大胆,先生我公输家定当相助,请先生带我同去。”鬼谷子王蝉笑道:“同去当然更好,也许可随便化解两家恩怨,只是紫玉姑娘。”一旁的逍遥子笑道:“紫玉化婴已成,如今正在感悟。只是如果知道因此错过了一见师叔,怕是要怨我了。”就此鬼谷子王蝉邀约道家共赴墨家之事已成,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公输家族同行。 第十七章 墨家对辩 上 鬼谷子王蝉决定在公输家族休息一晚,明日在启程前往墨家。鬼谷子王蝉在公输家族休息一晚的目的其实有二,其一既然公输家主要一同前往那还需要将公输家族的事物交代一二;其二也是鬼谷子王蝉的私心,他还是希望能见一见公输紫玉,虽说王蝉知道自己与紫玉姑娘有缘无分可人之长情还需记挂一二,却不想毅然没有相见。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鬼谷子王蝉与昆仑逍遥子、公输家主三人便启程赶往墨家。由于公输家主乃是凡人之身,便由鬼谷子与逍遥子两人分别带其架云,因此三人速度便慢了很多,三人到达墨家范围之时已将近正午。三人来到墨家范围,见眼前的景象却是一惊。只见整个墨家范围都被蜀山弟子团团围住,此次蜀山弟子来了两千多人,此时众弟子或三人一组脚踏飞剑在四周巡查或是四人一队盘坐在地上休息,这些蜀山弟子看似杂乱无章但鬼谷子王蝉却一眼看出这些蜀山弟子随时便可结成三才剑阵或四象封魔剑阵对敌。 见鬼谷子与逍遥子到来,蜀山掌教白眉真人哈哈大笑着迎出道:“两位叫我好等,我蜀山早在两个时辰前便已经到了,如今这墨家已被我团团围住,休想逃出一人。”鬼谷子与逍遥子上前见礼,鬼谷子笑道:“掌教好大阵势。”白眉真人笑道:“这墨家固执的紧,我这也是以防万一,要是他墨家不交出秦君我蜀山便屠了他墨家又如何。”鬼谷子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答话而是环顾四周,却发现师兄孔丘还未到来,心下不由猜测是否出了意外。 正当鬼谷子猜测之际,远处飞沙走石一队人马不下千人驾云而来。蜀山众弟子见状连忙起身,三人一组四人一队结成剑阵严阵以待。来人近前却见孔丘当先而立,鬼谷子连忙叫住双方。蜀山弟子见来者非敌,这才收了剑阵继续巡查四周。 孔丘众人降下云头,鬼谷子连忙迎上。之见孔丘当先而来,在其身旁跟着农家后稷,令鬼谷子惊讶的乃是孔丘身后之人。只见此人生的威武不凡,手持三尖两刃刀,身旁一条黑犬,最特别的是此人额头正中生有一目,此人正是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杨戬。鬼谷子没有想到杨戬会来,疑惑的看向孔丘。孔丘知道鬼谷子为何疑惑于是笑了笑道:“师弟,此事说来也巧。昨日我去请农家后稷前辈,不想前辈入山未归。我想了想便顺便前往五庄观见见镇元子大仙,不想正逢阐教玉鼎真人带着弟子杨戬拜会地仙之祖。玉鼎真人听闻你我前世与今世之事便命弟子杨戬与我同行,其一协助我等行事;其二也是拜见你这师叔。我与杨戬、后稷正要前来却听闻蜀山剑派倾巢而出前来墨家,杨戬担心蜀山剑派帮助墨家将对你不利,我等便先折往灌江口带领三千草头神前来,因此才晚了片刻。”杨戬从后走出来到鬼谷子近前倒身拜道:“弟子杨戬拜见师叔。”鬼谷子王蝉连忙将杨戬扶起并将众人与白眉、逍遥子引见。 逍遥子知道鬼谷子王蝉前世身份到还好说,白眉真人心中确如惊涛,他实在猜测不出这鬼谷子是何身份来历。同为掌教的逍遥子对其恭敬有加也就罢了,三圣皇对其恩宠,如今这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杨戬竟然跪拜口称师叔,要知道杨戬乃是上仙身份,平日里想求见都难,今日却在此相遇还是如此情景,不由得让蜀山掌教白眉真人暗下决心日后绝对不可怠慢这鬼谷子。 众人相互见过礼,杨戬便命三千草头神配合蜀山弟子在四周巡查并设下天罗地网结界将整个墨家全盘控制。鬼谷子见人已经到齐,虽说比之预先设想要多了不少人,但这并不影响此行的目的。见大家做好准备便与孔丘商议妥当,由蜀山与灌江口众人在外守护,鬼谷子、孔丘率领杨戬、农家后稷、白眉真人、逍遥子、公输家主一行七人直入墨家。 此时的墨家已经乱做一团,不知为何蜀山剑派围困,墨家巨子得到弟子汇报后也是一头雾水。这蜀山与墨家从来没有瓜葛,今日突然围山,让墨家上下震惊。震惊的还并不止此,蜀山围困不久便又驾云而来一队人马,这后来的人马明显比蜀山弟子法力更加高深,这让整个墨家如临大敌。百年来墨家哪里见过如此场面,虽然说墨家游侠身手不凡、机关术更是天下闻名,可面对这些仙神之流便失去了任何意义,只有任人鱼肉而已。墨家巨子与各位长老正不知如何应对,却听弟子禀报有七人入山求见墨家巨子。 这七人来意不明却也不得不见,此时墨家只有先行化解此时为难再做计较,于是命弟子请七人入内。鬼谷子等七人来到墨家大殿,大殿正中当代墨家巨子坐在座上,两旁分别站立五人乃是墨家五部长老。鬼谷子等人刚入大殿,墨家巨子便注意到了七人中的公输家主,于是微怒道:“公输家主,你这是何意?为何勾结蜀山围我墨家,难道想已这龌蹉手段灭我墨家不成。”公输家主没有想到墨家巨子一上来火气就如此之大,看着巨子变形扭曲的脸公输家主心中暗自好笑,只是此行并非以他为主,见墨家误会便上前道:“公输家族与墨家的恩怨还不至于大动干戈,在下此次之是陪同鬼谷子先生而已,一切仅凭鬼谷先生定夺。”见墨家众人疑惑的看来,公输家主明白双方并不认得,于是笑了笑道:“墨家各位前辈,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二。这位便是鬼谷先生;这位是儒家始祖孔丘前辈;这位是农家始祖后稷前辈;这位是昆仑逍遥子仙长;这位是蜀山剑派白眉掌教真人;这位是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 公输家主向墨家介绍众人身份,上坐的墨家巨子越听越惊几乎从坐上跌落。这鬼谷先生还好,并看不出不同之处。孔丘乃是儒家创始之人,没想到还活着。另外三人更是传说中的人物,特别是这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更是上仙,早在封神之战中便大放异彩。没有想到这些传说中人今日竟然齐聚墨家,而且看起来这些人还以鬼谷先生为首,墨家众人心中盘算何时招惹了这位鬼谷先生,今日被上门问责,墨家巨子心中仅有的一点地主的优势感此时已荡然无存。 第十八章 墨家对辩 下 墨家巨子忙请众人入坐,公输家主忙将上坐让给鬼谷子与孔丘等人,鬼谷子王蝉与孔丘、后稷三人并排而坐,杨戬如同护卫一般手持三尖两刃刀立于鬼谷子身后,杨戬不坐其他几人相视一眼却没有任何一人入坐,都围站在鬼谷子与孔丘身旁。 双方入座,鬼谷子王蝉笑而不语,一旁的孔丘更是闭目养神,墨家巨子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半晌,墨家巨子伸手一礼道:“鬼谷先生请了,不知先生此来我墨家有何见教?”鬼谷子笑了笑道:“在下许久前便听闻墨家大名,今日莫名前来拜访。”墨家巨子心中暗骂,从来没见过这样率众围困拜访的。墨家巨子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发作,只得陪笑道:“多谢先生看重。”一旁的公输家主听着两人对话,看着墨家巨子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心中着个爽啊,甚至比自己家族战胜墨家还要爽快。 孔丘睁开双目突然问道:“这里是何处?墨家?不是吧!”墨家“火部”长老凝神道:“先生这是何意?此处确是我墨家根基之地,先生何出此言啊?”孔丘疑惑的看着四周道:“天下有几个墨家,是墨翟所创吗?为何我看不像。”墨家巨子微怒道:“先生怎可污蔑我墨家先师。还请先生自重身份。”孔丘也不在意摇头道:“墨子墨翟精通手工技艺,可与当时的巧匠鲁班相比。自称是“鄙人”,被人称为“布衣之士”。墨子曾做过国大夫,自诩说“上无君上之事,下无耕农之难”,是一个同情“农与工肆之人”的士人。墨子曾经从师与儒者,学习孔子之术,称道尧舜大禹,学习《诗》、《书》、《春秋》等儒家典籍。但后来逐渐对儒家繁琐礼乐感到厌烦,最终舍掉了儒学,形成自己的墨家学派。提出“兼爱”“非攻”等观点,创立墨家学说,并有《墨子》一书传世。墨学在当时影响很大,与儒家并称当世“显学”。我为儒家创始也成指点其一二,却不想如今传于尔等之手却背弃墨家宗旨不义于天下。” 孔丘之语如同一石激起巨浪,墨家众人纷纷站起怒道:“我等尊你为前辈,却不想尔一再污蔑墨家,当我墨家无人吗?”鬼谷子王蝉笑道:“墨家众位还请息怒,不知我师兄哪里所说不妥?”墨家巨子挥手让墨家众人坐下道:“孔圣先师曾教导先师,按理我等应已师礼代之。可孔先生不该污蔑我墨家背弃先师教诲,要知我墨家历代谨遵先师墨子教诲,尊崇其兼爱非攻之念从不敢懈怠,还请勿要妄议墨家。” 鬼谷子王蝉点了点头道:“我想请问巨子,这墨家是否传于墨子墨翟。”巨子点头道:“确是。”鬼谷子又问道:“先前师兄所言,墨家创始之人墨子自诩说“上无君上之事,下无耕农之难”,是一个同情“农与工肆之人”的士人可有不妥?”墨家巨子想了想到:“不错,此正是墨家创立之本。”鬼谷子王蝉笑道:“那么就怪了,为何墨家谗害农工之士而并非墨家始祖所为之同情“农与工肆之人”难道此时墨家物去人非,可悲可叹啊!”墨家巨子被鬼谷子王蝉一番话说的不明所以,疑惑道:“先生还请言明,我墨家何处所为有辱先师之处?” 鬼谷子转头手指农家后稷对墨家巨子道:“这位便是农家始祖后稷前辈。巨子可知农之所愿否?”墨家巨子摇了摇头道:“还请先生指教。”后稷微微一笑点头道:“农者已地为生,所愿之事不过是耕者有其田,劳者有其食仅此而已。”墨家巨子点头道:“多谢指点,但不知我墨家如何谗害农家还请赐教。”鬼谷子摇了摇头道:“先不说农家,还想请问巨子墨家以兼爱为宗旨,这爱何解?”墨家巨子道:“爱者,天下人之爱,不分高低贵贱一事同人,众人皆有爱皆有被爱。”鬼谷子听闻哈哈笑道:“原来墨家一切皆空谈也。”墨家巨子阻止正要发作的长老道:“不知先生所言何意,还请赐教。” 鬼谷子看了看周围墨家众人笑道:“墨家之兼爱,却分高低贵贱,权贵地位高决而庶民百姓地位低贱,更不用说那些奴隶之人了,怕是那些奴隶在墨家眼里与牲畜无异吧。墨家怜农,却深怕看到农者有其田,劳者有其食之状。好一个墨家,好一个兼爱非攻,真天下笑谈。师兄的儒家竟然同墨家同为当世显学之称,真乃耻辱啊!”墨家巨子实在无法忍受怒道:“今日还请先生将话说明,否则休怪我墨家不敬了。” 鬼谷子王蝉也不再客气站起身来怒视墨家巨子道:“墨家为何暗杀秦国公孙殃?为何劫持秦君?”墨家巨子没想到鬼谷子众人是为了公孙殃与秦国秦君一事而来,微微一愣后道:“那公孙殃残暴酷吏之人,在秦屠杀百姓数千,此等凶残成性之徒墨家为何杀不得?这秦君明知公孙殃残暴不仁还重用之,乃昏庸无道之君,况且我墨家将其劫持实为了教导其早日反省处死暴徒公孙殃,何过之有?” 鬼谷子面色阴沉道:“墨家可知秦之变法否?”墨家巨子摆手道:“此乃各国国策,与我墨家无关,墨家也不关心。”鬼谷子冷笑道:“好一个漠不关心,那我告诉你,公孙殃在秦变法废除奴隶制度提倡秦国国人人人平等之策;分封田地,使秦人人有其田;完善奖罚,使劳者有所食。敢问巨子,这公孙殃所为可是为了实现墨家兼爱之念,可存怜悯农者之意?而你墨家所为呢,却是暗杀公孙殃,毁灭秦之变法,目的不过是为了再次将人分为高低贵贱,贱民奴隶永不得翻身永无平等可谈;农者手中之田从新被士族权贵所掌控,农者永远沦为附属,农者辛劳一生,田地所产之物全归士族权贵而农者自身却无所食。这就是你墨家的所为,这就是你墨家的‘兼爱,非攻’,真乃天下笑谈。” 鬼谷子一番话让墨家众人哑口无言,如真如鬼谷子所言,那墨家刺杀公孙殃所为实乃违背先师遗命,是亲手毁去先师的希望之举。墨家“水部”长老起身一礼道:“就算如鬼谷先生所言,但这公孙殃也不该行屠杀千人之举。”鬼谷子笑道:“尔等可知所杀何人?都是些为了一己之私破坏变法妄图恢复旧制之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立法度。法不立则*民不安,法不立则国不稳。当日行刑千人可有一人喊冤,可有一人妄杀之。如若不杀,则国不稳、法不立,将会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秦必当尸横遍野,这便是你墨家所愿,这便是墨家‘非攻’。百年后墨家将沦为天下笑柄。” 第十九章 秦君归国 虽然鬼谷子王蝉之言让整个墨家无言以对,但墨家依然希望做最后挣扎,如若不然墨家将颜面全无。墨家“金部”长老叹了口气道:“鬼谷子先生之言乃一家之言罢了,事情原委我墨家还需查证。”鬼谷子王蝉看了看墨家众人道:“哦?墨家还想最后一搏吗?也好,想来墨家眼线遍布天下,很快就能查明此事真伪。我等就在此等候,不过在下想与墨家巨子一赌如何?”墨家如今本已经颜面全无,听鬼谷子之言到有一线生机,至于一赌已无足轻重了。墨家巨子点头道:“不知先生如何赌法?”鬼谷子王蝉笑道:“墨家在秦已有眼线,飞鸽传书查探秦变法之事想来十日便能又结果吧。”墨家巨子想了想道:“不错,想来七八日便能有消息,十日足够了。”鬼谷子接着道:“好,那我等便已十日为期,墨家可便走秦地察访。如若察访之结果并非我所言,这公孙殃实为祸国殃民、滥杀无辜之人。此时无需墨家出手,我必亲自出手诛杀此人将其首级献上并向墨家众位磕头赔罪。”墨家巨子听闻鬼谷子王蝉所言心头一惊,隐隐感觉此次赌约墨家必定认输,想了想道:“敢问先生,如若墨家输了更待如何?”鬼谷子笑了笑道:“如果墨家输了,答应我一事方可,至于什么事这个我还没有想好。不过请墨家放心,此事必定不辱没墨家且不违道义之事。” 墨家巨子听鬼谷子之言不由想到,此人从一开始便步步紧逼,言行之间早已盘算清楚,此时却说未想好让墨家答应何事,墨家绝对无法相信,不过话已至此墨家也别无退路,只得任由鬼谷子牵着走了。想到此处不由叹道:“好,一切就依先生。传令下去飞鸽传讯墨家在秦地弟子,仔细察访公孙殃变法一事,尽快回报。” 鬼谷子王蝉一行众人便在墨家外围住了下来,时间飞过转眼便过了十天。在此期间鬼谷子将当年姜子牙所习阵法亲囊传授给灌江口草头神和蜀山众人,众人习得阵法后勤加练习,众人修为日益高深。 相比鬼谷子王蝉这边的悠闲,墨家众人此时如坐针毡。两天前,墨家弟子便将秦国变法的情况传递了回来。接到弟子汇报后,墨家巨子召集众位长老商议对策,众长老看过情况后各个愁眉不展,墨家巨子看着沉默的众人叹道:“你们说此事该如何解决,现如今那鬼谷子还在外等候,此事不管如何也要给个交代。”墨家“火部”长老脾气最为火爆,听了巨子的话一拍身前桌案怒道:“怕什么,这里是我墨家地盘,他鬼谷子该欺人太甚,我墨家便将其永远留在此处,怕个求。”“水部”长老白了一眼道:“怎么打,我墨家有多少根基你们不知道吗?先不说这鬼谷子与孔丘深不可测,就他身边的道家逍遥子与白眉两人你们怎么对付,更别提那上仙二郎显圣真君和那满山的蜀山弟子和灌江口众神,整个墨家就算一拥而上怕是也非其一合之敌。”“金部”长老沉思片刻道:“不如我们对外求援如何?”“水部”长老摇了摇头道:“天下百家,最强者不过儒家、道家、农家与我墨家。大家看看外边,儒家、道家和农家始祖都在外边,你们何人去求教请便就是了。”墨家巨子听着众人的争论摇头叹息,墨家传到他手上竟逢如此大难。“土部”长老看着巨子微叹道:“墨家逢此大难,再如此争论也于事无补,为今之计还是先听听那鬼谷子如何计较再做定夺才是。”墨家众人听闻相互对视片刻纷纷点了点头,巨子长叹口气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墨家巨子命弟子请鬼谷子众人,不多时鬼谷子王蝉等七人便来到大殿之上。众人就坐,墨家巨子干咳一声道:“鬼谷先生这几日过的可好?”鬼谷子王蝉笑了笑道:“还好,还好。不知今日请我等前来是所为何事?”墨家巨子尴尬的笑了笑道:“秦国变法之事墨家已经调查清楚,前翻乃是墨家疏忽之过还望先生见谅。墨家从此再不会对对付公孙殃,这就护送秦君回国。不知先生意向如何?” 鬼谷子王蝉笑道:“墨家如此在下感谢,不过墨家与在下的赌约是否可以履行了。”墨家巨子尴尬道:“不知鬼谷先生要我墨家行何事,只要不违背道义之事我墨家必定全力以赴。”鬼谷子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公输家主身上道:“墨家与公输家族的恩怨在下并不太清楚,但在下以为墨家重守,公输家族重攻本就为一体。万事重在阴阳协调,世间万物有正必有反,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墨家与公输家族相斗数年,其间你来我往不分上下,双方何不放下恩怨相互扶持共同进退,不知巨子意下如何?” 墨家巨子没有想到鬼谷子尽然提出如此条件,闻言一愣道:“多谢先生美意,我墨家感激不尽,实不相瞒墨家自从先师时便留下遗愿化解与公输家冤仇。不想今日先生大义,助我墨家完成心愿,此恩墨家铭记于心请先生受我一拜。”鬼谷子连忙拦下准备行礼的墨家众人笑道:“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我之行不过是为天下众生而言,当不得巨子大礼。” 墨家巨子想了想道:“鬼谷先生,此次公孙殃先生之事乃是我墨家之过,我墨家虽然不才但愿在公孙先生身边护卫,还请鬼谷先生成全。”鬼谷子笑了笑道:“此事不劳烦巨子了,公孙殃身边有火云洞三圣皇身旁应龙护卫,想来天下间能伤其之人不多也。”墨家巨子心中大惊,没想到这上古三圣皇都在从旁协助,可墨家竟然对公孙殃暗下杀手,这真险些酿成大祸。巨子心惊的同时心中暗下决心从今往后墨家必将助秦崛起。 第二十章 公子嬴驷 就这样双方商议妥当纷纷告辞离去,而被劫持的秦孝公却是最为郁闷的一个了。被墨家劫持的一路上孝公想过多种结果,到了墨家被安置在静室之内,几日下来孝公心情倒也平复了不少,每日想着如何说服墨家支持秦国变法。一日过去了,墨家之人却无一人接见于他,孝公心中开始发慌不知这墨家究竟作何盘算,而国内是否因自己被劫持一事发生动荡。这一日突然墨家巨子亲自相请,到了墨家大殿内孝公正准备将自己多日来思量的大义之言道出却等来了墨家巨子的赔罪,并安排墨家精锐护送孝公回国并协助秦国变法之事。对此孝公郁闷非常,糊里糊涂的来由糊里糊涂的回去,这墨家到底是有病还是怎么,孝公不由心中暗骂墨家。就这样孝公被墨家护送着往秦国而去,蜀山白眉也暗中安排了门下四大掌教弟子在旁保护孝公安全,并命令四人入秦后分两人一组常驻秦国以应不时之需。 就这样秦孝公一行浩浩荡荡回到了秦国地界,孝公一行刚入秦境消息便传到了甘龙耳中。甘龙得知此消息心中暗自惊异,按照墨家的行事方式以及以往的经历来看这墨家不可能轻易放回秦孝公,而此刻墨家不但放回了秦孝公,还是精锐护送孝公而回。此次这孝公不想是被人劫持,到想是威风出巡,甘龙大为差异。不过这等情况也让甘龙明白了一个问题,如今自己要对抗公孙殃破坏变法已经无力了,秦变法之事如今已经势不可挡。听闻消息的其他士族和权贵纷纷来到甘龙府上请教,甘龙却只说了两个字“隐忍。”众人不明白甘龙何意,但大夫杜挚却闻出了其中的韵味。当夜便秘密下令将当日与墨家有接触的人等统统秘密*处死以绝后患。甘龙听闻此事后对杜挚极为赞赏,第二日便秘密会见了杜挚。两人在甘龙府中书房内谈到深夜,杜挚离开甘龙府邸后甘龙便命人紧闭府门从此称病。 秦孝公回宫后第一件事便是彻查自己被墨家劫持一事,孝公明白这其中必定有朝中之人参与,可查来查去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当日参与其中之人视乎一夜间全部消失了。对此为了朝局稳定孝公也只能作罢。 赢氏众公子中,公子赢驷最得孝公宠爱,赢驷生的身材高大勇武有力,更重要的是公子赢驷为人正直且有决断,孝公回国后便立公子赢驷为士子。赢驷被立为士子后便一心勤习治国方略一刻不敢耽误,其实赢驷最敢兴趣的便是公孙殃所写的变法方略,他想不明白为何老士族们会如此反对变法。 儒家在此时也有了动作,儒家众才俊纷纷入秦,这些儒家弟子在秦国各地开设儒学传授儒家学说及其儒家思想。开始之时众多士族子弟不以为然,进入儒家学习的不过是一些普通秦人和没落士族,慢慢的老士族中子弟对儒家学说也产生了兴趣,老士族家中子弟纷纷入学学习儒家学说。 秦国自从公孙殃实施变法以来,原来的奴隶恢复了自由之身成为了秦国普通百姓,原来那些生活在士族阴影下的农人从新获得了自己的土地纷纷拿起农具在原先荒废的田地里展开生产,整个秦国空前的团结,众人都在为秦国的未来努力着。 杜挚从那日离开甘龙府中后便命手下门客四处寻访有道之士,在杜挚看来既然明里无法除去公孙殃,而利用墨家出手也已失败告终,那就请些学道的仙长帮忙。不想还真被手底下人找到了些学了些小法术却又贪图人间富贵的市井之徒,这些人大本事没有却能说会道,久居市井也学会了不少坑蒙拐骗的计量。杜挚此时正在用人之际,对这些人杜挚已上宾之礼代之,而这些人倒也真为杜挚想出了条毒计。 此时正直秋收,各地农家纷纷上交国粮,条条路上上交粮食的马车往来不息,这日夜里一队送粮的车队正在栎阳城外等候,明日一早城门开启便能将粮食送入府库。夜黑风高,突然一阵狂风刮过,众人以为是这入秋后天气反常也没有在意。而此时,杜挚府内一众道士打扮之人摆起祭坛摇动风帆,一个个口中念念有词。杜挚焦急的在堂内来回踱步,那日这群道士献计乘着夜间施展法术将送粮车队的粮食用法术变成砂石,到时候再引当朝士子前去查验,一旦士子发现农家弄虚作假必定怒而杀之,一旦士子动了杀心杀死了人,到时再将那些粮食变化回去,如此一来并将引发民变。一旦民变按照公孙殃的新法必定处罚士子,一旦处死士子秦君一定不会饶恕公孙殃,就算不杀公孙殃,变法也再难在秦国实行。就算士子不死也必定受罚,这样一来日后士子即位第一件事情便是报此仇,到那时公孙殃一要要死,变法之事必废。 杜挚当即便准许了此计,今日众道士在外施法,成败与否就在此时。杜挚焦急的在堂内踱步,不多时下人进来报道:“大人,仙长施法成功,特命小人前来禀报。”杜挚闻言大喜忙命人准备车架连夜在士子宫门外等候。 第二日一早,杜挚便求见士子赢驷。见了士子赢驷,杜挚行礼笑道:“士子殿下,如今大秦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如今全国各地丰收,各地纷纷纳粮庆功此乃国之大兴之相,士子贵为储君应当与民同庆。今日臣下特来请士子一行,观此盛况。”赢驷笑道:“好,我正有此意,杜挚大人与我同去。” 赢驷与杜挚出了宫直接往府库而去,来到府库只见一辆辆满载着粮包往府库而入。赢驷走在前面杜挚紧跟其后,来到车边杜挚假借摔倒撞翻粮车,粮车一翻车上的粮包撒落一地。本应的粮食却变成了砂石,走在前边的赢驷听到身后声音转过身来见倒在地上的杜挚,刚想发笑却见粮包内滚落出的砂石不由愣在了当场。赢驷没有想到粮食却变成了砂石,微愣过后怒道:“大胆刁民,竟然用砂石冒充粮草,此误国误民之徒我必杀之。”说着抽出佩剑当场斩杀了运粮来的民众。 第二十一章 流放 赢驷怒杀运粮村民,顷刻间府库门前混乱不堪,其他运粮而来的村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纷纷上前来查看。听说事情始末之后,有的人连忙上前将被杀村民收殓起来,有的人则好奇的查看打翻在地的粮包。谁知道此番一查下来发现粮包内的全是粮食,哪里像传言的用砂石冒充粮食谎报功劳之说。这一下整个府库便炸开了锅,公子赢驷听闻再度仔细查看,一看之下吓的冷汗直冒,先前看的清楚的砂石不知何时变成了粮食。 先前跌坐地上的杜挚早已经被人扶起,此时杜挚站在众人身后嘴角露出冷笑,一切的事情到如今为止一直按照预先设定的方向发生着。杜挚向身旁一名家奴使了个眼色,家奴微微点头隐与人群中。在杜挚家奴的一番鼓动下,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惨死村民的同乡纷纷喊冤,其他观望的人众也纷纷起哄起来。一时有人大喊“杀人者偿命。”一时有人大叫“秦法不可废,人人皆平等。”一时府库门前气氛难以收拾。 府库门前的人越围越多,更有些民众手拿各自农具打算冲击府库。杜挚在人群中见时机差不多了,命令道:“贫民叛乱冲击府库,兵卫马上镇压叛乱保护公子。”公子赢驷此时已经吓傻了,杜挚下了命令,周围的兵甲也乱了方寸,纷纷拿起手中兵器镇压冲击府库的贫民百姓,一时间府库门前百姓死伤不断血流成河。 秦孝公第一时间得到府库的情况汇报,闻听公子赢驷不查怒杀贫民而引起民变之事孝公大怒。孝公传令宫卫与自己一同赶往府库门前,宫卫的到来很快将双方分开平息了流血。孝公来到已经吓傻了的赢驷面前怒道:“逆子,你知道你闯下多大的祸吗?就你如此行径我怎能放心将秦国交给你。来人,将这逆子压往太庙。”孝公处置了公子赢驷来到围着府库的民众面前道:“各位都是我秦之砥柱,公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各位放心,本君一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听了孝公的话,民众纷纷散开。 秦孝公要处罚公子赢驷,一时间满朝震动,众大臣纷纷上表情秦孝公宽恕公子赢驷,赢氏家族众长辈也联名上表情孝公从轻处罚。秦孝公左右为难,一方面公子赢驷是自己最看重之人;而另一方面是秦新法的威严,一旦开了先例新法将名存实亡。左右为难的孝公第一时便想到了公孙殃,孝公放下众人关于处置公子赢驷的奏表道:“暗影卫,公孙先生现在在何处?”黑暗中暗影卫走出跪拜道:“君上,据报公孙先生巡查各州县,如今在秦与戎狄边境之处。”孝公想了想道:“命人速请先生会栎阳。”暗影卫领命正要告退却被孝公叫住,孝公拿起案上关于公子赢驷的奏表递给暗影卫道:“将这些奏请转交公孙先生,请先生定夺此事。”暗影卫接过奏请退入暗处,孝公如释重负叹了口气。 秦变法以来已经初见成果,公孙殃为了稳固变法成果寻访秦天下各州县,今日刚安下临时营帐便接到暗影卫传来的消息。公孙殃看完孝公送来的奏报沉思不语,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公孙殃抬起头道:“传令景监马上回返栎阳,公子赢驷一事不可耽误。” 数日后,公孙殃一行便回归栎阳,公孙殃回到栎阳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入宫求见孝公。公孙殃见了孝公忙道:“君上,对于公子赢驷之事君上打算如何处置。”孝公叹了口气道:“杀驷儿我心不忍,可不杀驷儿新法难行,民愤难平。还请先生教我。”公孙殃笑了笑道:“君上误急,关于公子赢驷之事在回来的路上臣已经想过了,如今有一法可以解决一切,不过此事公子要吃苦了。但君上也无需太过自责,要成大事公子所经历之难想来也未必是坏事。” 孝公听闻公孙殃有解决之法眼前一亮,忙道:“先生请讲。”公孙殃想了想道:“公子年幼,还未到冠礼,但杀人之事却是事实不可妄纵。今有一法便是废去公子赢驷公子身份贬为贫民,责令其流放民间历练,如此可平息民变保全公子,更重要的是可以让公子深入民间从根本上理解变法给秦国带来的好处,这样到时公子赢驷继承大统也能延续秦新政,如此秦必定根基牢固总有一日一统天下。” 孝公听闻公孙殃之言先觉心中不忍,但细想想如此不但保全了赢驷同时也能巩固秦新政的延续,想通此中曲直孝公点头笑道:“一切就依先生决断。” 当日孝公便下令废除公子赢驷身份贬为贫民,并责令赢驷流放民间。此令一出,满朝惊讶。大夫杜挚第一时间赶往甘龙府中,甘龙得知事情始末道:“杜挚啊!你此计大妙。虽然此次无法将公孙殃处死废其变法,但也为我们埋下了一颗妙子。众公子中唯有这赢驷有国君之像,我想君上必定会将君位传于赢驷,到时公子赢驷成为新君便是那公孙殃的死期。不过你也不可大意,朝中要职必须掌控在我们的手里,到时就算赢驷不想杀那公孙殃,我们也要有足够的本钱逼赢驷为我们除了公孙殃。”杜挚点头道:“甘老的确好算计,我明白了。” 自从当日蜀山白眉与鬼谷子一别,白眉便命令弟子常驻秦国暗中注意秦国的一切。此刻驻扎秦国的是白眉亲传四大弟子中的灵觉子与灵轻子两人,那日库房门前变故两人第一时间便到了现场。来到府库门前,两人便发现有微弱的法力波动。灵觉子看向身边的灵轻子轻声道:“师兄,怎么会有道门法术?”灵轻子摇了摇头道:“我也想不明白,不过看这法力波动不像我道家正统法术,应该是及其简单的障眼法之类,我们还是先看看再说吧!”灵觉子点了点头道:“师兄,我感觉此时不简单,看来又是针对秦国变法的阴谋,我们还是将此间之事汇报师尊请师尊定夺。”灵轻子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着事态的变化。 第二十二章 秦驷 秦孝公依照公孙殃的意见,将公子赢驷贬为贫民赶出栎阳。站在栎阳城外,公子赢驷回头看了看远处的秦宫,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赢驷虽然从小生在秦宫,但眼见这秦国的衰落与满朝权贵士族勾心斗角,赢驷从来没有将自己看成是高高在上的储君,在他看来自己生于这乱世,从一出生便身系秦国。父亲孝公被列国诸侯欺辱赢驷看在眼里,公孙殃入秦变法使得秦国有了起色赢驷心中高兴,孝公被墨家劫持赢驷心急如焚,未成查明事实怒杀村民赢驷懊悔不已,而如今赢驷已经不再身为公子更不是世子身份,一切的一切都如过往云烟。赢驷默然的转身离开了生他养他的秦都栎阳,此时城楼之上秦孝公在公孙殃的陪同下静静的看着赢驷走远,孝公叹了口气道:“驷儿此去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公孙殃想了片刻道:“公子此行福也好祸也罢,都是他自己应该承受的,通过此事公子会变的成熟起来,他必将看见原来在宫中永远都看不到的东西,接触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接触到的事情。这样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将来必将还秦一代雄主。” 赢驷离开栎阳,蜀山剑派弟子灵觉子便悄悄跟上,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案中保护赢驷的安全,这也是他与师弟灵轻子商量的结果,在掌教白眉没有传来消息之前赢驷的安全必须有人保护,就这样灵觉子悄悄保护赢驷,灵轻子留在栎阳城中等待蜀山白眉的消息。赢驷与灵觉子离开不久,蜀山掌教白眉弟子灵玄子与灵颖子便来到了栎阳。两人见了留守栎阳的灵轻子相互施礼坐下,灵轻子笑道:“没想到师尊竟然派大师兄同小师妹一同来了栎阳,师尊他老还好吗?不知道师尊对于公子赢驷一事有何吩咐?”小师妹灵颖子抢先笑道:“三师兄,师父怕你在栎阳人手不够就特意派大师兄和我下山助你,师父吩咐了你要好好招待我们。” 灵颖子是白眉四大弟子中唯一一个女孩子,灵颖子天资极高从进入蜀山后修为日益加深,在四大弟子中虽然排名最后但要论修为道法连他这个大师兄也不敢小看,就是灵颖子生性好动一天到晚古灵精怪的,蜀山弟子没少被她折腾。对于这个小师妹灵玄子无奈的笑了笑,转头对灵轻子道:“下山时师父吩咐,他已经通知昆仑掌教逍遥子,可得到的消息却是在栎阳施法之人并非我道家徒众。师父命我等协同师弟完成几件事情,第一便是暗中查明是何人在栎阳施法,一旦发现便将其抓获压回蜀山,师父要亲自审问查出事情原委;第二件事情便是暗中保护公子赢驷安危,如赢驷遇到危难之时可以事机救援,看其情况可收赢驷为蜀山计名弟子,只传剑法不传道术心法;这第三件事便是请我们小师妹好好吃上一顿,小师妹已经闹一路了。”说这偷偷的看向灵颖子。灵颖子被大师兄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羞怒道:“大师兄你一路上都在打趣我。我不管,要收赢驷为徒的话我要做她师父,否则回山我就到师父哪告状。”灵玄子与灵轻子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灵颖子四处看了看道:“怎么不见二师兄呢?他上哪里去了。”灵轻子道:“是这样的,今日一早公子赢驷便被赶出了栎阳,二师兄怕赢驷有危险便跟去暗中保护了。”灵玄子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找出在栎阳施法的道门中人的下落和来历。师弟,此事可有什么线索?”灵轻子摇了摇头道:“当日我与二师兄根据府库门前的法术波动一路追踪,最后那股波动在城东消失了,而城东居住了不少老士族与秦国权贵,我想此事必定与那些士族与权贵有关。但当时怕打草惊蛇我和二师兄没有深入追查,不过这段时间我和二师兄已经将栎阳城四门都设下结界,这结界对普通人没有任何影响但只要有身怀道法之人经过便能发现,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反应。” 灵玄子点了点头道:“不错,正如师父所料,此次是这群老士族和权贵搞鬼,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只要这群败类没有离开栎阳就好,今夜我们便夜探一番。” 离开栎阳的赢驷走了半日,赢驷来到一颗树下,此时赢驷实在走不动了,他饥渴难挡。赢驷坐在树下感觉自己的灵魂视乎都要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大路上行来一赶牛车的老者,老者来到近前见树下瘫坐一人连忙上前,老者见赢驷脸色叹道:“真是可怜啊。”说完回到牛车旁从牛车内取出些干粮和水,老者将干粮和水给赢驷喂下,吃下干粮后的赢驷悠然醒转。 赢驷睁开眼睛见面前一老者关爱的看着自己,知道是老者救了自己忙道:“多谢老人家了。”老者摇了摇头道:“这该死的世道啊,看看多可怜的孩子啊。孩子,你从哪里来的啊,怎么回在这里呢?”赢驷想了想,如今自己已经不是什么公子了,甚至自己都不敢用真实姓名,于是道:“老人家,我叫秦驷是游学士子,今日走到这里实在饥渴难挡便昏睡在此,多谢老人家救我一命。”老者摇头叹道:“才多大的孩子啊,这么小就出来游学,真是可怜啊!孩子你准备去哪里呢,如果没有去处不如同我回村吧,至少也有个落脚的去处啊!” 赢驷沉思半晌,如今自己的确无处可去,难得遇到如此好心的老者于是道:“那就多谢老人家了。”赢驷喝了些水休息了片刻,便与老人家一路回村。老者与赢驷赶着牛车远去,蜀山灵觉子从树后闪身而出看着远去的两人叹道:“可怜啊!这么小就经历如此磨难。”见两人远去,灵觉子抚了抚身后长剑追了上去。 第二十三章 农家小院 赢驷与老者一同回到村里,来到老者家中坐下老者便道:“小兄弟,按照新秦律,你一个外地人来我们村子必须要知会村里的里正大人,小兄弟你在此等等我去请里正大人。”说罢老者转身出门而去。老者离开了赢驷才仔细打量起身处的房中,房子不大用木头和石头垒成分为里外三间,左手一间应该是老者夫妻居住的地方,右手一间门前扑满灰土想来是老者儿女的住处,之是奇怪为何不见人影。自己现在身处之处应该是日常起居之所,看似简陋但一应用度倒也齐全。赢驷正打量着四周,老者妻子从门外进了笑道:“客,这山野地方也没什么招待的,这有些野果客先吃着,我这就去做饭。”赢驷接过野果感激的道:“感谢大娘了。”正在这时,老者与一四十出头的农家打扮之人进入屋内,老者指着身旁男子道:“这便是这里的里正大人,里正大人这位是游学士子叫秦驷。”里正上下打量了着赢驷道:“这么小就出来游学,真是难为你了,我是这里的里正叫二狗,你有什么需要对我说便是。” 三人在屋内坐下,赢驷行礼道:“小子秦驷见过里正大人,给大人带来麻烦还请大人见谅。”里正二狗笑道:“读书人就是规矩多,没什么麻烦的,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就是了。”赢驷想了想道:“不知里正大人是第属于哪家士族门下。”里正二狗听闻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什么士族,我就是个本地的贫民百姓,由于先前从军立了些战功,如今用功劳换了这里正的爵位。”赢驷忙道:“原来是有功于国之人,请受小子一礼。”里正忙摆手道:“我这功劳算什么,这村里家家户户哪家没有人死在战场上,哪家没有功劳。就说这郑家老汉吧,两个儿子都从了军可没有一个回来。”旁边的老妇听到此不由的想起自己的两个儿子,想到伤心处不由哭了起来。郑老汉怒道:“哭个什么,儿子战死杀场,保家卫国是他们的光荣,再说了儿子们的功劳不是记在了我们身上,这几年里正没少关照咱们。” 里正二狗听闻叹了口气道:“这也就是这些年秦国实行新法,儿孙们才有了功劳,要是往年有这好光景就好了。”赢驷不解问道:“敢问里正大人,往年有何不同吗?”里正叹道:“那区别可就大了,往年每遇战事家家户户都要出人从军,这些从军的娃儿没有几个回来的,不管在战场上立了多大的功劳回来后还是贫民百姓那些功劳对归了老士族。慢慢的村里的人越来越少不是被拉去从军就是怕从军而远逃他乡了,原先的土地也没人耕种了可每年除了交府库的粮食外还有上交老士族的家粮,交来交去留在自家的还不够填饱肚子,苦啊。” 三人正说着,突闻外边有人叫道:“爹,快去看看吧,李家和赵家的回来了。”里正闻言忙站起身来便往外走,行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回身道:“郑老汉,我们一起去看看,对了小兄弟也一起吧。”郑老汉也不推辞拉着赢驷的手便往外走。往村口的路上,赢驷好奇的问道:“老人家,这李家和赵家是怎么回事啊!”老者笑道:“这两家本是这村子里的两个大家族,本来人丁兴旺的很,可连年征战两家的人口越来越少,到最后只有几个孤儿寡妇实在活不下去了便离家逃难了。想来听闻新法,家家都有了自己的田地所以都回来了,回来好啊。” 赢驷与老者来到村口,便见众村门簇拥着里正二狗向村口一队三四十人的队伍迎去,赢驷在人群中听着众人的议论。里正迎上拉着两名老者的手笑道:“活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明日便上请县承大人,不日便能分下天地,今日就先委屈众位了。”说罢三人抱头痛哭起来。赢驷疑惑的看向身旁老者,老者叹了口气道:“里正与这两为老者的儿子是一同从军的,里正负了重伤回来而这两家的却永远回不来了。”赢驷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老者道:“对了老人家,听里正说您的两个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为何您老不再生个儿子也好有个香火传人啊!”老者摇了摇头叹道:“我那两个苦命的儿子去的早,可当时自己连饭的吃不上哪里敢生啊,托新法的福现在日子好了,可我这老身板也没哪个想法了,一切都是命啊,要是早些实施新法就好了。” 众人回到村里,里正拉着赢驷的手道:“对了,你日后就住我家里吧,郑老汉家中太过简陋,我哪里要好些。”赢驷摇了摇头道:“多谢里正大人了,郑老夫妻二人早年丧子,我还是住他家里也好陪陪二老。”里正也不再说什么点头答应了下来,就这样公子赢驷在这小山村里安顿了下来。 秦国国都栎阳,自从公子赢驷在府库怒杀贫民,大夫杜挚便关注着事态发展。为了稳妥起见,杜挚将手下招募的道士都集中看护起来,为了不泄露消息,杜挚好吃好喝的供着这群道士,只要这些人不离开府邸即可。公子赢驷被废为贫民赶出栎阳,直到亲眼见到赢驷离开栎阳杜挚这颗心才放了下来。慢慢的杜挚便放松了对这群道士的管控,杜挚对这群道士奉为上宾并许诺有朝一日推荐给秦君封为国师。 身为杜挚府中上宾,这群道士开始在栎阳城内招摇过市。这日蜀山弟子灵颖子独自一人在栎阳酒肆里打探消息,突见外边晃晃悠悠走来一群道士,之见这群道士走在大街之上耀武扬威,不少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灵颖子叫来店内伙计道:“这群道士是什么来历,怎么如此蛮横无理还哪像些修炼之士。”店伙计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道:“小姑娘话可不要乱说啊,这群人看起来没一个好东西,但人家可是大夫杜挚府中贵宾,要是得罪了他们可不是闹着玩的。”灵颖子听完点了点头,心中默默盘算。 第二十四章 道门败类 蜀山灵颖子隐隐觉得这群道士与公子赢驷一事有关,手捏蜀山秘传法决将消息通知师兄,自己急急出了酒肆跟着那群道士而去。灵颖子跟着这群道士走过两条街道,见人越来越少忙道:“众位仙长请留步。”众道士回头见一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不以为然的道:“小丫头,叫道爷何事啊。”灵颖子笑道:“各位仙长,我是秦太后身边侍女,今日有幸得见众位仙长,想请仙长为太后祈福,只要各位仙长施法秦君定有重谢。” 众道士相互看了看,都从各人眼中看出贪婪之色,为首道士笑道:“好,小姑娘请带路。”灵颖子心中冷笑,慢慢向城外走去。众道士跟着其后来到城门处道:“小姑娘,不是为太后祈福吗?这是出城的方向啊。”灵颖子笑道:“各位仙长勿疑,太后先祖就葬在城外,还要烦劳各位仙长了。众位仙长法力高强,难道还怕我一小女子不成?”说完转身往城外而去。一群道士相互看了看便跟着灵颖子往城外而去。 灵颖子带着众道士来到城外树林,众道士见灵颖子停下看了看四周道:“小姑娘,你说的是这里吗?”灵玄子与灵轻子突然出现在四方与灵颖子组成三才剑阵将一众道士围在当中。灵颖子笑道:“你们几个蠢货,前些时日府库门前的粮食变成砂石便是你们施法所为吧?”为首道士怒道:“你们是什么人,道爷乃是大夫杜挚府中上宾,日后的国师弟子你们不想活了吗竟敢戏耍道爷。”灵颖子大怒道:“不知死活。”手捏法决法剑飞出直取为首道士。这群道士哪里见过如此场面,一个个被吓的连忙抱头蹲在地上大呼饶命。 灵玄子摆了摆手让师妹收回法剑道:“我乃蜀山掌教大弟子灵玄子,你们是何人门下弟子竟然敢妄施法术,为祸天下。”蜀山乃是道家正中,蜀山弟子个个修为高深这群假道士哪里不知今日怕难逃一死连忙跪拜喊冤。为首道士忙道:“各位上仙,我等就是骗口饭吃,哪里回什么法术,那些都是师父所为,我等冤枉啊。”灵轻子问道:“你等师父是何人,现在何处?”为首道士忙道:“家师道号十绝道人,一直带着我们游走天下,靠帮人算命维持生计,我们虽然骗了不少人可真没用干过伤天害理之事啊。前段时间师父带着我们来到了秦国,正好遇到大夫杜挚招揽学道之事,师父便前去投靠。那杜挚让家师帮忙对付公子赢驷,最后师父怎么做的我就不知道了。”灵玄子想了想道:“你师父可学过什么道法?”为首道士忙道:“师父并没有学过什么正统道术,只是在无意间得到了封神大战时期截教一位练气士的几张残卷,习得了一些基本的障眼法等小法术。”灵玄子看了看师弟和师妹道:“不错,应该就是此人了。” 灵颖子手拿法剑指着为首道士道:“说,你那狗屁师父在什么地方。”那道士吓的双腿打闪跪下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家师一直居住在大夫杜挚府中,不过明日恰逢每月十五家师清晨上山顶采气之时,明日一早家师必定会前往栎阳东面的山顶。”灵玄子摆手拦下灵颖子对着一众假道士道:“今日我便放尔等回去,不过我已经在尔等身上下了蜀山咒印,如果你等敢向你们那师父告密那这蜀山咒印发作你们必将暴体而亡。”灵玄子放走一众假道士后对灵颖子道:“师妹,明日一早我们就上山等候这十绝道人。” 第二日一早灵玄子师兄妹三人便脚踏各自飞剑隐藏于云间,等待着这十绝道人现身。不多时,十绝道人身穿道袍头戴道冠来到山顶。十绝道人四下看了看便盘膝而坐运起法决吸收天地精华,云间的灵颖子对灵玄子道:“师兄,你看这十绝道人练的是何功法,怎么如此怪异。”灵玄子看着十绝真人对师妹道:“当年圣人皆传下道统,其中最鼎盛者分为阐教与截教两家。阐教注重弟子出身以法术和炼器为主;截教倡导有教无类,只要有心向道或人或妖皆可收入门下,截教主要以阵法为主。看这十绝道人的行径,应该是截教功法却也不是截教亲传,应该是截教门下某个练气士自行推演的功法而已。”灵颖子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道:“师兄,为何如今不见两教弟子在外行走。”灵玄子笑了笑道:“当年封神一战,阐、截两教对抗,最后阐教在圣人和西方教的帮助下战胜截教。而截教也因此损失惨重几乎灭教,如今截教一直在东海封岛不出,没有人知道如今截教到底如何;而阐教也大受打击,阐教掌教圣人元始天尊更是不再收徒,不过如今的昆仑便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广成子传下的道统,昆仑虽然自己不说但我道家都明白昆仑其实就是阐教的延续。”灵颖子闻言点了点头,看向下方的十绝道人突然叫道:“师兄不好,那贼道人要走。” 灵玄子看了看下方的十绝道人,见十绝道人正在收功准备离开笑道:“师妹莫急,他跑不了。”说者手中蜀山剑诀一引,空中飞来万把飞剑将下方的十绝道人团团围住。十绝道人刚收了功法,就见无数飞剑从天而降落于面前形成剑阵将自己围在其中,心中一慌忙道:“何方道友,还请现身一见。” 灵玄子三人落下云头在十绝道人面前站定,灵颖子抢先道:“你就是十绝道人吗?说说看你有什么本事敢自称十绝。”十绝道人没想到是三个年轻后辈为之一愣,随后笑道:“我乃截教弟子,你们可听说过截教,竟然敢偷袭于我。”灵颖子没想到刚才听闻截教之事,现在就见到一个于是道:“截教弟子众多,你是何来历说来听听。”十绝道人以为截教名头镇住三人便道:“我乃截教十天君弟子,你们可成听闻过十天君大名,没有听过不要紧不过可知当年封神之战中的十绝阵,那便是十天君所布,我这道号也因此而来。” 灵颖子看向师兄灵玄子,灵玄子也不知这十绝道人说的是否属实。想想要真是截教弟子此事倒也不好办了,可师尊吩咐要将那肇事之人押往蜀山也不敢怠慢,想了想道:“不管你所说是否属实,今日师尊有命你必随我走一招。”说罢手中蜀山道决一展,一道金光飞向十绝真人顷刻便封死了十绝真人紫府丹田,十绝道人紫府被封法力无法施展被灵轻子一把夹于腋下,擒获了十绝道人蜀山三人架起飞剑回蜀山复命而去。 第二十五章 截教隐患 一 蜀山剑派弟子灵玄子等三人押着十绝道人架飞剑赶回蜀山,刚入蜀山地界便被巡查弟子迎上,巡查弟子见是灵玄子等连忙行礼口称大师兄。几人相互见礼已毕,灵玄子疑惑的问道:“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只有你几人在此巡查,其他弟子都去了何处?”巡查弟子笑道:“师兄有所不知,今日乃是蜀山试剑之期,新入门的弟子都去剑崖挑选法剑去了,还有不少弟子前去看热闹所以就只有我等几人,不过蜀山结界已经开启师兄不用担心敌人袭扰。”灵玄子听闻点了点头。灵颖子来了兴致问道:“这次试剑是由何人主持。”巡查弟子知道这姑奶奶的脾气,听灵颖子问连忙道:“师姐,这次大会乃是酒剑仙主持。”灵颖子皱了皱眉低声道:“怎么又是这酒鬼。”这酒剑仙乃是当年白眉故友,一直追随白眉左右。白眉真人得道创立蜀山剑派,这酒剑仙也跟着入了蜀山,名为蜀山长老。此人一生好酒如命但剑法却也高决,论资质决对是上上之选,成自创酒神诀和万剑诀两门剑诀。要说这蜀山上下灵颖子最不愿见到的就是这酒剑仙,想当年灵颖子拜入蜀山后一直被白眉宠爱,蜀山上下没有哪个不被他所作弄过的,唯独这酒剑仙非但没被灵颖子所作弄过反而时常戏耍灵颖子,所以从开始这酒剑仙便是灵颖子最发醋的一个。 灵玄子当让知道灵颖子的心思于是笑道:“好了,我们快去见师父吧。”三人与巡查弟子道别便押着十绝道人进入蜀山结界往主峰而去。行不多久便见前方山崖下黑压压的一片蜀山弟子,此处便是蜀山重地剑崖之所在。说到这剑崖乃是蜀山开创时白眉所得,此崖通体漆黑不生寸草但却插满各色宝剑,这些宝剑并非人为所插入而是天生地造之物,每个蜀山弟子在学习基本入门法决有成之后就会被容许来剑崖选择自己的法剑,说是自己选择其实是将双手贴在剑崖之上运起蜀山法决,剑崖有所感应便会有一把宝剑从剑崖飞下落在试剑者面前,而这把宝剑便是其终生唯一法剑不可更换,要是试剑者心性不够或是修为尚浅便不会有宝剑飞下,这便是蜀山的试剑大会。 三人接近剑崖,便见一老者端坐剑崖之上,之见此老者生的肥头大耳满头白发,更特别的是老者身旁立这半人高的酒葫芦,此人便是酒剑仙而这酒葫芦乃是酒剑仙的招牌,蜀山弟子都是脚踩法剑飞行而唯独这酒剑仙是躺在葫芦上飞来飞去。剑崖上的酒剑仙一眼便看见了下方的灵玄子三人,只见他咪着小眼睛嘿嘿笑道:“颖丫头回来了,给我老头子带什么好酒了吗?带了就快拿上来,回头我给你糖吃。”下方的灵颖子气的银牙紧咬一脚踢在十绝道人身上骂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一旁的灵玄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酒剑仙施礼笑道:“长老请了,此次行事匆忙未能为长老觅得好酒,下次一定补上,弟子还要向师傅交差就先告辞了。”酒剑仙哈哈笑了笑道:“好好,去吧去吧。” 三人离开剑崖往主峰而去,灵玄子看着一脸气愤的灵颖子和一脸哭相的十绝道人笑道:“师妹,你何必拿这贼道士出气呢。”灵颖子没好气的看了灵玄子一眼娇怒道:“总有一天我要偷了那老酒鬼的葫芦,让他永远都没酒喝。”灵玄子与灵轻子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三人来到主峰大殿之上,白眉真人坐在上首看着下面的三个徒弟笑道:“回来了,事情可成办妥。”灵玄子上前拜道:“师尊,弟子依照师尊吩咐已经将事情基本查明,灵觉子师弟正在暗中保护公子赢驷安全。”灵玄子手指跪在一旁的十绝道人道:“此人便是施法挑起事端之人,只是。”说到这里灵玄子偷偷的看了看上首的白眉真人,白眉见灵玄子欲言又止明白其中或有隐情便道:“来人,先将此人带下去严加看管。”门外弟子将十绝道人押下,白眉看向灵玄子道:“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灵玄子施礼道:“师尊,此人自称十绝道人,法术弟子观察过并不高明。可是据此人说自己乃是截教弟子,而此事实为秦大夫杜挚指使而为。”白眉真人听闻深吸口气,这截教自从封神一战后便再无出现过,如果真如这十绝所说乃是截教弟子那么此事便绝对不简单,截教隐忍多年如今突然现世是为了报复而来还是另有目的,如果截教出手蜀山断然难以抗衡,就算把昆仑加上怕也非敌手。白眉皱眉沉思半晌道:“灵玄子,还要辛苦你一趟,你马上前往昆仑请昆仑掌教逍遥子速来蜀山。”灵玄子转身正欲走却被白眉叫住道:“等一下,你去昆仑见了逍遥子转告他如果可以请其邀请鬼谷子先生同来蜀山。” 灵玄子告辞离开,灵颖子好奇的问道:“师尊,此事邀昆仑掌教逍遥子师叔前来商议弟子想的明白,但师尊为何要邀那鬼谷子先生同来呢?”白眉摇了摇头道:“徒儿是小看了这鬼谷子啊!还记得当日在墨家之事吗?鬼谷子竟然能引来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亲自率领草头神前去护卫,而且你可听二郎显圣如何称呼吗?二郎显圣真君称鬼谷子为师叔,你可知道二郎显圣真君的师父便是阐教十二金仙中的玉鼎真人,而他称呼鬼谷子为师叔便说明这鬼谷子在阐教中的地位绝对不比十二金仙差。阐教与截教本出同门又恩怨多年,要说最了解截教的又有能力与之抗衡的便是阐教,把鬼谷子拉来便是拉上了阐教,对我蜀山总是好的。”听了白眉的话,灵颖子点了点头。白眉看向殿外天空久久不语,一股危机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招惹此等麻烦。 第二十六章 截教隐患 二 灵玄子来到昆仑之时,昆仑掌教逍遥子正在开坛讲法,灵玄子不敢打扰只得在殿外等候。约莫两个时辰,逍遥子讲法完毕一挥手道:“尔等下去要勤加修炼,不可荒废修为,下次开坛我要一一查验。”众弟子连忙施礼道:“弟子谨遵师命。”昆仑众弟子退出大殿,门下童子上前道:“大老爷,门外有蜀山剑派白眉真人首徒灵玄子求见,已经在殿外等候两个多时辰了。”逍遥子点了点头道:“叫他进来。” 灵玄子来到殿上跪拜道:“蜀山弟子灵玄子叩见师叔,师叔万寿。”逍遥子笑道:“起来说话,白眉那老小孩又怎么了,尽然派你这首徒前来。”灵玄子连忙道:“师叔,那日墨家一别后师尊便派我等留守秦国以防不测,不日前有外道施法加害秦公子赢驷,使得公子赢驷被废去公子之位贬为贫民赶出栎阳。师尊得知此事便命我等查明事情始末,我等在栎阳抓获当日施法之人,此人自称十绝道人乃是截教弟子,先如今十绝道人已经被关押在蜀山,师尊命我来请师叔前往蜀山商议此事。”逍遥子听闻大惊一拍桌案起身大呼道:“你说什么?截教怎么可能。不行你我马上赶往蜀山,此事非同小可。”逍遥子起身欲走,灵玄子忙道:“师叔,来时师尊还请弟子转告师叔如果可能还请鬼谷子先生同往蜀山一行。”逍遥子停下脚步道:“正当如此。”说罢手捏法决口中念念有词,做完一切后对灵玄子道:“此事不可耽搁,我已法信通知鬼谷先生,你我先行鬼谷先生自会前往蜀山。”来到殿门前对门前童子道:“传我法旨,今日起全派备战,等我消息。”说罢驾云随灵玄子赶往蜀山而去。 此事鬼谷子王蝉正与孔丘对弈,接到逍遥子传讯微微皱眉。孔丘看着鬼谷子道:“师弟何事如此。”鬼谷子将传讯递给孔丘道:“截教弟子出现,而且暗害秦公子赢驷,目的不明。”孔丘看完传讯道:“截教?怎么会是截教。自从封神之战后截教一直闭岛不出,再说秦国与截教素无来往两地相隔千里,截教怎么会在秦地对一凡人出手。”鬼谷子摇了摇头道:“此事颇多蹊跷,但也不得不防,我需赶往蜀山查明事情原委。”孔丘点头道:“师弟自去,为兄前去秦境看看哪公子赢驷。”两人分离鬼谷子架云赶往蜀山,孔丘深入秦境。 鬼谷子来到蜀山范围便有蜀山弟子引领赶往主峰大殿,来到大殿殿内白眉与逍遥子迎了出来,双方入座鬼谷子道:“白眉真人请了,不知这十绝道人之是究竟如何?”白眉回礼看了看灵玄子道:“灵玄子乃是我首徒,十绝道人便是他擒拿回蜀山的,还是让他说说吧。”灵玄子领命将在秦国之事尽数说出。听了灵玄子的话鬼谷子微微皱眉道:“你是说这十绝道人还有一群弟子,而他这群弟子所说十绝道人乃是得到了功法残卷才有如今修为。至于师出截教都是这十绝道人一面之词。”灵玄子道:“是的。”鬼谷子想了想对白眉道:“白眉掌教,可否将这十绝带到殿上我等一探。”白眉命弟子去将十绝道人带上来并对鬼谷子道:“鬼谷先生难道认为此人所言有假。”鬼谷子摇了摇头道:“这个不好说,还是先看看吧。但我总觉得此事有疑。” 不多时十绝道人被押入大殿,十绝跪在地上看着上首坐的三人,中间之人白眉他当日便见过,白眉两旁之人却不认识想来也是蜀山高层。那日十绝道人本以为会被白眉处死或是废去全身修为,却不想只是将自己关押起来。十绝思前想后应该是自己截教弟子的身份吓住了白眉,看来这截教的身份还真挺管用的。今日又将自己押往大殿,路上十绝道人便做好盘算一口咬定自己乃是截教弟子,这些人便不敢把自己如何,说不定还能捞些好处。十绝道人跪在殿上沉默不语,鬼谷子上下打量了片刻道:“你是何人?”十绝道人看了看鬼谷子笑道:“好叫尔等知道,我乃是截教弟子,道号十绝。” 鬼谷子点了点头问道:“你说你是截教弟子,不知道尊师是哪位?”十绝道人冷笑道:“说出来怕吓死尔等,我师尊便是截教十天君,师尊法术高强阵法修为更是无人能敌,封神之战中困住姜子牙的十绝阵便是师尊所设,尔等可成听说过十绝阵的威名。不怕尔等知晓,师尊对我最是喜爱因此赐我十绝为名。”鬼谷子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来人将他带下去好生看管。”蜀山弟子上前将十绝道人押下,带将十绝道人带出大殿白眉真人忙问道:“鬼谷先生你看如何?”鬼谷子笑了笑道:“如果说截教别人我还真不好说,不过这截教十天君我倒是有法查证,还请掌教为我准备一间静室,三日内不得让人打扰。”白眉大喜连忙命人准备静室。 鬼谷子入了静室便设下结界,盘坐静室内灵魂离体前往六道轮回,别人不知道但他鬼谷子却心中明白,这截教十天君中的秦完等人正在六道轮回之内。来到六道轮回范围鬼谷子为防止阴鬼之气伤了根本连忙展开玄元控水旗,玄元控水旗展开化出道道水雾将鬼谷子护在其中。鬼谷子做好一切便直奔后土宫而去,他先要找后土娘娘了解下六道轮回的情况在做定夺。 来到后土宫外鬼谷子高声叫道:“娘娘可好,王蝉求见。”后土娘娘闪身来到近前为之一愣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我六道轮回。”鬼谷子微微一笑道:“娘娘可叫我鬼谷子王蝉也可称我为姜尚。”此言一出令后土惊的长大嘴巴半晌才道:“你是姜尚转世之身。”鬼谷子点头道:“不错,正是弟子。”后土娘娘得到鬼谷子答复哈哈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两个姜尚面对会是何等情景,真是期盼啊。”随即拉着鬼谷子便往轮回盘而去。 第二十七章 截教隐患 三 后土娘娘拉着鬼谷子王蝉闪身来到轮回盘处对着血灵图叫道:“姜尚,还不出来见见故人。”一旁的鬼谷子见后土娘娘这小孩心性无奈的摇头苦笑。不多时血灵图内走出一人,此人一身道士打扮正是姜子牙。姜子牙来到后土娘娘面前行礼道:“姜尚见过娘娘。”后土娘娘连连摆手道:“少来这套,你快看看此人是谁?”姜子牙看向后土身旁的鬼谷子,上下打量片刻摇头道:“事成相识,我与此人视乎有某种感应,却也说不清楚。”后土娘娘在一旁见此情景乐的哈哈大笑。鬼谷子王蝉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道友请了,你我本是一体,只是你为姜尚我为王蝉。”姜子牙闻言瞪大眼睛半晌才道:“你说你是我今世转世分身。”鬼谷子王蝉点了点头。 后土娘娘看着相对而站略显尴尬的二人笑的前仰后合,半晌才止住笑声拍这胸口道:“对了,鬼谷子如今人间情况如何?快给我说说。”鬼谷子整理了下思路慢慢道:“布局已经完成,就等天魔入局了。扶持秦国而取代天下已是必然之举,如今秦正处在变法之时,不久的将来秦国的崛起必定打乱域外天魔的计划,只要天魔的计划被打乱就能让他们露出破绽,之要有破绽我们就有机会将其消灭。”后土娘娘想了想道:“对了,鬼谷子你来六道轮回可有事?” 鬼谷子看了看四周道:“娘娘,不知如今六道轮回情况如何?那些阐教和截教中人还好吧。”姜子牙道:“一切都好,只是众多从封神榜中脱困的两教弟子由于本身便是真灵之身在六道轮回之中根本无法分离三魂。”鬼谷子忙道:“也就是说从封神榜内脱困的两教弟子根本无法修炼三魂,那如果他们投胎轮回就无法再重回仙位。那不是说两教弟子将彻底变为凡人,需要一切从头开始。”姜子牙摇头道:“是这样的,不过好在八景宫灯可以将前世记忆封存,也就是说即使变成凡人从头来过但也可拥有前世记忆,有前世记忆帮助两教弟子日后修炼也将容易不少。”后土娘娘在旁笑道:“此时你也无需太过担心,六道轮回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姜尚就好,人世的事情就由你吧。” 鬼谷子想了想道:“对了,两教弟子还在阴山修炼吗?”姜子牙点头道:“都在,只是伯邑考、孤辰星余化、丧门星张桂芳几人已经入六道轮回转世。几人投胎之时,我利用八景宫灯炼制出玉符虽他们转世了,时机到时你自会知道他们的去向。”鬼谷子想了想道:“其实此次来六道轮回是有一事查证,我弟子公孙殃在秦实施变法,如今秦正处在崛起的关键时刻。不过前些时日有人用法术暗中陷害秦国世子,此人已经被我擒获。不过据此人自称十绝道人,乃是截教十天君弟子是截教传人,对此我才来六道轮回寻十天君查证此事。”姜子牙闻言点了点头道:“此事的确应该慎重,如果真是截教卷入其中那整个布局就麻烦了,虽然封神之战结束后截教一直闭岛不出,但难免截教对阐教依然存有恨意,说不得会被人所利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据我所知当时十天君的弟子都死于封神之战中,如何会有弟子留于世。这样吧,我们一同前往阴山查明此事。” 三人一同来到阴山,在阴山修炼的两教弟子见三人前来连忙迎接。众人得知鬼谷子乃是姜子牙如今人间分身纷纷兴奋不已,众人寒暄片刻鬼谷子对秦完道:“道友可是截教十天君之一的秦完秦天君。”秦完笑道:“不错,此事姜子牙明白,不知道友寻我有何事吗?”鬼谷子忙道:“敢问天君,在截教之中可有别的道友也号称十天君并以十绝阵闻名。”秦完哈哈笑道:“道友说笑了,截教虽然人多但各人所修炼的都有不同,当日我与其他道友志同道合才以十天君而名,也只有我十个兄弟才一直研究习练十绝阵法,除此再无他人。”鬼谷子摇头道:“那不知道天君可有弟子道号十绝。”秦完闻言一愣问道:“道友何意?我十兄弟确有弟子,不过已经死于封神之战中,更没有弟子道号十绝。”鬼谷子连忙解释道:“不瞒天君,前些时日有一自称十绝道人的道士为破坏在人间计划使用法术加害秦国公子赢驷,被擒获后自称乃是天君弟子截教门人,因此不敢擅做主张特来向天君求证。”秦完听完怒道:“何人如此大胆既然冒充我弟子,还诋毁截教声誉当除之。” 听闻之中缘由,后土娘娘在一旁道:“虽然此人非十天君弟子,但也不能排除是截教弟子冒用天君之名,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亲往金熬岛截教查证清楚,以免引起两教更大误会。”鬼谷子点头称是。鬼谷子向众人道别,姜子牙拦住鬼谷子道:“你我本就一体,你一人担负对抗天魔重任,我有一法今日传你可沟通你我之间灵神,从今后你便可随时借用我的法力并将我之法宝传给你借用,如此你的安全我也放心不少。” 鬼谷子离开六道轮回回到蜀山剑派,昆仑掌教逍遥子连忙迎出对鬼谷子道:“先生,关于十绝道人之事我已禀报师尊,师尊让我转告先生请先生前往昆仑一行,师祖元始天尊要见先生。”虽说元始天尊乃是前世姜子牙师傅,但毕竟也有师徒之缘,听闻元始天尊召见鬼谷子心中激动不已。安排好手中一切,鬼谷子便匆匆赶往昆仑。 鬼谷子来到昆仑山麒麟崖前,多少次鬼谷子梦中回到此处,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鬼谷子心中百感交集,就这样鬼谷子默默的站在麒麟崖前陷入回忆。突闻身旁有人呼唤道:“师弟可还记得师兄。”鬼谷子回过头,只见广成子站在身后面带笑容的看着他。鬼谷子慌忙施礼道:“虽说我非姜子牙却也是其转世之身,还望师兄不弃,弟子鬼谷子见过师兄。” 第二十八章 截教隐患 四 鬼谷子在昆仑山麒麟崖前与广成子相互见礼,鬼谷子能够从广成子眼中看到忧伤之色但更多的是难以言表的关爱之情。广成子拍了拍鬼谷子的肩膀道:“走吧,师尊正在等你。”说着二人往后山而去,穿过阐教结界便来到元始天尊闭关洞前,两人站住脚步广成子道:“师弟在此稍等,我去通报师尊。”广成子进洞后不多时,白鹤童子从洞内走出对鬼谷子一礼道:“大老爷叫你进去。”鬼谷子怀着复杂的心情正了正衣冠迈步跟着白鹤童子进入洞中。 鬼谷子进入洞内见一道人高坐云床之上,两旁分别站着广成子、赤精*子、黄龙真人、太乙真人、灵宝大*法师、玉鼎真人、道行天尊、清虚道德真君。鬼谷子没有想到阐教十二金仙除了投入西方之人外其他众位都已到齐,鬼谷子跪在地上叩首道:“弟子叩见圣人。”元始天尊道:“起来说话。”鬼谷子站起身来抬头望向元始天尊,只见多年不见元始天尊显得苍老了不少,广成子等众人对鬼谷子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元始天尊沉声道:“你就是鬼谷子王蝉?的确好根基好资质。”鬼谷子连忙低头道:“多谢圣人抬爱,弟子正是王蝉。不知圣人召我前来有何训教?”元始天尊微微叹息道:“我那徒儿姜尚可还好?”鬼谷子一愣答道:“弟子之前世如今正在六道轮回内修炼,一切都好。”元始天尊点了点头叹道:“姜尚虽名为我弟子,我却从未亲言传授,都是广成子等人代为教授每每想来心中愧疚。我闭关多年,想起封神之始末深感自己做的太过。回想鸿蒙初开之时,在这昆仑山上我盘古三清同演天道同修法术好不自在快活,师弟通天与我本无仇恨只是收徒方式不同罢了,我却固执己见闹的三清分家,而后又为争一时之长短几乎毁了师弟道统,此我之罪也。” 元始天尊看了看下方的鬼谷子又道:“当日姜尚来我处辞别,我曾经问他觉得封神之战是对是错,可惜姜尚当日并未回答,而我也没有想明白。今日我来问你,你说这封神之战到底是对是错。”鬼谷子沉默半晌道:“弟子认为封神之战是对也是错。对者,天下修士众多其中良莠不齐不乏沽名钓誉危害苍生之徒,如一树常年生长盘根错节,看似枝繁叶茂却多残枝败叶只有除之方可令其更好生长,封神之战正是除去之为当为对。错者,圣人女娲为一己私怨令天下纷乱华夏大地战火纷飞,无数凡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天庭为巩固统治完善神位,罔顾天下修士修为不易,强已封神之名义补全天庭神职之缺失,使天下众多修士修为毁于一旦,使本求长生逍遥之人沦为天庭奴役。因此弟子认为封神之战对也是错。” 听闻鬼谷子所言,阐教众仙皆眉头深锁,这封神榜是当初道祖与众圣人共同所立,如鬼谷子所言岂不是说道祖和圣人都错了吗?众仙沉思不语却听元始天尊叹道:“你很大胆,说出了很多人不敢说的话。不过你说的不错,立封神榜之时众圣都只是计较自家弟子的生死,却没有为天下苍生考虑,这便是圣人之过私心之过啊。其实当时只有多为天下苍生考虑,以圣人之力查验天下修士之德行,将那些为祸人间荼毒生灵之徒送上封神榜也不至于落到如今光景。” 元始天尊说完想了想又道:“你前世姜尚乃是我阐教弟子,今世你为王蝉,不知可愿入我阐教,为我弟子?”鬼谷子和阐教众仙都没有想到元始天尊竟然有此决定都是一愣。鬼谷子深鞠一躬道:“弟子前世姜尚乃是阐教弟子,弟子永远都是阐教门人。不过深受昆仑陆压道君指教又逢地仙之祖镇元子大仙帮助,弟子不敢妄入阐教,只愿为阐教记名弟子还请圣人成全。”鬼谷子的拒绝让阐教众仙大为惊讶,元始天尊只收了十二名亲传弟子,如今要收王蝉却别拒绝令众仙想不明白。阐教众仙不明白但元始天尊却知道陆压道君的身份来历,如果陆压道君有意收鬼谷子王蝉为徒那么这王蝉与自己乃是平辈,甚至地位还要高于自己,如今鬼谷子王蝉愿意为阐教记名弟子也算不错之选了。