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整个世界只有男人》 第1章 第一章 “老大,你说女人到底长啥样?” 瘦小的汉子,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一提到女人,他贼小的眼睛冒着亮光。 他妈的,这世上要是真有女人,那该多好。 “胡汉三你个杂碎,这世上那个人见过女人,要是真有女人,这世上的男人还不都疯了。” 胡汉三虽然个子不大,但他却是个厉害茬子,他将手中的饭往地上一扔,走到接话的人面前,一脚将那人踢翻,满身戾气的说道:“我他妈的就是想女人想疯了,难道你薛四就不想女人了嘛,这会儿要是有个女人,你个狗杂碎还不跪/舔。” 哎,都是女人惹的祸。 这该死的世界竟然没有女人。 他们想女人已经想的都疯魔了。 一棵参天大树下,蹲着几十个大汉,大汉们个个面相凶狠,眼冒凶光,带着股戾气。 这群人可都是穷凶极恶,犯了死了几百次都不足惜的大恶人。 他们犯了死罪,又没人能杀死他们,只好将他们关在环境极恶劣的莽荒之狱。 莽荒之狱冬天极冷,夏天极热,并且寸草不生。 现在是夏日,日头特别毒,晒的人脸火辣辣的疼,温度得有四十多度,地面烫的都能摊鸡蛋了。 桐坞缩了缩肩膀,不着痕迹的往树下移了移,蛮荒的天气像‘鬼’,蛮荒的树也跟着成了‘精’,树叶肥大,厚的足有人手掌大小,多亏了这些树叶遮挡桐坞才感觉肌肤不那么疼。 桐坞旁边的大汉,长了满脸络腮胡子,一双眼睛宛如铜铃,身高足有八尺,他手里端着宛如脸盆般大的碗,呼哧呼哧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大碗就见了底。 吃完,还不饱,他肥大带着老茧的手粗鲁的抹了把嘴,回头,看到旁边的桐坞碗里还有好多饭,他铜铃般的大眼睛一凶,恶狠狠的抢过桐坞手中的碗,将桐坞推到一边,扇了两巴掌,骂骂咧咧的吼道:“你是个娘们呀,吃个饭磨磨唧唧。” 他嗓门又大又响,震得桐坞耳朵疼。 看到桐坞被大汉揍得满脸青肿,旁边的人都幸灾乐祸的笑着,“李大,那小子要真是个女人,你这会儿还不得跪下来舔他的脚。” 李大闻言,阴森一笑,“他小子要真是个女人,别说让老子给他跪下,就是让老子给他当马骑都不是事,关键是他小子是吗?” 说完,还阴阴的看了桐坞一眼,那一眼的凉意,让桐坞浑身发寒。 桐坞被李大打的浑身骨头都散架了,还别说,她桐坞就真是个女人。 李大那一巴掌打的她可真疼,鼻子,嘴都流血了,桐坞捂着脸,艰难的坐了起来,看着吃完饭稀稀拉拉起身向着住宿地方走去的人。 大部分人都走了,大桐树下就剩下那个叫胡汉三并几个男人。 看到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几个人围在一块,胡汉三小心翼翼的从怀里面掏出一张纸,那紧张的神情,像捧着稀世珍宝,桐坞的位置离他们很近,他们看到桐坞完全忽略,桐坞在他们眼里就是个透明色,平时气不顺时出气用的,谁也没将桐坞放在眼里。 他们紧张的神情,引得桐坞忍不住看了他们一眼,就一眼,那纸上画的东西就没入了桐坞的眼底,那张纸很厚,上面画了一个人,胸口的位置画了两个明显的弧度,光落落的素描的没穿衣服的女人,那简单粗陋的画笔,以桐坞的审美观来说,画的真丑。 那几个‘淫/虫上脑的大汉,面对着那张很丑的画像上的女人,都露出一副痴迷的模样,吞咽着口水,一脸沉醉,嘴角带着令人厌恶的哈达子:“这就是女人啊!”有几个自制力低的都忍不住对着画像一顿乱亲,眼底的疯狂,炙热,让人害怕,剩余的几个人也没好到哪里,猴急的对着画像脱下裤子,手一顿乱做。 在这个没有女人的世界,这些男人们都疯狂了,对着雌猴都能发青。 桐坞咬着发白的唇,浑身打颤。 荒芜之狱关着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精力超级旺盛,那些关押他们的人害怕他们暴动,每隔一个月都会扔进来十几个训练好的清秀的男子,供着这些人发泄,桐坞曾无意间看到那些人对着那些清秀的男子做出的动作,粗鲁,发狠,像发狂的野兽,嘴里发出咯咯的瘆人的笑,那些清秀的男子往往被那些人玩弄不到一个月就会被摧残致死,被扔到荒野,桐坞后来才知晓那些清秀男子并没有死而只是身体重组,只是他们血脉低下,重组时间太长,耗费财力巨大,那些人才将他们扔到荒野。 那些男子被折磨的惨不忍睹,连眼睛都闭不上,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 桐坞心里呵呵,面对这些没了人性的人,她不敢掉以轻心,一旦被这些人发现她是女人,她就会成为他们发泄的工具再没有半点人生自由,成了他们的禁?脔,每日被□□,生不如死,一想到那个情景,桐坞都恨不得死了,看看能不能再穿回去,想到死,桐坞再次心底呵呵,那些个没有人性的东西连人死了都不放过,还见尸。 一想到死了要是穿不回去,还被这些人做哪些事情,桐坞咬着牙,顽强的活着。 桐坞白着脸,缩着肩膀,蜷缩成一团,装作没有看到那几人□□的行为,她一定要想办法赶紧出去,官府每个月放俊秀男子进来的日子已经迟到了好几天,那些大汉们白天看她的目光越来越不对了,而更令桐坞担心的是,她刚穿到这个鬼地方的时候,又黑又瘦,胸又平,跟个猴子似的,那黑不溜秋的模样没一个人会往她是女人的方面想,但是带她穿越过来的额间的花,使得她每次醒来皮肤变的更白,眼睛更水嫩,胸又大了,腰又细了,腿又长了。 这该死的垃圾系统,没有半点作用,除了让她每天变的更美。 第2章 第二章 莽荒之狱一天中最沸腾的时刻,就是夜晚,当夜幕笼罩了整个夜晚,狱中所有的人都疯狂了,他们点着火把,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喧闹,斗殴,铁锤般的拳头砸在人的脑袋上,人的脑袋在重拳的暴打下开了花,桐坞看着那人满头是血,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没一会儿脑袋就恢复了正常。 这里的人都是怪物,他们不会死。 夜晚,是莽荒所有男人的狂欢,却是桐坞的噩梦。 桐坞蜷缩着身体,咬着发白的嘴唇,努力缩小存在感,她来到这处莽荒之地已经有几个月了,也零星的知道了一些消息。 这是一个奇异的异世大陆,很大,没有人能走到大陆的尽头,只知道这个异世大陆无边无际,而这片大陆的大部分面积都没法住人,那里的环境太恶劣,恶劣到踏足者必死。 可是这个大陆实在是太大了,即使如此,剩下的能让人居住的地方依旧很大。 在这个异世大陆上有无数小的城镇,这些小的城镇被九大城所管辖,而九大城则是四大诸国的附属城。 桐坞曾无意间听到喝醉酒的酒鬼们说过,四大诸国的帝王都非常神秘,很少有人见过他们,而坊间传闻他们个个法力高深,面容俊美,手段狠辣。 酒鬼们虽然喝醉了酒,却在提到几人时眼底都带着浓浓的惧怕,即使喝醉了酒也不敢多说,可见四人的确不是好招惹的,连蛮荒的怪物都怕。 桐坞咬了咬唇,这他妈的她到底来到了什么鬼地方。 什么四大诸国的帝王,都离她桐坞很遥远,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活着出去。 桐坞担忧的看了看天边的夜色,月亮越来越圆了。 这个鬼地方虽然没有女人,但这里的男人却奇异的受女人影响,每到月圆之夜,他们体内的雄性激素就会积累到最大,若是没有女人帮他们解决,他们就会受到五脏六腑的绞痛之苦,每一寸皮肤都会皲裂宛如蛇蜕死皮,皮肤撕开后再重新生长。 那种痛苦,桐坞想想都觉得可怕。 前几个月桐坞身体都没有异常,但随着她皮肤越来越白皙,腰越来越细,胸脯越来越大,身体开始淡淡的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桐坞有一种直觉,如果她在这个月的月圆之夜不逃出去,她是女人的身份就会暴露。 而暴露之后的结果,桐坞不敢想,一想就浑身发抖。 桐坞忍不住抚上额间隐隐发烫的痕迹,那是隐藏在梧桐额头间的一朵花,形状姣好宛如新月,名曰‘晋江花’。 它带着桐坞来到这里,不能帮桐坞隐藏身份,只会让桐坞变的越来越倾国倾城。 这是什么‘鬼花’。 桐坞恨的牙痒痒。 蜷缩身体的时间太长,血脉不流动,双腿有些僵硬,梧桐小心的伸了伸腿不敢惊动其他正在喝酒撕打的众人,不经意间抬头触碰到胡汉三的目光。 胡汉三看着桐坞的目光带着浓浓的不怀好意,看到桐坞发现他,他不仅不躲,还冲着桐坞咧了了嘴,露出闪着寒光的牙齿,他目光中的恶意,仿佛要将桐坞整个人吞掉。 对,就是吞掉。 桐坞放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短短的指甲刺进了肉里,流出了血,桐坞却感觉不到疼。 蜕皮太痛苦了,一些人就开始想歪主意,他们用药物滋润稚龄的清秀男子,养了几年后,等到药物和清秀男子的身体融合后,他们就会在月圆之夜通过毁灭药人的清秀男子而减轻自己的痛苦。 以前蛮荒狱的管理层都会在月圆之夜的前几天送来□□好的清秀男子来供这些怪物们发泄,减轻蜕皮的痛苦,但是现在距离月圆之夜只剩两天了,外面的管理层还没有一点动静,估计外面出现了意外,这个月不会再送人进来了。 显然莽荒的怪物们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现在就开始寻找月圆之夜供他们减轻痛苦的目标,这些人都是阴狠手辣的怪物,即使不能确定这些没有用过药物滋润过的人是否能减轻他们的痛苦,反正宁可错杀不会放过,反正没有女人他们活的太规矩也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没有女人,他们都看不到希望,有的人从此堕落,有的人则变得性格暴虐。 桐坞胆战心惊的渡过了一夜。 她的心里又默默的记了一遍逃出去的路线,她已经勘察了几个月,后天的月圆之夜就是她逃出去的机会。 那一天,一定会特别混乱。 第二天,消失了半个月的狱卒们终于露面了,他们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高兴,浑身都散发着兴奋,跟以往的神色颓废截然不同,他们个个手中握着带着倒刺的铁鞭,一脸喜色的将身后的罪犯推到了狱中,那些被扔进来的犯人有些身高体壮,有些俊美纤细,但是个个目色不闪,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莽荒中的犯人看到扔进来的人,都一脸失望,不是□□好的男子,而是跟他们一样凶穷极恶的犯人。 看来他们这个月是要不好过了。 街头有街霸,狱中自然也有狱霸。 莽荒之狱中的狱霸是个身高八尺,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他脸上有一道疤从脸的正中央划过,将鼻子分割成了两半,结疤后的疤痕又粗又大,像个蚯蚓,他的脸一抖动,狰狞的模样吓得人眼睛疼,因为脸上有一大吓人的疤,监狱里面的人都称他为疤老大。 看到有新人进来,作为监狱中的狱霸自然要给新人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谁是老大,该听谁的。 教训新人当然不能是老大亲自动手。 胡汉三是疤老大身边的走狗,惯会拍须溜马,疤老大一个眼神,胡汉三立马小人得志的走了出来,他目光在新进来的十几个人身上一扫,狐假虎威的说道:“这莽荒之狱的老大是疤老大,你们这些人以后都得听疤老大的,现在你们这些人都给疤老大跪下,学狗叫。” 桐坞站在人群后面,新进来的十几个人里有的人眼里闪过害怕,有的人则满脸不屑,但是很快桐坞就被其中的一个人摄取了全部目光,那个人面容俊美,俊美到妖孽,身材纤瘦,宽肩窄腰,奇怪的是凭着他那俊美无双的容颜,他站在人群中却最容易让人忽略,但是只要你的目光一触及到他,就再也挪不开半分。 桐坞正看的出神,那人却转过来了目光,硬挺的眉峰,削薄的唇,一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宛如大海一般深沉,目光锐利,他的周身萦绕着强大的气场,仿佛天地都在他的掌控之间,却又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顿时变的平淡无奇,若不是桐坞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那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她都以为刚刚的是错觉。 桐坞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那男人移开了目光。 第3章 第三章 莽荒之狱。 疤老大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怒瞪着刚进来的十几人。 而刚进来的十几人也都不是善茬,双方站的很近又互拉开距离,各自抱团,隐隐分成两派,一方是‘饿狼’一方是‘狡蛇’,两方都阴沉着脸,互不相让。 疤老大是个暴脾气,眼前的情形,气的他怒火三丈,他在莽荒是地头蛇,还从来没人敢在他头上动土,这些新来的敢给他脸色看,他非得教训教训他们不可。 站在疤老大跟前的胡汉三,小眼睛精光一闪,在疤老大耳边嘀咕了一番,他说完,疤老大一抖他脸上狰狞的疤痕,目光在新来的十几人中间一扫,冲着站在最左边穿一袭红衣的人喊道:“你小子给我出来!!!” 刚刚还紧紧抱成一团的众人,闻言,瞬间闪开,露出站在最左边的男子。 他们十几个新来的没进来前都互不认识,有的是汪洋大盗,有的是杀人狂魔,总之都是犯了事才进来的,这些人最是凉薄、自私,先前面对疤老大时他们这些新进来的当然要抱成团一致对外,但是现在疤老大只是针对其中一个,他们才不管呢。 是以临时组成的团瞬间解散。 