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才县令》 第五百六十一章 司徒阔的为难 别看钟秽受伤了,但打起人来照样是生龙活虎。 只见杜充被他打得是奄奄一息,司徒阔出来阻挡,“钟秽,你不要欺人太甚。” 司徒阔打心里不想出这个头,但没办法谁让司徒家的人都在荆州呢? 他早已不是在洛阳城中任意厮混的纨绔了,而是家族之中年轻一辈的柱石。 他要为全族考虑,哪怕他当下很害怕。 钟秽看着司徒阔,“你到是像个人物,可惜跟错了人。” “钟秽,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的处境未必会比我们好多少?” 齐央出来打圆场,他可是知道钟秽秉性。 “妹夫,你就不要在这里跟这种人计较了,有些事拖不得。” 钟秽来干什么的?齐央很清楚。 “也对。” 钟秽把杜充扛了起来,“都给我让开。” 这就是要强行带走啊!也就是钟秽才能做出这种事。 别人想都不敢想,齐央把头撇过去,嘴角含着笑意,又有好戏看了。 齐央是唯恐天下不乱,而荀衢却大为头疼。 真就没见过这样的人,“钟秽,你是想挑起战端吗?” “你觉得我会怕吗?” 姜棣可不会让钟秽走了,否则他将会颜面尽失。 “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吗?” “你可以试试。” 这个时候司徒阔走到了齐央的身边,“你就这么干看着?” “我不看着我还能怎么办?你别忘了我是谁的人?” “那你也得指点我两句吧!”这才是司徒阔想问的。 司徒阔也很是为难,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战死沙场呢? 齐央也是一个念旧的人,“很简单打人。” “打谁啊?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当然是打钟秽了,难道是打姜棣吗?你的世子被如此折辱,你不得表忠心吗?但你要记得,只要钟秽还手了,你立马就装晕,这个你应该会吧!” 作为一个曾经的纨绔,耍赖装腔作势,司徒阔驾轻就熟。 “我知道了。” 司徒阔活动了一下肩膀,打钟秽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举动,他是需要勇气的。 “我跟你拼了。” 还没打呢?司徒阔就喊了一句,一来可以为自己壮胆,二来也让钟秽有个防备,从而轻视他。 只见司徒阔,一个凌空飞踹。 人刚过去,就被钟秽打了回来。 满口鲜血,钟秽神色阴沉,“不自量力。” 司徒阔用手指着钟秽,“你.....”刚说了一个字,就晕了过去。 齐央在一旁暗叹,装得还真像。 姜棣这边的兵卒,已经抽出了兵器。 就在这个时候陆宥跑了进来,“主公,荆姑娘出事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看着她吗?” “主公,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钟秽也不在这里做过多的纠缠了,撇下杜充就走了。 齐央连忙跑了过去,“妹夫,你要带上我啊!” 可刚跑几步就被荀衢拦住,“小师弟,你要去哪呀?” “师兄,你不用这么绝吧?” “我还有更绝的,你要不要试试啊!”说着荀衢已经把手抬了起来。 齐央又不是被吓大了,“我不去就是了,何必动手呢?” “算你识相。” 如果能留住齐央,荀衢是肯定要留得。 齐央这种人不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谁能放心啊! 姜棣把杜充带走了,怎么也要给他治治伤,别真有什么好歹了。 齐央坐在司徒阔的身边,碰了他一下,“我说人都走了,别装了。” 齐央碰了好几下,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才发现司徒阔是真晕了,这个倒霉催的。 齐央也没照顾过别人啊!现在还要照顾他。 钟秽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自己的大营,却看见荆楚楚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陆宥,你给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实在是主公太冲动了,我只能用这种方法。”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当然是主公你这边的人了,要不然我也不会骗你。” 荆楚楚一头雾水,“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 陆宥还真说了,他现在迫切需要荆楚楚缓和他与钟秽之间的关系。 “将军,陆大人做得没错,你太冒险了。” “姜棣,他不敢动我。” “可他也不会让你把杜充带走不是吗?他还要拿杜充要挟杜昂呢?这个道理连我这个小女子都懂,将军你不会不懂吧!” 钟秽也是一个有决断的人,“看来我们只能离开扬州了。” 陆宥:“主公,现在撕毁盟约,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可我们留在扬州,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的,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扬州都不会属于我,这一点我很清楚。” “可阴陵那边还有主公的家眷,主公肯定是不会舍弃的,那样一来势必会在扬州耽搁一段时间,大敌当前会横生很多变故的。” 钟秽想了一下,“这样陆宥你先离开,把我在阴陵的家眷送到徐州,我等你的飞鸽传书。” “主公这不好吧!那这里...” “我这里能有什么事?你赶紧去吧!” 陆宥几乎是被钟秽哄走的,钟秽决定下来的事是不会更改的。 ....................... 杜昂这边可是心急如焚,“先生,你说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葛洪只能这么说。 这个时候杜昂不能狠下心肠,那做什么都是错的。 “不如我们这边先派人过去吧!” “主公不可,本来我们在世子这件事上就处于下风,这个时候再派人过去,那么就连唯一的一点优势都交了出去,那样一来我们就完全被动了。” 葛洪说的这些杜昂都知道,可他还是不放心。 “总不能干坐着吧!” “我们到是可以打一下钟秽,他不是受伤了吗?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先生,你是想让我置充儿的安危而不顾吗?” “主公,抓住世子的是姜棣,而不是钟秽,我这么做不过是想从侧面刺激一下姜棣而已,否则事情拖下去就不好了,你也想早点见到世子吧!” 真对应了那么一句话,关心则乱。 此时的杜昂,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可完全不像他呀! 他平时的英明睿智,都到哪里去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 杜昂让步 陆宥一走,钟秽就有事可做了。 他跟白肖差不多,对于很多事他都是置之不理的。 甩手掌柜的当惯了,这冷不丁的一忙还真有点不适应。 杜昂这个时候来找麻烦,可是激怒了钟秽。 钟秽扛着赤铜柱就想冲出去,却被荆楚楚拦住了,“将军,你不能出去。” “楚楚,你没看见吗?敌人已经打到眼前了。” “可将军你的伤?” “我没事,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 在当下钟秽说什么?荆楚楚都不会信的。 钟秽身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鲜血染红了袖口,这是骗不了人的。 荆楚楚拿出了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将军,你要是敢出去,我就自刎在你的面前。” 钟秽连忙把赤铜柱放下,“我不去就是了,你赶紧把匕首放下。” 荆楚楚刚放下匕首,就被钟秽给打晕了。 钟秽很清楚军中的情况,一旦他怯战,将会出现不可估计的后果,这个后果是钟秽无法承担的,所以他必须出去。 钟秽跟杜昂的兵马交手,瀛州人也过来插一手。 姜棣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钟秽现在还不能有事。 战后姜棣就坐不住了,不能再把杜充留在手里了。 就钟秽眼下的那种情况,很有可能会发生意外的。 一旦钟秽发生了意外,那么姜棣再想跟杜昂讨价还价就没有什么底气了。 所以在第二天的早上,姜棣亲自带着杜充等人去见了杜昂。 两军对垒,自然是互不相让。 姜棣把杜充赶到近前,“杜昂,你不想你的儿子死吧!” 杜昂从阵列里面出来了,“姜棣,你想干什么直说吧!” “双方止战。” “这不可能,就算是我答应了,我手下的大军也不会答应的。” 姜棣把杜充踹倒在地,“你这是在逼我吗?” 表面上杜昂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然了这些都是假象,他的心里是非常急切的。 杜充被俘,才有了这次相商。 自然不能是姜棣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样他不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扬州我势在必得,你换一个条件吧!” 荀衢在白肖身上学了一招,那就是得寸进尺。 当场就刺了杜充一剑,“大将军,你想清楚了吗?” “尔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的儿子不过就是砧板上的肉,我们身为刀俎又怎么会客气呢?” 杜昂脸上的担心可不是假的,这就是荀衢可以利用的地方。 只要担心就好,荀衢就怕他不担心。 葛洪出面了,他不能让杜昂继续下去。 现在是两军阵前,杜昂的表现都在兵卒的眼里,要是弄不好会有大影响的。 “师弟,你学坏了。” “师兄,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实在你们太咄咄逼人了。” 葛洪摇了摇头,“扬州我们势在必得,大不了我们答应你,得到扬州之后,三年之内不进入中原。” 看似葛洪有很大的让步,实则什么都没有做。 葛洪再想什么?其实一点都难猜。 一下子得到了豫州和扬州,当然要花时间消化了。 更别说三年这样一个笼统的说法,杜昂这边是想反悔就反悔的。 “既然师兄如此没有诚意,就休怪师弟不留情面了。” 荀衢又刺出了一剑,这一剑直奔杜充的咽喉。 连姜棣都要相信,荀衢要痛下杀手了,更别说是杜昂了。 “住手。” “怎么大将军,你有其他想法吗?” “放了充儿,我这就退兵,但我所占得的土地是不会归还的。” 这已经是杜昂最大的让步了,如果还不行那么只能在沙场上见真章了。 钟秽很清楚军中的情况,一旦他怯战,将会出现不可估计的后果,这个后果是钟秽无法承担的,所以他必须出去。 钟秽跟杜昂的兵马交手,瀛州人也过来插一手。 姜棣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钟秽现在还不能有事。 战后姜棣就坐不住了,不能再把杜充留在手里了。 就钟秽眼下的那种情况,很有可能会发生意外的。 一旦钟秽发生了意外,那么姜棣再想跟杜昂讨价还价就没有什么底气了。 所以在第二天的早上,姜棣亲自带着杜充等人去见了杜昂。 两军对垒,自然是互不相让。 姜棣把杜充赶到近前,“杜昂,你不想你的儿子死吧!” 杜昂从阵列里面出来了,“姜棣,你想干什么直说吧!” “双方止战。” “这不可能,就算是我答应了,我手下的大军也不会答应的。” 姜棣把杜充踹倒在地,“你这是在逼我吗?” 表面上杜昂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然了这些都是假象,他的心里是非常急切的。 杜充被俘,才有了这次相商。 自然不能是姜棣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样他不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扬州我势在必得,你换一个条件吧!” 荀衢在白肖身上学了一招,那就是得寸进尺。 当场就刺了杜充一剑,“大将军,你想清楚了吗?” “尔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的儿子不过就是砧板上的肉,我们身为刀俎又怎么会客气呢?” 杜昂脸上的担心可不是假的,这就是荀衢可以利用的地方。 只要担心就好,荀衢就怕他不担心。 葛洪出面了,他不能让杜昂继续下去。 现在是两军阵前,杜昂的表现都在兵卒的眼里,要是弄不好会有大影响的。 “师弟,你学坏了。” “师兄,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实在你们太咄咄逼人了。” 葛洪摇了摇头,“扬州我们势在必得,大不了我们答应你,得到扬州之后,三年之内不进入中原。” 看似葛洪有很大的让步,实则什么都没有做。 葛洪再想什么?其实一点都难猜。 一下子得到了豫州和扬州,当然要花时间消化了。 更别说三年这样一个笼统的说法,杜昂这边是想反悔就反悔的。 “既然师兄如此没有诚意,就休怪师弟不留情面了。” 第五百六十三章 没有骑兵的大军 齐央还想着饶武扬威一番,看见瞿炼那一刻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瞿炼虽然是北方的重将,但他这个重将有点特殊。 常年不在军中,自然就谈不上什么威望了。 白肖让瞿炼来,摆明就不重视扬州这场战事。 这事本身也不奇怪,可齐央却必须为自己考虑一番。 “瞿将军,你来了。” “主公有令,让末将护送先生离开。” 瞿炼这个人可不会给人留面子,什么姜棣荀衢的他都不会放在眼里,自然有什么就说什么? 荀衢:“这位应该是杀生教的教主吧!真是闻名已久啊!” 瞿炼创立杀生教是个巧合,不曾想会把自己牵扯进去。 所以瞿炼非常不喜欢有人叫他教主,尤其是他不喜欢的人这么叫他。 “荀先生,你现在是不是很闲啊?” 齐央在一旁哈哈大笑,“三师兄,其实我老早就想这么问你了。” 荀衢也收去了笑容,“你想带走齐央,这是不可能的。” “我北方大军,可不是好招惹的。” “现在是共抗强敌,就算是白肖也不想徒惹事端,想必将军得到的授意也是尽量不起刀兵吧!” 还真被荀衢给说对了,瞿炼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不过是带走齐央而已。 “主公有令,如果事有难为,可便宜行事。” 对于瞿炼这个人,荀衢还是听说过的。 别人不敢做的事,他绝对敢做。 “齐央,你不说句话吗?” 齐央是想离开,但绝对不是现在。 扬州现在的局势非常关键,也就是最精彩的时候,他怎么舍得走呢? “我还是先留下吧!” “先生,你真是这么想的吗?”这一点瞿炼必须要确定,否则他也不好交代。 “当然,将军先请回吧!” 姜棣当场就叫住了瞿炼,“慢着,我这边还有事相商呢?” 瞿炼说了一句话直接让姜棣闭嘴了,“我们北方的大军,不会听你的号令,所以就没有商量的必要了。” 荀衢:“白肖是想坐山观虎斗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瞿炼就是依令行事,其他的他一概不管。 齐央在一旁笑得肚子都快痛了,瞿炼作为自己人还是很有意思的。 “有那么好笑吗?” “师兄,你也不要生气吗?如果我大哥真的想坐山观虎斗,就不会远道派兵前来了,现在只不过是各打各的的而已,这不是挺好吗?” “好话都让你说了。” 齐央突然想到了杜充,“杜充那件事,有结果了。” “形同鸡助。” “这怎么可能?你们做什么了?” 荀衢也想找个人商议一下,更别说齐央满脑子的奇思妙想了。 齐央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不是这又退兵又止战的你们想干什么啊!这是两军相争,就不要妄想了好吗?” “我还以为师兄都多么聪明呢?原来这么古板,怪不得师傅说你不知变通了。” “小师弟,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齐央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我饿了。” “我看你是找打?” “尔敢。”瞿炼直接就跳了出来,他是不会看齐央吃亏的。 瞿炼在这方面,可是很当真的,哪怕这很有可能是师兄弟之间的玩笑。 齐央先让瞿炼离开了,瞿炼待在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制肘。 “现在终于清静了,师兄我问你一句话,杜昂军中最缺什么?” 荀衢想了一想,给出了一个答案,“骑兵。” “错,是战马,杜昂之所以缺少骑兵,就是因为没有战马,杜充再不济,换一些畜生总是可以的。” “一直没有骑兵的大军,想怎么对付不用我教你了吧!” 原来的荀衢姜棣想要的很多,反而不清楚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齐央旁观者清,自然是看得通透。 消弱杜昂的兵力,那个才是真正的关键。 其他的什么止战退兵,还不是绕着这个转吗? “看来我真的要对小师弟好点了。” “那还用说。” “那明日就请小师弟跟我们走一趟吧!” 荀衢带上齐央,就是想胁迫瞿炼麾下的那一支兵马。 而齐央呢?也想出去看看,这段时间他的行动受限,有些事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他怕会有什么疏漏。 “别太早啊!” 次日齐央见到了杜充和司徒阔,司徒阔还好点,怎么说精气神都像个人,可杜充就不一样了,整个人很颓废显得浑浑噩噩了。 估计是对杜昂失望了,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杜世子,你还是振作一点吧!我们也好拿你换一个好价钱。” “你们不会如愿的。” 杜充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说不定一会死在阵前都是有可能的,他现在已经认命了,他估计是最窝囊的一个世子了。 自从北方大军到来之后,杜昂这边也是处处提防。 北方的骑兵,可是南方步卒的克星。 要是弄不好,兵败如山倒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在布阵的时候,杜昂把两翼兵马换成了长枪兵。 “姜棣,你又想干什么?” “用你的儿子换东西。”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姜棣也不想跟杜昂说得太多,“我想要战马。” 在杜昂身边的葛洪,直接就看向了齐央,这可不像是荀衢能想出的主意。 “小师弟,你们北方这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师兄我这也是因势利导啊!” 杜昂:“你们想要多少匹战马?” “一万匹战马?”姜棣觉得这个数字就差不多了,再多杜昂就不会答应了。 这什么事都要讲究一个分寸,凡事过犹不及。 杜昂看了杜充一眼,“好,我给你,但你们要保证充儿的安全。” “这个大将军请放心,朕从不食言。” 杜充心喜,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双方自然也就没有了打得必要。 一万匹战马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对南方的诸侯而言,杜昂怎么都需要一点时间。 所以双方先退兵了,姜棣回营之后,就让人给杜充梳洗了一下,总算是卖出了一个好价钱,因此姜棣也发现了齐央的妙用。 第五百六十四章 君上不是无情主 葛洪看着坐在上位的杜昂,“主公,你真要答应他们。” “不答应,还能怎么办呢?” “那我这就让人安排。” 儿子比战马总要,这到是无可厚非。 没人会说杜昂什么,就是葛洪也不好说什么,换做是谁也许都会这么选择的。 葛洪要做的就是,尽量缩小杜昂的损失。 接下来就是一手交人一手交马的事了,杜昂不会反悔,姜棣也犯不着反悔,这一切都是很顺利的。 杜充回到了杜昂身边,“父亲。” “不要说了,你回荆州吧!” “父亲,我可以戴罪立功。” “我让你不要说了,这事其实不怪你,但必须由你来承担,下去吧!” 此时的杜昂更像是一方诸侯,而不是一个父亲。 用战马换人,他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事,那么接下来他就要做诸侯该做的事了。 姜棣看着满营的战马喜出望外,“这些战马都不错啊!” 齐央嗅之以鼻,“我可不觉得。” 姜棣对齐央越发的欣赏了,所以在言语上也客气了很多,“先生,你不能拿北方的战马跟南方的战马比啊!” “我没有说这个,我是说这些战马本身有问题。” “这不可能吧!” 荀衢到是替齐央回答了,“没什么不可能的?杜昂是答应了用战马交换,但却不会让我们利用这些战马,肯定会做些手脚的。” 没过多久,这些战马就开始拉稀。 满营的马粪味,让人大倒胃口。 姜棣当即命令,“把它们给我赶出去。” 最终这些战马,没有几个能活下来,只能说葛洪做得太绝了。 战事又起,杜昂发挥出一员老将全部的实力。 正对应了那么一句兵法,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杜昂手下的大军,就是最好的写照。 连齐央都收起了笑脸,“真是厉害啊!” 荀衢:“不愧是大齐最后一个名将。” “师兄,也会长他人志气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会呢?” “小师弟,你的北方大军,是不是也该动一动了。” “师兄,你可不要胡说,什么叫我的北方大军,这几个字我可当不起,如果你舍得放了我,北方大军自然就会出手了。” 别说荀衢舍不得,连姜棣都舍不得。 “白肖让你来范险,你就甘心替他卖命吗?” “有什么不甘心的,大哥他对我很好。” “以先生的能力,任何一个诸侯都会对你很好的。” 荀衢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姜棣这么说是没用的,他纵横神峰一脉的弟子,可都是一群死心眼啊! 如果要是认准了一个人,这辈子都不会背叛的。 “四皇子,如果我说我要你的战马你会给我吗?” “当然。” “如果我说我要你的女人你会给我吗?” “当然。” 齐央话锋一转,“所以,我不会选择你,你这个人是没有感情,为了自己的霸业,可以舍弃一切太冷血了。” “我觉得白肖,会做出与朕一样的回答。” “那你就错了,如果我问我大哥第一个问题,我大哥会说你没病吧!如果我问他第二个问题,他能阉了我。” “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齐央拜了一个礼,“在我看来,作为一名君主,他不能太无情,我大哥对他身边的人很重视,这是你永远都无法比拟的。” “当然了,这也不能怪你,你从小在皇室中长大,经历的是尔虞我诈,自然不明白什么叫做将心比心推心致腹。” 这下子姜棣就听明白了,“你是再讽刺我。” “我不是在讽刺你,我只是拿你跟大哥做了一个比较,你不适合我。” 荀衢:“小师弟,你可以闭嘴了。” 荀衢认姜棣为主,自然不允许其他人随意折辱。 齐央话里此时的杜昂更像是一方诸侯,而不是一个父亲。 用战马换人,他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事,那么接下来他就要做诸侯该做的事了。 姜棣看着满营的战马喜出望外,“这些战马都不错啊!” 齐央嗅之以鼻,“我可不觉得。” 姜棣对齐央越发的欣赏了,所以在言语上也客气了很多,“先生,你不能拿北方的战马跟南方的战马比啊!” “我没有说这个,我是说这些战马本身有问题。” “这不可能吧!” 荀衢到是替齐央回答了,“没什么不可能的?杜昂是答应了用战马交换,但却不会让我们利用这些战马,肯定会做些手脚的。” 没过多久,这些战马就开始拉稀。 满营的马粪味,让人大倒胃口。 姜棣当即命令,“把它们给我赶出去。” 最终这些战马,没有几个能活下来,只能说葛洪做得太绝了。 战事又起,杜昂发挥出一员老将全部的实力。 正对应了那么一句兵法,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杜昂手下的大军,就是最好的写照。 连齐央都收起了笑脸,“真是厉害啊!” 荀衢:“不愧是大齐最后一个名将。” “师兄,也会长他人志气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会呢?” “小师弟,你的北方大军,是不是也该动一动了。” “师兄,你可不要胡说,什么叫我的北方大军,这几个字我可当不起,如果你舍得放了我,北方大军自然就会出手了。” 别说荀衢舍不得,连姜棣都舍不得。 “白肖让你来范险,你就甘心替他卖命吗?” “有什么不甘心的,大哥他对我很好。” “以先生的能力,任何一个诸侯都会对你很好的。” 荀衢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姜棣这么说是没用的,他纵横神峰一脉的弟子,可都是一群死心眼啊! 如果要是认准了一个人,这辈子都不会背叛的。 “四皇子,如果我说我要你的战马你会给我吗?” “当然。” “如果我说我要你的女人你会给我吗?” “当然。” 齐央话锋一转,“所以,我不会选择你,你这个人是没有感情,为了自己的霸业,可以舍弃一切太冷血了。” “当然了,这也不能怪你,你从小在皇室中长大,经历的是尔虞我诈,自然不明白什么叫做将心比心推心致腹。” 有话,荀衢是听的出来的。 第五百六十五章 陆宥的真面目 楚莲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白肖直接去要人。 姜棣要是不给,那就祸水东引就好了,反正白肖现在占据的主动权。 成王败寇,过程并不重要。 楚莲不亏是曾经的妖妃,这想法真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以比拟的。 其实白肖也这么想过,但却始终有顾虑。 他现在身在北疆,并不清楚扬州的情况。 他怕这么做,反到是弄巧成拙,坏了齐央的事。 这都是说不准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用人最忌讳的就是在不明的情况下指手画脚。 “让我再想想吧!” 楚莲把白珊珊带走了,“我们去游园,不要在这里烦你父亲。” 看着楚莲和白珊珊的背影,白肖不由的开始知足。 一个人想要的不过是衣食无忧儿女双全红颜相伴,白肖这些都有了。 如果可以和平相处,白肖早就不打了。 但可惜这个世道太乱,必须要有一个人平定他,白肖觉得他就是那样一个人。 “来人,备马。” 白肖不是去扬州,而是想离扬州更近一点,怎么也不能在北疆待着。 要是发生了什么事,肯定会耽搁的。 鲁旬等一众谋士,经过商议之后,让郝蒲和郭闭酉陪同。 可郝蒲和郭闭酉的心里都不是很情愿,郝蒲是不想离开家人,而郭闭酉只是打心里不想帮白肖太多。 白肖看这二人的贼脸,“不是能不能笑一笑啊?” “白大人,我们不是卖笑的。” “郭先生,你觉得你比卖笑的要好多少?”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啊!现在想想还是齐央好。 白肖的目的地是魏郡,那里聚集了大量的北方兵马,这个地方就是齐央等人的后盾,准备随时接应的。 白肖这一动身,位于南方的诸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白肖出手,这是早晚的事,所以己方诸侯都不是很意外。 可谁都没有因此掉以轻心,他们更多的是忌惮。 虽同为诸侯,但行事作风却完全不同。 白肖做事再其中算是最没有顾忌的,看白肖这些年做的那些事就知道了。 姜棣找到了齐央,“白肖,来干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一直在你的眼皮底下好吗?” “荀先生,你说白肖此次前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齐央抢先说道:“当然是好事了,我大哥是来帮助你们的,他不会让杜昂的势力进一步的扩大。” 荀衢一手将齐央推开,“我看不见得吧!白肖屯兵的地方可是魏郡,说白了就是本着司隶去的,我们不得不妨。”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肖,他算君子吗?” 齐央也不好铁着大脸说白肖是君子,说出来谁都不会信。 “怎么说不出来吧!白肖是不会让杜昂的势力近不已扩大,但他也不会因此放过司隶,因为这二者根本就不冲突。” 对于这句话,齐央还是可以反驳的。 “怎么就不冲突了,我们北方可不比南方,可没有那么多的兵力。” 北方地广人稀,这是事实。 白肖虽然占据了好几个大州,但从人数上来看,还不如南方的两个大州。 “北方没有那么多的兵马,可以从西域借兵啊!据我们所知白肖跟大月氏的关系不错啊!是大月氏女王的好女婿。” “话都让你说了,那还留下我干什么?” 齐央比荀衢更了解白肖,他很清楚白肖能来,就说明已经等不及了。 他必须马上脱身,否则会错过很多事的。 “你想离开,门都没有。”这是荀衢和姜棣的底线。 白肖的事情,已经刺激到了姜棣,他必须整合一切可用的力量。 他邀钟秽前来议事,“白肖的事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 “那你怎么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能怎么看?”钟秽跟姜棣之间的关系可没那么好。 姜棣也必须拿出点实在东西了,“你让陆宥去阴陵,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吗?” “姜棣,你不要胡来。”钟秽可不想自己的家人有事。 “放心,我还没有动手,但不要逼我动手,你还是跟我老老实实的兵合一处对抗杜昂吧!” 姜棣是在威胁钟秽没错,可却也是抓住了钟秽的命脉。 钟秽气冲冲的离开了,回到营地之后,好一通火。 荆楚楚走了进来,看着帐中的狼藉,“将军,你怎么了?” “陆宥的事情,走漏了风声。” “别人说一千道一万那都是假的,只有自己人说的才是真的,将军何不亲自向陆大人那里求证一番,然后再做打算。” 荆楚楚是一个被人追捧的女人,除了因为美色之外,当然还有知冷知热了。 为人开解,是荆楚楚最擅长做的事。 他可不是什么冰美人,而是一个贴心人。 钟秽把荆楚楚抱了起来,“你果然是我的女诸葛。” “将军,赶紧把我放下,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 钟秽连忙给陆宥写了一封飞鸽传书,很快就得到了回信。 钟秽的家人没事,只是陆宥的确被困在了一个地方,暂时还不能脱身。 一看就知道是姜棣搞的鬼,否则姜棣也不会说出那番话了。 钟秽恨不得直接杀过去,可他不能这么鲁莽。 钟秽只能暂时跟姜棣兵合一处,以换得家人的平安。 这只张牙咧嘴的老虎身上,终于是被人带上了一层枷锁。 战事也就产生了新的变化,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以前钟秽和姜棣是各自为战,现在却是兵往一处使,杜昂这边吃了一点亏。 杜昂马上就进行了反击,要知道陆宥在暗中可是帮他做事的人。 这也是杜昂一直以来,都有信心收复扬州的原因。 要不是姜棣在从中捣乱,扬州早就是他的了。 既然姜棣用钟秽的家人来绑住钟秽,那么杜昂也可以用钟秽的家人来激怒钟秽。 杜昂觉得是该见血的时候了,钟秽因此很快的得到了陆宥传来的消息,那就是他的家人发生了意外,钟秽的母亲被一支暗箭射死了。 这让钟秽无法忍受,当即去找姜棣兴师问罪。 “姜棣,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第五百六十六章 神峰弟子齐聚 战事刚有了一点起色,姜棣还没来得及高兴呢? 就被钟秽这么一句话给搞懵了,“钟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你敢说你没有对我家人动手吗?” 姜棣是动手了不假,但这个钟秽应该早知道啊!要不然也不会受制于人,何必在这个时候动怒呢? “钟大人放心,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家人。” 钟秽冲了过去,跟姜棣的近卫发生了一番打斗。 “我的母亲死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姜棣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做过的事情他会认的,主要是这事真跟他没有关系啊! “我姜棣可以对天发誓,你母亲的死跟朕没有任何关系。”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荀衢在一旁连忙解释,“钟大人,你也不想一想,如果我们对你的家人下手会有什么好处吗?肯定是杜昂搞的鬼或者是白肖和瀛皇。” 齐央一听这话就不干了,“这跟我大哥有什么关系。” “你闭嘴,你觉得白肖做不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吗?” 发起火来的钟秽,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荀衢和姜棣说的这些,都是一些空话,可他的母亲却是实实在在的死了。 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他要把自己的家人救回来。 姜棣和钟秽,刚建立起来的连盟,瞬间瓦解了。 情况比之前还要糟糕,姜棣离开了,他不管不顾的就离开了。 姜棣没想到钟秽,会如此的不顾大局。 那么就显得姜棣这边独木难支了,而这也因此让白肖这边看到了机会。 没过多久瞿炼就接到了命令,亲身来到了姜棣大营,“我主有令,带齐大人离开,否则我们马上离开扬州。” 荀衢在一旁冷嘲热讽,“小师弟,你现在还觉得,钟秽母亲的死跟你那个大哥没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了,我大哥要是出手了,钟秽死得就不是一个母亲了。” 齐央这话说的是难听,但却让荀衢哑口无言。 白肖是那种,一旦出手就不留情面的人。 钟秽家人那件事,的确不像是白肖做的。 “你真的想离开扬州吗?” “三师兄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离开这个大营而已。” “你应该清除,离开这里就是离开扬州。” “这个我自有分寸,反正不会让三师兄失望的。” 齐央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玩世不恭的性格让他变得无法无天,一帆风顺并不是他的追求。 眼下的扬州,的确非常吸引他。 齐央跟瞿炼离开之后,“我大哥怎么说?” “他让你便宜行事,最好马上回去。” “你跟我大哥回信,增兵扬州。” “理由?” 瞿炼是扬州这边的主将,他不能什么都不问,要不然他无法像白肖交待啊! “你就说南方的战事不能虎头蛇尾。” “就这?” “相信我。” 现在的瞿炼只能相信齐央,谁让他们现在穿一条裤子呢? 对于扬州这边的情况,白肖一刻都没有松懈过,所以在齐央的飞鸽传书没有到达之前,白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决定。 钟秽这一走,杜昂的大军就会势如破足。 白肖是怎么都要阻止的,帮助姜棣就是再帮助自己。 这就是乱世,有着共同利益就可以放下一切成见的乱世。 齐央的传书,有很大一部分跟白肖的想法是不谋而合。 齐央和白肖之间的默契,那是多年以来共患难啊的结果。 “看来我要去一趟扬州。” “主公不可。”郝蒲是急得满头冒汗,白肖这次要是去了,他非得被鲁旬埋怨死不可。 郭闭酉伸了一个懒腰,“你要是想死,我倒不会拦着你。” “那就你去。” 郭闭酉看着白肖指过来的手指,“怎么你相信我?” “慕容赐的死,是跟我有点关系,但更多是跟杜家有关系,你就不想为他报仇吗?”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我让你独挡大任,你还想怎么着?” 白肖的行事就是如此剑走偏锋,可在郝蒲看来却是太冒险了。 “主公,还是我去吧!” “你?”对于郝蒲的能力,白肖是不会怀疑的。 可让郝蒲前去,他身边的很多事就不好办了,总不能交给郭闭酉吧! 战事是一回事,琐碎又是另外一回事。 齐央跟瞿炼离开之后,“我大哥怎么说?” “他让你便宜行事,最好马上回去。” “你跟我大哥回信,增兵扬州。” “理由?” 瞿炼是扬州这边的主将,他不能什么都不问,要不然他无法像白肖交待啊! “你就说南方的战事不能虎头蛇尾。” “就这?” “相信我。” 现在的瞿炼只能相信齐央,谁让他们现在穿一条裤子呢? 对于扬州这边的情况,白肖一刻都没有松懈过,所以在齐央的飞鸽传书没有到达之前,白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决定。 钟秽这一走,杜昂的大军就会势如破足。 白肖是怎么都要阻止的,帮助姜棣就是再帮助自己。 这就是乱世,有着共同利益就可以放下一切成见的乱世。 齐央的传书,有很大一部分跟白肖的想法是不谋而合。 齐央和白肖之间的默契,那是多年以来共患难啊的结果。 “看来我要去一趟扬州。” “主公不可。”郝蒲是急得满头冒汗,白肖这次要是去了,他非得被鲁旬埋怨死不可。 郭闭酉伸了一个懒腰,“你要是想死,我倒不会拦着你。” “那就你去。” 郭闭酉看着白肖指过来的手指,“怎么你相信我?” “慕容赐的死,是跟我有点关系,但更多是跟杜家有关系,你就不想为他报仇吗?”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我让你独挡大任,你还想怎么着?” 白肖的行事就是如此剑走偏锋,可在郝蒲看来却是太冒险了。 “主公,还是我去吧!” “你?”对于郝蒲的能力,白肖是不会怀疑的。 可让郝蒲前去,他身边的很多事就不好办了,总不能交给郭闭酉吧! 战事是一回事,琐碎又是另外一回事。 郝蒲又说了一句话,“我也想跟我师兄弟叙叙旧。” 第五百六十七章 兵阵之危,声东退西 齐央看着杜昂远去的兵马,“二师兄,出手不凡啊!” “小师弟,你就别取笑我了,这杜昂到是挺谨慎的。” “我看不是杜昂谨慎,而是我们那个大师兄谨慎,他估计是猜到你来了,才会有这临阵退缩之事。” 郝蒲这才把头转过去,“大师兄的性格,应该不会这样吧!” “人会变的,我们那个大师兄,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大师兄了,历经风雨谨慎一点不奇怪。” “那岂不是更难对付了。” 师兄弟之间相互了解,郝蒲自然知道葛洪的欠缺是什么,那就是耐心。 要不然当初,葛洪也不会第一个下山。 而谨慎恰恰能弥补葛洪再耐心上的不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齐央仰着脖颈,“如果容易,还轮得到你吗?” 郝蒲在这边摆下了大阵,姜棣那边也没闲着,或者说荀衢那边也没闲着。 这兵阵虽好,但就是太过被动。 还需有人攻打,才能发挥他的作用。 要是杜昂不打,那兵阵就是一个摆设,充其量就是看着好玩的。 所以荀衢决定,特意的驱使杜昂的大军破阵。 也就是渔翁之计,等着杜昂和郝蒲在那里鹬蚌相争。 荀衢带人杀了过去,刚与杜昂的大军交上手,就退了下去,退去的方向还是郝蒲大阵的方向。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当下的荀衢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计谋一事啊!不用搞得太复杂。 只要能让人上当就好了,杜昂刚开始还忍而不发。 但后来就忍不了,架不住荀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杜昂占据着兵力上的优势,这仗绝对不能这么打。 “先生,有破阵之策吗?” 葛洪这几天可没闲着,那是日夜不停的研究着荀衢摆下的兵阵。 他已经有点眉目了,“主公你看,这兵阵之中,有很多盾牌兵,所以此阵的重点在于围杀。” “我们兵分两路,从两翼而入,在中间汇合,然后携手杀出,我还需看看这兵阵的变化。” “那就先这么办。” 对于兵阵一说,杜昂一直都觉得多此一举。 两军交战,看的是临阵指挥和兵卒精锐。 但这次郝蒲真是让杜昂吃了一次大亏,杜昂发兵死死的咬住荀衢不放,打定的主意就是用荀衢之兵去冲击郝蒲的大阵。 可荀衢却没有让他得逞,快到大阵的时候,荀衢所率领的这支部曲之间就散开了,那就跟没头苍蝇一样。 荀衢要的就是以乱打快,底下的兵卒根本就没有得到什么准备的指令,只有一个字散。 杜昂是占了一点便宜,但这点便宜真的是聊胜于无。 杜昂大军,冲击兵阵。 那是源源不断,而郝蒲的大阵,却突然发声了改变。 各个盾牌兵,相互依靠围成了很多个小圈,长枪兵刀斧兵都在其中,被保护的严严实实。 根本就不给杜昂大军下手的机会,这大军冲锋,前军是不能轻易停下脚步的。 两翼前军深入兵阵,却迎来了从四面八方过来的箭矢。 前军的将领,根本就不能收拢兵卒。 那一个个小圈,直接就把他们给分开了。 他到是可以一个个的攻打,可这样就耽误了在中间汇合的时间。 兵贵神速,这些将领都知道,他们今天前来并不是来破阵的,主要的目的还是试探。 所以就不管不顾了,这下子正中郝蒲的下怀。 问题出现了你不解决,那就会成为大问题。 郝蒲兵阵中的那些小圈子,可都不在一条直线的,越是深入,杜昂的前军分散就越明显。 本来还能互相呼应,后来谁管的了谁啊! 就这样的部曲,还想在中间汇合,那你就做梦去吧! 郝蒲大阵的中心,那布置的都是最精锐的兵马。 瞿炼亲自带兵守在那里的,得到的命令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撤离。 那么对瞿炼来说,就是但凡他还有一口气,就必须站在那。 瞿炼就是那么个极端的人,他不会权衡厉害的。 杜昂的前军来犯,根本都谈不上什么阵列了。 到了瞿炼这里就是一个字,“杀。” 位于兵阵中心的小圈子一下子散开了,全都是刀斧手。 而且之间都有绳索相连,杜昂的前军一下子就死伤惨重。 葛洪的一次试探,一下子就都快变成决战了。 因为前军已经退不下来了,那么中军后军就不能退。 总不能把前军将士留在大阵里吧!那样的话会让兵卒寒心的。 更让葛洪为难的是,他现在的骑兵不多,根本就没办法让骑兵冲阵,要不然这事就好解决了。 “二师弟,你真是不留情面啊!那就不要怪我了。” 葛洪当即命令,两翼后军成为前军,向大阵的正前方突击。 既然不能用正确的方法破阵,那只能用这么暴力的方法破阵了。 三面齐攻不惜死伤,哪怕是再精妙的大阵,也是顶不住的。 因为兵阵也是用人摆出来的,人死了兵阵也就结不成了。 郝蒲开始埋怨齐央,“这就是你说的谨慎。”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换做是谁?被你这么一弄,能谨慎的了啊!你这就是要全歼啊!大师兄还不得跟你拼命吗?” “但我们不能拼命啊!” 郝蒲在来之前,就接到了白肖的命令。 必须要把大部分人带回去,郝蒲虽然没有立下军令状,但这个命令他不会忘啊! “你不会想退兵吧!” “也不是不可以啊!” “二师兄,你不要乱来,这个时候退兵了,不是兵败如山倒吗?” 郝蒲一摆手,“这个不用你提醒我,你没听过声东退西吗?” “这也行..?” “可以。” 兵阵和兵法是一样的,都可以活学活用。 郝蒲让瞿炼带兵去攻打杜昂所在的方兄,从而影响着三面大军的动向。 就当这三面大军不由的向杜昂靠拢的时候,郝蒲这边就鸣金收兵了。 杜昂这边的兵马,乱成了一锅粥,自然就不能乘胜追击了。 再说了他也不算是胜了,杜昂这边死的人,远远多于郝蒲这边的人。 杜昂找到了葛洪,“先生,这好像不是你说的试探吧!” 第五百六十八章 拖字诀 葛洪,不由的开始反思。 以己之短攻己之长,他犯了战场上的大忌。 也是他想与郝蒲争一时之长短,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请主公恕罪。” 要说葛洪为自己开脱,杜昂有一百种方法处罚他,可葛洪这个样子,杜昂还真不好说什么? 尽人事听天命,杜昂手下的大军可是尽力了。 在指挥上,葛洪并没有什么大错。 结果更是他直接铸成的,他也怨不得别人。 这场仗他输得是心服口服,“先生言重了,这次输了,我们再赢回去就是了。” “没有第二次了。”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打算与郝蒲再做纠缠。” 杜昂翻身一马,“现在好像不是我们想不纠缠就不纠缠的,是人家主动找上门的。” “主公没有发现吗?今日的战事郝蒲退得太早了,在当时他可没有任何的疏漏之处。” 杜昂身处其中,自然不能俯视全局。 自然不能像葛洪这样,洞察一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郝蒲爱惜羽毛,就不是什么劲敌。” “恐怕不是郝蒲爱惜羽毛,而是白肖不想死伤兵卒,这毕竟还是南方的事。” 一句南方的事,到是提醒了杜昂。 别管白肖做了什么,他都是外敌。 外敌再厉害,那就是疥癣之患,根本不会成为心腹之患。 “看来我们有点本末倒置了,忘了真正的敌人是谁?” “姜棣一直都没有露面,想必也是为了迷惑他们,到是真让他们得逞了。”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更别说这二人是葛洪和杜昂了。 无论是哪一个都称得上是当世的雄才,次日杜昂调转枪头猛攻姜棣的大营。 郝蒲摆的的大阵,一下子就没有用了。 亏得郝蒲在其中还加了很多变化,真是白费心机。 齐央:“怎么样二师兄没得玩了吧!” “就你话多。” “谁让声东退西的,这么明显,大师兄看不出来才怪呢?”齐央还指望着郝蒲的到来,会给这场战事带来什么转机,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大势不可逆,不能靠个别的智谋之士就可以逆转的。 郝蒲一屁股坐在那里,这身宽体胖就是站不住啊! “还不是主公的命令,要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本来昨天我就可以让杜昂大军死伤过半了。” “然后你这边也损兵折将。”齐央一句话盯了回去,“伤敌一千自损五百,一听就不划算。” 齐央到是真敢说,也就他能这么说。 杜昂奔着姜棣去了,无论郝蒲和齐央做什么,他都不会管的。 除非北方的大军,与他正面为敌。 姜棣是终于退了,他不能再坚守原地。 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与杜昂在那里硬碰硬,想想就犯不上啊! 他是中原之主,没必要把自己的精锐都折在扬州。 现在姜棣采取的策略就是一个字拖,在行进之中给杜昂的大军造成死伤。 谁让杜昂现在缺少骑兵呢?为此姜棣还许下了不少好处,就是想让郝蒲麾下的骑兵出手。 姜棣不求北方的骑兵真刀真枪,只求他们到处袭扰。 要说葛洪为自己开脱,杜昂有一百种方法处罚他,可葛洪这个样子,杜昂还真不好说什么? 尽人事听天命,杜昂手下的大军可是尽力了。 在指挥上,葛洪并没有什么大错。 结果更是他直接铸成的,他也怨不得别人。 这场仗他输得是心服口服,“先生言重了,这次输了,我们再赢回去就是了。” “没有第二次了。”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打算与郝蒲再做纠缠。” 杜昂翻身一马,“现在好像不是我们想不纠缠就不纠缠的,是人家主动找上门的。” “主公没有发现吗?今日的战事郝蒲退得太早了,在当时他可没有任何的疏漏之处。” 杜昂身处其中,自然不能俯视全局。 自然不能像葛洪这样,洞察一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郝蒲爱惜羽毛,就不是什么劲敌。” “恐怕不是郝蒲爱惜羽毛,而是白肖不想死伤兵卒,这毕竟还是南方的事。” 一句南方的事,到是提醒了杜昂。 别管白肖做了什么,他都是外敌。 外敌再厉害,那就是疥癣之患,根本不会成为心腹之患。 “看来我们有点本末倒置了,忘了真正的敌人是谁?” “姜棣一直都没有露面,想必也是为了迷惑他们,到是真让他们得逞了。”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更别说这二人是葛洪和杜昂了。 无论是哪一个都称得上是当世的雄才,次日杜昂调转枪头猛攻姜棣的大营。 郝蒲摆的的大阵,一下子就没有用了。 亏得郝蒲在其中还加了很多变化,真是白费心机。 齐央:“怎么样二师兄没得玩了吧!” “就你话多。” “谁让声东退西的,这么明显,大师兄看不出来才怪呢?”齐央还指望着郝蒲的到来,会给这场战事带来什么转机,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大势不可逆,不能靠个别的智谋之士就可以逆转的。 郝蒲一屁股坐在那里,这身宽体胖就是站不住啊! “还不是主公的命令,要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本来昨天我就可以让杜昂大军死伤过半了。” “然后你这边也损兵折将。”齐央一句话盯了回去,“伤敌一千自损五百,一听就不划算。” 齐央到是真敢说,也就他能这么说。 杜昂奔着姜棣去了,无论郝蒲和齐央做什么,他都不会管的。 除非北方的大军,与他正面为敌。 姜棣是终于退了,他不能再坚守原地。 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与杜昂在那里硬碰硬,想想就犯不上啊! 他是中原之主,没必要把自己的精锐都折在扬州。 现在姜棣采取的策略就是一个字拖,在行进之中给杜昂的大军造成死伤。 谁让杜昂现在缺少骑兵呢?为此姜棣还许下了不少好处,就是想让郝蒲麾下的骑兵出手。 姜棣不求北方的骑兵真刀真枪,只求他们到处袭扰这样姜棣就已经知足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 借他人来出使 钟秽最后还是低头了,“陆宥,你想我干什么?” “为我主效命。” 陆宥口中的我主,自然指的就是杜昂了。 “你知道的,这不可能。” “你可不要逼我。”此时的陆宥已经拔出了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让钟秽心神一颤。 钟秽驾马,冲向阴陵。 只为距离自己的家人更近一点,“陆宥,你真的不念旧情吗?” 陆宥当然念旧情了,要不然此时钟秽的家人,又怎么会活下来这么多,一直以来都是陆宥在暗中据理力争。 “罢了,我也不难为你,你即刻回军,攻打姜棣。” “到时你就会放了我的家人。” “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钟秽撤兵了,面对这种情况,他不得不撤。 没有敢靠近钟秽,此时的钟秽就像是一座火山,一旦靠近就是粉身碎骨。 只有一人敢这么做,这个人就是荆楚楚,“将军,你还在担心吗?” “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不会,我很庆幸我喜欢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眼中没有父母的枭雄。” “你觉得我该攻打姜棣吗?” 钟秽也真是病急乱投医,问谁也比问荆楚楚好吧! 她懂什么?这又不是什么诗词歌赋女红针织。 “当然了,要不将军怎么救得家人。” 家人就是其中症结之所在,钟秽是怎么都绕不过去了。 “即刻回军,攻打姜棣。” 荀衢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主要是钟秽也没有遮掩。 钟秽并不是一个小人,就是要出尔反尔,他也要做得光明正大。 荀衢找到了姜棣,“陛下,不好了,钟秽的大军向我们来了。” “怎么会这样?” “钟秽手下的陆宥,投靠了杜昂。” “可恶。” 一子错满盘皆输,谁也不会想到陆宥竟然是杜昂的人,这样一来姜棣就完全被动了。 “看来我们真的要把扬州,拱手相让了。” “其实这件事还有一些缓转的余地。” “此话怎讲?” 荀衢对钟秽的为人很清楚,这段时间也不是白白在一起共事的,“现在钟秽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被逼的,那并不是真心与陛下为敌。” “至少当下是这样,我们完全可以演戏给杜昂看。” 钟秽叹了一口气,“演出来的东西,终究是假的,杜昂可是一个老江湖了,我们瞒不了他。” “瞒得了一时,算一时。” “那这事谁去呢?”姜棣想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要是荀衢去的话,姜棣就怕太危险。 要是钟秽把荀衢抓了去,用来换回自己的家人,在姜棣看来是大有可能的。 如果是其他人,估计钟秽根本就不会冒这个险。 毕竟他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出现任何的闪失。 荀衢到是想到了一个人,“可以让齐央去啊!” “先生说笑了,那不是我们的人。” “可我们却可以利用他,南方的战事拖得越久对北方就越有利,这是白肖乐意看到的,也就是齐央乐意看到的,他会卖这个力气的。” “先生,就这么有把握?” “谁让我是他的师兄呢?” 荀衢是胸有成足,在他看来齐央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齐央的确没有拒绝,不过却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在出发之前,要见荀衢一面。 荀衢心想冤冤相报何时了啊!随即在身上穿上了护甲。 荀衢不是怕齐央会对他痛下杀手,而是怕齐央打他。 这种事白肖就做过,荀衢怀疑这就是齐央给出的主意。 “小师弟,你不忙我很忙的。” “师兄,你离近一点。” “还是离远说吧!” “师兄,就不怕走漏风声,我与你说的这些都是至关重要。” 荀衢就知道这一关他躲不过去了,“来吧!”荀衢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 “师兄,你在想什么呢?我对你没兴趣。” “那你让我来干什么?” “是二师兄让你来的,说有事要跟你商议。” 这把荀衢吓得,原来是郝蒲的主意,那荀衢就放心,郝蒲还像是个好人。 “你就是你所说的至关重要。”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三师兄你害怕了。”齐央哈哈大笑,而荀衢则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齐央即刻动身,去见钟秽。 “妹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我妹妹怎么样?” 说到荆楚楚,钟秽永远是温柔,“她很好。” “那就好。”齐央还挺会找话题的,只有这样才会好开展。 “齐央,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没有闲心跟你在这绕圈子,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所以,我这不就是来帮你解决的吗?” 只要能救出家人,钟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这么说你有办法?” “当然了。” “快说。” “姜棣不想与你交手,所以让我来当说客,他想跟你演几场戏先骗过杜昂再说,他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但我知道你却不会冒这个险,因为在你的心里家人比姜棣重要多了,所以我给你出个主意,假戏真做。” 钟秽真的是不耐烦了,“你能不能说的直白一点。” “就是先答应姜棣,然后把我当说客的事告诉给杜昂,杜昂为了一劳永逸,肯定会让你先配合姜棣,可你却不能一直按照杜昂说的去做,到那时你不但救不出家人,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你先按照杜昂所说的做一半,然后突然出手攻打姜棣,如果杜昂问罪,你就说姜棣的人发现了你的用途,这其中的尺度你要把握,但绝对不能杀了姜棣,这个就不用我在解释了吧!” 齐央说的这么直白,当然不用解释了。 “可你说来说去,都没说怎么救我的家人啊!” “到时候,我们北方人自会帮你救了。” “那还不是一样,都是受制于人。” “这可不一样,至少我们北方人比你那个叛臣陆宥顺眼的多。” 这话钟秽还真不能否认,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齐央离开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荆楚楚,“为了你的弟弟,最好尽量配合我,同时也是再帮你自己。” 第五百七十章 我的八阵图 乱世中的女人,总有很多无奈。 荆楚楚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她现在是钟秽的女人,但又不完全属于他。 “将军,齐央来干什么?” “他来帮我。” “将军,你信他?” 钟秽把荆楚楚揽在怀里,“除了你,我谁都不信,但目前看来只有他说的那个办法最靠谱,杜昂和姜棣都太聪明,所以我不能自作聪明。” “将军,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荆楚楚的这句话,到是给钟秽提了一个醒,他现在身处险地,绝对不能让荆楚楚再跟着他。 “你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包裹,我这就送你离开。” “将军,你不要我了吗?” “如果我有命活下去,我自然会去找你,哪怕是天涯海角。” 钟秽这五大三粗的,到是第一次说情话,别说还挺像回事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可这些话,荆楚楚听得多了,所以她一点都不感动。 “将军,如果我执意要跟着你呢?” “那我就让人绑了你。”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吗?美其曰为了我们好,却不管我们真正想做的是什么?我对你太失望了。” 钟秽真的想追出去,但又停下了脚步。 一旦追了出去,他会不舍得。 荆楚楚一直帐外等着,她很希望钟秽可以出来,但结果却不随她所愿。 没过多久,荆楚楚就离开了,自然是被迫的。 钟秽只想着让荆楚楚活下去,却完全不想着四周有多少的探子。 荆楚楚还没有离开多久,就被抓了起来。 好在是北方的探子,荆楚楚也就这样来到了齐央的面前,真可谓是前后脚的事。 “不是我让你配合我,你跑什么呀?” 荆楚楚看见齐央就来气,“谁跑了?” “你要是不跑,我的人能抓你吗?” “我跟你拼了。” 一刻之后,荆楚楚握着自己的右脸,“你竟然打女人?” 齐央整张脸都花了,“现在害怕了吧!你老实待着,否我对你不客气。” 现在齐央,也就仅剩下这点自尊了。 郝蒲来找齐央,经过与荀衢商议之后,他决定再摆下一个大阵,让齐央帮忙参谋参谋。 一看齐央这个样子,“师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知道玩女人,还玩得这么疯?” “谁玩女人了?明明是我被玩。” “算了,不跟你说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你上哪去啊!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我上药去。” 郝蒲跟了上去,最后还要帮齐央上药。 然后拿了一张阵图出来,“这就是我的八阵图。” 齐央也不顾脸上的伤痛了,“什么八阵图,不是说从诸葛武侯之后,就已经失传了吗?” “我说是我的八阵图,这其中蕴含着八种变化,肯定会让杜昂止步于此。” 合着齐央是白激动了,被郝蒲这么一弄,齐央的连更疼了。 “你出去。” “这么好的东西,你不看看吗?” “我看你这玩意干什么?我这不是有你吗?” “这个大阵,我还没有用过,我怕有疏漏啊!” 齐央真的想骂人了,郝蒲这个兵阵大家都看不出来,他齐央能看得出来吗? 他喜欢的是用奇,就兵阵这么堂堂正正的东西,他可没有太多的涉猎。 “我看不懂的。” “怎么可能?师傅在我面前夸过你的。” “那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当时我是拿着你的阵图去见师傅的,当然被夸奖了,后来被师傅发现了,让我面壁三个月,怎么这事你不知道吗?” 多年前的事情,终于在今日被解开了。 当初的郝蒲就是因为想与齐央比较,在自己的师傅面前证明自己,才努力钻研兵阵之道,合着齐央什么都不懂。 “你怎么可以这样?” “什么我就可以这样?多少年的事了,你还在跟我生气,也不看看你儿子多大了。” 最后齐央把郝蒲硬推了出去,也就是郝蒲不想追究,要不然齐央可推不动他。 钟秽这五大三粗的,到是第一次说情话,别说还挺像回事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可这些话,荆楚楚听得多了,所以她一点都不感动。 “将军,如果我执意要跟着你呢?” “那我就让人绑了你。”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吗?美其曰为了我们好,却不管我们真正想做的是什么?我对你太失望了。” 钟秽真的想追出去,但又停下了脚步。 一旦追了出去,他会不舍得。 荆楚楚一直帐外等着,她很希望钟秽可以出来,但结果却不随她所愿。 没过多久,荆楚楚就离开了,自然是被迫的。 钟秽只想着让荆楚楚活下去,却完全不想着四周有多少的探子。 荆楚楚还没有离开多久,就被抓了起来。 好在是北方的探子,荆楚楚也就这样来到了齐央的面前,真可谓是前后脚的事。 “不是我让你配合我,你跑什么呀?” 荆楚楚看见齐央就来气,“谁跑了?” “你要是不跑,我的人能抓你吗?” “我跟你拼了。” 一刻之后,荆楚楚握着自己的右脸,“你竟然打女人?” 齐央整张脸都花了,“现在害怕了吧!你老实待着,否我对你不客气。” 现在齐央,也就仅剩下这点自尊了。 郝蒲来找齐央,经过与荀衢商议之后,他决定再摆下一个大阵,让齐央帮忙参谋参谋。 一看齐央这个样子,“师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知道玩女人,还玩得这么疯?” “谁玩女人了?明明是我被玩。” “算了,不跟你说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你上哪去啊!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我上药去。” 郝蒲跟了上去,最后还要帮齐央上药。 然后拿了一张阵图出来,“这就是我的八阵图。” 齐央也不顾脸上的伤痛了,“什么八阵图,不是说从诸葛武侯之后,就已经失传了吗?” “我说是我的八阵图,这其中蕴含着八种变化,肯定会让杜昂止步于此。” 合着齐央是白激动了,被郝蒲这么一弄,齐央的连更疼了。 “这个大阵,我还没有用过,我怕有疏漏啊!” 第五百七十一章 疯狂的计策伤人伤己 葛洪毕竟是大师兄,他是看着齐央三人长大的。 所以才可以对症下药,四两拨千斤。 离间,也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 如果做得太明显,那是骗不了人的。 为了能骗得两方人,葛洪不惜对钟秽这个他可以利用的人下手,而且还是下狠手。 这次的刺杀,是货真价实。 葛洪动用的也是麾下的最精锐的死士,他们得到的都是死命令,不成功便成仁。 如果刺杀的对象换成了别人,估计早就已经死了。 也就是钟秽,才可以完好无损。 钟秽彻底的被激怒了,他本来就是受制于人,现在又遭到了刺杀,不是事先都已经说好的吗?怎么弄到最后他例外不是人。 钟秽在武艺上称雄,所以他是一个非常自傲的人。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因此他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家人他是一定要救得,但他不会再指望北方的人。 白肖那边的态度,钟秽根本就摸不清楚。 钟秽不会把家人的性命交托在未知身上,他现在只能希望杜昂放人。 