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官天下》 第一章 七夕来电 这天是七夕之日,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被现代人称为情人节。 这天,赵二丫,半夜睡的正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睡眼朦胧的心有不快疑惑的喃喃道:“这是谁半夜不睡觉打骚扰电话真是讨厌!” 她从床头柜上摸起电话接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只听电话里声音嘶哑的、痛苦的说道:“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然后是鬼哭狼嚎,赵二丫听不出是谁?再看来电显是11位数字的陌生号码,她问了好几声你是谁可是对方就是不再说话,她以为是哪个无聊之人在恶作剧,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像这样五花八门的骚扰电话,她还不是第一次听到,所以没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她去了移动厅换了一张手机卡,她跟移动厅的工作人员谎称手机丢了,要换张卡。 半夜来电,第二天夜里,她刚进入梦乡,耳边就又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她睁开眼看看没有人啊!哭声好像在室外,她穿着睡衣悄悄的走出了门外,循着哭声一路尾随,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拆迁楼。所有的住户都已经搬离,里面的房子都没有了窗户,寂静无声,唯独只有一个女人的哭声不绝于耳。赵二丫出身山野胆大如虎她可不怕什么鬼魅,自认为天下根本就没有鬼,都是自欺欺人的谣传,我要把她的真面目撕开,问问她到底要干什么? 她寻着女人的哭声来到了一栋拆迁楼一节节的台阶迈了上去。哭声越来越近,她来到顶楼,在一间屋子里她见到一个女人背对着她,一头长发披肩,身材高挑曼妙,赵二丫定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眼熟,一时还想不起与谁相似,她居然没有半点惧怕而是很镇静的、好奇的,突然眼前的这个女人停止了哭泣。 她回过头来,在月光下,只见她把一头长发伸手从头顶摘下,赵二丫见此脸上瞬间露出了微笑,眼泪瞬时倾泻而出,她走向前抱住这个不是女人的人,而是男扮女装的姜明,赵二丫的前夫,那个曾经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姜明看二丫的眼神依然充满了炙热,19年的饮恨离别不知他乡的境遇,彼此百感交集,姜明用那炙热的双唇亲向了爱人...... 在七夕之日,在破旧不堪的房子里,也许是月老可怜这一对苦命的鸳鸯,有意安排今日的相会,彼此重温着昔日的浓情蜜爱...... 第二天一早,赵二丫醒来,发现自己怎么会睡在这么破旧的拆迁楼里,她神情恍惚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自己梦游来到了这里,自己是谁?家在哪里?自己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她晃晃悠悠的走出拆迁楼,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的,一切都感到很陌生,这里是哪里?自己要到哪里去?走着走着,她走到了高速路上,川流不息高速行驶的汽车,突然一辆汽车急刹车停在了她的身前,她瞬间趴在了汽车的前盖上,她没有惊慌,可却把司机给吓昏了过去。 司机是个女司机,被吓得脑袋钻到了方向盘底下,不敢抬头看,司机以为人被撞死了,不一会儿,赵二丫来到车门前拍拍车门,见没人应。后面因此压了很多车,一个个司机下了车打了120急救电话。 面红耳赤的骂骂咧咧的有的司机还喊道:“找死跳河去,跑这儿碰瓷儿来,也不怕把你压成饺子馅儿” 赵二丫无语的神情呆滞的,10几分钟过后,120、110、先后都来了,女司机被120抬走了,赵二丫则被当成碰瓷儿的被110带走了。 到了天台路派出所,警察无论怎么问:“姓名、家住哪?”赵二丫是一脸茫然的说道:“不知道!我也想知道自己是谁?家住哪?” 警察一看这个女人不正常,把赵二丫送到了“安康精神病医院”去进行鉴定,鉴定结果是这个女人是一个精神分裂症病人,尽快找到家属办理住院手续治疗,不要让她在走动了很危险,这是安康医院的医生对警察说的话。 几个小时后,马六和赵二丫的女儿来到了“安康精神病医院”马六是赵二丫的第二任丈夫,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人称情六爷,花心的很,在外面有很多情妇,但自从和赵二丫婚后,情六爷变的专情,后宫佳丽不胜数,万千宠爱于一身,赵二丫的第二次婚姻可以说是过得很幸福,很满足。 可每个人的内心总会有一个角落,藏起曾经的老照片,不经意间会翻出来看看,淤积心里的伤痛日积月累,不是所有的良药都能医病。 赵二丫的心病只有他的前夫姜明才可医治。赵二丫见到女儿也竟然不认识了,她的记忆回到了与姜明婚姻存续期间,以后的记忆她都丧失了,任凭女儿“妈妈......”的哭喊,她都无动于衷。 几天之后,赵二丫的姐姐、妹妹、从家乡接到马六的消息,心急忙慌的乘坐火车来到了gz,安康医院来看她,惊奇的是赵二丫不认识马六和女儿,一见到她的姐姐、妹妹,笑容满面。 兴高采烈的就奔过去抱住妹妹说道:“三丫,姐姐、爹和妈还好吗?我想他(她)们,我这就和你们回家去看他(她)们”说完,赵二丫转身就收拾起自己的衣物,马六给签字办理了出院手续,带上了医院给开的药,先是回到了家。 此时的赵二丫已然不像是一个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她和妹妹、姐姐有说有笑的,还下厨房给做起了饭,可就是不和自己的女儿和马六说话,她不知道他(她)们两个人是谁,还把他(她)们两个人给驱逐出门外,女儿伤心欲绝的蹲在门外泪如泉涌的哭。 马六一脸无奈的、悲戚戚的在一旁安慰着说道:“别哭了,你妈妈高兴就好,你没看她笑的有多灿烂,也许只是暂时的失忆,有一天她会记起我们的,相信马叔,我到公司去住,你回你哥哥那里去住,他现在出差去了外地,还不知道,我还没告诉他,我想等他回来之后再告诉他,怕他耽误工作”。 第二章 回乡探父 马六和赵二丫的女儿被赵二丫给驱逐出门外后,马六先给姜阳的老婆王小花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情况,要妹妹姜艳暂时先住到她那里几天,现在正值暑假等大学一开学就回bj的学校去了。 王小花听此关切的说道:“马叔、你把妹妹送过来吧!家里有人,我在公司上班呢,我这就请假回去看妈妈去!” 马六驱车把赵二丫的女儿她叫姜艳送到了姜阳的家里。 姜阳和赵二丫的女儿姜艳是一对相差13岁同父异母的兄妹,是赵二丫故去的前夫留下的儿子,是赵二丫感念其与自己的女儿有一脉相承,又与其亡父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赵二丫不惜将自己多年商海打拼挣下的房产作为婚房赠与了姜阳,又为其把自己的公司交给了姜阳全权来打理,可以说姜阳现在美满、幸福的生活全部是拜赵二丫所赐。 姜阳曾经是街头一个坏事做尽的小混混,是赵二丫用一颗慈母仁爱之心把他感化,最终把姜阳成就成了一个正直、善良的有为青年。 他也懂得了感恩,在自己和女友恋爱之时他就把自己的成长经历、一切过往、毫无隐藏的向女友坦白了一切。 他的坦诚赢得了女友的谅解,最终与女友挽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王小华也是一位出身山区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她对赵二丫因为爱人的缘故也同样充满了感激,同为女性她对赵二丫还有一份情感那就是崇拜。 就在他(她)们新婚的礼堂里,姜阳牵着爱人王小华的手双双跪地给赵二丫敬茶时, 他说道的不是“丫姨请喝茶!” 而是眼含热泪的和爱妻有感而发的双双叫出了“妈妈请喝茶!” 赵二丫当时为这两个字“妈妈”也是感动的泪如如下的欣然接受了这个称谓,一个只比自己小17岁的继子。 姜艳和姜阳的关系虽不像之初剑拔弩张,但姜艳的心理对这个哥哥还是心存芥蒂,因为就是这个混账的哥哥曾经差一点让自己失去母亲,弑母之仇让自己铭记于心,她曾发过誓言这辈子不会原谅哥哥,所以时过再境迁她依然不跟哥哥有只言片语上的交流,任凭姜阳怎么向她道歉献殷勤买各种礼物哄这个妹妹,姜艳都决绝的拒收。 可她和王小华这个嫂子关系处得很好,原因是王小华也会游泳,她们一有时间就一同去游泳馆畅游一番,王小华也很聪明在她面前从不提她的哥哥。 姜阳婚后一年,王小华给姜阳生了个白白胖胖健康的儿子,给这个家增添了不少的喜庆,赵二丫人到中年就当了奶奶,看到自己的后辈人她也高兴的合不拢嘴,但碍于自己这几年常常夜有所梦被恶梦侵扰致使精神不佳,身体状况也是与时而下不比当年,经常感冒、要嘛头晕......大病没有小病不断,身体、精力、都力不从心带不了孩子,经常买点高档奶粉、衣服......去看看孩子,家里请了专门带孩子的住家阿姨,聘金赵二丫主动每月支付一半,算这个奶奶没有白当。 姜艳很喜欢这个小侄子,她一见到小姜浩每次都是喜笑颜开的抱到怀里、爱不释手、哄其逗乐,还让孩子喊她“姑姑”。 赵二丫把马六和女儿驱逐出门后,她的姐姐和妹妹一起帮着她做了饭,吃过午饭后,她来到了女儿的房间四处翻找她的银行卡、存折、钞票,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像是来了窃贼一样可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她又来到了另一间卧室翻找,衣柜里的衣服全部都被她给扔到了床上,她在找到的一个手提包里只找到1000余元纸币。 她喃喃道:“这哪够?” 接下来她四处看这屋里还有什么地方没找到被自己给疏漏掉,突然她眼睛一亮,就在书桌前她看到一个保险柜,她蹲下身去拉保险柜的门,可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拉不开,她想了想之后起身去了厨房,从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出来,此时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脸凝重沉思不语的姐姐和妹妹看到后立即起身一脸惊恐的迎上前。 三丫被吓得哭着抱着赵二丫说道:“姐、你要干嘛?” 赵大丫一脸哀求也是泪眼模糊的说道:“丫、听话、把刀给姐姐!” 赵二丫一脸惊讶的说道:“你们哭什么?我拿刀开柜子!拿里面的钱、我和你们一起回家去看爹和妈,我要给爹买几瓶茅台酒,给妈买几套新衣服,还要给杨山、杨花、买大白兔奶糖,给姐夫、妹夫、大眼哥买几条香烟......” 大丫、三丫、几经努力没有把二丫手里的刀拿过来,只好跟着她来到了卧室,只见赵二丫手里拿着刀蹲下身用锋利的刀口去拨保险柜的封口,三丫见此赶紧出了卧室来到客厅拿出手机给马六去了电话,接通后。 三丫一边哭一边说道:“姐夫、你赶紧回家来吧!我姐她疯了!她用菜刀在开保险柜,她说她要拿钱买东西和我们回家去看爹和妈,姐夫赶紧把我姐送医院去吧!她是真的疯了!你赶紧回来吧!” 马六听此说道:“妹子、你别哭,你到卧室、书桌的抽屉里、有一把钥匙是开保险柜的,密码是6个5,你把保险柜给她打开,她想干什么咱就依着她、顺着她、就你姐那脾气你不是不了解,医院关得住她吗?她不得把医院都给砸喽!把医生惹急喽拿绳子把她给捆起来,你舍得吗?医生说了她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亲情呵护会好些,你要是把她关进医院只会加重病情,我们就耐心点把她当成孩子哄着点吧!她排斥我、我也上不去前、只能是让你和姐姐受累了!” 三丫泪流满面的哭着反驳道:“姐夫、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可是我一奶同袍的亲姐姐!” 说完,三丫挂断了电话用手抹了抹眼泪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开保险柜的钥匙,又按提示按下了6个5,之后把保险柜的门儿一拉就开了,果真如赵二丫所猜想钞票就藏在这个柜子里,毛爷爷还不少都是成沓的,她拿来手提包把所有的毛爷爷都装到了手提包里塞得鼓鼓的。 姐姐、妹妹、见此赶紧阻拦道:“用不了这么多放下点啊!” 赵二丫执拗劲上来说道:“用不了就给爹和妈盖新房用!” 姐姐、妹妹、无奈的只好随她去,马六不是说过吗要依着她、顺着她、哄着她,赵二丫提着手提包要姐姐、妹妹、跟着她去超市买酒、买糖、买烟......然后回家看爹和妈。 两天后,赵二丫手拉行李箱带着重重的礼品和姐姐、妹妹、登上了回乡的列车,姜艳伤心的没有去送别母亲,王小华和马六倒是一直从家送行到火车站,可在赵二丫眼里这两个人已经是形同陌路人与己无关丝毫不把他(她)们夹在眼里。 第三章 突变鬼屋 在回乡的列车上赵二丫一脸兴奋的笑容,想着一下火车、回到家、就见到爹和妈了。 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想不起来了,好想他(她)们呀! 还有那家乡的天空,蓝天,白云,碧水青山,好像一幅凌空展开的美丽的画卷,风景如画。 那是一种来自大自然没有精雕细琢的美! 田野里奇花异草的暗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花香鸟语,果树满坡,梯田翻金浪,稻穗迎风舞。 乡亲们累弯腰却喜上眉梢,心里甜如蜜,粮食堆满仓。 树林里叽叽喳喳百鸟群英荟萃争先恐后当歌王,悠扬动听,扣人心弦,听之让人神往。 村尾的小河涓涓的流水声,清澈见底的河水,童年时那可是孩童们的乐园,在河边的浅水处,你泼我,我泼你,打水仗,弄湿了衣衫,却换来了童年时光最难忘、最灿烂的笑容。 抬头仰望,天空中七彩的虹桥,“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 秋季的乡村,蜻蜓、蝴蝶......漫天飞舞,童年时和小伙伴们举起笨重的大扫把、像是俘妖救世的小小魔王,把这些美丽的与人同生的生灵当成战利品,看谁逮到的多,最终是横尸遍野,好一个残忍!好在少小无知、童叟无欺,想必上天不会怪罪! 赵二丫的思绪早已飞向了千里之外的家园故里。 大丫和三丫却是一副相反的面容,凄苦无比,心事重重。 “爹和妈、相继病逝、走了都有10几年了,走的时候还是二丫出资、出力、给父母承办的后事,楠木的棺椁,丝绸的寿衣,10个班的和尚、老道经、吹鼓手,诵经祈福,那叫一个风光,艳羡了十里八乡,她居然都忘了,一旦回到家见不到爹和妈,她在歇斯底里哭闹,自己该如何应对?和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又该如何解释?真是愁死个人啊!” 火车轰隆轰隆的在轨道上快速的行驶着,10几个小时后,眼看快到家了,赵二丫回家心切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在不断变换,田野、湖泊、山峦、尽收眼底。 大丫、三丫,却恨不得火车开慢点,最好永远别停下,就这样在车上度过流年,真不忍心让满心欢愉的二丫去面对父母已不在的残忍的现实,只是一厢情愿,世间哪有不到站的车。 到站的鸣笛警报声响起,火车乘载着思乡的游子们不辱使命的一一送达,只有赵二丫感谢它,大丫、和三丫却恨透了它。 姐妹三人下了火车,赵二丫东张西望的找寻着......大丫手拉行李箱,三丫手挽着二丫的胳膊来到候车厅外,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赵二丫问道:“你没给杨子打电话要他来接我们?” 三丫说道:“杨子、不是把腿摔骨折了吗?在家养着呢!连炕都下不了!咱坐出租车回家啊!” 赵二丫不语的上了出租车,20分钟后,终于到家了,可却不是爹和妈的家,而是妹妹的家。 进家后,三丫的丈夫杨海后背倚着墙、腿上盖着一条薄被,坐在用土坯垒砌的火炕上。 一脸笑容、热情地招呼道:“二姐” 赵二丫走上前。 一边看着用薄被盖着的双腿一边关切的问道:“我听三丫说你的腿摔骨折了,怎么摔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杨海听此顿时脸上没有了笑容,一脸凝重的低头不语,赵二丫回过头看看站立一旁的妹妹和姐姐,本想她们会告诉自己,可意外的是屋里此时寂静无声,没人做回答,姐姐和妹妹也是一副苦瓜脸的、低头不语的,想必一定是糗事,喝了酒掉猪圈里了,这里的男人们喝醉酒常有的事,赵二丫想此没在继续问下去。 她转移话题问道:“两个孩子呢?” 三丫说道:“在外地上学呢!” 赵二丫有些发蒙的,也不知道哪里不对,不管他了。 