想通此结元始天尊笑道:“好,没有想到你竟然得陆压道君赏识,此乃你的福缘,今日我便收你为我阐教记名弟子,虽为记名弟子但与我之亲传弟子无异,从此以后可代表我阐教行事,来见过你众位师兄。” 鬼谷子王蝉闻言大喜忙拜道:“弟子王蝉叩见师尊,见过众位师兄。”阐教众仙纷纷还礼笑称见过师弟。收徒之事就这样定下了,随后元始天尊问道:“王蝉,我听你广成子师兄所言,如今截教有人在人间为祸可有此事,你打算如何解决?”听元始天尊问起鬼谷子忙道:“师尊,在人间为祸之人乃是十绝道人,此人自称截教十天君弟子。不过弟子已经往六道轮回查证,十天君并无此徒弟,却也不能排除是其他截教门人。”元始天尊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你和子牙能在六道轮回化解阐教与截教之间恩怨,使得双方携手我心甚慰。正如你所说,此人清晨于山顶处吸纳天地灵气便是截教练气士的常用之法,所以不能排除此人乃是截教其他门人的弟子。你还需往截教一行,而且这阐教与截教之间的恩怨还需你全力化解。”鬼谷子点头道:“是,弟子正准备前往截教一行查明此事。” 元始天尊想了想道:“阐教与截教恩怨颇深,你此行可有所准备?”鬼谷子不敢欺瞒道:“弟子此行一为查明十绝道人真相二为化解两教恩怨,并不想妄动刀兵。不过弟子有玄元控水旗与昆仑镜相护想来应该无碍。”元始天尊听闻笑道:“没想到这玄元控水旗和昆仑镜竟然被你所得,有此二物可保你周全。这样吧,我再赐你两物以备万全,事后你可将此二物转交给姜尚。”说完命白鹤童子取来两物交给鬼谷子,鬼谷子接过一看,一件乃是封神之战时姜子牙防御重宝中央戊己杏黄旗,一件乃是元始天尊随身法宝三宝玉如意,鬼谷子慌忙拜谢将两宝收好。 第二十九章 截教隐患 五 鬼谷子收好元始天尊所赐法宝便站在一旁,元始天尊对着广成子挥了挥手,广成子手托一玉盒站出来到鬼谷子身前双手将玉盒交到鬼谷子面前。鬼谷子不明所以,正在疑惑之时听元始天尊道:“我已与大师兄商量妥当,此盒中之物本就是截教所有,你此次前往截教就带我将此物交还通天师弟吧。”鬼谷子双手接过玉盒也不敢冒然打开连忙收起。屈身一礼道:“师尊,弟子此去截教还想向师尊借一人。”元始天尊疑惑道:“哦,何人。”鬼谷子想了想道:“乃是昆仑山麒麟崖下所压之人,请师尊成全。”元始天尊点了点头道:“也罢,云霄劫数已满你就带她回截教吧。”说着对身旁白鹤童子挥了挥手,白鹤童子领会出洞而去。 不多时,白鹤童子回到洞内身后跟着一宫装女子,此女仙风道骨缥缈不定正是截教三霄之一的云霄娘娘。云霄来到洞内,跪在地上行礼道:“弟子见过师伯。”元始天尊抬手道:“起来吧,云霄你这些年在我麒麟崖下修炼可有何感悟?”云霄行礼道:“初时弟子被压麒麟崖下心中愤愤不平,只想报仇。随着时间的推移,报仇之心慢慢的淡了,心也静了不少。每日里听闻师伯为我宣讲大道方知师伯苦心,如今修为比之过往大有精进,多谢师伯成全。”元始天尊点了点头笑道:“如此就好,如今你之劫数已满我昆仑山也不便留你,这是你的混元金斗你拿回去吧。阐教与截教本为一家,此中多番误会万般无奈也多说无意,你与鬼谷子一同去截教吧,见了通天师弟请转告师弟我对不起他,如果师弟怨恨我愿一力承担接受师弟任何责罚,还请师弟看在三清一体的情分上原谅于我。” 鬼谷子与云霄辞别元始天尊出了洞府,两人刚走阐教金仙云中子上前一步道:“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尊赐教。”云中子乃阐教福德金仙最受元始天尊喜爱,听云中子之言元始天尊笑道:“你可是想问为何鬼谷子不愿入我阐教只想做个记名弟子,而我被其拒绝却不动怒反而赐与重宝?”云中子点头道:“正是,还请师尊赐教。”元始天尊咪着双目笑道:“你们可知昆仑陆压道君此人?”广成子答道:“听说过,不过此人身份来历神秘,在封神之战时也曾出手帮助我阐教,但在破万仙阵时此人却大言不惭声称‘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 元始天尊点了点头道:“非妄言也,陆压道君所言不虚,的确是‘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看着众弟子疑惑的眼神元始天尊笑道:“知道此事的只有道祖鸿钧以及我三清四人尔,其他圣人怕是也不明其中原委。此事还要从鸿蒙初开之时说起,那是道祖鸿钧还没有合道,我三清也只是初有灵识。道祖鸿钧云游天下在昆仑山中遇到我等三人,我三清见道祖鸿钧法力高强认为他是此间最强大之人,便有了拜师之意。通过与道祖鸿钧畅谈才知道这片天地间还有一人修为远高于道祖鸿钧,只是此人行踪难觅而且此人一心只为守护这片天地,除非天地大劫否则绝不会出手,此人便是陆压道君。”元始天尊看了看众弟子惊讶的表情笑道:“如此你们该明白为何我不执意收王蝉为弟子了吧。陆压道君如此看重王蝉,想必已有收徒之意。如果陆压道君收王蝉为徒,那这王蝉论辈分应该与我同辈甚至还要高出我一辈也不可知。如此我怎可收他为弟子。好了你们也不必多想了,各自回洞府好生修炼,日后多帮衬此人便是。” 鬼谷子与云霄出了阐教结界,便见逍遥子在外等候。鬼谷子不明白为何逍遥子会来此连忙上前道:“你怎么会在此,难道蜀山出了变故不成。”逍遥子连忙摆手道:“蜀山一切如常,只是自从这十绝道人失踪后杜挚便四处察访。在秦的墨家和公输家族得知此事便赶到蜀山以作支援,墨家巨子和公输家主在蜀山一直等待先生却一直无信,心中焦虑便缠着我来寻你。”鬼谷子点了点头放下心来。正在此时,逍遥子身后探出一人道:“您就是鬼谷子先生吗,也没什么不同啊,还不是和我长得一个样子。咦,这位姐姐长得好漂亮啊,像仙女一样。”鬼谷子闻言一愣看着逍遥子道:“这又是何人?”逍遥子苦笑的摇了摇头道:“他叫司马错,是蜀山外门弟子。进入蜀山多年剑法高强却无法学习蜀山修炼之法,所以一直都是外门弟子。不想墨家与公输家来了蜀山,此子却对机关消息奇门遁甲颇感兴趣,学的也快。只是这蜀山上下的花草树木遭了殃,被其练习毁的一塌糊涂。不知此子从何处听说我要来寻先生便非要跟来看看,白眉那老家伙巴幸不得此子离开便死缠烂打的叫我带了来。” 鬼谷子听闻了然,伸手放在司马错头顶,一道真气顺着百会穴进入司马错体内游走周身一便道:“原来如此,此子经脉天生与常人不同,真气无法运行所以根本无法修炼。”鬼谷子想了想来住司马错的手道:“你既然无法修炼,看来天道与你无缘,你可想当个将军建立功业。”司马错想了想道:“我入蜀山便是希望学习仙法解救天下苍生,当将军能解救苍生吗?”鬼谷子笑了笑点头道:“当将军征战天下,当天下一统后将不再有战乱一样可以解救天下苍生啊。”司马错眨了眨眼睛坚定的点头道:“我要当将军,我要解救苍生。” 司马错的话让鬼谷子三人大笑,笑罢鬼谷子道:“好,有志气,我与你一封书信你到秦国找我弟子公孙殃,他会为你安排。”鬼谷子转头对云霄娘娘道:“娘娘是打算直接回截教还是与我蜀山一行?”云霄被押麒麟崖多年,如今劫满倒是想四处看看于是道:“师伯让我跟着你,便同你一同到蜀山走走也好。” 第三十章 截教隐患 六 鬼谷子王蝉三人回到蜀山之时,得到消息的众人连忙相迎。众人入蜀山主峰正殿坐下,鬼谷子对墨家巨子与公输家主拱手道:“感谢两位不远千里驰援蜀山,在下感激不尽,谢过了。”墨家巨子忙起身还礼道:“先生无需如此,如今秦国之事就是我墨家之事,墨家定当全力支持。来时我已查明,此次陷害公子赢驷之事乃是秦国大夫杜挚所为,看来秦之老士族与权贵亡法之心不死,我推断先前蛊惑我墨家误会公孙殃之人也必是这杜挚。”公输家主点头道:“如此之人留下必是祸害,不如我公输家族与墨家联手将此人除去,已安人心。”鬼谷子摇头道:“杜挚之为当除之,但众位有无想过,为何会有杜挚之流存在?这说明秦国变法还没有深入人心,还没有被完全接受。如今是可将这杜挚除去,但去了杜挚有谁能保证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杜挚?要我看来,变法的目的是为了强国,强国的目的是为了保国安民,只有大家深刻体会到变法的好处才能真正的接受和拥戴变法,到那时就算有杜挚之流也不敢与整个国家为敌。”墨家巨子大礼拜道:“先生一言,一语道破墨家非攻真谛,在下惭愧请受在下一拜。” 云霄娘娘入了蜀山后便像个好奇的宝宝,东看看西望望,觉得什么东西都很好奇。特别是见到蜀山众弟子脚踏法剑在天上飞行更是惊讶的问道:“为何这些人都是踩着剑在天上飞?”迎接鬼谷子的灵颖子早就发现了这位入仙子般美丽的女子,灵颖子心中疑惑怎么鬼谷子先生出一趟门就拐回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听云霄娘娘之言灵颖子更是认为这女子定是不通世故,被鬼谷子不知从何处拐带来的。出于女人对女人的感觉,灵颖子对鬼谷子产生了一丝厌恶,对这美丽的云霄娘娘心生怜惜。趁着四下无人注意,灵颖子用手拉了拉云霄的宫装低声道:“姐姐放心,到了蜀山就跟到了家一样,我会保护姐姐的。不用再跟着鬼谷先生身边,就留在蜀山做蜀山弟子,我一定会保姐姐安全,量那鬼谷先生也不敢说些什么。”云霄闻言一愣随后感激的笑了笑。 蜀山掌教白眉真人一早也发现了云霄娘娘,只是白眉看不出这姑娘的修为。在他看来看不出修为只有两种情况,一就是此女子修为比自己高的多;二就是此女子不过是个凡人而已。看云霄的年龄白眉相信已自己天仙修为,此女不可能比自己高,看来是凡人无疑。不过奇怪的是此人为何会跟在鬼谷子身旁,难道是鬼谷子先生在外遇到,想让其加入蜀山门下,如此倒不如卖个乖。想到此处白眉笑道:“鬼谷先生,不知先生身旁只女是何人?我观其资质不俗,不如留在蜀山我收其为亲传弟子。”鬼谷子闻言一愣,随即想明白了其中关键,见白眉主动卖乖到想戏弄一下白眉于是沉思片刻道:“真人真要收她为徒,只是她脾气不太好怕是蜀山容不下她。”说着偷偷看了看云霄娘娘,云霄也听到了鬼谷子的话凤目瞪了眼鬼谷子便不搭理众人独自一人欣赏着周围的风景。白眉却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表情笑道:“无妨无妨,我一定会妥善安顿姑娘的。” 鬼谷子见白眉还不知趣也就懒得搭理他了,如果再如此下去真惹恼了身旁的姑奶奶可不是好玩的。鬼谷子王蝉忙岔开话题对白眉道:“那十绝道人如今如何了?”白眉听问起十绝道人于是道:“他好的很,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的,还一天到晚叫唤。”鬼谷子道:“我想见见他。”白眉一摆手道:“去,将那个十绝押上来。” 不多时十绝道人被押上大殿,鬼谷子看了看下跪的十绝道人问道:“我来问你,你真是截教十天君门下弟子吗?”十绝道人把心一横叫道:“我就是截教弟子,十天君乃是我恩师,尔等如此待我有朝一日我截教定踏平你小小蜀山。”鬼谷子冷笑道:“我已问明十天君,并无你这个弟子,你到底是何来历还不如实回答。”十绝道人听鬼谷子问过十天君,也不知是真是假于是道:“休要谎骗于我,我再说一遍尔等听好了,我乃是截教弟子绝无虚假。” 鬼谷子不说话,身旁的云霄娘娘却发出一声冷笑,转身而出道:“你说你是截教弟子?可是金熬岛通天教主门下?”十绝道人看了看眼前女子笑道:“不错,正是。”云霄娘娘双手胸前微划,混元金斗显于胸前。云霄娘娘手指混元金斗对十绝道人道:“你说你是截教弟子,可认得此物?”十绝道人抬头看了看眼前旋转不停放出万道金光的混元金斗道:“我截教高手如云,法宝无数,你这等法宝我怎记得住。”云霄娘娘收回混元金斗娇笑道:“你这蠢才,到底是何来历最好如实说,还敢冒充截教门人。这混元金斗乃是截教镇教法宝之一,截教弟子无一不识。再敢妄言截教弟子,毁我截教声誉,我这就叫你形神俱灭。” 蜀山众人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幕,特别是先前还要收云霄为徒的白眉和与云霄姐妹相称的灵颖子嘴巴张的老大。鬼谷子看着众人表情对地上跪着的十绝道人道:“你可听真切了,面前这位仙子便是截教通天教主亲传弟子三霄娘娘之首云霄娘娘。手中混元金斗乃截教镇教至宝,就连阐教十二金仙都被消去顶上三花,闭住胸中五气。你还敢在娘娘面前妄称截教弟子,看来真是嫌活的太久了吧。” 一句话令十绝道人呆坐地上,蜀山众人更是呆若木鸡,蜀山白眉只觉得背心发冷,云霄娘娘身为截教通天教主亲传弟子,深受通天教主喜爱将截教镇教至宝混元金斗都交给其使用,云霄娘娘性情更是喜怒无常,当年封神之战怒摆下九曲黄河阵将阐教十二金仙尽数困于镇中,要不是云霄娘娘心生慈悲差点全数死于阵中,要不是元始天尊出手恐怕十二金仙出阵都难。而自己竟然还要收她为徒,不说云霄娘娘会如何,就是通天教主恐怕也不会放过自己。 第三十一章 截教隐患 七 白眉心里暗骂鬼谷子为何不告诉自己云霄仙子的身份,转头看见逍遥子对着自己笑着,白眉这个气啊。想到此节白眉来到逍遥子身旁道:“好你个杂毛,明明知道云霄仙子的身份竟然不告诉我。”逍遥子偷偷笑道:“老家伙,不是我不告诉你,我只知道云霄仙子是与鬼谷子一同从阐教中出来,还真不知道云霄仙子的身份。到是你这老小子眼巴巴的非要收人家做什么徒弟,你是觉得你蜀山道法超绝,还是认为你这老身板有与通天圣人一战之力?” 再看此时的十绝道人已经吓的昏死过去,白眉连忙命人将十绝道人拖了下去。云霄娘娘回过头来看着呆在原地的众人,从众人眼里云霄娘娘看见了惊讶看出了恐惧。云霄微笑的来到灵颖子身前拉着灵颖子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你愿意带姐姐到处看看吗?”灵颖子被云霄强拉着往殿外而去。 云霄离开大殿,鬼谷子对众人道:“好了别看了,说点正经事吧。我打算与云霄仙子去截教,一方面解决十绝道人之事;另一方面想办法化解阐教与截教之间误会和矛盾。此行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时日,这段时间秦国的事情就靠各位了。”众人商量秦国之事,而此时云霄与灵颖子正走在蜀山后山林内。云霄拉着灵颖子道:“妹妹,你很怕我吗?”灵颖子点了点头道:“仙子,先前不知道仙子身份,如果有所冒犯还请仙子见谅。”云霄笑了笑道:“其实身份并不重要,你能把我当成姐姐我很高兴,多少年了我一直被关在阐教麒麟崖下,没想到刚一出来就能认识你这样的一个妹妹我真的很开心。” 灵颖子被云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个是上古时期成名上仙,一个是蜀山门徒,没想到如今却手牵着手漫步在这林中。走着走着云霄仙子远望天空发出一声长叹,身旁的灵颖子好奇的问道:“仙子,你怎么了?”云霄转过头来看着灵颖子道:“曾经我有两个妹妹,我们三姐妹一同拜师一同修炼,我们居住在三霄岛上别说多开心了,外边的一切纷争都与我们姐妹无关,在我们姐妹看来此生最重要的就是寻仙问道。没有想到的是封神之战开启,师尊通天教主颁下法旨截教弟子不得出山参与,本来不管封神之战如何都与我无关,却不想兄长却违背师尊法旨下山对抗姜子牙。兄长在此战中身死,尸体被送到三霄岛,望着兄长的死体两个妹妹发誓要为兄长报仇,无奈之下我与两个妹妹下山摆下九曲黄河阵,却不想两个妹妹身死真灵上了封神榜而我也被关押在阐教麒麟崖之下。今日虽然脱困而出,但与两个妹妹永远都无法再逍遥人间了。想起两个妹妹心中感伤,因此才默然伤感。”望着眼前的云霄仙子,灵颖子紧紧拉住云霄仙子的手道:“仙子,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能做你的妹妹吗?”云霄仙子紧紧的拉着灵颖子的手点了点头。 云霄仙子与灵颖子走在山间,云霄仙子问道:“妹妹,你来蜀山多久了,在这里还好吗?”灵颖子笑道:“姐姐,你知道吗我来蜀山已经很久了,师父对我也很好,什么都依着我。”云霄笑道:“是吗?那就好,妹妹所用的是何法宝。”灵颖子笑道:“姐姐,蜀山弟子用的都是法剑,姐姐这就是我的法剑。”云霄仙子拿着灵颖子的法剑左右看了看摇头道:“此剑虽有灵但太过普通,姐姐觉得不太适合你,你为何不换一把法剑呢?”灵颖子道:“蜀山弟子的法剑都是入门之后在剑崖得到的,这法剑便是终身法宝。” 云霄仙子不解道:“难道这法剑就没有办法换吗?”见灵颖子点头云霄仙子又道:“能带我去蜀山剑崖看看吗?”灵颖子有些为难但想了想笑道:“好吧,姐姐我带你去剑崖。”两人来到剑崖,云霄仙子凝神望着剑崖沉默不语半晌才转头对灵颖子道:“这就是剑崖?但我观察蜀山剑崖之所以如此乃是这剑崖内有封印,视乎封印着什么东西。而这封印视乎来自截教,真是想不明白是何物。”说着双手挥舞,随着云霄仙子的双手道道真气随之环绕,剑崖之上所以宝剑都飞离剑崖为之环绕,剑崖也跟着不断颤抖着。此间的动静已惊动在主殿上的众人,白眉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冲出大殿。众人来到剑崖前,白眉见此处场景大急忙道:“为何会如此。”鬼谷子眉头微皱看着场中的云霄娘娘,随着云霄的双手只见从剑崖内飞出一卷长卷,长卷落入云霄手中,云霄仙子看了看长卷惊呼道:“怎么会这样。”鬼谷子来到近前刚想看看何事,却感觉紫府内元始天尊所赐玉盒颤动不已,鬼谷子暗运法力想要将玉盒压住,却不想这玉盒怎么也无法压制。玉盒飞出直奔云霄手中长卷而去,来到长卷旁玉盒四分五裂从中飞出四把长剑,围绕着长卷旋转不停。 长剑飞出之时,鬼谷子与云霄仙子同声惊呼:“诛仙。”鬼谷子哪里想的到当日元始天尊交给自己的竟然是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四把绝世凶器,当日封神之战通天教主摆下诛仙阵,后众圣齐聚破了此阵,四把宝剑被圣人收走不想如今竟然在蜀山剑派从新现世。同时蜀山剑崖之内封印之物也呼之欲出,正是至宝诛仙阵图。四把宝剑与诛仙阵图飞入云霄仙子手中,云霄仙子愣愣的看着手中之物。 诛仙阵图出世,蜀山剑崖恢复稳定所有宝剑从新飞回剑崖。鬼谷子走到云霄身前看着云霄手中之物道:“诛仙四件乃是元始天尊托我还给通天教主,却没有想到仙子竟然在此得到诛仙阵图,此真乃天意。”云霄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四剑与阵图颤抖的道:“怎么会如此,阵图怎么会在此处。”白眉慌忙上前道:“仙子,这剑崖乃是我无意间所得,真不知为何会有截教之物。”缓过来的云霄仙子摇头道:“我并非此意,只是不知道为何诛仙阵图会被封印,而封印诛仙阵图的竟然是截教法术。也就是说这诛仙阵图乃是截教自己封印的,而有能力封印这诛仙阵图的只有师尊通天教主,但教主为何要如此而为呢?” 第三十二章 截教隐患 八 听闻云霄仙子之言鬼谷子走上前来道:“封神之战通天教主摆下诛仙阵时,仙子已经被关押于麒麟崖,因此很多事情并不知情。说来当日截教通天教主在界牌关前摆下诛仙阵,阵分四门分别悬挂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通天教主亲自在阵内坐镇。当时听闻太上道德天尊之言要破诛仙阵就必须摘取四把宝剑,而要摘取四把宝剑就需要四位圣人同时出手,所以诛仙阵也是最难破之阵。后来元始天尊又请来西方教准提、接引两位圣人,这样四圣齐破诛仙阵,通天教主战败四把宝剑也被阐教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广成子,赤精*子摘取。前些日元始天尊才命我将四把宝剑送还截教,此事便是如此。” 云霄娘娘听了鬼谷子之言皱眉沉思半晌才道:“你是说当日四圣围攻教主,而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分别被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广成子,赤精*子摘取诛仙阵才被破,截教因此大败?”鬼谷子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仙子无需介怀才是。” 云霄娘娘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追究的意思,其实你不明白,要说连我现在也糊涂了。师尊通天教主乃是三清之一又是道祖鸿钧的弟子,其实师尊一向生性活泼又不喜争斗深得道祖喜爱,我都曾经多次看见师尊被道祖私自召见,这点连太上道德天尊与元始天尊都未必知道。道祖鸿钧以身合道之前召集众弟子曾传下重宝,太上道德天尊得到了太极图乃防御至宝;元始天尊得到了盘古幡乃攻击至宝;而师尊通天教主得到的正是诛仙四剑与诛仙阵图。这诛仙四剑主杀伐,诛仙阵图主防御乃是攻防兼备之至宝,也是众宝中最强的。道祖鸿钧怕众弟子说其偏心才只说诛仙四剑可布诛仙阵是杀伐利器,非四圣同聚而不得破之言。其实这诛仙四剑与诛仙阵图本就是一套,布下诛仙阵更是攻防兼备,别说是四圣就是众圣一同出手也别想破去。我疑惑的是师尊在界牌关摆下诛仙阵为何只悬挂四剑而不动用诛仙阵图,而这诛仙阵图为何会与四剑分离而被封印在这剑崖之内。” 鬼谷子闻言心中暗自惊讶,没有想到还有此薪密如真如云霄仙子所言,封神之战的结果怕是要改写了。鬼谷子于是问道:“仙子怎会知此薪密,要知道如仙子所言那么诛仙阵的真正威力怕是众圣也不见得清楚其中一二吧。”云霄娘娘看了看鬼谷子笑道:“道友还记得混元金斗吗?混元金斗乃是截教镇教重宝,师尊众多弟子中我最得师尊喜爱因此才将此宝传于我。其实当日师尊传宝之时我看中的乃是这陷仙剑,要论功效混元金斗远高于陷仙剑,但师尊却说四剑与阵图绝不可分开,是护教之根本。我一再撒娇追问,师尊无奈下才将实情告诉与我。我这才明白道祖鸿钧的偏私,也明白师尊为何不与其他圣人争辩而只是偏居金熬岛上,因为师尊得到的是最好的。” 云霄仙子突然想起一事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白眉道:“白眉掌教,可否告知小女子这蜀山剑崖是从何而得。”听闻此中实情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蜀山掌教白眉真人。白眉如今依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涉及通天教主不说可能还牵连其他圣人,于是连忙上前道:“娘娘,实不相瞒蜀山创立之时弟子游走天下,在这巴蜀之地意外的发现了一结界。此结界与弟子所知的任何一家结界手法都不相同,弟子费尽心力花了将近百年的时间研究此结界,最后让弟子发现此结界弱点并一举将结界破坏,结界消失后弟子便发现这剑崖悬浮于空中,崖上插着无数把宝剑,弟子如获至宝认为此乃上天赐弟子立教之地所以便将蜀山建在了此间。随后的日子里弟子也不断研究这剑崖,却始终无一所获到是成为了蜀山弟子选择法剑的地方。” 云霄娘娘点头道:“原来如此,此剑崖内封印了我截教至宝,不知白眉掌教可否让我将至宝带回截教交还师尊,我截教必定重谢。”蜀山白眉现在依然知道这剑崖内之物乃是诛仙阵图,这可是道祖鸿钧赐与截教通天圣人之物,他哪里敢说不字连连点头。云霄娘娘见白眉答应,道了声谢便将诛仙阵图收起,转身对鬼谷子道:“道友,既然元始天尊命你亲自将诛仙四剑交还师尊,哪这四剑还是由道友保管为好。”鬼谷子行了一礼将诛仙四剑收起,此时的四剑已经没有先前的兴奋,到是老实了不少。 此间事情已完众人再次回到大殿,蜀山掌教白眉现在小心翼翼如坐针毡,从得知云霄娘娘身份到亲眼所见诛仙四剑与诛仙阵图让白眉感觉度日如年,如今他明白眼前这鬼谷子代表着元始天尊而云霄娘娘代表着通天教主,白眉深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得罪了二人引来大祸灭了他蜀山基业。不过还好不多久鬼谷子与云霄娘娘便提出前往截教金熬岛,这让白眉心中大石稍稍放下。 鬼谷子与云霄娘娘启程赶往金熬岛,蜀山众人将二人送出蜀山,云霄娘娘拉着灵颖子的手道:“妹妹执意不同我去截教,我也不再勉强。记得你永远是姐姐的好妹妹,姐姐处理完截教之事便来看你好吗。”灵颖子点头答应,一旁的白眉却心情忐忑,至于为何如此忐忑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鬼谷子与云霄两人离开蜀山便匆匆赶往截教金熬岛,一路无话金熬岛近在眼前两人才放慢身形。来到截教结界前,鬼谷子闪身让出云霄娘娘道:“仙子请。”云霄对鬼谷子点了点头笑了笑,来到结界前手捏法决一道留光射入结界。做完一切云霄回到鬼谷子身旁站立,不多时截教结界开启,从内走出一女仙,女仙来到鬼谷子二人身前愣了愣看着云霄道:“师妹,真的是你吗?”鬼谷子身旁的云霄娘娘眼睛湿润颤声道:“云霄见过无当师姐。”说着师姐妹两人抱在一起痛哭不止,鬼谷子尴尬的站在原地等着。 第三十三章 截教隐患 九 云霄娘娘与无当圣母抱在一起哭了片刻才注意到身旁不远的鬼谷子,无当圣母拉着云霄的手问道:“师妹,他是何人?”无当圣母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过并偷偷的挠了挠云霄的手心,云霄知道师姐定是误会鬼谷子是其道侣,秀脸微红忙道:“师姐,他叫鬼谷子王蝉,是奉元始天尊之命送我回来并拜见师尊的。”无当圣母看着云霄微红脸颊眼中透出不信点头道:“他是阐教中人?”云霄连忙摇头道:“不是的师姐。”无当圣母闻言调笑道:“我又没说他是阐教中人便杀了他,你这么急干什么。”云霄听出言中调笑之意脸上更红,好在无当圣母也不再理会向鬼谷子道:“道友护送师妹回家一路辛苦了,还请道友入岛详谈。”说罢做了个请的姿势,鬼谷子连忙还礼。 三人入岛在楼阁中坐下,云霄娘娘便问道:“师姐,师尊他老可好。”无当圣母叹了口气道:“不是很好,当日师尊被道祖带走,不久后便回到了岛上。可回来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截教的大小事务都是我在打理,师尊连问都不问。现在师妹回来了就好,师尊最喜欢师妹,得知师妹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你们先坐坐我这就去通传师尊。”说完起身便往外走,来到门前还不忘回头对着云霄眨了眨眼睛并瞟了瞟鬼谷子,弄得云霄满脸通红。 无当圣母走后,云霄深埋着头不敢去看鬼谷子,两人在房内陷入了沉默。还好没过多久无当圣母便回来了,笑着对云霄道:“师尊得知你回来了很是高兴,特命我传你去见他,对了还让你带上鬼谷道友。”说着嘻嘻坏笑起来。鬼谷子不明白两人为何如此愣在了那里,云霄来到鬼谷子身旁拉了拉鬼谷子的衣袖清声道:“想什么呢,走吧师尊传召你我进去。”被云霄一拉鬼谷子才回过神来连忙跟着云霄向外走,一旁的无当圣母看到这一幕笑的更加厉害。而云霄听到无当圣母的笑声,红着脸头也不敢回的往外跑去,鬼谷子紧跟其后叫道:“仙子等等。” 鬼谷子与云霄来到截教大殿前站定,云霄理了理衣衫对殿内拱手道:“弟子云霄求见师尊。”“进来”殿内传来通天教主苍老的声音。云霄迈步入殿,鬼谷子紧跟其后来到殿上拜道:“弟子王蝉叩见通天圣人。”通天教主摆手道:“起来吧,你一路护送我徒儿回来辛苦了。”鬼谷子起身站在一旁,通天教主怜爱的看着云霄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元始对你还好吗?”云霄泪水从眼角划过拜倒道:“弟子让师尊担心了,元始天尊没有为难弟子,平日里还为我讲解天道,对弟子很好。”通天教主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转而看向鬼谷子王蝉道:“你叫鬼谷子,是阐教弟子吗?”鬼谷子不敢隐瞒忙道:“弟子只是阐教记名弟子。”通天教主凝神鬼谷子半晌笑道:“好一个记名弟子,元始师兄竟然将三宝玉如意和杏黄旗交给你一个记名弟子,好大方啊。” 鬼谷子没有想到通天教主竟然能发现自己身怀阐教两件重宝忙解释道:“弟子确是阐教记名弟子不假,只因为弟子前世与阐教多有渊源元始圣人才将阐教二宝交弟子使用,还请圣人明察。”通天教主闻言皱了皱眉道:“你前世何人。”鬼谷子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无法隐瞒于是道:“弟子前世姜子牙。”闻听鬼谷子之言云霄仙子呆在了当场,回想自己当日对姜子牙也是有所了解,特别是见姜子牙行事手段便对其心生好感,这才在设九曲黄河阵之时自己手下留情没有痛下杀手,此事自己从来没有对人说过,后自己在麒麟崖讥笑姜子牙也是出于小女儿心态罢了,说真的自己对这姜子牙还真恨不起来,没有想到这一路上陪着自己的便是姜子牙转世之人,想到此处云霄仙子百感交集。 通天教主听鬼谷子之言点了点头而后疑惑道:“你有前世记忆?”见鬼谷子点头通天教主从云床上坐起身道:“据我所知,入六道轮回转世便会失去前世记忆,无论修为多高都将如此。你为何会有前世记忆,如实告诉我。”鬼谷子明白此时瞒的了别人却绝瞒不过圣人,元始天尊不问应该是得到了太上道德天尊相告,于是跪下道:“不敢欺瞒圣人,弟子得高人点拨得西昆仑陆压道君相助,在六道轮回旁立下血灵图上挂八景宫灯,保全弟子记忆随弟子投胎转世,因此才使弟子前世记忆不失。”通天教主点头道:“原来大师兄都出手了,这就难怪了。”随即视乎想到了什么有趣之事通天教主哈哈大笑道:“我是说元始师兄为何不将你重新收入门墙,原来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吧。”说罢哈哈大笑不止,笑了片刻对着二人道:“时辰不早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与无当一同来见我,下去吧。” 两人退出大殿,无当圣母已经为两人准备好了住处,无当圣母将鬼谷子带到住所住下,转身便来到了师妹云霄的房间。无当圣母在云霄门外叫了数声不见答应便自行推门而入,见坐在床前发呆的云霄,无当圣母来到近前笑道:“师妹,在想什么呢?”思绪被人打断云霄慌忙看去,见是无当圣母便道:“没有,没想什么?”无当圣母没好气的道:“没想什么我在外叫了许久都不见应声,还想骗我。是不是在想那鬼谷子?”云霄低下头沉声道:“师姐,你知道他是谁吗?”无当圣母一愣问道:“哪个他,你是说鬼谷子,是谁啊!”“姜子牙”云霄低声道。闻言无当圣母一惊忙道:“怎么可能。”云霄抬起头看着无当圣母道:“是真的,他前世便是姜子牙,今世却依然拥有前世所有记忆。是他亲口向师尊承认的。”无当圣母沉声道:“师妹喜欢他?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有。”云霄不假思索的答道。无当圣母摇头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手持混元金斗的你怎么连阐教的十二金仙都收拾不了。那师尊怎么说。”云霄仙子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师尊让我们明天去见他。”无当圣母叹了口气道:“好了师妹,别想了。” 第三十四章 截教隐患 十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鬼谷子便来到截教大殿外,不想无当圣母与云霄仙子已经在此等候了。三人进入大殿,通天教主坐于云床之上道:“就这几个人,都坐吧。”无当圣母与云霄仙子坐下而鬼谷子却站在原地施礼道:“弟子请教主恕罪。”坐在一旁的无当圣母与云霄一愣想不明白鬼谷子此言何意,通天教主却笑了笑道:“你是为自己还是为子牙啊。”鬼谷子一礼道:“当日封神之战阐教做的是过分了些,三清本一家却没有顾忌同门之义,使得截教损失惨重,还请师叔责罚。”通天教主叹了口气道:“过去的事情算了吧。” 鬼谷子将诛仙四剑取出双手奉上道:“来时元始圣人特将此四剑交个弟子,令弟子转交师叔并向师叔赔罪。元始圣人深感愧疚,在两教情义之前却只顾及自家得失,对不起三清一家之情义,对不起道祖多年教诲。”通天教主手一挥,诛仙四剑飞到身旁,通天抚摸着四把宝剑叹息道:“其实这也怪不得元始师兄,一切都让他过去吧。” 云霄仙子站起身来行礼道:“师尊,此次弟子回来途中在鬼谷子道友的帮助下得到一物,还请师尊过目。”说着将诛仙阵图取出双手递给通天教主。此物一拿出,云床上的通天教主站身来颤抖着双手接过诛仙阵图道:“你是从何处得到此物。”云霄还是第一次见师尊如此,慌忙跪下道:“弟子在蜀山剑崖发现剑崖内有我截教封印,好奇之下私自破了封印不想得到了此物。”通天教主颤抖着抚摸诛仙阵图低头不语,也不知听没听到云霄仙子的话。通天教主不说话云霄仙子也不敢起身,就这样整个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通天教主抬起头来却见云霄仙子跪在地上疑惑道:“徒儿,为何跪在此处,快起来。”云霄仙子站起身来道:“师尊,弟子知道当日不该不听师尊教诲,出岛摆下九曲黄河阵致使妹妹身死,镇教之宝被夺,还请师尊处罚。”说完云霄仙子再次跪拜在地。鬼谷子见云霄仙子如此也连忙跪下道:“弟子请师叔处罚。” 通天教主长叹口气道:“你们都起来吧。”见两人站起身形,通天教主摇了摇头道:“云霄,还记得师父当年的交代吗?当日为师责令众弟子不得离开洞府,不得沾染因果。但你可还记得当日紫霄宫中众圣共立封神榜后,为师回来对你说的吗?那日为师令你勤加演练阵法,不可荒废修为吗?其实你们都错了,其实封神之战中乃是为师之错,怪不得你们。”通天教主看了看三人目光落在鬼谷子身上道:“鬼谷子,你既然拥有前世姜子牙之记忆,可还记得为何要让你掌控封神榜,做着封神之人?”鬼谷子点头道:“据元始天尊说,封神之人乃是道祖鸿钧钦定,封神之人乃是拥有飞熊之资之人。”通天教主点了点头道:“不错,可你知道当时拥有飞熊之资之人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人便是申公豹,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在封神吗?”通天教主的话让无当圣母与云霄为之一愣,所以人都知道封神之战乃是姜子牙主持,而申公豹也因为同为飞熊之资而元始天尊却将封神重任交给姜子牙而冷落了申公豹而纷纷不平,从而将满腔怨气归结到姜子牙身上,从封神之战开始时便千方百计与姜子牙为敌。而师尊之话明显有所指,其中到底有何蹊跷之所在,云霄将目光投向鬼谷子,想从鬼谷子的眼里发现些什么。 鬼谷子当然明白通天教主此言何意,但却没有想到通天教主竟然早就发现了此事,沉思片刻道:“不敢欺瞒圣人,其实真正封神之人乃是申公豹师弟。此中明为姜子牙助武王起兵伐商,实则乃是申公豹师弟送人上榜。这便是一明一暗双封神之策。”听闻鬼谷子之言无当圣母与云霄仙子如五雷轰顶,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当年频繁出入截教与截教弟子称兄道弟打成一片之人今日竟然变成了亲手送众师兄弟上榜之人,可令二人震惊的远远没有结束。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很坦诚。那你可知道是何人定下此中计划吗?正是我。”无当圣母与云霄两人闻言如被雷劈转头看向云床上的通天教主惊呼道:“师尊,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鬼谷子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结果,如果通天教主所言不虚那么他为何会如此,而元始天尊为何不告诉自己。 通天教主按了按手道:“鬼谷子,你是在疑惑为何元始天尊没有将此事告诉你吧,其实元始师兄也并不知情。”通天教主又看了看自己的两名徒弟道:“你们都想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好吧今日为师便满足你们。”通天教主陷入沉思半晌才道:“要说此事还要从道祖鸿钧合道之前,道祖鸿钧众多弟子中最喜欢的便是我,道祖时常单独召见我入紫霄宫演化天道。此事你们都知道,一次道祖鸿钧召我前去紫霄宫却并非演化天道。那时道祖鸿钧几欲合道,将我召去说道‘天道不全,视乎有力量牵引,隐隐有感华夏修士将逢大难。’。我便提出以引出此敌之策,这一明一暗双封神之策便在那时定了下来。道祖与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实施这一计划,终于有一日女娲娘娘被殷纣的一首诗气的发疯,觉得殷商无道应罚之,于是道祖召集众圣商议封神榜之事,便选择了姜子牙和申公豹两人,为避免外敌怀疑这封神大业便落在了阐教身上,要不然你们以为我截教万仙来朝之像,竟然连一个封神之人都找不到吗?而我截教便担负着在这封神之战中,力挽狂澜的任务。” 通天教主一番话让在场众人震惊不已,无当圣母与云霄仙子没有想到师尊竟然早就知道封神之事,并且一手策划了整个封神之事,但为何还会有那么多师兄弟死于封神之战中,难道师尊竟然如此狠心不成。鬼谷子震惊的是封神之战竟然有如此薪密之处,看来还有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更多令自己震惊之处。难怪当日道祖鸿钧梦授姜子牙之时不愿多谈封神之事。 第三十五章 截教隐患 十一 通天教主看着震惊的三人,慈爱的对云霄仙子道:“云霄,你一定认为为师疯了竟然将自己的弟子送上死路是吗?你一定很恨为师吧,其实封神之战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不是什么姜子牙而是为师啊。是为师亲手断送了截教众弟子的生命,亲手送他们上了封神榜。”云霄仙子摇着头怒吼道:“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师尊你告诉弟子这些都不是真的。”一旁的鬼谷子连忙上前拉着云霄的手,一道真气输入帮助云霄仙子平复心情。看着几乎疯狂的云霄,通天教主长叹一声道:“这些都是真的。”无当圣母跪在地上道:“师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通天教主低头看着案上的诛仙四剑以及诛仙阵图沉声道:“你们还记得这诛仙四剑和诛仙阵图吗?”无当圣母点头道:“弟子记得,当日道祖鸿钧赐师尊此四剑和诛仙阵图,教中众弟子还多有怨言,认为道祖鸿钧过于偏心,大师伯和二师伯都得了先天至宝可镇压教运而不衰,师尊同为三清且弟子众多道祖却没有赐下镇压教运之物,况且大师伯并未收徒。当时师尊只是笑笑并未多言。”通天教主点了点头看向情绪平复的云霄道:“云霄,当日我不将陷仙剑给你时对你说说的话你可还记得。”云霄点了点头道:“弟子当然记得,其实道祖鸿钧确实偏心,但偏心的不是大师伯与二师伯而是师尊,这诛仙四剑与诛仙阵图本为一体,攻防兼备乃是众宝中最强之物。”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道:“其实一切都由这诛仙四剑和诛仙阵图而起。当日道祖与我定下封神之策后我便故意疏远众圣,在众人中表现的自大孤傲,慢慢的我与众圣之间越来越淡给众人的感觉便是我自命清高。道祖分宝,将诛仙四剑和诛仙阵图交给我便是为了封神之策做的准备,在计划里姜子牙、申公豹封神截教与阐教相互杀伐不断,而截教修士众多非阐教可比,外敌便会投入阐教一方帮助阐教对付截教,从而达到消灭华夏修士的目的,而此时我将布下诛仙阵将一众人等都困在其中,除了阐教弟子之外一律诛杀,绝此后患。” 无当圣母问道:“可是师尊,为何当日师尊在界牌关布下诛仙阵,可却被四圣联手而破,截教大败。”通天教主摇头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诛仙阵的厉害之处,并非诛仙四剑,诛仙四剑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已。道祖赐宝,众圣只知诛仙四剑主杀伐,而诛仙阵图不过是演化诛仙阵而已。其实最厉害的并非诛仙四剑而是诛仙阵图,在外人看来诛仙阵图不过是布置诛仙阵的图解,实际上诛仙阵图是整个诛仙阵的灵魂,没有诛仙阵图的诛仙阵其实力发挥难有万一。当日界牌关所布诛仙阵只有诛仙四剑而并无诛仙阵图,如果有诛仙阵图为基别说四圣,就是众圣齐聚也是枉然。” 通天教主抚摸着诛仙阵图叹道:“封神计划一直按照预想的方向发展着,却不想意外就在此时发生了。”通天教主微闭双目视乎在回忆又视乎在痛快中挣扎,片刻之后才开口道:“那时封神之战刚刚开始,姜子牙也刚出山辅佐西岐,截教弟子也再积极的准备着即将来临的大战。那一日为师正在闭目凝想,忽听灵魂深处有一箫声传来,箫声凄美中又透出一丝眷恋。也不知当时是如何想的,为师循声而去,在东海边一山崖上,一女子面朝大海吹着萧。为师静静的听着,一曲吹完那女子回过头对我笑了笑便转身而去。之后每隔数日,那女子便来崖边对着大海吹奏一曲,时间长了为师便特别盼望她能和为师说说话。久而久之我们便成了朋友,有一天她突然告诉为师她一直有个心愿便是如果有人能够听懂她萧中的意思便一生跟随这此人身边。为师也希望她能留在身边可是她却提出个条件,便是要与为师斗法如果为师赢了她便永远留在为师身边,但如果为师输了就必须答应她一个条件。当时为师已经身为圣人,觉得取胜应该不是问题于是便答应了,没想到的是为师的所以攻击都被她轻易化解。她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让为师自己封印诛仙阵图,而她要将阵图藏在神州大地,只要我能在三年之内找到阵图就无条件的答应为师所以要求,她也发誓绝对不会在阵图上动任何手脚。不想为师将诛仙阵图交给她后便失去了任何联系,本以为能轻易解决的问题却变成了不解困局。封神之战开启,因为失去了诛仙阵图封神之策完全被打乱,为师一方面责令截教弟子不得入世沾染因果,另一方面四处查找阵图下落,直到西昆仑陆压道君出手之时为师才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然而封神榜已签,一切已经无法避免,为避免更大的灾难为师只得尽快完成封神之战,而解决的唯一办法便是截教弟子入封神榜了结因果。如果不是为师一时之失,封神之策也不会功亏一篑,天下修士也不会逢此大难,一切都是我之过也。如今你们都应该明白为何我截教弟子纷纷上榜,而为师却无动于衷,不是为师心狠而是一切无可挽回,为师愧对天下。” 看着通天教主默然的神色,云霄仙子伤心欲绝的悲痛,鬼谷子不知为何心中无比沉重。轻轻拍了拍云霄仙子的手背道:“别难过了好吗?”转而对通天教主拱手道:“教主,有些事情无需太过自责。不瞒教主,截教上榜弟子并非不可脱榜而出,重寻天道。六道轮回中已经布下血灵图和八景宫灯,上榜弟子真灵都可通过六道轮回投胎转世,而转世之身也可保记忆不失,如此也不失重寻天道的机会。”云霄仙子突然紧紧拉着鬼谷子的手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师尊你听见了吗,师兄弟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道:“云霄,他说的没错。你们师兄弟还有重聚之时,此法为师也想过,血灵图与八景宫灯确可解决此事,但为师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便是此间还需一物沟通镇压之,鬼谷子可否如实告知。”鬼谷子拱手道:“紫霄宫中物,万宝定乾坤。”通天教主想了片刻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分宝崖为何我没想到,看来道祖对你期望颇高,我辈未完结之事看来要交由你了。” 第三十六章 截教隐患 十二 通天教主之言让鬼谷子甚为感动,点头道:“弟子定将竭尽所能。”通天教主正要说话却闻殿外传来一声大笑:“通天小子可还好,老有来访也不迎接,好没道理。”通天教主问声一惊,身为圣人的他竟然没有发现有人来到岛上,而去就在殿外。随着笑声一道人飘然而入,来到殿上笑道:“不请自来,通天小子莫要见怪啊。”看清来人鬼谷子连忙施礼道:“弟子见过道君。”通天教主连忙从云床之上下来到:“弟子通天见过道君,道君前来未能远迎还请道君责罚。”原来来者乃是西昆仑陆压道君。陆压道君摆了摆手道:“你们几个就是如此,虚礼颇多麻烦的很。”通天教主干笑道:“弟子理应行礼,道君远道而来还请上坐。”陆压道君略有不快的道:“就烦你等重要,因此我才不来你圣人道场走动,如再如此我这就走。”通天教主连忙施礼言道“不敢”。 陆压道君直接在云床旁盘腿而坐,通天见陆压如此也只得在旁边盘膝坐下。见通天坐下,陆压便看向下方鬼谷子道:“鬼谷子,你小子怎么跑到通天这来了,是不是看上了截教那个仙子了。”说罢转而看向云霄仙子,这一看把云霄看的秀脸大红低头偏向一旁。见云霄仙子如此尴尬鬼谷子连忙道:“道君,弟子来截教是有要事,却不知道君一向逍遥自在怎么会有空来截教一行呢。”两人对答一旁通天教主心中暗想,看来这鬼谷子确与陆压道君关系匪浅。 陆压道君听闻鬼谷子之言微怒道:“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明知道我喜欢逍遥,却要诛仙阵图重现,感觉到此气息我能不来吗。对了通天小子恭喜你重新掌控诛仙阵图啊。”闻言鬼谷子打趣道:“道君,不过是一张阵图而已,竟然能惊动您老亲自前来,想来是您老在西昆仑待久了想出来转转,却要拿一张阵图说事。”陆压道君也不动怒笑道:“一张阵图,还而已。小子你可知此物到底何用否。”鬼谷子笑了笑道:“当然,诛仙四剑主攻,诛仙阵图主守,一攻一守一阴一阳。”陆压道君转头看向通天教主道:“你告诉他的?”通天教主忙道:“回道君,确是弟子告知。” 陆压道君冷哼一声看向鬼谷子道:“鬼谷子,你可知道诛仙阵图的来历?”鬼谷子行礼道:“诛仙阵图乃是道祖鸿钧传与截教通天教主,与其一同传与通天圣人的还有诛仙四剑。”陆压道君手指鬼谷子骂道:“白痴一个,诛仙阵图与诛仙四剑根本无任何关系,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你可听好了。诛仙阵图原名乃是‘混沌天绝策’。”说完看向一旁的通天教主道:“你也不知道吧,如你早日知道想必也不会冒然拿去作为赌注吧。”通天教主尴尬的点了点头。见通天如此陆压道君道:“你们都听好了,这诛仙阵图不应该是混沌天绝策原来的主人便是开辟这片天地的盘古大神。盘古当年伴生宝物有三样,混元乾坤鼎、造化玉碟与这混沌天绝策。后盘古在混沌中采集材料用混元乾坤鼎炼制出盘古开天斧,用盘古开天斧开辟此间天地,后盘古开天斧断裂化为太极图、盘古幡与混沌钟,太极图与盘古幡分别落在太上道德天尊与元始天尊手中,而混沌钟先由东皇太一掌管,天庭覆灭后混沌钟也从此不知去向。”说到此处,陆压道君略有深意的看了看鬼谷子又道:“造化玉蝶化为残片,除落在道祖鸿钧手中之外,其他的玉蝶残片散落混沌中从此消失不见。混沌天绝策乃是最为神秘之物,盘古身死后便不知去向。混沌天绝策后无意间被道祖鸿钧所得,鸿钧得到混沌天绝策后便一直以为是一张阵图,其中记载着一套剑阵,混沌天绝策本就神秘变幻莫测,当时我也被其所骗,以为却是一张阵图。鸿钧找来天下间四把绝世杀伐之剑,这便是诛仙四剑,用四剑演化出诛仙阵,而当鸿钧无意间将四剑与混沌天绝策结合之时却发现混沌天绝策防御惊人,因此便将四剑与混沌天绝策结合在一起组成一套攻防兼备的至宝,由此混沌天绝策便被称为诛仙阵图。直到通天封印诛仙阵图之时我才感应到这诛仙阵图恐怕并不简单,通天的封印与那老女人的结界反而激发了其本质。前不久此图重现现世我才再次感应到混沌天绝策的气息,追随此气息而来才到了此处,见到此物我终于确定一直被你们当成诛仙阵图便是混沌天绝策。” 通天教主疑惑道:“这怎么可能,弟子看过这分明便是与原来的诛仙阵图没有分别。”陆压道君摇头笑道:“你们不了解混沌天绝策,已混沌天绝策为基,用诛仙四剑便可生成诛仙阵,而用其他宝物便可演化不同的阵法,而阵法千变万化威力无穷。更重要的是一旦用混沌天绝策为基立下阵法,凡是进入阵中之人宝物都将与原先主人失去一切联系,从而成为阵法的一部分,阵法也将不断变化。想来当日那老女人也未发觉其中关键,否则怎会轻易让你等从得此物。” 通天教主听闻陆压道君提及当年旧事,感觉异常尴尬忙道:“道君,弟子有一事相请,还望道君掌管混沌天绝策。既然天绝策已经恢复本来面貌,旦一截教如今实力根本无法保其安全,还请道君成全。”陆压道君摆了摆手道:“此事稍候再说,鬼谷子你为何来截教。”鬼谷子一拜道:“道君,其实弟子此处来截教乃是有两件事情。其一化解阐教与截教多年矛盾;其二在秦之地出现一十绝道人利用道法陷害秦公子赢驷,而这十绝道人自称乃是截教中人,为此我特地前来截教查证。”听闻鬼谷子之言,通天教主看向无当圣母道:“我截教可有此弟子,我不是交代过吗?截教任何人都不得出金熬岛,为何会出此事?” 第三十七章 截教隐患 十三 听闻通天教主之言,无当圣母连忙上前解释道:“启禀师尊,弟子已经查过了,我截教弟子中没有此人,而且所有截教弟子都在道上修习无一人离开金熬岛,请师尊明察。”云霄仙子也上前道:“师尊,确如师姐所言,我截教的确没有此弟子。这十绝道人弟子在蜀山见过,修为不高但不知为何的确是我截教练气法门。”通天教主低头深思片刻后道:“怎么会这样。”鬼谷子上前答道:“弟子大胆推断,这十绝道人本不是截教弟子而是一江湖术士,不知为何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截教某位师兄的洞府,在洞府内发现了一下截教练气法门记载,并知道洞主身份来历,修习了这些练气法门后为了不被人小觑便自称截教弟子身份。”无当圣母听鬼谷子如此说法想了想忙道:“不错,师尊弟子认为鬼谷子所言在理。” 通天教主思索半晌抬起头来道:“你们说的不错,我截教弟子众多回想当年有万仙来朝之盛况,但也因此良莠不齐,阴毒鬼魅功法众多。当日封神之战为师也有意借封神之事除去那些危害天下众生之弟子,确没有算到截教弟子众多几乎遍布整个华夏大地,弟子们在各地建立洞府修炼,封神一战虽然众人上了封神榜但后世未了,洞府无人打理不说,洞内所留之物亦正亦邪。如今时过境迁,洞府被人发现并占为己有之处不在少数,但如若利用洞内之物危害天下此乃我截教之过。此为我截教之隐患,不得不防。” 无当圣母与云霄仙子跪下道:“请师尊定夺。”通天教主点了点头道:“此事不可耽搁,无当你速带岛上弟子出岛寻访当年截教弟子落脚之处。一经找到昔年修炼洞府必将洞府毁去,所以功法物品尽数带回金熬岛。”说完通天教主看了看身旁的陆压道君,两人相望片刻双双会心一笑,转而看向鬼谷子道:“无当圣母领我法旨寻访昔日截教弟子洞府,但我截教弟子众多难免有未被找到或已经被人得去之物,此事还要烦劳鬼谷子你了,你可愿为我截教肃清隐患。” 鬼谷子连忙道:“弟子愿望,请圣人吩咐。”通天教主笑了笑道:“好,你虽然为元始师兄记名弟子,但决我截教之事也多有不便,这样吧你可愿意入我截教为我通天记名弟子?如此你便可以我截教弟子身份决断此事,无需事事只会与我。”鬼谷子没想到通天教主竟然要收自己为记名弟子,当下一愣看向通天教主。通天教主身旁的陆压道君却在此时道:“鬼谷子,三清本一家,元始天尊也希望能和截教重归旧好,你虽说是元始天尊弟子但毕竟乃是记名而已,如今再做个截教记名弟子也不无不可。况且如今华夏内忧外患,凡事应当机立断,有时机会稍纵即逝,你一人身兼阐截两教记名弟子,身旁有孔丘协助又与蜀山剑派交好,可完全代表三清圣人,如此在日后布局和决断上百利而无一害。你如果担心元始天尊责怪此事,不如我替你跑一趟阐教如何?” 鬼谷子当然明白陆压道君的意思,如今天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与域外天魔一战在所难免。而战时最怕的便是政令不通,如今自己身为阐教记名弟子再接下截教记名弟子身份将能名正言顺把天下正统修士统一调度起来,的确在对抗域外天魔之事上百利而无一害。想通此中关键之处鬼谷子忙上前拜道:“弟子鬼谷子愿为截教弟子,弟子拜见师尊。” 通天教主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好。如今你鬼谷子也是我通天的记名弟子了,日后见到元始师兄看他还如何在我面前显摆。鬼谷子听命,如今你为我截教弟子,从今日起准你入通天阁参悟不限日,待你从通天阁出来后便待我约束天下截教门人,如有不从者以叛教清理门户。”说完后通天教主手一挥,手中多出一把宝剑,将宝剑递给鬼谷子道:“此乃为师随身佩剑青萍剑,今日为师便将青萍剑交付与你,你可持此青萍剑号令我截教众弟子,如有异议你可杀之不必报我。”见此场景无当圣母心下大惊,这青萍剑乃是师尊通天教主之象征,也是师尊平生最喜爱之物,如今竟然将此剑交给了鬼谷子,看了通天教主已经将截教之事完全托付于此人。见鬼谷子接过青萍剑拜谢起身,无当圣母上前笑道:“恭喜鬼谷师弟了,这通天阁乃是截教重地,其中记载了截教所以道法,只有为截教立下大功之人才会被师尊容许入通天阁参悟。但最长者也不过三日,如今师弟得师尊容许入通天阁参悟且不限时日,如此机缘真让人羡慕啊。” 云霄仙子见无当圣母与鬼谷子都有了自己的事情忙道:“师尊,还有弟子呢,弟子该做些什么?”通天教主看了看云霄道:“云霄,你重获自由之身不久,这些时日还是在岛上好生修养,巩固修为为上,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日后再说。”云霄仙子还要说话,却被一旁的无当圣母拉住道:“是呀师妹,你还是好好调养些时日为好。再说也多陪陪鬼谷师弟,师弟初入截教,很多东西都不明白,你不妨多帮帮他。”无当圣母一句话说的云霄仙子满面羞红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通天教主见云霄不再说什么便道:“如此也好,无当明日你便启程吧,此事不可耽搁。鬼谷子明日你想让云霄陪你在金熬岛上走走,后日再入通天阁不迟。云霄鬼谷子就交给你照顾了,如有什么不懂的你多帮帮他。”见一切安排妥当,通天教主对陆压道君一笑道:“道君对此安排可还满意,道君既然来我截教就多住些时日如何。”陆压道君骂道:“通天,你截教之事与我何干,你自己安排就好,为何还来问我。好了鬼谷子你们几个都下去吧,通天要陪我下棋。”通天教主问言苦笑者摆了摆手让众人下去,随后引领着陆压道君往后殿而去。 第三十八章 神鸟精卫 上 三人出来大殿,无当圣母前去张罗出岛查找截教弟子洞府之事,鬼谷子与云霄仙子各自回到自己住处。当夜,云霄娘娘想到今日师尊让自己陪着鬼谷子,心绪无法安宁。夜色已深,云霄娘娘独自一人来到岛边悬崖之上,看着远处海面上的月色久久沉默不语。皎洁的月光照在云霄美艳的脸上,阵阵海风袭来,云霄仙子的长发在风中飘舞,海浪随风拍打在岸边礁石上放出隆隆的声响,每一次海浪拍在礁石上云霄仙子都觉得深深的敲击在自己的心口。 不知何时通天教主来到云霄仙子身边,一声叹息把云霄仙子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云霄仙子回头一看,见是师尊通天教主连忙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尊,这么晚了师尊怎么来此处。”站在云霄身边,看着远处的月色通天教主突然道:“你喜欢他?”云霄闻言一愣,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通天教主回头看着云霄仙子摇了摇头道:“还记得为师说的那名女子吗?就是骗我封印诛仙阵图之人,她叫瑶光。自从为师认识她至今都不知道她的身份来历,也从来没有深究过这点,也不知道为师是怎么了,每当听到她的箫声,之要待在她的身边就觉得特别安详特别舒服。就算当日她骗我封印了诛仙阵图,为师明知道此阵图意义重大却也鬼使神差的将其封印起来。说真的为师对封神之战万分愧疚,每每都觉得对不起华夏修士,但为师并不后悔当日为了瑶光将诛仙阵图封印。” 云霄仙子看着通天教主道:“师尊,那如今瑶光仙子在何处?师尊为何不去找她?”通天教主叹了口气道:“自从当日为师封印了诛仙阵图交给瑶光后,就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不是为师不找,而是不管为师如何演算都无法探之她的去向。为师看的出来你喜欢鬼谷子,如果喜欢就要坚持下去。”云霄仙子点头道:“师尊弟子明白,可是他乃是阐教弟子,我总觉得对不起截教的众位道友。”通天教主摇头笑了笑道:“他是何教弟子与你和他在一起之事有关系吗?不错他是阐教弟子,不过如今也是截教弟子啊。”云霄抬起头来看着通天教主问道:“师尊,弟子对此事还真有不明不知师尊能否相告。”通天教主点了点头道:“好,你说吧何事不明。”云霄仙子想了想道:“鬼谷子乃是阐教弟子,虽然只是记名但毕竟名义上仍然为阐教弟子身份,师尊既然知道此事为何还要将他收入门内。阐教收鬼谷子为弟子在前,而师尊如今也收下鬼谷子,如此一来不是得罪了阐教怕元始师伯误会。” 通天教主笑道:“今日来人你可知道是何身份?”见云霄仙子摇头通天教主接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才是唯一有资格收鬼谷子为弟子之人。你兄长赵公明便是被此人送上封神榜,他便是西昆仑陆压道君。”看了看云霄惊讶的表情,通天教主道:“很意外是吧,赵公明的能力我心里清楚,阐教中人无人能与其匹敌。封神之战到了此时已经无法挽回,为了不再照成更大的危害,道祖才请陆压道君出手送赵公明上封神榜。陆压道君修为绝不在道祖之下,我等众圣对其也要已师礼待之。还记得那时为师还未成圣,道祖私下召见之时为师曾经问过道祖是否为此间天地修为最强之人,道祖却明确告诉为师在此间天地中自己修为究竟如何不敢说,但有一人绝对在自己之上,此人便是陆压道君。你认为你师伯元始天尊不想将鬼谷子收入阐教吗,这老家伙是不敢,因为他也明白鬼谷子乃是陆压道君看重之人,如若陆压道君想要收鬼谷子为弟子那么他元始天尊虽为圣人也没有资格收下鬼谷子,所以才收鬼谷子为记名弟子。” 云霄仙子点头道:“师尊弟子明白了。”通天教主摇了摇头道:“鬼谷子肩负艰巨的使命,华夏的安危全系于身。云霄你是为师最喜爱的弟子,你既然喜欢他为师不反对,但和他一起的路还很长会异常艰辛你要有所准备。”云霄仙子点了点头道:“师尊,弟子该怎么做。”通天教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远处海面之上道:“相信他,支持他。”云霄仙子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弟子明白了。” 此时,鬼谷子房间内陆压道君安坐案前,下首鬼谷子问道:“老师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教弟子。”陆压道君挥手设下结界,将混沌天绝策拿了出来递给鬼谷子道:“你可看过此物。”鬼谷子看了眼道:“这诛仙阵图不混沌天绝策弟子并未看过。弟子对阵法一道并无深研,不敢妄谈。”陆压道君摇头道:“你错了,今日在大殿之上我并未说出实情。此物乃混沌天绝策不假,但并非布置阵法之物。混沌天绝策共分为九策,阵策之不过是其中一部分也是最简单的部分。处了阵策之外天绝策中还包括天策、地策、命策、运策、神策、仙策、阴阳策、无极策,其中无极策最为玄妙,当年盘古得到混沌天绝策几经研习也不过了然十之七八。时间有限,只此一夜你好生研习此混沌天绝策,能明白多少就看你的机缘了,记住凡事不可强求。” 鬼谷子慎重的接过混沌天绝策,深吸口气打开混沌天绝策仔细研习起来,陆压道君见鬼谷子进入空明状态便闭目盘坐于旁。一夜无话,次日天亮陆压道君睁开双目看着已然从空明中醒转鬼谷子笑道:“可成有所收获。”鬼谷子沉思片刻道:“老师,弟子无能只将阴阳策研习一二,其他诸策弟子只能勉强记下却完全无法理解。”陆压道君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短短时间内能如此已经非常不错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日后行事你要多加小心,完事需考虑周详。”鬼谷子连忙施礼道:“弟子铭记,老师放心。” 陆压道君离开截教,鬼谷子跟着出了房门,却见云霄仙子等在门前不远树下。鬼谷子来到云霄身前道:“你来了。”云霄仙子红着脸点了点头道:“师尊命我带你在岛上四处走走。” 第三十九章 神鸟精卫 中 鬼谷子与云霄仙子二人并肩沿着金熬岛海边而行,走不多远鬼谷子转头对云霄仙子道:“今天这么如此沉默。”云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妹妹了。”“对不起。”鬼谷子略有歉意的道。云霄看着鬼谷子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鬼谷子笑了笑道:“当年封神之战,是我前世姜子牙亲手送赵公明与琼霄、碧霄两位仙子上榜,如果当时稍微手下留情也不至于今日。”云霄仙子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明白,这些都怪不得你,我只是许久不曾相见有些想念而已,你真不必如此。”鬼谷子笑了笑道:“此事倒也简单,如今赵公明师兄等人皆在天庭当职,如果仙子有意可往天庭探望到也方便。” 一声鸟鸣从远处传来,鬼谷子一楞道:“这是何物,为何鸣叫之声如此凄凉。”云霄仙子仔细听了听道:“平时我都居住在三霄岛上,这金熬道只是教主讲道之时才来。此鸟鸣之声倒也熟悉,不过很难见到,好像听师兄师姐说过此鸟名为精卫。”鬼谷子闻听忙道:“精卫,可是当年神农圣皇之女,在东海而亡化身为一鸟名为精卫。”云霄点头道:“好像是的。还记得师尊当时还做有一诗。” “负剑出北门,乘桴适东溟。 一鸟海上飞,云是帝女灵。 玉颜溺水死,精卫空为名。 怨积徒有志,力微竟不成。 西山木石尽,巨壑何时平。” 鬼谷子听云霄仙子之言连忙一把抓住云霄仙子的手道:“走我们去看看。”鬼谷子与云霄仙子两人顺着鸟鸣声而去,来到近前见海边悬崖上停着一只巨鸟,只间它的形状像乌鸦,头部有花纹,白色的嘴,红色的脚。巨鸟见鬼谷子两人仰头鸣叫一声,用嘴啄起身前石头扑打着翅膀冲向长空。见巨鸟飞走,鬼谷子与云霄仙子对视一眼道:“仙子可助我将此鸟困住。”云霄仙子不解道:“为何。”眼见巨鸟越飞越远鬼谷子急道:“来不急了,请仙子先将此鸟困住,稍后我再解释。” 云霄仙子眼见鬼谷子焦急的神色忙伸手一挥,混元金斗呼啸而出直射巨鸟而去。混元金斗到了巨鸟头顶射出一道金光将巨鸟照与其内,巨鸟还想要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出金光范围。不多时巨鸟便被收入混元金斗之内,收了巨鸟混元金斗在空中旋转片刻随即慢慢变小,当混元金斗变为手掌大小之时便飞回到云霄仙子手中。云霄仙子用手接过混元金斗递给鬼谷子道:“给,能告诉我你为何要抓此鸟吗?” 鬼谷子接过混元金斗道:“当日我为徒弟公孙秧前往火云洞求见三圣皇,答应神农圣皇如果有机会便设法搭救其女精卫。”云霄仙子点了点头道:“那你打算如何做。”鬼谷子沉思半晌道:“精卫前身女娃,入东海游玩不幸落水丧命,魂魄因此受损失去神魂灵志,而且女娃枉死怨气颇重如要搭救不但要补其神魂更重要的是要消除其怨气。”云霄仙子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先不说补其神魂,这怨气该如何去消除,要想消除这怨气就需找到怨气的本源也就是女娃的死因。如今精卫困在混元金斗之内,我们的时间只有三日,如果三日之内不能解决此事非但救不了女娃,精卫神鸟也将会魂飞魄散。” 鬼谷子想了想道:“这女娃乃是在东海之内被海浪袭击溺水而亡,要找到死因就需找到这海浪的来源。在这东海之内除了截教的法力外便只有这东海龙宫了,截教没有理由对一个小姑娘出手,那么就只剩下东海龙宫了。我打算兵分两路,请仙子请教师尊通天教主,而我打算入东海龙宫一行了解此事,仙子以为如何?”云霄仙子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求见师尊,一方面了解当年女娃之事,另一方面看师尊有没有办法拖延几日。你一个人入东海龙宫,此行祸福难料你自己多加小心啊。” 两人分开云霄仙子前往求见师尊通天教主,鬼谷子手捏避水决纵身一跃跳入海中往东海龙宫而去。不多时鬼谷子来到东海龙宫之前,守门的海兵纷纷围了上来道:“来者何人,擅闯龙宫者死。”鬼谷子站定身形拱手道:“各位勿急,在下鬼谷子此来东海特为求见龙君。”“何人要求见龙君?”一名大汉手拿分水叉从龙宫内走出问道。鬼谷子忙道:“在下鬼谷子,特地求见东海龙君。”大汉斜眼看了看鬼谷子道:“我乃东海龙宫巡海夜叉,你一个小小人类修士竟然也想见龙君。真是不知所谓,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众海兵纷纷围上手拿各类兵器向鬼谷子杀来。 鬼谷子后退数步,手一挥青萍剑被握着手中,鬼谷子轻舞青萍剑数道剑光划过,围上前的众海兵纷纷被一剑诛灭。巡海夜叉本想上前,却想起刚才鬼谷子一击之威,手紧了紧分水叉后退一步道:“好厉害的人类修士,你要想求见龙君也非难事,只要你能闯过我东海龙宫三绝阵方可。人类修士你可敢一试,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免得在此妄送了性命。” 鬼谷子收了青萍剑上去一步道:“在下倒想一试这三绝阵。”东海夜叉见鬼谷子答应闯阵,松了口气对身旁海兵道:“速布三绝阵。”不多时阵法布好,鬼谷子在夜叉的带领下来到阵前,夜叉手指眼前大阵道:“人类修士你可想好了,入了此阵便永无退路,只有一直闯过三阵阵法方可停止,否则不死不休。”鬼谷子笑了笑道:“不知可否闯阵了。”夜叉嘴角微翘一脸鄙视,让开身形道:“那就请入阵一试吧。”鬼谷子对夜叉微笑点头迈步往阵中而去。 刚入阵法,便觉得四周海水化为无数水剑袭来,剑虽为海水所化却也锋利无比,水剑射在身旁礁石之上礁石便被击的粉碎。鬼谷子闪躲着四周袭来的水剑,却没想到水剑越来越密根本无法闪避,每迈出一步都非常困难。 第四十章 神鸟精卫 下 鬼谷子竭力躲过一道袭来的水剑,右手紧握青萍剑左手一挥,玄元控水旗飞出紫府悬于鬼谷子头顶。