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阴阳先生传奇》 第一章 我的家世 一 闲话:我回来了,我就是李,离开本书已经两年了,没有想到我原先的帐号登不上去了,只能又申请了一个,名称也改为李惊,所以看到相同内容请勿吃惊,因为李与李惊是同一个人哦,再三表示谢意。在正式阅读本书之前,请允许我介绍一个名词:阴阳先生。阴阳先生,在中国是一门古老的职业,最久可以追溯到到商周时期,再往前那就是传说了,至于其真实性,只有老天知道。这是因为现代的社会科学只研究到了商代。据资料记载:那个时候的人们,每当人们要修建城市,房屋和墓地时,或者要迁移时,都要卜宅卜地,也就是说用阴阳法来选择宅地,邻居和墓址。《左传》有云:“非宅是卜,唯邻是卜。二三子,先卜邻也。”这实在是太讲究了。所谓阴阳,原是相地中的说法,阴为不向阳的暗面,阳为太阳能照到的光明的一面。一般说来,山之北,水之南为阴;山之南,水之北为阳。时间到了商朝末年,周文王编写出《周易》之后,阴阳一词就由单纯的明暗的比喻,扩展成为包罗万象的东西了。我国最早的医书《黄帝内经》,就提出了“阴阳五行”之说。慢慢的“阴阳”从而演化成为“道”的基础。此所谓:“一阴一阳之谓道也。”,“阴阳不测之谓神也。”由此,演化出所有道家学派的理论基础。同样,它也就成了相地学的基础理论了。春秋战国时期,出现了诸子百家,阴阳学说经过发展也成为其中之一,被称为阴阳家。这大概就是阴阳先生的前身吧。也同样在这个时期,阴阳家分为两派:治学派与实践派。专一的治学的大师往往不一定是实践的名家,但是实践的名家一定在治学方面有深刻的研究。在这里,在介绍一个名词:堪舆。所谓“堪”,就是指天道;所谓“舆”,就是指地道。堪舆,就是合天地之道,以断地势。从战国的中后期起,就有了专一的相地的工作者,这就是堪舆家,也就是两派中的实践派。而堪舆的理论基础是“地理”学说。《管子》有云:“上逆天道,下绝地理,故天不予时,地不生财。”东汉的王充在《论衡》一书中对“地理”作了这样的解释,他认为:“天有日月星辰谓之文,地有山川陵谷谓之理。”唐朝大家孔颖说:“地有山川原隰,各有条理,故称地理。”由此可以看出,地理是指地势的结构和调理。堪舆家随着时间的进化,逐渐变成后人口中的“风水先生”了。历史是不断向前发展的,阴阳先生的业务也就不断地多元化,可以看风水(选宅地,墓地),操作红(喜事)白(丧事)事,同时兼顾沟通阴阳,捉妖拿怪。总体来说,阴阳先生就是吃阴间饭的,现实中人们对阴阳先生还是比较敬畏的,不过在我看来,恐怕还是“畏”字多一点,“敬”字少一点吧?好了,知识就先恶补到这里吧,故事正式开始了。我叫李云潇,乍一听,这极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但是大家别搞错了,这名字是我爸爸给我起的,说句实在话,我也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一个大男人起了一个女孩子名字,这让我感到非常的郁闷,按照我们李家家谱上起名字的辈分排序,我这代正好占着一个“云”字,换句话说,我是云字辈,我的父母都是高中文化水平,高中学历在我父母那一代也算是高等学历了,相当于现在的本科以上学历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们在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着实让他们头疼了好一阵子,后来还是我父亲灵光闪现,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拿出了一本字典,对母亲说:“闭着眼睛任意翻一页,翻到哪一页就用这一页的第一个字当我的名字。”说来也巧,翻到的那一页上的第一个字正好是个“笑”字。于是乎,我的名字就成了“李云笑”,这可是个非常典型的女孩子的名字,我的母亲不干了,她充分发挥了山东妇女豪爽刚烈的特点,坚决反对这个名字,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起个女孩子名字,谁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名字被别人笑话,她说什么也要让父亲重新给儿子另起起个男孩子化的名字,爷爷奶奶知道之后也明确表示反对,他们同样也不希望自己的孙子起个女孩子名,虽然民间常说男孩子取个女孩子名字好养活、有福气,但实际上有几个是这么干的?于是他们同样要求父亲重新给我起名,最后没有办法,父亲只好妥协了,他指了指同一页的一个“潇”字对我母亲讲道:“那我们儿子就叫云潇吧,云过竹林风潇潇嘛,很有意境”,于是我就正式命名为李云潇,虽说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是像女孩子名,但比以前的名字强点,于是我的名字就这样最终确定下来了。好了,咱们言归正传,接下来我要给你们讲一些事情,你们听了或许感到不可思议,有的或许要骂我,说我瞎编,其实大家不必生气,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当然你们也可以当成故事来听,不必过于认真。我是山东人,老家是鲁中平原上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个县城,但是战争年代却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别看我们这样的一个小县城,出的事情却不少,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庙小妖风大,县小是非多。我出生的那个村子,可以说是县里最小的自然村,人口不过千,村东头有两条河合为一条,形成一个交叉的呈三角状的水湾(一条河从东向西流,在我们村东头转向北流,这条河水的颜色在阳光照耀呈黑色,所以生活在这条河两岸的人给这条河起了个很形象的名字:乌水河;另外一条从西向东流,两河在村东头合为一条),所以我们村就叫做三岔湾。村里自古流传着一句瘆人的话:三岔湾,黑瞳瞳,鹅毛沉底,蚊子如雕大,一口吃半斤。就这样一个村子,同样也是一个军事必争之地,在解放前,以村东头的河为界,河西为解放区,河东为国统区。据爷爷讲,那是在五十年代初,建国刚刚没几年,他那时还小,只有十三四岁吧?在那个时候,老百姓家里的生活都挺困难的,为了全家人的生计,太爷爷便做了一个走街串巷卖小百货的货郎,在当今,货郎这门走街串巷的职业已经没有了,不过在历史书上肯定查得到,据说最早出现在两宋时期。那时候太爷爷做货郎走街穿巷,太奶奶那时在家操持家务。由于刚刚建国的缘故,各地还不平静,全国各地还有许多反动势力残余,也就是民间常说的“还乡团”,我们那个地方也有一个“还乡团”,老百姓称其为“二十四旅”,这只部队在日伪期间投降日军,番号是“民主建国军第二十四旅”小日本投降之后被国民政府收编,番号仍然是“二十四旅”,解放战争期间被解放军打得七零八路,剩下的残部与当地那些被不甘心失去“合法权利”的地主恶霸勾结起来“重建”了部队,他们白天隐藏起来,不敢出来;晚上趁天黑出来活动,打劫百姓,所以一到天黑,家家闭户关窗,要是有人敲门,也得听声听半天,问一问是不是熟人,再三确定是熟人之后方敢开门,后来爷爷跟我讲:那时太爷爷晚上没有回家之前,太奶奶睡觉都不踏实,生怕太爷爷回来时遇到这个“二十四旅”。那一年的冬天,用爷爷的话说,那时的冬天要远远比现在的冬天冷上好几倍,虽然没有东北冬天那样夸张,但是每家屋檐下都挂着长长的冰凌。腊月二十三,民间的小年,我们这边过小年家家是要吃饺子的,在那个年代,即使是再笨的人也学会了如何精打细算的过日子,那个时候细粮比较少,在平常人们会尽量省下来保证过节时能有一顿细粮吃,我的太奶奶就是这样的女人。太爷爷出去做买卖去了,年底的生意要相对于平常要好点,为了让家里人过得好一点,太爷爷也顾不得过节了,太奶奶拿出了积攒了半年的白面,然后用水把面和好,又把几天前太爷爷买的几两猪肉剁了拌上白菜做成饺子馅,准备包饺子。在我们山东的农村,每到秋天便会储存大量的白菜,为的就是冬天有菜吃,白菜既当饭又当菜,别说是那个年代,就算是现在,大白菜仍然是我们那地方冬天最常吃的菜,现在在山东的一些贫困地区,这个习俗依然还保留着,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家里穷呗。就在太奶奶拌好饺子馅准备动手包的时候,忽听到院子里有人再喊:“嫂子,快出来,那畜生又来偷鸡了。”太奶奶听声音便知道是经常来串门的堂兄弟媳妇,这时她还在院子里喊:“嫂子,快来啊。”这里我给介绍一下,那畜生是什么东西?听我慢慢给你们讲。在那时,我们这里的农村。家家户户还是都比较穷的,基本上家家都养着鸡鸭的,不是为了养来吃肉,而是为了是吃蛋方便,当然更多的是将鸡蛋或者鸭蛋卖点钱以贴补家用,不过现在养的少了,由于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是养鸡鸭的,那么就得防备着有什么畜生来偷鸡?那畜生就是黄鼠狼(有的地方也叫黄皮子或者叫黄大仙),那个时候我们这里的黄鼠狼特别多,我们那里家家户户都留一个狗洞,是为了夏天下雨天向外排雨水方便,而这个洞同样也成了黄鼠狼偷鸡的必要交通要道,我太奶奶来到院子里看,只见院子里又来了不少邻居,手里都拿着棍子,为了不让黄鼠狼跑了,都把路挡住,那小畜生放下叼口中的鸡,抬着头望着周围的人,眼中充满了恐惧,太奶奶看到这小东西之后,嘴里便恨恨地说道:“就是这东西,来了好几回了,次次都让它跑了,我看你这次往哪跑?养几只鸡容易吗?都让它给祸害了。”其实家家户户养的鸡都一样,都让黄鼠狼祸害惨了,黄鼠狼很狡猾,很难逮住,这次好不容易逮住,岂能轻饶它?大家正商量着怎么办的时侯,我太爷爷回来了,望着被困在人群中的黄鼠狼,叹了口气,虽说在个世道活着都不容易,但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但是如今你这畜生落到我们手里就得认栽啊,现实是残酷的,人们如果不灭了它,它还会回来祸害更多的人,尤其是在那个年月,虽说解放了,但农村的老百姓日子过得还是很紧巴,吃了上顿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下顿,所以这家伙就惹起众怒了。太爷爷让太奶奶到里屋把这只刚死的鸡的心脏掏出来,话说这只黄鼠狼还真的不一般,别的黄鼠狼把鸡抓去之后整只吃掉,而这只黄鼠狼只吃鸡心,鸡其余的部分不吃,人们发现的时候,鸡死心没。人们既心疼鸡,又痛恨吃鸡的黄鼠狼。鸡扔了可惜,就回家洗洗,炖着吃了,那时候家家户户可以说隔三差五就吃一只鸡,但是这鸡吃的特别无奈,因为这鸡扔了可惜啊。这时太奶奶端着一只碗走了出来,里面盛着一颗还在冒着热气的鸡心,太爷爷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瓶老白干,那酒的度数怕得有六十多度,他把酒倒进碗里,满满的一碗,酒里面飘着一颗鸡心,酒香扑鼻,他把碗放到那黄鼠狼面前,大概是那小东西被酒香所吸引又或者是饿疯了,此时它也不管不顾了,扑到碗上,喝酒吃鸡心,不出几分钟碗空了,那小畜生抬起头望了众人一眼,抬腿摇摇晃晃的往外就走,太爷爷摆手:“让这畜生走吧。”人们让开一条路,看着这畜生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大门。这时,有人问我太爷爷:“就这样放这畜生走?”太爷爷摇摇头,说道:“这畜生先活过今天晚上再说吧。”众人不解,太爷爷又接着说道:“你们看天,夜里必会有大雪,这畜生酒喝多了,肯定走不远就会醉倒,夜里能不被冻死就算这畜生命大。”人们半信半疑,但没人再说什么,渐渐地都散去了。第二天,人们在村外的雪地里找到了这个畜生,不过已经被冻死了,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超出了我太爷爷,太奶奶的预料,也多多少少的改变了我的命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二章 我的家世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就在这件事发生的第三天,家里出事了,确切的说在是在第三天凌晨,我太奶奶被一阵哭声惊醒了,那哭声很怪,就像家里老人死了之后,家里的后辈哭丧的声音,声音很大,哭声听起来非常瘆人,太奶奶听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脊背直冒冷汗。正当她穿好衣服,下了炕,蹑手蹑脚的来到窗户前,用嘴舔舔手指,趁手指有水,在窗户纸轻轻戳个洞,想通过这个洞看看外面发生什么情况,那时的农村还没有玻璃窗,都是在窗户上糊上一层窗户纸。正当她眯着一只眼,把另外一只眼睛凑到那个洞上时,正好和外面的一只眼睛相对,那只眼睛冒着凶光,正在向屋里看。太奶奶吓得连忙闪到一旁,防止自己叫出声来,吵醒正在熟睡的太爷爷,她用右手迅速捂住嘴,今天太爷爷为了多挣几个钱,又跑了不少的路,累得不轻。就在她马上要平静下来时,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这冷不丁的惊吓使我太奶奶再也没有忍住,“啊”的尖叫出声来,她痴痴的看着来人,只见一个老妇人披麻戴孝,一声不吭的站在她身后,这个老妇尖嘴猴腮,黑夜里看上去,她的脸白的就像是一张纸。但是嘴唇却红的瘆人。她上前拉住我太奶奶的衣袖,哭道:“我孙子不见了,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孙子去哪了吗?你能帮我找到他吗?”说完用力拉扯着我太奶奶的衣袖。我太奶奶吓得站在墙角,脸色苍白一动也不敢动,嘴角不停地抽动,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好像只要再过片刻,精神马上就要崩溃了一样。 “深更半夜的你瞎叫唤什么?”太爷爷被太奶奶的尖叫声惊醒了,正坐在炕上,看着太奶奶,一脸的火气,这一声怒喝如同当头一棒,把我太奶奶从恐惧中解救出来,就在此时,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太太在我太奶奶面前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没有来过,同时消失的还有外面的哭声,太奶奶精神一松,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刚才有位老太太来过,她跟我要孙子。”太奶奶嘴角哆嗦着,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 “老太太,什么老太太?”太爷爷说着从炕上下来,摸索着点燃了蜡烛,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太爷爷四处看了就看,这屋里甭说老太太,就是连只耗子都没有,太爷爷看向太奶奶,疑惑的问道:“老太太呢?你说的什么老太太?”于是太奶奶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太爷爷,太爷爷听完之后不禁把眉头皱了起来,就在这时外面的哭声又响起来了,“就·····就·····就是这个哭声,你听见了吗?”太奶奶的话音中竟然带出了哭腔,太爷爷没有答话,但是显然也听到了,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向窗户走去,轻轻的把窗户拉开一条缝,通过缝隙向外一瞧,差一点没被吓得岔过气去。 只见黑暗中的院子里跪着二十几个身穿白衣的人,都是披麻戴孝,头上戴着白帽子,看样子齐刷刷的都是一群“孝子贤孙”哪,哭声就是从他们的嘴里发出来的,他们哭几声后像西方磕一个头,然后又接着哭,深更半夜,院子里又多了这么多类似哭丧的人,面对这情景怎能不让人神经胆颤?两个人悄悄的把窗户关好,又悄悄的顺着墙角坐了下来,低声商量着解决办法。但是此时却有一个人心里却感到好奇,不,确切的说是感到生气:大半夜的跑到别人家里哭丧,这不是典型的咒人家早死嘛,不行,一定要把他们赶走。他悄悄的拿起屋里的一根桃木棍,这个棍子平常冬天是用来顶门的,那个时候的屋门是没有插销的,我们那个地方冬天有时候会刮很大的风,如果没有什么东西把门顶住,寒风一旦把门刮开,那么屋里好不容易攒的那点热气就会跑光光。好了,言归正传,他趁着太爷爷与太奶奶发愣的时机,悄悄地打开门,提着桃木棍子便冲了出去,冲到那群哭丧的人群里,对着那群人一顿猛揍,顿时人群里传出一阵阵的痛苦的嚎叫。 “怎么哭声变调了?”太奶奶有点不解。 “或许是哭累了吧?”太爷爷拿不准。 两人再次通过窗户的缝隙向外看去,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手里拿着根棍子,正在追着揍那些哭丧的人,那些哭丧的人被打的四处躲藏。两人终于看清了那孩子是谁?不错,那孩子正是我的爷爷。很多年之后,爷爷向我讲起了他当时的举动的时候,他说他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有想,就是一门心思想把家里的这些妖孽们赶走,想保护家里人的安全。爷爷讲到这里时,眼神里依然充满了坚定,忽然间我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我想当时爷爷正是因为有了那种想要保护家人的信念而奋不顾身的吧?也推而广之,一个人的境界要是真的上升到那种为家为国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的精神层次的时候,那他真的就天下无敌了。另外,也许还可以用一句话来解释爷爷的当时的行为,那就是老百姓常说的那句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说实话,无论是鬼是人,一旦碰到这种人,恐怕都很头疼吧?就在此时太爷爷此时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也冲出门去,随手拿起院子里的棍子,有样学样,对着那群妖孽是一顿猛揍,太奶奶也颠着小脚拿了根棍子加入了战团,一时间山东人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在这个晚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在双方大战正酣的时候,传来一阵阵的鸡鸣,那些哭丧的人仿佛听到收兵的命令一样,竟然凭空消失了。院子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三个人见此情景顿时呆住了,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发问,太爷爷与太奶奶同样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玩意?”太爷爷摇头道,经过这小半夜的折腾,三个人都累的不轻,回到屋里休息,太奶奶做好饭,三人吃罢饭,各忙各的,太奶奶去喂鸡,忽然鸡圈里传出太奶奶的一声惊呼:“鸡怎么都死了?”此时太爷爷前脚刚迈出家门,听见惊呼,又连忙退了回来了,放下货担子,冲进鸡圈,鸡全死了,心脏掏空,惨不忍睹。很明显,是黄鼠狼干的。 太奶奶问道:“昨天晚上那一群哭丧的莫非就是黄鼠狼?咱们怎么得罪它们了?”在我们那里,人们通常把黄鼠狼当成神仙,谁要是冲撞了黄仙,无论是谁,铁定会倒大霉的。 太奶奶又接着问道:“咱们弄死的那个黄鼠狼,不会是什么小脚老太太的孙子吧?”太爷爷没有答话,只是冷冷地的看着这些已经被咬死的鸡。 “这次可怎么办?这下怎么办哪?”太奶奶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你在家里呆着,我出去一下。”说罢,挑起货担子就出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实在抱歉,近几天比较忙,没有来得及更新,从近期开始,我会时时更新的,谢谢大家。 这是我的第一部作品,文笔可能有点小的问题,在文章内容的提炼上有点差距,希望各位多对提出宝贵的意见,同时多做自我批评,实在不行就马马虎虎的看吧,本先生在此多谢了。 ; 第三章 我的家世 三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话说太爷爷挑着货担子就出门了,也没有告诉太奶奶与爷爷要去哪里?以前每天出门之前太爷爷都告诉他们去哪里,但是今天却没有说,于是爷爷冲太奶奶问道:“娘,爹去干什么去了?”太奶奶也拿不准:“大概去鱼龙村找刘先生了吧?”鱼龙村是我们县的北部的一个村子,紧挨着马踏湖,马踏湖的来历,我给你讲一讲,马踏湖在我们县的东北部,这湖的面积大约有几千亩左右,湖里有几个小岛,这些岛上基本上长满了芦苇,沿湖有几个村子,几个村子的人就靠湖生活,于是这一带被人称为“江北小江南”。这湖的来历不小,据说可是春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在此训练军队时,万马奔腾踏出来的,所以称马踏湖。 现在,我现在给你们讲一讲鱼龙村的来历。 据说在很久以前,一条金鲤在鱼龙村旁边的马踏湖里进行修炼,虽然还没有完全修炼成正果,但是由于修炼多年,倒也修成不少神通,这条金鲤在修炼期间也为当地的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老百姓生性淳朴,谁对他们好,他们也就对谁好,无论你是人、神、仙、鬼,他们为金鲤修建了庙宇进行供奉,可是老百姓这一举动被另外一只在湖里修炼的黑鱼精看在眼里,心生嫉妒,将金鲤视为眼中钉,于是它趁金鲤在修炼的时候进行偷袭,但是修为远远低于金鲤,结果被金鲤废了修为,打回了原形,但是金鲤由于受到偷袭,也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就在人们为金鲤伤心地时候,忽然天生异象风云突变,那条金鲤则摇身一变化作一条金龙升天而去,原来是天界感其功德,破格让其化龙成仙,于是村子被称为鱼龙村。当然这些都是民间神话传说,算不得数,但我下面所说的确是真人真事,诸位信不信! 话说鱼龙村里出了一位能人,名叫刘一言,别人都称他刘先生,这位先生做的是死人生意,他在村子里开了一家花圈店,靠卖花圈,纸钱过活,此外刘先生还有祖传有一门手艺,那就是给人家查看风水,驱邪拿怪。据说刘先生的祖上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军师刘伯温,当年朱元璋登基为帝建立大明朝,定都应天,也就是现在的南京,朱元璋生性多疑,他担心那些与他出生入死打天下的兄弟们恃功夺权,于是他告诉群臣:要建造了一座功臣楼,听到造功臣楼,凡是跟随朱元璋南征北战,打下江山的开国功臣,无不深受感动,称赞太祖英明。只有军师刘伯温忧心忡忡,因为他早就已经推算出朱元璋建功臣楼的用意,来到皇宫,见了朱元璋,恳求说道:“如今王业已成,臣责已尽,但愿辞官归田。”朱元璋忙说道:“军师随我辛苦半生,如今正当享福,为何就要归隐?”刘伯温说:“朝中政事劳神,臣年老力倦,只想过个清闲的晚年。”朱元璋再三挽留不得,便取出许多金银送给刘伯温,亲自送出宫外。 刘伯温出了皇宫,来到徐达府上,向他辞行。临别,刘伯温握着徐达的手说:“徐兄,小弟走了。有一句话望你牢牢记住:功臣楼庆宴之日,你要紧随皇上,寸步不可离开。切记!切记!”徐达一时不明白,毕竟现在已经天下太平,朱元璋更是九五之尊,谁敢对他不利?他想问个究竟,但是刘伯温摆手说道:“天机不可泄漏,你只需照此行事,至于原因,你日后便知。” 功臣楼建成了,这座楼坐落在一个京城外的小山坡上,楼身又宽又矮,看来很结实;窗户又高又小,看来很安全。朱元璋择定日子,邀请所有功臣前来赴宴。这一天,日头刚落,功臣楼里一片笙歌,灯烛辉煌,赴宴的功臣们互相恭喜、道贺,好不热闹。徐达心里记着刘伯温的临别赠言,哪有心思与众人寒暄。他举目望望楼顶,雕梁画栋,纵横相连;低头看看地面,方石成格,平滑如镜。忽然他把耳朵紧贴墙壁,用手对墙敲了几下,觉得声音”咚咚”发嗡,他的脸“涮”的一下白得像纸一样。这时只听一声喝道:“皇上驾到!”百官肃立,躬身行礼。朱元璋昂然走进大厅,笑容满面,来到席前,忙叫免礼,众人纷纷直起腰来。酒宴大开,热闹非凡。徐达平日酒量不小,今天却怎么也不敢多喝,一直盯着朱元璋的一举一动。酒正吃到兴头,朱元璋忽然站起身来,向门边走去,徐达连忙随后跟上,朱元璋发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见是徐达,便问:“丞相为何离席?”此时徐达已经官居丞相之位,于是徐达说道:“微臣特来保驾。”朱元璋说道:“不必不必,丞相请回。”徐达哀戚道:“皇上真的一个也不留吗?”朱元璋暗暗一惊,心想:好精明的家伙!我的机密已被他识破。徐达见朱元璋不言语,又说道:“皇上如果执意如此,臣不敢违命,恳望日后微臣的妻儿老母得以照拂。”说毕,转身欲回,朱元璋忙说道:“丞相随朕来。”他俩刚走出几百步,突然“轰隆隆”一声巨响,功臣楼瓦飞砖腾,火光冲天,可怜满楼功臣,全部葬身火海。朱元璋为了永保朱姓天下,才设下这火烧功臣楼的毒计。 徐达从功臣楼死里逃生,回到家里,整天饭不想吃,门不敢出,没有多久,忧郁成疾,背上还害了个毒疮,人瘦得脱了形。一天,两名太监带人抬着一只清蒸公鹅来到徐达府上,说道:“皇上闻知丞相贵体不佳,特命小人前来问安。”徐达知道,蒸鹅是发物,害了毒疮,再吃蒸鹅,岂不要命,这是皇上赐死啊。想着想着,两行热泪潸然而下,上前谢恩,收下了蒸鹅,当着两个太监的面,含泪吃掉了蒸鹅,果然没有多久,他就含恨死去。 刘伯温神算,所以才捡回了一条命,逃离京城回到家乡,他于是召集族人,告诉他们:“赶紧秘密离开,不要问为什么?”他交给自己的族中长辈每人三本书,书的内容是一样的,书中记载了刘伯温先生的生平绝学,族中长辈拿着这三本书带着族人连夜逃走,为了不让朱元璋赶尽杀绝,便让让族人们分散到全国各地,以保自己的一身绝学不至于失传。 本文中所说的刘一言先生就是刘伯温先生的嫡系后人,遣散族人之后,刘伯温便化名游历天下,顺便以给人看风水破恶煞,而到了刘一言先生这一代更是了得,专门为附近的百姓看风水破煞选阴宅,谁家要是有红白喜事,找他定日子准没错,而且他还精通驱魔降鬼之术。在那个时候,刘先生的本事在那一带是出了名的,他乐意助人,经常是免费给附近的穷苦百姓排忧解难,其实这位刘先生什么都好,就是好酒贪杯,看见酒就不要命。另外他还有一个毛病,就是脾气倔,换句话说,就是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他看着你顺眼,他就什么都帮,你就是要他命他也给;但是他要是看你不顺眼,你就是给他金山银山、高官厚禄,他也不帮。 刘先生嗜酒如命,就是出门给人看风水时,手里都会拿着一瓶酒而且这酒还是好酒,经常看到他喝酒的时候,面前还摆着几只酒杯,而且还自言自语,仿佛与别人说话一般。于是人们都说刘先生通阴阳,能与鬼神对话。这次我太爷爷找的就是这位刘先生,据我爷爷讲,我们李家祖上的新家(坟)的位址都是这位刘先生帮忙找的,他和我太爷爷脾气相投,而且都爱喝酒。饭桌间几杯酒下肚,两个人便称兄道弟起来,而且以后也没有断了联系,逢年过节的时候,两家都要走动。 话说那一日,我太爷爷先到了村子东边的老袁头那里借了一辆自行车,(要知道自行车在那个时候可是稀罕物事),把货担子放到车子上,骑上车子便火急火燎赶往鱼龙村。以前的路可是土路,由于前几天有刚下过雪,路很不好走,车子骑得很慢,他花了将近一上午的时间才赶到了刘先生的家。刘先生的家在村子的最南边,院子坐北朝南,当太爷爷赶到鱼龙村的时候,刘先生的妻子正在外面晾衣服,很远就看见太爷爷摇摇晃晃的骑着自行车过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去,她对我太爷爷说:“大兄弟,你怎么来了,这路又不好走,家里人还好吗?”太爷爷把车子上的货担子卸下来,急忙转身问道:“嫂子,我大哥在吗?”刘先生的妻子见一向开朗的太爷爷表现出的这副神情,不用想就知道真的出事了,她倒了一杯热水给我太爷爷,让他先坐下歇会。见我太爷爷平静了些后她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你大哥今天出去给人看风水去了,刚出去,我要不喊他回来?”我太爷爷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刘先生的妻子,刘先生的妻子听罢沉吟半响,说道:“这倒是一件大事,走吧,他去看风水的那家我知道,我领你过去。”说罢,锁了门,领着太爷爷去了刘先生给人看风水的那个人家。 那一家是本村的,于是便很快找到找到了,是指午饭时间,一家人正在陪着刘先生喝酒,那些人看见看见刘先生的妻子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而且还领着一个人,那人还面露急色。便碰了碰刘先生,刘先生此时还在喝酒,刚要问什么事情?这是便妻子大声说道:“兄弟都出事了,你还有心情喝酒?”刘先生听见妻子的声音,放下酒杯,转头向外看去,当看见妻子领来的人是太爷爷的表情时,更加断定一定是出事了。因为刘先生知道,如果没有要紧的事,妻子不会领人前来,太爷爷更不会不过年不过节的急匆匆的来找他,想到此处,刘先生站起身,迎了出去,我太爷爷也赶忙快走几步,太爷爷来到刘先生面前:“大哥,救命。”刘先生连忙问道:“兄弟,怎么了?”太爷爷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刘先生,刘先生听后半晌不语,过了好一会才说道:“这是黄鼠狼哭丧啊,事情有点难办啊。”又是半响不语,终于长叹一声:“我本不想惹它们,没想到它们竟然·····既如此,那就别怪我了。”说完之后,转身冲着这家的主人说道:“老王,帮我准备点红纸,毛笔。”那个被称为老王的主人答应着,走进里屋,一会便拿出几张纸片,那些纸片长大约5厘米。宽3厘米,看来老王非常了解刘先生的习惯,刘先生拿起毛笔在几张纸上画了许多莫名的图案,画完之后交给太爷爷,冲着太爷爷说道:“你回去把这些符贴在门上,今晚上就没事了,明天我过去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太爷爷接过符篆,千恩万谢,刘先生摆摆手:“自家兄弟,谢什么?”刘先生又看看天,说道:“路不好走。赶紧回去吧,弟妹还在家等着呢。”又冲妻子说道:“你也快会去吧。”太爷爷听罢点点头,便和刘先生的妻子走了,回到刘先生家里,太爷爷把货担子里的白酒拿出了:“这点酒就给大哥了。”刘先生的妻子也不客气,把酒收起来了,太爷爷骑上车子,向刘先生的妻子道了别,骑车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四章 我的家世 四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当太爷爷去鱼龙村去请刘先生的时候,太奶奶与爷爷在家里拾掇家务,可是家里出了这等大事,谁还有心思拾掇家务?爷爷更是没过几分钟便到路口看一下太爷爷是否回来了?眼看着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还是不见太爷爷的踪影,两个人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两人的冷汗就流下来了,难道还像昨天晚上一样和那群黄鼠狼“打群架”?当爷爷提出要去村外去接太爷爷时,被太奶奶拦住了,因为她听老人们常说:如果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之后,在没有想到最好的处置办法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家呆着,因为在这个时候出门的话很容易再次粘上些什么东西?起初太奶奶无论如何都不许爷爷出门,但是最后经不住爷爷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了,爷爷于是冲出家门来到村口等待太爷爷。 此时家里只剩下太奶奶一个人,心里想着今天晚上怎么办?万一刘先生有事来不了怎么办?就这样心里胡思乱想着,想着想着就倒在炕上睡着了,睡梦中她又见到了老太太,那个老太太就坐在她面前的马扎上冷笑的望着她,我太奶奶此时想叫却又叫不出来,那个老太太冷笑着对我太奶奶说道:“你就是找人来,我也不怕,我一定要报仇。”就在此时,我太奶奶忽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我太奶奶说道:“你孙子偷我家的鸡,那怎么算?”谁知那老太太满不在乎说道:“不就偷了你家几只鸡嘛,再说了,我们吃你们家的鸡也是你家的福气。”老太太说话如此不讲理,我太奶奶顿时被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老太太看着太奶奶的反应,她笑了,似乎很满意太奶奶的反应,忽然她向察觉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似得猛地站起身,忽的就从窗户里窜了出去,我太奶奶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她才发现自己的内衣都被自己的汗打湿了,正在她惊魂未定时,门外传来了自行车的声音,同时还有我爷爷的呼喊声:“娘,爹回来了!”听到我太爷爷回来了,我太奶奶立刻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样,她立刻披上棉袄走出屋子,当看见我太爷爷两手空空的回到家时,太奶奶先是愣住了,然后冲着太爷爷说道:“刘先生呢,他怎么没有随你来呢?”太爷爷说道:“今天有人找他看风水,来不了了,他说明天过来。”太奶奶一听便急了,声音发颤的说道:“那今晚怎么办?”这时我爷爷插话道:“那我们今晚上就还揍他们。”太奶奶听了爷爷的话之后便狠狠瞪他一眼,说道:“小孩子,不要胡说。”爷爷于是不再说话了,太爷爷从怀里把刘先生画的符拿了出来,说道:“刘先生虽然没有来,但是他画了几张符交给我,让我把符贴到门上,今晚上就平安了。”太奶奶把符接了过来,慌忙去找浆糊,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把符贴在房门上和窗户上,贴完之后三个人终于放下心了,至于这符管用不管用就要看今晚的了,太爷爷与太奶奶心里暗中祈祷着,希望这个符能够有效,果然今夜无事,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这一夜,三人并不敢睡的太死。 就在天快亮的时候,三人才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但是很快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三人急急忙忙起床,太奶奶穿上衣服去开门,门打开后,看见来人,不仅呆住了,来人竟然是刘一言刘先生,刘先生跑的满头大汗,一看见太奶奶,就披头就问:“现在怎么样了?那符起作用了吗?”这时太爷爷也走了过来,看见是刘先生,心里也有点吃惊,问道:“大哥,你怎么这么早来了?还没有吃饭吧?”说着,两人连忙把刘先生请进屋里,几个人一进屋子,刘先生把三个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久,才长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又转身对太爷爷说道:“昨天把你送走之后,我心里一直不安,生怕自己画的符起不到作用,但现在看来,我画的那几张符多少起了点作用了。”太奶奶连忙请刘先生坐下,同时烧好热水,太爷爷说道:“大哥,快洗洗,坐下歇会,等会一块吃早饭吧”刘先生也不客气,随手拖了把椅子坐下了来,两个人围着炉子随便聊着闲话。 早饭很快就做好了,我太奶奶就在堂屋的桌子上摆上几大盘猪肉白菜陷饺子和小半碗早就泡好腊八醋,醋里还放了几个蒜瓣,太爷爷拿出一瓶老酒与两个酒杯,在我们这个地方,饺子就酒也是一道招牌招待客人的好菜。当太奶奶刚刚炒好的小菜端上桌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开始喝开了,我太奶奶与我爷爷也坐在旁边吃开了。 吃罢早饭,刘先生就冲太爷爷说道:“兄弟,你再把这件事情的经过再重新说一遍,别忘了说细节。”太爷爷便把事情的经过又重新说了一遍,刘先生点点头:“走吧,看一看那只黄鼠狼。”太爷爷便领着刘先生来到埋葬那个黄鼠狼的地方,两个人把那个黄鼠狼的尸体挖出来了,那时是冬天,尸体完全没有腐烂。刘先生把尸体捡起来拿在手里,他仔仔细细看着,慢慢的脸色渐渐的变的很难看,最后终于点头道:“果然是真的,我猜的果然没有错。”太爷爷有点奇怪刘先生的表情,于是问道:“大哥,什么是真的?什么没有错?”刘先生把黄鼠狼的尸体扔在地上,说道:“这只畜生有点气候了,要不是它贪嘴,也不会死在这里,你说的那个老太婆恐怕道行更深。”太爷爷问道:“那怎么办?”刘先生此时眉头紧锁,说道:“这件事情确实有点难办,这黄鼠狼生性阴毒,无论做什么事都不择手段,如果处理不好至少会祸及三代子孙哪。”说完他就跟我太爷爷解释开了:黄鼠狼这种动物,生性残暴凶狠,决不放过所遇到的弱小动物,即使是一次吃不完,也一定要把猎物全部咬死,等到成了气候之后更是报复心理极强。一旦谁被盯上就跑不掉了,所以祸及三代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这代报不了仇,你有儿子后就祸害你儿子,你有孙子后就祸害你孙子,直到它报了仇或者你的子孙把它杀了,这场恩怨就算结束了,就这么简单。刘先生说罢,又叹了口气,说道:“把这畜生烧了吧。”太爷爷找来一些干柴,点火把黄鼠狼烧了,两个人就这样怏怏不乐的回到了家里。 转眼间时间已经是中午了,该吃午饭了,太奶奶早就已经做好了饭,几个人便坐下吃饭。饭桌上,刘先生对太爷爷说:“吃完饭后,你就去买点黄纸、红墨汁、毛笔,我的睡点觉,晚上还得干活。”太爷爷答应着。这里我介绍一下:刘先生这里所说的干活就是指今天晚上与那个老太太斗法。午饭吃完之后,刘先生便上炕休息了,太奶奶忙着拾掇家务,太爷爷骑车出门去购买黄纸、红墨汁、毛笔,一下午无事,傍晚时分太爷爷回来了,刘先生也起来了,吃罢晚饭后,太爷爷、太奶奶与刘先生说着闲话,时间很快就到了午夜零点,刘先生站起身,向着我太爷爷与太奶奶说道:“好了,我去了,你们锁好门,天亮我就回来了,在此期间你们就呆在屋子里不要出来。”说完拿起符纸,开门出去了。 一夜无话,天亮的时候,刘先生回来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见此情景,太爷爷与太奶奶迎了上来,扶住刘先生,把他扶到屋里椅子上坐下,刘先生说道:“没想到那个老太太还挺厉害的,我们两个狠狠的斗了一场,终于把她揍跑了。”太爷爷急切地问:“那个老太太跑了,她还会回来吗?她回来怎么办?”刘先生摆摆手,接着说道:“没事,我已经把它打成重伤,没有几十年功夫她恢复不了。”太爷爷听后顿时慌神了:“那几十年后怎么办?”刘先生笑了:“没什么,我给你三本书,你好好看看吧,求人不如求己啊,兄弟,你看我的资质并不是很好吧,但是自认学的还行,你的资质比我好多了,我想如果看了这三本书,说不准将来的成就比我还大。”太爷爷有点纳闷:“什么书?”刘先生说道:“这三本书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你可知道我祖上是谁?我祖上便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军师刘伯温,后来伯温祖师为了防止被朱元璋过河拆桥而辞官回乡,为了不让族人遭到朱元璋的毒手,他让自己的族里前辈带着族人散落到大江南北,这书里记载了伯温祖师的生平绝学,祖上留下话来:此书不必只传与刘氏族人,只要对方是心地善良之辈,无论他是不是刘氏族人都可以传给他。”太爷爷感激万分,连连道谢。刘先生站起身,对太爷爷说道:“你跟我回家一趟,我把书给你。”太爷爷点点头,便和刘先生一起回鱼龙村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五章 我的家世 五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当太爷爷随着刘先生来到鱼龙村之后,刘先生便把自己祖上留下来的三本书交给了太爷爷,这三本书乃是刘伯温先生留下的绝学,一本书叫《阴阳风水术》,此书分为二卷,第一卷为相学,第二卷为风水学,第二本书叫做《玄道明玉经》(简称《玄玉经》),记载的是一些的道术的修炼法门和一些捉鬼破邪之术,其中有几种还是还是比较阴毒的道术,说句大家都懂的话就是,这本书就是武侠小说里常说的武功秘笈;第三本叫做《子午破邪针谱》,里面记载着一百零八种驱邪除怪针法,这套针法和医家著名的《祝由十三针》之上记载的针法有异曲同工之处,不同的是《子午破邪针谱》记载的都是一些驱邪除怪的针法,而且十分阴毒;《祝由十三针》有一些是用于驱邪除怪的针法但是更多是用于治疗一些普通医术解决不了疑难绝症。 下面我就介绍一下《祝由十三针》,所谓《祝由十三针》,又称祝由科,是古代医术的一种流派,即祝说病由,不需用针灸或药来治病,是巫术治疗法,唐代时太医署中设立咒禁科,到元明之际太医院设立十三科,祝由科是第十三科。后来传说有祝由十三法,因在湖南辰州多有巫师使用此类方法,所以又名辰州法。 祝由之法,即包括中草药在内的,借符咒禁禳来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也。“祝由”的概念很广,包括禁法、咒法、祝法、符法,以及暗示疗法、心理疗法、催眠疗法、音乐疗法等,并非仅仅祝其病由而愈其病。有些病原因已明,可是祝之不愈,这说明祝法不起作用,就要改用禁法或符法,或配合药物治疗。 祝由十三科包含:一曰大方脉科,主治伤寒痰喘,及一切内症;二曰诸风科,主治麻木痈痪及一切中风;三曰胎产科,主治胎前产後诸病及一切妇科异症;四曰眼目科,主治青盲白翳及流行眼疾;五曰小儿科,主治惊风潮热及一切幼科杂症;六曰口齿科,主治牙痛鱼鲠及一切喉症;七曰痘疹科,癰疽疔毒及淋浊科;八曰伤折科,主治压伤骨断及跌打损伤;九曰耳鼻科,主治耳聋鼻衄及一切耳鼻病;十曰疮肿科,主治癞疥顽癣及无名肿毒;十一曰金簇科,主治箭伤枪伤及刀斧铁器伤;十二曰书禁科,主治镇邪驱鬼及辟毒截疮;十三曰砭针科,主治疯癫及筋骨疼痛。 人食天地之气以生,内伤于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外伤于风、寒、暑、湿、燥、火、六淫所以生病。然而,黄帝曰:“其无所遇邪气,又无怵惕之所志,卒然而病者,其何致?”可见古人很早就认识到,除了七情、六淫外,还有尚未被认识的治病因素,那就是“鬼神致病说”,古人云:“吾心无鬼,鬼何以侵之,吾心无邪,邪何以扰之,吾心无魔,魔何以袭之。”故鬼神致病皆由心生。祝由治疗疾病的病因大多是心理不健全,故七情、六淫相乘而袭之。有很多种病,是间接由心理因素所致,所以其源在于心。 有点扯远了,咱们现在再扯回来,其实大家可别小看小小的银针,既可以对付那些附在人身上的妖物(例如像狐狸精,黄鼠狼之类的特别愿意附在人身上的妖怪),同样也可以消灭那些已经修成人型的妖物,尤其对那些恶鬼就为有效,但是《子午破邪针谱》上记载的针法太过阴毒,一旦出手,轻的会直接使那些恶鬼妖物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落入十八重地狱永世不得翻身;重的就直接魂飞魄散,从三界消失。 太爷爷将这三部经书带回家之后,在空闲时间便进行研读,日子长了便也有了自己的心得,不得不说太爷爷的资质高的实在惊人,仅仅几年功夫,《玄玉经》上道家修行法门他基本上都领悟透了,那些驱鬼破邪之术也学会了不少,甚至连最难学的风水术也懂了五六分,也就从那时开始,太爷爷就走上了阴阳先生之路,当然这些都是副业,主业还是做走街串巷的货郎生意,太爷爷凭借自己所学的此项本事也闯出了不少名声,太爷爷心地善良,自己家的日子所说还很紧巴,但是也经常救济日子还困难的亲戚朋友,在我们村里威望很高,即使到了我这一代,当村里人谈起我太爷爷时,仍然人人竖大拇指。太爷爷临去世之时,只把前两本书传给了爷爷,而第三本书并没有交给我爷爷,太爷爷故去之后,爷爷找遍了太爷爷的遗物,也没有找到第三本书的踪迹,最后爷爷也终于明白了,这是太爷爷不愿意让他学,于是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爷爷继承了太爷爷的事业,以做生意谋生,平常也给别人看风水,到了父亲这一代,关于“风水”这一方面就弱了下了,原因很简单:其一,此时改革开放已经十多年了,人们的思想有了很大的变化,许多人已经不再相信风水之说了;其二,父亲对于“风水”方面的一些是知识并不是十分精通,其实爷爷早就已经知道父亲的资质并不是很好,以父亲的资质能把相学领悟个五六分就不错了,后来爷爷告诉我:太爷爷曾讲道这三本书的修习是有先后顺序的,首先必须修行的是《玄玉经》,因为《玄玉经》是基础,《玄玉经》易学难精,换句话说《玄玉经》易于上手,但是道基却很难被打牢,有的人花费了数十寒暑,道基却还是如散沙一般,轻轻一阵风便无影无踪,道家的修行讲究是一个“缘”字,没有“缘”的人就根本就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就如同看《天书》一般,人们常说的“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说你能否修行《玄玉经》是要看缘分的,如果无缘,就不要白费时间与精力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如果有人想撇开《玄玉经》直接去修习《子午破邪针谱》,这是完全不可能的,除非这个人想去地府“陪伴”阎王爷,另外修习《玄玉经》还有一个条件:修习的人必须资质禀赋极高或者天生天眼(类似于民间人们常说的阴阳眼,但是比阴阳眼高级),只有身兼以上两个条件,修习《玄玉经》才会事半功倍,否则事倍功半,这里面没有半点勉强的成分。 在我很小的时候,经常会看见一些人在我身边游荡,他们有的没有脑袋、有的没有腿脚,在空中飘浮着、有的舌头伸出嘴巴老长。他们时而朝我做鬼脸,有时而在追着我跑,那时我年纪小,经常被吓得哇哇大哭,大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我把事情告诉大人时,大人们都笑话我是胡说八道,七岁以前,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经常会看到这些很可怕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经常针对我,七岁以后,我才明白过来,我与别人是不同的,我能看见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天生天眼,能看见鬼神,也就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范叔(范无救)与谢叔(谢必安),同样也就在那时候,我常常做同一个梦,每次我都去同一个地方,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山顶上有一座漂亮的宫殿,宫殿高大威严,宫殿周围云雾缭绕,正殿门口有两个看门道人,面相和善,我每次去的时候,他们对我很恭敬,他们很亲热的称呼我:“师叔”,并且请我吃些不知名的水果,每次吃完都会觉得身体里有股热流在涌动,非常舒服。直到许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不是做梦,而是元神离体,我去的地方正是昆仑仙境,那座最大的宫殿正是神话中传说的玉虚宫,而所谓的看门道人,就是玉虚宫的看门道人。 随着年纪的见长,我也渐渐的明白,那些恶鬼为什么要处处针对与我?根据这个梦,我想我的前世大概是位出身玉虚宫的神仙吧?我清楚的记得,我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开始单独修习《玄玉经》,并在爷爷的指点下学习《阴阳风水术》,于是我马马虎虎的便走上了阴阳先生的这一条路,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走上了这一条啊?白天的时候上学,晚上时间在爷爷的指导下学习道术,大概是由于自己体质的特殊性吧,我的道术进步神速,用道家的话说,那就是我与道家有缘吧!但是关于相学与风水学,我进步的就差点了,许多专业词语在当时我根本就不懂,只能死记下来,留着以后慢慢理解吧。慢慢的我已经读初中了,白天上学,晚上则跑到荒郊乱坟地里去练功,这一片乱坟地葬的人都是一些无人供养或者都是绝后的。每个人活着的时候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灵气的,人在死了之后,身上的灵气会散走一部分,但是还有一部分会留在人的尸体上,这些灵气可是我用来练功所需要的宝贝啊,这片乱葬岗子我仔细看过,我敢肯定这以前一定是片家族墓地,而且以前这家族里的人肯定有人通宵八卦之学,因为这片墓地是按照八卦的方位布置,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这片墓地就被废弃了。 看着这片墓地,我忽然想起了《玄玉经》中的几段话,以前不太理解什么意思,但是现在却豁然畅通。乾为天,西北方;坤为地,西南方;离为火,正南方;坎为水,正北方;震为雷,正东方;巽为风,东南方;艮为山,东北方;兑为泽,正西方。八卦者,乃天地间八般不寻常之力,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八般力量,八式寻常,无穷无尽,难以测度。八卦藏天、地、雷、风、水、火、山、泽之灵与势,能征象预测变化。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一数坎来二数坤,三震四巽是中分,五数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八卦可天地定位,雷风相簿,山泽通气,水火不相射。乾南坤北,天居上,地居下,力量合二为一,南北对峙,上下相对,威力尽显;山泽通气,艮为山,居西北,兑为泽,居东南,则为四通,泽气为山,为山为雨,水雨交涌,深藏不露;雷风相簿,雷居东北,风居西南,则风卷残云;雷迅风益烈,风激而雷益迅,乃速度也;水火不相射,离为火,坎为水,得水以济其寒,火得水以其然,不相息灭,其功力不绝。八卦之形,无从触摸,无从探索,不能观出其弊,不能察出其妙,再创其无穷之力,克敌制胜。 这片墓地恰巧就是按照五行方位排列的,我来到坟包之间,现学现卖,根据书里的记载,布置好了一个聚灵大阵,这是《玄玉经》里记载的一个修习道法方法,通过聚灵大阵可以把周围的灵气聚集起来,非常有利于修行。我来到阵眼之位,盘膝坐地,手捏法诀,运用经中记载的灵气搬运之法运行身体中的灵气,此时我只感到一股股的温暖气流通过身体各处的穴位,进入经脉,在经脉中飞速的运转,最后聚集于丹田。开始我还能察觉周围的境况,逐渐的,我似乎进入了一种不知名的境界,头脑中一片空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太舒服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地从这种境界中醒过来,我真开眼睛,看看周围的情况,月已西斜,估计时间恐怕事后半夜了,看看手腕上的电子表,我的天,已经凌晨三点了,我记得我来的时候时间还不到九点,看来修习道法也是打发时间最好的一种途径。我把地上的用于布阵的旗子收入背包中,临走之时,我回头看了看那片墓地,心里一笑:“这是个好地方啊,以后就在这里修习道法吧。”其实这个地方是我偶尔发现的,就在不久之前,我到处找道法修习的地点,在现在社会,生态环境破坏比较严重,能找到一处灵气比较丰富的地方确实不好找,当我找这个地方的时候,我确实一惊,但随后又感到阵阵欣喜,我长叹一声,“好地方啊,只是这个地方有点吓人,不过在现在社会,能找到这个地方就知足吧。”回到家中,家中依然灯火通明,父母看我回来,都迎上来问道:“你去哪里了?”“没去那里啊,出去转了一圈。”说完我便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父亲刚要拦住我,爷爷似乎知道了什么,朝父亲摆摆手,第二天爷爷告诉我,那天晚上家里人为了找我,几乎把村子翻了个底朝天,在村子外也找了好久也没有看见人。我把昨晚的事情告诉爷爷,爷爷笑了:“看来你真正入门了,伯温先生的绝学又有传人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六章 墓地除凶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自从我踏上阴阳先生这条路之后,就已经隐隐猜到将来的结果会如何,但是我还是决定要顺着这条路走到底。自从爷爷告诉我已经入门,已经真正成为伯温传人之后,我记得当年我是很高兴的,练功的劲头也就可想而知了,恨不得马上就把道术练成,马上就去降妖除魔,不过现在想想,倒是觉得当时的想法有点幼稚,这阴阳先生可不是一门好的职业。 在以前的章节里,我提到了我们村东边的那个水湾,这个水湾的东边的水底是很硬的沙地,西边的水底是很深的淤泥,所以间接的造成了水湾东边浅,西边深,湾的西南方有一块水域呈“井”状,周围一圈高,中间低的部分的很深,据村里的老人们讲,这个“井”深不见底,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华北大旱,许多河流都干涸见底,这个水湾也不例外,但是这“水井”的水量却不减少,于是老人们就说,这“水井”的水底与东海是通着的,而且这“水井”里还住着一只千年老鳖,所以这“水井”永远不会干涸。 “水井”虽不大,却至今没人知道最深处到底有多深,村里人也是对它敬而远之,但是这“水井”所在的水域鱼虾众多,在以前生活困难的时候,村里的人经常在这里捞鱼摸虾,打打牙祭,所以这片水域每年夏天都会淹死几个人,水湾在晚上时肯定没人敢下水,但是很多人在晚上听到“水井”里面有人哭!“水井”里哭声让人听的头皮发麻,甚至边哭边用手哗哗的拍水,好像在水中挣扎一样,连村里的狗听到那哭声都不敢出来,灰溜溜的直往床底下钻,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白天去看又毫无一物,并没有人落水或浮上来。 在这水湾的岸边,也就是河滩上人们栽种了许多的白杨树,为什么要栽种杨树呢?因为杨树容易成活而且成才很快,在这杨树林里有一棵白毛杨,足足有三四个成年人伸开双臂合抱粗,这颗白毛杨紧贴着岸边,距离“水井”不足一米,但是说也奇怪,无论河发多大水,却始终无法淹到这棵树,别的树都泡在水里,但是水却始终在这棵树的周围流淌,至于这棵树是什么时候栽的?是何人所栽?这个问题连我们村里年纪最长的年近九旬的袁老爷子都不知道,据老爷子讲,这棵树在他父亲小时候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这棵树的历史。 我在这里在说句闲话,大家可能不知道,那白毛杨可不是一般的杨树,俗话说:前不栽槐、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这个“鬼拍手”,指的就是白毛杨,因为它长得快,树粗叶深又稠密,容易招引邪物居住!这颗白毛杨的树叶绿的发黑,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向上根本看不到树叶上面到底有些什么。三伏天大中午,旁边骄阳似火,走在树下却十分阴冷,汗毛直竖,多呆一会儿身上就直起鸡皮疙瘩!多少年以来,这棵白毛杨树不知雷击过少回了,树身也烧的发黑,却仍未死!因为多少年来,人们都认为白毛杨上住着神仙,由于这位神仙从未害过人,老年人坚信树上住的是一位有德大仙! 五月黄、六月天,正是小麦收割时。当时不像现在,有谷物联合收割机,可以一次完成收割脱粒,就是手扶拖拉机也没见过,全是手拿镰刀,割完后在打麦场中晒几天再用脱粒机进行脱粒,所以在晒麦时就需要有人晚上看场····· 那年收麦的时候,晚上我就睡在村东头的打麦场上看场,这个打麦场距离水湾很近,可以这么说,就在水湾边上,不知道为什么了,已经是深夜了,还是没有一点凉意,这可怎么办?这根本睡不着觉,于是乎,我那天晚上做了一件大胆的事情,我那时也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龄,用现在的话说是“无知者无畏!”我就拿了一张凉席躺在了白毛杨树底下,说来奇怪,旁边空气就像蒸馍锅上的热气一样烫皮,树下却冷飕飕的。劳累了一天,我们聊了一会儿,很快就眼皮发沉,恍恍惚惚了····· 朦胧中,我看见白毛杨树的树干像开大门一样想两边打开,一个年龄相仿的白衣少年从树里走了出来,正在好奇,这树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白衣少年已来到我跟前。 “天尊,我家师父有请”白衣少年施礼相邀,此时的我竟然毫无考虑之意,立即起身,跟随少年走进了树中,当我们走进树里之后,后面的“大门”关闭了,里面阳光明媚,似乎是进入了另外的一个世界,面前一条小径伸向前方,路两边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我迷迷糊糊的就跟着白衣少年往前走,丝毫没有什么不妥的感觉! 走到小径尽头,发现竟有一铜狮衔环、气势宏大的黑色大门洞开,里面数枝明烛高燃,周围丫环垂手环立,正中宽大的太师椅里,有一老者威严而坐,看见我来到,太师椅中的老者起身相迎,然后把我带到客座上坐下,并吩咐丫环上茶。 “天尊,老朽奉玉帝旨意在此看守那只老鳖,不久前玉帝传来旨意,要老朽将这只老鳖交与天尊处置,老朽很快就要回天庭了,在这里已经住了很多年了,我们一向邻里和睦,互不干扰”老者语气慈祥的说,“借用这棵大树多年,村民对老朽一家并无打扰,特请天尊转达谢意,转告村民,老朽深表感谢,我们走后,这树可以处理了·····”我频频点头称是,那老者话锋一转,继而又说:“老朽走后,那老鳖可能就会祸害村民,玉帝知道天尊现在道行未复,恐不是老鳖对手,特赠送一口宝珠给天尊,那可是一件异宝,必要时可帮大忙,那珠子就在这棵树下,你们明天可用锹挖取,切记珍藏之,不可轻意示人。”我点头答应,老者待我一盏茶尽,便吩咐送客,安排那白衣少年送我回去。突然,我醒了,原来是一场梦!但我口中还留有茶香,令我们不知是梦是幻,还是真的曾作客神仙福地。虽然月朗星稀,如同白昼,我还是头发直竖、浑身发冷,逃命似的冲回了打谷场! 第二天中午,好奇心使我带上铁锹,来到白毛杨树下,心想,既是老者安排,必不见怪于我。于是便开始刨土挖掘,挖不多时,就见一个土块溜圆,和其它土块完全不同,我扔下铁锹,慢慢弄破土块,裂开之后,中间赫然惊现一颗台球大小的珠子!我拭去表面的泥土,发现那珠子如钻石一般,只是上面布满一些黑白色的小点,还是不少的星斑状突起,这些星斑状的突起倒是各种颜色的,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两颗所谓的宝贝珠子,后来给我们带来了许多惊心动魄、几乎丧命的遭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棵白毛杨上到底住的是哪家神仙!而自从白毛杨上的神仙走后,那棵参天的白毛杨也就慢慢枯死了。不要说走到树旁,就是坐在树下一天也没有有阴凉之感,白毛杨上的神仙住了不知多少年,村里人虽然没有发财但是也没有遇到什么祸殃,倒是在走之后,村里就鸡犬不宁,人心慌慌! 话说白毛杨上的大仙走后,那白毛杨也不再阴凉恐怖,而慢慢枯死,但始终没人敢去砍伐。就从白毛杨慢慢叶黄而枯的那天起,祸事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就在一天晚上,“水井”水域原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哭声,竟变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刚开始像是一个女人的笑声,那笑声可不是开心之笑而是一种凄厉的尖笑,拖着长长的尾音就像要划破黑暗一样,力竭声嘶、剌人耳膜!就像是用铁锹在石头上乱划一样,听得人心脏扭曲、肝肺发疼!那女人的笑声未停,跟随着有老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女人的、沙哑的、尖细的、粗犷的、幽怨的、暴怒的等等,各种瘮人的笑声此起彼伏,好像压抑了多少年,现在突然暴发一样!那些嘈杂的怪笑让人听起来,比一个人夜晚,在深山老林中独听鬼哭狼嚎、豹鸣虎啸还要恐怖百倍!---因为这是发自夜晚深水中,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并非人类的狂笑啊! 村里人都慌慌不可终日,无心干活。太阳一杆子高了还没人下地收拾庄稼,下午太阳还有三杆子高,各家各户就关门闭户的。后来,村里人请过和尚念过经,请过道士作过法,请过神汉跳过神,钱花了不少,人忙的不轻,就是没有效果,反而将那些和尚、道士,神汉、巫婆的吓得或抱头鼠窜,或一病不起····· 村民在慌慌不可终日的恐惧中过了许久,就在大家商议搬迁时,有一位云游四方的道长经过,进村求访村长,言可除那“水井”之害。众人听说有人主动要求降伏那“水井”的怪物,都纷纷来看对方是何神圣。只见那道长鹤发童颜、长须飘然。头戴紫阳道冠,身穿绛色道袍;腰系黄绦,脚纳朱履;手执拂尘,神态超凡,那道长在村里几个长者的陪同下,观看了“水井”,又看了看湾边的白毛杨树,沉思片刻,掐指一算,告诉村民,“水井”内的怪物乃是一头千年老鳖,已修通灵,体型极大,且有千年道行,这么些年来,这老鳖之所以不敢出来祸害一方,只因为有白毛杨树上的仙家所镇伏,如今仙家已走,它就要出来为害一方了! 云游道长一席话,说得村民们更是害怕,不知如何是好!忙请教如何才能降伏水怪,安抚一方百姓!云游老道拈指一笑,说“不妨,我算树上大仙走时一定不忍老鼋祸害乡民,应该留有镇它之物才是·····”言罢看着众人。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梦中所得的那颗珠子,作用原来在此啊,我连忙将自己的那颗珠子递给道长,道长看后大笑道:“天数,天数啊,哈哈哈哈!”,笑完之后便吩咐众人摆下香蜡纸炮、三牲祭品,超渡枉死“水井”中的冤魂厉鬼,不多时,只见那“水井”中渐渐升起一阵浓雾,但没有聚集在一块,而是逐渐向四周发散,继而慢慢的消失了,那道长见水雾已散,告诉众人说,“水井”内的冤魂厉鬼已经超渡投胎去了,现在开始对付那坑底的千年老鳖,说完,左手捏着指诀,右手握着那颗珠子,嘴里念念有词,那珠子开始发出道道金光,开始金光很淡,到最后非常耀眼,忽然,那道长大喝一声:“成,敕,去。”说罢,右手一扬,将发着金光的珠子扔进“水井”之中。说来也怪,珠子一入水,坑中的水就像煮沸了一样,从中心翻起水花,水花越来越大,越冒越高,咕嘟嘟的响声惊心动魄! 就在众人认为这道长和以前的那些“高人”降伏失败一样,准备逃跑时,突然“噗通”一声巨响,一道十几米的水柱冲天而起,接着又是“噗通”一声巨响,紧着着又是一道十几米的水柱冲天而起,先前扔到“井”里的那颗珠子飞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的珠子,道长顺手就把这两颗珠子收入袖中,老道转身对袁老爷子说道:“老人家,请您找一块青砖,贫道用它做镇妖之用。”袁老爷子连连点头,连忙吩咐自己的家人去找青砖,不多时,一块青砖便摆在了老道面前的桌案上,老道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和一支毛笔,老道打开盒子,我上前观看,乃是一些不知名的红色的颜料,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颜料就是道家用来书写符咒的朱砂,老道用毛笔蘸着朱砂,在青砖的六个面上画满了符咒,画完后放下笔,道长把画满符咒的的青砖交给身边的的袁老爷子的孙子,告诉他:“你把这块青砖扔到‘水井’里”,他的年纪和我父亲的年纪差不多,只见郑重的接过青砖,捧着来到“水井”边,只听“噗通”一声,青砖落入了“水井”中,紧接着从“水井”底部传来一声的令人毛骨悚人的嚎叫,但是声音霎那间就像一位正在喊叫的人被人猛然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原本还在说笑的人立刻哑了,都呆立当场,没有一个人说话。慢慢的水面平静下来,也逐渐变清了,以前那种吓人的乌青色也退去了,人们站在岸上向下看,就好像站在山上看平地一样,“水井”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但是我却隐隐觉得这似乎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一行人回到村里,老道独自把我叫到一间屋子里,他把两颗珠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我不明白老道的意思,不解的看着他,老道微微一笑,手一指那颗大的珠子,那颗珠子发着金光朝我飞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珠子就已经“隐”入我身体之后,珠子进入我身体之后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反而感到很舒服。老道长又把那颗小的珠子交给我,说道:“你吞了这颗珠子,对你有极大的好处。”我当时也年轻,比较听话,于是接过了珠子,发现这个珠子只有鹌鹑蛋大小,将珠子吞入腹中之后,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老道看我吞下珠子之后,笑道:“这颗珠子是那老鳖的内丹。”我一听便乐了,因为我知道内丹的作用,连忙向道长表示感谢,第二天,道长告辞,临走前道长说道:“贫道道行浅薄,无法消灭这只老鳖,只能将其镇压,十年之后,它必会摆脱封印。”村里人大惊,忙问解决方法,道长笑了笑,说道:“诸位放心,到时自有高人相助。”说罢,不顾村里人劝阻,飘然离去。 真的没有想到,十年之后,这老鳖真的突破封印为祸一方,此为后话,我会在后面的章节中细谈。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我已经读初三了,还有一年就要中考了(我们那里初中四年制),在我们那个地方,初中是要读四年的,此时生活平静,我和平常一样,白天上学,晚上练功。就在一个星期五下午,天已经很晚了,我才慢腾腾的骑车回家,要是平常,我早就已经到家了,这要得感谢国家和政府,体恤我们这些做学生的,就在不久之前,国家刚刚颁布新的假期法令:一周上五天班,周六与周日休息,因为周六、周日休息两天,我也就不急着回家了,回家的路有一段需要穿过一大片坟地,说实话就算是在大白天骑车经过,也会让人感到心头发毛,浑身起鸡皮疙瘩,白天尚且如此,更别说黑天了,但是我是谁啊?伯温先生的传人呐,难道会怕这些?就在我慢悠悠的骑车穿过坟地时,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白色的影子在远处飘飘浮浮的,我心中一惊,这是不会让我碰上了鬼吧?我慢慢地停下车子,慢慢的放好车子,我倒要看一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从包里迅速拿出几张符,如灵猿一般,在坟包之间穿梭,慢慢地靠近了这个白影,食指轻轻在眉心上一点,便打开了天眼。 这里我的事先介绍一下,由于我生有天眼,能看透世间一切鬼神之类的东西,天眼虽好,但是不是能一直就让它开着呀,后来修习了《玄玉经》之后,天眼可以自由关闭开启,食指在眉心上轻轻一点,打开天眼,天眼一开,便看清了这个白影的真实身份,那是个是只女鬼,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裙,怪不得远处看起来像个白影,更让我吃惊是,那居然是只怨气很重的厉鬼,我心里不仅泛起了嘀咕:看样子这只鬼很厉害,一旦打不过她,那我就完了。不过我反过来一想,其实这也是锻炼我捉鬼技术的好机会。我心里一阵兴奋,慢慢的再次靠近那个女厉鬼,我慢慢的来到她不远的身后,我慢慢地站起身,微笑着说道:“我说这位小姐,你已经死了有不少年月了吧?”那个女鬼回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异,显然没有想到我能够看见她,更能够看透她的本质,更让她没想到是,我会这么如此大胆的和她搭讪。只听她缓缓的说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看清我的本质?”我冷冷一笑,说道:“废话,我既然看得见你,我就能看清你的本质,我问你,你不去阴曹地府报到,还呆在人间干什么?”那女鬼冲我魅惑的一笑,说道:“帅哥,这当然是等你了。”说罢竟然向我款款走来,我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它的大爷的,感情我碰上一个女色鬼,我赶紧后退几步,保持着原先那个距离,那女鬼又向前走了几步,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帅哥,你跑什么?”我又退后几步,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挡在后面,我一回头,原来是座墓碑,我心里恨恨道:我的天哪!这会玩大了发了,怎么办呢?他大爷的,不就一只鬼吗?拼了,背水一战吧。 我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女鬼,淡淡的说道:“看来咱们非得要大打一架了。”我把手伸到裤兜里,将一张符握在手心里,眼看着这女鬼离我还有几步之遥了,我迅速把握在手中的抛向那个女鬼,也许那个女鬼不知道我仍的什么东西,并没有躲,那张符很顺利地打在那个女鬼的身上,我同时右手迅速捏个法诀,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灭!”,只听符篆一声爆响,女鬼顿时倒飞出几十米,趴在地上很久都没有动弹,我长吁一口气,倚着墓碑缓缓坐下。 我在这里说明一下,我用的符是根据《阴阳风水术》里的符篆的制作方法制成,符篆的名字叫做“午阳泽水开路符”,此符是根据文王六十四卦之中的水泽节(节卦)演变而来。 水泽节(节卦)——斩将封神之卦,上上卦。 象曰:时来运转喜气生,登台封神姜太公,到此诸神皆退位,纵然有祸不成凶。 这个卦是异卦(下兑上坎)相叠。兑为泽,坎为水。泽有水而流有限,多必溢于泽外。因此要有节度,故称节。节卦与涣卦相反,互为综卦,交相使用。天地有节度才能常新,国家有节度才能安稳,个人有节度才能完美。 此符的威力算是上等吧,对付这种恶鬼我相信还是绰绰有余的,以我当时的修为,再厉害的符篆也画不了,就算能画出来,也发挥不了最大的威力。那个捏法诀的姿势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奇怪,有时候甚至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伯温先生在辅佐朱元璋之前是不是唱戏的或者说给唱戏的演员写过话本?因为那个捏法诀的姿势实在太像戏文中的兰花指。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七章 墓地除凶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我看着那个趴在地上的女鬼,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这个女鬼真的很可怜,我把手里拿的第二张“午阳泽水开路符”收了起来,拿了另一张修道中人渡化鬼魂之时常用的渡鬼符,这种符篆可以帮助滞留在世间的鬼回到阴曹地府。我随手一掷,把渡鬼符打到那个女鬼身上,右手捏法诀,看着那个女鬼:“你在世间待得的时间太长了,还是赶紧回地府转生投胎去吧,急急如律令,去!”没想到,那女鬼没有消失,符篆却燃烧起来,我心里一惊,不好,《玄玉经》中记载,如果符篆燃烧,说明鬼的修为高过符篆的威力,这样的鬼如果不及时消灭的话,会对世间的人们造成很大的危险。 女鬼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身上雪白的衣裙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缓缓地变成红色,变成血红色。头发披散在胸前,一条长长的舌头伸出口外。她正缓缓向我走来,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飘过来。我慌忙把手伸到裤兜里拿那张“午阳泽水开路符”,慌忙向她抛去,女鬼一闪身,躲过“午阳泽水开路符”,看见那女鬼居然躲过“午阳择水开路符”,我心里顿时一沉:完了,难道刚才她是故意符篆击中自己,以试验一下符篆的威力,从而现在她已经知道符篆的力量,同样她也知道这些所谓符篆对自己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已经来到我的身旁,她嘴里发出几乎是模糊不辨的声音:“是·····你·····逼我·····的。”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她已经把我扑倒在地上,她那双苍白的手已经掐住我的脖子,手冰凉,虽然说现在已近夏天,天气已经比较热了,但是她身上发出的寒气还是让我浑身打冷战,此时女鬼掐着我脖子的手越来越紧,我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我感觉到就要窒息了,眼前慢慢的模糊起来,大脑也开始迷糊起来,也就在此时,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一声猫叫:“喵·····喵·····。”我感到掐着我脖子的那双手有点松动,我才开始的时候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而已,但是又有几声猫叫则证实了这不是幻觉,掐着我我脖子的手逐渐松开了,我顿时感到呼吸通畅,久违的空气猛然闯进我的肺里,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这时我看见那女鬼离开我的身体,我顿感体温又回来了,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看见不远处一只黑猫正缓缓的向我们这边走来,当这只黑猫走近的时候,我令人惊奇的发现,这只黑猫的眼睛居然是青色的。黑猫走几步便叫一声,那女鬼缓缓地向后退着,嘴里不知道发出什么声音,看起来很害怕那只黑猫。我扶着墓碑站起来,看着这奇怪的一幕,此时那个黑猫停住了脚步,身体微弓,身上的黑毛根根竖起,尾巴高高竖起,做出攻击的姿势,难道这个黑猫想要攻击这只鬼吗?那么这只猫又是只什么样的猫呢?那鬼为什么这么怕呢?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见眼前黑光一闪,紧跟着一声惨呼,只见那只黑猫已经扑到那个女鬼身上,那个女鬼躺在地上,两手空中乱抓,身体左右乱晃,想把黑猫从身体甩开,但是于事无补,那只黑猫的两爪仍然死死的扣在那女鬼的身体之上,黑猫嘴一张,竟然开始吞吃那个女鬼,不出片刻功夫,女鬼竟然被黑猫硬生生的吞吃掉,见此情景,我不禁大吃一惊,我的天哪,那是一只黑猫吗?黑猫吞吃玩女鬼之后,来到我的身旁,仰着头朝我喵喵的叫,我的天,这只猫真的不小,比《动物世界》介绍的猞猁猫还要大上一倍多,我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这只黑猫,伸出手抚摸着黑猫,黑猫伸出舌头舔着我的手,我用力把猫抱起来,这只猫真的好重,这只猫皮毛黑的发亮,但是爪心却是白色的,额头上有一大丛白毛,这些白毛隐隐的组成两个字:“天机”,我心中一喜:这难道就是《玄玉经》里记载的天机猫?关于天机猫,《玄玉经》一书记载也不多,只有几句短短的文言文介绍,用现在的白话文概括就是:天机猫,异兽也,因以人或动物的魂魄为食,故又名“噬魂猫”。我听说天机猫是极有灵性的动物,它通常会自我择主,它一旦选你做主人,它这一生便只忠于你一人! 前文我就已经说过,此猫之所以被称为天机猫是因为额头上的那一丛白毛组成有“天机”两个字,天机猫以人或动物的魂魄为食物,故又称噬魂猫,这个名字乍一听,一定会被人误认为是阴邪之物,其实不然,在阴阳先生这一行中,噬魂猫是阴阳先生们梦寐以求得宝物。有了噬魂猫,阴阳先生在“工作”时,安全就有了基本的保障,只是噬魂猫十分难寻,百万只猫中未必能寻到一只,噬魂猫极具有灵性,且能自己寻找主人。 此时,我抱着噬魂猫,心里不禁有一丝窃喜:看来噬魂猫已经认我为主了,不得不说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抱着猫来到自行车傍边,我冲着猫轻声说道:“猫儿,咱们回家吧。”我话音刚落,忽然空气一阵波动,我面前凭空出现两个人,不,确切地说是两个鬼,一个身穿白色西服西裤,甚至连皮鞋都是白色的;另外一个身穿黑色西服西裤,黑色的皮鞋。我认识这两个大爷,他们正是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我由于是天生天眼,小时候经常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那些东西有时候也会攻击我,当他们攻击我的时候,总会有人,不,是鬼来救我,他们就是黑白无常,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见得面多了,也就熟悉了,于是乎,我就多了两个鬼叔叔(黑无常名叫范无救,白无常名叫谢必安)此时,谢叔朝我笑道:“云潇,怎么样?被厉鬼掐住脖子的感受怎么样?”我不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好不好受,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黑白无常闻言哈哈大笑,我看着看着这两个正笑得开心的老鬼,有点愤愤地说道:“谢叔,范叔,你们笑够了没有?看到侄子受苦你们很开心是吧?”两个老鬼立刻止住笑,我又接着问道:“你们看到我被那女厉鬼欺负了?”两个老鬼齐齐点头,我又接着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出来帮忙?”谢叔说道:“我们是想锻炼你一下,谁知道你竟然是个烂好人,你难道不知道厉鬼的本性吗?枉我与谢叔教你这么长时间。”我闻言顿时尴尬无比,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只是想把她送入地府,谁知·····”范叔打断我的活:“范叔告诫你多少次了,你现在道行还低,这工作你还做不了,从今以后,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念头,以后见到一般的鬼就收服,邪恶的能打得过就地消灭,打不过的就赶紧跑。你就是不听,你呈什么英雄,怎么样?吃亏了吧?要不是噬魂猫救你,你小命早就没有了。”我低下头,不再说话,因为我已经无话可说了,谢叔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云潇,不必伤心,吃一堑长一智,下会记住就是了,这次谢叔与你范叔来,是找你有点事情。”我抬起头,看着谢叔:“说吧,谢叔,我知道,你们找我一向没好事。”范叔走了过来,说道:“这次是好事,是给你送宝贝来了。”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珠子,珠子呈黄色,上面有一些紫红色的星状斑点,大约有台球大小。范叔把珠子递给我,说道:“此珠名为阴阳炼魔珠,此珠可以用来镇压世间的一切邪魔,亦可炼化人、鬼或妖魔鬼物的魂魄,把它们转化为灵气,吸收利用这些灵气可以提升自己的修为,这珠子可来历不凡,以前是如来佛祖在地藏王菩萨入地府赐予他降魔镇鬼之用,现在菩萨用不着了,就送给你了。”我接过阴阳炼魔珠,看了这两个老鬼一眼:“无功不受禄,你们找我所谓何事?”谢叔一拍手:“云潇,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你可知道,这阴阳先生是吃阴间饭的,而你现在的修为又很低,为了你的安全,所以我和你范叔决定送你这个宝贝,既可以用于防身与攻敌,又可以练功,一举三得啊。”谢叔说道这里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当然,也给你一项任务,将滞留在世间的鬼遣送回阴曹地府,任务艰巨啊。”我点头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可是我进不了鬼门关,我怎么送?”范叔走过来,打了我一个爆栗,说道:“这一点我和你谢叔早就想好了,所以我再给你一块东西。”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块漆黑的牌子,正面刻着一个“令”字,反面刻着一个不知名的怪兽图案,看上去挺威武的。我接过这块黑漆漆的牌子,不明白范叔的用意,范叔接着说道:“通过这个牌子就可以自由出入鬼门关啊。”我有点怀疑:“用这牌子可以出入鬼门关?应该还有什么咒语吧?”谢叔点头:“不错,有咒语,过来,我告诉你。”我来到谢叔身边,谢叔把嘴凑到我耳边,把咒语告诉了我,并且一再叮嘱,不许我将咒语告诉别人,我闻言心里不禁想道:就算我说出去了,又有谁相信啊?谢叔找了一个墓碑,一屁股坐上,然后招手然那个我过去:“云潇,你知道噬魂猫的来历吗?”我有样学样,也坐在一个墓碑上,同时范叔也走了过来,也坐在一个墓碑上,于是谢叔向我讲起了噬魂猫的来历。 噬魂猫据说是上古异种,但是它的真身并不是猫,一般说来噬魂猫的真身很容易看出来,但是这只噬魂猫我看出它的真身是什么?噬魂猫是纯阳之物,以人与动物的魂魄为食,借魂魄的纯阴之气化解体内多余的纯阳之气。道家有言曰:阴生阳,阳生阴,老阴为少阳,老阳为少阴,独阴不生,孤阳不长。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噬魂猫的寿命并不是很长,最长寿命为九年,当噬魂猫得知自己的阳寿将尽的时候,会悄悄的离开自己的主人,悄悄的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反过来说,噬魂猫的命运也不是不能改变的。 谢叔说到这里停下了,我正听的过瘾,发现没有下语了,我不禁抬头看向范叔,发现范叔也在看着我,两人互望了很久,不,应该说一人一鬼对望着,忽然范叔笑了,他对我说道:“其实噬魂猫的结局是可以改变的。”闻听此言,我不禁一楞,问道:“怎么改变?”白叔说道:“有一个宝物唤做血玉翠蟾,翠蟾乃纯阴之物,只要噬魂猫将其吞食,它可以永久中和噬魂猫的阳气,噬魂猫体内阴阳之气平衡之后,噬魂猫的道行会有很大的提高,不但捉鬼的本事会更厉害,而且还加了不少能耐,由于噬魂猫体内之气平衡之后,就相当于改变了原先的命运,会重新获得新生,之后它活很多年,甚至活上百余年都没有问题。”我呆住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谢叔,谢叔接着说道:“你知道血玉翠蟾是怎么回事吗?”我摇头说道:“不知道,谢叔讲讲吧。”谢叔点点头,说道:“血玉翠蟾原来是叫青玉翠蟾,一般都是达官贵族的陪葬之物,普通老百姓是没有用这宝物陪葬的,普通老百姓根本买不起这个宝物,翠蟾一般放在逝者的嘴边,人死之后身体里的血液会慢慢从口中流出,翠蟾浸泡在血液中,年场日久,血液变慢慢渗入翠蟾之中,青玉慢慢变成血玉,于是乎,青玉翠蟾就变成了血玉翠蟾,一般的达官贵族的墓地的选择是有讲究的,他们选的墓地的风水都是极佳的,灵气十足,吸收人血之后,血玉翠蟾变得极有灵性,能够不断吸收周围的灵气,由于翠蟾是纯阴宝物,死者的肉身借翠蟾的纯阴寒气,可以保存很久,但是翠蟾一旦离身,死者尸身会迅速变成一滩黑水,其臭无比。”我有点奇怪,问道:“为什么翠蟾离开尸身,尸身会迅速腐败?”范叔接过话茬:“你以后会明白的,你要想改变噬魂猫的命运,就必须找血玉翠蟾,时间还长,慢慢来。”我点头,表示知道了。谢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冲我笑道:“好了,能告诉你的已经告诉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范叔也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好好干,范叔看好你。”谢叔右手凌空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然后右手朝圆圈一指,只见一道紫电从食指发出,打在虚空,空气出现一阵波动,如水的涟漪一般,空中凭空出现一个洞口(暂且叫做洞口吧),从里面发出丝丝寒气,隐隐中可以听到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通过洞口,也以你隐隐看到一座城楼,估计那就是鬼门关吧,范叔与谢叔冲我点点头,走了进去,洞口也随之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如梦如幻。 我呆立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缓的回过神来,不敢相信这一切,我用力的甩了甩头,似乎可以将这一切甩出去,又过了许久,我决定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世人所不知道的。我吃力的抱起噬魂猫,我的天哪,这只猫还不是一般的重,来到自行车旁边,放下猫,把车子从地上扶起来,抱起猫把它放进前面的车筐里,整理好自己的书包,背在身上,骑上车子,打道回府。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点了,家里人已经急得就差点到公安局报失踪了。看见我回来,都松了一口气,一家人围上来问我去哪里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总算搪塞过去了,又看车筐里的噬魂猫,我不得已又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爷爷没有上前,只是看着我微笑,我知道,我这蹩脚的理由骗骗别人还行,想哄骗爷爷,这可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是爷爷发话了:“还给你留了晚饭,热了好几回了,赶紧去吃吧,吃完后洗洗脚睡吧,就是有天大的事也明天再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八章 血玉翠蟾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自从墓地遇鬼之后,我充分认识到自己实力与捉鬼经验的不足,我发誓一定要努力练功,提高自己的道行修为,另外多抓几回鬼,提高自己的经验值,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找到血玉翠蟾,解救噬魂猫。可是我又头疼了,据我所知,我们村乃至我们县城根本就没有什么著名的古墓,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估计现在也找不到了,因为许多古墓在特殊时期期间被夷为平地,根本找不到了。听村里的老人们讲,当年平坟的时候,确实从某一些年岁比较老的坟里面挖到不少好东西,但是那些东西也早被参与平坟的人给平分了,当然也有许多古坟仅仅是平掉了坟包,而坟里的陪葬品并没有被挖出,换句话说就是,那些坟里面极有可能有我需要的血玉翠蟾,就算我知道血玉翠蟾的下落又如何?我心里并没有感到多么开心,因为我并不知道那些坟墓的具体位置,这就意味着我还是找不到血玉翠蟾。如果不尽快找到血玉翠蟾,就无法解救噬魂猫,一想到血玉翠蟾还没有下落,我心里就感到心烦意乱,于是乎我把气撒到那些孤魂野鬼的身上,通过阴阳炼魂珠把鬼炼化成灵气,用这些灵气作为练功之用,在那段时间里,我的修为有了很大地增长,于是我抓孤魂野鬼抓得更勤了,以至于后来我都无鬼可抓,因为一般的孤魂野鬼一看见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平常心烦的时候,我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到书市上去转转,看看书,这一次也不例外,我在一个书摊上随便翻着书看,无意之中转头在旁边的书摊看见一本书皮已经泛黄的书,封面上印着书名:《xx县志》,我心头不禁一震,一般的县志上都会附有当时的行政区域地图,有了当时的地图不就可以查到这些古墓的位置吗?想到此处我迅速扔下手中的书,几步来到旁边的书摊旁,拿起来那部县志,查看出版日期,这本县志编于一九五四年,出版于一九五五年,书里面有一张当时的行政区域地图,换句话说,这本县志里的地图上极有可能标有那些古墓的位置,我翻开书,找到地图,果然在地图上找到了这些标志。 “小伙子,你喜欢看这些旧书?”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问道,此时我正沉浸在书里,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我不禁吓了一跳,慌忙抬起头,面前有张老人的脸,那脸离我的脸只有一尺多的距离,老人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慌忙点头:“大爷,我就要这本书,多少钱?”老人缓缓地收回目光,缓缓地说道:“看来你也喜欢看这些老玩意,罢了,你给我5块钱吧。”我连忙从裤兜里掏出5块钱,递给老人,老人伸手把钱接过,放到兜里,我看清了老人的手,这哪里是手啊,简直就是一节枯树枝,皱巴巴的皮肤紧紧的包在骨头上,看的我心里不由的一阵心酸。我把县志小心翼翼的用塑料袋装起来,又小心翼翼的放进包里,一回到家中,我便把自己关到屋里,仔细研究县志,查看原来的地图,在与现在的地图进行对比,终于确定了这些古墓的具体位置,不用说那些古墓都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前面我已经交代过,一般只有那些达官贵人才可能将血玉翠蟾作为陪葬品,那些一般普通的百姓家哪有这种宝贝?一般的玉蟾都是用上等的名贵翡翠的雕刻而成,这时的玉蟾还不能称为血玉翠蟾,只能称为翠蟾,当人落葬的时候,翠蟾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翠蟾。 一般来说,凡是玉器都多多少少有一丝灵性,特别是经过人的气血的滋养的玉器,灵性更是十足,当然也不是所有经过人的血气的浸润的翠蟾都会化作极有灵性的血玉翠蟾,只有少数在青玉翠蟾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化作极有灵性的血玉翠蟾,真正的血玉翠蟾通体血红,在光照下周身发出血莹莹的红光。据县志记载,在明末清初之时,我们县里的确出过一位高官,此人为官还算清廉,深受皇家重视,此人兴趣广泛,尤其喜欢收集玉器,一次在外出“视察”的时候得到一个血玉翠蟾,他非常喜爱,整日把玩,并准备把它当做传家之宝流于后世子孙。俗话说财不露白,但是这位大人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就是喜欢在众人面前显摆,与他关系不错的同僚自然是一笑了之,他的顶头上司同样也是喜玉之人,当他在得知血玉翠蟾的事之后,就想将这件稀世珍宝占为己有,于是就找到他希望他主动把血玉翠蟾上缴,但是这人也是脑子里缺根筋,他对上司说家里没有这样宝贝,就算有也只能传给子孙后代。上司听了自然是勃然大怒,哼,我向你要东西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敢推三阻四,还要传与后世,好,我就让你断子绝孙。于是这位上司就在皇帝面前诬告他,说他想谋反,当时,清朝刚入关,统治基础不稳固,皇帝本着“宁可杀错,切莫放过。”的原则,要治他的罪,结果这人吵架灭族,幸亏这的人缘还不错,提前有人偷偷地给他家人报信,这人的儿子提早拿着一些金银珠宝,怀揣着血玉翠蟾跑路了,于是这才保住了一脉香烟,他的上司最后什么也没有捞着,而且还白白的得罪了不少人,为以后的败亡埋下了伏笔,此事与本故事无关,不表。 话说这人的儿子带着血玉翠蟾不敢回老家,就找了一个小山村里改名换姓隐居了下来,娶妻生子,由于还得生活吧,于是就用假名做生意,几十年功夫竟然成了富家翁,直到先皇驾崩,太子登基大赦天下,这人的富翁儿子才敢回到家乡,恢复使用原来的名字。这富翁儿子入京喊冤,新皇帝接状后彻查此案,终于还了死者一个清白,而那个诬陷者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新皇帝想让这位富翁做官,但是他婉言谢绝了,他回到了家乡做了一方富豪,这位富翁给儿孙留下几千万两银子的家产,临死前留有遗言,其后世子孙只可为商不得做官。遗言还说这血玉翠蟾乃不祥之物,不能传与后世,要将它陪葬在身边。他的儿子非常孝顺,遵从父亲的遗愿将血玉翠蟾陪葬在父亲墓中。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位富翁的墓地,把血玉翠蟾挖出来,我继续从县志里找线索,最后只找到一条模棱两可的信息:该富翁的后人不知什么就离开这个县城,至于他们的下落无人知晓?这些疑问已经无从考证了,根据县志上记载推断,这一座墓可以说已经是一家无主之墓了,也就是说你就算把这座墓挖了,也不会有人管,于是我决定趁假期找到这座古墓。 古人埋葬亲人的墓地的选择是很有讲究的,讲究风水,通常都会找风水先生进行选址。修习这么长时间的道术,我知道破坏别人家的风水(盗墓也是破坏风水的一种方式)是要遭天谴的,至少是降低自身修为或者是减少自身的阳寿,但是这两个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我只能不断翻阅《阴阳术》与《玄玉经》,最后终于从中找到一个方法,用这种方法破坏人家的风水不会有什么天谴。我看着这个方法,心里不禁感叹,刘伯温先生不愧是道家高手,用他所说的方法杀人放火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算放到现代,也保管那些警察查不出半点线索。刘伯温先生所说的那些方法,确切的说都是一些损人利己的方法。 学校放暑假了,我于是打算在假期里找到这座墓,至于现在的墓是什么样?我并不知道,我只希望尽快找到血玉翠蟾,拯救喵呜一命,这里我要说明一下,喵呜是我小妹妹给噬魂猫起得名字,自从那天噬魂猫随我回家之后,此猫变成了小妹妹的专宠,而噬魂猫看来对我小妹妹也有好感,整天和小妹妹缠在一起玩耍,倒是把我这个正牌的主人抛到一边了,它不管我这个主人,可我也得管它这个小弟啊,于是来的时候把它也带来了。 早晨吃罢早饭,告诉家里人出去找朋友,今天可能回来晚一点,我拿好需要的东西就出发了,找到那个墓现在所在的村子的时候已经近晌午了,太阳当头,气温达到32度,这鬼天气差点没把我热死,等我拐弯抹角找到这座墓的时候。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里只剩下一个墓碑,上面写道:先父xxx公之墓,子xxx立。墓碑的反面记载的这个富翁的生平简历。看完这里我不禁一屁股坐在地上,天哪,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墓碑,此时我头脑中一片空白,感情我这趟白跑了。我看了一眼趴在我脚边的,心里不仅想到:难道这就是天意吗?天意让我得不到这个得力的助手吗?我坐了这里愣了许久,最后我拍了拍喵呜的脑袋,缓缓地站起身,说道:“走吧,找个小饭馆吃点饭,休息一下,然后我们便回家吧。”走出小路,来到公路上,骑车来到村子里,由于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现在已经不记得那个村子的名称了,进了村子,便发现走进一家靠街的小店里,随便点了一点吃的,开店的是一位老人,吃完了午饭,便和老者闲聊起来,从村子的来由讲到村子的将来。通过与老人聊天,我了解了村子的地形:一条小河穿村而过,与其说是一条河还不如说是一条臭水沟,河的两岸堆满了垃圾,村里的污水流入河里,污物也丢到河里。看到老人说的高兴,我便向老人问起村外的那座古墓,老人脸色变了几变,眼睛直直的看了我好久,老人淡淡地说道:“小伙子,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我看着老人的脸,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故事,但是我不能把我的真实目的给说出来,于是我说道:“我来村子的时候,看到路边的那座墓,看样子那墓碑上的字好像挺久远了,我一时好奇呢,就想了解一下,大爷要是不方便讲,就算了。”老人长叹一声:“小伙子,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我这件事实在是太离奇了,说出来你恐怕不信。”我心里暗道:再离奇的事我都遇见过,我还有什么事不能信的?我说道:“大爷,说说吧,我信。”老人随手拖过来一张椅子,坐在我对面,从旁边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之后深吸了一口,缓缓地说道:“这件事发生在特殊时期期间,那时候全国都在破“四旧”,平坟,你知道吧?许多老坟都在那时候被平的,你看见的那座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平的,那可是一个大富豪的坟啊,听说里面里面有许多之前的陪葬品,那一帮造反派们把坟挖开之后,果然从里面找到许多陪葬品,最珍贵的就是一个血**蟆。”我插口道:“血**蟆?”老人点头,接着说道:“除了那只血**蟆被造反派头子拿去了,坟里其它的陪葬品被造反派成员瓜分了,可就在那天晚上,那个造反派头子出事了,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深夜,那个造反派头子的家里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听声音好像是那个造反派头子发出的,说实在话那造反派头子,以前是村里的一个小混混,自从当上造反派头子之后,就经常欺负欺负村里的人,调戏调戏村里的姑娘、妇女们啊,总之好事没做几件,坏事到做了不少,所以大家也都没有去向他家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说实话,我们大家伙都盼着他出事呢。就在第二天的时候,有的村民发现他家大门敞开着,可家里没人,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人,都不见这人。这家伙这才急了,毕竟是同村人嘛!可是说也奇怪了,大家找了半个月,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找到,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他如果是死了最起码业的留下一具尸体啊,就在大家大家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回来了,不过人已经疯了,他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我错了,我现在就把你的宝贝还给你。”老人说到这里,声音停下了,他深深的吸了口烟,许久没有在说话,我有点着急了,催促道:“大爷,以后到底怎么样了?老人听完我说的话,不禁苦笑了一下,但是他又接着往下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九章 血玉翠蟾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老人接着讲道:“村里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疯了呢?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被吓疯的,但是那一夜他到底看见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老人说到这里,又吸了口烟,叹了口气。我赶紧问道:“那后来呢?”老人看了我一眼,说道:“后来那个血**蟆又几经转手,但是,凡是得到**蟆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最后这血**蟆就落到我手中,可就在那天晚上我竟然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一个穿着明代服饰的老人,他穿的衣服非常华丽,他对我说,此物是他心爱之物,要我还给他,他说我是个好人,不愿伤我,要墓碑重新竖起来,把血**蟆放在他墓碑底座后面的那个圆洞里。醒来之后我半信半疑,我特地查看了一下那个墓碑,还真的就发现了那个洞,那些造反派们在挖坟的时候就顺便把墓碑推在一旁了,我依照他说的话,将墓碑重新竖了起来,把血**蟆放在那个洞里,此时正是特殊时期后期了,许多地方已经安定下来,我很侥幸没被打成反革命,也许是我做了这件事的原因吧,这几十年来无病无灾的。”我心中暗喜,这回是真的找到血玉翠蟾的下落了。我站起身,说道:“谢谢大爷,我该走了。”老人站起身,送我出了店门。 从店里出来,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原来不知不觉在店里待了三四个小时。我再次找到墓碑,果然找到了老人说的那个洞,从洞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木盒,便看见一只巴掌大的血玉蟾蜍趴在里面,在阳光下发出柔和的红光,我刚要伸手去拿,谁知血玉翠蟾竟然自己“跳”了出去,向远处飞快地“跳”去,我正惊异间,喵呜却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也跟着冲了出去,血玉翠蟾“跳”的速度极快,可喵呜速度更快,它一下子将血玉翠蟾扑在地上,前爪紧紧地按住血玉翠蟾,就像家猫吃老鼠一般,它竟然将血玉翠蟾咬碎吞下肚子,然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片刻之后,只见以猫腹部为中心,一会闪过一道红光,一会闪过一道蓝光,就如同将一块石子投入水中产生的波纹一样,煞是好看,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红光与蓝光都消失了,喵呜站起来,它来到我身边,我抚摸着它的脑袋,它身体不断磨蹭着我的小腿,甚是亲热。我抱起它,把它放到自行车前面的车筐里,然后说道:“走了,喵呜,我们回家了。”我骑上车子,迎着夕阳回家去了。 当我就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我回到家中,家里人问我这一天去哪里了?当然我是不能说出实情的真相。我借口找同学玩去了,只有爷爷没有问,只是微笑着冲我点点头,我想爷爷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吃罢晚饭,我带着喵呜出门散步,此时天已经黑了,忽然前方莫名出来一团白雾,待白雾渐渐散尽,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穿华丽的明朝服饰的人站在我面前,不,应该说是鬼,我想这就是那个老人跟我说的那个鬼吧?他径直向我飘来,嘴里不断地说道:“把我的宝贝还给我,还给我。”我冷冷看着他,说道:“什么宝贝?我可不知道,你已经死了,怎么还赖在人间不去地府报道啊?”那老鬼闻言狞笑道:“待我吃了你之后,便回去投胎。”我笑了笑,说道:“你想吃我,这恐怕有点难度啊。”那老鬼一呆:“你说什么?”我指了指喵呜,说道:“有它在,你还能吃了我吗?恐怕你就就要被它当做饭后甜点了。”那老鬼此时才发现了趴在我怀里的喵呜,那老鬼不禁大吃一惊:“噬魂猫?”我点头说道:“你还有点见识。”那老鬼转身便想隐身跑路,但已经为时已晚,因为喵呜已经扑上去了,喵呜扑到那个老鬼身上,张口便咬了下去,老鬼双手乱抓,浑身颤抖,转眼工夫老鬼已被喵呜吃掉,从此时间再无此物了。我长长的吁了口气,下了这么大的套,终于把这老鬼给干掉了。其实我在挖到盒子的时候就已经发觉那个老鬼了,当时我挖盒子之前并没有想到这老鬼竟然藏身于在盒子之中,当我打开盒子之时,他躲闪不及被阳光一照,元气大伤,再接着又受到暑天阳气的熏烤,更上伤上加伤,哼,他不躲起来疗伤,反而来找我麻烦,这不是自找灭亡嘛,看来他被喵呜吃掉也是他的命数啊,果然是天道不可违啊! 在以后的几天里,我除了练功就是训练喵呜,小日子过得挺舒心的,又过几天,有朋友约我钓鱼,我答应了,这几天天气不好,阴雨绵绵的,经常钓鱼的人都知道,阴雨天时,水里氧气不足,鱼儿需要水面换气,比较好钓,把几个比较要好的哥们都叫上,又到商店里买点花生,火腿肠。又买了包烧烤用的调料,朋友还从家里偷了点老白干,看样子终于是要喝一杯了,采购好所需要的物品,扛上鱼竿便直村边河塘而去。 说到这河塘,本来是一条河沟,发源于我们市的南部山区,这里是最后一段,最后在我们镇南部注入我们村东头的那条河。这条河流经市区的时候成了一条污水河,流经我们县的那一段则是干涸无水的。后来人们把河开宽,堵住两头,修成一个人工湖,湖边栽上垂柳,供游人玩乐,也有人在湖西边放生各种鱼类,例如鲤鱼,乌龟等,而湖东边杀生,将捕到的鱼卖给那些想放生的人,我心里暗自好笑,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呢?原先的河还有一个土名,名叫猪龙河,关于这条河的来历还有一个传说。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上有一头好吃懒做的猪跑到人间来了。他来到人间之后,首先考虑的是吃、喝、睡。他找来找去,相中了一个名叫的母猪山的地方。这里山花烂漫,水草丰盈,林木遮天,优雅娴静,是纳凉消暑的好地方。猪怕热,故选这里为他纳凉消暑的懒睡之所。母猪山之处有一处名叫“泉河头”的地方,泉水横溢,冬夏无涸,是他醒后饮水的好去处。天猪心想睡有睡处,喝有喝处了,可吃什么?在他喝足睡饱之后,张开睡眼向四周观看时,只见坡野里不是如荼似火的高粱就是赛珍似珠的玉米,还有饱满的豆角和金黄的谷子,心想,这不就是我理想的天堂吗?在这里有吃有喝,有茵茵绿草的可睡之地,那可比我在天上强多了,吃、喝受限制,特别是玉皇老儿的那些御厨们,动不动就对我们兄弟姐妹使威风,耍脾气。不是割耳朵,就是挑蹄筋,弄得我们整天提心吊胆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要抹掉我们的脖子,永远不得吃喝呢! 天猪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这次到下界来的适时,于是便睡母猪山,饮泉河水,早吃红高粱,晚吃玉米穗的长期住下来。天猪一住下来,可让这一带的百姓遭了殃。天猪来的时候是秋天,大片的高粱、谷子、玉米吃去个三五亩,人家并不觉得怎样。不过到了冬天,坡里颗粒无有时,那便到了百姓们遭灾之日了。因他总不能只靠喝水睡觉度日,还要吃饭呐。百姓们种上的麦苗他一夜之间就啃个精光,不饱便到人家家里去偷吃东西,什么鸡了、羊了、狗了它都吃,不过他从来不吃猪,你说怪不?人们恨透了这头猪,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打又打不得,捕又捕不住,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正当人们愁眉苦脸万般无奈时,忽听一位老妈妈说:“你们老发愁有什么用呢?常言说“天无绝人之路”你们何不去求求灶王爷让他把天猪害人的事禀报给玉帝,让玉帝派人来收拾这头畜牲呢?人们听到这话抬头望时,哪有老妈妈的影儿,人们寻思一会儿,才明白这是神佛的庇护提醒,于是便向这声音传来的方向磕头礼拜。 腊月二十三到了,这是送灶王爷上天向玉帝汇报事情的日子,看吧,家家户户都在灶王神像面前摆上香烛纸马酒果糖瓜,人们跪在他面前默默的把天猪下凡害人的事告诉了他。其实,关于天猪下凡害人的事灶王早就知道了,只是平时不得上天汇报而已。今天听了人们的哭诉,他顾不得享用精美的礼品,便急急上天,把天猪下凡害人的事报告给玉帝。玉帝一听龙颜大怒,立即派他的殿前护卫下界除去这一畜牲。 殿前护卫是西海龙王之子,保唐僧西天取经的小白龙,因他保唐僧取经有功,故被玉帝提升为殿前护卫。小白龙得了玉帝的圣旨,随即乘风驾雾很快便来到了齐鲁大地,一眼就看见那头猪沉沉的睡在母猪山上。小白龙一见便十分恼火,心想:好吃懒睡,看我今天如何整治你!想罢,它就像孙悟空一样把顺手抓来几个痒痒虫放进天猪的鼻孔之中。 “阿嚏!阿嚏!!啊——啊——啊嚏!”天猪越是打喷嚏,痒痒虫越是往里钻,越钻越痒,奇痒不过时,才睁开眼一看登时慌了起来,蹶起屁股就跑。心想:我且到泉河头那边躲躲,躲开这凶神恶煞般的小白龙。谁知它快,小白龙比它更快,当他跑到泉河头向一个岩洞钻的时候,被小白龙一把采住猪鬃,把头狠狠地安在地下。天猪习性好拱,他从泉河头开始一直向北拱,当拱到无影山时却拱出问题,原来这里是阎王特设的一处吊死鬼地狱,吊死鬼多半是一时想不开自杀的,对其恶鬼而言,这些鬼不见得有多少罪过,故阎王对他们处罚较轻,只在地表之下设了浅浅的一层地狱,派牛头马面掌管着,天猪拱到这里只觉得一阵松缓,原来他把阎王的吊死鬼狱给拱塌了,只见那些平时见不到阳光的吊死鬼纷纷跑了出来,牛头马面想制止哪能制止的住?小白龙也慌了神,只见他一手抓了天猪,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白布衫,一下把天猪拱塌的地方堵了起来。地狱是堵起来了,但早已出走的吊死鬼却收容不回来了,故使他们给人间又造成了无数灾难,这姑且不提。且说小白龙因此更加恨这头猪了。只见他一脚就把天猪踢了个倒栽葱,抓起猪鬃狠劲往地下按去。天猪负痛,更为了逃命,它便急速向前拱去,一直拱到我们县的马踏湖,但始终摆脱不了小白龙狠抓自己猪鬃的那只手,它也精疲力尽不能借拱来逃命了,便无可奈何的被小白龙带回了天庭。泉河头的水顺着天猪拱出的那条沟奔流而下逐渐形成了一条河,这条河就是猪龙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十章 出游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上文我给大家讲了猪龙河的来历,另外我还要说一座山,名曰叫做无影山。在我们那个地方,有一句谚语叫做:“铜帮铁底的猪龙河,万丈高的无影山。”由于猪龙河整条河河床低陷地下,无论河水多大都不会溢出河岸遗害于人,所以被称为铜帮铁底。无影山其实是猪龙河近旁的一座山,无影即无形,就是在地表不见山形的山。那么有人为什么还说他万丈高?岂不是故弄玄虚?说玄虚就玄虚,说不玄虚就不玄虚。 我们市地形特殊,北部是平原,中部与南部是山地,在中南部山区有个镇,这个镇正是我前文提到的沣水镇,镇外有一座山唤作蟠龙山,无影山则是蟠龙山的一条余脉,蟠龙山据说是一条龙在这里盘伏而形成的,最初唤作“盘龙山”,“盘”与“蟠”谐音,于是便改成了蟠龙山,由于此山是一条龙化成,龙的尾巴向北伸,形成了无影山。因为龙尾既软又薄的缘故,因而形成的山没有显出山形,所以人们称为无影山。山虽无形,但始终是龙的尾巴化成,一旦龙翔九天,那又何止万丈呢? 这的确是一条神奇的河流,关于这条河的故事还有很多,但这都是后话,容我以后再慢慢道来。 春天,郊外的空气很清新,我约了几个关系比较要好的朋友一起出去钓鱼,我骑着自行车,出了村子沿着公路一直往西走,公路两旁一片翠绿,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是正美,花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迎面而来,感觉舒服极了,不久我们就到了湖边,这个湖是原先是一个天然的很小的水洼,后来经过一个开挖成一个人工湖,人们给这个人工湖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红莲湖,湖水引自猪龙河,水质极佳,在湖里人们种植了荷花,在岸边种植了大片的芦苇,湖修成之后变成了附近居民休闲游玩的地方,我们四个人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好钓的地方,我们是四个人钓鱼,一字排开,把鱼杆架好,准备钓鱼,也许是我们的技术不过关缘故,鱼竟然不上钩。我有点着急了,我转过脸,一脸认真的对旁边的张强(我的一个朋友),说道:“老张,看样子今天上午恐怕能吃上鱼汤的可能性不大,咱们去抓点青蛙,让他们两个在此继续蹲守,今天上午就吃点青蛙肉垫饥吧,如何?”张强点头,把鱼杆一放,“走,赶紧的,赶紧抓青蛙去!”张强说话的语气竟然有点激动。其他的两个人也赶紧催我们去抓青蛙,我拉着张强开始去水边的草丛里抓青蛙。 我俩抓的青蛙,是我们这里特产的一种青蛙,抓来用火烤了很好吃,很嫩,用来下酒是再好不过了。七八月份正是他们繁殖的时候。数量多的惊人。要抓他们还有个窍门,就是脱了鞋以后走到水中淌水,把水弄的浑浊,这时躲在石头缝里或者水草丛里的青蛙受到惊吓后就钻了出来,这时先不要动手,而是等他们安静了,看准后快速出手,基本上万无一失。抓到后往岸上使劲一摔,就把他们摔死了,这可都是经验之谈,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我和张强这边抓的高兴,不到半个小时就抓了大概二十余只,上午饭是基本够了。正事做完了,那就在此歇会,聊聊天吧,于是我就和张强有一句没一句的拉着呱。他对我说:“哎,你知道么,咱班的于x好像和一班的那小子闹别扭了。”我这边手正涮水玩呢,听他这么一说,乐了。我就逗他玩:“我说强哥,你行啊,消息挺灵通啊,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暗恋她啊,说吧?”张强一听急了,脸刷的变得通红,说话也变得有点儿结巴:“谁,谁暗恋她?不要乱说。”我看着他那样子,越看越觉的有意思,便笑着对他说“你说我会相信吗?”张强有点急了:“真的,我发誓,我要是看上了她的话,我就是小狗。”我靠,居然还有人发这种誓的,我要是信了,那我比小狗还不如。 我捧了水就往他脑袋泼去。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开始反击,可是凭我这么灵活的步伐,能让他泼到么?我往后闪了几下就闪出了他的攻击范围,正当我边跑边笑话他的时候,悲剧发生了。老祖宗有句话讲的好,乐极生悲。我一脚好像踩到了什么,滑倒了,整个身体都侵到了水里。还呛了好几口水。张强见我滑倒了,忙过来扶我,我从水里站了起来,咳出了口水后骂道:“他大爷的,什么东西这么滑,差点淹死我”低头一看,只见一只青蛙被踩了个稀巴烂。张强一看,乐了,说道:“活该,报应,哈哈。”我无语了,心里这个郁闷,也就没心情再抓青蛙了,就和张强上岸用塑料袋儿把那些摔死的青蛙装了回去。 当我们回到原地方的时候,他们还在钓鱼,由于大家的技术都差不多,到现在也只钓上两条鱼,张强把青蛙收拾妥当后抹上了调料,用铁丝串了放在火上和香肠等东西一起烤了,不多时,一股烤肉的香味儿边散发开来。四个人都疯了一上午,加上早晨又没有吃饭,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闻到香味后都不由的咽口水。我笑呵呵拿出带来的酒后跟大家说:“开吃吧,还等啥呢?”其实不用他说我们也都开始吃上了。大家吃的都很尽兴,也都喝了酒。别看平时大家都装的斯斯文文的,可是酒劲儿一个比一个疯,划拳,撒泼。 大概是由于喝的有点多的缘故吧,头有些晕,忽然间有了尿意,于是我迷迷糊糊的起身去远处撒尿,当我回来的时候,发现烤的青蛙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张强冲我说道:“就你喝的最少,你脑子也最清醒,你看,烤青蛙没有了,你再去抓几只来,咱接着烤。”我心里骂道:抓,抓,抓,你们怎么不抓?你们还真会使换人,罢了,看在你们都已经喝多的情况下,我就帮你们这个忙。”我迷迷糊糊的走了一段,又拐了个弯,回头望去,够远了,已经看不到他们了,就把裤子解开,在湖边撒尿。尿完后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打了个冷颤。我心里正奇怪,无意中甩头向右边一看,咦?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一条大青蛙被困在水草丛里了。好大的一只青蛙啊,哈哈,我要是把这只青蛙抓回去,就说是我下湖抓的,你说他们三个会不会羡慕我的本事?我边想着这些不着边际事情边跳到了水里,在凉水的刺激下,我一下子清醒了,我发现本来应该到我小腿的水,一下子变的深不见底,一下子就淹过了我的腰部以上,我慌神了,还好学过两下狗刨,我的脚连忙往下猛蹬,但是竟然使不上力,而且还有种下陷的感觉。我想赶紧回到岸边,现在离湖岸只有不到一米,我清楚的记得,当年修湖的时候,从岸边到湖里两米距离的地方的湖底都是用青石铺成的,这不可能下陷啊,此时水已经漫到胸口了,我忙大喊“救命!”可是这时候我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脚,把我拼命的往水里拽。正在远处吃喝的张强他们好像听到了我的声音,我看见他们正往这里跑着,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拉住我脚的那个东西力气奇大,很快我谁就漫过我的头顶,湖水不住的往我喉咙里灌,我在意识渐渐模糊。迷迷糊糊的我看到了岸上站在一个人,是个老太太,脸色白白的,嘴唇通红,正阴险的对我笑着,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这里遇见的青蛙,其实并不是青蛙,是淹死在湖里的人,被淹死的人都会化作水鬼,水鬼要想投胎,需要找个替身。在这里我想跟大家解释一下,民间传说中水鬼找替身,都是会化身成人们喜欢的或者盼望已久想要得到的东西,勾引人们下水,水鬼取了下水之人性命之后,便会可以投胎,被取了性命的下水之人就会替代水鬼的在水中受苦,路过的人雨果经不住假象所迷惑而下水,那么下水之地,其水极深之处,我下水的地方其实并不深,但是很陡,我当时的感觉是错的,不是下陷,而是下滑,我是滑下去的。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后,我醒了,就像睡了一个长长的觉,我睁开眼睛后看到了灰蒙蒙的天。我还没死吗?我起身后发现自己身上还是干的,但是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因为我从来都没来过这里。这好像是一个小镇,只有一条街道,方向我不知道,通往哪里我也不知道。路边有几家店铺还亮着灯,街道上偶尔还有来往的车辆,但是都没有声音,还颤颤巍巍的,就像是用纸扎成的,路的两边倒是还有些行人,他们多数都穿着差不多款式的衣服,这些衣服真的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无论我怎么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奇怪,我记性没这么差啊。这些人都低着头顺着街道往同一个方向走,但是听不到脚步声。整条街道都静的吓人。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呢,我把双手一拍,我却听到了清楚的啪啪声,真是太怪了,这到底是哪里呢? 我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定,仔细的想,我记得我是掉进湖里了,难道被人救了,但是不对啊,这里不是医院,张强哪些人呢?他们去哪里了?难道这是湖底下,不可能啊,当年挖湖的时候没听说过开发商在湖底修什么建筑物,忽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难道我就像那些穿越小说写的那样,我穿越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十一章 地藏王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这里的天灰蒙蒙的,我在街道上转了一圈,发现两边房子样式都差不多,但是风格却多种多样,有唐宋风格的,还有明清风格的,近代仿明清的,走着看着,我越发觉得奇怪,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是某个风景民居?不可能啊,没有哪一家风景区会建这样“乱七八糟”的民居啊?就在我迷惑不解的时候,又有几个人从我身边走过,我发现他们不只是身穿黑衣,有的身穿红衣,还有几个小孩,我站在原处一言不眨的看着他们,这回我看得很仔细,他们走路都是一个姿势,而且动作非常机械,就像迈克.杰克逊所跳的僵尸舞的慢动作,他们就这样慢慢的从我身边走过,忽然他们之中的一个小男孩忽然回头冲我一笑,我的天哪,那孩子居然还化了浓妆,两腮与嘴巴血红,样子比挺吓人的,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等等,这些人的衣服我怎么看着眼熟?还有那孩子,我想起来了,我上学的时候必须路过一间花圈店,经常看到店里的人在店里面挂的就是这衣服,在地上摆弄那些用纸剪得童子童女。 想到这里,我顿时吓得一佛离体,二佛升天,这个,你可以自己想像一下,当你自己忽然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你四周的人都穿着寿衣在你眼前走,你会怎么想?我相信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以为自己死了,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害怕归害怕,但是我也不能总在这儿呆着啊,当我正不知往哪边走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公交车的喇叭声,我回过头,村口不知什么多了一辆公交车,我向公交车走去,忽然发现刚才还静得可怕的街道竟然变的很热闹,大家都朝着公交车方向走,我也只好跟着大家朝公交车走去,等到了公交车身边,大家都拼命往车上挤,渐渐的我被挤到一边,最后,没有上车的只有我,我站在车门口刚想上车,却被司机喊住了:“小子,这车不是你能上的,赶紧走吧。”我有点不满,问道:“我为什么不能上?”司机定定的看了我好久,忽然冲我笑了笑,说道:“小伙子,你怎么来这里了?赶紧回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司机说完,你把车门关闭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公交车已经开远了,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更让我感到心惊的是:公交车竟然浮在空中,车子离地面竟然有三尺。 我目送着公交车消失在远方,心里一片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村里乱转,发现有许多胡同小路,但是无论怎么转,都会回到村里的主街道,我顺着主街道来到村头,发现村口立着一块碑,我想这就是村碑吧,我来到碑的旁边,发现这碑已经很老了,这上面刻的文字,花纹什么的东西已经非常模糊了,我转到碑的正面,我看到了碑上边刻着的村名,我呆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冷到心头,因为碑上刻着的村的名字是:黄泉村。 就在我在村里无聊的闲逛时,发现了两个熟人,这两个熟人正是范叔与谢叔,两个鬼见到我并没有向公交车司机一样惊奇,而是一副早该如此的表情,两只鬼来到我的面前,谢叔冲我笑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等你很长一段时间了。”我这回真的呆住了,什么叫我才来,感情我来晚了,范叔看见我脸色不善,伸出手来拍了拍我肩膀,说道:“其实,我和你谢叔一直都在等你,我们这里有位大人物找你有事。”我有点迷惑,大人物,什么大人物,据我所知,地府是有几位大神,分别是东岳天齐仁圣大帝黄飞虎(参考《封神演义》),丰都大帝王方平(也有说法是阴长生),地藏菩萨,十殿阎罗。这些大神可不是我随随便便能见的,退一万步讲,就是我想见,人家还不知道愿不愿意见我呢?于是我问道:“是哪个大人物?我在地府中除了你们几个可没有熟人了。”谢叔笑道:“这位大人物,就是·····”谢叔欲言又止,范叔接过话茬:“你跟我们走,到时就知道了。”我跟在黑白无常后面,在村子里七拐八绕,最后竟然出了村子,紧接着又拐进一片石林,说是石林,其实一座石头山。我跟在后面,在山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我是越转越迷糊,黑无常看见我的表情,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问道:“怎么了?转迷糊了吧?”我点点头,此时白无常走在最前面,回头冲我笑道:“再走一会,马上就到了。”又跟着俩老鬼走了一段路,来到一片悬崖上,悬崖边上坐着一个老和尚,老和尚盘膝坐着,双掌合十,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却听不出来他在念什么。那老和尚身边趴着一只长相奇怪的动物,忽然间我想起了《西游记》,难道这老和尚便是传说中地藏王菩萨,至于那只奇怪的动物,一定就是谛听了。据典籍上记载,谛听长相奇怪,头上生有独角、犬耳、龙身、虎头、狮尾、麒麟足。我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的确挺奇怪的,就像用许多动物的躯体拼凑起来的一样。我走到悬崖边上,往下一看,冷汗又冒出来了,自己站的地方是悬空的,地下一片血红,就像火山岩浆一样,模模糊糊看到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隐隐传来类似呼救的声音。 “你来了,好久不见,一向可好?”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回过头,正是那个老和尚,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地藏王菩萨。我连忙转过身,双掌合十,弯腰行了一礼,说道:“莫非您就是传说中的地藏王菩萨,小子拜见菩萨。”没想到老和尚站起身也双掌合十,对着我还了一礼,微笑道:“不错,正是贫僧,道友难道不记得贫僧了吗?”闻听此言,道友?什么道友?我是一头的雾水,不解地看着地藏王菩萨,此时菩萨看见我的表情,一声轻叹:“唉!是贫僧太着急了。”我更迷糊了,不禁问道:“菩萨,什么太心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地藏王菩萨摆摆手,一脸的莫测高深:“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也!你将来会明白的。”就在这时,范叔与谢叔走了过来,他们对着地藏王菩萨行了一礼,说道:“菩萨,你拜托我们兄弟要找的人,我们已经找来了,我们还有公务在身,菩萨,我们先告退了。”地藏王菩萨点点头:“好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两个老鬼又行了一礼,转身便走,对我连声招呼都不打,太没有礼貌了,正当我打算开口问他有何事找我时,地藏王菩萨菩萨却先开口了:“这次找你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找你聊聊天。”我晕,费了这么大的劲把叫来,就只想找我聊天,你也太小题大作了吧,想聊天托梦给我就行了,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吗?还让我喝了那么多湖水,说实话,我有点生气了,地藏王菩萨笑了,说道:“找你聊天,这只是其中的一件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说着,又盘膝坐下,又朝我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也让我坐下,我盘膝坐下,面朝向他,有点紧张的看着他。地藏王菩萨看着我紧张的表情,不由得一笑,说道:“你别紧张,这是个好事,我只是想送几件宝贝,作为你以后防身降魔之用。”宝贝,我又想起了地藏王托范叔与谢叔给我的阴阳炼魂珠,那个真是个好宝贝啊,真不知道这个老和尚给我什么好东西?我笑吟吟看着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冲我意味深长的一笑,说道:“你放心,绝对比我托黑白无常给你的炼魂珠要好。”我心中一惊,这老和尚看来还真有两子,竟然能看透我心中想什么?”地藏王菩萨微笑着看着我,伸出右手,掌心朝下,手背朝上,忽然把手一翻,掌心上出现了一颗比台球略大的珠子,珠子发出耀眼的金光,这光有点耀眼,我不禁把眼眯了起来,我看着这颗舍利子,心里感到莫名的熟悉,地藏王菩萨说道:“这是舍利子,本是属于你的东西,当年你要让我替你保存着,现在我物归原主。”舍利子动了,朝我飞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舍利子已经隐入我身体之中,感觉到身体一阵阵的温暖,一股热流不断在身体里流走,以前练功没有打通的关卡竟然豁然畅通,我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这种感觉,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体通泰,舒服异常,地藏王菩萨,微微点头,说道:“现在你已经脱胎换骨了,一只脚已经踏入仙门,以后修行起来就相对于容易点了,还有一件七宝金莲,也是你的,还给你了。”说罢,他闭上眼睛,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阵金光闪过,我们之间真的就出现了一座七宝金莲,地藏王菩萨睁开眼睛,说道:“去吧。”七宝金莲就像舍利子一样,隐入我身体之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十二章 面见钟天师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当两件宝贝隐入我身体之后,身体觉得格外舒服,我站起身,对着地藏王菩萨行了一礼,说道:“多谢菩萨赐宝。”地藏王菩萨冲我摆摆手,说道:“不要谢我,这两件宝物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不必相谢。”我问道:“菩萨,你口口声声说这两件宝物原本就属于我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是我的,我怎么不知道呢?”地藏王菩萨冲我笑道:“你过去是谁我很清楚,你现在不知道,你将来会知道,你的将来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知道。”我懵了,这菩萨打什么玄机?于是我说道:“菩萨,你直接说明白点吧,否则我以后会睡不着觉的。”地藏王菩萨又是一脸的莫测高深,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也。该你知道的时候自会让你知道。”得,又是不可说,不可说也,那你到底能说什么?我又问道:“菩萨,为什么不能说?”地藏王菩萨满脸的笑意,说道:“泄露天机,必遭天谴。”得,又是一句废话,我和他磨了这么长时间的嘴皮子,不该说的没说,该说的倒是一句也没有落下,而且说话只说一半,还留下一半让你自己去想,这个地藏王菩萨很会吊人胃口,这就好比那些说书人,当说道最精彩的时候,听众的瘾也给勾也上来了,他突然不说了,另外还加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以前我听书时,每听到这句话个时候,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把这说书的人揍一顿。现在这地藏王菩萨又来这一套,我真的很无语。于是我转换一个话题,问道:“菩萨,这舍利子与七宝金莲怎么用?要不要炼化?”问这个问题,我是有原因的,以前我看过不少的yy小说,主角每次得到什么法宝,武器什么的东西,先要炼化,转化成自己的才能用,还有原先自己的东西经过很长时间不用,再用之前要重新炼化一次才能用。虽然我知道这些小说都是虚构的,很多还是作者不经过大脑思考时写的,但是这种书读得多了,多多少少还是受到点影响,所以才有开头的一问,但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明知道是假的,我还问这个,我是不是有点那个?地藏王菩萨闻听此言,先是一愣,后板着脸说道:“这两件宝贝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还用得着炼化吗?但是不可抢别人的法宝,否则会遭天谴的。你在人间肯定看过不少所谓的yy小说,那里面的主角抢法宝,夺宝贝,你就认为在现实中也可以这样做,那就错了。宝贝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你抢来也无用,记住了吗?”连忙点头称是,地藏王菩萨的脸色这才有阴转晴,说道:“你知道就好,今后行事一定要顺天应民,多做善事,切忌依仗自己的本事逆天行事。”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又郑重的点点头,说道:“是,多谢菩萨指点,小子知道了。”地藏王菩萨慌忙闪在一旁,表示不敢受礼,他说道:“你不必向我行礼,这一切都是你托付给我的。”我暗自摇了摇头:又是一句没头没脸的话,得,且听他的,以后再说吧。 地藏王菩萨忽然走到我的面前,冲我说道:“伏魔大将军来了,黑白无常来找你了。”我“啊”了一声,抬起头看着看着地藏王菩萨,菩萨用手一指我以前来的方向,说道:“你看,他们来了。”果然,远远的有两个身影向这边走来,确切的说是飘来,很快我辨认出这两个身影就是范叔与谢叔,很快,范叔与谢叔已经来到我们身边,范叔与谢叔对着地藏王菩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道:“菩萨,天庭的伏魔大将军来了,说是有急事找李云潇。”我有点吃惊,怎么会有人来找我?还有人知道我?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看看这个所谓的伏魔大将军是何方神圣?地藏王菩萨冲范叔与谢叔说道:“终于还是来了,好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带他过去吧。”又转头对我说道:“云潇啊。”话语一顿,又接着说道:“姑且叫你云潇吧,你跟着他们过去吧。”我看了一眼地藏王菩萨,心道:未卜先知,难道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可以算出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吗?我虽学过伯温神算,但是却算不出什么来?地藏王菩萨看了我一眼,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你无法算出,一是你的修为不够;二是因为你并没有把你的伯温神算学精,所以你算不出来,你只要把这两点做到,你可以未卜先知了。”说罢,转过身去,不再看着我们,我又对着地藏王菩萨行了一礼,说道:“菩萨,云潇告辞。”说罢,跟着范叔与谢叔离开了,我跟着范叔与谢叔离开了地藏王菩萨静修的地方,又进入了那片“迷魂林”,我的头又迷糊了,又在里面转了半天,总算走里出来,当我辨清方向的时候,我已经来到黄泉村中,这个地方正是“黄泉村汽车站”,这里已经有许多鬼在等待汽车,我一下明白了,这正是看见的那个汽车站。难道也要让我上车?我正迷惑间,黑白无常却没有停下,很快我跟着两个老鬼来到临街的小院里,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黄泉村居民委员会。我乐了,这里还有居民委员会? 我们进了院子,黑白无常让我在院里等候,他们进入屋里向大将军汇报,我点头答应,两只老鬼进屋向那个所谓的大将军汇报去了,我在院子里闲逛,我发现这是一个很古老的院子,很有特色,样子就像京城四合院。墙头、屋檐与屋顶的瓦片上都刻有精致的浮雕,墙上也绘有精美的图画,至于是什么图画我也搞不清楚,正当我在院子里闲逛时,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我回头看见白无常已经从屋里走出来了,正在朝我招手,我来到屋门前,笑着对谢叔说道:“谢叔,你是让我进去?”谢叔点头,说道:“恩,快进来吧。”我随着谢叔来到屋里,发现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穿红袍的的人,那人有浓密的络腮胡子,红面膛,他身边站着两个人,一位是书生打扮,另一位是则是武将打扮,旁边还有许多此后的大鬼或小鬼。此时,白无常向前给那红袍之人行了一礼,然后指着我介绍道:“大将军,这位便是李云潇。”我慌忙向红袍人行礼,红袍人连忙站起还了一礼,我仔细打量着这几个人,越看越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这不是常见的钟馗画像上的钟馗吗?对,没错,那红袍人一定是钟馗,那旁边的来那个恐怕就是钟馗的兄弟兼属下的柳含烟与王富曲了。我用试探的语气问道:“将军可是钟馗?”红袍人点头道:“不错,我就是钟馗。”接着又把他身后的两个人介绍给我,果然是柳含烟与王富曲,钟馗上下把我打量了一番,然后对我说道:“你叫李云潇?那我以后就叫你云潇了,你以后就叫我钟叔,如何?”我闻言不禁大吃一惊,在场的除了柳含烟与王富曲、黒叔与谢叔之外,其余的都呆住了,显然大家都想不到,一向刚正不阿的钟馗竟然如此“讨好”一个“小鬼”,但是钟馗也不多做解释(从现在起就称呼钟馗为钟叔)。 钟叔朝在场的大小鬼们做了一个请大家出去一会的手势,当然也包括范叔与谢叔,待大家都出去以后,钟叔上前把门关严,又对旁边的柳含烟与王富曲说道:“两位兄弟到外面看着点,不要让小鬼们听墙角。”柳含烟与王富曲都点头称是,然后出门而去。我在这里给大家介绍一下,这里的听墙角意思是躲在墙处偷听,而一般的人发现不了,许多秘密就是被人通过这种方法被人窃去,从而被暴露在阳光之下。做完这一切之后,钟叔让我坐在他身边,他两眼炯炯有神的望着我,眼睛里透露出了像是有些兴奋的神采,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一样,看的我全身直起鸡皮疙瘩。他看了我大概有两三分钟后看口了,他问我:“云潇,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废话,我读过书,认识字,我知道村碑得知,这里是黄泉村。我点了点头,说道:“这里是黄泉村,村里的主路就是人间传说的黄泉路。”钟叔又问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回来这里?”我摇了摇头,钟叔接着问道:“那你知道你是否已经死了?”我又摇了摇头。钟叔再次问道:“那你想回去吗?”天哪,这位钟天师(钟馗又被封为天师)怎么也这么喜欢吊人胃口,我对天发誓,这要是在我们学校时遇到说话这么贫的主,我早就两个耳光招呼上去了,然后让他挑重点的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十三章 面见钟天师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虽然我们这位钟天师脸皮有点厚,但是总体来说还算是个好人,确切说应该算是一个好神,我在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正所谓是“人在屋檐下,谁敢不低头?”我只好低声下气的对钟馗说:“钟叔,您说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这个“您”貌似用的恰到好处,钟叔听完后挺受用,他望着我,似笑非笑地说:“你既然知道这里是黄泉村,你就应该知道你已经死了。”啥?我心里想,我就在你面前活蹦乱跳的,怎么能说我已经死了呢?人死去之后,魂魄离体,化而成鬼,鬼行走之时,身体离地三尺,身体是向前飘的。我发现我走路和常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所以我不相信我已经死了,钟叔貌似已经从我的眼神里读出了“这丫的有病”这五个字,他说道:“云潇,你应该能看出来这里有什么异样吧?黄泉村是人死之后必来的地方。”的确,说神奇一点,这里的情景确实很诡异,好像是拍电影搞特效似的,但是说我死了这也太离谱了吧。钟叔见我沉思不语之后,接着说道:“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就摸摸你的心跳,看看是不是三声长跳两声短跳。”我听他这么说慌忙把手捂在胸口,怎么可能?我怎么没有心跳?我顿时吓的发呆,就在此时,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果然是三声长两声短,这把我又吓了个够呛,这也太邪门了吧,难道钟叔说的是真的?这一切的一切,不由得我不相信,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该怎么办?我想我的家人,朋友,我想活着,我想回去好好活着,可是我还能回去吗?钟叔看见我的表情之后,竟然笑了,说道:“云潇啊,别害怕,这里的确都是死人,但不是鬼。”啥意思?我没听明白,这一切都太复杂了,难道死人不等于鬼?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钟馗的话却让我感觉到心安。我忙问道:“钟叔,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钟叔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让我坐下,又给我倒了一杯水,对我说:“云潇,来,先喝杯水,我给你具体的介绍一下黄泉村。”钟叔开始对我讲出了这个地方的情况,原来世上有仙界、人界、鬼界三界,这仙界就是天界与佛界的合称,又通俗的话说,就是三界至尊玉皇大帝与佛门领袖如来佛祖以及诸家仙佛的居住之地;人界就是世人所居住之地;这鬼界就是世人所说的阴曹地府了。这三界并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有很多连接之处,连接地府与仙界的地点是阴山,连接仙界与人界的地点是昆仑仙境,也就是传说中西王母的居住之所,人界与地府的地点就是这里——黄泉村。通常人死后的灵魂先要被鬼差经幽冥界门带到黄泉村,这时的灵魂还不完全属于鬼,要到黄泉村居民委员会领取“鬼民身份证”之后,才能称做为“鬼”,之后登上黄泉村汽车站前往鬼门关,经鬼门关进入地府,然后在那里听候发落。如果是行差踏错没有领到“鬼民身份证”又或者没有赶上汽车,这样幽魂就只能变成孤魂野鬼,永世漂泊。 我坐在椅子上听的入了迷,这也太玄了,就跟玄幻小说似的,我问钟叔:“钟叔,那我是不是也死了?”一想到死,我就不由得伤心了起来,想起家里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现在才发现他们对我是多么的重要,他们把我养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报答过他们。我才十六岁啊,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想到此处,我心中升起了一股一定要回去的欲望,钟叔望着我说道:“你虽然死了,但是还没有死透,因为你还有心跳。”你等会,什么叫没有死透?你什么意思?钟叔说的话太高深了,我一句也没有听懂,不过听他这话意思就是我还有得救了?我忙问钟叔:“没有死透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还有的救?”钟叔点了点头,让我把我在人间最后的记忆讲给他听,然后又问了我的生辰八字。然后他伸出拇指在食指中指间一顿乱搓,难道送我回去还得要钱?我赶紧掏腰包,我的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坏了,我可什么都没有带,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这怎么办?罢了,那就我求求宽限几天,我面露难色道:“钟叔,我来匆忙,真的没有带钱,等我回去了,我一定加倍还你。”钟馗瞪了我一眼,然后不说话闭着眼睛继续乱搓。我着急了,跟他说道:“我不骗你,我真的没有带钱,等我回去了,我一定加倍还你。”钟叔“唉”了一声,没有说话,又过了不知多少时间,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一脸的愤怒:“又是你这个老妖精,上次我放过你,没想到你还在害人,你孙子是死有余辜,怨不得别人,好,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了。”转头对我说道:“云潇啊,其中缘由我已经了解了个大概,你是被妖邪所害,好在落水时间不长,现在你的肉身还在医院抢救,虽说你的道基已经很牢固,但是这也不可能,你三魂七魄中的七魄竟然还被牢牢地封在身体之中,仅仅是离了三魂来到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吧,你修行的是什么功法?竟然如此厉害。”钟叔不愧是修行百年的大神,一下子便说道了要紧之处,此时我想起了我爷爷给我讲的故事,于是,我把家里的情况统统的告诉了钟叔。 “什么,你现在学的是老刘的东西?怪不得,我临来之前,他找到我,要我多照顾你,而且还一脸得意的说,他有一个了不起的徒孙。我当时还觉得纳闷?你怎么会是他的徒孙,原来如此啊!”钟叔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我则是听的一头雾水,不解的看着他,他终于笑完了,我问道:“钟叔,你说的老刘是谁啊?”钟叔闻言又哈哈大笑起来,我有点发火了,冲他说道:“钟叔,你认真一点好不好?我问的问题就这么好笑吗?”钟叔止住笑,用右手指了指我,说道:“你学了人家的东西,却不知道人家是谁?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忽然想起我所学的道术的创始人是刘伯温先生,莫非他说的老刘就是刘伯温?钟馗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冲我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刘伯温那老牛鼻子。”我觉得我脑子有点不够用的,莫非刘伯温先生成仙了?于是我问道:“刘先生,他·····成·····仙了?”钟叔点头,说道:“早就已经成仙了,现在他在蓬莱逍遥着呢。”我心中忽地升起一种莫名的欣喜,却不知道自己欣喜什么?我问道:“请问钟叔,刘先生是怎么样修炼成仙的?”钟叔没有说话,他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说道:“这个,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自从学了伯温先生的道术之后,我便对这位祖师爷的生平简历也好奇起来,于是我笑着说道:“那也没什么,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钟馗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好吧,既然你想听,我就告诉你。”我瞪了钟叔一眼,心里不禁想道:你就赶紧说罢,废什么话? 下面便是钟叔讲的故事:原来刘伯温先生在出山之前也是做阴阳先生的,也是吃阴间饭的,他出生在元朝末年,青田南田乡人,那时候,朝廷昏庸,民不聊生,刘伯温先生年轻时做过一段时间的地方官,后辞去官职隐居乡里,熟读道家典籍,终有心得。伯温先生天生道骨,道术极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根据易经八卦之术,写出著名的预言之书《烧饼歌》,他擅长驱邪捉鬼之术,尤其擅长风水之术,后来出山做了朱元璋的军师,其实他是并不愿意当朱元璋军师的,朱元璋几次相请,被拒绝,后朱元璋亲自相请,刘伯温先生无奈之下,被迫出山,因为他观朱元璋之相,此乃帝王之像,将来的天下必会落到此人手中,同时也算出,此人只可同患难,不可同享福,此人称帝之日,便是自己归西之时。有心拒绝,但是他知道,今日若不答应,明年的今日便是自己的忌日,罢了,拒绝,现在死;答应,要死也是几十年后的事了,到时如果自己计算得当,或许能逃过一劫,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出山。 刘伯温先生成为朱元璋的军师之后,凭借自己的学识帮助朱元璋打败了许多对手,最后只剩下陈友谅与张士诚,而且两人的实力都比朱元璋强百倍,对于陈友谅与张士诚,刘伯温先生都见过,观张士诚面相,刘伯温笑了,这人根本不是做不了帝王,往最大处说也就是一诸侯,不足为虑;当他看到陈友谅的面相时,不禁大吃一惊,此人的面相竟然比朱元璋的还要好,也就是说陈友谅就是朱元璋完成称帝大业的最大的绊脚石,刘伯温先生本想不管此事,任由两只猛虎争斗,不,应该是任由两只龙争斗,只要朱元璋一日不称帝,刘伯温先生便会安全一日,但是刘伯温先生心念天下苍生,不能让天下苍生因为自己而受苦。于是他便把这件事详细的报告给了朱元璋,朱元璋闻言大吃一惊,忙向刘伯温先生问计,刘伯温先生一是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便央求朱元璋给他几天时间考虑,朱元璋便给了他七天时间考虑,七日之后,刘伯温先生终于想出了一个方法,只不过这个方法有点残忍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十四章 面见钟天师 三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七日之后,刘伯温先生找到朱元璋,告诉他自己想出的办法。刘伯温先生告诉朱元璋,陈友谅的祖宗埋葬的之地风水极佳,在风水上此地被称为“百鸟朝凤”,葬在此处的人,后世子孙中男的可以封侯拜相甚至问鼎皇位;女的可以贵为诰命贵妃甚至母仪天下。相比较而言,朱元璋的祖坟的风水虽然也不错,但是与陈家相比,可就差一大截子了,于是刘伯温先生就告诉朱元璋要想登基称帝,其难度不小,但是也不是没有机会,赶紧找个更好的风水之地,将祖宗遗骨葬于此,那么朱家以后必出帝王,也就是说朱元璋的子孙之中有改朝换代,登基称帝的之人,但是朱元璋本人嘛,就不可能称帝了。 朱元璋闻言,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朱元璋的最大理想就是当皇帝,一听自己当不了皇帝,当初起义的热情顿时熄灭不少,连军中政事了也懒得管了,忙来忙去什么都没得到,还为他人做衣裳,这对他的打击可不小。在中国封建社会,农民起义的目的就是为了当地主,而皇帝就是最大的地主,纵观中国历史,凡是起义稍取得一点成就,起义领导人就会不顾实际情况,先称王称帝过几天皇帝瘾再说,从最早的陈胜吴广起义,再到最大的农民起义——天平天国运动莫不如此。朱元璋虽然嘴上不说称帝,但心里巴不得早日称帝,所以当听到刘伯温先生的话,朱元璋连死的心都有了。 看到朱元璋的神情,刘伯温先生真的很怕朱元璋自此会寻个短见,到那时陈友谅取得帝位,天下苍生可就惨了,因为陈友谅生性残暴,一旦登上帝位必会以虐民为乐,如果真的如此,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这是其一;其二,刘伯温早已算出无论第二个方法是好是坏,只要有一分当皇帝的机会,朱元璋都不会放弃。于是告诉了朱元璋另外一个办法,也就是上一章最后提及的那个残忍的方法。刘伯温告诉朱元璋,黄山之旁有条龙脉,面向西北,直向鄱阳湖,龙头恰是长江边上一个县城旁边的一座普通的小山,远处一看恰似一条巨龙在此饮水,只要将身边至亲之人的遗骨葬在山顶之上,在风水上便会压过陈友谅的“百鸟朝凤”,朱元璋早晚都会登基称帝。毕竟比凤大的就是龙了,这也是皇帝穿龙袍,皇后穿凤袍的一个重要原因。朱元璋听到这个主意,先是一喜,然后又是发愁,将至亲之人的遗骨葬在“龙头”之上,将来自己便可以当皇帝,可这至亲之人的遗骨到哪里去找?要说至亲之人的遗骨,只有他父亲的遗骨,朱元璋小时候家里穷,父亲去世的时候只是一张草席裹身,随便找地方一埋,现在能不能找到那个地方还是未知数,更何况这年头这兵荒马乱的,就算找到地方,能不能找到真正的遗骨还不知道?遗骨上又没有标记,如果找错了,岂不糟糕?朱元璋苦恼无比,难道把自己老婆孩子杀一个埋进去?这样他可舍不得,一天他去探望母亲,原本母子俩聊得开心,当向母亲说到现在的形势,他又面露难色,母亲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便把近日的事情告诉母亲,朱母沉思半响,告诉儿子,赶紧在“龙头”上挖坑,不久之后便会有至亲之人的遗骨葬于此处。朱元璋闻言大吃一惊,忙向母亲打听怎么回事?朱母并没有告诉你原因,只是催促他赶紧派人去挖坑,朱元璋只得派人去挖坑,很快坑挖好后,朱母来到这里,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挖的坑,然后朱母猛地一头扎倒在坑里,众人不知怎么回事?忙上前扶起朱母,却发现朱母已经断气,朱元璋悲痛之后,把母亲葬在这个坑里,说也奇怪,自从把母亲葬在“龙头”上之后,气运迅速上升,无论做什么事,都变得极为顺手,而陈友谅那边,气运掉的极快,无论做什么事,都变得极为不顺,做什么什么不成,很快朱元璋通过鄱阳湖一战,打败陈友谅,接着又连续打败张士诚,方国珍等其他起义军,最后登基为帝。 朱元璋登基为帝之后,忘记里当初的誓言:同享富贵,共坐江山。开始大肆诛杀功臣,火烧功臣楼,烧死大部分功臣,除了刘伯温先生与徐达,刘伯温先生在朱元璋还未动杀机之前早就辞官离开京城,而徐达得到刘伯温先生的暗示逃过一劫,朱元璋为了封住徐达的的嘴,就加封徐达为一字并肩王,当然这些只是朱元璋的缓兵之计,果然不久之后,徐达因忧郁而生了重病,背后生疽,朱元璋赐其烧鹅,传说背后生疽之人,吃烧鹅必死。这个徐达当然知道,他明白这是朱元璋这是让他死啊,徐达忍痛吃掉烧鹅,当晚,疽发身亡。至于刘伯温先生先生逃出京城回到家乡,将族人叫之身前,每人都拿着三本书,书里记载了刘伯温先生的生平绝学。为了防止自己的绝学万一失传,早就把自己的生平绝学记录成书。刘伯温先生遣散家人之后,便隐姓埋名,终日以研究易经八卦为乐,倒也颇有成就。 刘伯温先生人闲不住,便化名四处云游,一路上降妖伏魔,给人算命看风水,倒也逍遥自在,由于刘伯温经常助人脱灾减厄,渐渐地在民间名声鹊起,当然人们并不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就是刘伯温先生,时间已过就是几十年,刘伯温先生依靠自己的一身本事行走民间,降妖伏魔,积下无边的功德。刘伯温当年遣散家人,身边只留下一个小厮随身侍候,刘伯温本想收那小厮为徒,但是那小厮资质实在太差,确切的说应该是没有资质。大家都知道金庸的小说《射雕英雄传》吧,里面的主人公郭靖可谓是蠢得要命,而刘伯温先生的这个小厮与郭靖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时间以至洪武二十五年,朱元璋病倒,御医医治无效,反而愈加厉害,每晚做梦必会梦见被他杀死的大臣将领向其索命,每次都会从噩梦中惊醒,为了解除自己的困境,遂下诏,从民间召集名医,圣旨中说,凡是能只好皇帝的病,要钱给钱,要官给官。刘伯温先生当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此时他离开京城已经近三十年,他既想进京给朱元璋治病,但又怕朱元璋知道他没死会给他赐点麻烦,所以没有进京,只是拜托他家乡一位名医给朱元璋带去一张药方和一张奏折,这本奏折上写的就是后世有名《烧饼歌》,我们不知道朱元璋收到“礼物”的心情怎么样?但是朱元璋病愈之后,没有再随意杀害大臣,给以前杀死的那些开国功臣的后人封官进爵,尽量弥补自己的过错。也就在这一年的三月,刘伯温与随从(就是上文提及的那个小厮)游历至南方一个偏远小县,此时当地正在闹旱灾,刘伯温心善,就想帮一帮当地的百姓,就设坛求雨,谁知竟然没有效果,刘伯温心里奇怪,掐指一算,便知端由,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当地不下雨,是旱魃作怪。 《异物志》中记载:“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两目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相传旱魃乃是轩辕黄帝的女儿,本名叫女魃,因为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们诅咒驱逐,称为“旱魃”,当然这只是传说罢了,事实上,旱魃是有僵尸进化而来。 一般来说,僵尸可分为六级: 第一级被称为“白僵”,尸体入养尸地后(所谓“养尸地”,就是指埋葬在该地的尸体不会自然腐坏,天长日久后即变成僵尸的那种地方),一月后浑身开始长茸茸白毛,白僵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眼睛白色,灵魂已经消散。 第二级称为“黑僵”,白僵只要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黑僵”仍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一跳为主,但开始不怕鸡狗,一般来说黑僵见人会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厮打,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眼睛暗灰色,自身灵魂并没有完全消散,有一定智慧。 第三级称为“跳尸”,黑僵纳阴吸血百年,黑毛脱去,行动开始以走为主,有时候也跳,不怎么怕阳光,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眼睛绿色,自身灵魂并没有完全消散,有一定智慧。 第四级称为“飞尸”,由跳尸纳幽阴月华而演变而来,飞尸往往是几百年以上甚至近千年的僵尸,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吸食精魄而不留外伤,眼睛血红色,自身灵魂被完全的保留了下来,有一定智慧,这就是香港僵尸片中所称的“僵尸王”。 第五级称为“魃”,又称“旱魃”,飞尸吸纳精魄数千百年之后,相貌愈发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眼睛紫红色,这种僵尸的灵魂得以重组,许多生前记忆已经被抹去,而且智慧已经达到很高的级别,据说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发。 最后一级也是最可怕的僵尸,应该说它已不再是“尸”,而是魔王,名为“犼”,拥有着与神叫阵的恐怖力量,数千年甚至万年的道行,袁枚《续子不语》更云僵尸可能化成犼:“常州蒋明府言:佛所骑之狮、象,人所知也;佛所骑之犼,人所不知,犼乃僵尸所变。”僵尸尸变后,便会发出怪声哀号,三跃三跳,化作兽形而去。故或曰: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犼。犼有神通,口吐烟火,能与龙斗,故佛骑以镇压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十五章 玄都秘枢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刘伯温这次遇到的就是一只已经修炼成“魃”的僵尸,刘伯温与随从与僵尸死战,前文说道,刘伯温的这个随从本就是个棒槌,蠢得要命,但是他碰上了一个好老师,所以还学了点东西,两个人最后把僵尸追至群山之中,成功把它逼入一处偏僻山洞,刘伯温先生见这个僵尸已经修炼到不惧风雷后,确定其已经成为了“魃”,变魃僵尸能飞,杀龙吞云,而且刀枪不入。凭刘伯温先生的修为实力很难消灭他,刘伯温先生无奈之下,只好命令那个随从把洞口封死,然后在洞口贴上一张符篆,将那个“魃”封在洞中。刘伯温先生一连几天都在苦思消灭僵尸的方法,最终他终于意识到只有牺牲自己才能消灭掉那只僵尸,于是自己自身修为精血为墨,写了一封奏折,上书天庭玉帝,请求玉帝派仙将消灭此妖,果然玉帝收到奏折,被刘伯温先生为了天下苍生而甘愿牺牲的精神所感,派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率属下诸神下界降魔,最终消灭了这个僵尸,刘伯温全身精血耗尽,由于僵尸已经除掉,天下安定,含笑仙逝,由于刘伯温先生功德甚大,死后玉帝封他为神,这也算是善有善报吧。 刘伯温的故事讲完了,满满的一壶茶也让钟叔喝完了,看的出来,他喝得很尽兴。我听着他说的话,一脸的怀疑,虽然我以前也听说过不少离奇的事,见过不少离奇的东西,但是钟叔所说的僵尸什么的,以前只是在电视里见过,现实中根本就没见过,人们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人类始终很奇怪的动物,没有见过的东西就统统当作不存在,这不是很可笑吗?如果不是这一切都太真实,我真的会以为自己正在做梦呢,这也太玄乎了,玄到简直让人无法相信了。怎么连僵尸、旱魃都出来了呢?要不是看钟叔说的头头是道,我以前也经历了不少离奇的事的话,我还真的会以为钟叔改行做了一个说书的了呢,一个可以和单田芳、刘兰芳等同等级的说书大师呢?不过他要表达的意思我好像有点明白了,看样子钟叔是看我骨骼精奇想收我为徒?看来以后要把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给我?说实话,我对这类神鬼的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真的有什么旱魃,什么刀枪不入、杀龙吞云啊,我就不相信了,一颗qw-4便携式防空导弹还轰不死他?但是我到现在还是个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的主,现在对我来说,想办法回去才是王道,姑且听一听他的意思。 看着钟叔喝的高兴了,于是我对他讲:“钟叔,您老人家讲的实在是太精彩了,莫非您老人家有意想收我为徒?”钟叔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用右手点指着我,左手则捂着肚子,看样子笑得很开心,不过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看着钟叔的样子,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怒气,气鼓鼓的说道:“钟叔,难道我说错了,即使我资质很差你不愿意收我这个徒弟,但是你也不至于这样笑我吧?”钟叔终于停下了笑,定定的看了我良久,忽然低下头,长叹了口气,接着又抬头看着我说:“我可没有资格做你的老师,你的资质可谓是上品,我要有你这样的徒弟,我做梦都会笑醒的。”我靠,钟叔,你这话里可有点拍马屁的成分,退一步说,就算是拍马屁也没有这样拍的,不过听完钟叔的话,我内心里竟然有点飘飘然,我问道:“钟叔,那我的老师是谁?你总的让我见一面,知道他样子与名字吧。”钟叔听完我问的这些问题,他的脸上显出了恭敬的表情,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恭恭敬敬的说道:“你的师父是位德高望重的神仙,地位极其崇高,我真的不方便说出他名字,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的。”我一脸的惊异,类似的话我听了不知多少遍了,我想再多问点东西,可钟叔三缄其口,再也不愿多说。我于是转化了的话题,问道:“钟叔,你说我怎么回去啊?”钟馗听见我问别的问题,没有在继续追问关于“老师”的问题时明显的长吁一口气,他站起身指着北方对我说:“根据你的情况来判断,你在阳间十二个时辰内将平安无事。阳间的十二个时辰等于这里的十二天,七天后,我帮你为家里人托梦,让他们在第十个时辰的时候放白马为你引路。到时候你坐着白马便可返回阳世了。”在我们那里有个习俗,男人死后,魂魄会骑白马去阴曹地府;女人死后,魂魄会坐轿去阴曹地府。我一听到了回去的方法。我心中马上充满了希望,我也不是啥不开窍的人,没等钟叔说话,我就忙学电视里演的那样跪在他面前,磕头谢恩,叫了声“多谢钟叔!”钟叔望着我,神情有些激动,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他慌忙把我扶起,对我说:“云潇,你的那位老师托我将一本修仙秘术交付与你,记住,这是一本天书,是不能流传与人间,你必须在十天之内将天书记住,切忌,回到人间之后,不可传于此书说与外人知道,违反必遭天谴。你现在的修为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有了很深的根基,你的的魂魄已经非常稳固,我相信再苦修一段时间就会修成元神,所以你现在记东西速度要比平常时快很多,你把天书记住,我会引你入道,等你回到阳间后要自己勤学苦练,你的前途无量。”我点了点头,钟叔取出天书,递交给我,我一眼便认出了天书的名字《玄都秘枢》,钟叔说道:“这本书包罗万象,有夺天地造化之功,记载了三清圣人的绝学,可算是三清官内最完备的一部奇书了,不但普通神仙无缘寓目,就是天庭中许多有名的神仙也未必能窥全豹,我当然也没有资格,不过我听你老师说过这本书的来历”。我非常好奇,问道:“钟叔,你快说说这部书的来历。”钟叔点点头,接着就开始对我讲出了《玄都秘枢》的来历以及内容。 所谓“三清”,即玉清、上清、太清,乃道教诸天界中最高者也,指居于三清仙境中的三位尊神,即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 这三位神仙我相信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吧,说简单些吧,《玄都秘枢》传说就是这三位圣人合写的道法秘术,分别记载了三位圣人各自擅长的各种玄门之术。由于三清圣人擅长的玄门之术不同,他们各自编写了书中的不同章节,这些玄门之术之间看似各自分离,实则紧密相关。三清圣人中的太清圣人擅长卜算与炼丹之术,至于这位太清圣人大家都很熟悉,《西游记》中的太上老君就是太清圣人的一个分身,修习卜算之术,可洞悉天命。相传刘伯温先生天资奇高,少年之时,曾得到仙人的传授,学会不少仙术,成年之后钻研易经八卦,并取得很大的成就,他少年时期学自仙人的把卜算之术与自己通过研究所得的符篆之术结合起来,写出自己的符篆之术,其中最厉害的符篆就有七张之多,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水泽节——斩将封神之符”,此符是根据易经第十卦“水泽节——斩将封神之象”演化而来。节者,有限而止也。故有斩将封神之象。夫斩将封神者,乃是姜太公灭纣之后,在西岐封神,一切亡魂尽赴台前,俱各受封得位。占次卦者,百无禁忌之兆也。正是由于此卦的作用,“水泽节——斩将封神之符”可以用来破邪驱鬼,一符多用,直到现在,我用的最多的符篆就是“水泽——斩将封神之符”。至于炼丹之术,后来传与东晋时的道士葛洪,葛洪凭借此术,炼丹制药拯救世人,积下无边功德,最后凭此功德羽化成仙。 玉清圣人,也就是玉清元始天尊,玉清元始天尊修为最高,擅长玄门道法,道法即道家修行心法,是学习任何法术的根基。大凡有真正本事的人,他们都有很深的根基,没有一个是根基不稳的。《玄都秘枢》上记载的修行心法是三位圣人通过研究太清、玉清与上清心法之后,重新创出的三清最高修行心法,此法集三清心法之长,很是厉害。 灵宝天尊,也就是封神演义中的通天教主,他所擅长就是仙家阵法与符篆之术,符篆可以用来消灭阴邪,降服恶鬼,诛灭群魔,又是修道者与仙界和阴曹对话的媒介和渠道,而且如果使用得当,就会威力奇大,甚至可以逆天改命。不过,话又说回来,威力越大的符咒,相对的代价也越高,正所谓“天道又岂是人力所能为也”,换句我能理解的话就是: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灵宝天尊的仙家阵法可谓是三界无双,当年创立的诛仙剑阵与万仙阵是何等的厉害,厉害的甚至都有点逆天了,至于以后两阵被破,诛仙四剑易手、万仙阵中万仙死伤大半,此乃天数,纵然是圣人也无法避免。《玄都秘枢》之中记载了有灵宝天尊亲手创立的阵法秘术集成——《天篆文册》,此书只有资质绝佳者才可学,资质差者,不仅学不会,还会被此法所害,轻者变成白痴傻瓜;重者则把小命送掉。此术最是神奇,据说学得大成之后,可以扎纸为马,撒豆成兵。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据说《水浒传》中“神行太保”戴宗那能够日行千里的“甲马之术”就是由《天篆文册》中的一个道家小术演化而来。 据说轩辕黄帝大战据说之时,当时我们的祖先黄帝和蚩尤在涿鹿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蚩尤身高七尺,铁头铜身刀枪不入,而且会呼风唤雨;在战场上制造迷雾,使得黄帝的部队迷失方向。有一天晚上,三更半夜大家都在睡觉的时候,忽然,轩辕丘上传来惊天动地的声音以及非常强烈的光芒,惊醒了黄帝及众人。大家匆匆忙忙的起床,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有一支彩虹自天空中缓缓下降,从中走出一位全身大放光明的仙女,这位仙女正是九天玄女,她手上捧着一个长九寸阔八寸的玉匣,黄帝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本书,正是《天篆文册》,黄帝根据书里面的记载,制造了指南车,终于打败了蚩尤。《天篆文册·龙甲神章》除了记载兵器的打造方法之外,还记载了很多行军打仗遣兵调将的兵法。于是黄帝要他的宰相风后将《天篆文册》演绎成《兵法》十三章,《孤虚法》十二章,《奇门遁甲》一千零八十局。后来经过周朝姜太公,汉代黄石老人,再传给张良,张良把它精简之后变成现在我们看到的《奇门遁甲》。 记得我在上小学的时候,央视有一次还播出过一期关于奇门遁甲的节目,奇门遁甲是一门是复杂到不能再复杂的东西,我想:恐怕就是张衡、刘徽、华罗庚、陈景润这些大数学家再临人间也未必会研究出此术的奥秘所在。古往今来,真真正正将此术研究精透的恐怕就只有三国时期的诸葛孔明先生了,通过“奇”、“门”、“遁甲”这三中契机的移位组合来产生神奇的现象,听说还可未卜先知,知道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十分神奇!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十六章 回家前的准备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玄都秘枢》不愧是仙家秘术,字字珠玑,玄妙无比。据说当年诸葛卧龙只不过是学了《天篆文册》中的奇门遁甲之术,但是他所布的阵法无一不是玄妙无比,当年在长江用一堆巨石布出《八阵图》困住陆逊,要不是有诸葛亮的岳父黄承彦带领出阵,恐怕陆逊和他的几十万大军就要永远的被困在阵中直到死去,除此之外诸葛孔明先生还制造出了一堆木牛流马供自己使唤,至于木牛流马什么样子、怎样使用等问题,已经由于年代太久远,已经无人知晓了,这门技艺算是失传了,现在某些人虽然经过研究古籍制出来了,但是仅得其形,未得其神!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七天过去了,钟叔见时辰已到,现在已经是人间的子时,此时阴气最盛,该是让我给家里托梦了,于是就让我坐到凳子上,又给了一张符,并告诉我用法。他再三叮嘱我,要我多想想:见到家里人之后应该说什话?之后他右手成剑指点在我的神庭处。让我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三声自己亲人的名字,谁都行,只要那个人睡着了我就能进入到他的梦中。我忐忑不安的闭上眼睛,此时此刻我最想给谁托梦我心里也有了个大概,我默念道:奶奶,奶奶。眼前一片黑暗,模糊中好像有了光亮,我往前行走着,时间不长,我发现我已经到了家里,我看见了奶奶,她躺在炕上,已经睡着了。她的头发好像又白了不少,也不知是为什么,我哭了,我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离奇,简直让我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那时候我只有十几岁,见到了亲人后第一反应就是想哭,可是我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因为钟叔跟我说过,我托梦的时间只有五分钟,五分钟以后我会自动的回到黄泉村。我忙把眼泪擦掉,轻轻的推了推我奶奶,奶奶被我推醒,她睁开了眼睛,望见了站在她身前。她竟然哭了,她起身抚摸着我的脸,对我说:“小潇啊,你啥时候醒的啊?”望着我奶奶这样我又忍不住想哭,可我必须得忍住,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要哭也得等我还阳之后再哭。我轻声的对奶奶说:“奶奶,我现在没醒呢。”我奶奶忙问那我这是怎么回事,由于时间太紧,我不能细说,只好告诉她,如果想让我醒的话,就在明天的子时,也就是晚上二十三时至第二天凌晨一点,从殡葬物品商店里买一匹马,在马身上用朱砂笔写上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在把我给你的这张符纸贴在马背上,用红绳子将马头系住,然后将纸马放在离家最近的十字路口,然后将纸马烧掉,烧掉之后之后,大喊九声我的名字,我就会醒来了,我醒了以后再把那用人参、茯苓、灵芝草放在一起炖汤给我喝,我就会复原了,此时奶奶还想问我几个问题,但是五分钟已过,我感觉到一股奇大的力量把往后拉,我只能流着泪大声的对她喊道:“千万别忘了!奶奶!”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头“轰”的一下晕了过去,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黄泉村。 我走出了屋子站在门口,抬头望着这片阴霾的天空,身边那些身穿黑衣的灵魂面无表情的从居委会的入口与出口走进走出。我一声长叹:原来死亡是这么的可怕,因为死了,就意味着要舍弃很多,很多尽管是你活着的时候觉得平淡的东西,在死后才会发觉这些平淡东西的珍贵,我对钟叔说道:“我人生里第一次发现:原来亲人对我来说是这么的重要。我有点想家了。”钟叔听后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现在发觉还不算晚,因为你以后还会有很多的时间。”之后的几十天里我开始专心跟钟叔学习《玄都秘枢》,不是为别的,什么斩妖除魔、什么让天书能有继承、什么维护世界和平,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为的就是要快点回家与家人团聚,还有就是报答钟叔的救命之恩。 《玄都秘枢》是何等的玄妙,我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呢,我只好把整部书都记在脑子里,等还阳后再自己研究吧。你还别说,现在这个状态的我记东西的速度快的连我自己都害怕,可以说是过目不忘,看一遍就能记住,想忘都忘不掉了,只用了不到十天,也就是阳间的二十个小时,我就把整部《玄都秘枢》背了个滚瓜烂熟。这样的成绩不由得让我唏嘘人生,如果我还阳后还有这本事,那我可就发达了,以后考大学时,什么清华、北大、同济、复旦,都不在话下,那时我还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钟叔告诉我,最好的记忆方法就是将接收的东西直接被刻进了一魂里,这样永远不会忘记了。平常人的魂魄离体后回到人体后记忆力不但不会回到原先的水平,而且还会因为魂魄离体而使魂魄受损导致记忆力下降。听完钟叔的话,我心头一紧,不过听完钟叔的下面几句话,我又差点高兴地蹦起来,钟叔说的下面就几句话是:你不必担心这个,你是有修为之人,还阳之后你的记忆能力和现在一样,甚至还会提高呢。 魂魄之体不用睡觉,在我背熟了《玄都秘枢》之后,钟叔让我进屋坐在椅子上,自己背着双手,无比认真的问我:“云潇,你资质堪称上品,仅靠自己摸索就能取得现在的成就,很不错。不过,也有许多东西是你不知道的,现在我正式教你道法入门,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再问你一句,学道之人命中注定‘五弊三缺犯其一’,如果你踏入此道便会应验,日后某些事物会有遗憾,你当真想好了么?”“五弊三缺”,我听说过,但到底是哪五弊?哪三缺?我并知道,反正我只知道不好。钟叔长叹一声:“这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好,我告诉你,什么是‘五弊三缺?’”紧接着,钟叔向我介绍了什么是五弊三缺。 所谓“五弊三缺”指的是一个命理。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三缺。 钟叔向我介绍完,又接着问我有没有想好?说实话,当我听到这些时,我有点踌躇了,但是有些事情是无法逃避的,这条路我只能走到底了。再说了我这个人是个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自小爷爷就教导我,知恩不报非君子、滴水之恩当涌泉向报。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是钟叔对我有再造之恩,而且为了我的事特的来到地府,想到地藏王菩萨,想到他给我的舍利子和七宝金莲,我眼睛有点湿润了,况且那什么“五弊三缺”,加一起就是八样,我想,只要不是命犯命缺就行,再说了,我的运气一向很好,八分之一的几率的命缺绝对不会让我赶上吧。想到这里,我坚定的对钟叔说道:“钟叔,我想好了,我学。”钟叔见我如此坚定,欣慰的笑了笑,于是他便教我了道术入门、基本的道法修炼、画符要领、仙家阵法。 自然界存在着木、火、水、土、金五种气,所有的事物都是由这五种气变化而成的。所谓修道,就是运用特殊法门将五气引入身体,转化为自身的仙灵之气,此为练气,先稳固魂魄,后修成元神,多做功德之事,从而达到成仙的目的。所谓道术,就是利用这些“气”,而所做到常人所做不到的事情,而道术中聚气最基本的方法,便是用符篆,若要想借用大自然的气,自身必须先会练气,就好比人的身体是一个容器,但是普通人的身体有限,容不下过多的“气”,但是学道之人能做到将瓶子里的“气”压缩成“金丹”,从而达到借外气而提高自身的修为目的。 钟叔跟我讲完这些道理后,嘱咐我回去后好好修习。毕竟修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然后钟叔又教我如何修习画符之法与仙家阵法。 画符都要设坛行祭礼有所谓“总坛式”。总坛式里的总符咒写有道士们通常信仰的神祗,再次还要造坛,造两块天帝的印章,这两印是雕在坛上的,前后都要雕。 修道者在画符之前,先要净心——聚精会神,诚心诚意,清除杂念,思想专注,以及要净身、净面、净手、漱口,并要预备好水果、米酒、香烛等祭物,还有笔墨、朱砂、黄纸等。对这些用品,道士先用神咒来敕,以使其具有神威。一共有五咒,分别是笔咒、水咒、研咒、墨咒以及朱砂咒,这五种咒法以后会在文中表述,现在暂且不表。 画符之前,还要上香跪拜,祝告天地神祗,将要祷告主事表达出来。祝告完毕,取出纸墨或朱砂,正襟危坐,存思运气,一鼓作气画出所要画之符,中间不可有任何间断停顿。画符时要吹气于符中,同时还要一边画一边用嘴轻轻念咒。此外,不握笔之左手要作出书符时必用的日君诀、月君诀、天纲诀等手势。日君诀:变曲左手四指指尖,只有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月君诀:除第四指平伸,指尖朝上外,其余四指微向内弯。天纲诀: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其余四指尖微向内弯。用口月君诀的目的,据说是取日、月阴阳真气,引气入符,借神灵助威,驱邪伏鬼,增加符的灵验性。用天纲诀,也在于用此指法,指挥鬼神,画符时借天纲指取纲气引入符内。 画符毕,将笔尖朝上,笔头朝下,以全身之精力贯注于笔头,用笔头撞符纸三次,然后用金刚剑指敕符,敕时手指用力,表现出一种神力已依附到符上的威严感,最后将已画好的符纸,提起绕过炉烟三次,如此这般,画符仪式才算完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十七章 回家路上的见闻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钟叔告诉我,其实符篆之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只要先对天拜祭灵宝天尊后,再起笔咒,水咒,研咒、墨咒或朱砂咒,画符完毕再拜祭下灵宝天尊即可。当然,修为高这可以用这种方法,修为低的就得老老实实的开坛画符吧,此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难了,凭我的资质,也让钟叔讲了好几遍,才理解了个大概。不知不觉中,几天又过去了,《玄都秘枢》的全部内容我是全记住了,可是要完全领悟,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平时就和钟叔闲侃,听他生平的降妖经历,然后我又告诉他现在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我告诉他,现在的人都用一种特殊的通讯工具进行联系,钟叔笑着说道:“手机。”我听了有点惊奇,我问道:“钟叔,你知道手机?”钟叔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我看,我接过一看,不禁呆住了,这居然是诺基亚最新款,钟叔又告诉他,他现在没事的时候,就经常在人间的网吧里上网聊天、玩游戏啊,他们三兄弟有时候在人间各地执行任务时,通过qq进行联系,沟通十分方便。 就在这时,我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这安静的渗人的黄泉村里显的是那样的刺耳,钟叔望了望我,笑着说:“快走吧,这个是接你回家的马。”我望着钟叔,想不到钟叔还挺幽默的。果然不久从北边跑来了一匹白马,大老远就能看见,这匹马可比我以前见过的马大多了,望着白马离我越来越近,我心里升起了一阵莫名的激动,终于要回家了。我回头望了望钟叔,忽然之间有了些不舍。是他给我指点了回家的路,这几十天还教给了我很多东西。我对钟叔充满了感激,我就问他:“钟叔,我走了,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的?”钟叔笑了,对我说:“你放心的回去吧,没事,当我空闲时我会找你的。”我又问道:“如果我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我怎样同你联系呢?”钟叔望着我,从衣服里面拿出一面八棱铜镜递给我并对我说:“这个简单,我把这面铜镜交给你,只要你的功力到了一定的境界后,每月逢十五晚的丑时,只要用井水在铜镜上写上我的名字,叫九声我的名字后我就可以通过镜子与你见面。”这时那匹白马已经跑到我面前停下了来,然后我听到了我爸的声音,他在喊我的名字,这时钟叔对我说:“骑马,回家,你家人喊你九声后,你没上去的话就再也回不去了。”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当即跪倒在地,对钟叔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钟叔对我说道:“在你回去的路上,一定会有游魂想拉你下来,切记,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回头。”我点点头,飞身跳上了白马。 这时父亲已经呼喊了我八声名字,眼见着要离开,我喊着泪对着钟叔说道:“钟叔,我走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钟叔保重”。钟叔朝我点点头,就在此时,父亲的第九声呼唤响起,白马忽然像是得到出发的命令似的,开始快速的往回跑,我此时的心情百感交集,但是我不敢回头,只听到身后传来钟叔的声音:“切记,不可回头,回去之后要努力修炼,不可用所学本事欺骗别人钱财!切记,洁身自爱!”钟叔的声音响彻耳边,不知不觉之中他的这几句话被我深刻在魂魄之中,我拿出那面八棱铜镜仔细观瞧,大约有巴掌大小,镜子呈八面体的模样,正好可以握在手心里,正面油光铮亮,反面倒有点粗糙,上面刻着一些不知名的符篆,看起来应该很厉害。我把铜镜揣在兜里后,就用双手紧紧的抱住大白马的脖子,你还别说这大白马跑的还真快,快到我都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就好像特技效果一样,我索性把双眼一闭,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和我擦身而过。 “云潇,你上哪里啊?”忽然一个熟悉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心里一激灵,是奶奶声音,难道我已经到家了?不对啊,大白马还没有停下,这可能这就是钟叔对我说的游魂想拉我下去所使用的伎俩吧。不能回头同样不能停,一旦回头就前功尽弃了,于是我就当成没有听见,过了一会,声音消失了,我睁开眼睛,发现我已经不在黄泉村了,大白马还在跑,眼前的景象有些和我们阳间的郊外差不多,周围一片绿色,但是没有花朵,却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花香,这股香气好像有种魔力,让我有一种想跳下马去寻找香气来源的冲动。但我又马上意识到,这又可能是游魂的伎俩,我慌忙把衣领往上拉,遮住了鼻子。心里不禁想到:我这回家的路可不怎么太平啊。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再出现些什么事端。好在这大白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跑的还是那么快,忽然,路前面窜出来一个人,我一看,眼熟,这不是张强吗?他挥舞着双臂对我大喊:“你上哪儿去了啊,哥几个都等你喝酒呢!”说完他挡住了大白马的路,大白马就好像没有看到眼前有东西一样,还在以原先的速度继续的跑着,竟然一下子就把他撞飞了,张强被甩到路边,他趴在地上大声惨叫着:“李云潇,你怎能骑马撞我,快来把我扶起来!”我完全没有理他,双手紧抱着大白马的脖子,哈哈大笑道:“我本来是算好马的速度与方向的,按道理应该不会撞到你,谁知你突然出现在面前让我撞,我也没办法,此乃天意,我是修道中人,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得的纵马撞你了!”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些游魂的念力大概是能进入我的脑子,然后利用我的家人和朋友思念,变幻出幻像引诱我回头下马。可是这些游魂大概不知道吧?朋友是用来干什么?他们难道不知道吗?朋友就是用来撞着玩的。再说了,我太了解张强了,那孙子晚上出去上个厕所还得叫人陪着,他哪里有拦路挡车的勇气?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我眼前的景象忽然又变了,变出了一片粉红色,四周都开满了粉色的花儿,更邪乎的是接下来的景象,我看到了我喜欢的一个电影明星出现在了前面不远处的路中间,她正在边对我笑边脱衣服,一件两件,看的我全身燥热。大白马速度不减,直冲过去,我急了,双手在空中乱挥:“闪开,闪开,要撞着你了。”大白马还是往前飞快的跑着,就在大白马就要撞到她的时候,她却轻巧的闪到一边。此时我忽然有种感觉,这绝对不是她,绝对不是她。但是我的脖子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往后转了,不行不行,不能转过去,一旦转过去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这时更折磨人的事发生了,忽然她的声音就在我耳后传来,我的耳朵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说话时吐出的香气,她用那极其诱人好听外加性感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亲爱的,你太让我伤心了,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么?难道你不再喜欢人家了吗,回过头看看人家嘛”他大爷的,那话语实在太肉麻了,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此时那温柔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你不要这么无情嘛?难道你不喜欢人家嘛?”我发誓,我真的快疯了,你这不是要人命嘛,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火,他大爷的,看就看,死了就死了吧,我刚想回过头,但心里的最后的一点理智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拼着力气大喊一声:“他大爷的,你给我滚!等本少爷脱困了,再把你抓来,我就不信玩不死你!”说也奇怪,那声音被我这么一喊,竟然嘎然而止,我还心有余悸,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后悔。周围的景色也变了,变成了我熟悉的街道,竟然是大白天了,周围的路人好像都看不见我,我骑马穿过熙熙攘攘大街,我发现现在的我和大白马都是透明的,周围的车能从我和大白马的身体中穿过,真是太刺激了。快了快了,我望见了前面不远处的县医院,我这回真是大难不死啊,心里非常高兴,不得不说劫后重生的感觉确实是太好了,经历过这次死后重生,我明白了许多道理,也成熟了许多,但是我还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很多的危险东西在等着我。 大白马好不含糊,继续向前飞奔,很快便来到医院门口,很快来到住院部的大楼前,我心里一阵激动:哥们我终于回来了,唉,活着,真好。“云潇,钟叔刚才忘了一件事。”是钟叔的声音,绝对错不了。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了防范心理,也许是乐极生悲吧。听到钟叔的声音后我下意识的回了头。可是背后站着的却并不是钟叔,而是那个当初骗我下水的老太太,她正在冲我冷笑,完了,这回完了。我看见那个老太太的身后出现了一团黑暗的雾,里面伸出了很多只手向我抓来。他大爷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没想到却在阴沟里翻船了,这下前功尽弃了。不行,我不能放弃,希望眼前,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飞身下马,顺着楼梯就拼命往上跑,可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那些手已经抓到了我,把我拼命的往下拉,完了,这回真的完了,我的心猛的凉了下来,即使是死,也不能死在离我身体不到十米的地方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十八章 初恋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正当我要被那些手拉到黑暗之中时,忽听一个人大喝:“你这妖孽,好大的胆子。”一道金红色的光芒闪过,紧跟着数声惨叫,那些手都消失了,此时,我的样子真的很狼狈,趴在地上,用手护住头,过了好一会,我把护着头的手挪开,回头定睛一看,一把宝剑插在地上,宝剑不断地闪着金中泛红的光,煞是好看。“云潇,你没有事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钟叔,我从地上爬起来,便看见一个身穿大红官袍、头戴大红官帽之人,此人正是钟叔。他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身穿文人打扮,手持一柄折扇,另一人身穿铠甲,俨然一位征战四方的大将,这两位正是柳含烟与王富曲。我心里一阵激动,冲向前去,一把抓住钟叔的手,说道:“钟叔,柳叔、王叔,你们来的可真及时,要是晚来一步小侄可就惨了,说不准又得回黄泉村等车了。”钟叔冷笑着走向那个老太太,老太太看着望着钟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身体不断地发抖,钟叔来到老太太身边,还是冷笑着看着她,老太太发抖的更厉害了,钟叔冷笑着说道:“你这妖仙好大的胆子,竟敢想加害本神的侄子。”老太太说话声都有点颤抖了:“上仙融禀,小仙是有原因的。”钟叔冷笑的更厉害了,说道:“原因?你们之间恩怨我们早就已经知晓,你孙子的死是他诹由自取、死有余辜,怪不得别人,你不明是非,还日夜想着报仇,你真是枉为神仙了。”此时柳叔接过话茬:“既然你不愿当神仙,那就继续当畜生吧。”说罢,用手一指,他老太太便一头栽倒在地上,身体在地上不断地抽搐,身体不断地缩小,最后竟然变成一只硕大的黄鼠狼,柳叔朝着黄鼠狼凌空一抓,那只硕大的黄鼠狼化成一只老鼠大小飞入他的手中,然后被收入宽大的衣袖之中。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就像神话剧一样,太不可思议了,钟叔做完这一切,微笑着看着我,说道:“还不快去。”我知道钟叔的意思,转身向病房跑去。 来到病房,穿过房门,望准了正躺在床长带着呼吸器正在输液的我,一个箭步的钻回了我的身体,眼前一片黑暗,一阵浑身像散了架似的感觉,饥饿和口渴的感觉紧接着传来,脑子里涨涨的,猛然睁开眼睛。发现了正坐在床边满眼血丝的父亲,他见我醒了,马上把我抱住了,我头一次见到父亲哭。一阵心酸上涌,也就跟着哭了出来,走廊里的亲戚朋友们听到我的声音也都跑了进来看我,我望着他们,现在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劫后重生。不一会大夫来了,我被他们推去特护室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确定没事了,我的家人们才真正的安下心来。我躺在床上,我父亲告诉了我事情的全部,原来那天我喝多了以后,跳下了湖,好在张强和其他的几个朋友及时把我从湖里我捞了上来,我整整昏迷了一天,大夫说如果我再不醒的话,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昨天我奶奶梦到了我,然后叫父亲照着我说的做了后,果然我醒了。我想着,这也许真的就是一个梦吧。可是我知道这并不是梦,因为我脑海里关于黄泉村,关于钟叔的记忆是那么的清晰,这不刚才钟叔他们还有救了我一次,还有那本《玄都秘枢》,我能清楚的记得上面的每一个字。 我在医院躺了整整两个星期之后,终于医生告诉我随时可以出院了,我回到了家里,我奶奶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吃着喷香的饭菜,我心中暗暗地发誓,以后一定要珍惜眼前的一切。吃完饭之后我帮奶奶把碗筷收拾了,奶奶很高兴,直夸长大我懂事。