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个男人结婚:逆袭恶男》 老娘自己会走 夜色浓密的诡异,一抹静谧而深邃的夜幕缓缓拉开。 昏黄的琉璃灯下,闪着晶莹剔透的荧光,照在温软如玉的床帏边上,泛起一丝浅淡而诡魅的光影。 澳洲纯羊毛地摊铺就的豪华房间里,奢靡的吊灯恍若水晶钻石,明亮晶莹的光投射在床上。 诡异的豪华别墅伫立在山顶,郁郁葱葱的草木由于大风不断的发出惊悚的叫声,时不时传来野猫的叫声。 藏獒发出嘶吼般的嚎叫,利爪划破了夜的宁谧。 别墅外的大片树林里,藏獒犀利的双眼在夜里发出荧光,别墅里,男人拿着望远镜,巡视着树林里的一切。 忽然,一个娇小的身影一闪而过,伸出纤细的手腕,抓着树干飞一般的跳动藏獒的视线。 几个黑衣男紧跟其后,穷追不舍。 女人矫健的身手轻快的穿梭在树林里,纵身一跳,惹得身边树叶纷纷落下。 藏獒扑朔着四肢,眼看就要追到女人的身后。 她一纵身,跳到了树上,又与跟着她的人拉开了距离。 突然,她跳到黑衣人身前,一双纤细的玉手扒开额前凌乱的头发,露出魅惑的双眸和娇艳欲滴的樱唇。 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衣,够了出性感迷人的曲线,女人将食指放在嘴边轻轻的舔舐着,一双娇艳而魅惑的眼眸,眼线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紧致的小脸缓缓抽动着,她一抬头,目光清冷的扫过身后停驻的黑衣人。 一直藏獒猛然扑过去,伸出舌头流着口水,朝着她性感的双腿扑去,只见她一挥手,从腿中抽出短匕首,伸出一手将它的毛一抓,一刀毙命。 藏獒瘫在地上,嘴里哼哼了几声,流出殷红的血液。 黑衣人走上前将她团团围住,忌惮着她手中的匕首,和她矫健的功夫,都不敢上前一步,只得将她围住,不让她逃脱。 带头的人站在一群黑衣人身后,诡秘的夜色下,他拿出打火机,打火机微弱的火光照在女人的脸上,凸出她娇媚而性感的脸颊,锁骨微微勾起,女人抬起头,眯着眼眸,犀利的眼缝里透出一丝杀气。 带头的男人抽了一口烟,头也不抬的说,“宁恩池,没想到你居然束手就擒!” 男人眼眸挑起,难以置信的睥睨着她。 宁恩池将手中的匕首放在嘴边,性感的小舌头舔舐着匕首上藏獒的血液,眼眸流转出一丝妩媚的味道,“跟了老娘这么久,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她索性将匕首重新插在长靴之中,被这么多黑衣人围着,她也没打算出去。 宁恩池犀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瞪着领头的男人,冷哼了一声,“下手果断点!” 她瞪大双眸,只见那人伸出食指指着她,命令道,“将她带走!” 围在她身边的男人依然心有余悸,又不敢违背老大的命令,只得上前将她的两臂架住。 宁恩池横了他们一眼,肃杀的眼眸道,“老娘自己会走!” ———— 新书上传,请亲们继续支持~~ 女仆 站在山顶巅峰上别墅里的男人,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抓到手了?” 身后的黑衣男大气不敢出,头也不抬,谦卑恭敬的走上前,头上渗出了一丝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是。” 男人将望远镜丢在一边,伸出手打了个响指,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穿着一身仆人装,手中端着托盘,“总裁有何吩咐?” 男人卷起衬衣的袖口,头也不抬,英俊的脸颊上阴沉着冷气,一双眉宇闪烁着犀利霸道的味道,全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无法靠近的震慑力,“准备好了吗?” 管家低着头,微微俯下上身,“是,总裁。” 他摆了摆手示意管家出去,站在一边的黑衣男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心中揣摩着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男人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樱唇浅浅勾起,冷冽的气息似乎让周围都结了冰,“出去!” 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从房间里整齐有序的退了出去,只见男人按了按沙发上的按键,房间里音乐缓缓的响起,回荡在整个房里。 宁恩池被黑衣人带进了别墅,偌大的别墅恍若城堡一般伫立在山顶,哥特式的欧式风格,就连柱子都是水晶做的,夜间反射着月光,透出晶莹的光亮。 一推开门,宁恩池踩在柔顺的羊毛毯上,满屋子穿着女仆装的佣人,齐齐的站成一排,似乎是等着宁恩池前来。 她不禁瞪大双眼,下意识的捂住嘴巴,“这是?” 黑衣领头人冲着身后的黑衣人挑挑眉,所有人全部退了出去,将门拉上。 女管家穿着蕾丝边的黑白相称女仆装,带着兔绒的耳朵,可爱又性感的走上前。 她冲着身后站成一排的女佣人使了个眼色,所有人围了上来。 女人七手八脚的替她换好衣服,穿上性感的吊带丝袜,粉嫩的女仆装,黑边白蕾丝。 配上黑色蝴蝶结,露出两根深陷的锁骨,胸前的两团挤出一条狭长的沟,香肩露出大片的雪白,两只可爱的耳朵毛茸茸的,诡魅里透出一丝可爱。 宁恩池被管家带上了楼,男人的房间里传来一阵舒缓的音乐,诡秘的别墅空荡荡的。 宁恩池穿着一双吊带丝袜,踩在羊毛毯上柔软舒滑,只见门被推开了,她被管家推了进去。 男人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摇晃的酒杯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魅。 宁恩池见到男人的面孔,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巴,那无与伦比的帅气,散发着邪魅而诱惑人的味道,性感的曲线简直让她不禁咽了一口吐沫。 一只大手将门关上,忽然,男人伸出手,穿过她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已经覆盖在她隆起的两团沟壑上,将她扑到在床。 诡异的灯光投射在床~上,男人的手穿过她的背脊,撩起她背上和胸前一阵的火热。 他顺势将她身上的蕾丝点缀撕开,唇已经霸道的压在宁恩池的唇上,生生的撬开了她的双唇。 你……你是谁! 宁恩池想要起身,正欲伸手挡开他,只见他大力的双手将她压在床,震的床不禁发出咯吱的声音。 他熟练的取出手铐,还不到眨眼的功夫就将宁恩池双手铐在床边。 男人嘴角绽开一抹笑意,勾起的诡魅令宁恩池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瞪大双眼,不禁往后缩了缩,可是已经退无可退。 她使劲的摇了摇头,这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像是一刀刀的不断的割着她的肉,仿佛尖利的针朝着她皮肉刺去。 音乐慢节奏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房间里的气温很高,二人之间的温度不断上窜。 男人的手指尖不断的在她的皮肤上跳动着,穿过她饱满的胸口,肆意的蹂躏。 宁恩池不禁叫出了声,身体像是被火不断的灼烧一般,似乎都忍不住想要叫出来。 男人顺势的拉下她里面的裤子,顷刻间她已经只剩下三点式,黑色蕾丝致命的诱惑,让男人不断的膨胀。 宁恩池看着他慢慢的靠近,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宁恩池惊恐的瞪大双眼,往后退了一步,哆哆嗦嗦的看着他,“你……你是谁!” 男人伸出手,抚摸着她额头上沾着汗液的头发,露出性感而光鲜的额头。 他一双大手穿过她的脸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烈,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你不用管!” 忽然,他靠近宁恩池,左手熟练的扯开她的蕾丝文胸,解开所有的禁锢。 宁恩疯狂的想要挣脱,手却被手铐紧紧的铐住,纤细的手指似乎都要被铁链勒出血痕。 宁恩池不断的挣扎,却被他按在床~上。 他的吻细碎的打在她的身上,毫不留情弄出一道道红痕,手不断的在她白皙的凝脂似的肌肤上画着圈圈。 男人鼻息里不断的喘着气,二人之间的气温很高。 他凑到她的耳边,迷离的双眼凝视着她,“要不要?” “我……我……”宁恩池小心翼翼的喘着气,生怕会发出淫魅的声音。 她伸出舌头舔舐着干涩的嘴角,有规律的喘着大气,一双美眸不禁瞪的老大。 男人冷眉挑起,忽然加快了速度,揉着她胸前的隆起处。 她忍不住又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瞪着他,两只被铐住的双手已经无力挣扎,气氛越来越诡魅,似乎她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一般。 男人温柔的勾着唇角,忽然用力一击…… 一股贯穿全身的疼痛席卷而来,宁恩池瞪大双眸,她整个身体像是被弹起来。 男人的手穿过她的背,只见她长发沾着汗液,如海藻一般散落在肩膀处,殷红的血液顺着宁恩池的下身流出,落在白皙的床单上,如同绽开的花。 宁恩池眯起眼,凝视着男人。 他微微一笑,带着一丝戏谑的把玩着她的身体。 他性感的腹肌勾出诱惑的曲线,将娇小的她压的喘不过气。 宁恩池斜睨了他一眼,怨恨的目光如刀一般。 只见他回瞪她一个眼神,大手将宁恩池的背抬起。 你是南宫陌? “女人,”他带着温热的气息,贴在她酥软的脖颈处,顺着一点点的向下吻着,“你还要不要?” 她舔着自己的双唇,身体不由得一点点的向他靠近。 男人得意的笑了,手指挑动着她的肌肤,玩笑道,“看来你的身体比你的人更诚实,说,想要吗?” 宁恩池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她紧闭着嘴,不让她发出身体本能的声音。 男人凑近她,又一次进入她的身体,这一次更加猛烈。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在她的身体里不断的肆虐。 男人完美的轮廓此刻变得更加魅惑,他的身上不禁流出了细密的汗液,将宁恩池的身体举了起来,惹得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哀嚎起来。 “不……不要……”宁恩池喘着粗气。 男人眉头拧紧,试探性的问道,“不要?” “不要……停……”宁恩池已经听不清自己在呢喃些什么,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 男人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他望着宁恩池,他加快了速度,只见她的身体里的神经都被他调动起来。 宁恩池不禁叫出了声,男人的手撩起她胸口的柔软处,将她的身体一点点的释放开来。 宁恩池的声音越来越妩媚,越来越娇娆,绵长而带着几分颤抖。 他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撩起她的长发,将她的长发披在身后,随着她的一声尖叫,他整个人都被她释放开来。 男人阴冷的面孔上勾起一抹冷意,从床头柜上拿出小钥匙,解开了她手中的镣铐。 宁恩池整个人都酥软了,身上满是赤裸裸的吻痕,她躺在床~上,软软的喘着气。 男人两只手掐住宁恩池的下巴,将她的下巴使劲的往上一提,薄唇凛冽着寒意,“宁恩池,找你还真不容易。” 宁恩池意识有了几分清醒,她瞪着眼前的男人,甩开了他的手,“你是谁?” 男人穿好睡袍,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明亮的灯光投射在他一双黑亮的眸子里。 他抬起手,两只手指夹起玻璃瓶,灯光倾洒在玻璃杯里,漾起一丝晶莹。 “你到底是什么人?”宁恩池带着嘶哑的声音呵斥道,她忍不住咳了几声。 男人抬起头,睨视了横倒在床上的她,“自小生长在美国,难道没听过南宫陌的大名吗?” 南宫陌? 几乎是同一时间,宁恩池从床上倏然一声做起来,直勾勾的瞪着眼前的南宫陌,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恨不得从床上跳下来。 南宫陌的大名,美国无人不知,不,应该是世界无人不知,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少身家,也没人见过他的本尊,神秘莫测的人物,黑白两道无人能敌,几乎是站在权欲巅峰的男人。 宁恩池不敢相信,她捂着嘴巴,使劲的摇了摇头,上下打量着他,“你……你是南宫陌?” 他站起身,随手抓起一件衣衫丢给了她,看着她赤裸的的上身,他忽然伸出手抓着她的脖子,“你知道为什么没人见过我吗?” 女人,你等着 宁恩池木然摇了摇头,只见他将她掐的更紧。 南宫陌一双凤眼微微弯起,眼里寒芒逼人。 他抓着宁恩池的脖子,使劲的往上一提,“那是因为,见过我的人,根本就没机会告诉别人。” 宁恩池倒吸了一口气,她颤抖的身体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哆嗦的更加频繁,却依旧面不改色的直视眼前的男人。 她均匀的喘着气,绝不流露出半点畏惧之意。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南宫陌寒芒敛住,低沉道,“什么事?” 门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传来小心翼翼的轻声,“总裁,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南宫陌露出一股凛冽的笑意,他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宁恩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眼里,似乎透露着一丝说不出的恨意,吓得宁恩池不禁往后缩了缩身体。 他毫不留情的大力掐住她的脖子,使劲的往上一提,“女人,你等着。” 等着?他要她等着什么?宁恩池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呆呆的望着他,被他一只手推到在床上,压的床咯吱一响。 宁恩池没有说话,揉了揉身上的疼痛处,她用被子将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手上被镣铐勒住的位置,一直隐隐作痛。 南宫陌走了出去,只听见门被轰的一声关注,似乎将整个房子都震荡了几下。 宁恩池站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用被子裹住自己,将紧闭的窗帘拉开,一道阳光刺穿起来,照在她的身体上。 阳光无情的将她裸~露的身体呈现出来,外面的海景与树林,以及层峦叠嶂的山峰,美的像一幅画一般,令人咋舌不已。 整座山似乎就只有这一栋别墅,她想起半个月前,她还躺在草地上欣赏着星空,感叹大自然广袤无垠的天际,却被一群黑衣人追逐半月。 足足半月,她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像是不断的与人赛跑。 难道说,一切都是为了今天,把她献给南宫陌,她是什么人物,值得南宫陌费这么心思? 宁恩池不禁漾起嘴角,将窗帘猛然拉住,她坐在沙发上,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就在她慢慢放松警惕之时,一只手推开了门,女佣人走了进来,将佣人装放在床上。 “小姐,总裁要您前去书房。” 佣人面无表情的与她说话,像是命令一般,说完就拉上门走了出去。 宁恩池抬起头,将床~上的衣衫扒开,佣人女仆装?那家伙,又要做什么?把她当佣人吗?哼! 佣人等了许久,都不见宁恩池出来,靠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她忽然一下推开门,只见宁恩池扒在窗户边上,恨不得要跳出去。 佣人急忙呵斥道,“你要做什么?这些玻璃都是防弹高金属玻璃,你休想能够逃出去!” 宁恩池从玻璃边上跳了下来,一双晶莹的美眸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气。 她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伸出一只手指将床~上的佣人女仆装挑了起来,蔑视的冷笑一声,“这种衣服我是不会穿的,你最好给我拿一件像模像样的来。” 大不了就是一死 佣人睨视了她一眼,想必这女人不好对付,她关上门走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回头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在这里,没人能够逃出去!” 宁恩池坐在沙发上,两只小腿盘交叠,抬起眸子扫视着四周,这么大的房间,在美国得要多少钱。 佣人不过一会给她拿来一件休闲装,放在床上后就离开了房间。 宁恩池换好了衣服,推开门撞上了佣人充满积怨的目光,佣人指了指前方,“小姐,总裁已经等不及了,我想你还是快点吧。” 说罢她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偌大的别墅仿佛宏伟的宫殿,四周充满了欧式古典皇宫的感觉。 宁恩池跟在她的身后,她抬起头环顾着四周,天花板仿佛如星空一样,闪烁着璀璨的色彩,流光溢出旖旎的颜色,投射在宁恩池的身上。 佣人敲了敲南宫陌的书房,里面传来南宫陌独有的冰冷的声音,“进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王者风范。 佣人推开了门,宁恩池倒吸了一口气,她调整好自己呼吸的频率,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宁恩池低着头,她樱唇轻抿,迈着小步子走了进去。 南宫陌坐在偌大的一张办公桌前,办公桌上堆满了成山的文件,似乎都要将他英俊潇洒的半张脸遮住。 宁恩池偷偷的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迷人的轮廓勾唇完美的弧度,脸上的肌肉像是紧绷着,透着一丝霸气与邪魅,最魅惑的便是那双摄魂的双眸,透着一丝深邃与诡异。 宁恩池不禁看呆了。 忽然,南宫陌抬起头,撞上了她的眸子,宁恩池急忙将头低下,缩了回去。 南宫陌瞥了她一眼,手中却依旧若无其事的处理着文件。 他回头望着宁恩池,诡魅的哼道,“宁恩池,女,20岁,出生中国d市,父母去世,被叔叔带来美国,但小时候就被叔叔抛弃在美国的街头……” 他是在调查自己的身世吗?宁恩池抬起眸子,横了他一眼,心里依旧有几分胆怯,“你这是算什么?调查我!” 南宫陌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调查你?我没那么闲工夫!” 他伸出手,飞速的将文件丢在她的面前,宁恩池接过一看,sunshine厅房公主入职简介。 宁恩池倒吸了一口气,将文件猛的一下朝着他的脸上甩去,却没想到被南宫陌一只手接住。 南宫陌冷眉挑起,一边整理着桌上的文件,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sunshine是美国最有名的娱乐场所,你能去那里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怎么样,满意吗?” 他冷眉一挑,轻声道,“sunshine是我旗下的,你放心,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他抬起头,冷冽的眸子如刀一般扫过她,宁恩池攒紧了拳头,她猛的瞪了一眼南宫陌,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你这个变态,你神经病,你真是缺德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欺负我就算了,居然还把我卖到那种地方!” 宁恩池冲上前,却被南宫陌身边的管家拉住。 不想多一些麻烦而已 她死命的挣扎着,却被身边两个魁梧肌肉男牢牢的抓住了手臂。 南宫陌站起身,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霸气,淡淡说道:“这种好事,我给你做是便宜了你!” 他将双手插在口袋中,头也不回的命令道,“你们给我看好她,不管她每天陪什么样的男人,晚上必须把她给我带回来,要是她跑了……” 他没有说下去。 几个魁梧的保镖全部倒吸了一口气,低着头回复道,“是,总裁!” 宁恩池身上的寒毛不禁全部竖起来,难道他要她等着,就是要看她被别的男人蹂躏,将她卖到□□横流的地方? 南宫陌走到她的身前,他忽然伸出手,两只粗壮的手指抓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往上一提,将手中的药塞在她的嘴里。 宁恩池本能的反抗,会不会是什么毒药?或者是媚~药也不一定? 可是南宫陌的力气大她许多,强行将药塞在她的嘴里,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宁恩池咳了几声,眼泪都要呛了出来。 她捂着喉咙,不知道南宫陌到底给她吃的是什么?不会是传说中控制人的那种药吧?可以控制人的神经与欲望! 南宫陌坐在远处,头也不抬,听着她传来的几声咳嗽,一双凛冽的眸子不禁蹙成一团,“你不用紧张,我只是不想多一些麻烦而已!” 麻烦?他指的是什么?宁恩池使劲的拍了拍胸口,她恨不得将吃的药抠出来,可是早就已经吞下去,无济于事。 南宫陌抬起头,将文件递给身边的助理,“带她下去!” 保镖将宁恩池双手架起来,把她拖了出去,宁恩池拼命的挣扎,她不想被卖到那种地方,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 昨天的一夜,今天的折腾,为什么他就偏偏要折磨她? 她不过就是一个四海为家的人,父母去世,家世清白,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家伙,要弄到如斯境地。 …… 宁恩池被保镖拖进了房间,将她重重的摔在床上,一群佣人涌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帮她梳理头发,化妆穿衣。 性感的露背装,加上鲜红色的高跟,鲜艳的红唇,绽放着魅惑的味道,dior的香水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香味,仿佛如少女一般清新。 宁恩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吹的大卷,如海藻一般乖乖的垂落在背上,她撅着嘴,目光扫了一眼周围的女仆,一个个都透着一丝妖媚。 不一会南宫陌走了进来,佣人一个二个的都老老实实的站成一排,等着南宫陌的吩咐。 南宫陌打了个响指,示意他们全部推下去,宁恩池头也不抬的坐在梳妆台前,性感的锁骨配上她的项链,隐约露出胸前的沟壑。 南宫陌低着头,睨视着她,他伸出手将她的头狠狠地网上一拽,怒道,“宁恩池!” 他吼了她一声,宁恩池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招惹了他,她抬起头,冷冽的眸子扫视了意义按他,倔强的嘟着嘴,“你又要做什么?” 给我老老实实的 南宫陌看到她安慰脖子上的项链,他忽然伸出手,将她整个人抓了起来,朝着床~上一扔! 他大手掐住她的脖子,整个人骑在她的身上。 宁恩池的脸色涨的通红,似乎都要喘不过气,她咳了几声,拳头像是雨点一般打在南宫陌的胸口,却没有丝毫力度推开他。 他将她抓起来,抵在墙上,宁恩池觉得他就是个疯子,他的唇暴戾的□□,压在她鲜红的唇上,肆无忌惮的撬开了她的贝齿。 宁恩池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不禁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氤氲着。 南宫陌大力的向里面探取,探取她嘴里恬美的味道。 过了许久南宫陌才将她放开,他转过身,头也不回,隔空命令道,“进来!” 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推开门,齐刷刷的战成了一排,将宁恩池包裹住。 “带她走!”南宫陌冷漠的声音命令道,顷刻间,两个粗壮的男人走上前,架着宁恩池朝着外面走去。 宁恩池被拖上了车,超长的林肯里。宁恩池乖乖的坐在身后,旁边是两个魁梧的保镖,二人面无表情,神色呆滞的凝视着前方。 司机开车很有技术,不过一会就到了美国著名的娱乐场所sunshine,那也是属于南宫陌的旗下,宁恩池被拖了出来,拽着她进了夜总会。 夜总会门前的霓虹五光十色,一阵阵冲击着宁恩池的眼眸,她被人拖了进去,带到了妈妈桑的面前。 sunshine全部是亚洲美女,连妈妈桑也是中国人。 她上下打量着宁恩池。 裙子短的已经不能再短,宁恩池拼命的将布往下面拉,都不能拉到大腿,胸前的布料更加少,恨不得都露出了性感的沟。 妈妈桑看了一眼她,谄媚的对身边的保镖说道,“总裁的命令我知道了,一定不会出问题。” 保镖依旧面无表情,两个保镖将宁恩池架了进去,将她拖到了夜总会里面。 夜总会里面浑浊的气息迎面而来,刺鼻的尼古丁的问道,酒精的味道,还有一股男女之间暧昧的气息。 宁恩池瞠目结舌的望着里面的男男女女,抱作一团,男人的手肆意的在女人的身上游走,顺着腿根一点点的向内侧探去。 宁恩池被人带到了包房,包房里,全部是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妈妈桑站在门前,浓妆艳裹的她,化着浓妆,浓郁的脂粉味,让人简直无法靠近。 宁恩池不禁扁了扁嘴,只见妈妈桑靠近她,将手一插,眉眼横飞,不屑的眼神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着,时不时的伸出手指指点点。 “这衣服完全不行,还不够暴露,明天来了必须穿我们这里规定的衣服!” “啊!”宁恩池不禁叫出了声,望着她的衣服,“这还不够,你们这是不是不用穿?” 宁恩池恼了,回头瞪了她一眼。 妈妈桑哪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她横了一眼宁恩池,呵斥道,“瞪什么登瞪,进了夜总会,你还以为你是清纯少女,给我老老实实的进去陪客!否则打的你鼻青脸肿!” 带我离开这里 宁恩池还没发火,就被妈妈桑推了进去。 南宫陌的保镖守在门前,对妈妈桑命令道,“只准她陪客,不准跟男人睡!” 妈妈桑谄媚的笑了笑,连声道,“是是,我明白。” 宁恩池被推到了包房里,几个金发碧眼的那人涌了上来,围在她的身边。 宁恩池抬起头,她冷冽的目光扫视了一眼那些男的,只见他们一个个扭动着腰,e,baby。” 宁恩池被一男人顺势拉到了怀里,男人满嘴的酒气,扑了上来,手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滑,眼看就要伸进了里面。 宁恩池猛的推开他,恶心的味道让她不禁想吐,坐在角落里的中国男人,他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宁恩池。 几个男人见宁恩池一点也不配合,都离她远远的,前去找另外的大胸美女。 中国男人坐到宁恩池的身边,绅士的递给她一杯酒,“你是新来的?” 宁恩池冷眉一挑,回头看了他一眼,“是,怎么样?” 那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和打火机,将烟盒递在宁恩池的面前,“抽不抽烟?” 宁恩池摇了摇头,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头也不回的翘着腿,每一分一秒都如此的难熬。 男人见她沉默不语,不如一般的厅房公主一般风骚妖艳,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人无法靠近。 男人掏出他的名片,递给了她,“我叫欧阳辰,你呢?” “宁恩池。”她头也不回,也没有接过他的名片。 在没有确定他是好人坏人之前,宁恩池还不想这么快跟他熟稔起来。 欧阳辰见她依旧不理睬他,却只是翘着腿坐在一边。 他侧过头望着宁恩池,呆呆的凝视着她,“你应该不是自愿进来的吧,有什么苦衷,或许我可以帮你,在这种异国他乡,见到同乡,也算是缘分。” 宁恩池回头看了他一眼,冷漠的目光凝视着他,似乎看到他目光里的一团炙热的火。 忽然,她的脑子里闪过南宫陌冰冷的目光,让人不禁生寒。 可是,欧阳辰的眸子,充满了灼热的温度,给人一种完全可信的感觉。 宁恩池打了个寒颤,将目光收了回来。 她低着头望着自己的酒杯,反正都是落在别人手中,谁都比南宫陌要好,不管他可信不可信,只要能逃离南宫陌的手掌,她都要尽力一试。 “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宁恩池回过头,笃定的凝视着他。 欧阳辰穿着一身西装,笔挺的西装衬出他白皙的皮肤,他眉毛微微挑起,“你要离开这里?欠了人多少钱?” 欠钱?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宁恩池不禁苦笑了一声,“我一毛钱都没欠!”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就落到了南宫陌的手上,那个冷漠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几乎冷血到让人不禁心寒。 宁恩池打了个哆嗦,她翘起修长的腿,苦笑道,“你偷偷的带我离开这里,我是被逼的。” 祝我好运! 欧阳辰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到底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带一个女人离开夜总会,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容易的事了。 他自信满满的注视着她,“你是被谁卖到这里的?” “南宫陌。”宁恩池脱口而出,她小声的附在欧阳辰的耳边,轻声道。 欧阳辰的瞳孔瞬间放大了许多,他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住,恨不得一瞬间都无法呼吸。 他不禁咽了一口吐沫,“对不起,不好意思,小姐。” 宁恩池一时间觉得自己蠢笨了,怎么可以提到南宫陌的名字。他是什么人物,在美国,几乎没一个人敢跟他对抗。 不过,南宫陌的人就在外面守着,除了这个门口,她根本就离不开这间房。 谁敢无视南宫陌? 欧阳辰摇了摇头,“小姐,你到底做了什么?居然得罪了他!” 问题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 欧阳辰无奈的摆了摆手,一双好看的眉宇微微蹙起。 他敬了她一杯,优雅的笑道,“谢谢你没有骗我,否则,到时候,我会死的很惨。” 宁恩池明白,只有听到南宫陌的名字,没人会帮她。 可是,她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南宫陌,南宫陌要百般折磨她。 不行,她一定要想方法逃出去,谁都不能靠,只能靠自己!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敬了一口欧阳辰,“祝我好运!” 她不知道是对欧阳辰说,还是对她自己说。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劲将所有的酒全部灌了下去。 她咳了几声,夜晚似乎格外的漫长,透着一丝诡异的味道,不知道今晚的夜,会不会格外的冰冷。 门被一只大手推开,昏暗的灯光下,宁恩池看到南宫陌冰冷漠然的脸色。 他甚至连发怒都是冷的。 欧阳辰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他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液,顿时包房里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动不动的望着南宫陌。 南宫陌清脆的脚步声响彻了整个房间,缓慢的频率不禁钓起了所有人的恐惧。 宁恩池斜着眼睨视他,浑身的神经都紧紧的绷紧。 她屏住呼吸,头也不抬,依南宫陌这种性格,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南宫陌大手紧扼住宁恩池纤细的手腕,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冷眼横着她,“教你接客,你这算很什么?要我派人教你怎么接~客吗?” 宁恩池这一次没有丝毫挣扎,她一双娇艳的柳眉轻蔑的挑起,冷笑道,“不知道南宫少还有什么吩咐?没吩咐的话我就要接~客了。” 宁恩池转身坐在欧阳辰的腿上,妩媚而修长的大腿勾在他的腿根处,一点点的向上挪去。 她的手伸进欧阳辰的胸口,惹得欧阳辰一阵颤栗。 宁恩池感到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她的小腹,她尴尬的笑了笑,从桌上取出一杯酒,递给欧阳辰,"来啊,先生,喝啊。" 南宫陌站在一边,他握紧了拳头,睨视着宁恩池挑战他的权威,他怒视着她。 身边的人都感到一阵寒气逼来。 欧阳辰眯着眼,面对宁恩池诱惑的进攻,都毫无上钩之意,被南宫陌的眼神盯的不敢出声。 不过如此 南宫陌大手一挥,将宁恩池从欧阳辰身上拽了下来。 宁恩池的衣服被他拉下,露出性感诱人的沟壑,整个香肩露了大半,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该死!”南宫陌低沉的声音吼了一声,将宁恩池拖出了房间。 是谁把她打扮的这么诱人的?南宫陌抓着她,将她拖出了夜总会。 南宫陌大手将她甩进了车,猛地一声将门关上。 宁恩池握着被他勒紧的手腕,纤细的手腕上隐约透着红痕,她的脖子处,清晰可见南宫陌前日肆虐她的痕迹,手上还有镣铐勒出的伤痕。 南宫陌走上车,愤懑的拍了一掌方向盘,十指盘根交错。 他睨视了一眼宁恩池,忽然嘴角扬起,冷笑道,“不错嘛,不用我找人教,你就自己会了,无师自通,真不错!” 他的语气里充斥着讽刺。 宁恩池瞪了他一眼,嘴角翘起冷漠,“是吗?那真是要多谢您了。” “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南宫陌的眸子眯起,洗礼的目光睨视着她。 宁恩池屏住呼吸,不卑不亢的回击着他的目光。 “你以为找人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做梦!” 宁恩池愣了愣,马上眸子回复了原来的冷漠,“是吗?” 南宫陌使劲的踩了踩油门,开着车扬长而无,朝着别墅驶去。 一推开别墅的门,南宫陌连拖带拉的将宁恩池拖了进来。 他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拖着上楼,宁恩池南宫陌丢在了床~上。 他打开灯,一道道灯光毫不留情的冲击着她的眼球,将她整个人暴露无余。 宁恩池脸上娇艳的妆,由于剧烈的反抗,都有些花了,身上的衣服也被南宫陌扯的乱七八糟。 宁恩池使劲的扯着裙子上的布,没想到布居然这么少,连大腿都遮不住。 南宫陌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撇了一眼宁恩池。 宁恩池不禁往后缩了缩,只见他的手已经抓住了宁恩池的小腿,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 宁恩池拼命的挣脱,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南宫陌的手直接朝着她的胸口袭去,大手一拉,将她整个衣服撕扯开来,撕裂的衣服破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刺耳的袭击着宁恩池的耳膜。 宁恩池大叫一声,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南宫陌还没完全的拉下她的衣服,就迫不及待的进入她的身体。 第一次的疼痛感还未完全散去,宁恩池叫出了声,她双手战栗的紧抓着床单,仰起头,猛烈的疼痛感一阵阵的□□。 她被南宫陌无情的压着,肆虐着她的身体。 南宫陌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牢牢的按在床~上,他眸光一寒,冷冽的挑起眉,嘴角翘起一丝戏谑的味道,玩弄的看着身下的宁恩池。 她怒气反笑,嗤笑道,“传说中的南宫陌,也不过如此,是没女人玩了吗?两晚上玩同一个女人,你不觉得很无聊!” 南宫陌听闻她的话,有那么几秒钟,她呆呆的怔了,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宁恩池。 抓着她的手更加紧了,他贴在她的耳边,顺着她的耳垂一点点的向下吻着,“我就是想看你现在的这幅模样。” 一定会遭报应的 南宫陌更加用力,腰间一挺。 宁恩池不禁大叫出声,疼痛感一阵传来。 宁恩池很想叫停,但是怎么都停不下来,她颤抖的小手抓着南宫陌的手臂,恨不得将他的手臂抓出一条条的红印。 “你……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南宫陌冷冷的笑了,“无论你怎么说,我一点也不介意。” 他俯下身,凶猛的啃咬着她的胸口,“反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 宁恩池身上一阵红晕,被他无耻的咬出一块块的吻痕,触目惊心的让人无法直视。 南宫陌嘴角微微翘起,轻轻的抚摸着她身上的隆起处。 宁恩池没有反抗,只见他双手抓着她的盆骨处,将她一点点的向下按,让她的身体更靠近她。 南宫陌冷冷的拧着眉,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女人的身体里,他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每次看着她冷漠的眸子,透着一丝倔强,怎么样都不肯屈服,明明自己的身体如此的想要他,但她也只是咬着牙,手恨不得都要将床单抓破,却也不肯向他靠近。 南宫陌抚摸着她的腰间,顺着她香软的皮肤一点点的向上,指了指胸口处,“这……还是这,都被人碰过!” 宁恩池看到南宫陌皱起的眉头,冷漠的表情,就连说话也没有一丝温度,她没有说话,又是一阵疼痛。 宁恩池坐起身,撑着上半个身体,头发柔顺的贴在身后,她怒视着他,吼道,“是,我的身体都被人碰过,有本事你就别碰我啊!” 南宫陌怒了,一双浓眉蹙成一团,他伸手抓着她的脖子,使劲的一掐,“我告诉你,把你卖了,就是给男人碰的。” 宁恩池脸色涨的通红,她瞪大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盯着他,“那你就别碰我!我宁愿被别的男人碰,也好过你这个禽兽!” “禽兽?”南宫陌戏谑的一笑,放开了她的手,“我看,你是没见过禽兽吧。” 宁恩池倒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往后缩了几步,只见南宫陌从她的身体上起来,他拿出一根皮鞭。 宁恩池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捂住嘴,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宁恩池往后缩了缩,直到退无可退,被他逼到了墙角处。 “你看……这样怎么样?” 南宫陌将皮鞭甩在她的面前,嘲弄的翘起嘴角,“你觉得这够禽兽吗?” 宁恩池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她瞪大一双惊恐的瞳眸,一动不动的望着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宁恩池往后退了一步,只见南宫陌朝着她走来,她看了他一眼,乞求道,“你不要这样,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商量?”南宫陌冷笑了一声,“你刚刚那股劲去哪里了,不是骂我是禽兽吗?” “我错了,”宁恩池连忙求饶道,“您不是,您不是……” 南宫陌抓着她的双肩,将她压在身下,他邪魅的嘴角微微勾起,俯下身,压着她的双唇。 “唔……”宁恩池正要说话,却被他堵住了嘴巴。 准备带谁去? 一晚上的折腾,宁恩池几次都沉沉的睡去,但是南宫陌似乎怎么都不肯放手,一直到早上,宁恩池还在熟睡。 只睡了两个小时的南宫陌,一大早就前去了公司。 美国龙头企业,所罗门的总公司,伫立在美国纽约中心。 南宫陌坐在超长林肯里,无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公司,所有人都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事。 南宫陌走上了私人专用电梯,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的文件,几个私人助理站在一边,听候他吩咐。 南宫陌看了看文件,一声不响的板着脸,将文件丢到了桌上,“今年的业绩有些下降!” 助理们都不敢出声,面面相觑了一眼,低声道,“是,总裁!” “所罗门所请的都是有□□,我可不想请一群废物进来!”南宫陌带着怒意将文件丢在了桌上,指着他们几个吼道。 助理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几个人都不敢抬头看南宫陌,南宫陌睨视着他们,将文件丢在地上,“全部给我滚出去!” 南宫陌一声令下,全部的助理急匆匆的朝着门口跑去,急忙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南宫陌一个人,他深邃的眸子看着窗外,俯瞰着外面鳞次栉比的高楼,耸立直逼云霄。 办公室外传来一阵的敲门声,安颜汐站在门外,她穿着一身修长的西装,露出胸前一道明晰的沟壑。 安颜汐敲了敲门,南宫陌一回头,淋漓的眸子扫过她,他没有说话,打了个响指,示意让她进来。 安颜汐走进了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里,大部分是由坚硬的金刚石砌成的,高跟鞋撞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韧性玻璃制成的玻璃墙,衬出南宫陌笔挺的身姿,他背对着门,将手盘成一团,漠然的眸子扫视着外面,“有事?” 安颜汐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她微微一笑,走到他的身后,将文件放在桌上,“mr.king的生意我已经谈好了,这是合同。” 南宫陌眸子一挑,回头望着安颜汐。 她自信满满的脸上,露出一丝深意。 南宫陌嘴角微微扬起,顺手将桌上的合同拿起来。 他坐在办公椅上,翘起腿,头也不抬的赞道,“不错,这个老骨头都被你搞定了。” 安颜汐凝视着他,走到了南宫陌的身边,纤细的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顺着向下探去,“总裁未免太小瞧我了吧,这种事,我还是能够处理掉的。” 南宫陌没有任何表情,他伸出手,将安颜汐就要触到胸口的手一把抓住,使劲的往下一拉,将她顺势的抱在怀中。 “所罗门没有废物,我当然不会养一群没用的人。” 他性感的薄唇轻轻抿起,嗅到她身上一股诱人的味道。 南宫陌的手穿过她纤细的腰身,搭上了她的胸口隆起处,不断的抚摸着。 安颜汐诡魅的扬起嘴角,鲜艳的红唇贴着他的脸颊,“总裁,下个星期mr.king举办的宴会,您准备带谁去?” 你又要做什么? 南宫陌冷眉挑起,他眯着眼,深邃而魅惑的眸子落在安颜汐绝美的脸庞上,如此性感的红唇,轻轻扬起。 他诡魅的一笑,放开了她。 安颜汐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尴尬的笑道,“总裁,现在下班了,不如我们去找点乐子,我最近知道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不必了,”南宫陌理了理自己的西装,“我没空。” 南宫陌说着站起身,该死的,刚才脑子里一瞬间居然浮现出宁恩池的影子,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想到她! 南宫陌侧过头,望了一眼安颜汐,嘴角轻轻扬起,“好了,你可以下班了。” 安颜汐的一双美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尴尬的一笑,“那我就先走了。” 安颜汐说着朝着门口走去,南宫陌双手插袋,他望着桌上的合同,冷冷的笑了。 …… 宁恩池坐在房间的床~上,她一醒来,南宫陌就已经不见了,想必他是上班去了,宁恩池舒了一口气,坐起了身。 门外传来敲门声,宁恩池的神经不禁绷了起来,外面仆人打开了门,推进来早餐,放在了桌上,“小姐,吃早餐吧。” 佣人虽然叫她小姐,语气却依然冰冷。 宁恩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到肚子一阵嘀咕,她郁闷的嘟着嘴,抬起头,冷漠的目光落在了佣人的身上,“总裁呢?” 佣人瞅了她一眼,淡淡的答道,“总裁去公司了。” 公司?宁恩池低着头,望着紧闭的门窗,所有的窗户都安装了自动报警系统,想必一触动就会惊动别墅的保安。 宁恩池垂头丧气的从床~上起来,佣人将早餐放下,就走了出去。 她无助的蜷缩成一团,佣人又将门锁住了,难道说,她就要一辈子被关在这种地方,晚上受南宫陌的折磨! 宁恩池望着桌上的白粥跟油条,委屈的眼泪都要流了下来,这种中式早餐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 她无奈的望着这些东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外面的天都快黑了,门外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 宁恩池绷紧了神经,似乎浑身的寒毛都要竖了起来,她急忙的躲在了被子里,警惕的朝着门口探去。 南宫陌大手推开了门,现在到了晚上,难道说,他又要把她带去卖了吗? 宁恩池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南宫陌拉了起来,“把门关上!” 南宫陌吼了一声,身后的保镖急忙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宁恩池盯着他的眸子,恨不得一双小手都开始颤抖。 她无助的往后退了一步,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到现在都心有余悸,难道说,每天晚上,他都要这样折磨她吗? 宁恩池倒吸了一口气,一双眸子紧紧的睨视着他,“你……你又要做什么?” 南宫陌似乎心情不太好,抓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 他将她甩在沙发上,掐住她的脖子,“你倒是很快活,每天等着人跟你送早餐吗?” 宁恩池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不是他将她关在这里吗?难道说,他要活活饿死她不成? 你以为你是什么? “你……”宁恩池抬起眸子,冷笑道,“那您又要怎么样?我又不想吃你的早餐!” 南宫陌将她抓起来,冷眸的扫过他,“宁恩池,你以为你是我别墅里的客人?你以为你是什么?” “我……”宁恩池气都提不起来,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的。 她的手死命的抵着他,原本就会一些功夫的宁恩池,没想到在他的面前,居然一点也使不出来。 南宫陌一双眸子瞪得老大,他松开手,卷起了他的袖子,“从明天起,你就是别墅里最低级的佣人,你要是想不被饿死,就自己努力做事!” “佣人?”宁恩池急了,她抓着自己的脖子,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我根本就不想做你的佣人,你放我走!” “放你走?”南宫陌冷笑了一声,“你做梦!” 宁恩池瘫软在桌上,前几天是把她卖到了夜总会,今天又要她做佣人,南宫陌,你还想做什么! 南宫陌正欲转身走出去,他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宁恩池的面前,他抬起手看了看表,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好了,到时候了。” 到时候?宁恩池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说,他还要把她卖到夜总会去吗? “你……”宁恩池眸子直勾勾的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宁恩池冲着他的背影吼道,双手无力的抓着沙发,恨不得要掐进了柔软的垫子里,“你还有什么没做?” 南宫陌回头瞥了一眼宁恩池,得意的笑道,“你不用担心,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 宁恩池又被保镖架着去了夜总会,已经有了昨夜的经验,宁恩池没有起初的紧张,依旧坐在办公室里。 她话也不说的坐在一边,让人无法靠近,这一次她学乖了,要是跟南宫陌作对,不知道他还会耍什么手段。 晚上如时的被南宫陌的人接了回去,比起别墅,宁恩池更想呆在夜总会里,至少那里可以不用见到南宫陌那张慎人冰冷的脸颊。 被丢进了南宫陌的房间,南宫陌穿着睡袍,正在处理着文件。 他头也不抬,冰冷的声音传来,“去洗澡,洗干净,床~上躺着。” 宁恩池顿时觉得想哭。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高跟鞋将脚都磨出了一层皮,走到了浴室里,放满了水,将浴室的门使劲的一关,发泄她的不满。 南宫陌出去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全部关了,只见床~上隆起,他打开床头的灯,见到宁恩池睡在床~上。 他冷眸挑起,笑道,“怎么,被男人摸的滋味爽吗?” 宁恩池回头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南宫陌摆出无奈的表情,他望着宁恩池,眉毛轻轻挑起,伸出两只手指抓着她的下巴,使劲的一抬,“是吗?那我等着那一天。” 眼看他就要压了下来,南宫陌望着她的脸,满溢着怒气。 他将她的脸甩开,微微一笑,“身为下等的佣人,你怎么能睡在我的床~上。” 看你还能怎么办! 宁恩池不知道南宫陌又要做什么,只见他打了一个电话,不过一会,管家就急匆匆的赶了上来。 管家敲了敲门,南宫陌打了个响指,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听见小声的试探声,“少爷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女人带到仓库里。”南宫陌斜睨了一眼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你放心,我的仓库很干净,除了老鼠跟蟑螂,还有跳蚤,没什么别的东西。” “你……”宁恩池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出这么变态的方法来折磨她。 宁恩池洁白的皓齿使劲的咬着嘴唇,“你不得好死!” 南宫陌丝毫不在乎她的话,冷笑道,“你说的话对我一点威胁力也没有!” 宁恩池索性豁出去了,她伸出手,朝着南宫陌的脖子处抓去,却被南宫陌一手抓住,将她的手扣在床~上,使劲的一拽。 “你以为你那点功夫,能对付我!” 宁恩池怎么都动弹不得,被他牢牢的按在了床~上,整个身体扭曲成一团,怎么都无法动弹。 南宫陌松开她的手,他揉了揉拳头,命令道,“将她带下去,好好的看着!” 管家连忙点了点头,“是,少爷。” 几个保镖走了上来,将软成一团的宁恩池拖了起来,拖出了南宫陌的房间,南宫陌眸光一闪,冷笑的望着宁恩池的背影。 宁恩池被南宫陌大力的扭伤了筋骨,她软绵绵的身体被拖下了楼,丢到了别墅最底层的仓库。 仓库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狭小而破旧的床,连棉絮都只有一层,隐约透着发霉的味道。 保镖将宁恩池放下,锁上了仓库的门,整个仓库分为两部分。 一边是陈酿的红酒,散发着浓郁的酒香,想必都是南宫陌多年的收藏。 一边确实一些闲杂物品,堆积成山,似乎已经很久没用了,隐透着生锈的味道。 宁恩池捂着鼻子,一只手揉了揉身上的伤处,她恹恹的蹙了蹙眉,抬起头横了一眼仓库里的布局。 似乎这个仓库很少有人来,灰尘弥漫在空气里,散发着一阵潮湿的气息。 她撑着身体站起来,朝着另一边装满酒的地方看去,只见高档的红酒整整齐齐的陈设在酒窖中,中间隔着一扇门,似乎被锁了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阴森的风,吹着宁恩池单薄的身体,她抱着自己的手臂,蜷缩在铁板床~上。 阴冷风让她冻得脸色发紫,她不禁吸了吸鼻子,蜷缩的更紧了,一只老鼠飞快的从她的面前穿过,吓得宁恩池不敢出声。 她什么东西没见过,最怕的就是老鼠,没想到,南宫陌那个禽兽,居然把她跟老鼠关在一起。 宁恩池想起来就一阵怒火,她站起身,隔着狭小的窗口向酒窖探去,那边与这个仓库简直是天壤之别,里面陈设的洋酒,随便一瓶便价格不菲。 宁恩池想起南宫陌那个轻蔑得意的眼神,心中一时间怒火涌起。 她脱下自己的鞋子,朝着酒窖里扔去,反正自己都这么惨了,该死的南宫陌,也不能让你好过,看你还能怎么办! 饥寒交迫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最前面一排的红酒首当其冲,由于距离不近,只是几杯红酒遭了难,破碎一地,香醇的红色液体顺着架子滴落,瞬间蔓延下来,滴落在地上。 宁恩池得意的翘着嘴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抓起另一只鞋子,也扔了过去,这一次力道比较大,,另一边的红酒全部被她砸碎,滴在了地上。 宁恩池冲着酒窖吐了吐舌头,回到了硬邦邦的床~上躺着,没有被子,只有一床单薄的棉絮,她将棉絮盖在身上,一股刺鼻的霉味传来,甚至让她无法呼吸。 几只老鼠吱吱的磨着牙,频率越来越近,宁恩池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她紧闭着眸子,都不敢睁开眼,每分每秒,恨不得都是数着过来。 艰难地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宁恩池很早就被管家从床~上脱了下来,丢给她一身佣人装。 管家隔着窗口看到隔壁的酒窖出了事,她吓得六神无主,急急忙忙的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跑到对面一看。 宁恩池见到仓库的门开着,管家也不在,她赤裸着脚,急忙的弯下腰,朝着门口溜去,趁现在,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宁恩池刚刚冲了出门,几只大手将她拦住,外面的黑衣保镖将她层层围住,几个人带着墨镜,拦在她的面前。 管家将宁恩池拖进了仓库,呵斥道,“这都是你做的!” 宁恩池没有说话,她倔强的嘟着嘴,完全无视了管家的咆哮,管家丢给她一套抹布,指着酒窖说,“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将这些酒渍处理干净!” 宁恩池站在原地,她纹丝不动的叉着腰,头也不抬,管家在她耳边的咆哮被她全部忽略,她说什么也不动。 “好,你不动是吧!”管家吼了一声,“那你今天就别想吃饭!” “不吃就不吃!”宁恩池瞪了她一眼,吓得管家都愣住了,望了她许久没有说话,“有本事你饿死我,你饿死我了,看总裁回来你怎么交代!” 管家被她吼的一时语塞,只见宁恩池挺直了腰板,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管家。 管家被她吓得不敢出声,她哼了一声,朝着门口走去,管家将门关上,把宁恩池锁在里面。 宁恩池索性就坐在床~上,她翘起腿,肚子饿的她说不出话,她揉了揉肚子。 从昨天早餐到现在,她就一直没吃东西,饥寒交迫的感觉,莫过于此。 宁恩池双手环抱着自己,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沦落到如此境地。 自从南宫陌的出现,她的生活,早就不像原来那样美好,四海为家的她,性子淡泊,从来不与人结怨,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宁恩池百思不得其解,她倒在床~上沉沉的的睡去,这个别墅,这个牢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她迫切的想要解脱! 门被推开了,一道刺眼的阳光穿透进来,投射在宁恩池泛着菜色的脸颊上,她抬起头,下意识的伸出手挡在脸上,望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的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是南宫陌! 露出锋利的爪子了! 宁恩池的神经瞬间绷起,恨不得再用一点力气,就能够将全身的神经崩断。 她睨视着南宫陌,他皱起眉头,横了一眼浑身脏臭的宁恩池。 南宫陌捂着鼻子走到她的面前,眸子一寒,凛冽的冷气扫了她一眼,“听说,你打破了我珍藏的几品红酒。” 宁恩池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是又怎么样?你干脆杀了我,一刀来的痛快!” 南宫陌抓着她的下巴,使劲的往上一提,“哟,露出锋利的爪子了!” 宁恩池不卑不亢的瞪着他,从打破他的红酒开始,她就没想要继续妥协下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豁出去了! 宁恩池站起来,她望着南宫陌,怒视道,“你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放我走,我给你两个选择!” “选择?”南宫陌冷笑出声,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从来没人敢跟南宫陌谈条件,这个女人,看来是真不想活了。 南宫陌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勾起,“就凭你,还想跟我谈条件?” 他斜睨着宁恩池,抓着她纤细的胳膊,眼神若有若无的扫到她胸口的项链。 忽然,他的手掌抓着她的胳膊更加用力,“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跟我谈条件,你也配吗!” 宁恩池没想到他居然一瞬间变得这么暴躁,她使劲的想要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的更紧了。 宁恩池急的都要哭了,眼泪不停的在她布满血丝的眼眶里打转。 “你要是不放了我,我就自杀!做鬼都不放过你!”宁恩池以为他会畏惧,至少也会稍稍的担心,没想到他只是冷笑。 “自杀?”南宫陌挑起眉,笑道,“我是不会让你死在我的别墅里的,只会脏了我的地方!” 宁恩池简直哭笑不得,没想到连死都威胁不到他,南宫陌放开了她,微微侧过头,命令道,“你们给我二十四小时的看着她,不准她寻死!” 他冷笑了一声,嘲弄的眼神睨视着她,“看来要你当佣人是太高估你了,你只适合做犯人!”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宁恩池冲着他吼道,“南宫陌,你个禽兽,你简直不是人!” “随便你怎么说!”南宫陌犀利的眸子扫了一眼宁恩池,宁恩池正要开骂,却被他的眼神给瞪了回来,硬生生的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南宫陌走了出去,几个保镖围上来,将宁恩池团团的围成一圈,将她整个人包围在仓库里。 宁恩池瘫软了身体,她抬起头,倔强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怒视着他们。 南宫陌走出了仓库,嗅到身上残存着的霉味。 他厌恶的扯开了领带,冲着身后的助理吼道,“那个女人,绝对不能让她跑了,更不能让她死了!” 助理领命,急忙的点头道,“是!” 南宫陌卷起袖子,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房间里空荡荡的,他望着一张苍白的大床,脑海里回想着在床~上要了宁恩池的画面。 全部滚出去 南宫陌怒气冲冲的扯开领带,丢到了一边,眉头皱成一团,“该死!” 他打了个内线,冲着助理说,“叫几个女人来!” 助理不禁愣了愣,一口气憋在了胸口,“是!” 助理急忙打了个电话,看来今晚的名媛淑女都有机会了。 不一会,几个女人站在门口,穿着性感的女仆装,勾着丝袜,整齐的站在门前。 助理屏住呼吸敲了敲门,小心翼翼的说道,“总裁,女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南宫陌嗯了一声,“进来!” 助理推开门,几个带着兔耳朵,穿着女仆装的女人搔首弄姿的走了进来,全部是社交名媛。 有些甚至是政府高官的女儿,一听说南宫陌要人,连夜赶紧过来。 助理谄媚的笑道,指着几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说,“总裁,你要的都给你带过来了。” 南宫陌摆了摆手,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些女人,一个个妩媚妖娆,身材性感,胸前隆起处已经满涨,呼之欲出。 助理识趣的关上门走了出去,几个女人摆出诱人的姿势,婀娜多姿的朝着南宫陌走来。 女人将南宫陌围了起来,南宫陌扫了一眼她们,争先恐后的扑了上来,手不断的在他的身上游走。 他凛冽的眸子让几个女人不禁担忧的喘着气,红唇印在他结实的胸口处,印上了几个娇艳的唇印。 南宫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难以挑起情绪,厌弃的挡开了欲扑上来的女人,怒道,“全部滚开!” 他一声令下,女人立刻停止了动作,瞬间从他的身边散开。 外面的助理听到南宫陌的这一声怒吼,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为里面的女人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南宫陌又要做什么。 “全部滚出去!”南宫陌吼了一声。 所有的女人全部一哄而散,有些胆小的甚至哭着冲了出去。 瞬间房间里安静下来,燥热的气氛也降温了不少。 助理深吸一口气,迈着小步走了进来,头也不敢抬,低声道,“总裁,这些女人您不满意吗?不如我再换一批?” “把宁恩池带过来!”南宫陌吼了一声。 他眉头拧紧,从床前柜上拿出一根烟,静静的点燃了烟头,放在嘴边吸了一口。 助理怔了许久,他讪讪的点了点头,急忙溜了出去,房间里弥漫着烟草的味道,和南宫陌喘息声。 不过一会,宁恩池被助理丢了进来,她一双愤懑的眸子盯着靠在床~上的南宫陌,全身像是长满了刺一般,握紧了一双小拳头。 南宫陌冷笑的抬起头,嘲讽道,“没想到你还没死!” “滚!”宁恩池豁出去了,冲着他吼道。 她怒气反笑,薄唇翘起,“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南宫陌沉下脸,烟蒂握在手中,烟灰不禁燃尽。 他脸上的冷意愈加浓烈,站起身朝着宁恩池走去,“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什么时候给我过敬酒!”宁恩池冷笑道。 她抬起头,注目着南宫陌的眸子,愤懑的咬着牙,“你个禽兽,你又要做什么!” 你不得好死 南宫陌没有说话,他薄唇轻抿,俯下身,手不禁穿过宁恩池的胸口处,让她不禁弱弱的喘息了一声,似乎浑身的神经都随着他被扯动着。 宁恩池抬起眸子,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那么一瞬间,两个人注视着彼此,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要说些什么。 暧昧的气氛在空中点燃着,二人之间的气温慢慢升起,温度越来越高,只见南宫陌俯低身子,亲吻着宁恩池的耳垂。 宁恩池站在南宫陌的身前,她满脸都是灰土,像一只弱弱的小花猫。 南宫陌抬起头睨视着她,嘴角不禁勾起,“可以了。” 什么可以?宁恩池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又想做什么?” 南宫陌抽了一根烟,烟雾袅袅的升起,他睨视着宁恩池,面无表情的说道,“脱衣服。” “什么?”宁恩池吓了一跳,双手抱住她的双肩,瞪着一双大眼睛,紧紧的凝视着他,“你说什么!” 南宫陌伸出手指了指她,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不耐烦,“脱衣服,听不懂话是吗?” 宁恩池往后退了半步,她使劲的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是小姐啊,随便就为你脱。” 南宫陌点了点烟灰,冷眸的眸子瞥了她一眼,“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宁恩池撅着嘴,眯起眼睨视着靠在床~上的南宫陌。 她咬了咬牙,怒视着他,“南宫陌,你不得好死,你肯定会有报应的。” 南宫陌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丝冷漠,犀利的眸子横了她一眼,“半天不动,看来是要我亲自动手了。” 宁恩池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茶几上,撞到了腿,她哎哟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腿,吃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你这个禽兽!” 南宫陌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除了这两句,你就没点别的?” “你……你……”宁恩池指着他,“你无耻,你下流,你卑鄙!” 南宫陌将烟蒂丢在了烟缸里,他的手盘起来,头也不抬,“我没时间跟你耗下去,要么我亲自来,要么你自己脱!” 宁恩池咬着牙,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将身前的纽扣一颗颗的解开,慢慢的剩下了三点式,蕾丝文胸透着小女人的妩媚和性感。 南宫陌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嘴角勾起轻蔑,“继续!” 宁恩池咬着下颚,恨不得要将下唇咬破,她将手背到身后,解开了蕾丝文胸,露出大片大片的乳白。 她将文胸丢到一边,全身赤裸的站在他的面前,她睨视了一眼南宫陌,环抱着自己的身体,指甲都恨不得掐进了肉里。 宁恩池瞪了他一眼,南宫陌斜睨着她,戏谑的说道,“还不快上来。” 她爬上了床,一动不动的平躺着,似乎像是一具毫无温度的死尸。 南宫陌侧着身,撑着头看着她,顺着她的脖子向下摸去,直到隆起的山丘处。 他享受着抚摸她的身体的感觉,嘴角微微勾起,“知道乖乖听话了吧!” 宁恩池斜着瞪了她一眼,吼道,“你不得好死!” 你的身体比你老实 “你的诅咒完全无效,”南宫陌笑道,“你还是想想怎么好好取悦我!” “呸!”宁恩池碎了一口吐沫,“取悦你,你做梦!” 南宫陌手上的劲加重了一些,抓的宁恩池都有些疼,不由得叫出了声,“你!” 宁恩池横了他一眼,话还没有说话,南宫陌已经骑在了她的身上,他望着身下的这个娇小的身体,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无情的顺着她的耳朵撕咬起来。 宁恩池咬着牙,压抑着自己,不让她发出那种淫魅的声音,她大力咬着下颚,恨不得都要将下颚咬出血。 南宫陌的手顺着她的小腿内侧向上探去,朝着她的腿部摸索着,不断的肆虐着,“说,说你想要!” 宁恩池上身不禁撑了起来,她的头发散落开来,仿佛大片大片的水藻。 她咬着牙,怎么都不肯出声,只见南宫陌的力气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你说不说!” “不说!”宁恩池瞪着他,眼睛都冒出了血丝,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怒视着他。 