所以钟秽开始不顾一切,攻打姜棣的营地。 钟秽现在就是一条道走到黑啊! 荆楚楚听闻之后,找到了齐央,“我求你帮帮他。” “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各为其主。”齐央是一个惜花之人,哪怕这朵花不属于他,可眼下这个事真的很难办了。 一场刺杀,搞乱了一切。 事情失控了,而且是朝着对他们不利的方向。 “你喜欢我吗?” 齐央被荆楚楚问愣了,这都什么时候说这种事,还有是不是问错人了。 “你没事吧!” “如果你喜欢我,我可以把自己交给你。”荆楚楚认命了,她本身就是一个青楼女子,到头来只能靠自己的身体。 齐央自持的能力可没那么好,“你别过来啊!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还有我穿上裤子是不认人的。” 这话正好被走过来的郝蒲听见了,他也误会了,他还以为齐央在那里温香软玉忘了大事。 “齐央,你在干什么呢?这天还没黑呢?” 看见郝蒲,齐央又是放心又是可惜,多好的机会啊!就让他这么错过了。 “你回去吧!不管怎样钟秽他不会有事,至少现在是这样的。”齐央头一次做了一个不求回报的好人。 荆楚楚走了,她是哭着离开的。 有委屈有后怕,更多的是一种悲哀,他原来什么都做不了。 “姜棣来了,让你过去。” “二师兄,不是有你吗?” “他指名道姓要见你,看来他很欣赏你。” 齐央这人忘性大,刚才的事他很快就忘记了,“那还用说,我是谁啊!不过师兄你不用亲自来找我吧!” “有些事我还要想想,面对姜棣你让我怎么想?” 分属各方,都在为己方谋求更大的利益。 身为谋士,就更应该如此了。 齐央走了过去,“四皇子,你现在还有工夫来找我吗?” “看来发生了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都难。” “那正好,我需要你的帮助。” 齐央就不明白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求他帮忙。 荆楚楚也就算了,一个弱女子而已。 可姜棣是谁啊!那可是中原之主啊! “四皇子,说笑了,你都无能为力,我也束手无策,钟秽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我要你当着钟秽的面承认,那些刺客是你派去的。” “你是想让我死吗?” “当然不是,你完全可以说这是白肖的命令,白肖身在冀州,并不清楚南方的情况,所以才下了这样的命令。” 齐央是看出来了,这姜棣是没安好心啊! 这件事可以放到任何人的头上,但绝对不能放在白肖的头上。 扬州之战之后,钟秽一方的势力必然会走下坡路,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只要钟秽还在,那就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 齐央可不想为白肖树立这样的敌人,“四皇子,请回吧!” 姜棣给荀衢使了一个眼色,荀衢只好站了起来,对于姜棣的想法,从一开始荀衢就是不赞同的,“小师弟,你应该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吧?” “这个自然。” “那就好,你是为了搅乱南方而来,现在杜昂占据了上风,钟秽在帮他,瀛州人在帮他,如果你什么都不管,那南方的局势就稳定,你真的想看到这一幕吗?” 荀衢到是会避重就轻,险些把齐央都绕了进去。 可郝蒲却是旁观者清啊! “南方的局势,对我们北方来说很重要,但它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到了最后就是硬碰硬了,我们北方大军最不怕就是这些。” “四皇子,你还是请回吧!” 郝蒲的逐客令,可不像齐央那么轻描淡写。 近卫的兵卒,已经涌进来了。 姜棣和郝蒲只能走了,齐央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二师兄你可以的,但这样一来,我们不能再待下去了。”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 “你有什么可惜的,事情可是你做的。” “我可惜的是我的八阵图,我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他终究还是没有面世。” ......... 姜棣离开之后,“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陛下,这个时候不能再胡来。” “我总不能就这么离开吧!”如果是这样姜棣是不会甘心的。 “陛下,你到底要干什么?” 姜棣回头看着北方军的营地,“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今晚就夜袭这里。” “陛下,这太冒险了吧!”姜棣的心思,荀衢已经猜到了。 无谓就是两军交战,杜昂和钟秽肯定不会置之不理,尤其是杜昂他肯定会落井下石。 那样一来,北方的大军就被托进了这场战事。 就算他们最后脱身了,杜昂也不会好过,当然了还有姜棣这边。 这就是伤人伤己啊!姜棣这次真是不顾一切了。 才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姜棣看着荀衢。 荀衢低下了头颅,“属下无能。” “不是你无能,而是我们走投无路了,照我说的去做。” 第五百七十二章 狗贼哪里跑 荀衢无法阻止姜棣,但却可以把伤亡减到最小。 他最精锐的一支兵马,事先藏了起来。 以荀衢手上掌握的权柄,他完全可以这么做。 当晚,姜棣就杀向了北方的营地。 身处扬州,北方的大军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对于姜棣的突袭,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但不至于束手无策。 不敢是哪一方的人,该怎么对付还怎么对付。 齐央从睡梦中惊醒,看着远处的喊杀声,“疯了,都疯了。” 齐央自问也是一个疯狂的人,但他从来不会如此的不惜一切。 冒险是一回事,但不顾伤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慌乱之中,齐央还没有找到郝蒲,就看见瞿炼。 “瞿将军,必须突围。” “我们可以守住营地。”瞿炼对此很有信心。 “我知道可以,但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再待了。”敌人只会越来越多,牵一发而动全身。 对于齐央,瞿炼是完全信任的。 甚至已经超过了当下的主帅郝蒲,郝蒲毕竟是后来才投靠白肖的人。 在北方兵卒的心中,齐央才是他们的军师。 在不知不觉之中,齐央早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这种威望是郝蒲不能企及的。 “末将知道该怎么做了?” 与驻守营地相比,瞿炼更擅长突围。 瞿炼在集结兵马,这个时候郝蒲才冒了出来,他那肥胖的身躯,在当下可真是拖累啊! 他暗暗发誓,这次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减肥。 “瞿将军,你在干什么?” “齐先生有令,马上突围。” 郝蒲知道齐央的这个命令无疑是正确的,所以他并没有恼怒,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他还怕来不及呢? “除了兵器和粮草,其他东西都要放弃。” 郝蒲和齐央的态度,已经让瞿炼意识到今晚的非同一般。 他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了,“末将遵令。” 半个时辰之后,全军突围,疯狂的杀向了北方。. 在遥远的哪里有他们家,哪里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 杜昂听说之后,“拦截,一定要拦截他们。” “主公,这很可能是个局。” “但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怕他是个局,对方已经下了血本,我们当然要去看看了。” 沙场之上,到处都是危险,不能一味的畏首畏尾。 葛洪:“那属下,先带兵前去吧!” “那就劳烦先生了。”这个时候争分夺秒,什么都顾不了了。 钟秽更是稀里糊涂的就卷入了这场战事,没办法他不得不参与。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他只知道往前走就对了。 直到他在乱军之中看见了荆楚楚,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楚楚,我来救你。” “将军。” 言语哀怨,可歌可泣。 在当下,荆楚楚最想见到的就是钟秽。 钟秽杀了过去,其实齐央就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他也就放心了,有钟秽在荆楚楚是不会有危险。 那么他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快走快走,背我走。” 钟秽一把就抱住了荆楚楚,“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齐央把我抓回来的。” “苦了你了。” 就在这个时候钟秽看见了齐央,一来是他眼睛好,二来是齐央自己找死。 你说说哪有的时候被人背的,沙场之上就他一个人这么做了,能不引人注意吗? “狗贼哪里跑?” 齐央也是没办法,他要是跑得快,也用不着人背了。 他来是想救人,结果人不用他救了,却要让人追杀。 追杀他的人还是钟秽,天下第一猛将。 这怎么想怎么不是味啊!听天由命吧! 钟秽距离齐央越来越近,齐央后头看着钟秽,“你来追我,楚楚姑娘怎么办?” “有我的人在,她不会有事的。” “陆宥也是你的人,最后还不是出事了。” 瞿炼在集结兵马,这个时候郝蒲才冒了出来,他那肥胖的身躯,在当下可真是拖累啊! 他暗暗发誓,这次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减肥。 “瞿将军,你在干什么?” “齐先生有令,马上突围。” 郝蒲知道齐央的这个命令无疑是正确的,所以他并没有恼怒,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他还怕来不及呢? “除了兵器和粮草,其他东西都要放弃。” 郝蒲和齐央的态度,已经让瞿炼意识到今晚的非同一般。 他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了,“末将遵令。” 半个时辰之后,全军突围,疯狂的杀向了北方。. 在遥远的哪里有他们家,哪里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 杜昂听说之后,“拦截,一定要拦截他们。” “主公,这很可能是个局。” “但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怕他是个局,对方已经下了血本,我们当然要去看看了。” 沙场之上,到处都是危险,不能一味的畏首畏尾。 葛洪:“那属下,先带兵前去吧!” “那就劳烦先生了。”这个时候争分夺秒,什么都顾不了了。 钟秽更是稀里糊涂的就卷入了这场战事,没办法他不得不参与。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他只知道往前走就对了。 直到他在乱军之中看见了荆楚楚,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楚楚,我来救你。” “将军。” 言语哀怨,可歌可泣。 在当下,荆楚楚最想见到的就是钟秽。 钟秽杀了过去,其实齐央就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他也就放心了,有钟秽在荆楚楚是不会有危险。 那么他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快走快走,背我走。” 钟秽一把就抱住了荆楚楚,“你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钟秽看见了齐央,一来是他眼睛好,二来是齐央自己找死。 你说说哪有的时候被人背的,沙场之上就他一个人这么做了,能不引人注意吗? “狗贼哪里跑?” 齐央也是没办法,他要是跑得快,也用不着人背了。 他来是想救人,结果人不用他救了,却要让人追杀。 追杀他的人还是钟秽,天下第一猛将。 这怎么想怎么不是味啊!听天由命吧! 钟秽距离齐央越来越近,齐央后头看着钟秽,“你来追我,楚楚姑娘怎么办?” 第五百七十三章 白肖入扬州 南方战事突变,白肖跟着坐立不安。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齐央郝蒲可都在那呢? “郭先生,这事你怎么看?” 眼下白肖身边,也就只有一个郭闭酉可以商量了。 郭闭酉到是非常镇定,“稍安勿操,战事并没有主公想象的那么糟?” 既然已经认了白肖为主,郭闭酉就不会左右摇摆。 “你把话说清楚。” “杜昂的目标是姜棣,钟秽的目标也是姜棣,而我们北方大军之所以牵扯进去,是因为姜棣抓住不放。” “所以他们不会对北方大军下死手,那么这样一来齐大人和郝大人就不会有事了。” 白肖对郭闭酉还是有一些怀疑的,“你是想让我坐视不理。” “难道主公,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现在摆在白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发兵南方,另外一条路就是静等结果。 郭闭酉更倾向于后者,前者实在是太冒险了。 别说杜昂等人不会让白肖进入南方,就是姜棣也不会让白肖进入南方。 一旦白肖进入南方,很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困而不管。” “那只是暂时的。” “可你能保证吗?” 郭闭酉当然不能保证了,毕竟刀剑无眼,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白肖不是那种坐以待毙之人,他更相信自己。 管他前面是谁挡路呢?只要杀过去不就好了吗? 白肖敲起了聚将鼓,身处魏郡的北方将士,已经在这里休整很久了。 “我们的兄弟同袍,被困在扬州,你们说怎么办?” “救他们。” “杀过去。” “....” 北方的男儿从来不畏战,从上到下都是如此。 白肖点头军心可用,“你们说的没错,我们要把他们救回来,全军听令开拔。” “喏。” 郭闭酉在底下摇了摇头,怎么是他遇到这种事了。 白肖是一意孤行没错,可说出去没人信的,他肯定是难持其咎,谁让他是谋士呢? 此战要是能全身而退还好,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白肖,你真是我的克星。” 北方大军开拔,真奔兖州而去。 郝蒲就是从那里进入扬州的,白肖也打算从那里走,至少沿途的一切都是打点好的。 其实白肖有想过,从司隶进入扬州,后来想想还是别乱来了。 现在还是救人要紧,要是横出什么枝节悔之晚矣。 白肖这一动,那真不得了了。 杜昂连忙增兵,以应对这突发的状况。 而钟秽则是收手了,接下来的事他是不想管了,谁来说都没用。 瀛州人的大军,更是趁机退了出去。 姜棣有苦说不出,白肖这一发兵,他是彻底杀不出去了,“先生,你说白肖会不会对我们动手?” 荀衢也是一脸的愁容,“肯定会。” “白肖,就不顾大局吗?” “陛下,你何必明知故问呢?”白肖的为人不止荀衢清楚,姜棣也是清楚的。 “看来我们只能动用,在中原的兵马了。” “听天由命吧!”这真不像是一个谋士该说的话,可荀衢还是说了出来。 谁也不会想到白肖会这么疯狂,真是弄巧成挫了。 把北方大军拉下水,这是一招险棋。 可现在白肖发兵了,这招险棋也就变成了臭棋。 齐央和郝蒲听说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大哥,怎么可以这样?” “你第一天认识主公吗?” “那我们还突围吗?” 突围也就意味着兵卒的死伤,这是应该付出的代价。 可此一时彼一时,白肖来了,他们好像就不用突围了。 “还是先静观其变吧!我们身处其中是绝对不能乱来的。” 白肖的大军还没有到扬州,可他的影响却已经到了。 真可谓是来势汹汹啊! 白肖是一路急行军,一刻都没有休息。 郭闭酉真是服了白肖了,这样的主公真的是少见。 “主公,你还是休息一会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了啊!” 郭闭酉像是关心白肖,其实更是在关心自己。 白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郭闭酉,“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 “主公,你应该清楚如此的急行军,对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弄不好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忠言逆耳啊!” 郭闭酉也想说点好听的,可就白肖做的那些事,让他怎么说啊! “你放心我早有准备。” “那你能不能提前跟属下说说。” “不能。”白肖也是有脾气的人。 郭闭酉以前觉得慕容赐就够难伺候的,没想到白肖比之慕容赐有过之而无不及。 郭闭酉就不明白了,白肖的霸业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难道凭的是运气吗? 就当白肖的大军要进入扬州的时候,白肖突然下令就地休整。 休整到不奇怪,可问题是这个地方怎么休整啊! 他们可是在兖州,而且还是在一处险地。 看起来是易守难攻,可一旦被围他们就没有退路。 “主公,绝对不能在此地扎营。” “我是主公还是你是主公?” “当然你是,但属下也有进言的权力。” 白肖把郭闭酉拉了出去,“郭先生,你放眼望去,你觉得有人可以围住我们吗?” 整个营地,井然有序,兵卒士气高昂。 “可难保...” “你别跟我说这些,你要说的那些东西我都知道,眼下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所以我们不能先出手你明白吗?” 郭闭酉真的是不明白,既然不能先出手,那为什么还要发兵呢?那样一来不是多此一举吗? “主公,是想让他们先出手。” “没错,只有他们出手了,扬州的局势就会发生变化,如果一成不变,对我方是没有好处的。” 郭闭酉一直以为白肖是关心则乱,合着他心里都清楚。 “就算他们先出手了,我们也未必能占得便宜。” “郭先生,你真是太小看我了,看着吧!我有办法让齐央等人全身而退。” 既然白肖已经夸下了海口,郭闭酉只能拭目以待了。 他倒要看看,白肖是怎么让人全身而退的。 白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邀钟秽前来,有荆楚楚的弟弟在手,白肖就不信他钟秽不就范。 更何况钟秽现在已经是泥足深陷了,他需要有人帮他脱离出来。 白肖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钟秽应邀前来。 “白大人,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这话怎么说?” “为了自己的属下,敢到扬州冒险,光这份勇气就让人佩服。” 白肖把钟秽请了进去,“钟大人谬赞了,我可还没进入扬州呢?” “那不是早晚的事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白肖已经出手了,那就没有再收手的道理。 否则只会被天下人耻笑,这是任何一个诸侯都承担不起的。 “说的也是,我是挺厉害的。” 说到装傻充愣,没人能比得上白肖。 钟秽也不想跟白肖纠缠,“言归正传,荆楚楚的弟弟呢?” “你不要着急吗?不能先叙叙旧吗?据我所知你除了一个红颜知己荆楚楚,还有别的家人。” “怎么你有办法?” “我当然有了,陆宥其实对你不错了,陆宥本有机会杀了你,可他没有那么做。” 钟秽眼下最不想听的就是陆宥这个名字,“你别跟我提他。” “你听我说完吗?陆宥为什么那么做,那是因为出于对你的愧疚,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如果我想救人,他不会做过多的阻拦。” “白大人,你是在说笑吧!”钟秽也试过救人,可最后都失手了。 姜棣有苦说不出,白肖这一发兵,他是彻底杀不出去了,“先生,你说白肖会不会对我们动手?” 荀衢也是一脸的愁容,“肯定会。” “白肖,就不顾大局吗?” “陛下,你何必明知故问呢?”白肖的为人不止荀衢清楚,姜棣也是清楚的。 “看来我们只能动用,在中原的兵马了。” “听天由命吧!”这真不像是一个谋士该说的话,可荀衢还是说了出来。 谁也不会想到白肖会这么疯狂,真是弄巧成挫了。 把北方大军拉下水,这是一招险棋。 可现在白肖发兵了,这招险棋也就变成了臭棋。 齐央和郝蒲听说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大哥,怎么可以这样?” “你第一天认识主公吗?” “那我们还突围吗?” 突围也就意味着兵卒的死伤,这是应该付出的代价。 可此一时彼一时,白肖来了,他们好像就不用突围了。 “还是先静观其变吧!我们身处其中是绝对不能乱来的。” 白肖的大军还没有到扬州,可他的影响却已经到了。 真可谓是来势汹汹啊! 白肖是一路急行军,一刻都没有休息。 郭闭酉真是服了白肖了,这样的主公真的是少见。 “主公,你还是休息一会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了啊!” 郭闭酉像是关心白肖,其实更是在关心自己。 白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郭闭酉,“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 “主公,你应该清楚如此的急行军,对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弄不好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忠言逆耳啊!” 郭闭酉也想说点好听的,可就白肖做的那些事,让他怎么说啊! “你放心我早有准备。” “那你能不能提前跟属下说说。” “不能。”白肖也是有脾气的人。 郭闭酉以前觉得慕容赐就够难伺候的,没想到白肖比之慕容赐有过之而无不及。 郭闭酉就不明白了,白肖的霸业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难道凭的是运气吗? 就当白肖的大军要进入扬州的时候,白肖突然下令就地休整。 休整到不奇怪,可问题是这个地方怎么休整啊! 他们可是在兖州,而且还是在一处险地。 看起来是易守难攻,可一旦被围他们就没有退 “当然你是,但属下也有进言的权力 “你别跟我说这些,你要说的那些东西我都知道,眼下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所以我们不能先出手你明白吗?” 郭闭酉真的是不明白,既然不能先出手,那为什么还要发兵呢?那样一来不是多此一举吗? “主公,是想让他们先出手。” “没错,只有他们出手了,扬州的局势就会发生变化,如果一成不变,对我方是没有好处的。” 郭闭酉一直以为白肖是关心则乱,合着他心里都清楚。 “就算他们先出手了,我们也未必能占得便宜。” “郭先生,你真是太小看我了,看着吧!我有办法让齐央等人全身而退。” 既然白肖已经夸下了海口,郭闭酉只能拭目以待了。 他倒要看看,白肖是怎么让人全身而退的。 白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邀钟秽前来,有荆楚楚的弟弟在手,白肖就不信他钟秽不就范。 更何况钟秽现在已经是泥足深陷了,他需要有人帮他脱离出来。 白肖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钟秽应邀前来。 “白大人,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这话怎么说?” “为了自己的属下,敢到扬州冒险,光这份勇气就让人佩服。” 白肖把钟秽请了进去,“钟大人谬赞了,我可还没进入扬州呢?” “那不是早晚的事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白肖已经出手了,那就没有再收手的道理 钟秽也不想跟白肖纠缠,“言归正传,荆楚楚的弟弟呢?” “你不要着急吗?不能先叙叙旧吗?据我所知你除了一个红颜知己荆楚楚,还有别的家人。” “怎么你有办法?” “我当然有了,陆宥其实对你不错了,陆宥本有机会杀了你,可他没有那么做。” 钟秽眼下最不想听的就是陆宥这个名字,“你别跟我提他。” “你听我说完吗?陆宥为什么那么做,那是因为出于对你的愧疚,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如果我想救人,他不会做过多的阻拦。” “白大人,你是在说笑吧!”钟秽也试过救人,可最后都失手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 南方泥潭 陆宥看着空当当的牢房,就在刚才钟秽的家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就走了。 这是他想看到的,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快给我去追。” 这个时候一个小卒跑了过来,“将军,不好了,就在刚才有人拿着你的令牌出城了。” “这怎么可能?” 陆宥把手放进怀里,他的令牌真的不见了。 现在好了,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就是他背叛的代价吧!感受着周围怀疑的目光,“你们还在等什么?即使是出城了,你们也给我去追。” “那群家眷就是他们的负累,他们跑不快的。” 陆宥作势就想冲出去,却被人拦住了。 这个人名义上是陆宥的副将,实则是葛洪的心腹。 “将军,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连你也不信我,我做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末将就是知道,才让你这么做的,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洗清嫌疑。” 受制于人,也就只能这样了,“那就交给你了。” 人是追了出去,可出城之后却失去了追踪的痕迹。 白刚可是一个老江湖了,让人救人他心里有点犯嘀咕,可让他保护人,那没人比他厉害。 他可是白肖的近卫,这些年不是白干的。 葛洪这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事要糟糕了。 钟秽的家人,一旦没救出。 钟秽就成了一只从牢笼里挣脱出来的猛虎,恐会对杜昂不利啊! 杜昂听说之后,“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严阵以待。” “请主公恕罪。” “先生何罪之有,你又不在阴陵,至于在阴陵的那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不足惜。” 要说杜昂一点都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当下,生气已经没有用了。 “属下明白,只是这陆宥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他昔日可以背叛钟秽,来日就有可能背叛我,这样的人才不是我想要的,如果先生想要就留在身边吧!” 人才人才,忠心才是最重要。 如果没有忠心,哪怕堪比诸葛武侯,杜昂都是不会任用的。 现在的白肖可是稳超胜券了,姜棣是杜昂的死对头,钟秽也必须听命于他,眼下被困的北方大军,已经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白肖派人,去跟姜棣相商。 只要他不纠缠,齐央郝蒲等人就活了。 姜棣:“白肖到是好算盘啊!” 荀衢苦笑,“谁让我们没有得手呢?” 其实姜棣这边也试图救过钟秽的家人,可最后都失手了。 他们做不到的事,白肖做到了,这就是一种本事。 “看来我们只能配合了。” “配合到是可以,但必须有所防备,就怕到最后白肖会咬我们一口。” “他敢?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可是在我的兖州。” 姜棣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却没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齐央和郝蒲,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从包围之中走了出去。 杜昂也没有阻拦,他现在要是带兵过去,说不定真就捅了马蜂窝了。 白肖收到了飞鸽传书,“郭先生你看,我做到了。” “一时侥幸而已,主公切不可掉以轻心。” “你这人真没意思。” 白肖说的可是实话,他拨乱反正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没过多久,齐央就出现在了白肖面前,“大哥,你怎么能来呢?” “我怎么就不能来呢?没有我你能活着出来吗?” “这不重要,你一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怎么就走不了了,我们现在随时都能走。” 白肖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齐央叹了一口气,“大哥你想走,钟秽会让你走吗?” “他的家人在我手上。” “就是这样,他才不会让你走呢?这对他来说是最后的机会,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你。” “那就再等一等了。” 齐央怕的就是这个,“我们不走,姜棣就要走了,一旦让他回到了司隶,会让我们轻易的走吗?郭闭酉你在我大哥身边都做什么了?” 郭闭酉本就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也能怪我吗?我不是没劝过啊!可主公他不听我的。” “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拦得住。” “大哥,你还不明白这南方就是一处泥潭,你不该踩进来。” “可我已经踩进来了,你再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想办法吧!” 在别人面前,齐央从来都是甩手掌柜。 可在白肖面前,他这个甩手掌柜就当不成了,因为白肖比他还懒。 “真是作孽啊!” 一旁的郝蒲直接笑了出来,这一路他是感同身受啊! 齐央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稳住钟秽,所以齐央暗中跟荆楚楚联系。 齐央相信荆楚楚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该怎么做。 荆楚楚也不想帮齐央,可谁让白肖不好惹呢? 如果钟秽跟白肖发生了什么冲突,结果是他不想看到的,也是钟秽无法承受的。 荆楚楚很清楚,钟秽为了自己的家人,都做了什么事。 “将军,就在刚才白肖的人找到了我。” 荆楚楚并没有说齐央,她觉得齐央已经有点不够格了。 “白肖找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让你放他一马。” 钟秽:“我放他一马,应该是他放我一马吧!这是他的原话吗?” “不是,他的意思是等他回到冀州之后,才把将军的家人放回来。” “这绝不可能,白肖他是还想利用我。” 钟秽是喜欢荆楚楚,可还不至于荆楚楚说什么都是对的。 钟秽有自己的判断,而且他还有点一根筋。 “将军。” “你不要再说了,白肖既然能找到你,你说明他已经束手无策了,这正是我可以利用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一定要救回我的家人。” 荆楚楚错就错在,把齐央的意思说成了白肖的意思。 这二者之间的差距,可是很大的。 由于荆楚楚弄巧成拙,白肖这边直接被动了。 而姜棣这边却等不及了,扬州这个鬼地方,他是不想再待了,全军开拔北上。 他怕再待下去,他就出不去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 脆弱的共识 姜棣想回到司隶,白肖还不让呢? 他现在已经很被动了,绝对不能继续被动下去。 一旦姜棣回到司隶,他很有可能就是腹背受敌。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下,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但问题就是白肖在这呢?姜棣也许会铤而走险。 所以白肖决定,派出大军拦住姜棣,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稳住局势。 钟秽只是不让白肖走,但肯定会帮白肖。 那样一来姜棣,就必须妥协。 白肖这边一动,杜昂这边也跟着动,他就是来凑热闹的,也可以说是没安好心。 本来白肖可以坐山观虎斗,现在是彻底坐不住。 这能怪谁,全都怪白肖自己沉不住气。 白肖与姜棣见面,“四皇子,你能不能不要走。” “我这边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不能不走。” 说起来这南方之战,姜棣目前的死伤是最大的,伤亡近半士气低迷,姜棣继位以来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在外人面前,姜棣总是自称为朕。 可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在白肖面前自称为我了。 这也是一种变相的示弱,但凡有其他办法,姜棣也不会这些小心思。 白肖不是不理解他,甚至可以感同身受。 但有些事不能那么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四皇子,你可不要逼我动手啊!” “你觉得我会怕吗?白肖身处中原,是你不要逼我才对。” 对白肖和姜棣而言,都是骑虎难下。 只是白肖目前的情况稍好一点而已,姜棣现在只有面前这一条路可走了。 “荀先生,我一直以来都很尊敬你,你应该有什么两全之策吧!” 白肖也是真会找人,直接把事情压到了荀衢的身上。 有些时候不是没有两全之策,而是这两全之策不能从白肖的嘴里说出来。 荀衢在姜棣的身边嘀咕道:“陛下,其实我们可以留下来。” “把话说清楚。” “白肖的为难,是因为自身的安全,而我们的为难,是因为士卒的死伤,我们大可以让兵卒先回到司隶,我们留在这里稳住白肖。” 姜棣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别人的手上。 “你是想让我为质。” “主公多想了,我们完全可以留下一部分兵马以自保。” 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太冒险了。 “钟秽的家人到哪了?” 姜棣想以此来判断,他还要在这里待多少天。 荀衢知道姜棣想问什么,所以他给出了一个最保守的答案,“最多三天,钟秽的家人就会被送到这里。” 三天,可是会发生很多事的。 “让伤兵先退出去吧!” “陛下英明。” 姜棣还是留了一个心眼的,伤兵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负累,只有他们离开了,姜棣才会应对突发状况。 由于荀衢的两全之策,白肖和姜棣之间,暂时达成了一个脆弱的共识。 说不定什么时候,也许就是再下一刻,两方人就会打起来。 而杜昂的大军,在这个时候也上来了。 他不打别人,只打姜棣。 这就是杜昂老辣的地方,他很清楚自己的首要敌人是谁? 白肖是北方之主,离他太远了。 钟秽经过这场战事之后,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了。 只有姜棣才是他的拦路虎,他当然不会放过了。 姜棣向白肖求援,“你还不帮我?” “你让我怎么帮你啊!这可是你自己的事情。” “你就不怕我鱼死网破吗?” 说起来这南方之战,姜棣目前的死伤是最大的,伤亡近半士气低迷,姜棣继位以来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在外人面前,姜棣总是自称为朕。 可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在白肖面前自称为我了。 这也是一种变相的示弱,但凡有其他办法,姜棣也不会这些小心思。 白肖不是不理解他,甚至可以感同身受。 但有些事不能那么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四皇子,你可不要逼我动手啊!” “你觉得我会怕吗?白肖身处中原,是你不要逼我才对。” 对白肖和姜棣而言,都是骑虎难下。 只是白肖目前的情况稍好一点而已,姜棣现在只有面前这一条路可走了。 “荀先生,我一直以来都很尊敬你,你应该有什么两全之策吧!” 白肖也是真会找人,直接把事情压到了荀衢的身上。 有些时候不是没有两全之策,而是这两全之策不能从白肖的嘴里说出来。 荀衢在姜棣的身边嘀咕道:“陛下,其实我们可以留下来。” “把话说清楚。” “白肖的为难,是因为自身的安全,而我们的为难,是因为士卒的死伤,我们大可以让兵卒先回到司隶,我们留在这里稳住白肖。” 姜棣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别人的手上。 “你是想让我为质。” “主公多想了,我们完全可以留下一部分兵马以自保。” 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太冒险了。 “钟秽的家人到哪了?” 姜棣想以此来判断,他还要在这里待多少天。 荀衢知道姜棣想问什么,所以他给出了一个最保守的答案,“最多三天,钟秽的家人就会被送到这里。” 三天,可是会发生很多事的。 “让伤兵先退出去吧!” “陛下英明。” 姜棣还是留了一个心眼的,伤兵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负累,只有他们离开了,姜棣才会应对突发状况。 由于荀衢的两全之策,白肖和姜棣之间,暂时达成了一个脆弱的共识。 说不定什么时候,也许就是再下一刻,两方人就会打起来。 而杜昂的大军,在这个时候也上来了。 他不打别人,只打姜棣。 这就是杜昂老辣的地方,他很清楚自己的首要敌人是谁? 白肖是北方之主,离他太远了。 钟秽经过这场战事之后,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了。 只有姜棣才是他的拦路虎,他当然不会放过了。 姜棣向白肖求援,“你还不帮我?” “你让我怎么帮你啊!这可是你自己的事情。” “你就不怕我鱼死网破吗?” 白肖向自己的左边一指,钟秽的大军已经到了,他可没什么可怕的了。 第五百七十六章 地窖内的白刚 杜昂退兵了,只是暂时的退兵。 可不代表他就这样罢手了。 道理还是那个道理,只要姜棣还在扬州,战事就不能结束。 眼下各方,都很着急,想要快点脱身。 但问题就是相互牵制,关键就在于钟秽的家人。 这样的局面,到是让钟秽喜闻乐见。 越是如此,他的家人也就越安全。 所有人都在看着白肖,可白肖却有点拿不准了。 因为最不该出现问题的白刚,却出现了问题,他一下子就失去音讯了。 白肖就怕钟秽的家人会有什么意外,那样一来钟秽不得跟他拼命不可,这是白肖绝对不行看到的。 “瞿炼,你亲自带来去一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齐央:“大哥,你也不要着急,也许只是一个意外。” “我可不相信这样的意外,白刚他走的可是官道,我们的人不可能错过。” 郝蒲起身,“主公是怕,钟秽的家人被杜昂抢了回去。” “没错,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发生,杜昂的人就没放弃过。” 白肖好不容易要脱身,可不想又陷回去。 郭闭酉到是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愣住的一句话,“其实,主公你可以离开了。” “绝对不行,如果这样走了,我心难安。” 齐央到是对郭闭酉刮目相看,“大哥,我也觉得你是该走了,一旦这里发生了什么意外,北方会跟着乱的。” 从一开始白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现在也算是拨乱反正了。 白肖突然感觉齐央这眼神不对啊! “我要是不走,你想做什么?” “那就只能得罪了。” 白肖就知道齐央会这样,也只有他敢这么赶,而且还敢宣之于口。 “好吧!我离开,但你们要小心。” 白肖只能妥协,谁让他有这样的臣子呢? 白肖连夜离开,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样一来,齐央等人也就放心了。 “郭闭酉,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难道以前不是吗?” “以前我不相信你,现在我相信了。” “.........” 而就在此时,众人所寻找的白刚,却被关在一个地窖里,“放我出去。” “将军,你别喊了,你就是喊破大天去,那帮瀛州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本来白刚带着钟秽的家人,在路上走得好好的。 不曾想,遇到一伙剪径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白刚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他身边的可都是北方的精锐。 可这一交手,白刚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些拦路的贼人不弱啊!随后一股毒烟就从周围飘了过来。 白刚也就晕倒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了这里。 幸好,钟秽的家人都还在,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交待。 “黄琮,你怎么知道是瀛州人?” “将军,你想啊!那股毒烟的味道,像不像是暹罗烟,天下可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还有就是我们这些人虽然乔装打扮,但是人都看得出来我们不好惹。 我身上的钱袋分文不少,也就是说这伙人不是为钱而来,那就只能说他们是为人而来了。” 白刚:“那也不代表是瀛州人啊!” “如果是其他势力,我们就不会被关在这了,只能是瀛州人,他们想坐山观虎斗,才会把我们关在这。”要说这黄琮也是聪明人。 只是可惜,他出生的太晚了,没有赶到好时候。 要不然,他现在也是一方主官了,黄琮有这个自信。 “算你说对了,那我们怎么出去啊!” “刚才我看过了,这个地窖上面被一块巨石压着,所以从那里我们出不去。” “可这里只有这一个出口啊!” 黄琮拿起一块石头,“将军,你说错了,现成的出口只有几个,但不代表没有其他出口,我们可以自己挖啊!我们这么多人呢?” 这个地窖很大,所以给了白刚等人机会。 “这样,岂不是很容易让人发现。” “将军,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天了,你见过有人下来吗?吃食人家已经给我们备好了,也就是说上面没有几个人,否则怎么会这么周道呢?” 说干就干,白刚也是死士出身,没什么好怕的,他就怕坏了白肖的大事。 白肖这一走,事情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白肖这边只能瞒得了一时,各方的探子也不是吃素的。 对于白肖的行踪,那可是非常的重视,生怕会有什么遗漏,尤其是在眼下这个时候。 各方牵制,白肖先走了,这算什么?想出尔反尔吗? 钟秽直接就找了过来,“让白肖给我出来。” 齐央听闻之后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妹夫,别来无恙啊!” “少跟我说这个,白肖呢?” “妹夫,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既然钟秽已经知道了,齐央也就没有了隐瞒的必要。 “白肖,他果然跑了。” “妹夫,请注意你的言词,大哥他不是跑了,而是北方有大事发生,他必须回去处理。”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的家人呢?” 齐央笑了,“你的家人还没有到,你不要着急吗?我敢保证,两天之内,你一定会见到你的家人。” “那好,我就给你两天时间,如果到时候我没有看到他们,就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不会的。” 钟秽气冲冲的走了,对于齐央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有在信的。 之所以没有动手,是他不想放弃这个希望。 郝蒲走了上来,“小师弟,你也没辙了吧!” “人没了,我能怎么办?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我们准备突围吧!” “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各方本以为战事就快要结束了,可随着白肖的离开,局势又变得风声鹤唳了。 姜棣是最不放心的,“荀先生,要不你过去探探口风。” “现在过去,于事无补,齐央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现在就怕,是钟秽的家人出了岔子。” “不会吧!”姜棣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荀衢:“除了这个,我没办法解释白肖为什么要离开。” “那我们还能做什么?” “等待突围。” 第五百七十七章 德川纲的不甘心 瀛州人退兵了,可德川纲却不甘心。 他一直觉得,瀛州人不该偏安一隅。 所以他才会执着于南征北战,可就是因为后方的瀛皇一直制肘他,他才会功亏一篑。 在北疆的时候如此,在扬州的时候还是这样。 德川纲非常自负,他不允许自己失败。 可自从他离开瀛州之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 致使他在军中,颜面扫地。 所以德川纲决定,他要自己当瀛皇 可犯上作乱之名,实在是太难听了,这个污名他不想背负,所以他就想着让瀛皇失去威望。 这样他才好取而代之,让人抓住白刚等人这只是第一步。 底下的人还以为这是瀛皇的命令,根本就不知道是德川纲自作主张。 “瀛皇,这是你逼我的。” 不可否认,德川纲是一个疯狂的人。 而就是因为他的疯狂,让很多无辜的死去。 白刚等人是逃了出来,可他们出来的太晚了。 他们没有马匹,只有两条腿,再快又能快到哪去。 齐央提前突围了,他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杜昂几天前的遭遇,就是北方大军今日的写照。 齐央现在是掌兵之人,他不能接受太多的死伤。 齐央这一突围,姜棣自然也就突围了,他早就等不及了。 钟秽,自然是穷追猛打。 家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杜昂一看,这可是一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啊!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杜昂可是一员沙场老将,那是一路追杀,不放过任何一人。 到是让他在后面捡了不少便宜,陆宥可不慢,一下子就跑到前面去了。 只是带的人不多,这世间也就只有他敢这么做了。 螳臂挡车,却有自己的威风。 “把我的家人交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齐央只能说实话,“钟大人,我也不瞒你,你的家人失踪了。” “什么叫失踪了。” 齐央也是少有的耐心,还跟钟秽解释,“也就是说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 “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否则局面也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你的家人在我们的手上,你觉得我们有必要欺瞒吗?” 齐央自问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啊!可钟秽却说什么都不听了。 “我今天是不会让你们离开的。” 钟秽是豁出去了,可齐央却豁不出去。 他还有把北方的大军带回去呢? “钟大人,” 瀛州人退兵了,可德川纲却不甘心。 他一直觉得,瀛州人不该偏安一隅。 所以他才会执着于南征北战,可就是因为后方的瀛皇一直制肘他,他才会功亏一篑。 在北疆的时候如此,在扬州的时候还是这样。 德川纲非常自负,他不允许自己失败。 可自从他离开瀛州之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 致使他在军中,颜面扫地。 所以德川纲决定,他要自己当瀛皇 可犯上作乱之名,实在是太难听了,这个污名他不想背负,所以他就想着让瀛皇失去威望。 这样他才好取而代之,让人抓住白刚等人这只是第一步。 底下的人还以为这是瀛皇的命令,根本就不知道是德川纲自作主张。 “瀛皇,这是你逼我的。” 不可否认,德川纲是一个疯狂的人。 而就是因为他的疯狂,让很多无辜的死去。 白刚等人是逃了出来,可他们出来的太晚了。 他们没有马匹,只有两条腿,再快又能快到哪去。 齐央提前突围了,他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杜昂几天前的遭遇,就是北方大军今日的写照。 齐央现在是掌兵之人,他不能接受太多的死伤。 齐央这一突围,姜棣自然也就突围了,他早就等不及了。 钟秽,自然是穷追猛打。 家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杜昂一看,这可是一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啊!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杜昂可是一员沙场老将,那是一路追杀,不放过任何一人。 到是让他在后面捡了不少便宜,陆宥可不慢,一下子就跑到前面去了。 只是带的人不多,这世间也就只有他敢这么做了。 螳臂挡车,却有自己的威风。 “把我的家人交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齐央只能说实话,“钟大人,我也不瞒你,你的家人失踪了。” “什么叫失踪了。” 齐央也是少有的耐心,还跟钟秽解释,“也就是说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 “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否则局面也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你的家人在我们的手上,你觉得我们有必要欺瞒吗?” 齐央自问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啊!可钟秽却说什么都不听了。 “我今天是不会让你们离开的。” 钟秽是豁出去了,可齐央却豁不出去。 他还有把北方的大军带回去呢? “钟大人,” 齐央现在是掌兵之人,他不能接受太多的死伤。 齐央这一突围,姜棣自然也就突围了,他早就等不及了。 钟秽,自然是穷追猛打。 家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杜昂一看,这可是一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啊!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杜昂可是一员沙场老将,那是一路追杀,不放过任何一人。 到是让他在后面捡了不少便宜,陆宥可不慢,一下子就跑到前面去了。 只是带的人不多,这世间也就只有他敢这么做了。 螳臂挡车,却有自己的威风。 “把我的家人交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齐央只能说实话,“钟大人,我也不瞒你,你的家人失踪了。” “什么叫失踪了。” 齐央也是少有的耐心,还跟钟秽解释,“也就是说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 “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否则局面也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你的家人在我们的手上,你觉得我们有必要欺瞒吗?” 齐央自问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啊!可钟秽却说什么都不听了。 “我今天是不会让你们离开的。” 钟秽是豁出去了,可齐央却豁不出去。 他还有把北方的大军带回去呢? 第五百七十八章 打还是不打 白刚,根本就没有怀疑钟秽。 谁也不会想到,钟秽会有所隐瞒。 所有人都当钟秽是个英雄,却忘了他更是一个诸侯。 是诸侯,当然都要为己方的势力考虑了。 白刚以为是自己的失责,才造成了己方大军的死伤。 连忙带人赶到了兖州,两军争锋混乱不堪。 要是一支部曲想要闯进去很难,可就白刚这么几个人想要闯进去却非常容易。 只要把死人的甲胄扒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犹如无人之境。 这种事白刚经常干,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白刚到齐央面前请罪,“请大人降罪。” “我现在就是杀了你,也没什么用了,那些死去的人也活不过来了。 你还是跟我说说,为什么会拖延至此,还有钟秽的家人呢?” 白刚自然是知无不言,“是瀛州人在暗中捣乱,属下也是费了好大劲才逃离的。” “怎么钟秽的家人落到了瀛州人手上。”齐央这是顺理成章的推测。 白刚连忙解释,“那到没有,我们逃出来之后,正好就遇到了钟秽,他把人接回去。” 这对钟秽来说是大好事,但对齐央来说却太可惜了。 如果钟秽的家人还在他的手上,那就好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在下的责罚?” “先戴罪立功吧!等我们杀出去再说。” 以前齐央等人,面对的是三方人马,可以见招拆招左右逢源。 现在他们只面对杜昂一方的兵马,反倒是不好办了。 这一方人,比三方人加在一起难对付多了。 杜昂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尽可能的留下北方的兵马。 从交战之初,杜昂那边就没有消停过。 那是从早到晚上,他是人多了,可以轮番上阵。 但他们不行啊!他们是守方,只能严阵以待。 几天下来齐央整个人消减不少,郝蒲到是挺高兴的,他终于是瘦下来了。 “大哥,你快点来了。” 此时齐央已经接到了白肖的飞鸽传书,让他们坚守原地等待援兵。 白肖已经跟姜棣这边协商过,姜棣绝对不会参与这场战事。 如果在以前,姜棣说不定会出尔反尔。 但在当下,姜棣却不会这么做,扬州之战他死伤惨重,他还巴不得坐山观虎斗,都死了才好呢? 他还要舔舐伤口,当然需要时间了。 白肖把己方能调动的骑兵,都召集了起来。 这也体现了白肖的一个优势,那就是马多。 战马的数量比骑兵都多,弄到最后一人三马,要不是怕照应不过来,一人四马一人五马都可以。 白肖带着骑兵浩浩荡荡的杀了过去,那马蹄声离二里地都能听见。 只有骑兵才能让杜昂罢手,如果是步卒去再多都是没用的。 因为说到兵卒的数量,白肖和姜棣绑在一块,都没有杜昂的人多。 齐央每日都会巡营,掌兵之后他就改掉了懒惰的习惯。 这人都是逼出来的,齐央不这么做不行啊! 那隐隐的马蹄声,让齐央为之心喜。 “擂战鼓,主公来了。” 什么都可以骗人,就这骑兵不能骗人。 旭日初起,白肖迎着阳光杀了过来。 别提有多么的英俊潇洒了,葛洪这边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 “主公,我们该退兵了。” 步卒跟骑兵不同,那体现在方方面面。 就以当下而言,如果杜昂手下都是骑兵,那完全就不用管了,骑马就可以走了。 可步卒不一样,必须把什么都收拾好了,才能走。 在走的同时,还要保持阵列。 否则被骑兵追上,那就是一场屠杀。 “白肖来得太快了。” “主公,这么说是不想退兵吗?” “不是我不想退兵,而是我们暂时还能退,葛先生你看看这周围的兵卒,他们明显是害怕了。 面对骑兵所带来的威势,害怕并不奇怪,但我们需要时间调整。” 一支大军什么最重要,那就是军心也可以说是人心。 只要人心不乱,无论你是要进还是要退,这都可以。 但要是人心乱了,一旦退兵会形成溃败的。 在别的地方溃败,杜昂还有可能接受。 可在兖州溃败,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全军对敌。” “喏。” 杜昂的大军出营了,那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白肖的骑兵侵略如火,那么杜昂的步卒就是不动如山。 这一静一动,谁也不比谁强到哪里去。 白肖一看这种架势,就没有冒冒然的冲上去。 他现在手下的这股骑兵,只是看起来不错,但毕竟是临时拼凑。 根本就经不起实战的考验,一旦冲杀上去,那恐怕就要丢人了。 马不错,那到是真的。 杜昂出营,那白肖只能先回营。 齐央等人出面迎接,“大哥,你可算是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是早知道你们要突围,我压根就不会走,简直就是胡闹。” “大哥,在当时我们只能这样。” “话不多说,让军中所有的骑兵都给我上马。” .齐央:“大哥不可,你这风尘仆仆的,面对杜昂的以逸待劳,你很可能会吃亏的。” “你想什么呢?我知道想看看我们眼下的骑兵有多少,总不能让你们统计吧!那都费工夫啊!” 郭闭酉上前,“主公,是想用骑兵对付杜昂,这恐怕并不可取。” “你把话说清楚。” 在白肖看来,骑兵对步卒,怎么都是占尽优势吧! 再说了,就兖州这地形,也是很利于骑兵冲杀的。 “主公,你应该知道杜昂曾经就是大将军,但你可能不知道杜昂这大将军之位是怎么来的,那就是再边军的时候屡立战功得来的。 他当时的主要对手,就是胡人的骑兵。 我们就这么冲过去,是讨不到一点好处的。 还不如,连夜撤兵,有骑兵护卫,他们是不敢追上来的。” 郭闭酉觉得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可白肖却认为怎么也要打一场再说吧! 他不是来遛马的,而是来救援的。 如果他就这么的走一遭,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吗? 潘闾:“郭先生,到是老成持重啊!但还是再看看吧!” 第五百七十九章 瘸腿的近卫 打还是不打,这是一个问题。 本来北方的形势是一片大好,就是因为白肖的一意孤行,才让形势急转直下。 到如今,才陷入了两难。 底下的人虽然不说,但潘闾的内心却很愧疚。 身为主上,他实在是太胡作非为了。 可白肖却明白一个道理,什么都可以输,但绝对不可以输了气势。 要是气势输了,那就什么都输了。 现在退兵是可以全身而退,但底下的兵卒会怎么想啊? 北方的兵马,向来都是以攻代守的,哪能就这么灰溜溜的逃之夭夭。 白肖在营中走动,他要知道兵卒的确实想法。 除了巡营的兵卒还在走动之外,其他的兵卒都会聚在一起,围着一处篝火相谈。 “二虎,你明天给我跑快一点,别在拖累我们了。” 二虎,是一个身材臃肿的兵卒,这样的身材,在军中是真的不多。 本来他该成为重步兵的,但就是他的体力太差了,才会被重步兵提出来,成为了一个普通的步卒。 “你们就放心吧!我是不会拖累你们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 军中规矩,一什一伍都必须待在一起,这也是为了保持阵列。 任何一个部曲,都不能有例外。 “你说我们能打赢吗?” “二虎,你赶紧把这话给我收回去,否则我揍你,我们北方的骑兵从来就没有输过,所以才让你跑得快一点,要不然是一点战功都捞不着。” 北方在白肖的影响下,及其看重战功,一句话解释有战功那什么都有了。 白肖再暗处不由的点头,军心还是可用的。 齐央突然出现在白肖后面,“大哥,你又偷听啊!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毛病。” “我这点毛病,也就你知道了。” “我怕你啊!被当成杜昂的探子抓起来。” “这怎么可能,有谁不认识我的。” 齐央笑道:“这还真不一定。” 二虎就听见旁边有动静,就走过去看看,正好看见了白肖和齐央,“你们是干什么的?” 合着这个二虎,不止不认识白肖,连齐央也不认识。 齐央一脚踹了过去,“你喊什么喊?” 偷听,可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是发生在白肖和齐央身上。 “你竟敢打我?” 二虎的同袍赶了过来,一看是白肖那差点都吓尿了,“住手,主公你怎么来了。” “长夜漫漫,明日就是决战,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动走动,正好被你这小兄弟遇到了。” 来人白肖还真认识,他原来是白肖身边的近卫。. 在一场战事中,摔断了腿。 可等他好了之后,一条腿就比他另一条腿短了一点。 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终究是一个瘸子。 一个瘸子,是不能待在白肖身边的。 所以他就离开了白肖,成为了军中的百夫长。 打还是不打,这是一个问题。 本来北方的形势是一片大好,就是因为白肖的一意孤行,才让形势急转直下。 到如今,才陷入了两难。 底下的人虽然不说,但潘闾的内心却很愧疚。 身为主上,他实在是太胡作非为了。 可白肖却明白一个道理,什么都可以输,但绝对不可以输了气势。 要是气势输了,那就什么都输了。 现在退兵是可以全身而退,但底下的兵卒会怎么想啊? 北方的兵马,向来都是以攻代守的,哪能就这么灰溜溜的逃之夭夭。 白肖在营中走动,他要知道兵卒的确实想法。 除了巡营的兵卒还在走动之外,其他的兵卒都会聚在一起,围着一处篝火相谈。 “二虎,你明天给我跑快一点,别在拖累我们了。” 二虎,是一个身材臃肿的兵卒,这样的身材,在军中是真的不多。 本来他该成为重步兵的,但就是他的体力太差了,才会被重步兵提出来,成为了一个普通的步卒。 “你们就放心吧!我是不会拖累你们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 军中规矩,一什一伍都必须待在一起,这也是为了保持阵列。 任何一个部曲,都不能有例外。 “你说我们能打赢吗?” “二虎,你赶紧把这话给我收回去,否则我揍你,我们北方的骑兵从来就没有输过,所以才让你跑得快一点,要不然是一点战功都捞不着。” 北方在白肖的影响下,及其看重战功,一句话解释有战功那什么都有了。 白肖再暗处不由的点头,军心还是可用的。 齐央突然出现在白肖后面,“大哥,你又偷听啊!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毛病。” “我这点毛病,也就你知道了。” “我怕你啊!被当成杜昂的探子抓起来。” “这怎么可能,有谁不认识我的。” 齐央笑道:“这还真不一定。” 二虎就听见旁边有动静,就走过去看看,正好看见了白肖和齐央,“你们是干什么的?” 合着这个二虎,不止不认识白肖,连齐央也不认识。 齐央一脚踹了过去,“你喊什么喊?” 偷听,可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是发生在白肖和齐央身上。 “你竟敢打我?” 二虎的同袍赶了过来,一看是白肖那差点都吓尿了,“住手,主公你怎么来了。” “长夜漫漫,明日就是决战,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动走动,正好被你这小兄弟遇到了。” 来人白肖还真认识,他原来是白肖身边的近卫。. 在一场战事中,摔断了腿。 可等他好了之后,一条腿就比他另一条腿短了一点。 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终究是一个瘸子。 一个瘸子,是不能待在白肖身边的。 所以他就离开了白肖,成为了军中的百夫长。 “长夜漫漫,明日就是决战,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动走动,正好被你这小兄弟遇到了。” 来人白肖还真认识,他原来是白肖身边的近卫。. 在一场战事中,摔断了腿。 可等他好了之后,一条腿就比他另一条腿短了一点。 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终究是一个瘸子。 一个瘸子,是不能待在白肖身边的。 所以他就离开了白肖,成为了军中的百夫长。 第五百八十章 平原箭楼 曾经的原磐以为,伤了胳膊伤了腿,这些都是小伤。 上了沙场,哪有不受伤。 受伤说明你是幸运的,知道疼说明你还没有死。 可直到他变成了长短腿,他才意识到小伤有多么的可怕。 更别说是眼下这个时候,沙场之上你要是跑了慢一点,那很可能有悲惨的事情发生。 “来,我背你。” 二虎看了一下自己的体格,再看了一眼原磐的体格,“原大哥,你还是别管我了。” “你说什么屁话,我不管你谁管你,你可是我的兵,赶紧上来。” 同袍就是手足,这没说的。 如果在沙场上见死不救,等哪一天你受伤了,同样的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原磐把二虎背了起来,“别说,你小子是真沉啊!” 这一幕,在沙场上并不少见。 作为后撤的一方,就理应承受这些。 这也是白肖那道命令造成的,以退为进说起来好听。 可这兵退了,肯定就是要死人的。 步卒的退后,就是为了给骑兵让出位置。 北方的骑兵出手了,说到骑兵还是北方的厉害。 南方的骑兵就是再怎么训练,那也是拍马的比不上。 北方的骑兵,那很多都是再马背上长大的。 这是先天的优势,白肖的步卒输了一筹,只能在骑兵身上找补回来。 原磐大喊痛快,“好,就应该是这样,二虎你看见了吗?” “二虎二虎。”原磐叫了两声,发现二虎没有回应,这才把他放了下来。 原来在跑的过程中,二虎中了一箭。 他没有吱声,是怕分了原磐的心。 原磐因为他的关系,已经拉在了后面。 如果再因为他的伤势耽搁了,两个人只能一起死,在不知不觉间二虎就这样断气了。 “不是,你快起来,看我一眼啊!” 北方的骑兵向前,这还是白肖手下的第一波骑兵。 既然步卒冲不上去,白肖只能让骑兵趟路了。 也就是他的战马多,要不然都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前军将领司徒刚临危不乱,“射箭。” 射箭永远都是对付骑兵,最有效的方式。 骑兵一旦近身,那就是居高临下,这对普通的兵卒来说是致命的。 任何一个将领,都会尽量的拉开这段距离。 或者是减缓骑兵的冲击速度,这一点经久不变。 弓箭手,拼了命的把箭篓中的箭矢射了出去,现在每多射出去一支箭,他们的危险就减少一分。 对付骑兵,弓箭手的伤亡从来都是最大的。 他们离得太近了,可以说是首当其冲。 他们不是盾牌兵,可以躲在盾牌后面。 他们不是长枪兵,可以让骑兵忌惮。 他们腰间的佩刀,实在是太短了。 他们如此拼命,是为了大军的胜利没错,但更是为了自己。 可惜他们将要面对的是北方的骑兵,这一点跟以往完全不同。 看见箭雨射了过来,北方的骑兵纷纷把自己藏在马肚子底下。 除非战马倒下,否则他们是不会有伤亡的。 这样的骑术,在南方真的不多。 好在杜昂事先挖了不少的陷马坑,不至于让白肖的第一波骑兵就这么轻易的冲过来。 白肖的骑兵算得是悍勇了,可还是再杜昂的各种手段之下折戟沉沙。 白肖就知道会是这样,“步卒向前。” 白肖从来就没有打算,让步卒真的退下来,只有步卒才能在杜昂的兵阵上撕开一道缺口。 这一点,白肖没有怀疑过。 现在趁着自己的骑兵还在前方挡着,步卒再向前就安全多了。 原磐身为步卒的一员,奋不顾身的冲了出去。 进退之间,他们不能选择。 但他们却可以拼命,尤其是在进的时候。 “兄弟们,都给我杀。” 长短腿怎么了,照样可以跑得快,只是跑得不好看而已。 杜昂笑道:“孺子可教。” “主公,你好像说错了吧!” “我没有说错,白肖的确很有天赋,他也许没有帅才的手段,但他却拥有着帅才的心性,这一点尤为重要。” 不得不说杜昂一直以来都很欣赏白肖,他甚至希望白肖是他的儿子。 葛洪:“主公,你就不担心吗?”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白肖他太小瞧我了,你看着吧!他所做的一切最终只是一个妄想。” 步卒终于是冲了上去,跟杜昂的兵马短兵相接。 那些所谓的陷马坑啊!可以陷住战马的腿,却挡不住兵卒的双腿。 原磐等人冲了上去,面对的却是一排排的战车。 这些战车一看就是临时改造的,估计也就是一辆运粮车,上面钉了几个板子。 可起到的作用,却是不小的。 最起码步卒没那么容易翻过去,原磐好不容易跳了上去,迎接他的却是一根根长枪。 稍有不注意,就成为了马蜂窝。 “都给我钻。” 运粮车就是运粮车,它再怎么变都不是战车。 它与地面之间的空隙,还是很大的。 危险肯定是有的,但怎么也比翻过去要容易。 砍不了上半身,砍下半身还是可以的。 步卒受到了阻碍,这可不是白肖想看到的,“左翼冲阵。” 现在两方兵马还是在试探,白肖并不着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别说是想赢一场战事了。 双方各施手段,说不定哪一方就占便宜呢? 白肖这边的辅兵,还在步卒的后面添平陷马坑呢? 白肖必须要为骑兵,铺平一条路出来。 齐央向远处指去,“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不用齐央去指,白肖也看见了,只不过是箭楼而已,没什么稀奇的。 “你想说什么?” “大哥,那可是箭楼,他一旦出现在前面,我们的人再想冲杀上去就难了。 箭楼一旦运用在平原上,它的杀伤力可是很大的。” “这个我知道。”白肖知道归知道,但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想要摧毁箭楼,那怎么也要离近吧! “大哥,你不能再意气用事了。” “你是想让我撤兵,但这怎么撤啊?”战事已经开始了,可没有什么撤兵的道理。 现在撤了,就有可能是兵败如山倒。 白肖集结骑兵,可不是为了看到这一幕的。 第五百八十一章 马蹄下的血路 齐央可不是想让白肖退兵,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大哥,我是说原地坚守。” “什么原地坚守?” “就是不进兵的意思,一旦我们停下了脚步,杜昂的兵马就会杀上来,那样一来占便宜的就是我们。” 白肖的兵马,一点都不比杜昂的兵马差,反之还要比杜昂的兵马强那么一点。 杜昂也就是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才可以跟白肖对抗的。 但在同等数量之下,杜昂想占便宜那门都没有。 两军相接的时候,对厮杀的兵卒来说,数量一直以来都是对等的,因为他们将要面对的永远都是一个敌人。 想要战胜敌人,那肯定就是要向前的。 原地不动,白肖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白肖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毕竟现在他没有更好的办法,说不定有效呢? 白肖这边具有骑兵的优势,在坚守上还是很有优势的。 对于远处的兵马,他们可以用弓箭。 对于近处的兵马,他们可以用马刀。 他们只要不让自己的战马的停下来,他们就立于不败之地。 战场上的局势,一下子就发生了改变。 白肖这边慢慢的开始占便宜了,死得更多的是杜昂的人。 杜昂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些,“白肖,这是怕了。 传令下去,敌不动我不动。” 随着这样一则命令下去,双方的兵马回到了原点。 总得来说是打成了平手,谁也没有真的占到什么便宜。 战事一直就拖到了下午,眼瞅着就要日落黄昏了。 白肖可是气势冲冲来的,所以他不能铩羽而归,所以他比杜昂更加的焦急。 随着双方兵卒的你来我往,沙场上的尸体也就越来越多了。 还什么陷马坑啊!现在还看的着就怪了。 不得不说杜昂是大手笔,他在两军阵前挖了很多陷马坑,密度非常的大。 估计是一步之内,挖了一个。 但那又如何,面对这样的死伤,再大的密度也无济于事。 “骑兵向前,直线冲杀。” “喏。” 瞿炼领命带头冲了出去,这个险他必须冒。 骑兵冲了出去,马蹄声骤然响起。 说实话,还真的很悦耳的。 至少对白肖来说是这样的,可对杜昂来说却不是这样了。 “坏了。”伤人伤己,伤人之前先伤及,这一点白肖是做到了。 杜昂已经老了,所以他的心思也没有以前狠了,所以他才会有所疏忽。 “让骑兵上前,挡住他们。” “主公,都这个时候了,让他们的骑兵上前不是送死吗?还是让箭楼上前吧!” 齐央可不是想让白肖退兵,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大哥,我是说原地坚守。” “什么原地坚守?” “就是不进兵的意思,一旦我们停下了脚步,杜昂的兵马就会杀上来,那样一来占便宜的就是我们。” 白肖的兵马,一点都不比杜昂的兵马差,反之还要比杜昂的兵马强那么一点。 杜昂也就是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才可以跟白肖对抗的。 但在同等数量之下,杜昂想占便宜那门都没有。 两军相接的时候,对厮杀的兵卒来说,数量一直以来都是对等的,因为他们将要面对的永远都是一个敌人。 想要战胜敌人,那肯定就是要向前的。 原地不动,白肖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白肖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毕竟现在他没有更好的办法,说不定有效呢? 白肖这边具有骑兵的优势,在坚守上还是很有优势的。 对于远处的兵马,他们可以用弓箭。 对于近处的兵马,他们可以用马刀。 他们只要不让自己的战马的停下来,他们就立于不败之地。 战场上的局势,一下子就发生了改变。 白肖这边慢慢的开始占便宜了,死得更多的是杜昂的人。 杜昂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些,“白肖,这是怕了。 传令下去,敌不动我不动。” 随着这样一则命令下去,双方的兵马回到了原点。 总得来说是打成了平手,谁也没有真的占到什么便宜。 战事一直就拖到了下午,眼瞅着就要日落黄昏了。 白肖可是气势冲冲来的,所以他不能铩羽而归,所以他比杜昂更加的焦急。 随着双方兵卒的你来我往,沙场上的尸体也就越来越多了。 还什么陷马坑啊!现在还看的着就怪了。 不得不说杜昂是大手笔,他在两军阵前挖了很多陷马坑,密度非常的大。 估计是一步之内,挖了一个。 但那又如何,面对这样的死伤,再大的密度也无济于事。 “骑兵向前,直线冲杀。” “喏。” 瞿炼领命带头冲了出去,这个险他必须冒。 骑兵冲了出去,马蹄声骤然响起。 说实话,还真的很悦耳的。 至少对白肖来说是这样的,可对杜昂来说却不是这样了。 “坏了。”伤人伤己,伤人之前先伤及,这一点白肖是做到了。 杜昂已经老了,所以他的心思也没有以前狠了,所以他才会有所疏忽。 “让骑兵上前,挡住他们。” “主公,都这个时候了,让他们的骑兵上前不是送死吗?还是让箭楼上前吧!” 战事一直就拖到了下午,眼瞅着就要日落黄昏了。 白肖可是气势冲冲来的,所以他不能铩羽而归,所以他比杜昂更加的焦急。 随着双方兵卒的你来我往,沙场上的尸体也就越来越多了。 还什么陷马坑啊!现在还看的着就怪了。 不得不说杜昂是大手笔,他在两军阵前挖了很多陷马坑,密度非常的大。 估计是一步之内,挖了一个。 但那又如何,面对这样的死伤,再大的密度也无济于事。 “骑兵向前,直线冲杀。” “喏。” 瞿炼领命带头冲了出去,这个险他必须冒。 至少对白肖来说是这样的,可对杜昂来说却不是这样了。 “坏了。”伤人伤己,伤人之前先伤及,这一点白肖是做到了。 杜昂已经老了,所以他的心思也没有以前狠了,所以他才会有所疏忽。 “让骑兵上前,挡住他们。” “主公,都这个时候了,让他们的骑兵上前不是送死吗?还是让箭楼上前吧!” 第五百八十二章 守陵兵马 姜棣这一发兵,就显示出了皇家的底蕴。 姜家,不愧是正统。 这底子不是一般的厚啊!白肖原以为经历了扬州之战的姜棣,会大伤元气的。 现在看来是小瞧他,禁卫一出手,就让人知道什么叫做精锐。 乱世才几年啊!所谓的精锐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但禁卫更甚,他们同样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且是最早爬出来的那拨人。 他们之前,都经过了十年二十年的操练。 也就是皇室,才可以把他们聚集在一起。 行进之间,全都是一个声音。 连一点嘈杂声都没有,白肖自问他的军队可做不到这样。 “姜棣,隐藏的到是挺深啊!” 齐央感叹,“这的确是我的疏忽,我老早就知道这支禁军了,他们原来都是皇陵的守陵兵马,我原以为他们无伤大雅,看来是我坐井观天了。” 郝蒲点头,“这就是皇室,你永远都不知道它后面还有什么招。 大齐治世两百余载,可不是说说而已。 皇室,永远都是最大的世家,底下的关系可谓盘根错节。” 本来白肖都要走了,可他现在又不想走了。 在这之前,白肖觉得姜棣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现在看来这明明是盛夏的蚂蚱嘛,蹦跶的正欢呢? “我决定了,我不走了。” 齐央:“大哥,你不能啊!” “主公,你要三思。”郝蒲一下子汗都吓出来了,不是说好的吗? 郭闭酉到是跟他们唱反调,“我觉得到是可以留下。” 齐央是真生气了,“郭闭酉,你是没安好心吧!” “我现在是主公麾下的臣子,也许不如你们忠心,但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可以做到旁观者清。” 郭闭酉到是真敢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主公为什么会出尔反尔? 那杜昂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我敢确定他在观望,因为姜棣才是他眼前的敌人。” “你这么说也没错,但要是有个万一呢?” “有没有万一,打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杜昂转为守势而又不退兵的话,那他的想法则跟主公的想法不谋而合。” 郭闭酉在那里侃侃而谈,一下子就把齐央郝蒲比下去了。 到不是,他的能力比齐央和郝蒲强。 而是他更加的冷静,他没有考虑到白肖的安全。 这到是顺从了白肖的想法,“让罗俊过来。” 战事又起,这次罗俊带兵。 罗俊带兵,可没有瞿炼那么冒进。 一切都小心翼翼的,更何况他来之前,已经接到了白肖的提点。 这一战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胜利。 “全线攻杀。” 也就是浩浩荡荡的杀过去,重在以势压人。 这一般都出现在兵力较多的一方,可出现在罗俊身上就有点不恰当了。 杜昂和葛洪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人家这么正大光明,想不知道都难啊! “白肖,这是什么意思?” 杜昂可是老将,对不对劲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姜棣兵马的表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白肖应该产生了其他想法。” “那我们要怎么做?” “按兵不动,看看白肖到底想干什么?姜棣他不该这么参合进来的。” 同时葛洪也在想荀衢,他不明白荀衢为什么会如此不智。 其实不是荀衢不智,而是荀衢压根就不清楚这支禁军的实力。 皇室中人,对谁都会留下手的。 姜棣本身就善于隐忍,所以更甚。 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荀衢,这一点荀衢也知道,但身为君主多疑并不是一个缺点,所以荀衢根本就没有在意。 他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荀衢对这支兵马的实力估计不足,自然也就没有阻止。 荀衢还以为,这是普通的兵马呢? 当这支兵马的战力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知道坏事了。 “陛下,你这个时候怎么能派出精锐呢?” “白肖和杜昂在那里两军对垒,我如果不派出精锐,他们还以为我软弱可欺呢?” “陛下你糊涂啊!当今天下所剩的诸侯已经不多了,根本就不用在证明什么?能活下来的那都是枭雄,没有任何人会小瞧。 可陛下如此就适得其反了,白肖和杜昂会心生警惕的。” 姜棣的兵马就在那里,那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遮掩。 这次能大放异彩,他还是很心喜的。 没曾想荀衢会一泼凉水泼过来,“先生,你多虑了,难道白肖和杜昂会连手对付我们不成。”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荀衢必须说得直白一点,这样才能让姜棣清醒。 白肖和杜昂,一北一南,中间夹着姜棣。 姜棣说好听点是问鼎中原,说难听点就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你如果表现的太过强悍,被人分而食之是很正常的。 “依先生所言,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我们再收手也来不及了。” 姜棣是半信半疑,但不妨碍他向荀衢问计。 “现在,只能主公向一方示弱,从来连合把另外一方先赶出去,那么剩下的一方也就没有理由留下来了。 杜昂新得扬豫二州,白肖也是后方不稳,他们都不能久留。” 在姜棣看来,杜昂比白肖更加可怕。 “我们只能连合白肖不是吗?” 荀衢真的不想走这一遭,但除了他其他人都不合适。 “属下,请命。” “先生,委屈你了。” 荀衢是真的委屈,因为白肖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当天荀衢就动身了,局势瞬息万变,他不能再耽搁了。 如果让白肖和杜昂达成了共识,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荀衢不知道,他刚离开洛阳,白肖也就知道了。 对荀衢的关注,白肖从来就没有松懈过。 白肖不可否认,这世上有很多后起之秀。 但他们再厉害,却有点生不逢时,他们冒头的太晚了。 注定了,他们不能位极人臣。 谁能位极人臣,放眼望去一目了然,对于这些人,白肖都非常的重视。 白肖玩弄着手上的鸽子,多亏了它才带来了这么重要的消息。 “来人,把它炖了。”白肖也想开开荤,军中的情况可是很艰苦的。 第五百八十三章 独身上路 齐央在一旁埋怨道:“大哥,这已经是你吃得第三只信鸽了。” “你也没少吃吧!” “大哥,那不一样,我吃的那些都是老弱病残。” 亏得齐央还好意思说,信鸽也分老弱病残吗? “荀衢来了,你们怎么看?” “杀。” 郝蒲还真敢说,真是一点都不顾及师兄弟情谊。 郭闭酉也觉得应该如此,荀衢在姜棣身边终究是一个祸害,“既然他自投罗网,我们也没必要客气。” 齐央用手指着他们,“你们一个个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让大哥枉做小人吗? 我认为还是刺杀比较好,如果他进入了我方的大营,最好还是不要动手。” 要说齐央至情至性还真不假,他还是给荀衢留下了一线生机。 在座都是聪明人,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白肖也不是一定要让他们师兄弟自相残杀。 对待齐央,白肖从来都是宽容的。 “可以。” “谢大哥。” 白肖只是答应他不在营中动手,可荀衢要是在路上,白肖就不会客气了。 这一来一回的,白肖就不信了,他的命会那么大。 为此白肖调动了统兵大将瞿炼,让他做一次老本行。 眼下这战事,虚头巴脑的。 没有一方是在真的动手,所以不需要那么多的将领。 荀衢刚离开洛阳不久,就遭到了截杀,而且天罗地网的截杀。 可这个时候,瞿炼还没有到那呢? 瞿炼马上把这种情况,上报给白肖,想询问询问己方是不是有其他的人再做同样的事情。 瞿炼怕会有什么误会,杀了自己人。 白肖知道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杜昂,看来他们也不想让荀衢活着回去啊! 白肖要的是结果,从来不是过程。 他想让荀衢死,谁杀都是一样的。 所以他命令瞿炼,做自己事就好,其他人不要招惹。 瞿炼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荀衢身处刺杀漩涡之中。 可他却一点都不担心,眼下可是在司隶。 这个地方可是姜棣的,无论哪一方想在这里捣鬼,他都有办法应付。 荀衢出行都是马车,毕竟他是一个文人。 既然坐在了马车里,外面也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他刚刚经过一座县城,就同时出现七八辆一模一样的马车。 白刚在外面看着眼花缭乱,“将军,我们杀哪个?” 瞿炼:“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遇事要冷静,当然是都杀了,这还用问。” “我是想问先杀哪一个?” “走官道的那一辆的马车,那就是送上门,凡是这样的情况,那都不能客气。 如果让他们就这么蒙混过关了,那估计肠子都能悔青了。” 躲过追杀,这有可能。 瞿炼也算是当了半辈子的刺客,也有失手的时候。 可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因为自身的失误而失手。 这种事情,他遇到过一次,所以他不想再遇到第二次。 一次,那就够够的了。 不管是白肖的人,还是杜昂的人都被那几辆马车给吸引了。 殊不知,真正的荀衢,根本就没在马车里。 甚至没有隐藏在护卫之中,他是独自一人上路的。 这个险,他必须冒。 他现在只有这样,才可以活下去。 当然了荀衢也不是完全没有依仗,沿途官府县衙驿站,都在帮他遮掩。 说起来荀衢已经习惯了前呼后拥,独自一人的时候真的很好。 荀衢也游历过天下,这也算缅怀过去吧! 过去的事情,永远都在他的骨子里,是不会忘的。 荀衢历经艰辛,吃糠咽菜,最终还是让他来到了白肖大营附近。 哪怕是姜棣在前,都认不出荀衢了。 此时的他,比难民都像难民。 屁股蛋子都露出了一半,用荀衢的话说就是有辱斯文。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他要来的地方近在眼前,同时危险也是尽在眼前。 那些刺客杀手,估计早就在守株待兔了。 荀衢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他尽量接近大营的机会。 为此他在原地待了两天,他变得更加虚弱了。 终于让他看见了一个小孩,他竟然在接近白肖的营地,荀衢毫不犹豫立马就冲了过去。 嘴中还喊着,“小照,你快回来。” 荀衢越是在后面追,那个小孩就越往前面跑。 荀衢想着得来全不费功夫,可一支箭矢却从远处射了过来。 直接就把那个小孩钉在原地,营地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接近呢? 荀衢假装哭泣,“你们这些天杀的兵痞,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当然了荀衢也不是完全没有依仗,沿途官府县衙驿站,都在帮他遮掩。 说起来荀衢已经习惯了前呼后拥,独自一人的时候真的很好。 荀衢也游历过天下,这也算缅怀过去吧! 过去的事情,永远都在他的骨子里,是不会忘的。 荀衢历经艰辛,吃糠咽菜,最终还是让他来到了白肖大营附近。 哪怕是姜棣在前,都认不出荀衢了。 此时的他,比难民都像难民。 屁股蛋子都露出了一半,用荀衢的话说就是有辱斯文。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他要来的地方近在眼前,同时危险也是尽在眼前。 那些刺客杀手,估计早就在守株待兔了。 荀衢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他尽量接近大营的机会。 为此他在原地待了两天,他变得更加虚弱了。 终于让他看见了一个小孩,他竟然在接近白肖的营地,荀衢毫不犹豫立马就冲了过去。 嘴中还喊着,“小照,你快回来。” 荀衢越是在后面追,那个小孩就越往前面跑。 荀衢想着得来全不费功夫,可一支箭矢却从远处射了过来。 直接就把那个小孩钉在原地,营地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接近呢? 荀衢假装哭泣,“你们这些天杀的兵痞,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直接就把那个小孩钉在原地,营地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接近呢? 荀衢假装哭泣,“你们这些天杀的兵痞,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第五百八十四章 孙膑后尘 齐央在荀衢的身边,转了两圈。 “三师兄,你这是被人抢了?” “师弟,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吗?”荀衢想这样吗?他也不想,这不没办法吗? 齐央这人本来就不正经,更别说荀衢现在这个样子了。 伸出了罪恶之手,在荀衢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师兄,挺嫩啊!” 白肖等人,不约而同的退后了一步,与齐央划清界限。 不用这么跌份吧! 郝蒲说了一句实在话,“三师弟,能屈能伸,让人佩服。” “二师兄,还是你老实,怎么就跟齐央混在一起了。” 其实郝蒲也不想,但谁让他就这个命了。 “我命中该有这一劫吧!” 齐央一听这话马上不干了,“二师兄,你说得什么话。” 这几个师兄弟聚在一起,还是很和谐的。 要不是乱世当道各为其主,说不定他们还在一起把酒言欢呢? 但可惜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一时的叙旧只会加深对敌的痛苦。 白肖:“荀先生,你来是有事吧!吾洗耳恭听。” “白大人又何必明知故问呢?你了解我们,我们同样了解你。 更别说,眼下这个局势一目了然了。” “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吾会怎么做?” 荀衢都这样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只希望白大人以大局为重。” 白肖笑了,荀衢还真是有心里准备啊! 只是这次与往常不同,“以前我让人打你,只是有意的折辱,也就是教训,但这次我会让你步孙膑的后尘。 孙膑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 古之孙膑,荀衢当然知道,身残志坚让人敬仰,同时也让人可惜。 “你想打折我的双腿。” “没错。” “白肖,你好狠啊!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对于自身的遭遇,荀衢已经不在乎了。 他能活着过来,就已经不容易了。 他不再奢望,能活着回去。 “与姜棣一起,打退杜昂。” “那就好,你动手吧!” 白肖看了齐央一眼,齐央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大哥,你可别看我啊!我是下不了手的。” 白肖还没有看郝蒲呢?他就是一脸的为难。 他可不是齐央,跟着白肖同甘苦共患难,说什么都行。 他是后进之臣,他没办法拒绝啊! “还是我来吧!”郭闭酉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 郝蒲脸上满是感激,郭闭酉解决了他的为难。 可荀衢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二师兄,还是你来吧!我不想伤在别人的手上。” “你想让我当庞涓。” “我不是孙膑,你更不是庞涓,但我是荀衢,你是我二师兄,你就忍心让别人伤害我吗?” 白肖有点讶异,怎么演上苦情戏了。 “吾说这事你说的不算吧!” 荀衢也是豁出去了,“你刚才不是想让我二师兄动手吗?” “谁说的?” “这还用说吗?你看我两个师兄弟,不就是为了试探吗?白肖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白肖不可否认,荀衢说得也许没错。 但他不会承认,“你哪只看见我看郝蒲了,我看齐央是因为他刚摸了你的屁股,又摸自己的脸,就不怕脏吗?” 被白肖这么一提醒,所有人都看向了齐央。 他现在还挠自己的鼻子呢?也许他已经忘了刚才做过的事了。 “大哥,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挠半天了。”齐央也是一脸的嫌弃。 “我怎么说呀!谈正事呢?” 最后荀衢的两条腿还是被打断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就是齐央和郝蒲,都没有办法阻止。 在他们的眼里,荀衢早就是一个死人。 在之前受了一点伤也没什么?他们这些谋士都作孽太深了,很少有人会善终的。 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荀衢整个人瘫在地上,“白大人,你这是不让我走吧!” “别误会,我这里没有多余的饭养你,一会我就让姜棣的人过来,把你接走,也许你这两条腿还可以接上。” “谢白大人。” “不用谢,吾到是想问你一句,你有后悔过辅佐姜棣吗?” 白肖知道姜棣是什么人?但白肖更想知道,在荀衢的眼里,姜棣是什么样的人。 最了解一方诸侯的,往往是他们身边的谋士,他们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白大人,想打探什么?直说好了,我不会隐瞒你的。” 荀衢的话白肖可不信,“好奇而已,你不说就算了。” “陛下他是英明之主,这个天下早晚都是他的。” “你不老实,那就没意思了,来人把他扔出去吧!” “喏。” 荀衢刚被扔出去,瞿炼就走了进来,“请主公恕罪。” “你这个教主当了,把什么都忘了,你还有机会,不要让我再失望了。” 荀衢能站在白肖的面前,这让白肖非常意外。 可有些地方你离开了,就不可能再回去。 “主公放心,荀衢他一定会死。” “那就好,去做吧!” 荀衢是姜棣的心腹大臣,姜棣是让荀衢冒险不假。 但这不代表姜棣就想让荀衢去死,荀衢身有大才,姜棣非常清楚。 所以姜棣还是有点准备的,荀衢刚被白肖的人扔出来。 姜棣的人就冒了出来,来的时候荀衢坐马车,是为了分散敌人的视线。 现在他是不坐马车都不行了,因为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白肖,你最好别让我活着回去。” 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荀衢本以为,白肖不会放过他。 没曾想,他竟然能活着离开营地。 在聚集白肖大营不远处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支部曲。 这支部曲看似临时拼凑,实则同进同退。 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精锐,姜棣把他们外整为零,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刻。 有些事白肖是不能容忍的,尤其是卧榻之下有他人酣睡。 “命令下去,驱赶他们。” “大哥,我们不是要跟姜棣合作吗?” “合作不假,但有些事合作不起来,又何必强求呢?”白肖是肯定要杀了荀衢的,荀衢要是不死那就是放虎归山。 这么蠢的事,白肖可不想它发生在自己身上。 第五百八十五章 司徒父子齐上阵 白肖身边,那可都是骑兵。 行进之间,当然迅速了。 营门一开,一支骑兵就冲了出去。 姜棣让人救他,郝蒲就知道他没选错人。 这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力有不逮,你们就走吧!” 荀衢是好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这些将士是不会听的,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把荀衢送回洛阳。 “大人放心,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双方都是精兵,谁也不比谁慢多少。 荀衢所乘的那辆马车,可是非同一般的,就光说那两匹战马,就都是千里良驹。 整辆马车,都是用红木所做,非常的坚固。 一般的箭矢,根本就射不进去, 荀衢就听见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 可他却是完好无损,他这才发现,这辆马车是姜棣平时乘坐的。 “陛下。” 与此同时,杜昂这边也得到了消息,这一幕是他最想看到的。 “司徒刚,听令。” “末将在。” “配合北方的兵马,把姜棣给我留下来。” 这样的命令,让司徒刚不敢相信。 他没听错吧!配合北方的兵马。 杜昂看司徒刚待在原地不动,“怎么吾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喏。” 司徒刚也是一员老将了,他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司徒刚带领着一支兵马杀了出去,就是为了截住荀衢的去路。 司徒阔已经回到了司徒刚的身边,眼下更是在一起并肩作战。 “父亲,我不明白。” “傻孩子,有什么不懂的,这就是乱世,没有永远的敌人。” “父亲,你说得这些我都懂,可荀衢他值得吗?” 司徒阔是一个武人,他是有些心机没错,但他同样瞧不起文人。 这一点在司徒刚的身上也有所体现,文武并立这不奇怪。 “我们觉得不值得,但白肖和主公觉得值得,这样你够了。 如果你可以成为荀衢那样的人,我死了都会笑醒的。” “父亲,你再说什么呢?你这身子骨比我都要硬朗。”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其实司徒刚还有一句话没有跟司徒阔说,就是他现在有不详的预感。 久经沙场之人,都很相信这个的。 司徒刚的兵马迎头赶上了,主要也是保护荀衢的兵马被白肖的人缠住了。 “给我杀。” 所有人都向着马车而去,而身处其中的荀衢却非常平静。 这种平静真是少有的,荀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 荀衢拉开了车帘,就看见外面刀光血影。 他知道他跑不掉,换做是谁面对这样的场景都跑不掉。 “我命令,你们自己突围吧!” 白肖身边,那可都是骑兵。 行进之间,当然迅速了。 营门一开,一支骑兵就冲了出去。 姜棣让人救他,郝蒲就知道他没选错人。 这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力有不逮,你们就走吧!” 荀衢是好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这些将士是不会听的,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把荀衢送回洛阳。 “大人放心,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双方都是精兵,谁也不比谁慢多少。 荀衢所乘的那辆马车,可是非同一般的,就光说那两匹战马,就都是千里良驹。 整辆马车,都是用红木所做,非常的坚固。 一般的箭矢,根本就射不进去, 荀衢就听见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 可他却是完好无损,他这才发现,这辆马车是姜棣平时乘坐的。 “陛下。” 与此同时,杜昂这边也得到了消息,这一幕是他最想看到的。 “司徒刚,听令。” “末将在。” “配合北方的兵马,把姜棣给我留下来。” 这样的命令,让司徒刚不敢相信。 他没听错吧!配合北方的兵马。 杜昂看司徒刚待在原地不动,“怎么吾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喏。” 司徒刚也是一员老将了,他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司徒刚带领着一支兵马杀了出去,就是为了截住荀衢的去路。 司徒阔已经回到了司徒刚的身边,眼下更是在一起并肩作战。 “父亲,我不明白。” “傻孩子,有什么不懂的,这就是乱世,没有永远的敌人。” “父亲,你说得这些我都懂,可荀衢他值得吗?” 司徒阔是一个武人,他是有些心机没错,但他同样瞧不起文人。 这一点在司徒刚的身上也有所体现,文武并立这不奇怪。 “我们觉得不值得,但白肖和主公觉得值得,这样你够了。 如果你可以成为荀衢那样的人,我死了都会笑醒的。” “父亲,你再说什么呢?你这身子骨比我都要硬朗。”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其实司徒刚还有一句话没有跟司徒阔说,就是他现在有不详的预感。 久经沙场之人,都很相信这个的。 司徒刚的兵马迎头赶上了,主要也是保护荀衢的兵马被白肖的人缠住了。 “给我杀。” 所有人都向着马车而去,而身处其中的荀衢却非常平静。 这种平静真是少有的,荀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 荀衢拉开了车帘,就看见外面刀光血影。 他知道他跑不掉,换做是谁面对这样的场景都跑不掉。 “我命令,你们自己突围吧!” “傻孩子,有什么不懂的,这就是乱世,没有永远的敌人。” “父亲,你说得这些我都懂,可荀衢他值得吗?” 司徒阔是一个武人,他是有些心机没错,但他同样瞧不起文人。 这一点在司徒刚的身上也有所体现,文武并立这不奇怪。 “我们觉得不值得,但白肖和主公觉得值得,这样你够了。 如果你可以成为荀衢那样的人,我死了都会笑醒的。” “父亲,你再说什么呢?你这身子骨比我都要硬朗。”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其实司徒刚还有一句话没有跟司徒阔说,就是他现在有不详的预感。 久经沙场之人,都很相信这个的。 司徒刚的兵马迎头赶上了,主要也是保护荀衢的兵马被白肖的人缠住了。 “给我杀。” 所有人都向着马车而去,而身处其中的荀衢却非常平静。 这种平静真是少有的,荀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 第五百八十六章 荀衢毙 司徒刚把司徒阔拉到一边,“阔儿,你听我说,一会你就带兵投降。” “父亲,那你呢?” “你就别管我了,为父自有打算。” 白肖都亲自出马了,司徒刚还能有什么办法?司徒阔可不信。 “父亲,你就别瞒我,你是想以死谢罪。”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就应该明白为父的用意。” 司徒刚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司徒家。 只有他死了,杜昂才不会追究。 “父亲,我这就去求大哥,他也许会放了我们。” “就算白肖放了我们,你觉得杜昂会放过我们司徒家吗?” “这...” 司徒刚:“阔儿,你别想了,为父也活够了,以后司徒家就靠你了。” “我怕我不行啊!” “白肖对你不错,他会帮你的。” 司徒刚一把推开司徒阔,翻身上马冲了出去,“白肖,你拿命来。” “父亲。” 白肖:“自不量力。” 一旁的郝蒲感叹:“他是在寻死。” “那就成全他。” 一个人想死,怎么阻止都是没用的,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的。 司徒刚最后被乱箭射死了,成就了他的忠名。 司徒阔跑了过来,把司徒刚抱在怀里。 白肖不顾众人的阻拦上前,他知道司徒阔不会伤害他,“你怪我吗?” “大哥...”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必刚才司徒老将军跟你都交待清楚了,现在做出的你的选择。” 司徒阔从司徒刚的身上,拿出了专属于司徒家的兵符,交到了白肖的手上。 “大哥,它是你的了。” “怎么你也想死吗?”白肖从司徒阔的眼中看到了死志。 此时的司徒阔,跟刚才的司徒刚很像。 “我也不知道。” “别傻了,你父亲用他的死成全了你,你难道想辜负他吗?”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司徒刚的部曲都归入了白肖的麾下。 白肖带人走向了马车,“荀先生,你真是一个香饽饽啊! 所有人都想要了你的命。” “我这辈子没有白活不是吗?” “算是吧!你可以走了。” 荀衢看着白肖,“我真想你现在就杀了我。” “吾的名声已经很臭了,吾不想它再臭下去,你还是走吧!要不我让几个人送你离开。” “不用了,我身边还有几个人。” “到也是,一路顺风。” 荀衢的马车离开了,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凉。 同时瞿炼也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他该完成他的事了。 杜昂很快就得到了司徒刚战死的消息,其子司徒阔带兵投敌,“好一个白肖,好一个司徒刚,好一个司徒阔,他们真当我杜昂是老眼昏花吗?” 葛洪上前,“主公息怒,司徒刚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 在当时,他只能这么做。” “怎么你同情他?” “属下,还不至于同情一个死人,只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司徒刚用他的死,给了杜昂一个交待,的确已经够了。 “荀衢呢?” “白肖,已经把他放跑了。” “白肖真是一个小人啊!” 这话葛洪没有接下去,因为他知道荀衢跑不了了。 难免会有一些兔死狐悲,荀衢毕竟是他的三师弟,从小一起长大的。 其实葛洪早就有心里准备了,可准备毕竟是准备,不能一概而论。 葛洪并不是铁石心肠,他的心还是会疼的。 “司徒刚一死,营中必会生乱,属下这就下去安抚。” “嗯,你去吧!” ............. 白肖回营之后,一直再等待。 到了晚上,瞿炼才把荀衢的人头呈上。 白肖埋怨道:“怎么会这么慢?” “人多眼杂。” 白肖打开包裹,荀衢那张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竟然再笑,大晚上的还是很渗人的。 “把齐央,郝蒲找过来吧!” “他们就在帐外。” “那么让他们进来。” 要是以前的齐央,肯定直接就闯进去了,反正白肖也不会追究。 可在当下,他却怎么都迈不动腿。 “二师兄,你说我这是不是没有出息啊!” “走吧!三师弟再等着我们。” 齐央和郝蒲一起进去,“主公。” “你们来了,把他带走吧!” “唯。” 至始至终,齐央都没有说一句话,这可真不像他。 齐央一直再哭,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人死为大,还是要入土为安的。 眼下身处战场,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郝蒲和齐央把荀衢埋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至少不会被野兽啃食。 荀衢也是名动天下的智者,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不由的让人唏嘘啊! 齐央:“二师兄,你说我们会有怎样的下场?” “人终有一死。” “那我们为何要如此拼搏呢?” “因为我们还活着。” 齐央这才释然,“对,我们还活着。” 与其同时,司徒阔也就近把司徒刚给埋了。 这已经比普通的兵卒要好了,他们可都是火葬。 “父亲,我会保护好司徒家的。” 姜棣因为荀衢的死大发雷霆,最后他亲自从洛阳出来了。 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说起来荀衢的死跟他大有关系。 荀衢一路上所遭遇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知道痛心了,早干嘛去了,这人啊!总是再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白肖严阵以待,他怕姜棣真的昏了头了,对他下手。 那样的话,就不好玩了。 姜棣调动了中原的大军,那真是声势浩大啊! 这个时候钟秽却先到了,这让白肖大感意外。 白肖现在是脱不了身,所以才留下的。 可钟秽到好,明明已经脱身了,就在徐州好好待着呗,怎么又踏进来了。 “钟大人,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我来帮你。” “我没听错吧!” “我不想欠你人情。” 不管怎么说是白肖救了他的家人,那么这个恩钟秽就会还。 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不过有了钟秽这员绝世武将,对白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求之不得。” “你要怎么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先打我?我救先打他,如果都不来打我,那我就浑水摸鱼。” 司徒刚把司徒阔拉到一边,“阔儿,你听我说,一会你就带兵投降。” “父亲,那你呢?” “你就别管我了,为父自有打算。” 白肖都亲自出马了,司徒刚还能有什么办法?司徒阔可不信。 “父亲,你就别瞒我,你是想以死谢罪。”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就应该明白为父的用意。” 司徒刚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司徒家。 只有他死了,杜昂才不会追究。 “父亲,我这就去求大哥,他也许会放了我们。” “就算白肖放了我们,你觉得杜昂会放过我们司徒家吗?” “这...” 司徒刚:“阔儿,你别想了,为父也活够了,以后司徒家就靠你了。” “我怕我不行啊!” “白肖对你不错,他会帮你的。” 司徒刚一把推开司徒阔,翻身上马冲了出去,“白肖,你拿命来。” “父亲。” 白肖:“自不量力。” 一旁的郝蒲感叹:“他是在寻死。” “那就成全他。” 一个人想死,怎么阻止都是没用的,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的。 司徒刚最后被乱箭射死了,成就了他的忠名。 司徒阔跑了过来,把司徒刚抱在怀里。 白肖不顾众人的阻拦上前,他知道司徒阔不会伤害他,“你怪我吗?” “大哥...”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必刚才司徒老将军跟你都交待清楚了,现在做出的你的选择。” 司徒阔从司徒刚的身上,拿出了专属于司徒家的兵符,交到了白肖的手上。 “大哥,它是你的了。” “怎么你也想死吗?”白肖从司徒阔的眼中看到了死志。 此时的司徒阔,跟刚才的司徒刚很像。 “我也不知道。” “别傻了,你父亲用他的死成全了你,你难道想辜负他吗?”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司徒刚的部曲都归入了白肖的麾下。 白肖带人走向了马车,“荀先生,你真是一个香饽饽啊! 所有人都想要了你的命。” “我这辈子没有白活不是吗?” “算是吧!你可以走了。” 荀衢看着白肖,“我真想你现在就杀了我。” “吾的名声已经很臭了,吾不想它再臭下去,你还是走吧!要不我让几个人送你离开。” “不用了,我身边还有几个人。” “到也是,一路顺风。” 荀衢的马车离开了,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凉。 同时瞿炼也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他该完成他的事了。 杜昂很快就得到了司徒刚战死的消息,其子司徒阔带兵投敌,“好一个白肖,好一个司徒刚,好一个司徒阔,他们真当我杜昂是老眼昏花吗?” 葛洪上前,“主公息怒,司徒刚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 在当时,他只能这么做。” “怎么你同情他?” “属下,还不至于同情一个死人,只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司徒刚用他的死,给了杜昂一个交待,的确已经够了。 “荀衢呢?” “白肖,已经把他放跑了。” “白肖真是一个小人啊!” 这话葛洪没有接下去,因为他知道荀衢跑不了了。 难免会有一些兔死狐悲,荀衢毕竟是他的三师弟,从小一起长大的。 其实葛洪早就有心里准备了,可准备毕竟是准备,不能一概而论。 葛洪并不是铁石心肠,他的心还是会疼的。 “司徒刚一死,营中必会生乱,属下这就下去安抚。” “嗯,你去吧!” ............. 白肖回营之后,一直再等待。 到了晚上,瞿炼才把荀衢的人头呈上。 白肖埋怨道:“怎么会这么慢?” “人多眼杂。” 白肖打开包裹,荀衢那张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竟然再笑,大晚上的还是很渗人的。 “把齐央,郝蒲找过来吧!” “他们就在帐外。” “那么让他们进来。” 要是以前的齐央,肯定直接就闯进去了,反正白肖也不会追究。 可在当下,他却怎么都迈不动腿。 “二师兄,你说我这是不是没有出息啊!” “走吧!三师弟再等着我们。” 齐央和郝蒲一起进去,“主公。” “你们来了,把他带走吧!” “唯。” 至始至终,齐央都没有说一句话,这可真不像他。 齐央一直再哭,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人死为大,还是要入土为安的。 眼下身处战场,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郝蒲和齐央把荀衢埋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至少不会被野兽啃食。 荀衢也是名动天下的智者,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不由的让人唏嘘啊! 齐央:“二师兄,你说我们会有怎样的下场?” “人终有一死。” “那我们为何要如此拼搏呢?” “因为我们还活着。” 齐央这才释然,“对,我们还活着。” 与其同时,司徒阔也就近把司徒刚给埋了。 这已经比普通的兵卒要好了,他们可都是火葬。 “父亲,我会保护好司徒家的。” 姜棣因为荀衢的死大发雷霆,最后他亲自从洛阳出来了。 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说起来荀衢的死跟他大有关系。 荀衢一路上所遭遇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知道痛心了,早干嘛去了,这人啊!总是再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白肖严阵以待,他怕姜棣真的昏了头了,对他下手。 那样的话,就不好玩了。 姜棣调动了中原的大军,那真是声势浩大啊! 这个时候钟秽却先到了,这让白肖大感意外。 白肖现在是脱不了身,所以才留下的。 可钟秽到好,明明已经脱身了,就在徐州好好待着呗,怎么又踏进来了。 “钟大人,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我来帮你。” “我没听错吧!” “我不想欠你人情。” 不管怎么说是白肖救了他的家人,那么这个恩钟秽就会还。 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不过有了钟秽这员绝世武将,对白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求之不得。” “你要怎么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先打我?我救先打他,如果都不来打我,那我就浑水摸鱼。” 第五百八十七章 惜玉之心 典柔突然出现,让白肖很是意外,“你怎么来了?” “妾身是来保护你的。” 要说典柔是有这个本事,但问题是白肖用不着啊! “简直是胡闹,你赶紧给我回去。” 眼下这兖州,可是个要命的地方。 “是莲姐姐让我的。” 既然是楚莲的意思,那潘闾就要仔细考虑考虑了。 楚莲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深意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你来之前,楚莲说什么了?” “莲姐姐她说,只有我来了你才不敢胡来。” 齐央在一旁笑道:“大哥,还是妖妃了解你啊!我等自叹不如。” 白肖一直都有怜香惜玉之心,他不想典柔出事。 也就是说,他要尽快离开兖州了。 楚莲是真厉害,她不露面都可以影响到白肖。 “既然来了,你就要听话,一刻都不能离开我。” “夫君,说什么是什么?” 杜昂真是有意的再消弱姜棣那边的兵力,他手下的精锐可都在姜棣那边。 明明同处一片战场,可却是两种形势。 白肖这边面对的人,都是以拖为主,你就感觉深陷泥潭一样。 而姜棣要面对的人,就是以攻为主,就好像身处在随时要爆发的火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岩浆淹没了。 姜棣那边一直在求援,可白肖真的不想帮忙。 他该做的都做了,该吸引的兵力也吸引了。 已经没有了让他拼命的理由,这也是白肖一直阻止钟秽的原因。 钟秽,他更适合在姜棣那边。 在白肖这边,就有点不适合了。 钟秽待了一会,终于是开口了,“白肖,我要去姜棣那边帮忙。” “请便,你是自由身,可不是我的手上。” 白肖也想趁机看看,钟秽他到底想干什么? 钟秽到处攻伐,就跟疯了一样,他就是战场上的异类。 典柔在旁边跃跃欲试,“不愧是钟秽。” 白肖:“你想都别想。” “妾身,没有想。” “那最好。”白肖可没打算过要派典柔上阵。 杜昂又故技重施,想要留下钟秽,真是亡钟秽之心不死啊! 钟秽也是的,明明知道是一个圈套,偏偏还往里钻。 就是为了吃到陆宥这个诱饵,只不过姜棣和白肖的选择完全不同。 白肖是鸣金收兵,而姜棣却是尽力救援。 他要靠着钟秽的勇武,一举重创杜昂。 钟秽和姜棣之间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配合的到是挺默契。 局势发生了变化,姜棣那边很明显就比白肖这边有起色。 从先头部曲来看,姜棣这边已经深入了。 荀衢一死,姜棣身边连个上劝的都没有。 一时的胜利可不是胜利,姜棣就是赢了这场战事又如何。 以杜昂在南方的底蕴,根本就算不上是伤筋动骨。 一两年的工夫就恢复了过来,可姜棣呢?他再想工夫可就难了。 不但杜昂不会让他恢复,就连白肖也不会让他恢复的,谁让他的势力夹在正中间呢? “传令下去,向姜棣的兵马靠拢。” 郭闭酉看着白肖,“主公,不用做的这么明显吧!” 白肖此举就是祸水东引,姜棣想着重创杜昂,同时杜昂也想着重创姜棣。 自然而然,二人手下的兵卒也是这么想的。 白肖的兵马向姜棣的兵马靠拢,所面对的敌人只会少不会多,因为敌人都跑姜棣那边去了。 “郭先生,你是姜棣那边的人吗?” “当然不是。” “那你管那么多干嘛。” 白肖连荀衢都杀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姜棣是心里不痛快,但又能怎么着呢? 他没办法同时面对白肖和杜昂两个人,只能忍气吞声。 也就是他这边的形势还不醋,否则都得把他憋出病来。 一战下来,三方人可谓相互提防。 钟秽又回到了白肖身边,身边还带了不少俘虏,以钟秽的本事到也不奇怪。 “这次真是太痛快了。” “你是痛快了,但你也要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别阴沟里翻船了。” “是啊!白大人,你真是太小心了。” 怎么听起来有点讽刺的意味呢? “钟大人,我是为你好。” “我来也是为你好。” 白肖看着钟秽身后的俘虏,“真的吗?那就把你身后的俘虏交给我吧!” “这就不麻烦了。” “一点都不麻烦,我这边不缺这点人。” “还是不用了,我正好也要补充兵力。” 钟秽到是毫不遮掩,他都这么说了白肖也不好再难为他。 “你想补充兵力,我可以理解,就怕你身边又会多几个像陆宥那样的人。” 俘虏,的确是一种兵源。 但这种兵源,是非常不可靠的。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些个俘虏就是一群疑人。 当然了钟秽这也是没有办法,他为了自己的霸业,舍弃了江东之地。 他虽然现在进入了中原,但却有如无根之萍。 他想招兵,实在是太难了。 是人都会做出选择,又有几个愿意选择钟秽呢? 所以钟秽的招兵方式一直都是强征,那也就比俘虏好了那么一点。 可却没有俘虏的战力,钟秽有自己的难处,“那就不用白大人管了。” “好,我不管你。” 在这世间估计都没有能管的了钟秽的人,白肖现在就怕钟秽这把火烧在自己的身上。 对于这天下,仅存的几个诸侯,白肖最怕的就是钟秽。 钟秽,对军中将领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要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谁也承受不起将领死去的损失。 此时的杜昂,就深有此感。 钟秽一天之内,就杀了他三员大将。 其中有一个还是跟他多年的老兄弟,能不让他痛心吗? “钟秽,他必须死。” “属下,到有一个办法。” “先生,快说。” “钟秽自持勇武,所以天不怕地不怕,我们倒不如利用他这一点斗将。” 杜昂:“先生说笑了吧!我手下可没有可以跟钟秽匹敌的人。”对于钟秽的实力,杜昂是非常认同的。 “说是斗将,其实也就是一个借口,不过是让钟秽上前而已,到时候箭雨射过去,他不死也剩下半条命了。” 第五百八十八章 箭龙 一个人武艺再高,他也是肉长的。 他也许可以躲过一百支箭一千支箭,但一万支箭呢?那就说不准了。 就算他可以躲过,他胯下的战马也躲不过啊! 失去了战马,一个将领就失去了三层本事。 更别说是钟秽的战马了,钟秽一身甲胄,再加上手中的赤铜柱,这世间可以驼得起他的战马真的不多。 “那就这么办吧!” 为了能杀死钟秽,杜昂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不过是些许名声而已,杜昂舍得。 次日三军对垒,杜昂这边有一员将领杀了出来,“孟昀在此,钟秽你给我出来。” 要说这孟昀真的是挺凶的,可怎么看都像是外强中干。 一个人厉不厉害,看得不是样子,而是气质。 就看孟昀那么大一坨,骑在战马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钟大人,你还是别去了。”白肖是好心提醒。 可钟秽也不听啊! “白大人多心了,我去去就回。”钟秽完全就是不把这个什么孟昀放在眼里。 不过也是,以钟秽的本事,他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钟秽上前:“凭你的胆识,我可以让你三招。” “杀。”孟昀直接就冲了过去。 动作非常的拖沓,还不如白肖军中的校尉呢? 这不是开玩笑吗?钟秽更是感受到了对他的侮辱。 他手下杀的人不少,但在斗将之中,他真的没有遇到过这么弱的。 三招之后,钟秽直接痛下杀手。 钟秽战马向前,也就距离杜昂的这边距离更近了一点。 杜昂大手一挥,“放箭。” 杜昂这边的弓箭手纷纷把手中的箭射了出去,那真是密密麻麻有遮天之势。 别说还是很壮观的,只是杜昂一人,有点太浪费了。 这次的箭雨,与往日不同。 往日的箭雨,那都是向四处散落,为的就是扩大射杀的范围。 可这次对付的是一个人,箭雨相对集中。 在空中有如一条长龙,张开了血盆大口,向杜昂撕咬了过去。 钟秽怒吼一声,“卑鄙。” 钟秽眼下只能保全自己,他可没带什么盾牌。 他只能把胯下的战马举了起来,真是英雄气概。 古有霸王举鼎,今有钟秽举马。 还都是江东人,日后必传为一段佳话。 可对当下的人而言,就有点不想看了。 战马对将领来说非常重用,对外人而言,战马只是一个畜生,但对将领而言战马就是他们的兄弟。 有的将领,甚至把战马比做自己的亲儿子。 钟秽再把战马举起的同时,眼睛都红。 箭矢射在了战马的身上,鲜血随之留下,染红了钟秽的身体。 杜昂可不只是放了一波箭,还有好几波呢? 钟秽站在那,只能被动挨打。 姜棣派了盾牌兵上去,那死伤也是不少的。 姜棣现在还不想让钟秽死,因为杜昂想让钟秽死。 一个人武艺再高,他也是肉长的。 他也许可以躲过一百支箭一千支箭,但一万支箭呢?那就说不准了。 就算他可以躲过,他胯下的战马也躲不过啊! 失去了战马,一个将领就失去了三层本事。 更别说是钟秽的战马了,钟秽一身甲胄,再加上手中的赤铜柱,这世间可以驼得起他的战马真的不多。 “那就这么办吧!” 为了能杀死钟秽,杜昂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不过是些许名声而已,杜昂舍得。 次日三军对垒,杜昂这边有一员将领杀了出来,“孟昀在此,钟秽你给我出来。” 要说这孟昀真的是挺凶的,可怎么看都像是外强中干。 一个人厉不厉害,看得不是样子,而是气质。 就看孟昀那么大一坨,骑在战马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钟大人,你还是别去了。”白肖是好心提醒。 可钟秽也不听啊! “白大人多心了,我去去就回。”钟秽完全就是不把这个什么孟昀放在眼里。 不过也是,以钟秽的本事,他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钟秽上前:“凭你的胆识,我可以让你三招。” “杀。”孟昀直接就冲了过去。 动作非常的拖沓,还不如白肖军中的校尉呢? 这不是开玩笑吗?钟秽更是感受到了对他的侮辱。 他手下杀的人不少,但在斗将之中,他真的没有遇到过这么弱的。 