就在那晚,我梦到了钟叔他们,钟叔告诉我,那只黄鼠狼精已经被被张天师关进伏魔殿内,现在她在里面受苦呢,没有几百年功夫,她不会放出来的,以后她不会再来骚扰你们全家。我醒了以后,觉得心情大好,我想: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关于学校方面,由于我昏迷的时间不长,父母以我感冒为由,向学校请假,所以学校方面根本不知道这事,过了几天我来到学校。班主任与班里的同学都来问寒问暖,这着实又让我一阵感动。说实话,现在我挺信命的,所以我对我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格外的珍惜,因为自从在黄泉村里看到那些灵魂后,我发现我要比它们幸运的多,还是那句话,生活是这么的美好,空气是这么的清新。可是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竟然有女孩看上我,我这人有自知之明,要相貌没相貌,要才学还有点,是那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其他的真的就没有什么了,出身农村,虽不是家徒四壁,但也强不了多少,能被人家看上,心里还是有点激动的,不过现在想起来那时我真的有点犯贱。 在我们那里学制和别处不一样,我们那里小学五年、初中四年,初三的下学期时,还有一年就要就要中考了,大家的压力都很大,一方面来自学校;一方面来自家长。为了缓解压力,有的学生开始以恋爱的方式来解压,其时这也不是什么恋爱,顶多算是对爱情感到好奇罢了。到现在我都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让她看上我,难道这就是爱情吗?她叫周彤,是我的同桌,当初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周彤虽然不是校花级别的美女,但也薄有姿色。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还能凑活着看吧,不是什么恐龙,在那个时候,我对这份感情还是比较看重的,毕竟是我的初恋啊,本来我还满心窃喜的幻想着这段恋情会多么的惊世骇俗,过程会是多么的儿童不宜。但是我错了。她除了每天让我帮她拿书包和帮她到食堂打饭之外,我还得每到下课时都得跑到学校的小卖店里买巧克力给她补充营养,说句实在话,我这个男朋友实在当得不怎么样,平常她都不会让我去找她,而每次找我的时候就是要我跑腿的时候,我和她的身体接触也只局限于她看书看累了时帮她捶背揉肩,平时连牵手都不行,更别说别的亲密动作了。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是不是找我做男朋友就是看准我脾气好这一点,当时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做这些事的时候居然还乐得屁颠屁颠的,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倒也平安无事。当然,我也没忘记钟叔的教导,没有忘记练功,可能是由于在地府待过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修行过得原因,我的记忆力并没有减退而且比以前更好了,理解能力也比以前更好了。老师讲的内容我只要听一遍便可以了,可别的同学没有我这么好的记忆力与理解力,于是老师也就讲了一遍又一遍,我听得都能背过了,于是我只要听明白了之后索性不听了,睡觉,其实也不是睡觉,用网络游戏上的专业术语就叫做冥想,按佛道两家的专业术语就叫入定。《玄都秘枢》真的挺神奇的,只要是心无杂念的在心中默念,脑子里就不自觉的出现了很多的事物和图样,此时我就处在一个神秘的境界之中,这里面中有天地、有山川、有河流、有飞禽走兽。还有许多神秘的符号,我想起来了,这些奇怪的符号就是太极八卦图案,他们都围着我缓缓的转动,这些东西如同电影胶片一样一张一张的闪过,最后和我和为了一体,使我真实的感觉到身体四周围绕着的“气”这些“气”根本不受我控制,不断地涌入我身体之中,这种感觉实在太舒服了。 此时我们学校,为了给我们这些学生加了美术课,说是美术课其实就是休息课,老师给我们两张纸,干脆我就用着两张纸画符练手,画出来的符虽然挺像模像样,但是没有什么威力,被老师看到以后,他就笑着说我不务正业,考不上好的高中就准备在大街上画符卖符吧。我心中暗骂道,你还真是井底蛤蟆,你才知道多大个天啊?能看懂本少爷这手早已经失传了的绝活?就这样那我除了学习之外就是沉迷于修道画符,就这样大概过了近一年,此时已是初四下半学期,我自认为道术略有小成了,终于有一天,我决定要试一试画符的本事练得怎么样了。晚上回家后之后我用刻刀裁了一张大概长度有二十厘米宽度有十厘米的纸条,右手掐了个剑指后,我毕恭毕敬的对着上天拜了三拜灵宝天尊后,开始起咒。 一起笔咒: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则一身保命上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灭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二起水咒:此水不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吞如粉碎急急如律令 三起砚咒:玉帝有勃神砚四方金木水火土雷风雨电神砚轻磨霹雳电光芒急急如律令。 四起墨咒:玉帝有劫神墨炙炙形如云雾上列九星神墨轻磨霹雳纠纷急急如律令。 五起朱砂咒:丹石镇凶魔灭鬼崩研书灵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十九章 初恋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三咒起完了,就该画符了,再画符之前,我怕用也得用雄鸡血或黑狗血,不过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只能用水凑活了),准备画符。其实,用鲜血画的符效果最好,威力最大。但是我这人一向最怕疼,实在不愿意左手食指伸到嘴里拿牙咬(因为画符时右手不能受伤,所以不能咬右手),我的天哪,看电视里咬手指要的都那么轻松,可真做起来可就难了。我用毛笔沾了朱砂,在那张纸上画了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先画符头,再画符胆,最后画符脚,切忌画符要一气呵成。符画好之后,我在心中对灵宝天尊拜了三拜后,这张符就算是画成了,望着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成品符,怎么看怎么喜欢,这简直就是艺术品啊!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了,就是要试一试这张符能不能用?我催动这张符,心中无限忐忑的把这符放倒地上,我对着自己说,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我集中精神,伸出右手结剑指,指向那符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火,起。”,啪的一声,那符自动烧着了,望着烧着的符,我心里一阵激动。哈哈,我成功了!我现在可是有“法术”的人了,哈哈哈! 看着还在燃烧的火焰,心里感到无比的舒坦!以前也用过符驱鬼,不过那符并不是我画的,再说了那时我也不会画符,那些符有一部分是刘一言刘先生留下来的,也有一部分是我太爷爷留下来的,至于那些符是怎么画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现在能自己画符了,心里能不得意?现在的我只是恨现在这个社会的鬼怎么这么少,没有让我尽情发挥的余地,忽然之间我觉得自己空有一身屠龙之技却无法施展,我虽然得意,但是没有忘形,我深记钟叔的嘱咐,不可将自己所学外露,我当时也是答应的,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吐沫都是钉”,发过的誓,就一定要遵守的。想到这里,我把符烧完后留下的灰扫走,拿起书包骑上自行车赶往学校,在路上给我的周彤买她最爱喝的奶茶,这丫头嘴挺刁的,每天都要喝奶茶,即使是这样,我也没看到她身材发育的多么好。 正可谓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歌,日子过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初中的生活就要结束了,记得以前有一位哲人曾经说过:从指间流走的时光并不可怕,即将面临的时光才是最可怕的。我现在能深刻的理解这句话了。我即将面临的是中考,其可怕程度仅次于高考。因为他决定这你一半的命运,在我们中国,高考就是决定这你以后的发展之路,那么中考就是决定着你在这条路上是步行还是坐车走。在家长眼里,中考与高考的地位是划等号的。 举个例子来说吧,中考成绩出来之后,就该填志愿表了,如果你考上哪所学校,哪所学校就会给你发录取通知书,就在各位学子收到录取通知书后的某一天,两个家庭主妇在菜市场相遇,甲妇人问乙妇人,大嫂啊,你家孩子考的咋样啊?乙妇人回答:“唉,考的不咋样,考到县一中去了。你家孩子咋样啊?”他大爷的,县一中可是我们县最好的高中,还不咋好?甲妇人的孩子只考到县二中,她不好意思说。就连忙装作有电话,然后匆匆离开了。就连父母都这样,你说当子女的压力能不大么?现在学生的攀比风气严重,如果你考不到县一中,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话。我那时考虑的怎样才能与周彤考到一个学校,当然最好能分到一个班。由于周彤同学想考县一中,正所谓是“妇唱夫随”,我也得考到县一中接着伺候她啊。别说哥们我软骨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往之后,我发现虽然周彤同学虽然没有那样好的身材,脾气也差点,只是她小模样还算不错,除了这些实在没什么优点了。照常理来说,上高中就是一个甩掉她的最好契机,可是直到经历了一次事情后,我发现了她的另一面。 我记得那是中考前的一个月,班主任请我们吃饭,吃饭怎能不喝酒,虽说年纪还小不该喝酒,但是这算是饯行酒吧,毕业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所以喝点酒也无妨啊,酒桌上大家都喝了不少,我们想着这四年快乐的初中生活就要结束了,难免都有些感受。最后我们几十个人都喝大了,嘴也就把不住门了,一向沉稳严肃的班主任抓着张强的手说啥要认他当干女儿,张强磕磕巴巴的说道:“人家可是爷们。”我们都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最后散场时周彤喝多了,说什么也不愿坐车回家,非要步行回家,还好她家离这个小饭店也不是很远,我就陪她散步回家。 此时正是夏天,即使是夜晚,也显的潮湿和闷热,昏黄的路灯下我搀扶着她一步一步的走着,路上的行人现在已经很少了,小县城就是这个样子,到了晚上没有什么夜生活,天黑了以后,那就是有家的归家,有庙的还庙。这本来是很有情调的画面,却被该死的蚊子给搅和了,要说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恶心的吸血动物,大夏天的围着你,在你身前身后的转悠,趁你不注意就咬你一口,这还不算,还要往你的身体里吐毒,他大爷的,这是典型的吃饱了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我用手不停的驱赶着这些该死的小畜生,并且对周彤说:“周彤,要不咱还是打车走吧。”周彤脸色潮红,显然是酒精作用,她摇了摇头,对我说:“不用,你要不想陪我,就先回家好了。”唉,既然她都说这话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走就走吧,权当义务献血了。要知道她现在就好比是皇上他二大爷啊,她说的话我敢不听么?只能闭口默默不语的继续搀着她走。走了一段,她猛然推开我后跑到路灯下,哇的吐了。我心里不禁想到,这倒霉孩子,不能喝酒为啥还喝,劝都劝不住。于是连忙上前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吐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从书包里拿出上午喝剩的半瓶矿泉水给她漱口,我们这里说的矿泉水,我们那统称纯净水。这里还有个笑话,以前有一次去学校组织去外地游玩,我在火车站买了一瓶康师傅矿泉水,打算等上车后口渴时再喝,经常坐火车的人都知道,火车上卖的东西不但贵的吓人,而且卖的东西之中有很多都是些坑爹的玩意,根本不值那个价钱。这时我旁边的张强口渴了,我顺手就把那瓶水递给他,他喝了一口之后脸色马上就变了,但是车上都是人,他又不能吐出来,这边又离卫生间比较远、中间人又多,过不去,只能强行咽下去。将水咽下去后跟我说这啥破水,怎么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呢,我从他手里拿过瓶子仔细一看,我的天,竟然是“康帅傅矿泉水”!这也太山寨了吧,包装和康师傅一样,就是名字不一样,“帅傅”,这哪位大爷想出来的损招?真够孙子的,用鼻子一闻,真是很浓的消毒水味,水中还有不少杂质,我心想,这他大爷的康帅傅,还真是“纯竟水”。 书归正传,我把水递给她,提醒她慢点喝,别呛着,她漱了漱口后,站起身已经是摇摇晃晃的快站不稳了。我忙扶着她走到了路边供应给行人歇脚的长椅子上,她坐到椅子上头靠着我的肩膀,安静了下来,我则满身是汗喘着粗气。要知道她可不轻啊,大约也得九十多斤呢。我这小身板搬她简直是累死了。可是等我的气息有些平息后发现了不对劲,忽然我觉得耳朵发痒,我扭过头,发现她的小脑袋靠在我肩头上,半眯着眼,轻轻的在我耳边哈气,喂喂,要知道平时就连想牵下她的手都要遭到她的白眼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俩此刻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这么形容一下吧,我想如果现在吻她的话,估计她不会反对吧。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酒气混合着体香的味道,我咽了口口水,心中想道:难道这就是江湖传闻中的酒后乱性?这时我感觉到她的呼吸声变了。然后我感觉到我的肩膀好像湿了。我的天,她不会是在引诱我吧?不像,她不会……是哭了吧?我又扭头看了看她,她真的是在哭,而且哭的是那么的伤心,虽然她没有哭出声,她死死的咬这自己的右手,此情此景,我心中也不由得莫名的伤心起来。她好像注意到我在看她,就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对我说:“别看。”由于她平常的性格是十分坚强冷漠,这是我头一次看她哭,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哦”了一声后,又把头扭了回去,任她把眼泪还有鼻涕抹在我的衬衣上。 路灯还亮着,气氛又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她微微的抽泣声,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良久,她开口了,语气很平静的说:“你是个好人。”我是个好人?我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对她说:“我当然知道我是好人了,因为这世上也就只有好人才受欺负。”不过我那时真没弄明白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是什么意思。她把头从我肩膀上移开了,抬头望着夜空,可以看到很多星星,我不禁感叹:家乡的夜晚真的很美。我没有说话,只是这样望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副画面在那时年少的我心中竟然有些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意思了。她接着说:“你知道么?以前我被人侮辱过。”什么?我望着她,心里想着她说的话是不是醉话,她见我没有说话后又继续幽幽的说道:“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那时我上初二,我当时很害怕,跑到家里时就一直的哭,一直的哭。我爸爸问我怎么了,我也不敢说,我爸爸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样子后明白了,他跑到那人家中把那人打了一顿后送到了公安局,然后我就转学到了这里,你知道吗?我恨男人,我恨所有的男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二十章 最好的通关方法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听到她这些话,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继续看着她,我不知道一般男生如果遇到这种事后该怎么办,但是我现在却只想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也看着我,也看了好一阵子,我有些不敢和她对视,我仿佛觉得的她的眼睛好像可以洞彻我的内心一般。她就这样看着我,喃喃的说:“你知道吗?自从我转学到这里,我没怎么和别人沟通过,但是在这里的三年,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因为有你们,我天天看着你们如此的快乐,我的心也渐渐的变的开朗了起来。特别是你的出现,你知道吗?”我知道什么啊,我被她问的发慌。我继续不说话,她接着说道:“你是个好人,李云潇。最开始是因为我一个人实在难过了,所以我才让你当我的男朋友,可事实上我却是在耍着你玩,本以为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受不了我的脾气而离开了,但是你没有。你还是,还是·····”她话没说完又开始哭了,我也不知道此时从哪里来的的勇气,竟然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她没有挣扎,只是哭着说道:“一年多了,你还是和最开始一样的对我,爱护我、包容我,我就真的值得你如此吗?” 这种事值得与否,我也不清楚,也许你们会说我这辈子是不是没有见过女人?我这个人也许是属于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吧,不然为什么在周彤的重压下还能活这么久?还有可能是在经历过生与死之后,我就想一定要珍惜身边的一切,不想再有任何遗憾了。听完她的这些话,我忽然又觉得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真的爱上她了。不知道为何?看她哭,我就觉得我也想哭,仅此而已。我放开了她,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以前的事就不要想了,一切不美好东西都会过去的,你相信我。”她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话太深奥了,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她笑了,眼泪都笑出来了:“你真的是个好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我觉得眼前一黑,好像是她捂住了我的眼睛,紧接着,我的嘴唇传来了一阵冰凉柔软的触感。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感觉啊!没等我想再细细的品味一会的时候,眼前又亮了,我睁开眼睛,发现她已经站了起来,对我微笑着,我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这难道就是初吻的感觉?这时起风了,让这个闷热的夜晚变的有一丝凉意微风吹动着她的刘海,她的马尾辫,还有她身上穿的那件洁白而略显宽大的衬衣,路灯下的她是那样的瘦弱。她微笑着对我说:“起风了,送我回家吧。”我舔了舔嘴唇,一股酒味,同时我的心也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 从那天开始后两个星期,我一直在想,那晚我嘴唇传来的感觉是什么,经过我仔细的琢磨,大概能得出三个答案:a:她捂上了我眼睛以后,也不知道从地上捡了什么不知名的物体抹到了我嘴上。b:她捂上了我眼睛以后,往手指上吐了口吐沫,抹到了我嘴上。c:她捂上了我眼睛以后,亲了我一口。我通过用删除法进行推算,答案a选项首先被排除,她是个女孩子,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再说了我们坐的地方地上十分干净,没有什么东西可捡。b选项也是完全没理由,原因是她不可能做这样恶心的事。而最后一个选项,也就是c选项,前两个选项都排除了,只剩下c选项,故而我得出结论:她亲了我。老天作证,除了我妈亲我过以外她是第一个亲我的人。你们也别笑,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八的人的初吻是给了自己的母亲。 不过那晚以后,周彤就回复了以前的状态,还是对我爱答不理的。我也不敢问她那晚到底怎么回事啊,但是我能感觉的到,她每天对我笑的次数渐渐的增加了。就凭这一点,我就坚定了去县一中的决心,虽说以我的成绩考县一中应该没有问题,但是万事都有例外,万一考不上怎么办?我不能临时抱佛脚,得想一个万全之策,保证一定得考上,我决定剑走偏锋。我想起了《玄都秘枢》,再怎么说,咱也是《玄都秘枢》现在已知的唯一传人啊,钟叔说了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去问他,此时正好问问钟叔有没有好的办法?保证考试一定通过。正好后天就是十五。得好好准备一下。我满满一汽水瓶的井水,找出钟叔给我的那面小镜子,现在万事俱备,就等后天月圆了。 终于十五了,我望着天上那圆圆的月亮,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丑时就要到了,家里人也都睡着了。我就带着汽水瓶和小镜子悄悄的打开房门溜了出去,我到胡同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就这里吧了,钟叔啊,你可一定要出现啊,小侄的幸福就交给你了,你不会让小侄失望的对吧?我按照钟叔所讲的把一切都做好之后,便集中全部的精神,这个说起来比较玄,但事实却真的如此,其实人的身体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我在这儿可以教你们一招,你们可以做下试验,先摊开右掌,然后用眼神盯着右掌不放,并且想象你的精神已经全部集中在右掌之上,不一会你就会发现你的右手开始慢慢的变热了,这就类似于金庸武侠小说里的内功修炼方法差不多,什么意守丹田啊?什么气冲任督啊。我在这里就不多讲了,你们可以参考一下武侠小说中内功的修炼方法。 至此我认为精神集中的差不多了,用手指蘸着水在镜面上涂抹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试着把“气”集中在这面镜子上,在镜子上写上钟叔的名讳,轻声叫道:“钟叔、钟叔、钟叔。”这可一定要成功啊,我心中默默地祈祷着,慢慢的镜面开始慢慢的变的模糊浑浊了起来,仿佛天空中开始下雨前云层聚集一样。镜面越来越模糊靠,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反应,这方法不会不灵吧,还是我的功力还不到位?或者需要什么方法什么的。正在我慢慢失去了耐心时,镜面有悄悄的起了变化,镜面慢慢开始变得清晰,我心中大喜。于是我轻声的说:“钟叔,你在吗?”镜面虽比以前清晰不少,但还是模糊不清,但是钟叔的声音却传了出来:“云潇,这么快就想我了。”成功了!我心里一阵激动,赶紧说道道:“是啊,是啊,钟叔,我真的好想你,你现在过得还好吧?”镜面此时变得很清晰,镜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钟叔。忽然镜中红光一闪,钟叔从镜中“飞”了出来,站在我面前,见此情景,我不禁吓得后退了几步,钟叔看见我的表现,不禁呵呵一笑,说道:“我过得还不错,你不必牵挂,看来你这段是时间没少刻苦修炼,不错,不错。你这次找我不会是单纯的就是想念我吧,有什么事快说。”我心里暗自佩服,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于是便把事情的原因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问问他有没有好的方法,经过镜子那边的钟叔马上大笑起来,对我说:“你真的没出息!为了个女人竟然如此,你知道不知道,你真的很给为叔丢人啊。”看来钟叔不太愿意给我想办法,还好山人自有妙计,幸亏我也早有准备,我对他说:“钟叔,这件事你一定要帮忙,小侄求你了。”钟叔把头要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不行,这件事不能答应你,修行道法不是用来考试作弊的。”我几乎要跪下相求了:“钟叔,小侄求你了,当然我不是全部抄答案,我只是想知道我答的题的正确率罢了。”钟叔还是摇头表示不同意,当年钟叔身中状元,结果被奸相卢杞诬陷而罢去状元,我当然知道钟叔的心思,于是我说道:“钟叔你尽管放心,现在的人不会因为中考落榜而寻短见的,现在的人脸皮都厚的很,就算是杀了人,也会装的若无其事。”钟叔听完不再摇头,盯着我看了良久,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说道:“什么都被你说中了,我的确怕这个。”我淡淡一笑,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外人知道的,再说了这事传出去谁信?”钟叔终于认输了,说道:“好吧,你赢了,有一种方法,虽说不能万无一失,但至少可以使你的成功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我闻言实在是太高兴了,忙问道:“钟叔,是什么方法?”钟叔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说道:“作弊。”我呆住了,“作弊”这个方法我真的没想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二十一章 作弊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说实话,那时我真的什么办法都想了,就是没有想到“作弊”,我问道:“作弊?怎么作弊?考场很严的,万一被抓住那就真的完了?”钟叔沉默了良久,大约也就有五六分钟吧,钟叔那边叹了口气,对我说:“云潇,其实也有一个办法,不过只可使用一次,不可有下次,现在,钟叔就交你一张方外之符,现在我把这张符篆的画法交给你。”太好了,呵呵呵。我对钟叔千恩万谢。钟叔教了我一道方外之符,所谓方外之符,也就是不属于玄门正宗的符篆,符本身没有什么威力,此符对施术者的要求也不高,施术者稍微有点修为即可,但是此符只对特定的某件事有作用,对别的事没有任何效果。 至于钟叔教我的这道方外之符的名字,由于时间过得太长了,我已经忘了,我就把这张符篆叫做“求神问鬼符”吧。此符不用画符头符尾,只要有道术者念动画符口诀后在掌心里用朱砂或血画个圆圈,然后在里面写了一个“令”子字即可(当然,用血画符效果要比用朱砂画的要好),符篆画好了,然后在脑海中想像着自己需要的东西,此时便会在掌心画的圆圈里显示出自己需要的内容,极为灵验。 原来还有这么好用的符咒,听完口诀和画法后我大喜,不过钟叔只准许我用一次,以后都不能再用。其实我也不是什么贪心的人,一次就够了,想到周彤,我答应过她的,要去县一中陪她。男子汉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办到,不管是答应周彤还是钟叔的事,我都要做到,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便如此的执着了,但是这样我会心安,谢过了钟叔之后,丑时也快过了,于是和钟叔道别,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他,钟叔笑着对我说:“以后你要更加勤加修炼,今后无论做什么事,不必要求事事都要尽心如意,但是要做到问心无愧,不要让我失望,知道吗?”我闻言点点头,说道:“知道了钟叔,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之后,我用衣服袖子擦掉了镜面上的水,把镜子收起来后迅速跑回了家。第二天我就画了一张符篆进行了实验,我把以前看过的那些辅导书和借来的练习卷读了个遍后,用符篆试验了一次。果然好用,只要看着那些练习题,心里想着问题的答案,掌心里便会自动显现出答案。我望着这道“求神问鬼符”,不禁感叹道:“这符篆实在、简直太好使了,这不在是简单的一张符篆,而是一本本科全书。中考前的一个礼拜,我也在努力的进行复习,但是心里有底了。我望着周围那帮正忙着临时抱佛脚的同学,他们还有不少人为了考试的时候能铤而走险作弊而买了某些高科技(bp机,我们那时候还比较流行)时,一股高人一等的感觉油然而生,心里不禁想道:这些愚蠢的人类啊,居然还想用这么伪劣低级的产品。正可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难道他们不知道每个考场都装有电子狗吗?这次中考,我可是准备充分,保证万无一失。 “你不好好复习,发什么楞啊?”我的后脑挨了周彤一巴掌,可能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忘记了这还在上自习课,我揉了揉后脑对她说没什么,然后继续复习,她写了一会儿习题后,忽然放下了笔对我说:“你如果考不上县一中的话,咱俩就分手。”说完后她又继续的复习了,我望着这丫头,看来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嘛,想以这种形式来鼓励我?这事到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挺好笑的,别人说什么我都相信,周彤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当做圣旨,就像金庸武侠小说《天龙八部》中的段誉,每次王语嫣和他说一句话,这小子都会高兴十天半个月的。我记得我当时也是如此,甚至比段誉还厉害,周彤的话就是圣旨,我是毫无条件的严格执行,就是父母之命我也没有如此严格的执行过,不过我的故事的结局与小说结局不同,段誉最后是抱得美人归,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彤的魂魄失去自己的意识被永远的封印在我的元神之中,永世不得超生,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中考很快就到了,由于我们县的考生人数太多,县里的三所高中根本装不下,只能把一部分考生分到市实验中学进行考试,我很被幸运的分到了市实验中学。市实验中学是我们市最好的高中,在中国学校中(不包括大学),大凡是带有“实验”二字的学校貌似都是好学校,都是教育重点学校。市实验中学是我们省首批重点中学、首批省级规范化学校、省级文明单位和省级花园式单位,学校建校于抗日战争期间,有光荣的历史传统。 记得当时我们考试的科目比较综合,考试的科目有语文、数学、英语、文综、理综,所谓文综就是历史、地理、政治的组合,回答任何一个问题要同时考虑到三个学科的内容,考察考生的综合分析能力。理综就是物理、化学、生物的组合,考察的内容与目的与文综一样。我们中考考三天,每天考两门,专车接送,专车可以闯红灯甚至可以要求警车护送,这简直就是国家元首级待遇,那感觉实在是太爽了。我们每天背着书包,书包里装着考试必备物品,颇有些古时上京赶考的感觉。考试的时候,大家都很紧张,无论是学习好的还是学习差的,因为这毕竟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决定命运的考试,当然,除了在下,也就是在下。哇哈哈,我望着这帮倒霉孩子的样子,忽然间我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就在此时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小人得志”,大概就是形容我这种这类型的人吧?要说的是,中考失败的最主要因素之一就是压力,这是真的,中考的人都有种无形的压力,特别是你不擅长的科目时。简直能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但是对于已经知道结果的我来说,这种压力基本等于零,于是我在考试专车上就哼起了愉快的歌曲,用来表达出我这对伟大祖国锦绣河山的赞美。 在我旁边看书的同学是一个女生,我并不认识她,大概不是我们一个学校的,她听我唱歌就放下书瞪了我一眼,张强在我前座,他回头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压力太大,疯了?”坐在我身后的随行老师也不满的说道:“你到底什么回事?不想考试就回去,别打扰人家。”庸人,你们都是庸人,我鄙视你们,现在我满脑袋想的都是县一中的美好景象,每个早上都会拿着热牛奶在女生寝室楼下等着,周五可以用自行车载着周彤一起回家,周日下午可以用自行车载着周彤一起回学校,生活真的是太美好啦!正幻想着我那美好的大学生活时,车子到了考场门口,在听随行的老师说完基本和往常一样的嘱咐以后,我们走向了各自的考场,我望着张强他们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后,双手插兜走进了我的考场。 今天考的是数学,从小学到大的数学一直不太好。在两个监考老师罗嗦完一些注意事项后,开始发考卷,嘿嘿嘿,我此时早已掌心里画好了“求神问鬼”符,心想着,美好的生活等着我,我来了!可是我不知道悲剧即将发生。考卷发到我这里,那个女监考老师一直在冲我傻笑,笑的我浑身不自在,忽然间她冲我走了过来来到我身边,开口问道:“你手里攥的是什么?拿出来。”我望着她,确定她是在和我说话后,大概是心里发虚原因吧,我的后背开始不自觉的冒冷汗。但是我是何许人也,我连生死都经历过,还会在这阴沟里翻船?我尽量面不改色的对她说:“没什么,我真的没有攥什么?”这位女监考老师显然正处于那种更年期骚动的年纪,她完全没有听从我的解释,又接着说道:“快拿出来,要不赶你出考场。”我无奈,我把手张开,露出掌心将它看,掌心里什么也没有,不用说纸,就连一点墨迹也没有,那个女监考老师看了我掌心好久,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我心里长吁了一口气:终于走了,幸亏我早有准备,把符篆用隐藏术将符隐藏起来,否则就前功尽弃了。我低头开始做试卷,开始时试题不是那么的难,但是做到第二页时,出现了这样的一个问题,由于问题比较怪,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考题是这样的:“直线y=2x与双曲线y=的图象的一个交点为(5,9),则它们的另一个交点的坐标是()?我的头有点晕,这个题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知道见过呢?我从初三时起,数学就有点拉下了,今年我初四都毕业了,许多数学知识还是不太懂,我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及时询问老师,我刚想使用符篆之术,不经意间抬头,却发现那个女监考老师正在看着我,得了,先做别的吧,终于把其他会做的题都做完了,就剩下在这几个怪题了,罢了,冒险一搏吧,我心里默念咒语,我张开掌心,掌心中显示出这道题的答案,我快速的瞄了一眼,快速的把答案写在试卷上,又快速的将其他题目的答案对了一遍。当然不能,只是改了几个错误比较明显的题目。成了,这数学考的应该不错。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二十二章 终于考完了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数学过后,是英语,现在我的心情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差,考试开始的听力题,我的英语听力一直不好,前面几个听力题还能听出来,后面几个题目就听不懂了,怎么听怎么像听天书,好在都是选择题,只要有选择题,就有我抓分的机会,只要听着有点像是答案的就选,至于笔试题就全凭自己的本事了。英语过后是语文,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安排?把语文安排到最后?语文,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只要长点脑子的人最起码也能考及格啊,说实话我的作文水平马马虎虎还算说得过去,写的还是挺快的。做完后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最后才放心的交卷。 终于全部考完了,中考结束了,初中生涯就这样结束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考场的,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阳光是那么的刺眼,天空是那么的蓝,我又出现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中午吃饭时,同班的那帮家伙就开始叽叽喳喳上了,说什么混了四年终于混出头了。什么原来这次的题也挺简单之类。我心里暗自估算了一下分数,觉得应该可以考上县一中,心里不禁有点得意。我回头看见张强,他就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的,看样子应该考得不怎么样。上车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我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眼睛望着窗外,不禁想到了周彤,不知道她考的怎么样?我想她应该考得不错吧,毕竟平常的学习还是不错的。我听着别的座位里那些家伙因为解脱了所以开始肆无忌惮的玩闹的声音,坐在那里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坐在车上,才发觉来的时候和回去的时候,心情简直是天差地别。专车不紧不慢的开着,我周围的家伙们拿出扑克玩起了保皇。忽然之间,我觉得周围真的很吵,想安静一下,也起身找了个没人坐的座位靠窗坐下了。望着车窗外不停变化的景色,太阳挂在西边的天上,眼看着就要下去了,夕阳为翠绿的大树和草坪镀上了一层粉红色,感觉周围安逸极了,此情此景,我开始恨我自己有想仰天长啸的想法,但是却没有仰天长啸的勇气。我虽然经历过生死,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在这个现实社会中,我只是个普通的人,一个普通的在没法在普通的人,我发现根本不能改变些什么,我终于明白了,人力始终是不能改变天命的。就像我这次,不就差一点就在阴沟里翻了船吗?要不是我平常学习还不错,那么结局会怎样?或许命运就此会被改写吧?但是这又能说明了什么呢?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运吧?这次就算是我逆天而行吧?谁知道我会有什么样的报应呢?我该怎么办?以后会怎么样? 正当我在发呆时侯,忽然一个很软很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可以坐在你这里吗?”这声音真的很悦耳!我转过头,一个女孩站在我旁边,人长得挺漂亮的,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超短裙套装,小巧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丝眼镜,一头清爽的短发,看着她我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说道:“恩,这,这里没人,坐吧。”她冲我笑了笑,说道:“谢谢你啊。”曼妙的身影随之我旁边坐下了,说实话,那时我的脑子有点凌乱了,可能当时想的太多了,你想想吧,一个大美女主动和你搭讪,要求坐在你的身边,你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想法?老实说吧,说没有想法那是假的,有想法那才是人之常情。 这女孩真的长得很漂亮,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大大的,眼角微微上翘,有一股魅惑人的感觉,她看我在发呆,以为我考的不好,于是就问我:“你考怎么样?考得不好?”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转过脸去继续看着窗外发呆,就在我看着窗外继续发愣的时候,那个声音又从耳边传来:“李云潇,你是叫李云潇吧?”我从发愣的状态清醒过来,慢慢地转过头,发现一张俏脸就在我面前,差一点贴在一起了,我不禁吓了一跳,我仔细地打量她良久,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我并不认识你啊,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她看着我,忽然笑了,她说道:“我是你邻班的,我经常到你们班里去,难道你就没有见过我?”我看着她的脸,虽然我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忽然我想起来了,以前的确有个女生经常来到我们班找人,难道就是她?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实在抱歉,我实在不记得你,你好像叫谢·····谢·····。”我“谢”了半天,也没有把她的名字说出来,她笑着接过我的话茬:“我叫谢青,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连忙点头说道:“对、对、对,你就叫谢青。”我想来了,她好像还有个男朋友,确切的说应该是比较要好的同学罢了。我笑着对她讲道:“你怎么上我这里坐着啊,不怕你男朋友吃醋?”谢青边整理着自己衬衫的衣领边对我说道:“他?他不在这里,还不知道他在哪里泡别的女孩子呢?”可能是因为车厢内闷热的缘故吧,她把衣领下的纽扣解开了一个,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能清晰的望见她的锁骨,看着她这个小动作,我咽了口口水,我对她开玩笑的说道:“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坐吧,我怕你男朋友揍我。”她笑着瞪了我一眼,也可以说她这一眼基本上属于飞眼,或者是传说中的眉目传情。话题聊开了,我们之间仿佛也就拉近了距离,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我的心情渐渐地好了起来,但是我没有忘记最爱的周彤。我知道,有些事情该我做,有些事情不该我做,所以我对于谢青没有抱什么非分之想,聊天时聊的尽是一些无聊的话,到最后竟然我睡着了,等我睁眼的时候,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学校了,我想伸胳膊抻个懒腰,却发现了我的左肩膀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谢青的头轻枕着我的左肩睡着了,我本来想把她叫醒,可是望着她那熟睡的脸庞忽然又有些心存不忍,同时心中不禁感叹:我的肩膀是不是格外有魅力啊,竟然有两个女人枕过,周彤枕着它哭泣过,谢青枕着它又睡着了,只不过谢青没有在这上面弄满鼻涕眼泪,但是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个挺暧昧的姿势,我能感觉到她细细的呼吸,斜眼望去,她衣领之下的风景竟然也一览无遗。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感觉我的眼睛像掉到她衣服里一样,无法自拔。 我这是怎么了?我真是混账,我已经有了周彤了,我连忙把转头闭上了眼睛,非礼勿视,我不能对不起周彤,我不骗你们,当时我真的是这样想的。就在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的时候,可是我脑海里马上又出现了两个小人,其中一个小人对我说道:“再看一次,就在看最后一次,反正她也不知道。”与此同时,另一个小人对我说道:“你不能看,你已经拥有周彤了,你不能做对不起周彤的事。”两个小人打起架来,我脑子开始混乱了。我不知道我是该把谢青叫醒,还是让她继续睡,我该怎么办?我想了良久,最后作出决定:让她别这么睡,别感冒了。恩,就这么办? 车到学校了,我连忙叫醒了谢青,快速拎起书包,向门口走去,车停了,人群开始拥挤着下车,我是最后倒数第二个下车的,倒数第一个下车的当然就是谢青了。谢青下了车来到我身边,笑吟吟地说道:“你顺路送我回家吧。”真的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反正最后就送她回家了。中考完毕后,大家就都放假了,等两个星期之后到学校查看中考分数,顺便填写高中志愿。在这段日子里我反复的给周彤打电话,想约她出来玩一玩,才开始她可是她一直找借口拒绝,最久就是干脆不接电话,再打,就关机了。 回家后,我发现家里竟然只有奶奶一个人在家,奶奶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站起来嘘寒问暖,我不禁感到奇怪,看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我最爱吃的菜:西红柿炒蛋,韭菜炒蛋,土豆炖排骨。我想道:“也许奶奶埋怨我回来晚了吧?今天是会来的有点晚,送同学了嘛。此是我并没有发现家里的异样,我冲到桌子旁坐下,顺手用筷子抄出一块排骨大吃起来,边吃便问奶奶:“奶奶,家里其他人去哪里了?”奶奶却答非所问:“你说他们感情一向这么好,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呢?”我听着有点不对劲,放下手里的筷子,问道:“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们去哪里了?”这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最后会越闹越大,差点就没法收拾了,其实不是没法收拾,而是我下不了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二十三章 离婚 书接上文,再接着讲! 奶奶一声长叹:“你城哥要离婚了。”闻听此言我不禁吓了一跳,差点让嘴里的食物给噎着,我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食物,又赶紧喝了几口米粥,才总算缓过这口气来,我站起身来,来到奶奶身边坐下。我问道:“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奶奶又是一声长叹,我不禁怀疑奶奶是不是除了叹气就不会说点别的。奶奶说道:“你们谁也想不到茜茜竟然不是你城哥的亲闺女,是你嫂子不知道是和哪个野男人生的。”什么?我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茜茜竟然不是城哥的亲生女儿,这怎么可能?城哥跟嫂子关系很好的,嫂子怎么可能会跟别的男人有染呢?如果是嫂子出轨的话,那么这个男人是谁? 在这里我事先介绍一下“城哥”,住在我们村西头,他家姓韩,“城哥”的真名叫做韩城,在我们县的一所职业中专教书,我们家和他家关系不错,走动也比较勤,有时候彼此家里有事都是互相帮忙的,他比我大这十几岁,我们也经常能玩到来,城哥为人不错,在学校里与领导、同事、学生相处的也不错,在家里也是个好儿子、好父亲、好丈夫,夫妻感情很好。嫂子这人在市里一家公司上班,每天下班坐车回家,并没有看出嫂子有什么出轨的样子?不会是搞错了吧,我这样想道,于是我问奶奶:“这是不是搞错了?”奶奶摇了摇头,说道:“没错,是通过医院的那个什么a做的。”我脱口而出:“dna?”奶奶连连点头,说道:“对,就是这个。”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了,拿着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于是我决定我一定要到城哥家里,一定要把事情问清楚,万一这是个误会的话,两方说开了就好了,但是如果是真的,那恐怕就真的无法挽回了,我一定要是不把事情搞清楚,不然我就枉为兄弟。 吃罢晚饭我便出了家门,来到村西头的城哥家,刚一进家门就听到屋里吵吵嚷嚷的,此时屋里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老韩啊,我们老赵家对不起你们啊,你这个不孝之女,老赵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我打死你。”话音刚落,便听到“啪啪”两声脆响,好像打在人的脸上,紧接着便传来韩叔的声音:“老赵,孩子再有错也不能打孩子啊。”屋里又传来一阵吵嚷声,我赶紧走进屋里,屋里坐着不少陌生人,堂屋正面摆着一张大方桌,桌子两旁摆着两张椅子,右边的椅子上坐着爷爷,左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人,虽说是中年人,不过看年纪也得六十出头了,这个人大概就是嫂子的父亲,城哥的岳父吧。左边靠墙的长沙发上坐着韩伯与韩婶、我的父母。城哥坐在靠门的一个马扎上,城哥眼睛盯着地面发愣,东北角的床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我认识就是嫂子,还有一个中年妇女,估计就是嫂子的母亲,城哥的岳母吧?嫂子缩在母亲的怀里,也不哭闹,眼睛却定定的看着城哥,眼睛里似乎有白光在转动。 我进屋与韩叔、韩婶他们打过招呼之后,找到一个马扎坐在城哥的身边,屋里静的出奇,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城哥的岳父说话了:“老韩呐,我看就这这么定了,两个孩子离婚吧,小城是个好孩子,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吗?”嫂子此时抬起头望向自己的父亲,话里都带有哭腔:“爸,我错了,我一定改,这婚我·····我·····不·····离。”“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大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诚哥的岳父很生气,猛然打断了嫂子的话。老人说话调很高,说话很突然。嫂子吃了一惊猛的一哆嗦,缓缓的低下头没有在说话,眼睛看着地面,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韩伯连忙劝阻:“老赵,别发火,这离婚的事吗?我看还是再商量商量吧。”母亲显然是最疼女儿的,连忙接过话茬:“对,还是再商量一下吧。”城哥的岳父瞪了妻子一眼,说道:“要不是你平常惯着她,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我老赵家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不要脸的闺女呢,造孽啊。”闻听此言,城哥的岳母无力地低下头,不再说话,屋子里又是一片寂静,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爷爷开口了,说道:“老赵,咱商量一下,毕竟‘宁拆十座庙,莫毁一桩婚呐’”。爷爷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低声问旁边的城哥:“城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茜茜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城哥,你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城哥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向我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就在两个月之前,城哥所在的学校组织老师去医院查体,当然有家属的也可带着家属,有这样的好事,城哥怎会放过?回到家里便动员妻子与女儿也进行查体,嫂子听说这消息之后,先是脸色变得煞白,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当时城哥察觉嫂子的异常,但是没有向那一方面想,毕竟谁没事会想这个啊?三人上午查完了,下午去领查体单,当看到茜茜的体检单时愣住了,体检单血型栏中赫然写着ab型,女儿是ab型血?不应该啊,城哥清楚的记得,他和妻子的血型都是b型,不可能自己的女儿是ab型的,城哥有了个想法:难道女儿不是自己的女儿?难道妻子外面有人了?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茜茜已经近三岁了,那自己岂不带了近一年的绿帽子,现在又当了人家的便宜老爸。城哥感到自己都要崩溃了?城哥把自己的疑惑向医生询问,医生肯定的告诉他:夫妻俩都是b型血,那么孩子也只能是b型血,如果夫妻俩有一人是ab型时,孩子有可能是a型,b型或者ab型,除此之外,别无可能。最终城哥得出个结论:妻子外面有人了,而且孩子都有了。可城哥想不明白?自己并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妻子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给他戴绿帽子? 回到家里,城哥质问嫂子,嫂子也不作任何辩解,只是哭。当城哥提出离婚时,嫂子一下子给她跪下了,哭着求他不要离婚,她以后全听城哥的,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觉无二话,这孩子如果他不要,她可以把她送走,只求不要离婚。城哥这人一向心软,看到妻子这样,也就答应下来,至于孩子,先留着吧。这事算是过去了吧,但是在城哥心里留下了很大的心结,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冷了下来,在以后日子里,嫂子下班都很早,一般五点才下班,刚过四点就回来了,回家洗衣服做饭,家务活全包了,每当城哥下班回到家里,桌子上都会有热腾腾的饭菜,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诚哥很感动,可是不知为什么?城哥心里总不舒服,夫妻间话少了,也很少亲热了,抱孩子的次数也就更少了,一向烟酒不沾的城哥抽烟酗酒了,喝多了就大发脾气,摔盘子砸碗的,嫂子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也许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吧?虽然两人在外人面前掩饰的很好,但是纸怎能包住火呢?最终事情还是让韩伯与韩婶知道了,紧接着城哥的岳父与岳母知道了,城哥的岳父为人正直,最看不惯这类事情,于是也就有了今天的一幕。 诸位看到这里,有人肯定会说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宽容,相互谅解。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我个人为这种人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电视里广播里,经常会播出这样那样的情感类节目,里面的主持人与嘉宾们经常是这样劝夫妻们的:夫妻之间要宽容,相互理解。我个人认为你们这些人说的都是屁话,你们为什么说的那样轻松?那是因为这种事没有降临到你们的头上,如果降到你们的头上,你肯定离得比谁都干脆迅速。据我观察,在离婚的案件之中,老百姓离婚的案件很少,但是由于夫妻某一方出轨而离婚的主持人倒是不少,特别是情感类主持人,有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关于这方面的节目做得多了,他们也想亲身体验一下其中滋味,把节目做得更好?也许有这种可能吧?这能不能说这是一种讽刺呢? 呵呵,扯远了,咱们言归正传,城哥与嫂子的夫妻之缘算是到头了,这婚事离定了,与其彼此痛苦的在一起,还不如分手。说痛苦可能有点严重,但事实的确如此,当你回家面对你妻子时,你能保证心无芥蒂,当你看到不属于你的孩子时,你难道心里不会觉得窝囊?双方最终签订了离婚协议,所有财产归城哥所有,嫂子净身出户,茜茜嫂子带走。记得茜茜走的时候,城哥流泪了,韩伯与韩婶也流泪了,这孩子毕竟他们照顾了近三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走的那天,茜茜仿佛意识到什么,哇哇大哭,两只小手死死的抓着城哥的衣服不愿放手,大人们强行把两人分开,把茜茜抱进车里,茜茜把脸贴在车玻璃上,大声哭着叫“爸爸”,看到这种情景人们都落泪了。 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每当深夜之时睡不着时,我脑子里反复的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让我崩溃,本来我以为生活应该是充满阳光的,但是我此刻睁开眼睛,却是漆黑一片。当初我曾经发过誓,不再会让任何我珍惜的东西离开我,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吗?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疑问。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二十四章 报到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自从和嫂子离婚之后,城哥情绪一直很低落,虽然在外人面前还是和往常一样,看见村里的熟人还是微笑着打招呼,但我知道城哥那是强打笑脸罢了。我几次想去找城哥劝他放开,但是我始终没有去,因为我知道,那都是徒劳的。很快明天就是拿成绩单的日子,那天我去的很晚,临去前我给周彤打了个电话,但是无人接听,周彤这是怎么了?我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啊,想不通。我是最后一个到学校的,等我到学校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拿着成绩单后走了,其中就包括周彤。其实这正是我所想的,因为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和精力向她问这问那。我走到办公室里,向老师拿了成绩单,当我看到上面的分数时,我惊呆了,我的总分竟然590分,班主任走过来递过来一本书,笑嘻嘻的说道:“云潇,考得不错,好好看看这本《志愿报考大全》,填一个好学校。”我答应着把书接了过来。 当我回到家里时,家里人都已经在吃晚饭了,看见我回来了就放下手里的饭,问我的成绩如何?我把成绩单交给父亲,当父亲看到我的分数之后顿时眉开眼笑,“好、好、好。”父亲连说了三个好字,看得出来父亲很高兴。我心想:不知道周彤考得怎么样?她平常学习不错,县一中应该没问题吧?不管怎么样,在填志愿的时候,只要翻翻她填的志愿后和她填一样的就行了,以我的成绩估计县一中应该不问题吧。三天之后,就是填志愿的日子,在这三天里,父母与家里的亲朋好友们纷纷劝我在志愿表填写市实验中学,我死活不同意,因为那样我就无法和周彤在一起了,最后父亲拿出了杀手锏:如果不去实验中学,那就什么学校也别去了,找地方打工去。听到父亲的话,我顿时焉了,我没有那些yy小说中的那些主人公有志气,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罢了,是用父母的钱当学费与生活费的人,我放弃了自己的想法,答应填写市实验中学。可能你们会说我懦弱吧,随你们怎么说吧,我如果不这样填,就意味着失学,就意味着永远失去了与周彤在一起的机会,当时我就这样想的,现在想来,事实也的确如此,我打个比方: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只会嫁给一个和她同等身份的男人,怎会嫁给一个名不经传的初中生?当然也有例外,但毕竟是少数,恐怕还轮不到我。明天就是填写志愿的日子,拿到志愿表之后,我就填写了市实验中学,在填写志愿的时候,我遇到了周彤的朋友,在与她朋友的交谈中我得知周彤考的不错,考个县一中应该没问题。志愿填写之后,我拒绝了同学聚会的邀请,直接骑车回家了。 半个月之后,果然收到了市实验中学的录取通知书,然而就在这天晚上,我居然接到了周彤的电话,她告诉我说,她考上了县一中。我对她说,那我恭喜你了。她又说了一句话:“我下个月十号去一中。”然后没等我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我拿着电话愣在那里,话筒里不断的传出嘟嘟的盲音,我想:她这是什么怎么了?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以后几次打电话给她,总是接不通或者占线。要说我父亲对我,那可真是没说的,虽说我父亲脾气不怎么好,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个老好人,我的性格很像我父亲,也基本上老好人一个。过几天我就要去市实验中学报道了,在此之前,我与父亲进行了一席长谈,具体内容我已经不记得的了,但我记得我父亲对我说过得一句话:其实上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好好做人。当我把周彤的事告诉了他。父亲听完之后微微一惊,并没有像其他父母那样对孩子一顿臭骂,他并没有说什么,只对我说了句:“你也已经长大了,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了,只希望将来不要后悔。”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今天是周彤去县一中报道的日子,我的去送送她,我很早便来到了汽车站,县一中位于在我们县的中部一个镇上,去那里的汽车是每隔10分钟一班,车站人很多。我在十分拥挤的人群中发现了背着行李的周彤,她很多亲人来送她。我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她要乘坐的车进站了,我望着她提着行李走向那辆车,我悄悄的跟在后面,我看着她上车了,然后找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我连忙跑到窗户旁边,隔着窗户我望着她。其实她早就已经看见我了,只是没有和我打招呼,我含着眼泪望着她,伸出手指在玻璃上写了一个“等”字。她望着我,对我微笑了一下。在我的记忆里,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笑,我感觉到我的希望又回来了。张强竟然考了临市的一所普通高中,临走的时候我也去送了他,再怎么说我们是多年的好兄弟,如今分别,难免有些伤感,我对他说:“兄弟你放心的走吧,你前脚走我后脚也走了。” 几天之后,我收拾收行李,准备到市实验中学开始我的高中生活。临走之前一天,我去了趟学校和班主任老师告别。他笑着对我说:“你现在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好好学习,将来考上一所名牌大学。”说实在的,没走的时候,想要走,可这回真的要走了,我还真的不舍得,至少我的心中还是有点难过的。我对他说:“老师,我会回来看你的。”他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直到很多年后的今天,我心中依然是这样想的。 我记得,我背好了行李要出家门来到车站,我父亲送我,我奶奶哭了,我对她讲,每个星期天我就回来看你,你不用担心我。可我从小就在我奶奶身边,和奶奶感情很深,我看到老太太的眼泪后,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直到我走出了家门后,背对着奶奶,眼泪便再也止不住的夺眶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市中心离我们这里并不近,而且还需要转车,这是我第一次离家,我真的很希望时间能慢些走。汽车来了,我上了车。坐在车座上望着车窗外的父亲,他好像也流泪了,为什么我们这一家都这么喜欢哭呢?汽车缓慢的开了,我望着车窗外面。再见了,我的那些师弟师妹们,实中(市实验中学的简称),我来了。就在此时我想起了当年许世友来山东时说的那句豪迈的话:太平我不来,我来不太平。不错,实中才真正是我大显拳脚的场所。我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自己来市里,下了除了汽车站我就有点傻眼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这么多匆匆的忙着忙那的人。高中是没有没有校车接的,看来我只能自己找了,先看了下地址,在xx路xx号,不用说我那时我哪里知道xx路在哪里?就是现在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典型的路盲,只知道从哪里到哪里做什么车了,至于路的名字我很少记得。于是我是拦了一辆出粗车,我记得那时市里的出租车是5块钱起价,但就是这五块钱,就让我这个从县里来到市里的来人觉得很贵,我这说的是实话。在那时5块钱足够我吃两顿饭的。我跟出租车师傅说了地址,他显得很吃惊:你是市实验中学的学生?我点头,我告诉他我是到市实验中学报道的。他高兴了,跟我起了实中的情况,我权当恶补知识,我微笑着听着。 市区确实很大,我望着两旁的林立的高楼感叹,这些楼至少十多层吧。这次我算是真的开眼了。车行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吧,出租车司机跟我说,快到了,就是前面。我透过车窗向外望去,我的天,不愧是名校,重点高中啊,就是不一样啊,操场上连一点废纸塑料袋类的垃圾都没有。但是我觉得,这整洁的是不是有些点过份了。操场边上围着大概三米高的铁栅栏,大门口气派的收发室弄的跟电视中岗哨似的,最牛的就是大门口还有两位穿的像武警似的保安把守。能在这里上学我真是三生有幸啊,美中不足的就是万一有事回来晚了,进校恐怕有些麻烦。不过这些小事。正当我满心欢喜的等出租车停下的时候,这位师傅却没有停而是直接开过去了。我问师傅,怎么不停啊,师傅笑了对我说道:“你以前没来过市里?”我摇头说道:“我来过市里,但是没来过这里。”师傅点头:“难怪啊,这里是警备司令部,你说我敢停车吗?”我的那个天那,原来这不是实验中学,是警备司令部啊,我说那俩“保安”怎么拿枪的姿势怎么跟当兵的一样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二十五章 报到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车子过了警备司令部,又往前开了十几分钟,在前边路口出租车拐了个弯停下了,那师傅跟我说,到了。我付了钱,下了车,站在实中门前。我有一种头脑眩晕的感觉,这是一所高中吗?我在来之前,就在脑海里好几次勾画实中的形象,但是当我真真切切站在实中大门之前的时候,我惊呆了! 心里蹦出的第一个字是:高!巍峨的大门高高耸立,重点就是重点,果然不同凡响,光是大门就比我的母校的要高大漂亮。 蹦出的第二个字是:宽!大门分为正门和两个小侧门。正门便可由3辆大卡车并排随意出入。 蹦出的第三个词是:气派!朱漆色的大门大张,一根根巨大的钢管蜿蜒直上,气势磅礴。 蹦出的第四个词是:雄伟!大门顶部正中镶嵌着“xx市实验中学”四个苍劲雄浑的大字,在晨曦的沐浴之下,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涂上了一层金灿灿之色,仿佛一条张牙舞爪,降落凡间的神龙,似欲随时破空飞走一般。 实在是在雄伟了,我脑子里没词了,只能反复说着这两个字。 旁边有几个应该是同级新生,也是手上提着一个大包,怔怔看着,看来并非我一人有这感触而已。我提着行李走了进去,旁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例如新生报到处。就在我犯难怎样走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很动听的声音:“请问一下,你是来学校报到的高一新同学吗?”我没有注意到后面来了人,听到声音我不禁一惊,连忙转头一看,心里不由的暗自赞了一声,这绝对是个美女,长发披肩、瓜子脸、娥眉、琼鼻、小嘴下方一颗美人痣,但是这丝毫无损她的整体美感,反而起了一种画龙点睛的作用,白璧微瑕方显玉之纯洁嘛。她的身高大约得有1米65,小腰纤细,双腿修长,玉指如葱。如果给她打分的话至少也得90分以上。她就落落大方站在我面前,没有一丝的扭捏害羞。我说道“恩,没错。”女孩微笑说:“你好!我是高二年级十一班,我叫徐艺,负责接待新同学的,请跟我来。”哎呀,来实中读书还有这样的好事啊,报个到竟然还有人接待,记得我初中报到之时,什么接待也没有,我单枪匹马几乎跑遍了整个学校,最后才找到报到地点和宿舍。我轻轻说道:“既如此,那就多多麻烦师姐了。”各位别说我乱排辈分,但事实的确与此。徐艺“扑哧”一笑说道:“学弟,你嘴巴挺甜的嘛。”她一笑之下我眼前仿如百花齐齐盛开,顿时觉得这位漂亮师姐的魅力实在太大了。我暗自心道,美女就是美女啊。难道实中盛产美女么?我刚来就让我碰上一个,在当时据说有一条很流行的美女判断定理:学习好的女人没几个是美女的。照这样说来,像实中这种学习圣地应该是和动物园差不多才对。正当我怀疑这条定律是否正确的时候,迎面走来几位女生,那长得实在是不敢恭维。后来听郭老师的相声,当郭老师说起李老师的妹妹的时候,我又想起了这几个女生。 走进校门,前方正中是两棵苍翠挺拔的迎客松,我听说实中最初是建立在一座小山之上,这山叫凤山,据说是一块风水宝地,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地形,照我这半吊子的风水先生水平看来果然不假,其实呢凤山也是随着实中出名而出名,退一万步讲,就算实中建在一个垃圾场上面,人们也一样会说那块垃圾场是块宝地,当然,也没有任何学校会建在的垃圾场上。校内郁郁葱葱,进门后校道分为三叉,两边各是一条校道,校道两边是一片巨大的草坪,左边校道草坪中央以人工修剪成突出的4个绿色巨字:努力拼搏,而右边是:自强不息。好大的手笔! 中间的那条岔路的尽头是一条白色的的大理石阶,仰头看上去,这条石阶最少也有100级吧,大理石阶两旁是一盏盏的路灯,路灯底下是一条长长的花坛,随着石阶一直延伸到顶上。当我踏上最后一级石阶之时,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片新的天地,一条宽敞的校道顺着脚下伸展开来,这是恐怕是我见过的最长最直的一条校道,一眼望去,前面毫无阻隔,而尽头之处,一栋巨大巍峨的大楼像茫茫大海中的一个孤岛一般突然凭空出现在眼底,造成一种很强烈震撼的视觉效果。 路的尽头便是那巨大无比的办公楼了,办公楼前是一片开阔的椭圆型场地,椭圆两个焦点上各有一座喷水池,喷水池中有假山,亭台楼阁,小桥,一张人造鱼嘴正直直向上喷出一股晶莹透剔的水柱,几尾金鱼在池中畅快地游来游去,不时翻一个身,溅起一阵的水花。 进了办公楼大厅正门,迎面而来的是两根巨大的石柱,大约要3人才能合抱过来,大厅其实更像一个会场,一个可以容纳上千人的会场,诺大一个大厅却没有一丝的昏暗,抬头一看,高高的天花板上无数的日光灯。大厅两边各有一个楼梯,呈螺旋状直上。我不禁怀疑:这楼是不是以人民大会堂为蓝本建造的?徐艺带着我走上楼梯,走到三楼,三楼大厅要比一楼小了许多,不过还是很开阔。大厅里是人头涌涌,竟然有些拥挤,徐艺看着我道:“这里就是新生报到的地方了,我们先去那边告示栏看一下你分到几班?”她一手指着右边一个方向,那里的人是格外的多,想必也就是她所说的告示栏了。这些人估计是和我同级的新生吧,还有一些是接待的师兄师姐吧。我走了过去,公告栏前的人实在太多了,要是在平常,我肯定不会去挤,不会去凑这个热闹。但是现在特殊,后面有美女等着呢,就算不是美女,但是让一个女孩等着也不是很有礼貌的。我左推又挤终于挤进去了,慢慢找着,我竟然被分到了一班,按照“分班定律”,凡是挂着“一班”牌子的班级都会是不错的班级,我想这次也不例外吧。我挤出去,来到徐艺身边,告诉她我的班级,她听后有点吃惊,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我一遍,忽然笑了,我正纳闷她为什么笑,她接着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一班是重点班,一般的学生是进不去的。”我点点头,果然如此。她领着我来到一班门前,便道别走了,去接别的新生。我走进教室在报名单上签上名字,便有老师领着我去领生活用品,领到生活用品之后又带我到男生宿舍楼前,这楼挺新的的,看样子才建成不久,走进宿舍楼,那个老师找来了宿舍管理员,是个挺年轻的老师,并介绍说这老师姓方,那个老师告诉他帮我安排寝室之后就走了。 方老师问我的房间号码,我告诉他是313,他把我领到313寝室的门口,把房门打开后告诉我,这里是个四人间,先前已经有三个人先住进来了。我说,好。然后他就走了。我把行李往那个空着的下铺一扔,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这当然是给周彤打了。电话才响了两声她便接了,直接就问我有什么事?听这声音挺冷淡的,我寻思道:我可没有做得罪你的事啊,这到底怎么了?我开心的对她说:我到校了,刚刚回到宿舍,想你了,给你打给个电话。”那边哼了一声后,淡淡的说:我知道了,往后没要紧的事别给我打电话。“为什么?问候一下也不行吗?”我有点吃惊,“对,好了没要紧的事我挂了。”那边冷冷的说道。“我······我·····。”我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嘟·····嘟·····嘟·····嘟”的盲音,此时我心中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想放下一种负担一样,这难道就是修道的后遗症?还是不要多想了,算了算了,感情的事就不要多想了,放牛吃草,顺其自然吧。 就正当我在床上发感慨的时候,寝室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衬衣留着板寸的男生。他一看我躺在床上,愣了。看来这位就是在这寝室住的其中一位了。我起身跟他打招呼。跟他说我是新来的,以后三年里还要多多关照了。这位男生看上去倒是个挺豪爽的人。他一笑满脸青春痘就跟着乱颤,对我笑着说:“好说好说,我叫甄向候,认识我的人都叫我“猴子”,你也叫我“猴子”就好了,我比你早来两天。”我先暗笑,这位仁兄长得并不像猴子,倒像个猩猩。他走出门去,来到另一间寝室门口喊:“文珰!咱寝室来又来人了!快回来!”看来这仁兄儿还挺好相处的,我正想着。这时从别的寝室又钻出了一位哥们儿,他进门后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这哥们儿皮肤竟然是古铜色的,嘴唇很厚,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外国人。但是当听到这仁兄一嘴标准的普通话时,我得出结论:这人绝对是中国人。“文珰”,我轻声念叨着这名字,仔细想想,这名字起的实在太有创意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第二十六章 兄弟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在寝室里和他们聊了一点闲天,我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十一点半了,于是我跟他俩说:“走吧,兄弟我是最后来的,中午饭我请,咱们好好的加深加深感情。”这俩位仁兄也不推辞,站起来跟着就走。我看的出来了,他们如果不是占便宜没够型就是值得深交的豪爽型。他俩说还有一个人要到晚上才能回寝,于是我把床铺完后就和他们吃饭去了。他俩带我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饭店,点了一道水煮鱼和一碟酱牛肉,外加一道水煮花生米。我们当时都是才考上高中的学生,按道理来说是不能喝酒的,但是这次高兴算是特例吧,于是我问他俩能喝酒吗?他俩笑着说没事,他们以前就喝过酒,能多少喝点。我一想下午还有事就让服务员上了一瓶啤酒,喝多了不行啊,意思意思就行了。当时我是真的想喝酒,想醉。什么都不要想,一醉解千愁嘛。“来,两位兄弟,我先干了。”我一仰头把就喝了,这已经是第三杯了,这大半瓶酒已经被我灌下肚,文珰大概看出我有心事,给我夹了一块酱牛肉之后就问我:“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把碟里的酱牛肉吃了之后,我强打笑脸对他俩说:“没事,我女朋友大概是想和我分手。”他俩闻言都愣了,什么叫大概要分手?看着他俩发愣的眼神,我笑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俩,他俩都笑了,都说道,这就是变相的分手啊,你呀太实诚了。这酒真是好东西啊,一顿酒的功夫我们已经好像很多年的铁哥们儿一样,勾肩搭背的回寝室了。 等回到寝室,发现那个不在那位仁兄回来了,看上去挺老成的,胡子一大把了。我走到他面前自我介绍了下。这位老哥(姑且就这样叫吧,因为他看上去比我们的年纪都大)也赶紧自我介绍,原来他叫王成。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一下子呆住了,这名字听着耳熟,想起来了,王成不是是电影《英雄儿女》的主角吗?看来他的家族成员中有人是这部剧的“粉丝”。下午我们结伴去了教室,无非就是班主任发表升学感言,接着发课本,选举班级干部。最后就是与新的班级朋友瞎侃。一下午就这样过去了,和寝室里的众兄弟一起吃了晚饭,晚自习又是一番瞎侃,下了晚自习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洗漱完毕之后便躺在了床上。 天已经很晚了,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同寝室兄弟们都睡着了,人其实挺奇怪的,我现在能深刻的理解到了。你越不愿意想的事,却总是会在你脑子里打转,像苍蝇似的怎么赶也赶不走。直到我后半夜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我知道我的高中生活要开始了。 说起来也许我这个人的心理太脆弱了,在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我的一位好朋友还经常跟我说起,他老板经常骂他,说他不适合干这行。说实话,这样的话实在太伤人心了。第二天就开始军训。班里一共48个多人,依照一般的班级惯例,班里基本是男女对半分。这些女生之中大部分的长相还不错,但也有长相实在不敢恭维女生,是属于那种把照片贴在门上能够辟邪,贴在床上避孕的那种。算了,她们长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发现我的性格开始变了,变得有点沉默寡言了,可能是因为受了刺激的关系吧,我开始觉得身边的事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需办好我的“本职工作”就行,我现在是学生,“本职工作”就是搞好学习,但是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阴阳先生。阴阳先生的职业就是捉鬼拿怪,我决定以后看见鬼就捉,看见怪就拿,不必问为什么。我在教室里除了和几个比较熟悉的人说话聊天,见到其他人也只是点个头打声招呼如此而已。每天按时听课,记笔记,遇到不懂的问题就缠住老师同学不停地问,直到问明白而已,也正因为如此,多次受到老师的表扬,也同样这个原因,班里的很多同学都为此知道了我的名字,我一下子成了班里的名人,但是我对班里的集体活动能不参与就不参与,能推就推。我的班主任是个挺讲究的人,他找我谈了很多次,希望我能够积极参与班级活动,不要光顾自己的学习。我们宿舍的几个兄弟学习都不错(包括我),但是我们寝室里个个都不是“好人”,当然也包括我,这个我心里有数。 这天完成当天军训之后,我,甄向侯,文珰,白亮(寝室里最后一位仁兄),走出学校,来到离学校不远处的一间网吧上网,此时网吧在我们这个地方刚刚兴起,能玩的网络游戏也就是《传奇》。现在想起来在这段时期也发生过不少有意思的事儿。有一天我们兄弟几个去上网,我旁边坐了一小孩,不大,看上去也就初一初二那岁数。这哥们儿发型实在太还霸气,头发是粉色的,一点不夸张的说,他这形象有点类似于日本动画片《七龙珠》之中的超级塞亚人版孙悟空,从他身边路过人都用怕怕的眼神看周着他。 玩了不长时间,竟然有点困了,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到身边的其他几个兄弟正在与人疯狂的pk,我困的实在不行了,就带着耳机趴在电脑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我睡了多长时间后被一声欢呼声惊醒了,我一激灵,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我坐起来时才发现,发现我傍边的那个孙子在僵尸洞里打了把“裁决”,一时兴奋,就大嚷了起来。我拍了拍那哥们的肩膀,语气很好的跟他说:“兄弟,你说话轻点声,别影响其他人。”可是谁想到这孙子直接瞪了我一眼,“你算老几啊?敢管我。”当时大概是年轻气盛的缘故吧,我听了这哥们的我不仅心头火气,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种人?好,好,你小子有种。我左手边的几个兄弟听到后也乐了,甄向侯已经对我笑了笑,转身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时间过了不大一会,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根木棍。其他几个兄弟纷纷站到了那孙子的身后,看着那孙子还在僵尸洞里试验他新得的“裁决”,打得正爽。我看甄向侯已经就位后,我一个耳光就照那个孙子的脸扇了过去,我这就来告诉告诉你我算老几? 那孙子被我一巴掌给打愣了,文珰直接把他从座椅上拖出了网吧,来到外面的树荫底下,天已经有点晚了,在这里“教育”人,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大概这个孙子惹的人太多的缘故吧,就连值夜的网管也看不惯这孙子了,看见我们往外拖人也没有管,我们兄弟就给这孙子好好的上了一课,教育了一番。这孙子倒在地上捂着脑袋,嘴里不断的**着,我蹲下揪着他的衣服领子把他拎起来,问他:“这回知道我算老几了吧?”这孙子不停的点头,我觉得还没解气,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想到了他刚得的那个“裁决”,就对他骂道:“不怪我们揍你,你这个样子就是一副欠揍的样,你那把‘裁决’不错,给我吧。”望着这孙子含着眼泪把“裁决”转给我之后,我们四个人都笑了,我对这孙子说:“你是个战士吧,可你太差了,装备都是垃圾,你前脚拿着‘裁决’出去,后脚就被人给挂了,这装备你用不了,你拿着浪费。你可以走了。”望着孙子跑出了网吧,我们兄弟几个继续玩网游,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没睡好,挺困的我强忍着睡意进入游戏后,做起了任务。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屏幕,但是盯着盯着,竟然出现了幻觉。要说人在极其疲劳的时候容易出现幻觉这句话真对。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出现的幻觉。我感觉到我好像进入了游戏里,在天空飞着,山川河流在我的身下。想到山川河流,我忽然又想起了近半个月没碰的《玄都秘枢》,此时我脑海里映出的图案,此情此景使我十分的愉悦,想想真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我就这么不停的飞着。也许真的只有在虚构的幻觉里,我才能快乐起来吧。现实太残酷,太无情了。 我清醒的时候,是文珰把我摇醒的。他向我量了量手腕上的表,我一看已经快九点了,虽说军训期间,晚上允许学生出去游玩放松,但必须九点半之前回到寝室,九点四十学校查人,如果不在,是要扣班级分的。我起身伸了个懒腰,心底暗自想到,看来,这几天我有点懒了,道术有点荒废了。 待学校查完人之后,也懒的洗漱了,直接上床睡了,等我再醒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八点军训,赶紧洗漱,完毕之后,赶紧去餐厅吃饭,饭后便等待新一天军训的开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二十七章 嫂子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高中军训,也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军训,也不过学点立正、齐步走、向右转、向左转、跑步走等内容,最后学校领导再来点阅兵式,讲讲话,这军训就算结束了。 放假了,十一长假,屈指一算,离家整整一个月了,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了学校来到车站,此时正好有辆公交车,我便坐上回家的车。在这时候,我忽然感到心神不定,莫名的心慌燥热,汽车走得很快,在途中竟然很少有人下车,司机把车开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终点站。我背着书包走下汽车,走出了车站。远远的我就看见父亲在公路对面朝我打招呼,我连忙冲过了过去,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老爹还是那样子,见到我以后喜于言表。问我这一个月过的怎么样?我笑着点点头,跟他说道:过得还凑活过吧,还不是以前那个那样。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七点多了,发现家里人早就已经做了一桌子好饭等着我,上前一看,全都是我最爱吃的,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到嘴里,嗯,味道好极了。忽然我感觉到一道温暖的目光正在注视着我,我猛一抬头,看见奶奶坐在沙发上正在微笑等着我,不由得我心中有时一阵温暖。奶奶看着我,含着眼泪的说:“潇潇瘦了。”我心中真不是滋味。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在担心我,和奶奶聊了一会后,一家人坐下吃饭,饭桌上一家人说说笑笑,饭很快吃完了,吃完饭,父亲父亲笑嘻嘻的把我叫到他的卧室,我同样笑嘻嘻地站起身,跟着父亲走进卧室,走进卧室,我随手拖了把椅子坐下,本来还笑嘻嘻的父亲忽然严肃起来,也搬了把椅子坐在我对面,目光直直的看着我,我同样也同样看着父亲,我们父子俩就这样对视了良久,父亲终于开口了:“你嫂子死了。”我有点迷糊:“什么嫂子?”父亲接着说道:“你韩哥的·····。”父亲说到这里便停下了,这下轮到我发愣了,这怎么可能?嫂子死了?怎么死的?父亲一声长叹:“一时想不开,自杀的。”“啊,什么?自杀。”我发现自己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不少。父亲又看了我一眼,点头说道:“不错,上吊自杀,太惨了,身上都是血啊。”我有点迷惑,问道:“上吊怎么会有血呢?”父亲说道:“不错,这上吊怎么会有血呢?你嫂子是先割腕后上吊,身上满是血啊。”我接着问道:“嫂子什么时候上吊的?”父亲说道:“根据公安局法医推测,她死的时候实在前天凌晨1点至3点之间。”我屈指一算,顿时冷汗就下来,这次真的出麻烦事了,如果处理不好,会出人命的。我不禁发出一声长叹:这下事情闹大了,凌晨12点至3点是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凌晨两点,丑时。这是个十分不吉的时间,丑时属牛,乃是与子时交接,后有寅时相继的时辰。也是一天之中最阴最险之时辰。 在这里我来解释一下:子时属鼠,据说天地生于子时,生之初、没有缝隙,气体跑不出来,物质没有办法利用,但是被一只老鼠一咬,就出了缝隙,才使气体跑了出来。物质就能够得以运用了。而老鼠有咬开天地之神通,所以子时便是属鼠了。而子时过后,正是天地初开的时辰,妖魔鬼怪便趁机出来作祟,这个时间段就是凌晨一点至三点。换算成天干地支的说法,也就是丑时。对于这个时间段去世的人,逝者的家里人一般都很紧张,生怕自己逝去的亲人得不到安息。至于这些都是一些自然死亡之人,家里人是不用过于担心的。而对于那些无故暴毙之人或者是自杀之人来说,则是大大的不祥。这次死亡之人采用的是上吊自杀的方式,不但身穿红衣,而且红衣上还沾满了鲜血,通常采用这种死亡方式的人活的时候必有极重的怨气集结于胸,这种人死后由于怨气得不到释放,魂魄必然会吸收这些怨气,从而会化作厉鬼,再加上鲜血的作用,这种厉鬼的本领与凶狠程度必然比一般的厉鬼厉害,但是说来也奇怪,这种厉鬼对于在她(他)生前帮助过她(他)的人会心存感恩,会给予近乎偏激的帮助;与此恰恰相反的是,对于在她(他)生前害过她(他)的人或者就是她(他)生前恨的人来说就是一个永远不会醒的噩梦,会给予近乎偏激的报复,不死不休,不,确切的说是不灭不休。最好的方法也是最笨的法子就是:消除她(他)内心的怨气,怨气一消,自然就会到地府排队投胎。 这种方法虽是最稳固的法子,也是最危险的法子,弄不好连自己的性命都会赔上,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死在上面。一般对付厉鬼的方法就是将其打得魂飞魄散,消灭厉鬼是不会有损功德的。说句实在话,我不想采用这种法子,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死后称为变成厉鬼,都是人与人之间相互逼得,这是原因之一;第二,那个女鬼是我的嫂子,是我城哥的妻子,是我最喜爱的小侄女的妈妈,我下不了这个狠心,真的下不了这个狠心。现在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她来害城哥以及相关的人,那我就只好痛下杀手了。不过在我看来,她第一个要报复的人就是那个害她走到这一步的那个男人,也就是茜茜的生父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只能祝那个男人好运了,希望他能逃过此劫,要是实在逃不过,我只能给他念一段《往生经》了,希望他早日投胎转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当初享乐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日的后果呢?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无量天尊,自求多福吧。 我走出家门,来到韩哥家里,刚走进院里,便听到一串小孩子清脆的笑声,走进屋子,茜茜半坐在床上,手里抱着一个大布娃娃,那布娃娃比她还大,小丫头紧紧地抱在怀里,乐的咯咯直笑,城哥坐在茜茜身边,正在逗着茜茜玩耍,城哥脸上挂着微笑,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里有深深地忧伤。我知道,他对嫂子的感情很深,他们夫妻俩从高中时就在一起,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又考上同一院系,更奇妙的是又分到同一个班级。大学毕业之后,两人很快就结婚了,可是令我不明白的是:两人感情如此的好,嫂子怎么会出轨呢?难道两人的感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好?还是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忽然之间,我对竟然对婚姻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当我走进屋里的时候,城哥竟然没有察觉,我重重的咳嗽了一下,城哥身子轻轻一颤,仿佛一下从梦中惊醒了一样,缓缓地抬起头,勉强从嘴里挤出一丝笑容,冲我说道:“云潇,你来了,坐吧。”我点点头,坐在他的对面,低下头逗着茜茜玩耍。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城哥终于开口了:“云潇,你嫂子走了,她丢下我和女儿走了,她怎么就这样走了?她怎么就这么狠心?”我想说话,但是喉咙里却像塞了什么东西,我看着城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看见城哥眼泪的不住的往下流,我刚想说几句话安慰他一下,忽然心头一酸,我的眼泪就要流下来,我强忍住没有留下,眼泪在眼眶打转。我低下头看着茜茜,她正伸着胖乎乎小手要我抱,我轻轻抱起她,她小嘴在我脸上一亲,然后一下子搂住我的脖子,小脑袋趴在我的肩膀上,我笑了,笑得很欢畅。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二十八章 闹鬼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假期很快就结束了,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返校,就在我返校的前一天晚上,城哥带着茜茜来看我,茜茜还是想平常一样,对我很是亲热。我们哥俩有说了一晚上的话,由于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具体内容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城哥告诉我,他会把茜茜当做亲生女儿一样抚养.我我记得我也流泪了,我知道,不管大人怎么有错,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嫂子已经死了,她犯下的错也就一并随她去了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我自认为我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动的人,但是这次我却流泪了。嫂子死的极“不正常”,我这里并不是怀疑嫂子的死因,而是说她死时心里有极大的怨气,我在这里就暂且说她死的“不正常”,她有可能会化作厉鬼,凡是死的“不正常”的人,心中大抵都会有一股怨气,心中有怨气鬼魂,阴曹地府是不会收的,当然除了那些恶鬼,所谓恶鬼就是指那些心中的怨气极重,已经触犯阴阳秩序的鬼魂,地府对这样的鬼魂最常用的同样也是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其永世不得翻身。说实话,如果嫂子没有作恶的话,充其量就是等到怨气在人间自然化尽之后,有范叔与谢叔来引起魂魄进入地府,但是嫂子一旦作恶,就不是范叔与谢叔来引魂了,而是牛叔与马叔来抓魂了,对于牛叔与马叔这两位大爷,我真的很无语,这两位大爷在得知我与范叔、谢叔“攀上亲”之后也屁颠颠屁颠来与我“结亲”,于是乎我也称呼牛头、马面为牛叔、马叔。有点扯远了,咱们言归正题,我真的不想让嫂子被地府打入十八层地狱,可是照现在的情形看是极有可能的,我必须阻止嫂子害人,及早找到嫂子的魄魂,不惜一切代价化掉她身上的怨气,让她早入轮回,投胎转世。这是我的愿望,同样也是城哥的愿望,但是问题是嫂子的魂魄在什么地方呢? 回到学校,开始了为期三年的高中生活,高中生活是单调的,几何书上说空间之中,两点成线。在我的高中生活中,则是教室、餐厅、宿舍三点一线,或者说组成一个三角,高中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就是准备高考,在我看来,高中的三年学习就是就是为了应付那一场不亚于类似于公务员考试的高考。日子过得很快,一晃近一个月过去了,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在这段时间里我也暗中查访嫂子的下落,可是始终没有什么发现,难道嫂子真的放弃“复仇”了?我不相信,嫂子活着的时候可是一个恩怨分明、不愿轻易放弃之人,我不信她会轻易放弃报复那个令她“丢丑”的男人。就在我为找不到嫂子而发愁时,一件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这时我才意识到嫂子并未放弃复仇,而是在等待一个下手的时机,现在看来,机会到了。 周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一天成为无论是上班族还是学生都比较讨厌的一天,就在这一天,一向从不迟到的同桌今天不仅竟然迟到了,而且竟然连作业都没有做完,这是在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记得当时班主任问他原因时,他竟然说忘记了。像这样可笑的理由班主任根本不相信,再接着问时,他干脆缄口不言。班主任无奈,只能让他写了份检查了事,他毕竟在班里是名好学生。事后我想,这大概就是好学生的特权吧,要是换成差生,后果就不是一份检查那样简单了。在吃午饭的时候,同桌端着饭菜来到我对面坐下,现在我连那个同桌的名字都记不得了,只知道他姓刘,我只记得当时都叫他凯子,大名倒是忘记了,在这里就暂且叫他刘凯吧。刘凯端着饭菜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低头快速地扒了两口饭,然后抬起头冲我说道:“云潇,你认为这世界上有鬼吗?”我心里不解,问道:“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刘凯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着我,一脸的苦笑,过了一会又发出一声长叹:“我家里闹鬼了。”问听此言,我不禁放下手中的馒头与筷子(我们这里的主食是面食),盯着他看了良久,并没有看出一丝撒谎的迹象,我心里有些吃惊,但是脸上却装作很惊奇的样子,说道:“开什么玩笑?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刘凯看见我不相信他说的话,顿时急了:“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跟我到家里去看看。”我看见刘凯急了,于是断定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于是问道:“你家闹鬼?什么时候的事了?”刘凯想了想说道:“也就近几天吧,不过,确切的说,不是我家闹鬼,而是我叔叔家,我叔叔家离我家所在的小区很近,周六下午的时候叔叔突然来到我家里,和我们说他家里闹鬼了,我爸爸不信,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一套,当天晚上便住进叔叔家,结果第二天凌晨两三点钟就回来了,我看见他脸色苍白,妈妈把扶到沙发上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我看见爸爸端着茶杯的手在不断的颤抖,我和妈妈看情形不对,就问爸爸发生什么事了,爸爸的嘴哆嗦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叔叔家里真的闹鬼。”刘凯说完这些,低头拿起筷子继续往嘴里扒了几口饭,我笑着摇摇头,拿起馒头继续吃起来,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当然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鬼,但是我现在还是拿不准他的话的真实率是多少?刘凯看见我摇头,以为我还是不相信,有点着急了,人一下子站起来,用几乎是咆哮的口气喊:“不骗你,我说的是真的。”由于声音太大了,以至于在餐厅里吃饭的许多同学都听见了,都纷纷回头看向刘凯,而刘凯浑然不知,仍然在大声说着,我连忙拉了他拉衣服,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面露疑惑,问道:“你干嘛拉我?”我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周围的同学,他这才恍然大悟般的停住了嘴,立刻坐在座位上,心虚般的向周围看了看。我站起来,做了个“继续”的手势朝周围的同学说道:“没事没事,大家吃饭吃饭。”周围的同学看似乎是没什么戏可看了,都转过头去继续吃饭。我冲刘凯笑道:“兄弟,你激动什么啊?我又没说不相信,你看,这下你出名了。”刘凯苦笑:“出名就出名吧,现在叔叔住在我们家里”“住你家?那你们住在哪里?不会住在宾馆吧?”没想到刘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现在我们全家住在老房子里。”我接着问道:“难道你家里人没有找个道士啊、和尚啊什么的来你叔叔家看看?”刘凯点点头说道:“找了,不过差点出了人命,那些和尚、道士什么的都只不过是用一些不入流小把戏骗人钱财罢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就权当吃一堑长一智吧,不过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忽然之间,我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惊喜,近来的日子过得太平淡无奇了,整天三点一线。现在终于碰上一件刺激的事情,我说道:“怎么样?你能带我去看看吗?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鬼呢?我想见识一下。”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竟然带着一种惊喜。听了我的话,刘凯有点吃惊,他站起身,仔仔细细的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刚刚认识我一样。我又问了一遍:“怎么样?你能带我去看看吗?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有事的。”刘凯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死活不同意,我费尽口舌,几乎耗尽了我嘴里所有唾沫,他终于答应在周五下午放学后去他家“探险”,天哪,终于搞定他了,平淡的生活终于可以有了一点“色彩”了,我倒要瞧瞧这个在刘凯家兴风作浪的鬼是什么样子? 上课时间到了,大家纷纷从宿舍里出来走向教室,开始了新的学习,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是周四了,这天下了晚自习之后,回到宿舍里,我笑着对他说道:“明天晚上你把我送到你家之后,你就回家,周六早晨你再来接我就行,你放心我不会偷你们家的东西。”我说完之后笑着看着他,他闻听此言,脸不禁微微一红,像是被我说中心事一样。他把眼一瞪,冲我说道:“你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咱们兄弟有难同当。”我心里忽然有点感动,我点点头,冲刘凯说道:“好,我答应你,明天晚上咱们就去你叔叔家住一宿,我们一起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鬼?”我向刘凯伸出右手,刘凯同样伸出右手,我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周五下午,学校放学很早,刘凯拿出一串钥匙,冲我笑着说道:“这是我家里的钥匙,我费了好大的口舌才从我爸手里要来的,我们走吧。”我跟着他换了好几路公交车,又走了好多路才来到他家所在的小区,这个小区已经快到郊区了,刘凯向我介绍:这个小区是新建不久,才一年多一点,这是一个高档的小区,住在这个小区的人都是一些所谓的成功人士,这里房子由于价格很高,入住率并不是很高。当我一踏进小区时候,便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这里阴气太重了,在小区门口有几个老太太在烧着纸钱,当我们从她们身边走过时,她们抬头看着我们,眼神之中流露出恐惧的神情,一切是那样的不寻常。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二十九章 探凶宅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我拍了拍刘凯的肩膀,他停下身子转过头看着我,问道:“怎么了?马上就到了。”我朝小区门口的方向努努嘴:“你没有看到那些烧纸的老太太吗?你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吗?”他扭头看了看门口正在烧纸的老太太,满脸的疑惑,挠挠头有点不解的说道:“没什么特别啊,他们只是在烧纸啊,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我点点头:“她们在烧纸的时候嘴里还念念有词,声音太低,听不清楚,她们抬头看我时候,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有一丝的恐惧。”刘凯显然没有注意到,他有点吃惊的看着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该怎么办?” 我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对了,刘凯,这个小区未建之前这片地方是做什么用的?”刘凯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忽然猛的抬起头冲我说道:“我想起来,听我爸爸说,这里以前是一片荒地,还有十几座坟,只有几座是有名有姓的,其余的全是无名荒坟,不知道埋得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埋得?咱们去问问那几个烧纸的老太太,他们一定知道一些事情。”我一拍头,恍然大悟:“对啊,问一问这些老太太不就全明白了?走吧,问问她们。”我和刘凯走到正在烧纸的老太太身边,在路边烧纸的老太太有三位,为了方面下文描述,我这里就给这三位老太太分别起个名,叫做王老太太、张老太太、吴老太太。我问其中的王老太太:“老奶奶,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还烧纸?”三位老太太同时抬起头看向我,张老太太说道:“给那些无家可归的游魂野鬼烧点纸钱,请他们不要伤害这里的人。”刘凯听了王老太太的话之后,不仅身子竟然哆嗦了一下,而且连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发颤:“鬼?你们看见鬼了,鬼什么样子啊?”我有点好笑的看了看刘凯,说道:“鬼,当然是鬼样了,还能是什么样?瞧你这话问的,实在太没有水平了。”刘凯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又问道:“三位奶奶,你们能否给我们讲一讲没有建小区之前,这片地干什么用的?”三位老太太已经烧完了纸,正准备扶着旁边的小区护栏转起来,我和刘凯赶紧过去把老太太们扶起来,吴老太太一声长叹:“真是造孽啊,造孽啊,不知道是谁建的这个小区,造孽啊。”我听到老太太的话之后,不禁有点吃惊:这跟开发商什么关系?刘凯更是脱口而出:“造孽,谁造孽了?不就建个一个生活小区嘛,怎么还造孽了?”张老太太回头看了一下这个小区,转头看向我说道:“这里没有建小区之前是一片乱葬岗子,虽说只有几十座坟,当年开工的时候,那些有主的坟都被迁走了,那些无主之坟里的尸骨被刨出来之后扔的到处都是,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没人管,最后还是我们老姐妹几个把将尸骨收集起来,让他们入土为安,自从这小区建起来之后,就一直不太平,许多人经常在夜里有鬼在街上游荡,甚至在家里还碰到过。”张老太太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后来我们老姐妹找了一个游方的算命先生,他说,这里埋葬的许多都是一些冤死在特殊时期之中的人,活着受冤屈,死了变成冤鬼。特殊时期结束之后国家平反冤案,许多冤鬼的怨气消散投胎转世,也有许多冤鬼在怨气消散之后仍然呆在此处,没有投胎。本来他们也没打算害人,在建小区的时候,工人们把尸骨挖出来散的满地都是,这些鬼本来怨气已经消散,但是工人们的做法又使他们生出了怨气,虽然后来的尸骨都被重新收拾安葬起来,但是这些鬼的怨气并没有消除。那算命先生告诉我们老姐妹几个:每隔两个月便来这里烧点纸,可以暂时消一消他们心中的怨气。所以我们老姐妹几个就听从算命先生的话按时烧纸,这段时间以来还算正常。”听完张老太太的话,我心里不禁暗自惊叹:果然高手都藏在民间啊。不过我有有些迷惑了:那个算命先生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也知道如何解决,那么他为什么会提出这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来到这个小区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这个小区的名称,我抬头看了看小区的名字:天堂花园小区。我暗自感叹一声:天堂花园,呵呵,天堂花园,我看不久啊,这里就变成修罗地狱了。我转头看向张老太太,说道:“张奶奶,你们这样做治标不治本啊,那个算命先生既然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他肯定知道如何破解,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们吗?”吴老太太接过了话茬:“什么?治标不治本?他只给我们老姐妹几个说了这个,还说这是唯一的法子。”我不知道那个算命先生为什么这样说,也许是我想多了,他真的解决不了,也或者他是故意知道不说?如果真是这样,这问题就大了,那个算命先生就真的有所图了,刘凯一直站在这里听我们说话,一直想插话,却没有插上话,现在看我们不说话了,他才说道:“那我们现在去找那个算命先生,让他说出解决方法。”我一把拉住他,说道:“你动脑子好不好,他要是想说早就说了,不想说我们就算是逼他说,他也不会说的。更何况那是个游方先生,我们怎么找他?”刘凯看向我,问道:“那怎么办?”我长叹一声:“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转身对三位老太太说道:“多谢三位老奶奶告诉我实情,谢谢了。”说完一拉旁边的刘凯,说声:“我们走吧。”不管三位老太太的什么表情,继续向小区里走去。 刘凯带路,我跟随,很快就来到他叔叔的楼前,不是,应该说是别墅,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别墅,还别说,这别墅建的还不错,别墅带着一个小院,虽叫小院,但面积不小,刘凯掏出钥匙,打开铁门,我们走进院子,院子里载满了各色的鲜花,还有几株小树,听刘凯说,这些花草与小树都是国外进口的名种。我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心里不禁感叹:有钱就是好啊,住别墅,开名车,就连这些花花草草都是名贵品种,其中还有几株树还都是国外名种。我走近这些花花草草,果然不出所料,都已经枯死,有几株小树虽然没死,但也快了。不行,这样什么也看不出来,我伸手在眉心轻轻一点,开天眼,重新往四周一望,里面不仅有怨气,竟然还有一丝丝的黑气,这里就算没有什么冤鬼,里面住的人也是疾病缠身,但是到医院里还差不出病来,顶多给你开几服滋补的汤药。 刘凯快步走在前面,我由于在观察那些黑气,脚步就慢了下来,很快就远远的落在了后面,刘凯走得很快,很快就消失在黑色的院子里,我正盯着周围的怨气仔细观看,没注意到竟然有几缕黑气竟然向我飘来,并迅速缠上我的手臂,我猛地打了个寒战,他大爷的,找道了,我正在思索怎么办的时候,体内的舍利子猛的一颤,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这股暖流竟然将入体的黑气瞬间化解吸收,我身体周围的那股黑气如活物一般,感觉到事情不妙,忽然飘开。 我忽然想刘伯温传下的一门道术,名曰:聚灵术。不仅可以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还可以吸收其他修行之人的灵气,确切的是修为,对修行了聚灵术之人,天地之间,一切万物皆是自己需要的灵气,都可以增加自身修为。这万物当然也包括人。这本道术,就像金庸武侠小说《天龙八部》里的北冥神功,不过北冥神功只可吸人内力,但是聚灵术不仅可以吸人道行修为,还能吸人的精、气、神,将其转化成自身修为,为己所用。记得我翻看的时候,在心法的最后,还有伯温先生的一句话:此法虽属我道门之术,但此法太过霸道。中此术者,轻者全身如枯木,生不如死;重者不仅魂魄散尽,永世不得超生,而且恐怕尸骨也找不到了,此法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当时我修习这门道术的时候看到这句话时,更坚定了一定要学会这门道术的决心,现在看来,我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我伸出右手,运起聚灵术,手上“裹”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我伸手向周围的黑气抓去,右手就像宇宙黑洞一般,把周围的黑气吸了过来,右手乌黑如挖煤的一般,但是瞬间又恢复如常,体内舍利子忽的高速运转起来,将吸入身体之中的黑气化解吸收。我微微运转一下灵力,发现灵力精纯无比,没有一丝邪气,连修为竟然也微微增长了一点,怎么会这样?舍利子,对,是舍利子,我换然大悟:原来舍利子起到了过滤器的作用,将邪气化解掉了,用鲁迅先生话说,这就是“拿来主义”。做完这一切,我才发现刘凯不见了,走到别墅门口,我发现别墅的门开着,刘凯一定进去了,我一个箭步冲进房间,刘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体周围黑气弥漫,我伸出右手,照方抓药,将其化解吸收。刘凯已经没事了,但是还没醒,我把他抱到沙发上,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护身符,放进他兜里,有了这张符可以暂保他的平安。我在房间里转悠,寻找着蛛丝马迹,忽然我看见一道红影楼上跑去,我心中一喜,正主终于出现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三十章 再见嫂子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目标终于出现了,我心里一喜:既然让我碰上了,我倒要看看你的真实面目。我回头了望了望仍昏迷不醒的刘凯,他此时已经醒了过来,他晃了晃头,说道:“我刚一进们,就忽然觉得头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的,云潇,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心里想道:这事可不能告诉他,以免得他害怕,更主要的是,这人管不住自己的嘴,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婆婆嘴,我要是告诉你真相,你岂不是要在外乱说了。我走到他身边,从怀里拿出一张“伯温辟鬼符”递给他,这张符是我根据《伯温秘术》上的记载而自己悟出来的符。他接过我交给他的“伯温辟鬼符”,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问道:“这是什么?给我这个干什么?”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这算是一个护身符吧,如果不想死的话,你好好拿着。”刘凯有点迷糊,但是还是将“伯温辟鬼符”接了过来,将它收了起来,看着他把“伯温辟鬼符”收起来,我有点放心了,要知道现在已经天黑了,那些像鬼之类的淫邪之物也开始活动了。我想凭刘凯的小身板估计都不够那些东西吃的。于是我对刘凯说道:“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有这东西护身,一般的阴邪之物是不能伤害到你的。”刘凯听到我的话,人竟然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说话的语气的也有点激动:“我还没有见过鬼,我这次终于可以看见了。”看着一脸兴奋刘凯,我无语了,我没有想到刘凯的反应会是这样。我看着刘凯满怀期望的眼神,无奈的笑笑,说道:“好吧,不过你别害怕。”就在此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女子的笑声,那笑声听起来无比的凄凉,刘凯听到之后顿时浑身哆嗦如筛糠一般,双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此时他说话口气没有了刚才的兴奋,转而是一种恐惧的语气:“这是鬼在笑吗?这世上难道真的有鬼吗?”看他现在的样子我心里有点好笑,刚才不是很勇猛吗?怎么现在成这幅熊样了?我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刘凯的脊背,笑着说道:“你先松手,别怕,别怕。”刘凯一下子把我的手甩开,身体猛的站直,说道:“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话音刚落,又传来几声女鬼的笑声,这小子听见鬼笑,身子马上又软了下来,一下子躲在我的身后,我笑着摇摇头,心里暗叹:这个“富二代”当真有点外强中干啊。我把他领到沙发上坐下,对他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有这两张符护身,可保你暂时平安。”刘凯连连摆手,说道:“我还是跟着你吧,好不好嘛。”我听到他说的这句话,顿时浑身长起了鸡皮疙瘩,我连忙说道:“好吧,好吧,你赢了,你跟着我,别乱跑。”刘凯连连点头。我站起身大步向二楼走去,刘凯则哆哆嗦嗦的跟在我身后。 闲话少叙,书归正题。声音是从二楼发出的,我蹑手蹑脚的上楼,生怕被那个女鬼发现,来到楼上,发现楼上有五个房间,在二楼各个房间仔仔细细的巡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奇怪了,这女鬼藏哪里了?二楼就这芝麻大的地方,她会藏哪里呢?我随口问道:“我说刘凯啊,你叔叔这楼上是否还有别的房间?”没人回应,我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应,我一回身,却发现刘凯已经不见了,一看刘凯不见了,我有点心慌,这小子去哪了,“刘凯,刘凯。”我喊了一声,竟然没有回答,又接连喊了数声,还是不见刘凯回答,我更慌了,这小子到底跑哪里去了?不会在自己家里迷路了吧?我正要考虑是不是要先找到他时,忽然一道从眼前掠过,“别跑。”我喊了一声,顾不得寻找刘凯了,先抓鬼吧。眼看那女鬼冲进最里面的房间,我将一张“伯温辟鬼符”握在手心里,走进了最里面的房间。窗帘拉着,房间里很暗,模模糊糊只看到当中是一张大床,旁边有衣架,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一间卧室。我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我自思:这和普通人家的卧室是没有什么区别。就在此时,房间里场景变了,房间里的床头灯亮着,我顿时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男的搂着一个女的走了进来,两个人仿佛都没有看到我,径直从我身边走过,两人都穿着睡衣,那男的胖胖的,有啤酒肚,女的身材不错,两个人又亲又吻的。那男的将怀里的女人放到床上,解开那女的睡衣,然后趴到那女的身上,接着就是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声。好吧,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能偷窥别人的闺房之事,不过这是我的错吗?可就在此时忽然我觉得这事情发生的有点蹊跷,可哪里不对呢?我一时还想不出来。我想看清楚他们的脸,可怎么也看不清楚,就算我开了天眼也无济于事,不知道是我的修为太低呢?还是他们本来就没有脸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忽然消失了,房间有恢复了原状,刚才的一切仿佛就像一个梦,这时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我会觉得事情蹊跷,我忽然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幻象,都是那个女鬼幻化出来的幻想,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让我看到这样的幻想?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开了,这回是真的门开了,一个红色的影子出现在我面前,不,确切的是一个红衣女鬼,这女鬼长发遮面,看不清面貌,我沉声问道:“你到底谁?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东西?”那女鬼没有说话,竟然径直向我飘来,我后退几步,紧握了握手心里的“伯温辟鬼符”,我想:只要那女鬼在靠近,我就把这张符打过去。女鬼很快就来到我身边,我手握“伯温辟鬼符”向女鬼头上拍去,就在符就要贴在女鬼头上时,那女鬼说话了,那声音是那么耳熟:“云·····潇。”我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女鬼缓缓地抬起头,头发向两边掠去,露出了脸部,看见这张脸,我不禁脱口而出:“嫂·····子。”那女鬼竟然是嫂子,我着实有点吃惊了,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祸害一方”的女鬼竟然是嫂子,我向前一把抓住嫂子的手臂,有点激动说道:“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嫂子苦笑道:“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修道中人,我更没有想到他们会找你来对付我。”我连忙解释:“嫂子,他们没有找过我,再说了他们也不知道我是修道中人,是我觉得好奇过来看看,嫂子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呆着?”嫂子一声长叹:“云潇,你刚才看到看到的幻象就是我跟他的·····,我对不起你城哥,对不起疼我爱我的公公婆婆。”嫂子说道这里竟然有点抽噎,一滴一滴的血红色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滴在地上化作一颗颗的血色珠子,我看着地上的血珠,心里不由得想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女鬼的血泪吗?我看着正在流泪的嫂子,我心里想到:这眼泪中一定含有无法弥补的含有悔恨与后悔吧?嫂子悬梁自尽之事,很像书文中所说的“以死谢罪”?可是“死”真的能谢“罪”吗?真的能解决所有问题吗?死了的人倒是解脱了,那活着的人怎么办?那还得继续在红尘中煎熬啊,我对嫂子说道:“茜茜过得很好,城哥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看待,我真搞不懂,城哥是傻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嫂子低下头:“我对不起你城哥,对不起。”她嘴里反复说着“对不起。”血泪又滴了下来,人死则恨消,说实话,我的确恨过她,城哥那样诚心诚意的对她,她却背叛了城哥,不过现在人既然已经死了,我再恨还有用吗?算了,就让我对她恨就随着她的死随风而去吧,于是我对她说道:“嫂子,你既然已经死了,你就应该去地府等待投胎转世,你怎么会停留在这里?”嫂子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害成这样?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让他全家不得安宁。”“那好,嫂子,你说的那个他是谁?”我问道,“刘正明。”嫂子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个名字,“就是这间房子的男主人,十天前,我抱着他的孩子找他的时候,他却死活不承认,说这孩子是我与哪个不知名的男人生的?真是太令人恼火了。”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事情了的大概:城哥与嫂子之间有了第三者,而且嫂子与第三者还有了个孩子,这孩子也就是茜茜,当时,嫂子也不知道这孩子不是诚哥的,两个人离婚后,嫂子带孩子找那人理论,要求他承认这个孩子并给予补偿,可那人不承认,还反咬一口,最后嫂子也许是想不开也或者是内心羞愧而走上绝路吧。 古语说:家丑不可外扬啊。双方父母就不约而同的就把这件事掩藏你起来,可是许多事情真的能掩藏起来吗?我看未必,许多事情恐怕越隐瞒越容易让人发现。“嫂子,这件事情,他固然有错,可你也不是无辜的,在兄弟看来,就各打五十大板吧。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害你说的那个人的。你以前做错了不少事情,我不想再让你一错再错了,放手吧。不过,”我话锋一转,“嫂子,你放心,我会让那个人付出沉重的代价,你现在可以去投胎了。”嫂子点点头,说道:“我要看到那人付出代价之后,我才能安心的离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还跟活着的时候一样,脾气还是太倔,好吧,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让那个人付出惨重代价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三十一章 嫂子归家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呵呵一笑:“嫂子,好了,这时你就放心吧,我会替你做到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好好休息一下。”我从话里怀里掏出一个矿泉水瓶子放在旁边的书桌上,又拿出一个装有朱砂的盒子,在来之前我早已把朱砂加水做成朱砂浆,虽说用这样的朱砂做成的符威力比用血的差点,但是也能用。我用手指沾着朱砂浆在瓶壁上画上符文。我把瓶口对准嫂子,心里暗自道歉:嫂子对不住了。 “急急如律令,收,入。”我低声念道。瓶壁上的符文发出淡淡的金光,嫂子现在鬼魂之体,她的身体慢慢的化作一团红色的烟雾状物体缓缓的被吸入瓶中。待这团雾气完全进入瓶子之后,我把瓶盖盖上。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符封在瓶盖上。 好了,这房子安全了,可是我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我走出门去,我走下楼梯,来到一楼,发现刘凯正在一楼打转,我笑了,这小子恐怕是中了鬼打墙了吧。我抬手看看表,竟然4点多了,看看天也快天亮了,我没想到这一折腾竟然折腾了一宿,看着刘凯还在打转,我笑道:“你就慢慢转吧,马上就好了,反正你已经转了一宿了,也不在乎在多转几个小时。”我随手拖了把椅子坐下,继续看着刘凯转圈。 现在,我怎么办?我是该说实话还是说瞎话?是该告诉他房子安全了还是该说鬼继续在房子里闲逛?天已大亮,鬼打墙也消失了,刘凯走了一宿也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站起身把他扶到沙发上做好,他太累了,头一歪竟然睡着了,他这样不盖点被子什么的就睡觉肯定会感冒的。我跑上二楼,从二楼的的卧室拿出一床毛巾被盖在他身上。他睡得很熟,看来没有半天时间他是醒不过来,就算夜里醒来也没事,反正房子里也没有鬼了。 我摸了摸装在衣兜里的矿泉水瓶子,心里默念道:嫂子,我们回家吧,你放心,我会让害你的那个人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在桌上留了张字条,走出门去。 站在别墅前面,看着这漂亮的别墅,我清楚记得嫂子说的那个人的名字叫刘正明,刘正明,我会让你知道无论做什么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别墅,建的不错,装修的也不错。这个小区更不错,阴气极重,有利于练功,又有不少孤魂野鬼,便于练手。 来到车站,上了回家的汽车,按照平常人的心里,回家应该是高兴的,但是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悲伤,到家了,和家人告了一声假,便来到城哥家里,既然嫂子找到了,就让他们夫妻见上一面吧,不过现在是白天,得等到晚上,顺便把城哥的岳父岳母也叫来,生气虽生气,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啊。 周六,城哥在家休息,我踏进院门的时候,便听见茜茜的笑声,看来这小丫头在这里过得很不错,我走进屋子,看见城哥正在逗着小丫头玩耍,看见我进来城哥站起身,脸上挂着笑容,问道:“回来了,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我点头应付道:“好,过得还好。”我坐在茜茜旁边,小丫头还是那样活泼,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我抱,我轻轻的将小丫头抱在怀里,小丫头小嘴不断在我脸上亲着,我脸上很快就布满了口水。 城哥问道:“云潇,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没有回答城哥的发问,我伸手拍了拍小丫头的小屁股,笑着说道:“好了,宝贝,别亲了,你看,叔叔的脸上满是你的口水。”城哥见此情景,笑了,笑的很开心,笑的很欢畅。我对城哥说道:“城哥,今晚我要让你们见一个人,在此之前麻烦城哥去把伯父伯母(城哥的岳父岳母)叫来吧,这件事我要当着四位老人的面讲。”城哥听了我的话有点惊奇:“什么事啊这么重要?能透露一点吗”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不行,城哥,到晚上你就知道了。”城哥穷追不舍:“为什么人要把他们全部叫来?”我看着城哥,一本正经的说道:“城哥,不要问了,你还是尽快把两位老家请来吧,不然或许大家都会后悔的。”也许是我的话起了作用,城哥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听你的,我把那两位老人家接过来吧。” 吃罢晚饭之后,我再次来到城哥的家里,城哥的岳父岳母来了,正和城哥的父母坐在一起闲聊。我推门走进屋子,他们看见我走了进来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说话,城哥站起身,对我笑道:“云潇,我可是按照你说的去做了,说吧,到底什么事?”我点点头:“谢谢城哥。”我向四位长辈各打行了个礼,说道:“这么晚了还打扰四位长辈。”我从兜里拿出那个矿泉水瓶子,放到桌上,我拿去符印,打开瓶盖,一股红色的雾气从瓶中飞出,那雾气渐渐的化作一个人影,这个雾气只有我能看得见,但是在场的四位老人与城哥却什么都看不见,他们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我,都以为我是在变戏法。 我冲着那个红影说道:“嫂子,我们到家了。”城哥闻听此言,先是一愣然后是满脸的激动:“方雅,真的是你吗?你现在在哪里?”说着向我冲了过去,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很是激动,我,说道:“城哥,你冷静一点,她现在是鬼魂,你是看不见他的,再说她身上阴气极重,你不能离她太近。”城哥听了我的话后,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我转头看向四位老人,四位老人的脸上也露出激动的神情。 我拿出一张“伯温魂魄显影符”交给嫂子,嫂子很快就显露在众人面前,身体也逐渐实体化,只见嫂子缓缓的抬起头,长发遮住了脸,她伸出手来把挡住脸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了那张大家熟悉的脸,突然,嫂子“扑通”一下子跪在四位老人面前:“爸,妈,小雅对不起你们。”韩伯母喊了一声“小雅”便冲了过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韩伯母一下子便把嫂子抱在怀里,嫂子也轻轻抱住韩伯母,婆媳俩抱头痛哭,以前我只是听说他们婆媳关系好,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除了婆媳俩的哭声外,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屋子里安静极了,静的都让人有点害怕。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哭泣声渐渐地停止了,嫂子扶着她母亲坐在沙发上,城哥抱起了已经睡熟的茜茜,走向嫂子,说道:“方雅,这是女儿茜茜啊,你来看看。”嫂子闻听此言,身体竟然不断地往后退,也不断的摇头:“不了,不了,城,对不起,对不起,麻烦你照顾好女儿”说着身体慢慢的化作一团红色的雾气,缓缓地飞入矿泉水瓶子之中。 城哥看此情景,身体一晃,差点摔倒,也差点把怀里的茜茜扔出去,我连忙冲上前去,一下子把茜茜从城哥怀里抢了回来,我害怕他一不留神把茜茜给摔了,城哥很顺从的让我把茜茜给抱了过去,城哥就像忽然被人抽了筋似的,身体慢慢的瘫软在地上,眼泪不断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茜茜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醒了,睁开眼睛看见是我,她咯咯一笑,伸出胖乎乎的小胳膊紧紧的搂住我的脖子,我把小丫头抱到韩伯身边,想让他替我抱抱小丫头,但是我费了好大尽也没有她放开手。小丫头爱在我这里玩树袋熊的游戏。我轻声一笑,这小丫头太奇怪了,我和她没见过几面,可每次来看她,她对我显得很亲热,每次都会让我抱她。 我怀里抱着小丫头,来到桌前,艰难的拿起矿泉水瓶子,又艰难的把瓶盖盖上,贴上符印,我看了看还在我怀里玩“亲亲”的茜茜,我笑着摇了摇头,不禁发出感叹:还是小孩子好啊,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去想。 城哥仍然坐在地上发愣,我走过去艰难的蹲下身,冲着城哥说道:“城哥你没事吧?”城哥抬头看看我,又看了看我怀里仍在玩耍的茜茜,城哥摇摇头,强打笑脸,说道:“没事,你没有看我好好的吗?”说着,扶着墙站了起来,他缓缓的走到桌旁,拿起那个矿泉水瓶子,冲我说道:“云潇,这瓶子我先拿去了,我想和你嫂子说说话。”说罢,没有等我回话,就拿起瓶子回自己卧室去了。韩伯站起身,看上去有点生气:“这孩子怎么回事?一点礼数都不懂吗?”城哥的岳母反倒替城哥开脱:“亲家公,你也别说他了,他心里不好受啊,小雅不争气啊,这样好的丈夫,竟然不知道珍惜。”坐在她旁边的城哥的岳父也说道:“韩城,难得啊,小雅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没有人再继续答话,正堂里又陷入了安静 城哥回房间去了,正堂里只剩下我和四位老人,此时,我发现怀里的茜茜竟然睡着了,我心里笑道,这小丫头玩累了。我轻轻把熟睡的茜茜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做完这一切,我转身对韩伯说道:“韩伯,天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再来找城哥。”韩伯点点头:“本想再问你几个问题,算了,今天很晚了,明天再说吧。”我答应着,向其他的长辈道了别,转身走出了出去。 来到大街上,望着璀璨星空,真的好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三十二章 算计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就在我欣赏着夜空的时候,可偏偏就有一个不长眼的东西来坏我心情,因为就在此时一个黑色的人影向我走来,不,确切的说是一个鬼影向我飘来。我站住身形,仔细的盯着这个黑影。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管你是好鬼还是恶鬼,先打了再说。右手暗自握了一张“午阳泽水开路符”,这是我学习《玄玉经》之后制作的第一种符,确切的是这一张试验品。我想,就用这个鬼来实验一下“午阳泽水开路符”的威力吧。眼看着那个鬼离我越来越近,我握着符的右手冒的汗也越来越多,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待那个鬼走得离我再近一些时,我把符扔向那个鬼,同时说道:“急急如律令,破,灭。”扔出去的符准确的击中对方,那个黑影被符击飞出去,身上燃着淡青色的火焰,我知道,那淡青色的火焰就是我道家的用于消灭妖魔的炼魔之火,这道符咒与另外一种传说中道家法术——掌心雷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两门道术都是以符篆为引,借雷火之力降妖除魔。那鬼趴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我缓缓地走向他,就在我将要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猛然从地上爬起来向我扑来,他双眼通红,指甲乌黑且长,显然指有剧毒。我躲闪不及,被那鬼扑倒在地,他双手掐着我的脖子,我暗自一叹:已经吃过一次这样的亏了,怎么又走了老路,我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啊。 我抓住他那双冰冷彻骨的手,拼命想把它掰开,可是根本使不上力气,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越来越模糊。就在此时,我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喵”的一声猫叫,这时我感觉到呼吸通畅点了,远处又传来“喵”的一声猫叫,只不过这声猫叫要比第一声清晰,距离我的距离要比第一声近,此时我感觉到掐着我脖子的那双手渐渐地松了,他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他的身体竟然在发抖,趁此机会,我一拳将那个鬼击倒在地,然后身体往旁边一滚迅速站起,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在月光下,一个小小的身影的慢慢的向我们这边走来,那是一只动物,眼睛发出幽幽的青光,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我带回家的那只噬魂猫,那一只叫喵呜的噬魂猫,我没想到这一次还是喵呜救了我。我再一次把头转向那个鬼,他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喵呜离这里还有大约半米距离时,停住身形,脊背慢慢弓起,全身的毛竖起,做出攻击的的姿势。那个鬼没有做出防御姿态,反而开始慢慢后退。喵呜突然发动攻击,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扑到那鬼身上,结果毫无悬念,和上次一样,鬼很快被喵呜吞噬掉。 喵呜吞噬了这只鬼之后,很快来到我身边,我蹲下身,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它,喵呜伸出舌头舔着我的手,我抱起喵呜,喵呜很温顺的呆在我怀里,我抱着它回到家里,家里人已经睡了,从城哥家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表,以为时间还早,没想到竟然快11点,我把喵呜抱到我的房间里,在我的房间里专门给喵呜做了个窝,我把它放到窝里,然后去洗个澡睡觉。 这一觉睡得真好,一个梦都没有做,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不过当我醒来睁开却着实被吓了一跳:喵呜就趴在我头旁边,瞪着那双泛着青光的眼睛看着我。我迅速穿好衣服,洗刷完毕,坐下吃早饭。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回想起周五晚上的事,我不禁暗自头疼:我该怎样告诉刘凯呢?是把实情告诉他?还是编个谎话?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刘正明,这事姑且就算是你自作孽吧,既然是你自己作孽,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阴阳先生如果想害人的话,他不会漏出丝毫痕迹。刘正明呵,你就慢慢享受吧。当然,我是不会杀他的,这有违人和,对我修行不利,那我只能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无量天尊,此乃天意,违反天意,必遭天谴。我决定了,明天不能对刘凯说实话,他如果问的话,我就说:在你叔叔家的鬼是只女厉鬼,非常厉害,女鬼现在还在他叔叔的家里,我只是暂时用祖上传下来的镇鬼符给镇住,至于鬼什么时候破符而出,只有天知道。 明天周一,当我来到教室的时候,发现刘凯竟然早就来了,根据我的观察,从开学到现在,每当周一,刘凯必定迟到。可这次居然没有迟到,这实在太让人惊讶了。刘凯一见我走进教室,便立刻走到我身边,有点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我叔叔家里的鬼消灭了没有?”我把早已想好的台词告诉了他,他听完之后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问道:“你难道打不过那个女鬼?”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刘凯听完我的话,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使劲的的前后晃了两下,脸色变得通红,有点激动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把她灭掉?”我拍掉那只抓着我衣领的“爪子”,有点好笑的说道:“你以为鬼这么容易消灭吗?”刘凯不解的看着我,问道:“电视里的鬼片不都是这样吗?最后被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吗?”我点点头说道:“没错,鬼可以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所有的鬼在阴曹地府接受审判,只有那些罪大恶极的恶鬼才会受此刑罚,一般来说,人死之后,魂魄来到地府,地府根据其生前的功德罪孽进行审判,或是进十八层地狱或是凭生前功德得道成仙,极少数鬼魂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天道之下,任何事物的产生与灭亡都是遵循一定的规律,无论谁违反其规律,否则必遭天道惩罚。我自认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对抗天道,所以只能遵天道行事了。”这小子什么都不懂,我只能先给他恶补一点最基本的鬼神知识了。 刘凯听完我的话之后,人顿时就像霜打得茄子一般,缓缓地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说道:“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叔叔还等着我的回话呢?”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把这是告诉了他的家人,以前我再三叮嘱他不许告诉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他的家人,这小子竟然不听话,我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我一把把刘凯从地上提溜起来,问道:“你是不是把我的是告诉你的家人了?我以前是怎样告诉你的?”刘凯不敢直视我的目光,他缓缓地低下头,说道:“对不起,我只是告诉我的爸妈和叔叔,再也没有告诉别人了。”我冷冷一笑:“老人们常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会好好问问你叔叔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竟然会被厉鬼缠上,一个人生前心中有怨气,死后而又无法得到宣泄,故而化作厉鬼,厉鬼必会找生前怨恨之人复仇,此仇不报,怨气不消。我在告诉你,地府是不会让厉鬼投胎的。”刘凯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问道:“你说我叔叔做了亏心事,这怎么可能?我叔叔人很好的。”我目光直视着他,冷冷的问道:“你敢说你叔叔没有做什么亏心事?那好,你回家问一问他方雅是谁?”“方雅。”刘凯的嘴里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忽然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哆嗦着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要这个名字在我们家里是不允许提及的,你怎么知道的?”我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缓缓地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不要以为这件事没有人知道,还有你叔叔家所在的小区同样是你叔叔的公司开发建设的吧?你叔叔好厉害啊,那些累累白骨是你叔叔让那些工人随便扔的吧?你叔叔真的胆子不小啊,你回去告诉你叔叔好自为之吧,现在想找你叔叔麻烦的可不止那一个厉鬼啊。”我没有想到刘凯竟然哭了,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说道:“云潇,求求你救救我叔叔,救救我叔叔。”我冷笑一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给你一个法子,你回去告诉你叔叔,让他搬离那个别墅,换句话说就是,那房子别要了。”刘凯听完我的话,有点吃惊的看着我,说道:“这怎么行呢?那别墅可花费了我叔叔近百万远呢。”我早就想到这小子会这这样说,这典型的就是要钱不要命啊,好,很好。于是我说道:“那就等着你叔叔被那些鬼魂索取性命吧。”刘凯低着头思索着,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权衡利弊,最后抬起头,冲我说道:“我会告诉我叔叔,听听他是什么意思吧?”我笑了,心里想到: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这回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惹了不该惹的人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三十三章 夫妻情深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各位看到这里,估计会有人骂我说我不地道,算计朋友,在这里我要纠正一下,他可不能算是我的朋友,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同学罢了,我只是算计他的叔叔而已,在此我再提醒你一下,这朋友与朋友的叔叔,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各位不要混淆了。 书归正传,刘凯就把我的话转告给他的叔叔,那时我真的不知道他叔叔的是怎么想的?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回音,我有点丧气,难道自己设的局被人看穿了,没道理啊,我有仔仔细细的将细节想了一遍,在确定没有任何破绽之后,我得出了结论:他并没有看破这个局,也许他心里还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吧?我冷冷一笑:等吧,咱看谁耗过谁?你那座别墅,本少爷相中了,你要是不给,好说,我就请范叔与谢叔那他家里住几天,享受一下人间的生活,反正不久之前在一次例行会面上,他兄弟俩说在想在人间休几天假,还拖我给他们找座房子呢? 一周时间很快就到了,就在周五放学的时候,刘凯一把拉住我,我们俩来到学校一个相对比较偏僻的地方,刘凯开口说道:“我叔叔同意了,他想和你见一面,就在今天晚上,今天你着急着回家吗?”我闻言,心头一喜,鱼上钩了,但是还没有咬牢,还有可能脱钩,要遛一遛鱼,钓鱼的人都知道,鱼上钩之后,要先“遛鱼”,等鱼累了之后,再拉上来,遛鱼可以极大地减少鱼脱钩的概率,防止竿断鱼跑。于是我不紧不慢地说道:“哎呀,这星期天不行啊,家里有事,下周再说吧。”我心里明白:他这不过是想试试我罢了,在他眼里我也许只是个单纯的高中生,他认定我后面有人,想通过聊天外加恐吓,迫使我说出我后面的人,你聪明我也不傻,看来我还的请几只鬼再到你家里住几天哪。刘凯听到我的说,眼神里顿时流露出一丝失落,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吧,其实他的心思我也能猜个七八分,他也和他叔叔一样,以为我是受人指使的吧,以前也许不是这样想的,但现在至少是这样的想的,可我偏偏不会让你们如意。我背起书包,不再管还在发愣的刘凯,转身向校门口走去,此时我心里不禁想到:是不是请范叔与谢叔在他叔叔家住几天呢?走出校门口,当我来到附近的公交站牌之下时恰巧车来了,我登上车,找了一个空座坐了下来,当车门关上,车即将离站的时候,我习惯性的向校门口望去,看见刘凯无精打采从学校里走出来,我更坚定了心中的那个判断,也更坚定了心中的那个决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既然你叔叔已经当了那个失火的城门,那你就当那个被殃及的池鱼吧,反正你们是一家子,我说的没错吧? 回到家里,家里人早就已经做好了晚饭,吃罢晚饭,我抱起喵呜向城哥家走去,刚踏进城哥家大门口,便听见茜茜的笑声,另外还有一个年轻女人的笑声,这个女人的声音我是如此的熟悉,可就是不不记得在哪里听过?我站在院子里听了良久,我笑了:这明明就是嫂子的笑声,好久听到嫂子如此开心的笑容了,真的好怀念啊。就在我在院子里发愣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云潇,怎么在院子里发愣啊?快进屋。”我此时才回过神来,我抬起头便看见城哥正站在屋门口微笑着看着我。我朝城哥笑了笑,抱着宝宝走进了堂屋。屋里只有有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人一鬼,人嘛,自然是茜茜,鬼嘛,自然就是嫂子。 “嫂子。”我笑吟吟打了声招呼,嫂子此时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一切就跟她生前一样。朝我笑着点了点头,就在此时,我怀里抱着的喵呜动了,一下子从怀里跳到桌上,本来微闭的眼睛忽然睁开,放出青幽幽的光,身体呈弓形,浑身的毛竖了起来,做出攻击的姿态,嘴里发出”喵喵”的叫声,城哥恰巧从走进屋里,恰巧看见喵呜的这个姿势,不禁呆住了,他是见过喵呜是怎样捉鬼噬鬼的?他虽然知道嫂子现在是鬼,但是他不知道是,现在的嫂子在喵呜的眼中那绝对是一顿美餐啊,我走到桌前,伸手轻轻抚摸着喵呜,嘴里说道:“喵呜,别这样,她可不是你的食物啊。”在我的抚摸之下,喵呜渐渐的安静下来,但是眼睛仍然死死的盯着嫂子,一旁的嫂子身体不断地发抖,她知道,自己差点就成了别人的食物,其实当我把宝宝走进屋里时,她就感到莫名的害怕,当她看看宝宝时,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发抖,这很正常,噬魂猫是天地之间一切阴邪之物的克星,当然也包括鬼物。 当然也有人会说,你会跑吗?关键是你跑不了。一旦被噬魂猫发出的定魂神光罩住,你就只有被吃的份,如果你的修为够高,你可以拼着损耗修为的方式逃脱,不过,能够逃脱的甚少。嫂子已经坐在地上,身体不住的发抖,用一双恐惧的眼神看着喵呜。我把宝宝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喵呜黑的发亮的皮毛,喵呜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嫂子,我把目光转向嫂子,缓缓地说道:“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事的。”嫂子扶着墙慢慢的站起身,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云潇,你能不能把猫抱开,我害怕。”我笑着点点头,抱着猫退到一边,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茜茜笑着跌跌撞撞的张开手臂向我跑来,我连忙把怀里的喵呜放在我的旁边,我向前弯下身,小丫头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双手紧紧的搂着我脖子,我把她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小丫头则在我脸上亲了好几口,顿时我脸上沾满了口水,我慌忙制止:“丫头,别亲了,叔叔的脸上可都是你的口水。”谁知小丫头亲的更欢了,我脸上的口水更多了,我一脸郁闷的看着小丫头,可小丫头不管不顾,继续做她喜欢做的事,见此情景,城哥笑了,嫂子也笑了。自从我进屋以后,就没有看见伯父伯母,我笑着问城哥:“伯父与伯母去哪里了?”城哥说道:“吃了晚饭就出去了,估计是出去打牌了吧?”城哥在嫂子旁边的沙发坐下,城哥伸出右手,轻轻握住嫂子的左手,轻声说道:“手怎么还是这么凉?”听到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嫂子说的话,我心里一阵无语,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城哥是真不懂呢还是装糊涂呢?你见哪只鬼身体温暖的?鬼的身体都是凉的,甚至是寒冷彻骨的。 嫂子的左手也紧紧地握住城哥的右手,同时转过脸去,含情脉脉的看着城哥,城哥转过脸去,同样含情脉脉地看着嫂子,看着这场景,我心里又是一阵无语,难道他们还真的上演一出“人鬼情未了”吗?两个人,叹,一人一鬼的嘴渐渐的越靠越近,眼看着就要贴在一起了,我知道你们两个感情深厚,但是亲热时(例如接吻)请不要当着我这个外人好不好?我用力咳嗽了的一声,他们听到我的咳嗽声,一人一鬼迅速缩回头去,迅速坐好。我看向城哥,问道:“城哥,你打算怎么办?”城哥竟然一愣,说道:“什么怎么办?这样不是挺好吗?”我这回真的无话可说了,我一言不眨的瞪着他,他也转头看着我,就这样过了良久,城哥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云潇,你能告诉我怎么办呢?”我看着城哥,不禁发出一声长叹,你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愿意懂呢?我苦笑一下,对城哥说道:“你应该知道人死之后应该去地府吧?这可是基本常识了,你不会不知道吧?”城哥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我用手指了指嫂子,说道:“你该知道她已经死了吧?”城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又接着说道:“人鬼不能在一起,难道你不知道吗?”城哥还是没有说话,还是直点头,“城哥,既然你什么都明白,怎么还是明知故犯?”城哥握着嫂子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胸前,眼睛深情的看着嫂子,缓缓的说道:“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嫂子看着城哥,竟然无声的抽噎起来,大颗大颗的血红色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滴在地上,形成一颗颗的血红色的珍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三十四章 报复 一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其实世人修行就是逆天的行为,每修行到一定阶段,上天便会降下天劫,这并不是将修行之人灭掉,而是对修行之人的考验,查看修行者的心境,修行即修心。心境高者方可继续修行,心境低者则在天劫之下化作飞灰。 无量天尊,修行者谨记。 我看着嫂子的模样,我心中一痛,几次张嘴想告诉他们可以在一起,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答应他们,我是修行中人,说话要算数,不要轻易答应别人,如果做不到心里会自觉不自觉的形成心结,会影响到自己以后的修行。我长叹一声,我冲嫂子与城哥鞠了一躬,缓缓地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嫂子抬起头冲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缓缓地说道:“云潇,你没有做错,不用说什么对不起,人死了早晚是要去那个地方的。”嫂子转过头对城哥说道:“城,我走了,对不起,茜茜就交给你照顾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城哥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城哥没有哭出来,但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我冲他们一笑,说道:“怎么了?走是要走的,但是不是现在,嫂子,我答应你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是不会让你去那个地方的,这事一时半会还完不了,你们夫妻还有一段时间在一起。”我话音刚落,两个人,不,一人一鬼都吃惊的看着我,眼神里闪着一种说不出的光芒,兴奋?高兴?还是什么其他的?随他了。我弯下腰把地上的血珍珠捡起来,鬼的眼泪是很难得的,更何况还这么多?鬼是没有眼泪的,鬼流的泪实际就是鬼的心血,只有鬼在大喜或大悲的时候才会流血泪,鬼的眼泪有很多妙用,据说可以使濒死的人恢复健康,当然这只是传说,谁也没有看到你说是不是?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经过这一番折腾,天已经很晚了,我抱着喵呜离开了城哥的家,这天晚上天很晴朗,明亮的月亮挂在头顶上,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希望碰上上次遇到的那样的鬼,可这次注定了我要是失望了,我没有碰到那样的鬼。 回到家里已经快12点了,按照以往的常识,家里人都已经睡了,当我推开院门的时候,竟然发现堂屋的灯竟然还亮着,不光爸妈没有睡,连爷爷奶奶也没有睡,当我抱着这喵呜走进屋子,他们竟然一下子围了上来,不停地向我问这问那,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弯下腰把喵呜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直起身,看了他们一眼,缓缓地说道:“现在一出好戏才刚刚开始,好看的在后面呢,我会让造孽的人付出百倍乃至千倍的代价,我会让他永远的记住这件事,我会让这件事成为他这一辈的梦魇,让他一想起来就浑身发抖。”家里人听到我这些话,都有点呆住了,时间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没有说话,终于爷爷开口了:“潇潇,得让人处且饶人,略施惩戒一下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把事做的这么绝。”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心里却不以为意。 爷爷年轻时学习过伯温之术,他知道刘伯温的书上的记载了许多厉害道术,其中许多道术都极为阴毒,许多道术一旦使出来会让受害者一辈子乃至死后在地府都得不到一丝安宁,更绝妙的是这些道术使出来竟然不损丝毫自身功德,也有许多阴毒的道术一旦使出来,不但伤人,还会害己,更可怕的是会损害自身的功德,前文就已经说过,修行即修心,修行就要广行善事,多积功德。修行之人最怕的不是道行受损,而是功德受损,道行受损可以静修,经过一段时间便可恢复,一旦功德受损就不是静修就可以解决问题的。我看了爷爷一眼,说道:“爷爷,一个人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我要让他记住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惹了不该惹得人就该受到致命的惩罚,如不如此,我真的枉为伯温传人。”爷爷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何必呢?何必呢?得让人处且饶人。”当时爷爷的话我并没有听下去,心里只是想着如何让姓刘的付出代价,唉!现在想来我当时做的确实绝了点。 奶奶与父母听完我和爷爷的对话,都把目光转向我,似乎是在看一个外星人,父亲沉声说道:“云潇,你怎样对付那个人?”我摇摇头,微笑着说道:“爸,凭借我现在学的本事,即使想灭了他的确很容易,而且我敢保证,警察绝对不会查不到我的头上,但是如果一下子就让他玩完,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到这里我有点得意的笑了笑,父亲叹口气,他知道他阻止不了我,他是知道我的本事的,自然知道我所言非虚,我接着说道:“爸,你放心,我不会杀死他,我只是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番,让他后悔做出这件事。”家里人沉默了,时间又不知过了好久,爷爷打破了这沉默,说道:“好了,好了,潇潇回去睡吧,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别太出格就行。”我点了点头,冲爷爷说道:“你放心吧,爷爷,我会小心的,这事会处理好的,我会好好的待他的。”我说完之后,阴险的笑了笑。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喵呜竟也跟着我走了进来,我笑了笑,弯腰把喵呜抱在床上,我换上睡衣,钻进被窝,伸手抚摸了一下喵呜,轻声说道:“喵呜,睡吧。”说完随手关了床头灯。一夜无梦,这一夜睡得好香,直到母亲来叫我吃早饭,母亲说道:“不早了,赶紧起来吃饭吧。”我点了点头,穿上衣服,走出卧室的门,洗漱完毕之后,开始吃早饭。吃罢饭后便开始复习功课,做作业。学生嘛,就是学习,高中,在学生时代是一个重要的阶段,用文邹邹的话说,高中时代起到了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又要返校了,我心里有点说出的感觉,经历过高中阶段的人,都会明白我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天下午,我回到了学校,高中一般是都是有晚自习的,晚自习上我没有见到刘凯,据班主任讲:刘凯感冒了,周二才能来上课。我听完班主任的话,心里不禁发出一声冷笑:他恐怕不是感冒了吧,而是吓出病来了吧?周六晚上,我用谢叔与范叔教我的捉鬼之术捉了几只孤魂野鬼,然后用其中的控鬼之术将其控制住,命他们去到刘凯的叔叔家住几天,其实这几只鬼都是游魂野鬼,在外面流浪的时间长了自然想找个家住下,我的这个命令正合他们心意,他们都爽快的答应了,用这几只鬼的话说:难得有个不错住处,那就去享受一下吧。 周一很快就过去了,周二早上,刘凯终于来了,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走进教室,脸上有明显的黑眼圈,和周围的同学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来到座椅上做好,刘凯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的恐惧,而这种恐惧正是我想要的,我看了刘凯一眼,看着他此时的表现,心里竟然说不出的畅快。上课铃响了,大家开始上课,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家一股脑的冲向餐厅。我打了一份饭,找了一个座椅坐下吃饭,刘凯也端着一份饭来到我对面的地方,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吃饭,刘凯也没有说话,低头猛往嘴里扒饭。我们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各吃各的饭。午饭很快就吃完了,略微收拾了一下,转身就走,并没有理会对面的刘凯,刘凯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有点激动地说道:“云潇,你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么就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家啊,求你了。”我轻轻地甩开他的手,我当然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是我淡淡地说道:“刘凯啊,这饭可以随便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知道是怎么回事罢了,但是帮不了你。”刘凯低下头默默地往嘴里扒饭,一顿午饭就这样闷闷地吃完了。 吃完了午饭,把碗筷洗刷干净之后放到规定位置,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朝刘凯呶呶嘴,同是用手一直餐厅外,意思是出去说。刘凯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跟在我的后面走出了餐厅,我们来到教室里,此时同学们还在餐厅吃饭,教室里的人并不多,我找到座位坐了起来,刘凯也坐了下来,我问道:“你有什么事?说吧。”刘凯说道:“对不起,云潇。”我问道:“怎么了?”刘凯低下头:“我把你说的事情告诉了我家里人,爸爸骂了我一段,叔叔根本不信,他们又给我上了一节思想政治课,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个结果早在我意料之中,于是我说道:“在他们眼里,我恐怕就是一个搞封建迷信的人吧?一个骗钱的骗子,这个想法恐怕你也有吧?”刘凯听完慌忙摆了摆手,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不·····。”我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吗?不是最好!”刘凯看见我的表情,心里更慌了,脸上的表情更加丰富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三十五章 报复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朝刘凯一笑,淡淡的说道:“你说吧,现在你叔叔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真的遇见鬼了?”刘凯听完慌忙点头:“星期五回家我告诉他他家里恐怕有鬼,但是叔叔不信,结果在回家的当晚就遇到了鬼。”我点点头,说道:“说的详细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凯点点头,向我讲起了周末晚上的故事。 就在星期六晚上,也就是我命群鬼住进他家的日子,记得在那天晚上我去城哥家之前,也就是天刚擦黑的时候,刘凯叔叔的名字,我早在以前的章节中提过,现在我在说一次吧,他叔叔的名字叫做刘正明。就在那天晚上,刘正明自己一人回到家里,他的妻子儿子并没有随他回家,因为他妻子与儿子不敢回家。刘正明回到家里之后,刚开始的时候家里还很正常,但是十点之后,家里就不正常了,家里的气温忽然变得很低,让人感到很冷。我解释一下,这里的“冷”不是身体上的冷,如果仅仅是身体上的冷,那说明只能是身体感冒了,这里的“冷”是心里的冷,一股来自心底的寒冷。 自从他一进房间,便觉得房间里有人暗中窥视,但是他把别墅的各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而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说实话,被人偷窥的感觉很不好,更何况还是·····,刘正明还是不放心,又再次将各个房间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与可疑之人。刘正明自我解嘲摇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疑神疑鬼起来了,真是越大越没出息了。”刘正明走进二楼的卧室,换上浴袍,走进卫生间来到浴池边,放点热水准备洗澡,就在他打开热水龙头的时候,令他恐惧的事情发生了,水龙头里放出的不是温暖干净的热水,而是温暖的血水,刘正明吃惊的看着这一幕,确切的说是恐惧的看着这一幕,他的双手在不断地颤抖,嘴唇也在不停地抖动,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周围一片寂静,甚至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闭上眼睛,用力的甩了甩头,大口的吸着气,他努力迫使自己安静下来。 他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的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低下头看到满池的清水,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眼睛的产生怀疑。刘正明脱去浴袍,踏入浴缸躺了下来,躺在温暖的水中,他感到十分的舒适,这些天来他被自家的“鬼事”搅得心力憔悴,现在终于放心了,虽然他妻子儿子还坚持家里有鬼,但是他坚信这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于他的阴谋,他是商场中人,为了自身利益会“不经意间”惹下不少对手,而这次别墅“闹鬼事件”只是一个报复的手段,这也许就是他们的阴谋。 刘正明洗完澡,披上浴袍,走进二楼的卧室,他换上睡衣,就在转身他关门的瞬间,他看见的一个白影一晃而过,他连忙打开门想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可当他把门打开时来到走廊里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忽然之间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令人心惊的字——鬼,想到这个他猛然间他不仅打了个寒颤,三步并作往卧室走去,走进屋里之后连忙把房门锁上,可他偏偏往往忘记了一个事实,鬼是无形无质的,可以穿墙而过,区区这道门是挡不住鬼的,刘正明此时又不相信世上有鬼转变为怀疑这世上有鬼,说实话,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但是远远好不够,我希望他是彻底的相信这世上有鬼,并还怕鬼乃至听到鬼字时就吓的浑身不自觉地发抖,这才是我真真正正想要看到的。 刘正明躺在床上,全身缩在被子里,竟然大气都不敢出,忽然之间他感到浑身发冷,似乎到了寒冬腊月,而那种冷不是单纯的冷,而是一种彻心的冷,那种冷比季节的冷还要冷,他再也忍受不住那种“寒冷”,猛然掀开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也就在此时,周围一切又似乎平静,周围的温度也回到了平时的温度,刘正明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不断的上下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呼呼的冒着丝丝的冷汗,看来吓得不轻啊。 平静的水面之下往往暗流汹涌,看似平静的刘家别墅现在就很不平静,现在已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宅”。刘正明从床上下来,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洗脸,当冰凉的水流过他的脸颊时,他猛烈跳动的心才总算平静下来,他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前额上,视线一阵模糊,忽然他发现镜子里多了一个影像,刘正明心头一惊,冷汗又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连忙从身边抽了一块毛巾,将头上的水擦干净之后,重新看镜子,可镜子里只有自己的影像,没有第二个人的影像,刘正明长吁了一口气,心里不仅好笑:自己现在怎么如此胆小了?他缓缓地走出卫生间,回到卧室,就在他转身关门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门边一晃而过,就跟不久前见到的那道身影一样,刘正明一下子坐在地上,冷汗又冒出来了,这次不仅仅是额头,全身也开始冒冷汗,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全身抖个不停。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确切的说是飘进来的,无声无息,那人影飘到刘正明面前,缓缓地蹲下身去,眼神冰冷,直直地看着他,那鬼的头发很长,而且披散着头发遮住了大部分的脸,根本看不清这个鬼长得怎么样?只知道这是个女鬼。刘正明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那个女鬼,女鬼轻轻拨开遮住脸的乱发,露出了真实的面容,那是一张一张美丽绝伦的脸,刘正明不愧是个“爱美”之人哪,顿时忘记了此时的处境,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痴痴地看着那张脸,嘴角竟然还有口水流出,他那张沾满口水嘴缓缓靠近了那张脸,刘正明此时的心思恐怕就是如何占到这个漂亮女鬼的便宜吧?这还正应了那句古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就在那张胖嘴贴近那张脸的时候,那张脸忽然变了,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溃烂,其中还有蛆虫在爬进爬出,眼睛突出,与其说恐怖吓人还不如说十分恶心人,这种样子我是在形容不出来,就全凭各位想象吧。刘正明措不及防,猛然看到那张腐烂的脸,不仅吓了一跳,大叫一声退后了好几步,那张如影相随紧跟着移了过去,与刘正明的脸始终保持半尺距离,那双外突的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他,不论他怎么跑也无法挣脱,刘正明坐在地上,用手撑地不断往后退,嘴里发出不断的叫喊着:“别过来,别过来。”大概由于害怕的缘故吧,喊声都变声了,可是那个女鬼却不管那些,紧紧地跟着他,就如他的影子一般。终于退到了墙角,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女鬼也终于追上他了,女鬼的脸也离他的脸越来越近,几乎是鼻尖对鼻尖了,刘正明终于挺不住了,双眼一翻吓晕了过去,那个女鬼看他晕了过去,不仅发出了一阵冷笑,那声音难听刺耳至极,女鬼站起身,围着已经晕倒的刘正明转了一圈,走出门去,终于慢慢的消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正明慢慢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窗帘拉开着,外面还是黑黑的,难道还没有天亮吗?他转了转头,他认出来了,这里依然是他的卧室,忽然他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正明,你醒了。”他把头转向门口,发现妻子端着一碗汤走来进来,妻子把碗放在桌头,然后转向他用手在他额头上抚摸了一下,关心的问道:“你知道吗?你睡了近一天,昨天晚上你怎么了?怎么会睡在地上?”刘正明听到妻子的问话,脸一下变得苍白,身体也开始发抖,嘴唇不断的哆嗦着,却始终发不出声来。 妻子看到丈夫的表情,她有点吃惊,她完全不明白丈夫为什么会这样?她拖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丈夫的手,轻轻的问道:“怎么了,能告诉我吗?”刘正明颤抖的身体逐渐平静了下来,但是嘴唇仍然不停的发抖,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女鬼,是女鬼啊。”说完,身体又重新抖了起来,妻子看到这个样子,知道什么事情也问不出来,于是安慰丈夫道:“好了,我不问了,你好好睡一觉,什么是明天再说。”谁知刘正明听到这话后,竟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声:“马上走,我不在这里呆着,我要离开这里,这里有鬼。”妻子更奇怪了,让不禁问道:“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这里有什么不好吗?这里是我们的家啊。”刘正明歇斯底里地大叫道:“这里不是我的家,这里有鬼,这里有鬼。”说着,刘正明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冲到衣橱旁边,打开衣橱,拿出一套衣服,匆匆忙忙的换上,带他换上新衣服之后,转身看向妻子,发现妻子依旧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他走到妻子身后,手轻轻搭在妻子肩上,温柔的说道:“老婆,我们走吧。”妻子没有答话,身形没动,只是慢慢地转过头,然后定定地看着他,说道:“你为什么要甩了我,为什么不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为什么?为什么??”妻子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歇斯底里地喊叫,刘正明吃惊地看着妻子,他不知道妻子到底是怎么了?忽然他猛的打了妻子一巴掌,那一声“啪”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妻子歇斯底里的喊声停止了,她竟然笑了,渐渐地她的脸变了,竟然是刘正明见过的那一张长满腐肉的脸,刘正明吓得“哇”的大叫一声,转身便冲下楼去,冲出了院子,冲出了别墅,“妻子”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窗边,冲着刘正明的身影,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丝冰冷的微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三十六章 报复 三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刘凯说道这里,眼睛里竟然流出泪来,紧跟着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看见他这个样,我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快意,我心里冷冷一笑:这不过是一盘开胃菜而已,大餐还在后面呢!我心里虽然痛快,但是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我淡淡地说道:“后来怎样?你叔叔怎么样?”“你叔叔”这三个字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但是刘凯并没有发觉,他哽咽着说道:“叔叔来到我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12点,我们都已经休息了,当我们把叔叔接到屋里时,他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坐在地上身体不断地发抖,拉都拉不起来,即使是站起来,也是双腿发抖走不了路,一进门便拉着爸爸的手,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鬼啊,鬼啊,后来待叔叔平静下来之后,才向我们讲述了晚上的事,开始我爸并不相信,但是就在我叔叔说道在别墅里遇到的鬼是婶子时,我爸就彻底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呢?我婶子的确去了别墅。”刘凯说到这里停下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是平静一下心情,又接着说道:“我爸连夜开车去了叔叔的别墅,说也奇怪,这么热的天,别墅里竟然会让人感到十分阴冷,我爸在别墅里转了一圈,终于在二楼一件卧室发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婶子,我爸把婶子送到医院,医生告诉我爸,要是再晚送来一刻钟就彻底没有救了。”刘凯再也说不下了,竟然嚎啕大哭起来,看着刘凯大哭的样子,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忍,甚至想放弃自己的行动,但是我又想起了嫂子,想起了城哥的痛苦,想起了韩家的两位老人,想起了嫂子的父母,那一对正直、本分的老人,我的心现在又硬了起来,我不能就这样放弃,这件事情嫂子固然有错,但是现在嫂子已经还清了,虽然说这“成本”的确有点大。我不会让任何一个罪人逃脱,我一定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既然有准备犯错的想法,就该有东窗事发后随时准备接受惩罚的觉悟,但是此时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我拍了拍刘凯的肩膀,对刘凯说道:“刘凯啊,我怎么听着像香港的鬼片啊。”刘凯点点头,说道:“这的确像是香港鬼片,但是这的确是真事,云潇啊,请你一定要帮我。”我摇了摇头,说道:“你早干什么去了,当初你不是不信吗?现在恐怕是已经晚了。”刘凯听完我说的话,顿时脸就白了,我接着说道:“我实话告诉你,你婶子那天晚上恐怕是被鬼附身了,被鬼附身的人身体中阴气过盛,而阳气会很弱,恐怕会大病一场,至于你叔叔现在表面上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内心已经被鬼吓得不轻,时间常了恐怕就会得失心疯,就是我们常说疯病。”刘凯的脸色更难看了,嘴唇哆哆嗦嗦,说话有不清楚了,他问道:“那该怎么办?”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你的家人又不相信,哪怕我说破天,他们也只是当故事听罢了。” 世人常说:鬼神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既然不信,我有何必多言,让人看当笑话听呢?刘凯突然向下定决心一般,狠狠地点了点头,冲我说道:“云潇,你放心,我会让我爸妈相信的。”说完便跑出了教室,我听完刘凯的话,心里冷冷一笑:终于要进套了,当然你如果不进去,我不在乎在后面在推一把。为了下午上课的时候不犯困,我便趴在桌子上小憩了片刻。当我醒来时,时间已将不早了,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我看了看旁边的座位,空无一人,刘凯没有来。向往常一样上课,整整一个下午,刘凯都没有出现。我走进办公室,向班主任拐弯抹角的询问一下刘凯没有来上班的原因,得到的答复是刘凯请假回家了,理由是家里有急事。 第二天刘凯也没有来上课,第三天也没有来上课,班主任急了,把我叫到办公室向我询问一下刘凯回家前的情况,我当然不会笨的和她说实话,我推脱说我也不知道,他什么也没有告诉我。班主任无奈,打电话向刘凯的家长询问,结果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刘凯住院了,至今还在昏迷不醒,医生都查不出任何的病因,刘凯的父母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想想看吧连医生都查不出病来,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就是昏迷不醒,你说奇怪不奇怪? 刘凯的为人不错,在班里的人缘很好,于是当班主任提议去看望他时获得全班人员的一致同意,当大家赶到医院时,刘凯的父亲正站医院的吸烟室里一只接一支的吸烟,吸烟室里顿时如发生火灾一般烟雾弥漫。刘凯的母亲则是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捂住脸庞低声的抽噎着,当看到我们走进来时,她连忙站起来迎了过来,当班主任向她了解刘凯的情况时,刘凯母亲有忍不住流下泪来,班主任连忙上前劝慰。这次来的人很多,病房就显得拥挤,刘凯静静地躺在床上,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正在熟睡,我走到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腕,脉搏跳的很轻,我眉头一皱,他竟然魂魄不全,我有点不明白,他怎么会魂魄不全呢?刘凯得的是典型的魂魄离体之症,用老人们的话说就是丢魂了。一般丢魂的人浑身无力不舒服,非常容易劳累,而且嗜睡,但是所有的丢魂的人都没有像刘凯那样的严重,竟然昏迷不醒。 目前现场的人只有我知道,刘凯是得了丢魂之症,但是我不会说的,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说了,也没有相信,既然说了不算,那就算了不说了,从脉象上看,他的三魂七魄之中已经有几魂已经离体了,只要想办法把离体的几魄找回来,刘凯立醒,但是这一说法首先就过不了刘凯父母那一关,因为他父母是高级知识分子,不会相信这些,弄不好会当做传播“怪力乱神”之人教育你一番,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反正刘凯短时间内没有什么事情,就索性让他们着急几天吧,等他们用尽了所有方法之后再说罢。 大家纷纷拿出自己的祝福卡片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这些卡片是班主任要求大家的做的,这些卡片做起来很容易,片刻之后每个人都做了十几张。大家走出了病房,临踏出房门之前我又回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昏睡的刘凯,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刘凯啊刘凯你这是何苦呢?为了帮助你叔叔解决“别墅闹鬼事件”,竟然连命都不要了。我忽然觉得发生了这件事其实是件好事,让他们知道自己不理解的东西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存在,他们已经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自己的存在,其实“刘凯丢魂事件”不过是复仇计划中的一个意外发生的小的插曲,并不影响整个计划的进程,反而更加有利于计划的实施。 我是最后一个走出医院的住院部大楼的,临走出住院部大楼我又回头望了一眼,一切都是那样静悄悄的,走廊里连护士也没有,我觉得这个地方实在太诡异了。“云潇,你磨磨蹭蹭的干嘛呢?教了你好几遍都不答应。”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回过头,班主任正站在我身边,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我。我掩饰地笑了笑,说道:“抱歉老师,我没有听到。”班主任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们俩关系好,你看到他这样很难受吧?”我慌忙点点头:“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想到:他大爷的,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心难过呢! 回到学校,继续上课,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真的开始不舒服了,心里竟然产生一个想放弃的念头,我使劲的晃了晃头,努力将这个念头甩出来,要不容易抓住一次实验自己道术高低的机会,我岂会放弃?再说了,那个刘正明值得可怜吗?我不会当滥好人,“以德报怨”不是不对,而是要分人。那些知错能改,并能以自己的行动积极赎罪的人使用“以德报怨”的是可以的,对于那些死不悔改的人是不能“以德报怨”的,反而要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们记住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一旦得罪了就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就说现在的这件事吧,如果刘正明能够真是自己的错误,并能够积极赎罪的话,我放他一条路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全然不知道悔改,在此之前,嫂子在走之前,曾抱着孩子,拿着孩子的出生证明去找刘正明,那时候用基因做亲子鉴定还没有完全推广开来,但是可以通过出生证的孩子出生日期来反推怀孕的日子,当嫂子找到他的时候他并不承认,甚至还反咬嫂子一口,说诬陷嫂子,做下这种事他当然不会承认,这种事怎能拿到台面上来呢?就冲他对这件事的态度我就不会放过他,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别墅闹鬼事件”已经使刘正明的神经面临崩溃的边缘,只要我在努力一下这个刘正明恐怕下半辈子就只有在精神病医院度过了,现在刘凯住院了,如果没有人帮他把丢失的魂魄找回来,他是不会醒过来的,就算是能想过来,由于魂魄不全,他的精、气、神也会受其影响而大受损失,会严重影响日后的学习生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三十七章 报复 四 书接上文,咱接着讲。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终于从医院传来消息:刘凯醒来了。闻听消息之后,大家又在班主任的带领下来到医院来看望刘凯,当我们走进病房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却让我们大吃一惊,刘凯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嘴角不断有口水流出,一个人傻笑着,双手不断在空中乱舞,刘凯的样子就像一个疯子。 