留在原地,穿着一身红衣的男子,桐坞认得他,他就是给桐坞压迫感特别强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袭红衣,鲜亮的红色,却压不住他如画的容颜,他的肌肤美得就像最璀璨的樱花,眼珠象乌黑的玛瑙,黑发缱绻着丝绸般的光泽,他的五官精致细腻白皙泛着牛奶色,却偏偏有一双宛如雕琢过般的深邃眸子,瞳仁沉黑,他半垂着眸子,浓而密的睫毛在他的眼睛下方打上一层薄薄的阴影,整个人周身荡漾的气息宛如汪洋般让人看不透。 桐坞眨了眨眼,不禁想到古诗里面的诗句: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而眼前男子的风姿更胜诗句所描写的。 男子负手而立,身材高大,脊梁笔挺。 他的容颜虽偏向精致,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阴柔,反而他矜贵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 胡汉三摸着下巴,他虽喜欢女人,但谁他妈让这世界上连个雌的都没有,这片大陆上的男人都一个德行,骨子里都认为阴阳交合才是正道,据说和女人相处能提高他们的术法,天性使然使得他们骨子里的血脉都叫嚣着女人,他们简直是想女人想的都快疯了,哪怕现在有一个丑的跟母猪似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这片大陆上的男人也都能激动的疯狂。 即使丑成母猪她也是个女的呀! 桐坞所在的异世大陆有严格的等级之分,从九城到一城等级越来越高,九城等级最低,一城等级最高,下等级的人没有资格居住在上等级的城镇,例如,九城的人没有资格居住在八城。 但是若是九城的人具备了居住在八城的资格可以向上申请。 一般人都会想尽办法居住到更高等级的城镇。 等级越低,环境越恶劣,治安越差,食物越紧缺,还时常有野兽攻击连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九城居住的居民都是些血脉混杂,只懂得些皮毛术法的下等人,而桐坞现所待的莽荒还比不上九城,顶多算是个外围中的外围,环境特别差。 而这片异世大陆上站在金字塔的四大帝王就居住在最中心的一城。 相传,几百年前,九大城主中最擅长幻术的臻川城主曾用幻术将一最类似人形的猿猴幻化成了女人,时人称之为幻女,幻女皮肤黝黑,毛孔粗大,身材扭曲,声音粗嘎,长相奇丑和美完全不搭边,可她一出现就造成了异世大陆的混战,男人们为了争夺她,日日恶战,死伤无数。 那时的人们只顾得争夺幻女完全忽略了幻女能够幻形的时长,这就导致了幻女仅仅只出现了一个月,就消失了。 而使得幻女化形的材料太过苛刻,几百年来才有没有人能使得猿猴幻化。 幻女的消失不仅使得普通人遗憾,更让四大帝中武力值最高的西挽帝封闭了他自己的神识,选择沉睡。 而南淮帝和北挦帝仍旧在寻找重新幻化女人的材料。 看着面前红衣长发的男子,胡汉三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他胡汉三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阴差阳错下却远远的见过九大城主中的臻川城主,臻川城主那可是曾经幻化出‘幻女’的了不得的传说中的‘神人’被无数莽荒大陆的人所推崇、敬仰。 相传,臻川城主因修习幻术,常穿一袭白衣,周身笼着虚幻的冰雾,远望飘逸而清冷,风姿卓越,矜贵不凡,胡汉三有幸见过臻川城主本人后,只觉其风度不输传言,即使如此,臻川城主却仍输眼前人一筹。 这片异世大陆,分为九大等级,等级是根绝血统和术法决定的。 往往术法越高,血统越纯的人他们的长相越俊美,越妖孽,但是其中有一种例外,就是高血统变异的废物,他们虽然拥有九大城主高贵的血统,却没有任何术法,因而被九大城所嫌弃,称之为废物,视他们为污点,有些家族甚至会将他们赶出九大城。 胡汉三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虽然他容色倾城,周身却没有任何术法的气息,他心里判定红衣男子为‘废物’,既然是‘废物’他就不用顾忌。 胡汉三嘴角一咧,露出泛着寒光的牙齿,他拨拉开人群,一把拽住人群最后面的桐坞,将桐坞推到人群最前面,然后伸出脚从后面狠狠的踢了脚桐坞的屁股,他的那一脚下手很重,桐坞直接摔了个‘狗啃食’。 桐坞皮肤薄,胳膊肘内侧都擦破了皮,桐坞咬了咬唇,最近一段时间她隐隐感觉到她的眼睛变大了一点,毛孔变小了一点,鼻子变挺直了一点,嘴唇变粉嫩了一点,虽然很细微,但桐坞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她自己每天一睁开眼她就变美了点。 胡汉三踢了踢趴在地上的桐坞,脸上带着猥琐的不怀好意的笑,阴森森的冲着桐坞说道:“娘娘腔去把那小子的衣服扒光。” 第4章 第四章 四周是绵延不绝的山,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莽荒狱。 人站在没有梧桐树遮挡的太阳下,皮肤被晒的滚烫,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桐坞皮肤薄,薄薄的皮一晒,肌肤就沁出汗珠,透明晶莹的水珠水嫩剔透宛如清晨最干净的晨露,带着微甜,那丝微甜浅淡缱绻微风一吹就逸散开,初淡淡的,太浅淡,到不了人的鼻尖就溢散了。 桐坞狼狈的趴在地上,沾了一脸尘土,裸露在外的皮肤烫的紫红。 周围围观的人哄堂大笑,像看一只杂耍的猴子,勾肩搭背,说着各种荤话,骂着各种脏话,趴在地上的桐坞耳边充斥的都是污、秽脏语。 “你们看那小子的样,把他下、身的二两肉割掉是不是特像个女人。” 这群想女人想疯了的‘穷凶极恶’的男人们,无论是什么话题最后都会引到女人身上。 “听那些看守的狱卒说,臻川城主和修习药术的昱阳城主共同研究出了一种药,能让男人变成女人。” “真的吗?”女人两个字最能勾动这些男人敏感的神经,一听到女人两个字立马来了精神。 提起话茬的男子,立马胸一挺,“当然是真的。”他为了得到这条消息,可没少冒着死亡的危险深入险地取得水晶玉送给那狱卒才得到的消息。 莽荒狱本来就是险地,深处更是被称为死亡之地。 众人唏嘘。 要是有女人的消息,换了他们再危险他们也不会犹豫的。 这世界上没有了女人,他们这些男人的存在还有什么意思,无数年过去了,他们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研究出女人。 即使失败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是他们从未停止过。 每月的月圆之夜,他们日日承受蜕皮洗髓换血之痛,无时无刻不在被女人吸引而引起的体内躁动,都提醒着他们对女人的渴望。 “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提到女人,他们的眼底都冒着精光,一脸向往。 男人通过药物变成女人是需要条件的,据说昱阳城主施法滴了一滴心头血损失了上千年的修为才在异世大陆上所有的人中选到了七个适合的人选。 这七个人更是在药物改变的过程中死了四个,最后只剩下三个。 这三个由男人变成的女人,实际上也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女人’,他们下、半身仍旧保留着男人的象征,只是上半身多了女人的特征,她们都被称之为‘半女人’。 异世大陆的男人整体骨架较大,皮肤不好,变成半女人后,从背影看仍旧是个男人,皮肤粗糙,身材魁梧,声音洪亮。 可即使这样,他们三个变成‘半女人’后,整个异世大陆都沸腾了,到处都是庆祝的声音。 沉睡的西挽帝苏醒,四大帝蠢蠢欲动,欲有插手之势,而九大城主可没有四大帝那么有风度,九人为了争夺三人的归属权,连续打了三天三夜,而其他但凡有能力插一脚的‘大人’,更是连夜赶到臻川城主府的大门口,日日守在哪里,吃在哪里,喝在哪里,就为了一睹“半女人”的面容。 而大多数最底层的人虽然不能靠近臻川府也都相聚聚集在一起放鞭炮,吃流水席,在自家府邸供上‘画像’。 三个“半女人”俨然已经成了整个异世大陆的男人们的“女神”。 她们出门香车宝马,侍卫成群,九大城主亲自为她们牵马,所到之处都挤满了人,众人跪拜,激动的落泪,口呼‘女神’,时人以见她们为荣。 众人聊得热火朝天,群情激昂。 而站在人群正中央的红衣男子,长袍的下摆随风而舞,黑耀石般的眼底带着没有温度的嘲讽。 ‘假女人 ”他们都那么崇拜,而桐坞这个真女人被一脚踢的趴在地上,满嘴尘土,桐坞满心愤怒内心深处却又夹杂着浓浓的恐惧,她桐坞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多少孽,来到这个鬼地方,她明明就是一个女人,还憋屈的不敢让任何人发现。 她怕变成禁脔。 那些男人未完的话,就是对九大城主能禁脔三个‘半女人’的羡慕。 来到异世大陆已经几个月,桐坞已经深刻感到到了这些男人的欲望有多可怕,他们骨子里每一个细胞都有欲望的焰火。 “你小子磨磨唧唧干嘛呢,你再不动手扒衣服,我们就扒光你的!”胡汉三正听得有趣,被桐坞打断,他脸上就带了恼怒,回头看桐坞趴在地上磨磨唧唧的也不动手,在哪儿装死,他黄豆般的小眼睛一瞪,冲着桐坞放狠话。说着话又抬脚给了桐坞屁股一脚。 “他妈的真疼,活该他胡汉三打一辈子光棍。” 这世道假女人被人捧,她这个真女人反而受人欺负,被胡汉三狠话吓到的桐坞,连疼的发颤的屁股都不敢揉了,连忙爬起来,动手扯红衣男子的衣服,红衣男子他是一个男的,脱光也就脱光了,她桐坞要是脱光了就啥都露馅了。 胡汉三的一番动静,又将众人引到了桐坞和红衣男子两人身上。 桐坞虽硬着头皮脱红衣男子的衣服,但她以前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那里干过当着几十个如同饿狼般炙热目光盯着的大汉脱男人衣服,那么多人看着她,桐坞特别紧张,一紧张手就抖,这片异世大陆上的男人外面都穿着长褂,长褂上有两派米粒般大小的扣子,特别小,梧桐手一抖,米粒般的扣子都成了死扣,越来越解不开。 桐坞的脑门都是汗珠,解不开怎么办,她一慌,手劲就大,然后红衣男子的外褂就被桐坞扯开了,小小的,紫色,水晶钻的扣子就蹦到了地上,发出‘滴咚滴咚的声音,扣子看着很普通,就跟街边卖的赝品一般,红衣男子很高,比桐坞高了一个多头,外褂扯开,桐坞的视线就猛的正对红衣男子胸口裸/露出的大片肌肤,肌肤光滑,莹润光泽,荡着波光,像上好的羊脂白玉,桐坞一下子就红了脸,低着头,闷声闷气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过了好一会儿,头顶上都没有传出声音。 桐坞抬头,正午,烈日当头,刺眼的阳光晃着桐坞的眼睛,桐坞却奇怪的看到了红衣男子眼底的深处,他的瞳仁很黑,宛如黑曜石,特别漂亮,而他那双漂亮的眸中却没有任何情绪,空洞洞的颓废,没有生机,像行尸走肉。 桐坞身体一僵,瞬时心脏缩紧,她在红衣男子眼底的最深处看到了无望后想要对世界的毁灭。 对,就是毁灭。 不……是有‘半女人’了吗? 桐坞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你他娘的,快点扒,愣什么愣。”周围的人都正对着红衣男子裸露出的肌肤泛着yin秽的光,双眼冒绿光,在心底呐喊,“脱,接着脱。”然后桐坞就停了下来,急的他们满心火。 胡汉三更是直接,抬腿又给了桐坞一脚。 桐坞本来就离红衣男子近,胡汉三这一脚直接将桐坞踢到了红衣男子的怀中。 看着跌倒在红衣男子怀中的桐坞,胡汉三的小眼睛咕噜噜的乱转,泛着坏水,他突然站出来,大声说道:“来,来,来……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打什么赌?”众人一头雾水。 胡汉三坏心眼特别多,为人有恶毒,他的嘴一张一合,馊主意一个比一个多,“咱们让那两个小子互干,赌谁持续的时间长。” 胡汉三眯着眼,出了个超级恶毒的点子。 胡汉三的这一提议,立马再次引爆了现场。 “把那两个小子都脱光,谁也不能作弊。”有心眼多的,怕穿衣服有人动手脚,摸着下巴不紧不慢的说道。 “脱就脱,谁怕?”胡汉三梗着脖颈,骂骂咧咧的喊道。 说完他一挽袖子,带着好几个人,就气势汹汹的冲着桐坞两人走过去。 彪悍的大汉们,粗鲁的扯着红衣男人的胳膊,铁拳砸着两人的脸,摁着桐坞的头,拽两人的头发,撕两人的衣服,红衣男子一动不动,不反抗,眸子无神,很快红衣男子俊美的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整张脸都肿了,衣服被撕扯的不像样。 “不要,滚/开,啊!。”桐坞吓的就跟筛糠似的,抖的牙齿都在打架,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想要尖叫,却只发出了一个短促的声音。 胳膊更是不自觉的抱住了胸部,双腿乱踢躲开那些即将扒她衣服的人,慌张间,桐坞触及到那人的眼睛,面对迫境,那人的眼睛依旧无波无痕,了无生机,只垂下睫毛,眼尾上调,变勾勒出一个让人毛骨悚人的笑。 “都是男人怕什么?”几人露出狰狞的笑。 眼看那些人的手就要摸到桐坞了,桐坞紧张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踢腾着双腿,努力往后撤,她一咬牙,压下自己心底对红衣男子的惧怕,一翻身,整个人都和红色男子贴在一块,两人肌肤相贴,脸贴着脸,鼻子顶着鼻子,紧密相贴到密不透风,桐坞在上,红衣男子在下,桐坞自欺欺人的想,即使她后面的衣物被那些人撕开,她前面和红衣男子紧紧相贴,应该能多留一会儿,桐坞的脑袋转的飞快,想着自救的办法,紧张害怕,浑身都是汗,她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桐坞的额头滚落直至红色男子的唇。 