在妹妹家好歹吃过午饭,赵二丫起身打开旅行箱把带来的香烟、糖果、给妹妹、妹夫、留了一部分。 之后对妹妹、妹夫说道:“我回家看看爹和妈去,杨子好好养着”。 说着,赵二丫把三丫拉到一旁偷偷地把两沓钱,塞到妹妹手里说道:“给妹夫吃好点、腿才好得快!” 三丫手里拿着钱,低下头,泪如雨下的哭泣了起来。 赵二丫把妹妹抱到怀里一边为其擦眼泪一边安慰道:“没事的啊!不就是骨折吗!营养跟上、养几个月就好了!咱爹不是从房上掉下来骨折了,不是也好了吗!” 三丫抬起头恳求的说道:“姐、你哪儿也别去了,就留在这儿吧!算我求求你了行吗?” 赵二丫听此说道:“你、是不是怕我再和爹干仗,去惹爹生气,姐向你保证不会了,姐去和爹道歉!让爹尝尝我带来的茅台酒、可香了!” 三丫无可奈何的拦不住赵二丫回家去看爹,只好一同陪着她去。 赵二丫手拉行李箱,步行前往,三丫的家和爹的家是相邻的两个村,路程只走10几分钟就到了。 三丫拿出钥匙,打开门,映入赵二丫眼帘的是院落里茂密的杂草丛生,疯狂的竟然长到了自己的膝盖那么高。 荒无人烟。弥漫着一股阴森、恐怖的犹如是鬼屋。 赵二丫惊诧的不顾妹妹的拦阻,走进杂草丛生的荆棘。 径直来到屋前,门上又是一把锁。 三丫拿出钥匙把门打开,赵二丫一个人走了进去,桌椅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屋顶上布满了蜘蛛网。 赵二丫不知何为?一向勤奋的爹为什么不除草?一向爱干净的妈为什么不擦桌椅? “爹、憨厚、懦弱、龌能的到了何种地步,竟让屋顶的“蜘蛛”这个小小的外来之客,横行肆野,竟敢喧宾夺主。” 第四章 同学会面 赵二丫回到家没有见到爹和妈,见到的而是院落里的荒凉,屋内的不堪入目的脏兮兮。 她沉思一会儿想到。 “爹和妈不在家,那一定就是在瓜田,这时正值夏秋,西瓜盛产之季,肯定是忙于瓜田,时间全部被那片瓜田挤占,没时间打理庭院、收拾房间,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父亲的瓜田勾起了赵二丫的馋虫。 “父亲种植的西瓜,香甜可口,汁液润肺。” 想此,赵二丫疾步的出了屋,心无旁骛的没有理会妹妹,一口气跑向了父亲的瓜田,再次映入赵二丫眼帘的依然是惊诧。 此时不仅仅是父亲的瓜田面目全非,整个田间,一眼望去被一座座、一片片、连接不断的高高耸立的、大型厂房替代,有的工厂里耸入云端的大烟筒还冒着滚滚的黑色的浓烟。 “到底有多少人吃饭?要用一口多么大的炒菜锅啊!要立着这么高,这么粗的烟筒?” 赵二丫此时仿佛像是穿越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满眼惊奇的向前移步,只可惜了这片曾经柳树成荫,瓜果飘香的田地。 这里再也不是景色宜人的世外桃源,空气再也不清新,再也闻不到泥土上沁人心脾,奇花异草扑鼻的香气。 从一个工厂里飘来让人作呕直捣心肺的恶臭,这种嗅觉上的体验还真要冒风险,因为这种气味让人快要窒息! 赵二丫尽管捏着鼻子,可还是没有阻挡住自己胃的抗议!把从妹妹家里吃过的午饭,全部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这顿饭算是浪费了,真是可惜了。 自己也不愿意呀!可大脑这个最高首领此时管不住五脏庙了,都造反了! 赵二丫清空了“胃”后,好奇地走了进去。 只见厂房里,工人忙碌,烟熏火燎。 几米一个,用砖垒砌的灶台上执着大铁锅,像这样的灶台不下百十个,灶膛里工人往里填着木柴。 “这做的是什么饭?” “闻上去就很臭让人呕吐,这是做给人吃的吗?” “反正我宁可饿死也不会吃,吃进去也存不住,没等消化就会再吐出来,这是对“胃”的不负责任,实行的虐行!“胃”又有何罪!” 赵二丫走近前想一探究竟,还没等看清楚,就被工厂里的一个好似工头似的,高大魁梧的胖女人给赶了出去。 “干什么的?你以为这是你们家呢?赶紧走、要不然我叫保安了。” 正在这时,三丫锁上两道门后,及时的赶到。 一脸卑躬屈膝的面容和那个胖女人解释道:“嫂子、她是我二姐、回家探亲的,她脑子有点毛病你别介意,我这就带她走。” 那个胖女人一脸横丝肉的面容说道:“三丫、你可要把她看好喽!你说这里热锅沸腾的,要是不小心把她烫着,这个责任谁来负呀!都乡里乡亲的撕破脸皮不好!” “嫂子、你说得对,我会看好她的,不会再让她乱走。” 三丫轻轻的拽着赵二丫的胳膊带离出了禁地。 赵二丫满脸不悦的说道:“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做的是什么饭?怎么会这么臭?是给人吃的吗?” 三丫一脸严肃的回答道:“不是、是喂猪的!” 赵二丫“哦讴”了一声。 在回妹妹家的路上,赵二丫突然停住了脚步,醒悟的想起了什么。 她对三丫说道:“我知道了、怪不得爹和妈不在家呢!原来是爹的瓜田被人抢了,那可是咱爹的命呀!不行我得要把咱爹的瓜田要回来,只要瓜田要回来,爹和妈就回家了!” 说完,赵二丫转身疾步的依旧不顾妹妹的阻拦,一口气又跑回到了那个胖女人处,三丫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紧紧追赶。 那个高大魁梧的胖女人见赵二丫这个疯女人怎么又来了,还不等她问话。 赵二丫先发制人瞪着眼睛、一脸怒气的叫嚣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爹的瓜田,我爹在这里种了一辈子的瓜,你赶紧把这房子给我拆喽!把这些猪食给我弄走。” 胖女人听此也瞪着眼睛、毫不示弱、蔑视的喊道:“你以为你是谁?好大的口气,这块地是我买下来的,有本事你拿出200万把这块地卖给你,我立马搬家。” 赵二丫听此情绪有些缓和问道:“是谁把这块地卖给你的?” 胖女人回答道:“是村长、黄峰、卖给我的!” “黄峰” 赵二丫想了想。 “黄峰、不就是马蜂吗!和自己一个村、小学时的同班同学,个头不高,其貌不扬,鼻涕邋遢,头顶不长毛,鼻子大的像蒜头,数学只考9.9,上学时自己还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秃老美”怎么会是他,他是村长,这是哪个不长眼的领导把一个村交给他,这还有好吗?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赵二丫转身疾步的回到了村里去找黄峰,也就是被她称呼的马蜂。 三丫无可奈何的紧紧跟随。 一进村赵二丫遇到在村里居住的熟识的乡亲,就客客气气的打听。 “马蜂家住哪?” 一个乡亲附耳小声的、意味深长的说道:“有黄蜂、没马蜂!黄蜂比马蜂蛰起人来更厉害!” 赵二丫听此一头雾水的不知何意。 纠正道:“我就是问黄蜂家住哪?” 这位乡亲说道:“你在整个村子里走一遍挨家看,哪家的门楼最高、最阔、你就进去,准没错!” 三丫在一旁不语的,其实她认识黄蜂的家,可她就是不领赵二丫去。 她怕自己的这个脾气倔强、执拗的姐姐、不知深浅、惹祸上身。 她知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赵二丫听从了乡亲的话,在村里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的。 在一个她认为,够高、够阔、红砖绿瓦、大理石、花岗岩......筑起的门楼前停下了脚步。 门口左右各有一座三米多高的石雕大狮子,张着血盆大口,挺胸抬头,威风凛凛的看守门户。 大门仅仅开着半扇就足可以驶进一辆轿车。 “这是影视剧“红楼梦”中的大观园吗?”三丫没有跟姐姐一同进去,而是留在了门外等候。 赵二丫好奇地,一个人,走了进去,院内亭台楼阁,盆花争艳。 人工绿色草皮铺满全院。 红墙四周、柳树、松柏......绿树成荫。 还有人工景观湖造于庭院之中,水里还有金鱼畅游。 原来世外桃源美景都被收纳到了这个偌大的院落里,怪不得自己在其院墙外再也看不到昔日的家乡美景。 一栋西式三层楼房豪华气派。 “这会是那个曾经光脚丫、穿漏鞋、补丁衣、家徒四壁,就是贼进了他们家,都会哭着出来“马蜂”的家吗?” 赵二丫站在楼房门前大声的喊道:“马蜂”。 一个衣着华丽,穿金戴银、微胖的中年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问道:“你找谁?” 赵二丫问道“这是黄蜂的家吗?我找黄蜂。” 微胖的女人满脸阴阳怪气、冷冷的语气回答道:“他不在家!” 说完转身进屋去了。 赵二丫很生气的哪有这样的待客之礼。 她的倔脾气上来了,不客气的走进了屋。 原来屋里围坐着一桌的人,正在兴致勃勃的在打着麻将牌,怪不得对自己没好气。 那个微胖的女人见到赵二丫不经许可的竟然进屋来了。 她大怒的喊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不在家,你还往里闯!” 赵二丫命令道:“你给他打个电话要他回家,说有人找他有事。” 那个微胖的女人看赵二丫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无奈的拿出手机给老公黄峰打去了电话。 接通后。 她说道:“你在哪?家里来了一个女人,找你,要你回家,说找你有事,我不认识她。” 黄峰在电话里要老婆把电话给那个女人。 赵二丫接过电话。 黄峰先问道:“你是哪一位?” 赵二丫说道:“黄大鼻子秃老美,登着鼻子上堤北,逮了只蛐蛐三条腿,气的老美直撇嘴,你猜我是谁?” 黄峰在电话里兴奋的喊道:“疯婆婆、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赵二丫说道:“少废话,赶紧给我回来,有事找你。” 黄峰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回去”。 第五章 鬼屋惊魂 放下电话后,黄峰很快驱车回到了家。 还没进屋就喊道:“疯婆婆” 这是学生时代互相嬉闹起的外号,基本上人人都有。 赵二丫从屋里走了出来。 定睛、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材不高、发福、胖墩墩的黄峰,已然找不到以前的模样。 黄峰说道:“是不是变化太大了,认不出来了,你倒是一点没变,身材还是保持得这么好。” 赵二丫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来找你、可不是要你来夸我身材好的,我爹的瓜田是你卖的,如果是,我要你立即把瓜田里的房子,还有那些猪食,马上给我清走,别人的田地我不管,你把我爹的瓜田还给我爹,这事就算完。” 黄峰说道:“老同学、话不能这么说、你爹都死了多少年了,村委会有权把地收回!” 赵二丫听此愤慨的喊道:“你爹才死了呢!要不是你们把我爹的瓜田抢去,他会走吗?你少跟我扯皮、我就要你一句话,到底清不清走?” 此时,屋里在玩儿麻将牌的一伙人,听外面吵起来了,都放下牌出了屋,见这个女人来者不善,前来给马峰助阵。 黄峰的老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抢话喊道:“要不是看在你和我老公是同学的份上,我就拿扫把,把你赶出去,给你留点面儿赶紧走,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别不吃敬酒吃罚酒!你进门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这是哪儿,敢在这里撒野,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赶紧走!” 赵二丫生性够威猛。 这回是棋逢对手遇到强敌了。 还不等赵二丫唇枪舌战预要还击。 黄峰对着他老婆发雷霆之怒的吼道:“这里没你的事、进屋去!” 黄峰的老婆不再言语,灰溜溜的进了屋,一干人等也进了屋。 随后,黄峰对赵二丫和颜悦色的说道:“老同学、走、我请你下馆子、吃个饭、我们也有好多年没见了,做下来好好聊聊!有什么事,饭桌上好谈。” 赵二丫回复道:“我刚从我爹的瓜田里回来,被那里的猪食惹得,现在我的胃口还翻江倒海、不好受呢!吃不下!我就要你一句话,到底清不清走痛快点儿!” 黄峰面带难色的说道:“老同学、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地已经卖给人家了,不是我的,我就是想给你,可我说了也不算呀!” 赵二丫听此不语的、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黄峰片刻,扭头走了。 三丫见姐姐从大门里出来了。 赶紧迎上前挽着赵二丫的胳膊说道:“姐、跟我回家吧!啊!我给你炖猪蹄吃,妹、知道、姐最爱啃猪蹄了!我给你炖一锅,让姐吃个够!” 赵二丫说道:“姐、胃口不好受!吃不下!我回家先睡一觉。” 说完,三丫挽着姐姐往婆家的方向走。 赵二丫说道:“我回咱家睡去,不去你家” 三丫焦急地说道:“姐!你能不能就依着妹一次啊!咱家里的被子受潮了,盖着不舒服、还受病,我家的被子盖着又暖和又舒服!” 赵二丫听此笑了。 说道:“妹、呀!你把姐、当傻子哄了!这么热的天还盖什么被子,你不得把姐捂出痱子来,好了!你就别管我了,回家去伺候你的男人去吧!” 说完,赵二丫挣脱掉三丫的手不听阻拦的,转身慢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家。 房门上着锁,赵二丫看着门鼻上的锁头,感慨!自己的脑袋是不够用了,竟然忘了找妹妹要开门的钥匙。 她索性在院墙外找来一块砖头,用力的几下就把锁头给砸开了。 把砖头扔了。 走了进去。 把门关上。 又一次走进膝盖高的杂草。 来到房门前。 看到又是一把锁头锁着门,早知道就不扔那块砖头了。 她又四处找砖头,在城市砖头不好找,可在农村这个地方随处都有,找起来并不费劲,就在围墙下她捡起一块砖头。 回到屋前,照旧用力几下就把锁头连门鼻一起给砸了下来,打开门,她进了屋。 尽管是秋季,外面艳阳高照,酷暑依然未了,炎热得很,这种天气被乡亲们称作“秋傻子”来比喻季节与天气的不对称。 可赵二丫一进屋却打了一个寒颤,瞬时又打了一个喷嚏,感觉屋里一股寒气,阴冷。 她关上了门。 从布满灰尘的衣柜里,拿出了所有的被子,都铺到了用土坯垒砌的火炕上。 她脱了鞋、上了火炕。 感觉浑身冷,把身下压着的被子掀起,盖在了身上。 她闭上眼,睡意朦胧。 在这时外面突然变了天,乌云密布,狂风乍起,她忽听推门声,立即坐起身。 父亲进了屋。 赵二丫见到“爹”,高兴的、脸上瞬时笑容满面的,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下了床。 几步并作一步的扑向了父亲的怀抱。 泪如泉涌、激动的喊道:“爹、丫、想爹!”。 “爹、也、好想、我的“丫”是不是在外面跑累了!才想起爹!才想起回家!” “爹、是在怪“丫”吗? 没有好好的陪在爹的身边。 从小就像一头无法驯服的野马。 爹,你的“丫”知道错了! 我这次回家就是来跟“爹”道歉的! 来赎罪的! 原谅女儿的不孝! 马蜂把爹的瓜田抢去了,所以“爹”就走了。 “丫”向爹保证,“丫”一定会给“爹”的瓜田要回来的。 “爹”是种瓜高手,把瓜田要回来,“丫”再也不走了。 守在“爹”的身边。 每日给“爹”奉茶、洗衣 好好的向“爹”学习,种瓜技术。 我们再多承包点地,最好是100亩。 我不会再让“爹”那么的辛苦去挑着重重的扁担。 我给“爹”买台水泵用它从井里抽水。 再买俩大容量的马自达的水车,把井水运送到瓜田。” ““爹”相信、我的“丫”是最棒的,许诺的,一定会做到,“爹”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爹”我给你买来了茅台酒,你从来都没有喝过,因为很贵!我去拿杯,让“丫”陪“爹”喝几杯,说好喽!谁先喝趴下,就罚谁唱首歌,“丫”就想听“爹”唱“小二郎”。 “小呀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那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呀,没有学问喽,无颜见爹娘。小呀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是为做官,也不是为面子狂,只为穷人要翻身哪,不受欺辱嘿,不做牛和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三丫回到家把猪蹄炖好了,米饭闷上,来找赵二丫去家吃饭。 一进屋看到地上放着小饭桌,上面放着两个酒杯,一瓶开启了的茅台酒,三丫拿起酒瓶摇了摇,是空的。 三丫放下酒瓶,赶紧走到二丫身前,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 她摇晃着赵二丫并喊道:“姐、你醒醒、醒醒......” 第六章 偷梁换柱 赵二丫被妹妹摇晃的睁开了眼。 她不悦的说道:“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三丫责备道:“你喝了一瓶酒不要命了!” 赵二丫坐起身来。 笑容满面地说道:“不是我一个人喝的,我是和咱爹喝的,爹,还给我唱了“小二郎呢!我也许诺了爹,要把他的瓜田要回来!” 三丫不屑、一脸平静的问道:“那现在咱爹呢?” 