刘凯的母亲在床边努力安抚着他,她手里拿着一块毛巾,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擦嘴,当我们当我们进来之前刘凯刚刚喝了一碗粥。刘凯的母亲给刘凯擦完嘴,朝我们抱歉的一笑,冲着我们说道:“你们来了,快坐吧。”而此时刘凯的父亲坐在病床边的一把椅子上,他脸色铁青,显然心情不好。刘凯的母亲对丈夫说道:“正文(刘凯父亲的名字),你怎么能和爸爸吵呢?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他也是为小凯好啊。”刘正文“腾”地一下站起来,气冲冲地说道:“章柔(刘凯母亲的名字),他就知道鬼啊,什么神啊的,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迷信,我就不信,让那些人来给小凯看病,我看还不如直接把小凯送到精神病医院。”章柔的脸一下子红了,冲着刘正文的脸就是一巴掌,用几乎是吼的声音说道:“你要是敢把小凯送到精神病医院,我就跟你离婚。”刘正文显然是被这突如而来一巴掌给打懵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的反应比妻子更激烈,只听他说道:“离婚就离婚,小凯要是再发疯,我一定要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说完,摔门而去。章柔看了看正在发疯的儿子,又看了看还在晃动的房门,整个人忽然像被没了骨头一般一下子软在地上,双手捂脸,嚎啕大哭。 大家也被刚才的一景给惊住了,直到听到章柔的哭声我们才反应了,我们连忙走到章柔身边,七手八脚的把她拉起来,把她扶在椅子上坐好,我轻声地问道:“阿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什么迷信啊?阿姨,你能方便讲一讲吗?”章柔看了看我们,长叹一声,问道:“你们相信叫魂这种事吗?”在我们这个地方,招魂又称叫魂,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竟然愣在当场,其他的几个学生相互看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反应,班主任则朝章柔郑重地摇了摇头,章柔见状便摇头苦笑了一下,冲着班主任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以前也不信,可是到了现在,我恐怕得信了。”我其实早就知道刘凯的真实情况,但是我不会说出来,章柔低着头在低声的哭泣,完全没有让大家坐下的意思,班主任看此情景,只是低低地长叹一口气,说道:“那我们先走了,你自己要保重。”班主任朝我们一招手,说道:“我们走了。”我走到班主任身边,低声对班主任说道:“老师,你先走吧,我跟阿姨说几句话,询问一下刘凯得病时的情况”班主任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你好好安慰一下她,记得早点回校。”我点点头,答应了一声,班主任则领着其他人走了出去。 我重新坐到章柔身边,强打出一个笑容:“阿姨,你能说一说刘凯发病前的事情吗?刘凯到底去过什么地方?不会是他叔叔的别墅吧?”章柔把头转向我,冲我说道:“不错,那天晚上小凯是独自去了他叔叔的别墅,他告诉我们明天一早就会回来。可谁知第二天一直到午饭时间,小凯还是没有回来,我和他爸赶紧赶到他叔叔的别墅,发现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小凯的呼吸很微弱,我们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医生连忙给他输液,医生动用了各种仪器,也没有查出什么病来,这不直到三天前才醒来,小凯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小凯的爷爷来看他,一看小凯这个样子就说小凯好像是丢魂了,一定要找人招魂才行,他爸一听就火了,结果爷俩就吵起来了。”我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阿姨,我不管你信不信,据我所知,刘凯的确是丢魂了,这是你如果相信我,我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章柔闻言,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说道:“你说真的?只要你能让小凯恢复正常,无论什么叫魂不叫魂的。”我答应着,并转告她:不要告诉其他人,因为许多东西一旦让外人知道了就不灵了。章柔连忙点头,看到她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便起身向她道别离开了医院。 我回到学校继续上课,周六我来到刘凯家里,给刘凯“招魂”,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真的是太疯狂了,甚至有些高傲自大的成分。周五晚上,我使用伯温御鬼之术将刘正明别墅的鬼统统拘了出来,顺便也找到了刘凯丢失的那几缕魂魄,我将收集到几缕魂魄装在一个矿泉水瓶子里,预备着明天使用。 周六一大早,我拿着装有刘凯那几缕魂魄的矿泉水瓶子,坐着刘凯妈妈章柔派来的私家车,刘凯家不愧是有钱人家啊,这辆私家车竟然是宝马系列的,我对这些名车不太熟悉,只是认的那些名车的牌子罢了,至于具体的什么系列就不知道了,宝马车在现在是很平常可见的,但是在那个年代,在我们那个地方,宝马可是稀奇的物件,拥有宝马车的人不是大款就是高官。坐着这辆车来到刘凯的家,刘凯的家同样是在一个别墅小区,刘凯的妈妈章柔早就在大门口等候了,车在门口停了下来,我从车上下来,跟随章柔来到屋子里,屋里坐着两位老人,一位中年人,那两个老年人我不认识,那个中年人我却认识,他是刘凯的父亲——刘正文。 章柔来到两位老人面前,冲着两位老人说道:“爸,妈,他来了。”我明白了,这两位老人就是刘凯的爷爷奶奶。两位老人听完儿媳的介绍,刘老爷子一下子站了起来,颤颤巍巍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满怀希望地问道:“孩子,你真能“招魂”吗?”我看着老人的眼神,缓缓地点了点头,冲刘老爷子说道:“刘爷爷你尽管放心,刘凯会没有事的。”刘老爷子听后不断地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啊。”我不经意一回头,无意中看到刘正文,他正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我,还没有等我打招呼,刘正文上前,用一种上级训斥下级的口吻对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小年纪竟然传播封建迷信思想,对了,我在医院里见过你,我认识你班主任,一定得让她好好地教训你一顿。”我听到他的活,先是一惊,紧接着一阵心火“腾”地升了起来,我心里不禁想道:哼,你没有见过的事情多的呢?我这会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冷冷地说道:“好啊,你就去说吧,只要你不会后悔就行。”刘正文闻言呆住了,大概是在公司里当领导当习惯了,他骂下属时,下属也只能唯唯诺诺地听着,刘正文听了我的话之后,不禁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显然没有料到我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我上前对着刘老爷子说道:“刘爷爷,刘凯在哪里?我们走吧。”刘正文忽然上前,一下子拦住我们,冲着刘爷爷说道:“爸,现在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相信这种事?这是封建迷信。”刘老爷子一把推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滚一边去,我还没死那,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刘凯的奶奶对着儿子说道:“正文,还是试试吧,这不是没有办法嘛?”刘老爷子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说道:“走,跟我上楼,别管他。”拉着我便上楼上走去,刘凯的奶奶与刘凯的妈妈章柔也紧紧地跟在后边,我回头看了一眼刘正文,刘正文也正在看着我们,他终于还是跟上来了。 我们来到刘凯的房门前,章柔轻轻地推开门,我看见刘凯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我们大家鱼贯而入,我走到刘凯的床边,看着在床上熟睡的刘凯,我问道:“阿姨,这是怎么回事?你给刘凯吃了什么安眠药吗?”章柔点点头,忿忿地看了一眼他丈夫,说道:“他爸嫌孩子闹腾,给小凯吃了一片安眠药。”刘爷爷闻言大怒,转身反手就给儿子一巴掌,怒道:“有你这样的当爸爸的吗?不积极的想办法给儿子治病,反而嫌弃儿子,我打死你这个畜生。”说着上前又要打儿子,刘奶奶与章柔慌忙上前拉住这位正要发飙的老爷子,我也连忙上前安抚刘老爷子,对着刘老爷子说道:“刘爷爷,你放心,刘凯就交给我了,我一定把刘凯完整的还给你。”刘老爷子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转头冲我说道:“孩子,快去忙吧,这次就麻烦你了。”我点点头,走到刘凯的床边,我打开随身带的书包,从书包里拿出装有刘凯的魂魄的矿泉水瓶子,打开矿泉水瓶子,把瓶口对准刘凯的眉心,嘴里念念有词:“尘归尘,土归土,有庙归庙,有身归身,急急如律令,入。”一股淡蓝色的雾状的东西缓缓地飞入刘凯的眉心,做完这一切我长吁了一口气,冲他们淡淡一笑,说道:“好了,一切好了。”我朝刘凯的脑袋一拍,轻轻将一股纯正的仙家灵力注入他身体之中,以助他魂魄早点归位,做完这一切后,我笑着说道:“起来吧,刘凯。”刘凯缓缓地睁开眼,眼神中充满了迷惑,问道:“爷爷,奶奶,你们怎么来了?”说着就要作势要起来,刘老爷子与刘奶奶连忙上前扶住孙子,让他赶紧躺下,三个人开心的聊起天来。 我回过头看了看刘正文,刘正文呆呆的站在那里,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这事件是不会有鬼的,这世间是不会有鬼的。”我蔑视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这又是一个被一叶障目而不知泰山的主,刘凯作为他的儿子,真是太委屈了他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三十八章 报复 五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来到一楼,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个房间,有钱就是好啊,可以住好房子,开名车,此时我真的有点羡慕了,我这是都一次有了对钱有了很深的渴望。我正在屋里闲逛时,刘凯一家人从二楼走了下来,全家人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当然除了刘正文,他脸上的表情我看不懂,是高兴、失落还是别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的,我真的很讨厌这种人,还有我对这一家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刘老爷子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到他身边,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嘴里不断说着一些感谢的话,于礼貌,我只能微笑着听着,最后刘老爷子说道:“你能不能帮我二儿子刘正明看一看。”我心里冷笑道:终于到正题了。我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刘老爷子急了,慌忙问道:“怎么了,你帮不了吗?”我还是摇头,缓缓地说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刘家人全愣住了,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我又接着说道:“你们去问问刘正明做了什么亏心之事?等问明白了再来找我吧。”说完我径直走了出去,把还在吃惊的刘家人丢在原处,你们就好好的想想自己的过失吧。 这个周末,我过得最为开心,当我想起刘家人发愣的样子,我就想笑,忽然我觉得人这一生是不能做亏心事的,一旦你做了亏心事,即使当时你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早晚必会自己犯下的错付出沉重的代价。 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动念已先知。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周一又如约而至,又开始新一周的学习生活,离打铃还有一分钟时刘凯跑了进来,刘凯与班里的同学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见了,大家还是挺想念的,也不顾马上就要上课了,纷纷离开自己的座位来到刘凯身边围着他问这问那,一时间班里乱作一团,也许大家太过兴奋了,甚至连老师来到教室里都不知道,老师把书放在讲桌上并用手在桌上用力拍了几下,大家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是最后教室里还是安静下来了,老师的脸有点阴,他冷冷地扫了我们一眼,有点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继续,怎么不说了?”按照惯例,这个老师生气之后,一般会占用课上时间给大家上“思想政治课”,让大家统一思想,统一认识,果然不出所料,“思想政治课”整整上了一节课,不过这个老师也有一个优点,就是从不拖堂。下了铃响了,话头立刻戛然而止,像往常一样,目光扫了我们一眼,说声“下课”之后,把书往腋下一夹,走了出去。 教室里又成了集市,刘凯在班里为人不错,一大家子人围着他问寒问暖的,给人的感觉的挺温馨的。温暖的问候终于结束了,这所谓的感人一幕居然持续了一个上午,午饭时间到了,我拿起饭盒向餐厅走去,当我就要走出教室时,却被刘凯叫住了,我回过头,便看见刘凯快步来到我旁边,笑眯眯地说道:“云潇,谢谢你救了我,我爷爷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全告诉我了,要不是你救我,我恐怕就真的被我爸送到精神医院。”我冲刘凯说道:“你不是还没有被送进去吗?现在你爸爸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不信?”刘凯笑了笑,说道:“说出来你恐怕不信,他现在变了,星期天还专门去三清道观里为我求了一张护身符。”我点点头,没有想到刘正文会转变的这样快,实在太让人感到惊异了。 我在这里介绍一下,我老家所在的那个市地形比较特殊,北部是平原,中、南部是山地,与其说山地不如说是只有几百米的小丘陵。当然也有几座一千米左右的山,这座三清观就在这其中的一座山上,至于这座山的名字,我记得好像叫做鹿山,至于为什么就这名字就无法考证了,三清观,顾名思义,观里供奉的是三清圣人,三清圣人分别是太清道德天尊,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这三清观据说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中间几次毁于战火,现在的三清观重建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建得富丽堂皇,现在道观里有几十名道士在管理,道观香火旺盛,特别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来观里敬香的人更是逐队成群,无形之中也给山下村庄里村民带来一笔不小的收益。 话扯远了,咱再扯回来。我笑了笑,说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爸爸倒是转变的挺快的。”他爷爷显然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他,刘凯低下头,说道:“对不起,这件事的确是我爸爸做的不对。”就在此时,我忽然觉得刘正文为人处事的能力还不如他儿子,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样在生意场上混的?他的公司没有倒闭说不准真是祖上积德外加三清圣人格外开恩了。看着刘凯的表现,心里颇不以为然,我淡淡道:“不知又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刘凯忽然抬起头,眼睛中流露出一种乞求,他说道:“还是那件事,希望你能出以援手,我们全家都会很感谢你的。”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是哪一件事?我没有真面回答,只是淡淡的反问道:“那你们全家知道你叔叔做错了什么是吗?”刘凯还是一脸的茫然,说道:“我爷爷问过我叔叔,我叔叔说没有做过什么错事?我叔叔一向为人不错,不会做什么出格的是吧?你能告诉我,我叔叔到底做了什么错事?竟然被一群恶鬼纠缠?”听完刘凯的问话,我顿时有点发愣,差点就把实情说出来,但是我很快反应过来,我重新打量了一下刘凯,按照刘凯以往的说话习惯,他不会说这样“有水平”的话,要是别人教的,我倒是不在意;但是要是他自己想的,那我就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人了。 刘凯这人我自认还算是比较了解的,他这人撒谎的时候,说话见会表现的很慌张而且目光会向两边飘,而现在没有这种现象,那么就有两种可能:第一,他爷爷的确是这样说的,他只是转述而已;第二,他已经知道他叔叔做过的那件错事,他只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关注那件事,先从我的回答中探知当事人(嫂子)与我的关系。我有点倾向于后者。我这个性格有点多疑,平常的时候还差点,但是在这个时候小心点为妙吧,对于刘凯的话,我还是当作瞎话听吧,宁可杀错,切莫放过。 于是我对刘凯问道:“那你爷爷问你叔叔话的时候你在不在场?”刘凯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说道:“没有,他们俩在书房里谈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事不是刘凯的爷爷撒谎就是刘正明撒谎,同样也许是爷俩联合起来试探我,不管怎样吧,我对他们一家人还是多多防备吧,我长叹一声,说道:“刘凯啊,这件事还是你亲自去问你叔叔吧,你叔叔他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刘凯听完我的话,摇了摇头,问道:“这到底什么事?你一定知道对不对?你告诉我又怎么样?你就告诉我吧,行不行?”说着又用那一种乞求的目光看着我,我轻轻的拍了拍刘凯的肩膀,淡淡地说道:“回家好好的问问你叔叔吧,他比谁都清楚他做了什么?”说完后我没有再理刘凯,拿着饭盒向餐厅走去,留下刘凯在原处若有所思。 吃罢午饭,我径直拿着饭盒回到了宿舍,当我踏进宿舍门的时候,发现刘凯已经早在宿舍里了,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发愣,他竟然没有没有去吃午饭,看见他发愣的样子,我心里竟然隐隐有点后悔,我在刘凯的对面坐下,我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没有去吃午饭吗?”刘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没有心情吃。”我笑了笑,说道:“那好,你就慢慢地想吧,我先去睡一会,下午还有主课呢。”说罢我往床上一躺,把毛巾被往身上一盖,准备好好的睡一觉。当我一觉醒来时,发现刘凯坐在那里发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刘凯这人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好钻牛角尖,这不又钻上了。我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课了,我拿起香皂与毛巾走出宿舍来到洗簌间洗了洗脸,让自己的脑子清醒清醒。当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刘凯还是坐在原处发呆,我走到刘凯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还在发愣啊,走了,上课去了。”刘凯身体一颤,慌忙看了看手表,说道:“啊,到点了,好,我们去上课。”他心不在焉地站起身,把书往腋下一夹,跟着我走出了宿舍,整个下午刘凯都心不在焉。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又是周末了,我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一向都在发呆的刘凯突然清醒过来。这一周来,刘凯大部分时间除了发呆就是睡觉,很少有清醒的时候,老师见他这样也没有说什么,以为他这是怪病的后遗症,看着他发愣的样子,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又魂了,看见他醒了过来,说实话我真的挺高兴的,刘凯走到我身边,一把拦住我,再三恳求我救一救他那位被鬼纠缠的叔叔,我本来还很愉悦的心情顿时冷了下来,脸也慢慢阴了起来,我冷冷地说道:“你叔叔现在的所遭的罪是他自己造孽,怨不得别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闹鬼的别墅里搬出来,另找住处,否则鬼会永远纠缠着他,除非他死了。”刘凯听到我的话不禁张大了嘴巴,眼睛呆呆地望着我,说道:“为什么?不搬行不行?那别墅花了我叔叔不少钱呢?”哼,典型的要钱不要命,既如此,那就把名留下吧,于是我冷冷地说道:“是吗?那好你就让你叔叔继续被鬼缠着吧,因为那座别墅就是你叔叔当初作孽的地方。”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一把推开刘凯,走出了教室。 欲知后事如何?窃听下章分解。 ; 第三十九章 报复 六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坐在公交车上,我不断的在想,要不要再给刘正明再加点料呢?本来我以为通过这事就可以让刘正明承认错误并作出一定的补偿,这一页就算揭过去了,可谁知刘正明不但没有悔改,就连他的家人也帮他隐瞒,我这么说虽然有点武断,但是也有50%的概率是真的,那就权当真的吧,他们既然没有认错的觉悟,那你就应该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吧。 回到家里,我照例去城哥家去看望城哥一家,茜茜还是那样乖巧可爱,喜欢在让我抱着,喜欢在我脸上亲来亲去。嫂子还是一如生前一样,精心照料着这个特殊的“家”,诚哥还和平常一样,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努力工作。至于两位老人也同往常一样,去田地里忙碌,闲暇时赶赶集,逛逛街亲戚,我告诉诚哥与嫂子,事情马上就结束了,很快就会给嫂子一个满意的交代。 而此时嫂子却犹豫起来,她说道:“云潇啊,这件事我也有错,虽然我是希望报仇,但是不希望你为了给我报仇而触犯法律,那样即使是报了仇,我也不会心安的。”我笑着告诉她:“我用的报仇方法不会触犯法律,即使是我这个方法被人知道了也无妨,在当今社会上没有人会相信的。”我这句话把夫妻俩的兴趣给提起来了,诚哥问道:“什么办法?”我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不惧地狱只因心中无鬼,为人公正何须门上有神?”这是鬼城丰都城门上的一副对联,在丰城悬挂这样的对联,其目不言而喻,是为了引人向善,莫做伤天害理之事。 夫妻俩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脸上都露出迷茫的神情,看着他们夫妻俩迷惑的样子,我没有再卖关子,我说道:“世人皆怕鬼,那我就用鬼来报仇,我找了几只鬼放在他家里。”他们夫妻俩听完我说的话,都露出吃惊的神情,我解释道:“就算我用那群鬼把那人杀了,也不会留下一丝线索给警察,这桩案子就成了一张悬案,任何人都破不了,除非他们事先承认鬼神之说,当然这些鬼神之说他们是不会承认的。”夫妻俩齐齐点头,我又说道:“所以说这个方法是很安全的,除了我们不会再有人知道了,就算被别人知道了,人们也只会当作一个故事听,而不会把这件事情当作事情的真相。”夫妻俩连连点头。 周末两天时间,我继续进行着复仇计划,这次不仅在刘正明的别墅里放一只鬼,还要在刘正文家放一只鬼,逼他们认错,当然逼他们心甘情愿的让出那做豪华的别墅才是我真正的目的。为了达到目的,我丝毫不会介意将他们全家搞的鸡犬不宁甚至家破人亡。我想像着刘凯在周一的模样,心里一阵的快意,心里不禁想道:你们就好好享受一下被鬼缠上的感觉吧,那就感觉真的很爽,这也许就是那些做错事情而不知道悔改的下场。 周一到了,与以前一样,刘凯知道上课前1分钟才急呼呼地跑进教室,他眼睛微红,刚坐下就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显然是没有睡好觉。我淡淡一笑:好戏已经要开始了,大家好好欣赏吧。果然,老师在讲课的时候,刘凯就接连不断地打着哈欠,最后竟然一头趴在桌上睡着了甚至都打起了鼾声。对于上课睡觉,每个老师都深恶痛绝,更何况还是光明正大地睡觉。当然这件事的后果很严重,刘凯不但受到班主任最严厉的批评,而且在年级中还受到记过的处分,这下刘凯想不出名都难了,虽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终于关于刘凯的“批斗”结束了,这几天来刘凯的名字在各位老师中广为流传,并且荣幸的被各位老师列为反面典型教育学生。一连几天的“批斗”让刘凯很疲惫,他眼中的血丝更多了,精神更加的不振。 这天是周四,上午我吃罢午饭,拿着饭盒回到宿舍,走进宿舍,便看见刘凯坐在桌前吃饭,他趴在饭盒上拼命往嘴里扒饭,看那样子就像多少天没有吃饭一般,我有点吃惊地看着,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估计是“批斗”的事刺激了吧?大概刘凯是感觉到有人在旁边看他吧?刘凯停了下来,缓缓地抬起头,转过头把脸转向我,我看见他的脸,我顿时笑了,他腮上鼻子尖上沾满了饭粒与菜叶,他有点不解地看着我,我笑着指了指鼻尖与腮,他这才恍然大悟般连忙用手将饭粒与菜叶抹掉,又接着低下头去接着往嘴里扒饭,我走到他对面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报纸看了起来,终于刘凯把饭吃完了,我放下手里的报纸,笑眯眯地问道:“这些天我一直没有问,你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刘凯有点吃惊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当然不能把实话说出来,于是就找了个理由说道:“怎么能看不出来呢?周一大清早就在班上睡觉,星期天晚上肯定没有睡好,导致没有睡好的原因很简单,肯定是家里出事了,你家不会也闹鬼了吧?”为了避免刘凯怀疑,我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我用不经意的语气说出来?刘凯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说道:“云潇,我家也闹鬼了,而且比在我叔叔家闹得还凶,我妈妈都吓得不敢回家住了,我妈现在住在姥姥家,我爷爷不知为什么?自从周六家里闹鬼之后,星期天一整天他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上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报应啊,报应啊。星期天晚上接着闹鬼,一家人都没有睡好,这才周一上课的时候睡觉。”我心里暗笑:你终于还是承认了,看来这场“猛药”是下对了,不过为了让“药效”更明显,还得继续下啊。 又是周五,快乐的周末又来了,继续执行自己的复仇计划,在周五晚上,我“一不留神”又给刘正文家放了一只厉鬼,也在刘正明家放了一只;在周六晚上又放了几只,这鬼嘛,多了才够热闹、才好玩嘛。果然,刘家周末过的很愉快,家里来了许多看不见的客人,他们在刘家玩的很开心,而且大有安家落户的打算。所以当周一来临时,刘凯还是还是向往常一样慌慌张张地跑进教室,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刘凯眼里的恐惧又加深了不少。刘凯一进教室就把目光投向了我,我装作不经意的向他看了一眼,发现他眼神中不仅充满了恐惧,还有求救。我没有再看他,就装作不知道,仍然埋头看书。忽然一张纸条塞了过来,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刘凯写来的,我打开字条,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求你了,帮帮我叔叔吧。我写了两个字算是答复:搬家。把字条交给他之后,我又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刘凯正好也把目光投向我,两个人竟然打了个对眼,我咳嗽一声,连忙转头看书。 我本以为刘凯会在下课之后找我,但是他没有来,我长吁一口气,不找我更好。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拿起饭盒去餐厅打饭,打好饭之后我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准备吃午饭,这是刘凯也拿着打好的饭来到我对面坐下,我没有理他,继续吃饭,刘凯也没有说话,也是埋头吃饭。 这顿午饭吃的很沉闷,最后还是刘凯打破了沉闷,刘凯问道:“云潇,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家啊。”我问道:“帮你家,你家怎么了?你家不会也闹鬼了吧?”刘凯连忙点头道:“没错,我家也闹鬼了。”我笑道:“你家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招鬼?”刘凯痛苦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了好不好?”我做了个无可奈何地姿势,说道:“你既然不知道招鬼的原因,那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们解决闹鬼的问题。”说完这些话,我站起身拿起饭盒来到洗涮的水管旁洗涮饭盒,这一次刘凯出奇的没有阻拦我,他呆呆地坐在原处,当我洗涮完毕之后,发现刘凯还是坐在原处一动不动,我没有再过去与他说话,我拿着饭盒走出了餐厅,回到了宿舍。 直到下午上课前,刘凯都没有没有回宿舍,下午我按时来到教室上课,发现刘凯早就来到了教室,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但是心思恐怕不会在书上,因为他手里的书都拿反了。我拍了拍刘凯的肩膀,淡淡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刘凯放下手里的书,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接着问道:“那你的家里人打算怎么办?”刘凯苦笑一声,说道:“我不知道啊,我也告诉你了,自从家里闹鬼之后,爷爷表现的很古怪,叔叔晚上都不敢回家,现在妈妈都住在姥姥家,爸爸也不敢回家了,家里人只剩下爷爷与奶奶了。”我冷冷一笑,冲着刘凯说道:“你回去告诉你爷爷一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凯彻底呆住了,他吃惊地望着我,说道:“这····这····这····。”我又接着说道:“这事你叔叔比谁都清楚,你爷爷也替他瞒着,如果这件事不处理好,恐怕你家的鬼不但不会走,反而会越聚越多。你们全家好好想想吧。”刘凯茫然地冲我点点头:“好·····好·····好,我会告诉我爷爷的。”看着刘凯的样子,我笑了:计划终于要成功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四十章 报复 七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又是周五了,我照例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刚出校门口,便看见一辆豪华轿车向我这个方向驶过来,我连忙闪到一旁,那辆车竟然停在我身边,我这才认出来这就是刘凯家的那辆宝马车,就在我看着这车发愣的时候,车门打开,从车里走出一艳丽夫人,我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人便是刘凯的母亲章柔,章柔认得我,她笑眯眯地走到我面前:“云潇啊,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啊。”如果是面对刘家其他的人,我还可以给以冷脸,但是面对章柔,我却冷不起来。我同样也对章柔笑眯眯的说道:“章阿姨,你找我什么事?”我当然知道她找我什么事,但是我什么不能说,我只能装作很随意的问道。“妈,你来了。”我回过头看见刘凯从学校里走了出来,章柔笑眯眯地走上前去,接过儿子手里的书包,刘凯走到我身边,一把拉住我手臂:“走吧,上车,阿姨今天晚上请你吃饭。”我没有推辞,直接跟着刘凯上了车,章柔也上车坐在驾驶室上,车发动了,向着刘凯家的方向的开去。我知道这次他们找我的目的,我心里冷笑道:想让我帮你们可以,不过你们得付出沉重的代价。 车很快就到了刘凯的家,车停了,章柔从车上下来,我和刘凯也跟着下了车,前文早就已经交代过。刘凯家也是别墅,就在我们下车的时候别墅里也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是个老人,后面跟着两个中年人,还有一个中年妇人,我认出来了领头的那个老人便是刘家的当家人刘老爷子,后面的两个中年人就是刘正文与刘正明兄弟,那个中年妇人就是刘正明的正牌妇人,刘老爷子笑眯眯地走上来,刘凯几步跑上前去,拉住老爷子手,亲热的问道:“爷爷,你怎么来了?”老爷子笑了:“怎么了,不允许爷爷过来?”刘凯竟然当着一大家人的面当面向爷爷撒娇,终于章柔看不下去了,冲刘凯说道:“好了,没有看到还有客人吗?别闹了。”刘凯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刘老爷子走到我面前,冲我说道:“云潇,又要请你帮忙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冷冷地看了刘老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刘爷爷客气了。“和其他人打过招呼之后,便跟着刘老爷子走进了屋子,大家分宾主坐下后,刘老爷子开门见山说道:“云潇,你这次一定要帮忙啊,就算看在刘凯的面子上。”我心里一笑:怎么了,又打感情牌吗?我可不吃这一套。我笑着对刘老爷子说道:“刘爷爷啊,既然你老人家问了,我就告诉你实话吧,这一次不同上次,上次那些鬼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希望你们能有所表示,能够主动认清错误并主动改正。只要你们能够做到,他们自会离开,谁知道你们不但没有没有任何表示,而且还拒不承认错误,那些鬼发怒了,联合起来索债来了,这是冤魂索命啊,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别人是没法插手的。”我说完这些话,我把目光向周围一扫,除了刘凯、章柔还有刘凯的奶奶,其余的人都低下头,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屋子里安静的像墓地,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住了,大家都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刘老爷子终于长叹一声:“造孽啊,这是报应啊。”老爷子发完感慨,转头向刘正明说道:“正明,你说说当初你为什么做那件事?那一件伤天害理之事?”刘正明抬起头看向刘老爷子:“爸,那件事是儿子一时色迷心窍才做出那事的,事后我也做出弥补了,可是她竟然想不开自杀了,怨不得我啊。”他说的正是我嫂子的那事,刘正明,你可真会“睁着大眼说瞎话,面见真神不上香”啊。看来我对你的惩罚还是不够啊,于是我冷冷地笑道:“我说刘总经理啊,你现在怎么还不说实话啊,你到底做出什么补偿了?是钱啊还是物啊?你做过那件事之后,你是舒服了,可她怀孕了,从怀孕到孩子出生,他几次找你,你都是怎么答复的?孩子出生后她抱着孩子去找你,你又是么答复的?你妻子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竟然说是她勾引你,才做出这等事的。刘大经理,我说的对不对啊?”刘正明听完我说的话,脸色“唰”的变得苍白,嘴唇哆嗦着,说话都不成句子了:“你····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是冷冷的说道:“你以为做的很隐蔽是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然你做的事不会就这一件吧?你那个天都花园小区,以前是个乱葬岗子吧?里面除了几座有主之坟之外,其他的都是些无主之坟吧?你在此盖房,那些坟地理应迁走,但是迁走总得给人一点迁坟费用吧,谁曾想到你竟然连一分钱都不愿意掏,不仅如此,还雇佣一群社会上的小痞子用武力威胁,说是不敢紧迁就帮人‘迁’,有主之坟尚且如此,那些无主之坟就更惨了,遗骨从棺木里刨除来,洒在太阳地里暴晒,我说的没有错吧?我的刘大经理。”刘正明的脸更白了,身体就像被抽了骨头一般,软软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数来。 我再转头看向刘老爷子,发现刘老爷子气的脸色发青,估计他也不知道儿子做了这些伤天害理之事,再看看刘老夫人,她的脸色也不好看,刘正文与妻子章柔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最有趣的当属刘正明的妻子,她死死地盯着丈夫,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刘正明估计已经死了百八十回了,一直把叔叔当做偶像看待的刘凯此时也长大了嘴,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我缓缓地走到一张椅子傍边,大马金刀的坐下,静静地等待刘老爷子怒火的发作。 刘老爷子果然不负众望,终于发火了,他走到刘正明身边,狠狠地打了一个儿子一个耳光,同时怒骂道:“你这个逆子,给我们老刘家丢人啊,我怎么会有你这个有出息的儿子?”这老爷子有趣,到这时候还说反话,老爷子气急了,反手又给了儿子一个耳光,由于出手太重,刘正明的脸顿时就红肿起来,乍一看就像脸上贴着两片红烧肉。刘正明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呆呆地瘫坐在原处,老爷子又把目光转向刘正文,问道:“他做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刘正文大概没有想到父亲会这样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对于弟弟刘正明的所做的事情,他自己早有耳闻,他也劝过刘正明,但是刘正明却当做耳边风,刘正文看见弟弟这样,干脆也就不说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而刘正明看见哥哥不再管他,他就更加的猖狂。其实刘正明所做的事情,家里人除了刘老爷子老两口,刘凯之外,家里人都知道。要不是这次“闹鬼事件”,刘老爷子两口与刘凯恐怕还蒙在鼓里,在这个家里,也只有刘老爷子能够管得住刘正明,其他人根本管不住他。说实话,这件事让刘老爷子知道了也好,可以阻止刘正明继续作恶,免得他将来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刘老爷子看见儿子的表情,便知道事情的一切,老爷子颤巍巍走的刘正文的面前,二话不说,同样给了他一个耳光,刘正文没有躲闪,这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刘正文的右脸上,右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血红的五指印,刘老爷子用右手点指着两个儿子:“好啊,很好,你们兄弟俩给我们老刘家增光添彩啊,你们·····。”老爷子话没有说完,突然老爷子用右手捂住心口,身体蜷缩同时向后倒去,我看的真切,连忙上前扶住老爷子,其他人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做出反应:一起向前扶住老爷子,把他扶到沙发上做好,然后又慌慌张张地找药,取水。事后,我才知道老爷子心脏不好,一旦生气就会犯病。我突然一阵后悔,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如此这样做啊。老爷子慢慢地好转过来,看了一下围着他的那些人,发现唯独没有二儿子刘正明,老爷子缓缓地问道:“正明呢?让他过来。”众人这才回头看向依然瘫坐在椅子上的刘正明,他低着头一动不动,刘正文走到弟弟身边,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正明,爸爸叫你。”可刘正明没有反应,刘正文使劲推了弟弟一下,这不推还好,使劲一推,刘正明竟然能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一下子躺在地上,眼睛紧闭,牙齿紧咬下嘴唇,如果脸色在青点,那样子就跟农村喝了农药自杀的人差不多。众人看此情景不禁惊呆了,又纷纷上前扶起刘正明,掐人中的掐人中,按太阳穴的按太阳穴,终于刘正明醒了,只是眼神散乱,突然嘴角上翘,发出“嘿嘿嘿”的傻笑,众人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刘正明推开众人,在屋子里又蹦又跳,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都来了,嘿嘿嘿,来,咱们喝。”说着做出举杯畅饮的动作,忽然就像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整个人找了一个一个靠窗的墙角蹲了下来,并把窗帘拉下来盖在身上,身体在不住的发抖。刘正明现在的样子就像疯子一样。难道刘正明疯了不成?不可能啊,他以前都没有被鬼吓疯,难道就被我几句话就吓疯了或者是被刘老爷子两巴掌给打疯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四十一章 报复 八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当然不会相信刘正明疯了,他也有可能想通过装疯卖傻来逃脱惩罚,当然就算是刘正明真的疯了,也不行,他该受什么样的惩罚还得受什么样的惩罚。刘正明整个人蜷缩在墙角,用窗帘盖住全身,而在窗帘下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看的出来他是真的疯了,刘老爷子看着儿子的惨样,不禁老泪纵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账儿子?我对不起你们这些老哥老姐们,我给你们磕头认错了。”老人说完,走到屋门口后,竟然一下子跪倒,朝着屋里不停地磕头,仿佛屋里真的坐着许多长辈,说实话,还真的有,不过都是一些老鬼了。 我们连忙冲过去,扶起老人,老人的额头已经出血了,伤口肿的老高,刘凯的母亲章柔是个医生,连忙跑到卧室里拿出纱布、碘酒等物品,仔仔细细地给刘老爷子包扎好伤口,我们把老爷子扶到沙发上做好,我站在一旁看着刘老爷子的样子,竟然心理一阵难受,这件事毕竟是我挑起来的,人常说,父债子还,而现在看来倒成了子债父还了。我转头看了看还在墙角里发抖的刘正明,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叹气的刘老爷子,我心里不禁长叹一声:大概是刘老爷子上辈子欠了某个人的账,以至于那个人这辈子做了他儿子向他讨债吧。总之人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否则必遭报应的。 刘老爷子忽然一拍大腿,猛的站起身,他这一举动倒是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老爷子又怎么了?老爷子朝儿子刘正文说道:“你知道那个被正明害的自尽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替正明给人家赔礼道歉,给人点补偿。”听见老爹问这个事情,他连忙说道:“爸,我只知道那个女的姓赵,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至于她住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那个女的她叫方雅,她丈夫叫韩城。”我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个名字。刘正文一拍脑袋:“对、对、对,就叫方雅。”忽然他像想起什么事似的,转头向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事到如此,我干脆就把事情挑明了吧,于是我淡淡地说道:“那是我哥和我嫂子,你说我怎么会不认识?”时代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此时刘家老少都惊呆了,刘老爷子问道:“你们是一家子?”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姓李,他姓韩,怎么会是一家子?我们是一个村的,两家走动比较频繁,两家的关系就很好,韩城比我大,小时候经常带我出去玩,我叫他城哥,自然他妻子我就叫嫂子了,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众人不禁齐齐点头。刘老爷子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说道:“好,好,明天你带我去,我亲自去,代那个逆子向他们一家人道歉,请求他们的谅解吧。”看见老爷子这样,说我不高兴是假的,这不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我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故意淡淡地说道:“好吧,明天就随我去吧,至于到了那里之后,他们能不能谅解你们,我就不管了。”刘老爷子连连都头。 第二天,我领着这一家人回到村里,找到城哥一家,我向城哥一家人介绍了一下他们的来意,饶是城哥脾气好,但是眼睛也冒火了,几次跳起来想要揍他们,要不是旁边的人赶紧拦着,弄不好还真的出人命,不过最终这件事得到圆满的解决。刘家赔了韩家与赵家一大笔钱,还把原来属于刘正明的别墅送给了韩家,当刘老爷子把别墅的地契与房产转让书交予城哥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刘老爷子嘴角竟然流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虽是笑容,但是那笑容却让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那笑容一闪而过,如果不是我多看了刘老爷子一眼,断然不会发现的。好一个“以退为进,祸水东引”之计啊,我还真的看错你了,刘老爷子,不过老爷子你知不知道那别墅的鬼是谁放的?既然我能放那我也能把它捉出去,至于你家里的那些鬼,就看在你老爷子的面上,就让他们再多呆几天吧。一切手续都进行的是那么的顺利,刘正明的别墅顺顺利利地过户到城哥名下,不过城哥不打算搬过去住,于是大家商议着把别墅租出去,收点租金,也算补贴点家用。 当天晚上,我准备了一些祭品,又买了一封好香,点燃之后我心里默念:范叔与谢叔,小侄有事相求。片刻之后,两个老鬼出现。我笑脸相迎,把准备好的酒菜端到二位面前,这时,谢叔笑了笑说道:“云潇,不要怨你谢叔说你,你怎么就记事呢?就让你谢叔与范叔这么喝酒么?”我恍然大悟,我一拍脑袋,怎么忘了这事儿了,这酒没用柳树枝搅拌他们是喝不到嘴里的!我找来半截柳枝分别在酒菜里搅了一搅,然后说道:“范叔,谢叔请慢用。”谢叔、范叔分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但是他们放下杯子时,杯子里还是满的,我知道他们喝的只是酒里的精华,现在的杯子里剩下只是水了。我连忙给两位重新倒上,谢叔满意得笑道:“不错,懂事。”范叔也点头:“看来云潇是用心了,这酒挑的不错,好酒,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两位叔叔帮忙啊?” 我连忙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两位,两位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我说:“范叔、谢叔,这是既然已经办成了,是不是就让那些鬼回地府了?”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心里就后悔了,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卸磨杀驴的成份在里面。记得当初让范叔与谢叔帮忙的时候,两位叔叔可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当初我就把我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一股脑的告诉了谢叔与范叔,是因为这事瞒不住,想想吧,他们是干什么的?能瞒得住他们?我现在都点迷糊,当初本以为范叔与谢叔会骂我,甚至会阻止我。谁知他们竟然对我的计划甚为赞赏并表示全力配合。现在事情已经办成了,我连忙向范叔与谢叔询问当初的原因,范叔恨恨地说道:“云潇啊,你知道不知道?这几天地府里乱极了。”我闻言吃了一惊,问道:“怎么?地府里的鬼造反了?”谢叔摆摆手说道:“造反倒是不至于,不过几天有几只鬼在地府里哭哭啼啼,拦着我们向我们这些地府官员告状,要求为他们做主,本来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经过我们细致的调查,我们才知道原因:原来刘正明为了赚钱,竟然在坟地上盖房子,本来这也没啥,但是他做了一件损阴德的事,他把坟平了,把坟里的骨骸撒的遍地都是,受尽阳光暴晒,那些鬼们受不了了,就向我们告状,当时我们就想把刘正明的魂魄拘来打入十八重地狱,但是一查他的阳寿未尽,我们只好想别的办法,就在我们想办法想得头疼的时候,你来我们,干脆我们就顺水推舟了,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谢叔说道这里,拿起我给他们准备好的酒,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然后很舒服的吐了口气,说道:“这么长时间的怨气一下子发泄出来真的好舒服啊。”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们是借我的手狠狠的修理了一下刘正明,我虽然很不愿意被人利用,但是对于这件事我还是乐于被利用的。范叔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笑眯眯地说道:“云潇,你以为这件事是不是已经过去了?”如果我没有看见刘老爷子的那一丝笑容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说这件事已经圆满结束了,但是我恰恰看到了那一丝笑容,所以我犹豫了,我也拿不准这件事是否已经算完了?谢叔看我犹豫的样子,满意地点头:“不错,现在知道动脑子了。”闻听此言之后,我不禁白了谢叔一眼,瞧你这话说的,感情我以前不会动脑子?范叔接过话茬:“云潇,这是你尽管放心,现在啊阎王爷命你范叔、谢叔全权处理此事,今后就看你范叔。谢叔怎么折腾他们?”谢叔抚掌大笑,说道:“对、对、对,云潇,你就好好看着你范叔、谢叔怎么折腾他们,这么有趣的事情你范叔、谢叔已经多年没有玩了,说起来还挺想念的。”说完脸上还流露出向往的神情。我笑了笑,说道:“两位叔叔可别玩过头了,出人命可不太好,你不是说他阳寿未到吗?”我这里说并没有说这人是谁?但是都知道这个人就是刘正明,范叔止住笑,点头说道:“不错,他的阳寿未到,他还有五年的阳寿。”我有点吃惊,说道:“五年?”谢叔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他作孽太多,不断的以自己的阳寿来抵消,这不现在只剩下五年了。”我又问道:“那么刘老爷子呢?”范叔听到我这么问,竟然大笑起来,我有点生气的看着他,说道:“我这问题就这么好笑吗?”过了许久,范叔才停下笑容,说道:“那个老爷子,他活的时间比他儿子长一点,五年零一天,刘正明死后的第二天就死了,这样他爷俩可以做伴去十八重地狱了。”我更不解了,就在我想继续往下问的时候,谢叔冲我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问了。我点点头,没有再问。忽然我想起来,我应该问一问我自己,于是我问道:“最后一个问题,那我的阳寿呢?”范叔与谢叔似乎早已料到我会这样问,他俩互相一笑,竟然异口同声地说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四十二章 报复 九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看着范叔与谢叔这两个老鬼脸流露出阴险的笑容,我暗自给刘老爷子一家人默哀,你说谁不好惹,你去惹他们,前人不是说过吗?叫做“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吗?但现在看来,这阎王爷也不好惹啊。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同时范叔与谢叔的计划也开始了,这一天,刘凯来的比谁都早,看他的表情还挺高兴,我心里一笑,你现在就趁现在慢慢高兴吧,否则再过几天你就没有心情笑了,我真的很期待那日子的来临。那日子很快就来了,刘家看得见的鬼不见了,但是却来了一些潜藏的鬼,他们在刘家闹得实在是热闹,但是有闹得不过火,一时间刘家成了鬼鬼们的乐园,他们在刘家倒是没有像以前一样差点闹出人名,这里我的说明一下,还记得以前我说过,刘正明在家里“遇鬼事件”,其实那个吓唬他的女鬼就是他妻子,只是那时已经被鬼附身,已是不由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不但把自己的丈夫吓了个半死,就连自己也因为由于被鬼附身的时间过长,沾染过多的阴气,终于病倒住院。 才开始的几天,刘凯的脸上还挂着笑容,但是没几天他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几乎是没有血色,甚至有时还有点青色,我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有点纳闷,刘凯住校,不回家住,怎么会可能这样呢?原来这一周不止怎么回事竟然回家去住,终于出事了。幸好遇到的鬼没有打算要他命,要是以前的话他的小命就没了,其实刘凯上次的“丢魂”并是像我以前说的那样,仅仅是个教训,而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刘凯的小命,那一次要不是我从中横插一杠子,刘凯的小命早就没有了。 终于有一天下课后,我去老师办公室找班主任有事,半路上被刘凯截住,刘凯告诉我近期家里发生事情,然后他用责难的口气问我:“你不是说只要我们承认错误并作出补偿那些鬼们就不会再纠缠我们全家,可为什么他们还在我们家里?”我淡淡地问道:“你们全家是真心的认错还是紧紧应付一下?”刘凯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他有点诺诺的说道:“当然是真心····认错的。”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有再说话,刘凯被我看的心头发毛,终于说道:“有一点点虚假。”我笑着摇头:“不对,再猜。”刘凯低下头不再说话,我继续说道:“你们以为做这件事是丢面子是不是?这是给你们自己赎罪呢,既然你们自己都不上心,当然那些鬼们也就言而无信了。”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还有一句话,你回家告诉你爷爷。”刘凯抬起头,冲我问道:“什么话?”我微笑着说道:“家中无鬼,心中有鬼。你把这话告诉你爷爷,他会懂的。”说罢,我轻轻把刘凯推到一旁,转身向老师办公室走去,当我从班主任办公室走出来回到教室的时候,刘凯已经不在教室了,向别的同学询问的时候,一个个都摇头表示不知道,今天的晚自习刘凯果然没有来,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们肯定回家了。想想吧,家里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能在学校安心待下去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是周末了,刘凯果然有按时拦住了我,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就把我拉上了一辆早就停在一旁的一辆出租车,刘凯把我让到后排,自己坐到司机旁的座位上,他低声与司机说了一个地名,好像是什么饭店,时间过得太长了,我也不太记得了,反正最后出租车停在一个饭店门前。我刚下了车又被他拉着来到一个包间,当我走进房间才发现满屋子里做的都是熟人,都是刘凯的一家人,当然除了已经疯掉的刘正明,至于刘正明现在在哪里?他爱在哪里就在哪里?这与我何干?刘凯的母亲章柔走来过来,笑眯眯地说道:“云潇,来到阿姨这边来坐。”说着完全不顾我愿意不愿意就拉着我来到她身边的座位上坐好,待我坐好之后,章柔朝门口的服务员吩咐了一声:“好了,人来全了,上菜吧。”服务员点头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时间不长,大约过了5分钟之后,包间的门打开,几位服务员走了进来,手里都端着一个大盘子,盘子上冒着热气,服务员把盘子放在桌子上,一看盘子我不禁乐了,盘子大了,菜就显得少了,就在盘子中心一点,估计只要两筷子这菜就没有了。服务员不断地上菜,很快桌上的盘子满了,我看了看这些盘子,估计把这些盘子里的菜全部加在一起,连一个盘子都盛不满。我看着这些菜,心里很是感慨: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就拿请客吃饭来说吧,有钱人吃的是花样、是味道;像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只要菜够量能吃饱就行啊。 饭桌之上,刘老爷子开门见山地问道:“云潇啊,说句实在话,老头子我挺佩服你的,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应付·····公事的。”我看着刘老爷子的眼睛,其实我挺佩服这位老人的,这个时侯他能够当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确实需要勇气的,我摇了摇头,我当然不能说我看见了你那一丝“笑容”,于是我说道:“莫欺鬼神啊,老爷子,你老人家就恰恰忘了这一点啊。”我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本来我也不知道你家里的事情,我也认为你家里安全了,可谁知听刘凯一说家里还在闹鬼,所以我就断定老爷子在应付公事。”章柔面露担忧之色,急忙问道:“那怎么办?”我笑了笑,举杯喝了一口果汁,缓缓地说道:“有两条路,要么搬家,从家里搬出去,另找住处;要么就再次给这些冤魂们做场法事吧,越隆重越好,心要坦诚恭敬,切忌向上一次那样,应付公事。你们到底是搬家呢还是做法事呢?”没想到这次答话的居然是刘正文,他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嘴里连声说道:“当然是做一场法事。”我看着刘正文的样子,我心里不禁一阵好笑:看来他被范叔与谢叔吓得不轻啊,我转头看了看在场的众人,他们也都点头称是。我心里暗自一叹:姜还是老的辣啊。前人云: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不过在我看来,范叔与谢叔这两位“老将”可抵千军万马。这不谢叔与范叔一出马,什么事都搞定了,我心不禁有点疑惑:不知范叔与谢叔用什么方法折腾这一家人,肯定不会是用我的那种笨法子,等下回见到范叔与谢叔,我一定向他们问清楚用的是什么方法?我一定要把这法子学会,以后万一再碰上类似的事情,我就不必和这次复仇一样费心费力了。 这顿晚饭终于吃完了,我觉得这顿饭吃的真的很累,很累。我摸了摸肚子,不禁长叹一气:瞧这饭吃的,累不说,还没有吃饱,算了,回家再加餐吧。 我和刘凯一家人走出了饭店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公交车是已经没有了,我正想拦辆出租车,章柔笑着对我说:“云潇啊,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坐出租车不是还要花钱吗?”章柔走到自己的私家车旁边,轻轻把车门打开,我看了章柔,又看了看车,然后笑着点点头:“那我就谢谢阿姨了。”章柔朝我点了点头,自己率先坐在驾驶坐上,说实话,我本不想让她送我,这样会让我感到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但是我反过来一想,我为什么要有负罪感呢?他们害的两个家庭从此不会再有欢乐,我这样做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没有什么可内疚的。我朝他们说了声“谢谢”,感谢他们的盛情款待,虽然我没有吃饱。我转身就上了车,关上车门,我拉下车窗,朝他们挥手道别,车子发动了,很快就离开了。在车上,我和章柔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聊得无非就是学校生活的事情,毕竟我还是学生嘛,除了聊些学习的事情还能聊些什么事情?车子很快就到村口了,我让章柔停下车子并告诉她:停到这里就可以了。章柔执意要把我送到家,我拒绝了,毕竟许多事情还是不必让外人知道的,章柔见我如此坚决,也就放弃了原先的念头,开车返回了,看着轿车渐渐的远去,我不禁还是发了一道感慨:有钱就是好啊。 我转过身,忽然发现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人,虽然今天晚上月亮很亮,但是还是看不清是谁?只是隐隐觉得是一男一女,我不禁暗自戒备,慢慢地向前走着。“云潇,你怎么才回来?”那个男的说话了,一听这个声音,我一下子放下心来,这一男一女正是城哥与嫂子,我快步迎了上去。“那女的是谁啊?”城哥接着问道。对待他们夫妻俩,我没有什么隐瞒的,于是我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城哥紧紧握着我的手,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四十三章 报复 后续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冲城哥与嫂子笑道:“城哥,这没有什么,其实我还有点私心,就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道行的深浅。”夫妻俩听完我的话都笑起来,我也笑了,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城哥真心的笑,嫂子也笑的很开心,一股黑色的雾气慢慢的从嫂子身体里散发出来,慢慢地消失在夜空中,才开始的时候那股雾气还比较黑、比较多,渐渐地越来越淡、越来越少,直至消失没有了。我知道这股黑色的雾气就是嫂子的怨气,大抵冤死的人死后变得鬼身上都会有很深的怨气,这样的鬼魂地府是不会收的,只有身上的怨气在阳间耗尽之后,才能去地府,有专门的小鬼引领喝孟婆汤,转入轮回。以前由于嫂子身上怨气很重,地府不收,她只能在世间流浪,由于心里有极深的怨念,要不是被无意中我碰上,恐怕真的就会化作厉鬼,万劫不复了。现在嫂子身上的怨气消散,恐怕不久地府就会派鬼差来接了。” 我呆呆地看着月亮,心里却不禁想到:一旦嫂子走了,城哥该怎么办呢?茜茜该怎么办呢?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空气忽然出现一阵波动,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而水面出现的波纹一样。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认得来的这两位,他们正是黑白无常。我笑吟吟迎了上去,说道:“范叔、谢叔,你们怎么有空过来了?难道地府不忙吗?”我知道他们来到目的,但我仍然不死心,希望从他们的嘴里得到不同的答案,但是我注定要失望的。 范叔笑吟吟地说道:“这还用我讲吗?当然是接林雅去地府的。”我点点头,城哥与嫂子显然也看见了范叔与谢叔,他们都愣愣地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范叔与谢叔,忽然城哥拉起嫂子转身便跑,仿佛用跑便可以甩开范叔与谢叔,范叔与谢叔相视一笑,两道身影迅速跟上,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不禁一声长叹:凡人怎能逃得过鬼呢?而且还是两个千年老鬼。这千年以来,他们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怎么会轻易让你们跑了呢?果然城哥与嫂子被这两个老鬼一前一后堵住了,只见城哥前后看看,似乎是在确定自己确实跑不了了,我想城哥也一定知道这两位就是鬼神故事里的黑白无常,只见他忽然朝着两个老鬼跪下了,嘴里似乎在说这什么,我功运双耳,便听见城哥说道:“两位鬼差大爷,求求你们,放过赵芷吧,我求你们了。”说完竟然“咚咚咚”的磕起头来,我心里暗自苦笑:城哥啊城哥,没有用的,就算他们心里愿意放了嫂子,他们也不能这样做啊。 我快步赶上去,一下子把城哥从地上扶起来,我看见城哥已经泪流满面,他的额头都已经磕肿了,可见他刚才磕的多么用力。我缓缓地对城哥说道:“城哥,别这样,你别求他们,这事他们也做不了主的,城哥,你这是为难他们啊。”城哥听了我的话,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我,说道:“你说什么?”我看着城哥的眼睛,那眼神里充满了伤心、悲痛,我不禁一阵心痛,我知道这时候我不能心软,于是我硬起心肠,一字一顿的说道:“请城哥不要为难他们,他们也是职责所在。”说完我便转过身,不再看向城哥的眼睛,我怕我会心软,说出不该说的话。我感觉到城哥眼睛正在冒火,他一定会恼我为什么不帮他说话,但是这是我能说了算的吗?人死之后必须到地府去,你们夫妻缘分已尽,已经不可能再待在一起了。 这时我感觉到肩膀被“人”轻轻拍着,我抬起头,发现拍我肩膀的正是范叔,他冲我微笑着点头,他眼神中充满着欣慰,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嫂子在这时说话了:“城,我该走了,你要保重啊,照顾好茜茜。”大概城哥没有想到“嫂子”会这样说,他紧紧的握住“嫂子”的手:“不行,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不会让你走的,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嫂子轻轻把手从城哥手里抽出来,哭泣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恐怕要食言了,对不起。” “不、不、不,不要离开我。”城哥说着,准备上前拉住嫂子,嫂子身子往后一退,城哥又向前走了一步,嫂子又往后退了一步,城哥有点着急了,又赶紧向前走了几步,嫂子则又后退几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一米。 我走向前去,轻轻拦住城哥,城哥拼命挣扎,看着城哥的样子,我淡淡地说道:“城哥,你能不能让嫂子走的安心点,你越这样,嫂子心里越是不安,难道你让嫂子带着愧疚的心情离开吗?”城哥不再挣扎,整个人慢慢地坐在地上,双手抱头,竟然大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看此情景,谢叔不禁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唉!冤孽,冤孽啊,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早把话说明白了不就没有这些事了吗?这都是命啊,也罢,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好好话别吧。”城哥与嫂子千恩万谢,携手到一旁话别去了。 我来到范叔与谢叔身边,范叔与谢叔用一种很欣慰的目光看着我,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范叔高兴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嗯,不错,看来你的境界与道行都进步了不少,继续努力。”谢叔笑眯眯地说道:“看到你进步神速,谢叔很高兴,谢叔不像你范叔那般小气,只是口头上表扬而已,谢叔有实物奖励。”谢叔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交给我,我接过以后发现竟然是一个戒指,上面还镶有一个蓝宝石。 “宝石戒指,我一个男孩子要这个干嘛?”我正想把戒指还给谢叔,范叔却笑着阻止了:“云潇,这可不是一般的戒指,这叫安魂戒,可以用来安魂,以后你会碰上一些会吸人魂魄的恶鬼,只要有安魂戒护身,你的魂魄就会老老实实的不会被吸走。”范叔说着笑眯眯地把戒指呆在我左手中指之上,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戴,于是问道:“为什么要戴在左手上,戴在右手上不行吗?”谢叔接口道:“这是规矩,这戒指女的戴在右手中指,男的戴在左手中指,至于是什么原因你以后会知道的。”我点点头,既然谢叔说我以后会知道的,那我以后肯定会知道的。 在古代,人们把一天分为12个时辰,在现代人们把时间分为24个小时,按照这个关系换算得知:古代的1个时辰等于现在的2个小时。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也就是说城哥与嫂子分离的时间到了,谢叔冲我点点头,满脸笑意地说道:“好了,时间到了,云潇,这事就交给你了。”我苦笑着摇头,这个谢叔,他自己冒充好鬼,倒让我做这个恶人,实在是太坏了。没想到范叔也来劝我:“云潇啊,他们毕竟你是他们的亲人,而我们是外人,这话有我们实在是太不合适了。”我听后不禁白了他们这两个老鬼一眼,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找我做了一个胜利的“v”型手势,这两个老鬼挺会与时俱进的嘛。 我来到城哥与嫂子身边,他们正谈的开心吧,夫妻俩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这并不是我的道行有多高,他们没有察觉,而是他们谈兴正浓,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我站在他们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他们似乎谈的是大学的趣事,再好的故事也有讲完的一天,夫妻俩终于谈完了,也终于发现在站在他们身边已经很久的我了,嫂子站起身,朝我微笑着说道:“云潇,我的时间到了吗?”我看着嫂子的笑脸,这恐怕是我见到的最难看的笑脸,嫂子笑的很勉强,我忽然觉得鼻子很酸,好像要流下泪来,城哥也站起来,他拉着我的手,眼睛有点失神地看着我,他的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终于城哥能说出话来了:“云潇,你能不能不要让你嫂子离开。”我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这恐怕不行,城哥,对不起,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你。”城哥忽然发起火来,说道:“不行,我不管什么人家法律,地府规矩,我不会让自己的妻子走的,一个大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他就不配做一个男人,一个丈夫。” 听着城哥的“豪言壮语”我心里不禁苦笑,城哥,人从来不做无目的之事,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你想激怒范叔与谢叔,想让他们一怒之下把你打死,这样灵魂就可以与嫂子一起共赴黄泉了。想到此处,我不禁冷汗直冒,我真怕范叔与谢叔真的会一气之下一掌拍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显然嫂子也意识到城哥的目的,但是城哥错了,我和嫂子也错了,城哥的算盘显然被范叔与谢叔识破了,谢叔笑道:“小伙子,就凭你还想算计我们哥俩,回去再练练吧。”其实城哥也没有保证一定能算计得了范叔与谢叔,他没有不再说话,眼睛只是直直地看着嫂子。 范叔与谢叔走了,嫂子也走了,我不知道我是怎样与城哥回家的,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这件事结束了,永远的结束了。“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力。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对逝者最好的告慰就是生者好好地活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四十四章 放下吧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时间过得很快,高中生活已经过去一年了,现在我已经读高二了,这一年来,刘凯可是大变样了,变得稳重多了,至于刘凯的家人则是安分多了,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老老实实的做着善事。这期间我也多次去拜访刘老爷子,发现老爷子也变了不少,我看着现在刘凯一家人,我在高兴地同时,心里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难道人们只有吃了一堑之后才能长一智吗?也许人们在吃一次亏之后才会记住某些底线是不能触摸的,这也许就是人性的弱点所在吧? 要说这期间还真发生了一件值得我高兴地事情,就是周彤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邀请我去找她玩,说什么还要请我吃饭,说实话当时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可是她主动给我打电话,我当时实在是太兴奋了,根本没有考虑其他的东西,没有思索周彤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我不知道这个电话我是怎么放下的,总之我放下电话之后,心里是说不出的激动、兴奋,可是令我伤心地的是这件事的结果,因为这实在是太出乎我的预料了。 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我的故事一般都会发生在周末,很少发生在别的时间,那时因为我没有别的时侯没有时间,只有在周末才有可能有空,也只有这个时候去处理一些关于鬼魂的事情。周五放学之后,我收拾好书包之后,提起来便走出了教室,当我来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公交车正好到来,我快去走上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作为坐下,此时我的心情是愉悦的,因为马上就要和我心爱的周彤见面了。这一年来我不断的和她联系,信写了不少,电话也打了不下百十个,可一直没有回信,而现在周彤忽然给我打电话,我想她那一定是被我的诚心打动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那时是我们老师经常说的话,不过现在现在想来,那时的我真的是太天真了,太可笑了。 车到站了,我下车回家,现在天黑的还比较晚,我打算吃罢晚饭就去找周彤,打算叙叙旧情。周彤的家在镇郊区,那是一个新建的小区,那里住的都是一些有钱的主,不过那个地方位置比较偏僻,就算骑自行车的话也得花一个钟头的时间,我骑上自行车赶往那一个小区,我骑得很快,在接近八点钟的时候我准时的来到了周彤家所住的小区。 周彤家的情况我早已经得知,她的父母早就已经离婚了,周彤跟着她的父亲,周彤的父亲再婚,才开始的时候他父亲待她还如以前一样好,可是自从一年前,她的父异母弟弟的出世之后,父亲对她的态度就全变了,他把爱就全部转到了儿子身上,对周彤不再那么关心了,确切的说是不管不顾,哪怕就算她连续几天不回家,他父亲也绝不过问,只要每个月给她足够的零用钱,就算是尽到了父亲的责任。电话里周彤告诉我,她爸爸带着她继母与弟弟一起旅游去了,家里只剩下她自己,我以前曾经来过周彤的家,凭著记忆总算是找到了对方的家门,我伸手敲门,不一会房门打开,周彤笑盈盈的对我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迷路了!”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在周彤的礼让下走进了房间。周彤的家挺大的,四室一厅,布置得颇为华丽,客厅的餐桌上还摆著饭菜,看样子她正在吃饭。“随便坐吧,我爸妈旅游去了。”周彤笑着说道,我点点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周彤笑盈盈的从饮水机上给倒了一杯冰水,然后说道:“你先喝点水,我把餐桌收拾一下。”我面红耳赤的点头,看著周彤的身影没入了厨房,脸上不禁露出幸福的笑容。他想起以前同宿舍的那几个哥们跟我说过的那些儿童不宜的事情,还有那传说中**里面的十八禁内容,一时间,我立刻感到呼吸急促,血脉贲张,我忽然感到了口渴,一口将面前杯子里的水喝完,这才让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周彤在厨房里停留了很久,始终不见出来,到了后来,竟然又从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让我觉的颇为奇怪。 “周彤!”我有点着急的喊道。 “云潇,你等一下,刚才洗碗的时候脏水弄了我一身,我洗个澡,马上来!” 我靠-!洗澡-! 我立刻感到心猿意马,也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感到一股困意突然升起,我努力揉了揉眼睛,困意越来越重,我竟然靠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种潮湿阴冷的空气惊醒,只是,眼前一片漆黑,而且我竟然被一指粗的麻绳捆绑著,眼睛还被蒙著黑布。我并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只是从弥漫在空气里的潮湿阴冷气息让我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周彤的家!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心中感到疑惑,运功催动仙力,只见两手之间青色刀状光芒一闪,麻绳立刻被切割寸断。我取下蒙在眼上的黑布,刺眼的灯光不禁让我半闭了眼睛,过了好久我才适应了过来,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似乎是个空荡荡的仓库,对与这个仓库我还颇有些感到熟悉。对了,这里好像就是我们县里那座已经被破产的水泥工厂的储存仓库?这里我以前来过,那时水泥厂经营的还不错,我随家里人来这里买过水泥,可现在问题是我怎么会在这里?仓库里的灯还亮着,看来当时工厂破产之后,电业局并没有及时给这个工厂断电,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就像我第一次进入刘正明别墅的感觉(当然这座别墅现在已归城哥所有了),这里阴气太重了,而且阴气中还掺杂着不少的怨气,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怨气?难道这里也有冤鬼? 我站起身,仔仔细细打量起这个仓库来,这时仓库大门一下子被推开,紧跟著两名魁梧的汉子冲进仓库,他们手里都提着一根长长的木棍,他们恶狠狠的冲我扑过来,我连忙往后退出几十步,看他们的样子我不禁想到:难道他们想把我“留”在这里?事到如此,也由不得我多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心里想着,手上却没有停,两手飞快的捏了个法诀,口中一声低喝,双手向他们一甩,向两人各打出两道金色的剑芒,四道剑芒分别袭向自己的目标,这两名黑衣大汉哪里见过这个,竟然不再扑来,而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呆呆在原处,他们不明白这四道金光是什么东西?那四道金光分别射入那两人体内,再也没有反应,看见金光入体,两人似乎吓傻了,身体退后两步,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又向我走来,我又往后退了一步,朝他们冷冷的一笑,说道:“唉,本想饶你们一命,奈何你们竟然如此不知进退。”我打了一个响指,口中低喝一声:“急急如律令,破!”一股烈火从两个身体之中冒出来了,烈火很快就把两人围住了。 “啊!”两人痛苦的大叫,我心里暗叫不好,慌忙有打出两张符将二人嘴堵住,防止他们得喊声把正主惊醒,两人再也喊不出声来,只能在地上不断地打滚,只不过片刻功夫两人很快就被烈火吞噬,连骨灰也没有留下。 纯阳真火,是《玄都秘枢》中记载的一个伏魔小道术,同样也是我的最爱,这种道法不需要复杂的技巧,完全依靠施为者本身强大的仙家真元,要是换做以前我使不出这样的法术,但是近一年来我苦修《玄都秘枢》上的道术,道行修为不止精进了一层,现在终于可以使用这种道术了。 忽然我察觉到外面有人,我轻轻的走到门前,猛然拉开,门口果然藏着一个人,那人一见我,张嘴刚要大叫,我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嘴里,那人用手捂着嘴疼的蹲了下来,他用到这恐惧的眼神看着我,我笑道:“怎么样?再叫几声,让我再打几拳。”他连忙摇头,我用手朝仓库里一指,淡淡地说道:“你跟我进来,我问你点事,你要是不老实说的话,下场你是知道的。”他忙不迭地点头,跟着我走进了仓库。我找了个石墩当做座位坐下,他就老老实实地蹲在我面前,看着他的惨样,我笑了笑,然后淡淡地问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彤呢?快说。”他慌忙点头,向我讲起了这件事经过。 原来这是一个以勒索赎金为目的绑架集团,手段极为残忍凶狠。即使是得到了赎金,也很少有人能活著离开。不过即使是这样,许多受害者抱着侥幸的手段,还是一次次的满足了对方的要求,让我想不到的是:他们一般绑架那些家境比较富裕的人,他们怎么会绑架我呢?我的家境条件很一般啊,这里面一定有更深的阴谋,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周彤居然也是的一个“情妹妹”,而他们现在就在那座办公楼里。 听完这个倒霉蛋这个集团里的一名成员,而且居然还是这个集团头目的讲述,我心里暗自苦笑:我还以为周彤是我的诚心打动了,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我越想越气,心里顿时感到闷得难受,就想找个东西发泄,而恰巧身边的倒霉蛋成了发泄的目标,当我发泄完毕之后这个倒霉蛋已经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好像已经晕死过去了,幸亏我在打他的时候没有用上仙力,否则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我打开仓库的门,回头看了看那个倒霉蛋,我叹了口气,给你个痛快的吧,算了,随手朝他打出一道纯阳真火,这人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便悄无声息的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我转身朝着仓库外走去,来到原先的办公楼面前,办公楼分为四层,一楼的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可是二楼那间原来是当作厂长办公室的房间却亮著灯光,我看了看眼前的办公大楼,有心上去看看那个办公室里是什么人?但是有不知道这个绑匪集团究竟有多少人,仓库外会不会有人防守。我悄悄地走进了办公楼,一楼大厅静悄悄的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者事,这一路上也没有发现什么人?我心里笑道:这个集团头目也太大意了吧?万一碰上警察岂不被人一锅端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四十五章 放下吧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悄然来到值班室的窗下,屋子里传来奇怪的声响,女人好像是痛苦,又好像是快活的**声从屋中传出来,我不由好奇的探头张望。这一看,可当真是看得我血脉贲张。周彤在屋子里,但是却完全不是我往日看到的模样。她的上半身赤裸着,黑色蕾丝花边的胸衣扔在她身边的桌子上。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更透着诱人的光泽,带着一种春意盎然的红色。她坐在一个全身都是毛的男人身上,两人的下半身紧密的粘贴在一起,只见周彤柔软雪白的腹部极有规律的蠕动不停,小嘴微微张开,让人神魂颠倒的诱人声息从齿间流出。我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长相,因为他的脑袋完全埋在了周彤的胸前,而且被周彤死死的按住,雪白的臀部不停的起伏。这种景象,我何曾领教过?想来那些传说中的**电影,也不过是如此模样吧,何况,其中的女主角还是我苦恋的对象,看此情景我心中一痛:周彤,你还是高中生啊,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也是,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喜欢上她呢?想到此处,我不禁一声长叹。 “什么人!”屋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看来屋里的人在做事之时还保持着蛮高的警惕性嘛,我转身便想向朝楼下冲去,可是四个男人挡住了我的去路,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刚才我怎么这么大意,我顿时止住了脚步,很快的,屋子里那个全身是毛的男人走出了房间,周彤衣衫不整的跟在他的身后,脸上还带着盎然的春意。 “咦?”周彤看着我不禁惊呼一声,脸上顿时露出愧疚之色,我冷冷地看看二楼的毛男,又看看挡在大门口的四个男人,突然问道:“周彤,你为什么要害我!”周彤没有回答,毛男笑道:“为什么?呵呵,谁让你小子不长眼睛,竟敢抢我的女人?实话告诉你,我们本不想绑架你,但是既然你小子找上门来,我们也就勉为其难的绑架你了。“ 这时,一个手里拿着枪的人说道:“大哥,废话什么,干掉他,给他家里寄跟手指头,不照样可以收到钱?”我淡淡地说道:“你们这样子做难道不怕遭报应吗”我话音刚落,这几个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就那毛男笑得最凶:“报应?老子要是怕报应,就不干这一行了!老子出道几十年了,谁能耐我何?兄弟们,干掉他。” 哒哒哒-! 霎时间四支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喷射出火光,子弹呼啸着朝我射去。我笑了,并不害怕这些,我将双手背在身后,在呼啸的子弹中腾挪躲闪,动作看似缓慢,但是却每每奇异地躲开,我忽然想起毛主席的那句诗词: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我这门功夫可比段誉的凌波微步强多了,凭我这手轻功,和那些地狱恶鬼打架,我也许会吃亏,但是对付这区区几个人渣,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靠,黑客帝国?”开枪的四个人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其中一个人从身后抄起一把冲锋枪,疯狂的朝著我扫射起来。我冷笑一声,我站住身形,双手依然背在身后,仙力运转,在身体周围结成一个的金色的光罩,子弹打在光罩上,产生出水纹一般的波动,但是却无法穿透过去。 “纯阳真火!”我冷喝一声,双手交叉再捏法诀,双手再次向两边甩出,只是这一次较之先前,金光不但变得绝大无比,而且是以我为中心向围攻我的那四个人射去。与前次一样,同样的杳无声息,我打了响指,同时一声低喝:“急急如律令,破!”四个围着的汉子,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立刻被烈火吞噬,片刻之后,这些人便被烧得连骨灰都找不到了。 “啊”站在毛男身后的周彤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要是换做以前,我会觉得发出这种叫声的人很可怜,但是这次我却觉得这个声音真的很难听,很刺耳,这大概是心里因素吧?于是我脱口而出:“你丫的给我闭嘴。”我话音刚落,那毛男竟然也反手给了周彤一巴掌,随即附和道:“不错,你实在是太烦人了,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处的份上,你还能活到今天?”听到他说的话,我微微有点发愣,难道他不是周彤的男朋友吗?周彤却是彻底呆住了,她大概想不到刚才还和她云雨的男人怎么会这样对待她?这时我又听到那个毛男笑道:“我没想到阁下竟然还是个修道中人啊,多少年没有食用过修道中人了,还怪想念的。”他说完的时候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还在回味当年吃人时人肉的味道吧?当我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时,我一时不解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他这是吓唬我呢还是以前真的吃过人?周彤则是吓傻了,她身体不断地后退,最后又退到屋里缩在墙角,用被子将全身盖住,身体在不住的发抖,我迅速在眉心上一点,打开天眼,终于看清了这个毛男的本质——这位原来是个百年老鬼,于是我淡淡地说道:“我倒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原来不过是只刚过百年的老鬼而已。”我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没有底,不敢保证一定能够灭了他。毛男冷笑一声,说道:“小子,吃我一掌吧。”掌未及身,掌风却先至,我匆忙伸出右掌,两人双掌相交,只听“砰”地一声,两人各退三步,我抬手看看右掌掌心,掌心晶莹剔透,竟然是冰,我心里暗自一叹:这厮百年的修为还真不是虚的,而且仙力竟然还如此阴寒。我将右手背在身后,然后将仙力缓缓地运到右掌之上,右掌缓缓地变红,由浅变深,直至变得血红,右掌缓缓地冒着热气,不消片刻之后右掌上的寒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毛男自从和我对了一掌之后便一直退在一旁不断的甩着左手,估计是被我的至阳仙力给烧伤了吧?果然那毛男朝我怒吼一声,说道:“好小子,你竟敢损伤本座的手掌,你找死。”说着又一掌向我拍来,我这会早有准备,我也伸出右手一掌迎了上去,双掌相交,竟然发出“呲呲”的响声,而且还伴随着有热气冒出,这大概就是阴寒之力与至阳仙力相击而产生的“特效”吧,这可比那些拍的武侠片中的高手之间的掌力相抗真实多了。毛男的掌力确实阴寒,但是我的至阳掌力也不差,牢牢地把这阴寒之力挡在外面,两个人,不,确切是一人一鬼的双掌绞在一起,随着时间渐长,我心里暗暗叫苦: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这老鬼有百年道行,我才练过几年,刚才不过是趁他疏忽大意站了一个便宜而已,又过了一顿时间,我真的吃不消了,但是我还得硬撑着,一旦寒气入体我就真的被冻成冰棍了。 我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居然创造出“急中生智”这个成语,我这时忽然想到我以前用过的一种道术,名曰:聚灵术。我在以前讲过,这是记载在《玄玉经》上的道术,端的厉害。我运起聚灵术,将这鬼送来的至阴灵力(姑且叫灵力吧)吸了过来,这灵力实在太阴冷了,当灵力入体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寒颤,忽然丹田之中的舍利子一颤,一股温暖的暖流顺着经脉涌了上来,这股暖流将这个阴寒的灵力化解吸收,转化自身的仙力,我再也感觉不到寒冷,我只感到浑身暖洋洋的,就像冬日的阳光的照在身上的感觉。我源源不断的将那毛男的灵力吸来,然后转换为自身的自身的仙力,毛男才开始用一种吃惊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则是变成了恐惧,我冲他冷冷地一笑,更加努力的吸收他的灵力,开始吸收的时候速度还很慢,但是随着吸收的灵力渐多,吸收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前面我已经讲过,运起聚灵道术不但可以收对手的道行,还能吸收对手的精血、气、神与魂魄,将其转化为修行者的仙力,有利于修行者道行的提高。 随着自身灵力的减少,他的道行也随之慢慢的损毁,由原先的青年人模样,渐渐地变为中年人模样,紧接着右边为老年人模样,最后变得皮包骨头,头皮上也只剩下稀疏的几根白发。在此期间,那毛男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当他变为中年人模样的时候,毛男朝周彤大喊道:“周彤,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替我杀了他,只要你杀了他,我会待你比以前还要好。”周彤听完毛男的话,我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动,我转过头,狠狠地朝周彤瞪了一眼,周彤吓得浑身一哆嗦,然后迅速退回屋中,身体缩在被窝里,被窝里的身体不断的在颤抖,以至于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在疯狂地“颤抖”,看到周彤这个模样,我心里蓦地一痛,但是又很快有反应过来,此时我绝对不能心软。 毛男现在已经被我吸干,变为一堆枯骨,我立即盘膝坐下,将这股吸来的灵力转化为自身的仙力,当我把这些灵力完全吸收之后,我发现自己的道行又精进了不少,那是当然了,毛男的近百年修为都便宜了我嘛。我长呼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朝面前的枯骨看一眼,随即弹出一道纯阳真火,不消片刻功夫,这些枯骨便化成一堆灰烬,一阵微风吹来,那对灰烬便消散在空气中,再也不见了,我看了一眼仍然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周彤,不禁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四十六章 放下吧 三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朝周彤走了过去,随着我的靠近周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抬起头用一种乞求的目光看着我,此时她的样子说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我心中一软,毕竟周彤也算是我的初恋吧,人人都说初恋的味道是美好的,但是我的这个初恋的味道确实苦涩的。虽说我心里恨不得揍她一顿,询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是怎样与那个毛男认识的?种种疑问像过电影一样在我心里不断地闪过,但是我看到周彤的模样,我的念头竟然都消失了,我背过身,对周彤淡淡地说道:“赶紧穿好衣服。”身后传来周彤的怯怯的声音:“好,好,好。”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惊慌,她一定会以为我会对她会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的又响起了周彤那怯怯的声音:“我穿好了,云潇,对·····对不·····起。”我淡淡道:“你赶紧走吧,趁我现在还没有改变主意。”周彤听到我的话,连连点头,当她就要走出门口的时候,我叫住了她,周彤慌张地转过身,问道:“云潇,你不是让我走吗?怎么你反悔了?”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改变主意,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无论对你还是对你的家人都没有好处,你知道了吗?好了,你可以走了。”周彤连忙点头,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周彤忙不迭的保证着,我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她出去了,黑暗里就传来了周彤下楼的脚步声,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经过一番修缮的值班室,看着在回想着刚才在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我心里一阵感叹:这世间到底是怎么了? “啊!”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声音高而短暂,我听出来了,这是周彤的声音,我连忙冲出值班室,冲下楼去,当我走出办公楼的时候,我发现一个青年人负手站在门前,周彤便躺在他离他脚下不远的地方,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不断地从伤口里大股大股的流出来,脖子底下已经是殷红一片了,看情形周彤是没有救了。我心里虽然非常恨周彤背叛了我,但是在内心深处我还是有点伤感,今晚的月亮很亮,我非常清楚的看到这个人的长相,他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在月光照耀下都显得发亮,模样长得还挺不错的,我在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不速之客之后,我淡淡地问道:“她是你杀的吗?你和她有仇吗?”不速之客看了我一眼,先是一阵仰天大笑,然后用阴恻恻的声音说道:“我活到现在,经历的人与事无数,但是像你这样天真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以为这丫头真的能够管住自己的嘴吗?”我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但是很快又点了点头,周彤这人我是非常了解,她平时是有点大嘴,但是这事关自家性命之事,我想她不会随意乱说吧?不速之客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老人们常说的那句话吗?”闻听此言,我把目光投向了这个不速之客,我问道:“什么话?”不速之客笑了笑,依然用阴恻恻的声音说道:“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我想你刚才也看到了,你真的肯定她不会说?”不速之客又将前面的问题问了一遍,我现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其实也拿不准她会不会说的出来。 不速之客不再说话,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蓝色的瓶子,他蹲下身把蓝色瓶子的瓶口对准了周彤的人中,他嘴里嘟囔着不知念了些什么东西,蓝色的瓶子竟然发出淡淡的蓝光,紧跟着从周彤的人中飞出一团白色雾气,我知道那就是周彤的魂魄,这人要周彤的魂魄什么用?我不解的问道:“你要她魂魄做什么用?”不速之客站起身,把蓝色的瓶子放入怀里,他冲我神秘的笑了笑,还是用他那一贯的语气说道:“你早晚会知道了,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好了,我还有事,再见。”不速之客说完这些话,就不再理会我,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回头看了看周彤的尸身,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个周彤的尸身怎么吧?万一让警察发现怎么吧?虽说他们不会调查出有用的东西,但是让他们发现总归是不妥当。于是我朝不速之客喊道:“那这尸身怎么处理啊?”不速之客转头笑了笑,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总之别让警察发现就好。”我点点头,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的确不能让警察知道,否则真的就不好玩了。我目送着那位不速之客渐渐地消失在夜幕之中,我转过身看向周彤的尸身,我不禁一声长叹:周彤啊,对不起了,虽说你背叛了我,但是我们好歹也相爱过,你对我无情但我不能对你无义,我就送你最后一程吧。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未阳坎水离火符”,这同样是学自《阴阳风水术》,威力总体来说还行,我通常用来来焚烧某一些难以燃烧的东西,凡是此符引燃的东西,用世间的水不但无法扑灭的,而且还会像汽油一样助燃,加大火势,这火得用特殊的符篆才能将火灭掉。此符是根据文王六十四卦之中的火水未济(未济卦)演变而来。 火水未济(未济卦),事业未竟,中下卦 象曰:离地着人几丈深,是防偷营劫寨人,后封太岁为凶煞,时加谨慎祸不侵。 这个卦是异卦(下坎上离)相叠,离为火,坎为水。火上水下,火势压倒水势,救火大功未成,故称未济。《周易》以乾坤二卦为始,以既济、未济二卦为终,则充分反映了变化发展的思想。 我轻轻贴在周彤的尸身上,右手捏个法诀,嘴里说道:“急急如律令,火起。”“未阳坎水离火符”蓦地着了火,把尸身也给引着了,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火势比用汽油引燃所发出的火还要旺,不消片刻功夫,尸身便变成一堆灰烬,一阵风吹过,灰烬散尽,地上干干净净,就像那个毛男尸体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抬头看了看面前已经废弃的办公大楼,值班室里还有灯光放出,我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想起我对周彤的感情,又想起周彤对我的背叛,我越想越气,从怀里拿出几张“亥阴甲木引雷符”,此时春夏交接,阴阳相交,使用此符可以天雷从九天之上引下来。此符是根据文王六十四卦之中的火雷噬嗑(噬嗑卦)演变而来。 火雷噬嗑(噬嗑卦),刚柔相济,上上卦 象曰:运拙如同身受饥,幸得送饭又送食,适口充腹心欢喜,忧愁从此渐消移。 这个卦是异卦(下震上离)相叠。离为阴卦;震为阳卦。阴阳相交,咬碎硬物,喻恩威并施,宽严结合,刚柔相济。噬嗑为上下颚咬合,咀嚼。 我把此符往天上一掷,口中喝道:“急急如律令,五雷轰顶,给我把这楼给劈了。”话音刚落,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转的金色云团,云团之中有金色的闪电在不断的“盘旋飞舞”,忽然五道霹雳按顺序从天而降,一眨眼功夫,这个废弃的办公大楼便被五道霹雳劈倒了半边,我感到心里的怨气已经去了大半,做完这一切,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的后悔,我心中再怎么有火也不能够拿这楼出气呢?这下想保密恐怕也难了。我摇头苦笑:虽说我的修为大进,但是这境界却没有怎么精进啊,如果不尽快提高自己的境界,那么将来我少不得要做这样的事喽,这就是我的最后一次,周彤,这破楼就当做你的坟墓吧。 以后的事情我就不必再详细说明,我在各位也已经知道了吧?算了,我还是简要的说明一下吧,就在第二天,坍塌的办公楼被附近村里的村民发现了,围观的人都十分不解,这座办公楼虽说已经被废弃了,但是也算坚固,不应该说坍塌就坍塌了啊,为了查清办公楼坍塌的原因,县委专门责成县公安局组建调查组进行调查,调查组成员主要是公安局里的一切老刑警组成,这件事调查了一个月,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发现,后来经过询问附近村里村民,才得知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座办公楼好像、大概、有可能是被被雷劈倒的,再后来就查不出什么来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了,一切平安无事,我以为以后我的高中生活会很平静的度过,但是我想错了。老人们常说: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虽然碰上的算不上是祸,但也是个让别人巴不得天天碰上的麻烦,那时马上就要升高三了,学习比以前紧多了,学校为了缓解我们这些学生的压力,特地组织我们去市里新建的游乐场游玩,用我的就叫散心吧,因为那时我根本就没有心情游玩,学习压力太大了,总之不管说,大家游玩的都很尽兴。当从游乐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7点了,我们的城市的公交车只要过了七点半就不会在营运了,我谢绝了朋友们要送我去车站的好意,我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车站,此时身体像失去了骨架支撑一样,比软体动物还要软上几分,脑子都有些迷糊了,只想眼前有一张舒服的床,赶紧躺上好好的睡一觉。虽说现在白天已经很长了,但是也禁不住时间走的快啊。现在虽不敢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只是好上一点,还能看到脚下的路,前面稍远一点便什么看不到了,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这片黑暗犹如亘古以来便一直存在的凶兽,张开血盆大口,似乎在待人而噬!两边工厂也是黑得怕人,冰冷的钢筋水泥楼隐约可见,高高耸立,外层已经脱落下来,一片灰败之色,许多窗户玻璃都已破碎,全是黑漆漆的一点灯光都没有。看此情景我心里一惊,困意全无,这是哪里啊?这绝对不是去车站的路,我一拍脑袋,天哪,我迷路了,刚才脑子犯困,迷迷糊糊的就走错了。我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我得出结论:这是市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跟郊区这么有缘分啊?上次我从水泥厂出来,废了好大的尽才找到回去的路,回到家时已经快12点了,幸亏家里人知道我的习惯,不然还不得急死,可这次我怎么找路啊?我这次真的犯愁了,这可怎么办呢?忽然我感到周围的空气渐渐的冷了下来,我不禁猛地打了一个寒战,要知道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再冷也不冷到这个程度,这时我看到一个黑影向这边走来,奇怪的没有任何声音,要知道在这个地方,如果周围的工厂没有搬迁的话,会很热闹的,但是现在工厂搬迁了,就算是大白天,这里都很少有人走动,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呢?我几乎可以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这个黑影肯定不是人,想到这里我不禁紧张起来,手里扣了一张“午阳泽水开路符”,要是那个黑影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我就用“午阳泽水开路符”毫不犹豫地用灭了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四十七章 表妹前传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路的两旁长满了近1米多高的杂草,如果一个人蹲在杂草从里在路上行走的人是根本看不见的。看着那个黑影越来越近了,我来不及多想,一下子跳了草丛里,躲在草丛里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那黑影慢慢的走近了,那是一个老人,看上去大约有70岁上下的模样,身上穿的衣服非常华丽,拄着一个黑色的拐杖,走路轻飘飘的,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戴着一副黑边眼镜,脸色苍白,就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样,不知怎么的,我越看越觉得这个老人不对劲,这个地方怪偏僻的,白天都很少有人来这里,可这么晚了,一个老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我一拍大腿,我怎么忘了开天眼了,打开天眼一切不都看清楚了吗?我迅速在眉心上轻轻一点,打开天眼,我笑了,原来这个老人是位刚死不久的新鬼,确切的说他还不能完全是鬼,因为他还有到过黄泉村,没有领到“身份证”,只能算是“黑户”,再说了他身上的阳气还没有完全散尽,也难怪我刚才没有看不出来。我想看看这位新鬼想要到哪里去?(姑且称其为鬼吧)我轻轻的跟在他身后,我想看看这个新鬼不去地府,他要去哪里闲逛? 我跟在那个新鬼的后面,眼看着这鬼拐进了一家废弃的工厂,我看了看这家破产废弃的工厂,我心里不禁又是一叹:看来我的确与这些破产废弃的工厂有缘分呐,说起这一个工厂,在我们当地是比较有名气的,这是一个废弃的钢铁厂,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效益非常好,是市里的纳税大户,在九十年代也算可以,但是刚进入新千年不久,工厂就莫名奇妙的破产了,直到现在还有许多人包括许多市里的领导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在为厂子的破产而耿耿于怀。现在这个工厂里同样也长满了一人多高杂草,但是在工厂破旧的厂房前面,有一大片空地却是干干净净的,显然是有人精心打理过的,我心里一阵迷惑:在这个连鸟都不愿意呆的地方,到底是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整理这个,看来这个人真的很闲啊。这个新鬼来到那边的空地上,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你说这一个鬼在这里等什么人呢?也许是在等待其它的鬼吧,我在前文中已经介绍过了,此时的节令正是五月份,当年生的草确实没有那么高,但是这里还有往年的枯草,这些草没有打理,秋天枯死之后仍然傲立着,我就蹲在草丛里,静静的等呆着,静静的等待着事情进一步发展。 时间不长,这里又陆续来了不少新鬼,他们彼此都不说话,他们或坐或站,他们像是在等待什么?到底什么是人或者是鬼将这些新鬼聚集在这里?那这个人或者鬼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就在我沉思的时候,旁边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心中一惊:难道被那个搞阴谋的人发现了,他是想来活捉我吧?我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竟然那里蹲着一个女孩,那是一位穿着翠色衣裙的女孩,她长发披肩,上面记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背对我,我不知道她的相貌如何?但是从背影来看,应该是位身材苗条的女孩,于是又有一个疑问从心里升了起来,这个女孩是谁?她怎么会在这里?我用天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她不是鬼,我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发现她身上没有一丝修道之人身上特有的那种灵气,但是有一种莫名的气息,她似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般说来,普通人是看不见鬼的,莫非这小妞是阴阳眼?能够看到鬼?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女孩呆在这个满是鬼的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一旦被那些鬼知道,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虽说那些鬼都是一些新鬼,但是也比普通人厉害啊。我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好这个女孩,“英雄救美”固然是当时我心中的一个想法,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作为一个阴阳先生,绝对不愿意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我面前被鬼杀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于是,我,悄悄地靠近那个女孩,很快就来到那个女孩的身后,那个女孩正在专注地看着那些鬼,丝毫没有察觉到我这个不速之客。就在此时,从厂子外面驶来一辆轿车与一辆卡车,两辆车停稳之后。从前面的轿车上下来两个人,从后面的卡车上下来几个像是狱警打扮的人,不,确切说来的是一群鬼,这两个鬼一位身穿黑色西服,一位身穿白色西服,我一眼便认出了领头那两位是谁?他们便是范叔与谢叔,至于那几个“狱警”恐怕就是地府的鬼卒吧?那些新鬼们看见范叔与谢叔纷纷行礼问好,范叔与谢叔从他们点点头,他们行礼之后便随着那群鬼卒上了那辆卡车,当他们上车之后,他们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有的缺一条胳膊,有的断一条腿,还有的嘴巴烂掉,眼睛突出,总之什么样的都有,说多可怕就有多可怕,当然这一切我见多了,倒也没有觉得多么可怕。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想起了以前老人们常说的“阴兵过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阴兵过路”。 何为“阴兵过路”?其实,“阴兵过路”学名是“阴兵踏境”,就是指一群阴兵(人数不等)去押解一些冤魂,由于显出了原形而被人看到,不过,看到阴兵过路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不是被活活吓死,就是被阴兵发现而拘去魂魄。那又有人会问了:阴兵又是什么?阴兵就是一些阴间厉鬼组成的兵团,专门负责押送魂魄的,即刚死去不久的人。 “阴兵踏境”往往是出现在大灾难死了很多人之后,这种阴兵是指地府来拘魂的鬼差鬼将。许多大灾难发生之后会死很多人,往往这些地方许多冤魂聚集一处舍不得离开,这时地府便会派出地府利器:“鬼差军”来拘魂了。 当年唐山大地震之后曾经参加救灾的一线部队中就有一个人说自己见过阴兵踏境,还说的还有声有色,咱们姑且把这个人称作小张,以下的内容用第一人称描述。 大家都知道,唐山大地震发生在1976年7月28日,当是我还在部队服役,我所在的部队在地震发生当天就接到了上级的救灾命令,我们团马上动身由军里派出汽车连进行机动行军,就在我们距离唐山灾区还有1个小时路程的时候,我们全团的汽车全部抛锚在路边,当时所有的人都很着急,因为所有的技术人员都找不到车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大约在晚上8点的时候,汽车的大灯忽然全都熄灭了,怎么差也差不出原因来。就在这时候,我们团长忽然接到上级的命令,要把汽车退到路的右边。大约在8点15的时候,上面又命令让全体人员上车,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说话和乱动,这样他们就在车上一直坐着,一直到深夜。 在大家半睡半醒的时候被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当时我和团长就坐在驾驶室里,看见从我们的车旁略过一辆又一辆的马车,这些马车是从唐山灾区的方向过来的。我那时刚二十岁出头,身体很好,视力绝对没有问题,但是这个时候我也只能看到一辆辆的马车,但是就是看不到赶车的人,只是看见每辆车上的一盏清灯(发着淡绿的颜色),我也看清了车上拉的东西——那是人的头,每辆车上都堆满了人头。那些马车大约一共过了15分钟大约100辆。当所有的马车过去后我们再次发动车子,一点即着,我们在又上路了。事后以后有人估计大约有10万人在地震中死了,后来经验证的确是10万人。 也许许多人认为这不过是瞎说,当不得真。其实从古到今,一些地方发生瘟疫死了很多人之后都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阴兵借道的。 此时我看见他们这两个老鬼到没有感到什么吃惊,我已经司空见惯了,倒是我前面的这位姑娘,她大概没有见过这个场景,身体往后一倒,她双手慌忙一撑地,结果不小心旁边堆在一起的转头,转头到了,发出“哗啦”一声响,声音极小,但是显然已经惊动了范叔与谢叔,只见范叔回头向我们这个方向看来:“谁在那边?出来。”那女孩浑身打起了哆嗦,一动也不敢动。我心里暗叫不好: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呃,得,救你一命吧。我连忙上前一把把那个女孩搂入怀里,同时用右手捂住她嘴巴,防止她叫出声来,女孩措不及防,不禁吓了一跳,扭头看着我,眼睛中充满了恐惧,身体在我怀了不断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呜”,我使劲全力终于让她不再挣扎,她大概是以为我要对她预谋不轨吧?她一口就要在我的手上,我丫头是属狗的,咬人这么疼,我强忍着右手上的疼痛,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想活命就赶紧松口,不要出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快松口。”大概是我的话起作用了,她慢慢地松开了口,我也松开捂住她嘴的右手,我一看右手,天哪,右手虎口处竟然被咬出血来,难道这个丫头是属狗的?怎么这么狠?我抬头,便看见慢慢向这边走来的谢叔,事到如此,已经不容我再做他想,我松开女孩,再次冲她说道:“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别出来。”女孩朝我温顺地点点头,看到女孩已经安定了下来,我放心了。 我缓缓地站起身走了出去,我笑吟吟地说道:“谢叔、范叔,是我,云潇。”谢叔笑了,说道:“怎么会是你小子啊,你怎么来这里了?”范叔也走了过来,我想着把这里的一切告诉了他们,当然这中间我也省略了不少内容,我问道:“范叔、谢叔,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虽然知道这是“阴兵踏境”,但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把“集合地点”设在这里,而且还如此的大张旗鼓,范叔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在地府里有点闷,出来透透气。”我一听这个理由不禁愣住了,谢叔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好了,以后再跟你说为什么?不过现在时间到了,我和你范叔得走了,你保重。”我重重地点点头,把这两位叔送到车前,范叔上车发动车子,谢叔在上车前,忽然用手指了指那姑娘藏身的地方,说道:“那姑娘不错,是个有福之人,你与她有缘,好好珍惜吧。”此时我真的呆住了,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亏我还自作聪明以为瞒过了他们,更重要的是谢叔说的后两句话,更是让我莫名其妙,他们看见我的窘样,不禁大笑起来。范叔冲我摆摆手,调转车头,冲出了院子,那辆卡车也紧随其后冲出了院子,转眼功夫,两辆车子便消失在夜幕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四十八章 表妹正传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看着范叔与谢叔的车队消失在夜幕之后,我才转过身朝原先藏身的地方走过去,当我来到那个女孩身边时,发现她还在那里发抖,头埋在膝间,我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身体猛的一哆嗦,抬起头看见是我,猛的站了起来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我脖子,头靠在我胸前不断地抽噎着,我哪里经过这种场面?顿时呆立当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也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的抽噎声慢慢停止了,忽然她似乎意识到什么,一下子从我怀里跳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冲我笑笑:“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对了,我·····我·····你的手还疼吗”我闻言笑了,说道:“怎么现在才想起来你咬过我了,你不会是属狗的吧?我要不要去打一针狂犬疫苗啊?”女孩一下子涨红了脸,说道:“你才是属狗的,你们全家都是属狗的。”我把右手伸到她眼前,然后说道:“看看,我手上还有你的牙印呢。”女孩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忽然女孩停住了笑,有点怯生生地问道:“他们走了吧?”我点点头,说道:“嗯,他们走了,我们·····也走吧。”女孩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说道:“我们走吧。”我点点头,率先向厂子的门口走去。 厂子并不是很大,我们很快便走出了这家已经废弃的工厂,在回去的路上,女孩问我:“你是不是与那两个领头的鬼相识?”我当然知道她说的那两个领头的鬼是谁?但是我没有打算把事情告诉她,于是我装糊涂道:“什么领头的鬼?你看见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告诉你,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至于你看到的,只不过都是幻觉罢了,小妹妹,回家好好看看眼睛吧。”女孩一把攥住我的手,说道:“我眼睛好好的,没有看花眼,我明明看见你和那两个鬼说话了,我虽然没有听到你们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和他们肯定很熟。”我心中微微一叹,现在的女孩子还真的不好哄,也罢,既然你能来到这里,那么就是一种“缘分”,你能看到他们,那也算是一种“缘分”,看来这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就有了定数啊,天命如此,我又岂能违背?我就把应该说的东西告诉了她吧!于是我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女孩听完我的话,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其实早就我知道她不会相信的,我冲女孩笑道:“你是不是感到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切?”女孩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来是不信的,但是我现在信了。”我和她边走边聊,在交谈中我知道了女孩名叫林妤萱,浙江杭州人,父母都是南方一家大型公司的高管,今年公司为了进一步开发鲁中市场,她父母作为“地方大员”来到我们这个城市,于是她也随父母来到这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边前面荒草已经慢慢稀少,也没那么高了,再走了不久,路边草只及膝盖高了,忽然前方隐隐的出现了一丝灯光,我想应该也差不多到市区了,这灯光如久旱的甘露,让我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林妤萱也是大喜过望。我忽然想起一件很要紧的事情,于是我转过头去对她说:“对了,有关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事情,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否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明白吗?”其实这一切我不用交代,我想她也不会说的,现在的社会是唯物主义横行、实用科学当道,谁会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你要是一旦说这世界上有鬼,马上就会有所谓的“专家”与“叫兽”给你上课,帮你树立所谓“正确”的社会主义唯物世界观。我想这个林妤萱应该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应该不会做这种傻事,她知道应该怎么做?不应该怎么做?果然林妤萱只是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便点点头答应了,我这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说道:“谢谢!”她柔声说道:“其实应该是我要感谢你才是,要是没有你,今天晚上我,我不知道会怎么样。”说到这里,脸上一抹红晕悄悄闪过,我点头说道:“这没什么,咱们继续走吧!”她点点头,快步跟在我后面。在路上,我有个问题一直想要问她,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废弃的厂子里,但是我始终没有问,为什么不问?我也不停地问自己,但是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忽然我看见在前方的不远处似乎有一丝明亮的灯光,我精神一震,赶紧领着林妤萱加快了脚步,往前又走了一段很长的距离,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路两旁还是那么荒凉,没有一丝生气,我心中一惊:不会是走错了吧?我抬头看向前方,那一丝灯光就像海市蜃楼一般,怎么也走不到,我的心不禁往下沉。但是我转念一想,或许到废弃厂子有好几条路也说不定,我虽然一直在路上不停地往前走着,但是此时天已大黑,路从中间岔开之时没发现也说不定,反正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就肯定能进入是市区,这地方我不认识,到市区中熟悉的地方打的回家吧,心意一决之下只是一直往前走,终于来到了南北主干道上,我们顺着主干道往北走,渐渐的灯越来越多,两旁的楼房也越来越多,人也就越来越多了,最后到了市区最繁华的中心大街上,这是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竟然已经深夜十点多了,没想到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我领着林妤萱专挑明亮的地方走,因为越明亮的地方我心里越感觉到踏实,看着两旁的高楼,我心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生怕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走出那么远,怎么走到市郊外的那个废弃工厂里?也许这还是道家常说的“缘分”吧? 忽然前面一辆奔驰开了过来,在那个时候,像宝马、奔驰之类的私家车很少,一个巴掌就可以数过来。我身边的林妤萱露出惊喜的神情,一下跑出去拦住,车停下了,车上走出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她看到那人如见亲人一般高兴得喊起来:“孟叔叔!”我心里长吁了一口气,她终于碰上熟人了,虽说她曾经答应过我不会将今晚之事说出去,但是我思索一下,终究还是不太放心,迈步隐没进黑暗之中,在暗中观察眼前这一切,反正她现在已经碰上了熟人,已经安全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也就不再需要我抛头露面了。那叫孟叔叔的人看见林妤萱便大喜过望,说道:“萱萱啊,你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你爸妈有多着急吗?你才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走丢了怎么办?你也吓死你孟叔叔啦,你可知道你爸已经找了你一晚上了,急得团团转,就差一点点报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近来市内不太平吗?经常有人贩子出没吗?你还敢到处乱跑·····”说到这忽然注意到她头发有点凌乱,衣裳上有点脏,手腕上还带着几道血痕,惊讶道:“咦,你······这是······怎么了?”林妤萱见到熟人,心一松之下,一晚上所受的惊吓委屈全涌了上来,眼圈都红了,带着哭腔说:“孟叔叔,你知道吗?我差点就回不来了。”转过头到我方才所在方向,却尽是一些来来往往陌生面孔的人,哪里还有我的身影。那叫孟叔叔的中年人奇道:“你碰上什么事情了?你在找谁啊?”林妤萱犹豫一下,终是摇摇头,说道:“没,没什么。”那个叫孟叔叔的中年人笑道:“既然你没事了,那就回家吧,你爸妈很着急啊。”林妤萱点头答应着,拉开车门钻了进去,那个孟叔叔也钻了进去,车子发动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看着他们的车已经开远了,我从黑影中走出来,冲着车子远去的方向自语道:“林妤萱,幸亏你没有说出来,但愿你以后也不要说,最好是能够烂到肚子里,永远也不要说出来。”我随手打了辆出租车,坐上便回家了。 这一个周末,我在家里又痛痛快快的玩了两天,把这一周发生的不愉快的事统统抛到脑后,周一如约而至,当我走进教室时,刚坐到座位上,刘凯很神神秘秘地走到我身边,又神神秘秘地说道:“你知道吗?咱们班来了一个转学的女生,长得那漂亮啊。”此时刘凯的表情说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上课了,这一节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向往常一样走进了教室,她把教案放下,然后微笑着对大家说道:“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新转学来了一个女同学,现在大家欢迎,来,进来吧!”说完,率先鼓起掌来。伴随着掌声,从门口走进一个少女,这少女明眸皓齿,肌肤胜雪,一双妙目似笑非笑,眼波流转,顾盼生姿,漆黑闪亮的大眼珠像遥远夜空中的繁星,美丽而神秘,又像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平静而幽深,仿佛带着某种特异的魔力,让人一看见便忍不住全心神投进去,不可自拔,美艳得不可方物。她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表明她是一个非常自信的女孩子。我们班里本来也有几个女孩长的不错,但站在她身边一比,立时便变得黯淡无光,只起到了绿叶的作用,看到这情形,我立刻想到一个最恰当的词:众星拱月。 自从这个女孩子进入教室之后,在场的男生全像中魔了一般,都呆呆望着她,只有班上几个女孩子还算清醒,她们小声地说着话,话题估计也是她,我也认出来,这女孩竟然就是林妤萱。我见到她之后,脑中“轰”的一声响,像是变成空白了一般,我倒不是惊叹于她的美貌和气质,我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女孩竟然就是那天晚上和我同行的那个女孩,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我连忙低下头,不愿意让她发现,但为时已晚,林妤萱已是看到我,眼前一亮,先是楞了一下,既而露出惊喜的神色。这时我听到了班主任问林妤萱的话:“你打算坐在哪里?”林妤萱答道:“就在李云潇旁边的座位吧。”听到林妤萱的话,猛的抬起头,我们两人目光相遇,我发现她的目光中竟然充满了欣喜。班主任有点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坐在哪里?”林妤萱笑着说道:“他是我表哥。”话音刚落,教室里一片寂静,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我,仿佛是在询问我何时多了个这么漂亮的表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四十九章 表妹后传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表妹”这个词,我原本是很愿意说的,但是现在面对林妤萱,“表妹”这个词却迟迟说不出口,班主任那目光投向我,有一种怀疑的口气问道:“她真是你表妹?”事到如此,我还有什么办法?我也只能点头承认,说道:“对,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以前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不久前听家里人说的。“班主任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啊,原来是这样。”这件事就这样糊弄过去,三清圣人保佑,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否则我的脑细胞会大量死亡的,搞不好会减寿十年。林妤萱笑眯眯地提着书包来到我的旁边,从此我和这个便宜“表妹”就成了同桌,从此以后我就多了一些欢喜与烦恼。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总是不经意间从身边消逝,转眼又是几周过去,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还是依然重复着“饭堂—宿舍—教室”三点一线的学习生活,自从身边多了一个表妹,我的日子过得非常滋润,最起码午饭不用自己打了,每天午饭时间的时候。每当我来到餐厅,刚坐下便有一份可口的午餐摆到我面前,才开始时候我还吃得心安理得,林妤萱毕竟是我“表妹”,“表妹”为“表哥”打饭也属正常嘛,可是时间一长,我就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怎么能够老让人帮忙打饭呢?更何况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总之不管怎么说吧,我成了班级男生的羡慕对象。在学习方面对我来说已没有什么多大的挑战,这大概就是修道的好处吧,对于书本的东西我已经熟练地理解应用,对于这些熟悉的已经不能再熟悉的东西,我觉得再把精力放在上面实在是浪费时间,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多学点其他东西,还是多学点《玄都秘枢》上的道法吧。 林妤萱的家在市区,一个比较不错的住宅区,周五的时候,林妤萱总是让我送她回家。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喜欢拉着我的手,而此时的她简直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一般,看着她这个模样,我忍不住怀疑,这是我认识的那个林妤萱吗?迄今为止,我已经见过她的四副面孔,我见她的第一副面孔是在市郊废弃工厂,那时的她楚楚可怜;第二次是在教室里,她是骄傲自信的;还有两次也是在教室里,时而刁钻大胆,时而天真无邪。这四个面孔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但是好像每一个都是真正的她。有时我觉得她只是在表演,但如果是表演,那她的演技未免也太高超逼真了吧?这让我想起传说中的狐狸精,据说道行高深的狐狸精能幻化成人形,而且其面孔也总是千变万化的。她拉着我的手是那么自然,好像这动作早已做过万千次那样,我差点便把她当成和我一起长大的姨家表妹,因为只有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姨家表妹才会把这个动作做得如此纯熟,手中一阵柔软滑腻感传来,让我心摇神荡,难以自控,差点便道心失守。周围之人此时均知道我是她“表哥”,表哥表妹之间亲热一点也纯熟正常,因此也没哪个用有色眼光看我们的,对此只是艳羡而已,恨不得我那只手是他们的。再远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很快就到了她家所在的小区,小区的名字倒是挺好听的——玫瑰园,我一直送到她家楼下,这是一栋独立的三层的小楼,外面就装修得富丽堂皇,里面想必是更为漂亮了,我微微叹了口气,这有钱人家就是不同。 林妤萱拉着我的手,说道:“表哥,你上去坐一下好不好?” 我微微一笑道:“你还真当我们是表兄妹啦?等下见你爸妈怎么办?” “那我对他们说你是我男朋友好了。”林妤萱撇撇嘴随口说,这话却把我吓了一大跳:“年纪轻轻的,你爸妈不把你打死!” “切,他们才管不了我呢。从小到大我想做什么他们都是听我的。”我苦笑无语,对她我实在是无话可说,她忽然眨了下眼睛,说道:“表哥,你说我年纪轻,那我长的再大一点呢?你会不会就做我男朋友?”我轻轻地拍拍她的手,说道:“别胡闹啦,我回去了,天已经不早了,回家晚了我家里人可要着急了。”说完不等她开口,我立刻就转身往回走,根据我以前制定的处理男女关系的战略思想,再说了,以我目前的身份,实在不宜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 我往回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我像往常一样一回头,便看见林妤萱还站在楼下,我冲她一笑,摆摆手:“回去吧。”林妤萱摇了摇头,然后猛地跺了一下脚大声道:“李云潇,你这个傻瓜,笨蛋,白痴,猪脑!”声音太大,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我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当场呆立当场,她忽然向我跑来,大概是鞋子的缘故吧?她跑起路来有点跌跌撞撞的,我怕她摔倒,连忙张开双臂迎了上去,林妤萱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双臂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我轻轻地抱住她芊芊细腰,她身上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我有点沉醉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分开,她狡诘的微笑在脸上荡漾开来:“表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我呆住了,她轻轻地在我脸上一吻,然后嬉笑着跑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高二很快就过去了,自从身边有了这个“表妹”,我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每天都过得很充实的,古语说的真好:“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心情一旦好了,自然学业就好,连带着道行也像吃了兴奋剂一样飞速增长,暑假到了,我接到家里一个亲戚的邀请,让我这个暑假去他那里玩几天。按照辈分排,这家的当家人我应该叫表舅,他是我家亲戚中为数不多的知道我会道术的人,我想这次他家一定遇到什么麻烦了,不然不会单单邀请我去,我了解我家的这个表舅,他是一个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 好了,废话少说,言归正传。暑假放假的第一天,本想好好的睡个懒觉,没想到没老妈给叫醒了,老妈很神秘地告诉我:家里有贵客来访。我暗自纳闷:这大清早的谁会来访?我急急忙忙爬起来穿衣服,当我我穿上衣服,打开房间门,来到客厅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我眼帘,随之熟悉的笑声传来:“表哥,我是和你一起去感受乡村生活的。”她身边放着一个大皮包,装的估计是衣物之类的吧,我妈埋怨我道:“云潇啊,萱萱也去,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头顿时大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现在真的有点后悔了,当初我为什么会带她到我家里玩呢?林妤萱嘴很甜、很巧,很快就和我家里人熟悉了,家里人和她的关系也很好,好的甚至都比得过我这个正牌的家庭成员。 在长途车上,我才发现我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那就是把要去表舅家的事告诉这令人头疼的表妹。在她身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先介绍一下我这个表舅的家的所在位置吧,他家所在的县是我们市的最南边,出了他家所在的村子,向南走不上几公里就出了我们市的管辖范围,这个县80%的是山区,我这个舅舅的家就在一个叫凤凰村的偏僻的小山村,市里没有直接去那里的车,得先到达他们县的中心车站,然后转车,从市里去他们县城就有三小时车程,这并不是说路程很远,而是说这路极不好走,公交车不敢开快了,就在不久之前,一辆公交车就差点一头钻进山沟里去,这一路上有了妤萱相陪,倒是不觉得闷,说话间的功夫便到了县城。转车后的路上就比较无聊了,其实路程并没市区到他们县城的路程远,但山路崎岖不平,行车甚慢,到凤凰村反是要用四小时之多,而且每天只有一趟车而已。 林妤萱刚上车时对路两边的山村景色还觉有些新奇,但看的久了也觉得索然无味、恹恹欲睡,此时正值午后,是夏天最容易犯困的时段,她强撑着和我说了一会话,不知不觉间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满脑子都想着表舅找我的目的,又哪能像她那样轻松自在?一阵带着花草和泉水清香的山风把几根青丝吹到我脸上,搔的我痒痒的,被打断思绪之后我索性不再去想那么多,转头看着偎在我肩上睡得正香的林妤萱,她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似乎在做着每一个花季中少女特有的美梦,哪里还有半分那个狡诘得让人头疼的小狐狸之样。我不禁有些感概,这个平日里让所有男生见到都会自惭形秽的天之骄女,竟然温顺得像只小猫一样靠在我身边,如果被人知道,只怕会羡慕死的。以前我只是当我林妤萱叫我“表哥”只是好玩而已,但是当我知道她对我的感情不仅仅局限于“表哥”与“表妹”那么简单之时,我就开始时不时的思索怎么正确处理与她的关系了,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很喜欢她。 车里几个拿着菜篮子的大婶和叼着旱烟的老农都好奇地看着我们,他们大概从没过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孩子,我们那亲昵样子被他们看在眼里,不免又嘀嘀咕咕议论一番,其中一句大声点的被我听到:“这小伙子真有福气,能娶到这么水灵的媳妇。”我听得老脸一热,山中思想比较保守封闭,我如果说旁边的林妤萱只是我的普通朋友,只怕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我这年龄在这种山村来说就已结婚生子了,虽然法律规定已婚年龄,但这里的人不吃这一套,看来农村的普法工作任重而道远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五十章 山村纪实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忽然急煞,惯性将沉睡中的林妤萱带得往前面的座位撞了过去,我忙伸出手去,一把将她抱住。林妤萱揉了揉眼睛迷糊说道:“表哥,到了?”我摇摇头道:“没呢,还有两个多钟头。”林妤萱“哦”了一声,一下钻进我怀中,嘴里喃喃道:“表哥,你把我抱的紧一点哦,别让我摔着了。”怀中躯体温软香滑,我不禁心中一荡,轻轻拍了拍她的玉背,说道:“你倒是舒服。”林妤萱哼了两声,没有说话,不久又沉沉睡了过去,谁曾想到这几句短短的对话话已让身边之人听见,一位大婶从后面探头上来道:“小伙子,你这表妹有了婆家没有啊?我们家的柱子壮实勤劳,是村中的干活好手·····”听到这我大婶的话,我无语了,到站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林妤萱一下车,看见眼前的景象立刻就惊呆了,像个小孩子一样拍着双手,说道:“哇,好漂亮!”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可以通进村里,太阳已快落山,只剩天边那绚烂的火积云,一片宽敞的平原在群山环绕之中,田间小路如蛛网一样阡陌交错,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环绕整个村子,河水在晚霞的余晖中波光粼粼。村庄依山而建,在绿树红墙中露出青山一角,村庄旁边是一个小瀑布,激流如水银泻地一般从天而降,现在正值夏天,是雨水丰茂的季节,远远便可听到隆隆的声音在响,这里的天是那么的高那么的蓝,天底下的人仿佛都显得渺小了许多,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夹带着树木和花草的香味,吸在鼻子里特别舒服,和城市那人口拥挤,污染严重的地方完全不同。耳边是小鸟清脆的叫声和小河池塘的蟋唱蛙鸣,听烦了流行歌曲,这大自然天然的韵律又是一种别样的享受,能让你整个人彻底的放松下来,沉醉在这一片没被凡尘所玷污的奇妙天地之中。这里的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时正是村里人们从地里干活归来的时候,有些见到我和林妤萱不由大为惊奇,因为这里是很少会有外人到来的,不过他们很淳朴热情,都很友好地和我们打招呼,我和林妤萱也挥手回应,我笑了笑,缓缓地说道:“是好漂亮,我这个表舅真懂的挑地方,当初不知他怎么找到这个好地方的。”说话间我们慢慢地走进村庄之中,村里的房子建造的也很奇特,门前均有一个以篱笆围着的小园子,里面种有修剪的像盆景一样精致的一棵棵果树和各式各样,形状古奇而美丽的山花,很难相信这里的农民会这么的有情调。 因为我们穿着打扮都大异于其他人,一进村子时就吸引了一大批的小孩子,跟在我们身后吱吱喳喳的看热闹,林妤萱从袋子里拿出几包棒棒糖和饼干,拆了开来,掏出一把递给其中一个,那小孩伸出手,又收回去,有些犹豫,林妤萱冲他笑了笑,以视友好,他才红着脸怯生生地拿过来,样子很可爱,这时身后其他的见状也一涌而上,把我们团团包围住,直到每一个都分到了这才罢休,继续嘻嘻哈哈地跟在我们身后。表舅的房子在村子中央,是全村最大的,表舅是村长,也是唯一的一个医生,在这村子里的威信至高无上,不仅仅是因为他医术高超,而且表舅为人和善,处理事情十分公道,村里人非常信服。据我妈讲:以前村子里是没有电的,人们一到晚上点的都是煤油灯,极不方便,而且还有几次差点引起火灾,表舅来到这个村子之后,立刻建议老村长要想办法将“电”引进村里,当时这里的人们很少与外界接触,甚至连“电”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表舅与老村长跑遍县里乡里,终于把“电”引进村子,当村中每一家一户都开始用上电灯照亮,电炉炒菜之后,表舅的威信开始竖立起来,引入沼气池也是他的杰作,这东西特别适用于农村,低成本,效益高。还有他观察这种盆地式地形的气候,建议人们种植适合的农作物,这些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收获丰富了,村子面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这个表舅可是一位国家重点医科大学的高材生,知识渊博,村里人无论遇到什么样问题,基本都是请教他,村里的一切重大决定也是由他一手拍板决定,口舌纷争他三言两语便可以解决,他的穿着和习惯动作甚至都会被引为潮流。村里人住的都是有山村特色二层小楼,首创之人就是我这位表舅,其他人觉得有趣,纷纷效仿,最后以至整个村子的房子清一式都变成这般模样。换句话说,这村子的可喜变化至少有大半是我这个表舅一手促成的。 一阵药草特有的古怪味道传来,我知道离表舅家已不远了,我知道的仅仅就这些,按照老妈说的地址,我找到了表舅的家,与别人不同,表舅家的院子里种植的植物大多是药草,而非其它观赏性植物。我拖着林妤萱加快了脚步,刚到院子外我就大声喊:“表舅,舅妈。”“呵呵!”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从屋子里传出,表舅与舅妈的身影从门里出现,表舅与舅妈的年纪看上去也就40多岁,他们穿着朴素,与普通的农家夫妇没有什么区别,表舅见到我时楞了一下,然后高兴地说道:“云潇,你是云潇?”我问道:“表舅,我是云潇。”我记得我上次与舅舅见面时我才八九岁,表舅走向前仔仔细细地打量我一番,然后笑着说:“上次见你还是一个刚上小学的小学生,而现在已经是一个将要上大学的高中生,时间过得真快啊,距今也有十年了。”我随声附和着:“是啊,我和表舅已经十年没有见了。”舅妈走向前,打断我们的谈话:“来、来,你们别站在外面,进屋说。”表舅连连点头:“对,进屋说,丫头,你也进来吧。”林妤萱此时上前去行过晚辈之礼,在他们面前一向刁钻的她也不敢造次,乖巧温顺,口中涂蜜糖一样的甜。舅妈见林妤萱人长的漂亮,又聪明伶俐,很是喜欢,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好,好,好,我昨天就在电话中听云潇的妈妈说过了。”我心中有点好奇,我问表舅:“那个,表舅,这村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解的事情?”林妤萱闻言竟然面露兴奋之色,她应该可以猜的出来这次恐怕又遇到什么鬼事了,表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了下说:“先进屋,吃过晚饭再慢慢谈吧,我弄了你最喜欢吃的药膳。”我听了顿时垂诞欲滴,暂时把担心抛诸脑后,记得当时我随母亲来看他的时候,舅舅就用药膳招待我,虽然叫药膳,但是吃起来一点药味也没有,林妤萱见我那欣喜神情好奇地问:“药膳,那是什么?”我笑道:“是药。”接着又很神秘地补充了句:“很好吃的药。” 据我所知,许多大酒店饭店都有药膳这玩意,这是将我们平常吃的一个蔬菜、肉类奶蛋等食料与各种中草药混合起来,或煮,或炒,或蒸,或焖,通过不同的亨衽方式,不同的火候,让每一种药都能发挥其效用的一种高档制作方法,草药的选取很讲究,不能药性互相冲突,以免药力消除,药膳通常都价值不菲,一般人是消费不起的,材料不是特别的贵,但重在技术要求精细,过程繁琐。 我这个表舅出身于医学世家,我表姥爷就表舅一个儿子,表舅小时候身体比较弱,表姥爷就整天做药膳给表舅进补,表姥爷做的药膳和别人做的药膳有些不同,表舅幼时服的草药寒性较重,表舅的身体又不能完全吸收,时间久了药性就会在身体内沉积,以当时表舅的身体是无法承受的,表姥爷为了中和草药的寒性,因此他还加入了一些村里人在山上猎到的野味,例如像兔子,野鸡等,这样草药的寒性得以中和,但是药性却不会抵消,这样做出的药膳既有肉类的香气,又有药味的清新,这样的药膳实在是药膳谱中的极品。大概是久病成医的缘故,表舅也做得一手好药膳,我上次吃药膳已是十年前的事了。 当药膳一端上桌子,我就直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林妤萱显然也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连声赞好,饭间表舅一直有些凝重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饭后林妤萱帮舅妈洗碗去了,表舅看见舅妈与林妤萱离开,他低声说道:“云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笑嘻嘻地说道:“什么事?问吧?”表舅说道:“云潇,你知道什么叫赶尸吗?你对赶尸到底了解多少?”我闻言心头有点不解,表舅怎么会问这个?但是还是说道:“我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有关赶尸的事情,赶尸,听说是湘西一带才有,那是一种很古老神秘的职业啊”表舅听完我的话,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只听表舅缓慢地说道:“不错,赶尸匠其实是用一种特殊的方法让死人自己行走回到自己故乡,落叶归根安葬,乍听起来,非常诡秘,你想知道是什么秘法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五十一章 赶尸秘闻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表舅,贪多嚼不烂,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修行道家法门吧。”表舅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多学点还是好的,艺多不压身嘛。免得你以后碰上僵尸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呢,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关于赶尸的事情告诉你吧。”我点头道:“好吧,我听表舅的。”下面就是表舅给我讲的关于赶尸的事情。 赶尸是湘西地区苗族的民俗,属于“巫文化”,到底什么“巫文化”,巫文化是上古时期的"灵山十巫"在以今巫溪宁厂古镇宝源山为中心创造的以占星术和占卜术为主要形式,以盐文化和药文化为主要内容的地域特色文化。 “赶尸”的活动范围基本限于在湘西山区,在清朝就有湘西“赶尸人”的传闻,即赶尸人利用“秘术”,将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带回家乡,让他们入土为安。尽管“湘西赶尸”从未得到科学验证,也并未被亲眼证实,但是却成为很多惊悚电影的原型,从此广为人知。 赶尸的起源,民间有书记载:相传几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蚩尤率带兵在黄河边与黄帝的大军对阵厮杀,直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打完仗要往后方撤退,士兵们把伤兵都抬走后,蚩尤命令军师把战死的弟兄送回故里。于是军师装扮成蚩尤的模样,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首中间,在一阵默念咒语、祷告神灵后,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这便是赶尸的最早版本。 据说在赶尸之前要有人将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符篆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相传,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朱砂与符篆封住,其目的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之后,还要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符篆堵紧。相传,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朱砂并贴上符篆,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封面而戴)。诸事办妥,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死尸便会应声站起。赶尸的人是一个身穿道袍的法师。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活人,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赶尸匠”。无论尸体数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赶。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手执铜锣,腰包藏着一大包符篆。法师不在尸后,而在尸前带路,不打灯笼,因为他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赶尸途中有“赶尸客栈”,这种神秘莫测的“赶尸客栈”,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达到客栈,夜晚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 在到达目的地之前的两三天,事先通知死者家属,准备好寿衣棺材,等“死人”一到,立刻将寿衣帽寿鞋给死人穿戴齐备,装进寿木。这种入殓过程,全由“赶尸”者承担,绝对不允许旁人插手和旁观,正如出发时将尸体“扶出棺材”不允许窥视一样。说是在这些关键时刻,生人一接近尸体,便会有“惊尸”和“诈尸”的危险,而入殓过程,必须在三更半夜。一切安排就绪,就是说将死者装殓以后,丧家才去认领。棺盖一揭开,亲人象貌宛如昨日,现在却长眠在棺材里了,伤心惨目,摧人肺腑,顿时有的嚎啕大哭,有的泣不成声。 表舅说道此处,停了一会,抓起旁边的茶水大喝了一口,继续往下说。 在湘西赶尸有“三赶,三不赶”之说。凡被砍头的(须将其身首缝合在一起)、受绞刑的、站笼站死的这三种可以赶。传说因为他们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 凡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业务”,若把新魂魄招来,而旧亡魂无以替代则会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同样不能赶。 表舅说到这里又停住了,此时我正听得入迷,猛然间表舅不讲了,于是我把目光投向了表舅,这一下看的表舅都不好意思了,看到表舅的表情,我笑了,于是我说道:“表舅,你快点往下讲啊。”表舅点点头,继续说道:“刚才我说的这些东西都是以前我在湘西旅游时,听那里的做过“赶尸匠”老人们讲的,对于赶尸当中具体有什么奥秘?我问过我的导师,导师从医学方面给了我一个答案,当然这也是他的猜测。”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起来了,连忙问道:“到底是什么答案?”表舅笑了笑,缓缓地说道:“这只是一家之言,老师曾说过,人活着时,人的大脑会发出一种特殊的脑电波,从而控制人的行动,在人死后,大脑可能也会发出另外的一种脑电波。而赶尸最基本的原理正是激活死人的脑细胞,通过一种特别的咒语,那咒语的发音频率大概是与死人的脑电波相近吧,通过对耳膜的震荡,从而达到与脑细胞谐振的目的,但赶尸所激活的应是极少的一部分控制身体自然反应的脑细胞,因此那些死人依然是毫无意识,只会简单的直立行走,却没有自主能力,要不停地施与咒语,才能让死人行动,停下的时间一久就不凑效了,那只能算是短暂性的复活,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生。”。 听完这些话我都呆住了,人死之后怎么还会有脑电波?一段咒语怎么可能与脑电波产生共鸣,不错,人脑的确有许多世人不了解的区域,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上帝的禁区”吧?虽是如此,但是也没有世人常说的神奇吧?与其相信这些,我还不如相信那些老“赶尸匠”所说的话。 天已经黑了,吃罢晚饭之后,我和林妤萱分别拿了一个马扎坐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夜空中的星光点点,月亮圆而皎洁,柔和的月光洒在我们身上,乡村的夜是宁静的,只有虫叫蛙鸣,和微风吹拂树叶发的哗哗之声,这是大自然万物一起演奏出的交响曲。林妤萱静静听我谈起这村子里的一些好玩地方,如青龙潭——村子侧旁那条瀑布下的深潭,听说这个潭水深千尺,就连村里最好的游泳好手也不能达到底部,据说这深潭里面生活着有一种怪鱼,能和两栖动物一样能够会爬上岸来,而且通常是每逢下雨前不久,简直是活天气预报。这种怪鱼我没有见到,我想这怪鱼也许就是娃娃鱼吧?就算不是娃娃鱼,那应该也是娃娃鱼的远房亲戚吧?环绕村子的群山中有各式各样的动植物,这个季节,山上应该有许多可吃的野果吧。据我所知这里山上的许多植物都能入药,山上不但“盛产”药物,而且还有许多小动物,例如野兔、野鸡、松鼠等等。林妤萱挪了挪身子,换个舒服的姿势,轻轻地靠到我肩膀上,嘴里悠悠地说道:“表哥,你小时候的生活可真新奇精彩,不像我,整天呆在家里,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闷都闷死了。”我闻言一笑,然后说道:“说实话,我还是挺羡慕你的,自小就聪明伶俐,人漂亮,家境又好,爸妈宠同学让,再说了,你这么野,又有谁管束你了?”林妤萱听到前面的话颇为开心,听到最后却忍不住轻轻捶了我一下:“表哥,我很野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野?”我摇头说道:“其实你现在这样子很好啊,真性情才是最美的。”这是表舅从屋里走出来,笑眯眯地说道:“今天晚上你们俩就睡这间房间吧。” 啥?我和妤萱一起睡这间?我愣住了,虽说我和妤萱关系比较一向比较好,确切说关系暧昧。可是在暧昧也不能同居一室啊?我们还不到20岁,表舅做事的确让人想不通,你说这不是考验我的定力吗?林妤萱满脸通红,却是咬着下唇没有作声。表舅眼睛眯成一条缝,笑道:“本来有两张空床的,碰巧有一张的木板前些天被虫子蛀烂了,山中夜间蚊虫多,打地铺是睡不着的,你们就凑合一下好了。反正是表兄妹,也没什么碍事的。”舅妈此时也走出来道:“云潇啊,你们这次来的太匆忙,那张床还没有修好,你们就凑合一下吧。”我苦笑一下,心道你们这是故意的吧?耍我是吧?现在我只能祈祷自己的定力够坚定,可以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然而我看了看因害羞更显娇艳欲滴的林妤萱,我不禁发出一声长叹,这诱惑不用说我了,恐怕连柳下惠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五十二章 同床共枕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走进房间,我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看着眼前这张床发呆,不是很大的床,说实话,这两个人睡都嫌有点挤,那岂非是免不了身体的接触,我背上冷汗滚滚而下,我心知肚明自己的控制力有多强。林妤萱也看着眼前的床,脸上表情很奇怪,忽明忽暗,忽喜忽忧。一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才好,没事找事地掠了一下耳鬓的柔发,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再也无复平时的跳脱,最后偷瞄了我一眼,似是下定决心那样咬唇低声说道:“表哥,夜深了,睡觉吧。”我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你睡床,我还是睡地上好了。”林妤萱转头过来,说道:“表哥,表舅不是说了,这里的夏天蚊子很多吗?”我干笑一声,说道:“没事,我不怕蚊子咬。”“那我睡地上好了!”林妤萱像是铁了心。我摇摇头,说道:“你一个女孩子,这怎么成呢?”林妤萱过来拉着我的手摇晃着,说道:“表哥,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对吗?”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明天还要带我去看青龙潭玩吗?我可不想看到你到时因睡不好而无精打采的。”她这动作非常娴熟,看来经常用这种方式来哄家里的父母,胸部有一下没一下磨蹭着我的胳膊,林妤萱身体发育的比较成熟,我立时开始有点吃不消,口干舌燥,双眼昏花,别摇了,别摇了,再摇就摇出火来了,说实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还真怕自己把持不住,但是我又转念一想,表舅与舅妈就在隔壁,我平常就算再怎么嚣张也不能在这里放肆啊,万一到时真的控制不住,势头一不好我就立刻跑下床来,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熄灯之后,蚊帐像轻纱一样散落下来,将床内外分外两个世界。我和衣躺在床上,而林妤萱也规规矩矩,大气不敢出地躺在我身边,一股淡淡的幽香立刻弥漫了开来,我心中一热,忙把思绪分散到其他地方,思索起平常修行时遇到的问题。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林妤萱忽然转身过来,她的眼睛在黑暗中还是那么的亮,她问道:“表哥,在想什么呢?”一阵湿热芳香的气息传来,我手心冒汗,不由握紧了一点,心中暗忖:天哪,你这不是要考验我的定力吗?我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睡吧。”我不敢和她接触过多,以免失控。林妤萱应了声,和我多聊了几句,大概是坐了一天的车累了的缘故吧,不一会她就沉睡过去,但是我怎么也睡不着,想想吧,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在触手可及之处任你采摘,你还会睡得着?这就好比让老猫枕着咸鱼睡觉,你说这老猫能睡得着吗?我大睁双眼看着蚊帐,想着平日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转移注意力,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半夜,我翻来覆去,无论如何还是睡不着,虽然屋里开着风扇,也不是多么热,但是我烦躁之下觉得异常的闷热,熟睡中的林妤萱忽然翻了个身,梦呓一样喃喃道:“好热!”边说边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她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不一会的工夫便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了胸衣内裤。林妤萱似乎脱的尚未过瘾,伸出手去继续解胸衣的扣子,我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她迷迷糊糊地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忽然反手抱住了我的脖子,一个火热的半裸躯体紧贴在我身上,流香四溢,我顿时头皮发麻,心喊要糟糕,我感觉心中一股热流“轰”的一下直冲向我的脑门,对一个正常的男人,特别对我这般年纪的人来说,林妤萱的魅力是难以抵挡的。我简直有些抓狂,这小狐狸精,刚才不是喊热吗?怎么现在抱住我反倒不热了?我越来越躁热,额头,眉毛,鼻子,手臂,前胸,后背,到处都是一颗颗的小汗珠,汇集成流而下,不觉中全身已被热汗所浸透。就在我将要把持不住的时候,忽觉丹田重穴一跳,一股清凉气由下而上涌遍全身,顿时感觉到身体异常的舒服,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这种感觉真的难以用语言来说明。 此时我很想推开林妤萱,却又有点不舍得,怀中玉人那柔软火辣的身躯,那引人遐想的香气,都让我心醉神迷,如果能摸一下,就那么一下下,这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奇妙感觉呢?我思想激烈斗争半天,终于还是伸出手去,颤抖着手轻轻地抚上林妤萱光洁的后背。 好滑如丝,如缎如绸,其中还带着灼人的火热。这种小偷式的刺激行为和冲破禁忌的快感让我亢奋不已,全身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战栗。我早把当初的想法甩到九霄云外去了,手随着那完美无缺的曲线急转而下,探索到那纤细软腻的小腰,没有一丝的贽肉,忽然林妤萱发出一声似泣似诉,荡人心魄的**,我慌忙缩回手去,像一个偷吃糖果被大人发现的小孩那样,不安地看着怀中的林妤萱,但愿她没有发觉我那肮脏的行为。林妤萱扭动几下水蛇一样的身躯,并没有醒来,我想这不过是她本能的动作,扭动几下安分下来,发出轻微的鼾声。我轻轻地抱着她,真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甚至都有点上瘾了。我一直睁着眼无法入睡,山村中静得落针可闻,就连蛙叫都已停止,时间仿佛停止不动了那样,直到雄鸡叫啼,天边开始发亮,我觉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我真的不知道这究竟算是享受还是折磨,一个娇滴滴的半裸大美人在抱,对其他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之事,但是理性告诉我,我不能这样做,即使“表妹”林妤萱是乐意也不行,在朦胧的光线之中,我看清了还抱着我脖子酣睡的林妤萱,她身上只剩下白色的内裤和白色胸衣,一条修长圆润的大腿紧紧并拢着,小腹平坦而丰腴,丰腴的胸部就在我眼底,我再次禁不了诱惑,眼光往下漂移了过去,林妤萱内衣中一条乳沟露了出来,虽然现在还不是很深,但曲线优美,浑若天成。林妤萱出生并成长在富贵人家,从小保养的好,她的肌肤比水豆腐还要嫩,吹弹可破,白里透红间,闪着迷人眩目的光泽。我看的眼睛都有点直了,上天为什么就特别眷顾这个女孩子?她的家庭,她的美貌,她的智慧,她的身体,无一不是完美无缺的,我心里忽然有一些得意,无论林妤萱人是多么的出色,但是却喜欢上了我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穷小子。从当初认识到到现在,我发现她对别人从来都是不假颜色,唯独对我不一般,这世界上谁能随随便便拉她的小手,搂抱她,抚摩她,甚至和她同床而眠?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想到此处我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每个男人都共有的虚荣心和占有欲在作怪吧。 天终于已经全亮了,刺眼的阳光从木窗子里进来,林妤萱醒来的第一眼便发现自己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但她却没有放开,反而搂的更紧了,笑嘻嘻地说道:“表哥,昨天晚上睡的可还好吗?”我知道我一定满眼都是血丝,我大可一个哈欠,说道:“好,好极了!”林妤萱这才发现身上已然近乎于赤裸,但并不甚在意,只是嗔笑道:“表哥,什么时候把我衣服给脱掉了?还以为你是好人呢。”她说话的字里行间,神态,语气无一不是在勾引我,我呼吸有些急促,把她的手轻轻推开,嘴里呐呐道:“这可不关我事,是你半夜时觉得热,自己脱掉的。”林妤萱凑到我耳边,呢声道:“你是不是也想看呢?不然怎么不阻止我?”我楞了一下,这话貌似有一定道理,但当然不会承认,随便敷衍两句就算过去了,我赶紧爬起来,不敢再纠缠太多。刚起床的林妤萱还带着一种庸懒的风姿,举起手伸了一个懒腰,坚挺的胸部似要破衣而出,看得我眼前一亮,小腹一热,心中不禁一紧:老天爷啊,难道她是天生就是魅惑我的吗?平时她对班里的男生都是连正眼不看上一眼,一副圣女贞德的模样,在我面前却完全想换了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在挑逗着我,考验着我的忍耐力。 “昨天晚上出了一身的汗,好难受,”林妤萱边说边从床旁边的包中拿出一套内衣道:“表哥,我要换衣服了,你转头过去好不好?”说完转身便开始旁若无人的解胸衣扣子,她说这话时一点都不羞涩,眉目间始终隐藏着一种诱人的媚态。我吓了一跳,这小狐狸精还真大胆,我忙转过头去,一时间我们都不说话,屋子里很静,只剩下悉悉的脱衣服的声音,这声音在此时分外的诱人,我几乎忍不住想扭过头去看上一眼,但最终还是拼命忍住了。林妤萱那媚惑轻柔的声音再度在我耳边响起:“表哥,你可不能偷看哦。”这话无疑更是火上加油,我吞了一口口水,胸中烦躁不安,心中恨道:他大爷的,你要再这样下去,本先生就要你提前告别少女时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五十三章 同床共枕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双目平视前方,希望可以借其他东西转移转移力,一看之下却发现一件更要命的事,墙上竟然挂着一个小镜子,而镜子里面正好反射出林妤萱的身影,其时她背对我,身上已经全裸了,光滑玉润的背部通过镜子完全展现在我眼底,还有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小腰下那曲线优美绝伦的翘挺臀部,那修长白皙的大腿·····,我只觉自己快要爆炸了,神智都已不清,我连忙默运《玄都秘枢》的修行功决,心神渐渐冷静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林妤萱出声说道:“表哥,我换好了,你可以转头过来了。”我答应了一声,转过身去,发现林妤萱穿着一套短裙套装,正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有点吃惊地看着林妤萱,这丫头天生丽质,而且又很会打扮,稍微一打扮便很漂亮,林妤萱看我的表现非常高兴,并且很满意我的表现,她快步上前,一把揽住我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表哥,别发楞了,我们走吧。”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打开房门,此时我只觉浑身发软乏力,因为整个晚上我都没有睡好,再加上早上这一折腾,更要命的这只是到表舅家的第一天而已,以后的每个晚上都是如此的话,我该怎么度过? 林妤萱跟在我后面走出房间,在关上房门前一刹那,她眼光忽然转到那面挂在墙上的镜子,脸上露出一丝不可觉察的微笑,当我们从屋里一起走出来的时候,表舅与舅妈都有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我们俩,我一脸的不自然,林妤萱则俏脸通红,低着头不说话,双手不自然地搓着衣角,终于还是舅妈打破了宁静,她笑着说道:“好了,快洗洗吃饭吧。”我和林妤萱如解放了一般冲到水池前洗漱,吃罢早饭,我如约带林妤萱到村后去看青龙潭,瀑布两边是滑不溜手,壁虎也未必能上的悬崖峭壁,直直竖起,高耸入云,像一个个巨人守护着这个未被尘世沾染的村子。近看才知这瀑布有多么的巨大,一道银练仿佛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带着一阵轻纱似的水雾击在潭水之上,水花如玉碎四溅,撞击处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声音震耳欲聋,让人心惊胆战。我以前见参观过不少瀑布,但是我觉得都没有眼前这座瀑布给人的震撼巨大,林妤萱更不用说,呆了半晌之后才终于回过神来,嘴张了张吐出几个字,一出口便已淹没在巨大的轰隆声中,再也听不到了。潭边满布一块块千奇百怪,形状嶙峋的岩石,中间十分难走,要是一不留神撞到这岩石上估计你立刻就见到范叔与谢叔了,在怪石中间有一块不大的类似沙滩的地方,姑且就叫沙滩,我现在都搞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一块小沙滩?林妤萱看见清澈的潭水,玩心大起,忍不住脱掉鞋子,纤纤玉足在沙滩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她走到潭中,掬起一把潭水泼到脸上,“水好凉啊。”她转起身,大声地朝我呼喊了一声,然后继续蹲下身拨动潭里的水,一道道涟漪在她如玉的手指下出现。瀑布的声音太大,我没有听清楚她喊什么,依旧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她捧一捧潭水朝我泼过来,但距离太远,在我身前远处便已掉落了。 我站在岸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个被城市束缚了太久而略显有些忘形放纵的少女。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最是漂亮,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纯真笑容,没有半点的心机,她身后远处一条巨大的银色匹练是再完美不过的背景,山风之下,瀑布中的水雾慢慢缭绕过来,雾中的林妤萱身影隐现,多了几分神秘,像是洛水女神重现凡间。我心一颤,看着这美到极致的一幕,心已有些醉了。 “表哥!表哥!” “啊?”我回过神来,林妤萱不知什么时候已穿好鞋子,站到了我面前,我方才一直出神,竟是没有发觉。“在想什么呢?叫了你这么久都没有反应。”由于瀑布声音太大,她站在我面前说话也得用尽乎“喊”的方式,我自然不会吐露心底所想,只是微笑着说道:“疯够了吗?回去吧。”林妤萱依旧兴趣盎然,央求我带她到山上玩,我经不起她的温言软磨,只好答应,山上虽然有些危险的动物(例如蛇),但是只要你避开他们别惹它们就好。此时正是山花烂漫的时候,各种的奇花异草就是在我们市最大的花市里也很难寻到,在这个最美丽的季节绽放出它们一年中最美丽的时刻,林中丛间不时还有许多可爱的小动物探头探脑冒出,看着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然后受惊隐没不见。这里未经任何化学污染,是各种动植物的天堂,最好的生存环境,充足的食物为其提供了疯狂繁殖的机会,村民偶尔也会上山来猎一些野味,改改伙食。 林妤萱显然没来过这种山野之地,什么都充满兴致,要不是我拦着,估计什么她都要摸一摸。忽然一道灰影从身边窜出,把林妤萱吓了一跳,忙靠近我身边,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灰影。拿到手中,一只通体灰色,眼睛发红的兔子被我抓住耳朵,缩着后腿乖乖的不敢挣扎,一双发红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嘿,我就知道是野兔,这东西当有生人出现时,它们经常会慌不择路地乱窜。我递给林妤萱,她小心翼翼地抱过来,嗔怪道:“你干嘛揪住它耳朵?”我呆了下,说道:“我们这里的人抓兔子都是这样抓的,耳朵是它的弱点,这样它就跑不了啦。”林妤萱瞪了我一眼,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它会疼的么?”说完不再理我,把兔子抱在怀里。一般来说,女孩子总是比较有爱心,看来的确如此。林妤萱爱惜地抚摩着兔子背上的绒绒细毛嘴里喃喃道:“好滑哦。”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抚摩的轻柔动作,再加上那个“滑”字,我立时联想到昨天晚上半夜的情景,我也是这般反复地抚摩林妤萱的粉背,她的肌肤也是那么的滑,嘴中不觉应道:“是好滑哦!”她把兔子抱在怀中,又说道:“它的身子,好软哦。”我再度联想到昨晚,我也是这般将林妤萱柔软的身子抱在怀中,嘴中再次不觉应道:“是好软哦!”林妤萱继续道:“不抓它耳朵的话果然会挣扎呢,你看它这对腿,好有力,拼命想弹开我双手,差点就抓不稳了。”昨晚林妤萱那一对浑圆修长的大腿又浮现我面前,我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说道:“那双腿而且还非常有弹性。”林妤萱一楞道:“表哥,你说什么,什么有弹性?”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话。天黑之前我们回到家里,当天晚上闷热异常,比起白天还要厉害,看来的确是要下雨了,上半夜,林妤萱在不知不觉中又把衣服扯掉,下半夜暴雨突至,雨后可能有点凉,林妤萱迷糊之中自然而然地紧紧抱住了我,我禁不住诱惑再次背叛了自己的良心,重复昨晚之事。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过去,每天晚上林妤萱都会半夜中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把外衣扯掉,我在半受诱惑半抗拒之间,所做的行为和正人君子不沾边却也不会做得太出轨,每次都是点到即止,在不可避免的耳鬓厮摩中,我们的关系也不知不觉得更进了一层,林妤萱起初每天早上醒来时都会发现自己半裸着,后来干脆刚下睡时就把外衣脱掉,毫不避嫌,对着这件事情,我也不再刻意逃避,因此每天夜里的生活是既刺激又担忧,感觉自己有些像在**。 如此再过了两个多星期,我来表舅家也已近一个月,是该回去的时候了,林妤萱虽不嫌苦闷,但山村生活开始时的新奇一过,时间再长点估计也会让她腻味的,就算她不腻味,林大老板也要担心了,据林妤萱讲:当初她告诉她老爸,自己要到一个女同学的乡下老家玩的,她怕她爸不答应,大清早便收拾好行李衣物,留了一张纸条便跑出来了。直到现在她才告诉我此事,听完这事,我还站有点哭笑不得,她爹有这么一个“乖”女儿,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午饭时我告诉了表舅与舅母要回去了,他们虽有些不舍,但也不好再留我,毕竟我们双方的父母都要记挂的。午饭吃完之后,表舅与舅妈也去睡午觉了,这是他们一向的习惯,充足的休息,营养的食物,合理的体力和脑力运动,这是表舅与舅妈坚持的养生之道。我和林妤萱两个年轻人自然不会管这么多,中午时闷热,有风扇也解决不了问题,醒来都是浑身大汗的。林妤萱忽然道:“表哥,我们游泳去吧?去瀑布下的那个潭,那里的水很清凉啊。”我皱了皱眉,说道:“这不太好吧,我水性马马虎虎,自保勉强可以,你一旦出事我可没有办法向你父母交代。”林妤萱笑道:“那就让我保护你好了,我初中时是校游泳队最好的选手呢。”说着挺起胸,一副得意样子。我半信半疑地,说道:“这是真的假的啊?”不过一想到她那没有一丝贽肉的曼妙身材,貌似是运动的结果,便信了几分,但是我还是不同意,最后我还是耐不过林妤萱的软磨,再加上马上就要回家了,以后能不能来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在心底里也想去玩一玩,看来林妤萱早就打算到潭里游泳了,这不连泳衣也准备好了,甚至连我的都准备好了。 瀑布的声音依然是那么震耳欲聋,凉爽的雾气依然飘在空中,这是一个解暑的好地方。林妤萱在潭边的灌木丛中换上了泳装,我在外边帮她把风,虽然这近一个月以来的朝夕相对,我早已看过林妤萱的身体千百遍,但穿上泳装的她还是让我眼前一亮,更显得身体曲线凹凸有致,大胆的泳装,虽然是连衣式的,但是也露出性感的小肚脐,长长的一头柔发散了下来,披于肩上,一改平时风格,少了几分跳脱,多了几分文静,却别有一番风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五十四章 谭中遇险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当我也到灌木丛中换了衣服出来后,林妤萱此时已在接近潭中央处,见到我后她定住身形,伸出纤手朝我猛的挥动,嘴中不知在喊什么,声音被瀑布声完全掩盖住了。我也扑进水中,在离她还有半米距离的时候,我伸出右手抓向她手臂,就在手将要抓到她手臂之时,她忽然倏地躲开,嘻笑道:“表哥,你来追我啊。”一扭身子,像一条美人鱼一般溜走了,看样子她水性的确不错,并非吹牛,我被她挑逗得心中一热,立刻追了上去,林妤萱游得时快时慢,有意无意地等到我到了触手可及之处时,她又加快速度跑掉,这一下搞的我的心有些痒痒的,不住地暗骂:这小妖精,要是让我捉到,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也就在此时我才发现离岸边已很远了,抬头看见前面的林妤萱,她现在和我隔了近七米,她仰泳看着我,脸上还挂着诱惑性的微笑。 忽然之间,我想起来一件事,在这个深潭的中央有一个由瀑布冲击形成的漩涡,那里水流非常急,虽然林妤萱的距离那个漩涡还有近十米,如此远的距离看上去似乎并无危险,但是我的冷汗却立刻冒了出来,因为她还在朝着潭中央那瀑布造成的旋涡而去,林妤萱并不知道这潭里有漩涡这回事,而我也忘记告诉她了,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漩涡很厉害,旋涡方圆五米之内,水下有一股暗流,只要有人进入这个区域,便会人扯过去,即使村中水性最好的人,亦不敢冒险。想到这里,我连忙朝林妤萱大喊:“萱萱,别过去了,快点回来!”一边说一边竭尽全力游上去,但在这距离之下我的声音已经无法在巨大的瀑布声中传到林妤萱耳中,她看见我这架势,以为我还在和她闹着玩,见我加快速度,她也游的更快了。我没有想不到我的话会起到反效果,忙停下来吼道:“快回来!”大概看我的神态不像是在说笑,林妤萱一呆之下稳住身形,然后向会游,大概是想回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时却为时已晚,一股水流在扯着她继续缓缓地往前飘去。林妤萱大骇之下忙全力转往反方向,但那水流似乎很缓慢,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引力,她的身体再也无法自控了,我眼看着林妤萱在前方不断划水,却始终不能往前移动分毫,潭面看起来似乎很平静,但她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那样,我心知糟了,全力游过去,近了,水下的确有一小股轻微的暗流,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无法察觉,越往前那种引力就越大。 震耳欲聋的瀑布声本来就让人心惊肉跳,要是人站在瀑布之下,只怕在瞬间便要被那巨大的压力弄晕过去,在离林妤萱还有两米不到之时,我勉强维持身体的平衡,看来这段距离是临界区域,再进去就极度危险了。林妤萱满脸的惊恐,拼命挣扎,身体却依然一点一点微不可察的往后慢慢倒退,她已经越过了能保持原地不动的区域了。我在能控制不会被拖进去的地方伸出手去,林妤萱就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抓到紧紧的,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我定下神大声安慰她道:“萱萱,不用怕!”林妤萱点了点头,我手上用力一拉,将林妤萱稍微拉前一点,但我们一只手停止划水,后坐力自然减少不少,立时又被扯了回去,我再发力,但结果还是如此。我心急如焚,只要能将林妤萱拉离这短短两米的距离,我们就安全了,偏偏却是无计可施,此时我多么希望有人能够从潭边经过,但是天不遂人愿,这地方不用说人就连个鬼影都没有,再大的声音在这瀑布中也传不出去。 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放弃是万万不能的,在我的人生词典中就没有“放弃”这个词语,虽然明知不可为而我偏要去为,我不断尝试将林妤萱拉出来,如此反复几次,不仅没有成功,我自己的身体还慢慢向漩涡靠近,林妤萱此时也发现了这问题,脸色变得煞白,咬着下唇,脸上忽晴忽暗,变幻不定,忽然惨然一笑道:“表哥,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在不应该的时刻听到这种大胆示爱的话,一种不详的预感在我心底升起。这预感在下一刻便得到了印证,林妤萱猛的挣开了我的手,也不再做任何划水的动作,身形往后剧退的同时,她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我,眼中包含了万千的柔情。我心中立时闪过一个念头:萱萱,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从地府里带出来。只见她放弃了划水,脱离了我能够得着的范围。目的就是为了不把我卷入其中,慌乱中我朝她凌空一抓,说也奇怪正急速往后倒退的林妤萱忽然间停顿了一下,现在这距离,按道理我不可能再抓得住她的手臂了才对,偏偏手上却很明显地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然而又看不见,就像一只无形的手,这实在是不可思议之事。我心头一愣,但是很快便知道了其中的原因:道家傀儡之术。道家傀儡之术是《玄玉经》记载的一门极高深的道术,我学过但是从没有用过的一门道术,我这次用是第一次,但是看效果还不错,虽然仍然不足以解决眼前的困境,能让林妤萱停顿也仅仅那么短短的一瞬,但就是这一瞬间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我毫不犹豫地顺着吸力滑进了危险区域,一把抓住了林妤萱手臂,用力将她往回扯。林妤萱见状惊呼道:“表哥,你干什么?”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将她往后拉,直到和她檫身而过的一刹那,我用手掌托住了她的背部,然后用尽所有的力气往前推过去,嘴里大喝道:“走。”看着林妤萱被我一拉一推送出了危险区。 就在她惊骇欲绝的目光之下,反作用力让我往相反方向的速度猛增,再也无法抗拒的被吸了过去。我拼命的挣扎也无济于事,旋涡在我面前渐渐放大,我像一个玩具一般绕着旋涡不断打转,在天旋地转之中一点一点的被吸进引力最强大的中心,也就是瀑布主流的下落点处,几滴豆大的水珠砸到我脸上,居然隐隐生痛,我想:我大概是这村子中第一个离巨瀑如此之近的人了吧?近看它简直像一个威猛绝伦的巨人恒梗在我眼前,气势宏大,声音让人振聋发聩,心惊肉跳。