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剑法》 诗词-飞絮尘缘 @@飞絮尘缘 夜去入晨还梦里,萧萧风声催心急。 一股惆怅几倍衰,几盏灯影似缘稀。 窗外时光窗内梭,落地飞絮送尘起。 多少坎坷碎所需,多少成败碎所期。;@@ 在我年轻的时代 柳絮还飞 一个人的梦想或许遥不可及,却仍然是他前进与存在的指路灯,而我的梦想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我不会说什么具体的要成为、要做到,我只是这样的在做着。 ,有着我的一种存在和奋斗,有激情、有心痛、有执着、有忧愁。 当梦逐渐变为现实的时候,我一定会骄傲,因为这是我的奋斗的结果;当梦破灭的时候,我也会伤心,因为我做了没有做到。只是这一切也只是一种结果的反应,它是结果,所以它不是过程,此刻与我无关。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总是努力的从纠结种蹦出来,成为一个自私的人,因为我知道,只有我自私了,我才会节省时间、节省距离,因为我要做到比别人无私,就得有所突破、有所割舍。 一个人的一辈子很短暂,而他年轻的时候就更加的少的可怜,对着镜子看着一天天在衰老的容颜,时不时的会有一种伤感,只是这种时候只有在我无所事事的时候才会出现,所以我要比别人更加的忙碌、更加的爱上忙碌。 在我的小说里,加了许多的想象,那是我希望的,我把我的希望给了想象,也希望想象能够给我新鲜的希望,增强我追寻的力量。 有些人注定只是一时的朋友,因为在我们年轻的时代,我们的朋友也注定属于过客。 不要为过去伤感,我们才会变得坚强;不要为未来失望,我来才会变得积极;不要为别人怀疑自己,我们才会变得自信,不要为自己伤害别人,我们才会变得成熟。 时间少了,渐渐地变得那么的稀罕,本可以做的和本该做的都被那些强迫所耽误,这不是我们的错,可是也是我们的错。 有一种语言叫做英文,它造就了我们的过去,也压缩着我们的未来;有一种题型叫做听力,它重装了我们的心态,也了断了我们的决心。 不管天有多高,总有一座离它最近的山;不管水有多深,总有一块可以被浮起的木头;不管生活有多坎坷,总有一种方法,可以叫做捷径。 一个人的梦想或许遥不可及,却仍然是他前进与存在的指路灯。 ,我在这里,等着柳絮还飞来。; 散文-感恩生活 散文-感恩生活 柳絮还飞 把世界看大了,人也就小了,把人看小了,世界也就现实了,把现实看现实了,生活也就需要感恩了。 感恩生活,我不需要做一个领导者,不需要作出那样可以改变世界的决定,不需要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不需要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幅有能力、有品位、有存款的**气,不需要折磨自己的意志非要成为大神,不需要有一种压力叫做体现出生命的价值。 因为我没有这些的需要,所以我变得更加的清纯。 因为我更加的清纯,所以我变得更加的舒心。 因为我更加的舒心,所以我喜欢与大自然相融。 因为我能与大自然相融,所以我更加的喜欢感恩。 感恩生活,我只是一个人,却可以做许多的感恩;感恩生活,我只是一辈子,却可以与几辈子一样的感恩;感恩生活,我只是一阵子,却可以与所有人一起感恩…… 感恩生活,哪怕我只能做一辈子,至少我可以感动一辈子;感恩生活,哪怕我只能做一次,至少我可以感动一次;感恩生活,哪怕我只能想想说说,至少我还可以感动我自己。 我感到我越来越慢了,越来越能收敛了,越来越改变了自己,这样很好。我仿佛看到了许多成熟的人里面有一个我的影子;仿佛忽然之间觉得现实的世界里多的是种存在的幸福;仿佛在恍惚间明白了该放下的总要放下,该忘掉的总要忘掉;仿佛此时此刻所有的悲欢离合一下子化为乌有;仿佛这样就是最好的一辈子。 感恩生活,我不怕生活中的失去比得到的更多,也不怕理想只是一种如梦幻影,因为我懂得了感恩生活,这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令人羡慕的、美丽的意境。 当这个冬天也不再有雪,当孩子们口里着急的喊我伯伯,当家里家外总有一种陌生,当这一切的一切早已注定,我还是我,我的生活还是我的生活。 感恩生活,当我走入了破了荒的那年睡过的山岭,当我感慨成群结队的孩子里没有再认识的一个,当我抚摸这即将被拆掉的用父母的心血搭起的新房,当我想忘掉却怎么也忘不掉的一回回坎坷经历…… 感恩生活,我情愿做一条流浪而自由的狗,因为至少自由是我感恩的源泉;感恩生活,我可以一直从头再来,因为我不仅比狗自由,我还有感恩的另一个资本:理想。 感恩生活,就没有人被生活所左右着,因为感恩,生活变得滋味齐全。感恩生活,就不会有太多的计较,因为感恩,一切的矛盾忽然而间烟消云散。 把世界看大了,人也就小了,把人看小了,世界也就现实了,把现实看现实了,生活也就需要感恩了。 ; 暂停《柳絮剑法》更新、《红槐记》开始上传 本人正式宣布暂停《柳絮剑法》更新,因为点击率太低了,我觉得这本书我是最用心的,我总共写了5年,但是无奈不管里面有再美的句子,再优秀的诗词,都被这超低的点击率所击沉了,但是我的另一本《红槐记》也将补充这停更《柳絮剑法》所带来的遗憾,这部小说是一部玄幻仙侠类的,不是说我从此告别了传统武侠的行列,因为我在写《红槐记》的时候,依然还是以传统武侠为航标,只是里面加了一些奇特的情景而已,对于历史,对于人物的生命能力,对于爱情的执着与对于正义和励志性的弘扬,从来都不曾缺少,也永远不会摒弃,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对于《红槐记》没有《柳絮剑法》用心,而是觉得,玄幻仙侠类的的确确无法与传统武侠相比,我爱的是传统武侠不是《柳絮剑法》,我写的是《红槐记》,也是玄幻仙侠。估计写到这里大家有些晕了,只是如果你认真的捋一捋,还是觉得我说的其实并不矛盾,我所要基于的写作原则其实也没有变化,总之一句话:无论写的是哪一部,是哪一种的题材,我的都是用心的,不同点只是在于小说中的人物和对这个自己所爱的人物所采取的营救措施。。。; 复更,希望支持。 @@您的每一次点击就是我写下去的最大的动力,谢谢。;@@ 第一章 漫天柳絮飞 南唐后主李煜刚登基,江东就已岌岌可危。后周世宗柴荣死,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又对东南跃跃欲试,欲一举灭亡南唐,然南唐后主李煜无力力挽狂澜,国灭在即。 恰此时,南唐境内亦有这一片柳林:四野云迷,春来柳絮飘坠。长空内,如雪纷飞,漫天的鹅毛碎。这春的柳絮:往上奔下,蹿左抢右,大朵小朵,洋洋洒洒,直降下一天的白色。也正是因为这柳林里柳絮的繁与盛,很多人都直接叫它:柳絮林。如果当年,谢安的儿子见过这片柳絮林,又怎会有“撒盐空中差可拟”的牵强感慨,不过,“白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让人很是羡慕谢灵运的见地,仿佛忽然就看到了雪与柳絮镶嵌的情境,而在这里,还有一个美丽的白衣姑娘:谢灵运。 徒步走在这片柳絮林里,顿生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这整个天与地都是我的,是为我而存在的,而我也是为它存在的,我们相融了。所以剑无名选择了这里隐居,整整三十年了,与自己相爱的人,虽然她已经更加的衰弱,可是在真爱的面前,这一切似乎都没了力量,有的只是幸福,与快乐。 剑无名拔出手中的长剑,双脚上下的踩动着凌空,像柳絮一样的舞了起来,招数甚美,错落有致,剑法不快,却似乎又不可躲闪,招招相扣,又招招不定,婉如风中的雪,又似空中的絮,看起来顺畅,使起来自如,这是他自创的凌空絮剑,归为柳絮剑法大剑中的凌空六剑。剑无名喜欢穿白颜色的衣服,因为他最爱的女人喜欢穿着白颜色的衣服,也许这才是刻骨铭心的爱。剑无名试图用所有的力量来挽留住柳絮的落下,像他挽留所爱之人的即将逝去一样的努力,使一些本已落地的柳絮又飘了起来,又舞了起来。却又在不经意间舞出了一首短诗:柳絮难言漂泊路,一寄红尘意外苦。缘来缘去皆有散,人生如梦梦如无。诗落在地上,更加的清晰,月下的剑能看得清,柳絮能看得清,萧声也能看得清。林间月影斑驳不远处,箫声起落点,白衣飘飘,五十岁左右女子,将箫声直转入哀婉,霎间,剑无名剑息剑快,杂乱无序,突然双脚上下才动,凌空,使剑在一棵粗壮的柳树的皮上,一翻乱剑,月光下,却清晰的印出了:“似此夜星非昨晚,为谁守护去东西。”那白衣女子看到后,箫声转入舒畅,这是一曲《剑萧情》。 夜半撩人苦,雨在总无情。想想芝兰意,巍巍无名令。可恨恨,这天,无星。可怨怨,这天,无影。 还来柳絮飞,雪花飘若凊。我我剑将兮,冉冉箫仙翎。不嫌嫌,什么,有荇。不祈祈,什么,有茔。 这白衣女子便是剑无名最爱的人萧芝兰。而这《剑萧情》则是两人共作,以此纪念与激励。 “芝兰,累了吧,回屋吧。”剑无名快步来到萧芝兰跟前说。 “我没事的,好吧。”虚弱的萧芝兰说。 剑无名收起长剑,背起萧芝兰,朝柳絮林里的石屋子走去。 夜很静,静的足可以以为是梦里,放下萧芝兰后,剑无名又走了出来,却在这样的夜里,狠狠地停住了脚步,像是在欣赏夜的静,他不知不觉间回忆起了三十年前。 原来萧芝兰是被一个叫李浑的人给刺断了腰椎骨,虽然萧芝兰被救活了,却终身落下了残疾,不能站起来了。其实这李浑也不是别人,而是这萧芝兰的师哥,为人一向以“假仁”著称,自从见到剑无名与萧芝兰相爱之后,便心怀愤恨,更绝食两天,还发了重誓,不论以什么样子的手段,只要可以拆散两人,纵然是粉身碎骨,也要尝试。“我,李浑,如果不能将剑无名与师妹萧芝兰分开,愿死于自己儿子之手。” 这一天的天气很是晴朗,却让人怎么也不觉得会有意外,发生。李浑趁师父黄衣帮主六十大寿的时候,一个人,悄悄的,在酒坛子里下了慢性的毒药,几乎所有的师兄弟包括黄衣七使、三大护法和师姐妹都喝了,只有他和剑无名没喝,原因很简单:一个是主谋,一个是外人。李浑真的是很爱自己的师妹萧芝兰,毕竟青梅竹马,可师妹真的不爱他,无论李浑怎么努力,都没了用,而自己又不是这剑将剑无名的对手,这剑无名,号剑将,剑法如雪飘,美而伤人于一瞬。所以李浑觉得只有杀掉师妹,才能拆散他们,正所谓“宁要我负天下人,莫要天下人负我”。 寿完,李浑回到家里,良心发现,坐立不安,决意一死,以谢师父师妹,“我,李浑,今天,对不起师门,只有一死,算作解脱罪孽。”说完,一仰脖子喝下了这慢性毒药,可一想到死亡,就吓破了胆子,就急急忙找出解药灌了下去。 剑无名来到与萧芝兰的约定之地,却觉得萧芝兰走来的样子很是怪异,像喝醉了一摇一晃,而这一度见证他们真爱的,每一寸土,每一株草,每一朵花,都蔫了,连带着的还有这天的灰黑,原先的晴朗,似乎是装得,只有这样子,才是本真,剑无名一阵寒,如卧冰上。而沉重、低迷、萎蔫缠住的那个最熟悉的人,让剑无名:心绞痛、爱怜惜。 “芝兰,你怎么了?”剑无名一把搂住欲跌倒的萧芝兰急切的说。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头晕晕的,总控制不住要跌倒。喝醉了吧。”萧芝兰也不很确定却又很高兴的说,“无名,你知道吗,师父今天答应了我们两个的婚事,我很高兴,师父他老人家要亲自为我们主婚,还一直夸你是个大英雄,我嫁给你,会一辈子都幸福的,而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芝兰,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放心吧,我们会很幸福的,我会为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可是,你一定要答应我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因为你的不健康会直接传递给我不快乐,我要你和我都时时刻刻快乐。”剑无名抱紧了萧芝兰。 “啊哈哈哈哈……剑无名,我师妹怎么了,你就没觉得她不一样了吗”突然出现的李浑一脸奸笑的说着,“师妹,我今天不小心在为师父贺寿的酒坛子里下了大量的干毒,啊哈哈哈哈,哎呀,喝了的人太多了,刚才我回了黄衣帮一看,整个院子,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死了的师兄弟师姐妹,还有师父,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像是有好多的虫子在撕咬我的心,我本来想死,可我舍不得我这个聪明的脑袋,师妹,你死了之后,替我跟大家求求情吧,啊哈哈哈哈……” “禽兽,你真是禽兽不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愤怒了的萧芝兰说。 “还不是因为你,萧芝兰,我的好师妹,我从小就一直喜欢你,太爱你了,可又得不到。我爱你的心像变成了火一样的烤着我,时时刻刻,我已经崩溃了,承受不住了,我既然得不到你,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只有毁了你,可我不想让你死的孤单,我选择了让我们的师父和师兄弟姐妹来一起陪你。想想师父,可真是该死,我就那么不讨他喜欢吗,黄衣七使的位子他一个都不给我,真是死有余辜!”李浑一副很真实的说。 “是你练不好一点剑法,关师父什么事?师兄,你错了!”萧芝兰道。 “李浑,快把解药拿出来。”剑无名大喊。 “晚了,解药没了,毒已经侵占了她的体内,连她的手都灰了,没得救了。你是个君子,相信你也会陪她死的,对吧?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的爱是真爱,那你做给我看什么是真爱?”李浑很有阴险的道。 “真爱是不离不弃,真爱是决不放弃,真爱是我的芝兰明天可以再好起来。”剑无名说完,拔出长剑一剑向李浑刺去。 李浑左躲右闪,却还是被剑无名一剑刺入右胸内,却一声痛苦的大喊:“剑将剑无名,剑法当真了得,可惜啊,可惜啊……命运不好,你要杀便杀,我李浑虽不是英雄,也不惧死。”这假仁的李浑真是名不虚传。很有一副清高的样子。 “英雄,你也配提英雄,赶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这里先死的会是你。”剑无名收起剑来,说着。 “给你解药,记住,只有用嘴中的唾沫去溶化它,再快速服下,方可救命。”李浑吓得脸色有点青,一手捂住右胸,一手拿出一瓶药丸,却也不慌不忙的说“哎,不过现在师妹恐怕已没有这么多能溶化这解药的唾沫吧,她中的是干毒,很渴的。要不这样吧,我帮师妹溶化掉,再给师妹服下。” “不用,你的唾沫跟你的心一样,是黑色的,芝兰不需要,我帮芝兰溶化它。”剑无名接过那瓶药丸说。 剑无名走到萧芝兰面前说:“芝兰。我们有救了,你等等,我融化它,就给你服下。”说着便要将倒出的一颗黑黄色的药丸放入嘴里。 萧芝兰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什么,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她清楚的记得李浑曾经用这东西戏弄过师弟黄衣土使,这是用世上最肮脏的东西—人的粪便—做成的。李浑是想让剑无名尝尝这世间最肮脏的东西,借以发泄自己的积怨。她使尽自己最多的力气一把打掉了剑无名手里的“药丸”,却只看见李浑一小剑刺来,无名还在发愣间,剑已将到,萧芝兰用尽最后的一股子力气还是用背挡住了这一短剑。剑无名一掌将李浑打飞了出去,却清楚地看见那把短剑插在了萧芝兰的腰椎骨上。李浑见计谋算进,欲用土遁逃跑,剑无名飞身使了一招柳絮剑法大剑中的凌空斜剑,斜着直线刺下,瞬间剑处土色血红,剑无名估计李浑一死,回头抱起萧芝兰直哭了起来。 “芝兰,是我害了你。”剑无名自责的痛哭着。 “无名,我喜欢雪,可春天里很少,所以我把柳絮当做雪,把你的剑法当做雪,我死后,你把我埋在柳絮林里吧,那样,我就可以永远跟“雪”在一起了。”萧芝兰不顾痛苦的说。 “好,我们现在就去。”说着剑无名抱起萧芝兰朝柳絮林走去。 柳絮林在多草沟的东面,它的西南面是饮水镇,西北面是罗氏窝,柳絮林附进和东面一带多山,并无人居住。而萧芝兰所在的主韩黄衣帮在柳絮林的西北面,柳絮林的西南面是饮水镇。这两镇子的距离,对一般的人来说,还是相当远的,可是剑无名抱着萧芝兰却可以用了一路子的轻功,这绝对不是光靠的武功,更掺着真爱的力量。在真爱面前,一切的阻隔,都不是困难,就像剑无名说的那样“真爱是不离不弃,真爱是决不放弃,真爱是我的芝兰明天可以再好起来”。 春天里的柳絮林总是这么的惹人怜爱,忘乎所以,甚至虐待了死神。看着漫天的飘扬起的柳絮,如雪纷飞,还有哪里比死在这里更舒坦、更愿意。在萧芝兰的脸上,疼已经无力在于将死相拟了,剑无名放下萧芝兰,痛哭的好伤人心、好催人泪、好刺人骨。竟然有一只柳絮色的兔子停止了狂奔,呆呆的躲在一棵柳树的后面,看着他。 “为什么老天,我,剑无名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人而已,芝兰与我也只是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相爱是错吗?真爱是错吗?侠义有错吗?都不错,错的是你,老天,不肯给我们一点怜惜,让我这个以善来回报您的人,感觉到心累与无可奈何,说善恶终有报,人死了,爱死了,就算有报,又有什么意义?”剑无名很真实的愤怒着说。 “无名剑来剑无名,无名本非意于争。老天原有好生德,怜惜无名不能等。”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和尚赶了过来说,“无名施主,老衲乃是云游僧人,因听得施主如此嚎哭,知必是正历经痛苦之事,方才赶来,若可以相助,亦是老衲今生之福。阿弥托福,善哉善哉。” 剑无名收起仰着的脖子,看了一下这和尚,很是面善。刚才还没有,忽然就出现了,而自己竟没有半点察觉,知他武功甚是了得,也许他可以救活萧芝兰,就立即起身,噗通跪了下去,急切的说:“大师,她被人用干毒所伤,又被短刀斩断了腰椎骨,大师还可以救得活她吗?如果可以救下芝兰的性命,我愿意永不杀生,吃斋饭,以报答佛祖垂怜。” “施主,快快请起,老衲并非强人念佛,你与我佛有缘,无论何时何境,皆需佛来超度,化解恩仇。然老衲是云游僧,更懂得江湖险恶,人心繁杂,除恶扬善,未必会不杀生,若杀生以救好人,好人得救更会感恩,终其性命以施善,则善善相传无穷尽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双手合十着说,“救女施主性命,倒也不难,难的是她腰椎骨已断,又耽搁了许多时候,接上了,恐怕今生也无法再次站起来了。” “还请大师尽力相救”剑无名满含眼泪的说。 只见老和尚一招轻健的微步蹿到了那只柳絮色兔子的身后,一把抓了起来,走过来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兔子,它乃是柳絮逍遥洞里的兔子,这柳絮逍遥洞里的东西,身体颜色都跟柳絮很像,体毛和鳞文也是絮状,不过这柳絮逍遥洞在哪里,老衲也没去过,却听师父说的。用这只柳絮逍遥兔的血可以治百毒。” “这,岂不是又要杀生,大师,我,可以吗?”剑无名似乎不忍心的说。 “老衲还是那句话,除恶扬善,未必会不杀生,若杀生以救好人,好人得救更会感恩,终其性命以施善,则善善相传无穷尽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有双手合十着说。 剑无名取剑在柳絮逍遥兔的颈部割了一刀,血流进了萧芝兰的嘴里,一滴一滴,深红…… 萧芝兰渐渐的醒了,老和尚让她忍住疼痛,接上了断骨。敷上了创伤药。准备离去。 剑无名急忙说:“大师,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请问您法号?” “无尘”老和尚走远了,说。 三十年后的剑无名回想起来,依然如临昨日,这一夜,剑无名独自呆了好久,想了好多的过去的事,自问:“我的这一生,能可以和自己相爱的人生活三十多年,是多么幸福的事啊,而这种幸福虽然不能再继续,可是我们已经很满足,无怨无悔了。” 第一章完 ; 第二章 柳絮逍遥洞 柳絮逍遥洞 之无名剑 李煜二年,即北宋建隆三年,公元962年。南唐兵弱将少,李煜为求苟安,不定年号,此时记为唐李煜二年。 沈宅,在南沈,主人沈平是这一带最为有才势的之一,已有数代富裕,一直过着十分辉煌的生活,沈家,在沈平这一带算是鼎盛了。沈平有一个很会赚钱的脑袋,不仅把沈家的事业干得很是漂亮,而且把沈宅治理的也有条不紊,养了近二百多人。沈宅很有规矩的,白天里,露出极其欢乐的气氛,晚上,则完全的寂静肃严。 老爷沈平共有四房夫人,四夫人生有一个儿子叫做沈清池,年纪十八岁,很是聪明伶俐,却不乐于读书,老爷沈平知道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管得住他,让他安心读书,那就是:用棒子打。这沈平还真是个培养人才的伯乐,只可惜命运弄人。可这棒子打的方法,从沈清池很小就已经开始了,却让沈清池觉得接受不了,性格也变得有点狠辣,把这种自己的不能承受的家法施予下人。所以他一旦被打之后,就会拽过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家仆打一顿,这个下人叫做慕容清。不过打归打,毕竟慕容清对沈清池并没有什么坏处,而且两人年纪相仿,时间一长,两人就熟悉了。只是沈清池能打慕容清,而慕容清则不能打沈清池。 “慕容清,你给我滚出来,什么时候,也轮到你管我了。”沈清池大吼道。 “少爷,是老爷吩咐我看着你的,不然,我怎么敢呢,我也不会这样啊,可是老爷吩咐了,我不能不听的。”慕容清从躲藏着的书架后面出来解释说。 “非打死你,让你再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沈清池边说便拽着慕容清的衣服,用一根老爷经常揍他的棒子,揍着慕容清的屁股,还说,“慕容清,你知道错了不?” “知道知道了,好了少爷,我不行了,不行了!”慕容清痛着喊道。 “那你既然知道错了,该不该弥补我呢?”沈清池滑狭的笑着说。 慕容清不明其意的问:“你想怎么样,少爷?” “我们一起去禁园玩吧,不过,如果被人捉住就得说是你的注意,捉不住,你就赚了,怎么样?”沈清池诡诈的说。 “不行的少爷,老爷不是说过的吗,禁园,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听说,那里的禁池很危险的,弄不好是要送命的。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沈宅这样大,还怕没好地方玩吗?不然,我们出去玩吧,也不错的?”慕容清解释说。 “慕容清,你的的确确是要造反呢,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看来不再打你几棒子,你是不会去了,对吧?”说着要再用棒子打慕容清。 “好,我愿意了。”慕容清觉得没有办法了,就说,“少爷,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在沈家都呆了快七年了,我还不是一直都听从你的啊?” “走,就知道你最好了。”沈清池拍着慕容清的肩说。 沈清池和慕容清来到禁园的防护墙外面,悄悄地爬了上去,却被一婢女看见了,婢女赶忙去告诉老爷沈平去了。 沈清池和慕容清来到静谧的禁园,只觉得一下子就被这里陶醉了:繁华盛草、绿水假山、溪鸟纵横、鱼弹池波、芳香馝馞、白云雅称、水流淙淙。怎一个美字了得。桥上似乎有一个红衣少女,衣服飘着,身体却一动不动,宛如雕刻。远些看:美丽撩人、红绿相映、浮想联翩;走近点:清风拂香、绝世美人、勾人魂魄。再走近一点,才终于知道这真是一座石刻的白色雕像。至于这个女子,原来是谁,则不得而知。 二人情不自禁,砰然心动,欢喜雀跃,勉强赴词一首《眉峰碧.咏禁池》。沈清池作上阕:“风也侯着爷,爱享受心跳。不爱花草不爱春,人有什么笑。”慕容清和下阕:“却太短人生,怜我命里少,若有知己可以期,四海逍遥了。”沈清池听完慕容清的下阕,觉得丝毫不可思议道:“想不到,你,慕容清也会有这么多的抱怨?”慕容清赶忙道:“少爷,你错了!这可不是抱怨,只是因为就要离开少爷回多草沟了,还是真有点不舍啊!”沈清池道:“什么?慕容清你快要走了?我怎么不知道?”慕容清道:“我也是刚老爷说的,爹娘也想让我回去了!”沈清池没了言语,单是看着禁池的水。 有时候这世上的巧事就让人赶上了,而对这巧事来说:没有什么人会不可能。沈清池很是兴奋的走到桥上,向桥下一望,巧事,就这么不可能的可能了:他掉了下去。在这个禁池里挣扎,水声不是哗哗的响,宛有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慕容清只是本能的跳了下去,却极富悲剧的发现自己不会水,两个人就这样开始了短暂的挣扎,这池里好像有一种很强的吸力,在水下较深处,在两人沉下后,形成了一种漩涡,将两人一起吸了进去,之后就是无尽的平静。 这禁池刚才的美丽,这桥上石雕女子刚才的美丽撩人,这水面波纹刚才的柔和,全在这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和寒、惮人魂魄、诡异。 老爷沈平一听婢女说完,就知道不好,连忙和四夫人来到禁池,只见:池水翻滚、漩涡跃起、两个黑点在水中绕了下去,消去了踪迹,分明落水。四夫人,不等流泪,早已昏死了过去,老爷沈平抱起四夫人,直接就走了,连救人的想法都没有。 四夫人昏迷了好久好久,沈平一直都陪在她的床前,呆呆的想着这个吃人的禁池。还记得大女儿十三岁时沈平跟大夫人、二夫人和一个十岁大的儿子,一起来禁池游玩,大女儿不慎掉了下去,弟弟忙去救她伸手抓住了姐姐,却被姐姐也带了下去,大夫人出于救孩子心切也跳了下去,三个人很快便被旋了进去,之后就消失的了无踪影了,像这次沈清池和慕容清一样。二夫人叫来家丁用两根很长的绑在一起的竹竿试水深,结果竹竿伸到水没过了手指头,还是没有碰到水底,而家丁刚想往回抽竹竿,水里却突然旋起了漩涡,把那个家丁也旋了进去,然后又是依然的平静。沈平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里叫做禁池,至于这桥上的美丽女子的雕像,他只是把她想做红颜祸水,她究竟是谁,沈平的确不知道。之后二夫人惊吓过度,死了。三夫人没有生育,长期身体不好,沈平就又娶了这四夫人,大夫人没有遗留下孩子,二夫人留有一儿一女,四夫人生有一个儿子。所以四夫人成了沈平的最知心的人,夫妻两个很是恩爱,沈平自然也就最关心沈清池。 四夫人终于醒了,她没有要求沈平救儿子的意思,因为她也知道这些事,只是抱着沈平,很是痛苦。两人都不说话,只是这样都抱着彼此,单纯的痛哭着。 “清澈、清梦,你们去找一身清池以前穿过的衣服,给请池做个有模有样的身子,准备着安葬清池吧。”沈平无奈的说。 “是,爹,那我和妹妹先下去准备了。”沈清澈说。 慕容清和沈清池被旋进去之后,失去了知觉。他们醒来,竟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洞底,洞内却不是很黑,因为洞口有水帘,他们就是被旋进水帘,之后掉下来的。阳光射入水中,经过水体的反射、折射、散射后可以有一部分光穿过水帘,落在洞内,勉强可以看得清。慕容清心道:“为什么这个洞里感觉空气很是顺畅呢,没有一点要使人窒息的样子,也许可能是我们刚刚到这里吧。”想完,慕容清哇哇大哭了起来,沈清池一份不屑的样子道;“慕容清,你可真有出息。”慕容清说“你以为我只是哭吗,我只是没有办法,所以想发泄一下,而我觉得这样子做没有什么坏处,至少不会伤着别人。”沈清池一脸窘意,像是想到了自己发泄的方式是打别人,比起慕容清的发泄方式自己真是太惭愧了。 说话间突然有一只柳絮色的兔子一下子窜了过去,随后跟着的是一只柳絮色的粗蟒蛇,把慕容清和沈清池的魂都吓去了一半,冷汗直流。慕容清却又突然间笑了。 “慕容清,你傻笑什么?”沈清池奇怪的问。 “你说这兔子是怎么进来的?刚才我就奇怪为什么这洞里空气很清新,现在我懂了,这里一定有出口。”慕容清很有信心的说。 “有出口,那这水帘上的水为什么流不下来?”沈清池很是怀疑的问。 “是啊,这个洞怎么会这么奇怪呢?不过我们不是来研究它的,我们只要找到出口就好了。”慕容清也疑惑了的说,“我这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弄明白这个很惑人的洞,我不管了,我只管凭直觉去找出口吧。” “好了慕容清,其实我也觉得你说的也很有道理,让我们找找出口吧。”沈清池很无奈的说,“兔子和大蟒蛇去了那边,敢不敢跟过去?” “好、好吧,少爷,你胆子可真是大啊。”慕容清有点害怕的说。 “当然了,要不怎么当你少爷呢!你在前面!”沈清池装着说。 “我、在前面,好吧。”慕容清又害怕又无奈的说。 两人一边走一边摸索着,越走越黑,越走越害怕,越走越幽静。突然间慕容清大叫了一声,之后就是两人的一阵子的狂奔,甚至都不知道跑了多久,转过多少次弯,这个洞很大、很整齐、很精巧,不太像纯天然的,可究竟是如何制作的,什么人或兽挖掘的,则不得而知。两人均已跑的累了,沈清池停了下来,却发现慕容清却被落在了后面,满头的大汗,也不知是累出的,还是吓出来的。 慕容清跑过来说:“我不行了,不行了,少爷,休息一会吧?” 沈清池很鄙视的说:“哎呀,慕容清啊,你可真是太没用了,才一会,就不行了,我只不过是想休息了,而你呢,早彻底的不行了!” 接着沈清池坐了下去,却觉得自己坐着的是个软绵绵的东西,在这样子的一个幽深地洞里,再也没有比软绵绵更吓人的了,因为软绵绵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活的。沈清池大喊了一声:“软的”接着就撒腿跑了起来,慕容清刚想坐下休息一下,就又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慕容清又是一阵子的狂奔,两人急于保命,就一直没命的跑着。慕容清没有看清楚前面,一头撞在了一个石碑上,倒了下去。沈清池跑着听见后面没了声响,甚是害怕,回头没有看到慕容清的踪影,就回去找了起来,却发现慕容清倒在一个石碑前,呻吟着。 “慕容清,你怎么了?”沈清池问道。 “不小心撞在这块石头上了,疼死我了。”边呻吟着边说,又捶了一下那块石头说,“该死的石头。”却隐约间看到了石碑上写着一些字,小字看不太清,大字勉强可以看清,是:“柳絮逍遥洞” “柳絮逍遥洞?”慕容清喊了出来。 “柳絮逍遥洞!”沈清池重复着。 两人相视一下,并不知道更深的意思,不过都清楚了这个洞就叫柳絮逍遥洞。 沈清池扶起了慕容清,又走了下去,却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右方有一扇石门,沈清池和慕容清停了下来,两人怀疑这个石门会不会就是出口,沈清池就试着推了一下,却推不开,于是两人合力也还是推不开。看来此门被关的相当的结实。 “慕容清,我觉得这就是出口,你信不信,只要能打开,我们绝对有救了。”沈清池很有信心的说。 “对,应该是。再往前走,可不知道要走多远,试一试也好。”慕容清无奈的相信了。 两人一次又一次的用全力撞着那扇石门,好像确定这扇石门就是出口一样努力。石门在他们的一次次撞击之下,再也承受不了,一点点的被撞开了,沈清池和慕容清从撞开的石门缝里钻了进去,却惊奇的发现那只不过是一间密室,刚想失望一阵,却一下子被眼前的一幕被吓住了:满地上灰尘满落、覆盖着两具干尸、衣服还算新鲜、好像是死了并不太久、一具腰椎骨显然是曾经断过又接上的、一具腰椎骨上还插着一把剑、剑穿过腰椎骨、只是有些偏一点、手上还攥着一张纸、地上有一个剑鞘。 沈清池和慕容清放大了胆子,悄悄的走进那一具还插着剑的那一具,慕容清拔出那一把剑,发现那剑上一面刻着“剑无名”,所以以后慕容清就叫它‘无名剑’。沈清池拿出攥在那具尸体手里的纸条,写着“剑无名绝笔:自爱妻萧芝兰死后,我已无还生心思,决定一死,安葬于此密室。芝兰弥留之际,却依然再恨腰椎骨已断,连累我一生不忍,我决意死后自断腰椎骨,以勉励芝兰,来生还做夫妻,除身体安康,别无他求,愿佛祖垂怜。” 沈清池和慕容清已然明白了,这具尸体是剑无名的,另一具是萧芝兰的,两具原是夫妻。两人对他们的恩爱很是感动与震撼。慕容清本想就走,沈清池却拿起剑鞘装上剑刃,拿了起来。 “少爷,你为什么要拿着这把剑,这可是他们恩爱的见证?”慕容清不想他这样,道。 “他们的爱情,真的很感人,可是他们毕竟已经死了,无法再生了,而我们还活着。况且你没觉得在这个洞里很古怪吗,我怕随时都会再遇到大蟒蛇啊什么的,我拿着防身用!”沈清池很有道理的说。 两人走出石室,顺着刚才的前方又走了下去,很快发现越走越亮,好像是有出口,两人很是高兴,却发现在他们的前方正对着的是一个石壁,上面有一个很大的脚印,人似乎可以爬过,“难道这就是出口?”两人同样的想着。 沈清池试着从鞋样洞口探出头去,竟失望的发现这个洞的所在,居然会是半壁崖上。 “慕容清,看来我们从这里是出不去了,这里怎么会是半壁崖呢?”沈清池很是失望的说。 “半壁崖?我来看一下,不会这样吧?”慕容清大吃一惊后,让沈清池下来,自己也把头探了出去,期望、失望、绝望,一下子先后把慕容清击倒了,他刚想放弃,去忽然看见了在半壁崖上生长着的藤条,有枯了的、有新生的,又粗又长,直直地垂着,“有藤条,少爷,我们与其再去艰难的寻找那个还不知道有没有的出口,倒不如从这里出去,利用这又粗又壮的藤条,爬上崖去?看,那边的藤条又密又粗,就从那边上吧!” 沈清池又看了一下,发现真的是有藤条,却故意装出怀疑的样子说“慕容清,你觉得这藤条能行吗,下面,可是很深的沟壑,只要掉下去,这年轻的性命就没了,多可惜呀。你真的确定吗?” 慕容清听出了意思,说:“你放心吧,少爷。我先试试,你跟上我。” 慕容清试着从鞋样洞口爬了出来,顺手抓住了一个藤条,然后接二连三的换了几次,终于先到了刚才所指的那边。沈清池也试着爬了出来,抓起了一根很粗的藤条,试了试,觉得这藤条比自己想象得要坚韧的多,就没有去慕容清那边,直接顺势爬了上去,像猴子一样地快,只一小会儿就爬到了崖顶上。慕容清惊讶的发现,这沈清池真是胆大过人啊。 这个世界上,或许有很多事,不可思议,可它们却又确实存在:那么巧,悲剧就来了;那么巧,生命又延续了;那么巧,命运就改变了。而这一切、这一个人、这一辈子,就是那么巧。 第二章完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章 血腥染沈宅 血腥染沈宅 之心怀恨 两人爬了上去,天也渐渐黑了下来。这一夜,两人相互依偎在山上,冷风刺骨,甚是凉人身子。 很早的时分,两人便下上去了,山势低洼处,一汪清泉,两人趴下痛饮,虽是清晨,渴意巨然。 慕容清说:“哎呀,怎么以前从来就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水呢,要是我早知道,我早就来了。” “这里的水,澄清、清新、甜美,没有什么别样的滋味,除了美还是美,人间极品啊!”沈清池陶醉着说,然后把那把刻有“剑无名”的剑给仍在了一边,就要走。 “少爷,你怎么要扔掉这剑呢?”慕容清诧异的说。 “没用了,我们现在已经出来了,这把剑又不是什么宝剑,何况我们这样的家世,还缺这种剑吗?”沈清池傲慢的接着道,“是不是你不舍得还是想要这把剑,你知道我爹是不允许下人带着剑的!” “我知道的,我是不舍得它,毕竟还是人家的珍贵遗物,不如我们就把它藏在那边的石块下吧?”慕容清边指着边说着,又捡起了剑藏在了那边的一块三角形的石头下面。 “谁的哭声?”沈清池很是敏感的说。 两人听得见:不远路上,经过一阵熟悉的声音,很是刺耳,分明是哭声,还是痛苦的发丧声。 “娘,是我娘的声音!”沈清池疯了一样的朝那路上跑了过去,边喊着,“娘,娘……” 四夫人痛哭着,突然听见这“娘娘”的声音,以为是幻觉,却也是很仔细的顺着这来声的方向,边听边张望着,欣喜、欢喜、难以置信。 “儿子,是你吗,真的是你,还是我又在做梦了。”四夫人的泪水已经喷涌了。 沈清池泛着盈盈的泪花道:“娘,我是真的还活着,你做过这么清晰的梦吗?” 两人相抱,痛苦流畅:责骂声、怨恨声、感激声、欢喜声。 慕容清把这一切看在心里,欢在心里,却也痛在心里。自己没有沈清池这样的命好,所以自从一生下来,慕容清就知道什么是生死由命不由人。这沈家的规矩:三年才准回家一次。一想到快两年没有见过父母了,不禁泪水滑出。好在老爷沈平答应了爹爹让慕容清早回去,而且慕容娘不允慕容清再来做下人了,去多草沟采草药,那里有四季采不光的草药,就连一些石块都是药,可以维持生计了。想到这,慕容清释怀了许多。毕竟这个世上,最纯的,就是亲情。 三个月后。 这一夜,分外清冷,是夏天,风也不是很火爆,却很阴、很沉、很纠人心。在沈宅外的一棵树上,一只秃鹫拼命的叫着,声音凄冷诡异,甚寒人心,吹来了兽的兽性,也吹来了人的兽性。沙尘从西面被吹来,吹起了血的腥味,吹混沌了整个沈宅。这里的整个天地,像是一下子成了鬼的,怪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了许多种,有腥味、焦味、臭味。 很有威仪的沈宅,在十几个黄衣人看来,与平地无异。一下子,沈宅的院子里,就突然间站着了十几个黄衣人。又一下子,沈宅里就躺着了一片片流血的尸体,像书生揉搓了又丢弃的纸团子一样,狼籍。这里的血是猩红色的,尸体是痛苦的。峥嵘、残忍、惊吓充斥了这整个沈宅。而这一切,都被苍天所鄙视着,鄙视着流血、鄙视着痛苦、鄙视着所有的一切。 老爷沈平和四夫人被门外的血腥气震醒了,沈平拿起一把长剑走了出去,看到了这些粘着残忍的黄衣人,料想自己将有灭门之灾,退了回来。对四夫人说:“夫人,去把清池带到密道里,藏起来,好好照顾他,不要让他报仇,算是给我们沈家留最后一点血脉。” 四夫人两眼泪光着说:“不,老爷,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独生,我活着就是为了你活着,你活着所以我才懂得活着。” 沈平抱紧了四夫人:“夫人,你怎么这样让我为难呢,我死了,你死了,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呢?你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要把清池好好带大,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能够有所担当的男人。” 四夫人哽咽道:“老爷,你放心吧,我会把清池带进密室的。” 沈平放开了四夫人:“夫人快走,我拖住他们。” 说完沈平大步走了出去,大喝一声:“住手,各位英雄好汉,看你们的着装,像是黄衣帮的人,我与贵帮素无往来,更无什么恩怨,想必定有什么误会在,还请容在下澄清。” 只见为首的三个胖子站了出来,虽是三个,却全然是一副模样,像是三胞胎兄弟,其中一个吼道:“沈平,听说李浑,是你救得,还把他藏了去来,你可知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沈平大为惊诧:“李浑,我并不认识,我只是救过一个独臂的老人,他快要死了,我请了一个郎中,为他治好伤,他也只呆了十几天而已,就走了。” “沈平,你该死。”紧接着沈平的话尾,一个清脆的声音、一服黄色的长袍、一个倾城的男子、一把锃亮的长剑,一起飞落了下来,声落之处,黄衣飘,长剑擎空,多少英气,尽在咫尺。站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美男子,一身上下,尽显富贵霸气,众黄衣人跪拜:“参见帮主。” 只见那男子说:“起。”众人虽之起身。 为首的那三个黄衣人其一说:“我们兄弟是黄衣帮第三护法屠氏三刀,这是我们的帮主李仁。” 沈平听了道:“原来是黄衣帮帮主,我正要请教阁下,为什么派这么多人来杀戮我沈家。” 只见李仁一把拔出长剑指着沈平说:“你该死,你知道你所救的人是谁吗,他是我爹,却比我仇人还仇百倍,那一天,他侮辱了我妻子,我娘骂他,他又杀了我娘,你说他该不该死,我打伤了他,他本该死了,你却又救了他,他回来报仇,杀了我三个孩子,和我心爱的妻子,又逃来了你沈宅,这一切的罪过,有一部分是你造成的,你说你该不该死。” 沈平大概听明白了缘由,记得当初自己是在乱坟岗救的独臂李浑,那时只是听李浑说被儿子打伤的,一剑入左胸,至于为什么会被儿子打伤,那李浑只是说儿子嫌自己长得与他不像,就把自己打出门去,自己不肯走,儿子便一剑刺伤了他。沈平当时也觉得这理由有一点荒唐,不过想到自己所历经之事,无奇不有,便算信了。 四夫人把沈清池叫醒了,把他带到书房,推开书架子,下面有一本厚厚的金属制的书,上面写着一个“沈”字,四夫人用头上的金衩插在了这个“沈”字上的第二个点上,转动了一下,那本书就慢慢的被打开了,翻开金属制书。四夫人对沈清池说:“池儿,你从这里下去,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洞内有个门,不通时,连着用力去撞七下,门就会开的,出口在乱坟岗的一个破的沈氏空墓里。” “娘,你不走吗?”沈清池焦急地说。 “娘累了,想在沈宅里陪你爹,你或许是我们沈家逃出的最后一滴血脉,记住不要报仇,好好做人,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四夫人说完,就把沈清池硬推了下去,合上金属制书本,搬回了书架,走了出去。 “帮主,还跟他费什么话,杀一个人是杀,杀一群人也是杀,现在的大唐,岌岌可危,连官府都怕我们,哪里还管什么王法,倘若留下此人,必定后患无穷。”屠氏三刀其一说。 李仁点了一点头,突然一人从天而降,只见得他说:“老爷,沈虎来晚了,只要沈虎在,就要保护老爷。” “沈虎,他们是黄衣帮的人,你打不过他们的,还是逃命去吧。” 只见李仁用了一招“疾风掌”,推了过来,沈虎慌张的向左边闪了开,用右手刚想抽出长剑,李仁又是一招“迅雷腿”直接踢上了沈虎的后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跌趴在了地上,沈虎慢慢的爬了起来。 屠氏三刀其一说:“小子,我帮主只用了他武功中最一般的两招,你就能伤成这样,你怎么救你们老爷,还是跟我们屠氏三刀打吧,打赢了我们,我们帮主也放过你们老爷。” 沈虎把目光对准了屠氏三刀,拔出长剑,直直的刺了过去,只见屠氏三刀中的两人并行站着,第三人一跃而站在了两人的肩上,,然后那第三人一刀斜着像沈虎砍去,那并站着的两人,即刻一人挥着左刀砍去,一人挥着右刀俯身贴着地砍了过去。沈虎本能的用剑去抵抗斜着砍来得一刀,那斜来的一刀借着与剑相接的力弹了回去,另两人的刀沈虎则已无力抵挡,只见到了近前,侧着砍来一刀的那人跃到了俯身那人的身上,接着就是,弧形的两刀。沈虎双腿被斩断,腰椎被斩断,整个人一下子成了四部分。惨死了过去。 这一招真狠,慕容清正好从屋里跑了出来,一阵冷汗之后,瘫在了地上。沈平,正欲害怕,只见李仁远远的一剑指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这是李仁最厉害的一招“一点剑法”,不过还没有完全炼成,一点剑法的极致是不再用剑,只用几根食指,激发剑气可杀敌,李仁现在是还得用剑的。一剑刺了过去,这一剑奇快、奇准、奇中要害。一剑就插在了心脏处,一剑又抽了回来,血染红了人心以下的衣服,成了一个身上的泉眼,不过这一剑插中的不是沈平,而是四夫人。 沈平两眼汪汪,泪水喷涌着抱紧了正要倒下的四夫人,说:“夫人,你为什么不逃命,反而还要回来,替我挡这一剑,你不知道,你死了,比我死了,我要痛的多。” “老…老爷,在….我的心中,老爷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我…..爱老爷…..胜过….爱….我和儿子。”四夫人断断续续地说完,就死了。 沈平痛苦的笑了几声,拔剑自刎而死。倒在了四夫人身旁。 慕容清,看了这一幕,突然一股冷气,从头发直凉到脚跟,原来,李仁看到了自己,慕容清刚站起来,欲跑,被李仁一招疾风掌拍在了胸上,飞了出去,直直的飞进了沈清澈的屋里,又顺着那平整的地面,滑进了沈清澈的床下面,昏死了过去。沈清澈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把长刀直直的插进了耳边的墙上。沈清澈昏死了过去。屠一刀一脚踹了房门,刚想一刀杀死他,屠二刀跑来说:“大哥,把他带回去吧,大护法毒星柴汪昭正需要有这些年轻的人,研毒呢。”说完,屠一刀抱起沈清澈走了,这时,毒星柴汪昭徒弟柴震和抱着沈清梦的柴湾也走过了来。 “柴湾,把她抱过来,让我们享受一下。”屠三刀瞪着大眼说。 “不行的,我师父要我找个女处子最好有兄弟的,他要试试新毒逍遥丸。”柴湾说。 “毒星柴汪昭,还真是一心向毒啊,他整天要这么多年轻人干什么。哎,还不如被我一刀杀了,免得被他折磨。柴震,把他也带回去吧,他也姓沈,他们应该是兄妹。”屠一刀抱着沈清澈说。 沈清池从地道里逃生,还恰是遇到了一扇挡住了去路的门,沈清池用力去撞,连续撞了七下,那扇门就自动开了一个小口。沈清池,刚推门走进去,却一眼瞧见了一个独臂的老者,只见他贼眉鼠眼、一脸奸相。那老者一把抓过沈清池的手,说:“你是沈家少爷吧?” “你怎么知道的?”沈清池又诧异又害怕的说,“你是什么人?” “放心吧,我是帮你逃生的人。”独臂老者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沈家密道的?”沈清池问。 “我一直都在乱坟岗逃生,想藏在墓里,结果就找到了这里。先不说了,我赶紧带你走。”独臂老者说。 两人从乱坟岗的一个破的沈氏空墓里爬了出来。独臂老者拉着沈清池就要走,沈清池突然不愿走了。 独臂老者焦急地说:“少爷,你再不走,他们就追来了!” 沈清池说:“不,我要等我爹娘,如果我爹娘能逃,就会来这里找我的。”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一个声音粗犷的汉子声。 独臂老者攥紧了沈清池的手。 只见一伙人蹿了出来,领头的一个黄衣飘飘,长剑擎天说“李浑,你死期到了,这次,没有人会救你了。” “李仁,你这大逆不道的逆子,我是你爹,你要杀我。”独臂李浑喊着。 “你是我爹?你这种人那一点能配得上我娘,强迫我娘跟你成亲,折磨我娘和我,害了我娘一生,又杀了我娘,你这种人像是我爹吗?”擎剑李仁两眼恨意的道,“今天,我只为了我被你侮辱的妻子,被你杀死的孩子,和被你折磨一生的我,要亲手杀了你。” “我错了,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妈?”独臂李浑说。 “那那些被你杀了的人呢,被你侮辱过多人呢,被你伤透了的心呢?又该怎么寻找能重新活一次的机会。今天我不杀你,于理不合,于意不合,于亲不合。”擎剑李仁说。 只见独臂李浑仰天大笑道:“剑无名,你赢了,我当年没有被你杀死,只是失去了一条手臂,以为毁了你就可以安享晚年,却怎会应验了那句誓言,难道你们死了也在一起了。是老天也在惩罚我吗,让我的儿子擎剑来刺穿我的心肺,我李浑不会这么容易输的,宁要我负天下人,莫要天下人负我。” 说着李浑放掉沈清池的手,一招土遁就欲逃走。擎剑李仁身起剑下在李浑的前方,使了一招“悬空剑”,围着地内的李浑,旋了起来,接着一招“疾风掌”,直拍进土里,鲜血喷出地面,被李仁从地内抓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李浑缓缓地爬起来,咳了一声,只见李仁一招“霹雳剑”,直劈在了李浑头上,李浑整个人被斩为左右两半。沈清池看到如此的情景,昏死了过去。李仁说:“把他带回去,交给大护法毒星柴汪昭。” 在这片南唐的土地上,原本可以有一个很好的王法,也有过国泰民安的情行,可是偏偏成了乱世中待宰的羔羊,所谓的挣扎,不过是与天意相抗逆,到最后终归是灭亡。难道可以把全部的伤感只给予李煜一人,难道可以把所有的罪过只归于他的懦弱;还是这一切的伤痛与腐朽根源于乱世,还是这一切的无奈与罪过局限于纷争。 这一夜的后半夜,异常的安静。连秃鹫都不忍心逗留片刻,或许这里的安静比噪杂还杂乱,杂乱到让人们心疼,杂乱到让畜牲呕吐,杂乱到让鬼神嚎哭。没有了沙尘的蹿跳,整个沈宅都流动着停止。院子里狼籍的尸体:峥嵘的面容、瘆人的血腥,天空上高遥的星星:窃喜的嘴脸、鄙视的神情;空气里流动的西风:刺骨的温度、凉人的寒意。一起绘制着这场伤感、这首离恨、这份寂寞、这种折磨、这丝凉心、这些痛苦、这点鄙视、这幕揪心、这堆兽性。 慕容清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走出沈清澈的屋门,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尸体,还有被砍成了四块的沈虎的尸首,一剑穿心的四夫人,自刎了的沈平…….慕容清觉得这时什么都是无力的,没有了恨与怕,只是单纯的想流些眼泪。 七年的时间,慕容清整整呆在了沈宅七年了。从十二岁,慕容爹把他送来,他还只回过两次家。本想着年底回家,就不来了,在多草沟采药维持生计,可却没有想到,一夜的时间,就什么都没了,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慕容清觉得沈宅好冷,冻得他第一次觉得老天不是为善的,慕容清跪了下来大喊:“为什么,老天,你会这么狠,甚至不肯可怜这里的一个人,你或许,根本就没有资格来做我们性命的主宰,一个生命,在这里,可以肆意的丢弃,还有什么比你更残忍,更凉人心。” 慕容清在沈宅里跪了一整后夜,只是在听着院子里的安静,感受生与死的距离,这一夜,很冷、很静、很久。 第三章完 ; 第四章 真爱董如兰 真爱董如兰 之绿衣情 慕容清决定要为沈家这一百多号人报仇,即便因此而送了命,也心甘情愿,李仁、屠氏三刀柴汪昭和他们的帮凶们,都是慕容清要报仇的对象,一想到沈宅人死后那峥嵘的样子,慕容清顿觉肺部充气,几欲皴裂,可自己不会武功,打不过他们,就只能这样集伤痛、愤怒、无奈、不甘于一身,慕容清决定先回家,这找黄衣帮报仇的事,十年不晚,待自己说服父母,千里寻师,也要练好武功,替沈家报仇。 离开沈宅,慕容清直奔多草沟而来,一路上一直想着这报仇的事,很是激情却也很是遥远。 见了父母,嗅了这多草沟浓烈的熟悉味道,在这里,亲情浓于一切感情,父母与儿子久别后又见的情景,感人至深,这里的泪水是幸福的、话语是亲切的、随便是沸腾的。慕容清告诉了慕容娘和慕容爹在沈宅里发生的这些事,二老俱深感痛心。 “没想到,老爷沈平这么好个人,竟也会遭如此横祸,真是好人没好报啊。”慕容娘惋惜的说。- “说什么呢你,好人有好报的,只是时候没到罢了。”慕容爹道。 “这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报啊?”慕容娘道。 “我只是说道理,不是只说沈家一个,也许沈家只是特别的呢!”慕容爹说。 “爹、娘,我想为沈家那一百多号人命报仇。”慕容清说。 “报什么仇啊,黄衣帮可不是好惹的,何况你又不会武功,那不是白白送命吗?你要知道,我们慕容家可还等着你传宗接代呢,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慕容娘说。 慕容清悻悻地走了。 慕容清虽然不在提起报仇的事,可慕容娘却一直放在心里,想着早点给慕容清找个媳妇,拴住他,算是打消他这念头。 这一天,慕容娘早早地就让慕容清去了集市,买一大堆东西。集市上很是热闹,有许许多多的人和稀奇古怪的东西,经历了这场生死,慕容清觉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意义的,少了一个,就添了一份冷清,正走间,有一条绿色的手帕从自己的眼前飘落,他赶忙上前捡起,却又看不见了刚才丢手帕的绿衣女子,慕容清跑上前去,挤过人群,终于在奚落的地方追上了那绿衣少女。 “姑娘,你的手帕!”慕容清在绿衣女子背后喊了一声。 绿衣少女缓缓的地回过头来,慕容清顿时愣住了,觉得这世界一下子就清亮了:白皙的脸蛋、粉红的嘴唇、黑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挑的鼻子、浓黑的头发、葱绿的裙子、纤长的细手、撩人的眼神、娇巧的个子。 绿衣少女看了看慕容清手中的绿色手帕,缓缓的走了过来说“公子,谢谢你!” 这细柔的声音、婀娜的身姿、玲珑的步子,让慕容清觉得承受不了,他瞪大了双眼、抖起了身体、结巴了语言、控制不了了大脑,说着:“不用谢,给,给你。” 绿衣少女拿过手帕,却不经意间隔着手帕碰了慕容清的右手食指头,慕容清右腿一下子软了下去,半跪在地上,又赶紧站起来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就转身跑了。 或许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也曾遇上,不曾拾起;或曾拾起,不曾继续;或曾继续,不曾结果。或许这世上真有两情相悦,或曾触及,不曾付出;或曾付出,不曾燃烧;或曾燃烧,不曾回报。 慕容清草草买了些东西就走了,一路上都觉得自己的右手食指,怎么也不那么自然了,很是柔滑,很是温暖,促使自己不自觉地想起那个绿衣少女,可每每一想起她来,血液就汹涌澎湃起来,整个身体劲气十足,这一种感觉,很奇妙,很舒服,也很想再拥有。自此,慕容清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样,控制不住去想,控制不住欲望,甚至控制不住爱上绿颜色的东西。他自己用一块绿布子,做了一个剑鞘的外罩,把那把无名剑放了进去,背在身上,他觉得很好看。 这以后,慕容清一旦碰到绿色、一旦想起自己的食指、一旦看见手帕…….所有的她的一丝一毫,都让慕容清的血液翻滚、发热、沸腾。尽管努力去控制,可爱的力量让他失去了抵抗,喜欢的作用使他浮想联翩,欲望迫使他无条件投降。慕容清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为人很好色、思想很龌龊、控制力很脆弱、占有欲很强。可是这一切跟原来的自己不太一样,难道自己真的变了。慕容清不很明白,可是他觉得很满足,遇到过一个如此貌美、暖人、甜静的女子。她的容貌、神情、话语、声音、步子、气息、甚至是单纯的存在,都让慕容清兴奋不已、欣喜若狂、神魂颠倒、舍命心甘…… 三个月后。盛夏里。多草沟的夏季草药又可以采集了。 慕容娘早想给慕容清寻一个媳妇,一直没有合适的,慕容爹提及外甥女罗文雪后,慕容娘觉得很是高兴。即刻让慕容琴以忙于采夏草药为由把慕容清表妹罗文雪叫来帮忙,借机培养一下她和慕容清的感情。 慕容清这天下午回到家,还沉浸在绿衣少女中的慕容清,被一声很温柔的声音叫醒了。“表哥,你回来了。”一个红衣服少女喊道。 慕容清慢慢的抬起头来,一看,只见她:脸如粉、润如玉、星眸皓齿、翩然俊雅,发齐腰、修长鼻、柳腰樱嘴、亭亭玉立,着红裙、随意妆、清新脱俗、水月观音。罗文雪的美不像绿衣少女般妩媚、绝美、温润、惊魂,却清新自然、柔美不羁、掷地有声、浑然天成。如果没见过那绿衣少女,慕容清一定失魂于罗文雪了。慕容清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表妹,心里还当是表妹而已,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表妹,文雪,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来帮我们采这药草吧?”慕容清迟疑了一会说。 “怎么,表哥,还不许我来吗,小时候我可是很经常来这里住的呀!”罗文雪笑着说。 “我爹娘还没回来吗?”慕容清问。 “嗯。表哥,你知道我姑妈为什么叫我来吗?”罗文雪试探着问。 “我说嘛,罗文雪,还以为你自己特意来这帮忙呢!原来却是受人之邀啊。”慕容清半讥讽半说笑着道。 “你觉得我这么多年变了吗?变的怎样了?”罗文雪委婉的说。 “漂亮了很多,都快认不出了。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葬送在表妹手里呢?”慕容清道。 “损我,表哥就知道嘲弄我,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罗文雪抿了抿嘴道。 “好了,表妹,你自便吧,我得回房间休息了,睡会觉了。”慕容清匆匆去了自己屋里睡下了。 慕容清梦中又梦到了那位绿衣少女,还在沉睡间,却被一个很熟悉的手揪着耳朵揪醒了,慕容清捂住耳朵道:“娘,轻点、轻点,怎么了,你揪掉我耳朵了。” “好小子,敢把文雪晾在那里,你没觉得太冷落人家了吗?”慕容娘放下慕容清耳朵道。 “哎,还以为什么呢,她又不是什么外人,我表妹,用得着这么照顾她吗!”慕容清道。 “说什么呢你,小子!赶快出来吃饭了。”慕容娘道。 “表哥,吃饭了,出来尝尝我做的饭菜。”罗文雪娇笑着说。 “什么,文雪,你做的吗?你一直没休息吗?”慕容清不好意思的问。 “没有什么的,我不累,我喜欢做,赶紧尝尝吧。”罗文雪笑着抿了抿嘴说。 慕容清捯了一块土豆片嚼了起来,然后说:“不错,看着土豆片做的,不生不粘,不碎不硬,样子好看,吃起来好吃,比你姑妈和慕容琴做的好多了。” 慕容琴气的撇了撇嘴。慕容娘说:“文雪,清儿真有眼光,一尝就知道孬好了。” 罗文雪高兴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来了头吃了起来。又哪里知道这慕容清只是在敷衍母亲,并非由内心发出。慕容琴看得出,却也不愿说破。绿衣少女虽然时时不在,可她的一笑一颦、两眼神韵、婀娜姿态,却早已扎根于慕容清的心里、骨髓、灵魂。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或喜或悲。 第二日,慕容娘让慕容清带着罗文雪在多草沟随便转转,罗文雪一把拉过慕容清的手,拽了出去。这情形,倒像是她比慕容清更熟悉多草沟。罗文雪拉着慕容清的手边走边说:“慕容清,你觉不觉得这里好美,这里的树、鸟、山、鱼、水、草、花、虫、云甚至是这里的气,都美极了,我觉得好幸福啊!” “喂,罗文雪,你昏了吧,这是多草沟,不是你所说的人间天堂!这里的树、鸟、虫、花,都很普通的,就是草药多点,有些估计会不普通,可也不至于把你陶醉成这样吧?”慕容清鄙夷地说。 “不啊,我觉得很美啊,这里的一切都很美,还有….还有人!”罗文雪说到人字时,看了一眼慕容清。 两人不觉间一起来到了多草沟西南边的一个半坡上,放眼望去,坡下绿油油、金灿灿、黄橙橙,饱满着籽粒的、绿瘪还长着的、骨朵欲放着的,一波一波、一撮一撮、一堆一堆,近些稀落的黄、远些堆积的红、混杂高矮的绿,甚是鲜丽,好一派美。 慕容清诧异地说:“没想到,这多草沟,从这里看,还真的很美!” 罗文雪说:“表哥,像这么美的地方,若能长居,至终老此生,也无怨无憾了。” 慕容清道:“只是缺了一样。” 罗文雪道:“什么?” 慕容清说:“你不懂的!” 罗文雪道:“我是不懂,你好像一直心不在焉,难道这里的美都留不住你的心?” 慕容清觉得罗文雪像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样:“没想到,表妹,许多年不见,确实长大了,说的话我都有点听不懂了,表哥佩服你,厉害!” “怎样,你还要拐着弯的说我吗?取笑我!我不理你了。”说完,罗文雪转身朝坡下的一条道走了下去。 “表妹,等等我!”慕容清赶紧追了过去。 慕容清正走间,忽然一道绿色在慕容清眼前闪了一下,虽然是在满山多绿的季节,可这份绿是别样的、敏感的、温暖的,慕容清侧视了一下,却目睹了一个个子不是很高挑、衣服不是很华丽、美丽不是很装饰的绿衣女子,可是她躲藏不开天功、神韵、妩媚、倾城、撩人、绝美、温润。 慕容清大喊:“她,是她,真的是她!” 罗文雪急忙转过身来。但见慕容清急忙跳下坡,向着稍远方一个绿衣少女跑了过去,罗文雪急忙喊着:“表哥表哥,等等我啊!” 慕容清没命的跑了过去,疾步如飞、矫健如猿、身轻如兔。来到近前,慕容清一次短短的停步驻足,像是在考虑些什么,就又直接跑了过去:“姑娘,你还记得我吗?”见那绿衣少女犹豫不定,又说:“饮水镇集市上、绿色手帕。” “我记起来了,是公子帮我捡回了手帕,我还没好好谢你呢?”绿衣少女笑了笑说,“我叫董如兰,公子你呢?” 慕容清瞪大了双眼,屏着呼吸很小心的说:“董如兰,如、兰,如兰花般随意、顺势自流,抱愉悦与舒适、自赏与自信、闲适与甜美,长于漫山遍野、适于漫山遍野,若云随风动、雾汲光散、似随波逐流又春来草青,董如兰,好名字,在下慕容清。” 董如兰被赞的羞红了脸,顺着说:“慕容清,你才是好名字来,只是一个“清”字,却已化寻常为奇妙,养浩然于自身,树清正在外表,追超脱成君子。你的名字岂不更好!” “嗯,都好都好!”慕容清笑撇了嘴说。 “表哥,你怎么跑这么快啊,她是?”罗文雪赶过来问着。 慕容清才意识到刚才撇下了罗文雪,笑着说:“她叫董如兰。”慕容清又把目光转向董如兰说,“如兰姑娘,这是我表妹,罗文雪,是来我们家帮着才草药的。” “你好!”董如兰说。 “你也好!”罗文雪道。 “你们在这里采草药吗?”慕容清好奇地问。 “这些药草很有用的,可以治病救人还可以卖出去赚钱,没有人来采,不就可惜了吗,这里的人大多是我们饮水镇的人,多草沟,有太多的药材,多草沟的人不会稀罕这里的药草的,所以他们极少有人来采过。慕容公子,那你是什么地方的人?”董如兰拨弄着手里的药草说。 “我就是这多草沟的人,你们是饮水镇的,好在不远啊。不是我们多草沟的人不屑于才这采,只是我小时候听说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双头蛇,吃了好几个人,不过我也没见过。”慕容清说。 “慕容公子,你可别吓我了,我最害怕蛇了!”董如兰说。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也有可能是别人故意编出来骗人了,又或者那条蛇早就死了,很多年了,都没再出现过,肯定是没了。”慕容清笑了笑说。 “如兰,他们是谁?”一个略高一点的女子走过来说。 “这位是慕容清公子,这位是他表妹罗文雪姑娘。”董如兰指了指慕容清和罗文雪,又指向那个女子说,“她是江萍,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的,我们亲如姐妹。” “你好!”慕容清和罗文雪都说。 “你们好!”江萍说。 “那好,慕容公子、罗姑娘,我们得先回去了,以后再见吧。”董如兰看了一下天说。 慕容清看着董如兰离去的背影,留恋就像发芽的树苗一样愈长愈烈,最后化成了浓浓地情,结成了浓浓的爱。忽然他一阵窃喜,直奔家门而去,罗文雪悄悄地跟在身后。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一句话,因为慕容清想着董如兰,因为罗文雪看得出来。 一回到家,慕容清就跟慕容娘提议以后要去采草药,慕容娘还以为慕容清变勤劳了,等慕容清说要去多草沟西南采时,慕容娘才诧异,不过好在慕容清拉着罗文雪让罗文雪替他说话,还要一起去,况且那双头蛇已经太久没有露面了,慕容娘也就没有阻挠。 第二天,慕容清早早就醒了,在院子里又是洗脸又是补编着那个坏了的竹楼子,还把自己不穿的鞋子都摆在房顶上晒了起来,这明显的异常举动把慕容琴诧异坏了,出门道:“哥,你是有那里不舒服了,还是又哪里不舒服了?” 慕容清笑着道:“丫头,你懂什么,哥是觉得早起来比晚起来好,谁跟你似的,看以后谁敢娶你,懒鬼!” 慕容琴道:“妹妹只是想不到,哥哥从沈家回来就一直都睡到日头晒进屋里,不知是一下子没了人管你,你解脱了,还是一下子没了人管你,你真解脱了?” 慕容清道:“慕容琴!哥哥对你不薄啊,怎么总跟哥过不去呢?想必是要叫我给你找个郎君,快点嫁出去!” 慕容琴说:“哼!”就转身回屋了。 等慕容清编好竹娄,阳光已经明亮了起来,鸡才大规模的鸣叫着,罗文雪从屋里走了出来,也是一阵大惊,很怀疑慕容清干的一切。 和罗文雪一块奔多草沟西南而来,罗文雪是迟疑的,慕容清是兴奋地。罗文雪试着跟慕容清谈点心事,换来的只是慕容清的些许敷衍与若即若离,敏感的罗文雪看得出慕容清心不在焉。可这种情况却在董如兰的出现后,彻底的变了。 “如兰姑娘,你来了!”慕容清笑裂了嘴朝着还很远的绿衣少女说。 董如兰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向还东西一样的笑了一下道:“你们怎么也会来这里采药?” 慕容清道:“我,我以前就很想来这西南面看一下,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天恰好来了,顺便采摘一下这里的采药,看一下是不是比西北面的草药好点呢?” 董如兰笑了笑道:“这样啊!” 于是,慕容清、罗文雪、董如兰、江萍和一些饮水镇的人,在多草沟西南面采摘了起来,一天、两天、若干天,大家成了朋友,而慕容清对董如兰的爱慕之意也昭然若揭,董如兰沉默、罗文雪嫉妒、江萍疏离。慕容清还只是天天笑意盈盈,却没有感受到董如兰的若即若离、罗文雪的伤心郁结、江萍的远远疏离。 慕容清伸直腰身,走到近处高高的坡上,俯身一视,下面是深深的山崖,站在其上,居高临下,笑傲峰峦,转身邀董如兰来道:“如兰姑娘,歇会吧,看这里!” “什么?”董如兰抬起头说。 “来这里,你就知道了,美不暇接!”慕容清强要求到。 董如兰放下手里的草药,缓缓地走了过来,朝远处投递了一份不精神的目光,却诧异的大喊着“啊啊,好美啊!”。 慕容清有些兴奋的道:“花草山,水云岩?” 董如兰顺着说:“红绿青,蓝白紫。” 慕容清:“相称相容” 董如兰:“同构一体” 慕容清:“自然之美,仿真鬼斧。” 董如兰:“塑似仙境,齐天之韵。” 慕容清:“终老于此,不必他求。” 董如兰:“甚是美妙,自在逍遥。” 两人有说有笑地谈着这醉人之色,迷人之境。 罗文雪在旁恨恨的心道:“慕容清,当初我也曾这样说这里的美,可是你却并不觉得,如今你又觉得它美,我却最不觉得,难道我们真的不会在一起?谁能告诉我!” 江萍还是在一旁一味的摘着,像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人。 也许不会深爱,就不会有伤心,也就不会有了心痛;也许不会追求,就不会有心酸,也就没有了嫉妒;也许不会矛盾,就不会有冷热,也就没有了痛苦;也许不会在乎,就不会有折磨,也就没有了柳絮剑法这本书。 第四章完 ; 第五章 苦斗双头蛇 苦斗双头蛇 之黄衣帮人 “文雪姐,我已经把哥欺负你的事,告诉娘了,让娘好好教训一下他一下,让他知道谁才是他应该珍惜的人、应该爱的人、应该去挽留住的人!”慕容琴道。 “什么啊,慕容琴!你知道多少,我又没说什么?!”罗文雪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道。 “还说没有,你看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这也不过只是一句话而已。”慕容琴说着,搂住了像瞬间决了堤的水库一样哭了的罗文雪接着说,“文雪姐,不要再瞒我了,你晚上睡觉都把你的委屈说出来了,我已经全都知道了。” “呜呜……”罗文雪只是哭个不停。 “文雪姐,其实我哥这人还是不错的,只是它容易被东西拴住,尤其是活得东西,他一旦交往久了,即便是一只小羊、小兔子,他都会留下一段感人的感情,还记得那年娘把那只他喂了四个月大的小羊给卖了,他哭了整整一个夜晚,而且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在难过,他说他曾经答应过那只小羊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呵护它,和他一起生老病死。只是那时他或许还小,不懂得羊是得卖钱的,要不然人又怎么会辛苦地去喂它。”慕容琴说。 “还有这回事?”罗文雪惊奇地问她,眼里还闪着泪花。 “是啊,虽然他去了沈家七年多的时间,可是他的本性难改啊,相信一个人的本心是不会变的!”慕容琴道。 慕容清反复的翻着身子,怎么也睡不着,思索的是该怎样可以与董如兰更加频繁的接触,很想跟她一起说说话、一起看星星、一起走一段长长的路。慕容清想把自己对她的爱表现得更突出一点,可是心里又没有底子,一连串的矛盾与层出不穷的构想把慕容清的睡意彻底的抹去,一下子成了一个胡乱的人。 罗文雪躺着,心却不知道在那里,她第一次感受到失魂,却是为他,抑或是为她,更也许为自己,说不清楚。慕容琴侧睡在罗文雪旁边的另一张床上,只是留下一只耳朵在房子里,其他的别人更是什么也不知道,总之她也没睡着,是为他,或许也是她。 白天里的多草沟总是像这天一样的清新、亮丽、顺畅、醉人,只是不知道这一天会怎么样。慕容琴和罗文雪又来到这里,多草沟的西南面。董如兰、江萍、一些同乡的人,早已经来了。又是那一绿绿的长裙、还是那个金色发簪、婀娜身姿、浓黑秀发,远处看已砰然心动,近处瞧失了魂魄,试问世间多少女子貌美如花,却也不及她的七分,一举一动、一笑一颦、一声一息,怎不撩人心肝;一言一语、一媚一眸、一羞一赧,却是不禁失人魂魄。 慕容清大步子走了过去,临近却又换做小步,道:“姑娘,你们早来了!” 董如兰刚欲说话,却听见身后草丛里有一种奇观的声响,就随便应了句:“嗯!”,又急忙转身寻找着。 慕容清看着她并未多加打理自己,甚是羞赧,想赶紧到另一边采,只听见身后稍罗文雪“啊啊….”着大喊什么,慕容清一转身,一条巨大、双头、鼓眼睛的蛇,竖立着在自己的身后,慕容清吓得昏死了过去,那蛇却像没有看见他一样直奔饮水镇上的人“刺”了过去,数分钟之内,几个鲜活的生命眼睁睁离去,血没了,只剩下苍白而峥嵘的尸首,董如兰、江萍、和几个饮水镇上的人蜷缩在一起,像是失去了逃生的力气,又或许惮于这箭一样的追人速度。双头蛇像是也看上了董如兰,两只大眼盯着她,舌头像流氓的一样吞吐着,一下子就像断了的粗树枝重重的奔着过了去。慕容清还躺着,躺在罗文雪的怀里,像是一个在乞求母亲庇护的婴儿,罗文雪使劲的搂着慕容清,分明就是已决定先让蛇杀死自己,才让它去吸慕容清的血。 双头蛇像刚刚一样,又丢掉一个失首,朝另一个人“刺”来,只不过这次它的对象是董如兰,它捕到的却是江萍,因为董如兰和江萍挨得太近,也因为董如兰在这性命攸关的一刻,拽了江萍一下,把江萍挡在了自己前面。这一切来的很快,掩饰的也很快,董如兰拽过江萍,又顺势后仰了下去,在这本来就是有些斜坡的坡面上,滚了下去,稍离了双头蛇。这一幕过得很匆匆,几乎没有人能分辨董如兰的所谓的一连串动作与掩饰,或许也是因为大家都只是想着要逃生,又或许她真的是天衣无缝。而一个远处的人,罗文雪,看到了这一切,却并未看懂了这一切,或是因为不愿相信,又或是以为自己看错了,还或是根本就觉得自己的嫉妒让自己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慕容清像做了一场恶梦一样,突然间醒了,一睁眼,看到的却是罗文雪,他的一句“如兰呢?”像用碎了的花瓶的残片一样深深地割伤了罗文雪的心,罗文雪指着倒在斜坡上的绿衣少女,也是指着还在双头蛇嘴里挣扎的江萍。 “文雪,我得去救如兰,这把剑你拿着防身吧,如果如兰死了,我也不会活了。”慕容清拿下竹楼里的那把剑,递给了罗文雪,却又在罗文雪心口割了一刀,罗文雪清楚的记得,这是慕容清割得自己的心第三刀。罗文雪只是呆呆的坐在一旁,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像是一张被风吹起来得纸,任其飘扬。 江萍的挣扎没有换来畜牲的怜悯,这也只能证明冷血的天性。老天给了蛇一身缺了脚的躯体,也就注定了它痛苦的攀爬之后的冷血。双头夹住江萍,双嘴咬住后背,双须像管子一样直插进背部肉的血管了,只留下一具凄惨的没了血的尸体。双头蛇还像没喝水一样的饥渴,丢掉江萍的尸首朝不远处董如兰冲了过来,这次显然比刚才慢了许多。慕容清像疯了一样的直接冲上前去、直接抱住双头蛇的尾部、直接用平生所有的力气拖住它,就这样双头蛇认识了他、恨死了他、非要置他于死地。双头蛇猛地一转身,像风的速度一样的惊人;猛的瞪大了四眼,像四排牙齿一样能搅碎人胆;猛的一夹住慕容清,像偷情的少年一样的有激情。慕容清的挣扎换来的是冷血者的鄙视,像人不可能让所有的别人不鄙视一样。慕容清依旧在挣扎。 很近的董如兰,很想立刻就逃走,很怕死忙。可是她发现她的腿软了,她的身体像一朵野兰花,只是单纯的绽放着,不会了走动,董如兰只好用怕与苦的表情,表达难受。慕容清以为她放不下自己,真的关心起了自己,就大呼:“如兰,赶紧走啊,别管我!”董如兰顺势附和:“我不走,你在,我在,你走,我走!”慕容清两行感动的泪水像两个半干了的泉眼流出一串子雷雨时闪电般的明亮的小溪,双头蛇没有理会什么,它用颈部夹紧慕容清的身体,两个嘴巴咬住慕容清的背部,两个须子又伸进了他的肉里。这一刻慕容清是极其痛苦的,可是这种痛苦只是在他的身体上,而他的心里,却是很甜,他清楚地记得董如兰的“我不走,你在,我在,你走,我走”。 罗文雪决定与慕容清共死,抽出那把剑跑上前去,临近蛇身,才发现,自己力量有多渺小,她不顾了一切,一剑向一蛇颈刺去,结果却还没刺中,就被那警觉的双头蛇一尾巴抽倒了,双头蛇撇下吸了一点血的慕容清,双头像两柄利剑一样朝罗文雪刺来。 千钧一发之时容易出现奇迹,慕容清遇见过,后来的段飞凌也遇见过。双头蛇两只头刚一靠近罗文雪,却被飞来的三只银针射中,竟昏死在了罗文雪的身上,罗文雪吓得几近魂飞。远远地有两个黄衣人从这稍下坡的地方走进了罗文雪,左右手的拇指与中、无名、尾三指两两相挨,分离开食指,两手的食指相交叉,屈身。 罗文雪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问:“谢谢你们救了我,这双头蛇会不会醒啊?” 一个黄衣人说:“放心吧,姑娘。它中的是离魂针,师父传授我之后,我还从来没有失过手。” “这么厉害,你们叫什么名字?”罗文雪高兴地问。 “我叫柴湾,这是我师哥柴震。”一个黄衣人说。 “我叫罗文雪,那你们刚才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啊?”罗文雪好奇地问。 却没发现双头蛇突然间又醒了,朝那两个黄衣人夹了过去,两个黄衣人武功似乎并不是很高,只是左躲右闪着,或许他们只会用毒。 双头蛇两个头像一把铁钳,左右夹动,更像是一个侧歪的嘴,在乱咬着,两个黄衣人仿佛随时都有被吞了的样子。还有它长长的尾巴,像把铁鞭,时不时转着圈的抽动着,更像是飞来的脚,在左右和横竖乱踢着,柴湾和柴震好像随时都会粉身碎骨。 慕容清见双头蛇并没有死,还在跟两个黄衣人惨斗着,胜负不敢想象,跑下坡去,抱起董如兰,匆忙地向多草沟东面跑走了。 罗文雪用眼睛的余辉默默地盯着远去的慕容清,心伤了,却装作满不在乎。 双头蛇的双头又刺来了,柴湾没有逃过这一劫,被死死夹住了,柴震刚抽出‘离魂针’准备去刺,却被蛇尾抽中,直直的摔进了慕容清和董如兰曾谈论的美的山崖。双头蛇吐出双须,刺进了柴湾的后背上,柴湾顿觉得的呼吸停顿、撕心裂肺、眼前暗黑。罗文雪见状,抽出手中的无名剑,朝双头蛇颈部刺去,不会武功,速度不行,刺中的却是蛇背,不过好在双头蛇也疼痛不已,丢下柴湾,朝罗文雪咬来。罗文雪撇下无名剑吓得跌落在地上,柴湾趁机拔出一把银针全插在了双头蛇身上,双头蛇像被射中的飞鸟,只是会一味地将下,柴湾跳起来,一把抓住了无名剑,用力的刺了下去,从蛇背直刺向蛇腹,蛇用双头又夹住了柴湾,像是在作同归于尽的挣扎,蛇尾像一只皮鞭一样的一次次抽来,抽着柴湾,也抽着双头。凄惨像笔直的杨树,直直的立在这里给人看。此时的一刻,罗文雪像是有些怜悯这条蛇,柴湾的一声“救命”驱散了罗文雪单单只有怜悯的魂魄,她跳起来、直接抓住蛇尾巴、紧紧地抱着、拖着蛇尾的力气,这是罗文雪的最后一点力气,却也耗尽了双头蛇的力气,双头蛇再也夹不住了柴湾,柴湾一挣脱,就滚落在蛇腹旁,伸手攥紧了还插在蛇身上的无名剑柄、向蛇颈的方向,用力的推去,一道长长地口子在蛇背上开了、在蛇腹上开了,一股股有着浓浓腥味的鲜血从口子里躺着,染红了蛇的身体、染红了柴湾的身体、也染红了罗文雪的脸颊。双头蛇好像已经死了,只剩下一点点生命逝去时不想离去的微弱的挣扎。柴湾扶起罗文雪,搀着已经疲惫了的她,去拔无名剑,柴湾刚一触碰无名剑,双头蛇突然又像有了力气一样的抖了一下,罗文雪左手攥紧了无名剑柄,柴湾一把攥住无名剑,抽了出来,那双头蛇却原来还没有死绝,这一抽的疼痛让双头蛇又攒足了尾巴上的力气,一尾巴把柴湾和罗文雪抽进了山崖!崖上,然后先是一番撕心裂肺的挣扎,之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柴震被双头蛇尾巴抽中,摔进了山崖,却被一粗壮的侧生的柳树接住,柴震久久不敢动弹,却又总害怕树枝会断掉,便小心翼翼地从树上下来,趴在了半山崖上,双腿紧紧的夹住侧生的柳树根部,手指试探着抓住侧壁上的泥土、草根、石块,此时的柴震吓得已不知所措,因为始终找不到脱险的方法。柴震死死地钉在侧壁上,像一个已经风干了的金蝉。柴震左右手的拇指与中、无名、尾三指两两相挨,分离开食指,两手的食指相交叉,做出了黄衣帮的谢谢、祈求和感激的通用手势,想让黄衣帮老老帮主救自己一命,虽说只是一种寄托,可也总是一种慰藉。就在柴震祷告完,准备绝望时,他的眼睛捕到了一个很小的洞口,出于好奇,柴震用手拨了一下,那洞就变大了,而且越弄越大,最后是一个可容忍一人穿过的鞋样的石头洞,柴震吓得满头大汗,被眼前这一幕,惊得不知所措,还差点掉了下去。柴震心想最坏不过是一死,看着天已成了灰黑色的,没有风,可注定会有一场大雨,自己身在半山崖,雨一来,必死,何不进洞看个究竟,若我命该绝,则无力挽回;若命不该绝,则此为救命稻草。柴震钻进了鞋样洞口里…… 柴湾和罗文雪被双头蛇临死前尾巴上的最后一点力气击中,也掉了下去,罗文雪也被那棵柳树接住,柴湾幸好手里的无名剑救了一命,当他身体被柳枝阻了一下后就瞬间用无名剑插在了侧壁上,算是也暂时保住了性命。 柴震进洞很久都没有敢往深处走,一个人在洞里的时候是最没有胆量的,柴震打算出去,刚把头钻出鞋样洞口,却看见了贴在树上的罗文雪和挂在壁上的柴湾,他又惊又喜有惮,加了一声:“柴湾!” 这“柴湾”两个字一出口,自己以为没什么,可罗文雪差点吓死了,半山崖上,突然又冒出个人来,怎么不吓人,只听见罗文雪“啊啊啊啊”几声尖叫,柴湾被惊得差点滑下,幸好这无名剑插的牢。 “别害怕,是我,柴震,我没死!”柴震边说边从鞋样洞里,爬出来。 这会罗文雪才知道原来这里有个洞。 “师哥,是你吗?快点来帮我!”挂在壁上的柴湾大喊着。 “好好!”柴湾边说着好字,却走向了贴在树上的罗文雪,其实在这种情境下,应该先救的是柴湾。 柴震把手伸向罗文雪,说:“我拉住你的右手,你用两个腿夹紧这柳树,慢慢的滑下来!” 罗文雪按照柴震说的,真的就下了来,趴在侧壁上,一动不敢动。 “姑娘,用一下你左手上的剑柄?”柴震说。 罗文雪把剑柄给了柴震,只见他用左手牢牢地抓住柳树的底部,把剑柄伸向柴湾的左手,柴湾一把接住,然后拉了起来,柴湾想用左脚踩住无名剑然后站起来,却没想到,一踩上,无名剑突然从壁上滑了下来,还差点把柴震也坠了下来,现在两人全挂在了柳树上,呈“一”字。 “师哥你还能坚持吗?”柴湾说。 “放心吧,师弟,你就把我当做一条绳子,拽着我爬上来,要不然,我们都完了!”柴震说。 …… 柴湾终于爬了上来,放开了柴震的手后,才发现整个身体都软了,好像有随时掉下去的可能。“师哥,那洞里有什么?我们可以进去吗?”柴湾问。 “洞很深,我只是在洞口处待了一会,不过不管怎么说,那里毕竟还可以休息的,比这里强多了,这天,还好像快要下雨了!”柴震说。 “下雨?”罗文雪从惊、怕中醒了来。 “是啊,快下雨了,那我们到洞里吧?”柴震说。 三人一一进洞来,呈现在三人面前的,又是那醒目的“柳絮逍遥洞”五个字。 雨下了起来,越下越大,越下越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止,甚至罗文雪都怀疑还有没有停止的可能。 从鞋样洞口望雨里的半山崖外,这美丽与颓废,只由心境决定,或许当初慕容清与董如兰的一番美得夸赞,如今再看,却甚是感伤!造化弄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的就都变了! “这雨,很久都没有过这样了?今天好大啊!”柴湾说。 “姑娘,如果今晚都不停雨的话,那我们就得在这里待一宿了?”柴震说。 “你们是什么人?”罗文雪问。 “黄衣帮的人!”柴湾抢着回答。 “哈,看这样子,雨是不会停了,真要那样子的话,还希望两位都是君子!”罗文雪有些试探性的说。 “不会吧,姑娘,你怀疑我们的品性?!”柴湾说。 “不是的!只是你们黄衣帮,名声不好!”罗文雪说。 “哎,都是沈宅血案惹的祸,其实我们黄衣帮,还是不错的!”柴震说。 “那你们也参与了沈宅灭门的事?”罗文雪问。 “是,可是我们没有杀一个人,这件事是帮中禁忌,不允许说的,我看姑娘还是不要问了!”柴震说。 …… 夜就这样沉沉的降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雨的凶、人的倦、崖洞的黑。 第五章完 ; 第六章 洞内柳字门 洞内柳字门 之逍遥心法 “姑娘想过没有怎么从山崖上下去,我觉得很难!从这么陡峭的半山崖上下去,又没有绳索,怎么攀岩?”柴湾说。 “我也不知道,要是表哥在,就好了!他是这里的人,应该会知道一点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罗文雪焦急地问。 “大不了困死算了,我也无牵无挂!”柴震说。 “怎么能这样说呢!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能再多活会吗?!怎么能够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还是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罗文雪反诘道。 “姑娘见笑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我们就是不能保证我们两个的性命,也得保证姑娘你的性命!”柴震说。 罗文雪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看我们还是朝洞深处走走看看,说不定还会有别的出口?”柴湾道。 “对嘛!”罗文雪早想到了,就是不敢,所以才要等别人提出,这样错了,也是别人的错,与自己无关,免得害了别人。 洞里阴森却并不很潮湿,阴暗却并不很漆黑,从洞口向更深处走去,除了静,还有无声。 正走间,他们左侧的侧壁上,闪闪的像是发着一些散散的光亮,这地方没有太多的阳光,却怎么会有反光的东西,除非这东西自己会发光。他们忽然间觉得这个洞很是奇怪。三人走近光源,原来是一个“柳”字。怪不得会发出散散的光,原来是这个字,发出的。趁着这一点点微弱的光亮,三个人蹲坐在一旁,聊着奇怪。 罗文雪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那个“柳”字,却在“木”字的笔画相接点,停了好一阵子,怎么也擦不去这处的灰尘,罗文雪很是奇怪,干脆拔出无名剑,用剑去扣取“木”字交点的那点灰。却没想到,一扇门忽然间就开了,一片齐齐的锃亮刺弄着眼睛,让人不住的眨着眼睛。 门后是一个石室,整个石室是亮着的,好似点了蜡烛般,却怎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墙上刻着一个字“唐”,唐字下面是一个水晶棺材,里面清晰地看的见,没有人尸体或者骨头的痕迹,只是有着一本书。柴湾和柴震,把水晶棺材打了开,罗文雪拾起那本书,上面写着“逍遥心法”。罗文雪不自觉地打了开,第一页上写着这样几个字:“逍遥心法,是西域一代几家合成之心法,用于自保,非于敌对。”,第二页上写着一首诗:“身寄红尘荔枝枣,不如一夜梦逍遥。偌大疆域成远去,让与李氏还哭嚎。”后边留着“李隆基”的名字。罗文雪已读出明皇帝当年的后悔与自责,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去选择,他又岂会只贪恋那一时之快,而至差点亡国,夜夜不能睡安稳,日日担心着国灭。 罗文雪合上了逍遥心法,递给了柴湾,说:“这是一本心法秘籍,你们拿去吧,我不懂武功,用不着的!” 柴湾打了开,看到第一页上写着‘用于自保,非于敌对。’,就顺势递给了罗文雪,说:“我们还练什么用于自保的武功啊,给你吧!你,一个弱女子才需要呢,拿着一把剑,竟然都不会半点武功!”柴震也说:“就给你吧,我们是练药的,身上有毒针护体,亦可自保,亦可敌对,比这个什么心法好多了!” 看了柴震和柴湾的表情,听了他们的话语,再加上这本心法真的好吸引自己,罗文雪接了过来,打开了第三页:“逍遥心法,分眼、耳、鼻、舌、身、意,六部,是用于自保的上乘武学,炼之,身心俱轻、神情焕发、倍于常人。……” 这一夜好静,静得足以让人睡去,直到地老,直到天荒。可是罗文雪却睡不着,因为有着女子本身的警觉;柴震没有睡着,因为他想着一些很远的事情;柴湾也没有睡着,因为他在偷偷看着罗文雪。三个人,却似眼睛闭着,像了睡下。 …… 很久后,罗文雪睁开了眼,却一眼看见了柴湾在盯着自己,两目光相会,柴湾急忙挪开视线,又接着说了声:“姑娘,你醒了!” 罗文雪好似明白了什么,只是说着:“对,你也是!” “在这洞里呆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是白天了,还是黑夜,雨停了没有,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柴湾问。 “我也正想说这件事了,不如我们就回洞口去看看吧?”罗文雪道。 “回洞口去?不会吧你们!要知道那地方可是半山崖啊!不是我们随随便便,就能下得去的!”柴震说。 “那怎么办,你说?”柴湾问。 “依我看,不如我们朝前走,看看别的地方会不会有出口,或许出口就在不远处等着我们呢?!”柴震说。 “姑娘意下如何?”柴湾问。 “好吧,反正回了那洞口,也很难下去,不如就试试吧!”罗文雪道。 罗文雪刚要起身,脚下一滑险欲跌倒,柴湾快步上去,扶住了罗文雪,之后又放开了手,笑着说“小心”,就即刻退了回来,心却一直砰砰直跳,感觉自己刚才扶过罗文雪的双肩的那双手,细腻柔滑,好不自在,却很享受。 罗文雪应声“谢谢”,却也羞红了脸。 三个人有前有后,走在伸向不知道的洞里,却也是凝住了胆子,朝更深处走去,却在一个稍稍明些的地方,被迫停了下来:这里竟然分了岔,是两条小路。 “怎么办,我们?”柴湾问。 “那我们就走左边这一条吧,” “柴湾,我怎么觉得这里忽然就不陌生生了呢?”柴震说。 “师哥,你想多了吧,这个洞,我们可从来没来过!”柴湾道。 三人走了下去,越走越明亮,越走越宽敞,头顶上竟是一处水帘,柴震大叫:“白蛇!” 罗文雪“啊”的一声尖叫。 柴湾慌忙扶住罗文雪道:“我们有救了!” “什么?你们两个,哪有什么白蛇啊?吓了我一跳!”罗文雪恨恨地道。 “真有,不过已经被我们师父捉住了,这里,就是我们捉它的那个地方!”柴湾道。 “是啊,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师傅对毒异常有兴趣,所以对这些特殊的东西,很是上心,那天恰好遇到了这条蛇,师傅就和我们一起来追它,它逃进了一个湖里,师傅就跳了下去,我们也跟着跳了下去,却和白蛇一起被一股吸力吸了进来,掉下来就是这里!”柴湾说。 “是啊,我们就是从这个大水帘被吸进来的!”柴震说。 “好可怕,你们说的好神秘!那这个水帘上面是湖了?”罗文雪问。 “是!”柴湾说。 “怎么可能?如果上面是湖,那水为什么掉不下来呢?还有,你说有种吸力把你吸进来的,那为什么水不被吸进来呢,还有水中的鱼虾?”罗文雪好奇地问。 “这条湖中根本就没有鱼虾,什么活的东西都没见过。”柴震说。 “不要再说了,我不敢想像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罗文雪说。 “出口就在刚才的那条岔道右边的哪一条路,通向‘皮户岭’。”柴湾说。 “皮户岭,我们这是到了皮户?”罗文雪道。 “是啊,怎么了?”柴湾道。 “没什么!”罗文雪说。 来到出口处,罗文雪发现原来还是一个半山崖,罗文雪有点失望的说:“这就是你们说的出口,如果是这样,我们何必跑这么远?” “不一样的,这里我们知道怎么下去,而在多草沟,我们不知道怎么下去!”柴震说。 “那怎么下去呢?我请问你们!”罗文雪有点焦急地问。 “从这里跳下去!”柴湾道。 “什么?”罗文雪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说什么呢?” 柴震道:“不用怕的姑娘,你往下看看,那下面根本就不是石头,而是沙子,还是很细的沙子,原先这里好像有过一条大河吧,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沙子呢!不知道,不管了,跳吧!” “你们确定这样下吗,不会完了吧?”罗文雪很是害怕的问。 “你放心好了,我们也是下去过的了,上次我还是失足掉下去的呢!师傅和师哥以为我死了,很伤心,后来,我感觉自己没事,就喊他们,他们也跟着跳了下去,没有问题的!”柴湾道。 “嗯!下面真的是好大的一个沙子滩啊!”柴震说,“你绝对会惊讶老天的能力!” “我先下了,如果下去没事,我喊你们!”柴湾道。 说完,柴湾纵身跃下,不是跳下的,是侧仰着身子,重重的下了去,一时间,没了声息。 罗文雪很是担心的问,“你师弟不会有什么事吧,已经很久了啊!” 柴震也很是疑惑,便大喊着:“柴湾,柴湾……” 罗文雪也喊着:“柴湾,柴湾……” 很久没有回音,罗文雪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脑子里都是下面柴湾的各种死相。 忽然“哈哈”几声传来,罗文雪确信那就是柴湾! 柴震说:“怎么样,没骗你吧!我们跳吧!” 罗文雪还是有点害怕,不过已经听见了柴湾的声音,而且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既然如此,只有,这样了……想完,就跟着跳了下去。 等罗文雪从沙子堆里爬出来,柴震也正在从沙堆里爬着,两人相视一笑,柴震不自主的伸出右手去给罗文雪摘干净头上的沙粒。罗文雪羞涩一笑,柴震顿时醒悟,忙转话题问:“柴湾呢?” “怎么没有呢?”罗文雪也很是奇怪。 看着这一大堆凹凸不平的沙子滩,怎么也想不出柴湾藏在哪里,在寻找的眼神里,连一个盲区,也不甘心放弃。罗文雪试着艰难的走向视线里黑着的那个角落,忽然几声“哈哈”传来,这次不是惊喜,却是冷汗淋淋,因为这笑声很不正常,不像是个常人,而且一定不是柴湾,柴震赶来,罗文雪攥紧了无名剑。 只见那人衣冠穿的破烂、眉目挂着灰土、神采绣着离魂,貌似乞丐、眼神犀利、左右移嘴,左右手的拇指与中、无名、尾三指两两相挨,分离开食指,两手的食指相交叉,持续地参拜什么,虽然如此不堪,却还是难掩他的忧伤与沉沦。可唇似涂脂、英俊脸颊、浓眉高鼻,二十岁左右年纪,又似乎说明着他像什么。 “你们终于下来了。”从罗文雪和柴震目光的左侧传来了柴湾的声音。 罗文雪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些刚刚采摘的野果子,朝着那乞丐模样的人走去。 “柴湾,你?”罗文雪问。 “哈,他是我们黄一帮的黄衣七使之一,叫段思雅,他的一点剑法练得层级最高,而且为人慷慨,是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下任帮主的。”柴震说。 罗文雪瞅了柴震一眼。 柴震又道:“姑娘,你不会是只听过黄一帮的恶名吧,沈宅的事,的的确确是黄一帮所为,那是我们帮主报仇心切,做错的一件事,其实我们帮主还是不错的,那次他是真的被李浑逼得,再说了,就算我们帮主是坏人,可总有好人吧!” 罗文雪道:“解释什么,黄一帮在我心里怎么样,我很清楚地!” 柴震和罗文雪下了去,走近了段思雅,看着他忧郁的眼神、频繁的参拜、凌乱的头发,罗文雪忽然心生了一波不忍的涟漪,看着他如冠玉般的脸庞,顿生一丝喜爱。 “他真的是为情所疯?”罗文雪问。 “这还有假,他很爱他的妻子,他妻子一死,他就疯了。”柴震说,“不过我们帮主仁慈,他已经疯了,而且大夫已经说过‘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好像就是完了的意思,可是帮主没有收回他的分舵和权力,还是由他打理着皮户岭黄衣分舵。” “给你这些果子,吃完回家去吧!”柴湾对段思雅说。 “姑娘,我们送你回家吧?”柴湾说。 “那他怎么办?”罗文雪有些担心段思雅道。 “他,他已经疯了!”柴震说,“他每天都乱跑,没有人管的住他,皮户岭,就没有段思雅不知道的地方,他不会有事的,我们走吧。” 罗文雪望了一眼这个惨淡、落魄、凄冷的段思雅,转过身去和柴湾、柴震离开了……皮户岭…… 冷冷的沙子滩吹着冷冷的风,冷冷的记忆里只有那冷冷的情,时间化去了生命的长度,却化不去记忆的长度,没有了相濡以沫,没有了心有灵犀,还有什么可以抚慰心灵,相约永远。 ; 第七章 相知柳絮林 相知柳絮林 之柳絮剑法 慕容清抱着董如兰一直往东跑去,却也不知跑了多久,竟发现自己已是身在一片柳絮林里,只是在夏季里,没有了柳絮还飞。 “这是哪里,我怎么从来就没来过,也不知道还有这个地方?”慕容清放下还在怀里的董如兰,略有点羞涩的道。 “想必这里就是柳絮林了。”董如兰羞红了脸,整理着有点散乱的头发说。 “我不知道!”慕容清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这里就在多草沟的东面不远啊?”董如兰说。 “呵呵,可能是因为我很久以前就去了沈宅那里吧,毕竟七年的时间了。”慕容清道。 “沈宅,你说的不会就是那个被灭了门的沈宅吧?”董如兰问。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慕容清皱紧了眉头,不愿被提起沈宅的事,用手指着远处的一片绿绿的垂柳说,“看,好美啊!我回多草沟都半年了,可却从来不知道,这里有片柳絮林,还这么美!” “还有心情赏景观花呢?”董如兰撇着嘴说。 “是啊,江萍死了,他是你最好的姐妹!很伤心吧?”慕容清眼里泛出浓浓关切地说。 董如兰禁不住叹了一口气:“不知道,那双头蛇被杀了没有,会不会再出来害人啊!” “没事的!”慕容清说。 “还说没事,那你干嘛跑啊!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董如兰说。 “哼哼,哈哈……”慕容清不住的乐着。 “可是,这里的路我们不熟要怎么出去,这天,看样子,就要下雨了!”董如兰有点不安地问。 “可是那边有双头蛇,别的地方又不知道怎样出去,怎么办?”慕容清有些疑虑的说,“要不,我们进柳絮林子去吧?或许会真有一个避雨的地方,总比在这里犹豫着等待这场大雨要好得多!” “你又提双头蛇,我还是心惊肉跳的!它吸了江萍的血,让我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生离死别和以后的孤独寂寞。”董如兰明显的有了难受的表情,接着说:“好吧,也只能这样子了,今天我相信你一次,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什么呢,不会吧,放心好了!”慕容清露出诧异、羞涩、无语和纠结的表情。 慕容清打着前路,和董如兰一起朝着柳絮林深处走了去。 天渐渐的由阴转为阴黑再转为浓黑,雨也就似乎很合理的下了起来,愈下愈大。没了阳光,没了方向,也没了时间,两人一下子不知所措,在柳絮林了胡乱的来回跑着,相依相赖、相慰相存。 “看,有一个石屋子!”