赵二丫感慨的说道:“喝完酒、唱完歌,就走了,说等我把瓜田要回来,爹就回来,爹喝醉了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哭了!心疼他的瓜田被那些恶臭的猪食糟蹋得不像样子! 马蜂这个秃驴抢劫了咱爹的瓜田卖了钱,对,他的大观园一定是拿卖爹的瓜田的钱建的!他要是不把爹的瓜田还给爹,我就拆了他的大观园!” 三丫说道:“姐、他们可是占山为王的土匪、恶霸、咱惹不起!杨子的腿就是......” 三丫没有再说下去,掩面、眼泪夺眶而出。 赵二丫紧跟着问道:“妹夫的腿怎么摔的?” 三丫抹了抹眼泪,没有回答。 三丫转移话题的说道:“姐、我给你炖了猪蹄、锅里还闷上了米饭,走、下炕、咱回家吃饭去,时间长了,米饭糊了。” 赵二丫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穿上鞋。 下了火炕。 把门关好。 出了门。 跟随妹妹先是来到了同住一个村的大姐家。 想邀上她一起到妹妹家去吃饭,可是锁头在看着家,没有见到人。 赵二丫眉头紧缩的。 一想起自己的这个姐姐,就让她咬牙切齿的恨从心起,恨这个姐姐的懦弱、对姐夫的逆来顺受,卑躬屈膝。 赵二丫和姐夫胡斌的关系相处的不好。 胡斌是一个游手好闲榨老婆油、吃软饭,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浪荡子。 姐姐自嫁给这个姐夫后,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三离三复。 磕磕绊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姐姐在凄苦却是一个女汉子! 打掉牙只会往自己的肚里咽。 从来不和赵二丫倾诉婚姻之苦,向她求援。 姐姐五十多岁了,依然在砖窑打零工,手上起了厚厚的茧子。 姐姐没有生育出一儿半女。 赵二丫也曾带着她去过大城市的医院,做过检查,没有查出毛病,一切正常,是一个完全有生育能力的女人。 不言而喻,是姐夫胡斌的问题。 那时。 赵二丫命令式的要姐夫胡斌也来大城市医院检查一下,还承诺一切费用都自己来担负。 本来是一片好心。 却为此招来流氓、人渣...... 姐夫胡斌的言语调戏:“你一个小姨子管的还挺宽,管到姐夫的床上来了,你说我无种,你要不要到姐夫的床上来试试!” 赵二丫狠狠的往姐夫胡斌的脸上左右开弓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我姐真是瞎了狗眼,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么个流氓、人渣、牲畜不如的东西!” “姐、你跟我走、我养你一辈子、跟着这么个畜生有你好日子过吗!” 不解?姐夫胡斌给姐姐施了什么魔法,喝了什么迷魂药,让这个姐姐对他不离不弃,选择隐忍! 自此。 赵二丫从不再踏进姐姐家一步。 见了姐夫胡斌也不理他。 尽管胡斌后来向赵二丫道了歉。 说词是:“自己那天喝了酒犯了混!” 赵二丫的反驳是:“酒喝人肚子里,还喝狗肚子里!” 赵二丫和妹夫杨海关系相处的很好。 因为这个妹夫,正直、善良、忠厚、勤奋...... 更重要的是他爱家、爱老婆...... 尽管这个妹夫也没什么本事挣不来大钱,没有让自己的妹妹住高楼、开轿车、穿金戴银..... 但碗里有一块肉他会夹给自己的老婆。 锅里有一碗面汤他会把面捞给老婆,自己喝汤。 每次看到妹妹她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什么是好的生活? 金玉满仓,百花争艳,你就不再是美丽的花朵! 家徒四壁,用心和爱去浇灌的丑菊,栽种到了爱人的心田,怒放的让人艳羡! 妹妹在赵二丫的认知里她是幸福的,因为她拥有妹夫杨海满心的爱! 姐姐是不幸的,因为她嫁给了一个吃人饭、拉狗屎的、一头牲畜! 赵二丫和妹妹回到家。 吃过晚饭。 收拾停当。 歇息片刻。 夜幕降临。 室内开启了灯。 赵二丫起身又要回爹的家去睡。 这回三丫再也不能任由姐姐去了。 她也不能和她大吵大闹的,用绳子捆、自己也下不去手,只好来软的。 三丫抱住姐姐温柔的说道:“姐、还记得小时候,一到夜里,屋里的老鼠就开联欢会,唧唧喳喳的唱着咱听不懂的歌,我胆子小,就往姐的被窝里钻,姐就紧紧的抱着我。 姐15岁就外出打工,一年一年的都不回家,妹想姐,有多少年姐没再抱着妹睡了,妹好想让姐再抱着睡、行吗?” 赵二丫问道:“屋里还有老鼠?” 三丫回复道:“有、还不少呢!有一次夜里老鼠还跳上了床,差一点把我吓死! 我就想,要是姐在就好了,姐胆子大一定会抓到那老鼠,然后把它碎尸万段给妹报仇!姐、你就留下来帮我抓老鼠吧!啊!老鼠见了姐一定会举手投降的!” 二丫说道:“那好吧!我不走了!我帮你抓老鼠!” 三丫听此,立马牵着赵二丫的手来到了,另一间房。 拿来一个盆,倒上热水,给姐姐打来了洗脚水。 让姐姐上炕,给姐姐洗起脚来,三丫还发坏的用指甲挠姐姐的脚心,赵二丫立即抬脚,此时姐妹俩儿嬉闹了起来,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时光。 这天夜里三丫依偎在姐姐的怀里甜甜的入睡。 赵二丫紧紧的搂抱着妹妹却睁着眼没有睡意,她不是在等老鼠自投罗网。 而是想着。 “爹的瓜田如何的要回来,自己可是许诺了爹的,一定要把瓜田要回来,爹才会回家,怎么要回来呢? 马蜂态度坚决的说给卖了,要不回来了。 那个张牙舞爪蛮横的胖女人,为什么会那种态度的赶自己走,不过就是一个给猪做饭的超大的厨房,又不是什么军火库,有什么不能看的。 再瞧瞧当时妹妹那副怂样儿。 明天我去给大眼哥送烟去,再拿上两瓶茅台酒,顺便再问问他怎么把瓜田要回来,自己离开家这么久什么都不知道,大眼哥是自己的堂哥,他的爹和自己的爹那可是亲兄弟,他一定会帮自己的。” 赵二丫一夜没合眼思索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赵二丫就又回到家。 从行李箱里拿出两条烟和两瓶酒,要妹妹带着她去看大眼哥。 这次三丫很高兴的带路去到了这个堂哥家。 妹妹把赵二丫送到堂哥家之后就走了,因为家里还有一个残疾人的丈夫要伺候,不宜久留。 这个堂哥还有堂嫂,很热情的留赵二丫在家吃午饭。 堂嫂紧锣密鼓的买菜、做饭。 果然烟酒没有白送,在饭桌之上。 堂哥三杯酒下肚就打开了话匣子。 赵二丫从这个堂哥的口中,终于弄明白了。 原来那个一脸凶相的胖女人,她是黄峰老婆的姐姐。 她们做的根本就不是如妹妹所说的猪食。 而是从30里外的县城,大小餐馆、饭店、收集来的餐饮垃圾。 然后用货车载着超大号桶,一次拉回几十桶餐饮垃圾,运至到此。 放进大铁锅里反复加热。 从表层提炼出油脂。 再加工。 再卖到各大餐馆、饭店、粮油市场,这种油就叫“地沟油”。 黄峰外出打工了几年,回来后就干上了这一行,由此靠这种油起的家。 有了钱之后,在一次村长选举中,他用每张票100元从村民的手中买走了选票,就这样当选上了村长。 赵二丫听到“地沟油”三个字,并不陌生。 姜明的职业是工商,残存的记忆中姜明有次下班回家,因为查办了一家制作“地沟油”的加工厂,回家后竟被气得连饭都没吃,一向嘴巴干净的他,那次竟口出脏话,谩骂,那些利益熏心、丧心病狂的不良商贩,他骂道:“狗娘养的们!” 赵二丫吃过午饭,出了堂哥家,她没有回到妹妹家,而是走到汽车站,坐上了公交车。 她直接去了乡里, 下了公交车,她打了一辆出租车,要司机师傅直接把她送到了“柳清乡工商所”。 她来到了工商所举报,在他们所辖区的“望新村”有一个大型的非法制作“地沟油”的加工厂,要此工商所立即去查办。 工商所的接待员说道:“今天来不及了,人都抽调到了别处,没有人,明天早上9点30分准到! 你把你的电话号码留下来,去之后联系你,你给带路,省得到时我们找不到地方!” 赵二丫拿起办公桌上的笔,把自己的联系电话号码写在了一个本子上,然后出了工商所,又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把赵二丫送回到了家。 回到家后她并没有和妹妹说起这事,而是满心期待着,明天一早工商所的工作人员来抓捕罪犯,查扣、没收...... 第二天一早。 赵二丫早早的就等在了村口。 乡级工商所开来了3辆公务车,20余人,如约而至。 不仅仅是来了工商所,还把110警务车,警察也一起叫来了。 赵二丫此时心想:“我看你们这回还嚣张、不可一世、天下是豆官的天下?还是黎民百姓的天下?” 赵二丫上了第一辆工商所的车。 在她的指引下来到了,曾经那是爹的一片绿油油的瓜田,现今是污秽遍地、残害无知百姓生命健康的“地沟油”的大型加工厂。 到了加工厂,工商、警察、一干人等随着赵二丫一起进入工厂。 此时映入赵二丫眼帘的,不再是厂房里的人头攒动、热火朝天,馊臭味的泔水,而是变成了几百只咩咩......叫的羊群,地上铺着杂草,一口口大锅里盛着满满的清水。 赵二丫发懵的不知怎么回事。 此时。 工商所的好像是一位领导。 对赵二丫兴师问罪发脾气的喊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你这是在妨碍公务!” 110上的警察走上前。 对赵二丫说道:“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你是个女人,我们不动你,你自己上车!” 赵二丫还在发着懵的自己上了警车。 第七章 鬼在作祟 赵二丫以“妨碍公务罪”被“柳清乡派出所”拘留关押15日。 在拘留所里的第一天夜里,她躺在上下铺,下铺的床上,刚睡意模糊。 突然被同监舍里的几个身强体壮,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合围,按头的、按腿的、按胳膊的、用床单把赵二丫五花大绑了起来。 之后,几个妇女又齐上阵,按着头、掰嘴的、给赵二丫灌下了一杯尿液,她被尿液的臊臭味呛得呕吐不止。 她大喊道:“来人呀!” 其中一个妇女当即脱下了自己的内裤硬塞进了赵二丫的嘴里。 她瞪着眼睛哼哼,就是喊不出声,捆绑的太结实任凭她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了。 其中一个妇女说道:“你瞪我干什么?一进门我就看你不顺眼!” 赵二丫和捆绑她的床单较了半天劲,可还是无法挣脱,她累的体力不支,索性安静了下来。 她心想:“你们等着、到天亮警察打开门来送饭,把我给松绑,我打死你们这些不知道从哪个魔窟里来的老妖婆,也不打听打听我赵二丫是好惹的吗! 人称“疯婆婆”自幼就是孩子王,无人敢惹,真是活腻味了!找死,把我惹急喽!我送你们到西天取经去......” 赵二丫睁着眼痴痴的等着天亮。 第二天一早。 一个警察把门打开,看到赵二丫在床铺上绑着。 立即呵斥道:“这是谁干的站出来?” 这间监舍有四张上下铺,各铺睡两人,一共是8个人,其中有5个人参加了对赵二丫的施暴、虐行! 这5个不知名的妇女还算敢作敢当,全都站了出来。 其中一个妇女指鹿为马的说道:“我没招惹她,她竟然骂我!” 又一名妇女插话道:“她们两个对骂起来,我是拉架的,我招谁惹谁了,她不识好歹的连我也一起骂!” 这个警察说道:“你们5个人出来!” 警察把那5个妇女给带走了。 5分钟后。 警察一个人回到监舍,才给赵二丫松了绑。 赵二丫立即把塞在自己嘴里的那个妇女的内裤掏出来,激愤地箭步跑出了监舍,透过门镜,挨门找被警察带走的那5个妇女,就在三号监舍她透过门镜看到了那5个妇女。 门锁着。 她使劲拽门哪拽的开,这时有几个警察走向赵二丫。 赵二丫怒目圆睁的大喊道:“把门给我打开!” 警察也怒目圆睁的喊道:“你以为自己是公安局长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撒野!” 说完,几个警察同心协力的把赵二丫生拉硬拽的拽回到了原来的监舍,赵二丫哪肯善罢甘休和警察争执,一人难挡众力,赵二丫还是被关了起来。 家里的妹妹和姐姐知道赵二丫被拘留关押之后,姐俩儿一分钟也没有怠慢,赶紧的把赵二丫给爹买来的全部的高档的烟喝酒,还有8000元人民币装到一个大布包里,一起来到了黄峰的家里,来给赵二丫说情。 三丫见到黄峰趋炎附势苦苦哀求的说道:“黄哥、我姐的男人去世了,她的脑袋受了刺激!她得了精神分裂症!你别跟她计较!你去派出所跟领导给她说几句话吧!让他们放了我姐,我们都乡里乡亲的,你和我姐还是老同学呢!看在老同学的情分上你就放了我姐吧!” 黄峰听此一脸不悦的说道:“妹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是我要他们把你姐关起来似的,报假警她是触犯了法律!你说我一个小小的村长,哪有那么大的权势!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你不是说你姐有神经病吗?那你就拿着精神病医院的鉴定证明去派出所,精神病人触犯法律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 三丫听此顿时茅塞顿开说道:“谢谢黄哥!” 大丫和三丫把厚礼还是给黄峰留了下来,出了黄峰的家。 三丫立即给马六去了电话和马六说明情况,要马六立即带着姐姐的病例来一趟。 一天后,马六身带病例乘坐火车来到了三丫的家。 会面后一刻也没有耽搁,马六跟随赵三丫去了,“柳青乡派出所”把赵二丫的病例拿给了所长,二话没说所长很痛快的签了字把人放了。 三丫一见到姐姐抱头就哭,马六看着几日不见的老婆竟然憔悴的面无血色,蓬头垢面。 他心疼、气愤的问道:“告诉我在这里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赵二丫看着马六一脸彷徨的无语。 转脸对妹妹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三丫搀扶着姐姐出了派出所,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家。 此时的赵二丫神情呆滞。 三丫先给姐姐烧了一锅热水,为其洗了一个热水澡,又清炖了一锅排骨,连汤带肉的赵二丫吃了一大碗,随后去到另一间屋,脱了鞋上了炕,三丫拿出薄被给姐姐盖在身上,赵二丫闭上眼睡去。 马六详细的向三丫了解了全部的事情经过。 马六是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 凭他的智商他断定:“这里的“地沟油”加工,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一条龙式的链条,从收购到加工再到销售,各个环节都有很多人乐此不疲。 这种以饮食垃圾炼油的行业是个暴力的行业,如此暴利,那些不法商贩又怎能不“趋之若鹜”呢!” 马六思索:“他在这片土地上经营了有十几年了,为什么会存活!这里的水很深呀!牵一发而动全身。 只有我的那个神志不清只剩下了偏执的老婆不知深浅,傻啦吧唧的勇往里面趟,几亩瓜田算什么,接一个工程下来不知能给老婆买上几个3亩瓜田。 为这苍蝇大的小利被抛尸荒野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太不值了!明哲保身才是道理,我不能把老婆再留在这里了,一定要想办法说服她跟我回家。” 马六这天晚上去到二丫的房里,脱了鞋,上了床,抱自己的老婆亲吻,赵二丫睁开眼强烈的抵抗。 马六含情脉脉的说道:“丫,跟我回家吧!你要是想种瓜我就给你买上几十亩地,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哪里都有地卖!这里的地不好都是臭气熏天的地,我带你到别的地方去买,相信我好吗?” 赵二丫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我爹的瓜田,我答应我爹了,要把他的瓜田要回来,只有瓜田要回来爹和妈才会回家,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走开!” 马六思妻难耐情欲**预要霸王硬上弓,赵二丫拼尽全力抵抗在马六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上去,马六疼的立即松开了手,只见胳膊上被咬破,鲜血之流。马六手捂着胳膊下了床。 泪流满面的、凄苦的对赵二丫说道:“丫、我承诺过你,这辈子“情六爷”再也不多情,只会对“丫”专情,除了“丫”不会再碰第二个女人,为了这个承诺我忍着!我不想失信于你!可你别逼我做一个负心汉!” 说完,马六手捂着胳膊出了屋。 迎面见到被吵闹声引来的妹妹三丫,彼此凄楚、无奈的低下了头,无语。 第二天,马六无可奈何的向三丫辞行,回了gz。 马六怀着悲愤的心情走后数日。 赵二丫心有不甘的趁一日清晨,妹妹还没有起床,她偷偷地溜走,去向了爹的瓜田。 映入赵二丫眼帘的是和第一次来到这里看到的一样,又是工人忙碌,热火朝天,一桶一桶的泔水,馊臭味弥漫。 她悄悄的走开了,然后是快步奔走,又一次坐上公交车,去了“柳青乡工商所”又一次去举报。 工商所的工作人员认识赵二丫不理不睬的。 赵二丫见此态度。 她信誓旦旦的说道:“这回要是我再报假案,你们就关我一个月,连窝窝头也不要给我吃,给我吃屎!” 工作人员听此说道:“好吧!那就再信你一次!