宁恩池一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恨不得将床单都要扯破,她无力的撑着腰坐起身。 南宫陌的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背,他贴在她的耳边,嘴角轻轻勾起,“你的身体,可比你老实多了。” 宁恩池知道她的下意识的起了反应,她怒视着南宫陌那张英俊的脸。 南宫陌抽回了手,他腰板挺直,填满了她,“不错。” 她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宁恩池抓着床单,再也忍不住叫出了声。 她颤抖的声音传到南宫陌的耳朵里,南宫陌快速的一进一出,在她的身体里不断的肆虐,不断的折磨。 宁恩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身上都流出了细密的汗液,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她无力的抽动着身体,似乎身上的每一块神经都被南宫陌扯动着。 他的手握着她的上身,享受完一阵的□□,南宫陌从宁恩池的身上坐了起来,他整个人软了下来,躺在床~上。 随着宁恩池最后一声尖利的叫声,南宫陌整个人软了下来,他靠在床~上,微微的喘着气。 宁恩池软在床~上,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此刻都不属于自己,像是被贯穿了一般,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不停的颤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 南宫陌丢给她一床被子,他知道她是冷了,他侧过身,沉沉的睡去。 宁恩池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取出刀立刻解决了他,她望着天花板,昏暗的床头灯投射下淡淡的光晕。 宁恩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望着南宫陌,望着身上细密的伤痕,她深吸了一口气。 沉睡在柔软的大床~上,宁恩池一觉醒来,感觉整个身体都酥软了,她摸了摸自己冰凉的指尖,身边的人已经走了。 宁恩池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自己的神经都被抽动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环抱着自己的身体,警惕的望着门前,难道说,南宫陌让她住在他的房间里,不把她丢进仓库了? 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宁恩池这个幻想刚刚从脑子里闪过,只见外面传来开门声音,宁恩池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蜷缩成一团。 管家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睨视了一眼缩成一团的宁恩池,斜睨着她,“还不快去做事,你还真以为你是来享福的。” 果然生活没这么美好,宁恩池瞪了她一眼,冷迟道,“出去,我马上就出来。” 管家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宁恩池从床~上起身,穿好了衣服,她扁着嘴,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又是管家在催促,“好了没,快点,你还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磨磨蹭蹭的。” 宁恩池打开门,正撞上管家拍门,她瞥了管家一眼,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催什么催,催命啊你!” 管家叉着腰,不想跟她纠缠下去,指着门口的走道说,“你今天要是不把这条道擦干净了,你休想去吃饭!” “不吃就不吃!”宁恩池嘟着嘴,“我就是不擦,你能怎么样?” 管家冲着楼下的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冲了上来,站在宁恩池的两边,将宁恩池牢牢的包裹住,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挡住了宁恩池的视线。 一块抹布丢到了宁恩池的脸上,管家叉着腰,嚣张的吼了一声,“老老实实的擦地!” 几番挣扎无果之后,宁恩池被强行的按在地上,拿着抹布弓着腰擦着地板,她抬起眸子,见到管家正在走廊的尽头嗑着瓜子。 宁恩池心里怨念许久,她来来回回的擦了很多遍,实在是不耐烦,宁恩池站起身,将抹布一甩,叉着腰怒视着管家,“我都擦了这么多遍了,你想怎么样!” 管家嚣张的嗑着瓜子,将瓜子壳丢在了地上,她拍了拍手,叉着腰指着地上的瓜子壳,“这是什么?这是擦干净了吗?” 宁恩池实在是忍无可忍,她瞪了一眼那个恶婆娘,吼道,“你他妈别以为我好欺负啊,你再丢,再丢我让你把地上的瓜子壳都吃了,你信不信!” 管家抬起头瞪着宁恩池,“岂有此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跟老娘叫板!” 宁恩池彻底被激怒了,她一把抓着管家的头发,将她的头摁在地上,手穿过她的手臂,将她双手绑在一起,“你看我敢不敢!” 管家痛的直叫,她大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宁恩池用抹布堵着她的嘴,只听见她嗡嗡的声音传来,宁恩池得意的笑道,她把她按在地上,使劲的揪着她的胳膊,“老女人,你再嚣张!再嚣张啊!” 管家痛的眼泪直掉,她斜睨了一眼宁恩池,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宁恩池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她压在地上,整个人坐在她的身上。 “我告诉你,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还以为我真的治不了你,从今天开始,老娘爱拖地就拖地,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要是找保镖来,老娘就整死你,拧断你一只胳膊!” 你以为你值几个钱? 管家吓得脸色刷白,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紧张的不敢出声。 宁恩池放开了她,还不忘踢了她一脚,她得意洋洋的朝着房间里走去,猛地一声将门关上。 管家恨不得全身的筋骨都被她拧断了一般,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过了许久南宫陌回来了,却没有见到宁恩池正在被管家进行魔鬼训练,他微微蹙了蹙眉,压着怒气,“她人呢?” 管家的身上被贴了几张胶布,站在一边,吓得冷汗直冒,不知道总裁听说了这件事,会不会将她开出掉。 管家哆哆嗦嗦的不敢开口,支吾了许久,南宫陌有些怒了,拳头不禁攒成一团,听见清脆的骨头碰撞的声音,他怒视着管家,吼道,“她人呢?” “在……在楼上……”管家低着头,连气都不敢喘。 南宫陌站起身,大步朝着楼上走去,刚刚站在楼梯口,他犀利的目光回头扫了一眼管家,“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要你看着她的吗?” “总裁……”管家迟疑了许久,捂着脸上的伤口,痛苦不堪的说,“总裁,那个女人她……她……” “她怎么了?”南宫陌愤怒的皱起眉,低沉的声音吼道。 管家不管出声,南宫陌大步走上了楼,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宁恩池正坐在床~上看着电视,优哉游哉的享受着。 她见到南宫陌回来了,身上的毛发都要竖了起来,她凝视着南宫陌,不禁往后退了步。 南宫陌关上了门,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电视机,冷笑了一声,“你还挺自在的。” 宁恩池没有说话,她头也不抬的缩成一团,“你……你又想做什么?” 南宫陌走上前一步,他解开束缚的领带,随手丢在一边的沙发上,“你说呢。” “喂,”宁恩池翻了个白眼,怒道,“你个禽兽,不要以为我好欺负!” 南宫陌坐在沙发上,从裤子口袋里取出打火机与烟,抽了一口,“你对管家做了什么。” 宁恩池料到管家一定会去告状,她撅着嘴,低着头不想搭理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翻着白眼瞅着他,只见南宫陌点了点烟灰,犀利的目光凝视着宁恩池,“明天跟我出去!” “出去?”宁恩池眸子里都要闪光了,忽然又意识到跟他出去没什么好事,警惕的瞅着他,“你要做什么?该不会又把我卖了吧。” 南宫陌嘴角勾起,冷笑道,“你以为你值几个钱?” 宁恩池瞪着他,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使劲的摇了摇头,“不,你肯定没什么好事!” 她浑身的毫毛像是竖起来一般,死死的盯着南宫陌。 南宫陌看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愿意,就把整个别墅的厕所打扫一遍!” 南宫陌带着命令的口吻吼道她,他将烟头使劲的碾碎,瞪着宁恩池。 宁恩池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他吼道,“你这个恶魔!你这个禽兽!你这个变态!我今天感不擦地,我明天就敢不打扫厕所,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我不会让你死的 南宫陌反而冷笑了一声,他抬起眸子,瞅着宁恩池,“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不然的话,你会死的很难看!” “死?”宁恩池冷笑了一声,“你最好快点来,我求之不得!” 宁恩池坐在床~上,她双手紧紧的蜷缩成一团,抓着床单。 南宫陌站起身,他伸出两只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见到她狰狞的面孔,死命的咬着牙,南宫陌抓着她的下巴,使劲的往上一抬,“我不会让你死,太便宜你了。” 宁恩池瞪着他,伸出拳头朝着他砸去,却被南宫陌大手挡住,他使劲的一拧,恨不得将宁恩池整个胳膊拧碎。 宁恩池吃痛的叫了一声,“你到底想要干嘛?” 南宫陌将她丢在床~上,他走进了浴室,打开浴缸里的水,“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只管放心。” 宁恩池扫视了一眼浴室,咬着牙喃喃道,“呆在你身边,简直是生不如死!” 南宫陌完全不在意她的话,他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望着鱼缸前的自动电脑,命令道,“过来!” “过来!”宁恩池脸色刷的白了,难道他要鸳鸯浴!真是变态啊!“干嘛!”宁恩池不耐烦的回了他一句。 南宫陌皱起眉,不耐烦的吼道,“叫你过来就过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宁恩池从床~上下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浴缸的门前,只见南宫陌丢出一个毛巾,“擦背!” 宁恩池恨不得将毛巾撕碎,但是得罪他这个恶魔,肯定没什么好下场。宁恩池咬着下唇,迈着步子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潺潺的水声响彻着,让周围的温度上升了不少,一股热气顺着门缝泄露出来,宁恩池不禁闷得脸色绯红。 她走到南宫陌的身后,浴缸里的泡沫让她不禁脸色绯红,遮住了南宫陌的身体,这样也好。 宁恩池颤抖的伸出了手,搭在了南宫陌的背后,他坐起身,享受的眯着眼。 宁恩池使劲的搓着背,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出来,南宫陌不禁拧着眉,眯着眼吼道,“你不会打算用毛巾搓死我吧。” “哪敢啊!”宁恩池翻了个白眼,怒斥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射穿,“我哪里敢得罪您啊。” “你知道就好,”南宫陌回头瞥了她一眼,犀利的眸子含着一丝蔑视,“得罪我,你不会好过!” 妈的,宁恩池冲着他的背影碎了一口,什么人啊真是,真以为别人都要求着他! 宁恩池将他的背后搓出了一道道的红印,可是他还没有喊停,南宫陌享受的眯着眼,他嘴角轻轻勾起,“这样就对了,乖乖的,少给自己找些不自在!” 宁恩池完全忽视了了他的话,她真恨自己不是个杀手,不然的话,现在就是杀他的好机会! 过了不知道多久,宁恩池的手都麻了,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好了,”南宫陌冰冷的声音毫无温度,“出去!” 宁恩池的手僵在原地,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浴室,却使劲的将门关上。 你真是个疯子! 南宫陌站起身,披上了浴袍,走出去的时候,宁恩池已经倒在床~上,昏昏欲睡过去。 南宫陌坐在她的身边,他叉着手,斜睨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能把管家打成那样,又能在这么高压的状态下依旧这么嚣张。 南宫陌想了许久,他注意到她的脖子处,隐约透出的项链,搭在诱惑的锁骨上,顿时他火冒三丈,直接掐着宁恩池的脖子,将她从睡梦中拉醒。 宁恩池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感到自己的脖子处被人死死的掐住,她眯着眼,看到南宫陌震怒的眼神,似乎瞳眸里冒着火光。 南宫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将宁恩池紧紧的按在床~上,恨不得将她撕碎。 宁恩池无辜的盯着他,艰难的咳了几声,“你……你放开……放开我!” 宁恩池抓着他的手,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只见南宫陌身上燃着怒火,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恨不得将宁恩池当场掐死。 宁恩池感到呼吸都变得格外艰难,她一双清澈的眸子望着南宫陌,痛苦不堪的凝视着他,“你……”她使劲的提着一口气,怎么都吸不进空气。 她瞳眸不断放大,四肢不断的挣扎,死命的挣扎着,拼命的敲打着南宫陌。 南宫陌放开了手,宁恩池使劲的喘着气,她咳了一声,第一次这么渴望空气。 南宫陌深吸了一口气,他侧过头,努力不让自己再次发狂起来,宁恩池无力的伸出手,似乎是在像什么求救,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似乎每一步都在尖刀上行走。 宁恩池呆呆的怔了许久,双眸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只见南宫陌靠在一边,他使劲的捶了捶床,似乎整个床都被他那一拳捶的震荡了,震荡了许久。 宁恩池艰难的转动着眸子,睨视着南宫陌,“你……你真是个疯子!” 南宫陌没有说话,他从床~上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他的手搭在门把上。 宁恩池听到清脆的一声关门的声音,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倒在床~上。 宁恩池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南宫陌拖了起来,他将她从床~上拽下来,宁恩池恹恹的揉了揉眼睛,努力的撑着眼皮,“你……你……” 他见到南宫陌,舌头都不禁打结了,哆哆嗦嗦的只打颤,她望着南宫陌,他换好了一身西装,眼神落在沙发上的一叠衣服上,“穿上!” 宁恩池揉了揉眼睛,瞪大双眼,凝视着沙发上的衣服,难道说又是超短裙? 她嘟着嘴,怒视着南宫陌,“你这次又要把我卖去哪里?” 南宫陌抓起衣服丢给她,眉头蹙成一团,“你是要我帮你换还是你自己换!” 宁恩池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朝着浴室走去,一袭宝蓝色长裙,衬出她细滑的肌肤,胸口处低的不能再低,露出性感的锁骨。 她的腰身被就细腻,修长的长腿被衣服遮住,腰间处勾出性感的曲线。 真是钻石吗? 南宫陌撩起袖子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烦,“快点!” 他这一声让宁恩池吓了一跳,她踮着脚,小心翼翼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南宫陌凝视着她,眼眸里不禁闪过一丝惊愕,宝蓝色将她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凝脂似乎弹指可破,胸口隐约露出性感的沟壑,隐透着锁骨。 南宫陌见到她脖子上露出的项链,他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条巨大的钻石项链,丢给了她,“戴上!” 他命令的口吻吼道,宁恩池不禁手一抖,她怎么戴都戴不上去,脖子处隐约透着他搭理的掐痕,“我已经戴了一个了。” 宁恩池指着自己脖子处的项链,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不会取下来的!”南宫陌瞅着她脖子上的项链,就火冒三丈,恨不得冲上去跟她扯下来。 “不行!”宁恩池决绝的说道,下意识的捂住她的项链。 “那就戴两条!”南宫陌霸道的吼道,他侧过脸,使劲的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发脾气。 宁恩池咬着牙,不耐烦的瞅了他一眼,“戴不上去!” 南宫陌皱着眉,他走上前,一把将项链从她的手中夺过,给她戴上,“连个项链都戴不上!”南宫陌不耐烦的抱怨道,将项链给她戴好,不耐烦的皱起眉,“好了没?” 宁恩池木然点了点头,只见他打开了门,将宁恩池拖了出去。 外面的车已经等待许久,南宫陌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宁恩池,他一句话不说,皱起了眉头,沉下脸,优雅的走上了车。 宁恩池坐在他的身边,一声不响的低着头,不知道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 穿成这样,应该不是去卖吧,宁恩池上下打量着自己,难道说要去参加什么舞会?不是吧,她连跳舞都不会! 宁恩池正要抬头,突然感到自己的脖子有千斤重。 难道说,这个项链真是钻石吗? 这么多的钻石,她都没有见过,应该不是a货吧,宁恩池把玩着脖子上的项链,摆弄了许久,看起来不像阿。 南宫陌翘着腿,他抽着烟,摆出一副架子,“等下要是你给我丢人,你知道后果!” 宁恩池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知道到底他要做什么,她瞥了他一眼,不解的问,“你要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南宫陌回头横了一眼她,吓得宁恩池不敢出声,她急忙缩回了目光。 过了一会,车停在了斯蒂芬大酒店门前,这座伫立在纽约市中心的最高档酒店,浑身上下散发着王者的霸气。 宁恩池抬起头,似乎都看不到顶,她站在酒店下,似乎一股咄咄逼人的震摄力包裹着她。 如钻石一般的水晶珠,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仿佛要灼伤了宁恩池的眼,她穿着的高跟,似乎都有些站不稳了,澳洲纯羊毛地摊铺成的走廊,似乎每踩上一步,整个人都像是漫步在云端一般轻盈。 南宫陌抓着她的手,不耐烦的将她的手勾住自己,生硬的动作,让她都有些不知所措。 女人中的顶级 宁恩池感到自己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云层上,她抬起头望着水晶灯,偌大的水晶灯都有整个浴室那么大。 南宫陌烦躁的抓着她的手,使劲的往前拖,“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 南宫陌不耐烦的瞅了她一眼,见到她的样子,恨不得将她重新塞回车里。 宁恩池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喃喃道,“你以为我想来!”她冲着他瞪了一眼,接着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安静点!”南宫陌吼了一声,怒斥道,“真是聒噪!” 宁恩池转过身,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她瞪着他,只见南宫眯着眼,似乎在沉思什么,他沉思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南宫陌将宁恩池拽了进去,她穿着高跟鞋,还是矮南宫陌一截,宁恩池艰难的迈着步子,穿着高跟鞋,怎么都走不舒服,像是下身被什么扯住一般。 南宫陌为了迎合她,不让她当众出丑,自己也只能放慢了速度。 站在不远处的安颜汐瞥到南宫陌,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安颜汐正与人交谈着话,见到南宫陌,朝着他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声鹅黄色露背礼服,露出深陷的锁骨,迷人的身姿勾出性感的曲线,她朝着南宫陌走来,眼角微微勾起,“总裁。” 南宫陌板着脸,睨视了一眼她,“你来了。” 宁恩池望着安颜汐,她一双眯起的眸子不禁瞪大,心里感叹了一声,“真是美女哇!” 安颜汐冲着她微微一笑,“原来总裁已经安排好了人了。” 南宫陌扫视了一眼宁恩池,冷笑了一声,“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安颜汐点了点头,“是,总裁吩咐的事,我都已经做好了。”安颜汐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宁恩池的身上,她上下打量着她,让宁恩池都有些不好意思。 南宫陌抓着她,又心烦的将她丢在一边,“你在这里好好呆着!”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语气,他一个人朝着里面的内堂走去,将宁恩池丢在外面。 安颜汐望着南宫陌的背影,自信的眼角不禁眯起,“请问小姐尊享大名。” “宁恩池。”宁恩池尴尬的一笑,双手自然的垂落在身下。 安颜汐淡淡的勾起嘴角,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着,似乎跟南宫陌有关的女人之中,并没有这号人物,难道说是南宫陌的新宠?她怎么会不知道! 宁恩池尴尬的站在原地,她现在只想跑,但是,穿着这个高跟鞋,她能怎么跑啊?而且里里外外都是南宫陌的人。 宁恩池无奈的垂着头,她看了一眼安颜汐,她好像在想着什么,都想入了神。 “小姐,请问你是?”宁恩池微微笑道,问道她。 安颜汐这才反应过来,“我是总裁的秘书,安颜汐。” “安颜汐?”宁恩池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她当然听说过她的大名,要说南宫陌是美国不可一世的巅峰人物,那么,安颜汐就是女人之中的顶级人物,女人争先效仿的对象。 再遇欧阳辰 安颜汐微微一笑,看着宁恩池许久没有说话,低声道,“宁小姐这是怎么了?” 宁恩池咳了几声,她钦羡的目光朝着安颜汐投去,“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见到安小姐,真是荣幸。” 安颜汐友好的勾起嘴角,她的目光时不时的瞥见正在跟人说话的南宫陌,不禁叹了一声,没想到,南宫陌宁愿带这么个人来,也不愿意带她。 安颜汐落寞的垂下眼眸,端起一边的香槟喝了一口,宁恩池四下探望,抬起头搜索着通道,可是每个通道都有人把守。 宁恩池垂下眼睑,望着满桌的香槟糕点,却怎么也提不起劲,她无奈的叹了一声,旁边的安颜汐,一样落寞的叹息着。 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望着对方,宁恩池看了她一眼,笑道,“安小姐为何叹气呢?” 安颜汐尴尬的一笑,“没什么,宁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礼貌的冲着宁恩池告别,朝着南宫陌的方向走去。 宁恩池站在原地,她睨视着南宫陌与安颜汐的身影,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无奈的抓起一杯香槟,真想用香槟将自己灌醉。 忽然,一个身影停住在她的身边,一只手不禁撞到了她,撞到了宁恩池的手臂,宁恩池抬起头,一个不小心将他手中的酒杯撞翻。 宁恩池下意识的缩了缩手,生怕把人得罪了,她头也不抬的就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欧阳辰看了她一眼,举起酒杯,“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宁恩池抬起头,目光撞上了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恩池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欧阳辰一看就知道也是个大老板级别的,出席这种宴会,应该一点也不奇怪。 欧阳辰笑了笑,“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宁小姐。” 宁恩池低着头,她咬了咬牙,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起。 欧阳辰站在他的身边,他俯下身子,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宁小姐,有件事,恐怕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宁恩池抬起头,疑惑的望了他一眼。 欧阳辰嘴角轻轻扬起,笑道,“事成之后,宁小姐就可以脱离南宫少的手心,就可以自由了。” 自由?宁恩池听到这两个字眼,不禁眼里冒着光,她瞪大双眼,焦急的问道,“什么事?” 欧阳辰微微一笑,俯下身,贴在她的耳边,“宁小姐,你现在住在南宫陌的家里,要是能够拿到他的保险柜里的资料,然后交给我们。” “你们?”宁恩池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睨视着他,又往后看了看,只见几个人的目光都凝视着这边。 欧阳辰,到底是什么人?宁恩池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她还真是小瞧了这个男人。 “宁小姐可以考虑考虑,”欧阳辰是不是的瞥见着站在内殿里的南宫陌,他急促的将一张纸条偷偷的塞在她的手心,“打这个电话。” 欧阳辰说完,冲着宁恩池微微一笑,大步离开了。 如果想跑,死路一条 宁恩池凝视着欧阳辰的背影,不禁攒劲了手中的纸条。 南宫陌朝着她走来,看到她落寞的眼神,似乎沉思了许久。 南宫陌微微皱了皱眉,冷斥道,“宁恩池,你在做什么?” 宁恩池回过神,险些没将手中的纸条抖出来,“没……没事……” 南宫陌蔑视了她一眼,冷眉轻轻蹙起,“宁恩池,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如果想跑,就只有死路一条。” 宁恩池抬起头,怒视着他,只见他大力的将她揽在怀中,宁恩池被他抓的有些痛,却又不敢说什么。 宁恩池偷偷的将纸条塞进了自己的小包里,跟着南宫陌走到了舞池里。 舞池仿佛被镀上一层层金,流光溢彩的舞池,荡漾着舒缓的旋律,晶莹剔透的偌大空间里,似乎一抬起头,都会被明亮的光线刺伤眼眸。 南宫陌搂着宁恩池的肩膀,见她使劲的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他皱起眉,冷漠的眸子睨视着她,凑到她的耳边,“你没学过跳舞吗?” 宁恩池郁闷的嘟着嘴,她的手顺势的搭在了南宫陌的身上,“当然会。” 南宫陌搂着她的腰,将她纤细的腰使劲的往上一提,宁恩池觉得很奇怪,这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见到旁边的人都笑意莹然,而她与南宫陌,都板着一张脸,僵硬的挪动着身子。 南宫陌凝视着宁恩池,他深吸了一口气,戏谑的笑道,“看来你真的不适合做舞伴,连最起码的舞步都不会!” 宁恩池抬起头,她感到南宫陌的温度将她包裹住,她不耐烦的嘟着嘴,“谁说我不会跳舞的?” 宁恩池伸出脚,却一脚踩在了南宫陌的脚上,南宫陌沉下脸,压抑着怒气,“故意的是吗?” 宁恩池吐了吐舌头,“我才没有,我是在跳舞,懂?” 只见南宫陌抓着她的腰,使劲的一拽,差点没让宁恩池整个人倒了下去,他俯下身,看着宁恩池都要贴到了地面。 南宫陌冷笑道,“看来我要叫你,什么才是跳舞了。” 宁恩池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被他拖了起来,头发都有些松动,只见南宫陌打手将她扣在怀中,带着她转了一个圈,将她甩了出去,又拉了回来。 宁恩池被他转的头晕目眩,险些都要吐了出来,还好刚刚没吃东西,宁恩池感到胃里一阵翻滚,刚刚扑在南宫陌的怀里,又被他丢了出去。 这样经过了n此,宁恩池都感到自己的眼前冒出了几个星星,南宫陌嘴角绽开一抹冷意,不禁笑道,“怎么样,学会跳舞了没?” “你……”宁恩池恨不得狠狠的踩他一脚,却被他轻巧的躲开了,南宫陌冷笑了一声,让宁恩池恨得咬牙切齿。 宁恩池瞪了他一眼,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南宫陌!” 南宫陌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宁恩池,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耍你的小心思,对我没用!” 南宫陌冰冷的眸子睨视着她,他的温度透过指尖,源源不绝的落在她冰凉的肌肤上,像是烙铁一般,让宁恩池不禁心里发慌。 公共场合? 他的手落在她脖子处的项链上,轻轻的开口,“刚才你跟那个男人……在说什么?” 宁恩池耳朵嗡的一声响,恨不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南宫陌的手收紧了一些,绕过她冰凉的脖子,惹得宁恩池脖子处的青筋不断的隆起。 她恐慌的要命,全身上下的神经都被拧紧,眼神也有些涣散,恨不得像是被南宫陌捉~奸在床一般,感到身体上穿着的衣服像是被扒光了。 宁恩池飞快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提着长裙,飞速的快步离开了舞池,只见南宫陌利索的抓住了她的手臂,顺着勾住了她的脖子。 “你别动我!”宁恩池颤抖的声音冷斥了一声。 南宫陌愣了一下,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的呃凝视着她,他呼出一口浑浊的气息,鼻息冷嗤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这么害怕!” 南宫陌说着,表情却一点点的冷了下来,顷刻间变得毫无温度。 宁恩池的心里咯咯直响,她不禁在心里鄙视自己如此的沉不住气,还没有行动,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宁恩池不禁咬着牙,将头埋得很低。 南宫陌大步走上前,将宁恩池逼的退无可退,宁恩池的手已经抵在了墙上,她垂下眼睑,良久才说话,“你要做什么,这是公共场合?” 南宫陌邪魅的眼眸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将眼光落在他们身上。 南宫陌眯了眯眼,“那又怎么样?你老实说,那个男人跟你说了什么!” 南宫陌的表情缓缓的冰冷下来,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怒气,霸道的眼神似乎逼的人喘不过气。 宁恩池使劲的吸了一口气,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她浑身的神经紧绷了起来,一动不动的盯着南宫陌的眼眸,“他……他只是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过来搭讪。” “搭讪?”南宫陌冷笑了一声,“然后你们就聊了起来,很好,他居然打我的女人的主意。” 宁恩池听到他说“我的女人”的时候,脸色忽然涨的通红,神经都舒展开来。 还好南宫陌相信了她所说的,宁恩池偷偷的松了口气,可是渐渐的心里却难受起来,习惯被南宫陌折磨,到头来成了他的女人,多可悲的事。 南宫陌收紧了拳头,指关节咯吱的响了一声,吓得宁恩池不禁深呼吸。 她瞪着大眼睛凝视着他。 南宫陌却笑了,在她的嘴边轻轻的吻着,忽然又用力咬着她的双唇,“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勾引男人,安分一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宁恩池抬起手,狠狠的抹了抹被他亲吻的嘴唇,擦去他留下的口水。 谁知南宫陌见她所做,将她推到在墙上,狠狠的咬了上去,直到她无法抵抗,喘不过气,才松开了她。 南宫陌警告的瞥了她一眼,呵斥道,“乖乖的去车上等我!少给我丢人现眼!” 宁恩池正想反驳,却又被他压的说不出话,她朝着他瞪了一眼,提起裙子朝着车上走去。 宁恩池抬着步子,她不耐烦的擦了擦嘴角,心像是被千万斤铅注满。 商业机密? 夜晚冰冷的温度仿佛一张大网将她层层包裹,宁恩池捂着自己的双臂,在专门的保镖“护送”下离开了酒店。 坐在南宫陌的车上,宁恩池沉思的低着头,想着欧阳辰说的话,他说的话真的可信吗?他说给她自由,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商业机密?宁恩池的嘴角不禁轻轻勾起,怎么可能呢?她不是杀手,不是特务,况且还是去盗取杀手组织“神”的头目的机密。 宁恩池想想都觉得可笑,这个诱惑太诱人,却又太危险。 就算她收集到资料交给欧阳辰,谁知道他会不会遵循狡兔死走狗烹的原则,将她秘密的处理掉。 宁恩池抱住自己的双臂,感到一阵凛冽的寒意将她包裹住,她不是傻瓜。 可是,宁恩池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出任何法子跟南宫陌抗衡,甚至被他压在身下,她都无力反抗,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想着想着,宁恩池不禁沉沉的睡去,她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柔软的靠垫上,沉沉的闭上了眼。 南宫陌从酒店出来,已经很晚了,他疾步走上了车,打开车厢里的灯,细细的凝视着宁恩池的脸颊,确定她是在睡觉,可是她的眉头已经蹙的很紧,似乎有什么舒展不开的心事。 南宫陌冲着司机打了个响指,示意司机可以开车,司机发动着车,一阵颤抖从靠垫和车门传来,宁恩池惊讶的睁开了眼。 她睨视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南宫陌,冰冷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注目着她,宁恩池不禁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挡在了身前。 她的动作让南宫陌不禁有些烦躁,恹恹的皱起了眉,“你这是做什么?怕我会吃掉你!” 宁恩池没有说话,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将头靠在一边的车窗上,隔着黑色的车窗墙纸望着外面,似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南宫陌不耐烦的瞅了她一眼,他皱起眉,恹恹的闭上了眼。 宁恩池伸出一只手指头,她小心翼翼的想要戳着南宫陌的脸颊,却又缩了回来,生怕他发现了又要对她一顿折磨,宁恩池老老实实的坐在车上。 她一动不动的将双手拖在下巴下面,凝视着外面流光溢彩的城市,霓虹灯投射出鲜艳明亮的颜色,却在她的视界里,一片漆黑,如她现在的所处的环境一般。 她又要回到那冰冷而华丽的笼子里,忍受着他的折磨。 宁恩池不禁叹了一声,这一声彻底的吵醒了南宫陌,已经到了别墅,车停在了门前。 南宫陌大手抓住宁恩池的胳膊,将她从车上扯了下来,带着她走上了楼。 南宫陌将宁恩池丢到了卧室,他一声不吭的将西装脱下,宁恩池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宁恩池抬起头,望着南宫陌眼眸里来不及收回的恨意,似乎心里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 南宫陌从来就是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可是这个女人却对投怀送抱避之不及。 有本事杀了我 南宫陌心里越是火大,表面上就越是平静,他伸出手,抓着宁恩池已经僵硬了的脖子。 宁恩池使劲的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她所有的情绪在南宫陌的面前都无所遁形,只感到自己像是被人扒光衣服丢在马路正中间一般,任人观看。 “怎么,你的身体难道一点都不渴望我?” 南宫陌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宁恩池被他的话戳的身体一软,见到南宫陌眼中慑人之意,不禁心里一抖。 她的嘴角微微动了动,不知所措的缩成了一团。 只听南宫陌冷冰冰的重复了一句,“难道不是?” 宁恩池无话可说,她往后退了退,手抵在南宫陌的胸口,拒绝他再次向前。 忽然,他松开了手,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像是有什么急事处理。 南宫陌忙完工作,回到卧室的时候,宁恩池已经坠入了梦乡。 她蜷缩成一团,似乎是因为太过害怕,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 南宫陌细细的凝视着她,打量着她的脸颊,伸出手探了探,却触到冰冷的液体。 她在哭,她居然哭了?睡觉睡的好好的,她怎么哭了呢? 南宫陌心底说不出的烦躁,使劲的踹了踹她,将宁恩池从睡梦中踹醒。 她朦胧着眼眸,睁开了眼,昏暗的灯光投射在她的脸上,她望着南宫陌熟悉的脸孔,立刻浑身的神经都开始颤抖,惊恐的瞪着他。 南宫陌看到她脖子处隐约透出的项链,全身的血脉像被一把火点燃了一般。 他整个身体压上去,粗鲁的撕开她的衣服,吓得宁恩池不禁叫出了声。 在她吓得不禁颤抖的时候,他凶猛的进入了她的身体,看着她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皱起了眉头,南宫陌不禁冷笑了一声,“女人,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 宁恩池横了他一眼,身体仿佛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感觉,硬邦邦的身体让她自己心里都颤动着,她凝视着他,把头侧到一边。 南宫陌深邃的黑眸印出她较小的身影,他伸出手,两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将她使劲的往回一拽,强迫着她看他。 纤毫毕现的身体呈现在他的面前,南宫陌见到宁恩池因为疼痛而痛苦不堪的表情,娇丽的面容被他一点点的舔舐着。 房间里渲染的暧昧,让两个人之间的温度高涨了不少。 宁恩池睨视着他,看到他充满占有欲的眼眸里,似乎露出一股讽刺,她恨自己,更恨南宫陌,她讨厌看到他满足的表情。 宁恩池怒极反笑,不禁妩媚的笑出了声,趁着南宫陌微微发愣的时候,凑到他的耳边,娇媚的笑道,“你永远只会这样,永远都折磨不了我。” 南宫陌更加用力,没过几秒便狠狠的将宁恩池肆虐了一番,因为疼痛而抽动的宁恩池,脸上却依旧挂着一丝冷笑。 她望着南宫陌,眼角微微眯起,她凝视着南宫陌,诡魅的抽动着唇角,“你除了这些还会做什么?你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 病 南宫陌冷漠的笑了笑,他伸出手抓着宁恩池的脖子,下一秒更加用力的肆虐着她的身体,无情的吞噬着她整个人。 …… 早餐的时候,南宫陌将熟睡宁恩池拖了起来,第一次他这么早起来,而且还要与她一起吃早餐。 宁恩池一动不动的吃着碗里的白粥,嘴边残留着白粥的痕迹,她低着头,浑身僵硬的吃着东西。 南宫陌抽出纸巾,不耐烦的递给她,冷冷道,“把嘴巴擦干净!” 宁恩池接过纸巾,自从到这里,她一直都吃的很少。 南宫陌瞥了一眼她碗里的东西,皱了皱眉,难道说她就只吃白粥,什么菜都不吃吗?这么点分量,她不会饿死? 南宫陌看到她苍白虚弱的脸颊,心烦的皱起了眉头,“你每天就吃这些东西,你是想死吗?” 宁恩池瞪了他一眼,倔强的将头侧过去,“不用你管!” 南宫陌横了她一眼,他坐起身望了一眼管家,吩咐道,“去取些开胃的小菜来。” 管家望着宁恩池,又望着南宫陌一眼,宁恩池瘫软在桌上,她感到自己像是瘫痪了一般。 自从来到这里,她就从来没有一天好受过,感到自己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一般。 南宫陌的眼中没有一点笑意,连以往的嘲讽都没有,深邃的如夜空一般,却有一种暴风雨来的那样可怕。 宁恩池不敢抬头看南宫陌,感到南宫陌的眸子凝视着她,她不敢抬头,头一阵晕眩,手中拿着的汤匙也有些不稳,不知不觉从手中滑落下来。 南宫陌冷峻的脸色恢复到从前那样轻蔑,似乎声音离她越来越遥远,“怎么了?没力气了,昨晚上不是很有劲吗。” 宁恩池没有说话,她低着头,手指轻轻的按上了太阳穴,使劲的揉了揉,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一些。 南宫陌上下打量着她,宁恩池的眼眸里,晃动着南宫陌的影子,忽远忽近的影子,离她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 宁恩池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她整个人像是瘫痪了一般,连动动手指都那么艰难,她的意识渐渐地变得模糊,像是玻璃上擦不掉的水渍。 南宫陌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似乎听到他叫她的名字,第一次,他叫她的名字,可是,却那么的疏远。 宁恩池难受的眼前发花,她听到那个强势的男人,发出那么焦急而无奈的声音。 南宫陌将宁恩池抱了起来,他一向镇定自若的眸子充满了一丝震怒,急忙命令道,“去请私家医生!” 他大手抓着宁恩池的动脉,将她打横抱起,朝着楼上飞奔而去。 南宫陌无法淡定,一只脚踢开了卧室的门,他将宁恩池放在床~上,看着她苍白无力的脸颊,手轻轻的从她的脸上划过。 过了许久私家医生急忙的敢来,他走进南宫陌的卧室,见到宁恩池倒在他的床~上,心中似乎明白了很么。 医生朝着宁恩池走去,讪笑道,“南宫先生,让我给这位小姐看看。” 你居然会有孩子! 此刻的南宫陌,焦急的头发都显得有几分凌乱,他抓着宁恩池的手,似乎连手心都冒出了汗液,他不舍的放开了她,冷眉挑起,低沉的声音吩咐道,“好好看看!” 医生连忙点了点头,他走到宁恩池的身边,拿出仪器帮她做全身检查。 …… 宁恩池手中吊着点滴,人还没有苏醒,只是在针刺进去的一瞬间,眉头微微的颤动,水晶似的眼泪粘在睫毛上,似乎身体还是有些知觉。 南宫陌坐在一边,漠不关心的翘着腿,却又时不时的抬起头瞥见着宁恩池的情况,“她到底怎么了?” 南宫陌故作烦躁的皱起眉,撑着头问道医生。 医生没有说话,收拾好东西,望了一眼南宫陌,“这位小姐怀孕了。” “什么?”南宫陌不禁皱起眉头,眉峰如山一般,他冷峻的脸庞勾起一丝烦闷,“你确定?” 医生不确定南宫陌的态度,只是点了点头,“这位小姐她身体不好,本来就很瘦弱,再加上又没好好的吃东西,坏孩子需要补充大量的营养,所以她才会晕倒。” 南宫陌撑着头,他站起身朝着宁恩池走来,手依旧抵在下巴下面,皱起的眉头怎么都舒展不开,不解的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明明每次都有吃药的!” 医生见南宫陌的表情,似乎并不想要这个孩子,他讪笑道,“这种事情也很正常,流掉就没事了。” 南宫陌忽然抬起头,瞪了一眼一声,吓得医生急忙缩回了目光,不敢说话。 南宫陌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冰凉而柔软的大床~上,宁恩池微微抽动着手指,似乎触到冰凉的柔软的床单。 她忽然睁开眼,望着南宫陌放大了一倍的连,宁恩池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她惊恐的凝视着他,吓得脸色发白。 南宫陌不禁抓住了她的手,宁恩池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南宫陌大手抓住,使劲的一拽,“你居然没有喝药!” 他的手使劲的抓着宁恩池,宁恩池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你说什么?”宁恩池拧紧了眉头,她瞪了一眼南宫陌,南宫陌的手力气更大了,他瞪了一眼宁恩池,呵斥道,“你居然会有孩子!” “什么?”宁恩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她怀了孩子!宁恩池的四肢都不禁开始不断的颤抖,她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像是什么东西不管的翻滚着。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强行的压着自己胃里的感觉,恨不得一口气提不上来,都要吐了出来。 南宫陌按着她手腕上的动脉,他冷峻的脸孔布满层层的阴霾,似乎像是炸开了的雷暴,他抓着宁恩池的手,使劲的一拽,“你给我解释,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没有听我说,你没吃药!” 宁恩池往后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小腹,她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怀……孕?” 凭什么谈条件? 宁恩池的手不禁攒成一团,整个人往后退了半步,“怎么,怎么可能?” 宁恩池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怀孕,她怀孕了,怎么可能呢? 她凝视着南宫陌的神色,他冷峻的脸庞上满是抑制不了的震怒,整个人冷的入沉寂多年的雪山,散发着令人难以靠近的冷气。 宁恩池吓了一跳,她凝视着南宫陌,简直无法呼吸,气压低的她喘不过气,甚至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要倒流,“那,那怎么办?” 南宫陌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的睨视着手中的手表,由心而生的冷漠让人无法靠近,“处理掉!” “什么?!”宁恩池厌弃的蹙了蹙眉,虽然她只得南宫陌一定会这么说,心里早就有所准备,但是,她还是无法接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宁恩池垂下眼帘,似乎眼泪里氤氲着水晶珠子似的泪光,她一向倔强,而此刻感到自己肚子里鲜活的生命正在跳动。 宁恩池冰凉的手触到自己的小腹,感到一阵炙热的温度,似乎都要灼热了她的手,从心里贯彻每个血脉的温度,不断的在她的身体里膨胀。 宁恩池继续是乞求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一丝乞求道,“可不可以留下他。” “不可以!”几乎在宁恩池说完的同一时间,南宫陌脱口而出。 他从裤子里抽出了一根烟,拿出打火机静静的点燃,烟雾徐徐的从他的嘴里吐出,带着一丝轻蔑的语调,冷眉挑起望了一眼宁恩池,轻笑道,“宁恩池,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宁恩池没说话,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南宫陌,似乎身上每个细胞都颤动着,她轻轻的抬起眉睫,凝视着他,“只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麻烦!”南宫陌睨视一眼她,冷笑的点了点身边的烟缸,头也不回的笑道,“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想留下这个孩子。” 宁恩池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她望着南宫陌,轻声道,“我想留下这个孩子,可不可以?” “都跟你说了不可以!”南宫陌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他看了一眼宁恩池,站起身,随手将烟头丢在了烟缸里,“我会找医生来处理掉!” 他将手插在口袋里,抬起头看了一眼宁恩池,她脸色苍白的软在床~上,冰冷的手脚没有任何温度,南宫陌皱起眉,烦躁的推开了门。 只听见轰的一声,门被他关上了的声音,宁恩池软在床~上,她捂着自己的肚子,感到一个小小的生命在肚子里生长。 “我不要!” 宁恩池冲了出去,望着南宫陌的背影,轻声的吼道。 那一声彻底的激怒了南宫陌,他回头瞪了一眼宁恩池,目光凶残的如同凶猛的野兽,“这里没有你说不要的权力!” 宁恩池摇了摇头,她眼帘微微垂落,目光呆滞的往后退了一步,指着南宫陌的背影吼道,“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夺走了我,而且还要扼杀我的孩子。” 打掉?! “哼,”南宫陌嘴角勾起,冷笑道,“你的孩子,没有我,你能有这个孩子吗?” 宁恩池娇小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她抬起头,怒视着南宫陌,整个身体差点不堪重负倒了下去。 她嘴角不甘心的翘起,冷笑道,“这是我的孩子,我要这个孩子!” 南宫陌朝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掐住宁恩池的下巴,使劲的往上一提,“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你现在不过是我的一个玩具,我不想惹出一堆麻烦!” 宁恩池狰狞的目光睨视着他,有些不甘心的咬着下唇,“这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够这么无情!” 忽然,南宫陌伸出手,将她整个人抓住,只见他反手一转,一道流水的线条滑过,他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墙上,似乎都能清晰的听见宁恩池骨头撞到墙发出的声音。 宁恩池狰狞的瞪大双眼,紧紧的凝视着他,她怒视着南宫陌,拳头如雨点一般捶打着他的身体,但是南宫陌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微微勾起嘴角,一抹冷意迅速侵占了宁恩池的身体,“乖乖听话,否则,我没这么有耐心!” 他松开了宁恩池,头也不回的疾步冲下了电梯,朝着门口走去,还不忘理了理西装上的褶皱。 宁恩池站在楼上,她望着南宫陌冷若冰霜的背影,似乎寒冬腊月都不及他的一个背影这么冷。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低着头看着肚子里孕育着的小生命,难道说,她就要这样剥夺一个孩子出生的权力? 宁恩池使劲的摇了摇头,不,她做不到! 这几天南宫陌都没有回来,宁恩池整天蜷缩在房间里,只有佣人进来送些食物,除此之外,她跟坐牢没什么区别。 她望着阳光透过窗幔照射进来,洒在柔软的大床~上,漾起一丝朦胧的光晕,透着一丝慵懒的倦意。 宁恩池坐在沙发上,靠着看电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禁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气,不知道自己跟这个孩子还能做多久的母子。 这几天南宫陌没有回来,她的神经也渐渐的放松了一些,整天靠在床~上,如果不是因为在这里,她应该会过的而很幸福。 宁恩池想到此处,眉头不禁轻轻的皱起,直到管家推门走了进来,她推着一架大推车,走到了宁恩池的身边,递给她一杯牛奶。 宁恩池疑惑的飞了她一眼,犹豫了许久才接过牛奶,滚热的牛奶冒着热气,到了她的嘴边,却感觉像是毒药一般。 她端着牛奶,怎么都喝不下去,要是里面放的是打胎药,这个南宫陌,才不会顾及她的身体什么的,这种事,他不是做不出来。 “里面什么都没放,你安心的喝吧。”管家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不耐烦的皱起了眉,恹恹的说道。 宁恩池抬起头,她的腿翘在沙发上,她将牛奶递给管家,撅着嘴拒绝道,“我不喝!” “孕妇就要多喝点牛奶!” 管家比宁恩池更不耐烦,将牛奶推了推,差点将牛奶洒了出来,“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麻烦,总裁吩咐了,每天要满足你基本的营养!看你这么瘦,要是总裁回来,说不定又怪我们□□你。” 刀一般的割着 宁恩池皱了皱眉,她双手握着滚烫的牛奶,从牛奶里蔓延的温度包裹着她,感到手心微微涨红。 她抬起头,不耐烦的望着牛奶,像是喝药一般,闭上眼一口喝光。 管家接过她手中的玻璃杯,不耐烦的收拾好桌子,将午饭放在桌上。 管家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不耐烦的埋怨道,“真不知道总裁怎么对你这么好?” “好?”宁恩池短暂的愣了几秒,不禁笑了笑,“哪里好了?” 难道说疯狂的掠夺她,把她关在这个别墅里,不停的换着法子折磨她,肆虐她,然后逼她去堕~胎,这就是对她好吗? 管家迅速的飞了她一眼,不禁嗤笑了一声,她只是摇了摇头,整理好了东西就推着车走了出去。 宁恩池望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南宫陌回来的时候,他带着一身的酒气,冲上了卧室。 推开门的时候宁恩池正在洗澡,她听到外面一声被推开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急忙的抓起一件衣服将自己包裹起来。 宁恩池裹了裹浴袍,冲出去见到南宫陌站在外面,他一只手将宁恩池从浴室里拖了出来,将她丢在床~上。 南宫陌压在她的身上,疯狂的扯开了她的衣服,压在她的身上,他亲吻着她的脖子,想要肆虐着她的身体。 宁恩池急忙的推开了他,怒道,“我……我怀孕了,你……你不能乱来!” 宁恩池带着一丝怒气,用脚踢开了他,连忙裹好了自己的睡袍。 “孩子?”南宫陌微微发怔,表情一改原来的冷冽,“你还没有处理掉!” “我?”宁恩池指了指自己,烦躁的皱起了眉,“你难道指望我自己去处理掉!南宫陌。” 南宫陌抓着她的手,轻轻的扒开,邪魅的裂开嘴角,将头埋在她的胸口,灼热的双唇在她胸口隆起处细腻的舔舐,“快点处理掉!” 宁恩池推开了他,厌弃的吼了一声,“你离我远点!” 南宫陌理了理衣服,不耐烦的看着她,将她的手拉开,“宁恩池,我告诉你,孩子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乎。” 他的语气异常冰冷,似乎没有任何词藻来形容他的冷漠,宁恩池心生寒意。 她呆呆的睨视着南宫陌的表情,不耐烦的撑着身子坐起来,“我知道!” 她侧过身,将头转到一边,“我会处理掉,你这下满意了?” 宁恩池几乎是冲着他吼了起来,南宫陌从她的身上坐起来,看都不看宁恩池一眼,朝着浴室走去。 过了几天,宁恩池被南宫陌派的手下带到了医院,处理掉这个孩子。 刚刚走进医院的时候,宁恩池还是被保镖拖了进去,她苍白的脸色毫无血气,看上去宛若一个拉线木偶。 宁恩池捂着自己的肚子,她躺在病床~上,身体的每个毛孔都无法呼吸,甚至连呼吸都这么痛苦,每一口吸进来的空气,都像是刀一般割着她。 她闭上了眼,身体被注入了麻药,却还是那么疼。 遥远得无法靠近 心口像是被人剖开了一样,宁恩池骨瘦如柴的手不禁抓住了床单,死死的抓紧,似乎听见指关节碰撞而发出的声音。 一声一声如此刺耳。 宁恩池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在冰凉的病床~上,她静静的闭上眼,却还是感到身下隐隐作痛。 这种痛,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宁恩池抓着床单,感到下身有什么东西流出,此刻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一般。 她使劲的呼吸了一口,这种痛感不断的袭~来,一阵阵的侵蚀着她的身体。 宁恩池擦着眼角的泪水,心中一阵酸楚,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脸色苍白的被推了出来,推进了病房。 病房外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穿着西装,将袖口卷的很高,很着急的叉着腰,眯着眼,透出一丝凛冽的霸气。 南宫陌站在病房外,他不耐烦的撑着头,只见宁恩池被推了出来, 宁恩池眯着眼,她艰难的撑着眼皮,眼前模糊的出现了南宫陌的影子。 她甚至怀疑这是错觉,怎么会是他?他一般这个时间不都是在公司吗?怎么会出来? 宁恩池不禁瞪大了双眼,静静的凝视着他,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生怕南宫陌会将她从病床~上拖起来,然后折磨一顿。 她想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她讨厌看到南宫陌满足的表情,似乎只有让她痛,他才会更加兴奋。 宁恩池不禁使劲的抓着床单,紧闭着眼,而脑海里却出现了南宫陌骑在她的身上,嘴角裂开的满足的微笑。 南宫陌跟在她的身后,朝着病房走去,他清脆的脚步声一声声的撞击着宁恩池的心口。 他站在病床外,微微睨着里面的宁恩池,一动不动的,似乎连一点感情都没有。 想必,她一定恨极了自己。 南宫陌蹙着眉,将双手插在口袋里,推开门正欲走进去,却有缩回了手。 他冲着一边的助理打了个响指,抬手示意他过来,助理连忙凑上前,低着头听着南宫陌的吩咐。 “去买一碗粥来。” 从南宫陌嘴里传出这么柔和的声音,让助理都不禁吓了一跳,微微愣了愣,走了出去。 宁恩池昏昏欲睡了许久,感到下身像是僵硬了一般,动也动弹不得,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没有力气。 她闭上了眼,慢慢的昏睡了过去,脑海里还徜徉着南宫陌的影子,似乎如噩梦一般将她吞噬。 南宫陌端着白粥走了进去,他烦躁的皱起了眉头,细细的凝视着宁恩池,确定她已经睡着了。 他将粥放在一边,很想一脚将她踢醒,但是看到她苍白的脸颊,南宫陌无奈的皱起了眉头。 他从来没有照顾过一个人,更何况还是宁恩池。 阳光透过洁白的窗幔,投射在宁恩池的脸颊上,漾起的光晕刺痛了她的眼眸,她撑着眼皮,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影子离她很近,似乎触手可及,却又遥远得无法靠近。 好自为之? 南宫陌慵懒的扁了扁嘴,从床头柜上拿起白粥,舀起一勺粥递到她的嘴边,生硬的动作似乎像是第一次登台表演。 南宫陌咬了咬牙,忍不住将她的下巴抬起,“吃东西!” 他命令的口吻呵斥着宁恩池,只见她的眉头蹙成一团,机械的张开嘴,让他将皱塞进去,连咀嚼都省了,直接一口吞下。 喉咙里一阵滚烫,眼前似乎都发花了,连视线都变得模糊。 南宫陌见她的脸色实在难看,眼中的泪水倏然落下,他心里一紧,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声,“就这么想要孩子?连命都不要了!” 宁恩池被他阴森的表情惊讶的说不出话,他的眸子死死的凝视着她,恨不得将她融化,他伸出手,狠下心抓着人的下巴,将粥塞给了她。 宁恩池依旧不咀嚼,将皱吞下,滚烫的粥似乎都没有能够融化她心里的冷意,依旧面无表情。 南宫陌吹了吹粥,自己抿了一口,山药与肉的味道搭配的天衣无缝,他不耐烦的皱起了眉,“怎么,不喜欢这个味道?真是要求多。” 宁恩池以为她这样一动不动,肯定会换来他的嘲讽与怒气,没想到他没有任何举动。 宁恩池鼓起勇气,抬起头睨视了他一眼,只见他伸出手,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冰冷的额头没有一点温度,南宫陌抿着薄唇,“你到底想怎么样?吃也不吃?你想死!也不要脏了我的医院。” 宁恩池瞪了他一眼,没想到就连她生病的时候,他对她还是这样,脏了他的医院,那又怎么样,充其量死了个宁恩池,他的医院也不会有任何臭的名声。 南宫陌烦躁的将粥扔到一边,翘起腿盘着手,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抬起眸子看着她。 宁恩池鼓足了涌起,她偷偷的偷看了一眼南宫陌,又将目光缩了回来,落在洁白的传单上。 他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你不要闹了,饿的是你自己,又不是我,我没有任何损失,乖乖的吃东西!” 他就算连劝人吃东西的语气都与众不同,宁恩池抬起头,翻了个白眼,眼珠子生硬的转动着。 宁恩池坐在病床~上,眼神不知不觉落在南宫陌的身上,看到这个冰冷的男人不禁翻起眼眸,似乎有些不耐烦。 他时不时的看了看表,却依然镇定的她的身边。 宁恩池将头埋在被子里,用被子遮住了照射进来的阳光,似乎格外的惬意。 南宫陌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的站起身,伸出手将袖口卷的很高,抬起头蔑视的瞥了一眼宁恩池,“我没时间跟你耗下去,你自己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这就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宁恩池感到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僵硬了,似乎血脉都无法流动。 她双手不断的发抖,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怎么都无法动弹,无声的反抗着。 南宫陌走了出去,只见听门猛的一声被他关上,世界顿时都安静了。 宁恩池过了许久才探出脑袋,看到门口守着的保镖,她厌倦的蹙着眉头,用力将被子拉住。 你可以出院了 还没过一会,就见到几个护士冲了进来,宁恩池吓了一跳,急忙拉开被子,瞠视着那几个人。 “你们要干什么?”宁恩池瞪了他们一眼,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 几个护士走上前,看了一眼宁恩池,面无表情的望着身边的档案袋,头也不抬的写着什么,“你可以出院了。” 宁恩池还没反应过来,她不禁瞪大双眼,凝视着这几个护士,白色的制服,白裙刚刚过膝,透着一□□惑的味道,宁恩池不禁咽了一口吐沫,难道说,又要被南宫陌带回去了。 还没等宁恩池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请下了床,刚刚走出去就被带到了车上,遣送回了别墅。 别墅似乎多了几个佣人,新进来几批新面孔,宁恩池都不认得,难道是南宫陌换了一批新人? 宁恩池正疑惑着,管家走了出来,看了她一眼,只是轻轻的瞥了一眼她,冷冰冰的语气睨视着她,将她带上了楼。 流产才刚刚不久,宁恩池拧紧了眉头,摸着自己的小腹,小腹一阵抽搐传来,宁恩池摸着自己的肚子,无力的靠在床~上。 几个佣人走了进来,为宁恩池换上一床干净的床单,宁恩池倒在床~上,撑着自己的肚子,总是百般不舒服。 南宫陌没有回来,宁恩池感到自己像是生了孩子做月子一样,在房间里什么事都做不了,动辄来一堆佣人,站在她旁边伺候,什么事都不让她做。 晚上过了很久南宫陌才回到别墅,他一回来就去书房做事,宁恩池听到一群急促的声音,就知道是南宫陌回来了。 他大步从卧室外走过,微微的滞留了一会,宁恩池不禁坐起来,自己浑身的神经都被调动了,似乎连血脉都停止倒流。 过了一会听到南宫陌的脚步声,缓缓的从门前走过,宁恩池不禁松了一口气,挺直的腰板都软了下来。 南宫陌从他的卧室朝着书房走去,他把手插在口袋里,冰冷的声音问道他,“她还好吧,这几天。” 管家点了点头,“一切都好,就是总是不吃东西。” “不吃东西?”南宫陌停止了脚步,吓得管家不敢做声,连忙缩回了刚要迈出的步子,她连忙低着头,南宫陌冰冷的目光里夹杂着一丝怒意,冷斥道,“是怎么搞的?怎么不吃东西?” 管家支支吾吾的不敢做声,南宫陌缩回了目光,大步朝着卧室走去,宁恩池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急忙将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一个缝隙也不留。 南宫陌大手推开了房门,宁恩池身边的佣人端着各式各样的锅碗瓢盆,伺候着她,她蜷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床~上隆起处,她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南宫陌犀利的双眸扫了一眼佣人,佣人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房间里经过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只剩下冰冷的沉默。 宁恩池躲在床~上,她拼命的缩着身体,生怕南宫陌走过来。 大出血? 南宫陌走上前,一只手掀开了她的被子,将她整个人暴露在阳光下,宁恩池感到阳光无孔不入的扎着她的毛孔,让她整个人无法动弹。 她抬起眸子,睨视着南宫陌冰冷的眼眸,似乎那双眼睛,站在阳光下,却显得格外寒烈,连身后的阳光都要给他让道一般。 宁恩池看了一眼南宫陌,低声道,“你想要做什么?” 南宫陌伸出手将宁恩池从床~上拉了起来,丢到了一边的桌上,“宁恩池,你想死是吗?你想死我成全你!” “啊!”宁恩池叫了一声,感到肚子一阵抽搐,疼的浑身的神经都被撕扯住,身上每一处位置都僵硬了,怎么也动不了。 她回头瞪了一眼南宫陌,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宫陌本想将她扶起来,望着她脖子上的项链,不禁冷冷的哼道,“你要死也别死在我的别墅,我不想我的别墅成为凶宅!” 他瞪了她一眼,从她的身边走过,全身上下散发的冷气恨不得让她都要被冰冻住。 南宫陌将宁恩池从地上扶起来,看着她小腹处流淌的鲜血,不禁微微蹙了蹙眉。 他将宁恩池抬起来丢在床~上,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宁恩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宁恩池觉得很奇怪,这句话不是应该她来问他的吗?她瞪了一眼南宫陌,捂着自己的小腹一直不出声,脸颊不断的抽搐,让南宫陌都看不下去了。 他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端起案几上还冒着烟的白粥,拿起汤勺不断的搅拌,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多少吃一点。” 粥放在她的嘴边,宁恩池生硬的张开嘴,感到嘴里的东西没有丝毫味道,只是干瘪的搅动着。 南宫陌看到她这样,心里不禁一团火冒起来,他将粥丢在了一边,叉着手,带着怒气睨视着宁恩池,“你到底想怎么样?” 宁恩池没有说话,沉沉的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望着自己的手指,她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自己的手指,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宁恩池脸色发白,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刻的木偶,又像是断电了的机器人。 