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留在心底》 第一节 第一章 爱情到底是什么 金波新的一天是从妈妈绮子的训斥开始的。 金波的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母亲的训斥让她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真是没有用啊,你说你做了那种事情还不会隐瞒,你以为这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么,听说别的女人在外边有了外遇,也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就算周围的人全都知道了,丈夫还是不知道,别人都能那么做,你怎么就会被发现呢!" 金波继续哭泣,此刻,除了伤痛,还有一股绝望。 父亲翰杰总是比金波母子冷静许多,他想到了去找正翰谈谈,尽管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把握谈判的结果,可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他不得不这么做。 一家装饰古朴的饭店里,两个男人谈着一个和自己关系都很密切的女人的事,一个是金波的丈夫,一个是她的父亲。 还是翰杰先开了口:"不幸的事情都赶到了一块儿,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公司破产了,金波也要离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面对一直待自己如同亲生儿子的老人,正翰只好喃喃的说:"对不起。" 翰杰继续说着:"以前我也说过,你们的问题你们自己解决,你们两个人都谈好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说,但是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因为金波她还没有做好离婚的准备,可能是一时的冲动才决定离婚的,这不是女人的真心话,你连这个都不能理解,怎么能够同意离婚呢。" 翰杰说着,神情渐渐沮丧起来。正翰知道,看来,翰杰还并不知道离婚的真正原因是自己的女儿有了外遇,他鼓起了勇气,向翰杰说出了真相:"离婚是我先提出来的,本来我也不想说出这个,金波她,她有了别的男人。" 翰杰吃惊不已:"你说什么,她有了别的男人?这不可能,我想是你误会了,我了解我的女儿,金波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她不是那种女人,你是知道的。" 正翰继续说出真相:"可能您不愿意相信,但是这是事实,可是为了家庭我还是忍受了,装作不知道,等待她回头,但是最后,我还是看见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要是我没有看见的话,我还是会装作不知道,但是那天,我亲眼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快要疯了,我们不能再在一起生活了,我想作为一个男人,您应该理解我现在的感受和心情吧。" 翰杰含着眼泪,听着正翰的诉说:"我们两个生活在一起的话,就像个地狱。" 翰杰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快步回到家里,他要听自己的亲生女儿亲口告诉他这个他根本难以接受的事实。 "金波,金波!"翰杰大声叫着:"金波在那里!" 金波从房间里出来,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父亲打了一个巴掌。 翰杰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怒气:"你这个不争气的,你怎么能做这样肮脏的事情!" 振波和绮子赶紧过来拉住还要对金波动手的翰杰:"打能解决问题么,能解决问题么。" 绮子愤愤的说:"为什么不能做这样的事情,那个家伙已经做了,要打应该先打他。" 翰杰一点都没有息怒:"别人我不管,她是我的孩子,我是多么的相信你金波,你怎么能让爸爸失望,我还想你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你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绮子继续替金波争辩:"金波她很苦,金波也是人,你不知道她的心情,她实在是太苦了才有那么一次,为什么就不能原谅。" 翰杰已经失控了:"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自己害自己呀,为什么,你这个不争气的,为什么!" 金波在无限的的悲痛中跑出了家门,一首幽怨歌曲的旋律在她耳边回荡着: 为什么还那样的对他 像个傻子一样执着 爱情到底是什么 那只是过眼云烟 可我还在期待着奇迹 即使那是错误我也愿意 爱情,为了这爱情 我可以忍受这一切 2 最近银波在"小朋友之家"的工作十分顺利,这对于银波的生活来说,就像是暗淡中的一抹亮色。很多小朋友的父母对银波都很满意,细心的银波把小朋友照顾得非常体贴。贤实对银波也充满了感激之情:"我真是应该好好谢谢你,不过你可不要经常熬夜,可不要把身体累坏了,要知道适当的休息呀。" 休息,是啊,对于银波来说,为了维持生计,休息是一件多么令人觉得奢望的事情,不过她确实有些疲惫了,过去是心里上的,现在还有身体。 银波拖着尽管疲惫的身体,却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到了家,她总是乐观的,不论遇见什么困难。 在家附近的小路上,银波却遇见了脸色沮丧的姐姐,姐姐好像苍老了许多,一个女人所有的悲哀都详实的写在了金波的脸上。 银波叫了一声:"大姐,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金波强装笑颜:"没有,只是有些想你了。" 银波看出了姐姐的表情:"发生什么事情了?" 金波没有正面回答:"今天能睡你的家里么?" 银波带着姐姐进了房间,两个人躺在床上,一起谈起了过去的往事。是啊,很多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却依然清晰可见,历历在目,那个时候,三个姐妹还只是小孩子,常常一起抱着娃娃,向对方讲述着自己的理想,银波还不懂事,因为喜欢吃烤肉,就天真的说想要做烤肉店的老板,振波和现在差不多,希望自己成为总统一样的女强人,后来,她就真的做到了。 那么金波呢,她没有振波那么远大的理想和野心,她的想法虽然渺小却又最实际,她什么也不想做,她只想做一个很好的家庭主妇。这听起来是多么的简单。可是现在呢,她却连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金波还有一个美丽的梦想,和一个相爱的男人结婚,穿上漂亮的婚纱,住在白色的房子里面,屋顶是红色的,就像童话中一样生动。然后,他们延续他们爱的生命,让庭院里跑满了活泼可爱的孩子。 金波想着想着,眼泪又来了,她不得不告诉妹妹,她要离婚了。 银波怎么也不相信姐姐居然会有离婚的念头:"姐姐,你是哄我呢吧,你不会离婚的,怎么可能呢,是不是,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金波再也不想说下去了,无尽的痛苦让她无法面对自己的亲人。 金波还是得回到自己的家。 面对父母,更是如此的,金波默默的低下头坐在家人面前,继续讨论一个她根本不想面对的话题——离婚。 让大家有些吃惊的是父亲翰杰这次站到了和从前截然相反的立场上来:"就按正翰说的去做,马上离婚,不要拖拖拉拉的,绣彬也交给他。" 金波马上反对:"不行,爸爸,绣彬不行。" 翰杰说出了反对上诉的理由:"我年轻工作的时候,也上过几次诉,但是那是很丢人的事情,对你和正翰都没有好处。" 绮子也和翰杰站在了一边:"还是按照你爸爸说的去做吧。" 金波有些激动:"妈妈,您怎么也这么说,您也是有过孩子的人。" 绮子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就因为我养过孩子,才这么说的,你自己怎么养孩子呀,就让他爸爸养吧,然后再和他要钱。" 翰杰有些发火:"难道诉讼就是为了钱么?" 绮子总是有女人自己的想法:"金波没有工作,没有钱,她自从结婚起就自己辛辛苦苦的攒钱,她将来要怎么生活呢?" 金波再也听不下去了,一个人跑回了房间。 离婚给她带来的痛苦,是任何金钱都无法挽回的。 等待教练的到来 振波急急忙忙的来到学车的地点,刚上车,就面对了等得不耐烦的光泽满腹牢骚:"你怎么这么没有时间观念呀,要想学好开车呢,就应该早点来,把车擦干净,在车里等待教练的到来,向教练鞠躬,还要向教练问好,知道吗?" 振波还沉浸在对姐夫正翰的愤怒之中,脱口骂了一句:"坏家伙。" 光泽完全没有反映过来:"什么!" 振波被气得哭了起来,继续骂着:"坏家伙。" 光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才说了几句,你就说我坏家伙。" 振波边擦着眼泪边解释:"我不是说你。" 看着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振波,光泽有缘点不耐烦了:"行了,别哭了,不然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光泽把车开到河边,决定自己先吃午饭,让振波自己在车里哭个够。 过了一会儿,振波终于哭累了,走下了车。光泽一边吃面一边给振波挑毛病:"你应该改一下你的性格,这样才不会被男人抛弃。" 振波抱怨着:"不是被抛弃,而是离婚。" 光泽吃惊的连嘴里的面都掉了出来:"那你就是大嫂了,那你还说你不是大嫂。" 振波解释着:"不是我,是我姐姐,一想到我姐姐,我就想哭。"说着说着,振波又哭了起来。 光泽一听心软了下来,把面端到了振波的面前:"喝口汤,心情会好一些,开始喝,实施。" 振波一面喝汤一面抱怨,怪光泽把自己喝过的汤让别人用,光泽看着振波,心里有了些好感,女人的善变让他开始对振波有了兴趣。 叔叔马镇对女人的兴趣也并不亚于光泽,他正准备去赴万德的邀请,去和万德的妹妹相亲,不过马镇完全没有想到:万德的妹妹就是贞德。 贞德面对即将到来的约会,有些忐忑,不停的整理自己的装束,还问万德自己的打扮得如何。 万德一边喝着水一边不耐烦的说:"很好很好,但是那个胸托要好好摆正一下,有点歪了。" 贞德赶紧整理了一下胸托,面对迟迟不到的马镇,兄妹两人有些焦急不安。 过了片刻,万德终于在饭店的大厅门口看见了姗姗来迟的马镇,他迎了上去,打完招呼以后,万德向马镇指了指贞德所在的位置,让马镇自己去找贞德,然后自己去了洗手间。 马镇看见正在一边等待一边化装的贞德,落荒而逃。 万德兄妹空等了一场,十分失望。 4 贤实对于允泽提出的"维他命银鱼"这样的想法十分赞赏,并表示会全力支持,女儿艾莉和允泽的爱情也很顺利,这让她很欣慰。 此刻的艾莉和允泽正坐在一家冷饮店里,享受着恋爱的美好和灿烂,幸福的艾莉让允泽伸出手来,把一枚戒指带到了他的手上:"永远都不要摘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艾莉满足的笑了笑,接着说:"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允泽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问吧。" 艾莉有些局促:"你说过的那个初恋,你已经彻底忘了吗?" 允泽为难的敷衍着。 艾莉又问:"你的初恋是石一乐文么?是么?" 允泽想了想,回答到:"不是,你别瞎猜了。" 艾莉满意的松了一口气:"那就最好了,我看你们经常见面,还带着她的照片。" 允泽对于艾莉翻他钱包的做法感到有些不满,又指出艾莉任性的坏毛病,艾莉却相信,允泽早晚有一天一定会爱上自己,就像艾莉的家庭,会幸福美满一样,因为过不了多久,她在美国留学、深爱着的哥哥长绣就要回国了。 时间过得很快,长绣真的回来了。 汉城的机场始终是那么繁忙,长绣托着行李,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对于久违的汉城,他依然感到那么亲切,一上车,他就迫不及待的和司机借了电话。 贤实没有想到儿子长绣这么快就到了汉城,对于儿子的归来,是由衷的欣喜,她约了儿子在"小朋友之家"见面。 今天,"小朋友之家"的孩子们异常的乖巧,银波的工作也很顺利,她正在等待一对双胞胎的爸爸从外地出差回来,却把长绣误认了。 长绣对于银波过分亲切的态度感到有些诧异。 银波把长绣带到双胞胎面前,两个小家伙正在开心的笑着,清澈干净的大眼睛使劲的眨着,银波一面让长绣看孩子,一面告诉告诉长绣:"要碰孩子之前,一定要把手擦干净。"然后又教长绣怎样给孩子换尿布、洗澡和喂奶,并让长绣哄孩子睡觉。 长绣被银波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更找不到解释的机会,只好跟着银波帮助孩子换了尿布,但是银波对于长绣的笨手笨脚十分不满,并直率的责备起他来,她认为长绣根本就不关心小孩子,也不会帮助妻子分担照顾孩子的责任,更不懂得妻子的辛苦。 长绣面对银波一连串的指责,感到百口莫辩,他望着银波充满了责备的表情,竟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心动,虽然银波还是在不停的数落着他,他却沉浸在银波铜铃般的嗓音中,他能够感受到这个女孩的善良和纯真,这似乎是他久久追寻的。 阳光撒在银波褐黄色的头发上,她温柔的抱着孩子,给他喂牛奶,那神情里透着幸福的满足。长绣久久的陶醉在这片温情之中。 可是,没过多久,双胞胎的妈妈就打破了长绣的美梦。 银波望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数落了无数次的男人,羞愧不已,但长绣却不以为然的安慰起银波来:"托你的福,我学到了不少东西。" 银波不解的问:"那请问您是——" 长绣慌忙的回答着:"我以前在这里托付过孩子,今天是来道谢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只是直觉告诉他,如果他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会失去眼前的这个女孩儿。 银波继续问:"孩子几个月了?" 长绣笑了笑:"大概五个月左右吧。" 为了让银波相信,他又给自己不存在的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小石头。他觉得小石头将是他通向幸福的护身符。 长绣回到家里,受到了大家热烈的欢迎,还见到了艾莉的男朋友允泽,他对任性俏皮的妹妹能找到允泽这样的男朋友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对往事的眷恋和回忆 金波仅存的幸福就是对往事的眷恋和回忆,那个时候,丈夫对她和孩子是那样的疼爱,一家人有着那么的甜蜜生活,她多么想把这种快乐永远的维持下去,可一切已经面目全非,如今她只能孤独的捧着昔日写下来的日记,让自己在无边的痛苦中徘徊。 难道这一切 都是上天的考验 让我承受这一切 上天啊 请帮我看清这一切吧 拨开眼前的云雾 这心情 因你的背弃 伤的已经太深 它比一切伤害 对我来说,都要沉重 无论是曾经的欢乐 还是曾经的伤悲 它们都是我最疼的伤痕 永远的存在着 6 长秀沉浸在一家人喜乐融融的气氛中,虽然看见妈妈不停地和姑姑贞德斗嘴,但是这久违的家庭欢乐还是让他觉得心里很温暖。 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心地聊着天。不一会儿焦点就集中到了长秀的婚事上,妹妹艾莉对于哥哥在外这么久竟没有找一个女朋友感到异常地惊讶。大家乘着这个机会也开始兴致勃勃地将艾莉和允泽的婚事提上了议事日程,并开始商量双方家长见面的事宜。一家人有说有笑,笑声塞满了整个房间。作为外人的允泽,看着这一家人高兴的样子,也不禁愉快地笑了。 而此时,哥哥光泽和叔叔马镇正在为行骗事件即将败露着急地商量着对策。 光泽焦急地问:"怎么样?确定是罗先生么?" 马镇瘫倒在地上气急败坏地说:"没错啊。" 光泽继续问:"那你先前见到的女人到底是谁啊?" 马镇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不知道啊。哎呀,怎么会有这种事啊,所以说是罪责难逃呀,看来我得换个工作了,万一要是真的找上来怎么办?" 光泽带着责备得口气说:"所以说谁让你去见那个女人的啊?" 叔侄两就这样彼此抱怨着,甚至开始为未来担心起来。光泽提出让叔叔马镇出海捕鱼,暂避一段时间,马镇推说自己不会游泳;光泽又异想天开地让叔叔上山砍材。叔侄俩你一言我一语荒唐地想象着凄苦的未来,心里沮丧极了。 这时允泽回到了家里,并带回了女友艾莉家人要求双方家长见面的消息,这让他们的注意力马上又集中到了允泽的婚事上。毕竟允泽如果能够和艾莉结婚,他们的生活也会要好一点,更何况他们也希望允泽能就此稳定下来,忘记和银波的一切,踏踏实实地获得他应该得到的幸福。 当允泽一家正在讨论结婚时,金波却在为要不要争取儿子秀彬的抚养权而起诉正翰苦恼着。她不能够忍受看不见心爱的儿子,一个人过日子的痛苦生活,却又无法想象和自己的丈夫对簿公堂的残酷。她更不希望让儿子幼小的心灵承载过多本不该属于他的离别。金波就这样在无奈与不忍之间徘徊着。 看见她痛苦的样子,美善不禁生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美善尽量克制自己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上诉了?" 金波无力地点点头。 美善无法放弃自己的想法,她努力想改变金波的决定:"律师都选好了。" 金波沉重地叹了口气:"我爸爸不让,而且我也没有信心,不上诉了。" 美善灰心丧气地说:"那就一分钱也拿不到了。" 金波努力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安慰着美善:"总会有办法活下去的,我会找事情做。" 美善接着说:"做什么事都得有本钱,你家里不就只剩下这套房子了么?金波,你好好想想,为了以后不后悔,这钱哪,虽然是好东西可又会害人。没有它有不行啊,很多人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世界不是那么简单的。没有钱很难活下去。"她望着无语的金波,突然想到了秀彬,又赶忙问金波:"那孩子怎么办?" 金波无力的敷衍着:"等我稳定了,我就把他接过来。" 美善似乎也感受到了金波两难的心境:"你是不是不敢在很多人面前说出你的过失,所以你才这么决定的。" 金波的眼中早已盈满了泪水,她用颤抖的声音回答到:"当然也有这个原因。但是更重要的,美善,我也按照律师跟我所说的那样,想过那个人以前是怎么对我的。我真傻,怎么能想起那些,我应该只想起那个人以前对我是多么的残忍才对,但我只能想起那个人的好……"说着说着,金波已泣不成声,她开始呓语般的叙述着往昔幸福的点点滴滴,叙述着那个曾经伤害她的人曾经是多么的爱她,爱他们的儿子。金波瘦弱的肩膀猛烈地颤抖着,她已经无力再支撑住自己,她明白自己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美善赶紧凑到她的身边,用自己的臂弯搂住她。她温柔地抚摸着金波的头发,安慰着这个虚弱无力的朋友。 美善把金波放弃上诉的决定告诉了翰杰和绮子,虽然绮子对于金波的决定有点儿无法理解,可是父亲翰杰却认为女儿做的是正确的,他不希望这对已经伤痕累累的儿女继续在这条充满了无情和绝望的路上彼此撕撤着,耗尽对方最后一丝力气。为了支持女儿的这个决定,他决定拿出一部分钱来帮助女儿的生活,他建议金波暂时开一个小店,熬过现在这段难耐的日子。 金波对于父亲的建议感到有些惊讶,她问道:"您哪来的钱啊?" 翰杰避开女儿询问的眼神,回答道:"到哪儿凑不到一点儿钱啊。" 看见父亲为了自己一筹莫展的样子,金波感到深深的愧疚:"爸爸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翰杰看见女儿晶莹的泪,感到异常的心痛:"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总是回忆正翰的错误或是自己的错误只会让你更难受,这件事情办完之后,你也出去旅行,好好地散散心。" 金波在父亲深沉而柔和的话语间感觉到了一丝力量,她开始有了想要继续好好生活下去的勇气。 可就在她刚刚擦干眼泪的同时,却接到了正翰冷冰冰的电话,在电话中正翰让金波马上收拾要秀彬的行李并告诉金波过一会儿他就会来接走秀彬。听到曾经如此熟悉的声音,变得那么陌生,那么遥远,金波疲惫不堪。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儿子秀彬的房间,此刻的秀彬睡得很沉,仿佛在做着彩色的梦。她多么不想打破这梦的美丽,可是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任凭自己的泪撒在地板上。金波将秀彬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叠好,再一件一件地放进包里,一阵巨大的疼痛感让她失去了力气,她回头看了一眼秀彬,还是决定求正翰满足自己最后一个心愿。她匆忙奔向正在门外等着接秀彬的正翰,乞求他让自己和儿子再呆一个月,并承诺一个月后一定会将秀彬交给正翰。 正翰早就不想在秀彬的问题上再和金波纠缠下去,他断然地拒绝了金波的请求,尽管他自己都痛恨他自己的冷酷。金波的泪不停地向下滑落,尽管落在了地上,却也似乎落进了他的心里,望着双手合十丢弃了一切自尊,只想和儿子呆在一起的母亲,正翰感到自己陷进了难以排遣的烦恼之中。 第二节 自己描画的爱情 长秀收拾着自己带回来的行李,脑海中还是不时的浮现出银波的笑容,他感到这个女人将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长秀憧憬着自己描画的爱情,而妹妹艾莉正和允泽愉快地通着电话,商量着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的地点。艾莉邀请允泽和他的家人来自己家里吃晚餐,允泽虽然认为这样会使哥哥和叔叔感到拘束,还是同意了艾莉的提议。正当他准备挂电话的时候,艾莉却责备起他来:"难道你又忘了啊!" 允泽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他才恍然大悟,不过一阵反感油然而生:"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我不会那样么?" 艾莉丝毫没有觉察出允泽情绪的变化,开心地说:"所以才要练习呀,来。" 允泽对电话那头艾莉要求的亲密感到非常苦恼,可是他又不忍破坏艾莉快乐的心情,只好无奈地说:"这是最后一次喽。"随后在电话这头吻了吻艾莉。艾莉满意地收起电话,她感到自己的爱情正处于黄金时刻。 哥哥长秀却走进她的房间,找她借关于养孩子的书,这让艾莉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她问长秀要这样的书有什么用,长秀虽然脑中闪现应波的身影,口中却说是因为喜欢妈妈幼儿园里的那些孩子。聪明的艾莉觉察出了哥哥话语中的异样,她眨了眨眼睛,狡猾地问:"哥哥,老实交待,你突然找那本书想干什么?" 长秀被突如其来的逼问弄得有点手足无措。 看见哥哥慌张的样子,艾莉接着问:"是不是在美国有个小孩儿?" 长秀面对这个又可爱又机灵的妹妹,觉得自己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虽然艾莉胡说八道了一大堆,他还是打从心眼里喜欢妹妹明朗的笑容,就如同他喜欢银波的笑一样。 为了能够继续接近自己喜欢的女孩儿,长秀还是以小石头爸爸的身份出现在了小朋友之家的门口。当他看见银波向他走来时,心中有种单纯的满足。长秀告诉银波小石头病了,这让银波很是担心:"什么病啊?" 长秀有些迟疑地说:"发烧了,而且好像还有一点拉肚子。" 银波焦急地询问:"那有没有去医院啊?" 长秀回答没有,这让银波有点担心,她带着责备的口吻对长秀说:"先给她降体温吧,然后……" 这时,长秀打断了银波的话:"请等一下,我得把它记下来。" 银波耐心地等他拿起笔记本,接着说:"先用凉水给她擦身体,当她拉肚子的时候,就把麦茶混进牛奶里给她当水喝,要充分地保持她体内的水分,先做好这些措施,再把她送到医院里,是不是晚上发烧啊?" 长秀享受着和银波呆在一起的快乐,丝毫没有记下银波所说过的话,对银波突如其来的盘问,急忙应了一声。 银波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她继续说道:"刚有了孩子的父母总喜欢把孩子送到医院里去……" 长秀的笔在纸间动着,眼睛却盯着银波洁白无暇的面容,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给银波画了一个小幅的肖像。 银波询问起小石头的妈妈,长秀搪塞说自己出国挣钱回来就不见了妻子的踪影,银波匆忙道歉,因为她觉得自己触碰到了别人伤心的往事,她热心地建议长秀把把孩子送到小朋友之家来,长秀推说不方便,婉言地谢绝了这个建议,却希望以后当照顾小石头有问题的时候可以来询问银波,这样才顺利地拿到了银波的手记号码。长秀开心地走出了小朋友之家,他感到自己的第一步成功了。 8、 金波努力争取到了和儿子呆在一起的时间,但是面临着即将到来的离别,金波的情绪却异常的烦躁,甚至对顽皮的秀彬发起了火,她大声训斥着秀彬,原因仅仅是秀彬把玩具撒了一地而没有整理。懂事的秀彬一边流着泪一边自己收拾着玩具。看见儿子委屈的样子,金波的心疼蔓延开来,可是为了能让儿子在离开自己以后能独立生活,她还是强迫自己收起了心疼,扳起了面孔。她要亲手打破儿子的依赖,尽管这会让自己千疮百孔的心灵再次受创。 金波的母亲绮子看着可怜的外孙和极度痛苦的女儿,也非常的难过,她想尝试劝劝女儿:"你不要这样,这样会更难受的,不管怎么样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呀,说什么都没有用,你也该吃点东西了,这几天你什么东西也没有吃。" 金波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感到一切都变得如此的残忍,如此的灰暗,她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感到快要撑不住了,她哭着向母亲解释:"我必须这么做,不然他没有妈妈怎么办呢?" 绮子拥着快要崩溃的女儿,一边哭一边劝说道:"现在重要的是你自己,看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她心疼地望着金波。 几进虚脱的金波明白自己还要撑下去,她对着母亲更像对自己说:"我能撑的住,这点痛不算什么。"可是自己却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 绮子知道自己的女儿真的已经处于疯狂的边缘。她用力地抱着金波,不停地擦拭着她眼中滚落的泪,想用自己的温暖挽救金波即将冰封的心灵。此时的金波已经哭得精疲力竭,昏死了过去。绮子一遍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心碎的喊声震颤了整个屋子。女儿痛苦不堪的处境,外孙眼角还未干的泪水,让绮子心中燃起了对正翰强烈的愤怒。 她来到正翰工作的公司,疯狂地寻找着她仇恨的身影,当她发现目标就在不远出时,她猛扑上去,紧紧抓住正翰的衣领,大声哭骂着:"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真是太坏了,你把我女儿弄成什么样了,你知道么?你这个家伙不得好死。"还在上班的同事们赶紧上来拦住绮子,却根本拦不住。疯狂的绮子,继续大声责骂着眼前的男人:"你这个家伙,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你到头来还要害我的金波,你还有人性么?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正翰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感到手足无措,他努力地想要挣脱绮子的纠缠,更不希望让同事们听到绮子对自己的责骂。 办公室里的喧闹把正在工作的振波惊动了,她冲出自己的办公室,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她赶紧冲上去试图拉开母亲和正翰。正翰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终于挣脱了绮子,在一片混乱之中,完全失去理智的绮子发现了藏在人群中的珍珠,她扑上去紧紧地揪住了她的头发,嘴里骂着:"你这个坏女人,你破坏别人家的家庭,你还有人性么?我跟你没完。"女儿的痛苦让绮子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撕碎。 刚刚摆脱掉绮子的正翰感到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他恼怒地望着前妻母亲在公司上演的一场闹剧,感到一切都改变了原有的轨迹,一切都变得如此的混乱。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金波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在努力地平静下来以后,她把秀彬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孩子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他完全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离别将意味着什么。金波平静地对秀彬说:"一定要记住妈妈的话,以后秀彬要学会自立。" 秀彬乖乖地点了点头,金波感到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温和地说:"今天就在这里睡觉吧。" 秀彬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惊喜,激动地问:"是在这儿么?" 金波忍住眼泪,点了点头,露出平日最长挂在嘴边的微笑。秀彬高兴地跳上了床,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妈妈一起睡了,妈妈也好久没有这么疼爱自己了。金波把脖子上带着的套星项链中,星状的挂坠解了下来,一边和秀彬说:"这个是妈妈星,另一个是孩子星,妈妈星会保护孩子星。"随后将挂坠系在了秀彬的脖子上,接着说:"秀彬以后想妈妈的时候就看这个。" 无邪的秀彬握着挂坠,天真地问:"爸爸星呢?" 金波有些窘迫,回答道:"爸爸星出差去了。"秀彬还是不放弃:"那他什么时候回来?"金波耐心地解释道:"爸爸出差,明天回来,等秀彬睡醒了,爸爸就回来了。"她怜爱地捧着秀彬的脸,伤心地说:"其实妈妈要去美国。"在离别的最后,她还是想用一个谎言为未来自己在秀彬身边的消失找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秀彬有些不舍地问:"带我去么?" 金波压抑住自己想痛哭的心情,用颤抖的声音对秀彬说:"不,秀彬就跟爸爸在一起,妈妈自己去。妈妈喜欢那种不爱哭能自立的孩子,知道么?"她不停地抚摸着秀彬的头发,这宝贵的几分钟金波紧紧地抓住不放的。她伸出小拇指和秀彬拉构,温柔地说:"我们说好了,秀彬是个勇敢而乖的孩子是么?能好好地一直等妈妈回来对么?" 母子俩紧紧地拥在一起,乖巧的秀彬似乎已经觉察出了什么,但是为了不让妈妈继续伤心,他乖乖地安静地睡了。金波坐在床边,久久凝望着自己的儿子,她要把每一刻都深深地印在自己脑子里,因为这是她最后所能做的。 不久之后,正翰就来到了金波的家里,接走了秀彬。面对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秀彬,金波哭倒在了地上。第二天一早,金波和正翰就来到了律师事务所,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在走出事务所的一霎那,金波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她要昂首阔步地离开眼前这个男人,她相信自己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虽然心中的疼痛还是那么深刻。 如果这一天是金波走上新生活的起点,也可以说是正翰工作的终点。因为就在这一天,正翰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失去了在律师事务所的工作,同样失去工作的还有珍珠。 10 为了使新生活有一个好的起点,金波立刻开始寻找工作,但是无情的事实却使她举步维艰。她没有工作经验,也没有技能证书,更没有年轻的优势,初次求职的时候就被人嘲笑。但是她没有失去信心,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克服任何困难,走出自己的一条路。 与金波一家苦难的日子不同的是,长秀一家正开开心心地坐在一起吃着水果。 贤实对刚刚回国的儿子很是关心,问他是不是需要车。长秀婉言谢绝了母亲的关心,这让在一旁的艾莉忿忿不平,说自己的哥哥是个怪人。虽然艾莉这样说,可是一家人却都为长秀感到骄傲,因为他不仅拿到了会计师的证书,还在美国拿到了mba的学位。不过作为母亲贤实最关心的还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她郑重地对长秀说:"你现在工作也找到了,那就在小学、中学或者高中选一个吧。" 长秀顾作不解地反问道:"选什么呀?" 一旁的艾莉忍不住插了话,笑着说:"妈妈又来了,要你在小学、中学、高中找个不错的人做老婆。" 长秀显然非常厌倦这个话题,在一旁默不作声。可贤实丝毫没有放弃这个话题的念头,接着说:"我有认识的国语、英语、数学的教师,还有一年级、二年级的教师,你挑一个吧。" "妈",长秀急忙打断了贤实的话,他不耐烦地说:"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万德听到儿子这样的话语,也忍不住说起了长秀:"你都快30了,还不想干什么呀?" 贤实想了一想,用探试性的口吻问道:"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长秀慌忙否认道:"还,还没有啊。"虽然他心里已经把银波作为自己进攻的目标,可是他还是不想过早的透露这个消息。 贤实有些失望,说道:"那我会好好为你物色未来的妻子,你自己可不要胡乱找。" 长秀连连点头,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知道啦。" 回到房间里,长秀开始为和银波联系寻找一个适当的理由。他通过网络很方便的达到了目的。于是他立即拨通的银波的电话。电话另一头,银波很有礼貌地问候了他。长秀立即切入了主题:"我本来不想这么晚给你打电话的,我们家小石头长水痘了。" 听到这个消息银波很是惊讶,她急切的问道:"是么?长了多少?" 长秀一边望着手上拿着的维尼熊努力为自己圆着谎:"挺多的,在脸上。" 银波更加焦急了,但她却觉得有点奇怪:"脸上?不是长在身上或者在屁股上么?" 长秀慌忙应着:"对了,是屁股上。" 银波开始教长秀如何照顾出水痘的孩子。长秀一边享受着银波迷人的声音,一边尽量拖延和她通话的时间,并以让银波帮他买婴儿粉为借口试图约银波见面。但是银波却坚持要看看小石头的病情,这样长秀慌乱了起来,解释说自己的儿子不太愿意见生人,在银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敲定了第二天两人见面的时间。 放下电话之后,长秀虽然觉得利用欺骗的手段多少有点不道德,可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他认为还是值得的。他为刚刚好不容易赢得的一次见面机会而高兴不已,他认为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父母见面的日子 马上就要到和艾莉父母见面的日子了,因为和女方家庭存在差距,允泽一家人感到有点底气不足。这天范秀和马镇、光泽聚在一起商量起对策来。但是允泽却对此毫不在意,还给垂头丧气的叔叔马镇和哥哥光泽打起气来。 夜深了,月光照进允泽和光泽的房间,也照在允泽失落的脸上。虽然勉强和艾莉在一起,可是允泽还是无法忘记和银波的种种——银波动情的话语,银波冷酷的面容……依旧会让允泽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这是否是命运的安排,他与银波从初恋到分开,到相遇相恋,再分手,所有的一切都让允泽感到无可奈何。 尽管放弃银波是那样的痛苦,但允泽别无选择。 允泽让自己放弃了银波,而长秀却正在一步步地靠近这个命运多舛却依旧如阳光般的女孩儿。这天他按照上次的约定来到了小朋友之家来找银波。