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良上忍做英雄》 第1章 志愿 大部分人类在这个快速进化的超人社会里都拥有各种神奇的力量。 生而强大便是罪过，从一开始中国那个发光的婴儿开始，陆续出现了超能力人类，他们被大家当做异形、异类所排斥着。 到现在，社会发展了五代人，已经有几乎百分之八十的人类都拥有了超能力，强大的力量似乎也变得让人不在排斥，反而是一些没有力量的人才奇怪。 他们统称各种各样的超能力为个性。 可有力量的人并不一定都是站在正义这一方的，于是罪恶就这么诞生了…… 而有人犯罪便会有人制止，热血的笨蛋是永远都不会灭绝的，这是真理。 在一群普通折寺中学校里有些普通的初中生。 而其中，期末考试第一名的学生名为壬生泽也。 —————— “你想和我作对吗？臭久，快滚开！” “小胜，不要这样…” 少年的声音不大，小小的身躯在男孩面前不停颤抖，双手却大大的张开在身体两侧。 吉娃娃一样的在护着他呢，泽也有些好笑的想着，放下书。 “爆豪同学，这是你这学期第十八次挑衅我了，”他站起身，被拉扯的板凳发出锯齿般难以忍受的声音：“我说过很多次吧，不想和你动手的事。” “哈？”黄色刺猬头的少年瞪着他那双橘红色的双眼，恶狠狠的凶道：“不动手你倒是动脚试试啊，一直躲躲藏藏的，还整天带着口罩，我看你也是个无个性的废物吧，连打架都不敢！！” 说着，他一把将那个站在泽也面前的绿色头发少年推开，手掌成爪向上，噼里啪啦的爆破声就像主人一样暴躁。 唔… 泽也险险拽住差点摔倒的少年手腕，没让他落一个狗吃屎的下场。 “我说啊，你太过分了吧”泽也稍微开始讨厌嚣张的人了，而其中的代表，无疑是爆豪胜己同学，眼前这个自负刚愎还不停邪笑的恶党脸少年。 讨人厌的毒舌和越界的过分行为让他难得火大了起来，就算如此，泽也也只是冷静的说道：“要解释一下的话，那就是：一、我主动避开你只是觉得你麻烦，并不是怕事，二、一开始就和你说不想动手也是这样，但更重要的是…防止伤到你。” 壬生泽也将冷淡到发寒的视线牢牢锁定那个火冒三丈的少年身上，补充道：“三，戴口罩是我个人癖好，和你，有关系吗？” “很好”，一直单方面被发火的对象终于开始回嘴了，爆豪胜己楞了一下，又勾起嘴角哼笑：“怎么，打算当臭久的英雄吗，那就让我打爆你啊！” 真的很暴躁啊这个少年，泽也有点沧桑的想到，仅仅是考试压了他一头就这么激动，还真是热血。 泽也来这个学校才一年时间，原本爆豪胜己在每次测试和考试中第一名的位子，自从他来了之后就没保住过一次。 体育满分，数学满分，国文，英语…… 全都是满分第一，意味着永远也超越不了他，就算爆豪同学一样每门课程都得100，那也是并列第一，是因为这样才想在个性上分出个高下么。 “……蛋，和你说话就给我认真听啊，不懂的话就土下座给我道个歉也不是不可以教你的啊！！！” 一不留神，少年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咒骂了，壬生泽也不太会和同龄人打交道，让他处理事情的话总会带着一种大人看不起孩子的味道。 “听说你的成绩在雄英的录取线范围之内对吧？” “巧的是以后我会在雄英学院英雄科继续学业，根据规定、除了英雄以外所有人不得滥用个性，如果想切磋、我在学院等你。” 泽也半睁着眼、锐利的视线锁定爆豪胜己，发表完自己的言说后视线扫过围观在教室外面的同学，突然、在绿头发的少年身上顿了顿：“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好像我说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样，太伤人了吧。” “啊，对、对不起……” “躲开，臭久，好久没人这么挑衅我了，”爆豪打断他，粗暴的吼了一嗓子明明没有挡住他视线的少年。 “不、不要这样啦，小胜……而且壬生君、壬生君已经答应你了不是嘛……” 少年徒劳的挥着手臂，试图阻止想要约架的爆豪，着急的那张长着一点雀斑的脸上留下不少冷汗，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没人比他更清楚小胜的自尊心有多强了，面对这种挑衅一定是…… 爆豪看着壬生泽也，视线对视中单方面燃起了愤怒的火花：“你这死白毛还真的是大言不惭，明明整天都是一副阴沟里老鼠的装扮居然也妄想当英雄，这样也好……那就看看吧！雄英，到底是谁等谁，别最后没有考上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鼻子！” 少年活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说他像阴沟老鼠，这肮脏的辱骂让他皱起了眉。 出乎意料的，爆豪放了狠话就离开了，并没有继续要求现场干一架。 绿谷瞪大眼，有些不可置信，他看着刺猬头少年的背影呐呐无言，小胜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一出闹剧，开始得快、散的也快。 上课铃很快响起，刚刚被吓到的同学也都回到了座位，连老师进门后也没有阻止他们小声的讨论。 “好了，期末的成绩今天上午也出来了，想必大家都对未来要选择的学院有一定的想法了吧~” “英雄科！”班级里，同学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答道。 “呦西，那么就一起来填写志愿吧~” 壬生泽也坐下后也没接着看书，对普通高中生的话题同样没什么兴趣，他们切切低语的声音大抵都是些因为没见过他个性所以不看好他约战爆豪的话。 人就是这样，在没有见过的事情上总会强硬的加上自己的理解，然后果断的说出一番自以为是的判断。 比起这些，倒是老师发下来的志愿填报单比较有趣，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各种学校和专业，却始终不下笔填写。 “怎么了，泽也君，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请教老师哦~~” 严厉的美女班主任一向都对这个中途转学来她班级的孩子非常温柔，当然，这个各方面都异常优秀的学生也值得她特别优待，说不定这会是她教出来的第一个英雄呢~ “啊不，没什么问题，老师，这份志愿表我就不填了，高中的话、家人已经给我安排好了去处。” “不、不填了？” 一瞬间、泽也竟然在美女班导垮掉的脸上看出了绝望的情绪，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刮了刮下巴：“嘛，虽然说不是什么哈立弗之类的全球顶级学校，不过雄英高校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学院了吧。” “雄英高中——！！？”全班学生和老师一起惊呼出声。 泽也完全没考虑过，在普通家庭里别说雄英这样的一流学校了，能去念下等的普通英雄学院都是很好的事情了，毕竟成为英雄比当做社会上一只随处可见，随时都能被一脚踏死的蚂蚁强。 那个向来稳重的美女老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下扑到他桌子上，吓得壬生泽也差点跳起来，“泽、泽也同学是被家人保送雄英的吗？！” “额，姑且算是吧，”他眨眨眼，突然撇过头挪开视线：“老师你…可以起来说话吗？” 美女老师一愣，意识到胸前超低的领口正对着自己的学生，有些尴尬的直起身：“抱歉，泽也同学。” “没关系的老师，不要这么激动嘛”，少年挑眉：“虽说是保送，可依然要分数线达标的情况下进行一次入学测试呢。” “我想如果是这样的话，泽也同学一定没有问题呢~” 老师激动地脸颊泛红，却还是故作镇定的回到讲台上低咳了几声：“好了，大家保持安静！” 虽然这么呵斥着，可大家讨论的声音始终没有降低下来，填写志愿的同时还有不少震惊的视线不时落在那个坐在班级中间的白发少年，他们刚刚并没有听见壬生和爆豪同学的对话，不过就算听到了估计一样很震惊，教室里唯一的老师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她也是一样的惊讶呢，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把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学校。 学校第一个去雄英的学生。 还是保送雄英。 ——那可是no.1英雄的母校！！ 壬生泽也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有这样的能力！消息在今天这学期最后一节填写志愿的班会课上，忽然间传遍了学校。 就算是上课时间也依然阻止不了老师们之间，学生们之间的信息流通，壬生泽也他、一个普普通通，转学一年间称霸学校所有科目第一名的男人，在这初三最后一学年，最后一学期，最后一节课，成为了折寺中学校的话题人物。 至于某个暴躁的刺猬头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是多么更加暴躁已经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了，初中生涯结束了，他要去高中学习怎么掌握自己的个性了。 是的，在这个人人渴望成为英雄，走上电视液晶屏的时代，壬生泽也的态度很简单，学会掌握个性，混一张可以合法使用个性的英雄证件，每天看看书跑跑步，悠闲地度过余生。 这种态度在那些为了想当英雄而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人看起来其实还是很嚣张的吧，不过他就是这样，浑身上充满了尽是些就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颓废感呢。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个性这种东西没法说。 有的人弱小却想做英雄，有的人强大却想做坏蛋，其实反过来也一样，决定了一切的是天赋，他其实很欣赏那些拥有强大个性还不断努力的人。 比如：爆豪胜己。 不过这个人性格太糟糕，让他不敢恭维…… 啊啊啊，一直说别人喜欢自以为是的评价别人，差点忘了他自己也是呢，明明天赋异禀却不思进取，活出来的人生简直毫无意义，就像鲨鱼头老爸说的一样，这么下去别说英雄了，他连成为敌人都不够格。 一个名在top排行榜前十的英雄都给他下了如此定论，大概也不会有错了吧。 ‘叮——’ 一则邮件，来自——[便宜老爸] 壬生泽也打开手机，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它，叹了口气。 “雄英的入学测试吗？太快了吧，才刚刚放假啊……” 第2章 测试 “我回来了” 壬生泽也在玄关换好拖鞋，走到厨房门口敲了敲门。 “欢迎回家~小泽” 伴随着温柔嗓音响起的同时、是锅铲被放下的声音，姐姐大人打开门，突然皱起眉，“爸爸呢，他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纱织？”看见常年不在家的姐姐，少年也是一愣，“那家伙又不是和我一……”他突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老爸他去接我了？” 画着淡妆的女人把头上和少年同色系的白长直扎成一束，用那双遗传自老爸的圈圈眼瞪着他：“当然了，难不成……你们俩错过了？什么呀，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本来今天说是小泽你毕业的日子，所以才特地打电话叫爸爸去学校接你回家呢~”她有些不开心的皱起眉稍。 怔愣中，少年慢慢柔和下了眉眼，笑到：“没关系的，反正我已经回来了，倒是姐姐你、不是说要去美国学习三年时间的吗，这么快回来了？” “嗯嗯嗯！”说起这个壬生纱织就激动得不行，十指笔挺的穿插进发丝里，凹了个造型、整个人笑的自信张扬“之前在美国学校的时候做了点小玩意儿，就这么被欧普森先生欣赏而提拔了，现在的话、哼哼~你的姐姐大人已经提前结束学业了，并且打算在国内长期发展一下自己的事业，呐，泽也很高心吧……以后可以和姐姐朝夕相处什么的~” “……”不，感觉以后我的生活会因为你而变得一波三折，而且欧浦森是什么鬼，谁啊？ “呐呐，泽也是不是很开心姐姐能够回家呀~”女人笑的和孩子一样开心，不停的把脸往欧豆豆的面前凑去。 “也就……还好吧，什么东西一股焦味，臭死了！”泽也背过身，砸了咂嘴。 “焦味？啊啊啊——！” 下一秒、惨烈的尖叫似乎穿破了云层。 “我的土豆块啊，要焦掉了！” “需要我帮忙吗？”男孩眼角弯弯客气道。 “不用不用，你去玩吧，”被弟控属性糊住了双眼的女人百忙中冲出厨房，按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说：“男孩子不要进厨房啦，我来就好了哦~” 那盘焦掉的土豆最终还是上了饭桌，说好来接他放学的某个混蛋其实并没有去学校，还为了完成任务连晚饭都没有时间回家吃，难得的毕业日，单亲的孩纸只能由姐姐来陪伴，真的太可怜了。 以上，是壬生纱织的想法。 翌日一早，泽也三点就起了床，带着三明治的他走在路上、无精打采。 早晨五点什么的就去报道……太无良了吧，就算是他，从家出发坐动车半小时、步行四十分钟，才看见了那个在晨曦微光笼罩下的[ua]校园标志，更何况家住在更远的同学。 大概高中生和初中生是一样的休假时间，也可能是他来的太早，除了几片落叶，四周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搞什么？校门都不开，怎么进去？”泽也眨眨眼，并未察觉一只骷髅手从身后伸了出来，突然覆上了他的肩膀。 ！ 鬼不鬼的，说什么来什么，他几乎是本能的一把抓上了那只骨瘦如柴的手来了一个狠狠的过肩摔，触手可及的皮包骨手感让人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可那只手的主人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一样，撤离的更快，泥鳅似的躲掉了他的擒拿。 “等等，少年，反应太过激了啊——”那个拥有一头光亮闪耀的金发男人抽开手后退一步，吓出一身冷汗，再慢一步他估计要折几年的寿：“我只是看你一个人杵在大门口，才想要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啦！” “你——”，壬生泽也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抱歉啊，少年，我好像……吓到你了？”男人毫无自觉的顶着他那副和骷髅一样的躯干抓了抓头发。 “没有，”少年薄唇紧抿，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他脚下的影子，眸色复杂：“大叔你，是ua学院的老师？” “唉，老师？”八木俊典张了张嘴，又摆了摆手：“我不是老师啦，只是算在这里工作而已，你是今天来这里参加入学考试的学生吧。” 他看着少年点头才又牵起嘴角，微微弯曲的弧度十分柔和，并不像一具骷髅能绽放的笑容：“那刚好，我也有事，就带你一起进去吧。” “哦……谢谢你，大叔。”泽也看着他湛蓝的瞳孔，小幅度的鞠了个躬表达自己的歉意，尽量不用视线去打量他的身体情况。 “没关系，反正现在差不多也是开门的时间了，”男人在门口手忙脚乱的翻遍了所有口袋，才在裤腿兜里找出一张白色的卡片、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 巨大的保护障碍层层收起，恢弘壮观，给人不小的安全感。 不愧是ua英雄学院，和普通学校的防护措施相比简直不在一个次元，他被带着一路向训练场走去，和八木俊典大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话间还时不时伴随着细碎的咳嗽声和铁锈味，让泽也的心脏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他下一秒就突然猝死了。 好不容易走到场地，壬生泽也坚持让他坐到长椅上休息一会儿再回去。 太吓人了，怎么会有人虚弱成这样？就算是打他一拳怕不是都要被那尖锐的骨头给划破皮肤。 “壬生少年，你只要在那里等着就可以了，负责的老师估计一会儿就到了。”八木俊典大叔用手帕擦了擦再度咳出来的血，在心底叹了口气，上次他非得逞能去救人，结果无非就是身体被弄得越来越差了。 泽也看向那里大大的 [新生入学测试等候区] 告示牌，转过头：“知道了，大叔，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我走了。” “嗯，加油啊少年！” 壬生泽也是新生测试中的来得最早的，偌大的广场上除了对面的瘦弱大叔就是他自己了，男孩不是喜欢聊天的性格，遂抱着胳膊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起来。 起的太早就是不好，之前的立的生活一波三折的g应验了，昨晚被迫吃了长姐的焦土豆而导致被肚子折腾了一宿都没怎么睡，现在的他简直是困到站着睡觉。 简单的盹虽然不能把昨晚的全部补上，但泽也却觉得自己掌握了一个新技能，不知不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多了几十个学生了，并且人数还在持续不断的增加着。 他甩甩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观察着，大概是从小就自带冷酷气场的原因，根本没有人愿意上来找他搭话，嘛，也是，大家都是竞争者，毕竟ua英雄科a班每年都只会招收二十人，这里明显超标，泽也估算的淘汰率在百分之七八十左右。 又等了一会，在五点钟的时候，老师准时出现了，这个自带重金属bgm的男人宣布了迟到的人取消资格后，带着他们去了一座空教室。 说空的原因是因为它真的很空，除了墙壁和门以外、什么都没有的教室。 “哟西，各位~”金色冲天发的老师甩了甩手上的那沓子试卷，笑的不怀好意：“接下来由我为你们说明第一轮考试规则！” “第一轮是笔试，大家可以自由发挥，总分为50分达到十分就算合格，可以晋升下一轮考试，试卷不得涂改或损坏，当然……”他顿了顿，在吊足了大部分人胃口后才缓缓说道：“按照分数排名，前十八名晋级，以下淘汰！” 也就是说，这场考试会演变成大、混、战！ 在自己答完题目之后，可以抢占先机去撕毁别人的试卷，用一切手段让自己保持在前十八名。语言利用好了也是一项大杀器呢，少年眯起眼。 测试时间二十五分钟，老师发完试卷就锁上了门。 于是，壬生泽也拿着名为试卷的纸张，正在发愁没带笔的时候，隐约感觉空气中的气氛变得胶着起来，已经有视线落在他身上了，被盯上了吗。 “有人带笔了吗？”教室里，有人开口了。 “我这里有几只，可以大家轮着一起用，好吗？”粉色短发的女孩走到众人前面，歪着头问。 很不客气的，泽也第一个向她走去，并且在这时候还有点不合时宜的想到粉色的头发在这里还真是少见呢、像樱花一样，他接过铅笔：“谢谢你。” “不用不用，太客气了~” 沉默的气氛好像被打破了，大家都在虚情假意的笑着，教室里竟然热闹了起来。 泽也抵着墙壁快速写完了试卷，没用几分钟，将铅笔传给下一个人之后就站在了女孩旁边，等会儿如果打起来的话，帮一把就是了。 他注意到没有上前来拿笔的人有数十个，大部分是女生，所以是自己带笔了吗？ 二十五分钟时间转瞬即逝，结果和他想得不太一样，安静地没有任何冲突，纸和笔之间的摩擦沙沙不绝，但众人似乎没有干一架来排除异己的意思，而是规规矩矩的写完了试卷…… 是他思想太黑暗还是这个世界太善良，没有人明白老师说那种话的意思吗？总不会说想当英雄才这么做的吧…… 第一场测试就这么普通的结束了，普普通通的结束了，泽也心里说不出来的怪异。 那个借他们笔的妹子也被淘汰了，十八名人选几乎只占了原本人数的三分之一，果然能被保送的人都必须是学霸才行么。 接下来是对18人的个性实用技巧考察，3km的马拉松跑道对壬生泽也少年而言，几次跳跃就能完成，就这样，第二关也依旧普普通通的完成了。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别人对他的打量，可那又怎么样。 最后选出的六人合格者要进行面试谈话，这是最后一项测试了，只要不是心理有什么大问题，基本上意思一下也就过了，老师们也不会太为难这些孩子的。 可是，就在这里，壬生泽也少年遇见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大难关。 ……………… “为什么？谈话而已、脱什么口罩？！” 第3章 搬家 三月中旬，属于春天的季节。 空旷的大别墅里除了定期上门的清洁工以外，只住了三个人，去掉一个常年奔波在海上的老爸，他们家就真的是冷清的可怕了。 纱织回家已经有大半个月的时间，还是不习惯，这么一想的话，一直单独生活的弟弟就显得太孤单了，而且……这么长时间都没出过门，也没同学上门拜访。 果然，她的欧豆豆一个朋友都没有。 除了每天把时间耗在家里的健身房上，泽也几乎都在看书，漫画书，历史书，哲学书，小说，全是来者不拒，如果不是他真的喜欢看书，纱织都要以为他想把自己溺死在知识的海洋里了。 整整一个假期，即便是家里最具权威的长姐也不能指挥他出门办一点小事。 幺子壬生泽也已经彻底沦为了一个阿宅了…… “你这样不行啊，泽也！”介于少女和女人长相之间的姐姐大人在他面前‘哐当’一声放下热乎乎的蛋浇饭，生气道：“好歹要出去逛一逛吧，不交朋友散散心也好啊~” “不要。”泽也抓起勺，拉下口罩就开始扒饭。 “真是的，”纱织坐在他对面，一边喝牛奶一边欣赏弟弟的美貌，奇怪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戴两层口罩了，不闷吗？”。 “你管我，”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口气也变得冷硬起来：“总之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想出门。” 弟弟不愿意、也没办法强迫，纱织难得的中午有时间回家看看他，可不想为了这个吵架：“好吧好吧，说起来四月份就开学了，你收到通知书了吗？” “嗯，上午刚刚送到的，我一会儿去写封回信，你帮我寄出去。”泽也以常人不能达到的神速，两口就吃完了饭、撸上口罩，开始收拾碗筷。 姐姐大人见怪不怪，等他一擦完桌子就撅着屁股趴了下来，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有点不确定地问道：“难道说……要寄的是你作战服设计图纸？” 厨房，很耳聪的泽也听见这句话，洗碗的手一顿，立刻向外面喊道：“不是！只是一封感谢信啦！” 绝对！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插手他作战服的设计！ 不然到时候做出来的衣服花里胡哨，把他打扮的和孔雀一样，怎么见人？壬生泽也顿时回忆起了小时候被姐姐支配的恐惧感……那是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啊，这样啊~”纱织遗憾的叹了口气，毕竟她也曾是雄英高校毕业的学生，自然知道作战服设计是统一发到老师邮箱里去的。 又过了一会儿，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上一热：“那感谢信是什么意思，给女性的？同学还是说老师？别骗人了啦，是情书吧，一定是情书。” 少年走出厨房，将擦手的毛巾一把扔过去、精准的盖在了某人脸上，死鱼眼盯着她：“你在想些什么下流的东西啊，只是一个之前在考试中帮过我的大叔，他在ua工作的话，应该能收到我寄给他的信。” “切——无聊” 姐姐大人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撇撇嘴盯着家里客厅的大吊灯发起呆来。 泽也拾掇好灶台，来到沙发面前拿着之前的漫画书想好好接着看，不过却被不停敲打桌面的指甲闹得始终静不下心，以前家里时常安静，就算姐姐回来很多天了他不习惯，回过头怒到：“你下午没有工作吗？还是打算今天一直闲在家里了。” “今天么？其实睡一觉再去上班也来得及的啦~” 说着，姐姐大人突然回过神，盯着欧豆豆头上桀骜的白毛、嘴角奸诈的勾起，三步并两步的窜到沙发上、揽着他的肩膀：“我说啊，小泽，要不你搬来姐姐公司附近一起住吧，一个人在家里多空虚寂寞啊~” 泽也的脸瞬间黑了一半，“我才不会寂寞。” “别生气嘛，姐姐的意思是孤单啦孤单！”纱织掐着他戴口罩都挡不住婴儿肥的脸蛋，眉眼含笑：“看起来孤单也不好啊，老爸也是常年不归家的男人，我都回来这么久了才见过他一面，真的太不应该了！总不能让人家说我们虐待小孩呀~” 她和弟弟细数搬家的好处，脸上的表情浮夸到如果让公司的下属见了也是认不出来的地步：“而且呢~你搬来和姐姐一起住，以后上雄英高校的时候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一下子省了很多时间不是嘛~” 泽也将视线落在她脸上，其实仔细思考起来确实划算，一天光是路程就省了将近三个小时，可以把更多的时间用在研究个性上面，说实话，他觉得这种研究了十几年还没弄明白的个性也是史上第一人了。 纱织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对他动摇的表情再清楚不过，然后、又加了一把火：“衣食住行包括零花钱，我全包！” 弟弟很想说他不缺钱，路程什么的之前初中也是这样过得一年、基本上习惯了，但是……三餐这东西有人做、也省的出去浪费了不是。 少年死要面子的单方面坚持了一会儿，还是败在了食物上，路上可以看书，可是放学回到家自己还得再做饭就太麻烦了，他不喜欢。 姐姐大人是个行动派，说好之后就要给他帮忙收拾东西、立刻搬，泽也表示只要能带着书房和健身房就行，别的他都无所谓。 “……”那还是算了吧，果然得请个搬家公司才行，男生真麻烦。 纱织旷工了，花了一下午时间折腾，终于把弟弟要求的所有东西都搬进了她的新公寓，书房、健身房、弟弟的房间和她的房间，还剩下最后一间空的就当做客房吧。 姐弟俩灰头土脸的打扫完卫生，累得不想动弹。 此刻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里离雄英很近，每天上下学也不过数十分钟的路程，房子买在这里，让泽也怀疑壬生·心机纱织一开始就有想拐带弟弟的意思，他艰难的爬起身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过去。 半死不活的鸡窝头女人坐起身来喝水，顺带翻了个白眼：“就算有这样的心思，那肯定也是对你有好处的事吧~” “嗯，换身衣服，我请你出去吃晚饭，”泽也弯着眼睛注视她，话锋一转，像是之前吐槽她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就当纱织你的谢礼了。” “说什么呢你这臭小子，给你姐姐大人我用上敬称！” ……………… ua高校——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和男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开下门。” 欧尔麦特打开门栓，意外的道：“相泽君？” “啊，是我，来给人带话的。”看上去不太好惹的黑发帅哥低声道：“校长找你有事，估计现在还在办公室等着你。” “哦好的，多谢你，相泽君！”欧尔麦特精神十足的举起满是肌肉的手臂，呲开的两排大白牙闪亮的让相泽眼睛疼。 