我就像一个冒犯了这个巨人的渺小生物,在大自然的威力和巨大的气势之下,我甚至泛起一种无力感,回头看了一下远处的林妤萱,在水珠之中,她的脸已有些模糊不清了,我深深地吸一口气,伸出手向这张模糊的脸摆了摆手,然后头上一痛,被一股巨大的压力打得头昏眼花,只觉自己在猛的下沉,闭上眼睛都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越来越黑,我知道自己离水面的距离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直到下沉之势停止,我伸手在眉心一点,打开天眼,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用?我闭着眼睛,但是脑海中忽然却如放电影一般出现了一幕场景,完全就像睁着眼睛看到的一样,我想这就是佛家常说的“天眼通”吧,没有想到在这紧要关头我竟然又学会了一向神通,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一道巨大得惊人的水柱从我身边檫肩而过,还在继续往下猛冲,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息那样,即使是在水中,这道水柱和周围的水还是径渭分明,因为它周围围绕着无数大大小小的气泡,让这水柱和潭水独立开来。这些气泡一个一个从水柱上争先恐后般分化出来,往上升起,在中途破灭,然后新的再生起,再破灭,形成一个气泡的世界,如此多的气泡聚集在一起,煞是壮观。在大水柱旁边有无数的大小水柱,像水笋一样倒挂在水面,只有少数几支能到达我现在的位置再往下沉,这些应该是瀑布的分流。 我不由暗暗庆幸,刚才击中我的应是其中一支分流,如果是主流的话,只怕立时就要把我压成肉饼了,即使不压死,至少也要被压昏,然后难逃噩运。这里的光线已经有些昏暗,稍远一点的距离就已“看不清”,求生的欲望让我立刻下意识地往上游去,但我惊恐地发现,我上游不够两米,便再次被吸引力硬生生吸了回来,再试一次还是这样,此时,一个念头在我心中升起:难道我真要葬身在这里?不会的,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有办法,这漩涡不可能总是往内吸水的,而不往外吐的,水面上是吸水,那水下到了一定距离应该会往外吐才对。想到此我当机立断下了一个决定,不再往上游,继续往下潜,通常人溺水的第一个反应自然是拼命向上浮出水面,但在这里显然是行不通的,我为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而感到震惊,大概是经历的几次险境之后我开始变得更成熟了。 我看过不少科普书籍,知道形成漩涡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潭下面有一条地下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只好认命了,但是无论怎么说,这是最后一个机会,我不得不赌一把,否则就是死路一条。自己往下游时间已是不够了,想到此我游到其中一股较大的分流下,压力让我快速往下沉,压力消失后我只能自己划水下潜,眼前更黑了,人天生对黑暗总是有种畏惧感的,黑暗代表的是未知和神秘,一切事情皆有可能发生,特别是这种一人面队的黑暗更是让人生畏,但此时的我只能强忍着害怕,继续往下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五十五章 谭中遇险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也不知往下沉了多久,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周围只剩冰凉的潭水和无边的黑暗,身边的瀑布主流都已消失,此时我欣喜地发现水开始有往外排的倾向,但胸中开始有些闷,氧气严重不足,不能再下潜了,否则剩下的氧气不足以支持我浮出水面,按道理是离水面的距离越远,脱离旋涡的机会越大,我没有选择了,我改变方向顺着外排的水流往斜上方游动,黑暗真的很可怕,连一个活物都没有,只有我一人在为自己的生存而孤独地搏斗着,一种莫名的寂寞感笼罩了我,那种感觉真的会让人发疯的,我感到胸中的氧气越来越少,由于大脑缺氧,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我心里感觉到无比的绝望,一双手也无意识的划动,水面离我是那么的远,似乎永远也划不到,难道我弄错方向了?莫非老天爷要我长眠于此吗?心里暗自苦笑:范叔、谢叔,这回小侄要真的要去陪你们了。也就在此时,一线亮光在眼前出现,就像夜空中的灯塔那样,我心里顿时燃起一丝希望,看来离水面不远了,我使劲咬了一下舌头,让脑子清醒了一点,奋起全身的力气猛的往上游,光线越来越多,但我胸中也越来越闷,明知身边的全是水,也很想吸上一口,我从来不曾想过,原来人对氧气的需求是那么的强烈。由于缺氧关系,手脚开始发麻发热发软,唉,那是一种无法言传的另类难受感觉。 “哗!”水面被破开,“呼!呼!”从水中露出头的我不住的大口喘气,空气真是个好东西,活着真好。某位哲人说过:人最幸福的事,是要有自己追求的目标,这个目标是好的工作或是美好的爱情,又或是金钱和权利。今天我死里逃生之后才发现这些话全他妈都是废话,人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能够呼吸,能够活着。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待到呼吸平稳之后,我才想起,不知林妤萱怎么样了,我记得刚才被卷进旋涡之前最后推的那一下已把她送出危险区,她应该不会有事吧。我抬起头,远远看见我离瀑布已有近三十米的距离了,想不到我居然被水推的这么远,刚才我在水下憋气的时间似乎比一般人要长一些,要是其他人恐怕早就死了,说到底,我还是沾了修行的光。林妤萱在我身前背对我,还在刚才的位置不远处,还在那里等待着,看她的样子很是焦急,我大声喊道:“萱萱,我在这里啊!”由于距离太远且瀑布声有太大,林妤萱根本没有听到,我只好慢慢地游过去,刚才的逃生过程几乎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气,只要我再游近一些,再游近一点就可以直接碰到她了。 我慢慢地来到林妤萱身后,刚想伸手抓住她,没想到她突然做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她不顾一切地向漩涡的方向游了过去。我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把死死拉住她的手,大声地说道:“萱萱,你疯了吗?找死吗?”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救拉住,我真的有点后怕,要是我出手晚一点的话,林妤萱就被卷入漩涡了。林妤萱回过头来,她满脸的泪水,我心头不禁一颤,即使是在水中,我也看得出那的确是泪水,豆大的泪珠像珍珠一样不住地从眼角处滚下,她看见是我,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突然扑进我怀中大哭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不停的哭泣,弄得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会游泳的人都知道,在水中定住身形绝对比游动还要费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忍耐,先等她发泄完了再说吧。过了好一会,林妤萱才从我怀中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脸没有了平日的自信和骄傲,我刚想说话,她做了第二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她温热柔软的樱唇忽然封住了我的嘴,我到口的话顿时咽了回去,再也说不出来,不知不觉中我反手抱上了林妤萱,我们的舌头也纠缠在一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舌头慢慢扩散到我全身,湿,软,滑,柔,热,麻·····很奇怪的感觉,我从来没有想过接吻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这一吻持续了近五分钟,林妤萱才把樱唇移开,脸上还带着泪水,眼睛都有些红肿了,忽然她抓我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我没有料想不到她会这样做,而且力气还不轻,促不及防之下我忍不住痛叫出声来。林妤萱狠狠地说道:“表哥,你不知道那样会死吗?”紧接着声音却又温柔下来,说道:“表哥,你刚才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她的一只手在她咬的地方轻轻搓揉着,嘴里柔声说道:“还疼吗?”我心里暗道:废话,当然疼了!但是我嘴上却没有说出来。说实话,这女人的心还真难猜,刚才还哭得死来活去的,一转眼的功夫就变得那么凶了。我只能感叹女人的心思实在是太奇怪了,就如一首歌唱的那样:女孩的心思,男孩别去猜。但是此时有一件事我心里是清楚的,我现在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如果再不上岸的话,不久之后我就要真的成为一个死人了,我轻轻抹掉林妤萱眼角的泪水,我微笑着说道:“我们回去吧,没事了。”林妤萱点点头,但泪水不知怎么又滚落下来,看得我心头又是一颤。 也不知在岸边歇了多久,我只记得当我们回到了表舅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俩谁都没有提及下午发生的这件事。第二天上午,我们也该走了,表舅与舅妈坚持把我送到了设在村里的车站,即将告别这个美丽的小山村,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舍的感觉,看着表舅与舅妈那两张慈祥的脸,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幸好林妤萱嘴巧,逗得两位长辈开怀大笑,这从中少了一些离愁别绪,离发车时间已不久,表舅递给我几本厚厚的笔记本说道:“这是我近几年来搜集整理的明清朝制作药膳的宫廷秘方,现在对我来说也没有用,你妈身体不好,这些食谱说不准可以调养你妈的身体,你就拿去吧。”表舅自昨天中午起就一直在书房里忙碌,想来就是整理这些笔记了。我点点头接了过来,这几本笔记是表舅这几十年辛苦研究的心血结晶,在来这里之前母亲就向我介绍了这位表舅性格,他要送你东西你要是推辞的话,他肯定不高兴,而且这些笔记对我来说的确有很大用处。舅妈也慢慢地说道:“云潇啊,记得以后叫你妈常来。”还没有等我有何反应,表舅却把眼一瞪,说道:“说什么呢,别听你舅妈的,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叫你妈别操心,她要上班也忙啊,哪能常来啊。”说到这里他语气忽然一转,说道:“不过,要是偶尔回来一两次也好。”我听了表舅的话,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表舅自小边和母亲关系很好,他当然很想母亲能够常来,但是偏偏死要面子,于是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转告我妈的。”林妤萱也说了一些道别的话。 公交车来了,我们挥手告别了两位长辈,就在我们就要上车的时候,表舅忽然在身后喊住我,说道:“云潇,你等下。”我有些疑惑,不知表舅还有什么事要叮嘱我,不过还是依言停下,表舅把我带到车子后面没人的地方,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小笔记,薄薄的一小本,他却用双手捧着,一点一点地递到我面前,仿佛手中的是千斤大石头一般的沉重。诧异之下我不由问道:“表舅,这是什么?”表舅郑重地把本子放到我手上,说道:“是有关赶尸研究的笔记,里面也记录了不少东西,其中还包括了赶尸的咒语与赶尸的方法,这本东西我本来不想再给任何人看到的,我知道你是修道中人,将来有可能需要,当然这里面也潜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有许多事情连我自己也不敢确定,这本册子说不定以后对你会有帮助的,不过——”他语气一转,面色更加凝重,嘴里说道:“你要记住,这本册子千万不能再给第三个人翻阅,即使是再亲密的人,包括你爸妈和萱萱也不行,当你记熟之后,便立刻把它给毁掉!”我从未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样子,我重重点了点头答应。开车的时间到了,公交车的售票员催促赶紧上车,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把册子放到口袋中,上了车,车子缓缓开动,透过车后窗还可以看到表舅与舅妈不住地向我们招手,我也伸出手去朝他们摆动,直至他们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从口袋里掏出那本小册子,我翻开笔记本扉页,《赶尸秘籍》四个猩红狰狞的朱漆大字赫然出现在我眼前,这笔记本就是记载着湘西赶尸方法的《赶尸秘籍》!坐我旁边的林妤萱凑过头来满脸好奇地问道:“表哥,这是什么东西?”我颤抖着手把册子合上,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表舅一本普通的医学笔记而已。”但我的心却不能如脸上那么平静,“赶尸秘籍”——这部充满了神秘和诱惑的笔记,但是关于许多赶尸的真正秘密也只有踏足湘西才能真正解开。 至于那本《赶尸秘籍》,我一回家便用了两天去背熟了,那本册子并不厚,照我的记忆力来说本来不需要那么多的时间,但记那段赶尸的咒语占用了绝大部分的时间,确如表舅所说的那样,这段咒语每一个字都是罕见的发音,几乎全都是字典里面用得最少甚至一个人一辈子也不会用上的字,而且声节之间的衔接极其艰难,有些从最低音瞬时跳到最高音,或从最高音瞬时降到最低音,有些从高亢变的低沉,或从低沉变得高亢,似乎根本就无法连接得上,用抑扬顿挫来形容也不恰当,这段咒语的读法简直都违背了人类语言学发音的原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五十六章 九寨沟游记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回到家里之后,我便开始记忆这晦涩难懂的文字,凭我这修道之人的脑袋也是花了两天的功夫才把这篇饶舌无比的文字背熟,当然完全是死记硬背,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在背熟之后,我按照表舅的嘱托将书烧掉了,这也算是了结后患吧。 时间过的很快,时间已经是高三下学期,高中课程早就已经全部结束了,剩下的只是高考前的备战了。黑色七月终究还是来临了,七号,八号,九号三天,天堂和地狱也就那么一线之隔,考完之后,有眉飞色舞的、有欣喜若狂的、也有默不作声和痛哭涕零的,真是世间百态此时尽显啊,但是无论考的怎么样,志愿还是要报的,这报志愿有时就像赌博,押的好的话小钱也能发大财,押的不好的话就算是百万富翁也会赔的血本无归,因此无论是谁都要非常谨慎,但我没有顾虑太多,志愿表一发下来,我立刻便填写好,作为全班甚至是全校的第一个交给了班主任,我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而我在志愿表的内容更是让大家的下巴掉了一地。我选报的志愿只有唯一的一所高校和唯一的一个专业:京城京华大学工商管理专业,除此之外,我的志愿表上的其他地方均是一片空白。 许多人对我选择工商管理专业想不通,因为在那个时候,工商管理是一个很冷门的专业,基本上没人会看上,多半都是好专业无法录取而迫无奈服从自动调配,我的志愿表一交上去便引起了级部主任老师的注意,因为我的成绩一向不错,高三级部的老师一向比较重视我,作为在学校之中学习成绩能排上号的好学生,他们一直希望我能够多报几所其他名校,增加一些录取的机率。当班主任上报了学校校长大人之后,校长他老人家一见之下也是大为震惊,连同高三级部主任和班主任亲自找到我,苦口婆心地劝说,但我无动于衷,他们希望我不要只报京华大学这一所名校,毕竟中国还有其他的名校嘛,就算退一万步讲,就算只报京华这一所名校,也不能报工商管理专业,在那个时候工商管理专业毕业的学生没有像现在这样比较好找工作,这个专业也没有现在这样吃香。 面对劝说我依然是不为所动,我并非不知道工商管理专业是冷门,但我看好它的潜力,但它具有多面性,随着其发展和突破,以后会适用于社会上的各种领域行业,作用也会随之而增大,所以无论他们如何的舌璨莲花,都是无济于事,最后学校甚至打了电话到我家,由我家人出面,爸妈这才知道我填报志愿的问题,他们也很吃惊,他们也是极力劝说我多报几所名校,但我依然不去改变我的主意,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那时的我就像是铁了心一般,长这么大以来我很少会违背他们的意愿,但这次却不得不例外了,因为我喜欢这个专业,由于我本身的“工作”,我得靠这个生活,爸爸看着我平静却坚定得有如铁石所铸一般的脸,叹了口气道:“孩子已经长大了,就由得他吧。”我有些歉意地对爸妈笑了笑,说道:“对不起,爸妈。”爸爸摇头道:“云潇,这种事爸爸原本是不应该逼你的,我知道你心里一向都有自己的主意,你自己看着办吧。”母亲也接着说道:“潇潇,你放心吧,无论选择了哪所学校,妈都很满意。”最后我爸妈都支持我,学校也没办法了,在志愿表上交到教育局前的最后一刻,学校又问了我一次,在得知我父母的意见之后,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林妤萱在志愿表的第一志愿上填了京华大学,首选的是中文专业,不过她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因此还选取了其他学校的几个类似的专业。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而又揪心的等待,就在这时我收到一封来自四川的信,信是我的一个笔友写来的,在我们那个时候,网络与qq还有普遍普及,交友得靠信件。我这个笔友是学校老师介绍的,我事先说明一下,我这个笔友是个男生,他是四川一所重点高中的学生,他和我是同届,今年也是参加高考,他邀请我去四川九寨沟游玩,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一直认为九寨沟与神农架是一个地方,常在电视上介绍神农架有野人出没,我也十分想见识一下那些神秘的野人,但是通过查看地图,我很快就意识到了我犯了一个错误,九寨沟与神农架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地方,或者说这两个地方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从电视里得知九寨沟被人称作“人间仙境”,这么个好地方不去看一下实在是太可惜了,反正横竖又不是我出钱,这样的便宜不赚白不赚。于是我答应了他的邀请,前往九寨沟一游,好不容易说服了父母让我独自前往九寨沟,我本来是打算带着我那个宝贝“表妹”一块去的,但是她却收到父母命令,回家看望爷爷奶奶去了,她临走的时候哭的是一塌糊涂,在送走林妤萱之后,我将随身携带的行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踏上了前往九寨沟的旅途。 九寨沟位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九寨沟县境内,是白水沟上游白河的支沟,以有九个藏族村寨(所以又称何药九寨)而得名。九寨沟海拔在2千米以上,遍布原始森林,沟内分布一百零八个湖泊,有“童话世界”之誉。 黄龙位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区的松藩县,是我国公布的第一批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1990年,九寨沟被列为“中国旅游胜地四十佳”之首,1991年被列入联合国《世界风景名录》,1992年12月又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正式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从此登上世界旅游的宝座,成为中外游客向往的神奇的“梦幻世界”。 九寨沟是白水沟上游白河的支沟,以有九个藏族村寨(又称何药九寨)而得名。黄龙风景区位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松潘县境内,由黄龙本部和牟尼沟两部分组成。主景区黄龙沟位于岷山主峰雪宝顶下,以彩池、雪山、峡谷、森林“四绝”著称于世,是中国唯一的保护完好的高原湿地。“人间仙境”、“童话世界”是形容九寨与黄龙最合适词汇。“九寨归来不看水”,水是九寨沟的精灵,湖、泉、瀑、滩连缀一体,飞动与静谧结合,刚烈与温柔相济。 “人间瑶池”黄龙沟位于松潘县东约35千米处,是玉翠山中一条南北向的沟谷,长约7.5公里。与九寨沟一山之隔,但因雪山阻隔,需经公路绕行100公里方可到达。这条沟的奇妙之处是沟底的岩石,晶莹光滑,类似石灰岩溶洞中的钟乳石,岩石跌宕起伏,顺着山沟,曲折蜿蜒,犹如一条黄龙盘旋而上。黄龙奇异的景色,使它拥有“黄龙天下绝”的美称。 因沟内分布着9个藏族村寨而得名,海拔2000——3000米,属高山深谷碳酸盐堰塞地貌,以翠海(高山湖泊)、叠海、彩林、雪山、藏情“五绝”驰名中外,被誉为“梦仙境”和“童话世界”。主景长沙有六公里,面积6万多公顷,有长海、剑岩、诺日朗、树正、扎如、黑海六大景观,呈“y”字形分布,以水景最为奇丽,泉、瀑、河、滩将108个海子连缀一体,碧蓝澄澈,千颜万色,多姿多彩,“水在树间流,树在水中长”,有“黄山归来不看岳,九寨归来不看水”和“世界水景之王”之称。 九寨沟特别美丽,荣获“世界自然遗产”美誉的“童话世界”。九寨沟的山水形成于第四纪古冰川时期,海拔在2000—3200之间,现保存着大量第四纪古冰川遗迹。九寨沟的地下水富含大量的碳酸钙质,湖底、湖堤、湖畔水边均可见乳白色碳酸钙形成的结晶体,来自雪山、森林。 九寨沟的活水泉又异常洁净,加之梯形状的湖泊层层过滤,其水色愈加透明,能见度高达20米。翠海、叠瀑、彩林、雪峰、藏情,被誉为九寨沟“五绝”。水**融,美不胜收。现代肖草《九寨沟》诗:“放眼层林彩池涟,鱼游云头鸟语欢;飞瀑洒落拂面来,九寨山水扬海天”给予真实诠释。 九寨沟蓝天、白云、雪山、森林、尽融于瀑、河、滩、缀成一串串宛若从天而降的珍珠;篝火、烤羊、锅庄和古老而美丽的传说,展现出藏羌族人民热情强悍的民族风情。九寨沟,一个五彩斑斓、绚丽奇绝的瑶池玉盆,一个原始古朴、神奇梦幻的人间仙境,一个不见纤尘、自然纯净的“童话世界”!她以神妙奇幻的崔海、飞瀑、彩林、雪峰等无法尽览的自然与人文景观,成为全国少有拥有“世界自然遗产”和“世界生物圈保护区”两顶桂冠的圣地。九寨沟以原始的生态环境,一尘不染的清新空气和雪山、森林、湖泊组合成神妙、奇幻、幽美的自然风光,显现“自然的美,美的自然”,被誉为“童话世界九寨沟"的高峰、彩林、翠海、叠瀑和藏情被称为“五绝”。因其独有的原始景观,丰富的动植物资源而被誉为“人间仙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五十七章 九寨沟游记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20世纪70年代,一群偶尔闯入的伐木工人发现了这片仙境,伐木工人刀下留情,留下了这片森林,也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片美景,从而成为国家森林公园。1982年成为国家首批重点风景名胜区,且又被列为国家自然保护区;1992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纳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1997年又被纳入“人与生物圈”保护网络;2001年摘取“绿色环球21”桂冠,成为世界唯一获得三项国际桂冠的旅游风景区. 剑岩景区的长海景的扎如景区的九寨沟的森林2万余公顷,在2000米至4000米的高山上垂直密布。主要种红松、云杉、冷杉、赤桦、领春木、连香树等。在这里的原始森林中,栖息着珍贵的大熊猫、白唇鹿、苏门羚、扭角羚、金猫等动物。海子中野鸭成群,天鹅、鸳鸯也常来嬉戏,这是我国著名的自然保护区之一。据考证,他们的祖先原来生活在甘肃的玛曲,属阿尼卿山脚下的一个强悍的部落,随松赞干布东征松州时留在了白水江畔。《唐书·吐蕃传》中记载了唐初叶蕃东征时,松赞干布以勇悍善战的河曲部为先锋,一举占领松州,后部分人马被留在了弓杠岭下。他们将原河曲的俄洛女神山的传说及部落出生传说均带到了九寨沟内。九寨沟的色嫫山名及蛾洛色莫的传说都源于河曲。位于四川西北部的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九寨沟县境内,地处岷山山脉南段尕尔纳峰北麓,是长江水系嘉陵江源头一条支沟,海拔2000-4300米。九寨沟已开树正、日则、则查洼、扎如4条旅游风景线,长60余公里,景观分布在树正、诺日朗、剑岩、长海、扎如、天海六大景区,以三沟一百一十八海为代表,包括五滩十二瀑,十流数十泉等水景为主要景点,与九寨十二峰联合组成高山河谷自然景观。四季景色迷人。动植物资源丰富,种类繁多,原始森林遍布,栖息着大熊猫等十多种稀有和珍贵野生动物。远望高耸云天,加上藏家木楼、晾架经幡、栈桥、磨房、传统习俗及神话传说构成的人文景观,被誉为“美丽的童话世界”。 关于九寨沟的由来,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山神达戈和女山神沃诺色镆热烈相恋。这里的恶魔蛇魔扎惊慕色镆的美色,反对达戈进沟,就发动了赶走达戈、抢劫色镆的战争。恶战中,色镆险些被恶魔抢走,色嫫在慌乱中把达戈送给她的定情之物——宝镜掉落下地,摔成了100多个碎片,变成了散步沟内的100多个海子。达戈和蛇魔扎从沟内打到沟口,万山之祖扎依扎嘎伸出了援助之手,以一座屏风似得山崖挡住恶魔退路,又以一声霹雳将恶魔埋进山崖,只露出了一张丑恶的脸。山崖就是宝镜岩,原来就叫魔鬼岩,崖面上的鬼脸依稀可见。从此九寨沟恢复了宁静和祥和,宝镜变成了五光十色的海子美丽无比!九寨沟因此得名! 九寨沟海拔1900——3100米,属高原湿润气候,山顶终年积雪。春天气温较低而且变化较大,平均气温多在9—18c之间。夏季气温回升且较稳定,平均气温19—22c,夜晚较凉,宜备薄毛衣。秋季气候宜人,但昼夜温差很大,特别是10月后的深秋,白天可穿单衣,夜晚就得穿防寒服了。冬季较寒冷,气温多在0c以下。九寨沟降雨较少且多集中在7、8月。九寨沟一年四季均可旅游,尤以秋季为最佳,10月中下旬是九寨沟最夺目的季节。九寨沟的冬天和初夏也各有韵味. 闲话少述,书归正传,我这个笔友姓胡,单名一个斌字,直到现在我们还保持着联系,我是在成都火车站下的火车,是有我的这个笔友胡斌亲自接的站,胡斌住在成都市区,在胡斌家里,我受到胡斌父母的盛情款待,当他们听说我报考的是京华大学时,他们更是对我赞不绝口。由于胡父胡母还要上班没有时间,于是陪我去九寨沟旅游的任务就交给胡斌了,我和胡斌随着成都的一个旅行团出发,那时九寨沟景区附属配套设施还远远没有现在的完善,旅游车在九寨沟景区入口处便停下了,据旅行社的人讲景区里面不允许车辆通过的,旅行社已经事先定好了旅馆,就在景区里面的一个小湖边,位置总体来说还不错,而且在旅馆的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树林,很漂亮。我们刚走进景区的大门,便遇到了景区派来的给我们引路的工作人员,说实话,这一个工作人员还挺漂亮的,工作人员前面带路,我们一行人背着行李紧跟在她的后面步行上了山,绕过入口的几栋低矮的办公楼之后,便正是踏入了这片风景保护区,果然是原生态,给我的感觉就跟深山老林一般,由于七月份空气潮湿,林子里的温度不高,但湿气极大,给人的感觉很闷,不多时便弄的我们满头大汗。四周树木的气味有些偏重,我出身农村尚且还能忍受,而胡斌从小就在城市里长大哪里受得了这爬山钻林子的苦?不多时就开始抱怨了,特别是在听到园区工作人员说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到达我们事先预定的旅馆时,他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穿过一片小树林,又拐了好几个弯之后,我们到达了落脚处,旅行社的人说的不错,这地方的确挺雅致的,在群山之中的一栋跟别墅似的三层小旅馆,不远处就有一个虽然小而漂亮的湖泊,旅馆前有一块类似小操场样的空地,操场的后面则是一大片树林,树林面积不小,一直延伸到湖边。我来到树林边上,隐隐中我看到一栋相古旧的老楼在树林的深处,远远的看上去,这座老楼至少也有四五十年的历史了。 我随着人群走进了旅馆,旅馆的大厅并不大,其实啊,说大厅是算客气的,就十几平米大小,而且还让登记台占了一部分,两旁的几个沙发又占去一部分,能站人地方很少,在大厅里面,有一群年轻的姑娘在叽叽喳喳的说笑,要是按照“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这句理论来计算的话,我看着这大厅里至少有二十多个女人,那大概也抵得上万只鸭子吧,由于我数学学得不太好,这个问题就此打住吧。旅店的经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他满脸笑容的看着我们,我怎么看怎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我一拍脑袋猛然想起,这厮和我以前看过的金庸武侠剧《神雕侠侣》里的那个猥琐大叔“尹志平”简直是太神似了,特别是他那个看女人的眼神,直到很多年后的今天,我依然记忆犹新。 旅店经理亲自把我们带到一间向阳的屋子里,屋子里挺干净整齐的,电视、洗衣机一类电器的应有尽有,卫生间挺大,还可以洗澡,美中不足的是,这旅馆处在深山之中,湿气很大,导致屋内的很多东西都很阴潮,当然床上的这些被褥也不例外,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勉强住下了,我们总不能睡在外面吧。我们俩各自挑了一个床之后,就把电视打开了,这破电视一共能收到五个台,其中有四个正在播广告,什么“一穿就高”、“一带就大”、“一抹就长三厘米”之类的,看的我们俩这个闹心呐,播到仅有的不是在播广告的台,发现是在播放《西游记》,但是藏语版的,哇啦哇啦的,我根本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经过我们俩的一番讨论,我们最后还是决定看广告了,于是在二楼的某间客房内,传出了两个男人看了丰胸广告而发出的那种特有的猥琐的笑声。要说其实我的记性还是很好的,因为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令人蛋疼的广告词:“我曾经也像你一样是太平公主,但是自从我用了xxx以后,我感觉到了什么是波涛汹涌!来吧,今天你没变样,明天,你将和我一样!快拿起电话抢购吧!”如此令人蛋疼的广告,会有人相信才怪,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饭时间,我们俩笑嘻嘻的来到了餐厅,今天终于可以享用一下九寨沟出名的牦牛肉宴了,待我们坐下后,所有的菜也就上齐了,除了肉还是肉,青菜实在是太少了,最后上了一盘荞麦面馒头,你还别说,这馒头嚼起来还挺有劲道的。后来听“尹志平”大叔跟我们讲,由于这里离最近的阿坝市区也有好几个小时的车程,所以采购极其不方便,一个月才去采购两回,所以青菜和一些生活日用品在这里非常的宝贵,在别的地方一盒普通的五六块钱的烟,在这儿卖十五六块,把我吓得呐,哎呀,这太可怕了,不过若是有烟瘾人烟瘾犯了,也只能肉疼的掏钱买了,真是宰人啊。吃完饭之后,各自回屋洗澡睡觉。还行,水挺热,走了一天的路,晚上睡的都特别香,我们到九寨沟的当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清早的时候,我便被走廊里的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给弄醒了,我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刚好有一群人从门口走过,他们有的扛着一些铁架子,有的手里拿着一些白皮本子,还有一个人扛着摄像机,看样子不是拍电影的就是拍电视剧的,我随着他们走下楼去,在大厅里我碰上了旅店经理“尹志平”大叔,此时他的目光正直直投在那些正在说笑的姑娘身上,当我向他打招呼的时候竟然把他吓了一跳,我向他打听这些人的来历,“尹志平”大叔笑吟吟说道:“你不知道吧,他们是xxxx剧组的,他们来这里是来拍戏的。”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就在此时,胡斌也走了下来,来到我们说话的地方,我笑着向“尹志平”大叔问道:“这边哪里有什么稀奇点的东西?”“尹志平”大叔说道:“这附近没有,因为这里离景区办公区太近,人很多,那些动物们都不敢靠近,要去就去旅馆前面的那一片树林子,那林子里有野草莓之类的果子,运气好点还能看见野生动物,而且那里还没有蛇,挺好的。”我们俩人一听这事有搞头,要说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探险梦,一片荒无人烟的林子里没准还能抓个兔子什么的回来下酒,那该有多美?听到这里我和胡斌不禁精神大振,于是我们马上就屁颠屁颠的出发了,由于这片风景区附近建有移动信号塔,所以不用担心会迷路,因为每个人都有手机。我们都挺高兴,特别是我,感觉身处在自然之中,仿佛能感觉到自然万物的气息,这让我感觉到十分的放松。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五十八章 九寨沟游记 三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当穿梭在树林中之时,有一种远离文明烦恼的感觉,看周围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开的正艳,长满青苔的古树参天,林子深处也不知道是什么鸟的叫声清脆,这一切都让我们感觉到了属于自然的那种纯净之美。虽然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但是也没觉得怎么累,我们两个心情大好,嘴自然也不能闲着,一路上聊天打闹,不亦乐乎,聊着聊着忽然胡斌在前边站住不动了,并且回头把食指伸到嘴唇边,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我正好奇呢,他就用手指向前边远处的一个方向。我打眼望去,嘿嘿,还真见着野生动物了,一只灰兔子的身体从一棵古树后闪出,显然是没有发现我们,正在悠闲的吃着草,眼见着野味就在眼前,这样的机会怎能放过,此时我的脑子里已经在策划回到旅店之后要厨房怎么收拾它了,是红烧呢?还是清炖呢?但是我们都明白,要靠用脚去追这兔子的话,那是百分之二百的没戏,要是有人能够凭借自己的双脚追的上兔子的话,那说明这人可真厉害了,你想啊,这两只脚的能跑的过四只脚的吗?于是我们商定好了,从周围绕过去然后前后包抄,于是我们一前一后包抄,做好了给这个小畜生来个前后夹击的准备,偏偏不凑巧,我正悄声的靠近时不留神一脚踩在了一节枯树枝上,只听“咔嚓”一声,兔子被惊了,它显然发现了有危险,于是它撒丫子就跑了出去。哎呀,眼见作战没有成功,我们两个岂能眼见着到嘴边的下酒菜跑掉?于是我们便紧跟着那只灰兔追去。 要说我们两个这完全是闲的,纯属是吃饱了撑的,我俩心里也明白是不可能追上的,但是我们纯粹就把这件事当做一个乐趣,就当成玩了,可是我们谁都没有发现的是,我们追着兔子渐渐的已经追进了森林的深处,后来我们也跑累了,就停下来歇脚,互相笑着闲聊,完全没注意周围的树林好像有什么变化,我们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我感觉到有股尿意,就想随便找个地方方便一下,便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方便,就在我方便完之后起身提好裤子想回去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哎!你们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啊?”我定眼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只见一群女孩(姑且就叫女孩吧)似乎围着一个什么物件指指点点,看样子她们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我心里一阵好奇,也就没有做过多的考虑,于是便直接向那群女孩走去,轻轻地站在她们身后,这群人玩的正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站着她们后面,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正蹲在一棵大树下正扒拉着什么,要说这棵树可真是有年头了,歪歪曲曲的树枝上长着零零星星的树叶,树干部位早已经被青苔扑满,有趣的是这棵大树竟然是两棵树长着一起的,就想连体婴儿一般,树下有个树洞,洞里好像有一个大概三十多厘米左右的类似雕像样的东西,看这东西的轮廓好像是一尊佛像,但是底座却不是莲花,最奇怪的是这座像竟然还被人用红布给盖住了头,红布上还绣有一些类似符文的东西,打眼一看就跟以前新娘子出嫁时戴的绣有金丝花边的红盖头一般,只是好像时间很久远了,那块红盖头已经退了大半的颜色。瞧她们的样子似乎是觉得这个玩意挺有意思的,但是我却不这么看,这深山老林荒无人烟的,怎么会有人在这里供奉神像?我以前听说过有人拜古树当干妈干爸的,同样也听说过有人在古树下摆佛的,但是没有听说过要给佛像盖上红盖头的,更况且这还是一座盖着红盖头、不知是什么的雕像,我只是听说过如来佛祖是在一棵菩提树下修成的正果,可这棵树明显不是菩提树,就算树下供着的是佛像,但是也不能用红布盖起来啊,难道这是当地的少数民族供奉的一种神灵不成?我摇头表示不解,总之不管怎么说吧,这东西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里面都透着一丝诡异。 话说出门在外,还是少招惹这些东西为妙,因为我懂这方面的东西,知道这些东西的厉害,但是她们这些人却不懂。俗话说无知者无畏,但是你又能无知到什么程度呢?这时,一个上身穿白色t恤杉、下身穿紧身牛仔裤的女孩拿出了手机把它拍了下来,嬉皮笑脸地说回去给别的人看看这个密林深处的吉祥物,而她旁边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孩更能闹,她上前一把将那块红布给扯了下,红布取下后一座怪异的雕像出现在了我们眼前,三清圣人在上,弟子发誓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石像,但是仔细一看又有点眼熟,这雕像的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确实一个蛇身,头上有一个类似皇冠的东西,从脸上看似乎是一个女人,一张大嘴上弯正邪邪的笑着,石像的手里好像拿着一根类似手杖的东西,这石像实在是太奇怪了。看着这个石像我忽然觉得眼熟,这神像很像上古神话中传说中的女娲大神,虽说这一座石像极像女娲大神,但是我感觉到石像上隐隐的透着一股邪气,我敢保证这绝对不是某个少数民族供奉的神灵。这几位女孩愣在当场,谁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个什么玩意,我觉得还是快走为妙,因为这东西有些邪门,于是就跟她们说:“这石像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邪气,很不吉利,你们还是回去吧。”我突然的话语显然吓了她们一跳,她们根本没有注意身后有人,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冲我娇嗔道:“你是谁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为什么听你的?”我淡淡一笑,缓缓地说道:“我来了好久了,只是你们各顾各的玩耍,没有发现我罢了,你们听我的劝,赶紧离开这里吧。”很显然我的话被她们给无视了,那个拿手机拍照的女孩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像动画片葫芦娃里的那个蛇精啊!”其余的几个女孩都被她的话给逗笑了,因为这雕像的确像那个蛇精。我见她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便有点着急了,于是继续说道:“我说各位大小姐,你们还是快走吧,你们看这玩意多渗人啊。”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笑着说道:“你也是来看这个石像的吧?看不出来啊,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胆小?”其余的几个女孩听到这话更是笑的前仰后合,我不知道该说她们是胆大包天呢还是该说她们无知者无畏呢?看此情景我也只能干着急,这可怎么办?刚才那个把红盖头扯下来的那个女孩似乎对这石像很有趣,于是她半开玩笑地说道:“说不定这石像是当地少数民族供奉的神呢,咱们拜拜它,说不准它能让咱们出门拣到钱呢?”我的那个天哪,我可没有听说哪个少数民族会供奉这样的神?再说了这神是能随便拜的吗?我急忙上前阻止,可是已经晚了。那女孩双手合十嘴里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道:“神仙神仙,保佑我们能够捡到一沓百元大钞,本小姐一定大鱼大肉的给你上供。”看她这样,那群女孩又都哈哈大笑,只有我笑不出来,我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回旅馆,别说我胆小,我胆子并不小,我只是怕出什么差错,毕竟我经历过她们没有遇到过甚至没有想象过的事情。还好,她们笑够了以后,并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举动,而此时已经是快到中午了,大家的肚子肯定都饿了,于是便开始往回走,我则先把那块红布又给石像盖了回去,然后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算是替那些女孩们的无礼行为赔礼道歉,在此同时嘴里轻声的说了几句:“这几位女孩年轻不懂事,如有打扰之处,还请见谅,莫怪莫怪!”说完之后我才敢放心的往回走。 在回去的路上,还好没有出什么状况,这让我的心落下了一大半,我心里想道:可能是我多疑了吧。可是就在快出树林的时候,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群女孩在前面有说有笑走着,忽然只听“啪嗒”一声,不知从哪里掉下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它正好落在那群女孩的前边,由于事出突然,把那群女孩吓了一跳,众人上眼一看,原来是一个黑色的类似文件包的东西,这几个女孩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还是那个红衣女孩大胆,上前打开了那个黑色的文件包,里面竟然是一整沓的红彤彤的百元大钞啊,这一下那群女孩不再说笑了,呆呆看着这些百元大钞。 我,我一下全明白了,“生死游戏”已经开始了,已经无法停止了,除非消灭那个罪魁祸首。我如果放任不管任其发展下去,恐怕这群人都在劫难逃啊!想到此处,我不禁苦笑道:“不让你们乱碰,你们偏不听,这下恐怕是闯祸了,天上岂会平白无故的掉肉包子?现在你们的愿望实现了,接着就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好自为之吧!”说完这些,我没有在理会那些女孩,径直向树林外走去,但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我回头看了一眼仍然愣在那里的她们,我又说了一句:“你们都回去吧,你们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就到旅馆的209房间找我,或许我能帮上点忙。”我不再理会那群女孩有何反应,径直走回了旅馆。 许多年后的今天,我回想着当初的所作所为,那件事如果放在现在,我不一定会出手。人生苦短,难得有一场精彩的大戏看,难得有一件这么“有意思”的事可以让我乐一乐,我为什么要阻止呢?既然是看热闹,又何必在在乎这事情的大小呢?这事当然是越大越好,牵扯到的人越多才越好玩,人多才更热闹嘛!但是在当时,我出手了,我放不下,佛曰:人生皆苦,放下皆自在!可是我心里放不下,所以仍身处苦海之中,不得解脱。 当我回到旅馆的时候,发现胡斌正在大厅里来回走动,一见我走进来,立刻就迎了上来,嘴里埋怨的说道:“你到哪里去了?吓死我了,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还以为你丢了呢?”我微笑着拍了拍胡斌的肩膀,说道:“没事,我这不回来了,行了,我饿了,吃饭吧。”胡斌笑了笑,说道:“好,咱们吃饭去吧。”我们来到楼下的餐厅,坐在饭桌前开始吃午饭,在吃午饭的过程中,我发现那群女孩回来了,她们依然是说说笑的,好像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苦笑,看来她们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罢了,随她们去吧,不过早晚会知道后果的。忽然我发现我们的饭桌上比别人桌多了两道菜:红烧兔肉、蜜汁烤兔。我有点发愣,这兔子哪里来的?胡斌笑这告诉我,不知怎么回事这兔子竟然自己撞到树上死了,他把兔子捡回来交给厨房做了这两道菜,胡斌说完又大笑起来,我则心中一沉,但是转念一想也许是巧合呢?我不再想这些烦心事,站起身来到柜台边买了两瓶啤酒,两个人就开始吃喝起来,我们边喝着啤酒边大嚼着兔肉,嗯,味道不错,纯野生兔肉嘛,当然香了,由于我们高中才毕业,喝酒的次数比较少,酒量也就没有练出来,两瓶啤酒下来我们俩都有点晕乎了,我们俩相互扶持回到房间,看着胡斌躺在床上睡着了,我也往我的床上一扑,很快便睡着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五十九章 九寨沟游记 四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这一觉睡得好舒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我们起床来到湖边,胡斌竟然拿来了一副写生用的工具,打开画架开始在湖边写生,而我则去了去湖边玩水。说实话,上午吃饭时胡斌喝的有点高,睡了一觉之后酒竟然还没有完全醒,他画了一会之后,他告诉我他想潜泳,说着他就开始脱衣服,还好在他在脱到还剩一件四角裤的时候被我拉住了,我向周围瞄了一眼,幸好这里没有别的外人,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都这么大岁数了,竟然也不知道害臊。我与胡斌在湖边疯了一个下午,吃罢晚饭之后我们便回房间睡觉了,由于疯完了一个下午,我们两个都比较累,头一碰到枕头便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特别的沉,我梦见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后居然梦见了周彤,在梦里我俩好像还是初中时的打扮,正坐在教室里面剥橘子,橘子是剥开了,却发现橘瓣都是干枯的,我正纳闷呢,一抬头周围景色忽然变了,变成了高中的教室,眼前人也换成了林妤萱,奇怪的是我俩还是在剥橘子,同样橘子是剥开了,橘瓣同样都是干枯的,这把我给气的,我正想开口骂闲街的时候,周围的景色又变了,竟然变成了今天上午去过的森林的那座石像旁边,最可气的是我居然还是在剥,不过这个橘子大呀,足有一个足球那么大,我拼了命的开始剥,而这次的橘瓣不是干枯的,我正欣喜地拿起橘瓣想往嘴里送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不对劲,这橘瓣怎么黏糊糊的,而且有一股血腥味。我仔细一看,顿时吓的我大叫了一声,这哪是什么橘瓣?这分明就是小半块人脑子!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恶心的血浆。我连忙把它丢的远远的,而这时旁边的石像却发出了尖细尖细的笑声,同时那块红盖头正慢慢的升起,正当我要看清它的全貌时,我醒了,看来是做噩梦了,我发现我一身冷汗,这梦做的真够恶心的,我擦了擦汗,发现屋内一片漆黑,摸出手机一看,才是凌晨一点多了,下床摸亮了灯,发现胡斌睡得跟死猪一般,还微微打着鼾,我感到有阵尿意,我快步走到卫生间方便。 正当我方便完提裤子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忽然听见了门外走廊里好像有什么人的笑声?我从来没听过这种笑声,我以前听到过不少鬼的笑声,所以我能清楚的分辨出这绝对不是鬼叫声,而是一个女人的笑声,但是我又觉得这笑声十分不寻常,你想啊,这深山老林之中,大半夜的谁这么抽风的在廊里发出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我马上警觉了起来,都说深山老林里有妖精,难道这回竟让我碰上了?看着屋里胡斌睡得正香,我怕把他吵醒,我蹑手蹑脚的从我的床下拿出了我的背包,好在我来之前早有准备,为了防止“遇鬼”这种事的发生,我早就画好了几张符放在包里,我从包里摸出了几张符篆放到兜里,轻轻的走到房门边,准备推门出去一看究竟,就在此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心头一惊,不会是那个“鬼”找上门来了吧,我冲着门外问道:“谁啊?”我发现我的声音竟然在发抖,门外传来一个带点哭腔的女声:“有人吗?开开门,快开开门。”我半信半疑的把门打开,走廊里的灯都亮着,门外站着一个女孩,她脸色有点苍白,身穿白色睡衣,胸口一起一伏,差一点就露春光了。我认出来了,这是我白天见过的那一群女孩中的一位,对,就是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此时她正大口的喘着气,但是看这情形不像是由于身体劳累而大喘,而是由于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而吓得大喘,难道真让我猜准了?我故作镇定地问道:“你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啊?”那女孩一把拉住我的手,急急地说道:“我叫苏雅洁,你不记得了?在白天的时候你不是说万一发生什么事就找你吗?现在出事了,快跟我走吧。”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她拉着我便向外跑,我一下子把她拉住,说道:“你等会,到底怎么回事?”苏雅洁更急了,说道:“快走吧,完了就来不及了。”说完又拉着我跑了起来,这回我没有在挣扎,任由她拉着跑,我们两人很快便来到旅馆的厨房的门口,她松开拉着我的手,用颤巍巍地声音说道:“就在里面啊。”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像是吃东西吧唧嘴的声音,这是到底怎么回事?我又开始觉得周围的温度好像下降了,虽然深山之中夜间潮湿温度很低,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冷吧,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我轻轻地推开厨房的一道门缝,里面好像隐约的有一点光亮,我把“太清申金护体符”攥在手里,心中默念“三、二、一”之后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关于“太清申金护体符”,我需要介绍一下,自从经历了“刘家闹鬼”之事,我深觉自己的道行有待于提高,于是练功比以前勤多了,于是乎,道行竟然竟然突飞猛进,我终于可以修行《玄都秘枢》里记载的符篆之术了,《玄都秘枢》里面记载的符篆之术可比《玄玉经》上记载的符篆之术高明多了,但是以我目前的修为也只能修行上面最低浅的符篆之术了,此为后话,在这里我就不详细描述了,待下文自有交代。 当我推开门的时候,我不禁吓了我一跳,我看见有一个人正蹲在厨房的冰箱前正吃着什么东西,厨房的光亮就是来自打开的冰箱门。我仔细一看,哎,这不是白天那个拜石像捡钱的粉衣女孩吗?我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苏雅洁,她正站在门口向里面东张西望,我笑着摇了摇头,可能是这丫头肚子饿了,所以自己就摸到厨房里偷东西吃吧?这个苏雅洁,我说你什么好呢?人家是来吃东西的,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朝苏雅洁招招手把她叫到身边,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她看上去挺正常啊,没有什么特别的啊。”苏雅洁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摇头道:“不对,我起床去卫生间时便看见叶菲姐(正在努力吃东西的女孩的名字)开门走出去,她走路的样子跟原先走路的样子完全不同,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走路轻飘飘的,我跟着她走到旅馆的厨房里,继而发现她四处找吃的,我有点害怕,所以就去找你了,你不是说遇到诡异的事情就找去吗?”我笑着点了点头。叶菲好像没发现我们,继续吧唧吧唧的嚼着食物,刚才你把本先生吓的够呛,现在就让我吓唬吓唬你吧。我轻轻地来到了她的身后,然后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显然身上一抖。然后慢慢的转过了头。“啊?”我这次真的吃惊了,我不禁“蹬、蹬、蹬”的后退了几步,因为我看见了她的那张脸,根本就不是叶菲的脸,你如果再认真点的说,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人脸!她的五官挤在了一起,眼睛眯缝着,鼻孔扩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嘴角上弯的弧度到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角度。叶菲望着我,她的手里抱着一只已经吃了一半的生的冻牛肉,嘴里边吧唧吧唧的嚼着边对我发出了“桀桀桀”的笑声,“不好,这丫头中邪了!”这是我的脑子里快速闪过的想法。 此时情况紧急,不容我多想,我忽然想到现在不能大叫,如果把旅馆里的人惊醒了就遭了,我马上摸出了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尽量小声的叫了句“急急如律令!”之后,就往叶菲脑袋上招呼过去,没想到现在的叶菲竟然比猴子还要灵巧,她纵身一跳,就躲开了我的符篆,最恐怖的是她竟和壁虎一样,顺着厨房的墙壁爬到了天花板上。我抬头望去,只见她四肢好像有吸盘似的紧紧的吸着天花板,转过头用小眼睛瞪着我,舌头伸了出来,对我发出那种“桀桀桀”的怪笑。看来她是真中邪了。 中邪,在我们农村又称为“鬼上身”,通常来讲“鬼”附着在正常人的身上,就叫做“鬼上身”。“鬼”按照科学可以解释为某种“独立漂浮于空间的脑电波。”当那“独立漂浮于空间的脑电波”强行占据某人的脑部时,其原来的脑电波会暂时处于被覆盖的状态,人暂时失去原有的意识,其行为被强占的脑电波所控制。那人就可以说是被“鬼”上身了。从科学上来讲,鬼上身是一种潜在的自我意识造成的,可以说是一种精神疾病。但是在这种环境下,鬼才相信这是一种精神疾病呢!这孩子都能像壁虎一样上房了,神经病能够像壁虎一样上房吗?我此时脑中除了惊讶和害怕外,马上回想起以前的时候,听爷爷讲的那些跳大神的故事,故事里的一户人家的孩子犯着狐狸了(就是被狐狸精附身),结果他家人晚上发现他家孩子晚上总是起夜,嘴里叼这一块抹布四肢着地的不停转圈,表情变得和狐狸一般。还开口骂人,然后就口吐白沫,而且开口管他家里人要东西。那家人看这实在不对劲,知道这好像是“癔病”,赶忙请来一男一女俩跳大神的来了,请来的这两位是有真本事的,“大神”看了一眼后,就知道这是孩子是被狐狸给迷了,她马上叫“二神”敲小鼓,然后自己就开始请起神来。我不记得故事里的“大神”请来的是哪位神仙和那个附在小孩身上的狐狸精进行谈判,就记得好像没有谈妥,因为那个狐狸精要的东西太多,最后请来的真“大神”生气了,向这家主人要了两截杨树枝,然后夹那个孩子的左手中指,用力一夹,把那个狐狸精给夹跑了,后来那个孩子也就好了。 回想起这个故事,想到故事里所说的方法,我计上心头,他大爷的,我不妨也用这招试试,虽然我不知道怎么个夹法,但是这好像是眼下唯一的办法,管他灵不灵,死马当活马医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六十章 九寨沟游记 五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正在想的时候,叶菲“唰”的一下往下向猛我扑来,我倒地并迅速往旁边一滚躲过这致命的一击,心中苦道:大姐,我跟你无冤无仇啊,你不至于要和我拼命吧?我马上爬了起来,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小声地说了句“急急如律令!”,然后迅速把第二张符丢了出去,她再次敏捷地躲开了。当然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这么做只是想多争取一点时间罢了,仗着敞开的冰箱发出的光亮,我看到桌子上有一双包饺子调馅用的木头筷子,就飞速的跑过去一把抓在手里,就在这时,像猴子似的叶菲已经扑了过来掐到了我的脖子!我的天哪,她怎么像鬼一样爱掐人脖子呢?不能慌,现在要是慌的话,我就一定得归位了,还好有一张“太清申金护身符”,我艰难的把它摸出后叫了一声“急急如律令!”,一道金光闪过之后叶菲就弹开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赶快的,趁他病要她命!我往前一扑,将叶菲扑倒在地,然后用力的掰开的左手,右手使筷子狠命的夹住把她的中指,可是我有点失算了,我没有想得到她的力气竟然这么大,竟然一个翻身把就我压在了身下,他大爷的,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扑倒了,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尽管被她反扑,但是我还是没有松手,反而顺着她的力道狠命的用筷子在她右手中指上一夹,只见她“嗷”的一声后,表情忽然凝固了,然后她的五官渐渐的舒展开来,我心中一松,成功了,一团黑色的雾气从她身体里飞出,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这团黑雾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通常来说,一个人被不干净的东西的“附身”之后,被“附身”的人会消耗自身的元气,叶菲正是由于消耗了太多的元气,她趴在我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要说我这真是卖力不讨好,现在不仅累个半死,还被她压在了身下,我吃力的把叶菲推开,他大爷的,你丫的也太沉了,看你不胖啊,可怎么就这么沉啊?我望了望四周,还好厨房没怎么弄乱,旅馆里的人也没有被吵醒。我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之后,我看了看瘫坐在在冰箱边发愣的苏雅洁,我苦笑了一下向苏雅洁说道:“好了,现在暂时安全了,你赶紧把叶菲带回房间,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可是苏雅洁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依然坐在那里发愣,我强撑着站了起来,几步来到苏雅洁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苏雅洁猛然身体一抖,清醒过来,看见是我,于是慌忙问道:“怎么样?结束了吗?叶菲姐怎么样了?”我笑着对她说道:“暂时安全了,不过那家伙跑了,但是你放心,我早晚把它抓住。”苏雅洁点点头,说道:“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在苏雅洁的相助下,我把叶菲背在背上把她送回了房间,这是个双人间,只住着她们两个,我原本担心这事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现在看来我是放心了,我把叶菲放到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后,我向苏雅洁告辞,临走前我告诉她,待叶菲醒来之后一定要把她带到卫生间把吃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吐出来,切记!切记!苏雅洁连连点头答应着。 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我重新躺在床上想在补个觉,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人呐,一旦睡不着就会胡思乱想,我忽然想起了白天的那一件事:中午那钱匣怎么会突然出现?现在想想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个钱匣?还有那个盖着红盖头的石像,这绝对不正常,叶菲白天拜完它后,晚上就出事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有大问题!在肯定了原因后,我又陷入了苦恼之中,这东西虽然暂时被赶跑了,但是它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可能么办呢?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根本无法下手对付它,从刚才来看,我的“上清午火破煞符”似乎根本拿它没办法,它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天眼!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是天生天眼,能够看透那些脏东西本质,以前不是说过嘛,自从修行了道术之后,我可以随时自由打开和关闭天眼,我可以用天眼看一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又想起了钟叔,他老人家一定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以及对付它的方法,对,我找钟叔问一问吧,钟叔告诉我,可以在每个月的初一与十五这两天通过铜镜与他联系,因为他那几天休假,而现在与十五还有三天。我倒是不怕危险,但是,我回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胡斌,这家伙会不会有危险?至于那一群所谓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姐姐们,她们的遭遇危险的可能性绝对绝对超过99%,这些人虽然有点过错,但是罪不至死,这可怎么办?此时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啊,我绝对不允许她们出一点事的,让无辜之人在自己面前被那些阴邪之物伤害是严重违背阴阳先生最基本的行事准则。 此时正是盛夏时节,外面的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不再和谐平静的一天开始了,我坐在床边,仰首望着天,待到天已大亮时,我也没有想出一个好一点的办法,我真想抽自己一耳光,妄我还以阴阳先生自居呢,现在当身旁的人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竟然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又过了几个小时,我还是一筹莫展,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走廊里又传来了那些女孩叽叽喳喳的笑声,我心里苦笑:这一些不知道愁为何物的人呐。胡斌起床了,看到我坐在窗边发愣,他就问我是什么时候起来的?我笑着说道:“大概能比你们早起一会吧。”其实我心里此时暗想道:一会?我可是折腾了小半夜啊,不过你这一宿倒是睡得很香。我不理会已经出现的黑眼圈,站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早上到餐厅吃饭,说实在的真有点吃不进去,但是为了补充体力,还是勉强自己吃了一点,今天是来到九寨沟第二天,吃完饭后,我向胡斌借了画板和几张素描纸来到湖边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往沙地上一坐,然后我把素描纸往画板一铺,开始画起了符来。尽管我知道这些符对那个东西好像没什么作用,但是也聊胜于无啊。我现在脑子里还在反复的思考着它到底是什么?反正不像是鬼,至于那座邪门的石像,按我心中判断应该是属于民间的某种邪神,多半是妖怪,如果是妖怪的话,我可真惨了,因为我从来没和妖怪打过交道。不知道怎么对付它,而且我还不敢再去石像那边,因为不知道它是什么,如果轻举妄动的话。就会有弄巧成拙的危险,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它何时还会来,我虽然有天眼,但是那个妖怪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楚它的真实面目,伯温道术上记载的“阴酒柳叶弱水法”只对鬼魂有用,对妖怪却没有丝毫作用,在这里我讲一下什么是“阴酒柳叶弱水法”?具道家典籍记载,柳树属阴性植物,拿一瓶纯度高的白酒,在柳树下挖一个小土坑,将酒倒入其中,用柳树枝搅拌,直至酒完全渗入土中,用沾过酒的柳树叶子擦眼睛,会有极度不适感,并且用双面胶贴一片柳叶贴在眉心正中处,这样做可降低自身阳气,为了防不正之魂害人,此法只可坚持两三个小时,不过一般凡人最好不要使用这种法子看鬼,因为毕竟阴阳两隔,那里面事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既然这方法效果不好,我也只能找钟叔帮忙了,但是我三天以后才能看见钟叔,这可怎么办呢? 瞧我这个脑子,现在指望不上钟叔了,只好回想小时候爷爷奶奶给我讲的那些故事了,有没有什么民间的“土招”可以用的上的,要说“阴阳先生”这个职业,本身就不属于任何一个教派,他完全可以说是一种“左道”,取之于民间,用之于民间,按照学术专业用语的解释就是“源于生活,但是高于生活。”那时的我绞尽脑汁的想着那一个个小时候听过的神鬼之事,但是这些故事在我脑海里大多都已经很模糊了,我回想着跟被附身了的叶菲对抗时的情景,用筷子夹她的手指时,忽然灵光一闪。有了!想起了一个还是爷爷给我讲过的故事,讲的是在以前,如果家里的人得了“癔病”的话,有的老人就会用一个大碗装满水,然后把一支筷子放倒在碗中,然后反复的念叨,如果家中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的话,那跟筷子就会在水中直立起来,很是诡异。 其实你不要小看这小小的筷子,老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东西,都是宝贵的遗产。这筷子里其实也暗藏着许多的玄机。易卦解:民以食为天,两根筷子,二数先天卦为兑,兑,为口,为吃。筷形直长,为巽卦。巽,为木、为入。组合在一起,就是用筷子吃东西,入口的是什么?是筷头。筷头圆,为乾卦,乾为天。这样吃的岂不是“天”?因此我认为“民以食为天”就是由此而来的,而许多的民间秘法之中也经常会用到筷子,就像刚才我说的那个大碗立筷子,听说还有立鸡蛋的,后期我在报纸上看到过其实这是一个骗术,但是是否真的是骗术,就得看你自己怎么想了,其实这个世界上有真本事的人也确实大有人在,只不过还是骗子居多而已。我心中想起了这立筷之法,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方法,但是知道个大概应该就够了,这个民间的土招,应该是以碗、筷子、水,这三样东西组成的契机来达成某种灵体感知的道术吧,凭我现在的修为,如果想弄,应该也不难,只要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我就可以防备你了,哼,本先生我就是拼上三个晚上不睡觉也要阻止你,就这样一个不太完美的计划渐渐的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有了希望后,我也不再犹豫,开始全身心的画符,所画之符自然是“太清申金护体符”与“上清午火破煞符”,按我现在的实力来说,还可以再多画几张不同的符,但画符也是需要消耗仙灵之气的,一旦消耗了过多的仙灵之气,就会影响其它某些法术的正常发挥。我这次没有画“上清戌土显神符”,只要把此符打到那些隐形的“鬼物”身上,那些“鬼物”便会现出身形,但是那个东西移动速度太快,我跟本打不着它,所以画了也没有用,还不如多画点带有攻击力的符。 中午我回到旅馆的时候,发现叶菲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和苏雅洁交谈,我一踏进餐厅她们看见了我并迎了上来,叶菲脸色煞白,还挂着浓浓的黑眼圈,扎眼一看就跟电视剧里的那些抽了大烟的人似的,我有点乐了:这下你化妆不用画眼影了。苏雅洁扶着叶菲摇摇晃晃地坐到我旁边的座位,她缓缓地说道:“谢谢啊,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我真的就出事了。”看来被那种不干净的东西“附身”,对身体的危害真的是很大,我就对她讲道:“没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昨晚所做的事情吗?”她迷茫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啊,我好像感冒了,浑身没劲。”我心里暗道:你这个倒霉孩子,要不是本先生,兴许你现在已经去找邓丽君、张国荣拍电影去了,现在只是觉得浑身没劲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吃完午饭,下午我继续拼尽全力的争取多画出几张符,他大爷的,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苦啊,来度个假都不让我消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六十一章 九寨沟游记 六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嘴上不消停,自言自语的给自己抱不平,但是手上却没有闲着,随着我道行的不断增长,现在我只需用毛笔蘸着墨就可以画出我想要的符篆了。下午六点多,眼见着日薄西山,我画好了最后一笔,还行,大敌当前,工作效率还是蛮高的,这一整天时间一共画了十五张符,这算是破了我以前的记录,我收拾东西,准备回旅馆,握着这十五符,我心中的自信又多了几分。饭桌上我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要说画符消耗的仙灵之气可真不少,所以必须要吃饱,我要积攒体力为晚上的战斗做准备,结果我吃了三大海碗的饭,我的这个饭量把周围的食客惊的一愣一愣的,他们低语说着什么,他们似乎是说我是饿死鬼投胎吧,我嘴里塞满饭没空搭理他们,我直接选择了无视。 我以前曾经迷茫过,颓废过,自从上次把嫂子送走之后,我心里难过了好久,从那时起我就暗暗发誓:从今以后我不会让我身边的人再受到伤害,爷爷奶奶、爸妈、城哥、萱萱、还有我现在刚认识的胡斌,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和朋友,我要保护我的家人!吃完了晚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起来,我没有回屋,而是穿过餐厅去了厨房,现在还有好几个厨子正在收拾碗筷,我走到了一位胖胖的厨师面前,递上一支刚开封不久的烟(虽说我从不抽烟,但是我得准备点烟以防不时之需),我跟他说想要一个大碗和一双筷子,晚上回屋泡方便面,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那个厨师就给我找了个大海碗和一双筷子,我跟他说了声谢谢以后,就走回了我的屋子。屋子里胡斌正在光着个膀子看电视,我也就搬了个凳子和他们一起看了起来,电视里演的是《康熙王朝》,这真是一部不错的电视剧,可惜说的都是藏语,我根本听不懂,不过幸好还有汉语字幕,马马虎虎还能了解意思,这部电视剧看的我都想当皇帝了,后来自己一想这都不是废话吗?谁不想当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嘛,哪个男人不想要?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胡斌困了,他让我把电视小点声,然后自己就上床睡觉了。我望着他熟睡的样子,我心里想道:现在是时候准备“决战”了。我把灯一关,房间里只剩下电视发出的光亮,我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倒在了那个大碗之中,然后把碗放在小桌子之上,又拿起一根筷子,我心中冥想着把“仙灵之气”注入了这根筷子之中,然后我把它轻轻的放在碗里,我心中默念道:三清圣人保佑,三清圣人保佑。做完这一切,我现在只剩下等待了,我开始小心翼翼的等待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脏东西的到来,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动静,直到电视里《康熙王朝》播完了后又开始播起了午夜小广告,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是午夜一点多了,已经是后半夜了。 夜已经很深了,我不知道那东西还会不会出现?看着电视里的那些“她好我也好”的广告,我不禁有些犯困了,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为了防止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于是我点着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支烟,由于是第一次抽烟,我不禁大声的咳嗽起来,在犯困时吸烟就是为了提神,我现在不困了。要说熬夜这种东西我本来是最拿手的,你如果给我一台能够上网、玩游戏的电脑,我可以三天三宿不睡觉,而且不带喊困的。可是现在望着电视里那恶心的广告,而且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合眼,听着旁边胡斌的呼噜声,睡意马上入潮水般涌来,一波接一波,已经是凌晨两点五十了,正当我心里庆幸着今晚安全,准备脱衣服睡觉时,我听到“啪愣”一声,我心中顿时一激灵,马上转头向桌子上望去,只见那个盛满水的大海碗里的筷子,竟然奇迹般的直立了起来。 来了!我马上清醒了过来,睡意什么的一扫而光,我慌忙打开天眼,然后我紧盯着碗里的筷子,只见它开始慢慢的倾斜,筷子朝上的那一端指像了旅馆门口的方向。他大爷的,让我再来会会你吧!我把一道“太清申金护身符”贴在了我的衣服上,以防不时之需,然后我端起了海碗,那支筷子的上端还在微微的移动着方向,我心中欣喜的想:民间的东西真是好用,这简直就是个妖怪预报器啊!我不再迟疑,马上右手里握着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左手端起了海碗,脖子上挂了已经设定好亮度了的手机,走出了房间,门外还是漆黑一片,看来大家都早已经睡着了,这正是我希望的。我尽量的让手不抖动,好能使碗里的筷子精确的告诉我它的方向。他大爷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将你铲除?但是我只要做到几天,你的小命就没有了!忽然,碗里的筷子不动了。过了大概四五秒钟的时间后,筷子顶端猛然指向了苏雅洁和叶菲住的屋子的方向,我明白它这是要动手了,我的天眼已经打开,现在我已经看到了那个家伙,也许是我道行低的缘故吧,我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是一团黑色的雾气,它具体是什么东西我并不知道。 我住的屋子和苏、叶二人住的屋子隔了两间房,没有犹豫,我马上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手中的“上清午火破煞符”猛然往那间房的房门一丢,同时捏起了剑指轻声道:“急急如律令!”霎时间筷子所指的方向马上又改变了方向,我心中一喜,看来它还是畏惧上清纯阳午火的威力的!它的速度很快,我根本反应不过来,更不用说我打到它了,但是想让它无法在短时间内伤人,本先生还是有办法的,不多现在我只能根据筷子的指点与它做斗争。 孙子,爷爷这回就算拼了不睡觉,也要跟你丫的死磕了,那家伙好像知道我身上挂着“太清申金护身符”,所以不敢附我的身,退几步讲,就算不戴符篆,它也不敢附我的身,我现在可是有舍利子与七宝金莲护身,虽说这两件宝物时灵时不灵,但是关键时刻估计还是能派上用场的,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万一派不上用场呢?所以我还是挂了张符篆在身上。现在是七月份,四、五点钟天就应该亮了,那么本先生这手里的三张“太清申金护身符”和七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应该能够让我撑到太阳出来。显然它好像惊讶我怎么能知道它的方向,它迟疑了五分钟后,又朝我住的屋方向移动,望着碗里的筷子指向我住屋后,我又是一个箭步窜了回来,把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往房门前一仍,我这一下子又把它吓跑了。哈哈,幸亏了这碗里的筷子,让先生我由被动变主动了,试问现在本先生我害怕你什么?不过光这样还不行,必须再更深一步的刺激它,按照毛主席教导的战略战术,我现在必须趁它惊慌的时候再更深一步的击垮它的心理防线,要是这样能把它吓跑,它以后都不来找麻烦的话,那是最好不过,如果吓不倒它也可以当做给自己壮胆了。 于是我望着筷子所指的方向编着瞎话,像是对它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妖孽,贫道乃龙虎山张天师第九十九代传人萧云里!贫道早已经看穿尔等的小伎俩,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尔等还是速速退去吧,不然的话,贫道定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说到吹牛,我现在已经做到忽悠人脸不红气不喘的地步,虽然我撒的这个谎连我自己都骗不了,可是谎话必须要说的有力度,必须要狠,但是我哪里是什么龙虎山传人啊,甚至连边都挨不着。至于萧云里,我只是把我的名字反过来念罢了,不过估计这孙子也分不清楚。我学着香港鬼片里的口气将这些自以为很nb的话说完,之后便开始注意筷子的指向,没有动,它果然能听懂我的话! 快走吧,大哥,快走吧,大哥。我心中默默的念叨着这句话,它一直没动,我们就这样的僵持着,大概过了能有五分钟后,筷子移动了,但是没有往旅馆门口的方向移动,而是又指向了苏、叶房间的方向,显然它没有被我唬住,我心中暗自骂了一声后,飞快的走了两步又丢了一张符,它又躲开了,根据筷子显示,它好像又进入了沉思,我心中一喜,看来这个妖孽也不是很聪明嘛。凭我现在的修为,一张没有打中的符,它的有效时间大概是半个小时左右,我还有六张,足够了。于是我和它就这样对峙了两个多小时,早上快五点的时候符已经用完了,可是天已经要蒙蒙亮了,我望着碗里的筷子指向了旅馆的门口,然后过了一会,筷子就倒了下来,它走了,我重重的出了口气,这一宿平安无事的过来了。 我回到房间,当我放松了警戒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左手由于两个多小时一直托着一碗水的关系,已经麻的没有知觉了,我用右手把那碗水放到了小桌子上,把筷子捞了出来,然后就一头倒在了床上,我累坏了,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找周公聊天去了,可是人呐,往往在想睡觉的时候睡不着觉,不想睡觉的时候却偏偏眼皮打架,这不还没到九点,我就被胡斌给拉起来了,他告诉我说外面有两个漂亮的姑娘找我,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当我来到走廊里的时候,真的有两个漂亮的姑娘,正是苏雅洁与叶菲,叶菲看样子精神已经能够恢复过来了,她们告诉我,今天要领我去九寨沟一个隐秘的景点,那里风景优美,但是目前暂时还有被完全开发。我本不想去,可叶菲嘴里振振有词:“万一再碰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得,说到底还是要我为她们这两个大美女保驾护航,我几乎要哭了,既然知道有危险,那你们还去股子什么劲啊?你们饶了我吧,大姐,我为了你们忙的一夜没合眼啊,你们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啊?但最终我还是抱着想哭的心情去洗了把脸,洗完后照了照镜子,发现了我竟然也顶着两只熊猫眼,他大爷的,现在看来倒像是我被附身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六十二章 九寨沟游记 七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晃晃悠悠的来到餐厅里,餐厅里里吃饭的人望着我那憔悴的容颜都在窃窃私语,这个说我一定是晚上踹开被子着凉了;那个说我一定是趁晚上到湖里洗澡了,活该受风了。三人成虎啊,我现在已经充分认识到什么叫人言可畏,你说我容易吗?都成什么样子了,还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我暗自叹了口气,强打着精神吃完饭,苏雅洁与叶菲这两个闲着没事干的丫头便走了过来(据叶菲讲她和苏雅洁的戏份基本上已经拍完了),我不知道是该说她们“心理素质过硬”呢还是该说她们“记吃不记打”呢?女孩子嘛,还是温柔贤淑一点比较好,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嘛,但是不管我怎么反对,还是被她们在大众场合之下强行拉着走出了餐厅,也许会有人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两位大美女相陪还有什么值得抱怨的?他大爷的,说这话的人纯粹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打个比方说,就在你困得站着也能睡着的情况下,自己家里的那位小姑奶奶非拉着你逛街,你是什么感受?你也许很高兴有这样的机会表达自己对那位小姑奶奶的爱意,但是我,抱歉,此时我没有这样的心情,但是最后我还是迷迷糊糊地跟在她们后面向这她们说的所谓的“尚未开发的景点”走去,说实话我现在心中想的只是睡觉。 今天阳光很足,风和日丽,正是睡回笼觉的好天气,到了她们所说的景点之后,我手枕着头,舒舒服服的躺在沙滩上。上午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感觉,真是舒服极了,正当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一件让我想起来连死的心都有了的事:没符了,今天晚上怎么办?真是悲剧啊。我只能爬了起来想画符,忽然想起来,那画架根本没有拿出来,我来到那两个正在玩水的姑娘身边,我告诉她们要回去画符准备晚上用,谁知她们不同意,叶菲更是自告奋勇说可以替我回去那画符的工具,我听到很无语,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叶菲顿时跑回去拿工具,不出片刻功夫,便看见叶菲一手拿着我的背包,一手提着画架回来了,我快步上前接过来,道了声谢之后撑下画架开始画符。一张还没有画完我感觉我又要崩溃了,眼皮打架困得要命,在这样下去非的出现幻觉不可,我强忍着困意勉强画了三张。 中午时回到旅馆吃午饭时我都快睡着了,这太折磨人了,可是我一看到我身边这些说说笑笑的苏雅洁与叶菲,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又强打着精神准备接着再画一下午,我可不能让她们出事的,这也许是看电视里英雄救美的情节看多了,心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也许是出于阴阳先生的职责吧,总之我也不清楚我当时是怎样想的?他大爷的,不就是不睡觉吗?本先生不怕!可是我真不怕吗?答案是否定的,你越想不睡,你的睡意来的就越快。当太阳再次落山的时候,我终于又画好了十三张符,今天一共画了十八张,我没想到比昨天的记录还要好,可能是因为实在太困的关系吧,我的脑子里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就是画符画符再画符。我站起身拾好了工具,望着渐渐落下的夕阳,迎来了我到九寨沟后第三个黄昏。 吃完晚饭后,我和胡斌回到房间,我想把手机定个闹钟,我先睡一会,胡斌则在看电视,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人拍醒了,我最烦睡觉的被人弄醒,在人世间的事,我最推崇的就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当然这里数的是百元大钞),后者看来一时半会很难办到,看来也就只能做到前者,可现在连前者也做不到了,那就太他大爷的不给本先生面子了,这是谁啊,活腻歪了不是,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房间的灯亮着,揉一揉睡意惺忪的眼睛,发现我床边站着两个人,我揉了揉眼睛,发现竟然是苏雅洁与叶菲,坏事,我的火更大了,她俩怎么进来的?难道是胡斌开门让她们进来的?这孙子,我环视了一下房间,却发现胡斌正在另外一张床上睡得正香,此时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在睡觉的时候并没有把门锁好,胡斌也没有睡觉锁门的习惯。此时叶菲一脸的兴奋,只听她说道:“今晚上我们陪你去捉鬼。”我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苏雅洁,她的脸上也露出兴奋的神情,看着情形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但是依然我淡淡地问道:“苏雅洁同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雅洁陪着笑脸说道:“是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她的。”闻听此言我心里暗自一叹:看来古人说的没有错啊,这再机密的事一旦让女人知道了,那就意味着全世界就都知道了。我一口拒绝了苏雅洁的主意,这件是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丢命的,于是我冷冷地拒绝道:“今天晚上我不抓,都回去睡吧。”为了让她们放弃念头,于是我又躺下继续装睡,没想到我真的睡着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近晚上十一点了,不能再睡了,因为要是再睡的话,待会真的就爬不起来了,没办法,先去冲了凉水澡吧。 当我冲完澡之后才发现早上旅馆的服务员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把我的法宝大碗给收走了,于是我又到厨房趁没人的时候借了一个大碗和筷子,为了防止犯困,我狠狠心特地跑到旅馆大厅的销售处买了十小包速溶咖啡,这钱花的真心疼,但是为了提神,也没有办法了,拿着这些战备物资回到了房间里。我恨广告,坐在椅子上,桌上已经摆好的碗水筷子,望着电视中那千篇一律的广告,耳边是胡斌轻微地呼噜声,可恨的广告,此时在我眼中,就好像是数绵羊一般,一个广告,两个广告·····不到十分钟我已经灌了两杯咖啡,可我发现好像没什么用,还是犯困,于是我祈祷着那个东西快来吧,好能让我精神精神,可是天不随人愿,我硬撑到了凌晨两点还是没有反应,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忽然发现碗里的筷子“啪愣”的一下立了起来。 哈哈,终于来了!感觉到寒意逼近,我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于是便左手端碗右手抓符脖子上挂手机的走了出去。一整夜的对峙又开始了,这东西好像没有记性,还是我贴一张符它就停一会,然后又去另一间房,但是我也不敢大意,要知道这可是玩命啊。还好,一夜无事,在早上四点多的时候,我看见筷子“啪愣”一声的倒在了碗里,就又长出了口气,它终于又走了,又熬了一个晚上,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事了,我马上跑回屋,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衣服也不脱的就倒在了床上,能睡多久就算多久吧。不是有这么一句古话,叫做屋破偏逢连夜雨,漏船又遇顶头风。这句话说的真好,早上八点半,我又被昨晚的两个女人从床上拉了起来,两人则是一脸的怨念,得,这事得怪我,我又忘记锁门了,不过我没有再抱怨,洗脸时望着越来越重的黑眼圈和布满血丝的双眼。只要再撑这最后一晚了,明晚就是十五,到时候请钟叔出来问问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然后把它收拾了,以后就天下太平了。 吃早饭时,我自觉的背起画板来到了我的那块湖边的风水宝地,今天的天气真热,还没到中午就已经晒的我有些发昏了,我不知道在这样下去的话,我会不会中暑?我赶忙跑到湖边用湖水洗了把脸,然后退到了一块有树荫的地方坐下,撕开了一袋速溶咖啡后,直接倒进了我的嘴里。你别说,还真好使,强烈的苦涩顺着我的味蕾刺激着我那疲惫的神经,画吧,今晚过去就能睡个好觉了,我开始有气无力的画着符。中午的时候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我感觉周围的热气已经快把我烤了个三分熟了,于是一步三晃的回到旅馆等着开饭,结果刚到饭厅坐下,就睡着了,我又一次被人摇醒,原来是吃饭了,我满头大汗,感觉就要崩溃了,我没有想到叶菲与苏雅洁竟然和我与胡斌同桌吃饭,两个丫头叽叽喳喳的说笑着,忽然叶菲招呼我:“云潇,帮我把你前面那鱼给我夹点。”此时的我完全没有听见她说的话,旁边的胡斌摇了摇我,问道:“兄弟,怎么了?想什么呢?”我有气无力地说道:“睡·····觉。”苏雅洁与叶菲一下子愣住了,过了片刻叶菲才说道:“你怎么能当着女生面想睡觉呢?”此时我有气无力的想道:你这两个女人当真想把本先生给烦死啊!他大爷的,杀人是犯法的,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我早把你们这两个女人给废了,省的现在麻烦。 吃完饭后,我又一步三摇的回到了湖边,今天状态实在不佳,一上午只成功画了两张,我心里有点担心,我出门前花了三块钱买了瓶带冰的矿泉水,坐在沙滩上先往脑袋上倒了半瓶让自己能清醒清醒。说实话我本身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但是现在压力在身又加上胜利在望的关系,一下午画成了六张符,此时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不知道今天晚上还能不能撑过去。 日头又一次落山了,我心中已经计算好了,今晚撑过去之后,明天晚上见过钟叔之后就直接反客为主,灭了那东西,往后这里就太平了,我也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了。晚上吃完晚饭后我打定主意:说什么也要守住今晚!我厚着脸皮向苏雅洁借了一盒清凉油,苏雅洁看我这两天脸色越来越差,就关心的对我说道:“你还是睡一会吧,不然鬼没有抓住,你就先变成鬼了。”苏大小姐,我也想睡啊,可是我如果一睡的话,你们就有可能永远的沉睡了!然后回屋子里,扣了两大块使劲的往自己的太阳穴上搓了搓,然后继续看着那无聊的电视。 唉,你说我懂这么多干什么啊,管这么多闲事干嘛啊,我真是自寻烦恼,胡斌看我脸色不好,于是问道:“你这两天怎么了?我发现你老打盹。”我知道他也是好心,我说道“没事·····我不困,你先睡吧。”他见我好像真没事也就没多想,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就传来了呼噜声,而我这个倒霉孩子则继续的盯着那些“不抹不知道,变大真奇妙”的广告。那盒清凉油被我用掉了半盒,强烈的气味熏的我脑袋疼,三清圣人保佑,终于又到了两点多了,我这次没等它来,就先出了屋子,在走廊靠墙坐下了,把那碗水放在地上,屋外漆黑的环境让我那极度困倦的神经又崩紧了起来,他大爷的,你家先生今天直接在屋外等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六十三章 九寨沟游记 八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夜里两点半,按照古时时辰计算正是丑时。这是个十分特别的时间,按照十二生肖推算丑时属牛,丑时前与子时交接后有寅时相继的时辰,是一天之中最阴最险之时辰。据典籍记载,据说天地生于子时,天地出生之时,天地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万物都跑不出来,万物都没法利用,终于天道有感,借老鼠之口破开一缝隙,从此天地万物皆可用。老鼠有咬开天地之神通,所以子时便是属鼠了,而子时过后,正是天地初开的时辰,躲在天地黑暗处的妖魔鬼怪便趁机出来作祟,这个时间段就是午夜一点至三点,换算成地支,也就是丑时。 此时的我正坐在漆黑的走廊里,脖子上挂着的手机光亮大概只能映出我的脸,人一到黑暗的地方便会害怕紧张我也例外,但正是有这份紧张感我才勉强克制住了我的睡意,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左等右等,碗里的筷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这个孽障放弃了?还是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我看了看手机,已经两点半了,那孽障还没有出现,丑时很快就过去了,说实话我其实挺期待它能来的,因为即使这孽障它不来,我也得守上一夜。可这一晚上我可怎么熬啊,到时候睡意一来,我还真扛不住,万一它趁我睡觉的时候突袭,那我的小命可就真的危险了,与其这样死等还不如指望它快点出现,在跟它对峙的时候,我还能暂时把睡意压一压,快点来吧,我心中默默的念叨着。忽然我听到了走廊的某处传来了“吱呀”一声,这正是开门的声音,我心想:这是谁啊?难道是有人睡醒了想上厕所?但是很快就转过神来,这不对啊,这个旅馆房间都是自带卫生间的呀!总之不管怎样吧,大半夜的,如果让人现在我这副手拿符、脖子挂手机、身边还放着个大海碗的造型被人发现了的话,可真是解释不清了。往轻了处说,我这阴阳先生的身份会泄露,往重处说,我非得落个变态、夜里不睡觉的精神病的骂名。想到此处我赶忙把手机摁灭了,好在山里的黑夜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随着手机光亮的消失,我四周再次的陷入了黑暗。我没敢动弹,要知道我现在是靠墙坐着的,如果起身的活动的话必会发出声音,于是我屏住气息,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向发出开出声音的望去,那是我右手边的方向走廊的尽头的一个房间,我记得那正是苏雅洁与叶菲的房间,我正在考虑着是哪一位在大半夜里还出来瞎得瑟,此时隐隐的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那边穿了过来。虽然说话声很小,但是现在二楼安静的实在是不像话,基本上掉根针都能听见。打眼望去,只见一个姑娘身穿着睡衣边打电话边走出了房间,然后把屋门关上了以后就靠墙坐在了走廊的地上,和我现在的坐姿基本一致。 由于我们之间的距离比较远而且比较黑,我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容貌,她说话声音很低,我同样无法通过声音辨别出这个人是谁?那个姑娘好像哭了,说话一抽一抽的,我心里这个着急啊,心里想着:大姐啊,你要哭就回屋哭去啊,万一现在那个妖魔出现的话,我可护不了你啊!可是不管我心里怎么着急,我也不敢出声,只能盼着她能在那妖魔来之前打完电话后回屋睡觉,要不真的不堪设想。暂且不说那妖魔如果现在出现的话,我该如何?我是怕伤及无辜,真是个麻烦的女人。现在我面临着一个难度很大的“人生”选择题:我现在该怎么办?以下是三个选项,选项a:冲到她前面跟她说我是这家旅馆的值班人员,旅馆晚上不让出屋。(这显然不行,因为她认识我而且知道我的身份);选项b:冲到她面前,向她挑明我的真实身份,叫她不要妨碍我除魔卫道。(这个同样也不行,因为她也非常热衷于“降妖伏魔”);选项c:如果那个孽障来的话,我就继续装死人,让它祸害人。(这个也不行,因为这不符合我的性格更与我的职业道德相悖),这三个选项选哪个也不行啊!这非常令我头疼,正当我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她的一句话:“为什么呀,为什么你就不要我了?我哪里做的不好了?”就在此时,我一下子辨别出声音的主人苏雅洁,我的那个天哪,想不到还有如此尽爆的消息,我要是把这消息卖给那些娱记们,我得赚多少银子啊?一时间我仿佛看见大把大把的“老人头”在朝我招手,但是我扭头看了看四周,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现在还是别yy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先保命再说吧。苏雅洁很遇到一个常人都会遇到的问题——感情问题,一般来说明星们的感情问题都很隐蔽与复杂,在媒体面前是玉女、玉男明星,都是大众心里的女神、男神,但是暗地里是不是干着男盗女娼的事,这可就难说喽。我这个人其实并不怎么八卦,我可以我对天发誓,我说这些话绝对没有任何的想法,我只是被她的这句话给吸引了,想想也是,一般都是女人甩男人,这男人甩女人的事倒是很少见,你说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这样被人家给甩了,这感觉想想就不怎么好受,而且还是在这么晚了的时候,想想甩她的那小子真是够孙子的,有什么事不会大白天说吗?非得让人家晚上睡不好觉?非得大半夜的把人家弄哭?我不禁有点感叹:有人为有女朋友犯愁,也有人为没有女朋友犯愁,总之无论是有还是没有,都令人发愁。想着想着我心里竟然替苏雅洁不值起来,电话分手,手段当真先进。尽管她已经极力的压低声音做到尽量不吵到别人,但是她不知道在和她距离大概有十五米开外的我已经全听在了耳朵里。 “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红颜流落非吾恋,逆贼天亡自荒宴。电扫黄巾定黑山,哭罢君亲再相见。 相见初经田窦家,侯门歌舞出如花。许将戚里箜篌伎,等取将军油壁车。家本姑苏浣花里,圆圆小字娇罗绮。梦向夫差苑里游,宫娥拥入君王起。前身合是采莲人,门前一片横塘水。横塘双桨去如飞,何处豪家强载归。此际岂知非薄命,此时唯有泪沾衣。薰天意气连宫掖,明眸皓齿无人惜。夺归永巷闭良家,教就新声倾坐客。坐客飞觞红日暮,一曲哀弦向谁诉?白晳通侯最少年,拣取花枝屡回顾。早携娇鸟出樊笼,待得银河几时渡?恨杀军书抵死催,苦留后约将人误。相约恩深相见难,一朝蚁贼满长安。可怜思妇楼头柳,认作天边粉絮看。遍索绿珠围内第,强呼绛树出雕阑。若非壮士全师胜,争得蛾眉匹马还? 蛾眉马上传呼进,云鬟不整惊魂定。蜡炬迎来在战场,啼妆满面残红印。专征萧鼓向秦川,金牛道上车千乘。斜谷云深起画楼,散关月落开妆镜。传来消息满江乡,乌桕红经十度霜。教曲伎师怜尚在,浣纱女伴忆同行。旧巢共是衔泥燕,飞上枝头变凤凰。长向尊前悲老大,有人夫婿擅侯王。当时只受声名累,贵戚名豪竞延致。一斛明珠万斛愁,关山漂泊腰肢细。错怨狂风飏落花,无边春色来天地。 尝闻倾国与倾城,翻使周郎受重名。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全家白骨成灰土,一代红妆照汗青。君不见,馆娃初起鸳鸯宿,越女如花看不足。香径尘生乌自啼,屧廊人去苔空绿。换羽移宫万里愁,珠歌翠舞古梁州。为君别唱吴宫曲,汉水东南日夜流!” ———《圆圆曲》·清·吴伟业 女人啊,可真都是祸水啊。因为她们眼泪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明朝末年间的吴三桂可谓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但是头上愣是让闯王李自成给戴了一顶漂亮的绿帽子,他大爷的,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子反了。说到眼泪,我忽然想起了嫂子的眼泪,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估计早就投胎转世了吧?呸,想着想着怎么又跑题了?现在可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要知道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随时会出现?这么危险的时候可不是想那些无意义的事情的场合。于是我继续盼望着苏雅洁早点回屋睡觉,偷眼望去,她好像挂断了电话,我心中落了大半,打完电话就会被窝里好好的哭吧,别憋在心里,哭出来就好了。可是事情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挂掉了电话后,竟然把头埋到了膝盖间哽咽的哭着,她哭的是那样的伤心,这可怎么办啊?算着时间,马上丑时就要过了,如果那孽障今晚还来的话,应该就是这几分钟的事了。我说大明星啊,求你了,快回屋去吧! 一切还好,她哭了一会后起身了,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要回去了,可是就在这时意外又发生了,她起身后并没有回屋,而是又拨了一个电话,然后她简短的对着电话里说了这么一句:“你会后悔的。”然后挂掉了电话就往楼梯口走来,也就是我待的这个方向,我心中一紧,这丫头不会是想不开吧?想跳楼自杀吧?我该怎么办?她要是经过我这边看不见我才怪!要知道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她看见一个人坐在这么黑的走廊里,一定会吓的大声尖叫的,到时候可就热闹了,整个二楼的人都会被吵醒,他大爷的,难道本先生的名誉就这么毁了吗?我招谁惹谁了啊!眼见着她越来越近,我的脑袋里由于太过紧张,只能不出声拼命的往墙上靠,好能尽量的使自己看上去像个垃圾桶,可是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呢,我现在连哭的心都没有了,你说我容易吗?此时要是有个地洞该多好,不管多大,我高低都想钻进去,我感觉到她手机的光亮马上就要照到我了。我一狠心,也不计什么后果了,准备她一走进我就先纵身捂住她的嘴打昏她,现在只能这么办了。眼见着她马上就要看见我了,我已经绷紧了肌肉准备随时弹起,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叫出来,果然她也好像发现了前面靠墙处有什么东西,她停下了脚步,然后用手机向我照了过来。 机会来了!动手!我身体飞速地弹起,正要上前捂住她的嘴时,猛然听到了身边“啪愣!”一声,显然苏雅洁已经看见了我,但是她的表情忽然凝固住了,那并不是害怕或者想尖叫的表情。我身上的冷汗刷一下的就冒了出来,急忙摁亮了手机,只见地上的海碗里,那根筷子已经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很冷,仿佛一下子从火炉猛然掉到冰窖里。我心里暗自叫苦,我的运气也太背了吧,这事也太巧了吧,苏雅洁过来了,那孽障也来了。我转头转头望向了苏雅洁,这一望不要紧,真是让我的心凉到了极点。在手机的光亮下只见她的脸已经和那天的叶菲一般无疑,五官挤在了一起,眼睛眯缝着,嘴角都快上弯到鼻子的高度了。他大爷的,苏雅洁已经被附身了!此时她“咯咯咯”的怪笑着,说时迟那时快,我没有任何时间想办法,只是条件反射快速的把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往她身上扔去,她的速度还是那么敏捷,“嗖”的一声躲开后,一个箭步冲上前向我一掌拍来,我慌忙闪身躲过这一掌,同时我心里我暗道不好,绝对不能在这里动手,否则一定会把所有人都吵醒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六十四章 九寨沟游记 九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想到此处,于是我迅速转身顺着楼梯往楼下跑去,这家旅馆算是建在半山腰上,这里只有旅游旺季之时才会有游客住宿,平常也就只有景区的工作人员偶尔住宿,所以这里晚上基本上是不锁门的,仅仅是虚掩着而已,我推开门就往外跑,她果然追了过来,看来这两天晚上我对她的羞辱的确不小,她想灭了我以解心头之恨,但这正是本先生我所希望的,我推门出来之后没有立刻跑,而是躲在门后,太好了,她已经跟了出来。很显然她没有发现我,我迅速上前顺手把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往她身上招呼,同时轻喝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打空了,我真的不知道她的身手为什么这么敏捷?她“刷”一下的跳开了,落在旅馆外的草地上,四肢着地的冲我怪笑着,我心里说道:他大爷的,我现在让你笑个够,以后待我请教过钟叔之后定把打得你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我目前需要考虑的是怎么才能让这个孽障快点离开苏雅洁的身体?我脑中快速的想着,忽然心生一计,于是我对着她说道:“你这妖孽,我屡次放过你,你却得寸进尺,好吧,今天便要将你打的魂飞魄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你这长虫精,够胆的话就随我来吧!”说完后我便向湖边跑去(我在这里补充一下:长虫是我家乡对蛇的一种称呼)。 现在我身上带着“太清申金护身符”,我根本不用怕她,只要把她惹怒,然后引她到远一点的地方,我就可以大展拳脚,没有任何顾忌了,她果然中计了,又发出几声“咯咯咯”的声音之后就迅速向我扑来,要知道我哪里有她跑的快啊,她那速度都不能称之为跑了,确切说应该是飞的太低了,眼看着她就要追上我了,我忽然心生了一个念头:借此机会,试试她的道行。虽说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后果会怎么样?但是我还是猛然停住身体,同时迅速把仙灵之气运到右手之上,然后迅速转身,一掌向她拍去,她似乎已经猜到我会主动出击,也伸出右手拍了过来,我们双掌相交,只听“砰”的一声同时伴随着一道金光闪过,我身体微微一晃,她却被弹了出去,在空中凌空翻了一个筋斗,然后“噗通”一声趴在地上,半天没有什么反应,看着这幕情景,我有点吃惊:难道这妖孽就这点道行?不可能,这家伙活得时间可比我长多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想不通。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还是干正事要紧!于是我趁着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空档迅速的钻进了湖边的一片小树林里,就在我钻进树林的一霎那,我把手机灯摁灭,同时顺手从一棵小树上掰断了一根树枝,又把那树枝掰成了两截,你既然本事附在人的身上,那我就有办法把你从人的身体中逼出去,这就叫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屏住了声息,准备等她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就给她来个天降神兵,直接摁倒然后掰手指伺候,果然不长时间她追来了,只是却没有直直的跑过去,而是直接向林子的方向冲了过来,他大爷的,她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呢?眼见着她要钻进林子,我心里暗叫失策,在树林之中我根本发挥不出全力,拼了,与其这样等着被动挨打还不如直接冲出去跟她拼了。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把心一横,他大爷的,我本事再怎么低也不至于被一个被附了身的女人打败啊,于是我大喝一声冲出了林子,往她身上扑去,此时我也顾不上这个姿势有多猥琐了,能够活命再说吧,她见我不再躲她而是朝她扑了过来时,她又发出了那恶心的笑声,她快速的跳起躲了开去,她现在简直就和猴子一摸一样,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跳到了我的身后,然后一脚向我的后背踢去,我躲闪不及,被她一脚踢在后背上,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同时感到身体也往前飞了出去,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双手都差点被地上的石头给磕破了,我还没来得及叫痛的时候,她又飞身骑在了我的后背上,然后又用双手死死的卡住了我的脖子,我可以对着三清圣人发誓,这种感觉真的是太恶心了,但是我在这时却笑了出来,因为她千算万算,没有把她附身的对象算进去,要知道她如果附身在像胡斌这样的壮汉身上的话,我还真没辙了,只能闭目等死。可是她现在附身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估计这丫头的体重也就九十斤顶天了,就这点小分量能压住我这个大老爷们吗?于是我腰部猛然使劲就爬了起来,她虽然被我挣脱起身了,但是双手还在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没有放手,现在我眼前已经开始冒金星了,我不敢多想,身体猛然向后一躺,成功的反扑将她压在地上,她的双手终于松开了,我没有错过良机,我边大口的喘着粗气边一个转身把她压倒在身上,这时候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我就这样骑在了她身上,然后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她的睡衣衣领,另外一只手则伸进衣兜里拿符,然而她被我压在身下,手上却还完全不老实,双手又要掐我的脖子,他大爷的,你能不能换一招啊?我都快被你掐吐血了,我右手艰难的摸出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现在你被我压在身下,我看你这回往哪里躲?我用力的把那张符往她的头上招呼,同时从嘴里念出了“急急如律令!”这几个字,我的天哪,她终于中招了,只见我的符刚贴在了她的额头,她就立马十分痛苦的怪叫了一声,用力挣脱了我向树林中跑去,可是没跑几步便倒在了地上,全身不断地颤抖着,那样子就像发了羊角风一样,我则是坐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刚才我差点就被她给掐死了,真是太危险了,过了好一会我感到恢复了一些力气,我马上站起身,只见她好像也恢复了,只是十分的虚弱,只能在地上慢慢的往树林里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马上上前两步半跪着用腿把她重重的压在了腿下,然后伸手又掰了两截树枝,把她的手抓了起来,男左女右,拎起她的右手,用两截树枝夹住她的中指后狠狠的掰了一下,只听到“嗷!”一声,同时身体猛的一颤,一股黑气从苏雅洁身体里飞出向小树林里而去,此时我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孽障跑掉。 那孽障终于跑了,苏雅洁也彻底的平静了下来,我长呼了一口气,终于成功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上的疼痛随之传来,两只手掌都被地上的石头磕破了,正在不断的往外渗着血。不过好在这么一折腾不困了,我望着趴在地上的苏雅洁,心里开始犯愁,她怎么办呢?给她背回她屋子?不可能的,那样的话声音太大,一定会被人发现的,那时候我可真是百口莫辩了,再说了就我俩现在这副造型还黑灯瞎火的,一定会被人以为我欺负她呢;把她背我屋去?更不可能的,要是她醒了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我依然是百口莫辩,我还是会被误会的;把她丢在这里不管?那还是不可能的,这深山老林的,万一在出点什么意外,那该怎么办?我的天哪,想的头都大了,我到底该怎么办啊!不能送她回屋,也不能背她回我屋,更不能把她丢到这里,这问题如果处理不好,那么我的一世英名就算是彻底毁在这丫头手里头了,算来算去,这唯一之计就是用本先生这三寸不烂之舌来编一个完美的谎言才能过关了。 不过我现在又犯愁了,这谎话要怎么说才能圆润呢?想了几分钟后,我忽然计上心头,唉,有了,就这么办吧,于是我背起了这个苏雅洁往湖边走去,大家不要起疑心,我现在还没有杀她灭口的勇气,这丫头很轻,在我后背上睡的很香甜,呼吸很轻很均匀,透过我薄薄的阿迪达斯牌半截袖衬衣,我感觉到了她胸前之物的柔软,这时候你如果说我心中没有任何杂念的话,那纯属扯淡,哎呀,又扯远了。我连忙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现在可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虽然我不是那个美女在怀而心神不乱的柳下惠,但是我也不会趁人之危的,并不是我没有“尹志平”同志的那种勇气,而是我觉得那样做实在是太下作了,我真的做不来,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被她迷到那种地步。走到了湖边,我找了一块很平整的沙地上把她放了下来,让她平躺在沙滩上,凌晨的湖面很平静,湖面风吹过之后,都带来了一丝的凉意,我望着正在熟睡的苏雅洁,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而且经过刚才的打斗已经弄的脏兮兮的了,腰部还刮了个大口子,雪白的肌肤隐约的显露了出来。我不敢再看了,轻轻地叹了口气,古人云红颜祸水,原先我还不信,现在不由得我不信了。我把上身仅有的阿迪达斯牌半截袖衬衣脱了下来,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幸亏我还穿着一件背心,要不然·····,我摇头苦笑了一下,转过头看向湖面,继续等待着新一天的黎明。 经过一宿这么激烈的折腾,我倒是不觉得怎么困了,我盘膝坐在沙滩上,闻着湖水的气息,头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我开始思考很多东西,包括这几天发生的事,包括我的家人,包括以前谢叔与范叔跟我说的话,我真的适合学道吗?我真的适合干这一行吗?我还不到二十岁啊,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我挠了挠头,这些事真的适合我吗?说实话,我没有那种为国为民、除恶惩奸的胸怀,我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考上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太坏的大学,大学毕业以后找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工作,回老家买一套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子,然后娶一个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的媳妇,生一个不算聪明但也不算太笨的孩子,这就是我这个普通人的再普通不过的梦想,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自从学了《玄都秘枢》、练过伯温之术之后,我的生活就开始改变了,我开始经常经历各种危险,我开始变的强颜欢笑,我开始觉得和我的理想越来越远,我以后还要继续这么走下去吗?脑子开始越来越乱,我用双手用力拍了拍脸,罢了,罢了,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吧,现在还是走一步说一步吧。 本来我学道目的是十分单纯的,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可是自从我学道之后,特别是道行大进之后发生的这些事又让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有人在守护的,就像嫂子,如果当时我不出手,那么刘正明那个孙子现在还过着逍遥的日子,而且一定还会有更多无辜的女人重蹈嫂子的覆辙,难道他的命就重若千金,而别人的命就不值一文吗?这个社会已经有太多的冷漠,大街之上有残疾人摔倒了,没人帮忙扶;有人抢劫,没人帮忙去追;有人打架,更多的人却只是围观。可是他们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自己变成了残疾人、自己被别人抢劫、自己被别人打,那时还会有人帮你吗?我虽然失去了很多的东西,但是至少当我命令群鬼集体在刘正明的别墅里胡闹的时侯,当我冷眼旁观刘正明惨状的时候,我的心里感到非常的快意,我心里没有一丝后悔,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望着平静的湖面,我忽然想大喊,但是我没有,我只能在心中呐喊,表面选择沉默,还是那一句话:走一步看一步,只要自己别后悔就行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六十五章 九寨沟游记 十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抬手看了看表,正是凌晨五点二十分,望着太阳从山脚升起,映的湖面一片粉色,那画面我现在也忘不了,真的是美极了,看着此景我的心情竟然也跟着好起来,又恢复了那个整天都笑嘻嘻的我,忽然间心里生出一丝明悟,我只要保持着这份笑脸就好了,只要能够开心的活着,还要去奢求那么多干什么呢?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沙滩不远处有几个旅馆平时用的大盆,我走过去端起了一个,走到湖边舀了半盆湖水,先把自己身上用水弄湿了以后,就把盛满水的盆艰难的端到苏雅洁旁边,苏大明星可不要怪我啊,我这也是为你好,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我边想着边把盆里的水一股脑的泼向了她,然后快速的把那个大盆扔的很远很远。 “唉呀!”她醒了,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望见了我,我尽量装成很担心的样子望着她。她警觉的坐起身,用说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惊慌失措的向我叫道:“云潇,你想干什么?这是哪里?”我就知道你会问这句话,于是我装着喘粗气的样子对她说道:“这里是湖边啊!我早上起来晨练的时候发现你泡在水里,我就赶忙把你救上来了,这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一招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的技能显然已经被我运用的出神入化,直接把话题拉到了她身上,她应该不记得昨晚被附身之后的事情,所以我这么说完全可以推卸掉我的责任。她摸着自己的湿漉漉长发,显然已经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了,直到现在我才仔细打量起苏雅洁来,其实这小姑娘长的挺漂亮的,这是实话,这副长相放在我们学校的那些女人堆里,完全可以做到鹤立鸡群的效果,也许是全身湿透了的原因吧?她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脸色跟以前的叶菲被那东西附身了以后一样,煞白煞白的,她还没有放松警惕,她便颤抖边问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装作苦笑,边挠头边对她说道:“我哪里知道啊?大姐,你不好好睡觉怎么跑湖里去了?到底出什么事了,要不咱报警吧。”当然我是在唬她,在深山老林里,你上哪里报警去,想报警的话最快也得用半个上午的时间先走出去再说,她显然是在努力的想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想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头绪,她喃喃地说道:“昨晚·····我打电话·····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不错不错,果然如我预料一般,她不记得就好啊,要是记得的话,那可真就出事了。我连忙趁热打铁,对她说道:“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可千万别做傻事了,知道吗?”要说这说话可真是一门学问,她显然被我说中要害了,人开始了沉默,很明显的,她现在已经把思考重心又转回到了昨晚的那个电话上! 折腾了这么久,天也亮了,已经早上六点多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要不一会那些人都睡醒了,这可就不好说了。于是我对她讲道:“咱还是先回去吧,都湿透了,回去换身衣服,你放心,今天的事我是不会对别人说的。”本身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主见,听我这么一说之后,她勉强对我微笑了一下,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云潇。”她终于笑了,这样才对嘛,女孩子不要老是哭哭啼啼的,还是笑的样子好看,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我这种方式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英雄救美吧,就算不算英雄救美,也应该算是一种另类的艳遇吧。我站起身对她说道:“没什么事就好,快回去吧,该着凉了。”她了跟着站了起来,本来盖在她肚子上的阿迪达斯牌半截袖衬衣掉了下来。她顿时脸红了,没想到她还挺守旧的,露个小肚子都脸红。直到现在,我还不禁暗自感叹:像苏雅洁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娱乐圈的大熊猫了,要知道在当今的娱乐圈里,平时在人面前是人五人六的,但是一旦喝酒喝高了,那都是可以光膀子的和你划拳打架的,当然了这也是我道听途说来的,到底有没有这种事、这种人还有待于考证。我见她这么尴尬,就对她讲道:“我那衬衣就先放你那里吧,走吧。”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捡起了我那限量版的阿迪达斯牌衬衣,然后双手捂着肚子走在我的旁边。 回去的路上,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她显然还是有些伤心,她问我:“你的手怎么了。”我该怎么说呢?说是被你一脚揣在地上被石头磕破的?我微微叹了口气,我苦笑的回答她:“早上我大老远看见你躺在湖边的浅水里,于是就往湖边跑,不小心摔倒了磕到了石头上磕的。”她又沉默了,这时我们回到了旅馆,我把她送到她的房间门口,然后转身回屋,只听到她在身后说道:“云潇,谢谢你救了我。”我微笑着点点头,此时我的心里是很开心的,不管怎么说吧我算是救了一个人。回到了我住的房间,胡斌还在熟睡中,我往床上一躺,心里想到:睡会吧,等今天一过,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我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按照惯例八点半左右,胡斌就把我拉了起来,我要死不活的起身穿鞋时,发现他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我,我有点大惑不解,问道:“你看什么啊?”胡斌指了指我的手,说道:“你的手怎么了?”我随便了编了个理由对他说道:“我睡觉不老实,晚上从床上滚下来了,结果手不知道磕到哪里了?就把手磕破了。”胡斌听完我这个十分蹩脚的理由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我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虽然说笑起来有点傻。 由于我那件限量版的阿迪耐克借给了那个大明星的苏雅洁,所以我洗完脸后只能从行李里翻出了另一件衬衣,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和胡斌来到了餐厅,要说我的苦日子可真快到头了,明天以后我就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想想我都快笑了出来,要说人啊,如果需求降到了一定的极限之时,你能让他能多睡一会他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喝着早上餐厅供应的大麦粥,我往剧组的桌子那边看去,并没有看到苏雅洁,可能是身体受不了被那孽障附身的负荷还在睡觉吧,早饭之后,我又很自觉的来到了我的风水宝地,今天真热,我心里想着今天得多画点符,因为我准备今天晚上就端了那东西,不好好准备可不行。我勤勤恳恳画符的样子像极了那种存稿不多了还在赶稿的写书人,明天我也就能睡个好觉了,我心中暗暗的想着。 中午的时候我晃荡回去吃饭,今天旅馆好像刚采购回来,桌子中间还放了一口大锅,这据说是当地一道非常有名的菜——酸菜炖牦牛肉,这道菜的做法就是把新鲜的牦牛肉放在一个大铁锅里和当地特产的一种酸菜放在一起炖,而借着锅沿边上又贴了很多的荞麦面饼,等肉炖好之后大饼也熟了,这时的大饼子里渗透的牛肉的香味,非常的好吃,这让我们这两个没怎么吃过粗粮的八零后吃的很是开心,我照旧狼吞虎咽,不理会周围人的翻白眼鄙视。左手拿着一个大饼子,右手用筷子夹着牛肉一个劲的往嘴里送,说实话这不能怪我,我的确累坏了,就在我拿起了第三个大饼往嘴里送的时侯,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声音柔柔的非常动听。 “云潇,我来还你衣服了。”我回头望去,不是苏雅洁还能是谁?只见她俏生生的立在我的身后,煞白的小脸上还挂满了憔悴,却还是在腼腆的微笑着,双手捧着我的那件限量版的山寨货。我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要说我就是那种一到关键时刻就爱掉链子的人,这一咽还把自己给噎住了,连忙端起碗里的肉汤喝了好几口,总算把嘴里的东西给咽了下去,于是我勉强挤出一副笑容对她说道:“你起来啦,吃饭没有?我不着急,要不你再拿去用几天再还我也没关系。”话一说出口,我就觉得这话说的有毛病了,只见苏雅洁的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低着头,把衣服递给我后,轻声地说道:“谢谢,不用了,谢谢你。”她说完这些之后,便小跑着回到了他们剧组那边的桌子边,我手里捧着衣服半天没过回神,等我转身的时候,才发现我周围的人都愣愣地看着我,他们好像都不相信像我这个长相如此普通的人会有如此艳遇,也有些人有开始在背地里扯起了闲话。胡斌问我:“行啊,兄弟,本事见长啊,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勾搭你妹。”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看了一下那件阿迪达斯牌半截袖衬衣,衬衣潮潮的,显然她今天洗过了,我下意识的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太好闻了! 我也不含糊,吃饭完就换上了阿迪达斯,结果是走哪里哪里香啊,我的心情十分爽快,然后美滋滋地跑到湖边继续画符去了,要说人逢喜事怎么就这么爽,我也不知道,我也没遇到什么喜事啊,但是心情就是莫名其妙的好,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六十六章 九寨沟游记 十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望着太阳落到了湖的另一边,我心想不禁想道:今晚终于到了,这两天剩下的符,再加上今天画的,一共十五张,十张“上清午火破煞符”,五张“太清申金护身符”,这“太清申金护身符”我是用不上了,但是不代表别人用不上,再说了,多一张符就等于多一条命啊。 《玄都秘枢》记载了三清圣人的独门法术,太清圣人(太上老君)擅长炼丹之术(学道之人可以通过服用仙丹而得道成仙)与符篆之术,太清圣人的符篆更多的是倾向于防御;玉清圣人(元始天尊)擅长的是道法(通过修行道术而得到成仙),法术的高低取决于道行的深浅,道行越深法术就相对于越高,反之就越低。举个大家都明白的例子吧:这就好像武侠小说里的武功,你的内力越高,你能学的招术就越多,你的武功就越高,反之武功就越低。至于上清圣人(灵宝天尊,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通天教主)擅长的是阵法与符篆之术,不过上清圣人的符篆之术更多的是倾向于进攻,阵法也是由来杀敌的而单纯用来困敌很少。我仔细看了看我的这身装备,应该足够了消灭那个孙子了,由于我随身都带着钟叔给我的那个小铜镜,现在就差井水了,不过我仔细想想这井水就是地下水,这里有这么大的湖,用湖水应该也行吧,现在就等晚上了。 吃过晚饭之后,我便打算到房间里拿上必备的物品,准备请钟叔与我见一面,我来到楼梯口准备上楼,忽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喊我的名字,我回过头一看竟然是苏雅洁,苏雅洁的脸微微一红,然后低声说道:“我们导演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找你有点事。”我闻言则是一愣,我不认识那个什么导演,他找我所谓何事?我跟着苏雅洁来到那个所谓导演身边,那导演长得实在是太威武了,一脸的大胡子,他上身穿着衬衣,下身穿着肥大的马裤,大概是由于天热的缘故吧,衬衣敞开着露出胸口,露出有一块巴掌大的护心毛,粗壮的胳膊上纹着两条青色的“带鱼”,据苏雅洁讲,这位可是国内知名的导演,我双手交叉胸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位所谓的国内知名导演,心里暗自纳闷:这到底是导演呢还是在社会上混**的呢?就在我仔仔细细打量导演的时候,这位“混**”的导演也在打量着我,很快这位名导演开口了:“我叫张文远,你听说过我吗?”张文远?我嘴里不断念叨着这个名字,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忽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张文远不是在北宋年间勾引山东“黑社会老大”宋江老婆阎婆惜的那个小白脸吗?不过这个名叫张文远的所谓大导演可比那个正牌张文远模样差远了,毕竟那个张文远比这个张文远要有才,虽说人品不怎么样,唉,我不禁暗自感叹,山寨货就是山寨货,质量再好也比不过正牌货啊。 想到这里我不禁露出笑容,张文远看我的表情,以为我已经想起他是哪方神圣来了,他笑着说道:“我们的戏已经杀青了,为了表示庆贺,我们今晚上要做一个比较好玩的游戏,我们分组之后发现还缺一个人,我听雅洁说起过你,知道你帮过她不少的忙,所以想让你来凑个数,你意下如何?”我听完这大导演说的话,我眉头一皱,心里就有点不乐意:他大爷的,你把本先生当成什么了?还凑个数?亏你想得出来。当然这话我没有说出来,我刚要出言拒绝,苏雅洁在我旁边不断地拉我的衣袖,同时向我使眼色,我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是让我答应下来,于是我便客气地答应了下来。张文远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今晚上这个游戏很能够锻炼人的胆量,很刺激!”练胆?怎么个练法?我有点莫名其妙,我转头看看别人,他们也同样如此。张文远指着离旅馆不远处的那栋古旧的老楼对我们说:“以前每当电视剧或电影杀青之后,我便与剧组的所有人都会晚上钻一座旧楼玩以示庆贺,这事可刺激了,正好咱们现在有这个条件,等晚上俩人一组,从一楼走到五楼,正好今天这么热,降降温,怎么样?敢不敢?”他说的倒是挺有意思的,这边的男演员们听完之后就已经有人开口答应要玩了,可我却十分的不愿意,因为我知道现在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何物的妖怪在晚上也要玩游戏,说实话,这种冒险的游戏还是少玩为妙。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我什么都没有什么说,因为我知道,身为一个男人,现在服软会被人看不起的,我只能寄希望那些女演员们能够反对了,可是谁又能想到,那帮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们一听有这么刺激的游戏,各个都举手说好,表完态之后个个还都虎视眈眈的斜眼瞅着我们这帮男人,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此时就算我再不想说话,这时候再不说话可就不行了,我连忙举手说道:“张导,玩点别的行不行?千万别出事。”张文远不以为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道:“这能出什么事?就这么定了,为了晚上效果好点,大家快回去睡觉,凌晨一点钟起床,咱们进去玩一回,给咱们这次九寨沟拍戏留个好一点的回忆。”听完之后我气得几乎要骂娘,凌晨一点?你这不是开玩笑吗?我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呢,你可好,把人都弄醒了,我怎么办啊?张文远摆摆手让大家解散了,这些人都很兴奋地说着晚上要玩的事情,可我却满心的担忧,这可怎么办啊,我晚上还要见钟叔,而且还得消灭那个东西呢,这个该死的张导忽然的弄出这档子事,我晚上该怎么办?参加的人那么多,要是那东西来了的话,在那栋老楼里我该怎么保护他们?我忽然感觉到世界末日仿佛就要来了,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没有头绪的我坐在旅馆外,望着圆月从天边升起,深山之中的夜幕下,那栋老楼显的格外的渗人,看来今天晚上注定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了。 要说热锅上的蚂蚁是什么状态,我现在可太知道了,他大爷的张文远真会给人添麻烦。晚上十一点,我坐在屋子里看着电视,但是心思却不在电视上,但愿别再出什么状况了,要不我可真受不了了。我从背包里拿出那面小铜镜,我心中暗暗的打定了主意,张文远说凌晨一点集合,那最少也要疯一个小时,那就是凌晨两点,正好是丑时,按照那东西这几天的规律,一般都是两点半以后出现,管不了那么多了,丑时一到,我就马上偷溜到湖边联系钟叔,要不然的话一定会有伤亡出现的。由于很兴奋,他们都没有睡觉,我差不多能了解他们的想法,由于是两个人一组,所以男的多半想找个女伴,想借机体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汉气概,趁着夜黑风高之时占一下女伴的便宜,吃吃新鲜的豆腐,而女的多半是同样想趁着夜深风高,给自己一个往心仪已久的男伴怀里钻的机会,其实张文远的想法我也能猜出个七八分,他也是用心良苦,想给自己旗下的艺人找一个绝佳的配对机会,可是要我说,这就是脱裤子放屁的事,完全是多此一举,看来今晚将会是最考验我的一晚了,我得找一个靠得住点的女伴,得能让我有机会中途开溜到湖边,但是我在这里谁都不认识,这怎么办?想来想去,苏雅洁就是最佳的人选,但是我没有一丝把握,因为苏雅洁毕竟是个美女,在场的任何一个男演员都想和她搭伴,时间很快十二点五十了,大家陆陆续续地来到旅馆大厅里集合,由于大晚上还这么热闹,竟然把“尹志平”大叔给吵起来了,他问我们这要是干什么?张文远告诉他我们要去旧楼里纳凉。“尹志平”大叔脸色顿时就变了,他对张文远说:“大晚上的你们不害怕啊,那楼最好还是不去为妙。”张文远递给了他一支烟,对他说道:“没事,我们这些人纯粹就是去玩,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先睡觉去吧。”“尹志平”大叔做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对张文远说:“那你们可千万加点小心啊。”可能只有我把这句话往心里去了吧,“尹志平”大叔睡觉去了,大伙嘻嘻哈哈的往那栋老楼走去,那栋老楼有四层,底下挺大个台阶,我们就在台阶之上集合。 正当我想辙的时候,张文远开始让我们大家开始找一起进去的伙伴,俩人一组,可我找谁去啊?就在我着急的时候,一个姑娘向我走了过来,由于大家为了制造气氛,所以都没有像旅馆借手电筒,都是用手机照明,我看清了向我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美女苏雅洁,她好像很犹豫的走到我身边,然后鼓起勇气对我说道:“云潇,咱俩一组吧。”她这话一出口,只见旁边很多男演员就开始起哄,他们也都想不到苏雅洁会主动找上门来,而苏雅洁也马上把头低下了,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我望着周围那些男演员那一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本先生怎么得罪你们啦?至于你们这副表情吗?说实话,其实我现在心里还是有些暗爽的,再怎么说好歹也算找到个搭伴的,虽然说是一个大美女,但是我可不是为了能在黑暗的楼道里吃她豆腐才暗爽的,要知道如果我是色狼的话,那今天凌晨时我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我暗爽的主要原因就是我现在可以带她快点的走完这老楼,然后我好开溜去找钟叔,大敌当前可不是玩的时候。想到这里,我对她笑着说道:“好啊,反正我除了你没有认识别的人,那等会咱俩就一起吧。”她抬起头微笑了一下,只听四周又是一片嘘声,我往那些男演员的方向吐了口吐沫,我诅咒你们将来都找不到老婆,就算找到了也是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公婆见了一脚踹的货色。 我们走进了那栋旧楼的一楼大厅,这座旧楼其实是一个别墅,不知什么原因被主人遗弃了,这么空旷的地方在黑暗之中显得很是渗人,在中间有一个螺旋向上的楼梯,空屋子没有安装门和玻璃,也许是主人在搬走的时候拆走了吧?我们都进来后,张文远让我们别瞎跑并且说好游戏规则,任何人不得中途退出,并且行动必须要两个人以上,他说这是从最起码的安全方面着想,等一切都准备好以后,张文远开始排名次,两个人一组,等第一组走完一圈回到一楼之后,下一组才能接着上。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我傻眼了,遭天杀的张文远把我和苏雅洁排在了最后,眼瞧着一点就要到了,按我现在的名次我还有机会溜走吗?张文远告诉我们五分钟以后开始,然后自己带着两个副导演先往楼上跑去,我旁边的苏雅洁腼腆地朝我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云潇,待会你可要保护我啊。”我苦笑了,我保护你简单,但是如果那东西出现的话,要保护大家可就不简单了,五分钟过后,第一组那对男女开始嬉皮笑脸的往楼上走去,不多时就听见了他俩的叫声,看来是被张文远他们给吓的,楼下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只有我是想笑也笑不出来。我看了下手机,已经是一点十分了,距离丑时还有五十分钟,三清圣人保佑让这场闹剧快些结束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六十七章 九寨沟游记 十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眼见着那些男女们叽叽喳喳的上楼,然后又下楼,好像对此还乐不思蜀,我则盼望着他们能快点的走完,然后回去睡觉。他大爷的,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我看了下表,时间已经一点五十了,我们前面还有一组,该死的,算算时间,轮到我俩上去的时候正好两点,我心想,不管了,大不了到了两点的时候我就认怂,就说我不敢上去,然后跑路,这闲话谁爱说谁说去。要知道本先生跟你们这些让假鬼吓唬比起来,我可是要去斗真鬼的啊,终于就要轮到我俩了,我们前面那一组是叶菲和一个叫涂志新的男演员,这俩人已经上楼了,此时就要到两点了,我对着旁边的苏雅洁说道:“和你说个事,等会咱俩就不上去了,行吗?”苏雅洁望着我,也许她会认为我是个胆小鬼吧?但是这些都是小事,现在可不是在乎这种小事的时候,好在她似乎很通情达理,她点头对我说道:“好呀,我其实也好害怕不想上去,等他俩下来咱们就回去吧。”这实在是太好了,这样本先生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湖边了,我笑着说:“谢谢你啊,大明星。”她听我叫她大明星,好像有开始不好意思了,要说女人啊,真是一种猜不透的生物。 楼下现在大家都回来了,一对一对的正笑着讨论刚才在楼上被张文远他们吓唬的事情呢,只听楼上忽然隐约的传来了涂志新用焦急的声音喊道:“叶菲,别吓唬我!你躲哪里啦?”我连忙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两点了,顿时脑袋“嗡”的一声,坏了,出事了!我转身对苏雅洁说道:“你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要去?”苏雅洁忙点头答应着,说实话,此时我也不顾什么破游戏了,我立马快速的往楼上跑去,楼下的众人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而且这游戏就要玩完了,所以也就都跟着上楼了,在二楼我遇见了涂志新,我问他:“出什么事了?”他说道:“刚才在四楼时,叶菲还在我旁边呢,可是楼梯边拐个角再一转身她就不见了,你说她也太能吓唬人了吧。”他大爷的,我心中暗道不好,要是叶菲只是吓唬人就好了,我是怕她遇到鬼打墙了。 “不惧风霜遮我路,只怕阴鬼挡人前”,所谓鬼打墙,我在这里解释一下,如果一个人身体不好或者曾经被什么东西附过身,那么这个人的身上阳气会有很大的变化,阳气会变得很低,这样的人走在在黑夜之中,如果遇到路过的妖魔鬼怪,那就很容易被它们所迷而失去了方向,因为身前有鬼神遮挡,所以旁人也看不到这个人,如果鸡鸣之前还找不到这人的话,那么此人多半是九死一生。那时的我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忘记了叶菲几天之前才被附身过,现在正是阳气极低之时,这可如何是好?如果让张文远发现她失踪了那就糟了,一定会闹出一场极大的恐慌,到时候我可就不知道如何收场了?我从二楼迅速跑向四楼,发现叶菲真的不见了踪影,在三楼的时候我遇到了张文远一干人等,他们好像也着急了,他们正在喊着:“叶菲,别闹了,快出来吧,咱们回去了。”听着他们的喊声,我心中不禁苦笑:你们这么喊有个屁用,叶菲多半是遇到“鬼打墙”了。紧急关头容不得我多想,我在四楼随便朝着一间空屋子大喊道:“哎呀,叶菲,原来你在这里躲着呢?你可把我们给吓坏了。”空楼回声大,张文远等人在三楼听见了我的喊声,他们也没多想,就喊道:“找着了就回去吧,太晚了,不玩了!”见他们没起疑心,我就大喊道:“知道啦,你们先回去吧,我们马上就下去。”张文远在楼下回应我道:“你们注意安全,快点回去睡觉!”我连忙大喊:“知道啦!”听着楼下嘻嘻哈哈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心中的焦虑暂时落下了,但是我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叶菲还在这楼里被鬼挡着呢,再不救她,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还有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他大爷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但是我现在除了几张符之外,什么道具都没有,这可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我只能把一切都压在了钟叔这根救命稻草上了,听着楼下的吵闹声已经消失了,看来他们已经回到了旅馆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救出叶菲,否则不但张文远与剧组的人起疑心,而且就连叶菲也恐怕性命不保啊! 事到如此,已经容不得我再犹豫,我快速地跑下楼,穿过小树林往湖边跑去,由于天实在太黑的关系,一路上我摔了好几跤,但是现在可不是估计那些小事的时候了,远远望去夜晚的湖面映着碧幽幽的光芒,今天是阴天,看不见月亮,我从沙滩上跑过,然后跪在了湖边,从裤兜中掏出了那边八棱铜镜,轻轻地放在地上,我伸出手捧了些湖水浇在镜面上,由于刚才跑的太快,导致我现在呼吸还没有调整均匀,我慢慢地调匀了呼吸之后,缓缓地说道:“钟叔,钟叔,钟叔!”可千万要成功啊,三清圣人保佑啊。我焦急的等待着,好在平静了四五秒后,镜子慢慢地浮了起来,镜子的镜面上慢慢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点,红光渐渐地有淡转亮,忽然红光从镜中飞出,很快就化成人形,这人正是钟叔,就在这时铜镜的镜面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钟叔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吟吟地问道:“云潇,你找为叔所谓何事?”听到钟叔的的声音之后,我终于放下了心来,要知道钟叔也算是半个引我入道之人,在我的心中,他简直就是属于天下无敌般的存在,想想这几天的事情,都是我自己面对问题,如今终于有人,不,确切说是有神和我一起面对了,我终于不感到孤单了,这种心情真是无以言表,但是现在不是发感慨的时候,我连忙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尽量用最简化的语句说给钟叔听,然后问他老人家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现在应该怎么救叶菲?这是当前最主要的问题。 钟叔在听完我的事情之后,沉默了一会,然后问我:“石像?还是用红布盖着的?你说具体些,是什么样的石像?”我向他详细解释道:“是一尊很奇怪的石像,人首蛇身,这形象像极了传说中的女娲娘娘,但是眉目间又不像,总之给人一种阴邪的感觉,钟叔,它到底是什么啊?”此时钟叔的脸色变了,狠狠地说道:“错不了,想不到现在竟然还有人供奉这种它!这下麻烦了!”我很奇怪它是谁?只听钟叔又和我说道:“有道是“诸天正神三百六,一百畜神藏其中”,这里面讲的就是所谓的神明之中,有很多都是动物修得,据说人间曾经有一个神秘的种族,这个种族相传是有女娲娘娘当年散落在人间的一缕执念附身到一种生灵身上而幻化而成,这种生灵就是人们众所周知的灵蛇一族,由于这缕执念具有女娲娘娘的遗留的一丝法力,借助这一丝法力,他们修炼成人,这些人有男有女,他们自称是‘女娲后人’,这一族虽然有神的法力,却并不是所谓的神明,因为神明不会无缘无故做那些祸害凡人之事,这一族之人由于是灵蛇修炼而成,所以他们身上的蛇性多与人性,喜欢随性而为、乱用法力,需知天地之间自有其定律秩序,岂可让人随意而为?打个比方说吧,这规矩就像人间的律法,又岂能任人任意违背践踏?这一族的所作所为在很大程度上颠倒了阴阳、扰乱天地秩序,终于遭到了人间的修仙高手与天庭诸神的联合围攻,最终啊,要不是这些修仙高手与天庭诸神看在女娲娘娘的面上,这一族真的就被灭族了,自从那一战之后,这一族便不知所踪,谁曾想到竟然在这里出现。你要知道,据故老相传,自从那一战之后,这一族的便低调很多,其中有一些人终于知道了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遵守天地定律,不能随性而为,这一部分就退隐深山,避世修炼,从而得到成仙;但是还是有一些人心性仍然不定,死心不改,这些人仍然在世间胡闹,虽然这些人在民间偶尔也会帮当地的百姓做些好事,这户人家被他们光顾之后,那户人家就有吃不完的粮食,粮仓与瓶瓶罐罐就总是满满的,但是有一利必有一弊,那些受到过这些人恩惠的人家往往都不能得到善终。”我听着钟叔说的如此神乎其神,确切的说是有点雷人,我不禁问道:“钟叔,你是不是玩《仙剑奇侠传》玩多了,怎么还弄出个女娲后裔来了?”钟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严肃地说道:“别打岔,好好听我说,云潇啊,这不是我瞎说,上古时期水火二神争斗,最终导致天柱崩塌,天河之水泛滥人间,人族受难,女娲娘娘炼石补天成功,天降功德,女娲娘娘凭此功德得成圣位,女娲娘娘感人族之苦遂将心中一丝执念留在人间,其目的是为了帮助人族度过劫难,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没想到他们却屡屡违反天地规则,有好几次就差点让人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最终遭受灭族之祸。”我听到这里,点头插语道:“是这样啊,那后来呢?”钟叔长叹一声道:“自从那一战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发现他们了,没想到这回竟然让你碰上了,这是天意啊,你想躲都躲不过去,实话告诉你,其实天道也是很矛盾的,既想放他们一马,但是又有点忌惮他们的力量,毕竟他们是‘女娲后人’啊,身上拥有女娲娘娘的神力,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普通凡人能够受得了的,这回天道还没打算收拾他们,这回完全是搂草打兔子——捎带着把他们给收拾了?谁让他们在这时候犯事呢?不作死便不会死,他们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我呆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搂草打兔子?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个妖孽只是个小角色,后面还有大鱼。”钟叔点点头,然后长叹道:“那是当然的,因为她们毕竟是女娲后人,打狗还是要看主人的嘛,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既然做了初一,还怕再做十五吗?唉!云潇啊,这也许就是你的命啊,命犹如此,钟叔也没有什么办法?”我同样也长叹一声,说道:“幸好现在存留的女娲后代还多不多,如果多的话,那以后就有我忙的了。”钟叔上前拍了拍我肩膀,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处理,先处理眼前的。”我慌忙点头,连忙问钟叔:“钟叔,我该怎么消灭这东西啊,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看见它吗?它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我根本跟不上!”说到这里,我几乎就要学蜀汉的缔造者刘备同志嚎啕大哭了。 钟叔看我的表情之后笑了笑,然后对我讲道:“其实要消灭此物并不难,附耳过来,我给你说一个方法。”一听到钟叔曾经有过消灭此物的经历后,我心中大喜,钟叔不愧是天庭钦封的降魔大将军啊,听到有办法之后,我忙问道:“钟叔,我该怎么做,你就快跟我说吧,没什么时间了,我还有一个朋友现在还被那家伙挡在楼里呢!”钟叔正色对我说道:“为叔了解你救人心切,所以为叔接下来所讲的话,你要牢牢记在心里,不得出任何差错。”我的脑袋连忙像鸡啄米似的点着,钟叔十分郑重的对我说道:“除了天眼之外,为叔至今为止所接触的道法秘术之中,还没有任何方法能看见此物的正身,你虽然也是天生天眼,但是你的修为比较低现在也只能看见一个淡淡的影像,你根本跟不上这个东西的速度。”我的天哪!这钟叔还是这么喜欢吊别人的胃口,这都什么时候了,我都快急哭了,他老人家说话还断断续续的!我忙问道:“钟叔,到底是什么办法啊!您就直说了吧,求您了!”钟叔见我如此焦急,也就不在拖拉了,他对我说道:“虽然说要做到完全看清此物的真身也不是不可能,但碍于你现在的修为,你也只能来看见此物模糊的轮廓,这东西属阴灵,速度完全在你之上,你的符篆对这东西基本上形同虚设,如果要消灭此物,必须要用掌心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六十八章 九寨沟游记 十三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掌心雷?那是什么玩意?不过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玄都秘枢》上好像有类似的记载,但是只是一笔带过,而伯温秘术上估计应该有记载,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多多研习。我连忙问钟叔什么是掌心雷?钟叔告诉我,所谓“掌心雷”是属于道家的一种应急画符之术,此术不同于寻常画符手段,只需心中有道,以自身精血为引,在自己掌中快速的画出相应的符篆就能起效,属于比较高级的符篆之术。掌心符的作用很多,虽然威力不如寻常纸上符咒那么巨大,但是运用起来却是快捷有效,只要被画有掌心符的手掌所触后,符篆的威力即可发动。 听到钟叔讲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这所谓的“掌心雷”是什么东西了,脑子里不知不觉的想起了香港经典电影《倩女幽魂》之中的那个大胡子燕赤霞,他用的不就是掌心雷吗?想到燕赤霞的那句经典的拉风台词“日月无极,乾坤借法!”之时,我便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吐沫,原来真的有这种符篆啊!钟叔告诉了我画掌心符的要领后,便让我自己试试,其实不用他说我也已经跃跃欲试了,要知道这画符的方法简直太拉风了,但是我看了看我的双手手掌之后当场傻眼了,我忘记我的手掌在昨天凌晨和苏雅洁搏斗时已经都磕破了,现在还没有结疤呢,这可怎么办啊,我问钟叔:“钟叔,我的手心已经这样了,这还能画掌心符吗?”钟叔在看到了我掌心的伤口之后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说道:“天数,当真是天数啊,云潇,这应该就是你命中当有的劫数啊,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这个死钟叔,现在说这种话有什么用啊,望着我这双手掌,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我问钟叔:“钟叔,把符画在手背行吗?”钟叔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用过。”此时我真的想就地大哭一场了,你老人家说这话意思不就是要我自己碰碰运气吗?好像我活这么大就没有过运气好的时候,如果今晚上本先生运气好的话,本先生灭掉它;运气不好的话,它灭掉本先生。要知道我现在可是担负着一大家子人的生命啊,钟叔!我现在知道发牢骚是没有用的,不管在手背上画符有没有用,现在只有一试了,等会我就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吧。 想到这里,我又问钟叔:“我那个遇到鬼打墙的朋友怎么办?我该怎么救她?”钟叔跟我说道:“只要在遇到鬼打墙的地方放出一只黑猫,黑猫就会带你找到她的藏身之处。”听完他老人家这句话,我真的要哭出来了,这深山老林里,黑灯瞎火的,我上哪里找什么黑猫啊?这简直和你要在西药店里买中药一样的不切实际嘛!我问他:“钟叔,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钟叔想了想后跟我说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要找到一个近来阳气比较低的人,你和此人再走一回那个地方,但是必须要给此人佩戴一张用于护身的符篆,如果到了被鬼所挡住的那人的地点之时,此人就会有反应,然后以一张大威力的攻击型符篆,就可以将被困之人救出了。”钟叔,你真的得叫你一声“大爷”,你真是太能给我出难题了,你说的这话不和没说一样吗?我知道有一个,不过现在被鬼困住了,我现在也找不出第二个阳气低的人了,要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啊,已经在这里和钟叔耽误了快二十分钟了,按这两天的习惯,这东西也快找上门了,我必须回去了,想起叶菲,反正我知道了“上清午火破煞符”对那挡着她的东西有效,那我干脆就豁出来了,拿着符篆满楼里转悠,我就不信碰大运还碰不到!于是我跟钟叔说道:“钟叔,我走了,今晚恐怕是我到目前为止所面临过最难的一关,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就直接去地府找你作伴了。”钟叔听完我的话之后,便极为郑重的对我说道:“不可轻言放弃,万事要小心。”送走了钟叔,我不禁苦笑了,手机此时已经显示是两点三十分,如果再不快点找到叶菲的话,一定会出大乱子的,更何况还有个“女娲后人”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真是难啊,这前有狼后有虎的,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只能如此了,第一步先找到叶菲再说,我望着我这双手和兜里那十几张符篆,心里默念着:三清圣人保佑,弟子能否平安度过此劫全靠你们的庇佑了。 我起身向旧楼的方向走去,夜已经很深了,湖边的树林里偶尔传出几声猫头鹰的叫声,湖边的风很大,吹的我直哆嗦,我望着旧楼的方向,此时此刻心中忐忑不安,竟然有点像我当时高考时的感觉,明知道会考砸,但是也得硬着头皮往下考。他大爷的,这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可是我没走几步,忽然看见前边有个白影,好像是个人,又好像是只鬼,这马上让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剧组的人应该都回旅馆了,前面的会是谁呢?出于条件反射,我右手马上从裤兜里掏出了那一张符,同时左手结了剑诀,大喊一声:“谁在哪里?”要说这两天我真的被吓怕了,而且一直没有好好的睡觉,精神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看见黑夜里有个人影,就不免要往鬼神之处想。前面的那个白影好像被我的喊声吓到了,只听“哎呀!”一声,他大爷的,竟然是个女鬼的声音,同时那个白影处出现了一点光亮,我快步走上前一看,这不是苏雅洁吗?我的天哪!这个小姑奶奶这时候跑这里来干什么?她好像被我冷不丁的喊声吓的坐在地上,我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短裙,在手机的光亮下,她的小脸还是那么煞白煞白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已经够乱了,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乱子在等着我,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冲她吼道:“这么晚了不睡觉,你出来干什么啊?知不知道一个人出来很危险啊?”她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之后,她抬起头望着我,眼神充满了委屈,她问道:“你刚才在和谁说话?”话音中竟然还带有一点哭腔,听完她的问话,我不禁一拍脑袋,完了,全完了,这回全暴露了!难道她看见钟叔了?难道被她听到我和钟叔说的话了?老天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接二连三的玩我啊?我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半路里又杀出这么一个小姑奶奶来!不行,她已经知道不少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知道更多的东西了,于是我忙转移话题:“什么和谁说话啊?我刚才是在湖边方便呢,哪有什么人,你是不是听错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还不回房间睡觉?”我对她没好气的说完之后,发现她竟然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这目光有恐惧、也有好奇,但更多的后者。只听她对我说道:“其实我一直没有回去,刚才你往楼上跑的时候,我就回旅馆门口等你了,可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也不来,再后来就看见你往湖边跑,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什么?竟然还有这一出?我有点气急败坏地冲她吼道:“我说小姑奶奶,咱俩也不怎么熟啊,你等我干什么啊?”她咬着下嘴唇,然后鼓足了勇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我面前,然后说道:“本来是想和你一起上楼时给你的,谢谢你救了我。”我定睛一看,这是一条纯银的项链,链坠是一个用和田玉制作的观音,观音像在手机的光亮下闪闪发光。 看着眼前的观音玉坠,我顿时没话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说我本来是应该感动的,其实我心里真的是挺感动的,因为这是第二个女孩子送我东西(第一个女孩自然是我的那个宝贝“表妹”林妤萱了),但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啊!要知道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危险,还是早点把她打发回去睡觉才是王道,至于感动什么的等我救出叶菲,撑过今晚之后再说吧,我接过了那条项链之后叹了口气,对她说道:“谢谢你,真的,但是现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去睡觉吧。”她摇了摇头,然后坚定的对我说道:“那个穿红衣服的大胡子是谁?你和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我知道,这和几天前叶菲姐姐莫名的发疯、现在叶菲姐姐的失踪和我昨天到底为什么会在湖边有关系吧!其实我昨天就感觉到很不对劲了,因为我记得昨天打完电话之后,便看到走廊里有一个黑影,刚想走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知道实情的对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此时说话间声音又带了点哭腔,呼,我真的快要崩溃了,这小妞看上去挺单纯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可为什么她脑子却如此的聪明呢?这年头,一个姑娘家太聪明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很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唉!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啊。 看当前情景,这件事看来是瞒不过她了,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那么我刚才和钟叔的谈话她应该差不多听了个遍,可问题是我该怎么解释给她听呢?就算是解释,这一时半会也解释不完啊,如果我把实情告诉了她,我很难确保她明天会不会跟别人说,一旦说了,我该怎么办?可是按现在来看,要是不告诉这丫头的话,那我今晚上就别想施展开拳脚了,等那个“女娲后人”一来,她说不准又会被附身的,到时候我注定是凶多吉少,就算是它不来,这事也会闹大的!我该怎办啊?唉,等等,我忽然想起来了,她昨天刚被附身,现在的她不就是阳气极低的人吗?哎呀,我反正迟早都要跟她说,倒不如先借她的身体先找到叶菲,这样就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了,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只是这招风险太大了,对她来说有点不公平,但是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想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就往旧楼方向走,她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并没反对,任凭我拉着往前走,我边走边对她说道:“这件事十分的复杂,但是我只求你相信我,不管我说的事实是多么的荒诞离奇,你都不能和第三个人说,你能做到吗?”她坚定的点了点头,看见她答应了我心中顿时宽慰了不少,但是我的故事实在是太长了,一时半会也说不完,眼前叶菲还困在那楼里呢,我就对她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普通人,接下来你要看见的事情,也不是能用常理来解释清楚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如果今晚上我能平安过去的话,明天你无论要问我什么我都会回答你,行不行?”我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冷,但是却好像掌心之中似乎出现了汗,汗水和我掌心的伤口触碰,还挺疼的,她冲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好,我相信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六十九章 九寨沟游记 十四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夜色下的旧楼静悄悄的,偶尔从附近传来一两声夜鸟的叫声,凉风吹过更显的诡异。苏雅洁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瑟瑟的发抖,我完全能够理解她,其实她也是挺坚强的,虽然我没有告诉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和她说了句:“你昨天失去了记忆是因为你冲撞了什么脏东西,今天叶菲也是,她是遇到鬼打墙了,只有你能找到她,你别问我是什么人,我现在只能跟你说,这事确实不能用常理来解释,说白了吧,咱们是见鬼了。”虽然苏雅洁早有准备,但是听到从我嘴里出处了那句“见鬼了”之后,身体还是不由的一颤,毕竟在现在的这个社会之中,神鬼之说完全属于封建迷信,或者还可以退而其次的说,人们习惯把所有的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问题都列为封建迷信,人们宁可相信有外星人,也不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要多行善事才能得到善果”,现在的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现象与神秘生物很多,不管这个世界上出现过多少目击者,不管现已发现的文化古迹之中有多少壁画描述着类似神秘现象与神秘生物的影像,虽然这些东西都存在于现实生活中,但是科学解释不了,所以这些东西都是不可信的,科学就是一切,科学说没有,那就没有。 有时候我也在问自己,那些科学证实不了的事物就是不存在的吗?其实人就是一种十分自负的生命体,只要是自己解释不了的东西,往往都一概将其并入“不可能”的范畴,殊不知在十九世纪之前,电灯不也是被称为一种迷信吗?殊不知在一九四六年之前,电脑不也被人称为一种迷信吗?在许多年之后,这些多东西不也是十分真实的走进了我们的生活了吗?说到此处,我不得不说一句,我说的这些并不是反科学,我也确实没有那么大的抱负,我只是把我心中所想的说出来罢了,如果我们能放开我们的思想,让其没有边境的束缚,那样的话,也许我们的科学将会更加的强大。诚然我们都是被强制理念灌输的一代,苏雅洁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一事实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发现这丫头好像确实有一股劲头,这是我当时心中真实所想的,那是一股说不出来的劲头,我和她说的这些话,要是放在别的女生身上,估计那些女生早就吓跑了,要知道我说的,可是鬼怪之事啊!往往人们的心中最隐蔽的恐惧的一面就是来源于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雅洁听我讲完后,竟然没有多大反应,尽管我也知道她是在害怕,但是她却咬着牙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声不吭的和我向旧楼所在的方向跑去。我不由的对她开始刮目相看起来,同时心中的自信又多了一分,不只是因为可以尽快的找到叶菲,多半的原因是我心中终于有了一种自己不再是孤身奋战的感觉,所以我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救出叶菲,并且保护好她两个人的安全,哪怕是我跟那个所谓的“女娲后人”拼了小命,一起同归于尽,我也要把她们两个人平平安安送出九寨沟! 当我们跑到了楼下的时候,苏雅洁由于昨天被那个“女娲后人”附身过,所以今天身体还是很虚弱,她停下来呼呼地喘气,我问道:“你害怕吗?”她望着我,然后笑着对我说道:“不怕,其实我昨天就想到死了,至于什么原因我也先不告诉你,等咱们能过的了今晚,到时候我会和你交换秘密的。”我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苏雅洁,这个女生确实不简单,我对着她笑了笑,然后把一张“太清申金护身符”递给了她,跟她说道:“我说大明星啊,虽然我不了解你,但是我看见你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的淡定,我心里感到挺欣慰的,真的,你把这符篆戴在身上吧,我再说一遍,不要问我这是什么东西,也不要问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后会有用的。”她接过了那道符,望着符篆的纹路,她有点不解地问我:“你难道是道士?”我对着她苦笑一下,说道:“你就别问了,我可不是道士,再说了,你看我这模样,哪里有半点道门中人应该有的风范?”她见我这副模样也就没在问什么,我俩都准备好了以后,我就领着苏雅洁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那栋旧楼,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分,照着前几天的惯例,那个“女娲后人”应该也快出现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快,我一狠心将左手食指咬破,现在我也管不上灵不灵了,只能照葫芦画瓢的在自己的右手手背上画出了一道简化的“上清午火破煞符”,同时心中连道:三清圣人千万要显灵啊!今晚是死是活可就看这临门一脚的了。画好符篆之后,我和苏雅洁也来到了四楼,叶菲就是在这一层失踪的,只能从这里一点一点地找了,我对苏雅洁说道:“我说大明星啊,咱俩就从这里开始慢慢地寻找吧,如果你身体感到任何的不舒服,就马上告诉我,明白吗?”在手机的光亮映照下,她那煞白的小脸看上去真的挺让人心疼的,这个坚强的小女生点了点头,和我慢慢的走在这空旷的楼层之中。 黑夜里静的吓人,空旷的楼层里也同样静的吓人,我俩此刻只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鞋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苏雅洁不知何时又紧握住了我的手,我感觉到了她很紧张,只听她开口对我说道:“你能回到我两个问题吗?就两个。”我对她说道:“你问吧。”她望着前方,嘴里喃喃地说道:“昨天我在旅馆走廊里看到的黑影,那是不是你?”我点了点头,对她说道:“恩,是我。”我俩的脚步一直没有停,她接着又开口说道:“那你是不是在我打电话之前就在那里了?你都听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能又点了点头,对她说道:“恩,我都听见了。”她又问我:“那你怎么会在那里?还有就是你刚才到底在和谁说话?”我苦笑着对她讲道:“大明星,这已经是第三个问题了,请你相信我,如果我能活过今晚的话,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当然,那是在你可以完全保密的情况下。”苏雅洁点点头,然后对我说道:“那好吧,我们可说定了哦,你可不能反·····诲啊!”她忽然蹲下了身体,双手捧着脑袋,然后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我马上紧张起来,我马上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苏雅洁吃力地举起右手指向了右前方的一个屋间说道:“我忽然身体觉得好冷,头好痛,那份寒意好像就是那个门口发出的。”我心中暗道一声:终于找到了!于是我不再犹豫,马上掏出了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右手结了个剑指,大吼一声:“急急如律令!”然后就把那张符往那个空屋子的门口招呼,顿时只感觉到一股阴气豁然的从我身边穿过,然后我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白影,快步来到白影身边,拿手机一照,顿时大喜,果然是叶菲!太好了,终于找到她了! 此时的叶菲紧闭着双眼,脸色又恢复了前两天那样的惨白,已经晕了过去,显然是阴气吸多了,现在身体已经渐渐的受不了了,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小事,顶多回去大病一场,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其实她现在一晕,还正是我所希望的,因为我能省下不少事,于是我赶忙上前把她背起,然后转身叫苏雅洁,叫她和我现在赶快趁那个“女娲后人”还没有来之时回到旅馆里。苏雅洁强忍着不适,起身和我下楼,我背着叶菲,我觉得背上的叶菲似乎有千斤之重,都快压的我喘不过气了,但是本先生也要死撑着把她弄出去啊。可是往楼下跑了一段之后,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本来这是四楼,我们按常理来说,只要跑八段楼梯就可以跑出这座旧楼,但是我此刻明显的发现,我俩已经跑十段楼梯了,而且我们的脚下,依然是漆黑的楼,他大爷的,又碰上鬼打墙了!我几乎要哭了,我的运气不会这么背吧! 所谓“鬼挡墙”,就是说当人们夜间在开阔地(例如坟地)行走时,往往遇到这样的情况。老在一定的范围内不断的兜圈子,怎么也走不出去,一般只有年逢太岁或者是阳气最低的时候才会碰到,此时我猛然想到,我们现在的三个人之中,竟然有两个人的阳气都很低,打死我也没有想道我会在阴沟里翻船,这可如何是好?其实破解“鬼挡墙”的方法我还是听过的,去年寒假的时候,我特地把钟叔请到家里向他请教过神鬼的类型和破解之法,本来这个鬼打墙并不算是十分凶险之物,只要你如果走不出去的话,不要回头,朝前边撒一泡尿,就自然解除了。可是我现在不行啊,旁边站着个苏雅洁啊,我就是再不要脸也不敢就地撒尿啊,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想尿,我现在也无尿可尿啊。不行,必须要尽快的想个方法,要不然一会那“女娲后人”来了祸害旅馆里的人该怎么办?而这时,苏雅洁忽然又开始颤抖起来,不止是她,就连我也开始觉得四周的气温开始下降,这是种熟悉而又压抑的感觉。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因为我天眼早已经打开,所以我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这个影子不知何时开始紧紧的跟在我俩的身后,我的冷汗“唰”的一下又冒了出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七十章 九寨沟游记 十五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敢保证,这玩意绝对就是那个所谓的“女娲后人”,因为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了,我将仙灵之气缓缓聚集在天眼之上,这孽畜的轮廓渐渐显现在我面前,但是不清晰,它周身还有一层厚重的黑气护住,只能模糊的看到它的身体格外细长、人首蛇身,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然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让我们碰面了,老实说现在的情况对我非常的不利,因为我身后背着已经昏迷了的叶菲,旁边还有一个身体不停颤抖着的苏雅洁,她显然看不到我们身后的“女娲后人”,但是她能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烈的寒冷袭来,她低声的问我:“咱们怎么停下了,还没到一楼吗?”此时的我不敢托大,连忙对她小声的讲道:“别说话,把我给你的符好好的拿着,觉得难受就把眼睛闭上,那个东西来了!”她听到我说的话以后全身一颤,然后马上警觉了起来,此时的我急中生智已经想出了一个办法,那个“女娲后人”应该还不知道我能看见它,它跟在我们的身后应该还在伺机的寻找着机会,他大爷的,那我就给它来个将计就计,等它靠近我时直接把符篆往它身上招呼。 于是我尽量装作好像没事一样,领着苏雅洁继续的走着这段似乎没有尽头的楼梯,身后的“女娲后人”渐渐的向我们靠近,我心想道:现在还不是时机,等它再靠近一点以后再打。又走了大概有十多步的时候,我终于感觉到那股寒意好像已经离我很近了,看来它又是想附叶菲的身,就趁现在,我猛然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然后快速的反手用手背对着那个黑影打去,三清圣人保佑,千万要让我打中它啊,这手背上画的符可千万要管用啊!从我手背上传来的冰凉触感上判断,我果然打中了它,我心里顿时大喜,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算差的嘛,竟然让我成功了! 只听“咯咯咯”的笑了数声,那团黑影迅速的向后飞去,此时的我不敢再做耽搁,迅速的把背后背着的叶菲放到地上,并且对苏雅洁说道:“帮我照顾她!把眼睛闭上!拿好手里的符篆!”我边说边从兜里又掏出了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因为手背符虽然方便,但是威力实在是太小了,我必须得给它来个双管齐下才行,我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现在想想,人的潜力真的是很大,当你陷入绝境的时候,特别是前有狼后有虎时候,如果我稍有失误的话,那我们这三个人可就都得扔这里了,现在也先顾不上鬼打墙了,他大爷的,我现在只想快速的解决掉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女娲后人”,如果我今天要是治不了你,那本先生我就不当这个兽医了!我手里拿着符篆快速的往它身上招呼,可是这东西反应的速度太快,当我的“上清午火破煞符”马上要贴到它身上时,它竟然又“嗖”的一声躲开了,它从我右边闪过然后迅速的像叶菲和苏雅洁二人飞去。我心不禁想道:本先生现在能跟得上你速度,你大爷的还想往哪里躲?于是我马上结了个剑指,指向了苏雅洁,我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眼见着那黑影的手已经碰到了苏雅洁,这时苏雅洁手里的“太清申金护身符”猛然的启动,一道金光闪过,那黑影发出了“嗷”的一声惨叫之后被弹开了。我当然没有放过如此好的机会,身体往前一扑,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准确的打在了那黑影身上。他大爷的,你的速度太快了,本先生我先废掉你的武功再说。眼见着黑影的速度开始变慢了,我忙把左手的食指伸进了嘴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下狠心一咬,本来就带有伤口的食指顿时又流出血来。我迅速用食指又在我的右手手背上快速的画出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然后把手中的“上清午火破煞符”实体符向它扔去,此时这怪虽然受到了一次纯阳真火的镇压,移动速度下降不少,但是要躲开我的符篆还是绰绰有余的,它一闪身又躲开了我的符篆,然后继续想溜到我身后对那二人附身。 我心中不禁想道:这个“女娲后人”还真是弱智,同样的一招竟然还想玩第二次?它大概不知道它现在的速度已经大不如前了,而且本先生我也早有了对策,在它闪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光,用手背直接将它抽倒在了地上,我让你这孙子嚣张,我并没有满足,我又快速的拿起了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狠狠的贴在了这孙子的身上,本先生我就不相信了,我现在手里的八张“上清午火破煞符”都招呼到你身上还弄不死你个畜生! 午火属阳性,乃极阳旺盛之火,那个所谓的“女娲后人”属于阴性,乃极阴极邪之物,以纯阳克制阴邪最为中正。那黑影显然着了道,被我的纯阳午火之力打得蜷缩在了地上,看见此情景怎能不让我心里感觉到暗爽!他大爷的,要知道它可是已经玩了我这么多天,今天终于被本先生给打趴下了。但是我知道它还没有死,那我自然是不能再跟它客气,趁它病要它命,于是我又快速的抽出了那一打符,手里还有七张“上清午火破煞符”,看我一张一张的打在你身上让你魂飞魄散!正当我举着“上清午火破煞符”想再次往它身上招呼时,蜷缩在地上的的黑影里忽然射出一股黑烟,这股黑烟直朝我面门而来!当真是大意失荆州啊,正当我正吸气准备喊“急急如律令!”的时候,那股黑烟结结实实地把我围困在中间,当真是在阴沟里翻了大船,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好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双眼一般,什么也看不见了,忽然我感到胸口一闷,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顺着我的食道进入我的胃里,我暗道一声不好,这回可真要完了,想想以前曾经和钟叔聊天时,他老人家曾经跟我讲过些妖物害人的手段,只怕我这次就是属于阴气入体了! 所谓“阴气入体”,是指某些妖物用来害人的手段,相传抗战年间,有很多难民为了生活而拉帮结伙的逃荒,其中有一个逃难的家庭,他们一行九个人,一天他们走山路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于是大家就想找一个地方躲雨,恰巧他们看到深山之中有一座荒废了的小道观,他们便跑了进去避雨。深山之中的小道观早已断了香火,供奉的三清像已经因为年长日久结满了蜘蛛网,神案旁边还放着口棺材,这可能是以前在这道观之中的道士不愿意走,于是就长眠于此吧。其中一个小孩由于年幼,看见棺材十分的害怕,但是大人们却不怕,现在这战乱年间,能填饱肚子,能有个安身之处就已经不错了,于是他们也没有顾忌什么,只盼着天快点转晴,大家能够继续的上路,可是天公不作美,雨越下越大,眼见着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雨还没有停的意思,于是众人只能在道观之中点了堆火,然后拿出随身的行李打了个地铺,准备晚上就在这里过夜了。由于那个小孩年纪小,而且还十分害怕的关系,所以他不敢头朝着棺材的方向睡,在众人睡着后他翻身把头朝着众人脚的方向,然后蜷缩在草席里,却也久久没有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刚刚有睡意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这道观之中好像有什么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打开的声音,他害怕极了不敢出声,只能透过草席的缝隙往外面偷眼看去,只见那口棺材竟然自动的打开了,然后从里面爬出一个道士摸样的老头,尖嘴猴腮,眼睛上蒙着块儿白布,小孩吓坏了,他看见那个老道一步步的走进了他那些正在熟睡中的大人,然后那老道张开了嘴,依次往那些大人的鼻子里吐着黑烟,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等全吐完了以后,就听见那个老道说道:“奇怪?应该是十个人啊,怎么就九个人头?算了不找了。”说完这老道就又钻进了棺材里,小孩子哪里见识过这种诡异的场面,他顿时吓尿了裤子,但是还是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他忙起身,却发现了自己的九个亲戚已经全部七窍流血的断了气了,他受到了强烈的刺激,马上尖叫着跑出了道观,他跑回了原来的那个村庄,四处找人帮忙,正巧这个村庄之中住着一个阴阳先生,他听到此事后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于是连同村里的十多个壮丁来到了那个深山中的道观,阴阳先生发现,棺材里的那个死去的老道士已经变成了僵尸,而大人便是被这僵尸所吐的阴气所害,这种阴气从人的食道进入胃中,使人的五脏六腑都腐烂流脓。那个阴阳先生马上让大家搜集桃树的树枝,趁着天亮,就将那棺材和老道一并的火化了。而这个小孩子也就由那个阴阳先生领回了村子收养。 闲话少叙,言归正文。我感觉到有一股凉气好像顺着食道要进入我的胃后,就马上就想到了这个故事,我顿时吓的魂不附体,生死关头也不容我多想,我马上对着自己的胃部用尽全力就是一拳。胃部受到猛然的冲击后,我立刻就吐了出来,把阴气连同晚上吃的食物一并的吐了个干净,那种厌恶的感觉随之消失了,由于呕吐的关系,我的眼中流出了眼泪,一时间我面前一片模糊。我刚想长呼一口气的时候,忽然有一双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我还没能缓过神来,我十分虚弱的回头,只见叶菲那张挤在一起的五官正对着我“咯咯咯”的笑着,完了,叶菲又被附身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七十一章 九寨沟游记 十六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可怜的脖子已经被无辜地掐了好几回了,即使是再坚硬的身体也架不住这么摧残啊。由于这两天一直没有休息好,而且新伤加旧伤,还有刚才我刚狠狠的揍了自己的胃一拳,现在身体真的是快负荷不了了,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我挣扎着举起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可是不幸的是这次的她好像学的聪明了,叶菲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让我根本说不出话来。我无法呼吸,意识也开始渐渐的模糊起来,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难道我真的要去见钟叔了吗?难道我的人生之路只能走到这里吗?都说人死之前都脑子里都会浮现出生前的片段,想想我自从初中时死而复活之后,所经历的开心的事情实在太少了,我本来想留住身边的所有东西,不想再有任何遗憾,但是我身边的人或者物却接二连三的离我而去,包括周彤,包括嫂子,她们原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可是结果如何呢?我根本无力守护她们,尽管我会别人不懂的道术,但是我充其量也只算是这世间的一粒微尘,我的力量简直是太小了,小到不能再小了,小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计,我忽然觉得很累,眼皮渐渐的开始变沉,心中渐渐的想着,也许就这么睡着了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吧?也许以后再没什么烦恼了,也不用整天再提心吊胆了,也许·····也许往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吧,我已经无法呼吸了,正当我要沉沉的睡过去的时候,忽然一声喊叫把我又从昏睡中给拉了回来。 “叶菲姐,你这是干什么啊!快放开他!他会被你掐死的!”这是苏雅洁的声音,我猛然睁开了眼睛,只见她好像急的快哭了,正吃力的拉着已经被附了身的叶菲,我猛然想起来,这里还有这两个人需要我的保护,我现在还不能死,如果我现在死掉的话,那她俩一定也会步我的后尘。如果在阴曹地府见面的话,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记得《蜘蛛侠》里的一句经典台词: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放弃,我对着苏雅洁艰难的举起了手指了指叶菲正在掐着我脖子的双手,三清圣人保佑,她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吧。她望着我的动作,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她含着眼泪使劲的掰着叶菲正掐着我脖子的手,而我也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和她一起掰着,也许是我们俩的力气太小了吧,竟然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她的手越掐越紧,我都忍不住开始翻白眼,耳边苏雅洁的呼喊声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就在此时,我隐隐感觉到身体丹田部位一热,泥丸宫大开,一股强大而温暖的力量如火山爆发一般从下往上涌了上来,这股热流在流到我脖子被外力堵住了,慢慢地我感到身体越来越热,由于呼吸不畅的带来的难受感觉越来越厉害,我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呀!”