玄元控水旗本就是水属性防御至宝,旗帜展开丝丝蓝色波纹散开四方,射来的水剑与波纹已经接触便纷纷化为海水随之垂下。鬼谷子头悬玄元控水旗迈步向阵法中心而去,有了玄元控水旗的保护,四周射来的水剑对鬼谷子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鬼谷子慢慢向阵中心而去,行不多远前方出现一高台,鬼谷子明白此处便是此阵的阵眼所在。鬼谷子慢慢来到台前,只见法台之上四处贴着符咒,法台正中一颗深蓝色珠子慢慢旋转散发着阵阵光韵。鬼谷子围着法台转了一圈站在原地自语道:“原来如此。”随即迈步登台,法台共分九节台阶,第一节台阶上贴着九张符咒,两张散发着绿色银光;两张黄色;两张黑色;两张紫色;只有一张散发着暗金色光华。鬼谷子伸手将暗金色符咒摘下,符咒被摘下便化为尘埃消失不见,就在符咒消失的瞬间法台之上深蓝色珠子为之一颤。鬼谷子继续迈步上前,第二节台阶上悬浮着八张符咒,鬼谷子上去摘下两张紫色符咒;第三节台阶上悬浮着七张符咒,鬼谷子摘下三张蓝色符咒;就这样鬼谷子有规律的摘下符咒,一步一步的向法台上而去。 当鬼谷子走上第八节台阶之上停下了脚步,鬼谷子看着悬浮在面前的符咒陷入了沉思,第八节台阶上此时只有两张符咒,两张符咒一张白色一张黑色。鬼谷子想了想便盘膝原地而坐闭上双目放开神识感受着四周的情况,沉思许久鬼谷子睁开双目看这眼前两张符咒自语道:“也许只能如此了。”说罢伸手一道法力直奔黑色符咒打去,法力落到符咒之上转眼便消失无踪,而白色符咒同时闪烁一道白光。看着此处鬼谷子想起混沌天绝策中记载的阴阳策,白色符咒如为阳那么黑色符咒则为阴,如此布局本无解,摘下任何一张符咒都是错误的,但如果不能破解此局鬼谷子就将寸步难行。 好在鬼谷子参悟过混沌天绝策中的阴阳策,如果说阴阳相生却也相克,万物循环往昔。鬼谷子双手平抬,将手掌贴在白色符咒之上闭着眼睛感受着符咒中的法力流动。半晌鬼谷子松开双掌睁开眼睛,沉思片刻微微退后一步双手飞快的打出法决,一道道法力波动打向符咒与符咒中的法力波动融为一体,紧跟着鬼谷子手诀越来越快。正所谓物极必反阳极阴生,面前白色符咒在鬼谷子不断灌输法力只后慢慢的变为了黑色,当符咒完全变为黑色之后便与一旁的黑色符咒慢慢的融合在一起,当两张符咒融合为一张后便完全融化在空中消失不见。 随着符咒的消失,法台之上最后一张蓝色符咒也随之消失,法台正中深蓝色珠子停止了旋转最后飞入鬼谷子手中,鬼谷子拿着珠子仔细的端详着自语道:“原来是水灵珠。”水灵珠被鬼谷子收起,法台轰然倒塌四周景物为之一变,鬼谷子知道第一阵已经破了于是迈步继续向前而去。 前方是一道峡谷,隐约可见峡谷尽头高耸一法台,鬼谷子知道这里便是第二阵入口。慢慢前行鬼谷子进入峡谷,行了数步却不见任何状况出现,虽然如此鬼谷子也不敢大意他知道这里绝对不简单。正想间,峡谷两旁山崖之上射出无数藤条,藤条直奔鬼谷子而来,形势危急鬼谷子不敢多想手握青萍剑向藤条挥去,青萍剑与藤条接触发出金属撞击之声,好在青萍剑犀利无数藤条被斩断落地消失不见。藤条虽被斩断却又有无数向其射来,鬼谷子不敢大意,如此继续下去虽说能将藤条斩断但法力消耗颇大,别说破去此阵,就是走到峡谷尽头都有些吃力。 既然行不过去,不入从空中飞度而过,鬼谷子想到便身体一跃飞身而起向着峡谷顶端而去,却不想刚接近顶端便被一到巨力之间压了下来,“看来此处有结界保护,要想过去只有从此峡谷穿过方可。”鬼谷子自语道。青萍剑护住周身,鬼谷子仔细观察起这些藤条,藤条成黑褐色有无数倒刺在其上,鬼谷子逼出一口鲜血喷向藤条,血液接触藤条转眼间便被吸收干净,而藤条吸收了鲜血明显更加粗壮起来。 鬼谷子手打法决,玉虚真火从手中直向藤条而去。在鬼谷子想来既然是藤条便当属木系,木系之物最为怕火,而火分为混沌真火、天地灵火、九域劫火、六道阴火、三味真火和最为特殊的红莲业火。而玉虚真火虽说比不上混沌真火、天地灵火和九域劫火却也有三味真火之威,想来对方此藤条因该不是问题。玉虚真火发出,藤条先是被火阻挡为之一颤,随即沿着真火而上直接将真火包裹吞噬一空。 鬼谷子没有想到此藤条如此神奇竟然不畏惧火焰,反而如遇到美味一般将玉虚真火吞噬干净,心中大惊。藤条吞噬了玉虚真火后并不停歇,直接向鬼谷子射来,情急之下鬼谷子连忙展开杏黄旗将自己护住,杏黄旗在封神之战中便大放异彩乃是防御至宝,不知道多少此姜子牙都是在杏黄旗的保护下捡回一条性命。杏黄旗展开将藤条档在四周,暂时解除了鬼谷子的危险,可支撑杏黄旗鬼谷子法力消耗颇大,如果不经快想出解决办法一但法力枯竭后果将不堪设想。 如今鬼谷子身上所怀宝物有杏黄旗、三宝玉如意、青萍剑、玄元控水旗、昆仑镜和刚刚得到的水灵珠。慌乱之下,鬼谷子将众法宝纷纷祭出,三宝玉如意与青萍剑虽然将藤条斩断却无法阻止藤条再生,玄元控水旗与水灵珠更是助长了藤条的威力,昆仑镜更是对藤条起不到任何作用。 第四十一章 重楼 鬼谷子已经将法宝使了个遍眼看着藤条越来越多,心下万分焦急,透过藤条缝隙之处鬼谷子望见远处一条大鱼不知为何游到了这阵中,却别藤条死死缠住最后将鱼血肉吸了个干净,当大鱼被吸食的瞬间一丝黑气进入藤条之内。看到此处鬼谷子心中一动,如果没有看错的化拿进入藤条的黑气便是由于藤条杀孽而产生的怨气,难道说供这藤条生存靠的并不是血肉而是这怨气不成,怨气颇深之物的确无法轻易除去,正如先前用诸般法宝都无法作用,如若真如此也就是说只要除去这藤条体内怨气便可将其彻底除掉。 对于别人来说,这怨气颇重之物之有远远避开以免沾染怨气落入因果循环。而对于鬼谷子,倒是真有一物正好克制这怨气,那便是六道轮回轮旁血灵图处的业火。红莲业火作为最神秘的一种火,其本身威力并不大,但却被天下众人争夺,就连圣人面对红莲业火也不免动些心思,其使原因只有一个便是这红莲业火可化去一身怨气,了却任何因果不受因果纠缠。当日鬼谷子离开六道轮回之时,姜子牙便将如何沟通彼此并借用法力法宝之法传给了鬼谷子,如今形似紧迫鬼谷子也无暇多想连忙盘膝而坐在杏黄旗的护卫下手打法诀。 此时六道轮回处,血灵图之内姜子牙正闭目修炼,突然心生感应睁开眼睛。一旁修炼的玄都法师睁开眼睛看了看姜子牙道:“师弟,出了何事。”姜子牙摇头道:“后世鬼谷子与我沟通,要借六道轮回一物化解一场危难,具体的我也并不清楚。”玄都法师微微一惊道:“鬼谷子前些时候来六道轮回,我也从旁观察过一翻,见他修为已达玄仙之境,用不了多久便能登上金仙之位,如今天下能对其照成危难的已属不多才对,难道域外天魔出手了?”姜子牙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师兄不如与我一同往镜湖一看究竟如何。”玄都法师点头道:“正该如此。” 这血灵图内空间中有一湖,后被姜子牙命名为镜湖,这镜湖没有别的特别功效只是能够通过与后世者沟通将后世所处之影像传与镜湖之上,如此便能看见后世如今所处之境地。姜子牙与玄都法师来到镜湖之旁,姜子牙打出法诀镜湖上划过一丝连理便出现了一幅画面。之见画中一人盘坐与一峡谷中,头顶一面旗帜散发着金光,此人四周无数黑色蔓藤围绕,不时有蔓藤攻击而下,击到附件皆被金光挡下,少许没有被挡下的也被一把宝剑斩为粉末。玄都法师转头看了看姜子牙道:“师弟,这鬼谷子头顶处悬浮之物可是杏黄旗?”姜子牙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杏黄旗,看来他已经见过师尊元始天尊了。”玄都法师摇了摇头道:“此事我就不明白了,如果我没有看错,这鬼谷子身边护卫之剑应该就是截教通天师伯的青萍剑,只是不知这杏黄旗、青萍剑两教圣物为何都在他一人身上,这两教圣人此为到底有何用意。”听闻玄都法师之言姜子牙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此时鬼谷子正盘膝而坐,双手之上闪动着紫红色的火苗,火苗不高在鬼谷子手中兴奋的跳动着。鬼谷子见时机已成忙将左手火苗推向前方,火苗离开鬼谷子手心便飞快的射向四周的藤条,而藤条见火苗袭来却如见到什么危险的东西一般飞快的闪躲开来。鬼谷子见红莲业火有效连忙将右手中的火苗推出,两团红莲业火如同遇到美味一般争抢起来,而作为猎物的藤条却节节败退只要被火苗沾染的藤条便化为一团黑气消失不见,不多时峡谷内的藤条便被消灭待尽。 鬼谷子深吸了口气站其身来,在杏黄旗的护卫下迈步穿过峡谷,来到另一端谷口鬼谷子放眼望去,之见一座法台立与面前,与上一阵不同的便是这台上并无符咒,而台下正中却有一株植物,两团红莲业火正围绕着旋转不停,想来这峡谷内蔓藤便是由此物操控。 鬼谷子将目光落在此物之上,只见此物生有七叶且每叶一般大小如同细剑,正中一枝花苞耸立。红莲业火围绕着此物旋转,丝丝黑气被业火吸出,鬼谷子站在原处静静等待,不多时两团红莲业火突然合于一处将整个植物包裹其中。当最后一丝黑气从中飘出,红莲业火便离开从新飞回到鬼谷子手中,再看原先植物之处却有一人盘坐于此紧闭双目,如刚刚痛苦挣扎而过。 鬼谷子收了红莲业火,便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此人醒转。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慢慢睁开双目望向鬼谷子。鬼谷子正待发问哪男子却先道:“你是何人。是你除去我周身怨气因果吗?”鬼谷子笑了笑道:“不错,在下鬼谷子不知道友何人,为何会在此处。”男子慢慢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景物转头对着鬼谷子道:“我乃麒麟王坐下重楼,道友如今是何年月,龙凤大劫是否结束。” 鬼谷子闻言心中微惊,没想到从此竟然遇到如此太古大能之人道:“如今龙凤大劫已经过去许久,华夏大地在龙凤大劫之后又经历了巫妖之战和封神之战,众族都已退出舞台如今华夏大地乃是人类主角。”重楼点了点头道:“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便是人类修士吗?”鬼谷子点了点头问道:“正是,在下此行乃是为了面见东海龙君有事相询,但不知道友为何会在此处。” 重楼闻言长叹一声道:“东海,这里果然是东海。”随即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半晌才转头看着鬼谷子道:“我欲拜你为师,你可愿收留于我。”鬼谷子闻言一楞道:“这是为何?”重楼微微一笑道:“昔年我成为麒麟王坐下,在麒麟王面前许下诺言守护麒麟一族重宝,如若一日有人能够破解此处化去我一身怨气,我便拜入其门下为徒。”鬼谷子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收你为徒,但只是记名弟子,你我亦师亦友如何?”重楼闻言连忙拜道:“弟子重楼见过师尊。” 第四十二章 重生之力 鬼谷子收了重楼为记名弟子,双方盘膝而坐,鬼谷子道:“重楼,你既为麒麟一族之人,为何会出现在这东海之内,据你所言你奉命守护麒麟一族至宝,难不成此宝却在这东海之内。”重楼想了想道:“师尊,您对太古时期龙凤大劫了解多少?”鬼谷子摇头道:“此事知知甚少,只听传当年龙、凤和麒麟三族为争夺天地之主发生大战,使得最后三族近乎灭绝,凤凰与麒麟两族不知去向,只留下龙族偏安四海之内。” 重楼摇头道:“其实龙凤大劫还要从盘古开天地说起,盘古开天后这片天地出现了三个最为强大的种族,龙族是三族中最强者统管天下水族坐拥四海,身体强悍擅长运用水作为攻击手段;凤凰一族统管天下飞禽,雄性为凤雌性为凰,身体虽然不算强悍但却对天下火焰修炼颇深,受到重创便可浴火重生,可算是拥有不死之身;三族中麒麟一族最为弱小,统管天下走兽,深得木系法诀深意,无论多重的伤势都可救治。三族各管一方倒也相安无事,却不知为何龙族变得越来越淫*乱不堪,竟然将主意打在了凤凰一族身上,凤凰一族不堪受辱便展开了双方大战。龙族身体虽然强悍,但手下水族却难免伤亡。凤凰拥有浴火重生之力,却无法避免手下百禽重伤身死。于是双方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盯在了麒麟一族身上,双方频频向麒麟一族发出邀请共同对方对方,麒麟一族虽说拥有百兽战力却不喜征战,喜欢享受安乐生活。龙族与凤凰一族在拉拢麒麟一族的同时也担心麒麟一族投向对方阵营对自己不利,于是乎纷纷暗自对麒麟一族出手,麒麟一族也因此遭遇大难被逼无奈出手反抗最终加入三族大战。大战愈演愈烈三族族长眼看着洪荒破碎生灵涂炭,自知罪孽深重于是祖龙召集另外两家族长密谈,通过此次密谈三族族长都觉得此次三族大战似乎被人暗中算计。但事已至此再无回旋余地,三族最终决定将各族至宝交由实力最强的龙族保管,以免就此断了传承。我原本是麒麟王庭前花园内一株仙草,经麒麟王点化成就人身,麒麟王回归后便将麒麟族至宝木灵珠交给我并设下阵法保护,从此我便在这东海峡谷之中担负起保护麒麟一族至宝的重任。临行之时,麒麟族长曾经交代过如果有一日有人能破解此处阵法就说明与其有师徒之缘,可拜入其门下。”说罢重楼一挥手,身后法台便轰然倒塌,从内分出一颗绿色珠子,珠子落入重楼手中重楼反复查看半晌后才将珠子交到鬼谷子手中道:“老师,此物便是麒麟一族至宝木灵珠。” 鬼谷子拿着木灵珠寻思半晌才道:“也就是说此处所设立的三阵其实是为了保护三族至宝而设,第一阵已水为主应该是龙族保护至宝水灵珠,第二阵保护的是麒麟族的至宝木灵珠,看来下面的第三阵便是凤凰一族所设阵法。”重楼点了点头道:“不错,凤凰一族最为擅长的便是火系,下一阵应该已火为主。”鬼谷子看着重楼道:“重楼,你可知道如何才能破解凤凰一族的阵法。”重楼摇了摇头道:“老师,非是弟子不愿相告,实在是弟子修为低微,真对凤凰一族的阵法无从下手。不过当日在麒麟族长那里也曾听闻过凤凰一族之事,这凤凰一族虽然擅长火焰又有浴火重生之能,但整个凤凰一族却有一致命弱点那便是梧桐木,这梧桐木乃是凤凰一族栖身之地,也只有在梧桐木上凤凰才能落脚才能生存,也就是说只要有这梧桐木便可破解凤凰族一切阵法。” 鬼谷子想了想道:“你可知何处能找到这梧桐木?”重楼想了想道:“梧桐木最大的特点便是不惧怕任何火焰而且拥有重生之力。当时凤凰一族为了拉拢麒麟一族曾经将一段梧桐木送与麒麟一族以示诚意,可是我也不知道麒麟族长将这梧桐木放在了何处。”鬼谷子想了想问道:“重楼,你是说这梧桐木乃是凤凰栖身之地,凤凰一族都是在这梧桐木上浴火重生,因此这梧桐木不惧怕任何火焰。而也因为凤凰一族在这梧桐木之上重生,因此也沾染了不少重生之力。那么重楼这峡谷之中的蔓藤你可知道来历。”重楼闻言一楞道:“什么蔓藤,哪并非我之物,我只是作为阵心为大阵提供能量,至于您所说的蔓藤我还真不知道是何物。”鬼谷子想了想道:“我刚入这峡谷之时,从峡谷两旁射下无数蔓藤,这蔓藤我曾经用玉虚真火焚烧却不想这蔓藤非但没有被烧毁反而将火焰吞噬化为自身养分,我也用青萍剑将其斩断却越斩越多。这岂不是说这蔓藤有着不畏惧火焰而且拥有重生之力,那不正是梧桐木吗?” 鬼谷子看了看四周对重楼道:“重楼,你可知道在这麒麟一族阵法之中,如若有梧桐木此物应该在何处。”重楼想了想道:“麒麟一族阵法注重的是生生不息循环往复,如果说梧桐木是在最外围作为攻击手段,那么本体就必将深藏在最深处,也就是说这梧桐木的本体必定在这阵法最深处也就是这阵心之处。”说着重楼看向身后倒塌的法台之处。 鬼谷子闻听此言连忙站起身来,来到法台废墟之上蹲下身子开始慢慢寻找。不多时鬼谷子从法台废墟之下找到一段深褐色断木,段木之上有暗金色花纹流动,鬼谷子拿着断木来到重楼面前道:“重楼,你来看看此物可是梧桐木。”重楼接过段木反复看了看道:“梧桐木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我也能从中感觉出微弱的重生之力,除了梧桐木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有此力量。” 鬼谷子想了想道:“不管此物是不是梧桐木,这第三阵也要闯上一闯,是梧桐木最好如若不是也只能靠自己了。”重楼点了点头道:“好,师傅弟子随你一观这凤凰一族阵法。” 第四十三章 东海龙君 鬼谷子与重楼来到第三阵前,前方一片山脉皆被火焰烧的通红,四周热气袭人,鬼谷子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身处东海之内。重楼跟在鬼谷子身后,看着远处一片火海轻声叹道:“难道这便是凤凰一族的万火焚天大阵吗,真是壮观啊。”鬼谷子看了看重楼道:“是很壮观,不管是不是凤凰一族的大阵,我也要闯上一闯。” 不说鬼谷子如何破阵,三绝阵外巡海夜叉脸色难看的望着三绝阵入口。当鬼谷子破去第一阵得到水灵珠之时,整个东海范围都为之震荡,巡海夜叉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隐隐觉得或许与那名人类修士闯阵有关。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生怒吼:“巡海夜叉,你好大的胆子,为何会在此处。”夜叉回身见来人乃是东海龙君慌忙跪倒道:“属下参见龙君。”东海龙君来到近前看了看三绝阵又看向巡海夜叉道:“何人启动三绝阵,难道你忘记了本君的话了吗?没有本君法令任何人不得开启此阵。”巡海夜叉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叩头道:“龙君息怒,龙君息怒。”东海龙君怒视巡海夜叉叫道:“说,何人在阵中。” 巡海夜叉连忙叩头道:“禀报龙君,前时有一名人类修士闯入东海,声称要面见龙君。小的见其嚣张便想给他点教训便提出要想见龙君就必须闯过这三绝阵,不想这人类修士不知死活竟然答应闯阵,请龙君放心这三绝阵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未必能过,想来他一小小人类修士早就化为飞灰了。”东海龙君听闻大怒伸手一巴掌打在巡海夜叉脸色道:“好大胆的奴才,竟然擅自开启三绝阵。此阵乃是我龙族绝密之处,就算封神之时哪搅闹我东海杀我爱子的哪吒本君也未敢将此阵显与人前,尔等竟敢如此妄为,看来平日立本君对尔等太过宽容了,来人将此奴才给我押起来。” 左右海兵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将巡海夜叉拿下,一旁的龟丞相低声道:“龙君,还请息怒。此阵威力无穷想来那人类修士已经死于阵中,之要此人类修士一死万事都好解决。”东海龙君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先前龙宫震动便是闯过了第一阵,希望此人类死在剩下的两阵之中吧。”正说着忽然四周震荡不止,许久才恢复平静,东海龙君大惊道:“怎么可能,这人类修士是何人,竟然闯过了第二阵,要知道就是金仙之身也闯不过第二阵啊。龟相,这可如何是好。”龟丞相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情况,眼睛一转道:“龙君,先不说此人能否闯过第三阵,就算他过了第三阵只要没有离开我东海范围,我们设法将其诛杀便是。”东海龙君点了点头焦虑的望着三绝阵方向。 鬼谷子与重楼二人来到第三阵内,虽然四周火焰冲天却不想鬼谷子机缘巧合之下在第二阵中意外的得到了梧桐木,有梧桐木在手这第三阵对于鬼谷子确造不成任何危险。鬼谷子开始也只是试试,不想这断木拿出四周火焰纷纷退让一旁,鬼谷子心里暗自高兴看来此物还真是梧桐木,说来还要感谢这凤凰族长竟然将一段梧桐木送给麒麟一族,而麒麟族长竟然将此木安放于麒麟一族阵法之中,到后来确便宜了自己。鬼谷子直接将梧桐木悬与头顶带着重楼迈开步子往火焰深处而去,不多时便来到法台之下,在重楼的帮助下鬼谷子轻松的取走了悬浮于法台之上的火灵珠。 东海龙君望着三绝阵方向,不多时便见人影晃动,只见从阵法方向走出两人,东海龙君回头看了看龟丞相,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惊讶之色。鬼谷子与重楼两人的出现领守卫一旁的海兵慌了手脚,众海兵纷纷拿起兵器向两人围了过来。眼见逐渐围拢的海兵,鬼谷子眉头一皱道:“好一个东海龙宫,好一个龙族后裔,这就是你龙族待客之道不成,我已经依言闯过三阵,尔等还要怎样。”东海龙君与龟丞相对视一眼,龟丞相会意连忙上前道:“上仙息怒,我乃东海龙宫丞相,不知上仙师承何派,来我龙宫有何见教。”鬼谷子看着眼前的龟丞相也注意到了远处静静观看的东海龙君,心知必然是老龙君为了摸清自己根底才让这龟丞相上前答话。鬼谷子心中暗自盘算,如果自己如实对答倒也罢了,想来东海还不敢与阐截两教为敌,但如若自己不言明身份就不知这东海龙君将如何对付自己,想到此处鬼谷子心中一动道:“丞相有礼了,在下不过是人间一人类散修,并无什么师承。今日冒昧来到东海,是有一事向龙君求证,还望丞相引荐。”龟丞相闻言偷偷回头看向东海龙君方向,只见龙君不肖的扬了扬头转身消失不见。见龙君走了,龟丞相干咳两声道:“原来如此,上仙请随我入龙宫等候,我为上仙通传龙君。”说着一挥手命海兵让开道路,当先引领着鬼谷子和重楼往龙宫而去。 龟丞相引领着鬼谷子与重楼入了龙宫,命人为鬼谷子二人看坐便进入殿后寻找东海龙君而去。不多时,只见东海龙君熬广一摇三晃的来到龙椅之上坐下,熬广坐定靠着龙椅微咪双目道:“何人要见本君啊。”鬼谷子闻言起身行礼道:“在下鬼谷子,有一事特来东海向龙君求证。”东海龙君熬广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不耐烦的道:“一个人类修士也敢来我东海胡闹,我来问你,我龙宫门前巡海夜叉手下是否被你所伤啊。”鬼谷子道:“在下当时也是情非得已还请龙君见谅。”东海龙君熬广一拍龙椅扶手怒道:“好一个情非得已,你来我东海闹事伤我水族,一句话就完了吗?你真当我东海好欺负不成,来人啊给我将此二人拿下就地处死。” 殿上众海兵问令纷纷上前手拿兵器杀向鬼谷子,鬼谷子见海兵杀来却也不想大开杀戒忙后退一步手一挥将玄元控水旗取出悬于头顶护住周身,双手微抬向前一震,一道法力波动直接将围攻上来的海兵震开。 第四十四章 龙族之密 鬼谷子一道法力将围攻而上的众海兵震开,海兵纷纷倒地手中兵器断裂散落一旁,见此情景上坐的东海龙君为之一楞,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人类修士竟然还有些能耐。一旁的龟丞相眼睛一转连忙来到龙君耳旁清言数句后对着鬼谷子笑道:“上仙勿怪,龙君也是为了维护我东海威严才一试上仙修为,上仙果然法力高强令人佩服。上仙远来是客,东海怠慢之处还望见谅,来人快上酒为上仙压惊。” 随着龟丞相一声令下,从殿外进来数名宫装女子,这些女子虽为人形但从身后所背之物不难看出其实乃是海中贝壳所化,一众女子手拿托盘上装美酒仙果,将美酒仙过放下后便纷纷退去。龟丞相笑着来到鬼谷子面前为鬼谷子与重楼二人斟上一杯美酒后道:“此乃我东海佳酿,还请上仙品尝一二。”鬼谷子端起酒杯却闻重楼在耳旁传声道:“老师,此酒有毒不可喝。”鬼谷子闻言一楞看向重楼传声道:“你怎知此酒有毒。”重楼看了看四周微笑道:“老师难道忘了我的来历,太古时期我便是麒麟族族长坐下花草成形,我本就是灵草所化,对于天地间草木之气特别敏感,我虽然不擅长用毒,但之要是用草木所炼制之毒百里外我便能发现,此酒中有三种剧毒之草所提炼之毒液,又加入了海蛇的剧毒只要喝下此酒就算是天仙修为也将落入必死之局。” 鬼谷子端着酒杯心中暗惊,没想到这东海龙君竟然如此阴险,要不是在阵中机缘收了重楼,而今又经重楼提醒酒中有毒,怕是自己已经被对方暗害与此了。想到气愤之处,鬼谷子手中用力酒杯当即被捏的粉碎。龟丞相见鬼谷子如此正要说话却见鬼谷子怒目而视道:“没想到你堂堂东海龙族竟然如此阴险,屡次三番加害与我,好如若我鬼谷子有何得罪东海之处愿意一死谢罪。不过在我死前还有一事要办,在下深受师尊之恩还为能向报,如今却要身死与此,师尊所赐之法宝弟子在此还请师尊收回。”说着双手一挥,众宝物纷纷飞出悬于空中。 众宝纷纷飞出悬于空中,看到此场景的东海龙君熬广差点没直接吓死,众多法宝中其他的他熬广没见过到也罢了,可这众宝中的三宝玉如意、青萍剑、杏黄旗他可是知道的,其他不说这三宝玉如意乃是阐教教主元始天尊圣人随身至宝,这青萍剑乃是截教教主通天教主圣人随身至宝。单单这两样法宝,就直接牵扯出两位圣人,两教教主如此阵仗如何能让东海龙君熬广淡定,熬广也是极为聪明之人,知道这鬼谷子看是平常实际上乃是他东海乃至整个龙族得罪不起的,连忙从龙椅上站起大步冲下道:“道友请慢,上仙请慢,一切好说一切好说。”鬼谷子扭头看了看满脸焦急的东海龙君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说罢盯着面前的东海龙君心中暗骂“好一个破泥鳅,还敢人模狗样儿的,看我今天不吓死你。” 东海龙君满面尴尬抓着鬼谷子的手道:“上仙误会了,一切都是我龙宫管教不严,上仙万望海涵。”鬼谷子收起众宝回到位子上坐下对依然站在那里的东海龙君道:“如此我也不与你计较了,此事就算了吧。”东海龙君点头道谢来到鬼谷子面前,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道:“敢问上仙,尊师是何人啊。”鬼谷子见这东海龙君还想试探干脆道:“这个我还真不好说,通天教主何元始天尊是我记名师傅,火云洞三圣皇与地仙之祖与我兄弟相称,六道轮回后土娘娘是我如弟。”东海龙君听闻只觉得自己浑身冷汗直冒忙赔笑道:“我龙宫怠慢了,怠慢了。不知上仙此次来我东海有何指教,我东海必定全力协助。” 鬼谷子想了想突然道:“我不找你,我此来是见你龙族始祖祖龙大人,你帮我引见一二吧。”东海龙君闻言一楞道:“上仙说笑了,我龙族始祖已经在龙凤大劫时陨落了。”鬼谷子抬头紧紧盯着东海龙君忽然笑道:“你少框我,我知道你龙族始祖并未陨落,如果你实在不愿引见我便自己寻访就是了,何必拿此话唐突与我。” 东海龙君闻言知道此事瞒不过去了尴尬的道:“上仙还请见谅,始祖之事乃是我龙族绝密我一人实在难以做主,还请上仙在此等候些时日我召集另外三海龙君来此共商此事如何。”鬼谷子也不强求道:“如此就有劳龙君了。”见鬼谷子答应东海龙君连忙命龟丞相安排鬼谷子住处,送走鬼谷子东海龙君只觉得浑身一软直接瘫倒在龙椅之上。龟丞相回到大殿见龙君如此连忙上前道:“龙君,你这是怎么了。”东海龙君睁开眼睛看向龟丞相道:“你看此时该如何了结。”龟丞相摇了摇头道:“龙君,臣觉得此事还是与其他几位龙君商量一下为好。”听闻此言东海龙君一拍扶手道:“去,马上传讯三海龙君请其速来东海。这祸害不能让我东海一家担着。” 鬼谷子进了安排的住处,重楼便一把将鬼谷子拉住道:“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祖龙没有在龙凤大劫中陨落。”鬼谷子笑了笑推开重楼拉着的手道:“我猜的。”重楼大惊失色没想到这鬼谷子竟然连如此事情都敢胡乱猜测,而且还敢说出来,更不可思议的是从东海龙君的表现来看这鬼谷子竟然猜对了。看着重楼惊讶的表情鬼谷子拍了拍重楼的肩膀笑道:“非但如此,我猜测当日龙凤大劫最后不但祖龙没有陨落,就连凤凰和麒麟王也没有陨落,这几人应该一直在一起,就隐藏在这东海之内。”重楼张大嘴巴半晌才道:“老师,这不可能吧。”鬼谷子推开窗子看了看窗外回头笑道:“可不可能过些时候不就知道了。” 第四十五章 劫后余生 上 鬼谷子与重楼在龙宫内安心等候,而此时龙宫内殿却炸开了锅。接到东海龙君传讯的其他三海龙君纷纷赶来,闻听东海龙君讲述鬼谷子之事后众人便开始议论纷纷,顷刻间整个内殿便吵成一团。西海龙君与东海龙君平日里关系最好站起身道:“大哥,小弟听你的。就让着鬼谷子见见老祖宗,要是老祖宗一时生气把他给杀了岂不最好。”北海龙君忙摆手道:“三哥,此时不可,要是老祖宗之事传了出去将会给我龙族带来灭顶之灾。依我看我们暗中将这鬼谷子除去,从此绝了此后患。”东海龙君是见识过鬼谷子的本事的,闻听北海龙君此言没好气的道:“杀,杀你一天就知道杀,要是好杀还叫你们来做什么。二弟你说说此时该如何处置。”西海龙君也忙看向南海龙君道:“是啊,二哥你也说说看,此时究竟该如何。”南海龙君沉思半晌道:“大哥,你真的看清楚了,这鬼谷子身份真如此了得。”东海龙君点了点头道:“不错,别的我还不好说,不过哪三宝玉如意、杏黄旗和青萍剑我绝对不会看错。”南海龙君摇头叹道:“此事就难办了,既不能让鬼谷子见到老祖宗又不能得罪圣人。我看这样,我们打开老祖宗隐居之地外围结界放鬼谷子进去,老祖宗如果想见自然会见,如果老祖宗不想见就算那鬼谷子有通天本事也别想找到老祖宗隐居之地。如此既不会暴露老祖宗的具体位置也不至于得罪圣人,是这鬼谷子自己无能罢了,大哥你看如此可好。”东海龙君想了想一拍大腿道:“果然是好办法,就依二弟之言,三弟、四弟你们可还有话说。”见西海龙君和北海龙君摇头,东海龙君点头道:“就如此决定了,明日一早我们便带鬼谷子去深谷。” 第二日一早,鬼谷子和重楼便被人请到了大殿,进了大殿见上首并排坐着四人,鬼谷子上前行礼道:“鬼谷子见过四海龙君。”东海龙君摆了摆手道:“鬼谷子,我们四兄弟已经商量好了,这就带你去见老祖宗。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四人只有能力打开结界,你进入结界后能否找到老祖宗或是老祖宗是否愿意见你我等就无能为力了,你可明白。”鬼谷子点头道:“如此合情合理。”南海龙君站起身来道:“哪好,我们走吧。” 鬼谷子与重楼两人在四海龙君的引领下向东海深处而去,不多时便来到一处深谷旁。四海龙君各站一方,东海龙君道:“就是这里,一会我等四人打开结界,你便可进去。此物你拿着如果要出来只需捏碎此物便可将你传送出来。”说罢一挥手将一玉符扔给鬼谷子,鬼谷子点头收好四海龙君便在不同方位打出法诀,法诀打出顷刻间便现出一人大小的黑洞,东海龙君看着鬼谷子道:“好了,进去吧,我们只能将你送到此处了。”鬼谷子对四海龙君伸手一礼便与重楼两人钻入黑洞,当二人进入黑洞四海龙君收了法诀洞口慢慢消失不见。 鬼谷子与重楼进了黑洞,便觉得眼前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事物。鬼谷子将杏黄旗招出护住自己,将玄元控水旗招出护住一旁的重楼,两人慢慢向前摸索而去。寻找了许久,鬼谷子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原点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重楼轻声道:“老师,哪四海龙君该不会欺骗我们的吧。”鬼谷子摇了摇头道:“不会,四海龙君没有必要设计此处诓骗你我。”两人盘坐在原地闭目沉思起来,半晌鬼谷子突然站起身来深深一礼叫道:“弟子鬼谷子,有要事相询,此事关系华夏万千生命还望祖龙前辈赐见。”说完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鬼谷子刚刚抬头便感觉前方黑暗处一道漩涡向其袭来,顷刻间漩涡便将鬼谷子与重楼两人包裹,鬼谷子一把拉住重楼道:“千万不要抵抗。”重楼重重的点了点头放开所以抵抗任由漩涡将自己包裹拉扯。 当鬼谷子睁开眼睛只见四周一片鸟语花香美不胜收,回头看着还在昏迷的重楼鬼谷子上前摇了摇道:“重楼,重楼快起来。”重楼睁开眼睛见眼前景物转头对鬼谷子道:“老师,这是哪里。”鬼谷子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举目望去,只见自己身处在一片花海之中,四周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鲜花。远处有一座高山山脚下似乎有一水潭,山上瀑布飞流而下落入水潭之内,远远的便能听到瀑布轰鸣之声。 鬼谷子手指前方对重楼道:“走,我们去那里。”鬼谷子与重楼两人向高山而去,来到近前只见山上瀑布飞流而下落入山下巨大水潭之内,水潭边上并排三间竹屋,屋前树下两名老者正在下棋,一美艳女子手摇羽扇微笑着看着棋盘上两人落子,不远处水潭边一老者手拿鱼竿正在垂钓,一幅神仙景象。 鬼谷子来到近前倒地拜道:“弟子鬼谷子,见过祖龙、凤凰、麒麟众位前辈。”垂钓老者笑着收起手上钓竿来到棋盘前,美艳女看着鬼谷子与重楼微笑不语,左首下棋老者回过身来看了看鬼谷子点了点头道:“小家伙,起来说话。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猜出此事的。”鬼谷子站起身来看着面前四人,美艳女子轻轻一笑道:“忘了介绍,这手拿钓竿的便是麒麟族始祖麒麟王;我便是凤凰一族始祖凰,这是我夫君凤,刚才问你话的便是这龙族始祖祖龙。我们几人隐居在此无数年头了,你小家伙还是第一个找到这里来的人。多少年了都不成出去,快和我说说如今外面的事情,说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哦。” 鬼谷子连忙向众人一一施礼,祖龙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小家伙,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是如何猜到此事的。” 第四十六章 劫后余生 中 听闻祖龙追问,鬼谷子忙拱手道:“回前辈,弟子先前也并不知道此事。弟子来到东海实为查证一庄旧事,为得龙君召见弟子无奈之下闯三绝阵。第一阵还好,弟子在阵中得到水灵珠;第二阵弟子发现竟然是麒麟一族阵法,弟子便心中疑惑这麒麟一族阵法为何会出现在东海之内,弟子在阵中救下原麒麟一族中人重楼,经重楼介绍弟子才知道些事情,当时弟子便猜测能将麒麟一族阵法安放在东海并保护麒麟一族至宝之人应该就是祖龙前辈,也就是说祖龙前辈并未在龙凤大劫中陨落;弟子当时向也许是麒麟一族始祖在最后关头为保全麒麟一族传承便将至宝托付给祖龙前辈,祖龙前辈便将此阵法设立在东海之内,可后来弟子在阵中发现了凤凰一族的至宝梧桐木,弟子才恍然大胆猜测这东海内的麒麟一族阵法并非祖龙前辈设立,而是麒麟前辈亲手所设,否则不会将梧桐木设在阵法之内使得阵法威力大增,所以弟子猜测麒麟前辈与祖龙前辈都未成陨落;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既然龙凤大劫中两大主角都未陨落那么另一家凤凰也绝对不应该陨落才对。弟子在龙宫内出言试探东海龙君,龙君的态度让弟子坚信祖龙前辈绝对没有陨落,因此才寻访而来,还请众位前辈见谅。” 听完鬼谷子之言,四人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麒麟王笑道:“老泥鳅,没想到你当时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被这小家伙轻易的猜到了。”祖龙闻言怒道:“你个憨货,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非要将什么狗屁梧桐木放在阵法之内能被猜到。”一旁凰双手叉腰娇怒道:“老泥鳅,你说梧桐木是什么?”祖龙见凰看来的眼神把脖子一缩摇头道:“没什么,我可什么也也没说。” 众人嬉闹一阵,鬼谷子尴尬的站在原地不敢说话。见鬼谷子尴尬的样子凤开口道:“都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没有轻重,让人笑话。小家伙你很好,能来到此处也是你的机缘,说吧你来查证什么旧事,看我们几个老家伙能不能帮你。”听闻凤的话众人纷纷停下,目光落在鬼谷子身上。 鬼谷子行了一礼道:“各位前辈,不知道众位对于龙凤大劫之后天下所发生的事情知道多少。”祖龙点头道:“每过千年,四海龙君都会将这千年间发生的大事用龙族秘法告知于我,因此龙凤大劫后很多事情我们都还是知道的。”鬼谷子点了点头道:“其实弟子此次前来东海目的十分简单,不知道众位前辈可知道火云洞三圣皇。”见众人点头鬼谷子又道:“火云洞三圣皇中神农圣皇在人间为凡人之时有一女儿名叫女娃,此女生性好动,一日独自一人驾船在这东海游玩。却不知为何忽然起了风浪将船打翻,女娃落水身亡化为一鸟名为精卫,此鸟失去灵识只知道每日刁起大石丢入东海意图将东海填平。神农圣皇失去爱女一直十分悔恨,弟子答应入有机会便搭救女娃脱困,却不知当日东海为何突起巨浪,为了却因果弟子特来东海查证此事原委。” 祖龙听完鬼谷子之言与众人相互看了看后道:“女娃确是可怜,此事我也略知一二。不过要说起来此事还要从当年龙凤大劫说起。”祖龙沉思少许整理了下思路道:“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华夏大地先后出现三大种族分别是龙、凤凰和麒麟。三族各有优势龙族身体强悍擅长控水;凤凰一族拥有不死之身擅长控火;麒麟一族移动迅速擅长救治。三族分别掌管水族、禽类和百兽,但三族虽然强大但也有弱点,龙族身体强悍防御力强但是也正因为如此龙族繁衍能力很弱,龙族血脉延续便成了问题。凤凰一族虽然拥有不死之身,但繁衍出新的族人也需要漫长的岁月。麒麟一族要好许多但百兽繁衍能力很强,而生存的范围局限了麒麟一族的发展。本来这些都只是小事,三族也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说到此处祖龙看着远处的天空,面色无比痛苦,可想而知那是一段多么艰难的回忆。 凤叹了口气来到祖龙身边轻轻的拍了拍祖龙的肩膀,祖龙回过头来凤对着祖龙安慰的笑了笑后转而看着鬼谷子道:“三族就这样安静的生存着,直到有一天一个女子找到了祖龙大哥。”祖龙拍了拍凤的手道:“谢谢你了凤,还是我来说吧,我已经没事了。”见凤点了点头祖龙深吸口气对着鬼谷子道:“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她自称是水中之精得道化形,由于一直专研百草所以听闻龙族繁衍问题特地前来帮忙。当时龙族本就由于此事忧心,得知可以解决此事我非常开心便将此女子奉为上宾,为了方便她配置药物整个龙族寻访遍整个四海。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有一日药物配置成功,为了稳妥起见我先让其他水族试用,通过试用我发现此药的确可以解决龙族问题,用过药物的水族繁衍能力大大增强。那女修研制药物成功后便不辞而别离开了龙族,只是将药物的配置方法留了下来。我命人依照留下来的药方从新配置了药物,经过试用药物并没有任何问题,于是乎我便将药物拿给龙族后人服用。开始时一切都很顺利并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服用了药物的龙族变的越来越淫*乱不堪,发现问题后虽然立刻停止了族人对药物的服用但龙族依然沉迷于淫*乱之中,因此才有了龙本好淫之说。”看着祖龙边说边狠狠的捏紧拳头,麒麟王握着祖龙的手摇了摇头道:“大哥,还是我来说吧。” 麒麟王转头看这鬼谷子道:“龙族被世人误解好淫只是所有事情的开始,有一日我手下来报不知为何龙族太子和凤凰一族都派出大队人马向我麒麟一族而来。后来才查明龙族是接到我的邀请来麒麟一族参加我爱子的聚会,而凤凰一族则是接到龙族的邀请一同来我麒麟族内商议洪荒大事。可我并没有邀请过龙族而龙族也没有给凤凰一族任何传信,这一切都是别人伪造出来的,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只是当时的我们都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第四十七章 劫后余生 下 麒麟王刚说完,一旁的凰点头道:“其实当时接到龙族要商议洪荒大事的邀请时凤凰一族也曾经怀疑,龙族淫*乱臭名昭著,以凤凰一族的高傲根本不愿意踏入龙族范围,可龙族竟然将聚会的地点安排在了麒麟一族,当时凤凰一族众人商议都觉得龙族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为了不使得凤凰一族误会所以才将地点定在麒麟一族之内,看来的确是有关乎洪荒的大事需要商议,凤凰一族不再疑虑便启程赶往麒麟一族。”麒麟王笑了笑道:“洪荒之内三族,龙族好面子而凤凰一族更是高傲无比。龙族与凤凰一族来访声势浩荡,两方队伍浩浩荡荡而来,作为洪荒百兽统治者的麒麟一族听闻两方不知为何来访,如临大敌将整个驻地封锁起来不容许任何外来者进入。” 凤凰族凤哈哈笑道:“你麒麟族就是胆小,当日龙族与凤凰族在麒麟族驻地外围便被拦了下来。三方本就不是为了开战,既然有误会也只能在外围等待。” 祖龙摇了摇头道:“好了我没事了,下面的事情还是我来说吧,也许这样我才能好受些。”麒麟王与凤凰三人对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祖龙感激的笑了笑对鬼谷子道:“还记得我所说的关于提高龙族繁衍能力的药物吗,自从龙族因为服用了药物出了问题整个龙族便四处寻找解决的办法。也就是在龙族接到麒麟一族邀请的同时,龙族手下水族意外发现了留下那药方女子的行踪,事到如今也许也只有此女能解决龙族的问题,而麒麟族的邀请本就是无关紧要的聚会罢了,于是我便亲自前去寻访那名女子下落而麒麟一族的聚会便安排了我的儿子前去。龙族在麒麟族驻地外便与凤凰一族前来的人马相会了,由于无法进入麒麟族,龙族与凤凰族双方便在麒麟族外围安顿了下来。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儿子意外的看见了凤凰一族的公主,我的儿子由于长期服用了增强繁殖能力的药物,自己根本无法控制便强行将凤凰族的公主掳走侮辱了,之后凤凰族公主不堪受辱自决身亡。由于我儿子的过错凤凰族带队的长老大怒,围攻我龙族驻地,我龙族没有任何防备死伤惨重,我的儿子也被当场杀死。” 鬼谷子点了点头道:“这就是龙凤大劫的起因吗?”凤凰族凤点头道:“不错,起因正是此事,不过开始之时双方还能够克制,都不愿意将事情闹的太大。祖龙大哥也明白是自己儿子的过错,也曾经亲自来我凤凰一族道歉,本来大家都觉得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不曾想仇恨的种子却深埋在两族心中,两族纷争不断互有死伤,到最后竟然演变成根本无法收拾的局面。”凰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麒麟王插口道:“龙族和凤凰一族大战,麒麟一族却偏安一方坐山观虎斗,麒麟一族的行为让其他两族都深感不安。要么麒麟一族加入某一方,要么便是将麒麟一族卷入大战。” 麒麟王拍了拍手道:“你们两家打来打去关我们麒麟族何事,还好意思说,眼见拉拢不成竟然将凤凰族至宝梧桐木送来我处,你说你凤凰族送就送吧还明目张胆的让龙族知道此事。” 凤拍了拍麒麟王的肩膀道:“当时不过也是想将你麒麟一族最终拉到我凤凰一方而已,没有想到龙族先发制人直接向麒麟一族开战,如此一来太古三族皆卷入大战,三族大战愈演愈烈死伤惨重。” 此时鬼谷子疑惑的问道:“看来各位前辈都不希望看到如此惨烈的大战,既然如此为何不停止战争从新回归和平呢?”众人相互看了看,祖龙摇头叹息道:“大战开始后不久,我们便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寻常。我们几人相约在三十三天外密会,此会之后我们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但几经查找我们依然没有发现这幕后紧密布局之人。当我们几人决定结束这场根本毫无意义的大战时候,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正当我们几人打算离开三十三天返回之时,一名男子却凭空出现在我们面前,此人自称神王。这男子直接就命令我们必须将三族大战继续下去,直到所有人全部死去。我们当然不可能答应,麒麟王率先出手不想这神王修为绝高,我们联手都无法伤他分毫,凤竟然被其随手发出的闪电击成重伤。最后神王告诉我们,他掌控天道代天执行天罚,我们三族大战引发天下灾难不可原谅,我们几人如若不按照他的话做他将降下天罚神雷将天下所有人化为灰烬。” 听闻此言鬼谷子心中一惊,心中暗想当日安排策划三族大战之人到现在为止有一女子和一名自称神王的男子。通过如今各个方面的信息来看,这女子也许便是骗取通天教主手中诛仙阵图之人,而那自称神王的男子既然能够控制雷电怕就是那个在盘古大神开天拟订天道规则之时出手偷袭的域外天魔之一,盘古失败天道崩塌,而这神王却恰巧得到了分离的部分天道规则,而得到的正是惩罚天道,因此才会如此擅长运用天道罚雷,看来一切都是域外天魔的阴谋。 想到此处鬼谷子问道:“各位前辈,那么后来又如何呢?”祖龙苦笑道:“没有办法我们几人只能答应他的要求,之后我们便为了弥补所造成的罪孽决定三族来一次决战。决战下来只要我们几人陨落,这三族大战就能够停止。可是又怕我们陨落后这幕后黑手会再有什么动作,所以我们耗费毕生法力甚至燃烧灵魂复制出了相同的自我。我们先将各族的至宝统一在起来,在这东海之内设下各族阵法,一方面保护东海另一方面也为各族留下传承。之后我们几人合力用仅存的法力开辟了这片空间,此空间与外界彻底隔离开来,只要我们不离开此处世人永远察觉不出我们的存在。处理好一切后,我们的傀儡替身便发起了最终的决战,一切都按照计划实施,傀儡在大战中纷纷陨落,眼见我们陨落三族幸存众人分崩离析,再也没有继续大战的勇气和意义。而那自称神王的男子也没有再做任何动作,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总算华夏没有因此而灭绝。” 第四十八章 女娃往事 鬼谷子想了想道:“不瞒众位前辈,自从龙凤大劫之后华夏又经历了巫妖大战和封神之战,如今华夏正处在危难之中,给位前辈可否出手助我华夏一臂之力。”听闻鬼谷子之言众人对视摇头,祖龙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们不愿意相助,只是当初为了布下此局瞒过天下众生,我们几人几乎耗尽所有。如今只能维持此间结界正常而已,不要说离开此间结界,就是勉强离开了此地不出数日便将魂飞魄散。” 麒麟王点了点头道:“不错,其实我们几人虽然隐居在此也没有安生过,想当日大战我等纷纷陨落之事这幕后黑手事后也有所怀疑,曾经多次入东海查看。”凤凰族凤上前道:“要说不怀疑才怪了,三族大战众人纷纷陨落,可三族中只有龙族一直稳固控制着四海,这本就使得幕后之人怀疑也破坏了他的最终目的,不过想来即使怀疑也不能确定此中秘密所在。” 祖龙摇了摇头道:“这幕后黑手何尝不想毁掉我龙族,鬼谷子你此行目的不是为了哪精卫之事吗?说起此事不过是这幕后之人另一次试探和阴谋罢了,鬼谷子你能具体说说吗。”鬼谷子点头行礼道:“弟子当日前往火云洞求见三圣皇,得三位圣皇指点受益匪浅。也因此得知了精卫之事,神农圣皇还未成就圣皇之位之时在人间有一女儿,此女名叫女娃由于贪玩独自一人出游东海,不想却被巨浪无缘无故打翻小船身死海中,由于冤死怨气不散便化为精卫神鸟。” 麒麟王听到此处看了看众人对祖龙笑道:“老泥鳅,看来你所料不错,这女孩的确有些背*景。”祖龙摇头苦笑道:“精卫神鸟从她化形开始便常年不断的将石头等物填入东海,虽然这东海广阔无边就凭这些小小的石头等物根本就无法对东海照成危害,但毕竟多找成我东海水族死伤无数。鬼谷子你觉得此事如何。”鬼谷子摇头道:“具体的弟子不敢多言,只是就弟子猜测祖龙前辈必定责令水族不得加害精卫,否则就东海水族的实力精卫绝对无法安生至今。” 凰对着祖龙娇笑道:“老家伙,看来你的心思都被人家看了个透彻,如此说来你还真的是老了。”凤在一旁轻轻的拍了拍凰的手道:“好了,别在笑话大哥了,大哥也并不容易。”麒麟王哈哈大笑道:“是啊就东海那帮小兔崽子,要不是祖龙大哥极力压制怕是精卫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祖龙摇头叹息道:“女娃身死化为精卫神鸟后填平东海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水族,龙君得到消息便要组织人马将精卫擒拿。得知此事我便责令水族从今以后不得对精卫出手,就算这东海真被其填平也要克制自己避让开来。鬼谷子你可知道我为何如此吗?”鬼谷子闻言想了想道:“难道前辈认为这乃是针对龙族的阴谋不成,龙凤大劫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难道还不可放过龙族吗?” 祖龙摇头叹息道:“何成想过放了龙族,如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女娃之所以在东海身死这巨浪来的怪异,我调查过我龙族绝对没有掀起巨浪,如果是截教所为我不可能没有发现,想过许多可能之事,后来得知这女娃身份后我才想明白其中奥秘。想来必是为了挑起我龙族与人类之间的征战,这幕后黑手灭我龙族之心不死,而人类已为天道主角,一旦两族开战最终必定已龙族灭亡而终。因此我再三责令龙族弟子无论如何都不可发生冲突,任由精卫在东海胡闹。不过我总感觉在我龙族身旁有一双眼睛时刻注视着龙族的一举一动。” 听闻祖龙的话,众人陷入了沉默,如果这一切都如祖龙所说那龙族一直处于危难间,随时都有被推向灭亡的可能。麒麟王拍着祖龙的肩膀道:“大哥,你也无需忧心,如今我们虽然修为尽丧,但法术传承仍在,特别是三族阵法想当年便横扫洪荒,就算我们无法出此结界但依然可将我三族阵法传扬天下叫天下人知道我太古三族之威。”说完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凤,凤与祖龙对视片刻点了点头,凰从边上走了过来道:“你们都想好了吗?真的决定了?”凤转头拍着凰的手道:“晓晓你我夫妻多年,一直以来你都说我无决,这一次就让我做一次主吧好吗。”凰眼含热泪点了点头道:“我三族当年种下恶因如今也该面对这恶果了。”说完转头看向鬼谷子道:“小家伙,我三族的希望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自为之啊。” 几人的对话让鬼谷子不解,祖龙看出鬼谷子的心事笑道:“鬼谷子,你可愿意接受我三族传承?”鬼谷子闻言大惊,太古三族乃是传说中的存在,其传承可想而知绝不简单。鬼谷子连忙拜倒在地道:“弟子叩谢众位前辈厚爱,可是弟子并无三族血脉也非三族弟子。如接受三族传承想来必定需要拥有三族血脉方可接受吧,如此一来就算众位前辈有心也于事无补。” 麒麟王笑道:“小家伙,你可还记得我三族当日为了隐居于此耗费毕生修为之事吗?当日我等合力不但研制出足以瞒过天下的替身傀儡同时也偶然发现了如何在没有我等传承血脉之身传承我三族绝学之法,多年来我等一边隐居在这结界之内,另一方面逐渐完善了此法。如今就算你根本无我三族血脉也可传承我三族之法,鬼谷子为了天下苍生你可准备好接受我三族传承了吗?” 鬼谷子点头叩谢道:“弟子愿闻前辈教诲。”祖龙点头笑道:“好,鬼谷子你盘坐在此什么事情都不要想,一切交给我们几个老家伙好了。”鬼谷子依言盘膝坐下双目紧闭进入空明状态,祖龙伸出双手在空中微化,随着祖龙双手的动作数条神龙凭空出现环绕于鬼谷子身旁,神龙张开龙嘴道道龙息喷出将鬼谷子笼罩在其中。半晌祖龙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这怎么可能,你为何会有我龙族血脉,虽然血脉微弱但却及其纯正,鬼谷子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第四十九章 精卫脱困 上 祖龙惊呼法术中断,鬼谷子从入定中醒来。睁开双目鬼谷子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慢慢道:“众位前辈,弟子前世便是封神之战中执掌封神榜的姜子牙,入六道轮回后由于不慎神魂受损无法投胎传承前世记忆,后得到高人指点便由东海龙女投入人间凡体,弟子再借助龙女龙气补全神魂。”鬼谷子将前世之事与六道轮回中的情况一一向祖龙等人道明,闻听鬼谷子之言后祖龙哈哈笑道:“好,好本依我等之法虽然能让你传承我三族传承,但也由于你乃凡人之身三族传承怕难以承受,稍有不慎便会陷入疯狂之中。没想到天意使然,你竟然具有龙族血脉同时也具有人类血脉,两种血脉在你体内多年已经完全融会贯通,如今不但能更好的接受龙族传承,也由于你本就融合了龙族和人类的血脉因此再融合麒麟和凤凰两族血脉之时将更加顺利。” 见鬼谷子明白了其中道理,祖龙点头道:“好了,现在你如先前哪班盘膝坐在此处,正式接受我三族传承秘法,本来每接受一族传承将要你数月时日融合,如今看来这大可不必,我们将一次将三族传承都传给你,你只需日后慢慢融合便可。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吧。”鬼谷子依言盘坐于地微闭双目,祖龙对麒麟王等人点了点头,麒麟王等众人围绕着鬼谷子纷纷而坐。众人分别运起法力,随着众人的动作空中不断化出神龙、麒麟以及凤凰虚影,众虚影上下翻飞时而冲天而起时而直冲而下。鬼谷子盘坐其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整个身体被浓浓雾气所笼罩根本看不真切只是不断五光十色的霞光从雾气中冲天而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鬼谷子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祖龙等人盘坐四周脸色苍白。鬼谷子大惊,连忙上前查看,麒麟王睁开双目笑道:“小家伙,你不必担心,他们只是法力耗尽罢了,稍过一会就会好的。”祖龙轻声咳嗽两声道:“老了,老了。虽说我等不会有大碍不过经此一来我等将永远留于此地,再无脱身机会。”凰慢慢站起身来道:“这怕什么,有你们几个老家伙陪着倒也逍遥快活不少,我等都老了外边的事情就交给这些年轻人好了。”鬼谷子连忙拜倒在地叩首道:“弟子连累众位前辈了,弟子有愧。” 祖龙摇了摇手道:“小家伙,你起来,此事怪不得你。就算是没有此事我等也无法离开这结界,就算有一日我等想到办法离开了此地,那幕后黑手岂会放过我等,倒不如在此逍遥快活的好。这是龙族龙皇令,有此令可号令天下龙族四海水兵,以此令为阵眼便可布置飞龙御天大阵,此阵可调动天下龙之力,在龙息之下天下万物无所遁形。” 凤凰族凰道:“小家伙,你如今已经得我凤凰一族真传,只要他日你能再找到我凤凰一族遗落重宝凤凰泪便可彻底激发凤凰一族血脉拥有浴火重生之力,到那时你便将真正拥有不死之身。这是凤凰铃和千羽剑,分别代表这我和凤。此二物可分可合可攻可守,此二物一出可号令天下禽类,就算是女娲手中的召妖帆也无法撼动,而且用此二物为阵眼便可布置凤凰一族太古大阵欲*火焚天阵,阵中之火非天火,非地火乃是凤凰心火,此火一起无物不焚无物可灭,除非梧桐木在手就算是圣人修为也落不得好。” 麒麟王哈哈笑道:“好了,该我了吧。小家伙,我麒麟一族传承乃是万物逢春之法,在你体内已经留有我麒麟一族春木灵气,只要一息尚存就算再重的伤也能治好。这是麒麟一族麒麟玉,可号令天下百兽木精。这麒麟玉为阵眼便可布置麒麟一族枯荣大阵,此阵虽然攻击力不如其他两族阵法,但防御力惊人,阵中花草树木都可用来护阵,可谓生生不息。小家伙我在告诉你个秘密,我麒麟一族之阵法你如能善用之便可与其他两族阵法相互配合,使得阵法威力发挥到极致,不过该如何布置我可不会告诉你,你自己慢慢研究吧。” 鬼谷子对众人深深一礼道:“拜谢众位前辈,弟子一定勤加修习,有朝一日定将三族传承延续下去,定不让前辈失望。”祖龙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小家伙,你可想到如何让那精卫脱困之策吗?”鬼谷子摇头道:“还请前辈教我。”祖龙笑了笑道:“女娃之所以化为神鸟精卫乃是由于其命不该绝且有怨气太重,其实六道轮回中的红莲业火便是化解这怨气之利器,我到是有一法。红莲业火化解怨气,精卫不管如何也属禽类,凤凰一族中有一秘法可令其重生,麒麟一族的春木灵气可保其在使用凤凰一族秘法之时安全。如此一来想必这精卫应该可脱困,就是不知此策是否可行。好了小家伙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交代的你也都知道了,从此后就全靠你了。如果有所需要你可随时来此,如今你身怀三族传承,此间结界对你已无然后作用,你可随时进出此处不受任何阻止,好了你也该离开了。” 鬼谷子起身告辞离开,来到结界前果然如同祖龙所说此间结界对鬼谷子毫无障碍。随着一道水雾闪过,鬼谷子便回到了东海之内。鬼谷子刚出了结界却不见一名海兵,更别说四海龙君了。鬼谷子心中疑惑便向着东海龙宫方向而去,行到龙宫近前非但没有看见守卫海兵,在远处还依稀传来厮杀之声。鬼谷子心中暗想难道东海受到攻击不成,想着便加快脚步向着喊杀声而去。 鬼谷子顺着声音来到龙宫大殿之内,却见四海龙君正围攻一宫装女子,见了此宫装女子鬼谷子心中一惊。鬼谷子连忙上前大叫道:“住手。”说罢拨开众人来到宫装女子身边道:“云霄,你这么来了,你没事吧。”云霄仙子见到鬼谷子,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道:“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第五十章 精卫脱困 中 话说当日鬼谷子与云霄仙子分离,云霄前往通天教主处问明女娃之事,通天教主对女娃之事也十分遗憾但截教绝对没有何人当时出手掀起巨浪使得女娃葬生东海化为神鸟精卫,虽然从通天教主处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但是却由通天教主出手延长了精卫在混元金斗中的时间。 云霄仙子心中一直记挂着鬼谷子的安危,可多日了鬼谷子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云霄本想入东海寻找鬼谷子,但金熬岛上自从无当圣母带领弟子出岛寻访后,岛上的一切事物都交由云霄仙子打理。虽然十分想入东海寻找鬼谷子下落,但又放不下截教的事物和师尊通天教主只得做罢。时间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云霄仙子没有盼回鬼谷子却盼来了师姐无当圣母,无当圣母回岛复命见了师尊通天教主后便来到了云霄仙子的住处。 云霄仙子正坐在房内面向大海发呆,并没有听到外边的敲门声,门外无当圣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师妹练功出了差错连忙将门撞开,踏入云霄房门眼见坐在窗前看着大海发呆的云霄仙子,无当圣母总数松了口气。轻声来到云霄仙子身后叹了口气道:“师妹,你这是怎么了。” 云霄仙子突闻背后声响一惊,慌忙回头见是无当圣母才道:“原来是师姐啊,师姐何时回来的,事情处理的如何。”无当圣母摇头叹道:“还算顺利,已经向师尊复命了。倒是你这小丫头在房里呆呆的,我都在外边叫了许久你都不出一声,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你到好傻乎乎的在这里发呆,是在想某人吧。”云霄仙子面色一红道:“师姐,你就别取笑我了。对了师姐你此次回来需要待多久,能多待些时日吗?”无当圣母笑了笑道:“怎么,师妹有什么事情吗?”云霄仙子想了想道:“师姐,我想出道一趟,鬼谷子入东海龙宫求证一事,都半月有余了还没有消息,我真的很担心他的安危。” 无当圣母闻言一楞道:“你说什么,你说鬼谷子去了东海龙宫。我想应该没什么事情的,鬼谷子怎么说也是我截教弟子,就算借给他东海几个胆子也不敢为难我截教弟子,也许鬼谷子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师妹你无需如此担忧。”云霄仙子突然一把拉住无当圣母的手道:“师姐,师妹求你一事,我想去东海寻找鬼谷子,这岛上的事物还望师姐多多担待。”无当圣母叹了口气道:“我想栏又如何能拦得住呢,师妹去吧师尊那里你无需担心。如果东海敢为难鬼谷子与师妹的话师妹记得随时通知师姐,我截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哪怕填平他东海灭掉他东海龙族。” 云霄仙子匆匆告别无当圣母便闯入东海,云霄仙子担忧鬼谷子安危一路上不做停留直接闯入东海龙宫范围,凡是阻挡的海兵都被云霄仙子用法术困住或是直接打晕仍在一旁。本来四海龙君自从鬼谷子进入结界后便一直在外围苦苦等待,忽闻海兵来报有一女子擅自闯入东海龙宫,东海之内无人能挡。 四海龙君闻听一惊,多年以来虽然说龙族一直隐忍,但也没有人敢贸然挑战龙族威严,如今竟然有人孤身独闯东海龙宫这也太不将龙族放在眼里了。东海龙君大怒道:“好生狂妄,众位兄弟可否与我一同将来人擒下。”说罢四人匆匆往龙宫赶去。来到东海龙宫却见众海兵将一美艳的宫装女子围在中间,只见此宫装女子长袖飞舞道道真气飞出,四周的海兵纷纷退让无人能近得身前十步之内。 东海龙君一声断喝道:“住手,何人竟敢在我东海撒野。”众海兵闻言纷纷让开道路,四海龙君来到近前北海龙君上前道:“这位仙子,不知何事竟然让仙子如此动怒。”云霄仙子看了看四周倒地的众海兵,也自知是否有些过分于是道:“你可是东海龙君,我此来东海有一事相询还往相告。”东海龙君走上前来道:“本君便是东海龙君,不知仙子有何事闯我东海。”云霄仙子点了点头道:“我有一友名鬼谷子,半月前来东海查证一事,但至今未归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为此我特来东海相询还请龙君相告。” 东海龙君回头看了看三位兄弟,南海龙君来到东海龙君近前在东海龙君耳边轻声道:“大哥,看来此人是来寻找那鬼谷子的。可鬼谷子进入结界后一直未出,怕是已经身死在结界内了。我观此女绝不简单,如果让她知道鬼谷子死在我等手里怕是会给我龙族带来灭顶之灾,依小弟之见不如告知从未见过鬼谷子此人,先将此女骗走再做计较。”东海龙君闻言点了点头对着云霄仙子笑了笑道:“仙子见谅,不瞒仙子从未有鬼谷子此人来到我东海,想来这鬼谷子如今身在别处,仙子不妨到别处寻找。仙子放心本君马上传令众海兵帮忙查找,仙子如有任何需要我东海必定全力以赴。” 云霄仙子闻言大怒道:“好你个破泥鳅,鬼谷子明明就来过你东海龙宫,你竟然敢谎称未见过此人。依我看来怕是被你等残害了吧,既然如此今日就算身死道消也要断了你龙族传承。”说罢云霄仙子飞退数步,身上衣衫飞舞截教至宝混元金斗被祭于空中。混元金斗祭出在空中旋转片刻便向四海龙君飞来,四海龙君见之大惊,没想到此女竟然是截教中人,非但如此还手持截教至宝混元金斗。 四海龙君见混元金斗飞来慌乱之下纷纷后退,可这混元金斗乃是截教至宝岂是轻易能够避开的,眼见混元金斗追来四海龙君相视点了点头分列混元金斗四方打出法诀,四道真气直奔混元金斗而去,将混元金斗挡在空中无法落下。这混元金斗虽说是截教至宝,在封神大战中也大放异彩,甚至将阐教金仙都困于九曲黄河阵中消去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差点灭去一身修为。但此时云霄娘娘愤然祭出混元金斗却并无阵法支持,而四海龙君虽然多年隐忍偏安一方,但修为却不低,如今为了保命奋力之下也不再隐藏修为,四道龙息将空中的混元金斗稳稳托住。 第五十一章 精卫脱困 下 云霄仙子仗着混元金斗之威与四海龙君对持,虽说四海龙君四人围斗云霄但混元金斗乃是截教至宝威力和等巨大,四海龙君苦苦支撑逐渐落于下风。东海龙君熬广将目广落向其他三位兄弟,四人对视一眼纷纷会意点头,东海龙君熬广突然飞退脱离战圈,其他三位龙君变换方位成三角顶住空中的混元金斗。东海龙君熬广飞离战圈还未站稳便突起向前挥舞手中长剑向云霄杀来,突然的变故让控制混元金斗的云霄为之一楞,只刹那间东海龙君便已经杀到近前。云霄连忙抽身闪开,可就这一闪一让之际暂时无人控制的混元金斗被三位龙君合力击飞开来,脱离了混元金斗的三位龙君也不做停留手舞长剑向云霄杀来,眨眼间原先被混元金斗困住的四海龙君变成了围攻云霄之式,云霄仙子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变故,慌乱之间情况急转直下。 四海龙君正围攻云霄之即却突闻圈外一声断喝:“住手。”众人回头望去却见鬼谷子飘然而至,鬼谷子不管四海龙君惊讶大眼神径自来到云霄仙子身边,两人四目相对双手紧紧的拉在一起。鬼谷子问明云霄之事后心中大怒,回过头来怒视四海龙君怒吼道:“尔等好歹也位居龙君之位,难道这就是尔等待客之道不成。”东海龙君面色微红正欲答话,一旁北海龙君却抢先道:“此女不知礼数,擅闯龙宫重地,一言不合便痛下杀手,我等只是自保而已。况且此乃我龙族之事你有何资格在此指手画脚,如今此女并未受伤,你还想如何。” 云霄仙子见鬼谷子无事也不愿将事情闹大,拉了拉鬼谷子的手道:“既然你平安无事我看就算了吧,不用再和他们计较。”鬼谷子拍了拍云霄手背轻声道:“放心吧,他们竟然围攻于你,还好我赶来及时要是慢了片刻让你受了伤害我怎能安心,你为我独闯东海我绝不容许你受到任何伤害。”听了鬼谷子的话云霄仙子面色微红,心中却生起阵阵甜蜜。 鬼谷子转过身来看这四海龙君冷笑道:“龙族果然高贵,尔等就如此确定我鬼谷子管不得你龙族之事不成。”南海龙君笑了笑道:“鬼谷子,我知道你背后有圣人撑腰,不过就算是圣人也要讲个道理吧,我龙族也不是好招惹的。”鬼谷子冷冷的道:“我今日便要管管龙族之事有如何。”北海龙君怒道:“好狂妄的人类修士,就你也敢妄言管我龙族之事,真当我龙族无人不成。你既然不知死活要管我龙族之事,就先过本君这关再说。”说罢双手一化一把长抢出现在手中,北海龙君大叫一生飞身向鬼谷子杀来。 看这杀来的北海龙君,云霄仙子手握宝剑站上前来,却被鬼谷子轻轻一拉拉到了身后,鬼谷子对着云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杀来的北海龙君,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冷笑。见北海龙君已经杀到近前,鬼谷子慢慢的从怀着掏出一物对着杀来的北海龙君。