慕容清欢喜的对着身后还在被雨虐着的董如兰说。 “我好累啊,慕容清,能搀着我过去吗?”董如兰露出难以支撑的样子道。 “可以吗?”慕容清笑着,明显的像个小人,说:“我背你!” 走进石屋子,整整齐齐的结构让人顿感仰慕,院子的木质虽已腐朽,像是许久未能修缮,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它的敬业与自愿,木质围墙间隔的狭缝,穿过丝丝缕缕的目光,可以明显的知道院子里的近乎一切——空。 慕容清背着董如兰,试着推开了院门,迫于雨势很大,就直接推开石屋子的正门,进了去,什么人都没有,只有悬着的蜘蛛网、满是尘土的空屋子。 “这里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也不像是主人远行的样子,倒像是搬走了。”慕容清仔细打量着四周说,“不,不是,怎么还有一个北方的土炕和炕上的被褥子、地上的一个带轮子的椅子、和一堆柴草呢,看来,不像是搬走了,更像是已经没有人了。” “慕容公子,你不要说得这么吓人了,我们不过是在这里躲避一下这场大雨,很快就会离开的,不要管它什么人的房子了,只要不来赶我们走,就好了!”董如兰打断慕容清的话说。 “呵呵,对哈!”慕容清道。 “看样子,这雨是不会一会儿就停下来的,估计会下很久,会不会到了晚上还是不停啊,那怎么办呢?!”董如兰很是纠结的样子说着。 “怕什么,有我在呢,大不了,在这里呆一晚上好了!”慕容清露出些许得意的表情。 “什么啊,不会的,也不能这样的!就算天黑了,雨还是不停,我也要走了!”董如兰很倔强的说着。 “喂,哎,算了,等着看看吧!”慕容清很是无奈的坐在了炕上。 天还是那个样子,一直下着雨;柳絮林还是那个样子,很容易让人迷路;石屋子还是那个样子,一直让人想要去琢磨。 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一个貌美的年轻的女子,和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呆在同一个屋子里,而且还是不得不继续呆着,想想都觉得:一切皆有可能。此时此刻,董如兰的心情是杂乱的。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一个年轻的男子,和一个貌美的的年轻女子呆在同一个屋子里,女子一直在怀疑者男子的为人与品性,而且还不能够解释什么,想想都知道:没什么可能。此时此刻,慕容清的心情是无奈的。 这个屋子,外面是石质,整整齐齐,威严而又岿然。内层是由白色泥土填补的石缝,很是顺滑。墙壁上隐隐约约的写着一些小字,又或许是因为蜘蛛网和灰泥的缘故,才不是很清晰。慕容清刚脱下上衣,董如兰却早早的蜷缩在了门口,像是时刻准备着什么。 慕容清回过头来说了声:“我的上衣湿了,我只是想脱掉烤一下,你的,就等一会吧,我睡了之后再烤了!” 董如兰笑了笑,没有什么语言。 慕容清仔细盯着那边带字的墙壁,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些什么,不由自主的用手擦了起来。然后就是清晰地小字和一幅矩形图画,疑惑的是那幅图画是刻得,而且是木质。 董如兰也很是奇怪,凑了过来,念了起来:“墙上剑萧情,墙内柳絮剑,来人即有缘,有缘当取之。” 慕容清也就跟着念起来《剑萧情》:“夜半撩人苦,雨在总无情。想想芝兰意,巍巍无名令。可恨恨,这天,无星。可怨怨,这天,无影。 还来柳絮飞,雪花飘若凊。我我剑将兮,冉冉萧仙翎。不嫌嫌,什么,有荇。不祈祈,什么,有茔。” 董如兰随着慕容清的声音看完了《剑萧情》,一股从来都没有过的情感涌上心头:“他们好幸福啊!” “谁们?”慕容清问。 “芝兰跟无名啊?”董如兰说,“你看这上阕中的‘想想芝兰意,巍巍无名令’明显的道出了他们一个叫芝兰,一个叫无名啊,只是不知道他们姓什么,可是下阕‘我我剑将兮,冉冉萧仙翎’又道出了他们一个是剑将,一个是萧仙,真是天设一对,可是他们又好似有很多苦楚和无可奈何。” “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样子!芝兰,无名,剑将,萧仙。”慕容清重复着这个名字,忽然眼睛一挣、脑海一闪,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剑无名、萧芝兰。” “什么,你说什么呢?慕容公子。”董如兰满是疑惑的说。 “他们是剑无名和萧芝兰,这间屋子是他们的,还有,你记不记得我一直放在竹楼里的那把剑,也是他们的。”慕容清惊喜万分的说。 “那把剑,你是怎么得到的?”董如兰问。 “这事说来话长了,是我在一个叫‘柳絮逍遥洞’的洞里找到的,那里还有他们两个人死后剩下的骨架。”慕容清欢喜的说着,“我终于知道了剑无名那时的那种选择!” “什么选择?”董如兰问。 慕容清联想到了当时剑无名在萧芝兰死后用无名剑斩断自己腰椎骨的那一幕,对董如兰说:“没什么!” 董如兰指着墙上的那幅画说:“她好美啊!应该就是萧芝兰了吧?” 慕容清看了看道:“呵呵,不过为什么这幅画像是后加的呢?你看这明显是木质的!” “墙上剑萧情,墙内柳絮剑,来人即有缘,有缘当取之。”董如兰又念叨了一遍,再加上慕容清的疑问,突然有一种大胆的假设萦绕在心头、浮上脑海。 “为什么呢?”慕容清还在念叨。 “我觉得这幅画,有问题!”董如兰边说边指着那句‘墙上剑萧情,墙内柳絮剑’道,“这墙上,是有一首《剑萧情》,那会不会这墙里真有一把柳絮剑呢?” 慕容清笑着说:“我有一把无名剑了,不需要这柳絮剑了,即使真有,真在墙内,也不想弄坏这幅杰作。” 董如兰道:“你没有看懂剑无名和萧芝兰的意思,他们或许有很多的无奈与抱负,想着交给那个有缘之人,我们既然算是,为什么不去接受这份希望与嘱托,还要再让他们等,等那个不知道还要多久才来的有缘之人。” “我懂了,你说的对。我这就把这块木板小心的移开,一来不伤害这幅画,二来,不辜负他们的期望。”慕容清试着走上前去说。 “用这个!”董如兰拔下头上的银钗道。 “你不怕弄坏了吗?”慕容清接过银钗来说。 “弄坏了,弄坏了,你陪我,好了!”董如兰笑着说。 慕容清看着董如兰笑出的酒窝,心里不住的欢喜,流露在脸上的成了瞪大着双眼、满脸着笑靥、吞咽着唾沫。 矩形木块被移了开后,露出了一个浅浅地洞,里面装有一个精致的金属小盒和一把宝剑,慕容清抽出宝剑,剑上一面刻着‘柳絮’二字,另一面刻着‘逍遥’,慕容清把那金属盒子递给了董如兰。 董如兰把小盒接了过来,并没有去接那把柳絮剑,然后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本柳絮剑法和一把箫和一些除水的草药。慕容清看到了柳絮剑法几个字,欣喜万分,不停地说着:“柳絮剑法,柳絮剑法……” 董如兰拿起了那本柳絮剑法递给了慕容清,自己却拾起了那把箫。 慕容清接过柳絮剑法,打了开,第一页上写着:“柳絮剑法,共二十一剑,分十二小剑和九大剑,小剑易于防守为基本剑法,大剑可以伤敌是极高剑法,大剑分凌空六剑和平地三剑,凌空六剑,常人可习得,平地三剑,内力不足,不可揣摩。”慕容清又惊又喜,不由得攥紧了手上的柳絮剑法。 董如兰看出了慕容清的喜欢,就笑着说:“是你的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不要辜负了他们呢!” “我一定会的,相信我!”慕容清说着,跪了下去,朝那个画像磕了三个头。 “呵呵……”董如兰笑着说,“那这把萧就是我的了,我也要好好珍惜的,我这就试着吹这《剑萧情》。” “对,我们都要好好珍惜!”慕容清道。 董如兰用绿色手帕使劲的擦着那把萧,慕容清看着笑歪了嘴。 天渐渐黑了下来,雨还是没有小一点的意愿,只有人要屈服的样子。整个柳林浸泡在烟雨弥漫里,连空气都是湿的,还有人的身体也是。 整个屋子很是简单,什么都是唯一的,好像原先的剑无名和萧芝兰是一个人一样,有一个土炉子、一把带轮子的椅子、一个土炕、一把铁壶……慕容清生起了炉火,大量烟沫子通过墙壁上一石质管道传出,穿过土炕,从土炕下一石质管子穿出,所以屋子里总是比较干净,生火以后土炕也会变热。这是剑无名从北方土炕的特点中学习和改造出的。 “姑娘,我的衣服已经干了,而你的衣服还湿着?”慕容清露出一副很慈善的摸样道。 “那又怎么样?”董如兰故意反逼慕容清的提问。 “没什么!”慕容清道。 “已经是晚上了,你在这土炕上睡会吧,顺便也可以烘干你的衣服,很好吧?”慕容清笑着说,很是一副慈善的样子。 “嗯,过一会再说吧!”董如兰明显的有了犹豫的样子。 “没事的,你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坏人,也许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好人呢,你想想这白天里的一切,我像是坏人吗?”慕容清道。 “唉,什么啊,慕容公子,你想多了,我只是还想坐这里看会雨、听会声!没有你那意思!”董如兰说。 “呵呵,知道了!”慕容清道。 “好了,我也看够了,我也听够了,也该去烘我的衣服了,慕容公子,我在这土炕上,你在哪里呢?”董如兰说。 “我在这火炉旁啊,很不错的,一样的温暖。”慕容清露出十分满足的表情。 慕容清单是闭着眼睛,垫着柴草,倚在墙上,一会儿向炉内添着柴草,直到睡去。董如兰坐在土炕上,女子本能的敏感让她一直没有睡着,有时的合着眼睛,也只是装腔作势罢了,慕容清的一举一动完全在她的掌握之中,却到了半夜,不忍目睹,闭起了双眼,也睡了去。 这一夜,很长、很静、很简单。 整个柳絮林是一个伞状,这个石屋在这伞的中心附近,它的四周全是对等的柳树,很难辨别哪里,很有让人迷路的气势。 第二天,天很晴朗,阳光洒在柳絮林里,照在柳絮叶子上,被还挂着的雨滴反射到眼睛里,让人心生欢喜。董如兰从炕上下了来,身上的湿衣服早已干了,感觉很舒服。瞅瞅还在倚着墙昏睡的慕容清,董如兰没有去叫醒他,直接走了出去,在这阳光初洒的早上、在挂着些许晶莹的眼前、在流浪般的回忆里,董如兰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奇特的。一只白色的兔子,蹲在一棵柳树的下面,不离去,董如兰顿生喜欢,径直走了过去,那兔子却也不走开,一动不动。董如兰伸出手去抚摸着它背部的体毛,兔子很是怪的让她随意抚摸。 慕容清睁开眼睛,发现不见了的董如兰,像疯了似的发着慌,眼睛里露出的全是焦虑与慌张。快步走了出去,看见在与兔子玩乐的董如兰,慕容清觉得整个世界又充满了生机,像梦一样的真一次、假一次。 “怎么还有只兔子,我还没见过像它这么白的呢?”慕容清道。 “我也是,它的颜色白白的,体毛也是絮状的,真的是少有,而且它不怕我,允许我抚摸它的背部,我觉得好幸福啊!”董如兰笑着说。 “我试一下!”慕容清道。 慕容清试着蹲了下去,伸手去抚摸它的前腿,那只兔子还是不乱跑,允许他像允许主人一样。 “呵呵……”慕容清。 “哈哈哈哈……”董如兰。 董如兰笑着看着兔子,慕容清笑着看着董如兰,整个柳絮林忽然之间仿佛生了情一样,只是这份情是那样的平淡、安详、柔和。 地上的雨水相汇合成了一道道弯着的细流,在这份情的弥补下,仿佛也有了情,竟向着汇集成一条小溪,在石屋不远处流淌着。 “慕容公子,我想赶紧走了,也该回家了。”董如兰说。 “是啊,也是该回家了。雨已经停止了。”慕容清露出很无奈的表情,慢慢的有些叹着气说,“只是,只是我觉得这地方也挺好的,呵呵。” “是啊,挺好的。”董如兰说。 之后是两人许久的沉默。 “来时的路上的脚印已经被雨水冲洗的这么干净,我们怎么走,朝哪边走啊?”董如兰问。 “我虽然不记得了,不过我知道有一招一定行,就是:朝与太阳向背的方向,那是西方,我们的多草沟。”慕容清道。 “那就不得不先去哪里了?”董如兰问。 “这样至少少走不少的弯路。”慕容清说。 “好吧!”董如兰说。 两个人起身朝西走去,身后剩下的不是颓废,却还是恬然。那只柳絮色的兔子一直都在,默默地盯着远去的慕容清和董如兰的身影,与之相互的还有那间石屋子。 …… 许久后,两人正走间,一个别样的世界突然呈现了出来:一轮璀璨的明月当空,山上是满满的野果子和繁茂的花朵,其下是一处并不陡峭的裂谷,一汪清澈的溪水淙淙的向西流着,还有不时逆流游窜的鱼儿,几只蜻蜓飞起又落下的点着水,林子里的鸟儿呖呖的叫着…… 慕容清和董如兰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董如兰拿出箫来试着吹着《剑萧情》,慕容清抽出柳絮剑试着练着小剑。董如兰的箫声里并没有哀婉与悲戚,只是有着缭绕的愁思和无奈。慕容清的小剑却也不似柳絮,只是一些被动的记忆的整合,可是却也很美,两人都很起劲。 慕容清跑去采了两个野果子,和董如兰分着吃。董如兰真的饿了,没有什么顾虑,没有来记得才干净就吃了,两个人相视一笑。 慕容清难以抑制心中的惊喜,剑兴刚去,又来诗意,引出了一首七律《溪边吟》:溪水澄清笑夏兰,浮萍摇曳恋蜻蜓。满山野果填饥渴,遍树飞禽唤友情。拔剑初试柳絮剑,吹箫才懂剑萧情。依山傍水溪边转,谈笑风生让爱醒。 董如兰听在心里也欢在心里,只是一天相处的时间,慕容清这个人却已经深深地扎根于她的心里,此时此刻,董如兰觉得如果能与慕容清终老于此,还有何求。董如兰作一首无言绝句《柳絮林》:相知柳絮林,偶遇定如今。已晓君子意,逍遥止妾心。 “如兰姑娘,如果可以,你愿意还来柳絮林吗?”慕容清焦急地问。 “我,我愿意!”董如兰红着脸说,“我还想,你能陪我在柳絮纷飞的时节,来这柳絮林里,还看这一切!” “那我们约定吧,明年的三月初六,我们在这里相见?”慕容清道。 “真的吗?可以吗?”董如兰犹豫地问。 “没事的,我们只做我们自己好了,记住一定要来啊,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从早到晚。”慕容清接着说,“我还要听听你的箫音,还要让你看看我的柳絮剑法。” “好啊!我会来的!”董如兰道。 两人向山下走去…… 第七章完 ; 第八章 南唐柴不泯 之初学毒 主韩在皮户岭的西北面,罗氏窝的西面,皮户岭在罗氏窝的西南面,多草沟的西北面,罗氏窝在多草沟的北面。 黄一帮,分为帮主,以下是三大护法,再下是黄衣七使,黄衣七使拥有自己的分帮,分黄衣金、银、铁、木、水、火、土七使,金、银最大,以后相当,下任帮主只能出自黄衣七使。帮主和黄衣七使可以练习黄一帮至高武学《一点剑法》,一点剑由帮主手持,号令群雄。 黄一帮自创帮帮主一点神通万玄之后,历任帮主和黄衣七使,皆再无一人练至一点剑法第六层。一点剑法成了黄一帮的至高绝学。 一点剑法共有七层,当年一点神通万玄练至第六层已是天下无敌。一点剑法第一、二、三层,一般剑路,用剑。第四层,一点剑路,用剑。第五层,群点剑路,用剑。第六层,一点剑路,无剑。第七层,群点剑路,无剑。所说的无剑是说不需要剑了,从手指间即可以出剑,不过第六层和第七层,需内力极大,否则易于伤身。 传至第五任帮主李仁,黄一帮繁盛一时,却也因沈宅之案,而臭名一时。黄一帮主李仁急于求成,练至《一点剑法》第六层,就抢先练第七层,以致走火入魔,身受重伤。然黄衣七使中他多所不信任,只有段思雅可以传位,又段思雅为情而疯,不可救药,帮主之位,令人担忧。 “帮主,你好些了没有?”毒星柴汪昭问。 “大护法,我大限即至,可是段思雅已疯,不可挽回,黄衣七使中,再无我信任之人,帮主之位,怎样处理?”李仁躺着,紧皱着眉头道。 “不如我们另择其人,帮主你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所立的汗马功劳,不能后继于一个蠢材,若是贤良,又惮于不容你我,思前想后,何不另选一有能之人,让他娶了小妹李秀英,如此,可好?”毒星柴汪昭说。 “那好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李仁试着闭上了双眼。 毒星柴汪昭退了出去。 “混蛋,你们这群畜生,杀了我们全家,还来折磨我,快点杀了我,不然,我要让你们血债血还!”沈清池狂喊道。 “弟弟,你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沈清澈说。 “是啊,现在,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了!”沈清梦道。 “啊哈哈哈哈,去把这个家伙,弄出来!”一个尖锐的声音道。 “是!”几个黄衣人道。 “干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啊,哥哥,姐姐,救我啊!”沈清池吓出一声冷汗,被拖着说。 柴汪昭往沈清池嘴里塞进了一粒丹药。 “什么,你给我吃了什么?”沈清池吼道。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柴汪昭说,“把他带过来!” 三天后…… 沈清池一觉醒了来,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了以前的事,只是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丽的床上,他想疯了一样地喊着‘我是谁’,可是无论怎样狂喊,没有任何回音,房间的门被锁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会开的样子,沈清池脑子一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很久以后…… 沈清池觉得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可是自己已经记不清了自己的名字,只是凭着感觉觉得像是唤着自己,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从眼缝隙之间看清了床前的人的摸样:贼眉鼠眼、浑肉横生,一声声‘不泯’把自己叫的冷汗涔涔。他的声音极其阴诡,若男若女,他的嘴角泛着笑意却比不笑更冷更邪气。 “不泯,你醒了!”毒星柴汪昭说。 “是我吗?可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什么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沈清池说。 “都是为师不好,赵匡胤陈桥兵变,我们只得逃亡别过,如今是在南唐境内,可南唐国灭已是必然,叔叔之痛,痛在心里啊!”毒星柴汪昭说。 “叔叔,你是我叔叔!那我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失去记忆的?”沈清池道。 “你叫柴不泯,是我侄子辈,和另两个徒弟柴湾和柴震不同,他们是我收的徒弟,而你,却是我的亲侄子,后周已灭,我不堪忍受屈辱,才逃至南唐,伺机报仇,可如见所见,大势已去啊!”毒星柴汪昭伤感的说。 “那我爹娘呢?”沈清池道。 “他们,死了。我不愿再提起此事,不泯,你只要记得他们是被赵匡胤逼死的就好了!”毒星柴汪昭流出了瘆人的眼泪。 “叔叔,我已失去了记忆,怎样可以再恢复呢?”沈清池问。 “你在逃亡的路上,摔在了石头上,暂时忘了,相信叔叔,我总有一天会把你治好的。”毒星柴汪昭擦着眼泪说。 …… “不泯,你以前可是很好奇毒药的,叔叔十几年辛辛苦苦钻研毒药,就是为了多配制出一种更新更好的毒药,叔叔年纪大了,叔叔想把毕生所创的几种极上等毒药传授于你,你可愿意学吗?”柴汪昭说。 “我愿意,即是精华,必定有着非同凡响的药力,说不定那一天,我真的会用上。”沈清池道。 柴汪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对着沈清池说:“我教给你五种毒药的配制和使用方法,第一种是干毒,粉状颗粒,入水不化,入酒而溶。你可听清楚了?” “不泯明白!”沈清池道。 “这干毒,是慢性的,中毒之人先是毫无征兆,五炷香后,口干无力,这时毒已经深入体内,再五炷香后,中毒之人有不停喝水的念头,越喝越渴,如果控制不了,则不停地喝水,会让中毒之人内脏受累直至撑破肚皮或是自杀而亡,即使能够暂时控制饮水,则口渴之事浓烈,终于干死。”柴汪昭说着,回想起了当年李浑来跟自己要这种毒药的情形。李浑一可以使自己飞黄腾达为诱惑,柴汪昭传授其干毒,从此黄一帮第三任帮主和黄衣七使无一人生还,黄一帮成了李浑的了,第四人帮主只是李浑的一个傀儡,实际操控着还是李浑,只是李浑断了一个手臂又迫于帮中压力,没有做的帮主,可十五年后,直接让自己儿子李仁做了黄衣七使,第四任帮主还位于李仁,是为第五任帮主,后来父子反目,不必细说。 “叔叔,这种干毒有没有解药?”沈清池道。 “我所配的毒药就只有这一种干毒是有解药的,你以后也要记住,既然用了毒药,就不必再去解了。”柴汪昭说着从袖子了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药瓶,里面是几颗红棕色的药丸,递给他说,“干毒的解药必须得用唾沫浸泡化掉之后才可以起到解毒的药效。” “侄儿谨记!”沈清池道。 “这种毒药叫做离魂粉,是急性的。无论是混在水里或是直接吸进去,都是立刻发作,必死无疑。”柴汪昭把一包药给了沈清池说。 “侄儿明白。”沈清池接过药包道。 “这是苦笑丹,服下之后,中毒之人,笑一阵,哭一阵,极其难受,是折磨人的毒药。只要能挺得住,一个时辰自动解除。”柴汪昭拿着手上的一瓶丹药说。 沈清池点了点头。 “这是烟雾球,以后你可能会遇到更加强大的对手,往地上一摔,即刻起黑烟,可以趁机逃走,算是保你一命。”柴汪昭掏出一把黑色的球弹说。 “这个好!”沈清池露出欢喜的笑容说道。 “最后一种,是逍遥丸,至于它的特点和反应,让你自己琢磨了!”柴汪昭露出很诡异的笑来。 “我自己,我怎么去琢磨呢?”沈清池道。 柴汪昭带着沈清池来到了一间密室,打开密室的门,里面关押着一对男女,只见那男子诧异的看着沈清池,喊着:“你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的,他们是坏人啊!” 沈清池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道:“你说什么呢?我们认识吗?” 柴汪昭大喊:“放肆,身为阶下囚,还使伎俩,想蛊惑我这失忆了的孩儿,你们想错了。”柴汪昭说着,一把拉住了沈清池的手走了出去。 其实那关押的两个人,正是沈清澈和沈清梦兄妹俩,只是沈清池已经完全忘记了。 “叔叔,这是干什么?”沈清池诧异的看着正在往一盘酒菜里倒水的叔叔道。 “这是逍遥丸,我把它泡下来的水,倒在这酒菜里,你给他们送进去,一会你就知道这逍遥丸怎么样了!”柴汪昭屡着稀疏的羊胡子奸笑着道。 “这,这…会不会…毒死他们啊?我…我…不行的!,笑自己的进去说”沈清池直冒着冷汗道。 “怕什么,不泯,成大事者必定心狠手辣,况且又不是把他们杀了,只是让他们试一下这逍遥丸,怎么样?”柴汪昭看着沈清池,接着说,“如今的帮主,大限已到,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他一死,黄一帮必定大乱,我有心栽培你成帮主接位人,难道你还要让叔叔失望吗?” “我…我…我,好吧,死就死了,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沈清池端起了酒菜送了进去。 …… 沈清澈怎么也躺不下,总是觉得浑身发烫,如火焚烧,欲望难止。瞥了一眼眼前的妹妹,竟有一种龌龊的想法顿生心头,沈清澈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又躺了下去。 密室外是早已准备着偷窥他们的沈清池,四周静的出奇,天渐渐黑了下去。 沈清梦没有吃多少的饭菜,并没有如此强烈的症状,躺在一侧,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清澈鼻子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把猛然间回过头来的沈清梦吓坏了,急急忙忙帮他擦着鼻血。 “哥哥,你怎么了?”沈清梦问。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浑身发烫的…的…难受啊!我受受不了,受不了了!”沈清澈挣扎着说。 “是酒菜的问题。”沈清梦如梦初醒,对着密室外大喊着:“你们给我哥吃了什么,快把解药给我们!” “妹妹,不用喊了,没有用的,他们不会听你的!”沈清澈说。 “哥哥,你怎么样了?”沈清梦用有点要哭出来的腔调道。 “我,我,我想女人!”沈清澈痛苦的喊出了这令人震惊的话,沈清池被震住了,沈清梦更被震住了。 沈清梦,一把放开搂在怀里的沈清澈,往后倒退了一点,她心里已经明白了哥哥吃了什么药。 “放心你吧,妹妹,我不是畜生,不会做禽兽不如的事,相信我!”沈清澈挣扎着说,嘴里也流出了不少的血液,两只眼睛争得很大,像死鱼的眼一样难看。 沈清梦看着哥哥,一下子生了一个惊人的念头,可还在犹犹豫豫,当一看到哥哥嘴里流出的血,她再也忍不住了,解开了身上的衣服。 沈清澈大喊着:“不要啊,不要啊,你是我亲妹妹啊!” 沈清梦说:“可是我不要你死,爹娘也不要你死,如果你这样死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怎么去见我们死去的爹娘!” 看着妹妹的胴体:黑黑的长发贴着凹凸有致的身形、洁白的大腿欲舒还羞的蜷着、嫩嫩的皮肤给人受不了的欲望、遮羞的双手不住的纠缠着、整个人颤抖的激烈、不住的摇曳在灯光下……沈清澈再也不能控制,抱紧了她…… …… 风吹到这间密室,却悄然的走了,没有留下什么音讯,像是不忍打搅密室里人的伤痛。沈清梦披着散乱的长发,蜷缩在角落里,衣服很不齐整,没有一点修理,两只眼睛里是层出不断的泪水,像夏天的雨一直下着,沈清澈昏睡着,像是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了。 沈清梦拔下头上的银钗,在白色的密室墙壁上刻出了一首至寒至悲的《苏幕遮》:夜烟寒,黄叶堆。春季秋天,怎不撩人溃。岸上花草魂已褪,沐浴伤痕,夜夜赶心碎。月悬愁,愁念水。影搂身子,酒水陪人睡。密室折磨羞错对,恨死苍天不懂人心脆。 沈清池看了这一切,惊呆了,赶忙跑了出去,回了屋里,钻进了被子,却也是一夜难寐。 第八章完 ; 第九章 初识一点剑 初识一点剑 之生擒苏梦欢 “帮主,你可知道我所为你选的人是谁?”柴汪昭说。 “谁?”李仁坐在黄金龙椅上说。 “沈清池。”柴汪昭放小了一点声音说。 “什么?”李仁诧异的站了起来,指着柴汪昭说,“你,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帮主息怒,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沈清池了,他现在是柴不泯,是我的侄子!”柴汪昭笑着说。 “怎么回事?”李仁更加奇怪地问。 “你记不记得我配制出过一种忘情丹?人一旦吃了之后,这一生都不会在记起以前的事了!”柴汪昭得意地说。 “那又如何?我是不想有沈家的人在我身边,你放了他好了!”李仁做回黄色龙椅说。 “帮主,你也是学过相术之人,以你所见,此人可是寻常之人?你当初喜欢段思雅,一度欲将黄衣帮主之位传于他,难道光看到的是他为本帮立下的功劳吗?如果论功劳,那黄衣银使苏梦欢才应该是最高的吧!”柴汪昭说。 “不错,以我所相,此人似乎还要强于段思雅,可是沈宅一案?”李仁有些犹豫地说。 “没有这一案了,沈清池只有你、我、黄衣帮三护法屠氏三刀认识,连我的徒儿柴震、柴湾都不知道有这个人,况且他已经喝了我的忘情丹,放心好了!”柴汪昭很有底气地说。 “你一提段思雅,我倒心有些惭愧了,我明明知道你有忘情丹,当初为什么不给他喝呢?”李仁有些自责地说。 “段思雅,虽然可怜,可是竟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而成了废人,辜负了帮主的期望,不值得帮主自责!”柴汪昭说。 “找个我身体好的日子,我看一下沈,不,是柴不泯。”李仁说。 …… “你,你是谁?”李仁坐在黄色龙椅上说。 “小人柴不泯!”沈清池道。 “把头抬起来!”李仁说。 沈清池慢慢地抬起头来,两只眼睛很陌生的看着李仁,李仁心里一阵发麻,可看到沈清池那毫无表情的眼神,除了平静和安宁,没有一点像一个受过屈辱或是胸怀大恨之人的模样。 “听说你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就学会了你叔叔的五种毒药的配制和使用!”李仁问道。 “小人不才,都是叔叔教训得好!”沈清池道。 “你以前的事,真的都忘了?”李仁满脸怀疑的问。 “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好像什么都没有过一样!”沈清池接着说,“叔叔说我是从后周逃来的,路上被赵匡胤追杀,跌落山崖,失了记忆!” “好了,不说了!今天我来教你悬空剑法,十天之后,我再教你霹雳剑法。”李仁道。 “帮主大恩,无以为报!”沈清池很感激地说。 …… “帮主,好像对小侄柴不泯,还有所顾虑。是否需要换个人吗?”柴汪昭说。 “不用了,他看我时的眼神、他说话的语气、他走路的举动,没有一丝仇恨和纠结,只有感激和遵从,这不是装出来的。何况,他真的是个人才,我的悬空剑法,他不也是很快就可以掌握大概了吗?”李仁道。 柴汪昭摸着自己的稀疏的山羊胡子笑的很是得意,李仁闭上了双眼,静静地坐在龙椅上,想着什么,整个帮主的黄衣亲宫安安静静的。 忽然李仁道:“大护法,你觉得我妹妹会喜欢柴不泯吗?我妹妹秀英好像有了心上人,可我这做哥哥的却什么都不知道。把我妹妹许给柴不泯,这可以吗?” “先得把柴不泯升为黄衣金使,这事才能行!”柴汪昭说。 “什么,黄衣金使,他,柴不泯。你不要忘了他可是一点功劳都没有啊,这样做不会令其他六使愤怒吗?很可能因此而出现叛乱之人,那场面谁来收拾!”李仁道。 “我也是担心这个,所以就只好再等等了!”柴汪昭说。 …… 李仁妹妹李秀英飞鸽传书黄衣银使苏梦欢,苏梦欢乔装打扮在主韩的白鸡坡和李秀英相会。 “梦欢,我听见了,他们要把许给柴不泯!”李秀英哭着躲在苏梦欢的怀里。 “什么!柴不泯,那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为黄一帮立有第一功,你哥哥有心栽培段思雅,我了解段思雅的为人不错,所以便让了出去,屈居于下做了这黄衣银使,你哥哥不念旧情,还要把你赐予别人,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苏梦欢道。 “我以为段思雅已疯,帮主之位必是你的了,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可是没想到大护法柴汪昭教唆哥哥,把我嫁给别人!”李秀英哭个不停说道。 “秀英,你放心,区区一个柴不泯,是不会从我的手里把你抢走的!”苏梦欢道。 “梦欢,我哥哥好像真的在找继承人,他真的好像活不久了,我该怎么办啊!”李秀英说。 “你哥哥是练一点剑法走火入魔,伤了心肝,已是垂死之人,现在的黄一帮已非往日,成了这柴汪昭的天下了,恐怕你哥哥也成了这柴汪昭的一颗棋子了。”苏梦欢说。 “那我们怎么办!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再回去了!”李秀英说。 “这,这,天涯太远,哪里才是我们的容身之所。”苏梦欢道。 “如今段思雅已疯,我哥哥又有内伤,再也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何不号召六使,一起倒垮现在这被柴氏控制的黄一帮。”李秀英说出了一个很惊人的想法。 苏梦欢看着李秀英,很诧异她会有这样的想法,说道“号召六使,我根本无力,我虽然对本帮贡献最大,但是我毕竟只是七使之一,其他五使也个个胸怀大志,难以支持我啊,倒不如只守大叶。” “那我呢,就这样任由他们吗?”李秀英一把推开苏梦欢恨恨的道。 苏梦欢一把搂过李秀英,咬了咬牙道:“我们反了!” …… “帮主,机会来了?”柴汪昭说。 “什么机会!”李仁问。 “听说黄衣银使苏梦欢胁迫令妹李秀英,在大叶反了,这不是天赐的机会吗?”柴汪昭说。 “苏梦欢反了,不会吧?”李仁很是惊奇地问。 “报”一个黄衣人来报。 “说!”李仁道。 “帮主,大叶传来消息,黄衣银使苏梦欢反了,号召五使攻伐主韩,欲以共治。”黄一人道。 “什么,有几使响应?”李仁大喝。 “只有在南沈的黄衣土使沈离偎响应。”黄一人道。 “下去!”李仁道。 “沈离偎,此人自从沈宅之事就开始有了反心,我早就应该杀了他!”李仁恨恨道。 “帮主莫急,大叶在北,南沈在南,何况中间有我们主韩、皮户岭、罗氏窝的火使罗西、多草沟水使张遥、饮水镇木使丘止河,小唐的铁使宇文修远,区区南北二使不足为虑。”柴汪昭道。 “可二护法文尚早已死,还有什么人可以为我们谋划?”李仁有些焦急地问。 “我有一朋友,名叫陆怀安别号鬼才,可以胜任。我们文有鬼才,武有柴不泯,还有什么好怕的。”柴汪昭摸着胡子说。 “好了,我累了,这件事就交给陆怀安和柴不泯去做吧,苏梦欢武功高强,硬拼不是对手,只可智取。倘若可以平息此次叛乱,我一定封赏二人。”李仁有些身体不适得道。 “帮主等我们的好消息吧!先下去了!”柴汪昭兴冲冲的走了。 …… “鬼才,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对付这黄衣银使苏梦欢?”沈清池问道。 “依苏梦欢的性情,不像是协迫的帮妹?”鬼才道。 “怎么不可能?他想做帮主,什么招使不出来?”沈清池道。 “你想想,帮妹在帮内好好地呆着,怎么突然就被苏梦欢抓走了?黄一帮总舵就这么容易进来,连抓走帮妹都没人知道?”鬼才说。 “那你怀疑什么?”沈清池道。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觉得帮妹可能是自愿的!”鬼才道。 “不会吧!”沈清池道。 “如果是,那就复杂了。帮妹喜欢一个黄衣七使,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以前我们总以为那人会是段思雅,其实那不过是我们的一厢情愿,段思雅疯了,帮妹见到之后,一点伤心地感觉都没有,那时候,你叔叔跟我聊起此事,我就有所怀疑,现在看来,我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鬼才说。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全杀了!”沈清池道。 “不可,帮妹,还有用处,你得靠她来名正言顺的成为帮主,而苏梦欢,如果杀了,势必引起其他五使人人自危,我们的计划,更加的艰难!”鬼才道。 “鬼才就是鬼才,有理!说说我们怎么对付苏梦欢吧?”沈清池道。 “苏梦欢的一点剑法已经练到第五层,除了段思雅之外,其他黄衣使者都不是他对手,你,一定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一定要小心应对,只能智取,不可强攻,我们相邀在大叶落日坡一战,你不要与他硬战,我率兵攻他大叶黄一帮分舵,分散他力量,让他腹背受敌,然后我们各个击破。”鬼才说。 “甚妙!”沈清池道。 …… 大叶落日破…… “苏梦欢,还不赶快自缚请罪,帮主宅心仁厚,定能宽恕与你!”沈清池大喊着。 “你是谁?也配跟我相斗,真是自不量力!”苏梦欢说。 “在下柴不泯,看招吧!”沈清池道。 只见沈清池凭空跃起,飞空而上,悬在空中,头下脚上,在苏梦欢人群中转圈,使了一招悬空剑法。可这一招,又并非真是悬空剑法,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沈清池知道自己不是苏梦欢的对手,就故意避开正面交锋,身在空中悬着,手上握着六枚烟雾球,向苏梦欢的人群中掷去,立刻浓烟滚滚、黑烟缭绕,苏梦欢人群里已经乱作一团,看不清敌我,喊杀着自己的人。 沈清池飞离烟雾,命令已准备好的弓箭手,向着有烟雾的地方肆意的射着,人群里传来痛苦的哀嚎,隐约间能够看到地上有了一层倒下了的尸体残片…… 一炷香时间之后,落日坡丘陵的身影,又渐渐浮现了出来,平整的战区被死亡者铺的像极了落日坡的地形,凹凹凸凸,只有几小撮子的人还站着,凑在一起,保护着黄衣银使苏梦欢。那边沈清池的许多人把他们围了大半边,看来,捉住苏梦欢,沈清池是胸有成竹。 只见沈清池飞身跃起,使了一招霹雳剑,从半空直劈向苏梦欢所在的人群,苏梦欢抽出宝剑,飞起相应,渐渐远离人群,然后使出了一点剑法第五层的群点剑法,沈清池只觉得眼前只有一个苏梦欢,可是他的剑却有很多,而且奇快,让他根本就没法找着可以击他的部位,甚至自己很多时候险些避不开他的剑,沈清池被这种奇特的剑法深深地震撼了,使了一招悬空剑想着去刺苏梦欢头上部位,可是苏梦欢剑一上举,他的剑就在头部形成了一个剑群,而且越来越靠近自己,沈清池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自己的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飞了,而自己的胸部则千疮百孔、鲜血淋淋,幸好苏梦欢手下留情,不然必定乱剑穿胸而死。 “我不杀你,你走吧,告诉李仁和柴汪昭,别再来大叶了,我们从此两不相干!我可是很退让了!” “一定、一定转告!”沈清池倒在地上怯生生得道。 “苏梦欢,你看这是谁?”一个很陌生的声音道。 沈清池只见鬼才从不远处押着一个女子,领着一帮子人来了,苏梦欢看到那女子,竟然愣住了,还流露出了焦躁的神情,鬼才使了一个眼神给沈清池,沈清池顿时醒悟,拾起落剑,飞身跃起一招悬空剑朝苏梦欢刺去,苏梦欢正在焦急间,忽然听见耳后有声音,就觉得不好,使出一点剑法,来当沈清池的悬空剑,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中了沈清池的诡计,只见沈清池这招悬空剑只是摆了一个姿势,沈清池抽剑跃至苏梦欢身后,苏梦欢不急闪躲,沈清池朝着苏梦欢背部使了一招霹雳剑,苏梦欢赶紧向右闪躲,左胳膊却正好被砍上,斩了去,顿时疼痛断魂。沈清池手下,感紧上前去把残臂苏梦欢擒住…… 帮妹李秀英看了这情形,晕死了过去。几个黄衣人被另一些黄一人陆续斩杀,只有少数逃跑,沈清池押着苏梦欢和帮妹,鬼才陆怀安鬼一样的咧着嘴弄出几声恶心的笑,这一群人朝主韩走去。 第九章完 ; 第十章 入主黄衣帮 第十章入主黄一帮 之黄衣金使 柴汪昭带着可恶的笑容进了黄衣亲宫,帮主李仁还呆坐在黄金龙椅上。 “帮主,小侄不泯和鬼才陆怀安,为帮内立了如此大功,生擒了这叛贼苏梦欢,我觉得令柴不泯为黄衣金使,陆怀安为二护法,不知帮主意下如何?”柴汪昭道。 “大护法所言未免太过夸大,这黄衣金使必须是为本帮立功颇大之人,区区擒了一个苏梦欢,就给他黄衣金使,未免也太偏重了。”李仁严厉地道。 “帮主当日所立之段思雅,不过是灭了李浑所立的其他黄衣六使,不是也给了他黄衣金使吗?况且论功他段思雅除了这一次功耀卓著,其他再没什么功绩,那是不是苏梦欢更应该做黄衣金使呢?”柴汪昭道。 “大胆柴汪昭,竟敢如此对本主无礼,退下!”李仁吼道。 “哼!”柴汪昭恨恨地走了。 …… “叔叔,为何忧心忡忡?”沈清池。 “这个李仁,不肯封赏你们,我们已经翻脸,该如何是好?”柴汪昭道。 “大护法,莫急!如今的帮主,已是阶下之囚,大护法不必惊慌!”鬼才道。 “怀安,你可有良计?”沈清池问。 “这黄衣七使中,金使段思雅已疯,银使苏梦欢已残,土使沈离偎已反,剩下的四使中有罗氏窝的罗西和饮水镇的丘止河与大护法交往密切,大护法可以飞鸽两使,让其火速率兵进主韩,共逼迫李仁,交出金使和二护法之权!”鬼才道。 “此计甚妙!”柴汪昭摸着他的羊胡子说。 …… 黄衣亲宫急召三护法屠氏三刀,屠氏三刀兄弟急忙赶来。帮主李仁跪拜相迎。 “帮主,这是干什么,折杀我兄弟了!”屠一刀道。 “三位护法有所不知,自从本主练功走火入魔后,这偌大的黄一帮已渐渐成了这毒星柴汪昭的了!”李仁流露出很无奈的样子道。 “怎么回事,帮主,我兄弟不甚明白!”屠一刀道。 “柴不泯,你们可知道他是谁?”李仁道。 “谁?不是说是柴汪昭的侄子吗?”屠一刀道。 “什么侄子,他是沈清池,就是当日被我们灭门的沈家的公子!当日晕死在乱坟岗的那个!”李仁道。 “怎么可能?”屠一刀怀疑地问。 “柴汪昭给沈清池吃了忘情丹,沈清池就成了柴不泯!”李仁退回到黄金龙椅上,接着说,“没想到这沈清池学了我的霹雳剑和悬空剑,竟然生擒了已经把一点剑法练至第五层的苏梦欢,不过他不是以武功取胜,而是用的我们以前根本不知道的烟雾球!如今的柴汪昭到底练出了多少的新毒,谁都不知道?!”李仁道。 “帮主不必太过忧虑,有我们兄弟三人,帮主当可放宽心!”屠一刀道。 “柴汪昭已经把火、木二使一起叫了来,逼迫与我!三位有所不知,这柴汪昭已经来像本主要黄衣金使和二护法的头衔了,给这沈清池和鬼才陆怀安!”李仁很无奈的接着说,“况且他们的新毒,少有人知道,任三位武功再高,也难以提防!我辛苦十五年才打拼出的如今辉煌的黄一帮,不能毁在这些贼人之手!” “帮主要我们如何做?”屠一刀道。 “不如我们退走皮户岭,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段思雅虽已疯,可是那里的黄一帮人定会接纳于我。然后我们联合小唐的铁使宇文修远、多草沟的水使张遥,一样可以反攻主韩,灭了这贼寇。”李仁道。 “如此甚妙,是不宜迟,马上就走!” …… “帮妹,走啊!”李仁道。 “我要把梦欢也带走!”李秀英任性得说道。 “没有时间了,帮妹!他们知道了,我们就完了!”李仁。 “我不管!”李秀英。 …… “梦欢,梦欢,我带你走!”李秀英。 “不必了,我身体很虚弱,会拖累你们的!”苏梦欢。 “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我们生死与共,我陪着你,永远都陪着你!” “何苦啊,帮妹!走,我们走!”苏梦欢。 柴震无意中看到了有两个身影从大牢里出去,进牢里一看,苏梦欢不见了…… …… 帮主李仁、三护法屠氏三刀、帮妹李秀英、黄衣银使苏梦欢、贴身护卫一群黄一人,朝皮户岭走去,刚行至一宽敞大道,后面喊杀声一片,柴汪昭、沈清池、陆怀安、柴湾、柴震,带领着一群黄一人已至,鬼才陆怀安大喊:“大胆屠氏三刀,竟敢胁迫帮主、帮妹,黄一帮人绝不饶恕你这贼人。” 李仁一群人刚一发愣,却见沈清池飞身跃起,一招霹雳剑砍了来,李仁后悔教授他武功。屠一刀迎上,二人交手。屠二刀护着李仁,屠三刀护着李秀英和苏梦欢,两群黄一人厮杀在一起…… 当年沈宅的血流了一地,把整个沈宅大院都染成了通红的一片,惨不忍睹。如今黄一帮内部的厮杀,血也流了一地,把大道也染成了猩红,一地的死人,有横着的,有竖着的;有囫囵的,有分尸了的;有单躺着的,有堆积着的。只有曾经目睹过沈宅灭门的老天,依然在悠闲地听着乌鸦吹弹着小曲,没有丝毫做得过分的知觉,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赢家。 忽然沈清池向屠一刀射了一枚离魂针,屠一刀大刀横向,挡住了。可是,这半黑着的夜,实在是为难着人的眼力,一枚枚射出的离魂针向空中随意下下的雨滴,在留神,也有被打中的时候,果然如此,屠一刀左手尾指中毒针,屠一刀知道这是毒针,便举起大刀,朝自己的尾指砍了下去,顿时鲜血淋淋,疼痛难忍,沈清池被这一幕惊呆了,在一旁傻傻的愣着。二刀、三刀见状,弃了李仁、李秀英、苏梦欢,来救哥哥。只见,二刀、三刀并行站着,屠一刀一跃而站在了两人的肩上,,然后屠一刀斜着像沈清池砍去,二刀挥着左刀砍去,三刀挥着右刀俯身贴着地砍了过来。沈清池脸色死灰,无法迎战,准备任其宰割。柴汪昭大急,向屠氏三兄弟,连掷出三颗烟雾球,顿时黑成一片,沈清池趁机逃跑。 三兄弟在烟雾中摸索了不久,又怕被离魂针所击中,忙朝烟外逃窜。李仁、李秀英、苏梦欢皆被擒。 “二弟、三弟,如今帮主被他们抓走了,我们该如何是好?”屠一刀问。 “大哥何必如此伤感,如今的帮主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人了,他只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散功的活死人,根本就不值得我们三兄弟为他卖命!”屠三刀道。 “二弟虽有些激愤,可是也未必没有道理,大哥,我们不如另投明主?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去哪里?”屠一刀道。 “南沈!”屠二刀。 “为什么要去哪里?我们跟黄衣土使沈离偎毫无交情!”屠一刀说。 “如今段思雅已疯,苏梦欢被擒,黄衣七使中就是南沈的沈离偎势力最大,而且这沈离偎曾和苏梦欢一起谋反,想必他也知道柴汪昭不会放过他,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们投奔他,他必定欢喜收留。然南沈跟主韩相去甚远,黄一帮内部分裂如此,柴汪昭必定无暇南去,我们正好可以休养生息,共商大计!”屠二刀道。 “二哥所言极是!大哥,别再考虑了!”屠三刀说。 “好吧!我们去南沈!”屠一刀。 …… 黄一帮帮主李仁召告黄一帮人:本主虚弱,病痛难抑,不难处理事务,令大护法柴汪昭执掌主韩,柴不泯为黄衣金使,执掌皮户岭,陆怀安为二护法,参知事务。 “帮主,小侄不泯要迎娶帮妹李秀英,不知帮主意下如何?”柴汪昭。 “毒星,你个老匹夫,妄想,本主还在,岂容你胡来!”李仁。 “我是看在跟你共事多年的份上,来问你一声,不要,不识时务,哼!”柴汪昭说着离去。 李仁瘫软在黄金龙椅上,整个黄衣亲宫冷冷清清,一下子像是陌生了一样。 …… “你别碰我,你在敢过来,我就咬舌自尽!”李秀英喊道。 “好啊!你死吧!你死后看我怎么折磨你的情郎苏梦欢和你的哥哥李仁!”柴不泯歪着嘴笑着道。 “柴不泯,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也如此相待,我们给你了权利,给你了地位,你可以随意行使,但只求你,放过我,也放过我的哥哥和苏梦欢。”李秀英哭着喊道。 “可你不一样,我只有娶了你,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帮主继承人;只有娶了你,才能满足我自己征服别人的欲望;只有娶了你,才能让李仁和苏梦欢别再妄想。”沈清池道。 说着沈清池一步步向花床上的李秀英走去,李秀英蜷缩在墙角,却没了再逃的地方,沈清池一下子扑了过去,李秀英却也放弃了挣扎,随着一层层衣服被剥离,一丝丝兽性被激发,人性原本的美好成了一种龌龊...... 生命中或许有太多的无奈,一死了之,却不是解决的良策,唯有坚强的活着,或许在等待会有的那么一天,即使不来,也是对自己生命的重视! ...... “帮妹的滋味怎么样!看的出她很美,一定很享受吧!”鬼才陆怀安问。 “她很美,却像一块木头一样干瘪,像一块冰一样凉人,让我不觉间没了那种欲望!”沈清池道。 “鬼才,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怎么会突然间生了一种同情的感觉?”沈清池道。 “这不是你的错,是她的命,她命里注定是你的人,所以就阴差阳错的嫁了你,对她好一点,算作补偿吧!”鬼才道。 …… “秀英,你真的觉得我是坏人吗?”沈清池道。 “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我的身体你可以随意蹂躏,可是在你不需要我身体的时候,请你离开!”李秀英道。 “那好,既然你认为我是个坏人,我就再做给你看,我现在就需要你的身体!”沈清池吼道。 只见李秀英解开了衣衫,一层层的衣服脱了去,露出洁白的奶样皮肤,修长的大腿支撑着亭亭玉立的身体,细细的腰身衬托出臀部的凸翘和丰满的胸部,一双含泪的眼睛让人止不住垂爱,长长的黑发披在身后让人忍不住怀疑真假,而下半身子的略显羞涩更让人顿生浮想。 沈清池再也不能够控制,抱住了她…… 可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可她的眼里流淌着泪水,可她身体的太情愿流露着伤感,沈清池再也不能忍受,起身离去。 夜很长,恨很久,痛却太单一,摸着自己的身体,总是忍不住想流眼泪,走了人世间的很多地方,却就是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只有吸着淡淡的童年,才算安慰了自己心里时不时冒出的我还依然…… 第十章完 ; 第十一章 相爱柳絮林 第十一章相爱柳絮林 之凌空六剑 春来草长,柳絮乱飞。多草沟,两棵柳树下,一白衣少年,凌空舞剑,剑似飞絮,柳絮还飞,飘忽随意,如风随行,正是当年剑将剑无名所使之凌空絮剑,此剑是当年剑无名为了萧芝兰所创,非为伤人与自保,只是配合着箫声的剑舞罢了,随意随风,又称随意剑。 忽然间白衣少年双脚上下踩动,身体凌空,倒转倾斜,飞了出去,剑法身法之快,与刚才凌空絮剑相差很大,此招奇快、奇准、奇妙,此剑法正是当年剑无名对付李浑土遁时所用的一招凌空斜剑。 接着白衣少年又双脚上下踩动,身体凌空,身体旋转,剑随身转,剑法亦是以奇快称,此剑法正是凌空旋剑。剑所至,柳枝碎落,柳絮偏舞,好一招厉害的剑法。 不远处,一红衣女子,倾城容颜,带着笑容,频频拍手。 慕容清瞥了一眼罗文雪,笑着道:“怎么样?我的凌空六剑!” 罗文雪道:“好厉害,可我更喜欢那招最像柳絮的剑法!” 慕容清微微一笑道:“表妹,接我用一下你的无名剑!我要练一下凌空双剑给你看!” 罗文雪道:“无名剑本来就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 慕容清道:“谁说无名剑是我的?是剑无名的!都在你那里呆了九个月了,怎么会还是我的呢?何况我还有柳絮剑!” 罗文雪笑着道:“那好吧,你什么时候需要随时拿去!给!” 只见慕容清接过无名剑,双脚上下踩动,身体凌空,分明又使出了凌空斜剑和凌空旋剑,只是双剑合璧,威力更强,如同两人在合战一般,原来这凌空双剑就是其他五剑的合剑。忽一时吓了罗文雪一跳,只见慕容清双剑在贴近自己的身体处,剑过腋下、双腿内侧、脖子间、耳畔等地方,身体随着扭曲,很是吓人的一种剑法,真是伤敌于无意,伤己或有心!吓得罗文雪只等着双眼,慕容清却好似意犹未尽。 罗文雪急忙让慕容清停下,道:“表哥,不要练了,这招会伤到自己的!” 慕容清飞身下来道:“这是凌空诡剑,剑无名创立此剑,自然有分寸,不会那么容易就伤到自己的,不必太担心!” 罗文雪突然一下子精神失常般揽住了慕容清,慕容清惊讶万分,脸色通红着说道:“表,表妹,别这样!” 罗文雪也羞红了脸,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他:“表哥,我不想你有事!” 慕容清道:“傻文雪,我怎么会有事呢?放心吧!” 慕容清试着推开了罗文雪,罗文雪呆呆的看着慕容清,就这样,两人好久没有说话。 “表妹!”慕容清尴尬地道。 “表哥!”罗文雪尴尬地道。 “我,我其实,其实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了亲妹妹,像慕容琴一样!”慕容清十分尴尬地说。 “是她吗?”罗文雪说。 “谁?”慕容清像偷东西被发现了的小贼一样紧张道。 “那位绿衣服的女子!”罗文雪说。 “是她!”慕容清见没法隐瞒就硬着头皮说道。 “那你对我就一点都不喜欢吗?慕容清,你看着我说!”罗文雪眼里即刻滚出了泪珠。 罗文雪的话像晴天里的霹雳,把慕容清的话都震没了,罗文雪的眼泪像飞走的絮,把慕容清的心都撩乱了,慕容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说了一声:“嗯!” 罗文雪放弃了还有些许控制的眼泪,眼泪像暴雨时的雨水,倾盆般淌出。一把夺过无名剑道:“给我!” 慕容清看着如此伤心地罗文雪,心也酸了,却没有多说一句话。罗文雪夺过无名剑朝慕容家跑去。 两株柳树下,柳絮还飞,慕容清呆呆地望着罗文雪离开时的背影,心也是痛的,可以想到董如兰,那个令她魂不守舍,难以自拔的女衣女子,慕容清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既然不可能,何必多纠缠。 …… “什么,他,慕容清,怎么会这样薄情,文雪姐,你不能走啊!”慕容清问出了罗文雪要走得原因道。 “表妹,他都已经这样说了,我再也没了留下的理由!我走了!”罗文雪道。 “你等着,我替你出口气!”慕容清冲了出去。 慕容清刚好回至家门口,慕容琴也恰好打开了门,慕容琴一看到慕容清立刻关上了门。 “慕容琴,你干什么!”慕容清吼道。 “干什么,对你这种人就得给点颜色瞧瞧,我表姐,都好的人啊,你也没积过什么得,就能娶到表姐这样的天仙,你还不知足,到处沾花惹草,你对得起谁啊?慕容清!今天你不说要娶表姐,你就永远别进了这个家门!”慕容琴狠狠地道。 “臭丫头,你懂什么啊!快开门!”慕容清。 “傻小子,你才不知道好歹呢?”慕容琴道。 “打开,表妹!”罗文雪听到了声音从屋里出来说道。 “表姐!”慕容琴惊奇的道。 “都过去了!”罗文雪道。 罗文雪推开了慕容琴挡着门闩的手,把门打了开。门缝渐渐地裂开,露出一副很委屈的漂亮的脸颊,慕容清一阵心疼涌上心来。说了一声:“文雪!” “表哥!”罗文雪道了一声。 “我,我,我……”慕容清说。 “不要再说了,我累了,想回屋了!表妹,我们回去吧!”罗文雪拉着慕容琴的手,去了她们的屋子。 …… 三月初六,柳絮还飞,在整个柳絮林子里肆意的飘扬,昼夜不息。乍来柳林,初识此景,顿生逍遥之情,难怪了这萧芝兰喜欢柳絮,难怪了这剑无名创了柳絮剑法,难怪了慕容清后来独居柳絮林,却并不孤单。 柳林深处,石屋旁边,一只柳絮色的兔子,在小屋旁静静地呆着,像是在等候着主人的到来。一位白衣少年,潇洒模样,右手握着一把宝剑,身子轻若飘絮的从远处赶来,所用轻功尽出于柳絮剑法小剑,此少年,正是慕容清。 慕容清临近石屋,看着了兔子,俯下身去,用手去抚摸它的后背,兔子像是找到了主人一样,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直盯着慕容清。慕容清觉得顿时欣慰难当,不免欢喜。 慕容清抱起兔子,推门进去,石屋子依旧是颓废依然、破旧照样,慕容清看着心里很是心酸,用手摸着墙上的《剑萧情》忽然想到了剑无名和萧芝兰的爱情,是悲是喜,或许只有老天知道。回想到自己和董如兰,慕容清深信自己一定要给董如兰幸福,像剑无名一样,哪怕是也如此,也心甘。正想间,突然箫声顿起,如泣如诉却进人心脾、如怨如苦却甚是舒心,明显是从西边传来的,慕容清仔细听着那箫声,宛转悠扬、不绝于耳,忽然想到了《剑萧情》,慕容清即刻抱起兔子,向着西边跑去…… 还是那个别样的世界:只是柳絮当空,只是山上青草还生、花朵含苞,只是其下那并不陡峭的裂谷里,一汪清澈的溪水淙淙的向西流着,只是边上坐着一位绿衣少女在吹着箫,只是水中的鱼儿在欢跳。 “如兰姑娘,你真的来了!”慕容清高兴地说道。 “是啊!慕容公子,你不是也真的来了吗?”董如兰道。 “你等着,我这就下去!”慕容清说着,抱着兔子,从山上飞了下去。 “慕容公子,你武功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是那柳絮剑法?”董如兰问。 “我已经练成了柳絮剑法的小剑和大剑中的凌空六剑,大剑中的平地三剑,我内功尚浅,无法修炼,可这凌空六剑已经很厉害了!”慕容清很自豪,接着说道,“我练几招给你瞧瞧!” 慕容清说完放下柳絮色的兔子,后退几步,抽出柳絮剑,双脚上下踩动,凌空,剑随风、剑随意,并无规律可循,无套路之分,却形似絮在飞、如同雪满天,此剑正是凌空絮剑。 忽然慕容清剑法凌乱,奇快,又备又攻,已备为主,像是在防御强敌,又像是在试着躲避行刺,此剑正是凌空乱剑。 慕容清身体扭曲,忽而圆形,忽而方形,忽而向左歪,忽而向右歪,剑从耳根出,剑从腋下入,在双腿内侧,在贴紧身体,此剑正是凌空诡剑。 慕容清故意使出凌空诡剑,想看看董如兰会不会像罗文雪那样紧张,担心自己,可是慕容清并没有等到同样的话,或许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至于如何选择,则不得而知。 “慕容公子,你的剑法太奇怪了,尤其是最后一招,我喜欢,出其不意,叫什么名字呢?”董如兰满脸笑容的问。 “凌空诡剑!”慕容清道。 “好名字!”董如兰接着说,“看你练剑时双脚一直在上下踩动,什么原因呢?” “这柳絮剑法,须得先习得小剑,练好轻功之后,方可练大剑。双脚上下凌空,像是在踩着东西一样,可以借踩动之气,让身体凌空。”慕容清解释道。 “我懂了!”董如兰道。 “你看这只兔子还在呢?”慕容清。 “是啊,我也很是奇怪,为什么它一点都不害怕我们,反而像是把我们当成了好朋友一样!”董如兰蹲下来,摸了摸那只柳絮色兔子接着说,“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 “好啊!姑娘可有了主意?”慕容清问。 “这里柳絮乱飞,群闲随意,不如就叫它柳絮兔吧?!”董如兰道。 “甚好!”慕容清笑了笑,接着说,“还有那间石屋子,不如也加它柳絮屋吧?!” “好啊!”董如兰满脸笑靥,甚是迷人道。 跟董如兰说话,不像跟罗文雪说话那样平常,慕容清觉得自己情不自禁的想着表现自己对她的关心和喜欢,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慕容清都记在心里,爱在心里。 和爽的风轻轻地吹着这并不陡峭的裂谷,谷上是满山的锃青的柳树和叽叽喳喳的成群鸟儿,谷间柳絮还飞,谷内箫声、剑声一片,流水淙淙、鱼跃池间,或许这并不是人间,而是梦里还在想着的地方。 日光闯过柳絮林,照在地上、谷内,还是一样的明媚,没有丝毫委曲求全的样子,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模样,相依偎在溪边,静听花开絮落,怎一个美字了得。 …… “如果我有一天忽然间没了,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了,你会不会想我?”董如兰道。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只要我还在,只要这柳絮还飞,我就不会让这一天到来,除非我已经不在了!”慕容清道。 “那你怎么保证呢?董如兰问。 “我,我……”慕容清吞吞吐吐地道。 “那你娶我啊!”董如兰直截了当道。 “真的,你愿意嫁给我这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吗?”慕容清道。 “愿意!”董如兰还是那么干脆地道。 “等我在做完一件事,我就来你家提亲!”慕容清道。 “什么事,重要吗?”董如兰怀疑地问。 “我曾经是沈家的一个童工,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把我当做仆人,让我和少爷一起读书,少爷很少打我,也并不是很用力,我们亲如兄弟,可是黄一帮的帮主李仁却杀了沈家全家,你说这种血债,若没有人去讨还,天理还在不在?!”慕容清说着顿时脸色发青,一派愤然。 “我没有想到你会有这种经历,我想我是不会阻拦你的,我等你,一直都等!”董如兰道。 “你怕不怕,我或许这一去就永远回不来了!”慕容清问。 “我不怕!我对你的柳絮剑法深信不疑!记得要小心啊!我还要你来娶我呢!”董如兰道。 “等着我,如兰!”慕容清道。 …… “什么,你要去黄一帮找李仁报仇?!”罗文雪。 “别告诉我爹娘和慕容琴!”慕容清道。 “黄一帮,你知道多少,你以为凭你的武功可以随意的出入黄衣亲宫,那里高手如云,一点剑法更是深不可测,你还要去?”罗文雪担心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沈宅全家人的血仇需要有个人能报了!”慕容清道。 “你以为你报了仇,沈宅全家人就会活过来吗?”罗文雪。 “文雪,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支持我呢?还老是这样子的问我,你知不知道,你问的我好心酸呢?”慕容清道。 “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一直藏着报仇的事,这几个月来你拼命地去练柳絮剑法,相信为的就是早日报仇,舒缓这压了你好久的积怨,可是慕容清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定会招惹事端,说不定连性命都难保住!”罗文雪道。 “我什么都管不了了,沈宅的那些血像一大块石头,在我心里,压得我连气都喘不顺,我已经受不了了,文雪,答应我,如果我回不来了,把我这件衣服当作我的肉体埋在柳絮林里,我要让柳絮一直陪着我……”慕容清眼里有了泪光。 “好啊!要死是吧,我陪你,一起去!”罗文雪用左手食指擦了一下眼泪和左边鼻孔里流出来的一点鼻涕道。 “文雪,你又不懂武功,你怎么去!”慕容清道。 “你忘了!我学了一点《逍遥心法》,这逍遥心法里的眼耳鼻舌身意,中的身就是指轻功,我虽然不懂武功,逍遥心法里也没有武功,可是我会逃跑啊,不会拖累你的!”罗文雪含泪笑着说。 “文雪,我拿什么报答你的恩情?!”慕容清道。 “我不要你记住我的恩,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罗文雪含泪笑着道。 老天总喜欢捉弄人,仿佛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小事,所以世上才会有了那样多的悲剧,可是人活在了他的眼皮底下,受不了了他的肆意妄为,是不是还得再要接受和承受,或许背叛反而是种解脱,至少在心里是舒坦的。 第十一章完 ; 第十二章 擅闯黄衣帮 第十二章擅闯黄衣帮 之黄衣亲宫 逍遥心法分眼、耳、鼻、舌、身、意,六项心法,其眼心法,能从极其复杂的剑法中看出其剑法的可攻之处;其耳心法,百米之内,如附耳盼;其鼻心法,吸气能识百草;其舌心法,含一片叶子从嘴中射出可伤人;其身心法,身手敏捷如飞;其意心法,所修武功在脑海里形成两个自己在打斗以致融会贯通。罗文雪轻功异常,在于所修之身心法。 柳絮剑法小剑,其基本剑路,多用于防守;其轻功,为柳絮剑法大剑凌空剑法之根基。 慕容清和罗文雪决定去主韩找黄一帮帮主李仁报仇,途经皮户岭,在一家酒馆吃酒,身旁酒桌上坐着两个人。 其一人道:“知道为什么,我们这里的黄衣金使突然换成了柴不泯吗?” 另一人道:“这还不简单,不就是因为原来的黄衣金使段思雅疯了吗!” 那人道:“错!错!错!这根本就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黄一帮帮主李仁练功走火入魔,受了难以治好的内伤!现在的黄一帮真正的掌权者是大护法柴汪昭,那个什么柴不泯就是他的侄子!” 另一人道:“这可不是能乱说的?!小心我们的人头不保啊!” 那人道:“怕什么,他柴不泯根本就没来皮户岭,还在主韩呢?!这里依然是段思雅时候的黄一帮!” 另一人道:“那还好一点,不过,我们的好日子恐怕要少许多了!” 那人道:“哎,管他呢!我们自在几天逍遥几天,也不白活这一回!” 另一人道:“来来来,吃吃吃!” 慕容清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心里很是诧异,一直在琢磨着这些话的真假!罗文雪却单是静静地听着、安祥的吃着菜,没有说一句话。慕容清使劲的瞪着大眼睛看着罗文雪,罗文雪依然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没有看慕容清一眼。慕容清知道罗文雪一向是最有主意,平时总会给自己提一些好的主意,可是今天,却什么都没有说,慕容清猜想罗文雪可能是因为自己和董如兰的事才不高兴,所以就没有多说什么。 深夜,黄衣亲宫里,灯火如昼,只是黄金龙椅上空无一人,像是好久没有人理睬过的样子,孤零零的呆着,很威严也很可怜! 慕容清和罗文雪飞过宫墙,来到院子里,躲在一棵松树之下,丝毫没有人察觉到,几个黄衣守卫在院子里来回穿梭,并没有感觉到什么! 慕容清和罗文雪闯进黄衣亲宫,却没有找到李仁,整个亲宫冷冷清清,龙椅上没有人,正堂后面的床上没有人,慕容清见到此情景很是诧异,因为黄一帮帮主李仁自从死了妻子后,就一直住在亲宫里,这个时间,他一般会呆在他的龙椅上,静静的发呆,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可是今天却没有人。 “看来,今天酒馆里的人说的话,是真的喽!”罗文雪道。 “嗯!那我们怎么办?”慕容清道。 “那你还要去找他报仇吗?”罗文雪问。 “李仁也是一代英雄,如今成了如此下场,我要找他报仇,又有什么意义呢?”慕容清道。 “你终于肯放下报仇之心了!”罗文雪道。 “文雪,我们走吧!”慕容清道。 两人说着,准备着离去,刚行至院子里,忽然听见有两个人朝黄衣亲宫走来,慕容清和罗文雪躲在那棵松树下面,看着来人。 “金使,如今黄一帮已是您和您叔叔的天下了,金使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啊!”一个瘦骨干瘪的人道。 “呵呵,鬼才你功劳很大啊!”一个让慕容清大叫出生的人道。 慕容清这一声惊呼发出,连罗文雪都吓了一跳,只见那个鬼才道:“有刺客!” 顿时黄衣亲宫外的院子里,黄一人蜂拥而至,慕容清和罗文雪再也隐藏不了了自己,从松树下钻了出来,慕容清看着沈清池,沈清池看着慕容清。 “少爷,我是慕容清啊!”慕容清道。 “什么少爷?”沈清池道。 “你是沈清池少爷啊!”慕容清道。 “什么沈清池,我姓柴,名不泯。这黄衣亲宫能让你们这么容易进来,看来,你们也非等闲之辈!说,是什么人派你们来行刺本使的!”沈清池道。 “我们不是来行刺你的!”罗文雪道。 “金使,跟他们还废什么话啊,给我把他们找起来!”鬼才道。 只见一群黄一人带着刀,朝慕容清和罗文雪冲了过来,慕容清使了一招凌空旋剑,即刻倒下了一片伤者,慕容清感到有些不忍心,道:“你们不要上来了,我不想再多伤人了!” “闪开,我来!”沈清池道。 只见沈清池飞身跃起,使了一招悬空剑,在空中悬着乱剑刺着沈清池,找机会用霹雳剑,准备一招制敌。慕容清使了一招凌空旋剑很容易的把来自各个方向刺来的剑都挡住了,沈清池根本就找不到机会使用霹雳剑,两人在空中单打着。 悬空剑:于半空中悬着,从各个方位刺向中央,伤敌于不妨。凌空旋剑:从中央向四周旋剑,伤敌可多人,自保可护身。两种剑法,相似的名字,却截然不同的打法,二人此战,可谓是势均力敌。 沈清池觉得再这样耗下去,也没有取胜的把握,就强用了一招霹雳剑,向中间的慕容清砍来,只见慕容清使了一招柳絮乱剑,一挡,“砰”的一声,然后沈清池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里握着一把断剑,鬼才陆怀安赶忙上前救下,慕容清和罗文雪趁着他们救人之时,从人群里打了出去,飞出了黄衣亲宫的院子。 慕容清和罗文雪出了黄衣亲宫,夜已然深沉,还在主韩,定不可投奔客栈,况且后有追兵,两人就暂且留在了主韩与皮户岭之间路边的土坡之下休息,忽然后面人生宣扬,只见一群黄衣人在追杀一个乞丐,只是这个乞丐也穿着一件黄衣,虽然已经被乱剑砍碎,可明显可以看出是一个高贵的黄衣帮人的样子,但此人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眼神呆滞,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华丽而破碎的黄衣,可生命的本能却还要叫他在逃跑着。 罗文雪不禁叫了一声:“段思雅”。 慕容清很是奇怪,便问:“谁?他吗?段思雅,黄衣金使!” 罗文雪道:“先救人吧!” 慕容清刚要出去,却又被罗文雪拦住,罗文雪道:“表哥,你的凌空六剑,恐怕会招惹来更多的黄一帮人,不如用你的小剑吧!我帮你!” 董如兰说着便从地上捡起几片草叶,含在嘴里,然后努力吸气吐了出去,只见那几片草叶如飞剑一般,像那群黄衣人射去,即刻倒下几人,就地呻吟,慕容清抽出柳絮剑趁机冲了出去,使出柳絮剑法小剑与那群黄一人厮打在一起,虽有些费力,可那群黄一人武功平平,并不是慕容清的对手!黄依群见再难支撑,相互搀扶着纷纷逃走。 看着满身是血的段思雅,慕容清很是奇怪,便问罗文雪道:“他,真是段思雅?” 罗文雪道:“是,我以前见过段思雅的!” 慕容清看着段思雅,心里并不是滋味,觉得当初叱咤一时的黄衣金使,如今成了这幅模样,真是造化弄人啊!却又很是不解地道:“那他已经疯了,为什么这黄一帮的人还不放过他吗?” “如今的黄一帮虽是柴汪昭和柴不泯的天下,可是毕竟他们的地位还不巩固,黄衣七使中黄衣金使段思雅受帮主李仁爱戴,原是即位首选,如今虽已疯了,却还是心腹之患,只有除了,他们地位才能做得安稳!”罗文雪道。 “没想到,这黄一帮的事,你知道的这么详细,你是不是见过黄一帮的人!”慕容清道。 “没,没有啊!我也只是猜想,其实你想想,这也很简单的!”罗文雪道。 “喂,段思雅,能听见吗?”慕容清道。 段思雅明显的惊吓过度,单是低着头使劲的蜷缩着身子。 罗文雪道:“好了,我们还是想想该把他怎么处理吧!” 慕容清看了看罗文雪道:“他是皮户岭的人,本就应该呆在皮户岭,不如我们把他送那里吧?” 罗文雪道:“这样很好!” 慕容清、罗文雪、段思雅,三个人呆在主韩的郊外一整个晚上,到了第二天天微亮,三个人朝皮户岭走去。 在皮户岭的一家客栈里,段思雅洗漱完毕,罗文雪帮他换上一套新衣服,从段思雅房间里出来,进了慕容清房间,慕容清惊呆了,这哪是一个疯子模样,分明就是一代英雄:两只眼睛虽很黯然可新画的眉宇却露着不凡,面色虽很憔悴可新洗的脸颊却添着不同,衣服虽很普通可穿在他的身上却极其的富贵。慕容清觉得这黄衣金使又回来了,早闻他谦和善良、诚恳待人,如果他不疯、如果他愿意、如果他不是黄衣帮人,真想跟他做兄弟,不过这一切,好像都已经不可能了。 …… “金使,是你吗?你好了吗?”一个黄衣人来问。 “他不是你的金使!”罗文雪道。 “我们的金使,我们怎么会不认识呢?”那个黄衣人道。 “他都已经疯了,你们也已经有了新的金使,何必再这样叫他,让他招来杀身之祸!”罗文雪道。 “我正是要告诉他,新黄衣金使已经下了必杀令,要来杀他!” “那你能给他找个安身之所吗?”慕容清道。 “小人不能,小人只是来告诉金使,让他快走!小的,这就回了,怕被其他黄衣人发现!”那个黄衣人说完,就赶忙走了。 “这怎么办,表哥?”罗文雪道。 “看来,我们是不能把他留在这里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到有个地方可以去!”慕容清道。 “哪里?”罗文雪道。 “柳絮林!”慕容清。 …… 三人来到柳絮林里,直奔柳絮屋而去,罗文雪很是奇怪慕容清对这里的熟悉,不过以前也只是听说过柳絮林而已,如今真的来了,见了这柳絮还飞、飘忽若雪的情形,真的是好一阵欢喜。段思雅也好像喜欢这柳絮林一样,原来的疯癫越发的痴狂,在柳絮林里肆意的跳跃、翻滚。 三人来到柳絮屋,却看得房门是开着的,慕容清很是奇怪。只见从屋里走出一个高龄和尚,年纪八十左右,白色的胡须紧贴在嘴上,明显是老了,可是褶皱的脸上却镶着和善,秃了的头顶却印着智慧,无声的脚步流露出武功高强,稳稳地站姿有着一代宗师的模样。 “请问大师,为何来此?”慕容清道。 “老衲与这屋子的主人有过一面之缘,今日途径此处,想投以安歇!”那高僧道。 “大师有所不知,这房子的主人早已经离世多年,此刻屋子的虚废尽是原因如此!”慕容清道。 “他们已经,死了?”高僧道。 “剑无名见他的妻子萧芝兰已即将辞世,不可挽留,于是带着她到了柳絮逍遥洞,两人皆死于洞中!”慕容清道。 “那少侠是怎么知道的?!”高僧道。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进屋慢慢详谈!”慕容清道。 三人和高僧进屋子里,慕容清把自己的所知和猜想都告诉了高僧,高僧听完,一声长叹,惋惜良久。 “敢问高僧法号?与这屋子主人怎样相遇?”慕容清道。 “老衲法号无尘,三十年前游逛于此,见剑无名抱着萧芝兰在此嚎哭,不禁来看,原来萧芝兰是受了刀伤,腰椎骨已断,还中了干毒,断骨处肿大,附近已无知觉,老衲只能接上了断骨,解了这干毒,可那萧芝兰去再也站不起来的,阿弥陀佛!”无尘道。 “原来世间还有这么感人的情爱!”罗文雪自言自语道。 “无尘大师,我曾经来于此地,拾得柳絮剑法,随练之,如今也已小有所成,想着替这屋子主人做件事,算是报答他们的恩情,不知道他们生前可有什么愿望,我若能实现的,定当义不容辞!”慕容清道。 “柳絮剑法老衲虽没听说过,不过想必不差,你即以习得此功,定当不可随意使用、随意杀生、随意招惹是非,除暴安良、防身护体可也!”无尘道。 “多谢大师指点!”慕容清道。 无尘大师看着还在一旁发着呆的段思雅,便问道慕容清:“此人像是有些呆傻,不知是何缘故?” 罗文雪赶忙答道:“他是因为爱妻死去,失了心魂,所以成了这样!” 无尘大师接着说:“我见他虽已目光呆滞却仍然懂得惧怕,虽已面色如土却单是带着忧愁,虽已动如疯了却也知道羞涩,恐怕他还未彻底无药可救,只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啊!阿弥陀佛!” 慕容清急切地问:“您的意思,他还有救?大师您救救他吧!” “可救并非有药可救,他心魂已乱,恐怕难以理清,老衲只是说他还未彻底无药可救,可老衲对此并无能力,解铃还需系铃人,系铃人若在,他自然还会变好如初,系铃人不在,他迟早会无药可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尘道。 “无尘大师,你怎么把我说糊涂了?”慕容清道。 “大师已经说得很详细了,是你还没有听明白罢了!”罗文雪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是云游僧,一个地方呆不久,这就得走了,慕容少侠、罗姑娘,老衲先告辞了!”无尘大师说着,渐渐走远了。 “大师走了,我们也走吧?”慕容清道。 “我们走了,这里只剩下他,他又是个疯子,能行吗?”罗文雪道。 “放心好了,他又不是疯了一天了,我们给他留下了十多天的干粮,够他吃一阵子了,我还会来给他送东西的!”慕容清道。 “一个人在,他怕吗?这里像个迷宫,他会不会走迷路了?”罗文雪很是担心地问。 “他是个疯子,怎么会怕呢?他如果出去,才是死路一条!就因为这里像迷宫,所以才没有人轻易到来,打扰他!他一整天,瘫软的像块泥土,又能走哪里去呢?走了!”慕容清道。 罗文雪勉勉强强的走了,却又回头来把无名剑放在了屋子里干粮的旁边,还把他们挪进了段思雅! 柳絮屋里,柳絮林里,都似乎只剩下了段思雅,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整个世界成了月光最可爱,没有了白日里的喧嚣,很是宁静。段思雅安静的坐在炕上发着呆,旁边是干粮和无名剑! 第十二章完 ; 第十三章 留情饮水镇 第十三章留情饮水镇 之一见钟情 “李仁,把你手中的一点剑,给我!”沈清池呵斥道。 “一点剑乃帮主的随身信物,你也配持它!”李仁道。 “帮主,我看你还是交出来吧,我们金使早晚有一天将你取而代之,这一点剑早交晚交不都是交给金使吗?”鬼才陆怀安道。 “休想,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这一点剑,你是不用再想了!”李仁高声吼道。 “哼,我们走!”沈清池道。 …… “鬼才,这一点剑弄不到手,我怎样报我的断剑之仇!”沈清池。 “帮主大可放心,这一点剑早晚是你的!”鬼才道。 “什么,早晚?陆怀安,你还想不想在黄一帮做你的二护法了,如果还想,快点给我想出个办法来!”沈清池道。 “其实办法是有,只是要在帮妹身上想,你求帮妹她一定不会答应,就算是答应说不定还要有什么条件,不如直接以要杀掉苏梦欢为幌子,骗他去跟帮主求一点剑!”鬼才道。 “此计甚妙!”沈清池道。 …… “帮妹,这苏梦欢罪大恶极,理应速死,以谢黄一帮,可是本使念他曾经为本帮所立之功颇大,愿意赦免他,不知道帮妹有什么看法?”沈清池道。 “你肯赦免他,我不相信你是这种人,你心里在想什么,快点明说吧!”李秀英道。 “只要你肯让帮主交出一点剑,苏梦欢,我绝对,不伤他一根汗毛!”沈清池道。 “如果我不听呢,你是不是要杀了他!”李秀英凝注神情。 “怎么做,秀英,你比我清楚吧!”沈清池。 “那好吧!我只要你记得今天对我许的承诺!”李秀英道。 “这就对了嘛!来,给本使亲一下!”沈清池道。 “柴不泯,做人何必这么贪心,你既然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就该离开才是,这才是人所为,何必像个畜生那样,出尔反尔、贪念无尽!”李秀英道。 “好吧!秀英,不过,不要总是把我想的这么坏,其实如果你真心的跟着我,我也是会好好待你的,你可知道,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我好过,她们不是怕我,就是像你一样看不起我,你们越是怕我,越是看不起我,我的心就越想变得高大、尊贵,我的欲望无穷,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我的温暖!”沈清池道。 “好了,我不想听你说下去了,你走吧,我答应你,给你一点剑,就一定会帮你实现,你大可放心!”李秀英道。 …… “鬼才,我是不是很傻?”沈清池道。 “怎么了,金使!你如今可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鬼才道。 “可我也想要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爱我的女人!”沈清池道。 “你说帮妹!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在怎么努力也是白搭!”鬼才道。 “为什么,他苏梦欢,如今只是个阶下之囚,还丢了一只手臂,怎么跟我抢帮妹!”沈清池道。 “金使,有所不知,这人啊,大多数是重感情的,如果不是为了什么现实的东西,是不会丢弃曾经所深陷的情里的,除非真的绝望了,或是被现实打倒了!”鬼才道。 “谢谢你,鬼才,这个世上只有你才能懂我!”沈清池道。 “其实金使,如果想要爱你的女人,不如去别的地方找寻,或许真的黄衣金嫂,不在这里!”鬼才道。 “哪里?我怎么去找?”沈清池道。 “听说饮水镇上美女很多,这次你叔叔派你去结交小唐的铁使宇文修远,我们正好要经过饮水镇。”鬼才道。 “甚好!”沈清池道。 ……. “他什么身份,你想嫁给一个穷小子?”董薛道。 “爹,我不要什么身份和地位,我只要他对我好就够了!”董如兰道。 “如兰,你怎么这样傻呢!他只不过是一个穷小子,你们之间那算不得爱,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幸福可言的,将来后悔,为时就晚了?”董薛道。 “他现在是个穷小子,可是他将来就也是吗?爹,娘死得早,我又没有什么兄弟姊妹,你对我恩宠有加,想让我嫁个好点的人家,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们真的相爱,他真的很好啊!”董如兰哭了出来。 “如来,你真是执迷不悟啊!”董薛道。 “何况他会柳絮剑法,凭这一身功夫,相信也不会没有饭吃啊!”董如兰道。 “他会武功,天底下会武功的人多了,他一个黄毛小子,能厉害到哪里?”董薛道。 “你不信,可以让他练给你看,很厉害的!”董如兰道。 “不要再说了!”董薛道。 …… “什么,哥哥,你要娶别的女子,那表姐怎么办?你还是不是人啊?”慕容琴道。 “是啊,清儿,你怎么能这样呢?”慕容娘道。 “对不起,文雪,我辜负了你,可是我觉得这样做其实是我们最好的结果,我们之间的情不是爱,我不骗你,更不想伤害你!”慕容琴对流着眼泪的文学道。 “哥……”慕容琴。 “我不怪你,我知道了,我们之间的情不是爱,只是简简单简单的兄妹情,表哥,我原谅你了!我明天就回罗氏窝去,我真的好想念我的家啊!”罗文雪已经哭得双眼模糊了。 “表姐,你不走啊!他不要你,我们还要你呢!”慕容琴道。 “这么快,如果回去可以让你重新振作,忘掉这里的伤痛,那你就走吧!”慕容清闭起了双眼。 “清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文雪,你不要走啊!”慕容娘道。 罗文雪再也控制不住这此起彼伏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内心里蜂拥而来的痛苦,再也无力考虑人生久远的意义,跑了出去。 …… 罗文雪却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柳絮林里,这里的柳絮飞得好美,可在美的景也填补不了心里伤痛的痕,罗文雪一声声肆无忌惮的哭,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当一切已成定局,人还有发泄的选择时,也许无奈并不伤感! 既然已经来了柳絮林,就干脆去跟段思雅告辞了,毕竟有过相识,或许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次踏进这里,最后一次来看段思雅,最后一次被慕容清所伤。 罗文雪试着推开了门,屋子里依然是那样的颓废,没有因为这里有着一个疯子,而变得丝毫不干瘪,看着蜷缩在炕的角落里若有所思的段思雅,罗文雪忽然以为他好了,不过自己还是可以说服自己他还是个疯了,因为可以找得到太多的理由。 对着一个呆子、傻子说话,他们肯定听不懂,可是这或许是最好的倾听者,因为他们不会有任何的或怜悯或鄙视或一起伤心或一起窃喜,罗文雪把对慕容清的指责、示爱、愤恨、离愁一股脑儿的全扔给了眼前的这个疯了的人,看着他如若认错的单低着头,罗文雪觉得发泄的很彻底。 “慕容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这十个月里,我们相处时我对你的好,你不知道吗,我一直都在很直接的表现我对你的喜欢,可是你却一直都或躲避或沉默,难道我真的比不上董如兰,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不愿意承认你更爱她,我一直都在说服自己的快要崩溃了的心,在坚持一会,或许你就会对我说爱我、喜欢我,才知道,自己好傻、好幼稚,明明你喜欢的是她,自己还非要强人所难,让你来爱我!可是慕容清,我真的心痛了,听了你说要娶她,我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我不知道我有多差,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段思雅,我是不是很傻,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如此的伤感,可是我还是爱着他,一直都是,放不下也忘不掉,默默地看着他练柳絮剑法,又替他高兴又替他担心,你知道吗,每当他一用凌空诡剑,我的心吓得都快跳出来的。此时此刻,我是真的理解了,你心爱人的人死了,你却疯了的缘故,是不是这样子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告诉我!”罗文雪一口气说了许多的心话。 或许真的是两情相同、一哭同声、此情共鸣,罗文雪发现段思雅的的眼角里明显有了泪痕,因为他低着头,所以不能看清全部,只能看的到他眼角里的泪痕,很清晰和伤感。罗文雪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段思雅,不知所措! 慕容清追了过来,看着罗文雪在这里,舒了一口气道:“文雪,别伤心了,回家去吧?” 罗文雪一听回家,立即很是生气道:“回家,是啊,我是该回家了!” 慕容清知道,用语不慎道:“不是,我是说回我家!” 罗文雪转身走了。 …… 董如兰飞鸽传书慕容清,慕容清特地登门拜访。 “晚辈慕容清,拜见伯父!”慕容清道。 “你就是慕容清,今日来不知有何贵干?”董薛道。 “晚辈与令爱,早有相识,情系彼此,今日特来拜见长辈,以示礼节!”慕容清道。 “什么礼节,我们家与你素无往来,今后亦不会往来,谈何失礼!”董薛道。 “爹!”罗文雪。 “伯父,晚辈定会给如兰幸福,请相信我!”慕容清道。 “你凭什么来这样说?”董薛接着道,“听如兰说你会什么柳絮剑法,先耍耍我看一下,不行,赶紧走!” 只见慕容清走进院子里,抽出柳絮剑,双脚上下踩动,凌空,使了一招凌空旋剑。董薛看的傻了眼,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武功,身体借双脚的踩动凌空,剑随身体旋转极快,敌对之人根本就找不到可攻之处,防守极佳,又是伤敌最狠,剑旋转着所触及的人必定乱剑切死,剑未触及之处,剑气很重,亦可伤人,真是绝世剑法。不禁拍手叫好! “爹,你觉得怎么样?”董如兰道。 “好,这一招很厉害,防守可自保,进攻可伤人,可是还是有一点不足之处,就是耗费巨大,此招适合速战速决!”董薛道。 慕容清飘落下来,插上柳絮剑道:“晚辈不才,这是凌空旋剑,晚辈在展示其余五剑!” 董薛道:“不必了,窥一斑而见全豹,公子剑法的却厉害,只是不知道,与当今剑学之人比试如何,明日我为你在这饮水镇大摆擂台,一日之内,六十人中,你若可以战胜七七四十九人,相信你凭这一身武功可以照顾好如兰,我就把如兰许配给你,如果不行,那就不要再来了!” 慕容清欢喜地道:“谢伯父!” 董如兰高兴的说:“慕容公子,你可别让我失望啊,我相信你!” …… “金使,这就是饮水镇了,看怎么样!”鬼才道。 “不错,不错!”沈清池道。 “那这里的女子呢?”鬼才道。 “女子,鬼才,你还真的以为我来找女人了,我是有大志向之人,怎么会倒在女人的群体之下,我只是好奇这里罢了!”沈清池道。 “好,既然金使不是来找女人的,那我就和金使一起逛逛这里,看看这里的好玩好吃的!”鬼才见沈清池不肯承认就顺着说。 “那是什么?”沈清池道。 “好像有人在打擂台!”鬼才道。 “过去瞧瞧!”沈清池道。 两人走进擂台,只见一人白色衣服,双脚上下踩动,凌空,用了一招很是散乱的剑,此剑法看似散乱无章,实则用意颇深,已无意攻有意,又以有意迫使敌人无意,伤人于有意无意,很是厉害!这一招虽然不是当初所使的那招,可是这个人却是当初所使那招的那个人。 慕容清飞身下来,双手抱拳说:“承让!” 沈清池飞身跃起,上了擂台。慕容清一眼便认出来面前这个人就是如今的黄衣金使柴不泯,原来的沈清池。 “少爷,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慕容清道。 “少废话,今日我要报这断剑之仇!”沈清池。 只见沈清池抽出一点剑,向台上的慕容清刺了过去,慕容清不欲与之对决,只是用小剑先去招架,沈清池感觉到对方并未用厉害的绝学,却也不管了,飞身跃起使了一招悬空剑,到得慕容清身后一招霹雳剑,直劈向慕容清,慕容清见沈清池如此狠毒,用此毒辣之招,便双脚上下踩动,用了一招凌空旋剑,两剑相交,即刻火星四溢,剑却都毫发无伤,柳絮剑和一点剑,都是宝剑中的佳者,自然很是顺手,两人相战越发激烈,剑气越发浓烈,越长越远、越来越烈,围观之人被迫一再的后撤,却也嗟叹两人剑法之高。董如兰看着慕容清于敌对这人,都很厉害,却也不禁很是担心,站起身来,直愣愣的看着,鬼才明显的看出来金使的剑法没有这个白衣少年的精致厉害,越战漏洞越多,破绽越是明显,很是担心。慕容清很容易的感觉的对手已经快无力与自己对抗了,他的剑法虽高,却哪里是这柳絮剑法的对手,要不是自己不愿意伤他性命,此刻他已然是魂归西天,慕容清用了一招凌空斜剑,怕沈清池不能接住,故意放慢了,让沈清池用一点剑挡住,然后借他挡着的弹力,想把自己弹退回来,休战,没想到的是,这沈清池却连这放慢了的凌空斜剑都挡不住,一剑刺中了沈清池胸部,幸好慕容清剑法很慢,又抽剑迅速,只是上了一点皮肉,慕容清飞身下来,沈清池又一次跌落下来,鬼才赶忙向前扶住,“公子,剑法过人,多谢手下留情!” “我不是有意伤你的!”慕容清道。 “公子,这是我们家上好的金疮药,你中剑不深擦一点应该很快就会好的!”董如兰对沈清池道。 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沈清池慢慢抬起头来,却看得眼前这绿衣少女:冰雪肌肤、眉宇藏心、龙鼻配中、樱桃小嘴、明眸善睐、笑靥如花、优雅冷艳、玉骨柳态,傍若天仙。沈清池不禁暗叹世间怎会有这等貌美女子,若能与之相守到老,还有何所求! 接过,那绿衣少女的金疮药,顺便用右手的无名指故意碰了那只给药时的手指,细滑柔嫩、秋水芙蓉,沈清池觉得自己的整个天都亮了,露出了满意与留恋的表情,鬼才扶起沈清池离开了人群,沈清池时不时回头,看着那绿衣少女。 第十三章完 ; 第十四章 离愁远还生 第十四章离愁远还生 之忆仙姿.伤别离 “慕容清,我爹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董如兰道。 “如兰,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慕容清握住了董如兰的手道。 “可是我爹说今年是他本命年,怕不吉利,想明年再嫁过去!”董如兰道。 “我等,什么时候我都愿意等!”慕容清道。 董如兰倚在慕容清怀里,他们很有一副温暖的样子。慕容清揽着董如兰,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幸福的;董如兰倚着慕容清觉得整个人生都是精彩的。 “慕容公子,你表妹还在你家吗?”董如兰忽然间问道。 “是,是啊,她只是和慕容琴很很合得来,所以就多留了一些日子,估计她也该回去了,呆不久得了!” “你紧张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我知道她对你很好的,那次你被双头蛇咬住了时,她可是愿意为你而死的!”董如兰故意揪起慕容清心里的愧疚道。 “可是,那不是爱,那只是情,我知道,我欠文雪的,可是我爱你,我没法让我放弃你,如果非得要选择,我只能对不起她!”慕容清道。 “不要再说了,我相信你,我也知道你的为难,其实,我也很喜欢她的,今天你不辜负我,明天我也不会辜负你!我要看你练柳絮剑法,我要你听我吹《剑萧情》,我们要像那剑无名和萧芝兰一样,幸福着!”董如兰道。 “会的,我会让你成为和柳絮一样绚丽的女人,我不要你的美丽只是生命里的昙花,我要你永远都年轻、永远都快乐!”慕容清道。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温暖传向彼此,浇扬了心里的柳絮,在飞,还飞。 …… “哥,你是已经决定了,对吗?不能再改了是吗?”慕容琴道。 “是,我爱董如兰,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了她,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妹妹,你就不能体谅哥的情感吗?”慕容清道。 “哥,我知道!我现在只问你到底喜欢过文雪姐没有?”慕容琴问。 “有,可是那种喜欢不是爱,是简简单单的喜欢,像我对你一样,文雪很好,可是我只能把她当做妹妹!”慕容清道。 屋子外的罗文雪躲在门口听到了慕容清的直言,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地上,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如此的伤心难过,她跑了出去,一个人静静地蹲在离慕容家不远的小溪旁边,看着这流去的水,滚着的沙,被水冲走的柳絮,罗文雪放弃了控制,任眼泪流淌。 …… “清儿,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不知道我们把文雪叫来我们家这么久为的是什么吗?你不知道文雪有多关心你吗?”慕容娘接着道,“她总是来问我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总是能够记得清你的事,提醒你、安慰你?难道这一些你一点都感觉不到?” “娘,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感情的事,没有办法强求,我把我的心交给了如兰,就会全部的交给他,而不是掺着对别的女子的爱。”慕容清道。 “我不管你了,你的幸福,我交给了你自己,只要你别后悔,就算是对得起文雪了!” …… “不用你送了,我自己知道回家的路!”罗文雪背好包裹对着慕容清道。 “那好吧!让慕容琴,送你吧,你们也好有个照应!”慕容清道。 “好!”罗文雪道。 两个人并行于羊肠小道上,只是都没有了话语,慕容琴知道表姐很伤心,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毕竟伤害她的人是自己的哥哥。罗文雪想着自己这十个月里的点点滴滴,想到自己刚来时慕容清带自己在这多草沟游玩的日子,禁不住泪流纵横,伤心依然。 “文雪姐,不要再伤心了,一个慕容清没了,还有许多个比慕容清更好的人啊!”慕容琴劝道。 “我知道,谢谢你,慕容琴!只是我一想起我和他一起游着多草沟、练着柳絮剑法、夸着柳絮还飞,我的心就很痛,泪水就会控住不住,你能懂我吗?”罗文雪道。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文雪姐,是他配不上你,他今天放弃了你,他以后回想起了,定会满心懊悔。我们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我们还要有自己的生活啊?他不要你,你不能不要你吧?”慕容琴道。 “嗯!他会后悔的!我也不会再想他了!慕容琴,我们这就快分别了,我会想你的!”罗文雪道。 “我也会,每时每刻!”慕容琴接着道,“我也要时刻提醒着慕容清,看看他那受窘的样子!” “呵呵!”罗文雪。 “呵呵!”慕容琴。 …… 罗文雪回到罗氏窝,已是身疲力竭,稍稍吃喝洗漱完毕,便睡下了。 夜很静,静的足以让人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只是在梦里,多少有一点感觉不到。这一夜很诡异,诡异在真实的多草沟里、诡异在虚幻的罗文雪的梦里。 睡梦之中,罗文雪梦到自己又和慕容清在多草沟西南采草药,罗文雪看着慕容清满脸的笑容很是高兴,但罗文雪试着跟他说话,慕容清却还是那个样子,一个绿衣少女走了过来,罗文雪抬起头来,看到的竟然是董如兰,罗文雪即刻失去了笑容,董如兰也没有笑容,两人对视良久,而慕容清表情依旧,单是满脸着笑容。 罗文雪对着慕容清喊道:“慕容清,你爱的是我对吗?” 慕容清没有语言,还是满脸着笑容,笑的罗文雪浑身不舒服。 董如兰叹了一口气道:“文雪姑娘,他,他疯了!” 罗文雪一阵惊呼,怎么突然就疯了,转身问道:“他,慕容清,疯了?” 董如兰道:“他被那双头蛇咬了,中了毒,所以疯了!” 罗文雪大吼道:“双头蛇,你骗我,双头蛇明明已经被柴湾杀死了,我亲眼见到的,何况慕容清早就被咬过了,那双头蛇根本就没有毒!” 董如兰笑了出来,样子忽然变得很是难看,指着自己道:“文雪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罗文雪看着董如兰忽然变得面色熊白,毫无血色,心里一阵的害怕,可那董如兰忽然间却变成了那条双头蛇,身上还插着那把无名剑,满身的血,地上也是,柴湾横躺在地上,像死了一样,罗文雪,大惊失色,跌倒在地上,那双头蛇仿佛没有受伤一样的有力气,两个双头左右夹动,朝自己袭来,忽然间,慕容清抽出柳絮剑双脚上下踩动,凌空,倒转,斜着身子向双头蛇刺去,罗文雪看着慕容清还能使出凌空斜剑,异常惊讶,柳絮剑刺中了双头蛇,慕容清却突然间不见了,罗文雪左右找寻着慕容清,心里却不住的害怕。