银波把准备好的婴儿粉交给了长秀,还把专门为小石头买的小玩偶拿了出来,长秀接过玩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银波想到小石头没有妈妈,难过的说道:"没有妈妈的孩子一定非常辛苦,孩子还是应该在妈妈的身边,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就是没有妈妈的孩子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小石头才害怕见陌生人吧。"她真诚的望着长秀接着说:"你应该多抱抱他,多用眼神安慰安慰他,尽量多和他说说话。" 长秀听了银波的话,既感到愧疚,也有一丝感动,回答道:"听老师这么一说,我都有点心疼了。"长秀看到银波难过的样子,用安慰的口吻继续说:"我们家小石头会好起来的,虽然他不太愿意和陌生人见面,但还是愿意和别的小朋友一起踢球……" 银波听到这些感到有些诧异:"踢球?五个月大的孩子还不会走路呢。" 长秀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慌忙的解释说:"我只是说说看而已,我是说别的小朋友踢球的时候,他在一旁也做出很高兴的样子。"说完之后,他松了口气,觉得撒这个谎真是不容易,随时都要面临被拆穿的危险。为了不让银波再有提问的机会,长秀决定告辞了。虽然他认为这次和银波的接触并没有自己原来想象的那么好,但是能见到银波,听她说话,看着她赋予变化的表情,长秀已经感到很满足了,何况他知道有些事得一步一步的来。 银波现在的生活还算是稳定,可姐姐金波就不一样了。这几天她四处找工作,脚都肿了起来,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总算在饭店找到了工作的机会。金波不禁羡慕起生活一直都很独立的美善,美善一边安慰她,一边述说起自己从前艰苦的岁月。她告诉金波自己也是从最初的饭店工作做起,换了很多的工作,辛辛苦苦地拼搏了这么多年,才有今天的生活。 她劝金波先从厨师做起,说着说着美善又想起正翰所做的一切,不禁抱怨起来:"坏家伙,怎么能这么没人性呢?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而且又有了孩子,怎么能因为一次失误就一分钱不给就离婚呢?可真是个混蛋。" 她望了一眼金波可怜的样子,接着说:"所以说,钱有多重要呀。你应该别考虑什么自尊心,先把钱拿到。" 金波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不想再想起过去,更不想再埋怨任何人了。 美善知道自己那样说只会让金波更难受,所以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继续鼓励金波努力生活。金波也表示自己不会再哭了,要一心一意挣钱,争取把儿子秀彬接回到自己的身边。 虽然金波想开了,但是母亲绮子却无法轻易地原谅正翰,想到女儿现在不仅失去了婚姻,而且连一个像样的工作也找不到的情况,她就忿忿不平。她劝金波赶紧再婚,找一个比正翰更好的男人,她表示自己会好好地留意。这让金波很是生气,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在自己刚脱离一个婚姻的恶梦之后又想把她推向另一场不幸之中。听着母亲在耳边不停地唠叨,金波实在是忍受不了,和母亲吵了起来:"你不要再说了,我才刚刚离婚没多久,怎么就提结婚呢?" 母亲贤实也十分生气:"那个家伙和那个女的过得自由自在的,看他们那样你难道一点都不气愤么?"说到这里她又想起女儿所犯的错误,不禁责备起金波来:"所以说你为什么去做那种事啊,要是你还清白的话,那个家伙也不会跟你提出离婚的,你也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一切事情……" 金波不想再听母亲说起过去,更不想听母亲提起那段难堪的经历。她从母亲不停的责备声中逃开了。此时的她感到非常的无助,渐渐发现原来过去留下的污点是那样难以洗清,可能将成为一辈子背负在身上的十字架。 楼下传来父亲翰杰和母亲争吵的声音,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女儿而感到心疼,却只能把这种心疼变成彼此无奈的争吵。 妹妹振波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一下姐姐:"姐姐,你别往心里去,妈妈也是担心你。" 金波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我知道。" 振波表示会帮助金波打听饭店的工作,金波马上表示拒绝,她不想再接受别人的帮助,她明白自己必须独立起来。她对振波说:"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随即转身就回到房中。 振波一个人沉浸在无聊的失落之中。家里变成这样毫无生气,让振波突然觉得这是个陌生的地方。 金波虽然鼓起了从新生活的勇气决定忘记过去所有的烦恼,但是她却抑制不住对儿子的思恋。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常常被儿子呼唤妈妈的声音叫醒,醒来时泪水已打湿了枕巾,她用手抚摸着脖颈上那颗妈妈星,仿佛要感受一下儿子的体温。 在不需要工作的日子里,金波常常会去儿子以前呆过的幼儿园,试图寻找不可能看见的身影。走在路上的时候,看见别的妈妈牵着自己的孩子幸福的样子,她就会回想起和儿子同样幸福的时光。这种椎心的疼痛让金波受着煎熬,也让她更加努力的工作,她相信只要靠自己奋斗,她一定会把儿子接回到自己的身边。 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尽管正翰丢了工作,但是他却成立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这曾经是他的梦想,只是他不曾想到,这个梦会在没有祝福的情况下变成现实。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正翰没有让自己有后悔和自责的时间,事务所刚刚成立,他就马不停蹄地找起客户来。 但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因为儿子秀彬似乎无法适应新的环境。这天幼儿园又打来了电话让正翰马上来一趟,他不得不立即放下手上的工作,赶到幼儿园,老师告诉正翰,秀彬在这里经常一个人发呆,不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也不说话,还把裤子尿了,总是不停地在找妈妈。正翰听到这些,感到一阵心疼,他来到秀彬的教室前,透过窗户,看见儿子孤独地一个人坐着,咬住手指和外界没有任何的交流,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正翰明白儿子承载了太多在他这个年龄本不该承载的东西。 他走进教室,把儿子抱了起来,并带他回到家中,帮儿子洗了个澡。他决定以后要多抽出时间和儿子呆在一起,毕竟现在儿子已经失去了母亲的关爱,作为父亲他是有责任的。 律师所里,正翰好不容易找到的客户,却因为久久没有等到正翰离开了。面对无法公私兼顾的现状,正翰才发现自己正陷入两难的境地,分身乏术的无力感将他紧紧笼罩起来。 与此同时,金波的工作却有了进展。在朋友美善的帮助和推荐下,金波来到了一家pizza店帮忙,虽然她觉得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面对pizza她感到有点陌生,可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她不想放弃。老板是个和善的人,她告诉金波,工作不是很复杂,就是接个定餐电话,负责收钱,接待客人,这让金波安心了很多。她开心地接下了这份工作,并愉快地和店里的其他同事打起了招呼。 金波的脸上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天她感到笼罩在头上的乌云开始消散了。 13 允泽一家全部换上了正式的服装,做好了去罗家和艾莉家长见面的准备。虽然几个男人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但大家还是开开心心地出了门,四个人在大街上并排走着,颇有一番气势,还总能吸引着走过的妇女们回头张望。 但是当他们来到艾莉家门口时,那高高的铁门、豪华的别墅还是让范秀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连马镇和光泽也张大了眼睛,三个人心中都不自觉地感到胆怯。叔叔马镇对于侄子允泽能和这样的家庭结亲由衷地高兴,他鼓励自己要好好表现,不能破坏侄子即将得到的幸福。 可是光泽却发现这个地方有点眼熟,觉得自己和马镇来过这里,马镇打趣说:"在梦里来过这里。" 光泽只能放下担心,跟在弟弟的后面,走进了这栋漂亮的别墅。 艾莉和妈妈贤实、哥哥长秀热情地接待了允泽的一家。几句寒暄之后,一直在厨房做饭的万德也从厨房出来,这下倒把马镇吓了一跳:眼前这个人竟然是经常光顾自己所在的桑拿浴的老板。万德也感到非常的吃惊,没想到马镇会在这里出现。贤实对于他们两人竟然认识也感到很奇怪,她向万德询问起两人相识的经历。了解自己老婆的万德并没有揭穿马镇的真实身份,只是说和马镇是在桑拿浴里认识的老朋友。他明白一旦妻子贤实知道允泽家真实的处境,一定会反对艾莉的婚事。 马镇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却马上又感到更大的不安,因为他突然明白自己一直欺骗的也应该正在家中。果然,一会儿在楼上打扮许久的振德走了下来。当振德见到马镇时,她不禁张大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艾莉看见姑姑反常的表现,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姑姑?" 万德也不解的问道:"振德,怎么了?" 振德愤怒地用手指着马镇和光泽,激动地说:"哥哥,就是这些人,就是这些人!" 一家人对于振德的语无伦次都感到摸不着头脑,马镇实在坐不住了,拉着光泽落荒而逃。允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着追了出去,他拼命地抓着光泽和马镇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马镇只说了此地不易久留就跑了。 允泽一家慌乱地回到家中,马镇和光泽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对于在房门外急切询问的允泽,光泽喘着粗气说:"行了光泽,我们现在无话可说。" 马镇也觉得无能为力,他丧气的说:"冤家路窄啊,这次就算了,以后就不要再和那家联系了。" 允泽听到这样莫名其妙的话语,烦躁地脱下领带,虽然他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却已经隐隐地感到了一点担心。 在允泽的一再追问下,马镇和光泽终于把欺骗贞德的事情说了出来,这让允泽异常生气,他要求叔叔和哥哥马上去向贞德道歉。 生活变得很充实 pizza店的工作虽然有点辛苦,但对于金波来说生活却变得很充实,最起码现在她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了。尽管母亲绮子对女儿找到的这份工作很不满意,总是抱怨金波不应该做这样"低下"的工作。可金波还是很有信心地努力工作着。 这天银波来到姐姐工作的pizza店,姐妹俩已经有一阵子没见面了,看见姐姐辛苦地拖着地的样子,门外的银波感到一阵心酸。 金波看见了在门外站着的妹妹,高兴地将银波迎进店里。她可惜地说:"你过一会儿来的话,还可以吃到pizza呢。" 银波笑了笑,回答道:"不用吃了,只要能看到姐姐就行。"接着她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工作很辛苦吧。我以为做经理会很轻松的。" 金波不以为然地说:"这已经好多了,比起在饭店打工好很多倍了,还能学到做pizza,这对于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她满意地看了看被自己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面和桌子,高兴的说:"这对于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我以后也要开一个pizza店,挣钱把秀彬接回来。" 银波点点头说:"那样也好,秀彬很喜欢吃pizza。"说道这里,她想到姐姐已经很久没有和自己的儿子见面了,轻声问:"你一定很久没见到秀彬了吧" 金波抿着嘴,强忍住自己的泪水。 银波赶紧握住她的手,金波勉强地笑了笑说:"我不哭的。"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经理打来询问情况的。银波看着姐姐终于露出的笑脸,放心了很多,她也相信姐姐会坚强起来,日子会好的。 银波回到小朋友之家,却发现父亲翰杰正在向贤实借钱,想给金波开一家pizza店,贤实有些不解的问:"pizza店,姜经理和pizza店有什么关系啊?不要别人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要考虑清楚有没有前途,要通过调查,适不适合自己。" 翰杰在一旁默默无语,为了女儿他告诉自己要忍受一切。贤实看着接着说:"不知道我说这些有没有伤到您的自尊心,但我真的是为了您好,换了别人我不会说这些的……" 银波不忍心父亲伤心的样子赶紧离开了,此刻她才觉得原来父亲已经老了,家里的一切不幸已经让他无力去承担。银波感到非常难过。 15 允泽按照贤实的吩咐来到小朋友之家送银鱼,却没想到碰见了自己一直忘不了的银波。当两人四目相对时,过去的种种迅速地闪现。银波在吃惊之余,冷冰冰地接待了允泽。 镇定下来的允泽知道银波到现在还在误会他,他不想多做解释,因为如果说出真相,银波目前的平静生活将被打破,而自己的生活将会再度变得混乱,他只能把对银波的爱继续藏在心里。面对银波冷冰冰的背影,允泽感到一阵心疼。他向银波介绍起带来的银鱼应该如何食用,刚说了两句就被银波打断了。 "你说的我都很清楚,请你回去吧,我会告诉经理你来过的,再见。"说完又回过头去,继续做手中的事情。 允泽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面对如此冷漠的银波,他还是感到非常不适应。他明白从此以后,银波再也不会对他笑,对他哭,他们两人的生活将不再有交际。想到这些允泽感到身体的力气正一点点地消失。 允泽回到车里,范秀在一旁不停地感叹:"刚才女教师长得像从前的石一乐文。" 允泽根本无心理会范秀,只是催促着范秀赶紧开车。一路上,允泽望着窗外,阳光依旧灿烂,但他觉得已经物是人非。他无力去抓住和银波在一起的梦,只能不停地劝自己忘掉一切。 这天夜里,翰杰又听见了女儿金波拼命压抑的哭泣声,他明白女儿又在想念外孙秀彬了。他没有进去劝说女儿,只是一个人坐在屋外叹息,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绮子走出房间,劝翰杰赶紧回屋睡觉,这时门外响起东西落地的声音,夫妻俩赶紧走到大门口看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原来是银波正拖着沉重的行李站在门口。这让翰杰异常的激动,他似乎在瞬间忘记了一切的烦恼。 银波充满感情的叫了一声:"爸爸。" 翰杰高兴地走上前去,紧紧地拥抱起女儿,父女俩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亲密了。 这一夜,翰杰一家终于团聚了。看着三个女儿都坐在自己的身边,翰杰感到无比的幸福,他觉得即使有再多的困难,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齐心协力,就一定可以得到解决。 夜深了,翰杰夫妻回到房间休息,只留下金波三姐妹聚在一起,原本振波提议要出去庆祝,但金波觉得时间太晚了,不合适。 三个人坐在一起喝起啤酒来。银波望了望温柔的大姐,和充满活力的二姐说出了自己回家的真正原因:"爸爸的公司破产,而且大姐离婚之后,在别人的pizza店里干活,我也要多挣点钱,我想这样可以贴补点家用。" 她望了望振波接着说:"二姐都向她们的公司借钱,帮爸爸抵了债,不管怎么样,我也该做点什么。" 金波听到妹妹说得这番话,非常感动。她深刻地感到银波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不幸之后变成熟了,懂事了。她疼爱地拥抱起两个妹妹,开心的说:"今天我们三个发誓,作为大姐我没有尽到义务,我会挽回,我要忘记过去的一切,我们三个一起努力,帮爸爸把公司再办起来。" 振波打了一个响指,兴奋地说:"好啊,我们三个齐心协力。" 然后举起酒杯,三姐妹响亮地碰了杯,他们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已经很久不曾有欢乐的家里,也传到了久久无法入睡的翰杰夫妇的耳朵里。翰杰觉得这一夜是上苍赐给自己最幸福的一夜,塌实的进入了梦想。 第三节 不可能发生的事 这天允泽一家的四个男人又向贤实家走去,不过气势倒少了许多,因为贤实打电话给允泽让他们一家今天过来解决问题。一路上马镇不时地停止脚步企图逃避今天的见面,不停地哀求允泽代替自己去道歉。但一看见允泽严肃的面孔,他就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只好跟在允泽的身后。 光泽也想趁允泽不注意的时候逃走,却被范秀拦了下来,于是无奈地向前走。 当他们来到贤实家里的时候,贤实和万德兄妹正在房间里讨论着这件事到底应该如何解决。这让在客厅焦急等待的马镇感到忐忑不安。他非常担心振德会报警,于是哀求允泽能从中帮忙缓和,他并不知道在另一个房间里万德兄妹都反对贤实提出的报警决定。因为万德认为报警没有什么用,不仅无法拿回钱,还会使女儿丢脸。贤实无可奈何地放弃了报警的念头。 他们三人来到客厅把商量出的决定告知了允泽一家,马镇不安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和。贤实不快地望了他一眼,严肃地说:"我们考虑了很多,已经决定不报警了。但是在桑拿浴挣到的钱要通过振德一一交到我的手里。" 马镇一听紧张了起来:"是一一都要还么?" 贤实反问道:"你们要进警察局么?" 马镇慌忙辩解道:"不,不是。但是一一都还,这个有点……" 他还没说完,光泽和允泽就推了推他,暗示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这样,马镇和光泽设计骗钱的事情总算解决了,贞德告诉马镇将从第二天开始收取马镇的所得以充债务。 事情的低谷往往就是转机,现在的金波不仅工作的很顺利很开心,整个人也明朗了很多。工作的时候,她总是面带微笑,细心地照料每一位到店里的客人。她不仅将自己份内的工作完成的非常出色,而且还帮助忙不过来的同事送外卖。 这天的天气非常好,晴朗的天空仿佛没有一丝烦恼,金波提着手中的外卖来到一位点餐的顾客家的门口。她按了一下门铃,门开了,一个和秀彬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儿伸出了头。金波马上就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孩子,她走进放里,把pizza和可乐放到桌上,亲切地告诉小男孩儿要好好地吃饭,健康地长大。这时小男孩儿的母亲从里屋走了出来,把钱交给了金波。 金波一边整理着手中的钱一边热情地告诉她,下次点餐的时候可以用送来优惠券。但小男孩儿的妈妈却突然抓住了金波的手,盯着金波的脸孔,迟疑地问:"你是不是金,金波啊?" 金波望了望她,这才发现眼前这个人是以前的同学姜玉。姜玉不可思议地说:"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做这样的工作?" 金波尴尬地回答说:"以后想开一个pizza店,所以正积累经验呢。" 姜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眼神中露出了鄙夷的神情,接着带着责备的口吻说:"上次同学聚会,你怎么没来?多出来玩玩嘛。"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接着问:"我听说你离婚了,是么?" 金波没想到,自己的事情连她都知道,一时间觉得羞愧难当,她否认了自己离婚的事实,仓促地和同学告了别。 在回去的路上,金波回想着刚才的尴尬,和同学那不屑的眼神,泪水忍不住滚落了下来,此时金波才发现原来自己面对过去时还是那么脆弱。别人的一句话就会勾起让她的痛苦。 当金波正独自面对她的痛苦时,朋友美善也正在数落着金波痛苦的另一个制造者明秀,她告诉明秀,金波现在不仅失去了丈夫,失去了财产,更失去了儿子。明秀没想到金波已经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虽然他已经和金波结束了,但在内心深处,他却依然爱着这个温柔可怜但很坚强的女人。 他从美善那里打听到了金波现在工作的地点,他不敢靠近那个pizza,只是远远地站在马路对面观望。当他看见金波满脸笑容的送着顾客离开,脸上荡漾着自力更生的满足时,仿佛又看见了当年在学校里的金波,充满了自信和快乐,那是深深让他着迷的气质。明秀没有上前打招呼,他觉得自己带给金波的伤害已经够多的了,也没有任何资格再去介入金波新的生活。 繁忙的工作让正翰感到有些吃力,而对新生活有点不适应的秀彬又需要他的照应。堆积如山的文件,脏乱不堪的房间和秀彬梦中对母亲的呼唤,这一切都让正翰感到前所未有的吃力。 17 珍珠很担心正翰目前的状况,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了,但是以前的情意还是让珍珠来到正翰的事务所,看看自己可以帮正翰做些什么。 正翰对于珍珠一直都感到非常的愧疚,因为他们的关系和以前的事情让珍珠在律师界的名誉蒙上了污点,没有一家律师事务所想请珍珠。 但珍珠却告诉正翰自己并不后悔爱过他:"但是遗憾的是我们的分手是以不光彩的方式结束的。" 讲到这里,珍珠把原来想说的话忍住了,她不想再让正翰为过去的事情而苦恼了。她关切的问:"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正翰疲惫的捂着脸,叹了口气说:"就那样吧,无所谓,我是怎么样都可以。但秀彬他很不适应,总是找妈妈,幼儿园也是很不适应,整天都跟着我,我现在每天上班都得带着他。" 珍珠不忍心看正翰疲惫的样子,对正翰说:"秀彬是不是该交给他妈妈抚养,您交还给她,秀彬照样还是你的儿子啊。为什么必须由你来带他呢?" 正翰固执地说:"爸爸抚养自己的儿子还有什么理由么?" 珍珠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说服正翰把儿子交给金波的,她叹了口气,带着怜惜的口吻说:"你瘦了很多,你吃饭是怎么解决的?" "刚开始请了保姆,但做的饭不太可口,现在还是自己做了吃。" 珍珠站起身来,向正翰伸出手,微笑着说:"把你家的钥匙给我。" 正翰有些吃惊的望着她,不知道这个聪明的女人想干什么。 珍珠解释道:"我去你家给你做点好吃的吧。" 珍珠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好心好意却感动不了正翰的儿子秀彬。秀彬不仅将她做的饭菜撒了一桌,还不停的哭喊着要妈妈。秀彬哭得非常的伤心,惊动了正在屋里换衣服的正翰,他急忙跑出来,看见满桌的狼藉和站在一旁又气又恼的珍珠,正翰明白了发生的一切。 珍珠实在无法忍受秀彬的哭闹声,对秀彬大声的说:"你到底怎么了啊?为什么哭成这样?" 年幼的秀彬直白的回答着:"我不喜欢你,讨厌你。" 珍珠十分的生气,不禁用手推桑了一下秀彬的身体,气狠狠地说:"你这个孩子是不是想挨揍。" 正翰无法忍受别人打自己的孩子即使是珍珠,他训斥起珍珠来:"你打他干什么啊?" 珍珠理直气壮地说孩子不应该娇生惯养。秀彬总是不停的哭闹还总是吵着要妈妈,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更生气地责问起正翰是怎么管教起秀彬的。 面对珍珠的责问,正翰感到筋疲力尽,他只能低着头看着秀彬。 珍珠不想再呆在这个根本不接受她的家里,于是她拿起包气冲冲的离开了。 正翰没有去追珍珠,儿子的哭喊声不停地在敲击着他的内心,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儿子的眼泪停止,只能紧紧地抱住还在哭泣的秀彬,口中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异常的美味 允泽又到了小朋友之家来送货,虽然他不承认自己是想来找银波,但自从见到银波之后,深埋在心里的感情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跑出来,拉着他,向银波靠近。但是银波对自己的态度却依旧那样的冷若冰霜。他很想和银波好好地谈一谈,但银波却断然拒绝了,并指出允泽没有资格再来找她,允泽灰心丧气地离开了。 银波虽然对允泽非常冷漠,但对总是找借口接近自己的小石头爸爸却十分热情。长秀还争取到了和银波一起吃午餐的机会。 尽管是很平常的排骨汤和紫菜包饭,长秀却觉得异常的美味,仿佛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就在他吃的起劲的时候,却听到银波关切的问:"你想不想再结婚啊?" 长秀听到这句话差点被汤抢着。银波没有注意到对方窘迫的心情,继续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是啊,我觉得小石头应该有妈妈。" 长秀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在那里将话题转移到排骨汤的味道上。银波对于眼前这个语无伦次的男人,突然产生了好奇心。她微笑地问道:"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我是说您看起来好像时间很多的样子,总是很轻闲。" 长秀盯着银波清秀的面孔,嘴里嚼着鲜嫩的海带,飞快的思索着如何回答银波的问题:"我是修理工,专门修电脑的。" 午餐结束以后,长秀提议送银波回去,但银波宛然谢绝了。 回到家里,父亲翰杰把银波叫到身边小声地叮嘱银波,向贤实暂时隐瞒他们是父女的关系。银波理解的点点头,表示会保守秘密。 与此同时,长秀也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家,就在他准备休息的时候,却意外的收到了银波给自己打来的电话,他激动万分,电话那头的银波叮嘱他要给五个月大的小石头调整饮食结构,并告诉长秀会把调整的方案详细地写出来email给他,而长秀却想向银波当面请教。 就在长秀挂上电话的那一刻,一直在门外偷听的妹妹艾莉赶紧跑到贤实的房间,把怀疑哥哥已有女友的想法告诉了妈妈。贤实和万德开始并不相信女儿的话,但是艾莉却告诉他们自己无意中发现哥哥的屋里多了很多玩具还有婴儿的奶粉,所以她认为哥哥在美国不仅有女朋友而且还有了私生子。 贤实想立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但贞德却让她稍安勿躁,以免打草惊蛇。贤实认为小姑的话有道理,所以暂时决定等待一个适当的机会,让长秀坦白。 可爱而幸福的表情 金波明白如果要实现开pizza店的梦想,就要先学会做pizza,所以每天她下班的时刻,就是她学习做pizza的开始,她总是一个人对照着书本,一边学习一边和面,常常到深夜还没有回家,疲倦的时候,她会坐在那里想象着儿子秀彬吃到自己亲手做的pizza时可爱而幸福的表情,那将是她最开心的一刻。 pizza店的厨师仁赫无意间了解到金波的处境和想法,他答应金波亲自交她做pizza的秘诀,这让金波非常的感动。面对仁赫真诚的微笑,金波对自己更加有信心了。 金波为她的理想不停的付出努力,父亲翰杰也为了帮助女儿,接受了贤实提出的一个锅炉项目,贤实答应帮助翰杰走出事业的低谷。 正翰的工作虽然很忙,但是为了能很好的照顾秀彬,他只能在上班的时候也带上儿子。但他实在无法公私兼顾,结果当他在和客户详细讨论案情的时候,猛然发现在一旁玩耍的秀彬不见了。 焦急的正翰马上打电话报了警,然后和珍珠一起在马路上开始了毫无边际的寻找。但是人海茫茫,警察局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焦急的正翰给前妻金波拨了电话,他认为孩子有可能自己去找妈妈了。他心里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金波接到正翰的电话时,觉得很奇怪,她已经很久和正翰没有任何的联系了。当电话里传来前夫焦急的声音询问她秀彬是否在时,她还觉得前夫有点莫名其妙,但只是一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现在她脑海里——儿子秀彬不见了。她焦急地询问正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金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同事说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大街上的,她现在心中所想的只有尽快找到孩子。金波疯狂的奔跑在每条马路上,她心中默默地哭喊:秀彬啊,你快点出现吧。妈妈一定不再丢下你了。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金波和正翰经过一天的寻找都没有结果,他们却在大街上相遇了。金波的心中本来已经为找不到秀彬而感到万分的焦虑,当她看见正翰和珍珠迎面走过来的时候,心中更是生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她盯着正翰闪烁着有些内疚的眼神,直直的朝他们走过去。 金波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大声的训斥起正翰:"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把孩子给弄丢了。听说你不让秀彬上幼儿园,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啊?" 正翰因为自己丢失了儿子,心情也非常的糟糕:"难道我想这样么?"他觉得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和金波争吵下去。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金波说:"不要再吵了,先把孩子找到,这些事以后再说。" 金波那里肯罢休,秀彬的失踪已经让她渐渐的失去了理智:"你既然把孩子带走了,就好好负责,如果带不好就把他交给我。你们两个大人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这算什么?" 正翰看到金波仍然不放过自己,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恼怒,大声喊道:"别再说了,我已经很烦了,秀彬他不会有事的。" 金波狠狠的盯着他,严肃的说:"如果秀彬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让过你。" 正翰看到金波这样的眼神,想到毕竟是自己把儿子弄丢了,多少有点理亏,便不愿再和金波多做纠缠,他让珍珠回到办公室去看看,可能秀彬会回到那里,自己和金波继续寻找。就在这时警察局的电话打来了,他们告知正翰秀彬找到了。 当正翰和金波感到警察局的时候,秀彬正在一个女警察的照顾下吃着汉堡。金波看见儿子平安无事,长出了一口气。 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妈妈就在眼前,秀彬哭着朝金波奔跑了过去。母子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和失而复得的心碎让彼此的泪水湿透了对方的肩膀。 从警察局出来之后,秀彬紧紧的趴在妈妈的背上,仿佛永远都不想离开那里。而一旁的正翰却有点生气的,小声训斥着儿子:"以后你要是再这样去找妈妈,爸爸就对你不客气了。" 金波不满的望了他一眼,不悦的说:"够了,孩子有什么错。"她回过头去温柔的对儿子说:"秀彬,以后不可以这样,知道么?" 秀彬点点头,双手把妈妈的脖子楼得更紧了:"妈妈,你以后不要再去美国了。" 听到秀彬这样说,金波和正翰都觉得有点尴尬。他们彼此都在担心,要怎么继续让秀彬相信金波去了美国。 从办公室里匆匆赶过来得珍珠看见秀彬也松了一口气,她关切的对秀彬说:"秀彬啊,你跑到哪里去了啊?" 但没有想到秀彬却大声的哭喊,说自己讨厌她。金波深深的望了一眼珍珠,珍珠非常的尴尬。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正翰和金波之间。 好不容易和儿子见面了,金波不想就这样分开,她对正翰说:"你们走吧,秀彬我今天带回去。" 正翰拦住了她:"你等一等,我们谈一下"他让珍珠把秀彬带到一边,随后认真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他的立场。秀彬原以为他的妈妈已经去了美国,但今天你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你现在又要带他回去,对孩子的情绪会有多大的影响?"正翰感到自己这样说有点无情,他躲避着金波漓满泪水的眼睛:"你如果为了秀彬好,最好不要这样说。" 金波一边流着泪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尝试着说服正翰:"你现在改变还来得急,秀彬由我来带,他一上中学,我马上就交给你,你看可以么?"金波说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 正翰心中听着金波的哀求,心里似乎在动摇着,但他还是硬起心肠,斩钉截铁的拒绝了金波的建议。金波知道自己的请求是无法改变正翰的,她让正翰发誓,以后要好好的对待秀彬,随后哭着跑开了。 在一旁的秀彬看见好不容易出现的妈妈又消失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正翰赶紧抱起儿子,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凶手正在亲手拧断儿子和金波之间深厚的感情。他紧紧的拥抱着在怀中不停用小手击打自己的儿子,试图让自己从深深的罪恶感中解脱出来,因为那似乎让他无法呼吸。 漫漫长夜无所事事 光泽为了贴补家用,除了白天教人开车以外,晚上还会拿一些毛绒玩具拿回来缝制。日子虽然有点辛苦,但他总能乐观的面对。他时常和范秀打趣说:"漫漫长夜无所事事,总能感觉到有女人在呼唤自己。"范秀很为光泽的乐观开朗感到高兴。 这天夜里,光泽、范秀和马镇又在一起彼此说着笑话,开心着聊着生活中的琐事,不久允泽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也不理他们的进了屋里。三个人开始面面相觑,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起原因来。 允泽真的非常的难过,他连澡也没洗就无力的躺到了床上。刚才他又去小朋友之家找银波,他真诚的恳求银波和自己好好谈谈,因为银波的冷淡实在让光泽无法忍受,但他的努力的徒劳的,银波不但再次拒绝了他,还冷冷的说了一句令允泽心疼不已的话:"对我来说卢允泽这个人那天在火车站已经死了,就在那天姜银波也一块死了。"这句话久久的盘旋在允泽的耳边,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允泽的心,令他尝受着无边的痛楚。 月光依旧照在小屋里,允泽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他觉得眼中非常潮湿,他多么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宣泄他的痛苦和伤心。听见哥哥和叔叔在外面爽朗的笑声,允泽拼命的压抑着抽泣声。 尽管银波决定不在和允泽说一句话,只用冷淡的态度对待他,但是允泽频繁的来找自己恳求原谅,还是让银波不能无动于衷。夜深了,躺在姐姐旁边的银波眼前不停的闪现着允泽白天真诚的眼神,她希望这时能有人和自己聊一聊,她小声的问金波:"睡了么?" 金波因为秀彬的事情也是辗转难眠,银波放下种种顾虑,告诉金波自己见到了允泽,金波听了非常吃惊,一下子坐了起来,急切的询问:"在哪儿?怎么见到的?" 银波告诉她允泽在小朋友之家园长开的公司做运输员,常到小朋友之家跑腿。她告诉金波允泽来找自己,却被自己拒绝的事情。金波回想起妹妹和允泽在一起坎坷的感情之路,感慨万千,她很担心妹妹今后和允泽见面会继续受到伤害。但银波不以为然,她坚定的说:"现在我要更加努力的去工作,让他看见我生活的很幸福。他已经伤透了我的心,我要更加坚强的活下去。"说着说着银波回想起了自己从前心酸的经历,坚强的她还是流下了眼泪。