三招之后,钟秽直接痛下杀手。 钟秽战马向前,也就距离杜昂的这边距离更近了一点。 杜昂大手一挥,“放箭。” 杜昂这边的弓箭手纷纷把手中的箭射了出去,那真是密密麻麻有遮天之势。 别说还是很壮观的,只是杜昂一人,有点太浪费了。 这次的箭雨,与往日不同。 往日的箭雨,那都是向四处散落,为的就是扩大射杀的范围。 可这次对付的是一个人,箭雨相对集中。 在空中有如一条长龙,张开了血盆大口,向杜昂撕咬了过去。 钟秽怒吼一声,“卑鄙。” 钟秽眼下只能保全自己,他可没带什么盾牌。 他只能把胯下的战马举了起来,真是英雄气概。 古有霸王举鼎,今有钟秽举马。 还都是江东人,日后必传为一段佳话。 可对当下的人而言,就有点不想看了。 战马对将领来说非常重用,对外人而言,战马只是一个畜生,但对将领而言战马就是他们的兄弟。 有的将领,甚至把战马比做自己的亲儿子。 钟秽再把战马举起的同时,眼睛都红。 箭矢射在了战马的身上,鲜血随之留下,染红了钟秽的身体。 杜昂可不只是放了一波箭,还有好几波呢? 钟秽站在那,只能被动挨打。 姜棣派了盾牌兵上去,那死伤也是不少的。 姜棣现在还不想让钟秽死,因为杜昂想让钟秽死。 战马对将领来说非常重用,对外人而言,战马只是一个畜生,但对将领而言战马就是他们的兄弟。 有的将领,甚至把战马比做自己的亲儿子。 钟秽再把战马举起的同时,眼睛都红。 箭矢射在了战马的身上,鲜血随之留下,染红了钟秽的身体。 杜昂可不只是放了一波箭,还有好几波呢? 钟秽站在那,只能被动挨打。 第五百八十九章 泰山郡的兵马 别管外面如何的厮杀,白肖这里都是怡然自得的。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露面了,不见血的日子是真好啊! 身边还有一个红颜知己,白肖觉得知足了。 白肖把典柔拉在怀里,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发丝上的芬芳,“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 “夫君,你还是放开我吧!” “怎么了还害羞了?都老夫老妻了。” “妾身是怕被人看见。” 典柔也就是不想反抗,否则白肖哪里抱得住她呀! 白肖在典柔的耳边吹气,“放心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谁来都必须先通报。” 白肖话音刚落,齐央就钻了起来。 而且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大哥,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我忙来忙去的,你竟然在这里调情。” “什么话?你怎么进来的?” “大哥,就你那些近卫你不知道吗?就他们还想拦着我,我顺着他们胯下就钻进来。” 都说什么胯下之辱,齐央怎么就没有这方面的觉悟呢? 白刚走了进来,“请主公恕罪。” 遇到齐央这么个不要脸的,谁守着都没用。 “行了,你退下吧!有什么赶紧说,你没看见吗?我正忙着呢?” 白肖腰间一阵巨痛,典柔下手是真狠呢? 也不想想她那手劲,这都快赶上谋杀亲夫了。 白肖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大哥,泰山郡一带出现了一伙兵马,把我们的退路封死了。” 泰山郡是兖州的门户,那个地方可是群山环绕易守难攻啊! “是姜棣的人马?” “没错。” “看来是我们把他惹急了。” “也不尽然,姜棣此举应该只是警告,并不是想真的跟我们动手。” 战场之上,可没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道理。 姜棣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实在是白肖这边太下道了。 假装遭到刺杀,实在保存实力。 这可跟当初说好的完全不一样,“来人,通知杜昂我们要撤兵了,看看他那边的回应。” “也好,是不是要提前吱会一下姜棣,他估计在等着呢?”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 齐央走了,典柔羞恼也走了,白肖看着空旷的营帐怎么会这样。 白肖让齐央看着办?可齐央却是大手笔啊! 直接让司徒阔去见杜昂,太冒险了。 司徒阔原先可是杜昂的手下,对杜昂的人来说他可就是叛徒。 所以当司徒阔见到杜昂的时候,身上难免有很多伤痕,“罪将,参见大将军。” “贤侄请起吧!你父亲的死跟我大有关系,说起来是我对不起司徒家。” 杜昂说得好听,但有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事情已成定居,眼下各为其主,请大将军见谅。” “说吧!白肖让你说什么?” “我们北方要退兵了。” 杜昂和葛洪对视了一眼,葛洪点了点头,杜昂看在眼里,“你回去告诉白肖,不谋而合。” “唯。” 司徒阔刚要走,就被杜昂给叫住了。 “对了贤侄,你司徒家的人,吾不日就会送到北方,放心我不会难为他们的。” “谢大将军。” 这个谢字,司徒阔是认真的。 杜昂身为南方之主,心胸还是有的。 司徒刚在世的时候,帮了他不少,他自然不会难为他的家人。 司徒阔走出了大帐,杜昂才开口,“白肖想退兵,我们也想退兵,你说姜棣会想什么?” 葛洪:“肯定是不甘心了,我们与白肖之间的死伤都不大,而他中原兵力却在一点一点的减少。” .中原乃兵争之地,兵源已经不多了。 姜棣现在吃的是老底子,但老底子又能吃多久呢? “那你说姜棣会不会孤注一掷?” “很有可能,所以我们必须要事先提防着一点。” “那先生先带一部分兵马离开吧!” “那有主公留手,臣属先离开的道理。” 杜昂:“姜棣要是看不见我,他又怎么能安心呢?先生放心吾不会有事的。”杜昂很有信心。 尤其是在兵事上,他在沙场上争锋的时候,白肖和姜棣还没有出生呢? “那主公一切小心。” “走吧!” 山雨欲来风满楼,战场之上永远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而要相信自己的感觉。 眼睛会骗人,但感觉却不会骗人。 姜棣越发的觉得不对劲,战事虽然还在继续,可却有点太一成不变了。 死伤也越来越小了,他这边已经拼尽了全力,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白肖这边是出手了没错,可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好像是白肖和杜昂之间,达成了什么默契。 姜棣只能去找白肖,其他人他指望不了。 对于姜棣的到来,白肖到是一点都不意外。 荀衢一死,姜棣就失去了分寸。 “四皇子,什么事啊!大晚上的。” “你问我什么事?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白肖到是没有隐瞒,只是他说得很隐晦,“据我所知,最近杜昂的运粮兵往来频繁。” 两军交战,粮草最为重要。 各方的将领,都会千方百计的减少运粮的次数,生怕对手钻了空子。 这一点,姜棣还是知道的。 “你是说杜昂要跑了。” “这不是我说的,而是你自己说的。” “白肖...” “到目前为止,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你让我怎么回答你?我只能说战事的确该结束了。” 姜棣这边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中原情况相对来说是最糟糕的。 可就是因为如此,他不能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结束战事。 杜昂白肖可以很快的恢复实力,但姜棣可不行。 他必须重创其中的一方,现在也只能是杜昂。 杜昂是倾尽兵力,而白肖这边却只是一部分。 “白肖,我需要的你支援,这次是真的支援。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你不是杜昂的对手。” 这到是不争的事实,如今的杜昂是名副其实的最强诸侯。 也就是他年纪大了,否则真就是大势所趋了。 “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把驻扎在泰山郡的兵马先撤出来。” “这个自然,我也不想留你。”姜棣现在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第五百九十章 火人冲阵 黎明的前夕是最黑暗的。 这最后一次血战,更是如此。 白肖真的不想陪着姜棣疯,但谁让杜昂那么强势呢? 乱世之中,弱小就要挨打,强势也要挨打,这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瞿炼,你准备好了吗?” “主公放心,都准备好了。” “那好,看你的了。” “喏。” 瞿炼上前,他身边的都是一群死士,每个人都骑在马上,身上都弥漫着火油的味道,只要一点火星,他们就会变成冲天大火。 白肖不出手则以,一出手自然要大手笔了。 姜棣要看到白肖的诚意,白肖就展现自己的诚意。 有些事可以躲,但有些事却不能躲。 “冲杀。” 今日星空格外的明亮,其中有一颗红星甚是妖异。 就仿佛是接下来的战场,让人无法忽视。 前军之中,都是死士,唯独瞿炼的身上没有火油,可他却在前军的最前面,也就是箭头那个位置。 瞿炼不是第一次带着死士冲杀,但以前都会有一线生机,但这次真的是必死无疑。 火势一起,前军之中除了他,没有人能活得下来。 瞿炼的心,第一次被触动。 他在不忍,他早就快了这种感觉了。 “死要死得其所,如果在路上死了,那一切就都不值得了,你们要记得一定要冲进去冲进去。” “喏。” 葛洪虽然带走了一部分兵力,但杜昂身边的兵马同样不少。 面对如此光明正大的夜袭,他们纷纷做出了反应。 一批火箭射了出去,这也是在方便兵卒在黑暗中视物。 这种事,本来就是见怪不怪。 可落在白肖的前军身上,真就成了怪事。 冲锋的兵卒,一下子就变成了活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真是让人胆寒啊!杜昂手下的兵马也是精锐了,那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 “快射箭射箭。” 眼前的情况是明明白白,但真不是那么好阻止的。 白肖的前军装了上去,什么栅栏帐篷都变成了火海。 白肖这边闹出的动静,可真是不小,那火光都冲天。 姜棣离很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北方大军,发挥出了应有的实力。 像世人证明,北方的兵马才是最精锐的。 白肖的大军,顺着火光就杀了进去。 姜棣当即拔出了佩剑,“该我们的了,让这帮乱臣贼子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官兵?杀光他们。” 姜棣和白肖商议了很久,最后放弃了所有的阴谋诡计。 因为这些对杜昂来说都没有用,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黎明的前夕是最黑暗的。 这最后一次血战,更是如此。 白肖真的不想陪着姜棣疯,但谁让杜昂那么强势呢? 乱世之中,弱小就要挨打,强势也要挨打,这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瞿炼,你准备好了吗?” “主公放心,都准备好了。” “那好,看你的了。” “喏。” 瞿炼上前,他身边的都是一群死士,每个人都骑在马上,身上都弥漫着火油的味道,只要一点火星,他们就会变成冲天大火。 白肖不出手则以,一出手自然要大手笔了。 姜棣要看到白肖的诚意,白肖就展现自己的诚意。 有些事可以躲,但有些事却不能躲。 “冲杀。” 今日星空格外的明亮,其中有一颗红星甚是妖异。 就仿佛是接下来的战场,让人无法忽视。 前军之中,都是死士,唯独瞿炼的身上没有火油,可他却在前军的最前面,也就是箭头那个位置。 瞿炼不是第一次带着死士冲杀,但以前都会有一线生机,但这次真的是必死无疑。 火势一起,前军之中除了他,没有人能活得下来。 瞿炼的心,第一次被触动。 他在不忍,他早就快了这种感觉了。 “死要死得其所,如果在路上死了,那一切就都不值得了,你们要记得一定要冲进去冲进去。” “喏。” 葛洪虽然带走了一部分兵力,但杜昂身边的兵马同样不少。 面对如此光明正大的夜袭,他们纷纷做出了反应。 一批火箭射了出去,这也是在方便兵卒在黑暗中视物。 这种事,本来就是见怪不怪。 可落在白肖的前军身上,真就成了怪事。 冲锋的兵卒,一下子就变成了活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真是让人胆寒啊!杜昂手下的兵马也是精锐了,那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 “快射箭射箭。” 眼前的情况是明明白白,但真不是那么好阻止的。 白肖的前军装了上去,什么栅栏帐篷都变成了火海。 白肖这边闹出的动静,可真是不小,那火光都冲天。 姜棣离很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北方大军,发挥出了应有的实力。 像世人证明,北方的兵马才是最精锐的。 白肖的大军,顺着火光就杀了进去。 姜棣当即拔出了佩剑,“该我们的了,让这帮乱臣贼子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官兵?杀光他们。” 姜棣和白肖商议了很久,最后放弃了所有的阴谋诡计。 因为这些对杜昂来说都没有用葛洪虽然带走了一部分兵力,但杜昂身边的兵马同样不少。 面对如此光明正大的夜袭,他们纷纷做出了反应。 一批火箭射了出去,这也是在方便兵卒在黑暗中视物。 这种事,本来就是见怪不怪。 可落在白肖的前军身上,真就成了怪事。 冲锋的兵卒,一下子就变成了活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真是让人胆寒啊!杜昂手下的兵马也是精锐了,那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 “快射箭射箭。” 眼前的情况是明明白白,但真不是那么好阻止的。 白肖的前军装了上去,什么栅栏帐篷都变成了火海。 白肖这边闹出的动静,可真是不小,那火光都冲天。 姜棣离很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北方大军,发挥出了应有的实力。 像世人证明,北方的兵马才是最精锐的。 白肖的大军,顺着火光就杀了进去。 姜棣当即拔出了佩剑,“该我们的了,让这帮乱臣贼子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官兵?杀光他们。” 姜棣和白肖商议了很久,最后放弃了所有的阴谋诡计。 第五百九十一章 三方退兵 杜昂和白撵之间的关系,众人皆知。 亦敌亦友,既是朋友也是敌人,外人真是无法理解。 杜昂说得那些也是事实,当时的白肖也是没办法。 可就眼下而言,杜昂此举就有一点挑拨离间之嫌了。 如果战事还没有开始,他这么做无可厚非。 但现在两方人交织在一起血流成河,他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姜棣起了疑心,他也不会跟白肖撕破脸的,杜昂这么做不就是徒劳吗? “杜昂老儿,要不你跟我去北方吧!正好也可以跟我的父亲叙叙旧。” “不用了,相见不如不见。” “那你还废什么话?给我杀了他。” 管他杜昂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反正不是什么好药就对了。 白肖是不会给他喘息的时间的,白肖的人冲了上去。 姜棣这才回神,“冲过去,拿下杜昂者黄金万两。” 动不动就黄金万两,姜棣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要是平时白肖肯定是不会这么说的,但在当下白肖可不想被姜棣比下去。 黄金万两就黄金万两吧!反正也未必有人能杀了杜昂。 白肖这边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别看杜昂离他们挺近的,就这一线之隔就仿佛千里之遥。 杜昂这老家伙可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地,他精明的狠。 无论是白肖的手下还是姜棣的手下,那都算得上是当世精锐了。 可就是无法近杜昂的身,真是邪性了。 典柔拿着飞龙破城戟,“夫君,让我去吧!” 说着典柔就想冲上去了,被白肖一把拽住,“你去什么去?给我回来。” “夫君,你不想拿下杜昂吗?” 白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姜棣,小声的说了一句,“我还真不想,所以我是不会让你冒险的。” 典柔自然不明白白肖的心思了,白肖想的是削弱杜昂的兵力。 可要是杜昂死了,那么占便宜的就变成姜棣了。 那样的话,还不如保持原状呢? 三足鼎立,还可以左右权衡。 要是二龙相争,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以北方现在的情况,白肖可没有这样的底气。 战事一直再继续,但总是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一场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战事,的确是没有什么意思。 你就感觉眼前到处都是人,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天明。 天亮了,大地回温,血腥味也就越来越重了。 干枯的血渍,总会散发出一股臭味。 一点点还不觉得,可这么多人都死了,那股臭气真是让人作呕。 这还没有腐烂呢?等到他们腐烂了,那还得了。 周围又出现了马蹄声,看来杜昂的骑兵又有动作。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消停啊! 骑兵在周围冒头,让三方僵持的战事发生了变化。 无论哪一方的士气,都受到了影响。 这场厮杀波及甚广,营内之人都参与其中。 一晚上下来了,都累了。 就连白肖这个没有怎么动手的人,都感觉双腿发软,更别说是正在厮杀的兵卒了。 杜昂很会找机会说话,“你们还不退兵吗? 别忘了这里可是我地方,我有办法让兵卒吃东西,你们有吗?” 谁也不会怀疑杜昂所说的话,因为他说的就是客观事实。 白肖刚要撤兵,姜棣那边就先撤了。 白肖就不明白了,昨晚是谁想揪住杜昂不放来着,那个人好像不是他吧! 姜棣这个混蛋,真是靠不住啊! 这慢人一步,就相当于慢人一大步。 白肖还要帮姜棣殿后,否则他的死伤就大了。 杜昂也是的,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就他那穷追猛打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肖把他怎么着了? 反正是经此一战,白肖是死伤不少。 既然姜棣不仁,那就别怪白肖不义了,白肖还不伺候了呢? 简单的休整之后,直接就拔营了。 兖州这个破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简直跟他是八字相冲,就从来没顺利过。 姜棣带人追了上来,“白肖,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吗?” “你果然跟杜昂沆瀣一气了。” 见过倒打一把的,没见过这么不要逼脸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干得那点事,杜昂说可以退兵了,你第一个就往后跑,平时怎么没见你那么听话呢?” “那种情况下,我只能撤兵。” “是啊!你是撤兵了那我呢?我后来死得那些人,是不是要算在你的头上,我现在没对你下手就够不错的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这个时候己方的一个斥候跑了过来,“报,主公,杜昂撤兵了。” 不慢不慢,跑得真快啊! 杜昂真跟白肖想到一块去了,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白肖:“四皇子,你听见了,杜昂老儿已经退兵了,我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你要阻拦我吗?” 杜昂的退兵,让姜棣措手不及。 “不对,这个斥候是你故意安排的。” “我要想走,你根本就留不住,我又何必要故意安排呢?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白肖的斥候到了,姜棣的斥候也不会太远了。 也就是姜棣到了白肖这,要不然他可能比白肖先得到消息。 杜昂真的走了,致使姜棣心里空牢牢的。 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了。 白肖也不想管他,姜棣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四皇子,告辞了。” 姜棣已经没有任何理由阻拦白肖了,他只能看着白肖的大军远去。 杜昂这边的反应就有意思了,也就是两天后吧!他的大军又一次进入了兖州。 姜棣不敢悼以轻心,只能孤注一掷。 可当他的中原大军过去的时候,杜昂的兵马又退了下来。 好家伙,杜昂这一招也是够阴的。 明摆着不让姜棣把他的中原大军散开,那样一来姜棣的麻烦就大了。 兵马分散,由地方供养,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主要也是为了好养活。 如果大军始终集结在一起,那真就是劳民伤财了。 皇室的底子再厚,那也是经不起这样的消耗的,杜昂在无形之中就消耗了姜棣的实力。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世子 “高招啊!”齐央喝着酒看着战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醉话呢? 白肖:“你不要长他人志气好吗?” “在沙场上杜昂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只可惜他太老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效仿之。” 郭闭酉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他做事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主公,这个你就别想了,杜昂是杜昂,我们是我们。 杜昂可以吸引姜棣的兵力,那是因为姜棣忌惮他。” “难道我的北方大军,就不值得姜棣忌惮吗?” “可姜棣已经没有那么多兵力了,再说了我们也没理由落井下石。” 齐央到是有不同的想法,他到不是故意的跟郭闭酉唱反调。 “试试也无妨,反正我们眼下的兵马也没有分散,至少我们这么做会让姜棣大感头痛,说不定可以把他气病。” “无稽之谈。” “怎么就无稽之谈了,你不觉得很有可能吗?姜棣是一个善于隐忍之辈,但凡这种人心胸都不大。” 齐央说得很清楚,也就是试试。 眼下他们已经到了泰山郡,还在兖州的境内。 也就说他们根本就不用动窝,直接宣战就是了。 白肖这边一宣战,杜昂那边听说之后马上就笑了。 “白肖啊白肖,你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葛洪:“白肖,此举没有任何作用。” “我看不见得,至少他这么做,可以提升己方的士气振奋军心,姜棣避而不战自然会影响军心的,他这么做可是在帮我们。” “主公,既然我们已经退兵了,姜棣的事就可以放在一边了,眼下只是在耍弄他,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不用您亲自出马。” “先生,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杜昂认识葛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发觉眼下的葛洪,有点不对劲。 葛洪是比杜昂先一步退兵的,所以有很多人说葛洪是临阵脱逃。 已葛洪的性子,自然不会解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等到杜昂回来,一切的事情都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可就在这个时候,杜充却趁机向他发难了。 他眼下还是世子之身,所以在南方还是颇有势力的。 也就是葛洪,在南方还有些眼线,才不至于吃亏。 世子,对一方实力来说太重要了。 尤其是对杜昂的势力而言,杜昂不像白肖和姜棣正当年,杜昂已经老了,世子将会继承他的一切,自然是重中之重。 “高招啊!”齐央喝着酒看着战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醉话呢? 白肖:“你不要长他人志气好吗?” “在沙场上杜昂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只可惜他太老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效仿之。” 郭闭酉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他做事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主公,这个你就别想了,杜昂是杜昂,我们是我们。 杜昂可以吸引姜棣的兵力,那是因为姜棣忌惮他。” “难道我的北方大军,就不值得姜棣忌惮吗?” “可姜棣已经没有那么多兵力了,再说了我们也没理由落井下石。” 齐央到是有不同的想法,他到不是故意的跟郭闭酉唱反调。 “试试也无妨,反正我们眼下的兵马也没有分散,至少我们这么做会让姜棣大感头痛,说不定可以把他气病。” “无稽之谈。” “怎么就无稽之谈了,你不觉得很有可能吗?姜棣是一个善于隐忍之辈,但凡这种人心胸都不大。” 齐央说得很清楚,也就是试试。 眼下他们已经到了泰山郡,还在兖州的境内。 也就说他们根本就不用动窝,直接宣战就是了。 白肖这边一宣战,杜昂那边听说之后马上就笑了。 “白肖啊白肖,你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葛洪:“白肖,此举没有任何作用。” “我看不见得,至少他这么做,可以提升己方的士气振奋军心,姜棣避而不战自然会影响军心的,他这么做可是在帮我们。” “主公,既然我们已经退兵了,姜棣的事就可以放在一边了,眼下只是在耍弄他,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不用您亲自出马。” “先生,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杜昂认识葛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发觉眼下的葛洪,有点不对劲。 葛洪是比杜昂先一步退兵的,所以有很多人说葛洪是临阵脱逃。 已葛洪的性子,自然不会解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等到杜昂回来,一切的事情都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可就在这个时候,杜充却趁机向他发难了。 他眼下还是世子之身,所以在南方还是颇有势力的。 也就是葛洪,在南方还有些眼线,才不至于吃亏。 世子,对一方实力来说太重要了。 尤其是对杜昂的势力而言,杜昂不像白肖和姜棣正当年,杜昂已经老了,世子将会继承他的一切,自然是重中之重。 “高招啊!”齐央喝着酒看着战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醉话呢? 白肖:“你不要长他人志气好吗?” “在沙场上杜昂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只可惜他太老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效仿之。” 郭闭酉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他做事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主公,这个你就别想了,杜昂是杜昂,我们是我们。 杜昂可以吸引姜棣的兵力,那是因为姜棣忌惮他。” “难道我的北方大军,就不值得姜棣忌惮吗?” “可姜棣已经没有那么多兵力了,再说了我们也没理由落井下石。” 齐央到是有不同的想法,他到不是故意的跟郭闭酉唱反调。 “试试也无妨,反正我们眼下的兵马也没有分散,至少我们这么做会让姜棣大感头痛,说不定可以把他气病。” “无稽之谈。” “怎么就无稽之谈了,你不觉得很有可能吗?姜棣是一个善于隐忍之辈,但凡这种人心胸都不大。” 齐央说得很清楚,也就是试试。 眼下他们已经到了泰山郡,还在兖州的境内。 眼下他们已经到了泰山郡,还在兖州的境内。 第五百九十三章 项邦舅父 葛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挡了很多的人的位置。 如果葛洪深得杜昂的信任,项邦也不敢动什么歪心思。 可问题是,葛洪却是深受杜昂的猜忌。 项邦从杜充这里,就可以窥探一二了。 所以项邦,才会千方百计的把葛洪拉下马,从而让自己坐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项邦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比葛洪差在哪?这就是身为谋士的自信吧! 项邦从杜充这里离开之后,马上就草拟谏书,让杜皎回来。 理由是杜皎年少,不足以担当大任。 项邦是杜充这边的人,这是众所共知之事。 娘亲舅大,项邦与杜充之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这种关系永远都不能割舍掉。 所以项邦的这种作为,一点都不奇怪。 反倒是理所当然,杜充是世子,却只能待在荆州。 而杜皎这个庶子,却可以独挡一面。 这搁谁都说不过去吧!杜昂也想着一碗水端平,所以就把杜皎给召了回来。 这段时间,杜皎也不容易。 从扬州之战开始,杜皎就一直驻守益州。 不但有苦牢更是有功劳,要知道白肖根本就没有放弃过对益州的侵扰。 就是为了牵制住杜昂在益州的这支兵马了。 杜昂麾下的兵马已经够多了,不牵制怎么行?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白肖杜昂姜棣的身上,以至于全都忽视了杜皎的努力。 杜皎手握益州权柄,这些个旁枝末节他也就不在乎了。 可现在好了,杜昂真是一点商量都没有,就把他从益州召回了。 也就是说,他之前做的那些努力全都白费了。 他辛辛苦苦经营的那些人脉,一下子就用不上了。 这让他如何甘心? “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杜昂完全就没有意识到,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命令,就给他带来了莫大的隐患。 杜充在战事上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有不少的将领,对此颇有微词。 索性项邦顺水推舟,帮着杜皎拉拢人。 这凡事就怕作比较,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杜皎在益州的表现,那真是可圈可点的,跟杜充一比差距就更大了。 因为有不少人都在说,杜皎比杜充更适合当世子。 项邦此举,无异于就是捧杀了。 杜昂听闻之后,本能的就非常反感。 他还没死呢?底下的子嗣就开始内斗了。 杜皎是被人推着往前走,他没有那么多缓转的余地。 他的出身的太低了,可以说这是他唯一可以争取的机会。 他也不是一定就要当世子,但总不能什么都得不到吧! 这个时候项邦就找人向杜皎进言,让他杀了葛洪从而陷害杜充。 与此同时,葛洪和杜充的矛盾也越来越大了。 杜充,亲自去了葛洪的府邸大闹了一通。 为此杜昂深夜召见杜充,“逆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请父亲恕罪,我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一时冲动?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一时冲动,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父亲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向葛先生赔罪。” 要说这杜充的态度还是挺诚恳的,杜昂也不好再做教训。 毕竟孩子大了,不能动不动的就责骂。 “那还不快去。” 项邦是把每一步都算到了,他也算是难得的智谋之士了。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葛洪的面前班门弄斧。 他还是把葛洪想得太简单了,葛洪可不是什么普通谋士。 项邦在埋头苦读的时候,葛洪就在想着怎么谋取天下了。 他虽然不知道,是谁在算计他。 但他很清楚,这事一定跟杜充脱不了干系。 实在是杜充做得太明显了,这一来一回的。 刚才还气势冲冲的,现在就点头哈腰的。 如果杜充这么听话,又怎么会生出那么多事。 “世子,请回吧!” “葛先生是还在怪我吗?全都是我的不是,你要是不原谅我,我无法向父亲交待啊!” “大将军那里,我自会去说,但我不得不提醒世子,小心被人当枪使了。” “先生,何出此言呢?” 葛洪起身:“我再说什么?世子应该很清楚才对,世子还是不要再听信谗言了,你已经是世子了,只要不犯什么大错,你永远都是世子。 为什么要本末倒置呢?还是你认为世子之位只是一个儿戏,谁想坐就能坐的。” 杜充一听这话也站了起来,“先生,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有些事,本来就是一目了然,只是有些人身在局中还以为身在局外不自量力,世子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杜充离开了,显得有点恍惚。 通过他一系列反常的举动,葛洪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想找到幕后黑手,就容易了。 首先杜充没有这个脑子,那么肯定就不是他。 跟杜充有关系,最近还不消停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祭酒项邦。 想当初,葛洪还是很欣赏项邦,觉得他心思灵巧。 可后来葛洪却发现他的私心太重了,这不是一个做臣子的本分。 所以葛洪就没有重用项邦,可项邦到好趁着杜充被封世子,直接扶摇直上了。 没想到他还不知足,竟然妄想着要对付他,不自量力。 葛洪才不管项邦有什么手段呢?只要把项邦拿下就好了。 葛洪在南方经营了这么些年,他手上所掌握的实力可不弱。 也就是葛洪怕杜昂忌惮,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比较收敛。 收敛的都快不像他了。 葛洪首先就住进了大将军府,葛洪为了杜昂的霸业可以说是呕心沥血。 他身上的特权,比很多人想象的还要多。 大将军府,那是杜昂的住处。 可葛洪却可以随意进出,想什么时候住就什么时候住。 杜昂根本就不会过问,大将军府的人更是不敢怠慢。 连杜昂身边的亲眷,都不敢造次。 他们都很清楚,葛洪在南方的地位。 别说是住几天了,就是葛洪向杜昂讨要整个大将军,杜昂说不定都能给他。 到了晚上,杜昂来见葛洪。 现在二人离得近,走几步就到了,“先生,是来避难了。” 第五百九十四章 反常的让人疑虑 人老成精,更别说是杜昂这样的人变老。 他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有些事他根本就不用知道,看葛洪的表现就一清二楚了。 葛洪,对他一直以来就是敬而远之。 这次入住他这大将军府,实在是太反常了,所以他才会有此一说。 葛洪:“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主公?” “是谁要害你?” “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是一定有人要害我就是了。”在没有成为既定事实之前,葛洪是不会妄言的。 而对杜昂来说,有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他是对葛洪有猜忌,但这种猜忌不是因为怀疑而形成的。 而是因为忌惮而形成的,葛洪实在是太聪明了,在杜昂看来就没有葛洪做不到的事情。 杜昂害怕自己有朝一日驾驭不了他。 但杜昂是绝对不会让葛洪死的,活着葛洪才最有价值。 “先生放心,吾不会让你有事的。” 杜昂,直接把大将军府围得跟个铁桶一般。 弄的整个襄阳,为之风声鹤唳。 就连那些不知情的人,都觉得要不对劲了。 杜充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舅父,你觉得我们能成功吗?” “怎么世子怕了?” “葛洪躲在大将军府,没人可以杀了他。” “世子,这应该不是你要担心的事吗?我们是要借杜皎之手杀了葛洪,这是杜皎该担心的事,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杜充这才坐了下来,“杜皎此时在做什么?” “好像是在联络一些他在襄阳的旧部,世子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项邦还是那么的自信,可他不知道事情早就超出了他的掌控。 杜皎是联络了旧部没错,可他却不是为了刺杀葛洪。 如果说他原来有这种想法,他承认。 但在当下,他已经放弃了这种想法。 在大将军杀人,他还不至于那么疯。 杜皎对杜昂这个父亲,还是有敬畏之心,他没有忘了自己是谁的儿子。 他联络旧部,是以防不时之需的。 自从他回来以后,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太多反常的事。 比如说突然有那么多人支持他,很多人他原来都不认识。 其次他在襄阳城中威名大振,他这个庶出子凭什么威名大振啊! 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在当下,襄阳中很多成名将领,怎么也轮不到他。 还有就是有人向他进言刺杀葛洪,这也太大胆了吧! 接下来就是葛洪进入大将军府,杜昂派兵镇守。 杜皎就是再笨,也能品出几分阴谋的味道。 由于他是庶出子,从小就不受重视,经常挨欺负,所以杜皎可没有那么多的安全感。 这次的危机,更是前所未有。 他觉得静观其变,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 杜充越发的沉不住气了,连项邦都受到了影响。 不过他以为的是杜皎根本就无处下手,毕竟哪里是大将军府吗? “世子,看来我们要帮一下杜皎公子了。” “你让我怎么帮?” “很简单,把驻守在大将军府的人马调离或换成我们的人。” 人老成精,更别说是杜昂这样的人变老。 他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有些事他根本就不用知道,看葛洪的表现就一清二楚了。 葛洪,对他一直以来就是敬而远之。 这次入住他这大将军府,实在是太反常了,所以他才会有此一说。 葛洪:“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主公?” “是谁要害你?” “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是一定有人要害我就是了。”在没有成为既定事实之前,葛洪是不会妄言的。 而对杜昂来说,有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他是对葛洪有猜忌,但这种猜忌不是因为怀疑而形成的。 而是因为忌惮而形成的,葛洪实在是太聪明了,在杜昂看来就没有葛洪做不到的事情。 杜昂害怕自己有朝一日驾驭不了他。 但杜昂是绝对不会让葛洪死的,活着葛洪才最有价值。 “先生放心,吾不会让你有事的。” 杜昂,直接把大将军府围得跟个铁桶一般。 弄的整个襄阳,为之风声鹤唳。 就连那些不知情的人,都觉得要不对劲了。 杜充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舅父,你觉得我们能成功吗?” “怎么世子怕了?” “葛洪躲在大将军府,没人可以杀了他。” “世子,这应该不是你要担心的事吗?我们是要借杜皎之手杀了葛洪,这是杜皎该担心的事,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杜充这才坐了下来,“杜皎此时在做什么?” “好像是在联络一些他在襄阳的旧部,世子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项邦还是那么的自信,可他不知道事情早就超出了他的掌控。 杜皎是联络了旧部没错,可他却不是为了刺杀葛洪。 如果说他原来有这种想法,他承认。 但在当下,他已经放弃了这种想法。 在大将军杀人,他还不至于那么疯。 杜皎对杜昂这个父亲,还是有敬畏之心,他没有忘了自己是谁的儿子。 他联络旧部,是以防不时之需的。 自从他回来以后,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太多反常的事。 比如说突然有那么多人支持他,很多人他原来都不认识。 其次他在襄阳城中威名大振,他这个庶出子凭什么威名大振啊! 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在当下,襄阳中很多成名将领,怎么也轮不到他。 还有就是有人向他进言刺杀葛洪,这也太大胆了吧! 接下来就是葛洪进入大将军府,杜昂派兵镇守。 杜皎就是再笨,也能品出几分阴谋的味道。 由于他是庶出子,从小就不受重视,经常挨欺负,所以杜皎可没有那么多的安全感。 这次的危机,更是前所未有。 他觉得静观其变,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 杜充越发的沉不住气了,连项邦都受到了影响。 不过他以为的是杜皎根本就无处下手,毕竟哪里是大将军府吗? “世子,看来我们要帮一下杜皎公子了。” “你让我怎么帮?” “很简单,把驻守在大将军府的人马调离或换成我们的人。” 第五百九十五章 不安分的小皇帝 项邦突然倒打一耙,杜充做得那些事也就瞒不住了。 杜皎这回很聪明,他没有落井下石。 而是让事情,顺着事态继续发展。 反正只要是杜充倒霉,他就会占到便宜。 杜昂因此对杜充越加的失望,因为杜充暗中做的很多事都踩了他的底线。 事事就是如此,当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觉得没什么? 当你睁大眼睛的时候,就发现哪哪都碍眼。 可世子的更替,可不是儿戏。 不能说换就换了,那样会引起大乱子的。 “先生你说,吾该怎么办?” “只能先把世子推出去,看他能不能解决这些事,如果他可以解决,就说明这个世子我们没选错。 在乱世中挣扎,有些事不能顾及那么多。” 说这句话的时候,葛洪没有参杂一点私心。 完全是为了杜昂考虑,要不然就以他跟杜充之间的瓜葛,他还巴不得让杜充失去这世子之位呢? 这个时候谁要是落井下石,就等着被杜昂记恨吧! “先生,说得有理。” 杜充还是有些能力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从杜昂的众多子嗣中脱颖而出。 以前他是不冷静,如今项邦的背叛让他非常的冷静。 襄阳城之中,一下子暗流涌动。 连远在北疆的白肖,都有所听闻。 “这儿子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啊!我还是喜欢女儿。” 从兖州回来之后,白肖就把兵马给散开了。 以北疆的财政,实在是无法承担这样的集结了。 白肖明确的表示自己要歇息一段时间,鲁旬等人也表示理解,经历过这样的血战是该歇一歇了。 同时也是习惯了,白肖当甩手掌柜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也就是白撵有时候会过来,反正是怎么看白肖都不顺眼就对了。 这不白肖说这话,就被他听了进去。 “你看看你说得叫什么话,哪像是一方之主,你现在子嗣单薄,还想生女儿,你又如何能安稳人心。” “父亲,安稳人心又不是靠儿子,靠的是手段。” “我不跟你争论这些,赶紧跟我出来。” “又有什么事啊!” “那个小皇帝最近很不老实。” 小皇帝,应该指的是姜晁。 白肖对他到是疏忽了,实在是他太不起眼了。 他现在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也翻不了多大的浪。 还有就是,白肖对他一直有所歉疚。 可对白撵这些人来说,姜晁的意义就不同了, 他毕竟是当过皇帝的人,而且他出身正统,对白肖来说始终都是一种威胁。 有时候更会小题大做,“你看看,那是什么?” 白肖打眼一看,“纸鸢。” 纸鸢,也就是风筝。 “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闲着无聊玩玩纸鸢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纸鸢可以暴露他的位置,让他知道他在哪?同时也可以传递消息。” 白肖打了一个哈气,“父亲,你多心了。” “你呀,别等到事情无法控制再知道后悔,那个时候就晚了。” 这不是白撵危言耸听,凡事跟权力沾上一点边,很多事都变味了。 一个好人会变成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 一个忠臣会变成了一个背主求荣的叛臣,这些都是说不准的。 白撵当了半辈子的丞相,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我们一直把他关在那,他向往自由也不奇怪。 就算他想搞什么鬼,正好我也想看看谁对我有二心。”北疆可是白肖的北疆,这里他说的算。 “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最近他一直在玩纸鸢,这种习惯是从你离开北疆去往南方的时候开始的。” 刚才白肖的确没有把白撵的话放在心上,可听他这么说事情就不一样了。 “父亲,这种事你应该早说啊!” “我原以为你会信任我,没想到你连我都不信。” “.....” 白撵要是这么说的话,白肖就无话可说了。 白肖让人去姜晁所在之地查看,这一查不要紧,还真让白肖查到了一点事,周围竟然有瀛州人活动的痕迹。 瀛州人的相貌虽然跟中原人很像是,但细细观察话还是有很多区别的。 尤其是在生活习惯上,看来姜晁是真想做些什么啊! 也是孩子大了,又怎么会甘心受制于人呢? 他当初被姜棣欺压,白肖把他救出,他当然感恩戴德了。 可时间一长,也许他把这一切都忘了。 又想到自己是个皇帝,这都说不定。 当初白肖就不该把唐泽香放到姜棣的身边,要不哪来那么多事。 白肖找来齐央商议,齐央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对于北疆内部发生的事,他一向都是不管的。 “大哥,你怎么想的?” “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你到好反过头来问我。” 齐央连忙摆手,“大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想说你对姜棣有何看法。” “还能有什么看法,他要是甘心当个富家翁我就留着他,他要是想从中搞鬼,我就杀了他。” “既然这样的话,大哥你还是杀了他吧!” “什么话?” “实话,大哥你已经在忌惮他了。” 项邦突然倒打一耙,杜充做得那些事也就瞒不住了。 杜皎这回很聪明,他没有落井下石。 而是让事情,顺着事态继续发展。 反正只要是杜充倒霉,他就会占到便宜。 杜昂因此对杜充越加的失望,因为杜充暗中做的很多事都踩了他的底线。 事事就是如此,当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觉得没什么? 当你睁大眼睛的时候,就发现哪哪都碍眼。 可世子的更替,可不是儿戏。 不能说换就换了,那样会引起大乱子的。 “先生你说,吾该怎么办?” “只能先把世子推出去,看他能不能解决这些事,如果他可以解决,就说明这个世子我们没选错。 在乱世中挣扎,有些事不能顾及那么多。” 说这句话的时候,葛洪没有参杂一点私心。 完全是为了杜昂考虑,要不然就以他跟杜充之间的瓜葛,他还巴不得让杜充失去这世子之位呢? 这个时候谁要是落井下石,就等着被杜昂记恨吧! “先生,说得有理。” 杜充还是有些能力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从杜昂的众多子嗣中脱颖而出。 以前他是不冷静,如今项邦的背叛让他非常的冷静。 襄阳城之中,一下子暗流涌动。 连远在北疆的白肖,都有所听闻。 “这儿子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啊!我还是喜欢女儿。” 从兖州回来之后,白肖就把兵马给散开了。 以北疆的财政,实在是无法承担这样的集结了。 白肖明确的表示自己要歇息一段时间,鲁旬等人也表示理解,经历过这样的血战是该歇一歇了。 同时也是习惯了,白肖当甩手掌柜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也就是白撵有时候会过来,反正是怎么看白肖都不顺眼就对了。 这不白肖说这话,就被他听了进去。 “你看看你说得叫什么话,哪像是一方之主,你现在子嗣单薄,还想生女儿,你又如何能安稳人心。” “父亲,安稳人心又不是靠儿子,靠的是手段。” “我不跟你争论这些,赶紧跟我出来。” “又有什么事啊!” “那个小皇帝最近很不老实。” 小皇帝,应该指的是姜晁。 白肖对他到是疏忽了,实在是他太不起眼了。 他现在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也翻不了多大的浪。 还有就是,白肖对他一直有所歉疚。 可对白撵这些人来说,姜晁的意义就不同了, 他毕竟是当过皇帝的人,而且他出身正统,对白肖来说始终都是一种威胁。 有时候更会小题大做,“你看看,那是什么?” 白肖打眼一看,“纸鸢。” 纸鸢,也就是风筝。 “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闲着无聊玩玩纸鸢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纸鸢可以暴露他的位置,让他知道他在哪?同时也可以传递消息。” 白肖打了一个哈气,“父亲,你多心了。” “你呀,别等到事情无法控制再知道后悔,那个时候就晚了。” 这不是白撵危言耸听,凡事跟权力沾上一点边,很多事都变味了。 一个好人会变成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 一个忠臣会变成了一个背主求荣的叛臣,这些都是说不准的。 白撵当了半辈子的丞相,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我们一直把他关在那,他向往自由也不奇怪。 就算他想搞什么鬼,正好我也想看看谁对我有二心。”北疆可是白肖的北疆,这里他说的算。 “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最近他一直在玩纸鸢,这种习惯是从你离开北疆去往南方的时候开始的。” 刚才白肖的确没有把白撵的话放在心上,可听他这么说事情就不一样了。 “父亲,这种事你应该早说啊!” “我原以为你会信任我,没想到你连我都不信。” “.....” 白撵要是这么说的话,白肖就无话可说了。 白肖让人去姜晁所在之地查看,这一查不要紧,还真让白肖查到了一点事,周围竟然有瀛州人活动的痕迹。 瀛州人的相貌虽然跟中原人很像是,但细细观察话还是有很多区别的。 尤其是在生活习惯上,看来姜晁是真想做些什么啊! 也是孩子大了,又怎么会甘心受制于人呢? 他当初被姜棣欺压,白肖把他救出,他当然感恩戴德了。 可时间一长,也许他把这一切都忘了。 又想到自己是个皇帝,这都说不定。 当初白肖就不该把唐泽香放到姜棣的身边,要不哪来那么多事。 白肖找来齐央商议,齐央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对于北疆内部发生的事,他一向都是不管的。 “大哥,你怎么想的?” “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你到好反过头来问我。” 齐央连忙摆手,“大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想说你对姜棣有何看法。” “还能有什么看法,他要是甘心当个富家翁我就留着他,他要是想从中搞鬼,我就杀了他。” “既然这样的话,大哥你还是杀了他吧!” “什么话?” “实话,大哥你已经在忌惮他了。” 这不是白撵危言耸听,凡事跟权力沾上一点边,很多事都变味了。 一个好人会变成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 一个忠臣会变成了一个背主求荣的叛臣,这些都是说不准的。 白撵当了半辈子的丞相,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我们一直把他关在那,他向往自由也不奇怪。 就算他想搞什么鬼,正好我也想看看谁对我有二心。”北疆可是白肖的北疆,这里他说的算。 “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最近他一直在玩纸鸢,这种习惯是从你离开北疆去往南方的时候开始的。” 刚才白肖的确没有把白撵的话放在心上,可听他这么说事情就不一样了。 “父亲,这种事你应该早说啊!” “我原以为你会信任我,没想到你连我都不信。” “.....” 白撵要是这么说的话,白肖就无话可说了。 白肖让人去姜晁所在之地查看,这一查不要紧,还真让白肖查到了一点事,周围竟然有瀛州人活动的痕迹。 瀛州人的相貌虽然跟中原人很像是,但细细观察话还是有很多区别的。 尤其是在生活习惯上,看来姜晁是真想做些什么啊! 也是孩子大了,又怎么会甘心受制于人呢? 他当初被姜棣欺压,白肖把他救出,他当然感恩戴德了。 可时间一长,也许他把这一切都忘了。 白肖找来齐央商议,齐央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对于北疆内部发生的事,他一向都是不管的。 “大哥,你怎么想的?” “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你到好反过头来问我。” 齐央连忙摆手,“大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想说你对姜棣有何看法。” “还能有什么看法,他要是甘心当个富家翁我就留着他,他要是想从中搞鬼,我就杀了他。” “既然这样的话,大哥你还是杀了他吧!” “什么话?” “实话,大哥你已经在忌惮他了,又何必留着他呢?” 第五百九十六章 称帝不容易 称帝,明明是好事。 可这个过程,真的不是很好。 白肖不是吃不了苦,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郭闭酉是鬼谷弟子,所以他的学识是最渊博的。 毕竟鬼谷之中的藏书,包罗万象。 所以白肖把称帝的一切事宜都交到了他的手上,这是对他的信任。 可郭闭酉到好,先是让白肖每天沐浴,而且一天三次。 白肖不是不爱干净,但真没这么洗的啊!人能受得了吗? 这也就算了,郭闭酉还不让白肖吃饭,说什么一扫身上的晦气。 这都什么歪理啊!白肖这人最怕的就是饿肚子。 “郭闭酉,我看你就是趁机报复。” “微臣这也是在遵循礼法,主公你就多担待几天吧!” 这是担待几天的事吗?如果只是几天,白肖就忍了,也不至于这么闹了。 他这段时间,都饿瘦了。 帝王,坐拥天下,就没听过饿肚子的。 “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反正外人也不知道。” “如果主公这么说的话,我只能让丞相前来了。” 郭闭酉口中的丞相,自然就是白撵了。 不带这样的,有事没事就拿白撵压他,有这么做臣子的吗? “郭先生,你可以走了。” “主公宽容,是我等做臣子的幸事。” 怎么还没完了呢?这是在含沙射影吗? “滚。” 郭闭酉怎么都不会想到白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动脏口,所以愣了一下。 这个时候楚莲走了进来,“郭先生,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 “就有劳娘娘了。” 白肖耳根软,只听女人的话,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更何况楚莲也不是一般的女人,那曾经也是俯视天下之人,自然识大体,郭闭酉也就放心。 其实,郭闭酉也不想管白肖的事。 他跟白肖之间本身就有嫌隙,你当他还触这个霉头啊!还不是职责所在吗? 郭闭酉,做起事来就一板一眼,他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楚莲看郭闭酉走后,伸出了一根食指,点在了白肖的脑门上。 “你呀!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呀!就你刚才说得那些话,要是让外人听到了,该怎么传你?” “我怎么就没有长大了,我们连孩子可都有了。”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白肖:“放心,这墙围之内都是我的人,不会有人往外传的。” “你是不相信郭闭酉吗?” “如果我要是不相信他,我就不会让他办此事,只是最近我有点心浮气躁而已。” 称帝之事,虽然没人反对,但白肖心中一直再琢磨。 他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 “那就好,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却不能率性而为。 称帝之后,你所做的每一件小事,就会被人无限放大,你也不想被后世之人指指点点吧!” 楚莲所说的,未免太严重了吧! 他这一世都没有活明白呢?哪里能管后世之人怎么说他。 人无完人吗?皇帝更是如此。 古往今来的那些皇帝,又有几个是好名声的。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我是来跟你商量后宫事宜的。” ........... 白肖满身血污带着残兵来到郡城之下,张表没有丝毫的怀疑,“快开城门。” 郡城的大门就这样被轻易的打开了,白肖身边的贼兵瞬间出手,城门口霎时变成了一片死地。 那些白肖昔日的同袍,满脸诧异的倒在血泊之中。 白肖眼角含着泪,“罗俊吕勤,擒下张表。” “喏。” 郡兵之中无人可以阻挡二人,张表被轻易的活捉,张表这才反应了过来,“白肖,你这个卑鄙小人。” “降者不杀。”白肖心中巴不得这些人都降了。 但偏偏就有那些硬骨头,慕容赐随后也带兵杀入了,一下子就进入了郡城之中,白肖并没有跟着进去。 而是登上了城头,对于这个北城头,白肖非常的熟悉,白肖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足迹。 他曾经在这里浴血奋战,当时他是英雄。 现在他是狗熊,已经做好了让人千夫所指的准备。 城中不断传来惨叫声哭喊声谩骂声,每一种声音都让白肖的心中颤抖,白肖可以想到一万个理由去说服别人,却找不到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什么计谋策略,都是用来骗他人的说词,此刻白肖的心中只有懦弱。 .他怕死所以虚以逶迤,白肖开始前所未有的渴望权力实力。 齐央去城内打探了一下,回来的时候靴子上沾满血迹,手上拿着两坛子好酒,“大哥,喝点酒吧!你会舒服一点。” 白肖也只能借酒消愁了,“这个酒的味道很熟悉。” “当然了,从吴兴那里找到的。” “吴兴怎么样了?” “他躲在了地窖里,以为这样就能躲过追杀,他太天真了,所以…” 白肖拼命的灌自己酒,希望一觉醒来这只是在做梦,可惜事与愿违,噩梦还在继续,白肖做了如此天人共愤之事。 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哪怕是被白肖保下来的那些郡兵,也对着白肖大吐口水,“我们真是看错你了。” “你还是原来的白肖吗?” “别假惺惺的,滚开。” “…” 白肖除了听着,什么都不能做,“齐央,这些你早就想到了吧!” “大哥,你要活下来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这条路注定布满荆棘,死反而是种解脱,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要么青史留名,要么遗臭万年,兄弟都陪你。” 白肖一直想看透齐央的内心,可是现在看透了,却一点都不开心。 郑屠从远处跑了过来,别人不认可白肖,但作为金山县和岭门县的人,却很感激白肖,因为白肖他们才可以苟活于世。 “大人,张表自尽了。” 经历了这一晚上,白肖把很多事都看开了,“厚葬他。” “人还没死。” “那你还说自尽?” “是自尽了,不过被我们救下了,所以请大人过去看看。” 人活着总比死了好,张表试图想用自己的腰带上吊自杀,亏他想的出来,就他那腰带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了都糟了,能经住他那个大体格吗? 最后除了脖颈间的勒痕,其他的什么都不能留下,“好死不如赖活着,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我现在做梦都想杀了你,你会给我机会吗?” “会,只要你投靠大燕。” “让我变得跟你一样吗?”张表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讽刺。 白肖觉得还是不要把他拉下水好了,“过几天我会放你离开,不要再回来了。” “你想好了,如果你放了我,我肯定会卷土而来的,到时候兵戎相见我是不会留情的。” “我等着你。” 也许这样张表才有活下来的动力吧!昨晚白肖想的太少了,甚至喝的酩酊大醉,他保下了张表,却忘了张表还有家人。 等白肖想起来的时候,他的家人已经受尽凌辱而死。 齐央是最理解白肖的人,因为白肖现在走的这条路,是齐央带着白肖走的,“大哥,你可以跟他说实话的。” “不用了,我不想他最后活得跟我一样。” 拿下了郡城,也就意味着西河郡已经是大燕的了,此次大燕突然发兵,使并州彻底成为了大燕的地方。 姜衍震怒,当场就贬了白郢的官,谁让白郢是议和使者呢? 大齐这个庞然大物终于运作了起来,大将军杜昂亲自领兵,可调动地方州郡兵马,姜衍要一次解决大燕这伙逆贼。 杜家因此水涨船高风头更盛,而白家却因为白郢之事暂时沉寂了下来。 洛阳乃京畿重地,而白撵的府邸就坐落在青龙大街首位,这代表着白家的权势。 此刻的白府显得很是压抑,但是在白撵的书房里却截然相反,“二弟,你这次做得很好。” 白郢:“大哥,为了杜家掌握天下兵权,我们花了这么多心思值得吗?” “当然值得了,杜家这两年很不安稳,好像有高人指点,竟然隐隐有超过我们白家的势头,所以我们只能利用大燕这只猛虎对付杜昂。” “如果杜昂赢了呢?” “那就是功高震主,还掌握天下兵马,试问我们那个皇帝还能容得下杜家吗?” 