南宫陌坐在她的身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她望着自己的手指,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都僵硬了。身体里的血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着一般,似乎都要将她整个人掏空了。 南宫陌看着一边的宁恩池,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惨白的脸颊看起来像一张白纸一般,嘴唇都发白,整个人毫无力气,连抓着床单的手都是颤抖的。 南宫陌见她有些不对劲,宁恩池咬着牙,恨不得都要将牙齿咬碎,他猛的掀开了被子,见到下面一团殷红的血液,侵染在白色的床单上,如同一朵盛开的花。 南宫陌手足无措的望着她,难道说是大出血吗?他镇定的撑着头,大吼了一声,“进来!” 管家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见到满床的血,不禁叫出了声,下意识的捂住双眼。 他转性了? 南宫陌横了一眼管家,吼道,“快送医院!” 他的手穿过宁恩池的肩膀,将她打横抱起,急急忙忙的朝着楼下冲了过去,宁恩池狰狞的拧着眉头,手无力的打在了他的身上,恨不得整个人都要倒了下去。 血顺着她的下身缓缓的流了出来,浸染在南宫陌的手上,温热的温度让他的手都不禁一颤,粘稠的液体,一滴滴的顺着他的手背滴落在地摊上。 雪白的纯羊毛地摊上,滴着几滴刺心的血液,顺着一直到了门前。 南宫陌急忙将她抱上了车,他一贯冷冽的脸颊居然显得有些苍白,嘴角也不断的抽动着,他使劲的晃动着宁恩池的身体,急忙的拽着她,“你醒醒,醒醒啊……” 司机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医院飞奔而去。 也顾不得那么多,南宫陌抓着宁恩池冰冷的小手,他的省酢趸断的渗着冷汗,将他的额头靠在她冰冷的脸颊上。 南宫陌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都要将她娇小的身体碾碎。 宁恩池没有说话,她使劲的撑着眼皮,看了南宫陌一眼,迷离的眸子看起来带着几分倦意,她倒在他的身上,面无血色的脸颊微微抽搐着。 南宫陌抱着她,感到她下身的血不停的流,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般,她痛苦的头上直冒冷汗,不停的打着哆嗦。 南宫陌摸着她的额头,冰凉的温度让他都忍不住缩回了手,他不禁将她裹的更紧了一些,冰冷的眸子睨视着一丝深意。 车很快到了医院楼下,南宫陌抱着宁恩池,直接朝着医院里面狂奔,他迈着步子朝着楼上飞奔,宁恩池倒在他的怀中,似乎都失去了知觉,只感到自己的血液不停的流,不停的流,似乎怎么都没有止境。 南宫陌抱着她,宁恩池睨视着他的眼眸,看到他从未有过的紧张,南宫陌不禁抽搐了一声,“宁恩池,你要是敢跟我死了,我就掀了你的祖坟!” 宁恩池无奈的扬起嘴角,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南宫陌,只有他才说的出这样的话,真是幼稚。 宁恩池醒来的时候,南宫陌还坐在她的身边,他正在看着文件,阳光穿过他的衣领,投射在宁恩池的床~上。 宁恩池抬起头,贪婪的深呼吸一口气,生怕到时候就呼吸不出来了,她望着南宫陌,手微微的颤抖着。 南宫陌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冰凉的额头让他不禁皱了皱眉,“你醒了。” 他冰凉的声音像是点滴里面冰凉的液体,让宁恩池不禁冷冷的吸了一口气,她不禁打了个喷嚏,只见南宫陌的眉头皱成一团,他看了一眼外面的看护,冷声道,“关门!” 几个看护急忙将门跟窗关上,宁恩池瞅着南宫陌,难道说,他转性了? 下一秒宁恩池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南宫陌抓着宁恩池的手,使劲的一拽。 他眉头拧紧,怒视着眉毛挑起,“你这算什么,拿死威胁我吗?那我就跟你说清楚,就算你现在死了,我也不会管你!你最好不要死在我的别墅,不然,你只会害了你自己,你死了一了百了,但你最好想想活着的人!” 亲戚不能进来 宁恩池怒极反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从小就是孤儿,没有亲人,你不用威胁我什么?” “是吗?”南宫陌嘴角轻轻扬起,他冷笑道,“是吗?那么养你的叔叔宁丰,你叔叔一家人的性命你也不管了吗?” 宁恩池手不禁颤抖着,她看了一眼南宫陌,咬紧了牙,“你……你居然……” “我居然什么?”南宫陌笑道,“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吗?宁恩池,你想的太简单了,我救你,不过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闹出什么乱子,免得让媒体胡乱报道!” 宁恩池心里一凉,本是波澜不惊的心却是一阵抽搐,她冷笑着看着南宫陌,忽然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眸,“你放心,我没想死,从来就没想过!”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感到肚子里一阵抽痛,她笑了笑,抬起头,坚强的望着南宫陌,“你不要小看我,我不会想死!” 南宫陌放开了宁恩池的手,将她的手丢在一边,他望着手中的文件,呵斥了一声,让宁恩池都吓了一跳,“吃东西!” 宁恩池被他的一声吼的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她望着身边放着的食物,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没有动,一双手僵在原地。 “你要是不吃东西,”南宫陌忽然挑起冷峻的眉头,看的宁恩池心惊肉跳,“你小心后果!” 宁恩池不耐烦的端起了一碗粥,恹恹的皱起了眉,望着泛着热气的粥,她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感到一阵热度传来。 山药瘦肉粥,她放在嘴边轻轻的咀嚼着,浓郁的山药配上新鲜的瘦肉,本是完美的搭配,可是,在宁恩池的嘴里,却是味如嚼蜡。 南宫陌到底想要做什么?把她圈禁,让她流产,她到底要做什么? 南宫陌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他看了一眼宁恩池,怒道,“要是被我知道你再不好好吃饭,我一定不会对你客气!” 他抬起手看了看表,已经不早了,被这个女人耽误了多少功夫。 南宫陌心烦的皱起了眉,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去,一身笔挺的西装,毫无瑕疵,勾出他笔挺的轮廓。 宁恩池望着他的背影,她不禁松了一口气,他终于走了。 看护过了一会走了进来,她朝着宁恩池的方向走来,宁恩池抬起头,看了一眼看护,她正在看书,伸手将书阖上。 “怎么了?”宁恩池瞥了一眼护士,护士尴尬的指了指后面的女人,低声道,“小姐,有个人要来找你,说是你亲戚,被保镖拦在了外面。” 宁恩池探了探头,透着玻璃看到外面的女人,打扮的妖艳性感,妩媚的手放在胸口,眉眼间飞着轻蔑,妖艳的妆容画的格外性感,她指了指身前的保镖,似乎在挑衅的说着什么。 宁恩池望着她精致的五官,不禁坐起了身,这不是安琪吗?她愣了愣,急忙的对护士说,“让她进来!” 护士尴尬的一笑,“既然她是你的亲戚,那她就更不能进来了。” “为什么?”宁恩池不禁瞪大双眼,怒视着护士,“为什么是我的亲戚就不能进来了?啊!” 难道袖手旁观吗? 宁恩池叉着腰,横着护士。 护士看着手中的表,看了看时间,好像是在赶时间去约会一般,护士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总裁吩咐了,要是有人来看你,一律不许!” 宁恩池从床~上冲了出来,她朝着门外飞奔而去,只见几个保镖将宁恩池拦在里面,她看了一眼安琪,只见安琪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一样的妖媚。 安琪看到宁恩池,不禁有几分着急,她想要上前抓着她的手,却被保镖挡在外面。 安琪担忧的望着她,见到宁恩池脸色苍白,不禁惊讶道,“宁恩池,你这段时间是死哪里去了?你看看你,怎么弄成这样了?这群人是什么人啊?” 安琪扫了一眼身边的保镖,担忧道,“你现在是不是被囚禁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报警!” 安琪说着拿出了手机,正准备报警,却一把被保镖夺过,宁恩池急忙劝道,“安琪,你怎么找来这里了?” 安琪瞪了她眼前的高大保镖,嘴巴一横,“我今天来医院,结果看到妇产科有个叫宁恩池,本来美国跟你同名的人就少,所以我就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 宁恩池心里一暖,似乎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安琪,我……” 她哽咽了,犹豫的什么都说不出,“安琪,你不要管我!” “不管你?”安琪指着身边的保镖,“这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你要我不管你,你看看这群人,现在是把你圈禁了吗?你是犯人吗?” 宁恩池垂下眸子,要是跟安琪说,不知道南宫陌会做出什么? 宁恩池摇了摇头,低声道,“安琪,总之,现在你不要管这么多,你好好的,听我的话,快离开这里。” 安琪隔着几个保镖,对宁恩池说道,“宁恩池,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看你现在这样,难道还能袖手旁观吗?” 宁恩池心里一暖,她微微抽动着苍白的嘴角,“安琪,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她故作逞强的笑道,却让安琪更加心里一震。 她望着宁恩池,低声道,“你还说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你都进医院了,我知道,你是流产后大出血,你说,是哪个混蛋,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站在门口的几个保镖一个个的走上前,挡在安琪的面前,俯视着她,伸出手要将她们隔开。 宁恩池凑了上前,她无力的抓着那些保镖的粗胳膊,但是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我没事,安琪,你快走吧。” 安琪正想说话,却被几个保镖上手架住,将她往外面拖。 宁恩池急急忙忙的冲上前,却被挡了回来。 安琪一边踢着腿一边骂道,她的鞋子都要踢掉了,被粗壮的保镖拉了出去,“你们这群混蛋,非法囚禁,你们混蛋,我一定要告你们!” 几个保镖满脸不屑的望着安琪,什么话也没说,将她拉了出去。 宁恩池眼泪掉了下来,落在她冰凉的手背上,她望着安琪,只见门口的保镖一只手将门拉上,将她关在了里面。 朋友还挺多的嘛 宁恩池无力的倒在床~上,想到安琪,现在说不定安琪能够帮她,她现在是唯一一个知道她被人禁锢的事,可是…… 宁恩池倒吸了一口气,安琪会不会有杀身之祸,南宫陌这个人冷酷无情,堂堂杀手组织的头目,不知道会不会对安琪动手? 宁恩池不禁打了个寒噤,望着安琪离开的地方,喃喃道,“安琪,你一定要保住自己。” 宁恩池提心吊胆的坐在床~上,想着南宫陌的事,不知道南宫陌知道了有人来看她,会做出什么事。 她想到那天她大出血,南宫陌抱她来医院的时候,她明显的看出了他的眸子里的担忧,可是……为什么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宁恩池无法解释,或许是她想多了也说不定,也许,南宫陌根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是她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美好了。 过了很多天,南宫陌都没来医院,宁恩池都要出院了,他也没有来过,宁恩池这几天寝食不安,担心安琪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回到别墅,宁恩池依旧被关回了那间房间,南宫陌坐在里面,正在办公桌前处理着什么。 宁恩池吓了一跳,他不是一向都在书房做事吗?为什么今天会回到房里?难道说是有什么大事? 她站在门口,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宁恩池望着南宫陌,看到南宫陌头也不抬,手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着。 宁恩池愣了愣,看到南宫陌纹丝不动,英俊的眉宇透出一丝霸气,凛冽的寒意让人无法面对。 宁恩池站在原地,南宫陌却一声不吭,过了许久才说,“你还要站到什么时候?” 宁恩池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与沙发接触的时候,感到自己的身体里所有的骨头都被抽出来一般,瘫软在沙发上。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宫陌,什么话也没说,房间里充满了冷漠,二人只见的沉默似乎让时间都变得格外紧张。 听着墙上挂钟上的时间滴滴答答的响,争分夺秒莫过于此吧。 二人之间沉默了许久,过了不知道多久,宁恩池都要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南宫陌伸出腿踢了踢她,“醒醒?” 宁恩池揉了揉迷离的眼睛,她瞪大眼,感到小腹处依旧有些难受,她捂着小腹,看了一眼南宫陌,“你要干嘛?” “吃饭!”南宫陌从她的身边走过,回头瞥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想去吃饭,那就饿着。” “我不吃,”宁恩池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就是脱口而出这句话,“你要吃自己去。” 南宫陌站在门前,距离宁恩池不到一米的距离,他的手撑在门上,似乎有些不耐烦,却又深吸了一口气,“你现在是在跟我赌气?” 宁恩池抬起头,一双眸子紧紧的与他对视,心里却是一阵翻滚,她努力的调整着呼吸,一定不能在气场上输给他。 南宫陌瞥了一眼宁恩池,低声道,“宁恩池,你朋友还挺多的嘛。” 基层员工 宁恩池坐起身,她顾不得下身的疼痛,脸色皱成了一团,“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南宫陌冷笑了一声,“那个叫安琪的,已经结婚了,丈夫是个商人,还有一个两岁的儿子……” “你……”宁恩池有些急了,冲到南宫陌的面前,握着一双小拳头,“你到底想做什么?南宫陌,你不许对我朋友下手!” “你乖乖的听话,”南宫陌睨视了他一眼,冷笑道,“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就什么事都没有。” 宁恩池咬着牙,听到她的牙齿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她狠狠的抬起头望着南宫陌,怒道,“南宫陌,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南宫陌嘴角轻轻勾起,邪魅的瞥了她一眼,“多谢你抬举。” 宁恩池站在原地,只见他走到门前,拉开了卧室的门,他没有穿过身,高大的背影透着几分伟岸而凛冽,“现在你还去不去吃饭!” 宁恩池握紧了一双小拳头,她冲了出去,从他之前冲出了门,“南宫陌,你一定会有报应,一定!” 她拉开了门,在南宫陌之前冲了出去,她冲下了楼,头也没回的朝着饭厅走去。 管家已经弄好了饭,等着南宫陌走下来, 南宫陌双手插袋,走在宁恩池的身后,只见宁恩池一声不响的冲了下来。 南宫陌端起一碗汤,丢在宁恩池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喝汤。” 宁恩池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她将汤放在自己的面前,山药排骨,宁恩池心里一阵恶心,她低着头,头也不抬的喝着汤。 南宫陌时不时的瞥见了她,“你要是没事,身体好了,就去我的公司上班。” “上班?”宁恩池刚刚吞下的一块排骨不禁吐了出来,“你说什么?” 南宫陌淡定的吃着饭,喝着口中的汤,“你要是不去,你知道后果!” “你……”宁恩池气得咬牙切齿,但是又没办法反抗,“你别逼我,我告诉你,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那你跳啊,”南宫陌无所谓的继续喝汤,“我倒是无所谓。” 宁恩池没有说话,她握着手中的汤匙,瞪了一眼南宫陌,“你不怕我把你的公司搞垮了。” “哼,”南宫陌不禁冷哼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摆弄着碗里的汤,吹了吹,“一个基层员工能把我的公司搞垮,” 他抬起犀利的眸子,“宁恩池,是你太天真了,还是我在你眼里就这点用处。” 基层员工? 宁恩池不禁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好。 宁恩池果断的拒绝道,“我不去!” 她索性将手中的汤匙摔在了碗里,“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无话可说!” 南宫陌望着手中的碗碟,“是吗?” 宁恩池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她虽然说是这么想,心里却还是没底,她望着南宫陌,冷笑道,“你除了会威胁我,你还有什么会做的?” 南宫陌冷笑的凑近了她,将她碗中的汤匙拿起,递在宁恩池的面前,“你到底吃不吃?” 早就不想活了 宁恩池很想果决的拒绝了她,想起安琪,这段时间她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安琪会被他怎么样。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她低着头,过了许久才接过他手中的汤匙。 宁恩池,你真是很没骨气! 宁恩池在心里咒骂着自己,南宫陌冷笑了一声,“这样就对了,你最好不要挑战我!” 这句话是他说的最多的一次,宁恩池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南宫陌,你除了这一招,你还会不会使点别的。” “不需要,”南宫陌淡淡的睨视着手中的汤匙,笑道,“对你,根本就不用别的招数。” 宁恩池咬着她的下唇,本就苍白的嘴唇更加泛白,“你个混蛋,你无耻,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你也不会换一句吗?”南宫陌冷笑的抬起头,“除了这一句,你还会什么。” 宁恩池握着汤匙的手都开始颤抖,她看一眼南宫陌,“我也不需要说多的,就这一句,你迟早会有报应的!” 南宫陌摇了摇头,嘴角不禁轻轻勾起,“是吗?那我等着。” 宁恩池放下手中的汤匙,她站起身,双拳按在桌上,很想发火,却又按捺住了,她瞪了一眼南宫陌,“我吃完了,你自己慢慢吃。” 她转身欲走,却被南宫陌阴冷的眸子盯着后背,她的脚下像是灌了铅,怎么都动不了。 南宫陌坐在办公椅上,他翘着腿,似乎一副居高临下审视世界的感觉,他凝视着宁恩池的背影,宁恩池一动不动,愣愣的站在原地。 南宫陌瞥了一眼宁恩池,他低着头,将两只手交叉的搭在下巴底下,二人之间沉默不语,宁恩池感到南宫陌的目光如芒刺一般,不断的在她的背上扎着。 宁恩池没有说话,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不敢回头,害怕回头撞上了南宫陌凶狠的目光。 南宫陌叉着腰,望着她的背影,低声说道,“考虑的怎么样?” 宁恩池不敢回头,左右进退不是,她索性回头瞪了一眼南宫陌,“我去!” 这两个字咬牙切齿的从她的嘴里蹦出来,宁恩池似乎都要将牙齿咬碎,她无法反抗,只是淡淡的瞥见他。 南宫陌点了点头,满意的笑道,“早点答应,何必跟我唇枪舌剑的。” 宁恩池一时间觉得很无力,原来连跟他相斗的资本都没有,她差点身体一软,又倒在了地上。 宁恩池横了一眼南宫陌,怒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宁恩池怒上心头,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她激动的握紧了拳头,死死的瞪着南宫陌。 南宫陌坐在原地,他抽出一根雪茄,细细的点燃,雪茄的味道格外刺鼻,在整个屋子里散开。 宁恩池抬起头,目光清冷的望着南宫陌。 她不禁走上前,将南宫陌口中的雪茄抽了出来,丢在一边。 南宫陌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抬起一双冷冽的眸子,凝视着宁恩池,带着微微发怒的语气道,“宁恩池,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早就不想活了,怎么样?” 反抗有意义吗? 宁恩池俯下身,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将丢在一边的雪茄放在自己的嘴里,轻轻的吸了一口。 南宫陌迷离着双眼,凝视着宁恩池,低声道,“宁恩池,你知道你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宁恩池心里底气不足,却依旧撞着胆子,她抬起头怒视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有本事你把我们都杀了!” 宁恩池索性豁出去了,反正跟他这种人是说不清楚的了。 南宫陌忽然冷笑了一声,他薄唇轻抿,勾起性感的双唇,“你以为我不敢吗?” 他抬起头,一双犀利的眸子盯着宁恩池,吓得宁恩池不敢出声,他看了一眼宁恩池,冷峻的眸子微微眯起。 宁恩池没有说话,刺鼻的雪茄味让她不禁咳了几声,她没办法驾驭这样刺激的味道,也没办法咽下去。 她瞪了一眼南宫陌,怒道,“南宫陌,你岂有此理!” “出去!”南宫陌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头也不抬,继续处理着手中的文件。 叫她出去,去哪里?宁恩池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她将雪茄丢在一边的烟缸里,使劲的碾碎,恨不得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烟缸里。 南宫陌看着她的手,不禁冷笑道,“这样的反抗,你觉得有意义吗?” “有没有意义,也是我的事!”宁恩池将手猛的一甩,不禁碰触到他桌上的文件,顿时,一叠文件宛若雪花一般飘散开来,散落一地的纸张在二人僵持的面前落下。 宁恩池不禁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一步,感到自己的身体都要僵硬住了,她的身子一软,下意识的蹲下身去捡那些纸片。 正当她捡起第一张纸,却又愣住了,为什么她要这么妥协! 宁恩池索性将手中的文件全部丢在了地上,趁着现在,南宫陌还没有发火,赶紧开溜。 宁恩池正要打开门,身后传来南宫陌冰冷的声音,像一根绳子一样将她拉住,“你就这么走了?” 她的手搭在门把上,却怎么也没有力气将那道门打开,就那么轻轻的一拉,门就会开了,可是,现在她居然连这么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了。 宁恩池瞪了一眼南宫陌,她横着他,怒道,“你自己不会捡!” 南宫陌扭了个头,他伸出食指,微微的弯曲,敲打着桌面,“捡起来!” 他命令的口吻吼道宁恩池,宁恩池不禁缩回了目光,她咬着牙,始终不肯抬脚一步。 二人僵持着,似乎时间都变得格外的慢,宁恩池的额头上不禁渗出一道道的汗珠,她不敢抬头看南宫陌的目光,却又不甘心走上前。 南宫陌忽然勾起嘴角,邪魅而霸道的笑道,“怎么?你不是到现在才想跟我反抗吧!” 反抗?宁恩池明知道她没有任何资本跟他抗衡,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力,连跟南宫陌势均力敌的机会都没有。 宁恩池终于无力的软在了地上,她望着南宫陌的眸子,一双眼眸都恨不得将他刺穿,如果目光是刀,想必南宫陌早就被她大卸八块了。 你一定会早死的! 宁恩池弯下腰,将散落一地的纸张胡乱堆在一地,丢在了南宫陌的桌上。 南宫陌皱着眉,他强压着怒意,抬起眸子横了一眼宁恩池,“我想让你去基层是对的。” “你让我去基层不就是为了挤兑我吗?” 宁恩池翻了个白眼。 南宫陌轻蔑的目光瞥见她,“连文件都不会整理,你永远只能呆在底层!” 宁恩池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之意,她瞪了她一眼,强压着怒气,“你还想怎么样?” 南宫陌没有说话,他低着头整理着文件,冲着宁恩池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出去。 宁恩池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她拉开了门,贪婪的呼吸了一口,身上每一处的神经似乎都松懈了。 她将门使劲的一拉,冲着里面的南宫陌做了个鬼脸,嘴里还碎碎念叨,“该死的南宫陌,你一定会早死的!” 她朝着后花园走去,宁恩池知道,这里每一处都要保镖层层守卫,她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她呆呆的走在院子里,满院子的花草,生机勃勃的,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象。 宁恩池坐在花园的摇篮上,闲来无事,她都会来这里荡荡秋千,只是这个别墅里唯一能让她放松的地方。 南宫陌既然让她去公司,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得到南宫陌公司的机密了,要是将这些给欧阳辰,他会让她自由吗? 自由?宁恩池不禁使劲的吸了吸鼻子,□□着清新的空气,似乎身上每一处都是软的,原来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是这么奇妙,这么美好。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畅过了,不管什么时候,她整个人都是紧张的,只要在南宫陌的手下一天,她就永远不会自由。 第二天,南宫陌一起来就将宁恩池从床~上拖起来。 宁恩池还没有睡醒,恹恹的卷起了眉头,她不耐烦的睁开了眼,这才几点钟,外面的天都没黑。 宁恩池不耐烦的卷起眉头,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踢了踢宁恩池一脚,“喂,起床!” 宁恩池伸了个懒腰,倦懒的撑着头,她望着南宫陌,只见他一身西装,正在打着领结,似乎一切都准备就绪。 她不禁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盯着南宫陌,他居然这么快。 宁恩池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她揉了揉一双迷离的眼睛,凝视着他,“起这么早做什么?” 南宫陌看了看表,“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内,你最好把你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件衬衣,丢在床~上。 宁恩池握着手中的衬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镜子里迷离着双眼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 宁恩池揉了揉眼睛,头发乱蓬蓬的,简直就像个鸡窝,她换了一身西装,还没来得及梳头已经过了十分钟。 还没化妆!宁恩池无奈的望着镜子,管他的,就让他等等,反正他起这么早,应该没事。 你是蜗牛吗? 宁恩池想着想着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还没过一会,外面的管家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弄好了没?总裁已经不耐烦了。” “好了好了,”宁恩池敷衍了几句,“马上就来!” 她不耐烦的将梳子丢在了一边,赶紧洗了个脸,宁恩池见到南宫陌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几滴水珠。 南宫陌瞥了她一眼,烦躁的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看手中的表,不耐烦的说道,“你知道我一分钟要赚多少钱吗?” 宁恩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木然的摇了摇头。 她呆呆的抬起头望着南宫陌冰冷的眸子,只见他伸出一直食指,指着宁恩池说道,“你晚的这几分钟,我都损失了几个亿了。” “不是吧?”宁恩池吓得不禁长大了嘴巴,她瞪大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南宫陌,不禁咽了一口吐沫。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一分钟几个亿的收入! 宁恩池连忙缩回了目光,将头埋在了胸口。 南宫陌看来并没心情跟她计较,从她的身边走过,他大步朝着门口走去,似乎格外的赶时间,一直不停的撩起袖子看表。 宁恩池木讷的跟在他的身后,连脚步都变得迟缓呆滞,只见他回头吼了一声,“快点!”才让宁恩池不紧加快了步子。 宁恩池穿着一双小高跟,跟在南宫陌的身后,感到自己就像个格格不入的跟班,与周边一切迈着急促步伐的人都不一致。 他身边的助理时不时的凑上去,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宁恩池站在他的身后,感到自己跟他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无奈的叹了一声,怪不得南宫陌要说自己从底层做起,果然她根本跟他就不是一个档次。 宁恩池使劲的摇了摇头,反正去他的公司做事,是他要求的,又不是她主动的,做成什么样,他也拿她没办法吧。 南宫陌走上了车,他回头望了一眼宁恩池,“你是蜗牛吗?走这么慢!” 他横了一眼宁恩池,宁恩池急忙加快了步子,坐上了车。 一路上南宫陌什么话都没说,他低着头望着自己的个人电脑,似乎每天都有成堆的事。 助理递上了面包跟水,他也只是粗粗的喝了一口,一路上目光都没从他的电脑上移开,宁恩池尴尬的坐在一边,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紧张的整个人都要冒汗了。 她无力的坐在一边,时不时的偷偷的撇见南宫陌,他飞速的打着电脑,似乎根本就没心情理她。 到了公司,南宫陌没有说话,连看都来不及看宁恩池一眼,径直的朝着楼上走去。 保镖跟助理留了下来,他们站在宁恩池的两边,宁恩池被几个人包围住,她不知道她要被带到哪里去。 助理望着手中的资料,抬起头看了一眼宁恩池,面无表情的说道,“带她去基层。” 保镖站在宁恩池的两边,示意她赶紧跟着他们走,忽然,安颜汐从门口走了出来,望着门前的宁恩池,疑惑的挑起了眉。 她怎么会到这里来?难道是来找南宫陌? 什么时候才能平起平坐 安颜汐穿着一身性感的短裙,外面披着一身西装,婀娜的身姿朝着宁恩池走来,她看了一眼宁恩池,低声道,“宁小姐好啊,没想到宁小姐今天居然过来了。” 宁恩池抬起头,望着安颜汐熟悉的脸颊,她微微一笑,低声道,“是啊,因为南宫先生要我过来上班。” 安颜汐一向镇定的表情突然显得有几分僵硬,她看了一眼宁恩池,低声道,“哦,原来如此,原来宁小姐是总裁亲自挑选的人才啊。” 宁恩池脸上的笑意僵硬住,要是安颜汐知道自己是来这里做基层员工,不知道会怎么想,她低着头,望着自己的手指尖,时不时的抬起头望着身边的几个保镖。 安颜汐走上前,她高傲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宁恩池,看到宁恩池穿着一身西装,一看就是上等货,一向符合南宫陌的眼光,想必是南宫陌给她买的,难道说,她跟南宫陌之间真的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宁恩池低着头,感到安颜汐的目光不停的围绕着自己,像是把自己层层包裹了一般,她不敢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保镖,“现在是不是要出去了?” 保镖嗯了一声,带着宁恩池正欲朝着里面走。 只见安颜汐挽着手,轻踏着高跟站在宁恩池的面前,“不知道宁小姐是去哪个部门工作,我是秘书处的,不知道宁小姐是不是被总裁钦点的秘书呢。” 宁恩池抬起头望着她,她尴尬的笑了笑,要是被安颜汐知道她是被带去基层,不知道会不会笑话她。 算了,管她怎么想。 宁恩池高傲的抬起头,直视着安颜汐的目光,她轻轻地抽动着嘴角,笑道,“安小姐猜错了,我不是被带到秘书处,而是去基层。” 安颜汐愣了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基层,所罗门基层虽然说都不简单,但是如果她真的是南宫陌的女人,南宫陌会把她丢到基层去吗? 安颜汐尴尬的笑道,“宁小姐开玩笑吧,总裁怎么会让宁小姐去基层呢。” 宁恩池露出无所谓的笑意,她抬起一双自信的眸子,回击着安颜汐,“安小姐,只要有能力,去哪里都一样,不是吗?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安颜汐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挑战她,她是什么人,大名鼎鼎的安颜汐,所罗门最受崇拜的女人,根本就没人敢看轻她。 宁恩池心里也没有底,一双手紧紧的攒成一团,恨不得都要渗出了汗。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安颜汐,似乎两个人的目光都要擦出了火花。 安颜汐忽然冷笑道,“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看宁小姐,什么时候才能与我平起平坐。” 宁恩池高傲的从她的身边走过,心跳的快的要命,恨不得都要从嗓子眼跳到地上。 安颜汐回头看了一眼宁恩池,简直不敢相信居然这个女人敢挑战她,如此村妇的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南宫陌怎么就看上了她? 不自量力 安颜汐摇了摇头,轻蔑的笑道,“不自量力!” 宁恩池从她的身边走过,整个人都舒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果然不是善类,要是再走慢一点,恨不得都要被她的目光钉死。 宁恩池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吓得半条命都去了,她跟着保镖朝着后门走去,所罗门金碧辉煌的大厅,满涨着意思逼人的压力。 宁恩池不禁愣在了原地,她抬起头望着偌大的大殿,看上去简直恨不得有整个宇宙那般浩瀚无边,她站在中央,缺显得自己格外的渺小,微不足道。 金雕玉器的楼宇,似乎连砌成的砖瓦都是水晶珠做成的,在偌大的琉璃灯照射下,显得格外熠熠生辉。 她不禁感叹了一声,下一秒,就听到保镖的呵斥,“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宁恩池急忙跟着保镖走了出去,朝着后面的后台走去,后面却与前面格格不入,显得有几分凌乱不堪。 所有的人都穿着佣人的衣服,勤勤恳恳的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根本就没人管宁恩池这个新人。 这是所罗门旗下的餐饮业,宁恩池环顾四周,难道说,基层就是来这个餐饮夜做仆人?也就是说,是掌管所罗门伙食的伙食兵! 果然不出宁恩池所料,她就知道南宫陌不会给她什么好的差事,下一秒就告诉她,她真的是这个地方的伙食工,与这些人一起掌管着所罗门上下所有人的饮食。 保镖将她交给了一边的管理大妈,管理大妈长的硕壮无比,看上去恨不得就想要临盆了的妇女。 宁恩池上下打量着那个大妈,不禁咽了一口吐沫,难道说,她要在这里混着混着跟这个大妈一样,永无出头之日吗? “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做事,没看着正忙着吗?没人伺候你!”还没等宁恩池完全的反应过来,只听见大妈从耳朵边上传来一声怒吼,吓得宁恩池连忙捂住了耳朵,耳膜都要被她震破了一般。 大妈拿着刀叉指着宁恩池吼道,“厨房后面有围裙,赶紧换上,你以为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穿一身西装!你也配!” 宁恩池正欲发火,后面的一个女人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冲着她摇了摇头。 宁恩池无奈的站在原地,她嘟着嘴朝着后面走去,后面干干净净的厨房,上面挂着几个崭新的围裙,宁恩池随手抽了一个,脱下了西装,围在身上。 白皙的围裙带着褶皱花边,像极了南宫陌家里的女仆,宁恩池无奈的抽动着嘴角,心想着南宫陌真喜欢这一套,没想到连这个都是一样的。 宁恩池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人,她偷偷的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人,似乎每一个人都听那个大妈的话,连反抗的心都没有。 宁恩池无奈的叹了一声,她低着头走了出去,生怕被熟人认出来,可是这里怎么可能有熟人! 大妈见到宁恩池出来,板着个脸,冲着她吼道,“磨蹭什么,磨蹭了半天,你在厨房生孩子啊!” 小题大做 南宫陌站起身,顺手从沙发上抽出他的西装,一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一只手将西装搭在身上,“安颜汐的生日会,我不希望你给我丢脸!” 他头也不回,手搭在了门把上。 世界顿时安静了,宁恩池舒了一口气,他就这么走了? …… 办公室里,安颜汐个洛安然分坐两边,两个人沉着脸,只是淡淡的翻着手中的文件,一句话也不说。 南宫陌坐在办公桌前,他静静的翻着电脑,静谧的气氛似乎连喘息声都听得格外清晰。 似乎三个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安静,南宫陌转动着办公椅,抬起头望着外面碧蓝如洗的天空,空旷的连一丝云影都看不到。 阳光穿过稀疏的树叶,投射在南宫陌的脸上,他抬起头,右手上夹着的笔轻轻的翘着另一只手。 安颜汐终于忍不住,将文件丢在了桌上,洛安然看了她一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靥。 “总裁,”安颜汐蹙着眉头,“我绝对不答应跟欧阳辰的公司合作!” 安颜汐的立场摆的很坚定,决绝的拒绝道。 洛安然阴笑了一声,她望着南宫陌,他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没有说话。 “总裁,”洛安然笑道,“安小姐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只是这一个项目而已。” “而已?”安颜汐盘着手,不禁冷笑了一声,“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洛小姐,你一向不管所罗门的事,怎么现在又插手我的事呢。” 洛安然淡淡的端起桌上的一杯茶,静静的抿了一口,她得意的挑起眉头,笑道,“安小姐多虑了,我并不是要插手所罗门的事,只是,我觉得这个计划对所罗门有好处。” 她头也不回,把玩着胸口的别针,淡漠而高傲的神情让安颜汐不禁有些怒了。 安颜汐强压着怒气,她的目光落在南宫陌手上,“总裁,你的意思呢?” 南宫陌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的望着文件,他微微蹙着眉,连一向淡定的洛安然都把握不了他的动向。 南宫陌将文件丢在桌上,“找欧阳辰跟我谈谈。” 他忽然想起那次在舞会上,欧阳辰凝视着宁恩池的表情,他的心不禁一紧,虽然现在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这绝对是个好机会整一整欧阳辰。 洛安然以为南宫陌转变了心意,她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帮他跟你约个时间。” “这种事交给颜汐做吧,”南宫陌的目光落在安颜汐的身上,“颜汐。” 安颜汐低着头,使劲的挤出了一个微笑,“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洛安然冷笑的望着安颜汐,她不禁得意的勾起了嘴角,笑道,“颜汐,那就拜托你了。” 安颜汐只是敷衍的冲着她挤出一个笑意。只见洛安然站起身,跟南宫陌说了几句,提着包朝着外面走去。 安颜汐坐在远处,盯着洛安然婀娜的背影,摇弋着水蛇似的腰身,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你以为能反抗? 大妈指着一叠锅碗瓢盆,吼道,“去,把那些东西全部洗干净,通通洗五遍,我等下去检查,要是不合格!” “不合格怎么样?”宁恩池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里有什么刑法吗?难道说,不合格就不要她回家! “不合格?”大妈诡异的冷笑道,冲着宁恩池挑了挑眉,“要是不合格,你就小心你的细皮嫩肉!” 她说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拉出一根绳子,朝着宁恩池的小腿就是一抽。 那一下下来,宁恩池的腿上顿时冒出了一道红痕,她急忙捂着小腿,吃痛的叫道,“你要死啊!” 大妈冷哼了一声,得意的笑道,“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告诉你,对付你们这种人,我多的是办法!” 宁恩池捂着腿挑了挑,她跌跌撞撞的朝着一叠碗那边走去,只见慢慢的一盆子里,全是堆积成山的碗碟。 宁恩池卷起袖子,她冲着大妈的背影扁了扁嘴,十指纤纤的手,伸进了冰水里面,感到自己浑身像是浸在深不见底的深海里,周围被气压压的很低,似乎都要将她整个人扯破。 宁恩池望着自己的双手,一天下来,简直不敢相信这双手是她的。 红红的十指,此刻看起来像是一根根的香肠,而且还是没有煮熟的香肠,手冻得没有任何知觉,似乎一阵风吹过,都能让她痛苦不堪。 她无力的望着那些女人,只见她们机械的重复着一件事情,就是洗碗,整个房间里,所有的女人都在洗碗,一个有一个,接连不断的碗碟,似乎堆成山那么高。 宁恩池将一叠碗碟洗完,没想到又来了一叠,这样一次又一次,宁恩池无力的撑着头,望着远处发呆。 没想到那么富丽堂皇的地方,居然还有这么破旧而底层的员工位置,宁恩池摇了摇头,看来真是小看了所罗门。 忽然,大妈一根鞭子朝着宁恩池甩了过来,怒吼道,“你在做什么?” 宁恩池望着满盆子的碗碟,又一次将手伸了进去,她抬起头撞上了大妈的眼神,怒视着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撕碎。 “看什么看?进来了这里,你以为你还能反抗我!”大妈说着又一下子抽了过来。 忽然,只见宁恩池站起身,握着她甩过来的皮鞭,整个手因为浸在水里太久,已经失去了痛觉,她抓着她的皮鞭使劲的一扯,没想到,自己没被扯过去,倒是被大妈抓住了。 她的力气大她很多,将她拉到在地简直是绰绰有余,宁恩池一个狗吃屎的摔在地上,正好扳倒了刚刚洗完的那一堆碗碟。 顿时间,所有的碗碟全部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房子里,似乎抽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顿时,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瞪大双眼凝视着宁恩池,一个个瞠目结舌的望着她,不知道大妈这一次会这么做,会不会直接将宁恩池丢了出去。 宁恩池扁了扁嘴,她无奈的撑着头,这样整个人摔下来,不知道有没有残废,她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感到自己身体里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宁恩池有一阵不好的预感,抬起头望着大妈,只见大妈阴沉着脸,怒视着宁恩池,手中握着的鞭子都开始颤抖。 完了完了!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她将头埋在了地上,感到一双震怒的眼睛凝视着她,她不敢抬头,紧紧的闭上眼,感到大妈的鞭子就要落了下来。 忽然,外面站着的人咳了一声,宁恩池顺着望去,只见南宫陌站在门口,嫌弃的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会来! 大妈是见过总裁的,见到南宫陌站在门前,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嘴巴上下的牙齿不停的打着颤,连声音都不敢出。 所有的人都不敢呼吸,抬起头望着南宫陌,宁恩池趴在地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宫陌居然来了。 宁恩池抬起头,被摔得狗吃屎的她,抬起头望着南宫陌。 此刻的南宫陌站在门前,他冰冷的模子扫视了周围的几个人,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尤其是大妈,大妈手中拿着鞭子,鞭子不禁掉在了地上。 “总……总裁……”大妈的声音都没办法发出来,断断续续的,似乎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南宫陌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宁恩池,所有的碗碟都碎成一片片的,南宫陌看了一眼她,不禁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宁恩池没有说话,她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大妈谄笑的站了出来,“宁恩池这丫头,完全不好好做事,我才小小的惩罚了她一下。” 南宫陌面无表情,却带着一丝丝的皱眉,“将她带走!” 宁恩池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几个保镖冲上前将她团团抱住,将宁恩池拖了出去,宁恩池一点力气也没用,被他们几个朝着外面拖去。 南宫陌已经走了出来,厨房里所有的女工恨不得眼冒桃心,没想到总裁这么帅,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南宫陌,没想到南宫陌居然会帅成这样。 南宫陌抿着薄唇,冷冷的瞥了一眼宁恩池,低声道,“没想到,法~西斯居然都拿你没办法!” 南宫陌冷笑了一声,宁恩池不明白他在说谁,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法~西斯?你在说谁?” 宁恩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说,法~西斯就是说的那个大妈,她侧过头撅着嘴,赌气的说道,“原来她就是法~西斯,怪不得总拿个鞭子!” 南宫陌没有理会她的话,将她推上了车,“少废话!回家!” 回家?宁恩池被推了出来,才意识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现在都已经几点了?宁恩池正要回头,只见南宫陌伸出一只大手,将她推进了车里。 南宫陌坐上了车,他理了理西装上的褶皱,头也不抬的说道,“怎么,连这都应付不来?” 宁恩池瞪了他一眼,“谁说的,这算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南宫陌没有说话,他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低声道,“这是你说的。” 他头也不抬的望着自己手中的文件,宁恩池使劲的点了点头,与其被关在别墅里彻夜受他的折磨,她宁愿被法西斯打死。 说谎的破绽 “对了,”宁恩池挑起眉,看了一眼南宫陌,“为什么安颜汐那么讨厌我?我算个什么啊?她居然让法西斯这么整我。” 宁恩池说着揉了揉她的肩膀,做了一天的事,真是腰酸背疼。 “安颜汐?”南宫陌不禁叫了一声,他手中的文件都没有整理好,只听到她这一声惊呼,“安颜汐怎么了?“ “今天那个法西斯说,是安颜汐要她好好关照我的,”宁恩池撅着嘴,她瞪了一眼南宫陌,“我跟她是结了什么梁子啊,她要不要这样对我。” 南宫陌忽然回头瞪了她一眼,凛冽的眸子透着杀气,宁恩池正要说话,见到他肃杀的目光,硬生生的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少说废话!”南宫陌吼了她一眼,吓得宁恩池也不敢出声,她连忙缩回了目光,呆呆耳朵坐在原地。 宁恩池埋怨的喃喃道,“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人嘛。” 南宫陌听到她的这一声,抬起头斜睨着她,又瞬间恢复了素日的沉默冷冽,只见宁恩池急忙低下头,缩着脖子,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他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南宫陌瞥了她一眼,低声道,“宁恩池,你要是有时间,就好好的做自己的事,现在你是所罗门的员工,可不要丢了我的脸!” 宁恩池翻了个白眼,尼玛! …… 办公室的大楼里,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南宫陌坐在上面,周围都是玻璃砌成的墙壁,明亮的灯光投射在南宫陌的身上,散发着诡秘的色彩。 安颜汐坐在距离南宫陌不远处的位置,隔着一张满是文件的办公桌,桌上的文件堆积成山,南宫陌埋着头,潇洒的处理着手中的文件。 他头也不抬,自顾自的处理着手中的事情,安颜汐微微皱起眉,她看了一眼南宫陌,不知道他找她要做什么。 安颜汐微微一笑,抬起头望着南宫陌,低声道,“总裁,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南宫陌没有抬头,似乎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一般,静静地处理着自己手中的事。 这样的沉默让安颜汐不禁捏了一把汗,她低着头,将头埋得很低,又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你跟宁恩池有仇吗?”南宫陌头也不抬的开口问道她。 安颜汐吓了一跳,她整个人愣了愣,抬起头,错愕的望着他,“没……没有……” 南宫陌双手交叉,他看了一眼安颜汐,冷眸睨着严肃和冷漠,“是吗?” 安颜汐被他这么一问,整个人吓了一跳,连连点了点头,“我……我跟宁恩池不是很熟,没必要这样折腾她,况且她一个基层员工,我没必要花那么多功夫。” 南宫陌笑着摇了摇头,他望着安颜汐,不禁叹了一声,“颜汐,你知道你自己每次说谎的时候,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 安颜汐木然摇头,她的手不禁抓紧了自己的裙子,不知道南宫陌到底要说什么。 单独聊聊 “你每次只有说谎,就会情不自禁的口吃。”南宫陌抬起头,犀利的眸子扫视着安颜汐,吓得安颜汐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 安颜汐低着头,听着南宫陌继续说道,“你怎么会知道宁恩池被我送去了基层的?” 安颜汐一时语塞,她低着头没有说话,脸色不禁满涨着绯红。 南宫陌合上了手中的文件,不禁笑道,“处置宁恩池是我的事,我爱怎么样都行,但是跟你没有关系,知道吗?” 南宫陌抬起头,他犀利的眸子从安颜汐身上扫过,安颜汐愣了愣,她望着南宫陌,过了许久都说不出话。 南宫陌将文件阖上,丢给她,“这个任务你处理的很好,”他赞叹道,敏锐的眸子一眼将安颜汐扫破,“只是……” 南宫陌停顿了一会,“该做的事情你做的很好,不该做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安颜汐不禁打了个寒颤,吓得不敢说话,她望着南宫陌的眸子,不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出去吧,”南宫陌摆了摆手,“你要记住,你是我所罗门的得力精~英,不要做让自己都掉档次的事。” 安颜汐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她低着头,双手自然的垂落着,将文件夹在自己的胳膊处。 南宫陌睨视着安颜汐的背影,她婀娜的身姿勾出应该的弧线,身材看上去毫无破绽,整个人无懈可击。 南宫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处理着自己手中的文件,不知道宁恩池现在又在受怎么样的折磨。 …… 自从上次南宫陌来接宁恩池,法西斯大妈都不知道怎么对付宁恩池,一来怕得罪了南宫陌,而来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宁恩池每天就是把事情做完了就可以闪人了。 宁恩池走了出厨房,今天法西斯大妈没有管宁恩池,宁恩池被保镖都层层管住,根本就没机会让她逃走。 宁恩池走了出去,无奈的叹了一声,“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干嘛这么多人都要往里面钻!” “是吗?”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朝着她走来。 宁恩池情不自禁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那女人一眼,只见那女人穿着一身职业装,西装笔挺,衬出她婀娜的曲线。 宁恩池看呆了,不知道她是个谁,一看她的打扮,想必是所罗门的高层。 所有的保镖见到那个女人,不约而同的低头问好,肃穆庄严的样子,让宁恩池不禁心生寒意。 “我叫洛安然。”洛安然友好的伸出了手,她看了一眼宁恩池,礼貌而阳光的一笑。 她微微勾起的笑靥衬出一个酒窝,看起来格外性感迷人,她笑着望着宁恩池,冲着身后的几个保镖说道,“我跟宁小姐单独聊聊。” 宁恩池愣了愣,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回头看了一眼保镖,几个保镖都往后退,看来很放心这个小姐。 宁恩池望着她,不禁笑道,“不知道洛小姐怎么认得我的?” 所罗门的内鬼 洛安然你上下打量着宁恩池,她穿着一身最普通不过的运动衫,看起来格外的简单,她不禁笑道,“宁小姐跟总裁之间的事,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额?”宁恩池低着头,不知道她是指的什么,“总裁他跟我之间没什么事。” 洛安然可不想出现第二个安颜汐,要是这个女人跟安颜汐一样,也是暗恋南宫陌的话,那么她算是死定了,这两个女人一刚一柔,都不是好对付的。 洛安然微微一下,她望着宁恩池,低声道,“宁小姐,总裁拥有美国最强大的组织网,就算你要逃走,总裁也会把你找到。” 宁恩池当然知道,堂堂杀手“神”的头目,怎么会找不到她一个区区的宁恩池?只是,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宁恩池冷笑了一声,抬起头望着洛安然,“不知道洛小姐跟我说这些,目的何在?” 洛安然将双手交叉,放在一边,她一双深邃的眼眸静静的凝视着她,不禁笑道,“你不紧张,我找你没什么事,只是随便聊聊。” “真的只是随便聊聊?”宁恩池睨视了她一眼,不禁笑道,“还是洛小姐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洛安然不禁笑出了声,她将手撑在大殿里的栏杆上,回头望了她一眼,“宁小姐放心,我真的只是找你随便聊聊,你不需要这么紧张。” 宁恩池半信半疑的望着她,洛安然没有说话,略有深意的笑了笑,洛安然靠在是栏杆上,她看着自己的指甲,不禁笑道,“宁小姐,现在你住在总裁的家里,虽然这个事不是人人都知道,但是,有些东西,你还是很容易得到的。” 宁恩池突然想到欧阳辰,难道说,这个女人跟欧阳辰一样,是想得到南宫陌的秘密。 宁恩池摇了摇头,不禁冷笑道,“所罗门里面居然还会出现内鬼,你找我帮你弄到南宫陌的机密,可是,我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宁恩池犀利的眸子睨视着洛安然,洛安然叹了一声,她看了一眼宁恩池,低声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又怎么能断定我是所罗门的内鬼呢?” “你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南宫陌?”宁恩池冷笑了一声,“这样的话,不管你是谁,他都不会放过你。” “你不会的。”洛安然斩钉截铁的说道。 宁恩池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禁冷笑道,“你怎么后自动为不会?未免也太自信了一下吧?” 洛安然看着她,不禁笑道,“你现在的局面可比我危险多了,难道说,你不想要自由吗?” 自由?宁恩池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们居然都会用这一招来跟她交换,明知道,她最想要的就是自由。 她是多么渴望自己在回到原来的生活,可是,南宫陌把这一切都毁了。 洛安然看出了宁恩池眼里的犹豫,她将手搭在宁恩池的肩膀上,轻轻地一拍,“宁恩池,你现在要做的,根本就不是来跟我对抗,而是,想想怎么从那个华丽的牢笼里挣脱出来。” 考验 宁恩池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们都知道自己想要从那里面挣脱,她看了一眼洛安然,不禁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呆在南宫陌的身边,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就想从他的身边离开呢?” 洛安然看了她一眼,不禁下东奥,“在舞会上我看到你,你跟总裁之间的一言一行,我全部看在眼里。” 洛安然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宁恩池脸色瞬间惨白,她没有说话,冲着她挑了挑眉,“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 洛安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她,“你最好尽快,我可不敢保证南宫陌会对你做什么,他这个人根本让人捉摸不透。” 宁恩池倒吸了一口冷气,洛安然说的没错,南宫陌这个人,谁知道他的心里会想什么,他的所作所为,永远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正在宁恩池发怔的时候,洛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的身边走开,保镖拍了拍宁恩池的肩膀,示意南宫陌已经上了车。 坐在车里的南宫陌睨视着她,上下打量着宁恩池,他犀利的眸子恨不得将宁恩池戳穿,宁恩池瞪了一眼南宫陌,撞上了南宫陌的眸子,她微微一愣,差点一脚踩空了从楼上掉了下来。 南宫陌瞪了她一眼,吼道,“走这么慢!” 宁恩池坐上了车,她坐在他的身边,一声不吭的低着头,“我……我……” “洛安然跟你说了什么?”南宫陌开门见山的说道,“她刚刚找你,跟你说什么?” 南宫陌又追问了一句,宁恩池低着头,一声不敢吭,她将头埋的很低,过了许久才低声道,“她没说什么,只是跟我聊聊而已。” “就这么简单?”南宫陌瞥了她一眼。 宁恩池急忙点了点头,生怕南宫陌不相信她,“难道还有什么?不就这个吗?” 南宫陌转过头,看着宁恩池笑道,“宁恩池,你说谎难道我看不出来吗?你的手不停的发抖,头也不敢抬起来,连我都不敢看。”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头,屏住呼吸的望着南宫陌,坚定的说道,“真的没什么。” 宁恩池使劲的点了点头,生怕南宫陌不相信她。 南宫陌没有功夫跟她纠缠下去,他看着手中的文件,低声道,“宁恩池,下个星期安颜汐过生日,举办party。” 南宫陌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件事,宁恩池有种不好的预感,“那……那又怎么样?” 忽然,南宫陌伸出了手,穿过她的脖子,宁恩池不禁背脊一阵发麻,感到一股不好的预感朝着她袭~来。 南宫陌朝着宁恩池凑近,他望着宁恩池,嘴角不禁轻轻的勾起,“安颜汐一向很看不惯你,你是知道的,这一次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你能通过我的考验……” 南宫陌没有继续说下去,宁恩池愣了愣,他有什么考验? “你……你又想做什么?”宁恩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上身不禁往后缩,“难道说,你要怎么样?” 给你三分钟 南宫陌伸出手,穿过她的头发,最后将她的头发放在手心把玩,“你要是能够通过我的考验,我……” “什么?”宁恩池好奇的追问了下去,忽然,南宫陌大手将她甩开,她瞪了他一眼,怒道,“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 宁恩池被他一推,吃痛的撞上了车后面的东西,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皱起眉怒视着他,“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宁恩池碎碎念到,只见南宫陌投来肃杀冷漠的眼神,吓得她咽了一口吐沫,连忙闭上了嘴巴。 宁恩池瞪了一眼南宫陌,她不知道南宫陌又要耍什么手段,她低着头,目不转睛的望着下面。 南宫陌看着桌上的文件,冷冷道,“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出席她的舞会。” 宁恩池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不禁碎碎念到,“你们这群有钱人,每天都是这会那会的,真是无聊!” 她说的很小声,但是还是被南宫陌听见了,南宫陌抬起头瞥了她一眼,从鼻息里发出一声哼声,“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宁恩池无奈的撇了撇嘴,想起南宫陌跟她说的话,他到底要做什么考验?宁恩池看了他一眼,这些人手中要拿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欧阳辰,洛安然,两个人都想从南宫陌身上得到什么机密?宁恩池不由自主的撅着嘴,他看着南宫陌,细细的望着他。 南宫陌抬起头,他冰冷的眸子满是一贯的冷漠,他望着宁恩池,怒道,“看什么看?你就没一点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我的事情不就是每天看着你!”宁恩池冲着他吼了句。 南宫陌突然抓起桌上的一叠文件朝着宁恩池丢了去,“去,把这些东西给我整理好。” 宁恩池弯下腰将地上的文件捡了起来,按照页码一点点的整理好,她看了一眼桌上成山的文件,撅着嘴瞪了他一眼。 宁恩池清理着桌上的东西,将南宫陌的文件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不过是公司最平常的事物,到底她们要得到什么? 宁恩池瘪着嘴,她从上到下的翻着文件,微微蹙起了眉头,看的异常认真。 南宫陌双手交叉拖着下巴,手中还叼着一只钢笔,他静静的凝视着宁恩池很久,只见她俨然认真的盯着文件,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你在看什么?”南宫陌冰冷的声音似乎都要刺痛了宁恩池的耳膜,她吓了一跳,急忙的抬起头望着宁恩池,手中的文件陡然散开。 她木然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没看什么啊,帮你整理文件呢。” “是吗?”南宫陌似乎不太相信,他站起身,双手理了理两侧的西装,“整理文件,是像你这样的吗?” 宁恩池一时语塞,她低着头,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南宫陌看了出来,她故作玩笑道,“只是看看啦,而且,你们公司的事,我又不是很懂。” “你不懂?”南宫陌冷笑了一声,犀利的黑眸满涨着阴森。 他撩起袖子,露出银色的手表,看上去价值不菲。 他看了看手表,“我给你三分钟,将你刚刚看到的所有跟我复述一遍。” 简直是太看得起你了 “啊!”宁恩池叫出了声,她连忙直摇头,“那怎么可能?这么大一叠文件。” 宁恩池指着手中的文件对他说,看起来有一本书那么厚了,三分钟怎么可能记得住。 南宫陌伸出食指,摇了摇,“不用跟我谈条件,有这个时间,不如赶紧记。” 宁恩池缩回了头,她望着手中的文件,急急忙忙的将文件上的东西全部记下来,她哗哗的翻页声,仿佛外面飘散的树叶一般。 宁恩池的嘴里一边默念着,一边翻着文件,时间压迫的似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到!”南宫陌指了指表,只见宁恩池还在低着头,一目十行的将后面几页的内容扫过。 南宫陌敲了敲桌子,沉声命令道,“将文件放我这里来。” 宁恩池依依不舍的走了过去,将文件放在他的桌上,她看了一眼南宫陌,不耐烦的皱起了眉,“这些东西根本就记不住嘛,这么短的时间。” 南宫陌拿着她的文件,只是粗略的扫视了一眼,然后将文件丢在了桌上,“是吗?那只是你记不住而已。” 南宫陌抬起头,睨视着宁恩池的眸子,冰冷的声音说道,“你现在跟我复述一遍,国家安全局颁布的有关食品安全的报告内容。” 宁恩池努力的在自己的脑子里搜索,她支吾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将答案一字不漏的背了出来。 南宫陌点了点头,轻轻的笑道,“事实证明你还是背的出来的。” 背完了之后,宁恩池自己都长舒了一口气,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一样,自己就要成为别人的俘虏了,她低着头,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 南宫陌将文件放在桌上,他睨视着宁恩池,不禁冷笑的勾起了嘴角。 “宁恩池,你知道洛安然当年进公司的时候,她用三分钟就能将桌上所有的文件归类,并且整理好,而且能见所有的内容全部复述出来。” 南宫陌指了指自己的办公桌,桌上成堆的文件,宁恩池深吸了一口凉气,按照她的速度来说,用一天都不定能够整理的清楚,洛安然只需要三分钟。 宁恩池不禁哇的一声叫了出来,“不是吧?” 南宫陌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真不知道洛安然为什么会找你?” 洛安然找我? 宁恩池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你说什么?洛安然找我?” 南宫陌将桌上的文件整理好,低声笑道,“洛安然要你做她的助理。” “真的吗?”宁恩池兴奋的上前了一步,“这样我是不是可以不在法西斯大妈的手下了?” 南宫陌淡淡的点了点头,他望着手中的文件,“可是我没答应。” “什么?”一瞬间宁恩池感到自己又跌入了深渊,她指着南宫陌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南宫陌的眼眸微微眯起,低声道,“宁恩池,我不会让你这么好过的。” 宁恩池反复的呼吸着,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均匀的呼吸。 只见南宫陌耻笑了一声,讽刺道,“就凭你的能力,还想做洛安然的助理,洛安然简直是太看得起你了。” 