先前被云霄仙子的混元金斗困住,如今正满怀怒意出手的北海龙君杀到鬼谷子近前,却见鬼谷子不做抵挡只是手中平举一物对着自己,心中微微惊讶。当看清鬼谷子手中之物后北海龙君面色巨变,慌忙抽身向后飞退,情况巨变北海龙君差点没站稳脚跟辛亏东海龙君和南海龙君双双上前一把将北海龙君扶住这才勉强站稳。 站稳身形的北海龙君怒视对面的鬼谷子道:“这怎么可能。”东海龙君也已经看清鬼谷子手中之物,上前道:“你手中之物是。”鬼谷子看着众人面上变换不定的颜色微微笑道:“祖龙前辈赐我龙皇令命我统领龙族,不知如此我可有资格管你龙族之事。”南海龙君闻言大惊道:“你见到老祖宗了,这怎么可能。”鬼谷子冷声一笑道:“不错,我不但见了祖龙前辈,麒麟王、凤凰一族两位始祖我都见过了。怎么尔等还有何话可说。” 东海龙君于其他三人对视一眼率先跪拜道:“东海熬广叩见我王。”其他三海龙君也跟着拜倒于地。一场大战就如此诡异的结束了,四周海兵惊讶的看着眼前事态喜剧性的变化。众人簇拥着鬼谷子来到龙宫大殿,东海龙君请鬼谷子当先上坐,鬼谷子也不推辞安稳的坐在上首龙椅之上。四海龙君分列两旁,东海龙君上前笑道:“我王,不知对我龙族有何安排。”鬼谷子知道龙族之内等级及其森严,自己有龙皇令在手也就是整个龙族最高统帅,龙族中任何一人都必须无条件听命龙皇令,否则将被视为龙族叛徒处置。鬼谷子点了点头道:“很好,四海之内有尔等统领我也放心,不过如今华夏内忧外患凡事不可不防,从今日起尔等要勤加修炼海兵,演练龙族阵法以备日后大战。我离开后四海就交由尔等统筹不得懈怠,如有需要我会传令于尔等,到时还望不要辜负祖龙威名。” 四海龙君听闻忙跪拜在地叩首道:“属下定当谨遵我王法令。”一旁的云霄仙子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震惊不以,没有想到太古三族始祖竟然还活在这世上,更加惊讶的是鬼谷子竟然得到祖龙赏识统领龙族,回想于鬼谷子一路走来,先是阐教后是截教,如今竟然又掌管龙族,真不知道鬼谷子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不过看这自己心爱之人越来越强大云霄仙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安顿好龙族之事,鬼谷子便与云霄仙子启程离开东海。一路上云霄仙子一直低着头默默不语,两人颇显尴尬。鬼谷子最终对着云霄仙子微微笑道:“这次谢谢你了,在想些什么?”云霄仙子抬头看着鬼谷子愣愣的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鬼谷子一楞道:“你说什么,是指统领龙族一事吗?”云霄仙子点了点头,鬼谷子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误入东海结界见到了太古时期三族王者,统领龙族一事你无需惊讶,因为我非但统领龙族而且还得到了三族传承并且统领三族。” 第五十二章 回归蜀山 听闻鬼谷子东海之事后,云霄仙子惊的嘴巴张的老大,太古三族意味着什么她还是知道的,早年便听师尊通天教主讲过太古三族论实力远非截教所能比拟,虽说由于太古龙凤大劫使得三族损失殆尽,但三族底蕴之深也是相当可怕。 出了东海水面,鬼谷子对一直跟在身旁的重楼道:“你日后有何打算。”重楼深深吸了口气望着远方道:“老师,弟子打算先回麒麟族驻地看看。”鬼谷子点了点头道:“不错,是该回去看看,你自己一路上小心行事,如果遇到困难便来云梦山中鬼谷寻我。” 送走重楼鬼谷子与云霄仙子返回截教金熬岛,云霄仙子望着走远的重楼微微叹息道:“我观此人心思太重,真不知日后会如何。”鬼谷子点了点头道:“是啊,重楼化形后便跟着麒麟王,又被置于麒麟族大阵中多年,日后修为不可限量但是正是邪却难以预料,一切都要看他个人造化了。”(重楼回到麒麟族旧地后便潜心修炼,出关时修为大增,但重楼为人心高气傲又不擅言语,与道家之人多有误会被道家之士所不容却又无法除去,后重楼一统天下散修邪教被尊为魔尊,曾一怒独闯蜀山,魔尊重楼之名因此名扬天下。这是后话。) 鬼谷子与云霄两人回到金熬岛,便将被困住的神鸟精卫放出,鬼谷子通过姜子牙借来六道轮回中红莲业火不断焚烧精卫神魂,多年积累下来的怨气被化解一空又用凤凰一族浴火重生之法为精卫重塑人身并引麒麟一族秘法不断温养魂魄,如此九日后精卫神鸟终于脱困而出从回女娃之身并恢复了神志。 鬼谷子见女娃已经无碍,便将其交给云霄仙子照料,自己一人赶往通天阁参悟截教功法。鬼谷子在通天阁内参悟已经数月,算来由于女娃之事,自己已经在截教耽搁了一年有余,想来蜀山中众人怕是忧心如焚。 鬼谷子出了通天阁便赶往通天教主处辞行,通天教主也知鬼谷子有重任在身不便久留也不再多说,嘱咐了几句便让其离开。鬼谷子出了大殿便往云霄仙子住处而去,入通天阁前鬼谷子便将女娃托付给云霄仙子照料,如今自己要离开截教便来寻女娃将其带走送回神农圣皇处。来到云霄住处却不见人影,鬼谷子正欲离开却听后院传来阵阵笑声。鬼谷子循声来到后院只见两女子在园中嬉戏,鬼谷子不便打扰只得在廊下静静看着,半晌云霄仙子发现了在一旁等待的鬼谷子心中欢喜忙扑入鬼谷子怀里。鬼谷子当然明白云霄心思见云霄扑来便用手一揽将云霄抱住,紧跟而来的女娃娇笑道:“你们在干什么,好没羞啊。”此言一出惹得云霄仙子满脸通红连忙一把将鬼谷子推开。 鬼谷子尴尬的笑了笑对云霄仙子说明来意,闻听鬼谷子要离开云霄仙子心中说不出的没落。无奈鬼谷子有重任在身自己也不便阻拦,只得强压心中不喜笑道:“何时动身,我看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走不迟,今晚也让我和女娃再好好说说话。”鬼谷子点了点头,他岂会不明白云霄仙子所想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鬼谷子便带着女娃启程离开截教金熬岛赶往蜀山而去。刚行不多远却听身后有人赶来,鬼谷子回身一看却是云霄仙子。云霄仙子见鬼谷子停下,脸色一红低头道:“当日在蜀山多蒙蜀山上下照料,师尊命我前去蜀山送上谢礼,我可不是要跟着你,只是一个人赶路多有些寂寞不如与你同行。”鬼谷子闻言点了点头,却见后面又有一人追来,此人近前见是无当圣母鬼谷子连忙上前行礼道:“师姐,此来可是老师有何吩咐。” 无当圣母没好气的白了云霄仙子一眼对着鬼谷子笑道:“师尊知你重任在身,特命我传法旨让云霄师妹完成蜀山一行后就无需再回金熬岛了,就跟着鬼谷子身边也好有个照应。”通天教主的法旨是给云霄仙子的,无当圣母却对自己言道鬼谷子岂能不明白其中原由,见一旁云霄仙子尴尬的样子鬼谷子笑了笑道:“多谢师姐,请师姐转告老师弟子一定照料好云霄,请老师放心。”无当圣母没好气的瞪了云霄仙子一眼道:“好了,我也要回去复命了,你二人一切小心。”说完转身而回。 无当圣母走后鬼谷子看了看一旁不知所措的云霄仙子笑道:“好了,我们启程吧。”说罢一手拉着女娃一手拉着云霄仙子往蜀山而去。被鬼谷子一拉云霄仙子本想挣脱却不知为何感觉一身法软一股甜蜜涌上心头,便不做挣扎任由鬼谷子拉着而去。 三人不多时便来到蜀山范围,外围护山弟子见鬼谷子三人连忙当先引路往主峰而去。自从鬼谷子前往截教后蜀山众人也相继离开,如今蜀山只有白眉在此。听闻鬼谷子归来白眉连忙率领蜀山弟子相迎,双方入大殿落座白眉抢先道:“鬼谷先生辛苦了,不知先生此次截教一行可有所收获。” 鬼谷子点了点头道:“一切都很顺利,不知那十绝道人现在如何?”白眉哈哈笑道:“那日殿审十绝,云霄娘娘差点没把这十绝吓死。先生走后不久十绝道人便承认了所有一切,我还不知该如何处置此人不想当夜十绝道人便自断心脉而死了,倒是少了不少麻烦。” 鬼谷子点了点头又道:“哪其他人呢?”白眉连忙答道:“逍遥子回昆仑派坐镇去了,墨家巨子与公输家主在蜀山待了几日后便携手同游大秦天下去了,如今蜀山只留下老夫一人而已。”鬼谷子闻言点头道:“大秦方面可有什么变故。”白眉摇了摇头道:“说到大秦,那杜挚在十绝道人失踪后寻访了几日,没有消息便放弃了。如今秦国一切太平并无大事,公子赢驷化名秦驷一直生活在民间,我已经派弟子从旁暗中保护其安危,应该不会有问题的。”鬼谷子闻言点头道:“如此辛苦掌教了,秦地无事我也稍微心安。” 第五十三章 锁妖塔 上 云霄仙子在一旁冷哼一声道:“没想到这十绝道人就这么死了,竟然敢冒充截教弟子毁我截教声誉,就这么死真是便宜他了。”白眉听闻连忙施礼道:“娘娘请放心,我已命弟子通传天下这十绝道人与截教并不关系,乃是冒充截教弟子残害苍生之徒,被揭露身份后畏罪而死。”云霄仙子摆了摆手道:“好了,死都死了就不说他了。对了白眉,我妹妹呢怎么没见到。”白眉笑了笑忙道:“灵颖这丫头在蜀山是最耐不住寂寞之人,前些时日安排暗中保护赢驷之人时便嚷着要去,我也没有办法只得依了她,想来现在一直暗中跟在赢驷身边吧。”云霄仙子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孩子性格还真像琼霄那丫头。” 白眉听出云霄仙子对灵颖子的喜爱忙道:“娘娘,我立刻传讯让灵颖子回来,不出几日便到。”云霄仙子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她就是了。”白眉将目光看向云霄仙子身边摆弄茶杯的女娃,心想这小女孩又是何人不会又是截教高人吧,我还是仔细查探明白免得像上次一般落人笑柄,于是问道:“敢问娘娘,这位小姑娘是哪位高人,还请娘娘引见。” 鬼谷子明白白眉的心思于是笑道:“说起此人倒是和蜀山有些渊源,不过却和蜀山无师承之缘。此女名为女娃乃是火云洞神农圣皇之女,由于某些原由一直流落在人间,此次我赴截教一行便将她寻到正准备送还神农圣皇身边。”白眉连忙起身施礼道:“三圣皇对我蜀山有传法之恩,还望多留几日我蜀山也好尽一番心意。” 云霄仙子笑了笑道:“也好,反正此次我奉师尊之命在蜀山有一番布置,所需也要几日。不如就让女娃在我身边陪我些日子,待蜀山之事了解我亲自送往火云洞。”鬼谷子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听你的。” 见鬼谷子答应云霄仙子转头看着白眉道:“白眉掌教,蜀山与我截教也算有些机缘,前日我在蜀山从得截教至宝,师尊通天教主十分感激,此次特地命我为蜀山送来一场造化。”白眉连忙起身面向东海方向跪拜道:“弟子多谢通天圣人抬爱。”云霄待白眉行礼已毕道:“我截教奉行有教无类之宗旨,当年有万仙来朝之盛况,可自从封神一战后截教弟子凋落纷纷身死入榜。但有众多弟子在华夏大地留有洞府,洞内不乏修炼功法与法宝之类,虽然师尊已经命师姐无当圣母寻访封洞可毕竟当年截教士众难免有所遗漏。而这些截教之物落入正人君子手中倒也罢了,要是落入心术不正之徒怕是将给华夏大地带来灾难,特别是当年截教弟子中多有山精野兽之流,所流之法也十分适合那些山精野兽修炼。既然蜀山为如今道家代表之一且又与截教有所因果,截教愿意将引导处置之权交给蜀山,蜀山一旦发现有为祸天下的山精野兽可事机决断无需估计截教。为助蜀山行事,师尊特地炼制一塔以为关押之用,此塔名为锁妖塔共分十层,乃是师尊用万年金刚白玉所练,塔内蕴含五行灵力又有化妖水、焚天火等诸多手段在内,再加上截教阵法封印在内,无论何等修为妖邪一旦入塔便绝难逃脱。你在蜀山择一地,明日我便布置这锁妖塔。” 白眉闻言大喜,蜀山如果有了这锁妖塔便多了一保障,想来这圣人亲自炼制之物绝非一般法宝可比,想罢连忙拜倒叩谢。鬼谷子在旁道:“好了白眉掌教,如今还要劳烦你为云霄仙子与女娃准备一处清静的住处。”白眉听闻恍然道:“是啊,明日还要劳烦娘娘出手,娘娘与鬼谷先生一路辛苦还请早些休息为好。”说罢忙命人准备住处。 深夜,蜀山后山镜湖旁云霄仙子漫步走来,女娃已经熟睡可云霄仙子怎么也睡不下,心思百转思前想后云霄仙子来到镜湖旁。望着平静的湖面,空中圆月映照在湖面之上显得格外美丽,夜色已深随着清晨的临近一片雾气在湖面慢慢凝聚,透过薄薄的雾气远处的树影随风飘动显得格外凄美。望着眼前的一切云霄仙子轻声叹道:“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好想陪伴在你的身边,可是你能接受我吗,能忘记过去的恩怨吗?” “只要你愿意我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前世的我无法接受你的存在而如今的我却希望与你共同走下去。”听到声音云霄仙子如被雷劈,浑身颤抖的转过身来,眼前鬼谷子背着双手站在不远的树下。云霄仙子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虽然她知道这样对于一名修炼者有害无异,泪水不自主的顺着眼角慢慢滑落。鬼谷子一步步的向着云霄仙子走来,来到近前鬼谷子轻轻的抚摸着云霄的长发,此时此景云霄仙子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扑入到鬼谷子的怀里。鬼谷子拍了拍云霄仙子的后背,扶着云霄仙子慢慢的坐在了湖边,不知过了多久云霄仙子将头依偎在鬼谷子的肩头悄无声息的睡去。 清晨的阳谷透过树梢慢慢的洒在云霄的脸上,云霄微皱着眉头缓缓的睁开双眼,转过头来云霄看着身边的微微一笑道:“不好意识我睡着了,辛苦你了。”鬼谷子笑着将云霄仙子扶正摇头道:“没关系,能看到你如此安详我很欣慰。好了天已经亮了,我们一起去大殿吧。” 云霄仙子甜蜜的点了点头,两人站起身来快步往主峰大殿而去。来到大殿白眉已经在门口等候许久了,见鬼谷子与云霄仙子前来连忙迎接上前道:“娘娘可曾休息好了。”云霄仙子点了点头道:“还好,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白眉点了点头道:“是的,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云霄仙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如此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白眉连忙当前引路往蜀山后山而去。 第五十四章 锁妖塔 下 蜀山白眉引领着鬼谷子与云霄仙子来到蜀山后山,此处四面皆是峭壁,中间一片平地。白眉指着这片平地道:“娘娘,您看此处如何。”云霄仙子四处看了看道:“不错,就在此处好了。”随即云霄仙子回头对鬼谷子道:“帮我护法好吗,施法时我希望不会被人打扰。”见鬼谷子点了点头,云霄调皮的对着鬼谷子笑了笑甚至还眨了眨眼睛。 云霄仙子围着平地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中心位置闭目沉思片刻,随即云霄仙子突然腾空而起悬浮在空中,停顿片刻云霄仙子双手飞舞,衣衫也随即随风飘舞开来。云霄仙子双手向空中一举,四面旗帜随即飞出直接飞落平地四个方向而去。阵旗落于地上便陷入地上消失不见,随着阵旗的消失四周大地随之颤抖紧跟着四道土黄色的微光,微光腾空而起向着云霄仙子而来。云霄仙子眼见微光射来不慌不忙之间从怀中掏出一五角形阵盘,随即取出五面小旗分别插入阵盘五方,五面阵旗插入土黄色微光也刚好来到面前,云霄仙子将阵盘向着飞来的微光抛出。土黄色微光落入阵盘之上,阵盘五角阵旗迎风而长,当阵旗长到一人高左右时边随即消失,换之而来的是金、绿、红、蓝和黄五色霞光,五色霞光冲天而起旋转交织在一起,最后转化为黑白两色纷落入平地周边先前四面阵旗的位置,做完一切后云霄仙子从空中落下将阵盘平放在地上。转而来到鬼谷子身边道:“先等一下,等到此阵稳定下来后便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鬼谷子看着整个阵势,半晌道:“原来如此。”最莫名其妙的便是白眉了,看着眼前的一切白眉实在不解于是向着鬼谷子问道:“鬼谷先生,这阵法有何微妙之处。”鬼谷子看了看云霄仙子,只见云霄仙子笑了笑道:“你妨说说看。” 鬼谷子将目光落向整个阵法点了点头道:“华夏众族都各有阵法,每一族的阵法都有所不同,不管是擅长防守还是攻击都各自都有自己的特点。不过要论阵法修为天下间非截教绝无任何一方可以比肩,我于通天阁领悟多日发现截教阵法其实分为天、地、玄、黄四极。天极阵法依照个人修为不同而决定阵法之强弱,就如同封神之战中十天君所布的十绝阵,十天君各自修为功法不同且各有所长,整个阵法也随之变化,不过这类阵法最大的漏洞便是整个阵法的核心,也就是人。修为越强之人阵法威力越大,然而也正因此只要布置阵法之人身死那么整个阵法无论再强也会轻易间被破。地极阵法依靠着天地灵气为整个大阵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而要借助天地灵气就必将用某些物品为媒介就如同云霄先前使用的阵旗。封神之战中截教金灵圣母所布置的金光阵便是如此,要想破阵不但要将阵中守阵之人灭掉,更重要的是要破坏阵中沟通天地灵气的法宝。” 白眉点头叹道:“原来如此,看来云霄娘娘所布置的便是这地极阵法吧。”鬼谷子摇了摇头道:“不,云霄所布置的并非地极阵法,而是玄极阵法。”说完鬼谷子看向正面带微笑的云霄仙子道:“我说的没错吧。”云霄仙子点了点头笑道:“看来你在通天阁内参悟不少啊,如此那你说说何为玄极阵法。”鬼谷子微微笑道:“之所以被称为玄极阵法,便是在阵法之中形成循环往复的格局,云霄洒下四周的阵旗其实乃是为了引动四周地脉之力,而五角形阵盘便是五行之力的阵法盘,五行变化相生相克,地脉之力灌注五行阵盘从而激发五行之力。而五行之力经阵盘转化从而化为阴阳二气,阴阳二气最后又与地脉相连从而形成生生不息之局。此阵法如果要想破除就如同破解地极阵法一般,要是切断地脉之力却无法阻止五行之力源源不断转换而来的阴阳二气,就算地脉之力被切断阴阳二气也可补全失去的地脉之力。而如果破坏五行之力,那么只要阵法逆转地脉之力便可转化为阴阳二气,阴阳二气便能生成五行之力。如此布置此阵法想要破除的话,除非能够直接攻击五行阵盘,只要毁掉五行之力相生之格局才能彻底将此阵破去。不过想来云霄仙子不会让人轻易接近这五行阵盘吧。” 云霄仙子点头笑道:“鬼谷子,你果然厉害,竟然能将我截教阵法看的如此透彻。好了,五行阵法已经稳定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布置这锁妖塔吧。”说着云霄手一挥,云霄手中多出一把宝剑。云霄手拿宝剑对着鬼谷子笑道:“这便是斩妖剑,任何妖邪之要靠近便会被斩杀于当场,消散于无形之中,如今在这五行阵盘之上我便用这斩妖剑为阵基布下斩妖阵将五行阵盘护住,再在外围设下截教结界,如此无论是人还是妖都绝对无法轻易靠近五行阵盘,更别说将其破坏了。”说罢云霄仙子手中微动一道道符咒凭空出现飞向五行阵盘四周。做好一切云霄仙子大喝一声整个五行阵盘以及斩妖剑皆凭空消失不见,只留下空荡荡的平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等一切都消失了,云霄仙子从怀中掏出一塔将塔抛向中心,随即手捏法诀念道:“万法归一,塔锁群妖,合。”说完锁妖塔变为巨塔缓缓落下,最后与整个地面完全融合看不出任何缝隙。 云霄仙子做完一切拍了拍手道:“好了,白眉这便是开启锁妖塔的方法。”白眉双手接过云霄仙子递过来的玉简贴身收好,看着鬼谷子微笑的面孔白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道:“鬼谷先生你说此阵乃是玄极阵法,那么不知道黄极阵法又如何?”云霄仙子微微笑道:“其实这玄极阵法已经堪称完美了,至于黄极阵法与玄极阵法的差别不过是在布阵中用与作为阵基之物了,黄极阵法整个布置都围绕着先天混沌至宝而立,有混沌至宝为基整个阵法将堪称无懈可击浑然天成,我说的不错吧鬼谷子。好了一切都完成了,我们回去吧。” 第五十五章 收徒 上 鬼谷子等人布置完锁妖塔便直接回到蜀山主峰大殿之中,几人刚刚坐定便有蜀山弟子在外求见。白眉命其进来,只见来人倒是个熟人,此人便是白眉四大亲传弟子中的首徒灵玄子。 灵玄子进殿后向众人行礼,白眉皱眉问道:“你不是在秦地行走吗?为何回山?”灵玄子忙道:“禀报师尊,弟子一直在秦地行走,可近日秦地有所变故弟子感觉事有蹊跷特赶回禀报。”鬼谷子闻言微微一楞道:“你说秦地有变,是何事仔细说来。”灵玄子连忙行礼道:“是这样的,弟子在秦地行走。数日前意外的发现秦国调动兵马,不知意欲何为因此弟子特来禀报。”鬼谷子想了想道:“好了,此事我已经知晓,你先下去吧,记住要密切关注秦国以及周边特别是三晋的动向。”灵玄子领命退下,白眉看向鬼谷子道:“先生以为如何?”鬼谷子摇了摇头道:“具体我也不很清楚,但据我猜测应该是周边领国有所动作,秦军才调动频繁。”说罢转头看了看云霄仙子柔声道:“本想陪你一些时日,再一同送女娃前往火云洞,可如今形势有变我怕要立即赶回鬼谷坐镇,难为你了。”云霄仙子笑了笑道:“你是做大事的人,这点我本就明白,又岂会拖累与你。你快回鬼谷吧,明日我便送女娃回火云洞,送完女娃我去鬼谷寻你就是了。”鬼谷子也不耽搁便就此告辞离开赶回云梦山鬼谷而去。 鬼谷子离开蜀山便向云梦山方向而去,行至路上突然心头一跳,鬼谷子不知为何连忙降下祥云,来自一株树下鬼谷子闭目推演,片刻后才睁开眼睛笑道:“原来如此,你二人要醒了吗?”说罢调转方向往魏国地界而去。 话说魏国国都大梁,魏侯自从即位以来恩威天下,三晋中早已以魏为首。魏侯已经无法满足诸侯之名,自楚称王后魏侯便看到了希望,楚自立称王而周天子却视而不见,天下各路诸侯虽多有危词却也默认了这与周天子同立的楚国。其实大家心中都明白楚之所以敢称王,仰仗的不过是国力充裕兵甲强悍,而天下能与楚对抗的不过是齐国和魏国而已。然而这齐、魏两国又何尝没有自立称王之心呢,只是担心天下人反对引起朝野动荡毁了自己的根基罢了。然而如今楚国称王,就犹如探路之石对齐、魏两国来说利大于弊,何乐不为之呢。看着楚侯称王而立多年,天下敢言者却无几人,魏侯心中开始活动开来,然而有此想的又何止魏侯一人,魏国朝堂之上有意促成魏侯称王者众多,而在这群人中最为活跃的便是魏侯的公子卬了。 公子卬作为魏国公子虽然地位崇高,但要是魏侯称王的话那自己便是太子身份,这公子怎么也无法和太子相比,因此公子卬是众人中最为活跃也最迫切的一个。不论在朝堂之上还是在后宫之中公子卬几次提出称王之事,可魏侯既不答应也不反对,这让公子卬没了章法。 这一日公子卬心中憋闷信步在大梁街道行走,不想迎面遇见一人,两人撞在一起先各自一楞后抱在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公子卬撞见的却是当朝大夫陈轸,这陈轸为大夫之位多年深得魏惠侯之心,表面上仁义宽厚背地里却是个标准的小人。公子卬将陈轸拉入一旁小巷道:“你这是去何处。”陈轸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君上命我入宫,我正想着要不要告知大将军一声却不想在此遇见了。”公子卬疑惑道:“君父找你何事,为何不在朝堂之上说却要背地里命你入宫。”陈轸看了看四周将头凑近公子卬低声道:“我听闻君上昨夜做了一梦,怕是要对我说此事。”公子卬张大嘴巴半晌才道:“你竟然还会解梦之法。”陈轸微微笑道:“看过几篇杂书了解过一二而已,我见公子忧心忡忡这是怎么了。”公子卬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劝君父称王之事,几次了君父既不反对也不应允,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陈轸卖笑道:“公子请放宽心,一会我进宫帮公子从旁打听一二就是了。”公子卬闻言眼睛一亮笑道:“好,若是你能帮我成此事,日后我必定保举你为相国之位,白归那家伙已经老了我看你最合适。”陈轸闻言连忙施礼道谢。 陈轸离开小巷径自往宫墙而去,入了宫便被魏惠侯召到偏殿书房内。陈轸上前行礼道:“君上,不知何事急召微臣。”魏惠王抬起头看了看陈轸道:“昨夜我做了个梦,梦中我竟然见到了周天子。你猜周天子在干什么?他在我面前炫耀身上的衣饰,我以前还从未注意过天子穿何衣饰,经他这么一炫耀,我心里真还一动,打眼望去果然是精美华贵啊。叫你来我只是想问问你这天子服饰可有什么讲究吗?” 陈轸心头一怔,想了想方才说道:“按照周礼所载,天子服饰讲究很多。总的来说分为两类,一是吉服一是凶服。吉服共有十套,凶服有三套。”不等陈轸说完魏惠侯出口打断道:“周室的名堂实在太多了。据我所知,上古贤王只有三套服饰,一是矣服,二是丝服,三是麻服。矣服祭天地,丝服理朝政,麻服举丧凶。” 陈轸叩首道:“君上圣明。按古书记载,上古三服,夏五服,商七服,到了周室吉服丧服加起来当有十余服。”魏惠侯冷哼一声道:“真是麻烦,依我看来天子有三服足矣。”陈轸挡下心领神会忙道:“君上效法上古贤王,体恤民情,真乃当今贤王!”魏惠侯被陈轸之言说的哈哈大笑,片刻后才道:“好了,你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陈轸起身告退,出了宫门陈轸登上马车,小隶轻声道:“大人,是否回府。”陈轸在车内微闭双目沉声道:“嗯!”小隶赶着马车在大梁街道上行走,突然车内陈轸冷声道:“停车,先不回府了,去大将军府。”小隶应了一声调转马头往公子卬府中而去。 第五十六章 收徒 中 陈轸坐的马车来到公子卬府门前,小隶停下马车隔着车联道:“大人,大将军府到了。”陈轸掀开车联探头看了看却并没有下车,从新坐回车中后沉声道:“到后门去。”陈轸来到大将军府后门,从后门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公子卬的府中。来到书房内公子卬已经等候多时了,见陈轸前来公子卬连忙道:“怎么样,君父都说了些什么?”陈轸端起面前茶杯喝了口茶不慌不忙的道:“也没什么,就是与我聊了些天子服饰的问题。”公子卬冷哼一声道:“开什么玩笑,天子服饰与君父有何关系,竟然还深夜召见你。”陈轸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道:“这不很能说明问题吗?君上其实心中已经有意面南称王了,只是还有所顾虑罢了。” 公子卬一楞问道:“君父有所顾虑,哪是什么?我魏国的国力来说还有谁敢抗衡。”陈轸笑了笑道:“三晋当然不足为虑,齐国也有称王之心,楚国本就已经称王,燕国离我太远这些都不会对我大魏称王有何怨言,唯一令君上顾虑的便是秦国。”公子卬冷笑道:“秦国,那个贫困的蛮夷之邦,论实力根本不足为虑,论兵力只需给我五万兵马我便可灭了他。”陈轸摇头笑道:“你错了,秦国确实贫困,但秦人好战想要将其灭去绝非那么简单。秦国一直仇视我大魏,如果因为君上称王而引发两国大战,秦国必将会将我大魏拖入无休止的战乱,而一旦如此先不说三晋,就是齐国怕是也会趁机做大。到那时就算战胜了秦国,回头再对付齐和赵、韩也是相当麻烦的事情,因此虽然君上心中有意称王,但也只能隐忍下来,因为时机并不成熟。” 公子卬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可是如今有该怎么办呢,我可真等不急了。”陈轸笑了笑道:“虽然时机未到,但该做的准备还是可以做的,最起马坚定君上的决心还是好的。”公子卬在堂内来回踱步最后停在陈轸面前道:“那现如今该如何做呢?”陈轸哈哈一笑道:“此事不难,在安邑西街靠近拐角的地方有一家裁缝铺,此间掌柜名唤庞衡,妻子早丧,膝下唯有一子名唤庞涓。庞衡一心想将手艺传给庞涓,不想庞涓的心思根本不在裁剪上,只对刀枪棍棒感兴趣。你可不要小瞧这庞衡,早年这庞衡曾是大周缝人。”公子卬打断陈轸的话道:“等一下,什么是缝人,不就是个裁缝吗。”陈轸摇头道:“缝人其实是官职,缝人是大周大夫,专司王服制作之事。”公子卬道:“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个庞衡竟然还是大周大夫。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陈轸摇了摇头道:“王服,据我所知在大魏境内只有此人知道王服制作工艺,也只有此人手法最为高超。只要将此人叫来为君上量身制作一套王服,公子将王服献上便会深得君上赏识,长久下来读物思情便可坚定君上称王之心。” 公子卬来回踱步想了半晌才转身道:“计划是好,可是那庞衡能为我所用吗,就怕他不肯答应。”陈轸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庭院道:“其实很简单,对于庞衡来说名声虽然重要但他唯一的儿子更加重要。只要将庞涓带到一处关押起来,如果庞衡无法令我满意我也不介意让他永远失去唯一的儿子。”公子卬来到陈轸的身边道:“你打算如何做。”陈轸回过头来看着公子卬淡淡一笑道:“庞衡就交给公子了,明日公子可命人将庞衡骗到一处地方,为稳妥起见此地绝对不能在公子府中。而我在庞衡离开后便命人将庞涓关押起来,公子只需告诉庞衡此事就等着王服的出现吧。”两人商量决定后陈轸悄然的从后门离开了公子卬府邸,在夜色中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第二日一早公子卬便命人找到了庞衡的家中,庞衡如平日里一般早早的便打开了店门,虽然说这些日子里生意十分清淡,但常年以来养成的习惯早早的便打开了店门。没有想到的是店门刚打开不久公子卬派来的人便来到了店里,来人进了店门直接来到庞衡面前道:“你就是庞衡吗?我家主人命我前来请你过去一趟。”庞衡见来人衣着鲜亮便知定是有身份之人连忙上前答道:“这位客人小人便是庞衡,不知有何事让小人效劳的。”来人斜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庞衡道:“我家主人想请你去做套服饰,可是有无法亲自前来所以还需你随我走一趟,不过价钱你可放心,我家主人愿意出十倍的价格。” 这些日子以来,裁缝店的生意本就不好,也没有什么客人,家中的用度本就不多了,庞衡想了想道:“既然如此等小人拿些用具可好。”来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快点,快点我家主人还等着呢。”庞衡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同来人一同离开了店铺。来人让庞衡上了门前的马车便径自往城外而去。 庞衡离开不久,便有一人探头探脑的来到了店外。此人名叫丁三是这街上有名的泼皮无赖,此人虽说一项游手好闲令人讨厌,可是却与庞涓走的很近。丁三来到后院翻过墙头,来到庞涓门前叫道:“涓大哥,涓大哥你在吗。”打开房门庞涓伸了个懒腰不耐烦的道:“丁三你小子找死啊,大呼小叫的。”丁三嘿嘿笑道:“庞涓大哥,有好事啊。昨日城里来了个游侠,功法了得的很,他今日要在城外树林里收徒。庞涓大哥不是一直渴望拜个高明的师傅吗,这样的好事我怎么能不通知大哥呢。”庞涓闻言为之一震,一把抓住丁三的手道:“真的假的,你可不要骗我。”丁三慌忙摆手道:“当然是真的。”庞涓一把推开丁三叫道:“那还不快走,挡着我做什么。”说罢飞一般的冲出院子,往城外而去。 第五十七章 收徒 下 庞涓快步出了南门一路向西,西边小树林旁已经围满了人,人群内似乎有打斗之声。庞涓推开人群挤了进去,之见场中两名壮汉正在扭打在一起,两人相互抓住对方肩头互不相让,人群中不时传来喝彩声。 庞涓在人堆里看了看场上的情况摇头道:“这叫什么啊,毫无章法简直就是小孩胡闹。”听到庞涓的话,盘坐在树下的一人抬起头来看向庞涓方向道:“小兄弟看来有两下子,要不下场一试如何。”说着将自己身后长剑取下立在树旁举步来到场中,对着庞涓扬了扬手道:“来吧小子,让我看看你有几分斤两。” 庞涓将衣袖卷起迈步来到场中,两人亮开架势战在了一起。一交手庞涓才知道这男子厉害,几招下来庞涓便只能招架却根本无反击的机会,庞涓飞起一脚踹向壮汉,壮汉向边上闪身避过直接一拳直击庞涓胸口,庞涓被一拳击中吐出一口鲜血向后飞出,庞涓倒在地上挣扎着站起身来,刚站起身来却被人从后面击中后颈昏了过去。 丁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壮汉点了点头扛起地上昏去的庞涓转身离开了树林,眼见丁三扛着庞涓离开围观的众人纷纷散去。昏迷的庞涓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所看见的一切都是针对他精心设计的阴谋,当从昏迷中醒来时,庞涓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漆黑的小屋中,四周没有任何光亮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庞涓挣扎的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双手竟然被反绑了起来,庞涓叫了数声却没有任何应答,黑暗中庞涓左思右想整个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墙上的小窗子处扔进一物,庞涓慢慢的爬向小窗方向竟然发现扔进之物乃是一个馒头,这时庞涓才发现自己确实饿了,三两下庞涓便将馒头吞入腹中。就这样庞涓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少时日,更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在了父亲庞衡身上。 庞衡被带到城外一座巨大的庄园里,直到此时庞衡才知道来人竟然要自己做的是王服,在周礼之下王服的规格可是严格限制的,而交给庞衡的任务竟然是制作天子服饰。这是庞衡根本无法接受的,庞衡本想拒绝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儿子庞涓落入了这帮人手中,甚至用自己儿子庞涓的性命来威胁自己就范。无奈之下庞衡只得按照要求制作出一套天子规格的王服,将王服交给庄院主人并得到承诺保证庞涓的安全后庞衡默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回到房中后庞衡左思右想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原谅自己的行为,看着桌案上的剪刀和残留的布料,庞衡划破自己的手指在残留的布料上写道:“我儿涓,为父一生自问对的起天地,却唯独对不起的就是你和你的母亲,当年为父一心制作王服忽视了你的母亲,你母亲早亡为父本想照顾你一生,可如今为父愧对天子无面目再苟活于世。为父走后孩儿好自为之,为父无法在照顾你了,你还是离开此地为好。为父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的性子太过急躁,好惹事端,为父走后也不知你能否应对。孩儿为父愧对与你,你自己保重。庞衡绝笔。”写完血书庞衡对着门外叫道:“小六子。”房门被推开一个小隶探出半个脑袋道:“庞爷,什么事啊。” 小六子为人圆滑精灵,是公子卬专门派来看守庞衡的,对于此次庞衡的差使小六子一直做的不错。王服已经完成,对于庞衡的看守也弱了不少,如今听到庞衡叫喊便快步进了房门。庞衡将写好的血书藏在赏金的包裹中,转头对小六子道:“小六兄弟,我来此已经许久了,说真的对我家那小兔崽子还真放心不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将这赏金替我转交给我家里哪小子。不知道可不可以,当然也不会让小六兄弟白忙活的,这是五金就全当答谢了。”小六子听闻有些迟疑道:“这小的还真做不了主,不如这样我去问问管事的,看管事的怎么说。”庞衡连忙道谢道:“那就麻烦小六兄弟了。” 小六子离开庞衡房间后便径自找到了庭院管事,小六子道明情况后管事的微微想了想道:“那个庞衡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吗?”小六子想了想道:“这庞衡还真没有流露出想要离开的意思,依小的看来这庞衡怕是已经彻底服软了,不过想想就做几套服饰就能换取几年都赚不到的赏金到也不错。”管事想了想道:“那好,你就替他跑一趟吧,也好安了他的心。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绝对不能透露庞衡的行踪,更加不能让他儿子知道此事,你明白了吗。” 当小六子来到庞衡裁缝店的时候,店门已经被锁死,整个店内积满了灰尘,小六子悄然走进庞涓的房间将庞衡交给他的包裹放置在庞涓的床上便离开了裁缝店。小六子刚刚离开,满身破烂饥渴难当的庞涓便回到了家中。点燃房中油灯却见满屋子的灰尘,庞涓不由的心中害怕,自己在外再怎么过分可父亲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裁缝店,每次回来房间都被父亲打扫的异常干净。可今日庞涓会来却没有见到父亲的影子,自己的房间内也是满室尘土。 庞涓正要出门寻找父亲,却被床上一物吸引了目光,那是一个包裹,但重点是这包裹上并没有任何灰尘,也就是说这包裹是在不久前才放置在这里的。庞涓快步来到床边伸手打开包裹,只见包裹中却是金子,乍一看竟然多达百金。庞涓愣愣的看着包裹和里边的金子,吸引住庞涓的并不是金钱而是块染血的破布。庞涓拿起血书就着光线看了起来,可看着看着拿着血书颤抖了起来。看完血书庞涓飞一般的冲了出去,刚迈出门口便迎面撞上了丁三,庞涓一把拉住丁三道:“你在这地头最熟悉知道我父亲去了何处吗。”丁三从地上爬起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庞涓急道:“不知为何今日我刚回到家中,却不见了父亲而在房间床头上放了一包金银和一封父亲的血书,怕是父亲出了什么事情,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第五十八章 双徒入谷 当日丁三将庞涓骗到城外树林打昏后便赚了十金,在丁三看来这还真是个赚钱的好法子。这些日子里丁三已经将赚到的钱都花光了,昨日在赌档中还数金的赌债,今夜丁三趁着天黑便想着来庞涓家中偷些东西变卖偿还赌债,却不想还未进门便迎面撞在了庞涓的怀里。 丁三心中忐忑,深怕庞涓得知当日是自己将他骗到了城外,正在想着如何解释之时却听庞涓叫道:“丁三,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当哥哥求你了帮我寻下我父亲的下落。”丁三被庞涓的话拉回到现实中,寻思一下道:“大哥莫急,你是说伯父失踪了,而且还给大哥留下了一笔钱财后才失踪的,甚至还留下了血书。”庞涓急道:“就是说啊,我刚刚回家父亲便失踪了,真不知道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丁三眼睛一转道:“大哥,你先在家中等待,说不定伯父就回来了,小弟这就去找人寻找伯父的下落,如有任何消息小弟马上回来禀报大哥可好。”说着也不等庞涓回答便直奔门外而去。 丁三转过几条小巷,却并没有寻找庞衡的下落,而是找了几个平日里私混在一起的地痞流氓。在丁三看来庞衡留给庞涓的财产远比庞衡的下落重要的多,当丁三回到庞涓住处时庞涓正一人在院中来回踱步,丁三上得前来焦急的道:“大哥,有消息了。我从别人哪里打听到伯父在城北买了酒肉后便独自一人出了城,想来是给伯母上坟去了吧。”庞涓一拍额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说着将房中布包抓起快步往城外而去。丁三紧紧的跟在庞涓身后嘴角露出奸诈的微笑。 庞涓来到母亲坟前,远远却看见坟墓前竟然跪着一男子,男子背对着自己从身影上与父亲庞衡有几分相似,男子似乎从袖中抽出一样东西然后插向自己怀里便先前倒在地上。庞涓以为是父亲在母亲坟前自尽,心中大急连忙飞奔上去将男子扶起,转过男子的身体庞涓却发现此人根本不是父亲,而自己也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庞涓被眼前的情况惊的楞在了当场,正在此时却见那男子眼睛精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丝奸笑。庞涓心中暗道不好,正想将男子推开之时却感觉自己心口一痛,低头看去只见一把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前,鲜血顺着匕首向外流淌。庞涓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眼角却望见丁三从远处树后转出微笑着向自己方向走来,庞涓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大雨,雨水洒在庞涓的尸体之上*将本已凝固的伤口冲开,使得庞涓的尸体更加恐怖。不知何事,庞涓胸口中刀处浮现出一道紫光。紫光越来越浓最终将庞涓的尸体包裹起来,紫光闪烁不停最后化为一颗紫色珠子隐入庞涓身体里。 当鬼谷子从空而降时,雨已经停息了下来,看着地上的庞涓,闻着周围雨后泥土的芬芳,鬼谷子摇头微微一叹。来到庞涓身边,鬼谷子将庞涓扶起,一道法诀打入庞涓身体后便将庞涓放置在旁边树下静静的等待着。过来许久,本已经气绝的庞涓发出数声轻咳,见庞涓醒转鬼谷子来到进去道:“伤的果然很重,不过还好你也算醒了,只是不知道我该如何称呼你呢?是张桂芳呢还是庞涓。” 庞涓抬起双手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片刻后笑道:“张桂芳如何,庞涓又如何。”鬼谷子摇头笑道:“顶上银盔排凤翅,连环铠素似秋霜。白袍暗现团龙滚,腰束羊脂八宝镶。护心镜射光明显,四棱口挂马鞍旁。银鬃马走龙出海,倒提安邦白杵枪。胸中炼就无穷术,授玄功宝实异常。青龙关上声名远,纣王驾下紫金梁。素白旗上书大字:‘奉敕西征张桂芳。’张将军一路辛苦了。”庞涓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转头看着鬼谷子道:“姜丞相别来无恙啊,六道轮回一别我倒是十分想念,只是不知我如今这付身躯为何伤的如此之重。” 鬼谷子哈哈大笑坐在庞涓身旁道:“如今我为鬼谷子并非姜子牙,而张将军如今便是此间庞涓。至于将军身上的伤势,实乃因祸得福,想必如果不是有今日之变将军前世记忆也不会愤然护主,更加不会这么快觉醒前世记忆。”庞涓摇头苦笑道:“也罢,现在也只好先将养这副残躯了。对了,在六道轮回之时我等便发下宏愿,如若转世便皆拜在你门下,如今我记忆已经苏醒,这副残躯还要人照料,你这个师傅可不能不管。”鬼谷子摇头道:“你们何时作出的如此决定,我可没有想过收徒。”庞涓眉头一扬道:“这你无需知道,姜子牙在六道轮回已经答应了我等,既然答应了你可就不能反悔了。”鬼谷子想了想道:“好了,华夏正值用人之际,你我倒也有师徒之缘,我就收了你吧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你的身体养好,到时候在与我回鬼谷。” 鬼谷子扶着庞涓来到一山下小屋外,鬼谷子上前将门叫开,开门的是一青衣打扮的少年,少年见庞涓有伤在身连忙将二人让进屋内。将二人安顿下来后少年道:“在下孙膑,此处简陋怠慢客人之处还请见谅。”孙膑离开后庞涓便拉着鬼谷子道:“师傅可知这孙膑是何人?”鬼谷子一楞道:“你知道他的来历?”庞涓嘿嘿一笑道:“这孙膑是何人我倒是不知,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同样拥有前世记忆,只是并未苏醒罢了。”鬼谷子一惊道:“那你可知道他前世乃是何人?要如何唤醒前世记忆。”庞涓点了点头道:“多年相处我当然知道,况且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感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此人与师傅渊源颇深,此人便是武王之兄伯邑考。至于如何唤醒前世记忆之事我还真不好说,毕竟个人缘法不同。”鬼谷子望着远去的背影道:“原来是他。” 庞涓笑了笑道:“竟然知道了,师傅打算如何处置。”鬼谷子转头看向庞涓道:“你以为如何。”庞涓想了想道:“收他为徒如何。”鬼谷子点了点头道:“看看再说吧。” 两人正说着孙膑打来热水回到了房间,将热水放下道:“两位路途辛苦先洗洗吧。” 第五十九章 孙武遗言 鬼谷子见孙膑将热水放下便笑道:“多谢公子了,不知公子家中还有何人。”孙膑摇了摇头道:“先父孙操多年前便过世了,如今之有在下一人独居此处。”鬼谷子忙道:“在下失言还请公子不要见怪,我看公子言行应该是名人之后,却不知公子可否相告。” 孙膑点头笑道:“也不是什么名人之后,先祖是陈国公子陈完,陈完的曾孙陈无宇有子陈书,因讨伐莒国有功,被齐景公赐姓孙,改名孙书,封于乐安作为食邑,是妫姓孙氏的始祖。孙书之子孙凭生孙武,孙武因躲避齐国国内发生的陈、鲍、高、国四族之乱而出奔吴国,有子三人,孙驰、孙明和孙敌。次子孙明有子孙顺,孙顺有子孙机,孙机之子便是家父孙操”鬼谷子闻言一惊道:“原来公子乃是兵家始祖孙武先生的后人,先前失礼之处还往公子莫怪。”孙膑连忙道:“不敢,不敢。” 鬼谷子想了想问道:“公子竟然是孙武先生的后人,想必也是兵家大才,却不知公子对天下大势有何见解。”孙膑苦笑摇头道:“不瞒先生,先祖孙武虽为兵家大才,当年却立下遗命凡孙家弟子不可入兵家之言。因此在下并非兵家之人,也对兵家不甚了解。”鬼谷子疑惑的问道:“却不知为何如此。”孙膑摇头叹道:“当年先祖一心专研兵法战阵,晚年时回想自己一生所为,发现自己兵家所为却造成天下众多民众流离失所,回想起死在战阵中之人每每无法入睡。为后世子孙不再受此困扰,先祖才在归天时留下遗命,后世子孙不得入兵家。” 鬼谷子点头道:“原来如此。”庞涓在一旁笑道:“公子此言差矣。”鬼谷子与孙膑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庞涓道:“为何。”庞涓笑了笑道:“我观公子定是饱读诗书之人,在下敢问公子可知古之事。”看着孙膑疑惑的样子庞涓接着道:“上古时期,黄帝与蚩尤会战天下便死伤惨重,大周建国之时为统一天下灭去殷商,同样令天下万民流离失所。远的不说,周所分封之诸侯国现如今又有几家留存,这其中又有多少次死亡。然而这些又与兵家有何关系,孙武先生大可不必如此。” 孙膑想了想道:“虽说如此,但兵家之手也确实留下鲜血累累。”鬼谷子明白庞涓的意思当下笑道:“既然如此,公子可知何为战。”孙膑点了点头道:“战者生死相搏也,胜者生败者亡。战者成就将帅之名,君侯之利,而毁百姓之居,民安之乐。”鬼谷子摇头道:“错了,你只言战之形而不叹战之果,如此怎能真正了解何为战之意。”孙膑闻言想了想道:“战之形、战之果。敢问先生何为战之果。” 鬼谷子点头道:“天理循环,时势所然。上古时期黄帝大战蚩尤从而统一了华夏大地,天下皆为华夏子民。殷商强盛却重商而轻农,周之崛起使得天下有了农商并举之势。然而周分封天下,使得天下万民政策不通,钱币不流,语言也各有差别。诸侯纷争实乃各诸侯私心所至,然而也将本不通之处得以统一,使民众生活更加繁荣方便。此便是战之果,有此果那么这战到底是对是错呢。令祖孙武先生所困扰的便是这战之形,却忽视了战之果才会造成郁郁寡欢之态。” 孙膑点了点头道:“先生有如此见解,莫非乃是兵家之人。”鬼谷子摇了摇头道:“我并非兵家,也对兵家并不了解。”孙膑又道:“敢问先生乃是何家。”鬼谷子摇头笑道:“天下百家,可我并非任何一家。”孙膑疑惑道:“那不知先生研习何处。”鬼谷子想了想道:“势、策。” 孙膑不明问道:“敢问先生何为势。”鬼谷子笑了笑答道:“势者气运也,天下走势胜衰也,了其势运其势,顺天而已。”孙膑点了点头道:“那不知何为策。”鬼谷子走到门前看这外边天空道:“策者,引势运势之道。善者了然与策必定造福天下,辅明君强万民;恶者了然与策必定为祸天下,造昏君祸万民。” 孙膑沉思半晌跪拜余地道:“请先生收我为徒,跟随先生研习天下势、策之道,安天下扶万民。”鬼谷子想了想道:“你可想好了,无论势还是策都与兵家有所关联。”孙膑点了点头道:“弟子想好了,先祖便是未明其中战之果才会郁郁而终。弟子愿研习势、策之机,从而完善兵家之传承,已完成先祖之愿。”鬼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如此我便收你为徒,我道号鬼谷子这是你师兄庞涓,明日你便同我回鬼谷。”孙膑忙叩首道:“弟子领命。” 孙膑站起身来,来到庞涓身旁拱手道:“见过师兄。”庞涓哈哈笑道:“好,见过师弟。我定会好好疼你,日后你恢复如初之时可不要忘记了师兄的好啊。”孙膑不明白庞涓言语中是何意,一旁的鬼谷子却听的真切,让孙膑下去收拾行装后对庞涓道:“张将军今日种下此因,来日之果怕是不少吧。将军真乃帅才也。”庞涓闻言哈哈一笑道:“师傅取笑了,六道轮回之中弟子倒是看的透彻,这因果报应屡屡不爽。今日竟然能如此轻易种下这善因,弟子岂能放过,他日结出善果也算弟子机缘。” 正说着孙膑走回房中,手拿数卷竹简,来到鬼谷子面前道:“师傅,此乃先祖孙武手书之兵法,如今兵家所流传者不过是其中万一,今日我已告慰先祖此事,还请师傅收下也算弟子拜师之礼,想来此书对师傅研习有所帮助。”鬼谷子接过竹简,挥手将其收起道:“好,为师暂时为你保留,日后也许对你有大用。” 孙膑眼见鬼谷子收起竹简的手段,心中便已明了,看来眼前这师傅并非凡人,有此神仙手段所授之学也绝不会简单,看来自己机缘果然到了。 第六十章 鬼谷授双徒 数日后鬼谷子带着庞涓和孙膑回到了鬼谷,进了谷中收洞童子便上前行礼道:“大老爷回来了,弟子恭迎大老爷。”鬼谷子摆了摆手指着庞涓和孙膑道:“这是我新收的两个徒弟庞涓、孙膑。速去打扫两处干净之地将他们安顿下来。”说罢鬼谷子独自一人走进洞府之中,童子带着庞涓和孙膑前往住处。 不多时,童子回到洞府。鬼谷子见童子回来便问道:“都安顿好了。”童子点头道:“弟子以将二人安顿好了请大老爷放心。”鬼谷子点了点头道:“我出行日久,谷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孔丘老爷可曾回来。”童子将茶水放下道:“回老爷,孔丘老爷还没有回来,想来还在秦地游猎。谷中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不知从何处走漏消息,前些日有不少人上山说是听闻秦国公孙殃乃是老爷弟子因此希望拜入老爷门下,可没有老爷令誉弟子也不敢擅自放他们进来。这群人在山中寻了数日不见老爷仙踪便各自离开了,只是有一人一直未走,独自在山下搭建了座竹屋住了下来。” 听闻童子之言鬼谷子皱了皱眉喝了口茶水问道:“你说还有一人拜师不成却并未离开,可知此人来历。”童子退在一旁道:“具体的弟子倒是不知,只知道此人名叫徐福,今年十五岁。”鬼谷子沉思半晌道:“先不用管他,既然他想要留下就等他吧,这个人我先看看再说。”正说话间庞涓与孙膑携手而入,来到鬼谷子面前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傅。”鬼谷子笑了笑道:“你二人都安顿好了吗?”见二人点头鬼谷子又道:“今日你二人先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来此见我。”庞涓与孙膑二人连忙点头称是,告退离开山洞之中。 当夜鬼谷子秘法传召庞涓,庞涓来到山洞内见鬼谷子背对自己目光落在对面石壁之上。庞涓上前两步道:“弟子见过师傅。”鬼谷子转过头来看这庞涓笑了笑道:“不知张将军记忆恢复了多少。”庞涓笑道:“不瞒老师,弟子如今已将前世记忆彻底融会贯通。”鬼谷子点了点头道:“那法术呢?”庞涓想了想道:“老师,弟子恢复前世法术修为还需要些时日,况且弟子以为前世法术似乎太过偏激,针对性也太强弟子打算看看能否有改善之法。”鬼谷子点了点头道:“张桂芳的法术旁门左道路数太过明显,实乃幻术伤人之法,其术为正交战时,大叫对手姓名"某某不下马,更待何时",被叫那人自然下马。但凡与人交兵会战,必先通名报姓,所以无不灵验。但从根本上看来,张桂芳的法术应属攻击神魂之类,只是只能震慑对方神魂使得对方一时神魂失守才导致应声落马。要说对神魂的攻击控制之道,六道轮回之内乃是上层,这样吧过些时日我将六道轮回中‘人书’中之要义传授给你,看看对你是否有所帮助,这些日子你先巩固下自己的修为。”庞涓连忙拜谢道:“多谢老师成全。” 鬼谷子摆手道:“不必如此,对了你看那孙膑如何,何时能够苏醒前世记忆。”庞涓摇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前世记忆的苏醒靠的是个人机缘,机缘未到之时还真不太清楚。”鬼谷子点头轻叹一声道:“也许我太心急了,这样吧让我再想想。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记住暂时不要告知孙膑这些,你也不要当着外人修炼道法。”庞涓点头退下,鬼谷子起身来到后洞打开结界走了进去。后洞之中摆放着竹简玉符之类,这其中便包括鬼谷子凭借记忆抄录下来的部分“人书”。 鬼谷子在后洞之内一待便是一夜,第二日清楚当鬼谷子回到前洞之时庞涓和孙膑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鬼谷子让两人坐下便道:“不知你二人想从我处学些什么。”庞涓看了看孙膑便率先道:“老师,弟子一心所求便是建功立业,因此弟子想学习兵法战阵之学。”孙膑听闻只是微微皱眉,没想到这个师兄竟然对兵法之道如此热衷,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鬼谷子默不作声。鬼谷子看了看两人的表情笑道:“庞涓,你日后想成为一名统兵大将还是一方统帅之才。”庞涓拱手道:“老师这两者有何区别。”鬼谷子笑了笑道:“统兵大将威武不凡名扬天下,敌人无比闻风丧胆。一方统帅指点江山,行于方寸之见决胜于千里之外。”庞涓用手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孙膑低声道:“师弟,要是你,你如何选择。”孙膑沉思片刻低声道:“帅。”闻言庞涓对着鬼谷子道:“老师弟子愿意为一方统帅。”鬼谷子点了点头道:“好,今日我便传你兵法十三篇,你仔细研读如有不懂可来问我。” 鬼谷子转头又对孙膑道:“你又打算如何。”孙膑想了片刻道:“师傅,弟子想学习势、策之论,请师傅成全。”鬼谷子闻言道:“这势、策之论虽然厉害但也有不足,往往此中之士多不为君侯所喜,行事也多在幕后。你可想好了,一旦选择从此之道也许便失去了名动天下之机。”孙膑微微一笑道:“老师,弟子不愿名达于诸侯,只为天下万民谋一安身立命之局。”鬼谷子点头笑道:“不错,你能有此心态为师欣慰,好这是为师所著策论十三篇你好生研习,记住具体还要个人领悟不可依赖书本。” 解决完此事后鬼谷子对庞涓、孙膑二人道:“除此之外,为师在此传你二人道家玉清道法三篇,此三篇道法乃是道家入门心法要诀你二人要勤加修炼,不可荒废。”庞涓于孙膑连忙行礼道:“弟子定将勤奋修炼,请师傅放心。”鬼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你们都下去吧,过些日子为师再考究你们修习结果。”庞涓与孙膑二人连忙告退各自回住处修习。 第六十一章 演武台 山中岁月,庞涓和孙膑已经来鬼谷多年,每日里天还未亮两人便一同来到山间溪流便打坐修炼玉清道法。数年下来两人都大有长进,庞涓早已经传承前世张桂芳的记忆,对于修炼一事本就轻车熟路,如今道家基本法术也已经了然于胸。而孙膑本就是一凡人,鬼谷子本想着利用修炼道家功法一途尽快唤醒孙膑前世记忆,可不论如何这前世记忆却一点反响都没有,好在孙膑修习道法也算努力,虽说比不上庞涓但也已经能熟练掌控。 这日一早,两人如往常一般在溪旁修炼,不知何时鬼谷子来到此间站在不远处的巨石上静静的看着。两人收功正要离开却意外的发现鬼谷子的身影,两人连忙来到近前跪拜道:“弟子见过老师。”鬼谷子挥手笑道:“都起来吧,这些年来你二人的成长为师皆看在眼里,今日便考证一二,你们随我来。”说罢转身向侧峰而去,见鬼谷子走远庞涓和孙膑两人连忙跟上。鬼谷子来到一处峡谷之地指着下方峡谷对身后的两人道:“你们看,此处两旁高耸,而中间却是一片平地,今日就在此考证你二人。” 庞涓上前问道:“不知师傅打算如何考证。”鬼谷子看了看两旁的山峰道:“你二人分别选择一处山峰,在山峰处设下将台,分作两方在这峡谷平地处排兵布阵,哪一方先行攻下对方将台便算胜利。”孙膑上前有些为难的道:“师傅,弟子并未研习兵法战阵如何是师兄对手,再者说哪里来的兵马。”鬼谷子有些微怒的道:“你没有研习过兵法战阵,难道为师传你的策论一书你未成禅悟透彻,势、策一途也可用于兵法对阵之理你还未明白吗。至于兵马,你二人修炼玉清道法多年,撒豆成兵之小术难道还无法运用自如不成。”被鬼谷子这么一说孙膑自觉双额绯红连忙道:“弟子明白了。” 鬼谷子也不打理两人闭目道:“好了你二人现在就开始吧。”见鬼谷子不再说话,庞涓走上前来对孙膑拱手道:“师弟,请。”孙膑连忙还礼道:“还望师兄手下留情,请。”说罢二人分别占据一方立下帅台,庞涓从怀着掏出一把黄豆,口中默念将黄豆撒向中见平地。黄豆落在地上见风便长,一个个半人大小的兵马出现在眼前。庞涓双收挥舞,黄豆所化兵马便按照庞涓的意思摆出战阵队形。之见庞涓所摆战阵井然有序,最前排四路战马、战车耸立,战车之后两列弓弩手将手中弓箭拉开箭前方,步兵各自三路分列弓弩手两旁将弓弩手护在身边。鬼谷子睁开眼睛看着战阵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攻守兼备。” 孙膑在另一边想了想也掏出一把黄豆撒向平地之中,可是却不想庞涓那般井然有序反而显得杂乱无章,所化兵士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说不出是攻还是防。庞涓见此阵型微微皱眉将目光投向鬼谷子,却见鬼谷子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说话。庞涓把心一横手上一挥,兵阵便整齐的向前推进,当达到一定范围前方的马队战车加速向前直冲对面孙膑兵甲而去,后方弓弩手拉开弓箭准备齐射,只待战马接近敌军一定距离便用弓箭为战车撕开一道口子。孙膑一方似乎全然不觉,眼看庞涓兵阵推进没有任何反应,当马队战车冲杀过来才犹如梦中方醒,慌忙的向着身后树林退去。孙膑一方兵甲脱离了弓箭射程范围,庞涓兵阵中的弓弩手只能作罢收起弓箭在步兵的保护下继续整齐前行。弓弩手刚刚收起弓箭,却见孙膑一方从两翼绕开前突的马队战车杀出两队骑兵,骑兵飞快的向着庞涓战阵冲杀过来。战阵中的弓弩手见状连忙弯弓搭箭准备防御,可见战阵中弓弩手准备放箭,本欲冲杀而来的骑兵却纷纷退去。弓弩手只得收起弓箭继续前行,可刚收了弓箭,对方骑兵又从另外一方杀出,只要见弓弩手准备放箭便又撤了回去。前突的战马战车本想回身追杀,却不想被树林中冲出的步兵困住无法脱身,欲与步兵交战步兵却直接逃回了树林之中。 如此数个回合下来,庞涓一方的弓弩手力气大降,就算勉强将箭射出也已经失去了力道和准头,有的弓弩手甚至都懒得将弓箭拿起。正在此时形势突变,孙膑一方树林突然燃起大火,火势顺着大风直扑庞涓骑兵战车而来,战马受到惊吓纷纷乱跑开来,落单的战马战车被围上来的步兵困杀在当场,逃回本队而去的战马却被孙膑的弓弩手随后掩杀,逃到战阵前的部分战马战车却因为惊吓直接冲入战阵之中将本完整的战阵冲的七零不乱。本欲从新集结的战阵还未有所反应便被两旁杀来的骑兵再次冲乱,如此一来庞涓一方的弓弩手怕伤及自家兵马不敢放箭已经成了废物,骑兵战车要么被对方围杀要么被弓弩手掩杀,少数逃回的也全身是伤战力大减,唯一的步兵又如何能低档住敌方骑兵的冲杀。只一次冲击下来庞涓一方本是完整的战阵已经荡然无存,整个兵马死伤过半,受伤者更是众多,唯一能战者已经少之又少。此处对阵庞涓以溃败而告终。 鬼谷子见形势已定,便站起身来道:“好了,此次对阵孙膑完胜庞涓,你二人下去好好想想此次得失之处,对你等日后大有好处。”说完转身离开。见鬼谷子离开孙膑来到庞涓身边有些愧疚的道:“师兄,还请原谅师弟之过。”庞涓楞楞的看着下方战场半晌忽然哈哈大笑道:“师弟不可如此说,如若此次不是黄豆所化演练战阵,而是真正的战场,想来如今师兄我已经身首异处了吧。师弟哪里来的过错,为兄还要感谢师弟让我看清了此间弊端,也好日后加以改正。”说罢伸手拉着孙膑道:“好了师弟,我们回去吧,该日我还有与师弟在此约战。” 第六十二章 庞涓出山 上 初秋的鬼谷夜色迷人,微风吹过树叶迎风飞舞,唰唰的响声在耳旁不断响起。庞涓独自一人站在演武台上沉默不语,山风卷着落叶从庞涓眼角划过,庞涓微微皱了皱眉。不知何时鬼谷子来到庞涓身后开口道:“怎么,觉得输的冤枉。”庞涓回过头来对鬼谷子行礼道:“老师,我想了许久也没有明白此中关键。想我传承张桂芳记忆,本就对兵法战阵了然于胸,自从入鬼谷后又潜心专研十三策兵法要诀。不说孙膑未能恢复前世记忆,就算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可今日对阵我却惨败告终,真难以想象。” 鬼谷子笑了笑道:“今日对阵你观孙膑兵阵如何?”庞涓微微皱眉道:“老实说今日弟子根本看不出孙膑到底用的什么兵阵,整个阵形散乱,兵不兵将不将的。”鬼谷子笑了笑道:“你可知孙膑这些年都在研习什么?”庞涓点了点头道:“虽然说我们各自都在研习,但孙膑倒也并不瞒我,这些年来孙膑所研习的不过是势、策之论罢了。”鬼谷子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这势、策之论,今日孙膑便是充分运用了这势与策的力量才战胜了你。孙膑所用兵阵看起来杂乱无章,但此阵却是为你所量身定制你当然看不出来。”庞涓闻言一楞道“老师,你是说今日兵阵是孙膑为我量身定制的,这怎么可能。” 鬼谷子看了看庞涓道:“你今日所摆出的兵阵可有何说道。”庞涓伸手一把黄豆撒在地上,黄豆落地化为一个个兵甲,庞涓指着兵阵道:“此阵乃是我依照前世记忆,前世张桂芳统兵多年,对各个兵种的运用以及利弊都了然心中,再结合这些年来研习的兵法所设。突袭之马阵以及战车,速度快攻击力强,然而战车灵活力欠缺,因此与相对灵活但防御力稍弱的马阵配合组成突击前锋,犹如一把利剑可撕碎地方防御。要说这突袭阵型的唯一弱点便是对弓弩的防御,可一但进入攻击范围,兵阵后方居中的弓弩手便可万箭启发先将对方阵型打乱,掩护突袭前锋冲杀。而弓弩手紧身攻击和防御都十分弱因此此处我用步兵分两翼将其护在中央,如此军阵功法兼备,进退有度,难道还有什么漏洞不成。” 鬼谷子点了点头道:“此阵可谓当世之妙阵,那么孙膑一方的防守阵型如何。”庞涓没好气的道:“他哪里来的防守阵型,一群兵甲三三两两杂乱无章,我突击前锋还未进入攻击范围就没命的逃跑。”鬼谷子哈哈笑道:“好了,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你所布置之军阵阵脚稳健攻防一体,各个战士纪律严明。当你见到对方竟然派出一些毫无战心的散兵游勇之流,你作何感想。想来是好气又好笑吧,好气的是对方竟然如此藐视与你,用这样的队伍与你对敌,好笑的是这样既无战心又纪律涣散之流只要一次攻击便能将其击溃吧。”见庞涓点头鬼谷子接着道:“这便是孙膑对于势的第一次运用,你方势强绝对不可正面对敌,因此便设下如此阵型,借你之势用你之势将你的突袭马骑完全牵制从而完全按照孙膑的计划行事,从你的利剑变为了你的敌人。马兵和战车的速度快,而步兵和弓弩手的速度慢这便是不争的事实。由于你的轻视突前的部队与身后的步兵弓弩手完全脱节,使得前后队伍之间出现一道空白地带,这也正是孙膑所需要的。你其实也已经看到了此中关键,因此命令步兵掩护弓弩手向前推进缩短与骑兵的距离,可空白地带已经形成,孙膑绝对不会放过此环节因此从两路侧翼杀出骑兵作势攻击。当时你也曾经犹豫过是回兵将偷袭敌军围杀还是继续向前,也正是你短暂的犹豫让孙膑替你作出了错误的选择。孙膑的骑兵在还未进入弓弩手攻击范围的情况下便纷纷撤退,让你对后方的防御十分放心,而孙膑骑兵几次无功而返也令你后方的步兵和弓弩手产生了大意轻敌的念头,这便是你毁灭的开始。你方之势由强向弱转变,孙膑一方则如将猛虎圈入陷阱的狼群等待着最后一击的到来。火攻你前锋骑兵目的不是为了将你前锋困住或是消灭,而是逼迫你慌乱向后撤退,当你前队撤退之时,一旁的敌军骑兵也趁势混入你军,一同向你后方步兵和弓弩手杀来,本来就已经被弄得精神疲惫的弓弩手见突然变故,不由自主的拉弓放箭,当第一轮箭羽落下,你后退的骑兵便成为了敌人最好的盾牌,而第一轮箭射下,弓弩手也发现了自己的骑兵被误伤的情况,由于双方骑兵已经混在了一起弓弩手已经失去了意义,步兵更是悲惨尽然被自己的骑兵活活撕开来了一道口子,放敌军从容杀入。这下你明白了吧。” 一旁的庞涓听的呆若木鸡,没想到孙膑对势的运用操控已经达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不由得倒吸口冷气道:“好厉害。”鬼谷子摇了摇头道:“势、策之道在于借势、造势、运势、变势,如今孙膑只能说领悟了借势之道,对于造势、运势只是初窥门道,对于变势如今更是没有摸到路径,因此说其可怕还为之过早。”庞涓有些不乐意道:“老师为何当初不将此道传与我,而是传给孙膑。”鬼谷子怒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当日为师是让你等自己选择,你自己选了兵法之道而已,如今却来怪我是何道理。”庞涓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不说这些了,反正不管他多厉害也是我师弟,难不成他还敢不听师兄的话吗?” 鬼谷子白了庞涓一眼道:“先不说这个,我来问你‘人书’你参悟的如何可有何收获。”庞涓听闻鬼谷子问起自己得意之处便哈哈笑道:“当然有了,老师请随我来,我这就为老师演练一二。” 