白郢刚才那么问其实就是抛砖引玉,现在才是他真正想问的,“如果杜昂输了,岂不是要改朝换代了。” “二弟,你太瞧得起大燕了,就算大燕这次能胜,也必定是两败俱伤,要知道大齐南方的兵马还没有动用呢?大燕翻不了天。” 白撵已经把什么都想好了,绝对是万无一失。 “大哥,小七还在并州呢?要不要把他接回来啊!” 白撵是冷血之人但并不无情,大燕再次兴兵,他就派人去过并州了,但偏偏被慕容赐抢先了一步。 所以白肖就没有接回来,“那样会给家族带来灾祸的。” “那臭小子又做了什么?” “小七投靠了大燕,当初你回来的时候说他大有长进我还不信,可现在不信都不行了,小七深得大燕二皇子慕容赐的重用,成为其手下大将,一路攻城略池没有败绩。” 哪怕以白郢的心智,都要消化一下白撵说的这番话,简直是太刺激了。 “那就更要把小七接回来了,再让他这么胡闹下去,谁也保不了他。” “你以为现在就能保下他吗?他做的那些事都够他是八百回了,要不是我让人尽早封锁消息掩盖了他的身份,他早就被天下人唾骂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此时白撵是在为白肖擦屁股。 “可小七的身份,早晚会暴露的,从洛阳出发的那些将军,有很多都认识他。” 白肖原来可是这洛阳城中,非常有名的纨绔子弟啊! “只能看那个小子怎么随机应变,我们再见招拆招,希望能保下他吧!” 白郢突然有点不认识白撵了,这还是他那个权倾朝野的大哥吗?对皇帝姜衍都嗅之以鼻,现在却为一个小七要后发制人。 后发制人说白了,就是要交出主动权。 “大哥,看来你现在很看好小七啊!” “自己的儿子,当然要支持一下了,白家的那些小辈都太养尊处优了,成才的不多。” 就在白撵夸奖白肖的时候,白肖却在定安寺里躲清闲,定安寺在并州可是远近驰名香火鼎盛,都说这里很灵验,白肖就想来忏悔一下,可是到了这里却发现一片山清水秀,是一个休养的好地方,就不想走。 齐央:“大哥,天色已晚,二皇子在营中等着呢?” “那就让他等着,听说大皇子要过来了,这不是很明显来抢功的吗?他们两兄弟相争,我们就不要参合了。” “可是,我们现在也算是二皇子的人,如果二皇子失势了,我们在大燕就毫无立足之地了,哪怕日后想做什么也没有机会了。” 齐央觉得现在这种形势非常的微妙,不得不慎之又慎。 实在是大燕一直以来隐藏的太好了,外人很难得到关于大燕皇室的任何消息,白肖齐央也是投靠了之后才知道,慕容赐虽然在大燕的皇子之中最为出彩,但却不是最受宠爱的。 随时都有失势的可能,这个靠山并不牢固。 白肖:“难道我们还要参与大燕的皇室之争,不是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吗?” “大哥,谁让你风头这么盛的。” “这能怪我吗?慕容赐什么事都让我去做,你不也没少出谋划策啊!” “说的就是了,在外人的眼里,甚至是天下人的眼里,大哥你就是慕容赐的心腹爱将,这种事你能跑得了吗?” 仰人鼻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白肖为了发泄,就纵兵把整个定安寺给抢了,谁让这个寺庙这么奢华呢?佛像那都是黄铜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呢? 满天神佛是要放在心中敬畏的,可不能沾染到铜臭味。 想要在日后保全自己,那必须就要掌握兵马,哪不需要钱啊!大户不好抢周围都是狼,只能抢寺庙白肖可以独吞啊! 家事国事天下事,白肖的家事那就是国事。 可白肖就不明白了,楚莲可是从后宫中出来的妃子,又有什么是他拿不定注意的。 第五百九十七章 姜棣和钟秽之间的联姻 齐央死后,白肖也病倒了。 等他好了,就感觉一切都变了。 所有人都是他的臣子,对他皆是毕恭毕敬。 以前一切,都永远成为了过去。 白肖适应了很久,才适应了过来。 春去秋来,时光飞逝,白肖称帝之后,一转眼就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间,北方一直在休养生息。 北方的底子太薄了,这样的休养是必需的。 无论是人才兵马,都得到了极大的补充。 白肖还下令兵屯,北方有无数土地,哪怕他再贫瘠,也能种出东西的。 通过大月氏的关系,白肖还找到了西域的蕃薯,一举解决了北方粮食紧缺的问题。 白肖愿想着,再休养一年,他就带兵南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姜棣却有了大动作。 他竟然要和钟秽联姻,而且钟秽还答应。 钟秽要取姜棣的妹妹,也就是皇室的公主。 这又是哪一出啊!这两个人搅到一起去,白肖不奇怪。 诸侯之间,分分合合,白肖都司空见惯了。 可这钟秽不是情种吗?他当初为了荆楚楚可是做了很多大事,怎么两年过去了,就喜新厌旧了。 郝蒲上前,如今的他已经代替了齐央的在世时的位置。 “陛下,我们一定要破坏联姻。” “你觉得此举有用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钟秽要娶姜棣的妹妹,那怎么都是可以娶的,皇室可不只有一个公主。 别看皇室中的男丁不多,但公主真不少。 “怎么也要阻拦一下?最起码也不能让他们那么容易得逞。” 郭闭酉:“一旦联姻,钟秽和姜棣势必连合,这也是大势所趋,我们不妨借杜昂之名在其中捣乱。” “郭先生,你好像变坏了。” “这不是陛下的风格吗?” 满朝文武,也就郭闭酉的胆子最大。 也只有他,给了白肖一种别样的感受,“你说的到是没错,不如我们抢亲吧!” “不可,这样容易走漏风声,还是杀了吧!” 辣手摧花,郭闭酉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要是齐央在世,他是绝对不会这么提议的。 可白肖却不会否决这个提议,“那就让他死在南方吧!” “唯。” 白肖这边派出了刺客,同时杜昂那边也派出了刺客。 杜昂的想法就更简单了,姜棣和钟秽想做什么?他从中阻止就好了。 让敌人不痛快,就是他最该做得事。 杜昂派去的刺客,可比白肖这边多多了。 白肖只是想捣乱,成功与否听天由命,也不是一定要得手。 可杜昂不同,他是一定要得手的。 皇室的公主离开了洛阳,听说还是姜棣最痛爱的妹妹,百鹊公主。 年仅十六岁,为了拉拢钟秽,姜棣可是很下血本的。 姜棣派出的送亲队伍,那只是一眼望不到边际。 皇室的底蕴,真是让人羡慕啊! 作为男方,钟秽当然是要迎亲的。 他娶得可是一位公主,可他却一脸的不高兴。 知道的他是去办喜事,不知道还以为他去办丧事呢? 荆楚楚为其整理喜袍,“快去快回,别在路上耽搁太久,还有你笑一笑嘛,这是好事。” “你就舍得就这么把我送出去。” “谁要把你送出去了,你不是还要回来吗?”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姜棣想要联姻,原先钟秽是死活都不同意。 可钟秽的那些长辈,却知道联姻之事有利无害势在必行,所以他们在暗中找到了荆楚楚。 荆楚楚自然也是不舍得,将自己的男人交到别人女人的怀里。 但谁让他识大体呢?钟秽对她太好了,她不能拖累他。 荆楚楚,这两年也是长进了不少。 她很清楚当今的局势,她已经不是那个青楼女子了。 很多时候,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如果白肖此时再见到她,肯定会发现,她身上已经有几分楚莲的影子,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女强人。 “我们需要让姜棣放心。” “姜棣要是不放心我们,何必要连合我们呢?” 如果说荆楚楚是长进了,那钟秽就是固步自封。 钟秽还是那个钟秽,他从来就没有变过。 这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缺点。 “白肖杜昂虎视眈眈,我们必须摒弃前嫌,总要拿出诚意吧!好了不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那可是公主啊!别人还巴不得呢?” “可我已经有你了。” “我知道,但你不只有我,你手下还有很多人呢?你就不为他们考虑考虑吗?快走吧!别误了吉时。” 荆楚楚说得句句在理,钟秽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钟秽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当钟秽真正的离开时候,荆楚楚才哭了出来。 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笑脸迎人是她从小就练就的本事。 身处乱世之中,有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她本该知足,可她的心却不由自主的再抽搐。 他毕竟是个女人,无法做到绝对的以大事为重。 齐央死后,白肖也病倒了。 等他好了,就感觉一切都变了。 所有人都是他的臣子,对他皆是毕恭毕敬。 以前一切,都永远成为了过去。 白肖适应了很久,才适应了过来。 春去秋来,时光飞逝,白肖称帝之后,一转眼就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间,北方一直在休养生息。 北方的底子太薄了,这样的休养是必需的。 无论是人才兵马,都得到了极大的补充。 白肖还下令兵屯,北方有无数土地,哪怕他再贫瘠,也能种出东西的。 通过大月氏的关系,白肖还找到了西域的蕃薯,一举解决了北方粮食紧缺的问题。 白肖愿想着,再休养一年,他就带兵南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姜棣却有了大动作。 他竟然要和钟秽联姻,而且钟秽还答应。 钟秽要取姜棣的妹妹,也就是皇室的公主。 这又是哪一出啊!这两个人搅到一起去,白肖不奇怪。 诸侯之间,分分合合,白肖都司空见惯了。 可这钟秽不是情种吗?他当初为了荆楚楚可是做了很多大事,怎么两年过去了,就喜新厌旧了。 郝蒲上前,如今的他已经代替了齐央的在世时的位置。 “陛下,我们一定要破坏联姻。” “你觉得此举有用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钟秽要娶姜棣的妹妹,那怎么都是可以娶的,皇室可不只有一个公主。 别看皇室中的男丁不多,但公主真不少。 “怎么也要阻拦一下?最起码也不能让他们那么容易得逞。” 郭闭酉:“一旦联姻,钟秽和姜棣势必连合,这也是大势所趋,我们不妨借杜昂之名在其中捣乱。” “郭先生,你好像变坏了。” “这不是陛下的风格吗?” 满朝文武,也就郭闭酉的胆子最大。 也只有他,给了白肖一种别样的感受,“你说的到是没错,不如我们抢亲吧!” “不可,这样容易走漏风声,还是杀了吧!” 辣手摧花,郭闭酉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要是齐央在世,他是绝对不会这么提议的。 可白肖却不会否决这个提议,“那就让他死在南方吧!” “唯。” 白肖这边派出了刺客,同时杜昂那边也派出了刺客。 杜昂的想法就更简单了,姜棣和钟秽想做什么?他从中阻止就好了。 让敌人不痛快,就是他最该做得事。 杜昂派去的刺客,可比白肖这边多多了。 白肖只是想捣乱,成功与否听天由命,也不是一定要得手。 可杜昂不同,他是一定要得手的。 皇室的公主离开了洛阳,听说还是姜棣最痛爱的妹妹,百鹊公主。 年仅十六岁,为了拉拢钟秽,姜棣可是很下血本的。 姜棣派出的送亲队伍,那只是一眼望不到边际。 皇室的底蕴,真是让人羡慕啊! 作为男方,钟秽当然是要迎亲的。 他娶得可是一位公主,可他却一脸的不高兴。 知道的他是去办喜事,不知道还以为他去办丧事呢? 荆楚楚为其整理喜袍,“快去快回,别在路上耽搁太久,还有你笑一笑嘛,这是好事。” “你就舍得就这么把我送出去。” “谁要把你送出去了,你不是还要回来吗?”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姜棣想要联姻,原先钟秽是死活都不同意。 可钟秽的那些长辈,却知道联姻之事有利无害势在必行,所以他们在暗中找到了荆楚楚。 荆楚楚自然也是不舍得,将自己的男人交到别人女人的怀里。 但谁让他识大体呢?钟秽对她太好了,她不能拖累他。 荆楚楚,这两年也是长进了不少。 她很清楚当今的局势,她已经不是那个青楼女子了。 很多时候,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如果白肖此时再见到她,肯定会发现,她身上已经有几分楚莲的影子,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女强人。 “我们需要让姜棣放心。” “姜棣要是不放心我们,何必要连合我们呢?” 如果说荆楚楚是长进了,那钟秽就是固步自封。 钟秽还是那个钟秽,他从来就没有变过。 这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缺点。 “白肖杜昂虎视眈眈,我们必须摒弃前嫌,总要拿出诚意吧!好了不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那可是公主啊!别人还巴不得呢?” “可我已经有你了。” “我知道,但你不只有我,你手下还有很多人呢?你就不为他们考虑考虑吗?快走吧!别误了吉时。” 荆楚楚说得句句在理,钟秽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钟秽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当钟秽真正的离开时候,荆楚楚才哭了出来。 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笑脸迎人是她从小就练就的本事。 身处乱世之中,有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她本该知足,可她的心却不由自主的再抽搐。 他毕竟是个女人,无法做到绝对的以大事为重。 皇室的公主离开了洛阳,听说还是姜棣最痛爱的妹妹,百鹊公主。 年仅十六岁,为了拉拢钟秽,姜棣可是很下血本的。 姜棣派出的送亲队伍,那只是一眼望不到边际。 皇室的底蕴,真是让人羡慕啊! 作为男方,钟秽当然是要迎亲的。 他娶得可是一位公主,可他却一脸的不高兴。 知道的他是去办喜事,不知道还以为他去办丧事呢? 荆楚楚为其整理喜袍,“快去快回,别在路上耽搁太久,还有你笑一笑嘛,这是好事。” “你就舍得就这么把我送出去。” “谁要把你送出去了,你不是还要回来吗?”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姜棣想要联姻,原先钟秽是死活都不同意。 可钟秽的那些长辈,却知道联姻之事有利无害势在必行,所以他们在暗中找到了荆楚楚。 荆楚楚自然也是不舍得,将自己的男人交到别人女人的怀里。 但谁让他识大体呢?钟秽对她太好了,她不能拖累他。 荆楚楚,这两年也是长进了不少。 她很清楚当今的局势,她已经不是那个青楼女子了。 很多时候,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如果白肖此时再见到她,肯定会发现,她身上已经有几分楚莲的影子,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女强人。 “我们需要让姜棣放心。” “姜棣要是不放心我们,何必要连合我们呢?” 如果说荆楚楚是长进了,那钟秽就是固步自封。 钟秽还是那个钟秽,他从来就没有变过。 这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缺点。 “白肖杜昂虎视眈眈,我们必须摒弃前嫌,总要拿出诚意吧!好了不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那可是公主啊!别人还巴不得呢?” “可我已经有你了。” “我知道,但你不只有我,你手下还有很多人呢?你就不为他们考虑考虑吗?快走吧!别误了吉时。” 荆楚楚说得句句在理,钟秽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钟秽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当钟秽真正的离开时候,荆楚楚才哭了出来。 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笑脸迎人是她从小就练就的本事。 身处乱世之中,有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她本该知足,可她的心却不由自主的再抽搐。 他毕竟是个女人,无法做到绝对的以大事为重。 第五百九十八章 为了名声,他什么豁得出去。 钟秽,是天下第一猛将。 在武艺上,无人能望其项背。 只要白刚能杀了他,那注定青史留名,这样的机会真是太难得了。 白刚深感幸运,怎么会让自己遇到这样的机会。 “冲上去看看。” 眼前到处都是火光,爆炸卷起尘埃,让人有点睁不开眼睛。 离近一看,白刚倒吸了一口亮起。 爆炸所造成的死伤,跟刀剑所造成的死伤完全不同。 到处都是烧焦血肉,白刚自视冷血,都有点受不了。 他后面的人就更不堪,竟然有人吐了。 简直让白刚不敢相信,他带来的可是精锐啊!可不是什么新丁。 “谁吐了,给我咽回去,不成器的东西。” 白刚一直寻找,他一边希望钟秽已死,一边又希望钟秽还活着,这样他就可以亲自手刃了。 也是钟秽命不该绝,爆炸的时候,他就身处銮驾之侧。 何为銮驾,就是皇室中人用的马车。 皇室中人,是最怕死的。 所以这銮驾,不但美观,而去还拥有很大的防护力。 堪比很多个盾牌,所以钟秽只是被爆炸所产生的气浪掀翻了,身上却没有太多的损失,只是有点头疼。 他不断的摇晃脑袋,隐约的看见有几个黑影走了过来。 钟秽只是头疼,可不代表他被炸糊涂了。 如果他的人,怎么可能这么镇定呢? 那么一定就是敌人,钟秽的脾气可没那么好。 他强行站了起来,顺手拿了一个车轮。 太轻的东西,他用不惯。 “你们拿命来。” 白刚还在找人呢?正好就看见钟秽跑了过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白刚是见过钟秽的,眼下钟秽的样子虽然很是狼狈,但气势却没有丝毫减弱。 天下间,有这样气势的人只有钟秽。 “杀。” 凡事都要试一试,也许见鬼了呢? 白刚身后的人就是再蠢,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杀了钟秽,就代表着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这一点都不夸张。 各方诸侯,为了让钟秽死,可是不惜一切的。 一群人也是拼了,钟秽由于头疼,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但这不代表,他就任人可欺。 钟秽就是钟秽,哪怕他一身本事只剩下一成,也不算常人可比的。 白刚眼瞅着,他这边的人被钟秽一个一个的砸死。 心想,有点难办了。 如果钟秽一直是这样,白刚真的就要退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钟秽突然中了暗箭,这又让白刚看到了一点希望。 “卑鄙。”钟秽中了暗箭,当然恼火了。 可他这一恼火,到是让白刚下定了决心。 “分成两队,近则劈砍远则射杀,建功立业就在今朝,舍我其谁。” 白刚忙着围杀钟秽,而杜昂的人也不闲着,他们也是怕姜曲颖死不了。 他们也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挡住了闻讯而来的兵马。 一部分向着火光,杀了进去。 这一下子好了,正好跟白刚的人撞了个正着。 白刚也是有备而来,自然是准备后手了。 这到是让杜昂的人误会,以为钟秽的人还没有死全,那么也就是说百鹊公主有可能活着。 刺客,都是要确保万无一失的。 他们强行闯了进去,白刚这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在两难之时,白刚做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放弃刺杀钟秽,钟秽这边陆陆续续已经有人站起来了。 已经给他们造成了麻烦,这后方又来人了,他们有点招架不住了。 “撤。” 白刚撤了,可杜昂的人却来了。 一看钟秽这个样子,跟白刚的想法一样好机会呀! 他们也就跟钟秽打了起来,此时白刚还没有跑出去多远,一听这声不对啊! 再仔细听听,没有听错啊! “停,我们回去看看。” 以前的白刚是非常干脆的,如今如此的朝令夕改还是第一次。 白刚这边,不甘心的大有人在。 每个人都想要的东西,而钟秽的性命可以完完全全的满足他们。 离远一看,钟秽跟另外一伙人打起来。 白刚,很快就意识到这是杜昂的人。 白刚虽然没有跟杜昂的人打交道,但双方却是心照不宣的。 “统领,我们动手吧!” “再等等。” 周围的喊杀声越来越大了,而去是从四面传来的。 这就代表着他们被困于此了,白刚在当下做出的决定,可是关乎他们生死的。 就在这个时候,白刚听见了一句话,公主你没事就好。 合着姜棣的妹妹百鹊公主姜曲颖也没有死。 白刚放眼过去,就看见了几个倩影。 钟秽身边都是杜昂的人,就是想插手也插手不上,还是先完成白肖命令。 至少杀了姜曲颖,他们也算是有个交待了。 “先杀了那个公主。” 杀公主的功劳自然不会杀钟秽的功劳大,但好在白刚这边的人没有忘记,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白刚带人杀了过去,面对钟秽他难免小心谨慎。 但面对其他人,白刚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白刚的人屠之名也不是白来的。 他双手可是沾满血腥,对付这些受到惊吓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白刚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心想这个就是百鹊公主了吧! 想都没想,就把自己手中的刀扔了过去。 一下子,就把这名女子钉死在了地上。 不远处,钟秽的兵卒已经过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所以白刚根本就没有恋战。 按照事先拟定好的撤退路线,退了出去。 现在钟秽的人已经乱了,难免会有所纰漏。 白刚等人,顺利的逃出生天。 白刚暗叹可惜,错失良机没有杀了钟秽。 杜昂的人就倒霉了,都死在了钟秽的手里。 钟秽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所以身心很重。 周围的兵卒没人敢上前,“主公,你没事吧!” 钟秽闭上眼睛,只要闭眼才能让他舒服一些,“公主呢?” “我在这。” 钟秽这才睁眼,看着姜曲颖的婢女打扮,“你打算逃婚。” “我是有这个想法,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是啊!我不该回来了,要不然我的贴身侍女也不会死,我真是太心软了。”皇室公主虽然也是皇室中人,但却没有皇室中人的冷血,他们还是有点良心了。 钟秽:“我也不想强迫你,如果你想离开你随时都可以走,我甚至可以派兵护送,但不是现在,眼下周围不安全。” 白刚等人,并没有走远。 一直就潜伏在城里,这帮人胆子都不小。 所以他们很快就知道他们杀错人了,百鹊公主并没有死。 活下来的人都看着白刚,眼中要表达的意思就是统领你是怎么搞得,你竟然失手了。 白刚都感觉没脸见人,杀不了钟秽虽然可惜,但也在情理之中,再怎么样都能接受。 可杀不了姜曲颖,就是他的疏忽了。 不过也不怪白刚,白刚怎么也不会想到,姜曲颖为了逃跑,跟自己的贴身侍女互换了衣裳。 真是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不想让她死,谁也杀不利她。 任务没有完成,白刚等人当然要继续了。 他们还不算失败,因为钟秽和姜曲颖之间还没有成亲。 在他们成亲之前得手,就行了。 白刚深知这次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已经打草惊蛇。 他们不会有下手的机会了,所以白刚带着手下去了琅邪东武。 那里是钟秽成亲的地方,钟秽的大喜之日,到时候必定是高朋满座,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机会。 杜昂手下对火药的使用,给天下人提了一个醒,原来火药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鲁旬当即向白肖请示,把火药用于沙场之上。 火药拥有怎样的杀伤力,白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他却不想过早的运用,那样造成的死伤是不可估量的。 “鲁先生,火药只能用在固定的场合,没有必要大惊小怪,你太想当然了。” 郭闭酉:“陛下,切不可掉以轻心。 如果把火药放在了马车里,然后再引爆的话,也是非常可怕的,我们不得不妨。” 这帮人,不愧是天下最顶级的一批谋士。 反应之机敏,思想之前卫,都是无人能及的。 白肖都有点羡慕他们了,人怎么可以这么聪明。 “那就先研究研究吧!毕竟火药的杀伤力是无差别的,它不分敌友。” 白肖要是这么说,就没有反对了。 于此同时,在南方也发生了类似的事。 这世间的聪明人,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杜昂的心思却没在火药上的,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杜皎身上。 杜皎与杜充之间的争斗,越来越明显。 杜充怎么说的都是世子,杜昂不好把他派出去。 最后只好让杜皎先出去了,杜昂此举到不是放弃了杜皎,而是让双方冷静冷静,杜昂的这个当父亲的也是不容易。 正逢钟秽和姜棣联姻,索性就让杜皎去破坏联姻。 这也是再给杜皎机会,杜昂已经尽量做到不偏不倚了。 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动静会这么大。 他开始担心杜皎了,“皎儿,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葛洪:“公子,已经去往东武了。” “在钟秽的老巢动手,简直就是胡闹。” “公子,也是再争取表现而已。” 葛洪是旁观者清,在他看来杜皎日后必定会成为世子,杜昂因为亲情而摇摆不定,真是太不应该了。 “传我诏令,让他回来。” “主公是有决断了吗?” “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共事多年,葛洪很了解杜昂,同样的杜昂很了解葛洪。 “如果主公已经做出决断,让杜皎公子回来完全没有问题,如果主公还没有做出决断,那么又何必让公子回来呢?” “我在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属下当然知道,可问题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早晚会坏了大事的。 各方止戈修武已经两年有余,属下敢肯定大战之日已然临近,再想休养生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们内部的问题,要尽快解决。” 像诸如此类的话,葛洪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说得他都不想再说了,但谁让杜昂是他的主公呢? 这次借着杜皎遇险,葛洪要逼杜昂做出决定,真的没有时间了。 这两年,过得实在太快了。 “我知道了。” “主公...?” “你先下去,三日后我再给你答复。” “唯。” 如果别人这么说,那肯定是推脱指出,但杜昂他不会的。 他是一方诸侯,说三天就三天。 杜昂需要三天的时间考虑,所以他没有急着把杜皎叫回来。 徐州毕竟是钟秽的地盘,守备必定森严。 更何况是如今这风声鹤唳的情况之下。 以杜皎眼下的位置,三天之内应该赶不到琅邪东武。 在夜深人静之时,杜昂拿出了一个铜板,抛了上去然后把它拍在了手背之上。 如果葛洪知道杜昂是这么作出的判断,肯定会说胡闹的。 可对一个父亲来说,这是最公平的方式。 杜充的确有不足的地方,但杜皎又何尝不是如此。 人无完人,其实在杜昂的眼里这两个哪个都行。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杜昂看了一下铜板,是正面代表着杜充。 杜昂叹了一口气,“还是三局两胜吧!” 葛洪想的没错,其实在杜昂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决定。 杜皎是去往了东武没错,但他却没有打算在城内动手。 那样太危险了,杜皎的打算是在沿途找一块地方刺杀百鹊公主姜曲颖。 他先钟秽一步,不过是为了勘察地形。 他想借助地利之便,助自己成事。 也是钟秽太厉害,否则杜皎也不会这么碰运气。 “把白肖的人找过来。” 思来想去,杜皎决定跟白肖的人合作。 现在想杀死百鹊公主,已经是一方之力就能解决的。 杜皎到是肯屈身,但白刚却不愿意。 当白刚知道,对面之人是杜皎的时候,白刚就提高的警惕。 杜昂的儿子,那也是心腹之患啊! 白刚都有想过,如果杀不死百鹊公主姜曲颖,杀了杜皎好像也能交差。 面对这样的人物,白刚害怕自己忍不住坏了大事。 这可比什么都重要。 第五百九十九章 新人进门新人哭 杜皎是杜昂之子,要说也应该是千金之子不坐危堂。 可杜皎却丝毫没有这样的觉悟,白刚不理睬他,他到好自己找上门了。 白刚不由的再粗喘,他的杀心快控制不住了。 杜皎如今的位置,也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他对杀气,可是非常敏感的。 “这位将军,你还是收敛一下吧!” 杜皎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也知道有所防备。 白刚看在他身后有人的份上,决定再忍一忍,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齐央看着香案上的匕首,“不会还要喝血酒吧!” “那当然了,这种步骤怎么能省呢?” “那可是自残。” 一个大男人留点血算什么?不管齐央如何挣扎,白肖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他的手掌划开了,血液流到了面前的酒碗里。 白肖这才放过他,然后白肖才划了自己的手指。 齐央在旁边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划手掌你划手指,大人怎么能如此厚此薄彼。” “一世人两兄弟,怎么这么计较啊!要不是你手指乱动,我能划手掌吗?良辰吉时已到,不要耽误工夫。” 三根高香已经插上去了,“今有我白肖。” 齐央看着白肖那鼓励的眼神也是很无奈,摊上这样的兄弟没整,“今有我齐央。” “在此义结金兰,皇天后土天地为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但求同月同日死。”齐央还是耍了一点小心眼的。 白肖也是没有听出来,“兄弟,你的生辰?” 齐央这一报生辰,巧了白肖和齐央竟是同年生人,不过就是月份不一样,齐央是辰月生人,而白肖是午月生人,正好比齐央小两个月。 那白肖就不干了,他怎么能当小弟呢?所以白肖就虚报了四个月,说自己是寅月生人当大哥。 齐央也没想到白肖会在这个时候耍手段,生辰八字都作假,“大哥。” “诶,再叫一声。” “玩够了吗大哥?县城里已经乱套了,我们是不是要借机发难了。” 这声大哥叫的白肖非常的知足,“你不是反对我做这种事吗?” “问题是你毒已经下了,大错已经铸成,我们弥补百姓是应该的,但利用一下也是顺理成章,错有错着吗?” 萧户突然跑进了祠堂,“大人,出事了。” “又有什么事?没看见我这也有正事吗?” “大人,就在刚才一个老人死了。” 白肖下的毒是不致命,但架不住老人的身体虚弱啊!哪经得起这一番的折腾,最后撒手人寰了。 虽是无心之失,但白肖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齐央看白肖愣在那,就替他回应了,“这件事我们稍后会处理,萧户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齐央本来就是白肖的心腹,现在又跟白肖结拜为兄弟,萧户也不敢不听。 齐央把那碗血酒端了起来,“大哥,喝酒。” “我没有想过要殃及无辜。” “其实这个老人死的恰到好处,出了人命案子才可以兴师问罪,要不然就是再多的人病倒还是有点力所不逮。”只能说齐央狠起来那就不是人了。 齐央本身走的就是谋臣的路子,所以没有那么多妇人之仁。 来找白肖那是因为恨铁不成钢,白肖使得那些下三滥的招数漏洞百出,做事怎可那样无智呢?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老人之死在岭门县燃起了轩然大波,这是第一例中毒致死的事件,白肖以县衙的名义,收回了那些郡里运来的粮食。 虽然不敢说全收上来了,但也是七七八八,剩那点也无伤大雅。 白肖就说粮食里有剧毒之物,那就有剧毒之物,已定案铁证如山,那柳庄就必须要给岭门县的百姓一个交待。 柳庄有口难辩,只能弃车保帅,反正已经把宋巍给打成那样了,直接把所有事都推到了宋巍的身上。 当然这样也无法证明宋巍就是那个下毒之人,但他这个主簿就别想再当了,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 柳庄也不要妄想能把自己摘干净,经过此事他彻底失去了民心。 最后宋巍到是交出了一个替罪羊,但是白肖又岂能善罢甘休。 白肖才是始作俑者,那么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子虚乌有,话里话外都是漏洞,还没有动机。 白肖就有权力让柳庄从审此案,再加上沙昭的落井下石,都快把柳庄给逼疯了。 柳庄也知道不能让白肖继续抓住不放,所以他只能草草结案了,这样岭门县的百姓又怎么能心服口服呢? 尤其是那个死去老人的家里,亲朋都闹到郡城了,天天就在太守府门前蹲着,就等柳庄出现呢? 白肖:“罗俊你亲自跑一趟郡城,保护从岭门县过去的百姓,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去北城找郡兵。” “喏。” “不可,这样只能适得其反,让柳庄认为我们在背后唆使,我们根本就没做过啊!反而会害了那些百姓。” 白肖感觉不对劲,齐央这很明显是话里有话啊!白肖让罗俊下去之后才开口,“不派人保护岂不是更危险,柳庄现在可是一个疯子啊!” “其实当那些百姓进入郡城那一刻,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因为他们的退路已经让我派人堵死了。” 看来是齐央擅作主张了,那么那个动手的人是谁呢? 白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是谁,“我手下应该没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吧!”杀人和滥杀无辜可不是一回事。 “谁说是自己人了,买凶杀人而已,不过用的是柳庄的名义。” 凡事走一步想三步,恐怕当那个老人死的时候,齐央就已经想到要这么做了。 “如果我以后惹你生气,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对付我啊!” “怎么会呢?我们可是结拜兄弟。” 听到结拜兄弟这四个字,白肖突然毛骨悚然,也不知道这个结拜最终是对还是错,不过目前看来应该是正确的。 当晚齐央就拉着白肖去了一个地方,门上挂了一个红灯笼,白肖立马就翻了一个白眼,“齐央,你要玩你自己玩,大晚上带我来找暗娼。” 暗娼,也就是一个薄有姿色的女子干着青楼的活,既不用签卖身契挣的还多。 齐央就跟拉客的似得,“大哥,你进去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相信我。” 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白肖一个男的怕啥。 可是进去一看里面却不是什么暗娼,而是一个男人,“宋主簿,别来无恙啊!” 正如齐央所说,白肖都明白了,不管是错有错着还是买凶杀人,那都是铺垫前招,真正大招在这呢?宋巍原来可是柳庄的心腹,柳庄的事他都知道,只要不是清官那把柄一抓一大把。 宋巍:“白大人太客气了,我现在不是什么主簿了。” 这态度不错啊!齐央应该事先找过他了。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谁来都能吓唬一下。 “你能来,想必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当然,齐县丞事先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不求其他,只希望事后在这个岭门县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富家翁。” 宋巍身为主簿,这些年想必也得罪了不少人。 向白肖低头,至少还能保住权势,算盘到是打的不错。 “轻而易举。”白肖不见意放宋巍一马。 白肖这可不是什么陷害,宋巍坦白的这些有理有节有证有据,全都是真的。 这次白肖一定要把柳庄打落谷底,柳庄不是有关系有人脉吗?连刺史府的人都能打发走,那好啊!白肖索性就把柳庄做的这些事弄到人尽皆知。 先败坏他的名声,然后看着别人处置他,自己都不用动手。 至于齐央买凶杀的那几个人,更是成为了柳庄的催命符,这些事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柳庄的头上。 刚开始百姓只是议论纷纷,后来就变成了怨声载道,刺史府的人终于是出动了,这也就代表着柳庄被其身后的家族抛弃了。 别驾孟聪直接来到了西河郡城,当场就把柳庄擒下,怎么也要先给一个百姓一个交待,以平民愤。 柳庄的事谁来都翻不了天,孟聪这次就是来杀人的。 没过几天,就下令斩立决。 斩立决跟秋后问斩可不一样,秋后问斩是一批囚犯一起杀,黄泉路上还有个伴,而斩立决就是柳庄一个人很是孤单的。 而此时的白肖却接到了一个命令,孟聪让白肖监斩柳庄。 柳庄身为太守,所以监斩官都要三位,可就算如此怎么轮都轮不到白肖啊! “孟聪这是什么意思?想敲打我吗?” “应该不至于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敲打写一封信就够了,应该有拉拢之意。”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如果是拉拢还让我去看杀人,到时候柳庄肯定会出言不逊,不知道能说什么?我怎么下台啊!” 要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时候柳庄说的话就有人信了,白肖能不担心吗? 齐央:“大哥,别忘了主监斩官是孟聪,你只是副监斩官,而且是被孟聪硬拉到那个位置上的,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孟聪的人。” “就算柳庄说了什么?一个跪在刑场上,一个坐在监斩台上,很多事就不重要了,你就是红人新贵,这还不是拉拢吗?”齐央轻轻松松的就把外面那层迷雾拨开。 白肖:“这么说,我还得备上厚礼了。” “不用,记住一点,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看来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这种事当然少不了我了。”兄弟俩已经准备好坑人了。 弃了。 别驾孟聪直接来到了西河郡城,当场就把柳庄擒下,怎么也要先给一个百姓一个交待,以平民愤。 柳庄的事谁来都翻不了天,孟聪这次就是来杀人的。 没过几天,就下令斩立决。 斩立决跟秋后问斩可不一样,秋后问斩是一批囚犯一起杀,黄泉路上还有个伴,而斩立决就是柳庄一个人很是孤单的。 而此时的白肖却接到了一个命令,孟聪让白肖监斩柳庄。 柳庄身为太守,所以监斩官都要三位,可就算如此怎么轮都轮不到白肖啊! “孟聪这是什么意思?想敲打我吗?” “应该不至于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敲打写一封信就够了,应该有拉拢之意。” 要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时候柳庄说的话就有人信了,白肖能不担心吗? 齐央:“大哥,别忘了主监斩官是孟聪,你只是副监斩官,而且是被孟聪硬拉到那个位置上的,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孟聪的人。” “就算柳庄说了什么?一个跪在刑场上,一个坐在监斩台上,很多事就不重要了,你就是红人新贵,这还不是拉拢吗?”齐央轻轻松松的就把外面那层迷雾拨开 可是进去一看里面却不是什么暗娼,而是一个男人,“宋主簿,别来无恙啊!” 正如齐央所说,白肖都明白了,不管是错有错着还是买凶杀人,那都是铺垫前招,真正大招在这呢?宋巍原来可是柳庄的心腹,柳庄的事他都知道,只要不是清官那把柄一抓一大把。 宋巍:“白大人太客气了,我现在不是什么主簿了。” 这态度不错啊!齐央应该事先找过他了。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谁来都能吓唬一下。 “你能来,想必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当然,齐县丞事先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不求其他,只希望事后在这个岭门县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富家翁。” 宋巍身为主簿,这些年想必也得罪了不少人。 向白肖低头,至少还能保住权势,算盘到是打的不错。 “轻而易举。”白肖不见意放宋巍一马。 白肖这可不是什么陷害,宋巍坦白的这些有理有节有证有据,全都是真的。 这次白肖一定要把柳庄打落谷底,柳庄不是有关系有人脉吗?连刺史府的人都能打发走,那好啊!白肖索性就把柳庄做的这些事弄到人尽皆知。 第六百章疯狂的杜皎 杜皎可一点都不怕,还有心情跟白刚在这里做口舌之争,“白家的人是很多,但能帮白肖的人却没几个。” “将军是不怕死,可真就想死吗?你应该有大好的前程吧!” 白刚深吸了一口气,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白刚走了,他换了一个地方。 杜皎到是在那里怡然自得,完全就不知道危险为何物。 吉时已到,拜堂成亲,可以说非常热闹。 所有的宾客,都纷纷上前,沾沾喜气。 白刚自然也上前了,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幸好杜皎没有过来。 他还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白刚与百鹊公主姜曲颖,可以说只有几步之遥。 白刚仿佛能闻见这位公主身上的体香,是个美人可惜了。 就当白刚要动手的时候,不远处却兴起了大火。 白刚,事先对周围有了一些观察,也就是踩点。 他知道火势乍起之处,就是荆楚楚所在之地。 白刚暗骂,杜皎这个疯子。 他怎么敢这么做,谁不知道荆楚楚可是钟秽的心尖子啊! 杀了姜曲颖,只会让钟秽震怒。 可要是伤了荆楚楚,钟秽会疯的。 这里可是钟秽的地方,钟秽要是疯起来,谁能挡得住啊! 果然钟秽一看火势,连亲事都不顾了,带人就冲了出去。 姜公公冒死阻拦,“钟大人,还是先完成大礼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个,成亲之事日后再说。” “你不能误了吉时啊!” “滚开。” 钟秽已经失去了闹心,一下子就把姜公公掀翻了,当场撞的是头破血流。 姜曲颖,一下子扯去了红盖头。 “这个亲不结也罢。”姜曲颖可以忍受钟秽不喜欢她。 但她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她如今是一点颜面都没有了,拒婚是他仅剩的尊严。 姜公公不顾伤势连忙起身,劝不了钟秽,他还劝不了姜曲颖吗? 他现在想想,这趟差事真是不容易啊! “公主...” 可他这话还没有说完,胸口就冒出了一截剑尖。 白刚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今日,姜曲颖必死无疑。 这可是杜皎给他争取的机会啊! 他是不想跟杜皎合作,但在无形之中还是合作了。 这恰恰说明,杜皎是一个有谋略的疯子。 白刚回去之后,一定要提醒白肖,杜皎这个人不能留。 白刚埋伏在宴席上的人动手了,钟秽的人只知保护宾客,却不知保护姜曲颖,谁让姜曲颖是姜棣的人呢? 说白了,不是跟他们一路的。 姜曲颖怎么都不会想到,她的一生会这样结束。 白刚下手狠辣,一剑封喉。 姜曲颖不怪任何人,只希望来世不再生于帝王家。 鲜血染红了喜堂,红事变成了白事,这就是乱世中的写照和悲哀。 白刚不敢再做停留,“撤。” 白刚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杀了出去,估计再晚一会,他就要给姜曲颖陪葬了。 就当白刚认为,他暂时安全了。 杜皎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白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白刚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阴魂不散了,“杜公子,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我刚刚帮了你。” “我谢谢你。” “火势一起,钟秽就已经让人封闭了城门,你出不去了我也不出去,现在你总不能拒绝我了吧!” 白刚笑了,“那我就杀了你。” 白刚这可不是在开玩笑,他早就有了要杀杜皎的心。 杜皎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他隐藏在暗处的人也出来了。 双方交织在了一起,人数不多同样惨烈。 杜皎这边的人,可是南方的精锐,不比白刚这边的人差,更何况杜皎在武艺上隐隐的压了白刚一头。 “白将军,再怎么打下去,就把钟秽的人引来了,你想吗?” 白刚当然不想,他在白肖身边那么长时间,所听所闻让他大开眼界。 他很清楚,白肖下一步就要攻伐中原。 钟秽和姜棣,就是门前那两座石狮子。 如果把这两座石狮子搬开,白肖就无法进入中原。 这个时候如果钟秽抓住了杜皎,那么势必会让杜昂忌惮,姜棣和钟秽没有了后顾之忧,对白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杜公子,你难道就不为大局想想吗?” “看来白将军的身份不一般啊!还知道大局。” “我就是一个死士。” 白刚被杜皎逼得都说实话了,可杜皎就是不信,死咬住白刚不放。 “有胆子,你就跟我走。” “我有什么不敢的。” 白刚敢进入东武城行刺杀之事,自然是有藏身之地的。 他带着杜皎进入了一个茅房,“跳下去。” 杜皎就是再疯狂,在此时也会犹豫的,“你先跳。” “可算你也有怕的时候。”白刚带头跳了下去。 这下面是挺臭的,但别有洞天。 躲几个人还是可以的,其实这原来就是一个地窖,白刚临时让人修建的,上面搭个架子不费什么工夫。 杜皎在地上就那么蹭啊!他可是很爱干净啊! “白将军,为了活命,真是别出心裁啊!” “闭嘴。” ............... 姜曲颖的死,引起了轩然大波。 姜棣震怒,让钟秽给他一个说法。 姜曲颖在钟秽的眼皮子底下死去,钟秽是责无旁贷的。 可钟秽一点都不后悔,只要荆楚楚没事就好。 钟秽满城搜捕刺客,而就在这个时候徐州的边界处,也发生了乱子。 钟秽自然而然就联想到是杜昂派人动的手,否则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一边让人全城搜捕,一边带人去了南方,边界上事他要亲自处理。 风云再起,白肖也坐不住了。 姜曲颖死了,姜棣和钟秽之间肯定已经生了芥蒂,他当然要做点事了。 “来人,向姜棣求亲。” 郝蒲:“陛下,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朕只是想纳妃而已。” “陛下,你这是联姻。” “你可以这么说,一旦联姻对我们有坏处吗?” “那到不会,甚至还可能有好处。”郝蒲只是据实而言。 对自己可能有好处的事,那就要多多去做。 “还是的,下去筹备吧!” 郝蒲可不是齐央,他拗不过白肖的。 姜棣正在关注南方的情况,突然被白肖的联姻打乱了阵脚,白肖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跟白肖之间,早就是水火不容了。 “蔡昴,这事你怎么看?” “既然白肖想联姻,我们联姻就是了,皇室之中有很多公主,大臣之中也有很多贵女,她们都是适宜的人选。 不管白肖想做什么?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 我们也可以趁此机会,把我们的人安插在白肖的后宫,就算希望渺茫,但总是有个希望的。” 姜棣霎时对蔡昴刮目相看,“蔡大人,你大有长进啊!” 蔡昴不是长进了,而是他原来就有这个本事。 只是以前荀衢风头太劲,才会没有他施展的余地。 他不单是能处理内政,对外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陛下过誉了,只是白肖此人太过天马行空,想他所想反而会把自己绕进去。” “好就听你的。” 姜棣对白肖所不喜,自然不会把皇室的公主嫁出去。 反到是随便找了一个大臣之女,嫁了过去。 这天下人就有点看不懂了,不是跟钟秽联姻了吗?怎么白肖联姻了。 杜昂:“白肖此举,是想拉拢姜棣吗?” “我看不见得,白肖还没有那么异想天开,估计也就是想混淆视听,把中原这潭水搅浑了,他才好下手吧!” “这么说白肖已经等不及了。” “这到是很有可能,毕竟白肖这些年太过顺利了,诸侯之中他应该是最没有耐心的。” “看来我们也要着手准备了。” 中原一旦大乱,杜昂这边也不能按兵不动。 天下的局势,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越是这个时候,杜昂就越想把杜皎救回来。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兵戈相向了。 “逍遥卫,那边有什么回复吗?” “他们已经到了东武城附近,请主公放心,到目前为之都没有皎公子被抓的消息,就说明他没事。” “还是太慢了。” “我这就下令督促他们。” 在葛洪看来,钟秽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了杜皎,又何必担心。 本来就是杜皎自找的,让他吸取一下教训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胡来。 逍遥卫的统领樊争,原来是北地的豪杰。 因为被杜昂所救,所以才会为其鞍前马后的,一转眼已经二十多年了。 所以他对杜家,是忠心耿耿。 “东武城什么情况?” “统领,这东武城,我们可能进不去了。” “这话怎么说?” “如今这东武城,只让熟悉的人进出,外来人一概不让进。” 钟秽是吃一堑长一智,为了家人的安全他是非常的谨慎。 “我们在东武的人,有消息传出吗?” “没有。” 这真难办了,不进城怎么救人呢? 杜昂那边已经等不及了,这让他如何交待啊!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可不想让杜昂失望。 “不管了,我们连夜爬进去。” 正所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这些个游侠儿,也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说是飞檐走壁,都不为过。 大晚上的,他们就用钩爪爬上了城头。 樊争是第一个爬上去的,他可没有让手下人冒险的习惯。 就是因为他的为人,才会很得人心。 东武城,可是钟秽的老巢。 守备非常森严,城头上是每隔几步就有一个人。 也是守军没有想到,谁会有这个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才会让樊争钻了空子。 否则就凭樊争这么几个人,想爬上城头,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这城头上来容易,下来难啊! 因为城下也有钟秽的兵卒,最终樊争等人还是让人发现了。 致使樊争手下有一半人,留在了城外。 进入城中的一半人,也是死伤过半。 还救人呢?他连自救都困难。 樊争到也没有死心,现在还是找到杜皎要紧。 城头上发生了战事,惊动了东武城内的官员。 钟秽离开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对此事非常重视,可东武城的人口很多,樊争就那么几个人钻了进来,想找到那就无异于大海捞针。 所以找了几天,也是无功而返。 樊争几个人,一直再找杜皎,却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他们遇到了跟东武官员,一样的问题。 而杜皎呢?还在这茅厕里闻臭味呢? “不行,我不能再待在这了。” 杜皎毕竟不是白刚,白刚可以忍受的,他不能忍受。 白刚一脸的得意,心想跟我斗。 “杜公子,我说的吧!你就应该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本地的那些官员肯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白将军,你要是再敢说一句废话,我就拉着你出去。” “好了,我不说了。”白刚现在是真惹不起杜皎。 这个小子,可是个疯子。 杜皎:“进入东武的人,是你们的人吗?” 白刚也没有隐瞒,“你当我是谁啊!我们这些刺客,干的就是有去无回的活,现在能侥幸保全,已经老天爷保佑了。 你还想着有人会救我们,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自救。 应该是你们的人,毕竟你是杜昂的儿子。” “没想到白肖这么冷血啊!” 主辱臣死,白刚可听不了这个。 “你给我闭嘴,否则我不见意跟你鱼死网破。” “说说而已,没想到还急了,既然是我的人,那我就要想办法联系他们,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白刚真就服了,他们好像是敌人吧! “杜公子,你们的人再找你,你就没有暗号什么的吗?” “我是不会给自己留后路的。” “你行,那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杜皎:“我们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没有骗你,现在敢进入东武的那都是不要命主,这种人一般的就比较小心,不是他们熟悉的人他们不会露头的。” “看来我只能自己出去了。” 对于杜皎的疯狂,白刚已经见怪不怪了。 “请便。” 白刚也想让杜皎找到人,那样他也可以全身而退了,其实白刚也不想待在这,这不是没办法吗? 第六百零一章 白肖联姻也失败 杜皎出现在东武城内,他也知道收敛。 所以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把自己弄成了一个乞丐。 在城中走街串巷,到处乞讨。 还跟别的乞丐,发生了一些冲突。 杜皎心想这个悲催的,找个人怎么这么难呢? 也就是樊争经验老道目光如炬,才认出狼狈的杜皎,“公子,你快点跟我走吧!” 杜皎可不认识什么樊争的,“你是谁啊?” “属下逍遥卫统领樊争,受主公之命救公子回去。” 樊争表明了身份,杜皎这才相信他,因为樊争没有理由骗他。 如果是钟秽的人,恐怕此时早就把他抓起来了。 “我们现在能出去吗?” 如果樊争说能,杜皎肯定不会管白刚的。 各为其主,谁管谁啊! 在杜皎的心中,也巴不得白刚死呢? “暂时还不可以。”整个东武城就如同铁桶一般,一点缝隙都没有啊! 樊争已经打草惊蛇,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既然这样,我带你去见个人。” 处境相同,杜皎还需要白刚这个助力。 樊争是杜昂的心腹,从地位来看跟白刚差不多,他是不会对杜皎的决定产生质疑的。 当来到茅厕的时候,脸色也是一变。 他到不是没有看出端疑,而是以杜皎的身份藏身于此,实在是太委屈了。 “公子,我们来晚了。” “没有,你们一点都不晚,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一点。” 杜皎已经不想再下去了,所以丢了一颗石子下去,“白刚,你给我出来。” 白刚从底下钻了出来,过程中难免比较滑稽。 樊争:“你是白刚?” 樊争可不是杜皎,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北方的情况,他知道很多,更别说是同行了,人屠白刚特可是听说过。 “正是在下,你就是杜公子的救兵。” “在下樊争。” “原来是逍遥卫的统领,不亏是杜昂的儿子,竟然可以让你亲自出马。” 杜皎站在一旁,“怎么你们相互认识?” “神交已久。” “视为劲敌。” 这么一看就知道,樊争比白刚客气多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樊争是豪杰出身,自然不拘泥于小节。 而白刚是死士出身,在他的眼里敌人就是敌人,永远都不可能朋友,所以要杀之而后快。 杜皎:“认识就好了,我们快点想想怎么杀出去吧!” 樊争老成持重,“公子,白刚不足以信任,他不过是白家的下人,说不定他会用自己的死把你拖下水的。” “什么你真是白家的下人?” “我跟你说过一百次了,我是白家的下人,我是白家的下人,可你就是不信啊!现在相信我了吧!” 杜皎一直以来,都把白刚当成白肖的大将,原来真是自己多想了。 “白肖,真是没有识人之明,以你的才干,竟然只是个下人。” 白刚本来要反嘴的,被樊争给打断了,“公子,你误会了,白刚是下人没错,不过他这个下人却是举足轻重。 身为白肖的禁卫统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结呢?” “就你话多。”白刚可不想自己的敌人了解他太多。 杜皎点头,“这还差不多。” 白刚:“你们想杀出去,别痴心妄想,还是老实的在这待着吧!静待天时总会有离开的机会的。” “你可以当缩头乌龟,我们却不可以。” 樊争得到的命令就是把杜皎接回去,他不能让杜皎一直待在这,否则就是他的无能了。 “那你们走吧!来我这干嘛,我们不是一路人。” 杜皎是吃定白刚了,“还是那句话,有我地方就得有你。” 杜皎这就是威胁,一点都不遮掩。 白刚真的要举手投降了,“不是,杜公子,你就是想离开也不是说离开就离开的,这里是东武城,你清醒一点好吗?你以为是你的后花园啊!” 樊争可就比杜皎狠辣多了,“想离开也不难,只要白将军你在城中制造声响,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凭什么?” “就凭我们有依仗你没有啊!” “你是想鱼死网破吗?” “你想鱼死就鱼死,你想网破就网破呀!”到不是杜皎就比樊争差,而是这种事樊争经历多了。 白刚是绝对不会妥协的,要不然他这张脸往哪搁。 可他又不想让杜皎,让钟秽的人抓住。 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杜皎。 这段时间他试过很多次了,就是没有得手啊! 白刚决定再试一次,可这次不巧了,闹得动静有点大了。 竟然被巡逻的守兵发现了,白刚等人分散逃窜。 白刚在东武城内,只准备了一个藏身之所,他现在完全被动了。 杜皎那里,也没比白刚这边好多少。 他的依仗,也就是他死不了而已。 本来局势没有这么糟糕,但随着樊争的出现,局势变得急转直下了。 “樊统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杜皎能怪谁?他只能怪樊争啊! “公子,你现在要冷静,就算你是想问责属下,也要等到出去再说。” “怎么你还有办法?” “白刚那边的人多,这东武城之内,注定不会再平静下去,我们逃脱的机会快来了。” 杜皎出现在东武城内,他也知道收敛。 所以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把自己弄成了一个乞丐。 在城中走街串巷,到处乞讨。 还跟别的乞丐,发生了一些冲突。 杜皎心想这个悲催的,找个人怎么这么难呢? 也就是樊争经验老道目光如炬,才认出狼狈的杜皎,“公子,你快点跟我走吧!” 杜皎可不认识什么樊争的,“你是谁啊?” “属下逍遥卫统领樊争,受主公之命救公子回去。” 樊争表明了身份,杜皎这才相信他,因为樊争没有理由骗他。 如果是钟秽的人,恐怕此时早就把他抓起来了。 “我们现在能出去吗?” 如果樊争说能,杜皎肯定不会管白刚的。 各为其主,谁管谁啊! 在杜皎的心中,也巴不得白刚死呢? “暂时还不可以。”整个东武城就如同铁桶一般,一点缝隙都没有啊! 樊争已经打草惊蛇,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既然这样,我带你去见个人。” 处境相同,杜皎还需要白刚这个助力。 樊争是杜昂的心腹,从地位来看跟白刚差不多,他是不会对杜皎的决定产生质疑的。 当来到茅厕的时候,脸色也是一变。 他到不是没有看出端疑,而是以杜皎的身份藏身于此,实在是太委屈了。 “公子,我们来晚了。” “没有,你们一点都不晚,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一点。” 杜皎已经不想再下去了,所以丢了一颗石子下去,“白刚,你给我出来。” 白刚从底下钻了出来,过程中难免比较滑稽。 樊争:“你是白刚?” 樊争可不是杜皎,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北方的情况,他知道很多,更别说是同行了,人屠白刚特可是听说过。 “正是在下,你就是杜公子的救兵。” “在下樊争。” “原来是逍遥卫的统领,不亏是杜昂的儿子,竟然可以让你亲自出马。” 杜皎站在一旁,“怎么你们相互认识?” “神交已久。” “视为劲敌。” 这么一看就知道,樊争比白刚客气多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樊争是豪杰出身,自然不拘泥于小节。 而白刚是死士出身,在他的眼里敌人就是敌人,永远都不可能朋友,所以要杀之而后快。 杜皎:“认识就好了,我们快点想想怎么杀出去吧!” 樊争老成持重,“公子,白刚不足以信任,他不过是白家的下人,说不定他会用自己的死把你拖下水的。” “什么你真是白家的下人?” “我跟你说过一百次了,我是白家的下人,我是白家的下人,可你就是不信啊!现在相信我了吧!” 杜皎一直以来,都把白刚当成白肖的大将,原来真是自己多想了。 “白肖,真是没有识人之明,以你的才干,竟然只是个下人。” 白刚本来要反嘴的,被樊争给打断了,“公子,你误会了,白刚是下人没错,不过他这个下人却是举足轻重。 身为白肖的禁卫统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结呢?” “就你话多。”白刚可不想自己的敌人了解他太多。 杜皎点头,“这还差不多。” 白刚:“你们想杀出去,别痴心妄想,还是老实的在这待着吧!静待天时总会有离开的机会的。” “你可以当缩头乌龟,我们却不可以。” 樊争得到的命令就是把杜皎接回去,他不能让杜皎一直待在这,否则就是他的无能了。 “那你们走吧!来我这干嘛,我们不是一路人。” 杜皎是吃定白刚了,“还是那句话,有我地方就得有你。” 杜皎这就是威胁,一点都不遮掩。 白刚真的要举手投降了,“不是,杜公子,你就是想离开也不是说离开就离开的,这里是东武城,你清醒一点好吗?