同时双臂往后一用力,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为什么周身竟然裹上了一层金光,只听叶菲“嗷”的一声竟然被金光击飞了出去,只听“砰”一声,她撞到了一道木门上,由于力道太大,那道木门竟然被叶菲给撞倒在地上,而苏雅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在当场,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那股温暖的仙灵之气在我身体里不断的流转着,我感到非常的温暖舒服,渐渐地我的身体则发出道道金光,渐渐的这些金光犹如生了灵性一般组成一个护罩把我护在里面,这书中记载的所谓的“护体神光”吧,我的脚底下也出现一朵七宝金莲,此时的我就站在金莲的上面,一个比台球大小的发着七色光环的珠子在我脑后滴溜溜的转动着,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就是地藏王菩萨给我的那一颗舍利子吧?同时身后出现一个法身法相:璎珞缠身,莲花托足,面如蓝靛,赤发红髯。浑身上五彩呈祥,遍体内金光拥护。降魔杵滚滚红焰飞来;金莲边腾腾霞光乱舞。 就在此时,叶菲竟然扶着墙缓缓地站了起来,头低垂着,原先那头漂亮乌黑亮丽的长发此时也散乱的垂着,看不清她的表情,现在的气氛是如此的诡异,叶菲慢慢的抬起头,原先遮住脸的头发也分散到两边,我这才看清了的脸上的表情,终于看上去不再那么吓人了,只是这诡异的气氛又增加了几分。她嘴角向上翘起,似乎是在笑,但这个笑容实在太惊悚了,更可怕的是她的眼睛,竟然是血红色的,此时这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忽然,叶菲怪叫一声,然后张牙舞爪的向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捏了一个“迦叶拈花”,将“裹”着一层所谓的“护体神光”的手向叶菲拍了过去,一个金色的佛家“卐”印脱掌而出,旋转着急速得向叶菲打去,说来也巧,这一印正好拍在叶菲的额头之后,只听“嘭”的一声,叶菲又原路倒飞回去,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像冥冥之中有人指点着我一样,此时的我竟然双掌合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旁边的苏雅洁用不可思议的眼神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叶菲,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着,说不出的有趣。 这也太厉害了吧,我一掌把叶菲打的死活不知,这仙灵之气在身体里流转了十几个周天之后,开始慢慢的返回它的大本营——泥丸宫,随着热流慢慢地回到他的大本营,我周身发出的金光也慢慢隐入我身体之中,金莲、舍利子连同我身后的法身法相也重新回到我身体之中,我知道,虽说我的法身法相是第一次出现救我,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就在我身体里保护我,这次我身体内的舍利子还算给力,及时现身相救,我按照《玄都秘枢》上讲的法门微微运功,那股暖流缓缓地流出大本营,很快便流转到全身,只是这次全身没有发出金光,我真的没想到这次我竟然因祸得福,体内的佛门舍利子力量竟然彻底的觉醒了,现在,七宝金莲与舍利子已经完美的和我合为一体,以后就看我怎么用了?我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直到现在我才深刻的体会到了空气的可贵,原来老天爷还真的算是很公平的,因为他把最宝贵的空气无私的赐给了我们这些凡人。刚才虽然挣脱了叶菲的手,但是我知道现在还依然是十分危险的,而那边叶菲扶着墙缓缓地站了起来,嘴角流出一丝血水,看来她刚才被我的护体神光伤得不轻,但是也没有生命之危,此时我顾不得在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我迅速来到叶菲身边,大概是由于受伤的缘故吧,她现在的力气还不算很大,现在我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个“女娲后人”从她身体中逼出来呢?四周是空旷的楼层,上哪里找筷子去呢?算了,他大爷的,那就霸王硬上弓吧,我随手从裤兜里拿出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狠狠地招呼在她的头上,这张符篆本身就具有很强的破煞能力,另外符篆上已经被我灌入了极强的佛门伏魔法力,其威力可想而知,随着我的一声“急急如律令”,叶菲又是“嗷”的一声,身体猛的一抽搐,一道黑影从她身体中迅速倒飞出去,一下子就撞到那边的水泥墙上,然后摔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脱离了“女娲后人”附身的叶菲又晕了过去,我轻轻地扶着她倚着墙边坐在地上,我缓缓地走向那个黑影,我怕它再对我下黑手吐阴气,所以把一张“太清申金护身符”先夹在了左手,右手也没消停,直接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就招呼了上去,显然它已经被我打成重伤,浑身动弹不得,这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可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它的身上,影子被我的符篆打得在地上乱滚,我现在十分的气愤,又掏出几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它挣扎着起身,结果又被符篆结结实实的揍倒在了地上!他大爷的,前几天我差点就让你给玩死,看我现在不折磨死你!它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现在它已经明显的已经被我打的没有了还手之力,就连它的救命本事也被本先生我随手给化解了个干净,我望着黑影越来越小,现在的它大概只有一只海碗那么大,很明显,只要本先生再用最后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打到它身上,它就难脱被挂的命运。 该是终结这场噩梦的时候了!我举起了一张的“上清午火破煞符”准备送这妖孽最后一程,要说人要是倒霉,真是喝口凉水也塞牙,这话真没错。正当我要把最后一张符往那黑影身上招呼时,忽然背后传来了苏雅洁的惊呼:“叶菲姐姐,你醒了。”要说人的下意识有时候能救人,但有时候也能害人,我听到苏雅洁说的话后竟然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只见叶菲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她揉了揉脑袋,说道:“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就在这一刻悲剧发生了,我反应了过来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我怎么可以回头呢?我马上转过了头,可是只见到眼前一黑,又是那孙子的阴气,我连忙转身一闪,躲开了这阴气。等我再上眼望去,只见那“女娲后人”已经没有了踪影。他大爷的,竟然让它跑了?真丧气!明明就差一步就能收拾掉它了。没办法,先回去再说吧,我缓缓地站了起身,脑袋里正准备编点什么瞎话糊弄叶菲。 可是正当我喘着粗气,转身对着他俩时,却发现不对了,因为她们正用着恐惧的眼神望着彼此,正当我纳闷的时候,忽然叶菲开口了,她跟我说道:“云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进了雅洁的身体里了?”我的天哪,不会吧!!难道这回又轮到苏雅洁被附身了?我警觉的望着苏雅洁,但是她却用十分害怕加委屈的声音对我说道:“她说的是假的!我没有,我刚才只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好像像我俩扑了过来,我闪开了,叶菲姐还站着,那东西又进了她的身体!”听她俩这么一说,我真的快掉眼泪了,你们唱的这是哪一出啊?除妖乌鸡国吗?这也太考验我了吧!很显然她俩之中一定有一个已经被附身了,但是到底会是谁呢?我真的不知道,这可不行,不行,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我一定得分辨出来到底哪个才是被附身了的人,因为要是我现在贸然的依次夹她俩的手指的话,很可能会被偷袭。眼见着这两个人,都很正常的站在我面前,可是我的机会却只有一次,要是弄错了的话,那么下一个倒下的可能就是我,这样的例子在现实中不是没有,而猜中她俩到底是谁被附身的几率只有二分之一。当年孙大圣的本事可比我大多了,而且又有火眼金睛,不也是没有分辨出哪个是自己的师傅吗?现在我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题,她俩到底是谁被附了身,是苏雅洁还是叶菲? 他大爷的,我最讨厌做选择题了,望着眼前的两人,她俩都表现的惊慌失措,看来那个“女娲后人”还真他大爷是个演技派啊,这可怎么办啊,要不我碰碰运气?不行,我近来一直跟着她俩,结果被她俩搞得我现在的运气也很差,我忽然有一种欲哭无泪想要骂街的冲动,但是即使是我现在没辙,我也不能表现出来,我必须要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要不然那孙子一定会更有把握骗过我,换句话来说我这次要玩一场心理战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七十二章 九寨沟游记 十七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先问问她俩,探探虚实再说,于是我双手里各握了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来到了她俩的面前,我问叶菲道:“你欠我多少钱?你还记不记得了?”叶菲莫名其妙的对我说道:“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我又不是没有钱。”我一听她这话,心里顿时有底了,因为她确实没有向我借过钱,再说了她大明星比我有钱,还用得着向我借钱吗?看来不是她,那就一定是苏雅洁了,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先问问再说,可是我算上今天一共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问她点什么好呢?我走到张雅欣面前,问她:“你到底给了我一件什么礼物?”苏雅洁脸一下子红了,低头不语。我着急地喊道“快说!”苏雅洁抬起头,难为情地说道:“一个银项链。”,他大爷的,这下麻烦了!看来那个“女娲后人”竟然有窥探人的内心的能力! 看来我必须得再想个别的方法了,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如果被那个“女娲后人”恢复过来跑掉的话,那真的会后患无穷,我该怎么才能猜出她俩到底是谁被附身了呢?现在事态紧急,我一个大活人坚决不能能让尿给憋死,我绞尽脑汁的想着,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能够看穿它,只是我还没有想到罢了,要知道如果是假的话,就一定会有破绽的,忽然我想到了一个勉强成为好主意的馊主意,于是我走到了苏雅洁面前对她说道:“你喜不喜欢我?”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然后迅速把头低下了,没有说话,我大声地喊道:“快说!”她低着头,嘴里喃喃的说道:“不喜欢。”我顿时急了,左手举起符篆对着她大骂道:“你说谎,你是假的!”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嘴里喃喃地说道:“云潇,我真不喜欢你。”我边把左手举得老高,嘴里同时大骂道:“果然是你,你这个妖孽,看我这次不打死你!”她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好像已经哭出来了,而我此时却忽然笑了一下,没有再犹豫,立刻将符篆打了出去,这张符篆却是打在了叶菲的脸上!叶菲被我这一张符篆打翻在地上,而我出手的一瞬间,苏雅洁好像小声的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我往前一跳就跳到了叶菲的身上,嘴里冷笑道:“你个妖孽,你笑的很开心啊?”其实刚才我问苏雅洁这句话完全是没话找话,我问的其实是一个十分很无理的问题,我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想看看另一个人的表情,因为不管你伪装的多么深,也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如果苏雅洁没有被附身的话,那么被附身的就一定是叶菲,而我要往下打的时候,她一定会有某些细微的喜悦表情,而如果被附身的是苏雅洁的话,在我要往下打的时候,她也一定会躲开。当然了,如果这个“女娲后人”的演技是可以拿到奥斯卡奖的话,那我这招就等于竹篮打水了,这其实是一招险棋,但是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还好被我蒙对了,因为当我举起手时,我的眼角余光,看见了叶菲竟然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在手机微弱的灯光下一闪而过,他大爷的,不是你还会是谁?骗的本先生好苦,我骑在她的身上,用力的把她的双手搬到背后,她在我身下边挣扎边喊道:“云潇,你要干什么?我是叶菲。”我哈哈大笑,说道:“你是叶菲?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我,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她在我的身下挣扎边哭道:“我哪里知道啊?”我再也不跟她啰嗦了,因为短短的几天里,叶菲已经被附身三次了,在这样下去的话,她最少也得大病一场。我一掌拍在她头顶上,嘴里大喊道:“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天上有几颗星星!”伏魔仙力外吐,只听叶菲又是“嗷”一声的惨叫,从叶菲的嘴中又射出了一小团黑雾,我这次早已准备好了,没有给它任何成型的机会,直接伸出右手把那张“上清午火破煞符”用力的拍在那一小团烟雾上,同时嘴里大喝道:“急急如律令!”只听那“女娲后人”最后一声惨叫过后,便被午火纯阳之力给打的灰飞烟灭了,压在我心中好几天的大石头现在终于落了地,可就在此时,空气中竟然出现了点点的金光,这些光点慢慢地组成一个女孩的形象,她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年级,一身古装淑女打扮,十分清纯漂亮,她缓缓朝我鞠了一躬:“谢谢你,现在终于解脱了。”声音空灵,仿佛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说完又朝我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慢慢的消散在空中,仿佛不曾出现一样,这是神马情况?我楞在当场!不远处,一件我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物件正在发着淡淡的金光,我走过将它捡了起来,原来是一柄巴掌长的金鞭,这是谁的?难道这个玩意就是那个消失的女孩子的吗?罢了,既然她不要了,那就归我了,虽然我不知道拿着这玩意是好还是坏! 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吧?我想,不管怎么说,我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这一切他大爷的终于结束了,三清圣人保佑,我们还活着。我大口的呼吸着,能呼吸真好,能活着真好。苏雅洁蹲下身,问我有没有事,我笑着对她说道:“没事了,现在已经安全了,其他的事等明天再说吧,你放心,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她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可是咱们要怎么才能出这栋楼啊?”一听她这话,我忽然想了起来,我们还在鬼打墙之中呢,要说这鬼挡墙,天亮了以后会不会消失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这是第一次遇见这东西,钟叔只告诉我怎么找到被困在鬼打墙内的人,可没有说怎么破除鬼打墙?目前只能民间祖传的方法了,只需一个处子的一泡童子尿,浇在脚的左三尺处,用纯阳之气来破鬼打墙了,这方法虽好,但是一想起这个办法我自己心中就充满了尴尬,要我在苏雅洁面前撒尿,即使我再不要脸也不好意思做这种事,但是现在想到的只有这一种办法,可问题又来了,我现在实在是尿不出来啊,这可怎么办?书上说这童子尿就是处子的一泡尿,至于这处子是处男还是处女书上没有说,既然书上没有说,那应该就是男女通用吧?那苏雅洁还是不是?如果是,那一切就好说了,但是很快我又自我否定了,女子性阴,这鬼打墙本身又属阴,这阴上加阴,岂不是加重了鬼打墙的效果,想到这里我又发愁了,我嘴里不住的念叨着“阴”与“阳”这两个字,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阴和阳是可以互相转化的,阳极生阴,阴极生阳,老阳生少阴,老阴生少阳,有苏雅洁出马说不准可以,这回就再撞一回大运吧,是死是活就看这临门一脚的效果吧!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到苏雅洁身边,向她说明了目前的境况,然后我很郑重其事的问道:“你与你男朋友交往时有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我知道问这样的问题非常不礼貌,毕竟人家爱那个也是人家的隐私,你说对吧?外人是无权干涉的,苏雅洁满脸通红的看了我良久,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的,不过现在分手了,是他先不要我的。”也许是我又提起她的伤心事了吧?她竟然把头埋在膝间哭起来了,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揭你伤疤的,你别误会,我这么问是有目的的,我的这个问题的出发点当然也是好的,好不容易等到苏雅洁哭完了,我只好又将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苏雅洁脸更红了,说道:“没有,我可不是你们想象的人。”我终于放心了,现在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了,我把计划告诉她,她听完之后脸一下子红了,说道:“怎么是这个方法啊?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我没有好气的说道:“我知道让一个姑娘家在一个男生撒尿,那是相当的不礼貌,但是要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如此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嘛。”她低下头缓缓的说道:“那·····好吧,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哦。”我连忙点头答应着,但心里暗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现在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我也没有心情占你便宜,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先保命要紧哪!我见她点头之后,我连忙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很快身后传来苏雅洁的声音:“云潇,好了。”我转过身,原先被“隐藏”起来的楼梯已经重新显现了出来,望着被尿液浇出来的楼梯,我感到一阵惊奇,没有想到这样也可以,我真是长见识了,我回头发现她还红着脸站在那里,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道:“好啦,没事了,咱现在可以回去睡觉啦。”苏雅洁红着脸点点头,我满是忐忑的背起了叶菲这个倒霉孩子,然后带着苏雅洁再次的往楼下走去,也就在此时,黑夜中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哼,李云潇,看来你这次的运气不错,让你躲过一劫,不过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了,临别之时我再送你一个小礼物,希望你喜欢。”这声音太难听了,分辨不出到底是男声还是女声?这人话音刚落,我便听到了一片“哗啦哗啦”的声音,是从上边传下来的,我心中不仅一紧,坏了,楼梯就要从上面塌下来了,我冲苏雅洁大喝一声:“跑!”说罢背着叶菲和苏雅洁急冲冲的往下冲,当我们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旧楼的时候,楼梯也在我们身后完全地塌了下来,激起了一大片的灰尘,就在我们刚想喘口气的时候,那个阴测测的声音又传来了:“看来你的运气还真的不错,不过,想做我的对手,你还差的远哪。咱们京城见吧,哈哈哈······”我忽然觉得这个声音仿佛在哪里听过,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我朝那声音高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要在京城见面?”那声音远远地传来:“我还知道你的许多事呢?咱们京城再见吧。”我长叹一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话说的太对了,可笑我太自以为是了,妄想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去守护某些东西,这实在是个天大的笑话,我抬头望着这临近黎明的夜空,忽然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我听到很多人的欢笑声,有男有女。不知怎么回事,听到别人笑,我也想跟着一起笑,尽管我不知道我笑的是什么,直到胡斌把我叫醒吃午饭的时候我才醒了,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啊。记得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了,好在旅馆里的大家都睡着了,没有人发现我们三人的晚归。我把叶菲与苏雅洁送到房间之后我便回到房间,胡斌依旧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往床上一趟,不出二分钟便睡着了。现在我醒了,大概睡了能有七个小时左右吧,已经十一点多了。我想到了叶菲,这倒霉孩子,不久之后一定会大病一场的,至于我嘛,因祸得福,彻底把舍利子与七宝金莲的的力量给唤醒了,先不管这些了,这已经是我能想象得到的最好结局了,不是吗?心情大好的我和胡斌前去餐厅吃午饭。今天的午饭还真的是很丰盛,这里的菜每顿都有牛肉,各种花样的吃法,见着饭我就像跟见着亲人一样,我饿坏了,而且现在的心情很好,真正能放松下来后,胃口特别的好,按照惯例,本先生我的吃相又被旁边吃饭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了,但是我今天却一点也没有生气,本先生我现在很开心,就不和你们这些四六不懂的小人一般见识了,孔圣人有句话说的好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就连孔圣人都不愿惹你们,我的道行还没有超越圣人,你说我还有什么胆量惹你们吗?惹了你们,那我岂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 吃着饭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苏雅洁,于是我转头向剧组的那一桌望去。只见苏雅洁也正在吃饭,不得不说昨晚她的表现十分坚强,不是一般的姑娘能做到的。她的脸色还是十分的不好,看上去十分的憔悴,可能是被附身的伤害和惊吓过度造成的吧?说来也挺巧,我正望着她的时候,她也不经意间的转头,我俩的视线对在了一起,虽然我的眼神不太好使,但是我依然十分清晰的看见了她的脸又浮现了两团红晕。她对着我点头一笑,回想昨晚的事,我觉得挺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我只好冲她点点头,然后转头回来继续吃饭。 这一顿饭吃下来,我有点吃撑了,坐在凳子上直打嗝,这时苏雅洁走了过来,她说今天下午要带我去一个新的景点去看看。我自然是点头同意,这些天来一直精神紧张,现在终于放松了,是该四处逛逛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七十三章 九寨沟游记 十八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当我和苏雅洁逛完几个景点回到了旅馆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多了,叶菲早就醒了,她正在大厅里狼吞虎咽地吃着饭,一点淑女的风范都没有,我和苏雅洁走过去坐到她的对面,她抬起煞白煞白的脸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记得我是在旧楼里探险的,怎么我醒来时在房间里?”我望着她这副倒霉相,于是笑着对她说道:“你还记得昨晚上你喝多了的事了?”她挠了挠脑袋,思索片刻之后问我:“我昨天晚上喝酒了吗?我怎么忘了?”废话,我骗你呢,我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嘴上却说道:“昨晚从旧楼回来时已经一点多了,回来之后吃的宵夜,你喝多了。”“是吗?”叶菲挠了挠头,她好像已经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这点令我十分满意。 我看着她相信了我说的话,心里又觉得有些好笑,看来骗一个女人要比骗一个男人要容易的多呀,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我心里自我安慰道。我忽然想起了苏雅洁,我答应她今天告诉她事情的真相的,可是我又怕说出来之后她的世界观就会就因此而改变了,毕竟我要说的这些事都是些听上去不可能的事情,算了不想了,就这样吧,她如果相信的话,我就说给她听,她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也就当传奇故事说吧,毕竟这鬼神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忽然想再次去看一回九寨沟的落日,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这几天每天都画符画到太阳落山的关系吧,我站起身走了出去,我站在旅馆的门口,望着即将落山的夕阳,我忽然感觉到九寨沟的夕阳真的很美,远处的整个湖面都被映的呈现出令人舒服的暖色调,相比起这里的朝阳,夕阳更能给人一种十分安静的美感。 我又独自来到了我的那块风水宝地,此时是下午六点多,我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望着平静的湖面,想着这几天经历过的事情,心中顿时又充满了感慨。这几天,我害怕过、欣喜过、绝望过,也想到放弃过,但是幸好这一切都已经都过去了,我庆幸我还活着,我感觉到了我好像又成熟了一些,但是具体是哪一方面成熟了,我又说不清楚。 不知不觉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太阳已经悄悄落到了山的那一边,正当我起身准备回旅馆时,身后传来了苏雅洁的声音:“云潇,原来你在这里啊。”我闻言苦笑了一下,唉!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我回头对她笑了一下,对她说道:“我在这里看一下风景,来这里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好好地欣赏一下呢。”她走到我旁边坐下,刚坐下,她便笑着说道:“你答应过我的,讲一讲你的故事吧?”我望着湖面对她讲道:“我要说的故事很长,你真的想听吗?”她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本来我是想简单的和她解释一下就算了的,可是我却越讲越长,除了省略掉钟叔和《玄都秘枢》之事外,其他的我竟然都一股脑的都告诉了她,我自己都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事,直到今天我才大概想明白了,可能是那时的我实在是感觉自己十分的孤独无助,所以就想找一个人倾诉一下的缘故吧。 我的故事也的确只像一个故事,让人听上去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不可思议,可是苏雅洁却十分认真的听完了,当她听到我被周彤戏耍的时候,她的眼睛竟然也湿润了,当我讲到我她被那个“女娲后人”附身之后与我战斗的时候,她望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说了句:“对不起,云潇,谢谢你救了我。”我摆摆手,对她说道:“你不用谢我,因为不管我遇到谁被附身了,哪怕我不认识这个人,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因为这是我作为阴阳先生应该具有的职业道德。”夕阳已经没完全落下去了,湖边起风了,今天的苏雅洁没有把头发扎起来,风吹动着她的长发,我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薰衣草洗发水的味道,看来她对这个味道是情有独钟啊。她望着我微笑,夕阳的余晖映在她的脸上,于是我感觉到了她的微笑也是那样的温暖。忽然她转头对我说道:“云潇,你是个好人。”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听女孩子这么说我,我自嘲地笑了下,苦笑着对她说道:“我说大明星啊,你赶快打住吧,我只是个男人,却不是好人,因为我知道,只有那些没有女人缘的男人才能被称作好人。”她显然是被我给逗笑了,笑的很开心,我越发的觉得,她还是笑的时候比较好看,但是三清圣人作证,我对她真的没有非分之想,也没有想过希望她以身相许,其实她给我的感觉就像邻家妹妹一样,我在家里是个独生子,有时候我就会想,要是我能有个妹妹或者弟弟该多好,我开口问她:“听完我的故事之后,你害怕吗?害怕这个世界其实真实存在着那些妖魔鬼怪吗?”很显然我没有看错这丫头,只听她笑着说道:“我为什么要害怕,存在又能怎样,不存在又能怎样?我又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所以我为什么要害怕呢?”听完她的话,我不由的暗叹道:这丫头回答的真好。正所谓“不惧地狱只因心中无鬼,为人公正何须门上有神”,我觉得在有些时候,我们人自己反而要比那些鬼怪要阴险的多,想不到这丫头人不大,但是却这么的有想法,如果让钟叔遇到的话,一定会说此女颇具慧根。我又对她说道:“好啦,现在我的故事都跟你说了,作为交换,你也该向我讲讲你的故事啦。”她听完我问的话之后,便开始望着湖面发呆,良久之后,她缓缓的开口有些像自言自语:“云潇,其实咱俩的命运挺像的,不过我似乎比你还更傻一些。”她对我讲出了她的故事。 原来她的感情遭遇也和我差不多,为了一个小白脸几乎是付出了一切,就差点要以身相许了,但是就在那天晚上,那个小白脸却一脚把她给踹了。大概也就从今天开始吧,我对这些所谓的小白脸没有了丝毫的好感,听着她有些像梦呓一样的叙述,我心中不禁感叹: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我自己这么倒霉,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许多的痴情人和无情人存在的。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总是沉迷着过去,对过去太过于执着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失个恋就跟天要塌了一样,我听她讲完自己的故事之后,我心中的死结竟然被解开了,心中一下子敞亮了,我对她说道:“别想了,以后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的,吃饭时间到了,咱们回去吧。”可是这小丫头调皮地笑了一下之后对我说道:“我才没有想呢,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刚才和我说的话,也许放在自己身上比较合适吧,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老头。”我站起了身冲她说道:“我还年轻的很呐,怎么就成老头了呢?”她捂着小嘴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开始喜欢看别人笑,因为我觉得看别人笑的时候,我也会很开心。 玫瑰色的夕阳已经安全的沉到了山的那一边,只留下隐隐的余晖为我俩照出了回旅馆的路,湖边的风吹来暖暖的,夹杂着树木、青草和湖水的纯净气息。这就是活着的感觉,这感觉真的很好。回到旅馆后,正是开饭的时间,饭菜出奇的丰盛,“尹志平”大叔还每个人都赠送了一瓶啤酒,所有的人围着桌子谈着这几天在这边的经历,原来每个人都不同的,而我差点把命都丢在了这里。要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这都是老天爷事先安排好的,只不过老天爷比较照顾我,让我有了别人没有的能力,所以我命中注定要比别人活的要累,但是当我每次在暗中帮助了或者是保护了别人以后,我的心却会十分的踏实,我的许多朋友都说我是个老好人、老实人,这也许和我的性格有着某种关系吧。 母亲打来电话,她告诉我已经考上了京华大学,录取通知书已经邮寄到家里了,她让我赶快回家收拾行李准备赶赴京城,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阵高兴,毕竟京华大学是国内重点大学中的重点大学,可还没有高兴几分钟,我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我又想起了那个阴测测的声音,这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是男是女?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又为什么会知道我迟早会去京城?算了,不想了,想多了也没用,京城的事到京城之后再说吧,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安全的,不是吗? 我的九寨沟历险也就这样结束了,我现在总算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了,这一觉睡得特别的香,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没有“女娲后人”捣乱与“鬼打墙”之类的东西来打扰我,从晚上九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九点,我起床收拾行李,一会吃完早饭就该回家了,临走之前我向苏雅洁她们道别,毕竟在一起患过难嘛,但是我去晚了,剧组已经解散走了,苏雅洁给我留了一封信,信上说如果我以后到了京城之后,有时间去找她和叶菲玩,她们一定会做地主之谊好好地招待我,我们后会有期。我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地址,地址上写的是:京城xxx区xxx小区xxx号楼,另外还附有一个手机号。我微微一笑,地址写的够详细的,我拿着信又一次来到湖边,又重新读了一遍,心念一转,一道纯阳真火便出现在掌心中,将信件烧成灰烬,一阵微风吹过,灰烬漫天飞舞,看着漫天飞舞的灰烬,我心里想道:后会有期?我倒希望以后是后会无期,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碰上我,也不要再碰上这样的事情,因为你们一旦碰上我,那就意味着你们要有血光之灾了或者说又要命悬一线了,就像这次的事情一样。我马上就要去京城了,那边说不定还有一些麻烦事在等着我呢,你想啊,上面的那些大神们是不会让我过轻松日子的,特别是钟叔,他恨不得我天天忙,还有那个神秘的“女娲后人”一族,我废了他们一个族人,他们其会无动于衷?哼,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这些人铁定会找我麻烦的,不过这就是我的命啊,也没有什么可怨的。 回到成都与胡斌的父母告别之后,我便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令我感到惊喜的是,我的道行竟然又精进了不少,这些天有任务有指标的画符对我真的算是一种训练吧,而且我竟然还学会了“掌心雷”,这也算是一种成绩吧,不过通过这次的事件让现在的我深刻的了解到了妖外有妖、鬼外有鬼、仙外亦有仙的道理,现在的我充其量还只是个小菜鸟,毕竟我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遇到什么事都得先问钟叔,这样就错失了许多的机会,我已经深深地明白了什么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以后每到十五的时候都要找钟叔恶补一下我的知识了,虽然现在这个社会已经没有什么机会让我显露本事了,但是我知道“防范于未然”的道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永远是这个社会的行动准则! 苏雅洁虽然有时候看上去挺单纯的,但是她却是一个十分坚强的小女生,我希望她把那些事情都能想象成是一个梦,一个噩梦而已,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去想了,人生还是要继续往下走的,尽管会有太多的不如意。我想到以后的生活,将来要是找不到好的工作时我就上街摆算命摊,但是转眼一想,这似乎恐怕不太现实,在我的印象中,那些大街上算卦的一般都是些中年妇女或者是一些戴着墨镜的老头,而且他们基本上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一开口就能把你哄的一愣一愣的,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自知没那种本事,而且我那时才是个二十多岁,正是属于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年纪,出去算卦会有人相信才怪,而且更悲剧的是我只会抓鬼拿怪,我不太会算卦。他大爷的,在这个年头会抓鬼拿怪也不能算一种谋生的手段啊,我早晚会被饿死的,算了吧,我还是在大学里老老实实地学一些正经的谋生手段吧,到时候等毕业找一家公司上班,先能养活自己后再说吧,至于抓鬼拿怪就作为一种业余爱好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七十四章 进京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了,我考上了京华大学,家里人都很高兴,韩伯一家看来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所以在我回到家的当天的晚上,他们都来了,美中不足的是缺了嫂子,茜茜已经可以扶着东西走路了,小丫头很是调皮,虽然很久没有见面了,但是小丫头还记得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缠我,这天晚上就在说说笑笑的气氛中度过了。天很晚了,茜茜也开始不断地打哈欠,见此情景韩伯一家便起身告辞,城哥故意落在后面,他低声向我问道:“云潇,你嫂子现在怎么样了?”其实我也不清楚嫂子现在的情况,也许早就已经投胎转世了吧?但是此时我不能说不知道,如果这样说城哥会伤心的,我于是变编了一个自认为还算靠谱的理由,我说道:“城哥放心,嫂子已经放下一切安心的投胎去了,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听谢叔说她现在这一世会过得很幸福。”城哥听完之后竟然异常的激动,他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说道:“那好,云潇,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现在投胎在哪里?我能去看一下她吗?”我为难地看了城哥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我哪里知道啊?刚才我的这句话就是我编的,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也不能说啊,这事关天机,一旦泄露,那是要遭天谴的。城哥看着我这个样子似乎也明白了几分,他知道从我这里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了,因为我是不会说的,于是他不再逼我,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七月末之时,班上举行散伙晚会,这算是对高中生活的一次临终总结吧,我们班考上一本的不少,而考上像京华大学这样的名校的人也就寥寥几个而已,我与林妤萱就是其中的幸运儿,还有的只考上了普通大专,考上大学的自然高兴,考不上的已经打算到外面去打工闯世界了,或许以后我们永远都没机会再见面了也说不定。这高考考中的自然欢天喜地,这落榜的自然情绪低落,这也许就是高考的无奈吧。当晚许多人心情并不好,晚会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进行着,有些同学虽不熟,但大家毕竟在一起三年之久,还是有一定感情的。我是幸运的,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但是在这气氛下也不由触景生情,心中沉重,生活在这世界上,有许多东西都是无奈的啊!后来不知谁带头喝起了酒,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觥筹交错,杯盘狼藉,在酒精作用下,有人甚至哭了起来,说实话我心里也不怎么高兴,只是不停地喝酒,我不记得和谁一起对喝过了,总之是见人便碰杯,晚会结束之后,我记得是妤萱扶着我走出酒店的,走在热闹繁华的大街之上,街上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和喧哗的声音并没有冲淡心里的那丝伤感,一轮弯弯的新月孤寂地挂在漆黑无边的夜空之中,冰冷的月光如霜一样洒在地上,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这残缺的月亮总有一天还会圆起来的,但人呢?分离了的人,还会有重逢的那一天吗? 火车总站,我坐在候车位上,旁边是大包小包的行李,我回想着刚才在火车站前的小广场上与母亲分别时的情景,母亲哭的十分厉害,我知道她这是不放心我,毕竟我这是第一次离家而且还这么远,看着母亲的这个样子差点便忍不住想多再逗留一天,最后我还是先把母亲送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才走进了火车站,因为我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这段时间正是各大高校新生陆续入学的时期,火车自然都是人满为患,我们提前了一周才总算买到了今天的车票,一张站票一张软卧票,票是我拜托妤萱买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买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甚至怀疑这是她故意要这样买的,算了既然买了,就凑合一下吧,虽说从我们这里到京城仅仅是一天一夜,但是要是让一个小姑娘站上一天一夜,还不把她给废了,所以站票还是归我吧。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了,初上火车时的新奇感早已荡然无存,车外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坐火车特别是坐夜车是一件难熬的事,白天起码还可以看一看沿途的风景,坐夜车除了偶尔经过路边几个村庄时可以看见房屋射出的灯光之外什么都看不见,我感到甚是无聊,但是又不知道可以做什么?旁边有几个人正在打牌,有男有女,他们是我白天新认识的几个朋友,和我一样都是去的京城的,我们这个地方去京城的火车必须经过省城,他们是在省城上的火车,听他们说他们提前一个多星期买的票,要说啊这人一旦闲下来必然会胡思乱想,于是我想了父母、想起了韩伯一家、想起了调皮可爱的茜茜,我不禁笑了,小丫头,千万要记得我啊。 “表哥,你是不是很无聊?在想什么呢?”妤萱不知何时来从卧铺车厢来到我的身边,我还没出声,打牌的人中有一个穿白色t衫男的接过话来,说道:“啧,啧,美女啊,这是你表妹吗?实在是太漂亮了,兄弟,你还不介绍一下?”此话一出,旁边一个穿粉色衣服女孩白了他一眼,然后声音低沉而又缓慢地说道:“难道我就不漂亮了吗?”这男的忙诞着脸陪不是:“好,好,我的老婆大人自然最漂亮了。”听到这最亲昵称谓,那姑娘脸红了却没有生气,看来已是默认了,另外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打趣道:“小芸,你什么时候升级为别人的老婆啦,我怎么不知道?”穿粉色衣服的女孩闻言嗔怪的瞪了闺蜜一眼,嗔怪道:“连你也来取笑我。”两个女孩子就这样闹了起来,我问她们:“你们都是在京城上学的大学生,能不能告诉我京华大学是什么样子呢?漂亮不漂亮?”穿粉色衣服的女生有点吃惊得看着我,说道:“你是京华大学新生?”我点点头,说道:“是啊。”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京华大学,”忽然她一脸的神秘:“别的大学我不知道,但是京华大学嘛,嘿嘿嘿,听说女孩子很多的,特别是美女。”说完她有瞄了一眼那个穿白色t衫的男生:“幸亏他没有考上。”话音刚落,人群里便传来一阵低笑声,妤萱突然一把我揪了衣服,说道:“表哥,你长得这么帅,到那里一定会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你的,对不对?”她语气里满是酸味,由于旁人只是单纯的把当她作是一个喜欢表哥而怕失宠的女孩子,他们倒是没有觉得奇怪,但是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是我还是笑道:“即使有,也是她们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她们,况且我又没你说的那么帅,是你自己认为而已。”“哼,你会不喜欢她们?我才不信呢,到时见到美女只怕魂魄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语气里竟然尽是是担忧,难得见到妤萱如此吃味,我逗她道:“那很好啊,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愁表哥找不到表嫂啦。”妤萱闻言登时气苦,但此时她扮演的是我表妹的角色,也不好说什么,但这情况只维持了两分钟不到,她脸上又重新露出了微笑,笑的有些诡异,看得我心里一寒,这小魔女,不知心里又已打定了什么古怪主意。 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火车里的乘客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我也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我本打算找个地方蹲下小睡一会,但是却被妤萱一路拉到了软卧车厢,说是要一起睡,我登时无语了,但是我还是答应了,毕竟躺着睡可比蹲着睡强得多,再说了妤萱睡得是下铺,不用爬高。“表哥,我们一起睡吧。”妤萱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颤抖,软卧车厢的灯早就已经灭了,我虽然看不清她不清的脸,但是我猜她的脸一定红红的,我没有拒绝,反正我们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我们便挤在卧铺上,妤萱把头枕在我胸膛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我,腿也搭在我身上,整个人几乎是趴在我身上,那姿势说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大概是由于太累的缘故吧,头一沾到枕头我便进入了梦乡。 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这才发现妤萱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趴在我身上了,我微微一叹,怪不得我做了一个鬼压床的怪梦,本来我还纳闷,在火车上怎么碰上鬼压床呢?原来是这丫头趴在身上啊,我轻轻地推了推她,想把她从我身上推下来,我力道用的不大,生怕把她吵醒,“表哥,别走。”妤萱嘴里嘟囔着,抱着我脖子手臂紧了几分,我微微一笑,说道:“好,我不走,萱萱,你先松开,乖。”终于她的双臂慢慢地松开了,我慢慢地坐起身,把被子轻轻地盖在她身上,由于卧铺车厢的空调开得挺大,所以在车厢里我还是感到了几分凉意。“兄弟,那个女孩是谁啊?我一觉醒来便看见你们睡在一起,她抱你倒是抱的挺紧的。”我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人,他看向妤萱的目光有点色色的,我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厌恶,于是我淡淡地说道:“这是我女朋友,自小一块长大,被我惯坏了。”那青年人讪讪地笑了笑,不再说话,想想看吧,人家是男女朋友,彼此亲热又有何妨?这又与外人有何关系? 我打开行李包从里面拿出一瓶可乐,凡是经常坐火车的人都知道火车上的东西都贵的惊人,所以我在上火车之前专门买了点吃的喝的放进行李包里,忽然发现了几件母亲塞给我的几件厚厚的冬衣,这是她一针一线自己织好的,说外面买的衣服不如自己织的暖和,我虽有些好笑,不过更多的还是感动,古诗有云:“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我拿着这几件衣服,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妈妈,谢谢你!就在此时妤萱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你起的怎么早啊,现在几点了?”还没有等我回答,妤萱一下子趴到我耳边,用低弱蚊咛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表哥,其实我早就醒了,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女朋友了,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说完之后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我一时愣在当场,我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心头不禁一热,于是笑着点点头,说道:“好,萱萱,我不反悔。”妤萱一下子扑到我怀里,用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樱唇轻轻的在我嘴上吻了一下,人倒在我怀里,头轻轻地枕在我的肩上,我轻轻地搂着她的纤腰,我忽然笑了:其实有这样一个关心自己的女朋友也是不错的,呵呵,按古人的话说就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我们俩就这样相互拥抱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呜”的一声汽笛长鸣,火车开始减速。 京城到了,我们的首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七十五章 大学生活开始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车到站了,我们这才依依不舍得分开,我站起身,先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帮妤萱整理了一下衣服,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便一手拉着两人的行李,一手拉着妤萱的手下了火车,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了京城火车站,出了车站便发现了京华大学派来接新生的校车,既然有现成的车坐,那就不用打车了,毕竟打车不是还得花钱吗?能省点就省点吧。我和妤萱来到了校车旁,迎接我们的是个女生,这是位绝对的美女,就因为我多看了她一眼,因而得罪了我身边的这位美女,忽然我感到腰间一痛,“嘶”,我不禁吸了口凉气,我的天哪,这丫头太狠了,我扭头看向妤萱,发现她像没事人一般看向别处,我此时心里真的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而这一幕恰恰让这位来迎接我们的这位美女看了个正着,但是她像是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一幕一样,她微笑着对我们说道:“你们是京华大学的新生吧?”还没有等我回答,妤萱抢先地说道:“对啊,我和表哥是京华大学的新生。”说完之后还不忘记再白我一眼,我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这位美女丝毫没有理会这些,她冲我们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们上车吧,来,把行李给我吧。”我冲美女感激地笑了笑,把行李交给了她。 当我们上车以后才发现校车上已经坐满了学生,我想这些大概也都是新生吧,我仔仔细细扫了一眼车厢,发现只有在车厢最后面只有几个空座位,我拉着妤萱来到车厢后面的座位上坐下,此时我才注意到车上很多人的目光都定在我和妤萱的身上,我猜他们心里肯定十分不平衡,像妤萱这样一位如此漂亮的女生怎能会让我这样一位长相普通的人牵着手呢?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自豪感,妤萱仿佛也感觉到这种目光,她离开自己的座位,一下子坐到我怀里,手臂亲热的搂住我的脖子,天哪,妤萱,你这完全是给我拉仇恨啊,我可不是“战士”,皮粗肉厚的,我充其量就是一“法师”,血量少,虽说“群体伤害”比较高,但是恐怕也架不住“群怪”围攻呃,不过话又说回来,能让这么人仇恨也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于是我也配合起来,轻轻地捧起她的脸,然后轻轻地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妤萱脸一红,她朝我甜甜地一笑,然后把脸蛋紧紧地贴住了我的脸,我不自觉地也轻轻抱紧了她,我示威似的向这样眼睛望去,那些看我们的人则纷纷把头转过去不再看我们,我长吁了一口气,目的达到了。迎接我们的那位美女走上校车,她同样的往车厢里扫了一眼,当她把目光扫到我们这里时,她笑着摇了摇头,接着美女说话了:“欢迎大家来到京华这个大家庭,希望大家能够珍惜以后的大学生活,在这里提前祝大家爱情学业双丰收,好,我们开始走了。”美女说完坐在最前面的一张空位上,校车开了。怀里的妤萱抬起头来脉脉含情地看着我,我微笑着看着她,我头轻轻地一歪,一下子吻在了那张樱唇之上,妤萱先是一愣,因为我这是第一次主动地吻她,妤萱很快反应过来,然后她激烈的回应着我,我们的舌头缠在了一起,我们就这样激烈地拥吻着,浑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嘟嘟”,校车的喇叭声把我们惊醒了过来,我们抬起头看向四周,没有人在看我们,我们俩相视一笑,妤萱轻轻地把头枕在我的肩上。校车驶进了大学的校园,从车窗向外望去,我心里暗自一叹,这还应了火车上那位穿粉色衣服的那位女生的话,京华大学的女生真的很多,尤其是美女,这些女生一群一群的在校车旁闪过,她们或喜、或嗔、或怒、或骂都别有一番风味,一路进来,我竟然有些目不暇接,我想这就是京华大学另一道更为迷人的风景线吧,实是件赏心悦目的之事。 校车进了大学办公总部大楼前面停下了,妤萱报考的专业是中文专业,我把她送到了所在的院系并帮她把一切安排好。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拉着自己的行李走出了中文学院,沿着主校道一直往前走,穿过一个拱形的大门,门边的墙上挂着一个写着“京华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的木牌,穿过这个拱门就进入了工商管理学院教学区了,在来工商管理学院的的路上,我本是想随意看一下校园的美景,毕竟这是第一次来到大学,感觉非常的新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是第二次来,恐怕就没这么多的新鲜感了,这段路比较长,如果你想坐车的话也不是没有,但是你却无法仔细欣赏路边的风景,虽说走路时辛苦一些,但是可是观赏风景啊!现在看来我当初的这选择实在是太正确了,这“美景”是大大的有啊,只恨两只眼睛看不过来。我一路走进去,迎面而来不少穿得时尚潮流的女孩都频频向我抛来媚眼,勾魂摄魄,更有甚者出言相邀:“嗨,小帅哥,你是哪个学院的?要不要师姐带你到宿舍?”“万花丛中过,寸草不沾身!”这是我的一贯做人原则,眼中看着一个个妖艳的,清纯的,文静的,活泼的各有特色的女孩,耳中听着莺莺笑语,鼻子中尽是少女的幽香,虽然我被迷得有点昏忽忽的,但是还是分得清东南西北的,其实世间最美丽的景色还是莫过于人,京华大学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美女如云,作为全国最出名的大学,聚集了来自大江南北,黄河两岸气质、外貌、身材、性格各不相同的女孩子,桂粤地区的娇俏可爱,湘川一带的大胆泼辣,苏杭的美貌大方,东北的高挑修长,江浙地区文化气息较重,孕育出来的女孩也总带着一种才女的气息····· 我身旁还有不少背着行李的大一男新生也选择了步行,看着来来往往的美色,也是双眼大睁,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我前方就有一位戴着一副厚眼睛,一副学士模样仁兄,这位道貌岸然的的仁兄一出声立时便打破了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他抚掌激动道:“果然没有选错学校,人间天堂,人间天堂啊!”嗬,敢情这家伙就是冲着这来的。我心中好笑,看了一下这位仁兄,一米七多点的个子,长的有些猥琐,此刻两只小眼睛发光,满脸喜容,挠着下巴,一只手因兴奋而不断地颤抖,上搓下搔。除了额头上没写着“色狼”二字之外,浑身上下怎么看都是个色狼,他旁边一位长得比较抽象的女生见状都忙站远了几步,仿佛怕他随时会扑过来咬上一口。我立刻想起一句话:真是百样米养百样人哪。能进入京华大学这片林子的未必都是好鸟啊! 京华大学的大体布局以校车所走的主校道划分,主校道两旁每隔十多米就有一条支路,一眼望去,这些支路居然都没几条能望到尽头的,我对学校的规模又多了几分感概,要熟悉整个学校,没一两个月估计也不行。沿途景色让人叹为观止,这简直和名胜风景区根本没什么两样嘛,花红草绿,假山石台随处可见,藤阁亭楼隐没于两旁的树丛之中了,古典雅致。一片红色的轻盈物体从我面前飘过——前面是一片枫树林,正值秋季,血红的枫叶分外漂亮,如跳动的火焰一般,不时有几张掉落下来,在身边盘旋飞舞,像轻盈的精灵,让人疑在梦境。这一片枫树林给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恋人平添了不少浪漫气氛,这里大概是拍拖生地,到处是手拉手一起漫步的青年男女,我忽然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枫林深处。 “哎啊!”我身后响起一声娇呼,与此同时,我背上感觉到了两团柔软之物。我转头看去,眼前一亮,一张俏脸离我近在咫尺,长发如瀑,眉似远山,眼像点漆,脸若霜雪般的洁白,却因刚才禁地和我相触而有些泛红,低腰牛仔裤让她的一双大腿更显修长玉立,小腰亦是纤细得可以盈盈一握,再往上看,白天鹅颈似的脖子,贴身的鹅黄色t衫下,双峰轮廓隐现,但是美中不足的是略小了些,将原本完美无暇的身材略为破坏了些。她手中拖着一个行李箱,证明她是大一的新生,这女孩子自有一种内在的气质,嘴角微微上翘,似喜似嗔,如羞如怒,怎么看便有怎样的风情。她大概是一直走在我身后,和我一样只注意欣赏两旁的美景了,却没留意到突然停下的我。她细长的双眼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在颤动,不满地说道:“你干嘛呢?”她的声音如人一样的柔媚,像是在责怪,却又如同向情人撒娇。光听就让我身体有些酥麻,浑身九千六百五十三万个细胞都在喊爽,我心道:这是你不注意撞上我的才对,怎么就怨我了?但是我又仔细一想,女孩子嘛,让让算了,于是道:“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好奇道:“你见到什么了?为什么突然停下来?”边说边往我刚才所看方向看去,我忙站到她身前挡住道:“没,没什么好看的,我们继续走吧。”女孩愈加好奇,大声道:“第一,请你不要说‘我们’,我和你并不是一路的;第二,这条路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想看就看,你管不着。”说完伸出纤纤玉手想推看我。我无奈之下只好让开一旁,那女孩露出得意的微笑,还伸手做了一个“v”字手势,但一看之下却如我刚才般立刻呆住了,透过树丛枝叶间隙,隐约可见里面有一对青年情侣在拥吻,男的那位看似有些急色,一双大手在那女的身上上下下抚摸着。本来他们的位置很是隐蔽,旁人是无法目睹这一香艳景象的,但我们这方位刚好有一个小角度刚刚可以看得到,那女孩脸上还未消褪的红晕立刻蔓延到如玉般的脖子和小巧圆润的耳珠,恨恨瞪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开去。我不禁将这个女孩与妤萱进行比较,实话实说这女孩的相貌与妤萱相比仅仅相差一筹而已,这女孩身材总体来说还不错,但是胸部略小,这这一下子就给她拉下不少分来,仔细比来,她的身材与妤萱相比就不是差一星半点了,综合分析,如果说妤萱是一位甲++级大美女的话,这个女生充其量就是一位甲级大美女,要说我对这个女孩没有好感的话,那纯粹是瞎说,但是我心里那个位置已经让妤萱给占领了,别的女孩要想再进入很难很难,真的!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我不像某些人一样梦想着将来自己能够三妻四妾,梦想着像皇帝一样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我没有那么高的抱负,我只想简简单单的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如此而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七十六章 寝室问题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工商管理学院办公楼面前的广场上整整齐齐摆了两排长长的桌椅,每张桌前坐着一位老师,负责相应的班级学生报到的手续事项,当然其中最重要的事情是收学费。从这一刻起,我就成为京华大学中的一名学生了,这也意味着我将告别相对贫穷的农村,正式踏进京城这个城市,并且要在这里求学、生活、奋斗,争取通过四年的学习与努力,在京城里扎根、发展,成家立业,我可不想在四年后被打回原形。此时,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一起涌上我的心头,回想起高考前的那段艰苦日子,我不禁有些感慨,我走向报名处,通过不断地询问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班级的报道老师——班级辅导员丁雅丽。 丁雅丽年龄并不大,大约三十岁左右,化着淡妆,气质文雅。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把她当作大学里的学生,她是毕业生留校任教的,性格开朗,喜欢和学生打成一片。此时,她正皱着眉头帮我办理入学手续,丁雅丽问道:“你叫李云潇?”我点头答应着。“你怎么这么晚来报到?”她又问道,我闻言一愣,我来的不算晚啊,这才是报名的第三天啊,丁雅丽看着我疑惑的神情,没再追问,她接着问道:“钱带来了吗?”我连忙点头,说道:“我带来了。”“你跟我来吧。”她站起说道,我跟她来到办公楼一楼的财务室,她低声在一个会计的耳边低语几句,那个会计点点头,然后冲我笑着说道:“把钱给我吧。”我小心翼翼掏出钱,一大叠百元大钞,这是我第一学年的学杂费,这些钱是父母费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东拼西凑来的,除此之外我的身上仅剩下一千多块钱,这就是我所有的家当了,以后的学费、生活费等一切费用都要靠自己想办法啊,入学手续办完后,丁雅丽把学生证发给我,叫我去学院后勤处领学校配备的生活必需品以及安排寝室,后勤处离这里并不远,没几分钟就走到了。 接待我的是一名身体发福的中年妇女,似乎只是一名普通的校工,态度倒也不错,看了一眼我的学生证,马上配齐被子、毯子、热水瓶等生活用具,并且找出一个小本子翻开慢慢查找寝室铺位。“你是新生?”校工问道,我同样点头答应着。她又接着说道:“那你只能和其余的新生一样住在南面几幢了,你稍等下,我找找。”忽然她眉头皱了起来,然后喃喃自语。“奇怪,怎么全住满了?”在她旁边,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子提醒她:“他来的有点晚,没有合适的宿舍也正常嘛,你就让他住414宿舍吧。”校工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问道:“414寝室?这·····赵处长,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哪有那么多迷信思想。”赵处长满不在乎。 “但是·····”中年妇女还是犹豫不决。 “没什么但是,就这样定了,如果他班主任不同意,叫她来找我好了。”赵处长拍着胸口保证道,赵处长的官腔十足,中年妇女不敢再多说了,偷偷的瞄了我一眼,眼神又点怪怪的,似乎做了亏心事般。 “那就·····414寝室吧。”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校工从抽屉里找出一支笔,翻到登记本上面的414寝室,令人奇怪的是里面四个铺位竟然全是空的,她的手有些颤抖,慌张中,竟然用了红色笔填写了“李云潇”两个字,红色的字迹鲜艳夺目,让人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在中国素有“丹书不祥”的说法,古时衙门用来记录罪犯的名籍才用红笔,在阴曹地府阎王爷用勾划生死簿也用红笔,被红笔填写名字的人无疑被判了死刑。即使在现在,除了教师改卷、会计更正外,很少用红笔记录事项,尤其是一个人的名字,更是忌讳用红笔。中年妇女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点,我在旁边提醒道:“老师,你的笔芯的的颜色是不是用错了。” “啊·····对不起····我帮你改掉!”中年妇女益发慌张了,换了蓝色笔芯将红色的“李云潇"名字涂掉,一边涂一边说道:“哎,年龄大了,做事就糊涂了,小伙子你莫怪。”涂好后,校工在原来位置上角重新用蓝色笔芯写好“李云潇”两个字,然后开了一张寝室分配证明,让我交给班主任,拿好证明,就在我走出后勤处的门口,就听到中年妇女发出一声感叹:“可怜的小伙子啊!”我心中暗自好笑,这个后勤老师倒也有趣。我以前在收音机里也听说过大学寝室闹鬼的故事,从这个校工的表情我可以肯定这个所谓的414寝室不太平,但是我那种怕鬼的人吗?414就算有鬼,那鬼它能厉害过我不久前灭掉的那个“女娲后人”吗? 我回到广场报到处,将校工发放我的入住证明给辅导员丁雅丽看,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丁雅丽竟然比那个中年妇女更加失态:“他们有没有搞错,叫你去住414寝室?”丁雅丽当着其他老师、学生的面在公共场合几乎叫了起来,一下子把她温文雅尔的气质全破坏掉了。 “丁老师·····”我心里有点发毛。 “你跟我去后勤处,找他们把事情说清楚!”丁雅丽生气的说道,丁雅丽气势汹汹地走进后勤处,对着那个给我**的中年妇女大吼起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安排我的学生住414寝室!” 这个中年妇女大概是临时工吧,不敢接嘴,眼神转向坐在另一边的赵处长,赵处长在后勤处工作多年,早就见怪不怪了,咳嗽了两声说道:“我说丁老师啊,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一位有修养的女教师,为人师表,注意点形象嘛!有什么事冷静下来慢慢地说,不要急嘛!”丁雅丽知道赵处长不是好对付的人,而且他毕竟是学校的中层领导,不好直接顶撞,语气软了下来:“赵处长,你看,今年是我第一年当班主任,就遇上这种事,你叫我怎么做下去?”赵处长皮笑肉不笑:“丁老师,你也要多考虑学校的难处。按规定,新生都居住在南面新生楼里。你也知道今年学校招的人多了点,我这里也是有苦难言啊,你看谁也不愿意住414寝室,我也不敢安排谁住进去,安排哪个老师的学生哪个老师都跟我急,但是现在其他寝室都已经安排满了,你总不能调别人出来吧。何况这个414寝室,迟早要住人的,要怪,只能怪你的学生报到时间晚了。”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赵处长马上打断丁雅丽的话:“有什么问题?你也是学校的老师,不利于学校的话少说,不利于学校的事少做!总不至于像你这样的知识份子,也会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你要知道,那可是毫无根据的迷信思想,不但不能传,还要正面引导学生去看待这个问题!”丁雅丽的行政工作经验毕竟少,比不得赵处长在官场混了多年老油条,几句官腔一打出来,把丁雅丽噎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丁雅丽还想分辨,赵处长的语气一变,似乎推心置腹极为体谅她般,说道:“丁老师,我也知道你第一次当班主任,想要把班级带好,做出成绩给学校的领导看。作为一名年轻老师,你有这份心情,我很能理解,毕竟我也是从你这种年龄过来的,但是我们工作,不仅仅只能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大局,考虑整体利益嘛。这样吧,我代表学院后勤处向丁老师你保证,一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帮你搞好后勤工作。在工作中需要什么尽管向我们开口,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都是想把京华大学这块牌子做好,对吧?”说到这里,赵处长停了一下,眼光转向我,态度和蔼地对我说:“李云潇同学吧,我问你胆子大不大?”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说实话我对他甚至有点反感,这样的人没有别的本事,就只会拿着大帽子压人。我望了一眼丁雅丽,冲着她感激的笑了笑,毕竟像这样的老师不多了,我说道:“老师,这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这寝室的门牌号挺吉利的嘛,414,死一死嘛,大不了最后一死嘛,再说了我也想知道这414寝室里到底有什么?竟然没有人敢住?”大概赵处长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继续问道:“那你信不信鬼狐神怪的事?”我微笑着摇了摇头,面对这样的极品领导我只能选择闭嘴,赵处长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我们是唯物主义者嘛,怎么能相信那些无稽之谈呢。实话告诉你吧,414寝室里曾经有个男生莫名的自杀了,所以一直没人住,如果安排你住在那里,你有什么意见?”我回答得很爽快:“没有意见,我听从学校的安排。”赵处长笑了:“丁老师,你看多懂事的学生,我看这件事就这样安排了,你就不要想太多。我马上叫专人帮你把414寝室好好整理一下,打扫打扫,重新粉刷,水电卫生间该修的就修该换的就换,这下你该满意了吧。”丁雅丽无法,我知道心中恨死了这个官腔十足的赵处长,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做思想工作的确有一套,软硬兼施,从大道理到小恩惠,讲得头头是道,让你无法反驳。 “那你先叫两名校工把414寝室整理下吧,这么久没住人了,里面肯定脏的很,赶紧打扫打扫吧。”丁雅丽无奈妥协。 “这就对了,我就说丁老师毕竟是明事理的知识份子嘛,怎么也能体谅我们后勤处的难处的,叫两名校工没问题,你等等。”赵处长满意了。 当着丁雅丽的面,赵处长叫来两名校工,特意叮嘱他们两人要听从丁雅丽老师的吩咐,把414寝室整理好,保证水电卫生间畅通无阻,寝室内全部重新粉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七十七章 寝室问题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们几个人走出后勤处,丁雅丽对我说道:“我还要回报到处等待报到的同学,你就随他们去414寝室好了,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吩咐他们帮你做,有事就来报到处找我。”我答应了一声,然后恭恭敬敬朝丁雅丽鞠了一躬,说道:“谢谢老师。”丁雅丽闻言冲我抱歉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你是我学生,应该的,可惜没有帮上什么忙。”说完又苦笑的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我随两名校工来到新生宿舍楼,这一栋宿舍楼已经比较陈旧了,估计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初期建的吧,此时就在这一栋宿舍楼下,正站着七八名新生,围在那里嘀嘀咕咕。 “你们知道吗?这一栋楼邪门的很,听说这里经常死人!” “你说的是414寝室吧,听学长们说,这里曾经有个男生离奇自杀,当晚同他关系不错的一个男生也离奇失踪了,其余两个男生饶是胆子再大也不敢住在那间寝室里了,听这几个学长说,他们晚上能梦到他们鲜血淋漓的来找他们·····” “我打听过了,在414寝室住过的那里没一个有好下场的,退学、失恋,谁也不肯再住在那里。” “我现在被分在415寝室,和414寝室门对门呢,真不知应该怎么办?” 这时有一个同学发现了我与两名校工走了过来,他好奇地问道:“这位同学,你带着两名校工来做什么?不会是帮你开小灶做小别墅吧。”其中年轻一点的校工闻言便笑了,说道:“你们这些在城市长大的独生子女,娇生惯养,胆子就是小,和这位农村出来的同学没得比,告诉你们,他被安排在414寝室!”时间仿佛一下子凝固了,在场的几个人似乎被施了定身法般目瞪口呆。 片刻之后这些男生竟然像女生一般叽叽喳喳煽动起不满的情绪。“不行,这怎么行,如果这样,我宁可退学!”一个男生忿忿不平地叫了起来。 “走,去找学校领导说清楚,这摆明了是不管我们的死活!”又有一个男生附和道,有个男生好心地劝我:“我说这位兄弟,你也太不懂事了,知道414寝室是什么地方吗?听说过没有,那里是个凶宅,凡是在住过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死的死,疯的疯。”我对这位男生笑了笑,说道:“没事的,那些只是传说罢了,再说了哪家屋子不死人?我们农村,祖辈几代住在一幢老宅,死几个人平常的很。” “哎,你怎么就这么笨,这和你们农村的老宅不同,我要怎么解释你才懂?”这个男生痛心疾首道。 “好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看我还要和他们去打寝室整理好,我先上去了,谢谢你了。” 在一片惊魂未定的目光中,我平静地和两位校工走进了宿舍楼,一直走到414男生寝室门口,414寝室就这样呈现在我面前,令我所诧异的是,414寝室不但铁门被锁着,门上与窗户上还钉满了木板,这些东西将414寝室钉得严严实实的,如一具封闭的棺材,感觉就像——就像生怕什么东西从里面溜出来,在这一刻,我有种奇异的错觉,仿佛自己早就来过414寝室,并在里面生活居住过,此时的情景不过是时间倒流自己再度重复这一片断而已,我被自己这种可怕的错觉震呆了,以前我也曾有过这种类似的错觉,但没有一次错觉有今天这样强烈,而且那些错觉只是似曾经历,并不像现在这样有一种心惊肉跳的不祥感。 “这些人啊·····”年老的校工摇着头笑笑,吩咐年轻的校工从随身携带的工具袋里拿出老虎钳,两人慢慢地把木板拆了下来。木板钉上去有些时日了,不少铁钉生锈得粘在木板上,这让两名校工拆起来比较费力,把木板击打得“咚咚”直响,声音回响在楼里,异常刺耳。没过多久,附近几个寝室的男生被这声音惊动吸引围了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 “不会吧,你们竟然要打开441寝室的门?” “住手!不准打开这道铁门。” “对,不经过我们同意,谁也不能打开这道铁门!” “大家团结起来,抗议学校这种惨无人道的作法。”说着说着,这些人竟然上前抢夺他们手中的工具,年轻点的校工显然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手上的工具被硬生生地抢了过去,年老点的校工呵呵一笑,倒是很有经验,把工具收起来,掏出一支烟来,自得其乐地吞云吐雾起来。 “你们别这样,有什么事,去找后勤处的领导反映啊,我们也是没办法,拿人钱财听人使唤,不做不行啊,你们不要砸了我们的饭碗啊。”年轻的校工苦着一张脸劝说,可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劝,年老的校工根本就不着急,朝年轻的校工摆了摆手,意思叫他不要争辩,眯着眼呵呵直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我站在人群中没有发言,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抓紧时间在天黑前把寝室整理好,自己的住宿就成问题了。这时学生们越说越气,群情激愤,相互煽动,414寝室的问题被这些“革命闯将们”上纲上线,把京华大学使用414寝室的行为列为残害学生身心健康、只要经济利益不顾学生人身安全的可耻罪行,大有一起上校长室去游行示威的味道。 这时,一个尖锐刺耳的公鸭嗓音如晴天霹雳般在人群中炸了起来:“吵什么啊!胆子小就不要来京华大学读书!不服气就退学,别人想来还来不了哪,在这里叽叽喳喳叫什么!都给我滚开!”话音刚落,一名看上去五六十岁但是打扮新潮的男人从楼梯口走了上来,一脸煞气,脸上尽是些深深浅浅的皱纹,如一个被风干的桃核,阴森森的眼神如吐着舌信的毒蛇般,冷酷狠毒,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得想起了清宫戏里的那些的太监总管,他们实在是太像了。他对着在场的人一个个地扫了过去,凡是接触到他目光的人,心里一定都会感到发虚冷气四溢。年老的校工似乎老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他熄灭烟头,对着这“太监总管”打哈哈:“张老哥,你来了啊,我就知道你会来。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我这把老骨头可要被这群人给吵死喽。” 原来这“太监总管”是这楼的管理员,一个不苟言笑的孤僻之人,听说这人到现在一直未婚,不会真的是太监吧?由于“太监总管”的到来,在场的人迅速停止了议论,各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多说了,谁也不想去和“太监总管”这种阴冷的眼神交锋——据说在京华大学里,这位“太监总管”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人物,不然在你以后的四年寄读生涯中,他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 学生们把工具还给了年轻的校工,两名校工继续拆木板,一阵劈哩啪啦声后,木板被拆除掉了,露出浅绿色的铁门。“太监总管”翻出414寝室的钥匙,反复扭了半天,都没有把门扭开。 “这门,邪了·····我就不信打不开·····”“太监总管”的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是不是,钥匙弄错了?” “不可能的,我对这些钥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不会弄错的。” “要不,锁孔里面生锈了?”年轻点的校工找出一些机油倒了进去,总算把门打开了,铁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一股浓浓的腐朽味道扑面而来,熏得众人掩鼻散开。 我与校工走进414寝室,里面和其他的寝室也没什么两样,大厅里并排齐放一列书桌,卧室里上下两层四个床铺,每个床铺边上有个床头柜,阳台上架着一条枯黄的竹竿,一些空的衣架悬挂在上面悠悠晃动。除此之外,就是安装一排四个水龙头的水房与双卫生间,一切都显得平淡无奇,现在的414寝室里面只是灰尘多了些,沉沉的似乎压在心上,让人抑郁难受。我在寝室转了一圈再回到大厅,没发现异常的地方,但当我再次站在大厅里时,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我,我愣住了,那些男生都在寝室门外没有进来,“太监总管”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两名校工正在我前方打扫卫生,寝室里应该没有人,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是如此分明,以至于我后背开始痒了起来。我敢肯定,背后肯定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一般来说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时,他的第六感觉通常比较敏锐的,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当我转过身来,却什么也没发现。这难道又是错觉?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突然沉重了起来。短短十几分钟,我就产生了两次错觉,难道仅仅是巧合?我叹了口气,有些累了,垫了张报纸坐了下来。我从火车上下来还一直没有休息过。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就在附近! 忽然不知从哪里飘来一股冷风,寒意彻骨,我竟然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与此同时我听到“扑通”一声,然后是年轻校工紧张的声音:“师傅,你怎么了?”转过脸去,我看到年老的校工晕倒在了地上,浑身颤抖不停,嘴巴直哆嗦,已经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老校工怎么会突然晕倒?我用手摸了一下老校工的额头,十分烫手,这样的温度,最少也有39度,年轻校工扶着老校工,似乎在想什么,愣在那里发呆。“好像发高烧了,赶快送医院!”我大声地提醒年轻校工。“哦,是的,发烧了?”年轻校工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摸了一下师傅的额头,然后把他背在肩上。临出门时,他忽然转过身来,迟疑了一下问道:“刚才,你有没有感觉一股特别阴冷的风吹过来?”风?是的,刚才我的确感觉到有股冷风拂过。九月的京城并不冷,相反阳光明媚暖风习习,怎么会起那么冷的风?而且来的是甚是怪异,似乎是从414寝室的某个角落里吹过来的。 显然,年轻的校工也感觉到了那股冷风,年老的校工是否就是因为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冷风侵入而发烧晕倒呢?这股风虽然怪,但是并不属于邪气,刚才我暗中打开天眼巡视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也不知道这股阴风是从哪里来的?至于那位老校工突然晕倒,我想原因很简单,毕竟他的身体比不得年轻人,本身的抵抗力就要弱些,但此时我不愿意和年轻校工解释这件事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送老校工去医治。我没有回答年轻校工的问话:“别问那么多,快送老师傅去治病,去晚了小心病情加重。”年轻校工这才没有多问,背着老校工一步步地走下楼梯,京华大学附属医院就在就在不远的学院门口,离这宿舍楼并不远。在两名校工后面,一些男生又开始了幸灾乐祸地窃窃私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七十八章 寝室问题 三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全部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就说414寝室邪气冲天,现在看吧,才进去就遭殃了。” “依我看呢,依我看这是414寝室里面的冤魂不散,再加上这宿舍一关就是一年多,现在不做任何保护措施就贸然进去,人当然会受不了了,幸亏那个年轻人算是跑得快,不然他也一样要倒霉。” “哈哈,我看学校怎么安排人进去住414寝室,现在里面乱七八糟,看谁敢住!” “咦,那个胆大的新生怎么还没出来,难道他也出事了?” “才没呢,你看清楚,他现在居然一个人在里面打扫卫生,看来是铁了心要住在里面了。”虽说是窃窃私语,音量却不小,根本就不在意别人听到,我虽然在寝室里,却听了个清清楚楚。我知道那些人的想法——这些人巴不得我因恐惧而离开414寝室,但是我是什么人呢?岂能让你们如愿?为了凑齐我的学费,父母跑遍了自己能找到的所有亲戚,他们受过了多少白眼,我心里是知道的,但是这些仅仅能维持我第一年的学费和第一个月的生活费而已,其他的现在根本没有着落啊。 校工虽然走了,但我自己有手有脚,自己动手整理414寝室也是一样的,不过是累了点而已,我从小就在农村生活惯了,这问题也变得不是问题了。我可不想去住招待所,一个晚上五六十元,我可舍不得,更何况,迟早是要住进414寝室的,寝室迟早是要打扫维修好的,终于把寝室打扫干净了,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坐在一张靠阳台的椅子上观赏外面的风景。九月的京城依然热浪滔天,篮球场上一群男生在赤膊打球,似乎在卖弄肌肉,旁边围了一些观看的男生女生,不时鼓掌尖叫几声,远处人工湖里微波荡漾,莲叶遮天,莲叶上滚动着晶莹的水滴,这些水滴在日光的反射下熠熠发亮,湖里不时有鱼儿翻跃过水面,在莲叶之间还有几座漂亮白塔,湖边的小树林里,各种清脆的鸟鸣交织在一起,似乎在对林中双双对对的学生情侣品头论足,京华大学里呈现出一片明艳平和的气象,我看得有些痴了。 休息了片刻之后,我开始铺床,当我拉开行李箱的褡裢之后,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里面出来直接就扑到我的怀里,我仔细一看,竟然是喵呜,我家里的那只天机猫,我有点奇怪这猫怎么会跑到我的行李箱里,它是怎么躲过检查的?莫非刚才就是喵呜盯着我看?我看向喵呜,我看到一双奇异的瞳孔——那是猫的瞳孔。碧色的眼瞳此时眯成了一根针,仔仔细细打量着周围,在所有的动物中,猫眼是最神秘的,你可以从其他动物的眼中看到它们的内心,如恐惧、兴奋、愤怒,但在猫眼中,却看不出这些情绪,有的只是一种神秘而奇怪的色彩,清澈透明,幽幽地闪着迷人的光芒,令人心醉。 我轻轻的把喵呜放在地上,我把被褥从行李箱里拿出,然后铺在床铺上,当我把床铺好之后,我又打开另外一个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串类似风铃的物件,此物件叫做摄魂铃,对于那些游荡在人间的魂魄有极强的震慑作用,这摄魂铃制作的很特别,最上面是一个正方形的黄铜圈,两个对角线各连有一根金条,从上往下看去,好像是一个“凶”字的上面又加上一横的样子。这铜圈的每个角及对角线的中心上各栓了一根结实的黄金线,五根黄金线在铜圈的上方汇成一股,打了个结,方便提拿吊挂,铜圈的下面,五根黄金线延伸着直直垂下来,其中那四角垂下来的四根黄金线较短,每根上面顺次打了两个结,每个结上拴着一个铜铃,对角线的中心垂下来的那根黄金线较长,末端打了一个结,拴着一个铜铃,铜铃下还系着一个铜牌,金牌的正面是地藏王的铜像浮雕,反面则刻着一些经文,不知是刻的什么经文。另外九个铜铃每个上也都刻有些我看不懂的字和符篆,我唯一能看懂的只是四周的八个铜铃上面刻有八卦的符号。我把摄魂铃挂在靠近阳台的地方,又从皮包取出几张符篆并将其贴在不显眼的地方,除非你是有心之人,否则不会发现的,最后从皮包里拿出一只小铜香炉与一包定魂香,定魂香点燃之后能够对附近的魂魄起到抑制其行动的作用,我用纯阳真火点燃定魂香,然后把它插入香炉之内。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长呼了一口气,太累了,先睡一觉再说,就在我打算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忽然摄魂铃无风的情况下“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同时定魂香的烟也开始由淡变黑,我笑了笑,宿舍里有阴魂出现,这年头,我想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呢?我心头冷笑数声,他大爷,到底是哪个孙子敢打扰本先生睡觉?看本先生不废了它。我躺在床上没有动,也没有开天眼,这样的小鬼还不值得本先生亲自出手,我手一指定魂香,念道:“急急如律令!疾!敕!”烟气忽然向活物一般盘旋着飞向寝室的一角,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此时我就算不看也知道那鬼现形了,那烟气此时像绳索一般紧紧地捆在它身上,我直接打了一个响指:“紧。”这个字就像《西游记》里的紧箍咒一般,只见烟气化成的绳索迅速变紧,那鬼顿时像杀猪一般大叫起来:“少爷,饶命啊,少爷。”我忽然觉得这声音太熟悉了,我从床上坐起来,扭头一看,正是钟叔的贴身侍从——伶俐鬼,我又打了一个响指:“散”,烟气顿时散去。伶俐鬼讨好般来到我的身边,我笑着打量了一番伶俐鬼,说道:“我说伶俐鬼啊,你不在钟叔身边侍候,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莫非钟叔他老人家有事找我?”伶俐鬼不忘拍马屁,说道:“少爷聪明,天师他老人家让我来告诉你,今天晚上九点去京郊公园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我点点头,说道:“好,知道了。”我从包里拿出几张纸钱烧了给他,说道:“这点小钱拿去买点酒喝吧。”伶俐鬼大喜,连声说道:“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少爷,无论以后有什么差遣就告诉小鬼一声,小鬼哪怕是魂飞魄散也一定替少爷办到。”我闻言笑了笑,说道:“你只要有这份心就好,去吧。”伶俐鬼千恩万谢,拿着钱走了,我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思索:钟叔找我所为何事? 晚上九点钟,我准时准点来到市郊公园,此时京郊公园里的人还不少,我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长椅坐下等待,刚坐了没一会,钟叔高大的红色身影就出现在视野里,大踏步的向我这边走来,看钟叔紧绷的脸,我赶紧贡献上路上买的冷饮,当然这些饮料事先用柳树枝搅过了。“云潇还是这么贴心,钟叔真是没白疼你。”他大马金刀的坐下,还不忘一脸诚心的夸奖人。我早就深知其真面目,勉强克制住要把饮料杯扔到他脸上的冲动,我小声问道:“钟叔,找小侄来有什么事情?天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事呢?”钟叔眼皮一翻,说道:“你就这样和为叔说话?亏得为叔给了你那么多的好处。”我淡淡地说道:“吃一堑长一智,吃了这么多的亏之后,我也该长点记性了。” “云潇啊,你怎么变得如此势利,这都让老范与老谢给带坏了,你以后少跟他们来往。”钟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则不容置否的冷笑了数声,钟叔见我不上当,尴尬地笑了几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符,道:“你先看看这个。”那是地府发公文专用的纸符,我以前见过,当然我这是从范叔与谢叔那里看到过的。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地府员工合同”七个大字,样式与人间的工作合同没有什么两样,分为甲方与乙方,最后在甲方盖章的位置盖的是阎罗王的大印。我看得满腔糊涂,沉着脸问道:“钟叔,这是什么意思?”钟叔笑容满面的搓着手,眼睛里闪动着纯洁的光,他诚恳的道:“意思很简单,云潇,想不想加入地府?”加入地府?看看地府的合同,又看看钟叔那笑得一脸憨厚的脸,我情不自禁的全身发冷,地府里的那些家伙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就算割了数年轮估计都数不清,各个“精明”跟什么似的,我一个小小的凡人,有必要掺合进去吗?这的确是个要三思的问题。我面沉如水,说道:“钟叔,我还没活够呢,还不想死。”钟叔见我板起张扑克脸,笑呵呵做憨厚状,说道:“你误会了,不是让你变成阴魂去地府工作,而是类似兼职性质的,你还继续在阳世过你的小日子,不冲突。”我满脸的狐疑,地府会这么好心?需知道地府的严谨苛刻在三界那是出了名的,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瞅瞅钟叔那张憨厚的脸,不太像是假的,我默然无语,憨厚老实的脸上也能笑出狐狸的感觉,这是钟叔的本事,钟叔见我踌躇,马上收起笑脸,正色道:“云潇,这次恐怕你是躲不开了。”我一愣,虽然惊讶但也不惊慌,追问道:“为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凡人,就算天生便带有天眼,会点半吊子的道术,说实话,九寨沟的那件事,要不是我运气好,我还得真的去地府找你了!”钟叔哈哈一阵爽朗大笑,笑完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当然知道,但这一次境况却不同了。你知道因果之说吗?你知道你为什么与地府有这么深的渊源吗?”我摇了摇头,钟叔又接着说道:“这就是天数,命中注定你与地府有很深的缘分,你躲是躲不掉的,这是你的命,改不了的。”我一下子明白了,摇头苦笑道:“钟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身在一个局中,无法脱身了?” “聪明!”钟叔毫不犹豫的竖起大拇指,我面无表情,没有半丝高兴的感觉,这个世上果然没有只拿好处不做事的,天上会掉馅饼吗?事实证明——不会!钟叔说道:“你已经身处局中,又得了天大的好处,这就是因,你现在是阴阳先生,换个角度说,阴阳先生就是和地府打交道的,只要好好的为地府效力,得到好的果报,才是你的正确出路。再说了,地府也不会亏待你!”我苦笑道:“看来我不答应也不行了。”钟叔又接着说道:“你范叔与谢叔是不是送了两件宝物?”我点头承认并拿出了两件宝物:阴阳炼魂珠,地府令牌。钟叔拍了拍肩膀,笑着说道:“这就是你得到的好处啊,有了这些你不就可以随时出入地府了吗?”我点头,这倒是实话,虽然说我一次也没有去过地府,但是这并不代表以后就不去了地府了,想到此时我笑了,钟叔见我笑了,他嘿嘿笑着从怀里掏出一物件,喜滋滋的道:“这是阎罗王陛下让我来找你的时候,我就给你提前要了好处,钟叔知道你已经有了三界最好的修炼秘笈,也就不送你什么地府秘籍了,我给你一件地府宝物。”说着将手中那一物件交到我手里,此物件大约有巴掌大小,模样就像一座微型版的宫灯,此时它发着惨绿的光,看上去非常瘆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七十九章 升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看见这灯,我心里不禁大吃一惊,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我说道:“钟叔,这不是挂在阎罗殿屋檐下的引魂灯嘛,你怎么把它给拿来了?难道你不怕阎王爷找你麻烦?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件好东西,据小侄所知,这引魂灯可以渡万魂,里面的炼魂火焰不仅可以消灭阴魂,而且还能拘捕活人的魂魄加以炼化,更妙的是不沾丝毫因果,不用惧怕天谴,当真厉害非凡。”钟叔点点头,显然他很满意我现在的表现,他接过我的话茬,有点得意地说道:“其实这引魂灯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云潇,我不知道你有没看过阳间的宫灯?那些宫灯的上面有不少是绘有仕女像的,很漂亮是吧?你再看看这引魂灯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很难看是吧?其实你也可以将引魂灯变得很漂亮,实话告诉你,这引魂灯是极具有灵性的,世间的人们都很喜欢美女,它也非常喜欢美女,不过喜欢的是美女的魂魄,特别是那些相貌艳若桃花但心肠狠如毒蝎的女人的魂魄,你可以将阳间那些相貌艳若桃花但是心肠却狠如毒蝎的女子的魂魄封印在引魂灯里,每封印一个魂魄,这宫灯上便会一个古装仕女像,换句话说,一个仕女像便是一个女子的魂魄,这引魂灯至少可以封印一百单八个美女的魂魄,每封印一个魂魄,引魂灯的力量便会增加几分,当你凑齐这一百单八个美女画像时,这引魂灯便会发挥出你想象不到的力量。只要引魂灯在手,这些被引魂灯封印的美女魂魄便会为你所用,你想要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必须乖乖的听话,否则必受引魂灯炼魂火焰焚烧,因为引魂灯是那些女人魂魄的主人,而你是引魂灯的主人,奴才如果不听主人的话会被挨打的,那种感觉就算是一个钢铁汉子也不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女子魂魄呢?换句话说吧,引魂灯不光可以封印鬼魂,那些阳世之人的生魂也可以封印,大概是由于这个原因吧,引魂灯被阳间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称为阴邪之物,哼,当真是无知可笑,他们也不看一看那些被封印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怎么样,这宝贝好吧?”我看了一眼钟叔,心中不禁苦笑,看来地府为了让我加入可谓是下了血本了。 其实,实话实说,引魂灯有什么样的功效我是十分清楚的,但是我听完钟叔的话还是吃了一惊,这世间还有如此彪悍的法宝,我又问道:“钟叔,那些被封印的人魂魄就等于已经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了?”钟叔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得凭你的心愿了,你愿意放这些人一马,那么这些人就有转世投胎的可能,如果你不愿意,这些人就会永远地被封印在引魂灯里。”我点头表示明白了,接过引魂灯,我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钟叔嘿嘿笑道:“钟叔知道你缺法宝,嘿嘿,喜欢吧?这是我求阎罗王陛下送给你的,这也算是地府员工的福利,你看多好的待遇啊,这种工作你上哪里找去,你还不赶快同意了!”我虽然对引魂灯爱不释手,但也没有欢喜到失去理智,继续追问道:“钟叔,这只是其中一件吧,还有其他什么福利?”钟叔板着脸,一脸严肃道:“还算没有糊涂,有点定力,不过还不够,要继续努力。”我嘿嘿一笑,面不改色的拍马屁,说道:“那是,钟叔的教导小侄一定铭记,哎呀钟叔,还有什么福利,快告诉小侄吧。如果小侄签了合同,那么咱们以后也算是一个部门的人了,搞好同事关系也是很重要的。”钟叔白了我一眼道:“其他的好处,暂时不能告诉你,只要你把合同签了,为叔立刻就把好处告诉你,怎么样?为叔不骗你。”我长叹一声道:“钟叔,小侄明白了,这合同看来是不签不行了。”钟叔点点头道:“云潇啊,凭咱叔侄俩的关系,钟叔还能让你吃亏了?钟叔个人的建议,这个合同你还是签了吧,毕竟你已身在局中脱不开身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白白挨刀还不如要些好处,说不定还能争取时间不用挨刀呢?”我低头沉吟片刻,虽说我的修为已经大进,但毕竟也是单打独斗啊,地府这个靠山无疑是强大的,再说了我在里面又有这么硬的关系,很多条件都对我有利,既然已经在局中了,那选择对我最有利的条件显然是最正确的,于是我淡淡道:“钟叔,我听你的,我答应了。”钟叔欢喜的一笑,道:“来,先把文件签了,然后听为叔给你详细说明。”我点点头,接过文件,我仔细的看着这份合同,当我看到“合同期限”那一栏时我呆住了,那里竟然写着一个大写的“x”,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钟叔笑着给我解答:“由于这个时间期限太长了,所以就用x代替了。”我有点奇怪,问道:“最短期限是多少?”钟叔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最少的也要有一二百年吧。”我一听差点当场晕倒,什么?一二百年?我的天哪,这不仅仅是份终身合同,确切的说这是一份没有劳动结束期限的合同,我问道:“我想知道,地府打算和我签多久?”我发现我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钟叔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脱离了凡体,得道成仙了,这合同就算到期了。”完了,这回算是与地府彻底捆绑在一起了,想走也走不了了,但是事到如今,我还能反对吗?于是我问道:“钟叔,怎么签啊?”钟叔笑了笑,说道:“心诚则灵。”我点点头,手里托着文件,心中默默诚心祈祷,果然文件上乙方签名的地方立即现出我的名字,原来还有这种签名方法的。 看见我签了文件,钟叔收回了文件,又拿出一只紫红色的葫芦,它上面有一些黄色的星状突起,更奇特的是上面还盘绕着一条青龙,更奇妙的是龙嘴恰巧就是葫芦的嘴,钟叔把它放在桌上,又拿出一个青色的玉牌,钟叔口中念念有词,那玉牌则化作一道青光隐入我身体之中。钟叔笑道:“这是你的身份工作证明,办差的时候,如果遇到需要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用一下。这个葫芦叫炼魂葫芦,可以用来拘禁阴物而且还可以炼化它,对了,把你的阴阳炼魂珠给我。”我把阴阳炼魂珠拿出来交给钟叔,钟叔接过来,一手托着阴阳炼魂珠,一手托着炼魂葫芦,口中念念有词,两件宝物顿时发出不同的光,阴阳炼魂珠发出紫青色的光,炼魂葫芦则发出紫红色的光,突然钟叔大喝一声:“合!”两件宝物一碰,竟然合为一件奇怪的法宝,葫芦还是葫芦,只是变得有点怪,葫芦还是紫红色,上面那些星状突起变成紫金色,葫芦表面还有一些青色的星文的图案,那条青龙也变了点颜色,实在是太漂亮了。我都有点看呆了,钟叔把葫芦交给我说道:“炼魂珠就在葫芦里,两者已经合为一体,这葫芦的威力我都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倍,哪怕你在遇到什么女娲后人也可以通过这葫芦一次搞定,来告诉你这葫芦的认主口诀。”我跟着钟叔将咒语念了一遍,炼魂葫芦发出一阵耀眼的青光,时间很短,仅仅两三秒种而已,要是时间一长就别被人发现了,现在炼魂葫芦成为我的了。忽然我想起一个问题:“炼魂葫芦,范叔与谢叔也有吗?”钟叔道:“老范、老谢他们俩是专司勾魂的阴神,有专门的法术,根本用不到。”我点头:“哦,钟叔,这个葫芦的·····认主的咒语真的好复杂,yy小说里滴血的方式多简单,怎么你们地府不用这种方式呢?我们凡间都科技以人为本,你们的设计真不人性化。”钟叔给了我一个白眼,说道:“我早告诉你不要跟老范与老谢学,少看些yy小说,看你傻了吧!我告诉你,滴血认主的方式,解除的方法没一千也有九百九十九,连元神认主都能抹去痕迹,更不要说滴血认主!炼魂葫芦有唯一的、专属的认主咒语,这就好比人间的身份证号码,一生是不会改变的,知道了吧?”我打了个响指,说道:“明白了,这是个人专属产品,别人抢去也没有用。”钟叔满意的点点头。 说完炼魂葫芦的话题,钟叔又拿出两份文件:《地府员工福利制度》与《地府员工职业守则》,我看得目瞪口呆,问道:“我说叔啊,咱们地府也有这玩意?”钟叔正色道:“那是,阎罗王陛下说了,你是阳间第一个和地府签合同的人,代表着地府的一次大胆创新,是一次很有建设性的试验,很可能成为划时代的举措,意义非凡。再说,众生皆平等,凡是签了合同的都是地府的员工,享受的福利待遇,阴间的工资给你存着,等你以后用得到的时候再发给你,能在阳世用得上的福利,一定不会少给你,当然你如果实在想要的话,也可以以中奖彩票的方式发放给你。”我额头上华丽丽的三根黑线——等他用得上的时候·····那不就是说等我百年之后吗?这····这真是不是个让人喜欢的福利,我把文件收起来,等以后慢慢研究吧。 钟叔见我收拾好文件,他接着说道:“说完权利,咱们接着说说义务。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给了你一个最好的职务——地府驻人间监察专员,你的工作范围就是暗中监督地府常驻人间的官员,调查他们是否有不法行为,如果有的话就直接拘捕,押送到地府受审;此外你还有一个权利就是当你遇到漏网的孤魂野鬼时,也要将他们拘捕起来,押送到地府受审。云潇啊,怎么样?钟叔我认为这个工作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再适合不过了,开心吧?”我不仅一个激灵,说道:“那小侄这工作性质说白了不就是特务吗?钟叔啊,一说起特务我就想起来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军统特务特务的形象,钟叔,那换一个行不行?”钟叔狠狠地在我头上打了个爆栗,说道:“什么特务?在地府被称为是监察官员好不好?也就是人间的特工,小孩子不懂就别乱说,另外我问你,你能知道谁谁谁什么时候死吗,你能准时去勾魂吗?”我老实回答道:“不能,那是范叔与谢叔的工作范围。”钟叔又问道:“你能日行上万里,查察阴阳两界善恶吗?”我回答道:“不能,那是日游神和夜游神的工作范围。”我越回答越沮丧——难道我就只能做特务吗?完了,我这么一个大好青年,竟然去做特务·····真是让人无语凝噎啊,大概是看见我满脸的沮丧,钟叔赶紧安慰我道:“你想啊,你这工作多轻松,权力多大啊,平常暗中的观察就是了,地府的律法比人间严多了,真真正正徇私枉法的不多,只要遇到的时候工作一下就行了,遇不上的时候,那你可以悠闲的过自己的生活,多自由的工作,现在你们凡间不是流行追求这种工作方式吗?你现在还在阳间还当着阴阳先生,你这可是典型地赚了死人钱再赚活人钱啊,你占了多大的便宜?你再看看你范叔与谢叔,按照你们阳间的说法,那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工作,没有双休日,节假日更是提都不用提,工作对象什么样的都有,现在你范叔嗓门越来越大,你谢叔说话那调调越来越阴柔,压力之大连鬼神都害怕。据说他们俩已经被地藏王菩萨找去谈过好几次心了,你看看他们,这可是血淋淋的例子啊,活生生的悲剧,你要做这样的工作吗?”我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听着钟叔继续忽悠道:“再说,你忘了钟叔我刚才给你说的,你是第一个和地府签合同的阳间人,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对你自己、对地府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照现在的发展,以后说不定还要继续招工,到时候那些后来者就是你的手下,云潇啊,到时候你就当官了·····”我摇头叹道:“叔,你就别忽悠小侄了,就算是小侄成了特务头子,那也是特务,没什么区别,再说了那还是不一定的事情呢。”钟叔哈哈一笑,然后说道:“怎么没有区别?不是还多了“头子”两个字吗?领导与群众的待遇是绝对不一样滴!刚才你也说到军统特务,你说这一般的军统特务能与军统局局长戴笠的待遇相同吗?当初戴笠不也是从一个小特务干起来的吗?年轻人啊,工作是不分贵贱的,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听了钟叔的歪理之后,我不禁给了钟叔一颗大大的白眼,钟叔拍着我的肩笑道:“好了好了,现在的工作多难找,像这种工作清闲、报酬又高、福利又好的工作,现在你上哪里找去?小伙子,我相信等许多年后,你会明白你做了一个多么正确而又伟大的选择!”钟叔一口把冷饮喝掉,又接着说道:“好了,我时间快到了,不说废话了,赶紧说完正事我要回去了,哎呀,人老了就容易忘事,这把剑给你。”话音刚落,一把泛着金红光芒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上,我定睛一看,不禁吃了一惊,问道:“钟叔,这不是你的降魔剑吗?你给我了你用什么?”钟叔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本来阎罗王陛下是打算把地府的幽冥魔剑给你的,但是钟叔心想,那把剑阴气与魔气都很重,凭你现在的道行肯定是一时半会是驾驭不了,所以钟叔自作主张跟你做了一下调换,当然这是阎罗王陛下同意的,等你修为再高点之后再换过来嘛。”现在我对钟叔做法很无语,连占便宜都说的理直气壮,这也是一种本事啊,关于幽冥魔剑我知道点,据说这是一把来历不同寻常的宝剑,据说是有地府的特产冥铁与忘川河的河水打造而成,看来这把剑暂时与我无缘啊,我无奈的拿起降魔剑,按照钟叔传授的收剑之法把它收了起来,钟叔最后说道:“云潇啊,咱说归说、笑归笑,你自己要好好干,你自己做得好了,我们这些叔伯才好帮你,你要是做不好,我们给你走后门也走的理不直、气不壮,我们丢脸不要紧,关键是你会辜负那些为你花费心血的人,你明白吗?”我点点头,正色道:“放心吧,小侄明白该怎么做的,绝不会给诸位叔伯丢脸的。”钟叔嘉许的看我一眼,匆匆告辞离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八十章 业务上门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钟叔走后,我自己又坐了一阵,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我刚才来的时候买了两大杯可乐,一杯供奉给了钟叔,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另一杯是我消灭的,可能是可乐喝多了,肚子很撑。当我回到414寝室的时候已经凌晨了,我连澡都没有洗就直接上床睡觉了,一觉醒来之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洗漱完毕之后打算出去吃点什么东西,当我走出414寝室的时候,隔壁与对面的宿舍同学都用异样的目光看我,他们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又好像是在质疑我为什么还活着?现在还没有正式上课,学生们都很闲,就在我在餐厅里吃饭的时候妤萱来找我,说是要我陪她去逛逛京城,说实话我挺不愿意与女孩子逛街的,她们说是逛街,实际上是逛商店,但是我实在经不住妤萱撒娇般的软磨硬泡,于是陪她出去逛商店,这一天下来可把我累了个半死,当然这顿晚饭自然是有妤萱请的,你说这天底下哪里有白干活不给工资的道理?吃罢晚饭之后,和妤萱在校园里逛了逛,不得不说京华大学的校园挺大的,我和妤萱逛了近三个小时们还没有逛完其三分之一,我把妤萱送回女生寝室之后便回到了414寝室,白天跑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此时身上黏糊糊的,十分难受,我拿着沐浴露、洗发露、毛巾走进了洗浴间(京华大学的学生寝室都有一个小套间可以供学生洗澡之用),我打开热水器想试一试水温,温度正好,我刚要脱衣服,忽然怪事出现了——停水了,我不禁一愣,我白天出去时刚打满的水啊,怎么会没水了?我双手抱胸,站着原地思索片刻,还是没想出个名堂,但是一种近乎本能反应的直觉令我情不自禁地转过身望向洗漱台。 一滴,两滴,三滴·····红红的血液,从水龙头里慢慢滴落,慢慢变成一股,流得越来越快,一下子就流满了洗漱池,然后流淌到地上,灌满整个卫生间,卫生间只两三分钟时间就变成了一个血池。我面无表情的站着,动也不动的站了一会,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道:“钟叔啊,你说的还不错,我还真的身处局中了,看来凡人的日子真的是到头了。”我抬手在眉心一点,打开天眼,“叽叽·····嘻嘻·····哈哈·····嘎嘎·····”卫生间里想起一阵诡异的笑声,男女老少都有,听得人毛骨悚然、汗毛倒立,我轻声一叹,抹了把脸,踢了踢已经没过我脚踝的血水,眉头一皱,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怒道:“你大爷的,水要出钱的!这么浪费水,得花多少钱啊,水费谁去交啊?你法术不到家的笨鬼,赔钱!”我一边骂一边拿出一张“太清戊土开路符”,戊土属阳,指大地的土,广厚茂盛,又指堤坝之土,可有力地防止河川泛滥,使用此符可以有效地破除一切幻象。我手指一弹,用纯阳真火把符纸点燃,念了句:“急急如律令!”,然后我把符纸丢在地上,原来诡异的血池瞬间变成了清水,水龙头里哗哗流淌的也变成了自来水,满室的血腥、诡异就像未出现过似的瞬间消失不见。兀那女鬼,别以为本先生看不见你,他大爷的,我气得眉头抖动,嘴角抽搐,我随手拿出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嘴里念道:“急急如律令!”同时向着水龙头方向打去。 只听“啊”一声惨叫,水龙头旁边的墙角,凭空多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一头乌黑长发,看她年纪也不大,估计她死的时候最大也不过三十岁,现在这个全身湿哒哒的女人,脑门上有个红红的印子,隐约还能看到字迹,眼睛含着泪,气呼呼瞪着我,说道:“你不知道脸对女人很重要吗?打人不打脸,你懂不懂?”我悠然道:“你是鬼,不算人。另外,在男人洗澡时闯进浴室的女人,还算是女人吗?”女鬼表情一窒,神情局促,除了因为是鬼魂不会脸红外,一切肢体语言都符合一种情况——害羞。我嘴角又抽搐了一下也不管她,走过去关了水龙头,简洁明了的道:“浪费我寝室的水,赔钱!” “啊!你好没风度,居然向一只女鬼要钱!不过浪费你一点水,至于吗?”说完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拿出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嘴里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话:“急急如律令!”直接丢符出去,直接用实力说话。“啊!你又来!”女鬼尖叫着,身形化于水中,卷起一股水流朝我打来。我看着和我手指差不多粗细的水流,非常深沉的考虑了一个问题——这种连消防队的喷水枪都比不了的水流,怎么能伤人呢?再说了浪费水资源是非常没有公德心的行为。我弯腰拿过来一只空桶,对着水流就势一接,正好把桶接满,然后飞快的在桶上随便贴了张“太清申金护身符”,不再给女鬼用这些水,这“太清申金护身符”护身效果极佳,那么也应该能够让女鬼无法接触水桶,女鬼看见水被我接走,不甘心的又继续卷起地上的水往我打来,我又轻轻一叹,从容不迫的拿过旁边的盆、桶之类的,如法炮制,总之打到最后,卫生间里所有被女鬼放出来的水,刚好装满了寝室里所有的盆和桶,一点都没有浪费,那女鬼眼看着无水可放了,便冲向了装满水盆与桶,我笑了笑,说道:“急急如律令!”于是她刚碰到这两样东西便被“太清申金护身符”给击飞了,那女鬼以狼狈的姿势从空中跌落了下来,全身还是湿乎乎的,咬着唇、含着泪,似乎受了极大委屈似地瞪着我,嘴里说道:“你居然把我当抹布使用!可恶!”我无辜地耸耸肩膀,板着脸冷冷地说道:“你这个女鬼真的很没有教养,你家人没有告诉你浪费是可耻的吗?身为水鬼,施展个法术吓人还需要借助自来水,你羞不羞?还有我不是把你当抹布,而是高级的抽水机。” “呀!气死我了!”女鬼火了。 “放心,你已经死透了,在没投胎之前,不可能再死一次了!”我好心提醒道。 “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这个没有男人风度的臭男人!”女鬼气得飘来飘去,我淡淡地说道:“我有没有男人风度还轮不到你这女鬼来评判,再说了我是个很讲卫生的人,不信你闻闻,我身上一点臭味也没有。” “呜呜······我和你拼了!看我的女人的七种武器!”女鬼尖啸着,张牙舞爪的朝我扑去. 我看过古龙先生在《七种武器》系列小说,里面也提到的七种武器,我记得分别是长生剑、孔雀翎、碧玉刀、多情环、离别钩、霸王枪、拳头。我也知道女人一般用来对付男人的三个套路: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的七种武器?这个我真心没听过!难道这是一种厉害的攻击方式吗?我把符篆收起来,随手把降魔剑唤出来握在手中,满脸戒备,女鬼气势汹汹的扑过来,我左手捏个剑诀,同时运起仙灵之气护体,不让阴魂的怨气沾染上身,右手的剑迅速出招,朝女鬼冲来的方向横向一挥,凌厉的剑气吓得女鬼一声尖叫,抱着头缩了下去,嘴里大叫道:“啊,不要杀我!我不敢了,不敢了,我赔你水费!”此时女鬼吓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抱着头,嘴巴大大的张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眼睛里眼泪流的哗哗的却发不出声音。 一缕黑发,轻轻飘落——我的剑堪堪停在女鬼的脑袋上方,只差一寸就能把她削成两半,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女鬼几乎成了斗鸡眼的眼睛,有点郁闷地问道:“你到底来干嘛的?” “不·····不杀我了吗?”女鬼结结巴巴地问道,一脸的鼻涕眼泪也顾不得去擦,眼巴巴看着我,我看得直皱眉,他大爷的,这女鬼也太不讲究卫生了。 “先生我现在要洗澡,暂时没工夫管你,你现在出去等着,不许跑,不然就把你打的魂飞魄散!”我淡淡地说道。 “不跑,不跑,你别再打我!”女鬼抱着头保证着,在我的催促下出去等着了。其实我也不怕她跑了,我三下五除二脱下衣服,开始洗澡,在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那么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鬼,人有善恶,鬼有正邪。 当我洗完澡换好衣服出去的时侯,我发现女鬼很规矩地站卫生间门口,她是溺水死亡的水鬼,身上永远都是湿的,她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把寝室里其他东西之类的弄坏了又让她赔,我看了看地上的水渍,目光更加冷厉的看着女鬼,女鬼被吓了一跳,面露委屈地说道:“人家已经很注意了,人家是淹死的,又不是故意要弄湿你寝室的地板。”我只觉额头一阵阵抽疼,见过迷糊的人,还没见过迷糊的鬼,这是第一次,就权当增加工作经验了,我坐在写字台前面,给自己沏上一杯茶,问道:“说吧,来这里干什么?简明扼要,不要废话!”我知道刚才把女鬼吓得够呛,所以我的话音刚落,女鬼飞快地说道:“我是来投诚的!”听完这个女鬼的话,我心里有点迷惑,于是问道:“投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女鬼大概见我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干脆主动交代:“我住在市郊公园人工湖,你和身穿红袍的那个大胡子会面时被我看到了,但是我不敢当天晚上跟你来,今天我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才决定找你来了,那个身穿红袍的大胡子是什么人啊?是鬼还是神仙?”刚哭完还湿乎乎的眼睛里闪动着八卦的光,一副好奇地望着我,仿佛等待着我的答案。我面无表情的扳着脸,昨天晚上钟叔特意选在市郊公园会面,如此的招摇过市,就是为了让我的名声传开,引鬼魂自己找上门来,不然让我一个个去找,那还不得累死!我与钟叔认识多年,默契十足,自是能明白钟叔的打算,积极配合。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我怎么也想不到居然引了这么一个笨鬼找上门来,女鬼见我不说话,就叽叽喳喳的自顾自说了起来,从她的话语中,我自动去芜存菁,得出重点。原来这的女鬼生前有家有业,但是暗地里竟然是一位高官的情人,后来这位高官因贪污巨大而锒铛入狱,被法院送去打靶场当靶子用了,当然他们之间情事就被世人所知,她的丈夫大为恼火,立刻让她卷铺盖搬走了,她自己也受到世人的职责,终于她受不了人们的议论而跳水自尽。我双臂交叉放在胸前,死死盯着她看了半天,像她这样的笨的人居然学人家去做情人,要知道这做情人也是一门高危职业,如果一不留神被情夫的正室发现或者她所依附的情夫被检察机关重点照顾,那后果是很严重的,这就像投资股市一样,虽然收益很大,但是风险更大,一不留神血本无归。 自古怨念最强的鬼,不是被杀者而是自杀者,自杀的鬼是不会被地府勾魂的,唯有用法术化解怨气才能投胎转世。女鬼是自杀的,自然没有地府使者来勾她的魂魄,就这么在市郊公园里住了下来。女鬼雀跃道:“小弟弟,姐姐我痴长你几岁,我告诉你,现在的社会什么都要靠关系,做鬼也是一样,找一个强大的靠山,才不会被别的鬼欺负。怎么样?姐姐我今后就跟着你混了,以后咱们吃香的、喝辣的,一起追求幸福生活,怎么样?考虑一下!”我长叹一口气,我说你什么好呢?现在的社会,那些做人家情人的女人比猴子还精明,就她这智商,还学人做情人,难度不下于五颗星! 我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把剑背翻转,毫不犹豫的给她脑袋上一下,女鬼被敲得眼泪汪汪地抱着头,不敢再贫嘴,规规矩矩地站着不说话了。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冷冷地说道:“笨拙、迷糊、胆小、懦弱,连使个微末法术吓人都要借助媒介,更不用说让你去拉替身溺死脱身,做人失败,做鬼更是不行,你到底还能做什么?”女鬼被我念一下脑袋就低一分,偷偷抱怨的看我一眼,弱弱的反击:“呜·····呜,你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啊!”我眉毛一挑:“你想不想去投胎转世?”听到可以投胎转世,女鬼也不顾得被我打击了,欢喜地追问着:“可以吗?听说要有地府的阴神引领才能投胎转世的!”我懒得对她解释,直接拿出今天刚拿到手的地府工作证亮了亮,女鬼看得眼睛亮晶晶的,满脸的崇拜:“我就知道你是厉害的人,原来还是地府的人,快,帅哥,快帮我投胎吧,这个鬼我实在做怕了!”看她一脸“终于得救了”的表情,我似笑非笑,语带讥诮的道:“不是要投诚我吗?怎么这么轻易就变卦了?”女鬼低下头,嘴里不断地小声嘟囔着:“有做人的机会,谁还想做鬼啊!人家想重新做人,给我一个机会吧!”我冷笑摇了摇头,说道:“你就算去了地府一时半会也轮不到你,在投胎转世之前你恐怕还得在十八重地狱之中的冰山地狱中待一阵子呢。”女鬼听完呆立当场:“什么冰山地狱?那是什么地方?”我冷冷地解释道:“你去过南极吗?冰山地狱比南极还要冷上千倍万倍,环境还要恶劣,你会在那里知道什么叫痛苦?”女鬼吓得愣在一旁,过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我为什么要去哪里?我能不能不去?”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行,阳间有阳间的法律,阴间有阴间的制度。地府律法规定:凡是谋害亲夫、与人通奸、恶意堕胎的恶妇或者赌博成性、不孝敬父母、不仁不义之人,死后当打入冰山地狱,对于这样的鬼魂,令其脱光衣服,裸体上冰山,受尽严寒之苦。而你恰巧属于第二类:与人通奸,所以我恭喜你,获得了去冰山地狱旅游的机会。”女鬼听完竟然哇哇大哭起来,看她这模样,我一声长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不觉现在已经晚了吗!”女鬼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我,说道:“你帮帮我,我不想去啊!你现在也是地府的官员了,你一定会有办法帮我的。”我摇头一叹:“你以为阴间和阳间一样吗?阴间的法律比阳间的法律要严上不知多少倍,在阳间任何当官的都可以徇私枉法,但是在地府很难啊,一旦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我才当上这个官不久,还不想成为地府严打的对象。”女鬼又开始哭起来,我再次摇头,说道:“我没有办法帮你,你做错了事,就一定要受到惩罚,躲是躲不过去的。”女鬼听完我的话,渐渐的停止了哭泣,说道:“那····你送我去地府吧!”我笑了,说道:“好,想明白了就好,不过你现在我还没有功夫,你先在我的葫芦里呆一阵子。”那女鬼点点头,说道:“好,我听你的。”我拿出葫芦,将葫芦嘴对准她,正要把她收进去,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什么是女人的七种武器?”女鬼道:“很简单呐。女人所谓的七种武器,手指、牙齿、高跟鞋,这是硬武器;眼泪、撒娇、使泼、温柔这是软武器,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我点头道:“知道了·····你进来吧!”我把她的魂魄收到炼魂葫芦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八十一章 打工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清楚的明白,每一个人都的为自己所犯的错承担应该的责任,这个女鬼也不例外,既然有出轨犯错的决心,那么就应该有被发现后挨打的觉悟。我能把她安全的送进“黄泉村”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在“黄泉村”办“身份证”,然后坐车进入鬼门关,还有以后地狱受苦什么的,这些事情谁也可替不了她。 过了几天,我带着这个迷糊鬼来到京郊公园,这里基本上处于京郊,位置相对于偏僻点,毕竟打开阴阳二界的通道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被生人看到,那后果可就严重了。我把她从葫芦里放出来,现在已经是深夜,公园里空无一人,只剩下几盏路灯还在有气无力地发着昏黄的灯光,我拿出地府令牌,大声喝道:“天道无情,大道至公,吾代天道执掌阴阳,维持阴阳平衡。幽冥界门,急急如律令!开!”话音刚落,一道紫电从令牌上发出打在虚空,我面前的空气出现一阵波动,就像水的波纹一般,以紫电打得那个“点”为中心向周围扩散,越来越大、越老越大,透过这层“波纹”可以依稀看到一座高大的城门楼子以及上面的牌匾上写的字——幽冥界,大门敞开,城楼前面和里面的左右各竖着两根石柱,石柱上各挂着一只发着绿光的灯笼,城楼后面是一条黑漆漆的路通向未知的前方,在路的尽头,遥远的黑暗深处似乎有点点的灯光,我知道,那就是鬼门关前的唯一村镇——黄泉村,鬼魂在那里领取鬼居民身份证。我回头朝那个正在发呆的女鬼一笑,说道:“走吧,还愣着干嘛?”那女鬼慌忙点头答应一声,紧跟着我穿过这道“光门”走了进来,“好大的门楼!这么大的地方,买下来要多少钱啊?”这女鬼呆呆望着幽冥界入口的大门喃喃自语,我被她逗得一笑,说道:“不要以为房地产在哪里都是热门,我们地府不兴搞这个。”女鬼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我带着这女鬼穿过城门走进幽冥界,从里面迎面走来一人,不,应该是鬼,待走近了之后,我笑了,这鬼我认识,正是毛伯,我走向前去和他打招呼:“毛伯,你是来接我的?”毛伯笑了笑,说道:“刚才我看到冥界门口似乎有动静,我还以为有什么人私闯幽冥界呢,原来是你啊。”我向毛伯说明了来意,并把这个女鬼的事情告诉了他,毛叔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不论怎么说,那顿罚是跑不了,好了,把她交给我吧!”我点点头,走到女鬼身边说道:“你浪费的水,四舍五入,算你五方好了,来,给钱!阳世人不欠鬼债,同理,鬼也别欠阳世债。”那女鬼低头思索了片刻,然后幽幽的说道:“那东西反正以后我再也用不着了,就作为水费给你吧,你去市郊公园人工湖左边第五棵树下找吧,多的就算是留个纪念吧!”我笑着说道:“好,我告诉你啊,下辈子放聪明些,不要再做那种傻事了!走吧,重新开始吧!”她冲我挥挥手,便和毛伯一起走了,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色之中之后便准身往回走,刚出了冥界的大门,便听见后面传来一个女声:“等等我,我要回去,我不待在这里。”我回过头,便看见有一个白衣女鬼向门口跑来,后面有两个鬼差紧追不舍,眼看着她便要冲出来,我朝她一甩手,轻喝一声:“敕,回去。”一束金光从掌心飞出,径直打在那女鬼身上,那女鬼被打的倒飞了回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紧追在身后两个鬼差上前将她按在地上,干净利落给她戴上手铐脚链,干完这一切之后,两个鬼差押着这女鬼来到我面前,其中一个鬼差问道:“多谢阁下相助,不知阁下是·····”我没有说话,只是把工作证量给他们看,两鬼差看到工作证之后立刻给我行礼,同时口里说道:“参见监察使大人,多谢大人相助才没有让这个女鬼跑掉。”我摆摆手,说道:“不必客气,赶紧把她押回去吧,别再让她跑了。”两鬼差面露感激之色,说道:“属下告辞。”那女鬼吃惊的看着我,目光中有一丝的惊异,她对我说道:“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地府的人·····”两鬼差打断她的话:“快走。”目送这三只鬼消失在黑暗中之后,站在城楼面前,轻声说道:“关门吧!”话音刚落,两扇漆红的大门便关上了,转身走出了这道“光门”,手轻轻在“光门”上一抚,就如抚平衣服褶皱一般,随着空气的波动,一切都消失了,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走在公园的花间小径上,我回想着那两个小鬼刚才对我的称呼,“监察使大人”这称呼听起来倒是挺威武的,但恐怕到时候我还是光杆司令啊。 我熬夜熬惯了,现在回去也睡不着,就干脆跑到那迷糊女鬼说的地方,抛开土,却是一个用树叶编织的小包包,外面用野草包的严严实实,可见这个迷糊女鬼很珍视里面的东西。我微微一笑,小心打开,里面却是些明显被水泡过的东西,零零碎碎的,很多都是人们游湖的时候不小心掉到湖里的小玩意,还有一串纯金项链,项链地下系有一个心形小匣子,打开之后上面贴着一张挺帅气的男子照片,相片下面用隽秀的字体写了五个字:老公xxxx。看着这一切我仿佛明白了,也许她当初做的这一切都不是她情愿的吧?也许她还在思念当初那个温暖的家吧?也许·····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人死则恨消,希望她丈夫能够原谅她吧!这是一只迷糊而又笨拙的女鬼,总算还是一只知错能改的女鬼。“欠我的水费,算你还清了!”我喃喃说着,动手把东西又埋了进去,这女鬼的珍宝就让它永远都在应该呆的地方吧,起码它会证明在这个人工湖里,曾经有一只迷糊笨拙的女鬼在这里生活过,或许伤心的时候,她会在湖底乱窜,捡起一些人们不慎遗落的物品当珍宝藏起来,想家的时候看一看自己爱人的相片,然后大哭一场;或许在她开心的时候,她会在这里对着月亮放声歌唱。 将这些东西重新埋好之后,我站起身,天光已经亮开,早晨来公园晨练的老人们已陆陆续续进来,我沿着湖边走,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人间的烟火气,大概也是一日之计在于晨吧。因为自从上次九寨沟之旅过后,我每晚睡觉前都要钻研《玄都秘枢》,而且没事之时我都厚着脸皮拽着钟叔为我讲些神鬼之事,现在我的道术与当年的刘伯温先生的道术相比,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无法相提并论,但是如果再让我遇到类似“女娲后人”那样的角色,我完全不用费多大劲就能将它打发了,可是这都是属于屠龙之技啊,根本不能用来谋生。要知道京城的消费水平很高的,我现在已经开始闹钱荒了,虽说妤萱在一旁救济,但是我绝对不是甘心吃软饭的人,现在只能找份临时工干着,要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是相当的凶险啊,已经到了饿肚子的边缘了。唉,一想起这事我就生气。想我也是经历过生死之人,此时却被如此琐事弄的焦头烂额。 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上午八点了,人啊,在忙起来的时候一点困意也没有,但是一旦闲下来就算是站着也能睡着。不知什么时候我养成了习惯,我现在只要一睡觉,就会自然而然的进入《玄都秘枢》中的境界之中,脑海之中浮现出山川河流和飞禽走兽,当真是“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千株老柏,带雨半空青冉冉;万节修篁,含烟一壑色苍苍。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石崖突兀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仙鹤唳时,声振九皋霄汉远;凤凰翔起,翎毛五色彩云光。玄猿白鹿随隐见,金狮玉象任行藏······”,不知什么时候我被手机铃声吵醒,我迷迷糊糊接听了起来,电话那头竟然是妤萱地声音,她在那头娇嗔道:“表哥,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二点了,赶紧起来,我们一起去吃午饭,你再不下来我就被你们楼里男生的目光给吃了。”一听到妤萱的声音,我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了,连忙穿好衣服,也没有顾得上洗把脸便匆忙跑下楼去,此时妤萱正在楼下来回走动,旁边有不少双眼睛也在跟着她不断地走动,妤萱看到我来到楼下,便冲过来扑倒在我怀里搂着我脖子撒娇,在场的男生都愣了,他们想不到像妤萱这样的超级大美女怎会在我这样一个长相普通的男生怀里撒娇,我轻轻地拍了拍妤萱的肩膀:“好了,萱萱,我们走吧。”在众人杀人的目光中我拉着妤萱的手离开了男生寝室。 唉!说起来有点惭愧啊,这顿午饭的钱又是妤萱出的,一位哲人说过: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如果说我以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是我相信了。饭后自然又是逛街,我们坐车去了一条著名的商业街进行购物,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知道逛了多少服装店,天慢慢的暗了下来,终于妤萱累了,我也解放了,我提着大包小包东西跟在妤萱的后面,当然这里面也有我的东西。我们来到地铁站,准备坐车返校,没有等多久地铁便来了,我和妤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便挤上了车,地铁经过了一站之后,上来了一位抱着小孩的女人。这女人看上去挺年轻的,估计三十岁都不到,真是要命,抱着孩子这么不方便还要挤地铁,但是却没有人给她让个座,我想好歹人家也不容易,不管怎么说,要是挤着小孩可就麻烦了,反正我一个大小伙子多站一会又累不死,于是我连忙起身,叫那个女人坐我这里。她坐下后,对我说了声谢谢。我对着她笑了一下,周围人很多,不好活动,所以我就把手抓着地铁上的把手,站在了她旁边。她抱着的小男孩长的倒是十分的可爱,大概有四五岁的样子,长得虎头虎脑的,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此时小手正托着用环保纸袋装着的两个大肉包子认真地吃着,吃的是那个香啊。那香气不偏不倚飘进了我的鼻子,正巧我累了一下午肚子又有点饿了,被香气一熏,我忍不住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正当我想分散下注意力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了这男孩好像有点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我还一时半会儿的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此刻坐在他妈妈身上的他,眉宇之间好像有一股黑气,要说我现在应该也算是得道高人了,要知道眉宇之间若果出现黑气的话,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不是阳气衰弱,便是煞事缠身。可是这么小个孩子应该正是属于人的阳气最纯净的时候啊,按理来说应该是诸邪不近身的年龄,怎么会有黑气出现呢?难道是我眼花了?正当我想再仔细看看究竟的时候,地铁报站了,我和妤萱到站了,于是我只能怀着疑惑心情,提着打包小包的东西和妤萱走出了地铁,我边走脑子里边想,也许真的是我看错了吧。算了,自家的祖坟都哭不过来,我就别去哭乱葬岗子了,于是我提着东西跟着妤萱走进了学校。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八十二章 打工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与妤萱在女生寝室楼下分手,我提着自己的东西男生寝室楼,刚一进楼便发现周围的人的目光就很不一样,那是羡慕嫉妒恨啊!此时我有点洋洋得意,人呐,能做到这一步也是一种本事啊! 又过了几天,学校算是正式开学了,与高中一样先是进行为期一个月军训,你说凭我现在的本事,这为期一个月的军训还不是小儿科?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一个月的军训也很快就过去了,军训说实话就是那么一回事,走走过场而已。军训过后就是“国庆节”,学校放假一周,我心头忽然一动,赶紧趁这个时间找个临时工干几天,挣一点钱作为生活费吧,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啊。一般说来,许多大商场都会招收一批人帮忙发些广告什么的,我可找个这样的临时活。“十一”那天一大早便出去了,但是我把跑遍学校附近的大型商场和百货商店,愣是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白忙了一上午之后,我垂头丧气的走进了一家小面馆,打算要一碗面条填饱肚子,小面馆从外面看上去挺破的,但是里面还算比较干净,尽管是吃饭的时间,但是面馆除了我里就没有别人了,我往刚坐下,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便走了过来,这也许就是老板娘吧,她先给我倒了杯开水,然后问我:“你想吃什么面啊,我们这里什么样的面都能做。”我看了看面馆里擦得干干净净的桌子,桌子上摆的整整齐齐的一次性筷子,看不出来啊,这家店的老板还是个心细之人啊,此时心里想不禁想道:算了,在这样的店里还能指望吃上什么好面?能弄饱肚子就已经很不错了。于是我对她说道:“给我来碗炸酱面吧,面条稍微细点,多放些酱。”老板娘听我说完后,朝着厨房的方向喊道:“苌衡,给这位客人做碗炸酱面,面条细点,多放点酱。”我的天哪,她说的竟然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我就有点纳闷了,我的好奇心起来了:一个开着这样的一个小破店的人怎么会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这里面有文章。 唉,想什么呢?算了,先不管别人,还是管管自己吧,一上午时间,连份临时工的工作都没有找到,那些大商场一问我的情况后,基本上都是同样的一个态度,我们找的都是一些有工作经验的员工,有一家公司允许让我趁周末去实习,但是工资低的惊人,竟然一个月才给六十块钱,约合每天才十块钱,他大爷的,连一顿饭钱都不到,我就是在建筑工地上推小车每天还五六十块钱呢,我越想越上火,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我感觉到了一种很无力的感觉。由于心情十分不好,我忽然想喝酒,于是对老板娘说道:“再给我拿三瓶啤酒吧,然后再炒两个小菜,什么样的都行。”老板娘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后面的厨房,不一会端上来了两盘炒菜,一盘是青椒炒豆腐皮,另一盘是五花肉炒芹菜,然后拿了三瓶燕京啤酒,她问我都启开吗?我点了点头,此时我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老板娘,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刁德一唱的那样:这个女人不寻常。她身上的那一份气质非常独特,根本不像一个普通的平头百姓,倒像是从某个政府机关出来的,我怎么会有这种“能力”?我想这大概就是修行了伯温道术之后而产生的一种“后遗症”吧? 我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还算比较干净的杯子,用餐巾纸胡乱的擦了擦后,把啤酒倒上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顿时有一种清凉的感觉,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我夹了一筷子豆腐皮放在嘴里,还别说,味道还真挺好,没多久一个老板模样的人端上来了一碗面,放在桌子上之后,他乐呵呵地跟我说道:“别急,慢点吃。”我望着这碗炸酱面,闻上去还很香,可是当我吃了一口的时候,我马上愣住了,这也太好吃了吧?真没想到这么破的小店里竟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面,我可以对着三清圣人发誓,这是从小到大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我不敢相信的用筷子翻着面碗的底部,心想这面里不会是放大烟葫芦了吧?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香?可是转眼一想,这根本不可能,因为一碗面五块钱,如果往里放大烟的话恐怕连成本都收不回来,于是我放下心来,狼吞虎咽地吃着面条,由于店里现在就我一个客人,这两个人也就在旁边的一个小桌子边坐下休息了,这俩人估计就是夫妇吧,我发现他俩的表情好像一直是笑呵呵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那个老板也大概三十岁上下,留着一头短短的小平头,说实话这个老板不同于一般的饭店老板,从气质来说这人以前一定非富即贵,我想不通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甘心打理这样的一个小破店,他笑呵呵地问我:“兄弟,我家的面怎么样?”此时的我早已顾不上喝酒了,正专心的吃着这碗面,吃完面之后我先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回答道:“真好吃,想不到你手艺这么好。”他呵呵地笑着,跟我说道:“那是必须的。”我这时吃饱了,就把倒上了啤酒,反正也没事,就和这位老板瞎侃呗。我问他:“老板,你面做的这么好吃,为什么来吃的人这么少呢?”就在我的话音刚落之后,我发现他脸上的笑容竟然慢慢的消失了,代之的是一脸淡淡的忧伤,他对我说道:“老板?呵呵,我可算不上,我姓苌,南方人,你就叫我苌哥吧,我告诉你吧,其实这做面就和做人一样,不能只看外表,在外面一看我这小店这么破,当然没人进来吃了,可他们不知道,那些进来吃的才会发现这面的美味之处,这就是我做面的门道,我的面只做给有缘人吃。”听完他说的话后,我就觉得这苌哥还挺有意思的,说的这些话好像都很有哲理,仔细想想,还真的是那么回事,看现在的城市中,所有的东西都是要靠包装的,那些林立在这座城市中的大酒店,装修的都是冠冕堂皇,可是里面的菜却不知是何味?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曾跟随亲友去过几家大饭店,可是那些所谓的国家特级厨师做出来的菜还真心不怎么样?远远不及这小破面馆里的一碗最普通的面好吃。 其实人真的是一种虚荣的动物,去那些高档的酒楼无非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殊不知饭店里的东西再好吃也不如家里的饭好吃,而却偏偏喜欢去做冤大头,想想还真是很好笑,这畸形的社会风气。我算是看出来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苌哥以前就算不是官府中人,那也和官府有密切关系。我同样告诉苌哥我的名字,他笑着点头表示知道了,我对苌哥说道:“大哥,想不到你说的话还挺有深度的,真是让我长见识了,来陪我一起喝点酒吧。”苌哥说的也是普通话,只是偶尔也蹦出句南方方言,此时我已猜出,这位大哥是南方人,大哥虽是南方人但是却有北方人的豪爽,他也不推辞,就笑呵呵的坐在了我的对面,然后对那女子说道:“你再去炒俩菜,我和这位兄弟好好的喝点。”然后转头对我说道:“今天高兴,这顿饭大哥我请。”那女子扶着桌子慢慢站了来向厨房里走去了,我则不好意思的说道:“别啊,大哥,你们这做生意也不容易,怎么能让你请客呢?”苌哥微笑着对我说道:“相见即是缘分!说实在的,我也不指望这面馆挣钱,就是图个乐呵。人活一世,不就是图个快活吗?来,什么都别再说了,咱哥俩喝。”于是我俩便开始喝上了,可是一和苌哥聊天我才发现,苌哥说的话竟然都是那么有哲理,基本上每句话都有深意,不禁不让我佩服他,过了一会后,那女子从厨房里又端出两盘菜,一盘是韭菜炒蛋,另一盘是葱烧排骨。她把菜放在桌子上后也坐了下来,听着我俩聊天,这两道菜竟然也出奇好吃,我心里赞叹着这两口子(他们是夫妻我的猜测)的手艺,但是在心中更多赞叹的还是苌哥的睿智,苌哥在我眼中有一种十分洒脱的感觉,我想不到在误打误撞进来这小破面馆吃面竟然还有意外收获,苌哥笑着问我:“刚才看我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两瓶酒下肚,酒精有些上脑了,我苦笑了一下,对了这苌哥说出了我找工作时遇到的问题,苌哥端着啤酒狠狠地喝了一口之后放下,他点着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微笑着对我说:“云潇,你不是刚上大学吗?你现在不好好学习,考虑这些做什么?还有的是时间,不必着急。”我苦笑着回答他:“大哥,不瞒你,我现在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你说不能不急吗?”苌哥笑了笑,说道:“原来是没钱花了,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你等会,大哥给你一点东西。”苌哥站起身,转身走进了里屋,时间不大,他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张“老人头”,苌哥笑着说道:“兄弟,拿着吧。”我吃惊地看着苌哥,问道:“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初次相识,彼此都不是很熟悉,你怎么能给我钱?我不要,你就不怕我还不了钱?”苌哥先是笑了笑,然后接过话茬说道:“兄弟,咱俩彼此一见如故,相见恨晚,酒逢知己千杯少嘛,钱算什么?等你手头宽裕了,你再把钱还我,就这样吧!”说着把钱硬塞到我手里,我一搭眼便知道这钱恐怕得近两千吧,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苌哥了,我们刚认识才几分钟啊,我结结巴巴地说道:“要不,我打个欠条,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再说,你也应该问一问·····”我把目光投向了嫂子,苌哥似乎明白我要说的话,他打断我的话:“这里我说了算!”嫂子听完苌哥的话,脸色有点难看,细看之下竟然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角哆嗦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苌哥站在一旁,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对嫂子的目光没有丝毫察觉,来到桌前打开了桌上的录音机,放的是一首我很熟悉的歌: 世界太罗嗦 不分对和错 像我这样的老百姓 谁会在乎我 有钱的当老大 没钱的难过活 就算是看不惯 我又能如何 爱人离开我 不说为什么 伤心难过的时候 我学会了喝酒 每次我都喝醉 但从来不犯错 明天酒醒以后 我依然是我 ······ 这正是郑智化的那首名曲《游戏人间》,此时嫂子忽然低声抽搐起来,我迷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嫂子,我心道:这别人的家事我就不必管了,于是我说道:“大哥,我先走了。”苌哥点点头,说道:“兄弟啊,缺钱的时候尽管找我,大哥别的没有,就是有几个臭钱。”我点头走了出去,刚走出门去拐弯的时候隐隐的听见苌哥对嫂子说道:“你明天就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咱们之间已经已经两清了,你再待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那套房子就留给你吧,孩子暂时先交给你了,你放心,抚养费我是一分不少的给你的。”话音刚落,紧接着便听到“扑通”一声,紧跟着传来嫂子的声音:“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撵我走好吗?只要你让我待在你身边,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好不好?”只听苌哥冷冷地说道:“让你待在我身边我还嫌脏呢?”我听到此话心里不禁一惊,这话也实在是太伤人了,这苌哥怎么·····,店里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显然苌哥走进了里屋并关上了门,我轻轻地走回去,躲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嫂子跪在地上,双肩在不停地颤抖,显然是在哭泣。 我轻轻地退到回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哪!听着谈话,这不会又是一段婚外情吧?唉,我身边都出了一帮什么样的人呢?第一个是韩嫂,第二个是那个迷糊女鬼,第三个恐怕就是这个便宜嫂子了吧?这世间是怎么了?怎么净出些这样的人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八十三章 打工 三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见此情景,几次想进去劝说,但是我忍住了,前文我已经说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就不要参与其中了?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一个父母官尚且如此,更何况我这个平头百姓呢?就算我有办法能帮助他们,我也不能帮,因为地府三令五申:身为地府公职人员不得插手人间之事,否则必受严惩。我可不能像人间的那些官员一样知法犯法啊! 我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家小店,在经过一个报亭的时候我停下来买了一份报纸,一般报纸上都会有招聘信息,就我正在仔细查看招聘信息的时候,卖报纸的老伯突然说话了:“小伙子,想找工作啊?”我连头没有抬,只是“嗯”一声,老伯接着说道:“我这里有份工作,你就看你敢不敢了?”听到这话我猛一抬头,说道:“老伯,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不敢干的活呢。”老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就好,我这里就有一个很好的工作岗位。”说着他递上一张名片,我接过来仔细一看,不禁有点发愣!那张名片上正面印着“泽生堂”三个黑体字,这店名看的我直犯迷糊,这是什么店啊?难道像同仁堂一样是卖中药的?我又看了看背面,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小字:家请佛像,永保平安。专业受理红白喜事,婚丧嫁娶,相地解煞!”联系人:赵求安。手机:135*******0。这店是干什么的啊?我疑惑的问着那位老伯,那老伯笑着对我说:“这是我一位老朋友开的店,主要是卖佛像的。前两天他跟我说,他那里以前的店员不干了,所以让我帮忙找一个店员,临时工也行,他那里平常很清闲,而且工资不低,你考虑下?”此时的我愣住了,老天爷,你怎么忽然开眼了?我这边现在正发愁找不到工作呢,你就忽然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看名片背面写的那些事,我大概能看明白这间店就是江湖传闻的“算命馆”。 所谓“算命馆”,在那时的我心中,差不多和吃阴间饭是一样的,因为在以前的旧社会,很多的阴阳先生都是以开店的形式谋生的,但是由于职业的特殊性,他们平日里往往还都会做一些别的兼职,比如开算命馆、积善堂(佛堂)、棺材铺、义庄等等。想当年的鱼龙村的刘先生开的就是一间专门卖花圈、纸人等死人用品的商店,他平时营业,一到有事的时候便恢复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降魔除妖于民间。他大爷的,这不就是量身为我设计的吗?要知道本先生我可是正统的《玄都秘枢》兼伯温道术的传人啊!我之前其实也想过要找一间这样的店打工,可是现在的大城市中可是和谐的厉害,我根本不知道哪些店才是真正做这一行的,如果贸然前去应聘,非得闹出笑话不可。可是正当本先生我为工作犯愁的时候,居然这么巧,这份工作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这怎能不让我感到欣喜?我学的正好是工商企业管理,正好还能在那个店里实践一下,等以后有机会的话还可以自己开一个小店,像刘先生那样帮助他人而且自己也能赚钱,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我,此时不禁大喜过望,我上前一把拉住那位老伯的手,激动的说道:“老伯,谢谢您!我正愁该怎么办呢,咱们不认识,竟然平白无故的就受了您这么大的恩惠,谢谢。”那位老伯对我摆了摆手,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啊,正所谓一面即是缘,这只能说是咱们的缘分,昨天我的老友才给我打过电话,今天我们就碰面了,这不也算是一种缘分吗?我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听完老伯说的话后,我心里一阵暖和,看来这个社会上,还是好人多啊。就像我眼前的这位,多好的老伯,你老人家可真算得上是我的贵人了,要说人的心里一旦敞亮了以后,这心情就会变得非常好,我便从旁边找了把椅子坐下和这位老伯闲侃起来。这时我才得知这位大叔的姓名,老伯的名字叫张若行。我对着老伯说道:“老伯,别怪我多话,但是我还得跟您说声谢谢。”老伯抽了口烟,然后望着我笑道:“都说了多少遍了,你该谢缘分,而不是谢我,要知道我这双眼睛可是看人很准的啊。”说完后,他眨了眨笑眯眯的眼睛,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竟然是那么的黑,说夸张些竟然有点像黑宝石那样的深邃,也不知是我出现了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反正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纯黑色的眼睛。不知不觉中,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我竟然和这位老伯在这里瞎侃一下午,我想着也不好再打扰下去了,于是便起身对老伯说道:“老伯,谢谢您,耽误你做生意了。”老伯还是笑呵呵的,他起身对我说道:“我就不送你了,好好保重,以后常来。”我点了点头,然后就打车回校了。回到学校,把妤萱约出来一起吃了顿饭,饭钱自然是由我出,妤萱很惊奇,以前吃饭时可都是由她出钱的,这次怎么成了我出钱了?我告诉她我已经找到一份临时工,吃饭等问题已经解决了,妤萱听后也是很替我高兴。晚饭后照例都是一起去逛校园,十点过后,各自回去睡觉。回到寝室简单的洗个澡之后便上床睡觉了。 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第二天上午了,此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摸了摸裤子口袋,一张名片静静的躺在那里,本先生我今天就去应聘啦。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十点二十,快中午了,还是下午再去吧,由于心情好,我把妤萱约下来,要请她下馆子。看着我这副得意劲,妤萱小嘴一撇,这工作的问题八字都没一撇呢,就知道穷开心,但是我没理理会,说实话,这不是吹牛,就算没有报亭老伯的推荐,我也有把握顺利的应聘成功,当然这也只是说说而已,该提的还是要提的。毕竟没人要和工作过不去。饭后,我花了近一个小时打扮了一下,好尽量能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更精神些,然后就出门打车,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前往了那家店的所在。 打死我都没有想到,这京城还有这么偏僻的地方,估计已经出了京城,到了到郊区了吧?不远处便是连绵的青山,“看山跑死马”,我想,要想到这山脚下,开车至少也得几个小时吧?出租车所走的这条柏油路倒是挺宽的,路的两边各有一排花坛,路中央也有花坛,花坛里面低矮的灌木七上八下的,看来是有日子没人修理了,出租车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了下来,下了出租车,我仔细打量了这小区附近的地方,除了花草树木不怎么整齐之外,地面还算是比较干净,我又仔细打量这个小区的建筑,这是一个超高级的住宅小区,清一色的复古式建筑,看来房地产开发商对古建筑情有独钟啊,小区的东北方向还有几座复古式别墅,外表建的跟宫殿似的。这个小区的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叫做明星苑,小区对面则是一个不知道有多大的人工湖,在我看来至少有几千余亩地大小吧?我又仔细看了一下地址,没错,是这里。我转身向小区门口走去,当我走到明星苑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小区的门竟然如此的破旧,旁边的门卫室也没有保安,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小区的草坪的草已经长得一人多高了,显然是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修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有点纳闷,这么豪华的小区怎么会没有保安,而且在这偌大的小区里,我竟然没有在发现一个人,这也太不合情理了,不过现在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找到“泽生堂”再说吧。 我根据门牌号来到最里面一座别墅前,别墅门敞开着,我径直走了进去,墙上挂着个牌匾,上书三个大字“泽生堂”,我来到了那泽生堂的门口,不由得有些紧张,在整理整理了情绪后,我推门走了进去,刚一开门,一股供香的味道便扑鼻而来,我立刻感受到了这里的气氛,硕大的客厅里摆满了各种佛像,有大有小,有喜有怒。从隔壁的一个房间的门敞开着,我径直走了过去,房间不大,里面也摆着不少佛像什么的,在这屋子的角落里有一个电脑桌,一个中年的男子坐在电脑前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些什么。这男子大概有四十多岁,身上披着一件米色的中山装,头发略长,留着两撇八字形的小胡子,一双小眼睛眯着紧盯着电脑,还露出了有些猥琐的笑容,看来他就是赵求安先生了,可是他这番尊荣实在让我联系不到他是吃阴间饭的,这和我想象中的差距有些过大了吧,但是我是来找工作的,又不是来相亲的,于是我就上前问道:“请问,您是赵先生吗?”他这时才发现了我,看了我一眼后,对我说道:“没错,你想请佛吗?在那边,随便挑。”我对他说道:“不是的,赵先生,我是昨天张大伯介绍来做临时工的。”我注意到了这位赵先生原来正在玩斗地主,怎么这么多人喜欢玩这玩意?他一听我不是来消费的,就又转过去打扑克了,他边出牌边问我:“老张头介绍你来的?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有没有工作经验?”恩?干这个怎么还要工作经验?我倒是消灭过几只脏东西,不知道这算不算,应该算是吧,但是用所学的东西忽悠人,我倒是第一次,于是我对他讲:“赵先生,我叫李云潇,今年刚上大学,没有工作经验,但是我可以学。”他又打量了我一眼后,就直接对我说道:“平常我这里的工作,月薪五千,试用期月薪三千五,三个月试用期。既然是你是周末临时工,那就每周五下午过来,你一个月最多上十天班,至于工资嘛,就按照实用期的工资的60%给,每个月三千,如果觉得可以的话,明天就来吧。”我擦嘞,他倒是挺直接,也不问问别的,看来那个张大伯的面子挺大啊,在那个时候,京城地区的平均工资也就三四千多块钱,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想想我上十天班就能拿三千块钱,这工作太好了,一个月三千块足够我吃用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问我的详细情况,我也落得清闲,于是我马上说道:“好的,谢谢你,赵先生。”他没有再转头看我,依然在集中精力的欢乐斗地主,他对我摆了摆手后,说道:“行了,老张头找的人我放心,你先回去准备准备吧。明天九点上班,对了,别叫我什么先生,听着别扭,叫我求叔就行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八十四章 打工 四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在以前的文中我只是大体上讲过阴阳先生的来历,现在我再次详细介绍一下阴阳先生,所谓阴阳先生,这是一种民间的特殊职业,他们不属于任何教派,只是些寻常的老百姓,但是由于身怀异术,所以斩妖除魔于民间,但是有不同于民间的除灵师,除灵师是单纯的的除妖的,阴阳先生还可以给人看风水等等,这种职业的起源非常的古老,在清末民国时期,正所谓“乱世之中,必出妖孽”,所以那时的怪事是最多的,而相对的民国时期也是阴阳先生这种职业最辉煌的时代。很多名家都是出自那个时代的人,直到解放以后,由于这个职业的特殊性,阴阳先生和跳大神的,都被扣上了巫医神汉的大高帽,成为了反动反科学教育的反面典型而四处游街批斗,很多有真本事的阴阳先生都是一些上了岁数的老人,试想想,他们哪能经得起这种折腾?经历了十年浩劫之后,整个中国的阴阳先生都没剩下几个,很多民间绝技都已经失传,后来我仔细一想,其实这样还真是最好的结局,这毕竟是一个高科技的时代,已经不需要这种涉及神鬼的职业了,而且只要涉及到神鬼的事物,都会被归类于封建迷信。其实要说民间的这些古老的职业被确定为迷信之说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有些无耻之徒的坑蒙拐骗。他们冒充自己是“阴阳先生”,通过三寸不烂之舌和一些障眼法来蒙骗老百姓的钱财,毕竟懂得真本事的是少数的,而骗子们却十分的多。 记得爷爷曾经跟我讲过,现在这阴阳先生已经分成了两个派别,一是正统的阴阳先生,另外一种就是靠嘴吃饭的骗子之流。特殊时期之后,祖国经济蓬勃发展,已经再也见不到了正统阴阳先生的踪影了,但是无论再和谐的社会也总不会缺骗子的,外加现在的社会压力很大,导致很多上层社会的人士都开始热衷于神鬼卜命之道,所以这几年的靠嘴吃饭骗子们如同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了头角,他们为了不被社会和谐,通常平日也开店谋生,但是背地里却做的是骗神骗鬼的勾当。可悲的是,我打工的那家“泽生堂”的老板求叔,竟然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靠嘴吃饭的老骗子。 在我第一天上班的时候,他就把我叫到二楼一间房里和我长谈了一个上午,他教我混这一行的门道和平时如何配合他骗人的方法,这不由得让我大跌眼镜,想不到我堂堂一名正统的阴阳先生,现在竟然是给一个老神棍打工。看着求叔那副猥琐的样子,我心中生出了一种不想在这里打工的想法,因为爷爷告诉我,早在太爷爷活着的时候早就立下家法,凡是他的后世子孙绝不可用自己的本事骗人的钱财!如果我留在这里岂不是自己打太爷爷的耳光吗?可是我要是不干的话,我的吃饭问题怎么解决?我总不能整天跟着妤萱混吃混喝吧,这也太丢我的脸了,难道我要去干那些一个月给我六十块钱的工作吗?想想都可怕。于是决定还是现在就在这干着算了,毕竟骗人的是求叔这个老神棍,又不是我,更何况如果我在这里发现有真“撞邪”的人,还可以暗中的帮助他们,这样的话也不算辱没了太爷爷的名声。一想到爷爷,我决定说什么也不能告诉他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打工,要不然的话,以他老人家的脾气,一定会大发雷霆,我铁定没有好果子吃。要说起求叔这个老神棍,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他还真有一口能骗神骗鬼的本领,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人找他帮忙看相、选地、破煞,他能在几分钟之内就能把那些前来解心疑的人给哄的一愣一愣的,我心里暗自感叹,不得不说这骗人之术也算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啊。刚开始我还有些不适应这种骗人的生活,但是一个多月后,我也就慢慢的适应了过来,因为那些来找求叔的,多半都是一些有钱人和高官,他们平时见不得人的事情做多了,所以一发生点奇怪的事,他们就杯弓蛇影以为是鬼神作祟,其实完全就是他们的心理在作祟。老实说,我十分瞧不起这种人,所以我觉得求叔赚他们的钱并没有什么不对,因为这种所谓的“高官”,所谓的“有钱人”,他们的收入大多都来的不正,平时社会上不知道有多少穷苦人需要他们的帮助,但是他们都没有管,但是为自己买座佛像却舍得花上百万元都不带眨下眼睛的,活该他们让求叔骗!其实求叔对我还算挺好的,我跟他混熟了以后基本上在他面前没什么忌讳,而且他在斗地主的时候我还经常在旁边帮他看牌,求叔瞧我也挺顺眼的,毕竟我还算机灵,而且嘴学得也和他学的一样贫,所以他常说我挺像他自己年轻时候的,其实在这里打工的日子还是比较清闲的,因为我基本上一天的工作就是打扫一下卫生和去批发市场购买元宝蜡烛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经过求叔翻手一倒腾,基本上能卖出高出批发价近二十倍的价格,这点我真佩服他,一次我闲着没事干的时候,我问求叔:“像这样的一个高级住宅小区怎么没有人啊,为什么我去提货的时候,听到人们称这个小区为“小丰都”啊?还有为什么这里会没有保安?这里的住户比较少呢?要知道,这可是个高级住宅区啊。”求叔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你早晚会问这个问题,好,那我就告诉你吧。”下面就是求叔讲的这个小区的来历。 在介绍之前先说一下京城的地形,京城北枕燕山,西靠是太行山,东面临海,南边是广阔的华北平原,这个小区所在地区虽说也是归京城管辖,但已经出了城区,确切的说是归京城下属的一个县管辖,这个小区所在的地区位于这个县的最北边,离着燕山山脉不足十里地,可以说就在山脚下。 好了,下面咱言归正传,这个小区名为明星苑,传闻这个小区原来是一片荒废的乱葬岗子,后来由于乡村建设,把许多乡村都划入了新建的高新科技开发区,利用本县的有利条件发展新型农业,近几年,随着开发区的不断扩建,就渐渐朝这片乱葬岗扩展过来,乱葬岗的附近的地区都化成为经济开发区,最后就唯独剩下这片方圆数百里的乱葬岗无人问津,从明清甚至更早的朝代到民国初期这几百年来,就有上万具在菜市口砍掉脑袋的尸体都埋在这里,进入民国时期,也有不少被枪杀的人埋在了这里,总之这几百年里至少也有不下几十万具的尸体埋在这里,据说有人在晚上曾在这里看到许多游魂在这里游荡,有男有女,有的有脑袋,有的则没有脑袋,十分骇人。 曾经政府部门开出优厚的开发条件,以此来吸引开发商对乱葬岗进行开发建设,但过了近十年,竟然没有一个开发商愿意出钱买下这片墓地,原因无非就是嫌这片乱葬岗子太过晦气,怕败了财运,直到后来有一个不知姓名胆大富商悄悄地把这片乱葬岗买下,并将它改建成一座超高级的商业住宅区,而这个住宅区便那位胆大的富商取名“明星苑”。 这离奇事情就在后面,那个买地的胆大富商在将乱葬岗改建成住宅小区后不久,便惨死在一场离奇的车祸里。胆大富商死后,他的公司竟也跟着倒闭了。这个富商无儿无女,也没有什么直系亲属,所以这座小区的产权一直无人继承,由于这富翁生前曾欠着银行不少钱,这个小区的产权就落到了银行手里,银行几次想要拍卖这个小区的产权,可是很少有人响应,直到到目前为止这个小区大部分房子的产权证还在银行手里,后来银行干脆就以低廉的租金向外出租,于是这里也就成为了流浪汉与落魄打工者的栖息地,这明星苑没有物业公司管理,自然没有保安,但这里供电、供水、供气、网络还是正常的,对于居住在这里的居民,银行给了一个统一的账户,每一个住户按时向账户里打钱就是了。 总之,关于明星苑过去的说法很不祥,即使这样,每年都有一大批被生活所迫的人来到京城,并且定居在这里。很多人在晚上出来的时候会碰上各种各样的怪事,也有人经常看到不少白色的影子在小区里打转,才开始还有的住户害怕,但时间长了也就见惯不怪了,但是小区闹鬼的事情却传了出去,于是这明星苑又被称为“小丰都”,当你外面打车时候,你说去明星苑,恐怕没有几个司机知道,但是你说“小丰都”,这恐怕有百分之二百的人知道,听完求叔说的事情,我明白明星苑为什会有各种不合常理的事情了,原来原因在此啊! 学校开课已经近两个月了,我一直平安无事的生活,这一天下午我正在上课,这一节课是《毛概》(《毛主席思想概论》),就在我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我,抬头发现是钟叔身边的使唤小鬼伶俐鬼,半个身子穿出墙壁朝我傻笑着,我丢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伶俐鬼连忙道:“少爷,大人吩咐小鬼告诉您,让您晚上去市郊公园会面。”我用眼神示意收到了,伶俐鬼叽叽笑着缩回身子去复命。当天的课程结束后,拾掇拾掇然后在学校餐厅里吃罢晚饭,当我到达京郊公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钟叔已经在坐在老地方等我了,我笑着向他走过去,钟叔相当有领导派头,他向我摆摆手,微笑着说道:“我找你的目的就是有东西要给你,过来看看。”钟叔拿出一部非常漂亮的手机,说道:“这个是视讯手机,用于联络的,地府最近研制开发的,这可是咱们地府主打产品之一。”我拿过来看了半天说道:“这手机好像是双卡双待的?”钟叔打开手机后盖,说道:“你看,这一边放地府的手机卡,另一边放凡间的手机卡,这可以既可以接打阴间的电话,又可以接打阳间的电话,这比起凡间的手机,功能只多不少。”我把手机收了起来,接着问道:“还有什么宝贝?”钟叔又拿出一个白色的巴掌大的类似玉如意的东西,说道:“这个叫‘阴阳颠倒如意’,佩戴者可以在阴阳之间转换身份,想做鬼就做鬼,想做人就做人,方便快捷,实乃居家必备之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八十五章 打工 五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钟叔介绍完带来的法宝,先歇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好了,该交代的交代完了,我该走了,你自己保重。”我有点惊奇:“钟叔,你稍等片刻,我有点事要询问。”钟叔问道:“什么事啊?”我赶紧道:“小侄修行的时间很短,不太了解修仙之事,难道真像yy小说上说的吗?法宝靠抢劫,修炼靠运气,美女有倒贴,闷棍时常敲的,总之所有凡人都是小蚂蚁,死了活该,所以修真都是……唉哟!”还没有等我总结完,脑袋就被不耐烦的钟叔打了一下,钟叔严肃道:“都是狗屁!叫你不要看yy小说,你非要看,看吧,脑子都看傻了!”我无辜的看着钟叔,钟叔叹道:“咱们地府也有不少神仙,你见过哪个把凡人当蚂蚁的?神仙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普通的修仙!练功不练德,那是魔!修仙的谁敢那么干?除非不想成仙了,佛儒道三家都讲究一个修心,渡劫成仙,你以为扛过九天雷劫就完事了?”我很谦虚好学的请教:“请钟叔指点。”钟叔道:“正好你今天问起来,以前看你道行低就没向你说,你现在已经道行大进,已经踏进修仙的门槛了,给你说说也好,免得你以后吃亏,我们几个老家伙与你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师徒之实却是有的,出去你一问三不知的,丢脸的也是我们,行了,给你说说。”我大喜,连忙说道:“谢谢钟叔。”钟叔点头说道:“天下众生修仙,奔着去的就是一个目的——成仙得长生,摆脱轮回之苦。众生生死轮回,是天地的规则之一,修仙就是逆天行事,向天地规则挑战,期间要面对无数的诱惑,面对无数的劫难,只要踏错一步,结果可能就会不一样,这渡劫成仙,除了有个九天雷劫,还有一个心劫,那是针对渡劫者心理弱点去的,天天抢惯了别人法宝的,心劫的时候,绝对会针对这一点设置,到时候,又有几个能真的勘破超脱出来?”我听得直点头,最后钟叔总结发言:“不是每个人都有主角的运气和本事!主角始终只有一个!” “经典!”我毫不犹豫地竖起大拇指。钟叔笑了起来:“今天钟叔我赶时间,先给你说这么多,以后你自己就能明白了,自己去观察得出你的结论吧。云潇,这世间啊,什么人都有,什么样的事也都有,自己把握吧。”我点头道:“钟叔放心,小侄知道了,钟叔,还有一个问题要请教您!”“说吧!”钟叔兴趣很高,我连忙道:“就是小侄听说似乎有滞留在人间,没有投胎的孤魂野鬼们形成了一些组织,对这些组织,地府是什么态度啊?我得问清楚,以后小侄万一碰上类似的事情也好行动,是吧?”钟叔不耐烦地道:“还用问吗?凡间的政府,对这样的小组织也是一网打尽吗?”我摇了摇头,钟叔接着说道:“对于这种小组织,只要不为恶人间,地府是不管他们的,我们一切都是按照程序办事,你有空多研究工作守则,要合理利用规则,知道吗?”我点头表示知道了,待送走了钟叔之后,我就打算尽快赶回学校去。 此时天也不是很晚,大约晚上九点多,就在我将要走到公园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道:“快救人啊,有人跳湖了。”接着便看见有许多游园的人往公园的人工湖跑去,我也跟这这些人来到湖边,只见一个女人在湖里上下浮着,周围有许多人在围观,却没有一人下水救人,也许当中确实没有人会游泳吧?此时要是再不下水救人就来不及了,就在此时只听“扑通”一声,一个人跳了下去,那人很快就游到那女人的身边,然后把她抱住往回游,很快便回到了岸边,岸边的人七手八脚的把两个人拖上岸。我这次发现这跳水的和救人的我竟然都认识,跳水的是和苌哥在一起的嫂子,救人的就是张若行张老爷子,所救之人也只不过是被呛了口水罢了,把水控出来之后很快便醒了过来,她缓缓的坐起身,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最后把目光停在我的身上,像是要从我身上发现什么一样,张老爷子看见人已经没事,就微笑着冲众人说道:“好了好了,人没有事了,大家散了吧。”众人看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就纷纷走开了,我也转身准备离开,至于她跳湖自杀的原因我不知道,我没有兴趣知道。就在此时,忽然我感到我的右手被一双手死死拉住了,我转过身,发现竟然就是她,此时她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有点不解地问道:“你干嘛拉着我,你有事吗?”这个嫂子到底叫什名字?我当真不知道,因为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没有,这是苌哥的家事,我这个外人怎能管得了?苌哥的相助之恩我不会忘记,但是这事我还是不要管得好,免得得罪苌哥,得不偿失,张老爷子慢慢的把她扶起来,关切的问道:“孩子,怎么能走这条绝路呢?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的说呢?”她没有回答,只是她的手更加死死拉着我的右手,我不动声色把手抽回来,依旧用淡淡的目光看着她,她的语气有点激动,说道:“我真的知错了,你能劝一劝他吗?希望他不要赶我走。”其实她与苌哥的事情我也能才出几分,现在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于是问道:“苌哥赶你走,他为什么要赶你走,你到底做错什么事了?我都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帮忙?再说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这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听完我的话,她缓缓地低下头,看着她的样子,我有点于心不忍,但是我真的无法帮忙,于是我继续说道:“这个忙我真的帮不来,见谅,见谅!”她流泪了,哭得很伤心,我心里轻轻一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我朝张老爷子拱手施了一礼,说道:“老爷子,云潇先走了。”说罢我转身便走,这件事情我发誓不会再管,任她自生自灭吧。张老爷子有点着急,说道:“云潇·····”我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想一首诗来: 湛湛青天不可欺, 未曾动念已先知。 善恶到头终有报, 只争来早与来迟。 至于这件事结果不知道,同样我也不想知道,几天后我的手机收到一个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后面还有一个陌生的署名——吕韵,当看到发信人的名字的时候我迷惑了,这到底是谁啊?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看来是有人发错信息了吧?我看完后顺手就把短信删了。 京华大学对于学生的学业是很关心的,如果第一次考试挂科的话,还可以补考,如果是第二次,则直接劝退。我可不想撞在学校的枪口上,于是投入到紧张的学习生活中,周一至周五努力学习,周末两天还是去求叔那里去看店,此时日子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份,这一年不知是怎么回事?冬天特别的冷,可就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契机,间接的影响了我以后要走的路。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吃完了午饭没事做,来到里面的求叔的房间,坐在求叔身边看他斗地主,午后的阳光给人一种很慵懒的感觉,看了一会之后我不知不觉的就有些困了,于是我趁求叔不注意,溜到客厅的收款台后面,双手拄着脸晕晕乎乎的就进入了梦乡,可是没等我睡踏实的时候,门忽然开了,走进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带着一身凉气,要知道现在正是冷的时候,穿着羽绒服的妇女抱着包的严严实实的小男孩,小孩的脸被冻的通红通红的,我一看,这小孩怎么看怎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那个女人走进店里把孩子放在了屋里的沙发上,她走到我面前之后,问道:“麻烦问一下,赵先生在吗?”看来这又是找求叔看心病的有钱人啊,我对着正在隔壁房间里斗地主的求叔喊道:“有客到!”求叔一听便知道有生意上门了,马上走了出来,摆出了一副特高深的表情,对着那妇女说道:“您想买点什么?小店各路神仙都有。”谁知道那女的一见到求叔之后,竟然哭了出来:“赵先生,我是我们单位张经理介绍来的,都说您特灵,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说完竟然跪在了求叔身前,我和求叔连忙把她扶起来,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只见那个女的问求叔:“您这里有空房间吗?”求叔知道,她一定是有某些不便之处,所以点了点头,于是我们就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这里是我在“泽生堂”的卧室。 在卧室里,那妇女的把小孩身上包着的毛巾被和衣服解开,然后让那个小孩后背对着我们。我和求叔上眼望去,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简直是要了我的亲命了!我差点没吐出血来,只见那个小孩儿的后背右边的肋骨处长了一个好像是肿瘤似的东西,紫黑色的,上面布满了血丝,最主要的是这个肿瘤竟然长的很像一张狐狸的脸,有鼻子有嘴的,眼睛紧闭着,随着那小孩的呼吸一颤一颤的,好像有生命一般,这玩意太邪门了!我第一次看见这种玩意,简直就和恐怖电影里的场景一样嘛!望着那个呼吸困难的小男孩,我忽然猛然的想起了这不是几个月前在地铁上拿肉包子馋我的那个小男孩吗?我记得当时这小子是个小胖子啊,怎么几个月没有见就成了这副模样,这哪里还有一点小胖子的模样了,说夸张点,已经差不多瘦的皮包骨了,怪不得刚才我没有认出这娘俩来。看来这次的事情将不再寻常了,我集中精神望着那小孩的额头,已经是一片黑气,身上的阳气弱的可怜,要知道阳气是人生存的根本。如果一个人的阳气很弱的话,那么他多半会疾病缠身,要是再倒霉点,还会经常见鬼。现在这个小胖子就是阳气极弱之时,如果不想方法救他的话,恐怕就没两天可活了。求叔显然也被这小孩儿后背上恶心的肿瘤给吓到了,他连忙对那妇女说:“别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的上你。”于是那女的就又把那小孩儿的衣服穿上后,坐在凳子上抱着那小孩,抽泣的说出了这件诡异事情的来龙去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八十六章 打工 六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这是一对很普通的母子,母亲叫苏晓柔,今年三十岁,那个撞了邪的小孩的名字叫石奇,今年五岁。苏晓柔的老公石小平是京城著名企业“环宇集团”的员工,去年的时候因为所在公司的一个工地上班时意外死掉了,留下了一对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本来公司的赔偿金和意外保险金已经够让母子二人一世无忧了,但是今年夏天的时候,自己刚满五岁的儿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天老是吵吵着肚子饿,而且不管吃多少东西都像是吃不饱似的。刚开始的时候,苏晓柔也没往心里去,本来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饭是好事,但是一个月之后,苏晓柔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自己的小孩吃的是一天比一天多,但是却一天要比一天瘦。这点真是很奇怪的事情,苏晓柔以为是小孩的肚子里得了寄生虫之类的疾病,于是慌忙带着石奇去了医院检查了一遍,结果一整套检查下来,小孩子的身体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大碍。至于为什么小孩子这么能吃,医生们也觉得很奇怪。 本来知道自己的小孩并没有生病,苏晓柔的心应该放了下来,但是接下来的一个月,苏晓柔发现自己的小孩一天比一天吃的更多,到了十一月末的时候,这个五岁的小孩一顿饭能吃十五个馒头而且还吵着肚子饿,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正常的大人近五倍的饭量,也就在不久之前,又一件让苏晓柔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在给小孩子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孩子的后背之上竟然长了一块儿东西,刚开始就和小指甲一般的大小,紫黑色的,本来苏晓柔也没太注意,还以为是类似于胎记的东西,可是想不到的是这东西竟然一天比一天大,晚上疼的石奇不敢躺着睡觉,最恐怖的是,这东西竟然越长越像一张狐狸的脸!苏晓柔害怕了,她马上带着小孩去了好几家医院检查,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到了医院一检查,说只是普通的囊肿,只要做个小手术割掉就好了,可是哪成想做手术的那天在手术室里差点把主刀医生给吓死。因为石奇背上的那个东西竟然就像有生命一样,手术刀刚接触到它,它紧闭着的“眼睛”竟然流出了“眼泪”,而且竟然还发出了呜呜的哭声!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弄的手术室里的大夫们都直冒冷汗,连手术刀都快拿不稳了,于是手术只好被迫停止。那个主刀的大夫其实之前也碰到过比较灵异的病例,他知道这种病不是医术所能解决的,但是迫于身份,他也不能说这是妖物作祟,他只能这样对苏晓柔讲:“这孩子的病,不是医院能医的,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苏晓柔当时就愣住了,想不到自己的男人才死了一年不到,自己竟然又遇到这种事,这怎能不让她受到打击?望着病床上侧身躺着的孩子,她的心里真是难过极了,恨不得得了怪病的人是自己,但是她知道,现在的自己还不能受到了打击就倒下,因为能救这孩子的就只有自己,如果自己先挺不住了,那么自己的小孩就一定完了,于是她第二天为孩子办理了出院手续,从此开始四处的打探着京城有哪些有名的大师,但是由于急病乱投医,请来的都是一些巫医神汉,钱没少花,而自己孩子的病却一天比一天严重。于是苏晓柔就准备把工作给辞了,继续四处找高人为自己的孩子看病,在去公司辞职时,公司里的同事们都知道了她的遭遇,都很同情她,嘱咐着她千万要挺住,巧的是他们公司的一个姓张的部门经理之前在“泽生堂”里请过佛,被求叔的三寸不烂之舌给糊弄的一愣一愣的,于是他出于好心,就把求叔这个人介绍给了苏晓柔,他告诉苏晓柔,求叔是位真正的高人,于是今天苏晓柔便找上门来了。 我听完她说的事情经过后,心里一阵苦笑,看来你这次又找错人了,要说求叔也算得上高人,不过是属于耍嘴皮子的高人,他全身上下也就嘴皮子功夫最厉害,看来苏晓柔女士这次要花冤枉钱了,果然求叔听她说完后,马上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摸样,在给我一个眼色后伸出了右手,用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一顿乱搓,我见他提醒我,我也不好和自家老板过意不去,只好配合着他,于是我对苏晓柔说:“嘘,不要出声,赵师父现在正在卜算你儿子的病因。”苏晓柔见求叔这架势确实充满了神秘的气息,这和之前那些看一眼就胡说的“大仙”们完全不一样,此时她果然眼中充满了期待。可是此情此景却看的我哭笑不得,其实求叔这招我见钟叔用过,钟叔就曾经用这招算出了许多事情,可是要知道求叔他这是乱搓,和钟叔的那个搓,可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其实我知道,钟叔的那手可是正宗的命理掐算,掐手指头的动作则是一种计算天干地支的方法,十二天干与十二地支之间的相互配合,一般需要纸笔,但古人在推算命理时不大会有机会利用纸笔,因此将手指分三节,刚好固定十二天干,与地支相配时就需要按指节念地支,这样可以较为迅速计算出该年年份、月份的天干地支,古人说的掐指一算便由此而来,而求叔此时就是乱搓,也真的只能算乱搓而已,毫无用处。 这里说到了算命,我想还是和大家解释一下吧,近年来通过研习伯温道术,我也知道一些简单的理论。现在的算命之术一般可以分为三种:一是以正统学理(河图、五行、洛书、八卦)来算命;二是以江湖术法(察言观色)来算命;三是以鬼道邪术(例如养柳木、养小鬼)来算命。第一种很难学到精通,因为明师、慧根、毅力、道德等,缺一则无法成就,这一种算命之术只有像姜太公、周文王、诸葛亮、庞统、赖布衣、刘伯温之辈才能做到精通;第二种则是求叔最擅长的话术,谈不上准不准,你就当成笑话听听即可;第三种算过去的事情非常准,因为你脑袋知道的事情,对方也都知道,只要照本宣科就是一百分,可是对于未来发生的事则是零分,这算是技术性的作弊,当然要吃这行饭,对于不准的事,总是会准备几套说词来过关。果然不多时,求叔便长叹了一口气,而我也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求叔要开始他那套忽悠神功了,只见求叔睁开了眼睛对着苏晓柔说道:“有道是:‘自古机深祸亦深,休贪富贵昧良心;檐前滴水毫无错,报应昭昭自古今。’此等噩疾乃是令郎前世的报应导致,名曰:白狐寻仇。令郎前世乃是一名牧童,在放牛之时无意中杀死一只即将得道白狐,此狐死后由于怨念不散,所以出了鬼门关回到人间找令郎报仇,你儿子背后的面像便是这白狐的化身。”苏晓柔听完求叔的胡扯后,还真被他这一套一套的说词给忽悠住了。我则心里暗自好笑:好家伙,这求叔还真能忽悠人,竟然还弄了个白狐寻仇,你怎么不说这是白娘子报恩呢?由于那小男孩背上的面相非常像狐狸,所以求叔的话把苏晓柔糊弄的一愣一愣的,苏晓柔忙问道:“赵先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破解啊,我就这一个儿子,您只要把他治好了,钱不是问题,麻烦您了!”求叔一听到“钱不是问题”之时,顿时眼睛一亮,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又叹了口气,说道:“唉,钱乃身外之物,想贫道我济世几十年,斩妖除魔本是分内之事,要知道这等报应之煞可不是能随随便便能够化解的,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样吧,我先给你神符一道外加丹砂三两,你拿回家姑且一试吧,如果不行的话,那你就再另请高明吧!”苏晓柔听到求叔这么说,连忙点头道谢,求叔便小声的让我去仓库取一些上次批发买来的破符和一小包朱砂。我便来到仓库边翻东西边想到,求叔这一套居然还真有人相信,不过他还真的是骗神骗鬼的好手,明知道此事并不是他所能解决的,但是也能哄的苏晓柔花钱买符,而且即使是没用也砸不了他自己的招牌,说话技巧实在是高啊!但是我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那孩子的病不见得就是一种报应吧? 