第六十三章 庞涓出山 下 鬼谷子随着庞涓来到其住处,进了门庞涓便在房间内设下结界,完成好一切后庞涓才道:“老师,我参悟‘人书’同时结合前世张桂芳的法术以及不久前老师传给我的玉清道法,还真被我发现了些端倪。如今我已经领悟了两种新的法术,这第一种叫做伏魂锁,乃是发出一道针对神魂的攻击,此攻击并不会对神魂照成什么伤害只是能够将对方神魂束缚住,使得失去与本体的联系从而可更加有效的针对本体进行攻击;这第二种叫断魂钉,和伏魂锁相同也是发出一道针对神魂的攻击,唯一不同的是这断魂钉一旦打重神魂便可将对方神魂毁灭,杀人于无行之中。只是这两种法术弟子无法同时施展,如今弟子正在专研如何将两者合一之法。” 鬼谷子点了点头道:“不错,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不知对于如何激发孙膑的前世记忆有没有新的办法。”庞涓摇了摇头道:“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之前我也用伏魂锁攻击过师弟,可不知为何师弟神魂深处有一物竟然能将伏魂锁轻易化去。”鬼谷子闻言一愣道:“你是说孙膑神魂深处有一物可抵御神魂攻击。”庞涓摇头笑道:“也不能说可以抵御,只是说伏魂锁对他无效,断魂钉我还未试过,老师不如弟子这就去试试。”鬼谷子知道庞涓在此说笑于是怒道:“如此你就去试试,不过如果孙膑死了你就到六道轮回中去给我把他找回来,一日找不回来你就永远留在六道轮回之中可好。” 庞涓连忙摆手道:“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轮回之苦了,这身体我还没用够呢。”鬼谷子笑道:“你明白就好,对了你说化解你伏魂锁之物到底是何物,你当时可曾看清。”庞涓想了想道:“只是见那物乃是方形,可大可小,我感觉像是布匹的样子。”鬼谷子听闻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莫非是它,不过此物自从紫微大帝身死后就失去了踪影,难道一直藏于伯邑考神魂深处,并且随之转世为如今的孙膑不成。”庞涓在一旁好奇的问道:“老师说的是何物。” 鬼谷子想了想道:“醒酒毡。”庞涓疑惑道:“醒酒毡?可是当日伯邑考为了搭救父亲西伯侯姬昌而献给殷商的三宝之一,可据我所知这醒酒毡不过是可令酒醉之人快速醒转的宝物,对于保护神魂到是没有听闻过。”鬼谷子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世人只知道这醒酒毡乃是醒酒的鸡肋宝物,可我看来这醒酒毡绝对不简单,此物应该是专门为了保护神魂而生,表面上看来是醒酒但实际上是使得神魂清明,不受任何外物困扰的作用。可能也正是应为此物才使得孙膑的前世记忆一直无法苏醒过来,看来要想办法解决此事方可。” 庞涓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此事还真不好办。神魂是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部分,一旦不慎到时候悔之晚矣。”鬼谷子想了想道:“那么你觉得如何?”庞涓沉思半晌道:“不可强求,只能让神魂自己释放出前世记忆。”鬼谷子道:“该如何做呢?”庞涓眉头微皱道:“这就不好说了,很多不愿意提及或是回忆的记忆都会被不自主的封印在最深处,有些是欢喜但更多的便是仇恨。要想唤醒除非经历相同或相似的情况,如此便能刺激到神魂深处,也只有这样才能唤醒记忆。不过也不是一定的,此法因人而异,也许会唤醒记忆也许会使得记忆被埋藏的更深,所以具体如何真不好说。”鬼谷子想了想道:“此事容我想想吧,你也早些休息。”说罢鬼谷子便离开了庞涓住处。 至此开始庞涓再也没有见过鬼谷子,也不知道这老师到底在干些什么,不过好在每日力孙膑都与庞涓一同修习道法偶尔也在庞涓的要求下前往演武台较量一番。庞涓由开始的败多胜少慢慢的变成互有胜负之局,通过演武台的较量,庞涓和孙膑两人对于战阵兵法都有了更深的认识和理解。 突有一日,鬼谷子传讯命庞涓与孙膑前往洞府相见。两人不明所以连忙来到鬼谷子处,见了鬼谷子两人纷纷施礼并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鬼谷子见两人进来沉默许久才道:“你二人来我鬼谷已经多年,你二人也各有所成,如今天下纷争好男儿当建功立业,你二人下山去吧。”孙膑连忙跪地道:“弟子一心学道,对世俗名利早已看淡,弟子愿服侍师傅身边还请师傅成全。”庞涓正要说话却被鬼谷子瞪了一眼,庞涓明白鬼谷子定有所安排因此也不在说话。鬼谷子看了二人一眼道:“好吧,孙膑你既然不愿意入世为师也不强求,你就留在谷中吧。庞涓你也该出山了,明日一早你便启程下山去吧。”说罢挥手让两人退下。 庞涓眼见孙膑走远便独自一人回到鬼谷子处,鬼谷子知道庞涓必定去而复返,见庞涓进来鬼谷子便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庞涓想了想道:“为何要让我下山,下山后可有什么安排。”鬼谷子让庞涓坐下然后道:“有些事情该开始行动了,如今秦国变法已成,强势崛起只是时间问题,不过周边各国对秦皆除之而后快,绝对不会容许一个强大的秦国出现。这其中已魏国为最,魏国国力充裕兵甲强悍,绝对是如今的秦国无法抗衡的,而魏国最想要灭掉的便是秦国。你如今下山便去投奔魏国,以你如今的本事要想在魏国成名不是难事,你要掌握魏国兵权,将魏国拖入与他国的战乱之中,使得对秦国无力开战。” 庞涓闻言点头道:“师傅的意思是让我拖垮魏国的国力吗?此事好办,只需连年对外征战如此看着国土扩张但实则国力消耗。”鬼谷子笑了笑道:“此乃是其一,其二便是连年战败将魏国精锐彻底消耗殆尽。”庞涓疑惑道:“师傅,能与我对敌并将我战败之人恐怕不多,如若我故意为之怕是会引起魏侯猜忌恐怕会毁了全盘计划。”鬼谷子哈哈笑道:“此事不难,因为与你对阵之人乃是孙膑。”庞涓了然道:“原来如此,可是依师弟如今情况怕是无法依照计划行事,我担心师弟反被他人利用。”鬼谷子点了点头道:“不错,所以此行的第三件事便是帮助孙膑恢复前世记忆。”庞涓连忙道:“老师难道有办法了,不知该如何行事呢。” 第六十四章 魏大将军 庞涓听闻鬼谷子称有了解决孙膑前世记忆之法,当下便来了性质,多年来庞涓处理平日里修炼之外便是一门心思的研究解决孙膑传承前世记忆的问题,可多年来无论如何尝试都没有任何结果,这让庞涓感到无比困惑。不想今日鬼谷子竟然有了解决的方法,虽然隐隐觉得这方法必定着落在自己身上。 鬼谷子见庞涓如此心急便道:“你先勿急,有一事我还要问问你。如果说要你放弃与孙膑结下的善因才可帮助其传承前世记忆的话你待如何?”庞涓想了想道:“如今正值用人之际,什么因果都暂且放下又能如何,想来就算放弃一切,我仍然是孙膑的师兄这一点绝对不会更改,既然如此当以大局为重。好了师傅,到底该如何行事。” 鬼谷子望着远处山巅的云雾道:“还记得孙膑前世乃是何人吗?”庞涓点了点头道:“当然,师弟的前世乃是紫微大帝伯邑考。”鬼谷子又道:“那你可知道这伯邑考为何身死。”庞涓想想道:“我前世当时还只是个无名小将,朝堂上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当时我听闻伯邑考为了救其父西伯侯姬昌带着西岐三大重宝醒酒毡、七香车和白面猿猴进献给殷纣王,却不想反而被纣王杀死在朝歌。”鬼谷子摇了摇头道:“事实比你所听到的更加可怕。当时纣王听传闻说西伯侯姬昌有演算先天之能,任何事情都能被他算出个一二,纣王为了担心西伯侯能够演算出殷商的未来生死所以才将姬昌关押在朝歌。当时朝堂上有不少人为西伯侯求情,纣王也不是真想处死姬昌,但又十分担心姬昌的先天八卦演算之能,也正是此时伯邑考为救父来到朝歌。有大臣进言要想验证姬昌是否真有演算先天八卦之能其实十分简单,只要将其儿子伯邑考杀死,将其剁成肉泥再烹饪好给姬昌食用,姬昌如真有演算之能必定知道所食之物乃是自己亲生儿子,所以定然不会食用。纣王为了印证关于姬昌的传闻便将伯邑考杀死,用其肉做成肉泥丸子送给姬昌,没有想到姬昌面对自己儿子血肉所做的肉丸竟然毫无反应,快速将肉丸食用之甚至还向纣王道谢,如此一来纣王打消了对姬昌的防备,姬昌也因此逃出一命回到西岐。” 庞涓听闻后倒吸一口冷气道:“好狠的心肠,没有想到这纣王之不过为了印证一段传闻既然行此狠毒之事。”鬼谷子笑了笑道:“最狠的不是纣王而是西伯侯姬昌,其实当日姬昌心中明白,摆在他面前的肉丸乃是自己亲生骨肉所做,但为了能够顺利逃回西岐依然面带笑容的将肉丸食用。”庞涓惊讶道:“怎么会是这样,师弟还真是可怜啊。本为了救父冒着风险孤身前往朝歌,死后还被人剁成肉泥给自己的父亲服用。不过这西伯侯也真是的,为了自己的性命竟然吃下自己儿子的肉而面不改色。”鬼谷子点了点头道:“不错,也正是因为此事,伯邑考死后入封神榜被封为紫微大帝,处死伯邑考的纣王也入榜受封,而身为西伯侯的姬昌死后却与封神榜无缘。” 庞涓点了点头道:“果然是因果循环啊,师傅你所说的此事和唤醒师弟前世记忆有什么关系吗?”鬼谷子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事与孙膑传承前世记忆有莫大关系。伯邑考内心深处最大的痛苦便是死去之时被剁成肉泥失去完整之身,这点也是他最不想要想起的事情。因此唤醒孙膑前世记忆的重点就在于一个残字,你入魏国为官后,我会择一良机让孙膑下山投奔与你,你所要做的便是让世人认为你妒忌师弟学问将师弟变成残废之躯,如此日后孙膑与你为敌也在情理之中了。如此你可明白了。” 庞涓眼中流露决然之色点头道:“弟子领命。”鬼谷子点了点头道:“让你背负此骂名委屈你了,你此番入魏可去寻一人,此人名叫陈轸是魏侯身旁红人且与公子卬交好,陈轸此人贪名好利,他知你是我鬼谷传入又收了你的重礼必定在魏侯面前保举你为将,我想只要你有了兵马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不过有一件事情你万万记住,就是不可提及你父亲庞衡之事,你明白了吗?”庞涓点头道:“弟子记下了,可是弟子还有一事不明,为何报出乃是鬼谷传入之事会被魏侯重视。”鬼谷子笑了笑道:“其实在你和孙膑之前,我有一记名弟子,此人便是秦变法之人公孙殃。”庞涓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秦得公孙殃如虎添翼发展迅猛,没想到此人乃是师傅的弟子。我说嘛山下小屋里住的那小子一心要拜入鬼谷怕是也为了公孙殃之名吧。” 鬼谷子闻言笑了笑突然面色一冷道:“山下之人你见过了。”庞涓点了点头道:“无意间见过一面,不过他并不知道我是鬼谷弟子。”鬼谷子点了点头道:“你对此人如何看。”庞涓摇了摇头道:“不好说,我观此人向道之心倒也坚定,不过观其面相似乎有一丝奸诈之气,也许需要日后慢慢感化吧。”鬼谷子点头道:“不错,这也是我不见他的缘故。好了不说他了,你准备一番下山去吧。”说着将一布包拿了出来递给庞涓道:“这包里是些稀世珍宝,就算周王世也不一定见过。你见陈轸就拿这些作为见面之礼吧。”庞涓收下包裹将其收好便转身而去。 第二日一早,庞涓在孙膑的陪伴下来到谷口,庞涓拉着孙膑的手笑道:“师弟,师兄此行定当打下一翻基业,到时师弟出山一定要来师兄哪里,你我兄弟携手供图一番霸业。”孙膑笑了笑道:“师兄,我对这世俗之名并不在乎,如果有一日师兄需要师弟,师弟定当全力相助。”庞涓拍了拍孙膑的手道:“好了,你回去吧,我不在谷中师傅就望师弟照料了,师兄走了。”说罢快步离开鬼谷往魏都而去。 第六十五章 魏都自荐 上 庞涓离开鬼谷便架起五行土遁之术往魏都而去,不多时庞涓便来到了魏都大梁。随着人群庞涓进入大梁城内,多年未见的大梁让庞涓心中升起少许辛酸,漫步在人群中庞涓来到城中酒肆门前。 庞涓抬头看向酒肆门上的牌匾,只见牌匾上写着“四宿居”三个大字,庞涓从鬼谷子哪里曾经得知这“四宿居”乃是墨家在各国设立的产业,这产业归属于墨家金门,每家酒肆都有墨家重要人物在其坐镇指挥,这家“四宿居”竟然开在魏国都城也就意味着此处坐镇的必定是墨家金门某位副长老。庞涓迈步走进酒肆,店内伙计马上迎了上来道:“客,您是借宿还是用食。”庞涓看了看四周各处所坐的人群转头道:“先住下吧,对了你们掌柜的可在。”伙计在前引路听闻庞涓问及掌柜连忙道:“客认识我们掌柜的,还是找我们掌柜的有什么事情吗?”庞涓想了想道:“也没什么,不知掌柜的可在店内。”伙计见庞涓不愿意明言于是道:“是这样的客,掌柜的晌午时出去收账了兴许晚些时候便会回来,客可有什么需要小的转告吗?”庞涓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家掌柜的来我房间一趟,就说我有要事相谈。”转眼间庞涓便来到住处,进了房门庞涓将门关上便盘膝坐在床上闭目打坐起来。 傍晚时分,酒肆的客人已经逐渐减少,伙计正在收拾店面,掌柜的趴在柜台后面算着今日的收入。放下手中账本掌柜的伸了个懒腰道:“好了,没什么事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接待庞涓的伙计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对了掌柜的,今日来了个客,说是请掌柜的到他房中有事商谈,这一忙险些忘了。”掌柜的看了看伙计道:“是什么样的人。”伙计摇了摇头道:“具体的也不好说,就是个年轻小伙子,看样子风尘仆仆的像是从外地来的。”掌柜的想了想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说着独自一人向后院庞涓居住的房间而去。 掌柜的来到庞涓门前,正想着是否敲门,正在这时房门自然开启,里边传来庞涓的声音:“是墨家长老吧,请进来说话。”掌柜的闻言楞在了当场,先不说来人知道自己墨家身份,就是刚才开门的一手也绝非一般凡人。掌教的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迈步进门,庞涓盘坐在床上,见掌柜进门便一指旁边道:“请坐。”掌柜忐忑的坐了下来道:“在下姓陶名觉宣,是此间掌柜。不知先生何人,找小人何事?”庞涓站起身来在掌柜对面坐下笑道:“不知陶先生在墨家金部身居何职。”见掌柜眼光闪烁庞涓又道:“陶先生无需多疑,在下师尊与墨家巨子颇有渊源,因此在下对墨家之事也知道不少。”陶掌柜连忙道:“在下墨家金部下属副长老,奉命掌管魏国境内墨家商社,敢问尊师何人。”庞涓笑了笑道:“家师鬼谷子,不知陶先生可否知道。”陶掌柜闻言大惊连忙起身行礼道:“原来是鬼谷先生高徒,在下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庞涓回礼道:“陶掌柜无需如此,在下此次有一事请陶掌柜帮忙。”陶掌柜忙道:“先生有何事请讲,小老儿必将倾尽全力。”庞涓笑了笑道:“我奉师命打算入魏国为官,可有几件事情还想请墨家诸位帮忙。这第一件事便是请陶掌柜宣扬出去鬼谷子先生的弟子庞涓如今正在魏国,并且打算寻找明主辅佐,在魏国只是占住不日便会离开。第二件事便是找人冒充周天子密使,将这包裹送到此处,此事必要街头巷尾人尽皆知。第三件事便是安排一心思缜密的伙计每日里陪我在城中各处游玩。”陶掌柜想了想道:“庞涓先生竟然想要在魏国为官,何必如此麻烦。魏国不少达官显贵都是这酒肆常客,在下到有办法让这些人推荐先生。” 庞涓摇头道:“轻易得到的和费尽心力得到的哪个更为珍贵,我要的就是魏侯奉我为上宾,这样才能在日后有更好的作为。至于陶掌柜所说也并非不可行,时机成熟时到可在这群耳中吹吹风。”陶掌柜笑着点头道:“如此全凭先生决断。” 第二日一早,鬼谷子弟子在魏国出现的消息便传遍了全城。城东一间简陋的酒肆内一大汉喝了口酒道:“你们听说了吗,鬼谷子的弟子来了我们魏国,要是此人能为我魏国效力那我们魏国独霸天下的日子就不远了。”旁边一猥琐男子笑着道:“鬼谷子是什么人啊,这么从来没听说过。”大汉鄙视的看了一眼猥琐男子道:“你算什么东西,这等大事尔等怎能知道。要说这鬼谷子那可是位神人,听说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别的不说听说那秦国变法的公孙殃便是鬼谷子的徒弟,而且只不过做了几日的徒弟而已。” 魏国朝会之上,魏侯看着下方的众人道:“听说魏国来了个大人物,自称是鬼谷子的弟子名叫庞涓。”陈轸听闻心头一惊,难道是当日庞衡之子庞涓不成,如果真是此人他回来干什么。想到此处陈轸将目光看向公子卬,见公子卬也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便对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此事。旁边一大臣上前一步道:“君上,确有此事,不过臣听闻这庞涓似乎并无意留在我魏国,如今在此只不过是路过而已。”魏惠侯低头沉思半晌道:“你们说这庞涓是否真是鬼谷子的弟子,这鬼谷子是否真入传言一般有神仙之能。”陈轸连忙上前道:“君上,此事事发突然还需细细查证为好,不过鬼谷子此人应该有些本事,前些时间有不少人前去鬼谷拜师学艺可都无功而返。” 魏惠侯抬起头来道:“好,陈爱卿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如果这庞涓真是鬼谷子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离开魏国,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要将其留下为我所用。绝对不能再出现一个公孙殃。” 第六十六章 魏都自荐 中 庞涓在魏都大街小巷招摇过市,其实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丁三。庞涓知道要想让这背后之人彻底的对自己放心下来,丁三这一关必须要过。庞涓在都城的消息早已经人尽皆知,几日来都没有丁三的消息,既然没有丁三的消息那就自己将他找出来。 其实当庞涓来到魏国都城的那一刻起,丁三就得到了消息,之所以没有来找庞涓不是因为不敢面对而是近段时间欠了赌场一大笔钱根本不敢露面。这一日庞涓来到城中赌档前,只见前方一群人正围做一团,中间几人正在对着一倒地之人拳打脚踢,场中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和求饶之声。庞涓皱了皱眉对一旁陶掌柜安排的随从道:“去看看什么事。”不多时随从回来道:“先生,前边是赌档的人在讨还赌债,要不我们绕道别处吧。”庞涓点了点头道:“好,我们改道。” 庞涓的队伍转向而去,人群中却传来一声叫喊:“庞涓大哥救我。”听闻此言庞涓浑身一震,没想都在此能遇见丁三,计划要开始了吗?想着庞涓一抬手道:“停下。”庞涓从马背上跳下来到人群近前推开人群来到内间看着地上被人踩在脚下遍体鳞伤的男子道:“你在叫我吗,我们认识吗。”丁三勉强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愣了愣道:“庞涓大哥,我是丁三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庞涓摇了摇头道:“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知道我的过去吗。”一边的打手不耐烦的道:“你是什么人,要么还钱要么滚开,否则老子连你一起打。”丁三抱着庞涓的大腿哀求道:“庞涓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庞涓抬起头来看着四周围着的打手对身后的随从道:“把钱还了,将此人带走。”说罢站起身来坐上马背扬长而去。 傍晚时分,丁三被带到庞涓的房内,庞涓坐在案前对着跪在地上的丁三道:“你叫什么名字。”丁三抬起头来笑着道:“庞涓大哥,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丁三啊,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丁三啊。”庞涓一拍桌暗怒道:“少说废话,今日之所以救你就是想知道我的身事,你最后如实说来否则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丁三心里一突,难不成这庞涓真的不记得当日之事了不成,如果这样也许是件好事。想到此处丁三道:“庞涓大哥可还记得谁是庞衡。”庞涓假意寻思半晌道:“庞衡?是何人,难道我还有个兄弟不成。”丁三心中一惊,难道说庞涓真的忘记了过去的一切。 丁三想了想问道:“庞涓先生,不知道您还记得些什么?”庞涓想了想道:“我只记得当日里我身受重伤,师傅鬼谷子将我救回鬼谷并将我伤势治好,醒来时已经身在鬼谷之中,只记得自己名叫庞涓其他的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临行时师傅告诉我当日便是在这魏国都城之外发现身受重伤的我,因此下山后便来到此处希望能够查出自己的身事。” 丁三闻言心中暗喜,如果真如庞涓所言那就是说庞涓如今已经忘记了过往的一切,如此自己不是可以通过此次大赚一笔。于是丁三编造了个庞涓的过往,将庞涓说的父母早亡,一直是跟着丁三一起生活,丁三一直视庞涓为亲大哥。庞涓对于丁三所言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丁三兄弟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尽管来寻我。这里有些钱财你先拿去,有朝一日我飞黄腾达了必定不会忘记你当日恩情。” 送走丁三后庞涓脸色一沉自语道:“好你个丁三,当日害我不浅今日竟然还该编此谎言。不过也好,如此一来下步计划也会顺利很多,如今我虽然传承了前世记忆,但庞衡毕竟是我此生父亲,有朝一日我定会为庞衡报此大仇。”陶掌柜推门进来看着在房中踱步的庞涓出言道:“先生,这丁三是此地有名的混混,他的言词定然不可相信。”庞涓回头笑了笑道:“这丁三的品性我怎会不知,不过陶掌柜你可知道这世界上任何人都有他的利用价值,区别只不过是如何利用。有的时候这小混混的话也许会起到大作用,越是如此贪图小利之徒越是能扭转乾坤,关键就是要如何利用。”陶掌柜点了点头道:“看来一切都在先生的计划之内吧。”庞涓哈哈笑道:“这些日子我在此地招摇过市便是为了寻到此人,如今一切都已经就绪可以进行下一步了。陶掌柜,还要麻烦你安排人手冒充周天子特使,另外放出消息说我近期将离开魏国。” 陶掌柜想了想道:“先生不是打算真的离开魏国吧。”庞涓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既然这魏侯安然自若我便让他急切起来,既然魏国朝野上下如同油锅一般,那我就再给他加一把火,我要让整个魏国为我燃烧,要么妥协要么毁灭。” 数日后的一个漆黑的夜里,天色已经漆黑街道上也是人烟寥寥无几,可“四宿居”的大门依然敞开,店内灯火通明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客人。“四宿居”的异常引起了魏国朝堂上下的高度关注,各当朝权贵纷纷派出门下四处打探。夜入初更,一辆马车从远处而来,马车停在“四宿居”门前,一名身带斗篷看不出真实面貌的男子慌忙的走进店门,这名奇怪的客人进入“四宿居”后“四宿居”便大门紧闭起来。 “四宿居”中有一名伙计名叫小六子,这小六子家便住在城东,深夜小六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中而去。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天色刚暗陶掌柜便一反常态的要求所以伙计都留在店中,小六子四下打听才知道似乎是有个什么重要的客人要来店中拜访住在店中的庞涓先生。天色都已经三更了,这名神秘的客人才悄然离开“四宿居”,客人走后小六子才被掌柜的放回了家中。 第六十七章 魏都自荐 下 刚到家门口,小六子背后便传来一道声音“小六兄弟,小六兄弟。”小六子连忙回过头来道:“谁,谁在哪里。”黑暗的街巷内转出个人影道:“是小六兄弟吗,这里这里。”小六子循声望去看清黑暗中之人后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原来是偌大哥啊,吓死我了,这么晚了偌大哥怎么会来这里。”来人姓陈名偌是小六子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后来跟随父亲四处经商,为谋个仕途被其父花重金送入陈轸府中做了个随从。 陈偌来到小六子身边道:“你小子就这么大的胆子,怎么和儿时一般。对了你小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到哪家喝花酒去了。”小六子一把拍开陈偌的手道:“还说呢,今天掌柜的要接待什么贵客,这个时辰了才将我放了回来。”陈偌怪笑道:“少胡说了,就你们那个破店还接待什么贵客,喝花酒就喝花酒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还怕我告诉你家小鹃。”小六子怒道:“真没骗你,真的是有贵客要接待。”陈偌笑了笑道:“那你说说这接待的是什么贵客啊。”小六子把头一扬得意的道:“说出来怕吓死你,你知道吗这贵客乃是周天子特使。”陈偌哈哈笑了笑摆手道:“就你还能见到周天子特使,要是周天子特使到了魏国不去国馆而去你们哪小破店。”小六子闻言急道:“真的是周天子特使,他是来拜访店里的庞涓先生的,我是在门外亲耳听到的。”陈偌将小六子拉到暗处低声道:“这周天子特使来找庞涓做什么。”小六子四下看了看低声道:“告诉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这周天子特使是特地前来请庞涓先生入周庭为官的,听说周天子打算将天子亲卫交由庞涓统领,而且还授予统领天下诸侯之兵的权利。”陈偌闻言一惊忙道:“你听真切了,果真有此事。”小六子得意的道:“那是自然,当时我正准备送茶点进去在门外听的真切,而且天子特使还送上了重礼,我偷看了看乖乖没有一件是我见过的,都是些稀奇的宝贝。”陈偌点了点头道:“那这庞涓先生有何决断。”小六子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送行的时候听庞涓先生说需要考虑一二。” 此时陈轸府中依然灯火通明,就在前不久魏侯深夜将陈轸紧急召集进宫,魏惠侯得到“四宿居”的消息后便将陈轸紧急召集进宫。陈轸来到宫中,魏惠侯正焦急的在书房踱步,见陈轸到来还未等其开口便道:“庞涓之事调查的如何了。”陈轸连忙道:“君上,此事正在调查。”魏惠侯一拍桌案怒道:“今夜‘四宿居’的事情你知道吗,到底是何人要夜访庞涓,此事关乎我魏国命运绝对不可出现任何意外。”陈轸连忙跪拜在地道:“是臣疏忽,臣这就前去调查清楚。”魏惠侯平静了片刻道:“对了关于这庞涓,都查到了什么消息吗?”陈轸忙起身行礼道:“君上,据臣下这些日的调查,这庞涓本是我魏国之人,其父庞衡本是城中裁缝,不知为何多年前身死在城外,而这庞涓也不知去向。不过这庞涓确实是从鬼谷出来的,是不是鬼谷子的弟子还不好说。”魏惠侯点了点头道:“那这鬼谷子的情况如何。”陈轸想了想道:“这鬼谷子据说乃是一神人,知天地识阴阳。秦国实施变法的公孙殃确是其弟子,不过这公孙殃只在鬼谷学习了数日。”魏惠侯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半晌才看向陈轸道:“可否将这鬼谷子请入我魏国为官,我可授予其国师一职。”陈轸闻言摇头道:“君上,微臣也想过,不过别说请鬼谷子出山,就连鬼谷都无法进入。”魏惠侯停在窗前看向窗外的庭院道:“既然无法请出鬼谷子,那这庞涓我魏国绝对不能放过,既然庞涓本就是我魏国之人,想要留下他想了也不是难事。你先调查一下今夜是何人密访庞涓,了解清楚所谈何事,一有消息立即来报。” 陈轸听闻陈偌回来便连忙命其进入,陈偌来到陈轸面前行礼道:“大人,小人回来了。”陈轸忙道:“说,此事调查清楚了吗。”陈偌忙拜道:“大人,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今夜密访庞涓的是周天子特使。”陈轸放下嘴巴的茶杯道:“你是说周天子特使,此事是否确实。”陈偌凑近身来道:“小人打探的一清二楚,这天子特使还送来大批珍宝。”陈轸想了想道:“这周天子特使可还在城中。”陈偌摇头道:“天子特使与庞涓密谈后便自行离开了,具体去了何处小的也不清楚。”陈轸点了点头道:“那你可知他们都谈了些什么吗。”陈偌点头道:“据小人打探的消息,这周天子为了招揽庞涓送上重礼,而且还打算将天子亲卫交由庞涓统领,而且还授予统领天下诸侯之兵的权利。”陈轸手缕胡须道:“竟然有此事,好了你先下去吧。” 等陈偌退下,陈轸对门外道:“来人,将丁三带上来。”日前陈轸便将丁三秘密的关押在自己府中,不多时丁三便被带了上来。丁三被带入书房,连忙跪倒浑身颤抖叩头道:“小人见过大老爷。”陈轸沉声道:“你就是丁三,我来问你前些日子你见过庞涓都谈了些什么。”丁三慌忙道:“大老爷这庞涓已经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连自己亲身父亲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受伤重伤被鬼谷子救回鬼谷并收为弟子。”陈轸抬头看了看下边跪着的丁三冷笑道:“身受重伤吗,可据我所知这伤似乎和你有不小的关系吧。你说庞涓要是知道了此事会如何呢。”丁三吓的连忙叩首道:“大老爷饶命啊。”陈轸笑了笑道:“想要保命到也可以,而且我还会重重赏你,不过你要如实告诉我这庞涓是否真的都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丁三忙叩首道:“谢大老爷不饶命,小人句句实言绝不敢有任何隐瞒,这庞涓真的将原来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陈轸摆了摆手道:“好,先下去吧。” 第六十八章 魂伤 丁三被带走后不久,陈轸府上总管悄然来到书房,陈轸见总管进来便道:“你怎么看,这庞涓真的忘记了过往的一切了不成,还是说有意隐瞒另有所图谋。”总管低头想了想道:“大老爷是担心当年庞衡之事败漏,还是说担心这庞涓将对魏国不利对大人您不利。”陈轸太起头道:“这有区别吗?如果庞涓并未失去记忆,此次来到魏国便是为了报当年之仇,一旦如此必定为我心中大患。”总管站在陈轸身边靠近陈轸耳朵轻声道:“老爷是担心这庞涓一旦被魏侯重用会威胁到老爷的地位?”陈轸点了点头道:“不错,先不说这庞涓到底有多少能耐,就凭借着鬼谷子的名头便让魏侯喜爱,一旦此人真在朝堂得势转而对付于我的话后果不堪啊。”总管笑着摇头道:“此事我想大老爷无需担忧,这几日多方打探我发现这庞涓似乎志并不在我魏国,既然如此不如借魏侯之手将其除去绝此后患。”陈轸猛然抬头看着总管半晌哈哈大笑道:“的确好计。”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陈轸便急匆匆的赶往魏宫,马车行在路上陈轸突然下令道:“停下,转向公子卬府邸。”来到公子卬府上陈轸命人立刻禀报就说有重大事情紧急求见。不多事公子卬府中侍卫便将陈轸引入正堂,此时公子卬正坐在正堂案前伸着懒腰,见陈轸进来便没好气的道:“我说陈轸,这是什么时辰难道你不知道吗,匆匆忙忙的难不成天塌了。”陈轸也不在乎直接道:“天是没塌不过也快了。”公子卬一楞道:“出了什么事情。”陈轸看了看四周,公子卬忙命众侍卫侍女退下,见众人退下陈轸才开口道:“公子可听闻近日里大街小巷之内传闻的庞涓之事。”公子卬听陈轸竟然是为了庞涓而来便哈哈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为了一个庞涓,近些时日的传言我也听了不少,不过就我看来这庞涓不过是个市井之徒罢了,就他那身份绝对无法进入朝堂,离开是早晚的事情。”陈轸连连摇头道:“公子错了,表面上看来这庞涓无权无势地位低微,不过此人却有个神仙般的师傅。君上对这庞涓极为重视昨日深夜还将我紧急召见进宫,为的就是这庞涓。”公子卬一楞道:“君父是什么意思。”陈轸再次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才道:“君上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庞涓留在魏国为魏国效力。我所担心的不是这庞涓的去留,这庞涓便是当日裁缝庞衡之子,虽然听说庞涓失去了先前的记忆,但我总担心如果庞涓刻意伪装,那你我后患无穷啊。”公子卬点了点头道:“那你的意思是。”陈轸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道:“杀。” 陈轸离开公子卬府中,正准备赶往宫中却见自己府中总管骑马匆匆而来。总管来到近前忙道:“老爷,不久前宫中传来消息命老爷离开进宫,小人一想便猜测老爷来了此处,所以才寻来。”陈轸眉头深锁道:“知道了,你先回去。”说完命人往宫廷而去。陈轸进了宫廷见到魏惠侯,还不等陈轸开口魏惠侯便急道:“昨夜之事是否查实清楚。”陈轸道:“君上,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昨夜拜访庞涓的乃是周天子特使。”魏惠侯藤的一下站了起来,在此之前他曾经想过很多,各个诸侯派来的人都被他想了一遍可就是没有想到周天子身上。魏惠侯问道:“你确定是周天子特使,他找庞涓做什么。”陈轸拱手道:“君上,周天子打算将天子亲卫交由庞涓统领,而且还授予统领天下诸侯之兵的权利。”魏惠侯冷笑一声道:“这倒是像那小娃娃的作风,庞涓可否有回应。”陈轸道“庞涓并未答应,只是说想要考虑一二。” 正在这时门外侍卫报称有探子回报,魏惠侯命人呈上来。打开飞鸽密报只看了两眼,魏惠侯藤的站了起来将密报扔给陈轸道:“你自己看看。”陈轸将掉落地上的密报拾起只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庞涓似乎有所动向,一早便准备收拾行装,估计午后便会离开。”看着密报陈轸心中暗想难道这庞涓果真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否则怎么可能不提报仇之是也不调查当日事情真相。本想这庞涓是否希望有了官职后在着手报仇之事,但如今看来庞涓的确志不在魏国。想到此处陈轸抬头道:“君上,您看此事。”魏惠侯两眼闪过一丝金光:“绝不能让庞涓离开魏国。”陈轸拱手道:“臣明白了,臣这就去办。” 陈轸出了宫便往自己府中而去,来到府中总管便迎了上来道:“老爷,公子卬派过来的人已经到了,如今正在后院休息。”陈轸点了点头便往后院而去。来到后院陈轸见院内或站或坐着六名大汉,不看这长相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这四周的杀气,看来这六人各个都是军中好手。陈轸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总管道:“去把丁三带过来。”不多时丁三便被带了上来,陈轸指着身后的六名大汉道:“我得到密报庞涓打算离开魏国,丁三我给你个机会,你带着这六人埋伏在城外,等待庞涓经过便出手将庞涓杀死,庞涓身上的东西我一件不要只要庞涓的人头。”丁三本想拒绝可看了看身边的六名壮汉只得缩了缩脖子。 丁三几人离开后总管低声道:“老爷想要就此解决庞涓这个麻烦,可万一失败了将回带来更大的祸害。”陈轸望着远去的几人道:“不错,所以我才让这丁三领队。如果庞涓失去记忆是假那么必定对丁三有所防备,如果庞涓果真失去记忆那丁三动手成功的机率很大。就算是失败了又如何,这是丁三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到时我假意率领门下出行路过出手将这庞涓救下,不但灭了丁三等的口而且还能交好庞涓又有何不可呢。你马上命人暗中跟在丁三等人身后,庞涓有任何动作第一时间回报,另外选府上好手随我在丁三不远处等待时机。” 第六十九章 入住国馆 话说今日一早,庞涓便想陶掌柜告辞准备离开魏都,陶掌柜不明问道:“先生真打算离开魏国不成。”庞涓笑了笑道:“此时离开是为了风光的回来,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差我出城一行。”说罢庞涓对陶掌柜道:“这些时日多谢墨家众位相助,庞涓在此谢过。不过还有最后一事要请陶掌柜帮忙。”陶掌柜闻言笑道:“先生有何事但说无妨。”庞涓道:“这城有四门,总不能让他们胡乱猜测我的去向吧,还请陶掌柜安排手下伙计在城中采买些干粮雨具并在城东门等我。”陶掌柜笑道:“我明白了,先生是想告诉众人打算从东门出城。好我这就去办。” 庞涓还未动身,城东门外已经张开一张大网等待着他的到来。午时过后,庞涓一手牵着马一手拿着宝剑离开了“四宿居”往东而去,来到东门从等候在哪里的伙计手中接过准备好的干粮和雨具并放置在马背上便直接出东门离去。刚出东门不久便见前方一队人马迎了上来,见当先一人乃是丁三,而丁三身后跟着六名大汉,庞涓心中便已明白。丁三乃是市井流氓之徒而身后大汉明显透出军中杀气,这几人怎么想也不可能走在一起,而如今不但这群人走到了一起而且还以丁三为主,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这一切都受人指使,丁三不过是诱饵罢了这幕后指挥之人说比定便隐藏在四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之前庞涓就曾经想过是否为了大局放过丁三,可今日丁三既然前来送死也就再好不过了。 庞涓见丁三迎来,忙装作惊喜的迎上前来笑道:“丁三兄弟,怎么是你。今天我打算离开魏国去别处看看,不知道丁三兄弟可否愿意与我同行。”庞涓的热情让丁三楞在了当场,被身边壮汉碰了碰才缓过来道:“我就是听说庞涓大哥要离开魏国所以才等在此处为大哥践行。”说罢从腰间结下酒囊道:“庞涓大哥你我在此痛饮如何。”庞涓拍手笑道:“好好,你我痛饮。”说罢一把接过酒囊放在嘴边大喝数口。这酒丁三早以及下了毒,没想到庞涓竟然对自己毫无防备,直接喝下毒酒。 庞涓喝下毒酒便面色发黑后退数步,好在靠近一颗大树才站稳身形。庞涓怒视丁三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这酒中有毒。”丁三见状哈哈笑道:“我当然知道酒中有毒,着可是我为你亲手挑选的毒药,庞涓大哥小弟对你不错吧。”庞涓怒目瞪着丁三道:“为什么。”丁三冷笑一声道:“你不该回来,如今就让我取下你的人头吧。”说完对身边六人一挥手道:“动手。” 庞涓见丁三等人围了上来,心中暗自高兴,待到丁三围拢庞涓才大叫道:“好,今日就让尔等凡人见识见识我鬼谷的厉害。”说罢双手向天一指然后向下挥去口中叫道:“开。”随着这个开字,丁三等人纷纷腾空飞起后退开来,落地后处理丁三外都已经神魂俱灭死的不能再死了。其实庞涓没有必要如此麻烦,他所用的正是断魂钉,此钉无形无色一经发出直取对方神魂,只要被打中当场便神魂俱灭。之所以如此庞涓不过是故弄玄虚,为的便是引起一旁窥视之人的重视而已。至于丁三庞涓本就没有打算如此轻易的放过他,因此庞涓用神魂钉直接将丁三的神魂搅乱从此丁三将永远失去自我意识变的疯癫狂野。 庞涓背对着大树静静的坐着,他在等待等待那在暗处盯着一切的眼睛。过了许久远处传来人潮声,陈轸带领着一众手下来到了近前。陈轸掀开车联看了看四周的状况下了车来到庞涓近前,陈轸看了看树下盘坐的庞涓又看了看一边陷入疯癫状态被手下压在地上的丁三,转而静静的看着庞涓道:“庞涓先生你没事吧。”庞涓抬起头看了看陈轸道:“阁下何人。”陈轸微微笑道:“庞涓先生,在下魏国大夫陈轸,今日路过此处听到打斗声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在此有幸遇到庞涓先生。先生伤势如何,我随行带有医师,需不需要叫过来看看。” 庞涓看了看陈轸身后的众人道:“那就有劳大人了。”陈轸向身后一挥手,从人群中走出一老者,老者背着药箱来到庞涓身旁。庞涓心中暗笑,这陈轸计划的也算周详,竟然还随时带着医师。想到此处伸出自己右手,陈轸对着老者点了点头弯腰摸着庞涓的右手。半晌老者将庞涓的手放下转头对着陈轸道:“大人,庞涓先生深中剧毒,在下无能无法查出庞涓先生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所以无法解毒。”陈轸点头问道:“那庞涓先生的身体情况如何。”老者摇头叹道:“不太好,如果不能将此毒化解恐怕毒素深入肺腑将神仙难救。” 陈轸正待说话树下的庞涓却哈哈大笑道:“神仙难救,真是庸医,就你此等水平还敢说救死扶伤。我只不过是太过信任此人误食毒酒而已,好在师尊传我秘法,今日就让尔等见识我鬼谷秘法。”说罢双手在身前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白光在眉心闪过,丝丝黑气从身体各个部分向外扩散开来,不知过了多久黑气从体内散去,身体被白光笼罩显得圣洁无比。 陈轸与随行众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庞涓收功多时陈轸才道:“先生果然奇术。”庞涓微微摇头道:“小术尔,这只不过师尊皮毛罢了。”陈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道:“庞涓先生,如今您身体刚刚康复,如不嫌弃不如同我回城中修养一二。” 庞涓无奈的点了点头与陈轸一同上车往城内而去,进了城庞涓问道:“敢问这是去哪里。”陈轸笑了笑道:“如果先生不弃,不如暂时住在我府中。”庞涓摇头道:“不可,如果我入贵府到时多有闲语,我只是临时逗留不日便会离开魏国。”陈轸想了想道:“庞涓先生不如这样,委屈先生暂住国馆之内,以后的事情我们再做定夺。”庞涓沉思半晌道:“那就麻烦大人了。” 第七十章 魏宫对答 陈轸将庞涓安排在国馆住下,这国馆乃是招待各国使节之所,庞涓被安排在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将其作为贵宾看待。陈轸离开后便直接来到宫廷求见魏侯,在宫门处却被公子卬拦住,公子卬将陈轸拉到一旁道:“我给你调去的哪六名侍卫为何身死在郊外。”陈轸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六名侍卫都被庞涓一招除去。”公子卬惊叫道:“怎么可能,这六名侍卫可是我从军中精挑细选而出的,就算不敌也不至于被一招全部杀死吧。”陈轸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时我正在附近,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这庞涓不但一招杀死所有侍卫而且还在中毒之时完成了一切。”公子卬惊讶的长大嘴巴半晌才道:“此事当真,难道这庞涓真有如此厉害。”陈轸连连点头道:“因此我才来面见君上,无论如何也要将庞涓留在魏国为我们所用。” 陈轸告辞离开直接前往宫廷求见魏侯,魏惠侯在书房接见了陈轸,见陈轸进来魏惠侯开口道:“情况如何了。”陈轸深施一礼道:“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庞涓已经被安排在国馆内休息。不过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情。”魏惠侯道:“还有何事。”陈轸想了想道:“庞涓离开魏国,在城外意外遭到劫杀,劫杀庞涓的是城内的一个小混混叫丁三,想来应该是为了庞涓身上的钱财才在城外埋伏劫杀庞涓。庞涓应该和丁三认识而且很信任这个丁三,不想丁三竟然对庞涓下毒,也就是在中毒之下庞涓一招将围攻他的七人中六人杀死,丁三也因此变的痴呆。”魏惠侯来了兴致笑着道:“哦,这庞涓看来的确厉害。”陈轸点头道:“君上,这庞涓是很厉害,可更诡异的是庞涓身中剧毒医师都对此毒无策,而庞涓竟然施法术轻易将其化解。”魏惠侯眼睛一亮道:“难不成这庞涓有长生之法。”陈轸摇了摇头道:“君上,臣以为长生之法庞涓应该不知,不过其师尊鬼谷子应该有此术也不得而知。”魏惠侯站起身来在房内来回踱步,半晌才道:“陈轸,可有办法请出鬼谷子。”陈轸摇了摇头道:“君上,此事看来无法可施,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如何将庞涓留在魏国。”魏惠侯闻言一楞道:“难道庞涓还不愿意留在魏国效力不成。”陈轸点了点头道:“君上,臣曾经试探过,庞涓似乎依然想要离开魏国。”魏惠侯在房内来回踱步半晌道:“不管用什么办法,无论如何也要将庞涓留在魏国。” 陈轸离开宫廷刚到宫门外便被一人拦下,来人走到陈轸身旁低声道:“大人,我家老爷请您过府一叙。”来人从身上拿出一块铜牌,上面写着一个卬字。陈轸见了名牌点了点头道:“好前边带路。”陈轸跟着来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庄园,此处是公子卬的一处私宅。进了庄园公子卬已经在客厅等待多时了,见陈轸进来公子卬忙道:“君父怎么说。”陈轸将魏惠侯的话告知了公子卬,公子卬想了想道:“那你打算怎么办。”陈轸想了想道:“先看看吧,我觉得可以将庞涓拉来为我所用。”公子卬盯着陈轸道:“你确定。”陈轸点了点头道:“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如果庞涓能够站在我们一边,以后我们的计划将会更加顺利。” 陈轸离开公子卬的别院便径自来到国馆,陈轸来时国馆的侍从便将消息通知了庞涓,庞涓听闻陈轸的到来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陈轸来到庞涓门前便笑道:“庞涓先生,先生可还好。”说着便走了进来,庞涓不动声色盘坐在床前道:“原来是陈轸大人,大人请坐,不知大人此来所谓何事不妨明言。”陈轸想了想笑道:“庞涓先生要离开魏国,在下听闻前不久天子特使曾经与先生密谈,不知先生是否要投效周天子。”庞涓闻言笑了笑道:“看来大人对在下很是关心啊,不错周天子特使曾经与在下密谈并希望在下前往周庭。不过在下明白如今大周气数已尽,因此在下不会前去周庭的。” 陈轸闻言心中暗喜又道:“那不知是何处出重金聘请先生,使得先生非要离开魏国。”庞涓摇了摇头道:“我若看重金银之物,恐怕早已答应前往周庭了。对了在下还未感谢大人援手之情,这里乃是周天子特使送来的礼物,如今就转送大人以表谢意。”说罢庞涓拿出包裹打开放在陈轸面前。陈轸本打算推辞可当看到眼前的珠宝时再也说不出话来,陈轸也常年在魏惠侯身旁行走也见过不少珍宝,可眼前之物让陈轸觉得自己的眼光还是太低了,要说珍宝这眼前之物才有此资格。 陈轸在哪里发愣,庞涓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好笑轻咳一声道:“大人将这些收下我也就了了一桩心事,如此也可离开此地了。”陈轸闻言一惊道:“先生为何非要离开,又准备去往何处,难道是秦国吗。”庞涓摇头笑道:“秦有公孙殃足以,我可不愿意与这记名弟子同朝。至于去何处我还真没有想好,走走再说吧。”陈轸连忙道:“我听闻先生本就是魏国人。”见庞涓点头陈轸又道:“先生既然是魏国之人,为何不留在魏国效力,非要投往别国。”庞涓笑了笑道:“魏国人才济济,多我不多少我不少。”陈轸带着哭腔道:“先生,在下此来并非为魏侯挽留先生,而是受公子卬之托。正如先生所言魏国人才不少,公子卬年轻朝中老臣多不将其放在眼里,如此下去魏国将面临灾难,还请先生看在魏国百姓份上留下协助公子卬平衡朝野。”庞涓犹豫片刻才无奈道:“好吧,我再看看,如若实在觉得魏国并非我久居之地,还请大人不要拦我。”陈轸此行虽然没能将庞涓说服留在魏国为官,但能暂时将庞涓留下便还有机会。于是陈轸离开国馆便赶往公子卬府中,将在国馆与庞涓对答的情况与公子卬说了,之后道:“公子,庞涓此人十分重情,如若对其有恩必定能将其笼络在我们这一边。”公子卬听闻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说,但该怎么做呢。” 第七十一章 魏侯授印 陈轸拉着公子卬的手道:“你我携手一同保举庞涓入朝,况且君上本就对庞涓在意,你我只不过做个顺水推舟罢了,岂不两全其美。”公子卬连连点头道:“好,此策妙啊。” 第二日便是朝会,陈轸与公子卬将庞涓之事商量到深夜,天色已晚陈轸干脆住在公子卬府中,天刚亮陈轸与公子卬便赶往宫庭参加朝会。众大臣都在等待朝会开始,见陈轸进来大家纷纷点头行礼,而看见后背进来的公子卬众人为之一楞,要知道这公子卬很难得参加朝会,可今日这么早就来到朝堂之上看来今日必定有大事发生。正想着内侍高呼朝会开始,魏惠侯从后殿走了出来坐在椅上,下首众大臣纷纷拜倒行礼,魏惠侯抬手示意大家起来后道:“今日可有何事需要商议。” 陈轸上前一步道:“君上,臣下保举一才,此人名叫庞涓本是魏国人,后师从鬼谷子,如今臣将此人安排在魏国国馆之中。”魏惠侯正要说话,下方却发出一声冷笑,寻声望去只见老相国白圭上前道:“陈大人好大的胆子,先不说别的这荒废国礼之行你作何解释。国馆是何处,那是接待各国使臣之所,你有何资格将一平民安排在国馆内居住。”这陈轸本就看不上白圭见此冷笑道:“庞涓先生乃是大才,君上求贤若渴,臣只是体恤君心为君分忧,将大才挽留于国馆有何不可。到是老相你不识君心,不为君求贤而在此指责,难道老相不知礼贤下士之说。”闻言白圭被气的浑身颤抖,指着陈轸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魏惠侯见此微微皱眉道:“好了,你们都是孤的重臣,在此吵闹像什么样子。庞涓的事孤早就知道,是孤让陈爱卿去办的。对了这庞涓是否愿意留在魏国为孤效力。”陈轸摇头道:“君上,这正是微臣要说的。庞涓如今还没有最后下定决心留在魏国,因此臣请君上封赏官职。”公子卬站出道:“君父,这庞涓儿臣见过,确是大才还望君父封其为大将军。” 魏惠侯想了想道:“去请庞涓先生上殿,孤要亲自考验此人一二。”不多事庞涓便来到殿外,魏惠侯命庞涓进殿庞涓来到殿上微微点头道:“庞涓见过君侯。”白圭为首的一众大臣怒道:“大胆庞涓竟敢对君上如此无礼,来人将此人拖出去。”庞涓闻言微微一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乃大周天下,在场众人包括魏侯不过是周天子之臣罢了。天子曾经许我统帅各路诸侯之兵,如此说来国相大人您为何不向我行礼呢,难道在国相大人眼里只有魏侯而无天子,或者说魏国已经不将天子放在眼里了,准备取而代之。”说罢转身便走。 白圭被庞涓说的面红耳赤,魏惠侯瞪了白圭一眼便站起身来道:“先生请留步。”庞涓转过头来道:“不知君侯有何见教。”魏惠侯从王座上走了下来来到庞涓近前道:“孤愿以国事托付先生,请先生教我。”说罢魏惠侯深深一躬。庞涓连忙回礼道:“见过君上。”魏惠侯深怕庞涓跑了一把将庞涓的手抓住便往殿外而去,留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待魏惠侯和庞涓消失在视线内,公子卬对着白圭等人冷哼道:“国相大人走吧,难不成还等着君上回来请你用膳不成。”白圭气的面红耳赤一挥手道“不劳公子费心,在下告辞。”说罢跟随众人的步伐离开了大殿。 魏惠侯拉着庞涓来到后殿书房内,进了书房魏惠侯对着庞涓道:“请先生教我。”庞涓闻言道:“不知魏侯打算如何。”魏惠侯想了想道:“报国安民平定四方。”庞涓冷笑道:“魏侯为何不说实话,既然如此留庞某有何意义。”魏惠侯沉默半晌道:“孤也无法决断,敢问先生魏国应该如何。”庞涓笑了笑道:“平定天下取周而代之。”魏惠侯闻言大惊,取代大周之事魏惠侯不是没想过,只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行事,魏国虽然强大但魏侯依然明白要以一国之力夺取天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周边韩、赵虽说一直以魏国马首是瞻但在背地里也没有少搞小动作;秦国虽说如今势弱但一直有觉起之态,不得不防,更担心的便是一直不把魏国放在眼里并一直打算取而代之的齐国。如今从庞涓口中听到取周而代之的话让魏惠侯热血沸腾,魏惠侯深深一躬道:“还请先生教我。” 庞涓笑着点了点头道:“君上,在君上看来这天下众诸侯何人是魏国劲敌,在魏国逐鹿天下的过程中最大的障碍是来自何处。”魏惠侯想了想道:“秦国,秦国与我魏国相互仇恨多年,秦一直视魏为大敌,已孤看来魏国最大的隐患便是秦。”庞涓摇头笑道:“君上你错了,魏国最大的障碍不是秦,非但不是秦而且秦其实将会成为魏国最重要的战友。”魏惠侯一楞道:“为何。”庞涓指着墙上挂着的地图道:“君上以为戎狄如何,如果让魏国独自面对戎狄将会如何。”魏惠侯站在庞涓身旁看着眼前的地图想了想道:“戎狄历来强悍难以驯化,长久以来一直是边境大患,如果真要魏国独立面对戎狄还真不好说。”庞涓指着戎狄范围道:“起止是不好说,如果魏国要独立面对戎狄,那么将要有四分之一的军队用来防备戎狄的骚扰,一旦被戎狄不断骚扰将会牵扯更多的兵力和国力。如此一来魏国还有何力量逐鹿中原平定天下,秦国如同一把锁将戎狄彻底的锁在关外,有着戎狄的常年牵制秦国还有何力量与魏国抗衡。”魏惠侯闻言连连点头道:“听先生一言另孤茅塞顿开,孤得先生真乃孤之幸魏国之幸,请先生受我一拜。”庞涓行礼道:“谢君上,臣万死难报。” 第七十二章 君臣密谈 魏惠侯拉着庞涓坐下道:“先生,对于秦国难道就放任不管吗,孤听闻秦如今用公孙殃变法国力日以恢复。”庞涓笑了笑道:“君上,这公孙殃也算是我师尊鬼谷子的记名弟子,治理朝政也算好手。不过恕我直言公孙殃跟随师尊时日尚浅所学也不过皮毛罢了,论治理国家远在白圭、陈轸等人之上但要论军事谋略就差的太远了。对于秦国当然不可放任,解决秦之事其实很简单,只要许戎狄些财物使戎狄不断骚扰秦国边境,君上认为秦还有何能力与我魏国为敌。君上征服中原之后,在腾出手来收拾秦国岂不简单,再说已如今魏国的实力难道没有能力借助其他各国的力量对秦施压吗,秦君只要还不傻就只能就范依附我魏国一途。”魏惠侯闻言连连点头道:“不错,秦连年征战,与各国都有仇恨,如不依附魏国怕是顷刻间便有灭国之难。” 魏惠侯看着墙上的地图低声道:“秦的问题已经解决,如今能够威胁到魏国的就只有齐国和楚国了。”庞涓闻言摇了摇头道:“齐国虽然不弱,但并无统兵之能臣,想要与魏国开战还需时日。楚国更加不回轻易与魏国为敌,这样只会便宜了齐国,因此齐、楚两国都相互观望牵着不会对魏国造成威胁。”魏惠侯闻言一愣道:“不是秦也非齐、楚,那先生所说魏国威胁到底来自何处。”庞涓指着地图道:“赵、韩。”魏惠侯一愣随即笑道:“先生过虑了,赵、韩与我同为三晋,一直以来为我魏国马首是瞻。”庞涓摇了摇头叹道:“君上容人之量臣佩服,可君上可曾看清这赵、韩的实质。魏国最大的敌人便是赵、韩,两国虽然表面上对魏国交好,可实际上在背后不知道搞了多少小动作。敢问君上,魏国与秦常年征战是否每次赵、韩从中挑唆,而后却按兵不动。据臣得知韩国常年与戎狄互通消息,敢问君上为何每次魏国与秦交战之时戎狄总是一反常态的平静。按照戎狄人的性格,秦举国之力对抗魏国之时正是得到丰美草场之机,为何会轻易放弃。君上难道还想不出赵、韩在其中做过些什么吗。” 魏惠侯闻言站起身来在房内来回踱步,半晌才道:“如此做到底为了什么,对于他们又有何好处。”庞涓看着魏惠侯笑了笑道:“君上以为赵、韩两国真心已魏国马首是瞻吗,何人不想对他人发号施令,何人愿意听命于他人,何况一国君侯。赵、韩之所以表面上对魏国马首是瞻,不过是因为魏国国力充裕,兵马强悍罢了。挑起魏国对外征战而后又从旁破坏不过是为了将魏国拖入长年战乱之中,目的在于削弱魏国国力从而减少差距,旦有一日必将第一个对魏国露出獠牙。君上不妨想想,赵、韩为何不怂恿魏国对齐、楚交战,而亦为的盯着不算强盛的秦国,因为赵、韩也明白魏国与齐、楚实力相差无几先不说君上是否愿意交战,就算君上愿意与齐、楚交战也必定会倾三晋之力,如此一来赵、韩也难逃国力削弱之途。” 魏惠侯闻言一拍桌案道:“尔等好深的心思,今日如非先生点破孤险些为他人做了嫁衣,先生以为如今魏国应该如何行事。”庞涓笑了笑指着地图道:“拉秦稳齐灭赵、韩。”魏惠侯想了想道:“还请先生明言。”庞涓看着魏惠侯半晌才道:“在此之前臣想问君上一事,君上是想为侯还是称王,是否想过取代周氏夺取天下。”魏惠侯闻言激动不以忙道:“不瞒先生孤一直心念王位,望先生教我。”庞涓伸手将魏惠侯扶起道:“如此臣愿为君上谋划一二,拉秦便是将秦国绑在我魏国的战车之上,让秦一方面抵御戎狄,另一方面震慑齐、楚。齐国作为一直想要取代魏国的最大敌人,如今魏国的实力还不具备能够与齐国决战,就算是决战也难以再面对其他诸侯,因此现在要稳住齐国,让齐置身事外不参与魏国对付赵、韩。这样魏国才能腾出手来彻底的解决赵、韩的问题,解决了赵、韩魏国将统一三晋,这样才有能力发起对齐的征战。这便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与民休息为了与齐、楚对抗准备,一旦魏国有能力便可一举扫平齐、楚从而一统中原大地。第三步便是回过头来收拾掉秦国,如此一来魏国将取代周而为这天地共主。” 魏惠侯频频点头可随即问道:“闻先生之言令孤茅塞顿开,可先生秦国一向视魏国为敌,而且两国民众恩怨仇恨颇深,要想让秦国加入魏国这辆战车谈何容易。”庞涓笑了笑道:“秦君是明白人,他应该知道什么才是秦最需要的,让秦主动加入是很难但是我们可以逼迫秦国,在压力下臣相信秦君会作出明智的决择。”魏惠侯点头道:“逼迫秦国未尝不可,但是该如何行事呢。”庞涓手指着周天子都城范围道:“此事不难,只要君上借天子名义召诸侯会盟此事便成。秦君登位之时觐见周天子便被天子百般冷遇,如再次会盟我料秦君未必会去,就算前去只要君侯从中挑唆秦君必定会有无礼之举。只要君侯抓住这一点,便可顺势以天子名义集众诸侯之力攻打秦国。”魏惠侯愣了愣道:“先生不是说如今不是灭秦时机吗,众诸侯攻秦秦如何能够应对。”庞涓笑道:“君上,当真不明白这会盟的意义吗。会盟明面里针对秦国,从而达到攻秦的目的,而这背后的意义其实更加重大。”魏惠侯茫然道:“背后的意义,还请先生明言。”庞涓答道:“君上难道忘了这会盟是何人召集的吗,名义上是周天子召集而实地里却是君上主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君上是在代天子发号施令,通过会盟君上可窥探各路诸侯的反应,为了下步做好准备。既然是君上提出伐秦那必定应由魏国统筹,如此一来不但能从各路诸侯处得到不少军姿而且是否真的伐秦还不是魏国自己说了算。只要秦君投向我大魏,伐与不伐还不是君上一句话的事情。” 第七十三章 孙膑出山 话说魏惠侯听闻庞涓关于天下大计的分析惊叹道:“先生计谋深远,孤等先生如得天下。”见天色不早魏惠侯对殿外侍从道:“来人,准备晚宴孤要与庞涓先生一醉。” 很快酒宴准备妥当,魏惠侯命公子卬与陈轸在旁作陪。魏惠侯端起酒爵道:“庞涓先生孤敬先生一爵,今日听先生教诲让孤茅塞顿开,我魏国得先生霸业指日可待。”庞涓谢罢两人一饮而尽,旁边侍女忙上前将酒爵斟满。公子卬看了看陈轸端起酒爵道:“庞涓先生大才令人钦佩,君父得先生乃是大魏之幸,请先生慢饮此爵。”如此几爵酒下去,气愤便无先前般拘谨,陈轸笑着对魏惠侯道:“君上,臣恭喜君上得庞涓先生相助,但不知君上准备如果安置先生。”魏惠侯哈哈大笑道:“你看看我,一时高兴竟然将此事忘了,真是惭愧啊。”说罢从衣袖中取出一方形小盒子双手递给庞涓道:“请先生收下。”庞涓伸手接过方盒打开一看,只见方盒中安静的躺着半只黄金所铸老虎,这老虎显然是被故意从正中分为两半。庞涓合上方盒看相魏惠侯道:“君上这是何意。”魏惠侯微微一笑道:“先生,此乃魏国赤金虎符,凭借此符先生可调动魏国举国之兵无需向孤汇报,今日孤将虎符托付先生请先生屈尊我魏国大将军,统领魏国兵马。”庞涓连忙谢过将虎符收在衣袖之内。 一旁公子卬在魏惠侯拿出虎符之时便在旁瞪大眼睛,如今才倒吸口气道:“君父,原来传言是真的。”庞涓疑惑的看着公子卬道:“敢问公子,是何传言。”公子卬看了看上坐的魏惠侯又看了看庞涓笑了笑道:“众人皆知魏国虎符分为铜、玉、银三款,从低到高所能调动指挥的兵马也有所不同,就说这铜符可指挥调动五千兵马,而另一半铜虎符便是掌握在君上之处,遇到战事要调动所辖兵马就必须出示玉虎符的同时拿出一半铜虎符,而每位掌管玉虎符的将军所能调动的兵马也在五万之内,以此类推掌握银虎符的将领可调动十万大军。但这些也有特例,那便是这赤金虎符,相传这赤金虎符乃是魏国开国君侯命人所铸,而且只有一只。此虎符与其他虎符的区别便在于只要出示此赤金虎符不论有无另一半虎符都可随意调动兵马,而且所调动的兵马数量不限,甚至可调动这宫中亲卫,而拥有这赤金虎符之人不用听从任何人命令,唯一能命令他的就只有另一半赤金虎符的拥有者也就是魏国君侯。但自从魏国立国以来,这赤金虎符从未真正出现过,只是各路统兵将军知道此事,但也从未有人亲眼见过这赤金虎符,我还以为这有关赤金虎符之说只不过是个传说,没想到今日竟然亲眼目睹。” 庞涓闻言看了看微笑的魏惠侯道:“君上厚爱臣感激不尽,可这赤金虎符意义重大还请君上收回。”魏惠侯摆手道:“孤说过托付先生举国之兵,孤怎能言而无信,这赤金虎符乃是先祖代代相传之物,并非传言。只是历代以来都无人能有资格拥有,因此一直深藏宫中未能出世,今日孤得先生也是这赤金虎符出世之时了,还望先生收好。”庞涓连忙谢恩坐下。 众人又饮了数爵,陈轸见魏惠侯始终对庞涓欲言又止便猜出了魏惠侯的心思,轻咳两声陈轸道:“庞涓先生,我听闻贵师鬼谷子先生乃是世外高人,不知可否与我等说说鬼谷子先生的事迹也好长些见识。”在魏惠侯急切的目光中庞涓微微笑道:“也罢,既然君上想知道那臣就解说一二吧。家师鬼谷子乃神仙中人,飞天遁地无所不能。道家、墨家、儒家都对家师尊重有加,要说家师的能力非凡人所能理解。”陈轸想了想道:“庞涓先生,听闻秦国公孙殃便是鬼谷子先生的弟子,不知此事当真。”庞涓望了陈轸眼摇头道:“据我说知公孙殃本是魏国人,只是走投无路才投入秦国吧。”看着魏惠侯有些尴尬的脸色又道:“公孙殃的才能的确不错,不过只是师尊的记名弟子而已,当初不过是被师尊略微点化。之所以没有留在魏国不过是自知无法在魏国大展所长,其实就公孙殃所追求的东西也只有在落后的秦国才能被接受。” 公子卬闻言笑道:“是啊,公孙殃在秦的变法内容我也通过途径得到过,就我看来如果拿到魏国来实施的话,只会将魏国变的越来越乱,要说起来秦国内乱也为之不远了吧。我大魏得到庞涓先生,远比个公孙殃要重要的多,有庞涓先生相助我大魏必将无敌于天下。”魏惠侯与陈轸都纷纷点头,只有庞涓安坐在旁摇头苦笑。陈轸见庞涓形色有异于是道:“庞涓先生,难道有何为难之事。”庞涓抬头看了看众人神色严峻的道:“如果说这天下有何人能是我的对手的话就只有一人而已,此人便是我的师弟孙膑。”公子卬看着庞涓道:“敢问先生,这孙膑与先生相比如何。”庞涓摇头轻叹道:“孙膑之能远在我之上,我也成数次与其对垒可都胜少败多,况且师弟深得师尊真传,而且又得到祖上传下的兵法,如果说天下何人能将我击败那就只有我这师弟了。” 魏惠侯疑惑的道:“不知先生与孙膑是如何对垒的。如果下棋的话远非真实对战可比,因此先生无需自责。”庞涓轻轻摇头从怀中摸出一把黄豆,口中念念有词将黄豆抛向空中,待黄豆落地瞬间便化为一尊尊手拿兵器的士兵。看着众人惊讶的样子庞涓笑了笑道:“此乃撒豆成兵之术,乃小术尔。鬼谷中的日子里我与师弟孙膑便是如此排兵布阵相互征伐,虽只为法术所变化的士兵却与真实的士兵无异。” 第二日一早,魏惠侯便宣布封庞涓为大将军统领魏国举国之兵,消息一出举国惊讶。庞涓上任后并为在魏都久留,而是亲自前往边关训练军队排演阵法。 于此同时,鬼谷孙膑的房间内。鬼谷子站在孙膑的房中望着屋外的天空道:“孙膑,你来鬼谷已经多年,日后你有何打算。” 第七十四章 两难 这些日子里孙膑总觉得师傅鬼谷子很是奇怪,自从师兄庞涓出山后师傅鬼谷子便将先祖孙武的兵法交给了孙膑,并且师傅在师傅的要求下必须尽早将兵法与所学的相结合。说实在的,师傅从来都没有如此严厉,当日鬼谷子交代孙膑之时,孙膑本想拒绝却在师傅鬼谷子严厉的眼光中孙膑只得将心中的话咽下。至此之后孙膑每日里处理修炼道法和策论之外便潜心研习孙武兵法,而鬼谷子也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孙膑的成长。 这日鬼谷子来到孙膑房内,对于师傅的突然到来孙膑很是差矣,平日里鬼谷子从不到弟子房间。鬼谷子站在孙膑房内看着外面的天空道:“孙膑,你来鬼谷已经多年,日后你有何打算。”孙膑闻言一愣道:“师傅,弟子可是做错了何事。”鬼谷子摇了摇头道:“你没有错,你的才能埋没在这鬼谷中,为师心中不忍,想知道你是否有什么打算。”孙膑摇了摇头道:“师傅,弟子愿意一直留在鬼谷侍奉师傅,不愿出世还望师傅成全。” 鬼谷子正要说话却停了下来望着门外自语道:“回来了吗,这一去倒是有些时日了。”孙膑疑惑的看着鬼谷子道:“师傅你说什么。”鬼谷子回头看着孙膑笑了笑道:“你应该知道整个鬼谷都布有结界,这布置的手法也是我鬼谷特有的,而唯一能够悄无声息进入鬼谷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走随为师去见见你的师伯,不过你可不要过于惊讶。”说着便往外走去。 鬼谷子带着孙膑来到前谷,只见一白发老者盘坐在树下看着面前的石桌。鬼谷子来到老者身后道:“大师兄,一别多年过的可好。”老者慢慢转过身来笑了笑道:“我在秦地游学多年过的倒也不错,为我儒家收了些天才。倒是师弟你,自己安然在鬼谷中逍遥快活,听说师弟收了弟子。”鬼谷子指着身旁的孙膑道:“这便是我的弟子之一孙膑,还有一名弟子庞涓如今已经出世。