身为top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英雄，之所以和第二名拉开巨大的鸿沟不是没有原因的，光看长相、那两米二的个头就足以让他碾压大部分人了，而且仅仅打出一拳就能改变天气这一点、最近可是被反复报道啊，新闻头条里全是这家伙的身影。 你承包了所有媒体吗？相泽消太无力地想到，他本人不喜欢上新闻，但并不讨厌这种对救人行为热血过头的笨蛋。 欧尔麦特锁好那扇为他特制的防盗门，一路跑去校长室，今天也是很有精神的和所有路过的人打招呼呢~ 雄英高中的根津校长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只因为实验诞生的巨大白鼠，因为觉醒了类似于高智商的个性而拥有超越常人的智慧。 高音哥麦克和他说过，校长因为被人类折磨过，所以是个彻头彻尾的抖s…… 办公室内，只有他一只鼠，正坐在那里喝红茶。 欧尔麦特观察完情况后立刻就反手锁上门，同一刻，他的身体像气球漏气一样瘪了下去。 白鼠原身的校长盯着大变活人的他眨眨眼，连脸上那道伤疤都变得可爱起来：“变身的时间又缩短了吗，欧尔麦特？” 站在门口的，赫然就是那个曾在入学测试上给壬生泽也带过路，并被他在心里比喻成骷髅的瘦弱男人，不过，此刻应该称呼这个站在英雄世界顶端的男人为欧尔麦特。 嘴角又溢出了几滴血，这是……牙龈出血？他低沉的嗓音轻声道：“嗯，最近我已经感觉到了，身体各处的系统都在极速朝衰弱发展，大概没多长时间了吧。” 校长招了招自己的爪子，唤他上前：“你看看这个，没想到还有学生知道你的本名呢~收到的时候、我是真感觉到很意外。”说着，把纸张递过去。 “本名？”欧尔麦特心里有了一些猜测，打开信封看了起来：“啊，是那个少年啊…”他轻笑：“只是制止了一下面试考官对少年人自尊心的挑衅而已呢，真的太有礼貌了现在的少年。” “这也是今年即将入学的新生哦，你不是要找弟子么，”校长提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红茶：“我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样的标准观察，但他作为以第一名的成绩入学的孩子，很有候选人的潜质，实力也很强劲哦。” “我记得，这个少年是少见的异色瞳孔吧。” 校长抿了口红茶，答道：“唉——据说和他的个性有关。” 欧尔麦特没有再说话，放下书信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端茶杯的手就没有动弹过，根津校长也没开口插话，过了半天他才从发呆中回过神，不好意思道：“对了，之前我的麻烦让你费心了。” “哪有的事，”身高不过人类大腿的校长坐在椅子上，手肘支着办公桌，一副精英的气势，出口的话和嗓音都是十分温柔的：“你是值得尊敬的英雄，我还因为自己并没有特地为你付出过什么而感到惭愧呢，请好好照顾身体啊，no.1的hero，不管是为了社会还是你自己都好。” 欧尔麦特看着在杯子里倒映着的，那张僵尸一样苍白干瘦的脸颊，喃喃：“好，谢谢…” 过段时间就要新生入学了，他想起那个早就相中的、还在不停锻炼的废柴弟子，差不多也是时候继承力量了。 什么时候空下来，就去把入职办了吧… 第4章 第一课 伴随着最近闹的轰轰烈烈欧尔麦特有可能会入职雄英做老师的消息，新生们开学了。 壬生泽也喝完小米粥，随手拿着纱织订阅的报纸就出门了，一如既往地、头条上还是那个充满美漫画风的健硕男人，真厉害啊——泽也佩服他，把no.1英雄当出了全民第一偶像的效果，连橡皮、铅笔、口香糖这些小东西、为了畅销都印上了他的照片。 以前住在千葉时，他也没见有这么多欧尔麦特周边啊，果然靠近英雄的地方，敌人和粉丝也就越来越多。 “？” 他看着报纸第二页的新闻，不自觉读出声：“[入学测试第一名爆豪胜己，淤泥事件的主角进入雄英]？”搞什么，这种个人隐私的东西媒体也能弄到手啊。 将看完的报纸随手放在路边垃圾箱上，他运行起身体里那股使用之后就会增长的起来越快的气，一路向雄英走去。 今天起的有点晚了，难得睡了一顿饱觉，结果害他差点迟到，少年几乎是卡着点找到了一年级a班的教室。 ………… 新学期、新气象。 绿谷出久穿着崭新的制服站在标了‘1-a’的大门前吞了吞口水，默默祈祷不要和可怕的人分到一个班，尤其是那个脑海里初中时常霸凌他的人影，简直挥之不去，这时墙角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绿谷回过头，一下子就和穿着灰绿色校服的壬生泽也对上了视线，银白发少年脸上黑色的口罩挡住了半张脸，他单手拽着肩上的背包，一手插兜往这里走来。 “壬生君！”少年瞪大眼，不可置信道：“你也考上雄英了吗？” 泽也脚步一顿，疑惑道：“你……” “啊！”深绿色头发的少年突然意识到了刚刚那句话的失礼之处，立刻鞠躬道：“抱，抱歉，壬生同学，我不是哪个意思，只是入学测试的时候没看见你，才会、才会说出这种的话的，真是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误会。” 他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之前校长找他和小胜谈话的时候有提及到学校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名雄英保送的学生，莫非那个人…… 绿谷出久张大眼。 被观察的少年也回视着他，终于在脑海的某个犄角旮旯找出了一段记忆，唔——是那个想阻止爆豪‘欺负同学’的吉娃娃啊。 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没想到还能遇见折寺中学校的人，他还以为除了有能力考上ua英雄科的爆豪胜己以外不会和别的人打交道了，嘛，怎么说呢，还真是人生处处有意外。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粗鲁的推门声打断：“果然啊！是你这个白毛家伙！” “爆豪？”泽也看着他，突然就笑了声，然后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来：“没想到，还真的让你考上雄英了呢，真是巧，这样以后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呢~请多指教啊” “！你这个……”爆豪胜己掌心向上、曲起指尖，熟悉的爆鸣声在他手上啪啪响起，整张脸充分表达了什么叫怒火攻心、生气到窒息，他怒道：“什么叫没想到真让我考上了啊，你这个红眼病的家伙，是在看不起我吗？哈——？！” 从教室后面几乎是跟着他一起冲出来的倒勾眉男生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制止他想要干架的不合理行为，大喊道：“太失礼了！身为学生，你想第一天入学就想要被处分吗？这位同学！” 他的力气不小，可仍然拖不住激烈挣扎的少年，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属于少女的芊芊十指触上了刺猬头少年的衣角。 下一秒，倒勾眉的饭田天哉就松开了手，而被他锁住双手的爆豪胜己就这么浮到了空中……伴随着各种挣扎叫骂。 泽也那被他连续骚扰了一学年的报复心理瞬间得到满足，他收回视线，发现了来自角落的寒冷视线。 “你们……玩得很开心啊——” 众人回过头，只见一只姜黄色的睡袋倒在地上，而原本睡在里面的男人已经拉开拉链走了出来，那双充满血丝、锋利又颓废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一时间，竟然没敢人开口说话，只有浮在半空的爆豪同学大喊道：“你们这群杂碎，想死就直说啊！胆敢挑衅老子，就做好去死的觉悟吧——！！！” “想打架的话，就可以全部滚回家了，这里可是英雄科啊——”男人手上拖着睡袋，锐利的眼神一时间震慑住了大部分人，他站定在众人面前，用身高加重了周身气势：“你们能入学简直缺乏合理性，这才一打照面就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啊。” 他瞥了爆豪胜己和壬生泽也一干人等，明显的意有所指。 还没开始带班，相泽消太就感觉到了自个儿脑壳疼，他缓步走进教室，自我介绍道：“我是你们的班主任，相泽消太，请多指教了……” “哎？班主任！”这一回，连原本坐在班级里关注情况的同学们都震惊了，这个萎靡不振的男人是他们班主任？！不说雄英全是职业英雄做老师的吗！ “嘛，就是这样，”那个他们眼中‘萎靡不振’的班主任把姜黄色的睡袋扔到讲台桌上，淡淡道：“时间有限，不和你们多废话了，换上里面的衣服，全部去操场集合。” 说罢，连眼神都欠奉的走了。 睡袋里装的是学校运动装，按照每个人尺码定制完成的衣服因为被放在一起而压得皱巴巴，泽也找到那一件在袖口处标记着自己名字的衣服后，就去更衣室安安分分地换上了，中途再遇爆豪胜己也没有故意逗弄。 “厉害啊哥们儿~” ？泽也把校服放进自己的衣柜里，转头就听见了一声夸奖，他奇道：“什么厉害？” “就是那个啊那个~”上鸣电气指了指他大腿外侧绑着的苦无，激动的上前，似乎想摸两下：“你是在学忍者吗？那是真的苦无吗！是开过刃的真刀具吗？” “……昂” 这一声回答不得了，顿时就让上鸣电气无视了他冷淡的态度，自来熟的凑上前：“可以让我摸一摸吗？” 总感觉像是变态……泽也反手抽了一把苦无递给他，答道：“玩可以，你小心别伤到。” “嗨嗨嗨！非常感谢你！壬生同学！” 哦，泽也本来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但一想、之前绿谷在教室门口那么大声的喊他，估计是被他记住了吧。 上鸣电气捧着苦无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两眼放光、细细抚摸着，切岛锐儿郎凑过来看的时候简直差点被他恶心死：“喂，你这家伙，别用对待什么闺房娱乐工具的态度对待他啦~这可是忍者苦无！！” 男生好像对这种话题都格外的感兴趣，他们通过这只不幸被围观（抚摸）的苦无回忆起了儿时看忍者动漫的向往。 “哼！”爆豪少年穿好衣服，目不斜视从他旁边走过，嘴上还不忘损人：“哗众取宠的家伙，等下你们就一起迟到，然后去死吧！” 刚刚整理好东西的饭田天哉听到他说的话，立刻凑上前去打着奇怪的手势制止道：“爆豪同学，请不要这样，对大家说话的时候记得使用文明用语！” “哈？不要怎样？你管老子想怎么说！” 两人不断的争执声渐渐远去，也提醒了众人，这不是合适的聊天的时间。 泽也换上鞋，收回苦无后，差一点就被切岛和上鸣小鹿可怜的眼神给噎死，无语到：“我们先去操场吧，有话等到下课在说也不迟。” 这一届英雄科还是和往常一样，四名保送生，三十六名自考生，分为a、b两班各二十人，除了上课老师不一样，他们学的知识点，基本上是没有差别的。 相泽消太作为a班英雄科班主任，行事作风和以往初中小学之类的老师不太相同，没有入学典礼，自我介绍的复杂程序，一上来就是让众人进行展示实力的个性掌握测试。 “就是这样没错，”男人给胀满血丝的双眼滴了两滴眼药水，一边举起手机上的体能八大测试项目给众人展示，一边吐槽着国家工作人员：“你们以前做过禁用个性的体能测试吧，……那些我国目前仍然在用的统一化记录标准！当然，这一点是不合理的。” 英雄这个职业就是让他们把个性的功能开发到最大化，去打击犯罪的呢，他指了指操场场地中的一角。 “我记得入学实技测试第一是爆豪吧，”相泽突然问道：“你初中垒球测试多少米？” 爆豪胜己答道：“67米。” “那么，用上个性在测试一下，”相泽消太从裤兜里掏出垒球扔到他怀里：“好了，你投球的时候只需要站到那个圈里别出来就行，除此之外想做什么都可以。” 爆豪握着球，视线下意识的去找到站在人群边缘的壬生泽也。 相泽消太拿着计量器，催促他：“赶紧的，用上你的全部实力。” 少年活动了一下胳膊，折起腰肢狠狠地将球甩了出去，连同爆破声一起呐喊出声着是：“去死吧——混蛋！” 联想到之前看他的那一眼，泽也觉得，刺猬头很可能是在骂他…… “首先是了解到自己的极限，那才是英雄测试合理的手段，”相泽消太向大家展示了一下爆豪的成绩——705.2米。 “哦~！！”全班惊呼，几乎全都兴奋起来了，迫不及待的想展示本领。 泽也：只有我不惊讶吗？……用上爆破的能力能达到这个分数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觉得很有趣，是吗？”看着他们那一张张让人想要破坏的天真笑脸，男人轻声道：“往后用来成为英雄的三年，你们都想抱着这种心态度过？” 绿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暗暗打起了精神，众人皆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老师接下来的突然大变脸。 “很好，”相泽消太笑的残酷非常：“那我决定了，就将八个项目总成绩最后一名的人，判断为毫无潜力，做开除处理吧。” “什么——？！！” 壬生泽也：好可怕，这个男人点出了所有学生的死穴，瞬间就把气氛控制在他手里了。 另一边，选择了教导英雄基础课的欧尔麦特正在疯狂弥补各种知识中，包括那个已经开除学生记录154名，处分学生次数62次的一年级新生的班主任，相泽消太。 第5章 测试 老师这种生物教育起人来，态度是非常强硬的。 相泽消太从一开始见面就不断给他们输入的观念是正确的，这个世界似乎对人类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恶意，自然灾害、重大事故、还有肆意妄为的敌人……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以暴制暴镇压下去的。 没有点推翻危机的力量和觉悟，是做不了英雄的。 不过，泽也了解自己，他没有那些成为英雄保护社会的的觉悟，一直的想法都只是守护好身边人就足够了，可今天乍一听到这种便宜老爸不会和他说的话还是不免感到了些许触动。 这里的学生、老师，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因为想要保护别人才来这个英雄学院的吧，大概男人的热血就是种容易被感染的东西，泽也能感觉到内心被轻易就激起的波动。 测试项目，除了握力和立定跳远以外，壬生泽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他凭借完美的身体素质、甚至都没怎么使用个性，当然，就算需要使用的话、也要好好考虑一下。 毕竟杀伤力太大的雷电使用起来几乎没办法完全控制身体，整个人会不自觉的陷入到战斗状态中，而这是不是证明了他本身性格太黑暗了呢？ 泽也问过自己，初二那年发生的事真的能影响他到这种程度吗？还是有别的原因，而他自己不知道…… 这些年，他瞒着家里工作繁忙的父亲疯狂的训练着身体，认为只有身心足够强大了、就能掌控住这份不受控制的力量了。 可越是研究、却越发证明了一件事：这份个性的多样化。 说起来雄英高中他真的没有来错，这里好多人都拥有着强大的个性，师资条件不错的同时也精英众多，比如爆豪胜己、轰焦冻、绿谷出久之流是重点观察对象，他不断的寻找周围人和自己的共同处，希望能从他们的身上找出掌握力量的方式。 想到这里，就不得不提绿谷出久投掷垒球时所展现的那股力量…… 泽也在初中时没少听说过他是个无个性的事情，在这几乎是全民超能力的社会中普通人是非常显眼的，绿谷他……就像是突然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一般无法掌控。 相似的状况让少年对他留了心，然而，对于绿谷突然拥有个性的事情，有人反映更大。 和他一同长大，却拥有卓越能力的爆豪胜己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欺骗，被背叛的感觉让他出离愤怒：“喂！！” 爆破声再次响起，比之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急促，少年阴沉着脸冲了上去：“你给我解释清楚啊！臭久！” 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个性？明明不弱，为什么要瞒着我？是看不起我吗？！！ 有太多问题想问，可是少年的自尊心却开不了口，他脱口而出的话里是满满的愤怒。 绿头发的少年本来就因为被强大的个性崩断了手指而疼的想哭，被这么一吓、立刻脸色煞白。 要是打起来，绿谷出久绝对能去掉半条命，泽也上前一步想要阻止他，只不过有人动作更快，一条亚麻布条缠上了爆豪胜己的肩膀和脑袋，既护住了颈椎也阻止了少年的动作，爆破声一瞬间从他掌心消失。 “什么东西！”爆豪胜己还想上前，却发现个性……使用不出来了，他难受的转过头：“这布、好硬！” “这是用碳素纤维和特殊合金的钢线编制而成的捕获武器，”相泽消太解释着，突然睁大那双红色的眼睛瞪着他，不爽到：“真是的，别总是三番五次的让我使用个性呀你们，我可是有眼干症的啊！！” ——明明个性这么厉害，真是太浪费了！众人惊讶。 “……”倒不如换句话说，他正是因为这个牛逼的个性才会得上眼干症的吧。 男人叹了口气，放开他们再次滴了滴眼药水，闷闷道：“时间不多了，换下一个上场” 下一个的泽也只好暂时放弃找绿谷出久谈话的心思，视线都不斜一下的、笔直路过了那个被[不得了了我居然给臭久这种无个性的家伙超越投垒球的记录！而且他拥有了个性却还一直瞒着我]写满整张脸的不甘心·一动不动少年。 ………… 现在投出最高纪录的是丽日御茶子的无限，其次就是八百万百制造弹弓、打出的一公里成绩，既然大家都拼尽全力，泽也也不打算落于人后。 虽然从小就不喜欢被姐姐以鬼才之名戏称，但他也从来没否认过自己的出色，壬生泽也拥有自己的骄傲。 白色电光渐渐汇聚在掌心，声音如千鸟啼鸣、叫声刺耳，光芒刺眼。 他把那道白色闪光物与身体以垂直路线、横向甩了出去。 “卡、卡西——” 属于女孩的声音在脑海里突兀响起，泽也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卡卡西——” 又来了，那种指尖仿佛有什么粘稠物体要滴落的感觉，好恶心…… 众人只见那包裹着雷电的垒球打破了操场铁丝网，把阻挡在它面前的树木、墙壁全都撞出个焦黑焦黑的洞，一路上无往不利…… 平行投球都能投成这样…… 这一波骚6操作震的大家久久才回神。 相泽消太眼神一沉，视线掠过场外炸裂的几棵树，点评道：“破坏力很强，给学校增了不少需要维修的地方，”同时，扬起的电子屏上显示着：“3400米。” “好帅啊！壬生君！！” “的确，非常强。” “壬生君的个性是可以强化自身或增幅外物之类的吗？”班级的同学将实现集中在他身上，感叹道：“破坏力太强了吧。” “只是雷电强化而已，”泽也深呼吸几口、压下所有情绪，强作镇定的回复了他们：“刚刚是第一次尝试把雷电附着到外物上。” 虽然失败了…… 别人不清楚但他自己知道，因为那一瞬间起了波动的个性，垒球脱手的一瞬间就被炸裂了，投了那么远的、只是一点被白色闪电包裹着的球体残渣而已。 心情变得差劲，人也就更不好接近了，他全程表情冷淡的完成了剩余几个项目，连原来心心念念找绿谷谈话的想法都忘在了脑后。 相泽消太统计了一下成绩，不出所料，无法控制自己能力的绿谷出久是最后一名，说到底他会开除的学生都是没有觉悟或者能力不足的人，而那个少年……也不算无可救药。 “顺便说一下，开除是骗你们的~” 众：“唉——？？？！！” 男人满意的看见一堆目瞪口呆的青少年们，拖长声音戏虐道：“这是为了最大限度激发你们个性的合理性虚伪~~” 吊够了一种人胃口后，他给手指骨折的绿谷少年发了一张保健室检查书，宣布明天再会。 临走之前，他打量了一眼低垂着头的白发少年，没说什么。 “你……家就在附近吧。” 有人在和他说话？泽也半睁着眼抬起头，是那个拥有冰冻个性……头发半红半白的轰焦冻。 “嗯，”他捂住火辣辣的左眼，声音沙哑的回答了他：“有事吗？” 轰焦冻可以说是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和人搭话了，他指了指学校大门口，淡淡的说：“早上来的时候看见你了，我们顺路。” ？什么意思 泽也搞不明白他想说什么，这时候操场上的人几乎都回更衣室了，他的眼睛也越来越痛，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和同学交流感情，便失礼的跑开了，话里也是十分敷衍：“抱歉，我身体不太舒服，先走一步。” 被留在原地的少年抬起手，似乎想和他说些什么，但是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泽也冲进更衣室，有人在问怎么了。 不行……他根本听不见别人在说些什么，也不想去细细对他们的口型，白发少年顶着脑袋里嗡嗡一片的噪音、把校服揣进书包就向家跑去。 他们定下的住所是幢一层独栋，一家人住都有点绰绰有余，少年的卧室被姐姐贴心的安排在朝南方向，他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家，没管为什么今天家里的大门和房门都没有上锁。 在走廊奔跑时书包就被甩开了，飞奔进卧室时甚至连鞋子也没换，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厕所、对着水池一阵干呕。 “小泽！怎么了！” 纱织今天下班早，原本是想回家准备点好吃的给泽也，没想到见到了弟弟这么失态的一幕，她敲着门大声的喊道：“小泽，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姐姐带你去医院。” 泽也一句都听不见，事实上他现在耳边萦绕的是一声声女孩声嘶力竭的呐喊声！ 卡卡西！卡卡西！！ 什么卡卡西？！我不知道，你不要再烦我了！ 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就好像是他害死了她一样…… 水池里的水很快就溢满了池子，哗啦啦的……掩盖住了一些细小的声音。 泽也撑着墙壁，有一种冲动，他想狠狠地搓洗自己这双手，手上……就像是有什么洗不掉的脏东西牢牢巴在上面似的…，被污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没有了，水龙头也被关上了，少年抬起头，镜中那只三勾玉的写轮眼仿佛有生命的开始游走了起来，还不等泽也看清图案…… 下一秒，他就陷入了黑暗。 第6章 片段 彷如陷进了棉花糖一样，整个人全身绵软使不上力。 带着心脏处微微压抑的痛苦，泽也觉得自己在做梦，不然没办法解释眼前这尸横遍野的惨状…… 他勾起手，指尖却虚幻地穿透了地面——整个上半身都扑了个空，等到费劲心力控制自己站起来之后，他发现周身场景又有了变化。 满目疮痍、尸横遍野的土地变成了一片广场，这里矗立着很多黑衣人，再看周围的建筑，简直就像是战国的时代一样。 我穿了两次的越吗？泽也在心中调侃了一下小说读多的自己，突然、他若有所觉得看向人群聚集的中心。 “水门，玖辛奈，你们用生命保护了木叶村，还有木叶的未来……” 老人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在被乌云笼罩的空气中传播到了少年的耳朵里，让他瞳孔紧缩，这声音……！ 被熟悉的感觉所牵引，他立刻拔起千斤重的双腿、推开人群一路向中心跑去，可处在[幽灵状态]下的少年根本就触碰不到别人，使出全力的后果就是狠狠在地上栽了个大跟头。 费了一番力气后，他慌了神。 没来由的、泽也感觉到眼前这幅场景就要消失了，再不快点的话就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真相了！他趴在地上、全力掌控着自己的身体向人群的中心冲去，好想、好想知道那个说话的老人是谁，还有他说话的对象……到底是谁。 再多的不甘心也无用，动作不够快、也没办法掌握不受控制身体的他，只能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化作虚无。 再次转换场地的时候，泽也就没有太过吃惊了——哪怕他漂浮在半空。 “是我……是我啊，卡卡西！” 又是卡卡西？这一回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泽也转了一下眼睛向下方看去，结果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如他料想的那般发展。 这只是一条普通的居民街道，那个同样白发、同样蒙口罩，同样异色双瞳，除了年岁对不上以外和他完全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少年……是卡卡西？ 刚刚那声卡卡西原来叫的是他么…… 这么说以前的那些，也是？ 不对，这到底是幻觉？还是中了谁的个性？或者说，这里其实是他的记忆？ 爆炸般、泽也大脑一片混乱，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干扰不了这个看似是全民忍者的世界，不如仔细观察，说不定会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只是很可惜，这个世界的意志仿佛知道他想法似的，永远不会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在卡卡西松开手里直戳绿色紧身衣少年咽喉的苦无，退了一步后，这个世界仿佛变成了黑白色调……从他脚底开始消散，眨眼间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并不炎热的晌午过后，一堆刚刚吃过午饭，从初中老大进化成高中萌新的少男少女们回到教室讨论起了最新的八卦。 ………… “说起来太不应该了，壬生泽也同学刚开学就缺席是一件多失礼的事情啊！”饭田天哉身为一个认真严谨的学生，无法坐视不理：“不过如果有特殊原因的也可以酌情看待。” “我看你才是吧~”爆豪胜己醒来就听见这句话，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他本来睡得正香，突然被喋喋不休的前桌因为讨论这种事情给吵醒，恨不得踹上他两脚出出气：“别人缺不缺席和你有关系吗，多管闲事的家伙，吵死了！” 头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少年立刻回过头来，不开心道：“爆豪胜己同学，你能有点礼貌吗？一直家伙家伙的称呼别人，之前还出口成脏说让人去死什么的，我说你啊，真是想成为英雄的人吗？” “切！”奶金发色的少年低啐一声，不屑道：“关你屁事……” “别吵啦~”，切岛闭着眼一口把牛奶喝完，凑上前来：“之前不是在说壬生同学吗？我昨天有在更衣室看见他哦，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不舒服，生病了么，”饭田天哉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回想着昨天下午匆忙跑开的白发少年：“原来如此，所以他走得那么快……是去医院吗？” “唉？第一名生病了？”耳郎响香放下手机，竖起耳朵。 “怎么可能，”爆豪胜己乍一听见他们的猜测就好像是自己被挑衅了一样暴躁，拍桌道：“那家伙身体强壮的跟牛一样，敌人死光了他都不会死的！” 语毕，他又一副被自己说的话恶心到的样子，整张脸难看的都憋成了猪肝色，见没什么人盯着他看才缓和了一些。 切岛歪了歪脑袋，突然一把拽过旁边的绿头发少年：“绿谷同学昨天你也看见了吧，他昨天在更衣室的时候衣服都没换呢，一头冷汗的回家了。” “哎？我不知道啊……”突然被牵扯到的少年有点慌神，连忙摆手否认道：“我昨天手受伤、换好衣服就去保健室了，没有到注意壬生同学的情况呢。” “这样啊……” “嗯”，绿谷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害羞到：“不过我想小胜说得对，壬生君应该不会轻易生病的吧，他的身体一向健康。” 