你以为是你的后花园啊!” 樊争可就比杜皎狠辣多了,“想离开也不难,只要白将军你在城中制造声响,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凭什么?” “就凭我们有依仗你没有啊!” “你是想鱼死网破吗?” “你想鱼死就鱼死,你想网破就网破呀!”到不是杜皎就比樊争差,而是这种事樊争经历多了。 白刚是绝对不会妥协的,要不然他这张脸往哪搁。 可他又不想让杜皎,让钟秽的人抓住。 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杜皎。 这段时间他试过很多次了,就是没有得手啊! 白刚决定再试一次,可这次不巧了,闹得动静有点大了。 竟然被巡逻的守兵发现了,白刚等人分散逃窜。 白刚在东武城内,只准备了一个藏身之所,他现在完全被动了。 杜皎那里,也没比白刚这边好多少。 他的依仗,也就是他死不了而已。 本来局势没有这么糟糕,但随着樊争的出现,局势变得急转直下了。 “樊统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杜皎能怪谁?他只能怪樊争啊! “公子,你现在要冷静,就算你是想问责属下,也要等到出去再说。” “怎么你还有办法?” “白刚那边的人多,这东武城之内,注定不会再平静下去,我们逃脱的机会快来了。” 杜皎出现在东武城内,他也知道收敛。 所以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把自己弄成了一个乞丐。 在城中走街串巷,到处乞讨。 还跟别的乞丐,发生了一些冲突。 杜皎心想这个悲催的,找个人怎么这么难呢? 也就是樊争经验老道目光如炬,才认出狼狈的杜皎,“公子,你快点跟我走吧!” 杜皎可不认识什么樊争的,“你是谁啊?” “属下逍遥卫统领樊争,受主公之命救公子回去。” 樊争表明了身份,杜皎这才相信他,因为樊争没有理由骗他。 如果是钟秽的人,恐怕此时早就把他抓起来了。 “我们现在能出去吗?” 如果樊争说能,杜皎肯定不会管白刚的。 各为其主,谁管谁啊! 在杜皎的心中,也巴不得白刚死呢? “暂时还不可以。”整个东武城就如同铁桶一般,一点缝隙都没有啊! 樊争已经打草惊蛇,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既然这样,我带你去见个人。” 处境相同,杜皎还需要白刚这个助力。 樊争是杜昂的心腹,从地位来看跟白刚差不多,他是不会对杜皎的决定产生质疑的。 当来到茅厕的时候,脸色也是一变。 他到不是没有看出端疑,而是以杜皎的身份藏身于此,实在是太委屈了。 “公子,我们来晚了。” “没有,你们一点都不晚,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一点。” 杜皎已经不想再下去了,所以丢了一颗石子下去,“白刚,你给我出来。” 白刚从底下钻了出来,过程中难免比较滑稽。 樊争:“你是白刚?” 樊争可不是杜皎,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北方的情况,他知道很多,更别说是同行了,人屠白刚特可是听说过。 “原来是逍遥卫的统领,不亏是杜昂的儿子,竟然可以让你亲自出马。” 第六百零二章 挥泪斩子 杜昂另立世子,把自己隐于幕后。 为了栽培杜皎,杜昂是不留余地。 他可不想让杜皎步入杜充的后尘,可以说他的雄心已经被时间一点一点的消磨。 他老了,是该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了。 葛洪劝过,但无用。 葛洪自认不比任何一个谋士差,但他的运气太差了。 他辅佐过的主上,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都退出了逐鹿的舞台。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跟着杜皎走下去。 杜皎对葛洪,是非常礼遇了。 甚至效仿古之项羽,认葛洪为亚父。 可葛洪却一点都不开心,大势已经不在南方了。 南方空有实力,却少了一个英明的君主。 杜皎比之白肖姜棣,差得太远了。 白肖和姜棣,那都是枭雄。 而杜皎,最多是一个人杰。 “世子,你有没有想过下一步要做什么?” “与江东合作,拿下中原。” 杜皎的这个想法,到是让葛洪有些意外。 南方人对瀛州人的观感可不是很好,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世子,为什么会这么想?”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势力,减少自身的伤亡难道不对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世子想好了,要这么做吗?前路遍布荆棘,世子所选的路并不好走。” 杜皎做事从来都是不顾一切的,“我想好了,不管如何,我都会走下去。” 葛洪终于是发现了一个杜皎的优点,那就是果断。 年轻人的果断,虽然鲁莽,但至少不会瞻前顾后,这都是杜昂所缺少的,“那属下会尽力去做的。” “你是我的亚父,你不是我的属下。” 杜昂的眼光到是不错,杜皎的确要比杜充要强,而去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就在葛洪出使江东的时候,杜充却在孤掷一注。 曾几何时,他什么都有。 可如今,他却只剩下一处空当当的府宅。 他眼下可以说是众叛亲离,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杜皎所赐。 这个他以前瞧不起的人,却爬到了他的头上,而去还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这一脚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他什么都没有,也就不用顾忌了。 杜充打算鱼死网破,杜充经营了这么久,说到心腹还是有的。 就算人数不多,做刺杀之事已经够了。 他是被软禁了,可杜昂最终还是心软了。 看守杜充的人,并不多。 这样的地方,可锁不住杜充。 在葛洪离去的第二天,杜充就逃离了这里。 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没有人知道。 杜昂疏忽了,杜皎也同样疏忽了。 杜昂为了栽培杜皎,给杜皎安排了很多事。 这些事,忙得杜皎都快昏头,哪会有心情管什么一个被软禁的人。 杜充出去之后,第一个就找到了项邦。 他曾经的心腹,一直以来他最亲近的人,“舅父,你没想到吧!你还能看见我。” “贤侄,你不该出来的。” “是你不想让我出来吧!” 项邦是背叛了杜充,但他心中也是有愧疚的。 毕竟是血亲,这一点割舍不掉。 “贤侄,你应该知道,你一旦出来,就不会再有回头的余地了,什么都没有比活着更重要。” “你说得没错,活着最重要了,所以你不想死了,那好我不难为你,你帮我把杜皎请过来。” “这不可能,杜皎他压根就不相信我。” 杜充一拳把项邦打倒在地,“我没有跟你商量。” “我也没有说假话。” “看来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真是报应。” “贤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杜昂另立世子,把自己隐于幕后。 为了栽培杜皎,杜昂是不留余地。 他可不想让杜皎步入杜充的后尘,可以说他的雄心已经被时间一点一点的消磨。 他老了,是该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了。 葛洪劝过,但无用。 葛洪自认不比任何一个谋士差,但他的运气太差了。 他辅佐过的主上,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都退出了逐鹿的舞台。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跟着杜皎走下去。 杜皎对葛洪,是非常礼遇了。 甚至效仿古之项羽,认葛洪为亚父。 可葛洪却一点都不开心,大势已经不在南方了。 南方空有实力,却少了一个英明的君主。 杜皎比之白肖姜棣,差得太远了。 白肖和姜棣,那都是枭雄。 而杜皎,最多是一个人杰。 “世子,你有没有想过下一步要做什么?” “与江东合作,拿下中原。” 杜皎的这个想法,到是让葛洪有些意外。 南方人对瀛州人的观感可不是很好,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世子,为什么会这么想?”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势力,减少自身的伤亡难道不对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世子想好了,要这么做吗?前路遍布荆棘,世子所选的路并不好走。” 杜皎做事从来都是不顾一切的,“我想好了,不管如何,我都会走下去。” 葛洪终于是发现了一个杜皎的优点,那就是果断。 年轻人的果断,虽然鲁莽,但至少不会瞻前顾后,这都是杜昂所缺少的,“那属下会尽力去做的。” “你是我的亚父,你不是我的属下。” 杜昂的眼光到是不错,杜皎的确要比杜充要强,而去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就在葛洪出使江东的时候,杜充却在孤掷一注。 曾几何时,他什么都有。 可如今,他却只剩下一处空当当的府宅。 他眼下可以说是众叛亲离,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杜皎所赐。 这个他以前瞧不起的人,却爬到了他的头上,而去还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这一脚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他什么都没有,也就不用顾忌了。 杜充打算鱼死网破,杜充经营了这么久,说到心腹还是有的。 就算人数不多,做刺杀之事已经够了。 他是被软禁了,可杜昂最终还是心软了。 看守杜充的人,并不多。 这样的地方,可锁不住杜充。 在葛洪离去的第二天,杜充就逃离了这里。 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没有人知道。 杜昂疏忽了,杜皎也同样疏忽了。 杜昂为了栽培杜皎,给杜皎安排了很多事。 这些事,忙得杜皎都快昏头,哪会有心情管什么一个被软禁的人。 杜充出去之后,第一个就找到了项邦。 他曾经的心腹,一直以来他最亲近的人,“舅父,你没想到吧!你还能看见我。” “贤侄,你不该出来的。” “是你不想让我出来吧!” 项邦是背叛了杜充,但他心中也是有愧疚的。 毕竟是血亲,这一点割舍不掉。 “贤侄,你应该知道,你一旦出来,就不会再有回头的余地了,什么都没有比活着更重要。” “你说得没错,活着最重要了,所以你不想死了,那好我不难为你,你帮我把杜皎请过来。” “这不可能,杜皎他压根就不相信我。” 杜充一拳把项邦打倒在地,“我没有跟你商量。” “我也没有说假话。” “看来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真是报应。” “贤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杜昂另立世子,把自己隐于幕后。 为了栽培杜皎,杜昂是不留余地。 他可不想让杜皎步入杜充的后尘,可以说他的雄心已经被时间一点一点的消磨。 他老了,是该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了。 葛洪劝过,但无用。 葛洪自认不比任何一个谋士差,但他的运气太差了。 他辅佐过的主上,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都退出了逐鹿的舞台。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跟着杜皎走下去。 杜皎对葛洪,是非常礼遇了。 甚至效仿古之项羽,认葛洪为亚父。 可葛洪却一点都不开心,大势已经不在南方了。 南方空有实力,却少了一个英明的君主。 杜皎比之白肖姜棣,差得太远了。 白肖和姜棣,那都是枭雄。 而杜皎,最多是一个人杰。 “世子,你有没有想过下一步要做什么?” “与江东合作,拿下中原。” 杜皎的这个想法,到是让葛洪有些意外。 南方人对瀛州人的观感可不是很好,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世子,为什么会这么想?”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势力,减少自身的伤亡难道不对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世子想好了,要这么做吗?前路遍布荆棘,世子所选的路并不好走。” 杜皎做事从来都是不顾一切的,“我想好了,不管如何,我都会走下去。” 葛洪终于是发现了一个杜皎的优点,那就是果断。 年轻人的果断,虽然鲁莽,但至少不会瞻前顾后,这都是杜昂所缺少的,“那属下会尽力去做的。” “你是我的亚父,你不是我的属下。” 杜昂的眼光到是不错,杜皎的确要比杜充要强,而去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就在葛洪出使江东的时候,杜充却在孤掷一注。 曾几何时,他什么都有。 可如今,他却只剩下一处空当当的府宅。 他眼下可以说是众叛亲离,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杜皎所赐。 这个他以前瞧不起的人,却爬到了他的头上,而去还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这一脚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他什么都没有,也就不用顾忌了。 杜充打算鱼死网破,杜充经营了这么久,说到心腹还是有的。 就算人数不多,做刺杀之事已经够了。 他是被软禁了,可杜昂最终还是心软了。 看守杜充的人,并不多。 这样的地方,可锁不住杜充。 在葛洪离去的第二天,杜充就逃离了这里。 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没有人知道。 杜昂疏忽了,杜皎也同样疏忽了。 杜昂为了栽培杜皎,给杜皎安排了很多事。 这些事,忙得杜皎都快昏头,哪会有心情管什么一个被软禁的人。 杜充出去之后,第一个就找到了项邦。 他曾经的心腹,一直以来他最亲近的人,“舅父,你没想到吧!你还能看见我。” “贤侄,你不该出来的。” “是你不想让我出来吧!” 项邦是背叛了杜充,但他心中也是有愧疚的。 毕竟是血亲,这一点割舍不掉。 “贤侄,你应该知道,你一旦出来,就不会再有回头的余地了,什么都没有比活着更重要。” “你说得没错,活着最重要了,所以你不想死了,那好我不难为你,你帮我把杜皎请过来。” “这不可能,杜皎他压根就不相信我。” 杜充一拳把项邦打倒在地,“我没有跟你商量。” “我也没有说假话。” “看来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真是报应。” “贤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杜充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是真不怕死啊!”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觉得你做的事很隐秘,可在别人的眼里它就是一个笑话。 贤侄你忘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主公给的,你的这些心腹,说是你的人,同时他更是主公的人。 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世子了,你觉得他们不会有自己的想法吗?” 他曾经的心腹,一直以来他最亲近的人,“舅父,你没想到吧!你还能看见我。” “贤侄,你不该出来的。” “是你不想让我出来吧!” 项邦是背叛了杜充,但他心中也是有愧疚的。 毕竟是血亲,这一点割舍不掉。 “贤侄,你应该知道,你一旦出来,就不会再有回头的余地了,什么都没有比活着更重要。” “你说得没错,活着最重要了,所以你不想死了,那好我不难为你,你帮我把杜皎请过来。” “这不可能,杜皎他压根就不相信我。” 杜充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是真不怕死啊!”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觉得你做的事很隐秘,可在别人的眼里它就是一个笑话。 贤侄你忘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主公给的,你的这些心腹,说是你的人,同时他更是主公的人。 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世子了,你觉得他们不会有自己的想法吗?” 第六百零三章 姜棣钟秽穿一条裤子 姜棣对于钟秽的示弱,很犹豫。 钟秽他像是一个武将,其实他就是一个诸侯。 如果把钟秽当成武将来看,会吃大亏的。 钟秽只是在儿女私情方面糊涂了一些,在其他方面他可是一点都不糊涂。 “你们说说,怎么才可以牵制钟秽。” 姜棣,召集了很多大臣议事。 如果在以前,有荀衢一人就够了。 荀衢好谋,他有很多想法,姜棣只要最后去选择就好了。 可谁让荀衢他死了呢?姜棣只能广开言路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蔡昴作为文官之首,“陛下,臣下到是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向徐州驻兵。” “蔡大人,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陛下,你听我说呀!钟秽想攻伐江东,他能靠的只有我们,白肖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所以哪怕我们提出再苛刻的条件,钟秽他都会答应的。 因为钟秽,已经没有选择了。” “你这是再逼他,很容易弄巧成拙的。” “陛下,方今乱世已成定局,我们身处中原腹背受敌,钟秽的处境比我们更糟糕,不是我们再逼他,而是白肖杜昂再逼我们。” 大势如此,蔡昴也很无奈。 以前有荀衢在上面顶着,蔡昴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他掌文事,才知道有多么的不容易。 姜棣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蔡昴的话没错。 群臣附和,其他人不堪大用。 白肖还没退后几步,就看见管犪追了上来,“杜毅的人头呢?” “我砍了他一条膀子。” “可我要的是他的命。” 管犪用斧刃刮了刮头皮,这个动作真是太吓人了,“那我再回去。” “回什么回啊!一条膀子都没了,人还能留在那啊!恐怕以后就见不到他了。”杜毅怎么说也是杜家子弟,杜昂应该不会让他拖着伤残之躯上战场吧! 从日出到日落,白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白肖感叹终于可以休息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肖开始喜欢上了夕阳,因为夕阳对战场上的人来说就代表了活着。 大齐那边都鸣金了,可大燕这边却迟迟没有鸣金,反而继续擂鼓助威,这是要追击的意思吗?那不是送死吗? 管犪那也是久历战场之人,“不会下错命令了吧!” 白肖也向远处望了一眼,“我看不像,中军前移了,这是要全军压上啊!用不用玩这么大啊?” 能维持眼下这种局势,在白肖眼里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毕竟双方实力在那里摆着呢?慕容两兄弟就是不如杜昂。 就算慕容喻急于求胜,也不至于不要命吧! 白肖可不糊涂,虽然脚底下一直在动弹,但却是在原地打转,用几万兵马进攻杜昂的重兵大营,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直到中军上来了,白肖等人才向前,中军对停滞不前的士卒那就是一个字杀,这个霉头白肖可不敢触。 白肖只能做到尽量拖延,这可不是完全没用,至少白肖等人不用攻打栅栏了,那可是齐军大营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在栅栏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士卒送命,那完全是用人命推倒的。 吕勤等人早就聚在了白肖身边,大齐的士卒也在疯狂的反扑啊!哪怕是他们也有点承受不住了,人力是有限的。 吕勤更是把锤子撇在一边了,换成了双刀。 出战的士卒真的是非常疲惫了,血战一天人可不是铁打的。 慕容喻也杀进了齐军大营,对于这个瘟神白肖当然是躲的远远的,可白肖这圈人实在是太显眼了。 管犪的暴烈吕勤的老辣罗俊的冷静,再加上白肖的无耻,想让人找不到都难啊! 慕容喻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冲着白肖这伙人就来了,也不分分场合。 白肖表现的格外卖力气,就算慕容喻想挑骨头,白肖也想让他从鸡蛋里挑,这样不好挑。 慕容喻:“白肖,吾命令你攻打中军大营,把杜昂那老家伙的人头带回来不得有误。” “喏。”虽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还是嘴上先应下再说吧! 要不然慕容喻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事呢?慕容喻自己不跟着,却让几个魇狼卫跟着白肖,真的是够无耻的,现在白肖只能先去中军大营了,原来的白肖可想着要去左右两营呢?这下子全都泡汤了。 越接近中军大营,反而感觉越轻松,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埋伏,要么就是主将先跑了,杜昂可是当朝大将军,又有绝对的兵力优势,那就只能是前者了。 白肖看着那几个魇狼卫,“我不能当你们不存在,虽然黑纱遮面,但你们也是人吧!进去就是死你们不知道吗?” “大皇子令你攻打中营,违抗命令者死。” 这些魇狼卫还真是一群死士啊!不服不行。 白肖只能无奈的进入中军大营,跟魇狼卫讲这些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鲍磊早就带人杀进中营了。 身为前军将领,鲍磊当然也看出了端疑。 但军令如山,哪怕前面是个火坑他也会跳下去,白肖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中军的帅旗砍倒了。 可紧接着就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大量的大齐兵卒,有的甚至是从地下钻出来的,很显然杜昂是早有准备的。 也不是高明的招数,但架不住白肖这些人主动过来送死啊! 中军大营霎时变得固若金汤,进来的人都出不去了,而外面的人也杀不进来,杜昂现身了,有些花白的头发,根本不显得杜昂有丝毫老迈,反而多了一些稳重。 在杜昂身上,从来没有什么英雄迟暮,只有廉颇老矣尚能饭也。 “就是尔等鼠辈,前来送死。” 鲍磊:“老贼,我杀了你。”鲍磊骑马就杀将过去,可是却被杜昂乱箭射死,这种死法真的是太可怜了。 白天的时候鲍磊还在阵前斗将,这快到晚上却死的这么惨,世事难料啊! 杀人中军大营的大多都是前军将士,鲍磊这一死那就真的是群龙无首了,一下子乱糟糟的。 再加上杜昂根本就不留情面,那箭雨都快赶上下雨了。 这个时候退肯定是不行了,面对危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能往前冲,才能保住最后一丝士气,否则只有被人宰割的份。 “老贼你中计,二皇子已经带兵饶过了上曲阳,攻打你的后营,兄弟们跟我一起迎接二皇子,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其实白肖这句话根本就经不起推敲,杜昂手握重兵,根本就不怕两线作战,只有那些不明情况的人才会相信。 尤其是那些前军的大燕将士,更是把白肖的话当成了救命稻草。 杜昂领军多年,白肖耍的那点花样,在他面前真的是班门弄斧,“贤侄,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一见面就要兵戎相见了,我这个当叔父的不忍心啊!” 白杜两家都是世家,别看现在势同水火,在以前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家族联姻者甚多,所以杜昂这个叔父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一句话就让白肖好不容易激起的士气,一下子荡然无存。 猜忌多疑每个人都有,尤其是在生死之间,所有人的自私都会无限的放大。 白肖只能用行动证明自己,白肖这伙人是死命的往前冲啊! “一帮怂货都给我让开,别耽误老子升官发财。”白肖表现的非常急切,能不急切吗?再耗一会左右两营的兵马就杀过来,那样全都得死在这,不趁机突围等什么呢? 白肖为了保命而拼命,在外人的眼里就是怕别人跟他抢功,也就都冲了过来。 杜昂真的是临危不惧,就好像冲杀过来的人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一队亲兵有条不紊的走到杜昂前面。 从身后拿出了大黄弩,白肖的心胀一下子顶到嗓子眼了,离得太近了。 大黄弩的威力太大了,一支弩箭射出去,可以射穿三个人的身体。 有两支弩箭就冲着白肖去了,弄的白肖那是连滚带爬啊!要不是管犪及时用斧面挡住了其中一支弩箭,这会白肖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 也是巧,这个时候一个传令兵跑到了杜昂的身前,那就更让大燕前军的将士误会了,以为慕容赐已经带人来了。 一个个表现的比白肖还拼命,最近的距离杜昂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 杜昂不怕,但不代表他要亲自动手杀敌。 杜昂从容的离开了,但在大燕的人眼里,那就是落荒而逃,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所有的人都往后营的方向冲。 只有白肖带人往右营方向冲,右营方向的喊杀声是最大的,而且刚才那个传令兵也是从右边过来的。 情急之下白肖能想到这些,已经是很难得了。 反正去后营的那些人肯定得死,什么二皇子攻打后营那都是子虚乌有,白肖现在博得就是那一线生机。 杜昂一直掌控全局,对于白肖的动向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这可是他的大营,“小滑头。” 杜云:“父亲,我带人把他抓过来。” “去吧!但不是把他抓回来,而是把他送出去,顺便帮他造势,让所有逃出去的燕人都知道,是白肖砍伤了我杜昂。” “孩儿不明白。” “刚才那个传令兵告诉我,大皇子慕容喻在右营中箭垂危,燕军肯定大乱人心惶惶,这个时候把白肖捧上去,白肖肯定会获得无数燕人的追随,那样一来白肖天下闻名,白家百口莫辩,可远比抓一个白肖有用多了。” “父亲高明。” 杜云带人追上来的时候,可把白肖吓了一跳,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腿,可是后来白肖发现,不管他跑的是快是慢,杜云跟他的距离都是这么远,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管杜云想干什么?只要不是来杀他的就行了。 当白肖离开齐军大营的时候,连白肖自己都不敢相信,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白肖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杜云在栅栏处露出了一丝诡笑,白肖就知道是杜云故意放他的一条生路。 这个情白肖记下了,能活着就好。 等白肖等人赶回大燕大营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整个营地都充斥着一种低迷悲丧。 白肖第一个感觉,打了败仗就这样了正常,后来白肖才知道慕容喻的事。 白肖连忙去找齐央,这个时候估计只有他最清楚了。 齐央:“大哥,你能活着回来太好了,我正为你担心呢?” “慕容喻怎么回事?在右营都能受伤,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还有你更不信的,慕容喻回来之后死了,我师兄和二皇子共同商议秘不发丧。” 有两支弩箭就冲着白肖去了,弄的白肖那是连滚带爬啊!要不是管犪及时用斧面挡住了其中一支弩箭,这会白肖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 也是巧,这个时候一个传令兵跑到了杜昂的身前,那就更让大燕前军的将士误会了,以为慕容赐已经带人来了。 一个个表现的比白肖还拼命,最近的距离杜昂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 杜昂不怕,但不代表他要亲自动手杀敌。 杜昂从容的离开了,但在大燕的人眼里,那就是落荒而逃,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所有的人都往后营的方向冲。 只有白肖带人往右营方向冲,右营方向的喊杀声是最大的,而且刚才那个传令兵也是从右边过来的。 情急之下白肖能想到这些,已经是很难得了。 反正去后营的那些人肯定得死,什么二皇子攻打后营那都是子虚乌有,白肖现在博得就是那一线生机。 杜昂一直掌控全局,对于白肖的动向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这可是他的大营,“小滑头。” 杜云:“父亲,我带人把他抓过来。” “刚才那个传令兵告诉我,大皇子慕容喻在右营中箭垂危,燕军肯定大乱人心惶惶,这个时候把白肖捧上去,白肖肯定会获得无数燕人的追随,那样一来白肖天下闻名,白家百口莫辩,可远比抓一个白肖有用多了。” “父亲高明。” 第六百零四章 钟秽受伤 丘济万,真是撞了大运了。 因为就是这样的一次意外遭遇,让钟秽身受重伤。 真应了那样一句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战死的都是不怕死的。 钟秽如今的下场,也是他自找的。 可钟秽这一受伤,影响也就大了。 钟秽不是别人,是这天下仅剩的四个诸侯之一。 他之所以可以跟白肖姜棣杜昂并列,就是因为他那一身无敌的身手。 眼下,他重伤在身。 很多人都想对他杀之而后快,来换取封侯拜将的机会。 这是一点都不夸张的,钟秽的确有这个身价。 作为一向勇猛的钟秽,自然无法接受这一点。 可是他再不接受又如何,连他手下的人都心动了,看他那眼神都不对了。 杜昂这边更是不顾一切,连江东都不要了,就是为了杀掉钟秽,趁你病要你命嘛。 葛洪跟山越王连合兵围钟秽的大营,丘济万这边自然是落井下石了。 姜棣一直以来都是钟秽的盟友,这个时候他开始犯嘀咕了。 钟秽还值不值得救?这对他来说是个问题。 一来姜棣手下没有水军,二来还要考虑自身的伤亡。 所以姜棣决定按兵不动,先看看再说。 如果钟秽可以从江东活着回来,他救一救无妨。 如果钟秽死在了江东,他也就没有了救的必要。 钟秽不说是众叛亲离吧!也算是身陷险地。 他身边不是没有忠心的人,而是没有可用的人。 在他周围环视的敌人太多了。 这些敌人,可不是光靠忠心就可以解决掉的。 就在这个时候,荆楚楚却进入了北方。 荆楚楚,从来都不相信姜棣。 荆楚楚懂得事情不多,但她却能认清男人。 在她看来,姜棣跟她那些所谓的裙下之臣没有什么大区别。 在没得到的时候,肯定是求之不得。 一旦得到了,就不再珍惜了。 姜棣对钟秽,就是如此。 可白肖对钟秽却不同,在荆楚楚看来,白肖更像是的老板。 他对钟秽只有利用的关系,只要钟秽还有价值,白肖就觉得会重用。 虽然这样钟秽失去了自由,但面子上还算风光。 所以荆楚楚来到了北方,向白肖求援。 荆楚楚是钟秽心爱的女子,所以当她进入北方的那一刻开始,白肖就得到了消息。 处在白肖这个位置上,让他注意的人不多,但荆楚楚绝对算得上是一个。 所以白肖,让人把荆楚楚接了过来。 白肖就想看看,这荆楚楚想说什么? 荆楚楚,在无形之中也少了不少麻烦。 毕竟他是一个弱女子,带着几个护卫上路,还是多有不便的。 “陛下,别来无恙否。” “的确有段时间没见了。” “上次妾身离开的北方的时候,由齐大人陪同,没曾想这次回来却是天人两隔,过一会妾身就去齐大人的墓前祭拜。” 荆楚楚很聪明,她没有直接说事。 而是先提到了齐央,就是想让白肖心软。 天下谁不知道,白肖因为齐央的死,得了一场大病。 “也好,齐央在世的时候,也经常念叨你,他对你有点不一样。” “齐大人,抬爱了。” “你现在是钟秽的女人,而钟秽被困江东,你这个时候来不会是叙旧吧!” “请陛下出手,救得妾身夫君一条性命。” 对于荆楚楚的来意,白肖猜到了几分。 但白肖不得不承认,荆楚楚这个女人很有魄力。 “你可能不知道,伤钟秽的人是朕手下的将领。” 荆楚楚就是知道,才会找到白肖。 在荆楚楚的心里钟秽就是最厉害的人,能伤到他的人肯定也不一般。 那么对钟秽的威胁,也就最大了。 “身逢乱世,有些事情并不重要。” “好一个身逢乱世,真是比什么理由都有说服力。” “陛下,是愿意救人吗?” 白肖:“你也说了是身逢乱世,那有些事情你也应该明白,我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救人的,江东离我北方太远。 我在那里的兵力并不多,想要救人肯定要费一番周折。 如果救回钟秽,他还要与我为敌,我不就是得不偿失吗?” “将军,他不会的。” 白肖可不会听信荆楚楚的片面之词,“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妾身会一直待在北方。” “都说钟秽爱美人胜过爱江山,但这话我可不信,女人多得是。” “所以陛下已经称帝,将军还是将军。” 不得不说荆楚楚能说会道,不愧是当过花魁的人。 但对白肖来说这些还不够,“你就这点诚意吗?” “将军的家人,不日也会到达北方。 将军对家人的看重,天下人都有目共睹。” 好一个不日,应该是钟秽的家人,再等待荆楚楚的回复。 这一大家子为了救钟秽也是甘愿付出一切了,“好,只要钟秽的家人进入北方,朕就会保全钟秽的性命。” “谢陛下。” “你不用谢朕,反倒是朕要谢谢你才对,钟秽是个死脑筋,可你不是,他来到北方你要好好劝劝他。” “这个自然。” 白肖在江东的布置,还不如一个钟秽来得实在。 所以白肖愿意,冒这个险,哪怕日后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肖命令驻扎在江东的瀛州人,向葛洪的兵马发起了攻击。 与以前所行之事,完全不同。 原来白肖针对的可是钟秽,现在白肖要救得也钟秽。 乱世之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丘济万,也同时接到了救援的命令。 丘济万,真是糊涂了,人是他伤的,这下子又让他救。 他怎么救啊!钟秽手下的部曲恨不得杀他而后快。 估计他还没有过去呢?就被人射成马蜂窝了。 丘济万就是诚意满满,钟秽的人也不会信的。 “陛下,你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丘济万也就是敢私下抱怨,在人前他可不敢这么说。 白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他是将领呢?而去还是一个胡人将领,他可不敢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要不然不用白肖动手,他手下的那些人就动手了。 那些人不听指挥,要是说到杀他肯定也是不会犹豫的。 钟秽重伤,他当然想要突围。 他很清楚坐以待毙就是死,丘济万和瀛州人的反常,给了他一个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再渺茫,也总比没有机会强吧! 丘济万可是费了好大劲才穿过去一封箭书的,箭书上只有八个大字,想要家人,北方敬候。 此时的钟秽才明白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弄的他是伤上加伤,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白肖的把戏,瞒不过姜棣和杜昂。 这二人哪个都不想让白肖得到钟秽,当然要疯狂阻止了。 否则北方的骑兵精锐,加上钟秽的勇猛无双,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乱世之中有着这么一句话,将不过钟,兵不过北。 南方水军的已经封锁了江面,而姜棣更是攻入了徐州,破其根基。 事情急转直下,就要用非常手段。 有时候容不得人多想,要的就是以快打慢。 一旦钟秽投靠了白肖,那么姜棣就是这天下最势弱的一方诸侯。 姜棣绝对不允许,自己走到这一步。 现在他就要扩大自己的势力,徐州本来就是他的地方,他现在只不过是拿回来而已。 白肖从来都是利用人完就不管人的,就比如说驻扎在江东的瀛州人,就这样被白肖放弃了。 致使在江东的瀛州人,被葛洪斩尽杀绝。 瀛州人自然是大为恼火,但那又如何。 白肖根本就不在意,出尔反尔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么想的。 白跖已经在瀛州为祸,而江东随着钟秽的退出,也落入了杜昂之手,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现在白肖就看,钟秽能不能进入北方了。 为了让钟秽进入北方,白肖可是费劲了心机。 明面上有大军接应,暗地里也没少玩移花接木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钟秽重伤之身,被白肖转来转去的。 弄的人是眼花缭乱,姜棣都不知道哪个是哪个。 “你们,赶紧给朕想个办法,朕一定要截住钟秽。” 蔡昴等人,自然清楚,钟秽一旦进入北方意味着什么? “陛下,不管钟秽在哪,最后都会跟白肖派来的大军汇合的。” “何以见得,难道就不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 “因为白肖,应该不会冒这个险。” “应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事情都这样了,谁又能说的准呢? 蔡昴敢说应该,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陛下,白肖此人虽天马行空,但凡遇大事都非常谨慎,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有如此成就的原因,钟秽的投靠就是大事,白肖必定会谨慎行事,他不会让几个人送钟秽进入北方的。” “你说的到是有点道理,但要是有个意外呢?” “臣下,也怕这样的意外,所以才说了应该。” 拦下钟秽,对姜棣来说很重要。 杜昂葛洪那边已经失败了,姜棣这边绝对不能再失败了。 毕竟北方大军一旦南下,他首当其冲。 所以他不能放过一种可能,为此不惜现在就与白肖的兵马发生冲突。 战事刚起,南方的兵马也就跟着动了起来。 姜棣除了恼怒之外,他别无他法。 谁让他夹在中间腹背受敌呢?这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事。 此时的姜棣已经发现钟秽的行踪,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姜棣直接派出了大军,两年多的休养生息,姜棣手下的大军也是今非昔比。 行动之快,让人不敢相信。 钟秽的伤势已经有了一定的好转,还不至于全无还手之力。 姜棣也就这样跟钟秽见面了,“钟秽,你也是一方豪杰,真的要给白肖当狗吗?” “姜棣,话不要说得难听,谁是狗啊!不过是另投明主而已。” 钟秽心里当然没有认可白肖,但再怎么样白肖也比姜棣强吧! 姜棣,不由分说就攻略的徐州。 何曾为他考虑过半点。 还是盟友呢?这样的盟友钟秽可不需要。 还有就是他的家人心爱之人,都在白肖的手上,钟秽已经没有选择了。 钟秽到是想怪白肖了,可是他的家人都是自己主动过去,这让他说什么啊!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来吧!我钟秽从不怯战。” 又是一场惨烈的厮杀,钟秽刚有好转的身体,又是伤上加伤。 要不是白肖的兵马及时赶到,钟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钟秽立于世,靠的是自身的勇武。 但他失去了勇武的同时,也就失去了立世的根本。 他有这样的下场,虽在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 一方的诸侯势力,就这样在三方的不谋而合下,荡然无存。 钟秽进入了北方,在荆楚楚的照应下,他的身体快速好转。 可白肖一直都没有召见他,这让他心里一直都没有底。 他现在可谓是寄人篱下,有些事他不得不想。 他有什么下场,他完全不担心。 他主要的担心的还是家人和荆楚楚,所以钟秽决定主动去找白肖。 荆楚楚:“将军,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呢?” “我已经等不及了。” “将军,白肖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这个我自是知道,所以我才想快点知道他的打算。” “可若是白肖的打算,跟将军的打算背道而驰呢?将军是否会妥协。” 荆楚楚到是真把钟秽问住了,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到时候再说吧!” “这可不能到时候再说,如果到时候再说就什么都晚了,所以妾身宁愿将军把一切想好了,再去见白肖。 如果将军因此而惹怒了白肖,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这一天,早晚都会来。 但荆楚楚宁愿它晚一天,晚一天是一天。 可荆楚楚怎么都不会想到会这么晚,等钟秽完全伤好之后,那已经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 这个时候白肖才召见钟秽,“钟大人,看来你都好了。” “白肖,你有什么就直说吧!” 已经是受制于人,钟秽不想自己最后的骨气都丧失掉。 “当然为我所用了,我相信这么长时间了,你已经有了决断。” “我不想再征战沙场。” 第六百零五章 失去雄心 白肖,怎么都没有想到钟秽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宁愿钟秽跟他大打出手,也不想看到钟秽如此平静。 “你在说笑吧!”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朕要说不答应呢?” “这是我自己的事。” ............... 幽州的治所蓟县,此时已经陷入了兵戈之中。 狄云在地方大族的支持下,轻易的破开了城门,长驱直入。 真奔刺史府就去了,孙建生那才是此战的重中之重,蓟县虽然是治所,但也不过就是一座城池,其实没那么重要。 有孙建生在,这个治所才有用。 如果没有了孙建生,这个治所就是个空架子有没有都一样。 征伐就是破坏,战后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安抚百姓凝聚民心,这些事除了孙建生谁也做不来,因为这里是幽州。 可是到了刺史府,狄云就觉得不对劲了,孙建生是被软禁起来的,那刺史府就应该是守备森严才对。 怎么才这几个人啊!而且打两下就跪地求饶了。 难道是朝廷大军进城,大燕的那些反贼把孙建生带走了,“幽州刺史呢?” “里面,里面。” 既然还在,狄云就想进去查看查看,不过却被李蜚挡在了身后,这个刺史府的事情太蹊跷了,没有太大的改变反而是最大的改变。 由不得他们不胡思乱想,进入了内堂。 就看见一个人埋在了案牍之中,样子看不见,但是身上穿的官服却看得见。 狄云连忙把人给拉了出来,看见旁边几个士卒惊愕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幽州刺史孙建生。 “什么人?出来。” 狄云只是诈唬一下,没想到真的把一个人诈了出来,这个人就是葛洪,“我觉得我藏得挺好的。” “你怎么敢杀了孙刺史?” “人就在你手上,是死是活都分不清吗?我们没有杀他,只是他死都不配合,教训了一下而已。” 狄云用中指探了一下孙建生的鼻息,还好没有死。 “来人抓住他。”从葛洪自身散发的气势来看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小人物,当然要先抓住再说了。 葛洪那可是成足在胸,好像眼前冲过来的人是子虚乌有一样,“你说的正是我想说的。” 魇狼卫直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真的算是从天而降了,只能怪狄云顾头不顾腚,哪都看就是不看上面。 魇狼卫出手那多快啊!狄云这边带来的人,一下子倒了一大片。 狄云的武艺不俗,但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好在他身边还有一个高手李蜚。 李蜚早年间可是游侠儿出身,去过草原荒漠,爬过雪山绝壁,仅凭着三尺青峰就能活下来的人。 五六个魇狼卫一起上,都不能近身。 可惜葛洪却不是什么武人,他看重的只有结果,根本就不在乎过程,从刺史府内冒出来很多人,这些人手上都有弩弓。 哪怕再厉害的高手,在面对这些弩弓的时候也只能俯首帖耳。 “狄将军,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服的吗?” “如果在沙场上,我不会输给你的。” 葛洪摇了摇头,“其实哪怕是在沙场上你也输了,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进入幽州之后一切都太过顺利了,的确孙建生很得人心,那些帮过你的人一大半都是出于真心。” “但还有一小半是我大燕的人,而你留下的朝廷兵卒又太少了,根本就不堪大用,你一离开他们就下去见阎王爷了。” “至于那些真心帮你的人,也因此暴露了自己,最后的下场跟你留守的兵卒一样。” 葛洪用计步步紧逼环环相扣,就不会给人翻身的机会。 狄云觉得一切都胜券在握,而李蜚是看出了一点端疑,但可惜李蜚是草莽出身,天生就喜欢冒险,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了,根本就没有细细思量,所以才酿成了今日之祸。 李蜚:“这位先生,耗费了如此多的心力,应该不是为了抓我们吧!” “当然不是,白肖这个白家人我们都没有动,更不用说狄云这半个白家人了,只是让你们配合一下而已。” “乱臣贼子虎狼之辈人人得而诛之,我狄云绝对不会向大燕卑躬屈膝的。” 葛洪既然布了这么大的局,自然把什么都调查清楚了,要是没把握他又怎么会现身呢? “狄将军你之所以敢这么说,还不是因为城中都是你的兵卒,但他们不是你的依仗,你别忘了你每打下一座城池都会招募一些青壮补充兵力,你觉得那些青壮是谁的人?” 狄云心中咯噔一声,因为他才想起来,在这样青壮中涌现了不少好手,狄云对他们可是委以重用,也算是千金买马骨了。 燕赵之地自古就有很多慷慨悲歌之士,所以狄云丝毫没有怀疑,还觉得自己是运气好。 现在想想真是自己太天真了,慷慨悲歌之士,早就闻名于地方了,怎么会声名不显呢? 狄云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也被葛洪给拔除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狄云还有家族需要振兴,他还不能死。 “识时务者为俊杰,狄将军真乃一方之俊杰也,幽州可以给你,让你向朝廷复命,不过事后你要驰援冀州,在这期间你身边的人都会换成我们的人,包括你身边的这个用剑高手。” 其他人狄云都可以接受,唯独李蜚狄云不接受,“可不可以让李叔留下?” “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怕他做不到。” 李蜚当然是不放心狄云一个人了,“我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你说吧!” “废掉你用剑这只手,你就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了,那么你就能跟着去了。”只能说葛洪的心够狠。 狄云早就把李蜚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李叔,不要。” 可惜李蜚已经动手了,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狄云一个反手就挑断了自己的右手筋,“现在总可以了吧!” “你现在是个废人了,还是执意的要留着自己的主子,就不怕成为狄云的负累吗?” “你难道想出尔反尔。”如果真是这样,李蜚肯定会拼命的。 葛洪心狠手辣,但不至于那么无耻,“对待一个废人我不至于出尔反尔,想跟着就跟着吧!你们在这里待一会,到了明天你们就会发现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狄云为葛洪包扎伤口,弄的满手都是血,“李叔,你太冲动了,你这样不值得。” “少爷,你知道的我的左手剑也不错。” “但是你的右手剑更厉害,李叔你就不要反过来安慰我了。”左手右手都能拿东西,但就是右手灵活,哪怕是习武之人也是一样的。 过了一晚,外面的变化就真的是翻天地覆,狄云手下的部曲都被打乱了。 就连蓟县的百姓也认为是朝廷大军胜利了,把大燕的反贼赶了出去。 很多大族的人已经来刺史府这边询问了,这个时候当然要狄云出马了,“狄将军交给你了,把他们打发走。” “凭什么?我只是带兵之人,地方上的事不归我管。”狄云是真的不想管。 葛洪:“昨日一战,刺史府的官员都受到了牵连,只有刺史孙建生侥幸逃过一劫,不过重伤昏迷,现在你不主事谁主事,总不会是我吧!” 狄云的这点道行,想翻出葛洪的手掌心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自断手筋,除了右手有点不方便之外,其他的对李蜚来说没什么影响,“我们不是要驰援冀州吗?” “好像不差这一两天吧!” “少爷从小就不会说假话,被人看出破绽就不好了。” “以前不会说,不代表现在不会说,要是被人看出了破绽后果自负,至于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清楚,就不用我多做提醒了,狄将军你应该可以当此大任。” 葛洪可不会管这些旁枝末节,开弓哪有回头箭这件事只能狄云来做。 再说了打发一些素未谋面的人,有什么可难的,狄云又不是小孩子,在白家委曲求全那么多年,连假话都没说过,怎么可能呢? 这在葛洪看来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事,但对葛洪来说却完全不一样,他要是做了就回不来头了。 葛洪真是强人所难赶鸭子上架啊! 狄云把所有人打发走之后,就感觉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非常的疲惫。 狄云和李蜚就住在刺史府,顺便还要照顾重伤昏迷的孙建生,“少爷,你不用气馁,其实我们还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就算没到也不远了吧!”此时的狄云是非常消极的。 李蜚:“少爷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跟白家的七公子相比谁更加危险。” 狄云很想说自己,但事实的确不是,“应该还是白肖。” “白肖可以脱身我们就可以,到了冀州就算有什么事也有白肖在上面扛着,双方本来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李蜚的想法虽然有点无赖,但的确可行,一下子让狄云豁然开朗。 论到安抚民心,葛洪的手段可不比孙建生差,狄云只要当葛洪的嘴巴就可以了。 狄云因此还得到了一点名声,武能领兵做战文能治理地方,狄云听说之后都感觉到可笑,一种前所未有的讽刺。 狄云宁愿自己变成一个聋子,也不想听到这样的声音。 好在葛洪也没让狄云听多久,就让狄云带兵去冀州了,这幽州还是原来的幽州,朝廷大军只是在其中走了一圈而已,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改变。 ,绝大部分人都被蒙在鼓里,这就是葛洪的本事,让知道真相的人毛骨悚然啊! 葛洪:“昨日一战,刺史府的官员都受到了牵连,只有刺史孙建生侥幸逃过一劫,不过重伤昏迷,现在你不主事谁主事,总不会是我吧!” 狄云的这点道行,想翻出葛洪的手掌心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自断手筋,除了右手有点不方便之外,其他的对李蜚来说没什么影响,“我们不是要驰援冀州吗?” “好像不差这一两天吧!” “少爷从小就不会说假话,被人看出破绽就不好了。” “以前不会说,不代表现在不会说,要是被人看出了破绽后果自负,至于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清楚,就不用我多做提醒了,狄将军你应该可以当此大任。” 葛洪可不会管这些旁枝末节,开弓哪有回头箭这件事只能狄云来做。 再说了打发一些素未谋面的人,有什么可难的,狄云又不是小孩子,在白家委曲求全那么多年,连假话都没说过,怎么可能呢? 这在葛洪看来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事,但对葛洪来说却完全不一样,他要是做了就回不来头了。 葛洪真是强人所难赶鸭子上架啊! 狄云把所有人打发走之后,就感觉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非常的疲惫。 狄云和李蜚就住在刺史府,顺便还要照顾重伤昏迷的孙建生,“少爷,你不用气馁,其实我们还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就算没到也不远了吧!”此时的狄云是非常消极的。 李蜚:“少爷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跟白家的七公子相比谁更加危险。” 狄云很想说自己,但事实的确不是,“应该还是白肖。” “白肖可以脱身我们就可以,到了冀州就算有什么事也有白肖在上面扛着,双方本来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李蜚的想法虽然有点无赖,但的确可行,一下子让狄云豁然开朗。 论到安抚民心,葛洪的手段可不比孙建生差,狄云只要当葛洪的嘴巴就可以了。 狄云因此还得到了一点名声,武能领兵做战文能治理地方,狄云听说之后都感觉到可笑,一种前所未有的讽刺。 狄云宁愿自己变成一个聋子,也不想听到这样的声音。 好在葛洪也没让狄云听多久,就让狄云带兵去冀州了,这幽州还是原来的幽州,朝廷大军只是在其中走了一圈而已,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改变。 ,绝大部分人都被蒙在鼓里,这就是葛洪的本事,让知道真相的人毛骨悚然啊! 第六百零六章 谁主天下 天下谁主?当仁不让。 到了白肖这个位置,他绝对不能退缩。 随着春暖花开时,白肖这边已经按耐不住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三年过去了。 真的是千日了,为了养这些兵,白肖到处缩减开支。 当官的大鱼大肉,白肖绝对不会亏待。 可他这个当皇帝的,还不如这些大臣。 每天只有一个肉菜,白肖硬是吃了三年。 如果是普通人家,也许巴不得呢? 但白肖不是普通之家啊!他是北方之主。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白肖都会问自己容易吗?不容易。 任何人得来的成就,都是来之不易的。 看着身后的大军,一眼望不到边际,白肖就为之自豪。 这就是他夺取天下的资本和底气,“大军开拔。” 在鲁旬的带领下,群臣拜礼,“祝陛下凯旋而归。” 此时白肖南征,顺理成章。 北方大地,三年来风调雨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白肖了。 与此同时,南方的杜皎也带兵出征了,他出征的声势比之白肖只高不低。 谁让南方的人多呢?自然兵也就多了。 这次杜昂没有跟随,可以说完全交给了杜皎。 中原得失,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天下的得失,杜昂想要杜皎在短时间内成才。 不得不用这种拔苗助长的方式,中原他输得起,天下他输不起。 如果后继无人,他获得天下又有何用。 更别说,他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杜皎当然不知道杜昂是怎么想的?他依然信心满满,他要向天下人证明,自己不比白肖差。 ................ 所以林光远只能送慕容赐一程,却不能送他出去,剩下的路就要靠白肖的了,白肖早就在中军大营外面等候。 “主上,我们还是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光远这边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但是白肖还是觉得很慢,现在可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中军大营这一关是过了。 但是还有东营啊!也就是右营。 晚上的时候除了军中斥候,其他人是不能离开大营的,这是一个死规矩,白肖只能护送慕容赐杀出去。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不定今晚就栽在这了,还磨叽呢? 最理想的情况是什么?到了营门口或者是栅栏边被发现,就算是厮杀起来也好出去。 可偏偏出现了最糟糕的情况,白肖和慕容赐刚走出去百步,那还能看见林光远的背影呢?中军大营方向就传来了动静。 这个位置可是离营门口挺远的,慕容赐还问白肖怎么办? 白肖能说什么,“跑。” 慕容赐再不受宠或者已经日薄西山,他都是慕容卓的儿子大燕的皇子,一般的士卒还真不敢阻拦。 事发突然,燕王的命令肯定还没有来得及下达,这就是白肖这边的机会,兵贵神速做什么事都要快。 可是再快也没有马跑得快,大燕骑兵众多,所以营地建的很宽阔,有专门让骑兵通行的路,白肖等人再怎么明目张胆也不敢骑马啊! 还是被追上了,“二皇子,王上有命,让您跟我们回去。” 都到这个份上了,当然不能功亏一篑了,“兄弟们,亮刀子,杀出去。” 白肖等人身上那可都是大燕的盔甲啊!天色昏暗谁分的清楚是谁啊!连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可能性都有。 这个时候谁敢下死手,要是杀错人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过意的去吗? 齐央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之上,要不是属他长的最黑,白肖还真认不出他,“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在下面躲着吗?” “慕容复从侧翼杀过来了。” “齐央,你护送主上先离开,这里交给我了。” 慕容赐:“白肖,你也不跟我走吗?” “主上,我也想跟你走,但可惜三皇子不给我机会啊!三皇子不是其他将领,他会下狠手,宁杀错莫放过,你快走吧!” 其实就是没有慕容复,白肖也不会跟着慕容赐走的,草原那个破地方谁会去啊! 白肖高举朴刀,“我是白肖,跟着我杀。” 混战之中,当然是白肖最显眼了,很多人就自然而然的以为跟在白肖身边的就是二皇子慕容赐了。 大营之中,谁不知道白肖是慕容赐的心腹爱将啊! 白肖到是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白肖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次杀的这么痛快。 因为把慕容赐弄出去,就是一招险棋,后果怎么样连白肖自己都无法预料,可能今晚白肖就要为自己的生命画上一个终止符了。 当然什么都放得开了,拼吗?人生必须有一两次放纵,才是圆满的。 杀的都忘我,直到被管犪从后面抱住,“将军,你清醒一点。” “你拦着我干什么?” “杀错方向了,往中营方向那边杀,兄弟们死的不就更多了吗?” 管犪不愧是边军出身,久历沙场啊!别看平时鲁莽,这个时候还是挺冷静了。 现在死去的人都是为了慕容赐而死的,白肖想想就不值当,“给我住手,我要见燕王。” 白肖也想明白了,他的作用就是拖延时间,没必要总是动刀动枪的, 可是白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话语权,他说的话大多数没在听,或者压根就没听见,白肖站在那跟独角戏一样,非常的尴尬啊! 直到慕容复杀过来,情况才有所缓解,“白肖,我二哥呢?” “我哪知道他去哪了?我也是无缘无故被牵连进来的。” “白肖,你坏了大事,你现在还想反抗吗?” “不敢,我反抗也是被迫的,要不然就被人砍了。”这么没谱的话,也就白肖说的出来了。 管犪吕勤在白肖的示意下才没有动手,眼睁睁的看着白肖被绑起来,最后被压到了一间大帐里,不过还好有一个难兄难弟林光远。 看他那个样子,应该是没动手,直接束手就擒的。 白肖也害怕隔墙有耳,所以就没有直呼林光远这个真名,而是叫了假名字,“你应该可以解开绳子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都被关起来了,挣脱绳子不好吧!” “我背上有伤,太疼了受不了了。”在自己人面前怂点不算怂,是信任。 林光远也当得起白肖这份信任,直接把身上的绳子给崩断了,要知道这可是沾了水的牛筋绳,硬弓弓弦的绝佳材料,林光远这一身怪力天下少有啊! 林光远看了一眼白肖后背的伤,“你这伤有点麻烦了,都见到骨头了。” “没那么严重吧!”虽然很疼,但是白肖觉得身子骨那都好好的活动自如的。 “也没大事,主要你身体太单薄了,后面的肩胛骨露出来了。” 这还不严重呢?也就是林光远这样的武人才说这样的话,白肖可向来不已武人自居的。 “赶紧给我止血啊!还看。” “不得先检查检查吗?” 就在林光远为白肖包扎伤口的时候燕王进来了,“你们两个干的好事。” 由于白肖是玄武司的人,所以在林光远这里只能先保他,“这件事都是我的主意,跟白将军无关。” “齐将军,孤不是看不起你,而是这件事你做不来,是不是啊白将军。” “末将不敢,其实这件事我也是一知半解,主上他也骗了我。” “你觉得孤还会信你的鬼话吗?”此时的慕容卓无疑是动了杀心。 白肖:“王上,我要是真的心怀鬼胎,这个时候早就跟二皇子离开了,还留在这干什么?等着受死吗?” “我娇生惯养的,出来不过是想实现心中的抱负,可不是想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白肖特意说了娇生惯养,就是点一下自己的出身。 好让慕容卓放弃心中的杀念,这样白肖就能保全下来了。 这个时候一个斥候跑了进来,“燕王,二皇子在甘吉挝的护送下杀出去了,我等没有拦截住。” “孤要尔等有何用,好一个环环相扣啊!