凭什么给你机会! 宁恩池沉默不语,两只手自然的垂落,她紧紧地将手攒成一团,抬起头凝视着南宫陌,“我可以!” “你可以?”南宫陌冷笑了一声,他眉毛一挑,讽刺道,“我不觉得你可以!” 宁恩池笃定的望着他,她朝着他走上前一步,“我真的可以,只是你不给我机会。” “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南宫陌淡漠的收拾好了桌上的文件,他抬头望了一眼宁恩池,将桌上的文件阖上,“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够用你,我看你只适合在厨房里洗碗。” 宁恩池咬着牙,她瞪了一眼南宫陌,指着他吼道,“你凭什么觉得我只能洗碗,只是你不给我机会,你要是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做的很好!” 宁恩池握着拳头,深咖色的瞳眸里,倒映着南宫陌高傲霸道的身影,他翘着腿,不可一世的坐在她的面前。 南宫陌伸出手从衣兜里取出一盒烟跟打火机,他扬起手,将烟头点燃,烟雾徐徐的从他的嘴里吐出,他凝视着宁恩池,嘴角轻轻勾起,“我凭什么给你机会!” 宁恩池握着拳头,她死死的盯着南宫陌,身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了,她望着他,过了许久才缓缓的说道,“不用我是你的损失!” “是吗?”南宫陌冷笑道,“我倒不觉的。” 宁恩池走上前,她大手撑在桌上,上身微微向前倾,她慢慢的弯下腰,盯着南宫陌,“我告诉你,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南宫陌勾起了嘴角,轻蔑的扫了一眼宁恩池,“宁恩池,你要是证明,不是我给你机会证明,而是,你自己去创造机会。” “这一次安颜汐的聚会,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你轻视我是你的错!”宁恩池指着南宫陌吼道,她冲着南宫陌竖起了一个中指。 南宫陌瞥了她一眼,宁恩池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一笑,宁恩池愣了愣,她愤懑的撤开了手。 南宫陌朝着她走来,忽然,他伸出手,将宁恩池的手抓住,大掌紧紧的攒着她的手心,他忽然将她贴在墙上,宁恩池吓了一跳,她似乎意识到南宫陌要做什么。 “你……”宁恩池正欲说出口,她的嘴却被南宫陌堵住,他撬开了她的嘴唇,将舌头伸了进去,“唔……” 南宫陌抓着她欲挣脱的双手,将她紧紧的扣在墙上,他的手将她的膝盖抬起,放在自己的腰间,熟悉的将她的大腿扒开。 宁恩池吓了一跳,她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她紧紧的眯着眼,像是准备挨打的小孩。 南宫陌看着她鸵鸟似的样子,缩着头,浑身不禁都颤抖了。 南宫陌瞥了她一眼,他轻轻的扒开了她的手,冷漠道,“你就这么怕?” “我……我……”宁恩池使劲的点了点头。 忽然,南宫陌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他将她摔在了床~上,整个身体压了下去,“是吗?你越是怕,我越是喜欢。” 南宫陌抓着她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解开她的纽扣,就直接的撕开,抓着宁恩池的手,将她的手举过头顶。 有大事 宁恩池没有反抗,她知道,越是反抗,南宫陌越是不会放过她,她索性闭着眼,也没有说话,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怎么,哭了?”南宫陌打趣的笑道,他的嘴角勾起邪魅,让宁恩池心里一阵恶心。 宁恩池瞪了他一眼,怒道,“我没有,我才不会哭!” 南宫陌的唇吻着她的脖子,慢慢的顺着一点点的向下,他感到她娇小的身体在颤抖,小小的发抖让他更加兴奋。 他坐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他亲吻着她的肌肤,舔舐着她娇小的身体。 南宫陌所亲吻的地方,无不出现一块块的红痕。 南宫陌发狂的侵蚀着她的身体,看到她越是痛苦的表情,他越是开心。 宁恩池瞪了他一眼,痛苦的皱起了眉,却又只是淡淡的一笑,她不禁撑着身子坐起来,凑到他的耳边,“你能把我怎么样?呵呵。” 听到她清脆的笑声,南宫陌简直是发狂了,接下来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贯穿了宁恩池整个身体。 宁恩池坐起身,她毫不畏惧的瞪着南宫陌,“我不会怕你,我不会怕你……” “是吗?”南宫陌诡魅的一笑,他压在她的身上,毫不留情刺痛着她,“你迟早有天会怕我,这一天不会远的。” 宁恩池心生寒意,她目光空洞的望着南宫陌,倒映着南宫陌的影子,宁恩池望着南宫陌,不禁冷吸了一口气,她冷笑了一声,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的动静。 宁恩池倒在床~上,看了一眼南宫陌,又转过头一动不动的瘫在床~上。 南宫陌坐在床边,只见他吸了一口烟,静静的吹着烟雾。 南宫陌斜睨了一眼宁恩池,只见她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看起来像是一只弱弱的小兽,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南宫陌冷笑了一声,他看了她一眼,不禁笑道,“你这样算是什么?” 宁恩池不理他,侧过头装作没听见她的话。 她讨厌自己的身体上沾着他的味道,讨厌这种恶心的感觉。 南宫陌戳了戳她的光洁的背脊,细腻的肌肤似乎弹指可破。 他轻声附在她的耳边,“宁恩池,如果你要恨我,就要拿出点本事来,否则,你就永远只会被我骑着。” 宁恩池听着他的话,一滴眼泪不禁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滑在枕头上,她没有回头,只是默默的擦着眼泪。 南宫陌将烟蒂碾碎,他站起身,将浴袍披着,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宁恩池听到门被关上了的声音,她无力的撑着身子坐起来,细细的想着欧阳辰跟洛安然的话,她不能这样,被这个恶魔关在这里一辈子。 宁恩池朝着门外走去,她正打开门,却见到南宫陌走在楼下,她连忙关上了门,露出一个狭小的门缝,透过门缝,宁恩池看到南宫陌大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这么晚了,他是去哪里? 宁恩池不禁探了探头,朝着门外看去,他带着一堆穿着西装的手下走出了门,步履急促的走了出去,一个个阴沉着脸,难道说是有什么大事。 杀手的好人选 南宫陌坐上了车,他拧着眉头,板着一张脸,让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南宫陌的眼里睨视着一丝沉重,他眯着眼,黑眸里满是无尽的黑暗。 宁恩池站在阳台上,看着一行车一个接着一个在她的眼前消失,这一切仿佛是在电视剧中才会看到的场景。 南宫陌到底要去哪里? 宁恩池想要上前一步,却又不能离开房间,或许,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机会,要找到对南宫陌不利的证据,趁着南宫陌现在不在,她正可以下手。 南宫陌坐在超长的林肯车里,他看着手中的移动电脑传来的信息,他撑着手,抵在下巴处。 车停在一个破旧的车库里,南宫陌穿着一袭西装,他从车上下来了,破旧的车库透着一丝诡秘的味道,周遭发霉的味道闻起来格外的刺鼻,南宫陌不禁捂着鼻子。 他抬起手,掩着面说道,“人来了吗?” “洛小姐已经在里面了,”助理低着头,凑到南宫陌的耳边说道,“洛小姐说她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 南宫陌点了点头,他朝着里面走,穿过破旧停车场的楼下,南宫陌打开了指纹仪,他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层层机关进口,南宫陌将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他迷离这眼眸,睨视了一眼美国最新研制的机械设备。 他朝着最中央走去,神的王位上,南宫陌坐了上去,神座上的红外线将他全身扫了一遍,证实他是南宫陌无误。 洛安然站在下面,她的手触碰着隐形电脑,将几个人物的头像调动出来。 “这次任务失败,我也有责任,”洛安然低着头,她面无表情的望着电脑屏幕,“我已经成功的将这几个人干掉了,后面的事我会处理。” 南宫陌嗯了一声,他翘着腿,居高临下的睥睨了一眼洛安然。 “你做事我一向放心,”他微微的勾起嘴角,赞道,“安颜汐是我在所罗门的得力手下,你洛安然,可是‘神’的王者。” “王者永远不会是我,”洛安然抬起头,自信而诡魅的目光落在南宫陌身上“我当然明白。” 南宫陌从神座上走了下来,他阴冷的眸子扫视了一眼洛安然,忽然,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洛安然感到肩上一沉,她的脸上依旧挂着自信的笑意,“现在的事我都处理好了。” “是吗?”南宫陌眸子挑起,“那些没用的东西,都处置了吧?” 洛安然点了点头,冷眸微微眯起,“‘神’是不允许有没完成任务的废人存在的。” 她双手背立在身后,挺直腰板。 洛安然穿着一身紧身衣,露出性感而完美的曲线,隐约透着一丝性感的肌肉,却丝毫不影响她妩媚的身材。 南宫陌手中叼着一根雪茄,低着头抽了一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宁恩池来做你的助理。” 洛安然听到宁恩池的名字,她不禁一惊,却又立刻恢复了平静,“我看的出来,她是个做杀手的好人选。” 不能只看表面 南宫陌伸出食指摇了摇,他眯着眼,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是吗?我并不觉得。” 洛安然抬起头,疑惑的皱了皱眉,眉峰抽动着双眸,“可是,当年我亲自去捉她,她的身手确实不错,要是在‘神’,一定是很出色的杀手。” “她连我的一掌都接不住,”南宫陌抬起眸子,斜睨了一眼她,“你说她可以吗?” 洛安然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跟南宫宫门说,她细细的顿了顿,一声不响的低着头。 南宫陌扫视了一眼洛安然,不禁笑道,“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的。” 他坐上了神座,打开了神座上的电脑,不禁笑道,“下一个目标,替我解决一个叫安琪的女人。” “安琪?”洛安然看着电脑,接过他传来的文件,她没有说话,拧紧了眉头。 南宫陌将手中的电脑撤开,他高傲的俯视着他脚下的一切,此刻的他,似乎是站在欲望巅峰的王者,所有的一切尽在他的脚下。 洛安然看到安琪的信息,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个叫安琪的,是宁恩池从小到大的好友。” 南宫陌忽然瞪了她一眼,从鼻息里发出一声斥责,“难道你觉得有问题?” “不!”洛安然连忙低下了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神”的指令,从来没有一个杀手敢说不,况且这是南宫陌亲自跟洛安然下的任务,只许成功。 南宫陌没有说话,他翘着腿,把玩着手中的戒指,头也不抬的笑道,“解决的干净利落点,我知道你的手段。” 洛安然连忙低着头应道,“是,我知道了。” …… 宁恩池在房间里坐了很久,都没见到南宫陌回来。 她在房间里翻了很久,南宫陌的房间很大,却没有什么复杂的陈设,简单的澳洲毛毯,加上沙发和床,冰冷的与宾馆一样。 她四处翻了翻,甚至连床底都翻过,一边来说,有钱人都会在家里弄个保险柜的,难道说不在南宫陌的房里。 宁恩池想要走出去,可是外面守着的保镖,根本就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隔着玻璃窗,宁恩池望着外面,她瘫在沙发上,幽森的别墅驻在大片的森林里,森林里的街道透着神秘而浓重的气息。 宁恩池叹了一口气,她望着外面的景物,不禁叹了一声,南宫陌到底做什么去了。 远处出现的车灯,亮在宁恩池的眼前,不禁灼伤了宁恩池的眼睛,她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见到南宫陌从里面走了出来。 南宫陌走下了车,走进了别墅,宁恩池不禁愣了愣,她急忙的从窗边躲了回去,回到了自己的被子里。 宁恩池装睡的躲在被子里,她一声不吭,静静的等着南宫陌走进来。 南宫陌的脚步声格外的沉重,他的步伐缓慢而清脆,只听声音越来越大,响彻了宁恩池的耳膜。 宁恩池将头缩在了被子里,小心翼翼的掩饰着她的颤抖,南宫陌推开了门,昏暗的床头灯投射过来,床~上隆起一个身影。 现在就杀了你! 南宫陌走到宁恩池的面前,细细的凝视着她,她将头埋在了被子里,感到有人刺伤了她,难道说南宫陌看着她。 宁恩池简直不敢出声,她小心翼翼的蜷缩成一团,掩饰着颤抖。 忽然,南宫陌掀开了她的被子,他打手将盖在她身上的遮挡物揭开,宁恩池不禁大叫了一声,她睁大着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南宫陌嘴角轻轻的勾起,“骗我是吧?” 宁恩池缩回了头,她没有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她脸色倏然绯红,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南宫陌冷笑了一声,他望着宁恩池,上下的打量着她,“你到现在都没睡?该不会是等我回来吧。” “哪有!”宁恩池脱口而出,她冲了一句,望着南宫陌的眸子,又缩了回去。 南宫陌伸出手拖着她的下巴,两只手指不禁用大了力气,“你想调查什么,啊?” 宁恩池心里陡然一惊,恨不得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心跳的快的要命,她紧紧的凝视着南宫陌,无辜的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是吗?”南宫陌冷笑道,他指了指书桌上的文件,“文件明显的动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找什么?” “我……我……”宁恩池没有说话,几个想法冒出她的脑海里,但是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乖乖的低着头。 “你说啊,”南宫陌使劲的将她的头往上一提,“你说啊,你做什么什么的!” “我什么都没有做!”眼泪几乎都要夺眶而出,宁恩池倔强的盯着他,“你每天把我囚禁在这里,我还能做什么!” “你知道你什么都不能做就好!”南宫陌冷笑了一声,他松开了她的下巴,将她往床~上使劲的一甩,目光若有若无的瞥着她脖子上的项链。 忽然,南宫陌大手一甩,将她丢在了床~上,掐着她的脖子,“你最好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花样,不然的话你会死的很惨!” 被他压着的宁恩池,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折磨,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手无力的抓着床单,整个身体不断的颤抖,她瞪着两只眸子,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南宫陌。 南宫陌睨视着她,他咬着牙,恨不得手用力的将宁恩池掐碎。 宁恩池忍不住呜咽了起来,她的身体小心翼翼的颤抖着,不禁惹的南宫陌更加心烦,“哭什么哭!难道我冤枉你了!” “我没有哭!”宁恩池逞强的冲着南宫陌吼道,“我才不会在你这个禽兽面前哭!” 南宫陌的嘴角不禁漾起一丝冷笑,“你以为说这些话就能够激怒我,宁恩池,你太天真了。” 太天真了?宁恩池不禁也笑道,“是吗?我就是天真了,怎么?” 南宫陌脸上的笑意都僵硬住,他双手掐着她,不禁怒道,“我现在就杀了你,我现在就杀了你!” 宁恩池无力的呼吸着,她使出最大的力气喘息着,她掐着南宫陌的双臂,修长的指甲抓破了她的手臂,而南宫陌却一点没有反应。 爱信不信 宁恩池的脸色涨的通红,脸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她整个人都要软了下来,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南宫陌松开了她,他从她的身上坐了起来。 宁恩池咳嗽了几声,连咳嗽的力气都卑微的不见,她无力的撑着身子,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躲开南宫陌。 他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喜怒无常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南宫陌扫了她一眼,嘴角轻轻勾起,“宁恩池,你要是在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下次,我不会这么容易放了你!” 宁恩池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软在床~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你说着南宫陌,只见他脱下了他的外套。 他要做什么?难道说……宁恩池没有往下想下去,她紧闭着眼,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难道手他要…… 南宫陌朝着她走来,宁恩池闭着眼,整个人缩成一团,神经紧绷的难受,恨不得一扯就断,她屏气凝神,像是自己血液都停止了流动,所有的毛孔都被堵住了一般。 南宫陌低着头,睨视了她一眼,看到她的样子,他只是觉得很好笑。 南宫陌顺手将一边的被子拉起来,丢到了宁恩池的身上,他没有说话,淡淡的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宁恩池感到有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身上,柔软而丝滑,她听到南宫陌的步伐声离她越来越远,她不敢睁开眼。 难道说,南宫陌走了? 宁恩池睁开眼,却见到南宫陌正坐在电脑前,他触动着无形电脑,似乎在看着什么。 这就是他的机密吗? 宁恩池很想睁开眼看清楚,但是又不敢靠近,要是南宫陌发现,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她抬起头,却怎么都看不清南宫陌在做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的诡异,似乎连轻轻的呼吸一声都听得见,昏暗的灯光投射在南宫陌英俊的脸颊上,他手中轻快的电击着键盘,眉头拧的不能再紧。 宁恩池抬起头,忽然,南宫陌回头瞪了她一眼,吓得宁恩池不敢出声,她缩回了头,无力的靠在地上,生怕南宫陌再一次发疯起来。 “你还说,你不是想看到什么!”南宫陌冷笑了一声,“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我没有,”宁恩池撅着嘴,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我只是看你走了没。” “是吗?”南宫陌微微翘起嘴角,“那你是想说,你是想看我走了没,而不是存心盯着我的电脑看这么久的。” 宁恩池不敢说下去,她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南宫陌都不会相信。 她索性不说,转过身去,“我不管你怎么说,总之,我没有看,也没有这个想法,你爱信不信!” 南宫陌一步一步朝着宁恩池走来,淡漠的眸子轻轻挑起,他的眸子紧紧的凝视着宁恩池。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心虚,但是她还是挺直了腰板,坚持不肯服输。 宁恩池一双眸子紧紧的闭着,她害怕的不敢出声,生怕发出一点动静就会被南宫陌疯狂的折磨。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南宫陌伸出手,他的手却只是轻轻的翘着宁恩池的脑袋,忽然,又缩了回去。 宁恩池鼓起勇气,她睁开一只眼,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宫陌,又紧紧的缩了回去,死鸭子嘴硬的撅着嘴,“你要来就来吧,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南宫陌却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紧闭的双眼上,过了一会,他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吓得宁恩池大吃一惊。 她不禁捂着嘴,惊愕的看了他一眼,“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觉得你自己很脏吗?”南宫陌面无表情的笑道,鄙夷的扫过她的头发,“你看你的头发。” 宁恩池伸出手摸了摸她油腻的头皮,一层层油恨不得都能将她整个人包住,南宫陌将她放在浴池里,他瘪了瘪嘴,将浴池的帘幔拉下。 南宫陌没有说话,宁恩池忽然感觉自己的肚子很痛,自从上次流产之后,大姨妈就一直不正常,难道说不会提前了这么多天吧。 她朝着外面试探的看了看,注目着南宫陌在不在外面,确定南宫陌坐在办公桌前,宁恩池舒了一口气。 她站在浴室的门后,要是南宫陌有所行动,她可以立刻将他挡在外面。 果然,大姨妈不出所料的来了,宁恩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可怎么办呢?难道要他去给自己拿卫生棉不成吗? 宁恩池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南宫陌肯定会杀了她。 南宫陌坐在书桌前,他挑起眉望着浴室,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门前,南宫陌不禁扁了扁嘴。 他从椅子上坐起来,靠在椅背上,腿不禁翘起,“宁恩池,你在浴室里面生孩子吗?” 宁恩池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吓了一跳,急忙的解释道,“没……没事!” 她颤抖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到南宫陌的耳膜,南宫陌站起身,他沉重的步履对于宁恩池再熟悉不过。 宁恩池急忙拉上自己脱了一半的衣服,朝着浴缸走去,整个人恨不得躲在了浴缸里。 宁恩池还没缓过气,门就已经被推开了,南宫陌淡漠的眸子从她的身上扫过,她急急忙忙的用手挡在胸前,将自己隐藏起来。 “做那副样子做什么?”南宫陌冷冷的一笑,“你哪里我没看过!” 宁恩池低着头,感到一阵强烈的逼迫感袭~来,她往后退了一步,示意南宫陌不要过来。 南宫陌淡淡的勾起嘴角,他伸手将她抱起,正欲将娇小的她丢在浴缸里。 “不……”宁恩池怯怯的叫出了声,眼里睨着一丝请求,她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呆呆的说道,“我……我要淋浴?” “来那个了?”南宫陌淡淡的看了看她,眼神里蹦出一股嫌弃,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宁恩池不说话,她的头埋得很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南宫陌大力的将她抱了出去,“来那个就不要洗澡。” 宁恩池被他抱上了床,南宫陌将她丢在床~上,用被子将她裹住,不禁埋怨道,“这么脏,把床都给我睡脏了。” 只值得这样被对待 “那你可以不要我在这里住!”宁恩池回了一句,她的目光落在南宫陌的脸上,却被南宫陌瞪了回去。 “这是你说的,”南宫陌正欲伸手将她抱起丢出去,“那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宁恩池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你……你个禽兽!” 她双手抓着他,生怕他会将她丢出去,这个家伙,说什么就会做什么,一点感情都没有,整个人比冰窖还冷。 南宫陌反过来抓着她的手,将她按在床~上,他的脸不禁凑了过来,贴在了她的脸上,“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好好的呆着。” 宁恩池在他凑过来的一瞬间,立刻将眼睛闭上,整个脸都要缩成一团了,直到感到南宫陌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远,她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南宫陌没有说话,他伸出手给她盖好被子,按了按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刘姐,拿一包卫生棉过来。” 宁恩池的眼睛瞬间瞪的老大,她直勾勾的盯着南宫陌,又缩回了被子。 南宫陌没有说话,他瞥了一眼宁恩池,目光冰冷的似乎有零下几十度,“女人真是麻烦。” 宁恩池正欲抬起头瞪他一眼,又将目光缩了回去,她没有说话,望着南宫陌低声道,“南宫陌,难道你以为你自己很厉害吗?你还不是一样麻烦。”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过南宫陌,南宫陌抬起头,他回头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宁恩池,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宁恩池不想跟他吵起来,她将头埋了回去,紧紧的咬着牙,肚子痛的她没有一点力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刮着肠子一样。 南宫陌没有说话,他横了一眼宁恩池,不禁笑道,“宁恩池,现在的你,有什么权力跟我大呼小叫!” 确实,南宫陌说的很有道理,他确实没有权力跟她大呼小叫,现在的她,一点点能力都没有,只能蜷缩在被子里,连反抗他的力气都没有。 宁恩池不禁觉得自己很没用,她蜷缩成一团,捂着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人在一根根的抽着她的神经。 南宫陌的眼里满是讽刺,冷笑道,“无话可说了是吧?现在的你,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 宁恩池望了他一眼,她猛的掀开了被子,两只手抓着床单,冲着南宫陌吼道,“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对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宁恩池说完她自己都后悔了,看到南宫陌震怒的眸子下,隐藏着难以遏制的怒火,他第一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谩骂,而且还是个女人,而且还是她! 南宫陌深吸了一口气,却比想象中淡定,他站起身,指着宁恩池,淡淡的笑道,“很好。” 宁恩池没有说话,她也没有任何退缩的样子,她低着头,额前的斜刘海将她的脸颊遮住,她望了一眼南宫陌,深吸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宁恩池淡淡的喃喃道。 南宫陌斜睨了她一眼,“你只值得这样被对待!” 小题大做 南宫陌站起身,顺手从沙发上抽出他的西装,一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一只手将西装搭在身上,“安颜汐的生日会,我不希望你给我丢脸!” 他头也不回,手搭在了门把上。 世界顿时安静了,宁恩池舒了一口气,他就这么走了? …… 办公室里,安颜汐个洛安然分坐两边,两个人沉着脸,只是淡淡的翻着手中的文件,一句话也不说。 南宫陌坐在办公桌前,他静静的翻着电脑,静谧的气氛似乎连喘息声都听得格外清晰。 似乎三个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安静,南宫陌转动着办公椅,抬起头望着外面碧蓝如洗的天空,空旷的连一丝云影都看不到。 阳光穿过稀疏的树叶,投射在南宫陌的脸上,他抬起头,右手上夹着的笔轻轻的翘着另一只手。 安颜汐终于忍不住,将文件丢在了桌上,洛安然看了她一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靥。 “总裁,”安颜汐蹙着眉头,“我绝对不答应跟欧阳辰的公司合作!” 安颜汐的立场摆的很坚定,决绝的拒绝道。 洛安然阴笑了一声,她望着南宫陌,他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没有说话。 “总裁,”洛安然笑道,“安小姐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只是这一个项目而已。” “而已?”安颜汐盘着手,不禁冷笑了一声,“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洛小姐,你一向不管所罗门的事,怎么现在又插手我的事呢。” 洛安然淡淡的端起桌上的一杯茶,静静的抿了一口,她得意的挑起眉头,笑道,“安小姐多虑了,我并不是要插手所罗门的事,只是,我觉得这个计划对所罗门有好处。” 她头也不回,把玩着胸口的别针,淡漠而高傲的神情让安颜汐不禁有些怒了。 安颜汐强压着怒气,她的目光落在南宫陌手上,“总裁,你的意思呢?” 南宫陌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的望着文件,他微微蹙着眉,连一向淡定的洛安然都把握不了他的动向。 南宫陌将文件丢在桌上,“找欧阳辰跟我谈谈。” 他忽然想起那次在舞会上,欧阳辰凝视着宁恩池的表情,他的心不禁一紧,虽然现在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这绝对是个好机会整一整欧阳辰。 洛安然以为南宫陌转变了心意,她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帮他跟你约个时间。” “这种事交给颜汐做吧,”南宫陌的目光落在安颜汐的身上,“颜汐。” 安颜汐低着头,使劲的挤出了一个微笑,“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洛安然冷笑的望着安颜汐,她不禁得意的勾起了嘴角,笑道,“颜汐,那就拜托你了。” 安颜汐只是敷衍的冲着她挤出一个笑意。只见洛安然站起身,跟南宫陌说了几句,提着包朝着外面走去。 安颜汐坐在远处,盯着洛安然婀娜的背影,摇弋着水蛇似的腰身,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多余的 “总裁,难道你真的要答应欧阳辰吗??”安颜汐紧张的望着南宫陌,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南宫陌没有说话,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你觉得呢?” 他给了安颜汐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让安颜汐心里扑了个空,她不禁握紧了拳头,抬起头凝视着南宫陌。 安颜汐的上身不禁向前倾,双手撑在办公桌前面。 “下个星期你生日,”南宫陌头也不抬的说,冰冷的神情没有一点温度。 安颜汐微微一怔,似乎有一道暖流流过她的心田,她低着头,眼眸眯起一丝弧度,“嗯。” 安颜汐是所罗门的第一把交椅,人脉甚广,在美国拥有超高的人气,是所有女人心目中所钦羡的对象,这样完美集一身的女人,根本就是无懈可击。 而她却将洛安然视为最大的对手,只有洛安然,高傲而不可一世的她,才配得上是她的对手。 “我要带一个人去,”南宫陌冷冷的说道,他忽然邪魅的抬起头,“你不会介意吧。” 南宫陌邪魅的看了一眼安颜汐,安颜汐脸上的笑意全部僵硬住,顷刻间笑意全部垮了下来,“是宁恩池吗?” 南宫陌低着头,静静的嗯了一声。 安颜汐礼貌的笑道,“当然,总裁的女朋友,我自然欢迎。” 南宫陌摇了摇手,“她可不是我的女朋友,不要乱说,我不希望有什么绯闻!” 南宫陌的手指在电脑上不断的滑动,安颜汐微微一愣,难道说那个宁恩池不是总裁的女友?那为什么会住在他的家里,而且总裁要把她弄到法西斯大妈那里? “那是……” “你不觉得你问的太多了吗?”南宫陌皱起了眉头,他抬起眸子,睨视着安颜汐。 安颜汐立刻没有说话,她低着头,淡淡的说道,“我……我只是关心的问问而已。” “你的关心多余了!”南宫陌继续处理着手上的事,“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看看怎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安颜汐顿时脸色绯红,她从来没有被南宫陌这样说过,在所罗门里,她就是南宫陌的代言人,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地位已经悄悄的改变了。 她舒了一口气,从位子上站起来,“那我去做事了。” “嗯。”南宫陌淡淡的应了一声,他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安颜汐白皙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夹杂着一丝不悦,她拿着手中的文件,静静的朝着门口走去,她使劲的调整着气息,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南宫陌望着安颜汐的背影,她完美的曲线却突出一个落寞的背影。 …… 宁恩池被法西斯大妈折磨了一天后,整个人都腰酸背疼,大姨妈还没走,整个腰都是酸的。 宁恩池揉了揉她纤细的腰,自从被南宫陌抓到后,她的腰整整的瘦了一圈,在这种强压下工作,不瘦才怪。 宁恩池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法西斯大妈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妈来了,还是提前更年期,脾气特别的暴躁。 为什么不能来? 南宫陌透过玻璃窗,见到宁恩池坐在里面,她纤细的身影看上去毫无美感,简直像个干瘪的干尸。 南宫陌皱着眉头,他站在原地,静静的凝视着宁恩池,这个女人是干嘛?都已经下班了,怎么还不走。 他站在不远处静静的凝视着她,只见宁恩池坐在一边的桌子上,从包里拿出一叠的文件,似乎是上次他丢给她的那一叠。 宁恩池拿出笔,仔细的记录着上面的字句,文件似乎已经被她翻过好几次,上面用各色各样的笔画着各种颜色。 南宫陌眉峰微微皱起,难道说,这就是她每天下班做的事? 宁恩池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南宫陌望着她,她坐在桌上,小心翼翼的默诵着,忽然,只听门被推开的声音,不会是法西斯大妈回来了吧? 宁恩池急忙将一沓文件放在桌底,静静的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南宫陌那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宁恩池的面前,将宁恩池吓了一跳,她难以置信的盯着他,只见他的脚步离她越来越近,宁恩池不禁咽了一口吐沫,上身都往后缩了缩,手上抓着的文件的手更是抖了抖。 南宫陌双手插袋,一身笔挺的西装露出伟岸的气质,他朝着宁恩池的方向走来,睨视了他一眼,“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南宫陌环顾了一眼四周,“我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 宁恩池一时语塞,她将手中的文件夹在腿上,眼角微微眯起,眨着好看的眼眸,“你来这里找我下班啊,我马上就可以走了。” 南宫陌走上前,他看了一眼她,“藏着什么东西?” “没……没有啊!”宁恩池将文件夹在两腿之间,将手伸出来给他看,“你看,什么都没有。” 南宫陌一只手抓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肩膀压在后面的墙上,他顺势将她下身的文件抽了出来。 宁恩池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这个……” “看不出来你还挺努力的,”南宫陌却只是笑,掂量着手中的文件,却又倏尔转阴,“你是想要学习,还是想查查有什么机密?” 宁恩池低着头,她不敢抬头看南宫陌的目光,“没有……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南宫陌凑上前仔细的探着她闪烁的目光,轻声道,“你不是想跟我说,你想好好的学习,然后坐上办公室的位置?” “嗯!”宁恩池使劲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他连台阶都跟她找好,宁恩池抬起头坚定的看着他,“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忽然,南宫陌将文件摔在了桌上,双后掐着宁恩池的脖子,使劲的往上一提,他咬着嘴角,“你别跟我耍花样!” 南宫陌低着头,他的距离与宁恩池不到半分米,宁恩池甚至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一声一声的想擂鼓一般撞击在她的心上。 “你送开我!”宁恩池果决的拒绝道。 南宫陌没有说话,他性感的薄唇都要吻上了宁恩池的嘴,南宫陌睨视着她性感的双唇,诱惑的曲线让他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不要乱动 南宫陌却松开了她,他将手插在口袋里,“明天不用来这里了。” 宁恩池的脸上写满了问号,难道说,他终于放了她,不要她做这种该死的活了? “明天去找安颜汐!”南宫陌嗯了一声,他瞥了一眼宁恩池,“跟着她学习。” “跟她!”宁恩池瞪大双眼,嘴巴下意识的张开,“不是吧,你不是不知道安颜汐讨厌我?” 南宫陌目光清冷的瞪着她,“要想学习,跟着安颜汐不会错。” 宁恩池点了点头,神经还是紧紧的绷着,这算不算是越职呢? “下班!”南宫陌命令道,他走在前面,给了宁恩池一个示意,让他跟在她的身后,却又不伸手拉她。 宁恩池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 别墅的房间里,南宫陌丢给宁恩池一套浴袍,似乎是刚买不多久。 宁恩池警惕的站在浴缸前,她小心翼翼的拖着衣服,生怕动静太大会惊动南宫陌,她伸手放着水,将水龙头打的很小,生怕一动就会惊动南宫陌。 热气在浴室里氤氲着,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化成一颗颗的小水珠。 宁恩池抬起头四望着,她将自己打湿后,伸手去拿着沐浴露,忽然,整个人一脚踩空,从浴缸里倒了下来。 南宫陌听到她从浴室传来的哎哟一声,伸手将门推开了,只见她一丝不挂的倒在地上,好像整个人都僵硬了。 宁恩池尴尬的抬起头,此刻她恨不得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好过脱得精光被他看的,她的身体一览无余的印在南宫陌的黑眸里。 南宫陌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将她放在浴缸里做好,淡漠的开口说道,“你要是再乱动,下次我就直接把你丢出去。” 宁恩池垂下墨色的眸子,不想回应他的话,肩膀和手腕处被生硬的地板撞的很疼,让她的眼里不禁荡漾着泪光,南宫陌伸手压了压沐浴露,放缓声音道,“你不要乱动。” 宁恩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难道说她要在浴室里欺负她吗? 宁恩池想起来就心里一惊,强行的转过头,“我……我自己会来……” 南宫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声音的速度放缓了几倍,“你要是不想成为废人的话,就只管动好了。” 他拉住她的手,放在浴缸里,目光时不时的瞥见着她光洁的身体,宁恩池低着头,这样的尴尬让她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她很想缩回身子,下身却瘫的不能动,南宫陌含怒一瞥,“不准动!” 宁恩池立刻停止了挪动,她使劲的扭了扭脖子。 她扁了扁嘴,突然伸出手绕著他的脖子,指尖附上了他紧实的肌肉,又顺着一点点的向上,直到他脖子处。 要是这一刀下去,他是不是马上就要溅出血,然后动脉破裂?像割着他的藏獒一样,他是不是就会马上死在自己的面前。 宁恩池清晰的感到他脖子处的有力的搏动,她的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如果他的血此刻喷了出来,她会不会笑出声。 从来没伺候过女人! 她的手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游走,在他的脖子处静静的摩挲着,南宫陌不禁扁着嘴,拉回了宁恩池的天马行空的思绪,“你想怎么样?” 宁恩池意识到这样的姿势透着一股暧昧,她不禁脸一红,手落在他的胸口,心跳的快的要命。 热水从她的头部浇下,水珠粘在她的睫毛上,冰凉的沐浴露落在她的肩膀上,水珠似乎被她吸进了鼻子。 宁恩池咳了几声,南宫陌掰开她挡在胸前的手臂,不耐烦的皱着眉,“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从来没有伺候过女人!” 宁恩池感到他的微微怒气,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她很想骂回去,可是骂回去会有什么后果呢,宁恩池不是不知道。 她忍了忍,使劲的咬着牙,瘪着嘴低下了头,不再反抗。 南宫陌的手在她的头上不断的跳动,她的长发被他生涩的拉起,揉成了一团,时不时的泡沫从她的头上飞了下来,宁恩池感到她的头皮舒缓了许多,这样的力度刚刚好。 要是南宫陌现在突然掐死了她,那会怎么样? 宁恩池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她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掩盖了南宫陌身上的味道。 宁恩池渐渐的平静了许多,温柔的水温包裹着她,她软软的打了个哈欠,似乎都要靠在床~上睡着了。 这样的安静落在了南宫陌的眼中,他从来没见过宁恩池这么安然的样子,此刻她的心像是被注了水的棉花,慢慢的开始融到水里。 南宫陌夹杂的泡沫的手不禁捧着她的连,在她的嘴角轻轻的吻了下去。 这个举动让南宫陌自己的吓了一跳,他不禁缩了回去,这一吻让昏昏欲睡的宁恩池惊醒了,她似睡非睡的感到朦朦胧胧的吻,让她的心里一惊。 她很想睁开眼,看看到底吻她的人是谁?真的是南宫陌吗?怎么可能会是那个禽兽! 他每一次都是霸道的占有,强行的掠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宁恩池感到身上一阵酸痛,也来不及纠结到底是怎么回事,昏昏欲睡的靠在浴缸边上。 南宫陌看到她的样子,似乎已经醒了,却又闭上眼装睡,他又好笑又好气的勾起了嘴角,将她头发冲干净。 宁恩池被南宫陌双手抱起,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细滑而柔软的大床,似乎整个人倒下去就会陷下去一般。 宁恩池半梦半醒之间,隐约的感到自己是躺在那个偌大的草原上,她懒得睁开眼,想起那天望着星空的自己,心脏忽然猛的一抽。 这个华丽的牢笼,将她紧紧的禁锢着,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南宫陌望着她性感的唇线,忍不住在她的脸颊边流连了片刻,他静静的凝视着她,这样安静的宁恩池,让人有些不习惯。 宁恩池微微睁开一丝缝隙,透过眼缝,感到南宫陌在盯着她,她急忙的闭上了眼,心里不禁咒骂他。 这个王八蛋,一向是野蛮的咬着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下去,宁恩池忍无可忍,忍不住性子,直接用嘴咬了一口南宫陌。 她就交给你了 南宫陌速度的抽了回去,他的脸色又恢复了素日的冷峻,他摸了摸被宁恩池咬着的嘴角,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居然咬他! “你想做什么?” 南宫陌伸出手抓着她的下巴,宁恩池心里一阵快~感,能将南宫陌惹生气,这确实很难得,可是不过一会,她有浑身无力,这样的代价呢。 南宫陌咬了咬牙,松开了手,他忽然坐到她的身体上双手紧紧的掐着她的双肩,将她胸口的衣服使劲的撕开。 浴袍很快被他脱开,宁恩池全身僵硬,本就累了一天,再加上刚才那一摔,她哪里还有力气跟南宫陌反抗。 宁恩池无力的软在床~上,索性任由着南宫陌肆虐,她摊开了手,脸上一点表情都不带,简直像个无力的木偶。 南宫陌盯着下身的这个女人,她冰凉的身体,像一个华丽的木偶,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摩挲着,从她的脖子滑到腰间。 南宫陌抬起她的腿,将她的腿放在腰处。 他大力的咬着她脖子处,恨不得要将她整个人咬碎,还击着她刚才的那一咬。 宁恩池没有任何表情,本来软下去的身体,此刻又被南宫陌提起来。 他的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画着圈圈,所到之处,无不像是烙铁一样,烙在宁恩池的身上。 宁恩池没有说话,静静的望着南宫陌,她目光空洞的凝视着他,南宫陌的唇印了下来,啃咬着她的唇线。 南宫陌挺直了腰板,强行的进入她的身体。 宁恩池感到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撕开一般,她皱着眉,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向他靠近,向他索取。 南宫陌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举过头顶,放肆的撕咬着她的身体。 一阵疼痛感胸闷的袭~来,宁恩池不禁眼眸睁大,感到身体里的热量不断的乱窜,南宫宫门的温度,正一点点的填满了她。 …… 南宫陌坐在办公桌前,他低着头抽了一口雪茄,烟雾袅袅的升起,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宁恩池坐在他的对面,她没有抬头,额头上不禁渗着细密的汗液,她没有抬头,气氛显得格外的紧张。 安颜汐坐在一边,她静静的翘着腿,性感的黑色丝袜隐约露出肤色,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肤如凝脂一般洁白透亮。头也不抬,只是淡淡的摸着自己的指甲。 南宫陌瞥了一眼宁恩池,宁恩池似乎显得有些紧张,一双手无所适从,放在大腿上,不自觉的蜷缩成一个拳头。 安颜汐的眼里睨视着一丝轻蔑,她高傲的仰起头,目光从宁恩池的身上扫过,冷冷的笑道,“总裁要让宁小姐跟我学习吗?” 南宫陌的目光淡漠而冷然的凝视着宁恩池,嘴角不禁轻轻的勾起,“所罗门只有你最适合,” 他指了指一边的宁恩池,脸上的表情不禁僵硬住,“她就交给你了。” 宁恩池抬起头,她瞪大一双眼眸,紧紧的凝视着南宫陌,眼神里说不出的感觉,夹杂着激动与紧张。 一定会好好关照 安颜汐瞥了一眼宁恩池,冷笑道,“我一定会好好关照宁小姐的,总裁你就放心吧。” “你做事我一向放心,”南宫陌略有深意的看着安颜汐。 他将手中的水杯放下,指着宁恩池说道,“以后你就跟着安小姐,好好的学习,知道吗?” 南宫陌似乎是吼了一声宁恩池,宁恩池木然点了点头,又撤回了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手。 南宫陌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人可以出去了,安颜汐先站了起来,抢先的站在宁恩池的前面走了出去,宁恩池跟在她的身后,感觉自己渺小的似乎像尘埃一般。 南宫陌不经意的目光若有若无的从两个人身上扫过,他看着宁恩池,只见她低着头,像个鸵鸟一般跟着高傲的安颜汐。 安颜汐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宁恩池坐在她的对面,她低着头,不知道安颜汐要来个怎么样的下马威。 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安颜汐看着她的简历,嘴角不禁轻轻的勾起,“宁小姐原来学历只是高中毕业。” 宁恩池有些不乐意的抬起了头,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安小姐,我高中毕业就来了美国……” “这些都不重要!”安颜汐死死的盯着简历道,“能进入所罗门的人,不是剑桥就是哈佛,” 她的声音格外的尖利,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气。 “没想到,安小姐这种资历,居然也能进入所罗门,要是让别人知道,还真以为所罗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呢。” 宁恩池强压着怒火,被她这么一说,眼里不禁冒出了火光,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安小姐真会说笑,所罗门怎么会被人看不起呢,有安小姐这样的精~英,所罗门只会蒸蒸日上。” 宁恩池顺便的夸奖了一下她,安颜汐脸上得意的神情已经压不住,更加的眉飞色舞起来,她跳动着冷眸,笑道,“宁小姐可真会说话。” 她笑着望着自己手中的文件,她将文件合了起来,放到一边,“既然是总裁吩咐的,我一定会好好的关照你。” 她说“关照”两个字的时候,咬的特别的重,眼里飞着得意和轻蔑,伸出手将桌上的几个文件抽了出来,丢在了桌上,她盘着手,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你看看吧,这些东西。” 宁恩池望着桌上的文件,整整有半米这么高,她不禁咽了一口吐沫,“这些……都是给我的?” 宁恩池紧张的瞪大双眼,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安颜汐,安颜汐翻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抬的说道,“这些都是你的,你自己看着办。” 宁恩池抱着一沓厚厚的文件,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办公室,她走到自己的位子坐着,是安颜汐特意给她安排的,距离厕所不远。 厕所的门飘过,甚至都可以嗅到里面的味道,宁恩池低着头,她将头埋在整片文件之中。 堆积如山的文件,似乎将她压的喘不过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了什么,跟南宫陌赌气吗?可是怎么一点也不像。 为所欲为 宁恩池低着头,她生涩的将文件夹里的东西输入电脑之中,很少操作这些的她,完成起来显得有些吃力。 她不禁扁了扁嘴,抬起了头望着四周的人,每个人都埋着头做着自己的事,似乎也根本没功夫理她。 她无力的望着文件,双手无力的撑着头,似乎脑袋都要爆炸了。 宁恩池抓了抓头发,此刻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有抓狂的感觉。 她无奈的叹了一声,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别紧张别紧张,你一定会做好的!宁恩池,加油!” 宁恩池鼓足勇气,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接着做自己的事。 办公室一天坐下来,宁恩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骨头恨不得都被一根根的抽了出来,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 她无力的瘫在了桌上,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这么有经历,居然一点都不感到累,宁恩池埋着头,真不知道这些东西要弄到什么时候、 陆陆续续的有人下班离开了,宁恩池似乎都要倒在桌上昏昏的睡去,也没有一个人来推推她,所有人都井然有序的离开了写字楼。 一阵恶臭传来,宁恩池恶心的蹙起了眉头。 安颜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她看到趴在桌上的宁恩池,用脚不禁踢了踢她,烦躁的皱起了眉,“宁恩池,你这是做什么,第一天上班,就是这种态度吗?” 宁恩池在半梦半醒之间,以为是有人在说梦话,她没有理会安颜汐,自顾自的闭上了眼,沉沉的睡着。 安颜汐更是火上浇油,她直接用高跟鞋踹了踹宁恩池的小腿,愈发使劲的一扭。 宁恩池吃痛的叫了一声,她回头瞪了一眼安颜汐,正想开骂,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在公司,难道说刚才的那一声不是梦! 安颜汐捂着自己的嘴巴,她瞪大双眼,傻笑的望着怒气冲冲的安颜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安颜汐冷眉挑起,冷笑道,“难道说是我故意跟你过不去,我要你睡觉了?” 宁恩池捂着嘴摇了摇头,她睁着两只黑眸,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安颜汐。 安颜汐叉着腰,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宁恩池,怒道,“宁恩池,你还真是嚣张啊,我在所罗门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敢在上班的时候睡觉,难道说有总裁给你撑腰,你就为所欲为了?” “不是!”宁恩池瞥了她一眼,“我下次不会了。” “看来我这次要是不给你一个教训,你下次还敢蹬鼻子上脸了!”安颜汐指着宁恩池吼道。 她走上前了半步,怒气冲冲的扬起手,一记耳光似乎都要落在她的脸上,心里咒骂道宁恩池这个小贱蹄子,不得好死! 宁恩池赶紧的往后退了,她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双手撑着后面桌子,想要躲开她。 忽然,一只大手拉住了安颜汐就要落下的耳光,安颜汐的手距离宁恩池不到一分米的距离,却被他毫无预兆的拦了下来。 那女人呢? 安颜汐白皙而光滑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皱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南宫陌,不禁娇嗔的低声道,“总裁,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她的脸上的笑怎么用力都挤不出来,反而更加的让南宫陌烦躁,他却只是淡淡的将手收了起来,插在了自己的口袋里,目光清冷的落在了一边的宁恩池身上。 宁恩池使劲的舒了一口气,她不敢抬头望着安颜汐的眼神,只是淡淡的低着头。 “别这么解决问题,”南宫陌一双黑眸从安颜汐的身上扫过,又落在了宁恩池的脸颊上,“她还只是个新来的。” 宁恩池惊愕的说不出话,南宫陌不是一直都出尽心机的折磨她吗? 现在居然会救她? 宁恩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些话真的是从南宫陌的嘴里传出来的? 安颜汐的脸上急促的闪过一丝惊愕,却又立刻恢复了惯常的娇媚,“总裁您既然把她交给了我,我就一定要对她好好的负起责任,您说是吗?” 她故作友好的对宁恩池伸出了手,不禁笑道,“宁小姐是新人,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宁小姐好,要宁小姐懂我们所罗门的规矩,否则传出去,也会有损我们所罗门的形象。” 宁恩池木然点了点头,心里全然还在刚才南宫陌的哪一句身上。 南宫陌到底是要做什么?他为什么会阻止安颜汐?按照他的性格,不是应该要过来帮安颜汐一起打她才是! 宁恩池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肯定是南宫陌脑子今天坏掉了,所以才会帮她,一定是的。 南宫陌斜睨了一眼宁恩池,低声吼道,“还不下班?” 宁恩池恍然大悟,原来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 她急急忙忙的收拾着东西,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宫陌。 南宫陌睨着满眼的阴霾,不耐烦的皱着眉,一双手紧紧的盘了起来,“宁恩池,你还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 南宫陌的一声夹杂着怒意的吼,让宁恩池彻底呆住了,她愣在原地,一声不敢吭,生怕稍微动动就会更加惹怒他。 南宫陌看了一眼宁恩池,他沉重的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瞥了一眼助理,“给我好好的看着她,我先下去!” 助理连连点头,南宫陌叉着腰,他径直的朝着电梯走去,宁恩池生怕他会回头,一直把头低着,害怕遇到他的目光。 南宫陌坐在车里,不耐烦的撩开了袖子,他看了看手上戴着的金表,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宁恩池是被人绑架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过来? 南宫陌不耐烦的让人打了个电话给助理,在电话接通的时候又将手机抢了过来,“喂,那女人呢?” “她……”助理支支吾吾的不敢出声,他隐约感到南宫陌从电话里传来的怒气,只听南宫陌大吼了一声,“说!” “刚刚……刚刚我没注意,她……她……” 助理还没说完,南宫陌就将电话挂上,冲着后面的人吼道,“快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宁恩池,你居然敢逃! 几十个保镖齐齐出动,穿着一身西装,几十个人将公司的偌大写字楼团团围住,所有的出口都被封死了。 南宫陌抬起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不禁冷笑的扬起了嘴角,他抽出一根雪茄,静静的点燃,“宁恩池,你居然还敢逃!” …… 宁恩池躲在厕所后面的玻璃台上,她伸出头看了看外面,站在一百多米的高空上,宁恩池感到一阵风吹来,都要将她整个人吹了下去。 头发在风中飘散开,遮住了她修长的睫毛,宁恩池呆呆的望着外面,难道要从这里跳下去吗? 宁恩池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怎么能跳啊!那不是找死吗? 她看到下面像是游龙一般的保镖,一个个的如蚂蚁一般在她的脚下穿梭,宁恩池望着外面,她不禁将脚缩了回来,这么大一栋楼,南宫陌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找到她吧。 她坐在天台上发了一会呆,忽然,只听见外面传来人声,难道说这么快她就被人发现了?宁恩池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不至于吧,从刚刚到现在都不到几分钟的时间。 “宁恩池,”外面传来南宫陌熟悉的声音,他的脚步声对于宁恩池来说再熟悉不过,难道说他现在要走进来吗? 宁恩池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把厕所拆了!” 南宫陌冰冷的声音夹杂这一丝怒气,让宁恩池忍住不敢出声,她使劲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抑着自己跳动的呼吸,急喘的频率,生怕自己再喘一口气就会窒息而死。 南宫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宁恩池不禁抬起头望着后面,她坐在厕所窗台上的小窗口上,要是再后退一点,绝对会掉下去,根本就没有任何退路。 距离一点点的拉近,宁恩池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快,再快一点都要从嗓子眼跳了出去,宁恩池坐在阳台上,怯生生的喊道,“你……你不要过来!” 南宫陌半张脸已经从露在宁恩池的面前,宁恩池坐在阳台上,她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了,南宫陌进来肯定不会放过她,可是再退一步,她绝对要掉下去。 被南宫陌抓到是死,跳下去也是死,干脆搏一搏。 宁恩池伸出两只腿,两只小腿已经悬空了,整个人再往前一点就要掉下去了,宁恩池简直不敢抬头看外面,大风吹起了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发弄得散乱不堪。 南宫陌走了进来,见到宁恩池坐在阳台上,他没有生气,却是淡淡的冷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这样,能够威胁的了我?” 宁恩池听到他这么冷漠的话,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哆嗦,“你……你要是过来,我就跳下去!” 不料南宫陌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她淡淡的笑了笑,低声道,“请便。” 宁恩池在心里已经把南宫陌骂了千百遍,她的脚已经落在了外面,却始终没有跳下去的勇气。 裸跳?! 南宫陌低下头抽了一根烟,讽刺道,“宁恩池,跟我玩自杀这一套吗?” 他忽然从身上取出一把小刀,丢在宁恩池的面前,“用这个抹脖子不是更一了百了,跳下去多难受,整个人脑袋开花,而且还有脑浆什么的流出来,死不难受吗?” 宁恩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将他整个人给剖开,她咬牙切齿道,“南宫陌,你就是不得好死!” “然后呢?”南宫陌冷笑了一声,“除了这,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他犀利的眸子挑起,邪魅的目光阴冷得让人生畏,宁恩池倒吸了一口气,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 南宫陌寒芒一敛,轻蔑的望着宁恩池,“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你恶心!”宁恩池冲着南宫陌碎了一句,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就要跳楼,你管不着。” 南宫陌看了看钟,他烦躁的皱起了眉,“那你跳吧,最好快点,我还有事!” “你……”宁恩池冲了一句,却又说不出话,他这个家伙,居然连个台阶都不给她下,难道真的要看她跳下去他才死心吗? 反正迟早要死在他的手上,不如现在跳下去一了百了。 宁恩池张开双臂,她轻轻的闭上了眼,上身不禁向前倾。 她的举动勾起了南宫陌不安的心脏。 南宫陌抬起头,一双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他咬牙切齿的望着宁恩池,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狠,还跟他杠上了。 “宁恩池!”南宫陌吼了一声,宁恩池肩膀一耸,回头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还要干嘛?该不会来个死前演讲吧。” 谁知道南宫陌却只是淡淡的勾起了嘴角,轻声道,“死前演讲就不必了,但是……” “但是什么?”宁恩池追问了一句。 南宫陌向前走了一步,他睥睨了一眼宁恩池,冷笑道,“你身上穿的都是我的,脱下来还给我,你再跳!” “什么?”宁恩池不禁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她咬着自己的下颚,眯起眼瞪着他。 妈的南宫陌,你真是要死都不放过我,居然要我裸跳!该死的!“南宫陌,你这么有钱,给我两件衣服怎么了?就当资助贫困山区的孩子了。” 南宫陌冷冷的勾起了嘴角,“你放心,你的衣服我会帮你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的,真是,你现在得先给我,等下你跳下去被刮坏了,到时候我找你赔都找不到!” 宁恩池的说死死的抓着一边的墙,她瞪了一眼南宫陌,冲着他吼道,“你真是恶心!” “不客气!”南宫陌冷冷的笑了,他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所以,脱!” 宁恩池眼泪都要被他逼出来了,她的脸上微微抽动着,欲哭不哭的样子,让南宫陌看到了都觉得好笑。 “你要是不想死,就乖乖的给我过来!”南宫陌冷冷的说道,他看了一眼宁恩池,头也不抬的抽了一哭雪茄。 雪茄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的乱窜着。 宁恩池坐在窗台上,她死死地咬着牙,就是不肯踏出去一步。 成全你! “你确定你不过来?”南宫陌有些不耐烦了,宁恩池看到他皱起了眉头,似乎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宁恩池不敢出声,也不敢上前一步,她左右进退不是,她垂下了眼帘,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双手,看着自己无力的手不断的颤抖。 忽然,南宫陌上前了一步,将她整个手抓住,死死的扣在怀中,“你想死是吗?我成全你!” 只见他上前一步,掐着她的脖子往后推,宁恩池上身下身成了九十度,腿上的部位已经全部悬空,再往前一点就要掉了出去! 就一点点的距离,南宫陌大手掐着她的脖子,使劲的往下按着她,“你还要死吗?” “不……不……”宁恩池的眼泪都要被他逼了出来,大呼着救命,落在南宫陌的耳朵里,却只是深深的自嘲。 “不要啊!”宁恩池小心翼翼的喘息着,她呜咽了许久都说不出话,又不敢抬头看着南宫陌。 南宫陌忽然就松了手,宁恩池的心跳的快的要命,恨不得都要从嗓子眼跳了出去,悬空的她,整个上身在风中不断的吹着,一阵风袭~来,她整个人都像是失重了一般,悬在半空中刚。 南宫陌将她拎了起来,丢在了一边的地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贯潇洒的头发却显得有些凌乱,“宁恩池,你要是再寻死觅活的,我就杀了你!” 他的话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恨不得都要将她逼死,宁恩池没有哭,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眸里浮现出南宫陌狠毒的双眼,布满阴霾的脸颊,额头上躺着细碎的汗液。 宁恩池使劲的深吸了一口气,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她不禁往后蜷缩了一步,像是整个人掉进了万丈深渊一般,连呼喊的声音都叫不出,咽喉里氤氲着话,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南宫陌将宁恩池毫不留情的丢在了车里,他的手大力的掐着她的胳膊,使劲的一拽,“老实点!” 宁恩池还是心有余悸,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她不禁咽了一口吐沫,目光呆滞的愣在原地,怎么都不敢抬头。 南宫陌斜睨了一眼她,看到她手上一道隐约的伤口,仿佛是被什么擦伤了,学在身上不停的蔓延着。 他望了一眼宁恩池,冷漠道,“受伤了?” 宁恩池抓着手上的伤口,她使劲的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才点了点头,“嗯。” 南宫陌抓着她的手,使劲的往回一拽,“这是怎么搞的?” 他皱起了眉,吩咐坐在后面的助理将药箱拿给她,助理将药箱拿给了他。 南宫陌拿出碘酒和胶布,不禁喃喃自语道,“跳楼?