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去点齐人马然后就走!” 赵二丫在办公室里坐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 工作人员来招呼赵二丫:“走了!” 这回和上次一样还是20余人,三辆工商车、外加一辆警车。 赵二丫上了工商所的车。 汽车行驶的速度不快。 赵二丫心急如焚的恨不得一步就到那儿,把他(她)们全都给抓起来,绳之于法。 赵二丫这回又错了。 警车带回来的不是逍遥法外的罪犯! 还依旧是她赵二丫! 因为猪食又变成了满地欢蹦乱跳咩咩......叫的羊群。 地上依旧铺着杂草。 一口口的大锅里又是盛满了清水...... 敬爱的书友们......你们谁能说这不是灵异!鬼在作祟! 第八章 恶鬼化身 赵二丫又一次被警察给带走了,但这一次没有拘留关押,而是把赵三丫、赵大丫立即传唤到了,“柳青乡派出所”。 所长对这姐妹俩儿一顿训斥道:“知道她有神经病,作为家属不看好喽!还让她到处乱跑,到工商所去捣乱,扰乱办公秩序,要不是看她神经不正常这次免不了还要拘留关押,你们把她带走吧!不能再有下次了!我建议你们家属还是把她送进精神病医院去吧!我看她病的不轻!积极给她治疗别耽误了病情。” 三丫一听要放了姐姐,千恩万谢感激的说道:“谢谢!谢谢!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们把她送回gz,把她送回自己的家。” 赵二丫这回因为有精神病、病例、一纸在手,成为了她的护身符,幸运的躲过一劫。 姐妹三人回到家,赵二丫进了自己休息的屋,躺在炕上,迷迷瞪瞪的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思来想去:“自己从瓜田走的时候,明明看到的是热火朝天的工人忙碌,一转眼,灶火熄了,工人不见了,一桶桶的猪食顷刻间就变成了羊群,大锅里工人用大木棍不停搅拌的竟然变成了一锅锅清水,要是清水会用大木棍搅拌吗?是不是自己遇到鬼了,是自己是鬼?还是他们是鬼?赵二丫想此用手指盖儿上的指甲,往自己的胳膊上使劲的掐了一把,感觉到了疼,得出的结论是自己不是鬼,既然自己不是鬼,那是鬼的就是他们,原来自己是再和鬼斗法,是人怕鬼?还是鬼怕人?” 此时,三丫和大丫,坐在杨海身边的炕上,一脸愁思的三个人开始商量接下来怎么办,她(他)们久居此地心里可比赵二丫明白的很,彼此心照不宣但都有一个共识,不能再让赵二丫呆在这里了,再呆下去会很危险,有道是强人不压地头蛇! 三人沉寂片刻。 三丫说道:“我这就去买火车票去,把姐姐送回家,大姐,你就先别去砖窑了,二姐有钱,我让她给咱姐俩儿开工资,咱姐俩儿轮班儿替换,家里总得留下一个人照顾海子。” 赵大丫唉声叹气的说道:“也只能这样了!没有什么好办法!” 三丫说完起身出了门,去往10里以外的火车售票点去买,回gz的火车票,大丫开始撸起衣袖,走进厨房,忙活做饭。 这天晚饭过后,大丫回了家,三丫拿出赵二丫的旅行箱把姐姐的所有衣服一件件的叠好,放进旅行箱。 随后对赵二丫说道:“姐、我买好了明天下午3点回gz的火车票,“妹”和姐一起走,去住姐的大房子去,姐的家里还有保姆,连饭都不用自己做,“妹”从来就没享过这福,这回让“妹”也沾沾姐的“福”享受享受!” 赵二丫听此回应道:“要走、把杨海、孩子们还有大姐也一起带走,我有两套房子呢!够你们住!不过现在我不走,我答应爹了要把爹的瓜田要回来再走。” 三丫急了眼,,暴跳如雷的,这回不再和颜悦色的对赵二丫发泄的喊道:“我的姐、我的亲姐姐呀!你就心疼心疼你妹行吗!我这里已经有一个半残不废的丈夫让我揪心,你也不让我省心是吗,你是不是要逼着我跳河去呀!” 赵二丫听此感知自己的这次到来,给妹妹带来的是累赘和烦恼,她不语的提上旅行箱就走。 三丫一把拽住姐姐的胳膊问道:“你去哪儿?” 赵二丫坚决的说道:“我回爹的家,我不给你添麻烦!你好好照顾杨海。” 说完,赵二丫掰开妹妹的手,决绝的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出了妹妹的门,三丫无可奈何,伤心欲绝的趴到炕上嚎啕大哭。 赵二丫手拉行李箱住到了三姐妹少小时的家,妹妹和姐姐由于气愤赵二丫的不解亲情,一意孤行的偏执、执拗,没有追过来。 这座宅院已经有10几年随着父母的相继病逝没有人烟了,荒废、破败的形同鬼屋,村里人没人敢进入,屋内的电源也早已切断,赵二丫从村里一个经营食品杂货的不大的小卖部里,买来了20根蜡烛和10个打手机,用作晚上照明。 就在这天夜里,12点一过,外面突然亮起一道白光,紧跟着电闪雷鸣,下起了漂泊大雨,赵二丫睡意朦胧,忽听有人在她的耳边叫道:“丫”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她睁开眼定睛的看到是姜明,赵二丫看到姜明的瞬间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委屈的泪如泉涌的伸手去抚摸姜明的脸颊,她的手当触摸到姜明的皮肤时,那凉凉的,摄魄脊梁骨的寒气,让赵二丫顿时把手缩了回去,问道:“你从哪儿来?为什么你的脸会这么凉!我感觉不到你的气息!” 姜明回应道:“我出了一趟差去了南极,那里没有四季,整年的冰天雪地,零下有40多度。我在那里见到爹了,是爹告诉我说你在这里,“丫”回家吧!“姜”知道我的“丫”受了委屈!我都看到了!只恨你的“姜”没有法术保护不了你! 你肉眼凡胎看不到恶鬼,你不知道这里有的“人”其实是阴间恶鬼的化身,它们都是修道高强的恶鬼,它们化作人身来到人间搜刮民脂民膏是领了地府阎王的手令,为的是有一天他们携带着金银珠宝回到地府向阎王爷交差好封官加禄!阎王爷是一个享乐派,后宫佳丽三千,每个妃子都要一座宫殿,财政吃紧,入不敷出,只好派遣这些恶鬼化作人身来到人间敛财!你要挡它们的财路,它们会把你给撕碎的! 然后把你拿去喂野狗!因为我不领命所以我受到了惩处,才被发配到了冰天雪地的南极!受冰冻之苦!它们还给我戴上了手铐脚镣,让我寸步难行,这次是爹帮助我脱逃,我必须要快点回去,不然会连累爹的,“丫”赶快回去,你是斗不过恶鬼的!” 第九章 攻守同盟 姜明话音一落即刻化作了一缕青烟向开启着的窗户飘了出去不见了,赵二丫很懊恼自己把手缩了回去,早知道他如此的匆忙自己就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走,他是凉的而自己却是热的,怎么就没想起来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赵二丫心怀愧疚的即刻跑出门外,奔跑在漂泊的大雨中,泪水随着雨水一起流淌。 她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姜、把我带走!我不嫌你凉!” 天亮了,雨过天晴了。 赵二丫躺在乡间的土路上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了,被一个起的比较早的,50多岁的曹二笨的乡亲发现,他抱起赵二丫上气不接下气的快速的奔走,抱到了其姐姐赵大丫的家里,“咚咚”的敲着门,赵大丫立即穿上衣服开了门,一看曹二笨怀里抱着妹妹,妹妹的身上全被雨水浇透了,滴答滴答的雨水滴落到地上,再看妹妹紧紧地闭着眼,她不知所措的有些发懵瞪着惊诧的眼神看着。 曹二笨见此跟大丫着急的喊道:“赶紧让开!” 赵大丫一闪身,曹二笨快速的把赵二丫抱进了屋,放到了炕上,胡斌在外面有女人和赵大丫一直分居,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曹二笨对赵大丫说道:“你给她换衣服,我去找医生去!” 说完,曹二笨快速的跑出了门,赵大丫赶紧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衣服,先把妹妹湿淋淋的衣服脱下来,再用干毛巾从头到脚为其擦干了雨水,把干衣服换上,又把厚被子拿出来给妹妹裹在身上,随后赵大丫把妹妹抱到自己怀里,把自己的脸紧紧的贴着妹妹的脸,这时她的眼泪才倾泻而出的哭出声来,一边还在不停的喊着:“丫、丫、醒醒......” 几分钟后,没等曹二笨把医生请来,赵二丫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睁开了眼,醒了过来,她一睁眼竟看到自己在姐姐的怀里。 惊讶的问道:“姐、我这是在哪里?” 大丫说道:“在姐姐家!” 赵二丫不解的又问道“我记得、我没来你们家呀?” 大丫回复到:“是二笨把你抱来的,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呢?是从哪儿把你给抱来的,他去给你找医生去了!” 赵二丫突然脸上露出了笑容的说道:“姐、姜明来看我来了!” 而后又凄楚的收起笑容接着说道:“都是我不好!我说他的脸凉,他就生我的气了!然后就走了!我去追他,喊他回来,他藏了起来就是不理我!” 说完,赵二丫把头投进姐姐的怀里泪如雨下的哭了起来,大丫也随着抹眼泪一起哭,她哭的是姐儿俩儿的命怎么都这么的苦,一个是爱妹妹的好男人却人鬼殊途,天人永隔,一个是不再爱自己的负心汉胡斌!自己却为他受尽了人间的磨难。 正在姐儿俩儿抱头痛哭的时候,曹二笨带着乡村医生回到了赵大丫家,医生一看这人不是好好的吗?转头就回去了,赵二丫用手抹了抹眼泪,平复好情绪。 对曹二笨说道:“笨哥,谢谢你!” 曹二笨回应道:“‘丫妹’,你的事我听你姐和我说过,想开点儿,别钻牛角尖,回家去吧!” 赵二丫说道:“笨哥,你带着我姐走吧!胡斌不是个好东西!” 大丫听此面对曹二笨说道:“谢谢你!你走吧!我妹脑子有病,你别听她胡说。” 曹二笨一脸凄楚的回应道:“有病的是你!不是她!” 说完,曹二笨一转头走了。 曹二笨和赵大丫同岁,是小学同学,两家又是近邻,和赵大丫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曹二笨年轻时就追求过姐姐赵大丫,就因为其长相有些憨傻,本性正直、善良、纯厚,没有胡斌英俊机灵,能说会道,花言巧语,因此没被姐姐赵大丫相中,则嫁给了胡斌,曹二笨几十年如一日痴痴的等着赵大丫回心转意,离开胡斌,所以一直单身,为此让村里人嘲笑,并给其起了个绰号,“二笨”,在家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他的本名叫曹二柱。 赵二丫稍有缓和趁姐姐出门去买菜的空挡,就立即起身回到了爹的家,三丫和大丫发现人不见了,立即追了过来,苦口婆心的劝导要其回到妹妹家,赵二丫死活不依就是不离开爹的家。 还言辞凿凿的说道:“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爹的家等着姜明来接我!” 大丫和三丫拿二丫没办法,只好把饭菜给赵二丫端到了爹的家。 到了晚上赵大丫拿来了自己的衣物,要留下来陪着妹妹,赵二丫不依非让姐姐回自己的家里去睡,说是,你在这里姜明就不回来,姐姐被赵二丫强行的给推出了大门外,把门闩给挂上了。 第二天一早,三丫给姐姐来送早饭,推门推不开,她心急火燎的去到相邻的曹二笨家,想借用他家的梯子,登梯进入,她不知道姐姐又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情况,三丫在曹二笨的帮助下,登梯子越过两米多高的院墙,进入了家,她摸着姐姐的额头热热的。 赵二丫发着高烧迷迷糊糊的说道:“妹、姐不好受!” 三丫赶紧出了门把院门打开,此时,曹二笨已经等在院门外,他进得门后背起赵二丫开上自家的小卡车,载着姐妹俩儿直奔去了乡级“柳青医院”,在“柳青医院”住了三天,经过输液治疗,赵二丫退了烧,康复出院了。 回来后,赵二丫又回到了爹的家,这回大丫、三丫可再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了,大丫一刻不离的守在妹妹身边,任凭她怎么赶就是不走,躺在炕上耍赖皮,赵二丫无奈的只好让姐姐和自己一起住在这里了。 一天,赵二丫的堂哥手提一篮子的苹果来看望她。 大丫见有人陪着妹妹坐在炕上聊天儿就对堂弟说道:“弟弟,你在这儿先别走,我出去买几条鱼去一会儿在这儿吃饭,我不回来你可别走啊!” 堂弟说道:“姐、你去吧!我不走!” 大丫走后。 大眼哥对赵二丫说道:“‘丫妹’,你不是想要把叔的瓜田要回来吗?哥有办法。” 赵二丫听此立马来了精神欢喜的问道:“哥、你快说什么办法?” 大眼哥说道:“他黄蜂有钱可以买选票!我‘丫妹’据我所知,这些年你在大城市开公司还是大老板,要比财力我的‘丫妹’一点也不输给他黄蜂,你砍钱,我运作,我们兄妹联手绊倒他黄蜂!不仅叔的瓜田要回来,还为这里的一方百姓除害!名利双收!” 赵二丫听此说道:“我不要什么名和利,我只要我爹的瓜田。” 大眼哥回应道:“你先给我10万,我保证能把叔的瓜田要回来。” 赵二丫起身下了炕,从衣柜顶上拿下旅行箱,打开箱子,把全部的成沓的百元一张的钞票都给了这个堂哥。 还说道:“要是不够,我回去把我的房子都卖喽!一定要把我爹的瓜田要回来!” 这个堂哥见此这么多钱喜笑颜开的,赶紧把篮子里的苹果倒出来,把全部的钱装进了篮子里,随手找了一件衣服盖上。 对赵二丫说道:“‘丫妹’,咱们俩儿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连‘三丫’还有姐都不能告诉,要是让她们知道了,那叔的瓜田就要不回来了,听明白了吗?” 赵二丫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知道了,我不告诉妹和姐,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这个堂哥没有等赵大丫回来,提着一篮子的钱,心花怒放,匆匆忙忙的走了。 第十章 千人状纸 赵二丫把带来的钱全部给了,这个堂哥拿去运作之后,痴痴的等着大眼哥把爹的瓜田要回来,可左等右等,几个星期过去了,赵二丫都没等来这个堂哥的消息,大眼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去无踪影。 赵二丫有些心急了,去到大眼哥家里,想问问爹的瓜田什么时候要回来,哪知这个堂哥竟然有意的躲避赵二丫,去一次堂嫂说出去了不在家,去二次又不在家,赵二丫一连去了10几次,仍不见大眼哥的面,她索性带着自己的行李箱住到了这堂哥家,不走了。 她单纯的只是想在堂哥的家里,不错过的等大眼哥,这一住就是一个星期,堂嫂每天还要给赵二丫提供着一日三餐。 赵二丫此时的食欲大增,有些傻吃傻喝的样子,丝毫不顾及堂嫂,每次堂嫂做完饭立马收拾厨房,还不等她坐下吃,赵二丫就把两个人的饭全部都吃光了,堂嫂饥荒碌碌的看着饭桌上的碗干碟净,苦不堪言,心里气恼,可也不能把赵二丫轰出去,不然自己的男人拿走了妹子的钱,这件事就泄露了出去,大丫和三丫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定会把到手的那么多钱要回去,不能因小失大,可赵二丫住在自己的家里不走了,时间长了也不行啊!这个堂嫂左思右想,还是去找自己的男人商量一下儿怎么办?总得想出个对策让赵二丫从自己的家里搬出去,又能封口不至于泄露秘密。 于是,这个堂嫂借外出买菜的时间,她直接去到了自己的娘家,一个相邻的小村,原来这个堂哥为了侵财,把钱骗到手后就躲了起来,躲到了其老婆的娘家,每日三餐顿顿不离小酒几盅,还消费着从赵二丫那里骗来的钱,到餐馆里呼朋唤友的海吃海喝,这个堂嫂娘家的爹妈已经年过八旬,看着这个平日里好吃懒惰,穷困潦倒,不务正业的姑爷,怎么突然有了大把的钱,每日烧鸡烤鹅的买来吃,惊叹不已,想必其钱的来由,一定是不知道又坑蒙拐骗了谁的,耿直的这对老夫妇把这个姑爷给赶了出去,反锁上了门,所以堂嫂在自己的娘家没有找到她的男人,他又去到了她男人的盟弟家,也没找到,她沮丧的回到家。 又过了几天,堂嫂从他的男人的盟弟的口中打探到,这个堂哥从堂嫂的娘家被岳父母赶出门后,去到了乡里的一个小旅馆,还花钱找了一个小姐**了起来,堂嫂知道后气急败坏的傍晚骑着自行车,去到了20里以外的柳青乡里,‘悦来客栈’,301号房,去捉奸,这次她没有辛苦白跑,把她的男人和那个女人堵在了,客栈里的301号房里。 她握着拳头,一脸激愤的,咚咚的敲着门,大喊道:“赵亮,你开不开门,你要不开门,我回去就告诉大丫、三丫,说你骗了,‘丫妹’,的钱,我让她们来找你算账!” 话音一落门开了,堂嫂杨红梅推开赵亮,屋里果然有一个衣衫不整,正在不急不慢穿衣的30岁左右的女人,杨红梅一个箭步上去就是左右开弓的扇了那个女人两个响亮的耳光,那个被打的女人也不示弱的一把揪住了杨红梅的头发,狠狠地往墙上撞,赵亮见此赶紧上前把那个女人拉开,并喝令道:“放手!”那个女人乖乖地松开了手,可杨红梅还不依不饶的继续去撕扯,被赵亮使尽全身的力量抱住了老婆的腰,无法上前。 赵亮对那个女人喊道:“你还不快走!” 那个女人还是不急不慢的整了整衣衫,捋顺了头发,拿上手提包,怒目圆睁的看着杨红梅。 语气坚定威吓道:“老娘的这两巴掌不会白挨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石晓兰是什么人,有种别走,在这儿等着我!” 杨红梅也叫嚣道:“你不就是一只鸡吗!我会怕你!” 石晓兰诡异的投掷一笑,而后开门走了。 