孙膑,快来见过你师伯孔丘。” 孙膑闻言大惊,对于这儒家创始人孔丘孙膑也曾经听闻过,只是没有想到众人口中的孔圣人竟然还活在,而且还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是自己的师伯。鬼谷子看着孙膑的脸色摇了摇头道:“孙膑,你先下去吧,我与你师伯有事要商量。”孙膑退去孔丘望着孙膑的背影对身旁的鬼谷子道:“此人不简单,我能感觉到此人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未成觉醒。”鬼谷子看着远去的孙膑道:“不错,在他体内未成觉醒的便是他的前世记忆。”说到此处鬼谷子回头看着孔丘笑道:“说到此人的前世,大师兄可愿猜猜。”孔丘手缕胡须微笑道:“此人身形气度,倒是很符合我儒家弟子的风范,如果说前世与此生的关联倒是有几人有些可能,但要是在六道轮回中众人来说的话就只有紫微大帝伯邑考和玉堂星(商容)以及文曲星比干三人了。”鬼谷子笑了笑道:“大师兄好厉害,不错此人前世便是紫微大帝伯邑考。” 孔丘转头望向已经远去的孙膑道:“原来是他,没想到他竟然转世了。不过也好,他前世也够苦的。但我发现孙膑好像根本没有苏醒前世记忆,似乎有某种力量在阻止孙膑传承前世记忆。”鬼谷子叹了口气道:“有谁愿意记起那痛苦的回忆,这小家伙也难逃七情只是伤太深。”孔丘暗暗点头道:“是啊,有机会我和他谈谈。对了师弟,回来时我见这山下谷中住的有人,这是怎么回事。”鬼谷子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个想要拜师的小子而已。”孔丘看着鬼谷子问道:“我见此人一早便在结界周围寻找,想来也不是头次,也算有心了为何师弟不收下他。”鬼谷子摇了摇头道:“师兄慧眼何必欺我,此人虽有些惠根可心性不定,行事反复难有作为。莫非师兄看不出,何必考教于我呢。”孔丘摇头笑道:“我只是觉得此人一直如此下去也不太好,不如早些将他打发了。”鬼谷子看了看远方点头道:“此事日后再说吧,对了师兄,如今秦国如何。”孔丘笑了笑道:“一切都好,只是秦君身体似乎有早亡之态,看来需早做打算。”鬼谷子闻言一愣道:“公子赢驷如今情况如何。”孔丘拍了拍鬼谷子的肩膀道:“看来你早有安排,这赢驷确实不错,自从离开秦宫便已秦驷之名游走秦国各地,深入普通贫民同吃同住。如今赢驷哪有一点公子之态完全是个普通秦人无疑,现在已能深入体会变法给秦国带来的好处,而且数次有护法言论,我想一旦赢驷继承秦君之位必定继续支持变法。有此两代秦君的努力,秦不崛起都难。” 第二日一早,孙膑来到鬼谷子洞府请安,不见鬼谷子却见孔丘一人独自坐在树下。孙膑上前行礼道:“弟子给师伯请安。”孔丘微睁眼皮点了点头道:“好,你师傅闭关了,就不用去打扰了。”孙膑正要离去却听孔丘道:“既然来了就陪老夫下盘棋如何。”也不等孙膑答话便在面前一挥,一副棋盘出现在面前,手指自己对面道:“坐下。”孙膑连忙行礼入座。孔丘抬手一颗黑子落在上脚对着孙膑道:“我与你师傅不同,他第一子往往落于天元乃帝王之局,我先谋四方而取之乃稳固之局。”见孙膑将一白子落在相对的一脚,孔丘笑道:“怎么,不愿谋求天下否。”也不待孙膑说话孔丘一颗黑子直接落在白子上方两格处。孙膑没有想到孔丘直接压来但很快恢复平静,一颗白子落在上脚另一边。如此两人频频落子,数子过后孔丘摇头道:“防守稳固却进取不足,如此退让终究一败。孙膑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孙膑手拿一颗白子久久没有落下半晌才道:“不瞒师伯,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教我一身本领,我万死难报。师傅想让我下山开创功业之心弟子明白,可弟子确实不想沾染凡尘,两难之下弟子无法决断十分困惑。” 第七十五章 兄弟见面 孔丘看了看对面的孙膑摇头道:“孙膑,你可知这棋中十诀。一.不得贪胜;二.入界宜缓;三.攻彼顾我;四.弃子争先;五.舍小就大;六.逢危须弃;七.慎勿轻速;八.动须相应;九.彼强自保;十.势孤取和。你棋风稳健且防守严密,即便如此也难逃败北之局。既然先就知道此局必败,那再严密的防守退让还有何意义。既然如此此局开始便是错误,你开始便认定了失败害怕失败如此下去只会耽误时间。”说罢挥手将棋盘收起。 孙膑闻言连忙拜倒道:“弟子错了。”孔丘摇了摇头将孙膑扶起道:“你没有错,只是无法面对自己内心罢了。”孔丘不理会孙膑将目光投向谷外天空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创立儒家一脉。”不待孙膑回答孔丘又道:“儒家弟子无数,而天下贤明之君又有几人。儒家弟子不遇明君便不出世,如此下去恐怕儒家将不久于世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以你的才能如遇明君将造福天下但反之则必定为祸四方。你不愿看到因你而使得天下祸乱生灵涂炭,而因你的害怕而使得天下苍生失去安宁的机会,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自私了吗。你认为没有你天下就不会战乱,苍生就不必流离失所了吗?你错了,你只不过是这天地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该来的始终会来,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与你并无任何关系,你的存在只不过是决定这棋局走势罢了。我儒家弟子修炼浩然正气,我曾教导弟子我儒家弟子不是为了某个人某件事而存在,而是为了这天地正气,为了天下苍生。不论所追随之人是忠是奸、是善是恶,只要浩然正气不失便可庇佑苍生,便可问心无愧。” 孙膑闻言拜倒余地叩首道:“多谢师伯教诲,弟子明白了。可弟子始终无法面对流血,无法面对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我亲手送入死亡。”不知何时鬼谷子来到孙膑身后出言道:“兵者国之重器,即可伤人也可伤己,关键是如何把持如何掌控。用于维护天下苍生便是善,用于个人私利便为恶,是善是恶全凭内心。孙膑你好好想想吧。”孙膑回身对鬼谷子深深一礼道:“师傅,弟子明白了。”鬼谷子将孙膑扶起笑道:“好了,你下去好好想想再做决断。” 望着孙膑离开的背影孔丘摇头叹道:“师弟,你觉得如何。”鬼谷子摇了摇头道:“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如果他自己无法想通此中关键,将来又如何面对残酷的现实,此法的确可以激发他体内封存的记忆,但同时也有可能让他永远落入疯癫,对抗天魔我等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孔丘看着孙膑的背影点了点头道:“苦了他了。” 第二日一早,孙膑便来到鬼谷子洞府前求见,鬼谷子来到跪在地上的孙膑面前将孙膑扶起道:“你可成想清楚了。”孙膑点了点头道:“师傅,弟子想了一夜,已经想清楚了。”鬼谷子点了点头道:“好,你日后有何打算。”孙膑想了想道:“弟子愿意出世,保天下苍生。”鬼谷子点了点头道:“孙膑,你打算前往何处。”孙膑想了想道:“师傅,天下之大诸侯并列,弟子打算入秦辅佐秦君。”鬼谷子疑惑的看了看孙膑道:“能告诉为师你为何会看重秦国,秦国经历常年征战国力空虚,如今虽然经公孙殃变法稍有好转但依然是众诸侯国中最弱的。”孙膑想了想道:“师傅,秦虽然兵微但战心不灭,国力虽然空虚但民心安定,崛起乃是早晚的事情。况且秦君宽厚有容人之量,在秦国弟子才能更好的施展才华。” 鬼谷子摇了摇头道:“你说的不错,看来你在这鬼谷中对天下之势看的透彻,不过你不能去秦国。”孙膑闻言一楞问道:“师傅,这是为何。”鬼谷子笑了笑道:“秦确实是你最佳的选择,不过如今却不是时机,你和你的师兄庞涓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此事非但关系到天下苍生更关系到整个华夏的安危。”孙膑更加疑惑连忙问道:“师傅,到底是何事。”鬼谷子摇了摇头道:“如今你还没到知道的时候,有朝一日你能真正明白自己就是你该知道一切的时候了。”孙膑点了点头不再追问,鬼谷子看了看孙膑道:“此次下山你便去投奔你师兄庞涓,他知道该如何安排。这玉符你交给庞涓,告诉他看完以后立即销毁。”孙膑点头退下,孔丘来到鬼谷子身旁看着远去的孙膑道:“你觉得他准备好了吗?”鬼谷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希望他能够挺过来吧。不过我相信庞涓能够处理好这一切。”孔丘想了想道:“说到此处,师弟你觉得张桂芳能行吗?据我所知张桂芳此人心高气傲,想当年封神之战中张桂芳道法被破,被西岐众将围攻步步惊险也不成后退一步,到最后甘愿身死谢国。如此心高气傲的性格,在此刻行此事不会有什么不妥吧。”鬼谷子笑了笑道:“没关系,张桂芳虽然心高气傲但他知道什么是大事,明白一切以大局为重。”孔丘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好。” 孙膑出了鬼谷想了想便架起祥云赶回祖宅,孙膑在祖宅祭拜了先祖后便驾云赶往魏都。站在魏都城外,手捏法诀一道传讯化作白鹤飞向远方。远在边关的庞涓正在演练军阵,魏军在庞涓的操练下有了长足的进步。如今的魏军可谓当之无愧的钢铁雄狮,就军阵的气势就足以令敌军为之胆寒。帅台之上庞涓背手而立,下方魏兵分为两方列队而站,战鼓响起两方纷纷举起手中长戟对阵厮杀在一起。庞涓微笑着看着下方的魏兵,对于如今的魏兵的表现庞涓还是十分满意的。正看着下方的庞涓突然抬起头来望着远方的天空嘴角露出不为人察觉的微笑,远处天空飞来一只白鹤,白鹤飞到庞涓近前停了下来,化为一块玉符落在庞涓手里。 庞涓将玉符抓在手里紧闭双眼,片刻后才笑了笑对身旁的副将道:“你在此继续操练,我有要事需要处理。”说罢庞涓转身向后方树林而去。庞涓来到树林内见四下无人,便架起土遁赶往魏都。 第七十六章 夜宴孙膑 庞涓驾土遁来到魏都城门之外,看着远处站在树下的孙膑,庞涓慢慢走了过去,来到孙膑面前庞涓拍了拍孙膑的肩膀道:“师弟,你总数舍得出山了,想死师兄了。”孙膑笑了笑拱手道:“师兄多日不见可好。”庞涓摆了摆手笑道:“谈不上如何,如今师弟来了就好。走先随我入城,今晚在府上为师弟接风。”孙膑随着庞涓入城来到将军府门前,府内总管连忙迎了出来。这总管是公子卬和陈轸安排的,名义上是为了照顾庞涓起居,实际上是监视庞涓的举动。今日庞涓突然回来而且还带了名年轻人,总管十分惊讶连忙上前行礼,庞涓见总管上前摆了摆手道:“好了,去打扫一间上房有贵客要住在府中,另外安排一桌酒菜。”说完庞涓拉着孙膑进了府中客厅。 庞涓与孙膑进入客厅入座后,庞涓笑道:“师弟,此次下山师傅可有什么交代。”孙膑将临行时鬼谷子的玉简拿了出来交给庞涓道:“师兄,这是师傅临行时命我带给师兄的。”庞涓接过玉简闭目沉思半晌才睁开眼睛。孙膑见庞涓看过玉简后面色陷入了无比凝重之色,孙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问道:“师兄,你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玉简在孙膑手中化为一缕青烟飘散在空气中,转过头来庞涓看了看孙膑微微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师弟不必担心,对了师弟除此之外师傅可还有什么交代。”孙膑摇了摇头道:“其他的没什么了,师傅只是责令我来魏国投奔师兄,一切都听师兄安排。” 庞涓点了点头对外道:“来人。”总管慌忙从外进入道:“大人有何吩咐。”庞涓点了点头道:“房间安排好了吗?”见总管点头庞涓对这孙膑笑道:“师弟,你一路辛苦先去休息一下好了,晚上我为师弟接风。”总管突闻庞涓之言心中一惊,这与庞涓在一起之人是其师弟,那岂不是说此人便是鬼谷子的另一个徒弟。强压心中所想总管连忙引领孙膑前往安排好的住处,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总管慌忙从后门离开庞涓府邸赶往陈轸住处。 总管到来之时陈轸正在书房,见总管面色慌张陈轸放下手中竹简问道:“出了什么事情,竟然如此慌张。”总管连忙行礼道:“大人,庞涓先生回府了。”陈轸冷笑一声道:“庞涓先生回自己的府邸有什么奇怪的,竟让你如此慌乱,难道你忘记了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吗?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冒然来我处。”总管连忙低头在陈轸耳边道:“大人,庞涓先生并非独自一人回来的,与他一同回来的乃是庞涓先生的师弟。”陈轸重重的将手中的竹简放在案上惊讶的道:“你说什么,你是说庞涓先生的师弟来了魏国,你可听清楚了吗?”见总管点头陈轸沉思片刻道:“好了,我知道了。你现在尽快回去千万不要让庞涓先生怀疑。”送走总管陈轸道:“来人,准备马车去公子卬府中。” 天色渐暗,庞涓在正厅与孙膑对饮。正在此时随从进来禀报道:“大人,陈轸大人与公子卬听闻大人回了都城特地前来拜访。”庞涓闻言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道:“请。”不多时公子卬与陈轸来到厅上,双方入座陈轸看了孙膑一眼转而装作惊讶的道:“不想庞涓先生正在招待客人,看来我等来的不是时候。”庞涓怎会不知陈轸此来用意,微微一笑道:“无妨,来我给大家介绍。师弟,这位是魏国大夫陈轸大人,这位是魏国公子卬。”而后手指孙膑道:“这位乃是我同门师弟,孙膑先生。”双方拱手算是见了礼。陈轸端起面前酒爵对着孙膑道:“孙先生,在下敬先生一爵。”两人对饮一爵后陈轸道:“对了,孙先生姓孙。当今天下有明者姓孙的当属孙武老前辈,不知孙先生与孙武老前辈是否有渊源。”孙膑放下酒爵拱手道:“孙武正是在下祖上。”陈轸闻言装作惊讶连忙起身行礼道:“没想到孙先生乃是名人之后,在下时才唐突之还望见谅。”孙膑起身还礼道:“不敢不敢。”两人从新入座,公子卬对孙膑道:“孙膑先生,此处来魏国有何打算。”孙膑看了看庞涓正要说话却闻庞涓插口道:“师弟此次下山替师傅办事,路过魏国便来看看我,不日便要回鬼谷。” 孙膑不明白师兄庞涓为何会如此说,但临行时师傅交代过一切听从师兄安排,见师兄话已出口只得笑了笑道:“不错,此次只是路过。”公子卬转头看了看陈轸,陈轸轻咳一声道:“孙膑先生,您学识渊博我等早有耳闻,先生为何不效仿先祖开创一番事业,在下也明白先生尊师重道但想来令师也不会拦住先生,先生不妨在魏国多留些时日,看看再说。”不等孙膑说话庞涓在旁道:“是啊师弟,我知你潜心研习先祖留下兵法又要参悟师傅的天策,此次既然下山了就在我处多留些时日再走不迟。”陈轸在旁眨了眨眼睛对庞涓道:“庞涓先生,不知这天策是何物。”庞涓笑了笑道:“你我如今都是魏臣,这先生之称不妥。至于这天策,乃是师傅天、地、人三篇策论中最厉害也最难懂的,我生性散漫静不下来因此只得了地策,而且至今也没有完全参透。我这师弟却与我正好相反,因此有缘参悟天策。”庞涓将面前酒爵内的酒一饮而进,站起身来身体摇晃不定,众人皆认为庞涓酒醉侍从连忙上前搀扶却被庞涓一手挥开,庞涓推开侍从踉跄者来到孙膑身边伸手将孙膑搂起哈哈笑道:“师弟你别瞒我,天策中可否记载长生之法。”孙膑不明白庞涓为何要如此说话,但见如今庞涓形态连忙将庞涓扶着叹了口气道:“师兄,你喝多了。”陈轸与公子卬对视一眼纷纷起身向孙膑行礼道:“天色已晚,我等就先告辞了,等庞涓先生酒醒了再来拜会。”孙膑连忙还礼口称失礼。 待陈轸与公子卬走远,庞涓突然睁开双眼从孙膑身旁坐起,看着远去的陈轸与公子卬嘴角露出冷笑。孙膑被庞涓此举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却见庞涓伸手一划布下结界,结界布好将大厅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后庞涓转过头对着孙膑笑了笑道:“师弟可有何事要问。” 第七十七章 觐见魏侯 孙膑疑惑的看着庞涓道:“师兄,今日为何要如此言语,师傅何时传过我什么天策,你我兄弟所学并无不同,你应该知道师傅并未传我什么长生之法。”庞涓微微笑了笑道:“师弟,你觉得今夜这两人如何。”孙膑摇了摇头道:“不瞒师兄,我观此二人并非良善,师兄与二人接触可要小心啊。”庞涓冷冷一笑道:“此等小人我安能不知,你今日刚来魏国,而此时这二人来访难道只是巧合吗。”孙膑看着庞涓道:“师兄的意思是。”庞涓点了点头道:“不错,从身边早已安插了奸细,我的一举一动都被秘密的汇报给他身后之人。”孙膑想了想道:“原来师兄早就知道,既然如此师兄为何不将身边奸细除去,如果常年如此师兄不是很危险。”庞涓微微笑道:“任何事情都有他的两面性,危险与安全之间只不过一步之隔而已。师弟你能明白吗?”孙膑想了想道:“师傅曾经言道,天地万物道法自然,混沌化阴阳,阴阳生五行,五行化万物,万物之终从归混沌,周而复始生生不息。阴极而阳,阳极而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师兄身处危局只要妥善处之便可安然,最危险的环境往往也将成为最安全之处不错吧。” 庞涓微笑的点了点头道:“师弟果然资质非凡,的确不错。”孙膑闻言摇头微微一笑道:“师兄说笑了,师弟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兄赐教。今夜为何要在这二人面前诳言,想来这二人下来必定有所动作。”庞涓闻言哈哈一笑道:“动作,我还真担心这二人不做任何动作。”孙膑闻言问道:“师兄何意。”庞涓没有说话走到桌案前拿起案上酒爵一饮而进沉声道:“师弟,对不起。”孙膑看着庞涓愤然的神情,感到无比内疚道:“师兄不可如此说,下山时师傅便交代过一切听命师兄,师兄万不可如此说。”庞涓转过头去,眼角流下两行热泪背对孙膑摆了摆手道:“时候不早了师弟去歇息吧。” 第二日一早魏惠侯内侍便带着魏侯君令请庞涓与孙膑入宫赴宴。内侍离开后庞涓拿着君令在厅内来回踱步,孙膑来到厅前见庞涓如此连忙问道:“师兄,出了什么事情。”庞涓顺手将君令递给孙膑道:“你看看吧。”孙膑打开君令只见上边写着“孤得知孙膑先生来魏国,今夜特设宴为孙膑先生接风,届时请庞涓先生与孙膑先生光临。”孙膑合上君令放在案上转头对庞涓道:“魏君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在魏国。”庞涓撇嘴道:“昨夜陈轸和公子卬到访,就该知道有今日结局。”孙膑疑惑道:“难道陈轸连夜将我的事情报与魏侯了。”庞涓笑了笑道:“师弟的能力远高与我,这一点我早就让魏侯知晓了。既然你如今身在魏国,魏侯怎能放过,师弟可否准备好了吗。” 当夜,魏侯内侍驾着马车来到庞涓府前,孙膑一身儒衣随着庞涓出了府门。内侍连忙上去为二人拉开车帘,庞涓拉着孙膑坐上马车,马车在夜色中七拐八拐的往宫门而去。庞涓与孙膑两人下了马车跟着内侍来到后宫,后宫大殿此刻灯火辉煌,庞涓领着孙膑来到殿外对门外内侍道:“请通传君上,臣庞涓求见。”内侍笑道:“大将军君上已经等候多时了,快请进。”庞涓与孙膑进了大殿,对着上首坐的魏惠侯拜道:“臣庞涓叩见君上。”魏惠侯连忙笑着从案后绕了下来,快步来到庞涓面前双手将庞涓扶起道:“大将军快快请起。”而后来到孙膑面前双手扶住孙膑笑道“是孙膑先生吧,孤能见孙膑先生真乃万幸快快请起。”庞涓与孙膑二人站起身来在魏惠侯下首坐下。正在此时门外内侍入殿道:“君上,大夫陈轸、公子卬在外求见。”魏惠侯回到上首坐下对内侍道:“叫。”陈轸与公子卬入殿行礼,在庞涓与孙膑对面坐下。陈轸拱手对着孙膑笑道:“孙膑先生,昨日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相见了,真乃幸哉。”孙膑回礼道:“陈大人有礼了。” 魏惠侯见人已经到齐对这殿外道:“上酒宴,起舞。”内侍穿梭其中,众人在歌舞声中纷纷推杯换盏,酒宴过去一半魏惠侯用眼睛偷偷的向着下首的陈轸使了个眼神,陈轸会意端起面前酒爵笑道:“孙膑先生,在下敬先生一爵。”孙膑笑着举起面前酒爵两人一饮而进。陈轸放下酒爵笑道:“听闻孙膑先生乃是鬼谷子高徒,今日有幸一见不知能否请先生指点一二。”孙膑笑了笑摇头道:“不敢,不敢。在下师承鬼谷子确实不错,可时日尚短未能习得师尊半分,让大家见笑了。” 魏惠侯放下手中酒爵笑道:“孙膑先生何必谦虚,孤听庞涓先生提过,这天下唯有先生之才远在庞涓先生之上,且深得鬼谷子真传,不如说来让孤长长见识。”孙膑闻言看向身旁的庞涓,庞涓微微一笑道:“君上,我这师弟向来自谦,不过要说起来不管奇门遁甲、兵法战阵无一不精。”魏惠侯闻言眼睛一亮哈哈笑道:“不知孙膑先生可否留在魏国,孤也好早晚请教先生。”陈轸也在旁笑道:“是啊孙膑先生,不如留在魏国,贵师兄也在魏国日后您两兄弟联手,这天下还有何人能是对手。”公子卬直接绕过桌案来到孙膑面前拱手道:“孙膑先生,望先生收我徒,弟子愿侍奉先生左右,请先生成全。” 孙膑正待说话一旁庞涓却出言笑道:“是啊,我也劝过师弟,可师弟还需考虑一二,我想此事不急。”既然师兄庞涓都已经说了,孙膑只得道:“君侯厚爱在下感激不尽,至于是否留下还请君侯给些时日。”既然孙膑如此说了,魏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笑道:“如此一切就依先生,先生在魏期间如有任何需要孤定当为先生办妥,请先生万不可客气。”孙膑连忙谢过。 第七十八章 悲哉孙膑 晚宴已毕,庞涓与孙膑离开魏宫,内侍准备好车马,来到车前庞涓却一摆手道:“不用,我想自己走走。”夜色下的大梁显得格外冷清,街面上人影稀少,偶尔一两声酒肆小儿的吆喝声从远处传来。庞涓与孙膑在夜色中行走,不自觉间来到“四客居”门前,庞涓抬头看了看招牌回身对孙膑道:“师弟,可否还有兴趣你我一醉。”见孙膑点头庞涓迈步走进“四客居”大门,柜台内陶掌柜低头查看账目,听门外有人进来道:“今日小店已结业,客明日请早。”庞涓来到柜前看着陶掌柜道:“怎么,几日不见就不接客了。”闻言陶掌柜一愣猛然抬头盯着面前的庞涓惊叫道:“原来是庞涓先生,这话怎么说的,快里间请。”庞涓与孙膑进入内间入座,片刻后陶掌柜笑着走了进来道:“先生一别多日,小人还想着先生如今登堂入室早将这小店忘记了。”跟在陶掌柜身后的伙计将准备好的酒菜摆了上来,庞涓笑着道:“陶掌柜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来了。”说完庞涓手指一旁的孙膑道:“陶掌柜,这位是我师弟孙膑。”孙膑与陶掌柜相互见礼,陶掌柜笑道:“庞涓先生,你兄弟二人慢慢聊,小的先出去了,有事随时吩咐。”说完退出房间。 陶掌柜走后,孙膑看着门口对庞涓道:“师兄,我观这陶掌柜并非常人。”庞涓将孙膑的酒爵中斟满酒道:“不错,这陶掌柜乃是墨家长老,而这‘四客居’便是墨家在魏国的产业。”孙膑端起酒爵道:“原来如此。”庞涓端起酒爵与孙膑对饮一爵后道:“师弟,这墨家不可小觑,别的不说就说这收集情报天下间非墨家了。”孙膑将酒爵中酒斟满看着庞涓道:“师兄初到魏国之时便是住在此处吗,想来师兄绝对不单单是为了故地重游吧。”庞涓端起酒爵拿在手上反复把玩片刻道:“师弟今日见了魏侯,不知感觉如何。” 孙膑放下酒爵站起身来,走到靠街边的窗子前顺手推开临街的窗子,一阵冷风吹来,孙膑望着漆黑的街道和黑夜中行色匆忙的背影,深吸口气道:“师兄,说实话魏侯如何不敢轻言,只是师弟认为这魏惠侯绝非明主,至于是否昏君就不好说了。”孙膑回过头来看着坐在原处的庞涓道:“师兄,想来你也看出了此事,只是不明白为何师兄还要留在魏国,想来天下之大绝不乏明主。”庞涓微微点头挥手设下结界沉声道:“不错,这魏惠侯非但不是明君,甚至可以说昏庸。不过这关系到师傅的全盘计划,我必须留在魏国。”孙膑闻言一楞道:“师傅的计划,师兄可否明言。”庞涓微微摇头道:“此时还不是时候,总有一日师弟自会明白,只是到时还望师弟不要怪我。师傅的计划需要你我携手才能完成,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说完庞涓端起酒爵递给孙膑道:“好了,你我兄弟慢饮此爵,一切尽在这酒中。”庞涓与孙膑两人对饮后,庞涓放下酒爵道:“不论如何,师弟一定要记住这‘四客居’的陶掌柜乃是可信任之人,会为师弟安排好一切。” 就此孙膑便在庞涓府中住下,至此之后魏惠侯便频频宴请孙膑,可谓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每次宴会之时魏惠侯不是打探有关长生之法便是婉言规劝希望孙膑能够留下,而孙膑只得左右而言其他既不答应也不出言得罪魏侯。这一日傍晚,庞涓正在府中书房研读兵书,魏侯内侍求见道:“大将军,君上命大将军立刻进宫。”庞涓点了点头,内侍退下庞涓嘴角微微冷笑自语道:“要开始了吗。”说罢收拾停当随内侍急急入宫。 庞涓入宫见到魏惠侯,魏惠侯放下手中书简道:“大将军为魏国操劳孤感激不尽。”庞涓拱手道:“君上,深夜召臣前来不知有何吩咐。”魏惠侯拉着庞涓的手道:“大将军,令师弟可还好。”庞涓想了想道:“师弟一切都好,多谢君上挂念。”魏惠侯轻轻点头道:“大将军可否想法将孙膑先生留在魏国,为我魏国效力。”庞涓摇了摇头道:“君上,我这师弟单薄名利恐怕不会入世,况且师弟并非魏国之人,臣也没有把握能将师弟留下。”魏惠侯闻言沉声道:“这么说来孙膑先生注定要离开我魏国。”庞涓看着魏惠侯,从魏惠侯眼中一丝杀气闪过,庞涓忙道:“君上何意。”魏惠侯想了想道:“孤知道先生与孙膑乃是同门,但有些事情孤不得不考虑,为魏国安危还请先生以大局为重。”庞涓眉头一皱疑惑道:“君上的意思是。”魏惠侯后退一步面对庞涓深深一躬道:“孙膑先生之才通天彻地,孤万分敬佩,可孙膑先生无意我魏国将来必将为我大患。为我魏国安危,孙膑先生不可留。孤知道大将军与孙膑先生亲如兄弟,还望大将军看在同为魏人的情份上以大义为重,孤在此替魏国百姓拜谢先生了。”庞涓回礼沉思片刻道:“君上,难道不想得到长生之密。”魏惠侯闻言一楞道:“大将军莫非有办法。”庞涓点了点头道:“君上是担心孙膑离开魏国而被敌国所用,此事不难只需将孙膑双腿髌骨消去再严加看管便可,如此一来既能留下孙膑也可用刑逼迫他说出长生的秘密。”魏惠侯一拍桌案道:“此法甚好,一切就依先生。” 庞涓离开魏宫,站在宫门长叹口气,转身往“四客居”而去。来到“四客居”庞涓将陶掌柜找来屏退左右伸手设下结界道:“陶掌柜,在下有一事相求请掌柜一定按照计划行事,万不可走错一步。”于此同时公子卬率领兵甲将庞涓府邸团团围住,兵甲冲入府中将正在休息的孙膑五花大绑。孙膑不明所以别押到公子卬面前,公子卬看着孙膑打开随身携带君令当众道:“君令,查孙膑通敌国,证据确凿特处以髌刑。”说完挥手道:“来人,将孙膑拉下去消去双腿髌骨。”身后兵甲冲将上来将孙膑押下行刑。 第七十九章 记忆苏醒 庞涓与陶掌柜在“四客居”雅间内对饮,庞涓今日的状态让陶掌柜十分疑惑,似乎庞涓心中压抑着什么。陶掌柜放下手中酒爵道:“庞涓先生,今日怎么不见您师弟。”庞涓也不回答只是端起酒爵一饮而进,将酒爵重重的放在案上庞涓抬起头看着陶掌柜道:“在下对陶掌柜好生羡慕,有时真想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就如掌柜的一样开间酒肆,逍遥自在。”陶掌柜明显从庞涓眼中看到泪光,但也不敢多问只得将庞涓面前酒爵斟满坐了下来。庞涓抚摸着酒爵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陶掌柜道:“陶掌柜,你觉得庞某如何。”陶掌柜想了想道:“庞涓先生才华出众又勇猛仁义,是个好人。”庞涓微微苦笑道:“好人吗,也许过了今日天下便不会如此看待庞某了。”陶掌柜眉头紧皱道:“庞涓先生,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等庞涓说话,便听外面伙计慌忙叫嚷“不好了,出事了。”庞涓伸手撤去结界,陶掌柜微怒道:“慌乱什么,如此像什么样子。”伙计几步来到陶掌柜面前急道:“掌柜的,出事了,出大事了。”陶掌柜惊道:“出了什么事情,仔细说来。”伙计咽了口水急道:“掌柜的,不久前公子卬率领魏侯亲卫将大将军府团团围住,后来将孙膑先生从府里押了出来,听说孙膑先生是敌国奸细,如今孙膑先生被公子卬押着往南门去了。”陶掌柜闻言忙回头看去,只见庞涓独自一人手拿酒爵对着窗外发呆,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此消息一样,但陶掌柜细心的发现庞涓拿酒爵的手在微微颤抖着。陶掌柜对报信的伙计道:“好了,此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伙计退下陶掌柜关上房门回身看着庞涓半晌才道:“庞涓先生,你还好吧。”见庞涓微微点头陶掌柜才道:“时才伙计的话想来先生已经听到了,不知先生打算如何,莫非不去搭救孙膑先生吗?”庞涓看着陶掌柜道:“怎么救。”陶掌柜四下看了看道:“先生如今乃是魏侯身旁重臣,只要先生亲自面见魏侯,想来魏侯看在先生面子上也不会为难孙膑先生。”庞涓摇了摇头苦笑道:“抓捕孙膑正是我在魏侯面前进言。” 陶掌柜闻言大惊站起身来甚至打翻了面前的酒爵。站起身来陶掌柜手指庞涓道:“为什么,难道真如外人所言,先生妒忌师弟才能,为一己私利蓄意报复。”庞涓长叹口气摇头道:“我与孙膑虽为师兄弟实情同亲人,怎会做此禽兽之举。”庞涓话让陶掌柜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既然如此,先生为何不出手搭救孙膑先生。”庞涓闻言挥手设下结界道:“这一切都在师傅的全盘计划之内,我不可救。不过唯一能救师弟的便只有墨家,只有陶掌柜了。”陶掌柜一楞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需要我墨家做些什么。”庞涓端起面前酒爵,将爵中酒一饮而进仰天长叹道:“陶掌柜有些事情我不便多说,就让我一人担起这骂名吧,如今为搭救师弟还要麻烦掌柜了。”陶掌柜微微点头道:“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做的还望先生明言,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庞涓起身对着陶掌柜深鞠一躬道:“师弟就有劳掌柜的了,涓在此谢过。从今日起麻烦掌柜的定期送饭到我府上,另外联系齐国准备秘密将孙膑转移出去,请在齐的墨家弟子保护好孙膑一路的安全。”陶掌柜听闻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是要我墨家暗中保护并帮孙膑先生逃离魏境是吧,先生放心一切墨家将妥善安排好。只是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问。”庞涓微微点头道:“陶掌柜请讲。”陶掌柜想了想道:“先生与孙膑先生乃是鬼谷先生高徒,想来功法超然,孙膑先生为何不借法术脱身而甘受屈辱。”庞涓摇了摇头道:“陶掌柜不明白,我和师弟虽然深得师傅真传可所习的不过是道家基本法诀,也许日后会有所不同但不是如今。道家法诀确有遁术,但遁术一路需手诀配合,师弟被抓根本无机会施展遁术,因此只有自身承担,这也是他的宿命。至于此事过后为不引人猜忌也只有麻烦墨家众位了。”陶掌柜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先生放心一切包在陶某身上。” 庞涓离开“四客居”径直赶往南门,来到南门边正遇到公子卬的手下架着满身是血的孙膑准备将孙膑押往大牢。庞涓翻身下马怒吼道:“都给我停手。”说罢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孙膑面前颤抖这双手将孙膑扶起道:“师弟,你受苦了。”孙膑艰难的抬起头嘴角露出苦笑道:“师兄,我没事。”庞涓回过身来怒视公子卬道:“怎么公子还想如何,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麻烦将我师弟送回我府中。”公子卬坐在马上笑道:“既然大将军都说了,我还有何话说。来人,将孙膑送到大将军府。” 庞涓将孙膑安排在府中客房,吩咐府中众人没有吩咐不得打扰,而后对孙膑轻声道:“师弟,你先好生休息,晚些我再来看望。”说完转身离开孙膑房间。庞涓走后孙膑从床上艰难的坐起,钻心的疼痛让孙膑几欲昏厥过去。孙膑艰难的抚摸着受伤的双腿,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可腿上的纱布依然渗透着鲜血。孙膑尝试着挪动双腿,可不论如何一点反应都没有。孙膑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将永远无法行走,孙膑回想这一日的经历犹如地狱,悲愤的用双手捶打着大腿放声大叫:“老天不公啊,我孙膑到底有和罪孽竟然如此对待与我。”叫罢仰天一口鲜血喷出倒头昏死过去。 庞涓离开孙膑房间便来到正厅,总管连忙送上茶立在一旁。庞涓端起喝了一口转头对总管道:“召集府中所有人立刻来此。”不多时府上所以人都来到正厅,庞涓看了看下首众人道:“今天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从即刻起任何人不得踏入孙膑小院一步,孙膑之用度由我直接安排。都听明白了吗。”见下边众人点头庞涓道:“都下去吧。”众人离开庞涓忽道:“总管留步。”总管回身施礼道:“大人有何吩咐。”庞涓拿起茶喝了一口道:“令城中各酒肆分别送一桌酒菜过来,此事你亲自去办不得耽搁。” 第八十章 紫光华府 上 庞府总管将城内大小酒肆跑了个遍,此时正气喘吁吁的来到“四客居”外。看着眼前的店铺总管摇了摇头迈步走了进来,刚进门便道:“掌柜的可在。”陶掌柜闻言连忙迎出道:“客,不知有何吩咐。”总管环顾四周,仔细打量了片刻道:“你是此间掌柜,是何处人。”陶掌柜连忙道:“回客的话,小人是魏国人,在此开这小店已经数年了。”正在此时,门外进来一人叫道:“陶掌柜可在。”陶掌柜连忙歉意的笑了笑转头对来人道:“不知客有何事。”来人上下打量了陶掌柜片刻道:“我乃陈轸大夫府上管事,昨日我家大人在司徒府中所用之酒食是你处送的吧,我家大人很是满意,命你再准备一份今晚送到陈大夫府上,听明白了吗。”陶掌柜连连点头道:“请客放心,晚些时候必将送到。”来人正要离开却发觉一旁的总管,连忙笑道:“这不是大将军府中总管吗,怎么也来此了。”总管赔笑道:“是李兄啊,怎么陈大人要在此定酒食。”李管事哈哈笑道:“是啊,此处酒食做的不错,朝中许多大人都喜欢此处酒食。这不昨夜大人去司徒府赴宴,回来后便对酒食赞不绝口,今日便命我前来置办。”总管闻言点了点头道:“李兄先忙。”陈府管事走后总管转头对陶掌柜道:“看来这‘四客居’果然不错,这样吧麻烦掌柜的准备一份酒食送到大将军府中,如果我家大人满意少不了你的好处。”陶掌柜连忙赔笑道:“客说哪里话,小人一定尽力,请客放心。” 总管走后,陶掌柜对店内伙计道:“去,按照当日庞涓先生留下的食单准备酒食,晚些时候我亲自送到大将军府。”总管出了“四客居”直接来到陈轸府中求见陈轸,总管将庞涓的事情详细的汇报给了陈轸,陈轸闻言在房内踱步片刻道:“这庞涓叫了这么多酒食想要干什么。”正说着公子卬从内堂转出道:“何必惊慌,如今这庞涓最大的敌人已经除去,想必也是时候享受了,人总是自私的,说是亲师兄弟到头来还不是下此毒手。”总管低头轻声道:“是啊大人,今日虽然孙膑伤重可小人依然能从庞涓眼中看出欣喜之色。”陈轸点了点头道:“看来庞涓早有除去孙膑之心,你回去吧仔细将孙膑给我盯紧了,万万不可让此人逃走。”总管离开陈轸对公子卬道:“今日为何不将孙膑关押在大牢,而是送回庞涓府中。”公子卬笑了笑道:“多大点事啊,君父早有安排让我听庞涓命令,想来君父是想通过庞涓得到长生之密吧。”陈轸想了想道:“如真如此,倒是可以稍加放心了,不过也不可大意,要密切关注庞涓与孙膑的一举一动。” 总管回到庞涓府中不久,酒肆便陆续送来酒肆,总管将酒肆安排好后便来到庞涓书房。庞涓坐在案后低头看着手中的竹简,听闻总管进来抬头道:“何事。”总管行礼道:“大人,酒食已经准备妥当,大人何时享用。”庞涓放下手中竹简道:“这就过去吧。”说罢起身往大厅而去,进了大厅庞涓也是一楞,只见满屋的酒食足足摆了六张长案。庞涓迈步而入边走边对身后的总管道:“这么多,全城的酒肆都跑遍了吧。”总管连忙赔笑道:“这是小人该做的。”庞涓哈哈一笑转身拍着总管的肩膀道:“好,今日高兴你也不必拘束,与我一同用食。”说着庞涓顺手抓起旁边案上的一块牛肉扔入嘴里,嚼了两下便吐在地上皱眉道:“这肉太老。”行了两步又抓起一块案上的肉放入嘴里嚼了嚼点头道:“这个不错。”就这样庞涓边走边吃,将每章案上的食物都吃了些,最后坐在左手第二章案前道:“就这桌合我胃口,来坐下与我同享。”总管为庞涓面前酒爵中斟上酒水道:“大人请。”庞涓接过一饮而进笑道:“不错,你也坐下同吃。”说完抓起一块肉放入嘴里。就这样边吃边喝,不多时庞涓略带些醉意道:“这是哪家酒肆送来的。”总管连忙回道:“大人,这是‘四客居’送来的。”庞涓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做的很好,饮了此爵。”总管连忙端起面前酒爵与庞涓一饮而进,放下酒爵庞涓道:“从明日起就定此间酒食,命其每日送来。” 庞涓与总管推杯换盏数爵后庞涓已经翩翩倒到醉意浮现,总管连忙上去将庞涓扶住道:“大人,你醉了小的扶您下去休息吧。”庞涓一把将总管推开怒道:“孙膑,少在此假意,师傅不公将毕生绝学传皆传与你,我庞涓哪点不如你,为何师傅如此偏心。”总管连忙上前扶起庞涓道:“大人,是小的。”庞涓微咪双目道:“是你啊,今日本大人高兴,不碍事的。对了那孙膑可曾安顿好了,记得从今日起好吃好喝供着,但要记住绝不可让他逃离。”总管点头应是,同时将庞涓扶起往庞涓住处而去,一路上庞涓嘴上不停的说着师傅如何偏袒孙膑,如何对他不公的话语。总管来到庞涓房中,将庞涓放在床上,见庞涓沉沉睡去才起身离开。 总管离开不久,躺在床上的庞涓猛然睁开双眼。看着外边漆黑的夜色庞涓自语道:“师傅,希望你是对的。”说罢庞涓趁着夜色离开房间往孙膑住处而去。 孙膑在痛苦中慢慢醒转,头脑一片空白,疼痛已经占据了整个身体,此时的孙膑除了痛什么都没有,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忽然脑海深处一颗紫色光点不断的闪烁,紫光每闪动一下孙膑的心脏也跟随着跳动一下,一下一下忽然脑海中紫光大做,紫光顷刻间占据了整个脑海,孙膑的头脑似乎要被撑爆,在几乎绝望的怒吼中孙膑再此陷入昏迷,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孙膑整个人悬浮在空中。 第八十一章 紫光华府 下 庞涓来到孙膑所住小院之时,一道紫光从孙膑房中冲天而起,庞涓一楞却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后退一步。庞涓在小院四方游走一圈挥手间设下重重结界,如此从外边根本无法看出小院内的一切。做完一切庞涓默默的站在院门盯着小院内所发生的一切,孙膑房中的紫光越来越盛,一丝丝紫光从孙膑房间各处渗出,慢慢的犹如液态飘向天际。于此同时天边紫微星一道光华闪过,与孙膑房间飘出的紫光结合在一起,瞬间化为紫色幕布从天际垂下。紫色光幕落于孙膑房顶,与房顶接触便慢慢旋转开来,漩涡旋转的越来越快中心处慢慢被挤压成液态,一滴滴紫色液体滴落而下,融入孙膑房中。小院内的花草以肉眼所能见的速度向空气中散发出绿色光点,光点犹如萤火虫一般在空中飞舞着向着孙膑房间而去。看着眼前的一幕庞涓惊讶的张大嘴巴,站在原地四周被草木皆凝结出的绿色光点包围。这一幕似幻似真,庞涓顺手将面前一株雏菊摘下,雏菊拿在手中顷刻间便化为粉末飘散四方。庞涓望着飘散而去的粉末和依然飞舞在四周的绿色光点,庞涓抬头看着远处孙膑的房间轻声道:“竟然将此处生机都吸引了过去,师弟到底在干什么。”抬头望着天空,良久庞涓惊道:“紫微星,怎么会是如此。”半晌庞涓放声大笑道:“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看来师傅是对的。”庞涓转头看着孙膑房间自语道:“师弟,该做的我和师傅都做了,剩下的就要看师弟你了。” 天庭凌霄殿上,玉帝正手拿酒爵,下方一众仙女翩翩起舞,玉帝微闭双目随着飘渺的仙乐摇着头。正在此时,殿外闯进一人,仙乐停下玉帝睁开眼睛有些不乐的看着下方来人,见来人乃是太白金星,玉帝脸色稍微好转微怒道:“出了什么事,你看看你还像什么样子。”太白金星上前道:“陛下,出大事了。”玉帝闻言一楞道:“何事。”太白金星环顾一下四周,玉帝会意道:“都下去吧。”待众仙女以及乐师退下玉帝看了看太白金星道:“说吧,何事。”太白金星慌忙施礼道:“陛下,紫微宫出事了。”见玉帝皱眉太白金星接着道:“就在先前,不知为何紫微宫突然紫光大做,而后整个宫殿轰然倒塌,守宫的白面猿猴也不知去向。” 玉帝闻言站起身来惊道:“怎么会这样,自从紫微大帝身死后,整个紫微宫也安然无恙,守宫灵猴也从未离开过紫微宫一步。太白,可有何线索。”太白金星摇了摇头道:“臣已让值日功曹与四天王前去查看了,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玉帝在龙椅前来回踱步半晌才道:“这些时日可有何人进过紫薇宫。”太白金星微微摇头道:“臣已经查过天镜,这些时日无任何人进过紫薇宫范围。陛下难道忘了,这紫薇宫有那白面猿猴守护,整个天庭要想无声无息的进入紫薇宫的每有几人。”玉帝闻言点了点头道:“是啊,回想当日紫微大帝陨落,朕本想找人代替其位,可就是因为这白面猿猴竟然无人能入紫薇宫。只是不知这白面猿猴怎么会突然失踪。” 太白金星想了想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讲。”玉帝看着太白金星笑道:“你我君臣有何不可讲的。”太白金星手缕胡须道:“不知陛下为何对这白面猿猴如此在意,想当日紫微大帝陨落之时陛下也不成如此焦虑。”玉帝看了看殿外沉声道:“你可知道混世三猴。”太白金星道:“这混世三猴臣曾有耳闻,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 玉帝闻言点头道:“你说的对但也不全对,这赤尻马猴善于变化,力敌九龙,且善于控水,就连水神共工也不敢称在控水之术上稍胜他一筹,自上古时期此猴便一直藏于河川四海之内,无人能见;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后拜名师习得变化之术,在封神之战中化身袁洪是商朝一大猛将。后被女娲打回原形,困入山河社稷图;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一直以来踪迹全无。此三猴乃是天地所生不入十类之中,不达两间之名,乃是六界之外的生灵。可你有所不知的是,天地万物皆全五行之数,因此还有二猴。”太白金星惊讶的看着玉帝道:“陛下的意思是这天地间应该有五只混世妖猴而并非三只,那么另外两只又在哪里。” 玉帝走下宝座来到太白金星面前道:“此事我也不知,不过有一只妖猴便是那白面猿猴。此事也是在紫微大帝伯邑考被封之后道祖告知与我的,你一定很惊讶吧,这白面猿猴看起来实在普通,但你所不知道的是众妖猴中无一不是心高气傲之辈,而只有在白面猿猴面前才有可能低头。这白面猿猴一双眼睛可洞察天地间一切妖类,任何妖类只要被其所盯上便只有化出原形一途,而只要被化出原形其力量将无法发挥出原来的一半,同时也将使从新化形无比困难。这也是为何封神之时,九尾狐狸所化妲己见到白面猿猴时吓的昏死过去的原因。” 玉帝之言让太白金星楞在了当场,半晌才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九尾狐狸修炼数万年,不管是修为还是道法都不亚于天仙,怎么会被一只小小的猴子吓的差点现了原形。这天地灵猴果然不凡,可如今白面猿猴失踪该如何是好。”玉帝点了点头道:“太白,此事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也要将白面猿猴找到,我想此猴如今还在天庭之中。离开天庭只有南天门一条路,而南天门上的照妖镜绝对不会毫无反应,除非此猴能跳出天庭结界,但此事决不可能。” 第八十二章 兄弟夜话 玉帝的命令让天庭乱作一团,众神纷纷猜测为何玉帝如此反常,竟然为了一只白面猿猴大费周章。众神各安其位四下寻找白面猿猴的下落,东斗星官苏护回到府中屏退左右拿起一块玉简用神识书写起来。片刻后苏护将玉简用秘法加持,看四下无人将玉简丢入空中,玉简飘在空中化作一道黑光冲出天庭。 东海某处,一座洞府之内一人正在打坐,虽然看不清面貌但从身形上可以判断乃是一女子。此女子正在入定,洞外一黑衣男子低头而入,来到女子面前跪地拜道:“主上,天庭传来消息。”女子闭着双目沉声道:“说。”黑衣男子低头道:“天庭紫薇宫突然倒塌,玉帝不知为何对紫薇宫中失踪的一猴子异常关注,如今整个天庭都在四处寻找此猴下落。”女子睁开双目看了看下跪的黑衣男子道:“你是说整个天庭为了一只猴子闹的不可开交。”说罢又闭上双目突然女子站起身来惊道:“难道是它,怎么可能。”黑衣男子轻声问道:“主上所说是谁。”女子盯着黑衣男子看了看道:“此事你无需知道,传令下去,让苏护密切关注天庭的一切,同时对下界也要多加关注,如有任何发现马上密报,好了下去吧。”黑衣男子退下,女子微闭双目自语道:“五行混天胎,是你吗?我还真期待啊。” 魏国庞涓府中孙膑所居住的小院内,满园紫气与华光慢慢消散,庞涓站在门口静静的盯着孙膑的房间。半晌孙膑房间的房门慢慢打开,一道声音道:“张桂芳将军,一别数年可还好,站在门外许久何不进来一叙。”庞涓迈步向孙膑房内走去,边走边哈哈笑道:“如你所愿。” 进来孙膑房间,只见昏暗的烛光中一男子安坐车上,身旁蹲在一只白面猿猴。庞涓坐在孙膑对面笑道:“阁下是师弟孙膑还是紫微大帝。”孙膑哈哈一笑道:“师兄请便,无非是同一人罢了。”庞涓看着孙膑的双腿声音低沉道:“你的腿。”孙膑看了看自己的双腿摇头笑道:“要不是这一劫,怕是我永远都无法恢复前世记忆吧。”庞涓看了看四周问道:“记得此处并无此车才对啊。”孙膑微微一笑道:“师兄可还记得七香车。”庞涓惊叫一声道:“难道这便是紫微大帝至宝七香车,那这只白猴难不成便是白面猿猴了。”孙膑微微点头道:“不错,只是这小东西擅自逃离天庭,为破天庭结界伤了本源,怕是要修养些时日了。”庞涓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先前紫光大做便是来源于天庭紫薇宫。” 庞涓盯着对面抚摸着白猴的孙膑道:“对了,还未恭喜师弟传承前世记忆。”孙膑微微笑道:“不必如此,对了不知师傅可有何吩咐。”庞涓将当日孙膑带来的玉简递给孙膑道:“自己看吧。”孙膑拿着玉简紧闭双目半晌长叹口气道:“每想到师傅想的如此深远,可是这也太过难为师兄了。”庞涓摇了摇头道:“相比师弟所承受的,我这些算什么。”孙膑抬头看了看门外道:“难道非要师兄背负此骂名吗,是否还有别的办法。”庞涓摇头道:“我早就想过了,别无他法。不过师弟你可知道,要想彻底瞒过众人离开魏国,怕是还要下翻功夫了。” 孙膑抬起右手向前一指,七香车自动向前行来,到了窗边孙膑将窗子推开,看着外边的夜色道:“师兄觉得何人可助我平安离开此地。”庞涓走到孙膑身旁微微道:“‘四客居’乃是墨家据点,离开魏国还需墨家相助。不过要瞒过所有人,还需要一人,此人便是我府内总管。”孙膑回头看了看庞涓道:“看来师兄都想好了。”庞涓点了点头道:“是想好了,不过这总管可不好对付。”孙膑冷声一笑道:“此事师兄不必多虑,一切交个我便是。”庞涓疑惑的道:“师弟打算如何。”孙膑用手抚摸着面前的窗框道:“疯。”庞涓愣愣的看着孙膑道:“师弟何意。”孙膑回过身从新回到桌案前道:“师兄觉得魏惠侯之所以要留下我这残缺之身到底所谓何事。”庞涓点了点头道:“长生之法。”孙膑微笑道:“那如果有一日我彻底陷入疯癫,魏侯还会如此执着吗。” 站在窗前的庞涓猛然转头叫道:“不可,此事绝对不可。师弟已经为此失去双腿,如今绝不能再承受此等屈辱。”孙膑摇头叹道:“那依师兄的意思该如何。”庞涓想了想道:“我会让墨家以来我府中送酒食之机偷偷将师弟送到‘四客居’,到了‘四客居’再想办法出城,到时将有齐国使节在外接应。”孙膑想了想道:“那总管如何。”庞涓想了想道:“这点我早想过,到时我将此人支开便可,只要避过此人想来不会有何问题。”孙膑摇了摇头道:“不妥,如今众所周知此人乃是陈轸安插在师兄处的眼线,但师兄是否能确定除了此人再无他人被暗中安插在身边。就算没有其他眼线,一旦我逃离魏国,师兄将如何对魏侯交代。如果应为此事让魏侯起疑,魏侯还能放心将魏国军权交给师兄吗,一旦魏侯收回军权将会影响师傅的全盘计划。”庞涓闻言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就算如此也不绝不可让师弟涉险,师弟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孙膑见说不通庞涓只得道:“好了,师兄此事我们日后再议,想来必有更好办法。”庞涓点了点头道:“好,此事我们日后再议。师弟刚刚恢复前世记忆,还需慢慢稳固还是先休息吧。明日我会亲自送来饭菜,到时你我师兄弟再谈。”庞涓离开后,孙膑将白面猿猴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白面猿猴道:“小家伙,多年不见苦了你了,好好修养早日恢复修为,到时我带你去见师傅。”说完将白面猿猴与七香车收入紫府,飘身坐回床上盘膝闭目进入修炼之中。 第八十三章 疯癫孙膑 上 第二日一早庞涓便将总管叫到面前道:“我来问你,我昨日晚间酒后可曾说过什么。”总管低着头低声道:“将军昨夜大醉,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倒头酣睡不醒。”庞涓点了点头道:“还好,不管你昨夜听到了什么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明白吗。你下去安排一下,午间将酒食送到孙膑房中我要与师弟谈谈。”总管正要退出却被庞涓叫住道:“酒食安排好后你再带两个人在孙膑门外伺候着。” 庞涓来到孙膑房内,孙膑瘫倒在床上,衣衫上血迹还未干透,头发散乱的批在胸前。庞涓在床边坐下抚摸着孙膑的手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孙膑微睁双眼颤抖着道:“师兄救我。”庞涓对着门外道:“来人。”一直等在门外的总管应声而入,来到床前道:“将军,有何吩咐。”庞涓看着孙膑头也不回的道:“去,找身干净衣服给师弟换上,再烧些热水。”不多时总管将热水打来帮着孙膑擦洗身体,庞涓将孙膑乱发缕在脑海道:“师弟如今落得如此地步,是我照顾不周,我对不起师弟你啊。”孙膑微微苦笑道:“师兄我没事。”庞涓拍着孙膑的肩膀摇头道:“师弟日后有何打算。”孙膑苦笑道:“如今我已残缺之身,哪里还有日后。”庞涓叹道:“师弟一生所学,难道就如此埋没。难道师弟就甘心如此混混沌沌的过下去吗。”孙膑抬头看着庞涓道:“师兄何意。”庞涓见一旁总管已将衣衫给孙膑换上,对着总管道:“你们都先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进来。” 总管离开后,庞涓道:“如今我权掌魏地之兵,师弟为何不与我联手共创一片霸业。”孙膑摇头叹道:“师兄难道不知道我本就无心诸侯争端,我只想安然过完此残生,其他的师弟没有想过。”庞涓偏头看了看门外,转头向着孙膑微微一笑,孙膑会意闭上双眼。庞涓猛然站起身来叫道:“师弟,师弟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听到庞涓叫声一直在门外偷听的总管推门而入道:“大人,怎么了。”说罢转头看向床上的孙膑,只见本已换上的衣衫已经被血染红,孙膑侧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鲜血从嘴角滑落。正在观察孙膑的总管突听庞涓叫道:“楞着干什么,快请医官。”总管闻言连忙退下,见众人退下原本紧闭双目的孙膑睁开眼睛挥手设下结界。做完一切后孙膑坐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两支玉瓶随手递给庞涓一支笑道:“师兄来尝尝。” 庞涓会心一笑打开玉瓶喝了一口,一旁孙膑笑道:“师兄感觉如何。”庞涓放下玉瓶点头道:“妙啊,灵气如此充盈绝非凡品,师弟从何得来。”孙膑拿着玉瓶喝了一口放在床边笑道:“天庭玉液,当然不是凡品。”庞涓拿着玉瓶左右端详片刻道:“师弟可否讲解一二。”孙膑笑了笑道:“师兄当知瑶池仙境,在这瑶池之内盛开千朵仙莲,这仙莲采天地之灵气孕育而生。在天庭时,每日辰时我便在莲蓬处采摘一滴晨露,久而久之便积累下了此物。”庞涓眼露金光看着孙膑道:“师弟,此物如此神妙不如多给师兄一些可好。”孙膑白了庞涓一眼道:“给你一些,师兄你可知道多年来我也没有积下几瓶,为了将此物从天庭带出颇是耗费精力,整个紫薇宫都为此而崩塌。” 庞涓幸灾乐祸的笑道:“这紫薇宫崩塌,玉帝该气的吐血了吧。”庞涓想了想突然道:“紫薇宫崩塌想来有不少好东西吧,师弟拿出来看看何必如此小家子气。”孙膑瞪了庞涓一眼道:“当年我在紫薇宫中本就没有什么积累,就只有七香车、白面猿猴和这些瓶子了。”庞涓点头道:“的确像你的作风。对了不说这些了,你观察我府中众人可有何发现。”孙膑看了看门外道:“除了总管之外,还有他人的奸细,昨夜你离开后不久便有人趴在窗外偷听。”庞涓皱眉道:“看来我将他们想的太简单了。”孙膑沉声道:“既然如此,师兄还打算不用我之策吗。”庞涓站起身来在房内来回踱步半晌才道:“还是再等等吧。”孙膑对着门外冷笑道:“他们回来了。”说罢身体一软瘫倒在床上。庞涓挥手除去结界安坐在孙膑床边。 总管带着医官进了房中,庞涓连忙站起指这床上躺着的孙膑对医官道:“快看看到底怎么了。”医官点了点头连忙来到孙膑身边,伸手摸着孙膑手脉,半晌医官放下孙膑手臂站起身来。见医官站起,庞涓连忙上前问道:“如何。”医官对庞涓深施一礼道:“将军,令师弟乃是急火攻心之症,将军放心小人下去开两副药想必就会好的。”庞涓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孙膑举步向外而去,来到门口庞涓转头对身后的总管道:“安排人手,好生照料,不得有任何差错。” 庞涓刚刚离开总管便对府内侍从道:“你等在此好生守着,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安排好一切总管转身从侧门悄然离开。总管来到陈轸府上就见陈轸,将当日一切禀报陈轸。陈轸听闻坐在椅上想了想道:“看来庞涓的确妒忌孙膑的才能,无论这庞涓有多厉害也难逃凡人之态,就让他去闹吧,如能从孙膑哪里得到想要的对我魏国也算好事。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尽快回去勿要让庞涓起疑,有何情况密报与我。” 总管回到府中便直接来到庞涓书房,庞涓见其进来放下手中书简道:“有何事。”总管上前行礼道:“大人,您打算如何处置孙膑。”庞涓重重将书简放在案上怒道:“大胆,我的事哪里论到你来过问。”总管慌忙跪下拜道:“大人息怒,其实昨夜大人的话小人都听到了。”庞涓怒目而视道:“我说了什么。”总管低头道:“其实大人心中所想我都知道,虽说同为鬼谷子弟子,可却完全不同等对待,大人之才哪里不如孙膑,孙膑却深得鬼谷子器重。”庞涓怒拍桌案道:“够了,你不必说了,给我滚出去。” 第八十四章 疯癫孙膑 中 一连几日庞涓皆陪伴在孙膑身边,除了照顾孙膑的身体便是一起畅谈兵法战略之事,可不论庞涓如何劝说孙膑都不愿将所学传给庞涓。这日午后,庞涓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喝着闷酒,总管来到庞涓身边将案上的酒爵斟满酒退到一旁垂手站立。庞涓端起酒爵将一饮而进,重重的将酒爵放下庞涓看向站在一旁的总管道:“你有什么话便说。”总管将手中的酒尊放下低声道:“将军是在为孙膑之事心烦吗。”庞涓不耐烦的将案上酒爵一推道:“有话直说,休要拐弯抹角的。”总管干笑两声道:“小人觉得孙膑之所以到如今还坚持不将所学传给大人,应该是对大人还有顾虑或许还并不相信大人的缘故。”庞涓盯着总管道:“你想说什么。”总管干笑两声道:“其实这一点很简单,只要找人暗杀孙膑,而大人恰巧将孙膑救下,如此定然能够得到孙膑的信任。”庞涓低头沉思,用手轻轻点击着桌案半晌才道:“此计可行,不过这出手的人选。”总管低身为庞涓酒爵斟满酒后道:“这当然不能由将军府中之人出手,而其他人要不就是不放心,要不就是身手太差很容易让孙膑看出破绽,小人倒是有一人选。”庞涓停下敲击桌案的手道:“你是说公子卬。”总管微微点头道:“将军神武。”庞涓摆了摆手道:“少说废话,去准备笔墨。”庞涓将给公子卬的密件写好交给总管道:“此事你亲自去办,一定要万无一失。” 当日夜间,趁着漆黑的夜色,一群黑衣壮汉从围墙翻入庞涓府中径自向孙膑所居住的房间而去。孙膑侧卧在床上,看着大门嘴角滑过一丝冷笑,房门被从外悄然推开几道黑影闪身而入。黑衣人悄声来到孙膑床前从背后抽出短刀,当先一人将短刀举起猛然刺向床上的孙膑。正当此时,一声怒吼从侧面传来,随声而至的便是一双拳头,拳头打在黑衣人手腕上直接将手中的短刀打飞,旁边的几名黑衣壮汉放弃了孙膑转而挥舞短刀冲向来人。房内的打斗声引来了周围的守卫,在火把映照下庞涓一双拳头与四名黑衣壮汉战在一起,守卫越来越多四名黑衣壮汉虚晃一招转身逃出庞涓府内。 众侍卫正要追击,却听孙膑房内庞涓道:“好了,不必追了。”侍卫转过身来见庞涓手捂胸口半跪在地上,众侍卫慌忙围了上来,总管推开众人蹲下身子扶起庞涓道:“大人,您没事吧。”庞涓站起身来手捂着胸口,从手指之间渗出鲜血滴落在地上。庞涓艰难的站起身来道:“不必追了,你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说罢转身踉跄的走向孙膑的床边,来到孙膑床边看着床上的孙膑道:“师弟,你还好吧。”孙膑望着面前的庞涓,庞涓胸口的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床边,看着一切孙膑双眼红润低声道:“连累师兄受伤,膑惭愧万分。”总管连忙上前将庞涓扶着道:“大人,孙膑先生没事,您还是先包扎伤口要紧啊。”庞涓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护卫下离开了孙膑的房间,来到门口时庞涓停下脚步对身边总管道:“加派人手保护好师弟,万不可有所差错。” 众人离开后不久,孙膑在床上坐起身来道:“来了。”黑暗中走出一人,挥手设下结界笑道:“是啊。”孙膑摇了摇头道:“你没有事吧。”来人走到孙膑床前,来人不是庞涓还能是谁。庞涓在床边坐下微笑道:“师弟似乎太小看我了,这等小伤还奈何不了我。”孙膑苦笑道:“我当然知道你的伤没有大碍,我是说师兄的处境似乎步步危机啊。”庞涓点了点头道:“是啊,看来这府上根本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孙膑盯着庞涓道:“如此师兄依然坚持自己的计划吗。”庞涓摇了摇头道:“如今我也没有多少把握。”孙膑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尝试一下我的计划。”庞涓摇头道:“不可,我怎可让师弟受此侮辱,此事万万不可。”孙膑微微一笑道:“相比起来师兄所要承受世人唾骂,背负残害同门之名并不比我轻松。”庞涓还想说什么却被孙膑拦住道:“师兄,时间本就不多,为师傅的计划我们不要再耽搁了,这一此就听我的吧。”庞涓想了想点头道:“好吧,但师弟你要小心些啊。” 第二日一早,庞涓便来到孙膑的房中,孙膑见庞涓进来忙道:“师兄,你伤势如何。”庞涓哈哈大笑在孙膑床边坐下道:“小伤而已,已经不碍事了。”说罢庞涓面色低沉低声道:“是师兄无能,当年跟随师傅没有学得其真传之一二,如今还险些连累了师弟,我有愧啊。”孙膑眼眶湿润,拉着庞涓的手道:“师兄不可如此,麻烦师兄为我准备些竹简,从今日起我便将毕生所学交给师兄,虽然我无法如常人一般行走,愿以我残缺之身助师兄成就霸业。”庞涓闻言连忙行礼道谢。 将军府后花园凉亭内,庞涓背手站在亭内,身边桌案上摆放着酒食和果品。微风吹来,庞涓身上长衫随风飘舞,总管来到亭前庞涓背对轻声道:“都送去了。”总管点头道:“大人,都送去了。”庞涓点了点头回过身来端起案上酒爵道:“命人好生照料孙膑,他有任何需要都尽量满足。”总管领命退下后便悄悄离开庞府,来到陈轸府后门悄无声息的来到陈轸书房,总管到来陈轸微微一笑道:“事情办妥了。”总管点头道:“禀报大人,如今孙膑已经对庞涓十分信任,今日已经开始在书写兵法战策。”陈轸放下手中竹简起身道:“很好你做的不错,我会重重赏赐,只要你对我衷心少不得你的好处。”总管连忙拜倒叩首道:“多谢大人,小人必定忠心于大人万死不辞。”陈轸拿起书案边的钱袋丢给总管道:“这些你先拿去,日后还有重赏。你记住了,不管孙膑写了些什么都给我原封不动的抄录一份,再找机会暗中送到我处,听明白了吗。”总管连忙道:“大人,属下明白,定当不令大人失望。” 第八十五章 疯癫孙膑 下 随后数日下来,孙膑一直待在自己房中,除了用食外便安然在案前为庞涓书写书简。每日里庞涓都会在孙膑的房间待上许久,没人知道两人谈了些什么,只是不时听到房内传来的笑声。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可又过于平静。 这日深夜,孙膑将写完的竹简放在桌案上躺在床上微闭双目,夜风吹着房外的树梢,月光透过树影照射在房内地面上。一道人影悄悄来到孙膑房外,听到脚步声孙膑翻过身来对着门外道:“谁,谁在那里。”房门处探出个头四下看了看对房内的孙膑轻声道:“孙膑先生是小人。”说罢慢慢的走进房里。孙膑用手支撑着身体抬起头来看了看来人道:“是你,你就是那个这些日子经常乘着夜色来到此处,师兄府中的侍从吧。”来人走到孙膑床前点头道:“不错,正是小人。”孙膑笑了笑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来此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师兄曾经严令不得打扰我休息,更不得私自闯入此间。你不但来了,还在这黑夜中。”来人面对孙膑深鞠一躬道:“孙膑先生,小人张俊是将军府中侍从,同时也是司徒大人亲信,这些日子一直奉命暗中保护先生,今夜来访也是迫不得已,还请先生见谅。” 孙膑看着张俊问道:“你既然是司徒大人的亲信,那么为何会在师兄府中做一名小小的侍从。”张俊哈哈笑了笑道:“很奇怪吗,其实不仅仅是司徒大人,朝中不少人都安插了亲信在这庞涓府中。”孙膑摇头轻轻一叹道:“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张俊在床边坐下看着孙膑道:“孙膑先生,其实此事很简单,庞涓初入魏国却得到魏侯如此器重,各方都希望从中得到对自己有利的消息,或是能让庞涓为我所用,如此安排也就不足为奇了。”孙膑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这些人之所以秘密进入师兄府中,甘愿充当侍从是为了收集师兄的把柄从而好控制师兄,是这样吧。”张俊微微一笑道:“孙膑先生果然奇才,不过先生自己却不知已经身处危难而不自知。” 孙膑盯着张俊微笑的面庞道:“你是什么意思。”张俊面色平静的道:“庞涓狼子野心,表面上对孙膑先生爱护有佳,可是实际上却是暗中残害先生的真正凶手。孙膑先生落到如今下场实乃庞涓一手导演的好戏,为的不过是先生的才能和学识罢了,可先生如今还被蒙在鼓里,难道不是身处危难而不知吗。”孙膑重重的一挥手怒道:“休要在此胡言,我与师兄情同兄弟,师兄绝不会如此对我。”张俊轻轻摇了摇头同怀里掏出一卷密函道:“先生如果不相信的话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孙膑盯着张俊手中的密函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张俊将周中的密函放在孙膑床边道:“司徒大人一直对先生的才能倾佩不以,只要先生愿意小人定当将先生秘密护送出去,只要到了司徒大人府上先生就安全了。” 孙膑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看来是你的主子想要我为他所用吧,不过如此诬蔑我师兄,破坏我和师兄的关系手段是否太拙劣了些。”张俊手指着床边的密函无奈道:“先生不妨先看看这密函再做决定不迟。”孙膑闻言看了看张俊的脸又将目光移向面前的密函,想了想伸手将密函拿起。张俊见孙膑拿起密函,连忙从旁边书案上点燃烛火,就着光亮孙膑缓慢的将密函打开,目光落在密函之上一瞬间被密函上的字迹所吸引,这明显是师兄庞涓的字迹,对此孙膑十分熟悉,再看内容孙膑整个人楞在了当场。不知过了多久,孙膑浑身颤抖将密函合起,抬头对张俊道:“去给我找个火盆来。”张俊不明白孙膑到底什么意思,只得退去。不多时,张俊捧着火盆回到孙膑房内道:“先生,火盆准备好了。”孙膑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吧,逃离此处的问题就交个你了,有什么消息通知我便好。” 张俊退下不久,孙膑便坐起身来将前些日所写的竹简扔入火盆,利用桌案上的烛火孙膑将所以竹简全部烧毁。做完一切后,孙膑躺回床上闭起双目。