桐坞微微仰着脖颈,她一眨眼,眼睁睁的看着那颗水珠‘滴咚’的滴在了男子的唇间。 带着香甜的浅淡的味,是体香,男人身上有男人的味道,女人自然也有她们自身独有的体香。 猛然间,红衣男子宛如死灰的眸子,蹭的点燃,他黑曜石的眸子太深邃,眸中的光芒太耀眼,迫使着桐坞睁不开眼,而四周站着的众人纷纷倒地吐血,风停止了,天上的飞鸟掉了下来。 世界安静了。 凶狠野蛮武力值彪悍的大汉们,在红衣男子掀开眸子的瞬间都被震得飞出几仗远,口出鲜血,再无任何攻击力,瘫软在地任人宰割。 第5章 第五章 桐坞穿越到的异世大陆名叫莽荒大陆,数十万年过去了,莽荒大陆至今都没有出现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数十万年的时光,时间太长了,长到能冲淡人的记忆,即使对女人再渴望,数十万年的时光也应该淡忘了。 可莽荒大陆上的人却像受到了诅咒一样,自从女人消失的那一刻起,莽荒大陆的时间似乎静止了,他们容颜不变,不死不灭,但是可怕的是他们对女人的渴望比以前更强烈了,他们的记忆似乎永远停留在女人消失的瞬间,女人的音容笑貌,柔弱纤细如同一幅幅画面刻在他们的脑海中,时间越久,画面越清晰,随着时间的流失,他们的身体对女人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女人似乎成了他们的罂su,得不到,就会日日受折磨,身体上的痛苦还能承受,精神上的折磨却让他们痛苦到即使死了也想解脱。 可死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奢望。 他们不死不灭。 对女人那种身体上每一寸肌理都透着的可怕‘欲望’,无时无刻不吞噬着他们的身和心。 有些人麻木了,选择封闭神识沉睡,当然这种方法需要有强大的术法才能实施,术法不够强大,连选择封闭神识都做不到,而一些不堪折磨的人,性格开始变的扭曲,就像胡汉三恶毒自私,以折磨人为乐。 而更多的人选择面对现实,他们既然无法改变现状,就只能努力的想办法‘造就’出来‘新的女人。’ 从‘幻女’到‘半女人’都是支撑着他们走出困难的希望。 桐坞理解莽荒大陆的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假如她有能力她也一定会帮助这里的人走出困境,可是她不能这样傻乎乎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她自己的身份,这样她不仅帮助不了莽荒大陆的男人,就连她自己她都保护不了,好一点她有可能成为少数掌权者的禁脔,而更可怕的是她有可能成为无数人的发泄工具。 这世上掌权的毕竟是少数,‘一般人’才是大基数,当这些‘一般人’联合起来反抗,桐坞不能确定掌控权是否能压制的下去。 更何况即使成为少数掌权者的禁脔桐坞都接受不了,她是一个女人,但她更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女人,她不是某些人的禁脔,她也不想成为某些人的禁脔。 桐坞越是害怕脸上越淡定,她望着身下的红衣男子,红衣男子的眼睛很漂亮,黑曜石般,像用最纯净的溪水洗涤过,明亮耀眼,他望着你,定定望着你时,他黑曜石般的眸中倒影出的都是你的身影,那双黑眸像漩涡,漂亮而又带着莫名的吸引力能将你整个人吸进他的眸中,看穿你的灵魂。 桐坞心一慌,咬了咬唇,手微微抬起划过红衣男子的鼻尖,一丝微苦涩的香草味飘进男子的鼻尖,红衣男子一愣,硬挺的眉峰深深的蹙起,微涩的味道替代了先前的女人体香味,那抹女人体香味很轻很淡,就像是红衣男子出现的幻觉。 桐坞的手心都是汗,蛮荒狱环境恶劣,西南处有一火焰山,火焰温度极高,人一靠近能化成水,虽然莽荒大陆的人即使化成水也能重新复生,但是那化成水的痛苦过程还是要承受的,所以谁不会没事找事的去火焰山找罪受。 而桐坞来到蛮荒大陆,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蛮荒狱的火焰山,她躺在火焰山的山口,脚边长着三棵稀疏的青叶草,青叶草的形状很奇怪,一般草的茎叶都是向阳生长,而桐坞看的青叶草茎叶却是向下生长,成伞装,更奇怪的是桐坞看到火焰山的山口喷she出的火焰精华赤火焰都涌向了青叶草,青叶草在吸收了赤火焰后不仅没死反而变的更茁壮。 桐坞一时好奇就拔了一棵,随身携带,却没想到这青叶草却救了桐坞,桐坞刚来蛮荒狱时,虽然黑不溜秋像个假小子,可她到底是个货真价实的真女人,身上总会有些很淡的女人香,即使很淡也有,要知道莽荒大陆的男人鼻子都可灵了,尤其是识别女人香,他们即使不知道那是女人香,却本能的受女人香的影响,有一次桐坞出矿时,忘了携带青叶草,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到了后来蛮荒狱的男人开始变的躁动,眼睛赤红,暴躁,桐坞一开始没有发现什么,等到她看到那些男人要发狂,不着痕迹的离开,那些暴躁的男人们渐渐恢复情绪,桐坞琢磨许久后才发现青叶草能掩盖她身上的女人香。 桐坞苦笑一声,这大概就是她额头间的晋江花将她扔到火焰山的目的吧。 桐坞刚来的前几个月每逢月圆之夜,她都会撕下一片青叶草上的细条茎叶,搅碎掺上水将汁液涂抹到身上才有惊无险的躲过了三个月圆之夜,这几个月她已经用完了一棵青叶草,刚开始桐坞把握不住量,用的比较多,等到后来用量适中时,一棵青叶草已经算剩不多了,好在后来桐坞又去火焰山拔了一棵青叶草以防不时之需,好在现在用上了,红衣男子给桐坞的压迫感太厉害,桐坞一狠心用掉了一整棵,可就这样她也不顾的心疼,红衣男子的意识太厉害,她即使用掉了整棵红衣男子眼底还带着疑惑,而青叶草的威力桐坞是知道,蛮荒狱几百号犯人在月圆之夜桐坞用一条茎叶就可以了,青叶草不仅能掩盖桐坞身上的女人香,还有给人一种幻觉,以为人的意识出现了错觉。 桐坞对着红衣男子用掉了整棵,但是桐坞不知道红衣男子的神识能不能强大到抵御青叶草的迷惑,即使迷惑了此刻,会不会几天或者几个月过后就会清醒,莽荒大陆颠覆了桐坞的认知,桐坞不知道蛮荒大陆会不会出现变态一般厉害的人物,青叶草生长在火焰山口,又经赤火焰浇灌肯定不是凡品,变态到连青叶草这样的圣品都能抵御,桐坞只希望青叶草对红衣男子也有用。 好在青叶草对红衣男子还是有用的,红衣男子眼底的疑惑几经挣扎后,最终还是慢慢的散去了,他又恢复到了先前冰冷面如表情的神态,桐坞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时,蛮荒狱唯一通向外界的通口被人从外面打开,一群穿着盔甲,腰间带着长刀的人走了进来,当前几人均是华衣锦服,容颜绝美,骨子里透着一股贵气。他们走到红衣男子身边,单膝跪地,“我等失职,让神君受罪了。” 红衣男子躺在地上,桐坞还压在他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他,桐坞的胸前缠着厚厚的裹胸带,硬硬的,咯的人很疼,他缓缓的睁开眼,即使被人压在沈下,也没有一丝狼狈,依旧高贵无双,他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撩过身前跪着的众人,而那轻飘飘的一眼,压垮了众人的肩膀,将他们的头压得更低,嘴角更是渗出了血迹。 跪着的众人压下胸前上涌的血气,低着头道:“谢神君的惩罚。” 而蛮荒狱被红衣男子一个眼光震飞的胡汉三,看着跪在红衣男子最前面的三人,眼睛都快瞪了出来,他嘴巴长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三个人中他知道其中两个——九城城主刑隗,二城城主衍宣城主,胡汉三是小人物,不可能近距离接触刑隗和衍宣城主,但他曾经远远见到过两人,两人都是蛮荒大陆高高在上的权贵,莽荒大陆人口众多,足有亿计,而九大城主只有九个,越往上的城主,术法越高深,九城城主刑隗已是只存在他们这些人的传说中,更何况二城城主衍宣,传说只知他术法高深叵测,惹怒了他,能让你生不如死。 蛮荒大陆上大部分人都会术法,只是术法高低不同罢了,一般人通常都只会一种术法,比如三城城主臻川,他最擅长幻术,他把幻术练到一种境界,与敌对阵时能使对象产生幻觉,自我砍杀。 而莽荒大陆的四大帝更是将自身的术法练到最高境界,曾有人传言,四大帝王能呼风唤雨,引天地变动,四大帝在胡汉三这样的小人物眼中他们就是蛮荒大陆的天,站在金字塔的顶峰,掌权蛮荒大陆的人,而九大城主则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存在。 可九城城主和二城城主如今竟然向红衣男子下跪,而他们眼中更是带着对红衣男子深深的恐惧,可他完全感受不到红衣男子身上有任何术法的波动,就拿二城城主来说吧,胡汉三虽然躺在地上,离衍宣城主远远的,可即使隔得再远他都能感受到衍宣城主浑身磅礴的雷之术法,压得他浑身颤抖,不得不臣服在衍宣城主的术法底下。 蛮荒大陆上还有一条准则,低级术法者面对高级术法者都会决定的臣服,不会生出任何违抗之心,越是等级高的术法者,这种制约越是厉害。 出行十八骏马相乘,百人开道,万众跪拜,权倾蛮荒大陆的九大城主,他们连武力值最高的一城城主都不怕,一言不合还大打出手,面前的红衣男子到底是谁?竟然能让两大城主心甘情愿下跪请罪,而莽荒大陆上还没有红衣男子的任何传说。 胡汉三怕了,彻底的怕了,浑身颤抖,在绝对的高术法面前,他身为血统混乱的低级术法者必将彻底的臣服,这就是高血统的压制。 第6章 第六章 炎炎的日光,在照射到离红衣男子鼻尖不到一张薄薄的纸的厚度的时候停滞,红衣男子皮肤白皙,白的如纸,泛着不正常的白,那薄薄的皮肤周围仿佛有着看不见的壁垒,阻绝了毒辣的日光。 桐坞离红衣男子很近,近到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他的美妖孽而又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高冷。 桐坞抱着他,感觉不到热,反而冰凉的如冰雕。 “扒光,扔到黑泽森林。” 音色清冷,似清晨山泉的泉水滴答着玉石,余音绕耳,这是桐坞第一次听到红衣男子开口说话,平淡的字眼经过他的组合狠辣的让人颤抖。 黑泽森森,野兽遍地,蟒蛇盘踞,饿狼成群,人进到里面,野兽会撕扯他们的□□,一块一块,撕的鲜血淋漓,但是他们不会死,不死不灭的诅咒,即使他们被野兽撕碎成粉末依旧会□□相融复活,但被□□撕碎的疼痛他们要生生的忍着,身上的肉被一点点撕掉已经够疼了,而撕碎后重组那无异于是更疼的,剔除掉死肉,长出新肉,那种浴火重生的疼,比死还不如,他们虽然不死,疼痛却不会减少半分。 身体被撕碎,重组。 然后再撕碎,重组。 一日又一日的重复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疼。 这种惩罚无异于是最残忍,恶毒的。 眼睛瞪的浑圆,嘴张的如脸盆,浑身颤抖,恶人胡汉三等人的惊恐声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捂住了嘴,驾了出去。 桐坞抱着红衣男子的双手发抖,这一刻她清晰的认识到莽荒大陆的恐怖。 术法高者对这个世界决定绝对的掌控权。 “神君,他如何处置?” 衍宣城主站在红衣男子下手,看着像袋熊般死死抱着神君的混小子,心头一震,神君喜怒无常,最厌恶男子碰他面前的小子竟是第一个,竟然还毫发无伤,衍宣城主一时摸不透神君的想法,处理起来有些棘手。 桐坞的肌肉都是紧绷的,她知道那个长相异常俊美的紫衣男子口中的‘他’就是“她”。想到胡汉三的下场,桐坞连呼吸都不会了。 夔羲战斗狂魔,术法高到深不可测,心狠手辣,夜能止儿啼哭,常穿一身红衣,来历神秘。 数十万年来从未有人近过他的身,他厌恶有人碰触他,碰触他的人都已经后悔的生不如死,桐坞是第一个抱他的人,皮肤有些微黑,鼻子秀气,身材瘦弱,只一双眼睛乌黑透着倔强,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而更可恶的是他被一个臭小子抱了,不仅不厌恶,反而还有些说不出的奇妙感觉,很舒服,想让那臭小子靠的更近些。 夔羲看着桐坞的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他压下心底的怪异感觉,他夔羲怎么可以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说引诱。 夔羲抬了抬眼帘,他下唇微丰,上嘴唇削薄,唇形优美,盈着一层水润的光泽,他嘴角一挑,削薄的唇吐出四个字,‘立刻扒光。” 第7章 第七章 莽荒大陆古老神秘,丛林,猛兽,术法都为莽荒大陆蒙上了一层更为神秘的纱。 在普通人的眼里,四大帝就是最至高的存在。 而越是术法高深者,越是知道莽荒大陆的深不可测。 这片大陆有数百万年的历史,自从女人消失后,莽荒大陆曾经称霸一时的‘’战斗狂魔‘’选择了隐退,伺机等待着女人的出现。 数十万年过去了,女人一直没有出现,而‘’战斗狂魔‘’夔羲也再未出现在世人的眼中,随着时间的流失,人们脑海中记住了女人的存在,却忘记了令人胆战心寒的‘’战斗狂魔‘’的存在。 沉睡了数十万的夔羲,他现在苏醒了。 他的容貌有多倾国倾城,相对的他的术法就有多高不可测。 数十万年不见现在的夔羲比衍宣城主曾经见到时还要美的惊心动魄,想来这数十万年‘战斗狂魔’夔羲的术法更加的厉害,已经厉害到能熟练的收敛身上的术法气息。 