赵亮一脸惊恐的对老婆立马说道:“红梅,我们赶紧走,这个娘们儿可不是好惹的,她是黄蜂的情妇!” 杨红梅听此立刻不再嚣张,脸上顿时显现出惊慌之色的说道:“你色胆包天了,黄蜂的女人你也敢动,你真是活腻味了!找死!你还拉我下水。” 说此,赵亮快速的收拾起自己的衣服和老婆心急忙慌得跑出了,‘悦来客栈’。 赵亮骑着自行车载着老婆,七拐八拐的绕道回到了村里。 在临近家门前,杨红梅让赵亮把车停下。 对赵亮说道:“‘丫妹’,在咱家呢!住了都有快两个星期了,她说在咱家等你,问你叔的瓜田什么时候要回来!” 赵亮听此挠挠头一脸愁思的,沉思片刻,说道:“红梅,我先不能回家,我到军子家去住几天,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对付这个神经病!” 杨红梅无奈的应道:“你是不能回家,要不你去找找那个石晓兰哄哄她,我还没活够呢!不想死的那么早!” 赵亮听此心花怒放的说道:“行,我这就去!” 杨红梅回到家,踮着脚尖轻轻的进了赵二丫睡觉的屋,见她已沉睡,悄悄地回了自己的屋。 两天后的一个中午,赵亮手里提着一个皮包,里面鼓鼓的不知里面都塞了什么,他心有城府,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家。 对赵二丫说道:“‘丫妹’,原来你在这儿呢!我还到叔的家里找你去了,‘哥’,为叔的瓜田运作去了,你看,这是我拿你给我的钱,买来的绊倒黄蜂的罪证,有了这些罪证就不愁叔的瓜田要不回来了!” 说着,赵亮打开了皮包从里面掏出了,足有几千张,写满了字,上面还有签名和红手印的状纸,赵二丫一张张的看着,上面的签名,都是自己熟悉的同村的乡亲。 赵亮解释道:“这些状纸都是我一家家、一户户、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明天你就拿着这些状纸去省里告他们去,我保准就凭这些状纸,叔的瓜田一定能要回来!” 赵二丫拿着这些每张都有乡亲签名和红手印的状纸,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把每一张状纸重新沓起来放回到皮包里。 对堂哥充满了感激的谢道:“谢谢哥,我走了,明天我就去省里!” 说完,赵二丫欣喜若狂的,面带笑容的提上皮包出了赵亮家,在回家的半路上,‘大丫’正往赵亮家的方向走来,她是来看妹妹,‘二丫’的,巧合跟赵二丫遇上,姐妹俩儿一起回到了,‘爹’,的家。 赵二丫拿出皮包里的千人状纸,给姐姐看。 并说道:“我明天就到省里去,大眼哥说有这些乡亲们的状纸,就能把爹的瓜田要回来!” 赵大丫看着这些乡亲们写满了控诉,以黄蜂为首的集团(村领导班子),强买强卖集体村民土地,强征暴敛本该属于集体村民的财富,却据为己有。 在村里开设赌局,克扣国家给予70岁老年人的福利,贫困户的救济,独生子女费,动迁坟地,国家征用,建水坝给村里的补偿款,不知去向。 肆意改变土地性质将鱼池改建铁厂,污染河流,霸占集体土地给其情妇建别墅,搞一言堂称霸一方,集资修建村里板油路从中获利,开豪车奔驰迈巴赫s600,抽着大中华吸食着我百姓的民脂民膏,开铁厂污染鱼塘拒给补偿打残村民,涉黑狼狈为奸。 **妇女威吓不敢报案,流氓成性,五毒俱全,行贿购买保护伞,带着情妇新马泰游玩...... 罪恶滔滔,无疑虚实的字字句句,让一直逆来顺受的赵大丫也愤愤不平,心里也起了波涛,可她心里明白这里的水很深,会把妹妹给淹死的,赵大丫想把这些要惹祸的状纸全部给收走,来阻止妹妹的危险行为,可无奈赵二丫就是死死地抱着一皮包的状纸不给,还赶走了姐姐,赵大丫回了家,晚上来给妹妹送晚饭,手里多了一个包袱。 赵大丫说道:“‘妹’,明天姐姐陪你一起去省里,你一个人去姐不放心!” 赵二丫听此喜笑颜开的。 这晚9点一过,姐姐接了一个电话,是姐夫胡斌打来的,说是要姐姐马上回家,言由:“他头疼”,姐姐再恨胡斌可依然痴迷不悟的爱着他,一听他说头疼立即起身穿上衣服,出了门,回了家。 夜已过半,赵二丫怀抱着皮包,眼皮有些发沉,困意来袭,不知不觉睡着了,突然,门外有咚咚的砸门声。 赵二丫被重重的砸门声惊醒,起身问道:“谁?” 只听门外一个苍老的男人的声音说道:“‘丫’,我是,‘爹’。” ; 第十一章 附体还魂 赵二丫闻听门外砸门人说是‘爹’,欣喜若狂的立即放下怀抱的皮包,开了门,却没看到一个人影,出了屋,她一边四处寻望一边喊着‘爹’,突然从背后一声闷棍狠狠的抡过来,不偏不倚的正好木棍落在赵二丫的后脑勺上,赵二丫随即昏迷,倒在院落的杂草中,不省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二丫醒来,起身,惊诧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变得这么轻,轻的一缕微风都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带动,飘忽在半空中,她低头想找找自己的脚在哪里,惊讶的看到杂草地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女人。 赵二丫问道:“你是谁大半夜的怎么会躺在这里?” 地上躺着的那个女人依然沉睡,赵二丫蹲下身细细看这个女人的侧脸,顿时一惊:“这不是自己吗?怎么会有两个赵二丫,自己没有孪生姐妹呀!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她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赵二丫想:“先不管她是谁?我先把她抱进屋再说,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的自己就像是棉絮,连拿‘针’,之力,都没有,自己帮不了她,还是去找住在最近的大姐来帮帮她吧!” 想此,赵二丫像一阵风飘飘忽忽的就来到了姐姐的床前,她也惊讶自己这是得了什么仙术,意念一发立马到达,也不想什么仙术了,还是快点把姐姐唤醒赶紧去救人要紧,当时姐姐赤身裸体的依偎在姐夫胡斌的怀里甜甜的沉睡着。 赵二丫蹲下身在姐姐的耳边,小声的呼唤姐姐道:“姐、姐......快醒醒!” 赵大丫耳边忽听妹妹二丫的呼唤,她睁开眼,起身,却看不到人,可此时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还伴着心痛,她似乎意识到妹妹出事了,这是妹妹的‘魂’,来呼唤自己,她开启了屋内的灯,立即穿衣服。 胡斌被灯光照醒,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气愤的问道:“黑灯半夜的你不睡觉,干什么去?” 赵大丫说道:“二妹一定是出事了!她的‘魂’,刚才来呼唤我来了。” 胡斌听此吓得惊慌失色的立即起身说道:“你别疑神疑鬼的好吗?我的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我、我跟你去看看。” 胡斌也穿上了衣服,陪着赵大丫心急忙慌得出了家门,一路小跑,很快,就来到了‘爹’,的家,映入大丫和胡斌眼前的情景,果然正中赵大丫的猜想,此时的妹妹昏迷的躺在杂草地上,赵大丫立即蹲下身抱起妹妹的头就是嚎哭,胡斌呆如木鸡的站立一旁,若有所思的不语,大丫稍微平复情绪突然察觉自己抱妹妹头的手上,有粘糊糊的稠液,放到鼻子前闻,是血腥味。 她声嘶力竭的大喊道:“胡斌赶紧打电话叫120!救命呀!” 胡斌来的匆忙身上没有带手机,赵大丫让胡斌到屋里去拿赵二丫的手机去,胡斌快速的进了屋翻找,没有找到又快速的返回来。 说道:“没有找到!” 赵大丫放下怀抱的妹妹,心痛欲裂,心急火燎,箭步如飞的去了仅与‘爹’,的家,仅一墙之隔的曹二笨的家,去借用电话,‘咚咚......’,急促的去敲他家的门。 此时,一路跟随着姐姐和胡斌来的赵二丫,看到了姐姐如倾盆大雨般的泪水,心痛难当,声嘶力竭的哭喊,她终于知道了,在这地上躺着的这个如同死人一般的女人,她不是别人,她原来是自己托付灵魂的肉体,而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人了,而是灵魂出窍虚无飘渺的魂魄,纵使自己去给姐姐擦眼泪,百般劝慰,姐姐依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这时,胡斌蹲下身趁老婆不在的空隙,他对赵二丫说道:“妹子、看在你姐的份上,你就原谅姐夫吧!你要想报仇!你就去找黄蜂,是黄蜂想要你的命!和我没关系!以后,我会好好的对你姐的。” 赵大丫敲开了曹二笨家的门,在曹二笨的帮助下,很快,120急救车疾驰而至,把赵二丫直接拉到了市级医院,进行抢救。 赵二丫的魂魄听到姐夫胡斌的坦言,加害自己的是黄蜂,这个与自己有,同乡,同窗,之谊的人,竟会下如此狠毒的黑手,她激愤满腔的意念一起要找黄蜂去复仇,问其自己与他究竟有多大的仇恨!他竟如此的要至自己于死地而后快!胆大包天的肆意践踏党纪国法于不顾。 它被一阵狂风席卷着来到黄蜂的家,站到黄蜂老婆的床前,此时只有他老婆一个人在酣然入睡,黄蜂不知道去了哪里,赵二丫此时也感疲惫,索性上了床,躺在了黄蜂老婆王秀娟的身边睡去。 第二天中午,黄蜂才开着他那豪车奔驰迈巴赫s600回到家,此时,王秀娟又邀约来了牌友6、7个,在宽敞的客厅里玩儿着麻将牌,黄蜂和牌友们寒暄几句后,进了卧室上了床倒头就睡,赵二丫此时看着黄蜂那一张人面兽心邪恶的脸,她复仇的意念燃起,伸出双手使劲的掐住黄蜂的脖子,可拼尽全力黄蜂依然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酣然甜睡,赵二丫去了厨房想拿把刀把他的喉咙切断,然后再把他给开膛剖腹,看看他长了心没有?是不是空心?他的血液是红色还是黑色?是凉的还是热的? 可刀太重,哪怕是一把水果刀,赵二丫轻如鸿毛都提不起来,她无可奈何的面对着仇人,近在眼前却大仇不得报,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只能是从此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寻找可用之计,完成复仇大愿。 这天晚上,赵二丫紧紧地跟随着黄蜂驱车,来到了黄蜂为其情妇石晓兰建造的别墅,来与情妇幽会,石晓兰芳龄30岁,娇艳似火,妩媚如妖,人称‘十奶’,寓意黄蜂**的情妇众多,但她偏偏姓‘石’,所以本来排名‘**’,的石晓兰,却因为自己的这个姓氏则被排在了第十,吃亏就吃亏在了姓氏上,可也无奈姓氏是老祖宗给的改不了,只能认了,别看是‘十奶’,黄蜂对她的宠幸可是排在了正妻的前头。 王秀娟虽是黄蜂的正妻,可叹!人老珠黄失去了光泽,又加之腰肥,身材不曼妙,所以黄蜂给了一个徒有虚名,挂职‘老婆’的封号,在外面玩儿累了,偶尔回家休养生息,王秀娟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虽有怨气,但这个男人给了自己在人前显贵的身份和好的生活质量,她可舍不得离开这颗摇钱树,还指着他夫贵妻荣。 石晓兰一个看上去如此柔弱的女人,她居然养了一条身型高大、凶猛、垂耳的猛犬,身长120厘米左右,体毛粗硬,丰厚,野性十足,使人望而生畏,赵二丫小时候险些被狗咬过,她就落下了怕狗的毛病,一见了狗就怕的浑身哆嗦,就是听到狗叫也是胆战心惊,何况这是一条长相如雄狮的猛犬。 这条猛犬,好像长了一双降妖伏魔的天眼,它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异物,它见了赵二丫凶相毕露冲着赵二丫狂叫不止的奔跑过来,把赵二丫吓得说时迟那时快她扑向了石晓兰,瞬时石晓兰被赵二丫这突然猛地一扑,狠狠地摔倒在了天然大理石地上,昏迷了过去,赵二丫也随之昏迷了过去,这条猛犬突然偃旗息鼓不再狂叫了,恢复了平静,黄蜂把石晓兰抱起放到床上,喝了一口水喷到了石晓兰的脸上,却把赵二丫给喷醒了。 赵二丫下了床跑进卫生间去洗脸,因为她厌恶黄蜂,赵二丫在洗手间的镜子里,惊讶的看到自己怎么变了一张脸,是石晓兰的脸,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要这张脸!我不去给黄蜂做情妇!赵二丫可以说厌恶透了这张脸,一张娼妇辱没家门的脸! 这时黄蜂走了进来抱住了她,赵二丫伸出手狠狠的扇了黄蜂一个响亮的耳光,黄蜂顿时手捂脸颊一副痛苦的表情,赵二丫惊诧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己居然有了力气,身体也不再发飘,脚底也有根了,脚踏实地了,还能真实的触摸到人的身体,是自己复活了。 ; 第十二章 顺藤摸瓜 黄蜂挨了石晓兰一个耳光觉得莫名其妙的,转而一想他以为是她们情妇之间争风吃醋所致。 他嬉皮笑脸的说道:“你是不是生气我没带你去新马泰玩,今年带她去,明年就带你去,她这不是给我立了一个功吗!又拿下了一把伞,以后我就更高枕无忧了!你要是给我立一功,我不是也会同样赏你的吗!” 赵二丫的魂魄被那条猛犬惊吓,意外的附在了石晓兰的身体里,她有了可以承载自己灵魂的肉体,完全可以支配石晓兰的肉体,去帮自己报仇,本可以拿刀趁其不备宰了他,可赵二丫听此被弄的云里雾罩的“什么伞,又立什么功,还有那一皮包乡亲们写的状纸,还有姐夫为什么要自己原谅他,还有很多未解的谜题没有解开,暂且让他多活几天,想要宰了他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赵二丫就这样借黄蜂情妇的肉体,以黄蜂情妇的身份进入了黄蜂的生活。 黄蜂带着她驱车常常出入市区,灯红酒绿的酒吧!歌厅,看着他大把大把的阔绰的挥洒着钞票,在他的指使下还要赵二丫去用色情作为贿赂去攀枝达官显贵,赵二丫自然很抵触,鄙视这些龌龊的脏东西,但是要心怀若谷,卧薪尝胆。 她想到:“肉身又不是自己的,是一个娼妇的,一个娼妇又有什么圣洁可言!那就拿来捧场做戏,游戏一场,是鬼是妖只有深入虎穴才会知分晓,原来恶鬼化身的人不仅仅是黄蜂一个,在他交往的朋友圈都是一丘之貉,一帮祸害人间恶鬼的化身,等待时机连着萝卜带着泥,一起渡他们回老家,就用它们提炼的‘地沟油’,架上一口大锅,倒进满满的一锅油,在灶膛下填满木柴,把油烧的滚烫,然后把这些祸害人间披着人皮化身成人的恶鬼,全都放进油锅里好好炸一炸,让它们永世不得翻身,那岂不是让人大快人心,比起宰了他们可爽多了。” 一天,石晓兰的手机铃声响起,赵二丫看来电显示不是黄蜂的,她心有余悸的按了接听键,听电话里的声音是个男人的,这声音自己有些耳熟。 他说道:“晓兰,救救我,我在乡里‘兴旺旅馆’203,我不敢回家了,黄峰派人在到处找我,只有你能救我,你把我给你的钱,你再还给我吧!我要远走高飞,我在外面赚了钱我再还给你,不然,我就把我们的事告诉黄峰,你的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你看着办吧!” 说完,电话那头的那个男人把电话给挂了,赵二丫坐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仔细回响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好像是自己的堂哥赵亮,他怎么会跟黄蜂的情妇石晓兰有瓜葛,还要石晓兰把钱还给他,石晓兰缺钱吗?还要找自己一贫如洗的堂哥借钱,借了多少?黄蜂又为什么派人到处找他?堂哥又为什么要远走高飞? 赵二丫一头雾水的,可堂哥有难,自己作为他的妹妹,责无旁贷,会尽其所能去帮助他。 于是,赵二丫上了二楼,来到了石晓兰的卧室,翻箱倒柜的给堂哥‘赵亮’,找钱,找了半天只在一个lv的手提包里找到两千多元。 她心想:“这点哪够!” 难道石晓兰也有一个装钱的柜子,再找找看,果然在床底下有一个四方形状的铁箱子,让赵二丫高兴的是这个铁箱子上的锁头,不是像自己的铁柜子那样带数字密码的开起来费劲,这铁箱子上的锁头和给‘爹’,看家的锁头长的是一模一样,自己有办法对付它,赵二丫出了卧室到厨房拿来一把剁排骨的大刀回到卧室,她用刀背使劲的砍锁头,几下儿就把锁头连着锁鼻儿一起砍下来了,赵二丫打开箱子很是失望的,里面连一张钞票都没有,只有厚厚的一个账本,赵二丫拿出账本仔细的看,是一本流水账,记录着每天的收入,最少的一天收入1万左右,最多的一天收入20万左右,这是干什么的工厂,每天收入会这么多,赵二丫摸不着头绪,又把账本放回到了箱子里,把箱子又推进了床底下。 赵二丫没有找到更多的钱,但是‘堂哥’,自己还是要去见一面,问问他怎么得罪黄蜂了,自己在黄蜂面前给堂哥说说情,石晓兰在黄蜂眼里还是有价值的,想必他会买石晓兰的这个人情的。 于是,赵二丫趁黄蜂外出办事不在的时机,开着别墅车库里石晓兰的奥迪a8l.6.0w12rmb,5858,驱车去到了,柳青乡里,‘兴旺旅馆’203号客房,“当当当”,赵二丫敲开门后,见到的果然是自己的堂哥‘赵亮’,进屋后,还不等赵二丫问话,赵亮就兽性大发的抱住赵二丫预要霸王硬上弓的把赵二丫往床上拖,赵二丫毕竟是女人没有赵亮力气大,还是被赵亮拖上了床,压在了身下。 赵二丫用尽全身的力气强烈的抵抗一边喊道:“哥,别这样,我是你妹!” 赵亮喘着粗气说道:“我知道你是我妹,我是你的情哥哥!人都说**无情,你石晓兰真是有情有义,让我赵亮刮目相看!” 赵二丫说道:“我没带钱来!” 