罗文雪向西走了两步,看了看那半山崖,竟然发现慕容清和董如兰在哪半山崖上赏景,慕容清指着半山崖下那一片新绿、那柳絮还飞、那溪流淙淙,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董如兰依偎在慕容清的怀里,一起看着那崖下。罗文雪失去了控制,眼泪流出了眼帘,直直的淌了下去。却忽然看见那董如兰伸出了一只手把慕容清推下了山崖,然后疯狂的大笑,罗文雪被这一幕震住了哭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董如兰喊了一声,从西面走来了一位少年,牵起了董如兰的手,罗文雪使劲的揉搓着眼睛,可看到的那位少年竟是那黄衣金使柴不泯。罗文雪,想大声的喊,却怎么一喊不出来了,眼前的两个人渐渐地消失了,罗文雪爬到了那半山崖边,望着慕容清掉下去的地方,哭得好伤心,眼泪成串成串的流下来,山崖下却没有一点声响,不知哭了多久,有个人扶了一下自己的肩头,罗文雪回头一看,诧异的发现竟是那段思雅…… “文雪,你怎么了,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你看这枕头都湿了一片!”罗文雪娘亲听到了哭声跑来叫醒罗文雪说道。 “啊,啊啊,娘亲!”罗文雪扑到了娘亲的怀里,哭了个够。 “原来是做恶梦了,文雪,是不是你姑姑家人欺负你了?” “没有,娘亲,不是这样的,你回去睡觉吧,我只是做了个梦而已,现在好了!”罗文雪道。 “那好,我走了,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跟娘亲说,会好些的!”罗文雪娘亲道。 “嗯!”罗文雪露出微微的笑道。 …… 来家好久了,却还是忘不了慕容清,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他,不知道还要怎样!罗文雪在罗氏窝的山野中呆坐着,想着自己的逍遥心法都快荒废了,罗文雪不禁地伤感。现在这逍遥心法还有什么用处,练与不练又有什么关系,罗文雪想着,随手撕下几片叶子,放到嘴里,朝着远处的一棵柳树吐了过去,却一片也没有打中,罗文雪扬起头来笑着,感觉很无奈、很无用、很心酸。 夜已至,半夜时分,罗文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点上灯来,内心颇多感想,脑海中一幅幅在多草沟的情境,十个月的朝夕相处,一张张慕容清喜怒哀乐的脸颊,还有什么比眼泪更真诚,罗文雪又是一通泪水横流。 夜又至,半夜时分,罗文雪诗意涌上心头,点上灯来,提笔疾书,写下了《忆仙姿.伤别离》夜半念多草苦,爱上慕容知足,毕竟不夫妻,怎样笑聊深处,文雪,文雪,让爱去无辜负。 ; 第十五章 制毒夺内功 第十五章制毒夺内功 之传功散 小唐位于饮水镇西南,靠近南沈,黄衣铁使宇文修远在此执掌黄一帮,与南沈黄衣土使沈离偎关系颇好,与大护法毒星柴汪昭交情甚浅。 “金使,这里就是小唐的地界了!”鬼才陆怀远道。 “怎么这么快,我以为还远呢?”沈清池道。 “金使,在想刚才被羞辱的事,还是想那个绿衣女子?”鬼才试探的问道。 “怎么,鬼才,我要你来教训我?”沈清池吼道。 “金使休要怪我,我也只是看到金使一路上闷闷不乐的样子,难过而已!”鬼才道。 “嗯,我知道!是我剑法不行,打不过他,上次在黄衣亲宫里,你还说是因为那把剑不是宝剑,现在知道了,我的剑法不行!还有那绿衣女子,我定会得到她的,鬼才帮我查清楚那人的底细,还有那个女衣少女!”沈清池道。 “金使只管放心好了,我会查清楚!”鬼才道。 …… 黄衣铁使属宫里: “什么,你们是现在的金使和二护法!”宇文修远诧异地道,“你们想怎么样?” “本使知道铁使向来与主韩关系疏远,今日特来拜访,并未有所企图,只是为了拉近彼此关系罢了!”沈清池道。 “你们或许是新人,不知道黄衣铁使的性情,我最讨厌利用我的人,尤其是狐假虎威的人?”黄衣铁使道。 “大胆,黄衣铁使,我看你是活够了,难道不知道黄衣银使苏梦欢的下场!”沈清池道。 “二位使者息怒,我想大家身在黄一帮,都想为本帮出力,而不是为了相互争斗或者苟安于一隅!我以为只有我们几位使者把心放在一起,这个黄一帮才会昌盛起来!”鬼才道。 “好了,你们走吧,我不要听了,记住:我不是一个很容易被利用的人!”宇文修远道。 “你……”沈清池道。 “好,我们告辞了!”鬼才打断沈清池想要说出的话道。 二人离开黄衣铁使属宫,找了一家客栈歇息,沈清池越想越生气,就扮成黑衣人夜闯黄衣铁使属宫刺杀宇文修远。 沈清池飞进黄衣铁使属宫,院子里看见宇文修远还坐在椅子上写着东西,就向着宇文修远掷去一颗石子引他出来,宇文修远险些被石子击中,抽出宝剑窜了出来,看见了已在院子里等候他的黑衣人。 “阁下是谁?为何要来行刺本使?”宇文修远道。 “因为你该死!”沈清池说着抽出一点剑向宇文修远刺去。 黄衣七使中,只有三使练成了一点剑法的第五层群点剑路用剑,分别是黄衣金使、银使、土使,其余四使只是练到了一点剑法第四层一点剑路用剑。 只见沈清池飞身跃起,使了一招悬空剑,宇文修远很是奇怪他会此剑法,单是能躲先躲,故意想看清楚他的武功,沈清池以为宇文修远怕了自己,找到机会,便使了一招霹雳剑,向宇文修远劈来,宇文修远由奇怪到吃惊,此人竟会帮主李仁的悬空剑和霹雳剑,想必定是帮中之人,用宝剑挡了那一招霹雳剑,两剑相击,宇文修远的剑断为两截,原来是一点剑,宇文修远由吃惊到诧异。后退几步,而沈清池紧跟几步,像是分要致宇文修远于死地,宇文修远再也不能退让,由躲避到主攻,握着残剑使出了一点剑法,这一点剑法奇快无比,一点而已,却又稳、准、狠,沈清池刚避过一剑,又来一剑,剑剑相离,却又剑剑相连,而这宇文修远像是不忍伤他性命,只是一剑刺伤了他的胳膊,就抽了回来,沈清池捂住胳膊呻吟着。 “快说,你是谁?怎么会使用悬空剑和霹雳剑,还有你手中的一点剑又是怎么来的!”宇文修远道。 “哈哈哈哈……”沈清池狂笑几声。 只见沈清池掏出两颗烟雾球,朝着地上扔了下去,顿时浓烟滚滚,整个黄衣铁使属宫,乌烟瘴气。等到宇文修远能够稍稍看得清,那个黑衣人沈清池早已经不知所踪。 …… “鬼才,救我!”沈清池捂着胳膊道。 “怎么了,金使?会伤这样!”鬼才道。 “先别说了,给我包扎好!”沈清池道。 “金使,是谁把你打伤的?”鬼才边给他包扎边说道。 “啊,轻点,我痛啊!”沈清池忍不住痛说。 “就好了!”鬼才道。 “我去刺杀宇文修远了,没有想到这一点剑法如此厉害,看来当初制服苏梦欢,真是苍天有眼啊!”沈清池道。 “这一点剑法乃帮中圣法,自然非同一般,金使是否想学之?”鬼才道。 “上次败给慕容清,这次又败给宇文修远,我哪里还有面子,鬼才这一点剑法,听说得有很强的内功,我这么一点武功,哪里能够练成这一点剑法?”沈清池失落的道。 “金使莫要着急,实在不行,强迫帮主把他的内力传给你,你不就有了!”鬼才道。 “什么,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我,还要他把内功传给我,实在是不可能之事啊!”沈清池道。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鬼才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沈清池道。 “令叔乃是毒星,相信他会有办法的!”鬼才道。 “你是说毒药,让我叔叔研制出一种能让人主动传内功的毒药?”沈清池道。 “是啊!”鬼才道。 “可是这种药就从来没有过啊!”沈清池道。 “那是以前,难道你不相信你的叔叔,他可是毒星啊”鬼才道。 …… 回到主韩。 “叔叔帮你研制这种药,不过不知道会不会奏效?”柴汪昭道。 “叔叔,定要帮小侄啊,以小侄现在的武功只有被杀的份,哪里还能帮叔叔办大事啊!”沈清池道。 …… “哥哥,你好些了吗?”李秀英道。 “帮妹,他对你好吗?”李仁道。 “好与不好,只是在心里,与生命并无大碍,而哥哥你,伤在五脏里,朝夕难料,若不是哥哥还有内力,帮着提气通神,那处境更是凶多吉少啊!”李秀英很是担心的道。 “不要说了,哥哥知道,哥哥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记住无论何时何地,记得要活下去。”李仁眼里流下了泪花道。 “哥哥….”李秀英。 “帮妹…..”李仁。 …… “鬼才,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沈清池问。 “金使无非在想两件事,一是所炼的毒药,二是那位绿衣姑娘!”鬼才道。 “错!我是在想那个叫慕容清人,为何管我叫少爷,还说我叫沈清池,你知道我是失去过记忆的人!”沈清池道。 “原来如此,这个世上长相相似之人何其之多,再说你叔叔的话难道还有假吗?”鬼才道。 “你说的有理!不想这了,那慕容清让我如此的丢人我也要让他瞧瞧厉害,我让你帮我查的事,你可查清楚了?”沈清池道。 “清楚了,那个慕容清家住在多草沟,他还有个漂亮的妹妹,金使如果不喜欢,赏给我好了!”鬼才道。 “这就是你查的事!”沈清池道。 “还有那位绿衣姑娘叫董如兰,是饮水镇董薛之女,这董薛爱财贪礼,若是金使重金提亲,保管他乖乖把女儿嫁给金使,只是金使是有家室之人,也只能让这绿衣女子做妾罢了!”鬼才道。 “妾,我要名正言顺的把她抬进来,做夫人,至于帮妹,我已经受够了她,要不是看在她在黄一帮的地位上,我早休了她了!”沈清池道。 “那是那是,不过金使还是要再加斟酌一番,毕竟那次在饮水镇的比武,不是一般的比武,其实是董薛想要把女儿嫁给慕容清而做的筹备!”鬼才道。 “什么,他要把她嫁给慕容清,那个让我颜面无存的人,鬼才,我们该怎么办?”沈清池道。 “这慕容清的柳絮剑法十分高强,金使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依我看不如金使就成全了他们算了,等以后金使练成了这一点剑法,再来收拾他们,至于那个董如兰,金使难道还缺一个女人!”鬼才道。 “你让我缩起来,做乌龟吗?如果这样,要你何用?”沈清池道。 “那好,我给金使一计,就不知道金使愿不愿意去做?”鬼才道。 “快说!”沈清池道。 “三年孝期!”鬼才道。 “什么意思?”沈清池道。 “杀不了慕容清,但可以杀了慕容清爹娘,让慕容清去守三年孝期,这三年他不能结婚,金使便有了可趁之机,即使那董薛怜悯慕容清,可等金使一点剑法练到第四层,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强娶那董如兰了!”鬼才道。 “什么,鬼才,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狠?”沈清池看着鬼才接着道,“他慕容清只是让我丢了面子而已,我就杀他爹娘,会不会有些天理不容啊?”沈清池道。 “大丈夫,心不狠则事难成,意犹豫则万事空,知怜悯则折阳寿,动真情则丧功名!”鬼才陆怀安咬着牙说道。 “也罢!这件事在等等,等叔叔配出药,再说吧!”沈清池还在犹豫间。 …… “这是传功散,分为白散和黑散,人食黑散欲传功,人食白散欲受功,食黑散之人遇食白散之人,则传功。”柴汪昭道。 “这世上真的会有这种药,叔叔真当真是毒星啊!”沈清池道。 “这件事,这种药,也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侄儿,不要辜负叔叔的希望,叔叔还等着看你做这黄一帮的帮主呢?等你做了这黄一帮的帮主,练成了这一点剑法,就去大宋杀了赵匡胤这狗贼!”柴汪昭道。 “放心吧,叔叔,侄儿定不负叔叔希望!”沈清池道。 …… 沈清池将这传功散黑散,放于茶几中沁入茶水,命一黄衣人带着,和鬼才陆怀安一起进了黄衣亲宫的密室中,此密室只有黄一帮身份高贵的人知道,所以慕容清当日前来行刺李仁,却找不找他。 “帮主,该喝茶了!”那个黄衣人道。 “什么,喝茶,为什么是你们送来?”李仁很是奇怪的道。 “帮主,这杯茶是我们新的帮主赐给你喝的!”鬼才道。 “新的帮主,你们想干什么?”李仁惊出一身冷汗道。 “干什么?你会知道的!”沈清池道。 “去!”鬼才使了个眼色,递给了端着茶水的黄一人。 那黄一人一步步朝着李仁走去,此时的李仁自从逃跑没成后,就被喝了药,整日浑身无力,一滩如泥,那个黄一人轻易地来到了李仁身边,把茶水给李仁灌了下去。沈清池拿出了一包白散,倒进了嘴里。 只见李仁像是有了许多的力气,先是痛苦的在地上使劲的翻滚了几次,然后很情愿的露出欢快的表情,沈清池像是成了一块木头,呆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李仁飞起一掌打在沈清池背上,沈清池吐了一口鲜血,鬼才吓坏了,直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这李仁又打了沈清池几掌,沈清池还是一动不动,鬼才觉得在这样打下去,金使非死即伤,刚想上前,救下沈清池,可是李仁却渐渐地停了下来,微笑着盘坐在沈清池后面,伸出双手拍在沈清池背上,传起了功…… ……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李秀英听说帮主已死,赶忙来到黄衣亲宫密室。 “你,不是说过不会不管帮妹了吗?怎么突然就走了,让你这苦命的帮妹,怎么活啊!哥哥,你起来啊,你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做啊!我们不要做这黄一帮帮主了,这里人心叵测,个个怀揣着野心,你风光的时候,他们跟着你,你落难了,他们谁都不再管你。哥哥,你醒醒啊,看看你的帮妹,看看啊,哥哥……”帮妹还在嚎哭着。 “好了帮妹,不要再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沈清池安慰道。 “我哥哥是怎么死的?你说啊?”帮妹吼道。 “我不知道,帮妹,你不要动不动就来质问我!他死不死,与我何干?”沈清池道。 “如果我知道了他的死跟你有关系,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帮妹道。 “帮妹,你别吓我,我还不至于杀你哥哥,听说,你哥哥是非要练一点剑法,才累死了,有许多人知道,不信你问他,问他,问他们!”沈清池指着身边的一些黄一人道。 “哼!柴不泯,你真是个小人!”帮妹道。 “不要这么想我,更不要在这样伤心了,你要知道你可是有身孕的人了!”沈清池道。 “这你怎么会知道?”帮妹道。 “整个这黄衣帮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好了,帮妹,我走了,你注意休息吧!” …… “叔叔,自从那李仁把内功传给我之后,我整个的身体就像是有了许多的火一样在烧着我,好难受啊!”沈清池道。 “你这会最想干什么?”柴汪昭露出诡异的笑。 “我,我,我不知道!”沈清池道。 “你想女人是吧!”柴汪昭道。 “这,这你怎么会知道!”沈清池道。 “侄儿,这是正常的,你吃的这白片里面有许多春药的成分,加上你刚刚得到的这么强的内功难以转化为自己的,是正常的!”柴汪昭道。 “侄儿明白了!”沈清池道。 …… “鬼才,现在帮妹有了身孕,不宜同房,可是自从我得了这内功之后,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我该怎么办?”沈清池道。 “大叶有个含香楼,正是金使所需之处!”鬼才道。 “本使不想这样,大叶与主韩相距三十多里,来回一天已废,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此计甚次!”沈清池道。 “不如我们去向那董薛提亲,金使意下如何?”鬼才露出可耻的笑容道。 “提亲,你不是说那董如兰已经被指婚给那慕容清了吗?我还怎么去提亲!”沈清池道。 “指婚给他了,可是并不代表着就嫁给他了,况且,据鬼才所知那董薛可是个见财忘义的人呐!帮主可不要错过了机会啊!”鬼才道。 “可是现在帮内很乱,等稍稍平复些,我们再去!”沈清池道。 …… “侄儿,现在黄一帮群龙无首,叔叔想让你坐这帮主,你可愿意?”柴汪昭道。 “小侄不敢,还是叔叔坐这帮主意义更大!”沈清池道。 “你若不坐这帮主,这帮主就只有悬空了,悬空日久必生祸乱,何况帮主需出自黄衣七使,我不是七使中人,怎可坐着帮主,你若是不坐这帮主,岂不是辜负了叔叔,对你的培育!”柴汪昭道。 “既然如此,小侄愿意坐这帮主。”沈清池道。 …… “帮主在上,受黄一帮万人拜……”鬼才道。 黄衣亲宫里,挤挤黄衣人并立与两列,皆跪曰:“参见帮主!” 第十五章完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六章 悲喜不由人 第十六章悲喜不由人 之沈清梦 “妹妹,你怎么了?”沈清澈看到一直咳嗽着的沈清梦问道。 “我也不知道,哥哥,可能是着了风寒了吧!”沈清梦道。 “这里是密室,不会有寒风的,难道这也能着风寒?”沈清澈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沈清梦道。 “好好保重身体,妹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是我唯一的依靠,妹妹,为我活着,好吗?”沈清澈道。 “什么声音?”沈清梦道。 “哪里?”沈清澈道。 “你仔细听!”沈清梦道,接着又咳咳了几声。 “好像是有人在挖洞!”沈清澈仔细的听着,听着墙的另一面好像有挖土的声音。 “是,那面还有人,什么人呢?”沈清梦道。 “不知道,或许也是像我们一样的被关起来的人吧!”沈清澈道。 “这墙这么硬,怎么挖的动,这人真傻!”沈清梦有些惋惜的叹道。 “是啊!”沈清澈说完,试着用手使劲的在墙壁上捶了几下,震得手直发着麻,“这么硬啊!” 突然间墙壁一声巨响,裂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从里面钻出来一个独臂的人,此人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正是黄衣银使苏梦欢。 “你,你是什么人?”沈清澈护住妹妹道。 “这会顾不得细说,我熟悉此地。”苏梦欢又指着对面的那一面墙道,“只要破了这面铁墙,我们便可以出去了!” “苏梦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肆意逃逸,给我抓起来!”鬼才陆怀安听到声响,带着一些黄一人前来查看。 “凭你们,也想挡住我!”苏梦欢说着,伸出食者,朝鬼才甩了一下,登时一道剑气飞去,直直的从鬼才腋下穿过。 鬼才陆怀安吓得当场面色苍白,浑身发抖,道:“一点剑法,第六层!” “今天我留你狗命,回去告诉柴汪昭,我会来找他的!”苏梦欢道。 接着,苏梦欢朝着那另一面墙壁,伸出食者像剑一样的刺去,那面墙随触即烈,沈清澈拉着沈清梦,随着苏梦欢从烈口里出去。 一路上尽是崎岖的山崖和茂密树林,像这样的走法,那黄一帮的人怎么会找得到。三人临近小溪旁坐了下来,沈清梦越发的感觉身体不适,呼吸不畅,很是憋闷,苏梦欢看了一眼沈清梦,瞧见了那份苍白的像雪的脸颊,问道:“姑娘,可曾恶心、呕吐、失眠、头痛、背痛、发冷?” “是,都有!”沈清梦道。 “看你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像是有高热的症状,注意休息吧!”苏梦欢接着道,“这里已是皮户岭的地界了,我们去找家客栈,休息吧!”苏梦欢道。 “好啊!可是,我们没有钱?”沈清澈道。 “我身上还有块玉佩能换一些银子,住几天客栈应该足够用了!”苏梦欢说着摸了摸身上带着的那块淡绿色的玉佩道。 “我们先谢了,听他们叫你苏梦欢,应该就是你的名字吧?”沈清澈道。 “不错,在下正是苏梦欢!”苏梦欢道。 “你的武功看来很高啊,平时嚣张的那些黄衣人……”沈清梦拽了一下沈清澈。沈清澈看到了苏梦欢也是一身的黄衣,便换了话语道接着道,“佩服,佩服!” “其实,我也是黄一帮的人,只是……”苏梦欢说着举起了惨了的左臂道,“自从我的这条手臂被他们斩去之后,我就不再是这黄一帮的人了!” “不要说这些了,我们说别的吧,清澈!”沈清梦道。 “呵呵….”苏梦欢道。 …… 皮户岭客栈里。 “苏公子,小妹到底得的什么病,还在发着烧?”沈清澈道。 “她,她得的是,是天花!”苏梦欢。 苏梦欢的这句回答像是请日立的霹雳一样的足以震碎沈清澈的心,沈清池结结巴巴的重复着:“天,天,天花”。 “生死不由人,只有天!”苏梦欢道。 “呵呵,呵呵…….”沈清澈笑着哭了出来,眼泪流过了嘴角,接着道,“我对不起她,我想用我的后半生去弥补,我的错!可是老天爷,为什么就不给我机会,还要让我这可怜的妹妹去承受这样的痛,得这绝症!” “清澈,不要太过伤悲,她还在初期,脸上还没有水泡,我们找几个有名的大夫,或许可以治好,不过,你可不要太靠近她,会传染的!”苏梦欢道。 “我要去找大夫,我要去找大夫!”沈清澈像是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单是一味着重复着,然后直接出了客栈,在大街上,随便找着人问着大夫的住所。 …… 客栈外。 “大夫,你救救她,我求求你了!”沈清澈跪在了大夫的跟前道。 “不是我不救她,我是已回天无力,天花,只能生死由命了!这是我治天花的方子,你拿好,按时吃,兴许可以好起来的!”大夫说完走了。 “好,好,我有药方了!我这就去给她抓药,这就去!”沈清澈说完,急匆匆走了! …… “啊,我的脸!我的脸怎么成这样了!”沈清梦看到了铜镜里脸道。 “妹妹,不用担心,会好的!”沈清澈道。 “是什么病?你告诉我!”沈清梦道。 “是,是,我不知道!”沈清澈道。 “天花,对吗?”沈清梦。 “是!可是大夫说会治好的!”沈清澈道。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子,我不要我满脸水痘,我不要成麻子脸,我不要,我不要……”沈清梦。 “妹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脸,你不要命了吗?”沈清梦道。 “我是个女人,我成了麻子,你要我怎么活啊?”沈清梦道。 “清梦,不会的!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沈清澈。 “我知道好不了了,你不要靠近我了,会传染给你的!”沈清梦道。 “怎么?难道哥哥还怕吗?”沈清澈道。 “你走,你走啊!走!”沈清梦。 …… “清梦,该吃药了,清梦,清梦!”沈清澈叫了几声,房内还是没有回音,沈清澈冲了进来,门没锁上,房子里什么也没有! “我们出去找,她走不远的!”苏梦欢道。 “清梦……”沈清澈喊道。 “沈清梦….”苏梦欢喊道。 …… 此时的时节已是初秋,叶子还不算黄,可是风里明显的带着凉意,沈清梦单是在皮户岭乱跑着,根本就不知道方向,根本也没有什么方向,人生走到了如此的境地或许真的只有了悲戚! 前面是山崖,下面是湖泊,从这里跳下去,或许就真的什么烦恼也没了,不会有了密室里那种折磨了心神的回忆,不会有了患了天花后或成为麻子或悲戚着死去的伤感! “为什么,我的命运会如此?”沈清梦道。 山下是了无音讯,山上是清梦的啼哭,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平平静静像是在听着,更像是在嘲笑着! “难道,只有这一条路我能走了吗?老天爷,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注定了接受你给的这些惩罚!我,很小的时候,你就让我失去了母亲,让我不能够接受像别人一样的母亲的爱;沈家灭门,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一一的死去,让我找不到了我活过的痕迹;密室里的折磨,你让我的亲哥哥侮辱我,可我还得不得不自愿的接受你的龌龊;如今的天花,我又要在将死与成为麻子间选择。是不是只有我死了,这一切才会停止?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高兴一点?”沈清池哭出的眼泪,涓涓的流淌,冲撞到地上,顿时湿了一片。 天没有下雨,却也渐渐地有了雨前的焦躁,让风加上了凉意,冷着她的身体,冻着她的灵魂。凉意从身体传进内心,这时的温暖死了,欲找寻温暖的意图也绝了!只有那委屈的眼睛还在流着泪,一颗颗晶莹剔透、满含悲剧。沈清梦抬起头来,那朦朦胧胧的天,更没有让人坚强的意思,只有自己身体上年轻如花的踪迹,还会有不舍得丢弃的冲动,这样子的矛盾,其实算不得挣扎,单是生命本身求生的能力。或许这一切,从出生已注定! 沈清梦没有擦下眼里的泪水,往下看了一眼山谷,很是深邃,心里还是有些发抖,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跳了下去。 整个沈清梦的身体在空中坠下,那被风撑起的衣衫,飘扬着坠下,直直却也还有飘扬,像坠下的柳絮,只是只有寻死的方向。 山下之湖,正是当日罗文雪、柴湾、柴震所见之湖,湖下面有柳絮逍遥洞的一部分,就是这么巧,沈清梦坠湖后,被吸进了柳絮逍遥洞。 “这是哪儿?是地狱,还是天堂?难道,人死后,会呆在这里,可是我的身体上怎么还会有水泡,我,我难道没有死!”沈清梦想着。 洞里被水里映下的光照的并不幽黑,很有一副月下的样子。沈清梦,还是瘫软在地上,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已经湿了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好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真实里,有个人来到了沈清梦的旁边,那使劲睁开,只有缝隙着开着的眼睛,辨得出那人秃了的头顶、和尚的袈裟、老者的模样,原来是一个高僧,又不知过了多久,还不知过了多久,沈清梦醒了,眼前坐着一位在打坐的高僧。沈清梦的衣服是半干的,旁边生着的柴火明显的证明是在自己身上渐渐干却的。 “姑娘,你终于醒了!”老和尚道。 “我,我还活着?”沈清梦道。 “阿弥陀佛,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即是死,死又是生,生死轮回,何必计较这回儿你是生是死!”老和尚道。 “我知道了,我还活着!大师法号如何,小女子沈清梦!”沈清梦道。 “老衲法号无尘!沈施主,因何到此?又因何问及生与死?”无尘道。 “无尘大师,我身患天花,你还是不要离我太近为好?”沈清梦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又怎会怕这天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尘道。 “大师可有治这天花的药草?”沈清梦道。 “老衲虽略通医术,却也不能救这天花之病!”无尘道。 “想也是如此!”沈清梦道。 “施主,身患天花,不再家好生调养歇息,怎得落于此处?”无尘道。 “这是哪里?”沈清梦道。 “柳絮逍遥洞!”无尘道。 “原来我真的还活着!”沈清梦叹道。 “难道施主还在怀疑生与否?”无尘道。 沈清梦只得把自己的遭遇,完完全全的告诉了无尘大师,把自己的哀怨和愁苦,卸给了这位八十岁左右的老者!无尘大师只是听着,安安静静,却足以感人心脾!沈清梦没有丝毫要隐瞒的必要! “人生如梦,梦如轻雾,轻雾似云,云如烟,随风而散,雨滴而去,谁得谁失、谁好谁歹、谁爱爱谁,一切也,皆是尘土,拂之去也。施主,本性善良,却得如此遭遇,颇受同情,然死不可强求、哀不可强免,怨也,只有天知道可也!凡遇伤心,不必强欢,纵之可也;凡遇怨恨,不必强晤,放之自然;凡遇临死,不必强求,留之天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尘道。 “大师可怨可恨之事亦会如此?”沈清梦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从不打诳语!施主若得心,方才得身体,美丑之间并无界定,只是你自己的赏识罢了!”无尘道。 “大师,我想出家!”沈清梦道。 “老衲是佛门之人,佛门怎会收女子,你若是有心,老衲可以随时点化与你,你咱时留在这柳絮逍遥洞里,待得唔通真谛,方可离去!”无尘道。 “大师也要长留在此吗?”沈清梦道。 “老衲年事以高,朝夕难保,特在此等候有缘之人,今日你我即是有缘!”无尘道。 “这里有东西吃吗,我饿了,大师!”沈清梦道。 “我已备好一个月的干粮在一个洞里,一个月后,我再去筹备,这些干娘全是我讲学过的寺院为我储备,姑娘若是常住,已不是问题!”无尘道。 “大师真是有心之人呢!”沈清梦道。 “天花之毒,非全在于治血,这柳絮逍遥洞里的活的生灵,皆是柳絮色的,可以治血里之毒,老衲是出家之人不可杀生,却也不可不救人,老衲愿意为施主捉一些活的生灵,不杀他们,只是割取部分血,以治姑娘之毒,至于能否治好天花,能否让姑娘的脸面上少些水痘之痕,则只有天知道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尘道。 “大师,谢谢你了!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试一试!”沈清梦。 …… 第十六章完 ; 第十七章 血溅多草沟 第十七章血溅多草沟 之杀父仇 “叔叔,苏梦欢跑了,还把沈清澈和沈清梦两个人带走了?”沈清池道。 “叔叔知道了,不过叔叔没有想到这个苏梦欢失去了一只手臂,却还能练成那一点剑法第六层!”柴汪昭道。 “鬼才,你可有良策?”沈清池道。 “我以为我们且不必担心,苏梦欢此去定会回来,救帮妹出去,我们可以设下天罗地网,任他武功再高,也难以招架这么多人劫杀!”陆怀安道。 “好,就如此,侄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待抓得苏梦欢,就直接杀了,免得在留下祸端!”柴汪昭道。 “侄儿明白!”沈清池道。 …… “鬼才,你说我们等了这么多天了,苏梦欢怎么还没来呢?”沈清池道。 “帮主放心,他一定会来的!”鬼才道。 “可我也不能一直这么提心吊胆吧,他的一点剑法第六层,足可以让我死在梦里!”沈清池道。 “帮妹那里,你是不能再呆了,这个黄衣亲宫也越来越不安全了?”陆怀安道。 “那怎么办?我吸的内力还不能为我所用,我离不开帮妹了!”沈清池道。 “先找别的女人吧!再等几夜,就在这几天了!”陆怀安道。 两人说话间,忽见一人窜了进来,朝帮妹住处即黄衣亲宫别院跑了过去,沈清池心想苏梦欢终于来了。 “秀英,秀英!”苏梦欢道。 “你,你,怎么进来的?赶快走吧,被他们发现了你就没命了!”帮妹李秀英道。 “我来,就是要带你走的,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苏梦欢道。 “这,这,我,我……”李秀英难以回答道。 “别想了,跟我走!”苏梦欢一把拉住李秀英的手,走了出去。 两人刚走出黄衣亲宫别院,一群黄衣人像事先准备好了一样蜂拥而至,令人猝不及防。 “苏梦欢,你还想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沈清池道。 “帮主,你放了他吧,是我让他来的,不关他的事!我求你,放了他吧?”帮妹见形势不妙想救下苏梦欢道。 “哼!帮妹,你最好离开他,不要忘了谁是你的夫君!这女子起码的尊严你都不要了吗?你可是怀着我的孩子!”沈清池道。 “什么,你怀孕了?秀英,是我不好,你这样子,我还要带着你乱走!”苏梦欢道。 “苏梦欢,看剑!”沈清池喊了一声。 只见沈清池飞身跃起,一招霹雳剑直奔苏梦欢而去。苏梦欢没等沈清池剑来到,侧身旋转,食指伸出,划过半圈,待得指向沈清池时,剑气激发了出去,沈清池幸亏手握的是一点剑,用一点剑护住胸部,剑气正好打在一点剑上,算是逃过一难。沈清池算是领教了这一点剑法第六层的威力,不敢再上前去,吩咐手下,把苏梦欢拿下。众多黄一帮人一起上阵,苏梦欢只有一只手臂,加之这一点剑法第六层耗费真气极大,还要护住帮妹,几近被杀。 “梦欢,你快走不要管我了!”帮妹见势不对,大声喊着。 “如果没有你,我活的意义在哪里?”苏梦欢喊道。 “答应我,永远不要轻易寻死,要为我活着,答应我,答应我?”帮妹道。 “我答应你,我一定要把你救出去!”苏梦欢。 只见帮妹李秀英,抽出身旁一个黄衣人的剑,直接插在了肚子上,剑穿过了后背。苏梦欢,拼了命的扑了过去,身旁的黄衣人,个个被呵退。苏梦欢用独臂揽住了帮妹,眼里已经是泪如雨下。 “秀英,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苏梦欢肝肠寸断地问道。 “梦欢,我,我该死了,我不能,给你,保全身体的,干净,不能为你,生儿育女,不能和你一,起终老,我已,已经,经很愧疚了,今,今天,如果在,拖累你,我,我更,更是承受不,起!答,答应,答应我,为我好好,好好活着!”帮妹李秀英断断续续的说着,眼睛渐渐地闭上了,眼角滚出了两滴泪珠,划过耳边。 “秀英!”苏梦欢痛苦的喊叫着。 “给我滚开!”苏梦欢朝着挡在前方的一群黄衣人道。 那群黄一人吓得直直的后退。 “让开,去,把门打开,放他走!”沈清池道。 “什么?”鬼才道。 “放他走!”沈清池道。 “大护法那儿?”鬼才道。 “我说放他走!”沈清池重复着。 “是,去把门打开!”鬼才道。 “秀英,我带你走!”苏梦欢背起李秀英,用独臂挡着秀英身体,使她呆在自己的背上,朝亲宫大门走了出去。…… 黄衣亲宫里 “鬼才,我是不是错了,帮妹死了!”沈清池道。 “帮主没有错,是帮妹自己不想活了,我们不是想杀她,只是要杀苏梦欢!”鬼才道。 “可是苏梦欢,就是他的命啊!如果有个女人也肯为我如此,那该有多好啊!”沈清池道。 “帮主再想那个绿衣少女?”鬼才道。 “没有,帮妹刚刚死去,我哪能这么快就另择新欢?”沈清池道。 “哈哈!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让帮主得偿所愿!”鬼才道。 “什么办法?”沈清池道。 “这黄衣水使,表面上服从我们,可是实际上我们并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不如让他去刺杀慕容清,一来解了帮主的二辱之仇,二来可以更容易的娶到那绿衣少女!”鬼才道。 “让他刺杀慕容清,他是黄一帮人,又是多草沟人,那慕容清一定认得他啊?况且他也未必是那慕容高清的对手?”沈清池道。 “那就让他把慕容清引出来,和黄衣火使罗西、木使丘止河三人一起杀了他,我们趁机杀了他家人,算是为帮主报了那二辱之仇!” …… “黄衣水使,这慕容清可是你多草沟之人?”沈清池道。 “这,这慕容清,帮主所说的莫非是那个会使柳絮剑法的人吗?”黄衣水使张遥道。 “不错,正是此人,此人与我有颇深的仇!”沈清池道。 “帮主许是错了吧?我多草沟的此人家为人甚好,或许帮主之仇人是另一个别地的慕容清!”张遥道。 “水使,你不要再说了,本主,比你清楚!我令你,去杀了此人,你可有把握?”沈清池道。 “帮主有所不知,此人的柳絮剑法甚是奇异,可与我帮之一点剑法比肩,我才能颇少,只是练得一点剑法第四层,恐怕难以是他的对手!”水使张遥道。 “那让你加上火使罗西,木使丘止河呢?”沈清池道。 “应该可以,不过帮主为何动用水、火、木三使,这样兴师动众的去杀一个与我帮并无大威胁的小子?”水使道。 “我说过我与此人有大仇,你只要照我的话做便是!后天,你们三使只做这一件事,就是杀了慕容清!”沈清池道。 “是,帮主!不过,官府那边,该如何应对?”水使张遥道。 “现在我大唐已非往日,北方赵匡胤尚且难以对付,官府哪还有心思管这些琐事,事成之后,由你出面,花点银两,封了此消息,即可!”沈清池道。 “是,帮主!”水使张遥道。 “不要穿黄一去,免得在官府那边不好打点!”沈清池道。 “是!”张遥道。 …… 柳絮林里,慕容清来给段思雅续干粮。 “段思雅!”慕容清在柳絮屋外喊道。 “嘿嘿,嘿嘿!”段思雅道。 “段思雅,你知道吗?文雪走了,我忽然间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空空落落的,一个人在这样大的柳絮林里,是不是很寂寞?”慕容清道。 “嘿嘿,嘿嘿!”段思雅道。 “看着你现在这傻样子,真的很难想象到你竟然以前是黄一帮的黄衣金使!”慕容清道。 “嘿嘿,嘿嘿!”段思雅道。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可你怎么会那么久都和坏人在一起呢?你如今成了这样子,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再多想些愁苦的事!”慕容清道。 “嘿嘿,嘿嘿!”段思雅道。 “我要走了!你保重吧!”慕容清道。 说完,慕容清放下干粮,准备着离开柳絮林,初秋的柳絮林,不见了满天悬着的柳絮,只有柳枝还是青着,依然是别有一番的风味!想到罗文雪,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也因此时不时的会想她、念她、找她,自责与内疚缠着自己,慕容清知道,其实自己很不好受。可是一想到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董如兰,她那娇巧的身姿、倾城的容貌、真挚的爱恋,又怎会拒绝这份情爱!慕容清觉得自己没有错,因为自己的爱是单一的,无法分割的,或许忘了罗文雪或是让罗文雪忘了自己才是最好的解脱的方法! …… 多草沟,慕容清家。半夜,一个黑衣人悄悄溜了进去。慕容清已察觉。 “你是什么人?”慕容清问道。 “你就是慕容清?”水使张遥道。 “你想做什么?”慕容清道。 “杀了你!”水使张遥道。 只见黑衣人抽出宝剑向慕容清刺来,剑法奇快、奇准,一点即刺、一点即入,招招相攻、招招相互,又毫无破绽、毫无关联,似只是一点、只是一招,却又还是相互、还是可分。慕容清使了一招柳絮乱剑,跟黑衣人打了起来,黑衣人分明无心恋战,攻为守、守为退,边打边往外逃,慕容清跟了过去,带到得一处虚荒之地,黑衣人大喊一声“这就是你的死地”,只见荒沟子里又窜出两个人来,使着一样的剑法,朝自己袭来,三人把慕容清围住,从三面却又似一点袭来,慕容清不得不使出了凌空旋剑,三人无法靠前,可慕容清深知,这凌空旋剑耗费体力巨大,长此下去,自己必死无疑,赶忙双脚上下踩动凌空变换剑法,转为凌空斜剑,一剑向一个黑衣人刺去,这凌空斜剑奇快,与这一点剑法第四层相差无几,慕容清与其一在半空中撕打着,另二人赶忙上前帮忙,四人又打成一片。难分胜负。 慕容清家里,忽然又飞进来几个人,皆是黑衣,为首之人正是帮主沈清池,此时叫做柴不泯。 “你们想干什么?”慕容琴道。 “干什么?”鬼才道。 “帮主,这女子也有几分姿色,不如抓回去算了?”鬼才道。 “好!”沈清池道。 “帮主,你们是?”慕容琴道。 “你猜对了!”鬼才道。 “琴儿,不要!”慕容娘道。 “姑娘,这样吧,如果你愿意跟我们走,我们就放了你爹娘,如何?”沈清池道。 “休想!”慕容琴道。 “好,好,给我杀!”沈清池道。 鬼才一剑刺向了慕容爹,慕容爹应声而倒。鲜血流到地上,染红了一片. “啊!”慕容琴惊呼的两个眼睛都快出来了。 “不要啊,他爹!”慕容娘道。 “怎么样?”沈清池道。 “我愿意,愿意!你放了我娘亲!放过她!”慕容琴道。 “放了她娘亲!”沈清池道。 “帮主不要仁慈啊,放了她娘亲?”鬼才道。 “是,放了她娘亲!”沈清池道。 “带走!”鬼才道。 几个黑衣人上去,把慕容琴带了出去,院子里慕容娘撕心裂肺的嚎哭,却就是感动不了这杀人如麻的一些人,渐渐地在这还黑着的夜里,这些黑衣人消去了踪迹,慕容清没有回来,慕容琴也没有再回来…… 慕容清看出了这三人肯定不是常人,武功如此之高,剑法如出一辙,必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才会兴师动众,一齐准备致自己于死地,慕容清使出了自己最不擅长却又最可怕的凌空诡剑,剑从腋下穿过、从双腿内侧穿过、从颈部穿过、从耳边穿过、从脸颊穿过,这几式下来,三个黑衣人均受了轻伤,一个黑衣人求功心切,不顾疼痛又刺了来,慕容清身体侧弯,迈出右腿,剑从右腿内侧穿过、飞出,这一招正是结合了凌空诡剑和凌空斜剑、凌空双剑的一招演化,柳絮剑脱手后正刺在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应声而倒,另两个黑衣人双剑夹来,慕容清后退几步,手持柳絮剑柄与之相战,两黑衣人步步想逼、招招攻其死穴,慕容清此刻才明白为什么剑无名会创有凌空双剑这一剑法,只得还用柳絮剑柄相抵抗。两黑衣人双剑合璧,慕容清又没了柳絮剑,根本就没有胜算,节节败退,想夺取二人手里的宝剑,可是根本就没有机会。待退到一棵柳树之下,慕容清双脚上下踩动,凌空飞落树上,一把扯下一个长长地枝条,使着凌空乱剑飞下去,与两人厮打,柳条细长、有韧性,虽不能致人于死地,却可以致人疼痛,凌空乱剑借这根长长地枝条发挥的酣畅淋漓,两黑衣人一时间难以招架,两黑衣人见状,渐渐退至那死了的黑衣人旁边,抱起他来,欲逃窜。慕容清见两人急于逃走,自己又没了柳絮剑,穷追下去,两人必定与其拼命苦战,家里还不知道如何情况,慕容清只得放弃了追逐,拿着柳絮剑柄朝家走去。 可是这回的慕容清,却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只是他感觉到初秋了,很不舒服。 初秋时节,风不是最凉,可是总还是没有的好些。没有了柳絮还飞,没有了百花斗艳,甚至都没有了深绿、没有了火红,和着只有单一的和即要的枯黄,这时候,最伤人的不是触目惊心的凉而是回忆里没有了的悲! 第十七章完 ; 第十八章 心痛君子崖 第十八章心痛君子崖 之断骨痛 或许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巧事,全让一个人赶上了,还全是坏事,全部都是那样的恰巧,那样的只有天才知道。难道,这一些,一些中牵连出的另一些,都是他或者他的,命。 皮户岭黄衣金使属宫。 “一群饭桶!”沈清池道。 “帮主恕罪,这慕容清剑法超群,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水使张遥死在他的剑下!”火使罗西道。 鬼才走进水使张遥的尸体,抽出那把柳絮剑道:“这把剑是慕容清的?” “是!”丘止河道。 “好,好!”鬼才道。 “好什么?”沈清池道。 “帮主记不记得这把剑就是当日在黄衣亲宫慕容清所使之剑?”鬼才道。 沈清池走了过来,接过了那把宝剑,仔细看着上面的字,念道:“柳絮、逍遥!” “鬼才,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沈清池道。 “我们虽然没有杀了这慕容清,可有了这把剑,我有了一个比直接杀了他更好的主意?”鬼才道。 “怎么做?”沈清池道。 “想必这把柳絮逍遥剑,那绿衣姑娘应该也认识,我见帮主身材体态与这慕容清有些相似,简单易容之后,若是不仔细看正面,应该是分不出慕容清的真假?如果在持着这把柳絮逍遥剑,那恐怕连她也不会认得出?”鬼才陆怀安道。 “那又怎样?”沈清池道。 “如果你又杀了董薛呢?”沈清池道。 “啊哈哈哈哈……”沈清池道。 “哈哈哈哈……”鬼才道。 …… 饮水镇。 鬼才陆怀安将帮主沈清池简单易容成慕容清,从远处看,颇有些像,这一夜,月色皎洁,淡淡中露着些许的随意,像是什么东西都可以随时来回穿梭。沈清池手持柳絮剑向董薛家走去。 刚睡下的董如兰习惯了爹爹整宿整宿的点灯筹钱算计,时不时发出的叹息,让这个女子渐渐地也喜欢上了虚荣与奢华,会不会慕容清的淳朴与清贫真的不是她爱的归宿,还是因为这一夜才有了那命里注定了的分离! “你是?”董薛见一人手持一把剑走了过来,仔细看了一下接着道,“慕容清吧,你的柳絮剑柄呢,快插上,夜里看着它,很吓人的。” 只见沈清池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一剑向董薛刺去,董薛左躲右闪,故意把东西打翻打破,弄出很大的声响来,让女儿知道,有事发生了。董如兰走出房门,临近爹爹寝室,恰巧看见那人一剑刺进爹爹胸中,不禁泪夺眼帘,沈清池知道董如兰一来,还故意在灯下擦拭着那把柳絮剑,把上面的‘柳絮’两个字,借灯光反射出去,董如兰看的清清楚楚,瞧得那人颇像慕容清,而那把剑就是慕容清贴身佩剑,董如兰冲了进去,喊了一声:“慕容清!”沈清池见事已成功,飞身跃起,窜了出去,走了!董如兰抱起还没有完全断气的爹爹,问道:“爹爹,他,他是谁?”董薛一耳光扇向董如兰,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吐出了“这,这就是你,日夜想念的,的,的情郎!”然后死去。董如兰抱着爹爹的尸首,彻夜嚎哭,整个董家哭声震天地…… …… 多草沟。 慕容清和慕容娘把慕容爹安葬在了柳絮林边上,慕容清一直长跪不起,回想起以前爹爹的一言一笑,那一幅幅活生生却又永远不复存在的含着爹爹的画面在脑海里一张张翻过,相信在坚强的人也会忍不住了哭泣。慕容清越想越是难以接受,越是想哭泣,才知道眼泪是最好的表达不舍的东西。 忽然间一人窜了过来,白天清晰地看得出,那人是段思雅,想必这段思雅已是对这柳絮林已是十分的熟悉了,哪里都到过,慕容清把头转了过来,却奇怪的看见这段思雅手里拿着几只鸟儿,慕容清很生气也很奇怪。把目光斜视着盯着段思雅,却忽然间看的这段思雅伸出右手食指朝着树枝上飞鸟一挥,剑气随指尖射出,击中了飞鸟,落在了地上,慕容清大惊,这是什么武功,想想他的身份,以前的黄衣金使,猜到了这就是那一点剑法。又见那段思雅摆了几个姿势又射出了几剑,慕容清心道:“看来,以后不用来给他送干粮了,他自己可以找到食物了。”可忽然间又觉得这一点剑法很是熟悉,想着想着,终于记起了那三个黑衣人的招式,虽然他们是用剑,而此刻的段思雅只是用的食指,却招式很相近,宛然一家。慕容清猜想那几个黑衣人定是黄衣七使。死在自己剑下的那个人也一定是七使之一,想着赶忙朝家里赶去。 “娘,我要先去救妹妹!”慕容清道。 “可琴儿,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啊?”慕容娘道。 “我知道,娘,是不是黄一帮七使中有人死了?”慕容清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是黄衣水使张遥!”慕容娘道。 “就是他!他是我杀的,那晚来的人就是他!”慕容清道。 “什么,他们是黄一帮的人!”慕容娘问着,想了下下接着道,“对,我记起来了,那晚上是有个人喊过领头的人帮主!” “娘,我要去救妹妹!”慕容清道。 “可是黄一帮这么大,有一个黄衣亲宫,四个黄衣属宫,你到哪里去找琴儿?”慕容娘道。 “四个属宫中,只有皮户岭的金使属宫离这里最近,也是他们最放心住下的地方,如果不在皮户岭,那就必然去了主韩的亲宫?娘,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救出妹妹!”慕容清道….. …… 本来是打算直接去的皮户岭,可是忽然间有一种莫名的牵引,让自己去看董如兰,是啊,很久不见她了,家里又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此去皮户岭也是凶多吉少,如果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还不如现在就去看一看她,免得留下遗恨。慕容清想着,决定了不会把自己家的事告诉如兰,单是以过去看她为由去了。 日初升,或许这一天会是一个很好的天,又或许这只不过是一种假象。慕容清来到饮水镇,推开董如兰家的大门,进了去。 院子里很是颓废,好像已经许久没有了打扫,冷冷清清、寂静幽然,慕容清不明白为什么,喊了声:“如兰?” 只见里屋里走出了一个少女,穿着白色丧服,一脸的憔悴模样,却也正是那董如兰。慕容清不明缘由,想过去搀扶住她,问她缘由,带走近前,不料想那董如兰袖子里忽然露出一把匕首,直刺向慕容清胸口,慕容清毫无半点防备,匕首正刺在左胸口,慕容清‘啊’的一声,一小口鲜血从嘴里窜出,胸口上流淌着更浓更红的血,慕容清把眼角渐渐地一想自己的胸口,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只是道:“如兰,为什么?” 董如兰看着慕容清胸口流出的鲜血,一下子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瘫软着跌倒在了地上,眼泪本想是早已经流干了的泉眼,这会儿却又突然就急着奔了出来,慕容清看着如兰如此的模样,心里更是不知道究竟,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董如兰抬起头来问道:“慕容清,你痛吗?” 慕容清摇摇头道:“不痛,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董如兰也摇了摇头,眼里滚动的泪珠、脸上半露的笑容、被咬紧了的下唇,好像都在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敢、不愿开口,董如兰单是想这样子看着慕容清的痛苦,不知道自己是快乐还是痛苦,终于还是张开了嘴,喊道:“你走啊,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你杀了我爹,我刺了你一剑,我们从此互不亏欠,你走吧!” “我杀了你爹,如兰,我为什么要杀他?你爹死了?”慕容清道。 “慕容清,真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人!”董如兰道。 “你刺我,甚至是你想杀我,都无所谓,我心甘情愿。可是你总让我痛的有理由,让我死的心安吧!我没有杀你爹啊!”慕容清道。 “难道我亲眼所见的还有假,是你拿着你的柳絮剑,一剑刺死了我的爹爹!”董如兰说着,眼泪不住的流着,接着道,“慕容清,你走吧,我不要再见到你!” “我没有啊,如兰,你怎么不相信我呢?难道我们这么久的情爱,你对我还不够了解?”慕容清道。 “慕容清,难道就是因为我爹不想我这么早就出嫁,你就要置他于死地?”董如兰道。 “看来你是认定我就是杀你爹的凶手了!”慕容清道。 “你的柳絮剑呢?为什么今天没有带来!”董如兰。 “柳絮剑,被别人抢走了!难道,是那些人做的?”慕容清道。 “还有什么人能从你手里抢走柳絮剑,就算能抢走,那个杀我爹的人跟你长得一幕一样,总不会也有假吧?”董如兰道。 “如兰,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慕容清道。 “不要说了,你走吧!再不走,或许我杀不了你,我也会跟我爹而去!”董如兰道。 “好吧!那你保重,等我再去做完一件事,我再来看你,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地,相信我,如兰!”慕容清哟用右手拔出那把匕首,蹲下来放在地上,一个人捂着胸口,走了出去。 董如兰还是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哽咽,看着慕容清离去的身影,心里的滋味,除了痛,更多的是矛盾。 慕容清胸口的伤口还是往外流着血,幸亏这天天气还算可以,不然有风进去,真是不堪设想,流了这多血,慕容清感觉昏昏沉沉的,待走近君子崖上,忽然间前方出现了四个人分别是:沈清池、陆怀安、罗西和丘止河。 “慕容清,别来无恙啊!”沈清池道。 “沈清池,你想怎么样!”慕容清道。 “我叫柴不泯,不是你的什么少爷!”沈清池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慕容清道。 “不错,你看这是什么?”沈清池拿出了那把柳絮剑道。 “是你,是你假扮我,杀的董薛?”慕容清很气愤的道。 “又让你猜对了,我本以为那小女子会直接杀了你替她爹报仇,没想到,她只是刺了你一剑,看来,她对你还真是动了真情啊?”沈清池道。 “你们两个就是那天跟我动手的吧?”慕容清指着罗西和丘止河道。 “反正你也是快要死的人了,我也不想瞒你了,这一切全是我派人做的!”沈清池道。 “你们,这群畜生!我要杀了你们!”慕容清道。 “丘止河,把你手里的剑给他,我要跟他单打,我正好试试这一点剑法融合着悬空剑法的威力,是不是还是会败在他这柳絮剑法之下!”沈清池道。 “帮主!”鬼才陆怀安道。 “不要说了,给他!”沈清池道。 丘止河把剑扔了过去。慕容清接住剑,双脚上下踩动凌空,使出了一招凌空斜剑朝沈清池刺去,沈清池丢下柳絮剑,拔出一点剑,赶忙迎战,两剑相击,沈清池后退了几步,心想这柳絮剑法真是厉害,飞身跃起,两人半空厮打在一起。沈清池所使之一点剑法,刚刚到得第四层一点剑法用剑阶段,虽然如此,可是此人武学资质异常,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宛然毫无破绽可寻,即使那丘止河或者罗西与之相斗,也未必能以一点剑法取胜。慕容清毕竟受了伤,凌空斜剑并不快,空中所使之凌空乱剑也并不太乱,待得沈清池靠近自己,慕容清抓住机会使出了凌空诡剑,身体左倾,剑从左腿内侧穿过,直刺进沈清池胸口,又赶忙抽出剑法,一招凌空斜剑朝跌落下去的沈清池刺去,罗西见状忙上前去抵挡,却还是差了一步,鬼才陆怀安横趴在沈清池身上,慕容清一剑刺中陆怀安背部,慕容清见罗西剑一来,赶忙抽剑而退。沈清池保住一命。 丘止河拾起地上的柳絮剑朝慕容清刺了过去,罗西也挥剑刺了过去,沈清池挪开身上的陆怀安,问道:“你怎么样?”陆怀安道:“没事,帮主你们三人联手定会杀了那慕容清。” 沈清池忍住胸口疼痛,又飞身跃起一招悬空剑,间或变成一点剑法,把慕容清围住,罗西、丘止河在下面用一点剑法在慕容清两边来回穿梭,慕容清渐渐无法招架,胸口那伤口,已经撕裂了开,鲜血流的满身都是,报仇的心虽在,可是身体毕竟是基础,身体已经崩溃,心死也只是时间了。慕容清只得用凌空旋剑抵挡,三人无法近前,可是这凌空旋剑最耗体力,慕容清很是清楚,想着再用凌空斜剑,可是三人把自己围住,没法施展,正在犹豫间,沈清池发觉自己有了施展霹雳剑的机会,绕在慕容清身后就是一剑劈下,慕容清才发觉剑已至,急忙回剑相应,两剑相碰,慕容清只觉得手臂一麻,剑掉了下去,而罗西和丘止河剑又来,慕容清在地上翻滚着躲避,三人一点剑法相击慕容清,待滚至君子崖边,下面是深渊,目不可见底,石不得有声,内无所声息,慕容清长叹:“我命归于此!”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君子崖,有多深邃,恐怕连掉下去的人都不会知道。也许这里会是慕容清最好的归宿,因为不会再有了那么多的仇恨与悲苦;或许这里又成了他更深的恨和更深的痛的开始,因为已经粉身碎骨。 第十八章完 ; 第十九章 辱染皮户岭 第十九章辱染皮户岭 之辱妹耻 皮户岭黄衣金使属宫内沈清池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动着,像是很难受的样子,鬼才陆怀安正巧前来。 “帮主,你怎么了?”鬼才道。 “我,我受不了了,我体内的内功在我身体上窜来窜去,我好难受啊!”沈清池道。 “大护法不是说过,你可以通过女子来卸去你身上的余力吗?怎么这么多天,你都没有碰过女子?”鬼才道。 “帮妹死了,我一想起她是因我而死,我好难过啊?所以就不想去碰那些女子!”沈清池道。 “帮主,你何苦啊?”鬼才道。 “我只要练成了这一点剑法第五层,就可以融合这些外来的内力,不会在这样子痛苦了!”沈清池道。 …… “去,把那个慕容琴,放到黄衣金使属宫密室的床上!”鬼才道。 “这,可,帮主刚吩咐了不让其他人随意进出密室的?”一个黄衣人道。 “有事,我兜着,与你无关!快去!”鬼才道。 “是,二护法!”黄衣人答道。 …… 夜渐渐降了下来,比起以往稍稍快了一些,似乎连夜也在着急的想看些什么,至于因由,似乎只是听从了命令。 沈清池喝了几杯酒后,微醉,却也不知道,今晚注定了的事,他也似乎只是一个被上天安排好的坏人,一味的遵守着老天坏的心意,想停却又难以自拔。 沈清池推开黄衣金使属宫密室的门,看着床上躺着一个半裸着的女人的躯体,一动不动,在熟睡着,那一般男人都会有的冲动袭上心头,看着那女子俊俏的脸庞、隆起的胸部、白嫩的肌肤,和着那种占为己有、内力催促、性欲需求的诱惑,沈清池的眼神忽然像豺狼一样的贪婪、心跳像追逐一样的急促、步伐像流氓一样的猥琐。终于他再也不能够控制,奔上前去,抱起了慕容琴…… …… 又是几夜如此的折磨,沈清池频繁的与慕容清同房,慕容琴却只是到了白天才有所知晓,鬼才在慕琴的饭菜里下了昏睡药,慕容琴看着自己已经被亵渎了的身体、已经被侮辱了的身体、已经被玩弄够的身体,想要一头撞死在那间囚室的墙上,可是当想到如果今晚假装吃了饭,等那黄一帮帮主再来碰自己身体时,一发簪刺入他体内,即使他不死,总可以伤他一阵子,比起夜夜受他侮辱来说,总还是好些的。 沈清池还是像往常一样的进了密室,坐在床上,习惯性的脱去了上衣,准备解下裤子,忽然床上的慕容琴起了身来,一发簪刺来,沈清池赶忙一躲,发簪只是刺进了右边皮内,血流了下来,可是慕容琴知道刺偏了,想再去拔那发簪,却被沈清池一把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想杀我,连你哥哥都不能,你怎么可能?哈哈哈哈……”沈清池道 “我哥哥!你真卑鄙,我哥哥他怎么了?”慕容琴道。 沈清池扔下了抓紧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站着,慕容琴拉上了一块床单,罩起自己半裸着的身体。 “已经死了!”沈清池道。 “你,是你杀了他!”慕容琴道。 “不错,是我杀了他,不过,可惜的是我没有亲手杀了他,他是自己掉下君子崖死的!”沈清池道。 “君子崖,君子崖!”慕容琴眼睛里淌出了疼痛的泪。 “万丈深崖啊!好了,今晚我就不在这里睡了,你记住,你的生死是由我说了算的!”沈清池说完,走了出去。 黄衣金使属宫密室时不时传出痛苦的嚎啕声,是慕容琴为了哥哥的死而在啼哭,是慕容清的鬼魂在为了跟老天争论的吼声。 …… 皮户岭,苏梦欢埋掉了帮妹李秀英之后,每天都来陪她,这天晴天,沈清澈和苏梦欢还是往常一样的来到这里拜祭。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就这样跟着我吧?”苏梦欢道。 “我不是跟着你,我是怕你出事,我不懂你们的爱,可是我知道很深,况且现在清梦又找不到了,我怎么能够离开呢?”沈清澈道。 “那好吧!随你了,我要天天这样子的活着,你愿意陪我,也没有办法!”苏梦欢道。 “会不会清梦被黄一帮抓走了?”沈清池道。 “什么?你说什么?”苏梦欢道。 “我听说现在的帮主就在这皮户岭,他们还抓了一个女子,我怀疑是清梦!”沈清澈道。 “你想怎么做?”苏梦欢道。 “我不会武功,进不去这黄衣金使属宫,就算进去了,不是黄衣帮的人也不懂得这黄衣金使属宫的状况,所以我想在麻烦你一下!”沈清澈道。 “哎,你这几天老是甘心为我端茶送水,陪我呆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几整天,就是怕我不答应你吧!清澈,其实我早就当你是兄弟,你有这样的事,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我一定会帮你的!”苏梦欢道。 “我,我也是担心你啊!此去势必有危险。”沈清澈道。 “没事的,黄衣金使属宫,我还算是熟悉,当年我跟段思雅也算是交情颇深,一来一往,对那里也慢慢熟了,也想去看一下那里!”苏梦欢道。 …… 深夜囚牢里,苏梦欢抓的一名黄衣人道:“你们刚刚抓来的那名女子呢?” 黄衣人认出了是苏梦欢,便跪地道:“银使饶命,小的只知道她被关在里面第三个囚牢里,这与小的无关啊!” 苏梦欢一掌将其打昏,向囚牢里面走去,第三个囚牢里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衣服并不整齐,像是无所谓的样子,苏梦欢心道:“这个女子连衣服的整齐与否都不看重,看来定是遭到了侮辱所至,看她的样子,定不是沈清梦,不过,即已来此,还是先救出她再说吧!”想完苏梦欢伸出右手食指朝着第三个囚室的锁射去一剑气,那锁中剑而开,苏梦欢后面奔来的几个黄衣人,看了此景,顿时闪在两旁,苏梦欢进去牵起慕容琴,大步走了出去,囚室外,沈清池和陆怀安已至,一群黄衣人把苏梦欢和慕容琴围了起来,慕容琴单是低着头像是无所谓的样子,苏梦欢心道:“这丫头,看来是非要拖累我不可了!” “苏梦欢,怎么哪里都有你呢?”沈清池道。 “帮主,这次不要再心软了,定要杀了苏梦欢!”鬼才道。 “哼!你们这群混蛋,就凭你们也想难住我,看招!”苏梦欢说着,食指朝沈清池挥去,剑气奇快,沈清池闪向一旁,喊了声:“给我杀!” 黄衣帮的人,不全是一心的。这里是皮户岭,原先是黄衣金使段思雅所辖,段思雅与这苏梦欢交情很深,长期你来我往,苏梦欢同这里的黄衣人是较为熟悉,所以沈清池虽已有令杀苏梦欢,可是黄衣人并不尽全力,苏梦欢也看得出来,因此许多招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并不真实,一点剑法第六层只是朝着沈清池和陆怀安射出。沈清池惮于他的一点剑法威力,不敢随心而动,可却想穷追,直追着苏梦欢不肯休止,苏梦欢拉着慕容琴暂时逃出了金使属宫,待行至一树林子,忽然间有几声笑声凄凉,苏梦欢大喊:“何人在此,赶快现身!”两个黄衣人从天而降,正是黄衣阴阳人,所使之剑法乃是阴阳剑法,剑法招式与一点剑法第五层相似,却更加奇快,此二人原是一点通神徒弟阴阳邪神的两个弟子。这阴阳剑法出于一点剑法,却更加的易于使用,内力不甚深,亦可以修炼至阴阳剑法最高境界,当年阴阳邪神是因为苦修一点剑法第六层不成,反而走火入魔,经师傅一点神通救治,方才保住一命,可是却伤了命根子,成了阴阳人,于是便放弃了一点剑法第六七层,其实这一点剑法第六七层已没了新的招式,只是已无剑替代有剑罢了,阴阳邪神便钻研一点剑法剑术,加上师傅指点,终于自创了阴阳斜剑,稍逊于一点剑法第七层无剑,却也是绝世剑法。当年他取名阴阳剑法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二位徒弟修炼此功并不是身体异样,两人取名阴阳人也不是用了俗意,单是为了怀念师傅当年的不易罢了! “黄衣阴阳人?”苏梦欢大惊。 “不错,你也不要忘了,我们不听令于任何人,可是我们却必杀叛帮之人!”黄衣阴阳人道。 “二位前辈,我恐怕你们是弄错了,你们许久不现身,恐怕黄一帮已不是从前了,现在是大护法柴汪昭的天下,他们残害帮内兄弟、滥杀无辜之人、欺辱良家妇女,所以你们要杀的人不应是我,而是他们这些人啊!”苏梦欢说着把手指向后面跟来的沈清池、陆怀安、丘止河、罗西等人。 “他是什么人?”沈清池问丘止河。 “此二人像是黄衣阴阳人,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他们很少出现过!”丘止河道。 “武功如何?比本主呢?”沈清池道。 “武功奇高,恐怕,恐怕…..”丘止河道。 “哼!我要让你看看,到底谁厉害!”沈清池说着,抽出一点剑飞身跃起朝黄衣阴阳人刺去,所使之乃是一点剑法第四层。 只见那两个黄衣人,并未动弹,待得沈清池剑至,沈清池眼前的二人,忽然就没了,像风一样快、像雷一样惊人,待得沈清池身体落地找寻他们,两把剑已经架在了沈清池的脖子上,鬼才陆怀安赶忙跑了来劝阻道:“二位侠士,这是我们的帮主,请手下留情,刚才是弄错了,帮主只是没有见过二位,不知道二位身怀绝技。” 黄衣阴阳人收起剑法道:“谁是帮主,与我们并不相关,我们只是照师傅当年吩咐尽力护帮而已,黄衣七使与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他是苏梦欢!今日看得他把这黄衣金使属宫闹得如此不堪,特来亲捉,以示尽力!” “二位前辈,你们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却非要去相信这些人呢?你们怎么不去问问黄一帮的兄弟,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苏梦欢道。 “住口!”黄衣阴阳人道。 苏梦欢见情势越来越对自己不力,想逃走再说,就拉着慕容琴快跑,二黄衣阴阳人忽然就至,已经又在了前方,苏梦欢无论向着何处奔窜,前方总有两个黄衣阴阳人,待得停下来,苏梦欢的眼前忽然有了好几小撮的‘两个黄衣阴阳人’,苏梦欢使劲的闭上眼睛在睁开,前方还是如此,这恐怕就是这阴阳剑法的迷性。苏梦欢放开慕容琴的手,飞身跃起,在空中使着一点剑法第六层,因为只有一只手臂,所以几个手势下来,只能单向的发射剑气,内力消耗极大,可那两个黄衣阴阳人,忽然又没了,原来的目标都没了,苏梦欢飞身下来,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听着四周,一有声音,则手指所向,剑气猝发,黄衣阴阳人并不能随心所欲,可是若此长耗,苏梦欢必败,苏梦欢忽然飞身跃起,朝一黄衣人奔去,夺下剑来,使出一点剑法第五层群剑法,剑在手上,如若数把看的沈清池眼花缭乱,忽然,黄衣阴阳人现身,剑从苏梦欢身旁来回穿梭,却没有伤到他,只因为这一点剑法的第五层也如此的迷惑,如需若实,如有似无。剑剑相交、招招相应,苏梦欢以身不动剑动对黄衣阴阳人剑不动身动,以一点剑法的迷性对阴阳剑法的迷性,如果苏梦欢再能以不急于求胜之心对其欲要耗人内力的心,或许可以取胜也可是可能的,可是这黄衣阴阳人正是看清了苏梦欢的急于求胜之心,才在来回穿梭中找寻破绽而不急于求胜,终于苏梦欢不能了坚持,放缓了剑,露出了迷性了明显的破绽,黄衣阴阳人两剑一剑次在其胸上,一剑刺在其背上,鲜血淋漓,只是伤口不深,并无性命之忧。 恰此时,一种世外的声音传来:“伤有何欢,伤有何痛,欢有何必,痛有何必。无欲无求,何有欢痛,无恨无仇,何必伤人。为人一时,贪恋何必,为欲一时,欢痛何用。谦谦为人,世上礼和,少惹杀戮,哪有苦果。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什么人?”黄衣阴阳人其一道。 “老衲法号无尘!”只见一个白衣老僧忽然而至。 “大师好快的身手!”黄衣阴阳人其一道。 只见无尘大师,合十的双手向两方一掰开,黄衣阴阳人均后退若干,剑从苏梦欢身上抽出,苏梦欢并未有太大嘶叫,毕竟不深。 两黄衣阴阳人见高手在此,再留也无意义,转身离去。沈清池一群人见黄衣阴阳人都怕了,赶忙逃走了。 小树林子里,只剩下了安静的对话和柔和的声音,再没了打斗和争论,或许那些不和谐只是人的故意所为,如果没有了太多的欲望与纷争会不会就少一点喧嚣、少一点繁杂、少一点痛苦。 第十九章完 ; 第二十章 梦碎饮水镇 第二十章梦碎饮水镇 之夺妻恨 饮水镇。 爹爹猝然离世,董如兰变的无所依靠,只能暂时靠着王干娘的帮助,勉强的生活,可是总也不是长久之计,王干娘在想着给董如兰说份亲事,只是因为董如兰心里依然想着慕容清,所以一直罢了。 …… 沈清池还是不能融会李仁的内力,一点剑法也只是局限在第四层,帮妹已死,慕容琴又被苏梦欢救了出去,沈清池在想着续娶,一想到那位绿衣少女,沈清池就忍不了了,决定去饮水镇提亲。 “鬼才,你觉得我们就这么回了主韩,是不是少做了点什么?”沈清池道。 “什么?”鬼才想了一会,接着道,“莫非是那位绿衣少女?” “不错,就是她,如今慕容琴又被苏梦欢劫了去,我就更没有在等等的理由了!”沈清池道。 “好!据我的暗查,那董薛生前给董如兰认了一个干娘,我们不妨以重金收买她,怎样?”鬼才道。 “如此甚妙!”沈清池道。 …… “王婆在家吗?”鬼才道。 “谁呀?”王干娘道。 “哈哈哈哈….”鬼才陆怀安笑着接着道,“放下,打开!” 两个黄衣人抬来一个箱子,里面是上好的绸缎、一些金子、珠宝、玉器等不少贵重东西,王干娘一看,两只眼睛睁得老大,嘴里不住的咽着口水,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却也不敢走上前去摸一下子,单是咧着嘴笑着。 “不知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王干娘道。 “这位是我们的帮主,姓柴名不泯,在下陆怀安,前来求婆婆帮我们帮主说媒,这是一点心意,不知可乐意否?”鬼才道。 “乐意乐意!老婆子我别的不行,说媒接生是很在行的!只是你们用不着拿来这么多金银财宝吧?莫非,莫非很为难?”王婆道。 “这件事说难不难,说易却又不易!”鬼才摸了一下下巴上的胡子,接着道,“我们帮主看上的是你的干女儿!” “这,这…..”王婆道。 “怎么?”沈清池道。 鬼才陆怀安看着王婆子心里犯了犹豫,便走进那箱子财宝旁,捡起一串珍珠项链,攥在手里,不在多看王干娘,也不在问王干娘,单是看着那串项链。王干娘看着鬼才手上攥着的那串珍珠项链,眼睛瞪得更大了,狠狠地说了声:“不难办,不难办!” “哈哈哈哈….”鬼才道。 “哈哈哈哈…..”王干娘道。 “对了,我还有几件事要告诉你,至于怎么做,怎么说,就全看你了?”鬼才道。 “放心吧,有我王婆子在,这一桩媒就算定了,你们只管等着我的好消息了。”王干娘道。 …… “什么,干娘,你想让我嫁给黄一帮的帮主,这怎么行呢?黄一帮里可没什么好的人,你忘了当年沈宅的事了?”董如兰道。 “我没忘,可是现在的黄衣帮主不是原来的那个了,他叫柴不泯,看上去一表人才,不像是坏人啊?听他说,你们可见过面的!”王干娘道。 “我们见过面,在哪里?”董如兰道。 “我怕说了你又不高兴了。”王干娘道。 “怎么会,干娘,你快说吧!”董如兰道。 “就在上次慕容清在这摆擂台时,被慕容清打败的最后一个人!”王干娘道。 董如兰回想了起来,清楚地记得自己还给他递过伤药,原来那个人就是黄衣帮的帮主,真是不敢相信,只是自己对慕容清的情与爱,怎么办? 董如兰想着,不再说话。 …… “干娘,你怎么又说这件事啊?我不想嫁人!”董如兰道。 “你怎么能够不嫁人呢?一个女子后半辈子不就是要嫁个好的人吗?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嫁,难道还想着嫁给慕容清那穷小子吗?”王干娘说着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其实那小子也很怜啊!” “可怜!他杀了我爹爹,我恨不得杀了他!”董如兰道。 “你真这么想?”王干娘道。 “嗯!”董如兰道。 “那我告诉你,他死了!”王干娘道。 “什么?他死了!你胡说!”董如兰道。 “本来我不应该告诉你的,可是见你对他还是这样子藕断丝连,我就干脆跟你说得了!”王干娘道。 “你说!”董如兰明显的露出焦急的神情。 “那天他走到君子崖,你干爹正巧上山砍柴回来,见他对着崖大喊‘如兰,我错了,我不应该杀了你爹爹,我自私,以为这样就可以快一点完全的拥有你了,可是我错了,我愿意一死来赎罪!’,然后就跳下了君子崖!”王干娘道。 “他,他,他真傻!我不是要他死的,我那天刺了他一刀,我已经后悔了,我爱他,可是我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我的爹爹,我,我,我……”董如兰哽咽的说不了太多的话,单是哭着喊着,却只是单纯的断断续续和重重复复。 “如兰,不要这样伤心了!”王干娘道。 “干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董如兰道。 “那好!我先回了,我什么事,来找我!”王干娘道。 …… 秋时的风肆无忌惮的吹着君子崖上的一切,似乎这里的许许多多都是在刻意的演着悲剧。尽管董如兰已经添上了厚厚的衣衫,可是这里的风,真的让自己感觉到无法承受,在这种风里流眼泪,真是一种煎熬。可是已经渗进了骨子里爱、已经深入内心的痛,交织着无可奈何和接受不了,加上恨,化成了单纯的悲苦!董如兰站在君子崖上不住的痛苦着。 “慕容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死了,就可以弥补你的错吗?我恨你!”董如兰说完又是一阵哭喊。 “我知道,再也没有人会像你一样的爱我,可是你的爱,让我承受不起!现在和以后,我会把你对我的好,用我的泪水还给你!慕容清,我们永别了!”董如兰痛苦着喊道。 君子崖下是无声息的回应,君子崖上是董如兰一阵阵的哀嚎,夹着怨恨、心痛、可惜、难舍、无奈! “慕容清,我要走了,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你给的这种,我真的接受不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情爱从此了结,每年柳絮盛开的日子,我会来君子崖吹《剑萧情》给你听,或许这是我唯一可以给你的!”董如兰眼里闪着泪花,说完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 “如兰,听说你去了君子崖?”王干娘道。 “你怎么知道的?”董如兰道。 “有人见你从崖上下来,满脸的眼泪,如兰,你不要再任性了,我也知道你还是爱着那个穷小子,可是他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去想他呢?”王干娘伸出手去,帮如兰整理了一下头发。 “干娘!”董如兰哭着倒在王干娘怀里。 “孩子,人这一辈子,还不知道有多少事,不得已呢?干娘是过来人,你和慕容那小子之间就算是真正的爱,那又能怎样?世上多少的夫妻都是未曾见面而先一起生活的,而真正因为爱着而在一起的又能有多少呢?”王干娘道。 “可是,我一闭上眼睛,就只剩下了他的影子!”董如兰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流泪,眼泪一滴滴划过脸颊。 “哭吧,孩子!哭会儿,就会好些的!”王干娘道。 …… “干娘,我想通了,我愿意!”董如兰道。 “如兰,干娘不再为难你了?看得出来,你还是深爱着慕容清,等你真的能够接受这份爱了,你再愿意不迟啊?!”王干娘道。 “嗯!”董如兰道。 …… 皮户岭。 “人生而为人,肉体,不限于一隅。即以生存,必有其意。或许此一时,或许彼一时。一时疼痛,疼之可也,却不可长哀,否则,终如废弃。女施主只在乎贞节,却忽视了肉体的其余,没了贞节女施主依然可以存活,可没了其余的肉体,女施主又怎么能在这里伤心流泪!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尘道。 “是啊,姑娘,只要你自己不嫌弃自己,别人就不会嫌弃你的!”苏梦欢笑着,用右手指着自己残缺的胳膊道,“你看,我只有一只手了,可我还是苏梦欢啊,我一样练成了一点剑法第六层。” “还有我,我,我…..”沈清澈道。 “你,你怎么了?”苏梦欢道。 “我,我不完整啊?”沈清澈道。 “你怎么不完整了,快说啊?”苏梦欢道。 “我,我……”沈清澈道。 “看来沈施主是有难言之隐了?既不愿意说,我们也就不再逼问了!”无尘道。 “我,我…..”沈清澈道。 “谢谢你们!”慕容琴道。 “好好,女施主记忆开口讲话,想必是也是听进了老衲的话语,老衲还有些事,这就要走了,咱们就此别过!阿弥陀佛!”无尘道。 “大师,一路走好!”慕容琴道。 “大师,走好!”苏梦欢、沈清澈齐声道。 …… “姑娘早啊?”沈清澈道。 “早啊!”慕容琴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客房。 ……. “姑娘,开门啊?我是沈清澈,给你送些东西!”沈清池道。 “来了!”慕容琴道,接着打开了门。 “看,喜欢吗?”沈清澈手里拿着纸鸢道。 “纸鸢,你自己做的?”慕容琴道。 “是啊!送给你,喜欢吗?”沈清澈道。 “喜欢!”慕容琴笑了笑道。 “终于看见你笑了!”沈清澈道。 “呵呵!”慕容琴道。 “走,我们一起去放纸鸢?”沈清澈道。 “啊?”慕容琴咬了一下下嘴唇,接着说,“可是,可是…..” “走了,没什么可是了!”沈清澈一把拉过慕容琴的手,拉着她走出了房间。 慕容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出了房门,沈清澈才看出来慕容琴害羞了,放开了她的手的手,却怎么也不知往哪搁。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客栈,朝空旷处走去。 …… “玩的开心吗?”沈清澈道。 “嗯,开心!”慕容琴道。 “你说你哥哥被他们害死了,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啊?”沈清澈道。 “他叫慕容清!”慕容琴道。 “慕容清,你们家在多草沟?”沈清澈道。 “你怎么知道?”慕容琴道。 “他没有死?我是沈家公子啊?”沈清澈道。 “你是沈家人?你也逃出来了?”慕容琴道。 两人一番长聊,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倒了出来,又一番感叹这份巧,一时间,忽然就熟悉了。 …… “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苏梦欢道。 “我要去君子崖?”慕容琴道。 “我也要去!”沈清澈道。 “你也要去?”慕容琴道。 “是啊,我找我妹妹啊?或许她也在那里!”沈清澈道。 “是吗?”苏梦欢像是看出了什么道。 “那你呢?不和我们一起吗?”沈清澈道。 “我好不容易有了甩掉你的机会,我可不愿意错过!我要回大叶去,那里毕竟还有我的旧部,我要为帮妹报仇!”苏梦欢道。 “大哥,我不会忘了你的,我和慕容姑娘的命都是你救的,谢谢你!”沈清澈道。 “谢谢你!”慕容琴道。 “好了,后会有期!我很高兴有你们这些朋友!”苏梦欢道。 …… 饮水镇,君子崖。 “哥哥,哥哥!”慕容琴朝着崖下面大喊着。 “慕容清,慕容清!”沈清澈道。 两人喊了半天,崖下面深的连回音都没有,慕容琴和沈清澈都明白,掉了下去会是什么后果。可是慕容琴毕竟不能够接受,还是一声声在呼喊着,呼喊着那个已经被君子崖吞没了的人。 慕容琴的眼泪是真实的、是发自内心的,也是无奈之后的痛苦、是唤不回的绝望。一声声喊至嘶哑、一句句念到悲凉,而君子崖下的没有一点回音或许就是老天最可耻的作为。 “该走了,慕容姑娘!”沈清澈道。 “我不要走,我要我的哥哥!”慕容琴哭喊着。 “你还有你的母亲,难道你也不要了吗?”沈清池道。 “可是我没了哥哥!”慕容琴哭着道。 “还有我,我愿意替你哥哥照顾你,一生一世!”沈清澈揽过慕容琴来道。 “呜呜呜呜……”慕容琴倒在沈清澈怀里哭个不停。 第二十章完 ; 第二十一章 移魂柳絮林 第二十一章移魂柳絮林 之慕容清墓 慕容琴与沈清澈来到多草沟慕容家,见到慕容娘,慕容琴把慕容清被黄衣帮帮主柴不泯逼下君子崖的事告诉了慕容娘,慕容娘绝望着抑郁而病,终于死去,死前见沈清澈为人还算可以,便把慕容琴托付于他,算是了了自己最后的挂念。罗文雪父母同罗文雪前来,帮着把慕容娘和慕容爹合葬,之后离去,可罗文雪执意要留下一些时日,文雪娘亲叮嘱“情爱之事,不可强求,天意如此,不可造次!” 罗文雪故意一个人跑去了君子崖,可身体愈靠近君子崖心里的悲痛愈强烈,终于还是化成了眼泪,从眼眶边角窜了出来,在脸上形成了两条满着的小河。 罗文雪试图去找寻君子崖上慕容清留下的痕迹,可匆匆而过的时间与这里随时可至的风尘,让这君子崖只有了荒芜的样子。 难道慕容清真的只是留给了自己那一点的回忆,可即使如此,罗文雪还是不甘心的找寻更多的什么,至少可以找得到用以抚平自己伤心的影子,可是好久,好久以后,罗文雪还是一无所获。 罗文雪放弃了寻找,单是跪在了君子崖上哭泣着,而君子崖上的人的痛苦却丝毫没有得到君子崖下人的答应。罗文雪的爱,算不算多情?慕容清的死,算不算无情,这里的眼泪与伤感,又算不算是多余的? “慕容清,我知道你喜欢柳絮,最喜欢你练凌空絮剑,我也从此爱上了柳絮,爱上了雪花,爱上了飘起的鹅毛。或许离开了柳絮,你会很不习惯,在一个没有柳絮的世上,你会多么的伤心。慕容清,你知道吗?我不会再让你伤心、孤独,我要经常来陪着你,也让你爱的柳絮陪着你。我把你的灵魂喊回家里,我在柳絮林里埋掉你的衣冠,让你可以一直住在柳絮林了,有了柳絮相陪,你不会再孤单!” …… 罗文雪在慕容家找到了慕容清最经常穿的衣冠,和慕容琴、沈清澈一起来到了柳絮林,在那个被叫做柳絮屋的附近,为慕容清修了一个普通的坟茔,墓碑上却只刻着慕容清等的寥寥几个字,对慕容清的说明却一句也没有,因为大家觉得慕容清的生命太短促,过去的所为与他的梦想差别很大,所以大家故意没有写什么,或许有太多惋惜吧!慕容琴因为对哥哥过分的思念,加上自己的悲苦遭遇,就在慕容清墓的后面刻上了一首《长相思》阴风寒,晴风寒,寒进人心冷未干。此生单是寒。梦也难,爱也难,尝尽悲凄如碎碗,此生欢笑难。 三人中哭泣最多的还是罗文雪,甚至于慕容琴都赶不上她的伤心,对她来说慕容清的死,不仅是自己这份爱的终止,也是自己此生的最心痛。 “慕容清,我不让死,你给我出来!慕容清,我以为我放弃了你,你就会快乐,跟你喜欢的人幸福了,可是我却错了,我放弃了你,却也放弃了你的生命,是我害了你啊?”罗文雪哭着道。 “文雪姐,不要再伤心了,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是我哥不好,他自己不懂得珍惜!”慕容琴劝道。 “不,是我的错!我记得我回家的时候做过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也是慕容清掉下了崖!”罗文雪道。 “那崖不过是巧合而已啊!没有什么的!”慕容琴道。 “如果,我那时马上回来,一直呆在他身边,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罗文雪道。 三人正在言语间,忽然一人窜了出来,正是段思雅,他的眼睛里全是泪水,把三个人吓住了,那段思雅是个疯子,怎么会也有了情感,三人不明。只见段思雅朝罗文雪走了过去,罗文雪被段思雅的样子吓到了,从地上拾起了一片草叶,攥在手里。 “你的心也很痛吗?”段思雅道。 “你,你不是,已经,已经疯了吗?!”罗文雪大惊。 “告诉我!”段思雅很强烈的语气道。 “是,怎么样?”罗文雪从地上站了起来,语气明显强硬了许多。 “那你怎么不变疯呢?”段思雅道。 “你!”罗文雪很吃惊他的问题,反诘道,“那你怎么不一直疯呢?怎么突然就又好了?是不是装的?”罗文雪道。 “是你的泪和你的痛,让我流出了眼泪,也让我折服于你的情,姑娘,谢谢你,让我找到了出口!”段思雅道。 “我不管你以前是不是装的,也不管你现在的眼泪是不是真的,既然你已经好了,你就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罗文雪道。 “我该去的地方?”段思雅略显疑惑的道。 “皮户岭!”罗文雪道。 “皮户岭?我已经再也不想做什么黄衣金使了!”段思雅道。 “那你想怎么?”罗文雪道。 “既然是姑娘把我从痴傻唤醒的,我总的替你做些什么再走吧!”段思雅道。 “那好啊!那你就在这里替慕容清守灵吧!”罗文雪道。 “表姐,这样不好吧!”慕容琴道。 “怎么不好的,他,你又不是没有听慕容清说起过!”罗文雪道。 “让我和他一起守着慕容清吧?”沈清澈道。 “也好!”罗文雪、慕容琴应声道。 段思雅无言。 …… 夜里,段思雅在柳絮屋里的炕上睡着了,死死地样子,沈清澈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他对黄衣帮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如果慕容清不是慕容琴的亲哥哥,沈清澈才不会来给慕容清守灵,况且这段思雅进来就睡在了炕上,自己只能在地上搭起了柴草睡下,更是心中不满,然后又想到沈家被黄衣帮灭门的事,一时气盛,想杀了段思雅这个原先的黄衣金使,于是悄悄的爬起来,拾起一个斧头一斧子朝熟睡中的段思雅劈去,却不料那段思雅身子很是轻快,竟忽的一窜,躲了过去,却也跌到地上,沈清澈又欲砍下,段思雅仰躺在地上,使了一招一点剑法第六层一点剑法无剑从右手食指射出剑气,击中了沈清澈的斧子,登时火星四溅,那斧子被硬生生削出一个窟窿,沈清澈吓得后退几步,段思雅趁机又使了一招,朝着那把斧子的木柄射去,沈清澈只见手中的斧子木柄起了火,然后断了下去,很短的功夫,手中的斧子已经只有了半块木柄,而段思雅好像并没有要杀沈清澈的意思,因为刚才他的那两剑,如果射在了沈清澈身上,沈清澈早就死了,而这比起削铁斧子来说,要容易一些。 “你为什么要杀我?”段思雅问道。 “因为你是黄衣帮的人!”沈清澈道。 “就这么简单?”段思雅道。 “怎样?你要杀便杀,不必留情!”沈清澈道。 “呵呵,留情,对你!笑话,我只是不想杀人了而已!”段思雅道。 “你杀的人还少吗?”沈清澈道。 “看来,我是做过什么坏事,让你怀恨在心了,你说说看!”段思雅道。 “沈宅,你还记不记得?”沈清澈道。 “你叫沈清澈,莫非你就是当年那沈家的后人?”段思雅道。 “不错,没有想到吧?老天不灭我们沈家,我还是活了下来!”沈清澈道。 “当年沈宅的事的确是我帮所为,不过,那件事我并没有参与,我们黄衣七使都没有参与,那只是帮主李仁为抱私仇做的,我也很是惋惜,帮主对我恩重如山,我却也知道哪些能为,哪些不可?当年七使私会,借灭白衣堂之口,错过时机,帮主一意孤行,结果遭众人谴责,黄衣帮恶名从此开始。”段思雅叹了几声,接着道,“沈清澈,帮主待我不薄,不过,我会让他说出真相!”。 “真相,他都已经死了,还说什么真想?”沈清澈道。 “死了,谁死了?”段思雅很是吃惊地道。 “你们的帮主,李仁啊?啊哈哈哈哈,这算不算是老天爷长眼啊?”沈清澈道。 “你说,他是怎么死的?”段思雅一把揪住沈清澈的衣衫道。 “你放开,我说就是了,知道你长期在这里,我暂时相信你了,毕竟那时我没有见着你,也不会冤枉你的?”沈清澈道,然后笑笑又道,“是你们现在的帮主干的,我也是听一朋友说的,不管是谁了,反正是死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哈哈哈哈……” “你!”段思雅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沈清澈又把苏梦欢的事告诉了段思雅,两人这一整夜都没有合眼,点着的小油灯,油也燃尽了几次,又添了几次,可二人还是彻夜长说,毫无疲倦,只是柳絮屋里时不时传出来一阵阵吼声、哭声、笑声。 …… 慕容琴和罗文雪一早赶来,见柳絮屋里的柴草乱成一团,两个男人在这屋子里哭成一团,不知所谓何事,沈清澈、段思雅把昨夜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慕容琴和罗文雪相互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四个人还来到慕容清的墓碑旁边,只是泪已经不再那么随意,四人把自己的心事和打算朝着慕容清的墓说了一番,沈清澈决定要在这柳絮林常住下去,一心想着照顾慕容琴,慕容琴也被沈清澈的这份情深深地感动了,也愿意经常来柳絮林,甚至以后就留在了这里,也是可能。段思雅觉得自己也过够了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想过了平平淡淡开心的日子,也决定留下来,暂时在柳絮林里和沈清澈相伴,罗文雪在慕容清死后,便没了方向,不知道该怎么打算,所以就暂时留在了多草沟,一来想经常来看慕容清,二来可以和慕容琴为伴,等着日后慕容琴家渐渐归于平稳,自己也接受了慕容清的死去,以后的生活也相通了些,再做新的打算,一切暂时只能这样。 段思雅和沈清澈把柳絮屋的院子拆了开来,扩大了些,又仿照着柳絮屋的结构,造了几间石屋和草屋,院子很大,两人相处也渐渐融洽了,白日里时不时慕容琴和罗文雪来看他们,他们就干脆养了马、鸡,种了一些可以供自己生活的粮食,沈清澈见多草沟里药草繁盛,自己在沈宅里正好读过许多的医书,尝试着在多草沟给人看病,维持生计。段思雅常在多草沟打猎,也可以生活,二人渐渐成了平民,对于太奢华的生活和跌宕起伏的生命渐渐淡了兴趣,成了两个踏踏实实平民。慕容琴嫁给了沈清澈,生了一双女儿叫做沈随缘、沈随凌,罗文雪也很羡慕,段思雅也渐渐对罗文雪流露出了好感,可罗文雪明明知道,却总是因为心里还是放不下慕容清,而故意婉言相拒。沈清澈和慕容琴看在心里,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一日,已是离慕容清掉下了君子崖的第三个年头,罗文雪本已经回了罗氏窝,可是毕竟对慕容清的深厚情谊难以释怀,春天里,柳絮还飞时,在这柳絮林到处都飘荡着柳絮的时候,罗文雪再次来了柳絮林后,又走过了多草沟的几个地方,想着试图去找寻慕容清的影子,在到了多草沟西南她们曾一起采药的地方的时候,忽然间见从山崖上窜出一条蛇来,那不是双头蛇,却也像当年双头蛇一样的粗壮,瞪着很大的眼睛盯着罗文雪,罗文雪已经练会了逍遥心法,却也知道这逍遥心法不是什么武功,只是辅助武功的心法。那蛇像是认识罗文雪一样,更像是和她有仇一样,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罗文雪扑来,罗文雪,从地上捡起了几片草叶,从嘴里射了出去,一片片射进了蛇的身体,那蛇忍着疼痛像是要与罗文雪同归于尽的样子,尾巴像铁皮鞭一样的抽来抽去,身体在半空中胡乱的翻滚着,不是蜷缩一团,不是伸展成一条,罗文雪终于不是了这个不知道疼痛蛇的对手,倒在地上护住脸颊,像是任它宰割,大蛇又是一尾巴抽了过来,实实地打在了罗文雪的身体上,罗文雪发出了痛苦的一声吼叫。段思雅正在狩猎,恰巧听了此生,知是罗文雪,便朝着声音的地方奔了过去,看到了大蛇,段思雅窜了起来,伸出双手食指,很急切的在半空中乱挥着、指着,剑气一次次射出来,却也很是频繁,射在大蛇身上的剑,却不像罗文雪嘴里射出来的叶子一样的微痛,剑气像是比剑更加的锋利,打在大蛇身上,就是一个个流着鲜血的窟窿,大蛇终于被击死。 “文雪,你怎么样了?”续起了胡子的段思雅道。 “我没事!”罗文雪第二次看着段思雅的眼睛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段思雅道。 “我要走了!”罗文雪道。 “我,我知道!”段思雅道。 “再见!”罗文雪道。 “再见!”段思雅道。 看着罗文雪远去的背影,段思雅一阵阵心痛,好像再上前去把她留下来,可是自己毕竟不想强她所难。段思雅走到了慕容清的墓碑前,读者慕容琴给哥哥写的那首《长相思》阴风寒,晴风寒,寒进人心冷未干。此生单是寒。梦也难,爱也难,尝尽悲凄如碎碗,此生欢笑难。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来,喊着:“思雅!”他回头一看正是罗文雪。 第二十一章完 卷一终 ; 第二十二章 休养若隐阁 第二十二章休养若隐阁 之莲儿 天朗气清,风疏云淡。这天注定了不像是个索命的天。慕容清被迫无奈只得纵身跳下了君子崖,这君子崖可真是深不见底,如此深的崖,估计连摔死了的人在临死前也会再次心惮,可是慕容清却还是跳了下去。 因害怕而半昏了的慕容清,隐约间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几次被一些树枝挡了几次,可是这还是没有阻止自己悲剧的发生,之后慕容清最清晰的知觉是一声“砰”后的右腿的巨痛,接着脸上流血的疼,不过此时的慕容清的腿痛要远比脸疼厉害得多。慕容清清楚地知道自己右腿已经断了,可是痛苦刺激着自己的脑子,让自己痛到无法挣扎、无法多想、无法拯救。脸上的疼比起腿骨的痛或许已经不再算什么,可是一颗生命求生的本能却还再试图拯救,不知道这会不会是自己生命的终止,抑或是自己右腿生命的终止。慕容清疼出了眼泪,却也痛到难以呼吸;慕容清疼出了无奈,却也痛到只有绝望;慕容清疼出了回忆,却也只有更多的伤感。 这样的天气,却会是这样的结局,慕容清不甘心,却也无能为力,单是抱住右腿,想要绝望的死去。可是生命终止时最后的一声不愿意和伤心的叹息,还是让慕容清发出了这一生中最凄哀的嚎叫。 “小姐,你听,好像有什么声音?”丫鬟莲儿道。 “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见!”小姐宇文若隐道。 “好像是人的声音!”一个黄衣侍卫道。 “是!”莲儿道。 “我也听到了!那怎么样?好像很可怕啊!”宇文若隐道。 “小姐,我看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莲儿道。 “那好吧!”宇文若隐道。 宇文若隐、莲儿、三名黄衣侍卫一块向着声音的来缘走去,看到的竟然是一个半死的人:满脸着血、头上也有少许血、双手抱着右腿、右腿已经明显变形。那情形真是恐怖、难堪、惨不忍睹! “救我,救救我!”慕容清用唯一能够睁开的右眼看着这群人道。 “他还能活,还能活!”莲儿道。 “是啊,他好像没死!”宇文若隐道。 “小姐,得赶快给他掰开右腿,不然他的腿就接不上了!”莲儿道。 “怎么?你还听关系他的哈!”宇文若隐道。 “小姐,先救他吧!”莲儿道。 “好!你们三个人过去给他掰开右腿!然后按住膝盖!”宇文若隐道。 只见三个黄衣人走上前去、掰开慕容清的右腿、按住膝盖,然后莲儿揭开慕容清右腿的裤腿,看见并没有流血,禁不住一丝欢喜,微笑着问小姐:“小姐,我们把他带回去吧?佛家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莲儿,可是我就要出嫁了,怎么照顾她啊!”宇文若隐道。 “小姐你不是让我替你照看一年的若隐阁吗?不如就把他送去若隐阁吧?”莲儿道。 “那好吧,不过这件事不能让我哥哥知道!我会给你多一点银两,也算是照顾他了!”宇文若隐道。 “多谢小姐!”莲儿道。 “你们三个人小心一点把他背出这荒郊野外,过会有了马车,就好了!”宇文若隐道。 一个黄衣人背着慕容清,剩下的两个人扶着他的右腿,一路上还是时不时的听到慕容清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声,如果这一路上没有莲儿姑娘在慕容清耳边激励和劝解,估计慕容清根本就不可能坚强的活下来。 …… 小唐、若隐阁。 “大夫,他的腿还好吧?”莲儿姑娘道。 “腿骨已断,幸好皮肉完好。不过这么严重的断骨,想愈合,少说也要七八个月才可下地行走,姑娘定要和他说清楚!他的骨头碎的严重,以后尽量不要让他再习武,看他的样子,以前可能真会武功!”大夫站起身来,说了声,“小子,忍着点,我要接骨了!”说完,只见那大夫伸出双手,按住慕容清的断腿,可是腿肿的厉害,根本难以找齐骨头,于是让那三个黄衣人也来帮着按住,大夫朝着慕容清的断腿猛踢一脚,慕容清顿觉痛之欲死,大声吼叫,大夫道了声:“已经接上了。” “大夫,再给他扶正一点吧?”莲儿道。 “这,这……”那大夫道。 “大夫,你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谢你了!”莲儿说着拿出了十两银子,递给那大夫。 “呵呵,呵呵。我可不是贪图你的银两,我尽力吧!”大夫道。 …… “公子,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两天了。”莲儿道。 “我的腿,我的腿!”慕容清道。 “放心吧,公子,已经接上了,好好休养,会好的!”莲儿道。 “我帮你擦一下脸!”莲儿道。 “脸,我的脸,给我一块铜镜,快,快啊!”慕容清急切地道。 “公子,现在我这里没有铜镜啊?等过几天,我给你去集市买个?”莲儿道。 “你骗我,你骗我,你一个女子怎么会没有铜镜?你骗我,你骗我!”慕容清流着眼泪吼道。 “公子,不要这样,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莲儿也流着眼泪道。 “哈哈哈哈…….”慕容清笑的好无奈,笑得好伤人心。 …… “你不要过来!”慕容清道。 “我……”莲儿道。 “你不给我铜镜,就不要过来!”慕容清道。 “如果你非要看铜镜,我就拿给你!你等着!”莲儿道。 “快给我,快给我!”慕容清很急切地道。 “给!”莲儿道。 “我的脸,我的脸毁了!”慕容清哭喊着道。 “公子,你多虑了,不会坏的,大夫说了,只是一层皮而已,等到伤口愈合了,皮褪了,就好了,看,这儿,这儿,这儿都不会有疤痕的!”莲儿指着慕容清的脸道。 “真的?”慕容清眼里流着眼泪道。 “真的,公子,你还会好起来的,和原来一样英俊、潇洒!”莲儿道。 “那我这里呢?”慕容清指着自己的右脸颊道。 “公子,我很真实的跟你说好了,这里会有一点疤痕,不过,很小!”莲儿道。 “姑娘,你真好!”慕容清道。 “公子,你不要这样过于悲观,人活着,并不是为了追求完美的!”莲儿道。 “谢谢你,姑娘!我叫慕容清,你叫什么名字?”慕容清道。 “你叫我莲儿好了!小姐和我那天在君子崖下发现的你,小姐出嫁了,给了我很多首饰、银两和衣物,这若隐阁是少爷给小姐专门盖得,现在小姐出嫁了,这里就空了,不过,也没有人敢随便进来,我求小姐让我在这里多留一年,等你养好了伤,我就该走了!”莲儿道。 “那你是专门为我留在这里的?”慕容清道。 “我只是可怜你而已?”莲儿道。 “莲儿姑娘,你少爷很有钱势吧?”慕容清道。 “他其实是黄一帮的铁使宇文修远!”莲儿道。 “什么?”慕容清吃惊地道,脑子里又回忆起了在君子崖下背自己的人的确是黄衣人。 “怎么了?”莲儿道。 “没什么!”慕容清道。 …… “公子,我帮你擦擦身体?”莲儿道。 “我,不要!”慕容清道。 “怎么了?”莲儿道。 “我自己擦?”慕容清道。 “你自己要是能擦,我还能替你擦吗?你看你现在腿不能都、脖子也不敢乱动,胳膊酸胀,怎么擦?”莲儿道。 “我,我?”慕容清道。 “好了,公子,你就把我当做你妹妹吧,你不是说你有个妹妹吗?何况,你昏迷的那两天,大夫让我每天都得给你擦!还有你全身的衣服,不也全是我帮你换洗的吗?”莲儿道。 “莲儿姑娘,我该怎么感谢你呢?”慕容清道。 “什么也不用说了!先治好腿再说吧,公子!”莲儿说着,解开了慕容清的衣裤,用热毛巾擦洗着慕容清的身体,擦至隐**,莲儿姑娘一点也不避讳什么,径直擦过,好像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慕容清见莲儿姑娘都不怀羞,自己一个大男人也就不再避讳。 …… “公子,你已经好几天没有方便了?”莲儿道。 “我,我没有!”慕容清道。 “公子,你如果再这样不方便,怕是又要出事了!”莲儿道。 “那怎么办?”慕容清道。 “我多拿几个被子来,你倚着,给你一个盆子,你慢慢方便吧?”莲儿道。 “这,莲儿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做这些事,你不嫌吗?”慕容清道。 “公子,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亲人,可是宇文老爷收留了我,供我吃喝,又让我跟着小姐读了些书,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也想对穷人、和像你一样需要我帮助的人,尽一些力。”莲儿道。 慕容清眼睛与莲儿眼神相撞,慕容清顿觉亲切无比,这分明就是一个很简单很单纯的小女子,可是她的心却能把慕容清濒于绝望的心给感化回来,慕容清真的不知道跟怎样来回报她对自己的好,只是就这样安详的呆着,算是报答她的辛劳、善意、感人。 …… “如兰,如兰,我没有啊,我没有!”慕容清深夜梦里喊着。 “如兰,如兰,你相信我;如兰,如兰,你不要走;如兰,如兰,救我。”慕容清不住的喊着。 “公子,公子,你醒醒!”莲儿道。 “啊!”慕容清忽然睁开了眼睛。 “公子,你怎么了,如兰是谁啊?你怎么一直喊着她的名字?”莲儿道。 “她,她,我,我!”慕容清道。 “是你喜欢的人吧?”莲儿道。 “如果你想知道,我就把我以前都告诉你好了?”慕容清道。 “好啊!反正你现在也睡不着了,我正好也睡不着!”莲儿道。 慕容清就把自己的事通通告诉了莲儿,把自己在沈宅的事说了、自己跟董如兰的事说了、自己跟黄衣帮主沈清池成仇的事说了,唯一保留着的是罗文雪的事,只字未提。 …… 秋已过,冬即来。雪花飘来,胜似柳絮的白,却不如柳絮的柔。或许它们各有不同,可是我最爱柳絮,因为它含着情。 “下雪了,公子!”莲儿道。 “雪,我要看,我要看看,快点扶我起来!”慕容清道。 “好的,不过你可不要用力踩地啊?”莲儿道。 “是!快点扶我起来!”慕容清道。 “来,公子,你揽着我,借着我的身体往前挪动?”莲儿道。 “这样能行吗?我是说女是个女子!”慕容清道。 “公子,不要紧的,你是个病人啊!”莲儿道。 “好!”慕容清道。说完,慕容清用右手揽住莲儿背部,往前挪动,一步一步地走,莲儿身体很瘦弱,可是却很坚强的往前慢慢坚持着走,慕容清能感受得到,有点不忍心,可是却没有说停止。两个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一步一步地挪着,一步一步地动着。终于出了若隐阁门,来到了若隐阁阁楼道里,慕容清望着阁楼下那飘扬的雪花,很是兴奋,莲儿回头来看着慕容清好久都没有过的笑脸,很是欢心。 “公子,你很喜欢雪呀?”莲儿道。 “嗯!我喜欢!”慕容清道。 “那你为什么喜欢雪呀?”莲儿道。 “因为雪像柳絮一样,洋洋洒洒、漂浮漫天,我看着雪会想到柳絮,我想起柳絮就会精神高涨,就会想起我的柳絮剑法和,和如兰。”慕容清道。 “公子的柳絮剑法是与那位如兰小姐在相恋时找到的,正是公子和如兰小姐的定情证物,当然会因此想起如兰姑娘。至于这柳絮剑法,恐怕不光是因为名字中有柳絮二字,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公子的柳絮剑法,可是相信这剑法使起来也会像满天的柳絮一样大气、磅礴、新奇吧!”莲儿道。 “我们不要再提过去了!我已经不能再用柳絮剑法了!”慕容清失落的说。 “公子,我错了!”莲儿道。 “莲儿,你没有错!我们只往前看吧!”慕容清道。 “好的,我们只往前看!”莲儿道。 ……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什么都好像再变,没有什么东西停止过。慕容清已经在这若隐阁好久了,他熟悉了这里的一切,这里的一切也熟悉了他,和他的伤。莲儿差不多整天呆在这里,和慕容清朝夕相伴,却没有一点心烦与怨恨的样子,真不知道慕容清哪辈子修了福,延续到了这一代。对于已经绝望了的人,不嫌弃或许比其他的什么都重要,慕容清在莲儿的细心照料下,渐渐地没有走进极端、敏感,也渐渐地走出了绝望、痛苦。 若隐阁,不愧是黄衣帮铁使修建的,虽然简陋,却依然显得高贵。宇文若隐出嫁了后,若隐阁就没了黄衣帮侍卫守护,可是却依旧没有什么人擅自前来,慕容清因此而休息的很舒适。在这个除了安静就是温暖的地方,慕容清度着一日日病里的时光,莲儿姑娘单是全心的照顾着慕容清,让慕容清没有不爱上她的理由,如果没有出现过董如兰,或许慕容清就不会有今天,可是爱就是这样的让人无法自拔,到了这时,慕容清对董如兰依旧爱如从前。慕容清清楚的知道,自己对罗文雪的情是谢,对董如兰的情是爱,对莲儿的情是恩。慕容清没有骗自己,也没有骗别人,可是如果当初对罗文雪敢说不爱,可对莲儿却只配说爱。 春天,又快来了,慕容清在等着、盼着,或许是为了见到真实的柳絮,或许是为了早一点能够站起来,或许是为了早一点不拖累莲儿。莲儿还是每天单一的照顾着慕容清,因为她已经没了家人,她不嫌脏、不嫌累、不嫌苦,只是为了行善意、积小德,如果老天要是不让莲儿幸福,这样的老天就真是该死了!慕容清越是看多了莲儿,就越是离不开了莲儿,像是自己的整个精神都是借的她的,上瘾了、习惯了、依赖上了。 第二十二章完 ; 第二十三章 绝情柳絮飞 第二十三章绝情柳絮飞 之风寒病根 时间很快就转去了半年,又是一年春来柳絮飞的日子,还躺着的慕容清,不知道这半年里多草沟、饮水镇、主韩、罗氏窝和小唐等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是不是没有自己的世界,一样的很精彩或是更加的精彩。慕容清还是不能站起来,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只是听着莲儿安抚自己的话,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不会一直这样。 慕容清试着拄着一根木棍,在床下走着,莲儿在一旁很是担心的瞅着,却并不制止。慕容清觉得自己走的好吃力啊,怎么这只脚一用力踩地,膝盖处就会像乱针扎肉一样的疼,可是大夫也说了,可以试着踩踩地,这样子可以帮着恢复的。 春天里的夜里,很是的安静和柔和,有着的声音只会给以欢喜、惊喜、窃喜,却从来都不给人噪杂、繁杂、庞杂,可是慕容清却还是会一夜夜的失眠,因为他这几天见到了柳絮。 这样快,慕容清呆在若隐阁也已经六个多月了,成片的柳絮还飞来,飘到若隐阁里,落在慕容清的床边,莲儿小心的捡起来,一朵一朵的拿给慕容清看,慕容清笑着,似乎很欢喜,可夜里,莲儿却能清楚地听到慕容清喊着‘如兰,如兰’,而此刻的莲儿却又是心酸,又是难过。 白天里,若隐阁处飘忽不定的柳絮漫天飘散,慕容清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好起来的心,于是大着胆子站起了来,一步两步的走着,却在第三步的时候突然膝盖处如针扎般痛,身体一摇,险些跌倒,幸好被莲儿狠狠抓住,莲儿脸色苍白,很是紧张,慕容清虽心怀感激,却还是应声道:“莲儿姑娘,你放开我,我要自己走!” “慕容公子!”莲儿道。 “相信我,好吗?我要自己走!”慕容清道。 莲儿没有再多说什么,单是放开了慕容清。慕容清努力地用那条好腿站着,伤腿缓缓得一点点踩在地上,一步两步,却还是不能再走的多一点,疼,膝盖处的疼真的是刺骨锥心啊。 “公子,你还要再走吗?”莲儿看着摇摇晃晃的慕容清的身体道。 “我可以,我可以走的!”慕容清很逞强地道。 忽然慕容清身子一斜竟后仰了下去,后面盯着他的莲儿一下子抱住了慕容清的身体,莲儿吓得满头是汗,心还在蹦个不停,慕容清躺在莲儿怀里,背部却倚在了莲儿的胸部,慕容清顿时感觉不对,待回过头来,莲儿已经满脸通红,不敢正视慕容清,胸部却也不敢随意挪开,生怕慕容清又会跌倒,慕容清看着垂下去的莲儿的眼皮,赶忙用好腿直起身来,说了声:“我……”莲儿抬起头来,看着慕容清,嘴角微微露出些许的笑意,道了声:“公子,你没事就好了!”慕容清顿觉羞涩难当,脸色也红了起来。 …… 二十天后。 慕容清已经不再用人搀扶,就可以随意的走动了,莲儿一大早就喊醒了慕容清,想跟他一起去小唐的集市上转转,总是让慕容清呆在若隐阁里,非得闷出病来不可,莲儿拉着慕容清的手,下了若隐阁。 集市上还真是繁华,应有尽有,可慕容清好像有着心事,莲儿还真的不知道。 “老板,行行好吧?我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一个有点瘸着的乞丐对卖包子的老板道。 “滚,别在这里耽误我的生意,你饿不饿与我何干?我又不是你爹,干嘛管你生死?”那卖包子的老板道。 莲儿在一堆小玩意的摊子旁,挑着自己好奇和喜欢的东西,慕容清眼睛直盯盯着那个老板的嘴和脸上的横肉。 “老板,行行好吧?”那乞丐又道。 “你个死瘸子,还不滚,我让你两条腿都折了!”那卖包子的老板道。 那老板此话一出,慕容清顿时胸满怒火,那么敏感的‘瘸’和‘折’字眼,像无数添了毒的针一样一枚枚无情又无休止的扎进慕容清的心里,慕容清再也不能控制住那颗火烧般的心,瘸着腿走到卖扁担的地摊前道了声:“老板,买个结实的扁担?”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清,看着那有点杀气的眼睛,双手递给了慕容清一个,慕容清道:“等会儿,给你钱!” 只见慕容清,瘸着右腿大步子走了过去,一扁担打向那刚出炉的几笼包子,又回过身去,朝那卖笼包的老板身子一扁担抽去,那老板正诧异间,还没等弄明白身体已经被连抽了几扁担,屋里的老板娘叫了几个伙计出来,都拿着棍子朝慕容清抽去,莲儿左右不见了慕容清,却忽然看到了慕容清竟然会去砸卖笼包的场子,一时不明,却也只想着去救慕容清。 慕容清毕竟是受了伤的人,凌空六剑又使不出来,这么多的人打慕容清一个,慕容清明显难以招架的了,老板指着被围住了的慕容清道:“给我打他右腿!” 莲儿一听就知道坏了,慕容清恐怕性命不保,便从口袋里掏出了宇文若隐留给自己的狼烟球,就朝那群人的地上一摔,狼烟滚滚,顿时向周围扩散,和着的还有一股股窜鼻子的臭味,莲儿趁着那些人捂着鼻子乱逃之际,冲了进去,拉起了慕容清的手,跑了出去,两人向若隐阁奔去。 …… “莲儿,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要走!”慕容清道。 “公子要走?”莲儿有点不舍道。 “我在这里只会给你添乱,还是走的好!”慕容清道。 “如果公子是因为这样,大可以不必走!”莲儿道。 慕容清犹豫了一会,一朵柳絮飘来,正好落在慕容清的头发上,慕容清轻轻地摘下来,道:“我该走了,我要去饮水镇!” 莲儿不知道饮水镇意味着什么,只是心里放不下慕容清。嘴上却道了声:“你要走,我留不住,你走好了!”就出了去。 整个屋子里只留下了慕容清一个人,慕容清忽然间觉得好对不起莲儿,自己用的着了她,就依赖上了她,现在自己可以走了,就要丢弃她,怎么忽然间觉得自己像是又在塑造一个罗文雪一样,好伤人,好伤自己啊!可是自己对董如兰的爱是那样子的深切与无可取代,是那样子刻骨与心甘情愿,莲儿,其实自己配不上她。 …… “莲儿姑娘,谢谢你一直以来陪着我、照顾着我、护着我,可是我还是要走的,我不属于这里,就像是从来都没来过好了,你还要像原来一样的生活!”慕容清眼睛已经湿润了道。 “就像是你从来都没有来过?”莲儿重复了一遍,气氛变得更加的伤感。 “对!”慕容清硬声道。 莲儿止不住了眼泪,眼泪奔涌着淌出来,却还在房里捂着嘴巴,不想把哭得声音给慕容清听见。 “莲儿姑娘,保重自己!”慕容清隔着房门,却也像是听到了里面莲儿的哭一样的伤心道。 屋子里面好久的平静,屋子外面也好久的没了声音,莲儿以为慕容清走了,便推开了门,忘着左边的走道放声大哭,却隐约间听见了‘莲儿’两个字,莲儿姑娘瞪大着双眼,却真实的看见了身后是清晰的慕容清。 慕容清一把揽过了莲儿,两人相拥同泣。 “我要和你一块去?”莲儿道。 “这,……”慕容清道。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如兰姐姐,可是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了!”莲儿道。 “莲儿姑娘,你何苦呢?我差不多就算个废人了,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做!”慕容清道。 “我不在乎!”莲儿道。 “可我在乎啊!我没有能力把我的爱分成两部分,我只是一个人,一个很普通的人啊!”慕容清道。 “好,我知道了!”莲儿走进了屋里,闭上了房门。 慕容清轻轻走下了若隐阁,顺着去饮水镇的道走了。安安静静。莲儿跑了出来,站在阁楼上看着慕容清和满天的柳絮还飞,急急忙忙下了若隐阁。 …… 好熟悉的饮水镇,好骨痛的君子崖,不知道到了董如兰家后,又会怎样诉说与解释。慕容清想着,却也走到了君子崖不远处,却忽然见到了一群送亲的人队上了君子崖。原来这正是董如兰远嫁主韩沈清池的人队,董如兰被干娘说服之后,答应嫁给沈清池,却因为依然爱着慕容清,而不肯让沈清池来家迎娶,所以就让干娘派了这么一帮的送亲之人,沈清池的接亲队伍就在君子崖下等着。慕容清敏感的上了君子崖,却一眼看到了董如兰的干娘,董如兰的干娘平时并不为人许媒,怎的今日随轿子,慕容清心里一阵的害怕与挣扎。有一种莫明的力量在推着自己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还是那股莫名的力量让自己大喊了‘如兰,如兰’。 轿子里的人也仿佛听到了慕容清的喊声,掀了开帘子,揭开了一点红盖头,露出了脸来,慕容清一眼便看到了那张让自己无法自拔的脸,慕容清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挡在了花轿的前面大喊:“如兰,是你吗?我是慕容清啊!” “你,怎么、没有……”王干娘道。 “放下!”董如兰道。 只见董如兰慢慢地走了出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慕容清的右腿,道了声:“你的腿,怎么了?” 慕容清听到如兰还关心自己的腿伤,欢喜的心牵出了欢喜的脸面,露出了欢喜的笑容,道:“我掉下了君子崖,把腿摔断了,现在我的腿没事了,如兰,你还好吧?” 董如兰听了慕容清的讲述,心里一阵的疼痛,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用力咬了咬下嘴唇,便又道:“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也该走了!”说着就要转身。 慕容清见状大惑,急道:“如兰,你怎么,乘着花轿?” 董如兰回头硬声道:“这是我自由,与你何干!” 慕容清想起了当日董如兰误会自己就是杀他爹爹的凶手,而自己也没有解释地清楚,顿时感觉不好,便道:“难道你还不肯相信我,一定要说是我杀了你爹?” 董如兰苦笑道:“哼哼,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在君子崖上大喊错了?既然你已经跳下君子崖赎罪,又何必到如今还要在我面前掩饰?” 慕容清心痛着道:“如兰,难道这些日子里,我们的相知相爱,还不能让你看得到我的心吗?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掩饰!我杀了你爹,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王干娘在一旁听着,听到慕容清这一句句影响着如兰的心的话语和自己编纂的瞎话被一次次揭露,生怕如兰心软了,信了这慕容清,那这黄衣帮主柴不泯又怎么会放过自己,便插话道:“对你有什么好处?如兰,记不记得你爹曾经阻止你们的婚事,还有,你爹不想这么早把你嫁出去,尤其是嫁给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 董如兰听了王干娘的话,心里觉得很是有理,更加的认定了慕容清在隐瞒和欺骗她,可是自己对慕容清的爱也不是虚假的,是真是存在的情谊,便道:“你们不要说了!慕容清,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要走了,我的夫君在君子崖的那边等着我,至于我们,就当是从来都不曾认识、好了!”董如兰后面的话明显的声音有些哽咽。 董如兰说出的这一个个的字,就像是一枚枚银针一样一枚接着一枚的刺穿慕容清的心房,慕容清重复着那句“就当是从来都不曾认识”,然后双膝朝已经进了花轿的董如兰跪了下去,眼泪大颗大颗的滴在地上,却还能微笑的喊道:“如兰,一路走好!”然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让眼泪在黑暗里流着。 董如兰一回到轿子里便用双手紧紧地捂住嘴巴,单是睁着眼睛,让眼泪流淌,当听到慕容清的那句‘如兰,一路走好’,董如兰试图去解开轿帘,却在接近帘子的地方,停下了手指,眼泪流过新妆的脸,弄花了装扮。 随着王干娘的一声‘起轿’,送亲人群一点点离开,走了,天却也变得阴暗了起来,只一会儿功夫,黑黄着就像黄昏后的天。这春季里,不知道怎么了,像是老天爷把夏秋时节的怒火,提前发了一样,又像是董如兰对慕容清的恨一样,或许只有老天可以施予惩罚。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难道我受过了的痛,还不够多吗?”慕容清悲痛的吼叫震彻了天地,回荡在君子崖周围,感动了要躲雨的麻雀,叽叽喳喳地议论纷纷,却感动不了远去送亲的人们。 雨瞬间即至,毫无怜悯之心,哗哗的声音落在君子崖上,慕容清还是跪在那里,时不时发出瘆人的笑声,像鬼哭像狼叫。莲儿放不下大病初愈的慕容清,带了些首饰顺着来饮水镇的路追了来,见了这柳絮还飞时慕容清与董如兰的一幕,躲在他们后面没有出来,也不知道该不该出来,却不料天也如此不随人愿,春季却倾盆大雨。 慕容清像是要任由这雨蹂躏自己,完完全全不管了自己的腿伤,生活像是没了任何的意义,精神一下子找不到了一点可以依赖的东西,希望成了奢侈,活着的动力便也试图走远。天,也像是故意要欺负弱者一样,黑着个脸色吐着一口口的唾沫,没有一丝要可怜这个伤了的人的意思。 只有莲儿是善良的,大步子跑了过去,趴在慕容清的右腿上,想用身体去抵挡这风也冷雨也凉的戏谑,雨的无情,还真的只有天配得上,连着成条了的雨水暴打着莲儿柔弱的躯体。慕容清没了精神,像是死一般的沉默与不管不顾。莲儿的爱,也在这慕容清的伤心里伤了。 “慕容公子,不要这样啊?你的腿才刚刚好啊?不要这样子蹂躏自己,好吗?”莲儿哭着道。 “莲儿,怎么是你啊?你不要再管我了!”慕容清失神着道。 “不,我要管你,你一刻不爱惜自己,我就要管你一刻!”莲儿道。 “为什么,莲儿!她这样轻易地抛弃我,难道我们之间那么久的情爱,对于她就可以这样随意丢弃!呵呵,呵呵!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慕容清使劲扭了过头来道。 “不会啊,你还有我啊!慕容公子,你不应该是为了一个不爱你了的人活着,而应该为那些喜欢你的人活着啊!”莲儿道。 “不应该是为了一个不爱我了的人活着,而应该为喜欢我的人活着?”慕容清重复了道。却倾盆大雨, “你还有你的妹妹,你的娘亲,你的柳絮,还有我啊?我们都不会离开你、抛弃你的。只有你自己觉得失去了一个董如兰,就一无所有了,难道公子你要一辈子都受制于一个不再爱你了的人吗?”莲儿道。 “莲儿,我…..”慕容清道。 “不要再这样子了,慕容公子。我们都在看着你、盼着你,希望你能够走出来,养好腿伤,就算不能再练了柳絮剑法,可是你还有柳絮可以看啊、摸啊,还有我们这些最亲的人可以依偎、诉说啊!”莲儿道。 “莲儿,谢谢你!”慕容清道。 “公子,走了,你的腿受不了这些雨水的!阿嚏!”莲儿说着打了一个阿嚏。 “怎么了,莲儿,你着凉了?”慕容清道。 “我没事,我们去饮水镇找家客栈吧?”莲儿道。 “我扶着你!”慕容清道。 …… “大夫,她怎么样啊,你一定要救她啊?”慕容清焦急的问着大夫,莲儿躺在床上,头很烫。 “你是他相公吧?记住不要再让她这样着风寒了!她身体本来就差,这次吃点药就会没事的,可是会留下风寒病根了!”大夫道。 “大夫,我求你给他出去这风寒病根吧?”慕容清道。 “现在你才着急啊?如果你早关心你娘子,她也不会这样!风寒病根是去不掉的!”大夫道。 “那以后怎么办?”慕容清道。 “没事的,去不掉病根,可以让她少着凉啊?只要休息的好,一样可以扛得住以后再得的风寒啊?”大夫道。 “谢谢你了,大夫!”慕容清道。 大夫坐下来,写了一副药方子,让慕容清抓药,就走了!慕容清回来,跪在莲儿床下,紧紧地握着莲儿的手道:“莲儿,你知道吗?如果你出什么事,我会怎样的痛苦!我错了,我为了一个不爱我了的人,如此的伤心难过,伤了自己也伤了爱我的你,我真的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好好地对你,不会再让你像今天一样受这样子的委屈!” “公子!”莲儿像是听到了慕容清的话语一样,闭着眼睛很无力的小声喊道。 “我在这里,一直都在!”慕容清激动地眼泪在眼眶了转着道。 第二十三章完 ; 第二十四章 夜夜柳絮飞 第二十四章夜夜柳絮飞 之平地铁剑 莲儿病好了,慕容清想带着莲儿去多草沟,莲儿也很是愿意,于是两人即刻动身去了多草沟。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好自在逍遥。 “莲儿,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慕容清很慎重的看着莲儿,眼睛里满是担心和害怕地道。 莲儿一把握住慕容清的手,攥得紧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慕容清的眼睛,两人相视,莲儿并没有回答,单是看着他。慕容清一把搂过莲儿,紧紧地抱着,眼泪一滴滴流了出来,沁在了莲儿的背上。 “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莲儿?”慕容清像是很害怕的样子道。 “不会的,公子,莲儿会一直陪着你的!会一直都在!”莲儿道。 风悄悄的来了,像是在呼喊春天里依旧沉睡着的人,只是春天里的风还是太小,一次次尽管声嘶力竭,却依然如若平常。 “我想先去柳絮林拜祭爹爹,等拜祭完了,我们就去多草沟,一起安家置业,永远不在过问世事。”慕容清道。 “公子,我们永远不再去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把过去的都忘了吧!”莲儿道。 慕容清和莲儿到了柳絮林,慕容清一眼便看到了慕容爹的墓,来到墓碑前慕容清双膝跪下,拜祭爹爹,却不料想墓碑上原本刻着的‘慈父慕容廉’之墓旁还有这样几个字‘与母慕容高氏合葬’,莲儿也看到了这些字,一下子便也明白了什么,慕容清看完了这些,身体极度的颤抖着、张开了很大的口、眼泪在哭声之前先流了出来,莲儿记得慕容清曾向自己多次提起娘亲,今天突然得知了娘亲也死了,定是悲痛极大,甚是担心。 慕容清像疯了似的冲进了柳絮林,莲儿也慌了手脚跟了过去,可还是被慕容清狠狠地落下在了后面。对于陌生人柳絮林更像是一个迷宫,进去了,却不能够走出来,莲儿落后了,却也找不到来了慕容清,就单单是凭着感觉找着! 忽然莲儿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新的坟墓,墓碑上分明写着慕容清三个大字,墓碑旁有个人在用双手疯狂的扒着土坟,像是要用双手去撕开这座坟墓,看一下究竟是什么样子,莲儿直接扑了上去,按倒了慕容清,想用所有的力气去制止慕容清的疯狂,可是男女之间的力气,毕竟有别,莲儿被推倒在地上,额头磕在了墓碑上,流出了一点血,血液鲜明的拨回了慕容清的神魂,慕容清吓人的眼神荡然无存,原来那个把一切的爱寄托于莲儿的慕容清又回来了。慕容清扶起莲儿,举止和神情除了怜爱与害怕,没有其他! “莲儿,你还好吧?流血了,都怪我!”慕容清道。 “你还知道啊!”莲儿很有情绪地道。 慕容清实实地坐在了地上,闭起了眼睛,莲儿忍着额头上的痛,伸出手去抚摸着慕容清。痩黄的脸颊,看着慕容清如此难受,莲儿心里说不出的苦。 “公子,不要在这样子,好吗?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我们应该试着去接受这一切。”莲儿道。 听完莲儿的话,慕容清把目光由莲儿移向那个刻着慕容清的口碑后面,嘴里顺着读出了碑后的那首《长相思》。 莲儿看着慕容清念完《长相思》,眼里的眼泪已经出了眼眶,一股子成线状流了下来。莲儿一把搂过慕容清,让慕容清在自己的怀里,尽情的把自己的委屈痛快的哭了出来。 许久的平静和莲儿温暖的怀抱化去了慕容清冰冷而伤感的孤独。慕容清渐渐睁开了眼睛,觉得这整个世界因为莲儿而清亮了。他试着唤醒莲儿,看着莲儿额头上已经风干了的血迹,心里很是内疚,莲儿无意间看到了有个奇怪的想剑柄一样的东西在慕容清刚刚拨弄过的土坟上,她指着给慕容清看,慕容清小心的从泥土里拔出来,原来是把真的剑,慕容清仔细端详间忽然喊出来:“无名剑!” “无名剑,公子莫非认识这把剑?”莲儿好奇的道。 “莲儿,看来她们是真的以为我已经死了!”慕容清道。 “谁们?”莲儿不解道。 忽然不远处传来两个女子的声音,慕容清和莲儿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慕容清竟发现是妹妹慕容琴和表妹罗文雪。 慕容琴道:“表姐,看得出来段思雅喜欢你?” 罗文雪道:“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我们两个互不牵扯!” 慕容琴道:“你这又是何苦啊?表姐!我知道是因为我哥哥,你才这样子对待段思雅的对吧?!” 罗文雪道:“不是!” 慕容琴接着道:“还记得我当初被那黄衣帮主抓去,夜夜蹂躏,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死。可是自从遇上了沈清澈,他与我相亲相爱、相互扶持、相互鼓励。我们很知足,也真的很幸福!” 罗文雪道:“可我不行,我做不到!” 慕容琴道:“你怎么不行,你只是不敢去试罢了?文雪姐,你把自己的心裹起来了,你还要把对你好的人也隔离起来吗?” 罗文雪道:“我,我。。。。。。” “啊!”慕容琴脚下一软,跌了下去,瘫软在了地上! “琴儿,你还好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可是有了身孕的人啊!” “都怪我,都怪我!表妹,你还好吧!”罗文雪道。 “我没事的!表姐,我们回屋去吧?”慕容琴道。 沈清澈扶起慕容琴,和罗文雪一起进了柳絮屋。 这时的慕容清才知道了慕容琴的遭遇,心里满是对黄衣帮主沈清池的愤怒之情,却又有对沈清澈关心着妹妹的深怀感激之情!原来柳絮屋已经变了,屋子修缮了许多,旁边还又有了几件食物和草棚,看起来,他们四个人生活的还是很舒适的,既然段思雅也已经恢复了常态,而自己又有了莲儿,还不如就让他们继续去发展吧,慕容清决定不再去打扰他们! “莲儿,我们该走了!”慕容清道。 “公子,你不想去见见他们?”莲儿道。 “不用了,我想跟你一起去南沈?”慕容清道。 “公子,你真这么想?”莲儿怀疑地问道。 “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要照顾你一辈子!”慕容清一把揽过莲儿,紧紧地道。 莲儿的老家也已经破旧不堪,许多年已没了修整,慕容清和莲儿回了莲儿在南沈的老家杨村,天也快黑了,邻家人同龄人杨素听到莲儿家有声响,过来发现了莲儿和慕容清,便帮着稍作整理,又回家拿了些被褥子,凑合着睡了一夜,天亮后,慕容清和杨素等人把莲儿家的老屋子彻底整修了,莲儿把屋子收拾了出来,整个屋子一下子变得有了生气,莲儿和慕容清都很满足。 这一夜,夜风舒缓,鸟兽无鸣,星斗喘着温柔的气,让已筋疲力尽的慕容清不觉间进了梦里,只是这梦似乎安详、似乎跌宕。杨素和莲儿把慕容清抬到床上,盖上了被褥,出去在院子里闲聊。 杨素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竟会发生了这么多事!” 莲儿道:“是啊,这么多事!” 杨素接着道:“你喜欢他吗?” 莲儿道:“原来,我只是想帮他,帮他走出心里的痛苦和仇恨,可是后来……” 杨素道:“后来怎么样?” 莲儿道:“后来他越陷越深,我就也跟着越陷越深,不过,这样反而让我们彼此放开了自己,相互了解,懂得珍惜!或许我们之间的爱,不轰轰烈烈,却也很是知足!” 杨素道:“这就好,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和你嫂子说,我们总会帮你的!” 莲儿道:“谢谢你!小姐给了我一些银两和首饰,也还可以勉强生活,等我和慕容清有了打算,我们会生活的很好的!” ……. 慕容清睡的很沉,或许也是因为已经太久没有这么安静的睡上一觉了,这一觉慕容清睡了好久、好久。 梦境里,慕容清竟发现自己在君子崖上,腿却还是那条断了的腿,慕容清站在君子崖上,往下看,万丈高崖,眩晕的很,慕容清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心里好生害怕,右腿处又疼了起来。慕容清猛转过头去,不再去看君子崖下,也努力的去忘记这里的一切。世界上有许多事真是无法料想,即使在梦里,也有着太多的不可预期。有两个人渐渐地出现在慕容情眼前的视线里,他们欢声笑语不断,慕容清试着抬起头来,惊讶的发现他们竟是董如兰和沈清池,慕容情瞪大了双眼、张开了口、回缩了脖颈,董如兰也看到了慕容清,可没有理会,沈清池也看到了慕容清,推开董如兰,拔出黄衣剑,就欲向慕容清刺去,董如兰见他要杀慕容清,一把抓住了黄衣剑,剑刃割破了董如兰的手,血液一点点流了出来,慕容清大喊:“如兰,不要啊,快离开这里!” 董如兰朝着沈清池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都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你又何必再杀了他?” 沈清池道:“他,不死,你永远不会对我一心,所以他一定要死,如兰,你放手,流血了!” 慕容清喊道:“放手啊!” 沈清池见董如兰不肯放手,就放弃了黄衣剑,一掌向慕容清打去,慕容清无力抵挡,硬生生挨了这一掌,沈清池这一掌实实的打在了慕容清的胸口上,然后转身离去,头也没回,像是很确定慕容清已必死无疑的样子,董如兰眼睁睁看着慕容情挨了这一掌,放下了黄衣剑,朝慕容清跑了过去,慕容清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本想说话,可整个身子像是碎了一样的后仰了下去,跌进了君子崖,崖上还能听见董如兰的哭声,响彻整个山崖。 慕容清跌进了君子崖,他只觉得身子像是飞一样的轻快,一点点的坠落,没有痛苦。好久好久的飘着。自己再醒来,竟是在了柳絮林,好熟悉的地方,慕容清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是自己死去之后的意识,慕容清试着走着,发现自己的腿还是那条断了的腿,难道人死去之后身体还是原来的身体?慕容清不明所以。忽然听见附近有人在吹箫,慕容清小心的找着,终于在那柳絮屋子旁看到了两个穿着白衣的人,五十岁左右年纪,那个女子坐在一个带着轮子的椅子上,安静的吹着萧,箫声凄美,如诉如歌。慕容清确定她就是萧芝兰,而她身边的人应该就是这柳絮剑法的创始人剑无名,只见剑无名拔出了柳絮剑,使出了令慕容清激动万分的平地铁剑,只见剑无名边练招式边喊着一首《卜算子.平地铁剑》平地手成招,剑已出身外。左右相合剑刺直,分手横切歪。平地剑凌空,六剑还复来。上下相合剑串走,分手旋切代。 慕容清才意识到原来这首词即是平地铁剑的主要招式和心法,只见剑无名的柳絮剑在远处飞来飞去,一会左右横切一会前后穿刺,擦着柳枝,贴着地面,而这一切全是因为剑无名双手的灵动,剑虽然不在剑无名的手上,可剑无名的双手却能控制着剑,而且像比剑在他手上还要的灵活。 慕容清冲了过去,跪倒在地上,大喊这:“师父,师父!” 剑无名收回剑来道:“柳絮剑法需用于除恶扬善,非用于涂炭生灵。平地铁剑,剑离手,不离心,心动则手动,手动则气动,气动则剑动。”然后就推着萧芝兰一点点消失在柳絮林里。 慕容清看着剑无名一点点离去,大声挽留着喊道:“师父,师父!”一声声全力的嘶喊,把熟睡着的自己从梦里喊了出来,撕破了一层层的梦境。 慕容清醒了来,天还没放亮,慕容清出了屋子,见莲儿趴在外屋的桌子上睡着了,慕容清小心的抱起莲儿,把她放进里屋的床上,盖好了被子,然后关上了房门,出了去。 杨村里有条大河叫做无根河,慕容清不觉间就来到了无根河,河水清清向地势稍低处自在的流着,方向穿过了小唐流向了皮户领,最后汇入了皮户领里更大的河。慕容清看着清清的河水,心里稍稍轻松了些,毕竟昨晚只是一场梦而已。无根河边上有一个石碑,石碑上写着无根河三个大字,石碑后面一片空白,并没有任何的题字,慕容清感觉总像少了一些什么似的。慕容清坐下来,一点点拼着《卜算子.平地铁剑》平地手成招,剑已出身外。左右相合剑刺直,分手横切歪。平地剑凌空,六剑还复来。上下相合剑串走,分手旋切代。不过慕容清也深深的知道,想要练成平地三剑,必须有深厚的内功修为,光凭剑招和心法根本就发挥不出平地三剑的威力。 天已渐渐亮了起来,阳光毫不吝啬的洒在地上,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开始叫了起来,天上飘着的柳絮已经可以看的清楚,水映着阳光,反射到人的眼里,刺着了眼睛。 不远处一位少女,翩翩走来,微笑的脸面,轻捷的步子,如水的肌肤,在阳光下更显得真实、撩人,只听她喊道:“公子,我们该回去了?” 第二十四章完 ; 第二十五章 一孕笑恩仇 第二十五章一孕笑恩仇 之柳絮剑 董如兰嫁给了黄衣帮帮主沈清池,只是现在的沈清池三个字还得用柴不泯代称。新婚之夜,沈清池虽然已不是初次,可董如兰对于他的意义,却比第一次的李秀英还要重要,毕竟这是从慕容清手里抢来的,沈清池显得格外兴奋。 推开洞房之门,红烛璀璨、遍布新鲜与刺激,喜字随处隐莹,淫意油然而生。床边上的新娘安如自己最爱的白玉兰,洁白如玉,弃之尤怜。沈清池可不是一个会放过享受的人,在可行与不可行之间,他总是强者。 沈清池拿起桌子上的秤竿子挑开了董如兰用于掩饰俊美的红盖头,脱去了红盖子的新娘子,脸上的羞美是男人渴求的,沈清池想用自己最爱的白玉兰来形容却发现在这里白玉兰都是失色的。 沈清池试着把嘴贴近董如兰的脸颊,却发现董如兰的脸红的比洞房里的红烛还红、还久,他试着去解开董如兰的衣裤,一层层解了开,董如兰也没有一点挣扎,单是像别的新娘一样的羞涩与颤抖。沈清池脱去了自己的衣衫,把自己裸露的肌肤贴近了董如兰裸露的肌肤,亲吻着她淡红的的嘴唇、她隆起的锁骨、她始终半掩着的ru房、她凹下去的肚脐、她洁白的双腿、她带着香味的脚尖…… 这一夜,很久、很欢、很累。 …… 黄衣亲宫里 “叔叔,您找我?”沈清池道。 “不泯啊,一点剑法,你练得如何了?”柴汪昭道。 “第六层,一点剑法无剑!”沈清池道。 “为什么不再继续练第七层?”柴汪昭道。 “侄儿有些许地方看不懂,恐怕会止于此了!”沈清池道。 “哼!我看你是怕走火入魔吧?身为黄衣帮帮主,手持一点剑,却贪生怕死,不敢去触碰这第七层,你还有什么资格整日贪杯**、败坏黄衣帮!”柴汪昭道。 “侄儿错了,不过侄儿不是贪生怕死,只是剑谱里真的有几处侄儿不懂!”沈清池道。 “哼!”柴汪昭生气的道,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 “帮主?”鬼才陆怀安道。 “你来了!”沈清池看了看陆怀安接着道,“你说赵匡胤会杀了柴宗训吗?” “赵匡胤可能不会可赵光义就一定会了!”陆怀安道。 “赵光义算什么东西,他能大过皇帝!”沈清池道。 “帮主可别忘了当年的陈桥兵变!”陆怀安道。 “你是说这个赵光义也狼子野心,想夺他哥哥的权?”沈清池疑惑的道。 “皇位的诱惑力抵得过任何一种情谊,即便是亲兄弟,也是如此!”陆怀安道。 …… 主韩黄衣亲宫院子里,二护法陆怀安、黄衣火使罗西、黄衣水使丘止河、大护法柴汪昭、柴泯、柴震及一些黄衣侍卫一同观剑,使剑之人正是黄衣帮帮主沈清池,只见他手中的一点剑一把变作一群,使着一点群剑用剑,剑横切纵劈、锋芒毕露,亦幻亦真、眼花缭乱,可谓把这一点群剑用剑发挥的淋漓尽致,在场之人大多欢呼雀跃,沸腾一时,沈清池脸上洋溢出得意的神情。紧接着,沈清池收剑、弃剑,双手食指伸出,化内力为剑气,打向一高大石头,一个个窟窿即刻呈现了出来,十分震人,此剑法正是一点剑法第六层一点剑法无剑。在场之人无不惊叹不已,丘止河带头齐呼:“帮主武功盖世、天下第一!”沈清池左右手的拇指与中、无名、尾三指两两相挨,分离开食指,两手的食指相交叉,屈身。这是黄衣帮表示感谢、歉意、满足等的手势。 柴汪昭忽然站起身来,喊了声:“血衣人、明衣人”,只见一男一女成道人模样,年纪轻轻,却显得很有派头。柴汪昭道:“点到为止!”只见血衣人、明衣人走上前来互报姓名,男者血衣人,女者明衣人。血衣人、明衣人一齐拔剑交叉穿梭、如若一人,沈清池被两人奇怪的剑招所包裹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单是躲着,想看清楚些,却不料血衣人剑已至身前,沈清池赶忙后撤,伸出右手食指准备射出剑气,却看的血衣人身体已经开始了流血,一个窟窿流血不止,整个衣服渐渐被染红了几处,沈清池疑惑不已,自己并没有射出剑气,怎的血衣人身体竟在流血不止,正迟疑间,血衣人身体上流血的那个窟窿里竟赫然击出一把剑来,剑法奇快,沈清池不等躲避,剑已临喉,眼前的血衣人还是比武之前的那个,身上的学也忽然间没了,可剑却已经指在了沈清池的喉咙上。沈清池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惊叹血衣人、明衣人的奇怪武功。血衣人收剑与明衣人站于柴汪昭身后,柴汪昭一言不说,单是笑着,转身离去,血衣人、明衣人、柴泯、柴震和一群黄衣侍卫紧跟在身后。 院子里,只剩下了丘止河、罗西、陆怀安和几个黄衣侍卫,沈清池还是呆呆的站着,像是刚爬上树尖准备庆祝的孩子又从树上掉下来一样的受伤,甚感丢人,一群人站在那里、久久不动、久久无声。 丘止河还是第一个打破了沉闷的气氛道:“帮主,您一定要练成一点剑法最后一层,让我们大家在大护法面前抬得起头来!” 罗西戳了一下丘止河道:“丘止河,你知不知道练这最后一层的危险有多大,先前几位帮主走火入魔就是例子!” 陆怀安道:“帮主不必非要练着最后一层,其实刚才帮主只是输给了血衣人、明衣人的幻术,此二人精于幻术,能迷人心智,招数奇特,恐怕不能以武功高低相较吧!” 沈清池恍然大悟道:“不错,他们会用幻术,迷人心智,出人不意,并非我武功逊于他们!” 陆怀安见帮主有了台阶下,便顺着道:“不过,这一点剑法第七层号称为无剑之剑,招数最多、招术最简,十根手指均可出剑,像刚才的情形完全可以后发制人。” 沈清池听出了陆怀安意思,悻悻的道:“哼!”然后转身走了。 …… 董如兰由丫鬟春慧陪着在沈清池私宅后院散步,好一派逍遥自在的生活,不知道这种日子自己究竟适不适应,这是不是就是自己一直追求的生活:有丫鬟服侍,有一个爱着自己的丈夫,整日除了漫步悠闲,别的什么都不用顾虑。可是为什么这么好的生活,有时候的自己却不欢喜。或许为什么,这三个字,有时候才是人累的根吧。 临近书房,董如兰忽然驻足,春慧指着那间书房道:“夫人,这是老爷的书房,要不要进去看一下?” 董如兰看了一眼道:“不用了,春慧,我们回去吧!” 一阵风吹过去,把书房的门吹了开,春慧急忙走了过去,想要闭上房门,董如兰像是有了什么感觉似的,也跟着走了过去,春慧还没有把门关上,董如兰先一步进了书房,春慧便也跟着走了进去。书房的墙上是一副董如兰的画像,画的很美,笔画细致,表情如真,栩栩如生。春慧惊叹道:“夫人,没想到您连画上都会这么美!”董如兰走上前去,靠近了画像,伸出手去,摸着画上的自己。手指却忽然间碰到了一根像剑的东西,就藏在那副画的后面。董如兰慢慢扯下画来,墙后面渐渐露出来一把没有剑柄的剑,那把剑却又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伤人,正是割断了她和慕容清情感的柳絮剑,看着剑前后刻着的‘柳絮逍遥’几个字,董如兰一下子明白了这一切,眼泪夺眶而出,痛哭流涕,一旁的春慧不知所以,却也不敢多问什么,董如兰扯下柳絮剑,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去。 春将去,而夜风无休,噪声嘶鸣,喋喋不休。 沈清池推开了房门进去,屋子里安静的很,异常的静让沈清池感觉到了不舒服,他警觉地放缓了脚步,忽然一把剑从他背后刺了来,沈清池毕竟是高手,董如兰毕竟不会武功,董如兰明明已经看到了柳絮剑刺向了沈清池的后背,可沈清池忽然之间就没了,像是被墙壁吸走了一样的快,贴在了墙上,一瞬间躲过了这一剑,董如兰赶忙把剑横切向贴紧着墙壁的沈清池,却不料沈清池伸出右手食指射出了他的一点剑法无剑,柳絮剑火光四射,董如兰但觉得手臂已满,丢下了柳絮剑,柳絮剑掉在了地上。沈清池拾起地上的柳絮剑,半笑着道:“这柳絮剑还真是一把宝剑啊?一点也没有毁坏,这要是普通的剑被我击中,必断无疑!”董如兰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在她看来,杀不了沈清池也是在情理之中。沈清池看着董如兰,眼里多是嘲弄;董如兰看着沈清池,眼里尽是仇恨。 沈清池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董如兰道:“你真卑鄙,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沈清池有些慨叹道:“不错,都是我做的!可是我对你的爱是真的,没有丝毫的骗你!” 董如兰苦笑道:“爱?像你这种人,也懂得爱?” 沈清池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次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我暗自发誓一定要娶到你!” 董如兰:“你总是这样的随意胡来,是你的东西你要得到,不是你的东西,你也要抢来,却不管手段有多卑鄙与无耻!” 沈清池道:“如兰,原谅我吧?如果你愿意忘记过去的这一切,我愿意和你远走高飞,永远不再过问这江湖之事!” 董如兰苦笑道:“柴不泯,你真是一个混蛋!你与我有杀父之仇,而我们也从来不曾相爱过。今天我虽然杀不了你,可也不会再在你这个恶魔手里苟且生活。”说着董如兰一头撞向了墙上,鲜血淋漓,昏死了过去。 沈清池急忙抱起董如兰,急着大喊:“如兰,如兰你不要吓我啊,来人,来人啊,叫大夫!” …… “大夫,我夫人怎么样了?”沈清池急的问大夫。 “帮主放心好了,夫人并无大碍。倒是我要恭喜帮主,夫人的滑脉按之流利,圆滑如滚珠,此乃有喜之兆啊!” “夫人有喜了?”沈清池大惊道。 “不错!帮主,我给夫人开一点安神之药方,你让人抓来煎了,给夫人服下,我再写一副祛疤的药方,你把药磨成粉,涂在伤口上,休息几日就没事了!”大夫道。 “来人!带大夫去开方子、领赏!”沈清池道。 几个黄一人把大夫带了下去,沈清池却还在来回的徘徊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 “帮主,你找我!”鬼才陆怀安道。 “鬼才,如兰已经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我该怎么办?她怀孕了?她一定不会留着这个孩子的!” “帮主莫急,我自由良策保住这个孩子!”鬼才陆怀安很有自信的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沈清池道。 “夫人虽然没有了亲爹娘,可是她的干娘不是还在吗?她干娘没少照顾着她,况且还跟他爹爹有着某种暧昧的关系,她不能不顾念这份感情的。再加上夫人是个孝女,王干娘又是个寡妇,并无子女,她一定会视她为最亲的人。只要我们以她干娘相要挟,她就不会敢动您的孩子!”鬼才陆怀安道。 “你说的有道理,马上让丘止河去一趟饮水镇!”沈清池道。 “是!”鬼才陆怀安道。 …… “帮主,岳母大人来了!”丘止河道。 “姑爷,您,您找我!”王干娘有些害怕的道。 “岳母大人,如兰嫁来已经有几个月了,女婿却一直都没能去看您,实在是不孝啊?”沈清池好像有些惭愧的道。 “呵呵,只要姑爷还想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还说什么见外的话呢!”王干娘道。 “岳母大人,这次我把您老人家请来,是想让您留在主韩一些日子,如兰已经怀了孕,她一个人呆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定很寂寞,所以我想让您来陪她,您也是她最亲的人了!”沈清池道。 “好,好,如兰怀了孕,姑爷放心,我一定把如兰照顾好。”王干娘道。 …… “你好些了?”沈清池道。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董如兰道。 “如兰,你有身孕了?好好休息啊!”深清池道。 “什么?”董如兰惊讶的道。 “请你记住,那可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沈清池道。 “你想让我给你这种人生孩子?你妄想!”董如兰道。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都不会再能弥补我对你的亏欠,可是我求你,留下这个孩子吧?” “哈哈,哈哈!你求我,你求我啊?我偏要让你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董如兰道。 “如兰,你要知道,我也不是好惹得。我已经把你的干娘带到了主韩,我随时可以让她死,只要你不动这个孩子,她就不会有事。干娘已经是耄耋之人,膝下并无子女,对你又这么好,你就忍心让她不得好死?”沈清池道。 “你,你好卑鄙!”董如兰道。 “我卑鄙,那也是你逼我的!你不卑鄙,那你就要好好做个孝女!好好做个娘亲!” “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董如兰道。 “你多保重吧!”深清池道。 …… “什么?叔叔,你要我去攻打南沈的黄衣土使沈离偎,那沈离偎有宇文修远和屠氏三刀护着,恐怕不好对付吧?”沈清池道。 “怎么你怕了?”柴汪昭道。 “侄儿不是怕?只是这仗怕得打很久!”沈清池道。 “放心好了,这次不但你要去,我也得去!”柴汪昭道。 “叔叔也要去,难道这沈离偎这么重要?”沈清池道。 “不是他沈离偎对我重要,而是这南沈的杨村对我重要!”柴汪昭道。 “杨村?”沈清池道。 “不泯啊,我们报仇的机会来了,赵匡胤身边的太监有我几个心腹,他们飞鸽传书,说赵匡胤要来苏州,途中经过南沈的杨村,他乔装打扮,只带十名卫士和一名太监,这恰是我们杀他的良机啊?”柴汪昭兴奋地道。 “原来如此,叔叔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们要用赵匡胤的头颅来祭奠我们柴家!”沈清池道。 “哈哈哈哈”柴汪昭奸笑着。 屋子里时不时传来的笑声,像一种奇特的发泄一样,让屋子里的人越发的兴奋不已,而屋子外还是那个样子:静的压抑。 第二十五章完 ; 第二十六章 生死缘系天 第二十六章生死缘系天 之黄衣帮 江湖之人大多以江湖之规矩办事,这也是江湖上人的共识。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也大多是冲着一人或一些人,可是当年的沈宅灭门案,却是违背了江湖的道义,二百多条人命一夜之间就被屠戮殆尽,这是**的仇怨,也引起了江湖之人的鄙视与唾弃。 帮主李仁为了平息南沈的怨气,自此之后极少涉足南沈,而且帮助南沈黄衣土使沈离偎修建了一个黄衣土使属宫,规模与黄衣金使属宫相差不大,这也使深离偎的私心逐渐膨大了起来,所以自主韩宫变,帮主李仁被杀,沈清池被推为新帮主,他以沈清池谋逆之罪,不再听令于主韩,与之对峙,这也成了大护法柴汪昭要杀他的原因。 主韩黄一帮帮主沈清池、大护法柴汪昭、二护法陆怀安、三护法别衣尊徒弟明衣人和血衣人、黄衣水使丘止河、黄衣火使罗西,以及主韩、皮户领、罗氏窝、多草沟、饮水镇五镇之黄衣帮精锐之兵,共约一千人左右向南沈和小唐杀来。 消息一出,震惊南沈、小唐,黄衣铁使宇文修远集结小唐黄衣帮人来南沈与黄衣土使深离偎的黄衣人共计约一千人,准备与之决一死战。 一时间整个县,阴云密布,刀光血影。几处官府飞鸽传书县官李存忍。李存忍,思量再三,决定不加干涉,想着当今天下大乱,兵戎四起,朝不知昔,宋兵迟早要与唐一战,唐兵少将弱,怎么抵抗宋兵,当今皇上只知道吟诗作画、游山玩水,根本无意于与宋兵决一死战,看来国灭已是必然。而黄衣帮有数千之众,足可以与本县官府相抗衡,不如任由他了,倒也清静。 南唐中主李璟,虽然已经把国都迁到了南昌,但是李煜还是喜欢金陵城,所以李煜还在金陵。这一年正是李煜四年,李煜28岁,即公元964年,北宋乾德二年。金陵城在李煜数次遣使朝宋之后,宛然还是一副安静祥和之态,只是这时的大臣们都知道是一种假象而已,可李煜却不知道。北都金陵城玉花园里,繁花似锦、五颜六色、美丽妖娆,美丽的很,漂亮的很。空中吹来晚春里的一些柳絮,落在了娥皇的发梢,李煜觉得还是那么的让他喜欢,李煜立于金陵宫殿院子里,顿时诗意兴然,作了一首《浪淘沙.柳絮还飞》栏砌玉粼粼,春易消泯。薄衣还乐受春亲,柳絮飞时花满城,一触欢频.文武祭国珉,无数丹心。南唐昌盛佑妃姘,柳絮春还还自在,天上唐民。 黄衣帮两派双方相遇于南沈与饮水镇交界处的一处乱草荒石之地,这注定了会有一场血雨腥风的时候。两军相向,无言有恨。帮主沈清池,率先出阵,与屠氏三刀打斗了起来,其他人观战,只见屠氏三刀中的两人并行站着,第三人一跃而站在了两人的肩上,,然后那第三人一刀斜着像沈清池砍去,那并站着的两人,即刻一人挥着左刀砍去,一人挥着右刀俯身贴着地砍了过去。沈清池本能的用剑去抵抗斜着砍来得一刀,那斜来的一刀借着与一点剑相接的力弹了回去,另两人的刀清池则已无力抵挡,只见到了近前,侧着砍来一刀的那人跃到了俯身那人的身上,接着就是,弧形的两刀。沈清池吓出了一身冷汗,它只是知道屠氏三刀武功高强,却也不知道竟会有怪招奇招,沈清池赶忙回剑护身,却被一刀砍飞了剑,却也保住了一条命,沈清池摔倒在地上,又赶忙侧滑了出去,等站起身来,又见屠氏三刀,两人并肩而立,屠一刀飞身跃起跃于两个人的肩上,头向下蜷缩,整个身子成了球形,向沈清池打来,沈清池伸出左手指,使出一点剑法.无剑,剑气刺中了飞来的屠一刀背部,可飞快而来的屠一刀的身体,却撞进了沈清池的左手指,只听见啪的一声,沈清池左手指第二节关节处断了,沈清池疼痛无比,屠一刀被沈清池一点剑法.无剑的剑气击穿了心肺,死了。 鬼才陆怀安见沈清池受了伤,赶忙招呼杀了过去,双方此时开始了厮杀,鬼才趁机救起了沈清池,屠氏二兄弟,护住了屠一刀尸体。 明衣人、血衣人与宇文修远厮斗了起来,宇文修远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逐渐向杨村退却。 丘止河、罗西与沈离偎相斗,沈离偎边打边道:“我们七个人当年一起结为兄弟,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丘止河道:“你判帮违命,还有脸说我们是兄弟!” 沈离偎道:“看来你们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了!” 丘止河道:“少废话,拿命来!” 双方厮杀一片,只见丘止河一剑刺向沈离偎,罗西随即不上一剑,丘止河与罗西一前一后,一左一右,配合的恰到好处。沈离偎举剑相抵,剑尖与剑尖相触,顿时像被吸住了一样,罗西见有机可寻,从沈离偎侧面一剑刺了来,却不料沈离偎做出了一招自杀式的决定,抽回剑斜劈向了罗西,罗西应声而倒,死了。丘止河也不料沈离偎会有这么一招,只是顺着那剑刺了过去,一剑刺在了沈离偎胸口上。沈离偎手下沈标举剑来击丘止河,丘止河弃剑而逃,沈标扶起了沈离偎道:“土使,怎么样了?”沈离偎半笑道:“沈标,你看我杀了罗西!”沈标道:“我帮您把剑拔出来?”沈离偎道:“不,不要!沈标,快送我回去,我还要再看一看若隐!”沈标流出了一滴眼泪:“好,我这就扶您走!” 宇文修远逃到杨村的无根河边,明衣人、血衣人也已追至,宇文修远见已无法再逃,知道自己今天会命丧于此,便不再逃避,挥剑向明衣人和血衣人刺去。却不料明衣人、血衣人武功奇特,招招相扣、环环相生,不露出任何破绽,还似乎有些许的幻术,模糊视听,宇文修远不免有些害怕,不敢强击,只是以一点剑法.用剑,相抵抗,自己想看清楚对方的招式,忽然间血衣人刺了过来,宇文修远举剑欲击其胸口,却不料血衣人胸口先于流血不止,身上一个个刀口子触目惊心,宇文修远不忍看去,迟疑了一下间,血衣人刀口处又一把剑忽然出了来,宇文修远根本毫无戒备,一剑穿喉咙。 无根河的水还是在自在的流淌着,好像这里的厮杀对于它来说算不得什么,或许只有这样才可以久一点。凄冷的风吹过河岸上的撮撮绿苗,也同时吹过了河岸上的一堆血和宇文修远的尸首,和着的是晚春初夏午后的腥臭味和似乎在窃喜的半个晴天,只是无论再怎么挂念那一份的伤感,也都是孤独的。 “土使,您怎么样了?”沈标看到已经又吐了一口血的沈离偎道。 “我,我恐怕是不行了!”沈离偎道。 “不会的,我一定要把您抱回土使属宫!”沈标道。 “沈标,我把若隐就托付给你了?”沈离偎用很少的力气道。 “不,土使,你不要放弃啊,您会好起来的!”沈标道。 “我知道,我不行了,可是若隐她已经怀了孕,那时我的唯一的血脉,你一定要帮我!”沈离偎做出要给沈标跪下的样子道。 “别,别这样,我答应您,我答应您!”沈标道。 “我已经备好了一辆马车,你快点走,把若隐送走,我不要她死!”沈离偎道,说完又吐了一口的鲜血。 “您怎么样?”沈标忙问却不见了沈离偎回答,原来沈离偎已经死了。 沈标双膝跪倒在地上,拔除了沈离偎身上的剑,然后背起了沈离偎的尸首,又朝南沈走去。 慕容清自从来了杨村之后,就喜欢上了无根河,他喜欢看着无根河的水流,然后念叨那平地铁剑的心得词《卜算子》,莲儿也时常来陪他。这一日,慕容清和莲儿像往日一样的来,却忽然发现了一个人躺在了无根河石碑旁,莲儿一眼便认了出来,此人正是自己的少爷宇文修远,莲儿大惊失色,慕容清也大为惊讶。 莲儿道:“他已经死了吗?” 慕容清道:“死了!” 莲儿道:“没有想到,一直对我有恩的少爷竟惨遭了不测,慕容清,我们一定要为少爷报仇啊?” 慕容清道:“我们先查清楚是谁杀了他,再想办法找他报仇不迟?” 莲儿道:“嗯!少爷,少爷……”说着莲儿哭了起来。 慕容清叫了来杨素,一起把宇文修远葬到了乱坟岗,三人拜祭完毕,一起回了莲儿家商量对策。 莲儿道:“到底会是谁,杀了少爷?” 杨素道:“宇文修远是黄衣帮的铁使,会不会是黄衣帮的人干的,我听说现在有两大波的黄衣帮人在相互的厮杀,连官府都管不了!” 慕容清道:“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杨素道:“你们怎么会知道呢?天天亲亲喔喔的,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事呢?” 莲儿道:“这就是了,不然少爷怎么回来我们杨村呢?一定是被他们追杀到这里的!” 慕容清道:“这就是说,是主韩的黄衣帮杀来了,来杀宇文修远和沈离偎!” 杨素道:“应该就是这样!” 莲儿道:“那小姐?” 慕容清道:“事不宜迟,那我们赶快去南沈救人吧?” …… “帮主,好些了没有?”陆怀安道。 “叔叔已经帮我接好了,让我即刻杀进南沈?”沈清池道。 “帮主,大护法每次都让您打头阵,难道他就不知道头阵是在提着脑袋在打吗?”陆怀安道。 “可他是我叔叔啊,我又能怎么办?我们柴家都生活在赵匡胤的软禁之下,只有我们叔侄两个能逃得出来。”沈清池无奈的道。 “可以先让血衣人、明衣人先上,我们坐收渔利!”陆怀安道。 “我也正有此意!”沈清池道。 两人哈哈一笑。 …… “离偎,你醒醒啊?我是若隐啊!”宇文若隐哭喊着道。 “夫人,土使已经死了,你要节哀啊!”沈标道。 “你不是说你会陪着我,一直到老,教我们的孩子做一个大英雄吗?我说我害怕孤单,你说你愿意放下一切来陪我,可你呢?你骗了我,你不告诉我,就去找那些人拼命,你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啊?”宇文若隐哭诉道。 “夫人,土使一路上都在呼唤着您的名字和您肚子里的孩子?”沈标道。 “呜呜呜呜……”宇文若隐哭个不停。 “沈标,我的哥哥难道也?”宇文若隐道。 “刚刚的打斗,很是混乱,铁使不知了去向!”沈标接着道,“夫人,我们还是快走吧,他们就要杀来了!” “不,我要陪着离偎!”宇文若隐把头紧紧地贴向沈离偎的尸体道。 “夫人,事不宜迟啊!”沈标道。 “你走吧,我不会离开这里的!”宇文修远道。 沈标忽然拔出剑来朝向自己的胳膊划了一刀,宇文若隐大吃一惊道,沈标接着道:“夫人,您再不走,我就死在您面前,我答应了土使要送您走,可我做不到了。”说完沈标挥剑欲向自己脖颈砍去,宇文若隐急道:“不要!” 沈标道:“夫人您答应了?” 宇文若隐道:“我要把离偎也带走!” …… 沈清池、邱止河、陆怀安、柴汪昭、明衣人、血衣人率领几百名黄衣人攻到了黄衣土使属宫,黄衣土使属宫还有几百名残兵,只有屠氏二人两个武功高强的。两阵相列,胜负已定。忽然间沈标驾车从属宫门冲了出来,几百名黄衣人护送着沈标驾车而去,死伤惨重,柴汪昭命,邱止河、血衣人追去,马车稍快,二人一时间难以追上。屠氏二人见血衣人与邱止河追之而去,加上报仇心切,屠氏二人直接向沈清池杀了去,可是柴汪昭明知道沈清池身上有伤,还是不让明衣人上,只是让明衣人护着自己,单是让沈清池与屠氏二人厮杀了起来,屠氏二人见有机可趁,拼命的与沈清池厮杀了起来,沈清池单是觉得不舒服。屠氏二人,左右手相牵,飞身起来呈旋状切向沈清池,沈清池抽出一点剑,飞身跃起使了一招霹雳剑,屠氏二人见剑砍来,举刀相迎,刀剑相击,铿锵有声。两人分手,一前一后,一下一上,刀砍成弧形切来,沈清池再用剑挡,刀剑相撞,刀断剑飞去,沈清池只觉得右手酥麻一阵,赶忙后撤了去,屠三刀举着残刀劈来,沈清池一招一点剑法.无剑射去,剑气猝发正中屠三刀胸口,屠三刀倒地而亡,屠二刀见三弟已死,而自己根本就不是沈清池的对手,心道君子报仇十年不完,就转身逃走,沈清池和陆怀安追了过去。 屠氏二刀逃到沈宅附近,忽然就不见了,沈清池、陆怀安认定屠氏二刀进了沈宅,沈宅很大,却荒芜了已经四年了,随处遍布衰残,阴森诡异,恐怖之极,而夜渐至,月微微亮,更加多了些邪气。陆怀安道:“帮主,这里好像不安分呢?”沈清池道:“我怎么感觉不到!” 沈清池、陆怀安进了沈宅后院,后院空旷的很,耳朵里极其灵敏的感受到这周围的诡异,沈清池却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到这里很是的熟悉,却还有一种浓浓的血腥的味道。树上忽然飞出一只大鸟,沈清池敏感的转身射出了一剑,屠氏二刀随即跌落下来,胳膊中了一剑,鲜血淋漓。 陆怀安道:“屠氏二刀,今天就是你的死日。” 只见屠氏二刀哈哈哈哈大笑道:“沈清池,你就不觉得这里很熟悉吗?” 沈清池一怔道:“你,你在说什么?” 屠氏二刀笑着道:“说你啊?你真名字叫沈清池!” 陆怀安道:“你胡说什么,我们帮主叫柴不泯!” 沈清池曾经记得慕容清当初喊过自己沈清池,沈清池回忆起了,自己刚刚路过禁池的时候,那桥上的女子衣衫就让自己心里一阵发冷,当陆怀安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时?”自己竟然不加思索的回答道:“是禁池。”可是自己并没有见过禁池这两个字啊! “屠氏二刀,你不要再妄想逃跑了?”陆怀安道。 “怎么,难道帮主还认为自己是柴不泯,还心甘情愿的帮着你的仇人!”屠氏二刀道。 “帮主,还跟他废什么话,一剑杀了他,就好了!不要让他骗了!”陆怀安道。 只见陆怀安向屠氏二刀走了过去,一剑刺进了屠氏二刀的胸口,血液顿时染红了陆怀安的剑。 沈清池还在想着自己的一些疑惑的地方,却忽然见到陆怀安举剑刺了过去,自己喊出:“不要”的时候,屠氏二刀已经被他杀死了,沈清池真是又恨又气,可事情已成定局,多说无益。沈清池和陆怀安走了出去。 …… 邱止河飞身跃起,一剑刺向沈标,沈标躲闪了那一剑,却被一脚踢落在地上,宇文若隐,拨开轿子看着跌落在地上的沈标,刚想下来与他们对话,恰好慕容清、莲儿、杨素赶来,莲儿大喊:“小姐快走!”邱止河惊讶慕容清还活着,血衣人拔剑向慕容清刺去,沈标趁机驾车驶去,邱止河和杨素打成一片,杨素以杨家枪法与之打斗,慕容清见血衣人,招数奇特,自己腿伤方愈,必须先发制人,于是双脚上下踩动,凌空使了一招凌空旋剑,血衣人没了明衣人,明显的露出了不足,慕容清趁机一招凌空斜剑,剑法奇快,直刺向血衣人胸口,却见的血衣人身体已然先成了血色,剑未至,而血已流,一处处刀口,甚是寒人,慕容清有种恶心的感觉,赶忙回见欲止,却不料想,血衣人身上的刀口处湖的钻出了一剑,剑法奇快,无法预想,朝着慕容清喉咙刺来,慕容清惊讶不已,右腿忽的疼痛欲裂,整个身子右倾了下去,是硬生生跌到了的,血衣人不明所以,剑刺了空,慕容清猝然起身,双脚上下踩动,凌空一招凌空诡剑,身体旋转,剑从左胸口而出,飞打向血衣人,血衣人急忙挥剑相挡,无名剑与血衣人的剑,竟静止于半空,却听的慕容清道:“平地剑凌空,六剑还复来。上下相合剑串走,分手旋切代。”再看无名剑忽的动了,斜切了过来,血衣人眼睁睁看着无名剑切断了自己的喉咙,倒地而死。邱止河见血衣人已死,慕容清身手更强,不再与杨素相斗,赶忙逃了走。慕容清只是试着使了一招平地铁剑,也并未料想会成功,却偏偏成功了,心里不禁暗自庆幸,刚刚血衣人的那一剑差点让自己命丧与此,如果真能练成这平地铁剑,可就强的多了,毕竟自己的内功不行,平地三剑如果没有很强的内力,根本无法练成功的,想到这里,不禁暗自失落。 晚春初夏,生机盎然,虽然少了柳絮的那份漂泊的凄美,却也多了百花绚丽的华丽,无根河的水还是在自在的流着。慕容清、莲儿去了乱坟岗看望宇文修远,告诉他宇文若隐已经逃了走,算是安慰些许吧。 第二十六章完 ; 第二十七章 还入逍遥洞 第二十七章还入逍遥洞 之逍遥功法 “杨莲,慕容清你们还是快点走吧,你们杀了血衣人,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杨素道。 “那你呢?”莲儿道。 “我不要紧的,他们要找的是慕容清,他们找不到我的!”杨素道。 “好吧,那你多保重!”莲儿道。 说完,莲儿和慕容清告别了杨素,收拾好东西,走了。莲儿想去告别宇文修远,慕容清陪着莲儿先去了乱坟岗。 …… 邱止河把慕容清没有死并且杀死了血衣人的事告诉了沈清池和柴泯昭,柴泯昭大怒,血衣人是别衣尊的徒弟,而且别衣尊只有血衣人和明衣人这两个徒弟,如果不把杀死血衣人的慕容清抓住,自己怎么面对多年的好友别衣尊,以后刺杀赵匡胤若得不到别衣尊的帮助,将难以成功。 “不泯,我要你即刻去杀了那慕容清,我要用他的头颅祭奠血衣人!”柴汪昭道。 “叔叔放心即是,我如今已经练成了一点剑法.无剑,那慕容清不会再是我的对手了!”沈清池道。 “这就好,你去吧!”柴汪昭道。 …… “帮主?”陆怀安道。 “我要你查的事,怎么了?”沈清池道。 “已经有些眉目了,我派出的人查到在乱坟岗处多了一座宇文修远的墓碑,还经常有两个人去那里拜祭。”陆怀安道。 “宇文修远,小唐,君子崖,慕容清,他们一样认识,这就对了!”沈清池道。 “那我们埋伏在那里,等他们一到,一起杀了!”陆怀安道。 “此计甚好!”沈清池道。 …… 沈清池、陆怀安、邱止河、明衣人,领着十几个黄衣人去了乱坟岗设伏。 慕容清、莲儿来到乱坟岗,却不知黄衣帮的人已经埋伏好了,单是对着宇文修远的墓碑,念叨着一些离别的话语。慕容清忽然感觉周围像是有些混杂的声音似的,很不安分。右眼皮跳个不停,右腿断处也隐隐的作痛,很是不好的征兆。噪杂声愈来愈强,渐渐从远处传了来,慕容清大吃一惊,莲儿也像是感觉到了似的,对慕容清道:“公子,我怎么感觉着周围有些不对?”慕容清道:“我也感觉到了!我们小心些,赶紧离开这里!”说着两人想要离开。 却听得周围忽然一声大笑道:“慕容清,你还想逃走吗?当日你跳下君子崖竟没有死,也真是奇怪了?” 慕容清赶忙转身瞧去,却原来是沈清池一伙人,把自己的一侧包围了起来,慕容清一把抽出了无名剑,身体护着莲儿道:“沈清池,你与我的仇恨今生是化解不了了,我们必须有一个死了,着恩怨才算是结束。” 沈清池听了慕容清又喊自己沈清池,忽然又想起那天的屠氏三刀来,沈清池不知道到底这些话是不是真的,不过,他知道这个慕容清是不应该留着的。沈清池笑了笑道:“慕容清,你说的很对,今天我们谁也不靠别人,单打独斗,生死由命!” 慕容清听了,想了一下道:“今天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报仇,不过我知道我今天不应该死!” 沈清池听了慕容清的话,有点不屑的道:“你的死与不死,今天不是你能够决定的,出招吧。” 慕容清见这一斗再所难免,便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今天你不能伤害莲儿。” 沈清池一听莲儿,回想起了董如兰如何对自己,便硬声道:“今天你们谁也不会或活着离开这里,我只能保证你死之前,她是安全的。” 慕容清转身对莲儿道:“莲儿,你相信我,我会活着的!” 莲儿一把攥紧了慕容清的衣衫,不想让他和沈清池比武。 沈清池道:“慕容清,你还不出招?” 慕容清推开莲儿的手,双脚上下踩动,凌空,使出了凌空斜剑,剑直刺向了沈清池,沈清池早已不是一年前的沈清池了,这一年来沈清池的剑法进步神速,而慕容清却不同,他腿上还有伤尚未痊愈,这一剑集快准狠于一体,沈清池抽出一点剑与之私斗在一起,看着慕容清明显处于了劣势,莲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见沈清池躲开了慕容清的一招凌空斜剑,自己以具有幻性的一点群剑.用剑相抵,慕容清见凌空斜剑已经不是了沈清池的对手,忙换成凌空旋剑,剑在半空中划下一条条旋剑,沈清池忙收剑,等待着慕容清露出破绽,可是慕容清的柳絮剑法根本就无甚被找出破绽,也让沈清池不知所措。 沈清池右手忽然放弃了剑,改用一点剑法.无剑,从右手食指射出了剑气,剑气杀气很重,击中了无名剑,顿时火星四射。 慕容清见沈清池武功如此了得,回想起了当日段思雅的一样的武功。知道如若长久耗费下去,自己必死无疑,这样还会连累了莲儿。 于是慕容清逐渐退了回来,沈清池见慕容清向莲儿靠近,一剑向莲儿刺去,莲儿大惊失色。慕容清赶忙回剑反击,却不料这一剑也是假刺,真的剑早已经向自己的身体砍了来,慕容清大惊不已,后仰了下去,顺势一剑刺向了已经来了的沈清池,沈清池忙回一点剑挡,两宝剑相击,很是清脆的声音,慕容清右腿有伤,后仰了跌了下去,沈清池见有机可趁,一剑剑向地上的慕容清看着,慕容清在地上滚着,剑虽没有砍中慕容清,却也刀刀危急。莲儿看着干着急着,自己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又是一剑砍来,这次眼看慕容清就没了幸运,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一剑被杨素用枪挡住了,杨素飞枪驶来,挡了住,只听杨素道:“快走啊!”莲儿趁机扶起了慕容清,想走。明衣人见状,即刻追了过来,一剑向慕容清刺来,慕容清忙用无名剑招架,两人打作一团,慕容清一招凌空诡剑招招差点置明衣人死地,明衣人却并不慌张,慕容清双脚上下踩动,凌空,使了一招凌空斜剑准备杀了明衣人,却不料临近明衣人身,眼前的这个大恶魔却忽然间成了裸体的,女性身体的那种**力顿时生出,白皙的皮肤、胸部隆起的双乳、阴部黑而整齐的体毛,瞬间把慕容清弄得满脸羞涩,不忍刺下,莲儿看到了慕容清此刻的神情变化,大吃一惊,却又见慕容清急忙收剑。慕容清万没想到,明衣人的双乳竟忽然变成了两把利剑朝自己袭来,慕容清尽力试着避开,却发现躲避的是一招虚剑,真的剑已经刺入了自己的胸口,一口鲜血从嘴了流了出来,慕容清用尽所有力气后退硬生生抽离了剑,倒在了莲儿的怀里,莲儿大哭着问怎样。却见杨素也已经深受重伤,身体已经被沈清刺了十几剑,血液染红了满身的衣服,沈清池本可以一剑杀了杨素,却飞得这样折磨于他,最后还是一剑刺中了杨素的心脏,杨素遂倒地而亡。莲儿、慕容清看着杨素死的如此之惨,心里犹是愤怒,慕容清强忍着疼痛,朝沈清池掷去了无名剑,然后边念叨《卜算子.平地铁剑》,边学着梦里剑无名的招式使着,或许是因为慕容清频繁的修炼平地铁剑,又或许是因为慕容清命不该绝,那把掷出去的无名剑竟然会在空中动了,虽然没有梦里剑无名的平地铁剑那样子好,演变出凌空六剑,却可以在空中胡乱的切砍着,沈清池大惊、明衣人忙避开、邱止河和陆怀安等人则不知所措。慕容清愈动愈频,无名剑愈来愈乱、愈来愈快,所在之人不敢轻举妄动,慕容清收剑与莲儿相互搀扶着离开了乱坟岗。 沈清池还在感叹慕容清的武功,明衣人还不知道该追不追,邱止河和陆怀安还在等待着沈清池说话,等沈清池反应过来,慕容清与莲儿已经出了乱坟岗,沈清池这才有令追。 慕容清与莲儿相互搀扶着不觉间竟来到了沈宅,这时后面的追兵也已赶到了,慕容清和莲儿就干脆进了沈宅,这沈宅很大,废弃了三年多了,再没有人修缮,刻从外形上看,依然很有尊严。慕容清被他们追的无地可去,只得进了禁园,三年没有来过了,慕容清忽的有种苍凉之感,正欲寻他路,而沈清池一伙人已到。沈清池喊:“慕容清,我劝你还是乖乖受死的好,免得像刚才的那个一样身受十几刀再死,多不好看?” 慕容清哈哈大笑了一声道:“沈清池,三年前我们一同来到这禁池,那是这里风景秀丽,如今却成了这般萧条寂寥,难道你真的不记得这里发生过的事?” 陆怀安道:“少废话,帮主,又是一个爱编造谎言的家伙!” 明衣人道:“帮主,让我杀了他?” 沈清池听了慕容清的话,心里又一次想起了屠氏三刀,心道:“难道,我真的叫沈清池!” 只听慕容清道:“莲儿,我们虽不能再一起相生相爱,可我们能一起死,也算是天的恩赐了?” 莲儿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道:“能与公子一起做鬼,也是幸事了!” 慕容清一把搂过了莲儿,道了声:“跳吧?” 莲儿道:“好!” 然后两个人一起跳了下去,禁池的水还是像三年前那样的安静,连跳下去的人都不会发出大的声响。白日里的阳光照进了禁池,也穿透了禁池里的水域,无声无息的还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 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日,慕容清和莲儿逐渐清醒了过来,莲儿很是奇怪自己竟还活着,而慕容清的表情似乎很平静,像是知道自己不会死一样。 “公子,你早就知道我们不会死,是吧?”莲儿像是有些生气地道。 “是,你在怪我?”慕容清从莲儿地语气觉察到了什么似的道。 “没有!”莲儿道。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慕容清道。 “只要我们都没事就好了!”莲儿道。 “我虽然知道跳下来,不会死,却不知道了这洞里的出口!”慕容清有些失落的道。 “为什么?”莲儿道。 “这个洞有很多的孔洞,就像个迷宫一样,如果不做标记,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慕容清道。 “看来刚才你并没有骗我,或许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了。”莲儿道。 “莲儿?”慕容清道。 “怎么了?”莲儿道。 “你怎么变了?变得爱伤感了!”慕容清道。 “受了你的影响呗!”莲儿道。 “对不起!”慕容清道。 “不说了,我们还是快点找出口吧!”莲儿道。 洞内不是很黑,看来是凿洞的人早已设计过的,不过还是看不太清楚,毕竟是在洞里,慕容清,莲儿只得摸索着前进,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钻了多少个孔洞,却越走越黑,慕容清觉得越走越不像是原先的那条路,越走越陌生,莲儿却也并不奇怪,因为这个洞的的确确是很复杂,两人只得随意前进,随便转弯。 两人正走间忽见一处光明异常,视线的前方有一处闪着光亮,两人又喜又怕,不知道是福是祸。慕容清与莲儿商议后,决定走上前去看看,却发现那是一个石门,光亮是有石门上的一个耀眼的“遥”字,慕容清忽然想起了当年罗文雪告诉自己在柳絮逍遥洞里发现逍遥心法的事,也是说有一个石门,门上写着一个“柳”字,慕容清觉得两者或许也有相似之处,他试着用无名剑去划“遥”字,奇迹真的就这样发生了,在当划到“遥”字的某处时,石门忽然间就开了,一股浓浓的废旧颓唐的气味和腐朽木质的样子完完全全的呈现了出来,慕容清大喜,莲儿紧跟着他也进了去,整个石室是亮着的,好似点了蜡烛般。墙上刻着一个字“唐”,唐字下面是一个水晶棺材,里面清晰地看的见,没有人尸体或者骨头的痕迹,只是有着一本书。慕容清和莲儿把水晶石棺打了开,竟发现那本书写着《逍遥功法》。慕容清打了开第一页,发现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内功心法,也是自己练柳絮剑法平地三剑的绝好内功修法,禁不住面露喜色。却在第二页上又忽的发现写着这样一些字“逍遥功法,是上乘内功修法,与逍遥心法、逍遥传功诀皆是为逍遥剑法所创。修炼本功,必须勤苦,六年方可成,本内功心法需阳胜,六年之内不得做男女之事,否则轻者走火入魔,重者内脏受损,七窍流血而死。”莲儿看到了这些字,把目光移向了还在欢喜中的慕容清,慕容清也感受到了这几句后的厉害关系,想想六年光阴,甚是长远,可是自己与莲儿已是即将成夫妻的时候,如果因此再把莲儿拖累六年,不知道自己的心会不会遭受谴责,而这六年里,又会发生些什么,慕容清有了些许的惆怅与伤感。 莲儿看着慕容清道:“公子,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慕容清道:“莲儿,我,我不会辜负你的!” 莲儿露出些许的笑容道:“我知道啊,你不要想这么多了,先把这逍遥功法练成在说好了!” 慕容清道:“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莲儿见慕容清一直都在说着这一个话题,心里感觉有些尴尬,就即刻转了话题道:“看上面说好像还有逍遥心法、逍遥传功诀、逍遥剑法三本武功秘籍,怎么这石棺里没有呢?” 慕容清道:“逍遥心法,我表妹罗文雪已经得到了,也是她告诉我的怎么开这石门!” 莲儿道:“那其他呢?” 慕容清道:“其他的应该在别的洞里,我们也不必找了,有了这本逍遥功法,我就可以练成这柳絮剑法最后三剑了。” 莲儿看着慕容清很是兴奋的道:“不知道这洞是什么人挖的,好大好古怪啊!” 慕容清道:“石壁上写着一个唐字,猜测应该是先唐所为,不过,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找到怎么出去才对!” 慕容清、莲儿刚回头去,却发现了一直柳絮色兔子,慕容清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就是当年自己和董如兰一起取名过的那只柳絮兔,莲儿感觉它很是可爱想试着靠近它,它却一味的远离,却贴近了慕容清,慕容清蹲下去,抚摸它的毛发,它却乖乖的忍受,莲儿想碰一下它,它却躲着,这一举动慕容清感到好生失落,这是自己和董如兰独有的柳絮兔,别人看来是不容易接近它的。 慕容清看着那只柳絮色的兔子,高兴地道:“小兔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一定知道怎么出这个洞吧?” 其实慕容清的一问也就是随口一说,自己并不会真的要求这只兔子把自己带出这里。可是那只柳絮兔却像是听懂了似的,挣扎着要走开,慕容清和莲儿跟着这只柳絮兔走了出去,前面又是一片黑漆漆,可是慕容清和莲儿却又总能找的到那只柳絮兔。 或许这就是天意,柳絮兔把慕容清和莲儿带到了那个鞋样洞口处,然后一溜烟窜了出去,不见了踪迹。慕容清看到了往日熟悉的那个鞋样洞口,知道自己有救了。 第二十七章完 ; 第二十八章 错救赵匡胤 第二十八章错救赵匡胤 之曾许诺 李煜四年十月,赵光义及将军潘美、曹翰私去金陵城,凭借自己武功出众,南唐将少,欲行刺李煜,使南唐颜面扫地,任其屠戮。宫内内应称娥皇生病,李煜欲行至南昌,招引术士,为皇后治病。 其日,李煜出城门,便衣随行者数十人,一顶轿子,行至一处林子路,不料有二十多人埋伏,乱箭齐发,射向李煜随行者,李煜大将林仁肇急命拼杀,二十几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身手不凡,李煜心惮,不敢掀帘。林仁肇一人当先,与二十几黑衣人杀成一片,很快功夫几个黑衣人尸首遍地,赵光义大惊,不知这南唐竟会有此人也。曹翰、潘美见势不妙,拔剑刺向人群,凭着高超武功,跃于轿前,一剑刺入轿子内,顿时血喷轿帘,林仁肇被人围困,抽不出身,却见曹翰一剑刺入了轿子,知道事重,赶忙飞身救驾,与曹翰、潘美大作一片,随行之人与剩余赵光义之人杀作一片,赵光义见大事已成,急命曹翰、潘美回来,十几黑衣人匆匆逃走。 林仁肇以为李煜中剑,甚是害怕,开轿子瞧去,却是大太监与二皇子仲宣中剑,都已死去,唯李煜在一角落未曾伤到。李煜见黑衣人已去,林仁肇安在,方才出来,大骂手下没用,连皇子都保护不了,林仁肇知罪不可恕,跪下求罚,在场之人无不自责,李煜多忍让与优柔之心,知黑衣人武功实高,林仁肇功高忠义暂不追究。不再去南昌,哭哭啼啼进了**。 病榻上是深爱着的娥皇,可次子仲宣正是娥皇所生,不忍相告,单是坐在床前,忧伤。娥皇像是看出了李煜的心思,知道必有大事发生,便道:“皇上有何心事,不妨明说?” 李煜道:“皇后安心,没有什么要事!” 娥皇看着紧缩着额头的李煜,知定有要事发生,便道:“皇上与臣妾夫妻已有十年,臣妾又岂能不知道皇上的心思!” 李煜知娥皇不肯放过自己,定要知道此事,心道只要自己与娥皇安好,孩子还会再有,也就敢不再隐瞒了娥皇,便道:“皇后毋过于悲痛,仲宣早夭!” 娥皇听的“仲宣早夭”几个字后,整个脸色一下子白的吓人,嘴唇哆嗦着不能自语,李煜见况,甚是懊悔,急忙召太医进宫,太医只道:“臣医道平庸,不能救皇后凤体,望皇上开恩,臣愿待罚!” 李煜眼里尽是悲戚之情,只道:“太医无罪,只是医道太浅,以后不用呆在京城,多学技艺!” 太医跪地道:“臣,谢主隆恩!”然后下了去。 李煜一夜未眠看着自己的娥皇,娥皇一夜未醒念着自己的仲宣,仲宣一夜未葬爱着自己的爹娘。 李煜四年十一月,娥皇后卒,李煜伤心过度,昏死于**娥皇床前,醒来,不肯葬娥皇,遂命太医以配以香料涂抹娥皇后身体防肉身腐化,又灌以药水保得内脏安好,算是疗了点李煜的伤痛之情。 夜来无声,夜来多梦,还醒。自娥皇后死后,李煜常夜里失眠,寂寞、无奈、伤感交织着李煜本就脆弱的心神,李煜提笔写下一首《更漏子》。 更漏子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珊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 还是一夜无眠,还是那份伤心,不知道情有多重,伤有多多,只是无可奈何,只是寂寞无助,只是相思之苦,只是梦醒人无。李煜能做的就是为娥皇写词写诗,因为娥皇最爱诗词歌曲。李煜拿起一只琵琶弹了起来,弹得是自己的新作《捣练子令》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弹完唱罢泪空流。 白天终于来了,夜的可怕,李煜觉得伤不起,对娥皇的爱和对娥皇死的伤把李煜整个人折磨的消瘦殆尽,终于忍不住伤感,续写了一首《捣练子》云鬓乱,晚妆残,带恨眉儿远岫攒。斜托香腮春笋嫩,为谁和泪倚阑干? 李煜接着亲撰了<昭慧周后诔>一文如下:天长地久,嗟嗟蒸民。嗜欲既胜,悲欢纠纷。缘情攸宅,触事来津。赀盈世逸,乐尠愁殷。沉乌逞兔,茂夏凋春。年弥念旷,得故忘新。阙景颓岸,世阅川奔。外物交感,犹伤昔人。诡梦高唐,诞夸洛浦,构屈平虚,亦悯终古。况我心摧,兴哀有地。苍苍何辜,歼予伉俪?窈窕难追,不禄于世。玉泣珠融,殒然破碎。柔仪俊德,孤映鲜双,纤秾挺秀,婉娈开扬。艳不至冶,慧或无伤。盘绅奚戒,慎肃惟常。环佩爰节,造次有章。会颦发笑,擢秀腾芳。鬓云留鉴,眼彩飞光。情漾春媚,爱语风香。瑰姿禀异,金冶昭祥。婉容无犯,均教多方。茫茫独逝。舍我何乡?昔我新婚,燕尔情好。媒无劳辞,筮无违报。归妹邀终,咸爻协兆。俯仰同心,绸缪是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也如何,不终往告?呜呼哀哉,志心既违,孝爱克全。殷勤柔握,力折危言。遗情盼盼,哀泪涟涟。何为忍心,览此哀编。绝艳易凋,连城易脆。实曰能容,壮心是醉。信美堪餐,朝饥是慰。如何一旦,同心旷世?呜呼哀哉!丰才富艺,女也克肖。采戏传能,弈棋逞妙。媚动占相,歌萦柔调。兹鼗爰质,奇器传华。翠虬一举,红袖飞花。情驰天际,思栖云涯。发扬掩抑,纤紧洪奢。穷幽极致,莫得微瑕。审音者仰止,达乐者兴嗟。曲演来迟,破传邀舞,利拨迅手,吟商呈羽。制革常调,法移往度。翦遏繁态,蔼成新矩。霓裳旧曲,韬音沦世,失味齐音,犹伤孔氏。故国遗声,忍乎湮坠。我稽其美,尔扬其秘。程度馀律,重新雅制。非子而谁,诚吾有类。今也则亡,永从遐逝。呜呼哀哉!该兹硕美,郁此芳风,事传遐禩,人难与同。式瞻虚馆,空寻所踪。追悼良时,心存目忆。景旭雕薨,风和绣额。燕燕交音,洋洋接色。蝶乱落花,雨晴寒食。接辇穷欢,是宴是息。含桃荐实,畏日流空。林雕晚箨,莲舞疏红。烟轻丽服,雪莹修容。纤眉范月,高髻凌风。辑柔尔颜,何乐靡从?蝉响吟愁,槐凋落怨。四气穷哀,萃此秋宴。我心无忧,物莫能乱。弦乐清商,艳尔醉盼。情如何其,式歌且宴。寒生蕙幄,雪舞兰堂。珠笼暮卷,金炉夕香。丽尔渥丹,婉尔清扬。厌厌夜饮,予何尔忘?年去年来,殊欢逸赏。不足光阴,先怀怅怏。如何倏然,已为畴曩?呜呼哀哉!孰谓逝者,荏苒弥疏。我思姝子,永念犹初。爱而不见,我心毁如。寒暑斯疚,吾宁御诸?呜呼哀哉!万物无心,风烟若故。惟日惟月,以阴以雨。事则依然,人乎何所?悄悄房栊,孰堪其处?呜呼哀哉!佳名镇在,望月伤娥。双眸永隔,见镜无波。皇皇望绝,心如之何?暮树苍苍,哀摧无际。历历前欢,多多遗致。丝竹声悄,绮罗香杳。想淡乎忉怛,恍越乎悴憔。呜呼哀哉!岁云暮兮,无相见期。情瞀乱兮,谁将因依!维昔之时兮亦如此,维今之心兮不如斯。呜呼哀哉!神之不仁兮,敛怨为德;既取我子兮,又毁我室。镜重轮兮何年,兰袭香兮何日?呜呼哀哉!天漫漫兮愁云曀,空暧暧兮愁烟起。峨眉寂寞兮闭佳城,哀寝悲气兮竟徒尔。呜呼哀哉!日月有时兮,龟蓍既许,萧笳凄咽兮旗常是举。龙輀一驾兮无来辕,金屋千秋兮永无主。呜呼哀哉!木交枸兮风索索,鸟相鸣兮飞翼翼。吊孤影兮孰我哀,私自怜兮痛无极。呜呼哀哉!夜寤皆感兮,何响不哀?穷求弗获兮,此心隳摧。号无声兮何续,神永逝兮长乖。呜呼哀哉!杳杳香魂,茫茫天步,抆血抚榇,邀子何所?苟云路之可穷,冀传情于方士!呜呼哀哉! …… 赵匡胤与大将曹彬率高手二十几人来徐州,体察南唐,恐攻而不克,先察视之。路过南沈杨村,柴宗训朝小太监衷心可嘉,飞鸽传书柴汪昭,柴汪昭早已知晓,布置好了,就等赵匡胤来。 待行至杨村,忽然间喊杀声一片,原来柴汪昭、沈清池、陆怀安、丘止河、明衣人、别衣尊都来了,率众有上百人把赵匡胤、曹彬等二十余人团团围住。只是这次黄衣帮为摆脱麻烦,皆穿着黑衣。赵匡胤大惊,以为是李煜的官兵。 赵匡胤表现的不慌不忙道:“在下是生意之人,路过此地,或许打扰,还望放过我们一马?” 柴汪昭是柴宗训的叔父,与赵匡胤有过几次碰面,故而带一面具,生怕赵匡胤认出自己,如若杀不了赵匡胤,也能不给柴宗训带来祸端。柴汪昭指着赵匡胤道:“生意之人,就得懂生意之道,今日你们被我们所围,必定要有所留下,才可过去,这样吧,把他留下,你们走吧!” “大胆,竟敢对我家主人如此无礼,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曹彬吼道。 “你是曹彬吧?”柴汪昭道。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曹彬道。 柴汪昭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便道:“既然你是宋人,为何又跑到我们南唐来。莫非你想……” 曹彬道:“既然你什么都猜到了,你也快把你的身份说出来吧?” 柴汪昭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已经等了好久了!给我杀!” 随着柴汪昭的一声口令下,两队人马厮打了在一起,只见沈清池使出一点剑法.无剑,招招剑气击中了人;血衣人以幻术致使敌人晕头转脑,不明所以,死于无知;丘止河一点剑法与三人相斗,三人看似明显不足,别衣尊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未参与,或许还是再生血衣人死的气,又或是不屑于与这些人打。 大将曹彬武功高强,柴汪昭看的出来,只有沈清池和别衣尊可以与他相抗,可是如今别衣尊不肯出手,只好让沈清池与他单打独斗了。只见沈清池飞身跃起一招霹雳剑砍向曹彬,曹彬是经历过许多战乱的人,沉稳、慈爱、睿智是他的特点,沈清池急于求胜,而曹彬急于护驾,二人的打斗也会在不经意间欲分出胜负。沈清池一招一点群剑.用剑,几乎斩曹彬于剑下,可老练的曹彬却就是不肯就范,总是能在小小的可能之中生存下去。 随着别衣尊的一生怒吼,赵匡胤的十几个人,半数已全军覆没,曹彬见形式不妙,一把拽过赵匡胤逃了出去, 那里只有黄衣帮的人与赵匡胤带来的几个在厮杀,赵匡胤、曹彬早就逃了,只有还在厮杀的一些人。柴汪昭见赵匡胤想跑,率众人追了过去,这一追竟追到了乱坟岗。 慕容清、莲儿又来祭奠宇文修远,宇文修远的旁边还多了杨素的墓碑。慕容清和莲儿经常来这里祭奠,算是报答他们对莲儿和自己的帮助。莲儿和慕容清自从发现了乱坟岗有一处沈家墓可以藏身后,就不害怕黄衣帮人前来找麻烦了,不过为了避人耳目,慕容清和莲儿暂时还住在柳絮逍遥洞里,不过这柳絮逍遥洞已经被慕容清和莲儿收拾好了,像是一个新家一样,如果秋末冬来,寒风刺骨、冷风呼呼,柳絮逍遥洞就不再使用了,改回杨村老家。 曹彬见了慕容清和莲儿,直喊着:“救救我们!” 慕容清与莲儿不明所以,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被人追杀似的,慕容清、莲儿赶忙带他们去沈家墓里藏着,很快的工夫,就听一个熟悉而又让慕容清愤怒的声音道:“怎么找不到人了,刚刚明明来了这里的?” 柴汪昭道:“今天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赵匡胤给找出来。” 沈清池道:“叔叔,他们会不会去了别的地方?我们何必都在这里搜寻呢?” 柴汪昭道:“可我怎么感觉到他们就是附近!” 柴汪昭接着道:“都给我仔细找!” 沈清池看到了杨素的墓碑,感觉到也没有什么异常,或许是他的老婆或者娘亲修的,沈清池不再多疑。众人搜了半天,依旧毫无所获,柴汪昭下令回黄衣土使属宫。 慕容清、莲儿见好久没有了动静,便让赵匡胤和曹彬出来,曹彬 出来就道:“皇上,您受惊了,臣该死!”恰被慕容清、莲儿听到,慕容清才恍然大悟此人非南唐之人,或许还是南唐的敌人。赵匡胤听曹彬喊自己皇上,知已是不可能隐瞒,便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这个救了自己命的慕容清和莲儿,慕容清大吃一惊,还真是自己国家的敌人。 只见慕容清拔出了无名剑,剑尖指向了赵匡胤,曹彬挥剑向慕容清砍来,慕容清闪身躲过,双脚上下踩动凌空使了一招凌空斜剑向赵匡胤刺来,赵匡胤也是武将出身,自然也可躲得过这一剑,只是慕容清却又使了一招凌空旋剑,剑一圈圈的切来,好像还带着些许不是很强的剑气,曹彬赶忙挥剑相挡,却不料手中的剑被慕容清的无名剑旋断,眼看着这一剑就砍向了赵匡胤,赵匡胤大呼:“你不能杀我!” 慕容清听后大惑便问道:“为什么我不能杀你?” 赵匡胤道:“如果我死在南唐,那宋兵一定很快就会兵临金陵城下,到时候你们南唐国灭,百姓遭受屠戮之苦,这罪过你可担得起?” 慕容清看看莲儿,莲儿也看看慕容清,慕容清道:“那不杀你,宋兵就不会兵临金陵城下了?” 赵匡胤道:“天下一统才会避免纷争,五代十国鼎立,朝夕杀戮,民不聊生,何以安稳?有何希冀?” 慕容清和莲儿听了赵匡胤的话,觉得也似乎有些道理。只听曹彬有道:“自古明君治世方可天下太平,今南唐国主,李煜其人,只知吟诗作画、歌舞生欢,而不知兴兵养民,何以治理天下!” 慕容清听了后微微一笑道:“你们只知道当今之事,却不知后事,若以一国君之英明睿智而定天下大事,待于后人,焦躁奢侈、荒淫无度,那这天下岂不又要大乱了!” 赵匡胤道:“那我可以给你们许一承诺,在我有生之年,决不侵犯南唐,如此可好?” 慕容清、莲儿听话觉得甚妙笑着道:“那希望你能遵守这份承诺。” …… 赵匡胤回京,知行踪泄密,有内贼。本打算兴兵伐唐,却因慕容清一承诺,改伐后蜀,命曹彬率众分水陆两路,攻伐后蜀。 李煜五年初,李煜葬昭慧周后于懿陵。 四月,曹彬率宋兵攻入成都,后蜀主孟昶遭擒。赵光义命曹翰增以毒酒,遂死。赵光义见孟昶妻花蕊夫人入宫,生而漂亮,遂起淫念,据为己有,一年后,不忍其烦,遂杀之。 李煜见后蜀已灭,南唐不稳,命弟李从谦朝贡宋万计银绢,赵匡胤遂顺水推舟,暂时不伐南唐。 第二十八章完 ; 第二十九章 病投吝医子 第二十九章病投吝医子 之恢复记忆 李煜五年春,董如兰生下了一个男孩,沈清池大喜,取名为柴银兴,时间或许真的改变一些,只是有些仇恨太过于大,或许只能冲淡。董如兰见到沈清池如此的喜爱柴银兴,自己心里真的是在高兴,虽然他们之间有杀父之仇,可是这一年多来的相处,董如兰渐渐的觉得沈清池其实真的是对自己好,如果他不是杀死自己爹爹的凶手,自己真的可以好好对他,只是这一切,都因为了一道鸿沟,而无法跨越。 “如兰,你辛苦了?”沈清池坐在董如兰床边道。 “你来了!”董如兰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故意呛他的气息道。 “如兰,我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叫做柴银兴,你喜欢吗?”沈清池有点心急的道。 “喜欢!”董如兰道。 沈清池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的爱憎这么的在乎,像是把自己的整个高兴与不高兴都交还给了董如兰一个人一样,沈清池听了董如兰的回答满意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沈清池是一个没有了一些记忆的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只是靠着自己的本性做的,所以或许错了很多,而他似乎也知道,却又无法选择,或许这就是他的命。 沈清池看着董如兰,董如兰看着沈清池,两人习惯了无语相视。 …… 沈清池、柴汪昭等已经回了主韩,慕容清、莲儿也回了杨村居住,慕容清修炼逍遥功法也已经半年多了,常感到阳气渐衰,气虚无力,精力不振,莲儿四处找补阳气的方子,得如下八个方子: 一:羊肉150克,淮山药120克,肉苁蓉100克,菟丝子150克,核桃仁150克,葱白10根,粳米适量做汤食。 二:羊肾1对,肉苁蓉12克,枸杞10克,巴戟8克,熟地10克,同炖熟,弃药渣,食肉饮汤,每日1次。 三:鹿肉50克,加枸杞子,何首乌适量共炖,弃药渣,食肉饮汤。 四:狗肉250克,黑豆50克,调以盐姜,五香粉及少量糖,共煮熟食用。 五:公鸡1只,去肠杂,切碎,加油,盐炒熟,盛碗内加糯米酒500克,隔水蒸熟食用。 六:麻雀2只,去毛及骨脏,加菟丝子,枸杞子各25克,共煮熟,弃药渣,食肉饮汤。 七:韭菜子,菟丝子,五味子,女贞子,覆盆子,枸杞子各等份,共研细末,每次10克,每日2次,温开水送服。 八:猪肾1个,淮山药,枸杞子各15克,山萸肉12克,放沙锅内,加水适量煲汤,吃肉饮汤。 慕容清经莲儿细心地调理,身子逐渐恢复了,可是一段时间之后又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慕容清觉得是这逍遥功法的问题,莲儿就劝他不要再练了,可是慕容清一心想练成,就继续坚持了下去。 “我听人家说,人身体缺了什么,就会想吃什么,可是你给我配的这些,我都不想吃啊,莲儿,我觉得是逍遥功法的问题,以后就不用再弄这些了!”慕容清道。 “那就不要再练了,如果对你身体有这样子的伤害!”莲儿道。 “不,我要练,我一定会把这逍遥功法练成,我需要柳絮剑法平地三剑!”慕容清道。 莲儿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壮阳的菜,慕容清看着莲儿。 …… 李煜因思念娥皇,欲投井以殉,赖弟从谦救之获免。