而夔羲他一直都是一个活在传说中的‘战斗狂魔’。 他活了很久很久,自衍宣城主记事时夔羲就已经存在了,他到底活了多少万年,他的术法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一直都是一个谜? 夔羲性格古怪,脾气阴晴不定。 他让人扒光桐坞的衣服,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两个身穿盔甲,腰间挎着长剑的侍卫,冷着脸驾住桐坞的胳膊,毫不费力的将桐坞从夔羲身上拉开。 两个侍卫的手像钳子,力大无比,驾着桐坞的胳膊嘎吱直响,疼的桐坞脸色发白,冒虚汗。 桐坞的身体一离开夔羲,侍卫就开始扒桐坞的衣服,“刺啦”一声,是衣服撕裂的声音,桐坞后背的衣服被撕成了粉碎,桐坞吓的失声尖叫,她单手抱胸,慌乱间另一手扯住了夔羲腰间的锦带,“叫他们住手!” 夔羲腰间的锦带松松垮垮的系着,桐坞手一用力,夔羲腰间的锦带就会松开。 夔羲性格阴晴不定,侍卫怕夔羲当众被人扯开了衣服暴怒,随都停下来手,等待夔羲的示意。 桐坞很害怕,她在赌,就像一个频临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也不管管用不管用。 夔羲死寂的眸子终于有了半分波动,他撩了撩眼皮,眼前的黑小子,眸色颤抖,浑身僵硬,咬着的牙齿咯嘣作响,又惊又恐。 侍卫停手,桐坞宛如死里逃生,她挺翘的睫毛上沾着泪珠,脸上有窘迫又有歉意,她往前挪了挪,靠近夔羲,嗫嚅着说道:“对不起。” 她不想扒夔羲的衣服,但她被胁迫,她无力反抗。 她往前一挪,离夔羲很近,也就一拳的距离,她身上的气息又让夔羲感到有些微妙。 夔羲眼睛像是经过雕琢似的深邃,他直起腰,背后的炎炎日光都成了他的陪衬,他的脸隐在暗处,半明半暗,瞳仁沉黑,像汪洋般深邃无底,眸光凶狠似狼,他不说话,只看着桐坞,桐坞紧张的手心发汗,十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 桐坞的视线中,夔羲的脸越来越近,他的呼吸喷洒在桐坞的脸,夔羲冰冷的视线扫光桐坞的脸,良久,才皱着眉头问道:“你抹了什么?” 第8章 第八章 “什么?”桐坞被夔羲问的一懵。 日头西斜,光线透过梧桐肥厚的枝桠打在两人身上,光线斑驳,一缕若有若无的馨香隐隐浮动拂过夔羲的鼻尖。 术法越高深,对女人的味道越敏感。 随着那抹馨香的浮动,夔羲心底渐渐升起一股烦躁,口舌干燥,呼吸加重,自制力向来很好的夔羲竟有些隐隐感到无法掌控自己,身体兽性的本能渐渐苏醒。 夔羲沉下脸,声音骤冷:“你身上抹了什么东西?” 夔羲的目光仿似带着雷霆威压,桐坞下意识的缩着肩膀,小声的讪讪的回道:“没抹东西,估计是天太热,出的汗,别熏到您。” 说着话,桐坞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 夔羲却认定桐坞身上抹了什么东西,才使得他情绪不稳,那种感觉很怪,他倒不是厌恶,反而那抹馨香使得他灵台一亮,身心舒畅,压抑许久的渴望得到舒缓,如一湾涓涓溪水淌过他的全身,舒服的他忍不住靠近‘他’。 可夔羲是堂堂的‘战斗狂魔’,他怎么能对一混小子生出这样的心思。 夔羲恶寒,他磨了磨牙齿,心底生出了恼意,掩盖他先前的失态。 上一刻,神君大人还面无表情,下一刻就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夔羲果然是阴晴不定的性子。 周围的人都自觉的后退,以防触了神君大人的霉头。 良久,夔羲怒火慢慢熄灭,脸上带了抹似笑非笑,看着桐坞这个使得他心慌意乱的罪魁祸首眸中渗出了寒光,“把他扔到水池里,泡上三天三夜。” 泡上三天三夜,身上什么味道都泡没了,看那黑不溜秋的臭小子还怎么使得他心慌意乱。 看着两个铁甲侍卫驾着桐坞的胳膊,夔羲闭了闭眼,那种怪异的感觉散去,心口不再发闷。 突然蛮荒狱的平静被打乱,一只火红的大鸟携着狂风狂卷而来,它体型硕大,比八尺的大汉还高,它飞到夔羲面前转身变成一清秀的少年,单膝跪地,清秀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激动,“神君,幻女再现了。” “什么?是真的吗?”夔羲猛的站起,平淡的面部表情被紧张打破,他激动的几步跨到清秀少年的面前,他的动作太猛,脚下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此刻的夔羲,不复桐坞初见时的淡定,他呼吸急促,不断的呼吸着,连外袍是敞开的都忘了,他激动的拽住了清秀少年的前襟,无语伦次的问道。 “神君,幻女不仅再现,容貌也很美。” 被幻女再现的消息震惊,连驾着桐坞胳膊的两个铁甲侍卫都滞住,屏着呼吸,喘着粗气,眸色通红。 夔羲伸出手,离得不远,桐坞能看到夔羲的手有些颤抖,然后他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清秀少年额间一指,众人的头顶上面就倒影出一个类似显示屏的东西,再然后,桐坞就看到那个类似显示屏的东西上面播放着一个女人的画面,那个女人神色懵懂,唯唯诺诺,平凡的五官,不大的眼睛,踏平的鼻子,黯淡的肤色,就是一很普通的人,就连桐坞在现代时的一般的女生都比不了,虽然不能称之为丑,但也跟美完全不沾边。 令桐坞惊诧的是这样的女人都能称之为容颜倾城,那他们的标准也太低了吧。 而莽荒大陆的男人根本不知道桐坞所想,他们只知道幻女再现了,还是一个有着不错姿色的美人,跟上一个黑熊似的幻女比起来,现在的这个幻女实在是太美了。 半女人虽然是女人,但他们到底不是真正的女人,夔羲听到会嗤之以鼻,但幻女不同,她是真正的女人,能缓解他们夜圆之夜痛苦的女人,尽管她和男人校核之后,不能孕育男子的孩子,但她也比半女人强多了。 他们莽荒大陆终于有女人了,虽然姿色平平但是也比先前的幻女好看了些,对于他们这些数十万年没有见过女人的男人来说已经都是天仙了,虽然她不能为他们生孩子…… 男人们都被幻女出现的激动的浑身颤抖,他们现在已经顾不得桐坞了,两个先前驾着桐坞的铁甲侍卫也早都被幻女勾到了魂魄,扔下桐坞跟着夔羲走了,只一盏茶的功夫,蛮荒狱就只剩下桐坞一人。 看着空荡荡的莽荒狱,桐坞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去哪里? “桐坞?”桐坞不远处有人再喊她,声音急喘,听起来很难受。 桐坞回头,看到一个头发发白满脸皱纹的人倒在地上,他的腰腹似乎被野兽咬了一口,在不断的流血,他气息微弱,那大喘气的呼吸仿佛下一秒就能死去。“桐坞莽荒狱的人呢?” 桐坞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下刚才的事情,说完就焦急的询问道:“蒋伯伯你怎么了?” 桐坞能在蛮荒狱安然生存了三个多月,多亏了眼前的蒋真,他的术法是灵术,在蛮荒狱开矿,地势险些,很容易受伤,虽然他们不会死,但受了伤依旧会疼,蒋真的术法正好能帮助那些人避开险地,蛮荒狱的人才不至于步入险地身受重伤,承受断骨肉裂之痛,所以蛮荒狱中的人都会给蒋真几分颜面,桐坞也不知道怎么投了蒋真的缘,蒋真罩着她,莽荒狱中的人才没有那么早下手动桐坞,让桐坞渡过了三个多月。 “都走了也好,爷爷快不行了?刚还担心爷爷走了以后在蛮荒狱谁护着你。”蒋真说一句,喘一句,而腹部的血流血不止。 “蒋爷爷你只是受伤了,很快就会好的,莽荒大陆的人都是不会死的。”桐坞跪在一旁,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条,为蒋真包扎伤口,伤口太大,很快布条就沁满了血。 “没用的孩子别忙活了,我的术法是灵术,最贴近自然,几个月前我隐隐的感觉到时间不再是停滞不前而是再缓慢的流失,尽管很慢,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我已经活的够久了,即使今天不受伤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蒋真活了很多年,在时间没有停滞前,他就老的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现在时间开始流动,他的生命也就走到劲头。 他今天就是为了验证他的推测时间开始流动才深入险地,被野兽攻击所伤,流了一路血,硬撑回来的。 桐坞手中的动作僵住,看着垂死的蒋真,泪水噼里啪啦的无声往下流,这个老人,是她来到蛮荒狱后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护着你吗?” 桐坞紧咬着下唇,咬了咬头。 “我有一个孙子他比你还要小很多,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像看到了他,你们都是小小的瘦瘦的,等到爷爷去了,你就帮爷爷照顾他好不好?”蒋真说完,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 看着蒋真越来越缓的呼吸,桐坞的眼泪流的更猛,她其实知道蒋真在死之前都在为她打算,蒋真知道她无处可去,才能她去找他的孙子,让她有个地方可以,“爷爷我答应你。” 看到桐坞点头,蒋真从胸口掏出一块牛皮纸递给桐坞,还没等到桐坞接过来,蒋真就闭上了眼。 …… 桐坞亲手为蒋真挖了一座墓,她跪在蒋真的墓前跪了一天一夜,等到眼泪都哭干了,她才再次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摸了摸怀中揣着蒋真留给她的牛皮纸踏上寻找蒋真孙子的路。 桐坞沿着牛皮纸上的路线,在森林中穿行了几日,才走到了莽荒狱的边缘,桐坞低头看了眼浑身脏兮兮的自己,自从到了莽荒狱,她已经三个多月都没有洗过澡了,身上已经臭不像样了,她听到耳边有潺潺的流水声,忍不住向着有水声的地方走去,夜已经深,天边挂着弯月,波光粼粼的水,透着丝丝的凉意,桐坞脱下鞋用裸露的脚拨了拨水,夏日酷热,夜晚仍旧燥热,脚一碰触到水面,丝丝的凉意沁的人满身舒坦。 树林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连个动物都没有,桐坞咬了咬牙,趁着夜幕,脱下衣服,赤身走进了水中,涓涓的流水拂过桐坞的肌肤,驱走了桐坞心底的酷热。 正在水中肆意游动的桐坞,没有察觉到她额间的晋江花型发出灼热的光,那股光汇成一股热流席卷她的全身,每过一处她的美就增加一分,那股热流就像ps在缓慢精雕玉琢的雕刻着她的每一寸肌理,额头变得更加的光洁,睫毛浓密翘长,眼睛拉长,鼻子圆润,肌肤莹润如玉泛着光泽,胸脯高耸,腿变长,热流涌过的每一寸都在雕琢成最完美的杰作。 今晚是夜圆之夜,是莽荒大陆所有男人最难熬的一天,蜕皮碎骨,术法越高,疼痛越厉害,今晚颛孙迺选了一处最为僻静的山林选择渡过月圆之夜,他的疼痛比普通人来的更加的猛烈,所经历的痛苦常人都难以忍受,他看了一眼月色,月色即将露出最圆的面容,他做好准备,等待蜕皮碎骨的时刻,忽听到流水潺潺的声音,那潺潺水声中涓携着一抹淡淡的馨香,那抹馨香像最美味的甘露般吸引着他,他喉头一动,忍不住向着那抹馨香的源头走出,他术法极高,走路无声,他扒开两边的一人高的青草丛,露出不远处的涓涓溪水…… 第10章 第十章 莽荒大陆*九城。 九大城中九城最是鱼龙混杂,一城到九城呈圆形,一城位于最中心,九城居于最边缘,它的四周是险峻的莽岭,莽岭中盘踞着凶猛的野兽,偶尔还会出现山洪,但是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容易得到机缘,人术法的高深,除了天生的血脉,还可以通过一些药物改变,莽岭中虽危险,但莽岭深处生长着灵药,据说有的能洗涤人的血脉,有的能改进人的体魄,所以经常有人冒险想要获得奇缘,是以在九城中居住的人不仅有术法低达不到居住高级城池资格的人,还有的则是高级血脉掺杂了其他血脉无法获得术法者,更不乏一些想要获得灵药,或者想要历练通过驯服猛兽提高自身术法的高级城池的人,所以在九城看到厉害的术法者一点都不稀奇。 各类人群都有,事端就格外的多。 九城街头。 “给我!”身高一尺八的大汉一脚踢开面前的瘦小汉子,蛮横的夺走瘦小汉子手中的干饼。 “求求你不要抢我的饼,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面黄肌瘦,身材干瘪的汉子,嘶哑着声音苦苦哀求。 “滚一边去。” 凶狠的汉子完全无视瘦小男子的祈求。 在九城,像这种抢夺他人食物的事情处处可见。 在莽荒大陆,人都不担心死,反而担心没有食物,由于蛮荒大陆九城土地贫瘠,粮作物少,而人的体力有特别大,一动术法就饿,饥饿感特别强,一饿十几天那滋味真是难受。 等级低下者,为了一个馒头争得头破血流的事情更是习空见惯。 在九城中没有律法,拳头才是硬道理,这里的人为了不饿肚子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而九城的城主从来不会干预。 九城的权贵从来都是站在城堡的高处,惬意的喝着酒,冷漠的看着下面能力低者为了一口食物打的浑身是伤。 偶尔无聊了,他们还会将人和猛兽关在笼子中,再向笼中扔进一个馒头,让人和野兽厮杀,看着笼中人的血肉被猛兽一口口的撕咬下来,再重新生长,从而获得少许表态的乐趣。 九城*林苑阁 装修的富丽堂皇,杉木为粱,梨木为椅,白色纱幔,琼楼玉宇,阁院内,假石山林,泉水叮咚,青翠环绕,凉亭荷花,雕空镂扇。 倘若九城是地狱,那么林苑阁就是开在地狱中的璀璨的花,纸醉金迷,奢靡缠绵。 夜晚,九城就成了一座不灭城,它街道的两旁,到处都摆满了摊位,小贩在吆喝,劳累了一天的人选择在街边的摊上喝着劣质的酒熙熙攘攘的聚在一处,幻想着一觉醒来遍地都是女人的美梦。 