她告诉金波说,那次被允泽在火车站抛弃是她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金波紧紧握着妹妹的手,她看得很清楚,妹妹虽然很痛恨允泽,但在心底深处,她最爱的人也还是允泽。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虽然前夫正翰让自己悲痛欲绝,两人现在见面也行同陌路,可扪心自问,她对正翰真的没有感情了么? 姐妹俩就这样一直坐着,谁都没有再说话,各自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 21 贤实虽然在贞德的劝说下暂时按兵不动,但是对儿子的守口如瓶还是有点沉不住气,在饭桌上她还是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长秀没想到母亲会知道有关小石头的事,他不知道母亲是从那里听到小石头的名字,但他并也不想马上把事实说出来,因为对银波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欺骗母亲说小石头是一只狗的名字,而自己电话上显示的"小石头妈妈"也不过是在美国时认识的一个朋友。 贤实和万德听完儿子的解释,虽然将信将疑,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儿子没有做出令他们一直担心的事情。贤实决定尽快帮儿子物色一个满意的女朋友。但她并不知道女儿艾莉的感情正面临着一个危机。 艾莉这两天的心情很不好,就在前几天,当她想去妈妈的小朋友之家看看的时候,竟无意间发现男朋友允泽也在那里。令她更加难以置信的是很久没有看见的石一乐文正在和自己的男朋友纠缠在一起,她本能的感到允泽隐瞒了她很多事情。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的男朋友似乎还是没有放下以前的女朋友。她决定要找允泽出来好好的聊一聊。 他们约在一个很简洁的咖啡厅见了面,艾莉直截了当的把自己见到的一切告诉了允泽,并表示希望允泽能对自己做出解释。 允泽听完艾莉的话,表现的很坦然,他告诉艾莉自己和银波只是朋友关系,上次也只是朋友的关系,并希望艾莉可以相信自己。艾莉对于允泽的解释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她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暂时放心了下来。 艾莉毕竟是艾莉,她不会被动的等待,只会主动的出击。她认为想要抱住自己的爱情,就必须不让对手有任何可趁之机。 银波见到艾莉刚开始有点吃惊,但没多久就明白了艾莉的真正来意,她让自己保持镇定,猜想着艾莉会对自己说些什么?艾莉保持着微笑,慢慢的说:"在我妈妈开的小朋友之家看到你真是奇妙啊?收入怎么样啊?是不是没有在夜总会多啊?那里能拿小费而且好玩。" 银波听出了她在讽刺自己过去的工作,她不想和艾莉计较:"我现在还有工作,有什么事,快点说。" 艾莉马上进入主题:"我和允泽就要结婚了,这个你知道吧,我不希望别的女人还想着我的男人。" 银波反击道:"我没有想他,你说的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艾莉看着银波毫无表情的面容,接着说:"你能对你说的负责么?" 银波冷冷的一笑,回答道:"不知道允泽现在心里还有没有我,但是我已经忘了他,万一允泽还想着我的话,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好好看着他,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艾莉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的站了好久,不禁为未来担心起来。 艾莉的来访,让银波很是生气,她感到自己又被卷进了允泽的生活。因此当允泽又来到小朋友之家送货的时候,她便将艾莉来找自己谈话的事,告诉了允泽。并表示对于艾莉误会自己和允泽的关系感到非常不愉快,希望允泽好好对待自己的女朋友。 允泽本来以为银波找自己谈话是双方关系解冻的象征,却被迎面泼了冷水。他对艾莉的行为感到非常气愤。 第二章 不能够再做情人 分手虽然是件痛苦的事,但情感却是最柔软的,尽管不能够再做情人,一旦对方有了困难自己还是会尽全力帮助她。自从看见金波那么辛苦的工作,明秀的心中就一直无法释怀。虽然他是那样真诚的爱着金波,确已经无法挽救的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经过很长时间的考虑之后,明秀还是决定到pizza店里见一见金波。 见到明秀时,金波感到对他自己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她心平气和的和明秀面对面的坐着。明秀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金波,他愧疚的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好,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可以开一家自己的店,收下吧。" 金波望了一眼信封没有说话。 明秀接着说:"我知道现在不行,但是我还是会等你的。如果你改变心意回到我的身边,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金波没想到明秀会这样说,她这才知道明秀仍然没有忘记自己,这让她觉得很温暖。但她还是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明秀,刚开始我也责备过你,因为你我才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对你我只能表示歉意,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但你的钱我不能要,你是一个好人,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真实的,但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拜托了。" 明秀望着眼前的金波,虽然辛苦的工作让她显得有些憔悴,但历经苦难之后,金波的身上更多了宽容与坚韧,他明白这个女人将注定不属于自己,但他将永远保存起对金波真挚的爱情。 关心金波的自然不只明秀,绮子也是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女儿。绮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在背后说自己女儿的坏话,所以这天当她买菜回来,听见邻居家的大嫂们对自己的女儿议论纷纷的时候,积聚在心中的怨气就突然喷发了出来。她把手中提的菜朝对方扔了过去,双方就这样打成了一团,小区的人都围了过来。 刚刚下班的金波精疲力竭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惊讶的发现妈妈正在和别人打架,她匆忙的跑上前去把妈妈从混战中拉了出来。 回到家中的母女心中各自生着闷气,金波明白妈妈和别人打架一定是听了什么闲人闲语,她忍不住责备起母亲的冲动。绮子心中的怒火本来就还没有平息,她对金波以前所犯下的错误还一直耿耿于怀,听到女儿这样说自己,她更加生气了:"那时候你为什么那样做呢?同样是有外遇,人们只会认为女的错了,这以后该怎么办啊?"说完,哭着瘫倒在地上。 金波一直努力的逃避着过去,但母亲去还是不放过她,她感到自己像是被逼向了绝境。她冲进了自己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决定搬出去住。 绮子虽然嘴上埋怨着女儿,但心中根本舍不得和女儿分开,她死命的拖住走向门口的金波,母女俩相拥着哭泣起来。金波感到非常的悔恨,她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作为一个女人,一旦走错一步,那污点将终身跟随着她。她觉得自己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对未来她真的觉得非常的迷茫。她靠在母亲的怀里,脑子里一旁空白。绮子哭着向女儿道歉,她明白金波的内心非常的痛苦,她很后悔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责备女儿,听到母亲的安慰,金波挺直了身体,她坚定的对母亲发誓自己一定会坚强的活下去。 23 银波见完允泽之后,就回到了小朋友之家。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园长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告诉她所有的小朋友都不见了。银波差点被这个消息吓得晕了过去,她一边自责着,一边和园长到处寻找孩子们的踪影。 远处传来一群孩子嘻嘻的声音,银波寻声跑了过去,才发现原来是长秀把孩子们带了出来踢球了。银波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但她却觉得长秀没有跟自己或园长说一声就把孩子带出来的做法很不负责任。银波把孩子们送回幼儿园安顿好了之后,对一直跟在身边的长秀发起了脾气:"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能不经过我们的同意就把小朋友带出去玩呢?你知道我又多担心么?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办呢?" 长秀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是很恰当,他本来以为银波看见自己带着孩子们玩会感到很开心,却没想到银波发起了这么大的脾气。他赶紧解释:"对不起,我只是想哄他们开心。" 银波瞪了他一眼,以警告的口吻说:"希望以后不要发生类似的事情。"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长秀急忙叫住了她,并说明来意:"其实今天我是为小石头的事来找你的。现在正好下班了,为了赔罪,我请你吃顿饭吧,也顺便谈谈我家小石头的事情。"他不好意思的望着银波。银波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不如答应眼前这个的请求,同时也能帮他解决小石头的问题,于是点头同意了。 两人来到路边一家俭朴的小餐馆,点了一盘烤肉和一瓶烧酒。银波将早已准备好的营养食谱交给长秀,叮嘱他要照自己所写的那样为小石头调整营养。长秀高兴的收下了,他非常喜欢银波细心周到的性格。随后开始为今天的事情向银波道歉:"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银波微笑着点点头原谅了长秀今天的做法。 两人愉快的聊起各自的兴趣来,他们惊讶地发现他们都很爱吃烤肉,长秀甚至告诉银波曾经一度自己还想开一个烤肉店。看着眼前这个白白净净还带着点帅气的小伙子,银波觉得开烤肉店的想法和他本人极不协调。她脑海里浮现出长秀系着围裙,一边帮客人烤着肉,一边张罗着生意的情景,开心地笑了起来,也暂时忘却了允泽给自己带来的烦恼。 "你一定很辛苦吧,但从你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来,跟小石头的妈妈有联系么?"银波情不自禁地关心起长秀来。 长秀实在不想和银波谈论这个话题,他想了想对银波说:"姜老师,其实我和她已经离婚了,所以我不想再提起这个女人了,所以今后也希望您不要再和我提起了。" 虽然谎话说的越来越多,有时候连长秀自己也觉得糊涂了起来,他的脸上竟真的浮现出一丝悲伤的表情。 长秀的伤心往事 银波没想到自己的话让长秀这么难过,很后悔总是提起长秀的伤心往事,便赶紧向他道歉。她询问起长秀是什么时候离的婚。长秀说自己出去赚钱回来就发现她丢下小石头自己走了。银波听到这里,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非常可怜,不禁深深地同情起他来。 吃完晚餐,银波独自坐公共汽车回家,没想到长秀也跟上来,她疑惑的问长秀:"你家也是这个方向么?" 长秀觉得其他的借口都是多余的,坦白回答:"我想送你回去。总不能吃完晚饭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吧。"说完把自己的外衣披在银波单薄的肩上。 长秀对自己的体贴,让银波感到很舒适,她微微一笑,觉得一路上都不再单调了。 长秀一路呆在银波身边,感到了从来没有的满足和幸福,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朝银波望去,还总是傻傻的微笑。 有时候两人的目光会不期而遇,双方都会将交织的视线移开,仿佛都想表达着什么,却又想尽力的隐藏。长秀一直把银波送到了家门口。临别时,细心的银波还为长秀准备了回去的车费。还带着狡邪的语气说:"这是借给你的,要记得还给我哦?"随后便转身走进了家门。 长秀站在门外,矗立了很久,他觉得今天的收获让自己充满了快乐和幸福。 此时,在另一家装饰考究的西餐厅里,允泽和长秀的妹妹艾莉也正在一起用晚餐,只不过他们的气氛似乎并不和谐。允泽因为艾莉擅自去找银波的事情非常生气,他警告艾莉今后不要去找银波,也不要乱说话。艾莉觉得自己很委屈,她没想到银波这么快就把事情告诉了允泽,她更没想到允泽会因为这件事责备自己。 允泽没有考虑艾莉现在的情绪,继续说道:"你不是说过相信我么?为什么还要那样做呢?我说过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相信我才对啊。" 艾莉反过来质问起允泽:"你们又见面了是么?" 允泽没有回答。 艾莉接着说:"你刚才不是在小朋友之家附近么?那怎么骗我说在公司?" 允泽感到自己的一切都被艾莉监视着,他讨厌这种没有自由的感觉:"你又在跟踪我了,是么?我说过叫你不要这样做。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艾莉反问道:"你对我说了谎,叫我怎么相信你?说实话,我总有一种感觉,你和石一乐文之间有些奇怪!" 允泽实在不想为这件事而多做任何解释。 艾莉望着自己的男朋友,觉得他的过去始终折磨着自己,她很想知道允泽和银波之间的关系,但内心深处却有点害怕,害怕自己的猜测会得到证实。 艾莉接着警告允泽说她会让母亲辞掉银波,也希望允泽不要再到小朋友之家去了。允泽觉得艾莉实在是无法礼遇,他觉得今天和银波变成这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艾莉当初的以死相逼。他内心深处早已放弃了银波,却没想到艾莉还这样一步步地紧逼着自己,不给他留一点空间,和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起身离开了餐厅。 艾莉面对越走越远的允泽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有愤怒,有羞愧,有嫉妒还有不安。她和允泽在一起这么久了,虽然两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平静,但她始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走进允泽的内心深处,她无数次地试图敲击那扇冰冷冷的门,到头来却总是把自己撞的满身是伤。桌上的红酒,散发着香醇的芬芳,却变成弥漫在爱人心里挥之不去的苦涩。 这天晚上天空下起了雨,但在四个年轻人的心中却滴出不同的味道。 第四节 跌落进失望的谷底 长秀送银波回来的最后一幕被恰巧出来扔垃圾的振波看见了,所以当银波一回到家,就开始面对姐姐盘问:"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人是谁啊?"振波好奇的问。 在一旁的绮子和翰杰也吃了一惊,银波从容的解释说:"没什么,他的孩子叫小石头,以前在幼儿园呆过。" 翰杰觉得有点奇怪:"小石头的爸爸?他为什么要送你回来啊?" 银波微笑着回答:"是要感谢我以前为了小石头的事帮过他不少忙。" 绮子还是觉得不太对劲,问道:"小石头不是有妈妈么?他为什么要找你帮忙啊?" 银波不想在多做解释,只丢下一句他离婚了就回到了房里了。但是翰杰和绮子都不约而同的觉察到了什么。绮子赶紧问振波:"那个人长的什么样?" 振波回答道:"天太黑了,没有看清楚,不过好像挺帅了,个子还挺高。" 绮子接着又问起长秀的年纪和工作,这让振波哭笑不得:"妈妈,我只是在远处看了一眼,哪里知道这些。" 翰杰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劝绮子不要大惊小怪。他认为银波在工作时有异性的朋友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振波接着补充说那个男人对银波很好,虽然离了婚有了孩子,但条件还算可以,对银波来说也是个很好的机会。绮子觉得振波说得很有道理,也觉得这条件对银波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女儿也和别人同居过。 翰杰此刻心中却有些不快,他不希望女儿年纪轻轻的,就要和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在一起,于是夫妻俩的意见也有了分歧,闹得不欢而散。 和允泽闹翻了的艾莉喝了很多酒,随后醉醺醺的回到了家里。贤实听到允泽在餐厅里把女儿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很生气,她让万德找个时间说说允泽。而此时春分得意的长秀也回到了家中,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走进客厅。看见一家人都在一起,还以为是在开什么家庭会议。 艾莉因为自己心里不快,不一会儿就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而长秀却在自己妈妈面前夸起银波来,贤实也表示赞同,认为如果没有银波,婴儿班是很难运作下去的。正在他们说得高兴的时候,艾莉突然回到了客厅,不满的说:"她那种女人都是装出来的,你们知道什么呀?" 贤实不解:"装?你又不认识人家姜老师。" 艾莉喝了口水没好气的说:"她是我常去的那家夜总会的石一乐文。" 这句话让全家人都摸不着头脑,艾莉看大家都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接着模仿起银波在夜总会的动作和说的话,并强调自己没有说谎。 贤实知道女儿虽然很顽皮,但也不会随便的污蔑别人,可她实在无法把平日里彬彬有礼的银波和夜总会的助兴小姐联系在一起。 长秀听到这个消息也十分的震惊,但他本能的帮着银波向贤实解释起来。回到房间,他回想起今天他和银波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银波的笑是那么的纯真,声音是那样的温婉和谐,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妹妹刚才的话是真的。他的心情从刚进门时的意气风发瞬间跌落进失望的谷底。 银波的事情虽然让艾莉一家人很震惊,但迫切要解决的还是如何协调艾莉和允泽的关系。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万德就打电话让允泽到家里来吃早饭。在饭桌上,振德便开始责备允泽不应该把艾莉一个人丢下一个人离开。 "当然你们之间有什么事,但作为男人总要对女孩子负责到底,不是么?"万德附和着妹妹,也为女儿打抱不平。 在长辈面前,允泽承认了错误,并表示今后一定会注意,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但是心里却觉得自己活得一点也不轻松,他感觉到艾莉一家人,总是带给自己沉重的压力。 金波的工作还是很繁重,有时候她会觉得很累,但是当她看见客人们吃着pizza满意的表情时,她又有了力量,她还是常常想起秀彬,尤其是看见长得像自己儿子的小孩儿来到店里吃pizza的时候,她都会多送上一些饮料,然后远远地坐在一边观望。或许是秀彬的生日快到了,金波对于儿子的思恋也越加强烈起来。 正翰也没有忘记儿子的生日,打算约珍珠一起为秀彬庆祝生日,但是没想到珍珠一开始却拒绝了。正翰有点吃惊,因为珍珠很少拒绝自己的请求,珍珠解释说是因为姐姐从美国回来,约好了和自己一起购物,更何况她认为孩子的生日可以推迟再过。正翰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忍不住责备起珍珠来。其实,珍珠因为正翰最近总是把秀彬放在身边而冷落自己很不开心,这下又因为孩子的生日而让自己取消和姐姐的预约,这一切都让珍珠觉得自己在正翰心中的地位在不断的下降,自然她就把这股怨气转移到秀彬的身上。 正翰听完珍珠的一通发泄之后才明白为什么珍珠对秀彬总是这么凶,他这才猛然意识到这段时间的确很少去关心珍珠,公司的事情已经让正翰感到精疲力竭,照顾年幼的秀彬,也让正翰非常的吃力,这下也让珍珠生起了自己的气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败感充满了正翰的心。 夜里,正翰无法入眠,他拿起一瓶酒,一杯一杯的喝着,像是在细细的品尝生活中的艰辛,在那一刻,他能感受到彻骨的孤独感,在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生活的失败者。他竟回想起以前和金波一起过生日的情景,那时的他是多么幸福啊。他还想起金波兴奋地告诉他分到楼房时,两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商量着用什么样的色彩和设计来装修他们的新家,那时的他又是多么的自信。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拨通了金波的电话,电话那头金波显得非常焦急和不安,她问正翰是不是秀彬出了什么事了。正翰用有些醉意的口吻让金波放心,说秀彬一点事也没有,金波这才发现原来正翰喝醉了,她想马上挂上电话,却听到正翰呼唤起了自己的名字,那是太久都没有听到的呼唤声,这让金波的心柔软了起来。正翰告诉金波明天是秀彬的生日,希望金波能过来和他一起为秀彬庆祝生日。 电话挂断了,金波呆呆的坐在床上,自己不敢相信明天就能见到秀彬了,更不感相信正翰对他这么温柔。她刚刚做了个梦,梦见秀彬像电视里的孩子那样被正翰毒打。现在她总算放下心来,她立即拨通了仁贺的电话,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她还是要为明天秀彬的生日准备自己的一份礼物。 仁贺被金波对儿子的深情感动了,他一边夸奖金波是世界上做好的母亲,一边教金波做美味的pizza,因为时间有限,金波有点担心,自己做不出秀彬喜欢的pizza,仁贺在一旁给她不停的打气,还告诉她只要是金波亲手做的都将是秀彬最好的礼物。 睡梦中的儿子 把艾莉送上出租车,允泽一个人来到了江边,希望能让心情平复一下。想想心里又有点儿不放心,就给艾莉家打了电话。 贤实对允泽让艾莉一个人坐车回来的做法很是不满:"你怎么能把喝醉酒的艾莉丢下不管呢?你们又吵架了?" 允泽不想申辩,只得草草的收了线。 喝得大醉的正翰,在睡梦中被手机吵醒,原来是珍珠打来的:"前辈,是我。我不跟姐姐去购物了,今天一起给秀彬过生日吧!晚上过去可以吗?在哪儿庆祝啊?" 正翰睡意全消:"噢……在外面庆祝吧!去吃秀彬喜欢的比萨,或者是吃西餐也可以啊!"说完,珍珠愉快地答应了。 珍珠的决定让正翰心情转好,他转身看着睡梦中的儿子,亲吻了秀彬的额头:"儿子,生日快乐!" 翰杰正张罗着一家人吃早饭,金波掩饰不住的兴奋说:"秀彬他爸爸昨天晚上来过电话了,晚上说要一起给秀彬过生日。" 银波笑着对姐姐说:"怪不得今天早上姐姐看起来这么高兴,我说呢!" 金波竟有点儿羞涩:"心情特别好!一想到要见到秀彬了就高兴的睡不着觉!"她的好心情感染了大家,一家人其乐融融,享受着久违了的欢乐。 但不高兴的是振波,她参加驾照考试没有通过,冤家教练光泽当然不放过这个机会嘲笑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简直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连平时的考试都过不了呢?你小学的时候成绩一定不好,你的脸上都写着我是一个劣等生呢!" 振波推开光泽指来指去的教鞭,生气地说:"不要再说了!我现在都要气死了!" "你现在还敢顶嘴啊?"光泽继续对振波进行教育,奚落道,"我说了不想收笨头笨脑的学员的。至今在我教过的学员当中,还没有一个人会在平时的考试中都不及格。这不仅是我的耻辱,而且也让我的家族蒙受了不白之冤,知道吗?" 理亏的振波只好说:"我以后努力就是了!" "努力就是了?"光泽说,"看看你这个态度,你这是努力的态度吗?" 振波无奈:"那我应该怎么做?" 光泽故意用古怪的腔调说:"我以后会努力的。"并且命令振波照做。威逼之下,振波只好照着做了一遍,引来旁人的哄堂大笑。 为了讨好教练,振波邀请光泽吃饭。光泽居然拿起了架子:"我是从来不会拒绝别人请客的,不过你不能因此而耽误了学业。我现在得去见我的追星族们了,下次再吃饭。我讲完了,敬礼!"振波只得鞠躬。 光泽大摇大摆的走向其他簇拥上来的女学员们,振波心中竟有一丝不是滋味儿。 26 马镇得意地哼着小曲儿,搓澡客人给了一笔小费,他正开心地数着,贞德的手和声音及时出现了:"开始收费了!"马镇无奈的递过去一张钞票,贞德不满意:"不是还有吗?" 马镇不甘:"这是我得到的小费啊!" 贞德挑衅的看着马镇:"想去受点儿教育?" 马镇无力地抵抗:"太过分了吧?"说完,不情愿地把手里的那张钞票也递了过去。 "今天做的都交上来。"贞德一边数着钱,一边说,"我问过了,你今天不是做了三次吗?" 万般无奈之下,马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布小包,贞德一把夺过来,讽刺地说:"还说见到女人,首先要给她换一部车子。" "我也是被骗的呀!"马镇戏谑,"你不是说喜欢老师吗?还说存了很多钱?" 贞德把小包里的钱拿走,把小包塞到马镇的怀里:"以后把这个装满一点儿!"说完,扬长而去。 马镇窃喜的从头巾中掏出一张钞票,这是跟贞德斗智斗勇的仅存硕果啊! 应酬完"追星族"回到家中的光泽,发现叔叔没精打采的躺着。 光泽好奇地问:"叔叔,你怎么没去上班啊?" "上班有什么用啊?"马镇翻了个身,"这简直就是剥削,是人权侵犯,我要报告联合国才行。" 光泽不解:"你胡说些什么啊?"他心里明白,能让叔叔这么苦恼的,也只有贞德了。他把手上拎的几个袋子放下,"快点起来!吃东西了。" 马镇来了精神:"这是什么呀?"光泽解释,原来他的追星族都是些大妈级的人物,每次来看他都会带些吃的。马镇艳羡不已:"你看你多好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今天我吃完了饭,勉强就剩下了一万块钱。她简直是太没人性了!我简直是受不了了。" 光泽看着叔叔的痛苦表情,说:"前一阵子你不是还说想她吗?" "谁想到会是这样?"马镇往嘴里塞着可口的食物,"我怎么就这么没有艳福呢?" 话音刚落,电话铃响了。马镇一看,原来是贞德打来的。叔侄俩拼命推让,都不想接。最后没还是马镇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卢会长!你在干什么呢?"贞德的声音传出来,"你快点来做事啊,这里全都是客人。你要是不来的话就有你好看的!快点出来,听见了吗?"马镇真有点哭笑不得了。 马镇和贞德一对欢喜冤家在澡堂子里为了不足挂齿的小事扭打一气,结果马镇弄伤了腰,回家只得让光泽上药。马镇虽然承受着皮肉之苦,但还是向光泽透露:其实心里还是很幸福的。 男人要心胸宽大 "小朋友之家",贤实的办公室里,银波把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工作递交给贤实。贤实看了,对银波的工作能力大为赞赏。正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走进来的居然是允泽,银波和允泽惊讶的对视着,场面尴尬起来。 允泽给贤实一份资料目录,贤实指着自己的电脑说:"你用电脑整理一下吧!这样看起来更舒服一些。" 贤实不明就里,指着允泽对银波说:"他是我未来的女婿,所以就叫他来小朋友之家跑跑腿了。"贤实把银波引到一旁的沙发坐下,问允泽:"是不是跟艾莉吵架了?你们到底怎么了?你让她一个人回家之后,还打电话过来,你还是挺在乎她的嘛!还是你主动找她道歉吧!男人要心胸宽大,整理完之后,到我家去看看吧!她连饭还没吃哪!" 银波和允泽听着贤实的这番话,心里有着各自的滋味。 贤实把话题转移到银波身上。她看着银波,问道:"姜老师,你以前在夜总会做过事?"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把银波和允泽都惊住了。"叫什么石一……"贤实想不起来那个拗口的名字。 "叫石一乐文。"银波小声的说,算是做了承认。 贤实看着银波,说:"虽然我不在意职业的高低贵贱,但是你作为一名在小朋友之家任教的老师,这就有点儿问题了。要是孩子的家长知道了姜老师以前在夜总会做过事,他们会怎么想呢?这不太好吧……" 银波很窘迫,她努力镇定下来:"我会照理事长的意思做的,要是让我递交辞呈,我也会照办。我当时因为家庭贫困,父亲又卧病在床,所以我不得已才做的。我也知道身为一名教师,以前做过那样的工作的确不太光彩,但是那份工作使我家的生活得到了改善,而且也治好了父亲的病,我到现在也不后悔。如果说我过去的事情,影响了您的事业,我会辞职的。" 听到这儿,贤实大笑起来:"好了,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希望你以后用当时的工作经验作为基础好好工作。要是有人因为这个说什么的话,我会好好处理的,放心吧!" 银波又喜又感动:"谢谢理事长!" 正在处理资料的允泽也松了一口气。 银波下了班走出幼儿园,等候多时的长秀迎了上来:"你好!我在这附近办点儿事,想找你请我吃饭。" 银波犹豫了一下,说:"我今天得早点回家。" 长秀抓住机会:"我送你回家吧!" 银波只好说:"其实,上次我家人看见你送我回家了,我不想他们误会。" 长秀觉得有点儿抱歉:"你家人误会什么了?" 银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们以为你是我的男朋友。" 长秀心中大喜:"那又怎么了?难道这样不可以吗?不过,我是结过婚的人,还有个孩子,姜老师还没有结过婚,家里人的担心是正常的。" 银波突然不知作何解释。 心头美滋滋的长秀告别银波,转身回了家。 贞德也回了家,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钞票给万德:"哥哥,藏起来!这是从允泽他叔叔那里要回来的!我们自己也得留着点儿。不能全给嫂子!留点儿心眼啊!" 万德大为赞同:"对!看来你呀,天生要比我聪明得多啊!" 两人开心不已的时候,允泽来了。万德正色对允泽说起上次让喝醉的艾莉一个人回家的事情,贞德过来解围,让允泽上楼哄哄艾莉。 走进艾莉的房间,艾莉的枕头迎面而来:"你走!为什么要来看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说着说着,艾莉哽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每次你这样对我的时候,我心如刀割啊!" 看着艾莉泣不成声,允泽心软了下来,他走到床边,搂住艾莉,心里生出了深深的愧疚。 28 金波兴冲冲跑到店里为儿子的生日做比萨,而她哪里知道,丈夫正带着情人,为秀彬唱着生日歌——正翰把约了金波一起给儿子过生日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金波做好了比萨,在店里等待着丈夫和儿子,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无奈之下,只好给正翰打了电话。不想正翰却无理地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金波气得浑身颤抖,终于忍不住对电话里的正翰大喊了一声。 金波回家说了正翰的事,一家人不免声讨正翰的罪行,妈妈对前女婿的作为愤怒不已。振波却突然说:"我觉得很奇怪,他喝醉了就给姐姐打电话,这叫酒后吐真言啊!" 妈妈接茬:"哼!清醒的时候不会想,喝醉了就想起来了,可能是因为带孩子比较辛苦吧!也不知道是自己带还是别人带,别人会怎么带秀彬呢!"这番话正触动了金波的心思。 一家人正在分享金波的比萨时,光泽给振波打来了电话,敦促她勤于学习。振波郁闷无比,居然在家里也会受到变态教练的监控!不过爸爸翰杰的锅炉厂终于在贤实的帮助下成立了,全家人都很高兴。 允泽也在家里吃饭,同在的有好友范秀和艾莉。吃饭时范秀无意之中提起了盛基,话题立刻被允泽打断。艾莉看到允泽不自然的表情,心中疑云顿生。她想,从范秀那里一定可以知道很多关于银波的过去。允泽对艾莉的疑心重重很是反感,两个人又闹了一次不愉快。 不愉快的还有珍珠,本来给秀彬过了生日,大家都很高兴,同正翰回到家中,秀彬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正翰深情地看着珍珠说:"谢谢你。" 珍珠很乖巧的接话:"我怕你会因为不能给秀彬过生日而责怪我,所以就说服了姐姐。" 正翰心里很是感动,他看着睡得正香的儿子说:"这是他离开妈妈以后的第一个生日,虽然这样我还是很欣慰。要是我自己给他过的话,也许就没这么有意思了。" 珍珠试探地问:"你没有跟他妈妈联系过吗?"这个问题让正翰有些尴尬,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看到这儿,珍珠明白了大半,心里还是有点儿生气:"前辈,我一直想跟你说这个,但就怕你说了之后生气……秀彬,你要一直带着他吗?从开业到现在,你才接了几个案子?连办公室的租金还没有挣到,这是会被别人笑话的。" 正翰觉得一阵心烦:"别再说了。" 珍珠不依不饶:"其实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秀彬。你为什么不把秀彬送到他妈妈那里抚养呢?你现在不是很辛苦吗?" "孩子是那个女人的一切。"正翰脸上的冷酷表情让珍珠感觉陌生,"正因为她那么爱孩子,所以我才这么做。" 珍珠心里明白了,原来正翰的做法是为了报复金波,而之所以要报复,是因为正翰的内心深处,还是爱着金波的。 这一晚,两人不欢而散。 机灵的艾莉找范秀,想从那里得到些"内幕消息"。但是范秀没有透露,艾莉的计划落空了。 长秀奇怪的表情 "小朋友之家"门外,长秀给了银波一张到达约会地点的地图,说有关于小石头一生的事情要跟银波商量。银波看着长秀奇怪的表情,内心充满了疑惑。 意气风发的长秀,拿着一束百合花来到那家跟银波约见的高级餐厅。 领班模样的人立刻迎了上来:"您来了,里边请!"说着引长秀进了餐厅。"我们现在大体设计成这个样子,这样比较有温馨的气氛。" 长秀环视了一下,墙顶上飘满了五彩缤纷的气球,他觉得很满意,嘴角露出了微笑:"挺好的!干得不错!"原来,长秀今天是想向银波坦白自己的身份——他不是小石头的爸爸。 紧张的长秀在餐厅左等右等,还是不见银波的身影。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银波打来的。原来银波在来的路上,突然接到"小朋友之家"的电话,有个婴儿不舒服,她只好马上回去了。挂了电话,失望涌上长秀的心头:"真可惜啊!" 艾莉像一个合格的女朋友一样,和光泽一起等待允泽下班。光泽百无聊赖的做着手上的手工活儿,嘟囔着:"这允泽怎么还不回来啊?" 艾莉乖巧的说:"快回来了吧!那我们聊聊吧!" 光泽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不太会说话啊!" 艾莉抓住这个好机会,对光泽说:"您说说允泽的恋爱史吧!" 光泽心不在焉地说:"他以前好像没谈过恋爱,你应该是第一个。" 艾莉心里很是开心,但还是故意说:"怎么会呢?他都这么大了,总该有个初恋吧!好像他以前跟我提起过这个。" "那也不能算是初恋!八字还没一撇呢。"光泽转向艾莉,"生苹果知道吗?就是没熟的苹果从树上掉下来了。所以说他们也不能算是谈恋爱。你也知道允泽的性格,也就是牵牵手,好像现在没什么联系了。以前可能是看她比较可怜,所以去看过她。那个女孩叫银波。" "银波?"艾莉生怕自己听错了,她仿佛明白了一切。 艾莉跟光泽告别,走出门看见允泽和范秀有说有笑的迎面走过来。明白一切真相的艾莉怨恨的瞪着允泽,这让允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艾莉从牙缝中冷冷地迸出几个字:"你这个骗子。"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允泽觉得其中有蹊跷,赶紧回家问了哥哥。无辜的光泽哪里知道这里面的玄机,一五一十地把经过告诉了允泽。允泽苦恼万分,光泽也觉得内疚无比:"你这不成了骗她吗?不过我还真看不出来这个艾莉啊,是个又酷又直爽的女孩。我想她一定很伤心呢。" 这番话正是触动了允泽的心思,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30 贤实的家中,贤实正与万德、贞德兄妹俩斗智斗勇。 