遂写下《挽辞》:珠碎眼前珍,花雕世外春,未销心里恨,又失掌中身。玉笥犹残药,香奁已染尘。前哀将后感,无泪可沾巾。艳质同芳树,浮危道略同。正悲春落实,又苦雨伤丛。秾丽今何在?飘零事已空。沉沉无问处,千载谢东风。李从谦赶忙去找周宗,诉说缘由,却见一女,年约十六,宛如年轻时的周后,李从谦道:“相爷,这是?” 周宗道:“此是小女女英,是周后妹!” 李从谦听后大惊道:“皇上,可见过女英?” 周宗道:“小时候女英常去宫里,长大后少去,当日周后病重,去过陪伴,并未与皇上相见!” 李从谦喜道:“皇上有救了,相爷可否愿意让女英入宫,侍奉皇上,皇上为人深重情义,女英与周后如此之像,定能拂去皇上心痛,如此,此刻救国啊!” 周宗听闻此言,立即命女英入宫。 李煜特来拜祭周后,李从谦带着女英前来,李煜哀痛之余,吟起《挽辞》。却忽听得一处琵琶声响起,声似胡儿弹舌语,愁如塞月恨边云。将这首挽辞弹奏的绘声绘色,真情真切。李煜定眼看去,才发现一女子宛如年轻时的娥皇,正是其妹女英。 …… 秋近风凉,绿叶欲堆。沈清池正练着一点剑法.无剑,却忽然间感觉到头痛无比,昏死了过去。陆怀安忙赶来,找来了大夫,大夫只是摇着头,董如兰进了来,怀里还抱着柴银兴,丫鬟春慧陪着。 董如兰问大夫道:“帮主怎么样了?” 只听大夫道:“帮主经脉紊乱,呼吸急促,心跳忽有忽无,面色发紫,眉头紧缩,分明是走火如魔了的样子,在下医术尚浅,开不出什么药方子救帮主!” 陆怀安生气的道:“大夫既然知道帮主已经走火入魔了,就该开出些能够帮助帮主恢复好的药来才是啊!” 大夫急道:“二护法有所不知,帮主此病并非寻常,如若医治错了,耽误了最佳医治时机,怕是会五脏俱损,生死茫茫啊!在下不敢替帮主擅自开些并无把握之药,还望二护法和夫人莫错怪了在下!” 陆怀安道:“你……” 董如兰听了大夫的话,知事情并非想象中简单,便道:“大夫您受累了,下去领赏吧!” 只听那大夫又道:“在下虽然不知道救帮主方子,可知道当今世上有一人能或许能救帮主!” 董如兰道:“先生请讲?” 大夫道:“此人住在大叶的子秋山,人称吝医子,不过此人并不爱救人生死,而只专情于药,每日只救一人,却从不收取财物。” 董如兰又道:“那我们该如何让吝医子救帮主?” 大夫接着道:“夫人不必担心,此人有一师弟名叫文默,就在子秋山行医,夫人可去找他寻问良策,不过此人虽善救人却贪图钱财,需些财银。” 陆怀安忙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 待陆怀安和大夫都出了去,董如兰把柴银兴交到了丫鬟春慧怀里,对丫鬟春慧道:“春慧,我要去子秋山一些时日,银兴就交给你了?” 丫鬟春慧道:“夫人你就放心吧,我会把银兴照顾的好好的!” 说话间忽听得沈清池喊道:“如兰,如兰,对不起,对不起!”然后看到沈清池的眼角上留下了两滴眼泪,董如兰的眼睛一下子的湿润了,眼睛里满含着矛盾的泪水,不知道这泪里多少是爱多少是恨,一滴滴滚了下来。董如兰抓紧了沈清池的一只手,用另一只手替沈清池拂去了眼角的泪水道:“不泯,放心好了,我们这就去子秋山,找吝医子,你就有救了。” …… 大叶还是黄衣银使苏梦欢的地盘,这两年多来,苏梦欢召集人马,重新整理了大叶的黄衣帮,沈清池、柴汪昭因为去了南沈与沈离偎、宇文修远、屠氏三刀等厮杀元气大伤,所以并无暇顾及大叶,此去大叶,陆怀安叫上了丘止河以免遭遇苏梦欢。 陆怀安、丘止河、董如兰、另外两个黄衣侍卫去了子秋山,一路上,丘止河和陆怀安亲自抬着沈清池,他们找到了文默,董如兰道:“文大夫,我们是专门来找吝医子的,希望他能救救我相公!” 文默偷瞄了董如兰身后的两个黄衣人所抬着的箱子道:“你带了多少银子?” 陆怀安道:“你还真是爱财如命啊!” 文默道:“爱财如命,总比没有了钱财受人嫌弃的好啊!喂,我说你到底想不想救这人,看这样子,倒像是快不行了。” 丘止河忙道:“你胡说什么,你想要多少?” 文默道:“这就对了嘛,啰里啰嗦的,早提钱,咱早就去了吗?” 董如兰道:“文大夫请说?” 文默道“不是我胃口大,看你们这阵势,倒不像是没有钱的,一千两怎么样?” 丘止河道:“一千两,都能买下你这整座山了,你可真是敢要啊?” 文默道:“你到底想不想救他,不救算了,我师兄一天就只救一人,你可别以为随时都能给他看病的!” 董如兰道:“你们两个过来?” 只见那两个黄衣人把抬着的箱子打了开,半箱子的全是金子和银子,文默睁得眼睛好大,想伸手去摸那些金子,董如兰却先一步闭上了箱子道:“你先带我们去找吝医子。我要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救得了我相公!” 文默道:“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师兄医术极高,定能救得了他,你先给我五百两,待事成之后再付我五百两,你觉得这怎么样?” 董如兰道:“好,一言为定!” 文默道:“不过,我师兄是个怪人,他救人之前,要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答得他满意,他就会救他的,如果他不满意,那就不会救他了,只得明日再来!” 董如兰、陆怀安、丘止河、文默、两个黄衣侍抬着沈清池,一齐来到吝医子跟前,文默上前道:“师兄,他们是来求你救人的?” 吝医子道:“你们是什么人?” 陆怀安道:“我们是商人,这是我们掌柜的!” 吝医子听完转身离去,不再回来。 文默道:“只得明日再来了!” 董如兰道:“为什么吝医子听了这个回答会走?” 陆怀安心道:“我们并没有穿着黄衣帮的衣物,难道吝医子也能知道我们在骗他!” 只听文默道:“我师兄不满意你们的回答,就只能明日来了!其实我也知道你们是在骗他,你们这么大方,不像是商人,商人最奸了,你们倒像是官府的人,不过这与我无关!” 丘止河、陆怀安面面相觑。 这一夜,几人只得在子秋山下的客栈歇息,夜半三更,沈清池像是在做梦似的,梦里却是自己很小时候,自己并没了小时候的记忆,所以对于这陌生而又熟悉的梦,沈清池根本就分不清楚这是回忆还是梦。梦里渐渐出现了沈平和四夫人,他们却在呼唤自己沈清池,沈清池却在毫无意识下随口答应,四夫人抱着自己,自己满口叫着“娘亲”,沈平微笑着看着自己道:“我们的清池真的长大了。”忽然间又出现了李仁、屠氏三刀、柴汪昭,李仁上来就一剑刺死了沈平,屠氏三刀又硬生生拉开了娘亲,一刀砍向了娘亲,娘亲大喊:“清池,替我们报仇啊!”就死了。柴汪昭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给自己吃下了一颗药丸,自己感觉的头好疼啊,好像在一点点忘掉娘亲的样子,只听得柴汪昭的声音越来越清楚的叫着“不泯,不泯啊!”沈清池被这梦吓得醒了,同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董如兰还在思索明日怎样回答吝医子的问题,忽看的沈清池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又喜又怕忙道:“不泯,你感觉怎样?”沈清池半睁着眼睛道:“我叫沈清池!”然后就又昏死了个过去。 第二日,众人又来到吝医子身旁,吝医子又问:“你们为什么要救他?” 董如兰走上前去双腿跪倒在地道:“我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却做了夫妻,他对我的爱,像是我对他的恨一样,久远。我为他生下了银兴,他高兴地抱给我看。我很矛盾的喂给孩子奶水,只是因为他在睡梦里经常跟我说“内疚”。我不知道我对他好些,他会不会就更加的自责,而我还是这样的做着,为的不知道是让他舒服还是伤感!” 董如兰的几句话,把丘止河和陆怀安听得晕了,云里雾里,是喜是忧。吝医子却只是点着头,像是很懂如兰的这份矛盾。道:“我要救他了,你们都出去!” 众人大喜。 …… 慕容清练逍遥功法已经一年多了,身体原有的虚弱忽然之间就好了,跟一年前没有修炼时一样,慕容清心道:“这奇怪的武功,不知道还会让自己有什么样子的变化。”莲儿看着慕容清变得很是勤奋与不知倦怠,知道慕容清的身体渐渐好了,也不再弄些壮阳的食物和药草。 无根河的水流的很远,无根河的静也流的很远。 …… 李煜发现自己竟然渐渐的爱上了女英,不知道这算什么,自己可不是一个移情别恋之人,可爱上了女英,却也是事实。李煜来到娥皇墓前,退却了左右,对着娥皇墓道:“娥皇,你知道吗?我把对你的爱分给了女英,你会不会恨我、怨我,嫌我忘了你,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想着你、护着你、陪着你?” 墓碑冷冷清清的并没有什么声音发出,李煜还是像以前那样望着娥皇的墓发呆和自言自语,仿佛来这里就见到了娥皇,仿佛墓碑就是娥皇的身体,李煜紧紧地抱着墓碑,想着用自己的身体却再一次温暖娥皇的身子。可是无情就是无情,无声就是无声…… …… “不泯,你好些了?”董如兰道. “好多了!”沈清池道. “吝医子大夫医术真高,还真的救活了你,不然,你可要去向我爹爹赎罪了!”董如兰半笑着道. “如兰,你还在恨我!”沈清池道. “我怎么能不恨呢?”董如兰把头转向了身边的柴银兴接着道,“可是你是我孩子的爹爹,也是事实!” 沈清池一把搂过董如兰,两人满眼的泪水。 这一夜,沈清池又梦见了沈平和四夫人,这一次的梦更加的恐怖与清晰,仿佛就是自己的回忆一般深刻在脑海。 一连好几夜,沈清池好像是把自己所有孩童时候都找回了似的,可是自己断断续续的记忆,拼凑起来还是不完整。沈清池和董如兰再次来到了吝医子那里,吝医子号脉便知沈清池是中毒而失忆而非受伤失忆,吝医子亲自把自己调配好的药送与沈清池使用,一个月后沈清池终于恢复了几乎所有的记忆。 …… “帮主,你说什么,柴汪昭不是你的叔叔,而是杀你全家的凶手,这,这怎么可能?”陆怀安道。 “鬼才,我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错不了的,我叫沈清池,不是柴不泯,我要杀了柴汪昭,替我全家报仇!”沈清池道。 “帮主,如何打算?”陆怀安道。 “凭我现在的武功,根本不是那别衣尊的对手,等我练成了一点剑法最后一层,再取他性命不迟?”沈清池道。 “帮主,切勿轻举妄动,这黄衣帮上下还是柴汪昭的人多,我们暂时不可谈报仇之事?等帮主练成一点剑法最后一层,便是我们动手之日,我与丘止河先为帮主安排好厮杀的人手,随时听帮主调用,除了这一害。”陆怀安道。 这看似安详的黄衣帮,注定了又要发生一场血雨腥风,真不知道这血腥到什么时候才可停止,只是知道每个朝代,每个时候都是这样,都有血腥。沈清池的记忆恢复了,却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对董如兰,对慕容清,对沈清池自己……无情与有情,没有孰好孰坏,有的只是快乐后的伤感与伤感后折磨,而这里,注定了谁也取代不了谁。 第二十九章完 ; 第三十章 归罪慕容清 第三十章归罪慕容清 之借刀杀人 李煜六年晚春。 沈清池在黄衣亲宫召见丘止河、陆怀安,共议策划除掉柴汪昭,沈清池道:“二位,一点剑法奥秘颇深,我恐怕一时也不会练得成了,难道我一天练不成,一天就杀不了这柴汪昭?” 丘止河道:“帮主一定要忍住,这柴汪昭有别衣尊保护,再加上能使各种毒,还要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陆怀安却笑着道:“不然!在下倒有一招不知道帮主肯不肯试一试?” 丘止河道:“陆怀安,你想害死我们吗?” 沈清池道:“丘止河,先让鬼才把话说完!” 陆怀安道:“还记不记得一年多之前,柴汪昭派我们刺杀赵匡胤的事,那时候我们本可以杀了他,可是他却在乱坟岗忽然间消失了。我几日前听得帮主说曾与慕容清误掉入过沈宅禁池,之后竟没有死的奇事!” 丘止河道:“你是说当日跳下禁池的慕容清还活着!” 陆怀安道:“不错!” 沈清池道:“怎么会这样呢?不过这与杀柴汪昭有什么关系呢?” 陆怀安接着道:“只要帮主愿意去一次汴京,把刺杀赵匡胤一事是有柴汪昭指使的说出来,赵匡胤必定欲杀废帝柴宗训,这样一来作为叔叔的柴汪昭必定会里应外合拼死护主,以赵匡胤当今的地位和声望,他柴汪昭恐怕也只有送死的份!” 丘止河道:“这真是借刀杀人之计!” 沈清池道:“如果赵匡胤不杀那柴宗训呢?那柴汪昭又怎么会去冒死刺杀赵匡胤!况且那柴汪昭在汴京安插了一些心腹,我们计策不成反而会召来杀身之祸?” 陆怀安接着道:“就是不成,也有替我们顶罪的羔羊!” 丘止河道:“谁?” 陆怀安道:“慕容清!” 沈清池道:“此话怎讲?” 陆怀安道:“上次在乱坟岗定是慕容清救了赵匡胤,我们干脆就把这泄密之事推给慕容清,让柴汪昭找他报仇好了?帮主去汴京时,要尽量少与人打斗,尽量不要施展一点剑法就是了!” 沈清池道:“此计甚好!只是我已经对不起了慕容清,恐怕这次还要再对不起他了!” 陆怀安道:“帮主就是不再对他仇视,恐怕他迟早也要来找咱们,不如就先除了他的好些!” 丘止河道:“是啊,帮主,免得日后再有麻烦!” 沈清池道:“好,一切就找你们说的办!” 这一夜,夜高无影,人无踪迹。黑的就只有夜里的灯笼能够看见。沈清池一身夜行衣在汴京皇宫的院子里穿梭,躲过了一群侍从,又避开了一些守卫。宫殿里,灯光如昼,侍卫森严,要想进宫殿内,是很困难的,却能隐约地瞧得见大殿上有一个人在来回的踱着步子,沈清池料想此人就是赵匡胤,随即向着大殿外的侍卫掷去一枚写有字迹的书信,侍卫却中箭而倒,旁边之人则大呼:“有刺客!”霎时间宫门紧闭,涌出来一群群的侍从和武将。沈清池看这样子飞得打上一阵才能逃走,就干脆飞身跃起,跳了出来,这时弓箭手已经把沈清池包围住了,看样子沈清池凶多吉少。沈清池只得以一点群剑用剑相挡,只见霎时间乱箭齐发,沈清池感觉形式不妙。忙想逃走,飞身跃起使了一招悬空剑又一招霹雳剑,算是杀开了一条血路,可是后面追兵不断,前面曹彬带兵赶来,一阵乱箭齐发,沈清池不料左胸中剑,好在西门处潘美带兵前来,人数不多,沈清池看准时间冲杀过去,以一点群剑与之杀成一片血海,中剑之人无不纷纷倒下,众人大惊,潘美才知道此人武功了得真是一个可塑之才。或许是因为对沈清池的赏识,潘美并未尽力与之打斗,故意放走了沈清池,自己却悄悄的跟着,沈清池因为受了伤加上消耗过度,在一处河边昏死了过去。潘美找到了沈清池,把他带回了潘俯。一时间京城到处再抓刺客,弄得人人自危。 赵匡胤打开纸条一看,纸上写着:“上当日遭行刺,柴宗训叔父柴汪昭所为之!”赵匡胤看完,心里颇有疑虑,便找来曹彬询问道:“爱卿以为此事是真是假?” 曹彬道:“是真是假,臣不敢乱下定论,望陛下垂怜?” 赵匡胤道:“看来你还是对你的旧主念念不忘啊!” 曹彬忙道:“皇上明鉴!” 赵匡胤道:“你速叫郑王来见朕,朕要与他当面对质!” 曹彬把郑王柴宗训叫了来,可柴宗训只不过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柴宗训一见道赵匡胤立马就下跪高呼万岁,这一举动反而揪起了赵匡胤曾是他臣子的回忆,赵匡胤随即大骂柴宗训的昏庸无道,自己的睿智英明。十三岁的柴宗训竟吓得在朝堂之上尿了裤子,曹彬不忍赵匡胤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如此这般,便道:“皇上息怒,郑王年幼无知,岂能与皇上的英勇睿智相比,皇上自登记以来国泰民安,征服各国,定下了千秋宏业,相信郑王也是有目共睹,满心的佩服!” 赵匡胤心地还算是善者,见柴宗训还在打着哆嗦,也吓出了尿来,知绝不是能有行刺自己的主谋。便道:“把郑王送回吧!” 沈清池醒了来,竟发现自己呆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的陌生的床上,旁边坐着一个朝自己露出极其奸诈的笑容的人道:“你醒了!” 沈清池忙道:“我这是在哪儿?” 只听潘美道:“潘俯!待会王爷会来看你的!” 说话间有人喊道,王爷驾到,只见潘美忙双手作揖道:“参见王爷!” 此人正是赵光义,赵光义道:“免礼,他就是那个刺客!” 沈清池一听刺客,以为要来取自己性命,便想爬起来,可身体已没了多少的力气。只听那潘美道:“侠士,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好好休养,我们还有大事相商呢!”说完出了去。 汴京太监石布飞鸽传书柴汪昭:“有人把大人行刺之事,告诉了皇上。”柴汪昭来找沈清池,鬼才陆怀安以帮主避关修炼把柴汪昭当了去。 十几天后,沈清池的伤势基本上算是好了,与这主人潘美也算是有些熟悉了,便欲辞行道:“潘大人,谢谢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可在下却不知大人为何要救在下?” 潘美奸笑着道:“沈侠士莫要误会,本官救你之是见你一身绝世武功,不忍你就此死了,是惜才啊!” 沈清池道:“那就多谢大人的赏识,不过在下还有事要做,就先要拜别了!” 潘美道:“沈侠士莫急,明日再走不迟!今晚就让老夫为你设宴送别,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清池道:“既然如何,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宴后,沈清池大醉,摇晃着身子推开了房门,却隐约间看见了一女子呆在自己的床上,沈清池大惑不解,可那女子妩媚十足,妖艳十足,浑身上下发出一股好闻的熏香,身材婀娜又穿着极少,露出了一块块像雪一样白的肌肤,甚是诱人。沈清池已经好久没有碰过如兰了,也好久不再碰别的女人了,可他男人的本性还在,喜欢女子身体的色性还在,沈清池急促的呼吸着,扑上前去,按住了那女子,疯狂的亲着、吻着,双手上下的乱摸着,身子与那女子身子不停地摩擦着,皮肤与皮肤的接触和摩擦让沈清池感觉到了一时的快乐,越是这样他越是兴奋异常、越是感觉到了无穷的力气…… 夜里三更,沈清池酒醒来,看到身边躺着一裸体女子,也意识到了自己昨晚所作所为,又想到了董如兰和自己的孩子沈银兴,觉得很对不起她们,于是拿好了衣服,留下一封信,出去,飞身出了潘府。 …… 沈清池先来到了董如兰的房里,见了自己心爱的妻子和熟睡中的沈银兴。董如兰像是很累似的睡得很熟很熟,连沈清池进来也不知道,沈清池故意没有叫醒董如兰,也不想因此而吵醒孩子。他看着花容月貌、肌肤如雪、气质高雅的如兰,禁不住吻了下去,吻在了她的脸上。然后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觉得这已经够了,然后轻轻地带上了门出去。 柴汪昭又来找沈清池,沈清池恰也已回来,柴汪昭道:“侄儿,怎么忽然之间就闭关了?” 沈清池道:“我想早点练成那最后一层,没想到还是不能攻破!” 柴汪昭道:“你也不要太过于心急,别再像上次一样走火入魔就好了,至于这最后一层,相信时间一长,总会炼成的!” 沈清池道:“不知叔叔前来,可有什么要事?” 柴汪昭道:“我从汴京得到消息,有人把我们行刺赵匡胤之事告诉了赵匡胤!” 沈清池道:“啊?怎么有这种事!依叔叔看,这人会是谁?” 柴汪昭道:“难道我们黄衣帮里有内贼?” 沈清池道:“如今的黄衣帮,皆是叔叔的人,怎么会出卖叔叔。不过有一个人倒是极有可能!” 柴汪昭道:“谁?” 沈清池道:“慕容清!” 柴汪昭道:“又是他!你们不是说他已经跳入禁池淹死了吗?” 沈清池道:“叔叔有所不知,原来那慕容清深谙水性,伏于水里长久不死!近日丘止河说在杨村又发现了慕容清的踪迹。” 柴汪昭道:“那何以知道是此人所为?” 沈清池道:“叔叔还记得那日赵匡胤在乱坟岗忽然间失去了踪迹吧?那应该就是慕容清把他救走了!” 柴汪昭道:“这慕容清又为何冒着性命的风险,前去向赵匡胤告密!” 沈清池道:“慕容清的柳絮剑法并未修炼完成,我想他用这一年多的时间再加以修炼,才敢擅闯汴京皇宫。” 柴汪昭听话若有所思,不再有疑问要问。 沈清池见有了效果,便趁热打铁又道:“叔叔,小侄愿与那慕容清决一死战,定会生擒他来,让叔叔发落。” 柴汪昭道:“好!” ….… 慕容清和莲儿知道黄衣帮不会善罢甘休,早就在柳絮逍遥洞的石屋里安置了一些家具用品,以备黄衣帮人再来,这一日莲儿从南沈集市上敢忙回来,把沈清池、丘止河、陆怀安一群人要来南沈杨村的事告诉了慕容清,慕容清和莲儿即刻收拾行囊,去了柳絮逍遥洞。沈清池、丘止河、陆怀安来到南沈杨村,见杨莲家早已人去屋空,就一把火把杨莲家烧了,然后回了主韩,跟柴汪昭说慕容清已被活活烧死,这事就算暂时平息了。 慕容清和莲儿见杨村的屋子被烧得精光,干脆就住在了柳絮逍遥洞,慕容清练逍遥功法已经有近两年的时间了,这些日子,慕容清身子又感觉到了不适,是阳气太旺的症状,每每夜里,慕容清总是精力异常的盛旺,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莲儿的身体,莲儿觉得慕容清像是又不舒服了,便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慕容清忙把视线移开莲儿的身体道:“没,没什么!” 夜里三更,洞里油灯还明。慕容清一时冲动受不了了这体内郁积的阳气,便敞开了莲儿的被子,抱住了莲儿的身体,亲吻着莲儿那洁白色的胸口,莲儿见慕容清像着了魔似的吻着自己,便喊道:“公子,你不能这么做!”慕容清却不顾莲儿的反对,伸手去脱莲儿的肚兜,莲儿见慕容清性欲难控,就狠狠的给了慕容清一耳光,慕容清背着一耳光扇醒了,一下子恢复了平常,然后看着蜷缩着的莲儿,慕容清狠狠的朝自己打了一耳光道:“莲儿,对不起!” 莲儿看到慕容清在打自己道,痛心的道:“公子,你没有错,我很愿意给你的,只是你现在还在练逍遥功法,是不能碰我的!” 慕容清看着莲儿道:“莲儿,你受委屈了!” 两人相拥而抱。都没有再睡,一起聊着天等到了天亮。之后慕容清还是会频繁的有一股子的冲动,而且越来越强烈,像是这逍遥功法就是长人阳气的武功,慕容清每每半夜受不了,就跑到了洞口,挨着风吹,可他每次醒来,出去,莲儿总是装作睡熟了,其实莲儿根本就没有睡着,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影响到慕容清。这以后,莲儿尽量穿着多一点的衣服,晚上也尽量穿着,想让慕容清看不到自己太多的肉体,消一消慕容清的欲望。 ...... 金陵城。李从谦来找周宗。 周宗道:“王爷前来有何要事?” 李从谦道:“相爷,如今皇上与女英已经有了感情,我们就应该趁热打铁,而不应该错失良机,再让皇上深陷于哀伤啊!” 周宗道:“王爷,要老夫怎么样做?” 李从谦道:“皇上虽然爱上了女英,可是却没有肌肤之亲,我想让相爷说服女英,主动去侍寝,这样水到渠成的也成全了他们!为国为家,不都好吗?” 周宗笑了笑道:“让老夫试试!” …… 这一夜,李煜很开心,写了一首欢快的词,女英亲自为他演奏了这一首词,边唱边舞,李煜不觉间喝了很多的酒,睡着了。女英把他扶上了床上,自己亲自为他更衣解带,用自己的体香温暖了这个心里已经千疮百孔的男人,这一夜李煜很快乐。 第二日李煜醒了来,见自己躺在女英的宫里,床上还有一小滩血,李煜很明白发生了什么。女英也醒了来,看着李煜。李煜道:“女英,我要娶你,立你为后!” 女英却道:“不,我取代不了姐姐在皇上心中的位子,皇上昨晚一直喊着的是姐姐的名字!” 李煜道:“对不起,女英!” 女英道:“不过,我也很幸福啊,有一个我喜欢的重情重义的人在身边,这就够了!” 李煜道:“你真的好像你的姐姐!” 女英道:“真的吗?皇上!” 李煜道:“真的!” 两人相视一笑,李煜一把拦过了女英。 乱世的风云多所变化,可是晴天还是有的,只要懂得珍惜存在的每一天,珍惜爱自己的每一个人,活多活少的时间,难道还有那么的重要吗?有时候不是时事对自己无情,而是自己对自己无情罢了! 第三十章完 ; 第三十一章 寻医南沈镇 第三十一章寻医南沈镇 之生子段飞凌 李煜七年春,柳絮还飞来。 花蕊夫人自被召入宫来,也已近一年,这一年来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赵匡胤从来都没有来过自己这里,而相反的是赵光义却频繁的出入这里,好像这皇宫不光是皇上一个人的。花蕊夫人只是一个女子,无法左右时事的变动,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也就只能认命的好。可赵光义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拿自己就只是当作了**的对象,在这汴京里,比花蕊夫人漂亮的也不在少数,可自己毕竟名义上还是皇上的女人,或许这对于赵光义来说就是一种绝好的**。 这一夜,夜出奇的温柔,不是因为是春天,只是因为赵匡胤去了花蕊夫人的淑冷宫。淑冷宫里宫女用沉香七两二钱,栈香五两,鸡舌香四两,檀香、麝香各二两,藿香六钱,零陵香四钱,甲香二钱(法制),龙脑香少许。上捣罗细末,炼蜜和匀,丸如豆大。然后烧出了寿阳公主梅花香。花蕊夫人正在沐浴,盆里洒满了片片各种香草,以及桂、柏、椒等木本植物的枝、叶、籽等。热气腾腾、芬芳氤氲,这情景总是让人要想入非非的,宫女一见皇上,皆欲喊叫花蕊夫人,赵匡胤却挥手制止了他们,并吩咐着下去。宫女们一个个出了去,赵匡胤虽有**百千艳人,却亦曾被花蕊之美所迷,只是他一面恨花蕊夫人早嫁他人,一面又忙于国事,不愿也不便前来。今日赵匡胤喝了点酒,偶然间想起了花蕊夫人,便就赶了过来。 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白沙,花蕊夫人的裸体之美也是可以隐约间瞧得清楚,似画似花,如真如假。若桃花之妖艳、比飞絮之精灵、如莲花之不染、似腊梅之孤傲。赵匡胤再也不能保留自己的欲望,走上前去,抱紧起了裸露着的花蕊夫人,花蕊夫人的身子先是一怔,接着就化归于平静,任由赵匡胤吻着自己的身子,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水上到水里,赵匡胤干脆也进了浴盆里,却忘记了脱了衣服,浴缸在两个人频繁的抽动中,吱吱的叫着…… 赵光义像以往一样的来了淑冷宫,或许他不知道早有一个人先来了。他推开房门,并无一个宫女与太监,却看到了那薄薄白沙后面的一切,赵匡胤一惊,转过起头来,却也看到了赵光义,兄弟两人分外眼红,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赵光义慢慢跪了下了。赵匡胤却什么话也没说,单是看着赵光义。赵光义在哆嗦着。 赵匡胤慢慢从浴缸里出来,走进了赵光义旁边,瞥了他一眼,然后头也没回的走了。赵光义见哥哥已走,自己也无脸面再留下来。看了一眼花蕊,也走了。花蕊夫人单是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看着这一切,像是好不关心似地。 潘美道:“王爷,还是杀了花蕊夫人,免得留下后患!” 赵光义道:“那皇上就会放过我吗?” 潘美道:“你们是亲兄弟,依皇上仁慈的性格看,他是不会对王爷下手的!” 赵光义道:“他也不要忘了,要是没有我,谁给他黄袍加身,这皇位本应该是属于我的!” 潘美道:“王爷莫急,如今天下未定,群雄四起,如果王爷再加上个弑兄之罪,天下恐难早定,王爷还是忍耐些时候,等有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再做不迟!” 赵光义道:“好!” 这一夜,夜深,赵光义背弓箭偷入淑冷宫,一箭射死了花蕊夫人。 …… 李煜有大将林仁肇坐镇金陵,再加上弟李从谦贡银与宋。金陵城暂时安稳无恙。女英有着姐姐一样的倾世之貌,有着姐姐一样的文才辞藻,有着姐姐一样的爱夫之道,所以女英能够把深陷在娥皇死亡的伤痛里的李煜唤醒回来,做一个像样的皇帝。李煜整日写词作画也已不是偶然,大家都早已知道,这一方面连赵匡胤也常赞赏李煜。 早朝,李从谦道:“皇上,国家形体不可不全,全则全也,缺则缺也!周后殁已有两年多了,望皇上另立新后,以安**!” 群臣同声:“望皇上另立新后,以安**!” 李煜道:“你们所说,也不无道理,只是当今天下未安,朕心忧于国事,此事日后再说不迟!” 李煜之所以不同意另立后,主要还是周女英,不愿自己取代姐姐的后位。 …… “女英,朕还是想立你为后?”李煜道。 “皇上的心思,臣妾岂能不知?只是臣妾年纪不满二十岁,怎可令众妃臣服,还是以后再说的好些?”女英道。 “看来,你还是不愿做朕的皇后?”李煜道. “皇上莫要怪我,其实我并不想多为皇上添些烦恼,皇上如今勤了政务,日日辛苦操劳,连皇上最爱的诗词歌画,都少了新作,而是一心想把国事处理好,这难道不是国之幸事吗?皇上肯如此拼命,臣妾又岂能给皇上多添烦恼?”女英道. “朕不知道前生修了什么福分,先后娶了你们姊妹,却都一样的爱朕,为朕着想,朕真是惭愧!”李煜道。 “皇上只要爱着臣妾,爱着姐姐,这就够了!”女英道。 …… 李煜常见女英之态,爱惜之情,满填于心,互想用女英作一首词曲。便有《菩萨蛮》。花明月暗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女英念过此文,一声声皆是称赞与欢喜,李煜与其相拥,两人爱情甜美无比。 …… 董如兰一天天看着沈银兴长大,心里满是欢喜,虽然自己与沈清池之间抹不去杀父之仇的阴霾,可是两人在儿子这里又都是最亲,董如兰情愿为了儿子改变,不管这样做是否会遭到报应,只是她不想让一个年仅两岁的孩子天天过着吵闹和血腥的生活,更不想让他失去娘亲与爹爹。 碎叶再怎么拼凑,也已是碎了,而新叶子还是要有所生长。人的一辈子就只有一次,难道非要生活在仇与恨里,才是选择。自私或许不是错,错的只是事实。董如兰的思想是如此,行为也是如此,所以这一切,她并不悔恨。 沈清池看着自己心爱的娘子和心爱的儿子道:“如兰,我娶了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福分?你嫁给了我,却还要背着不孝的心痕,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自私!”沈清池有些自责道。 董如兰毕竟是女人,喜欢听这些舒心的话,便道:“我也很自私!而你甚至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难道我还要找你报仇,一剑刺穿了你的心肺,可同时银兴的心肺也被刺穿了,而我的早已碎了!” 沈清池道:“如兰,我们不再说这些让自己伤心的话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让我的以后尽量弥补你和银兴!” 董如兰和沈清池相拥而泣,是喜极而泣。 …… 柳絮逍遥洞,光线暗弱,空气也陈旧些,生活在这样的洞里,本来就是有些忍受的。莲儿忽就患上了风寒,只是这里没有人家,更别说是找大夫,莲儿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头痛的厉害,身子摇摇欲坠,感觉没有了力气来支撑整个的身体,她不想给慕容清添些麻烦,可是自己真的病了,还是躺在了床上。慕容清一见到莲儿,就知道莲儿生了病,见她脸色如此的难看,身子如此的虚弱怕冷,定是像上次一样得了风寒。便赶紧出了洞,去杨村买了些风寒的草药,熬上,亲自盛好,试烫,给莲儿喝下。 对症下药,应该是药到病除,可是莲儿的风寒病根好像中的很深,慕容清的草药,根本就不管用,而且莲儿的病症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慕容清每次摸着莲儿滚烫的额头,看着莲儿憔悴的脸颊,多盖着些被子却还是哆嗦着的身子,慕容清的心里都是苦的。 “莲儿,你感觉头还疼吗?”慕容清道。 “疼,不过不要紧的,公子,你明天再换一个大夫,开点其他的药试试?”莲儿道。 “好,我这就去!”慕容清道。 “天这就要黑了?”莲儿道。 “我没事,你等着,我这就回来!”慕容清道。 慕容清从柳絮逍遥洞的鞋样洞口出来,脚下一软,差点掉了下去,这可是在半山崖上,慕容清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心道:“等自己一旦练就逍遥功法,就把莲儿接到多草沟去,住在柳絮林里,那里可真是个好的地方!现在杨村还有些事,要做,不能离开,不然早就去了柳絮林,总比在这里好些。” “谁啊?”大夫道。 “是我啊,大夫,我娘子得病了,很严重,要您给开点药?”慕容清道。 “夜都深了?你还是另找别家吧?”大夫道。 “大夫大夫,救命啊,大夫!”慕容清道。 接着就再也没了回音,任由慕容清如何的要求。 慕容清见这家大夫如此的不关心人死活,真是玷污了这“医”这一个字。 只得再次找到上次给莲儿开药的大夫,那大夫人还是不错的,只是医术并不深邃,他建议慕容清带着莲儿去南沈镇子上找些好点的医生看看,慕容清原本就想这样,可是一是因为莲儿不愿去,而自己又没有什么办法,而是因为镇子上花钱太多的缘故。慕容清真恨自己只能帮别人打点零工赚钱。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慕容清,人无论生在那里,都需要钱,这是一个不变的真理。其实宇文若隐给莲儿的金银首饰还有不少,只是莲儿不想总花老本,想用这些钱开个绣庄,做些针线生意,赚些钱,可是宇文少爷死的如此的惨,再加上慕容清与黄衣帮帮主又有杀父仇、断骨痛、辱妹耻,这些仇恨,慕容清总是想着的,慕容清就算是不想在报仇,而就光是宇文少爷、宇文小姐的仇怨,可要让慕容清练成这逍遥功法,报仇。 其实人就是如此,总是在矛盾中度过的。慕容清的心里,报仇之事本来是无法撼动的。可是如果莲儿要让自己放弃报仇,去开绣庄,自己或许会同意。只是到了现在,莲儿应该也会明白,就算自己不找沈清池报仇,沈清池也会来杀自己的。所以这逍遥功法,慕容清不管是出于现在的考虑,还是将来,是都得做的。如果非要把莲儿困苦的罪人找出来,那他就是慕容清。可是莲儿觉得跟慕容清在一起的困苦都不算是苦的。或许莲儿是傻的,所以才能成就慕容清的将来,或许慕容清总是悲情的,所以才有莲儿这样多的苦楚,可是人生啊,没有规定怎样,所以谁也不用考虑对错,就是这样子单纯的活着,就是这样子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和对自己好的人活着,这或许就够了。 慕容清抱着莲儿去了南沈镇上,找了一位稍有名气的大夫。大夫道:“她虽是风寒,可病已侵入肺脏深处,我给她开个药方子,你快去抓药,让她服下,过几天就会没事了,可是她的病根很深,你最好还是不要让他呆在阴冷潮湿的地方,好些,否则频繁得病,病伤五脏,频而久,五脏俱伤,小疾成病,难以治了!” 慕容清急忙道:“我会的!谢谢了大夫!” 慕容清赶忙抓好了草药,把莲儿背回了杨村杨素家里。杨素已死,家里只有了杨素娘子和一个四岁大的女儿杨蔚,这近三年来全靠着莲儿金银首饰才可度日。杨素娘子不愿改嫁,就一直这样的在南沈生活着。慕容清听了大夫的话,坚决不让莲儿去了柳絮逍遥洞,他知道莲儿一心想去南沈镇上开绣庄,就私自询问了几家要卖的店铺子,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一家。莲儿病已经没有了大碍,慕容清把找的商铺告诉了莲儿,莲儿也就不再勉强,和杨素娘子一起去了南沈开起了绣庄。 “莲儿,你终于有了你的绣庄!”杨素娘子道。 “不是我的,是我们所有人的!我、慕容清、杨蔚、和你啊!”莲儿道。 “莲儿,你真好!”慕容清高兴的道。 “这些年来,幸亏你们,要不然我一个女人家又带着个孩子,怎么生活啊?”杨素娘子道。 “快别这么说了,杨素大哥是为了救我们才死的,我们不照顾你们,我们又怎么会心安呢?”莲儿道。 …… 莲儿和杨素娘子,还有杨蔚在南沈镇子上开起了绣庄,生意还算可以,几人都有事做,也能勉强过活。慕容清一个人去了柳絮逍遥洞,他觉得那里真是一个练功的好地方,相信这六年之后,自己与莲儿一定会有好日子过的。 时间的经过,不需要别人的提醒,因此它也学会了不再提醒别人。一晃间,慕容清已经练了三年的逍遥功法,也就是在这一年,罗文雪答应了与段思雅成婚。 “文雪,你嫁给我,我会像慕容清一样对你好的?”新婚之夜段思雅揭开了罗文雪的红头盖道。 “我不要你像他一样,我嫁的人是你,我要你像你一样对我好!”罗文雪道。 “哈哈哈哈……”段思雅听后哈哈大笑。 罗文雪也笑了起了,一会的功夫,整个洞房里传出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李煜八年,罗文雪生下一个男孩,取名叫段飞凌。飞凌二字正是纪念慕容清的凌空六剑的意思。这时的沈清澈和慕容琴也已是两个孩子的爹娘,他们有两个双胞胎女儿沈随凌、沈随缘已经虚岁两岁了,但是名字一直都没有取,等到段飞凌出生,双方决定两家指腹为婚,所以取名沈随凌和沈随缘,让段飞凌和沈随凌结为夫妻。这一年,宇文若隐的女儿沈娇虚岁四岁。 第三十一章完 ; 第三十二章 计杀柴汪昭 第三十二章计杀柴汪昭 之一点剑法.无剑 李煜八年,北宋开宝元年。赵匡胤大宴皇亲国戚,万晨公主年方二十,皇亲们想着由皇上赐婚。赵匡胤一向对李煜的诗词歌赋爱慕有加,听说李煜自周后死后就一直没有另立新后,便尤为惋惜。正好今日听各位皇亲提欲嫁万晨公主之事,便道:“朕知万晨公主已到婚配年纪,特赐婚南唐国主李煜,明日拟好诏书,传至南唐,李煜定会受朕之恩。” 赵光义听后便道:“公主乃是我大宋皇室族亲,李煜却是南方伪国之人,两人怎可相配?还请皇上三思?” 赵匡胤道:“李煜其人,爱好诗词歌画,并非国君之才,然而其为人深重情感,对周后之情感人肺腑,确实是一个好丈夫。如今天下未定,只要李煜对我大宋称臣,朕又何必与这等中情恩义之人相战,而让他国渔翁得利。不如结为秦晋之好,也可助我大宋。” 赵光义道:“只怕他非是安于听命之人!” 赵匡胤道:“朕只想知道万晨公主的意思,别人不用跟朕多家言语。” 赵光义心中气自语道:“总有一天,这皇位是我的!” 万晨公主早就被李煜的文章、书画和对周后的情谊所动,少女之心被李煜完全俘虏,便露出满意的笑容道:“臣妹全听皇上的意思,请皇上做主好了!” 万晨公主的意思明显就是同意了,赵光义气急,把头转了过去。赵匡胤大喜道:“那朕就这么定了!” 消息传到南唐,吏部侍郎陈乔进谏:“皇上切毋娶那宋国公主,否则妖女已到定会蛊惑陛下,那我先皇辛苦打下的江山,怕是要断送在妖女手里了,皇上三思啊!” 李煜道:“你们难道不知道,以我唐之国力,断不是他宋的对手?如果这次我们不依从,那他大宋怎可与我唐相和,到时候战争一开始,我看你们谁能抵抗得了宋!” 陈乔鉴曰:“陛下自古无不亡之国,降亦无由得全。况且今宋北有契丹、西夏、南有南汉、吴越,自身尤恐,我南唐如此浩大之国,怎可一退再退、图取辱耳?” 李煜大怒道:“陈乔,别以为你是三朝元老,就可以妄自尊大,今日你口出如此之言,朕足以杀你十次!” 李从谦忙跪地道:“皇上息怒,陈大人也是一片爱国之心,臣弟以为宋诏书未至,我们可先立新后,待宋诏书已到,我们以早令新后为由拒之,宋亦无可奈何!” 李煜道:“也罢!” 李煜回到女英宫里,女英忙道:“皇上为何如此不悦?” 李煜道:“还不是你不肯为后,差点害了我大唐!” 女英忙跪倒道:“女英不知会有如此后果,请皇上恕罪!” 李煜道:“恕罪?好,你听好了,朕明日正式娶你进宫,立你为后!” 女英道:“皇上这样就不会烦恼了吗?” 李煜道:“赵匡胤要把万晨公主许朕,并立为后。朕若如此做了,群臣骂朕,朕何脸面?” 女英道:“看来,也就只有如此的好!” …… “什么,李煜先一步另立新后?”赵匡胤道。 太监道:“南唐是这样说的!” 赵匡胤大怒不已。忙将此事告知万晨公主,万晨公主听后,一病不起。 赵光义来到万晨病床前道:“皇妹,不要这样伤心,皇兄一定手刃李煜,拿他头颅来给你报仇!” 万晨道:“皇兄不要杀他,是我配不上他!” 赵光义吼道:“他李煜有什么好,是个昏君,也值得你这样子对他!” 万晨道:“皇兄不看李煜诗词,不懂得他的为人,他的感情!” 赵光义半笑着离去。 一个月后,万晨公主去世。赵光义再公主墓前发誓:“我一定为皇妹报仇,杀了李煜,辱他爱妃!” 李煜听说万晨公主去世,知事态不妙,忙让李从谦赴宋朝贡,赵匡胤只字未提万晨之事。 …… 话说慕容清已练逍遥功法四年有余,身体内力大增,将平地铁剑练之熟练,站在山上,剑在身外,手挥动,气动,剑动,平地之上,无需凌空,剑在其身体四周肆意穿梭,正是凌空诡剑的模样,只是比凌空诡剑更加的让人无法着摸,而自己却更加的易于操持。只见慕容清将那首《卜算子.平地铁剑》融合贯通了,剑从半空中斜刺了下来,比凌空斜剑更快、更准。慕容清双手交叉转动着,而剑亦旋了起来,成了凌空旋剑的样子,慕容清之后又使出了凌空絮剑和凌空乱剑,这凌空六剑中的无剑全可以尽使之,只是这凌空双剑使不出来。 可是莲儿有病了,这四年来,莲儿一直都是频繁的患着同一种病:风寒。不知道这样小的病会不会有一天夺走一个人的性命,只是莲儿一次次频繁的患风寒,身子越来越差了,南沈的秀庄生意还行,全靠着莲儿和杨素娘子的辛苦劳作,莲儿病了,杨素娘子就一个人做,生意倒也没有停过。 大夫道:“她劳累过度,再加上肺部疾病未除,难免患着风寒,只是一次吃药,不能病除,公子应该少让夫人劳累,修养两年,应该好些!” 慕容清付了银子,抓来了药,喂给莲儿喝,一口一口,甚是关心。莲儿道:“有公子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慕容清道:“莲儿,我想过了,我不能太过自私,一味的为自己着想,我想带你回多草沟,那里药草繁多,我们开个药草店,这样你就不会这么累了。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做真真正正的夫妻!” 莲儿道:“不,我不要公子为了我舍弃还有不到两年就可以炼成的逍遥功法,你这样做,我们辛辛苦苦四年多的努力,岂不功亏一篑?还有杨素的仇?宇文公子和小姐的仇?你自己的仇恨?难道都因为一个我而放弃了吗?” 慕容清道:“可是我如果而因此失去你,我会痛不欲生的?” 莲儿道:“我没事,只是风寒而已,我以后会照顾好自己的!公子,我们就差两年了,一定不要放弃啊?” 慕容清道:“我知道,莲儿,你记住,这一切都没有你重要!” 莲儿笑了,笑的好真实、好快乐。 …… 沈清池练一点剑法最后一层一点剑法.无剑已成功,十根手指皆成了剑,可以随心所欲的发剑,宝剑一点剑从此极少佩戴。 鬼才陆怀安道:“帮主即以练成最后一层,那可取了这柴汪昭的性命,从此黄衣帮便完全是我们的天下了!” 沈清池道:“我虽然练成了这最后一层,可是别衣尊的幻术不可小觑,如果别衣尊帮着柴汪昭,那我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啊?况且这柴汪昭号毒星,还不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新毒,我恐怕不能贸然动他?” 鬼才陆怀安道:“如果帮主肯主动接近明衣人许她什么,让明衣人在别衣尊面前美化帮主,借机挑拨离间柴汪昭和别衣尊的关系,我想事情或许简单点?” 沈清池道:“什么?你让我去**明衣人?亏你想的出来!那如兰和银兴呢?你这不是让我做个无耻之人吗?” 陆怀安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又不是让帮主休了夫人,只是受形势所迫,帮主不得不多花一点时间在明衣人身上?等事情一成,可以杀了明衣人!” 沈清池道:“好吧!” 黄衣帮宴会上,沈清池故意让大家,无所拘束,不分主次位子,而自己主动跟明衣人坐在一起,想趁机与她眉目传情。明衣人真的不是什么正派之人,她练得那种无功已经将自己的身体暴露的无疑,所以沈清池对自己眉来眼去时,自己也有所欢心。宴上忽然火把灭了,这是陆怀安派人所为,顿时黑成一片,沈清池趁机一下子抱紧了明衣人的身体,明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所吓倒,用手想把它推开,可摸到了沈清池的脸上,手触到了沈清池的胡子,明衣人顿觉得被沈清池电倒了,全身酥麻了,沈清池很熟练的在明衣人胸部乱摸着,明衣人失去了挣脱的力气。然后就是沈清池那疯狂的吻,明衣人再也不能控制,却还是害怕被别人发现,便回过头来咬住沈清池的耳朵道:“晚上我等你!”沈清池一听是一成功,渐渐松开了明衣人坐回了位子上,这是灯火又被点了起来。沈清池和明衣人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夜里,大家多是酒醉早酣。沈清池悄悄进了明衣人的房里,带上了门,明衣人从身后一把抱紧了慕容清,紧接着慕容清把明衣人抱了床上,两人舌吻一通,慕容清开始脱明衣人的衣服,一层层,片点不留,沈清池亲吻着明衣人的耳垂、嘴巴、锁骨和他最爱的添的女人的脚尖,明衣人被沈清池所征服了,然后就是一通翻云覆雨的折腾。 “师父,帮主之人您觉得怎么样?”明衣人试着问别衣尊。 别衣尊自练了这别衣神功之后,阴阳失衡,忽男忽女,身体是男人的,可是声音、动作与爱好却似女人,只听一个阴柔尖锐的声音道:“他,不怎么样啊!” 明衣人又道:“其实帮主很好?” 别衣尊奇怪的道:“你怎么知道?” 明衣人道:“你看这是他让人给您送的!”说着几个黄衣人抬着一箱子的东西送来,打开一看,全是贵重的胭脂水粉。别衣尊自从练了这别衣神功之后,就爱上了女人的东西,尤爱女人的胭脂水粉。 别衣尊大喜道:“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些玩意?” 明衣人道:“帮主之所以许久都不来看师父,就是因为不知道师父喜欢什么,近几日特意来问我,我看他人挺有实意的,就把衣尊喜欢胭脂水粉的事告诉了他!我知道师父是不会怪我的!” 别衣尊道:“不怪不怪,我怎么会怪我心爱的爱徒呢?好了,你叫他进来吧!” 明衣人道:“师父知道他已经来了?” 别衣尊道:“当然知道,我耳灵得很!” 沈清池在外面听到了别衣尊的话,心道:“幸亏没跟他厮杀,要不然非得弄个两败俱伤才是!” 沈清池噗通跪在地上,从门外走进了门里,别衣尊见了之后大奇道:“帮主为何为我行如此之大礼?” 沈清池道:“我久闻衣尊大名,仰慕已久,却不知道该如何与衣尊接触,希望拜衣尊为师,还望成全!” 别衣尊道:“你把黄衣帮的武功一点剑法都练成了,已是天下少有对手,为何还要再练我这武功!” 沈清池道:“一点剑法配上衣尊的幻术,才是天下无敌啊!还望衣尊成全!”沈清池对明衣人使了个眼色。 明衣人也刚忙跪下道:“求师父收了他吧,他足可以壮大师父的别衣神功!” 别衣尊笑着道:“哈哈哈哈,你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想做我的徒弟,也不是容易的事!” 沈清池道:“只要衣尊吩咐,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别衣尊道:“好好!” 沈清池长久的与明衣人密切接触,暗自苟合,把明衣人弄成了自己的心腹,别衣尊在明衣人对沈清池一句句夸赞下,渐渐对沈清池有了好感,而柴汪昭则在沈清池的日日诋毁和精心离间之下,变得与别衣尊疏远了。 再信任过的人,也不是自己,所以怎么也经不起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离间,古人是这样,今人还是这样,到了后人定会也是这样。 沈清池有了一个绝美的计划,杀掉这柴汪昭。他虽许久不去了汴京,却与潘美仍然有着飞鸽传书,沈清池飞鸽传书潘美:“潘大人,让我整顿黄衣帮将来助潘大人一臂之力,可如今柴氏宗亲柴汪昭仍在,只有除了此人,方可为大人所效劳。如今小人有一计策,望大人护送假皇帝前来彭城,柴汪昭必定前去行刺,倒时我可有机会杀了此人,又不走露风声,让别衣尊也为我们所用!” 潘美道:“王爷,如今该如何是好?” 赵光义道:“你速去,彭城一趟,倘若这沈清池胆敢对你不利,我定将其碎尸万段!” 潘美道:“那臣家眷就得求王爷照料了?” 赵光义哈哈一笑道:“你就放心好了,照我看,这沈清池还是可以信赖之人,南唐的林仁肇,武功高强,还得依靠此人除去!” …… 赵匡胤道:“你让朕十日之内不上早朝?这就是你说的帮朕找到刺杀朕的柴氏宗亲?” 赵光义道:“正是,皇上,臣弟愿拿自己这颗人头担保这次定能取来柴汪昭的人头!” 赵匡胤道:“好,朕就看看你们两个人是谁该掉颗人头!” …… 潘美率十几人护送假皇帝,去了彭城。柴汪昭宫内亲信太监石布飞鸽传书柴汪昭,说皇上已有几日不见踪迹,听闻去了彭城。 “叔叔,我刚刚接到密报,咱们的大仇人赵匡胤要来彭城!”沈清池道。 “你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柴汪昭道。 “侄儿派了几个亲信去了汴京,专门了解赵匡胤的行踪,这次不会错的,我们颗不能再让赵匡胤跑到了!”沈清池道。 “好,明日动手!”柴汪昭道。 “侄儿听说这次他们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特意化了妆,还只带了十几个人,以侄儿现在的武功,绝对可以应付,我们也尽量少些人去,别衣尊就不要去了,我们足可以应付得了?”沈清池道。 “好吧!”柴汪昭还没有半点的怀疑沈清池。 …… 只有柴汪昭、柴湾、柴震、沈清池、丘止河、明衣人六人去了彭城刺杀。柴汪昭见一群人前来,其中一个人正是潘美,料定这就是赵匡胤没错,便喊道:“赵匡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然后向那群人掷去了烟雾球,顿时烟雾滚滚,黑了一片片。柴汪昭一剑向轿子里的人刺去,顿时鲜血飞溅。待打开轿子一看,却是石布。柴汪昭知事不妙,赶忙逃窜,却遇沈清池。 柴汪昭道:“不泯,我们中计了,那不是赵匡胤,是我的亲信石布啊!” 只见沈清池不慌不忙的道:“我不叫柴不泯,我叫沈清池,柴汪昭,你杀了我全家,我今日要让你碎尸万段!” 柴汪昭大惊道:“什么,你不是……” 沈清池道:“我不是吃了忘情丹是吧?这还得感谢你逼我练这一点剑法呢?” 柴汪昭道:“那潘美可是真的!” 潘美忽然也出了来道:“柴王爷别来无恙啊?” 柴汪昭道:“你们相互勾结,早有预谋?” 沈清池道:“我要杀了你,为我家人报仇!” 只见沈清池双手伸出,手指不停的弹着,剑气则随之而出,全准确的打在了柴汪昭的身上,每中一剑,柴汪昭都不住的颤动着,整个身子尽是马蜂窝一般的窟窿。 然后潘美走过去一剑砍下柴汪昭的人头,走了。柴湾、柴震被丘止河追杀,逃至一处荒山之地,两人拔出离魂针刺向丘止河,却被丘止河轻易躲过,柴震一剑穿心而死,柴湾身中多剑跌落了山崖。 ; 第三十三章 交友慎点长 第三十三章交友慎点长 之段思雅猝死 柴湾身中多剑跌落了山崖,却也是命大,没有急死,勉强爬起来,向着陌生的方位匆匆逃去。忽然间,大雨倾盆而下,如果一直呆在这雨水里,伤口发炎,必死无疑,一个人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是什么可以做的,柴湾挨家挨户的敲着门,终于有一家人打开了房门,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子,此人是当地猎户冯一山。冯一山见柴湾身上全都被淋湿了,像极了一个要死的人,于是对着柴湾道:“小子,想不想早一点死?我看你也没几天活头了,干脆让我杀了你算了!” 柴湾愤愤地道:“大哥不救我就算了,总不要咒我早死吧!” 冯一山大吼道:“什么,你还要跟我装不是快死了是吧?我今天就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说着冯一山便一把扯下柴湾的上衣,把他推倒在雨水里,让他的刀伤被雨水肆意的**,柴湾已经弱了体力,被冯一山这一折腾,更加的无力反抗,可是他还是有最后的一点求生的愿望,因为他的心里装着一个人:罗文雪。 爱,或许不是给予了所爱的人,才是最美好的,或许也不是被所爱的人爱上了,才是最无憾的,或许只有那份思念,那份想念,那份情愿魂牵就已够了。 冯一山见柴湾不动了,显得十分的高兴:“哈哈哈哈,怎么样,是个死人吧!”关上了门,消去了音讯。 好久好久,柴湾醒了来,睁开了双眼,看见的是似乎梦里都不敢奢望的画面,那真的不像是真实的,可是作为一个人,他也没有理由不试着去相信这是真的。 “你醒了?”罗文雪道。 “罗姑娘,怎么会是你?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柴湾道。 “柴湾,还认得我吗?”段思雅抱着段飞凌道。 “金使,您好了?这是你们的家?你们的孩子?”柴湾道。 “怎么?你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段思雅道,“其实你们早认识,我也不知道啊!” “金使不要误会?我和罗姑娘只是见过一次面,算不得认识!”柴湾道。 “柴湾,你误会了,思雅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好奇而已,还是他救得你啊!”罗文雪忙道。 “是啊,柴湾,可是我把你从饮水镇背回来的,你知道有多远吗?”段思雅半笑着道。 “谢谢金使救命之恩,我柴湾愿为金使最牛做马!”柴湾道。 “以后叫我段思雅吧,我不用你做牛做马,我让你做我兄弟!”段思雅道。 “你看,这样多好啊,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养伤,以后的事再说,以前的事都忘了好了!”罗文雪对着柴湾说道。 “谢谢你们!谢谢!”柴湾道。 …… 冯一山家。 “段兄弟,谢谢你教了我这么多的狩猎本事?我冯一山感激不尽!”冯一山道。 “冯兄何必多说这种话,你我相识是缘,同行也是缘啊?”段思雅道。 “哈哈哈哈,来喝喝…..”冯一山举杯相邀喝酒。 “啊!”冯氏媳妇见段思雅喝完了酒,想倒上时,不料打碎了段思雅的酒碗。 冯一山一脚就把冯氏媳妇踹倒了,吼道:“你这个不会生孩子的贱人,我今天打死你,打死你!”说着便又要对她拳打脚踢。 段思雅见状忙抓住冯一山举起的拳头,道:“冯兄何必坏了你我今天的兴致!” 冯一山朝冯氏媳妇吼道:“给我滚!” 冯氏媳妇含着眼泪跑了开。 “怎么,冯兄内人不能生育?”段思雅道。 冯一山被段思雅这一问给难住了,这或许就是人非同流不合污,鸟以非禽不成群的道理吧!冯一山回想起了那一次:那是一户人家娶妻,冯一山见那户人家小媳妇长得漂亮,于是生了霸占之念,是夜,夜色浓黑,只有彩灯下的红色清晰着,冯一山趁着人家喜庆忙碌,顾不得防备,便悄悄溜进了后院婚房,只见他把房门关死,直接抱住了床上的新娘,连盖头都没解开。那姑娘羞涩,没有什么放抗,任由他胡作,冯一山正在激情处,婚房门却被以大力踢开,惊吓之余伤了下体,痛倒在地,却见那新郎君手提大砍刀一刀劈来,冯一山赶忙躲开,却被新郎又来一刀砍到了那处,鲜血流已不知,冯一山强忍住疼,一头将半醉的新郎撞到,赶忙逃去,刚才那一刀虽没去势,却也让他尊严尽毁,自此冯一山再无性事,娶妻后,亦无法圆房。 段思雅见冯一山沉思良久,知道自己问错了,便又道:“来,冯兄,我们喝酒!” 冯一山忙回应道:“来,喝喝…..” 酒间,语奇少。 …… “段兄弟,怎么今天把飞凌也带来打猎,不怕他着了风受了凉。”冯一山道。 “没事,都是农家的孩子哪有这么娇贵,今天文雪回了娘家,不让我出来打猎,但我见兄长有心,我也就想来了。”段思雅道。 “能不能也让我抱抱飞凌?”冯一山道。 “怎么不能?给你!”段思雅爽快了答应了! “这小子真沉啊!”冯一山道,“叫,干爹,干爹!” “怎么,冯兄想让飞凌叫你干爹?”段思雅道。 “难道这点小事,我都不能做主吗?”冯一山道。 “我当然愿意的很!”段思雅道,“兄长小心,你再往后退就是崖了!” 冯一山露出了吓人的嘴脸,歪曲着道:“我就是想让他死!” 段思雅见事不妙,忙退后几步,想让冯一山离开那崖,道:“冯兄,你怎么了,我们可是很好的朋友啊,我也只有他这一个孩子而已,就当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你把孩子给我,我们还是好朋友!” “呵呵呵呵,我自己不能有了孩子,你是我的最好的朋友也应该没有孩子啊!怎么你跟我做朋友是假的?那你今天把他带来是不是就是想要揭我伤疤?”冯一山近乎疯狂了,说着他举起了孩子,像崖的空中扔了出去。 “我没有啊,冯兄不要啊!”段思雅还在祈求他最后的一点良心。 可是有些时候,一个人变坏了,就彻底的坏了,什么良心,什么好人,统统都没了束缚他的能力。 段思雅见段飞凌被扔了出去,他飞奔了过去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将段飞凌推了上去,自己跌下了深崖,摔死了。 段飞凌安稳的躺在崖上,还有的是冯一山。冯一山对着崖下道:“段兄弟,没有想到你宁可自己死去,也要把自己的孩子救上来,我冯一山对不住你,我会把飞凌养大成人,你可以安息了!” …… “柴湾,思雅和飞凌都去哪了?”罗文雪回来问道。 “他说和人约好了去打猎,可是现在天已经快黑了?”柴湾奇怪地道。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会不会有事!我要去找他们!”罗文雪道。 “我陪你找!”柴湾道。 …… “怎么,你们要出去?”沈清澈从多草沟就医回来道, “是啊,思雅和飞凌都找不到了!”罗文雪很急的样子说道。 “你刚来,先休息会吧?在家里看着孩子,我和他们去找找!”慕容琴道。 “好!我们走!”罗文雪道。 几个人来来去去,几乎把整个柳絮林子都找遍了,可就是不见了他们的踪影。看来他们是除了林子的,这个林子段思雅这么熟悉是不会迷路的。罗文雪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知道该怎么办,慕容琴和柴湾先是安慰她,后来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段思雅会不会有事! …… 一个月后…… 有人在山下发现了一堆白骨,和破破烂烂的段思雅的衣服。罗文雪痛苦不已,身体逐渐消瘦,整个人也倒了下去,一闭上眼睛全是和段思雅、段飞凌玩笑的场景,顿时心比冰凉,箭刺肉体。 慕容琴和罗文雪感情颇深,这样的变化也让她束手无策和痛心疾首,无奈之下她编纂了一个谎言:段飞凌没有死,被一户人家抱走了,只是那户人家却也没了下落,想借此骗取罗文雪活下去的意志。 “表姐,飞凌他真的没有死,是被人抱走了,清澈在几个村子里做行脚大夫,他听说的总该有些依据吧?”慕容琴道。 “是啊,罗姑娘,况且他们也没有找到孩子的衣物啊!”柴湾道。 罗文雪本已心灰意冷,死意一定,然而听说飞凌可能尚在人世,猝然从那柳絮屋子的土炕上爬了起来,一个人像疯子一样的大喊着“飞凌,飞凌你在哪儿,我是娘啊,我是娘啊!” 悲剧的发生,有时候或许也是很大多数时候是人所想不到的,可是却还是得让人试着去接受它的存在,这的确是残忍的,可是这就是天的意思。 …… 又一个月后。 柴湾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罗文雪还是那样的容易流眼泪。柴湾不想看到罗文雪这样整日的以泪洗面,他要去寻找这几个村子里的打猎者。因为记得段思雅临死时是说过和人约好了出去打猎的。 经过多方的打探,柴湾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原来那日有人见到冯一山上了柳絮林外的山,而那座山,正好是段思雅死的山。柴湾带着罗文雪去了饮水镇,罗文雪一剑刺破了冯一山的大门,径直走了进去,冯一山不认得罗文雪,却认得柴湾,以为柴湾来寻那日门外受辱之仇直着柴湾道:“是你,你是来报仇的!” 柴湾恨恨的道:“仇,你不配跟我有仇!我是来替段思雅报仇的!” 罗文雪一听段思雅,恨不得直接捅死这个畜生,厉声道:“你为什么要杀思雅,我的孩子呢?” “你的孩子,那么你是?”冯一山知道事态不妙,赶忙又眼色告诉妻子,这媳妇也真是聪慧,赶忙求他饶命,道:“我孩子要吃奶了,我最近没有奶水,想到隔壁去喂奶!” 罗文雪瞥了冯氏媳妇一眼,没有太过在意,柴湾让了开,冯氏媳妇回房抱了孩子离开,罗文雪只是感觉上似乎很不情愿她走,可有没有强烈的不让她走的欲望,就这样,放走了她,也放走了机会。 冯一山看着冯氏媳妇离开,便哈哈哈哈的大笑着。 “你在敢笑,信不信我立马杀了你?”罗文雪道。 “我信,我信,你不要动手!”冯一山道。 “快说!”罗文雪道。 “说什么?”冯一山道。 只见柴湾一绣花针刺向冯一山的眼眶那只差一点,他的眼就瞎了。冯一山大惊道:“不要杀我,不要!” “还不快说!”罗文雪有些不耐烦了道。 “弟妹,弟妹答应我不要杀我,我就告诉你!”冯一山道。 “好,我答应你!”罗文雪立马答应,然后吼道,快说!” “段思雅是为了救我而死啊,他明明知道他手上抱着孩子,可是他还是愿意舍命相救,你们说他段思雅是不是个好汉?呜呜……”冯一山道, “我看他是不说实话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就是个无赖,段思雅那么高的武功,会因为救你而摔下了山崖,我恐怕是你趁他不备,偷袭了他吧?”柴湾道。 “不是的,我跟段思雅是兄弟,我为什么要害他!”冯一山一脸无辜的道。 “这正是得问你的事!”柴湾也怒了道,“快说,不然你会死的很惨,看到这一瓶药了吧,这是化骨散,能让你化成血水!” 冯一山额头上掉下了豆大的汗珠。却还是坚持着不肯说实话。 “刺他手臂一剑!”柴湾道。 只见罗文雪手一挥,冯一山手臂上鲜血直流。柴湾打开药瓶,在冯一山猪死前的叫声中,到了一点在他手臂上。顿时间,冯一山的胳膊皮肉化去了一个大坑。冒着烟气,发出烤猪肉的味道。 冯一山痛苦难忍道:“你们快杀了我吧,给我死的痛快一些!是我全是我,杀了段思雅,我把孩子扔下了崖,他跳了下去,摔死了!” 罗文雪怒吼道:“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也死了!” “是,都死了!”冯一山道。 罗文雪一剑刺穿了冯一山的心肺,冯一山死前又笑了两声。 冯氏媳妇这一走就再也没了消息,罗文雪和柴湾也以为段飞凌是真的死了,不过好在大仇得报,也算是对得起了死去的人。 …… 又几个月后,慕容琴对罗文雪道:“表姐,人死不能复生,可是我们得对得起活着的人啊,看得出柴湾人不错,也喜欢你!不如由妹妹撮合成了这一双喜事吧?” 罗文雪早知道柴湾对自己有意,但无论怎么样,自己也不可能再把自己的心交给第三个男人了,便道:“妹妹不要替姐姐担心了,我这样挺好的!柴湾,我们还是让他自由吧!” 柴湾在门外把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或许自己对罗文雪的爱,就像罗文雪对慕容清的爱一样,只能祝福不能索要。柴湾深深地明白自己到了该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信,悄悄的离开了。 信如下:“罗姑娘,谢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昨天晚上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罗姑娘,或许想你才是我对你的爱的唯一的出路,你说的很对,还我自由是最好的,我走了……柴湾” 罗文雪看完信,本已经为段思雅和段飞凌流干了眼泪的眼睛,还是湿了,两颗眼泪滚了下来,脸上却露出了微笑,是那样的清澈,那样的干净。 问世间情是何物?或许不懂是最好的懂的诠释。 给自己自由,还情感自然,别让记忆增多了亏欠。 第三十三章完 ; 第三十四章 扁舟送莲儿 第三十四章扁舟送莲儿 逍遥功法破戒 李煜九年秋南沈…… 长期在山洞中的生活让慕容清渐渐地着了腿寒,再加上秋已来,天还冷,慕容清的右腿还是不能够适应了这种生活,莲儿一直都在杨村的绣庄,可是再有大半年,慕容清的逍遥功法就练成了,慕容清怕自己遇到敌人,因为腿伤,一时间难以使出凌空六剑,便借着自己不屈服的这种性格和对逍遥功法的内功修为,然后把自己的凌空六剑的招式加以变化,自创出了“絮单剑”,这种剑法主要是考虑到了自己右腿的问题,尽量只用左腿站立,右腿只是辅助而已,招式与凌空六剑相似,但是会尽量借着地面的支持,在地面上使用,这样虽然右腿不方面但是由于招式的问题,还是会保持着很好的平衡性,慕容清渐渐地将这种剑法,融会贯通了。 一日,慕容清正在闭目修炼逍遥功法,只见他闭着眼睛,左右推着掌法,腿也是相应的来回转动,只是他的动作非常的慢,这就是逍遥功法,一种极其依靠“慢、悟、静”的武功心法,也是主修内功的。突然一个白色衣服的身影出现在了慕容清附近,慕容清敏锐的察觉到了,此人正是明衣人。 只见明衣人笑道:“慕容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为我师哥血衣人报仇,拿命来!” 慕容清轻轻地睁开了眼睛,见明衣人一剑刺来,慕容清只是静静的等着,剑临近身旁,慕容清慢慢的就转了开,他的动作很慢,可是却足以应对明衣人的快剑,明衣人所用的武功只是明衣神功,几年的时间她已经全部练成了明衣神功,现在她不但能用幻术让自己的身体对敌人裸露还能让敌人看不到自己,就像她隐着一样。明衣人见慕容清武功也很有变化,看来单凭自己的普通招式是难以战胜他了,明衣人使出了她的幻术,慕容清轻轻躲过了一剑,然后自己想着给明衣人一剑,却不料剑未至明衣人的身体,明衣人身体一下子裸露了出来,慕容清本能的是一怔,却见明衣人从胸部窜出了一剑,剑直刺向慕容清,慕容清大惊,忙后退,还是被剑刺中了一点,再看明衣人,忽然间没了,无影无踪,慕容清大喊:“不好!”却还是感觉左侧背部一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原来明衣人已到了慕容清的身后,一掌打在了慕容清的后背上。慕容清忙爬了起来,想着使自己的絮单剑,正是凌空旋剑的招式,想着这样至少可以护体,却只听见远处一人“呵呵”的直笑,原来明衣人早已经躲到了很远处,慕容清感到了一阵的寒冷,此人的武功如何的具有幻术,自己用正派的武功很难是她的对手,慕容清在想着如何制胜,难道只有平地三剑能够打败的了她,只是自己现在还是没有练成这种高深的武功。随着一声声的痛喊声,慕容清被一剑剑刺伤了身体,鲜血已经淋漓,慕容清觉得自己不能死去,边打边退着,终于还是退到了河边,这就是一种求生的智慧吧,被水淹死总比被明衣人一剑刺死的好吧,慕容清用尽全身的力气纵身一跃,跌进了无根河里。 不远处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只是莲儿喊的:“慕容清,不要啊!” 慕容清已经掉进了水里,根本就听不见了,可是明衣人却听见了,只听明衣人嘲弄道:“这个时候的水,很冷的是吧?你如果爱他,就跳下去救他啊!” 莲儿噗通跪了下去,眼泪嗖的流了出来,道:“求你放过他!” 明衣人道:“你求我,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会放过你的,告诉你,我会一个个杀了你们,一个都不会放过,还有那个女人(这里明衣人指董如兰)!” 莲儿见明衣人不肯放过慕容清,怕慕容清被水淹死了,就冒着冰冷的河水跳了下去,终于摸到了水底的慕容清,幸亏水不是很深,莲儿抱着慕容清,尽量让慕容清的头部露在水面外部,慕容清闭着眼身体在一直的发抖着,莲儿好不容易艰难的把慕容清拖了出来,很累的感觉让她一时间急喘着。 明衣人冷冷的笑着道:“你就这么的不想让他死吗?可是他杀了我的师哥,还有就是他是我喜欢的人的死敌,你说我是不是还要留着他呢?” 莲儿道:“你们做这么多的坏事,不怕报应吗?” 明衣人道:“报应?什么是报应!你们才应该受报应呢?是你们武功不行,如果今日被打败的是我,你们还是留着我的性命吗?” 莲儿道:“既然你不肯留着我们,那你就动手吧!”然后莲儿用手整理着慕容清凌乱的头发接着道,“我和慕容公子一起死,我也会满足了的!” 话音未落,只见明衣人把剑直刺向莲儿,剑刚直刺向莲儿,忽然剑就断了,“砰”的一声,但是明衣人真的没有看到是什么把那把剑弄断的,在明衣人视线余光里的不远处出现了道姑的身影。 明衣人问道:“你是谁?” 只见那个道姑道:“沈清梦!” 明衣人奇怪地道:“沈清梦又是谁?” 沈清梦道:“回去告诉你的主人,他知道就行了!” 明衣人不懈的道:“你就那么肯定你会是我的对手?” 只见沈清梦左右一晃,就径直站到了明衣人的身边,轻功之快,肯定在慕容清之上,明衣人赶忙举起残剑刺向沈清梦,但是剑在到达沈清梦的时候,忽然又听见“砰”的一声响,剑又断了,明衣人大惊失色,沈清梦使出一掌看似轻轻地拍在了明衣人的身上,但是明衣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足见这一掌的力量。明衣人忙使出自己的幻术,在沈清梦看来,明衣人忽然间就没了,这让沈清梦很是慌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耳旁一股风声响动,沈清梦似乎猜到是明衣人,便狠狠的一招推去,明衣人被打了出来,一口口的鲜血吐不止,沈清梦道:“你怎么会这样奇怪的武功?” 明衣人冷冷的道:“要杀就杀,别再废话!” 莲儿道:“道姑,你还是杀了她吧,她的这种武功还会杀很多好人的!” 沈清梦道:“我虽然没有真正的出家,但是我并不能杀生!你走吧,回去告诉沈清池:多行不义必自毙!” 明衣人爬了起来,忙逃走了。沈清梦和莲儿扶着慕容清去了他们的山洞,这一夜,莲儿又发烧了,着了凉,沈清梦照顾着这两个伤人,可是师傅给自己的时间已经到了,沈清梦不愿违背师傅的规定,也不愿看着这两个人没有人照顾,十天后,慕容清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而莲儿却不见起色,慕容清也不愿一直麻烦着沈清梦,就让沈清梦走了。 …… 沈清池练成了一点剑法的第七层,身体的各个部分都可以发剑,如果单独独斗可以天下无敌了,但是沈清池一直担心别衣尊的幻术,别衣尊的幻术很是奇怪,连他的弟子血衣人和明衣人都如此的厉害,他更是不必说。别衣尊的幻术,可以唤任何人进入幻术,自己一会男,一会女,一会看得见,一会看不见,一会又发出尖锐的刺耳的声音,真是不知道这种人到底有多厉害。沈清池既然已经愿意做别衣尊的徒弟,再加上明衣人在别衣尊耳畔一直不停地说,别衣尊自从血衣人死了之后,也有心再收徒弟,别衣尊就把自己的别意神功几乎全部的教给了沈清池,沈清池练成了别衣神功,现在已是天下无敌! 明衣人回了来,告诉了沈清池打伤自己的是沈清梦。沈清池一听沈清梦,还是会心里一怔,但是觉得自己跟她也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同父异母,而且自己当年害了她和她哥哥,她也不会放过自己的,那自己又怎么会对她手下留情呢! 一个很黑的夜。沈清池和陆怀安去商量攻打苏梦欢的事情,董如兰正在黄衣亲宫里睡觉,忽然听见屋子里有动静,董如兰忙爬了起来,试着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一把剑指向了自己的喉咙,正是明衣人。 董如兰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道:“为什么,你要杀我?” 明衣人笑了一声道:“因为你的男人!” 董如兰一惊道:“你!” 明衣人道:“我只有杀了你,我才能真正的拥有他!” 董如兰道:“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明衣人道:“我哪有你幸运,他爱你是因为你的容貌吗?可是你知道吗?他爱我只是因为我是别衣尊的徒弟!” 董如兰道:“那你很可悲喽!” 明衣人道:“那你呢?要不是你拥有这么好的容貌,我怎么会比不上你!其实,他爱你也只是因为你的容貌,等到你不在拥有这张脸蛋,我看他还怎么爱你!所以今天我就要毁了你的这张脸!” 董如兰笑着道:“是你自己得不到他的爱,你就要毁灭别人是吗?” 明衣人道:“是!” 董如兰趁着明衣人眼神失落间,忽然一躲,吹灭了灯光,明衣人一错愕,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见了,董如兰对于这个房子很是的熟悉,她拔出自己的头钗,直刺向明衣人的心脏。明衣人“啊”的一声,倒地而死! 董如兰的手上摸到了血,忙吓着后退,自言自语道:“是她先要杀我的,是她先要杀我的!”董如兰点上了灯,看着明衣人的尸体,不住的打着颤抖。 就在这时,沈清池进了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明衣人,和在一旁打着哆嗦的董如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问,董如兰急道:“是她先要杀我的,是她先要杀我的!”眼上的泪水不住的淌着。 爱的力量有时候真是奇怪的,让彼此相爱的人相信对方总是好的!沈清池忙抱着董如兰道:“我知道,我知道!” 董如兰被沈清池揽着,忽然使劲的挣着了出来道:“你知道她为什么来杀我吗?” 沈清池似乎猜到了什么,先说:“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对你的爱是不会变的!” 董如兰道:“她说你只是喜欢我的容貌?” 沈清池道:“你相信吗?” 董如兰叹了一声,然后转身对着沈清池道:“我相信你!” 沈清池道:“这就够了!” 两个人相拥而泣! …… 慕容清用心的照顾着莲儿,可是莲儿还是不行了,伤寒的病症摧毁了这个本来可以更加美丽好久的女孩,慕容清看着莲儿,一幕幕过去的情形,浮现在脑子里,眼泪就不停地淌着。大夫已经说了莲儿是没有救了! 莲儿在昏迷中抱怨着慕容清,她道:“慕容公子,你哪里都好,可是你知道吗?我现在都还不是你的真正的妻子,我在想着有一天你能够让我做一次你真正的妻子!” 慕容清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紧紧地攥着莲儿的手道:“莲儿,我会让你做我真正的妻子的!” 这一夜,慕容清把整个山洞布置的喜气洋洋,虽然他知道莲儿已经不行了,可是他也想在莲儿临死前,能够亲眼看到他们真的做了夫妻。莲儿奇怪的问道:“慕容公子,为什么你要布置的这样漂亮!” 慕容清抱着莲儿坐着道:“今晚上我要你做我真正的新娘子!” 莲儿用力的睁着眼睛道:“不,你的逍遥功法还没有练成啊!” 慕容清道:“没有了你!我练它又有什么用啊!” 莲儿道:“公子,你不要这样想,你以后还会碰到许许多多比我好的姑娘!” 慕容清道:“莲儿,我不会再娶了,你是我永远的妻子!” 莲儿用尽力气伸手捂住慕容清的嘴巴,道:“我不许你这样,我希望你永远开心、幸福!” 慕容清眼泪一颗颗滚了下来,挂在了腮上,最后又滚到了莲儿的脸上,莲儿道:“你哭了!” 慕容清忙道:“我没有!” 夜渐渐的深了,慕容清帮着莲儿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微光下露出她洁白的身子,山洞里贴满了大大的喜字,今天是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日子,慕容清亲吻着莲儿的嘴巴、脸颊、耳朵、额头和肩膀,莲儿微笑着,红红的脸上露着的只有欢心的感觉,只是她还是留下了泪,这泪是满足的泪。 慕容清小声在莲儿耳边道:“莲儿,要吹灯吗?” 莲儿道:“不,我想亲眼看见!” 慕容清笑着吻上了莲儿的唇,莲儿虽然身体虚弱,但是也尽量的配合着慕容清的动作,因为她是那么的爱他,什么都不想最累的是他! …… 天渐渐的亮了,慕容清帮莲儿换上了崭新的新娘子的红色的衣服,莲儿紧紧地闭着眼睛,呼吸很是的弱了,慕容清眼睛里饱含着泪水,看着莲儿,忽然间莲儿好像是想要说话,可是微弱的力气让她甚至连眼睛都难以睁得开,慕容清注意到了这一点,把耳朵紧紧地凑在莲儿的耳边,莲儿道:“把….把我送….去….无根…..河,我…想漂….向远方,不想….死…在你的…..身旁!” 慕容清哽咽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滑下来,但还是硬露出微笑说道:“好!” 在一个竹排上,莲儿安静的躺在上面,慕容清怕这秋日的风太冷,给她盖上了一个厚厚的毯子,然后割断了栓竹排的绳子,竹排随着水流慢慢的移走了,慕容清静静的看着远去的莲儿,或许这样做也是她最好的归宿,今天是八月十三,每年的八月十三就是莲儿的祭日,慕容清会在这一天来无根河…… 第三十四章完 ; 第三十五章 又见沈清梦 第三十五章又见沈清梦 之无我神功 柴汪昭已死,沈清池已经坐稳了黄衣帮主的位子,明衣人帮他说服了别衣尊,于是这整个黄衣帮都是沈清池的天下了,只有又回大叶的苏梦欢,还是小成气候,沈清池率众人打了来,苏梦欢誓死抗衡,决定生死不离开大叶。 苏梦欢被一群黄衣帮的人围着,显然是没有了生存下去的意思,但是他还是要拼命地打斗,为了大叶,也为了黄衣帮。只见他伸出右手食指在地上转了一圈,围着的人被倒下了一片,再也没有人敢上前去,陆怀安大喊:“弓箭手!”一群弓箭手便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好一派盛壮。陆怀安道:“放箭!”箭如雨般射了来,苏梦欢昂天大笑,只求一死。却在这刹那间,这天上飞下来箭头被一种强大的吸力把方向弄歪了,偏偏就在苏梦欢的身边落下,并无伤及他,陆怀安也察觉了,他斜视着看不远处方向,有一个道姑打扮的姑娘,手上没有兵器,却脚步轻快似是内力深厚之人,只见她双手合十,道:“苏梦欢,你还好吧?” 苏梦欢一眼便认出她来,就是自己所救的沈清梦,忙道:“清梦姑娘,怎么是你,你赶紧走吧,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沈清池走了过来,看着沈清梦,他毕竟失忆了好久,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子很是熟悉,一时也想不起来了,道:“道姑眼熟的很,不知我们在哪里见过?” 沈清梦看着沈清池,被囚石室那一夜的事便又浮上心头,怒道:“你还有脸问我是谁吗,你对得起你爹爹吗?” “我爹爹!”沈清池诧异地道,他忽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道姑不是非凡之人,在脑子好久的思索之后,他终于认了出来,他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沈清梦,又想起那日自己亲手送给她和二哥逍遥丸,真是感觉甚是惭愧。便道:“你是沈清梦吧,我还是加你姐姐好了!” “哈哈哈哈,你还有脸我姐姐!”沈清梦怒道。 “我知道我做过对不起姐姐的事,我现在报答你。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沈清池转过身去对陆怀安道:“把苏梦欢放了!” 陆怀安道:“什么?” 沈清池走了,一群的黄衣帮的人也走了,只剩下苏梦欢和沈清梦还在,身边是死去的一些大叶的黄衣帮的人,那是苏梦欢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手下。沈清梦看着苏梦欢,苏梦欢看着死去的那些兄弟。 ...... 皮户岭。 沈清梦和苏梦欢逃到了皮户岭,他们知道沈清池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尤其是苏梦欢。沈清梦脱去了一身的道姑装,换上了年轻女子的衣衫,显得很是美丽,苏梦欢拉着沈清梦,沈清梦微笑着,那份失踪了好久的娇羞还是回了来,因为身边的这个男人值得自己为他还俗。 “呵呵呵呵.....”几声阴冷的笑声传了来,正是陆怀安,身后是沈清池、邱止河、罗西和几个黄衣手下。 沈清池走上前去,冲着沈清梦道:“姐姐,弟弟有礼了!” 沈清梦急忙走上前去:“呸!” 沈清池笑了笑道:“姐姐,还是早点离开的好,今天,苏梦欢,是一定要死的!” 沈清梦道:“你口口声声地叫我姐姐,你难道不能放了你姐姐喜欢的人吗?” 沈清池叹了一口气道:“姐姐还是不要为难我的好,除了这个人和慕容清必须得死,其他的姐姐可以随便的挑,我都不会阻拦!” 苏梦欢笑了一声道:“清梦,你不要求他,我也是堂堂的黄衣银使,还不至于沦落到受人家奚落、嘲弄的地步,你要杀我,也要看看你能否打得赢我!” 邱止河怒道:“苏梦欢,你真是自不量力,还不跪下来求帮主绕你性命,我们本是七使,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人,我也不想你在执迷不悟!” 苏梦欢怒道:“畜牲,你还有脸提我们七使,你想想自从这沈清池进了我们黄衣帮,我们的帮主、护法和其他人都是什么下场,整个黄衣帮成了他一个人的天下,你是在助纣为虐!” 陆怀安捋了一下胡子,笑了一声道:“邱止河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快去杀了他!” 邱止河看着沈清池问道:“帮主,你看?” 沈清池用手势一示道:“照着大护法的意思办!” 邱止河于是拔剑走上前去,用一点剑法的群剑招式与苏梦欢打了起来,苏梦欢一次次闪过了邱止河的剑,见邱止河又是一剑向自己刺来,忽然间身子后一仰,伸出食指使出了一点剑法无剑,邱止河忙用剑挡住身子,剑瞬间断成两节,沈清池见状,忙上前欲制止,沈清梦一把抓了来,沈清池忙闪开,毕竟是姐弟再加上自己有愧于姐姐,沈清池不想伤了她,于是一掌像沈清梦打去,沈清梦刚闪了开,却才发现是假招,沈清池早已去了苏梦欢那里,再等沈清梦想去,邱止河、罗西早赶了上来,三人厮打在了一起。苏梦欢明显的不是沈清池的对手,沈清池使出了别衣尊的幻术,血衣神功,苏梦欢只是觉得苏梦欢一下子的身体上好多个地方都在流血不止,苏梦欢一下子被这种奇怪的武功给弄晕了,可是不远处的沈清梦却看的清清楚楚,沈清池还是原来的样子,苏梦欢见突然有一把剑从沈清池胸口流着血的地方出了来,直刺向自己的喉咙,眼看着必死无疑,却忽然间在自己的身子前出现了一个人,正是沈清梦,沈清池见不对,忙向下收剑,却还是刺伤了沈清梦,剑刺进了沈清梦的胸口,血流不止,沈清池见没有伤到苏梦欢,又向苏梦欢射出三支离魂针,沈清梦使出无我神功,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三支离魂针,沈清梦当场昏倒在地,苏梦欢一只胳膊揽着沈清梦喊着:“清梦,清梦!” 沈清池见姐姐如此护着苏梦欢,自己又这样伤了多次姐姐,真是惭愧,本想给她解药,但是自己身上真的没有解药,苏梦欢见沈清池稍稍迟疑,忙单手抱起沈清梦飞奔而去,沈清梦挥了挥手,不让手下人追去...... 在皮户岭的一处山林里,苏梦欢抱着沈清梦,沈清梦微微睁开了眼睛,苏梦欢道:“你好点了吗?” 沈清梦道:“我的剑伤倒是并无大碍,只是我中了离魂针,恐怕是活不了了!” 苏梦欢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沈清梦道:“我一直都没有去沈宅看看,在我临死之前,你能带我去一趟沈宅吗?” 苏梦欢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了下来道:“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 沈清梦微笑着道:“为了我喜欢的人,我愿意这么做!” 苏梦欢背起沈清梦道:“我们走!” ...... 苏梦欢背着沈清梦到了沈宅,沈清梦见沈宅颓废不堪,早没了原来那种威仪华美,但是熟悉的那种感觉,竟丝毫未少,只是离情太浓,遂写下这首词《忆仙姿.往昔》:触景忆寻段梦,爱听往昔风声。记忆误装疯。不敢再触干等。烟雨,烟雨,多少离情还更。 突然间两人听见有人进了来,定眼一看,竟会是慕容清,原来慕容清知道原来的地方被发现了,就转移到了这里修炼逍遥功法,已经基本上练成了这逍遥功法。只是自己破了戒律,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尚未发现。 苏梦欢道:“怎么你也在这里?” 慕容清也十分的惊喜道:“原来是你们!我已经在这里很久了,清梦小姐怎么样子,像是伤得不轻?” 苏梦欢忙道:“他中了沈清池的离魂针!” 慕容清怒道:“没有想到他连自己的姐姐也下的了手?” 苏梦欢道:“清梦是为了救我!” 慕容清道:“先别说了,救人要紧,这种毒怎么解!” 沈清梦道:“我师父是解毒的圣手,他会有办法的,只是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他老人家了!” 慕容清道:“你师傅是谁?” 沈清梦道:“是无尘大师!” 慕容清十分的惊喜道:“原来是无尘大师,那可曾听说,他去了哪里?” 沈清梦道:“他是说过要去柳絮逍遥洞的,只是这柳絮逍遥洞,离这里这么远,而且洞又那么的复杂,该怎么去找呢?” 慕容清道:“我有办法了!” 苏梦欢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慕容清道:“我带你们去池边!” 慕容清把一堆枯了的树叶子打开,露出了一个洞来,指着这个洞说:“这也是柳絮逍遥洞,走,进去。我现在就躲在这里。” 苏梦欢进了去,发现里面收拾的很是干静,原来这还是保持着莲儿收拾好的样子,慕容清怀念莲儿,很珍惜这里。 慕容清顺着洞走了进去,想着或许可以找着无尘大师,可是柳絮逍遥洞这么大,而且洞口又这么多,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但是自己深深的知道失去了心爱的人的滋味,莲儿的死,让慕容清很是的伤心,对相爱的人更是真心的祝福,不想让沈清梦的毒硬生生的拆散了这两个人,慕容清很认真的找着,忽然间从自己的身旁窜出来一只兔子来,那兔子见了自己就不走了,慕容清一下子就把她认了出来,原来它就是当年自己和董如兰在柳絮林里见到的那一只,只是过了六七年的时间,兔子真的老了很多。慕容清抱起了这只兔子吻着,道:“兔子啊,兔子,当初你不让我碰,只让如兰碰,现在我总算是能够碰你了,陪我回去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啊!” 慕容清虽然没有找到无尘大师,却把柳絮逍遥兔带了来,可是慕容清却并不知道这柳絮逍遥兔的血是可以治病的,如果知道他不一定会把这只兔子带回来,只是因为这只兔子已经很老了,稍稍流点血就会死掉的,他宁可再去抓一只,也不想这么用他的血。 “我师傅说过柳絮洞里的白色活物是可以解毒的!”沈清梦道。 “怎么我不知道!可是它已经很老了,要不我再去给你抓一只啊!”慕容清有些犹豫的道。 “怎么,慕容清,你不舍得,你连只兔子都不舍得!到底是谁的命重要!”苏梦欢道。 “命是一样的,任何性命都是一样的!”慕容清道。 苏梦欢一把抓住兔子的耳朵,拿了过去,在兔子的腿上割开来了一个小口子道,红红的鲜血流了出来,尽管沈清梦已经还俗了,可还是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不知道是因为沈清梦的毒太深了,还是因为苏梦欢怕沈清梦喝的兔子血不够多,又在兔子的另一条腿上开了一个小口,直到兔子奄奄一息了,慕容清见苏梦欢又要拿刀,一下子推开了苏梦欢道:“它已经快不行了,小姐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们不能在伤害它了!” 沈清梦也道:“我好了!我好了!” 兔子还是死了,慕容清的努力还是白费了,但是兔子临死前看了慕容清一眼,那一眼却是毫无怨言的。 慕容清就是这么一个很善良的人,在他的心里大千世界的任何性命都是一样的,都是我们应该尊重和保护的。第二天,慕容清抱着那个死去的兔子,去了无根河,像当初送别莲儿一样,把它放到一个竹排子上,竹排子沿着河水流去的方向,慢慢的远去,慕容清的心里才算是舒服些,所以要把它也送上竹排,就是因为自己想把它交给莲儿照顾,也希望莲儿能够和它做个伴,不再寂寞。 夜黑了,夜又深了,夜最终又渐渐的远去了,而这一夜,慕容清一个人呆在无根河边,尽管很冷,可他的心里是无比的难受,在这个世上,没了莲儿,还会有谁能读懂他的心,还会有谁能和他相濡以沫! 人与人是不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奉和追求,我们都没有资格否定自己、肯定他人。第三十五章完。 ; 第三十六章 误杀沈清澈 第三十六章误杀沈清澈 之平地木剑 沈清梦中的毒渐渐的消除了,苏梦欢细心的照顾着她。慕容清不想打扰他们两个人的生活,一个人到了杨村的柳絮逍遥洞里修炼着自己的逍遥功法。 又是一年的柳絮还飞来,慕容清终于练成了这种上乘的内功,他借这种内功在试着练柳絮剑法的平地木剑,只见他立在半崖山,双手左右的拨动,四周的气流也因此而被带动了起来,周围的草木一下子像是挣脱了根的束缚,飘了起来,随着慕容清的拨弄而在空中左右的晃动,这就是传说中的平地木剑,慕容清自己也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在梦里看到过师父剑无名使平地铁剑,这种更加厉害的平地木剑,却是从来不曾目睹,这一刻,慕容清尤其的兴奋,只见他左掌与右掌动作一致,一会向左,一会向右,周围的草木也便跟着往左往右的,慕容清突然的朝前方发力,那些飘着的草木就瞬间像剑一样的飞向前方,随着慕容清所使的内力越大,周围成剑的草木越广,速度也就越快,真是奇妙无比,慕容清露出欢心的笑容,大喊一声:“娘亲、爹爹、妹妹、如兰、宇文公子、沈离偎、杨兄弟、莲儿,我终于可以替你们报仇了!” 声音响彻山谷,把山谷震得摇摇欲坠。 慕容清故意没有告诉苏梦欢和沈清梦,一个人蹿去了黄衣亲宫,他没有选择夜晚,而是故意选择了白天。 慕容清没有费多少的功夫就进了黄衣亲宫外,却被一群黄衣人团团围住,慕容清镇静自若的喊道:“快把你们帮主喊出来,不然我今天就要大开杀戒了!” “是什么人这么嚣张!”陆怀安站在亲宫门口看着人群,却从闪开的缝隙里看到了慕容清,陆怀安大吃一惊,心道:“这小子今天敢独身来此,必定是练成了柳絮剑法,寻仇而来!” 陆怀安忙跑进了亲宫,禀告了帮主沈清池,沈清池一听慕容清,心先是一怔,接着便微微一笑,抽出一点剑,走了出去,看见慕容清还被众人围着便喊道:“慕容公子是我的朋友,不得无礼,退下!” 慕容清见沈清池已经出了来,人群渐渐长了开,慕容清使出醉单剑杀了过来,沈清池让陆怀安闪开,使出一点群剑迎上去,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正打间,沈清池使出一点剑法无剑中的招式,刹那间,成群的剑气向着慕容清打了过来,慕容清把无名剑一扔,使出了平地铁剑,只见那柄剑在沈清池的周围来回左右的切来切去,沈清池来回的射出剑气,内力消耗很大,沈清池见难以胜出,于是收回无名剑,使出了平地木剑,刹那间,院子里的枯藤老树,像有了目标一样的朝着沈清池射去。沈清池掏出一把的离魂针向慕容清射去,尽管慕容清还是左闪右避,但还是没有逃得了这离魂针,先是被一根扎住,紧接着,沈清池趁机投掷了一把的离魂针,慕容清被多处的离魂针所射中,忙用内力闭住自己身上的毒,转身飞向亲宫院子高高的大墙上,喊道:“沈清池,我还会回来的!” 慕容清中了这离魂针的毒,离魂针真是毒性很大,尽管慕容清有逍遥功法护体,还是无法控制毒性,毒一点点的侵蚀进了慕容清的体内,慕容清有点眩晕了,迷迷糊糊间沿着自己小时的路,去了多草沟,又进了柳絮林,发现了一个新的墓,墓上写着:段思雅之墓,其他什么都没有写。慕容清神情恍惚,但是看到这个墓还是禁不住诧异起来,但是毒让自己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靠着强大的欲望才能勉强的睁着,忽然在慕容清的余光不远处闪出了一个人来,此人正是沈清澈,但是沈清澈毕竟是沈清池的哥哥,两人的长相的确还是有些相似的,慕容清现在本来就是神色恍惚,越看越觉的此人就是沈清池,于是那些仇恨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大喊一声:“看招!” 慕容清使出平地木剑,顿时四周的树叶飘了起来,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了来,正是慕容琴,只听慕容琴喊道:“哥哥,不要啊!” 但是慕容清的力已经发了出去,成百上千的树叶和树枝朝着沈清澈射了过去,沈清澈应声而倒、血肉模糊。 尽管沈清澈已经死了,但是慕容清刚刚用了内功逍遥功法,一时间难以收住,加上自己对于柳絮剑法最后一剑的日夜揣摩,一时间走火入魔,眼睛斜视着哪儿,哪儿就是被他一群木剑乱射,他还是把目光对准了妹妹慕容琴,慕容琴向后退着,哭着道:“哥哥,我是你妹妹啊!” 慕容清已经完全的变了,他完全处在走火入魔的状态里,根本就不知道了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亲人,他只是把她当成了自己施展自己武功的靶子。 慕容清朝着慕容琴,做着平地木剑的招式,却突然间有一种很柔和的声音传进了自己的耳朵,这个声音不像妹妹的声音那样的让慕容清熟悉,这个声音给他的感觉是惭愧、是内疚,正是表妹罗文雪。 只听罗文雪道:“表哥,我为你做了一首词,你听我念给你听《忆仙姿.伤别离》:夜半念多草苦,爱上慕容知足,毕竟不夫妻,怎样笑聊深处,文雪、文雪,让爱去无辜负!” 慕容清听到了这个声音,安静了下来,忽然间他的眼睛里泛起了眼泪,两眼一闭,竟昏了过去。 罗文雪扶起了慕容琴,慕容琴飞奔向沈清澈去了,却发现沈清澈已经面目模糊,不成人形,慕容琴哭喊着,罗文雪刚要走过去,不料慕容清忽然又睁开了眼睛,可是罗文雪看到他的眼睛还是充满着邪恶的眼神,看的人好生的害怕,慕容清似乎清醒了许多道:“我杀错了人是吗?” 慕容琴喊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罗文雪道:“这么多年了,难道,这些的仇恨,你还不能够放下,你即使杀了沈清池又能得到什么?” 慕容清大怒道:“我不知道我要得到什么,我只知道我失去的太多了,而这一切,我要为死去的人讨个说法!” 慕容琴喊道:“那你去黄衣亲宫啊,为什么要来这里,拆散我们这对恩爱的夫妻!” 慕容清看着慕容琴这样的伤心难过,慢慢的移到了段思雅摔死的那处山崖边上,罗文雪忙到:“表哥,你还要在犯一次错吗?” 慕容清转过脸来,冲着罗文雪笑了笑,眼泪还是没有控制的了,大颗大颗的的滑落在脸颊上,道:“文雪,对不起,原谅我!”说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 沈宅。 苏梦欢见沈清梦渐渐的好了,便打算和沈清梦去慕容清那里告别,去了慕容清的住处才发现慕容清已经走了,留下了一个字条简简单单的写着“我走了”三个字。 两个人见南沈最少危险,便决定暂时先留下来,一日,两人在路边走动,忽然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在四处乞讨,沈清梦将自己的银子全部给了她,那女人见沈清梦肯给自己这么多的银子,噗通跪倒在地上,谢个不停,突然不远处一声马鸣的声音,把那个乞讨的夫人吓了一跳,就把手中的孩子扔了出去,沈清梦敏感的感觉到这个孩子可能不是她的,她走上前去,捡起了那个婴儿,敞开了那个婴儿的小被子,露出黄黄的胸膛,但是在他胸膛处有一朵好大的柳絮骨朵。此女人正是冯氏媳妇,至于这个孩子,就是罗文雪的孩子段飞凌。 苏梦欢见沈清梦很是喜欢这个孩子,又见这个乞讨的人这么不会照顾孩子,便想她提出要收养这个孩子的意愿,冯氏媳妇一口价二百两,苏梦欢于是便将自己在南沈的亲朋好友借齐了钱,递给了冯氏媳妇。二人给这个孩子取名为苏如昌,希望他能够将来的人生能昌盛。 …… 李煜十年秋,北宋开宝三年,李煜弟李从谦生病,樊若水上书赵匡胤,献平唐之策。唐闻讯皆惶恐不安,大将林仁肇道:“陛下,臣愿率兵收复淮南,臣有把握能收复失地。” 李煜道:“爱卿你这是要弃朕的安危于不顾吗?” 林仁肇道:“不敢,只是这淮南之事?” 李煜道:“淮南,淮南,现在这南昌都快保不住了,宋国又要来攻了,你走了,那朕怎么办呢?” 林仁肇忙跪倒在地上道:“臣愿誓死保护皇上安危!” 李煜道:“好,好,朕封你为南昌尹!” 林仁肇道:“谢皇上!” 李煜又道:“从善啊,从谦病了,哥哥又少了一个商量的人啊!” 李从善道:“臣弟愿替皇兄解忧!” 李煜道:“怎么办?