而林苑阁,白天门可罗雀,到了夜晚四周都挂着彩灯,它恍如活了一般,成为九城夜晚最迷人的地方,吞噬着人的神智。 “臭小子敢偷懒。” 林苑阁一处偏僻的小院内,一个七、八岁的小男童正在吃力的打着水,裹着冷风的皮鞭就抽到了他的身上。 他年纪小,皮肤薄,一鞭子下来,他身上的肌肤就破了皮,红肿红肿的,小男童痛的肌肉一紧,眼眶都红了,可他不敢哭,那黑皮鞭就像一双无形的手他躲到那里,鞭子就打到那里,他哭的越厉害,打他的人就越兴奋。 手中握着黑皮鞭的汉子马三是林苑阁的一个小管事,个子不高,为人却阴狠狡诈,他今天被林苑阁的姆爹骂了一顿,气不消,才拿眼前的男童出气。 林苑阁有点像古代的妓院,却又比妓院复杂了些,他不仅出售人的身体,还会拍卖一些其他的东西,提供一些特殊的活动,而姆爹就是管着苑子里所有人的大管事,今天苑里来了贵客,姆爹心里紧绷着一条弦,生怕会出意外,却在无意间发现马三竟敢动苑里的‘货物’,恼怒之下打了马三,马三不敢反抗,等到姆爹走后,就拿男童出气。 马三十几鞭子下去,男童早就被打的皮开肉绽,却依旧一声不吭,马三顿感无趣,扔下鞭子,骂骂咧咧的走了:“晦气。” 马三走后,男童小小的眉头皱着,他眼睛非常大,瞳仁墨黑,一双大大的眼眶内都是泪水,他痛的吃药咧嘴,瘫坐在地上,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底一滴一滴的无声掉在低声,他抬起小小的手,用手背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咬着发白的唇。 沈嗔当了十几年姆爹,他今天最开心,跟在沈嗔身后的大管事看着笑的合不拢嘴的姆爹,无声的撇了撇。 二楼的阁楼包厢里,空了许久的包厢再次坐满了客人,客人们穿着锦衣华服,出手大方,一个打赏都能顶他们一个月的收入,姆爹能不高兴才怪呢。 “快,别磨叽,再把今天要走的流程走一遍。“姆爹咧着嘴,利嘴的说道。 今晚的表演非常重要,姆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二楼邻窗的阁楼包厢内,坐着三位面容极其英俊的男子,他们头戴冠玉,身穿烫着金边的锦服,腰间佩戴黄带,每人身后都站着五、六个面容冷峻的侍卫,姆爹推门进来,他身后跟着两名清俊的男子,两名男子着女装,乌黑长发用锦带高高挽起,露出皎洁的额头,修长如雪的脖颈,轻纱裹身,领口大敞,露出大片光裸的肌肤,姆爹屏着呼吸,将身后的两名男子带到坐在最中央的男子面前,低着头,不敢直视面前的男子一眼,“大人,他们是小俊,小严,是林苑内最漂亮的小官,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他们两个。” 莽荒大陆没有女子,林苑内都会挑选一些面容清秀的男子,让他们浸泡药物,使其有女子的形态,等到经过几年的浸泡、调/教后,让他们穿上女子的衣服,模仿女人的婀娜多姿,通过出卖□□取悦权贵们。 虽然他们依旧是男子,穿着衣服时却能以假乱真让人分不清雌雄,有的男子甚至连声音都似女子,熄了灯娇喘缠绵间能让人得到臆想中欢愉,所以莽荒大陆中这类男子的存在极多,有些‘伺候好的’甚至能得到贵人的青眼,得其罩着,食物无忧。 有些实在得到不到食物的男子,便自卖自身,投身林苑内。 一般来林苑的人,都会找上几个清秀男子享受一番。 姆爹说完连头都不敢抬的直接退了出去,然后转身轻轻将门关上。 包厢内的四周放着夜明珠,桌上点着油灯,光线氤氲,浅淡的光点缀着镂空的隔扇,隐隐约约间映衬出一张邪魅的脸,那张脸极美,眼波流转间都是魅惑,似正非正,似邪非邪,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清雅高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他周身气息暗淡无波,而包厢内的众人却都以他为首。 他的面容一显现出来,先前三位极其俊美的男子都成了他的陪衬,顿时黯然无光。 两个清俊男子看着面前男子风华绝代的面容,都心跳的厉害,他们出卖自己的身体不就是为了能获得庇护吗?面前的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们知道姆爹后台特别厉害,一般人姆爹从来不放在眼里,而面前的男子竟使得姆爹大气都不敢喘,毋庸置疑男子必定是位高权重者。 小俊穿着女装,眉眼流转,春波含情,薄纱下滑,身体柔弱无骨的向着姆爹口中的‘大人’怀中滑去,一边殷勤的为男子斟上酒。 那位“大人”脸隐在昏暗的灯光中,慵懒的坐着,眼睛半阖半闭,漂亮的唇紧抿着,绷成一条冷冷的直线,任凭小俊如何厮磨,他都岿然不动,面无表情,而林苑阁的大厅,猴急的客人早就忍不住将手伸到了那些小官胸膛上,搂腰靠背,混坐成一团,林苑大厅四周的窗都开的极大,仅用粉色的薄纱罩着窗口,四面窗,四面轻纱,粉的,红的,罗兰,魅金,风吹着轻纱,轻纱袅袅升起,一旁有乐师吹着迷离悱恻的乐曲,调笑声,碰杯声,吵闹声,肌肤相贴声,看的人雾里看花,朦朦胧胧,欲望骤升。 酒过半询,碟盏相停,林苑阁内的气氛打到了顶峰,“咚咚咚……”几声由浅到深的锣鼓声缓缓的响起,这时,林苑阁大厅的正中央舞台灯光一黯,噪杂的声音褪去,瞬间安静的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舞台中央,黑色的厚重帷幔被人拉开,豁然灯光大亮,将舞台上的每一处都照的仔仔细细,不留一丝痕迹,舞台上放着几十盏油灯,顶棚吊着五颗夜明珠,而舞台的地板上铺着尚好的羊绒地毯,明亮的光即将带领众人走进林苑阁内最神秘的环节。 第11章 第十一章 炽热的灯光中,穿着白色外袍的姆爹登上了舞台。 “欢迎大家来到林苑阁。”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接着说道:“现在我宣布拍卖会开始。”姆爹的声音洪亮,暗含内力,使得他的声音能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今晚一共拍买十个物品。” “第一件物品出自莽岭的灵药,由铁骑冒险团采得,药效目前还不能确定,起拍价三百币。” 莽岭危险重重,一般进入莽岭的人都会结伴而行,久而久之就出现了各种冒险团,而莽岭中的灵药有各种各样,不是每一种药大家都认识,有的甚至连药师都断定不出来,像这样的情况大家就都只能捡漏了,有看的上的就拍买,买回去之后药性如何自己慢慢琢磨,要是药性厉害,那你就是占了便宜,药性差,那你就是买亏了。 而冒险团的人采摘到药后一般都是通过各种林苑拍买,林苑抽取其中三层,冒险团获得其中的七层,林苑阁和冒险团三七分。 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大部分灵药买回去之后药性都捉摸不透只能束之高阁,白花钱,所以在座的众人对购买眼前的灵药不是很有积极性,最后被一个肚大腰圆的商人花了三百零一个币购买了。 在莽荒大陆,一个币能购买一个馒头,三百币也就是能购买三百个馒头。 灵药竞拍的人少,在姆爹的预料之中,第一拍卖品一般都是热场子的,重头戏都是在后面。 “第二件物品蛇胆酒。”被一位爱喝酒的老者拍买走了。 “第三件……” …… 下面大厅拍卖物品拍卖的正热闹,却一点也引不起二楼包厢内几人的注意力。 他们术法高深,耳聪目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们能听到阁楼外众人的闲谈。 “林苑阁真阔气,我啥时候能进去一回。” “你小子想啥呢,就凭着你那放不出水的术法还想进林苑阁做梦呢吧。” “你……” “不过还别说,林苑阁的小官可都有味了,那眼睛,那走路婀娜的姿势远远看出就跟女人一样,可真美。” “的确挺有味,不过就是他妈的太贵了,我上次攒了一年的钱,才摸了一把小手就被赶了出来。” “不过就是一男人还这么贵,你小子一年可是攒了不少钱呀!” “可不是我一年攒了几百个币,全花到摸的那把手上了,你们说摸把男子的小手都能花几百币,要是摸把半女人的小手那该多少钱?” 旁边的人一巴掌拍到说话人的头上,“你小子醒醒吧,无论你攒多少钱都摸不到半女人的手,他们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能享受到的。” “哎……”叹息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你们说半女人是不是很美?” “她们是女人当然美啦。” “真想看一眼半女人拿怕只看一眼,让我去死都行。” “……” 二楼包厢内,坐在“大人”左侧的俊美男子,他地位仅次于‘大人’,他关闭耳朵,不再听那些人的闲谈,他摇了摇扇子,喝了一口面前的酒,酒酿珍藏了十几年,极辣,他一口喝下,整个人都冒热气,等到那股热流散去,他嗤笑一声,轻蔑的说道:“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下等人,就半女人那不男不女的人妖,也就他们这些血统底下的人才稀罕。“ 一旁的另外一位俊美的男子开口说道,“二哥说的对,那几个不男不女的人妖竟也能使得那些无知的人捧那么高。” “大人,听说幻女再现,连神尊都出世了,您说是真的吗?” “倘若幻女真的再出现,难道莽荒大陆要再次爆发大战。” 这些人虽然鄙视‘半女人‘’’,但幻女不同,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更何况据说这次出现的幻女容貌极美,是个大美人。” 说到幻女,包房内几个俊美的男子都脸色潮红,一脸激动。一想到莽荒大陆将要有真正的女人,众人都热血澎湃,女人,那可是女人,数十万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女人。 想一想就能让人发狂的女人。 站在莽荒大陆最顶端的人,除了女人再也没有什么能引起他们半点情绪波动,他们术法极高,修为极深,普通的事都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们在乎的只有女人,数十万年都不曾出现的女人。 只有女人才能激起他们心底最深处的火热,激起他们的斗志。 几个时辰过后,九件物品都被人拍买走了,而作为压轴的最后一件物品,当十几个罩着黑布的笼子被人抬出来后,黑幕一掀开,露出笼子里面的东西,所有的人都震惊住了,他们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的看着笼中的人。 林苑阁压轴的拍卖品向来都是精品,虽然在坐的人都想到了压轴物品的不凡,但是没想到当他们看到最后一件物品时还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 而二楼包厢内的“大人,” 在黑幕被打开的瞬间,他半阖半闭的黑眸终于缓慢的睁开,露出其中裹着狂风暴雨的黑眸。 …… 另一边,桐坞心惊胆战的被颛孙迺像扛麻袋般扛在肩膀上,颛孙迺速度极快,他扛着桐坞,只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将桐坞扛到了一处城堡外,桐坞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城堡,说是城堡也不全然对,她有点像桐坞那个时代的欧式建筑,城堡有十几米高,两旁站在拿着长矛穿着盔甲的守卫。 而令桐坞诧异的是城堡竟是悬在半空,离地面十几米。 颛孙迺在城堡门口停下,然后脱下外袍,将桐坞从上到下罩住的严严实实,不漏一丝痕迹。 他隔着厚厚的衣服都恨不得将桐坞揉进他的身体。 他紧紧的搂着桐坞,桐坞感觉一阵失重,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她身上的黑布就被人撩起,眼恢复到了明亮。 第15章 第十五章 泥人带着桐坞走后,颛孙迺黑眸一凛,他手一挥,面前便显现出类似现代显示屏的水波屏,透过水波纹颛孙迺能清晰的看到门外站着的人。 颛孙迺一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他浓黑的眉峰就不自觉的深深皱起,整个人如临大敌,是喾垚,倘若来的是其他几人的一人,颛孙迺还不至于如此担心,但来人是喾垚,颛孙迺不得不担心,喾垚此人最是诡计多端,阴狠狡诈。 赫邱殿门口,站着穿着一袭白衣的喾垚,他身材修长,容色晶莹,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谪于语言、神态悠闲、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周身萦绕着淡淡的仙气,他黑色的长靴下面踏着青叶幻化而成的扁舟,扁舟下面是清澈盈盈的水波,他束腰的白色长绸临风而扬起,宛如从云彩里面走出来的谪仙。 他面如温玉,嘴角带笑,谦谦上仙,偏偏有着一颗心狠手辣,阴狠腹黑的心,而世人又总被他那张如玉的白净面皮的脸说欺骗。 颛孙迺性格高冷,他向来专心修炼术法,不闻窗外事,为人孤僻,很少与人打交道,造就了他外表高冷,内心单纯的反差性格,而他最不喜的就是喾垚这样善于攻心计的人。 “喾垚阁主?” 颛孙迺抿了抿唇,望着水波屏另一端的人冷声说道。 颛孙迺话毕,手在眉心一指凝结成一股无形的气,然后手一挥,那无形无色的气便顺着他的指尖汇聚成一把锋利的剑,嗖的一声飞向赫邱殿口破开无形的禁制,莽荒大陆上每一个术法高深者,都会在他的领地布下属于他自己的禁制以防有人无意闯入,而倘若有人来拜访必先取得主人的同意解除禁制方可进入。 