贤实数着钱,疑惑地看着贞德说:"就这么点儿吗?我说贞德,你还是乖乖的全部交出来吧!一整天辛辛苦苦就挣这么点儿,他吃什么呀?你骗谁呢?" 眼看两个人要吵起来,万德只好出面来调解。因为惹不起老婆,万德只好数落妹妹的不是。苦肉计并不能瞒过贤实,精明的她虽然知道贞德把钱藏了起来,但又碍于不能搜查贞德的身体,只好作罢。 躲过一劫,贞德心情不错,要跟哥哥玩一局游戏,万德欣然同意。 面对兄妹俩的无聊游戏,贤实十分不屑,反感至极:"贞德呀,你这么不懂事的话,以后到哪儿混口饭吃啊?真是的,我们夫妻之间想做点什么的话都没时间了。"贤实对贞德的指责重点逐渐变成了她的不识趣。贞德只好悻悻的离开,走出房间,她从贴身的衣服里面掏出幸存的钞票,想起白天和马镇扭打争抢钞票时的肉体接触,竟然觉得开心不已。 31 正翰给儿子讲着童话故事:"没想到这个时候公主说话了……"秀彬倚着正翰睡着了。看到儿子进入了梦乡,正翰小心翼翼的穿上外套,关上灯,走出了家门。 走出家门的正翰原来是赴珍珠之约的。幽静的咖啡厅里,珍珠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听了你那句话之后,我觉得很害怕。我想我不能再待在你身边了。我想我该离开了。我想前辈还是爱着秀彬的妈妈。" 这句话让正翰有点不知所措:"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报复她而已,没有别的。我只是想让她感受一下我的痛苦感觉,你能理解吗?" "报复也是一种爱。"珍珠缓缓放下了唇边的酒杯,"你要是真忘了她,就没有什么报复之心了。"正翰不知如何作答。珍珠继续:"家里给我介绍了个男朋友。" 正翰大吃一惊。 "我们都有过错误,但现实对于女人来说很残酷,我现在已经是没脸见人了。" 珍珠的这番告白让正翰心里很是复杂:"我现在还能对你说什么呀?我也想有个稳定的爱情,但是我离婚还没多久,我们要是现在就结婚的话别人会怎么说我们?我想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就是为了你,我现在只能这么做。" 正翰的剖白让珍珠感动又伤怀,眼泪夺眶而出,正翰心疼地紧紧抱住了她。 心情极度复杂的正翰回到家中,打开门却发现儿子秀彬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原来,就在正翰和珍珠互诉衷肠的时候,睡着的秀彬肚子疼醒了,找不到妈妈和爸爸的他想出去,却打不开家门,结果晕了过去。正翰慌了:"秀彬……身体怎么这么凉?秀彬,秀彬……"他赶紧抱着秀彬,匆匆去了医院。 也许真的是母子连心吧,秀彬病倒的时候,金波正被一个关于秀彬的噩梦惊醒。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原来是银波打来的。"小朋友之家"的孩子身体不舒服,尽职的银波决定留在那儿照看孩子。接完电话,金波如释重负,她决定喝点儿酒压压惊。 金波这些举动被妈妈看在眼里,妈妈的心里一阵阵的酸楚,对女儿更是怜爱有加。 把儿子送到医院后,正翰觉得疲惫不堪,他竟然有点儿想睡了。这时医生走出了诊疗室,正翰赶紧迎了上去。 "差点儿出大事。"医生庆幸地说,"他是噎着了。" "噎着了?他手脚都很凉啊!"正翰觉得很奇怪。 "可能是出现了血液循环上的障碍吧!幸好你儿子有呕吐现象,要是再晚一点的话,就会有很大的危险了。"医生解释,"孩子睡着了,大人是不能离开半步的。" 正翰看着秀彬的病容,内心极度愧疚与自责。 第五节 这个粗心的家伙 驾驶学校里,光泽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振波带来贿赂他的美味拌菜——原来妈妈早上辛辛苦苦做完,想给爸爸送去的拌菜被振波偷偷拿出来了。 "今天要有考试,有没有学习啊?"胃口大开的光泽敲了敲饭盒,义正词严的说,"对于我来说,这些是没有用的,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考试是考试,吃饭是吃饭,知道没有?" 说完便逼着振波开始做习题。 看着狼吞虎咽的光泽,振波心中大呼不值。 一夜难眠的金波早上匆匆忙忙的赶着上班,心里疼惜女儿的琦子想说几句安慰女儿的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很是矛盾。金波走出家门,却接到了婆婆的电话,寒暄之中,婆婆道明了要来探望他们一家的消息,这让金波有点儿措手不及。 上班后金波想着婆婆要来,有点儿不知所措。她决定给正翰打个电话。 "是我。你妈妈来过电话了。说我们住进楼房怎么没告诉她。你没告诉她我们离婚了吗?" 正在家里照顾秀彬的正翰有点儿意外:"怎么说啊?你也知道妈妈的性格,她会受打击的。" "但是她以后总会知道的,以后就别让她老人家给我打电话了。我觉得我不好叫她妈妈,她把我看成儿媳妇也不合适。"金波对于离婚还是有点儿怨气。 正翰正想挂电话,金波突然问起了秀彬。正翰不敢把事情告诉金波,只好瞒着她,说秀彬挺好的。 33 "小朋友之家"的电脑坏了,银波想起长秀正是干这行的,于是给他打了电话。 对维修电脑是门外汉的长秀看着瘫痪的电脑一筹莫展,银波端着饮料进来了。 "请问小石头到底怎么了?"银波还没忘记那天长秀说的"关于小石头一生"的事情。长秀吞吞吐吐:"以后再说吧!" 看着长秀奇怪的样子,银波不再多问。 长秀的业余水准让小朋友之家的工作人员起了疑心,她问银波:"姜老师,那个人是技术人员吗?怎么到现在都没修好啊?" 银波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她去看长秀究竟进行得怎么样了。长秀的脸上沾满了油渍,很是狼狈,他说:"这个电脑的问题很严重,看来只能拿到公司去修一修了!" 银波觉得很诧异:"有那么严重?" 长秀搬着主机准备走,银波追了上来,把手里拎着的几个袋子套在长秀的手上:"这是我给小石头买的吃的。"银波的善良和细心让长秀很是感动,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子了。 银波回到办公室,发现桌子上留着长秀的手机和记事本。这个粗心的家伙!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没办法,银波怕耽误长秀的事情,只好接通:"喂,您好!" "请问这是罗昌秀理事的电话吗?"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 "理事?"银波心里一惊。 "这里是秘书办公室,麻烦您叫罗长秀理事接一下电话。"对方把银波从惊讶中拉回来。 银波拿着手机和记事本准备去追长秀,搬着主机,他一定没走远呢!一不小心,银波手里的记事本掉在地上,扉页打开,上面画着一幅女孩子的素描,银波弯腰仔细一看,原来竟是自己!银波心里怦然一动,但立刻又觉得自己被这个该死的家伙骗了。 银波追出去,而此刻的长秀正因为能为心爱的女孩做点儿事情高兴呢。银波走上前,把手机和记事本赛进他手里,从车子里拿出给小石头买的食物,不看长秀一眼,说:"把电脑搬回去再走吧!" 长秀知道自己的小把戏穿帮了。他一把拉住银波的手:"等一下,我把经过全都告诉你。" 银波转身看着他:"你一开口就是谎话,难道骗人是你的专长吗?"她扭头要走。 "我叫罗长秀,年龄30,在三化企业担当会计理事……"长秀介绍着自己,希望银波不要生气。"其实昨天是想跟你说清楚的,所以才安排了约会。"银波的逼视反而激发出了长秀的勇气:"既然这样,我就坦白说了,我很喜欢姜老师,不说我会受不了的。我们交往吧,以结婚为前提!" 长秀炽热的表白反而让银波变得冷静下来:"你根本不了解我。对我来说,你只是小石头的爸爸而已。"说完进了"小朋友之家",不理会长秀在身后"我绝不会放手"的爱情宣言。 34 了解到真相的艾莉决定跟允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 咖啡馆里,艾莉看着允泽,有点哀怨地问:"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以为这个世界谁都会说谎,唯独你不会,为什么要让我失望?你是怕我把石一乐文怎么样吗?" "对不起。我认为你知道没什么好处,你会很累的。"允泽看着艾莉这样,竟有些不忍,可是对于过去的一切,允泽真的不想再把它拿出来述说了,他怕心会疼。 "对于你的过去,我虽然知道那是人是我之前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嫉妒得要死。"艾莉变得很伤感,泪眼婆娑的看着允泽,"你的心现在完全属于我了吗?是在努力当中,还是……" 允泽轻轻拉起了艾莉冰冷的手,他觉得自己心中某个角落正在被这个女孩融化。 "我爱你,爱你的一切,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艾莉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可是你,让我这么痛苦,一点都不理解我的心。" "我的心已经属于你了。"允泽看着艾莉,"银波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非常伤心的过去。为了你,我给了她很大的伤害。她和我,已经过去了。" 听到这番话,艾莉觉得很幸福,可是她更害怕幸福会溜走:"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跟银波见面,不要再去小朋友之家,连那附近都不要去,答应我!"她热切的看着允泽。 看到艾莉的眼神,允泽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有点任性的女孩,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嗯!" 正翰意识到自己和珍珠的分歧,正是自己的儿子秀彬;而珍珠更是表示,如果秀彬不离开正翰的话,她就将离开正翰,去往美国。万般无奈之下,正翰只好就近找了一个条件不怎么样的托儿所,把秀彬送了过去。转身离开儿子的时候,秀彬的哭声让正翰愧疚心酸,但是珍珠的威胁让他举棋不定,犹豫之间,他还是走了。 一起品味着美味的红酒 银波回家的时候遇到了前来解释的长秀,她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样跑了,而长秀执著的表白"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这一幕被下班的振波看在眼里,这个消息让全家人尤其是妈妈激动起来:"是不是离过婚又有孩子的那个男人哪?我看他对你挺有意思的。" 银波正在为这件事情心烦,极力否认:"我跟他没有关系。" "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他送你啊?"琦子有点儿失望。 银波懒得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是他硬要送我的。而且,他没有孩子,也没有离过婚!" 家人对长秀的身份顿时感到好奇起来。盘问中,银波道出了长秀的真实身份,优厚的条件让家里人对长秀充满了好感,非常希望银波能够与他发展。倔强的银波却还是无法接受长秀,一顿晚饭不欢而散。 长秀却是高兴的。 "干杯!"长秀、艾莉和允泽在家中一起品味着美味的红酒,年轻人在一起气氛总是会很热闹。长秀拿允泽开玩笑:"是不是因为艾莉而感到有点累啊?" 允泽说:"不是有点累,而是很累!" 长秀拿妹妹开玩笑:"她就是那种风格!不过艾莉这种风格不怎么样!" "哥哥——"艾莉嗔怪地看着哥哥。 允泽笑着说:"可是艾莉的优点还是很多的。" 艾莉得意地看着长秀:"你看,就是比哥哥说得好听!等着瞧,我会睁大眼睛瞪着哥哥带来的女人的。" 长秀品了一口酒:"嗯!好啊,不会很久了,等着瞧啊!" 艾莉立刻来了兴致,她纠缠着哥哥,一堆问题立刻问了出来:"是谁啊?在美国认识的?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在哪儿认识的?长什么样儿?" 长秀看着妹妹着急的样子,故意说:"都说出来就没意思啦!所以,只能问一个问题噢!" 艾莉不假思索地问道:"做什么的?漂亮吗?多大了?"女孩子总是关心这些的。 "那是一个吗?我只回答一个!"长秀搂过妹妹,神秘的说:"她很漂亮!" 艾莉有点儿不甘心:"比我还漂亮?" 长秀又拿妹妹开玩笑:"嗯……比较的本身会伤害到你自尊的!" 允泽笑着说:"其实没什么的,就比较来说,还是分主观和客观的嘛!" 长秀赞赏地说:"还是你聪明啊!从客观说呢,她不是很漂亮;从主观上来说呢,她是世界上第一美女啊!" 艾莉的问题问完了,允泽也有机会发问。艾莉提示他,问问对方是干什么的。允泽想了一下,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问到长秀的心坎里了。他有点儿动情地说:"就像电影一样,是一见钟情!第一天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和她在一起了,这种感觉是不会再有的!" 艾莉对这个有魅力的女孩子充满了好奇:"哇……什么时候介绍我们认识吧!" 长秀突然对艾莉和允泽的相识经历感了兴趣:"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艾莉害羞了,她甜蜜的看着允泽,笑眯眯的说,"可能是命运的安排吧!" 允泽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世界上,有多少人在一起不是命运的安排呢?" "有道理!"长秀认真地说,"虽然允泽比我小,但是感觉很成熟啊!" 艾莉说:"哥哥!我们四个人在一起一定很有意思呢!我很期待噢!" 长秀举起酒杯:"那我们就为期待干一杯吧!" 允泽和艾莉一起回到房间里,艾莉神秘兮兮的说:"其实,我哥哥很风流的!喜欢我哥的女孩子可多了,没有女人能逃过他的手掌心。妈妈给他收拾那些烂摊子费了不少心思哪!这就是妈妈为什么一定要给他找一个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教师作女朋友。能理解了吧!不过,还真是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呢!" 允泽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吃晚饭的金波和银波姐妹俩,也在房间里说着今天被家人讨论的那个长秀。 "妈妈是不是不想看见我了?"银波削着水果,"为什么总想把我嫁出去啊?" 金波安慰妹妹:"不是不想看见你,只是对方这么好的条件,你为什么说没兴趣呢?" 银波头也不抬的继续削水果:"真的没什么兴趣啊!" 金波不理解:"你不是说很可怜他的吗?这也是一种关心啊!由怜悯转变成爱情的事是很多的……" "姐姐别说了!"银波打断了金波,"那时候我以为他跟我有着相同的经历。" 金波释然:"要是没感觉的话,条件再怎么好也是没用的!" 银波想了一下,跟姐姐说:"姐姐,其实他已经跟我表白了,说要以结婚为前提交往,说第一眼就喜欢上我了。还说年纪大了,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虽然不讨厌他,但是我自己的这种情况……"银波头低了下去,过去的一些事情还是在某些时候让她自觉卑微。 "你的情况怎么了?"金波气妹妹没来由的不自信,"你有资格遇到好男人和他相爱。" 银波含着眼泪,说:"我是不会做这种白日梦的。姐姐是我的亲人才会这么说……我要是结婚的话,就会找一个像我一样处境的男人,一边互相抚平伤口一边过日子……"说着说着,银波竟然像孩子一样哭起来,"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过那样的生活,做那样的事情……我为什么没想到现在的一天?为什么总要为自己的过去受苦呢?我恨我自己……" 金波心疼得抱住了妹妹,任凭银波泣不成声。也许这样会让她舒服一点吧! 银波的经历让金波触景生情。深夜的客厅里,独斟独饮的金波让妈妈心酸不已。两个曾经被背叛的女人找到了心灵上互相慰藉的契合点。 "这难道都是我的命吗?"哭泣的金波捂着胸口,"妈妈,要是我能狠狠地恨他、埋怨他,我会好受一些;让我痛苦的是,我觉得自己比秀彬爸爸更可恨!一想到这都是因为我的一时失误,我就更加恨我自己。我真的受不了了!"可怜的金波一直被自责煎熬着。 妈妈轻叹一声:"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办法呢?就想这都是命吧!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金波看着妈妈,说:"我看我的命比妈妈还不好,爸爸不是没有抛弃妈妈吗?我连孩子都被抢走了,还离了婚……"金波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下来。 "只有你离婚了吗?"妈妈对女儿的眼泪又心疼又生气,"只要你狠心,什么时候都可以重新开始。" 而让金波更加难以割舍的却是秀彬:"妈!我想秀斌想得都快要疯掉了……这心口里面像刀割一样,好疼啊!妈……" 妈妈忍不住哭了:"我知道你很苦,可又怎么办呢?听妈妈话,要管好自己。那小子才不会管你怎么想,他现在一定很开心!秀彬的房子也要收拾一下!" 金波立刻坚定的回应说:"秀彬的房子要留下来,我一定要把他接回来!" 为了让女儿又一个新的起点,妈妈想让金波去相亲。正在痛苦中的金波,哪里能接受呢?妈妈能理解女儿,只是,这样的痛苦实在太残忍了。 家人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贞德和马镇这对欢喜冤家的战争不断升级。两个人为了钱,争得昏天暗地;然而在争斗中,一种奇妙的情愫却在滋生着。也许这样的情感发展太不可思议,但是谁又能说没有好结果呢。 而贤实正在给儿子找女朋友:"长秀,星期六你要留个时间,我给你安排了相亲。" 长秀差点儿噎住:"我不是说过不相亲了吗?" 贤实说:"为什么不相亲啊?那个女孩子妈妈是校长,爸爸是法官,家庭情况挺不错的!她自己是高中的英语老师,还留过学呢!" "不用了,妈妈!"快人快语的艾莉说,"哥哥早有女朋友了!" 艾莉的话让贤实和万德有点儿吃惊。长秀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想过几天再说的,现在知道了那就说吧!我确实有女朋友了。现在我也不能说什么,我会带她来拜访你们的!" 长秀的女朋友究竟是谁,这让全家人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振波的驾驶考试成绩出来了。等候结果的光泽看到她沮丧的脸,心里凉了半截:"怎么?又没通过?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经常靠倒数第一啊?" 振波看了他一眼:"什么呀!我通过了,合格了!哈哈哈……"说完,一把抱住了光泽,又笑又跳。 愣住了的光泽哪里见过这阵势?完完全全的任由振波摆布,只是嘴里慌忙喊着:"撒手!快撒手!"正在这时,光泽的中年妇女追星族们来了,振波的兴致立刻烟消云散。光泽殷勤得跟她们打着招呼,这让振波愤懑不已,气冲冲地走了。 37 思念儿子心切的金波,忍不住给正翰的律师事务所打了电话:"您好!我是秀彬的妈妈。我这儿有一份给秀彬的生日礼物,想转给他。您能告诉我你们公司的地址吗?" "今天可能不能转给他了。"是秘书接的电话,"我会保管好,等秀彬回来再给他的。" "秀彬回来?"金波愣住了,"秀彬去哪儿了?" 秘书解释:"陈律师把秀彬放在孩子之家了,在那儿吃住,一个星期就回家一次。" 金波又气又急,赶紧向秘书打听到了孩子之家的地址,匆匆忙忙的去看儿子。 经过一番打听,金波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找到了孩子之家,这里的条件让金波吃了一惊,实在是太不敢恭维了!金波冲了进去,在一群自顾自玩乐的小孩子当中,她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儿子,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秀彬!秀彬呢?" 这时,一个老师模样的人出现了:"请问您找谁呀?" "我是秀彬的妈妈!"金波急切地说,"秀彬现在在哪里啊?" 在老师的指点之下,金波赶紧向后院跑去,老师说秀彬正在那儿跟小朋友们一起玩儿呢。在后院,金波四下里张望,终于发现儿子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子地上,小脸上脏脏的。金波紧走两步,来到儿子跟前:"秀彬!" 秀彬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仿佛不认识一样。看到儿子陌生的眼神,金波的心都要碎了。她张开双臂,想抱抱儿子;秀彬机敏的站起身,好像受惊的小兽一样躲到一根柱子后面,怯怯的看着金波。 秀彬的举动让金波心痛,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失去了:"秀彬!我是妈妈,快看看,我是妈妈啊!是妈妈错了,你快过来啊!" 幼儿园的老师把秀彬带走了,秀彬乖乖地跟着,不时回头看着。金波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觉得天都塌了。 失魂落魄的金波回到家中,满脸的泪水让妈妈吓了一跳。受到了刺激的金波一下子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她把家中唯一关于过去的纪念——她和正翰的结婚照摔得粉碎。疯狂的发泄中,金波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她决定要去跟这个毁掉她幸福的人算帐! 正翰家中。珍珠买了比萨,说要给秀彬吃。正翰骗珍珠说,秀彬被送回到金波身边了。 珍珠高兴极了,搂住了正翰的脖子:"谢谢前辈你能理解我。其实我那样说了,没有想到你真的把秀彬送过去了。"松开手,珍珠说:"我会等着,等待我们结婚那一刻的到来,我们要得到所有人的祝福。"珍珠的欣喜让正翰隐隐中感觉到压力和对儿子的愧疚。 珍珠和正翰斟上红酒,准备好好的享受这个幸福的二人世界。正在这时,门铃不识趣的响起来,正翰只好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金波面无表情地冲了进来,让正翰吓了一跳。她走到餐桌前,端起桌上的红酒,狠狠地泼在了正翰的脸上。 "你要干什么?"一旁的珍珠惊叫出来。 金波转脸恨恨地盯着珍珠——这个毁掉她家庭的女人:"没你的事!" 正翰恼羞成怒,他没想到温婉的金波会这样:"你疯了吗?" "我疯了?我要是疯了就好了!"金波气愤至极,"你是秀彬的爸爸吗?你看看秀彬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把儿子送到那种地方,自己在这儿花天酒地,你会遭雷劈的!"说着,金波把桌上的美酒珍馐推到了地上。 金波看着理亏的丈夫,说:"你可以被女人迷住,但是你不能不养孩子!小孩子从小就要受这么多的委屈,为什么?"她指着正翰,大声地说:"你必须好好的做父亲,要是不,我一定不会饶了你!"金波用尽全身力气发泄了,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掏空了。 金波走后,正翰和珍珠之间又发生了争执。珍珠责怪正翰:"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就变成虐待你前妻孩子的罪人了?" 正翰又气又急,居然想对珍珠动手。个性强硬的珍珠哪里吃这一套?她拎着包,转身走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自作自受的正翰,还有一地的残羹冷炙。 同情金波的妈妈在街坊间,道出了女儿女婿离婚的真相。那些大妈热心的来劝慰金波。但是这些劝慰的话仿佛一把尖刀扎在了金波的心上。妈妈觉得自己是为女儿好,而金波无法理解妈妈的这种行为。母女之间,为了前夫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 三人晚餐 长秀很想让允泽帮自己看看银波,考量一下她是否合适自己。所以安排了允泽,银波和他自己的三人晚餐。 餐厅的气氛很好,弥漫着香槟,红酒和美食的香气。坐在这里吃晚餐应该是十分惬意的。 不过当允泽见到前来赴会的未来大嫂竟然是银波时,这场晚宴的味道就注定不会是香甜的了。 银波见到允泽丝毫没有慌张的表现,倒是一改往常的冷漠态度谦和,脸上充满了微笑。只是这种态度让允泽更加难过,因为银波根本装作和自己刚刚认识的样子,而且还和长秀表现出了过分的亲热。允泽看见银波眉目之间显示出的强颜欢笑感到很心疼。 银波尽量让自己保持迷人的灿烂笑容,对长秀也变得很积极主动,点餐的时候她会主动凑上前去和长秀一起看菜谱,长秀送给自己的衣服也开心地收下了。整个晚上她都表现得情绪饱满,尽管这种饱满的情绪并不是因为长秀。 长秀看见银波这么大的转变感到非常高兴,多日来受到的拒绝和冷遇总算有了起色,他感到今天自己非常幸福,因为第一次看见银波笑得那么多那么灿烂。当然长秀并没有察觉出餐桌上怪异的气氛。他心中更是很感谢允泽,他认为是允泽对自己的夸奖让银波动了心,才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 晚餐结束了,长秀送银波回家。坐在长秀的车里,银波紧紧抓住安全带,眼睛里看的却是汽车到后镜中允泽失落不舍的身影,此刻她卸下了沉重的伪装,心中报复的快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苦涩。 在家门口银波和长秀碰见了刚刚下班回来的金波,望着妹妹身边的这个帅气的男人,金波非常满意。虽然长秀想进屋拜会一下银波的家人,但是被银波断然拒绝了。她不想再和长秀有更深的交往,毕竟自己只想和他做普通朋友。 回到家里,一家人聚在谈论起长秀和那件精致华美的衣服。绮子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衣服柔软的质地,觉得银波现在的这个追求者实在很不错,于是鼓励银波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翰杰问金波对长秀的印象,金波也是赞不绝口。 银波看见家人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忱,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了,她平淡地说自己不想结婚,只想和长秀做普通的朋友。看着那件做工细致的连衣裙,银波觉得自己好累。今晚在餐厅允泽受伤的眼神刺痛了她的心,她回到房间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她很想知道允泽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允泽此刻正坐在江边的河堤上独自喝着啤酒,今天他的感觉糟糕透了。银波在餐桌上强装的微笑隐藏着对自己的刻骨的仇恨。一切都已经过去,对银波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就连曾经的温馨和甜蜜也变成伤心的回忆。所以允泽完全理解银波的表现,他心中只有深深的自责和对银波的疼惜。 这时长秀打来了感谢允泽的电话,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开心和满足,当他问起允泽对银波的感觉时,允泽告诉他:“这个女孩感觉非常好。”电话在手中变得很沉重,允泽的心也很沉重,虽然自己和银波的缘分已尽,但是看见银波就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银波的微笑,泪水,脾气都不再与自己有关而是为了另一个人,允泽还是感到极度的失落和妒忌。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艾莉的哥哥,允泽感到自己正逐渐陷进一张错综复杂的网中,无力逃脱又无力面对。 街灯在允泽的身后组成了浓密的光影,只是允泽在这样绚丽的背景前显得非常孤独。 39 第二天允泽还是忍不住来找银波,他需要了解银波的想法。 银波从阳光中走来,看上去心情不错,步子也很轻盈。可当她看见允泽的时候,眼神中的冷漠马上就出现了。 “有什么事么?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银波冷淡地说,毫无感情可言。 允泽知道自己无力改变这种谈话的气氛,只有直接说出主题:“你还会和长秀继续交往么?” 银波的表情抽动了一下,脸上浮现出轻蔑的微笑:“记住我们是在幼儿园第一次见面的,请用敬语好么,还有我跟他交不交往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因为我么,”允泽不希望银波继续带着伪装了,“态度突然改变是不是因为我?” 银波盯着允泽的眼睛,允泽说对了,但是她却并不想承认,此时长秀的电话又来了,电话中长秀殷勤的问着早安,关心地询问起银波如何吃午餐。银波仿佛又抓住了一个可以刺激允泽地机会,她面带微笑地和长秀通着电话,声音悦耳动听,语气也非常亲切温和。 允泽看着银波,知道在自己面前银波是不会说实话的,过去的伤害已经使允泽面前那个善良灿烂的银波完全消失了,任允泽怎么努力都再也不会复活的。他能做的只有接受现实,并祝福银波的将来。 不过有一件事情却让允泽为银波担心起来。那天允泽送艾莉回家,意外发现长秀正和一个女人在家门口纠缠着,艾莉开始还以为那就是长秀一直交往的神秘女人,允泽当然知道那不是,不过为了避免艾莉的猜疑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时尚性感的女人,一看就是游戏人间的态度。艾莉告诉允泽长秀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以前有一大堆这样的女朋友。允泽联想到长秀对银波的势在必得的态度,真的开始怀疑长秀是不是对银波也只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他真的不希望银波再次受到伤害了,否则他这一辈子都将在沉重的负担下生活了。 对银波的担心开始让允泽辗转难眠。 第六节 属于自己的幸福 看着女儿现在辛苦的样子,绮子很心疼,她开始劝金波去相亲。毕竟如果可以有一个善良条件又不错的男人帮助金波的话,生活会容易很多。金波开始并不想去,但是为了能早一天把儿子秀彬接到自己身边,她也就勉强答应了。临出门的时候,绮子很不放心女儿的精神状态,她让金波表情温柔一点,不要像个要债的一样难看。金波苦笑了一声就出门了。 天气还是很不错的,阳光很温和,风也是徐徐的吹,感觉很舒服。金波放松了心情,她觉得好天气是好兆头,说不定今天相亲的对象真的像媒人说的那样优秀呢!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不幸,对男人也曾经彻底失望,可是善良的金波还是会像少女一样,纯真地相信世界上一定存在着属于自己的幸福。 见面的时间已经快到了,离约会的地点还有很长一段路,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金波不想迟到,她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去。这时手机忽然响了,现实的号码很陌生,金波好奇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地声音倒是把金波吓了一跳,那是金波以前的婆婆,正翰的母亲福实。她一直都在老家住着,但是每年都会到汉城来和儿子媳妇住一段时间,也顺便看看自己的孙子。 这下金波感到很为难了,因为她和正翰离婚的事情福实应该还不知道。 福实告诉金波自己在地铁站,让金波赶快来接自己,说完就挂了。金波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尴尬,她坐在出租车里,犹豫着应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正翰现在正在法庭上打官司,手机是关了的。最后她决定还是先接福实,然后带她到自己相亲的那个酒店先安顿下来,再让正翰接走。 看到福实的瞬间金波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自己还是那个难缠的老人的媳妇。她亲切地叫了一声妈妈。福实是一个脾气倔强非常挑剔的人,她因为在地铁站等了很久非常生气,看见银波匆忙地赶来就发起火来。只见她把沉重的旅行包往金波身上一扔,生气地说:“怎么现在才来,知道我等了多久么?”接着头也不回地朝地铁出口走去,金波看着福实的背影觉得既生气又无奈。 金波赶到约会酒店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她慌忙地把福实安顿在酒店大厅里,接着给正翰打了电话,她生气告诉正翰不要再让自己难堪了,尽快把离婚地情况说清楚。 和金波相亲地人是一个中年丧妻的人,带着儿子靠在学校旁边开文具店度日。长相很一般,却有个让金波哭笑不得的名字——文房具。双方坐下以后没说几句话金波就失望了,对面的这个男人满脸堆着轻浮的笑容让金波感到很不舒服,而且还总是不停地谈论着自己文具店生意,话语之间充满了过分的得意和炫耀。金波的眼神开始在餐厅四周飘荡,她想尽快结束这场很难堪的相亲会面。就在这时,仿佛看见幻影一样金波竟然看见了正翰,但是瞬间就消失了。金波死命地盯着餐厅门口,找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其实金波看见的并不是幻影,那确实是正翰,他接到金波的电话后就从法庭赶过来接母亲福实。但无意间找到了餐厅里。当他看见金波在和别的男人相亲时,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看见金波游移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赶紧离开了。 福实在大厅里等着已经很着急了,她实在不清楚平时只会在家里做家务的媳妇怎么会有事情要做,而且还那么急,连婆婆都没办法照顾。她找宾馆的服务员借来了电话,拨通了之后却立即就被金波挂掉了,她感到非常奇怪。这时正翰终于找到了她,并匆匆忙忙地带她离开了宾馆。 福实来到正翰现在的住所,看着满屋的脏乱开始数落起金波来,正翰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所以也没有时间和福实解释,只好敷衍着说金波现在很忙,工作的地点很远所以暂时住在家里。福实虽然感到很困惑,但是对儿子的话还是深信不疑,只好边抱怨边整理起房间来。 结束相亲之后,金波没有马上回家。她一个人坐在路边的排挡里喝着烧酒。今天的相亲带给金波很大的刺激,她突然清醒地认识到摆在自己眼前的残酷现实——她,姜金波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年轻,漂亮,优秀的少女了,现在她只是一个离过婚的单身女人,离婚像是人生永远无法洗刷的失败印记紧紧缠绕着她,别人不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了,而是以一种对待失败者的眼光审视她如今的价值。 巨大的心里落差让金波独自买醉,她的眼泪不停地流淌,滴在排挡深绿色的桌面上,也滴在比萨店银白色的椅背上。 很晚金波才回到家里,绮子早就守在门口等待女儿。看见女儿回来得这么迟还喝了酒,绮子感到事情一定不顺利了。她追在金波身后询问起今天的情况,金波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完全擦干,她用带着酒意的口吻说:“您的女儿不再是您想的那个女儿了!” 绮子感到不解:“什么意思啊?” 金波哀伤地继续说:“我什么也没有变,但是别人只是把我看成是婚姻失败的离婚女人。没有什么地方去,整天为了再婚和别人相亲……” 绮子终于明白了女儿悲伤的原因,她心疼地看着憔悴的金波,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 金波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真的觉得很难过,她接着说:“为了随便找一个男人再婚,整天要出入咖啡厅,养别人的孩子一个月只拿一百万,您知道么,我现在就是这种女人。” 绮子知道今天和金波相亲的人一定伤害到女儿了,她关切地询问起来:“不是开文具店,家境挺好的么?” “哼!”金波冷冷一笑,“在学校门口开了一个不到三平的文具店,叫什么文房具。说我不能带孩子过去,对他的孩子要象亲儿子一样服侍,还问我……是为什么离婚的,”说道这里金波的声音已经哽咽得颤抖起来了,“说一定要问清离婚的理由,以免后患。这就是现实,妈妈还以为自己的女儿都了不起,但是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怜……” 绮子听到这里也心酸的哭了出来,想到女儿当时受到的委屈和不公,她的心已经碎了:“那你为什么不出来,不早点回家” 金波擦了擦眼泪,痛苦地说:“只要能碰上个有钱地男人,我就很什么都不管了。只要开个小店能挣点钱,就能把秀彬接回家,为了这个我豁出去了,但是没想到现实真的很残酷,连我想面对都无法面对。”金波声泪俱下地说着,绮子不忍心女儿再这样委屈下去,她紧紧拥住金波,告诉她自己不会再安排相亲了。 母女俩相拥着哭泣,品尝着现实的残酷和命运的不济。