宋国贪得无厌,一心要灭我大唐!” 李从善道:“不如再遣使送些珍贵的金帛、玉器之类的以示我们的诚意!” 林仁肇道:“皇上,臣认为我们与宋必有一战,回避是回避不了的!” 李煜道:“混账,休得胡言,我们还是要不起战争,真的打起来,你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吗?” 林仁肇道:“臣,愚钝!” …… 深夜,南昌皇宫内,女英道:“皇上为何如何忧愁?” 李煜道:“妇人就不要再过问些国家大事了!” 女英接着道:“其实,皇上不说,臣妾也知道,宋国又要来侵扰了吧!” 李煜道:“怎么,女英,你不担心吗?” 女英道:“担心又有什么用呢?该来的迟早都是要来的!” 李煜道:“在这个世上,我只要有你就够了,我们逃走吧?” 女英道:“逃,陛下,您可是皇上啊!皇上要是跑了,那不让后事骂我是狐狸精,骂皇上胆子小吗?” 李煜接着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女英道:“可我不能光考虑自己,我是皇后,我会和这个国家共存亡!” 李煜一把把枕头拉了过去,不再说话。 …… 黄衣亲宫,赵光义飞鸽传书:“本王令你整理兵马,随本王一举灭了大唐,以后荣华富贵,其乐甚多!” 沈清池道:“鬼才,我应不应该再听赵光义的话?” 鬼才陆怀安道:“当然要听,他,我们得罪不起,他比他哥哥赵匡胤还厉害,我看这宋国的天下,迟早是他赵光义的!” 沈清池道:“可是我们的人马跟唐的人马相比,我们还是不足挂齿的额!” 鬼才道:“其实我看这赵光义也不是让我们这么一点的人马来为他杀人,他只是看重帮主您,希望将来帮主在他争夺皇帝大位时,能够祝他一臂之力。” 沈清池道:“那我们要怎么做?” 鬼才道:“只答应他,我们只喊口号,等到大军一到我们再开打!” 沈清池道:“好!” …… 沈清池看着睡熟了的儿子沈银兴,总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喜悦感,董如兰坐在床上,拍打着熟睡了的儿子,沈清池忽然发现原来,这才是自己最欢喜的。自从沈清池把董如兰从慕容清的手里抢了过来,幸福就开始了,自己也找到了真正的欢乐,阻挡自己的最大障碍就是慕容清。 ; 第三十七章 兵抵金陵城 第三十七章兵抵金陵城 之射杀林仁肇 慕容清从山崖上跳了下去,此刻他的心已是死了,没有任何的想要再活下去的想法,却偏偏是命不该绝,被在山下的无尘大师看到了,无尘大师使出无我神功用浓厚的气功硬生生把落下来的慕容清的方向弄偏了一点,这一偏恰好就把慕容清偏到了那棵侧生的柳树上了,慕容清被柳树一挡之后又掉下去,无尘一下了飞了上去,右手拦住慕容清的身体,左手抓住树枝子挂在了树上,然后又弹回到了山崖的侧壁上,进了那个壁上的柳絮逍遥洞里。 慕容清也被这一幕惊出一身的冷汗,即使是一个已经不在乎了生死的人,但是看到无尘大师刚才救自己所使用的这种神功被深深地震撼住了,这种武功竟然能让一个以很快速度落下来的人瞬间扭曲了下落的方向,真是神奇。慕容清并未见过无尘大师,只是看到他是个和尚,并未知道其他。慕容清道:“谢谢大师救命之恩?请问大师法号?” 无尘道:“老衲法号无尘!” 慕容清一惊,道:“原来您就是无尘大师!我听沈清梦提到过您!” 无尘道:“呵呵!阿弥陀佛!” 慕容清刚又要说话,忽然离魂针的药力发作,昏了下去。无尘赶忙扶起慕容清来,发现他是中了毒的。因为这种毒是 毒星柴汪昭自己配制出来的。无尘大师是解毒的高手,这种毒也不会难倒自己,很快慕容清就苏醒了。慕容清醒了来,把自己为什么跳下崖的事告诉了无尘大师,无尘大师想为慕容清打开心结,却发现慕容清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于是忽然有了一种想法,让慕容清出家。 “什么,大师,您想让我出家?”慕容清惊奇的道。 无尘大师笑了笑道:“只有你出家才能打开你的心结,这对你只有好处的!” 慕容清有些为难道:“大师有所不知,我与这黄衣帮主有太多的血海深仇,恐怕难以出家,谢谢无尘大师的好意!” 无尘大师道:“如果你不出家,你永远都不可能放的掉仇恨,你就永远不可能修成武功的最高境界,又怎么能打败那黄衣帮主。” 慕容清道:“仇恨,是我不可能放下的,放下,就是对不起那些死去的人!” 无尘道:“天下间的确有很多的坏人,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夺取别人的性命,恶人中有恶报!” 慕容清道:“大师,我做不到!” 无尘道:“好吧,老衲不会再强求施主,施主身上毒已解了,可以离开了!” 慕容清看着四周的石壁,感觉这个山洞好像自己见到的柳絮逍遥洞似的,慕容清又想起当日沈清梦提到无尘大师在柳絮逍遥洞里,慕容清忽然又感觉的这个洞的神奇。慕容清告别了无尘,先是出了山洞,然后又沿着山洞的其他的方向走了进去,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拐了也不知道多少个弯,越走越黑,又越走越亮,很是奇怪,原来是一个石壁上发出来的跟自己当年发现逍遥功法时的情景很像,慕容清走了过去,石壁上写着一个“絮”字,慕容清摸着那个絮字,很快石墙打了开,一股很朽的气味扑鼻而来,慕容清进了去,里面也是一个透亮的石棺,放着一本《逍遥传功诀》。慕容清跪拜了石棺,从石棺里拿出了那本逍遥传功诀,原来这是一本传功的书,修炼之人内功要深厚是传功用的,慕容清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学这本书到底有什么用,于是就把这本书放了回去,然后转身出了去,却惊讶的发现无尘大师在外面。 慕容清满脸的惊讶,对着大师道:“大师见谅?我……” 无尘大师笑了笑道:“柳絮逍遥洞,我已经呆了许多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跟踪你吗?” 慕容清道:“难道大师怕我知道了这个洞的秘密?” 无尘大师道:“阿弥陀米,老衲早就看出老衲与慕容公子有缘!” 慕容清忙道:“大师,我不想出家!” 无尘笑了笑道:“老衲又怎么会逼你呢?” 慕容清道:“那在下不明白了?” 无尘道:“我想把这个洞的秘密告诉你!” 慕容清很是吃惊道:“大师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无尘道:“这个柳絮逍遥洞本是大唐开国先主李昪储军和藏身所用,当年先主李昪死后,大将逍遥剑神李耳从此也失去了行踪,原来他来到了这个山洞,潜心自创了一套武学奇功逍遥明剑,但是发现这种武功平常的人是练不成的,必须有逍遥心法、逍遥功法、逍遥传功诀、逍遥幻诀作基础,才能练成逍遥明剑。当年李耳将这五本武功奇书,藏在五个石门里的透明石棺了。五种奇功各有各的优势,但是只有融合在一起,才能发挥出逍遥明剑的极致。” 慕容清大惊心道:“原来这个洞有这样的一个惊人的秘密!” 无尘接着道:“你刚刚打开的这个洞里面是应该是逍遥传功诀吧?” 慕容清道:“大师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无尘笑着道:“你一定要将这五本书上的武功全部练成!” 慕容清道:“为了报仇,在下谨记!在下只是想知道大师究竟是谁?” 无尘道:“老衲正是李耳之子李悦!逍遥明剑我没有机会练成,但是老衲有无我神功,不知道慕容清是否想学!” 慕容清道:“大师对我有救命之恩,若能传我我无神功,报仇之后,我慕容清愿意出家为僧,侍奉大师!” 无尘笑着道:“呵呵,老衲不是真要你出家,佛之事,顺自然,既然公子,留恋红尘,就留在尘世好了!老衲虽然出家多年,但是依然心怀大唐,如果慕容清能够替我大唐救出皇帝,也算是完成了我的愿望。” 慕容清道:“我也是大唐之子民,如今宋国频扰,在下正有此意,只是碍于报仇,如此而已!” 无尘道:“我早听说你那仇人黄衣帮主沈清池已被赵光义所笼络,公子若能在皇上身边做事,正好可以报仇,岂不是最好!” 慕容清道:“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无尘从胸口摸出来一块玉牌,递给了慕容清,道:“这是我先主李昪赏给我父亲的,现在的皇上李煜也有一块,世上没有第三块,相信皇上会明白的!” …… 金陵城外。 赵光义、潘美、沈清池,列阵一待,城门打开,大将林仁肇、王爷李从善,出了来。 李从善道:“各位英雄,赵王爷,小王自知你大宋国富民强,是我等属国学习的榜样,我家唐皇早已是佩服不已,不想与你们为敌,还望王爷禀明宋帝,切莫杀伤甚广、与天下为敌!” 年轻的赵光义笑了笑道:“李从善死到临头,你还这么多的废话,尔唐怎可与我大宋相比!” 李从善道:“这么说,你们今天是非战不可了?” 赵光义道:“当然!” 两军相对,林仁肇拔枪当先,武功卓绝,连杀数名宋国大将,潘美自知不是对手,侧在一旁,避开其锋芒,只与小将斗,尽显小人本色。沈清池看出了潘美的本性,自己也故意不去与林仁肇战,出力气的活,没有人愿意白做。赵光义见二人离了自己,又见林仁肇如此的凶猛,急急忙忙后撤,却听得前面林仁肇大喊:“拿命来,赵光义!”赵光义只觉得眼前一黑,摔落马下,竟是吓得掉落下去。沈清池见此,忙去救,与林仁肇厮打在了一起,沈清池腾空跃起,使了一招悬空剑,绕到了林仁肇身后,就是一招霹雳剑,这一剑像一般的人早就死了,林仁肇毕竟是大将,身经百战,这一霹雳剑被他的硬生生用枪挡住,却只觉得枪啪的一声断了,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林仁肇跌落马下,沈清池见其没有被劈道,而赵光义也落了吗,就忙后退走了,这一战,很快,死的人却不少。 李从善亲自下马扶起林仁肇,打开城门,忙疗伤去了。李煜只是叹息,连林仁肇都受了伤,真不知道还有谁能去与他们作战。 三天后,一兵士大喊:“王爷有令:不冲者死,后退者死,取林仁肇一块肉者,赏黄金千两。” 林仁肇听了哈哈大笑了一声,叹道:“看来,我林仁肇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 手下一将道:“林将军放心,属下们都愿意同将军共存亡!” 林仁肇道:“好,咱们是英雄,英雄无惧于死亡!” 说完,林仁肇和几个将军一同杀了过去,沈清池身穿白色衣服,没有穿铠甲,后背上背着一柄一点剑,淡淡的冲着上来的人笑着道:“今天,我要大开杀戒!”只见他腾空跃起,在半空中使出了一点剑法.无剑的招式,刹那间,林仁肇的人群里只听嗷嗷啊啊的痛哭声,许多的人被剑气所伤,林仁肇也腾空跃起,与沈清池在半空中打了起来,沈清池根本就让林仁肇进不了自己的身体,食指指向林仁肇发冠,发冠破了,打散了他一头的黑发,林仁肇将枪超沈清池扔去,沈清池用鞋一踢,枪竟断成两节,再看沈清池的鞋,也已经露出了一个大的窟窿,原来,这沈清池的脚上也能发剑气了,真是可怕,林仁肇一惊,沈清池拨出剑来,又是一招一点剑法群剑,然后落回马上,半空中的林仁肇胸口满是窟窿,跌落了下去,死的很惨。沈清池跳到唐兵人群里使出一点群剑,速度之快,难以想象,众人多是被割颈而死。潘美见林仁肇一死,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忙率众人冲了上去,将唐兵杀的一个不留。 血迹斑斑,尸首遍野。赵光义退兵了,说是三天后,再来破城。唐兵门开了门,整理着满地的尸首,看得出来,士兵们的紧张和泪珠。慕容清来了,见此情景,大约知道了什么,让士兵通报一声,士兵回来让去见王爷李从善,慕容清见了李从善,把大师给自己的玉牌给了李从善看,李从善不解,引慕容清去见李煜,李煜一见玉牌,便知慕容清前来的用意,忙赐坐。却还是不停的叹息。 慕容清道:“在下慕容清,皇上不问我如何得到的这块玉牌吗?” 李煜看了一下慕容清道:“你与李耳的关系,朕并不想知道,朕只是想知道你有何本事!” 慕容清道:“在下不能够帮皇上退兵,但可以带皇上逃走!” 李煜笑了笑道:“大唐啊,是我几代人的心血,你让我放弃它,拱手让给别人,你以为你是谁,慕容清?” 慕容清道:“据在下所知宋国的皇位迟早是赵光义的,赵光义可不像赵匡胤一样,能杯酒释兵权,他会杀完最后一个妨碍他的人!” 李煜道:“朕并不怕死!” 慕容清:“皇上,只要您还在,唐就不会真的亡国,柳絮逍遥洞,足够可以保您的长久,不会有人知道您的下落,只要有时机,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 李煜道:“朕不做亡国之主,但朕亦不是开国之主!” 李从善道:“无论皇兄,如何选择,臣弟愿追随皇兄!” 李煜道:“不要忘了,李从谦还在他们手上,我们三兄弟不是一向患难与共、不离不弃吗?” 慕容清道:“既然皇上不愿舍弃江山,在下如今已是了无牵挂,愿意助皇上一臂之力!” 李煜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清,慕容清身穿黑色衣袍,清秀淡然,看上去也是一个武功卓绝的人。李煜道:“不知道你武功怎样?” 慕容清道:“在下武功不高,但足以帮皇上固守二年金陵城!” 李煜握起了慕容清的手道:“如果三日后你能打退宋军,朕愿与你结为兄弟、赐你荣华富贵!” …… 三日后,慕容清身穿一黑色衣袍,腰系无名剑,骑在一棕色的马上,身旁是几名勇士。对面的宋军是白衣飘飘的沈清池、黄色长袍的赵光义和一身铠甲的潘美,多了扇着扇子的一个人正是陆怀安。 陆怀安一见慕容清,不免诧异,喊道:“慕容清,原来是你,我家帮主放你多次,没有想到你仍旧不知悔改,今天你可就没有这样幸运了!” 慕容清道:“废话少说,我今天要为你们残害的那些冤魂讨回公道!” 只见慕容清把无名剑朝沈清池一丢,然后使出了平地铁剑来,剑若声音一样穿梭在宋军内,所碰之人尽皆鲜血直流,但并没有杀死他们,因为慕容清只是想让他们受伤,不想要他们性命。沈清池眯着眼睛,看着这来回穿梭的快剑,忽然他腾空跃起,使了一招霹雳剑向慕容清劈来,慕容清忙收剑也腾空跃起在半空中与沈清池厮打在一起,这一战是两个人都渴求的,所以两个人打的也很卖力。 无名剑碰到了一点剑,剑尖相触,二人定格在半空,竟然静止了一会,好像是一副空中的画。沈清池将剑气由剑尖发出,慕容清使出逍遥功法将剑气挡在了身体之外,两人由动到静又由静到动,忽然慕容清身子旋转,使出了凌空旋剑,朝沈清池的腰旋切了过来,沈清池忙收剑相档,不料慕容清哪一剑竟是虚剑,朝自己的小腿切了来,沈清池忙使出明衣神功,慕容清一下子找不到了沈清池,却在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子的样子,那女子胸口一点点裸露了出来,忽然就是一剑朝慕容清刺来,慕容清忙跌落了下去,一个翻身,落在了地上,好险,差点被他的幻术所伤。 慕容清使出平地木剑,地上的枯草、树枝一下子飞了起来,旋在了半空,慕容清向前一推,那群枯草、树枝就变成了成群的剑向宋军打了去,宋军所中者皆倒。潘美见事情不妙,忙去救赵光义,不料被一棵草击中,那草竟然从自己的胸口穿了过去,鲜血直流,但并没有死,潘美跌了下去,赵光义忙跳下马去,喊着人救走潘美,大喊:“撤退!”宋军大败而逃,沈清池见势单力孤,忙跳到陆怀安的马上,逃走了。 李煜与慕容清结拜为兄弟,自此,李煜叫慕容清,贤弟,慕容清叫李煜大哥。赵光义败逃后,收到赵匡胤飞鸽传书,立刻启程回开封,李煜得以暂时平安。 第三十七章完 ; 第三十八章 问君几多愁 第三十八章问君几多愁 之霸占女英 李煜十六年,即公元975年,潘美率步骑兵涉水进攻南唐,手下大将李汉琼主张用大舰载芦苇,对唐火攻,歼灭数万人,唐将郑宾等被俘。曹彬在江宁城败唐2万人,战棹都虞侯王晖等被俘。 李煜见大势已去,不忍就此离去,亲率5000人夜袭宋军北寨,反而被沈清池所为,慕容清就走李煜,逃回了金陵城。 这一夜,群臣立成一排,大议论是否要降宋,李煜一直在不停的喝着酒,什么话也不说,殿下面群臣乱作一团,忽然有一侍卫来报:“皇上,前方传来急报!” 李煜抬起头来,斜着脖子,眼神迷离的道:“说!” 侍卫道:“守将呙彦、马诚信、马承俊等战死。”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的霹雳彻底的震碎了李煜的心,再也没有什么更让自己能够保住大唐了!李煜呵呵的笑了,然后一下子把杯子摔在了地上道:“众位爱卿,朕今日已是亡国之君,相信那宋皇一定不会饶我性命的,这里是朕的皇宫,是朕的家,朕要死在这里!你们若能在宋国任职,一定要帮着大唐的子民着想,不要助纣为虐!” 群臣跪拜大呼道:“皇上!” 李煜笑了,两滴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吞没了!然后接着道:“你们可以退下了,慕容清你留下!” 群臣道:“吾皇万岁,臣告退!” 李煜从殿上轻轻地走了下来,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一下慕容清道:“你是朕的知己,是朕的义弟,朕要再跟你说会话!” 慕容清急忙跪地道:“皇上请说!” 李煜扶起慕容清笑着道:“朕不是跟你说过我们是兄弟吗?” 慕容清眼睛里也流出了一滴泪来道:“义兄!” 李煜道:“义弟!” 两个人搂在一起,眼泪茫茫,慕容清道:“皇上,让我带着你走吧!” 李煜推开了慕容清摇了摇头道:“朕是不会走的,你不要再说了!” 说话间女英抱了一个孩子走了过来,李煜道:“义弟啊,你看这是我跟女英的孩子,我给他取名字叫仲允!” 慕容清忙跪地道:“义兄,我求你把这个孩子让我带走!” 女英后退了几步,紧紧地搂着仲允,李煜看了一眼女英,便道:“女英,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是我的义弟,而仲允跟着我们是不会好结果的!” 女英噗通跪了下去,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皇上!” 李煜狠狠地道:“那你抱着仲允一块走吧!朕已经决定让仲允跟着我义弟了!” 女英哭到鼻涕都流了出来,然后把孩子递给了慕容清,慕容清怕李煜后悔,忙起身抱着仲允走了。 …… 李煜派徐铉入赵匡胤营地求和,赵匡胤大怒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乎!” 徐铉出了营地,对身边的两个唐侍卫道:“我没有完成陛下交给的任务,愿意与大唐共亡!”然后徐铉拔剑自尽。 李煜知道了消息,将两旁的人退了去,在大殿上悬挂起了一个白色的绳子。李从善急着来求见,却被殿外的太监所阻,李从善推开了太监,径直进了去,定睛一眼,甚是震惊,原来李煜竟然自己在大殿上上了吊,李从善忙跑了上去,拔出龙椅上的宝剑一剑割断了那个吊绳,李煜掉了下来。李从善道:“皇兄,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挽救大唐了吗?” 李煜道:“这大唐的基业,毁在了朕的手里,朕怎么有脸面活在世上!” 李从善道:“皇兄,改朝换代已经不是你我能够改变的了的了!” 李煜推开了李从善道:“那你让朕拱手相让!” 李从善道:“这是唯一可以保全我们皇家人性命的方法了!” 李煜道:“好吧,朕答应你,明天开城投降!” 第二天。 李煜、宰相汤悦、皇后女英、李从善等四十五人穿白衣纱帽在明德楼下跪拜乞降。赵匡胤、曹彰、赵光义、潘美、沈清池、陆怀安一行人在前,赵匡胤扬鞭马上,对着李煜吼道:“朕知你今日之降,出于不愿,你骨子里还是认为你是皇帝,对不对?” 李煜沉默。 赵光义道:“李煜,我大宋皇上问你话呢?” 李煜还是不应。 赵光义拔剑上前,一剑向李煜刺去,忽然间被一剑挡了出去,李煜定眼一看原来是慕容清,赵匡胤道:“是你!” 慕容清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笑了笑道:“枉我当初救你性命,原来你是这种人,连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都不能够放的过,你怎么去治理这个国家!” 沈清池拔剑跃起向慕容清砍去,慕容清挥剑相挡,剑剑相击,铿锵有力,慕容清左手抱着孩子,右手使出来一招凌空旋剑,沈清池见旋剑威力巨大,忙使出明衣神功,将自己化作了无影,慕容清见沈清池又来这一招,于是闭上了眼睛,将旋剑化作凌空乱剑,沈清池一时间不知道慕容清的招式,怒容清闭着眼睛,一会儿又变成了凌空诡剑,慕容清已经能够将凌空六剑运用自如了,沈清池忽然使出一点剑法.无剑,忽然间一群的剑气朝慕容清打去,慕容清的无名剑遇到沈清池打出来的剑气相击中,响声很重。赵匡胤明显的看出了慕容清不是沈清池的对手,忙吓道:“住手!”沈清池忙停下了手!赵匡胤冲着赵光义怒道:“这就是你的手下,朕没有让他动手啊!” 赵光义忙低头道:“臣弟错了,还不赶快退下!” 沈清池赶忙退到了身后,赵匡胤道:“慕容清,你可以走了!” 慕容清道:“我要你答应我,留下唐皇的性命,不要赶尽杀绝!” 赵匡胤怒道:“你把朕看成什么人了,朕是一个爱才之人,李煜的词曲,朕也是读过的,朕不会杀李煜!” 慕容清道:“希望你说话算话!” 李煜忙道:“义弟你还不快走吧!” 慕容清跪下叩拜了李煜,然后转身离去。 赵匡胤对着李煜道:“朕念你义弟对朕有救命之恩,朕不杀你!但你不到山穷水尽不肯投降,朕封你违命侯!” 李煜头朝地,叩首道:“臣遵旨!” …… 宋开封。 赵光义王府内聚集了一群人,皆是赵光义的心腹,赵光义这一天眉头紧锁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只听潘美道:“王爷,如今天下大局已定,王爷您可谓功不可没!” 赵光义叹了一口气道:“是啊!” 潘美猜出了赵光义的内心,接着道:“当年皇上黄袍加身,也有您的功劳!” 赵光义瞅了一眼潘美,潘美直接跪了下去道:“臣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赵光义道:“你是我最衷心的人,我如果不相信你,相信谁啊!” 潘美道:“我们想给您也来一次黄袍加上!” 赵光义吼道:“大胆,你这是大逆不道!” 群臣跪曰:“请王爷黄袍加身!” 沈清池道:“王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潘美道:“想当年李世民杀亲哥哥,不也是因为他功高盖主吗?如果他不这样做,他也不会活的长久!如今,皇上尚未立太子,而王爷功高盖主,王爷,你要当机立断啊!” 赵光义道:“如果咱们失败了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群臣跪拜说:“为了王爷的天下,我们愿与王爷同生死!” 赵光义道:“好!” 赵匡胤忽然头疼,重病不起。太医查不出任何病情。 十月十九日夜,赵匡胤病重,皇后派亲信大宦官王继恩去召次子赵德芳,但是赵光义已经把王继恩收买了,王继恩去了晋王府。赵光义一听大喜,忙先去了皇宫。 王继恩进了皇宫,皇后问:“德芳来了吗?” 王继恩笑着道:“是晋王先到了!” 皇后大惊道:“王继恩,你敢抗命!” 王继恩大喊道:“皇上驾到!” 原来赵光义早已经身穿一身的龙袍进了来,皇后一看见无法挽回,忙跪了下去道:“我们母子的性命,望皇上能可怜!” 赵光义一听皇后都承认了自己的皇帝地位,然后哈哈一声大笑,走上前去扶起皇后道:“你不用担忧,我们同享富贵!” 然后赵光义抱起来皇后,进了内室。 二十一日晨,赵光义在灵柩前即位,改元太平兴国。 …… 赵光义十分的**,临幸**佳丽,日夜无所休止。借命李煜定期入宫的借口,强行留下了小周后女英。 这一夜,小周后没有回来,李煜一个人在府上,喝着闷酒,忽然他大吼一声,拔剑乱舞。 这一夜,皇宫里。赵光义斜着眼神看着女英,女英的身姿是那样的纤细窈窕,白白沙带裹着女英娇柔的身体,不时露出的乳色的肌肤更是让男人心生欲望,色心难填。长长的头发飘在肩上,淡淡的装束更显得女英的美若天仙,凹凸有致的身姿掩映在红红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的摄人魂魄。赵光义走了过去,伸手抚摸着女英的下巴,微笑着,道:“李煜怎么配有你这样的皇后呢!你应该属于朕的!” 女英冷冷的道:“皇上是开国的君主,我只是一个亡国之妃,请皇上不要这样对我!” 赵光义笑着退了两步道:“为什么我不能碰你,全天下都是朕的!” 女英跪了下去道:“皇上看在我们如此可怜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赵光义道:“放过你们,那要看今晚上你怎么做了?” 女英道:“如果你能放过我夫君,我愿意侍奉您!” 赵光义道:“呵呵呵,原来你对我的臣服,也是因为那李煜,朕最讨厌你在我面前说你在乎他!” 女英沉默不语,只是跪着。赵光义拉起了女英,搂了过来,道:“来,陪着朕喝杯酒!” 赵光义一杯酒送到女英口边,等女英喝到一半,赵光义忽然停了下来,夺了回来道:“剩下的朕来帮你喝完!” 赵光义含了一口酒在嘴里,吻上了女英的唇,吐了进去,女英硬生生咽了下去,眼泪一滴滴留了下来,泪水滴在赵光义的手上,赵光义把滴在自己手上的泪舔进了嘴里。赵光义把杯子里剩余的酒喝干净了,把杯子扔在了地上,抱起了女英。 床上,只有两个人,却产生了剧烈的冲击,木制的床板已经遥遥欲坠了,但是女英并没有发出丝毫的疼痛的声音,只是她的眼泪早已经打湿了枕巾,和赵光义的汗水混成了一片。 这一夜,李煜过的好安静,他没有再做任何的挣扎,一个人静静的呆在院子里,任由冷冷的风吹刮着自己的身体,都不觉得寒冷,只是他的眼里含着泪,那种泪是酸涩的,是无奈的,这样的生活与当初自己做皇帝的生活一下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煜感情难抑制住,提起笔来,写下了一首《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第二日,小周后女英回来,道:“皇上,你想知道昨晚上的事吗?” 李煜笑着道:“女英,你回来就好!”然后一把搂过了女英,眼泪一下子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接着道:“女英,就这样抱着我好吗?我好冷、好冷!” 女英的眼泪也一下子窜了出来,用手摸着李煜的头发,道:“女英在,女英只为皇上您活着!” 女英忽然间看到了桌子上李煜刚刚写的那首《虞美人》,不自禁的念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第三十八章完 ; 第三十九章 埋帝北邙山 第三十九章埋帝北邙山 之诉衷情 公元978年,即太平兴国二年,女英多次被赵光义临幸,李煜邀宫女演奏《虞美人》,太监王继恩得知后告诉了赵光义,赵光义勃然大怒,立刻叫沈清池入宫,决定刺杀李煜,但是那时沈清池并不在府中,赵光义领着王继恩等几个太监和侍卫去了李煜的府上,一进门,就听得李煜的侍女们在唱着“故国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王继恩一听吼道:“大胆,罪臣还敢提故国,你这分明是要造反!” 李煜见赵光义来,知道赵光义不会再放过自己,自己能够活到几天,都是因为女英的恳求,李煜哈哈哈的笑了几声。 赵光义道:“李煜,你不怕死吗?” 李煜道:“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是你已经夺走了我怕的东西!” 赵光义道:“李煜,朕成全你!” 沈清池醉醺醺的回到府上,听说皇上召见,忙去了皇宫,结果因为皇上不在皇宫里,没有得到皇上的应允而进不了皇宫,沈清池心道:“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一趟。” 依靠自己的武功高,沈清池就悄悄地潜了进去。在皇宫后院里,见到了女英,原来这几日女英一直都一个人在这里,怪不得自己听说李煜有些要疯了,沈清池醉眼朦胧中越发的感到女英的美,让自己不能自拔,沈清池走了进去,一把抱住了女英的身体,女英回头一看原来是沈清池,女英虽然并不知道沈清池的名字,但是也知道他是赵光义的臣,女英怒道:“你大胆?” 沈清池不顾女英说什么,手不停地在女英身体上来回的摸着,女英终于还是没有挣脱的了,女英被沈清池吻着,女英的心早已经死了,只是为了李煜自己不能任性的胡来,只得忍着这一切,沈清池把女英抱到了床上,又是一番的云雨。 沈清池临走前冲着女英道:“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死的最快的是李煜!” 赵光义回到皇宫里,立刻再次召见潘美、沈清池,两人来到皇宫,赵光义不想让自己背上小肚鸡肠的骂名,李煜必须得死,但是自己不能成了杀他的主凶。 潘美道:“让沈清池一剑杀了便是!” 沈清池忙道:“此时,我不可动手,我也是皇上的人!” 赵光义道:“那此时该如何是好!” 潘美道:“沈清池是黄衣帮帮主,手下有许多的弟兄,随便一个都可以置李煜于死地!” 沈清池一想起女英,便觉得自己真不该出手,但是既然这件事皇上这么为难,而且自己只是让黄衣帮的人动手,又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女英也不会知道的,况且自己帮助赵光义杀了李煜,也是大功一件,即使女英不识好歹把自己和她的事告诉了赵光义,赵光义也不一定会相信她。 于是欣然答了英,把这件事交给邱止河去做便是。 公元978年,即太平兴国二年,七月初七,邱止河端着一杯酒递给了李煜,酒里面加了牵机药,邱止河道:“李煜,你还是痛快一点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李煜冲着他道:“你是宋人?还是唐人?” 邱止河道:“现在在这个世上只有宋,没有唐,所以我只是宋人!” 李煜道:“这么说,你原是唐人?” 邱止河道:“皇上,我今天最后喊您一声皇上,请原谅我的选择,您知道天下不是我们这些人说了算的,谁最皇上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李煜笑了笑道:“是啊,我是该走了!” 李煜端起了酒杯子,大喊道:“女英,义弟,我先走了!”然后一仰脖子喝了下去,之后李煜浑身抽搐着死去。 邱止河道:“皇上,要怪只能怪您生错了地,做了皇帝!” …… 小周后女英知道了李煜已死,便在皇宫里上了吊,但是被闯入的赵光义看到了,赵光义亲自把女英抱下来,赵光义道:“难道,我永远都不能取代李煜在你心里的地位?” 女英笑了笑道:“你不配跟他比?” 赵光义怒道:“你信不信我把李煜的尸体五马分了?” 女英笑着道:“好啊,你是皇上,你可以任意的主宰别人的生死?甚至连一个死人都不会放过!但你只知道你有尊严却不知道别人也有尊严!李煜他也曾是皇帝,我只希望你给他留点尊严,也给你自己留点尊严!” 赵光义松开了女英的身体,站了起来,道:“李煜害死了万晨公主,我要把李煜五马分尸!”然后赵光义转身离开! 女英痛苦不止。 深夜,赵光义皇宫里,忽然有一把剑伸进了赵光义的脖子上,赵光义猛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那把冰冷的剑吓得两眼都直了,忙道:“大侠饶命?是你,慕容清!” 慕容清笑了笑,道:“赵光义你作恶多端,今日我要替我义兄报仇,也为天下人杀了你!” 赵光义急忙喊道:“慕容清,你知道你今天杀了朕,会有什么后果吗?这个天下又会大乱,如今的各个王爷都有自己的一派,朕也有自己的一派,你杀了朕,整个大宋乱了,那北方的契丹人会趁机入侵,汉人若完了,慕容清,你就是千古的罪人!” 慕容清道:“我不知道什么是汉人、契丹人,我只知道你是个坏人,我就得杀了你!今天我放了你,全天下又会多出数不尽的坏人,你难道希望这个天下是被坏人统治者吗?” 赵光义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道:“朕求你不要杀朕,朕会做一个好皇帝!” 慕容清道:“你以为会有人相信你吗?” 赵光义道:“你如果杀了朕,李煜也不能复活了,你如果放了朕,朕答应你朕不杀李从善、李从谦,还会以王礼安葬李煜!” 慕容清听了有些许的犹豫,或许今天杀了赵光义真的不是最好的选择,慕容清盯着赵光义的眼睛道:“今天我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不会杀你,什么时候你再做坏事,我会用这把无名剑刺穿你的胸膛!” …… 十月,冷风呼呼的刮着,北邙山上,李煜的陵墓已经修建完毕。 李从谦、李从善来到李煜府上,女英已经生病了,身体很是的憔悴,两人不忍见女英如此,但是苦于无法安抚女英已经心冷的心。 李从谦道:“皇嫂,你可好些!” 女英看了看他们两个人道:“二位王爷,我恐怕活不长久了,希望你们两个人帮我安葬好皇上,这是我最重要的一点心愿,皇上把我们的孩子仲允交给了慕容清真是明智的,这孩子给了我我们会有多苦啊!” 李从善忙道:“皇嫂放心,我们兄弟一定做好!至于仲允我们相信慕容清能把他照顾的更好!” …… 北邙山上,浩浩荡荡的人群在举行着一场浩大的葬礼,李从谦、李从善和其余的唐皇室成员跪在陵墓边,幕边上还放着一个棺木,棺木口是敞开着的,里面正是女英。这一幕很冷很凄冷。 人散后,墓碑封上了。赵光义听说女英死了,大怒,不允许任何人去北邙山守墓,所有唐的皇室成员不得离开开封。 慕容清抱着李仲允来到了北邙山,站到了李煜的墓碑旁,看着这尊巨大的墓地,除了大意外,其实并没有什么华美,与唐宫一对比,更显得格外的萧条不堪,但是赵光义能够如此对待李煜,慕容清觉得那一夜并没有做错。 慕容清一时感情难以抑制作了一首《诉衷情》摇摇飞絮泪招凉,离恨断人肠。义兄最怕埋葬,又撩义弟心伤。南域灭,碎彷徨,絮无香。相知真短,离恨还长,两眼茫茫。 慕容清抱着仲允道:“仲允,如果我让你为你爹娘报仇,那你就会快乐吗!” 不远处只听得见一声熟悉又可恨的声音笑着道:“原来这个孩子是李煜的孩子,你把他带走,想复国吗?” 慕容清转过身来道:“又是你?” 沈清池道:“从我第一眼见到如兰起,我就发誓要杀死你,只是你的命真大,这许多年还是没有杀死你!而且你竟敢行刺皇上,你好大的胆子!” 慕容清道:“如兰,她现在怎么样!” 沈清池道:“她过得很好。她跟着我才会幸福,你能够给她什么?你只是一介草民,而我是黄衣帮帮主,是大宋的将军,她已经帮我生了一个儿子,我取名叫沈银星,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而你呢?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慕容清道:“既然如兰跟着你幸福,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想知道当年董如兰的爹爹是什么死的?杀他的人是谁?” 沈清池笑着道:“不错,杀他的人就是我,我只是假扮成了你!而这一切如兰也已经原谅我了!” 慕容清吃惊地道:“什么?这她都能原谅你!” 沈清池道:“当然!我们之间的爱远胜于你们之间!慕容清你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哈哈哈!” 慕容清也半笑着道:“好啊,看来我真的是不了解如兰!” 沈清池道:“把你的怀里的孩子放下,我要公平的杀死你!” 慕容清把仲允放在了墓碑旁,风似乎一下了小了,或许又是不忍心的去吹这个可怜的孩子。 之间慕容清飞身跃起,双脚上下踩动凌空,使出了凌空六剑,慕容清已经将柳絮剑法的凌空六剑应用的炉火纯青,沈清池也飞身跃起,使出了悬空剑、霹雳剑、一点群剑与之相应,两人在半空中打作一团,两个人如今的内力都已十分的雄厚,这些原来就已经修炼许久的剑法,如今已经有了出神入化的展现,每一招都是招中带招、招招又变,两人见难以分出高下,立于两侧都静止观变。沈清池忽然扔了剑,使出了一点剑法.无剑,慕容清也把剑一扔使出了平地木剑,这些神奇的武功耗费精力巨大,所以一开始两人都不愿意使出绝招,慕容清只感受到空气中一股股有力的气息朝自己的方位打来,沈清池也看到了地上的草木皆成了剑朝自己刺来,两人隔着很远却就跟着朝自己打来的剑气和草木打了起来,这种打法,长期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慕容清了然于胸,沈清池也了然,沈清池并不是什么君子,他与慕容清也有着本性的极大差异,这一战,沈清池要的是胜利,而慕容清刚刚被沈清池提起如兰弄得心乱如麻,全然没有想要胜利的心,沈清池瞅准这个机会,使出明衣神功渐渐移近了慕容清的身边,忽然忍住被草木击中自己的疼痛,将自己新配制的**伤眼散,朝慕容清眼睛打去,慕容清一时没有来的及察觉,中了沈清池的伤眼散,眼睛疼痛难忍,什么也看不清了,乱成一团。沈清池趁机拾起地上的无名剑朝慕容清刺去,剑至慕容清胸口,沈清池忽然感到胳膊一酥,无名剑掉在了地上,沈清池也跌倒了,在慕容清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不俗的和尚,正是无尘大师。沈清池也是见过无尘大师的,当年无尘大师可是把苏梦欢从黄衣阴阳人手里救下来了的,无尘大师能这样子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竟然没有察觉,看来自己根本不是这个和尚的对手,况且自己虽然练成了一点剑法.无剑,但是并不能完全融会贯通,看来自己在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沈清池从胸口掏出来了一颗烟雾球扔在了地上,地上立刻出现了浓浓的黑烟,沈清池忙拾起一点剑逃走了。无尘大师从浓黑的烟里找到了一个啼哭着的孩子,正是李仲允,却不见了慕容清,无尘大师喊道:“慕容施主,你在哪里!” 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句:“大师,如今我的眼睛已瞎,这个孩子我无法照顾了,这是后主的孩子,名字叫李仲允,就拜托您了!” 浓黑的烟里,无尘大师看不到慕容清,慕容清双目已失明,也看不到无尘大师,就这样,等到烟去云散开,只剩下无尘大师和孩子李仲允,慕容清早已不知了去向。 撕心裂肺的痛苦只是因为这个人还是很在乎,如果连在乎都没有了,又怎么会有这种知觉,或许痛苦只是因为还在乎。 偌大的天下,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地方让我和我在乎的人终老,哪怕,哪怕不要在报仇,可是天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背负着仇恨的人是要注定了扛起痛苦的! 第三十九章完 第二卷完 ; 第四十章 迟爱不算迟 第四十章迟爱不算迟 之万曦公主 万曦公主是万晨公主的妹妹,年纪差一岁。在宫里呆的厌倦了,于是和丫鬟馨儿偷偷跑了出去,四处游逛,幸亏身上带的银子多,再加上两人都会些武功,用以防身,所以并不有所不畅。两人有说有笑间,到了北邙山,路过一片从林子里,忽然发现一个男子倒在从林子里,万曦公主忙上前扶起他来,正是慕容清。万曦公主虽不认识,但是她天生的有一副菩萨心肠,见慕容清两眼发黑,像是中了毒的样子,忙着救人,只有到附近的地方花了些银子找了辆马车载着慕容清去了开封。 万曦公主以公主的名义进了皇宫,是没有什么人敢阻拦的,万曦公主为慕容清找来了张太医为其诊断所中何毒,但是张太医却也并不知道,只是通过慕容清脸上附着的**,推测出里面的成分,却一时间没有什么具体的办法。张太医于是向万曦公主举荐自己的好友吝医子,万曦公主赶忙派人去请,终于把吝医子请了来。 吝医子道:“公主,此人所中之毒,十分罕见,在下也是难以找到药方,还望公主见谅!” 万曦公主道:“我怎么会怪你呢?只是怕怀了你的名声!” 吝医子一听,公主看来是在怪罪自己,但是自己真的难以配出这种毒的解药。 吝医子噗通一声就成万曦公主跪了下去,急道:“公主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这种毒的解药!” 万曦公主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刀来,对准吝医子的胸口道:“我听说你的医术很是高明精湛,如今怎么连这样的一个小毒都解不了?像你这样的庸医干脆杀了你好了?” 吝医子道:“至于这种毒的解药,我现在找不出来,但是我知道有一种千年巨萝,可以救公子性命。 万曦公主道:“千年巨萝!在哪里?” 吝医子道:“在别衣洞里,它是别衣帮的圣物,轻易是不准人进洞里的,更别说还要拿那千年巨萝!” 床上的慕容清听到了千年巨萝,忙从床上滚了下去,摸着找吝医子道:“大夫,求你救救我的眼睛,我不要做瞎子,我还有许多的事没有做!” 万曦公主见慕容清如此的着急,安慰道:“慕容公子,您不要这样子着急,容易伤身子的!我们总有办法去拿那千年巨萝!” 慕容清忙道:“不,我要自己去,我的事,我想自己做!不再打扰公主了!” 说完话,慕容清赶忙要出去,万曦公主早已经问清楚了慕容清的情况,是慕容清亲口对自己说的,他是李煜的义弟,是宋国的敌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到了慕容清,万曦公主便开始觉得有了牵挂,如果这样子的生活,一下子要是结束了,她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自己已经慢慢的对慕容清有了一种挂念。或许这就是缘分吧,万曦公主试着去扶起侧倒在地上的慕容清,慕容清也没有了任何的挣扎,只是能够感觉到:矛盾在两个人的身上,万曦公主扶着慕容清坐在了病床上。 慕容清之所以对万曦公主也有一份奇怪的感觉,是因为万曦公主的声音,万曦公主的声音很像一个人:董如兰。 人生的事总是意想不到的多些。 …… 万曦公主、丫鬟馨儿、慕容清、还有几个高手侍卫一起去了别衣洞,洞门死死的关着,根本就进不去,而且有三层门。几个高手侍卫抬着好大的木桩,向着山洞用力的一次次撞去,很快第一扇门就被撞的遥遥晃晃,终于第一扇门被打开来了,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第一扇门后面是一群弓箭手,几个高手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密集的箭头,一个个倒了下去,但是还是把第一扇门后面的别衣人杀了,向着第二扇门撞去,第二扇门竟然不是门,而是一个有幻术布置的门,人一旦进了去,如果没有坚强的信念,就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轻者走火入魔,重者七窍流血。只见高手们抬起大木桩撞了去,接着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了声响,好奇怪的一扇门,不久之后,从里面丢出来几具尸体,万曦公主、丫鬟馨儿大惊失色。 慕容清虽然看不见,但是也似乎能够感受得到这扇门的诡异,慕容清大喊:“大家不要在靠近这第二扇门了!” 然后慕容清转过身去对万曦公主道:“公主,我不要在让你们为我做出牺牲,我要自己进去!” 万曦一听慕容清要自己进去,忙阻拦道:“不要啊,公子,我们都是心肝情愿的为你去拿那千年巨萝的!” 慕容清一抬手道:“我不需要!我不想再欠你什么!” 然后慕容清径直朝第二扇门走了去,虽然看不见,但是这几天慕容清渐渐的能够凭着周围气流的波动,感受得到周围的变化。第二扇门原本就是幻术门,慕容清看不见,所以也就不会出现什么幻觉,慕容清进了去,把剑斩杀了第二扇门的别衣人。然后第二扇门渐渐的开了,外面的人们能够很容易的进了来。第三扇门是最危险的,因为它是一扇水门,而这水竟然会是热的,落在地上的水还沸腾着,让人感到尤其的害怕,如果不慎碰触到,不知道皮肤还会不会完好。慕容清听他们说了第三扇门的情况,这第三扇门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过去的。但是慕容清仔细的听着流出的水声,并不是均匀的,像是有人在倾倒一样的不均匀。慕容清起初还只是怀疑,怀疑这扇门是不是也是幻术所为,但是那滚烫的热水的的确确是真实的,它们的热度连自己都能感受得到,慕容清突然间后退几步使出平底木剑,只见慕容清周围的枯草树枝都忽然间飘了起来,随着慕容清的手势而动,慕容清朝水帘发力,木剑就朝那水帘打去,只听嗷嗷几声尖叫,水帘鲜红一片,破了开来。原来这个水帘是有修炼明衣神功的一群人组成的,他们伸出手去,推着一个绝缘的厚板子,有几个别衣人骑在另外几个人的脖子上,倒着滚烫的热水。慕容清的平地木剑虽然没有杀死所有的修炼明衣神功的别衣人,但是却足以让他们浑身是伤,浑身流血。几个侍卫走上前去,把没有杀死的别衣人统统杀死,第三扇门被打了开。 万曦公主、丫鬟馨儿、慕容清、还有剩下的几个高手侍卫进了第三扇门,里面端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别衣尊。只见别衣尊脸上没有表情,像是在等着与慕容清决一死战的时候。只听别衣尊道:“慕容清,又是你,我不去找你,你倒有脸来找我!今天我要杀了你为我死去的徒儿报仇! 慕容清忙道:“别衣尊,我尊你别衣帮尚没有做出需要我即刻诛杀的事情来,不然象你这样的伪善者,我一定要为人除害!” 别衣尊道:“少废话,我今日要为我的徒弟讨个说法!” 只见别衣尊抽剑向慕容清刺来,万曦公主急道:“公子小心!” 这一句虽是很轻,但是她的声音真的像极了董如兰,慕容清听着这个声音,身体一下子像是有了无穷的力量,跟别衣尊厮打在了一起,别衣尊是靠幻术练就的一身武艺,但是今日慕容清双眼已瞎了,别衣尊的幻术对慕容清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对慕容清来说,现在的别衣尊只是一个武艺平平的人,慕容清使出了醉单剑,使用的招式最多的就是凌空悬剑的招式。别衣尊身上被刺伤了好几处的刀口,别衣尊见幻术对慕容清不起作用,就用他那尖锐而诡异的笑声,那笑声震得人骨膜都疼。慕容清见自己可被其震得生疼,便想早点与其结束打斗,慕容清道:“衣尊,这次我们是为千年巨萝而来,希望你能够通融一下,把千年巨萝给我养病。” 别衣尊道:“笑话。千年巨萝是我们的圣物,总共只有两棵,你是我的仇人,我为什么要把他给的仇人!” 慕容清道:“血衣人的死是他罪有应得!希望你不要在执迷不悟、助纣为虐了!” 别衣尊道:“看剑!” 慕容清急忙后退几步,使出了平地木剑,刹那间,地上的草木全都飘了起来,随着慕容清的手势而变化。慕容清看不到别衣尊,但是却能通过气流的变化,找准这个敌人的位置。只见成群的草木像剑一样的不可思议的向别衣尊打去,别衣尊中了草木伤,然后忙着逃蹿走了。临走之前别衣尊大喊道:“慕容清,我让你们有进无出,全都死在洞里!” 万曦公主忙喊住慕容清,不要让他去追了,这次是来找千年巨萝的,别衣帮的人并不是有很多,不像黄衣帮那样的庞大,他们主要是在这个别衣洞里,这个洞很多的地方都是洞与幻术相结合的,一不小心也容易被吸走了或是被藏起来的别衣人杀了。所以慕容清嘱咐大家一定要小心,但是还是会有侍卫不时的失踪,不是被吸进了一处石壁里,就是掉进了一处奇怪的洞里,总之除了万曦公主扶着慕容清、馨儿姑娘扶着万曦公主三个人没有事,其余的人都一个个死了。 万曦公主、丫鬟馨儿、慕容清,一下子感觉到了好可怕,这地方真是防不胜防,说不定哪一会儿就会命丧黄泉。 当万曦公主不小心倚在了一个石壁上时,忽然间感觉到她的裙子被拽住了,万曦公主大喊救命!慕容清知道不好,拔剑向万曦公主的背侧砍去,只见鲜红的血染红了那出石壁,有一只胳膊掉落了下来,甚是恐怖。万曦公主吓得脸色苍白,丫鬟馨儿道:“公主,我们离开这里吧,这里真的很危险?” 万曦怒道:“我们既然是来帮公子找千年巨萝的额,现在千年巨萝没有找到,我们怎么可以离开!” 慕容清道:“公主,你拿好这把剑防身!馨儿姑娘,照顾好公主,呆在这里别动,我去抓几个别衣人!” 馨儿嘴一抿,道:“好,好!” 万曦公主道:“公子小心!” 只见慕容清屏住呼吸、右耳朵一动,知右边有人,飞身跃起使了一招凌空斜剑的招式,只是这一招并没有用剑,而是用指力紧紧地掐住了埋伏在右边的别衣人。别衣人一见到被慕容清抓了出来,忙大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啊!” 万曦公主把那把五名剑加在了那个别衣人的胸口上,道:“你最好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那个别衣人忙道:“好,好,我全说!” 万曦公主道:“千年巨萝被你们藏在哪里了?” 那个别衣人像是有些的为难,不知该不该说,一直的沉默着。 万曦公主道:“你真不怕死吗?” 那个别衣人忙指着那边的佛像道:“好,我告诉你,你们一定要不杀我!就在那一尊佛像肚子里!” 慕容清急道:“怎么进去!” 正在此时,忽然间一直剑飞了来,插在了那个别衣人的喉咙处。 原来那尊佛像是由大青石砌成,外面涂了一层细黄土,使得大佛既坚固又亮眼。万曦公主把佛像的情况告诉了慕容清,慕容清自己并不信佛,所以使出了逍遥功法,一掌打在那石佛上,然后只听见轰的一声,佛像裂了开,立着一棵仍有青芽的千年巨萝!馨儿刚打算上前去摘取,不料几个别衣人用窜了出来,看来是要护这个圣物的!慕容清道:“你们师父已经受了伤,他早就抛下你们,自己走了,你们还在这里,你们被他骗了,还在替他卖命!” 那群别衣人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誓死效忠衣尊!” 慕容清道:“那就得罪了,今天我不杀你们将来还会有更多的人要受你们的折磨,只见慕容清使出碎单剑,一个来回,那几个别衣帮人应声而倒!” 第四十章完 ; 第四十一章 赐婚沈清池 第四十一章赐婚沈清池 之馨儿替婚 慕容清得到了一棵千年巨萝,但是按照吝医子的处方,这棵千年巨萝需要每月服用一次,约需十次即近一年的时间,尽管这样,但是千年巨萝的奇效是很强的,只要慕容清能够服用近一年的千年巨萝,慕容清不但眼睛的毒能够解除而且从此之后将是百毒不侵。 别衣尊受了伤,见自己的别衣帮被慕容清打散了,自己也没有脸面再回去了,在徐州听说沈清池在开封任职,就又去了开封沈清池府上,沈清池一听慕容清竟和公主在一起,而且又得到了千年巨萝,将来势必会来寻自己报仇,只有先下手为强,沈清池借着自己在宋灭唐的时候发挥的作用,就去向潘美央求向赵光义赐婚,沈清池道:“潘大人,如果您能说服皇上把万曦公主许配在下,在下将唯潘大人是从!” 潘美知道沈清池的绝世武功,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自己能够抓住这次的机会,自己在朝中的势力也会增长许多。只是不知道赵光义肯不肯给自己一个面子,毕竟赵光义秉性古怪,不过只有一试才知道。潘美道:“沈将军,不用担心,老夫一定尽力!” 万曦公主年纪刚刚二十左右,沈清池已经是三十几岁了,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也算是般配,万曦公主温柔贤惠,漂亮大方,沈清池武功卓绝,衷心可鉴。这对于赵光义来说,没有理由拒绝,再加上这件事是有自己的心腹潘美所提,更是不可说不。但是这沈清池毕竟是有妻室之人怎可再娶公主,这样不是让公主屈嫁于他吗?这一点赵光义难以容忍。便道:“据朕所知,这沈清池已有妻室,为何还要来娶万曦公主?” 潘美道:“男人自古三妻四妾者多,如果皇上担心万曦公主的地位,不妨让这沈清池休了他的妻子,便是!” 赵光义道:“朕想知道他的本意?是否愿意休妻!” 潘美道:“皇上请放心,微臣愿意用性命担保,这沈清池一定会休妻!况且皇上次啊刚刚登基不久,那曹彬武艺高强又常年征战在外,手握重兵,还是得有个可以信任的人能克制住他啊!” 赵光义一听便道:“好!朕答应你!” …… 沈清池一听潘美竟然让自己休妻,怒道:“大人,为何不听听在下的意思,就替在下做主!” 潘美急道:“怎么?你不同意!你不同意还让我去提亲,你知道那是谁吗?那是公主,她不是一个平常的人!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娶到公主,能不付出点什么吗?” 沈清池一听觉得也是有点道理的,但是要自己休妻,这是自己所无法忍受的,其实自己并不喜欢万曦公主,只是如果慕容清捕获了万曦公主的芳心,那自己就会有灭顶之灾,而这是自己所不愿意看到的。今天自己没有选择了,况且只是休妻,只要自己把董如兰和沈银星安置好,也是一样的,自己只要驸马这个名号! 沈清池、陆怀安、邱止河快马加鞭来到徐州黄衣亲宫,进了宫里,董如兰赶忙迎了出来,道:“清池,你回来了,我和银星都在等着你!” 沈清池一听如此,自己根本就是无法说出口,但是这件事又不能拖了!三人先下了马,陆怀安见沈清池甚是为难,便走上前去,将沈清池给自己的休书,递给了董如兰,董如兰一见休书,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道:“沈清池,你不是说你会一直爱我的吗?” 沈清池忙走过去,董如兰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道:“我在等你的回答?” 沈清池道:“你知道吗?我对你的爱是不会变的,但是我总还要为我的将来着想!”然后凑到董如兰的耳边接着道,“就像你当初杀明衣人一样!” 董如兰心里一怔,然后便没有了声音。 沈清池接着道:“如兰,相信我,你是我最爱的人,永远都是。我休了你,只是我想要驸马这个名声,我对万曦公主是没有感情的!” 董如兰怒视着沈清池的眼睛,沈清池微笑着回应。 许久后,董如兰接过了陆怀安手里的休书,进了黄衣亲宫密室收拾衣服准备离开,沈清池忙赶了过来抓住了董如兰的手道:“如兰,你不用走的,万曦公主她根本就不会来徐州,更不会来黄衣亲宫!” 董如兰笑了笑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为什么你还要管我?” 沈清池道:“如兰,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你!” 董如兰笑了笑道:“你只在乎的是你自己!” 沈清池笑了笑道:“好了,我求你不要走!” 董如兰怒视着沈清池,沈清池对董如兰的喜欢的的确确是不容置疑的,越看越觉得董如兰美若天仙,沈清池没有见过万曦公主,但是知道是个二十刚满的小丫头而已,沈清池一把揽过了董如兰,亲吻着,董如兰的眼泪留下了来,沈清池试着把眼泪吸干净…… 这一夜,就像是董如兰和沈清池的第一夜一样的富有着激情、富有着动力。 董如兰答应了留在黄衣亲宫里。 …… 这一天馨儿哭着来给慕容清端来熬好的千年巨萝的药汤,慕容清听到了馨儿的哭声,知道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便问道:“馨儿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馨儿哽咽道:“是公主,要,要嫁人了?” 慕容清先是一惊,而后又道:“那是好事啊!你怎么会哭呢?女子大了都是要嫁人的啊!” 馨儿道:“公子要是这样说,那就枉费了公主的一片真心!公主跟你冒死去取千年巨萝,难道你不知道公主的用心?你真是忘恩负义!这药我不给你喝了!” “把药给公子,我的事不要他管!”万曦公主忽然走了进来道。 馨儿一看公主突然进了来,反正都这样了,自己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就直接道:“公主,他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做!到了今天,他竟然还说这样子的话?慕容清,你太不知道好歹了!” 万曦公主一听馨儿这样子说,赶忙骂馨儿道:“馨儿你是丫鬟,你这是怎么跟公子说话呢?” 馨儿道:“是,我只是个丫鬟,但是我看着公主受人家的气,我这做丫鬟的就想着替公主出气!” 慕容清一看,这样下去,越说越乱了,忙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馨儿接着道:“是,就是你的错!你快点说,你喜欢不喜欢公主!” 慕容清道:“我,我……” 万曦公主听出了慕容清的为难,像是有什么事让慕容清说不出来,万曦便道:“公主是不是因为眼睛尚未复明,没有见过我,所以对我不敢说喜不喜欢呢?” 慕容清忙辩解道:“不是,公主心肠这样好,老天爷又怎么忍心不赐给公主一副姣好的容貌呢!在下也不是个**之徒!只是公主贵为公主,在下也只是一介草民,在下与令皇兄又是有些过节,实在是不能不替公主考虑!望公主理解!” 馨儿听后,急着道:“那公子可知道我家公主所嫁给的人是谁?” 慕容清道:“莫非是在下认识之人?” 馨儿道:“你不但认识,而且还有大仇!他就是沈清池!” 慕容清一听沈清池三个字,顿觉得浑身气满胸中,难道这老天爷真是派他来毁灭自己的吗?怎么什么事,都与他有关系! 慕容清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又是他!” 馨儿道:“这还用问吗?他是想借公主的身份来抬高自己!” 慕容清忙道:“沈清池不是一个好人,公主可要三思啊!” 万曦公主叹了一口气道:“还能有什么办法?皇兄已经刺婚了!” 馨儿道:“馨儿愿意为公主赴汤蹈火!” 万曦公主不明白道:“你说什么啊?馨儿!” 馨儿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道:“奴婢跟公主身边多年,公主的心思奴婢知道的很,早就看得出来公主对慕容公子是喜欢,在慕容公子眼睛未复明之时,公主是这样的日夜照顾!慕容公子如果有心,就不要再不明不白,馨儿愿意替公主做新娘,假扮公主嫁给那沈清池,公主只管和慕容公子逃走好了!” 慕容清道:“馨儿,我对公主早有爱慕之心,但是迫于其他一些的压力,我并未有所奢求!今日更不想让你冒此风险,来成全我们!希望我们能够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万曦公主道:“馨儿你是我的好妹妹!你可知道这么做,你的后果吗?” 馨儿道:“公主,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来世,我不要做您的丫鬟了,我要做您的亲姐妹!” 万曦公主和馨儿抱头痛哭!慕容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这个权与钱的世上,没有多少人是可以选择生活的。 …… 大婚时候,沈清池骑在马上,成群的红妆和兵器摇晃在开封的大街上,这一天,沈清池如愿以偿的拥有了驸马爷的称号。 夜深了,沈清池喝的烂醉,今天他很是高兴,他可以拥有天下间至高无上身份的女人。沈清池推开了房子的门,然后关紧了门,沈清池用撑杆挑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露出了一副娇美的脸,那副脸是微笑着的,像是很满意自己一样,沈清池越发的高兴了,兽性大发,像一个畜生一样的**着这个二十岁刚满的小姑娘,他觉得很过瘾,很有成就,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个女子不是万曦公主而是馨儿姑娘。或许没有身份,没有衣服,对于沈清池来说,女子就都是一样的了! 开封的一处租着的房子里,有一张床,床上有一个女子,正是万曦公主;床下的地上,裹着一些的褥子,上面睡着一个男子,叫慕容清。床上的女子见夜渐渐地黑了,想起了馨儿,在抽泣,只是她怕床下的慕容清听得到,而故意蒙上了头,抹着眼泪,毕竟自己和馨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床下的慕容清夜没有睡着,他似乎觉得亏欠的太多。 …… 馨儿怕入宫行礼等的礼节会让自己的身份败露,主动向沈清池提出要去徐州,这样子就可以尽量避免自己与皇室成员的见面,沈清池问的皇上赵光义的恩准后,带着馨儿去了徐州,怕董如兰嫉妒,就安排馨儿去了皮户岭的黄衣金使别宫。虽有一些人知道董如兰并没有离开黄衣亲宫,但是在陆怀安的要求下一律对馨儿封口,所以馨儿也不知道董如兰还在黄衣亲宫里。 …… 苏梦欢和沈清梦在南沈杨村住了下来,因为并不知哪个胸口有柳絮的婴儿人是段飞凌,所以取名苏如昌,之后两人又生了一个男孩苏如盛,一个女孩苏如荣。一家五口人过的还算是安稳,苏梦欢武功很好,再加上沈清梦的勤劳,借着无根河的水打鱼为生,也算是其乐融融。 三个孩子在一天天的长大。 …… 罗文雪自从段飞凌没有了踪迹,就一直在寻找,可仍然没有消息,值得暂时回了柳絮林,帮着慕容琴养育着两个孩子沈随缘和沈随凌,柴湾自从不告而别以后,就一直在找寻段飞凌的下落,他想帮罗文雪,所以他发誓找不到段飞凌不回柳絮林见罗文雪,他临走的时候,也罗文雪说了段飞凌胸口的柳絮标记,他觉得只要段飞凌还在这个世上,自己就有可能找的到他。 …… 宇文若隐生了一个女儿叫做沈娇,但是沈离偎的手下沈标却忽然间得了一种怪病,生了一身的烂疮,不多久后就死了。宇文若隐没有了依靠,一个女人在外面找份活干维持家用很是不容易,再加上自己曾经是大小姐出身,细皮嫩肉的怎么也干不了一些重活,一日被一流浪汉盯了上,在一个废旧的寺庙里被剥去了衣服,强暴了!宇文若隐本想一死了之,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沈娇还小,自己的大仇未报,便还是强忍屈辱活了下来,慕容清不是一个可敬的人,因为当年自己掉下君子崖是宇文若隐和莲儿救了自己,而当这两个人需要自己去救她们的时候,慕容清却并未出现。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自己用一生去追求价值,往往也因此而丧失了别的价值。 宇文若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一死,人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可当忽然间来了一个男人替她整理好衣服的时候,她又一下子被感动的稀里哗啦,一头栽倒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可谁又曾想到,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之所以去帮助宇文若隐,只是看着宇文若隐的长相不错,于是有了一个无比的龌龊想法:把她卖到**!就这样宇文若隐和她的孩子沈娇一起被卖到了南沈的红韵**。 红韵****见宇文若隐哭的实在是可怜,而且宇文若隐答应只要能够让自己的孩子沈娇有口饭吃,自己就愿意去接客人,于是答应了宇文若隐,给孩子一口饭吃。但是****心怀鬼胎,想着让这个孩子十五六岁也出去接客人,来一箭双雕! 第四十一章完 ; 第四十二章 生女慕容絮 第四十二章生女慕容絮 之馨儿之死 慕容清在失明的时候感觉悟出了柳絮剑法最后一剑平地无剑的奥秘,就是将内功发出震荡空气中的气流而使用,平地无剑与剑已经没有了密切的联系,以无剑胜有剑。但是平地无剑需要很高的内力,慕容清虽然练成了逍遥功法但是逍遥功法的内力虽深厚,可不足以激荡气流,就不足以使用这平地无剑,其实平地三剑皆是需要高深的内力的,只是一剑比一剑高深,一剑比一剑厉害,对于练成了平地铁剑的人就应该是这天下间少有的高手了,这平地木剑练成的人更是高手中的高手,而平地无剑一旦练成,恐怕这天下间再没有敌手了! 万曦公主每天亲自为慕容清熬药,这可是以前所没有做过的。慕容清虽然并不多说但是依然想去试着表达自己的感激。 一年后。 这一天万曦公主在给慕容清煎药,弄了满脸的灰,慕容清走了过去,帮她擦脸,万曦公主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慕容清忙道:“你哭什么?你看你哭的脸都花了!” 万曦公主急切的搂过了慕容清道:“我就知道你的眼睛会好的!” 慕容清这才意识到自己能够看清楚了,紧紧地楼主万曦公主,万曦公主被搂的很紧道:“慕容公主你弄疼我了!” 慕容清忙松开了万曦公主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清澈透明,道:“万曦,我已经看到了,我真的已经看到了!” 万曦公主眼睛里含着眼泪,又一下子依偎在慕容清的怀里道:“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是不会错的,慕容公子,你现在看到我了,你喜欢我的样子吗?” 慕容清笑着昂起了头大声喊道:“万曦,我喜欢你!然后慕容清把头低了下来,看着万曦公主道:“我不要再让你受委屈了,我要娶你!” 万曦公主笑了笑道:“好啊,那你娶我啊!” 不知道为什么,当万曦公主说完了这些话,慕容清忽然间就想起了董如兰和莲儿,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一下子变得特别的难受,他搂紧了万曦公主,像是特别害怕万曦有一天会像董如兰和莲儿那样的消失了。万曦公主感觉被慕容清紧紧地抱住,感觉慕容清跟往常也是不一样的,或许也是因为今天他能够看见了的缘故吧! ……. 馨儿在皮户岭一年了,基本上哪里都没有去过,整日子里都是闭门不出,甚至很少有人认识她。沈清池自从娶了馨儿后,就一直在开封,但是每一次回徐州,就都是来到了皮户岭这里,再也没有去过黄衣亲宫。 董如兰单是等着,一直在默默地等着,丫鬟春慧领着一个十二岁的沈银星走了过来,沈银星喊道:“娘亲,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董如兰笑着道:“傻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沈银星道:“可是我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爹爹了?” 董如兰道:“春慧,领着少爷去读书!” 春慧看出了董如兰的为难,等到把沈银星安顿好了,就悄悄的进了来,对董如兰道:“夫人,如今自从万曦公主嫁过来,老爷就再也没有来过主韩!” 董如兰道:“那又能怎么样?” 春慧眼睛忽然挤了一下道:“夫人,虽说现在万曦公主是老爷是唯一夫人,但是她在黄衣帮的地位是不可能及夫人您的!” 董如兰道:“这些对我都不是重要的!” 春慧道:“可是对少爷呢?少爷想要老爷的爱护!” 董如兰道:“你想怎么做?” 春慧道:“皮户岭也大多是我们的人,只要夫人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把万曦公主杀了!” 董如兰道:“杀了她!你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吗?到时候我们怎么交代!” 春慧道:“不会的,皇上多次让万曦公主进宫,万曦公主每次就说是病了,看来万曦公主是真的有病啊!” 董如兰道:“皇上不会怪罪清池吗?” 春慧道:“老爷武功盖世,是皇上所器重的人,是大宋的一员猛将,与潘美是极好的关系,又能牵住在外驻军的曹彬将军,相信皇上是不可能对老爷动杀念的,只是一怒之下,降职难免了!但是夫人若是权衡下利弊,这可是利大于弊啊!” 董如兰道:“春慧,你怎么变得这样的又心机了?” 春慧赶忙跪倒在地上道:“夫人,我这也是看着少爷怪可怜的,才初次下策啊!一片好心,天地可鉴啊!” 董如兰道:“你起来吧,我没有怪你,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 ….. 一个深夜,馨儿在睡熟了的时候被一个人掳走了,等她醒了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主韩的黄衣亲宫,只是她并不知道这里,更不知道抓她的人是何意图。馨儿被明亮的蜡烛刺痛了眼睛道:“这是哪里?” 丫鬟春慧道:“这是黄衣亲宫!” 馨儿有些陌生,这一年来,她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所以对于黄衣帮也没有主动想要去了解,所以她不问,下人们也没有主动跟她讲。馨儿揉了揉眼睛道:“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 丫鬟春慧道:“因为你不该活在这里!” 馨儿瞬间感到了一阵的浑身的发冷道:“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丫鬟春慧道:“你不就是拆散我们老爷和夫人的万曦公主吗?” 从帘子外走进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很是漂亮,一直都是穿着绿色的衣服,正是董如兰。只见董如兰道:“春慧,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春慧道:“是,夫人,我一直守护在门口,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喊我!” 董如兰冲着馨儿道:“你就是万曦公主吗?” 馨儿道:“是,我就是万曦公主!” 董如兰道:“我还以为夺走我的男人的女人是个大美人,原来只不过是个丫头模样的人罢了!” 馨儿道:“你的确很美,但是你的心却很脏!” 董如兰道:“看来今天我不杀你也不行了,你既然这么嘴硬,就先让我管教管教你吧!” 董如兰忙把春慧喊了进来,然后就听见馨儿嗷嗷几声痛苦的声音,原来春慧足足扇了馨儿三十多的耳光,一个瘦弱的女子被扇昏了过去,春慧端来一盘子冷水浇在馨儿的头上,馨儿被弄醒了。 董如兰看着馨儿道:“公主,我知道你是大家闺秀,没有受过这种苦,我也不忍心这样对你。你求我放了你吧!” 馨儿冷冷地笑了笑道:“你还是杀了我吧!让我求你,呸!” 春慧道:“夫人,杀了她吧,您不忍心,让我来!” 董如兰道:“不,我来!是她,是她夺走了我的夫君,我没有错,我杀了她!把剑给我!” 春慧把一把短剑给了董如兰,董如兰攥着那把短剑,指着馨儿,馨儿吓得有些后退,边退边道:“你会遭报应的,公主和公子会替我报仇的!” 董如兰一剑刺进了馨儿的胸口,馨儿死了。 这一幕却被躲在窗户旁的沈银星看到了,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倒在了地上,董如兰敏锐的察觉道外面有声音,忙喊道:“谁!” 春慧赶忙出去查看,却已经没有了沈银星的踪影。 …… 第二天黄衣帮的人们在皮户岭馨儿姑娘的闺房里发现了馨儿的尸体,飞鸽传书开封的沈清池,沈清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忙派陆怀安去了皮户岭,陆怀安查看了尸体,发现尸体的手是紧握着的,陆怀安轻轻掰开了死者的手臂,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沈清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等陆怀安快马加鞭赶回来,忙去与陆怀安商量道:“鬼才,这件事该如何是好!” 陆怀安道:“帮主,那万曦公主的尸体上还有剑伤!” 沈清池道:“照你这么说,万曦公主很可能是被人谋杀的!” 陆怀安道:“是!” 沈清池道:“是谁会下如此的毒手!万曦一向是不出门的,怎么会招来杀身之祸呢?” 陆怀安道:“小人虽不敢猜测是谁?但是却有了一些的线索!” 沈清池道:“说来听听!” 陆怀安道:“万曦公主死时的手上是握着一个小孩子的饰品,而那个饰品就是东海珠!” 沈清池大吃一惊,直瞪着眼睛看着陆怀安道:“什么,怎么会呢?” 陆怀安道:“女人心,海底针!帮主纵是阅人无数,也还是不可能将一个女人全部的了解!” 沈清池叹了一口气道:“那我该怎么做!” 陆怀安道:“既然公主一死,也就只能这样了!帮主伴君如虎,你看现在的曹彬,封了王,却被人所日夜的监视着,我看我们还是回徐州吧!” 沈清池道:“我怕皇上不肯放我们走!” 陆怀安道:“帮主可去求求潘大人,以潘大人和皇上的关系,应该不会对帮主下杀令的!” 沈清池道:“那我在开封辛辛苦苦几年的经营,就这样完了?” 陆怀安道:“帮主,我们能逃过这一劫已经是万幸了,您就不要在不知满足了!赶快去求潘大人吧!” …… 万曦公主一死的消息传来,赵光义大怒,非杀沈清池不可,大臣一再的相劝,还是无法挽回,决定第二日正午时分斩沈清池、陆怀安、邱止河于市集上。潘美见沈清池武功超群,就此杀了实是可惜,于是公然阻挡着刀斧手不让他们动手,赵光义得知了消息,大怒,忙骑马去了开封的市集,见果真如此,扬鞭向潘美抽去,潘美也是武将出身,虽然被赵光义打的血肉模糊,但还是不肯低头,赵光义被潘美所感动,忙下了马,扶起了潘美,道:“沈清池,朕今日不杀你,但是你以后也不能再为官了,朕撤你所有职位,滚回徐州,永不录用!” 沈清池、陆怀安、邱止河终于死了逃生,谢过了潘美,忙躯马离开开封,去了徐州,沈清池来到徐州大喊:“还是在这里亲啊!” 黄衣帮人见帮主回来了,忙跪地奇呼:“帮主!” 至于董如兰杀死万曦公主的事,陆怀安劝沈清池不要再提起,这就是就此了结。 …… 馨儿死后,以公主之礼葬于皮户岭。 万曦公主死的消息也传到了慕容清和真的万曦公主的耳朵里,万曦公主知道了馨儿的死,决定一定要替馨儿讨个说法,慕容清于是和万曦公主去了皮户岭。 皮户岭的一家客栈里,慕容清和万曦公主听见有人在说馨儿死的时候胸口是有血迹的,这一点深深地震到了万曦公主,万曦道:“慕容公子,看来馨儿是被人害死的,我们一定要替馨儿报仇啊!” 慕容清道:“公主放心,只要查出是谁?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两人正在吃饭,忽然间两个黄衣人走了进来,大呵一声:“小二,给爷爷们上些好酒?” 小二怕得罪不起,忙道:“楼上请!” 但当这两个黄衣人看到了万曦公主后,却停了下来,一个伸出一只手正要摸万曦公主,边说道:“这**长得真是不错!” 只见慕容清猝然站起,两根筷子随着自己的身子就地使了一招柳絮旋剑,两个黄衣人四只胳膊鲜血淋漓,看得出慕容清不想杀了他们,要不然,流血的地方就不是胳膊而是脖子了! 两个黄衣人忙跪地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慕容清道了一声:“滚!” 两个黄衣人忙逃走了。 万曦道:“公子,我们也走吧!” 慕容清道:“走!” 对于馨儿姑娘的死,慕容清和万曦是难以查处凶手的,但是既然离开了开封,他们也就不愿意再回去了,慕容清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了万曦公主,慕容清觉得很是幸福,于是在皮户岭安置了家,娶了万曦公主,万曦公主生了一个女儿名字叫慕容絮。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柳絮还是照旧的飞来又飞去,只是人都变了,含着人的心也变了,变得与自己的追求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陌生,而曾经的人,却都已经各安天涯。 第四十二章完 ; 第四十三章 生死一瞬间 第四十三章生死一瞬间 之妻女惨死 好景总是易逝,好人总是多难。不知道这会不会就是所说的天道无常。 有一天,万曦公主领着慕容絮在游玩,却被别衣尊碰了上,别衣尊一眼便认出了她才是真正的万曦公主,别衣尊想抓走万曦公主被慕容清及时赶到制止,但别衣尊去了主韩把万曦公主没有死的事告诉了沈清池,沈清池大惊,想着要抓万曦公主去向赵光义请罪,说不定自己在朝上的职位还能保全。于是沈清池、别衣尊、陆怀安、邱止河和一群黄衣人来到了皮户岭,慕容清和万曦正准备要走,不料被黄衣人困住了脱不了身。 人群中,慕容清和万曦公主、小孩子慕容絮,沈清池道:“慕容清,没想到这些年来,你原来一直都和真的万曦公主在一起,万曦公主,你骗了我许多年啊!” 万曦公主道:“沈清池,你这种人是不该有好下场的,馨儿嫁给你,还不是被你害死了!” 沈清池道:“被我害死了,哈哈哈哈!” 慕容清道:“你笑什么?难道不是你派人杀了她!” 沈清池拔出一点剑指着慕容清道:“慕容清你错了,杀她的人,或许你都不会想得到?” 慕容清道:“是谁?” 沈清池道:“正是你最爱的人:董如兰!万曦公主,慕容清最爱的人不是你!你也被他骗了!哈哈哈!” 慕容清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的吃惊,张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头看着万曦。 万曦的眼睛里冒出了几滴晶莹的泪花道:“慕容清,你看看她,这是我给你生的孩子,慕容絮啊!” 慕容清忽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自己只在当年失去莲儿时候才有过的,好可怕!慕容清道:“万曦,你别听他的,他是骗你的!” 万曦公主笑了笑道:“是董如兰吗?我怎么会被骗呢?你有许多次的夜里喊过她的名字,我都是以为她是一个死去的人,我这样的骗自己,其实我知道她不但没有死,而且还一直活在你的世界里!所以你才要留下来,呆在这里,说不定就可以与她相会了,是不是?” 沈清池一听万曦公主的话,气上心头,本来只是想着气气他们,却不料自己也被气着了,沈清池把剑大喊:“慕容清,我们今天做个了断吧,你不要在躲藏了!” 万曦公主抱紧了慕容絮,慕容清眼泪哗的流了出来,转身看向沈清池道:“我想你想杀的人是我吧,你能放了她们吗?” 沈清池呵呵的一笑道:“慕容清,这么多年我们的恩怨,你还是不了解我,对待仇人,我定会斩草除根!” 慕容清吼了一声道:“沈清池,你卑鄙,我要杀了你!” 只见慕容清飞身跃起,双脚上下踩动着凌空,一招凌空斜剑直刺向沈清池,沈清池以一点剑相对,剑剑相击,铿铿的响,两人在半空中打做一团,沈清池先是用一点群剑,见慕容清能轻易地躲过,逐渐的转变成了血衣神功,原来经过别衣尊的指点,沈清池的血衣、明衣神功更上一层,再加上沈清池奇高的悟性,将血衣神功与一点群剑合二为一,此刻沈清池所使出的剑已经逐渐的成了血剑和明剑,一会儿像血一样的向慕容清打来,一会儿又像薄薄的丝线一样的抽来,真是变化多样,奇怪异常。 慕容清的眼睛已经好了,却反而不如瞎了时候一样的能够摆脱幻术,慕容清退到了地上,闭上了眼睛,任由内心的惶恐不安,可是自己还是要尽力的去控制住,不能再被这幻术所糊弄,慕容清扔掉了无名剑,双手左右摆动,借逍遥功法的内力,激起的气息将地上的树枝树叶浮起在半空中,向沈清池那群人打去。沈清池见慕容清要使用平地木剑,便大喊一声:“快趴下!” 一群黄衣人跟着爬了下去,没趴下的都被树枝树叶所伤,大多是没有死,但也大多是遍体鳞伤。沈清池使出了一点剑法最后一层的一点群剑无剑,只见到他十根手指上立刻射出了剑气,剑气层层的向慕容清打来,慕容清隐约间感受到了这些剑气,但是今天自己再也不想逃了,今天跟他只有一人生,或者自己,或者是他,慕容清抱定了必死之心,没有躲避这些剑气,而是利用自己顿悟的平地无剑招式,顺应着空气中气流的变化,使着自己从来就不曾练成的平地无剑,奇迹发生了,沈清池的剑气被慕容清借逍遥功法的内力所化走,有的方向偏了,大多没有了伤人的力度,从慕容清身上擦过的,就像是一阵风一样的轻微。 却不料鬼才陆怀安绕到万曦公主的身后用一把短剑胁迫着万曦公主,大喊道:“慕容清,你再不住手,死的人就不只是黄衣帮的人了!” 慕容清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卑鄙的鬼才陆怀安胁迫着万曦,忙道:“陆怀安,你好卑鄙的手段?” 陆怀安道:“对付你这种君子,不用小人的手段怎么能行?” 沈清池呵呵一笑道:“好好,慕容清,想不到你的武功一直都在进步,这么厉害的柳絮剑法,看来我的一点剑法也是你对手了!” 慕容清道:“沈清池,我们两个人的恩怨,你有何必牵扯更多的人?” 沈清池渐渐走上前去道:“更多的人,为什么这么多的人还杀不死你!” 慕容清笑了一声道:“杀了我,你要能得到什么?” 沈清池道:“得到我最爱的人的心,得到你最爱的人的心,哈哈哈哈,慕容清,你永远都不会再到她了,是不是很伤心啊!” 慕容清道:“沈清池,你错了,我最爱的人不是如兰!” 沈清池忙道:“那你为什么在夜里还要喊着她的名字?” 慕容清笑了一声道:“那是因为她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但绝对不是唯一的一个,她已经是一个过去的人了,我现在爱的只有万曦!” 沈清池哼了一声道:“你是个骗子,慕容清想不到你不但武功见长,还学会了花言巧语真是厉害的很!” 万曦道:“慕容清,你真的没有骗我?” 慕容清道:“万曦,你看我们的女儿多好啊,我有了你们两个,那有理由还奢望其他,你们的存在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沈清池怒道:“幸福是吗?慕容清,我要看到你悲伤的样子!别衣尊,替我杀了这个孩子!” 别衣尊道:“谨尊帮主之命,慕容清,你要报仇,就冲着我们来吧!” 只见别衣尊大吼了起来,那一声真是一般人无法承受,众人皆掩着耳朵,慕容清一听别衣尊要杀自己的孩子,忙搂住了慕容絮,但是这一声实在是无法承受,慕容清的头发被吹散了开来,掩上了视线,别衣尊见众人皆掩住了耳朵,愈发的加重了声音的力度,慕容清的手有些松了,实在是太痛苦了,别衣尊突然飞了过去,一剑刺中了慕容清怀里的慕容絮,慕容清见突如其来的别衣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正好吐在了别衣尊的脸上,别衣尊正欲揉眼睛,被慕容清一掌推了出去,慕容絮倒在了慕容清的怀里,慕容清的嘴唇上下的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万曦公主也惊住了,看着死在自己的丈夫怀里的自己的女人,一把从慕容清的手里夺过了慕絮,道:“把孩子给我!你走开啊!” 慕容清很是诧异万曦公主的举动,眼泪流到了鼻腔里,和鼻涕一齐涌了出来,道:“万曦,你怎么了,我是慕容清啊!” 万曦公主笑了一声道:“慕容清,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是那个董如兰啊!可是为什么你还要娶我,为什么?难道你也在利用我!” 慕容清大吼道:“我没有,莲儿,我是爱你的!” 万曦公主道:“莲儿?” 慕容清忽然间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一个雷一样的劈了来,天啊,这究竟是谁的错啊! 万曦公主道:“慕容清,我恨你,我恨你!”说完拔出了插在慕容絮身上的那把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慕容清很是害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慕容清噗通跪了下去,眼泪已经打湿了整个脸颊道:“万曦,我求求你,放过你自己吧,也放过我,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啊!” 万曦公主的眼泪也流满了脸上,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孩子,又抬起头来看了看慕容清道:“慕容清,我爱你,可是我要走了,我要去陪我们的孩子!”说完挥剑刎颈自尽。 慕容清跪着爬了过去,这一刻,多少的悲情化作血和眼泪,只听见慕容清抱着死在怀里的万曦和慕容絮,仰天大喊:“啊啊……” 然后慕容清的眼睛忽然间斜看着别衣尊,慕容清整个人也仿佛疯了一样,施展着自己的绝世神功,那一刻他的眼睛好吓人,就是当日错杀沈清澈时一眼的令人胆寒,慕容清像是真的疯了,他使出了平地铁剑,无名剑在半空中,像是还被他的手所牵引着一样,一剑剑呈线一样的切割着人的脖子,一排排人倒在了血泊里,剑到了别衣尊身边,别衣尊闪身躲过,又想用他的吼功,却不料慕容清飞身跃起,收回无名剑,一剑刺入了他的喉咙,别衣尊被慕容清杀死。 沈清池一看到慕容清杀人不眨眼的样子,也感到了一股子心怯,忙叫人后撤逃走,没想到慕容清好像并没有要杀自己的样子,只是看着慕容清从别衣尊喉咙里抽出无名剑,一剑剑在别衣尊尸首上划着,那景象惨不忍睹。 不过也好,沈清池可以趁机逃走,很快整个皮户岭上的这个山林子里就只剩下了一条条尸首,秃鹰蹲在不远处的树枝上,静静查看着周围的什么,慕容清躺倒在万曦公主和慕容絮尸首的旁边,不知道是睡了,还是也死了。 整个山林里只剩下一股浓浓的绝望。 这一夜很冷,风呼呼的声音却也无法吵醒了这里的活人和死人。一下子,像是整个林子都是死的,只有这里的血腥味是活着的,再也无法控制住的秃鹰,从打破了死寂,刁走了刚才被慕容清砍下来的一个黄衣人的手臂,如果秃鹰是好的,慕容清刚才应该多砍些手臂的,可是秃鹰也是一群疯子。 练成了柳絮剑法又能如何,难道不让自己被仇人杀死或者自己报了仇就是幸福吗?这一夜,慕容清的脑子里像是有无数的针刺痛着神经,当莲儿飘走的那一刻、当万曦死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慕容清才真的体会到绝望和崩溃。 夜,还是那样的夜,只是多了许多的折磨,可是无论怎么,这一切只要我们还有着希望,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们还是会有幸福的一天。死去人和过去的事,注定了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既然无法改变,又为何不让他们就这样悄悄地离开,化作云一阵、烟一阵,当它们随风吹来的那刻,我们可以悲伤。不要再说我们无情,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的事在等着我们,不管这些重不重要,这是我们活着的使命。 第四十三章完 ; 第四十四章 一点明衣剑 第四十四章一点明衣剑 之自创神剑 皮户岭一战,沈清池虽然杀了慕容清的妻儿,但是自己先是被慕容清打败,再后来师父别衣尊又被慕容清杀了,对于这别衣尊这个人,沈清池倒是没有多少的感情可言,但是他有一身奇异的本领,倒是值得自己深挖的,别衣尊虽说把自己的幻术都传给了自己,但是他还是会自创一些奇奇怪怪的幻术,缺了这个人还是很惋惜的。沈清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想着怎么能将别衣尊的幻术与自己的一点剑法和二为一,自创出天下间绝世的神剑,打败慕容清的柳絮剑法。 皇天不负有心人,即使他是个坏人,只要他肯努力,他依然可以很成功。血衣神功和明衣神功都有各自武功的极致,只是血衣人和明衣人早早就死了,而别衣尊会的武功太多,也不精通。原来血衣神功最后一层需要补血,而这里的血需要人血,只有这样才能补足元气,伤人于血滴中。沈清池不想练这种邪气过重的武功,况且自己的一点剑法乃是纯阳剑法,与此血衣神功相悖,但是明衣神功却不同,明衣神功最后一层只需要修炼之人裸体即可,但是这对于沈清池来说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可是为了修炼好武功,也为了能够打败慕容清的柳絮剑法这一点比起补充人血来说要容易的多,沈清池结合自己的一点剑法的用剑招式和无剑招式逐渐研究出来两套一点明衣剑,都是极高的武功。 为了让自己的一点明衣剑能够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沈清池闭关了。只让自己的妻子董如兰亲自来送饭,董如兰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悟性很高,加上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心里早就有了要习武的念头,整日和一群使用一点剑法的人混在一起,董如兰靠着自己对他们招式的记忆,自己在一点剑法上也有了一定的小成,只是对于这样一门需要极高内力的武功来说,董如兰显然是不够的,所以她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了沈银兴身上,沈银兴已经是十几岁的孩童了,修炼武功顺理成章,只要自己帮着沈银兴练功,自己就可以有所成就。只是她的想法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沈清池一口否决,不让沈清池修炼一点剑法,只是请了一些的师父教他基本的武功,或许当年李仁帮主的走火入魔让沈清池有所收敛,在儿子对于剑法还很懵懂的时候,让他接触这样的极高武功是一种危险。 …… 董如兰借沈清池需要人送饭、送水的时机,每次都溜进了沈清池修炼的山洞里,没有出去,看着沈清池自创的奇怪的招式,甚是惊讶。只见沈清池脱去了衣服,拔出一点剑来,练了几剑,身子忽然间透明了,整个人像是水一样的清澈,竟是没了一样的干净,只是如果仔细盯着一处看去,会有一个透明的影子在动,这个奇怪的武功有一个弊端,就是那把一点剑是不能隐藏的,他是露在外面的,跟当日明衣人和慕容清在无根河打斗时一样的情景,只是这个武功经过沈清池的改进,加上了一点群剑的招式,让这个新的武功得以发挥出常人无法接受的效果。因为一点剑法以奇快为主,明衣神功以幻术为主,所以两套一结合就注定了让对于眼花缭乱、甚至找不到对方的人在哪里,任由被杀。 几个月后,董如兰又看到了一套更新更怪的一点明衣剑,只见沈清池脱去了衣服,忽然间男人忽然间女人的打扮,根本就分不清他是男是女,甚至在他的下体也是一样的跟着变化,董如兰猜到了这是幻术的作用,因为沈清池没有衣服,所以整个的变化都是肉体变化的,然后沈清池扔掉了一点剑,整个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圆球,发出耀眼的光来,这是什么武功,高深莫测的很,董如兰看着沈清池的武功,不住的叹息,忽然沈清池发出尖锐的吼声,董如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倒在了地上。 等董如兰醒了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沈清池坐在身边,生硬的道:“你为什么要偷看我的武功!” 董如兰吓出了一身汗来,不知道沈清池要对自己怎样,只好借沈银兴了,说不定真的就可以搪塞过去,道:“是你不愿意教银兴一点剑法,银兴都这么大了,你还教他一点皮毛的武功,银兴又不是没有想法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的武功,我以为可以记住几招,可你的武功根本就没有招式!” 沈清池笑了笑道:“我现在已经练成了这一点明衣剑,整个天下间都没有对手了,等我杀了慕容清,我就是天下第一。那个时候,我会把我所有的武功传授给、你、的儿子!” 董如兰一听慕容清的名字,顿感无比的纠结,沈清池又说“你”的儿子,更让自己很是难堪,他明明知道银兴就是他的孩子还要这般的说,还不就是想让自己难堪吗?董如兰看着沈清池的眼神,心道:“难道他知道了万曦公主的死与我有关,还是他对明衣人念有旧情!” 沈清池看着董如兰若有所思的样子,猛然间吻上了她的额头道:“如兰,记住我是爱你的!” 董如兰听了这句话,还是会有一股子的暖意,侧歪着头倒在了沈清池的怀里。 沈清池忽然间眼睛一缩道:“但是我一定会杀了慕容清的,因为上一次,他让我颜面无存!” 董如兰从沈清池的身上把头拿了开道:“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爱的人是你!” 沈清池露出吓人的笑道:“当然是我,不然你怎么会为我生下银兴,为我不报你的父仇,为我杀掉一个个跟你抢男人的人!” 董如兰怒道:“沈清池,你有了我,有了我们的儿子,难道你还不满足吗?” 沈清池冷冷的道:“慕容清一刻不死,我就不会满足!” 董如兰道:“慕容清,慕容清,是你一口一口要杀了慕容清,可是慕容清害得你惨还是你害得慕容清更惨?” 沈清池一听,一耳光扇在了董如兰的脸上,吼道:“贱货!” 董如兰或这么大,根本就没有听过别人说过自己这个话,这一句从沈清池嘴里说出来的话,伤的自己更是重。 沈清池忽然跑了过来,喊着:“不要打娘,不要打娘!” 董如兰眼泪哗的流了出来,一把搂过了沈银兴。 沈清池悻悻的走了出去。 …… 柳絮剑法卷一卷二主要人物之子女出生年月 段思雅和罗文雪之子段飞凌李煜八年生公元967年 沈清澈和慕容琴之女沈随凌、沈随缘李煜七年生公元968年 沈清池和董如兰之子沈银兴李煜六年生公元965年 慕容清和莲儿之女慕容絮余李煜十年生公元969年 杨素之女杨蔚李煜三年生公元962年 李煜和女英之子李仲允李煜十六年生公元975年 苏梦欢和沈清梦之子苏如盛李煜九年生9年公元968年 之女苏如荣李煜十年生10年公元969年 沈离偎之女沈娇李煜四年生公元963年 …… 慕容清醒了过来,安葬了万曦公主和女儿慕容絮,怕女儿害怕,所以将两人合葬,可是万曦公主自杀时的绝望和不信任彻底的击垮了慕容清的韧性,慕容清再也没有了活着的勇气,为万曦公主和慕容絮守了几天墓之后,彻底绝望了的慕容清整日以酒浇愁,在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之后,成了一个真正的乞丐,只是那把无名剑他始终不能放下,带在身上,或许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剑就是他的生命。 公元981年,流浪在外的慕容清,吃不饱穿不暖,加上风吹雨淋,腿病逐渐犯了,于是只能一瘸一拐的走,一群孩子向他扔起了石头,领头的喊道:“打瘸子,打瘸子!” 慕容清好似没有什么反应,安详的任由他们欺辱,突然一个孩子跑了过来冲着那个领头的道:“弟弟,你怎么能够欺负他呢,他本来就很可怜!” 慕容清飘了那个说话的孩子一眼,这个孩子就是段飞凌,今年十四岁,此刻叫做苏如昌,领头的那个就是苏如盛,十三岁。 慕容清看着段飞凌,很是秀气,眯着眼睛道:“孩子,你为什么觉得我可怜啊?” 段飞凌道:“因为,因为你的腿不好,而且你常被人家欺负,又不还手!” 慕容清笑了笑道:“孩子,我看我们有缘,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好吗?” 段飞凌伸出手来道:“我们做朋友吧,我叫苏如昌,你也告诉我你叫什么?” 慕容清笑着道:“好啊,我叫做瘸子乞丐李清”。 段飞凌笑着道:“为什么你要在名字前面加上瘸子乞丐呢?” 慕容清道:“因为我就是啊!” 段飞凌道:“我觉得还是直接说李清好!” 慕容清一阵惊讶,心道:“这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竟然就知道这么深的道理,真的不简单啊,是啊,我为什么要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上些对我没有好处的词呢?我之所以改名,一来是怕再惹上沈清池,二来也是想在这江湖之外看看江湖啊!” 一个女孩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喊道:“大哥,二哥,娘叫你们回家了!”这个女孩就是苏如荣,十二岁。 然后段飞凌冲着慕容清道:“叔叔,我要走了!” 慕容清笑了笑,挥了挥手道:“好,你走吧,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段飞凌、苏如盛、苏如荣三兄妹走了,那群孩子没有了领头的也都一哄而散,慕容清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心里不知为什么一阵的欢喜。心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会让我觉得很是开心,他明明不是我的孩子,我却感到跟我的孩子一样的挂念,我不能走,我要跟着他,去看一看他过的生活!” 