禁止破除后,殿门口的喾垚扬了扬嘴角,端的是无限风华绝代,他双手背在身后,意念一动,转瞬便站到了颛孙迺面前。 颛孙迺端坐在殿中央的最上首,俊美不凡的脸紧绷,薄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眼皮半垂,浑身充盈着威严的气压,面对喾垚时,颛孙迺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颛孙少主,他漆黑的眸深了深,带着丝丝寒气道:“喾垚阁主来我赫邱有何事?” 喾垚一进赫邱大殿,看到颛孙迺就是大吃一惊,他善于攻心计,对蛮荒大陆颛孙迺等人的术法高深程度最是了解,不久前他得到的消息颛孙迺术法还是停滞不前,今日一见颛孙迺他的术法竟然深厚了许多,不是深厚了稍许,而是很多。 蛮荒大陆没有女人,阴阳不协调,使得莽荒大陆的人修习术法极为困难,不能良好的吸收灵气运转周身,大部分人术法的高低都是仰仗着自身的血脉传承,才造成了现在血脉高则术法高的情况,而现在颛孙迺竟在短短的时日内术法突飞猛进,太奇怪了,喾垚眉眼不自觉的深了深,温和的眸中闪过一丝暗光,他城府极深,转瞬即逝,心性单薄的颛孙迺都没有注意到喾垚的异样。 喾垚完全不在乎颛孙迺的冷淡,他自顾的走到颛孙迺下首的座椅坐下,然后不动色声的说道:“前几日夔羲得一幻女,颛孙少主可曾得知?” 颛孙迺未语,喾垚勾了勾唇角,心里冷笑,眉眼间便带了嘲讽,在他看来颛孙迺听了他的话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不过是因为他不知道这次的幻女有多美,男人身体里生来就缺少了女人,没有女人填补,男人就没了生机,在蛮荒大陆这个数十万年都没有女人的地方,没有一个男人会不为女人心动,想到此,喾垚接着说道:“这次的幻女容颜秀美,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她肌肤白皙,眼眸清澈,五官漂亮,比上次的黑熊般的幻女可是美了几百倍。” 提到女人,谪仙般的喾垚都动了容色,蛮荒大陆,数十万年都没有女人,女人只存在于古书记载中,古书记载中的女人容颜姣好,肌肤赛雪,身姿婀娜,她们如雪一般的肌肤和他们这些臭男人完全不一样,触感丝滑,滑嫩入绵,让人爱不释手。 据说这次的幻女美的就像古书中走出来的美人一样,姿容清秀。 提到幻女的喾垚瞳孔骤变,黑黑的瞳孔竖立成一条直线,浑身血液沸腾,他眸中闪过一丝狠辣,狞笑道:“幻女如此美味,怎么可以让夔羲一人独得。” ““虽然我们几人中夔羲武力值最高,但我们几人联合,夔羲也讨不到好。”” 喾垚还在为幻女心动,而当喾垚提到幻女时,颛孙迺一颗心早就跑到了桐坞身上,他虽冷着一张脸,脑子里却全都是桐坞的画面,什么鬼幻女,颛孙迺即使再隐居赫邱,但他还是知道幻女的,要是以往凭着幻女如今清秀的面容他还有可能会心动,第一次出现的幻女,容貌奇丑,皮肤粗燥,毛孔硕大,五官扁平,身材魁梧如熊,声音嘶哑难听,他们几个虽然想要女人,但对着那副模样的幻女可真下不去嘴,也就那些血脉低下者为她打的天翻地覆罢了,男人都是食色的,而这次的幻女的确比以前的幻女美上许多,甚至勉强可以称之为清秀,这次的幻女有着不大的眼睛的,不太挺直的鼻子,瘦小的身材,勉强算好的肌肤,但即使如此,如今的幻女跟桐坞一比,瞬间就贬称了渣渣,让人食之无味。 她没有桐坞赛雪的肌肤。 水汪汪欲语还休黑葡萄般的大眼睛, 一想到桐坞,颛孙迺就口干舌燥,气血上涌, 那躺在红色棉被上的婀娜身姿, 那泛着奶白色的柔软的肌肤, 身体每一处都泛着致命的女人体香, 那盈着柔软水泽的莹草小唇, 他的桐坞的腰,纤细柔软。 她白嫩的脚放在他的掌心比他的大掌还小。 有了桐坞虽还稀罕幻女那样的鱼目。 现在的颛孙迺对幻女真是嗤之以鼻。 他的女人美的让人蚀骨销魂,他看到桐坞的第一眼,就完全震惊了,以前即使再梦中,他就没有梦到如此美丽的女人。 越是想到桐坞,颛孙迺越是想念桐坞,恨不得立刻将桐坞抱到怀中,看着眼前还在为幻女激动的喾垚,颛孙迺心底生出一股优越感,高高在上鄙视的看着喾垚,像看傻子一般,此时的喾垚就像一个笑话,低了他一头。 心中想着桐坞,颛孙迺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喾垚,琢磨着用什么借口弄走喾垚,等喾垚走后,他就立马陪他的桐坞,陪桐坞在床上,他吃她一口,再咬一口,还要戳她,想想都销魂的浑身燥热。“夔羲武力值太强悍,颛孙迺就不参与了,喾垚阁主要是没事就请回吧。” 喾垚诡异多端,倘若颛孙迺将他拒之门外,喾垚势必会想办法闯进来一探究竟,但是现在颛孙迺将他迎了进来,虽然冷梆梆的向他下逐客令,喾垚却没多想,颛孙迺性格向来如此,颛孙迺要是对他热情了,喾垚才应该多想。 喾垚走进颛孙迺,手一挥,水波屏上就显现出了幻女的容貌,望着水波屏上的幻女说道:“”颛孙少主果真要放弃幻女。“”喾垚心里觉得颛孙迺是个傻子,这次的幻女可是美女,颛孙迺看到水波屏上的幻女竟只略微震惊,不打算出手,并且主动退出。 喾垚不知道颛孙迺脸上的略微震惊都是装出来的,颛孙迺怕他要是没有任何表情喾垚会怀疑,为了不被喾垚怀疑才做了做样子,只是看了水波屏上的幻女后越是嫌弃幻女,怎么能跟他的桐坞比。 喾垚收回水波屏,心底冷笑一声,颛孙迺不参与也好,少一个人争夺,他们就多一分机会,喾垚拱了拱腰,正好颛孙迺站起来往外走,两人交错,气息交汇,喾垚鼻尖逸着颛孙迺的气息,然后他瞬间剧惊,宛如被雷击,喾垚用诡异的眼神盯着颛孙迺,他竟然在颛孙迺的气息中闻到了一丝很浅很浅的甜美气息,他鼻子灵敏,尤其对女人的气息更加敏感,尽管颛孙迺身上的那抹甜美气息相当淡,但喾垚确定他不会闻错的,那抹很浅很甜很疑惑的味道是女人的,看来颛孙迺这家伙一定瞒着他什么。 城堡内宅,泥人带着桐坞向着颛孙迺的卧室走去,虽然桐坞无时不刻不再想着逃走,但是她也有自知之明,她太弱了,没有一点自保能力,所以她一定要从颛孙迺这里套取一些能够自保的东西才行,既然有人来拜访颛孙迺,颛孙迺便不能时不时的黏在她的身边,走到一半,桐坞黑黝黝的眼睛骨碌碌的乱转,停止了脚步,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难受的说道:“我肚子疼,要上厕所,你不许跟过来。” 跟着桐坞的泥人是开了窍的,能听得懂桐坞的话,但是他只听颛孙迺的话完全不理会桐坞,桐坞蹲着他就站着,一动不动,桐坞气恼,又没有办法,只得捂着肚子站了起来,她从颛孙迺哪里得到一则消息,城堡中有一处禁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那处禁室内放着许多古书,古书上面记载了很多关于女人的事情,桐坞听后就记在了心里,听到有人上门拜访颛孙迺,桐坞就灵机一动,趁着颛孙迺不在,想要办法混进禁室,看看那些古书中有没有记载一些能帮到她的内容。 第19章 第十九章 夜色缱绻,喾垚抱着桐坞,柔软的身体,怡人的馨香,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躁动,喾垚将桐坞放在光洁的石凳上,他的几处出口都被颛孙迺堵死了,他只能暂时躲避在竹林中,喾垚擅长解禁术法,他先将他和桐坞所待的竹林设置了结界,然后再想办法解除颛孙迺的禁制。 等他做好一切,喾垚回头发现桐坞老老实实的坐在石凳上,并没有任何过激反应。 喾垚顿时对桐坞多了一丝欣赏,懂事的女人总是让人喜欢的,桐坞的反抗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但是倘若桐坞不老实的闹腾,他就不得不狠下心让桐坞吃点苦头,女人珍贵,他虽然舍不得,内心总是反感的。 喾垚带着桐坞饶了大半夜,冷风早就吹散了桐坞鸦黑的长发,她静静的坐在那里,雪白修长的脖颈微仰,美的像一副画。 喾垚的心不由的酥酥的,麻麻的,心底一片柔软。 他走到桐坞面前,蹲下身子,看了眼桐坞扁扁的肚子,他很久都没有接触过女人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白皙的面容染上一抹红晕,他挠了挠头,生涩的问道:“你饿吗?” 桐坞抬头望着喾垚,他的皮肤真白,白的像牛奶,和她说话时,他脖颈间的喉结性感的滑动,嘴唇偏薄,天生凉薄,但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好好看,面如冠宇,眸如星辰,下巴冷凛,“我们吃什么?”桐坞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她饿了。 听了桐坞的话,喾垚心里一喜,桐坞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发现桐坞女人的身份后,喾垚一直后悔没有比颛孙迺早一步遇到桐坞,他记得古书上记载女人这种柔软的生物,总是会对第一眼看到的男人有雏鸟情节,他心里一直恐慌着桐坞对颛孙迺太过依赖,那样总是不好的。 “好,我给你准备吃的。”面对桐坞,这个莽荒大陆上唯一的女人,喾垚总是有求必应的,别说饿了,哪怕是将天上的太阳射下来捧到她面前都行,喾垚操控着术法,将结界扩大。 当他的神魂碰触到浅溪中的鱼时,他淡薄的神魂便凝固成了一束,裹着那条鱼返回,当那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鱼在他的脚边依旧生龙活虎的跳动着,喾垚的嘴角抽了抽,他素来有洁癖,滑不溜秋的鱼他真心下不去手,顿时谪仙般面容的喾垚慌乱的手足无措,但他又不敢将神魂扩散的太远,怕被颛孙迺发现,他实力本来就和颛孙迺不相上下,他耗费的神魂太多,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颛孙迺识破他的结界。 “这就是他为她准备的吃的?”桐坞满脸黑线。 她捂着饿的瘪瘪的肚子,腹部饿的火急火燎,她抬头看了眼手足无措,眼睛瞪的浑圆,猛吞口水的喾垚,真心想动手打人,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怕鱼,为了填饱肚子,桐坞不得不自立更生,她走到那条鱼面前,折断一截柳枝,用削尖的竹尖剥鱼鳞,竹叶滴成滴。 …… 然后饿着肚子,拎着那条鱼,向着溪水边走去。 桐坞蹲在竹林边缘的溪水旁,对着那条鱼一顿忙活。 喾垚斜靠着一根粗粗的竹子,静静的望着溪水边忙碌的桐坞,她忙碌的时候眼神仔细而又认真,月色倒影在水面泛着波光粼粼的光,光线又透过水面折射到桐坞的脸上,喾垚视力极佳,即使在夜晚,他依旧能看到女人皎洁的面庞晕染在牛奶般的月光中,她脸上柔软的绒毛染着月色,喾垚突然感觉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 认真做事的女人很美,漂亮而又认真做事的女人会让人犯罪。 在‘半女人’和‘幻女’没有出现前,一些清秀的男子经过药物的滋养,眉眼和声音会渐渐的向女人靠拢,而这些清秀的男子一旦被有权有势的术法高者带走,他们便会从此远庖厨,再也不用劳动半分,而‘半女人’待遇更加的优越,甚至脚都从未沾过地面,看人的下巴都是盛气凌人的,仗着他们相似女人的模样作天作地,那会像桐坞这样亲自动手,白皙的脸上还沾着几滴水,只会坐在一旁眉眼无辜等你为‘她’准备好食物。 桐坞回头看了眼等着吃闲饭的喾垚,冲着喾垚翻了白眼,“过来帮忙。” “好。”乌黑水盈的眸子,即使翻白眼也漂亮的勾人心魄。 桐坞低着头,选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棍子用来一会烤鱼,“会生火吗?” 夜风吹过,女人身上的体香,搅动着喾垚阴狠残忍的心。他那棵向来狠毒的心宛如被投进了一棵小石子荡起层层涟漪,白皙的脸火辣辣的人,嘴唇发干,“会。” 很快,活蹦乱跳的鱼被简易的夹在了火架上烤。 喾垚天神一般的男子,他蹲在桐坞旁边,那双盛着满天星光的眸子望着被拷在火架上面的鱼充满了忧桑,“这条破鱼他早就该烧了它,害他在美人面前丢脸,看到他那么狼狈的一面。” 桐坞完全不理会上一秒还是谪仙下一秒就变成神经质的喾垚,她翻动着烤架上的鱼,等到鱼被烤的金灿灿后,她在动手开吃之前看了喾垚一眼,喾垚被桐坞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瞟,顿时心花怒放,他张大嘴巴,翘长的睫毛卷着,极力绷着脸,等着桐坞对他‘喂食’。 那知桐坞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过身,“鱼呀鱼,是这样人拿火烤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以后要报仇,就找他别找我。”桐坞说完就从金灿灿的鱼上面撕开一块肥美的鱼肉,喂到了自己口中。 旁边的喾垚顿时宛如雷劈,他还以为桐坞要给他喂鱼吃,他果真多想了,这个‘狡猾’的小女人,她……真是狡黠的可爱。他伸出带着凉意的手指在桐坞白皙水嫩的脸上抹了一层土。 正吃鱼吃的欢快的桐坞,洁白的小脸瞬间变成了花脸猫。 桐坞弯腰,将面前的整条鱼拢在怀中,凶狠狠的瞪着喾垚,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坏,不给你鱼吃。’ 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人,真是一点气势也没有,反而眸中带水,多了一抹不可多说的妩媚。 看着桐坞炸毛般的小眼神,喾垚眼睛都看直了,心里狠狠的想着,“我不吃鱼,我想吃你”喾垚赶紧把视线移开,生怕一个控制不住他自己会兽心大发,被颛孙迺发现。 凉凉的夜晚,竹叶飘动。 静静的,桐坞身上淡淡的馨香便随着风吹向了喾垚。 