生活对于金波来说早就不再是和美的香甜了,只是今天那种悲惨的滋味异常强烈。 钻心地伤痛 金波的同事仁赫无意间看见了金波一个人孤独落泪的样子,很同情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他很想帮一帮金波,于是把能够增加盈利的方法告诉了金波。让她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公司的帮助获得免费的加盟店。金波对仁赫的帮助非常感动,仁赫脸上温暖的微笑让金波感到自己的将来还是有希望的,所以又鼓起了生活的勇气,决定好好地努力拼搏,靠自己的努力让家人过上更好的日子,早点和儿子秀彬团圆。 比萨店在就餐时是非常忙碌的,所以金波有时候也要帮忙送外卖。这天她正在往客人家里跑去的时候,在街上碰见了父亲翰杰。为了生意可以更好一点,翰杰亲自走上街头发传单招揽客户。看见年迈的父亲在街上努力的样子,金波心里感到非常苦涩,她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让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还在继续操劳。但是翰杰还是用眼神鼓励安慰自责的女儿。 金波知道父亲的心意,加快了送比萨的脚步。 翰杰忙完之后正准备在路边休息,忽然发现金波去附近送比萨还没有回来,感到了一丝不安。他很担心金波在路上出了事情,于是开始在附近的住宅区寻找起女儿的身影。当他走进一幢装修很豪华的高层公寓时惊讶地发现,女儿正坐在台阶上伤心地哭泣着。 他赶紧走上前去,金波看见父亲来找自己将眼泪擦了擦。翰杰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谁说你什么了?”他看见女儿浑身湿透了更加担心了,“你这是怎么回事,是水还是汗啊。” 金波摸了摸透湿地的身体委屈地说:“是汗,我们店里有规定,比萨三十分钟内要送到客户家,过四十五分钟他们就不掏钱。但电梯怎么也下不来,我就爬了二十层……” 翰杰不敢相信瘦弱的女儿爬了那么多层。金波边哭边说:“爬了二十层还是过了四十五分钟,所以就没收他们的钱,可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故意不让电梯下来……” 翰杰没想到女儿会受这种委屈,气愤得要上去教训那些不懂事得孩子。金波慌忙阻止了父亲,她对翰杰说自己虽然很委屈,但是如果那些孩子不是很想吃比萨也就不会那么做了。想到这里她也就觉得没什么了。翰杰知道金波不想让自己伤心生气,只好作罢。看着女儿太累而因为蹒跚地向前走,翰杰心疼不已。 42 银波面对长秀的紧追不舍感到有些为难,虽然长秀真的是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的男人,但对于银波来说爱情已经不是生命中的主题了,过去的一切在她心中还停留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并没有愈合,她感到自己已经有一点心死了。所以银波决定找长秀把话说清楚。 她穿上长秀送给她的连衣裙并打电话和长秀约好了时间和地点。 长秀接到银波电话的时候欣喜若狂,他觉得现在银波开始主动接近他了,自己终于不再单打独斗,为此还高兴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允泽。 晚上长秀准时来“小朋友之家”接银波,看见自己买的那件连衣裙那么贴身地穿在银波的身上,他感到非常幸福。为了让这个美好的夜晚有一个同样美好的开始,长秀拿出了一大捧红玫瑰递给银波,他坚信娇艳的花朵是能轻易捕获女人的心的。银波欣然接过玫瑰,虽然今天晚上她要对长秀的追求表示拒绝,但是此刻她还是愿意接受长秀的好意,更何况那束花确实很美。 就在银波转准备上车的时候,她猛然间发现了站在远处一直默默注视着自己一言一行的允泽,看着远处落寞的身影,银波觉得自己又抓住了一个报复的好机会。她阻止了正在打开车门的长秀,满脸微笑地对他说:“等一下,我还没有对你表示感谢呢!”接着凑上前去,搂住长秀的脖子,亲亲地吻了长秀。 长秀觉得银波今晚的态度很奇怪,但怎么也没想到银波竟然会亲吻自己,这样的惊喜已经让他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事情了,他只能沉浸在狂喜和兴奋之中。 银波的这个举动确实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而且远远比她想的要强烈。允泽知道银波约了长秀共进晚餐之后就一直忐忑不安,他很害怕银波现在真的对长秀的追求动了心,特别是当他知道长秀以前游戏感情的经历以后。所以下班之后还是忍不住来到“小朋友之家”门外,想看一看银波对长秀的态度。他隐藏在远处的树影里,但是还是被银波看见了。他知道银波那样做就是为了报复自己,可是钻心地伤痛还是那么强烈。 他独自坐在街边的角落里,脑海中全部是银波亲吻长秀的镜头,每一次的播映允泽都能感受到心中血滴的声音…… 快醒一醒吧 别再沉迷在爱的漩涡 幸福迟早有一天要来到 现在所感受到的并不是你想的 有如纯真的童话那样美丽动人 为什么放弃了我 难道我对你的付出 再多也打动不了你的心 其实我是担心你的眼中 只留下昨天的泪水 第三章 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 长秀注视着银波吃饭的样子,他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想到银波对自己温柔的亲吻,他就觉得自己的目标就快完成了。银波看着长秀得意的神情,知道他还在为刚才自己的举动陶醉,于是就向长秀解释说刚才只是一般的礼仪,没有别的意思。 银波这样一说让长秀很失望,不过长秀是一个天性乐观的人,他觉得既然银波开始亲近自己就已经表示事情有所进展,至于速度就没必要太着急了。 晚餐一直在平静和谐的气氛中进行着,银波觉得该是时候讲出自己的想法了:“我有话要对你说。” 长秀看银波这么正式,放下手中的餐匙,耐心地听着。 银波吞吞吐吐地说:“我们……能不能只做个好朋友?” “好朋友?”长秀的心中一沉,“我有很多好朋友,而且也已经没有时间再交新的好朋友了。” 银波觉得还是直截了当地说出想法比较妥当:“我现在还不想结婚,请不要再为我浪费时间再重新考虑一下吧。” 长秀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那你说说看不能结婚的三个理由。比如已经有了丈夫和孩子,或者身体上有缺陷,要不就是被男人伤过心……” 银波听到这最后一个理由,感到很苦涩。她勉强地微笑着看长秀,闭口不答。 长秀见银波没有回答,就觉得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你看你一个都答不出来还说不结婚。最近的女孩都喜欢说不结婚,是因为他们没有遇到适合的优秀男人。什么都不要说了,答应我吧。” 长秀的话恳切而动听,银波有些感动,她盯着长秀的眼睛说:“你了解我么?你现在还不知道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长秀觉得银波的话语间流动着悲伤的感情,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认为银波一定是在为过去在酒吧的经历感到伤心,但是此刻他还不适合把自己知道真相的情况表达出来。不过长秀却更坚定了要追求到银波的决心,因为相信一个总为别人想的女孩是最好的天使。 另一家餐厅里,银波的爸爸也翰杰也准备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的对象是正翰——金波的前夫。翰杰一直认为金波和正翰没有忘记彼此,双方都还有以前的情感。不然金波就不会放弃上诉,正翰也不会在醉酒的时候打电话给金波。他还是希望这两个人可以复和,特别是在看到金波艰难地送比萨之后,翰杰再也不想看见女儿受到委屈了。 所以他向正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正翰的确对金波难以忘情,他甚至连离婚的协议都没有上交法院公证。但是那天他无法接受金波去相亲的举动,所以拒绝了翰杰的请求。 翰杰回到家后询问起金波相亲的事情,绮子表示不希望女儿年纪轻轻就单身一人,所以安排了相亲,毕竟一个人就一生,金波应该过得幸福一点。翰杰对绮子的话很反感,觉得总是很消极,所以数落了绮子。绮子发现老公一回家就找自己的麻烦很不满:“你怎么回事。一回来就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啊!” 翰杰叹了口气,倒在地板上:“金波相亲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让她和正翰再考虑一下” “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也看到了当初他们离婚的时候,他对金波多么残忍,你还这么说,我快给你气死了。已经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再装起来呢!”绮子一想到金波那么辛苦地生活着就忿忿不平,“他是不是后悔了,你们见面啦?” 翰杰告诉绮子是自己找正翰谈复婚的事情,让老婆不要激动。 绮子一听更加生气了,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气愤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金波。金波也很惊讶,虽然父亲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还是不赞成翰杰的提议: “我们已经结束了,没什么需要再考虑的了。” “就是么!”绮子在一边附和着。 翰杰耐心地对金波解释说:“你们两个不是真心要离婚,只是因为不能容忍对方一时的失误,特别是正翰,他是一时冲动。” 金波并不这么认为,她也不想再去追究那些让自己难堪的往事:“不管怎样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想爸爸去找他说这些,您也要想想我的自尊心哪,以后不要这样了。我要自己生活,我现在过得很好,我能挣钱养活自己。” 翰杰知道女儿独立的决心很坚定,但一想到金波在楼道里满身是汗痛苦的情景就难过了:“作为爸爸我不想你那样辛苦地生活,那么大热的天拎着比萨跑来跑去,心里还那么痛苦。不要再逞强了。” 金波明白父亲的心酸,她深情地对翰杰说:“爸爸,我知道您的意思,你是看我可怜才这样做的,但我要自己过下去。毕竟他已经有了再婚的对象,而且我也不想跟他再重新开始。我知道一个离婚的女人是不容易的,但我会坚持下去,您放心我会成功的。” 绮子很翰杰没想到女儿这么坚持,他们感到金波在岁月的磨练下已经坚强了许多,在担心之中也感到了些许的欣慰。 我没做错什么事 在翰杰夫妇对金波感到欣慰的同时,另一个人却正在埋怨着金波。 福实看见孙子秀彬整天神情呆滞,不吃不喝真的心疼。不禁对没有见到的金波非常不满。正翰因为没有时间也没有恰当的时机说出自己离婚的事情,所以派托金波暂时隐瞒真相。这样福实到目前为止还认为金波是自己的儿媳妇,因为不满金波总是不回家,福实来到金波工作的比萨店将金波狠狠地骂了一顿。 金波答应了正翰保守秘密,只好忍受。可是福实一直在说当初对金波多么不满意,而金波嫁给自己的儿子是多么幸运,这样有苦难言的金波很是气愤,她开始反唇相讥:“您的儿子难道就那么优秀么,我没做错什么事,我已经尽到责任了,我一直用我的努力把这个家维持下去,请您回去吧。” 福实没想到一向委曲求全的金波会和自己顶嘴,她气的浑身发抖,回到家就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到了正翰的身上,正翰也不得不选择承受,他只是希望母亲能早日离开汉城,结束自己耳边不停的吵闹。 长秀还是没有答应放弃银波,这让银波很为难。可是面对固执的长秀银波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暂时作罢。长秀告诉银波什么都不要考虑只要好好朝自己的方向走就可以了,银波虽然觉得自己还是无法接受,可是看见长秀的那么温柔,善良的银波的心也有刹那的悸动。 告别了长秀,允泽就出现在了银波的面前。他拉着银波来到了附近的小公园,银波尽力挣脱还是无能为力。允泽对于银波今天亲吻长秀的举动还是耿耿于怀:“你为什么那么做,这样不像你。” 银波冷冷地回应道:“什么才叫像我,不要用你的思维去想我。你了解我么,了解多少” 允泽有点承受不了银波的冷漠:“我了解你,全部都了解。” 银波听到允泽这样说冷笑了一声:“哼!太夸张了” 允泽不想再做无谓的争执:“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所以才那样做。你对那个人究竟了解多少呢,那个人他……”允泽犹豫了,他实在不愿意成为背后挑拨的人“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其他的人我都不想管,只要你能够真正找到自己的幸福就行了,我说的是真的。” 银波根本不把允泽的话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允泽就是嫉妒长秀。尽管允泽的表情分明地展现着真挚和心疼。她狠狠地甩开允泽拦住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允泽又是整晚失眠,不过叔叔马镇倒是心情很好,因为今天那个每天都来讨债的贞德竟然没有出现,他拿着好久都没有拿过的一打钱,盘算着怎么花费。 44 贞德没有去拿每天固定的债务是因为和哥哥万德参加了短途旅行,好不容易避开整天板着脸的贤实,兄妹俩玩得很开心,尽兴而归。就在商量着如何瞒过贤实的时候,贤实严厉的叫喊声把他们吓了一大跳。因为这两天总是不见丈夫万德和小姑贞德,贤实感到很诡异。丈夫和自己的妹妹过分的亲密让贤实觉得很吃醋。虽然她再三逼问,万德兄妹还是以外出散步敷衍了过去,并且兄妹俩还向她发誓如果真的去旅行就甘愿被赶出家门。贤实看着贞德和万德一搭一唱说得头头是道,也就懒得再去追究了。 长秀觉得现在和银波的关系正在朝自己想要的结果发展,很是开心,所以又约了允泽出来吃饭。他端起酒瓶给允泽斟上满满一杯酒,表示自己的感谢。他想到未来美好的生活不禁有点得意起来:“我说过成功了会请你的,现在看起来嘛,发展的还不错,我马上会向她求婚,然后嘛带她回家。” 允泽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你应该慎重考虑”。他想到长秀和以前女友纠缠的情景,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爱姜老师么?” 长秀放下酒杯,仔细地想了想,准备回答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打开了,银波出现在门口。 银波看见了允泽眼睛里还是充满了敌意,但马上就微笑了起来,温柔地走进包间,一边还问长秀自己是不是吃迟到了。 允泽主动和银波打起了招呼,银波也以同样礼貌来回应。两个人真的就像是第二次见面一样的客气。长秀丝毫没有任何的觉察,开心地帮银波倒酒拣菜。 允泽看着银波和长秀之间一定亲昵的举动,听着他们暧昧的话语觉得自己如坐针毡。他觉得自己再做下去受不了的,于是站起身来想要告辞。但是长秀却极力挽留,并表示这餐饭是完全为了允泽而准备的。 “是啊,不要走了”,银波也合着长秀的挽留,“来先喝酒吧”。她举起酒杯,但不小心却把酒弄洒了。 允泽急忙熟练地拿桌布擦干,看着他娴熟的动作银波不禁想起从前他们一起在酒吧打工的日子,一股惆怅涌上心头。 晚餐上长秀对银波一直细心照顾着,有时还会亲自喂银波吃一口生鱼片,银波也总是态度亲切地接受了。她还对长秀在美国的情况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勉强留下的允泽嚼着无味的食物,感到自己的存在根本是多余的。 服务员推开门询问起餐后需要的饮料,允泽和银波不约而同地都点了酒吧咖啡。长秀对于他们之间的默契感到很不可思议。但是银波却马上改口要了和长秀一样的饮料,她说自己想改一改口味。允泽当然知道银波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微笑着,只是那种微笑真的很苦涩。 一种怜惜的伤痛 允泽还是先离开了。看允泽伤心地走了,银波心里地感觉很复杂,她故意表现的和长秀很亲近就是为了能够气允泽,告诉他现在有个男人对自己那么好,但是当允泽离去的一瞬间她又觉得一阵苦涩油然而生,因为从允泽的眼中她读到了伤痛,一种怜惜的伤痛。 银波尽量让自己不去再过多地探究了,因为她真的很害怕自己心软或者说她真的很害怕再次遭遇允泽的伤害,她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是长秀回来了,他发现少了一个人感到很惊奇,银波闪烁地敷衍了他,长秀也没有太在意。 回家时银波并没有立即进门,她想让起伏的心情平静一下,于是来到了离家很近的小公园,但随后她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因为这里充满了她和允泽的回忆,有快乐的有悲伤的,他们在这里曾经争吵,也在这里饱含眼泪的拥抱。往事一点一滴闪现在银波的脑海里,她想克制却发现越发像潮水一样涌出,于是太久流在心中的眼泪也跟着喷涌了出来,为她自己,也为允泽…… 为什么我的爱 会变得这么沉重 离开我吧不要再为我烦恼 悲伤啊无尽的伤悲 统统让我独自承受 保留好曾经的那份爱 不要再心痛远离那悲伤 忘掉这一切曾经的所有 包括这份痛苦的爱情 允泽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割舍掉银波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当他看见长秀和银波在一起亲密的样子时已经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了,银波是那样温柔地接受着长秀细心体贴地照顾,对自己却像北极地冰川一样寒冷,那种钻心的冰寒将允泽彻底打倒了——他病倒了,很严重。 叔叔马镇看见允泽这样很着急,亲自给侄子熬了一点粥,但是允泽哪里吃得下去啊,他痛苦地把滚烫地前额贴近臂弯。光泽猜到弟弟这样是因为银波,看见一直都很坚强能干的允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里虽然焦急难过也实在无能为力。范秀更是着急得哭了出来,甚至害怕允泽就此死去。虽然他知道允泽不赞成但还是到“小朋友之家”把允泽生病得事情告诉了银波。 银波表面上还是一副漠然的样子,内心却觉得很内疚。窗外的天空真的很美。清淡的蓝色透着些许白云的纯净,有点忧郁,银波很想不顾一切,放下心中的恨去照顾允泽,可是这样是不对的,她相信现在允泽身边的人应该是另一个人,她和允泽就像永远无法有交集的圆圈,远远的看着对方而已。 光泽因为很担心弟弟一个人在家里,所以急忙把工作做完,买了晚饭回家给允泽吃。但是一回到家里允泽就告诉他想去喝酒,虽然知道不是很妥当,但看见弟弟失魂落魄的样子,光泽还是答应了弟弟的要求,两人来到路边的一家排挡。允泽什么也不想说,只是埋头大口大口地喝起烧酒,光泽没有办法制止,很心疼地看着痛苦地弟弟。 喝了酒地允泽来到以前喝银波经常约会地小公园,此刻,他真的非常想念银波,于是他拨通了银波地电话。 “喂,你好!”电话清脆那头是银波清脆地声音。是让允泽朝思暮想地声音。 “银波……我是允泽……我在你家门口……出来见个面么!”允泽带着一点啜泣地声音恳求着。 “我现在要睡觉了,要挂了”银波用平静地口吻说。态度很坚定。 听到银波依然冷漠地话语,允泽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他不想再掩饰对银波地思念了:“银波,我想你……我想你……我快死了!”允泽难过得失声痛哭,“不管你会说什么,请你出来一下……就算骂我都行啊,求你了银波!” 银波的心被允泽的痛苦撞击得快碎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出去见允泽,一旦见面两个人一定又会重蹈覆辙,而且还会伤害很多无辜的人,她必须硬起心肠:“对不起,太晚了,你还是回去吧。”说完马上挂上了电话,尽管此时的银波也已经泪如雨下。 46 因为想好好在正翰的妈妈福实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一大早,珍珠就拉正翰来到海鲜市场买菜,这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珍珠来说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边挑海鲜边抱怨正翰对自己还不够细心,不够体贴。正翰知道珍珠这样做是为了自己,也就没有和她计较,两个人开开心心地逛着海鲜市场,珍珠的笑声透着无尽的幸福,甚至传到了正在不远处买菜的金波的耳朵里。 金波今天因为要买一些材料研制新的比萨品种,一大早就和仁赫来到了海鲜市场,没想到竟然会看见幸福的珍珠和正翰。当他们面对面碰到的时候,正翰还是像做错了事情一样感到有一些尴尬,一时间慌张得失手将刚买好得海鲜掉到了地上。 金波站在不远处,看着狼狈的正翰,竟然有一点看不起原来的丈夫了。她拉着在一旁很困惑的仁赫转身离开了。 仁赫还是对正翰很好奇:“他是谁啊” 金波没有感情地回答:“我前任丈夫。” 仁赫显然非常吃惊:“是么,可他和一个女人在逛市场啊!难道结婚了!” 金波知道单纯的仁赫是不可能理解他们之间错综复杂地关系的,于是敷衍到:“现在还没有,可能快了吧。” 仁赫看到金波无所谓的样子觉得不可思议:“他和一个女的在一起,你真的一点事情也没有么?” 金波笑了笑回答:“没事,走吧!” 仁赫知道金波不想再提正翰的事情,所以闭口不再说什么了,但还是不停地回头看,他打心里从觉得正翰是一个仪表堂堂君子模样,为金波感到非常可惜。 和仁赫一样频频回首的还有珍珠。她对于金波身边出现的男人也非常好奇,忍不住询问起正翰:“是谁啊,已经结婚了么?” 正翰看见金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还是很不高兴,所以语气生硬地回答:“可能是相好的吧” 珍珠讽刺地说:“这么早就和相好地男人在一起啦,真看不出来啊!”随即又回头看了一眼,但转念一想觉得有些奇怪:“前辈是怎么知道秀彬妈妈的事情的呢?你们一直有联系么?” 正翰本来心里就很不舒服了,哪里还有心思应付珍珠的责问,语气开始急躁起来:“谁说有联系啊!一看就知道的事啊!” 珍珠没想到正翰会生气,她隐约感到正翰生气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让她感到很失落:“你生什么气啊!看见以前的老婆和别的男人逛市场,你不舒服吧,是不是嫉妒啊?” 正翰被珍珠说中了心事,有一点恼羞成怒:“什么?你看着人说话,难道我会嫉妒那种人么?” 珍珠越发觉得不是滋味了:“什么啊?我觉得挺好的呀,前辈肯定嫉妒了!” 正翰实在不想再继续这场无谓的争吵,他喝止住还想继续争吵的珍珠,拉着她离开了市场,虽然他自己不想承认,但是珍珠说的话还是那么深入他的心里,让他想急于逃开。 珍珠尽心地为福实准备了一桌丰盛地午餐,本来以为会获得福实地称赞,没想到福实却认为海鲜汤太甜,并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让珍珠尴尬万分。 正翰觉得母亲的话太直接,打起圆场,福实对于珍珠还没有结婚的状况感到惊讶,还热心地要把珍珠介绍给正翰的表弟,这让珍珠和正翰两个人同时感到紧张,正翰知道迟早要把离婚的事情告诉母亲,所以私下决定尽快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不知道真相的福实对于儿子和别的女人关系亲密感到很不舒服,她开始怀疑正翰和珍珠的关系不正常,但是正翰失口否认了母亲的猜测,只是说和珍珠是工作上的关系,并且告诉母亲现在自己单独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所以需要很多人的帮助。将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第七节 发现了怪异的气氛 这几天银波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自从知道允泽因为自己生病了之后,她就一直不太放心,况且这几天允泽也没有再来“小朋友之家”送货了。 快下班了,银波今天还是没有看见允泽,心中有一点失望。但是却收到了长秀的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请下班后直接到我这里来,我会等你的。字的下方还附了一张画得很详细得路线图。银波不知道长秀又想做什么弄得如此神秘,但她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地图把银波带到了一座幽静得湖边餐厅,走进去时银波就发现了怪异的气氛,因为整个餐厅一个人也没有,她踏上平整光滑的木质楼梯,寻着楼上传来的美妙的提琴声。随即映入眼眶的是满眼玫瑰色的梦境餐厅——粉色的,红色的气球拼成一个个心行装点着餐厅的四围,落下来的彩带像无数彩色的帘子轻微地在空气中摆动,餐厅一段有小型乐队正在演奏小提琴协作曲,在他们前面长秀穿得像童话中得白马王子……银波觉得自己有些恍惚,有些迷醉! 长秀看见银波傻傻地站在那里,起身走到银波身边,彬彬有礼地对银波说:“你好,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银波还像沉浸在梦中一样,喃喃地问:“这些是什么?” 长秀深情地望着自己心爱地女孩说:“我要让今天在你地记忆中永远存在,我已经把这里全都租下了。” 银波这才缓过神来,不可思议地环视四周,猛然意识到今天自己是这里的女主角。她心中的暖流在涌动,自从被盛基和允泽伤透心后,银波就不再奢望爱情了,更别说梦幻般的爱情,但是今天感觉到自己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么深切的爱着,这种爱让银波暂时忘记了痛苦的过去,把自己想象成了公主。 桌上的晚餐非常丰富,两人举起酒杯,眉宇间传递着温情,当透明的高脚杯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两颗心也仿佛擦出了火花。 长秀深情地对银波说:“这些食物都是我亲手做的,为了这个我今天还特地请了假,尝尝吧!” 银波非常感动,温柔地低头尝了一口,爱的滋味是怎么都可口的:“真好吃。你喜欢烧菜么?” 长秀点点头,告诉银波是因为爸爸的影响,所以对做食物很感兴趣,接着他定定地望着银波,郑重地说:“银波,这么好吃地东西不可能天天都作,但一个星期做一次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呢,你睡懒觉的星期日上午,我都会把这些食物偷偷地送到你的床前,永远会的!” 银波看着长秀眼中饱含的真诚,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她发现此刻自己的心里已经被这个男人的深情挤得满满当当了。 长秀停顿了片刻,鼓足勇气地说出了今天地主题:“银波,嫁给我吧!” 银波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今天长秀要向自己求婚。 长秀伸出手,拉起还呆呆地不知所措的银波。他们走到临湖的玻璃窗边,顺着长秀的眼神,银波更加震惊地看见了另一场童话故事——一艘游艇上正绽放着灿烂地礼花,船身挂着巨大地条幅,上边写着:银波,我们结婚吧!眼前的一切让银波再次激动得落下了激动的泪水,这真的是为了她——姜银波的么?她不敢相信! 长秀拿出一跳闪闪动人的钻石项链,真诚地说:“接受我吧,像我这样的男人,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的。” 银波看着那条承载了太多玫瑰色的钻石项链,真的被打动了,她自己也不禁认为错过了长秀,将是她一辈子的遗憾。但是,银波一想到自己的过去,那些痛苦不堪的往事折磨着她,眼前耀眼的光亮让她望而却步。她告诉长秀自己需要考虑的时间。 长秀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是看见银波那么感动,还是觉得已经成功了大半,不必太着急,于是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家。 家里倒是很热闹,一家人正坐在一起聊天呢,病刚刚好的允泽也在其中,春风得意的长秀忍不住把自己求婚的事情向家里人宣布了。 贤实一听儿子不和自己商量就擅自求婚感到有些生气,但是长秀更本不以为然。艾莉倒是对哥哥求婚的结果很感兴趣,不停的追问。万德和贞德也非常关心长秀是否能够处理好以前的女朋友,认认真真地准备结婚。没有谁注意到此刻允泽痛苦中带着愤怒地表情。 这个消息对于病刚好的允泽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当他听说银波没有正面答应时,紧张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了下来,无边的失落却把他笼罩得紧紧的。 对于长秀的求婚,银波的父亲翰杰和姐姐金波都表示要尊重银波自己的意愿,希望银波不要顾虑以前的种种,只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可以了。银波摇摆的心开始渐渐稳定下来。 48 贤实从金部长那里了解到,丈夫万德和小姑贞德竟然不告诉自己两个人悄悄去旅行,她非常气愤,想想自己辛苦地经营着事业不但得不到丈夫得帮助,到头来万德还是和自己的妹妹关系最好,贤实心中得不平之气越发的膨胀了起来。 回到家里,发现万德和贞德竟然在练习舞蹈准备旅游的时候展示,本来就已经很恼火的贤实终于忍不住了,她狠狠地数落起万德兄妹,结果贞德拉着哥哥飞快地从家里逃了出来,她发现嫂子的神情有点不对劲,如果不马上逃离,他们一定会到大霉的。 从家里逃出来的万德和贞德身无分文,根本没有容身的地方,于是他们想到了允泽。晚上艾莉领着爸爸和姑姑来到了男友允泽的家里,告诉允泽爸爸和妈妈有些矛盾,现在想暂时在这里借住。允泽表示了很诚恳的欢迎,马镇虽然觉得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不太方便,而且看见贞德就想起被她追债的事情心里不舒服,但是毕竟是允泽未来的家人,也只好笑着欢迎了。 没有想到的事情 福实自从知道儿子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后,既觉得忐忑又很骄傲。忐忑的是儿子放弃了稳定的工作而选择单干风险会比较大,要承担的压力也会比以前多;骄傲的是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现在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来到正翰地律师事务所,但是事务所冷清地现状让福实的心凉了一大截。她向秘书关切地询问起正翰的情况来,却无意间得知了正翰和金波已经离婚的消息,这对于福实来说实在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而且她更没想到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晚上,福实一个人坐在家里,等待儿子回来给自己一个解释。 门开了,正翰抱着秀彬进了门,旁边还有一直跟随着正翰的珍珠。看见珍珠,福实更加生气了,干脆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了珍珠的身上: “我一直把你看得很好,可实际上你人品不怎么样。” 珍珠被福实的当头一捧打击得不知所措,一时说不出话来。 福实看着珍珠茫然得表情,想到因为她儿子的婚姻破裂,心里的气愤便一下子爆发了: “世上有的是男人,为什么找一个有家庭的,破坏一个好好的家庭还有脸见人么,因为你我儿子被公司炒了鱿鱼,还失去了家庭……” 珍珠在福实激烈的话语声中缓过神来,明白福实已经知道了一切真相,但是想到福实是正翰的母亲,实在不好发作,她想好好向福实解释:“伯母……” “什么?还叫我伯母,什么伯母?我不是你的伯母!”福实没想到珍珠还有脸叫自己,“我不认识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请你马上离开!” 福实的态度冷酷而坚决,珍珠觉得自己非常委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翰安置好秀彬之后听见了客厅妈妈大声的责备声,赶紧出来缓解,他心里清楚母亲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但是看见珍珠被母亲羞辱得无地自容也觉得有些难受:“妈,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她的错,是我愿意的。” 福实听到儿子竟然维护珍珠,气急败坏地扑向儿子,她抓住正翰的衣服开始号啕大哭起来:“你说什么,你这个败家子,我是怎么养你的,我把你当成了我的骄傲,可你现在弄成什么样子啦!”福实哭喊着推桑着儿子,话语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珍珠在一边看着母子俩的争执,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尴尬,她不知道现在应该如何收拾如此混乱的局面,自己和正翰将来的命运又会怎样。 不管珍珠怎么想,福实此刻还是最希望儿子可以和金波在一起。她来到金波工作的比萨店,请求金波回到正翰的身边。可是金波痛定思痛地告诉福实,自己现在只想好好挣钱,对男人不感兴趣。 福实听完金波决绝的话之后,想到自己儿子毕竟有错,只好暂时放弃了说服。 50 银波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要和长秀在一起就必须向长秀坦白自己的过去,否则她会背负着沉重的精神枷锁,好像自己一直欺骗对方。下定决心以后,她约好长秀在一家装修别致的咖啡厅见了面。 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银波却发现没有那么容易。她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害怕长秀知道以后会不再理睬自己,害怕长秀眼神中的温柔和深情就此消失。她紧张得不停地喝起冰水来。长秀看见银波郑重地把自己约出来现在又这么紧张,也担心起来。 银波咬紧自己地嘴唇,鼓足了勇气:“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向你坦白地全部说出,对我你知道多少,我是什么样地一个女人,我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不好奇么?” 长秀听到银波说这样的话,猜到她是因为以前在酒吧做过而向自己坦白来了,不禁松了口气,看着银波干净透明的眼神,长秀耐心地说:“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地是现在你坐在我地身边,别的什么也不重要,过去只能是过去。” 听到长秀这么说,银波紧张的心情缓和了,她觉得即使长秀知道了,结果可能也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所以她准备和盘托出自己得过去:“我……其实……以前”、、、、、、还没说出几个字,长秀就伸出手指,轻轻按住银波颤抖的嘴唇。 “我知道,”长秀意味深长地说:“我什么都知道。” 银波一听非常吃惊,他没想到长秀会对她的过去已经有所了解,她同时又感到不安,因为她想知道,长秀的了解又到了什么程度。 长秀看见银波的眼神中闪现着慌张喝惊讶,平静而温柔地解释道:“以前在酒吧做过服务生是吧,我想当时是因为家里的情况。但是我不会让你再受那种苦了,我保证结婚以后让你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且我也会帮助你的家里人。” 银波渐渐被长秀的温和,细腻融化了,她面对这充满深情的男人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尽管长秀知道的仅仅是自己过去的冰山一角,尽管她还是会为将来担心,但是此刻她只想保持这和谐充满感情的时刻。 虽然暂时把要说的话吞了下去,银波还是感到很不安心。她还是不知道一旦长秀了解得更完整一点,自己缥缈的幸福是否能一直阳光灿烂地走到终点。况且姐姐金波以自己惨痛的经历告诫她,如果想要喝长秀结婚就一定不可以和盘托出,因为能容纳女人过去的男人是没有的。 银波下定了决心,要和深爱自己的长秀结婚。她相信眼前的机会将是她最后的也是最好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全新的未来就要来到了,一个可以摆脱过去梦魇的未来。 可是这个未来似乎又在和银波开玩笑,就在银波约见长秀准备答应他的求婚的时候,一个穿着时尚带着傲慢气质的女人拦住了他们的路。那是长秀以前的众多女友中的一个,她用尖酸刻薄的话语讽刺着银波,还嘲笑长秀最近的猎物改变了品种。 已经沧海桑田的我们 银波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无力无助,听到那个女人说自己是因为条件才选择长秀的时候,银波的心被刺得生疼。