众人眨眨眼也不再说话了，毕竟都是他们的猜测，比起这个还是下午的课程更让人期待。 而此时，话题中心的少年却坐在一家甜品店里摆弄着他平常不怎么喜欢用的手机。 [你还有多久要到？咖啡果冻冰淇淋快化掉了。] 短讯发出去后泽也才叹了口气，他从梦境中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院的，问了姐姐才知道医生给他下的诊断书是过度使用个性…… 怎么可能？ 他昨天唯一使用个性的时候只有测试而已，那时候使用的个性也只是九牛一毛的程度，可是诊断不会作假，他确实是因为个性而昏倒的。 这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好在他认识一个几乎全能的超能力者，顺便找他分析一下那几个统共不过几十秒，却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重重痕迹的画面保证没错。 不多时，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道声音：{等一下，我遇到了点麻烦。} “……”泽也不动神色的看了一眼周围，低下头编辑短信：[因为我知道你超能力者的身份，所以你现在已经无所畏惧到连短信都懒得发了么！] 想了想他又编辑了一条，补发：[遇见了什么麻烦？] {今天我开学典礼你不知道吗……遇到了一个可怕的男人。} 可怕？泽也咂咂嘴，估计又是齐木的冷幽默吧，他难得因为病假而得来的休息天可不能全都在这里耗费掉啊，[说真的你还有多久到，脱不开身的话、我直接去找你了。] ｛……住手吧，你这个同样可怕的男人，还嫌我不够麻烦吗？说起来，我们都是同一时间开学为什么你学校都不用去！｝ 壬生泽也君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最后，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齐木从一辆路过的救护车上窜了下来。 “……”泽也一副淡定的模样，把那杯化掉的甜品和新点的咖啡果冻一起推给他：“下次你的出场方式可以选择从数千米的高空一跃而下，我保证不去接你！” {说来说去都是你男人的嫉妒心在作祟而已}，樱粉色头发上夹着两个古怪球体的少年一口口品着面前的美味，没有忘记今天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他淡淡的在泽也脑海里开口道：{说吧，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你不是会读心吗，干嘛还要多问一遍？” {你不是说被读心让人感觉不舒服吗？}话里的意思是，你在给我口头转述一遍，装作我不会读心就好了啊。 “……”尽管无语，但泽也和齐木聊天的时候心情确实会变得很好，关于那段记忆的事他一万个不想提及，这时候就显得齐木这个读心超能力非常有用了。 {并不会}，那种有事就找、没事不聊的样子，齐木楠雄从小到大也没见他请自己吃过几次东西：{我感觉你把我当成了召唤兽。} 泽也抿了抿唇角、突然就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毕竟他不是那种会和朋友联络感情的男人，尤其是搬家到千葉之后联络的就更少了…… 他这个人甚至使用手机的次数都很少，能打电话就不发短信，这时候有求于人的确硬气不起来，但好在齐木也不是要和他真的生气，敲诈了二十份超大杯的咖啡果冻后就松了口。 两人离开甜品店后一路闲逛，在海滨公园的小亭子里坐了下来，这是一个很宁静优美的地方，一点都看不出来以前曾被垃圾山给埋没过的地方。 齐木楠雄是壬生泽也的发小，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说起来别人可能不信，但他就是那种几乎全能的超能力者，千里眼顺风耳、透视隐身、变动物，甚至去太空旅个游都可以当做是饭后散步的那种超能力…… 从出生就有记忆的他，清楚的知道很多事，包括泽也是被父亲捡回来的…这个他本人都不知道的事实。 ｛好了，就在这儿吧，把你的眼罩摘了。｝ 少年伸手将脸上已经蒙了一晚上的黑色布条拿下来，露出一只三勾玉的红色眼瞳看着他。 他看见齐木小心翼翼地脱下手上那层透明到几乎看不见的手套，附上了他左眼的眼睑。 用睁开的右眼，两人对视不足一秒，齐木就突然转变视线，一脸复杂的看着他，然后，说话了： ｛这是你的记忆。｝ ｛你猜的没错，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第7章 卡卡西 齐木楠雄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是个天生无敌的超能力者，只要别人能够想到的超能力他都可以自行开发出来，可惜可喜的是这样一个宇宙级别的强者，他的毕生志愿是一个成为普通人。 而普通人，在这个几乎人人有了个性的时代反而是显眼的存在，所以对外他展现出了可以【快速念写】的绘画超能力作为他的个性，平凡而又朴素，很了不起的小透明存在。 刚刚他对泽也使出的【心灵占卜】是只通过用手的直接碰触来达到解读物体上附着的残留思念的超能力——残留思念指的是在物体上留着的人的思想还有记忆的碎片。 所以他看见的并不只全是属于卡卡西的记忆，还有一个叫做带土的孩子，他的记忆截止到眼睛被挖下来的那一刻。 而相对的，卡卡西则装上了这只眼睛，带着对同伴的思念活了下去。 看了别人几十年的记忆，对他来说也只是短短一瞬间，轻松无压力。 —————— 从幼儿园开始记事起，壬生泽也就发现了自己和其他小孩不同，他不喜欢哭，也不怎么笑，年幼的生活中除了他这么冷静克制以外，只有同班生齐木楠雄和一个姐姐对他亲近点了。 因为和他生活所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产生的梦境没怎么影响到他的生活，所以泽也理所当然的将他们摒除在脑后，小孩子的他感觉这和做梦没差别，梦里所有的画面都很遥远、一切缺乏真实感。 直到有一天，他的个性和记忆产生了共鸣……… 在和齐木见面的短短一天时间内，壬生泽也像是猛然成长了数十年似的，紧绷了多年的小正经表情都消失了，整个人一派淡然、气质脱俗，用齐木的话来说他现在就是个看破红尘、即将飞升成仙的男人。 其实也没错，任谁突然多出了二十年的记忆，也没法继续把自己当做孩子了吧…… 壬生泽也、或者说是卡卡西现在非常的破罐子破摔，他就这么懒散地躺在小亭子的木板上看着蓝天发呆。 远处有些散步的行人见这里有人，便也没靠近。 {还记得你小时候天天说看见自己在梦里是忍者的事情吗？}齐木把每天都带着的眼镜拿下来、按摩太阳穴，盯着一浪接一浪的潮水，它们打在海滩上留下了浅浅的印记。 “昂~”泽也回想了一下，笑着说：“谁能想到那会是我前世的记忆。” {前世？}樱粉色头发的少年一愣。 “当然，”泽也闭上眼，解释道：“我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梦里的那个卡卡西怎么看都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既然我出现在了这里，证明卡卡西已经永远沉睡了吧。”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方法，毕竟他能回想起来的记忆就在二十岁生日的当天晚上断了开，而且如果不是凯想帮他庆生，估计卡卡西都忘掉生日是什么东西了。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齐木整理了一下衣摆，站起身，深紫色的眼瞳隔着碧绿的镜片严肃的看向他：{壬生泽也现在是一名雄英的学生，而他以前是作为一个生活在混乱年代的忍者，即便是现在，也依旧带有那种名为查克拉的力量。} {你能确定不会被记忆里卡卡西的行为影响吗？} “……”他愣住了，确定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在心里已经承认自己就是卡卡西了，那短暂一生中、卡卡西经历过的痛苦记忆比现在感受到的幸福要鲜明许多，可、就算是被影响了又怎么样，他就是他自己啊。 泽也皱起眉，纯黑的眉眼间霎时难掩锋利：“你是怕我杀人吗？别开玩笑了，齐木楠雄。” 这不是在法度不全的忍者大陆，就算是、他也不会去随意杀人。换句话说，他，不管是作为卡卡西还是壬生泽也的存在，都是一个尊重并遵守规则的人。 齐木知道泽也是什么样的人，所有人在他的心灵感应面前都无所遁形，其中自然也包括他，捂着被海风吹起的刘海，少年常年矜持的嘴角提起些许弧度、转瞬即逝：{我不是在质疑你，只是希望你认清现在身处哪个世界，不管是梦里还是记忆，总困在过去是不现实。} “嗯……我知道。” 齐木走了，他今天被两个刚认识的小妖精迫害，逃掉了开学典礼，还有一堆烂摊子要去处理一下。 ———— 除去报道那一天做的测试，壬生泽也缺席了第一天正式开学的所有课程，错过了和同学们熟悉的机会以及由第一英雄指导的战斗训练，不过好在他并不在意这些。 今天他起了个大早，带着准备补交给班主任的病假条来到学校，然后猝不及防地、被一群记者给围攻了。 “同学，你是英雄科的学生吗？” “同学，请问被欧尔麦特上课是什么样的感觉！” “同学，欧尔麦特是在教导你们什么课程？” “同学，……” “啧，”话筒都快要戳到脸上来了，壬生泽也高举起手中的请假条，一脸肉疼地挑眉道：“太遗憾了，我昨天生病请假竟然错过了欧尔麦特的教学。” 见此，周围的记者态度瞬间冷淡。 “抱歉了各位，”泽也没带书包，一路两手空空、畅通无阻的走进校门、还不忘调侃道：“要是今天能见到他的话，我会细细体会一番被第一英雄教导的感受的。” 他插着兜往前边走边说，不过身后的记者们想听的不是这个，他们个个背对大门，守望起下一个即将来到的学生或者老师。 “真是群烦人的家伙啊~”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相泽老师？” “嗯，带病例了吗？”一天不见好像更憔悴了的班主任就这么站在大楼前低下头看着他，双手抱胸，一副敢和我撒谎请假就开除你的模样道：“在我这里做任何事都要有根有据。” “带了”，少年伸手把塞在大腿绷带里的小本子掏出来，和假条子一起递过去。 医生所下的诊断在泽也看来有点扯，不过仔细想想、本市最大的医院，最权威的医生说的也不会太假，他可能是因为昨天再次入梦耗费了不少查克拉才导致了昏迷……不管怎么说这个病因都有点丢人。 相泽消太盯着个性使用过度几个字看了一会儿，也不留存，把阅后的病例和请假条又塞了回来，叮嘱道：“今天好好上课，昨天发的书在你桌上，记得带回去。” “好的”，东西拿在手上嫌麻烦，泽也顺手把他们封印进储物卷轴。 带着红血丝的双眼慢慢瞪大，看着他毫不遮掩的动作，惊讶道：“这是什么，你还有复数个性？” 复数？他昨天可是半宿没睡，回忆了一晚上查克拉用法啊，少年挥了挥赶工出来的卷轴道：“这个？嘛……算是个性吧，是我昨天睡了一觉后，发现的查克拉新用法。” “……”，相泽消太是知道的，壬生泽也的个性报告上填写的是|雷电|，原来还是个复数个性么，像轰焦冻一样？可为什么在这个年纪才被开发出来。 “这是一种可以被使用的能量，我叫它查克拉”，泽也这一刻双商在线，看着班主任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秒懂道：“安心吧老师，放学之后我就去备案处重新登记。” “嗯。” 不管在什么地方，未知的力量最是可怕也出乎意料，相泽消太不会允许自己周围出现个性不明的家伙，保密可以，但一定要在国家登记，不然作奸犯科却找不到人的时候就麻烦了，即便是家庭条件经过层层审核的ua学生也一样不例外。 泽也表示理解，就像写轮眼和白眼等血继界限一样，他们的作用即使人尽皆知也还是被人忌惮不已。 就着他个性的话题两人聊了几句，就被门口的骚乱打断了，相泽消太赶去处理，泽也静静的回了教室。 一年级a班的教室路标很多，加上报到的时候来过一次，他倒不至于认错路，推开教室门的时候发现有人早就到了。 半白半红的头发特征明显，姣好的容颜任谁看过都难以忘记，是那天和他说话的孩子！ “早上好。” “……早”，轰焦冻愣愣的回了一声，茫然样子和刚刚的冷漠天差地别。 意外的好接近啊。 也是，不然那天怎么会主动找他说话呢，泽也轻笑一声坐到他后面，前天没注意到原来他们还是前后桌呢。 “那天、抱歉了，我是真的身体不太舒服。” 轰焦冻回过头看他认真的眼神，变声期有点低沉的嗓音轻轻回荡在教室里：“没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泽也轻轻揭过这个话题，那天眼睛疼的整个人都有点懵逼，完全没在意少年和他说的话，所以现在想起来、难得的有点抱歉，他装作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道：“对了，你不是说我们家顺路么，我没理解错的话，那是放学一起回家的意思？” 少年沉默了，随后突然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 “……”，你什么意思。 这时，泽也听见外面有人靠近了，估计是有别的学生到了，算算时间还有几分钟就要到上课时间了，轰焦冻也知道这点，他赶在开门声响起的前一秒小声回答了他：“可以。” “……”，很好少年，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泽也没见过这么别扭奇怪的男孩子，什么叫做可以？他只是顺势说出了那天你想说的话而已，并不是真的想放学和你一起回家什么的……听着很怪哎。 万年的独行侠·壬生同学想说些你不愿意就算了或者我放学之后刚好有事情要办真是不要意思了下回约之类的话，可惜还没张口就被开门声打断了，两人一起看过去。 “啊、啊啊抱歉！”绿谷出久还是一样的没自信，出现在别人视线范围的时候就会表现出自卑，上来就是一顿道歉。 轰焦冻像是看见了空气一样，撇头去欣赏窗外风景。 而泽也却是眼前一亮，虽然他现在已经全部了解自己的‘个性’是查克拉了，但还是不妨碍对绿谷出久这个原本的无个性的人感兴趣啊。 卡卡西是个天才，见识过有天赋的人会是什么样子，自然也知道突然觉醒过拥有力量的人会是什么表现，但这个少年不同，那双澄澈的湖绿色眼睛仿佛在告诉泽也：他个性的事是秘密。 第8章 风雨 “哎——” 拖着常常的音调，相泽消太走进教室：“占用一下大家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时间，我来开个班会。” 在ua上课的气氛也不是很特别，和忍者学校里有点相似，上课铃响后所有人都位归原位，唯一不同的估计就是对33的态度了。做忍者时卡卡西优秀的过分，根本没有老师会主动管他，可现在不一样了。 相泽消太手上捧着一沓a4纸，训了包括他在内的好几个学生，台下是如鹌鹑般‘瑟瑟发抖’的新生们。 “还有你……壬生泽也，开学第一天就请假的事情我也就不计较了，毕竟是走的正规渠道，不过建议你同样的事情最好不要有下一次，我保证你不想知道有什么后果！” 男人对他威胁的眯起眼，音调拉的又长又刺耳，像是可惜不能开除他似的：“昨天的实战就不进行补考了，说到底不过是一场对个性使用程度的测试，接下来的课程你自己跟上就行，没问题吧？” “好，没问题。” 看来昨天给班主任留下了相当差的印象啊，泽也心想。 “那么，关于昨天的总结就到这里。” 然后就是新班级必要的班委投票环节，泽也对这个不管在哪儿都代表着要打杂的班长之位毫无兴趣，见相泽消太躺进睡袋里之后，干脆的玩起了手机。 现代社会就是这一点最好了，网上看小说的软件多得数不清，他解了锁，发现手机在静音模式下收到了两条短信—— ［泽也，姐姐今天决定加班、就不回家了，你好好的，最近开发的新项目进行到最后一个阶段了，我会暂时在实验室里住一段时间、不用担心。］——纱织 ［对了，冰箱里没菜了，喜欢吃鸡蛋饭的话就去超市买一点，你枕头下面有一周左右的伙食费，不想动手的话也可以点外卖，总之给我照顾好自己！！］——纱织 ［好，收到。］——正在发送中 泽也编辑完短信，忍不住猜测纱织到底是做什么的，他这个神秘的姐姐自从上了剑桥大学之后就好像参与了什么了不起的黑暗研究组织一样，行踪诡秘、工资爆表，实在是可疑。 不过他也没打算去管这种事情，他相信拥有英雄执照的纱织有能力保护自己，相比之下还是学生的他受制于学校老师，要倒霉的过着完全没有自由的生活。算了，还是安静的看会儿小说吧…… “好了各位，从第一排开始，挨个上交纸条，我来统计一下投票排名。” 有限的时间并不适合用来任何娱乐，不过十分钟左右，活动分配工作很快成型，统计的名单不过一会儿就有了结果，出乎意料的是，绿谷出久凭借优秀的人际关系一举夺魁成功任命班长一职，不过看起来他本人慌得很。 “为什么臭久会有四票？！”爆豪胜己一拍桌站了起来，怒火冲天：“究竟是谁！！” 坐他旁边的黑发男孩一点都不怵他，还有心情怼回去：“反正我只知道比投给你好啦~” “你说什么？!” 男孩子满头竖立的奶金头发真是像极了爆炸的形状，龇牙咧嘴的、人如其名，泽也差点笑出声。 下一秒，被人在心底调笑的少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调转枪头看过来“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吧死白毛！”。 泽也无辜的眨眼：“说话要有证据的啊爆豪，我怎么可能一个人投四票？还有、别给我起这么难听的外号。” “哈？我就叫你死白毛了，那又怎么样，你想打架吗死白毛？” ……，小学生么你。 “全部闭嘴！”班主任相泽消太被吵的头都大了，他身边的力场让整头黑发无风自动浮在了头顶，眼里燃烧着一片红色：“既然班长选好了，就由绿谷安排一下别的班委人选吧。” “嗨！”众人应到。 爆豪胜己面色发青的坐了下来，到底是没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了。 时间有点不巧，绿谷刚刚站上讲台下课铃就响了，本来也是，相泽选的是英语课最后几分钟的时间，能决定一个班长人选就不错了。 壬生泽也困得厉害，那十年如一日的晚睡早起果然不是轻易能坚持下来的，恢复记忆后他就怀疑了、自己这个习惯是从卡卡西时代就遗留过来的问题——讨厌睡觉，只是未成年的他身体素质方面扛不过卡卡西。 课后没去吃饭，而是趴在桌上打盹，中途被铃声吵醒过一次，发现没到上课时间的他立刻又睡到了，这一觉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后，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在和他推搡。 “……醒醒~醒醒啊同学”，八百万百推着他枕着的胳膊，担忧道：“马上就要上课了，别再睡了。” “唔——”泽也睁开有些干涩的眼睛，捂着昏沉的脑袋歪过头：“你是？” 旁边的少女一愣，连忙回答道：“八百万百，个性是创造，你是昨天没睡好吗？不管怎么说，先清醒一下吧，一会儿老师就要来了。” “昂……壬生泽也” 为什么自我介绍要附带上个性啊，他不解的想着：“多谢。” 居然道谢了呢！八百万百有些不确定的想着，这个男生倒是不像看起来这么不好接近，她笑道：“不用客气，壬生同学。” ……………… 醒来后的泽也还是困得想立刻倒下，不过立刻就被绿谷出久的发言给惊到了，总感觉这个班级很不靠谱的样子，班主任也是，刚定下的班长职务能说换就换吗？ 这么想着的他立刻就被打脸了，在这群区区十几岁的青少年和眼里只有睡觉的老师看来，这还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是‘民心所向’就可以了，就这样，被绿谷出久做了一个半小时的班长宝座换给了饭田天哉。 同一时间，学校大门处聚集了三名老师和一位校长，他们看着变成残渣的钢铁屏障、神色越发凝重。 中午有一群想要围追堵截欧尔麦特的记者们闯了进来，在校内引起一时恐慌，实在是不可思议。 “普通的媒体记者要怎样才能做到这种事？”静默良久，穿着黑色夹克背心的校长开口道。 他负手背后，纯黑的瞳孔看不出任何情绪：“看来是有人在怂恿他们呢，要么这群记者里有邪恶之徒，要么就是……有人在向我们宣战啊。” 明明是晴空午后，却无端让人感觉到几分风雨欲来的沉重感。 门口的残渣很快就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各年级各学科的班主任也都收到了通知消息：放开上限、加大教学力度！ 敌人是抓不完的，而这些刚刚入学的学生党们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磨砺，并不知道世界有多残酷。 职业英雄的平均寿命太低了，三年时间这么短、根本就不够他把所有东西倾囊相授，相泽消太手持通讯器陷入沉默，既然如此，那些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就没资格去谈保护他人。 就此情形，相泽还是决定英雄基础课的战斗内容改成：“各种天灾水灾时的救援训练”。 “吼——” “救援？感觉这次也够呛……” “笨蛋啊你，这才是英雄本职啊，我已经兴奋起来了！” “水难的话，就是我的舞台了呢格鲁~” ………… 学生们对于这次的救援训练反应不一，但高涨的情绪倒是统一。 “喂！话还没说完呢”，讲一半被打断，相泽消太提高了一些声音：“这次的服装可以凭借你们个人判断来自由选择，这里……”他按着遥控打开了墙上的隐藏衣柜“应该有一些是限定特定活动使用的服装，你们自由选择。还有，训练场离这里有点远，所以等下会坐巴士过去，以上！都去准备吧。” 泽也和大家一起站起身来去拿衣服，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真正的作战服，之前不是做梦就是手绘的，零件和袖口处的绳子有点多，穿起来麻烦可作战方便。 “那个、壬生同学的作战服是以忍者为原型设计的吗？” 套上半指手套，泽也看了绿谷一眼：“这就是忍者的服装。”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这么回答了他。 “哦……哈、哈哈，好厉害”，绿谷擦掉冷汗，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夸奖道：“总感觉看起来和忍者的风格很相似，壬生君很拿手近战吧~” 这话倒是让泽也眼前一亮：“你怎么看出来的。” “首先，手臂的护甲和小腿的长靴可以起到近战防护作用，估计用到手脚缠斗的次数不会少，其次，腿上的绷带可做医疗和储物使用，可见壬生君有充分考虑过受伤的可能性，而随身携带的苦无即可作为暗器远攻也可作为匕首战斗……啊抱歉，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泽也没有生气被绿谷看穿这些，而是饶有兴致的好奇对方找他到底是有什么事，总不会平白来他面前废话一通吧。 “那个……其实是这样的”，两人并肩下楼梯，绿谷有些不好意思：“是上午班长选举时候泽也君应该是投了我一票的吧，我是来感谢你的，很抱歉辜负了你的期望，只是我真的不太适合这个职位，班长是作为带领大家而……” “慢着，”泽也打断他，无语到：“我是不知道谁给你投的票，但这肯定和我没任何关系。” “唉？不是壬生君投的票吗！”少年惊讶。 “不是，”没干过的事、泽也不打算领这份‘功劳’，他话语直白的说明着：“这个班级的人我并不熟悉，而仅有几面之缘的爆豪和你，我认为都没有身为统帅的天赋，班上一共二十个学生，投票结果上黑板之后你没发现少了一个吗？我弃权了。” 太、太过分了吧……绿谷原本红润的脸颊被打击的苍白，他是个非常希望得到别人认可的孩子，就算泽也说的是事实、但也是直接在这事情上单方面否定了他的可能性。 泽也看着他的面色白了又红，不过几息之间那一双碧绿的眼睛又愤愤地看着他了，坚定的光芒几乎溢出来。 “就算不是壬生君投的票那也没关系，我现在想说的是说我的话就算了，但是你不了解咔酱，请不要随意否定他人的才能，以上这些发言也不过只是你一个人片面的判断而已！” 少年的眼里像粹着火焰般闪耀，一瞬间，泽也竟然恍惚的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卡卡西，面前站着的是木叶村死去的光明——金色闪光。 这大概是，生活在阳光里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睛吧。 第9章 usj 绿谷出久拥有不俗的正义心，这一点泽也再清楚不过——他可是在爆豪狰狞面目下唯一敢挡在面前的人。 而且他似乎……一直把自己放在了拯救者的高度上，这样难免会让人感觉不爽，估计这也是爆豪胜己讨厌他的原因吧，明明是一副什么都做不到的废柴样子，一推就倒。 对他刚刚说出的这番话，泽也沉默着不知怎么说。 气氛被弄的僵持、反倒是绿谷先尴尬起来了，他明白对面这个男生有多厉害，壬生君是他遇见的第一个反抗……不、这个词有点不准确，倒不如说是个不论学习成绩还是体育课都压制了咔酱的存在，并且他见识过两人的每次交锋，结果永远是一人风轻云淡，一人暴跳如雷。 “你站在这做什么呢？ ”爽朗的男声打破了两人内心的互相吹捧，从饭田天哉的角度看过去，绿谷像是一个人站在楼梯拐角处发呆。 “唉？”绿谷回头一看，发现饭田正踢着正步朝这里走来，像军人一样昂首挺胸。 饭田天哉：“快点集合吧绿谷君，巴士都到了。” “哦好、好的！”少年回过头，发现原本站在旁边的白发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 天空像海倒映出的碧蓝水色，几朵白云在自由的傲游，托运了一车学生的巴士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一路上泽也不知道无视了多少声‘为什么这个死白毛坐在我旁边’的噪音，虽然他只是坐在爆豪后面。 这里是一个封闭式的半球体，里面设置了各种各样能想到的事故发生和灾害现场，同时众人也见到了它的创造者——身穿宇航服的13号英雄。 壬生泽也：…… 你是认真的？就一点都不热吗？关于众人的衣服，他从刚才在车上就想吐槽了，只是这些小娃娃聊得开心就没打击他们，为什么你们的款式都可以设计的无视天气和季节性了，各种奇形怪状啊。 （模拟灾害事故场/usj） 众人站在操场上听13号介绍完场地后，相泽消太插着兜上前几步：“13号，欧尔麦特人呢？说好在这里碰头的。” “前辈，关于这个的话……”宇航服上前几步，利用相泽的高挑身形挡住了学生视角，对他竖起三根手指，压低了嗓音：“今天他来的路上将活动时间用到了极限，现在正在休息室里恢复呢~” 活动时间？泽也眉稍微微吊起，是指英雄救援活动么，可是欧尔麦特为什么会有这种听起来就很不正常的限制存在，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圈旁边交头接耳吹牛聊天的同学们。 “喂喂~这也太不合理了吧”，男人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安排欧尔麦特一起过来也只是以防意外，如果真像午夜说的那样有敌人盯上了ua，也能起到一定保险作用，“那就没办法了，先开始吧”。 “好，那么在开始之前我要先和你们说明点事情，大概也就是1点2点3点…6点7点……” “……” “…………” //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如大家所知，我的个性是黑洞，什么样的东西都能吸入并碾碎，因此能在各种各样的灾害中能有用武之地，但是，这个力量也能轻易将人杀死，我想同学们中，有些人的个性同样如此吧。” 泽也能感觉得到，原本站在墙边的相泽消太扫了他一眼，啧。 “我们这个超人社会乍一看是通过对个性的使用和资格制的严格控制而建立起来的，但是！只要走错一步，就可能置人于死地，大家拥有这样危险个性的人不在少数，这一点请同学们牢记在心。” 这个社会好像从根本上就存在缺陷吧，泽也在心底把他和忍界两相比较，无法断定的评判到底哪个更好一点。 忍界不断持续大战的原因是因为人类的劣根性，物质欲望得不到满足就通过杀戮和夺取来达成目的；现代拥有个性/的人也不再少数，但从武力上管制的是一群自制力超凡，能力卓绝的英雄们。 说起来，两者之间还是有共同处的，毕竟上位者永远都是一群看唱戏的国家领导人。 “这个课我要用来转变你们的心情，好好活用自己的个性来拯救他人”，13号的发言已经进入尾声，众人也越来越期待上课内容了：“你们的力量不是用来伤害他人而存在的，而是因为可以拯救、才拥有了意义，我希望你们能在这堂课后，充分认识到这一点。” “以上，多谢听讲！”他鞠了个绅士躬。 ‘啪啪——’ “好棒，13号真帅！！” ……众人欢呼着。 相泽咂咂嘴，指着旁边巨大的台阶：“好了，你们先……”话音卡在嗓子里，他心头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他遇见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和敌人交锋时生死危急的关头。 事实也不出所料，球形墙壁上用来照明的led灯管忽然刺啦几声不亮了，仿佛是某种预兆，台阶下距离不远的喷泉开始断断续续、止住了水，一个黑紫色的旋涡在那里凝结成型。 ！相泽消太睁大眼，一瞬不瞬的瞪着…… 首先是只苍白如死人般的手，伸出来按住了雾气的边缘，他的主人慢慢抬起头——令人恐惧的是，那张充满破坏欲的脸上贴着一个疑似真·死人手的物什。 空间传送的能力吗？那么，敌人就不止一个了，有胆敢出现在雄英高中的地盘，一定是有备而来，刚好赶上学生不是凑巧，而是有侦查个性的敌人或是内奸。 无数个想法在一瞬间成型，相泽消太第一时间叮嘱道：“学生都集合在一起，不准乱动！！13号留在这里保护学生。” 说罢，他就进入备战状态，黑紫色的雾已经开始扩散了，明显是为了传送更多人。 切岛还有点懵|逼，看着气氛转换、不明所以道：“那是什么啊？难道又是像入学考那样，招呼不打直接上的套路我们？”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只见下面出现了更多的人影，有些长相已经不再常人的范畴之内了，原本站在旁边的壬生泽也心里一紧，只怕凭两个老师的战斗力是没用的，更别提其中一个擅长的还不是战斗，他没忍住、向前踏了一小步。 相泽消太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他的意图，暴喝一声道：“站住！”。 “那些、全是敌人。” 他接下来说的这句话让不少学生倒吸一口凉气，台下的人数还在不停增加，看样子至少已经到达上百了，而且为什么雄英校内会出现这么多敌人啊，刚刚欧尔麦特还不在这里。 黑雾旁边，自出来后就没移动过的冰蓝色头发少年挠着下巴，也对此非常不满，难得得到消息说是欧尔麦特会出现在这里，没想到居然不在，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那么是不是杀掉这群小鬼，欧尔麦特就会出现了呢~ ” 人数众多的敌人渐渐破了百，他们站在台下，用充满了仇视、憎恶，以及杀意的眼神紧紧锁定高台之上的学生和老师们，火热黏稠的视线像要把他们分尸入腹、燃烧殆尽般可怕，强烈的恶意让人无法忽视。 “敌人？他们是傻子吗，居然光明正大的潜入ua！” “不，他们是有备而来的”，泽也打开卷袖，抓了一把的苦无在手心：“看见蓝头发旁边那个了吗？” 众人不自觉跟随泽也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说的那个蓝头发站在众人身后，一副老大哥的样子，轰焦冻立刻说道：“你是指脑子露在外面的那个、还是那团黑雾？” “……对，脑子露外面的”，泽也稍微汗颜了一下，在他：“他估计是在场身体素质最强的打手了，既然能听命于蓝头发，估计那家伙是首领没错了。” “哈？这种废话还用你来说，死白毛”，爆豪一个眼刀甩过来：“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要不是相泽老师不给动手，我立马就用个性把他们炸飞——” “爆豪，别任性！你给我看清楚现在是什么场合，”相泽消太放下手机，带好护目镜，吩咐13号想办法联络学校的老师过来支援，就一下跳进了敌人的包围圈。 擒贼先请王的道理他懂，可这么多的敌人蜂拥而上，如果他抽身去找敌方大将的话，身后的学生还真说不准能活下来几个，没办法，这样的话只能暂时吸引火力、打趴一个算一个了，坚持到援军来就好…… 以活用手中的束缚带、捆住一个体型较大的‘水牛’甩倒一片人为战斗的开场，他冲进人海中一拳一脚的战斗起来。 英雄的作风十分让人震撼，他们是一群宁愿牺牲自己也要让同伴活下来的人，与此同时，相泽消太的学生们也没有让他失望，见信号不通就想冲出重围，亲自去给老师们报信。 他们选中了泽也，原因是因为当初个性测试的时候，他的五十米跑出了0.8秒的大记录，可是泽也却不这么想。 “不，我倒是认为班长比我更加合适这项任务，他的个性显然适用于长跑加速，而我更加擅长于战斗，留下来的效果会更好。” 饭田天哉立刻，甚至有些迫切的说：“请你不要推辞了，壬生君，虽然很不甘心，但我承认你的速度是我们当中最快的，现在是决胜的关键时刻，慢了一分钟说不定就救不了大家了！” “你们谁也救不了，还是保护好自己先吧~”沉重的像是电子音一样的男声打断他们的对话，黑雾渐渐成型，堵在他们和大门的必经之路上。 相泽消太百忙中回过头，糟糕了，一疏忽就把那个可能是最棘手的家伙放跑了。 这个黑雾似乎和别的反派没什么不同，和泽也看的动漫一样，上来就是一堆废话：“初次见面，我们是敌联盟，请恕我等冒昧，此次前来拜访英雄大本营雄英高中是为了将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彻底抹杀！” “原本欧尔麦特今天会出现这里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变……唔！” 泽也从背后偷袭，一拳打在他的身上，却猛然穿透了过去，当机立断的控制自己在半空转了个圈，对着他脖子上的盔甲一个横踢把人踹向地面。 爆豪眼睛一亮、跟切岛同时起跳，举起的拳头和掌心眨眼间就到了黑雾面前。 第10章 战斗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被区区英雄预备役的学生给打到要害之后，黑雾瞬间用个性转移了爆豪和切岛的伤害。 “好险好险，真没想到身为雄英的学生居然会有人偷袭啊~” 八百万百从掌心制造出一节铁棍，直指向他：“对待敌人不需要手下留情，能打倒你就行了！” “原来如此~”黑雾不再废话，他尽忠尽职的主动发起攻击：“我的任务是把你们打散、逐一虐杀！那么开始吧。” “什么？！” 雾气瞬间扩散，一缕缕被带起的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泽也快速伸手抓过旁边的饭田天哉、一把甩出去：“快出去搬救兵！” 他本来想说找欧尔麦特，可之前13号说的什么活动时间让他一个犹豫、改了口，不管是谁，多来点人！ 黑雾的攻击对象针对了所有学生，饭田天哉认为，只要发动腿上的引擎就能以速度制胜，刚巧这么猝不及防的被泽也甩了一把，他便立刻抓紧机会朝大门冲了过去，嘴里还喊着：“大家坚持住，等我回来——！” 笨蛋啊，小心旁边啊！！ 泽也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身后的黑色光束就这么避无可避地袭了来，他眼前一花、就消失在了原地。 身体在黑暗中不停下坠，狂暴的风夹杂着雪花打在脸上、感觉生疼生疼的，他庆幸自己带了口罩，不然差点没法呼吸，用手攀着天台甩了一圈，身体与墙壁呈九十度体的站住了，没有落进敌人的包围圈。 “真是的，现在的高中生已经这么喜欢装酷了吗~还带黑色口罩，哈哈哈~” 尖细的怪笑声在风雨中听不大真切，泽也眯起他那只渗合了雨水的红色写轮眼，缓缓抽出苦无。 与此同时，原本那些被笼罩进攻击范围的学生们都消失在了原地，饭田天哉一个急转弯躲过了黑雾的攻击，却也失去了最佳的突围机会。 奇怪的是黑雾没有继续往死里拼命攻击，只是守住了大门的位置，众人忍不住猜测，这个敌人的目的不是攻击或者并不具备攻击的能力？ 不管怎么说、了解敌人的个性前不任意行动总是正确的。 之前八百万和13号提起过对方可能会有屏蔽信号个性的人存在，但现在相泽消太正在下面一个个的消除敌人的个性，手机却依旧没有信号，可见，是一开始就藏起来了。 泽也的消失让他们没办法再等下去，饭田天哉只能接下了这份重任。 这伙人来势汹汹，不管不顾的出现在ua来找欧尔麦特一定不简单。 闲散的虾兵蟹将好打发，可是如果一旦敌人被组织起来群起而攻之的话就不好处理了，和躲在暗处的混蛋们不同，泽也知道，英雄们都是一群有独立事务所的家伙，平常行踪不难掌握。 换言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说以后这群人会做出什么行动，现在看来，他们找上第一英雄欧尔麦特，绝对是找到了打败或杀死他的方法了。 雪地上流淌的温热液体鲜艳刺目，很快凝结成了冰，风雪交加的寒冷气候让身穿无袖作战服的少年打了个冷战，把头上白色面具拉了下来、盖在脸上。 脚下趴伏着的几个人，手脚还在抽搐。 从以前就是这样，为保命学会的一击必杀的习惯……卡卡西、他是一个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男人，常年在暗部任务中游走、手上染血的事件沾了不知多少回，现在这样，不过是泽也处于想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律、尊重自己的想法而手下留情了些。 至少这一次，还未曾沾过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抬脚翻过旁边装死的男人，泽也从他身上扒下那件黑色大斗篷，遮掩了寒气。 泽也并不是擅长感知性的忍者，但短距离的情况下能察觉到别人的气息流动还是能做到的，他仔细感受着，发现这里离相泽消太和那些学生还有点距离，步行奔跑估计也要数十分钟。 ……学校没事把usj 建这么大做什么。 早知道，当时应该蓄力直接一脚把那人给踹昏过去的，现在离得这么远真是有点尴尬，他捂着大斗篷御寒，自大街小巷中朝隐约有光亮透来的天空那儿赶去，指尖冻得瑟瑟发抖。 不过努力没有白费，很快他就离开了这片虚拟训练地点，出口正是之前看见过的广场中心。 黑雾不在，站在喷泉旁的是一只长着鸟嘴、脑袋露在外面的非人型生物，泽也在心里很不友好的以貌取人道。 那个蓝头发的在默默私语些什么，随机就冲了出去，看目标是相泽，既然这样……剩下的家伙就是我的了，他甩出一把苦无企图吸引住对方的注意力，然后在对方看过来的一瞬间用写轮眼让他陷入幻术中。 整个过程顺利的不可思议，甚至没遇见什么精神反抗……才怪！。 泽也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全身黑乎乎的大块头，他现在正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原本被扔出去的苦无正中红心——插在他的后脑勺上面，可对方愣是无知无绝的杵在那儿，衬托的那把武器像是塑料装饰品一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没有意识的存在，那他就一定是可以被人操纵的实验产物了，这家伙的制造者一定比团藏还要令人恶心，居然弄出这种怪物。 躲在一边侦查情况的绿谷、蛙吹和峰田屏住了呼吸，就在刚刚相泽老师和蓝头发交上了手，击打对方腹部的手肘被接住了，两人靠得极近，近的可以让呢喃声无限放大，个性的弱点也被人在众目睽睽下说了出来。 相泽消太瞳孔紧缩，好在有护目镜的遮挡并不明显。 抹消英雄个性发动时会产生立场，这种消息只有他的熟人才知道是真的，力的作用场可以轻易漂浮起头发或是绸缎一样的轻便物体，让他操纵武器也变得方便起来。可是，眨眼的瞬间、个性就会进入冷却期，而人、不可能一直不眨眼。 蓝头发冷笑着吐出让人恐惧的话，掌心包裹着的手肘也一寸寸化成了石头、满是裂纹，似乎下一秒就会成为齑粉。 “相泽老师，低头！”泽也大声的喊道。 两人反应迅速的分开、跳离原地，一眨眼的功夫，先前所在的地面上就深深地插上了两把四齿手里剑，泽也在蓝头发看过来的瞬间发动写轮眼，将人拖进了幻术。 世界在旋转，像初升的彩虹一样绚丽多彩。 镜片的世界在眼中成型，死柄木吊所见之处皆染上了一片猩红色的迷雾，隐约间似乎有几声凄厉的惨叫，那都是从远处传来的，听着让人头痛欲裂却又近在咫尺。 有一把白色的刀刃早已从胸膛穿插而过，他陷入昏迷的时候还在想着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之前他又是在做什么的？怎么会一点都想不起来。 现实中，蓝头发敌人小头目自从和泽也对视之后就不动了，表情一片空白的僵在原地。 泽也感叹了一下写轮眼的好用，一边帮捂着废掉手肘的相泽消太一起、打退了几个包围的喽啰，问道：“你没事吧，相泽老师。” “……，谁让你过来的！不知道这里多危险吗？” “我当然知道，但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有写轮眼的辅助，战斗也能轻松不少。” 亲眼看他轻松一瞪就放倒敌人的相泽消太当然理解他的意思，但是在敌人来袭的大规模攻击情况下让学生战斗不是老师该做的事情，他们只需要自保就行了……虽然他是这么想的。 泽也刚刚一拳揍翻旁边的方块头，就被相泽拉住手臂，一道黑影覆咻地盖住他眼睛。 ——是护目眼罩。 “保护好你的眼睛，别受伤。”相泽消太垂着右手，红眸警惕的看着四周。 “……”眼罩是金属的、尚且带着人体的余温，泽也有点不习惯的碰了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师啊~你的眼睛是看别人消除个性，但是写轮眼是要让别人看它才能施展幻术啊，嘛~算了，反正他也不打算多用，不然体力消耗过多会死的很惨的，泽也没拒绝他的好意。 这时候，一道虚虚的黑影笼罩在他们背后、高抬起手。 “背后！！”绿谷大喊。 估计是刚刚，同为学生的壬生泽也出手对敌给了他勇气，这会儿见有人攻击相泽老师就没忍住站了出来。 峰田实：“啊啊啊啊要死了绝对要死了，都是你的错害我们失去了最佳的掩护位置，现在居然被包围了啊绿谷！” 蛙吹也害怕，但是她依然一伸舌头打在了峰田的葡萄头上：“闭嘴啦~” ………… 好在有绿谷的提醒，相泽消太躲过了几乎致命的一击，黑色的无脑怪物垂手不急不缓地逼近，脑袋上还插着苦无。 泽也回头看了一眼蓝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昏倒在地上了……那么这个怪物会攻击他们，应该是在中幻术之前就下达的指令了，他双手掐指结印，两秒钟做了二十几个让人看不清的动作，轻轻张口：“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到足有三层小楼高度的火球快速成型，狠狠扑向似乎想以肉身抵抗的怪物面前。 空气变得十分炎热，还站在水里的三人觉得被海水浸过的皮肤更加干燥了、像是要裂开，火焰中，闻到了一股烧焦的烤肉味。 第11章 臭小鬼 豪火球静静燃烧在usj的一角、引得众人注目，片刻之后，火焰才弱了下来。 “死了没？”相泽消太问。 事实上，有点战斗的经验的人就能知道，除非拥有特殊个性、否则不会有人能长时间在这种温度下的火焰里存活下来的，而他刚刚还进行了个性消除！ 然而，相泽心中总有种挥之不去的不祥预感。 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在怪物身上，反而没人去看角落里，死柄木弔的手指微微抽搐了几下。 青年小幅度地撑起身子，蓝色发丝随着手臂的动作缓缓滑落脸庞，露出了那双爆满血丝的狰狞双眼。 也不知道刚刚在幻术中具体看见了什么，就算隔着一只手掌也无法阻挡他脸上的憎恶与恶意，看着毫无自觉背对自己的白发少年，死柄木慢慢笑了：“脑无，宰了这家伙。” 糟糕，那家伙没……！ 泽也瞳孔瞬间缩至针尖般的大小，身体动的比脑子还快、迅速结了替身术的印，可还是来不及了…… 这时，现场还有另一个人比他更快，相泽消太扑过来按住他的肩膀，将少年推离身边。 焦黑色、还泛着烤肉味的脑无眨眼间就到了身后，他那条肌肉和经络还在不停蠕动着的再生手臂被高高抬起又挥下。 所有的画面，在泽也眼中仿佛慢镜头一样播放，男人那一头有些打结的黑色发丝被拉扯断裂，牙齿和口水被一掌拍得飞溅而出，鲜血撒的满地都是…… 直到他被狠狠砸在地面后，发出巨大的轰响声，泽也才回过神。 “真帅啊~！这就是英雄吗？奉献精神真的好伟大呢~”死柄木弔假惺惺的拍了两下手掌，嗤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没有了护目镜的老师眼睛受伤严重，他被尚且还散发着热气的怪物踩着脊背、捏碎了他唯一能活动的左手，彻底失去反抗之力。 ………… 相泽消太睁着火红色双眼的头颅，一次次被砸进地面，又一次次的高高扬起…… 他在坚持着什么。 仿佛触发了哪个开关，泽也的身体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占据了，有什么别的意识在妄想操控所有的动作。干涩的喉管发不出任何声音，鼻腔甚至都有了些刺痛，他的大脑像团浆糊一样死了机，无法阻挡的陷入瘫痪。 这时候，不仅是老师们，那些被分散在各处学生们处境也更加令人堪忧。 隐藏在暗处的、暴露在明面上的性格各异的敌人不断冒了出来，在所有必经道路上围追堵截，逼的众人只能全力应战。 与外界失联的情况下，没人知道会不会有援兵到来，他们只能拼劲全力去应战，好在这帮新生们并不是软柿子，他们是众多平凡人里经过层层筛选出来的、天赋异禀的出色人才。 一个人的力量不行，那么就一群人来上，正面刚不过就侧面怼，总之，所有人在这一刻默契十足，大家都知道要在保住性命的同时尽可能的多解决些敌人。 山地上的电光四溅，大厦里的爆破火花…… 战斗的声音不绝于耳，却一点都没有传到usj之外，直到那扇金属材质的大门被一名戴着眼镜的少年拉开。 他背负着重要的任务疯狂奔跑在学校里，小腿上的活塞引擎被强拉到最高马力，速度也在持续增长着…… “欧尔麦特——！！” 还没靠近教学区，他就远远看见了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话音落下的时候也刚好停在了对方面前。 欧尔麦特今天收到了相泽的通知，原本是打算在救援活动里扮作被救助人员和评委老师而参与上课的，没想到在来的路上刚好发生了几起抢劫事件，眼皮子底下的犯罪行为让他无法忽视，就这样一不注意把仅有的三小时活动时间用完了，只能在休息室恢复体力。 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好，这不，他好不容易摆脱话唠校长，就直奔来上课了。 欧尔麦特一把扶住面色泛白的饭田天哉，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慢着！发生什么事了，需要这么着急的动用个性在学校奔跑？” “太好了！欧尔麦特你快点、快点去救救大家吧——”少年深呼吸了几口，解释道：“是这样的，刚刚我们在usj准备上课的时候突然有大批敌人来袭，数量庞大到差不多过百了！” “敌袭？”欧尔麦特脸色骤变，复又想起少年奔跑的速度，匆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去校长办公室通知所有老师过来，剩下的就不用担心了，交给我吧。” 饭田天哉重重的点了下头，看着这个第一英雄用比自己还快的速度眨眼消失在眼前，顿时安心不少。他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通知学校了，少年坚信，能打败欧尔麦特的敌人还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太阳隐入云层，地面被天空中的云彩笼罩出一片阴影。 广场。 在相泽消太被放倒之后，所有的沉默都被一阵笑声打断，死柄木吊张开双臂张狂的笑着：“真好啊，eraser·head哟~你这家伙在学生面前还真是爱耍帅，不过就算你有再厉害的个性也无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不过是无个性而已。” 他得意道：“告诉你也无妨，你背后这家伙，可是作为反和平象征而诞生的存在——改造人[脑无]！” 他说的慷慨激昂，却有的是人不想继续听下去，相泽消太不死心的回头对这个怪物使用[消除]，却被它轻松踩碎了手臂的骨头。 简直像是对待路边的小树枝一样……咬牙。 白发少年原本在使出豪火球的时候顺手结了分/身术的印，可惜这个时候却没有办法继续维持下去了，痛苦的感觉侵蚀了身体，那两个藏在暗处的分/身顿时化作白烟砰地消散。 世界一阵天旋地转，他重心不稳地倒退了几大步，半蹲下身、伏在地面上一只手撑住了脑袋。 ——有什么东西被他忘掉了、 身体不自觉痉挛着，泽也咬住颤抖的嘴唇，呼吸一阵阵的颤抖，整个人状态非常不自然……不过大家注意力被破碎洋娃娃一样的相泽消太牵扯了过去，在他的狼狈衬托下，泽也的行为就像是一个普通学生陷入了死亡笼罩下的绝望。 ——是有关卡卡西的事情、很重要的事 ——快点回想起来啊！ 被麻痹感席卷的身体分泌出冷汗，眨眼间就打湿了他白色的碎发刘海，渗进了眼睛，平添几分酸痛。 ——啊啊啊，所以说忘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黑雾淡淡收回视线，干涩的开口和他说明：“死柄木吊……有一些没能转移走的学生、被跳掉了一个。” “逃掉了、一个？”蓝发青年一字一顿的重复他说的话，不可置信。随后又犯了焦躁症似的疯狂挠起脖子，抓狂道：“知道吗？要不是你有着传送的能力，就冲这么无能的行为，你早就被我捏成粉了！” 忽然，他的动作一顿，冷静地意识到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要是同时面对数十名职业英雄的话，凭这群乌合之众还是难以抵挡啊，唉唉唉game over了，这次就先回去吧~” …… “回去？他是不是说了要回去？”峰田实抓着两颗葡萄，牢牢黏在绿谷背后，好不容易在敌人狂轰乱炸的攻势下活了下来的他，听见这句话别提多开心了。 绿谷：“嗯，可是计划进行到这种程度了，居然会轻易撤退？”而且，他们不是要杀了欧尔麦特吗？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群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简直就像…… “真是小鬼的思路啊——打不过就跑。” 有人说出了他没讲出口的话，低沉的声音有几分熟悉，绿谷侧头去看。 少年直起身，手上附着了一层银色的电光……看起来锋芒毕露，他笔直的冲向了死柄木吊，速度快到肉眼完全跟不上！ 场中有个别解决敌人后来到这里的学生心中感慨着。 黑雾连嗤笑都没有一声、施展传送包围住旁边人，将卡卡西的手臂送至某个匍匐在地的男人头顶上。 千钧一发之际，他轻点足尖，借着十足的力道猛然穿过薄雾来到相泽旁边。 写轮眼的存在帮助他完美掌控所有动向，暗紫色的光电对准脑无的手臂和小腿切下，让已经不能动弹的男人获得了短暂自由。 一击即中，他扛起相泽消太拉开两伙人的距离。 “有意思，你也是强化自身力量型的个性吗？” 死柄木弔觉得有趣，视线死盯着他，直到见对方空出手来，才上前叹息一声：“这样可不行啊，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扮酷，真是令人嫉妒~至少离开前让我稍微破坏点那所谓的和平象征的矜持嘛~” “抱歉，恐怕你做不到了，青少年果然还是呆在家里看看亲热天堂陶冶情操的好，像矜持这种少女独有的东西，怎么能让男人来破坏呢？” 沙哑的嗓音吐槽着他，白发少年拍拍脑袋，从头上拿下一个金属眼罩，无语的打量了几眼造型，随手挂在后腰。 谈笑间，他闪电般出手挡住了死柄木弔对身后女生的攻击。 抓住两根手指向后一撇，带着口罩的唇角微微勾起，他慢慢凑近他的耳边，威胁感十足的警告着：“臭小鬼，工作日不找正事做，居然跑出来带头打群架！想当一个有素质敌人的话，劝你善良一点，否则我可不管你家有没有父母姐妹需要赡养亦或有小孩在嗷嗷待哺……” “对我来说都一样，只要今天有人在你手下少了一根汗毛——就宰了你！”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近耳语。 第12章 救援 黑雾全身包裹在自己的个性里、站在一旁，虽然对主人的狼狈无动于衷，却也尽职的守护着他。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死柄木吊，就像是管家坐等主人调令一样。 ‘砰——’ 大门猛地被人撞开，扬起一片灰尘，破碎的金属块甚至弹到了众人脚下，可见来者用了多大的力气。 卡卡西无视死柄木的叫嚣，有些不放心的卸了他两条胳膊、让人在手下无法作乱。 自尘雾中走出的当然是欧尔麦特，那健硕的身躯像是欧美神祗般完美，有如优秀的人形铁盾，脚下的皮鞋一步步踏在地上，声音似擂鼓——强势插入所有人的心脏。 “是、是欧尔麦特！” 13号英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而守在他旁边的芦户三奈和丽日御茶子两个女生顿时激动地眼角泛泪，信仰的力量是伟大的，男生们也是，眼里和心里都注入了一股亮光。 可那个被他们瞩目的英雄却失去了以往的笑容，沉重地目光从满身灰尘到遍体鳞伤的学生和老师们身上掠过，内心是铺天盖地、无法阻挡的内疚和自责。 他咬紧牙关，把一切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敌人是冲他而来的，最后却把自己的学生和后辈们弄得遍体鳞伤，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在大家面前笑脸嘻嘻的呢？ 所有人都不自觉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看着这个男人走到高台边缘，然后……他一眼就看见了单脚踩在敌人后颈处的卡卡西，还有他不远处托着相泽消太的绿谷等人。 场景实在是太血腥了，绿谷经过一场战斗，一只手掌和胳膊完全被折腾的废掉了，蛙吹肩胛骨处也是血肉翻飞，像是被刀刃所伤。 而相泽消太别说是受伤了，左边胳膊上的白骨都清晰可见，顺着战斗服滴啦啦的往下淌着血。 只有卡卡西没怎么受伤，他乱掉的衣服上有一点刀痕，好在制服了蓝头发……嗯？ 卡卡西低下头，发现从刚刚开始就不停挣扎的死柄木吊现在安静的不得了，他下巴垫在地上看着前方，痴痴在笑：“哈哈哈游戏又继续了呢~太好了，幸亏没有走得早啊~~” 欧尔麦特不欲废话，他一跃而下，几拳就打翻了目光所及之处的全部敌人。 黑色旋涡在死柄木脚下成型，眼看两人就要一起掉进去的时候，卡卡西向后一撤，手上只来得及拽住他身上的红色电线——还连着两个泛白的手掌。 主战场上的战况惨烈，不过既然最强的那个人来了，就把出风头的事情还给欧尔麦特吧。 卡卡西仔细观察了一下，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退下了，活动时间什么的应该不是他理解的意思吧？。 脱身之后，他则是来到绿谷旁边，少年原本就发育得很快，已经接近一米八的身高抱起一个成年男人也不算吃力，他接过相泽消太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他治疗。 