第二日一早,送饭的侍从发现孙膑房内的火盆和盆内被焚烧一空的竹简,连忙将此事汇报给庞涓。庞涓闻报慌忙赶到孙膑房间,进了房内庞涓看了看地上的火盆来到背对自己躺在床上的孙膑面前皱眉道:“师弟,这是怎么回事。”等了许久,孙膑翻过身来双眼带泪看着床前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庞涓身上道:“师兄为何如此对我。”庞涓一楞道:“师弟到底是何意。”孙膑从怀中慢慢的摸出昨夜看过的密函,将密函丢给庞涓冷笑道:“师兄难道连自己的笔记都不认识了吗,可师弟还记得。” 看着掉落地上的密函庞涓一楞,弯腰将密函捡起打开看去,可刚打开密函,庞涓身体一僵双手颤抖不停。随后庞涓将密函合起闭上眼睛道:“既然如此,师弟先休息吧,此事晚些再说。”说完快步离开孙膑房内,府中众人也紧跟其后。在众人离开后,孙膑嘴角露出微笑自语道:“师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师兄万不可有妇人之仁啊。” 庞涓回到书房重重的一拳打在书案之上,紧跟身后而入的总管连忙将散落在地的书简拾起放回书案道:“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庞涓愤怒的将孙膑给自己的密函丢给总管道:“你自己看吧。”总管捡起密函疑惑的打开密函看去,刚看两行便惊讶道:“大人,这不是当日你给公子卬的密函吗,怎么会在孙膑手里,这不可能啊。”庞涓转过头来怒吼道:“真是一群笨蛋,难道以为如此能得到孙膑,得到孙膑相助吗,简直是痴心妄想。竟然让我的计划前功尽弃怀我好事,愚蠢真是愚蠢。”总管忙上前道:“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庞涓闭着眼睛瘫倒在书案前摇头道:“不知道,让我好好想想,你先下去吧。” 第八十六章 逃离 上 总管离开书房便对门外的侍从道:“好好在此斥候着,我到后厨看看,大人如果有什么吩咐腿脚要快知道吗。”说完便往将军府后院而去,通过后院的侧门总管便离开了将军府赶往陈轸府内。此时陈轸刚刚从魏宫回到府上,今日陈轸心情大好,老相白圭年龄已经大了,今日入宫听魏侯的意思自己取代白圭的可能性颇大,而另一方面孙膑的事情也在顺利的进行中,昨夜陈轸还在幻想着拿到孙膑所书后自己呼风唤雨的样子。听闻侍从禀报庞府总管求见,陈轸笑道:“叫他进来。”等总管走进正厅陈轸便哈哈笑道:“你来的正好,怎么孙膑写的东西拿来了吗。”总管连忙跪地道:“小人无能,孙膑所写的东西都没了。” 陈轸闻言站起身来吼道:“怎么回事。”总管连忙叩首道:“小人无能,就在昨夜孙膑将先前所写的竹简都烧毁了,如今没有留下任何东西。”陈轸闻言大惊道:“你起来仔细说来,前些时日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前次来时不是说孙膑每日里都在房中为庞涓书写竹简,既然如此怎么会这样。”总管从怀里掏出密函双手托起道:“大人,是因为此物。”陈轸从总管手中接过密函展开看了起来,半晌眉头紧皱道:“这不是庞涓给公子卬的密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管站起身来低头道:“不知为何,此密函落到了孙膑的手里,因此孙膑知道了一切,所以昨夜将本已经写好的密函都焚毁了。”陈轸将密函放在案上转头道:“孙膑腿不能行,这密函应该在公子卬那里,怎么会落到了孙膑那里,到底是谁做的。”总管轻声道:“会不会是公子卬所为。”陈轸微闭双目道:“不会,如果是公子卬所为,那对他来说有何好处可言吗。”总管想了想道:“也许公子卬想利用此事讨好孙膑,从而得到孙膑的帮助而凌驾与众人之上。”陈轸用手敲击着桌案摇头道:“你难道忘记了孙膑的腿是何人废的吗,就算如何讨好孙膑也绝对不会忘记此恨。”总管点了点头道:“那么大人觉得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轸在厅内来回踱步,许久才道:“此事我自会向公子卬查证,不过这密函能够从公子卬手里轻易的到了孙膑那里,此事说明在庞涓府中必定有其他人眼线,想来此人背后也必定乃是魏国朝堂中之人。看来是政敌所为,你回去后要严密监视孙膑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找出隐藏在庞府内的敌人,此人竟然能够如此隐忍看来身后之人绝不简单,不将此人除去必将后患无穷。”总管离开后陈轸便赶往公子卬府上,他必须尽快查明此事,如真如所料一切都是暗中政敌所为,那么必须要尽快除去否则非但会破坏孙膑之事,更加有可能影响自己取代老相白圭的布局,这是陈轸绝对无法容忍的。 总管回到将军府,来到庞涓书房见侍从出入不停忙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一名侍从停下手上的活计低声道:“大人不知为何震怒,将书房内的东西砸的稀烂,这不我们正忙着收拾。”总管闻言一楞道:“那如今大人在何处。”侍从手指身后道:“好像到后院去了。”总管连忙向后花园而去,刚到后园便远远看见庞涓手握宝剑,对着一颗柳树疯狂的砍着。总管来到近前,见庞涓面前柳树已经被宝剑砍的伤痕累累,慌忙施礼道:“大人,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庞涓回身看了总管一眼将手中宝剑重重的插在面前泥土中道:“告诉我,是何人将密函交到师弟手中的。”总管摇了摇头道:“大人,此事我正在查,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庞涓点了点头道:“你说说看,如今该如何,师弟已经完全不相信我了。”总管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其实这要看大人是否还顾忌兄弟情份。”庞涓皱眉道:“何意。”总管连忙答道:“如果大人还顾忌兄弟情谊便只能好言相劝,用真情打动孙膑可能还有希望。如果大人不在顾忌的话,倒是简单了不少,只需严刑逼供想来孙膑也扛不过多久。” 庞涓将宝剑从泥土中拔出收回剑鞘之中道:“也好,我便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依然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不顾忌兄弟情份了。”说完迈步向孙膑所住小屋而去。来到孙膑房门前,庞涓回头对跟来的总管道:“你在此守候,不得让任何人进来。”说完推门而入并反手将房门关上。来到孙膑床前,见孙膑闭目盘膝养神也不打扰坐在床边等待。不多时孙膑睁开双眼挥手设下结界笑道:“事情如何了。”庞涓闻言苦笑道:“还能如何,看来只有按照师弟的意思办了。只是我不明白,这给公子卬的密函怎么会在你身上。”孙膑笑了笑道:“当日你给公子卬去信,可命人传口信也可亲自跑一趟,但你却选择了写下密函,当时你不是就打算留下把柄让我知晓吗。”庞涓点了点头道:“不错,可我本打算让师弟你偷听到我和下人的对话,而后又撞见公子卬来我府中密谈。却不想你直接就得到了密函,使得其他的准备都显得无关紧要了。”孙膑叹了口气道:“这密函乃是你府中一名侍从交给我的,据他说是司徒大人的亲信,并许诺帮我逃到司徒府中。”庞涓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孙膑拍了拍庞涓的肩膀道:“所以我说师兄府中眼线众多,如今陈轸和司徒,还不知道有多少藏于暗处的,只有我疯了才会降低他们的注意转而相互排挤争斗,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庞涓无奈的点了点头道:“看来我是低估了他们的力量,如今师弟下一步打算如何。”孙膑双手在身前结印后向着双腿一点,只见双腿患处鲜血不断渗出好不恐怖。庞涓看着眼前一幕微微一楞,而后定睛观看半晌嘴角露出微笑道:“师弟好高明的幻术,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 第八十七章 逃离 中 总管在孙膑房外守候多时,忽听房内传来一声惨叫,总管正要推门进去,却见房门打开庞涓手提一把尖刀走了出来,刀尖上还不时滴下鲜血。庞涓面色阴沉走到总管身边道:“叫人好生看管,未经我的容许不得任何人探望。”看着庞涓远去的背影,总管感觉背心发冷,自从进入庞府后还从来没有见过庞涓如此可怕的眼神。总管迈步走进孙膑房间,眼前的一切让他楞在了当场。只见孙膑躺在床边,头发凌乱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本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被用刀挑开,鲜血将孙膑的衣衫染的通红,鲜血顺着床边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血腥的场面吓的总管连连后退,退到门口被门框绊倒直接滚到院内。 总管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冲出院外。当来到庞涓书房之时,庞涓正端着一爵酒自饮着。总管进了书房,庞涓背对着道:“想说什么。”总管低声道:“大人如此是否太残忍了,是否要请个医官过来。”庞涓回头将手中酒爵摔在地上道:“谁要你多事,只要孙膑一日不写出我所要的东西,便一日不可给他医治。非但如此每日用食盐洒在伤口之上,如果伤口愈合了再用刀挑开。” 如此数日过后,孙膑在非人的折磨中陷入了疯狂。这一日总管推开孙膑的房门,让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总管艰难的迈动步子,皱眉来到孙膑床边,掀开搭在孙膑身上的被褥,已经腐烂的伤口映入眼帘。总管强忍着扑鼻的恶臭,抓起孙膑的头发,孙膑脸色苍白傻笑道:“糖糖,我要糖糖。”总管不耐烦的四下看了看,见墙角已经不知放了多久已经开始腐烂的食物拿了起来,将其放在孙膑面前道:“来吃糖糖。”孙膑不加思索的用手抓起腐烂的食物塞入口中。见孙膑如此,总管狂笑着将孙膑头往一旁一推迈步往外就走。刚出孙膑所居住小院,府内一侍从凑过身来低声道:“陈轸大人请您过去。” 总管来到陈轸府中之时,陈轸与公子卬皆在正堂等候。总管进入正堂跪拜在地道:“小人见过大人,见过公子。”公子卬道:“罢了,罢了,我来问你,孙膑如今情况如何。”总管跪地低头道:“据小人观察,这孙膑如今已经彻底疯了。”陈轸微微皱眉道:“可查探清楚了,这孙膑不会是装的吧。”公子卬摆了摆手道:“先不管这孙膑是真疯还是假疯,庞涓对此事是何态度。”总管摇头道:“自从孙膑疯了之后,庞涓曾经前去探望,可被疯癫的孙膑咬破双手,之后庞涓便再也没有见过孙膑。”公子卬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孙膑是真的疯了,既然如此庞涓为何不将孙膑处死一了百了。”陈轸摇头道:“不然,孙膑不一定真的疯了,就算是疯了庞涓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孙膑,更加不会杀死孙膑。”公子卬疑惑道:“这是为何。”陈轸笑了笑道:“此事很简单,两人同为鬼谷子弟子,就算是孙膑疯了也回将其永远留在身边,这样才能给鬼谷子一个交代。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孙膑留在魏国,总有一天会露出真相的。此事不急,倒是密函一事可有进展了。”总管跪在地上摇了摇头道:“大人恕罪,小人已经将府中众人都调查了个遍,但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公子卬道:“陈轸,你真能确定庞涓府中有政敌的眼线。”陈轸点了点头道:“不错,非但是庞涓府中,就是公子您的府上我看也有不少眼线吧。只是此人竟然能从公子府中偷出密函而不被发现,同时又能避开庞涓将密函送到孙膑手上,看来此人绝不简单。”公子卬点了点头道:“看来还真是个麻烦事,不将此人找出来,不将这隐患消除怕是要出大事的。”陈轸点了点头看向地上跪在的总管道:“整个庞涓府中众人,可有可疑之人。”总管想了想道:“要说可疑之人的话倒是有几人,这些人都是将军府开府之时便进入府中的,当时这些人都是君侯所赐,所以入府之时也没能过多考察。”陈轸点了点头道:“从今日起你给我盯紧这些人,我估计这臭虫就在这些人中,给我一个不漏的挖出来。至于孙膑先放一放,既然他疯了就不必过多耗费经历,只要他还留在魏国就好。先解决这些臭虫再回头处理孙膑之事不迟,如今老相白圭年岁已高,只要我能登上相国之位一切都好办了,在这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让这些臭虫坏事。”公子卬点了点头道:“记住,找到人本公子重赏,要是找不到的话给我小心你的狗命。”总管闻言连忙跪地叩首道:“小人定当尽力。” 总管回到将军府,刚进大门便被侍从拦住道:“大人到处找您叫您快去。”总管忙道:“大人现在何处。”侍从低声道:“大人在书房内,您快去吧。”总管来到庞涓书房进门行礼道:“大人,您找小的有何吩咐。”庞涓放下手中的竹简道:“我接君命让我赶赴边关军营整顿军务,明日便要出发。这府中的事务就交给你了,记住给我照顾好师弟,不能让他离开魏国也不能让他死了,明白吗。”总管闻言连忙道:“小人遵命,请大人放心。”庞涓点了点头道:“好,另外去‘四客居’传命,他们做的鱼我很喜欢,明日我便要赶赴边关,也不知何时能回来,叫他们今日送的酒食中加一道鱼。”总管领命退下,庞涓对门外道:“来人。”门外慌忙跑入一名侍从,庞涓看了看侍从道:“你去安排一下,临行前我要去看看师弟。”说完便坐在案前开始擦拭随身佩剑。 不多时侍从来报一切都安排妥当,庞涓站起身来向孙膑所居住小屋而去。来到孙膑住处门前,侍从为庞涓打开房门,庞涓闻着房内飘来难闻的味道微微皱眉道:“我自己进去,你们在外守着。”说罢庞涓迈步走进房内,侍从随后将房门关上。黑暗的房内,到处都扑满了灰尘,想来许久没有人打扫了,最里边的床上隐约躺在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正是孙膑。 第八十八章 逃离 下 庞涓来到孙膑床前挥手设下结界道:“今日朝会我接到君令,命我赶往边关操练君阵。”孙膑抬起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庞涓想了想道:“我打算明日一早便走,在此之前我想办法将师弟你转移出去,我已经联络了墨家。”孙膑闻言摇头道:“师兄,此事不可,一旦在你临行之时我失去踪迹那么必将引起他人猜疑。师兄走后我会留在府中,时日长了总有机会逃离出去,到时就算我逃到敌国与魏为敌与师兄也没有多大关系了。” 庞涓叹了口气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全凭师弟做主好了,今日我便会安排下去等待齐国使者到来,到那时便设法逃离。”孙膑点了点头道:“齐国倒也不错,今日一别你我兄弟将在战场上厮杀,两国兵甲将因我二人而血染沙场,师兄多多保重啊。”庞涓摇头叹息道:“其实当初我想入秦,可师傅就是不许,依我看入秦方能成就一番作为。”孙膑摇头笑了笑道:“师兄前世记忆早就苏醒,难道还不明白师傅此番布局乃是反击域外天魔的第一战吗,此战关乎天下苍生的命运绝不可大意啊。” 庞涓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知道,只是不能亲手与域外天魔决战,心中总有些遗憾罢了。”孙膑摇头笑道:“师兄错了,先不说你我未必没有机会参战,就是那亲自面对天魔而战之人所要面对和承受的也非我等所能啊。你我眼前的任务便是利用手中的军权和世人眼中的矛盾消弱魏齐等国实力,为日后秦之崛起奠定基础。”见庞涓微微点头,孙膑又道:“不知师兄走后将我托付给何人看管呢。”庞涓闻言笑看着孙膑道:“师弟有何打算。”孙膑想了想道:“整个将军府中,除了师兄之外唯一认为我在装疯之人唯有侍从张俊,而这张俊乃是司徒亲信一直想将我送至司徒府中。想来这司徒与陈轸之间乃是政敌吧,既然如此何不加以利用一二呢。”庞涓闻言放声大笑道:“师弟对势之把握果然精妙,我明白了。” 就在庞涓与孙膑对话的同时,奉命安排晚膳的总管也来到了“四客居”。对于总管的突然来访,陶掌柜也很惊讶连忙放下手中之事迎了出来道:“这不是将军府总管大人吗,大人亲临小店未能远迎还请见谅,不知大人来此有何吩咐。”说着陶掌柜偷偷将一钱袋塞给总管手中。对于如此识时务的陶掌柜,总管心中十分喜欢,连忙笑着摆手道:“掌柜的客气了,今天我来是奉了我家大人的话,我家他人十分喜欢你家所做的鱼,特命你今日所送酒食中加一道鱼。”陶掌柜闻言一楞,这是之前庞涓与他商量好的,只要有一日庞涓提出想要吃鱼那就代表着开始准备帮孙膑先生逃离魏国。总管见陶掌柜楞在了当场微微有些不乐道:“怎么,陶掌柜有问题吗。”陶掌柜连忙笑着摆手道:“大人不要误会,只是听闻将军要吃鱼小人还是有些为难的。”总管好奇的看着陶掌柜道:“有何难处,不妨说来听听。”陶掌柜忙道:“不瞒大人,小店之所以所做之鱼美味绝伦,其秘诀便在这新鲜二字。每当有客点鱼,都是采新鲜活鱼烹之,在温度未过之时端上才能保证鱼之鲜美。如今大将军想要吃鱼,可小店距离将军府上颇远,等鱼送到之时便已经失去了其鲜美,因此这让小人颇为为难啊。”总管闻言点了点头道:“我也听说过,这鱼要吃鲜的才好。此事不难,你命个厨子随我回去为大将军烹鱼就是了。”陶掌柜连忙摆手道:“这可不可,小店后厨那些人平日里没见过什么市面,要是惊扰了大人小店可担待不起啊。”总管微微有些动怒道:“怎么,一点小事却百般推脱是何意思,难道不将我家大人放在眼里吗。”陶掌柜忙称不敢道:“大人息怒,不如这样晚些时候我选上等的鲜鱼亲自带着伙计上门为大将军烹鱼,您看如此可好。”总管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记住不可耽搁了。”陶掌柜忙点头赔笑将总管送了出去。 当日晚间,庞涓坐于正厅内案前,面前摆放着“四客居”送来的酒食,总管垂手立在一旁伺候着。庞涓手指下首条案对总管道:“你也坐下同食。”庞涓如此安排也非第一次,总管想了想便坐在下首案前,侍从忙为总管摆上酒食。正在此时,陶掌柜双手拖着托盘从门外而入,庞涓见此微微皱眉,总管连忙道:“大人,这鱼要食新鲜的,因此小人特地命‘四客居’陶掌柜来府上烹之。”庞涓闻言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乘上来吧。”陶掌柜低头将烹好的鱼放在庞涓面前,借着身体遮挡总管的视线庞涓间一字条塞给陶掌柜手中,陶掌柜退到门口便听庞涓道:“我走后看管孙膑之事不可松懈,就交由你等六人看护,其他人不得接近一步。”总管闻言一楞,转头看去只见处了自己以外在厅内伺候的还有五人皆是平日里与自己走动较近之人,心下不由一松忙带头站起鞠躬道:“小人定当不让大人失望。”其他五人也跟着拜倒,这五人中便包括侍从张俊。 陶掌柜回到“四客居”关上自己房门,便从衣袖中将庞涓递给自己的字条打开,只见一块绢布上写道:“联系齐国使团,密切注意府中六人动向,半途拦截孙膑送出魏国。”陶掌柜将绢布用烛火烧毁打开房门对店内伙计道:“去挂出客满的牌子,今天你们也辛苦了早些回家去吧。”这是“四客居”召集在魏国墨家弟子的秘密手段,深夜时分一道道人影从各个方向汇聚到“四客居”后院之内。陶掌柜来到后院众人纷纷行礼口称:“见过长老。”陶掌柜忙一一回礼道:“各位兄弟无需多礼,今鬼谷子先生有一事托付我墨家,还请众位兄弟相助。”众人齐声道:“请长老吩咐。”陶掌柜点了点头看向左手老者道:“许大哥您对朝中之事消息灵通,各权贵之间也不乏联系,麻烦大哥从今日起密切注意朝中权贵对孙膑的态度,庞涓先生府上必定有这些人的眼线,能否使孙膑先生成功脱困就全仰仗许大哥了。”左手老者拱了拱手便不再说话。陶掌柜由看向姓许老者身旁不远的一名农家打扮的年轻人道:“王兄弟,麻烦你天亮便出城,乔装赶往齐国,联系墨家在齐的据点请他们促成齐国出使魏国之事。”姓王男子哈哈一笑道:“长老放心,此事就交给我了。”陶掌柜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在右手一中年文士身上道:“南宫先生,你与公子卬以及各府中公子交情颇深,还请你从侧面打探动向。”南宫先生拱手道:“长老放心,一旦有消息必将第一时间汇报。”陶掌柜深吸口气环顾面前众人道:“其他众位各自准备,一有消息便趁机截取孙膑先生,助其逃离魏国。” 第八十九章 齐国来使 上 送走庞涓之后,总管回到府里便被一众侍从围住,张俊走到近前笑道:“如今大人去了边关,这府中之事全凭大哥做主了,走今晚小弟请客,我们兄弟不醉不归。”四周围着的侍从纷纷响应。总管摆了摆手道:“大人刚走,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就想翻了天了不成,告诉你们都给我机灵点,特别是那孙膑给我看严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好交代。”张俊凑近身来哈哈笑道:“大哥,你是说那个傻子啊,先不说他如今双腿残疾站都站不起来,就算能站起来就他那个傻样能找得到出府的路吗。”旁边一侍从道:“张俊大哥说的是啊,前些时日我将喂猪的潲水给那孙膑送去,你们猜怎么着,这孙膑吃的哪个香啊,要我说把他关到猪圈了他都能跟猪抢食。”总管微微皱眉道:“有此事。”张俊在旁哈哈笑道:“此事我也知道,的确如此,对了不如我们将孙膑关到猪圈里看看热闹。”周围侍从纷纷起哄簇拥着总管往后院而去。 来到后院猪圈旁,看着圈内几头猪哼哼的样子总管陷入沉思,不多时几名侍从将孙膑架了过来,如今的孙膑衣衫破烂披头散发,侍从顺手将孙膑扔入猪圈之内。孙膑落入猪圈在地上打了个滚,傻笑着扑向喂猪的食槽,正在吃食的小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孙膑将头埋入食槽内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总管皱了皱眉道:“没什么好看的,走吃酒去。”说着众人簇拥着离开了猪圈往前院吃酒去了,从这一刻开始孙膑就在庞府后院猪圈里安了家。 此刻齐国国都临淄(山东省淄博市临淄区政府驻地东北7公里的齐都镇),东濒淄河,西依系水,东、西、北面是辽阔肥沃的平原;东北距渤海百余里;南面是牛山、稷山、峱山和名泉——天齐渊。临淄原名营丘,后因濒临淄河而定名。临淄的建置沿革源远流长。三皇五帝时期,临淄先后是太昊伏羲氏、颛顼高阳氏、少昊爽鸠氏的集居地;夏朝时期,季崱氏栖居在这里;商初,临淄是逄伯陵氏的属地;商末,薄姑氏在此居住。周时,公元前1045年——公元前386年,姜姓齐国传660年在此建都;公元前386年——公元前221年,田姓齐国传166年在此建都,临淄作为周代齐国都城长达824年。公元前202年,西汉高祖刘邦封他的庶长子刘肥为齐悼惠王,都临淄,传多代西汉齐王于西汉末。35年,东汉光武帝刘秀封刘璋为齐王,都临淄,传数代东汉齐王于206年。由上述可知,临淄齐国故城作为“三齐故都,两汉王城”,在中国历史上,特别是先秦两汉时期,是声名显赫、地位极其重要的。临淄久负盛名,在东汉以前一直是全国最大、最富庶的工商业都市之一。春秋齐桓公时,临淄居民就有四万余户,人口二十多万;战国齐宣王时期,临淄居民多达七万余户,常住人口保守估计也在五六十万以上;到西汉初年,临淄“巨于长安”,“非天子亲弟爱子不得王此”,有户十万(当时都城长安仅八万多户),人口过百万,人物众盛而居民富足,每天“市租千金”,被称为全国最富庶的地方。汉朝有“五都”的称号,临淄是其中之一(成都、邯郸、南阳、洛阳),因此有“西有长安,东有临淄”的传统称誉,在当时世界上也赫赫有名,可与古罗马相媲美。由上述可知,临淄齐国故城在中国古城乃至世界古城中的地位都是极高的。 临淄城内墨家据点之内,王成坐在客房内喝着茶水,不多时此间掌柜也是墨家在齐国的负责人龙赢长老走了进来,边走边笑道:“王兄弟,什么风把你吹到齐国来了。”王成连忙起身施礼道:“王成见过龙长老。”龙赢摆手道:“不必了,都是自家兄弟。对了陶长老近来可好。”王成忙答道:“陶长老一切都好,多谢龙长老记挂。”龙赢哈哈笑道:“多年不见还真想念陶老儿啊,对了魏国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飞信通知我便是了何必大老远的让王兄弟亲自跑来呢。”王成将孙膑的事情对龙赢仔细说了一遍。龙赢听完沉思半晌道:“这鬼谷子先生的布局还真让人摸不清头脑,为何弟子下山后不直接投奔齐国反而去魏国忍受如此屈辱。还有那庞涓,为何要对自己师弟下如此重手,真是想不明白。”王成摇头叹道:“说起来我也不是很了解,也许这便是鬼谷子先生布局的一部分吧,现在关键是如何让齐国接受孙膑并帮助孙膑逃离魏国境内。”龙赢微微一笑道:“此事说来不难,我墨家有一名弟子如今便在齐国大将军田忌府中做事,而且还深得田忌器重,想来通过田忌的话定能说服齐侯接受孙膑并帮助孙膑逃离魏国境内。”王成站起身来道:“那就麻烦龙长老了,弟子就此告辞了。”龙赢摇了摇头道:“不忙,你不如先在此休息,过些时日齐国使团出使魏国你再跟随一起回去就是了。同时以你对魏国熟悉程度,帮助孙膑逃离也可出些力。” 龙长老安顿好一切王成后便找来在田忌府中的墨家弟子子旋,墨家弟子领命离开后便直接回到了田忌的府中。子旋来到田忌书房的时候,田忌正独自坐在书案后喝着闷酒。这些日子田忌一直被政敌排挤和指责,齐国虽然实力强大但在军队作战和军阵演练上一直处于弱势,身为大将军的田忌一直顶着各方的压力,特别是近日齐侯对他这个大将军也颇有怨言。子旋来到田忌身旁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田忌抬起头来看了看子旋道:“子旋,是你啊,来陪我喝酒。”子旋将田忌面前的酒爵斟满道:“大人,究竟发生了何事。”田忌长叹一声道:“还不是齐相邹忌一班奸党,今日朝会上竟然直接在齐侯面前进言说我治军无方,还拿我和魏国、楚国的将军比较。你也知道齐侯一直想要取代魏国的霸主地位,论国力齐国并不逊与魏国,只是在军队训练和军阵布置上无法相比。”说完一口气将酒爵中的酒喝完,子旋立刻将田忌面前的酒爵斟满道:“大人,哪齐侯怎么说。”田忌一拍桌案道:“还能怎么说,无非是冷嘲热讽一番,我想如果再没有起色的话我这个大将军也就该让贤了吧,说不定邹忌早就选好接替我的人选了吧。” 第九十章 齐国来使 下 田忌将酒爵中的酒一饮而进,将空的酒爵放在桌案之上,半晌也不见子旋斟酒便转头看向一旁愣愣站着的子旋道:“子旋,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被田忌突然问起子旋一惊忙道:“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大人罢了。”田忌闻言欣慰的笑了笑道:“对此你不需过于担心,大不了免去我大将军之职,再怎么说我与君侯也是同宗,想来不会太过过分。”子旋将田忌面前酒爵斟满酒道:“不过说起来为何我齐国军队无法与别国相比呢。”田忌摇头叹道:“齐国民众安居乐业,况且远离战祸已久,军队训练也过于涣散。而朝中各人更是为一己私利勾心斗角,军中也是党派林立任何军令都无法真正实施,就如此军容岂能强大,到头来只能归罪与我一人而已。”子旋想了想道:“大人,小人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田忌抬头看着子旋道:“你跟随我多年,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兄弟,在我面前有何不可讲的,你今日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子旋想了片刻道:“大人既然有心强我齐国军队,为何不能请能人相助一二呢。”田忌苦笑一声道:“能人,天下哪里有那么多能人,也不过那么一两人而已。”子旋微微一楞道:“不知这天下间有那些能人能入大人之眼。”田忌笑了笑道:“其实这能人天下众人皆知,秦有公孙殃,魏有庞涓,楚虽无什么有名之人但贵在举国上下齐心,赵、韩两国与魏同为三晋唇齿相依到也不惧。”子旋沉思片刻道:“据小人所知,公孙殃与庞涓皆为鬼谷子先生的弟子,而且小人得到传言鬼谷子先生共有三名弟子,除了公孙殃与庞涓之外还有一人名叫孙膑。”田忌摇头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也听说过孙膑此人,不过据说这孙膑如今已是个疯癫之人了。”子旋点头道:“正如大人所知,这孙膑如今确实已经疯癫成狂。不过这孙膑乃是装疯而已,大人可知道孙膑为何要装疯吗。”田忌闻言一楞道:“装疯,怎么会,你又是从何得知这孙膑装疯之事的。”子旋施礼道:“不瞒大人,其实小人有一远房兄弟便在魏国大将军庞涓府中为侍从,前些时日来了小人这里,便是从他口中得知孙膑的消息的。” 田忌点了点头道:“真是如此吗,但这孙膑为何要装疯卖傻呢。”子旋忙道:“大人,孙膑之能远高于庞涓,在师门之时不管兵法还是军阵孙膑皆在庞涓之上。本来庞涓打算将孙膑留在身边在魏国效力,可孙膑无意留在魏国,特别是觉得魏惠侯并非明主,本孙膑打算离开魏国。可魏惠侯担心孙膑为敌国效力,庞涓也因为不如孙膑担心日后一旦对阵杀场难免兵败之辱,因此设下毒计将孙膑双腿废去,又强迫孙膑书写兵法战略,孙膑不堪受辱只得装疯。”田忌一拍桌案怒道:“无耻小人,有本事战场上见真章,竟然使出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我与他庞涓同为一国将军真乃此生之耻。” 子旋将桌上的酒爵端给田忌手中道:“如果大人能得到孙膑的帮助,不说庞涓就算普天之下怕是也再也没有大人对手了。”田忌手中端着酒爵愣在原地,半晌才道:“这孙膑真有如此厉害吗。”子旋点头道:“如果不是这孙膑厉害,岂会疯癫之后还被庞涓严密看管,依小人看来在庞涓心里就算孙膑疯了也是心腹大患。”田忌将酒爵中酒水一口干掉,重重的将酒爵放在桌案之上道:“好,只要能请来孙膑先生,我这大将军之位便是让给他又能如何。”子旋笑道:“只要大人有此心思,小人兄弟愿为内应,助大人迎请孙膑先生。只是大人该如何前往魏国,君上那里又该如何交代。” 田忌闻言站起身来在房内踱步,最后来到兵器架旁伸手摘下架上佩剑,将佩剑拔出在身前舞出一道剑花后将剑收回剑鞘放回兵器架上道:“不管了,先想办法出使魏国,顺便将孙膑先生解救出来再说。”说罢对子旋道:“叫人准备一下,我要立刻进宫。”田忌入宫拜见齐侯道:“君上,臣有要事禀报。”齐国君侯姓田名齐史称齐威侯,齐威放下手中奏报皱眉道:“出了何事。”田忌施礼道:“据探马密报,魏国军队在边境集结动向不明。”齐威侯站起身来道:“爱卿,你觉得魏军意欲何为。”田忌摇头道:“现在还不清楚,魏国一向想要称霸天下,如今行径也在情理只中。”齐威侯点了点头道:“大将军打算此事如何处置。”田忌假意沉思片刻道:“君上,臣打算出使魏国,一来彰显我齐国威严二来探听些虚实。”齐威侯想了想道:“此事可行,但莫非非要大将军亲自出使吗,我齐国又不是没有出使之人,大将军亲自出使如若此间发生什么变故让孤如何应对。”田忌摇头道:“君上,如今我齐国国力充沛,想要出兵阀我齐境恐怕还没那么容易,此次魏地之行还非臣下不可,军中情报还需仔细思量不可遗漏一丝细节。”齐威侯想了想道:“也罢,就依爱卿,不过爱卿此次魏国之行凡事还需多加小心,孤不能没有将军啊。”田忌点头拜谢告退回府准备出使魏国事宜。 这一日齐国以大将军田忌为使,浩浩荡荡的来到魏国都城大梁。进了大梁城便被魏国官员安排在国馆歇息,安顿好一切田忌换了便服带着子旋与王成悄悄出了国馆。一行三人来到“四客居”门外,王成当先跑进店内见到陶掌柜笑道:“掌柜的,有贵客到来快安排上房准备酒食。”陶掌柜见王成回来便知齐国之事已成,连忙笑道:“客快请里边请。”田忌在子旋的陪同下随后而入,三人跟在陶掌柜身后来到安排好的上房。落座片刻田忌便对着王成道:“庞涓府上内应何时能到。”正当此时陶掌柜端着酒食走了进来,放下酒食陶掌柜笑道:“这位客,您可是为了孙膑而来。”田忌闻言吓了一跳正要抽出随身佩剑,一旁王成连忙上前道:“大人勿急,掌柜的是自己人。” 第九十一章 孙膑被截 田忌代表齐国出使魏国,从当日拜见过魏侯之后便将所以事情交托给副使,而自己成天带着子旋游走于大街小巷。对于田忌这玩世不恭的样子齐国副使只得摇头苦笑,魏国朝堂众人也颇为鄙视,在魏惠侯看来齐国用田忌为大将军怎能有不败之理。开始之时魏惠侯还认为田忌另有所图,可几人探查下来魏惠侯不得摇头苦笑。 自从庞涓离开前往边关军营后孙膑便一直被关押在猪圈之内,开始之时还有人在一旁看守,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看守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每日只有喂猪之时飘上一眼而已。总管更是全身心的投入追查其他人在庞涓府中的眼线,几日下来总管心里越来越糊涂,心中怀疑的人越来越多可却没有任何证据。 这日深夜,张俊偷偷来到后院猪圈边,四下看看无人对着圈内道:“孙膑先生,孙膑先生,我知道先生没有疯,过些时日我便安排先生逃离前往司徒府中,先生如果明白了就个小人一个反应,小人也好进一步安排。”半晌猪圈深处一人影晃动,只听孙膑的声音叫道:“我乃玉皇大帝,尔等妖孽还不快快受死。”张俊笑了笑道:“小人明白了,先生放心,为不使人怀疑小人先走了。”张俊离开庞涓府中后,便乘夜去了司徒府。 数日之后正午,“四客居”正客流不断,正当此时门外走进一人,陶掌柜见了来人先是一楞随即迎上道:“这不是许先生吗,今日怎么得闲来我这小店了。”姓许男子忙道:“前些时日外出做了笔买卖效果不错,这不刚回来就想起你店内的酒食了。说真的在外跑了许久,这嘴都淡出鸟来了。”陶掌柜哈哈笑道:“快里边请吧,小店定让先生满意。”说罢一面领着往上房去一面对身边的伙计道:“快去安排几道拿手好菜,再上些好酒。” 陶掌柜引领着许姓男子进了上房,关上房门许姓男子行礼道:“弟子见过长老。”陶掌柜手指对面桌案道:“许大哥快坐,可是有什么消息吗。”许姓男子四下看了看低声道:“消息不少,但有一件很是奇怪。近日司徒大人突然告病,但最奇怪的是进出司徒府的不是医官而是一车车砖木,我侧面打探了一下说是司徒大人要整修花园。我在想这司徒有病在身又怎么会有心情修整花园呢,是不是其中有何隐情。”陶掌柜想了想道:“许大哥,据你观察运入司徒府的木料有多少。”许姓男子想了想道:“很多,足足十车。”陶掌柜起身沉思片刻道:“我墨家最擅长的便是机关消息之术,依我看来以司徒府所用木料应该是修建什么密室之类的,但我想不明白这司徒府有什么秘密要修建密室。” 正在此时,店内伙计来报道:“掌柜的,南宫先生来了说是要找掌柜的喝酒。”陶掌柜与许姓男子对视一眼笑了笑道:“请南宫先生来此,正好与许先生共饮一爵。”不多时南宫先生被请了过来,三人入座一同共饮一爵后陶掌柜道:“我观南宫先生神采奕奕可是有何喜事。”南宫先生放下手中酒爵道:“让我猜猜,许大哥此次来是因为司徒府之事吧。”陶掌柜哈哈笑道:“你这书呆子,要有一日不读书了来我店里摆个摊算命倒也不错。”南宫先生摆手道:“说笑了,说笑了。”许姓男子笑道:“好了,别打趣了,到底有什么消息快说来听听。”南宫先生点了点头道:“司徒府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我的消息也是关于司徒府的。前日我与司徒家大公子相约出城游猎,可今日传来消息司徒公子取消了行程,听说是司徒大人有要事要办,将府中所有侍卫都留在了府里就连公子身边的侍卫也一个不留的责令不得出府,因此也取消了出城游猎的计划。”许姓男子沉思半晌道:“这司徒府是怎么了,先是告病后是大势修建,而如今又将全府侍卫留在府里不得外出。”陶掌柜想了想道:“司徒大人告病在家想来定是有要事要办分不开身,修建后园怕是为了隐藏什么人,而这府中侍卫的安排怕是为了避人耳目封锁消息。”陶掌柜的话让三人皆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三人同时抬起头来相互一望,一口同声惊呼道:“孙膑。”三人说罢相对一笑,陶掌柜低声道:“如此看来,司徒府把主意打到了孙膑身上,既然如此怕是这两日便会有所动作。两位兄弟,这些日子怕是要辛苦下了,麻烦两位兄弟安排下去所以墨家弟子盯紧司徒府与庞涓府邸,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几日便会对孙膑动手,到时候我们便在路上截下送出城外。” 三人商量妥当,纷纷起身告辞,正在此时陶掌柜突然道:“对了,为了争取时间,在安排一队人马将线索引向司徒府。”南宫先生点头道:“此计不错,就是苦了这司徒大人又要头痛了。”说罢三人携手大笑。 司徒府的动作同时也引起了朝中众人关注,此中特别是陈轸与公子卬两人。司徒向来与老相白圭走的很近,一直被陈轸视为大敌,对于司徒府的反常情况虽然说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也引起了陈轸等人的高度重视,为此陈轸与公子卬特地从军中秘密挑选了精英时刻注意着司徒府的一切动作。整个大梁城皆弥漫着沉重的气氛,似乎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 就在这沉重的气氛与表面的平静中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这日深夜,趁着漆黑的夜色从司徒府后院翻墙而出一群黑衣男子,这群黑衣人翻出司徒府后便向着城外而去,就在这群人离开不久另一群黑衣打扮的人影紧跟着出了城。就在两群人消失在夜色后不久,司徒府后门悄悄的打开,从门内闪身而出一群黑布蒙面的侍卫,这群蒙面侍卫皆是普通百姓打扮唯一不同的便是用黑布掩住了面容。这一群人在夜色中四下分散开来,在街道中穿梭不定不过却向着一处聚拢,此处便是大将军庞涓府邸后墙。 第九十二章 逃离魏境 一 庞涓府邸后院猪圈内,孙膑躺在漆黑的角落里,正当此时后墙处纷纷翻入数道人影,人影落地四下看了看便确定了猪圈的方位围了过来。一群人影来到猪圈近前再此确定四下无人后便分为两组,一组窜到后院与前院之间联通的门旁观察着前院的情况,另一组直接跳入猪圈趁黑摸索着孙膑的位置。不多时便找寻到了躺在猪圈里浑身肮脏的孙膑,七手八脚的将孙膑扛起,见监视前院同伴摆了摆手便纷纷翻出猪圈顺着后院的围墙翻出了庞涓府邸。 出了庞涓府邸,一群人扛着昏睡的孙膑观察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便随即消失在黑夜中。这群身着普通百姓服饰蒙着面的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行动都被墨家弟子看在眼里,一群人东转西绕在街巷中穿梭,为减少被发现的可能一群人分散开来赶往不同的方向。负责扛着孙膑的三人在黑夜的掩护下沿着最近的路线赶往司徒府,而就在这三人窜入一条直通司徒府的小巷子后却被一群身着黑衣的壮汉拦了下来。三人将孙膑放在墙角,成三脚形将孙膑护在身后对着围过来的黑衣人。见三人被围住一众黑衣人中领头之人上前一步冷笑道:“把孙膑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被围住的三人中当中一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奉劝你们不要多事,否则你们会后悔的。”领头之人与众人对视一眼冷冷一笑道:“后悔吗,恐怕我们后悔你们是看不到了吧。我再说一次,留下你们身后之人,你们便可以走了。”闻言被围困的三人纷纷作出防守的样子,领头男子冷笑一声挥手道:“动手。”不多时,小巷子恢复了平静,孙膑已经消失不见留在巷子里的只有三具冰冷的尸体。 与此同时陈轸府中正堂灯火通明,陈轸与公子卬坐在上首,下方跪着一群身穿黑衣的壮汉。陈轸站起身来沉声道:“你们是说司徒府内偷偷出来的那一群人带着你们在城外兜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司徒府。”下面跪在的众人纷纷点头,陈轸想了想道:“回到司徒府后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见众人摇头,陈轸陷入了沉思。正在此时门外跑进一名黑衣人,来人跪在地上道:“大人,小人有事禀报。”陈轸看着来人道:“你是在司徒府外留守的人吧,说有什么事。”来人叩首道:“大人,我们跟着司徒府中神秘人在城外兜了一圈后便回到了司徒府。小人奉命留在司徒府外看守,就在前不久又有一群人潜入司徒府,这一群人皆是普通百姓打扮,只是用黑布遮掩了面貌。”陈轸惊叫道:“你说什么,从司徒府中出来的还有一批人。”说罢陈轸看向一旁的公子卬,公子卬皱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从司徒中出来的有两批人。”陈轸点了点头道:“不错,看来这老儿猜到我们会在府外监视所以才先派出一群人引开我们的注意,带着我们的人到城外兜了一圈,而真正要办事情的人就在将我们引开之后偷偷潜出了司徒府。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公子卬闻言叫道:“管这老小子想要干什么,如今君父对我十分信任,庞涓又手握军权,他老不死的再怎么折腾难道还能耍出新花样来不成。要我说就是这老小子故弄玄虚罢了。”陈轸闻言一拍面前桌案惊叫道:“糟糕,难道是为了他。来人,速前往庞涓府中查探,看是否出了什么事情,特别是孙膑是否还在庞府。”府内随从领命下去后,公子卬惊讶的看着陈轸道:“你是说司徒那老家伙的目的是孙膑,可是孙膑已经疯了,司徒要他何用。” 陈轸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说有能力凌驾庞涓之上夺取兵权的话,如今在魏国的就只有一人便是孙膑。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司徒老儿打算将孙膑隐藏在司徒府中,再请孙膑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他所信赖之人,再由此人夺取庞涓军权。至于孙膑怕的疯癫怕是装的吧,而当日将庞涓的密函交个孙膑的也是司徒老儿安插在庞涓府中的眼线,同样的在你公子卬府上也同样有司徒老儿的眼线才对。”公子卬点了点头道:“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话,这一切的事情就都可以解释了。” 正在此时派去庞涓府中打探情况的侍从匆匆从外跑了进来倒地叩首道:“大人不好了,查遍整个将军府都没有孙膑的下落。”陈轸闻言转头对先前来汇报的黑衣人道:“你在司徒府外可曾看见有人将人或者包裹等物带进司徒府吗。”黑衣人想了想道:“大人,小人可以肯定并没有此类事物被带进司徒府。”陈轸沉思片刻道:“如此看来孙膑还没有被带进司徒府中,也就是说孙膑人还在城内某处。”公子卬惊叫道:“那还等什么,来人传我命令封锁城门。”说罢对着跪在地上的一众黑衣人道:“你们给我去查,从庞涓府到司徒府,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孙膑找出来。”一众黑衣人领命后便奔出大厅四散而去。 待黑衣人消失后,公子卬对着陈轸道:“现在该怎么办。”陈轸想了想道:“如今就只有等待消息了,据我看来孙膑还没有到司徒手上,只要将司徒府围困住,再全城搜捕还怕孙膑跑了不成。”公子卬深吸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正在公子卬与陈轸商议对策之时,一府中侍从跑进道:“大人,不好了。”陈轸眉头紧皱,这一夜怀消息实在太多了。公子卬上前一步怒道:“快说,又出了什么事情。”侍从忙道:“刚接到禀报,在司徒府与庞涓府之间的小巷子里发现了三具尸体,身份已经核实乃是司徒府侍卫。”陈轸闻言猛然起身道:“你说什么,司徒府侍卫被杀死在回府的小巷内,怕是孙膑已经被截走,看来还有其他人插手此事。”公子卬急道:“那该如何是好。”陈轸摇了摇头道:“看来此事麻烦了。传令下去,命人查探现场,看是否留有什么蛛丝马迹。” 第九十三章 逃离魏境 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轸与公子卬一夜未睡焦急的等待着,堂外天空已经开始放亮,远处隐约传来鸡鸣之声。堂外冲入一名侍从,来到堂前跪地道:“大人,有消息了。”陈轸双目通红转身盯着地上跪在的侍从道:“讲。”侍从忙道:“据探子回报,就在司徒府上侍卫死亡的小巷外不远处曾经有一辆马车停留,经过追查发现马车前往的方向便是司徒府。”公子卬惊叫道:“好狡猾的老家伙,明面上在押解孙膑途中被截,可实际上又利用马车将孙膑偷偷运往司徒府。”陈轸惊叫道:“不对,这绝不是司徒府所为,这必定是有心之人想将我们的视线引到司徒府之上,不过这也证明了孙膑必定还在城中。”公子卬看着陈轸道:“你怎么会如此肯定。”陈轸挥手让侍从下去笑道:“公子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孙膑如今身在司徒府的话,整个过程何必如此麻烦。”公子卬摇头道:“也许是司徒老儿为了瞒过所有人,欲盖弥彰之举呢,这样不是更能撇清在孙膑之事上的关系吗,就算庞涓回来彻查此事也不容易查到司徒府身上。”陈轸摇头叹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只能说司徒老儿太过愚蠢。如果司徒老儿真要如此,他完全可以用府中下人赴死而无需派遣贴身亲卫,如此做法非但不可能隐瞒孙膑的行踪,恰恰相反会让身边亲卫产生怨恨之心,更加容易泄露孙膑的行藏,如果是公子是否会如此行径。”公子卬望着门外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最大的破绽,但我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一切。” 陈轸望着堂外已经渐渐亮起的天空沉声道:“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了,昨夜是利用公子的权利封锁了全城,如今天色将亮城门开启,如果没有君上的手令恐怕将引起全城混乱。但如果不全城搜捕,怕是有心人会利用此机会将孙膑偷偷送出城去甚至送出魏国。”公子卬一拍脑门惊道:“我怎么把此事忘了,不说了我这就去见君父。”说罢公子卬起身便往外走,陈轸一把将公子卬拉住道:“不忙,我与你一同去。” 魏惠后正在后花园悠闲的欣赏着池塘里的鱼,内侍靠近魏惠侯身边低声道:“公子与陈轸大人在外求见,说是有紧急情况禀报。”魏惠侯闻言一楞,陈轸还好说,可这公子卬平日里的行事作风他最清楚不过了,从来没有什么大事能让公子卬这么早来见自己,就算是朝会公子卬也只是偶尔出现。想了片刻魏惠侯道:“传他二人到书房等候。”魏惠侯换好衣服来到书房,看到公子卬与陈轸之时魏惠侯为之一惊,两人的双眼通红,一看便是一夜未眠,如此状态还是魏惠侯第一次见到。魏惠侯楞在当场,公子卬却快步上前道:“君父,请君父下令全城搜捕可疑人物。”魏惠侯被公子卬的话说的楞在了当场惊讶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陈轸快步上去施礼道:“君上,是臣失察。”魏惠侯转头看向陈轸道:“究竟出了何事。”陈轸低声道:“孙膑跑了。”魏惠侯一楞陷入了沉思似乎在回忆孙膑是何人,半晌才道:“孙膑,就是大将军庞涓的师弟吗,不是说如今以及疯了吗,况且这孙膑已经成了个废人不是吗。” 陈轸拜倒于地道:“君上,此事是臣失察,臣猜测这孙膑虽然残废了,但也许是一直在装疯。昨夜孙膑被人偷偷带出庞府,如今下落不明。”魏惠侯惊道:“是何人如此大胆,可查出什么线索。”陈轸抬头看了看公子卬,公子卬会意上前道:“君父,昨夜帮助孙膑逃离的黑衣人中有三人被杀,我已查明这三人乃是司徒府中侍卫。”魏惠侯惊道:“你是说此事是司徒大人所为。”陈轸忙道:“君上,此事是司徒大人暗中将孙膑偷出大将军府不假,然而半路却被另一伙人截走,所以孙膑并不在司徒大人府中。”魏惠侯一拍桌案怒道:“竟然还有另一伙人参与其中,你们谁能告诉我如今孙膑人在何处。”陈轸忙道:“臣正是为了此事才与公子前来打扰君上,如今即将开城怕有心人趁机将孙膑带出城去,甚至带离魏国境内。”魏惠侯从桌案上锦盒内拿出令牌丢给陈轸道:“此事交由你二人全权负责,绝不能让孙膑离开大梁,更不能让他投往敌国。” “四客居”内,陶掌柜正在张罗着今日酒食之事,南宫先生匆忙进来对陶掌柜使了个眼色便向后院而去,陶掌柜会意跟着来到后院,看着站在院内的南宫先生道:“怎么出什么事情了。”南宫先生急道:“出事了,不知道为何城门今晨加强了盘查,我尝试了许多方法都无法避开检查。”陶掌柜正要说话身后跑来一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名墨家弟子,陶掌柜隐隐有些不安道:“怎么了。”墨家弟子看了一眼南宫先生道:“如今公子卬带领亲卫以捉拿宫中窃贼的名义挨家挨户大势搜查,估计最晚明日便会到这里。”陶掌柜眉头微皱道:“怎么会这样,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怀疑司徒府才是,怎么会如此大动作。” 南宫先生见陶掌柜六神无主的样子忙道:“先不去想这些了,不如我等去问问孙膑先生,兴许孙膑先生有良策也说不定啊。”陶掌柜想了想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陶掌柜与南宫先生来到“四客居”后院密室,此处是墨家为了应对不时之需所留的后路,平日里除此地墨家负责人外绝无人知晓。陶掌柜打开密室拿着火把顺着台阶向下行去,不多时前面出现一道铜铸大门,陶掌柜将手中火把交个一旁的南宫先生,在右手墙壁上按了按又将左手墙上露出的铁环一拉,大门放出一阵沉重的响声缓缓打开。 第九十四章 逃离魏境 三 大门缓缓打开,门后一条笔直的通道向下延伸着,两旁墙壁上每隔数步便有一盏古怪的灯,每盏灯成莲花状,整个灯体为黄铜所造,火苗在莲花中心不停跳动着。南宫先生看着两旁的莲花灯道:“这就是墨家的天灯吧。”陶掌柜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便是墨家独有的天灯。”南宫先生上前用手轻轻抚摸这灯身道:“果然精美绝伦,不过据我所知墨家天灯做工考究,设计精良。历来是周王室或是诸侯权贵陪葬之物,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会如此多。”陶掌柜笑了笑道:“你说的没错,这些的确是墨家天灯,不过可不是供那些王室权贵炫耀之物可能够比拟的。”说罢陶掌柜用手拖着莲花灯座底端轻轻向旁边旋转,当底座转到一定的位置后四周的地面似乎剧烈的颤抖开来,半晌才停了下来。 南宫先生看着四周的情景惊叹道:“莫非这便是墨家九宫阵,我在墨家的典籍上曾经看过,莫非此处密室乃是依据九宫阵所修建的。”陶掌柜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里怎么说也是墨家在魏国的总部,同样的在其他各诸侯国墨家总部内也有按照九宫阵设立的密室。这条通道从进入起开始算到前方尽头为止,两边墙壁上各有六盏天灯,总共十二盏。每盏天灯都可以转动,但只有九盏天灯才是真的,只要转动正确的天灯,此地通道便可旋转,尽头对应的房间也会随着改变,然而只有按照正确的步骤才能链接到真正的房间,否则对面的只不过是还没有建成的房间而已。九盏天灯,完全不同的步骤,有无数种变化,一旦走错永远也无法前往真正的房间。具体的步骤如何也只有各地墨家负责长老知道,这便是墨家机关术的厉害之处。”南宫先生惊呼道:“原来如此,果然厉害。”陶掌柜笑道:“好了,我们去见见孙膑先生吧。”说罢陶掌柜不停的转动着墙两边的天灯,时左时右时前时后,当陶掌柜转动最后一盏天灯后拍了拍手停了下来,整个通道停止旋动后陶掌柜面对前面红色大门对着跟在身后的南宫先生道:“好了,我们进去吧。”南宫先生正要上前却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陶掌柜见此异样问道:“南宫先生,你怎么了。”南宫先生施礼道:“长老,这九宫阵乃是墨家绝密,今日亲眼见长老开启是否有所不妥。”陶掌柜微微一笑道:“南宫先生,巨子早已决定你便是下一任魏国墨家负责人,知道此事乃是早晚的事情罢了。”说罢伸手推开面前红色大门。 陶掌柜与南宫先生走进红色大门,房间内装饰非常简单,一张床安放在大门正对面,两旁安放着书架,架上放着无数竹简。南宫先生看着架上的竹简道:“这些都是这些年墨家收集的情报吗,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陶掌柜笑了笑道:“其实这些只是这半年来魏国的一些情报罢了,早期的都已经分批送了出去。”看着南宫先生惊讶的表情,陶掌柜笑了笑道:“还有很多事情你日后便会知道。”说罢来到床前施礼道:“孙膑先生,多日不见你还好吧。” 床上,孙膑盘膝而坐,一身洁白的儒服,整齐的头发哪有昨夜的样子。听了陶掌柜的话孙膑睁开双目笑道:“能逃出庞府有劳陶掌柜了,膑在此谢过了。”陶掌柜笑着点头道:“孙膑先生无需如此,不过要送先生离开魏国恐怕尚需时日。”孙膑点了点头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陶掌柜尴尬的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公子卬在城门处加强了盘查同时也在城内大势搜查先生的踪迹。”南宫先生歉意的笑了笑道:“其实我们本来想将注意引到司徒府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孙膑沉思半晌笑道:“陈轸果然没有那么笨,司徒府侍卫被杀,而所以迹象又指向司徒府。陈轸便猜出是有人利用这一点故意嫁祸司徒府,所以才将视线从司徒府转了出来,但有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所为才在城门加强盘查的同时大势搜查。”南宫先生点头道:“想来正是如此,不过也无需担心,墨家此处机关精妙,就算是查到此处也不可能发现先生的踪迹的。”孙膑微微摇头道:“不,你们太小看陈轸此人了。将我截走不难,但想要将我隐藏起来此处必定有密室之类的地方。要想建造密室必定会在相对空旷或是独立的地方才有可能完成,而整个大梁城内有如此条件的地方并不多,想必此处便是其中之一吧。这也将是陈轸要重点关注的地方,所以搜查此处时必定将由陈轸亲自主持,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到时必定会发现此处密室,就算是无法第一时间找到这里也必定暴露墨家的秘密。”陶掌柜闻言大惊忙道:“那该如何是好。”孙膑低头沉思片刻道:“将此处完全封闭事后再开启。” 陶掌柜连忙摆手道:“此事绝对不可,就算是暴露我墨家的秘密也决定不能将密室封闭,否则先生将会被活活憋死。”孙膑摇了摇头道:“无需担忧,本来我也打算离开此处。”南宫先生连忙摆手道:“这绝对不可,如今外边到处都是缉拿先生的人和陈轸等人的眼线,先生一旦露面必定会被缉拿的。”孙膑笑了笑道:“我想到公子卬府上住些日子,想来他会很欢迎我吧。”陶掌柜和南宫先生闻言大惊一口同声道:“此事绝对不可。”孙膑笑了笑道:“我听闻公子卬在西城有处私宅是吧。”南宫先生闻言答道:“不错,公子卬平日最好女色,却又怕被魏侯责怪,便在西城处买下了一座私宅用来安置他在外边的女人。”孙膑笑了笑道:“同时我还听闻那处私宅的管家是墨家弟子是吧。”陶掌柜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事我曾经与庞涓先生谈起,公子卬在西城私宅内的管家是我墨家安插的眼线。”孙膑点了点头道:“我想陈轸不会大势搜查此处私宅,就算陈轸想要彻查公子卬也绝对不会容许。在公子卬看来私宅朴光比起我的行踪更加重要,私宅之事一旦被暴露必定会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也将直接影响在魏侯眼中的形象,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第九十五章 逃离魏境 四 孙膑的话让房内众人陷入了沉思,半晌陶掌柜一拍手道:“果然大妙,公子卬再如何想也不可能想到要找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爱妾住处。孙膑先生,我这就去安排,想来晚上便可办妥,不知孙膑先生还有何事情交代。”孙膑先点头笑道:“如果可以我想在今日离开此处之前见见齐国来使。” 当日晚间,“四客居”内人流传动,推杯换盏喧哗之声此起彼伏。田忌来到“四客居”门外,子旋与王成跟在身后,见田忌愣愣的站在门口,王成向子旋使了个眼色,子旋会意上去在田忌耳边低声道:“大人,我们进去吧。”田忌点了点头迈步走进“四客居”,店内伙计连忙迎了上了道:“客,快里边请。”子旋看了看四周皱眉道:“难道就让我们坐在此处不成,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伙计颇为为难道:“这个,还望客见谅今天实在没有多余的位置了。”王成上前道:“你可知道这位客是何人,这位大人乃是齐国使臣,叫你们掌柜的过来。” 不多时,陶掌柜来到众人面前看着田忌道:“这位客,实在不好意思,小店真没有适合的地方了,不如客明日再来。”子旋上前笑道:“掌柜的,我家大人听说贵店声名,特意前来还请掌柜的行个方便。我家大人乃是齐国使臣,说不准何时便会回国,此处人多眼杂怎能接待国使,还请掌柜的给安排个清静的去处。”陶掌柜颇为为难一旁的伙计低声道:“掌柜的,后院倒是安静,不如将客安顿在后院。”陶掌柜眼睛一亮道:“不知客可否屈尊前往后院。”田忌点了点头道:“无妨,只需有个清静的地方就好。”陶掌柜连忙命伙计在后院安排酒食,当前引领着田忌三人前往后院。 不多时,伙计将酒食安排好退了出去。陶掌柜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对着田忌点了点头,田忌对着身旁的子旋道:“你去前面守着,不得让任何人来到扰。”子旋领命而去,田忌站起身来对着陶掌柜点了点头道:“请掌柜的引路。”陶掌柜点了点头引领着田忌来到密室入口停下脚步道:“田将军,此地乃是我墨家重地,在下不敢破坏墨家规矩需将将军双眼蒙上还望将军理解。”田忌笑着点头道:“一切听凭陶掌柜安排。”陶掌柜用准备好的黑布将田忌双眼蒙上转头对一旁的王成道:“你就在此地守候,不得让任何人进入密室。” 陶掌柜带着田忌通过墨家九宫阵来到孙膑房间,为田忌解开眼上的黑布笑道:“田将军,孙膑先生就在房内,您自己进去我就在门外等候。”陶掌柜离开后田忌来到床前看着床上盘坐的孙膑施礼道:“在下田忌,见过孙膑先生。”孙膑睁开双目点了点头手指床旁桌案道:“将军请坐。”待田忌坐下孙膑道:“将军此行可还顺利。”田忌点了点头道:“孙膑先生,其实在下此行出使魏国是为了先生,还请先生助我。”孙膑微微一笑道:“将军在魏国待了许久,不知感觉魏国如何。”田忌想了想道:“国库充盈,兵甲强悍。”孙膑点了点头道:“依将军看来齐国与魏国相比如何。”田忌摇头沉思半晌沉声道:“不如也。”孙膑微微一笑道:“将军认为如何才能战胜魏国。”田忌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步许久才道:“首先是有充实的国力,另外便是兵甲强悍,只有在这两点上能够超越魏国才能有战胜魏国的机会。” 说罢田忌转过身来却看见孙膑微笑着摇着头,见此情景田忌深鞠一躬道:“孙膑先生,难道在下说错了吗。”孙膑手指一旁桌案示意田忌入座,之后才道:“将军觉得殷商与周先祖相比如何。”田忌想了想道:“在下曾经研读过一些古典,据古典上记载当时殷商国力充裕,兵甲过百万之众。而周先祖偏居西岐之地,虽说西伯侯勤政爱民使得西岐国府充盈,但论总体实力和兵甲装备上来说远远不如殷商。”孙膑点了点头道:“将军所言不错,既然如此周何以取殷商而代之。”田忌笑了笑道:“此事众所周知,乃是殷商荒淫无道自毁前程,使得民怨翻腾。”孙膑微微点头道:“如果将魏国比做殷商,将齐国比做西岐,将军以为齐该如何战胜强魏。”田忌摇了摇头道:“此事很难,只有等待魏国犯下错误自乱阵脚。”孙膑摇了摇头道:“那么将军觉得要等多久等到什么时候,难道将军能保证在此期间齐国不会犯错吗。”田忌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一切全凭天意了。” 孙膑闻言哈哈大笑半晌才道:“将军可曾听过一句话,天下大事全凭天意。”见田忌点头孙膑又道:“其实由于这一段话口口相传,因此让所有人都误解了,其实应该是‘天下大势全凭天意’其中的大势便是事实的关键,至于天意只不过是漂亮的外衣罢了。流水无形但可控,微风无向但可用,同时这势便也是如此。势之一道控之可操纵天下,其实在鬼谷中之时庞涓所研习的乃是兵法军阵,而我所研习的便是对天下大势的掌控。也正因为此庞涓才如此对我,其实他真正想要得到的便是如何掌控天下大势。”田忌闻言连忙起身深施一礼道:“还请先生随我回齐国,也好早晚向先生请教。”孙膑笑了笑:“将军之心我明白,可将军可曾想过如何顺利离开魏国。”田忌想了想,的确如孙膑所说,自己要是离开魏国不难,但要带走孙膑而不被发现此事绝不容易,一旦自己离开魏国,一定会被陈轸等人怀疑会想尽一切方法查看随行物品,如今孙膑又有伤在身无法行走就更加无法躲避盘查,左思右想之下田忌摇头叹道:“确实很难,还请先生教我该如何行事。”孙膑微微一笑道:“不忙,在此之前有一事还望将军如实相告。” 第九十六章 逃离魏境 五 许久之后,田忌离开密室。等在门外的陶掌柜见田忌出来便道:“将军,事情都办妥了吗。”田忌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此事还多谢陶掌柜了,对了孙膑先生有一事要陶掌柜帮忙,一会还请陶掌柜前去。”田忌回到地面便带着子旋和王成两人离开了“四客居”,回到下榻的国馆田忌对子旋道:“这两日我没什么事,一会你将我的车驾送到陶掌柜那里去,其他的问题就不要问了。” 陶掌柜在送走田忌后匆匆来到孙膑所在的密室,陶掌柜来到孙膑床前,只见孙膑伏在桌案上用笔在桌案上的绢布上写着什么。听到陶掌柜进来,孙膑出言道:“这么快就来了,还请在等等,很快就好了。”片刻之后,孙膑停下手中的笔抬头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陶掌柜点了点头道:“都安排好了,那座私宅中的女管事姓公孙,大家都叫她公孙大娘,此人便是我墨家弟子。私宅中有一地窖,是平日存放日常用品的地方,公孙大娘已经准备好了,这些日子就要委屈先生在地窖暂时安顿一下了。”孙膑点了点头道:“很好,入夜后我们便过去吧。”说罢拿起先前的绢布交给陶掌柜道:“在此期间还请陶掌柜按照这上面的安排下去。”陶掌柜拿起绢布一看只见上面所画的是一辆车驾的图纸,上边标明了各个位置的尺寸,特别是在车驾坐位下方是用隔板隔开的空间。 入夜之后,从“四客居”侧面驶出一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杂物,车辆消失在夜色中向着公子卬私宅方向而去。公子卬的私宅与“四客居”并不远,不多时马车便停到了公子卬私宅后面。后门开启,公孙大娘探头头来,随后连名伙计打扮的男子抬着一麻布口袋随着公孙大娘将后面关起,马车也向着城门方向而去。第二日一早,陈轸便率领一队兵甲来到“四客居”,听闻陈轸前来,陶掌柜嘴角微微一笑忙迎接出来,陈轸也不多话命一众兵甲对整个前后院彻底盘查。兵甲将整个“四客居”翻了个遍可依然一无所获,见一众兵甲摇头,陈轸微微皱眉。这些日子,他和公子卬分别带领一队兵甲对整个都城展开搜索,走了不少地方可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在陈轸看来“四客居”是最值得怀疑的地点之一,首先“四客居”并非魏国人开设的,其次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四客居”相对独立也最适合藏匿。今日一早陈轸便信心满满的来到了“四客居”,而盘查的结果却让陈轸大为失望,陈轸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忽略的。兵甲见陈轸楞在原地,忙上去低声道:“大人,大人。”兵甲的叫声把陈轸的思路拉回到现实中,陈轸对着陶掌柜尴尬的笑了笑道:“讨饶掌柜的了,如果掌柜的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员还望即刻禀告,君上定有重赏。”送走陈轸,陶掌柜深吸口气自语道:“好险,孙膑先生果然神人也,要不是听从孙膑先生之言,怕是我墨家秘密再难保住。” 另一方面,公子卬手下大将龙田率领着一队卫士按照公子卬与陈轸的安排逐家逐户的盘查孙膑的下落。此时龙田骑着马来到一座宅邸门前,手下兵甲正要上前叫门却被龙田叫住道:“住手,你们可知道此乃何人府邸,给我放老实点万不可乱来。”说罢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衣衫来到府邸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不多时门打开条缝,一名女子探出头来,见敲门之人一楞道:“龙将军,您怎么来了,还带来这么多兵甲,莫非出了什么事情。”