更让她想不到的是,长秀竟然出手狠狠地打了那个女人一巴掌。响亮的声音把银波震惊地呆在原地不能动弹,那一瞬间她发现长秀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冷酷。 窗外又下起了瓢泼的大雨,银波知道现在连老天爷都在为自己哭泣。为什么一切突然变得面目全非,往日温柔善良的长秀突然之间变成了会动手打女人的野兽。银波不相信的一幕幕总是在她眼前,心里盘旋。“如果那个人能让你真正幸福起来,那就够了,可是那个人他,他、、、、、”银波想起允泽对自那个己说过的话,她当初还以为允泽是因为妒忌才说出来的。现在她才明白一切。 踏着泥泞的路,银波向允泽家的方向走去,她不想打扰允泽,只是想朝那个方向走,向心中残存的却支离破碎的温情走。雨还是下得很大,银波觉得雨天是属于她和允泽的。 允泽家门前还是以前的样子,门口的花草被雨打湿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是经过尽心照顾的。银波默默地站了一会。雨水渐渐打湿了她的裤脚,也渐渐洗掉了她今天的难过伤心。 收拾好心情的银波准备转身离开。 此时允泽却像是和银波心灵相通一样走出了家门,他看见了站在门口发呆的银波,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对视地站着,彼此之间的眼中交换着太多话语。银波不想再和允泽之间有什么牵连,她把这一刻努力系在心中,然后转身离去。 允泽看着银波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的痛翻江倒海。他飞奔上去,想做最后的努力。允泽的身体已经全部被打湿了,雨水混着泪水流淌在允泽的脸上,冲印出无数个日夜的刻骨思念,允泽大声地用尽全部力气说:“我知道现在如果不抓住机会,以后就再没可能了。那天在火车站抛弃你,我会用一生补偿。你受到地伤害,我用一生来抚慰。” 银波不想再听下去,她知道允泽的话完全是埋藏在心灵最深处的,她害怕自己动摇,她没有做任何表示只是向前走。 允泽不想放弃,他再次拦住银波的脚步:“我没勇气生活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求你了银波,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总是晚一步来到你的身边,所以没有好好抓住你,但是这次我不想就这样让你离开,因为我知道这次是最后一次机会。” 银波眼中已经抑制不住地滚动出闪闪地泪光,允泽的话充满了痛彻心扉的伤悲,他那么无助,银波扭过头去,不想触及这片伤痛的领地。她明白自己应该在今天和允泽彻底做一个了断了,她要让允泽永远放弃自己。 “你的爱,在我的记忆中只是苦涩,它在我的生命中将永远不存在。”银波说完之后没有让自己去碰触允泽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允泽摊倒在地上,任瓢泼大雨打在自己的脸上,身上,腿上,心里…… 清醒了么在这一刻 已经沧海桑田的我们 即使我没有守住承诺 我也要祝福你祝你幸福 为什么要放弃 难道这是真的么 把曾经的爱都忘掉么 我怎么能让曾经的爱 变成你现在悲伤的眼泪 51 在允泽家里看爸爸和姑姑的艾莉发现允泽淋得透湿,神情沮丧地回到家里,非常担心,急切地询问起允泽怎么会弄成这样。允泽完全沉浸在彻底失去银波的伤痛之中,对于艾莉的关心感到极其烦躁,他的大声斥责把艾莉吓住了,艾莉觉得允泽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觉,对自己一点也不关心体贴,伤心地离开了允泽的家。 第二天允泽刚到公司就被贤实叫到了办公室,一看见坐在那里的艾莉,允泽就明白了贤实叫自己的目的。贤实因为最近银鱼不好捕捞的事情已很头疼了,现在还要处理女儿感情的问题,所以语气非常不满。她警告允泽要对艾莉好一点,还说如果两个人再继续吵下去的话就让两个人分手。 艾莉本来只希望母亲帮自己说一点话,让允泽对自己好一点,但是没想到妈妈会提到让两个人分手,所以非常着急。走出贤实的办公室,艾莉就急忙找到允泽,她实在不愿意和允泽继续冷战下去。 阳光撒进允泽的办公室,允泽的背影在光线下显得有些萧索,艾莉觉得心里酸酸的,她小心翼翼地向允泽道歉,允泽转过身看着一脸乞求的艾莉,往日神气高傲的公主现在竟然因为自己,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他感动了,毕竟将来和自己走下去的还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啊!可是自己对她真的太差了。 艾莉很小心地对允泽说:“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可以么?” 允泽笑了笑,点点头。 艾莉有点责怪地说:“你昨天为什么淋雨啊,把自己淋成那样,好像被世上遗弃的人,我怎么能装作不知道。” 允泽想起昨天的事,知道错的其实是自己,想到艾莉对他的关心,允泽的内心柔软了:“我不是已经说了么,因为没有带雨伞所以才淋的雨,没什么事。” 艾莉知道允泽不想告诉自己实情,她也不想再追究下去,只是真的不希望今后和允泽总是吵吵闹闹的了,她真诚地对允泽说:“我很想成为你心目中最特别的人,在你孤独的时候,伤心的时候能够给你安慰,因为有了你我更加爱惜自己了,你现在有我为什么还要到外面淋雨,我希望能够给你带来开心和幸福。” 允泽什么也没有说,他走上前去将艾莉搂在怀里,艾莉刚才的话让为银波伤透心的允泽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他告诉自己,要将银波永远埋在记忆里,今后要很努力地对待艾莉,因为爱一个人的心是最可贵的。 他们在充满阳光的小屋里相拥着,享受这难得的甜蜜时光。 处境显得很糟糕 比起妹妹,哥哥长秀现在的处境显得很糟糕。自从上次因为遇见以前的女友并动手打了人之后,银波就再也没有理睬过长秀。不管在银波的家门口还是在“小朋友之家”,银波见到他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这让长秀很后悔当初的举动。所以他特地做了满满一篮精美地料理让人送到“小朋友之家”,希望看在美食和自己辛劳的份上,银波可以原谅自己。 当他傍晚来到“小朋友之家”“验收成果”的时候,银波把一个空空的篮子递给了他。长秀开始非常开心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但没想到原来银波把所有的料理都分给其他老师了。 一向被女人们围绕的长秀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啊,他不禁向银波抱怨起来:“为了这些我忙了一个早上,连觉都没睡好,我们能聊聊么?” 银波根本不想听长秀的解释,干净地回答:“我没时间。”随后就像离开。 长秀急忙拉住银波的手:“就算被判了死刑的人,也应该给人家解释的时间嘛!” 银波狠狠地瞪着长秀:“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长秀不放弃地继续哀求着,银波懒得再和他纠缠下去,径自离开去照顾孩子了。没想到长秀他跟在银波地身边就是不肯离开,银波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看着他照顾孩子手忙脚乱的样子,银波哭笑不得。 53 秀彬越发不爱说话,下午六点半,正翰没有开车,带着秀彬又来到了医院,正翰的心中越来越紧张,深怕秀彬这样下去会什么大病。 像秀彬这样的病,不需要住院,对于秀彬的病,医生的话语中充满了埋怨。 “秀彬的妈妈知道秀彬病成这个样子吗?” 每当问到秀彬的妈妈,正翰总是很不自然。不是怨恨,不是厌烦,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不知道。”这种尴尬,眼神中就能看出来。 “应该让她知道,这样下去,秀彬就会成为一个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自闭症儿童。” 自闭症? 正翰想着医生的话,一种深深的恐惧一路始终占据着他的心。夜晚的街道,地上还释放着白天太阳的余温,树叶已经变成了深绿色,正翰背着已经熟睡的秀彬,走在只有灯光没有月光的小路上。 秀彬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应该找回金波? 可是,这样的想法在正瀚走进家门时,就立刻否定了。 “行啊,真行啊。一个大男人背着个孩子,真好看啊,我不是为了看你这副德行才那么辛苦养活你的。” 知道正瀚和金波离婚以后,福实的心就再也静不下来,只要看到正瀚,满肚子的气愤就在再也压制不住。 “看看你那德行,还知道疼自己的骨肉?不要老婆,干脆连孩子也不要了算了。” “秀彬睡着了,不要吵醒他,我们出去谈吧。” 餐厅的桌子上,还摆着福实刚刚一个人喝剩的酒。 “以前我每一次来汉城,不是给我买这个就是给我买那个,跟我点头哈腰的,可今天就像对待个乞丐,连口水都没给喝,连我买的西瓜都没切一半。不像以前了,不像了。”福实回想着白天去找绮子,一边说一边摇头。 “谁啊?” “还有谁?秀彬他姥姥呗。” “您又去那里干什么呀!还找他们干什么啊,能听到什么好话!” 本来就已经够烦的了,这下正瀚更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与金波有关,仿佛金波从来没有出现,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心中萌生的那一点点想要低下头的念头一下子又全消了。 “听说秀彬他妈就要结婚了,如果金波真的结了婚,你可怎么办啊。” “跟我没关系,那个女人结不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各不相干,已经变成外人了。” 正翰的眼睛瞪得极大,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替自己想想,帮助他的儿子保留一点自尊。他不想再和金波有什么瓜葛。他抓起桌子上的酒瓶,狠命的喝着。 “喊什么,喊什么,怎么说和你不相干呢,你出去看看,没有人再像秀彬的妈妈这样的女人了,跟秀彬妈妈再好好说说。不要成天围着那个狐狸精转,好好找金波谈谈,她要是结婚了……” “不要再搞一些这样的事情了,妈妈我求你了!”正翰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妈妈,您还是先回釜山吧,明天我去订火车票,就这样吧。” 正翰回到自己房间,被关在门外的福实大叫:“你这个窝囊废,在你们复婚之前,我决不会去,你记住了。” 我真正喜欢的女人 长秀为了讨好银波,在公司请了假,故意在银波看得到的地方擦地,给孩子洗尿片……银波看在眼里,在心里原谅了长秀的过去,但是嘴上还是不松。 “银波小姐,就请听我说一句话,在见到银波小姐之前,我的确谈过恋爱,我都三十岁了,没和女人谈过恋爱是假的,说老实话,有我真正喜欢的女人,也有为了解闷而谈的女人,但是银波小姐改变了我对女人的看法,真的。是你改变了我,银波小姐,谢谢你。” 长秀的话向来招人爱听,银波的心里早就已经不计较了,可是女人嘛,很奇怪的。 “让我坐下我就坐下,让我站起来我就站起来,对你百依百顺的乡下女孩。可惜你看错了,我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那种女人对我也没吸引力,像银波小姐这样的女人,才是有魅力的,不是吗?” 一个男人,如果会讨女人欢心,又懂得油腔滑调,再加上自己有点资本,那在追求女人的道路上,他就几乎会百战百胜。 “相信我吧,我会好好处理和女人的关系,再也不会让银波小姐对我感到失望。要不,我写份保证书?” 多么动听的话,没有一个女人不会投降。 但不是每个男人都有长秀那么聪明。 贤实家中,自从把万德和贞德赶出去以后,平常只剩下贤实、艾莉和允泽。 这一天,看天色较晚,艾莉就说让允泽住在她的房间,她和妈妈贤实住。 “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允泽还总是很客气,这也让贤实觉得有点不自在。 “就这样吧,你就住在艾莉哪。” “不用了,伯母,我还是回去吧。” 就在允泽起身要走的时候,长秀回来了。 “哦,允泽在呢啊,怎么要走了吗?跟我喝两杯再走吧。” “我先要回去了,下次吧。” “再玩一会吧,再玩一会。”说着把允泽推回屋里。 大家又回到了客厅里的茶几前,坐了下来。 “爸爸回来了吗?”还没坐稳,长秀就开始找万德。 “随他回不回来。”贤实一脸不在乎。 第八节 “你就多理解理解吧,整天在家多无聊啊,让他出去散散心吧。” “算了吧,有什么无聊的,他和你姑姑现在已经成了一对了,在一间小屋里住得挺好的呢,成天和一群大妈出去玩,挺开心的。我绝对不能容忍他们骗我,不和我说实话,我是不会原谅他们的,人不能说谎,那样不行。不要说他们了,你也快成家吧,让我也享一享有儿媳妇的福。” 长秀故意再替万德说好话:“那平时就算没有儿媳妇,也是爸爸伺候您啊,您多幸福啊。” 艾莉也接过话:“就是啊,爸爸做的饭最好吃了。” 贤实才不想再说万德,想起长秀说要把女朋友带回家:“你不是说要把她带过来吗?让我收拾屋子又收拾头发,现在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就快了,再等等吧。”一边说一边又漏出了只有想到自己心爱的人才会露出的笑。 可是允泽却一点也不高兴,甚至有点难过。 坐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想的是同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此时也正想着这两个男人。 面对长秀的感情,银波心里的压力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其实,那天看到长秀和前任女朋友的那一幕,银波心里除了伤心,还有轻松的感觉。毕竟自己有过一次婚姻,她宁愿长秀不是那么优秀,哪怕离过婚,这样可能对于他才更公平些,银波心里也少些愧疚。 明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可以的,但是,还是会禁不住想起。如果,现在和允泽在一起的话……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全心全意爱着银波的,恐怕也只有允泽了。允泽一直都是那样的关心自己,爱自己,关于他的回忆,全都是自己对不起他。这样的人,应该可以托付终身的,但是,最后一次,为什么在火车站,他退缩了呢? 还是大姐说得对:结婚是很现实的,要根据条件找对象,如果要结婚,长秀才是最好的对象,一个对自己的过去什么都不了解的男人,是最合适的,面对一个很了解自己的人,谁都不会无所谓的,就算是允泽,也抛弃了自己选择了别人,人是自私的,爱情就更加自私了,爱情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换了谁都一样。 55 秀彬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正翰定期带他到医院作检查,为什么这样的病会摊上自己的秀彬,怎样才能让他不再这样沉默下去,到了医院,正翰的问题就有了结果。来这里看病的和多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但是他不相信这是唯一的原因,有别的原因,就一定有别的帮助办法。 所有人的,都希望正翰、秀彬有一个完整的家,正翰有一个老婆,秀彬有一个妈妈,可是对象却不一样。 珍珠为了能让正翰的妈妈福实接受自己,经常到家中帮福实做家务,给福实买礼物,但是福实并不领情,在她心中,只有金波才是自己的儿媳妇。 心里看不起这个女人做自己的儿媳妇,就算是她再努力也是没有用的。福实把珍珠一个人扔在家里,提着一大早起来的做得鱿鱼包饭上了地铁,又换了几辆公共汽车,来到了金波工作的地方。 正翰从珍珠那里听说妈妈又去了金波那里,连班也不上了,立刻赶了过去。 一进屋,就不由得福实说话,连拉带拽的把母亲推上了车。 给自己的儿媳妇送饭都不行,肯定是那个狐狸精告的状,狐狸精,绝对不会让我儿子再被你害了。 在绮子和金波那里两次受挫,福实决定再找翰杰努力。 翰杰的锅炉店里,福实和翰杰面对面地坐着。 “秀彬他姥爷,千错万错都是我儿子的错,就请原谅他一次吧。” 见翰杰没有制止她不要说话,福实继续往下说:“您也是男人,应该能够理解吧,就是猴子也有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我儿子本身长得帅,自然就有很多追求的女人,上次我和亲家母说过了,但是亲家母一点情面也不给,我就冒昧找您来了。” 福实直了直身子,咽了一口唾沫:“金波她爸,我想我们撮合他们两个吧。” 美丽眩目的鲜花 在结婚前,银波决定再见允泽一面,当允泽兴高采烈的赶到餐厅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银波会告诉他自己要结婚了。 爱情,其实看起来就像是一朵非常美丽眩目的鲜花,总有一天会凋谢的。 “人活在世上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好的对象,就象是遇到了再生父母。要靠你的运气,如果对我还有感情的话,请你把我忘掉吧。在一个家里总会碰面的,免得到时候尴尬。” 在银波心中,她没有资格得到允泽的爱,她只是希望允泽能忘掉她,不要为她再耽误了自己的幸福,这样的话,她真的会承受不起的。 “还要拜托你一件事,跟你的未婚妻好好说一说,不要再误会了。” 从见面到现在,允泽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就在银波要在他的视线里消失的时候,他拽住了她。 “你对你的选择有信心吗,不后悔吗?” “不后悔。”这声音,也许只有银波自己才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再也不会拉着你不放,这是最后一次,你再好好想一想。” “我已经认真地想过了。” “看着我的眼睛说。” 银波坚定的看着那中间只有自己的眼睛:“我不后悔。” 看着银波倔强的表情,允泽慢慢放开了银波的手。 当银波再次转过身要离开的时候,去发现了站在两人身后已经有一段时间的长秀。这样的场面,每一个人都不自然。 银波只是不想长秀误会:“我,我们这里前些日子的鱼……” 长秀一句话不说,只是呆呆的凝望,一会看看银波,一会又看看允泽,允泽主动上前:“我今天约她是因为前些天,你不是拜托过我……” “是吗?是这样啊,”长秀这才勉强漏出了一下笑容,不过,这笑容只有一瞬间,就又消失了:“在我朋友中有不少这样的,在中间说是搭桥,可最后却取代了原来的人的位置。”说完就自己先笑起来。 见长秀笑了,允泽也只能陪着笑了。 “走吧,你们是不是也要走了。” 一边说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餐厅。 留在后面的银波可算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要发生了。 在凉爽的微风中,夜幕降临了。 或许是白天刚做了决定,一路上,银波的神色都不是很好。 汉江边,长秀掏出一个信封交给银波:“这是我的保证书,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了,包括我妈妈和我妹妹。” 银波一直死板的脸终于笑了,接下了长秀的保证书。长秀高兴得抱起银波,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就在眼神交错的那一刹那,长袖紧紧地抱住了银波:“不要动,什么也不要说。”长秀多希望银波就这样在他的怀里,永远永远。 回到家中,银波将和长秀决定结婚的事情向家里讲了,全家人都替她高兴。可是绮子却担心要是长秀知道了银波的过去,事情会是什么样子。 在银波的情感历程中,允泽扮演的都是一个付出者的角色。有的人付出可以获得回报,但是有的人到最后得到的只是伤害。 第二次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和别的男人结婚,时间多么残忍的事,但是,此时允泽心中的不安与难过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担心银波再一次陷入不幸,如果两个人可以从此再没有联系也好,但是,她们注定会在以后的路上相遇。 57 自从银波答应接受长秀,这两天,全家人一直对长秀这个神秘女朋友充满了兴趣,尤其是艾莉,每天缠着哥哥,要哥哥先透露一点。长秀实在没有办法,告诉妹妹自己的女朋友就是姜老师。 “什么?姜老师,那个姜老师?” “小朋友之家啊,小朋友之家的姜老师。我就说会吓你一跳吧,我们还有允泽三个人已经见过面了。” 只要一提到银波,长秀的脸上就会浮现出孩子一样的笑容,但是,这样孩子般的笑容此刻却在艾莉的脸上消失了。 “真是荒唐,你还说,跟允泽,你们三个见过面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又袭上艾莉心头:“允泽什么都没说,石一乐文她也什么都没说吗?真是笑话啊!” 看见艾莉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长秀越来越不清楚怎么回事了。 “你在说什么啊?” “他们俩是初恋啊!” 她是允泽的初恋情人啊,是允泽永远也忘不掉的初恋情人啊。怎么能和我哥哥结婚呢?石一乐文是服务生,我哥哥长得又帅,条件又好,有多少女人都想嫁给他呢?不问也知道,肯定是石一乐文先勾引我哥的。 如果他们再见到会怎样,艾莉总是在想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可是每次一想到开头,艾莉的心就觉得很恐怖。她多么希望当两人再相遇的时候,能够当作相互不认识,但是,现在,连验证的勇气都没有。 此刻的艾莉再也等不得,她一定要提醒允泽,她不能失去他。 艾莉顾不得天很黑了,来到允泽家门口。 “怎么会有这种事,你们两个人合伙欺骗我哥哥?” 艾莉永远是隐瞒不住任何事,率直的个性让她上来就问。 “听说你们还见过面,见面的时候还装作不知道是吗?” 艾莉的话让允泽一时间竟无一回答,或者,此时的允泽根本不愿意解释。 “石一乐文绝对不能和我哥哥结婚。” 这一晚,天气虽然很凉爽,但是不论艾莉还是允泽,此刻都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你在中间算什么,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在旁边还撮合我哥和石一乐文,让他们在一起?” “这个婚绝对不能结。” 心痛欲绝的艾莉转身就走,她不能理解允泽为什么还是不能放手,但就在她刚一起步,允泽上前拉住了她。 “你听我说,银波,不是,那个石一乐文,已经对我没有任何感情了。在高中的时候,我们两个是曾经互相喜欢过。可是,可是,那是一种不懂事的,很模糊的感情。你能明白吗?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喜欢过这么一个女人,真的。” 为了能让艾莉不阻碍银波和长秀的婚约,允泽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现在一提到这个女人我就会感到非常的不愉快,我对她还有感情的话,怎么会撮合他们呢?” 将艾莉有些被自己说动,允泽继续说道:“想想看,这是常识。我从来没有抱过她,也没有亲过她,跟你发生的一切从来就没有跟石一乐文发生过。” 允泽紧紧盯着艾莉盈满泪水的眼睛,希望她也能从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话,其实,有的时候,眼睛也会骗人的。 艾莉去找允泽质问,长秀却选择一个人把之前一无所知的事情想个清清楚楚。每次见面,允则和银波间偶有的不自然,餐厅里允泽抓住银波的手,那两人相视的关系…… 两个欢喜冤家 这几天,贞德一直呆在马镇那里,两个欢喜冤家,一在一起就相互挖苦。 在相互接触的日子里,两个人的了解一天比一天增强了。白天的时候,经常喝喝小酒,聊聊天。 “我说马镇君,这大白天的你总喝什么酒啊?” 马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是我不说罢了,总觉得心里发闷,解解闷,喝点酒。” 在聊天的过程中,贞德得知在马镇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在哥哥去世了以后,还抚养了光泽和允泽。面对嫂子不顾孩子,一个人改嫁,马镇不仅没有怨恨,还觉得一个女人不容易,应该得到理解。为了抚养孩子,马镇送过报纸,送过炸酱面,后来又到桑拿浴搓澡……现在,两个孩子已经长大了,但是马镇还是担心光泽的婚姻问题……贞德被感动了。 每个男人都有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光泽和振波这边也在相互找茬中增进着彼此的感情。 无意中光泽得知振波是国际律师,心中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59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爱情奔走着,虽然福实表现了对珍珠的极力不满,但是想和正翰在一起,珍珠一直都没有放弃在福实这边的努力。 这一天一大早,珍珠又按时来到了福实家中。 “伯母。” “哎呦,真是天天来上班啊。” “这是伯母喜欢吃的黄桃。”说着将一兜黄桃放到了福实面前。 几天来,珍珠想方设法给福实买各种各样的东西,但是福实连看都不看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桃?可能是律师,脑袋转得快,男人那方面也是吧。买吃的我不烦,买多少我吃多少。” 说着拿起一个桃就咬了一口,福实终于吃了自己买的东西,珍珠心里真是高兴。 “好吃吗?”说话的时候,珍珠脸上永远挂着灿烂的笑容。 福实一边擦了擦嘴角蘸上的桃汁,一边说:“就是桃的味道呗,又能怎么样。”说着又咬了一大口。 “既然来了,去幼儿园把我们秀彬接过来,健康比学习更重要。”、 “接秀彬干吗啊?”现在还不到晚上回家的时间啊。 “什么干嘛啊?当然是让秀彬见妈妈了,那么小的孩子能不想妈妈吗。” 珍珠不知道,为什么福实就是认准了金波,其实她是可以照顾好秀彬的,而且正翰已经离婚了,正翰喜欢的人是自己。 “伯母,你不要总去找秀彬的妈妈了,前辈已经够头疼的了,你不要再让他操心了。” 福实很生气:“我说你是在教我吗?还轮不到你说话,快去把秀彬接回来吧。” “今天,是秀彬去医院的日子。” “为什么他总去医院?他爸爸又不说,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也不让母亲参与到这件事中,正翰一直没有告诉福实秀彬得病了的事。 “他在接受精神可治疗。” “什么,精神科治疗?”听了珍珠的话,福实有点不知所措:“就是说我们秀彬得了精神病?” 不等珍珠解释,福实就跑了出去。 得到消息说秀彬在精神病科治疗,金波找到正翰。 “你是怎么照顾他的,没有信心就把他还给我。孩子这样了你是干什么吃的?” 面对金波突如其来的责骂,本就以心烦的正翰也大声喊道:“我已尽了全力了。” “尽全力?两个人把孩子送到别人家是尽全力吗?没有了妈妈,有没有了爸爸,那么小就精神出了问题,那要伤心到什么程度啊!”金波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他现在在哪?我的秀彬在哪?” 正翰带着金波来到了医院,金波看到已经好久没有说话的儿子,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一个人背起儿子,默默地走了。 金波将秀彬带回家里,可是不管怎么逗他,秀彬都不说话,看到儿子这样,金波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都是爱秀彬的,金波心里难过,正翰也不好受。儿子自己没有照顾好,还要让年岁已大的母亲为自己操心,看着母亲经常一个人在家喝闷酒,正翰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到了这步,把母亲逼成这样。他再也不是那个能让母亲引以为傲的正翰了。现在,自己不仅被公司赶了出来,还要母亲承受听别人闲话的痛苦,母亲最喜爱的小孙子,现在却连一声奶奶都叫不了。 父母为了孩子,什么事都能做,不想秀彬一辈子就这样,正翰想到了金波…… 蓝调的音乐 好多天,长秀一直不和银波联系,他想他有必要在作决定之前搞清楚事情的状况,他决定找允泽来好好谈谈。 酒吧里,蓝调的环境,蓝调的音乐,两个男人,为了同一个女人的幸福,一个脸上充满了疑惑,一个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为什么骗我?” “我们是曾经在一起过,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你觉得这会成为你们之间的障碍吗?” “这倒不会。” “现在的我们,只是互相对彼此有好感的老朋友而已,真的没什么了。现在就全看你的了,好好照顾你的银波小姐吧。” 作为朋友,说这些话应该不是过分的吧,银波,一定要得到幸福。 长秀解开了心中的疑点,终于可以放宽心来找银波了。两天阴沉的天终于放晴了,就好像此刻心里又充满暖意的长秀。 见到银波的时候,银波的脸上已经洒满了阳光,与前些天在这里碰见她和允泽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才是长秀爱的银波,他不要那个和允泽有暧昧关系的银波。 “怎么这些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时间,长秀还没有想好应该怎样开始说话,究竟应不应该让银波知道自己找过允泽,但是,因我的话已经出来了,就容不得他再思考了。 “我见到银波小姐的初恋情人了。” 银波的脸立刻有了点微妙的变化,他不知道长秀接下来的话会是什么。 “人的姻缘真是奇妙啊,允泽,他是你的初恋情人吧?” “是的,但是,就是为了这个不来找我,也不接电话的吗?” 银波的眼睛睁得好大,一种恐惧无法掩饰。 “老实说呢,我需要认真想一想,也不是外人了,因为我们将来是一家人,所以要慎重的考虑。可是跟允泽君聊完以后,我都明白了,知道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只是当时不懂事的做法。我已经都忘了,希望你也能忘得干净。” 银波僵住的表情中与缓和下来了,但是心中的不安却一时无法抹去。 “对了,准备都做好了吗?” “就怕突然出现会吓着社长。” “没关系,我妈没有那么恐怖,就算恐怖,那就算我们玩一次心跳游戏了。好了,晚上我来接你。”长秀起身要走,突然又停下来:“除了那个初恋,还有要告诉我的吗?” 其实,从一开始,银波就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的以前都告诉长秀,但是始终没有想好,这一刻,她决定隐瞒下来:“没有。” 回到小朋友之家的路上,银波一直在想,这样撒了谎,会不会对不起长秀,会不会为以后的生活留下祸患,可是,如果长秀知道了她以前的生活,会不会一次而离开她呢? 她不知道,也不敢多想,不知不觉回到了小朋友之家,推开门却发现艾莉已经等候多时。 艾莉劈头盖脸就问:“你很厉害啊,教教我吧,用什么手段勾引我哥的?” 以后会是一家人,银波没有想到艾莉会说这样难听的话:“都是有修养的人,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第九节 尽管如此,银波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你要和我哥结婚是吗?” 银波一边点头一边充满诚意的对艾莉笑着。 “可是,这个婚好像结不成了。首先,你不是我父母要求的那种媳妇,其次,你和允泽君的关系有点复杂。” “我和允泽君没有什么。我知道我不够资格当你们家的媳妇,可是结婚的是你哥哥,我对艾莉小姐没有什么看法,只是,很快我们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希望能够后好好相处。” “你不懂我的话吗?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奉劝你一句,放弃我哥吧,别丢脸了。” “你好像是误会了,现在不是我抓着你的哥哥,我会尊重他的。” 在银波心里是想和艾莉好好相处的,艾莉这样对自己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艾莉小姐,如果您能够不计较以前,不再提及以前的事,对我是最大的帮助了,毕竟是一家人,希望好好相处。” 说完,银波伸出手,希望握手得到艾莉的回应,但是艾莉只是被她的话气得不得了,怎么这样的话还可以说得这么好听,好像是个无辜的人。 可是,不管艾莉做什么,这天晚上,长秀还是将银波带到了家中。 银波一进屋,刚刚还在彼此谈笑的大家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贤实指着银波,好不容易才说出话:“你说的,就是姜老师?” 万德为了缓和气氛,让银波到屋里坐,刚想拿杯水压压气的贤实立刻把水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坐什么坐,真是气死我了。” 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敢再出声,只是贤实一个人大声骂道:“我什么没法活了,都让我碰上了,还说是什么给我一个期待,这就是你的期待吗,这就是让我们等待的那个人吗?” 万德并不知道在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小声嘀咕道:“不错嘛。” “不错什么呀,不错呀!” 万德简直难以理解贤实究竟为什么这么失态:“你这是怎么了!” 贞德也在一旁帮助哥哥说话:“长得可真漂亮啊,他们在一起不是挺棒的吗?” “你把嘴闭上吧,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站在一旁的艾莉再也忍不住了:“妈妈,哥哥这个婚不能结啊。” 话还没说完,允泽用胳膊肘碰了艾莉一下:“失陪一下。”就推着艾莉向屋里走去。 “你干嘛啊……”尽管艾莉不愿意,但还是被允泽推了进去。 一直沉默的长秀终于说话了:“妈妈,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的不对……” “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我的头都快要爆炸了,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姜老师,你可以走了。” 真是丢死人了 贤实实在是没有办法正眼看银波一眼,没有办法,长秀决定先和妈妈好好说说。 “对不起,妈妈,我没有想到您的意见会这么大,您以前不是也很喜欢她吗?” “我喜欢她是在她当老师的时候,她当我的儿媳妇,她还不够格,她心眼可真够多的,明明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怎么还能每天见面的时候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呢。” “是我让她那么做的。” “是啊,是长秀让她那么做的。” 其实,万德还是挺喜欢银波的,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让贤实这么大火。 “不管是谁,你们一直都在骗我。被骗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不能接受一个在夜总会当过服务生的女人做我的儿媳妇,结婚要互相看看条件啊。真是丢死人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是她先勾引你的吧,是用勾引客人的那种高明手段勾引你的吧,真是丢死人了?” “没有,是我先追的人家,都是我强迫她的。” 长秀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这样反对,这样大声说话,已经是好多年都没有遇到过的情况了。 “真是没有脑子啊,世上再没有女人也不能追她啊,马上断绝来往!” 贤实此刻心中的愤怒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本来以为可以找一个标准的好姑娘,没想到却找到了一个曾经做过那种工作的女人,身为母亲,不仅仅是愤怒,还满是失望与心痛。 站在屋子外面的银波把里面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听到这里,真的感觉倒是无地自容,于是夺门而出。 追出去的长秀抓住银波,银波满脸的泪水流露出她内心的伤痛。 “尽管事前我做好了准备,可还是没想到事情会到这种地步,我害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社长,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没有信心,我们还是分开吧,忘掉一切……” 长秀不知道应该对这个受了伤害的女人说什么,只是紧紧把嘴巴压在了她的唇上,不要她再用这样的话伤害自己…… 看到今天这样的情况,银波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允泽的心里是多么的难过。 