拖着男人放在自己大腿上，卡卡西才慢慢的放倒他，一只手臂扶着相泽消太的后背，在掌心汇聚了一些莹绿色的查克拉，盖在他紧闭的眼睛上。 这么好用的个性，简直就像是上天赐予他的血继界限一样，如果失去眼睛的话，以后估计就没法做英雄了吧，就像忍者失去查克拉一样悲哀……卡卡西这么想，加大了输出。 与此同时，场中欧尔麦特也对上了那个卡卡西不愿意触霉头的纯力量体——脑无。 这两个怪物的纯□□强度照这样发展下去简直可以和凯不相上下了。 卡卡西知道，以现在自己这副15岁的身体，如果和他们正面对上是毫无胜算的，而且他也没兴趣凑上去找打。 还有一件事，在这件敌袭结束之后，就需要提上计划了。 欧尔麦特抱着脑无狠狠地来了一下后摔，砸在地上简直地动山摇，晃得所有人以为是地震呢，卡卡西也是……差点把怀里的男人甩出去。 骨折的胳膊撞到坚硬石块造成了二次伤害，相泽消太一声闷哼、悠悠转醒过来，他睫毛轻颤，却没有更多的体力来支撑自己睁开眼了。 温暖的能量钻进毛孔里，眼角的疼痛有所减缓，好像在进行治疗一样——但是和恢复女郎的透支体力又有所不同，相泽消太感觉原本火辣辣的眼部变得十分清凉。 “这声音，是……” “嗯，是欧尔麦特在战斗，”卡卡西回答了他，男人没有力气动弹了，但是卡卡西却能清楚地看得见场上局势的变化——欧尔麦特的背摔没有成功，反而是让对方封锁了自身的行动，再这样下去的话可是会死的。 拥有写轮眼的他再清楚不过，脑无抓的地方正是欧尔麦特全身上下最大的破绽和死穴啊！这可不是小孩子玩闹的程度，卡卡西是真的有些动怒了。 从腿上掏出纱布，给男人流血不止的胳膊做了一下应急处理，这是他最熟悉的事情了，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很快就好了。 “放心吧相泽老师，一会儿就结束了，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他轻轻把男人放到地面上、尽量不触及任何伤口，然后托起他的后脑勺把那个丑到辣眼睛的眼罩给他戴上。 绿谷和他几乎是同时冲出去的，只是两个人的方向有所不同，一个是平行错过，一个是直冲脑无，毫无疑问的，绿谷的攻击被黑雾拦了下来，爆豪胜己也来的刚是时候，直接出手制服了黑雾。 而这边，成功绕道脑无侧面的卡卡西也发动了神威—— 艳红的血轮眼快速旋转，三勾玉连接成手里剑的模样，散发着猩红色光芒。 同时到场的轰焦冻让脑无连挣扎的可能性都没有，就直接被他的时空间忍术搅碎了脑袋，一击毙命。 暂时失去脑子的怪物似乎已经无法操控了，死柄木吊张大眼、有些不可置信。 而准备了接下来一系列攻击动作的卡卡西却来不及实施，他突然的、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下，身体一晃，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 等一众雄英教师赶来的时候，事件已经解决了大半。 卡卡西的攻击给了欧尔麦特最好的下手时机，虽然被死柄木吊逃走了，但是他们抓住了黑雾。 脑无在这之后的又一次再生、也被早有准备的他一拳拳轰的飞起，顺利捕获。 之后的事情也顺理成章的进行了下去，罪犯被全部逮捕，一个个运去了警察局。 只有最重要的一点，没几个人知道的重要一点……欧尔麦特的内伤更严重了，维持他出门活动的时间也已经远远不足以支撑三个小时了。 卡卡西是被警察帮忙送到学校医务室的，在他之前的还有相泽消太、13号、绿谷等。 比起这些真正受伤的人，因为忘记现在年龄而查克拉使用过量、体力不支，猝不及防昏倒的他情况要好的多，只需要静静睡一觉就行。 欧尔麦特和绿谷在接受了恢复女郎的包扎后，躺在隔间里休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互相安慰着。 usj战斗现场。 被暴力破坏的大门口前，三人静静看着狼藉一片的演习基地，压抑的心情有如吞了千斤重的秤砣般沉重。 “看来有必要大幅度加强校内安保措施了呢~”为首的是白鼠校长。 “是的。” 午夜插着腰，姣好的容颜上是挥之不去的沉重：“传送本来就是非常罕见的个性，没想偏偏会在敌人那边，谁能料得到呢。” 校长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脑子里在不停回想刚刚欧尔麦特的话。 “那个孩子的眼睛似乎可以扭转空间……” ………… 校长先生忍不住在心里假设，如果他是对方首领的话，这里有一个实力强劲的，还是复合个性的孩子，比起杀掉这种决定、果然还是强掳之后劝说加入敌联盟才是最能打击雄英和欧尔麦特的事情吧~ 简直就是把英雄的脸贴在地上摩擦啊。 所以雄英的存在就是帮助学生们杜绝这种人和这种事啊，为了能把他们培养成才，保护和放养都是必不可缺的。 ### 卡卡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早晨、天光微微乍亮，在地平线上虚虚的笼罩出一层淡金色。 睡满一觉之后，依然干涩的眼睛对着光线有点刺痛，他打了个哈欠，抬起手摸摸光滑的眼角、知道血痕已经被人仔细擦掉了。 “你终于醒了啊~” 略带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隔布被人一把拉开：“还可以多睡一会儿哦，毕竟今天是难得的休息天呢。” 老人递给他一个托盘，上面是面包和牛奶。 “休息天？”突然，卡卡西一愣，他记得昨天是周三吧：“这里是，学校医务室？” “那是当然。” “那我难道……” 恢复女郎也是刚刚到，她套上白大褂，在屋子里喷了几下空气清新剂，一边打趣着：“不是你想的那样哦，你只是睡了一晚上而已，今天休息是因为a班班主任相泽消太住院了，定下的课程没有老师有时间上，况且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学生们也要好好消化一下呢。” “哦，谢谢你。” 知道自己在这里睡了一晚上的卡卡西有点尴尬，也不好意思继续躺下去了，毕竟也不是受了多重的伤。 回到教学楼后，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他就回家了。 也是之前纱织给他打过招呼最近不回来，否则昨晚的夜不归宿不知道又要怎么大题小做了。 第13章 蟑螂 ‘下面继续报道，昨天雄英高中英雄科的学生们，在灾害训练设施遭受了敌人袭击的事件——’ ‘据警方调查，我们悉知，犯人集团自称为敌联盟，并计划于杀害今年春天赴雄英高中担任教师一职的欧尔麦特！’ ……… 大银幕上的女主持人中规中矩的叙述着：‘虽然警方有效逮捕了73名敌人，但主犯依然是下落不明……’ *** 一大清早的，卡卡西挎着书包先去买了些食材，准备回家做点吃的垫肚子，出了超市大门，就发现路上所有人都在热火朝天讨论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新闻和报纸上也是铺天盖地的‘雄英学生受袭’。 广场屏幕的新闻是直播，路上驻足观看的人不少，赞美欧尔麦特的或者是在质疑雄英的普通民众有很多…… 但是，什么样的说法都无法让他填饱肚子。 卡卡西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只在医务室吃了一个面包，胃部已经饿的有点反酸水了，他买了一点鸡蛋和方便面回家，路上不少行人因为这身雄英的校服隐隐绰绰的打量着他，却被少年统统无视了。 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门口插着[壬生宅]小牌子的家门口，他从包里掏出钥匙开了锁，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烧壶开水，然后翻箱倒柜的找出换洗浴衣和毛巾去了卫生间。 身体疲惫的不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拧开多边形的水闸，窸窸窣窣的水声穿过管道，从淋浴头喷洒在他头上。 有点烫—— 卡卡西摘下面罩撸了把脸，手上调整着水温，思绪却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成年男人，带着目的来到这个世界，没想到直接成为了一个口不能言的婴儿，甚至连翻身都做不到。 而且偏偏运气差，摊到一个有酗酒后会殴打女人的父亲，在这个糟糕到极点的家里，他时常饿一顿饱一顿。 一个小孩子的身体受不到良好的照顾自然不会有多健康，很快就被那个男人作为交易品卖了出去，拿到钱估计就转手赌博去了吧。 得亏他命大、几经辗转的到了不知什么名字的黑帮里，被一个美艳妓子所收养了，女人很得宠，可是却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她把自己的一腔母爱都倾注到了卡卡西身上，让他顺理成长了几年。 光看前期的故事简直就像亲热天堂的男主角角一样，之后的事情应该是奋发向上，继承了黑帮，迎娶大名的公主殿下，圆满一生。 可是，现实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黑帮里、有人私下做起了人口买卖。 那个月亮圆圆的夜晚，他们在海上的游轮被警察查处、英雄包围，卡卡西不过才三岁的稚龄，艰难的杀了两个妄想趁乱带走他的男人后，浑身是血的遇见了壬生纱织——那个因为父亲工作太忙，总是被带到事务所里、看大人出任务长大的女孩。 在那之后，他被少女收留、带回家睡了一夜，就莫名的……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孩子，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都被冠以壬生之姓。 他挤了一点洗发乳在头顶轻轻揉搓，断定这情节发展肯定有他‘姐姐’的手笔。 能在一个优秀上忍、前六代目火影睡着之后，让他毫无所觉被干扰记忆的个性，这可真是不得了啊~ 不知道他恢复记忆的时候，纱织有没有有一点感应，她口中实验室加班的说法是真的如此还是逃避见面的借口呢？ 卡卡西应该生气的，毕竟谁都没法忍受被人糊弄、随便操纵的感觉，但是情感和理智都告诉他，纱织并不知情自己是谁。 当年他们相遇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不过是个孩子，而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失去记忆重新开始生活也不会有多大影响，她也只不过才十多岁而已。 十年间的相处，点点滴滴都在告诉卡卡西，不管便宜老爹想不想收留他，纱织都是真的关心他的，这个孩子是真的想做个温柔的好姐姐。 晚上发烧会连夜背他去医院，每天上学放学的便当和亲自接送，为了照顾自己而选择的普通初中…… 还有初二那年差点发生的杀人事件……全部都是她。 擦拭完身体，卡卡西套上宽松的浴衣，站在白蒙蒙、一片雾气的镜子前，用毛巾给头发吸水，嘴角忍不住的带起微笑。 等到头发干的差不多时开水也好了，他坐在厨房的吧台上拆开泡面盒子，打了个生鸡蛋进去，再加水。 差不多三五分钟的时间，卡卡西突然开始理解鸣人为什么说讨厌等泡面的三分钟了，真的很饿，而且在家里安静得不像话的时候，气氛难免…… ！！ 难得这么感性的时候，旁边就突然出现了一个鬼影。 他一个激动，把手上的东西扔了出去、铁质的圆壶在桌上转了好几圈、洒了一大片水泽才停下，卡卡西慌忙扶好，才看清来者是何人。 “齐木！你做什么！” 被他一声怒吼的男生目光空空的、没说话，眼镜往下掉了一格，先吐了个魂。 “……” 卡卡西没有带口罩，如果有人在的话就能清晰的看见他那张薄嘴唇撇了撇：“喂，怎么了。” [太可怕了、]齐木楠雄恢复正常，走到他对面坐下，棒读道：[家里，我发现了……一窝g。] “g是什么，你给虫子起的新代号吗？” ［是蟑螂，巧克力色的蟑螂！］ 有不是这个颜色的蟑螂吗…… 作为一个可以读心的超能力者，听不见任何心声的动物都是可怕又恶心的，而齐木楠雄今天一下就经历了两次人生黑暗，先是发现蟑螂，后是开门看见燃堂。 他决定找卡卡西来帮他回家打蟑螂，顺便把来找他玩耍的燃堂给赶走，一计二用，妙极了。 “唔，”卡卡西沉吟了一下，拒绝道：“不想去。” 「……」 「我请你吃秋刀鱼。」 卡卡西不说话。 「那你想怎么样？」少年坚持让他帮忙。 他，齐木楠雄，绝对不要被燃堂和蟑螂缠上！ 卡卡西无奈了：“那，你等一下吧，我先吃个泡面。” 他掀开盒子看了一下，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冰箱里有咖啡果冻，你自己拿。” 「哟西，我知道了。」 齐木用念力开冰箱，取出咖啡果冻，一点自己动手的意思都没有，勺子从厨房悠悠的飞到手里，而他本人像个乖宝宝一样坐的端正。 “我说你还真不客气啊……在我家这么自在。” 「那是当然的，我可是你的恩人~」少年一口口的往嘴里塞果冻，幸福的头上冒泡泡，完全忘了家门口还站着一个燃堂力。 「不要以为恢复记忆了就能一笔划过去，想想从小到大我给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啊，稍微体谅一下我吧。」 卡卡西一噎，这就是他不想答应齐木去他家的理由了，虽然这么多年下来都快习惯了，但身边有个被动技能是读心的家伙还真是…… 「我能听见……你在心里嫌弃我。」 “额……”卡卡西内心有点小尴尬，但厚脸皮不是白练的，还是面色如常的把面条吃完了，速度还是那么快。 「算了，反正你吐槽这个也不是第一天了，那我们出发吧。」 “慢着！”卡卡西紧了紧腰带，匆忙说道：“我今天严重需要补觉，你直接带我分|身去吧，办完事后会自动解除的，也省得你来回跑。” 齐木无语，「呀赖呀赖，这种事情一开始就说明不就好了，还让我白等这么久。」 卡卡西无奈叹息，“嘛~本身你就有瞬移cd，明明是请你吃了咖啡果冻的我比较吃亏好么，学会感恩吧。” 他结出分|身印让齐木带走另一个自己，这段小插曲就到此为止了。 收拾了桌子，他把垃圾扔了之后，回到卧室。 看着没住几天的房间，卡卡西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桌上的书本和摆设都是他自己动手整理的，可一眼看过去总有种说不出的陌生。 估计是新环境，回到壬生家的老宅大概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吧。 不管怎么说，卡卡西作为壬生泽也的十二年，还是和这个家产生了一种说不开的羈绊。 骨节分明的右手拂过书桌，停在上次练习毛笔字，用完之后没有收起来的宣纸上，点了几下。 这一觉、卡卡西睡的没有在医务室安稳，他做了一场梦。 枕头软的像棉花一样容易陷进去，颜色各异的涂料晕染开，少年在一片云海里浮浮沉沉，无法掌控身体。 眼前的场景一会儿是热闹的街市，一会儿是清冷的庭院，红色的灯笼和樱花树不停转换，让人有点分不清现实和幻境。 紫色的花海渐渐远去，在庭院里的樱花树下有一个他很久都没有想过的人出现了，两人如出一辙的银发在头顶乱飘着，微风吹起潇洒的衣摆，对面的人看起来会随时消失。 卡卡西有很多年没回忆起自己的父亲了，这个时间真的很长，长的足以让他忘记那双手按在脑袋上的温暖触觉。 可是少年不比当年，他是一个已经成长到可以保护别人，做一堆孩子老师的成年男人了，也已经不在需要父亲的宽慰和爱护了。 许久未见的故人出现在梦里并不是很好的体验，只不过多了几分伤感和软弱而已。 他知道是在做梦，可是没法控制自己。 天空飞舞的花瓣缨红缨红的，很快化作了一抹抹血色溅在墙壁上，所有人都离他而去，躺在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 回忆终于变成噩梦…… 花瓣、泥土都幻化成温热的液体堆积而上，浸泡着一颗颗空洞的骷髅，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衣襟。 卡卡西在快要窒息的痛苦中猛地打挺，坐起身，冷汗在额角滑落，他不停的喘息着。 果然—— 最讨厌睡觉了。 第14章 说教 整个白天和晚上都处在浑浑噩噩的醒醒睡睡状态，导致卡卡西有些日常性的萎靡不振。 明明是用来休息的假期，现在看来反而是折磨自己了，还不如在上课的时候补觉呢…… 他插着兜走进校门，恨不得找个地方倒头就睡，可是折磨人的是他的大脑精神抖擞，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后遗症在这具未成年的身体上表现的尤为明显。 “哟，这不是泽也君吗，早上好啊~”上鸣电气今天也是很帅气的来上课了。 卡卡西斜眼过去，给了他一个懒洋洋的眼神：“哦——早上好。” 上鸣一愣，敏锐的发现今天的卡卡西不像之前看起来难以接近，便从旁边径直走了过来，上前搭话：“清早就这么没精神，是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吗？” “已经没事了，只是有点困而已。” “这样啊——” 上鸣眨眨眼看着他，突然笑起来：“说起来我也是听峰田转述的呢，没想到泽也君居然那么强，可以和那种怪物战斗呢！啊啊啊，真羡慕啊~弄的我也很想要一双红眼睛了。” “哈？为什么。” “因为啊，你用眼睛杀死过怪物的事情大家已经都知道啦~虽然后来又复活了……而且相泽老师使用个性的时候也是红眼睛，所以我感觉红眼都是很强的家伙呢。” 这种说法卡卡西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也有道理，写轮眼的确很强。 他又问道：“你说的意思是，后来脑无又复活了？” “嗯嗯！还好是在对方头目走了之后才复活的。” 上鸣连连点头，被看起来就不太好接近的班草·卡卡西主动搭话让他有点兴奋：“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是据说那个怪物是不死之身哦，幸好欧尔麦特制服了他，欧尔麦特简直太厉害了。” 被扭掉了脑袋还能超速再生，那已经不算是人类了吧！ 果然，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事情开始变得大条起来了。 敌方在幕后一定有像大蛇丸一样疯狂的人在做人体试验——来制造杀人武器，脑无可能不是唯一的，那天看见的蓝头发也绝对不是最终黑手。 啊啊啊~这让卡卡西无比熟悉的热血套路…… 按一般小说剧情来说的话，不到最后，大boss一般不会主动暴露，而发现到这里，他们中间一定会有领头的主角出现，以一种上可□□定国、下打土匪流氓的可靠姿态站出来……可惜现实不是小说，没办法预知。 就这样，卡卡西和上鸣电气聊了一路，也了解到那天自己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无非是欧尔麦特多么多么厉害的解决了问题。 上鸣电气有点心虚的和他说着自己听来的故事，见泽也听得起劲，也没就暴露那天使用完个性后，他就失了智的事情，总感觉特别丢人。 ua不像初中，没有早课，自然也不用来得特别早，但他们的学习强度也是别的普通高校所远远比不上的，平时战斗训练和英雄基础课就占了学生大半的时间，所以大部分文化课都是上课老师圈重点，回家之后他们自学的。 考试不合格的话会扣分，三年以内，达到分数不及格的程度就是妥妥的被开除命运了，连补考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走到教室的时候，大家已经基本到齐了，休息了一天越发精神了。 卡卡西走到轰焦冻后面刚刚坐下，饭田天哉就狂奔至讲台，张开双手大喊道：“同学们，班会要开始了，严禁交头接耳，都回座位做好！” 众人一阵沉默之后，反驳：“这不都坐着的么，只有你一个不在座位上吧~” 原本颇具小领导威严的饭田天哉顿时脸红到不行，用冲刺的速度跑回了座位。 这就是少年人的青春啊，卡卡西撑着脑袋等老师进门。 芦户是一个头上长角的可爱小姑凉，她转过头和关系还不错的蛙吹说到：“小梅雨，你觉得今天班会是哪个老师来开啊？” “这个嘛~”蛙吹点着嘴唇推断：“相泽老师受伤重，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呱噜”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拉开了，相泽消太整个脑袋和两只手臂都裹着绷带，像个木乃伊一样站在门口，无精打采：“早啊——” 恢复的也太快了吧！ 真是了不得的敬业啊，这回连卡卡西都震惊了，他受的伤是这么容易就能恢复的吗？！ 能站得起来的话就证明腿已经好了，那……被脑无踩到严重受创的颈椎和断掉的胳膊呢？他瞪大眼。 下一秒，相泽就无声的回答了他的疑问，他两只被包成巨茧的手臂非常累赘的挂在脖子上，驼着背一步一晃、走向讲台，整个人十分憔悴，看着可怜兮兮的。 可是骨子里有点恶劣因子的男人见不得别人同情自己，开口就是一通吓唬，然后得意的宣布了雄英即将举办体育祭的消息。 消息听的卡卡西眉心一跳，突然想起了忍界的中忍测试——哪一次都是生死较量啊。 雄英体育祭，以往他在电视上看到过，和现代体育比赛差不多，只不过是个性版的。 本来这项活动离开始时间还有半年才对，学校做出这样的决定，是想彰显学生实力和强大的师资，借此压下各种不信任英雄流言蜚语吧。 离开赛还有一周多时间，但老师们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仿佛是冲刺前的枪声‘啪——！’的一下，打响了众人的好胜心。 上午的课全都是大嗓门老师的英语，卡卡西只中途去过一次厕所，就算是这样也被人盯上了…… 临近中午的时间，a班门口呼啦啦的围了不少人，男女都有，他们探头探脑往教室里面看，却又不怎么靠近，班级里有几个人上去搭话却被躲开了。 走到哪儿都有不友好的气氛围绕着，让人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卡卡西在书包里一阵摸索，把什么东西塞进裤兜里后，从教室后窗一跃而下。 四楼的高度不容小觑，让看见他动作的学生胆战心惊，站在远处的人立刻就讨论了起来。 “喂喂没搞错吧，那可是四楼！” “真厉害啊，不愧是英雄科的学生呢，他刚刚连个性都没用吧……” “就算用了你也不知道啊，如果他的个性是飞翔的话，呐？” ………… 说话的是二楼三楼普通科、经营科等学生。 看见他身影的寥寥几人围在桌子边又信致勃勃的谈论起今年在敌袭事件里大出风头的英雄科新生们。 卡卡西扯开早饭时吃剩下的面包塑料袋，一口咬下去，往教学楼后的树林走，打算找个地方睡一觉。 远远的，看见有只猫趴在长椅上，可等他走进的时候就一溜烟跑不见了。真是的，他感叹一声，自己还是不招猫咪的喜欢啊，因为那个吸狗人设么？ 他纳闷的躺了下来，掏出手机给纱织去了一通电话，无人接听—— 又接着打，还是一样。 没办法，那就只好发短信了，他把面包含在嘴里，双手快速翻飞。 ［下周雄英会举办体育祭，全体学生都会参赛，不管你来不来，收到短信之后都要尽快回复一下，好方便我就在家长名单上登记你的名字了，不然到时候学校审查复杂，不容易进的来。］ 编辑了这么又长又臭的短信后，他两口吃完面包，点击发送。 回过头，发现背后有一张骷髅头盯着自己。 ………… 八木俊典，你和齐木很有默契啊，都想吓死我么！ 欧尔麦特把手上没开过的牛奶递给他，笑了笑：“好久不见了啊，少年。” 卡卡西叹了口气，没接。 “谢谢，我不怎么喝纯的，大叔你果然是雄英的老师吧，两次出现在我背后都没有暴露任何气息。” “啊，哈哈哈被发现了呢，其、其实我也算不上正规编制的啦，只是些帮其他老师整理一下资料的工作，”他大笑几声掩饰尴尬：“前几天战斗实训课的时候没看见你呢，是家里有事么、” “你可别诅咒我啊，大叔~” 话题转移的不太好，不过当时人也不怎么在意，卡卡西给他让出一个座位，没什么心思睡觉了：“只是感冒发烧类的小病而已。” “原来如此。” 男人本来就是出来散散步、外加锻炼身体的，这会儿倒是没话找话的和学生聊上了：“上次你写的信，我有看到的。” “啊？”卡卡西一愣，回想了一下，才知道自己确实给学校写过一封有没有都差别不大的信。 “那个啊——”他摆摆手，“只是问好而已，不用放心上，任谁见了你的身体状态都会忍不住担心吧……” “哈哈哈，这样很好啊”，欧尔麦特抓抓头发，沉默了一会，忽而抬头凝视天空，声音莫名地空灵：“我有一个疑问，壬生少年你……为什么会来上雄英呢？” “哈，这种问题不是很明显吗，当然是想要做英雄了啊~” 回答被卡卡西脱口而出，但是欧尔麦特却觉得不是这样的，他记得，数几日之前，相泽消太曾在办公室抱怨过，为什么这样的家伙居然可以通过雄英的政治审查。 当时，好奇心让他开口问了一句：“相泽君，你是在说哪个学生吗？” 相泽手里还拿着一沓学生|资料，眼神撇过来的时候尚余有一丝不满，他是这么回答的：“啊，有一个有险些犯下杀人前科的学生，看起来就不怎么在乎人命的样子……没想到校长居然让他通过了。” 在他手上，欧尔麦特看见了卡卡西的证件照，说实话，第一眼看过去绝对会认为这是个阴沉的家伙，眼里黑沉沉的、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但是那天测试的时候，欧尔麦特曾见过他关心自己的样子——那是一个心有善意的孩子。 “不是这样的……”他看着少年一直盯着地面的死鱼眼，说到：“不是这样的，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选择成为英雄。” 卡卡西闭上眼，顿时失去了聊天的兴趣：“要说为什么，大概是因为……这是秘密！” 欧尔麦特豆豆眼。 说罢，卡卡西就站起身，离开了这个似乎想要和他说教的男人。 说到底，成为这个现代社会公民的他，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的自由，而卡卡西真正想要的、只不过是家人或朋友遇上麻烦的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查克拉保护他们吧。 第15章 朋友 在外面逛了几圈，回到教室后，卡卡西坐在班级标配、一人一张的课桌前，看起了上辈子没怎么接触过的英语书。 前排，蛙吹犹豫了一下，走到他旁边，在桌上轻轻放下一个乳白色的塑料包装物：“那个、我注意到壬生君你中午没去食堂，现在是不是该肚子饿了，所以就自作主张的给你带了一瓶酸奶冻呱噜。” 卡卡西有些懵。 其实不光是他，其他围观的同学也是不能理解。 只有葡萄头的男生躲在角落里，露出了嫉妒到变形的嘴脸：“为什么哟？那家伙有什么好的，俺也想要妹子送吃的待遇啊，命运大神真是不公啊，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帅气的身体和脸蛋啊！就算是整天戴上口罩我也心甘情愿啊……” “吵死了！”爆豪胜己头都没转，光是声音里都透着让人害怕的杀气：“再啰嗦一句，小心我宰了你。” 小可怜·葡萄顿时抱着胳膊瑟瑟发抖起来。 卡卡西笑了，他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状，然后收下酸奶冻：“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蛙吹桑。” “没关系，叫我梅雨酱就好。” “那么、谢谢你了，梅雨酱。”卡卡西顺势改口，用略显亲近之意的语气词称呼了这个孩子。 蛙吹脸蛋红红的，有点开心交到新朋友：“是我要谢谢你才对，那天在敌人袭击我们的时候你救了我一次，要不是你的手里剑，估计敌人那一刀砍得就是我的脖子了呱噜。” 她说的是暴露位置后被人围攻时的情况，因为是一群十几岁的少年，所以卡卡西有留意他们那边，如果看见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会出手挡一下，然而比起这个…… “当时的战斗，应该绿谷出的力比较多，而且这种事不用放在心上，我们是同学不是么、” “话是这么说，绿谷君的话我早就当面谢过了，但还是欠你一个感谢，而且——我还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蛙吹歪歪头，眼里满是真诚。 