我看过小胖子背上的狐狸图像,记得《玄玉经》记载:狐狸一族中喜欢附在人身上的就只有玄狐一脉,莫非附在小胖子身上的就是玄狐,没错,一定是这样,以前和钟叔聊到中国古代历史的时侯,也听他谈论过不少许多类似的案例,要知道钟叔可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大神啊,钟叔曾言道:当年苏妲己就是被九尾玄狐附身,在宫中魅惑纣王,纣王从此不早朝,结果葬送殷商六百年的基业。钟叔每每讲这里时都会吟出四句诗: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虽说钟叔念得诗与他讲的故事严重不符,但是我也懒得纠正了。虽说玄狐一脉喜欢附在人身上,但是也不是说每只玄狐都必须附在人身上才可以,只有那些一出生便魂魄不齐或天生羸弱的玄狐才必须附到人身上,否则他们无法健康的活下去,玄狐附身在人身上之后,靠吸收人的阳气来提高自身体质,当玄狐离开人的身体的那一刻,便是被附身之人的死期,因为这人阳气已经被玄狐吸尽,这人阳气耗尽之后,这人的魂魄也会被玄狐吞噬,原先的妲己不就是这样死的?虽说现在很少看见玄狐精附身,不过现在我可以断定这孩子的确被玄狐附身了,我不禁感叹道,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那些妖怪什么的不是大多都在特殊时期中绝种了吗?在今天这个科技发达的城市之中,怎么还会出现这种妖物呢?我有点不理解,但是与此相比我更担忧的是苏晓柔母子的命运,要知道她被求叔骗钱到还是小事,但现在这个社会上能救她们的人已经基本绝种了。如果我不管的话,那么就太对不起这母子俩了,而且我也曾经答应过爷爷,不会骗人钱财,虽然现在这钱财是求叔骗的,但是我毕竟也参加了,如果再不出手相助的话,那我这正统的阴阳先生传人也真的要堕落了,于是我在找到符回屋的途中就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帮一帮这可怜的母子!唉!看来今晚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八十七章 打工 七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要说苏晓柔真的就是一个没有主见同样是没有头脑的女人,三张假符和一小包朱砂,愣是被求叔以九百九十九价格卖给了她,这个可怜的女人,在求叔的眼中完完全全就是一只肥羊,说实在的,求叔这就是天生的生意人,除了偷之外坑蒙拐骗占全了,而苏晓柔却抱着孩子对着求叔千恩万谢地说着十分客气的话,典型就是那种被人卖了还得替人数钱的人,看得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于是就转过了头去不再看。 苏晓柔拿了符,抱着孩子走出了别墅,我望着那孩子的眼睛,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迷茫,可怜的小孩,本来是胖嘟嘟的,可是现在已经是皮包骨头了。要说我这个人的心其实真的很软弱,看不得别人受苦,本来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最欢实的时候,可是老天爷却偏偏让他在这个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遭受了这种无妄之灾。也许是个人英雄主义在作祟,也许是我自己的良心不安,也许是那个小孩的眼神刺激了我,此时此刻,我准备晚上行动的决心竟然空前的坚定。于是我不再犹豫,也跑出了门去,追上了那对母子,苏晓柔见我追了出来,慌忙问我什么事。我对她说道:“是这样的,能不能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赵先生说晚上要为你们母子祈福,需要一个具体的地址。”苏晓柔听我这么说,很是感激的把她家的地址写在了一张纸上递给了我,然后就走了,她抱着孩子走的很吃力,看着这对母子的背影,我心里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愧疚,我手里攥着那张纸,心里想道:求叔这个老神棍会祈个屁福,他擅长的除了吹牛就是斗地主,今天晚上还不是本先生我要前去救你们母子俩。唉! 天气很冷,看来晚上我要多穿点衣服再去,要不然在外面一宿会被冻个半死的,我边想着边回到了店里面,只见求叔正在猥琐地数钱。他问我:“大冷天的,出去干什么了?”我回答他:“没干什么,就是出去透透气。”求叔何等老奸巨猾,他看出来我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知道我刚才出去的目的,于是他对我说道:“云潇啊,不是我说你,你的心还是太软了,你是不是看那娘俩挺可怜的?但是你要知道,这天地间可怜的人多了,有些事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就算是能管,咱们也管不过来,你懂吗?”我忽然发现求叔的话与钟叔的话竟然有些相似之处,求叔说完之后便从那九百九里面抽出了五十块钱递给了我,然后接着说道:“拿着,刚才表现不错,以后就这么配合我,少不了你的好处,明白吗?”我接过了那五十块钱,心里感叹道:钱这东西还真是好东西,为了钱可以出卖很多东西,为了钱可以伤害欺骗很多人,要知道这种人是我以前最瞧不起的,可是现在的我竟然也越来越像这种人了,毕竟我还要吃饭,我还要生活,所以我不能跟钱过不去。正所谓是“鱼与熊掌两者不可兼得”,“气节和铜臭”者也同样不能兼得,你想高风亮节也要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上的,否则那所谓的高风亮节就纯属是瞎扯淡,举例说明一下,你要是个穷要饭的,一天天光喝西北风了,你拿什么资本去高风亮节?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苏武”,古往今来,中国不就出了一个“苏武”吗?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多的是“识时务”的“俊杰”,鲜有“十九年持节不屈”的“苏武”,想到此处,我不禁苦笑了,看来我也是一位“识时务”的“俊杰”啊,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只听求叔说道:“我现在出去办点事,今晚上有可能就不会来了,记住,早点把门关上。”我点了点头,目送着求叔走出了别墅,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电脑前,要知道现在我的事还挺多的呢,我记得钟叔跟我讲到对付狐狸精的方法是需要不少道具的,不过阴阳先生用的道具好在都是些容易找到的。我看了下表,现在刚刚下午三点多,我得上网查一下看看在苏晓柔家的附近哪里有能买到我需要的东西?还好现在在市区之中,只要你有钱,就不怕买不到想要的东西,我在百度地图上一番查找之后,就在她住址的附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超市,而且还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那种。刚才求叔还给了我五十块钱的打赏钱,要买齐那些道具应该绰绰有余了,于是我便关了电脑,草草的打扫了一番后,关门走人。 在公交车上,我坐着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我现在的生活是以前不敢想象的。想不到这个社会竟然这么的复杂,我们为了生存就必须要去做许多自己不愿意而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尽管以前总想象这社会就是个花园,但是如今身处花园之中,却觉得那些美丽的鲜花却是不在我这里开放,我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呢?想想从学了《玄都秘枢》后到现在,仿佛我的命运就早就被别人决定好了一般,我只是按照着命运的剧本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等到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身边能留住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想不到我真的是“少爷”的身子“伙计”的命,总是喜欢有事没事给自己找点罪受。 由于还不是下班时间,公车上的人很少,车载电视中传来了轻柔的音乐,正是亮亮的《亲爱的不要离开我》: 想起你的夜里, 眼里不停的流泪, 想着我们过去我的心很痛很伤心, 想起你讲过的话每一句钻入我心底, 想珍惜这段感情, 可是你已离我而去, 亲爱的不要离开我, 心里面想的人全是你, 离开伤心的地方, 离不开爱你想你梦里的日子, 亲爱的不要离开我, 心里面想的人全是你, 怎样孤单来过日子, 亲爱的不要离开我。 ················ 听着这歌我真的有点触景生情了,我的心里竟然又开始不痛快了,就连我自己也为我这总是矛盾的心理而感到奇怪。眼见着公车正要路过苌哥面馆的地段,我下了车,这时天阴沉沉的,已经刮起了北风,不久前京城已经下了一场暴雪,我脚下是北国独有的积雪,踩上去嘎滋嘎滋的。我紧了紧羽绒服的衣领,便往苌哥的面馆走去,反正现在心中挺乱的,就去吃碗面吧,顺便和苌哥聊上两句,不多时便来到了面馆门口,望着这依然破破烂烂的门面,实在是和旁边的门店不搭调,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协调,可是谁又能知道这面馆中竟然有会做极品美味的高人呢? 我推开了面馆的小破门走了进去,面馆内果然还是和上次来的实话一样的冷清,屋里有暖气,很暖和,苌哥和一个长得挺漂亮女孩正坐在店里看着电视,见到我进来,苌哥露出了笑脸,说道:“云潇,你来啦。”听着这话语不禁让我感觉到了一股温暖,于是我点了点头,对苌哥说道:“恩,馋大哥做的面了,所以今天就又来打扰了。”苌哥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好说好说,古人讲以琴相识,以诗会友,但是咱们兄弟俩却是以面相识,以酒会友,等着啊,大哥现在就给你做面去。”我在一个小桌前坐下了,那漂亮女孩给我倒了一杯热茶,她说道:“外面冷吧,来喝杯热茶暖和暖和。”我对她说了声谢谢,外面很冷,冻的我双手通红,我用双手捧着那杯热茶,一股来自心底的很暖和的感觉向双手传来。这位女孩的相貌与原来的“老板娘”不相上下,都是典型的美女,最重要的是她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女孩坐下来和我说话,她说道:“我叫田晓婷,你叫我婷姐就行了,我听苌衡说你现在打算找个临时工的工作?现在找到了吧?”我心中一阵苦笑,你要我怎么说呢?我总不能说我现在在给一个老神棍打工吧?于是只好微笑着回答她:“婷姐,找到了,一切挺好的。”这时苌哥端着碗热汤面从厨房走了出来,他边走边说道:“找到了就好啊,那就好好地干。”听着苌哥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好木讷地点了点头。面条还是那么的好吃,吃的肚子里很暖和,让我暂时忘记了刚才的迷茫和不快,我对着苌哥说道:“大哥,今天再陪我喝点酒吧。”苌哥早就有这个意思,于是他端上两盘小菜之后,就坐在了我的对面,启开了两瓶啤酒,我们兄弟俩就这样喝了起来。一瓶酒下肚后,我的心情又好了不少,这多半是和苌哥聊天的关系吧,苌哥这人十分的睿智,虽然聊的都是一些琐事,但是他也能让你在话间领悟到不少东西。我没有提到嫂子的事情,一来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二来我这个嫂子实在不怎么样,分了也好。 正当我俩聊的正开心的时候,面馆的门开了,一个人夹杂着外面的寒气走了进来,此人看上去四十出头,身着一身黑色的貂皮大衣,看上去就价格不菲,此人长着一张国字脸,一双鹰眼炯炯有神,给人一种十分干练的感觉。他走进了面馆后,旁若无人的就靠着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直接说了句:“一碗牛肉面,不放香菜。”我觉得很纳闷,一看这位的打扮便知道这是那种非富即贵的类型,怎么也到这么破的小店里吃面?而且看他的表情好像还不是第一次来的样子,我转头望着苌哥,只见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严肃,我头一次看见苌哥这副认真的表情,他收起了笑容后,默默的看着那个人,而婷姐也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对那人说了句:“知道了。”说完后婷姐便去了厨房,我莫名其妙的望着他们,他们似乎是认识,可是苌哥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表情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八十八章 打工 八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自从这陌生人进屋以来,苌哥就如同换了个人一样,也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地抽烟。而那个人,也从随身带的手包之中,竟然拿出了一盒精品熊猫,从中抽出了一根叼在嘴里,然后又拿出了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火机点着了香烟,也一声不吭的和苌哥对视着,我心中感叹着,果然是有钱人啊,先不说那我不认识的打火机,就说说他抽的熊猫吧,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抽的起的,这种烟有钱也未必买得到,肯定手里也有点权。这人的玩意可真多,不过这位仁兄既然有权有钱,为什么还要来这种小破店吃面呢?这根本不合常理嘛!莫非他就是江湖传闻中的那种吃腻了山珍海味而想换换口味的穷得瑟?不一会婷姐从厨房里端了一碗面出来了,她面无表情的把面放在了那人的桌子上,然后默默无语的走到了我和苌哥这桌坐下,一时间屋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包括我),我看着苌哥那严肃的表情就知道这事绝对不寻常,当然我也不是一个不长眼的人,于是就自己继续喝起了酒来。 整个面馆里此时只能听到那穷得瑟吃面的声音,很快一大碗面便下去了一半,穷得瑟放下筷子,点着了根烟,深吸了一口后,对着苌哥说道:“主任,咱们回去吧?嫂子都回去了,你还是回来吧,那个外科主任的位置还一直给你留着呢!”外科主任?他管苌哥叫主任?难道苌哥是名医生而且还官居外科主任之职?苌哥听完他说的话之后眉头不仅一皱,转身走进里屋去了,片刻功夫他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他目光直直地看着那个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管你来多少次,我都不会回去的,这是离婚协议书,老家的房子存款都归她,孩子还小,还是归她抚养吧,请她放心,我会按时付孩子的抚养费的。”那穷得瑟听完苌哥说的话后,愣了片刻之后说道:“我可是受人之托来的,还是打了包票的,你在这里待着算是怎么回事?这个田晓婷又算怎么回事?”苌哥掐灭了香烟,对着那个穷得瑟说道:“你知道我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你怎么还这么问呢?”那穷得瑟听完低下头,像是在思索,过了片刻,他缓缓地说道:“这个我知道,嫂子说了只要不离婚,她什么都听你的,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包括田晓婷的问题,嫂子说她会一直等你回来,她现在只求有一个名分。”他的话音刚落,苌哥已经气得拍了桌子,苌哥几乎是吼道:“名分?什么名分?你回去告诉她,这婚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由不得她同意不同意,就这么决定了,你回去吧。”这时只听婷姐悠悠地说道:“你还是赶紧走吧,我想苌衡是不会回去的。”田晓婷的话就等于在火上又浇了一桶油,穷得瑟似乎很生气,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右手指着田晓婷,嘴角哆哆嗦嗦,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田晓婷,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看着他的样子,婷姐竟然笑了笑,说道:“这事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她自己当初身在宝山不知宝吧。”穷得瑟听完不再说话,他低着头思索了片刻,忽然站起身急匆匆地走了,由于他走得匆忙,碗“啪”的一声被他带到了地上,碗碎了,面条撒了一地,看着那人走后,我们三人竟然不约而同地笑了,此时店里又剩下了我们三个人,“戏”演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从以前得到的证据,再加上现在的“剧情”,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件事的犯错方十有八九是女方,我本来想问苌哥具体是怎么回事?可是一想,这是苌哥的自家事,我这一外人还是不要多打听了,免得惹苌哥心烦。 此时店里已经没有什么客人了,两人开始收拾客人用过的餐具,人不多,餐具也就不多,很快便洗刷完毕,然后田晓婷拿着扫帚和垃圾铲子碎碗和脏面条,边扫嘴里边嘟囔:“好好的一碗面就这样喂狗了。”我接口说道:“田姐,你这样说的话,你养的那条狗可要抗议了,你现在可没有喂它。”几个人又笑了,我笑着问苌哥:“苌哥,是否考虑找份工作,你是一名医生,却开起了饭馆,未免有点不务正业,而我打工的小区就缺个门诊,那里住的都是一些来京打工的农民工或者一些刚出校门的大学生,缺一个诊所,你不妨那里开一家,我想凭借你主任医师的身份应该没有问题吧?就权当为人民服务吧。”苌哥一下子来了兴致,问道:“真的?什么小区?”于是我把这几个月来的经历讲了一遍,为了避免将来麻烦,我也明星苑的情况说了一边,苌哥听完后思索了片刻,终于点头:“好,我考虑一下,面馆是该挪一下位置了,到时我就做一位医生兼厨师吧。”看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起身告辞了办自己的事情了。于是我就跟婷姐说多少钱?婷姐和苌哥竟然不想不收我的钱,可是这哪行啊,都是在外面混的,我脸再大也不能白吃白喝啊,于是我对苌哥说道:“这钱你必须收下,要不然下次我都不好意思来了。”苌哥无奈的笑了笑,只好收下。 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了,天又开始下雪了,我想着晚上还有一场恶仗要打,得先回学校准备准备了。在回去的车上,我想着,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回到414寝室,这几天也顾不上猫了,而这只黑猫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管它了,我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三十多张符,这是本先生我近半年来以来的存货,我就怕会有突发事件所以早就备好了符,由于我此时的道行大进,不在以前的那个菜鸟了,所以除了这两样符(“太清申金护身符”与“上清午火破煞符”)之外,还有几张是我仔细研究了《玄都秘枢》之后,自己捉摸出来的,不知道有用没用?算了,全带上吧。我自己捉摸出的符篆有四种,一种叫做“上清戊火炼妖符”、另外两种叫做“太清子水追魂符”、“玉清酉金镇邪符”,最后一种叫“玉清寅木落雷符”。我用两个橡皮筋把这些符扎到了一起,连同些别的东西一并放在一个背包里,这么多的武器在身,心中顿时有了底气,我管你是什么妖精,今晚上本先生就下山灭了你们!我换上了一双厚棉鞋,然后又翻出了我最厚的一件羽绒服,扣上了个大棉帽子,再拿着这个包,一照镜子,我笑了,镜子里全副武装的我像极了一只臃肿的企鹅,怎么瞅怎么别扭,可是想想外面这么冷,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事,现在也就顾及不上形象的问题了。我走了下楼,打了个车就来到了苏晓柔母子小区,小区附近的有个大超市,我径直走了进去,推着购物车就来到了食材区,买了一罐蜂蜜和一袋砂糖,又去了五金区,买了一盒三寸钉和一捆细绳子。要说现在的大型超市真的挺方便的,在超市外门竟然还有个屋子里能买到活鸡。还好我来的正是时候,没到八点,那家卖鸡的还没有走,于是我又花了近三十块钱买了一只大公鸡。我又回到了超市里,现在刚刚八点左右,我坐在休闲区的凳子上开始为以后的恶战而闭目养神。要知道我的行动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否则,轻则会被当成神经病,重则会被送到警察局一日游。 各位看官看到这里就要问了,我买这些东西干什么,我在这里解释下,我买的这几样东西,就是以前爷爷教过我的民间的除狐土法,名为“雄鸡引狐”,因为狐鼠之辈都喜欢吃鸡鸭之类的家禽,而这个土法便是以雄鸡为引,将附在人身上的玄狐引出除掉。想要引出就要取一只壮年的公鸡,并以蜂蜜伴砂糖涂抹在雄鸡的鸡冠之处,然后以细绳绑住雄鸡的一只脚,然后再以三寸钉布满公鸡四周,人牵着绳躲在远处,只要被玄狐附身之人在方圆两里之内,附在人身上的狐狸便一定会经不住公鸡的诱惑而暂时离开宿主出来寻找公鸡。只要把它勾引出来就好办了,到时候本先生依靠这些符篆,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一个没成气候的小畜生!我坐在休闲区的椅子上也没有事做,虽然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但是心中依然不免紧张,心里想着那到底是不是真的玄狐附体,如果要是不是的话,我该怎么办?如果不是的话,我只能请教钟叔了,可钟叔到底有没有这个时间还是个未知数呢?可是我能等,那孩子却够呛能等了,因为从下午那孩子身上现存的阳气的多少来看,估计他是撑不了多久了。唉,现在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如果真的不是玄狐的话,我也没招帮他了,只能怪这孩子的命不好!愿三清圣人保佑他吧! 其实也不是我这个人多疑,我只是奇怪,因为玄狐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可是这世界就是这样奇怪,有很多的事,你不相信归你不相信,但是它却的确存在着,在这个安逸的社会里,在这个和谐的历史条件之下,到底又掩盖了多少的真实呢?想着想着,我便打起了盹来,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谁又能睡的踏实呢?在十一点多的时候我醒了,由于是二十四小时的超市,所以现在依然是灯火通明,偌大的超市里除了我以外差不多已经没有别的顾客了。我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于是来到了休闲区旁边的速食区,几个超市营业员正在无精打采的工作着,我买了一份盒饭,这时候,超市的盒饭是半价的,这点还真和我的胃口,五块钱买的菜全是大鱼大肉,这完完全全的满足了我的小市民心理,要说人其实也挺容易满足的,就像我现在,我就挺满足的。有时候我自己都摸不透自己,边吃着盒饭边想着,看来我还真的不是什么做大事的人。吃饱了以后,感觉自己现在应该算是最佳状态,而且现在也快十二点了,小区里应该没什么人了吧?于是我背着背包拎着公鸡走出了超市,向苏晓柔所住的小区走去,唉!京城冬天的夜里还真的是好冷啊,一个注定不再平静的夜晚就此拉开序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八十九章 打工 九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故老相传,雄鸡的鸣叫有能够吓退恶鬼的功效。农历十月一日,在江南一些地方直到现在还有杀鸡吓鬼的习俗。传说是阎王爷此时放鬼,至来年清明节收鬼。民间以为鬼怕鸡血,鸡血避邪,故于十月一日杀鸡吓鬼,以使小鬼不敢出来。在以前很多阴阳先生的土法里面都会用到雄鸡,而其中就包括我现在要用到的这招“雄鸡引狐”。 夜幕下的小区已经陷入了沉睡,我悄悄地潜入小区之中,来到了苏晓柔母子的楼下。她家是三楼,我四处寻找着方便我活动的地方,好在小区的环境不错,这栋楼的前面是一个类似花园的小广场,广场周围种满了许多观赏树木,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花坛,花坛中也种了几棵巨大的观赏树木,因为冬天的缘故,所以树叶落尽。小区路灯不算很亮,这黑灯瞎火的,藏到花坛的树后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于是我踩着积雪跳到花坛里来到了一棵树下,先拿出了那盒三寸钉,数出四十九颗钉子,摆成梅花的形状,钉尖朝上均匀的在地上埋了一圈,然后又拿出了那罐蜂蜜,把砂糖的袋撕开后,将糖倒进了蜂蜜罐里,捡了根树枝搅拌了几下,那只雄鸡还双脚被捆着的在袋子里,我提着它的翅膀将它拿了出来,这雄鸡蹦的到挺欢的,看样子如果我解开绳子它一定会到处乱跑的,索性就这么困着放倒了钉子圈里。我又用另一根细绳一头系在了它的脚上,一头拿在了手里。我只是拿它做诱饵,又不是让它死掉,我拿着那罐蜂蜜,在那只雄鸡的鸡冠子上厚厚的涂了一层,待一切做妥当后,我手里牵着绳子来到了树后,顺手打开天眼。一切都做好后,我就在树后睁大了眼睛望着三楼苏晓柔母子的窗户处,老天保佑,那个小男孩石奇一定得是玄狐附体啊!要不然本先生我就白忙活了!可是左等右等,那个漆黑的窗户都没有一点动静,已经十分钟过去了,我的内心不禁开始焦躁不安起来。难道我计算失误?那东西根本就不是玄狐,或者说着法子不灵?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我有点丧气的想道:看来今晚是没戏了,也可能这就是命吧,那对母子命中注定当有此劫啊。 夜间的气温十分的低,尽管我已经全副武装,但是我的脚依然被冻麻了,正当我要收拾东西不想再傻等下去的时候,忽然我好像看见了三楼的窗户里好像闪过了什么东西,我马上警觉了起来,屏住气息继续死死的盯着那窗户,果然一会的工夫,有一个小脑袋从窗户右边探出了头,他大爷的!这是什么啊?我本以为“玄狐”这种妖物一定是和狐狸差不多的东西,但是没想到我现在看到的“妖物”竟然和咱们常见的狐狸长得一点都不像,那分明就是个长着长发的小女孩嘛!她正贼眉鼠眼的望着我这边的方向,点着脑袋好像正在闻着些什么,不一会她就打开了窗户跳了下来。我这时才清楚的看见了她的外貌,说实在的我以前见过的鬼魂或者妖怪都是丑陋无比,但是这个妖怪长相却和人一模一样,她的外貌和三四岁的小女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脸色惨白,眼睛好像还布满了血丝,黑黑的长长的头发,弯弯的眉毛,只是她的眼睛微微透着绿光,就和黑夜里的犬类动物一样,她跳到楼下后,依然不停的点着头,四处的闻着,他大爷的,这也太邪门了!如果你不看她眼睛的话,这还是一只长相不错的小萝莉,但是不管她长的什么样,只要她是被我放的雄鸡给勾引出来的,那就百分之百的是玄狐无疑了。于是我在树后屏住了气息,左手抓紧了手中的绳子,右手伸进挎包里拿出了一张“上清戊火炼妖符”准备着随时进攻。这里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午火与戊火的区别:午火是至阳之火,而戊火则就是至阴之火,至阳之火需要用至阴之物才能灭掉,反之至阴之火需要至阳之物才能化解,被“上清戊火炼妖符”打伤之后只能用至阳之物来疗伤,如果用至阴之物疗伤,只会加重病情。而一般的妖怪都是纯阴之身,你们别怪我阴险狠毒,要知道这些可都是我的生死经验之谈啊。 做好这一切之后,现在就等这倒霉孩子上钩了!果然她边闻着公鸡发出的香气边向这边走了过来,等到我们的距离只有二十米的时候,她发现了树下的公鸡,而此时树后的我已经绷紧了神经,准备好随时冲出去给这个小玄狐来一招“天外飞仙”,树下的公鸡好像也发觉到了危险,由于双脚被绑,只能在树下不停的挣扎,我心里想道着,我的鸡大爷啊,你可别折腾了,要是把我辛辛苦苦埋的钉子给弄倒了可就糟了!那小怪物看着公鸡不停的折腾,竟然还阴阳怪气的笑上了,这笑声十分的渗人,我心想道:你个小畜生就笑吧,等会就有你哭的时候!那小怪物好像笑够了,就张开大嘴快速的跳起向那只公鸡扑了过来,当然这一切都看在我的眼里。眼见着她马上要落地抓到公鸡时,我在树后瞅准时机猛然的把那绳子用力的一拽,一下就把那只公鸡拽到了我身后。那小怪物见到公鸡忽然飞走了,她还没有意识到已经中了我的圈套。虽然埋在地上的三寸钉本是凡铁,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但是我用她摆了一个五五梅花之阵,这是《阴阳风水术》中记载的一个排布比较简单的阵法,此阵虽然排布简单,但是威力却不小。只见那小怪物刚一落地就踩到了钉子上,顿时疼的她哇哇大叫,我见时机已到,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于是从树后窜出使出全力,一记“上清戊火炼妖符”打在了她的后背之上!随着我的一声“急急如律令!”上清戊火之力一下子就把她打飞了出去。我心中暗喜道:成功了!只见她飞出了老远后摔在了地上,后背上有一团青色的火焰在燃烧,这小玄狐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哇哇的大哭起来,我的冷汗一下子就淌了下来,虽然这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还是忍不住赞叹想不到这小畜生这么抗揍,这一张符篆竟然没有灭了她,于是我快步跑了过去,从包里又拿出了一张“太清子水追魂符”,趁她还没起身时就贴到了她的后背上,然后我却没有再次的攻击她,而是迅速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苏晓柔母子楼下的方向,只见那小怪物挣扎的站了起来,她流着眼泪,用极其恶毒的眼神望着我,见我死守着苏晓柔母子的方向后,她好像知道了要再回到石奇的身上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她怪叫了几声后便向北跑去,由于她的速度很快,不一会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我见到她跑没影了之后,心中暗道,但愿三清圣人保佑,让我今晚能顺利的除掉这些妖孽吧。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以前听钟叔说过,这玄狐如狼一样属于群居性动物,如果群里有一只玄狐被人杀害,那么这个玄狐群不仅会对凶手进行报复而且还会祸及别人,不死不休。正因为如此我才心生一计,通过放走那小畜生来引我找到那些大畜生,然后给一锅端了。我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收拾东西,拎起了那只雄鸡跑出了这个小区,拦了一辆夜班的出租车。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罐头瓶子,然后拿出一瓶矿泉水并将水倒进半瓶,然后又拿出一根特制的牙签放了进去,我该怎么说呢?这“上清子水追魂符”,乍听之下像是灭妖之符,其实它完是属于一道追踪用符,刚才我在那小怪物的后背贴了一张符,现在又在车上做了这个“寻妖仪”。湘西蛊术之中有一种蛊叫做子母蛊,施蛊之人通常会把子蛊放在敌手身上,母蛊就放在自己身上,施蛊之人通过母蛊控制子蛊,进而控制被施蛊之人,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我的这个“寻妖仪”与以前贴在那个小妖身上的“上清子水追魂符”是“子母蛊”关系,“上清子水追魂符”是子蛊,这“寻妖仪器”是母蛊,母亲寻找儿子,一寻一个准啊,只见那牙签轻轻颤抖了几下后,猛然将尖的那一头猛然指向了东北方。于是我便叫那出租车司机往东北方向开去。现在已是午夜将近一点,我坐在车上,车窗外的天空又起了薄薄的雪花,被街道上两旁的路灯映照的有些橙黄的颜色,武侠小说里有“踏雪寻梅”之说,今晚就让本先生我来上演一出“踏雪寻狐”吧。 雪沸沸扬扬的越下越大,此时已是午夜一点二十,出租车内司机打着哈欠好像没有什么精神,而我的神经却一直紧绷着,我坐在车后座低着头望着牙签的动向,心想着等会必然要有一场恶战。眼见着车子开过了市区向郊区而去,我心中琢磨着,难道那些妖怪的领地就在市北的郊区?那边好像是还没有开发啊。望着牙签,它还是死死的指着东北方。没办法,只能死跟着了,那出租车师傅问我:“兄弟,再往前开可就是荒郊野坡了,那里可没有什么人烟啊,你这大半夜的上那里干什么啊?”我回答他:“找人,没事,你接着往前开就行。”显然他起了疑心,毕竟这已经是后半夜了,正常人谁上荒郊野外去?另外他看我这一身臃肿而又土气的装扮,一顶棉帽子扣在脑袋上,愣是挡住了半边脸。另外也不说具体去哪里?放谁身上谁都得起疑心,他好像害怕了,说道:“兄弟啊,我只能把你送到前面了,我也没挣什么钱啊,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吧。”他大爷的,看来他不是把我当成抢劫的就是把我当成半夜里打出租车回坟的鬼了。想想吧,我这可是去为民除害啊,这半路上把我丢下,冰天雪地兼黑灯瞎火的,接下来的路我该怎么走?于是我慌忙去求那司机师傅,我低声下气地说道:“师傅,我不是坏人,而且我要去的地方应该就在前面不远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九十章 打工 十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那司机师傅听完我讲的话之后,脸色“唰”一下的就变白了,京城的西北郊区不久前才划为开发区,许多设施并不完善,就算是白天都难得见到一个活人,更不用说晚上了,更何况那里以前和“明星苑”所在的东北郊区一样,是一片乱葬岗子,不过面积比东北郊区的要小的多,我们现在的方向恰恰就是往那边行驶。只见他一脚刹车就把车停在了路边,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道:“兄弟啊,咱俩远日无怨、近日无愁,不是我不想拉你而是我真的要交车了,你看看还是找别的车吧!”他大爷的,看来他还真的把我当成搭车鬼了,望着这位满面红光的司机,我心里不禁想道:你阳气这么旺,就算是我见鬼了,你也不会见鬼的,他大爷的,你说我哪里长的像鬼了?这也太能扯了吧,要是我现在下车的话,等走到了地方也差不多被冻僵了。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让他多载我一段,可是想个什么办法才好呢? 我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头,你不是以为我是鬼吗?那我就将错就错装一回鬼吓唬吓唬你,我低下头,左手暗中从包里拿出一点朱砂握在手心里,然后用右手沾水将朱砂弄湿,然后用左手把朱砂涂抹在脸上,由于车里的灯光比较昏暗,乍上去一看那就是一脸的血垢。我缓缓地抬起头,他看见我的样子,顿时吓得大喊了一声,“嘎”的一声就把车停到路旁,此时他坐在驾驶座上不断地发抖,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显然我这手吓得他不清,他望着我,身体不停的发抖而说不出话来,我望着他这熊摸样,不由得感到好笑,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没想到胆子竟然这么小,可是我却不能笑出来,反而装成一副可怜的摸样,压着嗓子幽幽的对他说道:“师傅,你行行好,我已经几十年没有回家了,求你就再载我一程吧。”他听完我说的话后好像都快被吓晕了,但是好像还不同意再载我一程,这样可不行,我看着他,心里想道:不行,看来我吓你吓的还是轻,让我再刺激刺激你吧!于是我又装成一副哭腔的对他说道:“你要是不载我的话,我就天天晚上去找你,让你夜夜不得安生。”他被我刺激的又是大叫了一声,连忙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别别别!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然后又问他:“那你肯载我了?”这大老爷们马上像捣蒜似的点着头,于是我就幽幽的对他说道:“那就开车吧,还等什么呢?”我说完后又低下了头,只见他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后,一脚油门车就又开动了起来,车子开的飞快,看来他是想用最少的时间甩掉我。此时的我被这事弄的再也憋不住,就小声地笑了起来,正在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听到我低低的笑声后,竟然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全身颤抖的更厉害了,继续加速,见此情景,我心想:吓唬吓唬他就算了,点到为止,毕竟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这就是路上发生的小插曲,让我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我继续手里的“寻妖仪”,只见它方向没变,看来是一直向前。车子又开了大概有十分钟,牙签忽然之间“咔嚓”一声的折断了!这什么情况?我叹了口气,看来是被它们发现了,这可怎么办?我心里想着:虽然线索断了,不过它们的藏身之处也应该不远了。透过车灯眼见着不远处便是荒郊野外了,只能下车自己找了,于是我对着前边还在颤抖的师傅说了声:“师傅,行了,就停这里吧。”听到我说可以停车了以后,他马上一脚刹车停住了车,我问他:“多少钱?”他连忙不停的摆着手对我说道:“不要钱!不要钱!只·····要你·····以后不缠着我就行了!”我望着他这模样,我笑了笑,看来他真的是被我给吓坏了,我打开了车门,拎着雄鸡下了车,我转身刚关上车门,这位师傅就马上又发动了汽车,迅速调转车头,不一会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望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我不由得感到好笑,心中感慨道:这正是鬼并不可怕,最可怕的还是我们人自己啊! 寒冷的冬季,京城的荒郊野外连个挡风的地方都没有,虽然说下雪的时候不怎么冷,雪停了以后才冷,可是此时此刻的我却还是被冻得直跺脚,我忙往下压了压帽子,紧了紧衣领,便向着那片公路旁的树林走去。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野外,黑暗中依稀能看见前面光秃秃的树林,这要我怎么找啊,现在这么冷,即使找到了我也快被冻僵了,而且即使我能把他们消灭了,可这荒郊野外的,我要怎么回去呢?他大爷的,现在才是真正的进退两难啊。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就必须要走下去了,我先用“阴阳颠倒如意”隐藏起自身的阳气,我边走向那片树林边想着,不管能不能找到他们,一过三点我都要往回走了,在这冰天雪地的野外过夜可不是闹着玩的,按照现在的路程,我大概要往回步行四十分钟才能走到离郊外最近的一所大学,有了大学就不怕没旅店,有旅店的话我就不怕被冻死。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一点五十左右,也就是说我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寻找那些妖怪。 雪又下起来了,西北风也起来了,卷起的雪打在我的脸上,脚下的继续是旧雪添新雪,雪已经到膝盖了。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现在有点后悔了,他大爷的,我为什么老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啊!但是我想归想,脚下却没有停,依旧一步一步的往那树林走去,走着走着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我前面不远处的雪地上好像有什么痕迹。我忙从挎包之中拿出了一个小手电,摁亮了以后向那片雪地照去,只见一排清晰的脚印出现在了那里,一直延伸到前面树林的里,我用手电顺着那脚印来的方向照去,看出了这脚印的主人是从公路的方向来的。这绝对是新的脚印,按积雪的程度来看,估计就是这一个小时之内出现的!我的冷汗马上就下来了,这脚印绝对是成年人的脚印,而不是那小孩子的,这同样也不是那个玄狐的,玄狐的脚印也不是如此。但是这个脚印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呢?要知道这么晚了,除了我以外,是不可能有人来到这荒郊野外的,难道这个人就是那妖怪的帮手?想到这里,我身体不禁一哆嗦,马上就想起了毛伯讲到的僵尸之类的东西,想当年毛伯在世间行侠仗义,折在他手里的僵尸(不包括僵尸王级别)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九十九。先不说这些了,说点正事吧,传说狐鼠之流多半都会控尸之术,这玄狐可是狐狸一族里的“高级人士”,难道是那些道行高的玄狐知道本先生要来除掉它们而特地召来的来阻挡我的死尸?说起僵尸,我便想起港台的僵尸片中的僵尸,一想起那些身着清朝官服、一张惨白惨白的脸、长长的指甲、吸食人类的血液的僵尸,我就感到害怕。他大爷的,可能是我在很小的时候看的这些港台电影给我的童年给抹上了一层阴影的缘故吧,真是越想越吓人,我竟然想回去了,不行不行,我想什么呢?要知道此时一个小孩子的生命可就在我手里攥着呢?如果我现在回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想到这里,虽然心里很害怕,但是我还是摁灭了手电,然后继续往那树林的方向走去。此时心中苦笑道:我说小胖子啊,虽然以前吃包子馋过我,但是今天我还是要为你拼命,难道这就是命吗?唉!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平衡,越想越觉得自己纯属是没事找罪,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我自己那时的想法,可能是英雄电影看多了,个人的英雄主义作祟吧,也可能是我这个人天生爱多管闲事,看不得别人受难,我这回就当是积德行善吧!就当是除魔卫道天经地义的吧!就当是阴阳先生应该职责所在吧!就当是我学了《玄都秘枢》之后应该尽得社会责任与义务吧! 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那片树林就在眼前了,而那片雪地上的脚印也延伸到了树林之中,我心中想着,反正现在也没有头绪,不如就跟着这脚印走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呢?我没敢托大,我搓了搓已经冻红了的双手,把一张“上清戊土灭妖符”握在右手里,把手中的雄鸡放了下来,我不能带着它进去,因为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定不寻常。做完这些事后,我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进入了那片树林,漆黑的夜里,脚下的雪被我手机微微光亮映的发着白光,我的左手始终放在挎包之中,抓着符篆以防万一。就在我顺着脚印走了大概有五分钟,我惊奇的发现,脚印竟然就在前方不远处消失了!我快步上前查看,果然是消失了,周围再也没有任何痕迹。正当我觉得纳闷时,忽然后背上一阵剧痛传来!好像有人从上方重重的敲了我后背一下,剧烈的惯性导致我的身体不能平衡,猛然向前扑倒在了雪堆里。胸前好像磕在了埋在雪堆里的石头,一阵剧痛传来,但是此时的我也顾不上剧痛了,好在是雪地,身下又有厚厚的积雪,比较好活动,我条件反射般的回身反手朝那东西一掌,只听“砰”的一声,我的身体微微一晃,对方却在空中连翻了几个筋斗之后才落在地上,由于天黑的关系,我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我的前方,但我感觉不到那黑影身上的一点阳气,这难道就是玄狐老大或者是玄狐请来的高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右臂垂下,右手轻轻一转,将仙灵之气缓缓地运到手上,仙灵之气运足之后迅续出击,朝那黑影又是一掌,那个黑影也朝我一掌拍来,又是响亮的“砰”的一声,我身体只是轻轻一晃,而黑影则一下子被击飞了出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第九十一章 打工 十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看着那黑影被击飞,我心里一阵畅快,他大爷的,要知道只有我给人背后捅刀子,没想到竟敢还有人背后暗算我,看我玩不死你,再次将仙灵之气运到右手上,一步一步走向那个黑影,同时拿出手电,我倒要看看这个黑影到底是什么?摁亮了手电向黑影照去,我惊讶的发现,我眼前的那个黑影竟然是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男人!这也太奇怪了吧!真是不可思议了,我揉了揉眼睛,我看清了他确确实实是人。因为我能看到他呼吸时鼻子发出的哈气,只见他一米七五左右,体型瘦长,身着一件紫色的雪中飞牌羽绒服,没有带帽子,一头干练的短发,剑眉杏眼,我也愣住了,打来打去,没想到对手竟然是人,可是这不合逻辑啊,我为什么感受不到他身上一点阳气呢?想到此处,我又开始担忧起来,这位看上去很平常,但是一定不会是什么善类。 难道他就是玄狐请来的帮手?不管那么多了,我还是先探探他的虚实再说,于是我对他喊道:“贫道乃是龙虎山天师府传人萧云里,你是那玄狐的后台老板吗?”那人听我说完后楞了一下,他开口问我:“你是龙虎山的人?”我心道:蒙骗一时算一时吧,反正不能让他揭穿我的身份,于是我点头道:“贫道乃龙虎山萧云里。”那人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道行如此高深。”我闻言自谦道:“过奖,过奖。”紧接着我反问他道:“敢问道友尊姓大名?师承何人?”那人苦笑一声,说道:“这回可给祖师爷丢人了,丢大人了,兄弟啊,我问你,你可知道中国道教里的四大天师?”我点头说道:“这个当然知晓,张道陵,许旌阳,葛玄,萨守坚,莫非你是·····”那人点头说道:“你猜的八九不离十,我是许天师嫡系传人,我叫尹志鹏。”我一拍脑袋,说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抱歉抱歉。”我连忙上前把他扶起来,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那个玄狐的帮手呢。”尹志鹏笑了笑,说道:“没事,兄弟,现在的情况很紧急,还是谨慎点好。”说完后他也不见外,直接挎着我的肩膀带着我往树林深处走去。 雪还在下,我俩正往树林的深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我们边走边说,他告诉我,他也是京华大学的学生和我是一届的,他同样也是在坐地铁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孩有异常的,大概也是职业敏感的缘故吧,他也悄悄跟踪这对母子,这回他也是跟着那个玄狐来到这里的。听完他说的话后,我心中感叹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他的心地应该也不坏嘛,想不到我居然还有战友出现,于是我又问他:“那你刚才攻击我干什么啊?”他闻言苦笑道:“把你当成妖怪了呗,你想想,这个时间还有谁能到这荒郊野外里来?我刚走进树林不久,听到你的走路的声音,但是感觉不到一点阳气,于是我以为你是妖怪,就想把你灭掉。哈哈,真没想到,你原来非但不是妖怪,咱们还是一家人,咱俩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我无语了,原来我们都当彼此是妖怪了,因为我们都用不同的手段把自身的阳气掩盖住了,才闹出了这么个笑话。望着他笑,我也笑了,要说人世间真的存在着各种巧合,谁也不会想到我们这两个名门弟子,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碰面,而且年龄差距也不大,这真是太巧了,巧的都让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命运真的是太能作弄人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兄弟,今天咱们就联手干掉那帮妖孽,能找到玄狐的具体位置吗?”他笑着回答我道:“小菜一碟,虽说哥们我道行不如你,但是说排兵布阵什么的,你恐怕得拜我为师。”说完后他拿出一个罗盘,这个罗盘里有六根指针,三红三黑,他蹲下身子在罗盘上鼓捣了半天,然后站起身用手指了指东北方对我说道:“不远了,就在那个方向,原来那妖怪叫玄狐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刚才你跟我说你叫萧云里?”我连忙接过话对他说道:“你听错了,我叫李云潇,萧云里是我的假名。”他鄙视了我一眼后,对我说道:“拉倒吧,哥们,你刚才说的好像是萧云里啊,怎么咱们这么有缘你还骗我?有意思吗?都是老中医,你给我开什么偏方啊?” 我发誓,我真的无语了,钟叔说过能够精通道法的人都是一些极为聪明、悟性奇高之人,可是我今天却偏偏碰到这么一位大哥,我实在没看出来他哪里聪明?我都这样说了,他居然还不懂,于是我接着说道:“真没骗你,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个萧云里是我名字反过来而已,我的名字叫李云潇。大哥,咱还是说说正事吧,你刚才说说不远了,为什么现在还没·····”尹志鹏忽然捂住了我的嘴,见他这副紧张的模样我心里已经有了数,恐怕已经接近了那玄狐的所在地了。我马上又紧张了起来,把手上的手电也摁灭了,没有了光亮,我俩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只听他小声的对我说:“兄弟,那些妖孽应该就在前面三十米左右,我要准备下东西,等会麻烦你把他们给引过来,我好用奇门之术将他们来个一锅端。”漆黑的树林中我此时看不清他的模样,当然他此时可看不清我鄙视他的表情,这算什么啊?拿兄弟我当炮灰?这是先让我去挡子弹啊,要知道我可不是共产党员,这事我能干吗?可是转念一想,其实本来我就是想自己消灭那些玄狐的,但是半路中忽然杀出一个尹志鹏,我没有和别人打配合的经验,与其当炮灰做诱饵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冲过去跟那些畜生大战一场来的痛快,于是我便和他说道:“嗯,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我去前边看看。”他听完我的话后对我小声地说道:“你要多加小心,不要跟他们硬拼,千万记住要把他们引回来,知道吗?”我点头,转身向他说的方向走去,走出几步之后,我习惯性的回头看了一下,我依稀的看见他好像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捆类似金银丝似的东西,然后绑在了附近的树上,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回想他刚才说的话,我心中却有些堵得慌,什么叫千万别和它们强拼啊,他大爷的,你也未免太小瞧我这个《玄都秘枢》兼伯温道术的传人了吧。 我也就没再搭理他,独自一人的像前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雪依然在下,这片光秃秃的树林貌似挡不了什么风,我搓了搓快要冻麻了的双手,想象这前方到底会是什么情况,果然没走多久,前面不远处出现了幽幽的白光。一定就是前面了!我咽了口吐沫,然后向前悄悄地又走了几步之后,便躲到了一棵大树后,探出半边脸偷眼向那边一望。我的那个天那!就在前方不远处,那个被我刚才打伤了的小畜生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呜呜地哭着,地上好像放了一块什么东西正在发出淡淡的红光,她的身旁站着两个成年的玄狐,一男一女,看来这就是他们玄狐是一家了,这还真让我猜中了,他们和寻常的凡人没有什么区别,这女玄狐长发披肩,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裙,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对一个男人来讲简直就是一种致命诱惑;男玄狐就相对于差点,也是披肩长发,身穿一件黑袍,那大雪天的夜晚树林之中,这一幕未免显得太过于诡异了。这时只见那只母玄狐手里正抓着一只冻硬了的麻雀正在逗那小玄狐,那公玄狐也蹲下身从地上拿起那个发着红光的东西在给小玄狐上下“按摩”着,隐隐中我感觉到那个发着红光的东西是块至阳之物,看来这玄狐也挺聪明嘛,知道用至阳之物来疗伤,渐渐的小玄狐的哭声停止了。我躲在树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望见这一幕时,我的心中竟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此情此景不是和我们人一样吗?难道我要去打扰他们?想到此处,我忙摇了摇头,不对,他们是妖怪,是害人的妖怪,怎么可能和我们人一样呢?要知道姓石的那个小胖子差点被他们害死,我此时的心不允许有任何的优柔寡断,要知道我是冒着生命的危险要来除掉他们的!如果不灭了他们,以后一定还会有无辜的人类遭到他们的祸害!李云潇啊李云潇,你可千万别关键时候掉链子啊! 正当我有些发呆的时候,那只母玄狐忽然站起了身,背对着我这边,冷冷地说道:“怎么,既然来了却不敢现身吗?”糟了!他们发现我了!这真是晴天一声响雷,想不到这些妖孽竟然修炼到了能开口讲人言的地步,这下可难办了,既然他们已经发现了我,那么我偷袭的计划还没来得及成型就已经流产了,没办法,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吧。既然他们会说话,那就还有沟通的余地,看看能不能和他们商量商量让他们到大山里生活,以后不要再害人了,但是我不敢疏于防范,我把右手伸进了背包中,要是等会谈崩了也能快速的反击,做好一切准备后,我便走了出去。又是一阵寒风吹过,卷起的积雪毫不留情地打在了我的脸上,使我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些不属于科学范畴的东西,但是我还是觉得后背有点发潮。 他们三只玄狐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望着我,在雪光映照下,那眼神中仿佛包括了许多的情感,有仇恨、有阴毒、有愤怒、好像还带有一丝的悲伤。我惊呆了,我第一次见到妖怪的眼神,简直和我们人类没有什么区别。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我感觉到浑身不自在,特别是那只小玄狐,她正手抓着那只死麻雀,红彤彤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和眼泪,恶狠狠地瞪着我,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估计我现在早就被千刀万剐了。他大爷的,果然妖怪还是妖怪,你们害人的计划被我破坏了,现在就想杀我灭口?还敢瞪我?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于是我心一狠,管你们像人像妖,今天你们如果不滚回深山里去的话,本先生我就必须除掉你们。眼见着周围的气氛变得很紧张,仿佛一场恶战就要一触即发的时候,那只母玄狐又开口了,她幽幽地问我:“你是阴阳先生吗?”哎呀,她竟然知道阴阳先生这职业,说明她一定活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可能他们就是十年浩劫中幸存下来的妖怪,既然她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她一定会对我有所顾忌吧,毕竟我们这些阴阳先生正是他们的克星,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害怕,那只母狐又问我:“我的孩子,是你打伤的吧?”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我还是点头说道:“是的。”那母狐的眼神又变了,竟然好像有些迷茫的问我:“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呢?”我纳闷了,这母妖精怎么这么唐僧?她这话问的不是脱裤子放屁吗?你们祸害人,我当然要收拾你们,怎么这有什么不对吗?于是我恶狠狠地说道:“因为你们差点害死一个无辜的人!所以我要替天行道收拾你们,现在给你们两条路,一条就是马上离开京城,躲到深山老林里好好修炼,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有见面的一天;另一条就是我杀了你们。你们自己选吧。”那母玄狐见我放出了狠话后,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旁边那公狐和小狐有些要和我鱼死网破的意思了,但是那母狐看了他们一眼后,他们就又平静了下来。我很奇怪他们的举动,要知道即使是动手,我也不一定能打过他们三个,那她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这些没营养的废话呢?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那母狐又开口了:“阴阳先生,我能问你三个问题吗?如果你能回答的话,那么我们马上就走。”问题?什么问题?我见这事好像有些蹊跷,因为他们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鬼魂或者妖怪完全不同,他们的智慧好像并不比人低,我点了点头。她见我点头,便开口问我:“你吃过动物吗?”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她又问我:“那你想过没有?你吃的那些动物难道就没有父母兄弟吗?”听完她说的这句话,我沉默了,她问我这些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啊?想问我有没有为那些家禽着想?那些家畜家禽天生不就是我们人类的食物吗?我茫然地摇了摇头,她见我摇头,竟有些情绪激动的说道:“你们可以肆意的吃我们动物,那是因为你们如果不吃我们动物,你们就无法健康的活下去,那你想过没有,我们玄狐也是这样,如果我们不让那些有病的孩子附到到你们人类身上,他们就会死的!你嘴中所谓的‘正义’,其实只是指你们人类自己吧!其实你们人类比任何生命都要自私!” 我忽然间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见我不说话,便继续的说了下去:“那么你所谓的‘替天行道’,到底是替的哪个天?行的又是哪个道?什么是天?是你们人类自己吧?你们的替天行道难道就是不允许你们之外的生物有存活的权利吗?你如果不救那个小孩,他就会死,可是你救了他,我的孩子就会死,这就是你所说的‘正义’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看着那黑影被击飞,我心里一阵畅快,他大爷的,要知道只有我给人背后捅刀子,没想到竟敢还有人背后暗算我,看我玩不死你,再次将仙灵之气运到右手上,一步一步走向那个黑影,同时拿出手电,我倒要看看这个黑影到底是什么?摁亮了手电向黑影照去,我惊讶的发现,我眼前的那个黑影竟然是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男人!这也太奇怪了吧!真是不可思议了,我揉了揉眼睛,我看清了他确确实实是人。因为我能看到他呼吸时鼻子发出的哈气,只见他一米七五左右,体型瘦长,身着一件紫色的雪中飞牌羽绒服,没有带帽子,一头干练的短发,剑眉杏眼,我也愣住了,打来打去,没想到对手竟然是人,可是这不合逻辑啊,我为什么感受不到他身上一点阳气呢?想到此处,我又开始担忧起来,这位看上去很平常,但是一定不会是什么善类。 难道他就是玄狐请来的帮手?不管那么多了,我还是先探探他的虚实再说,于是我对他喊道:“贫道乃是龙虎山天师府传人萧云里,你是那玄狐的后台老板吗?”那人听我说完后楞了一下,他开口问我:“你是龙虎山的人?”我心道:蒙骗一时算一时吧,反正不能让他揭穿我的身份,于是我点头道:“贫道乃龙虎山萧云里。”那人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道行如此高深。”我闻言自谦道:“过奖,过奖。”紧接着我反问他道:“敢问道友尊姓大名?师承何人?”那人苦笑一声,说道:“这回可给祖师爷丢人了,丢大人了,兄弟啊,我问你,你可知道中国道教里的四大天师?”我点头说道:“这个当然知晓,张道陵,许旌阳,葛玄,萨守坚,莫非你是·····”那人点头说道:“你猜的八九不离十,我是许天师嫡系传人,我叫尹志鹏。”我一拍脑袋,说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抱歉抱歉。”我连忙上前把他扶起来,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那个玄狐的帮手呢。”尹志鹏笑了笑,说道:“没事,兄弟,现在的情况很紧急,还是谨慎点好。”说完后他也不见外,直接挎着我的肩膀带着我往树林深处走去。 雪还在下,我俩正往树林的深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我们边走边说,他告诉我,他也是京华大学的学生和我是一届的,他同样也是在坐地铁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孩有异常的,大概也是职业敏感的缘故吧,他也悄悄跟踪这对母子,这回他也是跟着那个玄狐来到这里的。听完他说的话后,我心中感叹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他的心地应该也不坏嘛,想不到我居然还有战友出现,于是我又问他:“那你刚才攻击我干什么啊?”他闻言苦笑道:“把你当成妖怪了呗,你想想,这个时间还有谁能到这荒郊野外里来?我刚走进树林不久,听到你的走路的声音,但是感觉不到一点阳气,于是我以为你是妖怪,就想把你灭掉。哈哈,真没想到,你原来非但不是妖怪,咱们还是一家人,咱俩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我无语了,原来我们都当彼此是妖怪了,因为我们都用不同的手段把自身的阳气掩盖住了,才闹出了这么个笑话。望着他笑,我也笑了,要说人世间真的存在着各种巧合,谁也不会想到我们这两个名门弟子,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碰面,而且年龄差距也不大,这真是太巧了,巧的都让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命运真的是太能作弄人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兄弟,今天咱们就联手干掉那帮妖孽,能找到玄狐的具体位置吗?”他笑着回答我道:“小菜一碟,虽说哥们我道行不如你,但是说排兵布阵什么的,你恐怕得拜我为师。”说完后他拿出一个罗盘,这个罗盘里有六根指针,三红三黑,他蹲下身子在罗盘上鼓捣了半天,然后站起身用手指了指东北方对我说道:“不远了,就在那个方向,原来那妖怪叫玄狐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刚才你跟我说你叫萧云里?”我连忙接过话对他说道:“你听错了,我叫李云潇,萧云里是我的假名。”他鄙视了我一眼后,对我说道:“拉倒吧,哥们,你刚才说的好像是萧云里啊,怎么咱们这么有缘你还骗我?有意思吗?都是老中医,你给我开什么偏方啊?” 我发誓,我真的无语了,钟叔说过能够精通道法的人都是一些极为聪明、悟性奇高之人,可是我今天却偏偏碰到这么一位大哥,我实在没看出来他哪里聪明?我都这样说了,他居然还不懂,于是我接着说道:“真没骗你,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个萧云里是我名字反过来而已,我的名字叫李云潇。大哥,咱还是说说正事吧,你刚才说说不远了,为什么现在还没·····”尹志鹏忽然捂住了我的嘴,见他这副紧张的模样我心里已经有了数,恐怕已经接近了那玄狐的所在地了。我马上又紧张了起来,把手上的手电也摁灭了,没有了光亮,我俩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只听他小声的对我说:“兄弟,那些妖孽应该就在前面三十米左右,我要准备下东西,等会麻烦你把他们给引过来,我好用奇门之术将他们来个一锅端。”漆黑的树林中我此时看不清他的模样,当然他此时可看不清我鄙视他的表情,这算什么啊?拿兄弟我当炮灰?这是先让我去挡子弹啊,要知道我可不是共产党员,这事我能干吗?可是转念一想,其实本来我就是想自己消灭那些玄狐的,但是半路中忽然杀出一个尹志鹏,我没有和别人打配合的经验,与其当炮灰做诱饵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冲过去跟那些畜生大战一场来的痛快,于是我便和他说道:“嗯,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我去前边看看。”他听完我的话后对我小声地说道:“你要多加小心,不要跟他们硬拼,千万记住要把他们引回来,知道吗?”我点头,转身向他说的方向走去,走出几步之后,我习惯性的回头看了一下,我依稀的看见他好像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捆类似金银丝似的东西,然后绑在了附近的树上,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回想他刚才说的话,我心中却有些堵得慌,什么叫千万别和它们强拼啊,他大爷的,你也未免太小瞧我这个《玄都秘枢》兼伯温道术的传人了吧。 我也就没再搭理他,独自一人的像前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雪依然在下,这片光秃秃的树林貌似挡不了什么风,我搓了搓快要冻麻了的双手,想象这前方到底会是什么情况,果然没走多久,前面不远处出现了幽幽的白光。一定就是前面了!我咽了口吐沫,然后向前悄悄地又走了几步之后,便躲到了一棵大树后,探出半边脸偷眼向那边一望。我的那个天那!就在前方不远处,那个被我刚才打伤了的小畜生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呜呜地哭着,地上好像放了一块什么东西正在发出淡淡的红光,她的身旁站着两个成年的玄狐,一男一女,看来这就是他们玄狐是一家了,这还真让我猜中了,他们和寻常的凡人没有什么区别,这女玄狐长发披肩,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裙,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对一个男人来讲简直就是一种致命诱惑;男玄狐就相对于差点,也是披肩长发,身穿一件黑袍,那大雪天的夜晚树林之中,这一幕未免显得太过于诡异了。这时只见那只母玄狐手里正抓着一只冻硬了的麻雀正在逗那小玄狐,那公玄狐也蹲下身从地上拿起那个发着红光的东西在给小玄狐上下“按摩”着,隐隐中我感觉到那个发着红光的东西是块至阳之物,看来这玄狐也挺聪明嘛,知道用至阳之物来疗伤,渐渐的小玄狐的哭声停止了。我躲在树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望见这一幕时,我的心中竟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此情此景不是和我们人一样吗?难道我要去打扰他们?想到此处,我忙摇了摇头,不对,他们是妖怪,是害人的妖怪,怎么可能和我们人一样呢?要知道姓石的那个小胖子差点被他们害死,我此时的心不允许有任何的优柔寡断,要知道我是冒着生命的危险要来除掉他们的!如果不灭了他们,以后一定还会有无辜的人类遭到他们的祸害!李云潇啊李云潇,你可千万别关键时候掉链子啊! 正当我有些发呆的时候,那只母玄狐忽然站起了身,背对着我这边,冷冷地说道:“怎么,既然来了却不敢现身吗?”糟了!他们发现我了!这真是晴天一声响雷,想不到这些妖孽竟然修炼到了能开口讲人言的地步,这下可难办了,既然他们已经发现了我,那么我偷袭的计划还没来得及成型就已经流产了,没办法,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吧。既然他们会说话,那就还有沟通的余地,看看能不能和他们商量商量让他们到大山里生活,以后不要再害人了,但是我不敢疏于防范,我把右手伸进了背包中,要是等会谈崩了也能快速的反击,做好一切准备后,我便走了出去。又是一阵寒风吹过,卷起的积雪毫不留情地打在了我的脸上,使我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些不属于科学范畴的东西,但是我还是觉得后背有点发潮。 他们三只玄狐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望着我,在雪光映照下,那眼神中仿佛包括了许多的情感,有仇恨、有阴毒、有愤怒、好像还带有一丝的悲伤。我惊呆了,我第一次见到妖怪的眼神,简直和我们人类没有什么区别。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我感觉到浑身不自在,特别是那只小玄狐,她正手抓着那只死麻雀,红彤彤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和眼泪,恶狠狠地瞪着我,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估计我现在早就被千刀万剐了。他大爷的,果然妖怪还是妖怪,你们害人的计划被我破坏了,现在就想杀我灭口?还敢瞪我?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于是我心一狠,管你们像人像妖,今天你们如果不滚回深山里去的话,本先生我就必须除掉你们。眼见着周围的气氛变得很紧张,仿佛一场恶战就要一触即发的时候,那只母玄狐又开口了,她幽幽地问我:“你是阴阳先生吗?”哎呀,她竟然知道阴阳先生这职业,说明她一定活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可能他们就是十年浩劫中幸存下来的妖怪,既然她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她一定会对我有所顾忌吧,毕竟我们这些阴阳先生正是他们的克星,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害怕,那只母狐又问我:“我的孩子,是你打伤的吧?”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我还是点头说道:“是的。”那母狐的眼神又变了,竟然好像有些迷茫的问我:“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呢?”我纳闷了,这母妖精怎么这么唐僧?她这话问的不是脱裤子放屁吗?你们祸害人,我当然要收拾你们,怎么这有什么不对吗?于是我恶狠狠地说道:“因为你们差点害死一个无辜的人!所以我要替天行道收拾你们,现在给你们两条路,一条就是马上离开京城,躲到深山老林里好好修炼,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有见面的一天;另一条就是我杀了你们。你们自己选吧。”那母玄狐见我放出了狠话后,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旁边那公狐和小狐有些要和我鱼死网破的意思了,但是那母狐看了他们一眼后,他们就又平静了下来。我很奇怪他们的举动,要知道即使是动手,我也不一定能打过他们三个,那她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这些没营养的废话呢?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那母狐又开口了:“阴阳先生,我能问你三个问题吗?如果你能回答的话,那么我们马上就走。”问题?什么问题?我见这事好像有些蹊跷,因为他们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鬼魂或者妖怪完全不同,他们的智慧好像并不比人低,我点了点头。她见我点头,便开口问我:“你吃过动物吗?”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她又问我:“那你想过没有?你吃的那些动物难道就没有父母兄弟吗?”听完她说的这句话,我沉默了,她问我这些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啊?想问我有没有为那些家禽着想?那些家畜家禽天生不就是我们人类的食物吗?我茫然地摇了摇头,她见我摇头,竟有些情绪激动的说道:“你们可以肆意的吃我们动物,那是因为你们如果不吃我们动物,你们就无法健康的活下去,那你想过没有,我们玄狐也是这样,如果我们不让那些有病的孩子附到到你们人类身上,他们就会死的!你嘴中所谓的‘正义’,其实只是指你们人类自己吧!其实你们人类比任何生命都要自私!” 我忽然间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见我不说话,便继续的说了下去:“那么你所谓的‘替天行道’,到底是替的哪个天?行的又是哪个道?什么是天?是你们人类自己吧?你们的替天行道难道就是不允许你们之外的生物有存活的权利吗?你如果不救那个小孩,他就会死,可是你救了他,我的孩子就会死,这就是你所说的‘正义’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九十二章 打工 十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不知何时风停了,雪却依然在下,天地之间忽然变得很安静,母玄狐那近似嘶哑的话语穿透了我的耳朵,在我的脑子里久久不能挥散,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重锤了一下似的,让我暂时忘记了寒冷,忘记了恐惧。是啊,我们平时餐桌之上不知牺牲过多少性命,人的一生到底吃过多少肉,是我们这辈子唯一记不清楚的事情,难道那些被我们吃掉的动物就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父母吗?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万物平等,可是如果万物真的是平等的话,那我们为什么就可以吃掉它们呢?为什么我们还吃得如此理所应当呢?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大自然生存法则吗?难道是因为我们强大,我们就可以就吃掉它们吗?那如果是比我们还要强大的东西想要吃掉我们,那是不是也是理所应当的呢?不,凡是威胁到我们人类生命安全的,都是危险的所在,都是邪恶的所在,难道这就是我们人类平时总挂在嘴边上的“正义”?为什么这种“正义”是这样的脆弱无力?佛经有云: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可是有时候善与恶、错与对真的是我们这些人类所能评定的吗?什么是善与恶?什么是错与对?我不吃你,我便会死,而你不吃我,那你也不会活,你我之间,孰善孰恶?难道就没有两全之法吗? 我望着眼前的三只玄狐,他们和我们一样,同样有感情,有家庭,难道我真的还要为那牵强的“正义”而消灭他们吗?就因为他们是妖怪?就因为他们不配生存在现在这个年代吗?我实在想不明白,也无法再为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于是我只能摇了摇头,对她说道:“对不起,这件事·····我也无法回答你,我只是不想看到任何生命受到伤害。”那母狐见我这个阴阳先生竟然对身为妖怪的她说“对不起”,她显然也很惊讶,这时坐在石头上的小玄狐忽然全身开始颤抖了起来,她手中死死的掐着那个已经冻硬了的小麻雀,身上紫黑色的血管开始慢慢的变淡,那公玄狐见了,马上把雪地上那个发着红光的东西捡了起来,那像是一颗什么珠子,而且还挺大的,那公玄狐拿着那东西慢慢的在小玄狐身上“按摩”,小玄狐的身体慢慢地停止了颤抖,那母玄狐悲伤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然后转过头,我发现这个妖怪的眼睛中竟然含着眼泪,她对我摇了摇头后,说道:“太晚了,阴阳先生,一切都太晚了,我的孩子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而且离开了宿主这么久,已经没救了,她最多只能活三天了。”要是在一个小时之前,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定会十分的高兴,这害人的东西终于要死了,而现在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仿佛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那母狐望着我凄惨地笑了,她的笑声在这片树林之中显得那样的苍凉。她对我说道:“阴阳先生,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们妖怪和你们人是正邪不两立,黑白不对头,但是现在,谁正谁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让我最后问你个问题吧,如果你的孩子被杀了,你会怎么对待你的仇人?”这个问题我真的回答不了,我望着她,此时心中百感交集,看来我们还是摆脱不掉所谓的天道,我们都只是天道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而我们命中注定就是要决一死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是此时我却实在没有心情全力一战,因为我不知道此刻的我要用什么理由来和他们战斗,我不知道我来这里到底是对还是错? 那母狐望着我这副模样,似乎是看出了我内心的挣扎,她先是微微一笑,但很快脸色就沉了起来,她随手一甩,十只长长的指甲便长了出来,她对我喊道:“动手吧!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是‘正义’的吗?只有最后活着的人才配讲‘正义’!你不用顾忌我刚才的话,咱们本来就是敌人,来吧,如果你今天杀不了我们,那么明天我们夫妻便到这城市中大开杀戒!”听着她近乎于嘶喊的声音,我心中又是一愣,是啊,我们本来就是敌人,而且所谓的“正义”恐怕真只是属于胜利的那一方。我虽然是一位修行之人,但修行之人也是凡人,凡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我今晚不杀了他们,我死了以后,京城也许将不会太平了,会有更多无辜的生命遭到威胁,我不能再让悲剧上演了。我苦笑了一下,我必须要战斗,为了保护我们所谓的“家园”,为了保护我们这些自私的人类,但是我现在觉得,我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了,因为那种东西如同镜中花、水中月,只不过是属于胜利者头上的那一顶滴着鲜血的金冠罢了,如此而已。 此时此刻,我心中仿佛没有了恐惧,也没有了寒冷,我右手凌空一划,轻声说道:“降魔剑,出!”金红光一闪,降魔剑出现在手中,这是我第二次使用降魔剑,缓缓地把剑握住,缓缓地把剑从剑鞘中拔出来,缓缓地又把剑指向母玄狐,我很不喜欢这种氛围,于是我微微皱紧了眉头,淡淡地说道:“来吧!”隐约看见那母狐竟然好像无力的笑了一下,然后便十分快速的向我扑来。我把眼一闭,把剑横向一挥,紧接着传来一声“啊”的惨叫,我慌忙睁开眼睛,便看见母玄狐被降魔剑气劈了个正着,躺在地上不断地发抖。我愣住了,忽然我感到背后一痛,我忙转身便看见公玄狐恶狠狠地盯着我,原来他见自己的妻子动手了,自己也就绕到了我的后背给了我一爪子。我感觉到后背此时冷飕飕的,而且还钻心的疼,用左手探到后背上一摸,还好我穿的厚,只是皮外伤而已,不过羽绒服连同里面的衣服已经被抓了好几个大口子,冰冷的寒气不长眼睛似的往里钻,我暗道不好,如果不快速的解决战斗的话,只怕还没被他们杀死前,就完全有可能被冻僵了。于是我连忙举剑向那公玄狐挥去,但是没有想不到他的速度竟然快的惊人,我这一剑打空了,他往右边一跳接着向我发起攻击,好在我之前也有类似这样的经验,由于脚下都是积雪,我就顺势往后一躺,倒在了雪中躲过了他的一击,但是降魔剑却被我一不留神甩了出去,正当我准备捡回宝剑的时候,那公夜狐瞅准了时机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然后用力的往后掰!我感觉到我的右手似乎要被掰断了似的,我差点就叫出声来,危机之中也没想太多,只是知道如果我的右臂断了,可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于是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忍耐力,拼命把仙灵之气运到左手上,一巴掌向他的手拍去,好在老天爷似乎不愿意亡我,只听那公玄狐也是一声惨叫,同时放开了我的右手向后面跳去,落在了刚才飞出去的母玄狐身旁。我的刚才这一掌打在刚才抓着我手臂的那只爪子上,那只爪子估计已经被废了。 仅仅一个回合,敌我双方都受了伤,我们好像势均力敌,但是那只母玄狐竟然又站了起来,她望了望被剑气劈开的肚子,又转过头望了望那快要还在微微发抖的小玄狐,竟然咬着牙用手紧抓着那小窟窿附近的皮肤,随着她猛然一声惨叫,竟然将那肚子上的皮肤给拧成了一个小团,就像做包子似的,堵住了那个窟窿。望着她如此恐怖的举动,我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我感觉到我帽子里的头发好像都被汗水给浸湿了,我们都受了伤,只不过她好像情况更惨一些,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后背刚才倒在雪地里,那些雪灌进了我被划坏的羽绒服里,后背好像已经没有了感觉,而且更倒霉的是我的右手现在竟然一动就疼,但是我感觉出并没有断,看来是手臂上的肌肉被拉伤了,整条手臂不自觉地颤抖着,这可怎么办? 现在又累又冷,体能也快到极限了,我又一次的感觉到了死亡,他大爷的,真是太折磨人了,但是我也不能就这么等死啊,对了,尹志鹏!这孙子说不定还傻了吧唧的等着我把这些妖怪勾引回去呢!我现在右手基本被废,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了,只能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了。可是我要怎么才能把他们引过去呢?看来我如果大声喊的话,他应该也能听见,但是我来时看到他好像在树上绑着些什么,估计是某种阵法吧。如果我把他喊过来,他摆的那个阵也就基本报废了。不得不说,虽然他这人我才刚见过一面,而且觉得他有些不靠谱,但是我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他。想到此处我决定先占据先手,先拖延一下时间为逃跑做装备,于是我左手快速的捡起地上的降魔剑,并迅速朝他们一挥,一道金色剑气便打了过去,夫妻俩刚才吃过我剑气的亏,于是不敢托大,各自跳了出去避过了剑气,这只是我逃跑计划的开始而已,看着他俩躲开了我的剑气,我又一次做出要挥剑的姿势,可是我这次却不是针对他们,而是对着那在远处的小玄狐。他俩见我要伤害他们的孩子,忙奋不顾身的又扑到了自己孩子的身前,想用自己的身躯挡住我的剑气,可是我怎么会这么卑鄙呢?我只是想做个样子拉开距离罢了,眼见着我们之间的距离又一次的拉开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尹志鹏啊,但愿你别让本先生失望啊!于是我把剑一收,马上转身往后跑去,在我的印象中这里距离尹志鹏的所在地方也就最多五、六十米。但是这极深的大雪地,十分的不好走,我现在还可以说是半个残疾,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跑。 三清圣人在上,保佑弟子能够逃过这一劫!那两只玄狐见我原来是使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顿时气炸了肺,于是不再犹豫,迅速的向我追来,要知道我是两条腿的人,怎么能跑过那些四条腿的妖怪呢?好在本先生我也早有准备,我边跑边把左手又往挎包里一伸,也不管是什么符了,随手抓了一把,大概能有十多张的样子,把这些符没头没脸的往身后一撒,同时手指着后面嘴里不停的念道:“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一口气念了十几声,那两只玄狐刚刚靠近就被那些我撒在雪地上的符又逼退了几步,我一路跑一路往后面撒符,一直撒到包里只剩了一张符的时候,我终于跑回了刚才那个地方,但是我却没有看到尹志鹏的踪影,他大爷的!他不会是跑了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九十三章 打工 十三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这时我忽然感到身后一股寒气袭来,紧跟着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往前一扑,又一头扎进了雪地里,当我挣扎着翻身之后,发现那两只玄狐已经追了上来。我心想暗暗叫苦:完了,那尹志鹏不会是跑了吧?咱不带这么玩的啊,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我趴在了雪堆里,冰冷的雪刺激的我一激灵,右手上的疼痛感再次的传来,我再也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我心里苦笑道:难道本先生这次真的要命丧此地吗? 古人云:屋漏偏逢连阴雨,漏船又遇打头风。当我正趴在雪地里喘息的时候,后背上传来了剧痛,我好像听到了我的脊椎都发出了“咯咯”的声音,我知道是那玄狐一脚踩在了我的后背上。我的脑子里满是问候他们家八辈祖宗的词语,他大爷的,别让先生我爬起来,否则必会打得你魂飞魄散。母玄狐走到我的面前蹲了下来,用左手托起了我的下巴,虽然我的脸早就已经冻的麻木了,但是依然还是能感觉得到她的手传来的冰冷,如刺骨一般。她用比冰雪还要冰冷的语气对我说道:“阴阳先生你输了,就先走一步为我那孩子去探路吧。”她的抬起了右手缓缓的向我的双眼靠近,我能依稀的看见她那如刀子般锋利的指甲在黑暗之中闪烁着绿幽幽的光芒,我浑身都动不了,我苦笑了一下,看来我真的要命丧此地了,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正当我已经绝望的时候,树林的上空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喝:“临、兵、斗、者、皆、临、阵、列、前、行!开!”那是尹志鹏的声音!我连忙睁开了眼睛,只见四周有棵树下出现了一些类似金银丝的东西,由那八棵树缠着,饶成了一个类似八边形的形状,而我和那两只玄狐此时正在那个八边形之中,那些像是金银丝编织成的绳子正发着淡淡的金光,我不清楚这是什么阵法,但是我从他所喊的字句中听了出来,那是大名鼎鼎的“奇门九字诀”! 所谓奇门九字诀,最早出自《抱朴子·登涉》,抱朴子曰:入山宜知六甲秘祝,祝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此九字长念之,无所不避。这九字真言被后人给改了,而改的那句话我想大家应该都很熟悉,那就是现在很多人都熟悉的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书归正传,我听到“奇门九字诀”响起,心中的求生希望顿时又再次燃起,随着四周绳子上的金光越来越亮,那两只玄狐猛然的捂着脑袋痛苦嚎叫了起来,凄惨的声音震得我耳朵生疼,那公玄狐踩在我后背上的脚拿开了,虽然还是那么的疼,但我还是觉得实在是轻松了不少,只听“扑通”一声,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掉了下了,我上眼望去正是尹志鹏,我心想道:他大爷的,有大好的五行遁形之术不用,居然爬到树上去,他跳到了雪地上,只见他表情威严,左手结个剑指平举到胸口,右手同样结剑指立于左手之后的诡异造型,他见我已经脱离了危险便焦急的向我喊道:“兄弟!你还能动吗?能动的话就快出来!危险!”废话,我当然知道危险,可是你说的轻松,现在我可是一身是伤,我试了试轻微的扭了扭腰,好在还没断,于是用左手撑地,咬着牙挣扎地站了起来,蹒跚的往前走,可是没走两步,疼的我又扑倒在了地上,不行了,这伤实在是太严重了,看看前面不远处的尹志鹏,他好像也很吃力,正全身颤抖的坚持着那副造型,看来开启这个阵法并不简单,需要维持就更加困难了,只见他咬着牙对我喊道:“快点,我快支撑不住了!快出来!快!”身边的那两只玄狐依然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痛苦的叫着,我则咬着牙心想:你大爷的,你以为想出去就能出去吗?要不你来一个试试?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我也确实知道我必须要走出这个小圈子,要不然等会尹志鹏支持不住了,我就百分之百会挂掉的。 于是我咬着牙又硬撑着站了起来,继续摇摇晃晃往外走,眼见着马上要走出圈外的时候,却被那正在痛苦嚎叫的母玄狐给发现了,她也挣扎着向我爬来,看来她真的不想就这么放过我,眼见着我一条腿已经迈出圈外的时候,她一下就抓住了我的左腿,死命地拽着,说真的,我真快哭出来了,为什么我总遇到这种临门一脚的时候就出岔头的事呢?但是我也管不了许多了,求生的欲望充分刺激出了我的潜能,你抓着就抓着吧。可能是她被奇门阵法削弱了实力,也可能是我由于潜能爆发出了一股虎劲,竟然让我左腿也拖了出来了。她的那只手还死死的抓着我的左脚也被带出了圈外,五只指甲戳破了我的裤子,一点也没有要放松的意思,只听那只母狐又有一声惨叫后,以圈绳为界,她的手好像被某种东西齐刷刷的切断了,那只手被切断了以后迅速的化于无形。尹志鹏见我已经出了圈外之后,顿时大喜,他喊道:“太公临世间,神鞭现凡世,封神榜上客,诛仙剑下魂,太公神兵急急如律令!”话音刚落,天空有三颗星突然闪耀,组成一个三角形,一束淡青色光柱从中而下,青光一下子就充盈了尹志鹏所布的阵法,将玄狐夫妻罩在里面,我艰难的转过头向那圈中看去,只见那两只玄狐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痛苦的抱着头了,好像恢复了行动能力,但是却更加痛苦的惨叫着,有些类似烤白薯一样,周身之上正冒着青烟,他们想冲出那圈,可是跑到的边界却被一道无形的金色光墙给挡住了,只能痛苦而不甘的凭空撕挠着,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长出了口气,艰难地走到了尹志鹏的身边,此时虽然寒冷,但是看他却是满头大汗,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过相比刚才的模样,此时他的神情竟然轻松了不少,是这个阵法刚才是没有完全发动,想不到他还真挺讲究的,因为他如果上来就将这阵完全发动,那两只玄狐一定拼死也要和我同归于尽。我费力的起身靠在他身边的大树上,全身就跟散了架一样。我问他:“兄弟,多亏你了,你这阵法真厉害·····叫个什么名堂?”尹志鹏笑道:“三星劫杀阵。”我有点疑惑,问道:“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阵法?”尹志鹏得意地笑道:“是我们尹家一位老前辈创立的,是我们尹家不密真传,怎么样厉害吧?”我有点吃惊了,感情这家伙才是真正的阴阳世家出身,祖祖辈辈都是干这个的?不过不太像啊,就刚才的他的表现来看,万分的不靠谱,他说的每一句我都得仔细判断一下真假,我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尹志鹏见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这孙子顿时就泄气了,说道:“好吧,我实话实说。”他向我讲起了这阵法的由来。 这里面的三星便是破军,七杀,贪狼,这三颗星就是神话中有名的三大煞星。 破军星:五行属阴水,北斗第七星,化气为耗,主祸福,成为破耗之神,司掌破损、消损、消耗。 七杀星:五行属阴火,又属阴金,南斗第六星,化气为将星,遇紫微帝坐则化为权,在数则主杀,为成败之孤辰,即成败的起伏很大。战斗之神,司掌威猛、杀。 贪狼星:五行属阳木,北斗第一星,化气为桃花,成欲望之魔,司掌欲望、物质。主祸福、欲望。 杀破狼最早见于易经,属于紫薇斗数,在命理学中,七杀、贪狼、破军在命宫的三方四正会照时,就是所谓的“杀、破、狼”格局。 “七煞星”、“破军星”、“贪狼星”, 七煞为搅乱世界之贼 破军为纵横天下之将 贪狼为奸险诡诈之士 此三星一旦聚合,天下必将易主,任何人无可逆转!此阵就是借三大煞星之力铲除妖孽,三星聚合,天下易主,可见三星合一威力之巨大。 但是这话又说回来了,这个阵法威力极大,但是对布阵之人要求也很高,首先这个人必须懂《易经》 通阴阳,再次像《奇门遁甲》之类的古籍也要知道一点,最后就是这个人的道行要说的过去。这个尹志鹏呢,前两条勉强说得过去,最后一条得分需要四舍五入才能及格,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差点就无法驾驭此阵。 书归正传,我脱力地靠在树上,问道:“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被打到灰飞烟灭?”尹志鹏手上没停,嘴里回答我:“快了,照理来说应该不用五分钟就可以了,对了,他们就是你说的玄狐吧,就他俩吗?还有没有残余的妖孽?”我望着正在阵中挣扎的那两只玄狐,叹了口气,说道:“在那边还有一只小的,已经被我打成重伤,活不了多久了。”尹志鹏狠狠地说道:“那正好,等会把这两只妖孽做掉后就捎带着把那只小妖怪也收拾了,斩草除根。”我刚想和他说“那只小妖已经活不长了,让她自生自灭”的时候,“三星劫杀阵”里的那两只玄狐听到了尹志鹏的话以后,竟然像疯了一样,一边用力的对着这圆形的光墙使劲地抓挠着,一边用自己的头使劲地撞着,特别是那只母玄狐,她边声嘶力竭的嚎叫着边不顾一切的向那结界拼命撞着,但是她每撞一次,身上冒着的青烟就越烈,显然她已经到了魂飞魄散的边缘了,但是她竟然还是眼中含着眼泪,一次一次地撞着,我惊呆了,这算什么?是求生本能吗?是妖怪最后的挣扎吗?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忽然充满了悲伤,那是一个母亲听到自己的孩子有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母性。望着她这副模样,我竟然哭了,眼泪顺着已经被冻麻木的脸不停的流下,尽管妖怪与人殊途,但是这份母性确是最真实的,那分明就是一个生命,为什么我们这些阴阳先生要残忍的杀死这位母亲呢?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而已,她有错吗?而我们仅仅只是想保护我们人类,我们又有错吗?到底什么是“正义”?谁能告诉我?想到这里,我连忙大喊道:“志鹏,够了!别在继续了!”尹志鹏看见那玄狐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安,毕竟一个母亲在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的时候,却依然想救自己的孩子,任何人看了都会动容的。尹志鹏虽然好像傻傻的,但是他心地确实不错,他收起了手势,叹了口气对我说道:“没用的,已经被三星凶煞之力吞噬的差不多了,他们马上就会化为飞灰了。”我此刻的眼泪依然不停的流着,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一样难受,望着他俩挣扎着爬出了那圈外,颤抖的向他们孩子的方向一点一点地爬着。 这是我要的结果吗?这就是那个所谓的“正义”吗?此刻我的心为何这么矛盾?为何这样的迷茫?而此时远处传来了一声类似疯狂的哭喊声,顺眼望去,只见那只小玄狐正向这边跑来,她望见了躺在雪地上的父母,猛然的愣住了,而我俩此刻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罪人一般,也愣在了那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九十四章 打工 十四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夜仿佛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安静过,风停了,雪也不再下,仿佛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了那只小玄狐凄惨的哭声,那哭声在空旷的京城郊外的树林中回荡,此刻的气氛竟然是如此的悲凉,我和尹志鹏没有了任何言语,只能愣在了那里,我心中一片空白,只能呆呆的看着那小玄狐扑到自己母亲的身前嚎啕大哭,她是那样的伤心。那公狐已经油尽灯枯失去了意识,那母狐颤抖着伸出右手抚摸着自己正在哭泣的孩子,眼中满是慈爱,她喃喃地说道:“怎么又哭了,没出息。”那小玄狐边哭边口齿不清地不停喊道:“妈妈,妈妈!”俨然如同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一般无二,那母玄狐凄凉地笑了下,然后从地上颤抖的捡起那个小玄狐掉在地上的死麻雀,轻轻的放在了小玄狐的手上,说道:“乖,妈妈没事。”看到此处我的眼泪再次的流下,自从上高中以后,我基本上就没有哭过了,不知为何此时眼泪竟然止不住的流下,望着眼前的玄狐母女,我心中竟然全是内疚与不安,尽管她们根本不是人类,尽管她们是害人的妖怪,尽管刚才说好了要决一死战,而我现在却觉得,我好像是一个凶手一般,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旁边的尹志鹏也面带着惊讶,恐怕他也不能理解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害人的妖怪竟然还会有如此丰富的情感?我的头像要炸了一般,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我赢了却如此的自责,古人云:万物皆有灵性。凡是有灵性之物自然知道善恶自有报,既然是这样,那么人们常说的所谓的“除魔卫道”本身就是个错误吗?难道我所学得一切也是个错误吗? 正当我俩正在迷茫的时候,隐约地听见了那母玄狐的声音,她颤抖着对我说道:“阴阳先生·····你过来一下吧。”我抬起头,望了望那趴在雪地上的母玄狐,又望了望尹志鹏,他对我摇了摇头,我能懂他的意思,他是怕那玄狐会趁我过去的时候和我同归于尽,但是我还是决定要过去,不知为何?这也许是我心存内疚吧?我没有拒绝一个即将死去的母亲的理由。于是我挣扎的站起身,向她蹒跚地走去。尹志鹏见我铁了心要过去,也不好劝我,于是他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搀扶着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等我俩走进那玄狐时,那只正在母亲身边哭泣的小玄狐含着眼泪用一种充满了仇恨与悲伤的眼神瞪着我,使我不敢和她对视,那母玄狐颤抖的对她说道:“乖,听话,不要怪他们。”我在离她还有半米的地方停下了,尹志鹏站在我旁边,他不敢放松警惕,毕竟她们是妖怪。我缓缓地坐在地上,只听那母玄狐对我说道:“阴阳先生,你赢了,为何还如此表情?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这不就是你们的‘正义’胜利了吗?”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虽然我赢了,但心里却十分的悲伤,于是我开口对她讲道:“对不起,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想要的·····现在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要什么?”她见我再一次的向她道歉,无力地笑了一下,开口对我说道:“阴眼先生,你很有趣,你和我之前碰到的那些虚伪的人不一样,你不用为自己所做的事而自责,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就是命,不是你我所能更改的。”我听完她说的话后,依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她此时却颤抖了起来,她身边的公玄狐已经开始一点点的消失了,看来是时辰快到了,她也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她用颤抖着的声音和我说道:“我们本来就是水火不相容,正邪不两立,你做的并没有错,我现在快要死了,其实即使是活着也不会有什么快乐了。”她表情复杂地望了一眼整蹲在她身边的小玄狐,接着说道:“看在你的心中还存在着所谓的‘善念’,在我临死之前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不知道此时的她能对我讲什么事,我只能点了点头,于是这母玄狐便跟我讲出了他们一家为何出现在京城的经过。 原来这两只玄狐已经有几百年的道行了,民国的时候,阴阳先生大显其道,玄狐一脉在与阴阳先生的战斗中损失惨重,现在整个玄狐一脉剩下的没有几个了,他们以前确实祸害过不少人,也杀过不少阴阳先生,但是到了“特殊时期”的时候,他们却也只能仓皇逃跑,因为在那个年月里,根本已经没有人信这一套了,正所谓“无知者无惧”,人心如果拧成一股绳的话,不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最终都会被打跑,玄狐当然也不例外。那时的母玄狐就已经怀了小玄狐,为了不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他俩只好跑到了一个太行山之中,闭气长眠了起来。可是没想到,就在今年的春天竟然有一个人类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并且将他们唤醒了过来,而那个人的目的是要抢他们身上一件祖传的宝物,他俩当然不会对一个人类妥协,更何况是要把玄狐家族的宝物拱手相让了,于是他们便与来人起了手来,哪料到那个人竟然十分的厉害,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对手,他们身受重伤,在拼死一搏之后找到机会,借着山下的水路终于逃过了一劫,由于身受重伤的母狐动了胎气,再也无法忍耐,便在公狐的陪同下来到了京城郊区的这片树林里,生下那小玄狐。由于小玄狐体质羸弱,如果不将她附身人类身上,她必死无疑,在于是她便趁着夜色潜入了市区,恰巧让她碰到了苏晓柔母子,而接下来的事情,我就已经知道了大概了,想不到她现在的状态竟然还是重伤未愈,如果他俩没有受伤的话,恐怕我和尹志鹏早就身首异处了,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妖怪会出现了,那个唤醒他们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难道现在这个社会,真的还有别的正统阴阳先生存在吗?而且听她这么说,那个人还十分的厉害,想想我二人在和受伤未愈的他们打斗,都已经是筋疲力尽满身伤痕了,而那个人竟然可以毫发无伤的差点杀死他们!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斩妖除魔吗?不可能,因为他们那时已经在长眠了,斩杀对人类无害的妖精不是我们正统阴阳先生的作风,况且他还要抢这些妖怪的东西,所以那个人一定不是什么善茬,看来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了。 说完这些之后,那母玄狐又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看来她是强撑着说完这些话的,那小玄狐见自己母亲如此的痛苦,顿时又大哭起来。从出生就没在母亲的身边停留多长时间的她,没想到再次见到父母却就是诀别之时。我们虽然身不由己,但是我们却是拆散了她们母女的人,我们不是凶手又是什么?可是我们只能这么做,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机会的话,我依然会选择和他们战斗,因为我别无选择,我毕竟是人,但为何我却是如此伤心呢?那母玄狐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变透明,这是魂飞魄散的前兆,她用尽自己仅存的那一丝力气抬起了手,抚摸着自己的女儿,颤抖着对我说道:“你·····要·····小心·····因为·····我预感到·····妖·····和人·····之间·····将再次·····的·····发生·····战争,你·····要小心那个人·····他和你一样·····。”由于她马上就要消失了,说的话断断续续的,我听不清出她说的是什么,只能不打断它,让她说出想说的话,她颤抖地说道:“求你·····至少·····让我们·····一家·····在一起,那颗·····珠子·····送你。”我听懂了她的这句话,于是便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她见我点头了,便又望着自己的孩子,她哭了,颤抖而微弱地说道:“如果·····有·····来生·····真希望·····还能·····做你的母亲。”说完最后的话后她便彻底的消失不见了,树林之中只残留了点点白光,这是这位伟大的母亲曾经真实的存在过的证明。望着母亲消失了的小玄狐,顿时失去了理智,她凄惨地哭着,徒劳的想抓出那些白光,口齿不清地喊着:“妈妈!妈妈!”我和尹志鹏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孰对孰错,孰是孰非,天地之间根本就没有定义,孰胜孰败,此时也没有了任何意义,更何况那可悲的“正义”。 此刻的我,虽然心情极其复杂,但是我没有忘记我刚才答应那母玄狐的最后一件事,此时的我已经不允许任何的优柔寡断了,我问站在旁边的尹志鹏:“志鹏,这个还没成型又身受重伤的妖怪,奇门之术里可有能救她之法吗?”尹志鹏摇了摇头,说道:“救不了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了。”我苦笑着对他说道:“是吗?”他没回答我的话,但我心中已知大概,这就是命。我对尹志鹏说道:“志鹏,刚才那母玄狐说的那颗珠子,应该还在刚才我去的那个地方,麻烦你把它拿过来吧,发着红光的就是。”尹志鹏点了点头,向树林深处走去。而我则咬着牙挣扎着再次地站起,步履蹒跚地走到那小玄狐的面前,也许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她此时正在发呆,也不知道哭了,正在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小手,那只冻硬了的麻雀正安静的躺在那里,那母玄狐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能送她孩子一程,因为她不想看见这孩子仅剩的三天是在悲伤中度过,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送她上路。 可是说起来简单,等到真要我动手的时候,我望着她现在这副神情却有些犹豫了,那股莫名的伤心又涌了出来,我双腿一软竟然跪在了小玄狐身前,我觉得我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罢了,这个恶人还是有我来继续当吧,从包之中取出了一张“玉清寅木落雷符”,我低着头把那张符轻轻地贴在了那小玄狐的额头上,我的眼泪又一次地流了出来,低声念道:“对不起,急急如律令。”没有任何挣扎,没有任何惨叫,等我抬起头的时候,只见到了雪地之上的那只冻硬了的麻雀,而那小玄狐已经化成了点点白光,映着我的泪水流下,也许从此以后,玄狐这种妖怪会永远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九十五章 打工 十五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黑暗蒙住了我的双眼,看不见任何东西,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只能摸索着向前放走去,眼前忽然有了光亮,我向前望去,只见前面的一块空地上,玄狐一家三口出现在那里,母玄狐手里抓着一个活蹦乱跳的麻雀逗着自己的女儿,看着这一幕我忽然觉得很温暖,于是便走上前去,可是他们发现了我以后,却用一种极其恶毒而悲伤的眼睛望着我,然后他们的头颅齐刷刷的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大声喝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正义’?” “啊!”我尖叫了一声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梦,醒了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周围很暖和,我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哪里?是医院吗?我想起身,一阵肿胀的酸痛又从右手臂上传来。“表哥,你醒啦?”我顺着声音向旁边望去,只见妤萱正好站在门口,手里提着暖瓶,面露惊喜的看着我,我发现我的左手现在正在输液,一个挺粗的针插在上面,看来我果然是在医院,现在好像是白天了,尹志鹏这时走了进来,他见我醒了过来,便乐呵呵的对我说道:“咱俩今天凌晨可真是惊险啊,差点就被冻死了。”我的头好痛,想起了消灭了玄狐以后的事情,由于我受了很重的伤,外加天实在是太冷了,在尹志鹏扶着我走到了公路上以后,我便失去了知觉,尹志鹏对我讲道:“那时你已经昏迷了,凭我背着你是根本走不回来的,不是因为你太沉而是因为天太冷了。如果不及时离开这里的话,你和我一定会被冻死,幸好这时公路上行驶来一辆跑长途的卡车,于是我不顾一切的拦下了那辆车,然后对那司机讲,我俩被人抢劫了,遭到了匪徒的一顿毒打后,把我俩丢到了郊外,咱们北方人实诚啊,当他看到我和你的惨样,二话没说就让我们俩上车了,最后呢,他就把我俩直接拉到了市人民医院里,所以我们才能活下来,那司机好人啊!”听尹志鹏说完,我心中顿时放心了,看来本先生我还是命不该绝啊,我感激的对他说了句:“谢谢。”他来到我床边,一屁股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然后说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呢,要谢就谢那个司机吧!”我点点头,说的也对,以后如果有缘的话一定要报答他! 妤萱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床边的椅子上坐好,问道:“表哥,你是怎么会受伤的,幸好只是肌肉拉伤,没有伤到骨头,休息几天就会好的。”说完一把抓住我的右臂,顿时疼得我呲牙咧嘴,我苦笑着说道:“我说小姑奶奶,你松手,很疼的啊。”妤萱连忙松手,抱歉地说道:“表哥,对不起啊,我太激动了。”我心里暗自苦笑:我的小姑奶奶,你就是再激动也不能这么折腾我呀。我问道:“萱萱,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尹志鹏笑了笑,说道:“把你安顿好之后,我就就算坐在你床边想打个盹,毕竟太累了嘛,忽然你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电话显示名是‘表妹’,我随手就接了,我告诉她你在市人民医院里,结果她就很快赶来了,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的这个表妹竟然就是我们京华大学校花排行榜上排名第三的林妤萱,行啊兄弟,艳福不浅啊,我就没有福气拥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呢?”尹志鹏说完还向我竖大拇指,此时妤萱说道:“今天五点来钟的时候,我突然醒了,怎么也睡不着,右眼皮跳的厉害,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就给你打了个电话,结果得知你住院了,所以我就赶紧过来了。”尹志鹏有点惊奇,他说道:“没错,我们来到医院的时候的确是五点来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兄妹之间的心有灵犀?”我笑而不答,妤萱脸一红,人又趴在我胸前,我艰难的用右手轻轻抚弄着她的秀发。 我这次的住院费用是尹志鹏先帮我垫上了,可是后续的药费,我可不能再用他的钱啊,我记得我的银行卡里好像还有一些钱,那是苌哥给我的,唉,苌哥还真是高人啊,早就算到我会有这一天,结果呢,这钱一分不剩的全用到疗伤上了,想这一次我的报酬还只是那五十块钱,我不禁就苦笑了起来,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毕竟通过这次我懂得了许多的东西,知道了很多以前无法知道的事情。好在我的胳膊没有什么事,只是肌肉拉伤而已,我忽然有一种怪异的想法:那两只玄狐根本就没有想杀我的意思,因为如果他们真的想要一心置我于死地的话,其实是有很多机会的,况且他们那么有智慧,也许他们也知道,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了他们的立足之地吧?与其自己的孩子死亡后二人独自偷生,还不如一起命归黄泉,恐怕为人父母者都是如此吧?究竟孰是孰非?孰对孰错?是所谓的“正义”赢了吗?如果正义是属于胜利者的金冠,那为什么我现在却有一种在亮闪闪的金冠上扣上一顶血淋淋的头盖骨的感觉?这不是我能想明白的,我忽然又有一种想大喊的感觉,但是我忍住了,我有必要再次找钟叔聊聊天了,也许这个问题他会给我一个我想要答案吧。 我,长长叹了口气,我挣扎着要坐了起来,即使床头有柔软的棉被,我往上靠了一下后却还是疼的龇牙咧嘴。他大爷的,我猛然的想起了今天还要上班呢?求叔见我没去岂不是会大发雷霆?于是我慌忙从床边的衣服里拿出了手机给求叔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后,他听出了是我的声音,果然生气了,问我怎么失踪了快一天,我苦笑着对他说我昨晚被人给抢劫了,现在在医院呢。要说求叔的心地还是不错的,他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大碍,缺不缺钱,如果缺钱的话可以先预支些工资。”我对他说道:“不用了求叔,谢谢你。”求叔又问道:“你在哪家医院,一会如果没什么事情就来看看你。”我告诉了他医院的地址,又和他聊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这么躺着可真难受,可能是昨天晚上冻的,现在好像还有些发烧,在妤萱的帮助下我勉强的坐了起来,我苦笑着告诉妤萱:“我饿了,你能不能帮我们去买点早点?”妤萱点点头,拿着钱包出去了,我挥手示意尹志鹏做到我床边的椅子上,再怎么说他昨天晚上也救了我一命,我真的挺感激他的,虽然我俩认识还不到一天,可是却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一般,这份交情一直到现在都保持了下来,志鹏笑着问我:“你是怎么当上阴阳先生的?”于是我便把我的经历从头到尾的跟他讲了一遍,当然也略去一些不应该说的内容,也许是我的经历太过于离奇了,他竟然和听评书一样听的入迷了,大呼精彩。我跟他说其实我现在就在“泽生堂”打工,并把求叔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他,他的表情十分惊异,问道:“怎么现在还有这样的地方?他这里还收人吗?我现在身上已经没有钱吃饭了。”我苦笑着对他说道:“应该没有问题,我只是想不到咱们这两个正统的阴阳先生,现在竟然要给一个老神棍打工。”尹志鹏无奈地摇了摇头,算是默认了,在当今社会,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都是钱逼得呀! 没有想到我还真的认识了一个像金庸小说里像郭靖那样生性淳朴之人,而且这个人竟然还是一个粗通《奇门遁甲》的天才,在当今社会,《奇门遁甲》能做到粗通就不错了,老天爷你真是太长眼睛了,难道这有是五弊三缺在作祟吗?于是我问尹志鹏:“志鹏,修道之人五弊三缺,我缺的是‘钱’,你缺的是什么?”尹志鹏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我不知道我缺的是什么啊,你能不能看出来?”我同样摇了摇头,尹志鹏这人说好听了就是生性老实淳朴,说不好听了就是缺心眼,但是没好意思开口。求叔这个老神棍很快就来了,他仔仔细细地看了我的伤势,又大发慈悲地赏了我一千块钱,就在我考虑着要不要给他跪谢的时候,老神棍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只听他说道:“这是给你预支的工资。”这个老神棍,我可是给你赚好名声啊,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这样对我呢?实在是太不地道了。老神棍看向尹志鹏问道:“你是谁啊?你怎么在我徒弟的房间里?”在阴阳先生这行档里,一般都是师徒传承的,即使我只是他雇来临时打工的也得称呼他师父,这是行规,我向神棍解释道:我在回家的时候遭人打劫,要不是尹志鹏及时出手相救,我就真的死在外面了。老神棍点点头,对着尹志鹏笑道:“不错、不错,小伙子有前途,又没有兴趣在我的店里打工啊,工资待遇就和云潇一样,怎么样?”我心中大喜,我还打算我提出来呢,没想到这个老神棍自己提出来,那太好了,省下我再浪费口水,我连忙向尹志鹏使了个眼色,尹志鹏明白我的意思,他连忙向求叔施了一礼,说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求叔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从今以后我和尹志鹏就算是“同事”了。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其实求叔才是一个真正的高人,他也是一个正统的阴阳先生,由于在青年时做了一件令他报悔终身的事,他觉得对不起师傅的教诲,有愧于正统阴阳先生的身份,所以才放弃自己正统阴阳先生的身份做了一个靠耍嘴皮子混饭吃的老神棍,他早就看出我和老尹(从现在开始称尹志鹏为老尹)的真实身份,他把我们招到他的“麾下”,一是为了提点一下我和老尹的道术,另一方面是方便于保护我们俩。毕竟在当今社会,正统的阴阳先生已经快绝种了,他想为正统的阴阳先生留下一线血脉,只可惜我们当初没有理解求叔的苦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九十六章 打工 十六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求叔和我们聊了几句之后就走了,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妤萱、老尹三个人,我的伤看似严重,实际上并不严重,我想这大概就是修道的好处吧,下午我便让妤萱办好了出院的手续,明天就星期一了,我自小到大还没有逃过课呢,我可不想破了这规矩,很快妤萱就办好了出院手续,在两个人的帮助下回到了学校。虽然在当时的大学里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叫做“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可本先生是那种人吗?再说了在京华大学,每次上课教授都会点名的,如果点名时没有到,那是要扣学分的,这学分是和学位有密切关系的,所以在京华大学,无论是新生还是老生都没有人敢随意逃课的,除非你不愿意要毕业证了。 周一正常上课,几天过去了,右臂的伤很快就好了,周五的时候,求叔打来电话让我这周末不必去“泽生堂”上班,好好休息两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妤萱,妤萱听说后倒是很高兴,周五下午四点钟,课程就结束了,我和她去学校附近的一所公园去散步,公园旁边是一片旧的住宅区,来到在公园时,我才发现这个公园四周并没有砖砌的围墙,公园周围只是栽了一圈半人高的冬青作为围墙,在北“冬青外墙”的外面有一栋正在拆卸暖气管道的楼房,那楼看上去很旧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当裸露在墙外面的暖气管道拆除完毕之后,这座旧楼就要爆炸拆除了,旧楼拆除本来就是件挺正常的事情,我也没往心里去,可是正当转身准备继续逛的时候,忽然身后“啊”的一声,我和妤萱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民工从那栋旧楼的六楼摔了下来。当时我俩就傻眼了,因为我俩亲眼目睹了一场悲剧的发生,很快已经有人围了上去,要说到有事看热闹可是我们伟大的光荣传统,那个工人大概没救了,他是在卸管道时失足掉了下来的,趴在地上已经血肉模糊了,周围围观的人看了一眼之后都跑到一边呕吐去了,这其中就包括妤萱,我连忙上去拍拍她的后背,这也难怪,一般的女性眼中都承受不了如此血腥的画面,过了一会之后她似乎没什么事了,她站起身告诉我:“表哥,你说这是什么事啊,听说仅仅半个月就摔死了五个人,这以后谁还敢晚上走这条路了?”半个月摔了五个人?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告诉我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旧楼是半个月之前开始拆除暖气管道的,当天就摔死了两个人,也是在六楼掉下来的,当时就弄的周围的住户人心惶惶的,过了不到一周,又死了两个,这两天还好点没有出事,谁曾想到这又摔死一个,你说这多邪门。”我转头仔细打量这座楼,越看我心里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第一眼注意到这楼的时候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妤萱还在旁边嘀咕什么我没听到,我回头向六楼望去,顿时感觉到六楼右边数第二个窗户似乎有点不对劲,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清楚。直觉告诉我,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我,没有让妤萱发现我的异样,像往常一样和她打闹着玩耍,我和妤萱吃罢了晚饭之后,我送她回寝室,这丫头十分不乐意这么早回去,于是我骗她说道:“我有急事很快就回来,明天再陪你玩。”妤萱点点头,然后一步一回头的上楼了,我把妤萱送回寝室之后便去了学校超市里买了一瓶牛栏山,然后出门就往那旧楼的方向走去,这里大概是有鬼魂作祟,你说我凭什么这么认为?那我就告诉你,这是直觉,是一种纯粹的直觉,因为这栋楼让我有一种很厌恶的感觉。我很快就到了栋楼的楼下,工人们因为出了事故已经停工了,那位不幸的民工的尸体也已经被车拉走了。天已经黑了下来,因为刚死过人的关系,附近也渐渐的变的冷清起来,说句实在话,我心里也挺害怕的,我买酒的目的是为了壮胆之用,古语说的好啊:酒壮怂人胆嘛!人们都会对陌生的事物都会感到害怕,我当然也不例外,我打开天眼,抬头向那栋旧楼的六楼望去,这一望不要紧,还真出事了,这里不用我多说,大家也都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吧,六楼的那个窗户中果然有古怪,一个女就直挺挺的靠着窗户边站着,长发披肩,穿着一身粉红色衣服,属于那种桃花红,不过看上去并没有多么扎眼,但是渗人的是她居然也正在看着我。我擦嘞,虽然说早有准备,我心里还是感到害怕,我感觉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可能一直在那里看着我了,也许就在我提着酒走过来的时候,还好我不是第一次见鬼了,我认识的不就是一群鬼吗?我稍微平静了下心理,她应该不知道我能看见她,在我还摸不清她的底细之前,还是少招惹她为妙。我望了望天空,看见了一轮圆月已经悄然的爬上了枝头。赶巧今天就是十五,先撤吧,先回学校,等想到办法之后再作打算,于是我带着还剩半瓶的白酒后回到了我的寝室。 本来我不想惹这麻烦的,她害不害人关我什么事?但是我是个阴阳先生,驱邪捉鬼本身就是我的本职工作,所以我不管那鬼害人的几率有多低,但即使是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一的几率,我也不允许,更何况我还是地府官员,岂能任由这种恶鬼滞留在人间?回到寝室后,已经晚上十点了,我从行李里拿出一束招神香,点燃之后插入香炉之中,然后精神集中,我轻声呼唤了三声钟叔的名字后,钟叔的身影出现在寝室里(这是我新学的和钟叔联系的方法),钟叔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戴着个裘皮帽子,还是一脸的大胡子,脖子下面还扎了一条领带,看这样子倒是想一个新郎官,钟叔问我:“云潇,这次找为叔有何事?”我看钟叔也不是什么俗神,就不跟他客套了,就把在旧楼里看到的那个女鬼的事情告诉了钟叔,然后我问钟叔:“这鬼属于什么类型的?害人指数高不高?”我心想害人指数这个词钟叔应该明白吧?再怎么说他也是曾在阴间当过差的神了,钟叔在听我讲完后吃了一惊,问道:“你确定是穿粉红色衣服的女鬼?”要是放我以前的性格,我一定会对他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但是我现在没心情贫,我只说了一个“嗯”字,钟叔脸色变了,他跟我说道:“事不宜迟,你马上准备符篆前去收了她,以免此孽障再害人!”我勒个去,这什么和什么啊,我怎么听的一头雾水呢?于是我问钟叔:“这个女鬼到底是什么鬼,很凶吗?”钟叔担心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只怕这鬼即将要成为极阴极煞之物了,好在身上还穿着粉衣,就代表着她还没有成气候。”我问钟叔:“极阴极煞?有这种鬼吗?”钟叔叹了口气,他说道:“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灵,地过三尺鬼不同’。这世上存在着很多类型的鬼,因为各种原因形成。佛典有云:鬼有三十六,但是现实中的鬼的种类却还要多的多。所谓的极阴极煞,便是属于相对来说十分难对付的一型,这种鬼很难形成,因为要做这种鬼的人必须是极阴之时所生,又在极阴之时所死方能形成,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刚才听你的介绍,那栋楼所处的地方似乎正是一个极阴之地,而那个女鬼恐怕也是阴时生人了。”我的那个天那,听上去就很牛啊,我自己能对付的了吗?我忙问钟叔:“这鬼具体有多么厉害?”钟叔看着我说道:“这样的女鬼有多厉害我不知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完之后你就知道这种女鬼的厉害了。”说罢,钟叔便给我讲了以下的故事! 相传北宋时期,在河南府有一姑娘全家被凶徒杀害,姑娘亲眼看到自己父母被凶徒用刀刺死,在她被害死后,被凶徒残忍的截肢。她恰巧是阴历阴时生人,死后化作厉鬼,失去理智,残害一方,最后虽被法门寺十八位高僧借用佛门至宝佛祖指骨舍利子之力所灭,但是法门寺高僧死亡三位,伤五人。 她厉不厉害不用我多讲了吧?反正当时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我不禁一打哆嗦,十八个和尚群殴一个女鬼,最后还让人家给干倒三个,这么牛?这我要去的话,还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钟叔看出我害怕了,他对我说道:“不过你不必害怕,此物还身着粉衣就代表着她还没有成型,这时的鬼基本上没有太大杀伤力。说不定她还会存在意识,但是你一定要阻止她再次杀入,因为每杀一次人,她的戾气就会加重三分,要是等到她身上的粉衣变成血衣的时候,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方圆数十里之内的生灵都会遭到她的屠杀。”数十里?我的天哪,这么利害,换句通俗的话说,那个娘们简直就是一颗定时原子弹啊,如果让她爆了的话,别说公园附近的住户,到时候整个京城可真热闹了,到那时媒体一定会说:京城xx区发生不明毒气泄露,造成多人伤亡。这件事最后恐怕还是不了了之了,这就是中国的基本国情,从上到下,从中央到地方,都奉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办事原则,坚决不让人民群众知道实情。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啊,所以我一定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不管结果怎么样,本先生烂命一条,死就死吧,就权当是为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做贡献了。 想到这里,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收掉这个女鬼,于是跟钟叔说道:“钟叔,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消灭她?”钟叔反问我:“现在用的最熟练的符篆是什么?”我实话跟钟叔说了,钟叔听后一拍大腿,说道:“那就好办了,不过你也不要大意,防止大意失荆州啊。”我点头答应着,钟叔拍了拍我肩膀,说道:“好,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这是一旦办成了,这得积多大的阴德啊。”我长叹一声,说道:“这阴德也得有命享受啊。”由于女鬼还没有成气候,只要用“玉清寅木落雷符”贴在她的额头之上,她自然魂飞魄散,可我的时间只有一天啊,这一天时间我能画几张符啊?这也太难了点吧?不过没办法,就算是只有一线的希望我也要去试一试。此时丑时将过,钟叔反复的叮嘱我要小心,不要把命搭进去后就走了,我洗了澡之后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要怎么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才行,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这让我很郁闷,没办法,把闹钟定到早上八点后,我边修行着《玄都秘枢》边睡着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九十七章 打工 十七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早上八点闹钟响了,我爬了起来,刚出414寝室,便看到隔壁寝室的几个男生刚从网吧通宵回来,看我起床出门,便问道:“你去干什么啊?”我没有回答,心里却想着兄弟这回可是去拯救苍生啊。他大爷的,怎么这么倒霉的事让我遇到了呢?他们见我不答话,就纷纷回到他们的寝室睡觉了,我下楼去了,向小公园的方向走去,在路上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大概十几分钟左右吧,我便到了小公园,我没有直接走进公园,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店开了个房间,我之所以不在宿舍里画符,是因为在宿舍画符不安全,一旦让人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收你的所有工具是轻的,弄不好给你扣上一个传播“封建思想”的帽子,这样就不好了,所以我才来到这家靠近小公园的旅馆作为我的临时“基地”,我要用这一天的时间尽量的多画一点符,然后晚上再去会那鬼娘们,从背包里里取出纸来先剪裁好尺寸后,我便开始集中精神,拜了三清圣人之后,拿出准备好的朱砂与朱笔,起笔咒!我精神开始空前的集中。“啊·····!”忽然隔壁房间传来一声惨叫,顿时吓了我一身冷汗,我擦嘞,这是什么声音?我缓过神来一听,只听到隔壁传来了很有节奏的啪啪声,然后又传来了男人与女人阵阵的喘息声,看来这家小旅店的隔音不错,我能清晰的听到那个女的和那个男的在做“运动”,他大爷的,我心中暗骂道:看来到这个旅店就是个失误啊!聚起来仙灵之气又散了,害得我还得重新开始,隔壁那对男女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造人运动”,这简直让我心神不宁啊,老天爷,你不能这么玩我吧!先生我在这边为了拯救你们而正在努力,而你们却他大爷的还在为创造下一代而搏杀,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了?我晃了晃头,不要再想了,我强敛心神,全力地驱除心中的杂念,不知道为什么,我此时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金庸武侠小说《倚天屠龙记》中的绝世神功《九阳真经》中的那几句名言:他强由他强,清风抚山冈;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心里这么默念着,渐渐的我平息了心神,不再理会隔壁的事情,开始聚精会神的画起了符,一上午时间我就画好了五张符,我抬头一看刚刚中午十二点,当时我的确实兴奋了半天,但是多年后的今天我想起此事时才发现,这多半是隔壁那两位的功劳,为了抵御住他们的“音波”刺激,我那时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集中所有精神,从而间接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 我走出房间,从旅店老板那里买了碗泡面填饱肚子,吃完面后又开始继续画符,要知道我每多画成功一张,我赢的机会就越大,而我活命的几率也就越高。隔壁的那俩野鸳鸯好像早就走了,这个世界终于消停了,直到下午六点,整个一个下午我就成功画成六张,现在是“玉清寅木落雷符”四张,“上清午火破煞符”、“上清戊火炼妖符”各三张,自从与玄狐大战一场之后,我发现自己的修为又有了很大的提高,我心里不禁纳闷:难道我道行是靠打架来提高的?我手里随意握了一张符篆,手里微微一运气,符篆便发出一股淡淡的金光,我心中一喜,自从我的佛门舍利子之力觉醒之后,我道行提高的速度比以前快多了。 我走出旅店,找了一个小饭摊吃了点饭,我转身向那栋旧楼的方向走去,由于昨天才出现过事故,今天旧楼现在没有工人开工,我摸出了羽绒服里的十张符,把它们按类放在三个兜里,一切弄妥当了以后,我快步来到旧楼的楼下,抬头望去,那粉衣娘们果然还站在六楼的窗户里,可能是看见我了,真正那直挺挺的瞪着我,他大爷的,我可不怕你,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嘛!我喝了一口昨晚剩下的酒用以壮胆,但是此刻的我依然能够清晰的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我右手里攥着一张“玉清寅木落雷符”,我又喝了一口酒之后,从一楼的破窗户钻到了楼里,我擦嘞,这里面他大爷的真黑,跟真人版寂静岭似的,可视范围太小了。我相信有很多人都很害怕黑暗,因为在黑暗的环境里,不知道会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存在,最可怕的其实就是我们自身的心理,因为很多人都会自己吓自己,当然我也不例外。可能是那些看过的恐怖片在作祟吧?我现在全身崩的紧紧的,生怕那个粉衣娘们会从我身后蹦出来吓我一跳,说句实话这比逛鬼屋可刺激多了,特别是当你确定有一个鬼正在等你的时候。我很意外,她竟然没出来吓我,除了在上楼的时候被自己踩到的碎玻璃吓了一跳之外平安无事,我刚上四楼时就感觉到了一股令人感到压抑的气息,而且越往上走这种感觉越强烈,我心里不由得产生了想逃跑的冲动,但是转眼一想,这可不行。于是强忍着想逃跑的冲动,我来到了六楼,在手机的光亮下我来到了左边数第二个房间,我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推开了门!也就在此时,迎面忽的扑来一股煞气!确实是煞气,还好我早有准备,早已将仙灵之气运遍全身,身上也发出了淡淡的金光,将直奔我面门而来的煞气硬生生地一分两半,从我的身边穿过。我的天哪,真的好危险!我的身上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看那个小娘们,我悲剧的发现她其实并没有动手,刚才那股煞气只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 这个女鬼,她一直没有回头,居然还在窗户边向外望着,完全没有把先生我当盘菜。虽然说我并不在意她无视我,但是你要知道老虎即便再不发威你也不能把它当病猫啊,本先生今天找你谈判来了,你说你再怎么看不起我,总也得象征性的回下头看一下我吧?这粉衣娘们真是他大爷的傲啊,我心头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此时我心里想道:你竟然如此无视本先生,那么先生我接下来也就没有必要对你客气了,我就直接给你来点狠的。我紧紧的把“玉清寅木落雷符”握在手里,钟叔过告诉我,不管是再凶再恶的鬼,只要把这张符往他的额头(鬼门)上这么一贴,一定都会被仙家纯阳之力打的魂飞魄散(鬼的弱点便是鬼门),就在我准备进攻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了,但是还是没有转过身来。我清晰地听见她说道:“你能看见我,是吗?”这声音真的很好听,就像仙乐一般,但是却让我那原本还没退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她能说话就证明她还有意识存在,也就是说我还有更大的机会消灭她,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面临着三种选择:选项a,和她聊聊,劝她早日投胎;选项b,装作看不见她,然后装成路人甲,到窗户边看风景时趁她不注意,一举将其击灭;选项c,那就是本先生不干了,逃跑才是王道。我的脑子里飞速的闪过了这三个答案,首先c项很快就被我否决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怎么能想着逃跑呢?而后b项随后也被我否决了,傻子才相信这么晚了会有人跑到这么恐怖的旧楼上看风景,还是选择a项吧,他大爷的,一定要和她好好谈谈,看看这事有没有和平解决的可能,毕竟要是真动起手来,恐怕真的一个会叫惊天动地啊,我身为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让一个女的给拿住呢?纵然是落的一身剐,也要把你个鬼娘们拉下马,我于是开口对她说道:“嗯,我能看见你。”她缓缓的转身,又是一股怨气扑面而来,在这里跟各位朋友解释一下什么是“怨气”,你是不是经历过那种晚上睡觉时,忽然一下感到很冷的感觉,那种让人战栗不安的感觉,我相信各位都曾经有过这种经历,而我那时的感觉要比那种程度来的还要强烈许多。 她缓缓地回头,公园里的路灯的灯光投进窗子,我依稀的看见了她的脸,居然还是一个美女,就是脸煞白煞白的,貌似书中形容鬼都是这么形容,但是也的确如此。她望着眼前的我,面无表情的说道:“终于找到一个能跟我说话的人了。”不管她想怎么样?现在好歹也算沟通上了,那就先和她聊会吧,我谨慎的跟她讲道:“可是这边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能和你说话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一般来说,能够化作“厉鬼”的鬼魂,心里都有“未了的心愿”,如果我能帮她完成心愿的话,她自然也就会去地府报道了,那女鬼望着我,看的我全身上下直发毛,她继续对我说道:“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能看到我吧?”他大爷的,她还挺谨慎,于是我就跟她说道:“我其实是一个阴阳先生,所以能看的见你。”那女鬼生前好像也听过这个词,她听完我的职业后稍微有一些惊讶,因为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形象根本和这个民间的神秘职业一点也联系不上,她又问我:“阴阳先生,敢问你尊姓大名?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你别告诉我你是来看风景的。”看来这粉衣娘们生前还挺会与人沟通的,因为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这两句话句句在重点上,我现在心里确实不那么害怕了,我开始发觉也就这么回事,不怎么吓人。以前就听老人说过,如果你遇到鬼后,鬼问你名字,你千万别告诉它,如果你告诉了它,就有被勾魂的可能,我左想右想,然后眼珠子转了一圈后,计上心头,于是我对那个粉衣娘们说道:“我叫萧云里。”这名字我以前已经用过一次了,再用一次又何妨?显然这个女鬼相信了我说的话,她幽幽的对我说道:“萧云里,你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九十九章 打工 十九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把封印着女鬼的矿泉水瓶子放进我的背包里,准备回去,我唤出“阴阳颠倒如意”,运功恢复人之形态,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我才注意到我的羽绒服都差不多被我的汗给浸透了。他大爷的,这可真是剧烈运动啊,抬头望了望天空,这时的东方隐约的露出了鱼肚白,看来这个惊险恐怖的夜晚已经过去了,这身体一见凉风,吹的我直打哆嗦,但是我现在的心情却是十分欣喜的。因为我已经证明了我成功的保护了附近住户的安全,不会再有任何人出事了,我现在感觉我就像美国电影里的那些超级英雄,这种成就感还真的很不错,当然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解开了一直困扰着我内心的心结,是啊,我有什么理由继续悲伤、继续沉迷呢?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 我又打开那瓶酒,深深的大喝了一口,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前走去,确实累坏了,刚才还没怎么发觉,但是现在精神一放松,我没走多远就开始犯迷糊了,我真的想好好的睡一觉,我强打着精神来到一棵大树下坐下,在树下给妤萱打了个电话,手指已经快连摁号码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电话通了,显然她还没有睡醒,我有气无力的跟她说道:“我现在就在前天去过的公园的附近,宝贝,过来接我吧。”妤萱显然很惊讶,恐怕她还以为我在学校呢,她忙问道:“表哥,你怎么了?你怎么在那个地方?”我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说道:“你要不赶快过来的话,我现在真的就要挂了。”说完我挂断了电话,然后意识就开始有些模糊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隐隐约约的我看到了有人向我跑来,好像是妤萱,她把我抱住了,紧接着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妤萱的话:“表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对她笑了笑,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我很困,找个地方让我睡一会吧。”说完就睡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很香,也很疲倦,我感觉到很暖和,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却还是一片黑暗。这是在哪里?我感觉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特别是脖子、胸口,而且胸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好像是只手,天哪,不会是又有恶鬼想趁我睡着了以后偷袭我吧?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了,我忙起身喊了句:“你是谁?”那只手从我身上拿开了,然后台灯亮了起来,妤萱那张好像刚睡醒的小脸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我才发现妤萱仅穿一件白色胸衣和粉色底裤,我看得有些发愣,妤萱察觉到我的目光,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在我面前展现着她那完美的身材,我连忙收回自己“贪婪”的目光,我问妤萱:“这里是哪里?”妤萱看到我的窘态,先是咯咯一笑,然后说道:“这是在旅店里啊,你不是在这里住过一晚上吗?我一打听就找到了。”原来如此,我长出了口气又躺下了,可是我忽然觉得不对,怎么妤萱也睡着我旁边?妤萱身上裹着毯子坐在床边,担心地对我说道:“表哥,你这是怎么了啊?昨天你又去了那个旧楼?”我没有回答,只是下意识的翻开被子,好在我还穿着内衣的,看来是妤萱帮我脱的,我的脸微微一红,我心中想着要用什么话来搪塞她才好呢,忽然我心生一计,于是我挠着后脑勺对她讲道:“昨晚我喝多了,在计程车上没到地方就想吐,于是先让车停下,就下车吐了,由于先把钱给了,那个司机却像孙子一样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迷迷糊糊地就走到了那座旧楼那里。”别说妤萱还真好哄,还真信了,她心疼对我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嘿嘿一笑,说道:“现在几点了?我饿了。”妤萱笑了笑,说道:“好,我猜你也应该饿了。”说罢,她披上毯子下床拿吃的去了。 妤萱下了床,从房间门口的桌子上拿来一个塑料袋,袋子鼓鼓的,估计里面全是吃的,她把袋子递给了我,跟我说道:“你现在才知道饿呀,整整睡了一天了,害得我在这里陪了你一天。”一看到吃的,我还真饿了,我嘿嘿地笑着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面包大啃起来,妤萱望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她打开了一瓶可口可乐,递了给我,对我说道:“没人跟你抢,表哥,慢点吃,别噎着。”我接过可乐就是一顿猛灌,喝着喝着忽然想起了我的背包,我连忙想开口问道:“萱萱,我的羽绒服呢?”可是一开口说话,还真呛着了,弄的我咳嗽不止,妤萱看我呛着了,连忙上来拍我的后背,关心的问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我摆了摆手想告诉她没事,可是我忽然愣住了。你要问本先生我为什么愣住?要知道我可是光着膀子坐在被窝里,而妤萱见我呛着了,也上了床,用她的小手一下一下的轻拍着我的后背,我俩现在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如此的暧昧。我有点迟疑地问道:“萱萱,我身上的衣服是你帮我脱掉的?”妤萱的脸也是微微一红,然后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怎么了?再说了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害什么羞啊?”而这时我才发现妤萱也是仅仅穿着内衣,而这时偏偏隔壁的房间又不合时宜的传来了一男一女混合双打而发出的喘息声,我怎么听怎么像昨天上午遇到的那两位,试问到此情此景,又怎么不让人觉得尴尬?妤萱显然也听到了隔壁激烈的比赛声,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便小脸通红,小手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我见她这样子,心中忽然感到一阵温暖,同时心也开始扑通扑通地乱跳,不知不觉之中我俩的视线对到了一起,我望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她显然也和我一样。我开始口干舌燥,很快就把背包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俩脸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靠近她,我轻轻的解开了妤萱胸衣的扣子,轻轻给她脱了下来,妤萱把眼睛给轻轻的闭上了,不知道是谁在驱使谁,也不知道是谁先搂住了对方,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发生了该发生的事。 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从拿过方便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了,看到妤萱赤身裸体的趴在我身上睡的正香,想起自己昨晚的疯狂以及疯狂之后妤萱脸上露出的娇羞,我心里升起了一种幸福的感觉,我忽然想起今天还是周一,还要上课,我轻轻地拍了拍妤萱的肩膀,说道:“萱萱,起来了,还要上课呢。”没有想到妤萱马上睁开眼睛,说道:“表哥,再睡会吧。”我摸了摸她的俏脸,笑道:“起床,该去上课了。”妤萱更加紧紧搂住了我并且对我说道:“周一上午前两节课是自习,不去不要紧。表哥,从现在起,你已经是属于我的了,从今以后,我只准你对我一个人好,不许你以后再找别的女人,知道吗?表哥。”我抚摸着妤萱光滑如玉的玉背,宠溺地看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说的真是太对了,万恶的恋爱荷尔蒙,我爱死你了!我俩就这样抱了一会后,我想起来上课的事情,心情大好的我对妤萱说道:“走吧,你也饿了吧,我请你吃饭。”哪里知道妤萱白了我一眼后对我说道:“你有钱了是吧?这里有这么多吃的,咱俩吃这个就行啦,你以后钱省着点花,知道不知道?还有少喝酒少吸烟,对身体不好。”萱萱,你还能再体贴一点吗?这几句话听的我心里十分温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虽然吃的是是简单的速食品,但是我俩脸上都始终流露着笑容。我想起此时在炼魂葫芦里的叶琳,不禁感叹道,活着真好。吃完了饭我扶着每走一步便一皱眉的妤萱走出了这个留下我美好回忆的温馨小旅馆,京城的天气很怪,前一刻还是晴朗的天气,后一刻就变了,现在竟然下起了雪,而且雪下的还很大,飘飘洒洒的雪落在我和妤萱的头上、肩膀上,我抬起头,雪落到我的眼睛里,就融化成了水。 也许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吧,那个叶琳是因为“情”才落到如此下场,而我也是因为“情”,才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回到学校之后我把妤萱送到寝室楼下,直到看着她步履蹒跚上了楼之后,我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忽然我觉得心里空空的,就这么漫无目的在雪地里走着,路边的有孩童三三两两的打起了雪仗,他们是学校教职工的孩子,曾几何时,我也像他们一样的无忧无虑,以为身边到处都是花园,但是长大以后才发现,不论什么事情都是不尽人意的,也许这就是命运,我现在拥有别人无法拥有的能力,也拥有了能够世人渴望得到的爱情,但是我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不知道我们的前途如何? 修道之人,阴阳先生,五弊三缺必缺其一或其二,我知道我命犯一个“钱”缺,也就是说,我这人存不住钱,挣得多同样也花的多,要是放在以前或者是古代,我命中注定要穷困潦倒的过日子,你们是否想到过人定胜天?其实我也想到过,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我很快发现,不论我怎么向命运反抗,但是无情的命运还是会自动修改我的结局,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自从我修炼《玄都秘枢》与伯温道术的那一天起,我的人生,我的命运就已经被悄悄改写了,至于将来如何,我不知道,如果你问我后悔吗?我会说我不后悔,我不后悔自己走上阴阳先生这条路。就这样想着想着,我又开心地笑了起来,于是我又坚定的朝寝室的方向走去,身后依然是白雪满天,雪确实有种能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京城这座城市依然如同以往的样子,时而喧嚣,时而安详,但是唯一一点让我欣慰的是,我没有再继续消极下去了,因为至少我还活着,只要是活着,就总会有希望的,不是吗? 当天晚上钟叔来看我,当他确定了我没什么事之后也很高兴,他问我:“那个女鬼怎么样了?”我没有对钟叔说实话,只是对他讲,那个女鬼执迷不悟,我就把她给飞灰了,然后我把和妤萱之间发生的事告诉了他,钟叔听完之后先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用一种不以为意的语气对我说道:“云潇,这点你不必担心,你慧根颇深,纵然有了那种事情,也只是气体感应而已,不会摇动精血根本,这是因为你前世所积根基极为深厚,阳刚太盛,才有这等好处。要是别人,一旦有了那种事情,就得迟千年道行,甚至全功尽弃,与凡人无殊,现在你只需努力修行,他日必有大成,重登大道。”其实这都不是我关心的,我真正关心的是那个女鬼,于是我问钟叔叔:“如果那个女鬼没有变成极阴极煞,那么她还有什么危害吗?”钟叔回答我说道:“如果没有变成极阴极煞的话,她也只不过是一介游魂。但是如果有人被她缠身,那此人一生都会多病多灾。直到那个被附身的人死亡后,此游魂也就会随着死去的人一起进入地府。”我明白了,我躺在寝室的床上,心里暗暗的想着那些所谓的天命,想着那些那时的我不可能想通的事情,我觉得有时候,人心反而比鬼怪还要丑恶,于是我暗下决心:以后要用自己的观点来评定善恶,这就是我的阴阳先生之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章 打工 二十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自从那天晚上一时冲动与妤萱发生那种关系之后,我心里就莫名的增加了一丝牵挂,同时也平添了一种幸福,同样我还发现了一个秘密,我的修为竟然精进了不只一层,我苦思不得原因,但后来想到是不是与妤萱做了那种事的缘故?须知钟叔一定是知道我“以前”的事情的,不过这个还有待于考证。我想起了叶琳的眼泪,我把那颗眼泪凝成的珠子拿在手中,只感觉到掌心之中一阵凉爽,在灯光的映照下这颗珠子泛着淡淡的红色光芒,和当年嫂子的血泪凝成的珠子差不多,都有些像玻璃球,都没什么重量,我又把那可泛着红光的珠子拿了出来,珠子表面并不滑润,同样是台球大小,滚圆,表面有许多星状的突起,想到那玄狐一家拼死就是为了保护这颗珠子,才会有之后的悲剧发生,看来这东西还真的算是一件宝贝,尽管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但是毕竟有人千里迢迢的找到他们就为了一颗珠子,所以我觉得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还是等一会问问钟叔吧,现在赶紧找个地方把它藏起来吧。我照例点燃了一束招神香,并把插入小香炉中,嘴里轻轻地说道:“钟叔,钟叔、钟叔。”不多时钟叔便来到了我寝室里,他还是上次来的那个模样,虽然前几天才见过他,但是此时相见,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感慨,我真的感觉就像见到了一个能听你诉苦的亲人一般,顿时眼眶发红,竟然有点想哭的冲动,钟叔见我好像有心事,于是便问我:“云潇啊,见你表情不寻常,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前几天与那个女鬼打仗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这样啊。”我心中苦笑,这钟叔的眼力还是那么的好,于是我也不跟他客套了,毕竟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必须抓紧时间问一些相关的问题。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把那天玄狐的事跟他说了,从为救石奇那小胖子而用金鸡钓狐,后来追到了郊区遇见了老尹,玄狐一家给我带来的震撼,尽量简单明了的告诉了他,我问钟叔:“钟叔,你说这件事难道真是我做错了吗?”钟叔毕竟是过来人,他在听我说完后沉思了一会,便开口缓缓的对我说道:“你自己认为你做错了吗?”我摇了摇头,对他苦笑地说道:“我不知道。”钟叔见我这般模样,便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的遭遇,为叔也遇到过,为叔也曾和你一样的迷茫过,所以为叔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只能靠你以后自己寻找。”我见钟叔也不能给我一个答案,心中顿时更加迷茫了,钟叔见我表情痛苦,便又和我说道:“云潇,不管是何时何地,你都要记得你身为阴阳先生的责任,降妖伏魔本是你分内之事,不要因为心中的疑虑而蒙蔽住了双眼,你只要明白一件事,你是人,不是妖,等到你以后修为再次大进之后,就会慢慢的明白的。”钟叔明白如果不解开我的心结的话,以后的我心中一定会带有阴影,从此如果再遇妖怪一定会畏首畏尾,而这正是阴阳先生的大忌,一旦畏首畏尾则必死无疑。其实我也不想如此矛盾,只是一时间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无法自拔罢了,唉,我们都不过是天道命运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想到此处,我心中竟然有些宽慰,要我自己去找答案吗?好吧,那我就继续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吧!直到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为止!于是我沉默了一会后便下了如此的决心,然后我又跟钟叔讲起了公园里女鬼的愿望,并把我的打算告诉他,钟叔思索片刻,然后说道:“你真的要替她找到那个叫周峰的鬼,据我所知,从周峰那样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已经成了孤魂野鬼,这样的鬼是很难找的。”我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以后可以慢慢找,我有的是时间。”钟叔闻言也笑了,说道:“好,那你慢慢找,找到就算是你的功劳。”我继续和钟叔说道:“对了钟叔,我这里有两样东西,您看看知道是什么吗?”我拿出了女鬼的眼泪与那颗红色的珠子给钟叔看,钟叔见到那两样东西后,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他惊讶道:“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我见钟叔这么吃惊,就告诉了这两样东西的出处,然后又问他:“钟叔,您这两样东西都是什么?”钟叔表情凝重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颗珠子就是传说中的上古八大明珠的之一的火灵珠,这相传可是三清祖师之一的太清圣人在炼丹时无意中练出来的宝贝啊,其本身极具有灵性。”我大吃一惊,心里想着:钟叔你说的我怎么就越听越玄乎呢?这也太不真实了吧,越听越像那些玄幻小说似的,但是钟叔是不会骗我的。我望着手中的火灵珠,真没想到它竟然还是一个上古的宝贝,一定会有不少人或者其他东西来抢的,还是早点把它找到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才行,特别要是让那个人知道了,我岂不倒霉了。他大爷的,这么危险的东西竟然落到我的手里,我忽然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有人会抢这玩意呢?于是我问钟叔:“这东西具体有什么用途?”钟叔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本来此物是属于传说中的东西,谁都没有见过,今日一见,想不到是真的,难道人间又要有劫难要发生吗?”我听闻钟叔的话不仅大吃一惊,连忙想钟叔问道:“钟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钟叔呵呵的笑着说道:“像这样的宝物并不是随随便便出现的,只有在大灾大难出现之前才会出现,它们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渡劫之人度过灾难用的,不是每一个都会机会得到的,这需要机缘,云潇,既然你能得到这宝贝,说明你跟它有缘啊,你是它命定的主人啊。”我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这些话的意思,如果将来人间出现为祸人间的鬼怪什么的,都得我去消灭它们,那我是不是活的太累?”钟叔走向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励道:“这就叫道行越高,承担的责任就越大,加油啊!”我无奈的把火灵珠收了起来,我于是又问道:“另外七颗叫什名字?”钟叔淡淡说道:“另外七颗分别是水灵珠、火灵珠、金灵珠、木灵珠、土灵珠、风灵珠、云灵珠,既然火灵珠已经现身,那么其余的也会很快出现,另外你要找到乾坤盘。”“乾坤盘,这是什东西?干什么用的?”我不由得问道。钟叔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嘛,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我想告诉你的是,只要和灵珠融合在一起,合二为一,不但会大大增长你自身的道行,同时也可以防止灵珠不被那些别有用心的歹人抢去,这就是最好的保护灵珠的方法。”竟然还有这个说法?我愣住了!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钟叔猛然上前,伸出右手,一把抢过火灵珠,然后左手一指火灵珠,同时嘴里喝道:“疾,敕,去。”,话音刚落,火灵珠如一束火红色的流星一般向我飞来,一下子便“钻”进我身体之中,我顿时便感到一股热流涌遍全身,才开始的时候感到阵阵的燥热,但是仅仅过了片刻,这个燥热感没有了,同时原先经常感觉到的那股冰凉也没有了,而现在我只感到一股圆润而不涩,温厚而不燥的暖流在流动,非常舒服,隐隐中修为似乎又精进了一层,我不仅面露喜色,钟叔看到我的表现后笑了笑,然后说道:“你这是占了地府的光了,要是一般的凡间的男子是无法与火灵珠融合,即使强行融合,那么融合的时刻就是这人的忌日,因为这人的身体魂魄会被火灵珠的至阳仙灵之气给化为飞灰。”我闻言愣了愣,问道:“为什么会这样?”钟叔说道:“道家修行,讲究阴阳平衡,男子性阳,而火灵珠同样属于至阳之物,阳上加阳,这样的至阳至烈的仙灵之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适应得了的。而云潇你隶属于地府,身上至阴仙灵之气甚重,正好阴阳调和,再说你的前世极为不凡,道基极为深厚,所以你不怕火灵珠的至阳仙灵之气,你的修为才会大进。”我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又拿出一颗女鬼的眼泪,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也属于很凶险的东西,于是我又问钟叔:“钟叔,这是那粉衣女鬼所留下的,一直忘问你了,这女鬼的眼泪有没有什么门道?”钟叔虽然才看到那女鬼的眼泪之后很吃惊,但是现在表情却轻松了很多,他和我说道:“想不到你还总是奇遇不断啊,放心吧,这不是凶物,反倒是一件吉物。”吉物?我不解了,怎么阴性那么大的鬼魂产生的东西会是吉物呢?于是我便问钟叔:“叔,这是怎么回事?这样的珠子我还有很多呢?”钟叔回答我道:“世间之物阳极必阴,阴极必阳,鬼魂之物乃阴煞之物,一般来说它们是不可能流眼泪的,但是正所谓世事难预料,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如果有鬼流眼泪的话,那它的眼泪就必定是极阳之物,虽然没有“起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是也可以医治世间的很多疑难杂症,这也是古时很多帝王所梦寐以求的东西。”望着手里这两样东西,真想不到他们竟然都是大有来头啊,虽然我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能深触的,否则会越陷越深,这女鬼眼泪我还有许多呐,留着吧,或许以后回用得着吧? 自从那天晚上被我和妤萱发生关系之后,妤萱便开始以李少奶奶自居,把我的生活给彻底地管了起来,虽说才开始有点不习惯,但是仅仅过了两天,我就适应了,也许我天生就是被人管的材料吧,其实这样也不错,我既然做了,那我就要为人家负责,我可是个负责人的男人。周五很快就到了,下课之后我便带着妤萱、老尹到泽生堂上班,求叔见到我和老尹的时候挺高兴的,但看到妤萱时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问道:“云潇,她是谁啊?”我连忙解释,这是你侄媳妇。妤萱反应也很快,一口一个“求叔”甜甜的叫着,顿时把求叔哄得喜笑颜开,他也不断的夸妤萱懂事。这一切都被我和老尹看在眼里,两个人做了一个无可奈何地手势,果然还是美女的魅力大,几句好话就把求叔给哄的喜笑颜开,而我和老尹则没有这个本事,于是开始老老实实的干活。 同样就在今天下午,苏晓柔抱着儿子又来到了泽生堂,看来石奇这小胖子是没事了,苏晓柔进屋就拉着求叔的手,直夸他是活神仙,因为自从贴了求叔的符后,她儿子后背上的囊肿一天比一天小,最后就自动干裂脱落了,现在这小胖子又活蹦乱跳的了。于是她就赶忙带着儿子来谢求叔的救命之恩,除了塞给求叔一个大红包外,又送了一面绣有“民间救星”的锦旗,求叔先是楞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又进入了状态,一副庄严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高深莫测,他对苏晓柔说道:“降魔伏妖本就是贫道的分内之事,苏女士你不必如此,想那白狐以后也不会再来找麻烦了,本来分内之事岂有再收您钱财之理?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收的话,你一定会觉得内心不安,唉,也罢,我就象征性的收下了,作为回礼,我再送你三道黄符吧,拿回家中贴到墙上可保家中平安,无病无灾。”我在旁边强忍着笑听着求叔说完,心里不禁想着:要是靠你那破符的话,现在叫石奇的小胖子早就下地府了,这件事能够顺利完成还不是本先生和老尹俩人的功劳。这老神棍,嘴上功夫真是够厉害的,收个红包都能收的这么理所应当,还给苏晓柔造成一种好像受了天大恩惠一般,真是绝了,可是苏晓柔哪里知道这事啊,她这回可真把求叔当活神仙了,听到求叔还要赐给她符时,马上又千恩万谢,我心想:这女人还真的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就跟小品中的范大厨师一样,被人卖了还得听人数钱呢。求叔边应付她边让我去取符,在我经过苏晓柔母子身边时,我不经意间的回头,只望见石奇这小胖子正满面笑容的望着我,此时的他已经和上次见他时完全是两个样子,望着这小孩现在的模样,我内心的烦恼竟然减轻了许多,是啊,也许我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吧!当天晚上我请老尹喝酒,在酒席间,我对老尹说了钟叔告诉我的那些事,包括那公园女鬼的事情和那“火灵珠”之事,老尹打了个酒嗝,苦笑着对我说道:“你说的对,我们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那火灵珠就给你了,但是那个公园女鬼的事情怎么就不告诉我,不把我当兄弟。”我摆摆手说道:“那个娘们,我单手就能把她给灭了,还用得着兄弟你吗?”我也忘了那天我们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了,我只记得那回我是在泽生堂里度过的,迷迷糊糊之时把一个热乎乎的身体搂入怀里,在这个身体上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而这个热乎乎的身体反应也很强烈,这个身体紧紧的“缠”着我,似乎想融入我的身体之中····· 光阴荏苒,时光如梭,时间真的过的很快,这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先是期末考试,然后就是放假,临回家之前,妤萱竟然骗父母说不跟他们回老家过年了,要在春节期间打工,而她父母居然相信了,于是乎妤萱跟着我回家了,其身份自然是我的女朋友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九十八章 打工 十八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你说一个手里掌握着方圆数十里内所有人的性命的大姐要跟你讲个故事,你敢不听?反正当时我是跟孙子似的一个劲地点头,听、听、听!这是个机会啊!等本先生我知道你为什么还留恋人间的原因之后,我这个老中医就有机会给你对症下药了,她用有些像梦呓的口气跟我讲了出了她的故事。 这个粉衣娘们名叫叶琳,以前是京城一所名校的高材生,在上大学的她与同系的一名叫周峰的男同学恋爱了,他们爱的很深很深,这对恋人打算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可惜他们的恋情遭到叶琳父亲的强烈反对,因为周峰出身农村,家境比较贫穷;叶琳家庭富裕,有一个家族企业,两个人门不当户不对。他们之间的爱情,用现在话说就是“穷**丝”与“白富美”的爱情,大概叶父也许是为了女儿将来的幸福考虑,也许是为了家庭企业能够进一步发展考虑,就给她介绍了一位名叫龙景云的对象,男方是典型的“官二代”加“富二代”,龙母是他们当地一家大型超市的董事长,龙父则是他们市里的三把手,其实这龙景云这人也不错,事业有成,有自己的公司,可问题是叶琳对他没有什么兴趣,叶父为了迫使女儿答应,就把她关在家里不许她出门,切断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除非她答应这门亲事。忽然有一天叶琳从家人口中得知,爱人周峰因酒驾死于车祸,叶琳听说后悲痛莫名,当她提出想去殡仪馆看最后一眼爱人的遗体时,却被家人告知遗体被火化了,骨灰被其家人领走了,周峰死后,叶琳心也就彻底死了,她遵从父命嫁给了龙景云,本来这日子很平静,但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她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车祸却是人为制造的,更令人惊奇的是:周峰在发生车祸时大脑是混沌不清的,因为他被人灌了不少掺有大量特效安眠药的白酒,周峰死后遗体很快就被火化了,遗体之所以被很快被火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毁尸灭迹,你想想看,有谁会在喝白酒会往酒里放特效安眠药?警察如果深入调查的话,这件事的真相会很快就会查清,所以这件案子的策划者就买通相关人士,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周峰的遗体火化了,其实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叶、龙两家的长辈。叶父与龙父,他们为了让叶琳死心而精心制作了这场车祸,由于这两家财大势大,这件惨案就被压了下来,当叶琳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便想为爱人周峰报仇,但是她也清楚,凭借个人的力量那是远远不够,于是她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以前曾经努力追求过她,一直想把她占为己有,他就是市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宋波,宋波的父亲宋散辟是市里的一把手,于是她在一次宴会上无意“勾搭”上了宋波,于是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需知纸是包住火的,终于这事让龙景云无意中“发现”了,龙家在当地也是算名门大户,岂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家里,于是找到叶家评理,因为这件事还牵扯到市里的权贵,终于让那件本已经“尘埃落定”的“车祸”事件又被翻了出来,在市里闹得是沸沸扬扬,更是惊动省纪检部门,于是派出检查组调查此事,终于这场人为制造的车祸被调查的一清二楚,不但事故的直接行动者被法办,而且还把市里的领导层给彻底的清洗了一遍,其中就有市一把手宋散辟,叶、龙两家的许多“精英”也锒铛入狱,颜面更是尽失,龙父因为此事而住进医院,差点就一命呜呼;叶父也是大病一场,身体也越来越差,而通过这件事她自己也声名狼藉,但是她不后悔,因为她为爱人周峰报仇了,后来到这里跳楼自尽,她为什么要来这里自尽呢?因为这里是他和周峰定情的地方。 我听她说完她自己的故事,我不由得想起了京剧《沙家浜》里刁德一的唱词:这个女人那,不寻常·····我该用什么样的语言说她呢?我是该说她这是死有余辜还是忠于爱情呢?要说女人这种生命体真的是太可怕了,就拿眼前的这位大姐来说吧,理论上我是同情她的,可是话又活回来了,你心中再有怨气,也不能向那些无辜之人撒啊,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自己的公公和父亲都是死有余辜,但是那五名无辜的工人可没有招你惹你啊,你干嘛要害死他们?冤有头债有主,你向自己的冤家对头报复就可以了,干嘛还要去害无辜之人呢?他大爷的,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好意思跟我辩白,如果不是因为不清楚你真实实力的话,本先生早就一道“玉清寅木落雷符”送你上路了,可是我转念想了想,毕竟尘归尘,土归土,她现在已经死了,再和她理论这个问题已经毫无意义,而且那五名死去的工人也已经活不过来了,还是劝劝她,让她早日去地府才是正道,于是我开口对她讲道:“那个大姐,你看看,你的那个爱人,现在早已经死了,而且那五个工人是无辜的啊,你已经死了,这座楼也马上要被拆掉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了,所以你还是还是早点前去地府报到吧,下辈子再找个好男人吧。”我把话说完之后,仔细看着她的反应,显然我的话触动了她,她开始颤抖着喃喃自语的说道:“男人·····我死了·····男人·····”她反复的说着这两句,我却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周围开始变的越来越冷,我感觉到我的呼吸都快要被冻结了,吸气的时候鼻毛竟然被冻上了,那粉衣娘们还在反复的嘀咕着那两句,可是我发现了一件足以让心惊的现象。她那件粉红裙子的裙角颜色正在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变深,我不知道我说的话哪里惹到她了,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因为那是血红色,糟了!如果让她衣服全变成血红的话,这附近的居民可都必须去地府报道了,为了不让附近的居民集体去报到,这时我也顾不上她为什么会忽然失常了,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举起手里的“玉清寅木落雷符”就往她的额头之上招呼。 “为什么是我死?为什么不是那些臭男人们死?”她忽然尖叫了一声,我感觉到一股阴气向我袭来,我连忙将仙灵之气运到全身,硬生生的将这股阴气挡住。这股阴气虽然被挡住了,但是我也被这股阴气撞的退后了几步,只听“咚”的一声我便撞到了后面的墙上,此时我看到那个粉衣娘们又向我扑来,他大爷的,难道本先生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不行!我不能死!我将手中的“玉清寅木落雷符”向她掷去,同时嘴里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虽然这张符篆没有正面打中她,但是那粉衣娘们仍然被“玉清寅木落雷符”给刮了个筋斗,我顿时长呼了一口气。就在此时我看清了这个死娘们的衣服已经红了一半,还有她那十只手指甲开始变长变红,她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又向我扑来,天哪,这地方太小了,再加上我又不擅长“闪转腾挪”这样的小巧功夫,不行,要想把这个粉衣娘们制服,我必须把她引到楼下,想到这里,我从纵身从六楼跳了下去,要知道我可是修道中人,这点距离根本就不算什么,我想起了钟叔说的以前那个极阴极煞的例子,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小娘们能够单独对抗十八罗汉了,他大爷的,实在是太猛了,好在她还没有变成极阴极煞,否则制服她的难度就更大了。我忽然觉得很纳闷,为什么她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变成极阴极煞,现在的她应该叫半阴半煞吧,这确实很不合常理,但是现在也不是想这事的时候了。我拿出剩余符篆看了一下,单纯靠符篆来制服这个粉衣娘们似乎不太现实,再说了这附近就是居民区,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我忽然想起来了,我不是有“阴阳颠倒如意”吗?有办法了,我唤出“阴阳颠倒如意”,我将“阴阳颠倒如意”握在手心中,运功催动“阴阳颠倒如意”,身体慢慢变成神鬼之态,完成这一切之后,我把如意收起来,我暗自感叹,这如意还真是好东西啊!我右手凌空一引,轻声念道:“降魔剑,出!”一把泛着金红色光芒的长剑出现在手中就在我刚刚弄好这一切时,我依稀的听见了那粉衣娘们的声音,很快那个粉衣娘们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五米距离吧,我把降魔剑交到左手,右手里握着一张“玉清寅木落雷符”,忽然那粉衣娘们尖叫向我冲过来,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当距离半米的时候,我猛然把符篆扔向她,同时大喊了一声:“急急如律令!”这一次她的胸口正好和本先生的“玉清寅木落雷符”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我真害怕她的惨叫声会把附近的居民吵醒,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好在她惨叫了几声后就停止了,她颤抖着倒了下来,胸前一片焦黑。 不得不说,这个粉衣娘们还真抗打,她挣扎着站起身,我顿时警觉起来,仗剑护胸,防备着她的袭击。谁知这个粉衣娘们见事不好,转身便跑,他大爷的,你说我能让你跑了吗?右手持剑向她逃跑的方向从上往下一挥,一道金色剑气劈向那个粉衣娘们,很快便传来一声惨叫,我定睛一看这个粉衣娘们已经倒在地上,我慢慢地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然后壮着胆子上前来到她的面前,只见她浑身颤抖,哪里还有刚才那副煞气十足的摸样?忽然间好像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倒在地上的她身上有一条深深的伤口,显然是被降魔剑的剑气劈了个正着,但是却还没有魂飞魄散的意思。我心里想道:不能让她爬起来,我要不要再她补上一剑?好在她完全没有要爬起来的样子,只是在不停的颤抖,而且嘴里好像还念叨着什么,可是我现在哪有听她说什么的心情,我从怀里摸出一张“玉清寅木落雷符”,要知道这是我的最好机会,按武侠书里的说法就是这粉衣娘们武功已经被废了,这正是下黑手的好时机啊,趁她病要她命,这不正是本先生我的性格吗?那粉衣娘们还在地上颤抖着,我拿着符篆走到她身边,心里想着:你不要怪本先生,本先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今天不放倒你,则后患无穷。我举起了符就往她的额头贴去,可是在离她额头还有五、六公分的时候,我停下了,我听到她似乎在嘀咕什么:“周峰,你现在在哪里?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我忽然想起故事那个周峰这个男人了,那这个粉衣娘们不就正是叶琳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叶琳反复的说着这句话时,我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打了一下似的,“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我忽然想起了周彤,是的,叶琳说的话我也说过,她现在的想法恐怕我也有过,我也曾想过要不择手段的报复一切,但是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忽然变的很乱。 我忽然觉得,其实我和她差不多。只是我没有去死的勇气罢了,望着叶琳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我忽然觉得她很可怜,此时的我要拿出什么理由彻底抹杀一个和我曾经差不多同命相怜的人?我缓缓地坐在了地上,陷入了沉思,也管不上危险与否,我要想明白,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不想伤害她,可是如果不消灭她,她复原后就会继续害人,现在可能算是进退两难吧。额头属鬼门,胸口属鬼脉,现在我打碎了她的鬼脉,她应该无法再次变化了,也不可能变成极阴极煞了,但是留下她始终是个祸端。想着想着,我把心一狠,我来到她身边,问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回答我。”叶琳好像好了一些,瞳孔已经恢复了,但是还是颤抖着点了点头,能听到我说话就代表着她还有意识,有意识的话就好办了。我对叶琳讲道:“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早已经死了,是鬼魂,是不能继续留恋这里的,更不能害人,你应该去地府等待投胎。”听完我的话后,叶琳颤抖着说道:“我也不想害人,我也不想去地府投胎?我只是想等他,我相信他还会回到这里的,我不想走。”我无奈的对她说道:“可是你已经死了,已经没有机会了。”叶琳听到我这句话以后,眼角竟然湿润了,紧接着一滴血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这种场景我见过,但是仍然给我了很大的震撼。她的那滴眼泪划过她的脸庞掉落在地上,变成了一粒珠子似的的东西。要说女性最犀利的武器就是眼泪,这句话说的真不假,不管是女人还是女鬼,再说她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想在这里能再看一眼心爱的人,但是这里却要被拆除,叶琳可能是受到了刺激才会慢慢的要转变成极阴极煞的,我叹了口气对她说道:“这样吧,我在地府也有不少的亲朋故旧,等我有空的时候我问问他们,看看你该怎么办?你说行不行?”叶琳听罢冲我点点头,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子,打开瓶盖,然后来到她跟前,说道:“进去吧,希望你下辈子托生到好人家,不要再轻易丢弃生命了。要知道只要是活着,就会有希望的。”叶琳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后,化成一股青烟后没入瓶子,我把瓶盖拧好,贴上一张符,这样就把她封在瓶子里了。 我轻轻一叹,回想自己刚说的那就话:只要是活着,就会有希望的。这句话不止是对她说,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零一章 春节记事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你说春季一临近,坐火车的人怎么就这么多?不夸张地说,要是没点武功的话,空有一张车票也不一定能挤上车,春运期间,这票非常不好买,这已经成为不可违犯的的“自然定律”了,我能够弄到两张硬座就已经三清圣人保佑了。我坐火车有个经验,那就是如果没买到坐票的话,上了车就往餐车走,花五十块钱就能买到个座,还外搭一顿晚饭。我怀里揣着车票,拖着行李箱仗着自己年轻力壮拼命往上挤,可是等挤上了车以后我就有点傻眼了,他大爷的,车厢里人实在是太多了,甚至就连卫生间里都站了三个人,我根本动都动不了,但是挤在这里绝对不行,于是拉着妤萱的手,发扬“狭路相逢勇者胜”的精神,终于找到自己的座位并迅速坐好。 火车开了,我和妤萱做的是夜车,我们下午六点上的车,到家至少也得第二天上午九点,上车不久,妤萱便开始犯困,很快便倒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怕她睡着了冻着,便把羽绒服脱下来盖在妤萱身上,我向周围一望,基本上都是民工打扮的人,这帮民工兄弟还很豪爽,正所谓“挤人不挤嘴”,没过一会的功夫,我就开始和他们闲聊上了,用以打发这段无聊的时间。通过交谈我发现这帮民工是竟然是和在我同一车站下车,这也算是老乡吧,再聊下去,我发现事情更巧了,我们都是同一个县的,不过不是同一个乡镇的,但是他们和刘先生所同住在一个村子里,都是鱼龙村的人,既然这样就好办了,于是我就问他们:“现在你们村子里的老刘家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有一个民工见我打听刘先生一家的事情,于是他告诉我:“你说的刘先生家是不是我们村里开卫生所的那个老刘家吗?他家还行,挺好的,不过就是家里有人出事了。”我闻言一惊,慌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民工便向我讲起了刘家的现状。 刘一言老先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现在在村里开了一个卫生所;二儿子在西藏当兵,听说现在已经当了师长了。由于兄弟俩没有分家,两家的家眷一直住在一起,现在家里的一切就靠老大一人忙活,但是一家人不愁吃穿,只不过在去年年初的时候,刘家的老二在西藏执行运输任务的时候遭遇山体滑坡,结果连车带人都翻进了山下奔腾汹涌的河流之中,到现在只听说找到了车子,人却没有找到,估计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部队就按照“牺牲”处理了,追授为“革命烈士”,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刘家老二的已经“牺牲”的消息,唯独他家老太太不知道啊,老太太现在已经八十多了,身体又不好,如果让老太太知道的话,老太太身体怎能受得了啊!至今家里人还瞒着她二儿子牺牲的消息。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以后,我在听到刘家的近况时不免心中不是个滋味,要知道那可是救了我们李家一家三代的刘一言先生的后代啊。 在我的印象中,刘大叔一个斯斯文文的庄稼人,四方大脸,总是笑呵呵的,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他学过医术,但是好像不精通那些道术什么的,就是他一个人撑起了一家老小,他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儿子叫刘郁,现在在一家外贸公司做业务经理,女儿叫刘雪,就在当地的一所中学教书;至于刘家老二,在我的脑海里,对这个人的印象很淡,大概是常年当兵在外,我见的次数少的缘故吧,此时我心里想道:过年的时候,当爷爷他们去看望刘先生一家的时候,我也一定得跟着,再怎么说我现在也长大了懂事了不少,刘家有了变故我一定的去看看。 火车在晚点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在第二天上午10点到了站,我拉着妤萱的手,拖着两人的行李走下了火车,我呼吸着久违了的故乡的气息,心中百感交集,这半个学期我经历了太多的事了,不管是感情上还是身体上的,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成熟了不少。我和妤萱手牵手走出了出票口,远远的就看见我的父亲正在等我,我拉着妤萱连忙上前,走到跟前,我一把抱住了他,父亲还是那样子,见到我以后更是喜于言表,父亲笑着问道:“这半年过的怎么样?”我跟他嬉皮笑脸地说道:“凑活过吧,就那样了,爸,这是我女朋友林妤萱,你认识的。”妤萱则乖巧地走上前去甜甜地叫了一声:“叔叔好。”父亲脸上的皱纹马上就松开了,连声说道:“好、好,我们回家。”当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上午近十二点了,刚进家门便发现一大家子人都在等着我,确切的说实在等着我和妤萱(因为之前我打过电话说要带女朋友回来给他们看看),不由得我心中有时一阵温暖,奶奶看着我,含着眼泪地说道:“潇潇瘦了,是不是外面的饭不好啊?”我心中真不是滋味,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在担心我,三个姑姑一起上前把妤萱围住,纷纷向妤萱提着各种各种的问题,大概妤萱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吧?红着脸不住地点头答应着,不多久的功夫,妤萱边和我家的长辈们混熟了,我发现家人还是挺喜欢妤萱的嘛!午饭之后我忽然想起了在火车上听那些民工兄弟讲的刘家的事,于是我就原原本本的把这些事告诉了爷爷,爷爷听到后叹了口气,对我说道:“要说这老刘家,对咱们家那可真是有莫大的恩情,但是刘家老二牺牲这事,我们还真没听说,这样吧,明天我和你爸就过去看看,你也跟着吧,反正这也是要过年了,明天就去看看,顺便给咱家的祖坟上扫墓。”冬季的白天黑天比较早,吃罢晚饭后,姑姑他们都各自回家了,今天的晚上星星格外的亮,我站在院子里,妤萱则偎依在我怀里,我由衷的感到一种幸福,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叶琳与易峰的爱情故事,想到易峰的惨剧,我心里不禁冷冷一笑:任何人都休想把我和萱萱分开,谁要是敢阻拦,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佛挡杀佛,神挡诛神。我紧紧地搂了搂怀里的妤萱,低声喃喃自语道:“萱萱,你放心,任何人都休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妤萱的俏脸微微一红,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紧紧搂住了我的腰。 第二天,爷爷,父亲,三个姑姑,我,还有妤萱,带着礼品坐车赶往刘老先生住的那个村子,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后,我们到了那个小村子,此时已经是上午近十一点了,因为事先给老刘家打过电话,所以知道我们来了,刘大叔和他媳妇很早就站在村口接我们了,要说比起大城市,我还是相对喜欢农村的,因为农村人都很朴实,不像在这个大城市里的人那样尔虞我诈,因为老刘家有祖产,所以家里现在还有七八间间大瓦房,院子更是大的不像话,院子里的鸡鸭鹅吃饱了正悠闲的溜达,两头大黄牛正在悠闲的晒着太阳。