赵亮听此犹如头顶上被泼了一盆冷水,刚才还激情四射的他,顿时冷却了下来,松开了手,起身,坐到了地上,沮丧的低下了头,双手揉搓着脸,赵二丫起身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她气愤的问道:“黄蜂为什么派人找你?他找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躲他?” 赵亮说道:“我在你的赌场输了全部卖猪的钱,没法向我老婆交代,所以我就想到去骗我的堂妹‘赵二丫’,的钱,这个神经病的钱还真好骗,我说我拿钱去运作,把我‘叔’,的瓜田要回来,还要把黄峰绊倒,她就给了我15万,可钱骗到手之后,这个神经病三天两头的总往我家里跑,找我,问我‘叔’,瓜田的事,她还住在了我家里不走了,我老婆让我赶紧想办法把她弄走,我没办法,要知道一个神经病偏执起来不要命。 我灵机一动就想到,杨海不是因为他承包村里的那7亩果园,紧挨马路,黄蜂看上了他那块地给你建别墅,要他把地转让给他,他不依从,他还带头走家串户的要乡亲们写状纸,联名去告他,黄蜂知道后,找人打残了杨海,杨海就把这些状纸秘密的都给了我,他还给了我5000元钱作为路费,要我悄悄的去省里替他去递交,我答应了他,我是出去了几天,可我并没有去省里,我是在乡里旅馆住了三天,状纸我并没有去递交,而是让我给藏了起来,这一藏就是好几年,我就想到把这些状纸给我的那个神经病的妹子,让她去给他的妹夫去递交去,我也算交差了,可谁成想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这个神经病‘妹子’,半夜就被闷棍给打昏了,还把我也给供了出来,幸亏我机灵知道妹子被打昏后,我就立马藏了起来躲过了一劫!” 赵二丫听此,如醍醐灌顶,神智好像恢复了正常,她开始审视自己,自己是不是个神经病,她眼神痴痴的要走。 被赵亮起身拦住问道:“晓兰你就帮帮我好吗?我不能让黄蜂抓到我,否则我赵亮会和他杨海一样,这辈子都会躺在床上!” 赵二丫眼神呆滞的回复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想办法给你去找钱!” ; 第十三章 暗藏玄机 赵二丫从“兴旺旅馆”走后,回到石晓兰的车里,她把头趴在方向盘上思索:“堂哥一口一个神经病的说自己,自己真的是神经病吗?也许只有神经病才会那么的相信人,自己还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去相信了一个骗子的话,赵亮说妹夫的的腿是让黄蜂的爪牙给打残的,这辈子也下不了地了,要在床上坐一辈子,真为妹妹感到难过,也为妹妹的懦弱气愤,自己的男人被打成这样,怎么能无动于衷,要是换了自己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和打残自己的男人纵使是玉石俱焚也要抗战到底,绝不会在威逼恫吓下缴械投降,人为刀斧难道我就是鱼肉不成。” 片刻之后,赵二丫启动了汽车,在乡间马路上行驶,她看到在街边有一个名为‘悦春超市’,她把车停到了路边,下了车,走了进去,给妹夫杨海买两箱特仑苏牛奶给他补补营养,再看看妹妹,出了超市,赵二丫手提两箱牛奶回到车里,启动汽车,直接奔着妹妹家的方向驶去。 石晓兰这座驾‘奥迪’,还真是好,轻踩油门速度就如风,减震也相当好,即使是坑洼不平的土路也感觉不到颠簸。 很快,赵二丫就到了妹妹的家,她把车停在妹妹的家门口,手提两箱牛奶走了进去。 此时妹妹不在家,曹二笨在杨海的身边料理照顾着自己的妹夫的饮食起居,杨海一见到来者是黄蜂的情妇石晓兰,杨海和石晓兰有过一面之交,他的腿就是在石晓兰的唆使下买通了涉黑的带头大哥吴吕久的黑帮团伙,半夜把自己绑上山,绑到山洞打折的,然后又把自己给扔到了家门口,当时石晓兰在场,她还恶毒的还用烟头烫了自己的胳膊。 还口出狂言的说道:“今天要你一双腿,再不老实,就要你断子绝孙,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天下!” 杨海一见到石晓兰他气愤填膺的臭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们害得我还不够吗?你们还想要干什么?想要赶尽杀绝吗?来吧!反正我现在已经是生不如死了!只要你们放过我家人,我的这条命你们现在就可以拿去!” 赵二丫听此痛彻心扉的说道:“海子,我是姐,三丫呢?” 杨海和曹二笨听此一头雾水的,杨海情绪有些缓和的说道:“我就叫你一声‘姐’,行吗!你就饶过我们吧!我杨海已经低头认输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 赵二丫不知道怎么和妹夫解释,又因为有外人曹二笨在场,不能再多说下去,她放下牛奶出了妹妹的家,赵二丫前脚一走,曹二笨就把那两箱牛奶提着给扔到了外面的茅厕里,用脚狠狠的踩,踩到一盒儿完整的都没有,他怕牛奶里被石晓兰给注射进了毒药,她是来毒害杨海来的。 赵二丫驱车回到石晓兰的别墅,这天夜里石晓兰的魂魄,来到了赵二丫睡觉的床前,赵二丫警觉的立马起身坐起。 石晓兰对赵二丫威胁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把我的魂魄给惊吓的灵魂出窍了!我其实一直在跟着你,原来你是杨海老婆的姐姐,我警告你,你赶紧从我的身体里给我滚出来,不然,我就要我的‘藏獒神犬’,把你给撕烂喽!” 赵二丫听此石晓兰要放开‘藏獒神犬’,来撕咬自己,她胆战心惊的,自石晓兰躺地摔昏后,黄蜂自认为是那条猛犬野性难改把石晓兰吓昏摔地的,他就把那条猛犬给关进了院落里的铁笼里,一日三餐,都安排了专门的人到时喂食,这条猛犬只吃肉食,怪不得生长的如此的威猛彪悍,可再惧怕它,赵二丫也绝不会从石晓兰的肉体里滚出来,她身上身背妹夫断腿之恨,杀害自己性命,深仇大恨未报,一旦离开石晓兰的肉身,她又会变回到虚无飘渺的魂魄,身轻的连一根针都拿不起来,大仇又何以得报? 赵二丫强装镇定激愤的叫嚣道:“你个臭**,妖精,姑奶奶是天师下凡专门来收鬼收妖的,我连恶鬼都不怕还怕一条狗,你放狗过来,我正馋狗肉呢!找不到借口把它给剁喽!解解馋炖狗肉吃!狗肉好香啊!我早就垂涎三尺了!你现在就去把它给我放过来,看我怎么一刀把它给宰喽!” 说完,赵二丫下了床,直接去到了厨房,拿来了一把剁排骨用的锋利无比的钢刀,双手紧紧地握住刀柄叫嚣道:“来呀!看看谁怕谁?” 石晓兰凭其不俗的容貌,妖娆臀翘的身姿,妩媚的风情万种,翘首弄姿,游走在众多达官显贵,地痞无赖,的男人中,可谓是黑白通吃,又有黄蜂一方恶霸为其撑腰,更是仗势欺人,有恃无恐,嚣张跋扈,一方百姓闻其声则丧其胆,无人敢惹,可此时它却被赵二丫拼命三郎的气势给压了下来,她不敢上前再叫板威胁,因为它对那条猛犬的感情胜过它生命中的任何一个男人,那条猛犬是它从小养大的,如同是自己的儿子,作为母亲它一听到有人要把它的孩子宰了吃肉,它的母爱让它惶恐,让它败下阵来,飘飘忽忽的飘走了,可叹!母爱伟大呀! 赵二丫自此就刀不离身的,睡觉也要把那把钢刀放在枕头底下,有了那把钢刀庇护,赵二丫就什么都不怕了。 第二天一早,赵二丫还没起床,别墅来了两个身着警服的男性青年警察,‘叮咚’,保姆阿姨开的门。 其中一个警察问道保姆阿姨道:“石晓兰在吗?我们是‘柳青派出所’,的,如果在请她跟我们走一趟!” 保姆阿姨回答道:“在,在楼上卧室睡觉还没起呢!” 另一个警察一脸和善的说道:“那麻烦您去给叫一声,说我们找她有事!” 保姆阿姨迈着小碎步儿上了二楼,‘当当当’敲了几下门,赵二丫起身穿好衣服,开了门。 保姆阿姨说道:“石小姐楼下来了两个警察找你!” 赵二丫听此立即下了楼。 其中一个警察迎上前说道:“石小姐真是对不起!打扰了!今天凌晨3点,‘春晓ktv’被人举报,****,聚众赌博,已经查实,一干人等全部收押在所里,你作为本‘ktv’的经营者,现在我们要带你去所里接受调查,请你配合!” 赵二丫听此一头雾水的,思索:“原来石晓兰不仅仅是供男人享乐的一具皮囊,她也是一个有作为的女老板!” 赵二丫进过派出所两次,“知道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伙食不好不说,半夜还会有恶鬼化身的巫婆,对自己施虐,想想就不寒而栗。” “真不想去,可又奈何!作为公民总不能抗法吧!这个罪行更是吃罪不起!还是去吧!但是这次自己要有准备,手无寸铁只有等着挨欺负!” 赵二丫想到“石晓兰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一把小巧玲珑的折叠刀,对,自己上楼去,把这把折叠刀装在口袋里以备不测,要是再有巫婆对自己施虐,那只能是它们自找倒霉了,到时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别看这把折叠刀个儿小,刀口可是锋利无比,也许是一把手术刀,专门用来给人开膛剖腹的,把它们一个个全部都给宰了。” 于是,赵二丫跟两个警察说道:“你们在这儿先等我一会儿,我上楼去换件衣服,马上就下来!” 一个警察回复道:“去吧!” 赵二丫回到二楼,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那把折叠刀,在石晓兰的衣柜里找出一条口袋儿比较深的牛仔裤换上,再把折叠刀放进裤子口袋儿里,然后下了楼和两个警察出了别墅的门,110的警车就停在别墅的大门外,警察打开车门,赵二丫又一次坐上了警车,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此时坐在警车里的的赵二丫心里有些忐忑,犹如要下油锅一般的煎熬。 很快,警察把赵二丫带到了,‘柳青乡派出所’,这次没有像上两次一样把赵二丫关进监房,而是直接带到了所长办公室,另赵二丫意外的是,这个以往冷峻,严厉的所长,一见到石晓兰则是一脸笑容,热情的,卑躬屈膝的一副嘴脸,先是让座儿。 他还第一句话居然称呼石晓兰喊道:“弟妹,让你受委屈了!这次是市局空降联合办案,手机都被没收了,找不到机会给你通风报信!不过你放心在这里你住上几天,交齐罚款,我就放了你,在这里不会委屈你的!” 说着,一个警员沏好了一壶茶端到了所长办公室,这个所长亲自给赵二丫斟满了一杯茶,双手恭敬地递给了赵二丫。 这个所长还吩咐警员道:“去、给石小姐买一斤三鲜馅儿包子去!” 这个警员屁颠儿屁颠儿的去了市场,很快包子买来了,这个所长还把赵二丫安排到了一间宽敞、卫生的单人房,里面有一张单人床,还有很多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 到了中午,一个警员又提来了酒楼的食盒儿,三菜一汤,一盒儿米饭外加一只烧鸡。 赵二丫脑袋有些发懵的,不知道这个所长这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石晓兰和自己受到的为什么会是相反的待遇? 第十四章 如梦初醒 赵二丫在派出所里好吃好喝好住像奉为上宾一样,只住了三天就被黄蜂给接走了,当天接走赵二丫后,黄蜂在市区一个高档次的名为‘大双禧’,的酒楼,定下了一个包间,设下了一桌酒宴,来答谢派出所的所长张宏伟和工商所的所长杨万年,赵二丫也一起陪同席间,张宏伟、杨万年,和黄蜂席间称兄道弟,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三个人开始一边吸着大中华香烟,吐着烟圈儿,一边口无遮拦,攀谈起来。 黄蜂问道:“宏哥,赵二丫的那个案子有线索吗?” 张宏伟答复道“有没有线索你还不知道吗?别在这儿跟我装蒜,我说你小子下手也忒狠了点儿,吓唬吓唬也就得了,还把人往死里整,要是弄出人命来,你吃不了兜着走,还会把我也给拉下水,我混到今天这个位子容易吗?我可警告你,你的那个老同学的老公叫马六的也不是好惹的,是一个大商人,实力不小,说不定**也有人,你这回算是遇上硬碴子了,赶紧想办法摆平!” 黄蜂又问道“赵二丫现在什么情况?” 张宏伟又答复道“要不我说这个马六不好惹呢!人家用直升机带着医院的专家,护士,从省医院把老婆用直升机运送去了bj,专科大医院治疗,做了开颅手术,现在人还没醒,上面可派来了专案组立案侦查,两天后就到,你可要当心了,还有你手下的那帮混混要他们都老实点!别再惹事!” 杨万年接话道“赶紧把‘地沟油’,加工厂停掉,还有弟妹的ktv赌场,要正常营业,先避避风头!” 赵二丫坐在酒桌旁也附和着一边吸着香烟一边听着三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她现在才如梦初醒,“怪不得‘地沟油’,变‘羊群’,这是三个人狼狈为奸的结果,自己在监房受到的虐行原来也是黄蜂的授意” 黄蜂在散席后从皮包里拿出了两个鼓鼓的信封,分别给了二人,不言而喻里面装的肯定是钞票,在这个时代信息也是商品,可以换来,金、玉,满盆,赵二丫感叹!“这二人可真是生财有道,只需动动嘴皮子吃喝不愁,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么好命,头拱地的整天累个半死才可温饱!” 赵二丫和黄蜂从市区酒楼驱车回到乡间别墅,已经半夜,洗漱完毕上了床,赵二丫用石晓兰的肉体满足了黄蜂的兽欲之后。 她躺在黄蜂的臂弯里说道:“我们去一趟bj吧!去看看你的这位老同学,了解一下儿情况,张所长不是说你的这位老同学的老公叫什么?叫马六的,有些势力吗!我们去看看他是什么人?” 黄蜂思索片刻道:“你说得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明天就去买机票!” 两天后,赵二丫和黄蜂坐上了去往bj的班机,也不知道黄蜂从哪里得到的赵二丫住院治疗的医院的确切地址,从机场出来,黄蜂伸手拦下一辆威志出租车告诉司机师傅:“去天坛医院”。 很快,到了“天坛医院”经过导诊问询,赵二丫和黄蜂乘坐电梯到了13楼,重症监护区域,在楼道里迎面见到了赵三丫,她一看到黄蜂和石晓兰情绪激愤的迎上前对着黄蜂的脸就是猛扇。 还一边大骂道:“你个秃驴,你把我姐害成这样,我饶不了你!” 赵二丫见状赶紧抱住妹妹的后腰,劝慰道:“‘妹’,冷静点!” 话罢,赵三丫猛地回过头狠狠的给了赵二丫一个响亮的耳光,还不解气,又是拳打脚踢的。 还大骂着:“你个小**!” 赵二丫双手护着头蹲下身也不还手,黄蜂一个男人碍于性别,看着也上不去前,只能是看着自己的爱妾石晓兰被赵三丫这个母夜叉也是一顿胖揍,无计可施。 黄蜂心里暗悔:“干什么来的?简直就是找打来的!”。 在这时被闻声而来的医生和护士喝令道:“要打出去打去,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静养!” 赵三丫这才停下了手,赵二丫抱着头狼狈的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缓慢的起身,被黄蜂带离了医院。 出了医院,黄蜂气急败坏的咒骂道:“疯婆子,敢打我黄蜂!看我不蜇死你!有你赵三丫哭的时候,等着瞧吧!我不蛰死你,我就不是黄蜂!” 赵二丫听此怒目圆睁的震慑,阻拦道:“你别再惹事了!兔子急了也咬人!赵二丫没死还好,她一旦要是死了,你想想看,她的姐姐、妹妹饶得了你吗?不跟你拼命,鱼死网破才怪,我们现在除了祈祷赵二丫能活下来,什么也不能做!你要是想活长命就得听我的!” 黄蜂听此颇感意外的讥讽道:“石晓兰,你这是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我好像不认识你了,最近我总感觉你哪里不对,你的风骚劲锐减,穿衣服也换了品味,你修道成仙了吗?怎么突然变成了淑女,仁慈了,这可不是我黄蜂一手栽培起来的石晓兰啊!” 赵二丫听此解释道:“你是魔鬼!我就是魔鬼手里的手杖,我只是不想魔鬼有一天被太上老君给收去,我还依仗着你,仗势欺人呢!没有了你,我石晓兰又算什么?谁又会买我的帐?” 黄蜂把赵二丫的话当成了是对自己的赞美和恭维,得意极了!他报之一笑,随后,挽着赵二丫的杨柳细腰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一个酒店。 本来打算在bj,多玩儿几天再回去的,可黄蜂接到大老婆王秀娟的电话,要他回家,说是,他‘爹’,得了脑血栓住进了医院,要他赶紧回家,赵二丫以留下来继续去“天坛医院”,秘密查看,静观其变为由,执意没有和黄蜂一起回去。 黄蜂走后,赵二丫去到商场买了披肩假发,墨镜,太阳帽,把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而后又去到了赵二丫入住的医院。 第十五章 惊现婚戒 赵二丫的女儿姜艳,年方19,身高165,丹凤眼,鹰钩鼻子,樱桃小口,皮肤白皙,身材纤瘦很有骨感,出落得亭亭玉立,花容月貌,先前在“bj晨星商学院”就读大一。 此时因为母亲重伤,深度昏迷,悲痛欲绝的她再也无法用心读书,办理了休学。 自此,她就一刻也不离的守在赵二丫身边,痴痴的盼着妈妈睁开眼。 赵三丫和赵大丫由马六出资在医院附近承租下了一套60平的小偏单,和姜艳三个人轮流照料着赵二丫,对她们目前来说查找凶手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要尽一切能力保住赵二丫的生命为主,让她尽早的醒过来。 