听了半天，上鸣在一旁不爽道：“交朋友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我可是早就和泽也成为好朋友了啊，对吧~” 卡卡西：“……昂。” 切岛也凑了过来，爽快到：“够男人！既然话都说开了，那就太好了，之前还以为你和爆豪那种家伙一样难以接近呢，没想到也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干脆我们全体一起互换姓名交个朋友吧，以后咱们班有什么困难，大家都可以一起扛过去！” “欧斯，赞成！” “好主意、带我一个！” “团结友爱の班级” ………… 就这样，热情的男生们突然聚集在一起，把有点不明事态发展的卡卡西所有光线都挡住了，甚至他桌前那个清清冷冷的轰焦冻周围都被堵的水泄不通。 只有爆豪胜己一个人不停地踩着椅子怒吼：“喂喂喂，什么叫我这种人，你这家伙是在看不起谁啊？给我把话说清楚！”气愤的嘴里简直要喷火了。 “我是障子目藏，个性复制腕，可以再生，喜欢章鱼烧。” “我叫尾白猿夫，尾巴就是个性，是个武术派，擅长力量型打斗。” “我是濑吕范太，个性是手肘处延伸的胶布，适用于辅助吧～” “常暗踏阴，个性是寄宿在身体里的黑影。” …… 众人一一的自我介绍后，一双双眼睛都闪亮的盯着他。 卡卡西：“壬生泽也，个性查克拉，是一股寄宿在身体里的能量。” “啊，好狡猾哦~”丽日御茶子吐槽道：“这不就是抄袭了常暗同学的翻版吗，只是换了一个|个性名称而已，那壬生君，能说说你的个性有什么作用么~” “用处有很多，那就长话短说了吧，我的查克拉是全属性，水火风|土|雷都可以操控，但最擅长的还是雷遁。” “嘶——” 众人瞬间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简直无敌了啊！！！他们在内心呐喊。 最后，还是被莫名拉入介绍会的轰焦冻打破沉默：“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使用的时候应该会有所限制吧。” 卡卡西没说话，但他的表情明显是默认了这一点。于是蛙吹吞了口口水接过话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是不要告诉我们的好。” “是啊，”八百万百顿时觉得自己保送入学的资格丢的不是没点道理的：“那我们女生也做个自我介绍吧。” “嗯，好啊。” 众人吃了一颗炸|弹，在接下来的自我介绍中又渐渐恢复了些许精神，但却没有一开始的各种唏嘘和夸赞了，有这样一个|个性如此强大，战斗时还能帮助欧尔麦特的同龄人，压力真的好大…… 卡卡西一勺一勺的吃着酸奶冻，看着这些面色发青、强颜欢笑的小鬼们，恶趣味得到满足的心情愉悦到不行，就算是放学被别班人挑衅也不能影响他这份开心。 #### 体育祭前一周，整个学校都变得热血沸腾起来，比起稍显游刃有余的二、三年级来说，一年级的学生们都很有集中性的盯上了在usj事件中大出风头的a班。 每天放学之后堵在教室门口的宣战，训练时候的闪光灯偷拍，吃饭亦或者是上厕所的时候都会有人跟在后面，像是一定要抓住他们什么把柄似的，各种围追堵截层出不穷。 得亏这个班级都是些心大的家伙，在这种成为活靶子一样的状况下还能若无其事的训练。 而卡卡西就有些一言难尽了，他本身就不喜欢成为别人瞩目的焦点，更别提是个警戒心超强的忍者，这几天被暗处的窥视弄得神经兮兮的，听到点风吹草动的就想甩一把苦无出去——鬼知道多难受才忍得住。 这样下去，以后有敌人出现在他旁边，也会被下意识的忽视掉吧…… 除了按部就班的上课，锻炼，没事看看书，他放学后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家里健身房。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伴随着今天即将开始的雄英大型活动，卡卡西反而是更加在乎纱织来不来观看他比赛。当然，这种小事他本人是没所谓的，只是为了防止某个成年女性因为被困在大门口进不来哭鼻子，他还是在老师那儿登记了纱织的名字。 自那天给她发短信的日子已经过了一周了，纱织还是一条都没有回复，电话也是从无人接听的状态变成了用户已关机。 卡卡西也不是太担心，毕竟以前这种状况不是没出现过，成年人的世界不是工作就是感情，没什么好打扰的。 巨大的鸟巢型室外体育馆建在雄英的东南区域，从严格筛选进场人员的大门处到学生休息室有一段大路，虽然说是临时创建的，却无比宽阔。他们一行二十个人，走在一起都不觉得拥挤。 少年注意到暗处多了不少隐蔽性十足的强者，而明面上的、大部分人都是电视上露过面的老英雄和新晋英雄，看来上次那种规模的敌袭再出现的话，估计分分钟就能解决掉。 ua有加强警戒就好，剩余的也和他没多大直接关系了，他悠闲的浏览起学生们自发组织起的丰盛小吃摊子，还别说，真的很丰盛呢~ 有臭豆腐，章鱼烧，豚骨面……唉？还有主食。 卡卡西视线盯着那边，估算了一下现在开始距离开场时间还有多久，够不够他偷偷吃一顿早饭的。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的好。” 相泽消太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被纱布缠住的嘴巴轻启，声音闷闷的：“让你们饿着肚子不是没有道理的，比赛期间所有学生的饮食必须由学校提供，以防止出现任何意外。” 原来如此。 旁边的同学们一脸恍然大悟：铁壁雄英的安排，果然万全！ 这下，卡卡西眼睛也不乱瞟别处了，他看着男人走在前面的背影问：“也就是说，休息室那边有给学生统一准备三餐了？”害他以为考试之前不允许吃早饭什么的，居然成了教师传统呢。 “不错”，相泽肯定道。 前面有一女孩捧着个超大油纸袋走了过来，卡卡西依稀看见亚麻色的高高马尾扎在她头顶。 眼看她就要撞上旁边正在低头紧张戳手指的丽日御茶子时，他动手拉了一把，没成想那个袋子里装的是几盒蟹黄寿司，盒子掉出来的同时虽然被卡卡西抓住了，可也被捏变了形。 卡卡西：“……抱歉” “不用在意，这种小事无所谓☆～”女孩从袋子后面露出半张标志的脸，看见卡卡西后，目光顿时变得像是情人般、甜到让人发腻，她笑眯眯的接过寿司塞进纸袋里，害羞的转身就跑：“坏掉的食物也是食物嘛◆～” 卡卡西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走远，浑身哆嗦打了个冷颤，转头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 “就是这里了，”相泽消太送他们到门口就停下脚步：“去吧，休息室在里面，吃过早饭会有响铃提醒，那之后、你们顺着这条路直走就可以到达等候场地了。” 从早上六点饿到现在的学生们欢呼一声，叽叽喳喳的顺着长廊鱼贯而入，相泽消太叹了口气准备回去睡觉。 “哟~eraser·head！好巧啊你居然在这里，怎么样，身体恢复了吗？”金发朝天飞的麦克抓着两个麦克风往他这里走来。 “麦克啊——我的伤势还好，照现在的恢复速度看，明天再去一趟医务室就差不多了。” “还挺快的~嘛，好在你没留什么后遗症，不然以后怎么做英雄！” 他走过来，往两手骨折的相泽消太咯吱窝里、塞了一个话筒：“既然这么有缘分，不如和我一起去做比赛解说员吧~我要和你分享一下这个nice jop！” “还是不要了，我在观……” “害什么羞啊，你现在可是蒙着脸的木乃伊啊，没人会认出来的～这可是让你锻炼胆量的难得机会哦~~” 以上，毫无反抗之力的相泽消太被半拖半拽进了广播室。 第16章 棋子 雄英最盛大的活动开展，校门处围满了媒体和英雄事务所的负责人，观众们纷纷排队入场，人山人海的队伍集中在一起形成壮观的景象。 tv直播镜头前，现场记者艰难的挤在人群中、拿着话筒，她背后是巨大的ua标志：“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可以看到我现在就在雄英高中的校门处， 因为审查严格的原因，门口聚集了大量民众和英雄……慢着慢着~啊，别挤过来啊！” 眼看就要发生疑似踩踏事故了，电视主持人微笑着切断了现场直播：“……就这样，离开场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但这热度足以让全国瞩目的活动已经拉开了序幕，请大家拭目以待。下面先来了解一下xx区的时事新闻——” 大街小巷都在传播着消息，几乎所有人都在为此兴奋。 而在一处偏远的郊区，有这样一座暗无天日的私人地下监狱—— 在这儿、所有的墙壁都是用钢铁制造、大部分房间关押的都是用来那些用于人体实验的超人类。 它的主人是一个头型一丝不苟、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小眼睛男人。 亚麻发色的少女一向喜欢帮这个人做事，不仅简单报酬多，还非常有乐子可找~她提着油纸袋走过回廊，进了一个不起眼的房间，手指顺着墙壁上简单的花纹、起起伏伏的滑动。 办公室的主位上靠着一个处于深度昏迷的女人，她银色的发丝顺着白嫩脸颊滑落，披散在胸口，画面唯美而宁静……当然，要先忽略掉旁边那个男人才行。 切牛排的盘子里装着一块带血的生肉，男人故作优雅的切成小块，举起手：“要尝尝吗？” “又是所谓的女性体香？”少女歪了歪头，露出尖锐的虎牙：“还是你留着自己慢慢吃吧~” 她把走进了些，把手里的袋子扔到桌上，拿出此行的重头戏：一个细颈瓶。几滴红色的液体映照在男人发光的眼镜里、微微晃动着，他不满道：“就只有这么一点吗？” “那也没办法啊，毕竟长得和我初恋简直一模一样啊~~连下点重手我舍不得哦！”女孩捧着瓶子，眯起她那双灌了蜂蜜的金色大眼睛。 他嗤笑一声，掏出一袋子钱和她交换自己要的东西：“我看是你怕在雄英闹事吧。” 皮质的靠椅被摩擦出声响，昏迷的女人渐渐转醒过来，却控制不了绵软无力的身体，手指不安的颤了颤。 男人又赶忙放下餐刀，打发走想赖在这儿看戏的少女后、锁上门，仿佛和情人呢喃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你可是最关键的那步棋，我会好好利用的。” “别着急，别着急……” 劝慰的话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女人说的。 卡卡西这边比赛正式开始了，他们也接触到除了战斗力强大的英雄科ab班以外的学生，说是接触也不准确，勉强算得上是宣战吧。 因为在学生代表誓词环节，爆豪胜己嚣张的发表了“冠军是他的”言论，所以为众人拉了一波强力仇恨值。 第一轮是障碍赛跑，在充满了障碍物和不利地段的四公里跑道上，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手段，率先抵达终点便是第一名。 他站在拥挤的起跑点上，心不在焉的思考着要不要认真起来，毕竟一个心理年龄这么大的人了，和那些想要证明自己的小孩子抢冠军总是说不太过去，表现太差他又会觉得丢忍者的脸。 自从恢复了记忆之后，卡卡西可越来越不想装作小孩了，但英雄学院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跳级的做法。 狭窄的入口绿灯亮起，众人蜂拥而上反而卡在了一处，卡卡西在混乱中感觉有什么人推了一把他的屁股，脸色顿时一黑，回头就是一拳打到了他脑袋上。 前面有人用寒冰席卷了整个地面，还冻住了大部分人的鞋子，一下拖慢了所有人的脚步，卡卡西飞身跃起、身体九十度贴着墙壁、跑动起来，眨眼间就追上了领先的轰焦冻。 “游戏刚开始就进入白热化的状态，真有激|情啊，轰同学。” “我和你们不一样，还有个家伙在背后注视着这里”，轰焦冻步步生冰，寒气向旁边的蒙面少年扑面而去，却每每都被恰到好处的躲了开。 他神色更加严肃：“你果然不简单！” 两人保持在同一条直线上奔跑着，后面奋起直追的同学也不少，大部分都是ab班的学生，爆豪胜己在里面尤为明显，他张开的双手在身后不停爆破，整个人像是半蹲在空中一样移动。 葡萄也踩着自己的球，在光滑的冰面上持续跳跃，十分记仇的想报复前面一个打了他一拳、一个冻住他脚底板的混蛋两人组！ 他举起两颗球贼笑一声，然后不等有动作，就猛地被一只机器手臂打飞了出去……顿时流出了晶莹的泪水。 卡卡西一个急刹车停在中央，抬头就看见数十台巨大的机器人挡在路中央，头顶的红光微闪、锁定了他们，而且后面还有不少小一点的战甲正在待命。 “这，这不是入学考试时的0分假想敌吗？没搞错吧，上来就要打这种怪物！” 上鸣电气无奈的感慨声被其他班学生听在耳中更加难以相信，英雄科的学生入学时居然要和这种怪物打架？太可怕了！ 从大小上来看，这些东西连须佐之男一只手掌都比不过，但在现代社会也是很了不起的杰作了，卡卡西将雷属性的查克拉集中在足尖，快速穿梭于机器之中。 “消失了——！” 解说员·麦克拿着话筒，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看着大屏幕喊道：“刚刚1-a的壬生泽也同学消失在了画面里，是瞬间移动吗？那么到底去哪里了？” 他又一挥手，高昂的声音带动起观众的情绪：“看！与此同时，1-a的轰焦冻同学也使出了个性冻住了敌人，同时兼顾了妨碍对手，这也太老道了吧，真的是厉害啊~~不过总感觉有点那个吧，嗯，就是那个，很阴啊！！” 相泽消太看着他，略感无语，说别人阴险的时候请先放下大拇指好吗？ “这是合理并具有战略性的行动啊。” “确实，哦！又能看见了～”麦克热情高涨的说着：“这时候我们可以看见画面中的壬生泽也同学也出现了，他利用极快的速度穿越了机器障碍，目前领先于轰焦冻同学一百米啊——” “nice~！两人都不愧是入学保送者，精英风范尽显无疑～eraser·head你培养出了非常优秀的学生哦，刚刚开场就和后面的大部队拉开了不得了的距离啊。” “不，我没出什么力，这都是他们自己在相互较量而已。” 话说回来，壬生的速度已经可以这么快了吗，连摄像头都无法扑捉到一点残影？ 麦克也没怎么在乎他的回答，俨然把广播室变成了他的主场秀。 观众们喜欢看这种群雄角逐冠军的剧本，他们嗑着瓜子、咬着爆米花，越是激烈的斗争越让人兴奋。 而那些大放异彩的学生们也被英雄事务所的人登记在册，希望以后寄上邀请函之后有机会一起工作。 轰焦冻利用冰面的湿滑性全力追赶着卡卡西，后面还吊着一个越飞越快的爆豪胜己：“死白毛和阴阳脸，给我等着吧，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轰焦冻：你这家伙是慢热型吗？ 卡卡西拉了拉面罩，好像兴头一上来，冲的太快了呢，他停在了第二关，等大部分人都在过关的时候，才开始……走起了钢丝。 麦克：“啊嘞嘞？刚才我们看见的，领先其他选手的壬生泽也同学这时候开始过第二关了，看他插着口袋的样子还是非常自信的，是打算稳扎稳打慢慢过关吗？不过速度有点慢，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就要被大部队反超了哦。” 相泽消太头上爆起十字架：“……” 搞什么啊那家伙，就连背着大铁块、正手脚并用往前爬的绿谷都比他快啊！太不认真了吧。a班那群笨蛋也是，居然还有停下来和支援科的人在聊天？！！ 等卡卡西淡定地来到第三关雷区的时候，正看见绿谷正哼哧哼哧的挖着炸|弹，前方偶尔有学生被炸飞的尖叫声传来。 在这样的场景下，卡卡西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你在做什么？绿谷。” 少年一愣，没想到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下居然还有人找他搭话，可是没时间耗下去了，他有必需要承担的使命：“不好意思了，壬生君，麻烦你后退一点，不要受伤。” 他举着绿色机甲零件挡在身前，让卡卡西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少年的想法，利用数枚炸|弹的冲击力来反超众人吗？完全可以啊脑力派！他欣赏的看着绿谷忍痛摔在地雷上，顺着爆炸的余威乘风破浪、一往直前。 这是最后一道关卡了。 顺着众人走过的痕迹、他压低身体加速奔跑，前方的绿谷已经成功反超轰和爆豪，路面上结的冰也把地雷全部冻住了，卡卡西凭借优秀的体能获得了第一轮比赛第五的成绩。 而第一名的绿谷出久在观众的欢呼声中不仅不兴奋，反而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喜极而泣，卡卡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观众台——是八木俊典。 第17章 开端 大约180个学生，通过第一关预选赛的有42名，可见对个人能力的要求还是非常大的。 身为18_禁英雄·午夜，她身穿sm紧身服、一甩小皮鞭，手腕上的铁拷撞击在一起、叮铃作响：“我很遗憾，但上一场被淘汰的同学们也不用担心，学校也为你们安排了其他舞台哦～” “好了，接下来我们就进入正赛了、”她舔着嘴唇，眼角妖娆的魅惑人心：“从现在开始，媒体们将为你们的表现而疯狂，好好表现吧！” 前面被激起斗志的爆豪双眼发亮，从嗓子里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呼噜声，给八百万百吓一跳，她不着痕迹往旁边窜窜，离他远了一点。 第二个项目是卡卡西从来没接触过的骑马战，顾名思义，是由两到四个人为一组的队伍组成的’马’和’骑手’，来互相抢夺头巾，抢到手越多、那么分数就越高。 而雄英则是在这样的基础规则上，还增加了一条—— 每个人的头带上会标有分数，从上一场过关的合格人员最后一名起，往上每加一名增长五分，卡卡西拿到了他190分的头巾同时，绿谷出久也拿到了代表他第一名的分…………压力山大啊。 午夜调皮的看着他们，点了点红唇：“我来和你们说明一下具体情况吧～骑马赛的限定时间为15分钟，一个小组的分加在一起就是这匹马的总分数，骑手要把表明战马分数的头巾戴在头上，在时间结束前全力抢夺他人的头巾，而比赛，则会以你们最后所持分数来分出胜负。” 也就是说演变成了大混战啊。 “抢来的头巾必须待在脖子上，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自己头巾被夺还是战马分崩离析，裁判都不会将你们立刻淘汰哦~” 众人立刻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对足够宽松的规则放下心来。 接下来是15分钟的交涉时间了，让学生们自由组成战队，卡卡西刚抬脚，还没什么动作就被一堆女生呼啦围住了。 “壬生君，和我一起组队吧，我的个性使用起来很便利哦~” “和我和我，我比较轻，可以当骑手！” …… “抱歉……我不打算当战马”，卡卡西不留情面的拒绝了这些想利用自己速度的女生，很快就锁定了目标，他走到尾白身边，发现对方正呆愣愣的看着前方。 “喂，尾白君？” 拍了拍他肩膀，还是不说话。 “没用的，”旁边留着深紫色狂野发型的男孩走了过来：“他已经和我组队了，要不然你加入我们，怎么样？” 卡卡西看了一眼，没搭理，之前就在走钢丝的时候看见这个人利用说话来操纵别人帮助自己过关了，他的个性应该就是精神控制系吧。 “察觉到了啊——”男生也聪明，从卡卡西的动作里看出了一二，他歪歪头：“不愧是英雄科呢，我也觉得自己个性使用起来局限性太大了，但还是挺厉害的，对吧？” 通过对话就可以远程操控别人，是很便利的个性了。 鸡窝头少年看他伸出手，在自己不解的目光中做了几个动作，轻喝到：“解！” 尾白恍如神助，应声清醒过来，只见面前多了一个卡卡西和刚刚还开口邀请他组队的男生默默对视，他有点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心操人使震惊，他是第一次遇见能克制自己个性的人：“你……也是精神控制系？” 这怎么回答呢？个性和幻术明显就是两种东西啊，卡卡西挑眉，长相侵略性十足的眉眼上染了几分无奈：“一半一半吧，我不怎么精通这个。” “不是精通自己的个性，为什么可以破了我的洗脑！你在耍我么。” “洗脑？”尾白一愣，从他们的对话，在结合之前头脑空白的状况，他很快明白过来这怎么回事了，顿时皱眉。 “嗯，他的个性好像是通过与人对话来操纵别人的大脑。”卡卡西解释道：“你是力量型选手，非常适合做战马，我也是来找你的时候才发现的，”他发出邀请：“要和我一起组队吗？” 尾白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卡卡西看向旁边脸色不太好的心操人使：“你的个性很厉害、也非常实用，考虑和我一起组队吗？我保证不会有人能在我这里抢走头巾的。” 他对写轮眼和自己的速度非常自信，但这种双向合作的事情，还是需要点筹码的：“答应我，我就告诉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 鸡窝头少年看着他，沉默了一会，觉得自己没法拒绝这种诱惑：“希望不会让人失望……心操人使，个性是洗脑。” “当然不会，壬生泽也，个性查克拉。” “哈？查克拉是什么意思！” “……” 15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卡卡西一组共有三个人。 除了尾白和心操、原本作为战马的还有一名被心操洗脑的普通科男孩子，但后来被卡卡西强烈反对在队友身上使用个性的理由让少年帮他恢复了神智，而对方显然在清醒的状态下不愿意和他们一起组队。 也是，有胆和不是自己班级的同学组队的心操人使才是不正常的，明明连自己的个性都不清不楚。 骑马战开始了，在某个学生们看不见的校园内，也有两个人带着不幸的消息来上门拜访了。 广播室里，麦克拍了拍身边坐着睡着的某人，把手机递过去：“eraser~别睡了，有人找你。” “——喂，哪位？” 声音慵懒的相泽消太艰难地举着电话，大脑还有些模糊，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猛地站起来，失声道：“真的？！” 金发冲天飞的重金属装扮男人顿时庆幸广播室扩音没开，接着，他就看见旁边的人拿着手机直奔出去，不由唤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抱歉麦克，我有点事，处理完了就回来。” 相泽消太留下一句话，眨眼就没了影。 “真是的，你果然闲不下来~”麦克感叹着继续解说比赛。 不消片刻，观众席上的欧尔麦特也收到了一则令人堪忧的消息，但鉴于关键时刻，他这个主要战力必须和学生待在一起的原因，所以前去接待来者的工作就交给了校长和事件当事人的班主任处理。 等伤情还没恢复的相泽消太匆忙赶到体育馆入场休息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了。 除根津校长外、还有冢内直正警官和他的猫头助理在场，众人面上皆是一派严肃，还带着点细微的压抑，见到他来、视线纷纷看过来。 相泽消太一愣，手里还握着门把手的他就单刀直入的问：“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敌人怎么会逃跑？” “是我们看守不利……”冢内警官直接承认了错误，不嫌麻烦的再次给他解释了一次。 简单来说，就是上次抓捕的黑雾拥有难以处理的传送个性，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警局不可能把他和别的犯人一起□□，然而尽管他们已经做了百般掩饰，但转移过程中还是不知从哪里泄露了消息，被敌人知道了…… 冢内如鲠在喉，说不出什么推脱的话来，他们警察已经尽全力了，只是和那些拥有刁钻个性的敌人比起来却像是虾兵蟹将、不堪一击。 根津校长也接着说：“对方是常犯，一击得手就立刻撤退了，英雄根本没有时间去追击。幕后人也并没有出现，但是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就是上次出现的死柄木吊在主导。” 他端着从进门到现在依旧都滴水未动的红茶，小抿一口，垂下眼帘：“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说明，冢内警官，麻烦你了。” “什么事？关于我的？”相泽消太有些不解看着两人。 冢内警官叹了口气，关键时刻也不客套了，他摘下帽子放在胸前，站起身：“这件事是有关于你学生的，但也和黑雾被劫一事脱不了关系，我们觉得有必要通知当事人的家人，但因为他正在比赛的缘故不好中断，所以先和你们传达一下消息。” “事情要从昨天下午说起……” 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相泽消太静静听着，感觉心脏沉了下去。 三人静坐一室、茶香缭绕。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可别把脏弄到我衣服里去！”心操人使沉着一张脸抬起白发少年的腿，不满的抱怨着。 卡卡西闻言举手，发现手肘有一处不知什么时候擦破的小伤口、不过已经快愈合了，他眯起眼，把多余的血痂抠掉、带好头巾：“别生气嘛~”少年用愉悦的语调轻快道，“下次有机会一起玩的话，让你做骑手怎么样？” 发现自己再一次偷偷使出的洗脑居然对他一点用都没有，心操人使更加郁闷了：“不用了，你还是好好保住我们的分数吧。” 尾白：“泽也，开场就去抢夺1000万的人肯定很多，我们可以乘机盯着名次稍后一点的下手。” “昂，不用着急，只要保持在前三就行，”卡卡西颇有自信的说着，一边伸手撸了把旁边翘的老高的尾巴毛：“心操|你看着右方，尾白你防守左侧，注意留心别人的攻击，下手的对象就由我来选择。” 麦克适时的高举话筒：“各位都准备好了吧，现在我们准备开场了哦……” 3、2、1 ——比赛正式开始！ 第18章 照片 相泽消太出生在孤儿院，没有亲人的他自然不知道家人之间是怎样的相处方式，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大体也就是那样吧。 他今年带的学生里有一个险些杀人前科的男生，叫做壬生泽也。 说实话，他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样的，但作为一个老师而言，既然动了杀人的意念，按照他选择学生的标准，这种人是没有资格做英雄的，说不定哪天就会做下违法犯罪的事。 英雄犯罪、说轻了没什么，制裁就行；说重了，那就不是小事了，不提会波及亲朋好友……社会舆论才是最可怕的。 但现在—— 相泽消太看着手里这份资料，实在说不出那种他来上雄英、想做英雄是什么不合理的话。 相交多年的同窗好友是个连环强|奸杀人犯，这对一个还在上初中的男孩来说像是天方夜谭的笑话，的确，如果不是凑巧撞见事件的发生，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既然这个男孩当然选择了出手而不是隐瞒，多少证明了自己也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啊…… 相泽消太叹了口气，也明白为什么校长会让他入学了，他从桌上拿起另一份文件袋打开，手上一个不稳，把照片散了一桌子。 壬生泽也的姐姐被绑架一事并不简单，和黑雾被劫事件挤在一起、乍看之下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巧就巧在几人的脸孔出现在了同一个摄像头之下。 根津校长帮忙整理了一下照片、递给他，轻声轻气的说道：“相泽老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去通知一下欧尔麦特这件事，怎么样？” 照片里的女人一头银发，和少年并不相似的面孔里透着一股自然散发的自信，而摄像头拍出来的av画质生生把这份美貌打了个半价折扣，旁边站了一群人的女人、眼里布满了慌张。 “相泽老师？”根津重复了一次。 “啊，我知道了……”相泽眨眨干涩的眼睛，捏着眉心，点头道：“我会尽快通知他的。” “好的，相泽老师办事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小小的白鼠从凳上跳下来，一举一动都萌的不像话，他把板凳推回桌肚里，礼貌的摆摆手：“我先走一步喽。” 蒙着纱布的男人小幅度点头，过了不久，他又送走了带着文件的冢内警官。 “事情就先这样了，希望相泽君和那孩子说话的时候语气缓和一些，”男人收拾好公文包，一身正装的站在门口和他告别：“事发突然，我还需要会局里处理后续事件，壬生纱织的下落我们也会全力追查的。” “ua的学生没那么脆弱，伤痛是成长必经的道路……”相泽说着，突然一顿：“我会委婉点告诉他的。” 冢内莞尔，挥挥手离开了，徒留下相泽消太一个人在思考。 十五分钟的谈话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和比赛一样，眨眼间也就过了。 赛事中旬有午休吃饭时间一小时，学生们会从校内专用通道去他们特供食物的餐厅吃饭。 相泽消太守在二楼楼梯口看着学生们一个个的路过，他等的那个人还是没过来，不由有点着急，遂拦住路过的欧尔麦特。 “欧尔麦特，你看见壬生泽也了吗？” 身穿西装的金发骷髅男诧异的看过来：“唉？相泽君找壬生少年么，我刚刚看见他在负一层楼梯那边和同学说话哦，现在去的话应该还没走呢。” “啧，谢谢了”，拖着行动不便的双手、他艰难地下着楼梯，动作迟缓的仿佛一个不慎就会摔倒似的。 欧尔麦特抓抓头发有些不解，想起刚刚校长发来的短讯，又很快离开了原地，没有去找安德瓦喝茶了。 “呀，你动作慢点……”卡卡西被心操人使架在肩膀上，艰难的行走。 “这全都是你自己作的，谁让你去抢轰焦冻的头巾了！”心操动作幅度更大了点，带起白发少年胯|下一阵疼痛。 真的是要了一条老命了—— 卡卡西分不清自己在心里第几次叹气了，要不是你们俩露出一副不甘心到想撞墙的表情，他又何必去争强好胜的拿什么1000万啊！ 尾白在一旁担忧的扶着他胳膊，紧张的要死：“抱歉，泽也……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分左右两边抬你的，这样反而害你受这么重的伤。” “不要在意，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再愧疚了，不如一会帮我打个饭、怎样？”他稍微撑起一点身子自己着力，终于显得不那么痛苦了：“好歹我也是拼命拿到第一了啊——” “没问题！”尾白阔气的一拍胸脯，豪气道：“想吃什么都可以，今天我请客。” 今天这场骑马战赢得真的非常惊险，所有人都卡在最后一秒来抢1000万大奖了。 卡卡西承认今天自己一整个上午都在打酱油，但是等到骑马战的时候他却不能这么做了，毕竟一个小队的身上肩负的不只有一个人的命运呢。 他们抢夺分数的中途闯进了轰和绿谷的战圈，利用心操的个性出其不意的取得了1000万。 然而又在到手的一瞬间被饭田天哉杀了一个将军……好在卡卡西的速度确实很快，在饭田天哉个性冷却期间又杀了个回马枪。 一波三折的1000万最终到了他们的手里，比赛时间也几乎到此为止，踩着切岛脑袋跳回原地的卡卡西被两个猪队友接住了，可是两人为了躲避爆豪的追击一左一右的……造成了这种局面。 真是充满了悲伤地气息啊—— 卡卡西觉得自己能稍微理解一些千年杀的痛苦了，估计和现在的他是不相上下吧。 “壬生！” 男人的声音响在头顶，是那么的慵懒，还带着些严肃。 他和旁边两个猪队友一起抬头，望向楼梯上方：“相泽、老师？” “嗯，有事找你，跟我来一趟。” 卡卡西顿时露出迷之死鱼眼……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那你们先去吃饭吧，不用等我了。” 他打了个招呼就二话不说的跟相泽走了，只是速度不忍直视，好在两人现在都算伤患，谁也不比谁快。 一路的沉默开始让卡卡西不安起来，他忍不住心里猜测发生了什么，这么想，他也就问出声来了。 相泽没有回答，只是带路到了一个小办公室里，空间不大，刚好足以让两人谈话。 “把门锁上，你先去坐下。” 少年一愣，按他的吩咐照做，只见双手不便的某个男人颤巍巍的在饮水机箱子里掏出两个杯子，似乎……想喝水？ 用已经恢复到差不多的两条大长腿几步走过去，卡卡西拿起杯子给他接了水，放在桌前。 “老师想和我说什么？” 相泽坐下来，和他面对面，看着那个和入学照片上完全神色不同的孩子，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冢内警官说的对，给孩子通知不好的讯息时应该委婉一点，这么想着，他开口了：“你的姐姐，壬生纱织昨天下午失踪了。” 卡卡西：“……” 对不起，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到！ 他很想这么说，但是显然对方不是开玩笑，意识到这点，卡卡西的瞳孔在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但依然没作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静静听他说着。 “本来这件事情是警察不知道的，但今天上午的时候警局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来电人是壬生纱织的项目助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对面男生冷静到过分的神情：“发现的原因是昨晚给她送去实验室的晚餐和今天的早餐放在门口都没有动过，所以对方疑心去看了一眼，后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卡卡西捏着玻璃杯，指尖用力的有些苍白：“那现在呢，告诉我这件事，是因为调查到什么了吗？” “嗯，这涉及到另一件秘密的案情了，告诉你也无妨，只是希望作为雄英的学生，你能配合调查。” 他不说话，相泽只好继续。 “今天上午九点三十八分，在usj事件中逮捕的、拥有传送个性的黑雾被劫狱了……犯罪者曾出现在郊区一处废弃工厂里，有意思的是那个工厂前段时间刚刚被人买下做开发，里面新装的摄像头里不仅出现了黑雾的脸，还——” “还出现了壬生纱织的脸，对吗？” 卡卡西打断他的话，已经猜到了男人的想法：“我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镜头里的，但看老师的表情她一定状况还好。 那么、你是想和我说明这个女人有可能是帮助黑雾脱逃的嫌疑犯？亦或者是、共犯……” 相泽皱眉，神色有些不愉，但现在没人能看得见他那张纱布下被包裹严严实实的脸，他没有否认：“这只是依靠一种可能性而做出的假设而已，你别被情感蒙蔽双眼，很多事情不像是眼睛看到的那么简单，案件分析上太过相信亲人或朋友是不合理的情绪化。” 相泽意有所指的说着，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出来。 “不，我现在很冷静。虽然知道老师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做出这种推测是有理有据的，但是事情不明确之前、还是希望我们谁都不要妄下评判。” “你……”相泽想说些什么纠正他，但最终只是咽了回去：“今天找你还有一件事。” “那就请老师快说吧、我还有事情。” 卡卡西站起身，刘海遮住的双眼看不清神色。 “公安户口登记处没有你们的家长的名字，但从壬生纱织的助理那里，可以得知你和她，是有一个父亲的……”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去，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父亲……是纱织的，说起来你应该也知道，他在外用的名号是黑帮虎鲸。隐瞒身份也只是不想被便宜老爸他连累，让仇家找上我们。” 排名前十的英雄？！ 相泽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让卡卡西离开了自己视线范围，他忙站起身，追出去。 第19章 旧人 男人速度并不慢，但推门而出之后，那一眼见底的长廊里已经没有了壬生泽也的踪迹。 “啧、”他原地闭了闭眼，这么紧要的关头，身为一个英雄老师、不仅要考虑敌联盟有何阴谋，还要关心任性学生的安危，相泽消太觉得脑壳一胀一胀的疼。 他掏出今天频繁使用的手机，一通电话打到了局子里。 “是我，easer·head……”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让相泽消太有点着急，他忙说道：“不用了，直接告诉他，壬生纱织的身份查到了，让他联系一下黑帮虎鲸所在的事务所就行……” 没有说壬生泽也的擅自行动是因为刚刚男孩手臂上被黏了他的信号器，只要用手机打开gps就能定位的事情还是别麻烦别人了吧。 食堂里，爆豪胜己放下刚刚打来的饭，捶着桌子、一张英俊的小脸活生生给他扭曲成了恶党样。 “别生气了爆豪，总之我们也过了这关，能进到决赛才是最重要的。”切岛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安慰道。 “那还用说嘛，决赛我肯定能进去！但不是这样的，我想要的是绝对的胜利，压倒性的胜利！！” 好像被戳到了某个开关一样，榴莲头的少年掏出一罐辣椒酱狠狠地浇在咖喱饭上、搅拌，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黑色怨气：“一个一个的都是这样！简直像是不把人放在眼里一样，太嚣张了——” 切岛戳了戳餐盘，无情的吐槽：“怎么看你才是最嚣张的那个好吧。” “我这叫有实力啊笨蛋！”爆豪勺起一大口饭塞进嘴里，重重咀嚼着：“等着吧，下午的比赛，不管臭久还是死白毛、或者说阴阳脸，我都完爆给你看！！” 你钦定的对手还真是多啊……切岛吃着自己的午餐、留下一滴冷汗，他们周围的空气已经凝滞到没人愿意靠近了。 别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一桌啊喂！ …………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同学们还沉浸在日常的嬉笑打闹里，享受着生活的美好。 壬生宅后院的某个小角落。 卡卡西看着巨大的……不，超级大的白色狗子陷入了沉默。 时间回到二十多分钟前—— 他在和相泽谈话结束后，就立刻回到教室换了一身实训战斗服，也就是暗部忍装回到家，打算召唤八忍犬帮忙寻找纱织的下落。 不过，因为这里是异世界的原因，他也不确定能不能召唤的出来，所以又费心画了一份契约书来备用，之后带着卷轴来到院子里的他，开始结印、召唤契约兽。 染血的拇指按在地面，以此为媒介、就地形成传送法阵。 一阵庞大的烟雾凭空出现。 ……卡卡西发现成功是成功了，但看这快有两米高的庞大阴影、他抽了抽眼角，应该不是他的八忍犬了。 待烟雾散尽后，那原本模糊的影子也露出了真实面目。 眉毛处长着两只勾玉的庞大狗狗通身雪白无瑕，它低下头，看着面前小小一只的两脚兽（银色的头发很熟悉）轻轻叫了一声： “wo~” “哟，中午好……”卡卡西尴尬的抬起手打了声招呼，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品种。 狗狗不说话，凑上前来看他的三勾玉红眼睛。 “抱歉，因为需要帮忙我才会把你召唤出来，我叫卡卡西，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wo~”狗狗自我介绍着，坐待原地伸出一只爪子。 不会说话吗？ 卡卡西扶额，不知怎么的就听懂了它的犬语，友好的握了握它的肉垫：“那就请多多指教了，定春……” “wow~wo~~~” 上一秒还在自家屋顶沐浴阳光的定春，突然出现在陌生地方也没有惊慌，为了证明他不是讨厌所有银发的家伙，它决定帮帮这个自然直银发。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失踪了，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卡卡西递上一件白色的衬衫让定春嗅了嗅气味，才提出自己的想法：“如果可以追踪气息的话，拜托帮我找一找，你想吃多少狗粮都可以买。” 定春用爪接过衬衫、直接盖在脑袋上一阵猛吸，听见卡卡西的话之后，直起身子、耳朵微动：“wow——” 那就勉强帮帮你吧，朋友是配偶的意思吗？ “……不，朋友就是朋友！话说你怎么做到只叫一声，却表达出这么长的意思的。”卡卡西耸拉着眼睛，拿回衣服。 “怎么样，能找吗？” “woof！”当然可以！ 就这样，一人一狗达成了共识。卡卡西用忍术把它变成了一只堪堪过膝大小的中型犬，直接避免了在大街小巷到处乱窜后被警察拉去喝杯茶的可能性。 ## 纱织醒过来的时候、只见周围一片亮光，刺的她眼角分泌出不少泪水，她还没有抬起手挡在眼前，就听见了炽光灯被关闭的声音。 等到眼睛适应了昏沉的光线，纱织才看起了周围的情况，她发现这是一间简陋的手术室，而自己正躺在房间中央的手术桌上，手脚都被皮质的绷带紧紧绑缚住、动弹不得。 ——鼻尖萦绕着一股破败的腐臭味。 方才关灯的男人不满自己被忽视，开口找着存在感：“算算用的量，我猜你也差不多要醒了呢~过来一看，果然没错！”他嘴里咀嚼着一块口香糖，说话时有些囫囵不清。 “你是谁？”纱织定了定神，有些不确定的问：“绑我来这里做什么？” 纱织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得罪过这种变态，随后发现自己在日本得罪的小人物还不止一个两个……个中心酸一言难尽。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只不过是一颗注定要被废弃的棋子而已。”男人捋了捋他锃亮的头毛，小眼睛里透着得意。 “……”那么你找我搭话是为了什么？炫耀吗？她翻了个白眼，当做没听见刚才那番话，自顾自的说着：“放我下来，我要上厕所了。” “不放，就这么上吧～” “大的！！” “……，我劝你还是别耍小聪明的好，这里离地面远得很，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况且，地下机关重重，你不可能逃得出去。” 纱织看着他不吭声，就算他这么讲，也不能放弃啊，没试过怎么知道逃不出去呢？ 男人果然没有接着和她为难，很快就上前给她解绑了。 手腕松开的瞬间，纱织趁机抓住了他豪不防备的右手，皮肤相触时发动个性……记忆消除！ 以她现在的能力，十秒时间足以消除一个人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记忆，变成一张白纸了。 然而，在气氛凝滞了一会儿后，纱织迎来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尖直直插入肘关节，将她的整条胳膊钉在了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唔！” 痛处后知后觉的传到大脑神经里，纱织扭曲了眉眼，紧紧咬住嘴唇。 “贱人！”男人毫不怜惜的扇了她一巴掌，打的纱织牙齿都快松动了，他也不挣脱女人的手掌，就着原位把她栓的更紧了：“你以为老子把你绑过来之前就没做过调查吗！居然妄想对我出手。” “告诉你，你那种垃圾的个性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男人火冒心头，一把抓住手术刀想□□，可是刀刃深深镶嵌在了骨头里，他拔了一下居然没拔动，于是便就着卡住刃口的骨头活动了几下。 纱织火辣辣的半张脸贴着床板、疼的肤色泛白也不敢叫出声，上过英雄学院的她知道，有些变态看见你□□会加剧施虐的心理。 所以，在痛苦也要给我忍下去！ “噗呲——” 刀刃连着血肉和骨髓被一起拿了出来，男人撕开旁边的床单给她随意绕了几圈，止住血：“不过是一个被ua开除的废五渣而已，还在这里逞能，给我好好躺着吧，会有人来救你的！” “什、什么意思。” 白白惨遭一次折磨的女人疼的视线都模糊了，她看着即将远去的轮廓，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如果这群家伙目标不是她，那会是谁？ 答案似乎就在那里，但她不敢去触碰。 没有人回答她。 室内再次恢复成一片安静，她微弱的声音几不可闻：“混账……” —————— “woof！” “就是这里吗？”卡卡西蹲在定春旁边，看着工厂里来回走动的两个警察，在心里点头：“确实，相泽说过，纱织曾出现在郊区的某座工厂里，但是看样子警察已经把这里翻的快底朝天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啊。” “wwoo~”白色的小定春发出一阵呜咽，对着工厂大门摇摇头。 “消失了？那你能闻到从哪里消失的吗？” 白色狗子点头，示意卡卡西跟它走。 卡卡西连忙压低声音追上定春，极速的奔跑后，他们停在了瑞无桥不远处。 两畔青草悠悠的小河淌着水，桥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连衣裙的忧郁小姑凉。 小姑凉有一头金黄色的长发，眉眼深邃的像是混血儿，她看清桥下站着的人是谁后，吓得倒退一步，神色非常惊慌。 “wow~”定春骄傲的昂起头。 就是这儿，她身上有你朋友的味道！ 卡卡西闻言，像女孩走去，本来就没个十几米远的距离很快就被他缩短了。 女孩脸色苍白的后退着，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不可能！”莫名的恐慌钻入心里，吞噬了她的勇气。 “看你这副表情，一定也参与了这起事件吧！”卡卡西站在桥上，没有继续靠近，而是定定的看着她：“告诉我，壬生纱织在哪里。” 女孩惊恐表情一滞，转而带上了几分诡异的笑容：“啊~这样啊，原来你还不知道她在哪儿么、呵呵呵~那就永远都不要知道的好啦。” 说着，她居然笑了起来。 “你认识我？”卡卡西有点古怪的看着她，仔细回想一番以往见过的所有人，确实没有这样的小姑凉啊？ “当然！”女孩大吼一声，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力量般，冲上前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脸上的表情就像看见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样：“这张脸我会记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忘掉的！你居然还有胆子来问我认不认识你，哈哈、我很好奇，是谁给你的勇气啊？卡·卡·西！” 少年被她像小猫一样的推搡弄得一愣，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陡然惊醒。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称呼过他为卡卡西这个名字的人总共只有两个，加上这个女孩，现在是三个了。 一个是和他从幼儿园开始就在一个班级的齐木楠雄，他能知道其实并不稀奇，这个拥有读心术的家伙无时无刻都在被迫聆听着别人的内心。 但是另一个家伙，是卡卡西上初中之后才认识的同桌——上川信。 那段时间，他的梦境开始变得频繁起来，比起小时候一月一次才会在睡梦中看见的忍界大战，已经发展成三天两头的噩梦了。 信这家伙，就是在那时候成为了卡卡西、或者说失去记忆的壬生泽也的好朋友的。 和他说了这么可怕的梦境后，信相信了，并且没有因为过于血腥暴力的梦而疏远他，这样一个拥有天空蓝眸色的小男孩、扬起了最最灿烂的笑容闯进壬生泽也的视野里。 让从小到大就被各种排斥的他，也尝到了交朋友的感觉。 少年一直以来都是一副高冷姿态做惯的人，让他拉下面皮来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简直不要太羞耻，他一直以来都藏着这副珍惜的心情，和信一起爬树，捉知了，斗蛐蛐…… 发展到非常熟悉的程度后，连姐姐每天做的爱心便当也变成了两大份。 仿佛是为了弥补缺失的童年般，信陪着泽也，把所有同龄人能玩的游戏都耍了个遍。 可是这一切，在他们认识满两年，初二的暑假结束后的一个月里，变故突生。 充满蝉鸣的林荫小道上，金发蓝眸的阳光男孩几步追上戴着口罩的某银发小帅哥，两手虚捂着他的眼睛，压低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壬生泽也停住脚步：“信。” “什么嘛~这种游戏一点都不好玩，泽也你每次都能猜到是我！”被称作信的男孩放下双手，鼓着脸别过头去。 那也没办法嘛，毕竟敢和我玩这种游戏的，也只有你这家伙了吧~ 银发少年这么想着，突然笑弯了眼角：“除了你，还有谁这么幼稚啊。” “昂，说的也是，陪着你幼稚的信大人终于也要被带幼稚了呢！哈哈哈哈哈” 两人结伴向学校走去，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 “说起来，最近这一带出现了一个连环杀人犯啊。” “哦？泽也也听说这件事了啊~看来传的还真是广呢。”信眯起眼睛，看着银发少年：“据说是连续□□杀人事件哦！” “□□？”壬生泽也一怔，这件事他倒是不知道：“新闻里没有这么报道，只说有可能是入室抢劫杀人……信，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因为其中一个受害者就在我家附近喽~” 少年收敛了几分笑意：“死的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大姐姐，那天她不愿意和双亲出去走亲戚，在家里躲懒的时候被杀掉了。” “是么？□□犯啊……”泽也皱眉，有些担忧自家那个总是活蹦乱跳的傻姐姐。 “对了，之前不是听你说，还有个妹妹吗？” “啊？——昂”，信愣愣的，明白了少年的意思，他突然无语到：“你想到哪里去了啊，我妹妹今年才刚满十岁好吗。” “那也不能疏于防范！” 壬生泽也知道信和他妹妹是孤儿，只有一个名义上的叔叔每个月会寄一点用于生存的口粮费来维持生活、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如果真有那种悲剧发生的话……他不敢想象。 “放心吧~有那种萝莉控的家伙敢上门，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信一点都不担心，笑嘻嘻的揽住他，手指不规矩的凑近了面罩。 泽也一巴掌打掉他的咸猪手：“别闹。” “有什么关系嘛，就看一下也不会死掉啊，难不成泽也你真的有龅牙？” “你才有龅牙，我是怕帅哭你。” “你不让我看看，我怎么知道你长什么样，别憋着了，这么热的夏天，你也嫌闷吧~” 两人一如既往地，吵吵闹闹走进校门。 新学期开始后，他们就是初三生了，熬了三年终于成为学校初中部的老大、也算苦尽甘来。 一个多月不见，老师还是一样的严厉，同学还是一样充满活力。 课间时、大家都在分享假期去了什么地方玩耍，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泽也头疼。 好不容易忍到午休的时候，才能去天台休息一小会，找找一个人的空间。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从里面没有上锁的阳台门却一点都拉不开，推着也是纹丝不动…… “记起来了吗？” 少女站在桥上，微风荡起她白色的连衣裙，景色像是要飘飘升仙般唯美，可这份宁静硬是被她面上的愤怒给毁的一干二净。 “你是……”一开口，干涩的声音吓到了卡卡西自己，他看着眼前这张比记忆中要稚嫩些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上川信的妹妹。” “住口！你没有资格叫哥哥的名字。” “他那么相信你，你居然会冤枉他是杀人犯！”少女有些癫狂的声嘶力竭道，滚烫泪水像是滴在了卡卡西的心脏上，让人难受的无法言喻，她呜咽着：“你、你明明是哥哥……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从哥哥和你做了朋友，每天放学回来，说的最多的人就是你！泽也泽也的、卡卡西卡卡西的、说个不停，我发誓，这是我讨厌的名字…… 何美子变成了对哥哥来说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了。 如果只是这样也无所谓，哥哥能开心就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何美子那么温柔善良的哥哥是杀人犯呢？他怎么可能是杀人犯？一定是你，是你冤枉了他……” 每一句声音就像是来自灵魂的拷问，重重砸在卡卡西的心里、让他喘不过气，对这样的少女他只能说：“我没有冤枉信，也正因为他是我重要的朋友，才不能纵容他继续错下去。” 攥紧女孩手腕的他，耳边能听见自己冷静到有些残忍的声音：“具体的情况你也已经从警察处了解到了，不管他犯下了什么样的错都是你哥哥，你要做的不是一直无意义的否定现实、而是接受它，然后站起来，把属于你自己的人生走出精彩！” “骗子！！你这个骗子！” 女孩完全不相信他的话，挣扎着对着他拳打脚踢。 卡卡西很无奈，把她两只胳膊反手剪在身后，微微一提。 “快点告诉我，纱织在哪里！” 第20章 线索 “不要！” 小女孩声音清脆的回绝他。 “何美子，你还是个孩子，不要为了做这些蠢事葬送自己的未来！” 即使这么说着，卡卡西也依旧沉下了眼眸……他终究是那个常年生活在充满战乱时代的忍者，手上从来就没少染过鲜血，儿时起、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要让敌人活到明天。 等到属于壬生泽也的那部分单调的、对他来说甚至算不上深厚的友情被利用殆尽，也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你不会明白的。”何美子低垂着头，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落在地上的泪珠，再一眨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信对我来说很重要……”她安安静静的叙述着，露出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乖巧。 “他就像是我生命力的一束阳光，照亮了何美子所有的阴影…… 我们之间应该是互相信任的，应该是没有任何隐瞒的！要知道他对我来说不只是个单纯的哥哥而已，他还是我的精神支柱，他为我架起了全世界。” 女孩顿了顿，又道：“有多爱就有多恨，那个男人——井上信不应该丢下井上何美子的！！” 这句话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 “莫非……”卡卡西慢慢松开肘制她的手掌，有些难以置信：“你早就知道他做了什么？”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你以为你能让我说出你姐姐的下落吗！”少女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男人，忍不住后退一步，和卡卡西拉开距离。 那张被阴影遮住半张的脸上依旧带着强烈的憎恶和恐惧。 ——她在害怕着他，也在憎恶着他。 莫名的，卡卡西有些火上心头：“如果你真的明白什么叫做家人，就不会这么做了。” 