进了堂屋后,我们先去看了老刘太太,也就是刘一言刘先生的媳妇,老太太身体还不错,只是耳朵有些背了,见到我们来,很亲热的招呼我们快坐炕上,然后叫刘大叔拿烟沏茶,大家就一起聊了天来,刘大叔的媳妇做饭去了,不多时的功夫,刘大叔的媳妇已经做好了饭,就招呼我们吃饭,这时刘大叔的女儿刘雪也下班回家,我和她打了个招呼,她认出了我,冲我笑了一下,也没多说话,就在饭桌旁坐下,今天算是又尝到了地道的湖边小吃(这个村子靠近湖边),真香啊,热腾腾的排骨炖土豆,一条红烧鲤鱼早已放在了桌子中间,还有一盆地道的粉皮鸡,另外还有几盘子清淡的炒菜,这些菜的原材料都是农村最常见的,没有用过一点人工饲料或者化肥,我们这些总吃化肥加人工饲养食材的人自然吃的心花怒放,酒喝到一半的时候,老刘太太先吃饱了,毕竟老人上了岁数,身子骨不行了,就先回卧室躺着去了,这时我爸爸也就开口向刘大叔问起了刘二叔的事情,刘大叔见此事已经瞒不了我们了,于是叫他媳妇把老太太卧室的门关好,然后对我们讲出了这几年刘家的变故。 原来早在刘二叔出生之后,刘一言先生通过伯温神算算出自己的二儿子长大后一定会进入仕途,而且他在四十五岁的时候会有一死劫,如果能闯过去,往后不但不会再有大灾大难,而且仕途上会再进一大步。为此他不惜自损道行特地为二儿子画了一张保命符,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刘二叔长大之后便去当兵了,这张符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刘二叔在部队很争气,官职也不断的得以晋升,就在他四十四的时候,刘二叔已经晋升为正师级干部,马上就有可能坐上副军长的位子了,但是也就他刚过完四十五岁生日的第二天便丢了性命。这件事已经过去近一年了,刘大叔也没敢告诉老太太,只是骗老太太,老二在部队过得很好,好在老太太岁数大了,也相信了,说完后刘大叔叹了口气,说道:“当初他当兵之时,我就该提醒他应该好好地保护好那张符,我当初怎么就······。”我爷爷忙劝他,不能哭,不能让老太太察觉,唉!要说这事可真有些作孽了,刘老先生一生做了无数好事,为何自己的子孙要受此等分离之苦? 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却没有这么想,要知道刘大叔他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伯温秘术的传人,不论他再怎么愚蠢,也应该能具体的算出自己弟弟的吉凶吧,这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但是饭桌之上我也不好开口,毕竟我会伯温秘术之事是不能随便泄露的,好在我知道还有机会,饭后休息了一会之后,刘大叔便开着机动三轮车载着我们去为祖先上坟,我家的祖坟正是刘老先生给定的,虽然不算是最好的风水地,但也是藏风得水,是这附近最好的埋骨之所了。一路颠簸,要说坐机动三轮可真是受罪,颠的我屁股生疼,妤萱也是被颠地呲牙裂嘴,好在不算太远,不到半个小时也就到了,我和长辈们把坟前的枯草之类拔了拔后,就开始烧纸磕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零二章 春节记事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趁长辈们拜祭祖先的时候悄悄地溜到了刘大叔的身边,轻声的对他说道:“此城御驾尽亲征,一院山河永乐平。秃顶人来文墨苑,英雄一半尽还乡。”要说我所讲之诗出自伯温先生所写的《烧饼歌》,爷爷曾经跟我讲过,如果他日伯温传人相见,《烧饼歌》便是见面的暗语,就类似于解放前中共地下党街头的暗号,因为在当时《烧饼歌》还不完全为世人所知,能够诵读《烧饼歌》的也就只有伯温族人,而现在也是如此,知道《烧饼歌》的人并不多,而我现在所讲的正是《烧饼歌》里的诗,果然刘大叔听到此诗后脸色大变,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的确,这四句诗从我这个后生晚辈口中说出的确很不可思议。这时我那些长辈们拜祭完毕,正在收拾东西,刘大叔只好上前去帮忙收拾,他走了两步后,背对着我轻声说道:“老练金精龙壮旺,相传昆玉继龙堂。谁人任用保社稷,八千女鬼乱朝纲。”果然如此,刘大叔果然修炼过伯温秘术,在回去的路上我这样想着,这下我就不用再费尽脑子拐弯抹角的打听了,因为我知道,现在就算我不找刘大叔说,他也会主动找我谈的。 回到刘家以后,长辈们又带着礼品去附近的亲戚家走动了,然而我没去,因为我正等刘大叔和我谈话,果然刘大叔把我爷爷与父亲他们送出了门,刘雪上班之后,刘大叔把我叫到里屋去,我顺手把妤萱也拉了过去,刘大叔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也就没有说什么,刘大叔把里屋的门关好之后,问我:“从哪里知道这几句诗的?”我就简单的把我如何习得伯温秘术的事情想他讲述了一遍,听完我的讲述以后,刘大叔惊叹道:“云潇,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对伯温秘术理解的如此之深。”我心想,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才能相信我说的话,我没有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问他:“大叔,你也是伯温秘术的传人,那你就应该算出刘二叔有此一劫啊,你怎么不提醒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吧?”刘二叔见瞒不了我了,他拿出一只烟点着,深吸了一口后,对我讲出了现在的他与刘二叔的真实故事。 原来当年刘先生在救完我太爷爷、太奶奶后,回到了村里后过了一年,刘老太太就生下了刘大爷,起名为“刘吉”,由于刘先生泄露天机太多,正所谓因果循环,泄露天机的报应就应在了刘大爷刘吉身上了,刘大爷天生便身体羸弱,长大之后根本干不了重活。刘先生见自己种下的苦果在儿子身上应验了,不禁仰天长叹道:“当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他并且暗下决心,决定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下一辈继续学习伯温秘术了,要让自己的下一辈踏踏实实的做人,于是他就此金盆洗手,卸下了“阴阳先生”这一头衔,从此不再帮人卜卦选地,并且将自己的亲手誊抄的经书埋在了自家存放家谱的祖先供桌下(原来的经书已经送给了我太爷爷),他立下家规:以后刘家世世代代不许再动此书,从此刘先生开始吃斋念佛,并且隔三差五的就为村子的各家送米送面,好事做了不少,就在刘先生不再做阴阳先生后的第三年,刘老太太又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就是刘二爷,刘二爷天生白白胖胖而且十分健康。刘先生大喜,为了能让这个小孩儿健健康康无病无灾的,刘先生就给他起名为“刘建”,刘建也果然很健康的长大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刘先生无意给二儿子算了一个卦,等算过之后,他不禁一惊:二儿子竟然在四十五岁时会有一死劫。为了帮儿子免了将来的死劫,他不惜自损道行给二儿子画了一张保命符,希望可以让儿子避过此劫,又过了两年,刘先生便仙逝而去,在他死之前就已经有了预感,他早在一个月前就嘱咐好家中的一切事物,再为自己选好坟地后,他告诉妻子,不要悲伤,这一切皆是命运。那天他让妻子准备了一桌酒菜,自己穿好寿衣后,便让妻子陪着他喝了最后一顿酒,妻子含着眼泪陪着他喝完最后一顿酒后,刘先生便双眼一闭仙逝了。 刘先生在我们当地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一生光明磊落,附近的村民因为平时都受过刘先生的恩惠,所以刘先生出殡的时候基本上家家都来相送。又过了十几年,刘吉和刘建长大了,他们上学了,两个孩子都聪明异常,学习成级都不错,老太太也遵守了对丈夫的承诺,关于祖传的伯温秘术之事一直没有对自己的孩子们透露过半句,但是直到刘大叔十四岁,刘二叔十一岁时,兄弟俩在追一只黄鼠狼的时候闯进祖宗祠堂,并无意间在供奉祖先的牌位里面发现了刘先生留下的手书,这两个孩子天生聪慧,加上家中刘先生留下的古书很多,所以自小他俩便认识很多繁体字,两个人就一起研读,要说这经书何等玄妙,岂是这两个半大小子所能懂的,但是这经书好像有某种魔力一般,虽然有些读不明白,但却也深深的被此书的内容给吸引了,于是兄弟二人决定,不让任何人知道,以后每天晚上都来看这书。 正可谓是冥冥之中自有主宰,刘先生生前并不希望自己的后人再涉及此行,但是没有想到他死了十几年后,自己的两个儿子因为机缘巧合之下又涉入了阴阳先生这一行。一本书的全部内容都让他们兄弟俩看了个遍,两人天资聪颖,刘先生留下的书都让两个人背了个滚瓜烂熟。老大刘吉天资一般,只是书中学了些粗浅的卜卦之术,老二刘建则天资聪颖,他领悟的要比大哥更深一些。那一年刘大叔十五岁,刘二叔十二岁,村东头的杨家丢了一头老黄牛,要知道在那个时候的农村,牛羊马之类的牲口可是庄稼人的命啊,于是杨家就央求大家一起给帮忙去找,我们农村人普遍心地朴实,也就帮忙寻找,偏偏也赶巧,那天刘妻刚做好的饭想去村诊所叫儿子回家吃饭,正好遇到了杨家媳妇,听着杨家媳妇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这牛丢了的事情,心地善良的刘妻也跟着着急,心想如果要是刘先生还活着该多好,他一定能算出来牛丢哪里了。正在刘妻安慰杨家媳妇的时侯,忽然刘大叔说了句:“你家的黄牛就在湖边,快去找吧。”这句话本来大家也没有在意,可是令她最想不到的是,村子里出去找牛的人下午真的在湖边发现了大黄牛,这事情传到刘妻耳朵里后,刘妻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这也太巧合了,自己儿子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 刘妻一连思索了几天,脑中丝毫没有一丝线索,直到到有一天夜里,她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心中暗道声不好,于是她赶忙跑到供奉祖先牌位的香案下查看,刘先生留下的经书不见了,刘妻的心里顿时像入坠冰窖,儿子怎么找到的经书的?她不动声色的吃完晚饭后,并没有先上炕睡觉。她知道自己儿子吃完饭后都会出去溜达一圈。她等儿子出去以后,便悄悄的跟了出去。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两个儿子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刘先生留下的书,她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好似天塌了一般,本来她只是希望儿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健健康康的度过一生,不想他俩也步了丈夫的后尘。本来两兄弟正看得过瘾,不想自己的母亲突然出现抢走了书而且还打了俩兄弟一人一个耳光,俩兄弟顿时都被打蒙了,愣在当场不知所措,看到自己儿子的模样,刘妻心里一酸,眼泪也掉了起来。她把儿子带回家,询问儿子是怎么发现的?刘大叔便说是在和弟弟追黄鼠狼时被黄鼠狼引入祖宗祠堂中发现的。听完儿子的描述,她心中叹道,想当年刘先生帮人除妖无数,那个黄鼠狼八成就是来报仇的,如今自己两个儿子都已经熟读了刘先生留下的书,日后“五弊三缺”之说必定会灵验,可怜她一个妇道人家,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日后不幸,真是造化弄人啊。她擦掉眼泪后,对儿子讲道:“这些书不是什么好书,以后不要再看了。”两个孩子向来听自己母亲的话,就都点了点头,后来刘妻就又将经书包好后放到到了神案下,尽管她千叮咛万嘱咐,幸亏刘大叔入道未深,没有什么事情,至于已经参军的刘二叔就不同了,因为这些书的字句已经深刻在他的脑子里面了,想忘都忘不了,年长日久,刘二叔的在伯温秘术的造诣竟然已经比当年刘先生还要高。 后来刘大叔在大学毕业之后回家做了一名乡村医生,刘二叔在读高中时就参军去了,时间又过了几年,刘妻已经一把岁数了,刘吉也娶了媳妇,就在去年十月份,话说有一天,一家人在一起吃中午饭的时候,家里人忽然接到刘二叔从部队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刘二叔对刘大叔说道:“大哥,以后妈就靠你照顾了,我恐怕无法在妈面前尽孝了。”刘大叔听到自己弟弟这么说,慌忙劝慰道:“老二,别胡说,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话虽这样说,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把伯温秘术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未卜先知的程度,不到关键时刻,他是不会这么说的,电话那头的刘二叔见哥哥问自己,便说道:“丧门入宫,外出必有杀劫,可我又不得不外出,这就是命啊!”说完那头电话挂了。刘大叔因为也略懂卜算之术,他听到“丧门入宫”后,也是大吃一惊,如果弟弟没有撒谎的话,那可真是大事不妙了。 所谓丧门,为四柱神煞之一,与披麻、吊客同为不吉之神。披麻、吊客、丧门皆主孝丧之事。如大运、流年遇之,再加上八字组合不好,往往会有灾祸发生,丧门、吊客一句“横关杀”,《三命消息赋》中有云:“丧吊临人,变宫商为薤露。”人为人元,宫商为唱曲,薤露为挽歌。流年、运限遇丧、吊星入宅墓宫,主丧服之忧。 丧门又名“地雌”、“地丧”、“地猾”,吊客与天狗同位。太岁、凶杀并临于大小运限,主有灾祸。古诗云:“五官六死十二病,三丧十一吊来临”。紫薇星驾前神煞、第三位为丧门,十一位为吊客,不只命中有着不吉,流年犯之尤凶,若有带羊刃来助杀气,则为“横关”。古歌曰:“横关一杀少人知,月禄凶神又及时;纵有吉星重叠至,不遭刑戮也倾危。”大抵丧、吊星逢之是主丧服、破财之事。 按《十二太岁宫星论》里面的解释来说,丧门入宫,不利探病,送丧并出山休看,以免受灾祸,生不意事端,避者吉也,事事无忧,宜制凶杀星,以保平安。 刘大叔知道自己弟弟的本事,他如果算出自己的命运,那么多半八九不离十,因为自己从小和弟弟玩到大,知道弟弟的悟性比自己的要高。于是刘大叔马上跑回家,想从经书中找寻有无破解之法。可惜他翻遍了经书,却没却没有发现,明知道自己的兄弟面临杀劫,可是自己却无法帮忙解救,那种“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的心情又有几人能够理解?那种明知道自家兄弟有杀身之祸而自己却无法出手相帮的心情又能向谁诉说?这件事不能让老太太知道,一旦老太太知道那还了得。 我听完刘大叔讲的他们兄弟的事后,不禁感叹道:原来在别人眼中风光一时的刘家,也有如此坎坷的命运,纵使拥有能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无法挽回骨肉分离的痛苦,由此看来拥有异术还真不算什么好事,我想起自己所学的《玄都秘枢》与伯温秘术,这几本经书难道不是属于正道之书吗?为什么本来是用于帮助别人的东西,但是自己却会受“五弊三缺”的报应?难道是天道的作弄?难道真的是因为凡人不配也不能拥有此等本事?这使我第一次对所学的道术产生了怀疑,但是当时的我由于太年轻,也没有深想,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才又使我的思想产生了一些变动。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长辈们这时回来了,刘大叔对我说道:“云潇,我看得出来,你不仅仅学了伯温秘术,而且还学了更高级的道术了吧?我告诉你啊,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老天爷的,咱们凡人还是少学为妙,现在踏踏实实学习,以后找个好出路才是正道。”我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想道:晚了,晚了,这些东西已经深深的印在我脑子里了,想忘都忘不掉,这就像《射雕英雄传》中的学了《九阴真经》的周伯通一样,只要我一闭上眼睛,眼前《玄都秘枢》与伯温秘术的经文便在眼前如放电影一般轮番出现,现在的我一睡觉便会直接进入《玄都秘枢》的境界,现在就算我想退出也晚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零三章 阴兵过境记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从刘老先生家回来之后,已经是腊月二十七,还有三天便是春节了,大家都在忙着为过年准备着各种各样的食品,而我和妤萱则闲了下来,每天便是领着妤萱四处闲逛,妤萱自小在大城市长大,没有见识过农村的景色,一条弯弯的小河从我们村东南边拐向北流,由于这里水流平缓,从而形成是一个水湾,水边有一大片的芦苇,由于各种原因,这条河的水质便的差了些,但是还是有不少鱼虾的,后来经过治理基本上算是恢复了旧观。此时虽是冬天,河里的芦苇的芦苇已经枯萎,河边的垂柳叶子已经掉光,但是冬天有冬天的情趣,不是吗? 当寒冷的冬天来临时,寒风瑟瑟,万物凋零,给人萧瑟之感。但不要忘了,在冬天之后,就是春天的降临,到那时,阳光明媚,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处在黑暗、痛苦中的人,不要忘记寻找希望的光明,不要忘记,黑暗之后就是黎明。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摘自雪莱的《西风颂》 我们俩在在河边玩了一天,直到天黑了,我们才手挽着手往回走,就在快到家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极像地府的气息,我连忙拉着妤萱跳到公路旁的干草丛里藏好,妤萱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她小嘴一撅,一脸的不高兴,女孩子都爱干净嘛,妤萱不高兴地说道:“表哥,你干嘛啊,这里很脏的。”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妤萱一下便明白我的意思,她知道待会肯定有事情要发生,于是不再说话,和我一起蹲在干草丛里看着公路上的情形。片刻之后,我便看见了两个熟人,确切的说应该是熟悉的鬼,他们便是黑白无常,他们身后跟着几个身着白衣的人,他们好像带着类似枷锁的东西,正排成一排后慢慢的朝西边走去。 白无常和黑无常人们并称无常二爷,是专门捉拿鬼魂的神。白无常笑颜常开,一般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一见发财”四字;黑无常一脸凶相,长帽上有“天下太平”四字。按现在的说法,基本上他们属于文职人员,当然这是他们过去的打扮,现在他们则是穿西服、打领带,只不过他们穿着的衣服可是典型的黑白配啊。和牛头马面不同的是,牛头马面专钩恶人的灵魂,而黑白无常则专钩好人的灵魂。民间传说中,被黑白无常钩去的灵魂,一般下辈子都能继续当人,而被牛头马面钩去的灵魂则下辈子一定当畜生。当然这点在书籍上还没得到证实,对于无常勾魂,虽说以前我也见过,但那时站的位置没有现在的地理位置优越,再说了那一次也不是真正的勾魂,现在我觉得这一幕简直是太诡异了,这次看来是范叔与谢叔是在勾魂了!我恍然大悟,传说中的勾魂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我兴奋地直打哆嗦,要知道这百年难遇的景象。妤萱看到我兴奋地样子之后,心里十分不解,她问道:“表哥,你看到什么了?怎么如此的兴奋?”我有点疑惑,问道:“你看不到吗?你还记得上次你看见鬼的事情?”妤萱身子一颤,说道:“难道这回又是鬼吗?”我点点头,说道:“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胜景,来,你也开一开眼吧,不要说话,闭上眼睛。”妤萱乖巧地闭上眼睛,我咬破右手食指,将一滴鲜血轻轻地滴在妤萱的额头,同时嘴里低声念道:“逆转阴阳,颠倒乾坤,急急如律令,阴阳眼,开!”那滴鲜血眼见着便渗入妤萱的额头,忽然妤萱嘴里发出“嘶”的一声:“好疼。”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会就不疼了。”果然时间不长,妤萱抬起头看向公路,忽然嘴里发出“啊”的一声,“萱萱,别出声。”我连忙手捂住她的嘴巴但是时间已晚,已经被发现了。 “咳、咳、咳”耳边传来三声咳嗽声,我和妤萱慌忙分开,只见眼前站着两个人,不,应该说是鬼,正是黑无常范无救与白无常谢必安,我连忙赔笑脸,说道:“范叔、谢叔,好久不见了,你们一向可好?”只见范叔笑嘻嘻地说道:“云潇,你少套近乎,刚才的事全看到了吧?”听这口气显然是已经知道我和妤萱在这里了,谢叔笑道:“哎呀,这位是侄媳妇吧?怎么还不赶紧来拜见你的两位叔叔?”妤萱也是聪明之人,连忙甜声叫道:“范叔好、谢叔好。”范叔与谢叔顿时脸上笑开了花,说道:“不错,不错,这个侄媳妇不错啊,挺懂事的。”我长呼了一口气,看来这下没有事了,可谁知就在此时,谢叔说话了,声音阴柔,说道:“云潇啊,刚才侄媳妇一声尖叫,惊得我和你范叔手一哆嗦,一不留神让一个女鬼逃跑了,你说该怎么办?这笔帐该怎么算?”什么?跑了一个阴魂?这和我俩有什么关系?抓鬼不是不是你们的责任吗?跑了抓回来不就行了,谢叔你也太不讲理了,萱萱尖叫一声就吓到你们了,当真可笑,堂堂的黑白无常会有这么胆小,再说了你们身为勾魂无常,要把她钩回来还会费你多大的力气?于是我便壮着胆子说道:“谢叔啊·····你看,我俩也不是有心的,而且谢叔你神通无边,你要再把那逃跑的鬼魂抓回来还不是小菜一碟?”多年的工作经历告诉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我这个马屁应该属于上乘之作了,我想这样应该没有问题吧!可是谢叔却好像并不吃我这一套,他淡淡地说道:“云潇,你知道什么啊!那阴魂刚才已经让我在生死簿上注销了!本来马上就要带往地府的,谁料想却让她跑了,生死簿一注销,我上哪里找她去?”我看他语气似乎不善,我顿时身上起了层冷汗,于是我有点怯怯地问道:“那·····谢叔,你看,我该怎么补偿·····要不您老人家开个价?多少都行!”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相信你谢叔与范叔不爱钱?果然范叔笑了笑,说道:“云潇,你果然是明白人啊。”常言道喜怒无常,这话说的可真对啊。谢叔用他特有的阴阳怪气的语气笑道:“别以为用钱就能打发我和你范叔,告诉你,给你一年的时间,给我把那个跑掉的女鬼给我找回来,要不然你给我小心你的屁股!”谢叔,你这也太不讲理了吧!你自己疏忽放跑了的鬼魂,竟然让我帮你找?你都找不着你要让我怎么找啊? 听谢叔说完之后,我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他大爷的,要不是我念在是我“叔叔”的份上,我早就会冲上去和你拼命了,谢叔这家伙真是逮住个蛤蟆就想攥出团粉来啊,但是一想,这毕竟是我无理在先,阴兵过境之时是不允许生人靠近的,这回不但与靠近了,还看见了地府如何拘魂的过程,这可是大罪啊,谢叔让我把逃跑的亡魂抓回来,这是给我个立功的机会啊,于是我对他说道:“多谢谢叔给我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我想问一下那鬼魂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特征啊?”范叔对我说道:“那个女鬼的手被我的勾魂索扣住了,没有我的话这勾魂锁的锁头是绝对解不下来的,虽然她不知怎么挣断了绳子,但是你还可以通过她双手的锁头来认出它,现在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知道了吗?”我能不明白吗?这他大爷的就是大海捞针啊,我现在就是满肚子火气也发不出来,只想把这两位亲叔给送走,我苦笑着对范叔与谢叔说道:“小侄明白了。您老人家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啊,要是有的话您就先忙吧。”谢叔听到我说的话后,又笑了,他说道:“云潇啊,别以为帮叔办一件事就可以这么简单的解决这事了,一码归一码,钱还是要给的。”你大爷的!都这样了你还死要钱!但是这都是小事,于是我问他:“多少钱?”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对我说道:“三千亿,少一分都不行,必须是天地银行出的,要不然我们那不流通。”我的亲叔唉!你也有脸说,但是人在屋檐下啊,哪敢不低头?我眼睛一转忽然又想出了一个主意,于是我堆砌了笑容对他说道:“没问题,我给您六千亿,再给你和范叔一人一个漂亮妞,您看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年?”范叔一听我说出此话,马上笑容满面的对我说道:“孺子可教也,好吧,那就再宽限你一年,至于那两个妞,记得赶紧给我们送来。”我心想,谢叔、范叔你这个老财迷加老色鬼,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于是马上笑容满面的对他们说道:“没问题、没问题,一定让两位叔叔满意。对了,抓到了那鬼魂后我要怎么交给您啊?”谢叔说道:“你手里不是有一个炼魂葫芦吗?抓到之后把她装在里面,两年之后我和你范叔自会找你要。”说罢,他转身就不见了,那些鬼魂也不见了,公路上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我和妤萱面面相觑,都没有话说,你说这算什么事啊,想不到看个热闹都差点看出人命来,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还得在两年之内抓到那个女鬼,要是抓不到我这阴阳先生的面子往哪搁啊?我望着妤萱,心里充满了愧疚,都怪我,这不纯属是吃饱了撑的吗?你看什么事不好,你非看无常勾魂,这不看出事了吧? 此时,我忽然觉得如果现在不和妤萱说点什么我心里实在是过不去,于是我对妤萱说道:“萱萱,真对不起,把你也牵扯进来了。”妤萱苦着脸对我颤抖的说道:“表哥,你说咱们到那里给他们弄着六千亿啊?”好吧,看来是我多想了,这丫头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她正在为怎么筹钱而发愁呢,我苦笑着对妤萱说道:“没事,萱萱,范叔与谢叔要的是纸钱。等明天我上批发市场买就是了,也就顶多五六十块钱,至于那个漂亮妞嘛,这个也好说。”妤萱听我说完后顿时想明白了,她苦笑着说道:“表哥,你瞧我这脑袋,冷不丁一下蒙住了,咱俩要上哪里找那逃跑的女鬼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萱萱,不是你找,是我找,这是我该头疼的问题,不是你。”妤萱听完我的话有点不高兴了,说道:“咱们是一家人哎,有难同当,当然是一起找了。”我闻言心里莫名的一阵激动,脱口说道:“对,萱萱,咱们一起找。”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鬼海茫茫,要找一个女鬼可真是大海捞针一样的困难,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别说两年,就是找一辈子都够呛能找到,唉,还是那句话,走一步算一步吧。于是我站起了身,对妤萱说道:“别怕,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想太多了,走吧,回家。”于是我俩便没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往回走,我一想起谢叔那张得意的笑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简直就是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压迫嘛!其实还是我太弱了,尽管这几年我已经很努力的学习《玄都秘枢》,但是却依然发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要是我有猴哥那两下子的话,别说是范叔与谢叔了,就算阎王老子,我都不惯着他。 我发现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不可思议,这些事弄的我是焦头烂额,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满目疮痍,我忽然觉得我现在像是在一个巨大的圈套里面,一切像是被人事先策划好了一样,我按照他的规划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最后恐怕会越陷越深乃至最终不能自拔,我觉得我长这么大就没碰到过什么好事,可是现在已经不是抱怨的时候了,我必须要勇敢的面对才行,这一切的困惑,我早晚会查个水落石出,找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零四章 阴兵过境记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其实春节也那个样,小孩子是很高兴,可对于我们这些已经成年的人来说,春节和普通的节日一样,不过春节与别的节日不同,春节是团圆的日子,春节是的气氛是祥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我甚至都忘记了不久前范叔与谢叔的嘱托。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我和妤萱也踏上了返校的火车,开始了新的学习生活,而我又开始新的打工生活。这又是一个星期五,下午的课程结束之后,我便去泽生堂上班,来到泽生堂前,便看见一辆豪华的私家车停在门口,很抱歉我并不认识是什么牌的。刚进门便看见一位打扮入时的中年妇女坐在一张椅子低低地哭泣,一个中年男人则坐在一旁不断地劝慰着,求叔则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两个人,求叔看见我走了进来,便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我对那位中年妇女说道:“你儿子有救了,这位是我徒弟,别看他年纪轻,但是已经深得我的真传啊,你和他讲一讲什么情况?他一定会帮你把儿子救回来的。”中年妇女听完求叔的介绍之后,她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看向我,问道:“道长,他行吗?”求叔一听她的话,顿时用一种不高兴的语气说道:“当然行了,难道你连贫道的话都不信了?那既然不信,那你何必来找我呢?”说话间似乎要端茶送客了,中年妇女急了,说道:“我信,请赵师傅一定要救我儿子。”求叔这才转忧为喜,说道:“这不就对了嘛,你既然找了我,那你就放心吧。”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随手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冲着中年妇女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中年妇女重新坐好,向我讲起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女人名叫方洁云,她老公姓孙,叫做孙宗峰,京城里有名的“孙家百货”就是她和老公开的,她有一个独生儿子叫做孙立强,现在在京华大学读书,大一,下面就是方洁云的自述: 就在大前天晚上,立强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一回家便回到自己房间睡了,睡梦中口中只是反复地念叨着什么:“我不去”,“救救我”之类的胡话,我和他爸爸很害怕,就想把他唤醒,可是怎么唤也唤不醒。我们夫妇俩只有这一个宝贝疙瘩,见此情景都吓坏了,连忙带儿子上医院去查,可惜请了很多有名的脑科医生都查出任何问题,中医、西医也都试了个遍,最后还是一位老中医怀疑道:“这恐怕不是病,说不定是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他爸爸不信,又找了不少名医,但是仍然没有效果。最后他爸爸无奈,就托人从外地请来一位高僧,死马当活马医地看看。谁知这位高僧一看见立强,脸色马上就变了,摇了摇头,说道:“贵公子不是简单的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了,恐怕是得罪了地府中的鬼差,鬼差要拘其魂魄去地府,老衲法力浅薄,无能为力,还是另请高明吧!只是一定要快,贵公子恐怕撑不过七天了。”当时他爸爸都快急疯了,后来我们夫妻俩听一位朋友的朋友说泽生堂能够驱除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我就过来了,希望泽生堂的人能够救我儿子一命。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我明白了,但是我不想插手此事,原因有二:第一,据我了解有两种情况地府会主动抓人魂魄,一种是此人阳寿一到,另外就是此人看到了阴兵过境。按照方洁云刚才的说法,她儿子不像是阳寿将尽,而是像遇到了阴兵过境而被地府阴差盯上,事关地府之密,知道的人必须越少越好,所以地府要“杀人灭口”,由于我本身就是地府员工,我不能和我的“同事”或者“领导”对着干,对吧?这对我没有好处;其二,看这中年妇女的打扮,明显出身富贵人家,那么她儿子就是典型的“富二代”了,自从经历过“韩嫂”之事,我心里便对所谓的“富二代”心生厌恶,所以就我本意而言,这事我压根就不想管,但是我不能明说,于是我说道:“这件事不是我不想管,而是管不了,我没有能力和地府对抗,另请高明吧!”方洁云听完我的话,眼泪一下子便流了出来,要不是求叔及时拦着,她恐怕要给我跪下了,求叔大概也是心软了吧,又或者说金钱起作用了,他对我说道:“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帮帮忙吧。”我有点奇怪的看了求叔一眼,说道:“给了你多少钱?”求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10万。”我点头,原来是钱大爷的面子啊,也罢,我也来一个狮子大开口吧,我晃了晃右手,说道:“给我50万,我想办法帮你搞定,否则你另请高明。”方洁云听了我的话之后竟然没有思索,便直接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对着手机说道:“赵秘书,你马上从银行取50万,送到明星苑······对····就是那个小区·····小区里那栋最漂亮的别墅就是,要快。”打完电话,她对我说道:“很快就送来。”我听完她的话我愣了一下,果然有钱就是任性啊,时间不大,一个身穿工作套装的漂亮女子便提着一个密码箱走了进来,她对方洁云说道:“方总,钱带来了,给谁?”方洁云接过密码箱,然后冲我说道:“这整整50万,你看······”我也不含糊,顺手在一张纸上写下了我的银行卡号码交给她,说道:“你把钱打到卡上就行了,钱一到帐,我就帮你搞定。”方洁云答应着,吩咐那个赵秘书打钱去了。 这时,求叔悄悄地把我拉到一边,说道:“你应该把钱上缴才是,你毕竟还是······”我冷冷一笑,说道:“求叔,只要你能帮她把这件事搞定,我立刻给你。”求叔问道:“你难道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我点点头,说道:“阴兵过境,你搞的定?”求叔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说道:“我还是不要了。”很快那个赵秘书打来电话,告诉方洁云,钱已经入账,方洁云拿过她说一身携带笔记本,我打开自己的银行账户查询了一下,确认已经到账,我冲方洁云点点头,然后对她说道:“我们现在走吧。”方洁云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我们马上走。”于是我们走出泽生堂,坐上那辆私家车,很快私家车驶进了市区,终于私家车驶进了一处花园小区,在一所豪华的别墅前停了下来。方洁云慌忙下车,我也跟着下了车,跟随者他走了进去,刚进房门,便进一个老妇人正坐在椅子上低低地抽泣着,旁边一位中年男人在劝慰着,一见方洁云,老妇人连忙站起来,一脸期翼地道:“洁云啊,怎么样,人请来了没有?” “妈,人来了,来了,你别急,强强会没事的。”方洁云忙安慰了一下这老妇人,转身对我说道:“道长啊,孩子就在里屋,一切就拜托了。” “嗯,你们不要进来,我一个人进去看看。”我点了点头,轻轻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里一间小巧的卧室,四周贴着很多篮球、足球明星的大幅海报,连书桌、睡床和各种小装饰也都充满了运动气息。看来这人很喜欢篮球啊,在靠墙角地床上,有一个身影正蜷缩在床角,头发蓬乱,脸色蜡黄,不停地自由自语着:“我不去,你们放过我吧,救命啊……”他一看见我这个陌生人进来,更是一脸惊恐的表情,拼命向床角蜷缩着。我明白这就是孙立强了,看样子症状还挺严重的,好好一个人竟然折磨的这般憔悴。 我轻轻来到孙立强的床边,脸上努力堆起笑容,握住他的手温声道:“我说孙少,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孙立强的神情慢慢平静下来,散乱地眼神也渐渐变得明亮起来,神情也逐渐恢复了正常,他心有余悸地回答道:“就在前几天晚上,我和几个朋友出去喝酒,走在路上地时候,天很黑了,路灯也不太亮,黑我倒是不怕,可就快到家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从东边路走过来一队人,前面六个,后面有十几个。由于路灯很暗,我也看不清他们的目孔,等走近的时候,我看到前面六个人面色惨白,毫无表情,而且个个一手拿着哭丧棒,一手拿着铁链,而铁链后头就栓着后面那十几个人。这情景很诡异,身体不禁打了个冷战,酒一下就醒了,我知道自己一定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就想赶快逃走。谁知一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垃圾筒,惊动了领先走在前面的那个怪人。那个人用绿油油的眼光看着我。阴森森地说了句话:“你死定了,我们很快就会来接你的。”当时我害怕极了,一下子吓得晕了过去。”说到这里,孙立强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极度惊恐的表情,反复地颤声道:“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眉头微皱,柔声道:“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了。”我轻轻地拍了拍孙立强的肩膀,孙立强好像有了强大的安全感,脸上的惊恐渐渐消失,很快便平静地睡着了。我悄悄站起身来,走出了卧室,外面,那位老人和孙宗峰夫妇正在门外焦虑地等待着。 一见我出来,他们夫妻俩忙迎了上来,急切地道:“道长,怎么样?我儿子有没有救?”“嘘——”我低头竖了个指头,说道:“他刚刚睡着,咱们换个屋再说吧。”孙宗峰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夫妻俩忙带着到了另一个房间,老妇人也跟着走了进来,方洁云还没坐下来,便又急急地问道:“道长,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我脸色有些凝重,缓缓地将孙立强看到的现象说了出来,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事情恐怕有点棘手。”“这是什么东西?他们为什么要迷惑强强啊?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方洁云差点就我跪下来了,“这我知道,立强看到的六个手拿哭丧棒和铁链的怪人应该是阴间的勾魂使者,也就是‘阴兵’,他们所拘的人就是阳寿已尽、刚死不久之人,以免他们未散的魂魄留在人间做鬼,这叫做‘阴兵过境’,一般来说,常人很难看见这种可怕的现象,因为地府也不想给人间造成什么惊恐。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吧,有极个别人,在极个别时侯,也会阴差阳错地看到‘阴兵过境’,我想立强就是如此。”我缓缓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孙宗峰夫妇与老人听得全身寒毛都直竖起来,嗖嗖直冒凉气。 老妇人有些变色道:“那么,道长,如果有人偶尔看到了‘阴兵过路’,会有什么后果?”“是啊,道长,会有什么后果?”孙宗峰也有些慌了手脚。 “死!”我淡淡地说道:“因为地府不会让自己的秘密被人间知道,所以看到阴兵过路的人都活过七天。先是神智错乱,然后魂魄被地府派来的勾魂使者带走,也就是死。” “啊——”三人惊得面如土色,忽然方洁云“扑通”在我面前跪了下来,苦苦地哀求道:“道长,求求你救救强强吧,我们夫妻俩只有这一个孩子啊,求求你了。”我忙将她扶起,说道:“快起来,快起来,我一定会尽力的,您放心好了。” “道长,立强还有救吗?”孙宗峰面色有些呆滞。 我不能告诉他们,我本身就是地府之人,我思索了片刻道:“他们是地府的‘阴神’,拥有很强大的法力,我只是跟他们有业务上的往来,关系上还算不错,我尽力吧。” “谢谢,谢谢……”方洁云眼睛一亮,仿佛又看到了一点希望,快步上前握着我的双手,拼命地说着道谢的话。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个老僧走了进来,孙宗峰一见来人,便立刻迎了上来,说道:“妙云大师,你来了就太好了,强强这回有救了。”妙云大师笑道:“施主刚才的话老衲都已经听到了,你说的不错,老衲久居佛门,对这种事情也见识所闻,‘阴兵过境’乃是大凶之兆,见者更是必有血光之灾。不过能看得到‘阴兵过境’的人极少极少了。最近几十年也只是在一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时有人见过,那一次死得人可是就多了,整整十几万人呐。”我点了点头,说道:“大师说的没有错。”妙云大师又接着地道:“当时见到的好像有五六个人,一夜之间全部疯了,三日内全部死去,无一幸免,更令人惊心的是:当时洛阳白马寺智闲大师因特殊时期牵连,在唐山劳改,被这几人的家眷连夜请去相助,谁知一夜之间,智闲大师不但未能救人,反而自己七窍流血,死于非命。智闲大师和老衲曾是多年旧友,他的道行老衲是知道的,比老衲不止是强了一星半点,但仍然遭此横祸,可见地府为了唯护他们的威权和神秘,下手是极狠毒的,不达目的也是不会罢休的。道长,请自已小心啊。” 欲知后事如何人?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零五章 阴兵过境记 三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听着老和尚的话,我心里暗自好笑,我心道:你是不知道我跟地府的关系啊,我本身就是地府的人。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嘴上还得客气地说道:“多谢大师提点,大师可知地府可派谁来?”妙云长老闻言,缓缓地说道:“地府鬼神中厉害人物不少,但一般出面解决人间麻烦的主要有四人:钟馗、神荼、郁垒、尺郭。其中论资历当数神荼、郁垒最老,论道行当数钟馗为尊,论凶狠当数尺郭为最。这几个人中,传说钟馗最讲道义,如果地府派他来,事情应该好办一些,如果施主见到他好言相劝,说不定这位大神能够网开一面;神荼、郁垒成神已久,不懂变通,就比较难办了;但是要是遇上的是暴戾好杀的尺郭,那就更糟了。”我微笑道:“谢大师指教!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希望老天保佑了。”妙云大师显得有些惭愧,说道:“老衲道行低微,帮不了施主的大忙,也只能言尽于此了。”我拱手向他行了一礼,说道:“大师厚意,在下心领了。”妙云大师仰面向天,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希望我佛慈悲,保佑世人平安。”我心里则是一声长叹:老天保佑,希望这次来的是钟叔或者是谢叔与范叔他们吧!否则,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呢? 传说东海里有座风景秀丽的度朔山,又名桃都山。山上有一棵蟠曲三千里的大桃树,树顶有一只金鸡,日出报晓。这棵桃树的东北一端,有一概拱形的枝干,树梢一直弯下来,挨到地面,就像一扇天然的大门。朔山住着各种妖魔鬼怪,要出门就得经过这扇鬼门。每当清晨金鸡啼叫的时候,夜晚出去游荡的鬼魂就必须赶回地府,在地府的大门两边站着两个神人,名叫神荼、郁垒。如果鬼魂在夜间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神荼、郁垒就会立将它们捉住,用绳子捆起来,送去喂虎,因而所有的鬼魂都畏惧神荼、郁垒。 这样在民间就流传开来,用降鬼大仙神荼、郁垒和桃木驱邪、避灾的风习。他们用桃木刻成神荼、郁垒的模样或在桃木板上刻上神荼、郁垒的名字,挂在自家门口,用以避邪防害。这种桃木板被称做“桃符”,桃符,顾名思义,以桃木为材料,在古代,桃木有“鬼怖木”之称,桃木驱鬼辟邪的信仰由来已久,并且从来都关乎于门户。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可我心里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孙宗峰夫妇根据我的要求,将孙立强移到位于小区中央的小花园里,我不允许他们出门观看。我静静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孙立强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躺在我对面的长椅上酣甜的睡着,我心里盘算着,默默地喝着饮料:今晚,不知上面派来的究竟派谁来呢? 夜渐渐深了,我也渐渐的紧张起来,心道:今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过吧!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午夜十二点了,终于要来了,忽然平地卷起一阵怪异的阴风,像是一股小龙卷一般我面前的不远处快速盘旋着,卷起一地尘土。耳边隐隐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很古朴、很严肃、很动听,我不禁一愣,侧身仔细听了起来,歌词大意是:“悠悠天地,茫茫幽冥,阴阳乾坤,有始有终,有我两人,桃山之颠,怒目威严,万鬼降伏。神荼——郁垒——。”我心中一惊:天哪,不是钟叔,而是神荼、郁垒!完了,这回看来这事是难以善了啦。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眼前忽然亮起一阵幽幽的绿光,绿光越来越亮,渐渐看出两个人地影子,忽地绿光猛然一亮,随即消失在我面前,而随着绿光的熄灭,我面前赫然多了两个“人”,两个对面而坐地“人”,左边一个面如蓝靛,双目如灯,獠牙凸暴得像一排锋利的钢剑一般;他左手持一支方天画戟,戟上悬着一条豹尾,身上穿得是赤色的铠甲,散发着红彤彤的寒光。右边一个脸似青松,口如血盆,额下的胡须赤红浓密像一排红绳子一般,他左手持一支纯钢的板斧,像小小的车轮一般,身上地铠甲却是金色,像流金的火焰一般刺目。这两个相貌可怕、威严肃杀的“人”仿佛没有看到我一样,只是静静地坐在桃木做的凳子上,在一张也是桃木坐的棋盘凳上聚精会神地下着围棋,仿佛他们找个地方较量下棋艺的。我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心里面微微有些发毛:这两个就是传说中令万鬼尽惧的幽冥大神神荼、郁垒吗?我想开口打个招呼却又有些畏惧,而且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刚想张嘴便又闭了起来,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大神在下棋。 良久之后,左边的那个“人”拿起一颗黑子,忽然淡淡地道:“我,神荼!”右边那个“人”也应了声道:“我,郁垒!”我的天哪,可总算说话了!我忙欠了欠身,恭敬地说道:“地府驻人间监察使李云潇见过两位大神,大神在上,晚辈有礼了。” “嗯,不愧是钟老弟的侄子,果然有教养。”神荼面如表情地点了点头,在棋盘上下了一子,“而且,胆子也挺肥的,寻常人不用说看见我们,就算听见我们兄弟的名字早就吓得跑没影了。”郁垒却微笑起来,只是那笑容实在不敢恭维。“不敢,不敢,晚辈今日能够一见两位大神尊面,实在是三生有幸。”这句话不假,寻常人根本没有可能与这两位地府大神照上一面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荣幸想必也没有多少人愿意领受,神荼终于也微笑起来:“很好,看在你很懂礼貌的份上,我们也不难为你,你把那个小子交给我们带走吧。”郁垒只说了一个“然”字表示同意,我淡淡地笑了笑道:“两位大神,晚辈受人之托,要保住此子的性命,望两位大神看在钟天师的面子上饶他一次,晚辈保证他不会说出我们地府的秘密。”神荼和郁垒闻言愣了愣,有些惊讶地互相看了看,忽地一齐微笑起来。神荼默然道:“云潇啊,这是阎君给我们兄弟二人的指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矣,你也知道,咱们地府的威权和神秘不容亵渎,‘见阴兵过境者死’是地府的规矩,也是天庭的法度啊,你也是地府中人,不会不知道这条规矩吧?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我默然不语,我知道这就是事实,我拍了拍脑袋,说道:“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念在他初犯的份上,饶他这一回吧。”神荼眼神中精光一闪,说道:“云潇,我们还是不要再说废话了,听钟老弟说你这个侄子道行还不低,怎么样?只要你有本事在我们兄弟手上走上两招,那么在阎君面前,这件事我们兄弟就一肩扛了,怎么样?”我有点吃惊,说道:“什么?两位大神,你们开什么玩笑?我能打的过你们吗?再说了地府有规矩,不能和长辈过招啊,我还害怕被罚呢。”神荼笑了笑,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你怕什么?一旦查出来,我们担着,我告诉你,只要你能胜我们一招,我们就放过他。”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那晚辈尽力吧,希望两位大神手下留情。”郁垒阔步而出,手中的神斧开始迸发出淡淡的金光,说道:“那么开始吧,我看看你的道行如何?”我看了看孙立强一眼,说道:“那我们还是到别处打吧,在这里不但容易被人发现,也很容易伤及无辜。”“不用!”郁垒右手一指向天,一道绿光从指尖发出,然后像瀑布般洒下,像一个光罩一样把我们照在里面,霎那间我猛然感觉到自己身周的景色变了,不再是那个漂亮的小花园,而是一个空旷得可怕的空间,到处都是淡淡的绿光,郁垒傲然道:“这里是我开辟的异次元空间,无论怎么打,也不会伤及无辜,你放心好了。”神荼笑道:“我们毕竟都是地府的人,点到为止,不要伤及和气。” 我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是非打不可了,我右手凌空一挥,轻喝道:“降魔剑,出!”一道金红色的光芒闪过之后,降魔剑出现在我的右手上,看到降魔剑之后,两位大神不禁一惊,然后惊喜地说道:“没想到钟老弟竟然把降魔剑给了你,好,那我们就没有什么顾忌了。”郁垒一挥神斧,大喝道:“云潇,接我这一招,毁天灭地,杀—”在一声怒吼中,神斧金芒大作,发出巨大的风雷之声,当空向我砍来。我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异常的力量迎面扑来,这股力量强大到仿佛可以毁天灭地,逼得我连呼吸都几乎停顿了,事到如此,也就只有拼命一搏了,我也大吼一声,挥剑迎了上去。 “轰——”一道金红色的剑气从剑上急射而出,猛扑郁垒神斧,只听“轰隆——”又是一声巨响,两支神兵猛烈撞击在一起,迸射出金红相间的巨大光柱,夹杂着可怕的力量,一时间竟然连巨大地异次元空间都轻微震动起来,仿佛天地变色一般。我猛感到一股巨力袭来,“蹬、蹬、蹬”的退后三步,果然厉害,不愧是地府有名的大神啊。郁垒哈哈大笑,说道:“不错、不错。竟然能够顶住我的五成力道,地府后继有人矣!”就在我暗中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只听郁垒再次大喝一声:“再来!”天哪,还来,我几乎要哭出来了,郁垒神斧在空中快速急闪,金芒如虹,猛然间激射出一道道向前急闪的光练,蕴含了巨大无比的能量呼啸着扑向我而来。我只能将全身的仙灵之气运到剑上,一时间降魔剑上金红色光芒大盛,再次挥剑迎向那柄巨斧,霎那间,金、红两种光芒在半空相撞,像一颗**爆似的迸射出一个巨大喷发的刺目光圈,在“轰——轰——轰——”隆隆巨响中,巨大的异次元空间剧烈颤抖起来,但是十数秒后光圈消散干净,异次元空间再次恢复了平静。我被这股反击回来的力道狠狠的击飞了出去,“扑通”一声狠狠地摔在地上,忽然我感到喉头一甜,“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虽然被击飞,但是降魔剑还在我手里,我右手持剑,硬撑着站了起来,忽然身体中火灵珠骤然反应,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暖流所到之处,身体一阵舒服,此时一旁的神荼脸上流出满意的神情,说道:“不错、没有辱没你叔叔的名声!”我明白自己的力量根本没有占到郁垒什么便宜,只是手里的降魔剑与身上的诸多法宝给自己加了不少分数。 “两位大神,还打吗?要打就快点。”我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开始慢慢消退,于是我慌忙硬着头皮说道。 神荼拍了拍手道:“算了,不打了,这件事要注意保密,要是传扬出去,钟老弟找我们兄弟拼命是小事,但是让我们背上以大欺小的名声可不好啊。”说完朝结界一指,蓦然间我们又回到了小公园中。 我顿时喜出望外,忙问道:“那么······”话没话说完就被郁垒打断了:“我们就算打和了,你看如何?”“可是阎君那里,你们如何交待?”我说出了最关心的问题。“呵呵呵·····”神荼和郁垒笑了起来,笑得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神荼微笑着道:“当我们知道你接手了这案子之后,就没有打算在再来拘这小子的魂魄。”我大喜过往却心中有些疑惑道:“那你们刚才为什么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哈哈哈·····咳咳咳·····”郁垒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了一阵,说道:“不跟你打一场,我们在阎君那里没法交待,再说了面子上也下来嘛。”天哪,这“面子”问题不仅仅害死人哪,连神仙也难过啊,好在这件事情就这样圆满结束了,心情一松,体内力量更是急速消退下去。 “那么,云潇,我们就告辞了。”神荼笑了起来 “恭送两位大神。”我客气地抱了抱拳,说道。 “呵呵,真舍不得你小子啊。”郁垒忽地笑道:“咳咳·····,要不你跟我们去桃山上喝两杯如何?咱们伯侄把酒言欢,纵论古今,岂不快哉!” “这·····”我有些犹豫,神荼笑道:“你放心好了,只有片刻功夫,喝完酒之后,再送你回来,怎么你现在胆子倒小了?还是怕我们骗你?”神荼笑得有些戏虐!被神荼一激,我的脾气又上来了,说道:“我怕什么?男儿汉大丈夫,有何惧哉!何况两位都是光明磊落的大神,怎么会骗我呢?也罢,那我就随你们走一遭吧。” “那好,咱们走。”神荼笑了笑,右手一指天空,一阵绿光闪过,小公园里的两神一人顿时消失了,只剩下毫无知晓的孙立强在呼呼大睡。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零六章 阴兵过境记 四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只感到两耳呼呼生风,双目能视物,似乎在腾云驾雾一般。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间神荼在耳边笑道:“云潇,到了!”我睁开眼睛,眼前的天空无边无际,却是刺目的血色,令人看起来异常的震撼,天空之下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山峰,山势险峻,奇峰无数,处处直入云宵,大山之西,拔地而起一株巨大的桃木,似山峦般粗细,无数密集的枝条铺天盖地般伸向远方。我极目远眺,只觉得那桃枝桃叶极力向远方伸展着,竟是一个无边无涯,看不到尽头。再看脚下,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就站在这巨大桃树的一条枝干上。只不过这枝干粗得恐怖,仿佛人间八车道的高速公路一般宽阔平坦。不要说走人了,就是在上面来场人鬼大战都没有一点问题。这时神荼打断了我的观察,笑道:“怎么样,第一次见到这种胜景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和我想象中的真的很不一样,我还以为地府到处都是尸山血海,阿鼻地狱呢,没想到竟也有这般雄壮别致地地方!” “哈哈哈·····你小子身为地府公职人员,却不了解地府的真实情况,着实该打。”神荼和郁垒一起大笑起来,神荼仔细介绍道:“没办法,为了威慑世人中的恶徒,地府必须保持神秘,凡人想得越恐怖越好,而实际上地府有些地方的景致也是很壮美的,看这座雄壮地大山叫度朔山,延绵好几千里,我们现在站的这株大桃树,更是了不得:传说天地初开时,便已经生长至此了。它根基深厚,枝干延绵出去多达三千余里,就像一座巨大的树城一般。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放眼所及到处都是一簇簇美丽的花团,芳香无限,令人心旷神怡之极。”我听得不禁悠然而神往,说道:“这地方真是不错,可惜自己无福,来的不是时候啊。”神荼和郁垒微微一笑,指了指前方,说道:“走吧。我们的家就在那边。”我跟着他们走过一处桃树枝节,便看见一处山崖赫然出现在眼前。而在山崖上,攀附着一株更加粗大地桃树枝干,在枝干的尽头,赫然是一个天然形成地巨大桃木拱洞。此刻拱洞中冒着袅袅的黑烟,不停地被呼啸的山风吹散,显得深遂无比,诡异得令人胆寒。而拱洞旁赫然耸立着两个巨大的镇门神像:左边一个神像面如蓝靛,双目如虹。手持豹尾神戟,下跨一只巨大的黑斑猛虎,赫然便是神荼。右边一个神像面似青松,口如血盆,手持车轮巨斧,肩头却站着一只金色的大公鸡,不是郁垒又会是谁。我笑嘻嘻地说道:“两位大神,这里似乎没有可以畅饮的地方啊?” “要喝酒,这有何难。”郁垒大喝一声:“金鸡,取桃花仙酿和果品来。”一间断喝中,那金鸡神像忽然复活起来,它呼扇了两下翅膀,便跃上一株巨大的桃枝上,三窜两跳就消失在远处。我则看得目瞪口样:原来公鸡是活的啊!正发愣间,眼前一白一金两道光芒闪过,身披金白两色羽毛的大公鸡口中咬着一只巨大的酒罐跪伏在神荼脚下,而爪子却抓着一只巨大地果篮,里面盛满了新鲜的水果,乖巧无比地看着自己的主人郁垒,频频点着头。神荼大笑一声,拍了拍手,霎那间我们出现了一张宽大的桃木桌和三张桃木凳。 “来吧,云潇,咱们来痛饮三百杯。”郁垒大笑一声。“好。”我也不客气,随神荼和郁垒一屁股坐了下来。神荼用手在桌面上一拂,一阵绿光闪过,出现了三只硕大地海碗,随即神荼一指巨大的酒罐,酒罐中忽然应指喷出三股酒柱,不偏正倚地正好飞到三只大海碗中,酒满之后,三股酒泉便骤然缩回了酒罐中。 郁垒端起大碗,豪迈地笑了起来,只听他说道:“云潇,来,咱们喝上一碗,你往后也别什么大神大神地叫,神荼大一些,你就叫他大伯,你叫我声二伯吧。”郁垒笑了起来。我点点头,说道:“好,大伯,二伯,小侄先干为敬!”说着端起大碗,便将整碗异香扑鼻的酒酿一口气从喉咙间灌了下去,灌入咽喉,霎那间一股奇异的香气直冲肺,我眼睛一红,顿感通体舒泰起来,身上的内伤也感到好了很多。 “呃——”我打了个酒嗝,放下了酒碗,赞道:“好酒,自然醇厚,芳香扑鼻,果然好酒。”神荼笑着一指酒罐,酒罐便又照例喷出三股酒柱,将碗注满:“哈哈哈,好酒量!云潇,这是我兄弟二人多年辛苦酿制的桃花仙酿,平素都舍不得喝,这回你占便宜了。“咯咯咯咯”这时见众“人”的目光都关注到了酒上,那只大公鸡不高兴起来,猛然跳到桌上,大声鸣叫起来。郁垒笑道:“我这只鸡叫‘七**鸡’,它可是十二生肖神中地鸡神,陪伴我多年了。”“下去,下去,别打扰我们喝酒。”郁垒怜爱地拍了拍金鸡,将它从桌上赶了下去,顺手从果篮中丢给它一只奇怪的水果。金鸡有了吃的,也就高兴起来,兴致勃勃地啄食起来,不理会众“人”了,我笑着问道:“如果小侄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还有一只老虎的,不知道那老虎去哪里了?”神荼大笑道:“那只老虎?我安排它抓一只恶鬼去了,相信它很快就会回来了。”我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神荼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然后微笑着说道:“你的那只宝贝天机猫呢?”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去哪里了?好几天没有见到它了。”神荼朝远处一指,说道:“那不,它来了。”我向神荼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个硕大的黑影向这边缓缓地走来,当黑影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竟然是天机猫——喵呜,神荼指着喵呜对我说道:“这可不是它的真身,你这只狮子还不赶快现出真身。”喵呜听话地点点头,身体微微一晃,身体瞬间被一团紫青色的光团罩住,待光团消失之后,我面前出现了一只硕大无比的、身上有紫金色毛发花纹的青毛狮子,这只狮子比人间我们见到的最大的非洲狮子要大一倍还有余,这真是一头雄伟的狮子,神荼抚摸着狮子的脑袋,缓缓地说道:“这只狮子来历不凡,说实话,它来到地府已经三十多年了,至于它为什么来地府我们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狮子与你有缘。”我闻言有点吃惊,说道:“与我有缘?这怎么可能?”郁垒笑道:“当初它从女鬼手里把你救出来,这是缘;后来你用蟾蜍救它,这也是缘。你们之间的缘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定下了。你现在的道行还不高,在人间会遇到许多由于各种原因而滞留于人间的恶鬼,这狮子可以帮你收拾它们。”我连忙行礼称谢,神荼热情地招呼:“来来来,云潇,山居简陋,我们只能用这些野果招待你了。”我看着果篮中的水果。似乎很多都没有见过,但个个色泽诱人,香气扑鼻,不禁奇道:“大伯、二伯,现在虽是春天,还有新鲜的水果吃吗?难道地府也玩大棚种植?”“呵呵呵,一般自然是没有的。不过度朔山有个地方,无论四季都温暖如春,长着大量的香甜的野果。”郁垒笑着一指极西之处地天空,那颗古桃树巨大地树干在云雾中笔直地伸向苍茫的天际,若隐若现中直刺云霄,“二伯指的是这颗大桃树的树顶?”我有点明白了,郁垒介绍道:“是的,这颗大桃树最高处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丈,树冠大得足有数十里方圆,而且四季如春,繁花似锦,是一个极有灵性的地方,生长在树冠上的这些野果,也都积聚了那里的灵性,极为珍贵。非常有助于修行。只是除了有神力的大神外,一般的‘阴兵’和孤魂野鬼是去不了那么高的地方的,当然也就吃不得这些好东西了。”我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些看似平常地野果竟这般的珍贵,不禁感激地道:“看来,我是托了两位伯伯的福了,不然怎么会有福缘亨用这般仙果。”神荼笑道:“别客气,快吃吧!也是你有福缘,这是昨晚我上去刚摘的,没想到正好便宜你了。你吃了以后,应该对你内伤的恢复有所帮助。”我也笑了起来,随手拿了一颗怪模怪样的红色野果,便是狠狠地咬了一口,霎那间那香甜的果汗和果肉在口齿间涌动起来,我顿感以前吃地那些凡间水果简直就是垃圾,美味不及其万一。 “不错,不错,真不愧是仙果,果然鲜美无比。”我不禁竖起了拇指大加赞赏,三口两口便将它消灭干净,“来,云潇,我们再饮一碗。”郁垒大笑着又举起了酒碗,“好,干杯!”三人大笑,举杯畅饮。几大碗仙酿下肚,我不禁感到有些面红耳酣,说道:“这桃花仙酿后劲果然够凶猛!”我又从果篮里拿起一颗水果,大口吃着,味道还真的不错。我问道:“大伯、二伯。你们一直就在地府镇守,没有出去过?”神荼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兄弟二人奉命镇守度朔山,度朔山附近关押着这许多凶魂恶鬼,对于那些逃跑的凶魂恶鬼,阎君的令檄便是杀无赦。地府中拘押了无数凶魂恶鬼,还有不少亿万年来便生长于世间的蛮荒怪兽,要是让它们逃到了人间,那可就是滔天大祸了。”闻言我不禁吓了一跳,问道:“地府中竟然有这么多可怕的东西?”郁垒大笑了起来,说道:“云潇,你以为地府把我们兄弟二人放在这里是当摆设的吗!?我们可是有重大责任的。”就在这时,金鸡挺起胸脯、仰起脖子,惊天动地般一声长啼:“咯——咯咯—”天地间顿时回荡着一声雄壮至极的鸡鸣。神荼急忙站起,歉意地道:“云潇,你该回去了,以后常来玩,你告诉他,地府不再找他麻烦了。”我站起身来,依依不舍的拜别。 郁垒从怀里拿出一团白色的球体,说道:“这是那个小子丢掉的一缕魂魄,你把它放入那个小子的身体之中,他自会清醒过来。”我满怀感激地说了两个字“谢谢”。神荼点了点头,说道:“骑狮子走吧。”我点点头,骑上了狮子,狮子顿时向来的方向飞奔而去,此时只感身体顿时离地飞起,像一颗飞翔地流星一般便向深远的天际没去,耳旁的风声更响了,飞行地速度也快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喀嚓”一声脆响,我发现狮子忽然触及了坚实的地面。我急忙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竟是那么的熟悉,原来已经回到了小公园中,我下了狮子,这狮子很快又化作天机猫的形象。 天刚蒙蒙亮,孙立强依然盖着被子在长椅上呼呼大睡。我轻轻地走到孙立强身边,将那一缕魂魄送入他的体内,我轻轻的把他拍醒,孙立强略显苍白地脸色便渐渐晕红起来,呆滞、迷惘的眼神也渐渐恢复了往常的清澈与明亮,忽地孙立强一脸诧异地坐起身来,看了看左右,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我不是从酒店里回家吗?怎么会在这里?”我放心地笑了,这时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我拿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正是孙立强的父亲打来的,我按了接听键,孙立强父亲问我情况如何?我点头说道:“孙老板,我办事你尽管放心,立强已经恢复了健康,而且他好像已经忘了那晚可怕的情景了,另外地府答应以后不再找麻烦了,你们可以安心了。”关了电话,我笑着对孙立强说道:“别担心,你只是昏睡两天罢了,你家老爷子马上就来接你,你可以回家了。”孙立强茫然的点了点头,看着孙立强茫然无知的面孔,我笑了,这样解决或许是最好的结果!谢了,大伯、二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零七章 福地还是凶地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孙立强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对此孙宗峰夫妇对我是感恩戴德,他们更是把求叔当做“神”来膜拜,他们认为既然我这个“徒弟”都这么厉害了,那么“师傅”的本事就更不用说了,于是又向求叔进贡了不少的“银子”作为酬劳,求叔典型的要钱不要命的主,他见到“银子”比见到亲爹还要亲,至于我的那一份报酬,求叔几次要求我上缴,你说这不是开玩笑吗?这到嘴里的肥肉我能吐出去吗? 周一下午课程结束之后,我照例赶回414寝室,可就在走上四楼的时候,发现有两个人站在414寝室门口,他们身边还放着几个大的行李箱,我快步走到寝室门口,发现竟然是熟人,一位是老尹,另外一位竟然是孙立强,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要搬到414寝室居住,老尹要搬过来的事我是知道的,因为我们以前就已经说好了,毕竟我们是同行嘛,住在一起交流起来也方便。至于孙立强搬过来,我就有点大惑不解了,这家伙是个典型的“富二代”,他放着好好的寝室不住,为什么要住进这个全校有名的闹鬼寝室?多年的社会经验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我虽然不知道这个阴谋是好的还是坏的,但是防着点总是没有错的。 我打开寝室的门把这两位新的舍友让了进去,老尹看到寝室里的摆设之后并没有显得多么吃惊,倒是孙立强看到我屋子里的摆设之后吃惊地张大了嘴,他也许没有想到寝室里会有这么多的“迷信”物品,我冷冷地打量孙立强一遍,淡淡地说道:“你孙大少爷怎么会来这样的宿舍?你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你来找我干什么?”孙立强慌忙接话,说道:“李哥,我是来·····是来·····”孙立强结结巴巴,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尹看我和孙立强似乎有点不对付,连忙出来和稀泥,他说道:“老李,你别这样,立强是想来学艺的。”学艺?开什么玩笑?就凭他的资质,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孙立强,说道:“学艺?你先问问他有没有这个资质?哼!”说实话,我对这些“富二代”没有什么好感,自从高中时认识了刘凯,我往后就没有碰上过一件趁我心意的事,当我一想起嫂子的事,我就对他们一家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他叔叔,嫂子就不会出事,也就不会有以后那些事了,也许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缘故吧,再加上我现在又碰上几件这样的事情,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怨气,如果这股怨气不找个缺口发泄出来,则会对我以后的修行不利,我很容易误入歧途,但是我同样也知道这股怨气不该朝孙立强发泄,唉,先给他道个歉再说吧,免得以后结怨,于是我对孙立强说道:“对不起,刚才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孙立强大概没想到我会道歉,他慌忙说道:“没事,没事。”两个人把行李放好之后就开始收拾床铺,我则是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看着他俩收拾东西。 当他俩做完手中的事情之后,发现我在看着他俩,他俩疑惑地相互看了看,都不明白我这样看着他们俩,孙立强有点不解地问道:“李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摇头道:“没什么,你要住在这里也可以,但是你要记住,寝室里的一切东西都不要动,当然你想丢掉小命的话就随便动。”孙立强慌忙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些尹哥都告诉我了。”我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把目光转向老尹,老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是我告诉他的,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这个老尹,我到底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怎么什么事都和外人说啊?你难道忘了阴阳先生这一行的行规吗?我狠狠地瞪了老尹一眼,没有说话,老尹似乎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低头不再说话,孙立强这人也挺聪明的,看到我和老尹的神情,便知道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东西,知道了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他连忙说道:“李哥,你不要怪尹哥,是我逼着他说的。”我淡淡地说道:“立强,这不关你的事,老尹要是不肯说,无论你怎么逼他,他都不会说的,这次是他想显摆一下自己的本事罢了。”老尹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显然让我说中了,碰上这样的爱炫耀有大嘴巴的极品,我真的无话可说,我真的不知道和这样人做“搭档”是福还是祸?但现在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有另外的人选吗?算了,还是那句话,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件事就这样翻过去了,转眼间又是周五了,照例我又去求叔那里去上班,至于老尹,他说他有事需要晚点过去。我答应了一声,独自出了门,这时间正好是下班高潮,人极多,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挤上了公交车,在车上晃了近两个小时之后才到了目的地,此时天还有点冷,我哆嗦着往泽生堂的方向走,远远的便看见一个青年男子站在泽生堂的门口,看年纪大概有二十五六,此时正在泽生堂门口转来转去,却不进去。我不禁奇怪:这位大哥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来找泽生堂做生意的?于是我便走上去问他:“我就是泽生堂的员工,你是要请佛吗?或者是别的事情?”那男子闻言先是一愣,然后转身就走,他头也没回地对我说道:“不是、不是,我就是随便看看。”我有点迷惑不解:这大哥怎么了?当我走进了店里,就发现求叔正在斗地主,故事讲到这里,好像还没有详细的讲过求叔这个人,我便在这里简短的介绍一下吧。 求叔四十多岁,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成家,虽然他在市区里有一套房子,但是平时好像不怎么去那里住,大多数的时候他就住在这别墅里,其实有时候我也挺纳闷的,要说这老神棍再怎么说也是很有钱了,据我所知他在银行里存款至少也有几百万了吧?但就是没看他动过想娶妻过日子的念头,是不是由于别的什么原因呢?莫非他也受到“五弊三缺”的制约,但是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求叔就整个一冒牌货,怎么会受到“五弊三缺”的约束?看来是我想多了,不过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从求叔嘴里把原因套出来。 求叔此时还在安逸的斗着地主,一天玩个几百遍都不厌倦的,我真的挺佩服他的,他见我来了,就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让我去买晚餐,我欣然的接过了钱,他虽然平时骗神骗鬼一副死要钱不要命的模样,但是对我却挺大方的,特别是当他知道我没有钱吃饭之后,他就天天给我钱让我帮他买饭,顺便把我那份也就带出来了,这让我挺感动的。于是我便拿着那五十块钱,骑着求叔的自行车来到了小区附近的一个小村子,这个村子有个小饭店,是村里人开的,卖一些普通人家吃的家常菜,菜做的还不错,更主要的是份量非常足,我走进店里,店里的人还不少,我点了一个酸辣土豆丝和一个红烧肉,这个小店的厨师的工作效率还不错,不出片刻功夫,两个小菜就已经做好打包,我提着打包好的菜走出了小店,又到路边一个摆摊的老太太那里买个几个馒头与两袋纯豆浆,还别说,这里的豆浆很地道,起码水兑的不是很多,看着手里的晚餐,心里竟然还挺满足的,看来我还真不是干大事的料,只求一日三餐温饱,小富即安而已。人呐,做事岂可尽心如意?但求问心无愧而已。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回到泽生堂,我放好自行车提着晚餐刚要进屋,哎呀!我看见刚才那个在店门口转悠的那大哥竟然又回来了,又继续那里转悠,好几次他想进去却又止住了脚步,我说你这为大哥到底是怎么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害羞?可是看他好像是挺着急的,也许他真有什么事也说不准,于是我快步走了上去,他见到我后,竟然又想走,于是我便叫住了他,他见我叫他,他便停住了,一脸犹豫地望着我,而我此时才真正看清了他的模样,看上去挺秀气的一个男人,竟然长了一双凤眼,而且眼角上还有一颗泪痣,他大爷的,这是典型的小白脸嘛!可是等我仔细一看,我就乐不出来了,因为我看到他的额头上看见了一团黑气,那正是阳气不旺,阴煞缠身之兆,和我以前见过的小胖子石奇状况差不多,只不过这位大哥情况看上去要比那小胖子更不乐观,如果那小胖子石奇是乌云罩顶的话,那眼前这位大哥就是掉进染缸里了,看来如果不及时找出原因并及时自救的话,估计明后天就要去地府报道了,我此时还真不敢托大,于是忙问他:“大哥,你是不是这两天遇到什么怪事了?”他见我忽然的说出这句话之后楞住了,他满眼狐疑的望着我,好像对我还是不放心。这也难怪,毕竟我才多大岁数,要说我是阴阳先生的话,会有人信才怪呢,我得想个办法能让他相信我才行。于是我赶紧向他解释道:“我是‘泽生堂’求叔的徒弟,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想必一定听过他老人家的名号吧?求叔说今天下午必定有有缘人上门,所以我吃罢午饭便开始在门口等,我等都一下午了,怎么你才来?”他一听我这么说便好像放心了,他问我:“你说的那个求叔·····真的那么灵吗?”我望着眼前这大哥,心里想着:你这人怎么这么傻,你问我,我能跟你说不灵吗?这不是自己砸自己店的招牌吗?其实我也挺矛盾的,毕竟我不想骗他,求叔确实是个老神棍,他如果进屋的话就一定会被骗钱,但是如果我和他说求叔是个骗子的话,那就一定会扭头走掉,我虽然不想太多管闲事,但是现在正四处寻找那逃跑的女鬼的下落,在这个灵异事件已经少的可怜的城市里,我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灵异事件,因为这些极有可能会是我找到女鬼的线索。 想到此处,我便和这男的说道:“那当然了,我们求叔在整个京城那可是屈指可数的高人,来吧,咱们先进屋,到时候求叔就会帮你了。”他听我这么说后,终于和我一同走进了店里,求叔听到店门的声音知道我回来了,他就便叫道:“云潇,你怎么这么慢啊?你是不是把明天的晚饭也买了?”我忙大声地喊了句:“求叔!你要我接的人,我给你接回来啦,你上午算的真准!”正在斗地主的求叔听我这么一喊,很奇怪的转头,看见了我身旁这位面容焦虑的男子,又见我正在对他挤眉弄眼的使眼色,这是他以前教我的暗号。求叔果然是老油条,马上就领会了我的意思并且迅速进入了状态,只见他又摆出了那副高人的模样,微笑着对那男子点了点头,说道:“想不到贫道竟然算错了时辰,还以为小友还要晚些才到呢,看来我真是老了。”那男子望着求叔这副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模样,就已经完全相信了刚才我的话,只见他此时慌忙来到了求叔身前,焦急的和求叔说道:“求叔,我叫常志亮,是我们同事介绍来的,都说您很灵,今日一见我信了,您可一定要救我啊!”求叔面不改色,依然很平静的对他说道:“年轻人,别着急,把你遇到的事情和我说说,如果我能帮到你的话便一定会帮。”我拿了一个凳子让他先坐下,然后自己也跑到了求叔的身后坐下了,听着常志亮讲出了他遇到的怪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零八章 福地还是凶地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这位年轻人名叫常志亮,今年二十六岁,是一家公司的小员工,让我感到凑巧的是他竟然和苏晓柔的丈夫是同一家公司,都是环宇集团的员工。他在环宇集团的总部上班已经三年了,而且还在公司里结交了一个女朋友并且结了婚,婚后过得很幸福。本来平安无事,但是他们总部所在的大楼却有一个很邪门的传说,传说那栋大楼每年都要横死九个人,年年如此,直到够数为止,本来这些谣传之事他是不会相信的,但是经过他在这大楼里上班三年,确实亲眼见过同事横死,不是跳楼就是割脉,还有一个最惨,电梯出了事故,直接从三十层掉到了一层,于是这个人就被摔成了一个大肉饼。 要说这楼为什么这么邪门呢?听说他们的领导也专门找人算过,请来的风水先生看了这座大楼的方位后大吃一惊,告诉他们领导,此楼所建之处是一块大凶之地,这块地除了盖殡仪馆或者火葬场之外没有别的用处,但是由于当年环宇集团的老板看上了这块郊外还没有开发的便宜地,所以便买了下来作为总部的所在,其实这世界上哪里有真正大凶或大吉之地呢?吉凶与阴阳一般可以相互转换,这里虽是大凶之地,但是这大凶之地往往也是聚财之地,在此地建楼经商必发大财,所以当环宇集团的总部设在此处之后,很快便越发壮大了起来,成为全国最大的民营企业之一。以前我曾听同校的学姐学哥讲,能进入环宇集团上班是京城各大学应届毕业生最大的梦想,因为仅仅在实习期,一个月就六七千的工资,转正之后一个月就上万啊,能够进入环宇集团的人貌似都是些社会精英,但是事实上很少有真的能挤进环宇的,大多都只找到了份月薪两千块钱的临时工的工作。 古人云:“有命拿钱,没命享受。”这世上怎么会有免费的午餐呢?自大厦建成以来,每年都要死够九个人才算完事。虽然这是公司内已经公开了的秘密,但是在社会竞争压力如此巨大的今天,大多数人都被金钱和利益蒙蔽了双眼,所以很少有人辞职不干的,因为社会上好的工作岗位实在是太少了,如果你不干就会有别人干,而且大家都抱着一种“不可能那么巧就能轮到我”的态度,而且环宇的老总很仗义,每年拿出九百万分给这九个“因公殉职”的员工,所以大家也就都忍了,毕竟是上万人的公司,轮到自己的身上的几率是几万分之一。 常志亮却不是这种心理,他以前是完完全全的无神论者,自然不会相信这些所谓的鬼神传说,依然安安分分的上班,准备攒够了钱,明年就和妻子生育一个孩子,可是有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他的妻子出事了,这让他完完全全的傻了眼,打破了他原先的美好计划。那天晚上他陪妻子留下来加班,在半夜的时候他感到有些困了,就和妻子打了个招呼,站起身出去冲一杯咖啡,可是等他回来的时候却傻了眼,因为他看见他妻子正对着他边露出奇怪的笑容边在电脑上敲出三个字,他正感到奇怪的时候,只见他妻子迅速的抓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扎去,锋利的水果刀直接割断了她的喉管,她却还能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然后用力的拔出了水果刀,温热的鲜血溅了常志亮一脸,他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慌忙上前边捂着妻子的脖子边打电话叫救护车,等车到了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因为她妻子的身体早已经凉了,她用一把水果刀把自己的脖子给割开了三分之二,仅剩下一小部分的肌肉组织相连。等到救护人员感到现场的时候,见到了眼前的这一副诡异的情景,已经吓傻了的常志亮正坐在地上颤抖着抱着他的妻子,他俩都是满身的血污,他妻子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她的脸上却还浮现出一抹阴森的笑容,她割断气管时喷出来的血溅的到处都是,地上、两人的身上、办公桌上,电脑桌面有一个word文档,文档中有“你是第五个”的五个血红大字,常志亮呆呆的望着医务人员把他妻子盖上白布以后就抬走了,此刻心中才缓过神,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离他而去了,他哭喊着上前想他们别把她抬走,可是没有用,因为她的妻子已经死了,他岳父与岳母都是明理人,他们知道女儿的死与女婿无关,不但没有没有怪他,反而老两口还安慰他不要伤心。几个星期之后,他走进了公司财务室,领走了那一笔“换命的钱”,这笔钱他一分没拿,全部给了岳父岳母,对他而言,妻子已经死了,要再多钱也没有用。由于受了巨大的刺激,他精神一直恍恍惚惚的,无意间听到公司的同事们已经开始小声谈论:这才是今年的第五个,还有四个名额呢。 听常志亮讲到这里,我和求叔都听楞了,这也太玄乎了吧?如果一座大楼每年都要死伤九个人的话,那简直算的上是京城第一凶楼啊,可是这时常志亮停顿了一下后,又表情痛苦的接着讲了下去: 自从妻子死后,他便一直意志消沉,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但他还是要继续生活呀,就在前天晚上,他加夜班的时候,竟然又遇到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当时他正在办公室的电脑前无精打采的赶着一份报告,可是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办公室的灯忽然一下子就灭了,当时的他顿时吓得出了身冷汗,他想起了妻子那怪异的死亡,他感到很害怕,于是连忙翻抽屉想找手电筒,可是正当这时,他忽然听见一阵“当当当”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敲窗户,老天爷啊!要知道这可是十楼!他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他颤抖着回头向窗户望去。只见窗户外出了一张硕大的女人的脸,披头散发的,白纸样的脸色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是那么的渗人,一双好像是鸽子蛋大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女人诡异的笑着,最恐怖的是女人没有下巴,从上嘴唇往下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一条好像围巾那么长的舌头从里面扭曲的耷拉出来,正一下一下的敲着窗户,当时常志亮差一点就晕了过去,这实在是太吓人了!他吓的大叫一声后坐在了地上,全身不停的颤抖着,他心想,这到底是梦还是幻觉?如果是梦的话就快点醒吧!这太折磨人了!可是这不是梦,这是现实,只见那窗外的人头见他这副摸样,又阴阴的笑了下,然后用那条恶心的舌头在窗户上歪歪扭扭的写出了一行字:“你是第六个”,写完之又后望了他一眼便不见了,就在那窗外的人头消失的同时,灯也亮了起来,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整间办公室里就只听见常志亮那粗重的喘息声,这是幻觉吗?不对,因为窗户上那好像是粘液样的字迹并没有消失,常志亮看了一眼窗户上的那一行字,然后他双手捂着头,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天亮,他马上回到家了家中,感觉自己全身无力,便一头倒在了床上昏睡了过去,说来也奇怪,在梦里他竟梦见了已经死去的妻子,妻子跟他讲,自己很爱他,不忍心看他遭遇不测,让他睡醒之后赶快找有那些有能力的师傅,也许会帮到他,然后他就醒了,反复想着昨晚遇到的事情,已经刚才妻子在梦里和他说的话,让本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他也感觉到害怕了,于是他慌忙打开电脑在公司的qq群里问,有没有认识那些所谓的“先生”的,碰巧有一个同事曾经受过求叔的“指点迷津”,于是便告诉了常志亮泽生堂的地址,于是他今天下午便找到了这里,然后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 我和求叔听完他后面的事后,都大吃一惊,特别是他遇到的那个巨大的女人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凶煞之物,真是想想都渗人。常志亮讲完自己的遭遇后,恐惧而慌张的问求叔:“师父,您看我现在真的是快被逼疯了,您看您能救我吗?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救我一命!”求叔好像也觉得这事实在是太邪门,弄不好的话一定会砸了自己的招牌,但是一听到“多少钱都行”这句话,他顿时小眼睛一亮,于是便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叹了口气,朗声说道:“唉,本来这命数之事我辈修道之人不应该插手,但是既然你我有缘,也罢,我便破例一次吧,待我掐算掐算。”说罢,这老神棍又开始搓他那几根手指头了,常志亮见求叔表情庄严,俨然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可是在我看来,这老家伙完全就是在现编台词嘛,他搓手指头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数钱,果然不多时求叔便睁开了眼睛,他对常志亮说道:“有道是:‘自古机深祸亦深,休贪富贵昧良心。檐前滴水毫无错,报应昭昭自古今。’你所遇那女鬼乃是你前世做下的冤孽,在前世的时候,你为了追求荣华富贵狠心将她抛弃,所以她要向你这一辈子报仇啊,你想躲是躲不掉的,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我听了之后,不仅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想到,求叔你这老神棍,每次骗人都说这套屁话,真是没创意,可怜那常志亮哪里知道求叔这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于是肥羊上钩了。 只见常志亮听求叔说完这些话之后,一下子便给求叔跪下了,他连连磕头。于是乎,求叔便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既然我们有缘,那我便和那恶鬼斗上一斗!我现在传你黄符一张,记得要随身佩戴,你切记:此事不可外传,说破则不灵。到时候如果那恶鬼还能加害于你的话,那只能说你命有如此了。”此时的常志亮正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眼见着有根“救命稻草”,岂有不抓住之理?于是他慌忙千恩万谢的对着求叔深鞠了一躬,结果一张假符又被求叔卖出了八百八,在去仓库取符的时候,我心里开始琢磨着这个事,看来真的是十分凶险,但是我心中的震撼还是来自那些在那楼里工作的人,难道他们就不怕死吗?我心里这个纳闷,难道现在这个社会,钱真的那么重要吗?怎么这么多人明明知道有危险却还不早点抽身而退?钱能买命吗?人都死了要钱上哪里花去?阴间吗?在地府,人间的钱可不流通啊,那里都用天地银行出的阴钞,五块钱能买好几亿呢,真是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钱不在多,够用就成啊!即使是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继续追逐着金钱,恐怕真等到谢叔与范叔亲自来接他们的时候,他们也许才会懂得,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附属品罢了,可是真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晚了,这正是畸形社会的的产物,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悲剧啊!至于那个什么“风水”、“凶地”啊,我倒是听说过,不过现在看上去真的挺邪乎,以我现在的道行消灭那些脏东西不在话下,但是如果真是“风水”所造成的凶煞之物的话,我可就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 所谓“风水”,即临场校察地理的方法,也叫地相、古称堪舆术。相传风水的创始人是九天玄女,比较完善的风水学问起源于战国时代,风水的核心思想是天人合一,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大自然的和谐。《鲁班符咒》记载:伏以,自然山水,镇宅地板,抵抗一切灾难,家宅吉祥如意,家庭兴旺发达安康。福地藏风得水,五行不缺,此处建造阳宅会人畜五兴,财源滚滚,增幅添寿。建造阴宅则可以福及子孙,人丁兴旺。而凶煞之地,则多半是背风窝水,五气中缺,有轻些的,缺一种或者两种,已经算是凶地了,如果缺三种或者三种以上,那便属于大凶之地。此处若果是建造阳宅的话,轻则求财不利,生意衰败,重者不得善终。如果是建阴宅的话那可就更不得了,多半会形成养尸之所,养尸地尸体不化,形成所谓的“僵尸”,而且凶地祸及子孙,往往子孙后辈都会所剩无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零九章 福地还是凶地 三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看来这环宇集团的总部大楼,便是建在某个凶煞之地吧?凶地会敛集周围的游魂凶煞,这里死这么多人便是这些脏东西所致,想想一年要九条命,死去的亡魂会怨念叠加,久而久之,此处必定会越来越凶,如果任其发展的话,早晚有一天会出大乱子的,要说风水这玩意,我谈不上精通,充其量也只是了解的些皮毛而已,想想以前那些正统的阴阳先生,有很多都是精通此道的,都会破煞之法,但是现在正统的阴阳先生没落,破煞之术基本上已经绝迹了,虽然在伯温秘术也有相应的破煞之法,但是我却没有完全学会此术。要知道如果真的是极凶之地的话,即使你灭了眼前的脏东西,也是治标不治本,因为凶地具有聚集魂魄的特点,如果不彻底的破了这块地的风水的话,它之后还会害人。毕竟要环宇集团把总部搬离这里是不现实的,现在也只能想尽一切办法破掉环宇大厦所在地的风水了,要知道凶地聚魂,我也许在这里会找到那逃跑女鬼的线索,尽管几率微乎其微,但是我也要找找看,更何况我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常志亮就这么死了啊,要知道他可算是纯无辜的,而且他的妻子也是被这事给害死的,我太懂这种最爱的人离开自己的感觉了,况且我那段经历还是我最单纯的初恋,要知道常志亮可是真真正正的生离死别啊,这滋味一定不好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在做某些事情之前总会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以使自己感到心安,直到很久以后,在和老尹喝酒的时候,我将自己的这一想法告诉了他,老尹笑了,他对我说道:“其实你就是太心软了,我们做阴阳先生的可不能心软。”我当时听了并不以为然,但是以后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彻底的改变了想法,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我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帮一帮常志亮,我拿了求叔画的那些忽悠人的假符回到了屋子,常志亮拿到了符后便起身告辞了,我假装送他出门,然后在外面悄悄的跟他说道:“其实我师父是心软,他不想看到你有危险,所以想派我保护你,你什么时候还加班?”常志亮见到我说这话,慌忙感激地说道:“太感激你了,求叔真是好人!我本来明晚加班的,但是因为害怕的关系,我都想请假了。”我悄悄的对他讲道:“别请假,明晚你还照常加班,我准备准备,你把你手机号给我,到时候咱们晚上总部大楼下见,怎么样?”常志亮好像也不想再这么折磨下去了,与其躲一天算一天,还不如趁早解决,他见我是求叔的徒弟,就以为这一切都是求叔安排我做的,就十分感激的把手机号告诉了我,然后才打车走了。我转身回屋,想不到开年一来就要做这种玩命的买卖,明晚就算是今年的第一桩买卖吧。 在以前,如果哪家的房子出了什么差错,都会找木匠或者是阴阳先生为其解煞,木匠都是鲁班师傅的后人,早年间的木匠师傅们有很多都会些左道的手艺,他们一般解煞的方法不外乎于两种,一种叫“埋梁”,一种叫“弹墨”。有诗云:墨师解疑弹黑线,不到甘八埋房梁。所谓的“埋梁”,并不是真的埋房梁,而是取那家房梁上的一小块木头,通过某种方法埋在别处风水绝佳之地,房梁是屋子的支柱,通过这个土法就可以将原来房子的煞气冲淡;另一种“弹墨”就更加直接了,墨斗乃木匠三宝之一,象征着刚直不阿,相传有预防灾邪之功效,有本事的木匠师傅一般都是用墨斗来破煞的,以墨线在房子的某处弹出某些图案,从此这间房子的主人不敢说是大富大贵,但起码也能诸邪不侵了。 我坐在店里,旁边的求叔依然在欢乐的斗着地主,我望着窗外,天已经黑了下来,我要好好的想一想怎么办?要知道从假期到现在,我并没有画多少张符,三张新符和我那老三样加一起也就十几张,也不知道够不够用,如果不够的话只能靠降魔剑和老尹了,说实话老尹这家伙确实是有真本事的。特别是上次他那个“三星劫杀阵”,确实是个很厉害的招数,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去摸摸虚实再说吧。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快养足精神,争取把身体调试到最佳的状态,可别像上次一样,差一点就挂掉了,想想就心有余悸。于是我便靠着墙坐到角落里,闭上眼睛开始修炼起了《玄都秘枢》,看来在不知不觉中,我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了,即使知道要对付的貌似是很凶的东西,但是却也不会想以前那样的害怕了。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求叔好像也玩够了,他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他笑着和我说道:“今天不错,赚了一小笔,好了,关门睡觉吧。”我望着他这副懒洋洋的模样,我心想着:这真是无耻者无畏,亏他骗完人家的前后还能这么安逸。见到这个老家伙上楼睡觉了,我也稍微收拾了一下便上楼去了我的房间,一夜无事。 当我醒来时天已大亮,起床洗漱之后,我去那个小村子里去买早餐,我看那锅里炸的金灿灿的油条,真让人垂涎欲滴啊,我一口气买了五根,又买了一大碗真正的京城豆浆,又要了满满一碟萝卜咸菜,痛痛快快的吃起来。吃罢早饭,我回到泽生堂,便开始起咒画符。就这样一画便是小半天,直到下午四点,我一共画了十二张,这些应该够用了吧?,眼见着窗外已经黑了起来,我站起身开始打扫卫生,求叔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他说他出去喝酒去了,让我小心看家。待求叔走后,马上给老尹打了个电话,老尹一天没有过来,估计又上哪里去玩了吧?这老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爱玩,我俩相约在一家小饭店见面,我把画的符放到包里,关了店门,便提着包出了泽生堂。我俩在约定的小饭店见面之后,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俩菜、两瓶啤酒,刚坐稳,他就问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于是我便把常志亮的事情告诉了他,听完我说后他大吃一惊,说道:“要不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呢?这可真是邪门,没想到这赫赫有名的环宇集团的总部竟然建在一个凶险之地上,你说那些人可真是掉进钱眼里了,明知道有危险还继续在那上班,这都是他们自找的。”我对他苦笑道:“可不是吗?但是既然让咱俩知道了,就得去看看啊,兴许会有那个跑路女鬼的线索呢。”老尹有点疑惑,问道:“逃跑女鬼?什么逃跑女鬼?”我一拍脑袋,意识到说漏嘴了,但是事到如此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于是我把那个女鬼的是告诉了老尹,老尹一脸的不高兴,说道:“云潇,你不把我当兄弟啊,这样的事怎能不告诉我?”我摇了摇头,说道:“第一,正因为你是我的兄弟,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第二,既然此事有我而起,那我就有责任将此事解决掉。”老尹闻言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说道:“云潇,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不起兄弟我吗?”他说话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周围有许多人都回头看向我们这桌,我连忙拉到椅子上坐好,我连忙向他道歉,说道:“此事是兄弟错了,不过,老尹你说今晚怎么办?”这时菜上来了,我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接着说道:“只可惜我们现在都不会“墨子破煞”之术,看来今晚是难办了。”老尹楞了一下,对我说:“墨子破煞?我懂啊。”什么?听到他的话后我差点儿没呛着,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我没有听错吧?他竟然懂得“墨子破煞”?于是我忙问他:“我没听错吧,你真的懂?”他见我不相信他,便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表情对我说:“当然懂啊,难道你不懂吗?”他大爷的,我上哪里懂去?老尹便跟我说,由于他家祖上就是阴阳先生兼职木匠,所以有些土法都是家传的,其中就包括了“墨子破煞”之术! 原来他有祖辈传的技艺啊,难怪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呢,看来在某种程度来说,我这半路出家的还真不如他这自小就刻苦钻研的,他见我的样子挺惊讶的,他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类似罗盘的东西,就是我在消灭玄狐时见到的那个罗盘,当时只是大体上一看,并没有仔细的研究,这盘子上三红三黑共六根的针,分别代表着遁申、遁午、遁辰、遁寅、遁子、遁戌,这六根针以黑狗血和黄鸡血浸泡过,只要以奇门的秘诀催动,便可以起到探测凶位和妖邪的功效。我发誓我真听楞了,深感到奇门之术的玄妙,奇门遁术是很少看懂的,我对奇门遁甲之术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老尹这家伙太有才了,没有想到老尹竟然不但看得懂,而且还能从中制作出各种小玩意,中国的所谓一手的、二手的科学家太多了,老尹顶多算是个三手的科学家,有了这个三手的科学家的帮助,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太好了,他既然会“墨子破煞”之术,那么今晚就好办了,也许可以做到兵不血刃直接破了那楼的风水,那些脏东西就自然消散了。于是我便放下了心来,晚上的时候看来不用我出手,这位二手的科学家自己就能搞定了,眼见着吃的差不多了,我便给常志亮打了个电话,问等会上哪里找他。他说直接来公司就行,但是最好晚点来。我心里琢磨着毕竟这事不是什么好事,避嫌是正常的,毕竟我也是低调之人,于是便答应了他,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就过去。让他在公司里别乱走,挂断了电话之后,我和老尹便起身算账走人,回家准备家伙,然后十点的时候在环宇集团的总部门口会合。 当我和老尹回到414寝室的路上,看到许多情侣在路边玩耍,我心里苦笑了一下,心中又感慨起来,普通人的生活多好,为什么我就没这命呢?算了,想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还是想着干点什么吧,回到寝室的时候,时间还不到七点,我翻出了所有的符之后,又把所有能拿的东西都装进了我的背包之中,做完准备之后,我和老尹在各自的床上小憩了一会,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我和老尹便下了楼,坐出租车来到了环宇集团总部大楼面前,出租车便停下了,我给了那司机钱,那司机还以为我们是这里的员工呢,他边给我找钱边羡慕地说道:“兄弟,在这里一年挣的不少吧?”我心中一阵苦笑,我哪知道在这里一年能挣多少,大概是不少吧?因为有人都愿意把命搭进去,于是我对着他点了点头,便和老尹下了车。 夜风正冷,乌云挡住了月亮,大老远我就透过车窗看见了远处的大楼,市区边上的环宇集团孤零零的矗立着,在夜里显得有些阴森,由于现在很晚了,大楼中只有几个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可能是值班人员和保安吧。要说这么大的公司总部的楼下怎么连个路灯都没有?这可真奇怪,老尹在附近来回走了几步,于是我便向他走去,脸上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忙问道:“老尹,怎么了?”他望着我,又望了望自己的那块罗盘,对我说道:“这里并不是什么凶地啊!而且说起来,这里还算得上一块福地啊!”福地?怎么会是福地呢?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老尹指着远处的一颗巨大的梧桐树对我说:“你看那树,正种在这楼的东南方,这棵树如此巨大,树叶虽落了,但不影响财运。在风水里这可有个名堂,名曰“凤栖梧桐”,在这里想不发财都不行啊,你想想,凤凰栖息之地岂是大凶之地?这里这绝非凶地,而且一般来说,在凤凰栖息之地,周围方圆百里之内都不会出现妖邪之辈的啊,你说这奇怪不奇怪?”我听他说完后,脑袋都大了,如果这里不是凶地的话,那么这楼里一年死九个人是怎么回事?而且我看常志亮的额头就跟抹了墨一样黑,这不是撞邪是什么?刚才老尹刚才所说的话自相矛盾嘛!难道是老尹的本事还不到家看走了眼?不能啊,这老小子虽然道行不怎么样,但是他的专业技术可是一流的,我脑袋真大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他大爷的,管他是什么“凶地”还是什么“福地”,反正我是真真实实的看见了常志亮额头上的黑气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先给他打个电话吧,再怎么说也不能一直在楼下傻站着啊,还是先保住他的小命,然后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吧! 于是我拨通了常志亮的电话,我跟他说我就在你公司的楼下呢,常志亮一听是我,连忙下楼出来接我。我跟他介绍了老尹,并和他说这是我师弟,在客套了一番之后,他便领我俩走进了环宇集团的大楼,按照常理来说,一楼是有保安的,像我俩这样不明身份的人是进不来的,但是好在常志亮跟那几个保安是好朋友,他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两盒烟递给了他们,告诉他们他是不敢一个人值夜班,所以就找了两个朋友陪他。本来这大楼中不太平的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他们又是朋友,所以那些保安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于是我们三人便到了十楼他的办公室中,此时是十点四十分,我们便坐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不管怎么说,先熬一夜再说吧,而我心中此时不知怎么的却满是不安,因为我望见那常志亮额头上的黑气已经开始蔓延,差不多要挡住了眼睛,我头一次看见这么重的黑气,简直就像是丧命之兆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一十章 福地还是凶地 四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夜挺安静,屋子里只剩下了电脑机箱发出的轻微响动,我们在屋子里都没有说话,眼见着要三点了,我和老尹开始紧张了起来,如果真的有脏东西的话,今晚丑时它一定会来找常志亮,他大爷的,到时候我和老尹就给它来个一锅端。我刚才借着上厕所的时候我打开天眼,老尹现在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罗盘上的六根指针的指向不敢怠慢,常志亮小声的问我,你这师弟拿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上去怪怪的。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于是就跟他说,你要知道,那盘子可是一件捉鬼的法器,厉害着呢。为了双保险,刚才我就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个大海碗和一瓶矿泉水,立起了筷子,常志亮哪里见过这场面,但是他又不好开口问,毕竟在他心中我是求叔这位活菩萨派来的。于是他想到这里便拿出了那张价值八百八的符,攥着手里不停的念叨,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就觉得好笑,他并不知道那其实就是一张废纸,一张价值八百八的废纸,毫无用处,拿来擦屁股都嫌硬。我索性不再看他,看了眼手机,已经两点五十了,听常志亮说,前天那个女鬼头就是三点准时出现的,所以我也就不敢再怠慢,手伸到背包中抓着一张“玉清寅木落雷符”,双眼也开始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海碗,如果现在有人进屋的话,一定会被我们三人现在这造型给吓到,一个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海碗,一个死死的看着自己罗盘,还有一个正抓着一张黄符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真够邪乎的,现在这气氛太吓人了,就好像一帮正在急方便而等着厕所的男人一样,这感觉确实挺憋的慌,让人透不过气来。 眼见着已经三点了,我和老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了,可是桌子上的筷子却迟迟没有动静。正当我感到奇怪的时候,忽然听到身旁的常志亮大叫一声,我俩被吓了一跳,马上转眼望去,只见常志亮面如铁青,从椅子上跌到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声的喊道:“啊!啊啊!”看他的样子好像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可是桌子上的大海碗里,那根筷子却没有立起来,而且老尹的罗盘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只见常志亮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我身后,用手指着窗户大喊道:“来了!来了!救我!救我!”不可能!我和老尹两个人的土办法都没反应,所以不可能是鬼!难道是常志亮出现幻觉了?我俩也慌忙向窗户望去,这一望不要紧,当时我和老尹顿时吓了一跳,果然窗户外边出现了一张硕大的女人脸,惨白惨白的脸色,就和花圈店里的纸人一般,没有下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血窟窿,一条比谢叔还要长的舌头支楞了出来,像蛇一般的扭曲着,它瞪着好像鸽子蛋一样的眼睛瞪着我们,阴森森的笑着。我和老尹虽然之前已经知道了它的模样,但是猛然一见还是被吓出了身冷汗,这大姐也长的太寒颤点了吧,我发誓它是我至今为止见过的长的最恶心的东西,但是为什么它明明在那里,而我和老尹的工具都没有反应呢?他大爷的!这简直不和逻辑嘛!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事情紧急也由不得我俩多想了,于是我忙抽出了一张“玉清寅木落雷符”,然后对着常志亮大喊道:“赶快跑!往有保安在的楼层跑!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停下!快!”说罢我慌忙跑到了窗户旁,抬手就把“玉清寅木落雷符”贴到了窗户上,他大爷的,我管你是什么东西,想进来也没那么容易!常志亮听我一喊,很快便回过了神,他颤抖地起身,连滚带爬的向门外跑去。见到他了出门后,我和老尹也便没什么顾忌了,老尹不含糊,关键的时刻很少掉链子。只见他表情严肃的把罗盘拿在左手,而右手则不停的掐算着,我知道他这是在算现在的时间和方位,好为使用奇门之术而作准备。而我就更不含糊了,虽然窗外那大姐长的确实很恶心人,但是本先生我这种场面已经见过很多次的,刚开始时那猛然的惊吓过后,我马上就稳定了心神。那窗外的女鬼见常志亮已经跑出了屋子,它怪笑了几声便向屋子里飞来。 来得好!我心中大喜,我现在就愁你不进来,看你这跟大头儿子似的大脑袋,穿过窗户的时候必定会碰上“玉清寅木落雷符”,本先生我等的就是这一刻,看我这一符把你打到地府里去和你的小头爸爸团圆,见它已经接触到了窗户,于是我也不再犹豫,马上右手结了个剑指,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只听“嘭”的一声,我心中一阵得意,从声音上来判断,这符正打中她的鬼门,它这要是还不死,老子我就跟它姓!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确是一件我平时怎么也想不到的事,这么形容也许还不恰当,这简直就是我在梦里都不敢想象的事!只看见那女鬼头只是被“玉清寅木落雷符”打得倒飞了出去,并没有被打的魂飞魄散,除了额头变的焦黑以外,它竟然连一点事都没有!我脑袋“嗡”的一声,它怎么可能没有事呢?那可是“玉清寅木落雷符”啊!想想我之前用这符对付过的妖邪也有好几个了,而且每一次用都能对它们造成巨大的伤害,为什么这次打在这女鬼的头上它却没事呢?我忽然感到了很害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觉得后背冷飕飕的,现在我恐怕在它的眼里,可真只算案板上的肉了。它缓缓地飘进了屋子,望着我俩发出了“呵呵呵呵”的笑声,仿佛正嘲笑着我俩的不自量力,我咽了口吐沫,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我边大声的喊道:“老尹,你还没好吗!这东西太邪门了!我的符对它不起作用!”老尹此时正紧闭着双眼表情凝重的快速搓着右手手指,他听到我说的话后没理我,反而搓手指的动作更快了,然后他猛然的睁开的眼睛跟我说道:“成了,看我的!”而这时那女鬼头已经向我扑了过来,我慌忙后退几步,那女鬼伸出她那恶心的长舌头向我的脖子缠来,他大爷的,你们这些女鬼怎么这么喜欢掐人脖子啊?我都快哭出来了,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上清灵宝天尊的符篆竟然灭不了这个女鬼,现在已经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眼看着那恶心的舌头飞到我面前,我顺手抓住并迅速把佛门伏魔仙力运到手上,指缝之间发出淡淡的金光,一股黑气从女鬼的舌头上散发出来,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把手里的女鬼舌头随手一甩,结果连带着那个女鬼也被甩了出去,我甩了甩右手,将粘在手上的脏东西上甩了下来,这东西太臭了。 那女鬼趴在地上浑身直颤抖,看来这次被我打得不轻,看此情景,我一拍脑袋,早知道这样能够降住那女鬼,我还用得着花费那么多精力画什么符啊?不过转眼一想,这符还是要画的,因为画符也是修行的一种,以后还得努力的画!就在这时,那个女鬼竟然站了起来,嗬,我这才发现这女鬼原来是有腿的,那女鬼脑袋一晃,她那一头黑色的长发向我缠来,他大爷的,这整个以现代版的聂小倩啊,他大爷的,本先生我也不是吃素的,我伸出双手抓向向我缠来的女鬼头发,当我一触摸到这女鬼头发的时候,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怎么这头发散发着阵阵的寒气,现在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将佛门伏魔仙力运到手上,一把抓住女鬼的头发,使用佛门伏魔仙力与那股寒气相抗衡。身旁的老尹忽然跑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点类似什么油的液体,然后把那油又弹到那女鬼的大头上,我还以为他还能有什么手段,哪知道他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竟然飞速的跑到了一个办公桌的上面。我边用力扯住那女鬼的头发边喊道:“老尹!你干嘛呢?赶紧过来帮我!”老尹站在桌子上对我喊道:“马上我算出来了,现在这个时间的离位就在这里,你再坚持一会!”只见他左手拿着那个罗盘,右手摆出了一个我从没有见过的造型,大喝一声:“天师谕令,南明离火速速来,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开!”看来他终于使出了奇门术了,可是悲剧的是他喊完后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老尹愣住了,他在桌子上着急地大喊道:“不可能啊?南明离火呢?”这里提一嘴,这件事过后,我老尹这阵法叫什么名字?老尹告诉我,这是奇门阵法中的一个,名为“离火破邪”之阵,离为火,通过算出布阵时的“离”位,再以特殊的“火油”为引即可让身中此术的妖邪受到自身业火的焚烧。可是这所谓的“离火破邪”之阵用在这位大姐的身上,竟然也一点用都没有。 我当时哪知道他用的是什么东西?我嘴里骂道道:“你还火个鸟啊······快来帮我!”老尹虽然也受到了招数失灵的打击,但是好在他马上回过了神,于是他飞身跳下了桌子,跑到我身边和我一起扯住那浑身冒冷气的头发,一碰到那头发,老尹也不禁打了个寒战,说道:“妈的,怎么这么冰啊。”老尹嘴里虽然说冰,但是手上却没有松开,我趁机腾出双手,从怀里拿出几张符篆,迅速贴在女鬼的头发上,本先生就不相信灵宝天尊的符篆会灭不了你这丫的,于是我大喊道:“急急如律令·····”,我一连喊了好几声,只听那些符“嘭嘭嘭”的连续响了好几声后,那头发开始往回收,我大声喊道:“老尹,别松手,看我用火点了这丫的头发。”老尹迷惑不解,问道:“烧?怎么烧?”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冲他说道:“你抓住这女鬼的头发,别让它挣脱。”老尹答应了一声,然后死死地拉住了这女鬼的头发,我腾出手来向女鬼的头发上弹了几道纯阳真火,如同汽油叫在火上一样,只听“嘭”地一声女鬼的头发烧着了,我笑了,说道:“老尹,松手。”老尹迅速松手,纯阳真火顺着头发烧向那个女鬼,很快那个女鬼变烧成了脱毛鸡。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一十一章 福地还是凶地 五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走廊里的灯好像坏掉了一样,抽筋样的闪烁着,那个女鬼此刻离我俩的距离只有三四米那么远。自从被我的纯阳真火烧的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我趁机便跑出了办公室,老尹则哆哆嗦嗦的跟在我后面,周围静极了,我甚至都能听得见老尹的心跳声,其实我也挺紧张的,毕竟我第一次见到了三清符篆打不死的恶鬼,这次把我惊得着实不轻啊。我俩这回真的窝囊透顶了,竟然让一个像大头儿子似的死鬼给逼到了这种地步,要是让三清圣人和许旌阳天师看到他们的传人现在这般模样的话,保证都会泪流满面的。不行,这回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要不然我和老尹还怎样在阴阳先生这一行当混呢? 那女鬼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我俩迅速做好防御的架势,我们就在这对峙着,忽然它动了,只见它边“呵呵呵呵”的笑着边向楼下飞去了,我俩就眼睁睁的望着它飘下了楼梯,看见这女鬼走远了,我和老尹长呼了一口气,然后顺着墙壁缓缓地坐了下来。我俩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像很久没有没喘过气似的,老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我:“他大爷的,那到底·····是什么鬼啊?怎么你的符篆和我的阵法·····怎么对它都不起作用呢?”我平顺了下气息,对他沮丧的说道:“我怎么知道啊,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事的时候了,我得快点给常志亮打个电话,让他快点跑!要不然必死无疑!”俗话说: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这们这次犯了兵家之大忌,这回是我们冒失大意了,我们在不了解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就贸然出击了,现在我们也只能做战略性地撤退了,他大爷的,看来只有向钟叔询问一下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后,再另做打算不迟啊!于是我让老尹进办公室简单的收拾一下,把用过的符都收好后,便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常志亮的电话,他把电话接了起来,听到是我,便十分焦急的问我:“怎么样了?你们·····除掉了它没有啊?”时间紧迫,我也没跟他解释连忙跟他说道:“你现在在哪里呢?快跑!跑出这楼!!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电话那边的常志亮听我焦急的和他说完后,便和我说道:“我·····我现在和那些保安在一起,正在二号电梯里往一楼去。啊,已经到了!我这就·····”电话那边他说道这里忽然就停住了,然后电话中忽然传来了他的笑声,听上去是那么的诡异。 正当我纳闷他为什么要笑的时候,电话里忽然传来了好几个人的尖叫声!我心中猛然一沉!完了!出事了!我连忙挂断了电话,跟老尹说道:“完了!常志亮恐怕有危险,咱俩快走!去一楼!”此时的我俩也管不上什么了,忙向一楼跑去,当我俩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一楼的时候,只见那些保安面如铁青的迎面跑来了,我忙问他们为什么要跑?他们见到我俩后,马上恐惧的大喊道:“出人命啦!”他大爷的!我心里暗骂一声后,马上和老尹一起向电梯那边跑去,等我和老尹跑到地方的时候,我俩都傻了眼。只见那二号电梯的门没有关上,而是反复一开一合的,夹着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那好像是常志亮的手。我俩慌忙走近,顿时心中一凉,只见常志亮躺在了电梯之中,上半身全是鲜血,眼睛瞪的大大的,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但是他的表情却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嘴角上翘,但是他的下巴连同着一小半的脸,已经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只剩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他的舌头扭曲的伸出了很长,由于他的左手伸到了电梯外,所以电梯的门始终关不上,一下一下的夹着他,而他的右手处的,一个用血写出的“六”字出现在了那里,当真是触目惊心啊。 我们来晚了!我俩真的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死法,一股血腥之气传了过来,让我产生了一种想呕吐的感觉,终于我实在忍不住了,就跑到了旁边吐了起来,我把胃里的那些没有消化掉的食物都吐了出来,吐着吐着,眼泪不知道怎么的也开始在眼圈里转悠。老尹走了过来拍着我的后背,对不起了,常志亮,我们没有救得了你。过了一会后,救护车和警察都来了,常志亮的尸体被拉走了,我俩和那些保安被带到了派出所里做笔录,其实由于那电梯中有摄像头,所以这个笔录也只是象征性的做了下,我和老尹就说我俩是他的朋友,今天来陪他值班的,折腾了一晚上,我俩便和那些保安都被放了出来,电梯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刚从派出所出来后便着急的问那些保安,只见他们好像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在我和老尹反复的追问下,他们便支支吾吾的把昨晚电梯之中所发生的事告诉了我俩。 原来电梯到了一楼之后,电梯门却不知怎么的没有打开,常志亮本来正在打电话,只见他忽然傻笑了起来,正当他们奇怪他为什么要笑的时候,只见常志亮猛然抬起了右手伸进了嘴里,一把就将自己的舌头给拽了出来!顿时血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那些保安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于是他们便尖叫了起来,可是这事情却还没有完,满嘴鲜血的常志亮竟然又对着他们笑了一下后把手机一扔,然后把两只手伸到了嘴里,抓着下边的牙齿,用力的往下拽着。只见他用力的往下拉着自己的下颚,慢慢的嘴巴开始裂开,连接下颚的骨头开始卡卡卡的作响,看他的动作没有一丝迟缓,好似那根本不是他的嘴一般,就跟掰酱骨头似的,血不断的流下,染红了他的上半身,只听咔滋一声,他竟然将自己的下巴给活活的撕了下来,当他撕掉了自己的下巴以后,电梯的门竟然也打开了,而同时常志亮也慢慢的倒了下去,那些保安目睹了这么血腥的场面后都吓得魂不附体,见门开了以后就跟不要命似地跑了出来,后来的事我和老尹就都清楚了。在他们说完后,我和老尹面面相觑,都没有了话语,我心中满是内疚,本来我已经答应他要救他的,可是还是让他白白丢了性命,而我们连女鬼的底细都没有摸清,这他妈的算个什么事啊?真他妈的丢人丢大发了,都丢到他姥姥家去了。 早上七点五十分,我和老尹来到了一个小吃部,人挺少的,我俩便坐在了一张小桌子旁坐下了,老尹要了油条和豆腐脑,我却吃不下任何东西,我才开始思考,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环宇集团总部大楼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合逻辑,本来是一块福地,竟然一年也要死九个人,而且出现的那个女鬼头竟然如此强悍,竟然连我的三清道术和老尹奇门阵法都奈何不了它,与其说是不怕,简直就是对它无效!怎么可能无效呢?难道它并不是阴邪之物?他大爷的,怎么可能不是?光看那长相就百分之二百的是!就它那模样,说它不是鬼谁相信?其实按理来说,常志亮已经死了,这事也应该告以段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老是有一股劲过不去,可能是我答应常志亮要保护他,可是我没做到,也可能是因为我学的道术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妖邪?心里窝火,还可能是因为还有两个即将要死掉的人,总之我是不甘心!这时老尹也吃完饭了,他打了个饱嗝,对我说道:“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办?凉拌!他大爷的,一定要灭了它,我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恶气,我也不可能明明知道有妖邪害人而见死不救!我去他大爷的,今晚上我就找钟叔,钟叔就一定能告诉我那女鬼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于是我对老尹说道:“我就不信了,咱们学的东西真的就这么没用!”老尹望着我一眼,对我说了一句话:“不是咱们学的没有用,而是我们根本不了解对方。”这一周是没有时间了,等下一周再说吧,毕竟我们还是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重的。 话说一周的时间又过去了,周五下午我们都没有课,吃罢午饭我和老尹便出门了,打了一辆出租车又奔着环宇集团而去。今天不知怎么回事?远远地便见环宇集团的大楼下有不少的人,还有许多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出租车在距离环宇大厦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和老尹下了车,漫步来到环宇大厦面前,只见一条红地毯从环宇大厦一楼大厅门口一直铺到环宇大厦面前的停车场边,路边还有许多花篮,看样子像是要举办什么新闻发布会吧,在场的众人看样子像是在等待什么人,我和老尹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径直来到那一颗大梧桐树下,这可梧桐树直挺挺的扎在了大厦旁的东南方,老尹在那树旁走来走去,手里拿着他的那个宝贝罗盘,惊奇地说道:“不对呀,我确实没算错啊。”其实我陪他来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不刺激他的自尊心,毕竟以前我们都没有失败过,于是我就跟他说道:“老尹啊,别转悠了,咱俩已经转悠快一个小时了,咱们该回去了准备准备了。”要知道我现在身上一张符都不剩了,所以我必须要尽快回去准备,好在老尹也放弃了,于是我俩便开始往回走,这破地方离得最近的公交车站都得走上个十几分钟,正当我俩穿过环宇集团前面的停车现场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云潇?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一十二章 福地还是凶地 六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听这声音怎么就这么耳熟呢?“云潇,云潇”的叫着,叫的是那个甜啊,于是我马上回头看去,只见从不远处的一辆宝马车里走下来一个女人,一头披肩的长发,穿着一身白色的露肩长裙,肩上披着一条薄如蝉翼的披肩,右臂上挎着一个lv的名牌挎包,一身典型明星打扮。我正纳闷呢,我所认识的女孩中没有这号人呢,她是不是叫错人了?可是我看了看四周,除了我以外只有我旁边的老尹,看来她叫的还是我,她会是谁呢?正当我感到困惑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我身前,睁着水一般大眼睛冲我笑着说道:“云潇,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望着她,怎么瞅怎么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旁边的老尹见到这女的忽然眼睛一亮,猥琐的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嬉皮笑脸地说道:“行啊,云潇,你什么认识了这么一位大美女?怎么不给兄弟我介绍介绍?”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你死一边去”的眼神,然后对着那女的说道:“抱歉·····我还真没认出来,请问你是······”那女的见我好像真没认出她是谁,脸上露出一副很失望的神情,她伸出了右手,然后用左手手指在右手背上抹了几下后,做了一个反手扇耳光的动作,说道:“你说,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啊?”我见她这副动作,猛然的想起来了,她不就是我在九寨沟曾经救过的那个大明星苏雅洁吗? 苏雅洁,自从“九寨沟事件”之后,特别是进入大学以后我就没有再见她的念头,因为我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再说了,我和她命中犯冲,我碰到她准没好事,我一碰上她就意味着我又要面临一场生死劫难,我真的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见她,都说女大十八变,可是短短的近一年没见,她竟然跟换了个人似的,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被男朋友甩了之后在半夜里哭的女孩子了,只见她现在这身打扮,一头漂亮的乌黑长发披散在肩上,显得很精神,画了淡妆的瓜子脸,涂了淡紫色的眼影使她的眼睛显的更大了,粉红色的唇膏使嘴唇显得非常有质感,我心中不禁唏嘘:这哪里是女大十八变啊,这简直是八十一变啊。眼见着去年的那个小涩妞现在忽然变得这么成熟,都弄得我这个大老爷们有些不好意思了,要说我虽然懂点别人不懂的事,但是说白了还是属于那种一见到上档次的美女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的类型,虽是如此我也不能就这么在这里干站着啊,因为开始有记者开始向这边围拢过来,有的甚至开始拍照,事到如此我也不得不有所表态了,于是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她说道:“那什么,原来是你啊,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呢?”虽然我知道这句开场白很没品位,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我也只能没话找话了,只见苏雅洁眉头微微一皱,很显然,苏雅洁听到我这没品位的回答后也挺不满意,但是她还是笑着对我说道:“当然是我啦,云潇,怎么不认识我啦?我现在来这里是参加一个产品发布会,并且临时在这里住几天。”什么?我楞了,在这里开发布会,还在这里住几天,你这不是开玩笑吗?不要命了,但是我不能说出来,于是我只好和她说道:“啊呀,这么巧啊·····”这时身旁的老尹咳嗽了一声,我望了他一眼,老尹直向我使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要和我单独谈点事,我慌忙向苏雅洁到了个歉,然后跟着老尹来到一边,老尹低声说道:“你怎么会认识这个大美女的,她是谁啊?”我长叹一声,便把当年的九寨沟之事简要的向老尹说了一遍,老尹听完便笑了笑,然后语气有点激动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问她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在这里开发布会,难道这些人都不要命了,唉!”我没有想到老尹会如此激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说道:“你放心,没事,这里不是有我们俩吗?翻不了天,我去问问她?”我回头看向苏雅洁,发现她仍然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这边,于是我又和老尹来到苏雅洁面前,还没有等我开口,苏雅洁就抢先问道:“这人是谁啊?跟我介绍一下。”苏雅洁这一“突然袭击”一下子把我想问的话给堵了回去,心里一阵憋闷,于是我强打笑脸向苏雅洁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他叫尹志鹏。”我刚说完,苏雅洁马上点点头,她伸出了右手说道:“你好,我叫苏雅洁,谢谢你照顾我家云潇。”我闻言愣住了,这丫头乱说什么啊?难道她没有看到周围的记者们好奇的目光吗?名利场是非圈,这话一旦被那些娱记们听到并写到娱乐报纸上,那我的一世英名不就彻底毁在这丫头手里了?要知道阴阳先生这一行当是最切忌见光的,可以说是见光死啊,我必须阻止她继续胡说八道,老尹闻言也转脸望着我,我忽然觉得气氛变的好尴尬,显然老尹也想不到像苏雅洁这种的极品明星怎么会说出这样没水平的话,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雅洁,她终于也意识到说错话了,于是她慌忙对我说道:“云潇,发布会就要开始了,我先过去了,有空请你们吃饭吧。”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场面话,可是我身边的老尹就恰恰不是什么明眼人,他听到苏雅洁这句话之后就说了一句话:“吃饭?先把命保住再说吧。”说实话,老尹这句话真的比苏雅洁说的那句话更没有水平,我保证,如果在平常,我一定狠狠地教育老尹一番,正当我尴尬万分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好的时候,苏雅洁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我,她说道:“云潇,你来到这里肯定有什么事吧?反正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今晚上我没有行程,你有空吗?要不咱们就聚一下吧,你定好地方后给我一个电话,到时候我再带一个人一起带来,咱们一起聚聚,毕竟咱们近一年没见了吧?你看行不行?”我长叹一声,话都让你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还能反对吗?于是便挤着笑容对她点头说好,苏雅洁见我答应了之后,便告诉了我她的手机号,然后便笑着往大楼的方向走去了,我看着她的这一身打扮,典型的要美丽不要温度啊,美丽“冻”人啊,她穿的不冷,我这个看的倒觉得冷了! 老尹望着苏雅洁走进了环宇大厦,摇了摇头,说道:“又一个典型要钱不要命啊。”我拍了拍他肩膀跟他说:“我说老尹啊,你不觉当面说这样的话不太合适吗?”老尹转过头和我说道:“我也不想这么说的直白,可这事关人命,我不得不说!”我无奈的点点头,事实虽如此但是你也不能当众说出来啊,我实在不好说他什么,毕竟他也帮过我好几回,不就晚上吃一顿饭嘛,反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唉,真是事越忙就出越出乱子。于是我便和他说道:“好吧,老尹,那咱先回去吧。”我拉着他来走到了最近的公车站,在公车上他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的脑子中则依然是那个女鬼,我发现自己仿佛有强迫症一般,越是想不明白的东西却偏偏要去想,但是到最后却越想越乱。算了,不想了,等晚上问钟叔就知道了,不知何时起钟叔他老人家在我的心中就已经是类似于多啦a梦般的存在了,当我们回到414寝室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手表,才下午四点多,想到晚上还要请苏雅洁吃饭,换件衣服,收拾收拾,洗了把脸后,我照着镜子,臭美似的用梳子梳了梳头,与我相比,老尹了就没有心情了,正坐在床边抽着闷烟,这至于吗?我心里苦笑,去哪里吃好呢?我忽然想起了苌哥的面馆,破是破了点,但是味道绝对是一绝,而且也有一阵子没见他了,有点想念的。 我们出了校门打车来到了苌哥的面馆,当老尹一看见面馆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这表情?因为这小面馆太破了。他埋怨我为什么找这种地方吃饭?我笑着对他说道:“一会上菜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做人别老注重外表,我敢说这是京城饭店里最好吃的一家。”我率先推门进去,这里依然没有什么生意。苌哥和婷姐正在悠闲的看着电视,两人见我来了,马上热情的招呼我。苌哥说道:“云潇来了,快点坐下,今天吃点什么?”见到他们“两口子”,我的心情竟然也好了起来,就跟见到了亲人似的,于是我坐在一张桌子旁,对这苌哥说道:“哥,今天我想请几个朋友吃饭。麻烦你给做几个菜吧。”苌哥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他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好说好说,想吃点什么等会就跟我说吧。”老尹望着苌哥和婷姐,二人也笑呵呵的望着他,老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他知道我这人,平时虽然没皮没脸的,但是关键时刻是很少掉链子。我给苏雅洁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地址,问她什么时候能到,她说很快,她和她朋友现在就来,最晚也就半个小时。于是我便心里想道:早点吃完早点回去,我还有一堆的符没画呢,一想到那些符我脑袋就疼,就和一个没有了存稿的网络写手一般。不多时面馆的门被推开了,苏雅洁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我和老尹连忙起身相迎,但是我看见她身后跟进来的人的时候,我点发楞,这个人我也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具体在哪里见过呢?我还真想不起来了,那人走到我面前,很大方地伸出了右手,笑吟吟地说道:“云潇,好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吗?”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不是就是在九寨沟和苏雅洁这倒霉孩子一样被“女娲后人”附过身的那个人——叶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福地还是凶地 七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其实有时候,我忽然觉得人生这种东西就像一个个永远也解不完的圈套,当你好不容易解开一个并为之欢欣鼓舞时,却发现你又走进一个新的圈套之中,你又得劳心劳力的想尽一切办法去解,不死不休!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空洞洞的天花板,真的会觉得很寂寞,想想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了解知道这世间某些未知的东西,听起来好像挺牛的,但是同样也意味你的肩上加了一些世人所不知道的责任。自从上大学之后,我发现自己仿佛被人一直牵着鼻子走,一直走到了今天,很多次面对死亡的感觉,真的挺无奈的,心里空荡荡的,我发现自己以前那些想法和理想是如此的幼稚和可笑,它们在现实生活中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面对这一切,偏偏我不能与外人讲,哪怕遇到天大的委屈,我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那一种心里的寂寞与委屈又有几人能够知道呢? 我无法挽留身边的任何事物,我明白什么是阴差阳错,什么是“五弊三缺”,想想自己所面对的这的个世界,有时我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会最终一个人走下去,然后孤独终老,最终死去化作一捧黄土,这些年的经历让我变的表里不一,我希望身边的每个人都能幸福,所以总是把笑容挂在脸上。这回看见了叶菲,她变得更加漂亮了,也更成熟了,身着一身得体的白色休闲连衣裙,进门时脸上还依然挂着迷人的微笑,虽然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年时间,但是这里的任何人都已经改变了,但是一向没心没肺的老尹倒是没有看出来什么异样,他满脑子都在考虑着环宇大厦的事情,此时我真是没话可说了,只见他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眼睛冷冷地盯了一下苏雅洁,嘴里冷冷地说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吧!”这场面有点冷,苏雅洁尴尬的向我笑了笑后,便坐了下来,我心想着老天爷你赶快把我劈死吧!这饭还怎么吃啊? 我们四人面对面刚坐下,婷姐便上来问我们想吃什么?我把菜单给苏雅洁让她点,其实根本没什么好吃的,苏雅洁点了几个菜后,又问叶菲想吃什么,叶菲摇了摇头,说道:“随便。”苏雅洁闻言便把菜单给了我,让我在点几个吧,我拿着菜单,随便点了两个,然后和婷姐说道:“就这些吧,再拿四瓶啤酒,麻烦苌哥了。”不一会菜就上来了,把啤酒启开,老尹坐在那里还是一动不动,我站起身给苏雅洁倒酒,不能这么干吃不说话啊,所以我们便聊了起来,从她的嘴里我得知,原来在九寨沟拍戏的时候,她的男朋友就交了新欢,反手就把她甩了,正可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这许就是她命中必须有此一劫吧,经此一劫之后,她的演艺之路可谓是顺风顺水啊,现在她也是一代生代演员了,当然她取得这些成就与自身的努力有关,当然她后面还有一个所谓的“干爹”嘛,而这个所谓的“干爹”就是环宇集团的董事长罗秤金,瞧这名字起的,用秤称金子,现实,很现实,把自己的理想都说出来了。说实话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差点笑瘫了,他爹妈实在是太逗了,竟然给他起了这样的一个名字,实在是太有水平了。 你说这人的命还真就是天注定,像我这种受“五弊三缺”制约的货色也只能每天苟延馋喘的活着,即使是受到天大的委屈和磨难,我也只能咬牙硬撑着,活的实在是太难太累了;可是偏偏就有些人天生就有着别人没有的得天独厚的条件,即使他们这一辈子什么都不干,成天的在床上躺着,都会有人准时的把馅饼和女人送到他嘴里,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富二代吧,真是太万恶了,我们这些劳苦大众正拼死拼活的挣扎生存,他们却闲的成天没事做,很多人失个恋就像是天已经塌了一般。虽然苏雅洁看上去不是那种好像有点钱就牛哄哄的人,她和我说道:“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继父与我父亲是好友,父亲临终前拜托他多多照顾我和妈妈,是继父资助我读书的,他知道我从小便喜欢表演,所以就让我去读影视学院,我之所以在娱乐圈顺风顺水就是因为继父的帮助。”身旁的老尹见我和苏雅洁叙旧,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端起酒杯没话找话的对着苏雅洁说道:“苏小姐,今天下午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我先干为敬!”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心里暗自给老尹竖了个大拇指,这才对嘛。苏雅洁也不是一个小心眼的姑娘,她见到老尹如此,也连忙端起酒也一口气给干了,说道:“这没什么,没什么。”老尹接着问道:“你这位朋友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你也不介绍一下?”苏雅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哎!你看我这记性,光顾着和云潇说话了,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名字叫叶菲。”说完还朝我挤了挤眼睛。老尹举杯相叶菲敬酒,一直没说话的叶菲对着老尹微笑了一下和他打了声招呼,于是我也举起了杯子对叶菲说道:“你好,叶菲小姐,咱们也喝一杯吧。”叶菲看了我一眼,微笑着说道:“云潇,怎么近一年不见,就和我这么见外了?”我陪笑道:“对、对,我错了,这杯酒算是我赔罪了。”我举起杯子杯中酒一口而尽,此时老尹也看明白了,说道:“云潇,敢情你和她们都认识啊。”我笑而不语。一场酒下来,大家都喝的差不多,苏雅洁没有喝多少便已经不胜酒力了,小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叶菲不知道脑袋里想的是什么,竟然也喝了不少。我结完账和苌哥告别后,便和他们走了出门,喝完酒后有些头重脚轻,头晕晕的,苏雅洁好像没有尽兴,她说不想这么快就回家,想再玩一会。老尹一听便笑了,通过这顿饭,他和她们聊的还算很投缘,原来她们也并不难交往嘛,于是就对她们说道:“不如那咱们去唱歌吧,我唱歌很好听的,我可是远近闻名的金嗓子啊。”你唱歌好听,这不是笑话吗?可是苏雅洁好像觉得他的这个冷笑话好像挺有意思的,逗的她花枝招展的,她对我们说道:“次次吃完饭都唱歌,没意思,我们去电脑城玩cs吧。”老尹听到后马上双手赞成,我们四个人就在电脑城玩了两个小时,不得不说,这俩丫头技术不错,远距离一狙爆头啊,那“盲狙”甩的,把我和老尹给虐的那个惨呀,最后大家都玩够了,也累了,便准备回家了,我和老尹拦了一辆出租车再和她俩道别后眼看着她俩上车。苏雅洁打开车门的时候忽然听见她‘哎呀’的一声,然后问叶菲:“菲菲姐,才发现你衣服后面蹭的是什么呀?刚才我怎么没看见呢?”叶菲奇怪看着苏雅洁,同样很奇怪的说道:“你后背上好像也有。”苏雅洁转身看了一下顿时抱怨道:“哎呀,这是什么啊,红漆吗?完了,我这衣服可不好洗啊。”我和老尹正琢磨着她俩怎么还没上车,于是便上前一看,这一看不要紧,我和老尹的脑袋顿时感到“嗡”的一声!冷汗再次的出了一身,只见叶菲和苏雅洁的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模糊的红字:“七”,“八”。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那确确实实摆在那里,叶菲后背上的“七”和苏雅洁后背上的“八”如同一把匕首扎进了我的眼睛里。我和老尹俩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脑海里出现了常志亮死亡的模样,顿时浑身直哆嗦,这不是真的吧,这只是一场梦对吧?苏雅洁发现我俩的脸色就跟霜打了似的,她也很奇怪,便没有上车,她问我俩:“云潇,老尹,你俩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她和我俩说话的时候,我心中又是一凉,果然此刻的苏雅洁和叶菲的额头之上已经出现了黑气,虽然没有当天的常志亮那么浓,但是的的确确出现了,老尹显然也看见了她俩此时的阳气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弱,眉心间已经出现黑气,而且越来越浓,他看了看我,眼中满是恐惧,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俩的本事对那女鬼完全不起作用,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这苏雅洁和叶菲将随时会有危险。“不,这绝对不行!”我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这句话,但是我要怎么办呢?今晚上是无法向钟叔求教了,明天晚上我一定向钟叔求教,你们一定要撑过今晚啊,好在那个女鬼好像只能在大楼中害人,好在她俩都知道我的事情,她们也曾见过那些脏东西,如果和她们说明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我便十分认真的和苏雅洁说道:“雅洁,你今晚上别回大厦,直接回家,回家之后,手机千万别关机,我找你有事。”苏雅洁见我如此严肃,便好奇的问我:“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呀?云潇。”我摆摆手,然后和她说道:“你别管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时出租车司机等的不耐烦了,他对我们说道:“你们走不走呀,不走我走了。”于是苏雅洁和叶菲匆匆便上了车,计程车开走了。此时我多想许个愿,希望她们俩能平安无事,希望我没有修行过《玄都秘枢》,希望我不是伯温先生的传人,更希望一切都能回到从前。 计程车很快就消失在了我和老尹的视线中,此时的我俩心中都前所未有的恐慌,夜风吹来,让我俩感觉到了寒冷,酒精全部化成了冷汗。我转头对老尹说道:“现在就回校吧,咱们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一定要准备出自己最厉害的东西来。”老尹点了点头和我说道:“放心吧,我即便是不睡觉,也要弄出一个更厉害的家伙,他大爷的,我绝对不允许她们有任何闪失,不能有损于一个阴阳先生的职业道德!”我俩便不再多说什么,打车回校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福地还是凶地 八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今晚上老尹并没有随我回来,他在半路上便下车里,我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说,唉,随他去吧。今晚争取多画出一些符来,虽然不太管用,但是也要试一试,我回到414寝室,我先给苏雅洁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不久她便接了,她问我到底有什么事?我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问她:“你知道一个叫常志亮的人吗?”电话那边的她回答我:“常志亮?你说的是昨晚在我继父公司自杀的那个人吗?听说他好像是受不了妻子的死,最后也寻了短见。”我苦笑了一下,对着电话说道:“你想错了。”于是我便又把常志亮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她在电话那边听我说完后吃惊地说道:“难道我继父的公司真的这么邪门吗?”我对她说道:“嗯,现在还有一件更坏的事情要告诉你,那就是你和叶菲两个人很可能就是下一个受害者,但是你别害怕,我和老尹已经开始想办法了,你跟叶菲说一声,从现在开始直到大后天,你们俩别去环宇大厦。”苏雅洁听完我说的话后,显然害怕了,因为我俩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毕竟救过她的命,她知道我是不会骗她的,于是她跟我说道:“云潇,你会保护我的,对吗?”当然,你们也算是我的生死至交了,我死也不会再让那个女鬼伤害你和叶菲的,于是我坚定的和她说道:“嗯,我发誓,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电话那边的她听到我这句话后竟然轻轻地笑了笑,说道:“我相信你,云潇,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我听她说的这句话怎么这么奇怪,但是我也没多想,于是我和她说道:“千万记住我说的话,千万要给叶菲打电话,不管用什么理由,这两天你们都不要再去环宇大厦,知道吗?”她听我说完后和我说道:“嗯,你放心吧。”我又嘱咐了她几句后,我便挂断了电话,开始专心的画起了我的符篆,虽然我知道这对那女鬼没有多大的用处,我还是太弱了,我心中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用。我想变强,前所未有的想拥有更强的力量,因为我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无法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再画好六张符后,已经是凌晨快两点了,我忽然觉得这些符好像就够了,因为它们确实没有多大的用处,我需要更强大的东西。希望钟叔他老人家不会令我失望吧。可是如果钟叔也不知道那个没下巴的女鬼是属于什么呢?我该怎么办? 古语说的好:车道山前必有路。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先睡觉吧,当我睡醒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我洗漱之后便给老尹打了个电话,问他准备的怎么样了,老尹回答我说正在钻研《奇门造物》里的一样东西,如果成功了他的实力就能上升一大节,其实我真的挺佩服老尹的,与其说他是阴阳先生,其实他更像一个三手的科学家。于是我跟他说,那你弄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今天晚上你能回来吗?我给你介绍一下钟叔。老尹在电话那头笑着答应了。我挂断了电话之后便起床了,今天我没什么别的事可做,我又躺回了床上继续温习着《玄都秘枢》,在《玄都秘枢》的境界中,我仿佛化作了一只大鸟,山川河流在我脚下,顿时心中感慨万千,也许我只能在这虚幻的世界中才会如此的自由,我忍不住仰天长啸:“啊!”仿佛境界的整个天地都在颤抖。 等我睁开双眼的时候,一天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得过去了,我下床以后发现,现在的状态很不错。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妤萱了,我便给妤萱打了个电话,要她出来吃饭,在学校外的小餐厅里,我和妤萱会合了,一见面妤萱便扑到我的怀里撒娇亲热,我轻轻地抱着她,看着她娇美的脸庞,我心里暗自发誓: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妤萱的一辈子,不要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等到六点多的时候,老尹回来了,当他看到妤萱时,先是一愣然后心领神会的笑了,在学校外的小餐厅里吃饭完后,我便想把她送回寝室,但是妤萱死活不肯,无奈之下我只好便着她来到414寝室,当然领妤萱进男生寝室是要费点力气的,但是终于有惊无险,现在是八点多,我们三人便边闲聊边等待着丑时的到来,终于丑时到了,我把香炉与招神香拿了出来,把招神香点燃之后插入香炉之中,准备把钟叔请来向他请教问题(现在我已经不怎么用那个小铜镜与钟叔联系了),其实我并不是非得在丑时才能请见钟叔,这可是钟叔的吩咐,因为钟叔跟我讲只有在丑时时他才有空闲时间,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便开始坐等钟叔的出现,很快钟叔便出现在寝室里,便问我:“云潇,这次又有什么事啊?还有这位年轻人是谁?这个小姑娘又是谁?”老尹这是第一次见到钟叔,说实话他挺惊讶的,他见钟叔问话,连忙毕恭毕敬的对着钟叔鞠了一躬,说道:“天师,您老人家好,我是许旌阳许天师的嫡系传人,我叫尹志鹏。”钟叔点了点头,说道:“恩,成熟稳重,不愧是许天师的传人,以后还麻烦你照顾我这个侄子啊。”老尹见钟叔夸他,连忙点头哈腰,摆出一副奴才相,我心里这个郁闷,钟叔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还让老尹照顾我?我不照顾他就很不错了!钟叔又指着妤萱问道:“这位姑娘是谁?”我笑嘻嘻地说道:“钟叔,这位便是你的侄媳妇林妤萱,怎么样长得还行吧?”钟叔笑了笑,说道:“不错、不错,以前听老谢与老范说过侄媳妇很漂亮,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嗯,不错,不错。”妤萱连忙上前行礼,说道:“妤萱见过钟叔。”钟叔笑了,说道:“好,太好了,侄媳妇啊,来,这个玉佩便送给你了,有这个玉佩在,地府的那些小鬼是不会为难你的。”妤萱欣喜地把玉佩接了过来。现在有要紧的事,我不能再耽搁了,我便焦急的和钟叔说道:“钟叔啊,这次请你来是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啊!”钟叔问我怎么了,我便把环宇集团常志亮的事原原本本的跟他老人家说了,我说的很详细,不敢漏掉一点东西,当然,我把求叔给排除了,因为我不敢让钟叔知道我在求叔这个老神棍那里打工,只见钟叔越听脸色就越沉,仿佛不敢相信我所说的事一样,当他听见我说三清道术与许旌阳的奇门阵法对那女鬼作用不大时,钟叔的脸色“唰”一下的就变了,我可这是头一次见到钟叔这副模样,等我说完常志亮的死法和苏雅洁与叶菲后背上一起出现的数字后,钟叔沉默了一会,以一种十分惊讶和不解的语气说道:“这怎么可能!你说的这是‘七星聚魄之术’啊!” “七星聚魄之术”?那是什么玩意?我望着钟叔那十分震惊的表情,心里想到这什么“七星聚魄之术”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于是我便问钟叔:“钟叔,什么是‘七星聚魄之术’啊?是不是很凶险?”钟叔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此刻我心里都快急死了,钟叔还是这么爱吊人胃口,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都已经火上房了,他竟然还在这里慢悠悠的发感慨,我慌忙对他说道:“钟叔啊,求求您老人家就别感慨了,到底什么是‘七星聚魄之术’啊?”钟叔表情凝重的说道:“所谓‘七星聚魄之术’,是一门利用天地戾气而聚人魂魄的道术,而且这是三清道术之中最阴毒的害人法术之一。”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呢?三清道术不是正道的?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道术?这怎么可能?我们三人都惊呆了,钟叔沉默了一会儿后,跟我讲出了“七星聚魂之术”的由来。 这“七星聚魄之术”本来是三清圣人传下来惩治那些不肖弟子的道术,其修炼难度极高而其极其残忍,钟叔说道:“你知道商末周初的封神一战吧?你该知道其中有一个‘落魂阵’,你知道吗?”我点点头,不光我太熟悉了,凡是看过《封神演义》的人都知道,于是我说道:“我知道,那是雷部天君之一的姚天君对付姜太公的一个阵法,其阵法的布置其实也很简单:先筑一土台,上设一香案,在香案上扎一草人,草人身上写着你想杀的人的名字,草人头上点三盏灯,足下点七盏灯,上三盏名为催魂灯,下七盏名为摄魄灯。施法之人需披发仗剑,步罡念咒于台前,发符用印于空中,一日拜三次,等拜到第七天,此人的三魂七魄便会被拜掉。我说的对不对?钟叔。”钟叔点点头,然后缓缓地说道:“这门阵法极为阴毒,自从当年封神一战之后,许多阴毒阵法与法术便三清圣人给封藏了,禁止我辈修道之人修行,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些阵法与法术的某些残本早在封藏之前在流落人间,被某些人所得后,然后加以某些变化,这‘七星聚魄之术’便是由‘落魂阵’演化而来,但是威力却远远不如‘落魂阵’,‘七星聚魄之术’只是将下面的那七盏摄魄灯用七个艾蒿扎成的草人代替,施术之人丑时做法,便可将将摄魄之力附于草人身上,草人便会变化成恶鬼的模样去害死要杀之人。” 我听到这里便有些明白了,怪不得我和老尹的招数对那女鬼没有用,原来它本来就不是什么鬼!可是为什么连我这个三清道术的传人都不曾听说过的术会出现?于是我问钟叔:“钟叔,我脑子里的《玄都秘枢》可没有这门阵法的记载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钟叔叹了口气,说道:“《玄都秘枢》的传人就只有你一人而已,《玄都秘枢》集三清道术之大成,三清圣人修订《玄都秘枢》之时,便把这些阴毒法术给封藏了,只有达到一定道行的人才能看到,你道行低,所以你看不到,我还知道你还修行过伯温秘术,里面也有可能有,你回去好好查查。”我点头答应着,关于伯温秘术,我只自习练过过伯温秘术之中修行功法与符篆之术,而没有仔细修行过阵法之术与风水之术,至于里面有没有这种阴毒阵法,我真的不清楚,我必须要好好查一查伯温秘术里有没有该阵法的记载?按常理来说,现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有人懂得如此邪法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我有可能面对的是一个和我一样懂得伯温秘术的人,而且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好人谁会每年都杀九个人呢?我想起了玄狐说的抢火灵珠的人,这其中会有什么联系么?他大爷的,为什么这事竟然变的这么复杂?算了,想这么多也没有用,就我和老尹这俩脑袋加一起想上个一年都不一定能想出个所以然来,现在要做的是怎么破那个“七星聚魄之术”?保证苏雅洁和叶菲两人的安全再说吧,于是我问钟叔:“钟叔,我们要怎样才能破了那个‘七星聚魄之术’呢?”钟叔对我说:“要破‘七星聚魂之术’,其实也不难,但是必须要会开坛!你俩可曾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一十五章 福地还是凶地 九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开坛作法?我玩意可不太懂。我心想:钟叔你除了只向我交代任务之外其他本事什么也不没有教我啊,况且《玄都秘枢》里也没有记载啊,你说我怎么会开什么坛啊?正当我上火的时候,身边的老尹对钟叔说道:“天师啊,您说的是三清坛吧,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对呀!我望着老尹,我怎么把这个二手的科学家给忘了呢?要知道他的家族可是一个阴阳先生世家,钟叔点了点头,对我俩说:“嗯,许旌阳的传人果然聪明伶俐,居然也知道三清坛,这样吧,这回你就做云潇的助手吧,云潇,你是三清圣人嫡系传人,三清坛必须有由你来开,听好了,接下来我要说的便是重点。”我们俩开始全神贯注地听钟叔讲这个破解“七星聚魄之术”的方法,原来“七星聚魄之术”固然凶恶,但是只要破解其一,此阵便不攻自破,阵法一破,此阵产生的摄魂之力便会反噬其主,令布阵者不死也得掉层皮。此法需要的是受害人的头发,将受害人的头发放入一个特制的用艾蒿制成的草人之中,便可将那个“七星聚魄之术”的艾蒿草人引来,之后要用黑狗血来泼它,只要被黑狗血泼过后一般就可以破解此法了。原来如此,一切全明白了,原来竟然这么简单就可以破它的武功啊,等想办法多弄点,开坛是需要场地和道具的,这些玩意要上哪里弄去?刚才钟叔对我说道:“凡是被印上字迹的人,那草人三天之内必定回去索命。”现在是凌晨三点多,那就是明天凌晨了,这点时间够我们找齐那些东西吗?唉,怎么说也要找找看啊。于是我便和钟叔说道:“谢谢您,钟叔,我们知道了,我们一定会破掉那个邪术的。”钟叔知道了现在这个社会除了我以外竟然还有人懂伯温秘术而且还拿它害人事情,便心事重重的对我说道:“云潇,你二人要倍加小心,只怕此事还远远不像我们想的这样简单。”我俩谢过钟叔,把他送走之后,老尹躺在自己的床上,我也躺在了我的床上,而妤萱则躺在了我的身边,妤萱很快便睡着了,我朝老尹说道:“按照钟叔所讲,开坛需要糯米一碗,朱砂五钱,黄鸡血或者黑狗血若干,长寿香一束,最主要的是要有一张正规的供桌。”他大爷的,这些东西要上哪里弄去啊?朱砂还好说,泽生堂的仓库里有一麻袋的朱砂,但是那什么正规的供桌就难办了,哎,我忽然想起来了,仓库就有一张大供桌,不过那么大个桌子能摆在什么地方?我俩要上哪里开坛呢?泽生堂后面的仓库肯定不行,那里根本施展不开,而且也不好活动。 我脑子里拼命的想着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让我俩能够没有顾忌的大闹。忽然我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地点,明星苑里有一个小花园,这小花园够大而且足够我俩折腾了,只是要怎么才能糊弄过求叔那老神棍呢?想着想着,便又计上心头,明晚我和老尹就假借请他喝酒,把他灌的不省人事后就可以随便使用他仓库里的东西了。这老神棍的酒量还真不行,起码我绝对有实力把他灌倒,而且中途不带上厕所的。想到此处,我便和老尹说道:“老尹,明天咱俩先兵分两路,你负责鸡血,糯米和香,我负责场地、供桌和朱砂,怎么样?”老尹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说完他便睡着了,知道了如何对待那东西后,我心里总算有些落了底,就差明天了,想着想着,我也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上午,我给苏雅洁打了个电话,叫她想办法弄到叶菲的一根头发,然后带来给我。苏雅洁知道我要这两样东西一定是有用的,她没有多问便答应了我,我和老尹两人起床后,便各自忙活去了,他去准备开坛要用的必需品以及那个他口中的还没完工的工具,而我则给求叔打了个电话,问他今天晚上有事没有?我告诉他,承蒙他照顾这么长时间,想请他喝酒,问他有时间没。果然不出所料,求叔不但答应了而且还答应的挺痛快的。中午的时候,苏雅洁打电话给我,说已经弄到叶菲的头发了,问在哪里给我,我就和她约了一个地方,等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那里等了。她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我说道:“云潇,这就是菲姐姐的头发,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我对她笑了笑,然后说道:“还要你的一根头发。”话音刚落,我便把手向她的头伸过去,她眼神中竟然有些慌张,但是却没有动,我快速的拔下了她的一根头发,她见我只是拔她头发,并没有别的动作,她便边揉着小脑袋边抱怨着,你别说还确实挺可爱的。我告别了苏雅洁回到了家中,由于还是下午,所以我就又修行起了《玄都秘枢》,为晚上的一场恶仗做准备,也不知道那个懂得“七星聚魄之术”的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害那么多人?但是我现在心中确定的是,我必须要阻止他。 夜幕渐渐降临,整个城市此刻就被夕阳镀上了一层安逸的淡粉色,路上的行人匆匆从我身边走过,我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他们又是为谁在忙碌?尽管我很早就习惯了这个大城市的感觉,我知道这里是不可能像我家乡一样可以目送夕阳落山,但是每到这时我还是会习惯性的抬起头,望着这片钢筋水泥的森林。虽然早就已经立春了,但是一阵清风吹过,我仍然感觉到脖子很冷,于是拉高了衣领,却不自觉的想起了那条围巾,这可是萱萱送给我的,这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感到温暖的礼物,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雅兴想起上面那种诗情画意略带伤感的话,但是我现在的这幅打扮确实在诗情画意不起来,我左拎着好几个塑料袋,里面是刚才在苌哥面馆里买的苌哥的拿手菜,右手着三瓶牛栏山,此时的我实在没有时间去无法多愁善感,提着东西迅速的往“泽生堂”的方向走去。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特二,竟然为了那点所谓的“正义”愿意轻易的付出自己性命,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吧,只要自己心里不后悔,只要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就行了,终于“泽生堂”就在眼前了,我推门进屋,便看见求叔这老家伙依然在欢乐斗地主,我挺佩服他的,玩的臭不说,欢乐豆输光了就又重新申请qq,然后继续投入战斗,似乎还乐此不疲。事先我已经告诉求叔了,我请他喝酒。我和他打招呼:“求叔,我来啦,咱们等会就开始喝吧。”求叔见我来了便和我说道:“云潇啊,你怎么才来呢?都快饿死你求叔我了。咱现在就开喝吧,还等什么呢?”我笑了笑,说道:“求叔啊,还有一个人要来喝酒,尹云鹏,你知道的。”求叔连连点头,说道:“这小伙子不错,好几天没见他了,他可是经常旷工啊。”我笑而不语,放下东西转身出门,看我今天不把你灌的人事不省,我都愧对我“酒仙”的名号。 呸,我是不是和老尹呆的时间太长了,怎么好像也被他传染了呢?都有点吹牛皮不打草稿了。我给老尹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到,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电话那边老尹说道:“我现在就在去你那边的车上,东西都准备齐了,就等晚上了。”听到他的话后我挂断了电话,心里有了底气,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我来到小区门口等着老尹,很快老尹就到了,老尹一副奴才样的和求叔问好,求叔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来,坐吧。”我从求叔的卧室里搬出桌子,把菜放在桌子上,又拿了杯子打开了酒,我们一老二少便喝了起来。酒桌上老尹不停的给求叔敬酒,把这老家伙乐的够呛,连说道:“好好好。”然后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不一会酒精便起了作用。我们便都放开了,求叔也跟我们吹起了牛皮,说他年轻的时候怎样怎样,见过多少大世面。现在上岁数了折腾不动了,但是还是有几件厉害的东西的。我见他吹的挺高兴,于是便问他:“求叔,您老有什么法宝,能不能让我们这两个晚辈长长见识?”果然求叔变得更高兴了,他打了个酒嗝,对我俩说道:“你两个小辈能知道什么?井底的蛤蟆能知道多大个天啊?别说你大叔我吹,今天就让你俩长长见识!”说完他就回卧室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东西,看来他是真喝多了,我心想这个老神棍能有啥好东西啊?不一会只见求叔晃荡晃荡的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大概有五十厘米,看上去好像是红木做的,挺沉实的样子,他把木匣往桌子上一放,得意地说道:“别说你大叔我没宝贝,今天就让你俩看看,什么是真家伙。”我望着那木匣子,心里想着:里面装的会是什么?不会是人参什么的吧,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求叔要有这么大的人参的话,他就不用再骗什么人了,早卖掉巨参后移民海外泡洋妞去了。求叔见我俩都挺好奇的,就把那木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件东西,望着这物件,我顿时眼前一亮,他大爷的,这不是铜钱剑吗?这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玩意,今晚的成功率又增了几分。 在这里我介绍一下这所谓的铜钱剑,铜钱剑又名“青蚨剑”,乃是用一百零八枚古代铜钱串好成剑,再经加持而成的法器。以前许多有道行的先生都会有一把,借古剑之剑气和铜钱之灵性,用以披荆斩棘,斩妖除魔,寓意镇宅,祛邪破煞。相传自古以来,钱这种东西由于流通而进过万人手的触摸,所以极具阳气,所以铜钱剑也有等级之分,越是年代久远的铜钱,做成的剑灵性就越大。望着求叔手中的铜钱剑,我眼中顿时放光,咽了口吐沫,要知道这玩意现在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不过这老神棍怎么看怎么不着调,难道是假货?于是我便和求叔说道:“求叔,以前我只是听说过铜钱剑,却没有见过,现在终于见到了,你能不能让我开开眼?”求叔已经醉的差不多了,他呵呵地笑着,把那把铜钱剑递到了我手里,我拿在手中仔细的看着,沉甸甸的,看样子好像是有年头了,不像是假货,我仔细的查了一下,这是一把正宗的铜钱剑了,一百零八枚“康熙通宝”编制而成,看电视上来讲,这好像是属于“五帝钱”吧,所谓“五帝钱”,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五帝钱是指清朝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个皇帝时代的铜钱,这五帝是清朝最兴盛时的五个皇帝,五帝钱得天、地、人三才之气加上五帝之帝威,故能镇宅、化煞,并兼具旺财功能,还能强化主人自信,化解六神无主之缺陷。 求叔的这把剑貌似是真的,因为我能感觉的到这铜钱剑上仿佛流动着一股阳刚之气而且隐隐中透出一种王者之气,给人一种特别威严的感觉,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家伙啊!求叔见我和老尹看傻眼了,显然这是他想要的效果,于是他哈哈大笑的说道:“看傻眼了吧,标准的青蚨剑,可是真家伙,家宅辟邪的最好选择,可不是闹笑话的。”我手中托着这铜钱剑,说道:“哎呀求叔,真想不到您还有此等宝物,能不能告诉我这您是从哪里得来的啊?”求叔端着酒杯,“滋”的抿了一口白酒,得意地说道:“要说我真是该得到这件宝物,那大概是五年之前吧,我去古玩市场转悠,让我遇到一个“土贩子”,从他的手里我看到了这把剑,那傻货好像是第一次干这行当,慌慌张张的,我就用一千块钱买下来了。你说要是没个真家伙辟邪,我敢干现在这生意吗?”我听明白了,原来这是土货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喜欢挖坟掘墓的家伙挖出来的。拿着这把铜钱剑,我怎么看怎么喜欢,有它在手,今晚的恶仗就一定会多一分的胜算,也可能是酒精上脑的关系,我此时忽然冒出这么一个疯狂的想法。 “了不起!了不起!想不到求叔还有如此宝物,真是我们这些小辈的典范啊!”我慌忙又向求叔敬酒,同时给老尹使了个眼色,于是老尹也呆头呆脑的附和着我。求叔哈哈大笑,看来我这个马屁拍的正是力道,使他很是受用,对我俩的敬酒当然是来者不拒,又是三杯酒下肚,看他就有点坐不稳了,而这正中我的下怀,我见他有点歪了,于是便和他说道:“求叔啊,我先帮你把这宝贝送回去了啊,要是弄坏了可就糟了。”求叔现在头脑不清,他摆了摆手对我说道:“去吧、去吧,放我床底下的暗格里就行,快点回来咱接着喝。”我便把那铜钱剑装在了木匣中走到了求叔的卧室,正所谓“酒壮英雄胆”,我心里想着:这等宝物给求叔那老神棍用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先不着急放回去,我先借用一个晚上再说,用完再放回去也不迟。我见求叔没有注意这边的情况,便取出了铜钱剑,但是我怎么都觉得这好像是偷东西一样,挺不自在的,于是我又往那木匣子里扔了一个一块钱的钢镚,心里想着: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一块钱就当我借你铜钱剑的租金吧。然后我便在床底柜里摸到了一个暗格,把那匣子塞了进去,转身把铜钱剑揣到怀里装成没事人一样的走了回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一十六章 福地还是凶地 十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求叔确实喝多了,舌头直打转,说话都说不利索了,非要给我俩展示下他的歌喉,于是他唱起了那首失传已久的《青青河边草》,我和老尹无奈的听着那从求叔嘴里飘出来的“青青河边草,悠悠天不老”都没有了言语,看着求叔的醉态,我心里不禁想道:俗话说的好,酒品不好,人品自然不好,但是反过来说,如果一个人人品不怎么样,那么这个人酒品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这话说的还真对啊。不知不觉中现在已经是晚上快十瓶牛栏山外还另加一箱啤酒都被消灭了,我心中有数,白酒我能喝一斤,这就是我的量,现在我的脑子还能保持清醒,老尹有点不行了,这孙子太老实了,不懂得酒桌上的门道,端酒就干,好在他心中也有数,知道自己不行了,借着去卫生间的时候就抠了嗓子眼,把那些没来得及消化的酒全吐了出来,结果是只有求叔喝了个够本,眼见他坐都坐不稳了,我心中一阵得意,这正是本先生我要的效果。于是我就跟他说道:“求叔啊,今天咱们也差不多了吧,我扶您回去躺会吧。”求叔听完我的话后,用力的摆了摆手,口舌不清的说道:“干什么啊?还·····还没喝够呢,接·····接着喝!我告诉你俩,今·····今天都得喝好喽,谁要喝不痛快,我跟谁急!”说完他又拿起了啤酒,咕咚咚的往杯里倒,结果都倒在了桌子上,看来他喝的真是差不多了,都开始自己抢酒喝了,于是我起身把他搀起来,然后对他说道:“好好好,求叔啊,酒没了,我俩这就去买去,我先扶您到床上躺会啊。”他咋咋呼呼地嚷嚷:“快点啊,等你俩呢。”我把他扶到了里屋安顿他躺在床上,把他的鞋给脱了,他一沾床便自己抓起被子盖上了,嘴里叨咕着一些我听不清的酒话,我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反正就听见了他的那句口头禅:“自古机深祸亦深,休贪富贵昧良心;檐前滴水毫无错,报应昭昭自古今。”,之后话就听不清了,我见他已经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了仓库的钥匙然后走了出去,老尹望着我,问道:“睡着了吗?”我点了点头,从后腰抽出了那把铜钱剑,说道:“走吧,时间很充裕,足够咱俩准备了。”老尹拿起随身的背包,两人悄悄的走出了店门。 我打开了仓库的铁门,摸到了灯的开关,四十瓦昏黄的灯光映亮了仓库,仓库并不大,里面摆满了各种货物,从纸牛纸马到假符,大晚上的,看着那屋子里穿蓝衣服的纸人的表情确实有些渗人,皮笑肉不笑的,我俩进入了仓库中,把仓库最里面那张落满灰尘的供桌搬到仓库外面,又从墙角的一个袋子里舀出了一碗通红的粉末,做完这一切之后,我顺手把仓库的铁门给关上,我们俩费力地把桌子搬到小花园的空地上,把桌子摆好之后,我从老尹背包里翻出了几个大腕和一个香炉摆在了上面,又拿出了一塑料瓶的鸡血,这是他上市场买来的,挺方便,还有一塑料袋的糯米,把糯米和鸡血各倒在两个大碗中,用一根小棍,把朱砂和鸡血调成了粘稠状,小心的放在桌上,要说起朱砂,这可是个好东西,在这里我大体讲一下。 晋·葛洪《抱朴子·黄白》:“朱砂为金,服之升仙者上士也。”《南史·隐逸传下·陶弘景》:“弘景既得神符秘诀,以为神丹可成,而苦无药物。帝给黄金、朱砂、曾青、雄黄等。”唐·白居易《自咏》:“朱砂贱如土,不解烧为丹。”元·张可久《天净沙·由德清道院来杭》曲:“丹炉好养朱砂,洞门长掩青霞。”自古朱砂就被人们认为是制作仙丹的材料,于是古代的那些皇上们一天天闲的没事做,就妄想着长生不老,就雇请了一帮老道,成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专门为他们炼制仙丹,可是他们不知道,这朱砂虽然有药用价值但是它的毒性也是十分之巨大的。有挺多的皇帝都是被这玩意给害死的,就像嘉靖皇帝。野史记载:他就是被这种朱砂制成的丹药给毒死的。不过这东西在道家做法上确实有用,朱砂属阳性,似烈火,取熊熊燃烧之含义,如果运用得当,还可以帮助人增旺火气,而且这也是画符最常见的颜料,实乃阴阳先生必备之物。 我从老尹手中接过五只长寿香并将它们插在香炉上,然后香炉面前摆了一碗糯米,一碗朱砂,还有一碗朱砂鸡血混合的液体。接着又从他包里拿出了两个扎好的艾蒿小草人,看来他这一天没少忙活,还特意的跑了一趟中药铺,买了一些干艾蒿,自己扎草人,你好别说,老尹扎的草人有模有样的,我把那个小纸包从裤兜里掏了出来,小心的打开,把那两根头发小心地塞进草人身体里,然后把草人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我对他说道:“先开眼吧。”我伸手在额头上一点,打开天眼,老尹也用自己的方法打开天眼,一切作罢,接着便准备开坛,老尹则静静地站在我后面不再言语。我走到了供桌前面,先点着了那五根长寿香,然后左手握拳平举到胸口,右手结剑指放于左手之后,我庄严地说道:“三奇得使诚堪使,六甲遇之非小补。乙逢犬马丙鼠猴,六丁玉女骑龙虎。诸邪当道世间苦,逐战经年苦未休。偶梦天尊授符诀,登坛致祭谨虔修。三清圣人在上,弟子李云潇与许旌阳天师传人尹志鹏,因降妖除魔乏力,特请圣人赐予法力,得开三清坛,急急如律令!”说完后我转头对老尹说道:“快,诚心念出你的口诀。”老尹不敢耽搁,便上前一步来到桌子前,右手结剑指,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我听老尹念罢口诀后,便用手指抓了几粒糯米,然后在那个混以朱砂鸡血的大碗里涮了涮,又抓着那几粒粘有朱砂血的米在长寿香上饶了三圈,然后快速的弹到了那两个小草人身上。一切作罢,我又结了手势,然后庄严的喝了一声:“成!”只见那桌子上的两个小草人,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我见那两小草人已经立了起来后,便和老尹说道:“成啦,按钟叔所说,现在只剩下等丑时一到,那‘七星聚魄’的替身便会被这两个小草人给引到这里来啦,对了,咱们是不是得想个什么计划啊?老尹,你有没有什么好点子?”老尹和我说道:“要不然我躲在路旁的冬青后面,等它一来就偷袭它?”我的天哪!这个三手的科学家难道是猪脑子吗?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对他说道:“要知道咱俩的土法对它作用不大,这里地势空旷,也不知道它能从哪个方向杀进来。再说了这里也有忌讳的,三清坛的替身如果从供桌上掉落的话或者那五只香烧没了,这法就破了,那‘七星聚魄’的草人就会再次转头而去那大楼,所以等会千万要守住这张桌子而且要看紧香,如果要烧完了,就要及时更换。”我暗下决心:就是我倒下也不能让这俩草人倒下。虽然我已经和苏雅洁打过招呼了,她俩也不会这么晚出现在环宇大厦,可是如果今晚不收拾掉那东西的话,后患无穷,要知道那东西的背后极有可能是一个比我俩要强上好几倍的懂法之人。我右手紧握着沉甸甸的铜钱剑,左手提着一矿泉水瓶子的黑狗血,望着那桌子上徐徐的青烟,心中想道:今晚就是断胳膊断腿也要破了这玩意,雅洁,我答应你的事我拼死也要做到。他大爷的,你他吗的有胆量就来吧。接下来的时间我和老尹都没有了什么言语,养神准备这场恶仗的到来。两点五十五分,我和老尹便站了起来,在供桌旁边背靠背的站着,准备迎接随时到来的危险,老尹刚才从包里掏出了一可乐瓶黑狗血,比我这的瓶子要大上一圈。 我的手机两点的时候,闹钟准时响了,我马上关掉闹钟,然后提起十二分的戒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周还是出奇的安静,只有小区里一宿不灭的路灯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已经三点零五了,还是没有什么状况,老尹问我:“怎么回事·····我记得那东西好像是很准时的啊。”我刚想回答他,忽然看到前面的阴暗处似乎站着两个“人”,说是“人”,其实用鬼来比喻反而更加的恰当,那是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看上去能有个七八岁的样子,身着一身已经泛黄的白衣,脖子被一条绳索勒的紧紧的,几乎快被勒成了两截儿,圆圆的小脸一副紫茄子色,眼睛挣的大大的死盯着我俩,表情确是在笑,伸出来的小舌头略显苍白,看得我就一阵恶心,我和老尹连忙退到一边望着这俩小孩,我心想不对呀,怎么不是那个大脑袋的?怎么换鬼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所谓“七星聚魄之术”,就是用七种样子不同的草人为媒,由于每个人的死法是不同的,所以来索魄的草人也就不同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一十七章 福地还是凶地 十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其实这一点当时我就已经想到了,只是我当时惊魂未定,只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要说那个大头女鬼给我的是般的恐惧的话,那么这俩小兔崽子的忽然出现却是给我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毕竟大半夜的,碰上这两个极其诡异的小孩的话,估计都是我这表情,只见这俩小孩“嘻嘻嘻”的笑了片刻功夫,就直接飘到了我俩的面前,刚才由于天黑,所以没有看清这俩小孩的长相,现在一看,他大爷的,这简直就是龙凤胎嘛!这俩很快就来到我俩的面前,它俩脖子上的绳子没有脱落,仍然像是捆麻袋一样的勒在这俩小孩的脖子上,我心中暗骂道:他大爷的,那个幕后的凶手到底是何许人也啊,怎么这么阴损毒辣的招数都忍心使出来,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和老尹的心理极限,整个一极限挑战啊,要是再这样下去,我非得进精神病医院不可,但是此时那还容得我多想,我慌忙一把拽开了瓶盖,左手拿着装黑狗血的瓶子对着那俩小畜生就是一轮,血从瓶口而出,甩出了一条弧线。不得不说,我这招确实有些恶心人,但是恶心归恶心,此刻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可我们哪里知道那俩小畜生的身手竟然出奇的灵活,他俩向上一跳便躲开了我的泼血攻击,身后的老尹把握机会也举起了矿泉水瓶,往浮在空中的那俩小东西甩了一枪,这一系列的动作完全是在一瞬间完成的,但是那俩小东西好像跟打了鸡血一样,竟然完全不受重力的牵制,老尹的“子弹”马上要溅到它们身上时,他们竟然又猛然的往下一沉躲开了,悲剧发生了,由于老尹太过紧张,竟然一下子就甩出了半瓶“子弹”,由于甩出的“子弹”是呈线性的而我又站在他前面,那两个小鬼躲开了,可我却不幸中弹了,我清楚的感觉,右边的肩膀上被溅到了一些血迹,这给我恶心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正当我一愣的时候,悲剧却又发生了,那俩小畜生连续两次躲开我俩的恶心攻击后,刚一落地,那小男孩就把脖子上的上吊绳一甩,那绳子便向我脖子飞来,我转身一闪,绳子没有缠到我的脖子上,但是却缠住了我的左手,我的左手还抓着把瓶子黑狗血呢,小男孩使劲的拉扯着绳子,我的左手也跟着晃荡,为了防止把瓶子里的黑狗血倒出来,我被迫把那大瓶子轻轻扔到了地上,总算这大半瓶的黑狗血没有宣告报废,还没来得及给我挣脱的时间,我就感觉到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将我的左手勒的死死的,那小男孩见我中招了,一收手便将我往他俩的方向拉了过去,被人用绳子拖着走是什么感觉?我现在的确领教到了,确实不怎么好受,简直就是活受罪,情急之下我只能伸出左手紧紧的拽着拿绳子,然后拼命的往回拉,但是别看那小男孩,虽然小是小了点,但是力道却真不少,眼见着我支持不住的时候,身后的老尹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对着那俩小畜生一使劲又甩出了小半瓶黑狗血,可是那俩小畜生哪能这么容易中招啊,只见它俩“嘻嘻”的笑着,仿佛把这当成了某种游戏,他俩各自闪到了一边,又没浇到他俩。要知道他俩可以不受重力的影响,可是我却不行啊!那拽着我左手的小男孩闪到一边之后,绳子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差点没把我左手给勒折了,我不自觉的被他往前拉去,身边的老尹来不及拉我,他大喊道:“云潇!”眼见着那小男孩一手拉着绳子,一手平伸,五只锋利的指甲已经伸了出来,很显然他是想给我来一个串糖葫芦,说时迟那是快,我也来不及多想,看着小男孩就在眼前,我握着铜钱剑的右手就势向砍去,他大爷的,想杀本先生,没那么容易,我就是死也不能这么容易的让你摆平!也不知道这玩意对他管不管用,但是我已经顾及不了许多了,由于我的手比他的手要长,所以在他的指甲刺入我的小腹之前,我的铜钱剑就先轮到了他的身上。 三清圣人保佑!这三清符篆都对他无效的“七星聚魄”的草人,我的铜钱剑轮到了他的身上竟然真的起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只听“啪”的一声,他随着尖叫竟然应声倒地!紧勒着我右手的绳索也随着松开了。我心中大喜,想不到这玩意真的这么好用!可是为什么三清符篆都对付不了的,铜钱剑打在他身上却会起作用呢?原来三清符篆乃是专门对付阴邪鬼怪的,所以对付这种受人控制的草人没有作用,而我那时手中的铜钱剑却是经过万人之手的触碰,而且窜成剑型,剑带煞气,钱带阳气,二者合一,只要是稍微有一丝邪气的东西都会被他所伤,老尹见我脱困后也大喜,不敢再有犹豫,便手持着仅剩一点黑狗血的瓶子慢慢的逼近那个小女孩,而我用右手摸着左手,上面已经被勒出了痕迹,火辣辣的生疼,望着那被我打趴下的小畜生,我心中恶狠狠的想道:他大爷的,终于让我放倒了,如果现在不趁你病要你命,痛打你这落水狗的话,那还是本先生我的性格吗?今天我要是治不好你,我就不当这个兽医了!于是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又举起了铜钱剑,嘴里喊了一句:“去你大爷的!”然后就甩起铜钱剑在他的身上一顿猛抽!打的我这个痛快啊,望着这小畜生在地上“哇哇哇”的叫唤,这些天我受的这些闷气顿时就烟消云散,实在是出了一口恶气!可是我发现不管我怎么打他,打多少下,他就是不死,只是不停的抱着头在地上四处翻滚,看来要彻底的破了这“七星聚魄”还得用黑狗血才行,就在我打的肩膀都有点发酸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老尹的叫声,我回头一看,不好!他怎么也中招了呢?只见他上也被套了绳子,而手中的矿泉水瓶子也掉落在了地上,此时正在拼命的和那个小女孩撕扯着,那小女孩的指甲已经划破了他的羽绒服。我眼见不好,慌忙丢下地上那个正打滚的小畜生,猛冲两步对着那个想要把老尹置于死地小女孩的肩膀上就是一家伙,这俩小畜生好像是兄妹俩吧,分不清谁小谁大,反正在我眼里,一个小男孩,另一个小女孩。一铜钱剑轮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就和那个小男孩一样,惨叫一声后倒在了地上。 小女孩倒地之后,绳子就被给挣开了,老尹边揉着手臂边对我焦急的说道:“现在怎么办啊?”我哪里知道怎么办啊?现在把他俩打翻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我边不停的抽打这地上的这小女孩边想着:这可怎么办呢?