银波,我已经忘记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为了你能幸福,可是,为什么事实总是不如人意,幸福总是要站在离你很近的地方,让你看得见却得不到。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才不会让你流泪。 而此刻的银波,也正想着允泽。如果换作允泽,可能就不会这样,允泽是对自己那么重要的人,可是却不能在一起,如果可以偎依在允泽的怀里,就不会受伤害了吧。可是,刚冒出的念头又被她强制着压了回去,她没有资格再想允泽了。 第四章 默默地承受着心里的痛苦 银波回到怕家里人担心,对父母谎称见长秀家长一些顺利,唯一可以吐露心声的大姐,此时正因为秀彬变得敏感而暴躁,只有自己默默地承受着心里的痛苦。 其实,金波心中的苦痛已经完全没有在承受任何的力气。她每天不离开秀彬一步,给秀彬讲故事,做比萨,看以前的旧照片……可是,秀彬除了迷离的眼神,还是一语不发。 金波看着看着秀彬,就会忍不住哭出来。孩子,小秀彬是她最重要的,是世界上什么都代替不了的,如果没有了秀彬,金波可以说就活不下去了。只要能找回原来的秀彬,在怎么样都没关系,只要秀彬能开口说话,哪怕先叫一声“妈妈”。 银波离开贤实家以后,贤实就已经发觉必须得找银波单独谈谈,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长秀倔强的脾气是不会让步的。 第二天,贤实将银波找到办公室。 “银波老师,也许你不知道,我是一个特别讲究姻缘的人,两个人如果见面印象好的话,就要一直好下去的那种。我只把姜老师当成我们小朋友之家的老师,从来没有想过当我们家的儿媳妇,姜老师会因此而记恨我吗?” 银波坐在沙发上,一直不安的用手紧紧抓着衣角,拇指的指甲抠着食指,整个手已经在微微发抖。她太紧张了。 “不管你和我们家长秀是怎么认识的,我可以说你们两个这不叫姻缘,不能说两个人好了就得结婚,我希望姜老师一直做我们小朋友之家的好老师。” 见银波不说话,也没有表情,贤实要明确她心中的想法:“我说的,明白了吗?知道了的话,就出去吧。” 银波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小心的呼吸着。 “让你出去,还没听明白吗?” 被贤实赶了出来,银波也不知道要去哪,但还是不停步地走了。 为了银波,允泽找到长秀。 “今天早上,社长见了银波小姐。” “她都说了些什么?” “不是很好听啊。银波小姐很难过,你好好安慰她吧,现在最难过的就是银波小姐了。” 长秀在外面喝得大醉,回到家中向贤实责问。 “妈妈,你为什么找银波小姐啊,她到底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对她那么狠啊,她也是人家的宝贝女儿,家里背景不好难道是她的错吗?” 贤实觉得银波真是不一般,简直是不可理喻:“都过了多长时间了,还告状呢。人的本性真的是改不了的。” “妈妈,别那么说,什么本性,我看他们家里的人都挺好的。” 见儿子连吐字都不清楚,贤实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你要在我面前耍酒疯吗?” “是,我是喝了点酒,因为您,我才喝了点酒。” “那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啊?” “您别太过分了,我们家有什么了不起的,您不也是贫穷家庭出身,从拖着车卖小银鱼开始的吗?您怎么能拿她的家庭条件说这个说那个……” 贤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上去打了长秀一记耳光。 “你拿我跟谁比呢,你拿我跟谁比呢?那么费劲的吧你养到大,现在竟然跟我说……”贤实又打了长秀一巴掌:“那女的有什么了不起……” 贤实从来没有打过长秀,即使是小时候犯了很大的错误也只是训斥几句。看到这种情况,万德和艾莉连忙将他们母子分开。 “你竟然拿我跟她比,气死我了……” 如果说银波遭到贤实的反对是意料中的事,那有一件事一定是想不到的,贞德竟来到马镇家里收拾屋子,一家人被她这反常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不仅如此,贞德还担当起马镇的财务专家,负责每天向马镇要白天挣的钱,而马镇作为回报,买了烧酒和五花肉请她吃饭。 63 由于秀彬的原因,正翰和金波的接触日益增多,珍珠发现以后,心中惶恐不安。 这一天,正翰刚下班回家,珍珠是追着进来了。 “你到底去哪了?” “带秀彬去医院了。” “和秀彬妈一起吗?借口倒是挺合理的。” “什么啊?”正翰本来就已经够累的了。 “拿秀彬作借口你们能经常见面。” 正翰将衣服扔在床上:“你这是怎么了?” “老实跟我说吧,前辈到底是想干什么?经常上医院跟秀彬妈见面是想复婚吗?” “什么复婚哪,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前辈逼我这么做的,既然分了就要分的干净一点,可现在,又拉拉扯扯的。喂,分了以后在一起更新鲜吧?” “你真是的,我喜欢你的大方和大度,可你现在唠唠叨叨让人厌烦。早知道我就……” “早知道会怎样?我真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珍珠越说越生气,开开门打算离去,不料福实正躲在门后听得津津乐道。 福实追出来,幸灾乐祸道:“我说什么来的?最后只能使你吃亏,只要他们和好了,那你就没戏唱了。” 珍珠不愿再听福实唠叨,可是福实却一步不松的跟着大声说:“清醒一点,最后是没戏唱的……” 珍珠走后,福实又来找正翰,她可不愿错过这次好机会。 “你看看,不是自己的骨肉就是不在乎。” “为什么偷听别人谈话?”正翰的语气满是责怪。 “偷不偷听不重要,跟你说吧,这世上的人都一样,什么爱情,无论男女,过了那个新鲜劲就没啦,想想吧,还不如跟秀彬他妈过呢,还是原来的妻子好啊,再说,你们还有孩子呢。以后啊,秀彬他妈要是真的抛弃了你,那个狐狸精也离开了你,你怎么办啊?变成了光棍,岁数大了,没依没靠,受苦挨累,这种男人我见得多了……” 这永远是这对母子之间的敏感话题,只要一提及,不出五分钟,正翰就肯定会甩门而走。 好像是以前的那一幕又搬回来上演,只是两位女主角换了位置。 珍珠又找了金波。咖啡厅里,珍珠和金波又面对面地坐着。 “不是说扶养不了秀彬吗?可现在为什么又接回去了?或许,有别的目的吧?” 这个女人向来说话一针见血,尖酸又刻薄。 “我没有时间听你说个没完,有话就快点说。” 金波在珍珠面前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拿秀彬作借口,不觉得卑鄙无耻吗?” 金波并没有和她吵架的意思,只是语气平淡地说:“你没有自己的骨肉你不懂,以后自己生个看看,就能明白父母的心。” 现在的场景,好熟悉,原来站在一个一无所有的位置上是如此轻松,金波竟然可以一边说话一边带着笑。 “怎么,我跟孩子他爸见面你不安吗,那么没有自信?” 尽管珍珠很生气,但还是强忍住了:“我知道伯母总是找你,伯母是乡下人,很单纯,她什么情况也不了解,如果知道你,在外面有过男人的话,她会去找你吗?” 不管珍珠说什么,金波并不在意:“没想到你这么能搞关系,都叫上伯母了。” “当然了。”珍珠脸上露出了一脸得意。 “你到底想听我说什么?” “不要在以什么借口见前辈了,我不是没有自信,是我心里不舒服。你应该明白,前辈现在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我劝你别抱什么太大的期望,前辈已经是我的人了。” 真是可笑,从离婚的那一刻起,金波就已经不再在乎正翰了,尽管有时会回想以前快乐的时光,但那也只是一种不加感情的悼念。 “随你的便,白给我都不要,我先走了。” 金波没有很尖刻的挖苦,但是珍珠却不忘讽刺:“跟相过亲的男人怎么样了?” 此时的金波已经成熟了太多:“挺好的,应该很快就要结婚了,有空的话就来祝贺一下吧,当然也可以送些贺礼来。” 有的时候,分享不能快乐,挖苦反倒可以。 一个笨得要命的学员 艾莉来到允泽的公司找范秀,想要从范秀这里得到更多银波的消息。 范秀刚要说出全盛基,突然想到允泽曾经说过以后对谁都不要提全盛基,他立刻住了口,正不知如何圆场的时候,金部长走了进来,范秀因此对金部长特别感激,却让金部长误会的以为艾莉对范秀有企图。 艾莉这么着急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哥哥一直执迷不悟,父亲万德又时时帮着长秀。 而且银波那边已经在催促银波结婚了。 全家人正沉浸在对银波未来的畅想之中,秀彬突然开口说话了,真是让人高兴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恢复正常。 正翰得知这一消息很是高兴,也许,对孩子来说,还是自己的亲妈妈最好。 正翰想到深夜,决定约金波出来吃饭。 世上的人都是不禁念叨的,好久没有出现的盛基在范秀提到以后就真的出现了。 因伤人被抓进了警察局,又因为巨额赔款无法出狱,情急之下,盛基的母亲想到了银波。 65 正是晚饭时间,允泽一家正在一边吃饭一边听哥哥光泽说在驾校遇到一个笨得要命的学员,自己就对她百般刁难,后来才知道人家并不笨,而且还是国际律师。 正巧的是,振波也在自己家的饭桌上讲述着她和光泽的驾校经历。 “当时他听我说这么熟练的英语,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从现在开始,应该不能再对我那样了吧。天天实施实施的,骂人,还打我,欺负我。” 振波从来都是不受人气的,绮子觉得很奇怪:“我说振波,你从小没被我们打过,出去了就天天挨打吗?” 大姐金波一边喂秀彬饭吃一边接过话:“哪能真的打啊。” “说的是啊,她可不是那被打的脾气啊。” 其实,自从振波到驾校学习以后,变化越来越大了,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还是金波敏感:“振波这可有点怪啊,是不是和那个教练……” “说什么呢,”绮子打断了金波的话:“哪儿没有男人啊,堂堂一个律师,怎么可以跟一个驾校的教练呢,别跟那小子混在一起了,别不小心看上眼了,传出去就不好嫁人了。” “妈妈您误会了吧,以后您别总说这小子、那小子的,他也是人家家里的宝贝儿子,您老说这种话,多没教养啊。” 只有细心的爸爸发现,银波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低着头,饭也没动几口。 听了母亲的话,她想到自己和长秀。作为一个母亲,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小的时候就像现在的大姐照顾小秀彬一样,长大后就像现在的母亲疼爱振波。长秀的妈妈也只是爱自己的儿子而已。 自己的确是配不上长秀的,如果换了位置,相信母亲绮子也不会同意的,她不是也不支持振波和教练在一起吗? 银波觉得,可能自己应该退出长秀的生活。 她找了长秀,约在咖啡厅见面。 “眼睛怎么了,晚上没睡好?” 银波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分手吧。” 对于银波这样的话,长秀没有露出不快,因为他知道,银波这样的想法,不是因为不爱他。 “难道你现在没有别的可说了吗?”长秀眼中充满了疼惜:“我知道你很累,一定很累的,不管妈妈怎么说,你都别往心里去。” “心里很乱,他们这么反对,我没信心结这个婚。” “你相信我吧,现在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相信我。”看见银波眼中的犹豫,长秀继续说:“不想抓住我吗?如果你放弃我,我相信你会后悔一生的,到哪再去找我这样的人啊。”说着,长秀调皮的朝银波笑了笑:“我在外面人缘可好了,要是我跟别的女人结婚你也不生气吗?” “当然生气了。” 长秀喜欢银波这样撒娇的样子,他绝对不会错过眼前的这个女人。 “所以以后别再说了,如果现在不是人多的话,我真想好好亲亲你。银波,你要负责任,我们已经接过吻了。” 终于,两个人的笑都不再那么沉重。 好多事情都是会连续发生的,感情的升温也一样。 秀彬恢复了健康,金波终于可以上班,为了和正翰见面,她还请了假。 第十节 得到光泽的另眼相看 振波并没有像想象中的得到光泽的另眼相看,反倒被光泽抓住她是国际律师还学不会车而挖苦。 “不知道你脑子在想什么啊,真没想到,还是国际律师。” 听见光泽的话,振波顿时眼睛一亮,可惜他没有注意光泽说话的口气和眼神,竟还兴奋得说:“我像吗?” 可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如果达不到每句话都让对方恨得牙痒痒就誓不罢休。 “像,你可真像啊,但是怎么连这么简单的考试还过不去呢?这像话吗,这不仅是我,也是你们家门的耻辱。” 如果这时候光泽是用赞叹的语气称赞振波一番,关系可能就不会这样僵持下去,可是,就算关系好了又怎么样呢,振波不敢想,也想不出来。现在这样,两人之间就越发微妙了。 “你到底是怎么考上律师的,作弊了?要是不想挨打的话,就要按照我的要求好好准备。从今天开始,实施高度的强化教育。实施。” 振波无奈,她真的觉得光泽欺负他,但是不知为何不想和他大吵一架然后离开。就只能跟在后面喊道:“实施。” “嗯,现在表现还可以,记住,以后再换档的时候不需低头,出发。” 为了缓解银波和贤实的关系,长秀带着银波买了母亲最爱吃的猪蹄和黄玫瑰,晚上再次来到了家中。 当银波怯生生的刚走进屋子,贤实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冲到门口:“你要干什么?” 长秀解围道:“什么干什么啊,给妈妈买了最喜欢吃的猪蹄,为了找韩国最好吃的猪蹄,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呢。” 听见吃的,刚才也一起随哥哥和嫂子过来的贞德又乐开了,忙接过来:“呀,猪蹄,有我的吗?” “当然有了,”贞德的插话总算不让长秀觉得太尴尬:“还有妈妈喜欢的黄玫瑰,收下吧。” 万德也帮着儿子:“你最喜欢的花。”说着接过了银波手中的花:“多漂亮的黄玫瑰啊。” 可是贤实并没有领情:“姜老师,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怎么又到家里来了?还有你,长秀,妈妈的话还算话吗,你不听妈妈的话吗?” 贤实一把抢过贞德手中的猪蹄:“给我,我哪有吃猪蹄的心情啊,拿走。”说着把猪蹄全扔在了地上,鲜花也被摔在地上,踩得粉碎。 就在这时,艾莉和允泽回来了。 允泽看着银波,这样的眼神,允泽在此和银波相遇的第一天起就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可是,为什么每次都伴着忧伤。 银波跑了出去。 “妈妈,您这样做太过分了,您怎么能在她面前这么做呢!”长秀终于忍不住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已经说过了她不行,可你为什么还有把她带过来,你想把妈妈活活气死吗?”贤实边哭边喊,捶胸顿足。 “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呢?结婚也是我结啊,我还以为你们都会同意呢,既然这样,我只能离家出走。” “你说什么呢,你瞪那么大眼睛干什么?” “就是走,我也要和她结婚。” 说完,长秀就转身离开了,不顾大家在后面怎么呼喊他。 一起升温的感情,银波那边已经破碎了美好的假象,不知金波这边是什么样子。 餐厅里,正翰已经等了好久,两人的关系,似乎不再尴尬。 “怎么想见我了呢?” “因为秀彬有了好转,你辛苦了。秀彬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候正翰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珍珠,没有理会。 “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但还是能说能笑的。” 响个不停的电话让正翰不想接也不行了。 珍珠买了炒饭,现在正在办公室等着他回去吃。 刚刚还说要一起吃饭的正翰突然又说没什么胃口,要金波自己先吃点。金波心里当然不高兴,但是,已经不是自己的丈夫了,还挑剔什么呢。 金波刚要再开口,正翰的手机又响了。 “前辈,我头疼,回来的时候带点镇痛药吧。” “好了,我买完药马上就回去。” 金波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和他说下去了,看见他左右为难的样子,干脆让他走算了,再说,自己多一秒也不想再看见他了。 “哼,真是不一样了,让我刮目相看了啊。” “又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这样亲切的接过我的电话,我打电话的时候,你每次都是急忙要挂掉电话,‘好了好了。’就挂了。这可好,‘买了药马上就回去’,说人要死的时候才会变,难道你要死了吗?” “又怎么了?”正翰对金波的态度永远是那样的不耐烦,即使是下了好大决心好好说话,也坚持不了多久。 “又怎么了?你就知道对我说‘又怎么了’,说一起吃饭的,接个电话就没有胃口了,陈正翰,我对你没有兴趣,对你们的生活没有兴趣,但是你为什么把我叫到这里来,就为了让我看你这副样子吗?” “你觉得你很了不起吗?” “我没有了不起,你才了不起啊,跟在女人后面,像条狗一样。” “什么?你说够了,我告诉你,你说话小心点。亏我还为了秀彬的是感激你,我真是疯了。” “跟离婚的男人在这里,我才疯了呢!” 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就这样,又不欢而散了。 知道正翰是和金波约会,珍珠愤怒之下要把金波的事情告诉福实,话到嘴边,却被正翰止住了。 福实知道,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第二天,金波主动提交了离婚申请,她不想再考虑了,无休止的等待,已经不值得了。 心中一直划着问号的福实又来到金波家中,杀鸡炖肉,一心想又讨好绮子,另一方面还想打听正翰和金波离婚的真正原因,引起了绮子的极大不满。 不祥的预感 长秀离家出走之后住到了办公室。 一大早,银波就来给长秀送饭来了,不巧被来给长秀送衣服的艾莉撞见。 “妈妈伤心难过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你们现在却在一起甜甜蜜蜜的,象话吗?哥哥,你是妈妈的儿子吗?” “好了,放在那就走吧。”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就是这样勾引我哥哥的,是吗?如果你真的爱我哥,就应该劝他早点回家,别惹妈妈生气。你找这么个借口到这来看我哥哥,象话吗?” “罗艾莉,你给我闭嘴。”说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伤害银波,伤害银波,长秀却对不允许。 “我这就走,哥哥,你好好想想吧。” “你回去跟妈妈说,本周六我就要结婚。” “哥哥,再怎么疯,也要有个限度,嗯?” 对一个已经神志不清的哥哥,艾莉再没话好说,于是离开了长秀的办公室。 “在怎么样也不能随便说出那种话啊。” “我不是随便说的,请把本周六的时间空出来吧,现在就预订饭店吧。” “不行的,别再这样了,你再这样的话,大家都回责骂我的。” 银波不想做那种让母子分开的坏女人,尤其是听了刚才艾莉的话。 艾莉回到家中,将长秀的话转告给了贤实,贤实大怒,到小朋友之家将银波痛骂一顿,要银波从小朋友之家辞职。 长秀为了自己离家出走,银波这次决定按照长秀的话,和他结婚。尽管长秀母亲说了那么难听的话,侮辱,逼迫,可是她下定决心要坚持。她要和长秀在一起,可是,具体的究竟要怎么办呢? 无助的银波离开小朋友之家,只能向父亲翰杰寻求意见。 翰杰找到贤实,恳请他同意银波和长秀的婚事。 贤实这才知道银波是贤实的女儿,凭着多年的老交情,无奈答应考虑一下。 这一夜,贤实失眠了。 第二天,贤实找到长秀和银波。 “把你们俩叫来没别的事,把周六的婚事取消吧。” “妈妈……” “我还没说完呢,你听着。结婚不是小事情,让家长帮你们选个好日子吧,你们就只管听就行了。” 两个人听到这里,低得不能再低的头一下子全抬了起来,长秀将银波的手紧紧握在了手里。 “别高兴得太早,虽然答应你们结婚,但我还没认定这个儿媳妇,就要看银波你以后怎么做了。” “我一定会加倍努力,让您感到满意。”银波的声音,充满了喜悦。 万德也在一旁满意地笑了:“只要你们好好过日子,我们就满意了。” “不会辜负爸爸妈妈的期望,谢谢爸爸妈妈。”长秀真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银波不知道,自己是托了父亲翰杰的福,现在,他们正在路上。两家的家长,终于要见面了。 68 姜、罗两家的家长终于有机会为长秀和银波的婚事正式见面,商量婚礼事宜,一切都进展得比较顺利,虽然贤实仍然不满意,但是为了儿子,她也只有勉为其难了。 就在银波和贤实去洗手间的时候,盛基的妈妈突然出现了。她现在是洗手间的清洁工,没想到自从上次被银波拒绝由她抚养银波和盛基的孩子后,就再也没见过银波。盛基妈妈后来又找过银波一次,可是银波已经悄悄搬走,从此再无音信。这次见到了银波,盛基妈妈又惊又喜,而银波却被吓了一跳,要是让里面的贤实发现,贤实一定会追究到底,而银波的过去就会被长秀知道,这怎么能行呢?银波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逃走,却被盛基妈妈拦住不放。 “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现在在哪儿住啊?孩子呢,孩子怎么样?”盛基妈妈急切的问银波。 银波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办,这时候贤实从里面出来,见到银波被一个清洁工抓着,很是不解:“怎么回事啊?” “没,没什么。”银波马上反应过来。 “清洁工为什么拉着你不放阿?你们认识?”贤实有些疑惑。 “何止认识阿,她以前和我儿子……”盛基妈妈并不知情,刚想解释,却被银波抢过了话:“她是我朋友的妈妈。” “噢,朋友的妈妈……”贤实把盛基妈妈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时候,在外面大厅等候的长秀来找贤实和银波:“怎么回事啊?他们已经到了。” “是吗,走吧。”贤实他们正要走,盛基妈妈一把抓住银波:“银波,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 “下次再留给你吧。”银波挣脱她,想尽快离开。 “现在就告诉我吧,我有话要对你说啊。存我手机里。”盛基妈妈坚持道。 “那你就快点告诉她吧。”贤实有些不耐烦。 “来,我告诉你。”长秀接过她的手机,在银波的面前输入号码,此时的银波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惶惶不安。 两家人的见面就像开会一样,或者更形象的说,就像在谈判。长秀一家坐在一边,银波一家坐在另一边,每一个人都规规矩矩的,显得非常正式。而贤实像个领导似的,坐在丈夫和儿子的中间,说话的口气也像领导开会时那种特有的方式: “……我不像那些有钱人家对儿媳妇那么苛刻,但是我有几个条件。第一,必须和我们住在一起,第二,要向公司辞职,第三,最基本的东西该给的给,该收的收。这就是我的原则,会议到此结束,都同意吧。” 万德见银波一家有些不理解,就小声提醒贤实:“这不是公司。” “这不也是在开会吗。”贤实觉得理所当然,她又接着问银波的父母:“那么,什么时候结婚好呢?” “看看准备情况选个好日子吧。”翰杰回答道。 “既然已经定了,就快点办吧,能不能在这个月?”长秀对于这件婚事似乎有些着急,他也是怕自己的母亲突然哪天又反悔了,于是提议尽早结婚。 这让绮子有些为难:“那没剩几天了,怎么来得及准备啊。” “也没什么,只要有钱一天就够了。我也不想拖拖拉拉的,婚礼最好早点举行。日子就有姜社长定吧,可以了吧。”贤实又摆出一幅领导的架子。 可是绮子看不过去,刚要说话,银波拉了拉她的衣角,绮子欲言又止。 “坦白说,我对这桩婚事不是很满意,我们有儿子的想法一样,就想找条件好的儿媳,再说以我们长秀的条件要求就该高一点。但是考虑到我们是熟人,所以就降低了要求,希望你们能明白。没什么别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我很忙的。”贤实虽然说的是心里话,但是这些话充满了挖苦和看不起,令银波一家人很不舒服。 绮子有些气不过,临走的时候故意对贤实说:“你的脸色可比从前差多了,你看脸黄黄的,好像有点胖了,又好像是浮肿了,钱那么多,怎么不打返老还童的针啊……” 翰杰用胳膊撞了一下绮子,叫她不要说了,绮子又笑起来,贤实顿时感到难堪。 和以前不大一样 翰杰和绮子一回到家,金波和振波便问他们见面的情况,绮子马上抱怨道: “这个未来的婆婆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什么第一第二的,简直把他们当成了下等人。想当年我和你爸爸也是社长和社长夫人哪……” 翰杰打断她:“好了。” “好什么好啊,要是银波有福气还好,要不然往后跟那样的婆婆一起生活,可有银波受的了。”绮子感叹道。 但毕竟银波结婚也是件喜事,不管怎样,为银波准备嫁妆和婚礼是当务之急,令银波一家人最焦虑的还是经费问题,翰杰承包的锅炉项目目前钱还没有到帐,经历过公司破产的家里一时还没有足够的存款,这让翰杰非常伤脑筋,他也想让银波的婚礼办得体面,也不愿让长秀一家瞧不起,银波已经经历过一次痛苦的婚礼,翰杰不想再让银波留下什么遗憾。 双方家长见过了面,筹备婚礼的事也就开始了。 艾莉听说母亲贤实同意了长秀和银波的婚事,很是生气,也许是因为她知道银波曾经是允泽的初恋,好不容易要允泽和银波断了联系,现在却将成为自己的嫂子,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能让银波进自己的家门呢?真是冤家路窄,而且还要一起生活,那算什么事啊!艾莉极力地反对这件婚事,可是她已经不能改变事实。 70 由于上次秀彬的事情,正翰最近整天醉醺醺的,回到家也尽说胡话,他的母亲福实看到正翰这个样子,既埋怨又担心,她想让正翰和金波复婚,于是决定游说金波的家人,希望得到支持。 这天,福实来到金波的家,无意中听见绮子在给别人打电话,好像在说什么结婚的事情:“……之前是办过一次,就怕现在的规矩和以前不大一样,不能让男方家长看扁了我们,但是我又实在不知道怎么置办,又是礼单又是嫁妆的,时间又太紧,再加上女婿不是一般的人物……那当然了,可厉害呢,是大公司的理事,个子又高,长得又帅,明星也比不上……什么带着孩子,是小伙子,当然得嫁给小伙子了……” 绮子得意的笑起来,一抬头,看见福实正在门口站着呢,她赶忙挂了电话,有点意外又有点埋怨:“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 “就算通知了吧,”福实到也不客气,就跟到自己家了似的,“听说秀彬他妈要结婚了?连日子都定了是吗?” 绮子先是一愣,原来福实以为自己刚才打电话时说的是金波,不过没关系,就让她这么以为好了,也正好锉锉正翰的锐气,于是绮子便说:“是那么回事,男方挺心急的嘛,所以这件事情……既然你来了就先坐吧。” “哎呀,亲家母,可不能这样啊,这件事要三思啊,还是让孩子们复婚吧。”福实刚坐下,就说明了来意。 “孩子们又不是玩具车,说组装就组装,再说车已经开走了。”绮子对福实爱理不理,她对金波和正翰的婚姻也不想再说什么,反正已经离了婚,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福实并不这么认为:“就算车开了,也可以追回来的嘛。” “哎呀车都开走了还追什么呀,倒不如买辆新的。”绮子故意道。 福实继续劝绮子:“车开久了有感情了,不一定都是新的好。如果孩子们能复婚,我就把秀彬他妈当佛供着,我保证我保证。” “你保证什么呀,早干什么去了,你们总这样找上门来,这可不行,咱们没什么事可说,也没有什么话可谈,真尴尬。”绮子略有不耐烦了。 福实马上把脸一沉:“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难道我是为我自己好吗?他们俩连孩子都有了还分开,这多不好啊,不管怎样,得替他们想想,你作为家长,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既是女儿有好机会,也应该劝阻,你反倒煽风点火,这样像话吗!” “你真是太可笑了,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来我们家指手划脚的,快回去吧!”绮子显然生气极了,也不知道福实哪根筋不对,招呼也没打就跑来了,还说了那么多没用的话,既然金波和正翰已经分手了,以后的事只能看他们自己,再说当初离婚的时候是正翰太绝情,现在福实又想让他们复婚,这算什么?就算金波要嫁人,也不关她的事。 福实也没好脾气:“走就走,求我,我也不多待,你要是这样子,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我们也走着瞧,看新车能有多好!” 两个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福实离开的时候,刚好碰见金波带着秀彬从外面回来,福实便叫金波跟她出去,说有话要谈。金波呢,其实也不想去,但是毕竟叫过福实十几年的“婆婆”,还是跟了去。福实刚才被绮子的话气得到现在还没消,见到了金波,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话,她咕咚咕咚猛喝了几口水,然后使劲往桌上一放:“我今天是最后一次见你了,你给我老实交待,你要嫁人了?” 金波还算礼貌的回答:“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有什么关系?你和我这么说话!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儿子的缘份尽了?你不后悔?”福实仍然摆出一幅婆婆的架子。 “不。”金波冷冷的说。 “你说真的?那么没有秀彬你能活?” “您这话什么意思啊?”金波不知道福实又在打什么主意。 “马上把秀彬给我送回来,还有,别想再见到秀彬!”福实毫不客气地说。 金波很不理解:“您这是什么话,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道理?我就是道理!老公儿子你都不要了,去过好日子去了,你妈到处打电话炫耀呢!只想自己过好日子的人,没有资格当妈妈,既然嫁了人,就别要孩子。既想嫁人要让儿子,那你休想!”福实有些不讲道理。 “秀彬是我的儿子,不管我嫁人不嫁人,秀彬都要跟着我!”金波不甘示弱。 “你吃错药了?秀彬姓陈!他是陈家的子孙,他爸爸还活得好好的,你凭什么带秀彬阿!你刚才不是亲口说了吗,见不到秀彬你也不后悔。” “您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我说过见不到秀彬不后悔吗?就算我拿不到抚养权,也可以见他,这是法律规定的。”金波见福实这么不讲道理,心里很是不快。 “这么喜欢拿法律说事吗?你懂得什么是法律阿,你有那本事吗?我儿子可是律师!等着瞧,我倒是要看看,是法律厉害还是我厉害!”福实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金波既愤怒又难过,当初离婚的时候被正翰一家人欺负,现在离了婚了还要受这份气,凭什么福实要这么对自己啊! 金波委屈地告诉了绮子,绮子听了更加不高兴:“什么?在我这儿闹了一通也就算了,她怎么还竟然找你?这老太太真是疯了!” “她还说休想再见到秀彬。”金波继续抱怨着。 “谁怕谁啊,要不索性把秀彬给他们!” 绮子说的是气话,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有道理,金波也不能老是孩子孩子的,也得想想自己,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想再嫁出去本身就是件可能难的事,更何况还带着个孩子。可是金波实在不忍心把秀彬就这么交给正翰,上次秀彬被折磨得已经很惨了,要是还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可怎么办,自己过得再好有什么用? 福实把金波要嫁人的消息告诉了正翰,催促他尽快把秀彬要回来,免得正翰赔了夫人又折兵,正翰听了有些妒忌,又有些生气,他其实早就想把秀彬给金波带,因为自己根本就没那个心思,有个孩子在身边总是不方便,况且珍珠也不同意。如今,金波要嫁人了,要是把孩子送回来,正翰就又多了一个负担,但是,福实坚持想要回秀彬,这让正翰有些不情愿。 第十一节 纠缠不清的允泽 金波为了秀彬的事伤透了脑筋,银波却为要去长秀家里见所有的家人而感到紧张和不安。毕竟,银波要面对的是一个不喜欢她的未来婆婆贤实,一个反对她的小姑子艾莉,还有一个就是和她总也纠缠不清的允泽。 万德知道银波晚上要来,提前就在厨房准备起来,贞德提醒他说要让银波来做,既然日子定了,就是一家人了,就得从现在开始按照规矩做事,万德倒是很能体谅人,银波现在还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呢,再说,现在年轻的小姑娘能有几个会下厨房的。贞德坚持要早点管教儿媳妇,否则她以后会爬到自己公公婆婆头上的。 银波一来,贞德就埋怨她怎么不早点来帮忙准备,还没等银波坐下,就拉着银波到了厨房,先从称呼的敬语开始教银波,然后又吩咐她摆碗筷、端菜,准备开饭。银波什么也没说,只好陪着笑脸一一应下来。 开饭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真是热闹,尤其是贤实和贞德拌嘴,她们这对妯娌冤家平时一见面就抬杠,虽然有时候吵得不可开交,但也没什么恶意。 万德看到这两个女人又开了战,便打断她们,夸起了银波,他对银波的表现很是满意,称赞银波真是孺子可教,一学就会,对厨房的事情熟得跟过日子的小媳妇似的。 银波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在场的除了允泽知道她过去的生活以外就没有别人知道,长秀一家人都以为银波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在家里又是排行老三,应该不怎么干活的,没想到银波表现得如此娴熟。 长秀一听父亲这么夸银波,又高兴又心疼:“爸爸,那也不能总使唤她呀,银波对我来说就是宝贝啊。” 就在这时,银波的手机响了,引起艾莉和贤实的不满,艾莉埋怨道:“怎么连电话也没调好啊,真不懂规矩。” 银波连忙道歉,走到一边接电话,原来是盛基的妈妈,银波顿时紧张得心咚咚直跳:“您别打了,我现在不方便,以后我再打给您吧……” 艾莉从银波背后过来,一副审问的样子:“什么电话啊接这么久?” 银波慌忙挂断电话,艾莉旧事重提,话里呆带着讽刺和挖苦:“是催债的电话?干吗这么紧张?还有,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啊,叫小姑子怎么叫得这么顺口啊,是不是在夜总会看客人脸色看习惯了?把我们的水果端到楼上来吧!”然后故意大声喊道:“允泽,上楼吧!” 大家吃完了饭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只剩下银波一个人收拾饭桌,她看到贞德吩咐她清洗的许久没用的餐具大大小小堆了一池子,轻轻地叹了口气,银波知道,要想融入这个家庭,她必须从现在开始就学着承受这些,为了长秀也为了自己,她只能忍着。然而刚才盛基妈妈的电话又让银波心事重重,放心不下,她担心这会给她本应该甜蜜幸福的生活带来巨大的威胁。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糟糕。 72 银波和长秀的婚期渐渐近了,两家人为了筹备婚礼的事情分头忙着,并不宽裕的银波一家人想着各种办法,希望把婚礼办得既不奢华又体面。金波也愿意为银波做些事情,她现在工作的皮萨店最近生意很好,金波也能赚不少钱,但是考虑到如果由她来照顾秀彬的话,就不能安心工作,一想到前两天福实向她要过孩子,倒不如就把孩子送过去。 金波约出正翰,开门见山就说可以把秀彬送回去,条件是一个星期见一次面,无论从法律上还是从情感上,这样是最好的。 正翰却不同意,他以为金波是因为要嫁人了才不能带孩子的,对于金波结婚的事,正翰并不高兴,也许是因为他对金波还留有感情,也许是因为男人天生的占有欲,一旦自己拥有过的东西就不希望它再被别的人拥有。正翰决定说服自己的妈妈能让金波来抚养秀彬。 金波把秀彬送回正翰那里也是迫不得已,作为一个母亲,自己哪里能够放得下亲生的骨肉,她见正翰答应去说服福实,想了想:“可以啊,你打算给多少?” “什么?”正翰不解。 “抚养费啊。”金波坦然的答道。 “抚……”正翰没想到金波会跟他提出这个要求,但是这也符合情理:“你想要多少?” “你收入的一半。”金波毫不心软。 “什么?你疯了?”正翰瞪大了双眼。 “你以为带孩子那么容易吗?而且秀彬是你的儿子,再怎么说你也是大律师,只供儿子吃穿你就满意了?要想给儿子最好的教育,那还不够呢!”金波的理由非常充分。 “你想拿儿子做买卖吗?你不是嫁了个有钱人吗?还愁没钱哪!”正翰急了。 金波非常理直气壮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那钱是我用吗?是你儿子用。我嫁不嫁有钱人,跟你儿子花多少钱有什么关系啊!前夫是个律师却不给抚养费,他会怎么想?