他手上动作太快，眨眼间就握上了一把苦无，刀刃的光芒反射到少女眼里、闪过无机质的冰冷。 微微释放出来的粘稠杀气在空气中肆意蔓延，让何美子腿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现在的行为只不过是可悲的占有欲和复仇心在作祟！还真是个……任性又幼稚的小鬼，我只警告这一次，你最好弄清楚复仇对象！” 少女张大眼看他，被杀气笼罩着，颤抖的说不出话。 她在那双由猩红和纯黑组成的瞳孔中，瑟瑟发抖。 凉意顺着四肢蔓延，浸透了全身。 她咬破了嘴唇还是不甘心，依旧不肯服输的强迫自己开口：“那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壬生泽也，我们都是会夺走别人太阳的人！” “当初的你，恐怕连我哥哥的解释都没有听过、就直接给他定了罪吧……明明是朋友，却从没考虑过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我哥哥他，不是杀人犯，他只是在制裁一群人渣而已，他是英雄。” “那还真是抱歉，我只从他眼里看见了乐在其中。” 卡卡西将苦无贴上了女孩细白脆弱的脖颈，恐吓：“好了，我没那么多耐心，不想受伤的话就快告诉我壬生纱织在哪里” “你想救她？”何美子顶着他气势上的压制，露出笑容：“告诉你地址也可以，不过估计早就来不及了，等你到的时候，看见的恐怕……” “别啰嗦，”他手上一用力，脖子上就出现了一丝血痕。 冰凉的触觉让少女心脏猛地收缩，她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想死……哪怕是为了复仇。 卡卡西就这么冷眼看着她扶住桥边的木栏、险险稳住身体后，说出了一个不算陌生的地址。 他收起东西、不带停留地，转身就往那个方向奔跑，白色的大狗也撒丫子跟在后头。 体育祭上，因为缺席了一名少年而引起的小骚乱并没有打乱秩序，赛事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下午的武斗环节将是今天最万众瞩目的时刻，所有学生都会在属于他们的舞台上选择大放异彩或者是黯然退场。 作为主持人的麦克直到比赛进入第五场的时候都没有看见相泽消太的身影，他摸了摸鼻子：“那家伙到底有什么事啊，这么久了都没回来，不会去睡觉了吧！” 晋级赛现在进行到轰焦冻对决绿谷出久了，但是两位选手依然是一个用冰块远距离攻击，一个是用手指弹射出的个性风暴不断阻挡。 每用一次就报废一根手指的绿谷出久不知道在坚持着什么东西，继续这样僵持下去的话，他会连还手之力都失去的，观众们被他自残般的战斗方式愚蠢到无话可说。 单看他不断重复用已经受伤的手指再次使用个性，就可以推断出这么严重的伤，即使胜利了也没办法参加下一场。 欧尔麦特这么想着，握紧了拳头，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不厌其烦震动着，可却被太过关注比赛的主人忽视掉了。 无人接听的通话让来电的人只好换成了短信，等欧尔麦特注意到的时候估计比赛早就结束了。 场中的人还在战斗着，轰焦冻因为使用冰块个性太过而导致身体被冻得僵硬，为了争取恢复时间，他和绿谷这个废掉了双手的笨蛋你来我往的撞击着，好像凭借身体和脑袋就能把对方推出场外一样。 再一次的，绿谷用拇指弹出狂风，打碎了面前的冰刺。 利用冰块阻挡住自己，防止身体被卷到场外时，男孩终于忍不住发问了：“你何必要拼到这种程度？” “因为、我想回应别人的期待……” 绿谷不是在盲目作秀，他发出的每一次攻击都是在全力控制着个性使用程度，他可以感觉到已经没有第一次骨折严重了！这就是他的努力啊—— 尽管知道想驾驭这种欧尔麦特才能拥有的强大能力要用比常人多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付出也在所不惜，他慢慢露出一个痛到扭曲的笑容：“……还想成为那种面带微笑回应别人期待的帅气英雄啊！” 轰焦冻不合时宜的抬起头，关于心里那个绿谷出久是欧尔麦特私生子的猜测越发强烈，换句话说，就算他不是、这两个人之间也一定关系匪浅。 而绿谷则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是想看透面前这个少年的灵魂一样。 ——为什么在这场大家都全力以赴的战斗中，独独只有你不拿出全力？ ——说什么以此否定安德瓦…… ——那难道不是你自己的力量吗！ 每个人孩子在孩童时代都会有中二病或者英雄情结，而绿谷就是特别向往能奔波在各种灾难现场，还给人带去笑容的第一英雄，可惜他天生却是个无个性，天知道有多羡慕拥有强大个性的别人。 既然接受了别人的传承和责任，那么自己至少也要拿出点样子来啊……他正面向轰焦冻冲过去，面前回忆起一幕幕欧尔麦特的笑容。 不堪负荷的身体还在咆哮着，可精神上却越发亢奋。 这两人之间的比赛并不是拳拳到肉的技术级打法，而是单纯的进攻防守、进攻防守……让在场所有人看的既无聊、也揪心，恨不得立马结束。 场内选手的说话声音，众人听不真切。 直到轰焦冻的左半边身体突然燃起了高温的火焰，众人才清楚了这个少年，居然还是个复合个性 ！ 扑面的热浪席卷了观众席，如身处岩浆之上。 作为轰焦冻父亲的第二英雄安德瓦激动上前，在周围人异样的眼神下，趴在围栏上大吼着少年的名字：“焦冻——！你终于打算接受自己的力量了吗……” “很好，没错—— 这将会成为你的新起点！继承我的血脉，然后不断地超越我，最终实现我的野望吧！！” 被他关注的轰，连眼角都没动一下的、盯着这个非要逼他使出全力的少年，用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击。 强力的冰块和绿谷的拳风碰撞在一起。 在先前没有散去的高温作用下，产生了巨大的爆炸。 气浪席卷着整个体育馆，直冲天空 ——猛地散开来。 比之大部分职业英雄还要强悍的个性震惊了所有人，湿漉漉的水蒸气环绕在空气里，让众人纷纷感叹不愧是ua英雄科出身的学生。 卡卡西抬起头，看着面前小小的两层危房。 在半小时前，定春咬住了他的裤脚，说纱织的气味并不在这个方向，不想放弃任何一条线索的他，让定春与自己平分查克拉的分|身去追踪纱织的气味，而他来这里一探究竟。 ——为了以防被敌人监控，还特地让分|身变成了鸣人的模样。 他警惕的把查克拉附在脚底，攀爬到二楼窗口位置，没有感受到别人的气息、才潜入室内。 现在除了探查以外，卡卡西并不打算轻举妄动，这也是生怕自己的行为有一点打草惊蛇、会给纱织带去什么危险。 与何美子的对话让他明白这场绑架的起源是因为一个小女孩对他的报复，但是……当事件不知不觉发展到和敌联盟挂钩时，恐怕早就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夜晚的时间就快到了，天也渐渐黑沉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附近的霓虹灯就会亮起。 这是一间普通的阿宅房间，卧室的地上堆了几盒发臭的外卖，床单也乱七八糟的半搭在枕头上，桌上还放了没有合拢的泳装杂志……卡卡西拿起来翻了翻，然后在抽屉里找到一张壬生纱织的高清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普通的家居装，在院子里晾晒卫衣，脸蛋上的毛孔都被拍的清晰可见。 乍一看就知道，当时拿相机的人完全就是个惯犯偷窥狂。 卡卡西紧了紧拳头，看来没找错地方！不过，就在他刚想下楼看看的时候，就听见了大门处传来的开锁声！ 他迅速把所有东西悄然归位，隐入黑暗。 第21章 地址 来人脚步虚浮，发出的动静不算小。 他在换了鞋子之后，随手把钥匙甩到了桌上，路过厨房、倒了杯水，拎着高档的外卖餐盒袋就直往楼上走来。 还是一样的—— 为隐瞒身份、变成了佐助模样的卡卡西贴在屋顶，把团扇少年眉眼间那股子凶神恶煞的表情学了个十成十。 等脚步声渐渐靠近，一只手突然推开了房门。 男人拥有一副十分符合阿宅气息的长相，是属于扔在群众里绝对找不出来的那种大众脸，这在打开灯后就更加明显了，看起来不过三十的年级却已经带上了几分大叔的社会沧桑感。 他伛偻着背走进房间，完全没有察觉到房间里有生人气息，还兴致高昂的往dvd里插着新买的电影光盘。 回到沙发前，也没有急着打开遥控，而是迫不及待的扒拉开饭盒，先吃了起来。 卡卡西就在他拿起筷子的时候，飞身跃下。 带起的微风拂过男人耳畔、让他背脊一阵发凉，筷子夹起的小鱼丸就这么徒自滚落在了桌上，溅起一片汤汁。 他两只手臂僵硬的一动不动。 黑夜已经降临了。 暗沉的天色正是杀人的好时机啊，心照眼球微动，视线扫过紧闭的窗户，一路定格在了电视机屏幕的倒影里。 ——有一个宛如恶鬼的男人正站在他身后。 ——黑色的披风透着肃杀之意。 “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吗？” 他放下筷子，中规中矩的坐在茶几前，甚至开始思考起怎么让自己的遗言看起来潇洒一点了：“早在做这一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结了这么多仇家一定不会拥有一个好的结局，只要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就……” 男人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只是扔了一张照片在他面前。 “这女人，是你绑架的？” 心照一颤，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有求于自己，生存欲也告诉他千万不能说是自己绑架的。 此人没有第一时间下杀手，显然不是这个女人的仇家就是想救她。 这一刻，他心思百转、手指捏上了照片一角：“虽然说不是我绑架的，但我确实知道她在哪里。” 顿了顿，他试探着，“那个带走她的家伙给了我不少封口费，如果你也能……” 未尽的话语无非是一种意思，想勒索到足够的情报钱而已，生死面前还这么贪婪的家伙也是少有了，是觉得不会死掉吗？太可笑了，这种家伙他还没见到过呢。 卡卡西扬起手，把苦无【噗呲】一声送进了他的肩胛骨。 “唔……” 随着背后溅开的温热血液，男人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出来了。 “说，现在她在哪！”卡卡西拉着他的头发，把男人最脆弱的大动脉暴露在眼前。 他已经等不及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为止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 如果纱织出了什么事，和案情有关的所有人都别想好过！他已经不想在失去了……在继父母、伙伴、老师、同僚之后，好不容易在异世界里获得的亲情，绝对不要出现任何意外！ 心照另一只能正常活动的手臂轻轻抬起来，痛苦的搭在木茶几上，扣了一指甲木屑。 他只是一个普通阿宅，除了依靠个性帮别人作假照片，当当狗仔和私家侦探以外，并没有多牛逼的战斗能力，之所以答应何美子【把这个女人绑架并在她弟弟赶来之前制造一起悲剧死亡】的要求也只不过是因为她给出的高价酬劳而已， 他从来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无妄之灾。 ——其实仔细想想也能知道、是谁出卖了他。 心照痛苦的揪起眉头，说出了有关壬生纱织的事情，只求卡卡西不要折磨自己。 “那个女孩蠢得要死，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我的联系方式，让我帮她用最残忍的手法除掉这个女人，可我只是个私人侦探而已，这种事情并不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这任务也明显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了的、啊——” 卡卡西抓住镶在他骨头里的利刃，不顾男人的哀嚎、向下一划。 骨裂的声音清晰传来。 鲜血弄湿了他的半截手套。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废话，告诉我，她现在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现代社会的人，忍耐力远远比忍者逊色多了，倒是贪生怕死的很…… 心照的声音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恶鬼！在恶鬼那儿！！我告诉你怎么找到他，请放过我，不不不，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啊——” “那就告诉我他在哪！” 卡卡西神色一凝，想起这个奇怪的世界，又特地加了一句：“还有，他有什么样的个性？” “在南蒲区田二丁目16-4有、有一座废宅，那里的地下仓库设了密道，连接了一个庞大的私人实验室，我以前去过、里面关押了不少个性特殊的人类和动物，现在就去的话、我猜她应该还没有被转移，恶鬼有什么个性我不知道，但好像和人肉有关……” 他倒豆子一样滔滔不绝的说着，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眼神突然放空了一瞬。 ——扮做鸣人的□□传回了消息。 他和定春一路顺着纱织身上的气味，已经追到了心照所说的那个地下实验室了，卡卡西预估的不错，犯罪者是个掌控欲非常强烈的人，在他的地盘里、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而且这个地方太过庞大，以至于他们在地下绕了很久都没找到。 [让定春闻着味道来找，不就好了。] 卡卡西这么想着，但是自己的影分|身却没办法做到，因为定春从进入这里开始就一个劲的狂吠，像撞邪了似的，现在已经完全跑不知道哪里去了。 脸上有着六根胡须的金发分|身皱了皱眉，拐过一个直角，小心翼翼的躲避各种机关时，听见了一声女人的尖叫。 ——是纱织的声音！！ 不再迟疑，他直奔目标而去，速度提升的状态下，卡卡西完全无视了墙壁上弹射出的各种暗器。 [找到了么！] 这里的本体卡卡西突然睁大眼，还不等开心，就与□□之间突然断开了所有联系！而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处在不同空间，被迫失联，二是□□受到严重攻击，无法维持形态。 卡卡西清楚地知道，现在自己的查克拉量不比全盛时期，仿佛受到了什么压制一样，上次也是，使用了一次神威就陷入昏迷，更何况还有这样一只无时无刻都在成为他身体负荷的，无法关闭的写轮眼…… 光凭□□是穿越不了空间的，那么问题是，有什么样的人可以瞬杀自己？ 他一把提溜起心照的衣领：“你带路，和我一起去找这个女人。” 心照：“……”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骗人，这个阿宅的男人忍着简单包扎、失血过多的伤口陪了他一路。 只是，到了入口的时候却是死活不肯进去，他表示以前去的时候也是因为有合作的原因有人带路，如果这次他和恶鬼结了仇，下次躺在土里的人就是自己了。 见卡卡西也没有阻拦自己的意思，男人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这个实验室是在英雄眼皮子底下建立起来的恶劣组织，他们常年犯罪，掳走的人数更是数不胜数，几乎是每时每刻都有人在里面受尽折磨，不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就好比现在—— “啊啊啊！！！！” 壬生纱织不停的翻滚在床板上，打翻了旁边装针筒的瓷盆，发出巨大的哐啷声。 身体里像是有万蚁噬心般瘙痒难耐，剧痛遍布全身，让人难以忍受。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她握紧拳头，嘴里吃进了几缕发丝，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我的，细胞……在分裂，是不是！” “不愧是生物学上的高材生，没有进行研究就能猜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了～真是了不起。” 男人鼓掌，为她庆贺。 “你到底想做什么？混账——” 男人就是上次作弄坏纱织一只手臂的男人，他坐在凳子上，轻笑一声：“我从一个有趣的女孩那里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这个故事里说的是小男孩他们家族天生拥有一双不凡的眼睛，只要这双眼使用得当，几乎可以拷贝下别人所有的个性，情绪激动时还会进化， 但是后来他死了……” “他把仅剩的一只眼睛就给了自己的好朋友，没想到的是，没有同样的血脉作为基础，这个外族的男孩一样能使用这只眼……” 男人断章取义，如果卡卡西在场一定会嗤笑出声，用嘲讽的语言来总结这个不伦不类的故事。 他露出痴幻的笑容，轻抚女人脸庞：“你说，如果我拥有了这样的眼睛，会不会连欧尔麦特都甘拜下风呢？” 纱织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故事，也不明白故事的含义，但多少知道了一点——对方的目标，是她弟弟的写轮眼！ 她顿时胃里一阵翻滚，被他恶心的想吐。 恨不得现在就痛揍这个男人一顿，而后大卸八块，戴上百八十个的手铐脚铐，送进警察局，永生永世的关押。 “所以你才想到来利用我？” “垃圾——！” 第22章 药丸 手机开着电筒灯，卡卡西用右手拉开车库角落里的那块通道铁盖。 这下面是一条悠长的台阶，不见丝毫亮光……好在，夜视对他不算太难，闭闭眼、适应了一下也就走了进去。 暗道里没有灯光，奔跑起来像是没有尽头，先前影分|身耗了不少的机关暗箭，这一回除掉几个看不上眼的小机关，几乎是畅通无阻的来到之前那段记忆里，有纱织尖叫的地方。 ——人去楼空？ 这么形容也不贴切，短时间内，犯罪者即使有密道应该是转移不了多远的，更何况带着那样一个成年的女人。 卡卡西在空荡的屋子里转了几圈，敲敲打打的试图找出什么暗门，结果一无所获。 这是一个像黑心旅馆装修似的地方，也不像实验室，长长的走廊围成正方形，一圈圈的房间在地下围成迷宫，到处都是小岔口，让人晕头转向。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所有墙壁皆是钢铁打造，有能力做出这样一个固若金汤的实验监狱，若非是个性、那它背后的人一定不是一般的有钱。 卡卡西的方向感一向优秀，但到了这陌生的地下也无从入门。 他蹲下身子在这个干净到像是普通人家卧室的房间角落里捏出了一把灰，仔细观察的话，背后那些被自己踩过得地方也都是微不可查的脚印。 这个地方已经空置很久了！纱织不一定在这里……那么，之前为什么会听见了声音呢？是诱饵吗。 如果没有影分|身和定春一路追到过这里的事情，卡卡西估计会认为是那个贪财的男人骗了自己，可既然地方是对的，到了这里却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人，该怎么解释就不好说了。 他转身出门，意外的，一道黑影迎面扑来。 “wow！！” “定春？”卡卡西张开双手，接住那两只差点打在他头上的前爪，疑惑道：“你去哪了！” 白色大狗的眼睛里泛着亮光，嘴角还往下滴着鲜血。 卡卡西眨眨眼，原本难受的心情突然变得无语了起来，一个猜测在心底成型：“你吃了什么？” “没吃什么，我刚刚咬了好多个脑袋。（狗狗语）” “………” 定春摇着尾巴，骄傲的昂起头：“里面有一个金发的，和你有一样的味道，我差点认错！（狗狗语）” ——果然。 原来那个害我失去影分|身，紧张兮兮地放下盘问细节、就匆匆赶过来，想要对付的’高手’就是你吗！！ 可把你给能的！ 卡卡西死鱼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算了，有能力自保也好，快带我去找人吧。” 定春看着他无语的眼神实在想不通，只是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安慰：“好的，跟我来吧~（狗狗语）” 于是他跟着这只神犬定春（？）沿着墙壁奔跑，一路上也见识到了各种头破血流、倒地不起的人类，看他们参差不齐却统一正规的服饰，卡卡西猜测这些人是这个实验室里养的私兵。 ——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看到敌人就先被一只狗狗给干趴了，这事儿就算听着天方夜谭，但事实确实如此。 路上辗转了好几个房间，挤过一间套房的后门，一人一狗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这里的天花板上、四条细缝十分明显，一看就是暗道。因为找不到任何机关，卡卡西只好用那少到可怜的查克拉，暴力破坏了它。 螺丝和固定器的损坏让重铁不堪负荷，拽着一个隐藏式折叠楼梯掉落了下来。 头顶的空间别有洞天，只是卡卡西踩着台阶才刚刚露出头，没等细看、就被两杆枪支对准了脑袋。 他身形一顿，把下面的狗狗脑袋蹬了下去，面目不变的爬上楼梯，站在了这个白到发光的豪华实验室里。 “真是厉害啊~泽也同学！”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录音一样，带着电器的杂音，在身后响起：“欢迎来到我的实验室”。 卡卡西转过身。 电视里的男人看见他正脸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卡卡西：“看来我没有找错地方。” “你当然没有找错地方了，而且出乎我的意料，居然直接找来了这里。”男人顺着耳侧、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可惜道：“这样一来，我特意准备的舞台就只能荒废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着一个屏幕的原因，有着恶鬼外号的男人胆子也大得很，他抓起摄像头调整位置，镜头转向身后的轮椅，露出了那个倚着身体，满头大汗、半死不活坐在那儿的壬生纱织。 卡卡西瞳孔一缩，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女人眼帘微张，也看见了自己的弟弟，他的情况在纱织眼中不算好——像是被人看押着似的。 可惜，她没有力气说话了，只眼神里多了些拒绝。 卡卡西的心脏仿佛被冻住了，颤抖，又在煎熬。 “这位是谁，不用我向你介绍了吧？”男人一头黑发，身着白色西装，衣冠楚楚的样子显得有几分扮相不佳，看着不伦不类。 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戏虐又变态：“本来是想把她收拾一下再邀请你过来做客的，没想到、你的行动速度太快，见到了这一幕，想必我们也做不成朋友了，对吗？” 展现欲望强的人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只要你往下接一个话头，对方就会越发起劲。 卡卡西纂紧手心，指甲掐进了肉里。 “只敢躲在幕后的家伙还大言不惭，小心闪了舌头……”他慢慢恢复着查克拉，用冷静到不像15岁孩子的语气开口道：“出来见我，有什么要求我要亲口听你说。” 男人轻笑，对他的嘲讽并没有生气，可是站在身后的两人估计是想给自己这边涨涨气势，心下颇为看不惯少年的态度，拿起□□就一把戳向他的脑袋。 卡卡西立刻转身，一个回旋踢把两支枪打落在地，抓着两人胳膊往自己身后一拉，趁他们撞在一起的时候，左右开弓、各赏了一记千斤重直拳，精壮的两个壮汉在他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轰然倒地。 卡卡西被口罩半遮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但下手的动作却是异常凶狠。 他脚下的短靴是带有防滑钉子的，朝两人脸上、猛地一脚踩下去，对方顿时血肉模糊，估计亲妈在世都认不出来是谁了。 “嘛嘛~别生气、别生气，留他们一命，对你有好处的！”男人劝慰着，暗笑他小孩子脾气的同时、也忌惮起了这份不凡的武力值。 “有什么用？做导盲犬带我去见你么、”卡卡西嗤笑一声：“别废话了，既然目标是我就直接过来。” 男人心下一惊，以为自己想要眼睛的事情暴露了，更加不愿意去见他了：“既然你知道了就自己动手吧，电视旁边有瓶药，你吃两颗、会有人带你来见我。” “……” “答应了我，我可以让你们见一面，然后放了她，反之……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看见她头顶那几跟管子了吗？那里面通的是十万伏电，如果不答应，就只能让你姐姐吃点苦头喽～” ——不，小泽，不要别听他的话。 纱织尚存的意识，让泪腺不受控制，眼泪像是开水一样，烫伤了卡卡西，他的指关节被捏出了嘎达嘎达的声音。 最终，没有拒绝。 上前拿起瓶子、倒出两颗，在男人好笑的眼神下走向正在挣扎的两个壮汉，挑了一个挣扎幅度较大的男人喂了下去。 “不放心的话你尽管试，药没有毒，只是会让你身体暂时麻痹而已，我保证你让你活着见到这个女人。” 不说还好，一提起纱织，卡卡西就心里窜火，他没有回应男人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药效渐渐发作后、变得浑身绵软的男人。 而后，一股治愈性的查克拉悄悄游走，从他的手心处蔓延到男人身上，两分钟不到，对方的手指就微微抽|动了一下、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卡卡西。 实验成功的卡卡西干脆一个手刀打断了男人颈椎，把这个秘密存在了死人嘴里。 这还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动手杀人，可惜连谈谈感想的心情都没有。 他再次倒出两颗药丸，在男人的注视下、扔进嘴里，轻轻开口：“你最好没撒谎，否则这个代价你承受不起……我发誓。” 男人看着他倒下的身影，点点头：“我是个生意人，答应你的就不会变卦……把他带过来，小心别伤着。”后半句是对他那个还活着的手下说的。 卡卡西就这么被蒙上布条，放在一个箱子里，颠啊颠的被人抬走了。 这时相泽消太才刚刚收到欧尔麦特的会和短信，他收起手机，指尖抹了一把地上未干的血迹，闻了闻。 用gps跟踪了一路，相泽发现壬生泽也、在城市边缘不停地到处奔跑。 ——行动虽然杂乱、但目的性极强。 开着汽车的他比没有代步工具的壬生泽也速度快，但这也是最不方便的一点，大街小巷的巷道数不胜数，红路灯也是必须要遵守的，卡卡西还总是穿梭在大楼的上方，这让追踪的效率大打折扣。 相泽发现他在两个地方重点停留过，不过第一处……等他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一条偶尔有几个小情侣散步的河边，他直觉不对劲，估算着运动会快结束了，就通知了欧尔麦特前来支援。 第二处是一座民宅，大门没有锁的情况下，相泽默念抱歉、选择了事急从权，直接进去查探一番，发现了二楼沙发旁有大量血迹和一盘已经冷掉的外卖，桌子上大喇喇地摊着一张壬生泽也姐姐的照片。 ——这么快就找到了线索？ ——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相泽消太心下惊疑，但因为提前恢复伤势所耗费的体力过多，让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直起身子，准备去和欧尔麦特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