你还真是做得出来!” “我没有想跳楼!”宁恩池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缩了回去。 南宫陌抓着她的手,往他的方向使劲的一抓,“我知道,你不就是想逃跑吗?” 被南宫陌看出了她的心思,宁恩池也毫不否认,她却是想逃跑,不想落到南宫陌的手中,“是又怎么样?” 你就不能配合点吗? 南宫陌横了一眼她,冷笑的翘起嘴角,“你要是想逃跑,在别墅还容易一些,在这里……” 南宫陌眯起了好看的眼眸,啧啧道,“我告诉你,不可能。” 宁恩池呜咽的喘息着,难道说,想离开南宫陌就这么难吗?她低着头,一副苦瓜俩的样子,委屈的将头埋在了自己的怀中。 “宁恩池,”南宫陌小心翼翼的帮她擦着手臂上的伤口,冷笑了一声,“我可是第一次帮人擦药,你就不能配合点吗?” 宁恩池这才意识到她的手牢牢的抓着南宫陌的大腿,恨不得都要伸到了腿根,宁恩池嗖的一声缩回了手,她的脸瞬间就涨得通红,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全然忘记了自己手臂上的疼痛。 南宫陌报复的按了按她,痛的宁恩池眼泪直流,她怒斥着抽回了手,怒道,“你要做什么?” 他没有抬头,强制的将她的手抓了过来,“要你吸取教训,下次要死,直接抹脖子,跳楼算什么?” 跳楼算什么?这话回荡在宁恩池的耳朵边上,只剩下嗡嗡的声音,宁恩池整个人如雷击一般,坐在原地久久不动。 是啊,跳楼算什么?她算什么?在南宫陌的眼里不过跟尘埃一样卑微,他根本就不会把她当什么。 “是啊,”宁恩池怒极反笑,冷冷的勾起了嘴角,“我根本就不算什么,那你何必来救我呢。” “救你?”南宫陌被她的表情逼急了,索性冷笑了一声,“你想多了吧,我只是不想我的公司死了员工,明天被报纸登出去瞎写。” 南宫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屑的缩回了手,将药箱丢在了一边,“宁恩池,你以为你是什么。” 她是什么?宁恩池也冷冷的笑了,南宫陌望着她的表情,一贯平静的脸颊居然泛起了一丝怒意,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就这么不想呆在他的身边吗? 南宫陌哼了一声,他抬起头望着宁恩池,已经到了别墅了,南宫陌将宁恩池从车上拖了下来,一路拽了回去。 助理在后面都为宁恩池捏了一把汗,宁恩池被南宫陌拽了进去,丢在了沙发上,南宫陌冷哼了一声,指着宁恩池道,“你下次再敢跑,我就打断你的一条腿,你不信试试!” 宁恩池被他吼得不敢出声,她低着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的她,看着手上的伤口,整个人像是毫无温度的冰冷的躯壳。 南宫陌大步走了上去,朝着门踢了一脚,怒道,“该死的!” 宁恩池吓得缩了缩身子,将放在地上的脚缩在沙发上,偌大的大厅,只有几个佣人冰冷的站在远处,似乎离她如此遥远。 宁恩池抬起头,她看着南宫陌离她越来越远,似乎远的她都要看不见了,她站在原地,不自觉的居然唤道了他,“南宫陌。” 南宫陌愣了愣,他站在楼上,听到宁恩池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他俯下身,透过偌大的空间,看到下面的宁恩池,他寒芒凛冽着,看了一眼她,“什么事?” 揉腿 “我……我……”宁恩池支支吾吾了许久,她低着头,垂下了眼眸。 南宫陌没有听她说话,径直的朝着门口走去,宁恩池舒了一口气,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她抬起头,从来没有仔细的欣赏过他别墅,全欧式的大厅,白亮晶莹的水晶灯,似乎都是镶满了钻石,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欧式的风格,仿佛一尊城堡一般。 水晶珠帘,每一颗都是镶了钻的,似乎一串就已经价值不菲,奢华高贵的大厅,连沙发上都镶嵌着钻石。 宁恩池垂下眼眸,此刻,却感到自己困囿在一座华丽的牢笼里,将自己死死的禁锢着。 她回到了房间,柔软的地毯,没踩一步都感觉到整个人要陷了下去,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黑眼圈浓密的印在了眼眸下,一双瞳眸不禁放大,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格外的弭乱。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她打开了水龙头,不断的放着水,希望水声能够压抑住这房间里的死寂。 南宫陌推开了门,他缓缓的走了进来,侧过头望着在房间里的宁恩池,宁恩池洗了一半脸,回过头看着他,她的手撑在盥洗池上,手将一边放着的杯子打碎,落在地上破碎了一地。 玻璃破碎的刺耳声传来,让南宫陌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望着一边的宁恩池,径直朝着自己的床边走去。 他倒在床~上,陷在柔软的毛毯之间,眯着眼点燃了一根烟,烟雾徐徐的升起,他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宁恩池,“你过来。” 南宫陌冲着宁恩池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宁恩池站在原地,怎么都不肯上前。 她望着一边的南宫陌,一时间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了,“你……你要做什么?” “过来!”南宫陌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宁恩池闭了闭眼,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想必是又要一阵折腾了。 她走上前,站在床边上,距离南宫陌有一段空隙,这样保证他等下伸手拉她的时候,她能够往后退。 可是她又能退到哪里去了,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宁恩池忽然感到一阵无力,她连退的资格都没有。 南宫陌正在看电脑,似乎还没有那个心思,他低着头,手在电脑屏幕上不停的滑动。 宁恩池被他吓得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她站在原地不敢抬头,生怕一动就会成为他下手的目标。 “过来给我揉揉腿!”南宫陌淡淡的开口道,宁恩池瞪大双眼凝视着他,原来他只是想要她帮他揉揉腿。 她跪在地上,双手搭在南宫陌的腿上,似乎触到他细腻的肌肉,勾出一丝完美的线条。 宁恩池的手很无力的搭在他的身上,小心翼翼的帮他揉着,生怕把他弄疼了。 “重一点,没吃饭吗?”南宫陌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吼了她一声。 宁恩池加大了力度,他看着她的腿,小心翼翼的帮他揉捏着,感到自己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 宁恩池手都已经麻了,她自己都一点力气使不上来,忽然,只见南宫陌伸出手,大力将她抱在怀中。 宁恩池吓了一跳,惊呼道,“你……你要干什么?” 可笑 “我要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南宫陌将她压在身下,大力亲吻着她的脖子,瞬间脖子上就多出了一道道的吻痕。 宁恩池被他大力的压在身下,他性感的薄唇抵在宁恩池的身上,被他压着出了一道道的吻痕,南宫陌抬起头,他撑在床~上,睨视着宁恩池,“你在矫情什么?” “我……”宁恩池低下头,她确定她没有跟他相抗衡的能力,只能默默的低着头,无力的望着自己的身体。 她不断的喘息着,紧紧的闭上眼,看着南宫陌将她身上的衣服一层层的脱下来,最后只剩下浅蜜色的皮肤,胸前隆起处微微泛红。 南宫陌伸出手,在她的身上不断的游走,又游走,摩挲着她的身体。 他的唇一点点的舔舐着她的肌肤,他的手穿过她性感的曲线,从她的身上到下面,直到最重要的位置。 “啊……”宁恩池吃痛的叫出了声,她抬起头,望了一眼南宫陌,又将目光落在她的下身出。 南宫陌加大了力气,他的手直直的伸了进去,不断的在她的身体里肆虐。 “想吗?”南宫陌阴险的翘起了嘴角,在这个时候,女人最需要的时候,他这样一问,根本就是存心挑弄她。 宁恩池紧抿着嘴巴,她不肯出声,生怕被她的身体欺骗,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眼角处勾出一丝细腻的皱纹。 南宫陌更加用力,他不信这个女人没有一点感觉,宁恩池很想叫,但是倔强的她就是不肯出声。 南宫陌索性抽出了手,他腰板一挺,直接进入她的身体,南宫陌冷笑的睨视着她,感觉到她的身体居然情不自禁的向她靠近。 “你的身体,比你可听话多了,”南宫陌得意的笑道,手扒开了她脸上的头发,“是不是?” “你个混蛋!”宁恩池冲了一句,她瞪着他,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的贴的更近了。 南宫陌冷笑着,他贴在她的脸上,薄唇轻轻的擦过她的皮肤,他享受的闭上了眼,“反正你的身体从来不排斥我。” 他得意的笑了,满意的勾起了嘴角,轻轻的凑近了她。 宁恩池忽然轻松的笑开了,她故作无所谓的盯着南宫陌的眼眸,“好啊,那你就只管要我的身体好了,反正也无所谓。” 南宫墨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按在她的肩膀上,使劲的往下一按。 宁恩池感到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了,她无助的叫出了声,凄凉的声音划开了空气里寂静的分子,整个房间蔓延着这样的味道。 南宫陌得意的笑了,他的鼻尖贴在她的脸上,得意的勾起嘴角,“难道到现在你都没看清事实吗?你觉得会有人来救你。” 宁恩池一时间也感到很无奈,却是,没有人会救她,她连跟南宫陌抗衡的把柄都没有。 忽然,她眉毛挑起,看了一眼南宫陌,“是啊,是没有人来救我,那又怎么样,我并不觉得我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倒是你!” “我?”南宫墨嗤笑了一声,他是谁,站在权力与欲望巅峰的男人,居然在她的眼里这么的糟糕,简直是可笑。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宁恩池朝着门口走去,她的每一步都迈的格外艰辛,似乎是走在刀刃上一般,她呆呆的凝视着门前,不知道门的另一边会是什么,是南宫陌吗?他是不是在外面监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凝视使劲的摇了摇头,她朝着门口走去,站在门前,她伸出手,抵在冰冷的木质门上,门的那一边传来风呼啸的声音,似乎每一声都是敲在宁恩池的心口,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将门拉开。 什么都没有!另一边什么都没有,宁恩池不禁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南宫陌居然不在外面。 洛安然慢慢的走了过来,她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宁恩池,嘴角不禁轻轻的勾起,“还是快点回去吧,以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想,总裁不会轻饶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宁恩池笑了笑,抬起一双美眸瞥了一眼洛安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死在他的手上,你不用为我担心。” 宁恩池径直的朝着门口走去,她走到门前的时候,只见南宫陌的车还停在门口,难道说他还在里面? 她愣在了原地,不敢上前一步,知道门被安颜汐拉开了,她诡魅的扬起嘴角,笑道,“真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居然能吧御手洗擦之哄的服服帖帖的,不过……”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让宁恩池不禁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南宫陌会怎么处置她。 她望着安颜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径直的走上了车。 车上并没有南宫陌,难道他不在这里?他去了哪里?先走了吗? 宁恩池的脑子里冒出几千几万个疑问,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的这些事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根本就摸不着头脑。 安颜汐瞥了一眼宁恩池,吩咐道,“开车!” 她抱着自己的双臂,微微的翘起腿,看了一眼旁边的宁恩池,低声笑道,“宁恩池,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这一出手,让御手洗擦之白白的丧命,所罗门损失了多少,你知道吗?” 宁恩池不明白她的意思,瞪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安颜汐冷笑了一声,她回头望着安颜汐,不禁笑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我不是男人,不会被你所骗。” 宁恩池的嘴角轻轻勾起,冷眸望着她,“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那个御手洗关注,我也不会要曲意逢迎他,最后他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安颜汐!” 安颜汐的脸色被她气得铁青,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瞪了一眼宁恩池,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大呼小叫!” 宁恩池不说话,她侧过头,不想跟安颜汐计较。 安颜汐却不肯善罢甘休,她抓着宁恩池的手,一把将她给把了过来,指着宁恩池的鼻尖吼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嗯?你不要以为南宫陌有多看重你,不过是因为你长的想安颜若而已,要是没这张脸,你以为你还是什么?” 不要挑战我 “你要是不想让你的好朋友死的话……”南宫陌冷峻的脸颊泛着一丝嘲弄,他回头瞥了一眼宁恩池,“你尽管试试。” 好朋友?安琪的样子在宁恩池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说,南宫陌抓了她! “你……”宁恩池指着南宫陌吼道,她倏然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你变态!” “随你这么说,”南宫陌一双黑眸充斥着得意,他摆了摆手,笑道,“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宁恩池眼泪都要流了出来,她指着南宫陌怎么吼都没有用,“你要杀就杀我,干嘛对我的朋友下手!” 南宫陌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忽然扬起手,伸出食指指着宁恩池,“你要是再敢跟我大呼小叫,我现在就把她杀了。” 宁恩池正欲骂出口,听到他这句话又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给收了回来,她咬着牙,恨不得听到牙齿被咬碎的声音,她瞪着南宫陌,却怎么也不敢说话。 南宫陌拍了拍袖子,转过身拉开了门,“记住我说的话,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挑战我,现在你还没那个权力。”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宁恩池的神经随着这一声声响,彻底的崩塌了,她无力的软在床~上,手紧紧的攒着床单。 脑海里不断的回访着安琪跟她在一起的画面,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慢慢的滑落在床单上,宁恩池整个人缩成一团,她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南宫陌说的话,不要妄想挑战他。 她现在确实没有这个权力,可是,绝对不会永远这样。 …… 安颜汐的生日宴会,宴请的全是当市的上层名流。 偌大的露天草坪,摆满了白色的玫瑰花,堆垒成山的香槟,似乎比人还高大的蛋糕,一切都那么奢华绚烂。 宁恩池走在柔软的地摊上,似乎整个人都要软下去。 她手拎着lv的限量版小包,穿着一身粉黄色的拖地长裙,露出胸前性感的锁骨,曲线竟会如此的诱人,不禁让很多在场人士全都看呆了。 她挽着南宫陌的手走了进来,南宫陌本已是全场的焦点,此刻,宁恩池落在所有人的眼里,更是为南宫陌增色不少。 南宫陌细细的凝视着他精心打扮的宁恩池,似乎在观赏一件美丽的物品,他嘴角轻轻勾起,凑到她的耳边,“今天真漂亮。” 虽说是南宫陌一句赞赏的话,可失落在宁恩池的耳朵里,却没有丝毫的欣喜。 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南宫陌,只是冷笑,“是吗?那多谢了。” 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完全对南宫陌没有任何影响,他也没有多说话,放开了宁恩池的手,朝着安颜汐的方向走去。 安颜汐穿着一身白色长裙,长裙镶满了钻石,闪耀璀璨,配上蕾丝的花边,印刻在裙摆上,似乎多了几分少女的灵秀。 南宫陌举着香槟,站在她不远处的地方,安颜汐正与一边的外国男人说这话,见到南宫陌走了过来,她只是礼貌的举起香槟跟他打了个招呼。 你女朋友真漂亮 “你女朋友真漂亮。”安颜汐望了一眼南宫陌,故意的试探道。 而南宫陌却没有任何想要争辩的意思,他低着头望着自己的香槟杯,玩笑道,“是吗?我也觉得。” 安颜汐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对南宫陌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竟然冷漠到如此的地步。 安颜汐尴尬的抽动着嘴角,她举起香槟想要敬南宫陌,她低低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今天能来参加的我的生日会,我很高兴。” 南宫陌抬起头,冷眉挑起,弯曲成一道好看的弧度,他紧致的脸颊上显得有些冷峻,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杯,“生日快乐。” 似乎仅仅一句,都能让安颜汐笑开了花,她压不住心情,抬起头凝视着他,“谢谢。” 南宫陌回头看了一眼无所适从的宁恩池,她站在原地,头也不抬的望着自己的香槟杯,似乎也没个人来跟她说话,南宫陌看了她一眼,对安颜汐说道,“失陪一下。” 他大步朝着宁恩池走去,安颜汐心中一紧,脸上的笑意顷刻间烟消云散,眉峰微微凑成一团,她瞪着宁恩池的身影,一双拳头不禁紧紧的捏着。 宁恩池站在原地,感到自己像是个格格不入的小丑,她绞着自己的衣服,无力的望着后面花枝招展的食物。 食物诱人的香味传来,宁恩池的肚子早就是饿的饥肠辘辘,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望着鲜美的食物,不禁咽了一口吐沫。 南宫陌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他站到她的身边,将她冰凉的小手拉住,使劲的往他的方向一拽,“走,跟我过去见几个人。” 宁恩池望着食物,只见自己已经被他越拉越远,食物似乎都在跟她招手,她无力的望着满桌的东西,脚步抵制的随着南宫陌。 南宫陌优雅的端起香槟,他玩笑的低头看了一眼她,笑道,“怎么,饿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宁恩池撅着嘴望着她,不耐烦的说道,“是啊是啊,我饿死了,你现在满意了吧。” 宁恩池的声音很小,但是充满了不耐烦,她低着头,无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忽然,南宫陌又将她的手抓住。 宁恩池甩开了他,怒道,“你不是要跟人谈事情吗?带上我做什么?不怕我又偷听?” 南宫陌指了指身后的桌子,高傲的仰起头,“我只是怕你在那里狼吞虎咽的丢我的脸,现在这里人少,你吃吧。” 桌子上满是美味佳肴,要比那边看到的食物精致百倍,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专心准备的,满桌子的鲍参翅肚,让人看到忍不住流口水。 宁恩池使劲的咽了一口吐沫,她回头看了一眼南宫陌,又低下了头,这些该不会有毒吧?南宫陌怎么会这么好心,请她吃这么好的东西。 南宫陌有些不耐烦,他皱起了眉头,不情愿的看着她,“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就拿去喂狗了。” 妈的!宁恩池已经在心里将他骂了千百遍,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把自己跟狗想必。 不用这么大力,我死不了 宁恩池横了一眼他,她倔强的侧过脸,叉着手,仰起头的瞬间,刘海都散开了,“不吃!” “你确定!?”南宫陌挑起冷眉,怒道,“你确定你不吃?不吃的话我就杀了安琪。” 宁恩池回过头瞪了他一眼,这么小的事他居然都可以威胁她,他是不是个疯子! “你绝对不得好死!”宁恩池冲了一句。 她坐在桌上,已经忍不住狼吞虎咽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南宫陌,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戳动她的底线,宁恩池忍无可忍的拿起了刀叉,使劲的戳着鲍鱼,恨不得将所有的怒气用在刀上,像是割着南宫陌的肉一样。 南宫陌端着酒杯,笑道,“你不用这么大力,我死不了的。” 宁恩池两边的腮塞满了食物,她堵着自己的嘴,生怕一用力就会喷了出来。 她没有抬头,吃着碗里的食物,似乎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根本就不知道食物是什么味道。 南宫陌朝着另一边走去,他头也不回,已经不想搭理宁恩池了,宁恩池看到他的背影,静静的朝着另一边走去,似乎是要去见什么人。 宁恩池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水从喉咙里灌下去,她仰起头,不耐烦的闭上了眼。 欧阳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旁边,他静静的凝视着宁恩池,不禁笑道,“看来南宫陌对你还是挺好的嘛。” 听到南宫陌的名字,宁恩池刚刚喝下去的水不禁全喷了出来,她连忙拿着纸巾擦了擦,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欧阳辰双手插在口袋中,他点了点头,低声道,“难道不是吗?你看,他居然把这种专用座特意给你留出来。” 宁恩池上下打量着这个位子,没想到,居然是南宫陌专门给她留出来的,她冷笑了一声,望着欧阳辰的方向,“是吗?” 她目光无奈而嘲讽的盯着欧阳辰,想起他跟她说的话,他说能带她离开那个恶魔,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欧阳辰拿出一根烟,将烟蒂放在自己的嘴边,“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你没有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我不可能带你走。” 宁恩池忽然觉得他很可笑,她低眉浅笑,道,“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带我走,你有这么本事吗?” 她的话让欧阳辰不禁笑出了声,欧阳辰点了点手中的烟灰,头也不抬,斜刘海遮住了眼眸,“只要你做成功,你就可以离开,只是,要是你没有成功,就怨不得我。” 宁恩池侧过头,手中抓着的刀叉不禁打着转,“哼,”她冷哼了一声,又转眼看着欧阳辰,“南宫陌的东西我根本就不知道放在哪里,怎么找?” 欧阳辰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到没什么人,他凑上前,俯下身贴在宁恩池的耳边,“保险柜。” 宁恩池倒吸了一口气,她本想到这个东西是放在保险柜里,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南宫陌的保险柜在哪里。 宁恩池斜睨了一眼欧阳辰,笑道,“你怎么就一定有信心,我一定会找到这些东西?” 什么好戏? 欧阳辰将烟蒂丢在一边,他睨着南宫陌远处的身影,喃喃道,“南宫陌从来不会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你成功了,宁恩池。” 成功?宁恩池觉得好笑,他们看到的到底是哪一面?为什么会觉得那个禽兽对她好?要是对她好,怎么会这样的折磨她! “欧阳先生,我想你错了!”宁恩池站起身,将刀叉丢在了一边,“要是南宫陌对我好的话,我就不会拼命的想要逃走了。” 宁恩池缓缓的挪动着步子,她朝着欧阳辰的方向走来,宁恩池充斥着嘲弄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欧阳辰,让欧阳辰不禁愣住了。 “你所看到都只是表面,”她冷笑道,“凭什么就这么定义。” 欧阳辰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宁恩池,只见她一点点的远离自己,朝着南宫陌的方向走去。 南宫墨正在跟人聊天,他优雅的端着香槟,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露出胸口浅蜜色的肌肤,脸颊虽说是惯常的冰冷,却又透着一股神秘而凝重的气息,他望着一边的宁恩池,见到宁恩池缓缓的朝着她走来。 他的眉头轻轻拧紧,与人说了几句,就从他们身边离开了。 宁恩池双手紧紧的握成一团,她朝着南宫陌走去,不禁笑道,“怎么,你现在都不管我了?” 南宫陌睨着她,冷笑道,“今天的戏还没演完,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让你走吗?” 他伸出手,将宁恩池的手抓住,顺势盘在他的手上,他头也不回,凑到宁恩池的耳边,“等一会跳舞,记得挽住我。 跳舞她当然会挽着他,好好的南宫陌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她不解的正要开口问他,却被他堵住了嘴巴,南宫陌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嘴上,他拉着她走进了舞池。 草坪铺就而成的舞池,百合花点缀着浓郁浪漫的气氛,周围的花蕊灯饰,桃色与粉蓝色相间,衬出梦幻的色彩。 南宫陌搂着宁恩池的腰,他转动着她轻盈的身姿,在舞池里不断的打着回环,南宫陌微微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会跳舞了。” 宁恩池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还不准我会跳舞了?” 他没有说话,目光似乎若有若无的扫着一边,他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你要是听话,这不就很好吗?” 好个鬼!宁恩池很想骂回去,但是她没有说话,静静的抬起头望着南宫陌,笑道,“你想我一辈子都对你笑脸相迎,做梦!” 她说到“做梦”两字的时候,眉头不禁挑了起来。 南宫陌脸上的笑意显得格外的僵硬,他的注意力此刻恍惚的让宁恩池都隐隐觉得不对,不过,他又很轻易的打消了宁恩池的疑虑。 南宫墨的手穿过宁恩池纤细的腰间,将她整个人往他的方向拽着我,他望着远处,不禁笑道,“等下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宁恩池不解,今天是安颜汐的生日会,能有什么好戏看? 神的办事效率 宁恩池冷冷的望着南宫陌,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着节奏一点点的挪动着。 舒缓的音乐飘到了宁恩池的耳膜里,宁恩池随着音乐一点点的挪动着脚步,她靠在南宫陌的肩膀上,听到南宫墨轻缓的喘息声,节奏和气息分明,似乎格外的细腻。 忽然,一声巨响划破了天际,只听轰的一声,毫无预兆的爆裂声,惊天动地的声响,打破了安逸的气氛。 宁恩池吓了一跳,她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会场的正中心,燃气了熊熊大火,火势很快的铺天盖地的袭~来,大火吞噬了这一切,像游龙一般席卷着周遭。 南宫陌抓着宁恩池的手,此刻他居然如此冷静,冷峻的脸颊上没有任何表情。这让宁恩池都难以置信,她使劲的拽了拽南宫陌,凌乱的头发飘散着,险些没有腿一软瘫下去,“你还在看什么,怎么还不走啊!” 南宫陌淡定的抓着她,笑道,“我放的炸弹,我为什么要逃?” 宁恩池环顾着四桌,所有人都一哄而散,连忙四散开来,顷刻间广场上什么人都没有,宁恩池不解的抬起头,舌头打结的说不出话。 南宫陌冷笑了一声,他抽出一根雪茄,静静的点燃,“你是不是很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恩池木然点了点头,在这种地方放炸弹,南宫陌究竟想要做什么,毕竟今天是安颜汐的生日,安颜汐是他的得力手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恩池与他还是保持着刚才跳舞的姿势,任由着一边鸡飞狗跳,两个人还是不为所动,或者说,是南宫陌不为所动。 洛安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勾出性感的曲线,胸前的两处隆起位置,让宁恩池看到都不禁咽了一口吐沫。 这么诱惑的女人,是女人看到了都忍不住嫉妒,为什么南宫陌居然不为所动。 “事情都办好了。”洛安然低着头,似乎是在跟南宫陌禀告着。 南宫陌这时才将宁恩池甩在一边,低着头,漠然道,“该死的人都死了?” 洛安然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一般的宁恩池身上,她看了她一眼,又侧过头望着南宫陌,“已经解决了。” “嗯,”南宫陌嗯了一声,他头也不抬,冷笑道,“你办事,我一向很放心。” 南宫陌双手插在衣兜里,缓缓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他看了一眼洛安然,俨然的皱起了眉头,“至于善后,你会知道怎么处理的。” 洛安然低着头,听命道,“是,我知道。” 宁恩池盯着洛安然,她再一次确定她就是上次在所罗门找她的人,她是南宫陌的手下,为什么要背叛他呢?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这种商场争斗,她算是听说的多了,宁恩池嗤笑了一声。 这样一声落在南宫陌的耳朵里,他却不耐烦的皱起了眉,“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宁恩池傻傻的摇了摇头,她小心翼翼的跟在南宫陌的身后。 他处事的手段实在是让她难以置信,要不是今天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会目睹“神”的办事效率,仅仅在几分钟之内,就能将所有事情全部摆平。 看来只有南宫陌,只有他才能做到。 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恩池无力的摇了摇头,这个样子的南宫陌,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更他抗衡。 她低着头,坐上了南宫陌的车,他的心情从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起伏,她只是呆呆的坐在坐着,睨视着南宫陌玩着电脑。 宁恩池无力的软在床~上,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事,似乎像是放映机一般在她的脑海里回荡,那一声巨响,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南宫墨今天所做的一切,到底目的何在? 宁恩池无力的软在了床~上,根本就无心想这些事,不知道南宫墨到底在做些什么,他到底要杀谁?用得着他亲自杀吗? 宁恩池想着想着,整个人都要昏昏欲睡了,正当她就要睡着的时候,楼下传来的争吵声刺痛了她的耳膜,她恹恹的皱起了眉头,揉了揉眼睛。 楼下传来南宫墨的声音,他的声音宁恩池再熟悉不过,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谁呢?好熟悉,宁恩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却又记不起来。 她穿着睡袍朝着楼下走去,刚刚一推开门,就听到安颜汐的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南宫陌坐在沙发上,他抽着烟,头也不抬的深吸了一口尼古丁,“回去做自己的事!”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抬起手看了看表,只见站在一边的安颜汐气的发抖,她瞪着南宫陌,怒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南宫陌挑起眼眸,嗤笑道,“你在我身边这么久,连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都不知道吗?” 安颜汐冷笑了一声,她走上前了半步,整个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告诉我啊!” 南宫陌抬起头,他指着安颜汐吼道,“出去!” 安颜汐凝视着他,却没有丝毫要走的趋势,“你告诉我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啊!” “你不觉得问这些很没有意义吗?安颜汐!”南宫陌点了点烟灰,“自从那件事后,我现在对你还这么客气,你应该感激涕零了。” 安颜汐整个人如同雷击一般,倒在了地上,她躺在地摊上,整个人僵硬的没有一点力气,“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自找的!”南宫陌冰冷的眸子横了一眼她,“要不是你,颜若也不会死,我现在还能对你这样,全是看在颜若的面子上。” “安颜若?”安颜汐喃喃念道她的名字。 忽然,她冷笑出声,“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安颜若的关系对不对?你从来就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好,除了她!是不是!” 安颜汐几乎是吼了出来,她知道,南宫陌不会对她怎么样,因为她是安颜若的妹妹,南宫陌最爱的女人,安颜若的妹妹。 安颜汐几乎是癫狂了,她指着不知道什么地方,怒吼道,“安颜若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你怎么才信呢?” 南宫陌睨视眉头,眉峰隆起的已经不能再皱,他夹着雪茄的手,伸出来指着安颜汐,“你最好现在离开这里,不然的话,我不保证我等下会做出什么事。” 什么原因 安颜汐却没有动,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忽然冷笑出声,“你把宁恩池找回来,不过就是因为她长的像安颜若的原因吗?你不杀她,不就是这个愿意吗?” 她的话音刚落,忽然,南宫陌大步上前,一把抓着她的脖子,“我不许你拿颜若跟任何人相比!” 安颜汐没有说话,她呆呆的望着南宫陌,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落下,滴在南宫陌冰冷的手臂上。 安颜汐冷笑出声,她盯着南宫陌,不禁闭上了眼,“你之所以这么恨我,无非就是因为你觉得我杀了你的至爱,可是,我没有!” “我不管你有没有,总之,你死心吧。”南宫陌松开了她,他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的离开。 “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她?”安颜汐冲上前,从身后将南宫陌抱住,她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双手抓在一起,眼泪不停的流,仿佛没有止境一般,“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什么?明明是我先认得的你,明明是我先跟你在一起,为什么你见到她之后,一切都变了?” 南宫陌拽开了她的手,厌弃的与她保持距离,他不由得冷笑道,“安颜汐,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要跟你在一起过,你难道还没有认清这个事实吗?” 安颜汐此刻已经泣不成声,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痛不欲生的吼道,“为什么呢?你能不能告诉我?” 南宫陌烦不胜烦,他坐在沙发上,将腿翘了起来,指了指身后的保镖,“将她送回去。” 几个保镖围了上来,他们抓着激动不已的安颜汐,将她使劲的往外面拽,而此刻,站在楼上的宁恩池,甚至比安颜汐更痛切,更悲愤。 眼来她的一切不过是个影子?是南宫陌爱的人的替身! 那么她又算什么?她凝视着南宫陌,而此刻的南宫陌,也注意到了站在楼梯上的宁恩池,“你都听见了?” 南宫陌皱着眉,他将雪茄丢在烟缸里,站起身。 宁恩池站在楼上俯视着他,惊愕了许久,“原来……原来……” 他没有说话,精致的朝着楼梯走去,缓缓的走了上来,“你不用想多了,颜若跟你完全不一样!”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头,“那么,你抓我,就是因为安颜若的关系?” “不是!”南宫陌从她的身边走过,毫不留情的说道,他犀利的眸子扫过了她,脸色发白的宁恩池,愣在了原地。 南宫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跟她完全不一样,而且,我抓你,这是我的事,你没必要知道。” 他的声音很冷,冷的让宁恩池都要结冰了,她站在原地,惊愕的瞪大了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南宫陌,“那是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南宫陌又重复了一遍,他高傲的将手插在口袋里,从宁恩池身边走过,不禁撞了撞她,“你也没有资格知道。” “你……”宁恩池回头望着他,却见他离她原来越远,他正朝着书房走去,将她一个人丢在原地,宁恩池不禁抓紧了拳头,狠狠的瞪着南宫陌的背影。 真的不是因为长得想安颜若,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南宫陌不会这么折磨她,不会这样对她的,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不配 宁恩池看着南宫陌阴冷的目光,他的周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冰雾,让人不敢靠近。 她站在原地,使劲的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南宫陌的清冷的眸子。 南宫陌走进宁恩池,他看了她一眼,将双手插在口袋里,“你以为你配跟她相比吗?宁恩池,你是不是也太有自信了。” 宁恩池愣在原地,她望着南宫陌冷漠的眸子,气得发抖的双手不断的颤抖,忽然娇媚的一笑,“是啊,我是没有你心里那个女人好,但是,她已经死了。” 宁恩池没想到她的话跳动了南宫陌的底线,南宫陌的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他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双手紧紧的拧成一团,似乎都能听到清脆的骨骼碰撞的声音。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瞪大双眼往后退了一步,她的手紧紧的攒成一团,浑身的神经都被南宫陌牵扯住。 南宫陌步步紧逼,朝着宁恩池走去,他紧紧的盯着宁恩池的眸子,扬起手指着宁恩池的鼻尖,“你再说一次!” 宁恩池被他吓得不敢出声,呆呆的愣在原地,一声不响的低着头,她迈着小步子往后退,忽然,脚下的毛毯将她绊住,她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宁恩池吃痛的叫了一声,她抬起头望着南宫陌,怯生生的将目光缩了回去,“你……你不要过来!” 南宫陌怒视了一眼宁恩池,他抬起头,冷峻的眉峰皱起,“宁恩池,你以为你是什么?居然拿颜若跟你比。” 宁恩池将目光缩了回去,她从来没见过南宫陌如此肃杀的眼眸,似乎眸子里都闪着杀气,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下去。 宁恩池不敢出声,她攒成一团,小心翼翼的缩了回去,只见南宫陌扬起手,正欲一巴掌呼啸过来,宁恩池全身所称一团,等着南宫陌的这一掌。 而他的手却停在空中,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宁恩池,始终没有落下去。 南宫陌收回了手,优雅的插在自己的口袋里,静静的抬起头,望着不知名的远处,宁恩池蜷缩在角落里,她连连喘息了几口气,头也不敢抬起,生怕南宫陌一掌而来。 南宫陌转过身,他静静的抽出一根雪茄,扬起手翻转着打火机,潇洒的点了一根雪茄,他转过头,望着宁恩池,冷冷的笑了,“你,根本就不配。” 不配什么?宁恩池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紧紧的凝视着他,好像一切都明了了。 她只是冷冷的勾起嘴角,嗤笑了一声,“既然我不配的话,那么你为什么又要把我留在身边?放我走不是更好吗?” “你做梦!”南宫陌果断的打断了她,他转过身,点了点雪茄上面的烟灰,睨视了一眼宁恩池。 宁恩池倔强的撑着身子站起来,她撑着身边的扶手,抬起头果决的瞪了一眼南宫陌,一双俊眉挑起,冷笑道,“可惜她永远回不来。” 她仿佛是自嘲了一声,低着头望着自己的手,南宫陌靠在沙发背上,他抬起头,斜睨了一眼宁恩池,将雪茄丢在了一边的烟缸里。 让你多活几天 忽然,南宫陌走上前,双手绕过宁恩池的脖子,将她的头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他的薄唇夹杂着一丝烟草的味道,贪婪的□□着宁恩池嘴里的津液,他的舌头撬开了宁恩池防线的贝齿,与她慢慢交融。 他的手按在她的后颈处,将她整个人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宁恩池嗅到他嘴里的呛人的烟草味,她不禁皱了皱眉,毫无温度的双唇湿润一片,却没有一点感情。 南宫陌松开了她,他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残余在嘴边的津液,他一贯淡漠的眸子居然充斥着邪魅的味道,他食指抵着宁恩池的鼻尖,不禁笑道,“你要是乖乖听话,我还能让你多活几天。” 乖乖听话?听他什么?宁恩池冷笑道,“你是要我听你什么?把我卖了?还是强迫我给你暖床呢?” 她倔强的抬起头,盯着南宫陌,使劲的深吸了一口气,只见南宫陌许久没有说话,他一只手从沙发上取出他的外套,优雅的披在身上。 南宫陌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去,这么晚了,他还要出门? 宁恩池愣在原地,她望着南宫陌落寞的背影,明澈的灯光像金子一般投射在他的身上,却愈发显得惆怅凄冷。 她不禁叹了一口气,想起安颜汐说的话,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安颜若。 她不禁自嘲的笑了一声,可是她不是安颜若,永远不会知道安颜若的感觉。 一夜无眠的宁恩池,静谧的躺在床上,一双小手不禁攒紧了床单,脑海里的话不断的重复,安颜汐跟南宫陌说的话,还有南宫陌的背影。 南宫陌一晚上都没有回,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半梦半醒之间,宁恩池隐约听到南宫陌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声断断续续的,踉踉跄跄的朝着她走来。 她记忆之中的南宫陌似乎很少喝酒,就算喝酒都不会让自己喝醉,宁恩池瞪大了眼,她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宁恩池打开了床头灯,门前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倏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眸四下搜索着周围,确定没有人声。 可是,这个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晰,她很清楚的听到南宫陌的脚步声。 忽然,门被南宫陌大手推开了,宁恩池往后缩了缩身子,她抬起头,看到南宫陌迷离着眼眸,醉意朦胧的脸上还夹着一丝红晕,酒精的味道从身体里的每一处不断的散发着,她嗅到一股呛人的味道,宁恩池不禁蹙着眉头。 南宫陌走了过来,第一次宁恩池面对着这么醉的他,似乎都没有了意识,他靠在床上,嘴里喃喃的叫着谁的名字。 宁恩池愣了愣,她推了推南宫陌,南宫陌整个人软在床上,他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再熟悉不过的脸颊。 南宫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害怕一碰就会碎,他抚摸着宁恩池白皙的脸颊,喃喃道,“颜若,颜若,你回来了……” 针锋相对 颜若?宁恩池挡开了他的手,他一身的酒气,让宁恩池涌起几分恶心,她踹了踹南宫陌,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喂喂喂,你死了没?” 南宫陌没有说话,似乎沉沉的睡着了,他靠在床上,嘴里依旧叫着安颜若的名字。 …… 办公室里,宁恩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是不是的抬起头望着安颜汐,她镇定自若的处理着自己的事,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想起那天安颜汐歇斯底里的样子,宁恩池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女人发疯起来居然会这么恐怖,她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宁恩池,”安颜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面前,她将一沓文件丢在她的桌前,叉着手呵斥道,“你自己看看你处理的东西,怎么全部都是错的?” 宁恩池打开了文件,看到上面画满了触目惊心的红叉叉,她挪了挪自己的眼镜,抬起头,无辜的说道,“这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安颜汐指着几处明显的位子,刁难道,“你自己看看,这里难道不是问题,这里不是?”她花哨的指甲指着几处明显的红叉叉,给宁恩池看。 宁恩池扁了扁嘴,她低着头,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了,我会修改的。” 她拿回了文件,放在自己的桌前,她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将文件放在桌上。 “你什么态度!”安颜汐尖利的一声吼道,“不就是要你改个文件吗?你这是什么态度!” 安颜汐当着所有的人将宁恩池骂了一顿,还不肯善罢甘休,继续吼道,“怎么,要你改个文件你还不耐烦了是吧,你不耐烦可以不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做,不缺你这一个!” 宁恩池也不是善茬,她本来就不耐烦,又抓起文件往桌上使劲的一甩,冲着安颜汐翻了个白眼,“我本来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所有的人都站起身,看着安颜汐跟宁恩池对上了,办公室一时间屏气凝神,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宁恩池很明显的感到安颜汐眼眸中的怒火,似乎两个人之间睨着杀气,就差一点点,就会迸发出来。 南宫陌从楼上下来,他穿着一身西装,身后跟着一群助理,南宫陌大步朝着会议室走去,却正好看到两个人针锋相对。 “怎么回事?”南宫陌抬起头,冷眸挑起,落在安颜汐的身上。 安颜汐指着她手中的文件,冷冰冰的解释道,“她的文件有些问题,我要她改,结果她还不耐烦。” “我没有!”宁恩池不顾南宫陌在场,回了安颜汐一句,宁恩池撅着嘴,她缩回了目光。 南宫陌从她的手中抽出文件,草草的翻了几页,又丢给宁恩池,“安颜汐说的没错,你的文件确实错漏百出。” 安颜汐得意的勾起了嘴角,高傲的仰起头,俯视一眼宁恩池。 宁恩池撇了撇嘴,她低着头,南宫陌朝着会议室走去,“jody,你过来。” 不会恨你,更不会爱你 安颜汐听到他叫她,高傲的转过身,跟在南宫陌的身后。 宁恩池望着安颜汐急匆匆的背影,急匆匆的跟在南宫陌的身后,南宫陌大步走在前面,双手自然的滴在裤子口袋上,只见会议室门口的西装助理打开了门。 偌大的会议厅空无一人,南宫陌坐在正中央,他手中拿着钢笔,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坐在他身边的安颜汐,从进来就低着头,手紧紧的攒成一团,紧张的收心都冒汗了,额头上细腻的汗液似乎都要凝固成结晶体,落在她的眼眸上。 周遭几层防弹玻璃上,冷的都要结冰了,安颜汐受不了这样的压迫,她抬起头,一双冷眉直勾勾的望着南宫陌,“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南宫陌清冷的目光看着手中的笔,静静的敲了敲,他寒芒一敛,落在了安颜汐的身上,“以后不准这样!” “我怎么了?”安颜汐不明所以的冷笑着,她尴尬的笑道,自嘲的眸子望着南宫陌,“你说啊,我怎么了?” 南宫陌却只是叹了一声,“你不需要把所有的怨恨发在宁恩池身上。” “我没有怨恨,我怎么敢呢?”安颜汐侧过头,她咬着自己的手指,胳膊撑着身边的桌子上,眼里似乎都要闪着泪光。 南宫陌望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的解释道,“那一次你生日宴会,我不会故意破坏,只是为了一个任务,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是故意针对你。” 安颜汐回过头,南宫陌的话让她看到了希望,她凝视着南宫陌,“你……你说什么?” 南宫陌不想再解释,他摆了摆手,“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我跟你不可能,你以后也不用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不会恨你,更不会爱你。” 他抬起头,冰冷的眸子扫过安颜汐,安颜汐整个人如同雷击一般,听到南宫陌的话,心里涌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疼,她却一贯镇定,连认输都要逞强。 安颜汐站起身,优雅如她,她拿着他手中的文件,轻声道,“我知道了,我出去做事了。” 南宫陌嗯了一声,他的心思全在他的事业上,自从安颜若死了这么多年来,他根本就没有停止过,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机器,毫无温度也毫无血性。 安颜汐倔强的从会议室走出来,她的目光落在宁恩池的身上,宁恩池背对着她,却感到身后一阵寒芒刺来,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看着文件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红叉叉,烦躁的合上了文件夹,心里已经将安颜汐骂了千百遍,却也无济于事。 安颜汐从宁恩池身边走过,一时间牵扯了所有人的目光,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贴在她的耳边说道,“你跟我来。” 她的声音飘渺的传来,抽动着宁恩池的耳膜,她抬起头,望着安颜汐诡魅而迷离的目光,似乎都要将她整个人牵扯住。 宁恩池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她木然站起身,跟在安颜汐的身后,听到安颜汐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宁恩池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个安颜汐,到底要做什么。 这就是资本 安颜汐随手扯了扯椅子,她整个人无力的瘫在上面,宁恩池偷偷的看了一眼她的办公室,一张偌大的按摩椅,放在距离她桌子不远处的地方。 宁恩池坐在她的对面,安颜汐闭着眼,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上次都听到了吧?”安颜汐眯着眼,嘴角轻轻的勾起。 宁恩池怔了片刻,抬起头看了一眼安颜汐,不知所以的摇了摇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安颜汐凑近了她,鲜红的双唇性感的都要泛光,她薄唇轻抿,冷笑道,“上次我在南宫陌家里,说的那些话,你都听见了吧。” “你说的就是这些事。”宁恩池冷笑了一声,抬起头望着安颜汐,“是啊,我是听见了,怎么样?你敢做就不怕人说。” 安颜汐忽然冷笑出生,她轻蔑的睨视着宁恩池,不禁冷笑道,“你知道什么?我做了什么?你又知不知道。” 宁恩池毫不逊色的抬起头,瞪了她一眼,“你害死了安颜若,害死了南宫陌最爱的女人,他居然还能笑着对你。” 安颜汐脸上的笑意全无,微微翘起的嘴角缓缓垂落,“是,我是害死了安颜若,但是安颜若的死,不能怪我,是她自己。” 宁恩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抬起头,瞪了一眼安颜汐,“如果我是南宫陌,我觉得不会原谅你。” “可是,我是安颜若的亲妹妹,”安颜汐忽然笑出了声,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就是资本,你懂吗?你有什么资本?长的像安颜若,那又怎么样?” 长的像安颜若,那是她的错吗?就因为这样,她就要受南宫陌的璀璨! 宁恩池抬起头瞪了她一眼,冷冷的挑起了眉头,“我跟她长的像不像,都与你无关。” 安颜汐睨视着她的脸颊,那张酷似了安颜若的眼眸,她嘴角轻轻的勾起,“真不知道,真是你的幸还是你的不幸。” 宁恩池睨视着安颜汐,得意的笑道,“吃不到的葡萄永远是酸的,南宫陌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你做再多也无济于事。” 安颜汐抬起头,她看了一眼宁恩池,慢慢的站起身,撑着身子坐起来,弯着腰俯视着宁恩池,不禁笑道,“宁恩池,你不觉得你很幼稚吗?” “幼稚?”宁恩池挑了挑眉,她低着头望着自己的手指甲,笑道,“这要看是谁了,你不一样也很幼稚吗?” 安颜汐没有说话,她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纹路,笑着看了一眼宁恩池,“那我们拭目以待,看谁能笑到最后。” 宁恩池冷笑了一声,“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比,你也不用这么处心积虑的对我。” 她睨视着安颜汐犀利的眸子,只见她面露狠色,恨不得要将宁恩池整个人吞下去。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极其诡异,似乎弥漫着一丝火药味。 安颜汐居高临下的望着宁恩池,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颜汐的助理敲了敲门,门外穿来熟悉的声音,“安小姐,总裁要宁小姐过去。” 只是想离开你 宁恩池急忙的撩开袖子看了看表,现在已经不早了,看来是要下班了吧,宁恩池站起身,礼貌的对着安颜汐微笑道,“那我就先走了,安小姐。” 安颜汐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她眉头紧锁,凝视着宁恩池的背影,宁恩池在转过身的瞬间舒了一口气,似乎是结束了这种紧张的气氛。 她推开门走了出来,公司的人已经走了大半,南宫陌站在门前,头也不抬的抽着雪茄。 宁恩池走到他的身边,南宫陌也没有说话,他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公司里,一声一声敲击着别人的心脏。 宁恩池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生怕稍微出个错就会万劫不复,南宫陌冷冷的瞅了她一眼,看着她鸵鸟似的将头缩了回来,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耸了耸肩,回头看了一眼宁恩池,“刚才她跟你说了什么了?” “啊?”宁恩池愣了愣,她抬起头错愕的望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她又将头缩了回来,埋在了胸口。 “是吗?”南宫陌似乎不信,他吸了吸鼻子,回过头望着宁恩池,“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宁恩池挑起眉头,埋怨的喃喃自语,“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电梯到了,南宫陌坐上了电梯,透过窗外的玻璃,俯瞰着大楼,高耸入云的摩天楼直逼天际,他就是站在最巅峰的王者。 南宫陌瞅了一眼宁恩池,只见她闭着眼,倦懒的靠在一边,整个人恹恹欲睡,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一般。 南宫陌推了推她,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在他正享受着权力与欲望的洗礼的时候,旁边的这个女人怎么能睡着。 宁恩池抬起头,以为已经到了,她擦了擦嘴角正欲流出的口水,环顾着四周,“到了吗?” 南宫陌顿时头上一阵黑线,他皱起了眉峰,凝视着宁恩池道,“你到底每天都在想什么,是你要我给你机会好好工作的,是你要向我证明的。” “我只是想离开你而已……”宁恩池不耐烦的脱口而出,“你到底怎么样才会放过我。” 南宫陌不禁握紧了拳头,他看着宁恩池眼神里夹杂着的不满和愤恨,不禁嘲弄的笑了,“我不会放过你,你想都不用想。” 宁恩池没有说话,她默默的将头靠在一边,这么无力的接受了事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回到家里,宁恩池整个人已经软了,每天上班都像是打仗一样,回到别墅眼睛都睁不开。 南宫陌对着镜子换了身衣服,似乎晚上有什么重大的宴会要去参加,他不耐烦的踹了踹倒在床上像个死尸的宁恩池,皱起了眉头,命令道,“去换身衣服!” 宁恩池听到他的声音,似乎浑身的神经都被牵动了,她倏然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两只昏昏欲睡的眼眸,凝视着南宫陌,“换衣服做什么?” 她瞪大双眼看着南宫陌穿着一身正式的西装,配上领带,俨然细致,勾出他性感的曲线,和魁梧有力的厚实肩膀。 你就不能好好的走着吗? 深黑色的眸子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似乎都能够勾住女人的魂魄,摄魂的薄唇,性感的唇线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透着一丝诡魅而邪肆的味道。 这样的南宫陌站在她面前,连一贯觉得自己很有定力的宁恩池都不禁咽了一口吐沫,她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南宫陌解释的胸肌。 南宫陌被她这样看的有些不耐烦,怒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换衣服!” 宁恩池连忙从桌上做起来,朝着衣柜飞奔而去,她所有的衣服都是南宫陌帮她精心挑选的,透着一丝优雅成熟的味道。 宁恩池点兵点将的随便挑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裙,配上她胸口的项链,简直是完美不过,她换好了衣服,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南宫陌已经不见了。 他这是去哪里了?难道这么快就走了。 宁恩池疑惑的推开了门,见到南宫陌坐在正殿的沙发上,他抬起头望着宁恩池身影,不耐烦的怒道,“还不快下来!” 宁恩池踩着高跟鞋,蹑手蹑脚的从楼上走了下来,每踩一步,都感到自己像是在尖刀上行走一般。 南宫陌站在原地,他抬起手中的雪茄,目光温和的望着宁恩池,似乎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一般,却又少了一份优雅,多了一丝刚烈。 他的嘴角不禁轻轻的勾起,脑海里浮现出安颜若的影子。 “该死!”南宫陌骂了句,将手中的雪茄碾碎在烟缸里,这个时候,好好的怎么会又想到她了。 宁恩池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只见南宫陌抓着宁恩池的手,她的手力气很大,使劲一握似乎可以将她的骨头都捏碎。 南宫陌大步的拖着宁恩池的手往外面拽,似乎要将她的手拧断,宁恩池拖着她的长裙,气喘吁吁的跟在南宫陌的身后。 南宫陌毫不留情的将她丢到了里面,不耐烦的吼道,“坐好!” 宁恩池脸色铁青的望着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看了一眼南宫陌,低声埋怨道,“妈的,吼什么吼?” “宁恩池,坐好!”南宫陌又吼了一声,这一次吓得宁恩池都不敢说话,只好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南宫陌站在门口,她望着南宫陌,敢怒不敢言,见到他脸上氤氲着的阴霾,似乎怎么都消散不开。 宁恩池缩了缩身子,南宫陌坐上了车,他亲自伸手将车门猛的拉下,怒道,“开车!” 宁恩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乖乖的坐在原地,她不敢抬头看南宫陌,只能乖乖的坐好。 南宫陌不知道要带她去哪里,车缓缓的在前面开着,霓虹灯布散开来的五光十色的灯光,投射在宁恩池的身上,她的脸上蒙上了一曾淡淡的光晕。 南宫陌的车停在门前,他从车上下来,宁恩池疑惑的探了探头出去,偌大的酒店,门前明黄色的灯光闪耀绚烂的铺开,照在宁恩池深蓝色的长裙上,她拎着小包,优雅的从车上走下来。 南宫陌抓着她的手朝着里面走去,奢华的羊毛地毯,似乎踩一脚下去就会陷下去,她歪歪扭扭的走在南宫陌身边。 南宫陌都不禁皱起了眉头,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好好的走着吗?” 久仰大名 宁恩池提着自己的裙裾,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你以为我想啊。”宁恩池冲着南宫陌翻了个白眼,南宫陌完全忽略了她的话,将她死拽着往前走。 她正艰难的扭动着她的身体,没想到迎面却撞上了安颜汐,安颜汐挽着一名陌生男人,男人身材挺拔,一身西装露出浅蜜色的性感的肌肤,隐约透着一股浓郁的男人味。 宁恩池抬头一看,正撞上了那男人邪魅的目光,他优雅的伸出手,对南宫陌说,“南宫先生,久仰大名。” 南宫陌斜睨了一眼他的手,丝毫没有想要握上去的意思,他轻轻的低着眉,将双手插在口袋之中。 宁恩池瞅了一眼南宫陌,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的抽动着嘴角,“没想到史密斯先生的舞会,你也来了。” 安颜汐抬起头,她鲜红的嘴唇微微翘起,一双美眸勾起一抹浓郁的嘲讽味道,“为什么我不能来?” 南宫陌笑了笑,他低着头抽出一根雪茄,“我以为上次的生意,你已经把他得罪了。” 他的声音夹杂着轻蔑,傲视着所有的人群,他得意的翘起嘴角,让宁恩池不禁心里一抖,这就是南宫陌吗?他的眸子里睨着深不可测的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安颜汐身边的男人。 他的手忽然重重的压在那男人的身上,“容杰修,美国跨国公司ck的行政总裁。” 容杰修抬起头,嘴角划开了一抹似有似无的深意,“没想到堂堂南宫少居然知道我的大名,真是难得。” 南宫陌低着头浅笑了一声,他抽动着嘴角,戏谑道,“我只是听安颜汐提起过你,你的公司现在面临财政亏虚,要是再找不到合伙人,想必就岌岌可危了。” 容杰修脸上的笑意有些尴尬,他抓着安颜汐的手更加的紧了,似乎是在向南宫陌宣示着什么,“既然颜汐都跟您说过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慢着!”南宫陌抬起头拦到他,他低着头,眉宇间绽放着一丝不可一世的霸气,“我什么时候说,要听你说下去的?” 容杰修阴沉着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安颜汐你尴尬的勾起嘴角,解围的说道,“总裁,现在是史密斯先生的舞会,我们就暂时不要谈这些了。” 南宫陌的目光落在安颜汐的身上,他犀利的眸子微微翘起,彰显着无与伦比的霸气。 宁恩池不禁看呆了,一贯冷傲嚣张的南宫少,叱咤风云无人不知,果然不同凡响。 南宫陌的脸颊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抬起头睨视着容杰修,冷峻的脸颊上不禁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他冷笑了一声,望着安颜汐,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安颜汐被南宫陌盯的不禁低下了头,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撤开了目光,把玩着自己的香槟杯,杯子里像是注满了水晶一般。 宁恩池抬起头,侧目睨视着南宫陌,却瞅不见他的任何表情。 一时间,气氛诡异的恐怖。 与众不同 一身拖地长裙,透着她陶瓷似的肌肤,晶莹剔透的肌肤上,似乎隐隐约约透着几分淡淡的红痕,她扯了扯吊带的袖子,将红痕隐约遮住,雪白的肌肤白里透红,更加显得透亮。 婀娜的身子在衣服的衬托下更加是□□,勾勒出性感的曲线。 她拉开了帘子,外面的南宫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抬起头望了她一眼,隐约看出眸子里的吃惊,却又马上的回复了平静。 南宫陌轻轻的勾起嘴角,对一边讪笑不已的mr.king笑道,“不愧是你设计的衣服,跟别人果然与众不同。” mr.king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欣赏着穿在宁恩池身上的作品,仿佛在欣赏一件可观的艺术品一样。 回到别墅里,累了一天的宁恩池,倒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根本都没心情理会南宫陌。 南宫陌一回别墅就冲进了书房,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宁恩池都一觉睡醒了,还不见南宫陌回来。 