喾垚扭过头,他的视线不自觉的被桐坞粉粉的唇所吸引,他看着桐坞菱角浅粉的唇,一张一合,血色充满了喾垚的视线,他喉咙剧烈的滑动,喘着粗气,“你身上好香。”喾垚浑身燥热,手不自觉的扯着领口。 桐坞立马站起身,她的小手紧紧的攥着,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离喾垚远远的,忽然,她的眼睛一亮,看着喾垚的后方,惊喜的喊道:“颛孙迺你终于来了。” 天知道在没有颛孙迺没来之前,桐坞一直提着一颗心,生怕喾垚兽心大发对她不轨,她被喾垚捉住后,桐坞知道自己实力不行,干脆不反抗放松喾垚的警惕,然后默默的等待机会,等到喾垚询问她是否饿了时,桐坞立马意识到她的机会来了,她趁着在溪水边清洗鱼时,偷偷的将一截衣料放入溪水中,即使喾垚发现,她也可以说自己是不小心弄的。 等那截衣料侵入溪水中,桐坞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凭着颛孙迺的能力一定能寻到这里来的,她现在只要稳住喾垚等着颛孙迺救她就可以。 颛孙迺的目光先看向桐坞,目光担忧而又紧张,待看到桐坞毫发无损对他摇了摇头后,颛孙迺才压下心底的担忧,怒视着喾垚,咬牙切齿的说道:“喾垚,果然是你。” 喾垚向来头脑精明,他左右一串,很快就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他回头看了眼桐坞,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且不娇柔造作,很好,这样的女人他更加喜欢,更舍不得放手,知道事实真想的喾垚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桐坞更有这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只是站在一旁的颛孙迺,看着喾垚看桐坞的眼神很不爽,他已经把桐坞当成了他自己的所有物,别人休想染指,哪怕看一眼都不行,新仇加旧恨,一言不合,颛孙迺根本就没有给喾垚说话的机会,挥□□攻相向。 桐坞赶紧站的远远的,她站在一旁肯定会遭受鱼池之殃,她受伤会影响颛孙迺,这时,泥人微升慌张的走了过来,“夫人颛孙少主让我带您走,怕术法伤到你。” “好。” 正在打的怒不开交的颛孙迺和喾垚忽然动作一顿,目赤欲裂的望着桐坞被泥人微升推进了下了咒?术的古楼,“桐坞?” 颛孙迺和喾垚虽打的天昏地暗,但他们都分出一丝神魂察看桐坞,以防他们的术法伤到她,而这一缕神魂恰好眼睁睁的看着桐坞被推进了万恶深渊的古楼。 颛孙迺世代守候在赫邱,主要任务就是为了看守镇压在万恶深渊的‘邪魔’,他是蛮荒大陆的禁忌,没有人敢提起他的名字,一旦提起他则天地骤变,他实力恐怖到让人闻风丧胆,古书有记载,他不是被人所镇压,而是自我堕落。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十几个健硕的男人走到手中拿着野兔的壮男面前,其中一个笑起来特别好看的男人一掌拍到桐坞面前男人的肩膀上,打趣,道:“黑魁,好厉害啊,竟然抓到了斑兔。” 桐坞瞟了眼对面的黑壮男人,原来他叫黑魁。 原来这十几个人和黑魁都是奇风冒险团团的成员,他们血脉低下,术法低微,在九城中都没有谋生的手段,只能加入冒险团,他们术法低,星级厉害的冒险团都不要他们,即使有要他们的也都是让他们打头阵,纯粹是拿他们当‘肉盾’利用,他们心气不服,干脆组成了一个团。 像他们这种成员少,术法低的,属于小型的冒险团。 一般都只敢在莽岭边缘狩猎,很少敢深入莽岭。 他们这次敢深入莽岭还是因为冬季快来了,食物猛涨,他们已经饿了好几天肚子,不得不出来寻找食物。 像斑兔这样的猎物一般很少有人能猎到,斑兔胆小,灵活,不易抓,但它功效有奇好,能疏通血脉,稳固神魂。 既可以拿来自己吃,也可以拿去卖。 “多亏了这位小兄弟,要不斑兔被他所摄,我也不能将它猎杀。”黑魁说着挠了挠头,兴奋的说道。 这斑兔可值钱了,他拿去卖能换不少食物。 一想到能换不少食物,黑魁就特别感激桐坞,“小兄弟你一个人要不就和我们结伴而行吧。” 桐坞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黑魁的话正中桐坞的心思,她抿了抿唇,感激的说道:“谢谢黑魁大哥。” 软绵娇柔,袅袅酥盈,像一管润着甜醇的糖,酥软的人身体发酥,站在桐坞周边的男人都被桐坞这一管娇憨甜美的声音弄的神魂不稳,真奇怪,明明眼前的人是一个男人,他们只听他的声音都能产生欲?望?口干舌燥,呼吸急促,目醉神晕。 再往她一眼,那湿漉漉的大眼睛,蒙着水润润的秋波,真是刺激的他们小腹胀痛,有种不可言说的痛。 一看到这些男人的神情变化,桐坞就汗,她都把自己整成男人了,他们怎么还对她有感觉。 “哼,他那么弱,别到时候拖我们后腿。”说话的是团里面实力排第三的镇邱,镇邱的术法是绿针,凡是绿色的,无论是植物还是其他都能被他拿来攻击。 实力算是不错的。 他这人太自负,他第一眼看到桐坞,就被桐坞水蒙蒙的大眼睛所获,明明是一个大男人,他却忍不住老拿眼睛看他,不仅是他,他们团的其他人也都偷偷的瞥向他。 湿漉漉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秀气的眉眼,纤细的身材,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镇邱认定桐坞是被药物改善过的‘清秀小官’,那种靠出卖身体获得食物的假女人,他最讨厌那些不劳而获的人了。 桐坞:“……”她还没进团呢,就拉仇恨了。 “放心吧,我会罩着他,不会拖大家后腿的。”黑魁满不在乎的说道。 看到黑魁维护桐坞,镇邱更加的生气,他厌恶的看了桐坞一眼,不阴不阳的说道:“别以为自己长得娘气,就把自己当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真以为你自己是个女人,不过是个没有术法的低等人,招摇什么,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桐坞被镇邱说的话气的胸口发闷,他是疯狗吗,见人就咬,她招他了还是惹他了,他至于说话那么恶毒吗。 嘴角叼着一根草的十七、八九岁的唇红齿白的少年,将嘴里的草吐到一边,懒洋洋的说道:“桐坞你别搭理他,他又抽风了。” 少年眼睛明亮,长的很好看,明眸皓齿,像从漫画书里面走出来的俊美少年,他将脑袋凑到桐坞面前,“我叫阿山,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桐坞。”旁边的少年长的真干净,桐坞竟然看愣了。 “桐坞有没有人说过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就是那种像能诱惑人的香味,好味到我都忍不住想要咬你一口。”阿山将他那种好看的脸凑到桐坞面前,清澈的眸子盛着满满的疑惑说道。 “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像春波,水盈盈的,特别美。”要是那个九城城主刑隗看到你,一定就会被他抓住当他的‘侍妾’。 桐坞:“……” …… 一行人说说走走,天快黑时,才走到了九城门口。 桐坞抬头看了眼,九城的城墙很高很坚固,周围用术法设置了禁制,抵御了很多次兽潮,奇风冒险团的成员正在排队进程,忽然对面来了一行人,大约有几十个,当先一人,长的眉眼阴沉,阴阳怪气的说道:“呦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奇风冒险团,怎么着你们这群废物今天竟然猎到了食物,撞了狗屎运了吧,狗?杂?碎们” 说话的是霸雄冒险团的团长,奇风冒险团曾经和他们有过龌蹉,霸雄冒险团仗着人多势众抢了奇风冒险团射击到的猎物。 而霸雄冒险团团长的弟弟,经过药物滋养,眉眼神态最似女子,莽荒大陆最缺的是什么,就是女人,有一点相似女人的地方,那就升了天了,走路都能横的走,最后他入了九城城主刑隗的眼,成了九城城主的‘侍妾’,有这样一个靠山,奇风冒险团哪里惹得起,只能一忍再忍,桐坞看到她旁边黑魁的大手攥的手背青筋都爆出了。 两团正如火似荼的对视,又有一行人骑着骏马驶了过来,骏马上的人个个都穿着白色盔甲,手拿墩帽,厉声喊道,“都给我让开,都让开。” 正在排队进城的人招到了驱逐,都忍不住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架势是有大人物要来了吧。” “谁知道呢?”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厚实高大的城墙泛着波光粼粼的寒光,几百个骑着骏马戴着面罩的铁甲士兵手持长矛向着城门口驶来,他们所过之处,一股令人冰寒的杀气,腾腾的向四周曼延开来,“铮,铮……”的整齐的兵器交鸣声不绝于耳,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是九城城主刑隗的护卫队。”站在桐坞旁边的镇邱,凝着眉峰说道。 骑兵后面跟着步兵,到了城门口,士兵分两排而战,层层分开,露出后面用八匹黑色骏马拉着的软轿,轿帘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眉目清秀姿色娇娇的纤瘦男子,他们鬓边戴着红色牡丹花,脸敷□□,走动间身姿妖娆。 两人一出现,就引起围观众人的阵阵骚动,看着走下来的两个清秀男子,一双双眼睛痴呆的粘在两人身上,好美,“是林苑阁的两个头牌。” 林苑阁的两个头牌,姿色各有千秋,不分上下,各有拥护者,在这个没有女人的世界,他们这些用药物浸泡出来的‘男人’,就成了众多男人的追求者,可谓是九城众人心目中的‘女神’,拥有众多的狂热追求者,他们两人自侍‘姿色出众’,向来是彼此看不顺眼,龌蹉颇多,从未同时出现过,今日两人同时出现还是头一次,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九城乌龙混杂,相比其他几城,管理起来更加棘手,而能踩着各色刺头,登上九城城主位置的刑隗,手段非比寻常,术法更是了得, 刑隗向来桀骜,能使得他的护卫队出动护卫恐怕也就只有九城最受欢迎的两大‘花魁’了。 “阿甑花魁真美,你看他皮肤多白,摸上去一定很柔软。” “他笑起来好有女人味。” “阿甑……我喜欢你……” “滚一边去,阿甑花魁也是你能喜欢的了的人,你连跟他提鞋都不配。” …… “我们家阿绫花魁更漂亮,他眼睛又大又黑,跟女人一样水波粼粼,阿绫我会一直支持你。” …… 看着为了他们争的面红耳赤,脖子粗,有的甚至动手打了起来的众人,阿甑、阿绫彼此对看了一眼,都在各自眼中看到了不屑,阿甑弹了弹袖边不存在的褶皱,不阴不阳的说道:“这些愚蠢的人,真是可笑,阿甑他们也配叫。” “可不是,他们叫阿绫都是一种侮辱,像他们这样类似女人的男人,也只有九城城主那些高贵的人才配的上他们。” “也不知道传说中的半女人长什么样?” “是啊,还有据说引得世人大战的幻女也再现了,又不知是何等花容月貌。” 两人一边享受着众人为他们的痴狂,一边嘴上嫌弃着众人的粗鲁,一边又羡慕嫉妒恨传说中的‘半女人’和‘幻女’,即便他们不想承认,他们也知道他们能受到众人的追捧,无非是因为他们某些地方像极了女人,能解了那些人一时的‘绮梦’。 即使丑陋如‘半女人’,‘他们’一出现,他们也会被击败到溃不成军,再也没有人会多愿意看他们一眼。 阿甑、阿绫两人身在林苑阁,消息自然比一般人消息灵通,他们早从九城城主府中的人探听到今日九城九城刑隗回城,明日是林苑阁的拍卖会,后日更是九城十年一次的‘花神’选举大会。 这两件事都是九城的大事,而‘花神’的选举更是重中之重,据说‘花神’选举当日,会有众多神秘大人物到访,被推举出来的‘花神’更是会代表蛮荒大陆在祭祀的加持下祈求主神将女人赐予蛮荒大陆。 一想到那些即将到来的‘大人’,阿甑、阿绫都躁动不已,传说中的‘大人’,术法高到呼风唤雨,他们无论得到其中那一人的青眼,此后就再也不用在林苑阁待着,而是能成为人上人,居住到‘中心城’。 两人正想着美事,城外就再次走来一行人,这行人仅有十几人,最中间一人,骑着高大的火红色大?鸵鸟,穿着红袍,面容俊美冷峻到让人不敢直视,周身萦绕着朦胧的术法之光,九城城主刑隗亲自为他护驾,阿甑、阿绫两人看到刑隗还没来得及上前说话,就被红衣俊美男子周身的气压迫使的气血翻涌,后退数十步。 “夔羲尊上,九城已到。”刑隗低着头,尊敬的说道。 夔羲眯了眯眼,声音清冷:“幻女可已妥善安置好!” “幻女已被安置到城主府,只是听说有位神秘的大人目前在林苑阁,不知是为何事?” “神秘的大人?”幻女再现,世界必将再次大战,幻女已被他所得,别人休想抢走。夔羲拧了拧眉,道:“我明晚亲自去一趟林苑阁” 一行十几人谈话间,已行出十几公里,离城门远远的。 而就在夔羲离开不久,城门处又来了两人,黑色的墨发,漆黑的深眸,暗青色长袍,眉眼冷峻,周身清冷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仿若帝王般俾睨天下。 “颛孙迺。”站在一旁的桐坞一看到颛孙迺,眼眶一热。 “找死!” 人群涌动,桐坞被人拥挤着不小心撞到了阿绫,就被守护着阿绫的侍卫,一鞭子抽到了身上,鞭子锋利,桐坞皮肤薄,一鞭子下去,鲜花的血珠滚了出来。 桐坞狼狈的闪躲,身上还是被踢了好几脚,当她身上鲜血的血渗出时,桐坞感觉浑身灼热,眉眼清凉,有一股热流翻涌着,她周身的肌理缓慢的调整,身体沁出淡淡的甜美的馨香,桐坞有一种预感,她身上的药效即将过去,而过去的后果,将是她的身体将比上一次出现是还是美的惊心动魄,身上的体香将要更加的浓郁引诱。 