慕容清跟着三个孩子到了杨村,其实整个徐州对于慕容清来说都已经很是熟悉了,有何止是这小小的杨村,夜里,慕容清飞身跃上了三个孩子的家房子上,惊奇的发现他们的爹娘竟然是苏梦欢和沈清梦。慕容清奇怪的很,也惊喜的很,心道:“原来,他们在一起了,还有了三个这么好的孩子,真是让人羡慕!” 慕容清从房上下了去,转身走了,他不想打扰他们的生活,安稳的日子或许已经不再适合了慕容清,慕容清需要无羁无束的生活。 颓废的生活总要过去,人活着,再多的伤感和不幸也不能将人彻底的摧毁,慕容清渐渐的明白了什么,自己这一年多的荒废,对不起爱自己的活着的人,也对不起爱自己的死去的人。慕容清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一点一滴的回忆过去的一切和思考着将来的生活,至少让自己有所目标,才算是不虚度光阴的利器。 第四十四章完 ; 第四十五章 红韵一枝秀 第四十五章红韵一枝秀 之沈娇错爱 女大十八变,真的一点都没有错啊,这一年的时候,正是沈娇十八岁的时候,她长得很出众,只是在**里,可惜了。但是因为沈娇从小的聪明伶俐和漂亮可人,后来**的**见沈娇是个花魁的苗子,就不在让她小小年纪走上这一行,所以沈娇还是处子之身,这一点也亏了她的娘亲宇文若隐。 原来当沈娇十五年岁的那一年,**见沈娇生的白皙漂亮,就起了歪心眼,因为沈娇不愿接客,所以**就把沈娇骗到了一个房间了,叫了一个嫖客进了去,沈娇大哭,跪求着那个嫖客不要这么做,但是那个嫖客一见沈娇的相貌身材,便愈发的不能够控制,所以无论沈娇怎么恳求,都换不回他的良心,所以沈娇想一头撞死在那墙上,却被那嫖客生生的抱住了,那嫖客脱去了上衣把沈娇按倒在地上,肆意的在沈娇的身上摸着,正入色欲正酣之际,不料动作太大,把桌子上的一个瓷质的杯子打坏了,坏了的杯子就在沈娇的手边上,沈娇无奈之下,拾起地上的带着锋利断面的杯子刺入了那个嫖客的胸口,那个嫖客当场死了。沈娇大惊失色,好生害怕,去告诉了娘宇文若隐,宇文若隐见纸包不住了火,就把杀人的事告诉了**,说是自己为了救女儿一时的冲动,失手杀了他,**半信半疑,也不好乱猜,不过既然有人肯抵罪,还算是好办,报官之后,宇文若隐被抓了,因为那个嫖客与官员有些矛盾,故而没有一名偿命,获罪终生监禁。 三年过去了,时间很是快,沈娇已经成了红韵**的一枝独秀,来红韵的男人大多是为了一饱眼福,虽然也有些财大气粗的想要将其占有,甚至还有想要帮她赎身娶她回家的,但都由于一个人而没有实现,这个人就是潘玉琦,他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正是潘美之子,原来,这个红韵**是潘美的儿子潘玉琦开的,只是惮于父亲的官职,一般不愿意抛头露面。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潘美已经取代了曹彬成了大宋国的第一将军,赵光义几次攻打契丹都以失败而告终,大宋的征战攻伐已经在逐渐的转为被动的防守,能够与潘美武功相差不远的人,也已经很少了,所以赵光义对潘美更加的倚重。潘玉琦趁此机会便开始了他的糜烂生活。 沈娇的爹爹就是那个黄衣土使沈离偎,当年沈离偎因沈清池的攻打,而被屠氏三刀杀害,再加上宇文修远死于丘止河之手,宇文若隐从小告诫沈娇将来若有报仇的机会,一定不要错过,尽管屠氏三刀已经死了,但是丘止河和沈清池仍然活着,所以沈娇自幼就知道要杀了这两个人,为此失去生命可是值得的。 这一日,潘玉琦来到了红韵**,专门就是为的沈娇,**一看主人来了,但是怕损了主人的身份,就喊道:“吆,这是哪位爷啊?快里面请!” 潘玉琦和**笑了笑道:“沈娇姑娘可在?” **小声道:“在,在,就的着您呢?我可是把她照顾的很好啊!还是个处子之身!” 潘玉琦掏出了一个大元宝递给了**,**眼睛都直了,忙道:“主人,快请!” 潘玉琦进了去,被人领着进了沈娇的房间,推门进去,然后关死了房门,沈娇有些吃惊,因为别的男人是不允许进入自己的房间的,更不用说没有人来通知自己,让不让什么人进来。沈娇有些害怕,这个人真的不像是寻常之人,来者不善呢?沈娇笑了笑道:“公子是何人,缘何来此?” 潘玉琦笑了笑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事我是一个姑娘的福星!” 沈娇道:“福星,我看未必吧?” 潘玉琦道:“不知道姑娘对本少爷是什么看法?” 沈娇道:“和那些想见我的人一样,眼里只有女色。” 潘玉琦道:“好,好,我喜欢。” 说完潘玉琦就走上前去,要碰触沈娇,沈娇忙道:“我想公子你是误会了,我只卖艺,不卖身!” 潘玉琦哈哈大笑一声,道:“你知道这家**的主人是谁吗?” 沈娇好奇的问:“是谁?” 潘玉琦道:“就是我!” 沈娇道:“怪不得没有人拦着你,你就这么轻易的进入我的房间!” 潘玉琦走进了沈娇,搂住了她,吻着她的额头,沈娇这次没有挣扎,她还依稀的记得上次自己的挣扎换来的是什么,是母亲一辈子的牢狱之灾。潘玉琦脱去了沈娇的上衣露出一个红色的肚兜,潘玉琦试着把手伸了进去,沈娇发出了几声**,刺激了潘玉琦,潘玉琦一把扯下来了那个肚兜,露出沈娇洁白凸起的双乳和白色如奶的胸脯,上下起伏着的心脏,随着潘玉琦的吻而节律不齐,变得急促不安。潘玉琦的手和着他的吻频繁的转移着,与沈娇的身子摩擦出断断续续的喘气声,沈娇是第一次,但是潘玉琦好像对于她的身体很是的熟悉,潘玉琦轻轻的拉开了沈娇的裤裙,退到了沈娇的脚跟,沈娇洁白的大腿和下腹裸露在了潘玉琦一个人的视线了,沈娇只是觉得很是发热,性欲也被这个自己第一次相见的陌生人煽了出来,下体渐渐的有了些许的湿,潘玉琦把手伸向了沈娇的下体,沈娇的双腿一下子柔道不能到自主的颤栗,不住的打着哆嗦。潘玉琦把自己的嘴吻向了沈娇的下体,正面反面侧面,潘玉琦一下子变的欲火焚胸,烧了起来的淫火燃烧着自己也要燃尽沈娇,沈娇没有动,任由着潘玉琦嘴里的粘液附着在自己身体的各个角落,当潘玉琦也脱去了全身的衣服,安静些的场面终于宣告结束,迎来的是轰轰烈烈的翻云覆雨和情不自禁的**声,虽然沈娇并不是情愿的,但是这一刻,她也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跟着潘玉琦的呼吸一起呼吸、心跳一起心跳、动作一起疼。 …… 一番云雨之后,是疲惫,是辛苦,是需要持久的休息和安慰,沈娇看着潘玉琦的身体,胸脯发达,肌肉结实,沈娇忽然间爱上了这个陌生的男子,娇红着脸道:“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潘玉琦搂住了沈娇道:“我叫潘玉琦!” 沈娇道:“那你是做什么的?” 潘玉琦想了一会道:“做生意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做这家**的主人!” 沈娇把自己的身子移开了一些,露出处子的落红道:“公子,可曾看到我为你而流的落红?” 潘玉琦道:“我不会辜负姑娘的一番苦心,以后我会娶你做我的妻子,现在我还有一笔生意远在开封,等到我把这笔生意做成,我就迎娶姑娘!” 沈娇道:“公子不要忘了今日的誓言!如果公子若是辜负了我,我会跟公子同归于尽!” 潘玉琦心里一悸,但是立刻又松了回去,因为自己碰过的女子实在是太多了,像这种话也不是没有听到的,只是从一个**女子的嘴里说出来,还是会有些不适应。潘玉琦忙道:“不会的!” …… 在这之后的一个月,潘玉琦又来了,还是会和上次一样的发生了一些的事,包括和沈娇之间。时间一长,沈娇怀孕了。十八岁的姑娘,原本只是花季,这么早当了娘,还是会让自己的容颜摊上了过早了凋零。但是该来挡不住。尽管潘玉琦自从得知沈娇怀了孕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因为抱着对潘玉琦的爱,沈娇从来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孩子,其实在**里想打掉一个孩子,还是很容易的,但是沈娇坚决要把他生下来。 潘玉琦自从得知沈娇怀了孕,便想着决解的办法,他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这个孩子只会误了自己的前程,自己对沈娇也只是发泄一下性欲,沈娇在漂亮,她的地位决定了她不可能被潘玉琦娶回家,潘玉琦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自己的以后不应该留下这个孩子。于是潘玉琦找来了**,道:“妈妈,我想让你为我做一件事!来人!”说完来人,立刻来了一个下人,拿来了一个小箱子,打开了一看,亮晃晃的全是珍珠和项链,**哪见过这些宫里才有的玩意,一时间激动地只是叩头道:“主人请讲,我一定为主人办到,万死不辞!” 潘玉琦扶起了**,笑了笑道:“这就是说来容易,做来也容易,但对我却是事关重大,我要你替我把沈娇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一听大吃一惊:“什么?打胎!主人,沈娇怀的课时可是你的孩子啊?” 潘玉琦道:“让你做,你就做,哪有这么多的问题!你只管告诉我,能不能做成?”说完把箱子一扣。 **看着箱子被扣了起来,忙道:“能,我能!” …… 有一位公子听完沈娇的弹琴唱曲的时候,趁沈娇不注意的时候,在茶里下了药,等到沈娇弹奏完毕,那个公子硬是要跟沈娇喝茶,两人喝了一壶茶之后,那个公子才满意的离开。 深夜,沈娇的肚子疼的厉害,喊人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沈娇就猜到了白天的哪壶茶有问题,那个公子根本就不懂琴棋书画,他就是一个粗人,怎能会听唱饮茶的雅兴呢?再加上今晚上没有一个人来管自己,更是奇怪,地上渐渐有了血迹,那是沈娇身上留下来的,夜不长,但却把沈娇几度拖到了鬼门关,又几度的拖了回来,沈娇痛不欲生。 第二日,大夫诊断沈娇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而且还有更不幸的消息是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沈娇听后,昏死过去。 一个月后,沈娇渐渐复原了,但是孩子没了,自己也不能在生育的打击,彻底的击碎了沈娇的心。 **走进了沈娇的房间道:“娇儿,要好好振作啊,咱们女人家本来就是这个命,做我们这一行的这也是常见的事!” 沈娇怒视着**道:“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大吃一惊道:“我把你从小养大,你不能这样没有良心啊!” 沈娇道:“如果你告诉我实情,我就为你接客!” **想了会道:“好吧,反正他也不会回来了,我告诉你吧,是潘公子让人这么做的,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我也是刚知道的,潘公子到底什么底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原来的**让我们管他叫主人,但是他很少出现,我也只见过他几次。” 沈娇哈哈地笑了出来,喊道:“你出去吧,妈妈!” **道:“孩子你要爱惜自己啊!” 沈娇大笑着道:“爱惜自己!呵呵!” 几个月后,沈娇也渐渐的想明白了潘玉琦的人,从此沈娇也不在为了他而守着身子,沈娇接了客人,要价奇高,成了红韵**名副其实的花魁,红韵**也因为她而变得名声躁动,多少的达官贵人都来消遣。 第四十五章完 ; 第四十六章 又见莲儿时 第四十六章又见莲儿时 之绿鱼符 慕容清自从见到了段飞凌之后,就对这个善良的孩子格外的喜欢,反正自己也是无所着落,倒不如就先留在杨村,但是自己现在的样子,只是一个灰心的乞丐,根本没有了斗志,万曦和慕容絮的死让自己软了下来,没有了想要报仇的念头,因为即使自己报了仇,这些人也不会了活着回来,自己还是要孤老终生。这样子的慕容清,不是真正的慕容清,所以在自己没有想清楚的几年里,自己是决不愿意见到以前的朋友的,甚至敌人也不想碰到。所以明明自己找到了苏梦欢和沈清梦可是还是决定不去打扰他们,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没有了精神支撑的人如果不及时的找到新的挂念,就会行如死尸,失去了创造的能力。 晴朗的一天,慕容清看到段飞凌去了无根河,自己就悄悄的跟在他的后面,因为苏梦欢过惯了渔夫的生活,他不想让儿子们习武,整天打打杀杀,失去了自由甚至损伤了身体,所以苏梦欢的孩子们只是会了些皮毛的武术,强身健体。在无根河的浅水滩上,段飞凌在用鱼叉抓着鱼,但是由于从水外看到的鱼的位置和水里的不同,所以还是会有太多次的徒劳无获。忽然听见不远处一人在哈哈的大笑。段飞凌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瘸子乞丐慕容清。段飞凌正欲说话,只见无根河深水处划来一条船,船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年,有二十岁左右,身上玉饰很多,一看便知道大户人家的少爷,此人正是潘玉琦,潘玉琦指着段飞凌,喊道:“小子,本少爷看你捕鱼赚钱一定很累吧?本少爷给你一个玉器,你卖了他,换些银子吧,这样就不用每天这么辛苦了!” 段飞凌回头看了一下他,道:“为什么要给我啊,这条河捕鱼的人有很多啊?” 潘玉琦笑了笑道:“我给谁都是一样啊,本少爷仁慈善良,你如果不想要,我也可以给他人啊!开船!” 段飞凌见他要走,忙道:“我要,我要!” 然后潘玉琦从身上摘下了那个玉器,扔给了段飞凌,原来那个玉器是一个翠绿色的鱼,手工雕刻的很是精巧,一看就是价值连城,段飞凌也是爱不释手! “绿鱼符?”慕容清心道,“绿鱼符不是绿鱼山庄的镇庄之宝吗?怎么会在这个少年的手上?” 等到白衣的少年一走,段飞凌还在拿着那个玉器看时,忽然一群人划着船靠了过来,道:“小子,原来是你偷了我们家的绿鱼符?快把它交出来!” 段飞凌一听大吃一惊,忙道:“这个东西是一个哥哥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绿鱼符?” 那群人中为首一人道:“你快把它给我,快给我!” 段飞凌把它藏到了身后道:“你们是强盗,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抢人的东西!” 慕容清心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只见为首那人拔出了剑,剑明晃晃的在段飞凌不远处,那个为首之人一剑朝段飞凌砍了去,段飞凌不会太多的武功,哪里是他的对手,小小年纪,吓得脸色苍白,情形万分危急,突然有一个石子打了来,与砍来的剑相击,竟然是剑断了,石头完好,那个人正诧异间,只见一把剑飞了过来,在自己的周围转了个圈,之后自己的身体便鲜血淋淋,很明显的是对于并不想要他的性命,只是吓他一下,不然早就死了多少回了,为首那人忙率众人逃走了。 段飞凌手上还攥着那个绿鱼符,他转过身去,正看到的是慕容清手剑的情景,段飞凌甚是差异,忙跑了过去喊道:“叔叔,你原来会这样厉害的武功!” 慕容清收好无名剑,看着这个少年,却越来越发现他长得好像自己的表妹罗文雪,包括他那颗善良的心。慕容清笑了笑道:“你现在的娘亲是你的亲生娘亲吗?” 段飞凌哼了一声道:“叔叔,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难道你怀疑我是野孩子!” 慕容清忙解释道:“如昌啊,你想不想练剑,把你的武功练好了,别人就不会欺负你了啊?” 段飞凌摆手道:“不,不,我不想练剑。” 慕容清看着他,但是他的脸上有明显的无奈的表情。慕容清道:“好,咱们后会有期,如果你想练剑,你就三天之后来这里。我会一直等着你!” 段飞凌把绿鱼符攥在手里,对着慕容清示意道:“叔叔,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慕容清道:“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无论是不是真的,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段飞凌胆怯的说:“那我刚才就不应该要这个东西的!” 慕容清道:“刚才我之所以没让你给他们,就是害怕他们是假的,这个东西叫做绿鱼符,是绿鱼山庄的镇庄宝物,相信肯定是刚才那个白衣少年偷走的,然后怕绿鱼山庄的杀手追杀,就转嫁给了你!” 段飞凌道:“好险恶的用心啊!” 慕容清道:“江湖险恶啊!你好自为之吧!把绿鱼符给我,我亲自送去绿鱼山庄!” …… 绿鱼山庄。 慕容清花了几个小钱,乘舟去了绿衣山庄,心道:“这个白衣少年会是什么来历?他竟然能从绿鱼山庄偷走绿鱼符,一定也非等闲之辈!” 绿鱼山庄之所以叫做这个名字,也是有着来历的。据说当年一场大火在这里整整燃烧了七天七夜,人们大多被烧死了,但有一户姓丁的大户人家,平日里做了许多的善事,感动了神仙,便有一个绿鱼神化作一条翠绿色的大鱼,从海里吞了水过来,浇灭了大火,但是由于消耗掉了巨大的体力,那条大鱼便再也没有了回海里的力气,于是无法变回绿鱼神,最后死在了这里,于是姓丁的那一户人家在此处新建了一个庄子,取名绿鱼山庄,据说那个绿鱼符就是当年那条绿鱼死后化作的玉,所以成了镇庄之宝。 慕容清下了小舟,还是一副乞丐的装束,慕容清忽然间觉得做惯了乞丐,还真是改不了了。 在绿鱼山庄大门口有两个守卫,问道:“臭要饭的,想来混吃混呵啊!” 慕容清笑了笑道:“你们管我一顿吃喝,我会让你们庄子得到你们最想要的东西!” 一个守卫看着另一个守卫道:“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另一个守卫道:“这我哪知道?” 然后两个守卫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臭要饭的,你是不是饿疯了?” 慕容清也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你们真的不放我进庄子?” 两个侍卫异口同声道:“休想!” 慕容清又道:“那呆会儿,你们就是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爷爷,把我抬着进去,我都不会进庄子的!” 两个侍卫呵呵地又笑了起来,突然慕容清从袖子里拿出了绿鱼符,那两个侍卫一下子傻了眼,是啊,这几天庄主都疯了,派了一批批的人出去,都没有这绿鱼符的消息,庄主于是放血打赏知道绿鱼符线索的人,那赏钱够一辈子花的了,今天忽然有了这样的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看此人好像是来送绿鱼符的样子,于是两个侍卫立刻跪倒在地上磕起了头来,边磕边喊道:“爷爷在上,恕小的狗眼看人低,今日既然爷爷把绿鱼符送来了,就不要走了,进来庄子玩耍几日也好啊!” 慕容清安祥的看着这两个白痴,笑着道:“可我刚才已经都那么说了,在进去岂不是言而无信?我可不愿做小人!” 两个侍卫又噗通给慕容清跪了下去喊道:“爷爷啊,你就大发慈悲吧,庄主说了只要有人有绿鱼符的线索,就会得到很丰富的奖赏,我哥俩做了许多年的守卫了,也想着娶妻生子,孝敬父母啊,只是一直没有钱啊!” 慕容清挥了挥手道:“那好吧,我腿不好,走了这么远的路,来个人背着我去吧?” 那两个侍卫道:“好好!” 两个侍卫,一个背着慕容清一个在前面带路,交替了几次,到了绿鱼山庄的庄主院子。 院子里的仆人,带着他们进了去,在亭子里休息,一会后,丁庄主和夫人走了来,慕容清刚喝了一口茶,看到了丁庄主的夫人,一口茶喷了出来,原来,这个丁庄主的夫人正是莲儿。慕容清大吃一惊,莲儿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一转眼就过了十二年。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跑了过来道:“娘,娘,陪我放纸鸢!” 丁庄主也有些奇怪慕容清看夫人的眼神,只是没有太过细究,可能是自己的夫人太过漂亮的缘故吧,只当对面之人是个**之徒了。听了儿子的叨扰,丁庄主道:“絮余,不要再打扰你娘了,听干爹的话?” 慕容清一听干爹儿字,甚是奇怪,而且这个孩子的名字是“絮余”,也是很耐人捉摸不透,莲儿就在身边,慕容清一下子鼓足了勇气,大着胆子问道:“莲儿,是你吗?” 莲儿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道:“十二年了,我等了你十二年了,慕容清,可我没想到等来的你却是这个样子!” 慕容清淡淡的一笑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你还活着!” 丁庄主听了他们的话,大声笑了出来,笑得很洒脱,道:“原来你就是慕容清!”然后指着那两个下人道:“你们到管家那里去领赏吧!”于是那两个人忙退了下去。 丁庄主接着道:“慕容公子,我与夫人虽有夫妻之名,但并无夫妻之实,我娶妻也只是想给她和慕容絮余一个依靠和安稳,而且夫人也帮我打点着这绿鱼山庄的钱物,所以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我想你不要误会,我知道你们感情很深。” 慕容清听了感动的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忙道:“人都说绿鱼山庄的庄主丁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大善人,今天一见果然如此,如果大哥不嫌小弟贫穷,小弟愿意和大哥结为兄弟!” 丁庄主道:“我早听说南沈有一个瘸子乞丐,专门行侠仗义,武艺高强,想来应该就是兄弟你喽?” 慕容清道:“小弟惭愧,小弟所做与大哥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丁庄主道:“拿酒来,我要与兄弟不醉不休!” 莲儿在一旁看着,这一夜很深。 慕容清和丁原都似乎喝的烂醉,莲儿也累了,当慕容清朝自己的房里走的时候,突然在自己的余光里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慕容清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危险,忙装作不知道一样的进了房里,然后运用逍遥传功诀上的武功,将自己的酒从身体上逼了出来,然后铺好床铺,上了房梁,须臾,几个黑衣人悄悄的溜了进来,一齐刺向了慕容清的床上,慕容清从房梁上下了来,打昏了他们,留下一个问道:“谁派你来的,不说我杀了你!” 那个黑衣人急忙说道:“是丁庄主!不管我们的事啊!” 慕容清听了一阵的心寒,原来他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莲儿你被骗了!慕容清打昏了那个黑衣人,径直去了莲儿的房间,不等莲儿酒醒了,抱着莲儿就飞了出去,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这个身怀绝世武功的乞丐。 莲儿醒了来,听了慕容清所说的,只是感觉自己这许多年来的付出原来都是为了一个这样的人,真是惭愧、悔恨。莲儿道:“慕容清,你知不知道絮余他姓什么?” 慕容清十分的诧异道:“什么?” 莲儿道:“我和丁原没有夫妻之实,那怎么会有絮余,我知道你最喜欢柳絮,所以我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叫慕容絮余!” 慕容清惊诧道:“你是说他,是我的,孩子!” 莲儿道:“是的!慕容清,十二年了,你的孩子十二岁了!” 慕容清激动地跪了下去,大喊道:“我,慕容清也有儿子了!” 莲儿道:“只是你刚刚没有把他也带出来,你若再想带他出来,怕是很难!” 慕容清道:“不管有多难,他是我的孩子,我也要救他出来,我们一家人再也不要分开!” 慕容清和莲儿相拥,在无根河边。 第四十六章完 ; 第四十七章 血滴绿衣符 第四十七章血滴绿衣符 之慕容絮余 原来,当初莲儿在无根河里飘走了,恰巧被路过的丁原所看到,丁原长以大善人自居,所以顺便救了莲儿上岸,但是等到发现莲儿气息微弱,才知道莲儿已经元气将近,丁原见莲儿长的很是标志,特意用绿鱼山庄的补元草喂她驱逐寒气,终于莲儿得以死里逃生。但是几个月后,丁原为莲儿把脉发现莲儿有了身孕,便后悔了自己救了她,可是自己常以大善人自居,既已成了事实,何不顺水推舟,好人做到底啊!于是丁原借夫人早死,续娶莲儿为妻,把莲儿的儿子慕容絮余和自己的儿子丁颖龙一起养大。只是丁原在丁颖龙的身上花费的东西要比着慕容絮余多很多。由于慕容絮余不知道自己的爹爹不是他亲生父亲,于是和丁颖龙一样,没有丝毫的外人的感觉。 如今绿鱼符虽然已经找到但是眼看着自己的爱妻和慕容絮余都要被慕容清所带走还是会不悦。 于是丁原为慕容清准备了三个机关,就等着他前来送死! …… 山庄门外,慕容清看着绿鱼山庄四个字,顿生出无限的感慨。门里的侍卫一看到慕容清,便道:“臭乞丐,你果然来了!” 慕容清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今天不太想杀人,你们别逼我动手!” 侍卫喊道:“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有人为你而来!” 说完,十个人走了上来,齐喊道:“我们是绿鱼十死士,今日你与我们之间只有一方可以活着。” 慕容清笑了笑道:“就凭你们也能拦住我吗?你们的主人心口不一,为人歹毒,外表却似乎柔善,我劝你们最好离开他,不要为了这种人卖命!” 十死士道:“少废话,拿命来!”说完绿鱼十死士挥舞着大刀向慕容清杀来,慕容清也抽出无名剑与他们打在了一起,绿鱼十死士个个也是高手,慕容清使出的是絮单剑,与十个死士厮打在一起,慕容清其实只是想试试他们的武功究竟如何,如果要杀这几个人不会有太多的纠缠。只见慕容清双脚上下凌动,飞身跃起一招凌空斜剑直刺向一个死士的喉咙,可当剑至他的喉咙,慕容清立马收了回来,那人被吓傻了,其余几个死士又欲举刀莱砍,却不料慕容清使出平地铁剑,只见无名剑在十个人之间来回的穿梭,割伤了他们的衣领,露出少量的血。 十人见状,也大概知道了对手的武功高强,但是丁原说了只要他们杀不了慕容清,就不用活着去见他了,于是只见十人齐刷刷的举起了大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慕容清一看大吃一惊,忙喊道:“不要啊!” 这句话刚说完,十个人也顺声而倒,身边留下了十堆的鲜血,慕容清眼睛一闭叹了一声道:“我不杀人,人却因我而死,又与我杀何异?” 门口的剩余的守卫又排成了长队,把门口守的严严实实,一人喊道:“慕容清,我们虽然打不过你,刚刚也很佩服你的仁慈,但我们个个都不怕死,我们不会让你进去的!我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慕容清斜着眼睛看着他们怒道:“你们没有看到他们的下场吗?如果你们再分不清好歹,你们注定也是会有这样的结局的!我不想再杀了你们!” 众人齐声道:“死又何足惜!” 正在这时间,突然莲儿跑了过来,慕容清转身忙道:“莲儿?” 莲儿看了一下慕容清,道:“我来帮你啊!不然还会有许多人因为你而死!” 那群守卫一看到莲儿,便跪倒在地喊道:“夫人,请您回庄!” 莲儿侧脸朝向那群守卫道:“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家,我只是路过而已!请众位兄弟放我们过去,我要领着我的儿子和我的丈夫一起回家!” 只见那群守卫一人跳了出来,冲着众人喊道:“夫人对我们不薄啊!” 众兄弟闪开了门,让慕容清和莲儿进了去,然后慕容清和莲儿只听见一声声刺耳的刎颈的声音,莲儿让慕容清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可是两人的眼泪,渐渐的流下来,打湿了衣衫,没想到这个丁原的一句命令竟有这么大的作用。 …… 绿鱼山庄庄主院子门今日是敞着的,里面的院子里两侧立着众多的仆人,个个挥舞着刀剑,中间坐着一个人,头上绑着一个绿鱼的金属饰物,在阳光下晶莹而漂亮。中间的人正是丁原,丁原手里攥着绿鱼符,只见丁原用一把短剑,割伤了自己的手指,流出的鲜血滴到了绿鱼符上,然后丁原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做了什么巫术,手掌像是打了一套拳法,然后那绿鱼符竟然奇迹般的变成了一把小剑,被阳光的照射在渐渐的长大,终于成了一把神剑,这就是传说中绿鱼山庄的绿鱼神剑,慕容清走了进来,正好丁原耍好了绿鱼神剑,见慕容清走了进来,便飞身跃起,一剑向慕容清刺去,慕容清赶忙抽出无名剑与之厮打,但是刚刚无名剑一碰触绿鱼神剑,那把绿鱼神剑就被削断了,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那把绿衣神剑的断处却忽然间射出了无数的水来,是喷射出的,慕容清被水喷了一身,想再要逃离,只感觉这水里散发出了气味将自己毒倒了,丁原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一笑慕容清头痛欲裂,终于在丁原的笑声中昏死了过去。原来,这些水是有毒的,再看那把绿鱼神剑的断面,又一点点融合在了一起,真是好奇怪的绿鱼神剑。 莲儿走了进来,没有想到这么快,慕容清就被丁原制服了,莲儿忙去扶起了慕容清,晃着他的身子道:“慕容清,慕容清!”慕容清身上的毒气黏在了莲儿身上,莲儿也在丁原的笑声中昏死了过去。 慕容絮余还呆在房间里,两个仆人看着他,只道:“小少爷,老爷可是对你和夫人不薄啊,咱可不能做出对不起老爷的事啊!” 慕容絮余道:“他是我干爹,我当然不会辜负他了,你们放心,我现在想要出去!” 仆人道:“少爷今天是别想出这个门了,我们会跟少爷一起读书写字!” 慕容絮余道:“我要找我娘!” 两个仆人道:“少爷听话!” 慕容絮余看出了自己是被他们软禁了,想着逃出去的办法,灵机一动,喊道:“我要喝茶,我要喝茶!” 然后一个仆人对另一个说,你去给他弄杯热茶来!我在这里看着不会有事的! 一个仆人出了去,另一个仆人盯着慕容絮余,只见慕容絮余突然抬腿一脚狠狠的踢中了那个仆人的命根子,然后又拾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狠狠的打在了这个仆人的头上,这个仆人被打昏了。慕容絮余见有机可趁,忙逃了出去,躲在了柴房里,却意外的发现了有几个人抬着一个乞丐进了柴房,扔在了地上,绑了起来,又绑在了一个大的柱子上,身边不远处放着一把无名剑!然后慕容絮余看着人们都走了出去,忙向那个人走了过去,死死的晃动着慕容清,可是慕容清却就是不醒,看来像是中了毒的缘故。慕容絮余见他像死了一样,就又躲回了草垛子里,不一会来人搜查,在草垛里发现了慕容絮余,慕容絮余被抓住了。 莲儿服了解药,醒了。抬头看到,慕容絮余跪在身边,还有几个带刀的仆人和丁原,丁原怒号道:“夫人,你与我相处了十二年,难道我这十二年的付出就没有回报!” 莲儿道:“是你自己人面兽心,还要什么回报,自作孽不可活!” 丁原一耳光扇向了慕容絮余,把慕容絮余一下子扇哭了,丁原接着道:“我先杀了你的儿子,过会将那个中了毒的慕容清一并杀了,看你给不给我回报!” 莲儿的眼泪一下子蹿了出来,像是很心疼自己的儿子,道:“你想要什么回报?” 丁原道:“我在你身上付出了十二年的功夫,你却都不肯跟我睡一夜?我要的回报不多,你什么时候为我生个孩子,我就让那个中了毒的慕容清和这个野种继续活下去,不然,他们都会死的很惨!” 慕容絮余刚刚满十二岁,所以没有太多的解决这种事情的想法,单是一直哭着。莲儿看着自己的孩子,想着慕容清受的苦,眼泪也嗖嗖的下了来。道:“十二年了,无论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是有愧于你的!你的要求,并不过份,只是你答应的话可不要言而无信!” 丁原笑了笑道:“我丁原一直都是个大善人,怎么会欺骗你呢?” …… 夜半时分,天色很黑,莲儿坐在床上,身上的所有的金属制品一律被丁原收走,蜡烛光下,显得有了些许的忧愁,丁原走了进来,用手托着莲儿的下巴,道:“十二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然后就脱着莲儿的衣服,吻着,莲儿的眼里滑下了晶莹的泪珠。突然房子里的灯一下子就黑了,接着就是啊的一声痛苦,和慕容清大声道:“今日我不杀你,就是报了你的十二年的恩情,不然像你这种人面兽心的人,早死于我的剑下了!”丁原道:“你中了绿鱼剑里的毒怎么会自己解了呢?” 慕容清哈哈笑了几声道:“好人终于好报!” 深夜,慕容清和莲儿、慕容絮余一起坐在了无根河上,莲儿道:“慕容清,我还是不知道你是怎么解了毒的?” 慕容清道:“我曾经食用过一种千年巨萝,据说食用了他的人是百毒不侵,今日我才知道真是如此,只是刚刚中了那毒的时候,还是会有中毒的反应,待休息片刻,那毒便自行的散了!” 慕容絮余道:“娘,他到底是谁啊?” 慕容清单是笑着。 莲儿道:“他是你的亲爹啊!” 慕容絮余喊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慕容清抱起慕容絮余大声喊道:“嘿,嘿,嘿,我的儿子叫做慕容絮余!” 声音和小舟一起伴着月光,驶向了杨村的方向。波光盈盈的水面依旧安详,小舟却一闪而过,无所留恋,无所彷徨。 第四十七章完 ; 第四十八章 不负有心人 第四十八章不负有心人 之柴泯 柴泯一直都在找段飞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一直都信守着这个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承诺,如果一直找不到,或许他一直不会去见罗文雪。 时间一晃就是十三年,再晃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甚至活着都不敢给些保证。 柴湾估计着现在段飞凌的年纪,十四岁,这个年纪如果他靠近水边就一定会去河边,所以柴湾常去河边,整个徐州的大小河流,他基本上都去过,段飞凌、苏如盛两兄弟常在水边捕鱼,自然常常脱去上衣,柴湾终于有一天看到了段飞凌的胸膛,他便急急忙忙走上前去,问道:“孩子,你的肚子上的柳絮是不是天生的?” 段飞凌很是诧异道:“是我从小就有的!” 柴湾仰天大叹道:“段飞凌,我终于找到你了!” 段飞凌疑惑的道:“叔叔,我看您是弄错了,我不叫段飞凌,我叫做苏如昌!” 柴湾心道:“难道这个世界上会有许多个胸口长有柳絮白胎记的人!” 段飞凌接着道:“叔叔,我的爹娘都很好,你要是不相信请到我们家坐坐吧!” 柴湾一听要去人家忙摆手道:“不用了,孩子,你爹娘是谁?” 段飞凌道:“我爹爹是苏梦欢,母亲是苏沈氏。” 柴湾一听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孩子是苏梦欢的孩子,柴湾心道:“我当年是毒星柴汪昭的弟子,跟着他也让苏梦欢吃了不少的苦,如今若是再碰到他,恐怕苏梦欢是不会放过我的!既然他不是我又何必去见苏梦欢呢?” 想完这些,柴湾把手一摆然后走了,段飞凌看着柴湾又匆匆的离去,感到很是奇怪。 柴湾虽然是从段飞凌的视线里消失了,但是他并没有彻底的死心,毕竟这种巧合是很少的,柴湾想着,如果自己不去惊扰了苏梦欢,或许可以从这个少年的身上找到段飞凌的线索。 段飞凌划着小舟,独自一个人渐渐的划向了深水区,正在撒网的时候,却突然感到船身一晃动,这一阵的晃动力气奇大,差一点就把船弄翻了,段飞凌自己也差一点被弄进了水里,好一阵的害怕,段飞凌心道:“这会是一个什么呢?这个水下面肯定是有东西的!” 这样想着段飞凌更是觉得害怕,他试着收回了渔网,往回划船,却不料船又开始了晃动,是剧烈的晃动,段飞凌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使劲的抓着船体,不管船体如何的晃动,可是自己就是不能让这个船翻过去,突然船停止了晃动,段飞凌稍稍安了会心,他的眼睛里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从水里一下子竖起了一个巨大的鱼来,它张开了嘴更显得无比的吓人,从它的嘴里吐出了一股的水来,向段飞凌打了来,段飞凌忙跳进了水里,然后就是那条鱼一下子蹿上了那条船,拼命地在船上折腾着,不久那条船终于被它弄得支离破碎,但是却不见了段飞凌,那条鱼在水里肆意的游荡。 柴湾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即刻跑了过去,但是自己身边没有船啊,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救这个少年。焦急的心,此刻不亚于想找到段飞凌时的急切。 再看水里,忽然间平静了,这样的时候,最吓人的就是这样的安静,因为不知道那条大水鱼究竟去了哪里。 从远处划来了一个小船,远远的望去,好像是有三个人,渐渐的靠了过来。柴湾仔细一看,竟然是慕容清,只是慕容清为何是一身的乞丐装束,而且还有另外的两个人,好像很是亲密。柴湾不知道该不该躲起来,但是既然那个少年都已经掉进了水里,自己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太在乎了! 柴湾伸出手去,大声的呼喊着:“慕容清,慕容清,快点去救人啊!” 看样子柴湾好像是很急,慕容清将船桨仍在船上,让莲儿和慕容絮余不要乱动,自己先一步去救人,便纵身跃出了船身,踩着水面来到了柴湾的身边。 慕容絮余在后面啪手道:“好!好!” 还没等到慕容清到了柴湾身边,突然水里又有了动静,那条大鱼奔着莲儿和慕容絮余窜了过去,临近小船,那条大鱼伸开了大尾鳍抽向了那船,慕容清和柴湾一下子傻眼了,慕容清不但及时过不去,现在就算是赶过去,也没有了立足的地方。那条船被那条大鱼一尾鳍拍碎了,莲儿和慕容絮余落到了水里,那条鱼张开了大嘴一口就把莲儿吞了。 慕容清一看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的莲儿被大鱼吞了,慕容清像是疯了一样的踩着水面飞了过去,抽出一点剑向大鱼的头砍去,大鱼急忙喷水打向慕容清,慕容清被那股水所击中,从半空中掉落进了水里,被那条大鱼一口吞进了肚子里,再看水里,段飞凌常年在水上,对于水性可以说是好的很,原来,他怕是被大鱼吃了,一直藏在水底,听到水上面有很大的声响,像是在打斗一样,他便忙从水底浮上来,正好看到慕容絮余掉了下了,段飞凌拔了一棵水草插在了慕容絮余的嘴里,缓缓地浮出了水面。 尽管,慕容清和莲儿被大鱼吞没了,但是慕容清手上依然的握着那把无名剑,慕容清将它紧紧地插在了大鱼的喉咙处,那条大鱼因此无法完全的闭上嘴巴,慕容清和莲儿可以有足够的氧气,只是如果那条大鱼如果进了水里,自己和莲儿照样无法呼吸,果然那条大鱼使劲的挣扎了一会后,选择了躲到了水下去,只是还裸露着他的上背。 柴湾终于找到了一条船,他划着进了来,靠近了那条大鱼,柴湾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离魂针,然后跳了起来,跳到了那条大鱼的背上,一针针生生插在了那条大鱼的背上,大鱼感觉一阵酸疼,张开了大口,慕容清见大鱼口开了,抱起已经昏迷了的莲儿从它嘴里窜了出来,但是无名剑还是留在了它的咽喉处。 只见那大鱼抖了抖身子,因为它身体很滑,柴湾被滑进了水里,慕容清从大鱼嘴里窜了出来,爬到了船上,见柴湾被大鱼抖进了水里,于是使出逍遥传功诀将自己的逍遥功法内力部分的输给了那条大鱼,那条大鱼只觉得身体无极限的发热,内脏都要被燃烧了,在水里翻腾跳跃着,慕容清见那大鱼受不了了,然后当大鱼张开口的那瞬间径直跳进了它的口里,滑进了它的咽喉处,慕容清一把攥住了那把无名剑,使出了柳絮旋剑,在大鱼的咽喉处连同剑和人一起旋了起来,大鱼当场鲜血满河,慕容清从大鱼的咽喉处窜了出来,但是大鱼的大嘴使劲的张了开,一口又把水里的柴湾给吞没了,只是这时的大鱼已经无法拼命地挣扎了,紧紧地闭着嘴,虽然大鱼的咽喉处还留着大的窟窿,但是被吞进肚子里的柴湾还是无法从里面出来,最可怕的是那条大鱼在渐渐的下沉,如果沉到了水里,柴湾必死无疑。 只见慕容清从船上飞身跃起,凌空,使出了一招凌空斜剑,剑如刺般入,如箭般准,直刺进大鱼的尾鳍,然后慕容清使出逍遥功法,用尽所有的力气,将那大鱼的尾鳍割了下来,大鱼没有尾鳍,不能了移动,但是依旧在下沉,慕容清从水里跃了出来,跳到了船上,依然无法救出柴湾。 但是段飞凌看到柴湾和大鱼渐渐的被水所吞没,于是跳到了水里,摸索着大鱼背上被慕容清隔开的口子,进了去,见到柴湾被卡在大鱼上下牙之间,奇迹还会发生吗?段飞凌根本无法救出柴湾,反而被大鱼肚子里的一股吸力吸进了肚子里。 有一个船划了来,不是别人正是苏梦欢,苏梦欢没有来得及跟慕容清说话,拿着单浆就纵身跳了下了,潜到了水里,苏梦欢这十几年的水性真不是白练得,只见他伸出单浆去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从大鱼的嘴上撬开了一个口子,苏梦欢顺着那口子进了去,看到柴湾被两颗大牙卡住了,苏梦欢想到了当年他的助纣为虐,于是没有管他,这时柴湾已经晕阙,苏梦欢进了鱼腹,找到了段飞凌,使出一点剑法.无剑几招之后,在大鱼的腹中开了一个个窟窿,苏梦欢拉着段飞凌除了去,之后,段飞凌却依然要去救柴湾,于是苏梦欢只好回到鱼嘴边,一招一点剑法.无剑击碎了那鱼的下牙,柴湾落了下来。 三人回到了苏梦欢带来的船上,和慕容清、莲儿、慕容絮余一起出了去。 岸边,莲儿和柴湾都醒了。柴湾见自己还活着,忙给苏梦欢跪了下去,道:“过去是小弟不好,跟着师父犯了一些错,但是这十三年了,我都在做着善事,一直在弥补,希望银使,不,是苏兄能够原谅?” 慕容清也道:“柴湾其实并不是个坏人,只是毒星柴汪昭不是好人,现在柴汪昭都已经死了那么久,相信柴湾也改好了!苏兄还是原谅他吧!” 然后柴湾也转向了慕容清道:“还有你,慕容兄,我跟着师父也把你害得好惨!” 慕容清笑了笑道:“都过去了!” 苏梦欢看了看慕容清道:“慕容兄弟,说的对,都过去了,十多年来,我们重新做回兄弟!” 于是三人结拜为兄弟,大哥苏梦欢,二哥慕容清,三弟柴湾。 段飞凌的身世是迟早要被人知道的,因为他的胸口有一个无法替代的胎记,苏梦欢和沈清梦也商量了一下,觉得在隐瞒下去真的对于两兄弟是一种欺骗,况且柴湾找了段飞凌十三年,这十三年里他吃得苦是无法知道的,再有就是罗文雪是个好姑娘,当年段思雅的死已经让他濒临崩溃,如果再把段飞凌的事,隐瞒下去,真是不太合适,最后段飞凌心地很善良,纵使他离开了,也还是会把养父养母记得很清楚,是不会忘记的,既然不是自己的孩子,还是让他回到他应该回到的地方。 终于苏梦欢和沈清梦把怎么找到段飞凌的事告诉了大家,柴湾一听,就知道他没有错,就是当年的那个婴儿,柴湾高兴的两眼泪花,十三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自己终于可以带着这个孩子去见罗文雪了,心里不住的兴奋,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事情总是会有转机的时候,就是怕人坚持不了,或许下一刻就是成功的前兆。 第四十八章完 ; 第四十九章 猝发奇疮病 第四十九章猝发奇疮病 之苏如盛 知道了苏如昌不是苏梦欢的亲生孩子后,苏如盛变得十分的不高兴,毕竟和这个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苏如荣比段飞凌小两岁,苏梦欢和沈清梦是一手把段飞凌带大的,他可以改名,但是他们不舍得段飞凌从此离开了爹娘!本来两个人是有意让段飞凌长大后娶苏如荣为妻的,但是现在段飞凌有了亲生父母,如果不趁着段飞凌在没有见到他们之前说出来,再说恐怕会变得很是被动。 于是苏梦欢和沈清梦找到了段飞凌,沈清梦道:“昌儿,不,以后娘得改口叫你飞凌了?” 段飞凌忙跪地道:“不管您叫我什么?我都是娘和爹爹的好孩子,永远都是!” 苏梦欢笑着道:“这就好,这就好!” 沈清梦又接着道:“飞凌啊,我和你爹其实早就想着把这件事告诉你了,只是在你柴叔叔来之前我们也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 苏梦欢一听沈清梦在说这些事,急忙道:“说这些干什么?直接入正题!” 沈清梦看了看苏梦欢然后接着道:“其实,我们早有一个打算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苏梦欢道:“你喜欢你妹妹吗?” 段飞凌一听似乎听出了什么,忙道:“你们说如荣,可是我只当她是妹妹啊!” 门外的苏如荣和苏如盛都听到了段飞凌的回答,苏如荣直接冲了进去,道:“苏如昌,别以为你现在成了段飞凌,你就能甩开了我,这辈子,你都别想!” 沈清梦一看到苏如荣冲了过来,道:“荣儿,你还有没有礼节廉耻,这样毫无顾忌的横冲乱撞,别说飞凌不会娶你,以后谁也不敢要你了!” 苏如盛也怒道:“娘啊,我看哥哥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苏梦欢一耳光扇在了苏如盛的脸上,道:“不许这么跟哥哥说话!” 苏如盛哼的一声拉着苏如荣走了出去。看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两兄妹今天和自己闹成这样,心里真的过意不去,为了减少对苏家的伤害,段飞凌咬了牙道:“我答应你,等我十八岁的时候,我来迎娶如荣!” 苏梦欢笑了笑道:“飞凌啊,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么这就是一件大事了,回去之后,见到你的娘亲,可一定要告诉她这件事,听你柴叔叔说你的爹爹段思雅已经死了,我很替他惋惜,当年我们都是好样的英雄!你将来和如荣在一起后,也算对得起我和段思雅的交情了,我看这就是最好的事了!” 沈清梦道:“既然你已经同意了,虽说你年纪还小,但依飞凌你的为人,我们还是放心的,你回到柳絮林之后,好好跟着你表大爷慕容清和叔叔柴湾学习武功,六年之后,再见的时候,相信你的武功会有所长进!” 苏梦欢道:“飞凌啊,我以前不教你武功,是因为我觉得习武之人容易惹是生非!但是如果二弟慕容清肯教你柳絮剑法,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可塑之才!” …… 话说柴湾带着段飞凌先去了多草沟,慕容清、莲儿、慕容絮余因为刚刚团圆,再加上慕容清和苏梦欢要切磋武艺,所以没有一同前往。突然有一天苏如盛从无根河打鱼回来,身体出现了变故,身体的许多的地方开始腐烂生疮,也不知道是因为遇到了奇怪的东西,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找了许多的大夫也是没有办法查出病因,暂时只是用一些药膏敷在腐烂的肉上,但是一处愈合,另一处又猝发,根本就不是办法,在这样下去,扩散至全身,苏如盛整个人都完了,还好只是一些经常裸露的地方生的许多,私密之处还是没有蔓延的太厉害。 苏梦欢和沈清梦看着自己的儿子身体的恶化,却无能为力,愁得来回叹息着。慕容清记起了当年自己中了毒的时候,是吝医子救了自己,于是跟两个人提出了吝医子来,于是苏梦欢决定和慕容清一起去了子秋山。 子秋山好美的光景,夏末时分,却依然还是热的厉害,但是子秋山里仿佛不受这季节的影响,如春清静,如夏芬芳。 文墨见有客人来,远远的道:“你们可带足了银两,如若不足,还是请回去凑足一千两银子后再来!” 慕容清和苏梦欢一听,要一千两的银子,那是肯定拿不出来的,如果不行,只得硬闯。 慕容清道:“文兄,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文默打断了慕容清的话道:“别说这些,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苏梦欢急道:“再不让开,我们只好得罪了!” 文默笑了笑道:“就凭你们,如果每个人都那么容易请动吝医子,那我们岂不是要饿死吗?” 苏梦欢二话不多少,大喊一声:“小心!”然后就看到苏梦欢抽出剑来,向文默刺了去,文默笑了笑,没有动,剑至身边,忽然间窜出三个人来,用剑挡住了苏梦欢。苏梦欢一惊,退了回来。正是子秋三侠。三位侠客都是剑客,所用武功都是子秋剑,剑法诡异毒辣,但却从不杀人,只伤人令人心畏离开。 慕容清忙道:“三位是何高人?” 子秋三侠道:“我们是子秋三侠!” 苏梦欢道:“文默其人,是个贪图利益的小人,你们是侠客,怎么能助纣为虐呢?” 子秋三侠道:“文默是什么人,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们是子秋山的护山之人,就不能够让你们随意的进入。” 苏梦欢道:“那你们看剑吧!” 苏梦欢救子心切急迫的跟子秋三侠打在了一起,一人敌三,苏梦欢有些吃力,喊道:“二弟,快来帮忙啊!” 慕容清道:“我在看他们的奇怪的剑法!好,我来帮你!” 然后几个人打成了一片,子秋三侠的武功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姿势也很诡异,奇怪的让人似乎有些招架不住,苏梦欢明显的有了些不是对手,慕容清也不能这样常跟他们耗在一起,他们三个人的剑法诡异的很,随时都会有奇招出现,变化奇多。慕容清忙退出去,却已经不能两个人背对着背,被子秋三侠围在中间。 苏梦欢道:“怪不得文默这老小子这么有底气,原来是有这样的高手护山?” 慕容清道:“看来不使出我们的绝学,难以取胜了!” 二人一拍即合,同时扔到了手里的剑,只见苏梦欢伸出食指和中指使出了一点剑法.无剑的招式,剑气激了出去,同时打在了一个剑客的剑上,结果那把剑立刻断为三截。再看慕容清,只见慕容清使出了平地木剑,周围的枯草树枝一下子浮在了他们的周围,慕容清使用逍遥功法的内力,树枝和枯草被激了出去,只是慕容清这次不想杀人,所以使用的功力并不算大,而且集中击中的方向也在身体的下侧,并无生命危险,另两个子秋三侠被慕容清的枯草和树枝击中腿部,然后跪了下去。 文默见二人武功颇高,忙回撤,却被苏梦欢飞身跃起抓了回来,慕容清拾起地上的无名剑,然后把苏梦欢的剑扔给了他,苏梦欢拿过来架在文默的脖子上,文默道:“要杀便杀!” 慕容清道:“此人杀不得!” 苏梦欢笑了笑道:“我现在不杀你,如果吝医子不肯救我的儿子,我不但杀了你,还要吝医子一颗人头!” 慕容清一听苏梦欢这样说话,自己感觉好不适应,或许到了该为了自己儿子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去做。 慕容清和苏梦欢押着文默去了吝医子那里,吝医子一看到这种情景,道:“我记得救过你的眼睛!” 慕容清笑了笑道:“谢谢你!当初要不是你,我还是个瞎子!” 吝医子笑了笑道:“师弟,你这是怎么回事?” 文默忙道:“先放开,放开!” 苏梦欢把文默推向了吝医子,文默差点摔倒在地,文默道:“你狠,你狠!” 吝医子道:“我不问世事,是个世外之人!” 苏梦欢立刻给吝医子跪了下去道:“吝医子神医,我求你救救我的儿子?” 慕容清道:“是啊,神医,孩子还很小就得了烂疮,普通的大夫根本就找不到病因,还望您助一臂之力!” 文默哼了哼道:“现在知道求我们了,师兄啊,他们刚刚还要杀了我们呢?” 吝医子道:“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们还是出题吧!” 慕容清知道吝医子有这种喜好,而且不说他是根本就不会救我们的,当初也是万曦公主用问题把他难道后,叫入宫中的,不然真的很难请的动这么一个脱俗之人。 慕容清于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木制的人来,那个人似乎还有些地方不太舒服,有些别扭,是侧着身子的。慕容清用手一拨弄他的一条腿,他就摆了起来,只是不能摆成一个圆周,慕容清笑了笑道:“神医,你是否可以猜到这个人是在想那边摆动?” 吝医子笑了笑道:“这有何难,肯定是朝你手拨弄的方向了,呵呵!” 慕容清笑了笑道:“神医你错了,你再仔细看看,这个人是左右都在摆动的!” 吝医子很吃惊,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真的发现这个小木头是在左右摆动,于是惊呼:“我跟你们走!” …… 吝医子看了看苏如盛的病,为苏如盛特意开除了一个偏方子,然后就走了。苏梦欢和沈清梦一天天的按照着方子给苏如盛外敷和内用,没过多久,苏如盛终于好了。 可是病虽然好了,但是苏如盛的身体上留下的残斑却让苏如盛痛苦不已,他再也没有去捕过鱼。从此之后,苏如盛性格大变,脾气暴躁。 不管怎么样,苏梦欢和慕容清还是很高兴的,虽然苏如盛的身体上有些残斑,但是病已经好了,还有什么太多的奢求呢? 人生在世,颇多的无奈,但是如若无法解决,何必还要一味的钻牛角,或许放了它,也放了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人的生命不很长,人的经历很不同,没有必要为了所谓的不公平而甘于沦落、愤世嫉俗。把自己的心打开,也敞开了别人靠近的窗户,没有最久的怜悯,只有很长的无奈,别让时间耽误了时间,直到都没有了时间,一切已成事实。 第四十九章完 ; 第五十章 还情柳絮林 第五十章还情柳絮林 之相见欢 离恨恰似春草,更行更远还生。自从柴湾走了以后,罗文雪逐渐的心生愧疚,如果他有一天还会回来,就算是带不回段飞凌,罗文雪都愿意嫁给他,可,罗文雪那时能做的只有再等。 十三年了,柳絮林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没有了段思雅,没有了沈清澈,甚至没有了段飞凌,可是这两个坚强的女人,还是硬生生养大了两个坚强的孩子,和他们自己。而且整个柳絮林里面有新开垦了许多的地,种了绿油油、金灿灿的好些庄稼,仿佛整个柳絮林都是天堂,里面充斥着自由和安详。 两个十五岁的孩童跑了过来,她们长得十分的相像,甚至连这两个整天都跟她们在一起的女人,都难以区分的开来,但是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却并不相同,这一点,即使细心的人也很难察觉。 两个女孩跑了过来,其中一个道:“表姨,有两个人说是要找您?” 罗文雪在浇花,岁月明显让她有了衰老迹象。罗文雪道:“你们认识吗?” 那两个女孩道:“不认识,但是他们好像是熟悉这里的路,就快要走来了!” 罗文雪有些的奇怪,这十多年来,也仰仗着自己会些武功,所以才能够保证这一大家子的安全,罗文雪把逍遥心法上的武功练会了,甚至能看懂人的心思,再有就是自己也会一点柳絮剑法,其实只能说会柳絮斜剑这一剑。但是就这些武功,罗文雪也已经算是武林高手里,尤其是逍遥心法,罗文雪以了然于胸,即使再难的武功,只要自己看上一遍,以逍遥心法所载的修眼、耳、鼻、舌、心、意六部心法的法门要诀记忆,恐怕可以速成,只是罗文雪并不是一个十分热爱武学之人,所以这本逍遥心法,对于罗文雪并没有发挥出极致。 “文雪,是你吗?”柴湾带着段飞凌过了来,看着罗文雪的背影道。 罗文雪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的第一个意识就是柴湾,罗文雪转过头来看到了柴湾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想到自己的飞凌如果活着也应该是这个年纪,然后就急切的道:“柴湾,他是?” 柴湾也抑制不住了心理的喜悦,大喊道:“他就是段飞凌,你的儿子!” 罗文雪一把搂过了段飞凌道:“真的吗?孩子,你是我的孩子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段飞凌并没有像罗文雪那么的热烈,只是任由着她抱着自己。 柴湾道:“飞凌,让你娘看一看你的胸口!” 段飞凌扯下了上衣,露出白白的胸口,顿时那棵白色的柳絮露了出来,手掌大小,罗文雪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道:“娘不是再做梦,你就是飞凌,你看你长得多像娘啊!” 柴湾道:“飞凌,还不快喊娘?” 段飞凌小声道:“娘,真的是我的娘亲吗?” 罗文雪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紧紧地搂住了段飞凌,柴湾也拦住了罗文雪和段飞凌,三个人哭成一片。 慕容琴走了过来,看到了柴湾,又看到了他们几个人哭成一片,心理也很高兴,毕竟段飞凌也是跟自己的孩子一样的亲,慕容琴转过身前,去做起了饭菜。 旧人相续,当然把酒言欢,不醉不归,这一夜大家都很高兴,无话不聊,大家都格外的高兴。 慕容琴道:“既然,现在飞凌也找到了,我们也要遵守当年清澈和思雅定的娃娃亲嘛!” 罗文雪一听甚是高兴,两眼朦胧的笑着道:“好,说的对!我做主让飞凌和随凌明日完婚!” 沈随缘看着沈随凌,沈随凌羞得满脸通红看着段飞凌,段飞凌一愣看着柴湾,柴湾一惊看着罗文雪,罗文雪甜甜的笑着看着慕容琴。 忽然柴湾道:“文雪啊,我看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些,今天我们喝的有些多了,说出的话怕有些人明日便忘记了,这种关系到飞凌和随凌一辈子的大事,我觉得我们现在说不宜啊!” 段飞凌也急道:“是啊,是啊,我对这里也还不熟悉,等过些日子在说好了!” 罗文雪用筷子指了指段飞凌道:“你想先和随凌熟悉一下,相互了解一下吧,你小子真鬼精!” 慕容琴停下了手里的筷子,道:“这样也好,就让他们两个先熟悉一下再说好了!来,我们喝!” 柴湾举起了酒杯子:“喝!”一饮而尽。 现在的柳絮林已经和原来有了很大的变化,不过由于没有男人的原因,新增的一些的屋子,大多是草屋子,但是修缮的也是很牢固的,这些全是慕容琴和罗文雪的功劳,与两个孩子无关。 柴湾和段飞凌找了间大一些的草房子住下,两个人分睡在两张床上,夜深了,段飞凌看着她们屋子的灯都熄灭了,忙爬了起来,晃醒了睡着了的柴湾道:“叔叔,叔叔,你快醒醒!” 柴湾被晃醒了,揉了揉眼睛,道:“飞凌啊,灯都已经熄了,怎没还不睡?” 段飞凌道:“叔叔,我已经答应了如荣,要娶如荣的,不能再娶随凌了啊!” 柴湾笑了笑道:“傻孩子,你又不喜欢如荣,为什么不可以娶随凌呢?她可是你爹爹早就为你指腹为婚的!” 段飞凌道:“我跟如荣虽只有兄妹之情,但是苏家辛辛苦苦养育我十三年,我不能做出对不起苏家的事?” 柴湾道:“这样啊,那你就把她们都娶了算了!现在男人三妻四妾多的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段飞凌忙道:“不行,人的情应该是专一的,我只能娶一个!” 柴湾笑了笑道:“飞凌啊,你怎么跟段思雅这么像呢?当年段思雅为了一个女人疯了,要不是你娘的出现,唤醒了他,他永远都是个废物了!” 段飞凌道:“原来,我爹爹也是如此啊!” 柴湾道:“睡觉吧,飞凌,这件事不是能用一个晚上就可以想出办法的,叔叔会为你考虑的!” 夜很静,初秋时分,有了些许的凉,蟋蟀在不停的叫着,但是大多人早就都睡着了,除了段飞凌。 …… 一片林荫道上,一个女孩跑了过来喊道:“飞凌!” 段飞凌转过身去,甚至自己都分不出来这个女孩是随凌还是随缘。 但是这个女孩就是随凌,随缘的性格与随凌并不相同,随缘更柔和,更善良。 段飞凌笑了笑道:“姐姐啊!” 随凌一听不高兴道:“谁是你姐姐啊,我还小呢?我不是你姐姐!” 段飞凌一听,忙改口道:“那好吧,我以后叫你随凌!” 随凌一把拉住段飞凌的手,段飞凌像是被电到了一看,身体好一阵的麻,加上这个女孩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来,段飞凌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很喜欢这种感觉。 随凌道:“飞凌,你喜欢我吗?” 飞凌道:“我,我!” 一时间段飞凌说不出了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可是又仿佛是这样的,自己很喜欢她但是说不出来。 随凌使劲的一甩段飞凌的手臂道:“段飞凌,你永远也不要忘了我们指腹为婚!” 然后沈随凌哼哼的走了,边走还边哼着歌。段飞凌稍显的有些木讷,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甚至都不知道男女之间该怎么交往,或许还是太年轻吧。 …… 罗文雪走进了柴湾的茅草房,柴湾一见到罗文雪,显得乱了方寸,不知道什么东西该摆在什么地方。罗文雪道:“柴哥,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柴湾忙摆手道:“我不要你的报答,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是我自愿的!” 罗文雪道:“那我才更应该要报答你啊,只是,只是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样的报答!” 柴湾看着罗文雪的眼睛,道:“我只要你好好的,这就够了!” 罗文雪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道:“其实,我早就想嫁给你了,十三年前,你若没有去找飞凌,我或许早就是你的妻子了!” 柴湾叹道:“文雪,能娶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别说是十三年,就是现在要我的命,我都给!” 罗文雪用手捂住了柴湾的嘴巴,道:“别胡说,我要你活到百岁千岁!” 柴湾一把搂过罗文雪,罗文雪躺在柴湾的怀中,好久好久,没有什么动静打扰,好久好久,没有一丝疲惫的感觉。 …… 大婚的时候,到了。没有什么别人,只有柳絮林的这些人,但是大家都很开心,很快乐。 灯火通明,月色皎洁,缸里的水倒影的月亮,清晰安详,像是在见证者这一份爱的燃烧。 柴湾解开了罗文雪的红盖头,罗文雪微笑着看着柴湾,这一天,这一夜,他们都等了太久,太久。 …… 柴湾、段飞凌、罗文雪去了段思雅的墓碑旁,跪了下去。柴湾道:“思雅兄,我与文雪已成夫妻,段飞凌也已经找到了,从今往后,我会挑起这个重担,照顾好你的孩子段飞凌和我们最爱的人罗文雪!” 罗文雪听了柴湾的话,流出了一滴眼泪道:“你听到了吗?我是文雪!我为飞凌找了一个好爹爹,他能够寻找飞凌十三年,一定会像你一样的对飞凌飞凌好的!飞凌也已经成了大孩子里,你和沈清澈指腹为婚的事,我和柴湾也一定会为你实现,你说是不是,柴哥?” 柴湾一听是指腹为婚的事,自己真的好为难啊,但是在段思雅的墓碑前,自己又怎没能够拒绝呢?只得说:“是,是,放心吧,思雅兄,这就是我和文雪会替飞凌做好的!” 这些话段飞凌都听在了心里,自己快长大了,但是好像都没有了自由,只得任由着他们给自己做决定,好一阵的无可奈何。 回去的路上,柴湾看出了段飞凌的心事,小声道:“我会跟你娘说让她在等几年的!” 段飞凌笑了笑道:“谢谢叔叔,最知我者还是叔叔你啊!” 两人相视一笑,落在了罗文雪的后面,罗文雪大喊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快一点了!” 两人同声道:“好!” 感情的事,不是你此刻说的明白,就很明白了的,感情的事很复杂,会随时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或许再等等有时候真的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我们足够年轻。喜欢或许会改变,爱与被爱与可能不长久,但是如果有了选择,做了决定,就请记住承诺,在乎对方。 第五十章完 ; 第五十一章 绝世补元草 第五十一章绝世补元草 之绿鱼剑 苏如盛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于是慕容清辞别了苏梦欢和沈清梦,带着莲儿、慕容絮余一起向多草沟走去。 许多年没有去了自己的家乡,慕容清忽然间觉得有许多的地方需要去看看,有许多的人还要去见见,如今,自己也已经有了妻儿,这是自己所不敢奢望的,可是偏偏自己就是那么的幸运,得到了他们,也是自己这一生所满足的了。 慕容清、莲儿、慕容絮余路过一片山林,忽然间有一个人倒在了前面,慕容清道:“怎么有个人躺在那里,我去看看!” 莲儿一把抓住慕容清的衣领道:“清哥,你要小心!” 慕容清一听莲儿叫自己清哥,一时间不太适应,但是总比起叫自己慕容清或者慕容公子要好的多吧!慕容清笑着看了看莲儿道:“我知道!” 然后转过身去,走了过去,临近那个人,慕容清喊了声:“兄弟,醒醒!” 见那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慕容清用手一摸他的鼻子处,没有了呼吸的迹象,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依然有着心跳,慕容清正在努力的想着原因,忽然间看到那个人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手上一把匕首直刺向了自己的胸口,慕容清忙往回退,却还是被刺进了胸口处,只是还不能致命。 慕容清捂住了胸口,莲儿和慕容絮余几乎不懂武功,只能干着急着,突然十几个人把他们围在了中间,为首之人正是刚刚躺在地上之人,只听到他哈哈一笑道:“慕容清,你今日死定了!” 莲儿仔细一看这人,正是绿鱼山庄的赵离,莲儿忙道:“赵离,你们想怎么样?” 慕容清一听莲儿认得此人,也猜得正是绿鱼山庄之人,便道:“你们是受何人所使?” 赵离见剑已经刺入了慕容清的胸口,便哈哈大笑了几声道:“慕容清,我只不知道我的匕首上是涂了剧毒的!你还有想知道的必要吗?” 慕容清一听那把匕首上有毒,但是自己怎么没有明显的感觉,难道是因为疼的缘故,让自己没有中毒时的难受的样子,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死,因为千年巨萝已经在自己的体内,但是还是担心毒发作的时候,会让自己有所症状。 只听慕容清笑了笑道:“赵离,你错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这么天生怕死吗?你只管告诉我事情好了!” 赵离道:“那好!我是庄主丁原派来的” 慕容清道:“猜到就是了。我对丁庄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何必又要赶尽杀绝!” 赵离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道:“兄弟们,给我上!格杀勿论,夫人、少爷对不住了!” 然后只见赵离拔出手中的长剑,一剑向慕容清刺去,慕容清忙从侧面躲闪开来,慕容清忍者疼痛,拔出无名剑与赵离打了起来,那赵离哪是慕容清的对手,不久众人皆都倒地而伤。莲儿搀着慕容清走到了赵离的跟前道:“赵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只见赵离听了完,道:“你们多小心!”然后赵离和众兄弟都刎颈而死。 莲儿大惊,为什么赵离要自杀呢?我们根本不会杀他们,这一点他们应该也能够看出来的!慕容清也很吃惊,心道:“真是奇怪,如果绿鱼山庄的人都这么忠诚,那绿鱼山庄的主人一定不会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他们现在这样做,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不自杀也会死,而且会死的更惨!” 是有着许许多多的疑虑,但是一时半会恐怕真的很难讲清楚,慕容清、莲儿、慕容絮余路过一家酒店,三人吃起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小菜,突然有一个人闯了进了,气势汹汹的喊道:“小二,给我们家少爷准备上房!”然后就看到一个年纪轻轻的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潘玉琦。潘玉琦和慕容絮余对视了一眼,然后进了去。这帮人前腿进去,后面的人紧跟着进了来,这个领头的少年,也只有十六七岁,正是丁颖龙。慕容絮余道:“怎么会是哥哥!” 话音未完,就听丁颖龙喊道:“婶娘、弟弟,是爹爹让我来找你们回去的,这个慕容清是个坏人,你们可要想清楚啊!” 莲儿道:“事已至此,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丁颖龙道:“婶娘误会了,爹爹一向光明磊落,他之所以要你们回去,一定是看出了这位慕容清不是什么好人,其实爹爹已经来了!” 莲儿道:“这一路走来,怎么我们的踪迹你们都知道?” 丁颖龙道:“这其实没有什么?跟踪你们对我们来说并不困难!” 话音未落,只见酒店外又来一群人,为首之人正是丁原,手下高手也有五个。只听丁原道:“夫人,你今天要不跟我回去,他们两个都得死!慕容清,你可知道这绿鱼符的厉害!” 慕容清道:“我当然知道这绿鱼符的厉害,只是我与莲儿分离十二年,如今好不容易相见,我不许任何人带走她!” 丁颖龙和手下一群人后撤到丁原的身后,丁原掏出那把事先沾了血的绿鱼符形成的剑来,一剑向慕容清刺来,慕容清赶忙闪开,却不敢抽自己的无名剑,怕一碰到绿鱼剑弄出药水在伤了自己和妻儿,任由着丁原向自己使出杀招,自己一点都不敢碰那把剑,丁原见慕容清武功实在奇高,不逼他一逼,怕慕容清是不会主动的碰自己的绿鱼剑的,于是丁原一剑回撤刺向了慕容絮余,莲儿见见刺向慕容絮余,慕容清大吃一惊却没有了时间来救,瞪着大眼看着剑一点点向慕容絮余此去,丁颖龙也大吃一惊,再怎么说慕容絮余都是丁原养大的,他怎么下得了手,莲儿见状大惊,是母亲的母性让她用身体挡住了那把绿鱼剑,丁原也大惊,但是自己的剑也已经抽不回来了,剑直刺进了莲儿的胸口,莲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原来绿鱼剑遇血遇光即长,没等丁原抽出绿鱼剑,绿鱼剑又长了刺穿了莲儿的胸部,慕容清忙使出了平地铁剑,将绿鱼剑从莲儿的胸口吸了出来,剑落在慕容清的身边,又长了一些,莲儿渐渐的失去了力量支撑,一点点倒了下去,慕容清非一般拦住了莲儿,使出逍遥神功点住了莲儿的几处要穴,血流的稍稍少了一些,只是莲儿还是昏了过去,慕容清朝天狂吼,众人皆眩晕,只见慕容清使出平地铁剑,那把绿鱼剑直刺向丁原的身体,丁原躲闪不及,被一剑刺死。 然后慕容清背起莲儿,道:“絮余,我们走!” 丁颖龙挥手两人上前,两人刚迈出两步,慕容清手一挥,绿鱼剑从两人颈部穿过。再也没有人敢上前了,慕容清估计那些人已经追不上了,就道:“絮余,我现在已经止住了你娘的主要血源,但是绿鱼剑有毒,我怕她一样会死,我们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的钱了,我们先去前边的破庙住吧,等你娘病好些了,我们再走不迟!” 慕容絮余见娘胸口的血差不多也被止住了,非常的佩服这个爹爹,便道:“好,只是你怎么知道前边有破庙?” 正在此时,恰几个乞丐路过,一看到慕容清,便都嬉笑道:“是瘸子乞丐,瘸子乞丐!“ 慕容清道:“两位大哥,前面破庙是否还有住处?” 二人忙道:“瘸子乞丐,你放心,有我们的住处就有你的!” 慕容清谢过他们,然后一起去了南沈的一家破庙。这个破庙并不算大,住了有四个乞丐,原来慕容清就一直住在这里,他们混熟了。大家一看是慕容清,便喊道:“是瘸子乞丐,我们想你啊!” 慕容清忙道:“大家先救人呢!” 大家帮莲儿收拾了一张唯一的床,平日里是没有人舍得谁在上面的,莲儿躺在上面,慕容清见莲儿嘴唇发黑,看来毒星开始有所蔓延了,于是慕容清拿来两个大碗,抽出无名剑,在自己的胳膊上刺了一剑,大家都很吃惊,血流的很快,流到了碗里,慕容清渐渐的变得虚了,道:“我的血可以解莲儿的毒,絮语,快,赶快让你娘服下!” 众乞丐兄弟道:“瘸子乞丐,你怎么样啊?” 慕容清道:“我很好!帮我刺破另一个胳膊,快!” 乞丐阿三道:“什么,瘸子乞丐,你不要命了!” 乞丐阿四道:“是啊,瘸子乞丐,你已经失去了很多血了!” 慕容清喊道:“兄弟们,帮帮我啊,我求求你们了!”显然慕容清已经很是虚弱了。 乞丐阿三拿过剑来,不忍心动手,把剑递给了阿次,阿次攥紧了剑,在慕容清的另一支胳膊上刺了一剑,血流了下来,流到了碗里,碗里的血渐渐的多了,阿大帮慕容清包好了胳膊,阿次端着这一碗血给了慕容絮余,慕容絮余给母亲一点一点为了进去。 夜深了,这里的人除了莲儿和慕容清睡了,都没有其他的人在睡着,又或许这两个人也不是睡了,而是半死了。 突然有人来破庙敲门,阿次打开了门,进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吝医子,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天无绝人之路。 阿次道:“请问你找谁?” 吝医子道:“我来找药!” 阿次怒道:“你疯了吧,这里住的人都是乞丐!”然后阿次把门狠狠的闭了上,吝医子还是在门外大声的喊着开门。 原来吝医子自从被慕容清和苏梦欢带到了南沈杨村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子秋山,因为他在南沈发现了一种奇怪的草药,只是这种草药分雌雄,他治找到了一株雌的,他要找到一株雄的,所以一直都在,今夜他在这个破庙的周围闻到了这种植株的气味,他猜测这个破庙里肯定有一株这种药,虽然不一定是雄株却一定有。 慕容絮余道:“还是让他进来吧,夜深了!” 阿大道:“既然小公子有这样的一颗善心,我们这做叔叔的不能损害了他吧。阿三把门外的疯子拉到拆房,你陪他睡吧!” 阿三道:“什么,我陪他睡!” 阿次道:“当然了,你要是不陪他睡,他偷东西怎么办?” 阿三道:“我们有东西偷吗?” 阿大道:“让你去,你就去,啰里啰唆的干什么!” 阿三悻悻的去了,把吝医子拉到了拆房,吝医子一进门,就伸着鼻子找着,阿三道:“你找什么呢?” 吝医子终于找到了那株草药,是雄的,是雄的,然后大喊我终于找到了天下间的绝世补元草,阿三道:“没有功夫跟你疯?” 然后阿三去了阿大屋子,阿大一听绝世补元草了,问道:“阿三,那人是个疯子?” 阿三道:“疯子,绝对是个疯子!” 阿大道:“带我去看看!” 群丐和慕容絮余来到院子里,看到了吝医子,吝医子还在大笑不止,阿大道:“难道真是个疯子?” 慕容絮余道:“他说他有绝世补元草,我想让他给爹娘看看病!” 阿次道:“就算他不是个疯子,他如果真有这绝世补元草,也不会给瘸子乞丐他们用的。” 阿大大喊道:“这位爷,我们有两位病人心地善良,但是都因失血过多,恐怕性命不保!你这绝世补元草,可否用一用!” 吝医子看了看他们道:“什么,你们,你们原来要打劫!” 阿大道:“不是打劫,是请您医治!” 吝医子道:“出题吧!” 阿大一听,忙道:“难道你就是子秋山吝医子!” 吝医子道:“是我!” 阿大喊众人齐跪,吝医子道:“要我救人,总不能坏了我家规矩!” 阿大笑了笑道:“那你猜我左手有几个手指?” 吝医子道:“你左手指可曾受伤!” 阿大道:“没有!” 吝医子心道:“他让我猜他的左手手指,必定不是五根,若是五根,猜之何意?他又未曾受伤,想必并为六指!” 于是吝医子道:“六指!” 阿大狂笑不已,用右手拿一把匕首在自己的身后割去了一指。鲜血琳琳,吝医子一看,惊讶异常。 慕容清和莲儿将绝世补元草混合服下,不久便苏醒了过来,吝医子早就走了,凭吝医子的名声,这帮乞丐也知道慕容清和莲儿是准能治好的! 第五十一章完 ; 第五十二章 黑衣粘血鬼 第五十二章黑衣粘血鬼 之柳絮林 慕容清和莲儿伤病好以后,辞别了五位乞丐,和慕容絮余又朝多草沟走去,终于来到了柳絮林外。慕容清先是拜祭了爹娘的墓,然后看过了段思雅的墓碑,还有一座就是沈清澈的,这一座让慕容清一阵阵的心酸。 来到沈清澈的墓碑前,三人都跪了下去,慕容清道:“妹夫,当初是我走火入魔才错手杀了你,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了,可我还是希望妹妹和两个外甥女能够谅解!” 莲儿一听道:“清哥,这是许多年的事了吧?” 慕容清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莲儿给沈清澈跪寇了一个头道:“妹夫还是原谅清哥吧,清哥都是因为我,破了逍遥功法的戒才走火入魔的!” 慕容清道:“这不关你的事,本来我极少发作,可是那一日,受了离魂针的毒,恍惚间误杀了妹夫!” 莲儿道:“那我也愿与你同求妹夫的原谅!” 慕容清看着莲儿,莲儿看着慕容清,慕容絮余看着他们两个。 在他们后面是沈随凌和沈随缘,她们完全听到了慕容清和莲儿的谈话,沈随缘对着沈随凌道:“妹妹,你快去喊娘、姨娘、飞凌和柴姨父来,就说是杀我爹的凶手来了!我把他们带到地洞去,你让他们快点来!” 随凌道:“姐姐,你要小心!”然后沈随凌转身走了去。 看着慕容清他们站了起来,沈随缘以为他们要跑,忙道:“看你们给这位墓主人拜祭,想来一定是朋友!” 慕容清忙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在这荒山野地里!” 沈随缘笑了笑道:“我是谁家的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不是这里的朋友!” 慕容清看着这个女孩,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来,自己这一年多来,四海为家,乞讨的生活见多了人,可能她只是长的像一个人罢了,只是看她的时候会有所妹妹的感觉,也或许是自己太过于思念妹妹的缘由吧。 慕容清接着道:“这个林子你好像很熟悉?” 沈随缘道:“如果你想进去看看,我倒可以为你们带路!” 慕容絮余忙道:“好啊!” 沈随缘瞥了一眼慕容絮余,慕容絮余咧着嘴笑笑。 莲儿对慕容清说道:“清哥,这里变化很大,我感觉这个女孩有一目的!” 慕容清笑了下道:“有什么目的?再说我们还怕一个小女孩吗?” 然后慕容清大声答道:“好啊!你带路吧!” 四个人进了柳絮林,这个柳絮林地形是圆形对称的,所以很容易迷路,慕容清在柳絮林呆过,所以不陌生,但是莲儿和慕容絮余却不甚熟悉,慕容清忽然间觉得这个姑娘怎么会带错路呢?难道是妹妹和表妹他们都搬到了新的地方,这样想慕容清也就又没了多些留意。 一阵的小风吹来,却是一阵的臭气,突然慕容清他们和莲儿只觉得地上一软,然后就掉了下去,慕容絮余忙跑到洞口一看,刚要说话,就听背后一人道:“你也下去吧!”原来是沈随缘绕到他的背后,一脚把慕容絮余踹了下去。 洞很深,有十米左右。壁上很是光滑,所以即使向慕容清这种高手也很难飞出去。洞下面多是柴草所以他们都没有受伤。 不久慕容琴、罗文雪、段飞凌、柴湾和沈随凌一起来了,慕容清从洞内试着飞出,但是试了几次根本不行,罗文雪看到了慕容清的踪影是那样的熟悉,忙道:“表妹,是表哥!”其实慕容琴早就看到了慕容清,只是因为慕容清杀了沈清澈,所以慕容琴恨他。慕容琴一听罗文雪说出慕容清来,慕容琴喊道:“随缘、随凌跟我走!”然后就走了,只剩下柴湾、罗文雪、段飞凌。 柴湾道:“不管大家有什么误会?还是先救人吧?” 罗文雪道:“这个洞是表妹用了好几年才造出来的?怎么出来,我也不知道啊!” 下面的慕容清道:“我知道我以前不对,可是表妹你应该是了解我的,快帮帮追慕容琴回来!我要向她谢罪!” 罗文雪忙道:“没事的表哥,我想表妹也只是无法说服自己接受吧!你等会,我这就去追她们回来!柴哥,你和飞凌先看着,我去去就回来!” 柴湾道:“好!” …… 罗文雪追到了慕容琴,把慕容清的事说了一通,慕容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随凌和沈随缘。罗文雪有些会意,蹲了下来对着这两个孩子道:“随凌、随缘啊,你们都是十六岁了,也都是大孩子了,有些事情也不能再瞒你们了,你们的爹爹就是那个被随缘关进地洞里的那个人” 沈随凌道:“姐姐,原来我们刚刚听到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杀死我们爹爹的凶手!” 沈随缘道:“既然他杀了我们的爹爹,我们就要让他偿命!” 沈随凌道:“对,让他偿命!” 罗文雪道:“孩子们,我都刚刚跟你们说了,他不是故意的,他是误杀啊!” 沈随缘道:“误杀也是杀啊!” 沈随凌道:“那我们先杀了那个人,再说是误杀好了!” 罗文雪叹道:“那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沈随凌道:“是谁都得死!” 沈随缘道:“我们不管他是谁,我们只知道他是杀死爹爹的凶手!” 慕容琴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冲着罗文雪道:“你找到离洞最近的一棵柳树,抛开它的根部有一块陨石,你移走陨石,就会触动机关,洞里的壁上就会露出一个个铁凸起,他们就能够爬上来了!” 罗文雪道:“这么说你还是不肯原谅他!” 慕容琴还是没有说话。 沈随凌一听母亲把机关的秘密告诉了姨娘,就是想放了那个人,于是大吼道:“娘,我们为什么要放走杀了我爹的凶手!” 罗文雪道:“孩子们,你们没觉得你们一直在难为你们的母亲吗?我已经跟你们说了,洞里的人是误杀了你们爹爹,而且他还是个好人,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身份,他是你们的亲舅舅!” 沈随缘一听大吃一惊道:“什么?娘,他是你的亲哥哥!” 慕容琴眼泪哗的流了出来,哭着道:“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 罗文雪让段飞凌和柴湾把那棵柳树的根本翻了出来,真的发现了一个大的陨石,移了去,慕容清、莲儿、慕容絮余一下子被从洞里扔了出来!” 慕容清一看只有罗文雪、柴湾、段飞凌,便道:“怎么妹妹还是不肯原谅我?” 罗文雪道:“原谅不原谅,你不还得来吗!” 莲儿忙道:“表妹,清哥当初犯的错就不能弥补吗?” 罗文雪道:“其实,慕容琴早就已经原谅你们了,只是沈随缘和沈随凌不肯原谅你,所以慕容琴也无法原谅!” 慕容清道:“我会让她们原谅我的!” …… 慕容清、莲儿、慕容絮余辞别了罗文雪走出了柳絮林,去了多草沟的老家,那里虽然有许多年没有人在居住了,但是每隔一个月,慕容琴都回来打扫,所以显得没有那么的颓废与萧条,但是依然遮不住老态和腐朽。 …… 这一夜,很黑,黑的有些吓人。半夜时分,突然间院子里有了很怪的声音,鬼神一片甚是吓人,就听一个尖尖的声音道:“屋子里好像是有人啊,正好是我黑衣毒血鬼的晚饭!说真的,我已经好久没有吃人肉了!” 慕容絮余吓得道:“娘,我害怕!” 莲儿道:“男子汉怕什么,你爹武功那么好,不用担心的!” 慕容清一听武功那么好,一下子脸红了,今天白天的事很丢人,本来自己已经有了预感,但是还是中了她们的圈套,要不是它们无奈跟自己好歹有些许的关系,恐怕性命都不保了!今晚上正好是一个黑衣粘血鬼来找死,我先杀了他,解解今天的闷气,只见慕容清打开了窗户,直接窜了出来,抽出无名剑就朝那黑衣粘血鬼刺去,那鬼呵呵的笑个不停,一看有一人一剑朝自己刺来,忙披好黑衣闪避,月下,慕容清看的清清楚楚,那个黑衣粘血鬼不见了,只剩下那一张黑衣在半空中飘来飘去,慕容清心道:“我不知他是什么武功,但是他的黑衣还在,我只要刺中了黑衣,他一定会受伤!” 只见黑衣旋了起来朝慕容清打来,慕容清使了一招絮单剑中的絮单斜剑一剑刺中了黑衣的中间,却忽然鲜血飞溅,溅到了慕容清的身上,慕容清明显的感动到自己的皮肤在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一会儿整个身子都动弹不得了,僵硬了!黑衣粘血鬼见慕容清北粘住了,自己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是自己刚刚也被慕容清刺了一剑,便道:“你能伤到我,看来你的武功也很高!不过你死在我黑衣粘血鬼的手里,也不枉生啊!呵呵……” 黑衣粘血鬼一剑朝慕容清的胸口刺去,剑刚至慕容清胸口处,突然有一个女子飞落下来,正是罗文雪。慕容清道:“文雪,没有想到你的轻功也变得这样好,可是恐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罗文雪道:“那是你想的,与我的武功无关!”说完罗文雪使出逍遥心法,从嘴里吐出齐刷刷几棵青草叶,青草叶如剑一样直刺向黑衣粘血鬼,黑衣粘血鬼一看根本还未来得及,救得罗文雪的几棵青草叶打中了,鲜血流了一地,跪在了地上,求饶道:“女侠,饶命啊!” 罗文雪道:“你是人是鬼!” 黑衣粘血鬼道:“我是人!” 慕容清道:“快给我弄掉身上的粘汁!” 黑衣粘血鬼道:“一个时辰自己就会解除!” 罗文雪道:“那好,一个时辰之内,你哪里都不能去!” 一个时辰之后,慕容清身体逐渐恢复了,罗文雪于是也遵守着承诺放走了黑衣粘血鬼,莲儿和慕容絮余从屋子里出来,慕容絮余噗通就给罗文雪跪了下去道:“表姑,我要跟你学武功!” 慕容清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只是在月亮下看不清楚,所以没有人知道,莲儿见慕容絮余这样的诚恳,也劝道:“表妹啊,反正我们也要再次长住,不如你就先答应他好了!” 慕容清见莲儿都这样说了便道:“文雪,我看你还是答应他吧!” 罗文雪道:“可是表哥的柳絮剑法这么高深,为何不教呢?” 慕容清叹道:“柳絮剑法真的是博大精深,我虽然已经修炼多年,终究还是没有全部练成,再说这世上的奇特武功真的防不胜防,这几个月下来,我已经吃了许多次的亏!如若一时大意,必中敌人奸计!” 罗文雪见无法推掉,便答应了下来。毕竟慕容清对于自己不像别人,他的身上有自己最初的美好回忆,今晚上罗文雪有些不放心他们,所以早早就走了,一路上跟着他们到了多草沟,到了这里。罗文雪见天色已晚,所以干脆就睡在了屋子的周围,反正这里也是一些的老宅,没有了什么人来,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子进了院子,自己也就跟着进了来,没有想到竟会发生了这一幕。 第五十二章完 ; 第五十三章 黑衣毒血剑 第五十三章黑衣毒血剑 之苏如盛 黑衣毒血鬼被慕容清和罗文雪打伤后,自觉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求饶,等到一个时辰过去,慕容清身上的毒血失去了粘性,罗文雪便放走了黑衣毒血鬼。 原来这个黑衣毒血鬼练得是黑衣毒血剑法,身上披着一个长的黑色的长披风,轻功极快窜在半空中整个人被披风挡住了,就像是只有一个黑衣一样,所以出的招根本就看不出来,杀人又准又狠。这种剑法最特别的是练这种剑法的人必须每七日食用一只毒蛤蟆,借毒蛤蟆的毒和粘液练功,最后练成一种很阴毒的武功,黑衣毒血鬼的黑衣毒血剑法还没有练成,若是练成了,那么他的黑衣会更黑更快,剑法会更如群剑,毒血会粘住人七天的时间。 黑衣毒血鬼,见多草沟有这么多的高手,自己的黑衣毒血剑法也黑没有练成,于是就去了杨村暂时躲避躲避,这一日黑衣毒血鬼为求速成,结果伤了元气,又去荒僻潮湿的地方抓毒蛤蟆结果就昏死在了一处小道上,苏如盛和苏如荣正好从此处经过,苏如盛道:“他还没有死,我们救了他吧?” 苏如荣道:“我们又不认识他,还是不要管了吧!” 苏如盛道:“为什么我们要见死不救?爹娘不是常常说要我们做个好人吗?” 苏如荣道:“可我看他的打扮阴阳怪气的不像个好人啊!” 苏如盛一听苏如荣以外貌取人,怒道:“是啊,他是长的不好,那你快走好了!” 苏如荣道:“哥哥,你怎么这样敏感,我只是随便说的!” 苏如盛怒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想着那个段飞凌,我是你亲哥哥,你什么时候想到过我,我难道不比段飞凌可怜吗?” 苏如荣道:“哥哥,我没有!” 苏如盛哼的一声走了,苏如荣喊道:“那他怎么办?” 苏如盛道:“与你无关!我也要走了!” …… 夜幕降临,黑衣毒血鬼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苏如盛出现了,他背起了黑衣毒血鬼,朝一个黑漆漆的山洞走去,原来这个洞是自己不开心的地方常来的地方,没有什么人,洞外有很深的青草遮盖着,还算是隐蔽。 黑衣毒血鬼一到夜里就兴奋,黄昏刚下,他就渐渐的醒了,苏如盛在旁边睡着了,黑衣毒血鬼道:“公子,公子!” 苏如盛揉了一下眼睛道:“是你啊!你好像伤的不轻啊!” 黑衣毒血鬼道:“是你救的我?” 苏如盛道:“是啊!” 黑衣毒血鬼道:“你真是个好人!” 苏如盛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黑衣毒血鬼道:“因为你善良啊,想找个地方为我休息!” 苏如盛道:“不是这些?” 黑衣毒血鬼忙道:“那是为什么?” 苏如盛忙拿起手上的筷子朝黑衣毒血鬼的咽喉打去,黑衣毒血鬼大惊忙侧身闪开,道:“公子既然救了我,又为何如此?” 苏如盛道:“你会武功?而且还很高?” 黑衣毒血鬼道:“公子为何如此问?” 苏如盛噗通一下跪了下去道:“我要做你的徒弟,不知您愿不愿意?” 黑衣毒血鬼仰天大笑道:“公子既然救了我的性命,我本来是个坏人,可是我不是一个不感恩图报的小人,我愿意交给公子黑衣毒血剑法!” 苏如盛道:“师父收弟子一拜!” 黑衣毒血鬼道:“你先不要急着拜我,这黑衣毒血剑法,需要每隔七日服用毒蛤蟆一只,否则功力大减,若是七七四十九天连续不服用,则功力不但尽失,而且毒血攻心,必死无疑,你还有没有胆量修练此神剑?” 苏如盛道:“师父不教我也就算了,为何要教我这种阴险的武功,我不要修炼!” 黑衣毒血鬼道:“莫急,黑衣毒血功有四层,第一层是练血,第二层是练衣,第三层是练轻功,第四层是练内功,公子只要你连到了第四层,你就再也不用食用毒蛤蟆了,你就练成了这绝世神剑。难道杨村这个地方,毒蛤蟆还少吗?” 苏如盛余光里瞥见了一个大毒蛤蟆,一想到要吃它,又是一阵的恶心。苏如盛道:“我不要练了,我不要练这种阴险害人害己的武功,我要走了!” 黑衣毒血鬼道:“好,你如果想要修炼黑衣毒血剑法,可以随时来找我,我还要在这里休养一段时日!” 黑衣毒血鬼说完,飞身跃起成了一条黑衣在半空中飘荡,在苏如盛身边窜来窜去,轻功极佳,如果他要杀人恐怕,难以抵挡。苏如盛看的心情澎湃,难以抑制,没想到他受了伤也这样厉害,但是这种武功需要长期食用毒蛤蟆,真是无法接受,不过既然练到第四层就可以不再依赖毒蛤蟆也就没事了,于是苏如盛又道:“好吧,我练!” 黑衣毒血鬼道:“小徒弟,不要这样看不起黑衣毒血剑法,你如果练到第四层定是天下间极少有的高手!” 苏如盛道:“看你的伤不像是天下间极少有的高手啊?呵呵!” 黑衣毒血鬼怒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况且我只练到第三层,尚未练成第四层!” 苏如盛见黑衣毒血鬼有些不悦忙道:“师父,刚才是徒儿跟你开玩笑的!” 黑衣毒血鬼一听哪有做徒弟的如此藐视自己的师父,一掌向苏如盛打去,苏如盛躲闪不及被那一掌打中了,但是只听嗤嗤的一阵声响,苏如盛的衣服全碎了,裸露出身上的那些好了结成的疮疤,甚是难看。苏如盛满脸的羞恼抱紧了身子躲在了墙壁上喊着:“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黑衣毒血鬼看到了苏如盛身体上的疤痕,忽然一阵的恶心,但是毕竟这个人救过自己,于是道:“小公子,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看你还是不要练黑衣毒血剑法了!” 苏如盛忙斜着眼睛看着黑衣毒血鬼道:“你嫌弃我!” 黑衣毒血鬼道:“我没有!” 苏如盛道:“我要学!我要学!” …… 一个月后。 黑衣毒血鬼飞身跃起,成一黑衣状,在洞壁上复来复去如蝙蝠一样,再看他爬过的地方,只剩下一个个剑洞,若要是人,则必定浑身被刺穿成蜂窝,真是奇异的很,黑衣毒血鬼忽然一剑向洞内的一块巨石刺去,巨石随之而裂了开。黑衣毒血鬼一阵大笑道:“我终于练成了第四层!” 只听从洞外走进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拍着手道:“师父武功绝世无双!” 只听黑衣毒血鬼道:“我让你抓的毒蛤蟆呢?” 苏如盛把身后背着的一个竹筒取了下来,打开了竹盖道:“师父你看!” 黑衣毒血鬼道:“快把他们放池子里去,我想这些足够我们吃上一年多了。” 苏如盛把这些抓到的毒蛤蟆放到池子里去了,黑衣毒血鬼一伸手,从池子里吸出一只毒蛤蟆道:“徒儿,你现在也该开始修炼第一层练黑衣了,快点把这只毒蛤蟆吃了!” 苏如盛一听见师父让他吃了,苏如盛又是一阵的恶心,急道:“师父,我还没有准备好!明天,明天我一定吃!” 黑衣毒血鬼笑了笑道:“徒儿啊,你总是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到底什么时候才练啊,师父总要离开这里的,不能一直等你吧!” 苏如盛一听黑衣毒血鬼要走,忙道:“师父,你要走,你走了,我怎么练功啊?” 黑衣毒血鬼道:“其实黑衣毒血剑法通俗易学,只是需要多加时日修炼,师父会常来看你的!但是今天你必须迟了它!” 苏如盛捂着嘴吓得一步步后退。 黑衣毒血鬼见苏如盛如此不济,只得飞身过去,一手掐住他的喉咙,使他自己张开嘴巴,然后把那只毒蛤蟆塞了进去,使劲的按着苏如盛的嘴巴,一拍进了他的喉咙里,咽了下去。 苏如盛只觉得胃内一阵阵的涌动,这个蛤蟆还没有死,是被自己活生生吞下去的。 …… 一年后,即公元982年,一日,苏如盛身披着黑衣,一转身黑衣就披在了自己身上,行动很快,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点不露,真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一年的功夫,苏如盛已经基本上练熟了第一层,如果多加时日,或许可以如愿以偿了,黑衣毒血鬼大约一个月来一次,对于苏如盛的进步,黑衣毒血鬼显得很是高兴。 苏如荣见苏如盛时常不见人了,甚至有些时候整夜不归,这一日苏如荣跟着苏如盛出了去,一路走着,发现苏如盛很是诡异,但是他的去处好像很有目的。原来苏如盛常呆的地方就是这里,再看苏如盛,忽然身披上了一身的黑衣,整个人旋了起来,在墙壁上爬来爬去,只是明显的轻功不行,所以有些笨拙,但是当他真的旋了起来,还真的难以分清出他的身体。 苏如荣吓了一跳把这件事告诉了爹娘,苏梦欢道:“还有这事,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苏如盛回了来,苏梦欢早已在家里等着他了,问道:“你去了一个山洞?” 苏如盛一听苏梦欢知道了就吼道:“你们跟踪我,我知道从小你们就喜欢哥哥,就算是他不是你们的孩子,就算是他走了,你们还是一样,从来都对我很冷淡,好像我才不是你们的孩子!” 苏梦欢一听,大怒,飞步过去一耳光扇在了苏如盛的脸上,道:“是,又怎么样,你就是不如你的哥哥!” 沈清梦一看两个人动起了手来,忙拉住了苏梦欢,苏如盛跑了出去,扔下了一句这样的话:“我今天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苏梦欢大吼道:“滚,滚,滚!” 沈清梦喊了声:“如荣啊,你快去追你哥回来!” 苏如荣追到了苏如盛,苏如盛大笑一声道:“我猜这就是与你有关!” 