白肖你还想说什么?” 王者都是多疑的,他们除了自己任何人可能都无法相信。 “这样恰恰就证明了我跟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关系,甘吉挝之所以还留在附近,那是彻比能授的意,而彻比能又是二皇子的外公,我在其中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小角色。” 白肖的这套说词无疑是打动了一点慕容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打六十军棍,又打发到前军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跟想让白肖死都没什么区别了。 战时不行军法,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打几棍那就没有战斗力了,这是军棍,比衙门里的板子重多了。 白肖被打完之后,试了好几次,站都站不起来了。 还是被管犪给扛回去的,“慢点慢点。” “将军,我已经很慢了。” “你别抬腿挪步走,不会啊!” 果然管犪一造作,白肖就好多了,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林光远明明也参与了,人啥事都没有,不挨板子不说,还被慕容卓施恩。 离天亮就差一两个时辰,白肖都不知道这个样子怎么上战场啊! 杜家父子的态度根本就不用管,也没必要猜,因为他们底下的士卒毫无知情啊!白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个软柿子啊! 沙场之上你死我活,除了个别另类的,谁不挑软柿子捏啊! 更不用说白肖还是个将官,那不明摆着是大战功吗? 白肖回去的时候,齐央也能躺那了,“你怎么了?” “天太黑了摔一跤,地上有把刀。” 白肖保不了自己,保齐央还是没问题的,他是不用上战场了,可是白肖还用呢?白肖只能连夜让人做了个简易的轿子。 坐着轿子上战场,白肖也算是此战以来的第一人了。 那白肖是老炸眼了,双方的统帅那都看在眼里,燕王就感觉如鲠在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啊! 杜昂心里也犯嘀咕,看着身边的姜显,“大皇子,那个坐轿子的人就是白肖,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白肖,如此反常的举动,难道是告诉我们,大燕的前军有问题,今天从侧翼进攻,小心驶得万年船。” “喏。” 朝廷这边的前军,立马转成了守势,盾牌兵在前,长枪兵在后。 直接从两翼进攻,白肖看见之后点了点头,这样他就轻松多了,要不是怕太丢人,白肖都想趴着了。 坐着轿子,屁股也疼啊! 而燕军也暴露了一个小小的漏洞,大燕的将士那都是直来直去的,两翼就相对薄弱一点,尤其是在冲杀的时候。 杜昂乃沙场名将,小小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至此朝廷大军,就猛攻燕军两翼。 就算是硬碰硬,也是要讲究方式战法的,这才是一军统帅该做的事。 沙场之上你死我活,除了个别另类的,谁不挑软柿子捏啊! 更不用说白肖还是个将官,那不明摆着是大战功吗? 白肖回去的时候,齐央也能躺那了,“你怎么了?” 白肖保不了自己,保齐央还是没问题的,他是不用上战场了,可是白肖还用呢?白肖只能连夜让人做了个简易的轿子。 坐着轿子上战场,白肖也算是此战以来的第一人了。 那白肖是老炸眼了,双方的统帅那都看在眼里,燕王就感觉如鲠在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啊! 杜昂心里也犯嘀咕,看着身边的姜显,“大皇子,那个坐轿子的人就是白肖,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白肖,如此反常的举动,难道是告诉我们,大燕的前军有问题,今天从侧翼进攻,小心驶得万年船。” “喏。” 朝廷这边的前军,立马转成了守势,盾牌兵在前,长枪兵在后。 直接从两翼进攻,白肖看见之后点了点头,这样他就轻松多了,要不是怕太丢人,白肖都想趴着了。 坐着轿子,屁股也疼啊! 而燕军也暴露了一个小小的漏洞,大燕的将士那都是直来直去的,两翼就相对薄弱一点,尤其是在冲杀的时候。 杜昂乃沙场名将,小小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至此朝廷大军,就猛攻燕军两翼。 就算是硬碰硬,也是要讲究方式战法的,这才是一军统帅该做的事。 第六百零七章 没想到的败笔 葛洪认为,白肖在图谋洛阳。 却不知,白肖已经剑走偏锋了。 司隶北部的布局,不能建一时之功,他要做两手准备。 他的另一手准备,就是拿下徐州。 钟秽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也算是他的人了。 他曾经是徐州之主,白肖当然要利用一下了。 ............... “世家,往往那都是几百年的传承,其家族子弟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几辈子都花不完,还要敛真是贪得无厌啊!” 齐央诧异的看着白肖,“大哥,你不但是世家子弟还是官宦子弟,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呢?要不是知道你的根底,我还真的以为你是寒门子弟呢?” 白肖:“我这是不偏不倚,难道我说错了吗?” “其实也不能说是错,只是寒门子弟和世家子弟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罢了,寒门子弟寒窗苦读追求的不过是名利富贵或者忠义。” “而世家子弟更多的都是为了家族的延续,保住眼下的权势,追求更大的权势,其中一点都不轻松,不免要上下打点腥风血雨,各有各的难处。” “杜昂分兵不过是在情理之中,不止他一个人要吃饭,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也要吃饭啊!” 世家百姓,富人穷人,最大的不同应该就是其出发点吧!还真不能以对错区分。 并州现在怎么说也是大燕的地方,白肖这边也能好过一点,至少还能在县城休整一下,白肖可是接到带来燕王令。 慕容卓想要白肖为他卖命,自然给了白肖一点甜头,白肖现在可是虎威将军,虽然是个杂号将军,但却可以独领一军。 还能招募新兵,可谓是诚意十足啊! 这么一比较,慕容喻慕容赐两兄弟跟他们的老子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 像白肖这样握有兵权的将领,这些地方官员谁敢招惹啊!一个个都胆颤心惊小心伺候,生怕有什么让白肖不满意的地方。 曾几何时,白肖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没想到当了反贼却有了如此权柄,无心插柳柳成荫。 既然这些地方官员想巴结,白肖就成全他们。 此时还愿意跟在白肖身边的士卒,那都是生死兄弟,这一路上历经百般磨难,白肖又怎么会亏待他们。 好酒好肉就不说了,白肖更是把县城内所有的青楼女子,都请到了军营里来。 当然都是自愿来的,白肖可没有强人所难。 一众将士那是心满意足,对白肖更是感恩戴德,荒唐的一夜过去了,脸上或许有些许疲惫,但士气却空前的高涨。 从今天开始,这支部曲就彻彻底底的姓白了。 所有的花销,自然不用白肖解决了,都是那些地方官吏的事,至于怎么解决就跟白肖没关系了,白肖只要顾着玩就行了。 白肖并没有休整几天,杜云就带着一支朝廷大军杀过来了,领兵的竟然是杜云,白肖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天下人谁不知道,杜云是杜昂最中意的儿子,未来杜家铁定的家主。 说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跨马震乾坤都不为过啊! 更不用说杜云麾下的那些将领了,荆棘关的守将王炳,右武卫将官魏咻,禁军枪棒教头林光远,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 这一瞅杜昂把大部分的军中精锐,都派到并州东线这边来了。 “这杜云何德何能啊!” 齐央:“大哥,你是羡慕吧!” “你不羡慕吗?” “我不羡慕,杜昂此举很明显,不想那么快的结束战事,所以攻打并州治所太原的兵马才会相对较弱,可是即使分兵,两边也要并驾齐驱,那么杜云又怎么会好受呢?就好比一个胃口很大的人,一顿只吃一碗饭一样。” 听齐央这话白肖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太轻敌了?” “我师兄是那么好对付的吗?恐怕这次朝廷大军要吃大亏了。”齐央可不是自己人吹捧自己人,而是葛洪的确有真才实学。 就连他们的师傅都说过,齐央葛洪这四个人,是几百年来纵横神峰一脉中最优秀的子弟,有改天换地之能。 朝廷大军的进军不快,所以白肖这边也就相对轻松多了,每到一处县城,都征用当地的县兵青壮。 此举就是为了让那些县令遇到朝廷大军的时候不再抵抗,这样也就不会徒增太多伤亡了。 杜云带兵也有一套,至少能管束底下的大军,没有让他们乱来。 而白肖的兵马,也因此越聚越多,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想不让人注意都难了。 燕王慕容卓已经率领大量骑兵,踏上了并州大地,“这个白肖,好像私心很重啊!” 虽然慕容赐给白肖的王令上,没有说的那么具体,但也不至于毫无抵抗吧! 葛洪到是不奇怪,“王上有所不知,我有个师弟齐央就在白肖麾下效命。” “先生的师弟,想必也是大才了,何不一起到孤身边效力。” “师门规矩,师兄弟不能共事一主。” 慕容卓也是说说而已,毕竟齐央他并不了解,为了一个从未谋面的人,他是不会寒了葛洪心的,“一山不容二虎,孤明白。” “齐央现在还不是虎,再过几年就是了。” “让一头雏虎效命,想必这个白肖并不简单吧!” 葛洪眼中闪烁出一道寒光,“不久之前,我收到了从洛阳来的消息,这个白肖是白撵的第七子,王上觉得意不意外。” “孤曾经拉拢过白撵,但最终石沉大海了,他让自己的儿子到我麾下为将,这又是何意?” “据属下所知,这个白肖当初投靠是被二皇子胁迫的,对二皇子是忠心耿耿啊!” “这种话就不要在孤面前说了,吾那个逆子的处境和白肖的处境完全不同,这样的忠心耿耿,我们慕容家还真不需要。” 慕容卓可不是慕容赐,再加上旁观者清,是不是忠心,一眼就看的出来。 “王上英明,不过这只能代表二皇子无法驾驭白肖,但不代表我们不可以。” “先生,想把整个白家拖下水。” “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又怎么能放弃呢?” 杜昂率领朝廷大军接近太原郡,这一路不敢说是势如破足,但也算是非常顺利,并没有遇上什么像样的抵抗。 可是这太原郡城,却给了杜昂一种不祥的预感,寂静实在是太寂静了,连一点人烟都没有。 杜昂先让一支部曲进去探查一下,没曾想里面空无一人,这种情况别说是有名将之才的杜昂了,就是普通的将领也不会轻易进入的。 天色不早了,即便面前有一座空城,杜昂还是下令在城外驻扎,这样总不会有什么过失。 可是天刚刚亮,燕王慕容卓就带着骑兵滚滚而来,简直可以说是雷霆之势,太原城外到处是平原。 骑兵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就算有营地又如何,在十万铁骑面前,栅栏鹿角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当然杜昂也不会坐以待毙,他手下的兵马也不少,双方在太原城外展开一场血战。 慕容卓麾下有胡人骑兵了,胡人从小就在马上长大,那一手骑射的功夫,真是让朝廷官兵防不胜防啊! 不过杜昂的军阵也是固若金汤,用金戈铁马来形容都不为过。 一个攻一个守,将遇良才杜昂不得不承认他遇到了一个可敬的对手,要不是需要以士卒的性命为代价,杜昂希望跟慕容卓杀上三天三夜不合眼。 可是现实不允许,杜昂只能在黄昏之后收兵了。 羽林将军姜栢,算是皇亲国戚了,而羽林军又是禁军,所以姜栢根本就是第一次随军出征只会纸上谈兵,“大将军,我们可以退入太原城,到时候以城墙做依仗,完全可以慢慢的消磨大燕的兵马。” 杜昂带兵可不喜欢有人在自己身边指手画脚,而且还是无能之辈,“蠢才,太原城不会无缘无故一个人都没有,明摆着是个圈套,你还让我刚里钻。” “你竟敢羞辱我。” 要知道带兵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威严,尤其是对主将而言,一声令下任何人不能违抗,哪怕是刀山火海都要往里闯。 这姜栢是犯了大忌了,他要不是不姓姜,此时杜昂都要斩了他了。 “来人把姜栢带下去,日后不可进入大帐议事。”以杜家的权势,还真不用把一个小小的皇亲国戚放在眼里。 羽林军以前是威名赫赫,但是现在不过是一群贵公子聚集之地早就废了,还能成什么事? 杜昂只能向东线的杜云传令,让他带着兵马来援,可是此时的杜昂不知道,杜云这边也陷入了苦战。 幽州突然发兵,进攻朝廷在东线的兵马,杜云被打的措手不及,他原来还以为幽州兵马是过来急着分一杯羹呢? 没想到是来要他的命的,幽州早就在悄然无声之下投入了大燕的怀抱。 不只是是幽州,还有云州,分别在并州以东和并州以西,这三州并称为北方三州。 并州其实就是一个诱饵,引朝廷大军进来,然后三线围攻一网打尽。 即使是身在其中的白肖都看得目瞪口呆,“齐央你说的没错,朝廷大军这次会吃大亏,杜昂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了。” “不愧是大师兄啊!让人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大燕真的可以成事了,云州铁骑,并州狼骑,幽州奔骑,乃天下最精锐的三支骑兵,简直就是锐不可当,从此北方以归大燕所有。”白肖从来没有想过局势会如此急转直下。 杜昂率领朝廷大军接近太原郡,这一路不敢说是势如破足,但也算是非常顺利,并没有遇上什么像样的抵抗。 可是这太原郡城,却给了杜昂一种不祥的预感,寂静实在是太寂静了,连一点人烟都没有。 杜昂先让一支部曲进去探查一下,没曾想里面空无一人,这种情况别说是有名将之才的杜昂了,就是普通的将领也不会轻易进入的。 天色不早了,即便面前有一座空城,杜昂还是下令在城外驻扎,这样总不会有什么过失。 可是天刚刚亮,燕王慕容卓就带着骑兵滚滚而来,简直可以说是雷霆之势,太原城外到处是平原。 骑兵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就算有营地又如何,在十万铁骑面前,栅栏鹿角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当然杜昂也不会坐以待毙,他手下的兵马也不少,双方在太原城外展开一场血战。 慕容卓麾下有胡人骑兵了,胡人从小就在马上长大,那一手骑射的功夫,真是让朝廷官兵防不胜防啊! 不过杜昂的军阵也是固若金汤,用金戈铁马来形容都不为过。 一个攻一个守,将遇良才杜昂不得不承认他遇到了一个可敬的对手,要不是需要以士卒的性命为代价,杜昂希望跟慕容卓杀上三天三夜不合眼。 羽林将军姜栢,算是皇亲国戚了,而羽林军又是禁军,所以姜栢根本就是第一次随军出征只会纸上谈兵,“大将军,我们可以退入太原城,到时候以城墙做依仗,完全可以慢慢的消磨大燕的兵马。” 杜昂带兵可不喜欢有人在自己身边指手画脚,而且还是无能之辈,“蠢才,太原城不会无缘无故一个人都没有,明摆着是个圈套,你还让我刚里钻。” “你竟敢羞辱我。” 要知道带兵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威严,尤其是对主将而言,一声令下任何人不能违抗,哪怕是刀山火海都要往里闯。 这姜栢是犯了大忌了,他要不是不姓姜,此时杜昂都要斩了他了。 “来人把姜栢带下去,日后不可进入大帐议事。”以杜家的权势,还真不用把一个小小的皇亲国戚放在眼里。 羽林军以前是威名赫赫,但是现在不过是一群贵公子聚集之地早就废了,还能成什么事? 杜昂只能向东线的杜云传令,让他带着兵马来援,可是此时的杜昂不知道,杜云这边也陷入了苦战。 幽州突然发兵,进攻朝廷在东线的兵马,杜云被打的措手不及,他原来还以为幽州兵马是过来急着分一杯羹呢? 第六百零八章 老杜小杜 杜昂这只老狐狸,可不是杜皎之流可比。 杜皎的确是可造之才,未来他有可能会成为白肖的心腹之患。 但从目前看来,他还是太嫩了。 杜昂来了,白肖也就不敢掉以轻心了。 虽说有姜棣的兵马夹在中间,但白肖跟杜昂之间的距离可不算太远。 ..................... 慕容家的子弟,从小就是沙场上长大的,二百多年来皆是如此。 虽然这种教育的方式比较极端,但凡是能脱颖而出坐上王位的,无一不是沙场悍将经验老道。 杜昂不是想孤注一掷正面突围吗?那么慕容卓就下令退兵,朝廷大军肯定会继续往里冲啊!那样战线就变长了。 这样对大燕就极为有利了,随时都可以拦腰截断,慕容卓从来都没有指望过要一举全歼,他要的也不过是杜家父子而已。 算盘无疑是好算盘,但这是对慕容卓而言的,对白肖来说就太糟糕了。 白肖也陷入了口袋阵中,那么直接要面对的就是朝廷官兵了,他到成了诱饵了。 齐央:“大哥,烧粮草。” “你想让我死啊!” “烧了我们还能活,不烧我们马上就要死了,大哥你快点做决断吧!”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多活一天是一天,白肖可是很惜命的,也只能烧了,粮草形成的火焰,反而成为了一道屏障,把白肖等人挡在后面。 杜昂用的是锋矢阵,这种初学者都会摆的的兵阵,但也是突围必须用的兵阵,锋矢锋矢最厉害的当然是尖的那个位置。 白肖可不触那个霉头,向右侧靠拢,这个可是白肖细细思量过的。 右侧有慕容复的将旗,那么右侧肯定就更安全了,慕容卓是不会让慕容复吃亏的。 这林光远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白肖杠上了,又出现在白肖面前,在白肖的记忆里也没惹过他啊! 上次三打一,罗俊重伤垂危,这次白肖身边可就只剩下管犪吕勤两员大将了,这明显不是对手吗? 白肖:“林将军,你不用杀我这个小人物吧!” “你要是小人物,身边就不会有这么多猛将保护了。” 管犪和吕勤虽然都是林光远的手下败将,但林光远从心里还是认可这两个人的。 “你们不是要突围吗?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这边就是再不济托你个几十回合总没问题吧!” 白肖越是这么说,林光远就越觉得白肖色厉内荐,“狗贼,拿命来。” 还怎么说都不听了,那白肖就不客气了,“白沙阵。” 别看林光远是一个枪棒教头,但也是熟读兵法,白沙阵又是什么兵阵他怎么没有听说呢? 可经历了之后,林光远就只想骂人了,“卑鄙。” 所谓的白沙阵啊!其实就是撒石灰粉,不过不是一个人撒,而是几十个人对着林光远一起撒。 自从罗俊受伤之后,白肖心中也多了一层顾虑。 如果罗俊吕勤这些人不在身边,又要对付林光远这样的猛将该怎么办呢?最后白肖想出了一些切实可行的的方法。 白沙阵只是其中之一,下面还有更刺激的。 再厉害的猛将,眼睛也是非常敏感,只有进去一点点的石灰粉,他再想翻天就不可能了。 管犪还是很佩服林光远的,“将军,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你要是能打过他,我还需要用这招,我不嫌丢人啊!”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也不知道管犪从哪里学来的,白肖听着就来气,“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这么做为了谁?为了我自己吗?没有你们我早跑了,还不是怕你们出事。” 吕勤:“大人,管犪就一根筋,你别理他,听说还有别的招,让我们见识见识。” 这话听起来多舒坦,“落雨阵。” 围在林光远身边的那都是白肖的近卫,白肖一声令下,他们把身上的暗器都打出去了,而且专攻下三路。 沙场之上,尤其是那些将领身上都有盔甲,打上三路根本就不用,还不如打下三路有效果呢? 这些近卫身上的暗器还五花八门的,什么流星镖,飞蝗刀,丧门钉,都是怎么顺手怎么扔的。 林光远也是阴沟里翻船,他不敢说戎马一生,但在大齐也是赫赫有名的猛将啊!两个大腿上都是伤。 这小暗器,防不胜防啊! 而且林光远越打越迷糊,看白肖都变成双影,“你竟敢在暗器上淬毒,就不怕伤了自己人吗?” “谁告诉你是毒,不过是麻沸散而已,慢慢享受吧!” 既然林光远已经中招了,白肖可不会放他走了,“吕勤管犪给我上,活捉他。” 本来白肖以为这二人上了,肯定是手到擒来啊!可却是迟迟没有拿下,白肖也看出来这二人有点出工不出力的意思啊! 这脸皮还是有点薄,吕勤也就是比管犪圆滑那么一点,但也是嘴上说说,让他干这种下作的事他也干不来。 白肖:“你们想什么呢?这可是在战场上,你们不活捉他,他可就要被别人砍死了。” 管犪吕勤这才下死手,林光远立马就扛不住了,“你们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竟然愿意跟着这样的卑鄙小人。” “大人,是有苦衷的。”吕勤一路跟着白肖走过来,自然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投靠大燕的,所以他才会效死力。 管犪到是没想那么多,只要白肖对他好就行了,“将军,是好人。” 最后林光远硬是被管犪压在了地上,白肖觉得这次赚大了,不但自己没有死,还抓住了一个天下闻名的猛将。 “扛回去,赶紧的。” 大燕左右两翼的骑兵已经杀上去了,杜昂脸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已经焦急万分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慕容卓会以退为进,用兵这样的老辣。 他现在反而被动了,能不能突围而出,还要看运气。 就当慕容卓认为自己稳超胜券的时候,姜显却从背后杀到了,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姜显这也是骑兵突进啊! 身为大齐的皇子敢这样的冒险,也实属难得,不比大燕的皇子差。 杜昂高举佩剑,“援兵到了,杀燕王杀燕王。” 作为沙场名将,杜昂自然懂得擒贼先擒王,燕王慕容卓可就在前面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就算是机会渺茫也要一搏啊!说不定见鬼了呢?如果不搏自己会后悔的。 可慕容卓却没在怕的,他夸下的可是千里名驹乌骓,在马上谁也杀不了他。 双方各有各的优势,最后只能先罢手了。 总不能一上来就你死我活吧!人是会累的,玩命更是一个力气活,只能是持久战,打几个月是它,打一两年的也是它。 姜显把杜昂救下之后,就撤兵了而且撤得还挺远,本来嘛在并州平原上跟大燕骑兵硬碰硬就是吃亏的,他这么做也是明智之举。 大燕这边有恃无恐,你退我进你跑我追,不管是胡人还是北疆之人那都是好战的。 白肖自从抓住林光远之后,并没有把他交给其他人,而是自己藏了起来,白肖本来就不是跟大燕一条心的,当然不能跟大燕一条道走到黑了。 林光远:“你赶紧放了我。” “你有没有脑子啊!你现在的处境你不会不知道吧!再嚷嚷我们两个一起完蛋。” “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白肖向来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直接把管犪的足衣塞到了林光远的嘴里,足衣也就是袜子。 管犪脚臭那都是出了名的,白肖拿过他的足衣,那都要洗两遍手。 到了晚上白肖才把林光远嘴里的袜子给揪出来,“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士可杀不可辱,喔呕。” 白肖看着都恶心,早知道就别把林光远喂得那么饱了,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白肖把自己的水袋递到他嘴边,“漱漱嘴。” 谁曾想,林光远喝一口水进去直接喷了出来,这到好水袋都不能要了,实在是脚臭味太大了,也不能怪人家林光远,人也是受害者。 等林光远平静了下来的时候,就像是虚脱了一样,管犪的足衣真是相当的厉害了。 白肖:“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是朝廷的人。” “你原来不只是卑鄙无耻,而且还厚颜无耻。” “我叫白肖,白撵的第七子,你也是洛阳的人,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吗?” 白肖林光远当然听说过,只是没有往那方面想而已,实在是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林光远看了一眼白肖的眉眼,还真跟权相白撵的样子,有几分神似。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抓我,还羞辱我。” “你仔细想一想,是你吵着要杀我,我才反抗的,至于羞辱你,谁让你到处嚷嚷的,我忍辱负重深入虎穴身负皇命,已经是如履薄冰了,岂能让你坏了大事。” 林光远是禁军的枪棒教头,这个位置非常的敏感,禁军那可是守卫宫城,禁军要有二心,那皇帝就危险了。 所以林光远是一个忠义之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也就不怪罪白肖了,“我信你,快点给我松绑吧!” 林光远可是一只猛虎,白肖还不想帮它打开牢笼,要是暴起伤人怎么办? “还不行,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是愿意留下来帮我,还是回到朝廷大军之中。” 白肖也是见猎心喜,这可是大齐十大猛将之一啊!白肖当然想招入麾下了,言语欺骗只是一些手段,无伤大雅。 就算是机会渺茫也要一搏啊!说不定见鬼了呢?如果不搏自己会后悔的。 可慕容卓却没在怕的,他夸下的可是千里名驹乌骓,在马上谁也杀不了他。 双方各有各的优势,最后只能先罢手了。 总不能一上来就你死我活吧!人是会累的,玩命更是一个力气活,只能是持久战,打几个月是它,打一两年的也是它。 姜显把杜昂救下之后,就撤兵了而且撤得还挺远,本来嘛在并州平原上跟大燕骑兵硬碰硬就是吃亏的,他这么做也是明智之举。 大燕这边有恃无恐,你退我进你跑我追,不管是胡人还是北疆之人那都是好战的。 白肖自从抓住林光远之后,并没有把他交给其他人,而是自己藏了起来,白肖本来就不是跟大燕一条心的,当然不能跟大燕一条道走到黑了。 林光远:“你赶紧放了我。” “你有没有脑子啊!你现在的处境你不会不知道吧!再嚷嚷我们两个一起完蛋。” “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白肖向来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直接把管犪的足衣塞到了林光远的嘴里,足衣也就是袜子。 管犪脚臭那都是出了名的,白肖拿过他的足衣,那都要洗两遍手。 到了晚上白肖才把林光远嘴里的袜子给揪出来,“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士可杀不可辱,喔呕。” 白肖看着都恶心,早知道就别把林光远喂得那么饱了,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白肖把自己的水袋递到他嘴边,“漱漱嘴。” 谁曾想,林光远喝一口水进去直接喷了出来,这到好水袋都不能要了,实在是脚臭味太大了,也不能怪人家林光远,人也是受害者。 等林光远平静了下来的时候,就像是虚脱了一样,管犪的足衣真是相当的厉害了。 白肖:“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是朝廷的人。” “你原来不只是卑鄙无耻,而且还厚颜无耻。” “我叫白肖,白撵的第七子,你也是洛阳的人,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吗?” 白肖林光远当然听说过,只是没有往那方面想而已,实在是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林光远看了一眼白肖的眉眼,还真跟权相白撵的样子,有几分神似。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抓我,还羞辱我。” “你仔细想一想,是你吵着要杀我,我才反抗的,至于羞辱你,谁让你到处嚷嚷的,我忍辱负重深入虎穴身负皇命,已经是如履薄冰了,岂能让你坏了大事。” 第六百零九章 无力回天 姜棣自居正统,他以此为傲。 天生贵胄,卓尔不凡。 在他看来,不管是称帝的白肖还是老不死的杜昂,都是他姜家的臣子。 从骨子里,姜棣对他们就是瞧不起的。 可这次中原之战,让姜棣大敢灰心。 怎么会这样?北方的白肖还没有出手呢?他就已经顶不住了。 他自问没有犯错,但局势就是在向南方转移。 难道是实力上的差距,他不想承认也不会承认。 蔡昴:“陛下,我们现在把兵力分散在各处城池,等着杜昂来攻,这是兵家大忌啊!” “这个朕自然知道,可是你想让朕收缩防线吗?朕不能再退了。 如果再退下去,那就是洛阳了。 你应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蔡昴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一败涂地。 哪怕他们依靠着洛阳的城池就地坚守,最后的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 这对心高气傲的姜棣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陛下,你有没有想过求援?” “求援?你是说白肖,这可能吗?” “不管可不可能?结果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蔡昴到是会说,但也的确是如此。 “那你就去试试吧!” “下官这就去。” 哪怕没有姜棣的命令,蔡昴也要冒险一试。 做出臣子,看见君主陷入险境,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是重臣,就必须要有牺牲的觉悟。 要不然就是罔顾君恩,在蔡昴看来那就不是人了。 蔡昴离开了,其实对姜棣并没有多少影响。 姜棣手下从来不缺文臣,他缺的是独挡一方的将领。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一败再败。 不管如何,姜棣都在奋力抵抗,他是绝对不会认输的。 在这个时候,白肖不会落井下石。 姜棣输得太快,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有时白肖都在怀疑,姜棣是不是故意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逼着白肖出手。 但在多方的探查之下,事实就是如此。 姜棣是真的顶不住了,他不是玩假的。 蔡昴一离开洛阳,就被白肖的人接走了。 局势在变,白肖只能跟着变。 白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要不是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此刻的白肖都想去找姜棣了,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蔡昴是个文官,身子骨本来就弱。 这一路把他颠簸的,差点骨头都散架了。 可蔡昴很清楚,这么做是值得的。 白肖的态度,让他看见了转机。 那是一种希望,蔡昴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白肖一直在那里等着,还没有等到蔡昴开口,他就先开口了,“姜棣,还能挺多久。” 白肖不见意让人看出他的意图,他有恃无恐。 蔡昴:“局势虽然突变,但我方还能勉力支撑。” “朕没心情听你说这些,如果你们真的能勉力支撑,也不用过来找朕了,朕想听真话。” “这就是真话,我们并没有贵方想象的那么弱。” “没有吗?朕怎么没有看出来啊!蔡昴,你给朕听清楚了,你现在耽误的不是朕的时间,而是姜棣的时间。 他现在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你也不想他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蔡昴不是第一次出使了,他上一次出使面见的是瀛皇。 瀛皇是顾左右而言他,一句实在东西都没有。 可白肖却是截然相反,字字都在点子上。 让他一点辩驳的机会都没有,“白大人,你真厉害。” “放肆,这是我们陛下。” “.....” 白肖把这些声音压了下去,什么陛下啊皇帝啊大人啊!不过都是一些名头而已,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局的走向,它已经将白肖置于不利的位置上了。 “都给朕闭嘴,蔡昴你直接说你想要什么?” “请贵方发兵救援。” “你应该清楚,请神容易送神难吧!” “在下清楚,但贵方在南方没有退兵之前,不可占据我方一处城池。” 白肖:“死要面子活受罪,好朕答应你。” “此言当真。” “你这么回去复命就行了,朕的事轮不到你管,就说朕说是真的,你会相信吗?” 占不占城池,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也好。” 蔡昴走后,白肖下令,“向南方驻兵。” “陛下,我们真的要帮姜棣吗?” “朕只说了是驻兵,可没想让你们去打,朕只是想让杜昂分点神注意一下我们,他也别太轻松了。” 白肖愿意影响南方的局势,可这不代表,他会为了姜棣而死伤兵卒。 这完全是两码事好吗? 局势随着北方大军的插手,又变得扑朔迷离了。 杜昂看着下面的杜皎,这段时间他那张脸是真的难看啊! “皎儿,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父亲,你就吩咐吧!” “盯住白肖。” “喏。” 比起姜棣来,杜皎更愿意对上白肖。 白家与杜家之间的恩恩怨怨,可以说从好几代之前就开始了。 说是世仇,都算得上啊! 杜昂这边分兵了,这一点不出所有人的所料。 面对白肖,杜昂也不敢掉以轻心。 葛洪:“主公,让世子前去,你不觉得太冒险了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肖看似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实则并不然。 因为姜棣还活着,白肖势必会留一手,而且是很大一手。 他们白家人我太了解了,宁愿自己失败,也不会他们瞧不起的人占便宜。” “可白肖不是普通的白家人。” “那他也是白撵的种。” “..........” 杜皎带兵出征,气势正盛。 这段时间他忍得太久了,此时的他就是逃出笼的老虎。 想要跟白肖,一决雌雄。 杜皎不是初生的牛犊,但他的确有点太冒进。 以至于让姜棣都盯上他了,白肖的介入,让姜棣非常的不甘心。 哪怕有蔡昴等人的开导,姜棣依然很清楚这就是饮鸠止渴与虎谋皮,他的下场不会太好。 想要转危为机,只能挑起白肖和杜昂之间的战端。 杜昂是一只老狐狸,而白肖更是无耻之徒。 姜棣,很难做到利用他们。 可杜皎不同,他的行事作风都太明显了。 让人一眼就看透了,这对姜棣来说是难得的机会,也有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姜棣,派人偷袭了杜皎的部曲。 自然最后是铩羽而归了,如果杜皎这么好对付,杜皎也不能活到现在了。 姜棣这么做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嫁祸给白肖。 姜棣手下的装扮,完全就是北方的兵卒。 杜皎根本就没有怀疑,行军途中被人偷袭有什么奇怪的。 他只当是白肖对他的试探,他还在想刚才的表现有没有失误之处。 这是他跟白肖的第一次交手,他不想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白肖自然是察觉到了姜棣的举动,他的人还老老实实的在营里待着。 杜昂总不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吧!那动手的只能是姜棣了。 “这人就是不老实。” “他不甩花样,陛下才要真的担心呢?连这种嫁祸于人的手段都用出来了,姜棣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朕觉得他会继续出手。” 郭闭酉:“这是自然,杜皎距离我们还有一段路程,姜棣是不会让他消停,也省得我们做事了。” “你是让朕背上这个黑锅。” “反正对我们没有任何损失。” “说得也是。” 白肖一直在等待,直到杜皎的到来。 杜皎还没有扎营呢?就开始叫阵。 他真是等不及了,“白肖,你给我出来。” 白肖打量了一下左右,“哎,你什么眼神啊!朕不是站在这里吗?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 “那个..说顺嘴了。” 这话听起来有意思,杜皎到是没有白肖想象的那么讨厌。 “你比上一个世子,强多了。” “白肖,你不用恭维我。” “朕没有恭维你,只是实话实说。” “明日一战,一决胜负。” 白肖愣了一下,“明日一战,那你今天来干什么?” “为了让你认识我。” “你这么做,大将军知道吗?” 白肖与杜皎之间的言谈非常轻松,甚至带了一点调笑的意味。 不是白肖不把杜皎放在眼里,而是杜皎跟他一比,太稚嫩了。 白肖就不明白了,杜昂派他前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让自己教教的他的儿子吗? 郝蒲:“陛下,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狮子搏兔必用全力,放心朕不会的,朕只是想看看这个杜皎会不会给朕带来惊喜。” 身处高位,让白肖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一种孤独。 高处不胜寒,也许就是这个感觉吧! 白肖喜欢望意外,要不然就太过平淡了。 当晚姜棣又发动一次奇袭,这次的动静就大了。 把白肖都吵醒了,他从榻上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对于这种打斗声,白肖非常敏感。 难道阴沟里翻船了,不会吧! 典柔走了进来,“陛下放心,是杜皎的营地。” “朕让你留下陪我,你偏不留,你看把朕吓到了吧!” “陛下,你还是起来吧!有些事你必须自己去看看。”突发的战事,对白肖一方的人来说可是一个好机会。 杜皎在路上遇袭,那是眼不见心不烦,不管没什么? 可眼下杜皎遇袭,在不管就不好了,北方的将士已经坐不住了。 那血腥味,离远都能闻得见。 郝蒲:“陛下,我们这是打还是不打?” “打。” 白跖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太好了,弟弟这就去准备。” “等会,朕还没说这么打呢?” “陛下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怎么打?” 白跖也是大有长进,尤其是在瀛州这么走了一遭之后。 如果他连趁火打劫都不会,那真的是白活了。 “你知道个屁,你可别坏了我的大事,要不然就是兄弟,朕也不会给你留情面。” “陛下,你说吧!臣弟听着就是。” “你打可以,但两边给我一起打,姜棣真是能耐了,敢算计朕。” 郭闭酉:“陛下,姜棣不是一直都在算计你吗?你是知道的。” “朕知道不假,但朕没想过会上当,既然朕上当了,那朕也不会让他好过的,就当是搂草打兔子了,明白吗?” “臣弟明白。” 现在无论白肖说什么?白跖对会明白的。 白跖那独特的嗓音,在营中响起,“都给我杀。” 白跖乌泱乌泱的就带人杀了出去,那场面是相当好看了。 骑兵多就是好,怎么看怎么有气势。 姜棣的人一见这种情况,一下子就退了出去,他们可不敢多留。 可白跖却不会让他们得逞,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捞到这次机会的。 营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将领羡慕呢?也就是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都给我追。” 杜皎就有点糊涂了,怎么自己人打上自己人了呢? “世子,我们需要做什么吗?”一个偏将问道。 “以不变应万变,严守大营,绝对不能让外人钻了空子。” “喏。” 杜皎的表现不算是出彩,但也算是可圈可点。 一晚上的交战,主要是白跖死活不回来。 也就是白跖没有吃亏,否则白肖肯定会重罚他。 “你说说你,见了血就兴奋,没见过啊!” “陛下。” “这里没有外人,叫七哥。” “七哥,这不一样啊!昨晚我小小的试探了一下,这杜昂的兵马相当不错啊!我敢说杜昂绝对是我们的劲敌。” “废话。” “七哥,你别生气吗?还有就是杜皎的营中有很多钢丝绊马索,你看看。” “我看什么看?我还能见过呀!” “七哥,我敢保证你真没见过,昨天我就差点吃了亏。” 白肖这才静下心来看了一眼,还真有点不一样。 这钢丝绊马索,一般都不用于战场之上。 因为没有几个人会这么奢侈的,可这种东西的确算是利器。 这是这钢丝未免也太细了,要知道战马的冲击力可不小,所以用钢丝做得绊马索不会太细。 如果太细,很容易从中折断的。 “这东西好用吗?” 白跖神色一凝,“非常好用。” “看来南方的兵器锻造,在我们之上啊!” “这很像是瀛州人的兵器。” “杜家占据了江东,很可能从瀛州人的身上得到了什么技术,这下子麻烦了。” 第六百一十章 杜皎败了 沙场之上,不只是兵力上的比拼。 还有器械上的比拼,兵器锋不锋利甲胄坚不坚韧,这都很重要。 一旦有一方,在器械上弱于另外一方。 那么结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已经注定了。 白肖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么一手。 没曾想,杜昂的大军拿下江东之后,会因此实力大增。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应该百般阻挠。 “让郝蒲过来。” 白跖:“七哥...” “下去。”现在白肖可没工夫搭理他。 “哦。”白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这脸怎么说变就边呢?刚才可不这样啊! 郝蒲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对他身材来说可是真不容易的。 “陛下,臣下来了。” 白肖把钢丝绊马索一事说了出去,看看郝蒲的看法。 “陛下,这事恐怕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你有什么凭证吗?” “杜皎的大军就在眼前,他们的兵器甲胄我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没有比我方强到哪里去,就说明有什么条件在其中起到了钳制作用。 只要这种铁器不能普及,就无伤大雅。” 白肖的多疑,可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 有什么他连自己都不信,更别说是郝蒲的猜测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有。 与其到时候措手不及,还不如现在就重创杜昂,提前得到一点便宜。 本来他只想小小的教训一下杜皎,现在看来除了杜皎,其他人就别想回去。 眼前的这支大军,白肖吃定了。 杜皎的兵马,可是一晚上没合眼啊! 可白肖这边就不同了,有很多兵马已经养精蓄锐好了。 就等着白肖一声令下,“传令下去,杀杜皎,封乡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怎么也要给手下人一点刺激吧! 白跖真是被刺激到了,昨晚他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白跖也不歇息了,请求参战。 白肖看着白跖的脸色,有点疲惫。 估计,他还困着呢? “怎么哪都有你呢?消停一会不行啊!” “七哥。” “叫陛下。” 白肖都快把白跖搞蒙了,怎么一会七哥一会陛下的,不带这么玩人的。 “陛下,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朕怎么就厚此薄彼了,昨晚只是试探,今天是开战,那能一样吗?” “这您让我怎么跟手下人交待啊!” “你爱怎么交待怎么交待,你是将领,这点事你搞不定了,再说了杀杜皎是一朝一夕的事吗?不在这一时。 还有,你差一个乡侯之名吗?你想要的话,朕给你十个八个都行,我们是兄弟,朕是不会亏待你的。” 白跖从白肖那里离开了,说是不亏待,可白跖怎么想都是亏待了。 杜皎在营中严阵以待,这个时候太容易出事了。 所以白肖的大军过来,杜皎还是有防备的。 可光有防备还是不够的,白肖的大军实力太强了。 白肖的兵马,在北方足足操练了三年。 平时不用耕农,好吃好喝供着。 那一个个都跟牛犊子似得,非常健壮。 正所谓养兵需千日,用兵在此时。 营外的壕沟栅栏什么的,真没有起到什么大作用。 白肖留给杜皎扎营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别看营外像模像样的,营内很多地方都没有弄好呢? 本来昨晚就能弄好的,谁曾想会发生那样的战事啊! 白肖的大军直接就杀了进去,许墨在最前面,前段时间所受到的憋屈,他要一次性发泄出来。 杜皎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可白肖这次的进攻,真的把他给吓到了。 一开始,不用这么激烈吧! 这简直就是决战,四处响起要杀杜皎的声音。 杜皎只能死守,仿佛一下子就没有还手之力。 其实杜皎试着反击过,可他组织的那些反击都太仓促了,不足以威胁到白肖的兵马。 杜皎的稚嫩,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 他从来就没有经历过,如此大场面的兵争。 北方的大军向来都是以守代攻的,这中原的兵马很不同。 用白肖的话说,中原的兵马都太宽容了。 打仗跟过家家似得,少了一点狠戾。 哪里像北方的兵马啊!像一群饿狼一样。 一天下来,战果是收获颇丰啊! 杜皎陷入了苦战,第一天这样,第二天还是这样,第三天依然如此。 杜皎的确在长进,可他长进的速度好像无法弥补兵卒的死伤。 这件事让杜昂听闻之后,他坐不住了。 情况大大出乎他的预料,白肖是铁了心的再帮姜棣。 “葛先生,你走一趟吧!” “那主公你这里..........” “一个姜棣我还不放在眼里,白肖才是我们的劲敌,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唯。” 杜昂这边能对付白肖的,数来数去也只有葛洪了。 这也是为什么?杜昂不喜欢葛洪还要重用他的原因。 乱世之中,以才干论高低。 是不能凭借个人好恶的。 葛洪启程了,他一天所遭到的刺杀,比他吃过饭都多,远远超过了三次。 葛洪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致命的重视。 不止姜棣的人要杀他,白肖的人也要杀他。 而且还是从不遮掩的刺杀,那沿途各个道路都被堵死了。 葛洪多聪明的一个人啊!直接以出使为名重新上路。 有道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嘛。 白肖这一边总算是收敛了一点,葛洪宁可面对暗地里的刺杀,也不想光明正大的截杀。 姜棣就不管那么多了,变本加厉。 葛洪的重要性,于荀衢对他的重要性一样。 杀了葛洪无疑是断了杜昂一臂,这样的机会不多,姜棣是不会放过的。 以至于,他连眼前的战事都有点不顾了。 杜昂这边叫阵,姜棣闭营不出。 要不是葛洪那边一直都有消息传来,杜昂还就真被蒙在鼓里了。 姜棣不是不重视杜昂,而是杜昂太厉害了。 在短时间内杀不死他,当然要退而求其次了。 杜昂当即重兵突袭,就是为了把姜棣的注意力给拉回来。 杜昂要让姜棣知道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 不管是白肖杜皎这一方,还是姜棣杜昂这一方,都有了一点决战的样子。 这就苦了中原的百姓了,提心吊胆不说,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死于非命了。 己方的兵马都不少,波及的范围也是非常大的。 大多时候,明明主要的战事发生在这个县,可周围的几个县都打起来了。 这是一点都不夸张的,溃卒逃命充斥其中,有什么连白肖都搞不清楚状况了。 反正就是不是自己人,就杀。 葛洪在这样的大局势下,来到了杜皎身边,也是不容易了。 这一路,他可是历经磨难。 “世子,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这话的时候,葛洪仿佛没有看见杜皎身上的伤势。 对于葛洪而言,只要杜皎没死就行。 “葛先生,你终于来了,我还想着接应你呢?” “臣下也是怕走漏了风声,所以隐瞒了世子,请世子见谅。” 葛洪是真的有点怕了,也是对手太过疯狂。 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葛洪差点就死了。 “先生能来,皎求之不得,又怎么会责怪呢?” 目前的局势,可谓是非常糟糕。 杜皎是来势汹汹,可结果呢?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比来时所处的位置,硬是退后了一百多里。 这不是他主动退下来的,而是被白肖的人硬生生杀下来的。 他眼前的每一片土地,都沾满了己方兵卒的鲜血。 惭愧啊!作为杜昂的儿子他惭愧,作为一军的主帅他更加惭愧。 杜皎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来帮他,现在终于有人来了。 杜皎深刻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这不是时间和几场战事就能弥补的。 “世子,撤兵吧!” “怎么父亲他让我回去?” “不是,臣下是说先撤兵,先让手下的人好好休整一下,士无敢战之心,只能一败再败,这种事绝对不能操之过急了。” “也好。” 杜皎现在真是没有多大的主意了,他真是累了,葛洪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一点让葛洪大为满意,有些许不足这不奇怪,人无完人。 但你不能胡来啊!你得听进去话呀! 杜皎撤兵了,这才是白肖第一次见他撤兵。 杜皎虽然是趋于弱势,但任性却是十足的。 如果他不是杜昂的儿子,白肖还真想招揽他。 可惜,他与白肖之间,有一个永远都化解不了的郁结。 “派出斥候,朕要知道杜皎为什么会撤兵?” “不用了。”郝蒲上前,“算算时间,我那个大师兄应该到了。” “你是说葛洪,真是打得小的来了老的,葛洪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还不死呢?” “大师兄的年纪,也不算太老了吧!” 在很多时候,郝蒲还真是个老实人。 “葛洪来了,就不要追得太紧了,以免遇到什么埋伏。”对于葛洪这个天下少有的智者,白肖还是忌惮的。 葛洪的能力,不用怀疑。 郭闭酉:“臣下到是觉得,应该紧追不舍。” “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臣下从来都没有胡闹过,只是陛下一直认为臣下再胡闹而已。” 郭闭酉跟白肖的意见相左,可不是白肖的胡乱揣测,这可是明摆着的事实。 “你说说理由。” “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葛洪肯定是刚到,就算他再聪明,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设下天衣无缝的埋伏,我们只需要紧追猛打,到时候再见招拆招就可以了。 绝对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那样就是己方的损失了。” “算你说的有道理,那由你来带领吧!” “臣下遵命。” 纵横神峰子弟和鬼谷子弟,天生就是对头。 谁都有可能会忌惮葛洪,唯独郭闭酉不会。 葛洪有什么好怕的,他要是真的这么厉害,就不用蹉跎这么多年了。 郭闭酉带兵杀了出去,白肖在后面静候佳音。 说实话,白肖也累了。 你追杀的人,永远要比被追杀的人要累。 正好趁着这个工夫,白肖也可以歇歇了。 面对葛洪肯定是需要另外一番手段了,葛洪可不是杜皎那样的初出茅庐。 郭闭酉和葛洪之间相互交手了几次,局势总算是成了定居。 葛洪杜皎在新的营地中站稳了脚根。 背靠大山,一面靠水,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葛洪也算是有备而来了,一来就弄了这样一个营地。 这有点打持久战的意思了。 白肖去见了葛洪一面,主要还是因为钢丝绊马索的事,“葛洪,出来见见老朋友吧!” 葛洪是出来了,但嘴上说的却是,“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郝蒲:“大师兄,不是还有我吗?” “二师弟,你跟着白肖也没学什么好。” “这话我就不能苟同了,什么叫没学什么好,朕的身上压根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郝先生所学的。” 葛洪:“白肖,我以为你称帝之后,会收敛很多,没想到还是我行我素啊! 有句话怎么说,穿了龙袍都不像太子。” “朕是不像太子,因为朕已经是皇帝了。” “呵。”葛洪笑完就想回营。 白肖当然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回去,“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 白肖拿出了钢丝绊马索,可他真的不知道。 葛洪说到底还是个文臣,兵器这种事不归他管。 白肖:“你不知道不要紧,朕来告诉你,这是瀛州的一种兵器,却出现在南方的军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瀛州的兵器出现在军中这很奇怪吗?你的军中不是也有很多瀛州长刀吗?” “这不同,这个钢丝不像刀剑那么常见,你还想瞒我吗?” 葛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绝对不能让白肖得逞。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就告诉你,你要想兵戎相见,我奉陪到底,其他的让你一个字都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了。” 这回葛洪是真的走了,连头都没有回。 郝蒲:“陛下,我早就说过的,没用的。” “不识抬举。” “识抬举的就不是我大师兄了,毕竟各为其主。” 葛洪很擅长利用己方的优势,他往往能把己方的优势最大化,从而弥补己方的不足。 杜皎不是想当甩手掌柜,但还是把兵权交托了。 他所求的是胜负,在乎的是大局。 其他的,他都可以忽略。 第六百一十一章 白肖显威 葛洪和杜皎之间,配合的到是挺默契。 杜皎,做出了正确的取舍。 战事也就有了起色,这对白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此消彼长,此长彼消。 白肖这边的死伤开始加大了,死去的可都是人命啊! 人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白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轻松,手下的将士一个个都红眼了,看着自己的同袍相继倒下,他们的心中只有报仇。 仇恨,是一种力量。 利用好了,当然会有好的结果。 可这股力量不好控制啊!以前如同臂膀的大军,一下子就变了模样。 他们变得陌生,让白肖不认识了。 擂鼓为攻,鸣金退兵。 这本来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底下的大军竟然出错了。 这样的错误,是白肖无论如何都不能姑息的。 白肖只能忍痛,立军法。 在军法之下,绝不留情。 这也就照成了,有一点人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白肖开始按兵不动了,大军必须要有一个短暂的休整。 这也是杜皎遇到白肖之后,第一次占便宜。 “葛先生,太好了。” “世子,你冷静一点,这才刚刚开始。” “先生说的是,没想到白肖也会有今天啊!” “胜败本来就是兵家常事,谁都会这一天的,白肖也不例外,这不是白肖的第一次,但也不是白肖的最后一次,世子不要指望,这小小的挫折会击倒白肖。 他一定再想着,如何扳回一筹呢?” 葛洪说的这些,杜皎都明白。 可他现在就是浑身通畅,“先生,我以后都听你的。” 明白了,不代表能听得进去。 在葛洪看来,杜皎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罢了,他还是自己多加小心吧! 杜皎,现在还是太稚嫩了。 白肖按兵不动,那葛洪这边就不能在按兵不动了。 让白肖安安心心的休整,那是不可能的。 葛洪下令每日袭扰,更是让手下的一些部曲分散开来,绕到白肖的后方去。 这里是中原,可不是白肖的北方。 很多事情,他都不得不考虑。 葛洪就是基于这一点,让白肖认为后方不稳。 白肖:“葛洪,是真行啊!” 郝蒲:“陛下不用担心,这些事根本就是无伤大雅。” “朕知道,但战事不能这样下去,军中的士气会受到影响的。 既然葛洪如此欺人太甚,那就不要怪朕不留情面了。 传令下去,向姜棣靠拢。” “陛下,这样一来恐会造成更大的死伤。” “朕是说靠拢,可不是兵合一处,在行进之中,朕麾下的骑兵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陛下英明。” 白肖这一动,把葛洪都吓一跳。 如果让白肖和姜棣兵合一处,那就是二对一啊! 难道真是把白肖惹给急了,事情应该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吧! 杜皎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先生,我们还是快点拦截吧!” “世子,这个你就不要再想了。 以我们的兵马,是没法拦截的,那样只不过是徒增死伤而已。” “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这下子只能看主公的决断了。” 白肖的计策没有得逞,但他却没有停下脚步。 大军已经在行进当中了,如果突然停下,重新扎营。 葛洪很可能趁着白肖立足未稳之计,发动奇袭。 那样一来就得不偿失了。 葛洪的谨慎,让白肖骑虎难下。 现在只能见招拆招,再找机会。 姜棣对于白肖的到来,很开心。 这代表着,白肖真的有意跟他共抗强敌。 杜昂的心情就截然相反了,他把葛洪派过去是去帮杜皎,没想到却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一将功成万骨枯,士卒死伤在所难免。 但也要看值不值得,谁的兵卒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杜昂只能先让杜皎和葛洪回来了。 杜皎和葛洪离开了营地,到是给了白肖机会。 没有了营地城池的保护,杜皎这边不占任何优势。 白肖手下的骑兵,可以说是跟着他们走。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上来咬一口。 非常的堂而皇之,白肖算是搬回了很大一筹。 说到死伤,杜皎这边远超于白肖这边。 说是白肖被逼走的,但在明眼人眼里真不是这么回事? 任谁来看,都会说白肖赢了杜皎输了。 赢了面子输了里子,可没有任何作用。 要不是杜昂派兵过来接应,杜皎这边的死伤只会更大。 葛洪:“请主公降罪。” 杜皎:“请父亲降罪。” “都起来吧!谁也不会想到白肖会这么做的,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啊!不愧是白家,从来就不会让人省心的。” 杜皎:“父亲,孩儿想将功折罪。” “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跟葛先生说。” 杜皎还想说话,但杜昂根本就没有让他说。 什么将功折罪,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局势突变,面对强敌,杜昂可不会让杜皎胡闹的。 葛洪上前,“主公,可是发现有什么不妥吗?” “北方已经增兵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所以还来得及。” “白肖就不怕为姜棣做嫁衣。” “他知道怕就好了,我就不用担心了,先生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葛洪:“白肖和姜棣的关系,跟白肖跟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区别,只要有机会白肖肯定会杀姜棣而后快,不如我们给他创造一个机会。 两方争夺,总好过三方焦灼。” “先生,是说离间?” “这不算离间,因为我们三方本来就是敌人,只能算是不谋而合,先让白肖占点便宜吧!中原很大,我们完全可以让出一部分的。” 得中原者,得天下。 对于白肖和杜昂来说,可不是一句空话。 而是一句大大的实话,谁得到了中原,谁就会占尽先机,现在看来只能先打个平手了。 “就按先生说得去办吧!” 话说两边,姜棣见到白肖的时候,那张脸咧得跟菊花似得。 真应了那么一句话,有奶便是娘啊! 估计是姜棣的亲娘再生,都没有白肖重要。 “四皇子,你不用这么看我吧!怎么不认识了?” “白大人,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白肖不承认姜棣这个帝王,同样的姜棣也不承认白肖这个帝王。 也都不自称为朕了,恢复了往日的称谓。 姜棣不习惯,白肖可是习惯的很。 这么说话,才像是人说的话。 “我来可不是为了帮你。” “这个我知道,但你真的是帮了我。” “那只能算你命好。” “我也这么觉得。” 姜棣给白肖安排了地方,姜棣没有从中做任何手脚。 现在做手脚,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姜棣处于最下风,他可不会让仇者快的事情。 白肖看着郝蒲等人,“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姜棣好像很得意啊!” “陛下,这根本就是您间接造成的。” “朕知道,当初的决定有点欠考虑了。” 如今的局面,可以说是个意外,但白肖并不后悔。 危机危机,有危才有机。 此时对白肖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接下来的战事,白肖是格外的卖力气。 甚至比姜棣还要卖力气,这就让人看不懂了。 这里可是中原啊!可不是白肖的北方。 葛洪频繁的跟白肖写信,白肖照单全收,有时候还会回信。 言语间,就像是叙旧未见的好友一样。 姜棣刚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可越到后来,他就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白大人,两军交战,你们之间的书信往来能不能停不停?” “怎么四皇子怀疑我?” “我是怕白大人中了有心之人的奸计。” “那你自己看看吧!”