外面的天都黑了,朦胧的天际被黑色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颜色,她望着外面的天空,似乎整个人像是陷入了牢笼一般。 宁恩池坐在沙发上,翘起腿看着对面的电视,又烦躁的将电话关了,什么也看不进去。 她靠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安琪死之前的样子,虽说已经过了很久,但是她的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滋味,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 她的孩子一天没有找到,她就一天不能安心,在容杰修的手上,不知道容杰修会怎么对她。 她抬起头望着窗外,乌云密布,似乎有一场大雨倾盆而至,宁恩池走到床边,拉开了帘幔,她穿着一身睡袍,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发呆。 一声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惊醒了她,宁恩池不禁瞪大双眼,紧紧的望着窗口的方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望着门口,只见南宫陌的影子一点点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到宁恩池浑身战栗的表情,他不禁轻轻的勾起嘴角,“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南宫陌随手解开了西装,往沙发上一扔,他坐在沙发上,随手抽了一根烟出来,抬起头望着她,吸了一口,脸上似乎布满了深蓝色的忧郁。 烟雾从他的嘴里慢慢吐出,蒙上了一层细细的光晕,“等到那个日本人的事情过后,你就跟我回国去。” 听到回国,宁恩池的神经都竖了起来,她望着南宫陌的方向,隔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你要去找容杰修吗?” 南宫陌却是冷笑了一声,他回过头看着宁恩池,低声道,“你觉得容杰修的事情,我需要自己动手吗?” 他的眼里满涨着慎人的霸气,毋庸置疑,他的眸子透着淡淡的轻蔑,睨视着宁恩池,笑道,“容杰修的事,我早就已经摆平了。” 他点了点手中的烟灰,抬起头睨视了一眼宁恩池。 宁恩池浑身战栗的抬起头,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那……那孩子呢?” 发烧了 宁恩池吓了一跳,她急急忙忙的跳下了床,冲到了南宫陌的面前,她抓着南宫陌的手,使劲的摇了摇,“你……你怎么了?” 南宫陌没有说话,他反手将宁恩池抓住,低沉的声音传来,“我没事。” 宁恩池听到他的声音,本想转身就走,没想到他却把她抓的很紧,“颜若……颜若……” 宁恩池心一惊,他手心滚烫,像火一般灼烧着宁恩池的手,难道说是发烧了?宁恩池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仿佛烙铁一般,迅速的把宁恩池的手弹开。 看来是真的发烧了,宁恩池惊慌失措的站起身,他现在发烧了,应该怎么办?送去医院吗?她吓了一跳,从床上倏然起身,却被南宫陌死死的拽着手。 南宫陌似乎高烧烧糊涂了,口里喃喃的念道安颜若的名字,他抓着她的手,始终不肯松开,“颜若,颜若……” 他就算是发烧了,力气还是这么的大,使劲的将宁恩池拽到了怀里,宁恩池感到他身上的温度,似乎都要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她。 “来人啊,来人!”宁恩池咳了几声,艰难地唤道外面的管家和保镖,难道说,南宫陌有什么不对,他们都看不出来吗? 外面的管家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她推开门,见到南宫陌将宁恩池抱在怀里,宁恩池身上睡袍都已经滑到了胸口,似乎再用一点力气就能够将她扯下。 管家下意识的转过身,低声道,“有什么事?” “你们家少爷发烧了,快去找医生!”宁恩池顾不得那么多,冲着管家吼道,只见管家还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是这个女人的计谋呢? 宁恩池见她半天还不动,又吼了一声,“还不快去!” 管家见到南宫陌似乎脸色并不好看,嘴角微微的抽搐,她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 而此刻的南宫陌,抓着宁恩池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宁恩池使劲的想要从他的手中挣脱,这是个好机会,只要南宫陌倒下了,她就能够离开这里。 宁恩池环顾了一下四周,防弹的玻璃,连一个狭小的缝隙都没有,根本就无懈可击。 私家医生很快就来了,保镖将南宫陌抬到床上,南宫陌面色抽出,手却还紧紧的抓着宁恩池。 宁恩池无奈的站在他的身边,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医生急忙吊上了退烧针,让他好好休息。 宁恩池烦躁的撑着头,她很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不知道他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居然发烧了还能抓着她。 房间里黑压压的站了一片穿着西装的黑色保镖,宁恩池恹恹的坐在地上,将头枕在床上。 她平视着南宫陌的脸颊,伸出手挑逗着他脸上紧致的肌肤。 他怎么能够长的这么迷人,简直比韩国明星都要帅。 白皙的皮肤,比女人都要细滑,一双美眸,就算是闭上了眼,也清晰可见他修长的睫毛,浅蜜色的肌肤,紧致而宽厚的肩膀,透着一丝诡魅的味道。 她伸出手挑逗着他的肌肤,轻轻的把玩着他胸口的腹肌,弧度分明,她的手不老实的在他的身上跳动。 他到底要做什么? “颜若……”南宫陌干涩的嘴角泛着死皮,却还是叫着安颜若的名字,宁恩池不禁皱了皱眉,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妈的,都要病死了,还记着那个女人。” 她趁着他叫安颜若的名字的时候,猛的一下将手抽了回来,拔腿朝着门前奔去。 刚刚一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成群的保镖,将她团团围住,“宁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宁恩池尴尬的一笑,几个人居高临下的朝着她逼近,又将她逼到了房间里面。 “没……没事!”宁恩池急忙的关上了门,回头瞪了一眼南宫陌,他像个死尸一样躺在床上,拳头紧紧的攒着床单。 宁恩池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坐回了原地。 她将头枕在手上,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南宫陌啊南宫陌,你说,我跟你既无怨又无仇,长的想安颜若又不是我的错,你干嘛把我抓回来,跟你暖脚啊?” 她越想越心烦,不禁揪着南宫陌的鼻子,只见他伸出手,将他的手抓住。 宁恩池吓了一跳,难道说他醒了?不是吧! 她想要抽回手,却又跟刚才一样,又被他牢牢的抓住。 南宫陌脑海里一片模糊,他只听见旁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很想张开眼,却发现此刻的眼眸似乎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脑海里若隐若现的出现安颜若的影子,在她的面前不断的飘散,他抓着她的手,使劲的拽紧,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怀里。 宁恩池心跳的快的要命,似乎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南宫陌,他……他到底要做什么? 南宫陌沉沉的吸了吸鼻子,他从来不允许自己生病,就算生病,也不会轻易的表现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倒下,因为,她不在,没有人会像她一样照顾自己。 宁恩池倒在南宫陌的怀中,她看着南宫陌的样子,忽然很好奇安颜若这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能够让南宫陌这样的男人都念念不忘。 南宫陌忽然绽开了眼眸,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花,他感到自己像是抓着什么,侧过头,见到宁恩池倒在他的身边,似乎累得都要睡着了。 南宫陌推了推她,她却下意识的挡开了南宫陌的手,继续睡着。 南宫陌睨视着她,她倒在他的身边,似乎整个人都松懈了,不再像是带刺的刺猬,看起来多了几分宁谧。 南宫陌不禁伸出了手,用手背贴着宁恩池的脸颊,在她的脸颊上来回的摩挲,只见宁恩池时不时的舔了舔舌头,像是馋嘴的小猫。 他的嘴角不禁轻轻的勾起,已经记不得是有多久了,没有这么安静的看一个人,没有这么安静的凝视着一个女人,自从她走了之后。 南宫陌轻轻的吻着宁恩池的额头,仿佛蜻蜓点水一般,轻盈细腻,她轻轻的点着她的额间,细碎的来回吻着。 宁恩池忽然感到额头有点痒,不禁伸出手,却触到一个滚烫的东西,她半梦半醒,以为她是在做梦。 今晚就给你一个机会 难道说,这是南宫陌? 宁恩池抬起头,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眸子里,透出南宫陌冰冷的脸颊,靠在床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醒了?”宁恩池揉了揉沾着泪光的眼眸,困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南宫陌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他目光斜睨着宁恩池,低声笑道,“你一直在这里?没有走?”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是因为病了的原因,宁恩池木然点了点头,她端来一杯水,递给南宫陌,“生病的人最需要喝水了。” 南宫陌接过她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你难道没有想过逃走?” 宁恩池转动着眼眸,她双手撑着膝盖,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想过要逃。” 她摆了摆手,冲着南宫陌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南宫陌将水放在一边,他撩起袖子看了看表,似乎已经不早了。 凌晨三点多了,怪不得宁恩池刚刚都睡着了,他慵懒的靠在床上,“你今天去客房睡” “额?”宁恩池惊喜的倏然站起身,似乎如释重负一般,整个人的神经都舒缓了许多。 可是又想到南宫陌的病,她不由得摇了摇头,“你现在这样,万一没个人照顾你……” “别墅有的是人!”南宫陌低沉的吼了一声,就算他声音嘶哑,怒斥一声起来,却还是不容人质疑,他挑了挑眉,瞪了一眼宁恩池,“既然这么想离开我,今天晚上就给你一个机会。”| 宁恩池扁着嘴,她又坐了下来,“现在哪里去跟你找人啊,外面的人都睡了,你以为都是二十四小时任你使唤啊。” “如果不是二十四小时待命,我要他们做什么?”南宫陌冷冷的翘起嘴角,轻声道。 他按了按手边的按钮,只见管家带着一大群仆人冲了进来,尽然有序的站好,宁恩池不禁吓了一跳,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人,没想到现在这个点居然还这么精神。 “oh,maygod!|”宁恩池木然点了点头,简直不敢相信。 …… 第二天早上,宁恩池醒来的时候,南宫陌已经不在了,难道说他病一好,就去公司了? 她从客房走了出来,一群人跟在她的身后,伺候她去吃早餐,宁恩池一个人坐在一个偌大的长桌上,长桌有几米长,摆满了蜡烛跟水果,管家小心翼翼的将食物端了上来,放在宁恩池的面前。 她塞了几个面包到肚子里,看了一眼管家,“总裁这么早就去上班了。” “小姐,已经不早了,”管家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也不看着宁恩池,“现在已经是早上11点了。” “天呐!”宁恩池嘴里还塞着一个面包,差点都要呛住了,她望着手表,不禁惊愕道,“现在都这个点了,怎么都不叫我去公司呢?” “总裁吩咐了,今天您可以不去公司!”管家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像个收音机一般。 不去公司?没想到她今天居然有半天的休息,宁恩池松了一口气,南宫陌居然会对她这么好,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救了他的原因。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宁恩池满意的吃完了早餐,朝着后花园走去,已经很久没有在草地上安逸的晒太阳了,宁恩池不禁伸了个懒腰。 想起昨天晚上的舞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宁恩池甚至都记不清楚了,她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阳光刺眼的投射在她的身上,宁恩池撑着五指,透过指缝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 而此刻的南宫陌,坐在办公室里,顶楼俯瞰着全城,他就是城市的巅峰者,南宫陌咳了几声,背对着洛安然,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似乎彰显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力。 洛安然坐在南宫陌的对面,她抬起头紧紧的凝视着南宫陌,眉头微微的蹙起,“总裁,昨天的事……” “让他跑了?”南宫陌沉下脸,他背对着洛安然,洛安然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会惹怒南宫陌。 洛安然没有说话,静静的低着头,生怕多说一句就会惹来麻烦。 “安然,”南宫陌忽然叫道她,“你是我最得意的手下,一直以来,你从来没有失过手,这一次的事……” “总裁,”洛安然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身,她穿着一身西装,白色的衬衣透着不可靠近的气息,她急忙抱拳道,“总裁,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失手。” “你知道‘神’的规矩,”南宫陌背立着手,他转过头,冷眉斜睨着她,不可抗拒的压迫力□□,让洛安然都无所适从,“‘神’不会留没有用的人,你也是!” 他的声音很轻,却无可置疑,对一切都司空见惯的洛安然,都不禁吓得不敢出声、 南宫陌回头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事跟我处理好,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 洛安然点了点头,“是……属下知道。” “神”的神座上,南宫陌坐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斜睨了一眼下面俯首的人,每个杀手都是精心挑选,有些甚至是从小就开始培养。 他得意的扫过了他们一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邪魅,“这一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第一次发动“神”这么多杀手,只因为洛安然没有能够按时完成任务,让南宫陌不得已不出动这么多人。 南宫陌皱着眉头,他带着金丝面具,遮住了他好看的脸颊,只露出一双摄魂的眼眸。 洛安然站在他的身边,怯生生的不敢抬头,这一次南宫陌出动了这么多的人,就是为了对付他吗? 洛安然简直不敢相信,到底他是哪里得罪了南宫陌,一定要置他和他的家人于死地不可? 南宫陌吩咐完,他冷眸挑起,朝着门前走去。 而此刻的所罗门外面,站着一个较小而艳丽的身影,双唇摸着的口红都花了,弄得脸上到处都是,头发散落开,后面的发卡怎么都不能将头发盘柱。 她穿着一身短裙,跌跌撞撞的朝着所罗门的大门走去,高跟鞋已经踩不稳了,似乎连站都站不住,踉踉跄跄的走上了楼梯。 几米高的楼梯,在她的眼里,却比登天还难,她穿着一身桃色西装,上面都被刮出了几个大口子,她踉踉跄跄的走上前,没想到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功亏一篑 洛安然正跟着南宫陌回到所罗门,忽然见到一个艳丽的身影,倒在了所罗门的正门前,很多人都围在门口,指着倒在门口的女人,议论纷纷。 洛安然急忙扒开了人群,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洛安然吓了一跳,难道说是上来送死的? 她回头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南宫陌,低声道,“总裁,是安琪。” “带她回公司!”南宫陌淡然的从她的身边走过,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看都不看那个女人一眼。 洛安然急忙命人将她抬了进去,自己则跟在南宫陌的身后,她得意的翘起嘴角,轻声道,“总裁,既然安琪自己来送死,不如我们……” 洛安然将手做刀状,放在脖子边上。 南宫陌伸出手摇了摇,“不,留着她,引出容杰修,他一定会来找她的。” 南宫陌嘴角轻轻翘起,他看了一眼洛安然,不禁冷笑了一声,洛安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会心的点了点头,“是,属下明白。” 南宫陌忽然想到宁恩池,这个宁恩池跟安琪还有些交情,不过,他要杀安琪的原因,可不是因为宁恩池这么简单。 南宫陌走上了电梯,洛安然前去处理安琪的事情。南宫陌看了看表,这个时候,应该要下班了,不知道宁恩池那个女人,现在还在家里做些什么。 医院的病床上,安琪面色惨白的似乎都要与床单的颜色融为一体,手腕处裹上了一层层厚重的纱布,隐约泛着殷红。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坐在她身边的洛安然,淡淡的斜睨了一眼床上的安琪,修长的腿翘起,盘着手,面无表情的等着她醒来。 南宫陌刚刚下车,他潇洒的抖了抖衣服上沾着的尘土,一丝不苟的整洁西装,衬出他修长的身材。 他走进了医院,刚刚洛安然传来的消息,安琪在医院自杀,幸亏她及时发现,否则,一切都功亏一篑。 他皱起眉头,大步朝着医院走去,刚一到私家病房门前,隔着玻璃见到洛安然坐在里面。 南宫陌扬起手推开了门,洛安然见到南宫陌进来,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总裁。” 南宫陌指着倒在床上的安琪,冷斥了一声,“怎么回事!” 洛安然低着头,她一声不吭的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跟南宫陌交代,只听南宫陌冰冷的声音刺破她的耳膜,“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她的吗?” 洛安然垂下眼眸,她往后退了一步,抱拳道,“总裁,都是属下办事不利!” 南宫陌拧紧的眉峰皱成一团,他飞了一眼洛安然,目光落在安琪的身上,他走上前看了看安琪的脸颊,苍白的没有任何颜色,眉头蹙的紧紧的,连睡觉都不安稳。 南宫陌冲着洛安然使了个颜色,示意她跟着他出去,南宫陌双手插在口袋里,到了医院外的阳台。 洛安然步履维艰的跟在南宫陌的身后,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不知道南宫陌到底要做什么?她格外小心谨慎,似乎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艰难。 他会冒这个险? 南宫陌的双手撑着阳台上的栏杆,似乎再用一点力气都能将栏杆扭断,他的白色衬衣隐约透出浅蜜色的肌肤,勾出他性感的轮廓。 洛安然小心翼翼的站在他的身边,她不敢出声,站着军姿,英姿飒爽的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更加显露出诱人的曲线。 她低着头,双手在身后紧握着,额头上渗出了缜密的汗液。 “容杰修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南宫陌头也不回的问道她。 洛安然偷偷的吸了一口气,在心里组织了很多遍语言,才敢对南宫陌说,“现在安琪在我们手中,容杰修迟早会来救她,我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一定能将他活捉。” 洛安然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底气,她说完后,自己都长呼了一口气,偷偷的抬起头看着南宫陌的眼神。 南宫陌的眸子望着虚无缥缈的远处,目光没有一个聚落点,“你确定他一定会来?我不信他为了这个女人敢冒这个险。” 洛安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南宫陌的背影,“安琪是他的女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手中还握有对容杰修不利的证据。” 南宫陌嘴角轻轻勾起,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厉害,他转过身,略有深意的看着洛安然,“安然,你该不会背叛我吧。” 洛安然闻言,她大吃一惊,一双美眸瞪的老大,恨不得都要瞪了出来,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南宫陌,双手不禁开始颤抖,小心翼翼的生怕南宫陌看出来。 “我……我……”洛安然舌头都打结了,连忙低着头,“怎么可能?”洛安然尴尬的一笑,生怕南宫陌不相信,还刻意的盯着他的眸子。 南宫陌忽然勾起了嘴角,他抬起头,重重的打在洛安然的肩膀上,似乎有千斤重一般,洛安然整个人恨不得都软了下来。 “你都不会,你说安琪会出卖容杰修吗?”南宫陌一双黑眸里睨着深意,他冲着洛安然浅浅一笑,让洛安然不寒而栗。 南宫陌又拍了拍洛安然的肩膀,他的嘴角诡魅而夹杂着深意,朝着医院走去,并命令几个人一起照看着安琪。 南宫陌撩开了袖子,看了看表,已经不早了,夜色铺天盖地的□□,给整座城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诡异而静谧。 南宫陌从医院走了出来,他坐上了车,抬起手望了望手表,马上就要逼近凌晨,没想到居然会在医院呆这么久。 街灯明亮的投射进来,照在南宫陌冷峻的脸颊上,他浓眉蹙起,略有所思的撑着头,小车扬长而去,在地上卷起一层梧桐树叶,随着气流飘散开。 别墅里,宁恩池还没有睡着,一天无事的她,靠在沙发上慵懒的看着电视,无聊的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不知不觉已经12点了,宁恩池抬起一只眼看了看钟,南宫陌还没有回来,宁恩池翘着腿,她看着窗外,窗外的灯光仿佛瀑布一般倾洒下来,好似一串水晶珠帘。 宁恩池靠在床上,柔软的大床,却无法温暖她的心,冰凉的床帏,没有一点温度,她恹恹的关了灯,打开床头那盏晶莹剔透的水晶灯,不禁皱起了眉头。 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南宫陌推开门的时候,宁恩池还没有完全睡着,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动静,她不禁皱起了眉头,眼睛却又不想睁开。 南宫陌换好了浴袍,他侧过头睨视着宁恩池,房间昏暗的只能看见床上隆起之处,背对着他的一个身影。 他靠在宁恩池的身边,头还是有些昏昏的,他撑着头,好奇的瞥了一眼睡在一边的宁恩池,她真的睡着了吗?还是又是在故意躲着他。 宁恩池转了个身,睡衣都滑到了腰间,露出白皙细滑的酥胸,她恹恹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正陷入沉沉的梦想。 南宫陌冰凉的手背抚摸着她微红的脸颊,来回的摩挲,让宁恩池觉得有些痒,她伸出手挠了挠脸,嘴里像是在吃什么一样。 南宫陌细细的睨视着她,睡觉都像个小花猫一样,还时不时的吐了吐舌头,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当时刚刚抓来的时候那么紧张了。 他细细的凝视着她,身子侧着靠在床上,手撑着头,似乎在观摩一件珍稀的宝物。 宁恩池性感的唇线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他不知不觉身体就压了下来,轻轻的吻着她娇小的樱唇。 唇瓣来回的摩擦,南宫陌享受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恨不得将她从睡梦中揪起来折腾一番,可是,她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此刻,宁恩池隐约嗅到南宫陌的气息,她警惕的浑身的寒毛似乎都要竖了起来。 他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一定不会有错,宁恩池的手不禁抓着床单,大脑此刻也清醒了,却还是佯装着睡着,她并没有动,眉头却不由自主的拧成了一团。 南宫陌知道她醒了,也不拆穿,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就这样盯着她,似乎等着她什么时候睁开眼。 宁恩池隐约感到南宫陌盯着她,她不禁在心里将他骂了千万遍,她的心跳的很快,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去了,宁恩池紧紧的攒着拳头,感到手心的汗液似乎都要将床单浸湿。 南宫陌戏谑的撑着头,嘴角不禁轻轻勾起,“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宁恩池微微一惊,依旧不肯抬头,要是现在被他看到,那么他装睡的事就被拆穿了,宁恩池紧闭着眼,眉头都不禁皱成一团。 忽然,南宫陌的手不自觉的穿过她敏感的脖颈后,挑动着她身后的敏感部位,宁恩池倏然睁开眼,直勾勾的瞪着南宫陌。 宁恩池睁开眼,不耐烦的飞了一眼南宫陌,“大晚上不睡觉。” 他板着脸颊,抬起手抓着宁恩池的下巴,使劲的往上一抬,“在我面前还想装!” 宁恩池无心跟他折腾,恹恹的看了他一眼,黑眸闪烁的他,恍若天边繁星一般,璀璨夺目,让人的视线都无法从他的身上撤开,薄唇轻轻地抿着,淡绯色的唇线自然的勾出一抹魅惑,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宁恩池紧紧地盯着南宫陌,冷冷的撤开了目光,“你又要做什么?” 我没有绑架她 南宫陌翻身将宁恩池压在身下,他用膝盖扒开了她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的长驱直入,似乎连吻都懒得吻她。 下身传来的疼痛让宁恩池不禁叫出了声,她仰起头,头发像海藻似的自然的垂落,发梢的空隙渗出细密的汗液,感到南宫陌的手像是烙铁一般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游走。 宁恩池坐起了身,呆呆的望着南宫陌,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她没有说话,只是下身的疼痛让她无所适从,她不禁咬了咬牙,感到南宫陌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不断的肆虐。 他的手穿过她胸前隆起处,在她的身上画着圈圈,不断的摩挲,锁骨处露出触目惊心的吻痕,让宁恩池不禁有些难受。 他忽然抬起头,邪魅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宁恩池,阴鸷的眼眸与宁恩池淡然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她下意识的缩了回去,不敢直视他的眸子。 南宫陌从她的身上坐了起来,他停止了肆虐,坐在一边点燃了一根烟,两只手指夹着烟蒂,烟头升起徐徐的烟雾。 他缓缓的吐了一口烟雾,听着宁恩池是不是传来的喘气声,似乎是因为太过激烈,所以让她喘个气都如此艰难,他瞥了一眼宁恩池,不禁冷笑道,“怎么,现在都受不了了。” 宁恩池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猛,她整个身子软在床上,回头瞪了他一眼,又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你说什么呢?” 南宫陌点了点烟灰,暧昧的空气让房间里的温度升温了不少,他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宁恩池被他折腾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倒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南宫陌看了一眼宁恩池,忽然眉头微微皱起,他疑惑的瞪了一眼宁恩池,低声道,“你跟安琪,是什么关系?” 提起安琪的名字,宁恩池倏然转身,对着南宫陌,她很清楚的听到安琪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传出来,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宁恩池一双美眸瞪的老大,她恹恹的皱了皱眉,“你为什么突然问道她?” 宁恩池浑身的神经都被南宫陌的一句话挑起来,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南宫陌。 “你不是一向很紧张她吗?”南宫陌冷笑道,“既然是这样,难道我没权利问问吗?” 宁恩池侧过头,要是告诉他关于她跟安琪之间的事,说不定以后他就肆无忌惮的拿着安琪来威胁她了。 南宫陌见到宁恩池略有所思,他只是冷冷的勾起嘴角,“宁恩池,你是不是很想见安琪呢。” 宁恩池急忙抓着南宫陌的双手,指甲都要掐进了肉里,她死死的瞪着南宫陌,激动的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你带走了安琪,是不是?” 南宫陌挣脱开她的手,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的压着自己就要爆发的脾气,“你冷静点!我没有绑架她!” 瞬间,两人之间的气氛降压到了零下几度,南宫陌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眼里零星着闪烁着火光,目光灼热的盯着宁恩池。 把她抬到医院去! 宁恩池似乎根本就不信南宫陌的话,南宫陌这个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哪句真哪句假。 她躺了下去,想着南宫陌的话,南宫陌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些,一定是有什么事,南宫陌抽完了一根烟,似乎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他躺在另一边,闭上一双黑眸,沉沉的睡去。 两个人背对背的躺了一夜,天才刚亮,南宫陌就已经起身了,他刚刚下床,宁恩池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隐约透过窗帘射进来的光线,看到南宫陌熟悉的背影。 “你要去哪里?”宁恩池披上睡袍,坐起了身,她望着南宫陌的背影,见到他迅速的穿好了衣服。 南宫陌不耐烦的回头瞪了她一眼,“要你管吗?你算什么。” 宁恩池上前抓着南宫陌的手,使劲拽着,“你告诉我,安琪是不是在你手上?” 他不耐烦的甩开了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是又怎么样,你不是就想要这个结果?” 宁恩池冲到她的面前,张开双手将她拦住,“你带我去见她,我有话要跟她说。” 南宫陌不耐烦的扒开了她,大步朝着门口走去,他冷漠的眸子扫了一眼宁恩池,吓得宁恩池不敢上前,可是一想到安琪,宁恩池还是大步朝前迈着,“南宫陌,你告诉我,你把安琪弄到哪里去了?” 南宫陌心烦的扒开了她的手,宁恩池正好脚踩着澳洲纯羊毛地毯的边上,地摊将她绊住,宁恩池一个踉跄,身体失去了重心,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跌在地上。 宁恩池似乎听到自己清脆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双手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折断,没有一点力气,头靠在地上,身体的每一处都麻木了,接下来就是剧烈的疼痛□□,无孔不入的钻入她的心脏,顺着心血管的不断的朝着她的心脏迸入。 南宫陌回头看了她一眼,宁恩池无力的摔倒在地,像是瘫痪了一样,南宫陌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望着倒在地上的宁恩池,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打了个响指,外面的保镖冲了进来,见到宁恩池倒在地上,正欲伸手将她抓起来。 “别动!”宁恩池使出全力挤出这两个字,她目光艰难的瞥向南宫陌,“不要动我!” “那个担架,把她抬到医院去!”南宫陌却还是淡定的靠在墙上,他点燃了一根烟,面无表情的吐着烟雾,淡淡的神色中夹杂着一丝烦躁。 宁恩池被抬上了担架,从南宫陌身边走过的时候,宁恩池还嗅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她与他四目以对,南宫陌冷漠的眸子,毫无温度的睨视了她一眼。 送进了医院,医生确诊只是轻微的扭伤,并没有伤到骨头,宁恩池这才舒了一口气,她靠在私家病房里,粉红色的床单,粉蓝色的窗帘,夹杂着一丝梦幻的气息。 她根本就无力起身,南宫陌早已不在,门口只有两个硕大的保镖守着她,南宫陌就连仆人都找好了,根本就不用她动手。 杀我?怎么可能!? 宁恩池低着头,安琪的影子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放,想到安琪,宁恩池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揪住一般,现在还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南宫陌的手里,要是真的是这样,那么安琪该怎么办,南宫陌会不会杀了她! 南宫陌朝着安琪的病房走去,洛安然正坐在外面,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里面的安琪。 南宫陌大步朝着病房走去,他双手优雅的插在口袋里,睨着凛冽的眸子,满涨着不可靠近的肃杀,他走到洛安然的身边,顺手从口袋里抽出一盒烟跟打火机。 南宫陌低着头点燃了一根烟,两手夹着烟蒂,“怎么回事?” 洛安然俨然转身看了一眼他,低着头禀告道,“总裁,她这几天情况算是稳定了下来,只是……” 南宫陌瞥了一眼安然,面无表情的说道,“只是什么?” “她现在一直都在说胡话,说想见一个人。”洛安然瞥了一眼安琪,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安琪躺在床上,肃然皱起了眉头。 “谁?”南宫陌转过身,目光落在了洛安然的身上,他的眉峰紧紧的皱成一团,逼问道。 洛安然迟疑了一会,她低着头咬着下唇,过了许久才抬头说道,“宁恩池。” “她?”这个答案显然在南宫陌的意料之外,他原以为安琪会想见容杰修,没想到,她居然要见宁恩池。 南宫陌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病房里,嘴角不禁勾起,“那就安排她们见面。” “可是……”洛安然想不到南宫陌居然会答应,她的不仅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她,“总裁,真的要她们见面吗?” 南宫陌似乎早已有所图谋,眸子里睨着深意,“安琪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宁恩池,因为她知道宁恩池在我的手上,就算告诉她也没用。” “那万一,她唆使宁恩池刺杀您……”洛安然面露担忧之色,她没有接着说下去,南宫陌却大笑出声,她伸出手摇了摇,“宁恩池杀我?怎么可能!?” 他自信满满的眯着眼,透过眼缝露出犀利的杀气,“宁恩池从一开始就恨不得杀了我,可是,就凭她?可能吗?” 南宫陌转过身,指了指安琪,“她不会跟宁恩池说些什么的,你监听就行了。” 洛安然木然点了点头,明白了南宫陌的意思。 南宫陌幽森的目光凝视着宁恩池的病床的方向,他迈着步子朝着宁恩池的病房走去,那个笨女人,又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 南宫陌站在宁恩池的病房门前,见到宁恩池躺在里面,神色呆滞的在想什么。 他站在门前,示意保镖打开门,宁恩池仿佛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抬起头望着门口的方向。 心跳的很快,宁恩池感到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喉咙里面蹦出来,听着南宫陌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声一声声的撞击在她的心口。 南宫陌推开了门,见到宁恩池坐了起来,似乎是刻意等着他前来。似乎是在医院闷久了,脸上都显得格外的苍白。 宁恩池抬起头望着南宫陌,喃喃道,“你……你怎么来了?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坚强 南宫陌坐在她的床旁边,翘起腿,两只手自然的放在腿上,似乎是要跟她谈着什么大事,眉头紧紧的攒成一团。 宁恩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瞪大双眸凝视着南宫陌,全身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似乎爱等着南宫陌发号施令。 南宫陌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金表,头也不抬的说道,“安琪要见你。” “什么?”宁恩池下意识的叫出了声,看来安琪真的在他的手上,宁恩池倏然坐起身,身上的骨骼咯吱直响,她盯着南宫陌,怒道,“你为什么要带走安琪!” 南宫陌挽着他的袖子,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宁恩池嘟着嘴,她瞪了一眼南宫陌,吼道,“我要见她!” 南宫陌抬起眼眸,瞥了一眼宁恩池,看着她幽森的眸子,他不禁冷冷的笑道,“是吗?你确定你要见她,我怕你会承受不了。” “她怎么了?”宁恩池大吼了一声,“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宁恩池冲着南宫陌吼道,她的双手不断的颤抖,紧紧的攒着粉色床单,盯着南宫陌吼道,“你快说啊!” 南宫陌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南宫陌站起身,朝着安琪的病房走去,病房里似乎层层防卫,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保镖紧紧的将一个病房包裹住,像是看护着重要级人犯一样。 南宫陌回头瞥了一眼宁恩池,他不禁嘴角轻轻勾起,“等下进去,要是乱说话,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宁恩池抬起头,她与南宫陌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就仅仅的一秒钟,她倔强的望着他,怒极反笑,“你放心,我知道轻重,不会给您添麻烦!” 宁恩池直直的走了进去,她还没有进去,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安琪,安琪躺在里面,目光空洞的睁着眼睛,呆滞的瞳眸空无一物,似乎什么都唤醒不了她。 宁恩池急忙推开了门,却在冲进去的一瞬间停止了脚步,她步履艰难的朝着安琪走去,见到安琪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像是被抽干了血的躯壳。 “安……安琪……”宁恩池甚至连声音都是颤抖的,都发不出声,安琪听到宁恩池熟悉的声音,不由得僵硬的转过了头,望着宁恩池。 宁恩池走到安琪的身边,激动的抓着她的手,“安琪,安琪,你……” 宁恩池抓到她的手腕处被包扎好的伤口,纱布一层层的将她纤细的手腕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宁恩池滚烫的眼泪落在安琪的手上,像是烙铁一般灼在她的身上。 安琪伸出手,她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无力的擦了擦宁恩池眼角的眼泪,“别哭啊。” 她的声音嘶哑的好无力,摸着宁恩池的额前的碎发。 她笑了笑,低声道,“你还记得我们刚刚认得的时候吗?你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孙悟空,你什么都不怕。” 安琪的眼泪不禁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哽咽了一声,又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坚强,知道吗?” 嚣张得理所当然 宁恩池使劲的点了点头,她止不住全身的颤抖,拼命的晃动着身体,听到安琪的话,想到安琪当年什么事都跟她一起,帮人打抱不平,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倒在安琪的怀里,眼泪此刻都要决堤了,“安琪,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他抓住……”宁恩池哽咽了,她怒视着外面的南宫陌,南宫陌,他一定不得好死! 安琪却只是摸了摸宁恩池的额头,低声道,“不管你的事,你不需要自责的。” 宁恩池握紧了拳头,她恨不得都要将牙齿咬碎,“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宁恩池伸出手摸了摸安琪冰凉的额头,额头上的温度从心底传来,宁恩池抬起头望着安琪,低声唤道她,“安琪,你为什么会被她抓来,你不是跟你老公去了国外吗?” 安琪艰难的张开口,回头凝视着宁恩池,她没有说话,也不敢说,既然南宫陌能让宁恩池来见他,想必一定是安装了监视系统的。 宁恩池抓着安琪的手,使劲的摇了摇,“你告诉我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琪摸了摸宁恩池的脸,她的手冰冷的让宁恩池都有些接受不了,她的手来回的在宁恩池的脸上摩挲,努力的挤出了一个微笑,“恩池,你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宁恩池使劲的点了点头,滚烫的眼泪落在安琪的手背上,安琪呆呆的望着宁恩池,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不禁笑道,“没事了,现在我还能见到你,我已经很感激了。” 宁恩池望着安琪憔悴的模样,脸颊惨白,眼眸里胀满了血丝,她抚摸着宁恩池的脸颊,不禁叹了一口气,“恩池,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吗?” 宁恩池使劲的点了点头,“你也是,要好好照顾自己,你只有活着,我们才能见面。” 安琪点了点头,她望着医院里的摄像头,那冲着摄像头诡魅的一笑,“好了,你出去吧,别让他怀疑你。” 宁恩池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看了一眼摄像头,站起身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时不时的回头看了一眼安琪,安琪侧过头,依依不舍的流着泪,心里有很多话想跟宁恩池说,却又不能说。 宁恩池推开门走了出去,外面保镖将她团团围住,保镖忽然让开了一条路,路的尽头是南宫陌阴霾的眸子,他低着头,手指夹着烟蒂,将烟蒂朝着地上一扔,抬起头望着宁恩池。 宁恩池咬着嘴唇,嘴角被她咬出鲜红的血液,她眯着眼,狠狠的瞪着南宫陌,怒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南宫陌根本就无视她的话,他转身指了指停在楼下的车,“上车去!” 他命令的口吻容不得人丝毫拒绝,宁恩池横了一眼南宫陌,她怒视着他,不耐烦的吼道,“南宫陌,我不会放过你。” 南宫陌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他的嘴角绽开一抹放肆的戏谑,“有本事来啊。” 他的嚣张毋庸置疑,似乎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你有什么能耐? 宁恩池瞪了他一眼,她从他的身边走过,停在他的身边,“你不要以为我不能对付你。” 南宫陌听着她的话就觉得好笑,他头也不回的看了她一眼,“你觉得……你有什么能耐?” 宁恩池回头望着他,她没有说话,她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巴不得快点从他的身边走开。 她大步朝着门口的车走去,前后都是保镖围着,连一个缝隙都不给她,她紧紧的攒着拳头,要是想对付南宫陌,洛安然是最好的帮手。 “等等!”宁恩池忽然对着保镖吼道,“我要去见洛安然。” 保镖转过头,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轻蔑的挑起了眉,“你以为洛小姐是你说见就见的吗?我们要回禀总裁。” 宁恩池火了,冲上去一把掐住保镖的脖子,她的举动无疑是招惹所有的保镖将她围攻住,宁恩池丝毫不怕,反正死都不怕,豁出去了,还怕什么! “带我去见洛安然,她会想见我的!”宁恩池冲着周围的保镖咆哮道,她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犀利如刀的目光,让周围人都不敢靠近。 一个保镖正要跟南宫陌打电话,却被宁恩池喝止住,“你要是敢跟他打电话,我就自杀!到时候就说是你要杀我,我是你们总裁的重要犯人,要是我有事,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保镖听到她的话,不禁咽了一口吐沫,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以南宫陌的性子,一定不会放了吐沫几个。 被宁恩池掐住脖子的保镖淡定的冲着几个保镖挑了挑眉,“让她去见洛小姐!” 保镖忽然反手穿过宁恩池的腰身,反手将她的手擒住,冷笑道,“你以为你的小伎俩还能够对付我!” “你!”宁恩池被他扭住了手,正欲伸出另一个手反击,却又被他一手抓住,扣在一起,“你放开我!” 保镖嗤笑了一声,挤出脸上的赘肉,“小姐,我劝你还是省点吧,你去找洛小姐的事,我可以让你见,但是这事,一定要先通知总裁!” 宁恩池瞪了他一眼,双手被紧紧的擒住,根本不能动弹,她扭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保镖,想要挣脱却被他抓的更紧,她回头瞪了他一眼,吼道,“你敢!” “打电话总裁!”保镖命令了一声,一个保镖急忙准备打电话。 “不必了,”忽然,一个刚烈的女声传来,冲着抓着宁恩池的保镖说道,“她既然要见我,就让她见吧。” 宁恩池闻声抬头,只见穿着一身西装的洛安然站在她的面前,她穿着一双黑色高跟,性感的黑色丝袜,衬出她雪白的肌肤,她冷眸轻轻挑起,诡魅的眼眸睨视着宁恩池。 宁恩池似乎被她的气场震撼住,她呆呆的看着洛安然,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保镖松开了宁恩池的手,抬起头,恭敬的对洛安然行了个礼,“洛小姐。” “你们先下去吧,”洛安然吩咐了句,眼眸微微眯起,“我在这,还怕她跑了不成。”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都低着头退了下去。 合作 宁恩池揉了揉被保镖捏痛的肩膀,略有深意的打量着洛安然,只见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透着神秘莫测的味道。 “你看什么?”洛安然冷冷的问道,“你不是要找我吗?有什么事?” 宁恩池朝着她走了几步,不禁笑道,“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他们几个都这么怕你。” 洛安然勾起嘴角,轻蔑而高傲的斜睨了一眼宁恩池,“不然呢?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宁恩池听出她话里嘲讽的意思,她冷笑的翘起了嘴角,高傲的看了她一眼,“我怎么了?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吗?” 洛安然盘着手,她的手撑在医院的栏杆上,抬起头睨视了她一眼,“你找我,是发现了什么吗?” 宁恩池忽然诡魅的一笑,她略有深意的望着洛安然,慢慢的朝着她走近,“我有个好方法,能够帮你对付南宫陌。”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对付南宫陌的?”洛安然轻轻的勾起嘴角,不禁笑道,“我只是说,要你帮我找些东西,没有说,我要对付南宫陌。” 宁恩池明白她的意思,她附在洛安然的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我跟你一样。” “果然是聪明人,”洛安然诡魅的一笑,“说吧。” 宁恩池扒开额前的刘海,她的目光凝视着虚无缥缈的远处,“我知道南宫陌的死穴,只要知道他的死穴,就不怕对付不了他。” 洛安然狐疑的望着宁恩池,不知道宁恩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什么?” 宁恩池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安颜若。” 洛安然大吃一惊,她目瞪口呆的望着宁恩池,倏然使劲的摇了摇头,无法淡定,“不行!” 宁恩池听到她这么斩钉截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还没听我说完,怎么就知道不行?” “安颜若已经死了,你何必拿她来说事,”洛安然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侧过头看了一眼宁恩池,低声道,“宁恩池,你只要找到机密,就大功告成,不需要花这么多手段。” 宁恩池看她低着头,似乎有说不出的原因,她抓着洛安然的手,使劲的一拽,逼她面对她的眼神,“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洛安然恹恹的皱起了眉,不解的注目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呢,何必问这么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她的这一句话,更是让宁恩池确定,她跟安颜若之间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告诉我,不然的话我不会帮你。”宁恩池说的很坚决,她笃定的盯着洛安然的瞳眸,狠狠的逼问道。 洛安然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她注视着宁恩池,不耐烦的说道,“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么多,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洛安然不耐烦的甩开了她,“好了,我没什么话要听你说的,你要不要合作是你自己的事!” 她正欲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宁恩池咬了咬牙,“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不会跟你合作,想必你一定尝试过很多办法,你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来找我!” 亏心事 洛安然回过头,她看了一眼宁恩池,不禁笑了笑,“我是想过很多办法,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够帮我。” 宁恩池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洛安然为什么会这么有把握,是因为她长的像安颜若的原因吗? 她慢慢的朝着洛安然走去,凑到洛安然的耳边,“既然你知道我能帮你,那你为什么还不告诉我事实。” “时候未到,”洛安然深邃的双眸不知道凝视着何处,“我不告诉你,肯定有我的原因,你问下去,也没有结果。” 她看了一眼宁恩池,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宁恩池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道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肯跟她合作,宁恩池不解的站在原地,凝视着洛安然的背影。 忽然,南宫陌不知道时候站在她的身后,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宁恩池不禁身子一抖,回过头,却看到南宫陌放大了几倍的脸。 “是你?”宁恩池急忙往后缩了一步,“你什么时候来的?” 南宫陌冷冷的瞅了她一眼,冷峻的脸颊满是散不开的阴霾,“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宁恩池抬起头冲了一句,又低下了头,“我能做什么亏心事,你不要胡说!” 南宫陌冷笑了一声,他拍了拍宁恩池的肩膀,“没有就好,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事的话!” 宁恩池缩回了脖子,心想着刚才跟洛安然说的话该不会被他听到了吧,要是真的是这样,她们肯定会被南宫陌大卸八块! 南宫陌没有说话,他将双手插在口袋里,望着门前停着的车,“回去!” 他打手扼住她的手腕,将她使劲的往楼梯的方向拉去,宁恩池不情愿的跟在他的身后,身体像是在空中飘一样,她跟着他的脚步,不禁颤抖着身体。 南宫陌将她丢在了车里,使劲的将门一关,司机在前面开着车,连忙扣下了反光镜。 “去公司!”南宫陌命令了一声,他打开了电脑,看着里面的文件,宁恩池不自觉的凑上前看他电脑里面的文件,正看的入神,细细咀嚼着南宫陌文件上的东西,却被南宫陌吼了一声,“你在看什么?” 宁恩池坐了回去,缩回了目光,“我没看什么,就是好奇。” “这不是你该好奇的东西!”南宫陌吼道,“回公司,上班!” 宁恩池连连点了点头,要知道她要是不去上班,说不定会被南宫陌绑回去,要是被扔到法西斯大妈或者是夜总会那里,都没好果子吃。 况且她跟洛安然之间还有协议,但是在南宫陌的身边,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根本就不会有机会让她得到那些机密的东西。 到了公司楼下,南宫陌走了进去,门口站满了穿着制服的小姐,齐刷刷的等着南宫陌的到来。 南宫陌回头望着秘书,低声道,“过几天有个日本人客户,有个很重要的文件要签。” 助理连连点了点头,头也不敢抬,连忙说道,“属下明白,可是,那个客户要安小姐陪总裁去接见吗?” 能不能不去? 南宫陌听到安颜汐的名字,他有那么一瞬间愣了愣,接着点了点头,“好,让安颜汐去见她。” 他的目光落在无所事事的宁恩池的身上,嘴角不禁轻轻的勾起,戏谑的指了指宁恩池,“让她跟着安颜汐一起去。” 助理的目光落在身边的宁恩池的身上,不禁扁了扁嘴,这个女人,跟安颜汐优雅的气质也相差太远了吧。 南宫陌朝着宁恩池走去,宁恩池正在观摩着大楼的景色,却发现一双寒芒紧紧的凝视着她,她胆战心惊的慢慢回头,见到南宫陌犀利的眸子,“有……有什么事?” 宁恩池见到南宫陌,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急忙站好,头也不敢抬,“有什么事,总裁。” 在公司里,所有的员工见到南宫陌都要喊总裁,宁恩池撅着嘴,想到安琪成那样躺在医院里,都是拜南宫陌所赐,现在只能忍着,忍着以后报仇。 南宫陌睨视了一眼她,不禁冷笑道,“过两天跟我去见一个日本客户,知道吗?” “不去!”宁恩池想都没想就果断的拒绝了,她嘟着嘴,倔强的侧过头。 助理在一边都为宁恩池捏了一把汗,这个女人真是胆子大,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拒绝总裁!是不是嫌命长了。 宁恩池不敢抬头,生怕抬头撞见了南宫陌的眼神,南宫陌淡漠深邃的眼神已经燃气了火苗,“这由不得你!” 南宫陌说完就朝着电梯走去,狠狠地将宁恩池的肩膀一撞,宁恩池回头冲着他的背影瞪了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要是想要报仇,必须要忍,必须要忍! 她无力的拖着腿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电梯里满是人,每个人穿着西装,□□云集的所罗门,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可是,却是她的囚笼。 阳光穿过玻璃投射在宁恩池的脸上,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不知道等下去办公室,安颜汐又要怎么样。 宁恩池刚刚踏进办公室,就感到一阵寒气逼来,似乎是有人拿着刀正向她走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头也不敢回。 “宁恩池!”安颜汐一声怒吼,恨不得让整栋大楼都听见了她的声音,“你终于舍得来上班了!” 听到安颜汐的声音,宁恩池只是傻笑了一下,“安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安颜汐薄唇轻抿,冷哼了一声,“宁小姐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所罗门在你眼里,就跟菜市场一样是吧。” 宁恩池低着头,听着她的训斥,暗暗翻了个白眼,“总裁有事,又不是我想不来的。” 安颜汐见她搬出了南宫陌,更是火上浇油,指着宁恩池的笔尖吼道,“现在这里不是总裁说了算,是我!” 安颜汐指了指她自己,冲着宁恩池吼道。 她高跟鞋一声一声的踩着格外清脆,朝着办公室走去,她看了一眼宁恩池,轻蔑的说道,“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你跟我一起去?” 安颜汐喃喃自语,还是被宁恩池听到了。 宁恩池追上去一步,追到安颜汐的身后,“我能不能不去?” 你还是忍不住了 安颜汐回头瞥了一眼她,“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要是不去就跟总裁说。”她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宁恩池知道安颜汐肯定不希望她去,要是她跟着南宫陌一起去,不知道倒是还会惹出什么事。 回到了别墅,宁恩池瘫在床上,想着怎么跟南宫陌说这个事,她不禁扁了扁嘴,她就是不想去,为什么南宫陌还要为难她? 宁恩池双手枕在头下,明明就有很多工作要做,可是为什么一点动力都没有,脑子里就想着那件事。 安琪到底为什么会被南宫陌抓?要是南宫陌真的是为了威胁她,以他的势力,不需要将安琪逼到这种地步,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还有洛安然,为什么不肯告诉她关于安颜若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恩池烦躁的摇了摇头,她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南宫陌现在应该还在办公室,趁着她还没有回来,赶紧的洗了澡睡觉,不然他回来又是一阵折腾。 宁恩池放着浴缸里的水,疲倦的她,褪去了衣服,慵懒的撑了个懒腰,望着镜子里她白皙的脸颊,没有化妆,没有任何粉黛的修饰,脸颊还是这么白皙透亮。 她长的像安颜若,安颜若也是她这样吗?宁恩池摸着自己的脸颊,忽然觉得有些厌弃这张脸,要不是这张脸,或许她也不会被南宫陌抓到这里来,或许就不会这样。 宁恩池整个人埋在了浴缸的水里,让水慢慢的漫过她的头发,她紧闭着眼,感到自己每呼出一口气,都能吐出一个个水泡。 忽然,一只手伸了进去,将她从浴缸里捞了起来,南宫陌大手抓着她白皙的胴体,炙热的手似乎像是烙印一般,刻在她的身上。 “你……”宁恩池惊呼了一声,还没说完,就被南宫陌的薄唇堵住了嘴巴,“唔……” 她的双手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却被南宫陌抵住了,他索性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拖出了浴室里。 宁恩池被南宫陌凶残的丢上了床,南宫陌的手将她的说抓住,举过头顶,他的气息喘息的频率越来越快,忍不住抵在她的下身,宁恩池感到什么东西抵着她,她抬起头,与南宫陌四目相对。 南宫陌的手摩挲着她的身体,将她的身体慢慢地激荡开来。他的手穿过她隆起的部位,薄唇顺着她的脖子细腻的吻着。 宁恩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情愿的撇过了头,却被南宫陌打手的拔了回来,南宫陌双唇放肆的吻着她的嘴,肆虐的进入她的身体,他的节奏很快,让宁恩池都有些忍不住。 宁恩池强压着不让自己叫出声,南宫陌瞪了一眼宁恩池,将她的手高高的举起,压在她的身下,他大力的肆虐着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不断的激起欲望。 南宫陌挑逗的伸手摸着她的隆起处,手指来回的跳动,让宁恩池都不禁叫了出来,南宫陌得意的抽动着嘴角,冷笑道,“果然,你还是忍不住了。” 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宁恩池很讨厌看到他得意的样子,满足的让人忍不住想掐死他,她冷冷的凑到他的耳边,放肆的大笑道,“不知道你跟安颜若做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她的笑容愈发的诡魅,越是让南宫陌气得发抖,他狠狠的掐住宁恩池的脖子,将她扒在自己的身边,“我警告你,不要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她的名字,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宁恩池回头望了他一眼,不禁冷笑道,可是,接下来又是一阵刺痛,南宫陌霸道的掠夺着她,在她的身体里无情的戏谑,让宁恩池痛的不禁叫了出声。 “不要以为你像她,就可以拿她来威胁我,你还不配!”南宫陌一脸铁青,大力的抓着宁恩池的脖子,狠狠的威胁道。 “南宫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宁恩池忽然伸出手。 她想要抓着南宫陌的脖子,却被南宫陌一掌按在床上,无论怎么都动弹不了,“你以为你能对付我?宁恩池,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宁恩池没有说话,她看了一眼南宫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一定会报复的,一定会!” “我等着,”南宫陌斜睨了她一眼,忽然冷笑道,“前提是你必须活着从我这里走出去。” “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宁恩池冲着南宫陌吼了一声,几乎是哭求道,“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南宫陌从宁恩池的身上起来,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禁扬起嘴角,“活着。” 他留下这两个略有深意的字眼,背对着她,朝着门口走去。 宁恩池无力的软在床上,想着南宫陌说的话,活着,是什么意思?她活着,就能从这里出去吗?她无力的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南宫陌一定是戏弄她的,宁恩池无奈的笑了笑,她望着窗帘外,黑霾的天空没有任何温度,夜色朦胧,月光轻盈的投射在帘幔上,漾起一层沉重的绝望。 宁恩池站起身,用睡袍将自己满是吻痕的身体裹住,身上都是被他大力勒出的伤痕,和触目惊心的吻痕。 夜晚沉重的把她的身体包裹的紧紧的,甚至连一个空隙都不留给她,她抬起头,望着窗外沉寂的天空,防盗网交叉着将月光切割成一块一块的,照在她的脸上。 宁恩池无奈的低着头,她抬起头望着窗外,看到树梢静静的随着风漾起一层一层的波浪,吹动着如海般的波纹。 宁恩池望着外面的景物,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动着一番,她朝着门走去,想必外面一定站着保镖。 她无力的伸出手,轻轻的将门打开,外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宁恩池朝着书房走去,书房灯火通明,南宫陌应该在里面做事,她凑到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话。 南宫陌低沉而冷漠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他冷斥了一声,怒道,“还没找到他的下落吗?” 宁恩池不知道他是在说谁,轻轻的将耳朵贴在门上。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是,容杰修好像消失了,属下派了很多人,都没有找打他!” “一群没用的东西!”南宫陌怒吼了一声,将桌上的东西摔在地上,“要你们有什么用!” 他站起身指着下面的属下吼道,“连个人都找不到。” 几个人颤抖着不敢抬头,小心翼翼的发抖着,“总……总裁……” “安琪呢?被送出医院没有?”南宫陌坐下来翘着腿,他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保镖,几个保镖低着头,其中一个说道,“是,已经安全送到了目的地。” 听到安琪的名字,宁恩池一惊,安琪跟容杰修有什么关系?容杰修,不就是上次跟在安颜汐身边的男人,也是个什么财团的总裁,不是跟安颜汐有关吗?怎么会跟安琪扯上关系? 宁恩池双手趴在门上,贴的更近了,门被关的紧紧的,里面又传来南宫陌的声音,“只要好好的看着安琪,不怕容杰修不出来。” “可是……”保镖有些迟疑,似乎有话又不敢说出来,“总裁,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还不见容杰修自投罗网,想必他已经抛弃他老婆,自己跑路了。” 南宫陌嘴角轻轻翘起,邪肆的目光扫了一眼几个人,“难道你们就不知道从那女人嘴里套出消息吗?” 宁恩池大吃一惊,原来容杰修是安琪的老婆,那么,安琪之所以被南宫陌抓起来,全是因为容杰修? “那女人嘴巴很硬,不管我们使什么手段刑法,她就是不肯说!”保镖将头缩着,不知道怎么跟南宫陌交代。 “废物!”南宫陌吼了一声,“一群没用的饭桶,找洛安然!” 