虽然他完全有能力抚养你的儿子,可他凭什么这么做呢,你又不是没有这个能力,是不是?” “你这么做是打算用儿子来要挟我,养一个孩子就要我收入的一半,这象话吗?”正翰觉得金波的要求太过份了。 “那你想给多少,说说看。”金波反问正翰,正翰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这时候金波的手机响了,她一听电话那边是妈妈慌慌张张的大喊秀彬出事了,拿起包就冲出了咖啡厅,扔下正翰不管。 焦急的绮子告诉刚赶回来的金波说秀彬不见了,刚在绮子去了趟超市没有锁门,回来就发现秀彬不见了,吓了一跳,金波责备绮子现在外面那么乱,出去怎么能不锁门呢,绮子也后悔莫及。金波冷静了一下,让绮子马上报警,自己到外面找找,刚跑到门口,突然想起秀彬的失踪可能跟一个人有关,她迅速返回客厅,拨通了福实家的电话,果然不出所料,从电话里传出了秀彬的吵闹声,金波顿时明白了,愤怒的喊道:“你这是干什么!立刻把秀彬送回来,立刻!” 我的半个儿媳妇 金波的生活因为婚姻而变得风波不断,而银波将要来到的婚姻生活也因为盛基妈妈的出现而变得涟漪起来。银波决定去见盛基的妈妈,把事情跟她说清楚。 一见到银波,盛基妈妈就提起孩子的事:“你的气色可真好啊,以前和盛基在一起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怀孕,脸色总是黑黑黄黄的,现在真不错啊,我差点没认出你来,因为生了孩子吧。” 银波被盛基不负责任的行为伤害得已经很深了,后来孩子也没了,她觉得跟盛基应该算是从此绝缘,好不容易忘记了以前的痛苦,现在自己又有了幸福的生活,就更加不想提起曾经的创伤。银波不耐烦地让盛基妈妈有话快说。 盛基妈妈也感到难以启齿,自己的儿子曾经那样的对待银波,现在却又要麻烦她:“银波啊,你帮帮我吧,就一次。盛基他被关在警察局里,我们家盛基只不过轻轻推了那个人一下,那人就倒在地上不动了,现在在医院里,看样子是想讹钱啊,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要是不按他们说的给钱,就不会放盛基出来,你帮帮我吧。” 银波有些气愤:“你就因为这件事来找我?” “除了你,我能找谁啊,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半个儿媳妇呀。” “你别这么说,盛基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银波冷冷地看着她。 “怎么没有关系,虽然盛基他是逃婚了,但不是因为你没感情。再说你还怀过盛基的孩子,能说没关系吗,银波呀你别这样,就帮我一次吧,盛基说一放出来他就来找你。” 银波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干吗来找我!你别再说了,很抱歉我帮不了你,我既没能力帮你,也没理由帮你。”银波把钱包里的现金都给了盛基妈妈:“我现在只有这么多,我对过去的事情不想再多说什么,别因为这种事再来找我!”然后匆匆走了。 银波回到家里,一想起盛基妈妈说的话,就感到惊恐万分,盛基妈妈要是拿盛基来威胁自己怎么办,要是她告诉了长秀怎么办,长秀会怎么想啊?怎么盛基总是阴魂不散,究竟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74 福实偷回了秀彬,可是秀彬又哭又闹,把一家人吵得心烦气躁。白珍珠也不断跟正翰抱怨,福实怎么能就这样把孩子带回来,应该和自己先商量一下,自己也要上班,哪里有时间照顾秀彬啊。正翰也正烦着呢,他责怪福实不应该把孩子偷回来,这要怎么办啊,孩子一直嚷着要妈妈,要是福实不那么做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正翰抱起秀彬,想安慰一下他,却发现秀彬的身上很烫,像是发烧了。福实也着急了,不知道怎么办好,她马上喂秀彬吃了药,可是两个小时过去了,秀彬还是没有退烧。正翰担心极了,决定把孩子送到医院去,却被福实制止住:“去什么去阿,叫他妈妈来,小孩子得病,父母是最好的医生,现在去医院的话反倒会害了他,快去呀!” 正翰也没办法,情急之下,只好拨通了金波的电话。金波立刻赶了过来,见到躺在床上昏迷着的秀彬,心疼极了,她摸了摸秀彬的额头,对站在一旁的正翰说:“把体温计给我。” “体温计?我不知道放在哪儿了。”正翰一副茫然的样子。 “你这样还想带孩子!”金波愤愤地把秀彬头上的毛巾仍给正翰:“去把毛巾洗了,然后换盆水,再煮些大麦茶,快去啊!” “知道了。” 正翰走出卧室,珍珠拦住他:“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孩子一生病就把他妈妈叫来,那我怎么办?” 正翰满脑子都是乱的,根本没有功夫考虑这么多,珍珠气得摔门而去。 看着金波这么细心的照顾秀彬,正翰似乎突然对离婚有些后悔了,他也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照顾秀彬,看来孩子还是离不开母亲的,他也离不开一个能够帮他持家的贤妻。可是毕竟已经离了婚,不管当初谁对谁错,孩子始终是受害者,不知道他们大人的恩怨会给这个幼小的心灵带来怎样的影响。 经过金波一夜的呵护,秀彬的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清晨,温柔的阳光照进房里,仿佛要带走所有的病菌。金波看见秀彬醒了,烧也退了,终于松了一口气。金波嘱咐秀彬要和奶奶、爸爸好好呆在一起,保证自己每星期都会来看他,要他听爸爸的话。面对着自己的亲生骨肉,金波不忍心让孩子伤心,秀彬这么小,怎么离得开妈妈呢? 金波找到正在吃早餐的福实,向她要求以后至少一星期回来一次,看望秀彬,福实却不同意:“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哪有时间来看秀彬阿,如果你嫁出去了,就不要来看秀彬了。另外,我们正翰也要结婚了,你再来这里就不合适了。如果你来,白律师也会不高兴的。你也该站在别人的立场上为别人想想啊。” “不管怎么样,我一周来一次。”金波再次强调。 “不行,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福实也不松口。 “那一周让秀彬去我那里一次吧。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想来这里。”金波让了一步。 “那可不行,我们家的人不能去别人家。” “可我是秀彬的妈妈呀,您不是说您了解法律吗,我国法律上规定,我有权利一周看一次秀彬。”金波见福实软的不吃,只好搬出了法律。 “我会让秀彬叫白律师妈妈的,你总来那会误事的,还是不要来了,你走吧,我不想多说。”福实下了逐客令。 “你怎么能这样,你也有子女阿。我不管,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的。”金波实在忍不住了。 “你还敢顶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不知道吗,长辈说话你就应该退一步,怎么这么多坏习惯!”福实又摆出婆婆的架子。 “我不再是您的儿媳妇了!”金波提醒道。 “因为你这么自大,正翰才会去找别的女人!”福实继续数落金波,“如果你没那么自大,恪守妇道,那么贤淑,我们家正翰怎么会去喜欢白律师呢!人心都是肉长的……” 金波知道,正翰显然没有把实情告诉福实,居然把责任推在了自己身上,她也能理解,像正翰这么要面子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但是,金波已经决定这次决不让步。 允泽和她两个人的约会 金波为了秀彬的事伤透了脑筋,想把秀彬从福实那里夺回来。而银波却为更好的融入长秀的家庭,做着各种努力。艾莉是最反对银波的人,银波就从艾莉开始沟通,希望以后能够和平相处。 为了表示诚意,这天,银波请艾莉在一家高级西餐厅吃饭。艾莉为了气银波,点了店里最贵的套餐,但是银波并没有生气,也要了一份一样的。 艾莉试探银波的反应:“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有点,不过下次你请我的时候我也可以这样。”银波半开着玩笑。 艾莉并不领情,还是直接表达了她的态度:“我不想和我不喜欢的人住在一起,所以我们还是分开住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不,我跟妈妈的想法是一样的,”银波聪明的回答,“那样的话,才能跟家人,还有你,好好相处啊。还有,不是我追求你哥哥,是你哥哥他一直疯狂的追求我的。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 说到这里,银波稍有得意:“对了,知道你哥哥是怎么向我求婚的吗?真是让我一生难忘啊!知道河边的西餐厅吧,他把整个餐馆都包了,还挂满了气球,还有你哥哥亲自作的料理,优美的音乐,横幅上写着:‘银波,我们结婚吧’,就这么一句话,真是让我感动阿!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那个场面真是太感动了!你是怎么接受求婚的?” 艾莉有些不服气:“你是在我面前炫耀吗?不分家还真是好啊,以后不会再郁闷了,那就有得看了。” 这时候银波的电话响了,又是盛基的妈妈,银波刚才一脸的幸福笑容立刻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不安:“……我不想见你,我跟你无话可说,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好了,就这样吧。”银波急忙挂断电话,生怕对面的艾莉觉察出来什么。 艾莉并没有被银波说服,银波只好又找了个机会,她让长秀把艾莉和允泽都约出来,四个人一起吃顿饭。 不知情的艾莉以为是只有允泽和她两个人的约会,兴冲冲的一来到餐厅,就看见长秀在跟她打招呼,而他旁边坐着的就是银波。艾莉的好心情顿时消失了,她用责怪的语气对允泽说:“不是说就我们两个人吗?” “是我要见的,让我们家里的年轻人一起开个会吧。”长秀表现出高兴得样子。 艾莉才不管:“你们三个开吧,我走了。” 允泽拽住艾莉:“别这样。” “什么,我不想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吃不进去。”艾莉大声道。 “艾莉,你怎么能这样呢?”长秀有些不满。 “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吗?”艾莉看看银波,不想多说,扭身就走。 允泽追出来,认真地提醒艾莉:“别像孩子一样。” “你坐在那和他们一起吃饭就那么好吗?我心里很清楚,这肯定是她的主意。她到底想干什么呀,在家里看着都烦,何况要出来见面啊。”艾莉一脸的委屈,“你对他们俩结婚的事就无动于衷吗?” “是这样的。”允泽表面上装的很泰然,其实心里早就不舒服了,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和银波的缘分已经尽了,可是他仍然希望银波能嫁给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得到自己的幸福,而长秀就是的。 “我真是很难理解你啊,因为她,我过得很不开心,你竟然还会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吗?”艾莉终于忍不住了。 允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自己真的还没有忘掉对银波的那份感情?那他怎么向艾莉交待呢?允泽想了一会儿,决定跟艾莉好好谈谈,便拉着艾莉进了一家小吃店。 “两份炒米条和一份紫菜包饭。”允泽点了菜。 艾莉看看允泽:“也不问问我就自己点了?” “想吃什么?”允泽问道。 “米肠。” “再来份米肠。”允泽冲柜台叫道,“有些话我说了,你千万不要不高兴,我希望你能够像一个大人,我知道你不开心,可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嫂子啊,你总是这样的话,大家会很累的。你哥哥会,长辈们也会,还有在旁边的我。” “石一乐文也会?你担心她胜过担心我了?你从一开始就这样,很怕我会对她怎样怎样,那么,对你来说谁更重要?”艾莉的声音哽咽了,“要跟你结婚的是我,你就不能先考虑考虑我吗?我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些的,我不想给你带来压力,可是你为我想过吗?人家有一生都忘不了的求婚,可你还没有向我求过婚呢。人家都在西餐厅里吃晚餐,我呢,只能在这里吃炒米条。是,我是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你说吃什么我就跟着你吃什么,难道,我这样也得不到你的心吗?” 允泽这才恍然大悟,可是他现在只能说对不起:“我是没能给你什么,而且也没向你求过婚,也没能够带你去西餐厅吃过饭,如果说你为了我这么累得话,干脆我不在你身边,那样也许更好。” 艾莉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允泽的意思,难道他是要分手吗? 76 一个老人带着孩子当然会有些吃不消,福实为了哄秀彬好好吃饭,答应先背他走一圈,可是还没蹲好,她做过手术的腿就疼得不行,旧伤复发了。福实打电话让珍珠来帮忙,谁知道珍珠却笨手笨脚的,这也难怪,珍珠毕竟还没有结过婚生过孩子,哪里懂得怎么照顾家人啊,这时的福实想起了金波,可她又不能低三下四的求金波,这样多没面子啊,于是,福实借着腿不好,不能给秀彬做饭的理由,把金波叫了过来。 “我不是说过要随身带着关节药吗。”金波无奈的把药递给福实。 “哎呀,还真没药了,你买过来太好了,还是你想得周到。”福实说着客气话。 “从釜山来,没带着按摩器吗?”金波习惯了关心别人。 “没有,我也没想到呆这么久。”福实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样,金波曾经是福实的儿媳妇,那份孝心并没有那么快的随着离婚而消失,金波进了厨房,烧了一锅热水,用凉水对温了,端到福实旁边,然后拧了一块热毛巾,敷在福实受伤的腿上。 “舒服啊,你这手,还真是灵啊,还是你行。”福实开始在金波面前数落白珍珠,“那个白律师什么都不会做,连个孩子后不会看,就更谈不上照顾老人了,真不知道她那个律师是怎么考上的!”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金波不愿意听福实这样说话。 “金波阿,你以后可要常来啊。”福实这次倒是开了恩,居然主动要求金波常来探望。 金波看了福实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进了卧室,她把秀彬背出来,福实纳闷:“你这是干什么?把秀彬背出来干吗?” “等你腿好了我再把秀彬送回来。”金波直接出了门,福实有腿伤在身也追不动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金波离去。 自己出嫁的那天 同样是女人,金波暂时赢回了儿子,银波也快等到自己出嫁的那天。 长秀已经定了婚礼的地点,现在开始安排其他相关事情,婚礼即将举行的饭店正是盛基妈妈工作的那家。银波觉得有些不妥,但是看到时间可能来不及,而且长秀已经定好了,也不好反对。 长秀温柔的对银波说:“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只要是你所愿意办的事,我都给你办到,银波的愿望是我最在意的事情。” 银波听了很感动,此时的她已经被婚姻的甜蜜包围着。 在长秀和银波离开饭店的时候,忽然无意中碰见了正在清扫地面的盛基的妈妈,银波吓了一跳,愣住了。长秀觉得奇怪:“怎么了?” “没事。”银波心慌极了。 “没事,我们就走吧。”长秀搂住银波从盛基妈妈的身边走过,银波紧张的半天不说话,只有不知情的长秀还在想象他们结婚时的样子。盛基妈妈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有些明白了。 长秀开车把银波送到路口,就先赶回公司了。长秀刚离开,银波的手机就响了,是盛基的妈妈。银波警告她:“我不是说过不要在打电话给我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我看你好像有了新的男人了,那我们家盛基可怎么办啊。” 一听到盛基的名字,银波连忙挂掉了电话,并且拿出了电池,她再也不想让跟盛基有关的人找到她。银波忐忑不安,回到了家,不知不觉倒在卧室的桌子上睡着了。 在梦中,银波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小路上,走着走着,忽然发觉后面好像有人跟踪,好像是盛基。银波的心怦怦直跳,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那个人也紧追不舍,银波疯狂的跑着跑着,却发现前面没有路了,跟踪她的那个人一把抓住了她…… 银波被惊醒了,害怕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找到金波:“姐姐,我该怎么办啊?” “什么事啊?”金波纳闷道。 “我怎么想这个婚都不能结阿。”银波很焦急。 “明天就结婚了还说这种话。你到底怎么了?” “我见到了盛基的妈妈。”银波把事情的头头尾尾都说了一遍。 “真的吗?她有什么资格跟你要钱,门儿都没有,看来他还是老样子,真是的。拒绝就是了,干吗要见她。”金波愤愤不平。 “她说她还要来找我,我真的心神不安啊,姐姐。” “疯了吗,她不会是来捣乱的吧?她听说什么了吗?你说了你结婚的事吗?绝对不能说,如果要是让她知道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明白吗?”金波有些担心。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银波实在没办法,只好点点头。 这晚,长秀在结婚前最后一次来看银波,他早已经等不及要到明天了:“过了今晚,以后就能整天在一起了。天天看也看不够,我要看到你老为止。” 银波搂着长秀的脖子,深情地说:“你对我太好了,我太感动了,那么亲切,那么温暖,其实你应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我根本没有资格接受你的爱。” 长秀觉得银波有点怪:“怎么了,出了什么是了?” 银波摇摇头:“过了明天以后,后天以后,你还会那么爱我吗?不管我是什么样的女人。” 长秀想了想:“就算是九条尾巴的狐狸,也一样爱你”。 与此同时,允泽也为明天银波要结婚了而感到再一次的失落。像上次一样,允泽决定去向银波道贺,祝福她以后能够幸福。可就在他来到银波家门前的时候,看见长秀和银波正抱在一起,允泽连忙躲在一边。耳畔响起哥哥经常唱的一首歌: 清醒了 别再对那份爱情抱有幻想 不可能了我看到了 还要说的话就只有祝福了 真的就这样了吗 难道我 真能忘掉过去的一切吗 现在我只有担心自己 会变成她眼中的泪水了 忘记了吧就这样了 把心里的她抹去了吧 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在别处 默默地看着她祝福她 他又想起银波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爱,在我眼里已经不存在了,谢谢你告诉我什么是爱情,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 银波送走了长秀,发现了躲在一旁的允泽,她慢慢的走过去。允泽看着眼前的这个他一直深爱的却要成为别人新娘的女子,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的祝福:“我没什么说的,要过的幸福啊!我走了。” 银波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在她二十几年的生命中,一共出现了三个男人,允泽、盛基和长秀,在他们之中,银波从心里爱的还是允泽,虽然她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允泽,辜负允泽,可她的心里还是对允泽存有感情的。如今,银波就要嫁人了,她知道,这也有允泽的功劳,是他一直保守自己的秘密,为了让自己能够幸福,允泽不惜和艾莉吵嘴,他才是这个世界上真心爱她的人。 银波对允泽充满了感激。 第十二节 感觉像是在恋爱 金波从正翰家带回了秀彬,决定自己抚养秀彬,但也不能便宜了正翰。 于是金波找到正翰,以抚养秀彬的名义让他付赡养费,正翰心中大为不悦,表面上看是心疼钱,其实是不想让金波嫁人:“要嫁出去的人怎么带孩子啊!” “那是我的事你别管。”金波不理睬他。 “明天十点在大韩饭店吧?” “你怎么对别人的婚礼这么感兴趣阿!” “想去送个花环也不行啊?” “既然那样,那就送个大的吧!别送个小的丢人现眼,要不送现金吧!” 这时候银波来电话找金波,金波便准备离开,却被正翰拉住:“把话说清楚再走。” “说什么,你不是说我不好吗?你还想怎么样?”金波想挣脱正翰的手。 “你就那么想嫁出去吗?你带着秀彬就不能嫁人!” “不能好好待孩子的人有权利说这种话吗?你别以为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 就在两人纠缠的时候,碰巧被正翰大学时候的教授和他夫人看到了,两人连忙收手,真是好久不见了,自从正翰毕业以后,教授只是在正翰和金波的婚礼上见到他们,他并不知道金波和正翰已经离婚了。于是教授提议四个人一起吃晚饭,正翰不好推辞,只好要金波跟他演一出戏。 在教授夫妇的面前,金波和正翰装出很恩爱的样子,就连他们自己也觉得过分,不过,教授夫妇只以为是正翰和金波感情深厚:“你们两个一定很幸福吧,周围的人一定都很羡慕是吧,记得你们结婚时候我给你们的忠告吗?” 正翰和金波竟然异口同声:“女人是忍,男人是仁。” “是啊,只有这样,家庭就非常的和睦,无论什么事都要忍耐一点,多宽容一点。我觉得是这个道理啊,我主持的婚礼,都没有离婚的,真是感到欣慰啊。”教授感叹道。 而此时的正翰和金波心里却感到有些惭愧。 教授越说越高兴,又提议晚上大家一起去唱歌,正翰和金波不想让教授失望,只好同意了。 在教授的要求下,正翰和金波不情愿的唱起了情歌,这首歌是他们大学时候经常唱的。唱着唱着,就像回到了他们恋爱的时候,那时,他们是多么恩爱,在学校是有名的令人羡慕的情侣,如今却也走到离婚的田地,他们表面上开心得唱着,其实心里已经难过极了,也对离婚感到后悔—— 这种感觉像是在恋爱 和从前一样 我们现在做的是什么 像傻瓜一样 这不是从前的那份爱 是什么蒙上了我们的双眼 还以为这是最后的相聚 即使是错觉也愿意 爱情已经变了味的爱情 我们还这么享受着 千万不要说这一切 都是在为了自己 银波在家里等着金波回来,可是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还不见踪影,她有些焦急了。明天就要结婚,可是自己却有了逃避的想法,这可怎么办?因为盛基妈妈的出现,令银波一直心神不宁。银波对盛基现在剩下的只是怨恨,对长秀除了感动,更多地是愧疚。她毕竟已经不再是完整的女人了,银波对自己的过去深感忏悔,越来越认为自己配不上长秀,也不能给长秀带来幸福。银波预感到自己的事情早晚会被长秀知道。 银波最终决定离开,她还是选择了逃避。 到了车站,她有些留恋,又有些犹豫。每次到这种时候,银波唯一惦记的还是允泽,她找了个电话亭拨通了允泽的电话,但是却迟迟不说话,她没有勇气告诉允泽,只能听听他的声音。 金波和正翰他们终于结束了唱歌,等车的时候,正翰对金波的婚事仍然很关心,又是问那人可靠与否,又是劝金波在慎重考虑一下。金波嘴上拒绝正翰的好意,心里却也有所感动。 回到家,金波发现了银波留给她的字条:“大姐,我觉得不能这样和长秀结婚,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现在很不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以我现在的心情,根本没有结婚的自信,我想躲避一段时间。“ 银波的出走,引起了全家的混乱,他们把长秀找来,共同商量办法。长秀本以为银波是因为不想再结婚后放弃自己的工作,有些想不开,不过现在看来,银波也说过一些可疑的话,可能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长秀决定还是大家分头找找,银波没带什么东西走,一定不会走远的。 于是大家分头行动,长秀找了他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可是还是没见到银波的足迹。无奈之下,长秀只好打电话找允泽帮忙。 经过一番的苦找,允泽突然想起一个地方。他迅速回家让光泽帮他找一辆车,便出发了。那个地方,是银波和允泽曾经去过的地方,银波非常喜欢那里,因为她说过到这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有空还想来这儿,心烦或者伤心的时候,到这里能感到安慰。还说要是考不上大学的话就逃到这里,或者消失了,也会来这儿,但是只能有允泽一个人知道,不能告诉任何人;允泽当时也保证过,不管银波逃到哪里,也一定会去找银波的。 允泽开着车,希望银波能在那里出现。 没有以前那么安静 汉城的这一夜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安静,仿佛在一件重大的事情发生之前都会陷入一阵骚动。 金波一家人为了找寻出逃的银波,忙得焦头烂额。与此同时,正翰正在为明天要嫁人的金波而烦恼,一个人坐在厨房喝着闷酒,他当然不希望金波再嫁,尤其在刚才和教授夫妇唱歌的时候,似乎找到了他们过去的甜蜜。想着想着,正翰便给金波打起电话,可是打了很多次都没有人接。 夜深了,金波一家决定轮流守着电话,一有消息就马上通知全家人。金波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卧室,发现了手机上显示的“未接电话6个”,一看全部都是正翰的。还有一个电话留言:“喂,姜金波,要结婚就那么好吗?啊,行,你就好好过吧!”金波听了呵呵笑起来,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无心骗正翰,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要结婚,还生气了,真是好笑!可是同时,金波想起今晚正翰的表现和他刚才对自己说过的话,又有些感伤,为什么正翰和自己没有早点意识到各自的错误,只要互相包容一些,就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凌晨,天有些微微亮。 允泽连夜开车找到了这个只有他和银波知道的地方,他远远地停了车。湖面上的水蒸气蒙蒙胧胧,就连岸边也被雾气笼罩着,隐隐约约,有一个弱小的女人的身影,她坐在岸边,望着湖面。允泽轻轻走近,是银波,她呆呆的坐着,眼中充满了忧郁和无助。 允泽不知道银波为什么要躲到这里,但是出于好意,他告诉了长秀:“……现在还不确定,是她以前说过的一个地方,我刚刚想起来,你去那里可能会找到她……” 允泽不情愿的挂了电话,他躲在一旁,心底的伤口又隐隐作痛: 相信自己 她和他的爱情 我不能再去碰触了 其实我担心的是 我的一切 会成为她眼中伤心的泪水 知道吗 我还是一直 那么深深的爱着她 即使不能在一起不能说话 在我心中 所有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无言的承诺相信我吧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选择 这会是最后一次 我最后的机会 为了你 把所有的一切都忘掉 只剩下最后的关心 …… 长秀把车停到银波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就拉着银波上车。 “请等一下。”银波一脸的疑惑,长秀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现在不要说一句话,我的心情极度不好。”长秀不由分说,把银波推进了车。 80 经过一番周折,银波和长秀的婚礼终于如期举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毕竟是大喜的日子,姜、罗两家早早来到饭店,恭迎各位亲朋好友的到来。 饭店里宾客满堂,鲜艳的花环装点着每一处角落,从扬声器中传出的是莫扎特的奏鸣曲,轻快而又流畅。到场的每个人都穿着盛装,脸上挂着喜悦。 长秀和银波刚到,金波和振波就拉着银波去了化妆室,因为跑得匆忙,碰巧和在这里工作的盛基妈妈撞了一下,不过她们三人也没注意,倒是盛基妈妈认出了她们,看着她们三人急忙离去的背影,盛基妈妈越来越觉得奇怪,今天饭店里因为婚宴被包了下来,难道她们跟婚宴有关?盛基妈妈跑到礼牌前一看,果然,上面写着: 新郎:罗长秀 新娘:姜银波 她顿时明白了。 银波坐在化妆室里一边化妆,一边心里还捉摸不定,金波看出了银波的担心:“好了,不用担心,什么都别想。” “大姐,我真的没有信心,很害怕,还不如回来的时候出了车祸得了失忆症,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什么都忘记了,那样的话该多好啊。”银波一脸的痛苦。 “你不会有什么事的,不要担心。”金波安慰道。 “他要是知道了,怎么办?大姐,我要跟他说清楚。” 金波阻止她:“话是有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不是每次说实话都是好事,要是互相间没必要知道的事,绝对不要说出来。要是觉得对不起他,就多爱他一点。” 这些话金波虽然是对银波说,其实也是对自己说,对正翰说的。而此时的正翰,以为金波马上就嫁人了,在办公室里一刻也不能呆下去,他终于有了勇气,决定去婚礼找金波。 当他走进饭店前厅的时候,正翰忽然看见金波带着秀彬正从他面前走过,但是,金波并没有穿着婚纱,而是正装,正翰马上向礼牌看去,脸上的愁云立刻消失了,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原来是误会。既然是这样,他也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正翰心里笑着,便离开了。 结婚典礼开始了,允泽这才赶到。还没来得及进入正厅,就看见银波身着洁白无瑕的婚纱,朝这边走来。又是这样的一幕,只不过男主角换了,上次是盛基,这次是长秀,但是不管怎样也不会是允泽自己,现在,允泽只有默默地在心里对银波祈祷,祝他们幸福,他只能有一次的目送着银波成为别人的新娘。 “下面该新娘入场了,大家鼓掌!”麦克风里传来主婚人的声音。踏着婚礼进行曲,银波在父亲翰杰的牵引下,缓缓走向长秀,允泽在心里对自己说: 眼前怎么只有这些 是过去悲伤和痛苦的回忆 把过去的一切轻轻的抛掉吧 即使很难过 走好我的爱 要过幸福的日子 一定要相信 你会得到幸福的爱情 爱别人的感觉 正翰已经得知结婚的人是银波而不是金波,但他的母亲福实仍不知情。面对珍珠的体贴和侍候,福实的态度有所改变:“以前,我是因为秀彬,所以才站在秀彬他妈的立场上,没别的意思,是真的。只是让你受委屈了,难为你了。我有时候真觉得对不住你啊。我们家正翰一定会好好干的,你一直守在他身边,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啊。你看,你们的日期定在什么时候好?” “什么?”珍珠满脸疑惑。 原来福实是在催促珍珠和正翰结婚,这让珍珠心里暗暗高兴,当初她想尽一切办法让正翰和金波离婚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现在终于到了。珍珠开始为自己和正翰的婚礼计划了,可是她却不知道正翰另有打算。 82 婚礼仪式终于举行完毕,长秀带着银波来到预定的宾馆包间。从婚礼前一直到现在,他们两个人就没有主动说过话,各自有着各自的心思。走到门口,银波站住了,她不敢进去,因为她还没有想好到底该不该跟长秀说清楚,长秀还是不说话,将银波抱进房,刚坐下,电话铃就响了。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长秀本来平静的脸立刻紧绷起来:“请稍等一会儿,”他把电话给银波,“你接吧。” 银波马上想到了盛基妈妈,该不会是她吧?银波问道:“是谁啊?” “不知道,你就接吧。”长秀看上去很严肃。 银波接过电话:“喂,您好。” “我是盛基的妈妈。” 果然是她,银波的心怦怦跳起来,她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长秀。 “你今天结婚了是吧,刚才接电话的人是你老公吗?已经成这样了,我是得祝福你,可是不知道盛基知道了会怎么样,现在接电话是不是很不方便,那再联系吧。” 银波只能继续装着:“好的,谢谢您祝福我们,那下次再联系吧。” 银波放下电话,马上向长秀解释:“是你见过的那个朋友的母亲打来的,说今天看到我们结婚了,所以特地打来祝福我们。” 可是长秀并没有理睬,坐在沙发上喝着罐啤酒,银波见状,只好接着说:“那我先去洗澡了。” 新婚之夜是浪漫的,难忘的,可是银波和长秀两人的心灵好像被什么东西隔开了,虽然看得到对方,却怎么也抓不住。 长秀倒上两杯红酒,为他们的新婚之夜做一个小小的庆祝。 “昨晚听说你消失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为什么会那样呢?”整个晚上都担心你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后来就有点着急了,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怎么连一句话也不留就消失了呢?对于你,我就那么微乎其微吗?” “对不起。”银波现在除了抱歉就是内疚。 “今天是第一次,就这样了,要是再无视我的存在,任性的话,我可真要生气了。银波,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商量,我认为夫妻之间应该是没有秘密的,来,拉钩。哎呀,假装生气还挺难的,本来想第一次就把你教训的乖乖的,看起来不太容易啊!” “都是我不好。” “后悔和我结婚吗?是不是昨天晚上后悔了,所以要逃走阿?” 银波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那就好。好了,现在开始慢慢实行爸爸下达的命令吧。让我好好的努力,不知道能不能行。” 深夜,银波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长秀也是,他好像感觉到有些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感觉到银波有事情瞒着自己,那么,这样的婚姻能继续下去吗? 83 看到自己的妹妹结婚,振波心里也有些痒痒的感觉,这段时间,振波被她的驾驶教练光泽弄得满脑子乱乱的,她见金波在厨房做比萨,便走了过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个人见面吧总是吵架,像两个冤家似的,不见面吧,他说话的声音又总在我耳边响起来,有东西还总想给他送去,这到底算什么呀!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你爱上他了吧,”金波的经验和直觉告诉她振波应该是谈恋爱了。 “我为什么要爱他啊?你以为我连爱都不懂吗?”振波反问道。 “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把我看成什么啦!净瞎说。” “你那明明是爱别人的感觉,他是谁啊?” “他不是谁。真头疼死了。” “是不是那个驾校教练阿?” “你疯了吗,姐姐!” “干吗这么紧张啊。” “因为你在说没有的事情,你在说什么哪!现在男人都死了吗?找他那样的?” “所以就更可疑,真像妈妈说的那样,你们两个好了?” “不可能的。” “我的朋友当中也有和你一样的,说什么是单身族,结果呢,一过三十就随便嫁人了,其实那样的人是傻聪明,她们还说只是别人看的不顺眼,自己觉得很幸福。” “你这是火上浇油哪!真让人伤心。” “所以你趁早把心放平,听见了吗?” “你也真是的,一见到我就和我吵架,哼!” 振波虽然嘴上不承认喜欢上了光泽,可是这可瞒不过金波,振波越是这样掩饰,就越是暴露她的内心。其实,这也挺好的,女人是应该有爱情的滋润的,因为爱情,女人的生活才变得更加生动起来,因为爱情,女人才会更加懂得去爱别人和得到别人的爱。 84 第二天清早,经过一夜的沉寂,整个城市渐渐苏醒了。 银波从梦中惊醒,发现身边的长秀不见了,忽然意识到什么。而长秀此时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想着他和银波的前前后后,想着银波那晚的话,还有她的出逃,以及昨晚的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这时,银波打来电话:“你在哪儿?” “我刚到办公室。”长秀有些犹豫。 “不是说今天休息吗?” “临时来了个通知,我看你正睡着,所以就直接出来了,要不你先去岳父家吧,我得去开会了,再联系吧。”长秀慌忙挂了电话,深深叹了口气。 银波只好一个人回了娘家,全家人都感到纳闷,哪有新婚第一天女儿独自回娘家的,而且又是一大早,银波解释说长秀公司有急事,一家人这才安心。可是银波知道,长秀的话肯定不是真的,他一定察觉了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