老尹说在旁边着急的不行,连声问我:“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此时的我已经是满头大汗,心里想着这样不是办法啊,照这么轮下去,用不了多久,这铜钱剑上的粗红绳绝对会被我轮断,而且前有狼后有虎,身后那个小畜生大概一会儿就能恢复元气,到时候剑断的时候,也就是我俩的死期了。我脑袋里不停的想着,怎么办?怎么办?这整个就是蓝猫淘气三千问,我脑子现在乱了,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这大半夜的上哪里在倒腾黑狗血去啊?就在此时我忽然想起来,用尿也可以灭掉这俩孙子,于是我朝老尹喊道:“老尹,用尿尿他们。”旁边的老尹一听愣了,他好像一时间蒙住了,没反应过来,他焦急的问我:“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我大骂道:“快点!老尹,往他身上撒泡尿,他就完蛋了。”老尹听我这么说,猛然明白了,现在情势紧急,而且大家都是男人,于是他便慌张的脱下裤子,掏出家伙对着地上的那个小男孩,我还在不停的用铜钱剑抽打着小女孩,不能给他任何机会,可是在我又抽了五六下后,我回头一看,发现老尹竟然还没有尿出来,于是我慌忙的对他说道:“老尹,你还等什么呢?快尿啊!”他大爷的,关键时刻你老尹给我掉链子,你要是在尿出来,咱兄弟俩早晚就会被挂在这里了。 此时,只见老尹颤抖的望着地上的那个小男孩那副紫茄子脸,略带哭腔的对我喊道:“我尿不出来啊。”其实也不怪老尹,现在这此情此景,放谁身上都会尿不出来,毕竟地上这小杂碎长的实在是太恶心了,要说尿出来也是被吓尿出来的。只见老尹现在哆哆嗦嗦的对着地上的小男孩,大脸已经被憋的通红,其实他也着急,毕竟这关系到我俩和苏雅洁、叶菲加一起四条人的性命,可不是闹笑话的。我感觉到他好像都要哭出来了,我见这样也不是办法,只好对他讲道:“老尹!别管它!他其实就是个破草人!你要是尿不出来的话就把眼睛闭上!闭上就好了!”老尹听罢我的话后慌忙点头,现在的他也没了主意,于是马上把眼睛紧闭,满头大汗的提气,准备放水,偏偏地上的这小女孩也不让省心,她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嗷嗷直叫唤,惨烈的叫声钻进了老尹的耳朵里,他张开眼睛,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他对我喊道:“老李,别让她瞎叫唤行不行?要不然我真的尿不出来!”当时我的精神也高度紧张,听完他说的话后,我条件反射的又对着地上的那小女孩一阵猛轮,边轮边喊道:“他大爷的,我让你瞎叫唤,别叫了!”可是那小女孩哪能听我的啊,被铜钱剑更加用力的抽打着,从它的嘴中竟让发出了更加惨烈的叫声,见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半瓶子黑狗血,于是我起身对老尹喊道:“老尹,你来拿这铜钱剑,我这里还有点黑狗血,我就不信我浇不死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福地还是凶地 十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老尹乍一听见我说出这话后,仿佛跟获救了一样,他不住地点头,正当我要把铜钱剑递给他时,忽然听到“噗”的一声,我感觉到左边的大腿处一凉,下意识的低头看去,我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刚才被我抽的四处打滚的小女孩爬到了我的身后,五只长长的指甲穿透了我的左腿,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小女孩猛然一抽手,鲜血便如不要钱的一般从那五个血窟窿中不断涌出,眨眼的功夫我的裤子就已经被血给染红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顿时感觉到全身一麻,好像过电一般,麻木只是一瞬间,麻木之后便被一种难以形容的疼痛感代替,剧烈疼痛不禁让我不自觉的蹲了下来,但是我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心中猛然的生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它大爷的!你还敢偷袭我,本先生还留着你干什么?我苦笑起来,就我这德行的,还能保护的了谁?只是我不甘心哪! 于是我一咬牙,在蹲下身的同时,抡圆了铜钱剑回身就是一下子!直接将伤我的小女孩打飞,那小女孩狠狠地摔在了远处的石头地面上。就在此时我身后却发出了一阵极其惨烈的叫声,我回头一看,只见老尹望着我那受伤的左腿,他见我受到了如此的伤,竟然吓得不自觉的尿了出来,那尿液不偏不倚的浇在了那小男孩的身上,只见他全身直冒白烟,凄惨的叫着,仿佛不是被尿浇了而是被硫酸浇了一样,不多时“啪”的一声,只见那小男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草人躺在地上。他大爷的,瞧你那点出息,这么点事就吓得尿了裤子,你还能干点什么事?我坐在地上,右手捏个剑诀,防止被那个小女孩偷袭;左手则连点受伤部位的周围的几个穴位,总算止住了血,心里想着:好在将错就错干掉一个,只是让老尹尿出来的代价也太大了,我的腿都让那小女孩的指甲捅穿了,还好他的手比较小,那五个窟窿不算很大,但是这疼痛感还真的形容不上来,恐怕被刀扎穿也就是这中感觉吧,我的左腿不自觉的颤抖,好似只有这疼痛属于我,而这腿却已经不属于我了一般。我紧咬着牙,现在我才明白,原来疼痛真的可以让人满头大汗。 尿完了之后,老尹迅速地提上裤子,然后迅速来到我的身边,他把自己的衬衣袖子整个扯了下来,紧紧的缠着我的腿,看着老尹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勉强笑了笑,说道:“老尹,让你撒泡尿还真不容易,代价太大了。”老尹闻言,脸一下子变红了,此时,我深刻的知道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于是我伸手就把那铜钱剑递给老尹,咬着牙对他说道:“别管我,快去干掉另外一个。”那摔在地上的小女孩此时又站了起来,她并没有因为死掉了一个同伴而害怕,她对着我俩“嘻嘻嘻”的笑着,仿佛随时都能攻过来一般。此时的我已经是半残废,完全没有了战斗力,就只能靠老尹了,老尹从我的手里接过了铜钱剑,此时的他显然很生气,毕竟是因为他的缘故,我才受到了如此的重伤,只见他摆出一副要和那小女孩拼命的架势,嘴里说道:“老李,兄弟给你报仇!”老尹杀气腾腾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他是动了真怒了,虽然我俩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在这段时间里我俩却有了过命的交情,望着他这副模样,我挺感动的,同时也稍微的放心下来,我对他小声的说道:“那边的地上,有我刚才掉的血瓶,洒了一地,你只要想办法把她打倒在那边就行。”他点了点头,然后快跑了两步就拿着铜钱剑向着那小女孩砍去,显然那小女孩已经知道了这把剑的威力,她也不敢托大,她又发出了那恶心的“嘻嘻嘻”笑声,然后猛然的跳开了。 我心想完了!这小女孩好像是看出来了唯一对她有危害的只有那把铜钱剑,我和老尹在她的眼中本身就是菜鸟,所以她只要躲得开那把剑就好了,要知道老尹的速度绝对不可能有她快,想到这里我慌忙对老尹大喊道:“老尹,快!别给她反击的机会!追着她打!”而这时那个小女孩已经迅速的像老尹扑了过去,老尹见她迎面而来,就用尽了全力对着她的脑袋劈了下去,可是哪里知道那小女孩竟然玩阴的,她以极快的速度往旁边一躲,快速的就闪到了老尹的身后,脖子上的上吊绳一甩就套住了老尹的脖子,只见她一使劲,老尹的脸色就迅速的变成了紫色,完了!照这样下去,老尹的脖子会被她勒断的!而现在的我坐在地上根本就动不了,只能对这老尹大喊:“老尹,快拿铜钱剑扔她!”老尹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反手把那铜钱剑用力的向那小女孩丢去。要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这人急了劲也不小,看样子马上就要挂了的老尹,狠命甩出去的铜钱剑正中那小女孩的胸口,只打的她惨叫一声,绳子又松开了,老尹此时有些红了眼,他喘了几口气候迅速的冲上前去捡起了地上的铜钱剑就对着她就是一顿爆揍。 此时,我见老尹已经掌控了局面,也就顾不上腿伤了,坐在地上给他加油,我狠狠地说道:“打得好!给我往死里打!”老尹一声不吭的反复殴打着地上的那个小女孩,仿佛对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其实我能理解他,因为老尹这个人是十分重情义之人而且他还不像我这般的优柔寡断,对待妖怪从来都是全力以赴的。我正想跟老尹说,让他把那小女孩往地上的那滩血迹上打的时候,悲剧竟然又发生了,只见老尹抡圆了铜钱剑用尽全力的再次抽在那小女孩身上的时侯,由于用力过猛,竟然把窜铜钱剑的绳子给弄断了,霎时间铜钱“叮叮当当”的散了一地。老尹愣住了,我也愣住了,嘴巴半张,不停的颤抖,这回可真完了,我俩一定会被干掉的,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些苦笑,他大爷的,我可不想就这么死啊!就是死,我也不想就这么客死异乡啊,明后天我和老尹的尸体被人发现后会怎么处理呢?当我俩是自杀?那不是开玩笑嘛! 那小女孩好像也知道了现在的风水轮流转了,现在它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顾忌,于是她挣扎着起身,又开始“嘻嘻嘻嘻”的笑着,这声音听在耳朵里,就好像是索魂的钟声一般。老尹慌忙退了几步,挡在了我的身前,这让我一阵感动,好兄弟,即使是我死也不会让你死的!因为我还有一个办法,那小女孩好像成心要耍弄我俩一番才杀我俩一般,只见她迈着小步,一跳一跳的往我俩这里蹦了过来,存心是想让我俩在死之前充满恐惧,而我俩也确实害怕极了,感觉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面对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我此刻却只想说四个字:他大爷的!可是她走了两步后竟然停住了,然后转头望向了供桌。供桌?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糟了,不会是香烧完了吧?我和老尹也跟着望去,果然那供桌之上,香炉之中的长寿香已经燃烧殆尽,法破了,那两个替身草人已经倒了下来。看着这一幕,我和老尹的心猛然间从云巅掉到了谷底,完了,这可要我俩如何是好啊! 只见那小女孩又转过头,望着我俩发出了阴森诡异的冷笑,我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是阴府里的阴冷绝望,是那个粉衣女鬼对这世上她所爱的人流的最后一滴眼泪,是玄狐对命运低头而踏上的最后旅程。我知道等死是什么感觉,是当我后背受到重伤时在雪地中的挣扎,是吸入阴气后对肠穿肚烂的恐惧,是翻来覆去的被掐着脖子,是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慢慢走近我和老尹两人的最后一段距离。那个小女孩转过身慢慢的走向我俩,紫茄子色的脸上充满的不屑,我很惊讶为什么一个草人也会有如此的表情,仿佛我和老尹现在已经是案板上的鱼在等待宰割,可是坐以待毙是本先生我的性格吗?我笑了,本先生就是死也要把你带走,此时我觉得自己就像在抗战期间与小鬼子同归于尽的烈士一样,来吧,到本先生我身边来,然后一起上路吧! 正当我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时,那个小女孩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然后竟然迅速朝小区的门口跑去,留下我和老尹两个人在原地发呆,小花园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我和老尹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享受这短暂的劫后重生。她为什么没有把我俩放倒?按常理来说这不合逻辑啊,这想法虽然有些犯贱,但是事实上却是如此,我回头望了望那已经破了法的三清坛,难道那个幕后主使的小女孩发现这是一个骗局了?他大爷的,她不会又要去找苏雅洁与叶菲了吧!好在那东西只能在环宇大楼里害人,这么晚了而且我又和苏雅洁说过,不让她俩接近大楼,所以我暂时放下了心,走一步说一步吧,最起码现在把命保住了,就是受的伤有点重,看来又要去医院了,现在放倒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就交给老尹吧。因为我是实在受不了了,刚觉得安全下来,腿上就又开始火急火燎的疼,由于刚才十分紧张,全身都大汗淋漓,全身当然也包括大腿,汗水浸入伤口,疼的我不断地吸冷气。 我勉强站稳了身子,把力量压在没有受伤的腿上,然后长吸了一口气,虚弱的对老尹说道:“老尹,看来她是识破了咱俩给她下的套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去环宇大厦了,麻烦你把这里收拾收拾,把那些铜钱捡捡。”说到铜钱我脑袋就大了,如果求叔知道我们偷了他的铜钱剑并且还给弄零碎了,他会杀了我们的,我心中一阵苦笑,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看来只能让老尹尽快的重新把铜钱剑修好后,再找机会放回去了,老尹点了点头,起身开始收拾这被弄的满是血味的场地,我瘫坐在地上,伤口的血似乎流的少了一些,但是我还是有些头晕,他大爷的,头一次流这么多血,看着真渗人。望着老尹正在收拾场地,我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于是我就掏出了手机想打给苏雅洁再确定一下,现在也许她正在睡觉吧,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多时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苏雅洁好像还没睡醒的声音,她对我说道:“云潇,什么事啊?”现在说话都发虚,我确实已经有些到极限了,我就问她:“抱歉,我这边·····没搞定,你·····现在在家吧,还有叶菲,告诉她·····这两天最好都在家,有什么行程都给我推掉,哪里也不要去,因为不安全。”苏雅洁那边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地说道:“对不起,云潇·····我没有拦住她,她说去·····大厦里去取白天·····忘在那里的什么东西?她晚上十点多去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什么?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全身竟然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更加颤抖的是我的声音,我问她:“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苏雅洁在电话那边对我说道:“对不起·····云潇,我和她说了,晚上不要去公司,让她第二天一早去拿,丢不了,可是她不听,而且她男朋友也跟着,我怕你·····我怕你会担心·····所以就没有通知你。”我忽然感觉到天好像塌了,愣在了当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至于苏雅洁再说了些什么,我丝毫没有听清楚。 当我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之后,这个时间大约有半分钟吧?明白过来之后猛然站直了身体,也不管大腿上的伤口了,我对着电话大喊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她的,你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对女人发这么大的火,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电话那边的苏雅洁显然被我这一嗓子给吓到了,可能在她的印象中,我这个人从来就没有过如此生气的时候,她竟然好像哭了,哽咽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恐惧、气愤、绝望同时向我的大脑袭来,一下子便冲昏了我的头脑,我有些站不稳了,我又对着电话喊道:“对不起有个屁用!叶菲如果出事,你就是罪魁祸首。”我“啪”的挂断了电话,竟然有些眩晕的感觉,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叶菲随时都会有危险,这代表着叶菲有可能将永远的与我们阴阳两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一十九章 福地还是凶地 十三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老尹听见我的喊声,他回头见我有些站立不稳,就连忙的跑过来扶住我,问道:“我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我此时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团麻,这件事难办了,我就对老尹说道:“叶菲出事了,我现在要去救她,对了老尹,我记得仓库里的货架上还有一把铜钱剑,你快把它找出来,我先出去打车,快!”老尹一听我这句话,就慌忙的跟我说道:“不行啊!你现在这身体如果要去的话,那不是送死吗?听我的!等会我先送你去医院,然后我自己去就行了!”望着老尹这副焦急的模样,我知道现在跟他争论这些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于是我对他说道:“恩,我知道了,我还能走,争取时间先去打车,你快点去找吧。找完就出来。”老尹见我同意了,便点了点头,转身去仓库寻找另外一把铜钱剑,我咬着牙拖着那条伤腿来到了小区门口,准备打车。 冷风迎面吹来,头脑清醒了一点,路边还亮着路灯,这里白天都难得看见一个人,更不用说凌晨了,此时的京城都已经进入沉睡之中,我的那条伤腿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不间断的疼痛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每走一步,腿都好像被一把小刀一下一下的扎着,但是这已经不算什么了!我发疯似地跑到街道中间,这个时间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能遇到几辆夜班的出租车,忍着疼痛从兜里掏出了烟,放在嘴里,可是颤抖的手却怎么也点不着火,嘴里的香烟过滤嘴都快被我咬断了,最后终于点着了,深吸了一口,烟雾在肺里走了一圈后被吐了出来,呛的我直淌眼泪。平常我很少抽烟,这次也只是单纯的放松神经罢了,我心中不断的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一定还来得及的,老天爷,我求求你,快点来一辆出租车吧!老天这次似乎真的听见了我的祈祷,我望见远处真的开来了一辆出租车,望着车上的那个标有“taxi”的牌子,我顿时一阵狂喜,原来不顾一切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直接在路中间把双臂平举,竟然硬生生的讲那车拦了下来,只见那出租车司机下了车,对我破口大骂道:“**疯了啊!找死·····啊?”他那话没有说完整,脸色马上就变青了,当时的我已经快到极限了,我见他骂我,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边看他看我的样子好像十分害怕。我仔细一看,真是巧了,这不是上次我去京郊时装鬼吓唬过的那个倒霉司机吗?要说世界说大真大,说小却真的很小,没想到在这里又让我碰到他了,是他的话可就好办了,由于事情紧急,所以我一声不吭的打开了车门坐在了后面。 那司机没敢上车,显然他也认出了我,只见他全身不住的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外面冷还是因为害怕,可是我等不了了,我的头已经开始发晕了,这可能就是流了很多血的后遗症吧,于是我打开车门对他冷冷地说道:“你要是不上车,我今晚就去你家住!”他一听我这么说,哪里还敢有一点犹豫,慌忙连滚带爬的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他带着哭腔的对我说道:“兄弟啊,咱不带这么玩的,上次不是说好了,我把你带到地方你以后就不找我了吗?咱俩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是不是缺钱啊?明天我一定给你烧点,求求你,换个人吧。”如果上次他还将信将疑的以为我是鬼的话,那这回再次的偶遇则让他真的确定我就是鬼了,毕竟夜里遇见两次的机率简直少的可怜,而且我现在又是这种造型,小腿上全是血迹。他已经完全的把我当成一个“串门”的了。 所谓“串门”的,也叫“投宿”的,是游魂的一种,之前我讲过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地过三尺鬼不同,这种“串门”的便是其中之一,它们大多数晚上无家可归,所以便在路上寻找那些阳气低的人并跟随其回家,通常没有什么危害,只是住上一晚便走,但是也有些赖皮的会危害这家人,至于有什么危害,这里就不多说了,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跟大家说吧。我苦笑了一下,也许他说的没错,我恐怕离鬼真的不远了,因为我这次很有可能就踏上黄泉路了,我虚弱地对他说道:“你放心吧,这次·····是最后一次·····把我拉到环宇大厦,以后·····我就不会再找你了·····要不然·····我成天·····去你家串门。”这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一听我这话,吓的马上就要尿了裤子,他含着眼泪对我喊着:“别!别!别!咱现在就走,咱现在就走!”话说完他一脚油门,计程车就快速的向前驶去,这个短暂的小插曲使我的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我回头望了望泽生堂的方向,对不起,老尹,我还是一个人去吧,因为这一次去就有可能就回不来了,如果我一旦遭遇什么不测,你不要为我报仇,离开京城躲得远远的。一路上那司机在前座不住颤抖,我在车后座也不住的颤抖,望着车窗外不住倒退的夜景,我忽然觉得京城的夜晚也是如此的美丽,尽管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看了。计程车快速的行驶着,我那慢慢空白的脑袋里出现了萱萱的身影,萱萱,对不起,如果我这次能够活下来,我一定真心对你一个人好,人只要是活着,就会有希望的,我现在还活着,叶菲,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摸了摸口袋,昨天画的符还在静静的呆在那里,我好像睡着了,仿佛进入了《玄都秘枢》中的境界一般,只是那天与地不再有,浑浊而模糊的高山丛林纷纷剥落成一块一块,他们相互碰撞、相互融合,然后各自消失在各自的方寸之间。我想如果就这样呆着其实也不错,起码能暂时的逃脱命运的纠缠,能暂时的躲避死亡,毕竟不是我是一个人害怕死亡。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忽然一阵大悲咒的声音传来,我睁开眼睛一看,车已经到地方了,司机师父正满眼恐惧地望着我,原来车到了地方后,他发现我低着脑袋一声不吭,又不敢叫我,也许是自从上次他遇到我后觉得不吉利,于是在就准备了《大悲咒》的车载cd,所以想趁我沉默的时候放一下,都说这经辟邪,说不定就能摆脱我的纠缠,听着那大悲咒,我清醒了过来,心中苦笑地想着:大哥,就算你把我当成鬼了,想弄死我,但是我求求你,《大悲咒》别放dj版的行不行?这鼓点敲的我这个闹心啊,真是搞不懂了,怎么会有这种版本出现呢?难道是专门为和尚尼姑们举行联谊会准备的吗?由于社会和谐,现在很多的出家人早已经跟上了潮流,你别看电视上那演的,一个个痴情怨女或者是杀人魔王看破了红尘后就前往寺庙落发为僧,而且那些寺庙就跟收容所一样,一定会有一个精瘦精瘦胡子老长的方丈收留他们,殊不知现在这个社会才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所有的事物都已经接近商业化,当然也有极少数的还保留着传统,但是起码都市中的寺庙已经沦落了,现在你想遁入空门的话,没个大学本科的学历就免谈,什么收留穷苦世人都是扯淡,寺庙前的乞丐一帮一帮的,但是那些贼和尚看都不看一眼,终日喝酒吃肉,一个个胖的流油,念经时一打嗝都是一股红烧肉味。某些地方的和尚俨然已经成为了炙手可热的职业,守着旅游名胜这块铁饭碗,剃个光头就当是夏天凉快了,更有甚者过上了朝九晚五的幸福生活。电脑城内三五成群的年轻和尚买iphone早已经成为了典故,无法想像单靠化斋得化多少年才能化到那几万块钱,后来听说原来他们也是有底薪有提成的。 本来这些事是我所不能相信的,但是后来我有天晚上我吃饱了没事干就闲溜达,路过某个寺庙时发现,有几个穿的很潮的秃头从寺庙的侧门走了出来,走出了寺庙后都带上了假发,直接走向了不远处的ktv,从此我就明白了,原来出家人也是需要夜生活的,于是我就很羡慕这些佛门败类,想不到他们竟然这么潇洒,白天念经,晚上就带着头套去k歌。从那时我就萌生了一种落发为僧的冲动,他们已经不是什么和尚了,他们是秃子中的霸王。记得有一次和朋友喝酒时,朋友跟我说,现在竞争激烈,已经到了要拉关系找人才能变成那秃子中的霸王,一听完这话我就楞了,感情出家当和尚单纯靠学历也不行啊,还得靠人推荐方可看破红尘啊。 书回正传,我听着那司机战战兢兢的放着《大悲咒》,心里不由得好笑,同时面临死亡的恐惧也减少了一些,人啊,还真是得笑看人生才对,不要管你下一步是荣华富贵还是万丈深渊。从衣服里掏出了仅有的一百块钱,虽然车费根本没有这么贵,这算是给他的精神损失费吧,反正也许过了今晚以后我再也花不上阳间的钱了,就当是给这位老实的倒霉的司机师傅一点补偿吧,我把钱悄悄的放在了车后座上,然后虚弱的对着那司机讲道:“以后别放这玩意了,对我没用,这是和尚和尼姑们联谊的时候跳舞用的,明白吗?”他见《大悲咒》竟然对我没起作用,可能是怕我以后会报复他,此时已经吓的面无人色,不住地点着头却说不出话来。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打开车门,这条左腿竟然一动就钻心的疼,想不到以前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情节竟然真实的发生在了我身上。 下了车后,一阵冷风袭来,好像要把我吹倒的样子,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知道,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所以我就要走下去。眼见着环宇大厦就在眼前,我又摸出了根烟叼在嘴里,顺手又拿出了手机,发现竟然有九个未接来电,全是老尹打来的,可能他已经发现我在骗他了吧。对不住了,老尹,还是不能把你也牵连进来,你毕竟还有下山历练的任务在身,如果我今天收拾不了那个小女孩的话,那我今晚上就一定会去见谢叔与范叔了,那么就拜托你好好的代我照顾好妤萱,你就祝我好运吧。关掉那些来电显示,看了下时间,我竟然愣住了,手机上的时间,清清楚楚的显示着四点四十五分。我擦了擦眼睛,然后再仔细的看去,手机上的时间:四点四十五分。什么!竟然已经过了近两个小时了?我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不可能啊!晚上不会堵车,从泽生堂到这里最快二十分钟就到了,为什么竟然已经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到底在车上睡了多久? 冷风继续的吹着,而我真的已经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叶菲大概恐怕已经被害死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不争气!为什么要睡着!用力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这不是真的,我说过要保护她的,我不会让她死的!我发疯的向环宇大厦跑去,不理会跑动的时候伤口裂开而涌出的血,不理会疼痛,不理会眼前只能模糊的看到周围的事物,不理会刀子一样的风打到我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一边奔跑。我如同疯了一般,从上次晚上来的员工通道跑进了一楼的大厅,不顾一切的嘶吼道:“叶菲,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可是叶菲却并没有出现,被我的喊声引来的是一群值夜班的保安,保安换人了,已经不是那天的几个了,他们叫骂道:“你谁啊?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你跑进来干嘛呢?”此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我一瘸一拐的走到那些保安身前,对他们喊着:“叶菲呢?她在哪里?”那些保安看见我喘着粗气,下半身全是血迹,而且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他们喊着莫名其妙的话,都把我当成了疯子或者精神病。那站在前面的保安见我这副疯模样,二话不说掏出了警棍对着我打来,我慌忙闪身躲过,此时的我已经被焦急和痛苦冲昏了头脑,竟然不自主的像那保安扑了过去,此时我也顾不得“不许在寻常人使用所学道术”的家训了,什么他大爷的家训,一边呆着去,我抓住那保安的手臂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那保安手臂折断,然后上前一把抢下了他的警棍,然后一脚把他踹了出去,旁边的那些保安见我还敢还手,连忙一起冲了上来,一群人混战在一起,总之最后那群保安竟然全部让我撂倒在地上。 忽然我好像听到了老尹的声音,好像还有女人的声音,是那么的耳熟。我抬起头望着我眼前的人,他们的轮廓在我的眼睛里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是我却笑了,因为我看到了,面前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那个男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我并不认识,而他旁边的女人,不是叶菲还会是谁?太好了,现在应该已经五点多了,看来那小女孩并没有到环宇大厦里,至于它为什么没来,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还活着,什么都不重要了,在我模糊的视线里,她的眼中仿佛也带着泪光,你终于安全了,我的承诺总算实现了,我感觉到我的眼皮越来越重,面前越来越模糊,身体向前倒去,好像有人抱起了我,耳边好像有个声音在喊我,听上去是老尹的声音,直到此时我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叶菲,我笑了,我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了,眼前渐渐地黑了,就像是谁把灯关上了一样,我慢慢地昏睡了过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二十章 福地还是凶地 十四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并不是什么圣人,相反我只是一个对未来充满迷茫的阴阳先生,我看不清明天的模样,可是等到了明天后依然看不清后天的模样。困惑、救赎、死亡一直在自相矛盾,仿佛钻进了一个怪圈一样,好似有强迫症的病人,反复为自己制造一个又一个无理的信条,似乎还乐此不疲。在梦里,叶菲对我说,云潇,你这样做值得吗?我刚想回答她,不知从什么地方伸来一条绳子一下子套住了她的脖子,我想伸手去救她,可是我发现竟然办不到,我的右手是这么样的重,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她被吊了起来,脸慢慢的变成了深紫色,眼珠子好像要被挤爆了出来,脸上满是血丝,如某种图腾一般的蔓延开来,她微笑着吐出了舌头,似乎在跟我解释着,这一切不过只是命运对我开的一个玩笑。叶菲死了,谁杀的她?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我醒了,又是一个噩梦。眼睛睁开了以后,我才发现现在全身除了要害和手指之外没有不疼的地方,特别是我那条左腿,疼的我有一种想骂大街的冲动。我的胃里好空,想吃东西,抿了抿嘴,发现自己的嘴唇干得吓人,于是我又有了一种想喝水的冲动,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子,看来又是在医院里了。我艰难地转过头,望见了老尹正在旁边的凳子上坐着,他正闲着无聊看着一本杂志,我虚弱地叫道:“老尹·····”他转过头望着我,惊喜地说道:“哎呀,醒啦?”我本来有很多话想问他的,可是第一句话还是不由自主的说道:“有没有水和吃的,我要饿死了。”老尹见我醒了,还要吃的,就知道我没事了,他连忙把我扶了起来,然后对我说道:“有,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真是见鬼了,怎么这么饿,我苦笑着对他说道:“红烧肉,越肥越好,然后再来一大碗炸酱面。不过先给我口水喝,我都快渴死了。”老尹点了点头,从床下掏出了瓶矿泉水递了给我,还好我手没什么伤还能动,老尹扶起了我以后就出去买饭了,留下我咕咚咕咚地喝着水,我现在才知道水这东西这么好喝,我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瓶矿泉水,感觉到好多了,虽然全身还是疼,但最起码恢复了不少精神,我开始回想我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我和老尹干掉了一个小男孩,然后那个倒霉的司机把我拉到了环宇大厦,我睡过头了,然后跑到了环宇大厦里,之后我好像与大厦里的保安大打了一架,叶菲去哪里了呢?在我的记忆里,最后好像看见了她没有什么事,太好了。 我望着窗外,好像还是上家的那医院,想不到我不到我竟然成了这家医院的常客,而且一次比一次伤重,现在好像是上午。我睡了多长时间?脑袋里好像还是很乱,就跟堵了块棉花一样,望着这满身的伤,我不禁叹了口气,又得让萱萱担心了。不一会老尹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两个餐盒,一盒是红烧肉,一个盒里是炸酱面,我此时也管不上别的东西了,忙狼吞虎咽地吃着。活着真好,他大爷的,吃完了饭之后,我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心想着这次又挺过来了。于是我问老尹:“老尹,我睡了多久?”老尹跟我说道:“小半个上午,你可真能胡闹,竟然骗我,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是你可真能打还是那帮保安是废物呢,如果我再晚去十分钟,那帮保安会被你活活打死的。你为什么这么冲动啊?最主要的是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叶菲怎么样了?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他笑了笑,跟我说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惊讶的对他说道:“没事了?真的?”老尹见我如此惊讶,便跟我说出了从那晚我走出仓库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晚老尹在货架子上怎么翻也没翻到我说的另一把铜钱剑,他怕我在外面晕倒,于是就不再找了,他冲出了仓库,来到小花园,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散落铜钱之后,他冲出小区的门口的时候无意中就踩到了一个东西,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被火烧的焦黑的草人!这个草人和刚才被我俩放倒的那个草人一模一样,老尹大吃一惊,怎么那小女孩竟然就变回了原型呢?他忙捡起了那个烧的焦黑的小草人反复的查看,果然和刚才的那个一模一样。当时的老尹见草人已经破了法,也顾不上太多了,慌忙跑到路上找我,可是当时的我已经在前往环宇大厦的路上睡着了,他上哪里找我去?即使老尹再傻也能想通这道理,他边暗骂着自己边慌忙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由于我的手机是来电振动而且我又睡着了,所以就没用发现。老尹急了,他怕我做出傻事来,就慌忙打车追来,可是他的运气貌似没我好,等了近二十分钟才打到车,等他追到环宇大厦的时候,发现我正在发疯似的与那些保安互殴,于是他慌忙制止住了我并把我送到了医院,好在我命不该绝啊,没受什么太重的内伤,只是血流的有点多了,所以晕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那顿架是白打了,可是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小女孩出了小区的门便会变回草人呢?难道是有人在暗地里结果了它?不可能啊,现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干掉一个“七星夺魄”的草人?还是偏偏就是在那个时候?难道是那草人自爆?不可能啊。这草人是背后有人操纵的,除非是干掉草人或者是干掉那个背后操纵的人,否则是不会破法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人在暗地里帮助我俩,那人会是谁呢?想想那时候除了我和老尹以外,离我俩最近的也就只有求叔了,难道是求叔?但是我又很快又否决了我这一荒唐的想法,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求叔那副猥琐的模样,不可能,那老神棍除了斗地主外就会吹牛,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放倒一个“七星夺魄”的草人呢?而且那老东西当时已经被我和老尹灌的不省人事,正趴在床上做春梦呢,就算他没醉,打死我也不相信这老东西能有这本事,这根本就不可能,可是到底救了我们的是谁呢?要知道这可真是救命之恩啊,是这个人救了叶菲一命,当然也是救了我一命,因为当时的我已经有必死的觉悟了,心中充满疑虑的时候,又不禁充满了感慨,看来这回还得用神仙显灵来解释了。算了,还是别想了,与其浪费那脑细胞还不如多问问老尹来的实际。 我抬头问老尹:“对了,苏雅洁和叶菲怎么样了?”老尹一听我问他这事,竟然有些生气的跟我说道:“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刚才我给苏雅洁打了个电话,她还在哭呢,你说你有气干嘛要撒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啊,我跟她说你住院了,她大早上的就跑了过来,看到你这样子后,竟然又哭了个够呛!呶,那边的水果,就是她买的。”顺着他的手看去,病床旁的桌子上有一个大水果篮,里面装满了各色瓜果。我苦笑了一下,心里不禁想道:看来自己这次却是做的有些过分了,没想到当时情绪激动,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她给骂了,仔细想想她根本就没有错,唉,看来我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我没有理会老尹那一脸的不屑,我心里继续想着:不行,等有个机会真得请她吃顿饭,然后好好的跟她道个歉。他大爷的,女人真是太恐怖了,有时候比鬼还要难对付,难怪我这么没有女人缘,从小长到大我身边也只有一个林妤萱一个女孩子。老尹见我一脸的歉意也就没再生我的气,毕竟我俩是过命的好兄弟,他即使生我的气也只是因为我骗了他,一个人去送死,毕竟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记得很久之后我和老尹讲这句话的时候,老尹冷哼了一声之后对我说道:“没错,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但是谁要是敢动我衣服,我就剁他手足。” 书归正传,老尹接着对我说道:“至于那个叶菲嘛,你看她不是来了吗?”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病房门口此时正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叶菲,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束花,笑嘻嘻地出现在那里,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我见过,正是我昏倒之前看见的那个,他穿着一身黑,黑西服黑裤子黑皮鞋,打眼一看就跟家里有丧事似的,看来这便是叶菲现在的男朋友了,长的还算是英俊,身高大概能有个一米八多一点吧,比我得高上半头,长得人模狗样的,用一种敌视的目光看着我,我心里不禁一愣:怎么了这是?我可没有得罪你啊。望着叶菲,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老尹已经迎了上去,说道:“你们来啦,真是多亏你俩了,要不是你俩用车拉他来医院,恐怕他现在已经挂了。”那个男人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很礼貌的对老尹说道:“没什么,这是应该的,菲菲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然后叶菲和他走了过来,叶菲把那束花房子那果篮旁,坐在了凳子上,然后转头很轻柔的对着她男朋友说:“我和他说点事,你先出去一下吧。”她男朋友很有风度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病房,老尹也很自觉的走了出去,整间病房里只剩下了我俩。曾记得在九寨沟为了就她和那个所谓的“女娲后人”大战了一场,想起了在那座烂尾楼里的最后决战,时间并没有怜惜任何人,转眼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我早已经不是那个狗屁不懂的毛头小子了,空气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就好像牛皮胶紧紧的黏住了我的嗓子,使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福地还是凶地 十五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她感激地对我说道:“云潇,谢谢你再次救了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事实上我也不能够回答她,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一个承诺罢了,我们分别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虽然我对她心存好感,也曾经幻想着和她在一起,然而这一切只是我的幻想而已,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看的很开,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要她没有出事就好了,也许我只是在给自己找理由,也许是习惯了吧?我忽然明白了一些道理,那就是只要她还活着就好了,一切都似乎无所谓了。我想到这里,笑着对她说道:“那是你男朋友?长得挺帅的的嘛!”她听我这么说之后,缓缓地叹了口气,对我说道:“你确实一点都没有变,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她起身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后,她回过头,她对我说但是又好像自言自语:“你知道吗?我根本没有答应他,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有人,那人是谁啊?她没给我再开口的机会,便径直走出了病房,留下我一个人发呆。 我躺在床上反复想着她这句话,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呢?这与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我自己开始在病床上胡思乱想了起来,但是却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她爱咋地咋地吧,知道她没事我就放心了,剩下的什么都是浮云,钟叔跟我讲过,只要是破了那个“七星夺魄”的草人,此阵法必定会反噬其主,真正在背地里使坏的那个人,照理来说现在已经身受重伤,就算生活还能自理,那最差也得呕血三升了,一想到那个背后主使的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大爷的,都是你害的,要是没有你也不可能有今天这局面,你说你这一天干点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害人呢?难道是看电视看多了,而对那些反派们心存仰慕?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种人,这不禁让我暗自唏嘘,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敢乱飞了,幸好本先生命系于天,否则就被你给害了,不过你也因此受到了报应,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害人了,只是可怜我这一身伤了,老尹应该已经跟求叔说了吧,虽然老尹刚才已经跟我说,他已经把那把铜钱剑又重新给弄好了,但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威力了,好在求叔平时好像都不动那东西,而且那盒子让我放的好好的,他不会轻易的打开,人不就是这样嘛,往往都会被眼前看到的东西所迷惑,殊不知你看到的也许都是假象。算啦算啦,不再多想了,至少现在还留着一条小命,想得太多实在是太累人了,那些负担都压得我快喘不上气了。 叶菲现在已经有了她自己的生活,那我就祝福她一切都好吧!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尽快的康复,然后继续去找那个逃跑的女鬼。我忽然发现这事是一事没断又添一事,本来以为在环宇大厦能找到那个女鬼的线索,没想到线索没有找到不说还差点把命给搭进去,我越想越生气,老天爷你总是快把我玩到崩溃的时候又给我一丝希望,而在我要有希望的时候却又把我玩崩溃,我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起,我似乎变得那么的优柔寡断,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这还是我的性格吗?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老尹回来了,让我奇怪的是叶菲现在的男朋友竟然也跟在他身后进来了,他想干什么?老尹对我说道:“他说车钥匙忘在这里了。”那小子对我笑了笑,但是我没有搭理他,开始摆弄手机,他见我完全没理他也没生气,反而坐在了病床上对我说道:“你好,我叫姚西,叶菲的男朋友。”我抬头望了望他:“你是日本人?”他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说道:“广东人。”他大爷的,冲他这名字就看的出来了,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姚西,我还太君呢!难道这厮就是传说中的中日混血?算了,理他作甚,于是我继续摆弄手机没有搭理他,他见我又没搭理他,有点沉不住气了,好像露出了本来的面孔,冷笑了一声后对我说道:“你们以前就认识?听说叶菲与你的关系关系挺好呀?”看他说这两句话我就差不多知道他是什么东西了,典型的小白脸,小肚鸡肠,正是我最不屑的品种,跟他说一句话都觉得是在浪费我宝贵的口水,我还是没搭理他,老尹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就站起来了。那姚西见我有没搭理他,也没再生气,反而对我笑了,他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吧?”嘿!这孙子想象力挺丰富的,有点意思! 我抬头看了看他,接着摇了摇头,然后跟他说道:“你想歪了,我俩只是好朋友罢了。”显然这是他预料的到的,他对着我轻蔑的笑着说:“是也好,不是也好,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和两个疯子做朋友,你明白吗?”旁边的老尹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刚要开口,我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也就重新坐下了,我又摁了下手机和他说道:“抱歉,我耳朵不太好使,没听清你说的什么,你是在和我说话吗?能再说一次吗?”他有些沉不住了,对我说道:“我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和两个疯子做朋友,你没听见吗?我劝你以后还是少联系她,否则你受的伤会比现在还要重几倍,你懂吗?”我乐了,看来他是见我现在跟半残废似的好欺负啊,来这里跟我放狠话来了,望着他这副嘴脸,我不禁笑了,姚西见我竟然还笑了,他狠狠的跟我说道:“你笑什么?”我依旧笑着说道:“我笑你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这回轮到他愣了,他想不到我现在这副身体还敢和他说这种话,他愤怒了,举起了右手就想往我脸上招呼,可是却被身后的老尹给抓住了,老尹就是再笨,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怎么可能让我吃亏呢?他见老尹阻止他,回手就给了老尹一巴掌,别看老尹平时缺筋少脑,性格开朗,很少发脾气,但是却被这一巴掌给抽出了火,本来他体格就挺棒的,只见他也不吭声,举起了右拳直接就往姚西脸上招呼,只听“咚”的一声,直接就把那姚西的鼻血和眼泪给砸了出来。我则咬牙忍着剧痛猛然下了床站在了地上,尽管全身就跟刀扎一样,左腿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但是这都不重要了,他大爷的,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要知道本先生和老尹成天跟妖魔鬼怪打交道,还会怕你吗?你就是再狠,能有它们狠吗?你这个典型的白痴、无知的人类,今天要是不狠狠地教训你一下,你还就真就忘了自己由畜生变成人的了,还敢骑我头上拉屎撒尿?对,本先生是对女人没辙,但是对男人,我就从来就不知道“害怕”这俩字是怎么写的! 也就在此时,老尹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这孙子给狠狠地摔趴下了,我一看乐了,敢情这孙子就是那种典型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我就纳闷了,叶菲怎么会看上这孙子呢?孙子已经被老尹摔得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让老尹把他架起来,然后我伸出了右手紧紧的扣住了他的喉咙,他大爷的,要知道这招还是跟鬼学的呢,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我,这一招确实很管用,他被我掐的有些喘不上气了,不停的挣扎着,想摆脱出去,可是老尹却死死的摁住了,我朝他吐了口吐沫,狠狠的对他说道:“本来我都不愿意搭理你了,你他大爷的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呢?真当我怕你?我跟你说,别说我现在欺负你,你要是觉得不服的话,等我好了咱俩约个地方单挑,就你这德行还学人家恐吓?你也不撒泡尿当镜子照照,本先生当初在鬼门关溜达的时候,你这孙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穿着开裆裤玩撒尿和泥呢!”姚西差点没让我掐的尿了裤子,这点倒不是夸张,因为我真生气了,把这两天受到窝囊气全发在了他的身上,而且我也没有说大话,因为这几次和鬼怪妖邪战斗,每次都面临着生死,渐渐的使我的反应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只要是我康复后,别说他一个人,就算他再找上三四个人,我都不怕,现在我终于知道哪些脏东西为什么这么喜欢掐人的脖子了,因为这样做确实挺有快感的。 我望着这孙子,心中忽然敞亮了一些,我对他说道:“我告诉你,你这孙子是不是真以为我好欺负啊?给你个机会,道歉!然后麻利地给我滚蛋!”一看他就是大城市长大的,没受过什么委屈和欺负,现在这情景已经快把他吓尿裤子了,他只能颤颤巍巍地说道:“对·····对不起。” “没听见!大点声!” “对不起!对不起!” 我松开了他的脖子,又坐回了床上,老尹也放开了他,我跟他说道:“滚吧,以后要是觉得哪里不痛快了,随时欢迎来找我,我现在就把话撂在这里,我以后要是发现你对叶菲不好,我就把你送进宫里做太监,我说到做到,滚。”姚西挣扎着起了身,擦了擦鼻血,恶狠狠的瞪了我俩一眼后,就往门外走去,老尹见他还敢瞪我俩,二话不说上去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那孙子“扑通”一声,一头趴在地上,那孙子从地上爬起来,再也不敢有什么动作,撒丫子便跑了。老尹气哄哄的走到了床边,说道:“这也太让人生气了,他们懂个屁,要是没你,叶菲早死了,云潇啊,你说你多不值。”我浑身一阵剧痛,看来刚才挣扎起身还是有很大的坏处啊,老尹连忙扶着我躺下了,说实在的,我并没有那么生气,毕竟他们只是被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假象所蒙蔽了,如果换成了我,说不定表现比他还要恶劣。算啦,一切都不重要了,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叶菲刚才跟我说这孙子不是她男朋友,而且心里早就有人了,虽然我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心里明白,我是“五弊三缺”之人,与其自己找不自在还不如就这么算了。 经过了那晚后,我竟然发现自己又成熟了许多,什么是勇气?是哭着求你爱我,还是笑着祝你们幸福?无所谓了,其实结果我早就知道了,因为我们不是同一路人。老尹恨恨地说道:“难道就这样算了?”我对老尹指着我的胸口,说道:“只要自己的心能过的去就行了,至少我没有后悔。”老尹显然没有达到我这境界,他气呼呼地说道:“你就是心太软,早知道这样多揍那孙子几下好了。”我苦笑着对老尹说道:“你还别说,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我刚才就弄死他了,但是这有什么用呢?你现在还没想明白吗?咱们就是再狂再牛,也不过是天道手中的一个棋子罢了,咱哥们在一起,我不说虚的,咱们都是修道之人,这就是咱们的业障,逃不掉的,即使再重新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择。”老尹听我说出此话后,不禁叹了一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说道:“其实我也知道,许多事情是说不明白的。”我也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是讲不明白啊,现在是什么时代?满天都是飞机,满地都是火车,咱们能跟人家讲,你被恶鬼盯上了,我其实有特异功能,是降魔伏妖的阴阳先生,就咱俩现在这副造型,你认为有谁会相信?”老尹听我说完后,沉默了,的确,我们身上的东西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已经不再被承认了,我们就是传说中的迷信,注定是见不得光的,而且刚才已经说过了,人们往往都是被眼前所看到的假象所迷惑,正统的阴阳先生已经完全没有了市场。举个例子来说,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人的脑门上的黑气跟锅底似的,你能上去就和他说道:“哎,兄弟,你完了,一定被鬼迷了,这样吧,我跟你回家,救你一命你看如何?”你如果这么说,被人当做骗子是一定的,闹不好再揍你一顿,如果你在这个时代要想要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将正统的阴阳先生一派发扬光大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弄不好还会被扣上邪教的帽子,到时再给你来个跨省通缉什么的,得不偿失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二十二章 福地还是凶地 十六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至于求叔那种老神棍就不一样了,第一:人家扮相在那里摆着呢,这玩意就跟演员似的,必须长的就瓷实,打眼一看这老头就一副仙风道骨,而且人家又有正经的营生,更主要的是嘴皮子还利索,骗那些傻子们一愣一愣的;可我俩呢?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看就是那种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主,谁会相信我俩才是有真本事的人呢?人都会被眼前所看到的东西而蒙蔽了双眼,其实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现在还有哪个会相信有鬼呢?看不见的东西都不科学,这就是属于大多数人的悲剧通病,记得我看过的一部电影,电影名字我忘记了,只记得里面有一句经典的镜头:有一个人去深山打猎,他以为这山里除了黑熊外就只有白熊,但后来他还是被熊吃了,为什么?因为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灰熊,等到他们看见灰熊的时候已经晚了。 老尹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说的也是,看来咱俩是注定见不得光了,那你就不觉得窝火吗?”我苦笑的跟他说道:“也许这就是咱们的命吧,算啦,要是成天窝火我还不得憋死?还是那句话:自己的梦还得自己圆,自己找的罪也得自己受。人有时候特矛盾,道理谁都会讲,敞亮话谁都会说,可要是事情真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照样犯傻。”老尹显然没有明白我这句话的含义,不过他见我能想的这么开,就笑道:“什么也别说了,归根结底还是你心太软,不适合干这行。”我听完这句话后并没有笑,我很认真的问他:“如果你的前女朋友也中了这种邪术,你会救她吗?”老尹不说话了,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也陷入了沉思,我知道我俩都属于心软之人。过了一会后,他便又叹了口气,说道:“他大爷的,想不到这年头想说句实话都这么难。”我躺在病床上听他说完之后说道:“算啦,这事都过去了,就别再瞎寻思了,谁让咱俩命苦呢,现在还是想想剩下的这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怎么找到那个缺大德的女鬼才是正事啊,不过当务之急是怎样糊弄过求叔。”一提求叔,我就又犯起愁来,他说他已经帮我跟求叔撒了一个谎,对求叔说我那天晚上喝多了,结果又遇到一帮劫道的,揍了我一顿后还把我的腿给扎了。听完这话之后,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谎言撒的未免也太没品位了吧,不到半年就被劫了两回,求叔能信吗?没想到求叔还真信了。 星期天下午,他就来看我,直叹我倒霉,竟然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人弄了两回,末了还说了一句:“京城的治安有这么差吗?这公、检、法是干什么吃的。”求叔跟我说,好好养病,这月不扣你工资,都不容易。我心想这老头还挺讲究的,现在这样的老板还真不好找了,挺让我感动的,虽然他的镇店之宝铜钱剑被我俩给弄坏了,但是我们没敢跟他说。这件事照例还是让妤萱知道了,这丫头同样是抱着我大哭了一场了,明天还要上课,所以当天晚上我便回到了学校,晚上我躺在床上,说到底现在才真正的安静了下来,睁开眼睛也是黑,闭上眼睛也是黑,算了,就当成一个梦吧,这种环境下,就特别容易感慨人生。大一马上就要结束了,半进入社会也快一年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下场,住了两回院,弄了一身伤,想想还真是郁闷,索性就不想了,让那些闹心的事都让他去滚一边去吧。生活的经历告诉我,如果一个劲的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人的精神真的会崩溃的,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吧,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别问这一步有多远。就这样好吃好喝的过了近半个月,我终于又复活了,虽然钱没少花,还是妤萱帮我垫付的呢,妤萱还真是个当贤妻良母的料啊,我看人一向不怎么准,但是我这次看对了。我真得加强自己的实力了,不能每次和鬼干次架都得住院啊,就算我身体受得了,我的钱包也受不了啊!他大爷的,这住院费真是太贵了,像我这样的穷人都快看不起病了。 “五一节”到了,学校放假七天,我本想带妤萱好好地逛逛京城,好好地交流交流感情,可惜天不随人愿啊,老爷子打来电话,命令我“五一”必须回家,最还能带上妤萱,原因是家里人想你们俩了。我放下电话,无奈的笑了,看来我的“五一”出游计划泡汤了,回家就回家吧,我本以为妤萱会和我不高兴,会在心里埋怨我的家里人,但是我想错了,妤萱很高兴能够和我一起回去,得,我想多了,人家压根就没有向这方面想,于是乎,两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匆匆去车站买了回家的火车票,回家去也。 一路平安,回到家里自然又是一番折腾,逛街、访友,忙的不亦乐乎,也就在此时我接到了谢叔从地府打来的电话,当然我得感谢钟叔给我的那个电话,电话里谢叔让我帮忙收个亡魂,并把亡魂的住址告诉了我,我这才想起我的另外一个身份——地府驻人间专员。既然如此,那就去吧,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件事给了我极大地触动,我启动颠倒阴阳如意把自己转化成鬼神状态,免得大半夜的吓到活人,我根据谢叔指点的位置来到了目的地,这一幢普通的老居民楼,楼道狭窄,布满灰尘,到处贴的都是小广告,我要去的是四楼,颠倒阴阳如意最好用的就是转化成变成鬼神形态之后,就有了鬼魂穿墙的本事。 这家是普通的二室一厅,狭小的空间,显得有些破旧、老式的装修,简单的摆放着几件家具,似乎没怎么收拾,有些乱。走进卧室,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位老太太和一位老爷子,在床边站着一个老头,我知道这就是那老爷子的魂魄,床位两个绿油油的小圆圈,那是一只黑猫,它定定的看着我没有出声。我朝那只猫笑笑,示意它继续安静,走向那位老爷子,亮出工作证,我冲他说道:“编号2005080475的王永福吗?请跟我走吧!”老爷子没有动,只是定定地望着老太太,眼中闪动着温柔、悲伤、疼惜,他轻声道:“我知道你们会来带我走的,走之前让我再看看她,没了我,就没人陪她出去遛弯,没人在她睡不着的时候陪她拉呱了。”我沉默了一阵,淡淡地道:“时间宝贵,老爷子你有什么话想交代就说吧,你说的话,阳世人在梦中能听到。” “真的?” “嗯,老爷子,时间宝贵,请快点吧。” 老爷子先是激动了一下,旋即一声长叹,默默看了睡梦中的老太太一会,低声道:“老太婆,没我陪着也要记得每天出去遛弯,医生说你多运动好。谢谢你陪了我一辈子,苦了一辈子,我走了!”老爷子转身,睡梦中的老太太轻声呓语:“·····老头子,我不再骂你了,你别走。”老爷子一声长叹,没再说什么。 “小伙子,走吧。” 我点点头,牵着老爷子一只手走出卧室,到了客厅,老爷子留恋地看了一眼,喃喃自语:“我家老婆子最是喜欢干净,怎么都乱了?都乱了!”我默默看了老爷子一阵,开口道:“老爷子,我要把你的魂魄收起来了。”老爷子点点头,再度留恋地看看客厅,伸手摸了摸墙壁,道:“小伙子,你有父母吗?”我点点头,老爷子道:“大爷作为过来人,给你一个诚恳的建议,以后你的父母老了,记得多回去看看,别让他们孤零零的,不是只有年轻人会寂寞啊!”老爷子摇着头叹息,让我收魂,我冲老爷子鞠了一躬,说道:“谢谢老爷子,我会的。”老爷子终于露出了今晚见面后的第一个笑容,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客厅中。我环视客厅一圈,穿墙而出。 当我把他送到地府返回家的时候天刚刚蒙蒙亮,爷爷奶奶与爸爸妈妈已经起床了,同他们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回到我的房间,妤萱刚刚起床,正在对着镜子梳头,我向前一下子把她拥入怀里,嘴里喃喃道:“萱萱,萱萱。”妤萱没有想到我这一举动,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她也紧紧地抱住我,两个人就这让相互抱着,直到母亲来叫我们吃饭,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又要准备返校了。 回京城的时候,没买到火车票,老爸只好给我们买了两张传说中的客车票,还是客车中的霸主——卧铺客车,简称“卧客”。说到这“卧客”,不得不提一嘴,真的是太霸气了,虽然挺贵的,但是能一路躺回京城,也确实挺爽的,上下两层,跟笼屉似的,大概四十号人跟挺尸一样的躺着。虽然我和妤萱今年都二十出头了,但是老爸似乎还是把我们当成小孩子一样,送我们上车,帮我们拎包,怎么跟他抢都抢不下来。老爸今年也快五十了,已经有了白头发,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以前我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就成天听电视和书上讲这句话,但是那时我不懂,现在我却懂了老爸的辛苦,我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很幼稚,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竟然总想到死,现在想明白了,我可不能死,我还没孝敬过老爸老妈和爷爷奶奶呢,怎么能这么年轻就挂了?我躺在客车的上铺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没办法,生活就是这样,没人安慰你,你只有自己安慰自己,自娱自乐也是一种比较飘逸的境界,当然了也是比较可悲的境界。 这时躺在我下铺的那位哥们,对车上的售票员说道:“大姐,我这么躺着太难受了,能把鞋脱了吗?”那售票员见他好像确实很难受,于是就点了点头,没到五分钟,我就好像闻到了一股臭鸡蛋的味道,这给我恶心的,这什么味啊,正当我四处寻找污染源的时候,只听那售票员焦急地说道:“你还是赶紧的穿上鞋吧,味太大了。”他大爷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坐个卧铺车都能遇到下铺是臭脚的,没办法,我慌忙把车窗拉开了一点,透透气。 望着窗外的景色,心情顿时好了一些,我觉得我这人其实挺没志气的,大城市好像并不适合我,比起那种繁华的地方,我更喜欢小地方,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三餐温饱,可是没想到就这梦想要实现竟然也这么难,我不禁又称赞了一下所谓的“命运”。他大爷的,真是在哪里都没有在家好啊,也许是这些天在家呆的时间久了吧,我忽然有些不想回去上学的感觉,但是不回去又不行,要知道京城还有一个老神棍和一个逃跑女鬼等着我呢,平复了下心情后我又睡去了,不出意料又是个噩梦,我发现我和噩梦有缘,千奇百怪的噩梦让我做了个遍。迷迷糊糊之时,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了我身上,我想动都动不了,我心里不禁一惊,难道我遇到了传说中的“鬼压床”,但转眼一想,这是在客车上,哪来的鬼啊?你说火车上有鬼还有点靠谱,但是你说客车上有鬼,恐怕可信度就有点低了。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趴在我身上的竟然是妤萱,小丫头紧紧地搂着我脖子睡得正香,我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这回是把我当床了吧? 天已经黑透了,我打了个哈欠,为我可怜的睡眠默哀,这么多年就没睡踏实过。从小看电影里的那些什么除魔道长啊,什么驱魔人的,觉得他们都特狂,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恐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本事,但是现在我明白了,那不过是电影,电影里的故事,都是吹牛的,这就和网络小说是一个性质。生活也像是电影,因为生活有时候很戏剧化,但是生活又不是电影,即使生活也能吹牛。不知不觉我又想起了《玄都秘枢》,与伯温秘术相比,我对它们虽然很是熟悉,但是要完全掌握还差很大的距离,想着想着我又进入了梦乡,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子就开到了京城,下了车以后,我抻了个懒腰,闻着这个城市独有的汽车尾气,京城不同于我家那小地方,身边走过的三三两两身材高挑的美女已经穿上了丝袜短裙,我眼神飘过,笑而不语,心里想着:京城,我李云潇又回来了。 打车我们回到了学校,开始正常的学习生活,周五下午下课后,我照例赶往泽生堂打工,我竟然发现这老神棍经过“五一节”好像有点胖了,虽说还是像皮包骨,也不知道他在京城吃了什么,怎么看怎么像浮肿。老家伙还是依旧欢乐斗地主,看上去心情不错,乐呵呵的让我去帮他买饭,而且没跟我要找的零钱,泽生堂的工作是浮躁的,那些有钱的肥羊们经过“五一节”大多都喝伤了身体,很少有人光顾这种地方。下班了我和求叔说要和老尹去喝酒,今晚上就不回来了,求叔眼睛盯着电脑屏幕,都没有回头看我,只是摆了摆手,意思是知道了。 我和老尹来到苌哥开得饭馆吃饭,他和婷姐已经把饭馆搬到了“小丰都”,现在的店面比以前好看多了,小店就在小区的门口,由于饭菜实惠,所以生意还算不错,客人大多都是小区的住户和附近乡村的农民。我和老尹推门走了进去,苌哥和婷姐依然坐在一张桌子旁看电视。苌哥还是那副模样,仿佛他只有微笑这一种表情,让人觉得这人特别随和可亲,我笑着进了屋对着他俩说道:“苌哥、婷姐,好久不见了。”苌哥见我来了也笑着说道:“五一节快乐啊,听说你回家了?”我坐在了我的老位置,笑着对他说道:“回家了一趟,这不,馋你的面了。”苌哥笑呵呵的对我说道:“你小子嘴还是这么甜,好说,着急不着急?不着急等看完这个节目的,大哥再给你做面去。”我对他说道:“不着急不着急,现在还不是多么饿,再说了我今天和朋友想在这里喝点酒,这是什么节目啊,让你看的这么有兴致?”苌哥听我不着急便转过了头,边看电视边和我说道:“张献忠墓被发现了,这正播挖掘现场呢。”原来是科普节目直播啊,真想不到苌哥还对这种节目感兴趣,我望着电视里的那些所谓的历史学家和工作人员拿着小刷子正小心翼翼的刷着刚出土的文物,我也不知道这种节目有什么好看的,说好听点叫历史遗迹发掘保护,说难听点不就是抛坟掘墓吗?这可真是损阴德的事情,可是后来我一想,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即使朝廷不刨,自然也有盗墓的刨,特别这几年《鬼吹灯》这么火,那些年轻气盛的庄稼汉都自命为“摸金校尉”,成天不好好的种地,专门找坟刨,虽说让他们蒙对的几率很小,但是那么大的天掉个雨点能砸人脑袋上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如果真让他们发现什么大墓,一定会洗劫一空的,东西卖出去后,再流窜到国外,岂不是丢了咱们自己家人的脸?比起他们这些专家还是挺不错的,把刨出来的东西都藏在了博物馆中供后人观赏,这应该也算得上一件积阴德的事情。一提起积阴德我又不住的抱怨,他大爷的,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竟然让这辈子的命如此的苦。 这里说到了张献忠,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要知道张献忠是可是明末农民起义的领袖人物,由于他比较杀人如草,所以其名声比闯王李自成还要大,最后在四川建立“大西”政权,据说到最后还当过了短期的皇上,算的上一号枭雄了,而且还留下一个千古谜团——张献忠宝藏,还立了一块“七杀碑”,碑文我还记得是这样的:“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想不到这么狂的一个人死了几百年之后,墓还是被刨了,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造反的人就没有什么好下场,现实中也的确如此,他大爷的,我摇了摇头,算了,咱就是一介草民,还是别想这么深奥的问题了,终于苌哥站了起来而且那直播也结束了,便起身问我俩吃什么,由于刚过完节,在家大鱼大肉的没少吃,现在肚子里都是油水,所以我俩也没点什么太油的菜,简单的点了两个青菜,婷姐已经知道了我们爱喝酒,没用我说便提来了四瓶啤酒。我忙起身接过,和她说了声“谢谢”,然后便坐下和老尹喝上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福地还是凶地 十七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喝了一口啤酒,想着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尹,你说我们这些做阴阳先生的还有前途吗?”老尹闻言,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前途?什么是前途?在当今社会上还有谁会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还有谁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在这个时代里,有几人能够做到为人为公呢?”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事实虽然差不多,但是也不要这么悲观嘛,这社会是在变,但是无论怎么变,总是往好的方面变嘛。”老尹笑了笑,说道:“听起来貌似有点道理,刚过完节大家都挺高兴的,说这些沉重的话题干什么啊,咱们聊点别的,你说那个把玄狐唤醒,想抢走火灵珠的那个人是谁?那两只百年玄狐联手竟然都打不过他,那他的道行是不是也太深了点吧?”我点点头,说道:“这事是有点蹊跷,当时我和他们打斗时,我就发现他们已经受了伤,只是伤情被他们很好的掩饰起来了,不过最后我还是看出来了,他们的伤似乎是被伯温秘术上的记载的道术所伤,但是似乎又不像,似是而非啊。当时我仅仅是疑惑而已,现在看来那人就是我们潜在的威胁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把那人找出来干掉,免除后患。”老尹一拍桌子,说道:“着啊,就该如此。”这时恰巧苌哥端着一盘菜走来,他好像楞了一下,然后把一盘炒三鲜放在桌子上,问我俩:“小尹啊,你刚才说什么就该如此啊?”我心里正在纳闷,你说这苌哥怎么走路一点声都没有呢?被他听见了我和老尹的谈话,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我脑海里想着要怎么糊弄过去的时候,只听老尹说道:“我们是说苌哥做的才太好吃了,就该如此在这里吃饭啊。”你还别说,老尹这句话还挺管用的,苌哥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后也没多说话,便走回了厨房继续做菜了,我小声的和老尹说道:“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啊?恐怕别人不知道吗?”老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抱歉,一时激动,一时激动。”我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后和他说道:“目前咱们的任务是找到那女鬼,其他的咱们先不用考虑,主要是咱们也是管不了啊,听天由命吧,这些日子你有没有什么线索?”老尹摇了摇头,说道:“难啊,咱俩现在就是大海捞针,碰大运呢,哪有这么容易?你说咱们俩到底这算怎么回事?”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总之感觉确实不怎么地,于是我就对他说道:“算啦,车道山前必有路,来,喝酒吧!”我俩的杯碰在了一起,同归于尽,不一会苌哥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来了,我和老尹觉得就我俩人喝太没意思,就请苌哥陪我俩喝点,苌哥也没把我俩当外人,便笑呵呵地坐了下来。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谈着,酒没少喝,我的嘴贫,老尹喝多了话多、苌哥的睿智,三个人聊的挺有意思。其实跟苌哥聊天也挺长见识的,苌哥山南海北竟然没有他不知道的,给我们讲了很多的奇闻趣事,我觉得苌哥这人好像有点奇怪,似乎是错觉吧,他喝的越多,那笑眯眯的小眼睛竟然就越亮,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最后我们都喝的差不多了,老尹这孙子最先完蛋,喝了五瓶以后就跑厕所吐去了,我心想这老尹还真是糟蹋东西,我还行,刚刚好,再喝就该多了。而苌哥却还是那副模样,看不出他有没有喝多,估计还能继续喝,我不禁赞叹苌哥确实有量,简直到了深不见底的地步,五瓶啤酒下肚竟然都没上厕所,也不知道他那啤酒都喝哪儿去了?他用那烁烁有神的眼睛望着我笑,看的我一愣一愣的,这眼神也太犀利了吧,看的我一阵尿意上涌,慌忙去厕所了。 我到了卫生间才以后发现,老尹这孙子的脑袋都快插马桶里了,我慌忙把他扶起来,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争气啊,老尹靠着墙站着,我则开始放水,撒完尿之后我把晕乎乎的老尹扶了出去,拉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了下来,老尹半躺在椅子上此时苌哥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了,收拾完后便拿了壶茶过来和我聊天,他问我:“小尹没事吧,好像喝的挺多。”我笑了笑,和他说道:“没什么事,这家伙其实很能装的,过会说不准就没事了。”果然过了不到十五分钟,老尹晃晃脑袋,长呼了一口气,看来是没有事了,这家伙酒醉得快同样也醒得快,老尹朝我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刚才让大家伙看笑话了,苌哥,我还有点饿,能给我做碗面条吗?”苌哥笑着点点头,回厨房给老尹做了一碗鸡蛋面,老尹狼吞虎咽的吃完后,我算了账和他走出了店门。 五月的京城夜晚,气温还是比较低的,我和老尹摇摇晃晃的往车站的方向走,此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求叔的。我按下了通话键:“喂,求叔啊,什么事啊?”电话那边的求叔跟我说道:“云潇啊,我刚才接到个活,你明天下午你来就行,然后明天晚上别回校睡觉了。”我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他:“什么活啊,求叔,还要晚上值夜班?”电话那边的求叔好像乐了,他说道:“什么活,白事活呗,刚才有一户老主顾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闺女死了,让我明天帮他操办操办,你和小尹都来,到时候给你们点加班费,就这么定了啊。”所谓白事活,当然就是指“红喜白桑”中的丧事了,通常民间有人过世,都会请几个明白的“先生”打理的,因为这正是阴眼先生的本行,主要是出丧日之前的事物准备工作,毕竟这是人一生中最后的旅程,所以没人愿意随随便便的,求叔现在说的好像并不是喜丧,因为听他说是人家的女儿死了,也不知道是多大、怎么死的、要知道这些事可是有说道的。看来明晚求叔便是要我配合他去那户人家里“指三”了,所谓“指三”是阴阳先生的术语,按普通话来解释就是算算那过世之人的时辰和死因,而弄出一套适合的出殡方法,求叔说是明晚的事,也许还会叫我守在那家一晚,他大爷的,真晦气,但是既然我已近干了这行,这些事就早已料到,于是我便和求叔说道:“那好,求叔,没问题。”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我心里想着这老神棍,无非是想多收那家点钱,所以才让我去做做样子罢了,他懂个鸟啊。这老神棍死人钱都不放过,也不怕遭报应,但是后来我一想,其实这种事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无非都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心里安慰罢了,就跟现在请和尚念经的道理一样,没有几个人能听懂那些和尚念的是什么,心里也清楚那些和尚都是酒肉和尚,吃喝嫖赌抽占全了,会念个屁经?就是想找个心里安慰,花点钱,求个心安理得。 老尹见我挂断电话之后,便开口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看你这表情好像挺不乐意啊?”我苦笑着对老尹讲道:“当然不乐意了,求叔那老神棍接了份白事活,让我们明天配合他一晚上呢。”老尹闻言笑着对我说道:“哎呀,兄弟,咱们赚了呀,这活我以前干过,是个好活啊!”我望着老尹,你的酒是不是还没有醒啊,怎么说胡话呢?这死人活能好到哪里去?于是我便问他:“哪里好啊,你说说。”老尹见我好像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于是他就对我说道:“一看你就是外行了,你要知道咱们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小屁孩了,咱们是‘先生’的徒弟,那在白事的人家里是很受尊敬的,一进屋烟酒不缺而且事后还有红包,跟大爷似的,就当度假了,你说这还不好吗?”听老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开窍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我就又找回了点平衡。我心里想着明晚的事情,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真像老尹说的一样,是去装大爷的?可那时候的我并不了解,这死人活真的不是那么好干的。 《葬经》有云:“葬者,藏也,乘生气也。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则为生气。”正所谓人有人气,鬼有鬼气,万物生成全凭一口气,而求叔那天接的这个白事活,主要就是要守住死者的“气”,这么讲大家可能还不太明白,这个以后细说。 当我和老尹坐出租车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我们连澡都没有洗,就直接往床上一扑,倒头大睡。我舒舒服服的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还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我接起来,是苏雅洁打来的,由于五一节的时候我已经跟她用短信道过歉了,所以她也就没再生我的气,我很奇怪,她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啊,于是我迷迷糊糊的对她说道:“什么事啊,雅洁,难道今天你没有通告?”电话那边的苏雅洁好像挺高兴的,她对我说道:“猪头,近来我歇着呢,今天有时间没有啊?陪我去买只狗狗,我自己不乐意动弹。”买狗?你苏大小姐这不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吗?大街上那么多的流浪狗随便抓回来一条养着不就好了,非得要用钱买,不得不说,这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的玩意可真多,我从被窝里坐起身来,对着电话说道:“我说大明星啊,今天恐怕不行啊,我下午还要上班呢。”电话那边的苏雅洁听我好像不愿意陪她,便有点不乐意了,她说道:“大礼拜天的你上什么班啊,我明白了,陪女朋友是吧?行啊,有了女朋友就不想再陪我这个红颜·····好朋友了对吧?亏着我还和你还共患过难呢?”我一听便知电话那头已经极其不高兴了,于是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对着她讲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别说,我还真就是陪异性,不过不是陪女人而是陪女尸。”电话那边的苏雅洁显然听楞了,她问我:“女尸?你是不是开玩笑呢,怎么说的这么吓人呢?”我苦笑了一下,说道:“我骗你,你能给我多少钱?”说罢,我便把我今天下午要去做的工作告诉了她,她听完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云潇,也真是难为你了,我觉得吧,你还是换个工作干吧,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是总这么下去的话,只要是个人早晚都会精神崩溃的。”说实在的,听这苏雅洁这么说,我心里面确实挺暖和的,连忙答应了下来。 放下了电话,我脑子里思索着,我何尝不知道我干这行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吃阴间饭的恐怕没有几个有好结果的,精神太紧张了,如果心里素质不过硬的话,早晚有一天会被搞得精神崩溃,住进精神病医院。不过我现在的抗击打能力已经无比强悍,一时半会还疯不了。现在我们这行已经不再被这个社会所认可了,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已经没有了退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冥婚 一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于是我便苦笑着对着电话说道:“雅洁,让你费心了,有机会一定换一个,你去找一下妤萱吧,她有空。”电话那边的苏雅洁很听话的说道:“恩,那云潇你注意点身体,如果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只要是和自己没关系的就最好少管,知道吗?”我苦笑的对着电话说道:“知道啦,大明星,你看我什么时候多管过闲事?”电话那边的苏雅洁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知道,我说这些也没用,因为你什么性格我太了解了。”我俩又闲聊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我穿衣服起身,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凉白开喝了一口,心里想着:你说你了解我?你这不是开玩笑吗?长这么大我都不了解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把对面床铺的老尹叫了起来,寝室虽说搬进来三个人,但是常驻也只有我和老尹,孙立强整天不见人影,这也难怪,人家是“富二代”嘛,哪能经常住集体宿舍? 老尹知道今晚上有活,也就没有懒床,我们洗漱完毕,一人抱着一桶“康师傅”吃着,吃完后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于是我们连忙下楼,坐着公交车去了“泽生堂”,推开“泽生堂”的门,只见今天求叔这老家伙竟然出奇没有斗地主,而是身着一身黑色得体的中山装正坐在接待桌前抽着烟,他见我们来了,就招呼我们过去,我们连忙坐在他对面,他便开始跟我们讲今天这份活的重要性。 原来今天这雇主可是大有来头的,听求叔说好像是一个公司的大老板,超级有钱的样子,曾经在“泽生堂”求了好几座佛而且还请求叔给看过风水,相过阴宅,反正是钱没少花,是求叔最大的客户之一。可是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如果命不好,求再多的佛又有什么用呢?看来这个大老板是注定命中丧子,就在昨天,这个大老板的女儿出了意外,出了场车祸一命呜呼了,据说是死的挺惨,右腿被撞折了,肋骨被撞断了好几根,扎进了肺里,体内大面积出血,脸都差点毁容了,真是惨不忍睹。听求叔说,这女的和我年纪差不多,也是二十出头,正是人生最美丽的年纪,可惜就这么死了,夫妻俩就这一个孩子,她母亲早就哭晕过去好几回了,但是再悲痛也要接受这现实啊,得让自己的女儿风风光光的上路,于是便给求叔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操办,求叔便以他那普度世间疾苦的心肠答应了。我听完后心里骂道:你个老神棍,你普度众生是假,趁机捞钱才是真的吧,这一家人已经把操办白事所有的流程都交给你了,这里面可有不少油水,到时候你这老神棍一定能狠捞一票,这老神棍,他这贪心到什么时候算个头呢?这老神棍虽然懂的全是坑蒙拐骗的手段,但是在本职工作方面还是知道些皮毛的,毕竟只会吹牛的话,总有一天会露馅的,这老神棍好像还读过些《葬经》、《易经风水》之类的书,对停丧日,出丧日,起丧日什么的还略懂一些。他知道这女人横死的后事处理方法有些麻烦,弄不好的话就会祸及到那一家,甚至连操办的先生也会到牵连。女人这种生命体活着时就着实难对付,这女鬼那就更不用说了,特别是横死之人,因为这根本算不上善终,这种人谢叔与范叔是不会来勾魂的,所以这种鬼的怨气极大。如果不好好的超度的话,便无法前往地府,说轻些会影响家人的气运,说重一些就会变成厉鬼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求叔虽然不清楚这地府之事,但是他也懂得“头打一更,防范起风,头打二更,切勿熄灯”的道理。所以他也不敢托大,便跟我说起了今晚要做的诸多事宜。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一门什么独门秘术,自从告诉我以后,我怎么想怎么是骗人的,因为他和我说,明天出殡,今晚因为不吉利,所以那户人家不能留人,只能有我和老尹前去守灵,长明灯要一直亮这点不用多说,棺材旁要放守魂鸡这一点也不用说,最重要的是要时刻注意时间,每隔半个时辰就要烧纸磕头,直到天亮为止不得怠慢。我听他说完后,心里对他全是鄙视,本来嘛,没有这个金刚钻你就别揽什么瓷器活,什么独门秘术,纯属是蒙人的!鬼才相信。你也不想想,有哪户人家死了人之后,家里人不留下来守夜的?还让外人来守?这不和说笑话一样吗?烧纸和长明灯这倒挺正常,但是也不能每隔半个时辰就烧啊,要知道那死去的女子的脑子现在一定还在迷茫的状态,你烧那些纸钱是烧给谁的? 这里解释一下,刚刚死去的人,在意识上是并不清楚自己已经死掉了的,等到无常勾魂或者是三天已过,他们才会相信自己已经离开人世了,而这段时间则被称为“癔迷”期。古人云:“伊人客死香魂散,幽鬓尤挂阳世人”,这期间的鬼魂如果是因为环境不当或者是行差踏错,是最容易变成厉鬼或者煞魂的。在此之前前我遇到的粉衣女鬼就是属于横死,横死的罪孽太大,不配让谢叔与范叔来引路,但好在她虽然是“阴生阴死”,但是心中存着对易峰的强烈思念,所以只是暂时变成了游魂而没有变煞,可是等到那楼快被拆了的时候,受到了刺激的她才会失去理智杀人。说明白些,她变煞鬼的原因,全是“气”在作怪,因为大楼拆迁,改变了周围“气”的环境,所以她才会抓狂,而今晚只要保证那死去的小姑娘的尸身不受“外气”的影响,便百分之百不会有事。至于求叔那一套,当然是脱裤子放屁的事,要知道那死掉的女子现在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呢,哪会有什么怨气?还不吉利,家人都不让在家,对于求叔的这个谎言,我没有说破,原因只有一个,求叔是我们的老板,我们这两个员工只能听他的,他说向东我们不敢向西,他说抓狗我们不敢偷鸡啊,这可苦了我们俩了,要一个晚上不睡觉了,不但要一晚面对着棺材,还得每隔一个小时就要烧纸磕头,你说我这上哪说理去啊?求叔对我们嘱咐好一切后问我们道:“云潇、小尹啊,明白了吗?记住今天这可是个大活,千万别给我掉链子,弄好了,这个月给你涨六百块奖金。”六百?我忽然有一种特想哭的冲动,他大爷的,没想到我这要面对死人一晚上的活,就才值六百,求叔见我们这副老不乐意的模样,本来嘛,谁愿意无缘无故的对着棺材烧一晚上的纸呢?于是他就对我们说道:“怎么了,不乐意?好好好,再给你加一百,你看怎么样?不能再加了。”我有些苦笑的望着求叔,人在屋檐下,那能不低头,这些钱就是求叔的极限了,好吧,我和老尹相视苦笑一下,想想也不能改变什么,该干的还得干,毕竟我还要生活不是吗?算了,就当成一种经历了,他大爷的,只是当时的我没想到,这个经历竟然会是那样的惊险刺激。 下午两点,求叔带着我俩打车前往那户人家,那家住在市郊新开发区的居民区,这里住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贵啊,听说每个别墅都带个后花园,这个大老板后花园的面积可以堪比三个足球场的面积啊,他大爷的,你这不是无故占用耕地嘛。这大老板是独门独院的一栋小别墅,三层的欧式风格,真够气派的,这种房子我以前只在电视里面见过,只不过那大门前挂的“灵头旛”略显扎眼,因为那代表着这家有白事。下了车,我望着房子前停着的那一排名车,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哀伤,任凭你们生前多么有钱,死了还不是连一分钱都带不走吗?诗圣有言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说你有这么多钱拿出点救济穷苦百姓多好,非的把它浪费在这里,活该受到求叔的骗,我不得不感叹金钱的力量之大,怪不得这个社会上的人为了钱都急红了眼,感情都是想过这种生活啊,求叔显然比我们要平静,毕竟他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他对我们说,一会进屋,少说话多办事知不知道?我们对求叔点了点头,后背上的背包里全是求叔准备的那些没用的东西,里面有粘了米汤的纸钱和变了形的元宝蜡烛,唯一有用的便是求叔的镇店宝贝铜钱剑,因为求叔说拿这东西来镇煞,所以就也带来了,背包挺沉。来到这里我实在没话说,就这场合我能说什么,光傻眼了。我们和求叔便走了进院里,还别说这人还真多,至少也得有五六十个人,估计都是来吊唁的吧,所谓吊唁便是来哀悼死者并慰问生者,早在古时就有记载,《说苑·修文》有云:“宾客吊唁,无不哀者。”看来的这些人的穿着,非富即贵,不过我估计,这都是些阿谀奉承之徒。这社会要是没财没权,除了亲戚和知己朋友外,哪里会有人高看你一眼?算了,这些东西也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想明白的,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是跟着求叔老老实实的干完这一个活吧,先把那六百块钱挣到手再说,虽说我的银行存款已经快达到五、六位数了,照理说我不该贪恋这六百块钱,但是蚊子虽小那也是肉,能多拿一分是一分。 求叔似乎进了院子后似乎很吃的开,院子里的那些土大款们有很多都认识他,见他来了就笑容满面的走上来和他握手,直夸他老人家神通盖世之类,我看这架势,大概这些土大款都是被这“铁齿铜牙赵先生”给骗过的,真是悲剧,被求叔当成了肥羊还要谢他。不得不说求叔确实是一个好演员,在这帮肥羊们的面前一站,那副仙风道骨王八之气马上就浮现出来,他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对众人笑了笑,那表情仿佛是要告诉他们,他很低调,不适合如此世俗的场合,只见他对着那些上来握手的人说道:“诸君,今日是蒋公千金吊唁之日,蒋公托付我为其操办,我就不和大家多聊了,有时间大家再到‘泽生堂’一聚吧。”说罢,他很有面子的对我和老尹说了一句:“徒儿,随我进屋。”我和老尹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屋子。我心里想着:这老家伙,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跟百家讲坛似的,我有点怀疑他老人家和易老师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你这老家伙唯一值得称道的本事便是拥有二十多个qq号轮班给别人斗地主,还舍不得充蓝钻! 无语的跟着求叔走进了别墅中,一阵阵的哭声就传了过来,好家伙,从这大屋中的装修足以看出这家人的富有程度,太奢侈了,尽管我看不出来那些屋子里摆设的牌子,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价格不菲。屋子里也有很多的人,但是看得出来,家属什么的相对多了些,都挂着白呢,打远望去只见大厅后边摆着供桌,上面香火不断,供桌后面放着一口棺材,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打的,反正看上去挺气派,供桌前则跪了四五个人,披着白袍,边哭边烧纸钱,我心中又感慨道:这真是太奢侈了啊,本来这车祸死亡的应该是当天死当天就火化的,可是这家人也不知道使了多少钱,愣是给搬到家里来停一天,更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特意买了口棺材,不得不说啊,有钱人死后也这么体面。那人群之中站在一对夫妇,同样是哭的很伤心,求叔带着我往他俩的方向走去,那夫妇二人看见了求叔,便一起上前,那男人对求叔说道:“赵师父,这次要麻烦你了。”我见这两个人大概也是四五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看来这便是这家的的主人了,那男的还好些,只是那中年妇女还是不停地擦着眼泪,眼睛已经通红通红的了,这也难怪,谁家的女儿死了不伤心呢?求叔深沉的和那男主人握了握手后,开口说道:“蒋公节哀顺变,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令嫒此间往生极乐也是命中注定,我必当尽全力送令嫒最后一程,让她往生极乐。”那蒋公感激的对求叔说道:“真是麻烦你了,赵师父,那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回避?”求叔对蒋公讲道:“越早越好,一会我就让我徒弟准备准备,我准备彻夜为令嫒超度。”那蒋公听到求叔说完此话后叹了口气,对那些正在地上哭的人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到外面找人拿钱,明天再来吧。”听到此话后,地上跪着的那四五个人竟然马上就不哭了,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出了门外,这又把我看楞了,敢情这是雇来的啊!今天真是开了眼了,我记得以前看《马大帅》的时候,看着本山大叔去给人哭丧,还把我乐个够呛,可是等到今天真遇到了干这种职业的人之后,还确确实实的真的把我给镇住了,见他们刚才在地上声泪俱下的,都快哭打滚了,怎么看怎么像亲戚,可是没想到竟然是假的。不得不说这个社会真的挺可笑的,至于这样吗?死个人还要花钱找人哭,不过这个社会也确实挺悲哀的,因为这些有钱人并不知道,那些人其实是在哭钱也是在为钱而哭,钱还真是他大爷的大爷。 蒋公在安慰自己的妻子了几句后,便走了出去,对屋外的人宣布:“感谢大家来为我女儿送行,酒店已经定好了,请大家先去用餐吧。”说实话,那些人本来也没几个真伤心的,听到蒋公讲完这话后,便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别墅外走,在人群之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影子,仔细一看,我勒个去,真是邪门了,这不是那个什么姚西吗?我揉了揉眼睛并没有看错,这个孙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看着他人模狗样的,也穿了身很西装,才扎了一条很是烧包的领带,可是在我眼里怎么看怎么像是根拴狗绳,别说我嘴损,要知道这孙子我从见他的第一眼起就看不上他,上次都没揍够他,就这种货色要是让我在以前遇见,估计我得把他打的更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冥婚 二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在我眼中,姚西就是那种典型的社会败类,他大爷的,叶菲真是瞎眼了,怎么会相中他呢?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刨你祖坟的类型,我心里想着那天这孙子被我和老尹给揍完后放的那些狠话,心里琢磨着这孙子估计还真不是什么善茬,但是我也不怕他,如果明刀明枪的干,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我怕你什么?只见蒋公要走到门外的时候他竟然凑了上去,不知道和蒋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竟然还掏出了一个手绢擦了擦眼睛,老天爷!你赶快落个雷劈死我吧,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还随身带着一个白手绢!他大爷的,这简直就是现代版的“东方不败”啊,不过就是没有“东方不败”的能耐,这孙子跟个娘娘腔似的,快一米九的大个子竟然装腔作势。那蒋公好像还安慰了他几句,便走出了门。正当我琢磨着为什么姚西这孙子会出现的时候,别墅里的人已经走的快差不多了,最后只剩下我、老尹和求叔还有几个蒋家的佣人,这时蒋公又进了屋子,走到求叔前边对求叔说道:“赵师父,那今晚你就受累了,他日我蒋某人必有报答,那边的餐厅里我已经让人布置好了酒菜,你和你徒弟不用拘束,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打电话,我会在第一时间办到。”仙风道骨的求叔微微一笑,说道:“蒋公不必客气,我一定尽全力彻夜为令嫒诵经,只不过我这阵子正在“避荤”,那些酒菜就让我这两个徒弟吃吧,云潇、小尹,还不快多谢蒋公?”我无奈了,你个老杂毛,不用这么抬举自己吧,你避个哪门子荤?我记得昨天中午吃排骨炖土豆时,里面的排骨好像全被你吃了啊,害得我和老尹只能吃土豆,但是现在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像装鹌鹑一样的对着蒋公说道:“谢谢您的招待了。”蒋公点了点头,又和我们说了些场面的客套话后,便带着下人走出了房子,这时的大屋子里只剩下了我、老尹和求叔三个人,当然了还有棺材里的那位命苦的女尸。 求叔见那些人都上车走了以后,便对我们说道:“云潇、小尹,你去把东西布置布置,然后再来吃饭吧。”说完后这老家伙就餐厅里“避荤”去了,我边在心里辱骂着这老家伙边开始掏出了背包里的东西,按照着老神棍说的方法,将长明灯放在供桌之上,这长明灯有个说道,那就是其实这平时我们的身边都会有游魂存在,他们本是无主指鬼,无家无庙,只能四处漂泊,如果哪家死了人,灵魂离体只剩下一具尸首,为了防止那些无主的游魂进入尸首之内,便要点起长明灯照亮,一旦有长明灯的光芒,那些无主游魂便不能靠近了,然后我又拿出了那些纸钱,我也不知道这些纸钱怎么就粘了米汤?这些纸钱是我在仓库里发现的,求叔说不能浪费,我便带了过来,算了,反正到了那边都能花。于是我就往火盆里丢了些,火势挺旺的,我又拿出了五支香,借着这火点着了,插在了一个香炉之中,青烟寥寥,挺直的,这我就放下了心,因为这是在屋子里,是不可能有风的,如果烧香的青烟凌乱,便证明这屋子里充满了煞气。煞气化风,能吹灭长明灯,灯一灭自然就糟糕了,这便是我之前说过的“头打一更,防范起风,头打二更,切勿熄灯”的道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以后,我又拿出了那把一百零八枚的宝贝铜钱剑,此物阳气最盛,我讲那铜钱剑也摆在了供桌之上,这样基本上就万无一失了。老尹则拿着求叔的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符贴在墙上、门上,天知道这玩意有用吗?事情都办妥后,我和老尹也就不再装假,走到了餐厅里找求叔一起“避荤”去了。只见求叔这老家伙已经吃上了,弄的一嘴油,好似饿死鬼投胎一般,还打开了人家的一瓶五粮液,正在自斟自饮中,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好不逍遥快活,我想起了老尹的那句话,看来这干白事活还真就跟度假差不多,就是这个短暂的假期会有死人陪伴。不胜酒力的求叔喝了几杯五粮液之后又对我们侃侃而谈,他跟我说,他小的时候跟师傅学艺,类似的这种白事活也没少干,那时候他和我一样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师傅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师傅让他守灵他就必须守灵,直到有一回他遇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这事直到现在心里还有些阴影。 那是他给一户死了老太太的人家守灵,那家的老太太够背的,吃完饭散步的时候掉进了河里。等人捞上来以后已经断了气了,当年的求叔还什么都不懂,他师傅让他守灵,每隔一个时辰都要烧香磕头而且不能让灯灭了,嘱咐了他一些必备之事后便去别处睡觉了,求叔那时候这种事也干过好几份了,他知道怎么做,于是便放松了下来。他就拿了一只这家主人准备的烧鸡和一壶小烧坐在供桌前的蒲团上,边吃喝边守灵,酒喝的晕晕乎乎的,不争气的求叔竟然睡着了,也不知是何时他忽然听到了什么响动,于是他就醒了过来,见屋子里一片漆黑,暗道了声不好,于是他马上拿出了一盒火柴,可是怎么划都划不着,那火柴好像是受了潮一般。而此时屋子里的空气好像也十分的潮湿,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在求叔最后终于划着了火柴,可是就在火柴燃烧映亮屋子的那一瞬间,却让他看见了据说是他这一生中最恐怖的景象。 只见那原本该在棺材里躺着的老太太身着着大红大蓝的寿衣此时竟然趴在了供桌前,抓着那供桌之上的馒头、包子之类的贡品悄无声息的往嘴里塞着,那被河水泡的皱皱巴巴的脸在火柴刚被点燃的一瞬间映入了求叔的眼帘,边吃边笑,形成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不得不说求叔给我讲的这个故事倒是听吸引人的,我此时正坐在他旁边,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鸡肉,老尹正抱着一个猪蹄啃呢,我俩跟听评书似的听着他这鬼故事,老家伙说的嘴里都快冒火星子了,听的我大呼过瘾,真想不到他还是块说书的好材料,就求叔这种人如果不去说书还真是有点屈才了。听到此处我边嚼着鸡肉边问求叔:“我说求叔,然后怎么样了?”求叔楞了一下,显然他在整理思路,只见他端起了酒杯,又吐沫横飞的开口对我们讲道:“那场面可是相当刺激啊,按现在话来说,那简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啊,只见你求叔我当机立断抄起家伙一板凳就将那个老太太给轮倒了,然后你求叔我趁机点燃了长明灯,一个魁星踢斗式立住了,开始念起了《大悲咒》,最后那老太太便又变回了死尸。”我一听这话就觉得水分太大了,这求叔怎么前半段讲的挺好,后半段就不只是差了一点呢?还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怎么了,他这里正念经,外面还有放炮的?这老不正经的估计是又喝多了,满嘴里跑火车,其实刚才他也问我喝不喝,我觉得晚上还要熬夜,所以就没喝,那一瓶五粮液都被他喝了,餐桌上这些冷盘之类的东西我和老尹倒是吃了不少,我们三人由“避荤”变“开荤”了。看他喝的有点摇摇晃晃了,就让这老家伙喝多了就去睡吧,反正他醒着也没多大用处,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于是我们便没有拦着他,这老家伙过了一会后便有点不行了,酒劲上涌,只见他有些口齿不清的对我说道:“云潇、小尹·····那今·····晚上·····就看·····你们的啦,你们都给我精神点。”说罢他便上楼了,估计他知道客房在哪里? 现在是下午的五点多,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此时的我们都已经吃饱喝足了,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好在这蒋家给我们三人准备的东西很齐全,烟酒水果一应俱全,烟是熊猫,整整几十条,估计得上千吧,够阔绰的,这点挺和我心思,反正这是我们应得的,不拿白不拿,于是我便往衣服里装了十几盒,拿了一串香蕉,又提了一瓶茅台,便向那大厅走去,老尹跟在后面,顺手把刚才吃了没有一半的那只炭烧全羊提了进来,他说这是宵夜。我点点头,还是老尹想得周到。由于刚才吃饭的时候,我隔一会便来看一下,所以那灯根本不可能灭。我拿了个椅子放在了火盆前,烧了一些纸钱后便坐在了凳子上,面前就是那供桌,供桌后便是那棺材了,棺材里面的是什么,就不用我解释了。你要问我,我会怕吗?我回答你,我很怕。尽管我遇到过太多那种事情,各种各样的鬼和妖怪也见过了不少,但是在这种环境下还是会觉得渗人,偌大个客厅只剩下了我和老尹,别墅的一楼是落地窗户,屋里点灯外面漆黑一片,而且这里地处郊区,属于新开发不久的小区,周围没有几个住户。 外面起风了,树的叶子还没有完全长全,但是风吹过院子里那干枯的树枝打出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听起来是如此的渗人。屋子里很静,静的连我剥香蕉皮发出的声音都能听到,鼻子里闻到的都是之前燃烧后的纸灰味。而此时的我正望着供桌之上的那个挂着彩色照的女孩遗像,不得不说这感觉挺奇妙的,特别是在你早已经知道这个社会上有鬼后还来守灵,尽管我是地府的员工,也曾经和女鬼打过交道,也知道其实它们也有自己的思想,但是却还是被这环境给弄的心里毛毛的,我知道我这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而已,就像许多人一样,喜欢自己吓唬自己,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后来想想挺可笑的,因为我每次都自己把自己吓的一身冷汗,虽然心里毛毛的,我望着那遗照中的女孩,她挺美的,这是实话,瓜子脸,樱桃小嘴,一双好像会说话的大眼睛。照片里的她此时正直勾勾的望着我,虽然这张照片是满脸微笑的表情,但是给我的感觉却是她并不是在笑,我知道这样形容有些不恰当,她那张照片在灯光的映衬下给我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怎么看怎么像是冷笑。我和照片里这位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我感觉有些受不了了,再看下去非得自我暗示不可,于是便不再瞅那照片,我又拿出了手机看了下,从刚才吃完饭到现在一共才过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才七点多,这真是郁闷。 这屋子里的电视放在旁边的那个房间,而且我还不想像求叔那样的不负责任,毕竟人死为大,我中途不能长时间的离开,因为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阴阳先生的信条不允许我这么做,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然已经慢慢的融入了阴阳先生这门的职业中去了了。我和老尹不能一直这样傻坐着啊,因为这太无聊了不说,还容易害怕,最主要的是如果坐时间长了容易犯困。忽然老尹捂着肚子对我说道:“老李,我肚子不舒服,我的去趟厕所,你自己先看会。”还没等我答话,老尹已经捂着肚子跑了出去,这家伙喝酒喝多了吧,我笑着摇了摇头,抬头看见桌子上香炉里的香快烧完了,于是便起身更换,拿打火机点着了五只香换了上去,刚把香插上我就觉得有点不对了,那“嘘嘘”的青烟上升时竟然慢慢的扭曲了起来,竟然有些呈不规则的螺旋状。望着这香的样子,我马上警觉了起来,而同时耳边竟然好像听见了一些异样的声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冥婚 三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鸡皮疙瘩就像是预测器一样准时布满了全身,那是什么声音?窸窸窣窣的,好像是有人走路但是有不太像,总之是形容不上来的那种感觉。我立刻警觉了起来,他大爷的,不会真这么寸吧,又让我遇到一个阴魂不散的主。我回头望了望,偌大个屋子里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了,那声音好像消失了一般,我心里想道,难道是我神经过敏吗?本来现在做得应该万无一失了啊,怎么可能会出差错?那攥着被我咬了半截的香蕉的手竟然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莫非这是我的幻觉,靠,不对,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出事了,出大事了,经过了这么多次的事情,我好像已经有一种直觉,特别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我知道随时都会有危险,黄泉之事,容不得我片刻大意。 于是我现在也不敢再吃什么香蕉了,我快速的将仙灵之气运到右手之上,同时起身向那棺材小心的走了过去。这里跟大家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停尸的忌讳有很多,包括头煞脚煞,特别是这种横死之人,怨念太大,尸体稍微摆放不对都容易出差错,所以我大着胆子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由于停尸,多半是让人瞻仰仪容的,所以这棺材的盖子并没有扣上,我一步步的靠近,心中开始不断的叨咕着:大姐,咱俩无冤无仇的,你可别出来吓唬我啊。我脑袋里想象着她死去时的样子,腿被撞断了,满身全是血迹,肚子瘪了进去,眼睛大大的睁开,呈现出诡异的形状。我一步步的走到了棺材旁,虽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到死尸了,我以前也见过些,一想到死尸,我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常志亮那自己撕掉自己下巴的画面,血肉模糊的,此刻的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这种感觉真是太折磨人了,自己吓唬自己玩,果然能和儿时的小霸王一样其乐无穷啊。我咽了口吐沫,他大爷的,不管了,反正都要看,于是我心一横前倾着身子像那棺材里看去。不得不说科技日新月异,现在这给死人化妆的技术也越来越强大,在棺材里这位躺着的大姑娘,竟然和活人没什么区别,一件纯白的丧服穿在身上,腿也不见歪,胸口没没见瘪进去。就好像是睡着了。当然她真的是睡着了,如果今晚不出什么事的话,明天她一醒过来,就会出现在阎罗殿的门口,在接受完审判之后就踏上下一个轮回,这一世的繁华与否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一场大梦而已。 我望着棺材里的这具女尸,心里有些放心了,因为她看起来很正常,就是由于血液已经停止了流通而导致的皮肤苍白,与其说是苍白还不如说是暗白,就是看上去死气沉沉的,但是她的确是已经死了。看来的确是我想多了,根本没什么事,大概是我自己瞎想出来了,唉,你说我这脑子一天天都让那些东西给弄的疑神疑鬼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准备回去继续吃香蕉,可是正当我要走的时候,却让我发现了一点端倪,我慌忙又仔细看了一眼,只见棺材里的这女尸闭着的眼睛竟然没有全闭上,留了一条小缝,也许是错觉吧,我怎么感觉那眼睛好像在动呢?忽然间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我下意识的抬头一看,顿时脑子又“嗡”的一声,只见那天花板之上竟然有一团水迹,糟了!我在店中曾经读过《葬经》,停尸的忌讳不外乎“三煞二险”,三煞分为“并脚煞”、“断掌煞”和“抬头煞”,二险分为“撑棺材”和“空棺材”。 这女尸的眼睛不合,眯缝着望着天花板,这正是属于“抬头煞”,通常说死不瞑目,就是出自于此。通常这种忌讳都是出在棺材里垫头的“长寿枕”上的,由于枕头太低导致了尸体的头部后仰,自然眼睛不能闭上,而且这家人停棺材的地方好像也不对,因为这里面有个说道,那就是死尸不能停在房梁的下方,如果停在这里的话,死尸就会睁眼。正所谓“尸眼瞪梁,家属暴亡”,这正是大大的不吉利,特别是这横死之人,本身怨气就重,再出现此忌讳,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轻则家人不得安生,重则变厉鬼也不是不可能。那天花板上的水迹八成就是这女尸的怨气所化吧,这可如何是好?我顿时有些慌了阵脚,我知道此时不能随便动这棺材里的尸体,如果一个不慎的话,就有可能被其反扑。他大爷的,你说这蒋家买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买个鹅绒枕头呢?你说这不扯淡嘛,弄的现在他家的女儿时刻都有变厉鬼的可能,但是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我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这“抬头煞”,我隐约破煞的方法有两种:一种就是找木匠直接往棺材里放一个墨斗就行了,然后墨斗和棺材一起下葬;还有一种就是赶快烧纸磕头,求那死去的亡魂不要祸害家人,如果那亡魂还有一丝心智的话也许还会有些希望。第一种是行不通了,大晚上的我上哪里去找木匠去?所以现在只能他大爷的给她磕头了。其实说实在的,我那时真想过了,与其给她磕头还不如让她变成厉鬼后再直接把她给收拾了来的简单,但是又想想,谁家没个儿女,如果我把她打的魂飞魄散的话,怎么向蒋公一家交代呢?虽然他们不可能知道但是我这良心也过不去呀。要知道我可是正统的阴阳先生,这与求叔那种老神棍不一样的,经过了几次这样事后我明白了,我既然现在还要走这条路,就要对死者和死者的家属负责任。让生者安心,让死者往生,这是阴阳先生的责任。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苦笑,跪吧,他大爷的,就当是娶媳妇拜天地了,于是我慌忙回到供桌的火盆前,这时的供桌之上的香已经好似被风刮了一样,上升的青烟很乱而且长明灯的火苗也开始摇摇晃晃的了。看来煞气已经开始凝结了,如果再不采取手段,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吹灯拔蜡和鬼干架了。想到此处我不敢再有一点怠慢,马上单膝着地,手里抓着纸钱跟烧柴火似的点着了就往那火盆里丢,我心想光烧纸也不行,好像还得念叨点儿什么,要不然那尸体好像听不见。于是我连忙有些着急的说道:“我说这位大姐啊,您看您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再留恋人间了,不瞒您说,我叔叔是在下面当差的,我会让他多照顾照顾你的,当然也可以给你找几个帅哥相陪啊。”当然了我说这话完全是哄孩子,钟叔从来不做那种徇私舞弊之事,我这也是为了哄棺材里的那位,要知道既然尸体睁眼了,就是灵魂已经回来了,现在的那女鬼已经就在尸体里,不跟她说点好听的,她能乐意吗?不得不佩服我这嘴皮子也越来越厉害了,因为我深刻的理解到女人喜欢什么,据我所知还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帅哥的,可是我发现我好像失策了,他大爷的,只见我说完这句话后,桌子上那长明灯的火苗竟然猛地一下剧烈摇晃了起来,同时我感觉到了四周越来越冷,就如同以前对付那粉衣女鬼一般的感觉,于是我淡淡地说道:“你想想吧,我相信你的父母也不希望你变成这样,多为你父母考虑考虑,就别折腾了,好不好?”我这话说完之后,桌子上的长明灯的火苗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看来这女尸果然还有意识存在,终于是消停了。火盆里的纸钱还在燃烧,我长出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我感觉到周围的煞气也慢慢的减淡了,不在那么冷了。我心想,这还真他大爷的危险啊,差一点就变鬼了,想不到守个夜也真能守出事,不行,我必须还要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不能因为现在暂时安全了就放松下来。我想用降魔剑斩了她,但是很快就放弃了,前面我已经说了,蒋公就一个女儿,我可不能把她的魂魄打散。于是我快步的跑到了餐厅,我记得桌子上好像有一个记事本来着,上面是厨师们用来记菜单的,我拿着那个记事本又快速的回到了客厅。从那记事本上撕下了几张纸,起了笔咒后就画起了符,因为现在虽然消停了,但是夜还长着呢,保不住她还到底会不会消停,万一真变鬼了,我也好有个准备,先手就把她拿下。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已近快十点的时候,我画完了五张“玉清寅木落雷符”,我在额头上一点,打开天眼,周围除了那些像是淡淡黑烟的煞气外,一切正常,这时门开了,老尹走了进来,他进门就叫道:“舒服啊,实在是太舒服了。”我转头看向门口,门口竟然还趴着一只猫,我脱口而出:“猫,哪来的猫?”老尹回头一看,人便愣住了,是啊,这猫哪来的?莫非是蒋家养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冥婚 四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其实有时候我挺佩服老尹的,我俩的共同点那就是经常倒霉,倒大霉,倒血霉。这点显然是毋庸置疑的,此时的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竟然都没有了言语,正所谓:“不惧出殡遇风雨,但恐九命立尸前。”“九命”说的说的就是猫,猫狗之辈不能近尸,这可是人人皆知的道理,想起以前听来的那些鬼故事就渗人,因为这些阿猫阿狗之类的动物都具有通灵的能力,它们能够看到在人间流浪的鬼魂,所以在夜晚它们的眼睛也会闪闪发光,而且多半的鬼魂都会对它们产生恐惧,特别是这种横死怨气极大的鬼魂,双方简直就是水火不容,一见猫狗轻则变厉鬼,重则变成僵尸也说不定。 就在我和老尹都愣住的时候,我感觉到周围的怨气又“嘭”的一下就膨胀了起来,就好像吹气球一般,气温竟然变的比刚才还要冷,老尹此时还没有回过了神,问道:“怎么了?”此时的我也顾不上和他解释什么了,忙对着他大喊:“老尹,赶紧把那猫扔出去!要诈尸了!”老尹也不是个不长眼睛的人,他也感觉到这个屋子里的气氛不对,有一种好像要让人窒息的那种感觉,他抓起地上的猫丢的老远,然后又进了屋子。而这时候空气中的煞气也越来越重了,老尹进了屋子之后不敢快跑,因为现在如果扰乱了“气”的话,随时都有尸变或者变厉鬼的可能。这时我见到那供桌之上的长明灯的火苗已经弱到不行,明明灯油还是满的,看来这屋子里的煞气真是越来越浓了,就好像是煤气罐泄露一样,只要是有一个契机便会有要爆炸的可能,于是我慌忙又往火盆了塞了不少纸钱,说道:“姑娘莫怪!你看错了,那其实并不是猫,没骗你!”老尹在旁边虽然也挺紧张,但是他见我说出这话,便有些无语的对我说道:“老李,你求她什么,咱们这位置是不是反过来了,就咱这阴阳先生,还会怕她吗?大不了直接捅炸了,然后你一符打过去送她上路,何必这样呢?”我无语了,我还不知道这个道理吗?但是我前文已经提过了,能让她超生最好还是不要兵戎相见的好,毕竟都是苦命人,人家命都没了,咱们还要落井下石的给她一刀吗?于是我对老尹说道:“都是苦命人,你忍心就这么让她永不超生吗?能动嘴就少打架,而且你看,现在这屋子都快喘不上气了,这得有多少怨气啊?”由于老尹还没有开眼,他现在看不到屋子里这煞气,他不知道这间屋子里已经快是煞气冲天了,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有点不好办,老尹慌忙也用自己的方法开了眼,他一看到满屋子的煞气,也呆立当场,我和老尹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所以许多装备都没有带来,当然不是说奈何不了她,而是说很难帮助她进入轮回。说实话我们此时都没有底气,于是他问我:“那现在怎么办啊?看这势头她好像并没有要缩回去的意思啊。”我跟老尹说道:“我给你张符用于防身,那旁边的屋子就是餐厅,里面的北墙角有一只这家人准备的黄鸡被绑在那里,我打算用它来当引路的,你去把它拿来,必要的时候就宰了那只鸡用鸡血泼那棺材!”老尹点了点头,我顺手把一张“玉清寅木落雷符”交给他,老尹接过之后就快步的向餐厅走去,而我则继续不停的往那火盆里扔着纸钱,可是我发现这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煞气越来越重,长明灯随时都有可能把熄灭的。我心里暗暗叫苦,他大爷的,没想到求叔那个老家伙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活,现在那老家伙还在二楼睡的正香,而我却要在一楼拼命了。 眼见着纸钱都快烧光了,我这嘴里的好话也快说了一火车了,但是那煞气竟然还是继续的增加,我看见了桌子上的铜钱剑,心里不由得发起了狠来,他大爷的,本先生都好话说尽了,你这死娘们还想怎么样?看本先生我好欺负是不是?别给你脸不要脸,真把本先生我惹急了,本先生不介意用降魔剑彻底让你从世间彻底的消失。于是我打定了主意,左手手里攥着那四张符,右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把铜钱剑,我这也算是全副武装了,还会怕你这个没成气候的死娘们吗?这时老尹跑了回来,左手拿着把水果刀,右手手里拎着一只大黄鸡,那只鸡仿佛也受到了这煞气的影响,竟然有些打蔫儿,在老尹的手里耷拉着脑袋也不挣扎。老尹手里还拿着家伙,就知道我也忍不了了,他就问我:“准备开干了是吗?那我现在就去浇它吧!”我对老尹摇了摇头,说道:“等会吧,我想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说罢我转身向那棺材说道:“你小娘们别蹬鼻子上脸!我刚才好话都说了一火车了,你还想怎么的?就是想祸害人是吧?我告诉你,我刚才跟你说好听的并不是怕你,识时务的就接着睡你的,等明天我就送你去地府,别给你脸不要脸,要不然的话,直接就地把你消灭!”放完狠话后我和老尹都没有出声,屋子里静的可怕,只有那长明灯微弱的火苗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很显然我这狠话放的还不够狠,根本没有吓到它,这把我给气的,这叫什么,这叫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啊!整个一滚刀肉啊,我忽然有一种想骂街的冲动。 这时有一阵微弱而奇怪的声音从棺材那边传来,我和老尹警觉地看去,好像是水滴到地上的声音,我抬头望了一下,大呼不好,原来是那女尸瞪着的天花板上,那滩怨气凝成的水迹已经饱和了,现在正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女尸的额头之上,完了,要照这样下去,可真映了“尸眼瞪梁”一说了,据说被怨气形成的水碰到后,形成的厉鬼都会极其凶恶,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她会灭完我俩后再自灭满门的!于是我慌忙大声的对老尹讲道:“老尹!快!割鸡脖子!用鸡血泼她脑门!”鸡血有辟邪的功效,理论上来说应该能有冲散她煞气的功能。即使冲不散也可以直接给这女尸来个下马威,到时候我在赏她几道符,应该差不多能直接让她安稳了。当然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她还没有成型的前提下,我们才能顺利的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我和老尹不敢怠慢,连忙跑到了棺材前,提起那只黄鸡就要用刀割断它的脖子,那只鸡忽然收到了惊吓,终于挣扎了起来,两只翅膀不停的倒腾,鸡毛掉了好几根,有几根竟然落在了棺材之中,老尹见手里那鸡极力的挣扎,使自己不好受力下刀,便着急的对我说道:“老李!快点!帮我弄住这小畜生!”我赶紧手忙脚乱的伸手抓住了那只鸡的翅膀不让它挣扎,心里想着:对不住了,黄鸡,今天如果不杀你,我俩就危险了,老尹的刀又再一次的举了起来,而这时那棺材里的妙龄女尸的眼睛猛然的挣了开来。 所谓诈尸,古人称: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追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其实尸分多种,这里就不和大家一一解释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在后面给大家做详细的解释的。 书归正传,我和老尹都看楞了,毕竟这是我俩第一次见到这种事,虽然不知道那棺材里的鬼娘们是到底要诈尸还是变鬼,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只见那鬼娘们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天花板,上面的水珠正一滴一滴的掉在她的额头之上,我暗道一声不好,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开眼吧,千万不能让那水滴滴在她眼睛里,要不然她一开了眼睛的话,二煞相撞,绝对会变的极其凶恶的!老尹见此情景慌忙问我怎么办?于是我连忙放开了鸡翅膀,把左手缩进了衣服袖子中,然后伸出手挡在了这女尸的额头之上,只见那水滴滴在了我的袖子上,尽管没有触及到我的皮肤,但是我还是马上就感觉到了刺骨般的冰冷。他大爷的,看来我还是小看这怨气凝成的水滴了啊,这才滴在我的衣服上我就已经有一种好像是把手放在冰箱里的感觉了,不对,这么形容好像还不恰当,应该是那种寒冬腊月冰天雪地里,穿这一件鸭绒的马甲但是胳膊露在外面的那种感觉。 眼见着胳膊有些变麻,我心中暗道了声不好,他大爷的,这也太折磨人了,你个死娘们死了也不消停,与其这样还真不如直接跟她拼了来的过瘾。于是我转身对着老尹大喊道:“老尹!快点!我要受不了了!你还没好吗?”只见身后的老尹有点哆嗦,显然他也很着急,可能是看那女尸睁眼了很是紧张吧,他此时正一只手死死的抓住那只鸡,另一只手拿着那把没有开刃的水果刀哆哆嗦嗦的不停往那黄鸡身上扎着,但是却怎么扎都扎不进去,弄的那只黄鸡拼命的挣扎,他边扎边对我喊:“他大爷的,我也不想啊,这什么破刀,怎么这么钝!”望着他现在这造型就好像是上了岁数的老太太或者是那位传说中的得了半身不遂的人,看谁都哆嗦,老尹这么大个老爷们跟着哆嗦什么?于是我着急的对他喊道:“老尹!你到底杀过鸡没有!瞎扎什么啊?抹脖子!”他大爷的,老尹你关键时刻掉链子啊,但是被我这么一喊,终于回过了神来,嘴里不停地说道:“抹脖子,对,抹它脖子!”说完后他拎起那只黄鸡,又抄起那把钝刀就往那黄鸡的脖子上招呼,就好像是锯木头一样的锯着,我看他这架势后有点哭笑不得,我正想对他说,不行的话就让我来吧,可就在我刚要开口的时候,左臂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我下意识的转头一看,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冥婚 五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那个女尸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抬起来了,此时正死死的咬着我的左臂,她的眼睛斜视着望着我,正好和我的视线交叉,那是一种什么眼神?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和老尹在她的眼里就好像是案板上等待宰杀的鱼,忽然的惊吓又让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这也太突然了,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那几十秒的时间里。诈尸了!真的诈尸了!他大爷的,我当时的经历如果出现在网络小说里的话,那我一定得先大叫一声,可是现实哪像小说那么夸大呢?由于猛然的惊吓,我连叫喊都忘记了,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抡起了一百零八枚铜钱剑,用力的向那个鬼娘们的脑袋上抽去!只听“啪”的一声,那个咬着我左手手臂的嘴松开了,那个鬼娘们又倒在了棺材里。我连忙把我那左手抽了回来,他大爷的,这也太刺激了吧,我感觉到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似乎已经过了二百多迈,直接上了高速公路,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该害怕的时候,因为那个女尸被抽倒在了棺材中后,竟然又有想起身的意思。尽管以前死尸我也见过,女鬼也见过,妖怪也见过,但是这诈尸之事倒是头一回遇见,毕竟从小就受电视和那些民间的故事熏陶,现在彻底的感受了一把现场直播之后,我才感觉到这场面真是诡异极了,就像是癞蛤蟆不咬人硌应人,我相信老尹此时的感觉也和我一样吧。 我抽回了左手,此时我的第一个动作就是,马上抽出了一张“玉清寅木落雷符”直接贴在了那个棺材中的女尸的脑袋上,同时口中一声大喝:“急急如律令!”只听“嘭”的一声之后,那棺材中的女尸开始不停的颤抖了几下,然后她的头往上一仰不动了。我见她不动了,我便暂时的放下心来,额头属鬼门,尽管我现在还不清楚这到底是诈尸还是其他什么?但是我这一符打过去,应该已经够她喝一壶的!于是我连忙转身对老尹大喊:“老尹!你还没好吗!快点!这小娘们要起来了!”老尹听我这么一说,连忙哆哆嗦嗦地加紧全力,抓着那黄鸡用钝刀使劲的往那黄鸡的脖子上招呼。那只黄鸡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在这个郊区外的别墅的夜晚里,声音是那么的渗人。他边锯边对我喊:“快了快了!别催我!”于是我只能又转过头,此时的我忽然想了起来,电视中的经常有的情节,那就是僵尸咬人,被僵尸咬到的人也会身中尸毒,不久之后也会变成僵尸,虽然我不知道这诈尸的死娘们算不算僵尸,但是我却是真的害怕了。想到这里我忙撸起了袖子看了一下我那可怜的左手手臂,好在我反应及时,所以没有被咬破,但是我还是发现了一件足以让我头疼的事情。那就是我这整条左手的手臂都已经被那煞气凝成的水滴给冻的有些发青了,酸酸麻麻的感觉不断的袭来,我暗道一声不好,这煞气入体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可是我该怎么办呢?于是我连忙将至阳仙灵之气一股脑的运到左臂上,左臂瞬间变得通红,果然不消片刻功夫便将这股阴邪煞气给化解了。 正当我想稍微喘口气的时候,却又好像听到那棺材之中又出现了什么响动,于是我赶忙上前一看,只见那棺材中的女尸好像是又恢复过来了一样,只见天花板上滴下的水滴砸在了她额头的那道符上,她的眼神也变了,变的好像很贪婪一般,她见我正望着她,她同样也瞪着我,看到我就跟看到了五百多万一样的兴奋,同时她竟然张开了嘴,发出了依依呀呀的声音,有些像痛苦的喃语,又有些像问候我全家的咒骂。他大爷的!你这表情也太恐怖了吧!谁快点过来给她的脸打上一层马赛克吧!顿时我身上又从新起了层鸡皮疙瘩,她怎么这么抗揍,鬼门受了本先生我的一道符后竟然还不消停!就在这同时身后传来了一声黄鸡的惨叫和老尹兴奋的叫声:“成了,终于成了!”太好了!听到老尹的喊声以后我快速的转身,只见老尹终于用那把小钝刀割断了那鸡的喉咙,那只黄鸡在他的手里还没有死绝,正用力的挣扎扑腾着,从脖子里流出来的血弄了老尹一身,于是我对老尹大喊:“快!老尹,给我把它直接往棺材里扔,别留面子,往死里砸!”老尹听到我的话后,连忙上前一步,提着黄鸡走到了棺材旁边,他望见棺材里的那女尸现在这副造型,顿时吃惊地道:“他大爷的!不用这样吧!拍电影啊!怎么这么恐怖?”我无语了,都什么时候了老尹你还废话!现在火都上房了!于是我着急的对他大喊道:“老尹!你还说什么废话啊,砸它,快扔鸡砸她!”老尹听我这么一说之后也不再怠慢,慌忙举起了黄鸡就往棺材里使劲砸砸去。 只听一声黄鸡的惨叫传来,那只黄鸡砸在了女尸的脸上,由于鸡还没有死透,就在棺材中不停的挣扎着,就把我贴在那女尸头上的符给扑腾掉了,鸡血弄了那女尸一脸,真是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我心想,相传鸡血是出了名的辟邪,现在用它给你洗个脸,一定能赏你个魂飞魄散,但是悲剧发生了,只见那女尸脸上沾了鸡血后,先是极其痛苦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竟然直挺挺的站了起来。见此情景,我和老尹两人真的惊呆了,这是为什么啊?正当我和老尹极其惊讶的时候,那满脸是血的女尸慢慢的转头瞪向了我俩,顿时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一道冷汗从额头上流下。 一个死掉了的大姐猛然从棺材里站了起来,满脸是血面无表情地瞪着你,你会是什么感觉?他大爷的,这也太刺激了吧?其实刚才我已经领教了这位大姐的牙口,所为还比较镇静,倒是老尹他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只见他脸都白了,张着嘴指着那位满脸血污的大姐大声叫道:“起来了,起来了!她真起来了!”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是那个郁闷啊,他大爷的,我当然知道她起来了,这回终于起来了,我也不用跟她在客气了!忽然想到刚才我那又说好话又烧纸的,那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嘛,人家摆明了就是要和你干一架,只是可惜了这个可怜的亡魂了,阴错阳差下竟然白白断送了自己前往地府的道路。既然你已经变了,那我就不可能让你再害人了,所以你只有死路一条,说时迟那是快,不容我多想,我便对老尹喊道:“老尹,你快往后点,我来招呼她!”这回老尹大意了,并没有带工具过来,现在只有靠我了,没有工具他一身奇门阵法的本事根本发挥不出来,所以只能让他先闪一边去,我边说出这话边猛的甩起了铜钱剑往那女尸身上抽去。谁知道那女尸竟然还出奇的灵巧,只见她“嗖”的一声就跳了起来,直接躲开了我的攻击后,竟然直接贴在了天花板上,没错,是贴,她的身体就好像是口香糖一样的粘在了天花板上,我知道这么说很夸张,但是事实的确是如此,尽管这完全不符合物理法则,只见她趴在天花板上,歪着脑袋伸出了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那块煞气凝结的水迹。看来她已经是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地过三里鬼不同,此刻的我真就不知道她属于什么鬼。 我忽然想起来以前听过爷爷讲的故事,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据说还是个真事,在我们村的邻村里有一户人家里也出现过类似的故事,那是一个老人寿终正寝,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野狗给“串了气”了,结果就活了过来,由于以前的人都很愚昧,那家人也就没管这老人为什么忽然活了过来还都挺开心,都以为是菩萨显灵呢!可是老头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哪有菩萨这么照顾啊?那老头子活了过来以后很平常人差不多,但是就是不出门,每天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怎么吃饭,过了些天,村子里的鸭子和鹅之类的丢了不少,村里的人还以为是闹贼了就到处找,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直到有一天,那户人家发现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那就是这家的儿媳妇再给自己的公公送饭的时候,搁着门听到了公公的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动静,由于以前我们那里都是纸窗户,因为那老头活过来以后多半都是在炕上躺着的,当时儿媳妇还以为是屋里来小偷了呢,所以就没敢进屋,只是用手指头扣开了纸窗户,往里一看,奇怪,没看到屋子里有人啊,而且自己的公公也没有在炕上。可是那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好像是从天花板传来的,她抬头一看,顿时吓得大叫一声然后掉头就跑了,原来她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公公竟然趴在了天花板上,双手捧着一只死鸭子大啃!这儿媳妇吓得差点当场晕过去,由于以前的农村里多有这种妖邪之事,所以许多村子里都会有几个“先生”,我爷爷在当地也是位有名的“先生”,他们便把爷爷请了过去,爷爷以前处理过这种事情,所以一看便知,他告诉死者的儿子,他的父亲现在已经是被野狗窜了气变成了尸鬼,如果不除掉他,日后他吸光了村子里那些家禽的血,再往后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吸血的欲望而吸人血,现在只有在他还有正式成气候之前消灭他,否则祸患无穷,死者的家属忍痛答应了下来。于是我爷爷与死者的儿子趁夜晚那老头出去寻食后,把家里所有的门窗都锁上然后钉死并贴上符篆。就在两天之后的夜晚那个老头回来了,他发现门窗都锁死了,怎么叫都不开,再加上符篆的力量,他更是进不去了,急的他又踹又骂,据说是极其恐怖的声音,但是那家人不管他在外面怎么叫喊就是没开门,等到天亮的时候再出去一看,那个老头已经没了气息,眼睛直勾勾的睁着,他的外表已经开始腐烂了,显然已经是死了有一个月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冥婚 六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书归正传,当见到那女尸竟然贴在天花板上时,我就想到了这个故事,我看着她正一下一下地舔着那煞气凝结的水滴,我心里暗道不好,如果让她吸饱了煞气在对付她的话,估计会变得更难。于是我不敢托大,直接把手上的铜钱剑使劲的往她身上死命的一扔,由于她还在舔着那滩怨气水,完全没有防备,直接被我的铜钱剑砸中了后背,只见她“啊!”的一声就掉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我旁边的地上,我见一招奏效,知道不能给她任何机会,于是飞身一步左手捡起了铜钱剑,然后右手一张“玉清寅木落雷符”就向她招呼上去。我发现经过了这几年的磨练,我这一系列的动作竟然已经很流畅了,那张符直接拍在了她的额头上,手上传来了一阵柔软,我有点愣了,他大爷的,这怎么可能呢?在我的印象里,尸体是冰冷坚硬的,但是我知道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了,随着我一声“急急如律令”之后,她又发出了一声惨叫,那满是鸡血的脸顿时出现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嘴“啊!啊!”的大喊着,胸口不住地起伏,但是就不见她有要挂的迹象,反而越打越精神。听到这死娘们叫的这么欢,我心中苦道:大姐,求求你别这么大声行不行?不要把楼上的那位大爷给吵醒了,那老神棍如果看见你非得吓得抽过去不可,到时候我可怎么办啊?我忽然想到,这可能还是我打的不够狠的缘故,因为现在的我没有什么压力和负担,不像上次揍那“七星夺魄”草人那么拼命,于是我便发了狠心,不停地甩起铜钱剑往她身上抡着,边抡嘴里边骂道:“去你大爷的!别再给我瞎叫唤!”可是当我抽打了四五下后,悲剧忽然发生了,只见她忽然伸出了右手猛然攥住了我那握着铜钱剑的手,一阵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冰冷刺骨的寒冷袭来,使我不自觉的松开了铜钱剑!他大爷的,这是什么感觉?我这右手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我连连甩手,我的天哪!怎么这么凉啊!就在我甩手的瞬间,她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我的左臂,顿时我感到一股寒气顺着左臂窜了上来,我心里暗叫不好,连忙运功,将至阳仙灵之气一股脑的运到左臂上,她握住我手臂的手的指缝有白气冒出,我知道这是至阳仙灵之气正在缓缓地化解这女尸的煞气,慢慢的我感觉不到寒冷了,但是她的手就是不放,我急了,慌忙用左手将剩下的那两张符篆都拍到了她的身上,同时大喊两声:“急急如律令”可是竟然没有用!那两张符篆被引发后,这死娘们明显更痛苦了,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可是到现在她还是不放手,一双死鱼眼死死的瞪着我,仿佛我的这只手臂已经是她的了一般,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老尹从旁边跑了过来,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她的手上!这脚踢的挺狠,我听见那死娘们的骨头都“咔吧”一声,估计是断了,那只手终于松开了,我连忙站起身,我抚摸着刚才她握着的地方,已经被她的指甲给刺出血了,我现在终于明白现在的女孩子为什么都爱留那么长的指甲了,感情是用来掐人的啊!我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大爷的,我的符篆怎么不能给她造成致命的伤害呢?这样的话我又该怎么才能收拾掉她呢? 希望估计已经很渺茫了,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左臂被她抓的地方有点肿,我考虑了一下,老尹现在估计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只有拿铜钱剑继续抽她,虽然不能治本,但是只要挺到天亮就行了,我下意识的看了下墙上的钟,他大爷的,怎么才十二点!要知道丑时还没到,如果丑时到了的话,任何脏东西都会更加的凶猛的,这可怎么办?于是我苦笑着对老尹说道:“老尹,现在除了拿铜钱剑抽她,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身前的老尹现在显然镇静了许多,因为他这个人挺奇怪,一到生死关头就特别的靠得住,他没有回头对我说道:“对,我还有办法!”一听他还有办法,我就奇怪了,现在的他没有道具在身,能有什么办法?于是我问他:“你有什么办法?”老尹一字一句的和我说道:“你不必着急,待会我就送她上路!”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此时那女尸却已经站了起来,只见她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后,忽然“咔嚓”一声后又跪了下去,原来她是是被车撞死的,腿已经断了,后来尸体化妆师用木板接上,但是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木板断裂,她的两腿便再也站不住了,只见她跪倒在地,用膝盖一下一下向我俩爬来,我还从没有见过这种爬法,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大爷的!这实在是太恐怖了!而此时我身前的老尹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大喝一声:“临!”常言说的好:“大道三千赐凡人,三千大道属奇门。”奇门遁甲确实是一种精妙绝伦的正道之术,关于奇门遁甲威力,北宋初期名相赵普所作《烟波钓搜歌》是这样说的:“玉清授道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俱在一掌中。”这并非是夸大其词,三国时诸葛武侯仅仅凭借这奇门遁甲之术就帮刘备打下了蜀汉天下。因为这门技术确实是太深奥的,所以熟懂之人少之又少,仅仅是略懂一二者便能算的上是一方能人了。 《奇门遁甲》是中华民族的精典著作,也是奇门、六壬、太乙三大秘宝中的第一大秘术,是易经最高层次的预测学,号称帝王之学,又为夺天地造化之学,也是论天体、人和地球运动规律的科学巨著,而地球的磁场就隐藏在奇门遁甲之中,进而使其揭示宇宙间事物发展变化的自然规律也最为深奥,最为精确实用。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老尹做事虽然像是缺筋少脑,但是谁又能想到他就是那略懂奇门之术的人呢?只见我身前的老尹大喊了一声“临”之后,我心里就开始琢磨着,难道他又要布奇门阵了吗?这不可能啊,因为他现在身上什么家伙事都没有,拿什么布阵啊?可是他嘴里蹦出来的的确是奇门九字诀。他到底要干什么呢?别看那女尸跪着爬,但是爬的飞快,眼见着就要爬到了我俩的身边了,而老尹除了喊出了那个字外竟然没有别的动作了,这怎么能不让我着急?于是我在身后大喊道:“老尹,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老尹见那臭娘们用膝盖竟然也能爬这么快,就跟舞蹈中跪滑步似的,他也吃了一惊,所以他也没继续耍酷下去,而是转身拉着我又跑出了老远,边跑边对我说道:“给我一分钟时间,我让你看一出好戏,你看怎么样?”我俩跑到了房间的门口,总算是和那个臭娘们拉开了一些距离。我望着老尹,他现在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我知道他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说这种话的,于是我对他说道:“好!我去先拖着她!你要快!”老尹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上身,我上眼一看,我的老天,尽是排骨。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我相信他,这是一种过命的交情,老尹救过我的命,而我同样可以把自己的命交到他手里,望着那女尸正向我俩快速的爬来,我也不多犹豫,左手顺手抄起了身边的一个椅子就向那女尸砸了下去,由于那女尸没有了两腿,所以这个凳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她的身上,但是没有起任何作用罢了,因为她已经死了,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就在这时我听见了身后老尹的声音,只听他说道:“香气沉沉应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门。金乌奔走如云箭,玉兔光辉似车轮。南辰北斗满天照,五色彩云闹纷纷。紫微宫中开圣殿,桃源玉女请神仙。千里路途香伸请,飞云走马降来临。拜请本坛三恩主,烈圣金刚众诸尊!神兵火急如律令!”这好像是老尹至今为止念的最长的口诀,听他念的这些咒语,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啊,但是现在我顾不得想太多,接下来的五十秒我就是死也不能让那个死娘们接近老尹,于是我一狠心咬破了左手食指,忍着疼痛在右手掌心快速的画了个符篆,接着就像迎面而来的那个女尸奔去!那臭娘们看到了我向她跑去,她看上去竟然好像很开心似的,在她的眼里貌似我只是一只烤乳猪而已,只见她双膝点地,竟然跳了起身,直接像我扑来,我看到这一幕,心里想着:他大爷的,这哪里还是什么尸体啊,这整个就是一侠客行嘛!诗仙李白中说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难道就是形容这位大姐的?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位大姐已经要扑到了我的眼前,我马上就举起了我那画有掌心符的右手向她推去,只听又是“嘭”的一声,我的右手结结实实的又打在了她的胸口之上,三清圣人在上,弟子真的不是想占她的便宜,再说了我也没有这种奇怪的爱好。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直接向我扑过来,如果我打她别的地方的话,我的右手一定会挫伤,本来现在左手就已经受了点伤了,如果再伤的右手的话,那我就只能当《风云》中的邪皇了,尽管我也知道这挺猥琐的,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举啊,虽然我的右手击打在了这死娘们胸前的柔软之物上,但是由于死娘们向我扑来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的右手还是传来了一阵酸痛,但是相对的这死娘们也遭到了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她狠狠地撞在了我的掌心符之上,随着我的一声“急急如律令”便被“掌心雷”给崩飞了出去,我想刚才这一系列的动作大概只有三十秒左右吧,趁火打劫可是本先生的看家本领,于是我马上往前追去,右手顺手捡起了刚才掉落的铜钱剑,那死娘们根本就没有理智,见我铜钱剑在手也不害怕,脸上还是那副要把我当烧鸡啃的表情。 此举这正合我意!虽然现在看来铜钱剑放不倒你,但是我只要用揍“七星夺魄”草人的方案不停地鞭打你就成了,挺过剩下的几十秒后就看老尹的了!于是我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挥舞着一百零八枚铜钱剑向那死娘们杀去,颇有一些抗战年间那些铁血将士挥着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的风范,不得不说,虽然这死娘们没有了理智,只知道用她那张布满了鸡血的臭脸傻笑,但是她见我用铜钱剑向她砍来后,竟然还知道用手挡!我的铜钱剑砍在了她的右手上,她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但是并没有躲闪,而是伸出了左手向我的右手抓来!我心中暗骂一句:你大爷的,还想玩抓我胳膊这招?你难道没有看过《圣斗士星矢》吗?同样的招数我要是还能再吃回亏的话,那我不是太二了吗?不得不说,真刀真枪是真出功夫啊,经过了这几次事件的磨练,虽然我换来了一身伤,但是也确实得到不少宝贵的实战经验。眼见着她的爪子就要抓到了我的右手,我一咬牙,抬起了那受了伤的左手直接就抽开了她的手,要知道之前我曾经在左手掌心也画了一道掌心符,我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一下子就把她的手给抽开了,虽然我的左手又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我没敢犹豫,抽回了左手,继续对这死娘们进行着惨无人道的抽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篮球比赛中的最后一分钟为什么那么重要了,的确,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这一分钟过的特别漫长,不过我心里想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也就剩下个几秒钟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三十章 冥婚 七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此时我心里暗自祈祷:老尹啊,千万别让我失望就行啊!哪知道就在我这稍微一愣神的功夫,一向运气不怎么好的我果然差点又悲剧了,那个跪着的死娘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不再挡我的铜钱剑了,估计是被我抽出火了吧,在我的铜钱剑砍在她的肩膀上时,她突然一巴掌向我脸的方向打来,我慌忙往旁边一躲,虽然我是躲过了这一掌,同样我那一剑也打空了,她那一掌虽然没有打着我,但是她手上散发的阴寒之气仍然使我的脸一阵酸麻,我心里这个窝火,难道这个死娘们就不知道“打人不打脸”的道理吗?就在我发愣的一瞬间,她忽然又弹了起来直接就把我扑倒了,他大爷的!我竟然被一具死尸死死的压在了身下,我现在是没办法了,被她扑倒了,铜钱剑也离手了,靠,不会这么背吧,难道今天我要被一个死人给干掉了吗?而且还他大爷的是一个死女人! 望着这个臭娘们的嘴脸,我苦笑了一下,他大爷的,为什么我总是拿女人没辙呢?那臭娘们痴痴的笑着,脸上被鸡血染的一片模糊,我感觉到了全身冰冷,他大爷的,只见她张大了嘴,估计是要咬我了,据说诈尸的尸体会四处找新鲜的血肉撕咬,看来这是真的,不行!他大爷的!这样实在是太窝囊了!要知道本先生可是《玄都秘枢》兼伯温先生的传人啊,怎么能一直被这种东西压着打呢?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挂呀,我现在也顾不了多少了,猛然伸出右手向她的脖子抓去,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咬到我,由于人死亡以后,尸体就会失去弹性,我左手用力掐在她的脖子上,在不知不觉之中我用上了佛门伏魔仙力,由于我的手指甲很长时间没有剪了,已经留得比较长了,因此拇指与食指就直接就插入了她的脖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发出了十份凄厉的惨叫,就是刚才铜钱剑打在她身上也没见她这么卖力的叫,这是为什么呢?还没给我思考的机会,佛门伏魔仙力运到右手的食指上,指尖上渐渐出现一个金色的亮点,右手迅速向她点去,一下子便点在她的眉心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指好像出奇的重,一指下去,那个死娘们竟然被我一指一下子给点飞了,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躺在地上不断地哆嗦,就好像是中了我的符篆一般所起到的效果,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右手捏了个“迦叶拈花”似的手诀,缓缓地将仙力收回丹田,他大爷的,你当真认为我不会打女人呐,把我逼急了我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照打不误。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鬼娘们终于被打倒了,老尹惊呆了,他呆呆地看了我半晌,最后才结结巴巴地问道:“老李,你太厉害了,这一指硬生生地点散了她身上大部分的怨气,老李,你太牛了。”我笑着摇摇头,心里暗道:他大爷的,我还不是被那个鬼娘们逼得嘛!而此时老尹在屋子里连蹦带跳,就像民间传说的跳大神,据我所知民间跳大神是为了所谓的“请神上身”,难道老尹也是为了“请神上身”?但是老尹的跳大神与民间的跳大神不同,人家民间跳大神的身穿戏服,老尹则光着膀子。不过我看老尹的打扮,我不禁深深地怀疑他能不能把神请来?也就在此时,老尹袒露着的前胸上慢慢的浮现出一个巴掌大的八卦图案,由于我现在已经打开了天眼,所以我能清楚地看见看见周围“气”的流动,本应该充满煞气的屋子里,可是在老尹的身体旁边竟然一丝煞气都没有,忽然一束不知从何处而来白光随着“气”慢慢地融入老尹的身体之中,这道白光是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忙问老尹:“老尹,那光是怎么回事?”老尹望着那死娘们又要起身,便没跟我细说,他只跟我说道:“你以为这‘五一’长假我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吗?这是‘请神上身’之术,不过我的修为浅薄,只能维持五分钟而已。”哎呀!果然是“请神上身”,怪不得我觉得他刚才念得咒语怎么耳熟,老尹刚才念得不就是“请神咒”嘛,我有犯迷糊,这“请神咒”他从哪里学的?而且他念的咒语不全,等打完这一架,我一定得好好问问他,我转头看向老尹,此时老尹已经不再跳了,不过他现在这气势,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和原先那个像是缺根筋的老尹完全就是两个人啊! 所谓“请神上身”之术,也就是“请神咒”,它是我道术之中一种极高深的法术,以符篆为引,自身身体为载体,将“神”请入身体之中,借助“神”的力量将那些阴邪之物消灭掉,然而天道并非凡人所能窥视,此术如果使用不当,会极容易被“神”反噬,而且此术的有效时间极短,只有几分钟而已,“神”走了过后,施术之人就会和连续跑了几十里地一样累。刚才老尹也说了,他只能让“神”在身体里待五分钟而已,但就在这五分钟之内,老尹无疑就是日本动画片里的奥特曼,基本上是所向无敌,就算是二十多个壮年男子一起群殴他,他也可以在几秒钟内将其一一轰杀,但是老尹请的这个“神”并不仅仅人们口中说的那种“神”,而且还有可能是地府的鬼魂。打个比方吧,当你想和人打群架的时候,便可以使用“请神入体”之术,将那些已故的武林高手的魂魄引入身体供己使用。说出来好笑,我身为三清弟子,道行与境界虽说已经踏进大道的大门,但是用于实战的道术却少的可怜,空有一身修为却不知道如何才能使出来,当真令人可悲啊,而老尹这位许旌阳嫡系门人,虽说他连大道的门在哪里都不知道,但是却会许多的可以用于实战道门小术,与他相比我简直就是一个悲剧! 眼见着威风凛凛的老尹一副天神下凡的状态,我顿时就安心了,就在这时那个鬼娘们因为不知道疼痛为何物,所以再次地爬了起来。只见老尹不含糊,“蹬蹬蹬”几个箭步冲上前,对着那女鬼的脸就是一脚!老尹的皮鞋结结实实的踹在了那女鬼的脸上,发出一声闷响,这一脚踹的可够结实的,由于老尹现在有“神”在身,不管是人还是鬼都照打不误,所以那女尸连叫唤一声都没来得及就又重重的磕到了墙上,我看这一幕,我心里不禁自思:这还是老尹吗?也太暴力了吧?看来那女尸一定是破了相了,老尹够狠的啊,这回竟下了死手,虽然我看的挺过瘾也挺解气,但是心中却又有点不安起来,现在他女儿的脸被老尹揍成了猪头,这容毁的比硫酸还彻底,这明天要怎么跟求叔和蒋公解释呢?唉,算了,走一步说一步吧,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再说,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他大爷的,不得不说,看老尹这么威风我真觉得挺过瘾,只见老尹一把拽住了那死娘们的头发,将她硬生生的拉了起来,然后用拳头狠命的揍着她,那女尸被老尹这么惨无人道的殴打着,嘴里发出了有些奇怪的声音,但是她的眼神却还没有变,似乎眼前正在揍她的老尹在她的眼里就是一盘红烧肉,那女尸刚开始的时候还能还击了几下,但是这根本没有用,要知道老尹现在就像是少林寺里出来的防弹武僧一般,浑身上下没一处破绽而且那女尸抓在他身上他似乎也不痛不痒的。老尹的拳头打在她身上就像铜钱剑打在她身上一般,每打一下,那鬼娘们都会发出惨烈的叫声。 此刻的老尹简直就像是斯巴达三百勇士一般的勇猛,但是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即使是现在如此强势的老尹,竟然也无法对那女尸造成致命的伤害,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要知道老尹现在只剩下一分多钟的时间,如果这一分钟之内要是再搞不定她的话,到时候老尹身体中的“神”就会走了,被搞定的就一定是我俩,那时候老尹可就真的成了斯巴达勇士了,这可怎么办?想想,一定要好好想想!我急得只抓头,心里想着到底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收拾掉这女尸?忽然我想到了一个钟叔跟我讲过的故事。 钟叔照例在人间巡游时路过一个小村子,那时中国正值乱世,他发现村子大白天的家家户户竟然都大门紧闭,同时门前挂着“白莲圣母显圣”的纸条。只有一户人家里传出了哭声,钟叔感到奇怪,就寻着哭声进入了那户人家,只见那个小土房内只有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正坐在炕上悲惨的哭着。钟叔上前问那小男孩怎么了,他的家人呢?那小男孩告诉钟叔,这个村子里旁边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道观,里面住着好几位活神仙,村子里的人经常上庙里拜他们,据说他们拜的神仙能保佑村子里年年平安,而且那些道士每年都要下山寻找三个有缘人度他们成仙。今天就是那些老道下山寻找有缘人的日子,所以每家都要在门前贴上印有“白衣圣母显圣”的纸条,希望能有机会脱离凡体成仙而去,恰巧那些老道来到了这小男孩的家里,带走了他的父母和姐姐,有一个老道说这小男孩太过瘦小就没把他带走,但是这户人家本来就是寻常的百姓家,虽说能成神仙这诱惑不小,但是谁愿意接受这亲人的骨肉分离之痛呢?说来也奇怪那些老道见着家人不肯走,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伸手在小男孩的父母和姐姐头上一拍,他们就好像丢了魂一样的跟着他们走了,屋子里剩下小男孩,他年纪还小,见自己的父母和姐姐被人带走了,就大哭了起来。 钟叔听完这小男孩说完后,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要知道这凡人哪能随随便便的就变成神仙呢?这分明就是妖邪作祟!钟叔心里想着,那些老道八成也是妖怪变的,这真是岂有此理,身为伏魔天师的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他向小男孩问了那山上道观的方位后便直接摸上了山,谁曾想到此山山路错综复杂,而且还布了一个迷魂阵,当钟叔破了这个迷魂阵找到那山上的道观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钟叔见那道观的大门之上的牌匾写着三个大字“圣母观”,便更加可定了那些老道一定是害人之物。钟叔走进道观时,发现道观中一片漆黑,只有一个房间闪烁着幽幽的光亮,于是隐藏身形走了那间屋子,只见屋子里此刻香烟弥漫,一个大供桌之上坐着一个穿红挂绿的老太太,供桌之下围了四五个老道,而供桌之前倒了两个人,跪着一个人,跪着的是一个小姑娘,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有一个老道正在用一根锤子轻轻的敲着那个小姑娘后背与脖子的连接处,钟叔一眼便看出那个老道是一个成了精的野猫,那个小姑娘竟然随着锤子的敲打,她的魂魄竟然也一点点的被敲了出来,原来人的脖子与后背的连接处便是人灵魂于人体的连接处的所在,名字叫“托生门”,只要方法得当的话,只要击打就会使魂魄离体,那供桌之上盘腿坐着的老太太一脸艰险的阴笑,望着那快被敲出来的魂魄口水仿佛都要流出来了,钟叔一见果然是妖邪作祟,便不再犹豫,拿出降魔剑将这一伙害人精全部消灭,原来那个老太太是这山中成了气候的狐狸精,而那些老道则是野猫精所化,杀光他们以后,钟叔发现那个小女孩儿已经断了气,不禁感叹道:这正是乱世之中妖孽辈出啊。于是他下了山后把这些事情告诉了那些村民,并把那个小男孩给村民照顾之后,自己继续巡游去了。 书归正传,我忽然想起的这个故事,虽然和眼前的诈尸之事没有任何关联,但是这故事中那些害人的妖怪吸人魂魄的方法倒是可以借来一用。要知道这诈尸,就证明那个女尸的魂魄应该还在尸体之中,如果能把她的魂魄给打出来的话,应该就可以用符篆将其解决了!要知道老尹现在可是能连身体和灵魂一起揍的状态啊!他大爷的!我简直就是个天才啊!我怎么就这么聪明呢?但是我知道现在可不是自恋的时候,于是我慌忙对着老尹大喊道:“老尹,把她翻过来,往她脖子和肩膀头子的连接处揍!快!这样就能把她的魂魄给揍出来!”老尹听我这么一说,慌忙把抓着女尸头发的手一拧,然后就往她的“托生门”上揍去。那女尸当然也不能消停,她极力的挣扎着,老尹便揍边问我:“老李!你听谁说的?这招管不管用啊?”其实我心中此刻也是七上八下的,也不敢确定这招到底管不管用,只能像某位相声名家所说的那样,让老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揍她五十块钱的再说!而这时离老尹五分钟奥特曼的散功时间还有大概不到一分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冥婚 八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老尹的拳头就像沙包一样,只见他毫不费力的把那死娘们翻了个身,然后猛地向那死娘们“托生门”的位置揍去,他的拳头打在了那女尸的身上,发出了“嘭嘭嘭”的闷响,当然那女尸也不可能消停,但是她已经死死的被老尹摁住了,想转身也转不过来,只能胡乱地挥舞着双手乱抓,同时嘴里传出了凄惨的叫声,看到此处我不禁感慨,这事多亏是发生在有钱人的家里,这别墅又在荒郊野外,说实话,如果在这里杀了人之后,把尸体在外面随便一藏,凭借当今警察的办事效率,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功夫是找不到尸体的。话又说回来了,这事要是再普通人家里,一定会把邻居吵醒的,你看现在我们在客厅里打得如此的热闹,声音如此之大,但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屋子的隔音还算不错,而且那老神棍喝了几杯猫尿以后就睡的比死猪还死,估计不到明天早上是不会醒了。我全神贯注的望着那正在被老尹揍的女尸,焦急的等待这她是否真的会灵魂出窍,老天爷,你就开开眼睛吧,如果这招不管用的话,我和老尹也只能毁尸灭迹了,不过这样的话,求叔可就真的英明扫地了,好在在老尹不停的重击之下,我隐约的看到了有一团白色烟雾状的东西随着老尹的拳头击打的节奏,一点一点的脱离了那女尸的身体,这应该就是魂魄了吧!我心中大喜,说时迟那是快,只见那魂魄已经被老尹捶打出来了,只有一根类似白线的东西还连接着那尸体,但是见那魂魄的白线就跟牛皮胶一样,虽然老尹在不停地捶打,但是它就是不断! 眼见着老尹五分钟奥特曼就要到时间了,我的心不由得开始像火烧一样的着急起来,他大爷的,这臭娘们怎么这么难对付呢?不得不说越是紧急的关头,人的潜力越容易被激发出来,这一点在我很多次的经历生死之后越发的相信了。我这脑子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快速转动起来,我忽然想起了我刚才用过的那一招“一阳指”,我不妨再用一次,估计这个玩意能够打得着,好,就用这一招将那一条牛皮胶线给打断,不过这是个眼力活啊,我勒个去,我怎么就这么聪明!但是这时也不是自夸的时候,我慌忙向老尹跑去,只见老尹好像也知道时间快要到了,他运足了全力高高的举起了拳头,仿佛要把那臭娘们的骨头给砸碎一般,可是就在他的拳头要落下来的那一瞬间缺硬生生的停住了,只见他胸口处的八卦已经消失,那道白光从老尹身体中飞出慢慢地消失在夜色里,顿时老尹的脸一下子就变的无比苍白,好像是极度贫血一般,头上虚汗直冒,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人是可以这么流汗的,反正当时的老尹的脸就跟哭了一样,黄豆大汗珠刷刷的往下掉,看来已经到时间了,老尹一下子变的十分的虚弱,只见“扑通”一声,老尹满脸不甘心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好像一动都动不了了,只能瞪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粗着气,而此时那女尸的魂魄由于没有再受到攻击了,就又迅速的向自己的身体里钻去,要是让她回去的话,那我只能使用那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于是运劲将佛门伏魔仙力运到右手食指上,指尖上慢慢出现一个金色的光点,他大爷的,拼了,我也管顾上三七二十几了,朝那白色牛皮胶线一指,当真是三清圣人保佑啊,一道剑光从指尖发出,只听“嘭”的一声,那条牛皮胶线断了,就在线断的瞬间,它竟然向两端燃烧起来,就在白线燃烧完之后,那女尸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那魂魄却没有如我预料般的反扑上来,而是越来越小,仿佛要消失一般,而我也做完某种事情一样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他大爷的,终于安全了,躺在地上的老尹好像没什么事,只是累脱力罢了,他见那女尸倒地后,便也知道已经没事了,虽然他已经累的不能动了,但是也长出了一口气。 过了片刻,老尹似乎是已经恢复过来一点,他扶着墙站起身,同样给自己开了眼,他对我说道:“老李,挺厉害的啊,你刚才那时什么功夫啊?”就在我正要跟他解释的时候,忽然又感觉到了一股冷气。我忙转头望去,由于那尸体没了灵魂,现在充其量就是一堆臭肉,所以煞气都散了,但是我为什么还会觉得冷呢?我这一转头不要紧,他大爷的,竟然又让我看见一个足以把我吓尿裤子的景象。只见刚才那被老尹揍出身体的魂魄现在竟然还没有散去,竟然慢慢的变成了人形!你还让不让我和老尹活了啊?我见到此情景便叫苦连天起来,这算什么啊!刚打完尸,现在又要斗鬼了?但是我想到,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我还会怕这些毛毛雨?于是我从兜里拿出一张符篆,转头看向老尹,老尹一脸的菜色,他苦笑道:“老李,我们不会又要和这个女鬼打一架吧?”此时我也有点傻眼,嘴唇不自觉地开始哆嗦:“有·····可·····能。”我紧张的望着那团已经成了人形的魂魄,只见那魂魄就像一团烟雾一样好像轻飘飘的,慢慢的轮廓清晰了起来。正是那个刚才被我和老尹揍的女尸,只不过她此时已经恢复了遗照上那美丽的模样,长发披肩,白净的有些过分的瓜子脸,只不过不太清晰,白炽灯下的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水中的倒影一般。而且她的眼神也变了,不似刚才诈尸一般的贪婪,看上去好像全是迷茫。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并没有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一丝的煞气,只是感觉到一股阴冷,会让人觉得很忧郁很伤心的阴冷。我知道我这么形容可能大家不会理解,但是我当时的感觉确实是这样。我见她身上没有煞气时就有点安心了,毕竟如果没有煞气的话,她不过是一介可怜的游魂而已,并没有多少杀伤力。可能是因为刚才阴错阳差的关系吧,她横死之后睡了软枕头,所以导致了煞气的凝结,她才会诈尸而起失去了理智,现在被老尹把魂魄揍了出来,接触不到尸体里的煞气,就又变回了还在迷茫状态的游魂。 我不得不承认,这娘们长得确实挺好看的,正当我愣神的时候,她好像已经看到了我和那个正在地上挺尸的老尹,她竟然开口了,语气中充满了惊讶:“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谁?”听她这么一说,我就差不多完全放心了,果然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了,刚才那完全就是停尸的忌讳而导致的一场闹剧而已,想到这里我长出了一口气,只要没危险就行了,我得和她好好地解释解释,让她早点去投胎才是正道啊。于是我开口苦笑的对她说道:“这要怎么跟你说呢?简单点说吧,你现在已经死了,是死于车祸,你现在是鬼魂。”此时拖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从怀里拿出了根烟点着了,一口口地抽着,看着着我和那个女鬼谈判,那女鬼听我这么跟她一说,竟然愣了,有些不敢恐惧又有些相信的对我说道:“不可能吧,我只记得我好像喝多了,然后开车回家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们是开玩笑的吧?”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她身后的那具尸体说道:“你自己看吧,要有心理准备。”她回头一看,顿时吓的大叫了起来!我心想毕竟她是富家小姐,恐怕长这么大连血都很少见,更别说是是尸体了而且还是自己的,这放在谁身上谁都会崩溃的。 我知道这样跟大家解释,大家也许还会不怎么理解,简单点说吧,如果有一天你睡醒了下床时,往床上一看,只见自己竟然还睡着床上,你会有什么感想?人都恐惧死亡,那是对死亡后的未知所产生的恐惧,可是如果有一天你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尸体,那么你一定会觉得这死亡并不是真的或者这只是一场梦而已。虽然说人生本来就是大梦一场,但是等你醒的时候却依然无法接受这是一场梦。此时我眼前的女鬼就是这样,她尖叫着,身体不停的颤抖,本来就像水中倒影的身形因为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而变的好像是电视信号不好一般,又好像是水中的倒影泛起了涟漪。望着她这副模样,我忽然也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静静的望着她,这个差点害死我和老尹的可怜的亡魂。 孤寂冷清的地府,不见夕阳的余晖,我在这里孤身一人,不见任何人的踪影,数不清的那些孤寂,幻化做各种回忆的影像缓缓地向我袭来,这是我初中时知道自己已经死掉后的想法,可是现在一想这么形容确实挺蛋疼的,我又不是小姑娘,哪里来那么多文绉绉的词语?但是这感觉确实是挺对的,因为死亡这一词语注定要与别离挂上等号,要知道去地府可不比回娘家,那根本上就是一张一去不复返的单程车票。不过话又说回来,人的生老病死乃是天道所定,凡人根本无法拒绝,试想一下哪会有人会想到这世界上有我这个能死而复生的人呢?虽然说自从我活过来以后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好事。我和老尹眼巴巴的望着那个女鬼,她好像现在还无法接受自己确确实实已经挂掉了的事实,她此刻的表情很难形容,望着地上自己那呈现出奇怪形状的身体,那尸体的脸刚才已经被老尹给揍变形了,而且全是血污,瞪的大大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光彩。这就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宿,无论生前善恶美丑,最终都只剩下一副臭皮囊而已。那个女鬼想了好久以后,终于开口了:“我难道真的已经死了吗?可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我见她问我,于是便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包括我和老尹是谁?她是如何诈尸的?最后我和老尹是如何使她灵魂脱体的等等都一股脑都告诉了她,她听完了以后,竟然没有像我所预料的那样的恐惧而是一种好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感觉,只见她喃喃自语道说道:“难道……就这样死了?难道就这样死了么?他奶奶的!老娘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这回又轮到我愣住了,听这大姐说话怎么就这么不着调呢?虽然说人死为大,但是你怎么也不应该爆粗口啊,想想蒋公这人的家产至少也得衬个几千万吧?应该能够给予儿女良好的教育啊,可怎么你这个千金大小姐说话却这么的粗俗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冥婚 九 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我的口头语就是“他大爷的”,虽然同样是粗口,但是我一大老爷们,偶尔说这话也没有什么不妥,但是从这相貌端庄的千金女鬼口中说出“你奶奶的”的几个字却真是让我大跌眼镜,我怎么听怎么别扭!他大爷的,这也太扯了吧,但是也没办法啊,既然人家已经死了,而且我和老尹也没有怎么样,还是先把她哄到地府里再说吧,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了这也是我的“本职工作”啊!最后说一遍这也是积德的事情,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太信命了,因为这闲着没事干的天道大人没事老是拿我开涮,我要是再不做点好事、再不听话的话,以后的人生还不知道会有多悲惨呢!现在回头想想,那时候的我的确是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总像是在一团迷雾里行走,却总也是走不出来。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我和老尹两人聊天的时候,还是总会感慨那时候的生活。 于是我就对那正在骂闲街的女鬼陪着笑脸说道:“我说这位小姐,你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也是这么个情况,既然你现在已经死了,那还不如早日前往地府,下辈子再重新来过吧,不瞒你说,我在地府里的关系还算挺硬的,我给他们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多照顾照顾你,你看怎么样?”本来我觉得我这话已经说的够客气的了,照理来说她应该也会顺着我的台阶就下了吧,可是这小姐的表现又出乎我的预料,只见她依然是一副泼妇的嘴脸,竟然瞪着我对我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去投胎啊,你算老几啊?”我彻底无语了,是的,我被她这话一下子就弄得无语了,她为什么要投胎?废话,这是天道规定的,至于天道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规定?我就不晓得了。反正当时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可真是千金大小姐,就连死后都这么的刁蛮,唉,有钱人家里的孩子真是不论活着还是死掉,说话都这么硬,算了,我心想反正她现在只是个游魂而已,也没什么危害,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让她四处飘着啊,要知道游魂属无家之魂,无家无庙,无根无缘,既然她已经脱离的身体,那只有两条路了,一条是前往地府等待重新转世投胎;另一条就是变成无主的游魂。 所谓无主孤魂,现在还在她身上体现不出来,毕竟它和之前我遇到的那极阴极煞不一样,由于方才那一仗,已经把怨念和煞气都驱散了,所以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失去意识,从而四处的飘荡,这是没有尽头的自我放逐,其实说实在的,这世界之大,这种鬼魂简直多不胜数,他们中有运气好的,能飘到哪个寺庙之中,终日听佛经净化,或许有一天能够恢复意识,但是运气不好的,只能是终日游荡,虽然说地府是对所有的鬼魂敞开的,当然游魂也可以前往,但是他们却已经错过转世投胎的时辰而失去转世投胎的资格,大多数的游魂都徘徊在那条阳间与地府相连的通道上,见到有活人经过便想拉他们一起作伴,这实在是很可悲的下场。当年我从地府回到阳间的时候坐着引魂的白马就走的这一条路,那些游魂曾经幻化成无数诱惑人的东西想诱惑我回头,最后我在家里中了那个黄鼠狼精的计而回了头,看到的那一团黑漆漆的东西里伸出无数的手臂,那些就是已经缠绕在一起的无主游魂,当时要不是钟叔及时出手相助,我就可能会被重新被拉回去! 如果我眼前这大小姐要是不尽快去地府的话,那她的下场估计就是如此了,想想就悲剧,于是我对她说道:“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老几,刚才我说过了,我是阴阳先生,我是来帮你的,你想啊,活人有活人的生活,死人有死人的死途,如果你不去地府投胎的话,实不相瞒,你的下场将会很惨,你将会失去自己的意识,就像是一个没有智力的婴儿一样四处无限期的游荡,再也没有重新为人的机会了。”那女鬼一听我这么说也愣住了,虽然我说的话她可能听不太懂,但是她也听明白了,自己如果不去地府的话,下场会很严重很悲惨,她的脸上慢慢露出了害怕的神情,我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便有了数,不管是人还是鬼,女人的总是胆小的,于是我便趁热打铁的对她说道:“怎么样?如果你想通了的话,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地府。”他听我这么一说后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坐在椅子累的不成人样的老尹,然后有些迟疑的问道:“你俩·····真是阴阳先生?是我爸请来的?”我想这不废话吗?要是换成别人的话,看到大姐你这副尊荣还不得直接吓尿裤子啊?于是我便点了点头,她见我点头之后,便又恢复了那傲慢的表情,说道:“既然你是我爸请来的,那一定是收了钱吧?既然你收了钱,就得办事吧!我现在就不想走了,你想个办法让我就这样呆在这里吧!” 我发誓,真的,要是照我两年前脾气我早就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了,你说这叫什么人,啊!不是,你说这叫什么鬼啊?这分明就是那个江湖传闻中的大小姐脾气,他大爷的,使唤人使唤惯了是吧?真以为本先生我是你小弟啊?没错,我是收钱了,收了六百,你说这数多吉利,本来我想的是平平静静的呆一晚上,没想到今晚上发生的事竟然也这么吉利,先是遇到诈尸,然后竟然还被一个大小姐的游魂勒索,其实我想跟她说,其实拿钱的只是求叔,让她直接找求叔去算了,求叔或许还惯着你这臭毛病,我一个穷打工的能惯着她这臭毛病吗?他大爷的,本先生撂挑子不干了!你爱去地府就去地府,不愿意去就哪凉快就哪呆着去!本先生不伺候了,至于你将来吃苦受罪都是你自找的,这与我有半毛钱关系?老尹见我这气呼呼的脸色,便知道我想撂挑子,于是他劝我说道:“老李,别发火,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吗?你就平心静气地和她说。”我对老尹说道:“平心静气地说,刚才她什么态度啊?他大爷的,这哪里是个游魂啊?这整个一亲妈。”我的火气仍然很大,我转头便对那女鬼不客气的说道:“抱歉,我接的生意只是守着你尸体,明天你就要被火化了,至于保存你的意识的事情,我不想管,再说了,我也管不了,我话既然已经撂到这里了,你愿不愿意听是你的事,愿意上哪里去就上哪里去,真当本先生我乐意伺候你啊?”那女鬼见我忽然间放出了狠话,由刚才的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瞬间转变成了现在的美国国务卿,她愣了,估计她也知道她现在自己的处境了,本来嘛,我好心救你,你却以为我好欺负,放谁身上谁能乐意?她见我态度十分的强横,竟然好像十分委屈,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只见她好像要哭了一样的对我说道:“偶吧,对不起,您就看在我年纪小的份上原谅我吧,偶吧,我知道我刚才的话实在是太伤人了,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偶吧。”说着竟然像八九岁的孩子一样撒起娇来,用的居然还是韩剧中那些女主角所用的口气,那口气说多油腻就多油腻,听的我身上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你这算是什么啊?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呢?也太假了吧!于是我没好气的对她说道:“你是不是真把我当脑血栓了啊?少给我来这套,路都给你摆这里了,你愿意走哪条是你自己的事!”她见我依然没有给她面子,便真有些伤心了,只见她低着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望着我,那是什么眼神,我绝对见过,我记起来了,之前的那个粉衣女鬼在被我装进带有封印的矿泉水瓶子之前也是这种眼神!只见她喃喃地说道:“那我能求你一件事吗?求求你,一定要帮我,要不然我真的不甘心!”呵,没有想到还真有什么未了心愿。 要说我这一辈子最搞不定的两样东西,一是岛国那种有马赛克的爱情动作片;另一个就是女人的乞求了。之前我已经讲过了,冤鬼游魂之物,多数都对生前感到遗憾,我心想这千金大小姐的生前一定是风光无限,基本上穿金戴银,过的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是那种买豆浆是喝一碗倒一碗的主,不过现在看来,估计比这还要邪乎,估计已经告别油条豆浆这种东西了,就这样的一位大小姐还能有什么愿望呢?难道是没活够?废话,她要是真这么说,那可真是脑残了,应该不是,那她的愿望是什么呢?于是我就问她:“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说出来吧,只要不是让我去杀人放火,我应该可以帮你达成。”那女鬼见我答应她了,便十分认真的对我说道:“我没活够!”看来她的确是个脑残,竟然真的是这个愿望,我忽然觉得如果我再和她多说一句话的话,都算是浪费口舌,这臭娘们明显就是那种得寸进尺吃硬不吃软的类型,那女鬼见我和老尹一脸的鄙视,便知道这不可能的,于是她接着说道:“我没活够!因为我想结婚!”什么?结婚?我又愣住了,你这不是扯淡呢?你现在已经挂了,找谁结去?老尹闻言也愣住了,过了半天嘴里才蹦出这样的一句话:“难道你是想结阴婚?这可真够复古的。”我听到老尹说的话,一下子便明白过来,没有错,其实这个大姐的心愿,我确实也能满足,其实鬼也并非不能婚嫁,自古以来便有阴婚之事的习俗,而我们这些正统的阴阳先生也确实能够为这种阴婚之事保媒拉纤的,这是在求叔店里的古书之上看到的。 所谓阴婚也叫冥婚,又有称呼为结阴亲的,由于地方的叫法不同,所以有很多的称呼,但是归根结底都是那么回事。早在宋代,这种事情最为盛行,据康誉之《昨梦录》记载,凡未婚男、女死亡,其父母必托“鬼媒人”说亲,然后进行占卦,卜中得到允婚后,就各替鬼魂做冥衣,举行合婚祭,将男、女并骨合葬。但这都是男女双方都已经死亡后,才由阴阳先生们为其撮合并骨,使两人在九泉之下做个伴,不再孤单。古书《元史·列女传》有记载:“子弟死而无妻者,或求亡女骨合葬之。”而到了清朝的时候,这结阴亲之事就又有了新的方法,很多有钱有权的人家,如果自己的孩子夭折了,就不想让他在阴间里孤单,还不想和寻常人家的女亡者并骨,怎么办?于是就花上大笔的银子买来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或者壮丁,让其和自己的死去孩子的牌位结婚,这有个说法就是活着的那一方只要是答应了,便终身不能再娶或者再嫁,一直陪伴着牌位到死后再一起并骨,男、女两家亲家谓之“骨尸亲”。早年这种“婚礼”的迎娶仪式多在夜间举行,有时人们正在安睡之际,忽被街巷里的鼓乐吵醒,原来是“搭骨尸”的,抬着一顶纸轿子,由单鼓、单号、单唢呐吹奏前引。有的则不用这种形式,仍用八抬大轿,全份金灯执事,原来只娶一张女人的照片,而正宗的阴阳先生干的就是接阴通阳的事情,所以只要是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一般都会为其保阴媒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