几个人听到洛安然的名字,都不禁低着头,洛安然的手段没有人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辣手无情,要是她出马,无论是谁,都会老老实实的告诉他们他们想知道的。 宁恩池听到里面没了声音,她已经忍不住冲了进去,“你不能对安琪下手!” “是你?”南宫陌从位子上坐起来,直勾勾的瞪着她,“你偷听我谈话!” 宁恩池一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这么激动的就冲了进来。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时候,她这么冲进来,不知道南宫陌要怎么对她。 她往后退了一步,不禁脖子一缩,面对南宫陌慎人的眼神,恨不得像刀一般,将她的肉一刀刀割下来,南宫陌朝着她走来,阴沉的脸满是怒气,“你居然偷听!” 宁恩池往后退了一步,“不……不是……” 她双手放在身前,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知道一味的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南宫陌怒气布满了阴霾的脸颊,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宁恩池走来,恨不得用眼神都能将她杀死。 南宫陌的眼底此刻燃烧着熊熊烈火,怒不能竭的死死的盯着她,他伸手掐住她细滑的脖子,使劲的往回一拽,“你居然敢偷听?宁恩池,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勃然大怒的掐的她更紧了,声音回荡在宽裕的书房里,甚至隐约还能听到回声。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宁恩池感到自己的身体都要悬空了,脚尖似乎很艰难才能接触到地面。 南宫陌使劲的往上一抬,将宁恩池整个人抵在墙上,周围的保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简直是为宁恩池抓了一把汗,南宫陌要是发起火来,根本就没有人敢上前劝阻。 宁恩池的小手狰狞的冒出了青筋,死死的抓着南宫陌的手臂,她的指甲掐着南宫陌结实的大手,似乎都要将他的手抓破。 “不……不是……”宁恩池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但是南宫陌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狠狠的瞪着宁恩池,恨不得要将她碎尸万段。 南宫陌大手毫不费力的将她的脖子整个攒住,冷斥道,“我告诉你,偷听我说话,你就是找死!” 宁恩池拼命的想要呼吸,喘息,却怎么都使不上力,她深吸了一口气,抓着南宫陌的手,痛苦不堪的挣扎着。 “你……你听我解释……” 宁恩池艰难的用最后一口气对他说道,忽然,南宫陌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冲着一边的茶几一丢。 她的腰直直的撞到了茶几上,腰身被撞上又猛的弹了起来,宁恩池感到什么东西戳进了她的腰里。 可是,最痛的不是腰,大腿处已经被钉子勾住,被划开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血瞬间沿着她的腿蜿蜒下来,一滴滴留在洁白的地毯上,仿佛化开了一朵娇艳的鲜花。 宁恩池咬着牙,忍着疼痛瞪了一眼南宫陌,她死死的咬着下唇,抬起头,怒光震慑着南宫陌,怒吼道,“你不要伤害安琪!”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似乎再慢一点,都不能呼吸一口空气。 保镖齐齐的为南宫陌让路,见到南宫陌一步一步的朝着宁恩池走来,宁恩池不禁往后缩了缩,全身的寒毛都战栗起来,似乎神经都紧绷的不能再紧。 南宫陌蹲下身,他伸出手,抵在宁恩池的肩膀上,“安琪的事,你最好不要多问,不然的话,我就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你!”宁恩池死死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马上伸手掐死他,她不管他的警告,吼道,“你不能对安琪下手!” 南宫陌的嘴角忽然绽开了一抹邪魅,冷笑了一声,“是吗?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宁恩池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动的了南宫陌,但是她必须尽力一试。 无论什么代价! 她忽然眼眸一转,冷笑道,“既然我都知道了,你不如让我一试,你想从安琪那里套出关于容杰修的消息,为什么不找我试试,说不定我能让她老老实实的跟你合作。” 可是南宫陌丝毫不为所动,他嘴角轻轻勾起,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跟她狼狈为奸,要是糊弄我,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宁恩池没想到他根本就不相信她,她阴沉着脸,不耐烦的冲了一句,“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骗你!?” 南宫陌幽森的眸子倏然转动,阴沉的脸划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宁恩池,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洛安然什么手段,我不信那个女人能够受得了,她乖乖的告诉我们的消息,绝对比你跟她商讨来的有利的多。” 可以一试 宁恩池听到他的话,简直不寒而栗,安琪怎么能受得了那么多的刑法? 她紧紧的凝视着南宫陌,使劲的深吸了一口气,放慢了自己的语速,“你可以安装监听器,看我有没有跟她商量。” 几个保镖忍不住上来劝道,“总裁,这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南宫陌回头横了他们几个一眼,几个人连忙退了下去,他的眼神了掠过一丝犹豫,回头睨视着宁恩池坚定的眸子,他忽然就笑了。 南宫陌清冷的眸子扫过宁恩池发白的脸颊,他阴冷的笑道,“好,我就让你试试,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的话,不止安琪,你也要死!” 宁恩池舒了一口气,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南宫陌站起身,将双手插在口袋里,他的冷眸落在宁恩池的血琳琳的大腿上,触目惊心的血液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转身扬起手,命令道,“把她带去医院!” 几个保镖围了上来,将宁恩池架了起来,朝着门口拖去,宁恩池感到自己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除了死,根本没有任何回环的余地。 她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被拖上了车、 南宫陌坐在她的身边,此刻,却离她格外的遥远,阴冷的眸子垂下,让人不敢靠近、 宁恩池不敢回头,她揉着自己的腰,感到自己上下身都要被折成两段了。 南宫陌回头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就这点痛都忍受不了?” 听到南宫陌的嘲笑,宁恩池故意挺直了腰板,“谁说的?” 她坐直了身子,回头望了一眼南宫陌,使劲的深吸了一口气。 转眼到了医院,宁恩池被人拖了下来,到了安琪的病房、 洛安然还站在门前,见到南宫陌带着宁恩池过来,她的眼眸微微挑起,不禁疑惑道,“总裁,带她来做什么?” 她看了意义按宁恩池,疑惑不解的皱起了眉,南宫陌阴沉着脸,转过身睨视了一眼宁恩池,呵斥道,“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不然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宁恩池使劲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倔强的冲着南宫陌翻了个白眼,又连忙低下了头,生怕南宫陌会发怒。 门被洛安然打开了,门前几大把锁牢牢的将安琪所在里面,似乎一个缝隙也没有,精致的锁,洛安然用了许久才打开,密码加上指纹扫描,似乎能用的高科技都用上了。 宁恩池被洛安然推了进去,整个病房像是真空一般,就连呼吸都那么艰难。 她低着头,望着躺在床上吸氧的安琪,她的脸色比上次看到的更难看了,不知道受了他们怎么样的折磨,身上几个地方都□□满了孔,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格外的艰难。 宁恩池不忍的看着她,眼眸沾满了水晶珠似的眼泪,倏然落下,她跪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安琪,目光呆滞的仿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安琪……” 宁恩池轻声唤道她,眼泪瞬间就顺着脸庞划下,安琪听到宁恩池熟悉的声音,唤道她的时候,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不要再傻了 宁恩池抽搐的身体此刻止不住颤抖,她埋头痛哭了起来,“安琪,安琪……” 安琪艰难的睁开了眼,她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抬起眼眸都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恩池,恩池……” 宁恩池听到安琪叫她的名字,她连忙抬起头,模糊的双眼紧紧的凝视着她,使劲的深吸了一口气,“我……我在这里……” 安琪的嘴角微微翘起,她艰难地伸出手,像着宁恩池伸过来。 宁恩池连忙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安琪,我在呢。” 安琪的双眼此刻也模糊了,她凝视着宁恩池,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宁恩池朝前探了探,想要听她说什么,耳朵里却传来南宫陌的声音,“不准贴近她!” 宁恩池停在原地,与安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你听我说,安琪,”宁恩池唤道她,“我知道你跟你老公容杰修之间的事了。” 安琪的眼眸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她很想说话,话到了嗓子眼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跟你老公偷偷的盗走了南宫陌的重要文件,然后大肆利用这个做生意对不对?”宁恩池一脸俨然的盯着安琪,她的眸子充满着恐惧,与难忍。 安琪闭上了眼,木然点了点头,“是。”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她深呼吸着,听到安琪自己亲自承认,她简直不敢相信,一向聪明乐观的安琪,居然会做这种事。 宁恩池抓着安琪的手,似乎力度都变大了,“安琪,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偷他的资料?你知不知道,南宫陌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安琪忽然冷笑了一声,她抬起眼眸,凝视着宁恩池,“我怎么……怎么会不知道……南宫陌……南宫陌的手段……” “那你为什么还要冒险!”宁恩池无奈的呵斥了一声,“你明明知道,这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还要做!?” 安琪冷笑出声,她紧紧的凝视着宁恩池,“你知道吗?我老公的生意……濒临……濒临破产,我……我也是没有……没有办法……” 她颤声的声音,让宁恩池都不忍心听下去,紧紧的凝视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安琪,你老公现在在哪里?他现在一个人走了,将你留在这里,他明明知道南宫陌不会放过你,还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送死,你怎么就这么傻?到现在还不肯曝出他!” 宁恩池愤恨的握紧了拳头,该死的容杰修,早知道他对安琪这样,还以为他是什么谦谦公子! 想到这里,宁恩池碎了一口吐沫,怒道,“你不要再傻了,你老公大难临头只知道自己跑路,他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反对他!”| 安琪听到宁恩池的话,忍不住都哭了出来,她呆呆的望着宁恩池,哭道,“恩池,我……我何尝不知道……他……他是这样的人呢……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宁恩池追问道。 “我……我的儿子……还……还在他……他手上……”安琪说完之后,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眼泪在眼眶里不断的打转,似乎眼眸都要哭干了,再也哭不出来。 下辈还要做好朋友 宁恩池一双瞳眸不禁涨得老大,没想到安琪还有一个儿子!她望着安琪,又往前倾倒了一步,“你说什么?你还有个儿子!” 南宫陌听到这个都很吃惊,没想到他居然都不知道,他回头横了一眼洛安然,洛安然比他更加吃惊,她连这个都调查不出来,她连忙低下了头。 宁恩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容杰修这个禽兽,居然用她的儿子来威胁安琪,不能讲出他的藏身之处。 安琪痛苦不堪的皱起了眉,她凝视着宁恩池,忽然抓着她的双手,“我……我告诉你,容杰修在哪里,但是……但是你必须要……要救我的……我的儿子!” 宁恩池感到自己的肩膀变得千斤重,似乎有个沉重的胆子落在她的肩膀处,她紧紧的凝视着安琪,使劲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安琪会心的一笑,她抓着宁恩池的手,从床上撑起了身子,“我……我知道我自己……命不久矣,我的……我的儿子……才几个月大……求你……求你……” 宁恩池听到安琪颤抖的声音,她忍住流不出的眼泪,冲着安琪点了点头,“嗯,我……我答应你……” “他……他回国了,”安琪深吸了一口气,鼓足所有的力气,凑到宁恩池的耳边,“他回到了s市,我……我的家里……” s市,连宁恩池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怪不得南宫陌找不到他,他根本就不在国内,原来,容杰修回去了,回到了安琪跟她原来的家里。 宁恩池的眼泪潸然落下,留在安琪的手背上,“没想到,你居然让他回国了,安琪,你怎么这么傻。” 她简直不敢相信,安琪为了保护一个人,居然能够牺牲这么多,不惜一个人留在这里,拖延南宫陌,而让他的丈夫和孩子能够安全的回国去。 宁恩池擦了擦眼泪,低声劝道,“安琪,你先好好的养伤,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我一定会让那个家伙有报应的!” 宁恩池握紧了拳头,义正言辞的对安琪说道。 安琪却摇了摇头,她不禁笑道,“我……我自己知道,我……我活不了多久了……但是……但是我的孩子……我求你……求你,恩池,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照顾他……” 宁恩池点了点头,“傻瓜,你这是说什么话呢,什么活长不长了,你……你怎么可能活不长了呢,我们……我们原来说过什么了?” 宁恩池都哽咽了起来,她使劲的喘息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们要一直做朋友,你一直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安琪,你怎么能死呢?你不能死!” 宁恩池泣不成声,哭的稀里哗啦的,似乎连说一口气都说不上来。 她趴在安琪的病床前,埋头痛哭起来。 安琪伸出手摸了摸宁恩池的碎发,不禁笑道,“傻瓜,你帮我照顾我的孩子,我……我感激不尽……下辈子……下辈子……我们还要做……做好朋友……” 无声的对抗 宁恩池听到安琪仿佛是托付遗言一般,不由得剧烈的颤抖着身子,她瞪大双目,死死的凝视着安琪,“你……你不要死……不要死,安琪!” 安琪抓着宁恩池的手,“我……我等你来,所以……所以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你来……” 宁恩池一惊,一滴眼泪不禁顺着流了下来,她呆呆的望着安琪,安琪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温度,她注视着她,不禁点了点头,“安琪,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把你的孩子带回来,好好的照顾她。” 安琪欣慰的点点头,一双手贴在宁恩池的脸上,双手干瘪的已经是皮包骨,可以清晰的看见骨头的轮廓。 安琪的手慢慢的从宁恩池的脸上滑落,不知不觉已经倒在了床上,整个人慢慢的闭上了眼眸。 宁恩池呆呆的望着她,她望着安琪,脑海里回荡着安琪原来的样子,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哭一起笑。 记忆零碎的片段,拼凑成一块,完整的记忆。 宁恩池已经记不得后来是怎么回到别墅的,回到别墅的时候,她坐在窗户前,风轻轻的吹过她的刘海,撩起了她的头发。 似乎安琪还在她的面前,跟她说话,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堆白骨。 南宫陌将安琪火化,将骨灰盒交给了宁恩池,宁恩池抱着怀中的骨灰盒,想到安琪的样子,要不是南宫陌,安琪也不会死! 南宫陌站在沙发上,遥望着院子里坐着的宁恩池,他的眉头不禁蹙成一团,轻声道,“她怎么回事,这几天都不吃不喝吗?” 管家胆战心惊的点了点头,回答道,“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每次送东西过去,她都说不饿。” “不饿?”南宫陌眉头挑起,他双手插袋,望着宁恩池单薄的身影,“她是想死吗?” 他走到了窗户前,管家正在准备晚膳,管家小心翼翼的走到南宫陌的面前,低声提醒道,“少爷,到了晚饭的时间了。” “煮一碗燕窝粥。”南宫陌阴沉着脸,脸上尽是散不开的阴霾,他扬起手拉开了玻璃门,径直的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宁恩池的面前,南宫陌低着头,居高临下的仰视着宁恩池,不禁烦躁的皱起了眉头,“宁恩池,你想死吗?” 宁恩池没有抬头看他,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只是呆呆的望着手中的骨灰盒。 南宫陌的眼底布满了熊熊烈火,冲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骨灰盒,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跟我无声的对抗!” 宁恩池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恨不得冲上前去抢回骨灰盒,可是,她没有力气跟南宫陌抗衡,只是怒视着他,咬着牙却又不肯说话。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她等着南宫陌,很想骂他,却又忍住了。 南宫陌走上前一步,指着宁恩池的鼻尖吼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现在没有资格!” 他愤怒的甩下了手,将骨灰盒重重的朝着桌上一放。 宁恩池瞪了他一眼,吼道,“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样对安琪,安琪没有错,错的都是你们这些男人!” 忍耐是有限度 宁恩池怒视着南宫陌,她将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着楼上走。 “你给我站住!”南宫陌大吼了一声,指着宁恩池的背影吼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嚣张,否则,你的下场会比她更惨。” 宁恩池没有理会他,径直的朝着楼上走去,她现在还没有力量跟南宫陌对抗。 宁恩池倒在房间的沙发上,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似乎没有一点温度,她静静的手中的骨灰盒,想到安琪死前跟她的说的话,安琪还有一个儿子,一定要找到他,好好的照顾他。 忽然,门被南宫陌推开了,他阴沉着脸,手上端着一个碗,还看的刘海将眼眸遮住,他低着头,将碗放在了桌上,“喝了。” 他冷斥了一声,目光阴鸷的盯着宁恩池,幽森的目光让宁恩池都有些害怕。 她抬起头,瞥了一眼南宫陌,赌气道,“我不喝!” 南宫陌已经不耐烦了,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回头瞪了一眼宁恩池,双手插在口袋里,头发轻轻扬起。 “宁恩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限度!” 宁恩池当然知道,南宫陌已经怒不能竭了,似乎很快她就要挑破他的底线。 宁恩池低着头,没有说话,望着南宫陌的背影,不禁冷哼了一声,“南宫陌,你有什么资格,难道说,你就与权力掌握别人的生死吗?” “是!”还没等宁恩池说完,南宫陌就已经回答了她,他怒吼了一声,冷峻的脸颊让人不寒而栗。 宁恩池一时语塞,她回头将桌上的燕窝粥一饮而尽,已经不管它是有多么滚烫,鲜美的燕窝粥在她的嘴里,似乎如白开水一般,什么味道都没有。 她还不能死,不能死,让南宫陌得意。 她抬起头冲着南宫陌翻了个白眼,怒道,“南宫陌,我告诉你,你迟早会有报应的,我不会放过你!” 南宫陌似乎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一双嘴角不禁冷冷的勾起,回头看了一眼宁恩池,冷笑道,“你现在要担心的不是报复我,而是你的好朋友的孩子。” “安琪的孩子?”宁恩池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坐起了身,“你说什么?你不会丧心病狂到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南宫陌只是冷冷的勾起嘴角,他并没有说话,让宁恩池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她瞪了南宫陌一眼,怒吼道,“南宫陌,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南宫陌没有说话,他扬起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低着头,抽了一根烟,他望了一眼南宫陌,不禁冷笑道,“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嗯?” 南宫陌嗤笑了一声,他斜睨了一眼宁恩池,让宁恩池浑身的寒毛不禁竖了起来,她怔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宁恩池的背影,不禁低声道,“南宫陌!” 她除了叫道他的名字,根本对他没有任何威胁,宁恩池无力的软在沙发上,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连威胁的把柄都没有。 你的命,值几个钱? 南宫陌轻蔑的瞥了一眼她,嘴角轻轻勾起,“宁恩池,你什么本事都没有,就不要逞能呢。” 宁恩池呆呆的望着他,身体都要软了下来,她咬着牙,不行,一定要保住安琪的孩子,否则,就对不起安琪临终前的托付。 她抬起头,艰难的撑着身子站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南宫陌走来,“如果你肯放过那个孩子,你杀了我,你杀了我!我愿意用我的命保住那个孩子!” 宁恩池坚定的盯着南宫陌幽森的眸子,南宫陌惊愕的回过头,望着宁恩池,嘴角不禁轻轻的勾起,“宁恩池,你以为你的命,值几个钱!” 宁恩池被他的一句话回击的毫无反驳之力,她直勾勾的盯着南宫陌,简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望着南宫陌,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南宫陌忽然冷笑了一声,他直直的望着宁恩池,眼底满涨着轻蔑与讽刺,“你知道安琪的孩子值多少钱吗?” 宁恩池木然摇了摇头,不知道南宫陌到底有什么打算,她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南宫陌,“你说什么?” “不知道是吧?”南宫陌挑起眉头,“容杰修欠我多少钱,他的孩子就值多少,而你?” 南宫陌轻蔑的一笑,转身坐在沙发上,翘起了腿,他点了点手中的烟灰,优雅的卷起衬衣袖子。 宁恩池不知道容杰修到底欠了他多少,她走上前一步,冲到南宫陌的面前,“他欠你多少,我还!” 宁恩池连考虑都没考虑,脱口而出。 南宫陌看了她一眼,不禁冷笑道,“还?你还的起?你能还多少?” “他们欠你多少,我帮你还就是了,我给你打工,我帮你做事,我还一辈子都还给你!”宁恩池冲着南宫陌吼道。 南宫陌嗤笑了一声,讽刺的摇了摇头,忽然伸出手,比了个二的手势。 宁恩池看不懂他的意思,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十亿!”南宫陌抬起头,一双黑眸里满是讽刺,“宁恩池,你觉得你可以还得起?” 宁恩池简直无法呼吸了,她简直不能相信这个数字,二十亿,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没想到在南宫陌的眼里却这么轻而易举,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南宫陌将烟蒂丢在烟缸里,站起身冷笑道,“宁恩池,你觉得你还的了吗?” “我……”宁恩池垂下了眼帘,原来,对于她来说,还这么大比天文数字,简直是不可能。在钱的面前,她也这么无能为力。 南宫陌看了她一眼,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我还!”宁恩池从自己的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坚定的望着南宫陌的背影,“我还给你,不管怎么样,我都还给你!” 她的坚定让南宫陌都微微一怔,回头看了一眼她,不由得淡淡的一笑,他扬起手,指着宁恩池的鼻尖道,“宁恩池,这是你说的。” 利用感情 宁恩池坚定的点了点头,“这是我说的!” 南宫陌转身朝着宁恩池走来,他的手静静的穿过宁恩池的发梢,落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她的额头,“可是,宁恩池,你拿什么还?” 宁恩池咬了咬牙,她退后了一步,忽然,她解开了自己的衣衫,睡袍轻轻的落地,露出香肩蚀骨,冰肌玉骨仿佛陶瓷一般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瑕疵。 她站在他的面前,露出三点式内衣,她咬了咬牙,背过手将自己的蕾丝文胸解开,顺手丢在了一边。 酥胸玉肌,裸露在她的面前,晶莹剔透的玉体,显现在南宫陌的面前,她低着头,让南宫陌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宁恩池坚定的抬起头,笃定的望着南宫陌,“这下可以了吗?就这。” 他的嘴角轻轻扬起,冷眸挑起一丝玩弄的意味,他的手触碰到宁恩池冰凉的肌肤。 她的身体本能的一颤,朝着后面缩了缩,她低着头,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恨不得都要被他逼到了墙角。 南宫陌忽然停住了手,指了指柔软的大床,“上去躺着!” 宁恩池乖乖的爬上了她的床,她老老实实的躺在上面,她的手紧紧的攒着床单,咬着下唇恨不得都咬出了血。 过了一会,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人都酥软了。 南宫陌躺在她的身边,冷眉挑起,邪魅的目光紧紧的凝视着她,不禁笑道,“宁恩池,你真是太让我吃惊了。” 南宫陌坐起身,他侧着身子,目光清冷的凝视着宁恩池的身体,她的身体一丝不苟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似乎连摸一摸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他慢慢的将身体向她倾轧下来,性感的薄唇抵着她的唇线,却只是淡淡的吻着,让宁恩池觉得有些痒,但是她又不好起身反抗。 她抬起头,目光阴鸷的凝视着南宫陌,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杀死,但是南宫陌却丝毫不在乎,他的手不断的在她的身上游走,摩挲着她紧致的肌肤。 他残忍的开始加大了力度,在她通透的身体里不断的进攻。 她努力的喘息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在南宫陌进入她身体的一刻,再一次尖叫出声。 南宫陌抬起头斜睨了她一眼,不禁笑道,“怎么,承受不住?” 宁恩池没有说话,横了他一眼,清冷的目光让人心疼。 她抬起一双美眸,凝视着南宫陌,嘴角不禁轻轻的勾起,“南宫陌,我该还你的,该做的,我一定会做好。” 南宫陌没想到宁恩池在这个时候居然还会这么淡定,他幽森的眼眸显露出一股震慑力,幽森的黑眸眯起,“你现在还能说这些,宁恩池,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宁恩池不知道南宫陌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为了你朋友,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可是,有时候有些人只会利用你的感情!” 宁恩池不明白他的意思,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只会利用别人的感情,你利用我对安琪的感情,来肆意的折磨我,难道说你就很高尚吗?” 脏了我的手 宁恩池怒视着南宫陌,似乎眼里都要冒出了火光。 南宫陌清冷的黑眸扫视了一眼她,不禁笑道,“是,我就是这样的,宁恩池,你很不爽吗?你以为你很高尚,其实你不过跟我一样而已,你还不是有求于我,才会做这些你不愿意做的事。” 宁恩池一时语塞,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陌,却没有说话,侧过头,将目光投射在远处。 南宫陌的嘴角轻轻上扬,他伸出手,掐住了宁恩池的下巴,使劲的往回一提,眼底露出凶狠的火光,抵在宁恩池的墨色的眸子上。 宁恩池以为他又要掐死她,抬起头,怒极反笑道,“怎么?你又想杀了我?那你来啊,你以为我怕你吗?” 南宫陌却是淡淡的松开了手,他拍了拍手掌,从床上坐起来,“杀你,脏了我的手!” 他顺手将椅子上的衣服拿起来,穿在了身上,不禁笑道,“给我好好的,否则,你想救的人,他们都会死的很惨。” 宁恩池从床上倏然起身,抬起一双冷眸凝视着南宫陌的背影,她的眼里满是怒意,却又无法反抗。 …… 宁恩池如常的上班,这段时间南宫陌要会见日本客户,安颜汐的工作比较繁重,也没时间搭理宁恩池,很多事情安颜汐也并不交给宁恩池处理,她一个新人,能做些什么。 宁恩池上班也就跟往常一样,每天按时的下班,并不跟南宫陌说过多的话,人也变得沉寂起来。 直到快要见日本客户的前一天晚上,南宫陌带着她到城市最中心的服装店去选衣服,她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别墅,除了每天上班回去的路线,她根本就没有经过别的路线。 宁恩池不禁朝外面探了探脑袋,看到外面繁花似锦的城市,流光溢彩的霓虹,闪烁着各色各样的光耀。 宁恩池望着城市遍地的霓虹光,她钦羡的向往着能够自由自在的,不受约束的走在这里。 可是现在想到还在南宫陌的身边,宁恩池不禁无奈的一笑,她现在还不能离开南宫陌。 毕竟,安琪的孩子的姓名还在他的手上,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找到她的孩子,但是,如果她逃走了,南宫陌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感到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她,压的她喘不过气,她朝着窗口看去,各色各样的小店从她的面前一闪而过。 转眼玻璃窗被摇上了,反射出南宫陌阴沉的脸,眼底氤氲着深邃和冷漠,他的目光略有略无的朝着宁恩池投来,吓得宁恩池不敢说话,整个人愣在原处。 她转过头低着,恨不得都要将头贴在了胸口上,她一声不吭的,似乎是在无声的反抗着。 南宫陌抬起头,横了她一眼,“宁恩池,去见御手洗先生,你要好好的表现,知道吗?” 这是她这几天以来,听到的最多的话,她回头瞪了一眼南宫陌,倔强的翘起嘴角,“我知道,不用你多说。” 南宫陌看了一眼宁恩池,他幽森的目光闪过一丝轻蔑,“你现在还没有能力跟我抗衡的时候,就要乖乖的听话,知道吗?” 设计师 这个道理宁恩池当然明白,她冷冷的一笑,望着南宫陌,低声道,“我知道,不用你多说!” 她倔强的侧过头,她看了一眼南宫陌,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不仅没有任何的反抗的机会,反倒是多了一重把柄在南宫陌的手中。 她无奈的叹了一声,转眼就到了著名的设计师mr.king的住处,南宫陌都将她带到别人家里来了,可见南宫陌的地位,果然不一般。 宁恩池无奈的笑了笑,她转身看了一眼南宫陌,南宫陌坐在车里,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架势大的让人窒息。 他翘着腿,嘴角似有似无的叼着一根烟,他夹起烟头,点了点烟灰,回头看了一下助理,“怎么还没来?” 不过一会mr.king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宁恩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他是美国最著名的设计师,没想到见到南宫陌都要俯首帖耳,真是让宁恩池大跌眼镜。 宁恩池被南宫陌带进了mr.king的别墅里,著名的大设计师亲自为宁恩池设计,让宁恩池都有些难以相信。 还记得没有被南宫陌抓起来的时候,宁恩池也曾经幻想过要一件mr.king亲自设计的衣服。 这简直是每个女人的幻想。 可是,如今幻想真的实现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南宫陌看到宁恩池站在门前,她抬起头望着高大的别墅,熠熠生辉的大楼,哥特式风格的阁楼,像是欧洲古建筑的城堡,梦幻而奢靡。 宁恩池站在楼下,她踟蹰不前,过了许久,南宫陌才朝着她走了过来,他抓着她的手,将她往里面拽,“你站在这里看什么,嗯?” 宁恩池一时语塞,她只是朝着他翻了个白眼,跟着他走了进去。 里面的帘幔被风轻轻的吹起,吹开一层涟漪,走廊幽森而静默,深咖啡色的木板,带着点中式风格的栏杆,镂空的雕刻着各样的图腾和花纹。 宁恩池跟在南宫陌的身后,缓缓的朝着里面走去,南宫陌站在门前,还没说话就打了个响指。 mr.king走了过来,讪笑道,“南宫少,里面是我近日来最得意的设计作品。” 他说着拉开了帘幔,看见里面晶莹剔透的衣服,各色各样的设计,随便拿出一件,都足以让宁恩池惊愕不已。 花枝招展的衣衫裙裾,各色各样的闪着光晕,时不时钻石的光芒,恨不得灼烧了宁恩池的眼眸。 南宫陌随手拿了一件,丢给宁恩池,吩咐道,“换上。” 宁恩池没有说话,她转过身,拿着衣服朝着换衣间走去,高贵的换衣间,透着淡淡的香水味,宁恩池看着试衣间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手中的衣服。 这衣服价钱都没有标上去,想必mr.king已经不知道用多少钱来横梁了,而南宫陌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够轻松的将一件无价的衣服搞定。 她不禁叹了一声,脱去了自己的衣衫,换上了这身浅蓝色的水纹裙裾。 与众不同 一身拖地长裙,透着她陶瓷似的肌肤,晶莹剔透的肌肤上,似乎隐隐约约透着几分淡淡的红痕,她扯了扯吊带的袖子,将红痕隐约遮住,雪白的肌肤白里透红,更加显得透亮。 婀娜的身子在衣服的衬托下更加是□□,勾勒出性感的曲线。 她拉开了帘子,外面的南宫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抬起头望了她一眼,隐约看出眸子里的吃惊,却又马上的回复了平静。 南宫陌轻轻的勾起嘴角,对一边讪笑不已的mr.king笑道,“不愧是你设计的衣服,跟别人果然与众不同。” mr.king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欣赏着穿在宁恩池身上的作品,仿佛在欣赏一件可观的艺术品一样。 回到别墅里,累了一天的宁恩池,倒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根本都没心情理会南宫陌。 南宫陌一回别墅就冲进了书房,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宁恩池都一觉睡醒了,还不见南宫陌回来。 外面的天都黑了,朦胧的天际被黑色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颜色,她望着外面的天空,似乎整个人像是陷入了牢笼一般。 宁恩池坐在沙发上,翘起腿看着对面的电视,又烦躁的将电话关了,什么也看不进去。 她靠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安琪死之前的样子,虽说已经过了很久,但是她的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滋味,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 她的孩子一天没有找到,她就一天不能安心,在容杰修的手上,不知道容杰修会怎么对她。 她抬起头望着窗外,乌云密布,似乎有一场大雨倾盆而至,宁恩池走到床边,拉开了帘幔,她穿着一身睡袍,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发呆。 一声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惊醒了她,宁恩池不禁瞪大双眼,紧紧的望着窗口的方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望着门口,只见南宫陌的影子一点点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到宁恩池浑身战栗的表情,他不禁轻轻的勾起嘴角,“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南宫陌随手解开了西装,往沙发上一扔,他坐在沙发上,随手抽了一根烟出来,抬起头望着她,吸了一口,脸上似乎布满了深蓝色的忧郁。 烟雾从他的嘴里慢慢吐出,蒙上了一层细细的光晕,“等到那个日本人的事情过后,你就跟我回国去。” 听到回国,宁恩池的神经都竖了起来,她望着南宫陌的方向,隔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你要去找容杰修吗?” 南宫陌却是冷笑了一声,他回过头看着宁恩池,低声道,“你觉得容杰修的事情,我需要自己动手吗?” 他的眼里满涨着慎人的霸气,毋庸置疑,他的眸子透着淡淡的轻蔑,睨视着宁恩池,笑道,“容杰修的事,我早就已经摆平了。” 他点了点手中的烟灰,抬起头睨视了一眼宁恩池。 宁恩池浑身战栗的抬起头,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那……那孩子呢?” 帮人养孩子 宁恩池死死的盯着南宫陌的眼眸,从他的眼眸里,似乎都能看到凛冽的寒意。 南宫陌不禁轻轻的勾起嘴角,笑道,“孩子?” 他疑惑的语气让宁恩池更加后怕,她死死的望着南宫陌,倏然起身,朝着南宫陌走去,“你该不会?” 她指着南宫陌的鼻尖,他凛冽的眸子里透着寒气,微微翘起眼眸,朝着她睨视了一眼。 南宫陌冷冷的笑了,他将烟头碾碎在烟缸里,不禁冷笑了一声,“你放心,孩子还活的好好的。” 宁恩池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两腿一软,软在了沙发上,只要孩子没事,她就算跟安琪有个交代了,她抬起一双眸子,盯着南宫陌,“你让我见见那个孩子!” 她的语气很坚定,目光更是坚定不移的盯着南宫陌。南宫陌抬起头,他的手撑在沙发上,望了她一眼,“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让你见到那个孩子,你放心,他现在很安全,我也会派人照顾他。” 宁恩池都不知道她自己到底要不要相信南宫陌的话,似乎他的话里,都隐藏着深不可测的阴谋,她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准的,但是,每次听到他的话,都让她自己浑身的寒毛竖起来。 她盯着南宫陌,忽然眼眸一挑,“那你让我跟你回国,是为什么?” 南宫陌微微一笑,他看着电脑,不禁回头望了她一眼,“你不是要去看那个孩子,才死心吗?” “他在国内?”宁恩池眸子一闪,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南宫陌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头也不抬,“你要是不乖乖听话的话,我一定会让你见不到他。” 宁恩池的心都被他揪住了,她咬着牙点了点头,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南宫陌望着宁恩池,他抬起头凝视着她一双沉思的眸子,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宁恩池,你就这么确定,你的好朋友交给你的事情,不是在利用你?” 宁恩池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倔强的说,“不管怎么样,安琪对我不会有假,她的孩子,我当然会拼尽全力的照顾。” 南宫陌冷冷的笑了笑,“是吗?” 宁恩池听出了他话里的轻蔑,冷冷的朝着他瞅了一眼,“你什么意思?你怀疑安琪骗我是吗” 南宫陌望了她一眼,“我只是怕你被人利用,到时候还帮人养孩子。” 宁恩池听到他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掐死,南宫陌的眼底泛着轻蔑而不屑,让宁恩池浑身都不自在。 她如坐针毡的往前缩了缩,抬起头凝视着南宫陌,怒极反笑,“总之,我的想法不需要你理解,你也不用将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 她说的很果决,靠在沙发上将头侧到一边,看也不看南宫陌一眼。 南宫陌没有说话,瞅了一眼宁恩池,无奈的摇了摇头,“明天去拜见御手洗先生,日本第一企业家,你记得好好表现,不要做些让我讨厌的事!” 闻名不如见面 御手洗擦子的住处在距离所罗门很远的郊区,他特意在郊区买下了一个镇子,全部是日式的建筑,里面的一切规格都是按照日本的设计来制造的,连佣人都是从日本请来的。 南宫陌坐在超长林肯里,安颜汐穿着一身真丝旗袍,露出东方女人性感婀娜的曲线,让宁恩池都忍不住侧目许久,南宫陌却是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望着自己手中的电脑。 宁恩池坐在最后,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衬托安颜汐的,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帮她打扮的多好看,可是,南宫陌就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方格来摆弄她。 宁恩池不耐烦的伸了个懒腰,她抬起头望着外面的树木,层峦叠嶂的山峰上,树木纷纷从她的身边晃过,她望着外面的原野风景,不禁入了神,想了许久都没有出声。 安颜汐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宫陌,想要说话却又欲言又止。 南宫陌抬起眸子,望了一眼安颜汐,低声道,“给御手洗先生的东西准备好了没?” 安颜汐点了点头,“嗯,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他又闭上了眼眸,继续靠在他舒适的座椅上,座椅是全自动按摩椅,只要他坐上去,就能跟他进行全身的按摩。 安颜汐坐在他的身边,她低着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宁恩池不管他们两个人,呆呆的坐在一边,这两个人,看起来和谐,其中的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到了御手洗擦子的住所,穿过一片农田,只见山里面有一片房屋,木制的房屋隐匿在田园,南宫陌下了车,安颜汐跟宁恩池跟在他的身后,穿过一片荷塘,见到日式的小房子,全木质的房子,透着恬静悠然的感觉。 南宫陌俯下身,穿过帘幔走了进去,前面是一条回廊,佣人穿着和服,头上戴着传统的髻鬟,领着南宫陌向里面走。 宁恩池跟在南宫陌的身后,抬起头望着旁边的景致,回廊一眼就能望穿,帘幔层层的将回廊隔开,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 佣人轻轻的拉开了一扇木门,里面的御手洗擦子穿着一身和服,独坐在中间,身边是两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一个人摆弄着茶具,一个人整理着食物。 刚刚走进去,就闻到一阵清香,偌大的房间里,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陶瓷花瓶,插满了含苞怒放的花蕊,宁恩池对着南宫陌坐下,安颜汐跟她一人坐在一边,三个人面对着御手洗擦子。 御手洗擦之梳着一个小辫子,鼻子与唇间留着一撮小胡子,他微微一笑,脸上皱起的肥腻的肉,硕大的身材让人不禁想起日本的相扑。 他身边的一个女人摆弄好茶具,莲步生香的朝着南宫陌走来,时不时抬起头偷偷看着南宫陌,柔声道,“请用茶。” 她低着头,将茶具端在南宫陌的面前,南宫陌阴沉着脸,接过茶具,放在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就放在了案几上。 御手洗擦子嘴角轻轻眯起,带着一丝日本腔对南宫陌说道,“南宫先生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得意人士 御手洗擦之的目光时不时的在安颜汐与宁恩池的身上游走,贼眉鼠眼的笑道,“两位小姐更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英雄配美人,像南宫先生这样的传奇人物,自然是美人相配。” 南宫陌的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他看了一眼御手洗擦之身边的女人,不禁笑道,“先生身边不是一样美女缠绕吗?” 御手洗擦之只是笑了笑,他的目光落在安颜汐的身上,不禁笑道,“这位小姐穿的旗袍真是别有一番风韵。” 安颜汐礼貌的冲着御手洗擦之点了点头,温和的笑道,“御手洗先生过奖了。” 宁恩池坐在一边,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她望着茶几上的茶具,晶莹剔透的茶具,散发着别样的光晕,印刻着阳光的味道。 安颜汐偷看了一眼宁恩池,嗤笑了一声,眼底充斥着轻蔑,她看了一眼宁恩池,不禁冷冷的笑道,“总裁身边自然是人才辈出了,像宁小姐,”安颜汐指了指宁恩池,“宁小姐可是总裁身边的得意人士。” 宁恩池望了一眼安颜汐,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目光落在南宫陌的身上,却见他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在观摩两个人之间的战争,他只是一个看客。 御手洗擦之的目光落在宁恩池的身上,他上下打量着宁恩池,不禁点了点头,“宁小姐果然是美丽动人。” 他礼貌的冲着宁恩池点了点头,笑道,“不知道今晚的舞会,宁小姐有没有空陪我去见识见识。” 宁恩池一时语塞,她目瞪口呆的望着南宫陌,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见御手洗擦之又看着南宫陌,“今天的舞会,既然南宫陌先生有了安小姐,不如就让宁小姐陪陪我,如何?” 南宫陌没有立刻回答,他端起茶杯,放在嘴边静静的抿了一口,目光斜睨着宁恩池,“这要让宁小姐自己决定。” 宁恩池忽然站起身,朝着御手洗擦之走去,她跪在他的身边,端起茶具献给御手洗擦之,娇媚的笑靥充满了妩媚,让人不禁看到了都要流口水,她笑着望着御手洗擦之,媚笑道,“御手洗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她故作害羞的侧过头,娇羞的两家透着绯红,让御手洗擦之不禁咽了一口吐沫。 只见御手洗擦之搓了搓手,忍不住伸手摸着她通透的肌肤,穿过她的肩膀将她揽在怀中,激动的望着南宫陌,“南宫先生,那笔生意就这么决定了。” 南宫陌的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宁恩池的身上,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墨色的眸子幽森的凝视着他们的方向,却又分散开来。 宁恩池低着头,看了一眼南宫陌,得意的翘起眉头。 安颜汐坐在南宫陌的身边,她沉着脸,一声不吭的坐在原处,只听南宫陌吩咐道,“将合同拿出来。” 安颜汐这才回过神,将合同递给御手洗擦之,低声道,“先生,那么这笔生意,就这么说定了。” 别有安排 御手洗擦之还没有动手,只见宁恩池一把将合同夺过来,她媚笑的往御手洗擦之的怀里缩,只见御手洗擦之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游走,不断的摩挲着,他大笑的接过宁恩池手中的合同,大手一挥,将合同递给安颜汐,笑道,“南宫先生的手下果然有一套。” 宁恩池的手都不禁放在了他的身上,只见御手洗擦之伸手揽过她的腰,顺着腰向上游走,他肥腻的手在宁恩池的身上不断的游走,抚摸着宁恩池细滑的肌肤。 南宫陌脸上的笑意微微有些阴沉,他阴沉着脸,见到合同已经到手,他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倒在御手洗擦之怀中的宁恩池。 御手洗擦之的唇似有似无的在宁恩池的身上摩挲着,他得意的望着南宫陌笑道,“南宫先生,既然我们的生意已经谈成了,那么今天我做东,请你们留在这里参加我的舞会。” 御手洗擦之站起身,他怀抱着宁恩池,朝着内殿走去,只见内殿是个很大的舞池,里面摆满了欧式的香槟洋酒,各式各样的食物,琉璃灯投射下来别样的光晕,让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御手洗擦之将宁恩池抱到里面,不禁凑到她的耳边,笑道,“这里你喜欢吗?” 他大手一挥,只见偌大的舞台立刻升起来,御手洗擦之牵着宁恩池的手朝着上面走去,他摇着他肥硕的身子,两个人站在舞台的正中央升起的台子上跳舞。 南宫陌抬起头,清冷的眸子里暗藏着杀机,他双手插袋,趁着御手洗擦之不注意,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的佣人站在门前,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陌走了出来,疑惑道,“先生,御手洗先生还在里面。” 忽然,里面传来御手洗的一声尖叫声,南宫陌还没有出手,只是抽了一根烟出来,身边的两个佣人全部都倒下了,御手洗擦之望了一眼安颜汐,安颜汐惊愕的都说不出话,她目瞪口呆的望着南宫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南宫陌是因为那个女人杀人吗? 安颜汐不禁打了个寒噤,里面传来宁恩池的颤抖的尖叫声,立刻又禁止了,南宫陌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他吸了一口烟,你轻轻地吐出烟雾。 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夹着烟头,犀利的眸子透着凛冽的寒气,回头瞥了一眼安颜汐,“还不走?” 安颜汐大步的跟在南宫陌的身后,朝着门口走去,她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确定宁恩池还在里面,可是,南宫陌居然不带她走?还是别有安排? 南宫陌看了一眼安颜汐,他走到车前,将烟头碾碎在脚底下,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安颜汐,“合同不用了。” 人都死了,合同自然用不上,只是,安颜汐没有想到,南宫陌居然会这么利索的杀了那个家伙,他的权力大到只手遮天,就算把日本第一财团杀死,他也完完全全有实力将其抹掉,没有人会威胁他,一点也不可能。 解释 宁恩池听着一声枪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的御手洗擦之已经倒在地上,他的额头上是一个口径并不大的小孔,一枪毙命,没有任何的迟疑。 下手的人很快,能宁恩池站在御手洗擦之身边这么近的距离,她都没有看到是谁下的手,而那个人居然可以很请便的避开她,一枪射在御手洗擦之的头上。 “啊!”宁恩池看到睁大双眼的御手洗擦之倒在她的面前,下意识的捂住了双眼,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定是南宫陌的人所为。 门刷的一声被关上了,整个舞厅像是被封锁的监狱,连一个缝隙都没有,偌大的舞台连一个孔都没有,抬头甚至连天际都看不见,她环顾着四周,只见到琉璃灯盏发出的灯光,却什么也看不到。 耀眼的灯光投射在她的身上,宁恩池不禁缩了缩身子,她抱着自己的双手,感到自己的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要窒息了。 洛安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她遮住了半边脸,露出娇艳的脸颊,她的手中拿着一把枪,穿着一身性感的黑色紧身衣,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 “宁恩池,”洛安然的声音传来,宁恩池急忙回头,朝着洛安然的方向看去,“好久不见了。”洛安然的声音夹杂着一丝轻蔑,她望着宁恩池的方向,嘴角轻轻的扬起。 宁恩池抬起头望了一眼洛安然,回头看着御手洗擦之的尸体,冷笑道,“我就知道是你,只有你的身手,才会这么不留痕迹。” 洛安然冷冷的一笑,她抬起头,清冷的眸子扫视了一眼宁恩池,把玩着手中的枪,“你见过我的身手,怎么会知道是我呢?‘神’的手下个个都身手了得。” 宁恩池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的一笑,她朝着洛安然走去,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穿过她带着凛冽气息的眸子,“你帮南宫陌做事,倒是挺利索的,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么听话,又何必要反他?” 宁恩池贴在洛安然的耳边说道,担心被外面的南宫陌听到,否则,洛安然很有可能会杀了她。 洛安然冷眸挑起,嗤笑了一声,“你说什么?我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我要背叛总裁。” 宁恩池以为她只是故意说给外面的南宫陌听,她又凑上前一步,轻声道,“现在就只有你跟我,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 她的声音很小,她能保证除了她跟洛安然之外,不会再有人听到她们说话,洛安然只是诡魅的一笑,她看了一眼宁恩池,低声道,“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吗?” 宁恩池不明白她的意思,斜睨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洛安然没有说话,她抬起头指着门前,“我没功夫跟你解释,现在你只要乖乖的回到南宫陌的身边,乖乖的拿到我要的东西。” 宁恩池没有说话,也没有搭理她,她转过身,看了一眼洛安然指的方向,南宫陌会在外面吗?她屏气凝神的望着那个门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却没有力气朝着那边走去。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宁恩池朝着门口走去,她的每一步都迈的格外艰辛,似乎是走在刀刃上一般,她呆呆的凝视着门前,不知道门的另一边会是什么,是南宫陌吗?他是不是在外面监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凝视使劲的摇了摇头,她朝着门口走去,站在门前,她伸出手,抵在冰冷的木质门上,门的那一边传来风呼啸的声音,似乎每一声都是敲在宁恩池的心口,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将门拉开。 什么都没有!另一边什么都没有,宁恩池不禁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南宫陌居然不在外面。 洛安然慢慢的走了过来,她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宁恩池,嘴角不禁轻轻的勾起,“还是快点回去吧,以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想,总裁不会轻饶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宁恩池笑了笑,抬起一双美眸瞥了一眼洛安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死在他的手上,你不用为我担心。” 宁恩池径直的朝着门口走去,她走到门前的时候,只见南宫陌的车还停在门口,难道说他还在里面? 她愣在了原地,不敢上前一步,知道门被安颜汐拉开了,她诡魅的扬起嘴角,笑道,“真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居然能吧御手洗擦之哄的服服帖帖的,不过……”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让宁恩池不禁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南宫陌会怎么处置她。 她望着安颜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径直的走上了车。 车上并没有南宫陌,难道他不在这里?他去了哪里?先走了吗? 宁恩池的脑子里冒出几千几万个疑问,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的这些事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根本就摸不着头脑。 安颜汐瞥了一眼宁恩池,吩咐道,“开车!” 她抱着自己的双臂,微微的翘起腿,看了一眼旁边的宁恩池,低声笑道,“宁恩池,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这一出手,让御手洗擦之白白的丧命,所罗门损失了多少,你知道吗?” 宁恩池不明白她的意思,瞪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安颜汐冷笑了一声,她回头望着安颜汐,不禁笑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我不是男人,不会被你所骗。” 宁恩池的嘴角轻轻勾起,冷眸望着她,“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那个御手洗关注,我也不会要曲意逢迎他,最后他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安颜汐!” 安颜汐的脸色被她气得铁青,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瞪了一眼宁恩池,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大呼小叫!” 宁恩池不说话,她侧过头,不想跟安颜汐计较。 安颜汐却不肯善罢甘休,她抓着宁恩池的手,一把将她给把了过来,指着宁恩池的鼻尖吼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嗯?你不要以为南宫陌有多看重你,不过是因为你长的想安颜若而已,要是没这张脸,你以为你还是什么?” 死字怎么写 又是因为安颜若?! 宁恩池被她气的两手都要发抖了,她瞠视着安颜汐,忽然,反手抓过她的手,“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要欺负,不管我跟南宫陌是什么关系,都轮不到你来说!” 宁恩池大吼了一声,吓得安颜汐不敢出声,她咬着牙,死死的瞪了一眼宁恩池,一双美眸微微眯起,从宁恩池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她不禁冷笑了一声,看着宁恩池道,“等下回去,总裁自会收拾你,你害了所罗门亏了这么多,我想他不会放过你的!” 宁恩池瞥了她一眼,不耐烦的嘟着嘴,“关我什么事!” 车慢慢的开到了别墅,安颜汐的嘴角不禁诡魅的翘起,望着宁恩池冷笑了一声,“宁恩池,等下有你受的。” 她诡魅的笑了笑,宁恩池不禁心中一愣,她想到南宫陌狰狞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后果一定不堪设想,南宫陌肯定不会放过她,而现在在别墅里等待她的,可能是十八层地狱的炼刑。 她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被保镖从车里拖了出来,将她往别墅一拉,别墅的门被推开了,里面依旧还是老样子的陈设,却多了一层诡异的味道。 幽森的别墅像是一座巨大的牢笼,将宁恩池困在里面,似乎一个出口都没有,就被压在深不见底的深海里。 南宫陌似乎不在,否则的话,别墅里不会这么安静,要是南宫陌知道了她回来了,或许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杀了她。 宁恩池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她抚摸着楼梯,顺着楼梯一点点的走了上去,望着上面,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楼梯边上的白色镂空扶手冰冷的像冰块一般,宁恩池的手触碰到栏杆的瞬间,又缩了回来。 还没等宁恩池走上去,南宫陌就已经回来了,南宫陌推开了门,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双手自然的插在口袋里,性感的轮廓微微的皱成一团,抬起头,顺着宁恩池的方向看去,系犀利的眸子满涨着凛冽的寒气,似乎都要将宁恩池冰冻住。 宁恩池回头,她看到南宫陌走了进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忘记了自己是站在台阶上,整个上身向后倾斜,直接坐在台阶上。 南宫陌扬起手,顺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盒烟和打火机,将烟头点燃,烟雾徐徐的从他的嘴里吐出,他英俊的脸颊舒缓了许多,眉峰却依旧紧皱着。 “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南宫陌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的翘起了腿,他两只手夹着烟蒂,轻轻的抖落烟头上的烟灰。 宁恩池站起身,她站在楼梯上,与南宫陌有一定的距离,她惊愕的脸颊刷白的没有温度,只是一双清澈的水墨似的眸子里,倒映着南宫陌的影子。 南宫陌抽完了一根烟,嘴角不禁轻轻的翘起,“在我的面前跟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宁恩池,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宁恩池的舌头都要打结了,很想说话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硬生生的将话咽到了肚子里,反正怎么解释都是错。 事实 宁恩池索性抬起头,她直勾勾的瞪着南宫陌,镇定自若的说道,“我这不是为了公司着想啊?你看,这样一来,你想要的合同不是到手了吗?” 她却尴尬的挤出了一个笑意,镇定的望着南宫陌,努力扯出一个借口。 南宫陌只是冷冷的笑出了声,他望着宁恩池,不禁冷笑道,“宁恩池,你觉得这个借口……”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清冷的目光透着阴鸷的寒意,“你觉得我会相信?” 宁恩池没有说话,她咽了一口吐沫,“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是事实!” 南宫陌将烟头丢在烟缸里,他站起身,朝着宁恩池走来,宁恩池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生怕他靠近。 南宫陌站在楼梯下,他轻蔑的目光抬起来,扫视了一眼宁恩池,不禁笑道,“宁恩池,我的样子像是跟你开玩笑的吗?” 宁恩池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呆呆的摇了摇头,“我……我不觉得你像是跟我开玩笑的啊。” 南宫陌放缓了步伐,缓缓地朝着楼上走来,他站在楼梯间,瞪了一眼宁恩池,眼底满是燃烧的熊熊火焰,步步紧逼,恨不得要将宁恩池从楼梯上逼下去,“在我的面前跟别的男人献媚,你是真不想活了!挑战我的底线,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宁恩池害怕他又一次要掐死他,这一次她学乖了,却对南宫陌笑了笑,“总裁,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气你的。” 每次南宫陌动怒的时候,宁恩池总是跟她硬碰硬,没想到这一次,这个女人居然学乖了,居然还笑! 南宫陌努力的压着怒火,瞥了一眼她,手本来要从口袋里抽出来,却又优雅的放回口袋里,他嘴角轻轻扬起,透着一丝诡魅,“宁恩池,你现在知道乖了。” 他的眼里睨着一丝轻蔑,冷冷的笑道。 宁恩池没有说话,乖乖的低着头,她知道要是他反抗南宫陌,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她没有,这一次不能硬碰硬。 她微微一笑,露出的阳光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一般,她望着南宫陌,浅笑嫣然,“总裁,我并不是故意挑战您的权威的,只是,安小姐当时既然那么说了,我肯定不能不给安小姐面子,您说是吧?” 她还俏皮的冲着南宫陌挤眉弄眼,南宫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不管怎么样,御手洗擦之是因为你死的,你要记住,你的身上背负的人命已经越来越多了。” 