龙田将军哈哈笑道:“公孙大娘有礼了,其实也没什么这些时日城里不太平,所以我奉公子之命四处巡查。公孙大娘,不知道这断时间府上可否有什么陌生人出入。”公孙大娘微微笑道:“让将军费心了,这断时间府中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陌生人。只是。”龙田见公孙大娘欲言又止心中微微一惊道:“大娘,可有什么不妥吗。”公孙大娘笑着凑近龙田低声道:“也没什么,就是这些日子小姐十分想念公子,就是不知道公子何时有空闲。”龙田闻言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小人会如此禀报公子。”公孙大娘笑着将一钱袋塞给龙田道:“那就麻烦将军了。对了,既然将军有命在身我就不多说了,请进里边看看吧。”龙田笑着摆手道:“这是公子府邸,怎么可能隐藏什么坏人呢,就不必看了。”公孙大娘连忙拉住龙田道:“将军还是看一看的好,这样也好向公子交代不是。”龙田想想也是便对一旁兵甲道:“此地乃是公子府邸,你们就不必进去了我一人进去就好,给我在外边守着。”说完便跟随公孙大娘进入私宅。 当日夜晚,陈轸在府中与公子卬商量下一步计划,公子卬焦急的道:“陈轸,你说说看下一步该如果,全城几乎都已经彻查遍了可一点头绪都没有。”陈轸用手轻敲桌案半晌道:“难道我们的方向错了不成,可是不应该啊。不过我相信孙膑如今还在城内,这点是无庸置疑的。”公子卬摇了摇头道:“真是烦死了,依我看来这孙膑定然在朝中某人府上,全城我们几乎都寻找遍了就只有这些朝中权贵府上还没有查过。”陈轸摇了摇头道:“不,我始终感觉孙膑并非与朝中权贵有关,对了此事是否通知庞涓了。”公子卬点了点头道:“孙膑逃走后我便命人前往边关,想来如今庞涓已经得到消息正在赶回来的路上。”陈轸点了点头道:“只要孙膑还没有离开城中就好,等庞涓回来后兴许会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他与孙膑乃是同门师兄弟,要说起来最了解孙膑的人便是庞涓了。”公子卬点了点头叹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在庞涓回来前我们该怎么办。”陈轸想了想道:“加强城门的盘查,同时对朝中大臣府邸秘密监视,另外继续搜查绝对不能放过任何角落。”正在此时,门外侍从禀报道:“大人,齐国使臣田忌来访。” 第九十七章 逃离魏境 六 陈轸闻听田忌突然来访为之一楞,随即道:“请。”公子卬在旁疑惑道:“他来干什么。”陈轸摇了摇头道:“谁知道,不过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了。”正说话间田忌迈步而入,来到近前哈哈笑道:“陈大人,田某冒昧来访还请勿怪啊。”随即看向一旁的公子卬笑道:“不想公子也在此处,真是幸会啊。”陈轸连忙笑道:“田大人快请上座。”田忌坐下一挥手,身后的子旋手捧礼盒走出来到陈轸面前将礼盒放在陈轸面前桌案之上。陈轸疑惑的看着田忌道:“田大人这是何意。”田忌微微一笑道:“我来魏境已久,过些日子便准备回去了,今日特地来拜望陈轸大人,一些薄礼还请笑纳。”陈轸也不推脱见礼盒让侍从收下笑道:“田大人难得来到我魏国,为何不在此多逗留些时日四处看看。”田忌微微一叹道:“本想出城游玩可这人生地不熟的,出了城也没什么好的去处。”说罢田忌忽然看向公子卬道“对了,我听闻公子在城外有一处庄园,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一观啊。”公子卬闻言一楞忙道:“当然,当然。”田忌大喜笑道:“那明日可否麻烦公子陪在下一行。”之后三人闲扯一番后田忌便起身告辞。 田忌离开后不久,公子卬便气道:“这田忌还真奇怪,深夜来访却毫无所求。”陈轸看着门外冷笑道:“的确很奇怪,不过不是他毫无所求而是今夜的行为。”公子卬疑惑的看向陈轸道:“什么意思。”陈轸看了看公子卬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先说此次齐国来使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平日只是四处游历,这恐怕不是一国之使的做派吧。另一方面这田忌为何要在我们四处搜查孙膑下落之时要突然提出离开魏国,难道公子不觉得田忌此行其实是为了孙膑吗。更重要的是今日田忌来访,却主要谈的却是出城游猎之事,而且还想让公子同行,公子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公子卬想了想道:“你是说孙膑如今在田忌手上,而想利用我与他同行出城的机会将孙膑带出城外。既然如此我这就率领兵甲冲入国馆将孙膑搜出来,或是明日在城门处专门进行搜查,到时候看这田忌还有何话说。” 陈轸摇了摇头道:“公子不可,这田忌好歹也是代表一国之使臣,国馆更是一国之重地。如果派兵搜查国馆不管能否抓住孙膑,也必将成为别国的笑柄甚至引起刀兵战乱。”公子卬急道:“那就在城门处对田忌的车驾彻底搜查,一旦抓住孙膑看还有何人敢说话。”陈轸摇头微笑道:“搜到固然很好,但是要是搜不到的话又该如何收场。”公子卬急道:“那该如何,难道就这么看着不成。”陈轸按了按手示意公子卬冷静下来道:“我们不能明察难道不能暗访吗,田忌不是要约你出城游玩吗,到时候我便偷偷跟在你身后,到时你和田忌一但离开车驾我便偷偷进行查证,只要确定孙膑在车驾内的某处,是当场揭穿田忌的阴谋还是偷偷将孙膑掉包不就我们说了算吗,就算我猜测错误误会了田忌,只要不被发现也不会引发危机。”公子卬闻言大笑道:“还是陈大人计高一凑啊。” 第二日午后,公子带领一众侍卫如约来到国馆,接上田忌便同田忌一同往城外而去,而且应田忌的请求与田忌同乘一辆车驾。车驾来到城门便被守门兵甲拦住,子旋见车驾被拦微怒道:“你们可知道这是何人的车驾吗,此乃齐国出使大人的车驾,尔等胆敢拦截不想活了吗。”守门兵甲相互看了看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等奉君上之命任何人都要接受检查,还请配合。”子旋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时,车帘拉起公子卬探出头来对一众兵甲道:“大胆,此乃齐国特使车驾,乃是君上贵宾,不得放肆还不让开。”兵甲见车驾上之人竟然是公子卬连忙施礼让出通路,子旋深吸口气一扬马鞭驾着车驾向城外而去。 出城不多时,田忌与公子卬来到公子卬位于城外的庄园,公子卬拉着田忌便往庄内而去,边走边笑道:“田大人,此处风景乃是大梁最好的,走随我进去看看。”待两人进入庄园,公子卬随行侍卫一把拉住子旋道:“走我们也进去吧。”子旋微微一楞看着身旁的车驾道:“我就不去了,小人还是在此处看守车驾为好。”侍卫摇头笑道:“走吧,此处没什么人会对你的车驾感兴趣,告诉你后厨可有上好的鹿肉,我们不如去喝一爵。”子旋与侍卫刚刚离开,从远处树林里窜出一群农夫打扮的人,这群人来到田忌所乘坐的车驾边,见四下无人便七手八脚的对田忌的车驾查看了起来,这群人分工明确对车驾上每一个部位都不成放过,不多时这群人分别从车驾各个部位钻了出来,众人相互看了看纷纷摇了摇头便快速撤回到树林之中消失不见。 当夜,田忌与公子卬尽兴而归,公子卬将田忌送回到国馆后便往陈轸府中而去。进了陈轸府上,公子卬快步来到陈轸面前道:“情况怎么样。”陈轸摇了摇头道:“所有地方都检查过了,田忌车驾上并没有孙膑的踪影。”公子卬沉思片刻道:“是不是有些地方没有查到,或者是在什么地方将孙膑转移下了车驾。”陈轸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从城内开始我便亲自尾随跟踪田忌的车驾,整个路上车驾根本没有停下来,也没有抛下任何东西。你们进入庄园后我便第一时间彻查了整个车驾,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孙膑绝对不可能躲在车驾内。”公子卬沉默半晌道:“那这田忌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我们猜错了,孙膑之事跟田忌毫无关联。”陈轸想了想问道:“田忌在路上可曾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回到城里他又做了什么。”公子卬摇头道:“没有任何异样,入城后便直接回了国馆,由于今日我未骑马田忌甚至将车驾交给我乘坐,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怀疑我们曾经检查过他的车驾。”陈轸闻言站起身来来回走了数步,转头道:“看来我想错了,田忌果真与孙膑之事无关。” 第九十八章 逃离魏境 七 公子卬离开陈轸府上,由于今天出门并没有骑马因此只有坐上田忌的车驾,公子卬正要命令侍卫驾车回府,一边的龙田将军走上前来在公子卬耳边低声道:“公子,昨日我奉命搜查孙膑下落,不想却收到了珍夫人府上。”公子卬眉头一皱道:“可发生了什么事情。”龙田将军低声笑道:“公子放心,没有人知道珍夫人的事情,更没有知道那里是公子的私邸。”公子卬点头笑道:“你做的不错。”龙田将军忙点头赔笑道:“多谢公子,对了公子,珍夫人对公子十分想念,还向小人打探公子什么时候有空闲。”公子卬闻言心下大喜道:“说起来也许久没有去看望珍儿了,左右今夜无事又座的是田忌的车驾,更加没人知道是本公子了,好今夜就去珍夫人处。” 得知公子卬到来,珍夫人连忙梳洗打扮,公孙大娘迎出府门道:“大人,您来了,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公子卬哈哈大笑着便往府内而去,公孙大娘命下人将车驾从后面驶入府内后院,看着远去的车驾和兴趣正浓的公子卬脸色露出淡淡的微笑。 次日正午,公子卬神清气爽的离开珍夫人住处,坐上田忌的车驾公子卬对随行侍卫道:“回府。”车驾缓缓向着自己府邸而去,行不多远却被人拦下,公子卬微皱眉头不乐道:“何人竟然敢拦阻我的车驾。”来人慌忙下马行礼道:“公子,小人乃是陈轸大人府上侍从,特奉我家大人之命前来寻找公子。”公子卬听闻是陈轸府中侍从语气稍微缓和道:“你家大人寻我有什么事吗。”来人拱手道:“今日一早齐国使臣田忌派人来请我家大人,说是感谢多日来对其的照顾,另外特别感谢昨日公子百忙之中相陪,因此今日想回请公子与我家大人。我家大人有些事情要面见君上因此让我转告公子还请到国馆接田忌大人,我家大人随后就到。”公子卬挥手打发了陈轸府中侍从,转头对随身侍卫道:“去国馆。”来到国馆公子卬与田忌一同乘车向城外而去,出了城两人来到一开设在小湖边的酒肆前。 进了酒肆公子卬环顾四周微微皱眉道:“田忌大人,不知您怎么会选择此处。”田忌微笑道:“确实简陋了些,不过我听国馆内的人说此处酒食十分不错,特别是这里所烹饪的鲜鱼都是从这湖中刚刚打捞起来的,十分新鲜。”公子卬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两人入座不久陈轸便赶到此处,三人待送上酒食后便推杯换盏起来。这一餐三人吃了足足半日,天色将暗下才纷纷离开。田忌坐着自己的车驾,公子卬与陈轸同乘一车赶回城内。 路上陈轸突然问道:“公子可知道这田忌今日为何要宴请你我。”公子卬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陈轸看着前行的车驾道:“真不知这田忌怎么会选择此处,此处颇为简陋酒食是做的不错但也谈不上佳肴。”公子卬一摆手笑道:“谁知道,听说是国馆内的侍从推荐的。”陈轸闻言一楞惊道:“不对。”公子卬忙道:“有何不对之处。”陈轸道:“国馆里的那群侍从整日里阳奉阴违,要说推荐城内某家酒肆到有情可原,但此处离城颇远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此处。敢问公子昨日可否一直乘坐田忌的车驾,中途是否去了别处。”公子卬闻言脸色微红道:“不瞒陈大人,昨日我并未回府而是去了外妾那里。”陈轸脸色阴沉道:“昨夜公子可曾安排侍卫看守此车驾。”公子卬摇头道:“怎么可能派人看守,要知道那是我一处私宅,要是让人知道我在私宅养了个小妾对我将非常不利,昨夜侍卫都被安排在私宅四周守候,车驾我让人从后门驶入停在私宅后院之内。”陈轸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孙膑就是在昨夜趁着车驾无人看守藏入车驾之内,今日利用田忌逃出城外。”公子卬张大嘴巴惊道:“如此说来,我在私宅内的秘密已经泄露出去了。不过这不可能啊,今日我一直乘坐在车驾之上孙膑又藏在何处呢。”陈轸沉思半晌道:“暗格,车驾坐位之下必定有暗格,孙膑必定藏在暗格之内逃出城去的。”公子卬想了想道:“不对,前日你不是亲自安排人将车驾查了个遍,如果有暗格不是早就应该被发现了吗。”陈轸摇头道:“不会错的,我想就在昨日车驾停在你私宅院内之时有人偷偷调换了车驾,将原来的车驾换成了装有暗格的车驾,而做这一切的人必定是田忌无疑。”突然陈轸掀开车帘道:“来人,快马赶到前边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将田忌的车驾拦下。”从新坐回车内一旁的公子卬道:“陈大人,你什么意思。”陈轸沉声道:“只要能查出此时田忌所乘坐的车驾上边安装了暗格,我看田忌该如何解释。孙膑想逃出我的手心,这是痴心妄想。” 行在前方的田忌当然不知道此时一张大网已经悄然袭来,车驾刚到城门便被一群兵甲拦下。驾车的子旋怒道:“尔等可知车内乃是何人,此乃齐国国使,还不给我让开。”兵甲并不搭理子旋之是吼道:“车上的人还请下车,我们奉命要进行检查。”田忌从车驾上下来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对车驾进行搜查的兵甲,田忌突然明白了此事必定是陈轸等人安排的,如果被发现在坐位下的暗格自己又该如何解释。不多时兵甲来到近前施礼道:“打扰大人了,还请大人上车。”田忌连忙上了车驾命令子旋迅速赶回国馆。田忌离开不久陈轸来到城门对着城门两边的兵甲道:“田忌的车驾可曾仔细检查了。”兵甲连忙行礼道:“回禀大人,车驾已经检查过了,并无任何不妥,而且前日检查留下的记号还在,绝对没有被换过的痕迹。”陈轸挥手让兵甲退下,一旁的公子卬沉声道:“怎么会这样。”陈轸望着远处消失在黑暗中的影子摇头道:“难道这次我又错了吗,田忌的行为确实让人怀疑,可却什么都查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九十九章 逃离魏境 八 田忌忧心忡忡的回到住处,下了车驾便围着车驾四周转了两圈,看不出任何不妥才在子旋的陪同下进了国馆。回到自己住处王成从内迎了出来,田忌似乎心事重重也不搭理王成,自顾自的进了房坐在桌案前。子旋正要上前说话却被田忌叫住道:“怎么回事,孙膑先生如今何在。”子旋与王成相视一笑只听王成道:“将军放心,孙膑先生如今一切都好,我想先生如今在城外等候将军。”田忌一楞看向子旋道:“怎么回事。”子旋拱手道:“大人,孙膑先生今日躲在车驾隔板内与大人一同出了城,料定陈轸等人定然起疑所以在大人与公子卬等人对饮之时将车驾换了过来,人已经留在了城外。”田忌闻言一拍手道:“孙膑先生真乃神人也,难怪入城之时兵甲突然拦下我的车驾进行盘查,这一路上我还在担心是否什么地方出了叉子使得孙膑先生未能依计逃出城去,如此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王成上前施礼道:“将军,孙膑先生让我将此物拖将军转交给公子卬,另外让我转告将军在城外五里等待将军归国。” 田忌疑惑的接过王成递过来的盒子,轻轻将盒子打开只见盒内用黄绢包裹着一物,田忌轻手将黄绢打开却见黄绢内躺着一快玉佩。只见这玉佩不知是何玉所雕琢,两条鱼首尾相连,鱼眼、鱼唇、鱼鳞每一个地方都雕琢的栩栩如生,两条鱼有如活物甚至让人感觉只要将此物放置在水中鱼就能活过来一般。田忌将玉佩放回盒内对王成道:“孙膑先生这是何意。”王成摇头道:“先生没有说,只是请将军务必在临行之时将此物赠给公子卬,说是讨饶魏国多日给魏国留个念想。”田忌知道孙膑此举必有深意,既然孙膑不愿意多说也不好细问,日后有机会再相问也不迟。 此后田忌突然活跃了起来,以齐使的身份频繁拜访魏国朝臣,终有一日田忌代表齐国使臣的身份向魏惠侯告辞准备回国,魏惠侯将准备好的国书递给田忌命他回国后转交齐侯。齐国使臣团浩浩荡荡离开国馆准备离开魏国,公子卬代表魏侯相送,来到城门之处田忌命令队伍停下,公子卬见此不由一楞忙上去询问。田忌走下车驾对公子卬一礼道:“在下不知魏国到底出了何事,不过见这些日子城门盘查严密想来必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我齐与魏国交好断不能因此产生误会,还请公子命兵甲仔细检查一番,我也好放心。”公子卬一楞连忙笑道:“田大人说的哪里话,正如大人所说齐魏交好,我们怎可怀疑大人的使团队伍,检查就不必了。”田忌连忙摆手道:“此事不可,如果公子不检查仔细万一队伍里混了什么人对我齐国名声不利再说在下还有些话想和公子谈谈。”公子卬本就担心孙膑会混在齐国使团中偷偷出城,昨日与陈轸商量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什么两全的办法,没想到田忌竟然自己提出接受检查这再好不过,听田忌如此说只得装作为难叹道:“田大人既然如此坚持,在下也不好推辞,那就耽误田大人些时辰。”说罢对身后护卫道:“来人,传我令下去命守城兵甲仔细检查车队,但不可弄坏任何事物否则军法从事。”护卫领命下去公子卬尴尬的一笑道:“田大人,对不住了还请一旁凉亭稍坐片刻。”田忌也不搭言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随同公子卬入了城门旁凉亭。二人入座公子卬觉得气氛尴尬便道:“田大人此行路途遥远,一路上还请多加保重才是啊。”田忌笑了笑道:“多谢公子挂怀。”说罢一挥手,身后伺候的子旋捧着一盒走上前来,田忌手指子旋手中的盒子笑道:“在魏这些时日多谢公子照应,此有一物还请公子收下全当留个念想。”公子卬身后侍卫忙上去接过子旋手中盒子,打开盒子公子卬一看便心中大喜,只见盒子中一双鱼玉佩做工精美便知绝非凡品,忙假意推脱道:“这可使不得,如此贵重之物我怎敢收下。”田忌笑道:“一玩物公子何需介怀,此乃在下一片心意,难不成公子觉得礼轻了不成。”公子卬连忙摆手笑道:“田大人说笑了,那我就收下了。”公子卬命侍卫收下盒子想了想将随身佩剑解了下来道:“此乃君父送我之佩剑,此剑跟随我多年今日在此赠与田大人聊表心意。”田忌也不推脱施礼道谢命子旋将公子卬佩剑收下。正在此时城门兵甲跑来禀报车队已经检查完毕并未发现异常,田忌闻言起身施礼道:“时候不早了,那在下就此告辞。”公子卬起身施礼相送,田忌从新上了车驾大声道:“出发。”随着田忌这一声出发使团队伍浩浩荡荡离开了魏国都城大梁。 出城不久田忌掀开车帘,看了看身后护送的魏国兵甲转头对驾车的子旋道:“这魏国护送的队伍跟的这么紧,这可如何是好。”子旋笑了笑道:“不打紧,大人前方不远处有一酒肆,看这天也快晌午了我们就在那里休息片刻,到时候一切自有安排。”田忌闻言不在多说,不多时队伍前方便出现了一座酒肆,看起来是这附近之人开设在官道边供过往客人歇脚之用,只搭了凉蓬,蓬后有一片小树林。田忌将头探出窗外道:“时候不早了,在前方歇息片刻再行启程。” 队伍在酒肆前停下,兵甲守护在四周田忌等进入酒肆歇息,子旋将马拉到旁边喂草。一个时辰后,所以人轮流吃了些东西喝了些水田忌从新回到车驾准备启程,掀开车驾车帘田忌便愣住了,只见车驾内端坐一人不是孙膑又会是谁。田忌很快醒转过来道:“启程。”说罢快步钻入车驾。上了车驾田忌忙施礼道:“见过孙膑先生。”孙膑摆了摆手低声道:“无需多礼,如今不是说话之时,等离开魏境再说。”田忌连忙点头与孙膑并排而坐,使团浩浩荡荡往魏境而去。 就这样一行人赶往魏境,一路无话眼看前方便是魏境,只要出了魏境就可彻底安全,而就在此时远处迎面一队人马赶来,田忌微微皱眉看向孙膑。孙膑将微闭的双目睁开低声道:“看来这是庞涓的人马,就是不知庞涓可在其中。”队伍被拦下田忌走下车驾怒道:“尔等是何人,难道不知道这是齐国使团的车队不成。”为首一名将军打扮之人跳下吗施礼道:“齐使见谅,我们乃是大将军庞涓亲卫,奉大将军命令对离开魏境之人予以盘查,还请齐使行个方便。”田忌大怒拿出国书道:“这是魏侯国书,尔等还不让开难道不把我齐国放在眼里吗。”听了田忌之言来人一楞随即微一笑道:“我家将军奉命掌管魏国兵权,并未接到君侯之命放行,齐使一再阻拦难道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吗。”田忌闻言大怒正要拔剑却被一旁子旋拦下,子旋向田忌使了个眼色转头道:“庞涓好大的威风,这是公子卬佩剑尔等可认识,检查可以但要损害了什么物件定叫尔等吃罪。” 来人当然认识公子卬佩剑,此剑乃是魏侯亲赐代表着公子卬的身份,左思右想后笑道:“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既然如此我等只是随便看看。”说罢对这身后一挥手,田忌见此情形紧张的抓紧双手,一旁子旋做了个手势让田忌尽管放心,就在此时田忌所乘坐的车驾车帘已被撩开,见车内空无一人来人微微皱眉便向后边队伍走去。不多时检查结束领头将军向田忌施礼道:“讨饶之处还请齐使见谅,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说罢向身后一挥手道:“走。”田忌怒哼一声转身上了车驾道:“启程。”撩开车帘田忌再次楞住了,只见孙膑安然的坐在车内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第一百章 孙庞对决 一 田忌坐回车内惊讶的看着孙膑,孙膑知道田忌心中所想微微笑道:“将军无需惊讶,此乃幻术尔,其实我一直都在车上并不成离开,只是他们看不见我而已。”田忌闻言大喜道:“先生真神人也。”孙膑摇了摇头道:“此小术罢了,只要不是庞涓亲来,我料定看不出任何破绽。” 此时庞涓正快马驶入大梁城内,入宫见了魏侯庞涓便直接来到陈轸府上,刚进大堂还不等陈轸说话庞涓便吼道:“我才离开几日,怎会出如此大事。”陈轸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转告给庞涓,并做了个让庞涓先安心手势道:“大将军无需担忧,我料定孙膑如今还在城内某处躲避,少许时日便能将他揪出来。”庞涓仰天长叹一声道:“你错了,如果我所料不错,如今孙膑必定已经出城,甚至已经离开了魏境。”陈轸大惊道:“这怎么可能。”庞涓微微摇头道:“你还是不了解我这个师弟的能耐,先不说了我先回府处理善后,晚些时请陈大人到我府上细谈。”说罢庞涓施礼告辞急匆匆赶回自己府邸。 庞涓刚回到府上便见总管哆嗦这身子跪在院内,庞涓也不搭理直接来到正堂,待庞涓坐定对着门外吼道:“给我滚进来。”总管低着头哆嗦着来到正堂跪在地上。庞涓盯着下面跪着的总管怒道:“我临行之时是如何吩咐尔等的,为何回出如此之事。”总管连忙磕头告罪,庞涓也不阻止沉声道:“为何没有人看守。”总管抬起头来,额头上鲜血已经一片忙道:“我们以为孙膑疯了,又行动不便所以才疏于防范,却不想被人钻了空子。”庞涓一拍桌案怒道:“不管孙膑是真疯还是假疯,这是尔等疏于防范的理由吗。临行之时我是如何交代的尔等都忘了吗,来人将其他人等押上来。”不多时包括张俊在内的其他几人被押上正堂,庞涓眼睛从众人脸色扫过沉声道:“谁能给我个解释。”半晌见众人低头不语庞涓一拍桌案怒道:“看来平日里太娇惯尔等了,来人将这一众人等拉到出去就地正法。”身旁亲卫纷纷上前,在一片哭声和求饶声中被拉了出去,不多时一众头颅摆在了庞涓桌案之上。 庞涓回到后院换下甲胄换上便服来到府门对一众侍卫道:“我要出去走走,尔等无需跟随。”说罢便离开府邸。来到“四客居”内陶掌柜连忙迎上,跟着陶掌柜来到里间设下结界庞涓道:“此次师弟能安然离开魏国全仰仗陶掌柜与墨家众兄弟了,庞某在此谢过。”陶掌柜连忙笑道:“这全仗先生计划周详,我等也是依照计划行事而已,想来孙膑先生如今应该已经离开魏国境内了吧。”庞涓点了点头道:“算算时间如今师弟已经平安离开魏国了。”陶掌柜笑道:“如此就好。”庞涓微微点头道:“对了,此次我来还有一事要麻烦陶掌柜。”陶掌柜忙笑道:“庞涓先生何需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庞涓点了点头道:“我想向陶掌柜借一人,我已经将府中一众人等杀了,如今府上缺一总管帮我做些事,陶掌柜可否借一墨家弟子与我。”陶掌柜哈哈笑道:“此事好说,正好有一人合适,此人行事机谨到是合适。” 不多时庞涓离开“四客居”往府邸而去,与来时不同的是在其身后跟着一人,此人便是王成。两人回到大将军府庞涓便召集府中众人进入正堂,待众人到齐庞涓手指王成道:“此人姓王是我新召的总管,从今日起府中一切事物由王总管打理,尔等听好了要是再有何人阳奉阴违老总管便是尔等下场。”众人纷纷磕头领命。入夜陈轸依约来到庞涓府上,坐定之后陈轸忙道:“大将军,您能断定孙膑已经逃出城去了。”见庞涓点头陈轸正想发问却被庞涓拦住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我们边吃边谈。”王成领着一众侍从将酒食端上,摆好酒食众人退下王成便站在庞涓身后伺候。 陈轸见王成这个生面孔便道:“此人是。”庞涓笑了笑道:“此人是我新召的总管,王成还不见过陈轸大人。”王成闻言连忙对陈轸施礼道:“小人王成叩见大人。”陈轸闻言一楞忙道:“新总管,那原来的总管去了何处。”庞涓怒道:“这些人阳奉阴违,办事不力,我临行之时明明吩咐的妥妥当当的,却还是让这群废物放跑了孙膑,如此之人留下何用,我已经将一众人等杀了。”陈轸闻言大惊,要知道这是他多年筹划安插的亲信,没想到被庞涓杀了,可是自己又不能说些什么否则便会暴露在庞涓身边安插眼线之事,如果惹怒了庞涓使得庞涓转而投向别人,那对自己将来的计划将大大不利,看来也只有忍了。想到此处忙赔笑道:“这些人确实该杀,大将军也不要过于动怒气坏了身子。” 正在此时,门外侍从禀报公子卬来访,庞涓忙命人去请。不多时公子卬大步走进堂内,见陈轸也在对其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对这庞涓一拱手道:“大将军你可回来了。”自从公子卬进入堂内庞涓便愣愣的盯着公子卬腰间出神,见庞涓没有反应公子卬看了眼陈轸又道:“大将军,你可还好。”眼见庞涓出神旁边的王成连忙轻轻靠了靠庞涓,庞涓被其一靠回过神来,见公子卬依然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忙道:“公子请入座,公子此来是为了孙膑之事吧。”公子卬坐下道:“大将军,你回来就好,快想想办法将孙膑抓回来。”庞涓看了眼陈轸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料想孙膑如今已经逃出大梁,甚至已经逃离了魏境也说不定。”公子卬惊道:“怎么可能,自从发现孙膑失踪,我和陈轸大人便将大梁全部封锁,每个出城之人都要严格检查,就算是只老鼠也休想逃过何况孙膑还是个残废。”庞涓摇了摇头道:“再怎么说他也是鬼谷子的弟子,他的本事是你们无法理解的,孙膑绝对不会等我回来否则他将失去逃离魏国的机会,所以他一定在此之前就已经逃了。” 第一百零一章 孙庞对决 二 公子卬闻言自语道:“鬼谷子,我怎么没想到。”陈轸低头沉思道:“我的确疏忽了鬼谷子这一点,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庞涓抓着酒爵道:“不管他跑到了何处,我都回将他揪出来,我到要世人看看到底谁才是天下第一。”说着手中用力抓在手中的酒爵被捏的粉碎。公子卬与陈轸抬起头来看着愤怒的庞涓都觉得背上直冒冷汗。陈轸看着庞涓道:“大将军,关于司徒之事该如何处理。”庞涓将王成新拿上来的酒爵端在手上笑道:“陈大人的本意是想知道我到底站在哪一方是吧,白圭已老想来陈大人有意争夺新一任国相吧。”陈轸看了看对面的公子卬转头看向庞涓道:“还请先生助我。”庞涓笑了笑道:“让我助不难,不过我到是想问一下不知道陈大人对白圭了解多少。” 陈轸想了想道:“白圭久居相位,此人心机颇深又深得君上欢心。”庞涓笑了笑道:“那么君上如今最想要的是什么。”公子卬摇头道:“依我看来如今君父最想要的便是称王。”庞涓笑了笑道:“我想在朝堂之上白圭是最反对君上称王的吧,白圭一生忠于周室,在他看来君上称王乃是背弃天意只举。”陈轸点头道:“不错,白圭的确对此提出过反对,也是因此君上才有将其撤换的想法。”庞涓点了点头望向门外天空道:“因此要想彻底搬到白圭就要先巩固君上称王的决心。”说完转头看向公子卬道:“到时恐怕对公子要改口称为太子了。”庞涓此言说到了公子卬心里,闻言公子卬哈哈大笑道:“先生说笑了,到时还要请先生多多相助才是。”陈轸想了想道:“那不知该如何行事呢。”庞涓微微一笑对着王成道:“你们先下去。”待王成与服侍的侍从退下后庞涓道:“我已为君上筹划好了,首先便是利用诸侯会盟的时间寻找借口对秦发兵,到时秦国定然慌乱,只要秦国投向我大魏便可用秦国助我抵御戎狄防守后方,如此君侯便可称王逐鹿中原。”陈轸陷入了沉思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道:“先生谋划的很好,可是先生可曾想过,要是孙膑如今逃往秦国,那一切计划便很难实现必定孙膑对我魏国有深仇绝对会利用任何办法破坏这一切的,一但秦君听信孙膑之言定不会向大魏低头。” 庞涓笑了笑道:“孙膑绝对不会去秦国的,如今秦国的实力根本无法对我大魏用兵,孙膑不会等到秦国强大,他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要知道秦国要能与我魏国抗衡最少也要数年时间,而在此期间秦国只有两个选择,不是交出孙膑便是将孙膑赶出秦境。以孙膑的才智不可能看不到这点,因此绝对不会自己走入绝境。”陈轸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只要利用会盟之机迫使秦国投向我大魏便可解决后顾之忧,君上也可面南称王,到时候白圭必定全力阻拦我们便可利用这一点让君上彻底下定决心换掉白圭,如此全力支持君上登上王位的我们便能离相位更近一步。”公子卬在一旁笑道:“我听懂了,此计策一举两得果然绝妙。” 庞涓拍了拍手,外面等候的王成便带着侍从端上酒食。庞涓举起酒爵在空中举起道:“预祝我大魏万年,也预祝陈大人早日心想事成。”陈轸与公子卬哈哈大笑举起酒爵同庞涓一同一饮而进。随后三人谈笑不断,直到深夜陈轸与公子卬才纷纷告辞。望着远离而去公子卬的背影庞涓陷入了沉思,半晌似乎想通了其中的环节嘴角微微翘起。王成见庞涓的异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压低声音道:“先生您怎么了。” 庞涓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王成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罢了。”见王成不解的神情庞涓笑了笑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公子卬腰间所佩戴的玉佩。”王成恍然大悟道:“先生原来说的是那双雨玉佩,那是孙膑先生逃离之时委托田忌将军赠送给公子卬的。”庞涓闻言哈哈笑道:“原来如此,我是说这公子卬怎么会有此玉佩,看来师弟先我一步动手了。” 庞涓的话让王成更加毫无头绪,庞涓似乎心情大好道:“你可知道何为玉。”见王成摇头庞涓又道:“苍穹漏洞之年,女娲补天之际,为能让接缝吻合,将五色石进行磨擦。顿时,漫漫石粉弥洒大地,历亘万载,受天地之灵气,纳百川之行神,沐花草之仙蜜,有意者便先蕴精华之质,待天运熟,便显露珠光异彩。晶莹剔透,玲珑巧致,美仑美奂,真是奇宝。黄帝时期曾以玉分赐部族首领,作为享有权力的标志。如今玉被充当祀神的供物与护身符。据《周礼》载:‘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壁礼天,黄琮礼地,青圭礼东方,赤璋礼南方,白琥礼西方,玄璜礼北方。圭壁以祀日月星辰,璋射以祀山川。’” 见王成点了点头庞涓接着道:“玉乃石之美者,味甘性平无毒。白玉、镇静,安神之功;青玉、避邪恶;因此玉被用于辟邪、保平安的圣物;玉中有灵够替人挡灾难,或者预示灾难的来临。人养玉玉养人,对于修炼者来说拥有一快好玉必将有助于吸收天地灵气,玉同样也是修炼者用来布阵的绝佳工具,师尊鬼谷子便可用美玉布置阵法。”庞涓沉思半晌表情严峻的道:“但世事无绝对,阴阳协调物极必反,我看公子卬身上所佩戴的双鱼玉佩完全不妥,玉不但能吸收人身上的能量用于滋养同样也能吸收天地灵气,如果被动了手脚的玉佩甚至可以改变天地间的灵气。公子卬佩戴的双鱼玉佩便被人动了手脚,佩戴此玉佩的人虽说无性命之忧但此玉佩可怕之处便在于借用佩戴者的力量可改变其周围的天地灵气,天地灵气的改变将直接影响周围的势,势一旦被改变必将在不知不觉中使佩戴者以及整个家族走向毁灭。”说罢庞涓笑道:“起初我还在想是何方高人能够如此布局改变天下大势,不过你说是师弟所送我便明白了,想来天下之有师弟有所能耐。我想师弟此举在不知不觉中便将改变魏国的命运,魏国会由于此原因慢慢由强转弱最后走向彻底灭亡。”王成在旁惊叫道:“好厉害的布局,好高明的手段。” 第一百零二章 孙庞对决 三 王成突然低头沉思半晌才道:“大人,小人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问。”庞涓微微一笑道:“你可是想问既然师弟孙膑如此厉害,为何要装疯卖傻狼狈逃离魏国,以孙膑的能力离开魏国本不是难事,何必大费周章层层布局。”庞涓见王成颇为尴尬的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走到大堂门前,来到门前庞涓抬头望着远处天空长叹口气道:“你可知道这星空之上是何去处。”跟在后边的王成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星空道:“我听老人们说,这天上有一处地方是神仙所住的地方,叫做天庭。老人说这天下的一切都是在天庭的掌管之下,天庭像国家一样最厉害的人被称为玉帝。每年的祭祀都是为了祷告上天以求天下太平,所供奉的便是天庭的玉帝。听说周天子坐拥天下也是授命于天,便有了天道权授之说。” 庞涓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转向王成微笑道:“你相信吗。”王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老人们都这么说,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神仙。”庞涓笑了笑道:“神仙,在你看来神仙应该什么样子。”王成挠了挠头道:“我想应该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仙风道骨逍遥天地之间吧。”庞涓放出一声冷笑道:“逍遥天地,这星空之上的确有一群自命不凡的家伙,不过却不是什么逍遥快活而是在卑微的命运下生存而已。其实神仙本就是凡人,不过是凡人通过某种途径沟通天地吸收天地灵气从而达到长生的过程。而这些通过修炼成就仙身的人与在天庭的所谓神仙本就是不同的,具体有什么不同这你无需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无法理解。” 王成第一次听到有关神仙的消息十分兴奋,见庞涓不愿多说便追问道:“先生如此说来鬼谷子先生难道是神仙中人吧,而先生您和孙膑先生也都是神仙中人,难道说是从天上下来的。”庞涓被王成这天马行空的想象说的一楞,半晌才哈哈笑道:“你想多了。”随后略有深意的道:“不过你说孙膑是从上面下来的这一说法也还算不错。”王成闻言一惊忙问道:“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庞涓微笑着看着王成道:“你不是不明白孙膑为什么会用这种方法离开魏国吗,其实很简单,孙膑不想引起天庭的注意所以才如此以凡人之态逃离。”王成越听越惊道:“难不成孙膑先生真是天庭中的神仙,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天庭知道的,天庭中的玉帝不是三界之主吗。”庞涓摇了摇头道:“很多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其实有些事情还是没有到你知道的时候。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庞涓就这样在府上逍遥的度过了数日,这一日宫中内卫突然来到庞涓府上传来君命请庞涓前往面见魏侯说有要事要谈。庞涓虽然不知道魏惠侯有何事,但依然能感觉到此事必定与孙膑有关。庞涓换上朝服出府赶往魏宫,在宫门外意外的遇见同时奉命前来的公子卬和陈轸两人,两人见庞涓前来便笑着迎了上了。庞涓见两人来到近前开口道:“二位可知道君上找我等到底何事。”陈轸将目光看向公子卬,公子卬开口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齐国传来消息孙膑如今身在齐境。”庞涓点了点头道:“齐国到是最好的选择,孙膑在齐国出现也不足为奇。” 三人入宫面见魏惠侯,三人行礼见魏惠侯面色难看相互看了一眼静静的站在一旁。魏惠侯也不说话似乎在等什么人,不多时内侍进来禀报道:“白圭相国求见。”魏惠侯点了点头道:“请他进来。”白圭进入书房在庞涓三人身上用眼神扫了一圈后向魏惠侯施礼道:“老臣见过君上。”魏惠侯抬起头道:“老爱卿请起,坐。”待白圭坐下魏惠侯看了庞涓三人一眼微怒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说罢将桌案上一卷竹简丢在陈轸面前。陈轸拾起地上的竹简打开看去,边看陈轸脸色越是难看,看完整个竹简上所写之事陈轸将竹简交给公子卬连忙跪地叩首道:“臣之罪,请君上责罚。”庞涓凑近公子卬目光落在公子卬手中的竹简上,庞涓终于明白今日魏惠侯为何动怒了,原来这份竹简是齐国细作传来的。大体是将田忌出使魏国回到齐境后便大事招摇声称此行魏境求得一奇才此人便是孙膑,而且细作还亲眼看到孙膑坐于田忌身边两人谈笑风生。 魏惠侯怒吼道:“不是说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不是说孙膑已经疯了吗,你这个白痴。”陈轸跪在地上拼命叩首道:“臣有罪,请君上责罚。”庞涓上前施礼道:“此事不怪陈大人,微臣也有过错。”魏惠侯看了眼庞涓语气稍缓道:“大将军远在边关此事怪不得你,孙膑之事是我交由陈轸与公子卬处理的。”庞涓开口道:“君上,孙膑一直关押我府中,是我府中下人没有看管好孙膑才令其逃脱,虽说看守孙膑的下人已经被我处死但孙膑装疯我却没有察觉此事乃臣下司职,请君上责罚。”公子卬也连忙上前道:“君父,此事我也有责任,请君父责罚。” 魏惠侯挥了挥手道:“好了,事到如今再论谁对谁错还有和意义。”说罢转向一旁不语的白圭道:“老相国,你怎么看。”白圭深施一礼道:“孙膑在魏国之时如此对待本就是不妥,这也难怪孙膑回逃离魏国。不过如今说这些也毫无用处,现在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应对,老臣担心孙膑对我魏国的怨恨会唆使齐侯出兵伐魏。”魏惠侯看向庞涓道:“大将军,如果真如相国所言齐侯在孙膑的唆使下讨伐与我,大将军可有应对之策。”庞涓想了想道:“君上,齐国虽说国力与我不相上下但齐军的实力却远在我之下,臣断定齐侯绝不会此时来犯,如果齐军果然来犯臣定让他有来无回。”公子卬上前一步道:“君父,我愿领兵,只要君父给我两万人马,臣定然将孙膑从齐国抓回来,要是齐侯敢阻拦我便灭了他齐国。” 第一百零三章 孙庞对决 四 魏惠侯一拍桌案怒吼道:“闭嘴,还嫌不够乱吗。”说罢瞪了公子卬一眼随即转向白圭道:“老相国,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白圭沉思半晌道:“送上重礼向孙膑道歉,君上可将事情全部推到臣下身上。另外齐国刚与我交好,理应回使送上君上国书,这赔罪之事可全权交付使节来办,想来孙膑收下重礼也不好立刻反目,齐侯更加不会轻易撕毁刚定下的盟约。”魏惠侯想了想怕庞涓有什么想法,要知道孙膑刚逃,要是因为此事处理不妥使庞涓再愤然离魏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庞涓看出魏惠侯想法施礼道:“为魏国大局,臣下受些委屈无妨,臣请君上削去我大将军之职贬为庶民。”魏惠侯大惊以为庞涓心生去意忙道:“大将军是我魏国栋梁,这是何意。”老相白圭也颇为惊讶的看着庞涓,不知道庞涓到底是什么意思。庞涓环顾四下微笑道:“孙膑是在我府上出的事情,不管是何原因臣都脱不了干系,孙膑的怨恨必有臣下一份,光凭重礼要想打动孙膑很难毕竟如今他双腿被废实为废人,这怨恨岂是区区礼物所能化解的。臣自愿革职乃是给孙膑个交代也给他个台阶下,只有我被君上革职才可体现君上的用心,为大魏将来霸业臣无怨也。”说罢跪在地上深鞠一躬。 老相白圭没有想到庞涓竟然如此之举,闻言眼睛一亮死死的盯着庞涓似乎要将庞涓看个透彻。魏惠侯忙从坐位上转下,双手将庞涓搀扶起来道:“爱卿之心孤甚是感动,爱卿万不可如此,就算要与齐开战孤也绝不会辜负爱卿。”庞涓抬起头双目含泪道:“君上如此待臣,臣万死难报。不过恳请君上对外宣称消去我大将军一职,命我在府中闭门思过。只有这样才可宽慰孙膑之心,同时也可麻痹四周环视之敌。”魏惠侯恍然大悟道:“原来大将军用心在此,孤明白了一切都依大将军之言。”庞涓站起身来目光落在白圭身上,意外的发现老相白圭对自己微笑点头。魏惠侯回到座上道:“多备下重礼想孙膑赔罪,老相国此事就烦劳您了。不过还有一事,老相国认为何人可担负出使齐国之重任。” 白圭想了想道:“君上,臣觉得司徒大人乃此行最佳人选。”魏惠侯眉头一皱道:“不可,司徒此人绝对不可。要不是他孙膑怎能轻易离开大将军府,更不会被齐国半路得了便宜。我还没治他的罪呢,怎能由他出使齐国,这绝对不可。”一直跪在地上的陈轸抬头道:“君上,臣愿戴罪立功为使出使齐国,请君上恩准。”魏惠侯正要答言庞涓上前一步道:“君上,臣觉得司徒大人出使乃是上上之选。”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庞涓,都不明白今日庞涓到底是怎么了,魏惠侯疑惑的问道:“大将军可否言明。”庞涓行了一礼道:“君上说的没错,要不是司徒大人孙膑也不会逃往齐国成为我魏国大患,可也正是因为此司徒大人也算是对孙膑有恩,由他出面说服孙膑再合适没有了。”魏惠侯想想也对道:“好,命司徒大人出使齐国,务必与齐国递交盟约。” 众人离开魏宫,刚出宫门公子卬便一把将庞涓拉住道:“到我府上说话。”庞涓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跟着公子卬赶往公子府而去。到了公子卬府上,陈轸已经先一步在堂内等候,见庞涓到来陈轸上前道:“大将军,今日为何如此。”庞涓摇头苦笑道:“我已经不是什么大将军了,陈大人无需如此称呼。”公子卬急道:“庞涓先生,今日在君父面前白圭占尽风头,而先生还帮着白圭说话是何道理。”庞涓笑了笑道:“君上心中已经定夺,就算我不复合白圭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遭受君上反感,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陈轸想了想道:“话是如此,但先生为何要复合白圭举荐司徒为使,要知道如果由我出使也好挽回在君上心中的地位,可先生却将此功劳拱手让给司徒,这又是何道理。” 庞涓哈哈笑道:“你们认为我是在帮司徒吗,其实就算我不这样说白圭也会力主司徒为使的。”说罢看了看陈轸与公子卬沉声道:“要不是司徒坏我大事,孙膑怎能逃出魏国,我不杀他就不错了怎能帮他。司徒此次出使明面上看并无什么,只要递交国书想来毕竟顺利而回,可实际上这其中却凶险万分。”公子卬道:“先生什么意思。”庞涓想了想道:“据我得到的消息,齐国邹忌一向与大将军田忌不合,一直想夺取田忌在齐兵权,而田忌意外的从魏国带回了孙膑使得邹忌的计划落空,你们觉得邹忌会轻易放过田忌与孙膑吗。”陈轸闻言一惊道:“先生的意思是明面上向孙膑道歉,实际上利用邹忌除去孙膑,可如何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呢。”庞涓笑了笑道:“怎么,陈大人还不明白吗。”见陈轸微微摇头庞涓又道:“备下重礼送与孙膑向孙膑道歉,可是孙膑人在何处呢。”陈轸答道:“想必孙膑定被保护在田忌府上。”说到此处陈轸眼睛一亮道:“莫非先生说的是。”庞涓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此计。田忌刚刚作为齐使归国,后脚魏国便派使臣回访,而且对齐侯只是呈上国书却以厚礼送与田忌,你们说邹忌能否放过此事而不做些文章。”公子卬道:“不对啊,这重礼乃是送给孙膑向孙膑道歉用的。”陈轸点了点头道:“不错,既然孙膑住在田忌府中,这礼可送给孙膑也可说是送给田忌,到时候不但能除去孙膑,如果运用得当齐侯也绝对不会放过司徒这老东西的。”陈轸见庞涓点头便知道自己明白了其中关键于是匆忙告辞道:“我先走了,我要在司徒抵达齐国之前秘密派人与邹忌联系定下此计策。”陈轸走后,庞涓与公子卬闲聊片刻便也起身告辞往自己府上而去,行至路上庞涓对身旁跟随的王成道:“今日在公子卬府上之言你都听到了吧。”见王成点头庞涓又道:“你立刻去‘四客居’将此事通知陶掌柜,请陶掌柜通过墨家将此事转告给孙膑,记得越快越好。”王成领命转身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人流之中。 第一百零四章 孙庞对决 五 庞涓将所以事情都安顿好漫步往自己府邸而行,刚到府门便见府门处有一侍从不知是何人府上的在门前来回踱步。庞涓来到近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那人闻言一楞在看到来人乃是庞涓后连忙施礼道:“大将军,我奉我家老爷之命前来请大将军过府一叙。”说罢递上拜帖。庞涓微微一楞接过拜帖打开一看便笑道:“原来是白圭国相府上,在下冒昧了。还请回禀你家老爷,就说我收拾一下稍后就到。”来人连忙退下,庞涓迈步进了府邸。在府中正堂坐下不久,王成从外跑回来到庞涓近前低声道:“大人,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庞涓点了点头道:“走,随我去白圭府上赴宴。”王成一楞道:“白圭,这老相白圭历来狡猾出名,与大人并无来往,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请大人过府赴宴,今天的怪事可真多。” 庞涓笑了笑道:“白圭请我乃是情理之中,这不足为奇。”说罢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你说怪事特别多是什么意思,出了什么别的怪事吗。”王成点点头道:“是啊,大人我听陶掌柜说今天清晨不知道怎么回事,城外西边不远处的大山突然崩塌,当时有人还看到五彩光华一闪而过也不知是何物,不少人进山查看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正午时山下村子外的地上凭空出现了数具尸体,这些尸体不知是怎么死的不过都是先前进山的民众,出了此等事情再无人敢再进山了。”庞涓眉头深锁道:“你说的是西山,在塌陷之前可有什么异象。”王成摇了摇头道:“听山下的村民说根本没有任何异样,就是听到一声巨响山就塌了,上山的路都被封死了想上去查看都很困难。” 庞涓点了点头道:“先不说这些了,走随我去相国府。”庞涓来到相国府,府上侍从将庞涓引到白圭书房,庞涓来到书房便见老相白圭座在桌案后闭目养神,似乎对庞涓的到来毫无察觉。庞涓也不说话径直来到一旁坐下,半晌白圭睁开双目道:“你来了。”庞涓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白圭将面前桌案上的酒爵斟满递给庞涓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庞涓端起酒爵喝了一口道:“是为了孙膑之事吧。”白圭摇了摇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大将军与孙膑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到底在计划些什么。”庞涓将手中酒爵放下道:“在下不太明白相国此话是什么意思。”白圭冷笑一声道:“真的不明白吗,大将军师承鬼谷子,难道说孙膑是否真的疯了大将军没有看出来吗,要知道连司徒都能发现其中端倪何况是大将军。”庞涓心中暗惊,这老相白圭果然心思缜密,于是微微一笑道:“在下又非孙膑,怎知他是真疯还是装疯。” 白圭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爵喝了一口笑道:“大将军的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大将军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故意与孙膑合谋让孙膑装疯,那么能告诉老夫大将军的目的是什么吗。”庞涓哈哈笑道:“相国大人怎么知道我有什么目的呢,既然相国大人知道不妨说说我到底有何目的。”庞涓的话让白圭一楞随即笑道:“老夫又不是大将军,这么知道大将军的目的所在,老夫只是好奇所以才想让大将军告知一二罢了。”庞涓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一字一句道:“既然如此在下又不是孙膑又如何知道孙膑是真疯还是假疯。”白圭一楞道:“这,这。”庞涓笑了笑道:“相国大人,如果你认为在下有什么目的的话那么您就多虑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目的的话不过是为了建造更加强大的魏国了。”白圭想了想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在好不过了,不过我想此次司徒大人出使齐国,大将军不会从中做什么手脚吧。”庞涓微微一笑道:“老相国认为我该如何做呢。”白圭冷笑一声道:“想来大将军最担心的是孙膑说出什么或是从新回到魏国吧,因此大将军是最不希望孙膑活在这个世上的人,不会利用司徒出使齐国之机除去孙膑而嫁祸给司徒大人吧。” 庞涓哈哈一笑道:“没想到竟然给相国看透了,的确我不希望孙膑活着,不过我会正大光明的在战场上击败孙膑,至于相国所担心的倒是你们这些政客惯用的手段。”白圭冷笑一声道:“如此就好。”庞涓站起身来道:“不知相国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在下就先告辞了。”白圭闭上双目沉声道:“不管大将军有什么目的,还希望大将军不要损害魏国的利益,否则老夫绝对不会放过大将军的。”庞涓也不答话迈步离开白圭府邸,出了白圭府上王成来到庞涓近前见庞涓面色阴沉便道:“大人,您还好吧。”庞涓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相国府大门道:“魏国有如今局面,绝非偶然,公叔痤、白圭两带相国功不可没。” 回到府邸已将近傍晚,庞涓随便吃了些酒食便对王成道:“今夜我要离开一下,你在外守着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一切等我回来再说。”王成疑惑的看着庞涓道:“大人要去何处。”庞涓看着远处的天空道:“有些事情你不便知道,先下去吧。”说完便独自一人向后院走去。 天色已经全黑,庞涓换上一身便装纵身一跳便悬浮在空中,站在空中庞涓看了看四周,认定一个方向便赶了过去。片刻后庞涓来到清晨崩塌的西山附件,停在空中庞涓四下看了看便向下降去,由于山体崩塌整个西山犹如被一把利剑从中劈开,一边山体完全变为碎石将整个上山的道路完全封死,另一边完全形成断崖,整个断崖平滑无比只有在中部有一处平台只能容下一人站立,而要到此处平台却绝无可能除非从空中落下。庞涓落在平台之上静静的看着面前平滑的崖壁,半晌庞涓摇了摇头用手放在断崖上轻轻抚摸着。庞涓有一种感觉,此次崩塌绝非偶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自己,可来到此处却又寻不到任何痕迹,那种在空中的感觉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一百零五章 封印 一切的感觉都消失了,庞涓摇了摇头将手放在平滑的断崖面上闭上双目关闭五感与自然融为一体感觉着四周的变化。过了许久,庞涓睁开双目长叹口气,正要起身离开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猛然转身,想了想庞涓微微一笑面对断崖盘膝而坐,庞涓双手平放在胸前随后慢慢的从胸前抬起在面前划着诡异的手势。随着庞涓诡异的手势越来约快,庞涓的身影诡异的慢慢消失,似乎完全融入了空气之中。 就在庞涓消失后不久,断崖面上似乎有出现了什么,一团黑影在崖面上流动,由一分为二,由二变三,随后越来越多。黑影越来越多似乎是什么东西拼命的撞击着崖壁想要脱困而出,可是似乎任何努力都是白费的。就在黑影撞击崖壁的同时,先前凭空消失的庞涓慢慢的在原地浮现出身影,崖壁上的黑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慢慢开始退去,庞涓显现出身影盯着面前的崖壁微微一笑道:“果然如此。”说罢双手急挥随即一指对面崖壁叫道:“封。”随着庞涓的手指崖壁上一层金光闪过,原本正在退去的黑影被封在了崖壁之上。庞涓站起身来盯着面前崖壁内被封印的黑影陷入了沉思,不多时庞涓微微笑了笑道:“魂魄,这山中怎么会被封印了魂魄,而这些魂魄怎么会只有魄而没有魂呢,到底是什么原因。”庞涓将手放在崖壁之上闭目感觉着,半晌庞涓突然睁开双目惊道:“好厉害的摄魂之力,这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此时庞涓陷入了困境,这山中定然是封印了什么东西,而且就目前看来说封印的必定是可以对魂魄有所影响的东西,如果没有错的话是这封印之物吸取了魂而将魄飘散在外,长年下来封印将分离开来的魂与魄都封了起来,魄在没有魂的时候应该是没有任何意识的,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飘荡在封印中的魄找到了办法,这些魄相互吞噬着彼此,慢慢的魄越来越强大,便开始冲击着封印,由于年代久远封印的力量也慢慢的减弱,终于封印被冲出个裂痕,魄开始逃离。如果让这些魄逃了出来必定会想办法吞噬人的魂,要是如此将会有无数凡人因此丧命,可是要想阻止这些魄也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方法是从新加固封印将这些魄从新的封印起来;第二个方法便是用真火将这些魄彻底化为灰烬,然而这样封印也将被彻底除去,可是封印一旦解开,被封印的东西将被放出,要是这被封印的东西危险远超这些魄那毕竟是更大的灾难。可是如果从新封印,先不说能否成功,就算成功的将这些魄封印起来也难保能坚持多久。 庞涓陷入了两难,可不管如何此事必将处理,否则天下将面临浩劫。庞涓盘坐在地陷入沉思,半晌庞涓从怀里拿出两枚方玉,对着方玉刻画片刻随即将刻画好的方玉抛向空中,方玉在空中划出两道弧线向远方飞去,转眼消失在天边,庞涓做完一切长出口气从新盘膝坐在平台之上。过了许久,一道身影从远处而来,来到近前只见来人坐在一椅上对着庞涓笑道:“师兄,可是出了什么事。”庞涓微微摇头道:“再等等。”孙膑在庞涓身旁看着对面的崖壁微微皱眉道:“师兄,这些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人的魂魄,可是为何我感觉这崖壁内只有魄而没有魂。”庞涓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看来师弟也看出来了,这崖壁是今早由于山体崩塌出现的,而这崩塌是由于这些魄冲击封印造成的。”孙膑凝视着崖壁半晌才道:“可是为何如此麻烦,这些魄只要真火便可彻底除去,根本没有必要将其封印才对。”庞涓点了点头道:“师弟说的没错,可是师弟是否注意到这些只是魄而没有魂,按理来说魂魄在人死后是无法分离的。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封印并非封印这些魄而是封印着可以吞噬魂的东西,这东西在吞噬了人的魂之后却将魄留了下来,因此才出现了如今的情况。”孙膑闻言大惊道:“难道这封印中封印的是某件法器,可是据我所知并没有什么法器是专门用来吞噬人的魂的。”庞涓微微摇头道:“虽然我所修炼的便是对魂的攻击,但也的确不知道有什么法器有此能耐。” 两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远处一道流光划来,落在平台之上显出身影。庞涓与孙膑连忙施礼道:“弟子见过师伯。”来人身影显现出来来者乃是儒家孔丘。孔丘落定身形笑道:“从你二人出谷后你们师傅便闭关了,所以收到消息我便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二人都来了。”庞涓用手指着崖壁道:“师伯,请先看看此物。”孔丘面对崖壁整个人楞在了那里,孙膑看了看庞涓上前来对着孔丘道:“师伯,可是有什么不妥。”孔丘沉声道:“这是太清封印,而且应该是太清道德天尊亲手布置的。”庞涓疑惑的看着孔丘道:“师伯怎么知道这是太清道德天尊亲手布置的太清封印。”孔丘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我前世便是太清道德天尊唯一的弟子玄都法师。可是我从未听师尊说起在此处设下过封印,更想不明白为何要大费周章的设下封印。依师尊的道行为何不将这封印中之物带回镇压在宫中,想来用太极图或许更好,没有必要在此用封印啊。” 庞涓上前施礼道:“师伯,既然如此想必师伯也会太清封印吧,师伯觉得可否将此处从新封印起来。”孔丘看了看崖壁微微摇头道:“太清封印已经被破,可以从新封印但是绝对无法持久。”庞涓眉头深锁道:“师伯,那该如果处置此事为好呢。”孔丘用手抚摸着面前的崖壁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便看看师尊当年到底封印了什么吧。”孙膑想了想道:“师伯,如此没有问题吗。”孔丘点了点头道:“庞涓你前世乃是张桂芳,想来最擅长对魂的攻击和掌控;孙膑你前世乃是紫微大帝伯邑考,醒酒毡有保护神魂的功效;而我的浩然正气乃是天下邪物的克星,我三人联手应该可以取出这封印中的东西,到时候再做定夺。” 第一百零六章 开启封印 庞涓与孙膑对视一眼,孔丘的话不无道理,可是被太清道德天尊亲自封印之物又让人多少感觉恐怖,要是一个不好事毕造成灾祸。正左右衡量之间整个山体再次晃动起来,先前庞涓布置的金光结界消散,崖壁内的黑影逃脱束缚再次动了起来。庞涓没有想到这崖壁内的魄竟然如此强大,这么快便冲破了所布置的结界惊道:“不好,封印要破了。”孔丘盯着不断变化的黑影沉声道:“我们时间不多了。” 庞涓看了眼孙膑,孙膑向庞涓点了点头,庞涓双手舞动手掌间出现两团深蓝色火苗,火苗在庞涓手掌中不断跳动。孙膑向天一指,从丹田紫府中飞出一张毡子,毡子不飞出不断变大顷刻间将三人完全遮挡在其中。孔丘见庞涓和孙膑都已经准备好了,便深吸口气挥手间一把戒尺飞出洒落紫色光华将整个山体包裹起来。做好一切孔丘对着崖壁打出一道道法诀,随着法诀打入崖壁,壁内黑影疯狂向外冲来。间黑影冲出庞涓双手平推叫道:“去。”随即两团火苗飞向冲来黑影,黑影似乎感觉到危险立刻分散开来,只有少数被火苗吞噬消散一空,而其他黑影有些四散而逃有些却发出尖锐的啸声向着庞涓三人袭来。孙膑忙挥动双手,三人头顶悬浮的醒酒毡颤抖起来,随着有节奏的颤抖一道道光华垂下,冲来的黑影撞击在光华上被重重弹开。而逃向四方的黑影也在同时被孔丘的浩然正气化为灰烬,崖壁内冲出的黑影越来越多,庞涓三人不断将冲出的黑影灭掉,就在孙膑和庞涓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孔丘在一旁叫道:“你二人轮流维持醒酒毡,保护好我等三人免得被这些东西袭击,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吧。”庞涓对着孔丘点了点头,收回真火退到孙膑身旁,的确如此这些黑影不知道有多少,而且都十分强悍孙膑长久支撑醒酒毡确也不易,一旦孙膑稍有差池三人必将陷入危机之中。庞涓退下没有了真火的威胁黑影更加疯狂的冲向三人,孔丘单手在胸前一划一丝鲜血从指尖流出在空中形成一幅太极图样向黑影压去,太极图将黑影压退少许,孔丘忙用手向空中悬浮的戒尺一指,戒尺猛然散发出数道紫气,紫气形成龙形直接冲向黑影。整个空中浩然正气所化的飞龙与黑影缠斗在一起,浩然正气乃是一切邪物克星可黑影数量惊人,双方竟然僵持在了一起。 此时情况远远超出孔丘预计,他没有想到这崖壁之内的黑影如此强大又如此之多,如今三人只能苦苦支撑,特别是一旁的庞涓与孙膑更是不能有一丝懈怠否则黑影袭击三人本体后果难以想象,有几次孙膑几乎力竭,好在一旁的庞涓接替过来维持着醒酒毡否则如今三人将陷入绝境。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崖壁内窜出的黑影似乎根本没有减少的迹象,很难想象到底多少人的魂魄才能造成如此情况,而面对一切的孔丘三人已经步步危机。孔丘甚至后悔当时为何不唤醒闭关中的鬼谷子或是联系蜀山与昆仑,可如今说这些都已经完了。 远在三十三天外的八景宫中,一老者盘膝坐在云床之上,忽然老者睁开微闭的双目两道精光射向天际。老者手放在胸前指尖微动半晌长叹一声道:“要出来了吗,痴儿为师助你一番。”说罢手一挥,一物冲出八景宫化做流光飞向天边消失不见。正在对抗黑影的孔丘三人已经到了极限,孙膑和庞涓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孔丘脸色苍白汗水不断留下。正在三人以为一切都将结束,准备最后燃烧自身修为做最后一搏之时,天边突然飞来一物,此物来到进去放出道道霞光,一众黑影纷纷消散无踪。看这眼前的黑影在霞光中消失无踪,孔丘等三人长出口气,当一切都结束后孔丘愣愣的看着悬浮在空中之物。孙膑看着空中之物低声道:“这是。”孔丘微微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师尊的扁担。”见扁担悬浮在空中镇守住四方,孔丘挥手收回戒尺对一旁的庞涓和孙膑道:“好了,有师尊的扁担在此镇守四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大家休息一下我们便进去吧。” 庞涓闻言一楞道:“进去。”孔丘点了点头道:“不错,你们不会认为太清封印是为了封印这些黑影怪物吧,真正所封印的东西还在里边。”说着手指这对面的崖壁。孙膑疑惑的看着孔丘道:“师伯,您怎么会如此肯定。还有这封印之物到底是什么。”孔丘笑了笑道:“师尊的扁担依旧悬在天空,这就说明封印之内的并不是这些黑影怪物那么简单,所以这封印中的必定是别的什么。至于究竟是什么看了不就知道了吗。”庞涓走上前用手抚摸这光滑的崖壁摇头道:“可是,这要如何进去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孔丘微微一笑道:“这是师尊的封印,你们跟着我走便是,至于里边的东西我想不会有太大问题。” 三人休息片刻便跟着孔丘向着崖壁走去,在孔丘的引领下庞涓和孙膑直接穿过崖壁进入山体内部,穿过短暂的黑暗三人面前出现了一条笔直的通道,庞涓抚摸这通道四周道:“之通道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为的,这通道究竟通向什么地方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孔丘微微皱眉一旁的孙膑道:“妖族。”庞涓疑惑的看向孙膑,只听孙膑道:“这里是妖族所修建的通道,可我不明白这完全不是妖族的做派,妖族绝不会如此精心的修建自己的巢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庞涓摇头道:“师弟,你如何会如此肯定这里和妖族有关。”一只白面猿猴窜上孙膑肩头,孙膑抚摸着白面猿猴的头道:“它对妖气非常敏感,从进入此间开始它就是否兴奋,所以我确定这个地方是妖族所修建的,至于为什么我还没有想到。”孔丘低头看了看孙膑肩头的白面猿猴道:“这便是天地间灵猴之一的白面猿猴吧,没有想到它竟然逃出了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