桐坞强忍着疼痛,眉眼间不经意的看到站的离她近的镇邱已经开始浑身燥热,呼吸渐渐变粗,吞咽不断,额头渗出汗珠,桐坞脸色一变,镇邱开始已经受她影响了,而周围是乌压压的人,少说也有几百人,桐坞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在这样下去,不仅她身边的镇邱,她周围的几百人都会躁动,而几百人都躁动那场面太恐怖了…… 阿绫等人离的有些远,尚未察觉到桐坞的异样,只觉得桐坞撞到他晦气,他不耐的皱了皱眉头,对一旁的护卫说道:“将他用鞭子拖走,扔到林苑阁的后院,等到明晚的拍晚会将他作为赠品当做奴隶处理掉。”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颛孙迺凝眉,不耐的看了眼城门口闹哄哄的打斗,赫邱内的禁楼骤然消失,桐坞和被镇压在禁楼内的‘邪魔’失踪,得知消息后颛孙迺和喾垚大惊,皆担忧桐坞的安危。 喾垚擅长阵法、追踪,他用了三滴精血才探测到桐坞的踪迹,命牌上显示桐坞在赫邱的北方,而赫邱的北方恰好是九城。 蛮荒大陆的男人修习术法,都是依靠血脉,而血脉的精华在于精血,古书记载人有九滴精血,喾垚骤失三滴精血,施法过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陷入了沉睡。 在追踪桐坞的路上,颛孙迺的脑海不时浮现出,喾垚将桐坞穿过的衣服放在鼻翼下深深的嗅着,白皙的面容满目痴迷,他淡淡的瞟了眼颛孙迺,略带苍凉的说道:“颛孙迺请守护好那个女人。 ”喾垚在说到那个女人时,他削薄的唇尾微挑,露出愉悦的表情,那个女人,他吻过她水盈盈的眼睛,她的睫毛又浓又眯,一双春情含波的眼睛欲语含羞,勾的他心慌意乱。 那个女人就是有那种魔力,只要他遇到她,哪怕为她去死都在所不惜。“女人,沉睡过后,我将再次将你紧拥在怀,你是我的女人。” 生性狠辣,狡诈如狼的喾垚都为了那个女人疯狂了,失去三滴精血后,喾垚的术法会倒退,并失去记忆,陷入沉睡,不能何时能行,他付出了那么多,等他从沉睡中醒来他却已经忘记了这个莽荒大陆上曾经有一个叫桐坞的女人。而喾垚却坚信,即使他忘记了桐坞,他也会再次将桐坞找回的。 “你可知道九城消息最灵通的是何处?”颛孙迺绷着一张英俊到让人惊艳的脸,冷冷的问身后的人。 “回少主的话,九城消息最灵通的是林苑阁。” “走,我们去林苑阁。”而就在颛孙迺两人即将越过众人入城门口时,变故骤生。 城门口,围了一群人。 “你们也太没有王法了。”镇邱伸手一把拽住阿绫护卫抽过来的鞭子,恼怒的看着那个阴阳怪气的假女人。 镇邱虽然看不上桐坞这个娘娘腔,但也不允许有人欺负他,在镇邱看来,桐坞在他们奇风冒险团他就有义务护着桐坞。 阿绫看了眼一旁幸灾乐祸的阿甑,被死对头看笑话,阿绫陡然生出一股子闷气,怒火三丈,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敢反抗他的镇邱,狠狠的下命令道:“给我打,狠狠的打,直到出血为止。” 蛮荒大陆,允许私自圈养奴隶,只要你术法高,血脉高贵,圈养多少奴隶都没有人管,慢慢的就变成,圈养的奴隶越多就说明那人的血脉越高贵,在阿绫看来,像他这样被众人拥戴的‘花魁’,看上桐坞这样低等的连术法都没有的人,都是桐坞高攀了他,桐坞竟还敢反抗他,真是罪该万死。 镇邱挺身帮桐坞挡住了纷涌而至的鞭子,他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脑袋晕沉,浑身燥热,额头冒虚汗,小腹紧绷,整个人都飘飘的,几鞭子抽下来他反而清醒了许多,他死死的拽着其中一人抽来的鞭子,回头对身后的桐坞说道:“你快跟其他人逃走,这里我顶着……”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都怔住了,眼睛睁的浑圆,乌黑秀丽的长发飘散在脸颊背后,如雪的肌肤,盈着春波的眸子,秀挺的鼻子,粉粉的樱唇,修长白皙的脖颈,高高耸立的胸?脯。 镇邱整个人都傻了,浑身通红,眼珠子都不会动了,他看着那只存在于古书记载中的女人,傻到只能机械的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女人,天,天,天……呀…… 是女人……” 熙熙攘攘的城门口,忽然死一般安静,少顷儿,粗重的呼吸声和响亮的吞咽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倒抽气声以及特别响的抽耳光声,“打我……快,狠狠的打我……” “疼的,他妈的真的是女人……” “我竟然看到了女人。” “我没有眼花。” …… “天呀,我整个人浑身沸腾,这个女人是我的,谁也不能给我抢。”城门口的人个个眼冒绿光,舔着舌头,大口的吞咽,满含侵略的向着桐坞逼近。 数十万年,蛮荒大陆终于有女人了。 不,他们要疯狂了。 真的是女人,不是他们的幻觉,是真的女人。 噪杂的声音说不清是喜极而涕还是惊恐的欢喜。 他们赤红着眼睛,沸腾的血液仿若要爆炸。 激动的同手同脚。 桐坞心里暗暗叫苦,该死的晋江花系统,她吃了药丸,药效一天不到,她不仅恢复了女人身,反而眼睛拉长,鼻子更挺直,唇更粉?嫩,一双眼睛水灵的仿佛会说话,肌肤白皙,毛孔小到根本就看不到,身上盈着抹更加引人垂涎欲滴的女人体香味,她根本就是变的更美,更诱人,更香甜可口。而糟糕的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点准备都没有。 桐坞一边小心的后退,一边扫了眼四周,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开口说道:“那个……” 然后握草…… “女人说话了,天呀,她的声音好好好听,比潺潺的溪水还美,在她面前幻女是什么鬼,半女人是什么东西,那些假女人都该去死。” “啊……,刚刚那个女人她瞟了我一眼,她的眼睛好漂亮,我整个人都酥软了。” 随着桐坞的后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她包拢。 被桐坞妩媚的眼睛一瞟,清醒过来的众人,目光炙热,看着桐坞的眼睛就像饿狼看到了最美味的食物,一双双眼睛痴迷的黏在桐坞身上,连眼珠都舍不得眨。 守在桐坞身边的镇邱,整个人都傻掉了,他呆呆的,痴迷的望着桐坞,“你……你……是女人?”他说着话,就不由自由的上前狠狠的抱住桐坞,镇邱额头的青筋暴起,手劲大的险些要勒断桐坞的腰,摁着桐坞的腰,他一低头就要吻上桐坞漂亮的唇,被桐坞剧烈的挣扎开,即使镇邱没有吻上桐坞的唇,离的那么近,他的鼻尖都是桐坞身上甜美的沁香,“香的……,甜的,……好美味,这就是女人的味道,甜美到能让人骨头都酥软了。”镇邱赤红着双眸,他抱着她,她身上淡淡的甜美的味道,侵入他的骨髓,平复他浑身的燥热,她就像一汪池水,缠绕着,让他呼吸不上来,只要和她无时无刻的缠绕在一起。 桐坞惊恐的睁大双眼,周身到处都是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她抬着眼脸,入目的就是镇邱又浓又翘的睫毛,白皙没有毛孔的,冷峻的俊脸。 桐坞猛的推开极近想要发狂的镇邱,眸光潋滟间,人群躁动,就向着桐坞涌来,乌压压的到处人。黑云密布在城的上空,沉闷的空气仿佛要将城墙压塌似的。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边陲小镇,几个光着膀子的硬朗大汉,将肩上扛着的重物放在地上,烈阳高照,晒的皮肤红肿,他们却浑然不在意,粗鲁的抹了把脸上的汗珠,一屁股坐在地上,头顶上面有宽大的肥厚树叶遮挡,面朝江水,背后是管道,说起了闲话:“今天真热,晒的人皮疼。” “可不是,热的不正常,能晒掉人一层皮,莫不是莽荒大陆上有了女人,才天降异常。” 他说完,光着膀子,泛着光泽汗珠的几人互看了眼,随即哄堂大笑起来。“戴浓做梦呢吧。” 戴浓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古铜色的皮肤,健朗的线条,脸颊两边带着两个酒窝,笑起来爽朗俊秀,蛮荒大陆的男人大部分都特别帅气好看,大抵也只有嫡系祖宗是由黑熊或者鼠类演化而来的人才会相貌差些,“戴浓也觉得自己说了个笑话,莽荒大陆上怎么会有女人,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戴浓一边否定自己,一边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显现出女人的容颜身姿,想着想着就浑身燥热,虚火旺盛的险些流鼻血,嘴里不断的喃喃着,“女人……” 健壮的男人,硕?大的汗珠,沿着硬朗的脸庞滚落…… 画面很污。 可这番动作戴浓已经做的很隐晦了,蛮荒大陆上的男人们在想到女人时比这更霏迷的比比皆是,他这都算是好的了。 “要是有一天蛮荒大陆上要真是有了女人,那……” “哒哒哒……”疾驰飞奔的骏马蹋在地面的发出的声音惊醒了几个正沉醉在幻想女人的美梦中的戴浓几人。 戴浓几人回头,大吃一惊,是金色的骏马,不,说骏马也不对,有些像金龙,只一转眼的功夫,金色的骏马已经完全从他们的眼前消失,看方向应该是去往九城。 骑着金色巨龙,巨龙向来高傲,实力有非比寻常,向来都是他们奴役其他人,据传,四大帝中武力值最高的西挽帝曾想驯服金龙为坐骑,不曾想他非但没驯服反而做了自己做了金龙的奴仆,在他们这些人眼中,西挽帝术法莽荒大陆第一,连他都驯服不了的金龙,今日反而被人当坐骑,妈呀!那又该是何等厉害不凡的人物。 百思不解的几人都面色讪讪,他们有一种预感九城发生了大事,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即使九城发生了再大的事情跟他们这些术法低下的人也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操那么多心干嘛,还是该干嘛干嘛吧! 戴浓几人弯腰提地上的麻包,这一抬头,他们再次大吃一惊,只见江面上泛着一艘船,船无帆无桨,周身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光晕浅浅,生出一股威严,让人忍不住跪地臣服,而眨眼的功夫,船就驶过江面。 戴浓几人被那股扫过的威压吓的瘫软在地,喘着粗气,惊恐不已。 船上,珠帘后,立着一人,那人身材颀长,头戴金冠风姿绰绰,一张脸晕在浅光中,朦朦胧胧,生出无限的神秘感。“主神,邪神已苏醒。” 原来珠帘后的人就是只存在于古书记载而从未入世,世人传说中的主宰万物创造了人的主神顕xiǎn燊shēn。 “嗯。”珠帘后的人明明没有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入到了珠帘前稽衍耳中,陡然让人生出无限的臣服,甘愿为他奴役。 站在珠帘前的稽衍被顕燊意念中的一个单音节压迫的浑身颤抖,腰深深的弯着,额头苍白布满汗珠,稽衍心底暗暗发苦,蛮荒大陆修习术法,术法高低取决于自身的血脉,血脉越纯、越高贵,相应的术法越高越厉害,血脉分为无脉(没有修炼术法的血脉),杂系血脉(无脉和纯血脉的混合),纯血脉。 莽荒大陆,无脉和杂系血脉的人占了绝大部分,而纯血脉的人占了极少的一部分,整个蛮荒大陆也不过十几人,这些人少的就像吸血鬼中的贵族亲王。所以纯血脉的人在蛮荒大陆有绝对的权势。 四大帝和九大城主他们就属于纯血脉。 通常大家知道的血脉划分只有这三种,而实际上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纯血脉之上还有更高贵的血脉,它被称之为金脉,拥有金脉的人他们更加的高贵更加的厉害,但相应的也更加的凤毛麟角。 除了金脉之外还有一种神秘的血脉,至今无人能探之,它比金脉更加的强大和神秘。 而主神顕燊就是拥有的比金脉更加强大的神秘血脉,他的血脉厉害的超越人的想象,但,每月的月圆之夜他所承受的痛苦更加超越人的想象,对女人的渴望更是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稽衍紧了紧心神,将头压的更低,“主神难道蛮荒大陆上真的不可能有女人吗?” 顕燊的血脉因着月圆之夜的毁灭,他的身体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倘若再没有女人,后果…… 珠帘后,沉寂,安静的仿佛没有人的存在,而顕燊已经知道了答案,“主神顕燊也无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但主神顕燊对女人的渴望已经达到了不能再忍的地步。”世间都有自定的规律,即使主神顕燊再厉害,这世上还是有少些事是他都无法探之,而女人就是其中之一,传说毕竟是传说,大部分都是假的。 …… 九城城门口,被桐坞推开的镇邱,再次搂住桐坞的腰,并且越来越紧,紧的桐坞险些透不过气来,看着乌压压向她涌过来的男人们,桐坞一惊,漂亮的眼底带着惊恐,她伸出手,握成拳,毫不留情的次一拳砸在镇邱的鼻子上,镇邱吃痛,一怔,桐坞趁机逃脱镇邱的束缚,她慌张的四顾,呼吸急促,明明她那么害怕,偏偏落在众人眼中的桐坞,眼睛漂亮的盈着一汪水,湿漉漉的,左顾右盼的眼神,像惊慌的小鹿,柔软娇柔,让人恨不得将她拥在怀中好生疼惜一般,她的唇因着被人狠狠的啃?噬,红红的,布满水泽,美的精心动魄,脸颊上盈着一团红晕,经过刚刚的那番折腾,桐坞肌肤溢出更加甜美诱人的香味,围着桐坞的众人都被香味醉的目眩耳晕,一个个燥热口干舌燥释放出浓郁的荷尔?蒙气息,疯狂的撕扯自己的衣服,此情此情,桐坞真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