南宫陌冷笑了一声,伸手指着宁恩池的鼻尖,嗤笑道。 自从御手洗擦之死后,南宫陌似乎格外的忙,为了抹平这件事,想必他也花了不少的功夫,他并没有过多的责备她,似乎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宁恩池还是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也跟南宫陌没有过多的话要说,心里想着安琪的孩子的事情,每天都郁郁寡欢的。 坐在办公室里,宁恩池正在发呆,安颜汐走来,她都没有看见,安颜汐伸手敲了敲她的桌面,冷冷的怒道,“宁恩池,你还真有闲情逸致,上班的时候不工作,你这是在做什么?” 宠物 宁恩池呆呆的抬起头,立刻回过神,没有说话,立刻埋头做着自己的事。 要是有把柄落在安颜汐的手上,她估计会死的很惨,安颜汐一定会大做文章,现在全公司都知道安颜汐看她不爽,恨不得将她处之而后快。 宁恩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己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这一切都要拜南宫陌所赐。 她朝着安颜汐的办公司里看了一眼,安颜汐正埋头做事,宁恩池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南宫陌什么时候才动身回国。 南宫陌下班的很晚,似乎有很多事要处理,宁恩池在办公室里也坐了很久,才等到南宫陌下来。 南宫陌过来的时候,她都已经要睡着了,两只眼皮不停的打架,眼皮恨不得有千斤重,似乎再一用力就要闭上了。 她艰难的打着盹,头不停的点着,差点就要倒在了桌上。 南宫陌走了过来,看到她像个小猫似的,他嘴角不禁轻轻的勾起,伸手点了点宁恩池的头,“喂,醒醒!” 他的一声呵斥让宁恩池不敢出声,她抬起头,错愕的看了他一眼,揉了揉她疲惫的眼睛,确定是南宫陌,宁恩池这才回过神,大惊一声,“你……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南宫陌无语的扁了扁嘴,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回去!”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优雅的走在前面,宁恩池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和谐的走着,宁恩池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不禁把头低了下来,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南宫陌坐上了车,他阴沉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宁恩池无奈的叹了一声,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凝视着他,“你……你……” “有话快说!”南宫陌都有些不耐烦了,冲着她吼道,他靠在座椅上,恹恹的皱起了眉头。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的说道,“我想问你什么时候回国?” 宁恩池说完了又低下了头,生怕南宫陌的眼神,南宫陌没有说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她的额头上恨不得都要冒汗了,宁恩池又抬起头,盯着他幽森的眸子,“你什么时候回去?” 她又问了一遍,让南宫陌不禁有些烦躁,他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问了,“我回去会告诉你,你不用猴急!” 南宫陌侧过头,不想跟她说下去,宁恩池也识趣的不再问了,她低着头,想着安琪的事。 南宫陌抬起头,看到宁恩池一声不吭,似乎有什么心事,不用问也知道她的心事是什么,她现在一心想着南宫陌的事情,头也不抬,望着自己的手指。 宁恩池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宫陌,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跟南宫陌说什么。 “好了,”南宫陌见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眼神闪烁,似乎都闪着晶莹的泪光,他摆了摆手,“到时候我会叫你跟我一起去的。” 宁恩池抬起头,看着南宫陌,惊喜的直点头,南宫陌站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他伸出手摸了摸宁恩池的头发,似乎在摸着一只可爱的宠物。 ‘神\\’的事情 宁恩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敢抬起头看他,默默的低着头,望着自己的手指。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保镖站在外面,听到南宫陌的一声呵斥,外面的保镖声音戛然而止,“总裁,洛小姐找您。” 洛安然?宁恩池一愣,她抬起头,目光疑惑的看了一眼南宫陌,南宫陌大步朝着门口走去,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他打开了门,见到坐在沙发上的洛安然,正低着头喝水,她翘着腿,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裙,露出性感的曲线。 南宫陌眯着眼,俯视着洛安然,嘴角不禁轻轻勾起,“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他看了一眼洛安然,大步的朝着楼下走去,洛安然站在原地,微微一笑,道,“听说总裁要回国了,‘神’的事情?” 洛安然自从上次任务失败后,一直没受南宫陌器重,经过御手洗擦之的死,她才勉强恢复了在南宫陌心里的信任。 南宫陌抬起头,目光清冷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神’的事情,我自由主张,你不需要担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他的眸子冷冷的扫过了一眼洛安然,洛安然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南宫陌似乎看出了她的迟疑,冷冷的命令道,“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洛安然环顾了一下四周,靠近南宫陌,低声道,“总裁,安琪的孩子已经成功的送到美国了。” 南宫陌嗯了一声,“那容杰修呢?” “已经死了,”洛安然低声道,“我去国内把他解决掉了,只是那个孩子,才几个月大,我已经交给了专人照顾了。” 南宫陌点点头,他坐在沙发上,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金表,“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回国的必要了。”| “可是……”洛安然冲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可是……” 南宫陌抬起头,看出了她的迟疑,追问道,“你想说什么,就说!” 他吩咐了一声,洛安然抱着拳头,支吾不清的说道,“我已经查到了,安颜若小姐死前……” “住口!”南宫陌吼了一声,他陡然站起身,指着洛安然的笔尖,吼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说她死了!” 洛安然被他吓得不轻,连连退了几步,点头道,“是是是,属下知错了。” 南宫陌这才坐了下来,冲着洛安然吼道,“查到什么,快说!” 洛安然低着头回话,道,“总裁,安颜若小姐失踪之前所在的那家人,我已经调查到了。” 南宫陌点了点头,“嗯。” 他转动着手中的表,更加的快了,这一次去,就是为了去找安颜若,她不见了这么多年,连拥有强大的搜索人网的南宫陌,都无法找到她的下落,所有人都说她死了,可是他不信,安颜若怎么会死,一定不会。 南宫陌抬起头,看了一眼洛安然,命令道,“马上动身,你跟我一起去!” 他指了指洛安然的鼻尖,眸子里满是震怒与阴狠,让人不敢直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私人飞机上,宁恩池被南宫陌安在身边,她抬起头,望着外面辽阔的疆土,碧蓝如洗的天际,白云苍狗,一望无际。 终于要回国了,宁恩池的心里说不出的复杂的情绪,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原来很渴望回去,可是现在真的要回去了,却又不想。 她静静的望着身边的南宫陌,他闭着眼,似乎在闭目养神,想着什么心事,他一路上都阴沉着脸,似乎比她更加阴郁。 宁恩池想到安琪的孩子,现在还在南宫陌的手中,不知道他到底把他怎么样了,或许等下回去了,她也不能这么快就见到他,南宫陌想着什么,她一点都猜不透。 飞机几个小时候就降落了,降落在南宫陌的私人飞机场里,南宫陌下了飞机,阴沉着脸,只是理了理身上的褶皱,大步朝着自己的私人车那里走去。 宁恩池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走着,似乎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看着南宫陌现在的样子,像是身上每个毛孔里都是子弹,只要一碰就会将她射的面目全非。 南宫陌走上了车,他大手拉开了车门,回头瞥了一眼宁恩池,宁恩池抬起头,撞上了南宫陌的眸子,她急忙缩了回来,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闪着火光。 南宫陌瞥了她一眼,他叉着腰,走上了车,“你下午好好的在别墅里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他坐上了车,宁恩池却意外的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了。” 南宫陌惊愕的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坐在他的身边,乖巧的像只温顺的小猫。 这与她平日里的表现实在是相差太大,让南宫陌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宁恩池,那个张牙舞爪的跟他反抗的宁恩池。 他没有说话,抬起头你说了她一眼,沉声道,“安琪的孩子我已经派人送回去了。” “什么?”宁恩池大吃一惊的抬起头,死死地瞪了南宫陌一眼,她眯着眼,眼里闪着火光,“你说什么?” 南宫陌淡淡的回过头,阴鸷的墨色黑眸显得有些不耐烦,“你还要我再收一遍吗?我说安琪的孩子已经被我派人送回去了。” “你耍我!”宁恩池冲着南宫陌吼道,“你明明知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安琪的孩子,你居然还把他送了回去,那你要我来这里做什么!” 南宫陌横了她一眼,怒道,“我不需要跟你解释吧!” “你!”宁恩池指着他,但是见到南宫陌眸子里的犀利,她狠狠的将手捏成一个拳头,重重的砸在座椅上。 南宫陌嗯了一声,他没有看宁恩池,一心想着安颜若的事情,这一次回来,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她,活要见人,就算死,也要见到尸体。 到了南宫陌的别墅,一个别墅独自的伫立在一大片田园里,似乎只有这一个别墅,独自的树立着,周围一片薰衣草田,紫色的薰衣草,大片大片的,风一吹起,撩起一阵波浪。 人没找到 薰衣草花海之中,宁恩池一个人站在其中,保镖站在身边,时时刻刻的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宁恩池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后面的人,怒道,“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跟着我了。” 她皱起了眉头,心思郁结久久不能散去,几个保镖都没有说话,宁恩池知道,这不可以怪他们,南宫陌的命令,谁敢不听。 她抬起头,看着遥远的天际,白云清幽,自由自在的,她多么羡慕这样的生活。 南宫陌坐在别墅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他抬起头望着天空,外面大片的薰衣草田里,宁恩池站在中间,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衣,看起来就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 南宫陌扁着嘴,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人还没找来吗?” 助理见到南宫陌有些生气,连眉头都皱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说道,“总裁,安小姐失踪前留宿的那对夫妇已经找到了,洛小姐亲自去把他们带过来。” “嗯。”南宫陌恩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助理,“让洛安然快一点!” 助理急忙退了下去,南宫陌回头看着宁恩池,他面色沉重,似乎有些隐隐的怒气。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洛安然熟悉的声音传来,低声道,“总裁,人我已经带来了。” “那就带进来!”南宫陌坐在正中央的座椅上,他翘着腿,双手交叉放在两边,凝视着门前。 洛安然带进来两个朴实的夫妻,一看便知是农户里种田的,洛安然走了进来,带着他们两个,回禀道,“总裁,我已经将人带进来了。” 南宫陌不想多说什么,开门见山的问道,“安颜若小姐是不是最后在你们家落脚的?” 那对夫妻头也不敢抬,男的哆哆嗦嗦的发着抖,胆战心惊的说,“安小姐确实是在我们家住过一晚,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我们夫妇两个见到安小姐浑身都湿透了,然后才见她带回家,她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天都没亮就走了。” 老农夫鼓足了勇气,低着头一口气将话全部说完。 南宫陌睨视着那人,看上去应该不像是骗人的,他翘着腿,头也不抬的抽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那安小姐有没有说她要去哪里?” “没……没有……”农妇偷偷的看了一眼南宫陌,又立刻低下了头,声音剧烈的发颤道。 南宫陌上下打量着二人,才说道:“你们是在哪里发现安小姐的?” 老农夫跟农妇相视了一眼,农妇回忆道,“那天晚上天黑,我们做完事回去,在路边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她一个人走在街上,然后我……我跟老伴儿就带她回去了。” 农妇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南宫陌的话,脸色吓得发青。 “你们是在哪条街发现的她!”南宫陌抽了一口雪茄,淡淡的说道。 老农夫跟农妇仔细的回想着,两个人都紧闭着眼,过了这么多年,谁记得那么清楚呢。 究竟在哪 南宫陌有些不耐烦了,恹恹的皱起了眉,“说啊,你们是在哪里见到安小姐的!” 两个人吓了一跳,老农夫胆战心惊的说道,“是在安沁苑后面的一条街吧,我跟老婆子两个人做完了事,就是城里置办点东西,然后就在安沁苑那边见到了安小姐,但是她一个人,下着大雨,街上的人都跑回家了。” “所以你们就把她带回去了?”南宫陌眯着眼,吐了一口烟雾。 老农点了点头,继续补充道,“当时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的路上见到安小姐。”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就这么救了一个人,没想到招来这么多事。 南宫陌点了点雪茄上的烟灰,摆了摆手,示意洛安然拿东西出来。 洛安然拿来一个箱子,偌大的箱子里面全是美金,摆在了农夫俩夫妻的面前,洛安然阴沉着脸,说道,“这是你们救了安小姐,应该得的。” 农夫农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那个小姐到底是多有钱?这个男人居然为了找她,出这么大的手笔! 农夫都不敢接,洛安然递给了农妇,呵斥了一声,“还不快拿钱走人!” 农妇这才回过神,急忙接过她手中的钱,急急忙忙的溜了出去。 南宫陌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居然全无线索,后来只在悬崖边上捡到了安颜若的鞋子,所有人都说她死了,要是她真的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肯定会没命。 安颜若,你究竟在哪里? 南宫陌无奈的叹了一声,他撑着头,洛安然见到她心绪不宁,就知道他是在想安颜若的事。 宁恩池这个时候回来了,她看到屋子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到处都站满了保镖, 老农夫妇俩刚刚走下楼,见到宁恩池迎面而来,农妇不禁吓了一跳,手中拿着的箱子都掉在了地上,农妇指着宁恩池,不禁大声惊呼道,“安……安小姐……”农妇使劲的拽了拽农夫的手,指着宁恩池道,“你看,这不是安小姐吗?” 老农夫的眼睛不好,仔细的瞅了瞅,训斥农妇道,“这哪里是安小姐,不过是几分相似罢了。” 农妇使劲的摇了摇头,“这明明就是安小姐,你看清楚啊,真的是安小姐。” 宁恩池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在,抬起头看着两个人,指着自己,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 南宫陌听到外面的声音,他走了出来,见到宁恩池跟农夫站在底下,他看了他们一眼,仔细的听着他们对话。 宁恩池疑惑的抬起头望着他们,尴尬的笑道,“你们认错人了吧?” 老农夫拽了拽农妇,呵斥道,“胡说,这怎么可能是安小姐呢,只是有些像而已。” 宁恩池没有说话,难道说真的是因为她长得太像安颜若了,连路人都会认错。 南宫陌低着头,睨视了一眼宁恩池,他上下的打量着她,眼里浮现着宁恩池娇小的身影,她跟安颜若虽说是有几分相似,却也不全是。 安沁苑 老农夫急忙拉着农妇走了出去,宁恩池愣在原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一回头,撞见了南宫陌的身影,此刻他站在楼上,睥睨着她,吓得宁恩池急忙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被南宫陌挡住了。 “那个人刚刚跟你说什么?”他后来才听见,不知道先前他们说了什么没。 宁恩池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撅着嘴说,“没说什么,他们只是把我认错了。” 南宫陌打量着宁恩池,宁恩池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他只是从她的身边走过,什么话也没说。 宁恩池冲着南宫陌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她没有说话,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南宫陌回到书房,洛安然还在书房里,他抬起头,幽森的眸子注视着她。 洛安然不知道南宫陌为什么这样看着她,难道是因为安颜若的事?要怪她办事不利。她低着头,一声不吭,南宫陌坐在办公桌前,转动着办公椅,看着外面的薰衣草花海。 他抬起头睨视着洛安然,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底下,“你去调查一下宁恩池的身世。” 洛安然一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调查宁恩池,不是已经调查了很多遍了吗?洛安然试探着问道,“是因为她的项链吗?可是,不是已经查的很明白了吗?” 南宫陌忽然抬起眸子,提到项链,他犀利的眸子里突然闪过震怒,冲着洛安然吼道,“要你去查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洛安然不敢多说,连忙低下了头,“是,属下知道。” 南宫陌总觉得,宁恩池跟安颜若这么相似,不单单是巧合,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洛安然退下了,南宫陌过了许久才起身,朝着宁恩池的房间看去,宁恩池坐在房间里,一动不动的发着呆。 只见南宫陌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到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他抬起头横了她一眼,淡淡的瞥见她。 宁恩池似乎有什么心事,她靠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双腿,抬起头望了一眼南宫陌,眉峰皱起,“你来做什么?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处理吗?你来找我干什么?” 南宫陌翘起腿,斜睨了她一眼,“回国,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宁恩池闻言,整个身体如同电击一般,她坐起身,目光惊愕的瞪着南宫陌,又一次确定他说的话,“你说什么?” “你有没有要去的地方?”南宫陌不耐烦的又说了一遍,瞪了一眼宁恩池,冲着宁恩池吼不耐烦的吼了一句。 宁恩池愣了愣,不知道南宫陌到底要说什么,她目瞪口呆的望着南宫陌,不知道说什么。 南宫陌瞥了一眼宁恩池,不禁冷斥了一声,吓了宁恩池一跳,"你没听见我说话吗?我问你话,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宁恩池木然点了点头,"有,有。" 南宫陌坐在沙发上,他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放在嘴边叼着,"等下去,你想去哪里?" 宁恩池低着头,喃喃道,"我想去安沁苑。" 去你家! 宁恩池抬起头注视着南宫陌,南宫陌面色紧张,他不禁瞳孔放大,直直的瞪着宁恩池,“你说什么?你要去安沁苑。” 宁恩池点了点头,不明白她是哪里说错话了,为什么南宫陌的反映这么大,她又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安沁苑有什么不对吗?那里是我的家啊。” “你家在安沁苑?”南宫陌又问了一遍,他抬起手,指着宁恩池问道,“你是在那里长大的?” 宁恩池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紧张,又点点头,确定道,“是啊,我是在那里长大的,我跟安琪从小都是在那里长大的!” 宁恩池嘟着嘴,不知道南宫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先是问她想去哪里,现在说了,他又这副表情。 南宫陌手中的烟头都抖在了地上,安颜若就是在安沁苑失踪的,宁恩池会不会跟安颜若的失踪有关?他皱着眉头,看来此事要亲自去调查。 宁恩池不知道南宫陌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正要坐下来,忽然,南宫陌冲着她走了过来,一把抓着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使劲的拉着她往外面拽。 宁恩池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后,跟着南宫陌冲了出去,宁恩池被南宫陌拖上了车,她握着自己的手腕,感到自己的手腕都被他抓肿了,起了一层红色的痕。 “去安沁苑!”南宫陌冲着司机吼道,声音夹杂着震怒,把司机吓的脸色铁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司机连忙转动着方向盘,朝着前面扬长而去。 宁恩池抬起头,目光错杂的望着南宫陌,她连忙将目光缩了回来,自己一个人默默的低着头。 到了安沁苑,安沁苑还是老样子,似乎都没变过,宁恩池想到当年离开这的时候,当时跟安琪分开,还在街上蹲着哭,去了国外这么多年,没想到老街还是没有变,跟原来一样。 她抬起头,环顾着四周,老街的巷道还是跟原来一样,青石板街的小路,布满了陈旧的青苔,蔓藤爬满了墙垣,布满了绿色的爬山虎。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四周的景物,不禁轻轻的深呼吸,张开双臂,“太好了,我终于回来了!” 南宫陌站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的沉着脸,看到她这么欣喜的样子,他不禁攒紧了拳头。 南宫陌抬起头,目光如炬的凝视着宁恩池,他阴沉着脸,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你的家里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 宁恩池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 南宫陌抓着宁恩池的手,使劲的一拽,“带我去你家!” “去我家?!”宁恩池指着自己的脸,惊愕的瞪大双眼,“你要去我家做什么?” 南宫陌使劲的拽着她,“少说废话!”南宫陌怒吼了一声,“快带我去!” “可是,”宁恩池见到南宫陌咄咄逼人的眸子,不禁往后退,她不敢抬头看南宫陌震怒的眸子,“我家里的房子早就被我卖了。” 有谁认得这个女人 “什么?”南宫陌大吼了一声,指着宁恩池吼道,“你居然把房子卖了!” 宁恩池点了点头,不知道南宫陌到底是怎么了,她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狐疑的翻了个白眼,“我把房子卖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你家的房子!” 南宫陌听到她的喃喃自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宁恩池,眼底尽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宁恩池,难道你就找不出原来你活着的证据吗?” “安琪就是我的证据!”宁恩池有些不耐烦了,冲了一句,她抬起头,怒视着南宫陌,“安琪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可是她已经被你害死了!” 宁恩池想到安琪的死,不由得攒紧了拳头,瞪了一眼南宫陌。 南宫陌抓着宁恩池的手,朝着小巷子里面走,他穿着一身西装,跟这里的格调格格不入,他站在街头,对身后的保镖命令道,“把这里所有人跟我叫出来!” “什么?”宁恩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南宫陌到底要做什么?他以为它是皇帝吗?能够把所有人召集起来? 南宫陌冷峻的脸上布满了阴霾,他犀利的眸子扫视了一眼小巷子里的人。 宁恩池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走到他的身边,不禁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南宫陌,你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吗?” 谁知道南宫陌一只手将宁恩池挡开,像拎一只小猫一样,将宁恩池扒到一边。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南宫陌的身后,只见南宫陌睨着冷冽的眸子,只见所有的保镖将巷道里的居民请了出来,南宫陌将手插在口袋里,他犀利的眸子从淳朴的居民身上扫过,他皱着眉头,指着站在他身后的宁恩池,“你们有谁认得这个女人,说!” 南宫陌一声怒吼,吓得所有人不敢出声,抖在纷纷揣测南宫陌是不是来捣乱的。 宁恩池嘟着嘴,冲着南宫陌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说!认得的有奖!”南宫陌见所有人没有出声,他放缓了语气,淡淡的说道。 宁恩池不知道南宫陌到底是要调查什么,她站出来,只见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道,其中一个大妈站出来,低声道,“这不是恩池吗?谁不认得?” 南宫陌指了指那个大妈,斥道,“你认得?”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一个年老的大叔站出来,笑道,“恩池是宁师傅的女儿嘛,从小就在这里啊。” 南宫陌回头看了一眼宁恩池,半信半疑的凝视着她。 只见南宫陌回过头,他伸出手,指着几个人,低声道,“你们谁认得安颜若?” 安颜若?!宁恩池吓了一跳,原来,南宫陌是来调查安颜若的,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就是安颜若吧? 宁恩池冷冷的笑了笑,抬起头望着南宫陌,笑道,“安颜若不是死了吗?” 她眸子里的轻蔑让南宫陌很不爽,他回头瞪了一眼她,宁恩池倔强的抬起头,瞪着南宫陌,南宫陌没空跟她计较,回头指着那群人,“说,你们谁知道安颜若的下落!” 所有人面面相觑,连这个名字都没人听过,怎么会认得?是哪个大明星吗? 外公 “安颜若已经不在了。”忽然,不值得从哪里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南宫陌扒开了人群,他见到一个老人坐在石板上,手里拿着一个烟斗,满头的皱纹,他抬起头望着南宫陌,不禁微微一笑。 “你是谁?”南宫陌冲着老者吼道,“安颜若怎么会不在,你胡说!” 老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目光飘渺的落在了宁恩池的身上,嘴角不禁轻轻的勾起,皱纹满布,“安颜若在几年前就不在了,我亲眼看到她掉下山崖的。” “不可能!”南宫陌不相信,他冲上前,冲着老人吼道,“我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她就没有死!” 老人抬起头,淡然的目光凝视着充满戾气的南宫陌,他只是微微一笑,“安颜若是我的外孙女,我怎么会不知道。” 宁恩池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南宫陌的身后。 南宫陌犀利的眸光里满是惊异,他将手插在口袋里,望着老人,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说什么?你是安颜若的外公?怎么会在这里住着!” 老者笑了笑,他舒缓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望着他,“年轻人,颜若跟颜汐都是我的外孙女,颜汐去了国外之后,就一直吧我这个老人家忘了,还是颜若有心,时常回来看我,陪我住一段时间……” 老人回想着当年的事,不禁又抽了一口烟。 宁恩池走上前,仔细的打量着老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又不记得了,她睨视着老者,暗暗的疑惑着。 老者的目光若有若无的从宁恩池的身边闪过,他不禁浅浅的抽动着嘴角,笑道,“颜若的死,你应该最清楚了。” 南宫陌大吃一惊,看到老人略有深意的望着他,他犀利的眸子满是惊错,双拳不禁紧紧的握成一团。 坐在安老的屋子里,古典的格调,镂空的窗棱,透着几丝淡淡的古色古香的味道,似乎安老在这里住了很久,连白色的床单都泛黄了,古老的陶瓷茶具,透着淡淡的茶香。 宁恩池坐在窗户边上,她坐在南宫陌的身后,南宫陌望着安老,他抽着烟斗,淡薄的身体恨不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他翘着腿坐下沙发上,阳光透过窗户射在他的身上,漾起一层淡淡的光晕。 南宫陌冷冷的瞅着安老,低声道,“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您。” 安老充满皱纹的嘴角轻轻勾起,望着南宫陌笑道,“颜若当年回国,来我这里,住了段时间,她一直郁郁寡欢,我才隐约知道,是跟你之间发生了些事情。” 南宫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着脸,一直都没有说话。 宁恩池抬起头望着南宫陌的身影,她一直坐在他的身后,细细的听着安老说话。 安老抽了一口烟,吐着烟雾,才抬起头看着南宫陌,“颜若的死,其实你不用介怀,谁都不想看到的。”他说完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南宫陌的眸子。 受罪 南宫陌陈着脸,一声不吭,脑海里想着安颜若的样子,回忆的片段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交织。 他沉着脸,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颜若没有死,我相信她还活着。” 南宫陌说的很坚定,安老不禁又叹了一声,目光落在宁恩池的身上,宁恩池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安老要看着她。 她指了指自己,疑惑的瞪大双眼,南宫陌双手捂着头,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痛切,宁恩池坐在他的身后,她似乎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南宫陌抬起头,悲切的叹了一口气,低沉的声音传来,“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到她!” 安老摇了摇头,“我找了这么多年,在这个安沁苑里,我找了她很久很久,可是……” 老人没有说下去,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我知道你对颜若用情很深,但是,颜若已经不在了这么多年,这是事实。” 南宫陌陈着脸,一声不吭的坐在原地,板着脸什么也不想说,宁恩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忽然,南宫陌回过头,他伸出手指着宁恩池的笔尖,怒道,“那她呢?” “我?”宁恩池一愣,指了指自己,“关我什么事?” 安老似乎明白南宫陌的意思,他叹了一声,“恩池确实是在安沁苑长大的,跟颜若没有关系,我是颜若的外公,难道说连颜若都认不出来吗?” 宁恩池吓了一跳,难道南宫陌一直都以为她是安颜若,这怎么可能呢? 宁恩池冲着南宫陌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的撅着嘴,“南宫陌,我不是安颜若,我就是宁恩池,你醒醒吧。” 南宫陌阴沉着脸,嘴角轻轻的勾起,“你怎么可能是颜若,颜若怎么会是你这样!” 听到南宫陌的话,宁恩池的连都要气青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宫陌,怒道,“安颜若有什么好,我一点都不羡慕她,被你这种人爱上,简直是受罪!” 安老听到宁恩池的话,他都为宁恩池捏了一把汗,宁恩池居然跟南宫陌这么说话,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宁恩池怒视着南宫陌,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恨不得都要将嘴唇咬破,只见嘴唇微微泛白,看上去让人很不忍心。 南宫陌冷笑了一声,讽刺道,“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能跟颜若比!” 宁恩池听到他的话,更是火冒三丈,跳起来冲着南宫陌吼道,“那你就放我走啊,我跟你的安颜若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干嘛把我囚禁着,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你个混蛋,你根本就没有权力囚禁一个人,你根本就是为了在我身上找到安颜若的影子,安颜若她已经死了,她就算没死,也绝对不会爱上你!” 宁恩池冲着南宫陌大吼道,她说完后直喘气,只见南宫陌脸色铁青,紧紧的攒着拳头,恨不得马上就要砸了下来。 宁恩池倒吸了一口气,看到南宫陌的眸子,眼底满是熊熊火光,灼烧着宁恩池娇小的身躯,他站起身,阴沉的脸恨不得都冒出火来,他慢慢的抬起手,宁恩池以为他要一拳头砸过来,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好好对她 宁恩池倔强的不肯认输,南宫陌扬起手指着宁恩池的鼻尖,怒道,“你再说一次!” 南宫陌一字一句的说道,让宁恩池吓得不敢出声,她愣在原地,始终不敢开口说一个字,南宫陌的每一个字,恨不得像是锤子不断的捶着宁恩池的心口。 她没有说话,只见南宫陌朝着她走来,他瞪着双眼,一步一步的朝着宁恩池走了过来。 忽然,安老站了出来,挡在了宁恩池的面前,他微微一笑,对南宫陌说道,“你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这丫头,我看她也是无心的。” 他冲着宁恩池笑了笑,南宫陌板着脸,看在安老的面子上,他收回了手,顺势插在口袋里,侧过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手都气得发抖,指着宁恩池,怒道,“宁恩池,跟我滚过来!” 他对宁恩池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宁恩池从来没见过南宫陌这么生气,她自己也有些担心,宁恩池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南宫陌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安老看到宁恩池这个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声,他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南宫陌一把抓着宁恩池,使劲的抓着她的手,朝着他的方向一拽,“那我们就先走了。” 他的话没有任何温度,让安老震惊的都说不出话,呆呆的看着宁恩池的背影,“你要好好对她。” 南宫陌听到安老说的话,他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句话是什么意思,错愕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宁恩池的手被他抓的很紧,勒出了一条条红印,宁恩池很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南宫陌盯着安老,他眯起双眼,眼眸里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安老淡定的眼眸里布满了吃惊,他也紧张的说不出话,满脸的皱纹,布满了难以言喻的错杂,他低着头,不知道怎么跟南宫陌说。 南宫陌拽着宁恩池的手,“你到底知道什么?告诉我!” 安老沉重的叹了一声,目光错杂的看着宁恩池,宁恩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指着她自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不是安颜若?是不是你的外孙女安颜若!”南宫陌震怒的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发疯似的拽着宁恩池的手,将她整个人甩在了沙发上,勃然大怒。 安老拍了拍自己的嘴,忽然笑道,“你看我这张嘴,我的意思是,要你好好的对这个丫头,我看这个丫头长的有几分像颜若,怜惜她,才会这么说的,你不要误会!” 南宫陌有些不敢相信,他瞥了一眼宁恩池,他脸上的怒气化为深深的无奈,悲凉的感觉包裹着他,简直让他都无法呼吸。 宁恩池捂着自己的手腕,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宫陌,南宫陌冰冷的眸子里,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悲凉,英俊的眸子让人忍不住将目光从他的脸上挪开,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慢慢的痛切。 失忆?! 宁恩池无奈的捂着自己的手,不管怎么样,都跟她没有关系,她不是安颜若,根本就不可能! 南宫陌拽着宁恩池站了起来,将她往外面拖,宁恩池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南宫陌一声不吭,把她朝着外面拖。 忽然,一个年轻的男人正从外面冲了进来,正好撞到了宁恩池的身上,男人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妈的!没长眼啊!” 他横了一眼南宫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盯着宁恩池看了许久,“哎呀,颜若啊,你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安老吓了一跳,连忙冲了过来,冲着男人眨了眨眼,指着宁恩池说道,“她不是颜若啦,是恩池,隔壁的恩池你忘了。” “胡说!”男人呵斥了安老一声,“我的外甥女我会不知道,爸爸,你看你又糊涂了吧,颜若从悬崖上面摔了下去,还是我出的钱救得她。” 他的话恍如一声霹雳,撞击在南宫陌的身上,南宫陌甚至都站不稳了,他死死的拽着宁恩池的手,指着男人吼道,“你说,把事实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见到南宫陌,不禁咽了一口吐沫,正要抬起头指着他,又把手缩了回来,“你……你不是颜若的……” 最吃惊的人莫过于宁恩池,宁恩池瞪着男人,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你……你胡说,我不是……我不是安颜若……我……我怎么可能……” 宁恩池的眼前一片模糊,她摸着自己的头,都有些站不稳了,险些一个踉跄就摔了下去,她使劲的呼吸着,连气都喘不匀。 “你胡说!不可能,我是宁恩池!宁恩池!” 宁恩池瞪着男人,怒吼道。 她感到周围所有的声音都离她很远,眼前不断的出现了模糊的影子,她的眼睛都看不清了,一片茫然。 南宫陌将宁恩池撑在怀中,指着男人吼道,“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要知道欺骗南宫陌的下场一定很惨,他山笑道,“颜若当年跟你闹了矛盾,回国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后来没想到有一次不小心掉下了山崖,然后我跟爸去山崖底下找到了她,将她送去医院,谁知道她因为受伤太重,休息了足足一年才好。” 男人顿了顿,仔细的想着当年的事,他的食指抵着下巴,想着当年的事,“颜若受伤后,脸上留下了伤痕,然后爸爸就出钱让人给她整容,但是没想到,那次之后,她就失忆了。” “失忆!”宁恩池惊呼了一声,“你说……你说我是安颜若!我……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宁恩池抱着自己的脑袋,她努力的回想着,可是一切都是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没有,她使劲的摇了摇头,简直不敢相信。 男人站在宁恩池的面前,对着宁恩池说,“你是颜若,怎么会错呢?当年你整容后就是这个样子啊,我照顾了你足足一年呢。” 不是安颜若 “不,”宁恩池抬起头,冲着他吼道,“我不是安颜若,我是宁恩池,我是宁恩池!” 宁恩池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用尽全力挣脱开南宫陌的手,眼里满涨着绝望,似乎整个人都沉在深不见底的深海里,连呼吸一口都那么艰难。 男人疑惑不解,不知道宁恩池怎么会这样,“宁恩池确实是隔壁街上的人,当时爸爸说你受了伤,脸上都毁了,整容的医生是宁恩池的爸爸,所以他才会把你整成这样。” 宁恩池还是不敢相信,她使劲的摇了摇头,“你胡说!怎么可能呢,我是宁恩池,我不是安颜若,你骗人!你骗人!” 男人叹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颜若,你就接受现实吧,你确实是安颜若,宁恩池已经死了,我看着她入殓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宁恩池不相信,她冷冷的笑了,笑的声音如此的凄凉,“不可能,我是宁恩池,死的人是安颜若,我没有失忆过,我的脑子很清楚的记得所有的事,我跟安琪从小一起长大,我什么都记得,你不用骗我,我什么都记得!” 宁恩池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男人说下去。 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声,皱起了眉头,“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他忽然伸出手,抓着宁恩池的手臂。 南宫陌怒气冲冲的瞪着男人,“你要干什么?” 男人讪讪的笑道,他伸出手抓着宁恩池,将她手中的袖子拉上去,“你看看,颜若的手臂上有两颗痣,就长在手臂上,你自己看!”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自己的手臂,没想到,手臂上真的赤裸裸的出现了两块印记,像是朱砂一般点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南宫陌,大吃了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怎么可能就是安颜若,这一切,怎么可能?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根本就没办法解释的通,到底当年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她到底是谁? 宁恩池抱着自己的头,惊呼道,“不!不是!不是这样!” 南宫陌却冲上前,一把抓着宁恩池,将她按在了怀中,“颜若,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滚开!”宁恩池冲着南宫陌怒吼了一声,“你滚,我不是安颜若,我是宁恩池,我是宁恩池!” 南宫陌伸出手,想要抓着她,却被她推开,她抓着自己的项链,冲着南宫陌吼道,“我是宁恩池,你自己看清楚,这个是我爸爸留给我的,我是宁恩池,不可能有错,什么红痣,这有什么,很多人都有,你不能单单就凭这个就断定我是安颜若,既然安颜若整容之后跟我一样,那么可能是安颜若死了,是安颜若死了!” 南宫陌见到宁恩池如此反常,她简直没法接受这一切,整个身体不停的颤抖,再颤抖,她瞪大双眼,一双眸子里满是震怒,怒气冲冲的瞪着南宫陌。 项链 南宫陌的眸子里倒映着宁恩池的影子,看上去格外的落寞,她一双美眸沾满了水晶似的泪光,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见南宫陌往前走了一步,宁恩池立刻往后退,努力的与南宫陌保持着距离,“你为什么要抓我,我不是安颜若!” 她呆呆的望着南宫陌,抬起头,一双沾满泪痕的眸子清澈如水一般。 宁恩池没有说话,她无力的软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坐着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南宫陌,南宫陌很想上前,看到她怀中的项链,不禁陷入了沉思。 难道说,这一切都错了吗?根本从一开始都错了。 南宫陌看了一眼宁恩池,他深吸了一口气,犀利的眸子凝视着安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事实?为什么?” 安老叹了一声,他慢慢的走到宁恩池的身边,一双满是皱纹的手握着她的手,低声道,“你确实是颜汐,你不是恩池。” 宁恩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目瞪口呆的望着安老,摇了摇头,“不,我不是,我不是!” 安老叹了一声,他看着宁恩池,低声道,“你是颜若,我的亲外孙女颜若,当年你来了我这里,结果后来出了事,是宁恩池的爸爸救了你,帮你恢复了容貌,一年的修复,后来你没事了,但是宁恩池在这一年里死了,他爸爸也去世了……” 安老抓着宁恩池的手,老泪纵横道,“我不肯告诉他实情,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南宫陌追问道,他走上前一步,表情已经不能平静下来。 安老叹了一声,望着宁恩池怀中挂着的项链,回头看了一眼南宫陌,“你抓走她,是不是因为这个项链。” 宁恩池大吃一惊,她握着项链,恨不得都要将项链扯下来,她忽然冷笑了一声,抬起头望着南宫陌,看了一眼南宫陌,“你真的以为这个是我的吗?” 南宫陌不明白她的意思,追问道,“我父亲死之前,就是跟你宁恩池的父亲在一起,当时他要这个项链,我父亲就是被宁恩池的父亲害死的,现在你有这个项链,就是证据!” 南宫陌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他说完后,感到自己的心都平静了,一直以来,将宁恩池关起来,就是这个原因,这个项链就是证据,是杀了他父亲的铁证! 宁恩池望着手中的项链,冷笑了一声,“怪不得你每次见到这个项链都会发狂,原来你以为,是我的父亲杀了你父亲!” 宁恩池被这些突如其来事情弄得一团糟,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她冷冷的笑道,“这个项链,在我身上,我才是宁恩池,它足以证明我不是安颜若!” 宁恩池抓着项链,冲着南宫陌吼道,“我根本就不是安颜若,我是宁恩池!” 宁恩池望着南宫陌,冷冷的笑了,南宫陌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只见安老叹了一声,“宁家的人都死了,现在已经没办法证明你是宁恩池,还是安颜若。” 承受不起 “有办法!”宁恩池打断了安老的话,“安颜汐还在,只要证明我跟她不是姐妹,我就不是安颜若,我就是宁恩池!” 南宫陌紧紧的盯着宁恩池,他冷冷的笑道,“宁恩池,你就这么不想成为安颜若吗?” 只要她不否认,她就不会是宁恩池,不会得到南宫陌的报复,不会被他禁锢着,但是,她不要是安颜若,不要成为南宫陌的心上人。 那个地位,她承受不了,也承受不起。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瞪着南宫陌的眼眸,他的眼眸里满是错综复杂,像是在场的所有人一样,都没有办法弄清楚这一切。 安颜若失忆,毁容,拥有跟宁恩池相似的脸,拥有宁恩池的项链,连记忆都是宁恩池的,这怎么可能? 宁恩池忽然冷笑出声,她看了一眼南宫陌,大笑道,“我不是安颜若,我不是!” “是不是,不是你说的算!”南宫陌冲着宁恩池吼道,他伸出手,抓着她的手臂使劲的一拽,“只要跟安颜汐验dna,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他抓着宁恩池的力道没有原来那么大,原来,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她是安颜若,不是宁恩池。 宁恩池倔强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我不是安颜若,你死了这条心!安颜若已经死了,她死了!”宁恩池冲着南宫陌大吼道,南宫陌很想发火,却又没有这么做。 安老摇了摇头,目光呆滞的不知道望着哪里,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宫陌,低声道,“我之所以不肯说,是因为,我不想让颜若想起当年的悲恸,我宁愿她现在是宁恩池,过着别人的生活,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不管是宁恩池,还是安颜若,都欠了南宫陌的,对不对?”宁恩池冷笑了一声,抬起头望着安老,笑道,“可是,现在的我,不管是谁,我拥有的都是我自己的记忆。” 她瞪了一眼南宫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怒火,不管她是谁,就算她是安颜若,她此刻,并不爱南宫陌。 宁恩池倔强的瞪着南宫陌,伸出手,戳着他的肩膀,“南宫陌,我现在不会再受你摆布,现在知道一切的事,不好意思,gameover!” 南宫陌双手插袋,嘴角轻轻的勾起,邪魅的笑道,“宁恩池,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安颜若了,我也没必要,对你心慈手软!” 宁恩池抬起头,毫不怯弱的直勾勾的盯着南宫陌,他们两个人的目光都要冒出火光,似乎都要冒出了火光,宁恩池瞪着南宫陌,她笑了一声,望着南宫陌深邃的眸子,“不过,我也要解释清楚,” 宁恩池握着自己手中的项链,“这个项链,并不是我的,你父亲的死,跟我的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 南宫陌好像斌不信,他冷笑了一声,望着宁恩池,说道,“我父亲死之前就只跟你父亲在一起,如果不是你父亲,还会是谁?” 宁恩池大笑了一声,她握着手中的项链,喃喃道,“这个项链,是我父亲救了一个小女孩,从她的手中得到的,然后给了我。” 真相大白 宁恩池淡淡的勾起嘴角,鲜红的嘴唇轻微的泛着白,她抬起头,目光震怒的凝视着南宫陌,“我是宁恩池,我知道这一切事实,所以,我不可能是安颜若,安颜若不可能是我!” 南宫陌低着头,好看的刘海遮住了眼睑,都看不出他的表情,南宫陌抬起头,他忽然伸出手,将宁恩池抓住,“不管怎么样,去了美国之后,一切都真相大白!” 他直勾勾的瞪着宁恩池,对她的温柔不禁又增多了,南宫陌心烦的皱起了眉头,这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他自己到现在都无法接受。 宁恩池傻傻的笑了,她睨视着南宫陌,一动不动的,“南宫陌,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我跟你,根本就不可能!” 宁恩池说的很决绝,笃定的目光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南宫陌,只听南宫陌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算你是颜若,还是宁恩池,我都不会放你走!” 他抓着她的手臂加大了力度,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宁恩池,幽森的眸子满是决然,瞪着宁恩池,此刻的他,恨不得将她强行抱在怀中,只是,宁恩池,她的反抗超乎了他的想象。 宁恩池甩开了他的手,怒道,“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你!一点也不想!你害我失去了自由,害我失去了一切,你滚!” 宁恩池怒吼的抓着南宫陌的手,使劲的摇了摇,南宫陌低着头,他没有说话,手却死死的按着宁恩池。 安老叹了一声,拍了拍宁恩池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这么激动。 但是宁恩池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她的眸子里冒着光,抓着南宫陌,怒道,“你放了我,你放了我!” 南宫陌无奈的低着头,见到宁恩池这样,他的心说不出的难受,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心口一样,他看了一眼她,低声道,“我答应你,我放了你。” 他的话说完后,她停止了激动,抬起头与南宫陌四目相对,死死的凝视着他,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眼眸。 只见南宫陌又深吸了一口气,他望着宁恩池,又说了一遍,“我答应你,放了你,但是,你必须要证实你的身份。” “如果我是安颜若,你是不是就不会放我走了?”宁恩池抬起头,清澈的眸光闪着冷冽,她不禁冷冷的翘起嘴角,冲着南宫陌冷笑道。 南宫陌墨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犹豫,过了很久,他才点了点头,“是,不管你是不是安颜若,我都放你走。” 宁恩池长舒了一口气,感到自己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她忽然冷冷的笑了,抬起头睨视着南宫陌,南宫陌垂下了眼眸,冰冷的脸颊没有任何温度。 “谢谢你。”宁恩池望着南宫陌笑道,她目光空洞的注视着南宫陌,黑色的瞳眸里倒影着他的影子。 南宫陌耸了耸肩,似乎整个人都轻松了,没想到,一直以来,他找到宁恩池,原来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的女儿,这一切都错了。 她到底是谁,是安颜若,还是宁恩池,南宫陌不禁嘲讽的翘起嘴角,这一切她都不知道,更何况,已经不重要了。 天意 南宫陌跟宁恩池与安老和安舅舅告别之后,两个人回到了别墅里。 别墅外的薰衣草花田,宁恩池站在里面,风吹过撩起大片大片的波纹,印刻着各式各样的花蕊,宁恩池不禁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没有一丝白云的遮蔽,格外的唯美。 她抬起头看着风景,不禁叹了一声,等到离开南宫陌之后,她就回国,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做自己喜欢的事,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害怕南宫陌。 可是,她低着头,心里不由得微微一颤,宁恩池捂着自己的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心会这么的疼。 南宫陌坐在书房里,眺望着远处的花海,一个单薄的身影伫立在正中央,南宫陌站起身,他双手插袋的走到了阳台边上,看着阳台外的风景,大片的花海,全部是他从法国移植过来的,为了颜若,因为她说喜欢。 南宫陌睨视着站在花海中间的宁恩池,她真的是安颜若吗?南宫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花海还是依旧的美艳,只是安颜若呢,她现在在哪里? 宁恩池回过头,她望着独树一帜的别墅,忽然,注意到站在上面的南宫陌,宁恩池下意识的侧过头,根本不敢看南宫陌的眼神。 站在上面的南宫陌却是冷冷的笑了,他的薄唇轻轻勾起,没想到,宁恩池居然会这么怕他。 南宫陌已经迫不及待的带着宁恩池回去了,他的私人飞机以最快的速度前去美国,宁恩池跟在南宫陌的后面,她一路上都一声不吭,想着安老说的话。 她怎么可能是安颜若呢,宁恩池简直无法消化这失望,她使劲的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些想法全部从脑子里甩出去。 南宫陌低着头,阴沉的脸上布满了阴霾,他拿出一根烟,放在手心敲了敲,仔细的想着安颜若的事,就算事脸变了,安颜若的性格也不会由这么大的转变,安颜若跟宁恩池,简直事两个人,不可能融为一体。 南宫陌幽森的墨色眸子阴冷的让人都要窒息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宁恩池,她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将头埋的很低,苦着脸。 南宫陌靠在沙发上,他端起桌上的一杯酒,静静的抿了一口,他摇晃着红酒杯,脑海里回荡着安颜若的影子,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天天意吗?他抓来宁恩池,只是为了那个项链,可是,居然会发生这么多事。 他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居然会牵扯出安颜若,到底死的人事谁?安颜若还是宁恩池。 飞机到了南宫陌的私人飞机场,南宫陌首先从飞机上走了下来,他拉了拉自己的西装,伸手想去牵着宁恩池,没宁恩池根本不理会他,跳下了飞机。 南宫陌的手僵硬在原处,他将手插在口袋里,阴沉着脸,埋下头站在原地。 “走啊!”南宫陌呵斥了一声,又意识道自己的语气太重了,他放缓了语气,抬起头睨视着宁恩池,“走不走?” 一点关系都没有 南宫陌的语气放缓了很多,让宁恩池不禁大吃一惊,她抬起头疑惑的望着南宫陌,不耐烦的跟在他的身后,南宫陌上了车,将车门拉上,宁恩池坐在他的后面,尽力与他保持距离。 南宫陌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他,“等下跟我去找安颜汐!”他一贯命令的语气变的温和了许多。 宁恩池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决绝的说道,“不去!” 宁恩池侧过头,毫不畏惧,她咬了咬牙,嘴唇都发白了,南宫陌从没被人这么挑战过,他怒视着宁恩池,强押和怒火,指着南宫陌吼道,“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宁恩池,不管你是谁,都不行!”南宫陌以为宁恩池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她有可能事安颜若,宁恩池却冷冷的笑了,“南宫陌,我一向如此!” 南宫陌没有说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很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他怒视着宁恩池,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那你在外面等着!”南宫陌冲着宁恩池冷冷的吼道,他没有发火,冰冷的语气却让人更加火大,宁恩池嘟着嘴,坐在一边,她没有说话,将头埋得很低。 到了所罗门,南宫陌这段时间都不在,他健步如飞的冲了上去,将宁恩池丢在大厅里,并派了很多人好好的看着她。 宁恩池坐在楼下,她翘着腿,翻了翻手边的杂志,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一阵烦闷,她无奈的皱起了眉头,扫视了一眼周围守着她的人。 洛安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见到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宁恩池,眼眸一挑,嘴角轻轻的勾起,婀娜多姿的扭动着腰身,朝着她走了过来。 宁恩池正无聊的翻着杂志,没注意到她走了过来,她心情烦闷的坐在原地,翘着腿不停的晃动。 洛安然走上前,她抓着自己的双臂,冲着旁边的保镖使了使颜色,示意他们先退下。 保镖忽然离去,这才引起了宁恩池的注意,她抬起头,忽然见到洛安然,不禁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她都不知道。 洛安然坐在宁恩池的旁边,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她鲜红的嘴唇看起来格外的娇媚,不禁冷冷的笑道,“宁小姐,你果真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本事。” “你什么意思?”宁恩池冷眉挑起,微微侧过头横了她一眼。 洛安然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禁笑道,“难道不是,回了一趟国,连你是安颜若的身份都调查出来了。” “你……”宁恩池不由得抬起手指着她的鼻尖,又狠狠的抽了回来,“你胡说,我不是!” 她怒气冲冲的冲着洛安然吼道,洛安然只是淡淡的一笑,眼里睨着一丝得意,“是跟不是有那么重要吗?总之,你既然跟安颜若长了一副一样的脸,就要好好的利用,要知道,不管怎么样,你的心都是宁恩池的。” 宁恩池回头瞪了她一眼,笑道,“我不管我是谁,总之,安颜若跟我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结果 洛安然翘着腿,优雅的靠在沙发上,“你是安颜若,不是很好吗?总裁有多喜欢安颜若,你自己知道,如果你真的是她,那么,南宫陌是不会放你走的!” “可我不是!”宁恩池说的很果决,她冷笑了一声,冲着洛安然说道,“我不是安颜若,我是宁恩池!” 她握着脖子上的项链,对洛安然吼道,“你们这些做情报的不是调查的很准确吗?那你不是很容易就能够调查出我到底是谁,为什么当初还会弄错!” 洛安然脸上的笑意有些尴尬,她靠在沙发上,慵懒的说道,“总之,我要你是谁,你就会是谁,安颜若也好,宁恩池也罢,能够留在南宫陌身边,才是最有利的。” 宁恩池明白她的意思,不禁冷冷的笑了,“南宫陌答应过我,不管我是谁,只要他调查清楚,他就会放我走!” “放你走?”洛安然嘲讽的勾起嘴角,眸光睨着讽刺,“你太天真了,南宫陌会放你走,怎么可能!” 宁恩池抬起头瞪了一眼她,她不想跟洛安然说下去,侧过头不看她,也没有说话。 洛安然凑到她的耳边,不禁笑道,“你不用想了,不管怎么样南宫陌都不会让你走的!” 因为洛安然对南宫陌的性子,实在是再了解不过了。 不过一会,南宫陌走了下来,他的身后跟着安颜汐,安颜汐一动不动的盯着宁恩池,她似乎都不敢相信这一切。 南宫陌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安颜汐带了下来,他很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连他的脚步都快了许多。 南宫陌双手插袋,看着洛安然坐在宁恩池的旁边,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洛安然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南宫陌的身边,“只是刚刚好来找您,见到宁恩池,才随便的聊了几句。” 宁恩池没有说话,她看了一眼南宫陌,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 安颜汐画着很浓的妆容,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宁恩池,心中祈求着宁恩池千万不要是她的姐姐,否则的话,南宫陌找到了安颜若,她还有什么地位! 南宫陌径直的走上了车,他阴沉着脸,一路上一言不发。 到了医院,宁恩池坐在外面,艰难的等着结果,每分每秒都是对她的煎熬,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要是她真的是安颜若,那么这一切到底算什么,她是不记得原来的事,但是也不代表她就是安颜若啊。 南宫陌如坐针毡的坐在她的身边,时不时换着腿翘着,他看了看表,喃喃埋怨道,“怎么还没有结果!” 宁恩池深吸了一口气,她望着医院里面的人,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因为南宫陌等不及就想知道结果,所以把医院大部分医生都召集过来,就是为了让结果早点出来。 安颜汐坐在宁恩池的对面,她抬起一双冷眸,瞅着宁恩池,难道说,她真的是她的姐姐,安颜若! 安颜若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出来,而且还是她最讨厌的宁恩池,安颜汐简直无法接受,心里祈求着一定不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