赵二丫在专科医院经过开颅手术救治后,有自主呼吸,脉搏,血压,体温,一切正常,但仍双眼闭合,无任何言语,意识,思维能力,已经过了数星期,这种特殊的昏迷状态被称作植物人状态,医院脑外科专家组还不能在短时间内鉴定赵二丫就是植物人,需持续昏迷最少时间也要超过12个月,鉴定结果才能出来。 赵二丫来到重症病房外,轻轻的推开门,悄悄的走上前,见一个妙龄少女坐着一把椅子,把头趴在自己的身前熟睡。 “她是谁?”赵二丫在心里自问。 随后,她把眼睛转移到自己的肉身上。 心里默念:“一定要坚持住!待自己收拾完这些祸害人间的,披着人皮的这群恶鬼!自己就回来!” 突然,赵二丫无意间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看到一枚婚戒,她从自己的手上取了下来,拿在手上定睛一看,这枚婚戒不是姜明向自己求婚时,给自己戴在手上的吗?后来自己好像是哭着想不起来是什么原因?自己不是摘下来还给姜明了吗!这是什么时候姜明又把它还给了自己,还给自己又戴在了手上,赵二丫想此思绪乱乱的,她眼神痴痴的盯着自己手里拿着的婚戒看,想努把力想起什么? 就在这时姜艳抬起头,揉揉眼,突然被站立一旁的赵二丫吓了一惊。 立即起身问道:“你是谁?” 赵二丫赶紧把手里的婚戒攥住,藏在手里,面带慌张地说道:“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说完,赵二丫急忙转身出了病房。 回到下榻的酒店,赵二丫又把那枚婚戒拿在手上,突然思绪穿越回到了19年前,自己和姜明在法院离婚的那一场景,那刻骨铭心的痛。 “在法院自己和姜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完字后,自己就把这枚婚戒从自己的手上摘了下来,塞到了姜明的手里,而后自己哭着跑出了法院。 之后,自己又卖掉了房子和车子,当时自己的腹中还怀着孩子,自己是怀着姜明的孩子去了gz,而后自己在gz,境遇到了热心肠的房东大妈。 几个月后自己生了个女儿取名‘姜艳’,这个名字是姜明和他的前妻杨晓婉的儿子‘姜阳’,早就给起好的。 女儿出生后,自己为了生计开了“丫丫婚纱租赁馆”。 后来房东大妈的独生女儿经营的外贸服装厂遭遇到金融危机破产,为解燃眉之急,房东大妈就把她的那两套小平米的房子卖给了自己。 自己为了挽留大妈,还认了房东大妈为‘干妈’,后来自己把婚纱租赁馆改变经营项目,由租赁改为定制。 再后来,自己认识了给自己新店装修的装修公司的小老板马六,和他再组家庭。 再后来,马六的公司壮大需要人手,自己把两个店就给盘了出去。 再后来...... 赵二丫一点点的恢复了记忆,自己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妙龄少女,她不是别人,她就是自己和姜明的亲生骨肉,她是自己一个人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她的特长是游泳,她最爱吃的是肯德基里的鳕鱼堡,每次一吃就是两个...... 想此,赵二丫的母爱横空出世,让她潸然泪下,痛苦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赵二丫就早早的不等肯德基开门营业,就等在了门口,要给女儿买两个鳕鱼堡,一瓶可乐,送去医院。 当赵二丫手提肯德基食袋儿,内装着女儿最爱吃的鳕鱼堡,最爱喝的可乐,承载着浓浓的母爱!送到赵二丫重症病房的时候,她没有见到女儿,见到的是姐姐赵大丫,一向脾气温顺的姐姐此时是耗子变猫,气愤填膺,张牙舞爪的也像赵三丫一样揪住赵二丫的头发,一顿厮打,赵二丫无从向姐姐解释其中内情,怕把姐姐给吓着,只有无可奈何的离去。 赵二丫每天在医院门口偷偷的蹲守,她想见见马六找机会向他坦露实情,给自己找个帮手,马六是自己的丈夫也是自己曾经一起征战商场的工作伙伴,有了他的加盟帮助,自己就不再是孤军奋战,胜算的几率会更大些,可一连等了几天赵二丫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不知道他现在再干什么?他老婆被恶人害成这样,他居然连来都不来看看,这个负心汉!太无情无义了!”赵二丫在心里骂到。 几天后,赵二丫乘坐飞机又回到了那个豆官黄蜂的天下,这回的赵二丫恢复了正常的神智,她踌躇满志的决心要与这帮祸国殃民的一方土豪决战到底,“还我家乡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湛湛青天,纵使魂飞魄散,不成人则成仁,我泱泱中华岂容危害一方的小鬼当家!” 第十六章 龙潭虎穴 赵二丫回到乡间别墅后,静夜沉思:“黄蜂用大把的钞票给自己买了保护伞,这里面是盘根错节,自己要从何处下手,有道是捉奸拿双,捉贼拿赃,奔走喊冤不如证据在手。 妹夫的腿被打残,只因他手里握有众乡亲们写的千人状纸,要不是被小人出卖又何故如此遭受断腿之殇,自己被闷棍击伤不言而喻肯定也是和妹夫一样,被小人出卖所致,也是奔着千人状纸而来!不用猜测那千人状纸早已经到了黄蜂的手里,早已经被销毁了,如果再找乡亲们重新去写,要冒很大的风险,抗日战争年代,日本弹丸一个小国,在我中华大地烧杀掠夺,多少无辜百姓惨遭杀戮,不计其数,利益之下又不知出了多少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亲疏不分的走狗汉奸,帮助匪贼杀害同袍手足,金钱的力量不可斗量。 自己在和谁斗战,不仅仅是豆官黄蜂还有埋伏在自己身边的汉奸叛徒,最可怕的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分不清,忠奸,善恶,之人,首先一步要弄清纷繁杂乱的人际关系,赵亮是赌徒,石晓兰是‘春晓ktv’的老板,ktv私下设赌局,****涉黄,自己就从这里潜入揪出同党,明天就去找赵亮,让他带自己去‘春晓ktv’,走马上任,黄蜂不放过赵亮自己就给赵亮买个人情,让赵亮感激自己,再施以利诱俘获在自己麾下听自己调遣,为我所用!” 想此,赵二丫给赵亮打去了一个电话,告知:“明天上午别出门找你有事!” 接下来,赵二丫给黄蜂打去了一个电话,接听的不是黄蜂本人,而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她从声音里可以确定接听者不是黄蜂的老婆王秀娟。 对方先问道:“‘兰妹’,想男人了是吗?你开车过来吧!我们再玩儿个双飞怎么样?” 赵二丫不解的问道:“你是谁?什么是双飞?我找黄蜂!你把电话给他,我找他有急事!” 对方**的笑道:“他掉沟里了,不方便接,你要不过来,就明天再说! 赵二丫还想继续说下去,可对方竟然把电话给挂了,她气愤至极的猜想这肯定是黄蜂的另一个情妇,而石晓兰和她是熟识的。 “她是谁呢?”赵二丫蒙蒙的。 第二天一早,赵二丫又给黄蜂打去了一个电话,这回是黄蜂本人接的。 黄蜂问道:“‘晓兰’,什么事这么急?” 赵二丫回答道:“你今天中午12点到ktv来一趟,我送给你一个大礼,你可一定来呀!” 黄蜂听此喜笑颜开的在电话里应道:“我一定去,先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又有个妹子要介绍给我!” 赵二丫听此调侃道:“是呀!这个妹子可是七仙女下凡美若天仙,也只有黄蜂‘你’,这个采花大盗,才有资格受用,记着要准时啊!来晚了这份大礼我可要送给别人受用了啊!” 中午时分,赵二丫驱车如约来到了柳青乡里‘兴旺旅馆’302号客房,见到堂哥赵亮,赵亮一见赵二丫又是和上次一样如饿狼扑食,去搂抱,亲吻。 都被赵二丫坚决的又一次抵抗住并说道:“你还想要钱吗?想要钱就听话,放规矩点!不然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赵亮听此赶紧松开了手,问道:“‘晓兰’,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黄蜂**了很多情妇,你是知道的!可我赵亮却只有你一个!”。 赵二丫讥讽道:“你一个光脚汉连自己都养不活,有一个还不知足!黄蜂有肉自然招饿狼,你也想有肉招饿狼吗?只要你听我的话,你也可以成为第二个黄蜂!财源滚滚,妻妾成群!” 赵亮听此眉开眼笑道:“‘晓兰’,你说吧!我都听你的,我赵亮愿意为你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赵二丫听此命令道:“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儿跟我走,我在外面车里等你,带你去见黄蜂,我给你在黄蜂面前买个人情,让他饶了你,以后好好给他效力,他干这么大买卖身边正缺人手,我是在为他,招贤纳士,聚敛能才!” 说完,赵二丫出了客房,来到了旅馆外石晓兰的车里等候赵亮。 等了好长时间,不见赵亮从旅馆里出来。 此时的赵亮坐在客房的床上左右思量:“石晓兰的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让自己暴露在黄蜂的面前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又想想石晓兰和黄蜂的关系不过也是露水夫妻,她对黄蜂的感情也不是真的,只是互相利用而已,自己现在是落水之狗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即使是陷阱也只有往里跳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出路呢!不如再赌上一把,万一自己赌赢了呢?” 赵亮是一个牌桌上的赌徒,这时在他的赌性的助推下,于是,赵亮怀抱着一个包袱卷儿出了旅馆,上了石晓兰的车,坐到副驾驶座位上,车开出有几百米,突然赵二丫把方向盘往左一打,把车停靠到了路边,把头趴在方向盘上不语的一副痛苦的表情。 赵亮见此问道:“你怎么了?” 赵二丫回应道:“我脑袋突然有些晕,开不了车了!” 赵亮赶紧关切的问道:“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赵二丫回复道:“你把我送到ktv吧!黄蜂在那里等我们,等急了他就走了!” 赵亮下了车和赵二丫互换了位置,他驱车把赵二丫带到了‘春晓ktv’,赵二丫下了车惊讶的看着ktv,坐落的位置仍在望口村的地界,自己所居的村子里的村尾,旁边有一条小河与村落隔离,此条小河也正是自己童年时和小伙伴们玩耍嬉闹的地方,只是此时的河水不再清澈,黑色而污浊泛着汩汩恶臭,有风吹过来直捣心肺。 此时,黄蜂的奔驰迈巴赫s600就停在ktv楼前,赵二丫看见车就知道黄蜂来了, 与这条臭水河及不匹配的就是这栋,雄伟,壮观,富丽堂皇的三层别墅式,商业用途的‘春晓ktv’,楼门前的墙壁上方亚克力灯箱足有10几米长,只有到了晚间才会开启,左右两边高高的悬挂着大红灯笼。 “一个商业ktv,本应经营在繁华的闹市,车水马龙的街区,怎么会设在这么一个犹如与世隔绝,偏僻的臭水河旁!”赵二丫百思不得其解。 赵二丫好奇的走了进去,这个时间ktv里人很少,她只见到吧台里几个身着制服的服务员,服务员一脸严肃纷纷点头的招呼道:“‘石姐’”。 赵二丫无语的微微一笑,随后问道一个服务员道:“‘黄蜂’,在哪儿?” 服务员答道:“在三楼5号包间。” 赵二丫在前面走,赵亮在后面紧紧跟随,来到了顶楼5号房,推开门,黄蜂此时身着睡衣躺在床上,嘴里吞云吐雾的吸着香烟,赵二丫和赵亮走了进去。 黄蜂一脸惊讶的立即起身问道:“‘赵亮’,你不是躲起来了吗?今天怎么有种出来了!” 赵亮听此赶紧上前双膝跪地求饶道:“黄爷,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骗骗我妹的钱花!好拿到这里来消费,泡个妞,在搓上几把牌!仅此而已,我以后不会了!” 第十七章 暗渡陈仓 赵亮这个有奶就是娘,好吃懒惰,坑蒙拐骗的男人,在全村里无人不晓,在黄蜂眼里他就是一个恬不知耻到处找奶吃的如同两岁的孩子,对他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赵二丫为报一棍之仇附体还魂在黄蜂情妇石晓兰的身上,依仗石晓兰与黄蜂的特殊关系来接近黄蜂,达到探知黄蜂一个无品级的一村之长小小一个豆官,何来财富建豪宅?开价值不菲的名车?抽着大中华香烟?生活极度奢华?色胆包天私生活糜烂又**了众多情妇?一掷千金又为情妇们建别墅?他的财富神话又让赵二丫充满了好奇,带着一种探秘的心态用石晓兰的肉身作掩护走进黄蜂的世界。 她知道要把黄蜂送进监狱,绳之于法,不是简单的事情,因为黄蜂头上有同流合污的保护伞为其庇护,必须要搜集到黄蜂犯罪的铁证,再图谋越级去检举揭发,把一层层的贪官们凑到一起一锅烩,可她离开家乡10余载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了解!她需要个知情人作为帮手,赵二丫就选定了与石晓兰之间关系不一般的堂哥赵亮,赵亮有难不管是出于亲情还是为我所用的利用,赵二丫都会责无旁贷的挺身而出为其想方设法的脱难,她自然在黄蜂面前为堂哥赵亮好话说尽,为其求情。 赵二丫一边吸着香烟吐着眼圈,一边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他是穷疯了,现在他被你吓的如丧家之犬,你就给这条狗留一条生路吧!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想把他留在ktv工作,让他为我们效力,你这次饶了他,就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如果再有下一次不用你发话,我就把他给剁喽!然后把他的肉拿去喂我的藏獒‘黑贝’。” 黄蜂听此呵呵笑道:“既然石小姐给你说情,这个面子我怎能不给!你就留在ktv吧!我看你也没有多少尿!” 赵亮感激涕零的,起身,信誓旦旦的承诺道:“谢谢黄爷!谢谢石奶!我赵亮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会好好工作来报答你们!” 黄蜂瞪着眼纠正道:“你以后别再叫我‘黄爷’,我比你还小两岁呢!滚滚滚......” 赵亮这一劫总算过去了,还有了一份工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心花怒放的哼着小曲儿回家了。 赵二丫自此把更多的时间给了ktv的工作中,她终于知道了一些,为什么ktv不伦不类的竟会建在这样一个偏僻的臭水河旁,这个ktv合法的持有五证名为娱乐消遣的经营场所,实质是一个地下大型赌场兼妓院,为掩人耳目故意以ktv形式挂羊头卖狗肉,这里也是达官显贵,地痞流氓,藏污纳垢,钱权交易的声色场所,每天夜晚,这里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一群痴男怨女在这里纵情燃放,乐不思蜀,把这里当成了像远离三界的乐园,魔窟,一个个身材妖娆,衣着光鲜的俏丽佳人,走马灯似的一个个入场,离场,俨如像一帮狐媚,这里的男人们穿梭在温香软玉之间,放纵,堕落,丑态百出。 地下赌场隐蔽森严设在地下,须有会员证才可入内,十里八乡的赌博爱好者闻名而来,有养猪的、养羊的、养鸭的......普通农户,也有开工厂富甲一方的商界大鳄,也有工商,税务,公安......个别公务员,不顾党纪国法,丧失党性,知法犯法聚众参赌。 赵二丫虽然生在红旗下,没有亲眼见证过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但作为一个华人知史犹如知父母。 “日本侵华战争自1931年在我国东北发动“九一八事变”起,开始侵我中华,霸占我国东三省,1937年七七事变(卢沟桥事变)则是掀开了日军全国侵华的序幕,直到1945年8月15日,日本裕仁天皇宣布无条件,9月2日正式签订投降协议,自此日本侵华战争结束,前后共计十四年,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在我中华大地上侵占大片国土,实施“以华治华”的毒计,扶植汉奸傀儡卖国政权,残酷奴役,杀害我人民,疯狂掠夺我国的资源和财产,严重的侵犯破坏我国主权,严重的分裂我国,使祖国的统一程度在抗日战争时期受到了严重的剥弱。 日本在侵华战争中制造了一系列令人发指的暴行,比如在占领区实行“杀光,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制造南京大屠杀;用我国人民进行“活体解剖”细菌实验;制造平顶山惨案等;日军杀害我国平民数千万,并造成我国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是我们的先烈们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的今日的和平年代,让今日我国之人民才远离了烽火岁月,本该知足,感恩我们的先烈,官、民、团结一致,万众一心,为我zh民族再次崛起,昌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官不为财,死后埋荒岗!新的价值观充斥着当今的官场,哪怕是一个豆官也影响着一方的天,是黑还是白,人心向背,冷入骨髓,只是局部的气候!