苏如荣道:“我知道我怎么解释都是多余了,但是哥哥,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苏如盛眼泪一滴滴的流出了泪来道:“妹妹,哥哥要走了,好好照顾娘亲,在这个世上只有她真的爱过我!” 苏如荣忙道:“哥哥,不要啊,你要去哪儿?” 苏如盛笑了笑道:“四海为家!” 苏如荣道:“哥哥,如果你嫌弃我跟踪你,那么我走好了!” 苏如盛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长袍子,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苏如盛走了,再也没有多些话语,也没有太多的眼泪,但是苏如盛的决心很是坚定,如果没有什么成就,他是再也不会回来的! 第五十三章完 ; 第五十四章 齐聚皮户岭 第五十四章齐聚皮户岭 之凌空双剑 五年后,即公元987年。慕容清、莲儿、慕容絮余在多草沟呆了也五年多了,这五年多以来,罗文雪时常来看他们,但是慕容琴却没有来过,只是在慕容琴的心里早就原谅了哥哥,可是孩子的不肯原谅让她无法选择,只是选择了不见面,或许会更好些。 慕容絮余比段飞凌小两岁,这一年,慕容絮余十八岁,段飞凌二十岁,他们一起学的柳絮剑法,也已经有了五年的功底,虽然只是修炼的凌空六剑,平地三剑无法修炼,但是也能算得上是高手了。 只见慕容絮余飞身跃起使出凌空斜剑向段飞凌刺去,段飞凌双脚上下踩动凌空,一招凌空旋剑迎了上去,两人在半空中厮打着,使的是一个路子的武功,对于彼此的招式也是很了解,忽然两人并肩而靠,双脚上下踩动凌空,在半空中旋了起来,又双剑刺向漂浮起的柳絮,双剑合璧,甚是华美、天成。 慕容清出现了使出凌空斜剑均向慕容清刺去,慕容清抽出无名剑使着絮单剑,与两人打成一片,只见两人分别从两侧向慕容清刺来,慕容清一招絮单旋剑与两人打在一起,两人感觉慕容清的剑法已经无懈可击,而自己的还有许多的破绽,两人两眼一对视,分别使出斜剑向慕容清刺去,剑至身旁又忽然化为诡剑,慕容清大喜,飞身跃起一剑刺进了慕容絮余的腰带上,一割腰带断了,这要是敌人慕容絮余早就死了。段飞凌见状,跪地滑向慕容清与慕容絮余之见,一剑向慕容清的无名剑刺去,慕容清一甩剑,无名剑没有变样,但是段飞凌的那一把剑的剑头已经粉碎。 慕容清道:“英雄要是没有了宝剑,也不能发挥出英雄的极致。这凌空双剑本来是有一对剑的,一把无名剑、一把柳絮剑,只是那把柳絮剑已经再也不可能找得到了,据说已被我的死敌沈清池所熔,看来我与柳絮剑的缘分已尽啊!当年我义兄李煜曾送我三把剑,分别是余光剑、余色剑、余味剑,这三把宝剑各有各的特点余光剑:遇水则亮,光芒十足;余色剑:遇水变色,七色聚集;余味剑:遇水出香,香飘万里。我已将它们藏在皮户岭柳絮逍遥洞里,你们二人要去找到,本来应该是我亲自去的,只是我现在腿病严重,又时好时坏,怕是不能前往,除此之外,替我寻一下一个白须和尚,如果义兄的孩子仲允活着,那这个老和尚应该带着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孩子!” 两人应诺,准备走了,虽然莲儿和罗文雪也有些不舍,但是毕竟孩子也大了,就让他们闯荡算了,去皮户岭的路上慕容絮余和段飞凌聊的甚欢,顺着慕容清的意思,应该是去一处大河。 两人正走间,忽然听得前面有一伙人在追一个满身鲜血带着剑的女子,二人挡在了那伙人的前面,只见为首一人身穿白衣,年纪二十一二,很是俊俏潇洒,一看就是个少爷形象,后面跟着一群的身穿黄衣之人,只见他把剑一指一副瞧不起他们的样子道:“你们两个是不是不想活了?敢挡本少爷的路!” 二人笑了笑道,段飞凌道:“公子率领着这么多的人,不会就是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民女吧?” 那少爷道:“笑话,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民女吗?” 两人转身向那个女子看去,只见那女子冲两人笑了笑,然后把手里的剑人在了地上道:“呵呵,这把剑其实是我捡来的,其实我是不会武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位公子救救我吧,他可是个大坏蛋啊!” 那少爷身旁一人吼道:“你们知道我们家少爷是谁吗?就敢不知死活的拦路!” 慕容絮余笑了笑道:“我们不想知道!” 那少爷道:“咱们相遇即是有缘,不管是友是敌,本少爷是沈银兴!请问两位尊姓大名?” 段飞凌道:“在下段飞凌,这位是我的师弟慕容絮余!” 沈银兴大笑一声道:“一看你们就是高手,咱们今天点到为止,彼此都不要伤了和气,如果你们打赢了我,这个妖女你们带走,如果你们输了,那就不要再纠缠如何?” 沈银兴身边之人是一个年纪相仿的武夫,名字叫吴梭,只听那吴梭道:“少爷,其实可以让我直接弄死他们的!” 沈银兴吼道:“滚后面!” 只见沈银兴拔剑一剑向段飞凌刺去,段飞凌忙闪开,却不料沈银兴这一剑是虚招,真剑已近慕容絮余身前,慕容絮余忙闪避开不及,剑擦伤了他的臀部,慕容絮余倒地掩痛。想不到练了五年的柳絮剑法这么不堪一击,还是使剑之人不懂江湖的险恶,不知虚实。 那女子急忙吼道:“你们这两个笨蛋,那个沈银兴是武林高手,他老爹更是厉害,你们打不过他们的!” 只听沈银兴哈哈大笑了一声:“我与两位也是无冤无仇,所以请两位还是走吧!” 那两人就要看着这个家伙把这个姑娘带走吗,两人正犹豫间,忽然一个十二三岁小孩子窜了出来,指着沈银兴道:“你敢抓我姐姐,我跟你拼了!” 然后那个小子朝沈银兴一脚踹了过去,被沈银兴一掌打飞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个女子忙喊道:“仲允,你怎么了,仲允!”然后紧闭着眼睛的李仲允一下子睁开了眼笑着道:“杨蔚姐姐,我没事啊!” 原来那个小子就是李煜的儿子李仲允,那个姑娘就是杨素的女儿杨蔚,杨蔚哼的一声道:“你这个小子啊,鬼灵精怪的,又骗人,下次再骗姐姐,看我不打你!” 段飞凌好像听到了仲允的名字,然后也走了过去道:“你叫他什么?” 杨蔚道:“他叫李仲允啊!” 段飞凌一把攥紧了杨蔚的胳膊上部道:“李仲允!” 杨蔚被一下子攥疼了,一耳光扇向了段飞凌道:“**!” 段飞凌才知道有些失礼道:“姑娘恕罪,我不是有意的!” 沈银兴一听两三个人聊了起来,竟没有了自己什么事,吼道:“你们的生死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啊!” 段飞凌道:“刚才你只是打败了我师弟,还有我呢?” 沈银兴拔剑刺去,段飞凌一招凌空旋剑,旋了开来,沈银兴忙避开锋芒使出了一点群剑,段飞凌见眼前忽然有了这么多剑,只得连连后退,杨蔚喊道:“他还会幻术,你还是认输吧!” 段飞凌不肯,但是沈银兴也没用明衣神剑,可是这样的打斗段飞凌已是不能支撑,原来这沈银兴受爹爹沈清池点化,进得这些神奇武功的奥秘,所以小小年纪,也已是高手中的高手。 只见沈银兴的手里呈现了一群剑,从前面向段飞凌的各个方位刺去,段飞凌只得使用这凌空旋剑相抗,只听砰砰几声,段飞凌的剑被沈银兴的宝剑弄断,段飞凌左胳膊被刺三剑后被被刺二剑,好在都是皮外伤! 沈银兴见段飞凌如此,便没有在下杀手,道:“现在这个女人我可以带走了吧?” 慕容絮余忙道:“可以可以!” 段飞凌指了指慕容絮余道:你……“” 慕容絮余小声道:“我们再去救她就是了,要不现在我们都性命不保啊!” 沈银兴笑了笑道:“小美人,跟我们走吧!” 沈银兴刚说完,只见忽然有一个蝙蝠状的黑衣飘了来,径直向段飞凌扇来,段飞凌忙躲避,却被那黑衣一飞剑刺中了胸部,黑衣蝙蝠下了来,现出了原型,正是苏如盛。段飞凌道:“是你,为什么你要杀我?” 苏如盛恶狠狠的看着段飞凌道:“段飞凌,你不是答应回去娶如荣吗?离你的承诺都超出了快三年了,而你的人呢?一次也没有回过家里看看你的妻子!” 段飞凌忙道:“可我只把她当妹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等着我!” 苏如盛笑了笑道:“等着你,要不是你的承诺,她会那么傻的离家出走吗?” 段飞凌急道:“什么她走了?” 苏如盛道:“你让她无地自容,没有脸面在杨村待下了!所以今天,你必须死!” 说完苏如盛化作黑衣蝙蝠又飞起来向段飞凌杀去,轻功甚好,沈银兴飞身跃起一剑向苏如盛刺去,苏如盛忙避开其锋芒道:“阁下为何要把你的仇人?” 沈银兴道:“我们没有仇怨,我们还是朋友,今天我在这里,所以你不能动手伤我的朋友!在下沈银兴,请问阁下是?” 苏如盛落下来,化作原型道:“在下是苏如盛,人称蝙蝠剑鬼!” 沈银兴道:“蝙蝠剑鬼,那你师父就是黑衣毒血鬼?” 苏如盛道:“正是!你可有我师父的音讯?” 沈银兴道:“尊师武功高强,正在我黄衣帮做客,贤弟不妨和我一同回去,与尊师为我黄衣帮出力!” 苏如盛早知道爹爹苏梦欢正是黄衣帮的人,后来受沈清池所害,如今若有机会进得黄衣帮,正好可以替父报这断臂之仇,岂不是甚好。 沈银兴让吴梭把杨蔚绑好双手,牵着,带着苏如盛,辞别了其他人,就走了。 等到他们走了以后,李仲允恨恨的道:“等我学好了功夫,我一定杀了这一帮坏人!” 慕容絮余忙道:“师兄,是我没用!” 段飞凌道:“这个沈银兴武功奇高,就是你我联手外加苏如盛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这个苏如盛怎么会这种邪门功夫的!” 慕容絮余一把把段飞凌胸口的短剑抽了下来,段飞凌痛得直咧着嘴,李仲允转身要走,慕容絮余道:“你去哪?” 段飞凌忙道:“小弟弟,等等我们!” 李仲允吼道:“我不要跟你们在一起,你们根本不是好人,连姐姐都救不了!” 慕容絮余道:“你放心,我已经有了一个计策,我们要去救你姐姐!” 李仲允一下子蹿了过来道:“你们不是打不过他们吗?” 慕容絮余道:“我自有妙计!” 三人去了一家客栈休息,段飞凌虽然受了一短剑,但是伤也不重,擦了一些的金疮药,也就没有了大碍,只是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些烦躁,是啊,该娶如荣的时候,自己没有去,害得柴湾叔叔一听有姓苏的人家要来柳絮林,就吓得带着他们全家躲避,这一晃就是近三年了。本以为那边总该明白了什么,可是没有想到苏如荣对自己这么的痴情,竟然在感觉无望的情况下,离家出走,要是真的有什么闪失自己真是千刀万剐,都难辞其咎。至于自己对于沈随凌的爱,也不知道算什么?总之,就是一片的朦朦胧胧。 第五十四章完 ; 第五十五章 一救段飞凌 第五十五章一救段飞凌 之黄衣金使属宫 慕容絮余和段飞凌、李仲允商量好了,如何去救杨蔚,三人分头行动,到了皮户岭的黄衣金使属宫,这一夜,夜色深沉,没有月光。三人来到门口,却发现城墙真的很高,段飞凌试了几次,勉强可也上去,但是李仲允这么差的功夫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原来的计划只得暂时放弃,改为只有段飞凌和慕容絮余两个人进去,李仲允在墙外等着,夜色更加的深了,李仲允竟然睡着了。 段飞凌和慕容絮余翻墙而进也算是痛快,二人纵身跳了下去,却发现院子里灯火通明如若白日,房间很多,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找,杨蔚被关在哪里,根本无从找寻,忽然听得一间屋子里传来一个女子声嘶力竭的**声,段飞凌和慕容絮余顺着声音,悄悄地走了过去,那声音是他们所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心也跟着跳动的厉害,胸口的喘息也渐渐的频了,只听得屋子里有说话的声音,男声道:“小美人,跟了爷,也不会亏待你的!”女声道:“轻一点,轻一点,好痛!” 段飞凌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白天里那个杨蔚姑娘的音容笑貌一下子又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忽然害怕里面的这个女子就是杨蔚,段飞凌像是着了魔一样不管不顾了,一脚把门踹了开,一剑刺向了里面搂着女人的那个男人,那男人见有人闯了进来,忙卷起了床上薄薄的床单把那个女人裹了起来,仍了出去,被段飞凌一把搂在了怀里,那个女子虽然是裹着一个薄薄的床单但是她身子的轮廓,凹凸起伏的结构,顺滑的肌肤都通过段飞凌的一抱而尽入知觉,段飞凌忽然间觉得这个女子就是一个热火炉,自己已经支撑不住了,见慕容絮余走了来,便转手塞给了慕容絮余道:“你看好她,我去杀那淫贼!” 慕容絮余此时此刻的感觉与段飞凌是一样的,他轻轻的打开了披在那个女子身上的床单,那个女子完全的裸露着一下子呈现在了慕容絮余的眼前,慕容絮余看到了她那娇羞的脸,不是杨蔚,却好似有比杨蔚多一份美,只是她的美是一种**,而杨蔚的美是一种欣赏。那女子道:“你还抱着我?” 慕容絮余松开了手,道:“对不起,姑娘!我…..” 那个女子见慕容絮余松了手,忙自己褪去了传单,裸露在慕容絮余的面前道:“公子既然喜欢,我就给你看个够!” 慕容絮余忙闭上了眼睛道:“姑娘还是穿好吧,我,我….” 那个女子看出了慕容絮余的羞色,便走上前去,贴近了他,用那一个不知吻过多少男人的唇吻上了慕容絮余的嘴。慕容絮余不住的打着哆嗦,不是害怕,而是本能的反应。 慕容絮余尽情的享受着这个女子的深吻,呼吸随着那个女子也一同的呼吸着,从那个女子嘴里流出一口唾沫慕容絮余毫不犹豫的把它咽了下去,半分钟后,慕容絮余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那个女子呵呵几声道:“你怎么这么没有用啊,我们,我们都还没有上床呢?” 话说段飞凌追那个人,追了好一会儿,忽然间不见了等到意识到不好,却被一群黄一人团团围住了,段飞凌跟这群了打了起来,杀死了许多人,但是这黄衣金使属宫里的黄衣人实在是太多人,根本就杀不了这么多人,于是终于打到筋疲力尽的时候被擒住了。 李仲允一觉醒了来已是天亮了,这一夜自己都睡在约好的地方,但是他们都没有出来与自己会合啊,看来是被擒住了,凶多吉少。等到晌午,忽然有一群黄衣人急匆匆的从这里走了出来,李仲允跟在他们后面,路过一片树林,一个黄衣人道:“兄弟们,在这等等我,我去方便一下?” 一旁人答曰:“就你屎尿多,快去快回!” 这个黄衣人去了方便,李仲允紧跟在后面,看着他正在集中精力在小便,从背后一棍子将其打了晕道:“看你小子以后还屎尿多,老子今天就是来收拾你的!”说完李仲允用绳子将其捆了上,拉到了一处很隐蔽的地方等着这个家伙醒来。 那个黄衣人醒了来道:“你,你是谁?” 李仲允笑了笑道:“我还要问你呢?你是谁?” 那个黄衣人道:“小兔崽子,大爷是黄衣帮的人,你是不是活够了!” 李仲允一耳光扇去,只听啪的一声响,那个黄衣人耳朵一阵阵的嘶鸣,忙道:“小爷饶命!” 李仲允小声道:“我告诉你啊,其实我是大唐的遗子!” 那个黄衣人微笑着道:“好好,我叫你小爷是应该的!” 李仲允道:“别看我年纪小,闯荡的江湖不比你少,快点告诉我,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黄衣人道:“这,这!” 李仲允嗖的一声,从腰上拔出了一把短剑道:“再不说,我可要动手了,我要把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看你说不说!” 那个黄衣人忙道:“我说,我说!我们昨晚上抓到了两个人!” 李仲允点了点头道:“你们怎么处置他们?” 那个黄衣人道:“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李仲允道:“你最好放老实些!” 那个黄衣人道:“一定,一定!” 李仲允道:“你们这些人要去哪里?” 那个黄衣人道:“去请帮主!” 李仲允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然后咬着牙道:“对不住了!”然后一剑刺在了他的心口上。 李仲允擦了擦刀上的血迹,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得一人道:“仲允,太师公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可以随意害人性命!阿弥陀佛!” 李仲允一听原来是太师公无尘大师,忙双膝跪了下去道:“太师公赎罪,如果我不杀他,那等他回去了,禀报了此事,我就更没有办法救两位哥哥和姐姐!” 太师公无尘道:“太师公年纪大了,脑子不好用了,很多问题都已经想不明白了,但是你杀人总是不对的,孩子,以后还是应该广积善德啊!” 李仲允一下子扑到在无尘大师的怀里喊道:“太师公,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无尘大师伸手摸了摸李仲允的头道:“太师公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长大了!” …… 又是一个黑的夜,无尘大师领着李仲允一跃而过,进了黄衣金使的属宫,李仲允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段飞凌和慕容絮余关押的地方,却始终没有找到杨蔚被关的地方,等李仲允替二人松了绑,院子里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黄衣人,有四人格外的显眼,分别是沈银兴、吴梭、黑衣毒血鬼、蝙蝠剑鬼苏如盛。只听沈银兴道:“大师为何不好好的修佛,跑来我黄衣帮干什么?莫非,莫非你与这些贼人是一伙的!” 无尘双手合十道:“施主小小年纪就是黄衣帮的掌舵者,真是可喜可贺,如若老衲没有猜错,你便是那黄衣帮主沈清池的公子?” 慕容絮余和段飞凌一听道:“什么,他是沈清池的儿子!”然后慕容絮余和段飞凌相视一眼道:“沈清池害得师父这么惨,我们要替师父报仇!” 无尘大师一听道:“看这位公子的长相倒是与我的一位故友很像,请问令尊是谁?” 慕容絮余道:“我爹就是我们的师父慕容清!” 无尘大师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李仲允道:“那我们杀出去吧!” 无尘摆手道:“让我来!” 只见无尘大师双手合十,然后突然向两侧掰开,再看眼前的这群人,像是被两股子大的吸力一样一下子挣了开来,一群黄衣人被何种强烈的吸力所震飞。黑衣毒血鬼飞身跃起,化作一个黑色的袍衣飞了过来,无尘大师一掌推去,黑衣毒血鬼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后吴梭凑到沈银兴耳边道:“看来,这老和尚武功奇高,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沈银兴笑了笑,然后双手拍了拍手道:“大师好功夫,既然咱们相识一场也算是有缘,段兄弟、慕容兄弟一路好走,我们还是朋友!” 慕容絮余吼道:“谁跟你是朋友,你个小人,伪君子!” 吴梭道:“慕容絮余,你是个阶下囚,那有脸来说我们家少爷,你还是在回家练练吧!呵呵!” 沈银兴道:“让开,放他们走!” …… 无尘大师和段飞凌、慕容絮余谈了许多的慕容清的话题,大家混得熟悉了,但是段飞凌还是放不下杨蔚,这几天关在牢房里,却怎么就是没有找到杨蔚呢?难道杨蔚不在黄衣属宫里,不可能啊,整个的皮户岭,就只有属宫有大的牢房,也只有关在这里才最安全,李仲允一句或许她们关的地方不是牢房,而只是像丫鬟一样的房子里,一语惊醒梦中人,段飞凌决定单身前去,再去一次,非要把杨蔚救出来不可,只是无尘大师年事已高,恐怕不宜在劳累过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在一个夜里段飞凌没有告诉任何人,一个人走了。 段飞凌离开了他们也不是直接去了黄衣属宫,而是在等着机会,也是因为最近已经近了十五,月色渐渐的明晰了,不适合在进入,二来他想等着一个可以混进去,这样就不会被一群黄衣人所围住了,段飞凌正在丛林子里盯着属宫,突然有一个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段飞凌警觉的一剑柄导向那个人,那个人被击中了,咳咳的不停,段飞凌这才知道这个人不会武功,应该没有什么恶意,便道:“你是谁?” 那个人年纪稍老,名叫赵意,道:“公子不要担心,我是赵意,没有恶意,我见公子长的像原来的黄衣金使,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段飞凌道:“在下段飞凌!原来的黄衣金使段思雅正是我爹!” 赵意忙跪倒道:“请受老夫一拜!” 段飞凌忙俯身掺起了赵意道:“大伯不必如此,想来大伯必是这黄衣属宫里的人了!” 赵意道:“我正是这黄衣属宫里拆房的管事,你爹在的时候我就已经是管事了!想来还是你爹亲自提拔的我呢?那时候我还年青,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着,要不是你爹每个月多发我些银子,我这一家的老小都不知道怎么熬过呢?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拆迁!” 段飞凌道:“我想在你面做烧柴的苦工!” 赵意道:“虽然我知道公子必有他意,但我还是愿意帮忙!” 段飞凌道:“谢啦大伯,日后定有重谢!” 第五十五章完 ; 第五十六章 再禽段飞凌 第五十六章再禽段飞凌 之杨蔚逃走 自从段飞凌消失了以后,慕容絮余就很担心,但是因为无尘大师说是要让自己修炼逍遥传功诀,便也没有了时间找寻,再加上段飞凌走的时候留有一个字条,字条上面写着是去找柳絮逍遥洞了,于是便少了许多的挂念,因为段飞凌明确说是要分头去找,毕竟这柳絮逍遥洞极其的隐蔽,再加上无尘大师对慕容絮余格外的好,而对段飞凌则只是平常的态度,所以慕容絮余心想可能段飞凌是有些嫉妒,所以此不告而别的,想到了这里,慕容絮余不在多加以关心,毕竟他们这次出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到那三把宝剑,于是此事就此罢了。 在赵意的帮助下,段飞凌得以顺利的进入了黄衣金使属宫里在柴房房里做了一名伙计,每日劈柴烧水,闲暇之余,段飞凌便四处找寻杨蔚的下落,在十几天的时间里,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原来杨蔚不肯从于沈银兴,沈银兴想让杨蔚做小老婆,但是杨蔚不肯,于是沈银兴一怒之下便想把她买到南沈的红韵**去,段飞凌得知了消息,于是悄悄的跟在了这帮人的后面出了金使属宫,原来这沈银兴与潘玉琦也是认识的,真是臭气相投啊,但是护送杨蔚去南沈的却只有七八个黄衣的侍卫,别的再无其他,这样看来,自己随时都有下手的机会,只是真的有这么容易吗?好像这个沈银兴也不过如此吗?但是段飞凌转念一想,为了一个普通的女子,沈银兴也没有必要大费干戈。所以等到几个抬轿子的人到了一处山沟子里,段飞凌径直堵在了他们的正前方,来人道:“你是什么人敢截我们黄衣帮的道!” 段飞凌呵呵的笑了几声,使出凌空乱剑,将几人尽情斩杀,然后打开轿子一看,却发现不是杨蔚,而是那日露着身子的女子,此女子名叫杨茹,倒是与杨蔚也有些的相似,只是更加的妩媚。段飞凌大惊道:“怎么是你,杨茹,听说你可不是好人?” 哪知道这杨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道:“段公子,莫要听信那**胡言,小女子可是正经人家的孩子!” 段飞凌挥剑指向杨茹道:“休要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我只问你杨蔚怎么不在这个轿子里,我明明看着她进了轿子的!” 杨茹道:“你若肯吻我,我便告知于你!” 段飞凌羞红了脸道:“我,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杨茹道:“那你摸我的身子呢?” 段飞凌道:“小姐可要自重!” 杨茹道:“我喜欢你,当你搂着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段飞凌道:“如果你所言是真的,那我答应你,只是你不要骗我,否则我的剑可不会怜香惜玉!” 杨茹闭上了眼睛,段飞凌吻了过去,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吻得很真情,杨茹把舌头伸向了段飞凌的嘴里,随着舌头的进入,杨茹嘴里的唾沫也随之流到了段飞凌的嘴里,段飞凌只觉的很是销魂,自己刚过了孩子的年纪,还没有经历这些人生中的乐趣!忽然感觉头脑发晕,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杨茹大笑道:“任你再聪明,是男人,都**!” 然后只听得周围有人哈哈大笑几声道:“一个女人的吻就能让我们擒获一个武林高手,真是妙啊,妙啊!” 说话之人正是吴梭,杨茹道:“人你可以带走了!” 吴梭道:“他还是个处子,要不要先享受一下?呵呵!” 杨茹道:“记住**之人,是一定没有好下场的!” 吴梭道:“那好,来人,给我捆起来带走!” …… 段飞凌醒来一看,自己手上脚上已经被拴上了长长种种的铁链子,根本就无法施展自己的武功,沈银兴忽然走了进来,笑着道:“**兄,你吻过头了!” 段飞凌先是一脸的羞愧,然后怒道:“这一切都是你设的计?” 沈银兴道:“我为你们每一个人都设下了一个圈套,就怕你们不来,现在来一个我捉一个!” 段飞凌朝他吐了一口唾沫道:“你真卑鄙,像你爹一样的净干些龌龊勾当!” 沈银兴道:“我爹,怎么你对他老人家还有兴趣,告诉你,如果今天捉到你的是我爹,你早就死了,哪里还有机会跟我说话!” …… 段飞凌一觉醒来,送饭的黄衣帮人送来了饭菜和水,段飞凌刚想吃喝,只听得啪啪几声响,盛饭菜和水的碗全碎了,段飞凌大喊道:“谁?” 只见一个黑衣长袍人走了进来,正是苏如盛,苏如盛呵呵几声道:“段飞凌,你怎么还有脸吃饭呢?我要是你早就死了!” 段飞凌一看是苏如盛,便道:“如盛,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也知道我不该不娶妹妹,害得她走丢了,可是我们毕竟是兄弟,你还是放了我吧!” 苏如盛道:“小人,最讨厌看到你的这副小人的嘴脸,段飞凌,这条白绫,我送你了!” 说完,苏如盛扔给了段飞凌一条白绫,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段飞凌看着白绫,忽然呵呵大笑了起来,心道:“我不会这么傻的,苏如盛我虽然对不起如荣,但是我对你还是没有什么大的惭愧的!” …... 夜深了,段飞凌忽然听得一人喊自己的名字,段飞凌抬头一看,正是赵意,段飞凌忙道:“大伯,怎么是你?这里有兵把守,你是怎么进来的!” 赵意看着段飞凌,皱了一下眉头道:“孩子,大伯不能救你出去,只能给你送些吃的了,这里的卫士,我都认识,费些银子罢了!” 段飞凌叹道:“大伯,让你见笑话了!” 赵意也叹道:“你小子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段飞凌一头茫然道:“你是说我截轿子的事吗?” 赵意道:“你抢人家吴梭的女人!” 段飞凌一口饭差点没呛死道:“什么?吴梭的女人!” 赵意道:“怎么,你还要抵赖吗?这可不像你的爹爹!” 段飞凌道:“是他们设计害我,我没有要抢杨茹,我是要救杨蔚!” 赵意道:“什么乱七八遭的,不管怎么样,你是说不清楚的,现在我也就只能盼着你能吃饱些,就算是上了路,也做个饱死鬼!” 段飞凌道:“大伯,我还不想死!” 赵意道:“死何所惧!” 段飞凌道:“如今看来,只有我的师父可以救我了!大伯可愿意为我去请我师父来!” 赵意道:“放心公子,我一定把你师父请来!” 段飞凌道:“只是师父他右腿不好,让他走这么远的路,我这做徒弟的真是不孝啊!” 赵意道:“我想你师父一定会原谅你的,你师父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段飞凌道:“我师父叫慕容清,在多草沟!你前去打听便知!” 赵意道:“好!” …… 话说杨蔚被送到了南沈的红韵**,**让其接客人,却没有想到原来这杨蔚是个练家子,不但不愿意接客,还把客人打伤人,弄得整个的红韵**鸡犬不宁,**只好把她关了起来,严加看守,这一日,杨蔚正闭幕养神,好在想法子闹他一闹,一个漂亮高挑的女子,浓妆艳抹的走了过来,正是沈娇。 沈娇退去了左右道:“杨蔚姑娘,我是来做说客的!我叫沈娇!” 杨蔚听着声音很甜的女子,心里一颤,睁开了眼睛看着沈娇道:“那你可以走了!” 沈娇笑了一笑道:“怎么你嫌我脏?” 杨蔚道:“没有,像姑娘这么标致的女子,想必也是迫于无奈,不然又怎么会甘于堕落!” 沈娇道:“我今年二十四岁!姑娘芳龄多少?” 杨蔚道:“我比你大一岁!” 沈娇道:“那就让我叫你一声姐姐吧!” 杨蔚道:“你随便!我想如果你我今日不是身在**,我们或许会是好姐妹!” 沈娇笑了笑道:“我比你更恨这里,更恨这些拐卖女子的坏人!” 杨蔚道:“你也是被拐卖来的吧!” 沈娇道:“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现在我们算是姐妹了,我们还是谈谈现在吧!既然你不愿意在**,那你就一定要离开这里才是!” 杨蔚道:“难道姑娘愿意帮我逃出去?” 沈娇微微一笑道:“帮你逃走不难,难的是你若走了我该怎么收场!” 杨蔚道:“是啊,我不能连累了妹妹!” 沈娇道:“你是南沈的人吧,你姓杨,莫非是杨村的?” 杨蔚道:“是啊,无根河原来就是我们家生活的依靠!后来母亲开了绣庄,只是后来,身体忽然间就病倒了,从此再也起不来了,三年前刚刚死了!” 沈娇道:“那以姐姐的年纪,良家人已经是嫁作人妇才是啊?” 杨蔚道:“我为了帮母亲治病花光了家里的钱,于是借了绿鱼山庄的钱,可是还不上了,那绿鱼山庄的大公子是个假善人,我早就看出她爹不是个好人,听说他爹死了以后,他就成了绿鱼山庄的主人,没有想到他竟然派人来抓我做小,我于是就逃走了!” 沈娇道:“那你又是怎么得罪了黄衣帮的人?” 杨蔚道:“我本来只是想偷些银子,好还绿鱼山庄的钱,谁知道黄衣帮人武功原来这么高强,我打不过他们了!” 沈娇道:“原来如此!我今晚上在离你较远的房子里放一把火,你可趁机逃走?到时候趁乱的时候,我会再来给你开门,你先养足精神即可!” 杨蔚道:“谢谢妹妹救命之恩!” 沈娇道:“你我都是苦命之人还谈什么谢与恩!记住永远不要再回来!” 半夜,人都睡熟了,房子里的嘻哈声也渐渐的淡了,动静渐渐弱了生息,忽然间一场大火,就燃了起来,沈娇悄悄走进杨蔚的房间,给她打开了房门,带着杨蔚从后门出了去。 火势很大,烧死了人,毕竟是一起相依为命多年的姐妹,沈娇一下子觉得心里好痛,为了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人,而烧死了一个好的姐妹,沈娇给她跪了下来,痛哭流涕,从半夜到第二天晌午,一直都没有停歇,周围的姐妹上前去劝服,连**都被感动了,再也没有人怀疑沈娇,此事就此了结。 杨蔚出了红韵**,直奔杨村而去,不管怎么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事。杨蔚到了杨村,整日里也提心吊胆的不敢出门,最后还是决定在回皮户岭,因为自己在黄衣金使属宫的时候也听说了有两个少年去硬闯,虽然不敢确定那两个人就是段飞凌和慕容絮余,但是就算不是他们,自己也要离开杨村了,总之杨蔚是又去了皮户岭。 第五十六章完 ; 第五十八章 误入歧路易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柳絮剑法》更多支持! 第五十八章误入歧路易 之沈随凌 话说段飞凌一走,沈随凌顿觉的失去了什么似的,整日里疑神疑鬼的,终于有一天她悄悄的溜出了柳絮林,一个人去了皮户岭。 段飞凌带着慕容清去找慕容絮余、无尘大师、李仲允,一见面众人聊的甚是欢愉,慕容清把这些年来的事都告诉了无尘大师,无尘大师也把自己对李煜之子李仲允的看法说了说,无尘道:“既然大唐一灭,宋依然如此之强大,况且虽然赵光义谋窜了帝位,但是宋朝以孝立国,还算是有些民心,此时的李仲允单枪匹马,即使有唐人愿意效忠,亦不能够重新复国,还枉顾了性命,所以老衲不相传他太多的武功,怕他一步错,跌入万丈深渊!” 慕容清道:“既然是义兄的事,我一定尽力去做,只是如果李仲允自己愿做草民,那我们可以随愿,如若李仲允执业拉兵复国,我慕容清也会助其一臂之力,只是复国之事谈何容易?” 李仲允在门外听到了这些话,推门进了来,慕容清笑着道:“既然你已经听见了,我们也没用必要再瞒着你,你说说你的想法!” 李仲允道:“国可以不复,但仇一定得报,我要杀了赵光义!杀了潘美!杀了沈清池!” 慕容清道:“好,我答应你!一定杀了这三个人!” …… 沈随凌在皮户岭小店吃饭,在桌子上一趴,结果就睡着了,等醒了来,发现自己的包裹不见了,刚起身想走,结果被两个店伙计拦住了,沈随凌道:“你们想干什么?” 店伙计道:“你不给钱,就想走啊!” 沈随凌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钱全被偷了。沈随凌大吼道:“非礼啊,非礼啊!” 人群竟然变得异常的安静,沈随凌拔出剑来,指着那三个人道:“小心啊,这剑可是不长眼的!”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传来,音色很美,只听道:“原来这位小姐是来蹭吃喝来了!” 沈随凌一听大喊道:“你给我闭嘴!” 那个青年男子笑了笑道:“小姐莫急!我帮你付钱就是了!” 沈随凌又道:“谁要你付钱!” 那个青年男子道:“在下潘玉琦,不知小姐尊姓大名?可否告知一二。” 沈随凌想了想,看着眼前的二个五大三粗的人,心道:“要是我走了的话,我是不会求他的,但是现在我走不了,先出了这个店再说!” 于是沈随凌指着潘玉琦道:“你们去向他要啊,是他刚刚说的!” 潘玉琦从袖子里掏出十两银子仍在桌子上道:“你们俩还不滚!” 那两个店伙计拾起那锭十两的银子,裂开了嘴道:“官爷,这钱太大,不方便找零头,你看……” 潘玉琦笑了笑道:“大爷像是个缺银子的人吗?不用找了!” 那两个店伙计忙道:“大爷真是财神爷啊!” 潘玉琦冲着沈随凌道:“姑娘,你看,本大爷补缺钱啊,你放心的走吧!” 沈随凌笑了笑道:“你看,大爷,小女子既然得你想助,今后定当偿还,这样吧,三天之后,还在这个小店,我一定归还大爷的十两银子。” 潘玉琦道:“小姐家里也是富裕的很啊!” 沈随凌笑了笑道:“钱财都是身外之物,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先走了!” 说完沈随凌就出了门走了,潘玉琦也赶忙走了出来,紧紧地跟在沈随凌的身后,沈随凌和沈随缘会武功不深,就是跟着罗文雪修过逍遥心法,这逍遥心法其实只是防身之用,在轻功和舌功上有极其高深的造诣,但是可以作为修炼其他武功的入门心法。 修完逍遥心法的人,耳朵可是很敏锐的,沈随凌很容易的捕捉到了后面有人跟踪,于是沈随凌故意走入了一片树林,纵身一跃上了一棵粗树上,不久潘玉琦便追了过来,道:“这个女子怎么跑到了这里就不见了,难不成是个妖怪!” 沈随凌纵身跳了下来,轻功十分的轻快,普通之人竟难以察觉,潘玉琦武功低微,只是会些皮毛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察觉的到,沈随凌一看潘玉琦没有察觉,也猜到了此人武功并不很高,也就有了些大胆,道:“潘玉琦,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潘玉琦一听背后有人,先是吓得一阵冷汗,然后又装出一副早已料到的样子道:“姑娘既然知道在下有意跟踪,为何不早早出现,反将我带到如此荒无人烟的地方?” 沈随凌洞穿了潘玉琦的心思,这个淫贼有些乱了分寸,便道:“淫贼,你怕了?” 潘玉琦哈哈一笑道:“淫贼,在下受之有愧啊!” 沈随凌道:“潘玉琦,你跟着我做什么?” 潘玉琦道:“在下虽不是姑娘口中的淫贼,但是在下也有和淫贼一样的东西,就是一见钟情,刚才在那小店里,在下见姑娘一眼便已倾心,暗自发誓非姑娘你不娶!” 沈随凌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你连我都不认识,只是见了我一面,便说是非我不娶,看来骂你淫贼是没有错的!” 潘玉琦道:“姑娘,敢问这是要去哪里?” 沈随凌道:“与你何干!我要走了,你别再跟着我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潘玉琦眼睁睁看着沈随凌走了,并没有再跟踪,因为他现在觉得这个女子会些武功,自己可能不是他对手,还是从长计议为妙! …… 慕容琴让沈随缘去皮户岭找沈随凌,知女莫若母,沈随缘也猜到了沈随凌去了皮户岭,于是带好了钱物,向罗文雪辞别而来。罗文雪道:“随缘啊,你这一去,路上一定要多加的小心,逍遥心法上的武功一般别用,这样在为难关头可以更容易的过关,能跑则跑,毕竟柳絮剑法的轻功不差!” 沈随缘辞别了大家走了去,路过一家小店,进了去吃饭,舒缓疲乏,正吃间,忽然潘玉琦走了过来,嬉笑着道:“姑娘,你昨天没有来啊,不过今天来了,也算是不食言,不食言!” 沈随缘一头雾水,硬生道:“公子请自重,姑娘我脾气不好!” 潘玉琦被这姑娘的语气所迷惑,怎么才过了四天,就这么个话语了,如果她不是想还我钱,为什么要来这里?如果她是,那又为何不理会与我! 潘玉琦还是说道:“既然姑娘是来还我钱的,那就还给在下吧!” 沈随缘瞅了瞅潘玉琦,道:“我欠你钱了?” 潘玉琦道:“没错!” 沈随缘道:“你真的没有看错人?” 潘玉琦道:“姑娘的音容笑貌每时每刻都在在下的脑子里,又怎么会看错呢?” 沈随缘想了想,心道:“沈随凌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她去皮户岭,也必有此路过,也必在此处歇息,难道是随凌?” 于是沈随缘道:“不知道欠公子多少钱?” 潘玉琦笑了笑道:“其实在下不是想要姑娘的钱,只是想知道姑娘家住哪里,姓甚名谁?” 沈随缘也是练过逍遥心法之人,一眼便洞穿了潘玉琦的歪脑筋,于是道:“既然公子都说不用还了,那我就不还了,公子你可以走了!” 潘玉琦笑了笑道:“姑娘还没有回答在下的问题呢?” 沈随缘笑了笑道:“我叫杨沈,是南沈杨村之人!” 潘玉琦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杨姑娘,若有缘,咱们还是会见面的!在下先告辞了!” 话说潘玉琦忙派人去南沈杨村查找一户女儿叫杨沈的人家,结果回来的结果是没有这家人,潘玉琦听完将手中的茶杯一摔道:“敢骗我!” …… 沈随凌身上没有了银子,没有办法去住店,只好做小偷了,至于跟潘玉琦约好三天却没有去,只是因为那个约定就是个骗人的。 这一夜,夜很静,沈随凌一身的黑衣蒙面,手提一把长剑,进了一户大户人家,见院子里挂了些灯笼,灯火通明不好藏身,于是从嘴中吐出几片非叶将院子里的灯熄灭了几盏,然后匆匆进了一间屋子,毕竟是第一次来人家行窃,真是经验不足,翻来翻去,找到的出了书还是书,原来是书房,忽然看到了书房墙上的一副美人画,这张美人画中女子完全暴露,没有一丝的衣衫遮掩,沈随凌看的都有些脸红,在这一张画的底部写有一个名字:潘玉琦! 沈随凌一阵的惊呼,心道:“难道,这是潘玉琦的家!” 正想间,忽听得外面有人喊:“灯笼里的灯是被飞器所灭,大家小心啊!” 沈随凌忙将此画拿了下来,开门走了去,被院子里的仆人看到了大喊:“有刺客!” 沈随凌哈哈笑了一声,然后转身飞了出去,竟没有人追得上,管家吩咐:“大家进屋子里查查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几天后,潘玉琦又去那小店饮酒,忽然有一女子走了过来,正是沈随凌,沈随凌冲着潘玉琦只是笑,潘玉琦见他对自己竟有这般意,全然不是原来的那一副模样,忙道:“原来是杨姑娘?” 沈随凌一听道:“什么杨姑娘?” 潘玉琦也有些奇怪道:“你不是杨姑娘吗?” 沈随凌一听,原来潘玉琦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样也好,免得麻烦,于是道:“对啊,公子怎么会知道?” 潘玉琦又是一头雾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道:“原来姑娘这么喜欢耍笑!” 沈随凌道:“你看这是什么?” 说完沈随凌将那一张画在众人面前展了开,潘玉琦一见那张画,脸色一下子羞红了,道:“原来是姑娘你把它盗走了?” 沈随凌道:“我们做个生意吧?” 潘玉琦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原来如此?姑娘真是聪明的很!” 沈随凌道:“在这个世上要是太笨该怎么混?不被你这种大爷耍才怪呢?” 潘玉琦哈哈大笑了起来,沈随凌也笑了起来。潘玉琦道:“姑娘你开个价吧?” 沈随凌道:“一百两银子!” 潘玉琦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原来姑娘你也是新手,如果只为了区区一百两银子,又何必拿它要挟着我呢?你直接从我家拿走一百两不就行了!” 沈随凌咬紧了牙道:“告诉你,我其实没有找到钱,所以只好用它了!” 潘玉琦接着道:“我们家随便一个瓶子罐子都是很值钱的,就唯独这幅画是不值钱的,可你偏偏又用它,你应该感谢我,愿意买你的画!” 沈随凌道:“潘玉琦,别以为你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啦!快点拿银子!” 潘玉琦拿过了画来道:“画我先收走,姑娘要是缺钱,可以随时向在下伸手!你要的一百两,明日晌午你来此取便是!” 潘玉琦走了,沈随凌却被潘玉琦所打动,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因为自己所见过的世面真的不如潘玉琦,沈随凌心道:“其实潘公子他挺好的!” 路是人走出来的,但是不是所有人走出来的路都很宽、很长,或许人不可以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人毕竟是有许多的选择。 第五十八章完(我的小说《柳絮剑法》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 第五十九章 步步无退路 第五十九章步步无退路 之爱与恨 大是大非不是任何人都能说的清楚,讲的明白的,不是一句句内心的独白就可以分辨的了得。爱恨无有明显的界限就像是刀和剑在杀了人没有了区别一样。 如果有一天,步步无退路,请再看一眼自己的爱与恨。 话说沈随凌得到了潘玉琦的一百两银子,逐渐对这个男子有了些许的好意,忽然间潘玉琦由一个人渣变成了一个谦谦君子,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变质。 潘玉琦是一个阅历极其丰富的人又怎么会感受不到这个只有二十一岁的小姑娘的情感的变化。潘玉琦赶忙抓紧了机会,使出了当日玩弄沈娇的手段,只是对沈随凌这样的受过长期正派思想熏染的女子,不能太过于着急。反正也找不到段飞凌,况且段飞凌也没有对自己怎样,五年了,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两人相处,但是段飞凌都没有对自己怎样,甚至两人之间的最亲密都超不过吻,就算是吻也都是沈随凌主动,忽然之间得到了潘玉琦这个类似大哥哥的爱护与关心,沈随凌忽然间有些了迷失,谁说有钱的男人都不在乎爱情,可是沈随凌天真的感觉这个潘公子能够洞悉自己的心思,难道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珍惜吗?可是对于潘玉琦的一次次过分的要求,沈随凌还是一次次拒绝了,但是后来都是沈随凌更加的难受,她似乎觉得自己的拒绝是一种罪过,是对这个好男人的侮辱。 问世间情为何物。 …… 还是那间小店,还是那些熟悉的脸,沈随凌和潘玉琦一起进了来,潘玉琦喊道:“大家不好意思了?这家店本少爷今天全包了,请你们先走吧,这顿饭不用付钱了,我来付!” 之后就是一句句沸腾的人声,有抱怨声,也有欢笑声,有赞美声,也有惋惜声。 沈随凌不解地道:“为什么要把他们都赶走呢?” 潘玉琦坐了下来笑了笑道:“因为此刻的你最漂亮,我要一个人欣赏你的美!” 沈随凌羞得脸色通红,再透过年轻时的嫩色,显得很是惹人疼爱。潘玉琦尽管阅女无数,但是玩弄良家的妇女还是他的最爱。 沈随凌将长发一甩道:“你不怕我随时肯能会走?” 潘玉琦道:“你要去哪里?” 沈随凌道:“柳絮林?” 潘玉琦不解的道:“柳絮林?为什么你还要走?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沈随凌道:“不是,如果你有心,你会来找我的!” 潘玉琦一把拉起了沈随凌的手,将她的身子搂在了自己的怀里,酒店里一个其他的人都没有,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酒菜。 沈随凌闭上了眼睛道:“潘大哥,我叫沈随凌!” 潘玉琦道:“这一个多月来,我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随凌,我不知道今天你是不是又在骗我,我只愿意知道你也爱我!” 沈随凌吻上了潘玉琦的嘴,潘玉琦的手在沈随凌的身上开始游走,沈随凌道:“公子,我今天把身子给你,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诚意,你一定要来柳絮林娶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潘玉琦道:“我知道,随凌,我爱你!” 沈随凌被潘玉琦吻去了上衣,露出来白嫩的肌肤和一个红红的肚兜,潘玉琦也脱去了长袍露出结实的肌肉,潘玉琦顺手把自己的长袍铺在了地上,沈随凌会意的躺了下去,潘玉琦解开了沈随凌的腰带,一点点褪了下去,粉嫩的大腿像是挂满晨露的蓓蕾,莹莹润润,潘玉琦忍不住的摸了上去,沈随凌一下子像是触电一样的一阵的发酥,但又感觉格外的舒服,有一种欲望愈发的不能够控制,沈随凌主动的伸手去摸着潘玉琦的身子,潘玉琦像是被刺激了一样的加快了侵犯,对于沈随凌的整个身子,他只想一下子吻个够,他用手抚摸着沈随凌高耸的胸部,沈随凌彻底的被他所折服,失去了原本还有的一丝丝的抵抗,任由着潘玉琦将自己…… …… 沈随凌找过段飞凌,但是没有找到,也因为自己遇到了她感觉的真命天子,所以她也不想找到段飞凌,她觉得她从潘玉琦身上得到了比从段飞凌身上得到的要多一千倍一万倍。从那次之后,沈随凌就回了柳絮林,一直等着潘玉琦来娶自己。但是这早已注定了只是一种徒劳的等候。 沈随缘虽然得知沈随凌就在皮户岭,但是她只是在那家小店停留过一顿饭的功夫,再没有来过,所以就没有找到沈随凌,至于沈随缘的性格,只能用“狠、准、快”来形容,在沈随缘看来,自己的喜憎直接会说出来,不会有什么扭捏的,这一点和沈随凌很像,但是她们还是有不同的,最大的差别就是沈随缘比沈随凌多了一样果断,相比之下,沈随凌的只能是武断。 话说沈随缘路过黄衣金使属宫,见这属宫修建的很是别致,就有了想进去一看的冲动,于是趁夜色浓黑,轻功一跃,飞了上去,等飘落下来,却被一群黄衣人瞬间包围了起来,沈随缘感叹道:“这里也太严密了,怎么我一下来就被人知道了,我的轻功如此之好!” 只听沈随缘喊了声:“你们如果真的很厉害就来抓我吧!” 说完沈随缘纵身飞上了墙头,道:“姑奶奶今天只是想来看看,没想到你们把手的这么森严!” 只听下面有守卫道:“帮主来了!” 帮主沈清池来到一看,沈随缘已到了墙头上,知道已经难以追上,然后道:“姑娘小小年纪,既然有有如此高深的轻功,恐怕是受了高人的指点,不知道姑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沈随缘呵呵了几声道:“我只是好奇,没有什么目的?既然你们不喜欢我来,我还不想看了呢?” 沈清池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认识慕容清吧?” 沈随缘一听慕容清,忙道:“他是我的大仇人!我恨不得杀了他!” 沈清池一听有些奇怪,忙问道:“不知道姑娘与这慕容清有什么渊源,不妨说来听听。” 沈随缘道:“这又与你何干?” 沈清池道:“既然姑娘不想说,本主也不强求,不过如果要用本主,本主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沈随缘道:“你是说你可以帮我杀了慕容清!” 沈清池道:“不错!” 沈随缘道:“那慕容清武功高强,据说他的武功每天都会变高,即便如此他亦尚未练成柳絮剑法的最后一剑平地无剑!” 沈清池道:“那我的武功呢?” 沈随缘道:“你的武功吧,一般般喽!” 沈清池一听大怒,只见他忽然间跃了起来,化作了一个圆球状,锃亮,瞬间从他身体上各处射出来一群的剑气,下面为的那群黄衣人被他的剑气所伤者达几十人,皆掩面而泣。沈随缘大惊,心道:“此人杀人不眨眼,连自己的手下也要拿来试试刀,真是够残忍!但是他的武功真的很高,虽然不知道他能否打得过慕容清,但是至少可以一试!” 于是沈随缘道:“帮主武功真的是高,恐怕那慕容清不是您的对手了!那我就等着您的好消息了!我先走了!” 沈清池道:“姑娘且慢,本主定会杀了那慕容清,只是姑娘也应该告诉本主您们究竟是什么仇怨吧?” 沈随缘道:“呵呵,下次我一定告诉你!” 说完沈随缘刚想纵身跃下,却不料后面已经被一群人所包围了,沈随缘大骂道:“你堂堂黄衣帮帮主,竟然也是一个卑鄙小人,从后面偷袭于我!” 沈清池笑了笑道:“姑娘莫急,本主也只是想留姑娘多呆上一阵子而已,没有什么恶意!” 沈随缘见沈清池如此之高,于是纵身跳下了墙外,虽然墙外也是人手众多,但是总好过与这个大魔头打的好些,却不料这墙外的人是沈银兴,武功也是十分的了得,自己的那些小功夫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几招之后沈随缘被生擒。 …… 被擒住之后,沈随缘并没有被关在牢房里,而是被一群丫鬟所看着,被软禁了,沈清池见她武功也不是很高,就没有太多的疑虑,但是两天滴水不进的沈随缘还是让沈清池有些挂怀,于是来道:“姑娘为何两日不进一粒米,一口水!” 沈随缘道:“我宁口饿死,也不想与小人同流合污!” 沈清池道:“本主说过要杀你吗?本主只是想知道你与那慕容清究竟有何夙愿?” 沈随缘道:“我如果告诉了你,你就能放我走吗?” 沈清池道:“当然!” 沈随缘道:“你这种人说话算话吗?” 沈银兴吼道:“你说话注意一点,免得被我杀了!” 沈清池笑了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随缘道:“我叫沈随缘!” 沈清池呵呵一笑道:“就知道我们有缘的很,我们连姓氏都是一样的!” 沈随缘心道:“我若不告诉他,他必然不会放了我!我若使告诉了他,他就算是不放我走,我也没有什么损害啊!说不定他真会放了我呢?” 于是沈随缘道:“好吧!我告诉你!慕容清杀了我的爹爹,所以我要替我爹爹报仇!” 沈清池又问道:“那你的爹娘是谁?” 沈清池道:“我娘我就不说了,因为我觉得不管我娘是谁,我都要替爹爹报仇,我爹爹是沈清澈!” 沈清澈一个字有如晴天霹雳一样刺痛了沈清池的心,心道:“原来那个人还有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不管怎么说?他死了对我不是一个坏事!反而这个女子的这种报仇之心可以被我所利用!” 沈清池叹了一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沈清池,你爹沈清池的亲弟弟!” 沈随缘后退了几步道:“你胡说,你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大魔头,我爹爹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又怎么会和你是兄弟!” 沈清池又叹了一声道:“我以前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可是那个时候我失去了记忆,我们毕竟是亲兄弟,你要知道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随缘,这是你的哥哥,沈银兴!” 沈银兴哼了一声道:“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沈随缘也哼了一声道:“让我管你这种小魔头叫哥哥,也只是妄想!” 沈清池呵呵一笑,吩咐手下的人安排好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大伙边吃边聊了起来,沈清池还是没有让沈随缘离开,但是却很有礼貌的相待,丫鬟也很是周到,他是在酿酝一个机会,酿酝一个可以置慕容清于死地的机会!沈随缘渐渐被沈清池的周到所说服,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叔叔,堂堂的黄衣帮主又为何对自己这般的好,而且总是能够满足自己的愿望。 第五十九章完 ; 第六十章 又见柳絮剑 第六十章又见柳絮剑 之董如兰 董如兰悄悄地溜进了沈清池的书房,在沈清池的书房里,发现了那把柳絮剑,董如兰大惊,心道:“他不是说已经把此剑熔了吗?为何还留有此剑!”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情况的董如兰十分的差异,这个沈清池虽然是自己的丈夫但是有许多的事,自己是不知道也是不可以知道的。 董如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着今夜皎洁的月色,忽然间回想到了以前跟慕容清在一起的日子,人生苦短,忽然之间就是二十多年过去了,连沈银兴也都已经二十一岁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一直等着谁,慕容清也是一样,他也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董如兰心道:“我这一生虽然做过许多的亏心之事,但是如果不是情不得已,自己绝不会做任何的害人的事,如果有一天非要做,那就只能是为了银兴!” 董如兰小步子走着,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一处池塘边上,银兴也已经大了,早已经过了陪娘玩耍的时候,其实董如兰大多的时候还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丫鬟春慧,如果非要说春慧是个坏人,那也只能是因为她的护主心切,人生在世,有个惦念、有个依靠、有个信仰,总是动力的源泉。 “如兰!”一个清晰而熟悉的声音传了来,董如兰没有回头也格外的熟悉这个声音,就是他,慕容清。 董如兰转过身去,跑了过去,想要抱紧他,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早已经把这种可能磨灭,眼泪嗖嗖的流了下来,道:“慕容清,真的是你吗?” 慕容清看着有些失控的董如兰,本来只是有事来找她的心,一下子转到了二十多年前,真的是爱一个人很简单,恨一个人一辈子,忘一个人不可能,见一个人真的不敢。 慕容清没有说话,看着已经停止了脚步的董如兰,慕容清加快了步子走了过去,两人相隔只有一米的距离,慕容清多想抱紧她,只是此刻的她是别人的她,此刻的自己也是别人的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那样简单,现在是一个和一个的家庭,一个和一群人的时间。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是这样的看着彼此,在这个有着清脆月色的时候,在这个有着阵阵清风的池边。 董如兰笑了笑道:“慕容清,你来找我有事吗?” 慕容清也笑了笑道:“有,不,没有!” 董如兰道:“你就直说就是了,如果我能帮你,我一定会的,如果帮不了了,我也会尽力的!” 没有想到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慕容清还是会因为见她而心跳不止,有些结巴道:“我想告诉你你的孩子沈银兴正在一点点地步入歧途,如果他再这样执迷不悟,我不知道会不会与他刀兵相向!” 董如兰笑了笑道:“你不用担心他,如果你这次来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情份,我只求你当你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时,放他一条生路。” 慕容清道:“我知道,我会手下留情!” 董如兰道:“你随我来,我要还你一样东西!” 慕容清奇怪地道:“是什么东西?” 董如兰道:“随我来就是了!” 两人来到了沈清池的书房,进了去,董如兰把那把柳絮剑从一堆书里拿了出来,递给了慕容清道:“我恨这把剑,它粘着我爹爹的血,我也因为这把剑跟你分道扬变,可是当我知道杀死我爹爹的不是你,而是沈清池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知道它是你的,我今天要完璧归赵!” 慕容清叹了一声道:“早些时候听说这把柳絮剑被沈清池熔了,我很是的伤心,但是当我想到这把剑让我们误会重重的时候,我又由衷地高兴!如兰,谢谢你!” 董如兰一把搂过了慕容清,紧紧地搂着他的身子,眼泪不住的流淌着,慕容清也搂住了她,脑海里不住的回忆着他们两个人的片段,尽管只是二十年前,可是却是那么的喜欢、新鲜。 …… 沈清池在书房里找不到了那把柳絮剑,大怒不止,心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进我的书房!” 于是找来了那一夜巡逻的黄衣人和附近的一些侍女,都没有知道的,于是皆重责几棍子,此事就此暂时了结。 话说当年罗文雪将无名剑交给慕容清时,慕容清把那把柳絮剑柄交给了罗文雪保存,罗文雪是个心细之人,此剑柄一直都是保存着,于是慕容清将此剑交给了罗文雪的儿子段飞凌,也算是完美了,段飞凌得此宝剑,加上自己又经慕容清指点,一时间功力大增,柳絮剑法的凌空六剑已融会贯通。 慕容清一伙人并没有找到无尘一伙,因为当段飞凌带着慕容清和杨蔚去无尘、李仲允和慕容絮余呆过的那个小庙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无踪,但是慕容絮余在无尘大师的身边,慕容清很是放心,无尘大师的功力,在慕容清之上,即使慕容清练成柳絮剑法最后一招也只能与无尘大师的无我神功打成平手,因为无尘大师的内力奇深,而慕容清的逍遥功法比不上无我神功。当年逍遥剑神创立逍遥功法,只是为了练成逍遥剑法,而无尘大师用毕生的功力修成了无我神功,论剑法逍遥剑法独步天下一绝,论内功无我神功无所止步。 …… 董如兰由丫鬟春慧扶着走进了沈银兴的房里,沈银兴见母亲过了来,忙道:“娘莫非有何事?” 董如兰笑了笑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和兴儿讲!” 沈银兴忙扶着娘亲坐下,沈银兴两个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心道:“娘今天真是奇怪,说什么话,还要把春慧也打发走了?” 董如兰笑着道:“兴儿啊,娘知道你身为黄衣金使,必定是要做些为难之事的,只是娘长期不在你的身边,凡事,你也要留些情面,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不是迫不得已,最好不要杀人!” 沈银兴呵呵一笑道:“娘教诲的事,儿子一定放在心上,不是我迫不得已时候,儿子也不会随意的杀人。儿子已经长大了,凡事,也是可以辨出善恶,拿好分量的!” 董如兰道:“那就好,如果有一天你被人所擒,记住,无论你变成怎样,都还有娘在乎你!” 沈银兴道:“娘今天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些不吉利的话,我会很快学会爹爹的武功,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是我的对手了!” …… 董如兰路过沈随缘的房间,让丫鬟春慧叫开了门,进了去,看着她,原来是一个如银兴般年纪的如花似玉的姑娘,长的很是标志,也有些许的像沈清池。便道:“你就是沈随缘吧?” 沈随缘忙道:“夫人好!” 丫鬟春慧急道:“什么夫人呢?这是你婶娘!” 沈随缘于是改口道:“婶娘,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董如兰笑了笑道:“我平日里吃斋念佛,一般不出门,所以你见不到也是正常的啊!” 沈随缘道:“那好,既然你是我的婶娘,那你就让我的那个叔叔,放我走吧!” 董如兰道:“怎么你住够了想走!” 沈随缘道:“你们知不知道我都快要被闷死了,我连去那个花园走走,都要有人盯着我!” 董如兰笑了笑道:“当然了,如果没有人盯着你,你走丢了,或是遇上坏人怎么办?这个属宫也是很大的啊!” 沈随缘瞥了一下嘴道:“看来,你们都是一伙的!” 丫鬟春慧怒道:“你怎么说话呢?我们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有人冒充来骗吃骗喝的!” 沈随缘一耳光扇在了春慧的脸上,手法很快,又赶忙收回了手,春慧平日里依仗着董如兰没有给别人耳光,哪受过这种气,刚要还手,董如兰道:“春慧啊,你还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春慧指了指沈随缘,揉了揉被她扇痛了的脸,道:“夫人教训的事,我才不跟个毛丫头一般见识呢!” 董如兰接着道:“听说你爹沈清澈是被慕容清所杀?是真的吗?” 沈随缘道:“不错,父仇不共戴天,我要替我爹爹报仇!” 董如兰道:“可我怎么觉得你眉宇之间倒与慕容清还有些相似呢?” 沈随缘道:“那是因为我娘是他的妹妹慕容琴!” 董如兰一听,心道:“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复杂的关系,真是难以想象,只是她非要找慕容清报仇还是有些不妥的!” 董如兰于是道:“小侄女,据我说知那慕容清不像是一个随意杀人的人啊!” 沈随缘道:“是啊,要是他随意杀人,我早就被他杀了,其实有些时候,我也想不清楚,这么复杂的关系,我又该怎么选择,但是人家都说父仇不共戴天,我又怎能不报!” 董如兰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随缘道:“沈随缘!” 董如兰一听,笑了笑道:“是啊,你的名字都是随缘,何不让这件事也随缘呢?” 沈随缘道:“怎么讲?” 董如兰拉起了沈随缘的手道:“你知道我的爹爹是被何人所杀吗?” 沈随缘道:“难道也是慕容清干的!” 董如兰笑了一声道:“不是他,而是我现在的丈夫,把你关在这里的那个人,黄衣帮主沈清池!” 沈随缘大吃一惊道:“怎么会这样?那你?” 董如兰道:“起初当我知道的时候,我是要报仇来着?但是我自从有了银兴,就不再这样想了,我没有了爹爹,不想再让我的儿子没有了爹爹,即使他不是个好人,但是他对我好,疼我,我就愿意为了儿子,接受他!” 沈随缘呆呆的看着董如兰,董如兰也看着沈随缘,许久后,沈随缘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董如兰道:“明早黎明前,会有人乘马车出去采晨泉,那时候我会让春慧来把你送出去!” 沈随缘道:“让她来,那我走不成了!” 春慧道:“你放心,这是夫人的意思,我会照办的,没有我,你跟本出不去!” 董如兰道:“你放心吧,春慧是我的人!” 第二天黎明前,春慧来带着已经办成小厮模样的沈随缘走了出去,进了马车,扬鞭而去。沈随缘下了车,道:“我那么对你是问我的错!没想到你会真的送我出来!” 春慧道:“不要谢我,我不会帮你,我只是照着夫人的意思做事!” 沈随缘看着马车走了,远远的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心道:“婶娘说的都是真的吗?我难道一直都错了!” 第六十章完 ; 第六十一章 寻杀慕容清 第六十一章寻杀慕容清 之平地无剑 沈清池自得知李仲允还尚在人间之后,就一直想杀掉他,但是因为李仲允的身边始终有无尘大师的保护,所以即使自己找的到他们,也难以杀得了他们。如果可以借朝廷之力铲除他们,一来可以铲除慕容清的朋友,二来自己也可以将李煜之后斩草除根,以免他来寻自己报仇! 于是沈清池又去了开封,面见了赵光义,赵光义本来因为万曦公主的事不肯原谅沈清池,但是沈清池武功奇高,又对朝廷忠心耿耿,所以便不忍杀之,今日沈清池来见赵光义,赵光义也没有拒绝。赵光义道:“爱卿这些年过的可好?” 沈清池道:“托皇上的福,过的很好!” 赵光义又道:“你今天前来,所谓何事?” 沈清池道:“皇上,您可曾记得当年李煜有一子没有搜到!” 赵光义道:“莫非你说的是女英所生的那个孩子?” 沈清池道:“正是,那个孩子名叫李仲允,如今有十四五岁,武功平平。我们现在若不除去,等到他长大了练成了无尘那个老和尚的武功,可就难办的多了!” 赵光义道:“此人该杀,沈清池你亲自去处理吧,有什么困难需要朕帮你吗?” 沈清池道:“我需要一大批武林高手的协助,我们黄衣帮人虽不少,但大多武功平平,恳请皇上赐臣三十大内高手前去剿灭他们!” 赵光义道:“我给你五十人,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任由你指挥,但是此事若不成功,白白搭上了这五十人的性命,朕一定会杀了你!” 沈清池忙跪地道:“皇上请放心,此事只有成功没有失败!” 赵光义笑了笑道:“赐酒一杯祝爱卿马到成功!” 沈清池道:“谢皇上!” …… 赵光义急招潘美入宫,潘美忙跪地道:“不知道皇上所谓何事?” 赵光义道:“朕给了沈清池五十名大内高手,前去剿灭李煜余孽李仲允一伙,但是朕想派一个人去监视于他,因为朕厌恶这个人!” 潘美忙道:“不知道皇上可有合适的人选?” 赵光义道:“还没有,朕想找一个武功不错的人,你有什么人举荐没有?” 潘美一听,此事基本上没有什么风险,因为这个沈清池与自己私交极深,而且事成之后皇上必有重赏,这可是一个肥差啊,于是道:“臣弟潘戌及侄潘玉安皆是武功不差,臣举荐此二人共同前往!” 赵光义道:“原来是你们潘家人,朕放心的很,明日即启程前去!” 潘美道:“遵旨!” …… 一黄衣人来报说是找到了慕容清的藏身之处,是在皮户岭的一个废弃的小庙宇里,于是沈清池、吴梭、丘止河、黑衣毒血鬼带领一群黄衣弓箭手前去绞杀,留下了沈银兴、潘戌、潘玉安和那五十名大内高手、蝙蝠剑鬼苏如盛、黄衣阴阳人、陆怀安等在黄衣金使属宫。 沈随缘虽然离开了黄衣金使属宫,但是却一直都还在皮户岭,就呆在黄衣金属属宫附近的一家客栈里,所以黄衣金使属宫如果有什么大的行动,沈随缘都是可以知道一些的。这一天,沈随缘见沈清池带着这么一帮子人匆匆忙忙的走了,知道必有事情要发生,于是悄悄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整个破旧的小庙已经好久都没有人修缮了,所以颓废的很,只有慕容清、段飞凌、杨蔚三个人暂时留宿,他们是要找无尘大师他们的,只是找了这许多天,还是没有什么音讯,段飞凌正在院子里练凌空六剑,尽管段飞凌的娘亲是罗文雪,但是段飞凌却没有练过这逍遥心法,因为他觉得逍遥心法并不是以攻击为主,所以武功与慕容絮余差不多。 可段飞凌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院子外面好像有人,于是他忙进了屋子,刚要说话,慕容清道:“我早有所察觉,而且还是一大批人,看来他们是包围了这里!” 杨蔚道:“你们的武功这么厉害,黄衣金使属宫的墙那么高,你们都能来去自如,你们可以逃走啊!” 段飞凌道:“他们如果埋伏的是弓箭手呢?我们三个恐怕只有师父一个人可以脱身!” 杨蔚道:“是啊,这些人真是可恶!” 说话间就听门外有人喊,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吴梭,只听他道:“里面的人听好了,你们赶紧开门受死,不然飞箭群射,你们也必死无疑!” 慕容清一听,感觉形势不好,但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道:“飞凌,你先飞上去看一看有多少人,我们是不是被包围了?” 段飞凌道:“好!” 杨蔚见段飞凌去,心想外面的人是弓箭手,这一去或许就没了命,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慕容清笑了笑道:“杨蔚啊,没事的,这些弓箭手短时间内伤不到飞凌的,你只管放心好了,我需要留些体力,待会如果不行,咱们硬闯出去!” 段飞凌于是一跃而上,飞上了大门边上的墙头,向下一看,大约有六七十人,将这个小庙围得水泄不通,每隔一小段距离都有一个高手防范,却被吴梭一眼看到,吴梭大喊道:“放箭,射死这个小子!” 于是嗖嗖的箭雨点般打来,段飞凌使出了凌空乱剑,挡了一会儿,就退了下来,躲进了屋子里,屋子外的院子里落下了成堆的箭。 段飞凌道:“看来我们很难逃走了,他们大约有六七十人,将这个小庙围得水泄不通,每隔一小段距离都有一个高手防范。” 慕容清道:“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修炼柳絮剑法的最后一层,今日我们能否活着离开,就得看它了!” 说完慕容清开了门走去,叫两个人呆在屋里,不要随意走动,躲藏了起来。只见慕容清飞身跃起双脚上下踩动着凌空,并没有拔他的无名剑,墙外的弓箭手见有人出来,嗖嗖几箭射了出来,慕容清大喊一声:“平地无剑!” 只见那群弓箭手在慕容清掌范围内的全部倒地而亡,无剑招式,却都成了系着慕容清深厚内力的剑,剑气伤人极广,所及之处箭断人亡,威力巨大,沈清池一看慕容清竟练成了如此神功,不觉有些害怕,忙道:“潘大人,你是不是他的对手?” 潘戌急道:“不是,不是,还是你手下人厉害!” 沈清池道:“黑衣毒血鬼、丘止河随我联手,定要杀了这个慕容清!” 黑衣毒血鬼与慕容清有一剑之仇,快然接受,丘止河知道自己定不是慕容清的对手,只是小心点打斗,沈清池正好想知道自己新创的一点明衣剑到底怎么样,三人联手将慕容清围在了中间,慕容清呵呵一笑道:“今日就是你们这群恶人的死地!”只见慕容清甩出一掌打向了丘止河,丘止河用剑一挡,只听啪的一声剑断为两截,丘止河也被这一掌风击中后退了几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跪在了地上。黑衣毒血鬼见慕容清没有注意自己,于是化成了黑衣形状,旋转了起来,所到之处群剑相切,中剑之人必是内脏俱断,骨肉成浆。慕容清毫不含糊,一掌推来,虽是无剑,却成群剑,只听嗤嗤几声,黑衣毒血鬼整个人被击扁了开来,胸骨尽断,血肉模糊,真是惨不忍睹,丘止河目睹,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慕容清此时的武功,真是一夫可抵挡千夫之勇。沈清池褪去了黄色的那披风,成了一个裸体的人,忽然间就成了一个旋起的太阳,刺伤人眼睛,慕容清稍稍一怔,只见沈清池旋转的身子发出了成群的剑气来,慕容清忙挥手使出了全力一招平地无剑向沈清池打了来,沈清池飞来的剑气遇到了慕容清无剑的剑气,两两相击,铿铿的响,不是兵器胜似兵器,最后皆化作无声,平息了下来。看来两人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两人如此又交手几次,皆无所输赢,但是沈清池的人手却被两人发出的剑气所伤,除了丘止河内力浑厚用残剑挡住了两人分出的剑气,吴梭藏在了死人堆里装死,其余之人皆无一人生还。 段飞凌和杨蔚见以打了许久,就出了来,纵身飞上墙头,跃了下去,前去帮慕容清。 沈清池见只有自己能再打,但是又没有必胜的可能,于是抱起了丘止河纵身飞走了,还道:“慕容清,想不到你的柳絮剑法这么厉害,今日我们没有分出胜负,他日定当有所了结!” 慕容清敏感的感觉到有一个喘息声急促的人在附近,看着死人堆里有些哆嗦着的吴梭,道:“飞凌,你看看这个正在打着哆嗦的人到底死了没有?” 段飞凌道:“是,师父!” 吴梭一听是说自己,忙甩开了身上的死人,跪着爬了过来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慕容清道:“飞凌,用你的这把柳絮剑杀了他!” 段飞凌举起了柳絮剑,看着不住的打着哆嗦的吴梭,有些许的不忍道:“师父,还是饶他一命吧!” 慕容清呵呵笑了起来,杨蔚只是呆呆的看着段飞凌。忽然吴梭掐住了杨蔚的脖子道:“别过来,谁敢过来,我拧断她的脖子!” 段飞凌忙道:“刚才我没有杀你啊,你怎么不但不领情,还要恩将仇报!” 吴梭道:“哼,你们也不是什么将信用的人,识相的就放我走,不然她就是我的陪葬人!” 慕容清呵呵一笑道:“看见了飞凌,这种坏人就是该杀,他们已经是坏到了骨子里,以后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要看看他们以前都干了什么!像吴梭这种大坏人,是坏透了心肠的,跟沈清池是一流的!” 段飞凌道:“是,师父,可眼下该如何是好?” 慕容清道:“放他走!” 段飞凌道:“可他手上还有杨蔚啊!” 慕容清刚欲举手,吴梭忙道:“你的手不要乱动,我知道你的本事,不听我的,我就杀了她!” 慕容清道:“那好,你们走吧!” 吴梭带着杨蔚一点点慢慢的离开,消去了踪迹,段飞凌忙问:“师父该如何是好?” 慕容清道:“走我们跟着他,他手上掐着杨蔚姑娘,我也不好出手!” 就在吴梭看到自己从慕容清那里逃了出来后,在他的身旁来了一辆马车,吴梭高兴不已,松开了杨蔚的脖子正欲询问车夫价钱,不料那车夫一鞭子打了来,正是沈随缘,将吴梭打了个措手不及,沈随缘又一鞭子打来,吴梭再次中鞭,然后沈随缘从口中吐出来几片飞叶射穿了吴梭的心肺,吴梭倒地而死。 沈随缘见段飞凌和慕容清来了,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驾着马车走了,慕容清没有追,段飞凌也没有追去,只是带着杨蔚朝客栈走去。 第六十一章完 ; 第六十二章 逍遥传功诀 第六十二章逍遥传功诀 之无尘之死 沈清池带着丘止河回了黄衣金使属宫,潘戌见沈帮主领着六七十人前去,回来者竟然只有两人,忙道:“难道连帮主都对付不了他们?” 沈清池叹了声气道:“原本我以为只有无尘大师才是我的对手,但是现在看来,那慕容清的柳絮剑法已经无可匹敌了!” 潘戌笑了笑,看着沈清池道:“莫非帮主是被吓破了胆子?” 沈清池见潘戌嘲笑自己,于是怒道:“你敢嘲笑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潘戌道:“你如果敢杀了你,不用皇上杀你,就是我哥哥潘美也要了你的命!” 沈清池知道了厉害关系,这种朝廷上有话语权的人是得罪不起的。便陪笑道:“我也只是说笑罢了!” 潘戌道:“帮主想怎么做?” 沈清池道:“虽然慕容清现在武功这么高强,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并没有找到无尘大和尚,我看我们还是先杀了无尘那个老和尚,再做打算不迟,如果让他们联手,我们就更没有机会了!” 潘戌道:“帮主说的极是!” …… 话说无尘大师之所以离开小庙是因为无尘大师听慕容絮余说李煜把三把宝剑交给了慕容清,而大家不知道慕容清已经来了皮户岭,所以干脆无尘大师亲自带着慕容絮余、李仲允去了皮户岭的柳絮逍遥洞。 这些年来,无尘已经把柳絮逍遥洞的秘密大致了解了一些,但是想要全都知道,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毕竟柳絮逍遥洞里面洞穴太多,蜿蜒太长,如果急于走,很容易迷路,这些年来,之所以白骨不多,只是因为柳絮逍遥洞保存的尚完好,要想进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只见无尘大师在一处山崖上纵身跃了下去,在半处的陡峭的石壁上停了下来,然后让这两个小子大胆跳下来,李仲允来过,所以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无尘大师使出无我神功,一点点改变了李仲允的降落的方向和速度,最后恰巧落在已经凿上了坑子的石壁上,慕容絮余本来是害怕的很,但见李仲允只是随意的一跳就能如同无尘大师说的那样准确的落在那坑子里,于是渐渐的放开了胆子,只是当他准备起跳的时候,向下一看,两脚又站不起来了,好久好久以后,慕容絮余不忍下面的人一直等着自己,于是闭上了眼睛纵深跃了下去,无尘大师使出无我神功渐渐的改变了慕容絮余的降落速度与方向,也正好落在了那柳絮逍遥洞附近的坑子里。 慕容絮余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渐渐的睁开了眼睛,道:“大师,我还活着吗?” 无尘大师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你不会死的!” 李仲允笑了笑道:“原来哥哥,你的胆子那么小!” 慕容絮余一听被个小孩子嘲笑了道:“谁说的,你看我不是也站了起来了吗?” 李仲允见慕容絮余突然一站立,身子不稳差点跌倒,忙道:“哥哥,小心,我服你进去!” 于是三人进了皮户岭的柳絮逍遥洞,洞里很是昏暗,但是隐约间还是可以勉强看得清楚,在走走,越来越暗,最后一片漆黑,但是无尘大师已在此多年,对于这里的地形,了若指掌,所以三人不会迷路,只是按照慕容清的叙述,却也不能找到那三把宝剑在哪里。 话说慕容絮余太久没有跳下,终于被寻他们的黄衣人所发现,黄衣人亲眼目睹了无尘大师、慕容絮余、李仲允进了这个山腰上的鞋样石洞。沈清池一听大为吃惊,难道这个洞里会藏着什么秘密,于是带着绳索,领着那五十名大内高手、潘戌、潘玉安、陆怀安、沈银兴、蝙蝠剑鬼苏如盛一起来了那个半山崖,沈清池从上往下一看,甚是吓人,高的很,如果掉了下去,真会一命呜呼,看来那个无尘大师的武功真是到了登封造极的地步,不然又怎么可能改变了别人的下降的快慢和下降的点。 几个黄衣人滚来了一块巨石,然后将绳索绑在巨石上,再由十几个黄衣人在山上拽着,五十个大内高手、沈银兴、陆怀安、潘玉安全都进了山洞,潘戌怕高于是和十几名黄衣人留在山上等着,蝙蝠剑鬼苏如盛飞如蝙蝠,轻功可以攀岩走壁径直从壁上爬了过去,沈清池一跃而下,到得洞口处径直飞了过去,武功高低,可见一斑。 话说当日慕容清藏那三把宝剑之时,慕容清的武功虽高但是怎奈轻功尚不足以从这高崖跳下不死,所以慕容清不是从此处进的洞,但是慕容清所进之洞也是一个山崖,只是那个山崖的下面是一堆沙粒,而这个山崖的下面是一堆石头,考虑到柳絮逍遥洞太复杂,慕容清怕自己也找不到了,于是就将三把剑藏在了一处开着的石室里,而这个石室正是当日罗文雪找到逍遥心法的石室,石室门上有一个“柳”字,据此推测,这个石室应该是在皮户岭与多草沟之间。 慕容絮余也听说慕容清把剑藏在一个开着的石洞里,但是因为慕容清讲的也不甚清楚,所以无尘也没有明白,无尘带慕容絮余来的石室正是当年慕容清发现逍遥传功诀的那个石室。只是,里面没有什么。 慕容絮余道:“爹爹明明告诉我的,说那三把剑就藏在这里?怎莫会没有呢?” 无尘大师道:“这里的石室众多,不是只有一两个的,老衲以为慕容清所言即是当日我们发现逍遥传功诀之石室,看来并不是!” 沈清池在洞口留下了十名大内侍卫,然后一伙人进了山洞发现原来洞里这样的复杂,真不知道该怎么找才是,于是点上了火把,见洞路奇多,于是分成两队人马,一队由沈清池亲自带有陆怀安、十名大内侍卫、潘玉安,一队有沈银兴、三十名大内侍卫、蝙蝠剑鬼苏如盛,每次转向都要在转向处做一个“米”字的标记。 沈清池一队走了许久,在人累困乏之时忽然听得前方的一个洞里传出了声音,沈清池道:“大家小心!” 陆怀安道:“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孩子!” 潘玉安忙道:“看来应该就是李仲允!” 于是他们拔出了剑朝那个分洞走了进去,这么一群人,即使武功在高,轻功再好,也不可能不发出声音,当他们进得洞里时,无尘大师已经听到了声音,无尘道:“看来,是有人来了!” 慕容絮余道:“这个洞在这样的半山腰上即使是用绳索,那也是得武功高强的人才容易到来的,听声音好像都是高手,而且人还很多。” 李仲允道:“太师公,我们该怎么办?” 无尘道:“大家不要慌,该来的躲不掉!” 沈清池看到了眼前端坐着的无尘大师和李仲允、慕容絮余,于是笑了笑道:“大师,只要你把这个孩子交给我们,我就保证你不死!” 无尘笑了笑道:“你知道老衲是谁吗?” 沈清池道:“是谁?” 无尘道:“老衲就是大唐忠臣逍遥剑神李耳之子,老衲虽已出家,但也不会出卖了唐王的后人,施主们可曾都是唐民,如今唐虽已灭,可施主们不能出卖了良心,置唐皇的后代于死地啊。” 沈清池笑了笑道:“你看我的这些手下哪一个像是唐民,告诉你,这些都是我大宋的侍卫!” 无尘笑了笑道:“沈清池,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沈清池道:“少废话,大和尚,看来你是不会乖乖的交出人了,那你们今天一个都不能活!” 沈清池见洞里很黑,况且不用一点明衣剑法根本就打不过无尘,但是用此武功怕再像上次一样把自己人也杀了,便让大家退了几步躲起来,自己脱去了黄色的外披衣,忽然间人就成了一个白色的球,整个的身子闪闪着发出光来,无尘见此人武功如此奇怪,忙喊道:“絮余,你快带着仲允躲起来!” 慕容絮余见沈清池武功奇高,而且洞又很窄,于是拉着李仲允顺着洞走了一段距离,然后两个人趴在了一堆石头的后面看。 只见沈清池的身子明亮的刺人眼睛,身体上发出了无数的剑气,各个方位都有朝四面八方打来,无尘大师闭上了眼睛使出无我神功一点点的弱化着这些的剑气,沈清池见无法伤无尘大师,但是看到无尘大师是在用弱化着这些的剑气,看来如果自己不尽快的设法杀了他,那先耗损完内力的就是自己,于是沈清池拾起了地上的衣服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离魂针向无尘大师打去,又被无尘大师用无我神功改变了方位,也有几针是朝着沈清池打了来,沈清池当年吸过柳絮逍遥蛇的血,所以百毒不侵,但是无尘大师并不知道,于是当无尘大师将那几颗离魂针朝着沈清池打来后,沈清池故意没有躲,而是故意被射中了,中了离魂针的毒,然后大叫“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无尘大师本以为沈清池是可以躲得过去的,但是忽然间看到沈清池被射中了,也是有些的意外,看着倒在地上的沈清池,无尘道:“你不要在装了,即使你中了此毒,也不会马上死的!” 沈清池装成一副很痛苦的样子道:“你怎么知道?” 无尘大师道:“当年慕容清不是也中过此毒针吗?” 沈清池叹了一声道:“今日我落在大师手上,心服口服,大师还是快点动手吧!” 刚中离魂针的时候,沈清池的却是一阵的麻痹,但是休息了片刻,便慢慢地自己解了毒,无尘大师看着沈清池痛苦的样子,也是亲眼目睹了他的的确确是中了离魂针的毒,于是放松了一些的警惕,道:“施主,作恶多端本应该一死谢罪,但念我佛慈悲,不忍杀害,贫僧要留你一条性命,还要向天下的苍生有个交代,今日贫僧就废了你的武功,让你重新做人!” 后面的人正欲上前,陆怀安让大家止住了步子,因为他知道帮主是百毒不侵的,况且刚才无尘的那一招也根本没有理由会伤的了帮主,这肯定是帮主的计策。 果然当无尘大师双手合十“阿弥托佛”准备废掉沈清池武功的时候,沈清池忽然间从嘴里发出了一离魂针,无尘大师猝不及防,正中了胸口,无尘大师忙点住了穴道,减慢了周围的毒继续蔓延,沈清池一看又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飞起一掌打在了无尘大师的胸口,无尘大师一口鲜血突出喷在了沈清池的脸上,沈清池的眼睛一下子被无尘大师的血堵住了,沈清池揉了揉眼睛,睁开了一个眼来,拾起了一点剑一招极其快的一点群剑,将无尘大师刺中了三剑,无尘大师用尽全部的力气一掌打飞了沈清池,沈清池被无尘的无我神功震得吐了一口鲜血,胸部断了七根肋骨,疼痛难忍,一时间走不动了。无尘大师忍着剧痛向沈清池走来,陆怀安道:“上!” 只见十名侍卫拔剑而上,从十个不同的方位刺中了无尘大师,无尘大师又中一剑,本来以为无尘大师大胜了的慕容絮余和李仲允正在窃喜,不料无尘大师受沈清池暗算,慕容絮余和李仲允忙杀了过来,慕容絮余使出了柳絮剑法的凌空斜剑、凌空旋剑、凌空诡剑,双脚上下踩动凌空,剑极快招数奇怪,十名大内侍卫均被慕容絮余斩尽,陆怀安抱起沈清池趁着混乱逃走了。 因为无尘的伤势,慕容絮余和李仲允没有追去。 第六十二章完 ; 第六十三章 逍遥传功诀 第六十三章逍遥传功诀 之柳絮逍遥洞 无尘大师受伤很严重,生命危在旦夕,慕容絮余见无尘大师处境如此不免有些担心,李仲允只是哭,因为他还只是个孩子。无尘大师自觉命不久矣,决定将无我神功传授出来,其实无我神功就是比拼的内力,只要内力够雄厚,经无尘大师一指点即可,但是慕容絮余内力尚浅,李仲允更是只会些皮毛。 无尘大师叹了一口气,指着慕容絮余道:“这逍遥传功诀也只能将我的内功传于你,日后还要勤加修炼!” 慕容絮余忙跪在地上道:“大师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要大师传授无我神功!大师还是将此功传授于仲允弟弟吧!” 无尘道:“我心意已决,你只管用逍遥传功诀接我内力,我先用逍遥传功诀将内力融合起来!” 只见无尘大师坐着摆弄着手掌,身体忽然间像是有些在发热一样的直冒白气,慕容絮余也摆弄着姿势,忽然间两人四手相击,传颂着内力。 恰此时,李仲允看在心里,痛在心里。李仲允大吼道:“太师公,为什么你不把内力传授与我,你难道忘了你是谁的儿子?你是谁的臣子?” 无尘大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慕容絮余刚要收手,无尘大师急道:“不可!”慕容絮余于是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接着无尘大师的内力,两人在逍遥传功诀下忽然转了起来。 李仲允见他们还在穿着内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尘大师的内力就会被传完,那岂不是自己将什么都得不到了,于是又吼道:“无尘秃驴,你背弃祖训,罔顾是非,你在不停手,我一剑杀了你们!” 只见李仲允拾起了地上的一把长剑向还在转动着的两人刺了去,剑至无尘大师的身旁,突然“砰”的一声就断了。无尘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两人即可静坐了下来,但是四只手还是没有分开。 李仲允见剑已断,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我身负大仇,却没有武功,我恨你,我恨你!”说完转身跑走了! 无尘叹息一声,没有说话,慕容絮余也说话,他只是闭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是与他无关,他只是按照逍遥传功诀上的传功方法做着。 话说李仲允跑走了,本来李仲允对这个柳絮逍遥洞还是有所了解,但是被无尘和慕容絮余这么一气,情绪激动之下,忽然乱了方位,在一处三岔洞口,他停了下来,不知道走哪条才是对的,李仲允顿了顿足,从第二条走了进去,也不知道又拐过几个弯,走过多少的路,他找到了一个开着门的石室,只是这个石室的不同是他的门虽然开着,但是门上还是有一个明亮的“柳”字。这就是当年罗文雪找到逍遥心法的那个石室,李仲允进了去,这个石室他感觉到与那个“絮”字的石洞太过相同,忽然又想起了无尘大师当日带自己去那个石室的情景,李仲允两颗眼泪流了下来,刚欲离开,忽然看到石棺,石棺里放着三把剑,全发出耀眼的光来,一看就是宝剑。李仲允摸了摸这三把剑,心道:“记得听慕容絮余说过,他这次是来找三把宝剑的,莫非这就是那三把宝剑!”李仲允将三把剑一次拔了开来,剑上书着“余光剑、余色剑、余味剑”。三把剑下面有一张画,画着三把剑竖在地上,中间有一个人,像是在耍弄着招式,但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画上的三把剑的样子与这三把剑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他们的中间是多了一笔,如果说是有人画错了,为什么三把剑全有,如果说没有画错,为什么这眼前的三把剑却是没有。李仲允将那幅画完全打了开来,那幅画没有落款,没有任何画画之人的踪迹,只是在画上还有一首没有题目的诗:宝剑疾锋光色味,中间飞劈将军背。三剑齐出失三觉,天下英雄泪菲菲。 其实当年慕容清读过此诗就知道这三把剑有一个惊天的秘密,再看来这三把剑的这首诗如此的吓人,就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的武功,慕容清钟情于柳絮剑法对于其他的武学并不是非常的热衷,或许也是有一定的影响的,但是今天的李仲允不同,他是一个疯子,一个想为故国报仇的疯子,他是皇室的人,是可以用一生去复国的人。 李仲允不是一个笨蛋当然知道这三把剑的里藏着一个秘密,只是刚刚找到自己需要时日,眼下之事就是赶快找到出口,于是李仲允带着三把剑和那一张画,走了! ….. 话说无尘大师将自己平生的内功皆以逍遥传功诀传授给了慕容絮余,慕容絮余只觉得胸口很热,欲火焚胸,气息不稳,像是身体的血随时都可能会窜出来似的,无尘看着难受的慕容絮余,用自己已经很微弱的声音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我不能把我的内功传授给仲允了?”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倒了下去。 慕容絮余忙扶起无尘大师,道:“大师,你怎样?” 无尘笑了笑道:“我已经命不久矣,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慕容絮余道:“大师请讲?” 无尘道:“仲允虽是唐皇唯一的遗子,但是唐皇李煜留有遗愿不愿让他卷入报仇的争斗中,如果我把内力给了他,他必定会去与众多的敌人相厮杀,这不是唐皇想要看到的!” 慕容絮余道:“可是大师,你不传给他,那你不怕他一怒之下,走上邪路吗?” 无尘道:“老衲已经老了,后来的事也不能再管了,你虽然受了老衲的内功,但是却不懂无我神功的招式,你还是用这些内功修炼柳絮剑法吧!” 慕容絮余道:“大师,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无尘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只希望不管怎样照顾好仲允,如果有一天他成了坏人,留他一条生路!” 慕容絮余忙道:“一定做到!” 无尘大师又道:“扶我起来!” 慕容絮余扶起了无尘大师,无尘大师又是一口的鲜血喷出来,慕容絮余看的好生的心痛,无尘大师双手合十,一动了不动了。洞里传出了慕容絮余痛心的哭泣。 …… 沈清池伤势很重,已经昏了过去,陆怀安见沈银兴不知所踪,于是和洞外的那十名大内高手沿着绳索爬了上去。潘戌见沈清池以昏厥,忙道:“我儿潘玉安怎么了?” 陆怀安道:“与我家少爷一起,想必是还在洞里,我家帮主受了伤,还是先回去的好!” 潘戌见沈清池伤的厉害,于是也便没有阻拦,叫了几个黄衣人送了走了! 潘戌接着道:“陆怀安,听说你又名鬼才!” 陆怀安道:“不敢!” 潘戌道:“看你们死伤的厉害,想必是遇到了那和尚,你们可曾杀了那李仲允和无尘!” 陆怀安笑了笑道:“我们虽然损失了十名大内侍卫但是我们刺了无尘那个和尚许多剑,想必他也是活不成了!” 潘戌道:“当真!” 陆怀安道:“这还有假!” …… 两人又派了人进去找,但是还是始终没有找到,眼见夜色将黑,于是这帮人就都走了,只是派出几名黄衣人看着动静,一连几天都没有见有人从洞里出来! 话说沈银兴进了洞,与沈清池分了开来,但是却走迷路了,做的标记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没有再见,每次都是新的方向,沈清池一伙人走了许久,渐渐的累了,又走了许久,又饿了,他们只觉得这个洞就是个迷宫,当他们到了一个三岔路口,选择了从第三条进去的时候,就注定了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情要发生,原来,这第三条路径是一个陷阱,当他们进了去不久,忽听得后面一阵的“咚咚”的声音,一个大石头将后路堵得死死的,他们出不去了,只有硬着头皮朝前走去,可是越走越不想出路,越走越没有力气,没有吃的、喝的,甚至没有活着走出去的希望,潘玉安实在是没有受过这种罪,他口渴得实在受不了了,就拖在后面,见一个大内高手也落了下,潘玉安拔出剑来一剑刺死了那个大内高手,隔开了他脖子上的血就吸了起来,前面的人见不见了潘玉安,又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沈银兴又叫了两个大内高手去找,那两个大内高手来寻结果看到的是潘玉安在吸着同伴的血,于是那两个大内高手一剑欲刺潘玉安。潘玉安反应好灵敏,边打边退,朝着沈银兴的方向跑了去。蝙蝠剑鬼苏如盛见回来的潘玉安有些异样,正与询问,忽然间那两个大内侍卫举剑向苏如盛刺来,沈银兴不明所以,忙喊道:“住手!”却不料那两个大内侍卫大喊:“潘玉安吸我们兄弟的血,你们根本就不把我们大内侍卫当人,要吸我们的血,我们先杀了你们!”于是人群涌动,二十九个大内高手拔剑向苏如盛、沈银兴、潘玉安砍来,沈银兴只得也把剑斩杀,只见苏如盛忽然化作了一个黑衣蝙蝠在洞壁上飞爬着,忽然就扑向了一个大内侍卫,那个大内侍卫就满身的窟窿,二十九个人被他们三人杀的精光。 沈银兴见一地的尸首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不要怪我们!” 苏如盛道:“既然都杀了,那我们也吸了他们的血吧,也别让他们白死了!” 潘玉安忙道:“是啊,是啊,吸饱了,我们再找出路!” 三人吸完了血在这个山洞里,映出来瘆人的模样,只是不知道这一顿饱饭是否可以助他们出得了这个陌生而奇怪的山洞! 三人边走边累,边走边急,都不知道哪里才是那一条真正的出口,如果再找不到出口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也说不定! 三人终于走到了尽头,前面又是一个被巨石挡住了的口子,潘玉安一下子疯子似的,发着躁狂,沈银兴不住的来回看着这个巨石,试着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可还是没有办法打得开,苏如盛心里最是平静,因为他觉得死没有那么可怕,只是自己还没有找到苏如荣,没有杀死段飞凌,但是如果等自己找到了苏如荣,而段飞凌还愿意娶苏如荣,或许苏如盛又不会再杀段飞凌。人生就是这样的矛盾,就是这样的复杂,不是一刀切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的。 第六十三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