历届最高政府呕心沥血为百姓奔小康,如何提高百姓幸福指数而绞尽脑汁,不辞辛劳。 可叹!天高皇帝远,一手难遮天!为官一任,祸害一方!层层贪官权钱交易,利益驱使下充当保护伞,他们是国之害群之马,蚕食在一方百姓身上的蛀虫,损公肥私以超低于市场土地价格,出租,转让,土地使用权,每一块商业用地建的工厂以黄蜂为首的村领导班子个人在其工厂都有暗股,从中获利,春晓ktv就是个以此类推典型的贪腐例子,名义上经营者是石晓兰,只是用石晓兰的身份证登记注册而已,其实这是黄蜂和几个村领导干部共同出资按股份制暗箱操作的,每半年分红一次,石晓兰实际上就是个傀儡没有财权,每年黄蜂给石晓兰30万作为酬金。 赵二丫附体还魂在石晓兰身上,用石晓兰的身份去财会室查看账本,遭到会计主管黄金凤的拒绝,黄金凤是黄蜂的亲妹妹,ktv的财权实际是掌握在这个女人的手里,赵二丫拿不到账本,只好想其他办法。 第十八章 狡兔三窟 一天,半夜,石晓兰的手机铃声想起,赵二丫睡得迷迷糊糊的伸手开启了台灯,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是黄蜂打来的。 她按下接通键还不等问话。 就听电话另一头一个带着哭腔的男人说道:“晓兰,我被人给绑了,你赶紧去找,钢子、管子、箱子、筷子、骡子、标子、胆子、栓子、只爷、九爷、严爷、姚爷,让他们每人借我20万,说我有急用年底就还,明天下午6点之前务必给我凑齐,要现金总共300万,不够的你想办法,凑齐之后你给我打电话!” 赵二丫听此赶紧起身,还不等问话,对方把手机关机了,但可以确定的是打电话的就是黄蜂本人,赵二丫放下电话不慌不忙的下了床,来到客厅从茶几上拿起香烟和打火机走到窗前,仰望满天星辰,点着了一支香烟,吸了一口。 心中暗喜:“这是哪位上神显灵了,派来了捉妖师,狂妄至极的黄蜂在电话里哭的那个凄惨劲,想必是到了生死一线,一定是被吓得尿了裤子,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多行不义必自毙!” 突然赵二丫心头一紧,眉头紧锁,她想到:“绑架黄蜂的会不会是马六和姜阳所为,这两个男人自己太了解了,马六出身草莽,就是从**转战商界出来的东北汉子,他不同于姜明性格懦弱,从小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他的江湖习气几十年都没有改变,在同业竞争中他就动用过**朋友,把不良竞争对手打残,得到大型超市的装修项目,姜阳曾经就是街头小混混,人称‘小霸王’,虽被自己教育改造,可此一时彼一时,他从自己的姐姐和妹妹那里闻言自己遇害是黄蜂所为,这头沉寂多年的小狮子一朝被惊醒,会善罢甘休吗?把他激怒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是肯定的,马六和他凑到一起,脾气相投,有万夫不当之勇!做下绑架杀人的事这个可能不是没有。” 赵二丫又想到:“自己在医院外蹲守10几天都不见马六和姜阳的面,难道是他们两个就为这次绑架黄蜂做筹备去了,如果是他们做的自己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两个有勇无谋的匹夫,法治社会岂容滥用私刑,以暴制暴,以恶制恶,肆意践踏法律的尊严是要与罪犯付出同等代价的,为黄蜂这等卑鄙无耻,龌龊的社会败类去受牢狱之灾太不值了!” 第二天一早,赵二丫拨打黄蜂的手机号,她想确定绑架黄蜂的是不是马六和姜阳,可拨打了不下几十次,黄蜂的手机一直关机,她无奈的只好按照黄蜂的要求,找什么钢子、管子、箱子、骡子......去筹钱,可赵二丫并不是石晓兰,她只是借用石晓兰的肉体附体还魂,她根本听不懂黄蜂所说的这些人都是谁,自己又该怎么去筹措呢?于是她想到给赵亮打个电话,把这个任务交给他去完成,赵亮接到石晓兰的邀约电话,屁颠儿屁颠儿的开着他那新买的摩托车来到了石晓兰的别墅。 赵亮一进门,赵二丫迎上前心急如焚的说道:“黄蜂被人绑了,绑匪要300万赎金,黄蜂要我去找钢子、管子、箱子、筷子、骡子......去筹措赎金,绑匪还警告我不要报警,否则就撕票,他们只是图财不害命!我走不开要时刻接听绑匪的电话,你帮我找这些人把他们一起叫到我这里来,我替黄蜂转达一下儿他的话,能不能筹到赎金就不是我的事了!” 赵亮听此这正是捞钱的好机会,心里开始打着小九九,应道:“我这就去,保证一个不落的都给你叫来!” 说完,赵亮疾步的出了门,20分钟后,石晓兰的别墅客厅里被陆陆续续来的各厂的老板们坐无缺席,热闹了起来,赵二丫看到来的都是本村用土地招商而至的各厂的老板们,钢子是炼钢厂,管子是拔管厂,箱子是纸箱厂,筷子是一次性餐具厂,骡子是五金厂,标子是印刷厂,胆子是球胆厂,栓子是硫酸厂,只爷是造纸厂,九爷是酿酒厂,严爷是过滤嘴制造厂,姚爷是制药厂,还有一些不在黄蜂名单里的小型作坊式的加工厂的小老板们,也被赵亮这个家伙给叫来了,到齐之后,赵亮把保姆阿姨支走,把门关紧,他守在别墅大门外看守,唯恐有外人窥视走漏风声。 赵二丫此时用石晓兰黄蜂情妇的身份对各业商户的老板们说道:“我紧急的把各位老板们请到这里来,是因为昨天夜里黄蜂被人给绑架了,绑匪开口要300万赎金,不然就撕票,我也只是转达黄蜂的话,他要你们各位老板们帮帮忙每人20万,要现金,先期垫付,年底归还,今天下午6点钟之前必须筹措到位,我也知道你们挣钱也不容易!我石晓兰就是个打工的,如果我拿得出来我就不找各位了,我自己拿就是了,可我拿不出来,只好请你们这些财神们帮帮忙。” 话罢,钢厂的王老板立即起身爽快的说道:“石小姐,我这就回厂让会计立即给你送过来,你给签个字收到就行!” 紧接着一个个老板们起身无语的,面容凝重的都走了,赵二丫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能不能筹措到位还是未知?一般情况下赎金和人质是分开的,只有拿着足额的赎金才能见到绑匪,过了20分钟后,钢厂的一个女性会计第一个手提皮包给石晓兰送来了20万,并拿出一张分红表让赵二丫签收,赵二丫本想让自己代签的是借据,可不曾想竟是分红表,更奇怪的是分红表上的名字不是黄蜂而是石晓兰,石晓兰竟是这个钢厂的股东,赵二丫有些发懵的签下了“石晓兰代收”,五个字,会计看着表格上的字体有些异样,还多写了两个字‘代收’,与以往不同,满脸狐疑的。 赵二丫问道:“怎么了?签的不对吗?” 会计也发懵的回复道:“每次石小姐签收没有‘代收’,两个字,字体好像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赵二丫一绷脸,胡乱解释道:“我新练的笔法,多两个字就多两个字吧!那么认真干嘛!” 会计被石晓兰凶巴巴的面孔吓得不敢再多问下去,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赵二丫正思索着:“怪不得黄蜂被绑架后,不给他的正室老婆打电话筹钱,却给情妇石晓兰打电话筹措赎金,原来这条老狐狸是在利用情妇们的身份证为他敛财,他倒是落一个两袖清风,法律上找不到他贪腐犯罪的证据,到时一推六二五没有他的事,黑锅都让他的情妇们给背了,好一个狡兔三窟,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之徒!“赵二丫这回总算知道自己遇上强敌了! 这时各业工厂里的会计陆陆续续提着皮包都给石晓兰送来了赎金,分别都是20万,和钢厂如出一辙的赵二丫一一在分红表上签署下,‘石晓兰’的名字,不到下午6点,300万赎金全部筹措到位,还有剩余,赵亮看着这么多的票子摆在面前眼馋的很。 他动起了歪脑筋,蹲下身说道:“晓兰,我们拿着这些钱远走高飞吧!这些年你也没少给他捞钱,他给了你什么?他只是在利用你,我赵亮才是真心爱你的!别再给他卖命了!为自己考虑考虑!” 赵二丫听此这个堂哥又起了贪心,于是她灵机一动说道:“你以为黄蜂真的被绑架了吗?他是要我找他们要钱,然后带着我去新马泰游玩,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笨蛋,刚吃饱饭就忘了挨饿的时候,要是这番话传到黄蜂的耳朵里,你想想你还有命活吗?” 赵亮听此顿时一脸惊恐的,立即起身,四周看看。 赵二丫随手给了堂哥赵亮两沓钞票说道:“你赶紧回家休息吧!晚上还要去ktv上班呢!” 赵亮手拿票子喜形于色的的突然亲了石晓兰一口,而后走了。 赵亮走后,赵二丫拿出手机拨打黄蜂的手机号码,这回总算打通了。 接听电话的居然是一个女人。 第十九章 灵魂出窍 黄蜂确实是被人给绑架了,用黄蜂的手机接听者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想必是其中之一的一个女绑匪。 女绑匪冷冷的语气问道:“300万赎金准备好了吗?” 赵二丫回复道:“都准备好了,我怎么给你们?” 女绑匪说道:“你一个人来,晚上12点,到“柳青中学”门口等我!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报警,他们就把黄蜂分了尸,然后把黄蜂的尸体一块块的扔到你石晓兰的床上去,你要不信就试试?” 赵二丫想要再问些什么,可电话那一头说完立即又把手机关机了,这时赵二丫心里打起了鼓,心急如焚的,她不是为黄蜂心急,而是此时她有一个预感:“这绑架黄蜂的幕后主使一定是马六和姜阳所为,要不然这早不绑晚不绑为什么恰巧在自己被遇害的档口上去绑,黄蜂要是被人杀了,就等于断了派出所的所长的财路,他肯定会倾尽全力去追查凶手,那第一个被怀疑,追查的,就一定会是马六,其次就是姜阳,如果这两个男人因为自己而背上命案,那自己会有多痛心,如果是他们做的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把黄蜂安全的放回来,在黄蜂面前再恐吓他制止他报警!” 这天夜里11点一过,赵二丫把一半现金150万用皮包装着提着出了门,如约驱车直奔柳青乡地界的,“柳青中学”行驶,她怕绑匪万一要不是马六和姜阳是另有其人呢?那样自己会很危险,为了壮胆赵二丫把放在枕头底下的那把钢刀也一同帯在了身边,用黄蜂的黑色西服裹着放到了副驾驶座位上,望口村距乡里只有15公里的距离,又在深夜,乡下这时的小路、街道上,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阴森而恐怖,赵二丫身边因为有利器钢刀在手为其壮胆不少,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是为黄蜂的性命担忧,只要他活着马六和姜阳才不会有牢狱之灾,用时20多分钟就到达了。 赵二丫把车停在“柳青中学”门口,学校门口的路灯开启着,灯光是红色的虽有些昏暗但足可以看清人的脸,她揣摩着来者会是谁?自己认识吗?等的很焦急,赵二丫从方向盘前的储物台上拿起香烟和打火机,点着了一支香烟,不间断的一支一支的吸着,不知不觉一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11:52分了,赵二丫这才捻灭了烟头下了车,四处张望,不一会儿一辆红色夏利汽车停在了赵二丫的身边,从驾驶室里开门下来一个年轻的长发披肩,衣着时尚,身材妖娆,貌美如花的女人。 问道:“你是石晓兰吗?” 赵二丫强硬的回答道:“我是石晓兰,黄蜂在哪儿?让我看见人质我才能把钱给你!” 来者语气嚣张的回复道:“刀把子握在我们的手里,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把钱拿来少废话!只要钞票到位明天这时候你就能见到情郎哥了!” 赵二丫转过身从石晓兰的车里拿出了皮包,之后递给那个女人,当那个女人伸手接过皮包之时,突然赵二丫松手的瞬间握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腕。 说道:“认识马六和姜阳吗?如果认识请你务必帮我转告他们一句话,就说:“明天中午12点我在柳乡旅馆等他们,我还欠王老实的酒钱没给他们呢?我要另结!” 来者听此一脸惊诧的表情不作回应,赵二丫松开了手,转身回到石晓兰的车里,一拧钥匙门,脚下一踩油门车搜的飞奔出去,那个女人站在原地凌乱,赵二丫回到别墅后把石晓兰的手机立即关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把赌注押在明天12点“柳青旅馆”与绑匪的会面上。 第二天一早,赵二丫驱车来到了,“柳青旅馆”,拿着石晓兰的身份证要了一间位于2楼的203号客房,预交了两天的房钱,如约在这里等候绑匪,石晓兰的手机依然处于关机状态,是赵二丫有意而为之。 在等待的时间里,赵二丫一边吸着香烟一边思索:“纵使,绑匪,来者,不是马六和姜阳,自己只支付了一半的赎金,另一半赎金则被自己给藏在了石晓兰的别墅里,贪心的绑匪就是为了另一半不菲的赎金,量他们也不敢拿自己怎么着!” 不知不觉12点已过,突然当当当有敲门声,赵二丫立马捻灭了香烟,疾步的开了门,映入眼帘的确实是马六。 她惊喜的溢于言表道:“请进!”。 马六也是心怀诧异的进了门。 三个小时后,马六从203号客房出来了,出了柳青旅馆,一辆红色夏利车及时的停在了他身边,开车的就是昨晚上从赵二丫手里拿走赎金的那位身材曼妙的女郎。 这天午夜过半,赵二丫手提皮包驱车来到了柳青乡里一个废弃的砖厂,在一片空地上,赵二丫停住,手里提着皮包下了车,此时跟前停着三辆汽车,都开启了照明灯,看得都清清楚楚,姜阳和马六都在,还有那个拿赎金的女人,另外还有10几个身穿黑西服,戴着墨镜,身强体健的壮男,手里还拿着长枪,只见黄蜂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有血迹,用绳子捆绑着手脚,眼睛没有用黑布蒙住,嘴也没有用物堵住,他坐在地上像是要上断头台似的,恐惧,颤抖的不敢出声。 黄蜂一见石晓兰的面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喊道:“晓兰救救我,快把钱给他们!” 赵二丫把手里的皮包给了马六。 马六转过身对众人喊道:“我们只图财不害命,上车走人!” 赵二丫来到黄蜂面前,从背后蹲下身给黄蜂解绳子,就在这时姜阳心有不甘,眼神充满愤恨的突然从裤腿儿处抽出一把锋利的西瓜片刀,直冲黄蜂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因为赵二丫在黄蜂背后根本看不到迎面来的危险,黄蜂却警惕性极高,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及时的翻滚身躲开了,刀子却不偏不倚的直接插进了石晓兰的胸部,顿时血流如柱,赵二丫倾倒到了地上,马六赶紧疾步的上前把赵二丫抱在怀里。 泪如泉涌的喊道:“‘丫’”。 此时姜阳听到马六喊着石晓兰叫‘丫’,他诧异的扔下了手里的刀,也蹲下身看着石晓兰痛苦的面容不语,赵二丫伸出带着鲜血的双手颤颤巍巍的,充满慈爱的摸着姜阳的脸颊,这时赵二丫一只手从姜阳的脸上移开,从裤口袋儿里拿出了姜明向赵二丫求婚时买的婚戒,塞到了姜阳的手里,姜阳看着这枚钻戒太熟悉不过了,这是父亲买给‘丫姨’的婚戒,父亲和丫姨离异后,丫姨就把这枚婚戒还给了父亲,父亲酒精中毒离世后手里就攥着这枚婚戒,是自己掰开了父亲的手拿走的,生活再贫苦也不曾卖掉这枚钻戒来换衣食,而是几十年来一直替父亲珍藏着,因为这枚钻戒它承载着父亲与丫姨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情缘,直到丫姨遇害才拿出来亲自给丫姨戴在了手上,本想让在异界的父亲来保佑丫姨起死回生,脱离危难,这枚钻戒怎么会到了石晓兰的手里,姜阳满脸狐疑的刚要开口质问石晓兰钻戒的由来。 赵二丫摸着姜阳的脸颊,用微弱的鼻息小声的附耳说道:“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换你的成长!” 说完,石晓兰停止了呼吸,永久的闭上了双眼,姜阳被石晓兰的这句话惊诧的目瞪口呆,心有疑惑的这不是丫姨为挽救自己割腕自杀时曾对自己说的话吗?当时只有自己在场没有第二个人呀?这是怎么回事?真是活见鬼了,石晓兰怎么会知道的? 马六见石晓兰停止了呼吸,起身,给黄蜂松了绑,把西瓜片刀捡起不语的拽着姜阳上了车,急速的离开了此地,黄蜂被松开绑后抱着石晓兰的尸体一顿嚎哭,赵二丫的魂魄随着石晓兰的离世,从她的肉体里飘忽而出,看着石晓兰鲜血淋漓的尸体,赵二丫愧疚不已,又替石晓兰恨透了黄蜂的无情无义,床榻之上浓情蜜语,一旦到了生死攸关之时,才露出本来面目,假惺惺的一副嘴脸。 黄蜂为石晓兰出资承办了隆重的葬礼,在洋河水畔公墓买了豪华墓地以此告慰地下冤魂,石晓兰有一个六旬孤寡老母身居外村,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失爱女,悲痛欲绝,黄蜂为抚慰石晓兰家属,给予了50万元送给了其老母,名为人道主义援助。 黄蜂报案了,只是给石晓兰的遇害,其家属一个交代,他向公安隐瞒了真实的内情,他含糊其辞的只是说不认识这些人,自己一直被绑匪用黑布蒙着的,马六和姜阳因此没有被追查,想必是黄蜂对黑恶势力的惧怕,才不敢实情相告有意隐瞒。 赵二丫又一次成了虚无飘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