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对白肖来说这些书信没什么不能看的。 姜棣还真看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自然不会相信白肖的片面之词了。 “你们之间,就在干这个。” 白肖和葛洪之间的书信,跟战事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觉得这些是假的。” “那倒不会,只是有点让人难以相信。” 真假姜棣分得清楚,这几封书信肯定是真的。 但真归真,姜棣却搞不明白白肖的用意了。 白肖最近太反常了,反常的让人忌惮。 “我知道葛洪没安好心,我只是陪他玩玩而已,没什么?” 别人玩,姜棣也许会相信。 可白肖再说,姜棣怎么都不会信的。 白肖在中原聚集了多少兵马,姜棣粗略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可不像是玩玩的架势,而是有一举吞下中原的架势。 “白大人,你还是谨慎一点吧!” 姜棣这话,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杜昂突围撤兵了,整个战线向后移。 沿途的城池也没有派人驻守,就像是白送给姜棣的一样。 白肖对这些同样都没有看上眼,都这个时候分兵驻守太不智了。 他只是客军,没必要越俎代庖,收拾这里的烂摊子。 姜棣其实也不想收拾,但不得不收拾。 这些城池之中还有百姓呢?他总不能不管吧! 这些可都是他的百姓,可姜棣没有注意到他越是分兵,军心就越涣散。 这些城池,本来就身处于战场之中。 谁不知道跟在姜棣和白肖的身边,最安全。 此时驻守城池,不就是出来送死吗? 白肖到是敏感的发现了最一点,主要是白肖对姜棣的兵马太过关注了。 同样的道理,姜棣之所以会疏忽。 是因为他太过关注白肖的兵马了,那么白肖要做的就是帮忙遮掩了。 继续让姜棣蒙在鼓里,这样更符合他的大计。 自从白肖和姜棣汇合之后,白肖就想玩一把大的。 从目前来看,进行的很不错啊! 杜昂退兵之后,竟然又分兵了。 一支部曲,向着司隶的河东郡而去了。 这个时候姜棣,让白肖帮忙阻挡。 可白肖却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好像跟我没关系吧!” “我不能再分兵了。” “那是你的事,大不了河东郡你就别要了。” “你占据雍州,发兵救援不过顺手的事。” 白肖伸出了三根手指,“我在中原汇集了三十万大军,你还让我增兵,你安的是什么心啊!” “你都说了你在中原有三十万大军,你就算不从雍州发兵,从其他方向调兵也来得及吧!” “谁说的,我觉得来不及。” 姜棣一旦分兵,就陷入完全的被动之中。 他跟白肖待在一起,已经是与虎谋皮了。 他在削减自己的兵力,就等着被老虎生吞活剥吧! 为此姜棣只能动用河内的兵马,只是姜棣不知道,这样正中了白肖的下怀。 白肖在河内的那些布置,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农村包围城池,城内兵力不足,白肖就看他们怎么驻守。 对于司隶以南的城池,白肖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对司隶以北的城池,白肖却很有兴趣。 说白了,白肖从来就没有想要独吞过。 姜棣的兵力调动,在白肖和杜昂的眼里从来都不是秘密。 杜昂:“看来白肖很配合啊!” “这不奇怪,以白肖无利不起早的性格,他不配合就怪了。 主公你该放心了,中原之战快要结束了。” “就怕白肖到时候会留手,白肖以前这么做过。” “不会的,以前是群雄逐鹿,放一个两个的,说不定会对自己有利。 可现在是三足鼎立,就算白肖想姑息,底下的人也不会让他姑息的。” 杜皎在一旁真的糊涂了,“父亲,你们再说什么?” “这需要你自己去想,如果你想不通,那你就再历练历练吧!” 经历过杜充之事,杜昂已经不敢再拔苗助长了。 有些事情,说破是没有用的,主要还是要让杜皎自己看破。 这样他才能长进。 随着姜棣调动兵力,杜昂又卷土从来了。 杜皎还是没有搞懂,这来来回回的想干什么? 他有私下里问过葛洪,葛洪却说不可说。 杜皎索性不想了,不要自己难为自己了。 他此次成为了先锋将领,不过杜昂的这支先锋军的数量,比之中军都一点不差啊! 主要是,这些地方都是他曾经占有的地方。 根本就不用太过小心,还有就是为了杜皎的安全。 栽培是一回事,安全又是另外一回事。 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首先得要保证入虎穴的人活下来。 第六百一十二章 姜棣作聪明 杜皎领命之后,只攻打姜棣的大军。 对白肖的兵马,却全然不顾。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白肖不是他首要的敌人。 只要杀了姜棣,这场中原之战就算是结束了。 虽然明白的晚了一点,但也不迟。 ............ 让白肖做决定,慕容复当然不干了,“父皇,这样有失公允吧!军中谁不知道白将军是二哥的人。” 慕容赐则是一副稳超胜券的架势,“三弟,都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明白吗?齐将军对你没有什么主属之情。” 慕容卓也是想尽快解决这场闹剧,“白肖,你选吧!” “齐将军一身武艺,他日必勇冠天下,无论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都未必能驾驭得了这只猛虎,还是燕王亲自驾驭吧!” 这对白肖来说也是个两难的选择,如果要选慕容赐,白肖就不用让齐央出去花那么多心思了。 如果选慕容复,那就彻底跟慕容赐决裂了,还不能站到慕容复这边那也不行,所以两边都不能选。 恰巧燕王在面前,白肖只能顺手推舟了。 袁广林屈身于大燕军中,还自毁了容貌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杀掉燕王,立下不世之功吗?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末将愿意追随燕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无论是慕容复也好慕容赐也罢,那都是有口难言啊!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以跟自己的父皇争啊! “恭贺父皇得此猛将,他日父皇必得天下。”关键的时刻还是慕容复会做人啊! 不管慕容卓是什么态度,他先把自己的态度表明清楚。 任何人的偏爱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哪怕是父爱,只能说慕容复比慕容赐会做人的多。 慕容赐的脸色阴沉了一下,“恭贺父皇。”显得非常不情愿。 既然都这样了,慕容卓也只能暂且先收下袁广林,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慕容卓把袁广林从地上扶了起来,“从即日起将军就是魇狼卫中的一员了,暂且委屈将军了。” 让袁广林当亲卫,那就是大材小用,不过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袁广林二话不说,就跟着慕容卓走了。 要抢夺的正主都没了,慕容赐也没什么理由在慕容复这里待着了,就带着白肖离开了,“白肖,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刚才属下是被迫的。” “我刚才就在那里,我怎么没看见有人威胁你啊!” 白肖回身看向了中军的方向,“有时候被威胁,未必需要言语,燕王当时给微臣做了一个口型,嘴角轻轻一咧是三,主上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你可以当做没看见。”慕容赐说的都是气话。 “主上,那是燕王,我们现在做的那些事已经让他不快了,凡事都有个度不能再过了,而且袁广林这个人心很大,从刚才他的表现就能够看的出来,他不会为我们所用,所以就不要强求了。” 白肖看着像是句句为慕容赐考虑,其实就是煽风点火。 慕容赐:“白肖,你那点心思你觉得我不知道吗?你是怕了,一味的退让如果有用,我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能与羌胡之人为伍。” “不瞒主上属下的确是怕了,由于主上的原因,我一直都在前军,别的部曲都可以下去休息轮换,我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我从太行山中带出来的那些老兄弟,一个个都死了,我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正所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现在不是什么讲道理的时候,因为白肖压根就没有什么道理。 所以白肖只能走心了,太行山那段日子,白肖不好过,但慕容赐却非常的好过,他应该不会忘吧! 慕容赐叹了一口气,“这段日子是难为你了,不过你只要再坚持一会,以后就不用再怕了。” “主上,你可不要乱来啊!”白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感觉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放心在朝廷大军没有退却之前我是不会乱来的,不过我想离他们退却的时候不远了。” 慕容赐这次的口风很紧,无论白肖怎么旁敲侧击,他都没有透露一点。 越是这样白肖心里就没有底,慕容赐这次应该是有什么大动作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说的。 慕容赐此举弄的白肖心里是没着没落的,直到齐央回来,“大哥,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是发生了一些事,林光远此时在燕王身边当亲卫。”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是不是通过慕容赐做了什么?” “慕容赐现在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还能通过他做什么?我到是想了。” 齐央的神情霎时凝重了很多,“那情况就更加糟糕了,我这次出去发现,在朝廷大军的后方,有很多羌人胡人的踪迹。” “这怎么可能?就算慕容赐想做什么?又是怎么逃过朝廷大军的眼线的。” “大哥,别忘了这里是并州,还是慕容赐打下来的并州,我们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但慕容赐在其中下的工夫更多,再加上灯下黑,恐怕真能让他钻了空子。” 白肖:“我现在通知朝廷大军,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我发现的是踪迹,并没有发现那些羌人胡人在哪?大哥你就是通知了也没有什么用啊!朝廷这边会相信你吗?” 齐央是不知道,此时白肖在杜昂等人眼里的地位才这么说的。 白肖就把杜云来过的事情说了一遍,齐央在乎的点竟然跟杜家父子一样,“大哥,你是玄武司的人吗?” “怎么又是玄武司啊!你觉得我像吗?”对于玄武司这个衙门,白肖也问过一些其他人,所以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听白肖不是玄武司的人,齐央就放心了。 齐央其实是官宦之后,他的父母就是被玄武司的人所杀,还想对齐央赶尽杀绝,但齐央命不该绝,被现在的师傅所救活了下来拜入了纵横神峰一脉,所以齐央对玄武司的人很是抵触。 “大哥你要是想通知朝廷也可以,不过应该已经晚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白肖怎么也要把自己该做的事做了。 杜昂姜显这边得到了白肖让人传过来的密信,马上采取了行动没有一丝犹豫,玄武司的人所探得的消息那绝对是真的。 朝廷大军这一动,慕容赐事先安排的羌胡骑兵也跟着动了,虽然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但这些羌胡骑兵早就已经万事俱备,就差一声令下了。 倒也不至于措手不及,更何况还是在平原之上。 慕容赐不止瞒过了白肖,把所有的人都蒙在鼓里,燕王慕容卓那可是一个枭雄,马上就发现了战机。 直接下令全军出击,连剩下的那些胡人羌人都没有放过,更是把慕容赐都带在了身边。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个时候慕容卓是不会让慕容赐坏了自己的事的。 带在身边,说是什么叙父子之情,还不是变相的软禁吗?从而控制慕容赐背后的羌胡骑兵。 彻比能为此差点跟慕容卓打起来,可是朝廷大军在前谁又敢真的动手呢?慕容卓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这么做的。 彻比能可以带兵离开,可是他这一离开就什么都没有了。 朝廷大军的反击也很快,毕竟兵力在那摆着呢?就是比大燕这边的兵马多,不过杜昂采取的却是声东击西之策。 开始的时候跟慕容卓硬碰硬,战事陷入焦灼,朝廷的大军却突然调转枪头,杀向了那些在后方袭扰的羌胡骑兵。 朝廷也是有骑兵的,只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不轻易出手而已。 羌胡骑兵的骑术射术都不错,但近身搏杀,就比朝廷的骑兵差了一点,这差的一点在哪呢?就是其身上的盔甲。 羌胡骑兵身上都是皮甲,而朝廷骑兵的身上都是铁甲,自然耐砍了。 朝廷大军打通了后路,然后退到冀州去了。 对于这种战况杜昂还是乐于见到的,其实要不是姜显执意不退兵,杜昂早就把兵马退到冀州去了。 以退为进,这才是最适合眼下局势的战略。 只有在冀州,朝廷的大军才能发挥己方最大的优势。 一将功成万骨枯,杜昂这个大将军也是在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自然不在乎什么过程,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是好的。 这个时候朝廷派出的那些使者也发挥了效用,狄人突然猛攻北方草原,草原内部的一些小部落也趁机发兵作乱。 彻比能后院起火,只能带兵杀回去,沿途更是一路劫掠啊!把能带回去的东西都带回去了包括人。 简直是赤野千里,燕王慕容卓却没有阻止,也没法阻止,狗急了都跳墙,更何况这些疯狂的羌胡之人呢? 这样一来,朝廷和大燕这边也算是互有胜负了吧!谁也没占到什么大的便宜。 慕容赐也被慕容卓给放了出来,这段时间他过的显然不是很好,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所有人对他都是退避三舍,谁都知道二皇子慕容赐这次是彻底失势了。 齐央:“大哥,你去见见我们的那个主上吧!” “你不会是想让我雪中送炭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雪中送炭才能让主上看到我们的忠心。” 白肖看着齐央露出的那两排大白牙就知道他准没有好事,“你肚子里又有什么坏水?” “也不是什么坏水,对慕容赐来说这算是最后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鼓动他回到草原。” 羌胡骑兵的骑术射术都不错,但近身搏杀,就比朝廷的骑兵差了一点,这差的一点在哪呢?就是其身上的盔甲。 羌胡骑兵身上都是皮甲,而朝廷骑兵的身上都是铁甲,自然耐砍了。 朝廷大军打通了后路,然后退到冀州去了。 对于这种战况杜昂还是乐于见到的,其实要不是姜显执意不退兵,杜昂早就把兵马退到冀州去了。 以退为进,这才是最适合眼下局势的战略。 只有在冀州,朝廷的大军才能发挥己方最大的优势。 一将功成万骨枯,杜昂这个大将军也是在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自然不在乎什么过程,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是好的。 这个时候朝廷派出的那些使者也发挥了效用,狄人突然猛攻北方草原,草原内部的一些小部落也趁机发兵作乱。 彻比能后院起火,只能带兵杀回去,沿途更是一路劫掠啊!把能带回去的东西都带回去了包括人。 简直是赤野千里,燕王慕容卓却没有阻止,也没法阻止,狗急了都跳墙,更何况这些疯狂的羌胡之人呢? 这样一来,朝廷和大燕这边也算是互有胜负了吧!谁也没占到什么大的便宜。 慕容赐也被慕容卓给放了出来,这段时间他过的显然不是很好,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所有人对他都是退避三舍,谁都知道二皇子慕容赐这次是彻底失势了。 齐央:“大哥,你去见见我们的那个主上吧!” “你不会是想让我雪中送炭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雪中送炭才能让主上看到我们的忠心。” 白肖看着齐央露出的那两排大白牙就知道他准没有好事,“你肚子里又有什么坏水?” “也不是什么坏水,对慕容赐来说这算是最后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鼓动他回到草原。 羌胡骑兵的骑术射术都不错,但近身搏杀,就比朝廷的骑兵差了一点,这差的一点在哪呢?就是其身上的盔甲。 羌胡骑兵身上都是皮甲,而朝廷骑兵的身上都是铁甲,自然耐砍了。 朝廷大军打通了后路,然后退到冀州去了。 对于这种战况杜昂还是乐于见到的,其实要不是姜显执意不退兵,杜昂早就把兵马退到冀州去了。 以退为进,这才是最适合眼下局势的战略。 只有在冀州,朝廷的大军才能发挥己方最大的优势。 一将功成万骨枯,杜昂这个大将军也是在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自然不在乎什么过程,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是好的。 这个时候朝廷派出的那些使者也发挥了效用,狄人突然猛攻北方草原,草原内部的一些小部落也趁机发兵作乱。 第六百一十三章 天下谁属 久守必失,洛阳城再固若金汤。 也总有被攻破之时,只是花费的时间长了一点。 白肖在洛阳城下,足足待了两月有余啊! 杜昂大军的死伤不可谓不小,对于这一点白肖还是喜闻乐见的。 杜昂的大军进城了,那白肖也就进城了。 说到底,还是白肖占了杜昂的便宜。 白肖没有乱来,只是占了几个街道而已。 现在跟杜昂硬碰硬,还是不明智的。 他只是想找一个时机,跟杜昂好好的谈谈。 杜皎还是有点冲动,他竟然带兵向白肖杀了过来。 要不是葛洪出面阻止,事情还不知道要发展成什么样呢? 白肖:“葛洪,你就不能好好管管?” “白肖,你不要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先生,你不要拦着我。”杜皎还搞不清楚状况呢? 白肖今天就帮着杜昂教教他的儿子,“小子,葛洪可不是再拦着你,而是再保护你,这里可不是在城外,如果你执意与我开战,那就是巷战。 巷战是最危险的,你一旦有什么意外,杜昂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忍心吗?” “白肖,你不亏是白撵的种,说话可真难听啊!” 杜昂现身了,说实话他真的有点老了。 上次见面的时候,白肖还没有这样的感觉。 这次非常有感触,人总是一下子衰老的。 两个月不见,杜昂突然有点胖了,或者说皮肤松弛了。 “大将军,你变了很多啊!” “这天下终究年轻人的天下。” “大将军何出此言呢?你要是倒下了,这个天下就太无聊了。” 杜昂:“你小子想得美,我怎么都还能再挺几年。” “几年的时间够干什么?我耗都能耗死你啊!” 白肖这话说得非常难听,但不得不说是句实话。 杜皎:“白肖,你闭嘴。” “你闭嘴才是,我跟大将军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没有规矩。 你这样不是给你父亲长脸,而是再给你父亲丢脸,我说得对吗?大将军。” “可惜了,白肖你不是我的儿子。” “这有什么可惜的,我可以认你为义父,只要你把这中原让给我。” 杜昂笑了笑,“你的胃口真是不小啊!” “这么说你答应了。” 也就是郝蒲和郭闭酉,习惯了白肖的胡来。 要不然,肯定会惊为天人的。 白肖,现在可是帝王之身。 哪有帝王之身,认别人为父的,自古以来都没有听说过。 “白肖,你不要得寸进尺好吗?” “我还没得到寸呢?” 杜昂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跟白肖在这里逗闷子。 “你退兵吧!” “这个你放心,我肯定会退兵的,我进城是有事跟你相商。” “那就快点说。” “徐州是我的,兖州是你的,司隶以北是我的,司隶以南是你的,公平吗?” 白肖用一句话,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言简意赅,一目了然。 “公平。” “就这么说定了?”白肖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我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不是吗?” “痛快。” 杜昂好说话,那白肖也不会自找麻烦,当即退兵了。 杜皎:“你怎么可以答应他?” “我为什么不可以答应他?” “他是我们的敌人。” “显而易见,但中原必须要进行瓜分,他的方法是最公平的方法。” 葛洪在杜昂的身后,给杜皎使了一个眼色。 这个时候,越说越错。 白肖与杜昂之间是共识,是不容人说三道四的。 这种共识,往往比盟约什么的都要重要。 杜皎闭嘴了,可杜昂又说了一句,“兖州交给你了,这次我不会插手。” “父亲,你就放心吧!” 一听到这,杜皎完全就不把刚才的事当回事了。 葛洪:“主公,你明知道白肖的打算,为什么还要让世子去冒险呢?” “白肖想进一步削弱的兵力,这个我很清除,但那又如何,他如果不这么想,那才奇怪呢?. 白肖说我变了很多,我的确是变了。 我一天什么都不做,光穿着这身甲胄我就气喘吁吁了。 可皎儿的样子,你也看见了,他到现在都难当大任,我只能放手让他去做,这样他才能真的长进,我只要暗中盯着白肖就好了。” 此时的杜昂更像是一个父亲,而不像是一个君主。 “如果是这样的话,姜棣就不能死了。” “先生想到了什么?” “如果没有人牵制的话,白肖很可能会像他说的那样,一直耗下去,那样一来主公你耗不起的。” “不行,姜棣必须死。” 战事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收手的余地了。 葛洪摇了摇头,事情越发的难办了。 白肖很快就从司隶以北离开了,然后猛攻徐州。 姜棣现在死守兖州,白肖这边自然不会太难。 很快的徐州以北的城池,也被白肖拿下了。 速度不可谓不快,可杜皎这边却举步维艰了。 姜棣是玩真的,他是在保命,当然拼命了。 姜棣手下还是有不少精锐的,一旦认真起来白肖都怕,更别说是杜皎了。 杜昂这次真的没有打算帮杜皎,连粮草补给这些事,都让杜皎自己解决。 这就是再逼着杜皎,以战养战。 这就有意思了,那白肖也不着急了。 现在着急一点用都没有,无非就是多了几个城池而已。 白肖真不差这几个城池,有或者没有区别不大。 他又开始坐山观虎斗了,杜皎和姜棣的你来我往,还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郝蒲:“陛下,你就这样打算一直看下去。” “谁说的?我是再想下一步,是攻打瀛州还是江东好呢?” “当然是江东了。” 瀛州人,怎么也算是一方势力。 要想拿下没那么容易。 再说瀛州太远,变数太大,徒增伤亡不值得。 江东就不一样了,得到江东,就会影响到南方的安稳。 就相当于在杜昂的头上,悬了一把利剑。 所起到的作用,那可真是可大可小。 “攻打江东,我就怕另起战端。”虽说白肖和杜昂之间必有一战,但不是眼下。 “陛下多心了,杜昂比我们更不希望此时另起战端。” “那还等什么?赶紧让水军动一动,那帮小子,每年花了我那么多钱,可每每用到他们的时候总是不得力。 告诉他们如果拿不下江东,就别回来了。” 郝蒲:“陛下,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严重了。” “我们与瀛州人早晚有一战,现在的水军差得太远了。” “属下明白了。” 白肖好好的徐州不打,反过头来攻打江东。 让人摸不着头脑。 杜昂手下有不少人请战,可都被杜昂驳回了。 现在杜皎最重要,江东的事先放在一边。 再说了江东也不是说攻打就攻打的,杜昂拿下江东之后,大部分还是无为而治。 其中山越纵横,听调不听宣。 正好让白肖的人过去,对付一下他们。 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的靠山是谁? 葛洪也过来了,“主公,我还是去一趟江东吧!” “怎么你也沉不住气了?” “属下此行去江东有别的目的。” “那好你就去吧!” 其实在杜昂的心中是忌惮葛洪的,可在忌惮的同时又非常的放心。 他说有别的目的,那肯定就有别的目的。 葛洪是不会无的放矢的。 葛洪的离去没有告诉人,以至于白肖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实在是杜皎这边太吸引人注意力了,有荀衢做前车之鉴,葛洪还敢独自一人上路,不可谓不冒险啊! 不过他的冒险也是值得的,因为最后变成了有惊无险。 葛洪,在悄无声息之下进入了江东。 江东本来就是葛洪打下来的,葛洪在江东做了很多布置。 葛洪是神锋一脉的大师兄,但他却是最不像谋臣的一个人。 他很喜欢把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试问有那个君主,会喜欢这样的臣子呢? 杜昂忌惮他,也就是这个原因。 杜昂害怕等他死后,没人能压制他。 葛洪利用山越人,跟白肖的水军对抗。 白肖的水军也是训练多年,算得上是精锐,这是见的血不多。 江东之战,算得上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一场恶战了。 白肖的水军将领,就是蒋逆。 蒋逆,成为水军的将领已经很多年了。 没人会理解他的苦楚,要说他在军中的地位也不低。 可有些事,他真的快忍不了了。 他这个水军将领当的,都快成渔民了。 每天除了操练就是操练,他的那些同袍,有的已经战死了,可有的早就飞黄腾达。 只有他待在原地不动弹,他早知道是这样。 他当初就不说自己会水了,他算是耽误了。 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当然要拼命了。 他觉得,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都给我听好了,此战只能赢不能输。” “将军,你就放心吧!兄弟们都憋坏了。” 水军,在北方永远都是一个异类。 难免被人欺压小瞧什么的,军中的情况就是如此。 你没有战功,自然就不会有好的待遇。 每年都会有人向白肖提议,裁掉水军。 理由还挺充分,没有用啊!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每个水军将士都渴望证明自己,有些话根本就不用蒋逆说。 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水军进入江东之后的表现,那比步卒还像是步卒呢? 这些水军毕竟是北方人,南方人白肖并不信任。 仗着身高体壮,不断残杀山越人。 山越人,成天在山里到处钻,一个个都不高。 自然力有不逮。 但他们有着人数上的优势,可这唯一的优势,却被葛洪扼制住了。 “可恶,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滕毅是山越王,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又一个的死去,他当然不舍得了。 葛洪:“你是齐人对吗?” “这...” “你不用否认,你的身世我已经调查清楚,要不是因为你是齐人,我当初又怎么会跟你合作。 你说要是你那些属下知道,你并不是山越人,他们会怎么想?” 山越之中,弱肉强食。 即使是现在,还有很多人在窥视着滕毅的位置。 更别说他们得知真相之后了,那肯定会出大乱子的。 “先生...” “好了,如果我想为难你,我早就为难了,何必等到现在呢?只要你听话,你依然是山越王。” “我会听话的。”滕毅从一个齐人变成了山越人。 多年以来,他费劲各种心机,成为了山越王。 他最会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忍。 谋以忍为尊,这点事滕毅还是能忍的。 葛洪一点一点的把水军引入腹地,为得就是一举全歼。 北方不比南方,白肖的水军就那么多。 死了一个少一个,他想要补充也最少需要三年的时间。 三年的确不长,但对杜皎来说很重要。 没有水军,白肖就没办法攻略南方。 三年的安稳,会让杜皎成熟起来。 此时的葛洪,已经再做最坏的打算了。 姜棣现在支持的越久,对杜昂来说就最有利。 水军毕竟是水军,哪怕是北方的水军,他们照样不是步卒。 这几年来,他们所经历的学习的东西,都是跟水军的战法有关。 难免会出错,难免会疏忽大意。 在平时出错了也就出错了,疏忽了也就疏忽了。 可在当下却是致命的,蒋逆等人中了埋伏。 最后逃出来的人十不初一,连水军将领蒋逆都没有逃出来。 葛洪看着蒋逆,“你就是这支水军的统将,你还不错啊!” “呸。” “我可以放了你。” “你觉得我会怕死吗?” “你难道没有家人吗?”是人就会有弱点,在葛洪看来死忠之人还是太少了。 蒋逆直接暴起扑了过去,可惜被滕毅打倒了。 “先生,你小心一点吗?” “就凭他,还伤不了我。” “你是谁?”蒋逆输了,他心服口服,他只想知道自己输在谁的手里。 也好,让他死得明白。 “葛洪。” “竟然是你,我输得真不冤。”葛洪是谁,白肖的心腹之患。 蒋逆恨不得就能杀了他,为此他不断的挣扎。 葛洪:“白肖给了你什么?让他值得让你这么做。” “像你这样的人,你是永远都不会懂的。” 第六百一十四章 水军之殇 葛洪被蒋逆反呛了一句面容阴沉,“这么说你很了解我是吧!” “葛洪,你也是北方人。 先后投靠了不少诸侯吧!可你投靠的那些人都死了,只有你好好的活了下来。 你是个什么人?还用我去了解吗?” “没想到白肖的水军将领,这么会说话呀!” “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直呼陛下的名字。” 葛洪霎时对蒋逆有了一点兴趣,“这么说,你想死了?” “没人会想死。” “竟然想活,那就给我办件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白肖就对了。” 蒋逆是想活,但他不蠢。 帮葛洪办事,就是害了白肖。 这一点,他看得很明白。 .............. 行路难,行军更难,这句话白肖现在是深有体会啊! 进入云州以来,白肖的部曲就成了先锋军,这一看就知道慕容复是故意的。 谁不知道先锋军是最容易遇到偷袭的,就算是没有偷袭,那遇水搭桥遇山开道的事也是先锋军做的。 当然了在云州也没有什么山啊水啊的,就这个破地方,沙包子有的是水洼子想找都找不到。 白肖的嘴唇早就干裂了,口水都发粘,想咽都咽不下去。 白肖好歹还是将官呢?那底下的士卒就更不好过了,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晕那了,其实才走半天。 你不吃饭走一天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你不喝水走个半天,你连腿都迈不动了。 云州有很多沙地,那一脚踩下去啊!都没脚面,根本就不受力,走起来更加费劲了。 白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寻找水源,指着慕容复的大军给他送水,那就做梦去吧!早晚得渴死。 齐央:“大哥,你听没听说过望梅止渴啊?” “当然听说过,但是不适合眼下的环境,这都什么季节了?就算是有梅林,梅子也早就掉光了吧!士卒是渴了但不至于疯啊!” “大哥你这么说话就没劲了,发挥一下自己的想象吗?车到山前必有路。” 翻过了一个沙包,白肖突然看见远处有一抹绿色,“齐央,那是不是海市蜃楼啊!” “大哥,你别闹了好吗?云州环境是恶劣,但还远没到大沙漠的地步,哪来的海市蜃楼啊!再说了海市蜃楼还能一起看见吗?水源地到了。” 底下的士卒也开始躁动,白肖连忙强行镇压,望山跑死马,要去那片水源地,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要是放纵手下的士卒,他们很快就要体会到什么是绝望了。 白肖等人是中午看到的水源地,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走到水源地,当然这其中有一大部分是白肖的原因。 黄昏之后白肖下令扎营,下面很多人反对,要继续行军。 这帮人也真是渴得受不了了,要不然也不敢反对白肖。 可是白肖却完全没有接纳这些人的建议,这里可是云州,人生地不熟的,晚上行军发生意外怎么办? 都渴了这么长时间,再渴一晚上也没什么事? 看见水源地谁不舌下生津啊!其实这一晚上并不难熬。 次日到达水源地,却发现这里的水源是有主的,有水就有人,人一多就会成为村落部族乡镇,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白肖本以为,民不与官斗,这些人不敢招惹白肖,白肖后面带的可是兵卒,腰里挎刀手拿枪的。 可是这些云州的百姓真得跟白肖扛上了,死守着水源地,想喝水用钱买,用东西换也行。 民风彪悍到不怕死的地步,白肖也是见识到了。 怪不得都说云州出精兵呢?只要你参军说自己是云州人,那一般上来就是个伍长。 这次白肖等人是驰援长安的,军中只带粮食连辎重都很少,更不用说白肖这边是先锋军了,哪来的钱啊! 管犪直接把斧头扛到肩头,“不怕死的人我见多了,一旦刀架到脖子上都怂了,将军交给我吧!” 看管犪这个样子,白肖更不想把事情交给他了,交给他那还不得见血啊! “大哥,我们现在是反贼。”齐央一句话,让白肖下定了决心。 白肖:“去吧!但尽量别动兵器。” 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白肖还是不想多造杀伐。 管犪这些人都是并州的边军出身,那抢老百姓东西这种事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更不用说是抢水喝了! “兄弟们,跟我冲,喝水。”. 在眼下这种情况,没什么比喝水二字,更加激励士气的了。 要不是白肖拦着,齐央都想冲上去了。 云州人彪悍是不假,但是再彪悍还有军中的兵卒彪悍了,白肖手下的这些兵卒哪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啊! 挡路的人都被打倒在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说好商量不行,偏得让白肖动拳头。 白肖到了水源地,才发现是误会当地的百姓了,他们不是贪得无厌,而是水源地里的水并不多,怪不得他们敢拼命呢?原来他们守的就是自己的命。 “齐央,你一会看看军中有什么多余的东西,送给当地的百姓,就当做一种补偿吧!” “大哥,这里的百姓注定是死人了,我们不动刀,可不代表慕容复不动刀,既然是死人还要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还不如我们自己用呢?” 白肖当然想让当地的百姓离开了,可是白肖的话没人听啊!毕竟刚打完人。 梁子都结下了,百姓还能信你吗? 所以白肖下令劫掠地方,当不了好人就只能当坏人了,不过白肖只让抢东西,谁要是敢做其他事,白肖立马就砍了他。 两个时辰之后,齐央从外面走了回来,“大哥,百姓们都走了。” “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吗?” “保证没有。” “那就好,我们一直待在这,直到慕容复快来了我们再走,先把斥候撒出去。” 坏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白肖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 百姓理解不理解,白肖都无所谓,只要自己心安理得就好。 可是白肖忘了,慕容复就等着抓他的小辫子呢?白肖有斥候,慕容复就没有吗?而且慕容复还有快马。 轻骑突进直接就带着百八十人,来到了水源地。 白肖想走都来不及,“三皇子,你也渴了,不用这么等不及吧!” “身为先锋军将领,停滞不前该当军法,你可认罪。” “三皇子,可否听在下解释。” 慕容复就知道白肖有话说,坐以待毙就不是他认识的白肖了,反正在慕容复这里结果已经不能改变了,看看白肖的狡辩也无妨,“说。” “附近出现了马匪,三皇子也知道我这先锋军中骑兵不多,只能固守待援。” 云州本来就是马匪猖獗之地,出现马匪也是稀松平常之事,但是慕容复可没听说过,那股马匪敢招惹军队的。 “白肖,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说的马匪在哪呢?” “神出鬼没,末将怀疑这些马匪是朝廷官兵假扮的,行动之间令行禁止,而且各个都是精兵。” 慕容复:“如果真像你所说,的确是情有可原,但军法难饶我必须要处置你。” 这才是慕容复一开始想做的,就是想弄你,哪怕是说出个花来也弄你。 齐央站了出来,“三皇子,先锋军一军之先锋,只要在主力大军之前就不算触犯军法,你用这个理由想处置我大哥,太过牵强了吧!” 慕容复失算在哪?就是他带的人太少了。 百八十人就敢耀武扬威,白肖齐央可不是什么燕人,会敬畏这个所谓的什么大燕三皇子。 一个斥候突然跑了进来,“将军,敌人来犯。” “迎敌,三皇子军法的事日后再议,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慕容复显然是不相信的,“吾倒要看看,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慕容复先带人出去了。 刚开始白肖还以为这是齐央故意安排的呢? 可是看齐央一脸轻松的样子,就知道这是真的,要不然齐央的脸上应该有一丝凝重,“不是你故意安排的吗?” “大哥,我哪有时间安排啊!” “那岂不是说慕容复可能遇到危险,赶紧跟上去看看。” 白肖心中巴不得慕容复死呢?但不是这个时候,如果此时慕容复有什么意外,白肖也跑不掉啊! 行路难,行军更难,这句话白肖现在是深有体会啊! 进入云州以来,白肖的部曲就成了先锋军,这一看就知道慕容复是故意的。 谁不知道先锋军是最容易遇到偷袭的,就算是没有偷袭,那遇水搭桥遇山开道的事也是先锋军做的。 当然了在云州也没有什么山啊水啊的,就这个破地方,沙包子有的是水洼子想找都找不到。 白肖的嘴唇早就干裂了,口水都发粘,想咽都咽不下去。 白肖好歹还是将官呢?那底下的士卒就更不好过了,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晕那了,其实才走半天。 你不吃饭走一天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你不喝水走个半天,你连腿都迈不动了。 云州有很多沙地,那一脚踩下去啊!都没脚面,根本就不受力,走起来更加费劲了。 白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寻找水源,指着慕容复的大军给他送水,那就做梦去吧!早晚得渴死。 齐央:“大哥,你听没听说过望梅止渴啊?” “当然听说过,但是不适合眼下的环境,这都什么季节了?就算是有梅林,梅子也早就掉光了吧!士卒是渴了但不至于疯啊!” “大哥你这么说话就没劲了,发挥一下自己的想象吗?车到山前必有路。” 翻过了一个沙包,白肖突然看见远处有一抹绿色,“齐央,那是不是海市蜃楼啊!” “大哥,你别闹了好吗?云州环境是恶劣,但还远没到大沙漠的地步,哪来的海市蜃楼啊!再说了海市蜃楼还能一起看见吗?水源地到了。” 底下的士卒也开始躁动,白肖连忙强行镇压,望山跑死马,要去那片水源地,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要是放纵手下的士卒,他们很快就要体会到什么是绝望了。 白肖等人是中午看到的水源地,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走到水源地,当然这其中有一大部分是白肖的原因。 黄昏之后白肖下令扎营,下面很多人反对,要继续行军。 这帮人也真是渴得受不了了,要不然也不敢反对白肖。 可是白肖却完全没有接纳这些人的建议,这里可是云州,人生地不熟的,晚上行军发生意外怎么办? 都渴了这么长时间,再渴一晚上也没什么事? 看见水源地谁不舌下生津啊!其实这一晚上并不难熬。 次日到达水源地,却发现这里的水源是有主的,有水就有人,人一多就会成为村落部族乡镇,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白肖本以为,民不与官斗,这些人不敢招惹白肖,白肖后面带的可是兵卒,腰里挎刀手拿枪的。 可是这些云州的百姓真得跟白肖扛上了,死守着水源地,想喝水用钱买,用东西换也行。 民风彪悍到不怕死的地步,白肖也是见识到了。 怪不得都说云州出精兵呢?只要你参军说自己是云州人,那一般上来就是个伍长。 这次白肖等人是驰援长安的,军中只带粮食连辎重都很少,更不用说白肖这边是先锋军了,哪来的钱啊! 管犪直接把斧头扛到肩头,“不怕死的人我见多了,一旦刀架到脖子上都怂了,将军交给我吧!” 看管犪这个样子,白肖更不想把事情交给他了,交给他那还不得见血啊! “大哥,我们现在是反贼。”齐央一句话,让白肖下定了决心。 白肖:“去吧!但尽量别动兵器。” 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白肖还是不想多造杀伐。 管犪这些人都是并州的边军出身,那抢老百姓东西这种事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更不用说是抢水喝了! “兄弟们,跟我冲,喝水。”. 在眼下这种情况,没什么比喝水二字,更加激励士气的了。 云州人彪悍是不假,但是再彪悍还有军中的兵卒彪悍了,白肖手下的这些兵卒哪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啊! 第六百一十五章 中原可定 白肖的出现,让杜皎非常意外。 “我就知道是你。” “当然是我了,除了我还能有别人吗?” “我杀了你。”杜皎拔剑冲了过来,实在是太冲动了。 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他也就是杜昂的儿子啊!要不然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皎被许墨挡住了,白肖伸了一个懒腰,“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大将军教的好儿子啊!” “什么你是来救我的?” “你认为呢?” “你会安这样的好心?” 白肖走到杜皎的面前,“姜棣大势已去,我不跟大将军合作,难道跟姜棣合作吗?” “你诱我分兵,致我陷入困局...?” “证据呢?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好吗?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庶子,你现在已经是大将军的世子了,说实话是要负责任的。 你不要给你父亲惹麻烦,也不要给我找麻烦。” 杜皎身后的将领连忙上前,把杜皎给拉了回去。 不管怎么样,白肖眼下的来意算是好的。 真的没有必要得罪,他们现在可是毫无倚仗。 如果白肖再晚来几天,估计他们就要命丧姜棣之手了。 “世子只是一时冲动,请不要见怪。” 终于出现了一个识时务的人,白肖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 “放心,我是不会怪他的,谁让大将军用兖州换他呢?” “你竟敢趁火打劫。” “否则谁愿意来救你呀!我们走。” “......” 杜皎真的很不理解,一路快马加鞭去面前杜昂。 “父亲,你怎么可以用兖州换我呢?” “当时那种情况,为父只能这么做,实在是你太不小心了。” “父亲,孩儿让你失望了,不过父亲你放心,孩儿一定会把兖州夺过来的。” “不用了,白肖想要给他好了。” “父亲...” 杜昂叹了一口气,“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对于我和白肖而言,对一个州少一个州都没有任何差别。 我得到了洛阳,就说明我已经赢了,其他都不重要,等到来年两方大战。 白肖这些新得之地,就会成为战场。 到时候人心不附,这些城池只会拖累白肖。” 对于杜昂的话,杜皎只听进去一点。 “父亲,明年就要与白肖开战吗?” “事不宜迟。” 杜昂还有一点没有明说,那就是杜皎不如白肖多矣。 也许过几年不会这样,但杜昂不敢赌。 未来,谁也说不准。 还不如把握现在,趁着杜昂还能动弹。 尽力一战,如果能杀了白肖最好,即使不能杀了白肖,也要与之重创。 给杜皎争取一些时间。 杜皎:“那何不现在就动手呢?” “我们在洛阳的损失不小,还不是时候。” “那要是白肖动手了,该当如何?” “白肖不会的,他刚得了兖州,接下来还有一个徐州,试问有两个这么大的拖累,他又怎么能与我们开战呢? 皎儿你记得,凡事都要从大局考虑,只要大局的走向没有错,你就不会输。” “孩儿记下了。” 姜棣在不久就离开了,他非常果断。 郭闭酉向白肖进言,“陛下,此人不能留。” “你是想让朕出尔反尔吗?” “陛下,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但这次不同,中原已定,不能再横出枝节。” “姜棣,他可是一个枭雄啊!让他进入瀛州,很有可能会东山再起的。” 白肖:“这就是朕想看到的。 瀛州朕志在必得,但又怕死伤惨重,何不如让姜棣去试试,我们要攻伐南方,无暇他顾了。” “姑息养奸虎为患。” “朕还不想让他死。” 郝蒲向郭闭酉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别再说了。 白肖现在是帝王,帝王就要一言九鼎。 就算他做错了,也由不得一个臣子来反对。 郭闭酉和郝蒲退下了。 郝蒲:“郭大人,你还是收敛一点吧!陛下已经不是原来的陛下了。” “郝大人,你到是真会做人?” “你不用讽刺我,我只是再做一个臣子应有的本分,如果你真的想帮陛下排忧解难,何不自己动手呢? 以陛下的性格,应该不会责怪你的。” “我要是能动手,早就动手了,一旦到了海上,就没人能威胁到姜棣了。” 郝蒲向前走去,“你还知道?既然知道你就应该清楚,自从姜棣上船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无力回天了,何不再多此一举,惹得陛下不快呢?” 白肖放了姜棣,这一点连杜昂都没有想到。 杜昂还以此教导杜皎,做大事者绝对不能手下留情。 别看杜昂是南方之主,白肖是北方之主。 如今可都待在中原,双方秣兵历马。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双方心照不宣,都没有越雷池一步。 因为都有自己的事情,还要处理。 中原,曾经最繁华的地方,现在变得十室九空。 谁不知道啊!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待了。 一旦大战,必会殃及池鱼。 楚莲却在这个时候,从北方来到了中原,这让白肖意想不到。 “你怎么来了?” “我难道不能来了。” “这里很危险。” “没人比我更了解中原,我曾经是中原之主。” 白肖:“如今这个时候,我不想靠任何人。” “我算是任何人吗?我是你的女人。” “那你就更要听话。” “怎么一段时间,你长本事啊!敢命令我。” 什么叫做夫纲不振,这就叫做夫纲不振啊! “你想留下就留下,有你后悔的时候。” 楚莲来了也好,省得白肖去做事了。 有些事白肖可以做,可如今他有重要的事情处理。 毕竟大敌当前,战事一触即发。 如果是以前,这些琐碎本该是鲁旬处理的。 可鲁旬腿脚不好,不便进入中原。 而郭闭酉和郝蒲也有要事在身,无暇他顾。 楚莲的到来,到是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 楚莲做事可是雷厉风行,她要不是女儿身啊!可比白肖更适合当皇帝。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声讨杜昂。 谁说成王败寇,但洛阳毕竟是帝都。 杜昂并没有称帝,他就是还是大齐的臣子,别管他承不承认,事实就是如此。 他占领洛阳,就是僭越。 别看姜棣跑了,还有一帮子老顽固忠心于大齐的。 他们活够了,可不怕死。 楚莲,就是烦也要烦死杜昂。 杜昂年纪大了,还真有点受不了这个。 更何况这些闹事的人,有的杜昂还认识。 他不好下手,这人老了,就是容易念旧情。 葛洪从江东回来了,这让杜昂松了一口气,“先生,你回到的太及时了。” “洛阳的事我听说了,小事一桩。” “有些人不能杀。” “那就让他们闭嘴,等战事一起,他们就不敢闹事了。” “那就交给你处理了。” 楚莲真是一招之后接着一招,有时候白肖都觉得楚莲比郭闭酉、郝蒲等人有用多了。 其实不只是白肖这么觉得,连郝蒲郭闭酉都是这么觉得的。 同时又在庆幸,幸好楚莲是个女人。 楚莲让人散播谣言,说杜昂要在洛阳称帝了。 说起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杜昂称帝之路了。 就是他不想,可他底下的人难道不想吗? 杜昂一日不称帝,始终就比白肖矮了一头。 杜昂:“白肖,这是想逼我称帝啊!” 葛洪:“世间之事,重在顺势而为,微臣参见陛下。” “先生快快请起,你是想让我称帝?” “称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助长己方的士气,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取舍就在于有得有失。 当得到的多于失去的,就可以拼一次了。 这个时候必须要拼了,毕竟争夺的是天下。 称帝事宜,不可草率。 但在此时只能草率,白肖注定不会给杜昂太多的时间准备。 反正洛阳之中,一切都是现成的。 只要选一个黄道吉日就好了,什么都可以马虎,只有这个不能马虎。 杜昂的运气不错,黄道吉日眼瞅快到了。 就在杜昂称帝当天,楚莲让人在洛阳宫城之中做了一件事。 杜昂称帝当天,乌鸦是满天飞啊! 世人都说这是不吉之兆,可葛洪压根就不信。 这么会有怎么巧的事,事有反常必有妖。 葛洪让人在宫内到处查看,最后在各处宫殿的房顶上,发现有很多干枯血迹。 这些乌鸦什么的,都是被这些血迹引来的。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里可是宫城。 杜昂等人住的地方,这不是有人在太岁头上撒野吗? 他们这些当臣子,做事也太不利了。 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让人钻了空子。 杜昂,是没有责怪他们。 但葛洪过不去自己那一关呢?杜昂刚刚称帝,不好大开杀戒。 所以葛洪只能秘密探查,就在葛洪再探查的时候,却遭到了刺杀。 葛洪也是自找的,明知道宫内有白肖的人。 他也不防着一点,堂而皇之的在宫内乱走。 那楚莲可不会对他客气的,这种人早死了早好。 楚莲可不想让葛洪,碍了白肖的事。 葛洪命不该绝,逃过了一劫。 可把杜昂吓坏了,如果葛洪有了什么意外,明年的战事就不好说了。 杜昂已经不能忍耐了,于是清除了宫内所有的人。 可以说是大换血,于公于私他都要这么做。 杜昂的称帝之路,可谓是步步坎坷。 已经生出了流言,说杜昂没有称帝的命。 本来吗?杜昂的年龄已经很大了,他就是称帝了,又能当几天皇帝呢? 楚莲此举,还有一个深意。 那就是帝王的生活,会让人堕落的。 杜昂老而弥坚,不受诱惑不要紧。 可杜皎呢?血气方刚,又初为太子,他又是否能经受住诱惑呢? 杜昂老了,折腾不了几年了,杜皎才是最重要的。 楚莲用的是权谋之术,这恰恰就是郝蒲和郭闭酉所欠缺的。 无论是鬼谷弟子还是神峰弟子,学的都是纵横之道。 纵横之道包罗万象,但唯独不包括权术。 权术这种东西,没办法教。 只有切身处地的去体会,才能有所得。 楚莲曾经通过权术,手掌洛阳中原大权。 在这方面,整个世间都找不出几个与他匹敌的。 同时楚莲还让暗中拉拢诋毁离间,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啊! 郝蒲和郭闭酉,看楚莲的那个眼神都变了。 从原来的敬畏,变成了现在的佩服。 白肖的眼中更是生出了些许忌惮,“莲儿,你不会这么对付我吧!”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这么说话,是个男人都会想歪了。 “你等着我这就关门。” “也好,你现在就出去吧!” “我出去了,还关什么门啊!” “出去。” 有楚莲把控,白肖也就放心了。 他开始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征兵。 他在徐州和兖州,广而征兵。 是个男的,白肖就要。 地方不稳,主要就是这些男的再闹事。 索性白肖把他们都抓了起来,已好稳定地方。 同时明年一战,这些新兵就是白肖的炮灰。 对于一场注定持久的战事而言,炮灰是不可或缺的。 与其临时征召,还不如现在就征召。 粮食已经不再是问题了,因为不管有没有粮食,此战都不可避免。 为了天下,双方肯定是不死不休不惜一切。 砸锅卖铁,那都是必须的。 白肖突然增兵,杜昂当然要防备一点了。 他现在是日理万机,初登帝位他有点不习惯。 主要还是他太负责任了,他不像是白肖,白肖就是成为了帝王,还是我行我素的。 有些事他是会做的,但一会机会他就不做的。 他还是愿意当甩手掌柜的,可杜昂不同,凡事大包大揽。 他不喜欢其他人插手,就是葛洪也不行。 你说说,这不是再给自己找罪受呢吗? 杜昂决定借力打力,在杜昂的麾下还是有一批外族人的。 比如说益州的蛮族,江东的山越什么的。 算起来,这些都是杜昂的治下之民。 但又自给自足,杜昂完全可以利用他们。 同时也可以借助白肖之手,削弱他们的实力,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如果说白肖不在乎粮食的事,是孤注一掷。 那么杜昂的不在乎,那就是底子深厚了。 南方的粮食太多了,完全可以浪费。 第六百一十六章 奢侈迷人眼 南方的外族人,纷纷北上,给白肖的新军找麻烦。 杜昂是借力打力,自然不怕有死伤了。 可白肖不一样,他要认真对待。 新军虽是炮灰,但炮灰也有炮灰的用处。 总不能还没有派上用场呢?就死在眼下吧! 这些外族人,单个拿出来是非常勇武的。 可放在一起吧!就是一片散沙。 冲杀起来,就感觉到处都是人,可谓是毫无章法。 这些的部曲这样的大军,是不会对白肖这边造成任何威胁的。 狮子搏兔必用全力,白肖直接用己方最精锐的骑兵,与之对敌。 就是想快一点的解决问题,他没有那个工夫浪费在外族人的身上。 也就是北方的外族,倾略性太强了。 否则白肖不见意以夷制夷。 白肖这边忙着,征剿外族。 而杜昂杜皎这边,却在试着熟悉皇室的生活。 白肖虽已称帝,但北方太穷。 这些年又忙着积攒实力,攻伐天下。 可以说白肖只有帝王之名,却没有帝王之实。 杜昂这边就不同了,他不缺这点身外物了。 整个天下最富庶的地方,可都在杜昂的麾下。 南方永远都是生财之地,遍地黄金啊! 正所谓由简转奢容易啊!别说杜皎有点不能自持了,就连杜昂都有点放纵。 奢侈的生活,让人沉浸其中。 杜昂都这么大岁数了,他已经没有几年福可享了,自然想多享受享受。 皇室的生活,他一直以来都有所听闻。 但当切身处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这样。 他以前,真是白活了。 沉浸其中,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可身体却是最诚实的,有一日杜昂刚一起身,就感觉非常的困倦。 他就睡了一个回笼觉,早朝也不是天天有的。 可他一睁眼,就已经到了晚上。 滴水未进,可他还是困倦。 杜昂这才意识到,出大事了。 如果失去了精力,他又如何跟白肖争锋天下呢? 白肖那边可一直在秣兵历马,一刻都没有松懈过。 他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同时他对杜皎也是严加管束。 葛洪上前,“陛下,醒悟就好。” “先生既然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提醒朕呢?” “有些事还是自己去领悟为好,更何况陛下已经是皇帝了,我们只是臣子。” “朕从来就没有把先生当过臣子。” 这绝对是杜昂的肺腑之言,因为他到现在还在忌惮于葛洪。 一个让他忌惮的人,又怎么会是臣子呢? “可属下就是臣子。” 杜昂严苛律己,可杜皎这边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楚莲一直以来的重点,都不在杜昂的身上。 杜昂,这个老家伙,还能活几年啊! 杜皎,才是未来,白肖的心腹之患。 这一点,楚莲分得很清楚。 楚莲曾经是妖妃,独得姜衍的恩赐。 她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不能及。 她很清楚什么是男人,什么女人才能真正的吸引男人。 在她的调教下,一批标致的小美人应运而生。 本来楚莲,是想便宜白肖的。 就算白肖不自己扩建后宫,他的那些臣子也会让他扩建的。 皇家子嗣的绵延,永远都是重中之重,更是家国大事。 与其找一些外来女子进宫,互相争宠。 还不如,自己调教几个。 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这个天下归属才是重中之重。 索性楚莲,就把这几个小美人,用尽各种方法,送到了杜皎的身边。 杜皎血气方刚的,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啊! 说实话,白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舍得把这几个小美人送出去的。 杜昂管的再严,还能管的了杜皎的下半身吗? 他也想早就抱孙子啊! 这算是百密一疏吧!而去疏忽的还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温柔乡,英雄冢啊!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杜昂此时还不知道,他的那个女子,已经渐渐的变了。 很多事,名义上是他在处理。 实则,是项邦在处理。 一个冬天就这么过去了,杜皎连样子都变了。 曾经的杜皎非常的勇猛,可以率军冲锋。 可如今的杜皎整个人胖了好几圈,杜昂一直没有注意。 马上就要尽起大军了,他才注意到这一点。 打他骂他,已经没有用了。 杜昂可不放心,这样的杜皎领兵作战。 出去就是一个笑话,还很有可能发生意外。 杜昂连忙召集了军中的将领,他这才发现,跟杜皎有类似情况的将领非常的多。 隐隐已经达到了半数,当然这些都是楚莲在暗中使得坏。 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多。 “好了,那么先下去吧!” 众将是一头雾水,怎么让他们来,什么事也不说,就让他们走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众将再揣测,可葛洪却是知道实情的。 众将一走,他上前请罪,“是臣下疏忽了,请陛下降罪。” “朕有什么资格降你的罪,罪不在你,而是这帮人太不争气了。” “肯定是白肖捣的鬼。” “说这些已经没有用,朕总不能临时把这些将领都撤换掉吧!他们只是有点荒废了,还不至于糊涂。” 他们的忠心,杜昂一点都不怀疑。 只是有点失望而已,但也真不能怪他们。 葛洪提议:“不如提拔一些少壮派成为他们的副将,也好弥补一下他们的不足,从而也可以刺激他们。” “只能这么做了。” 军中,本来就是人与人争斗的地方。 有了争斗有了比较,才会有进步吗? 杜昂未战就先输了一筹,但杜昂是不会认输的。 这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定呢? 白肖并没有等到春暖花开时才动手,而是刚刚立春就动手了。 此时天还有点冷,不过对北方将士而言,这点冷真的算不了什么? 这里毕竟是中原,中原的寒冷又怎么比得上北方呢? 北方将士适应,南方的将士可不适应。 这就是白肖看中的,可以说两军交战跟治病救人一个样,要对症下药。 白肖可谓是来势汹汹。 兖州徐州的新兵,经过这一个冬天的操练,可以说是像模像样了。 直接攻进司隶的右翼,同时白肖还让司隶以北的北方将士出手了。 这次白肖不会再把洛阳拱手想让。 杜昂让扬州的兵马,进入兖徐二州,可白肖根本就不在乎。 无论是徐州还是兖州,对白肖来说都是锦上添花的州郡。 虽说多多益善吧!但没有也就没有了。 更何况他已经得到了这个两个州的精华,那就是其中的青壮。 双方交战,必然会殃及无辜。 那么杜昂与这两州之中的青壮,就结成了血仇。 白肖还是喜闻乐见的,不能怪白肖冷血,而是帝王之路,容不得一点的仁慈。 这个两个州,可以说是杜昂送给白肖的。 如今白肖,就把这两个州还回去。 从而托住,杜昂扬州而来的兵马。 怎么想都是划算的,这次白肖是亲自带兵。 也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带兵了,放眼天下,白肖就只有杜昂这么一个敌人了。 说起来,杜昂跟他白家真是有缘啊! 杜昂,先是跟白撵争了半辈子。 他剩下的半辈子,却要跟白肖相争。 这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吧! 白肖直接向着洛阳而去了,这个地方,白肖来过很多次,这一次他不打算在走了。 “大将军,你这是何必呢?把洛阳让给我吧!” 杜昂:“白肖,你在说笑是吗?” “我不是在说笑,你看看洛阳这个地方如同鸡助,你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给我吧!” “想要洛阳啊!自己过来取吧!” “那你等着,天火降临。” 白肖随手打了指响,城中各处就升起了火光。 起火的地点,很多都是军中将领的住所。 楚莲,在暗中捣鬼。 他们的家中,可都有楚莲的人。 不用白不用,白肖是不会客气的。 与其杀几个将领,还不如这样,弄出一点大的场面,让杜昂的兵马未战先怯。 杜昂不动声色,哪怕洛阳上空黑烟四起。 “白肖,你从来只会耍这些小手段。” “我天,好大的口气啊!不愧是当了皇帝的人,我把洛阳都给烧了,你说是小手段,那我到想看看了,你的大手段是什么?” “全军听令,冲杀。” 杜昂的大军,涌了过来。 白肖还以为他会回城,安抚一下大军。 没想到他会反其道而行之,这也许就是白肖和杜昂最大的不同的。 白肖喜欢谋定而后动,而杜昂遵循的从来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死伤在所难免,气势绝对不能输。 打就打了,总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白肖和杜昂之间的矛盾已经不能化解了。 前方战事正浓,可白肖的注意力却不在前方。 没办法,像这样的场景,日后注定会经常见到。 多看一眼少看一眼,没什么差别的。 白肖还在想着怎么攻破洛阳呢?杜昂很小心。 白肖这边刚刚发兵的时候,他就已经让人封锁了洛阳的城门。 那个时候,白肖还没有表现出他的意图呢? 这也就侧面体现出,洛阳对杜昂的重要性。 杜昂在洛阳称帝,是因为事急从权。 但在白肖看来,就是一大败笔。 白肖的兵锋直指洛阳,洛阳有失,杜昂就相当于失了都城。 一个都城,对于一方势力来说是非常重要。 它就像是一方势力的根,一方势力如果连根都失去了,还玩个屁呀! 白肖志在必得,杜昂也不能输。 这次,真的不死不休决一胜负了。 郝蒲突然碰了一下白肖,“陛下,你看那是不是杜皎?” “那还用说?当然是了,他只是胖了一点,五官右没变。” “可他的那个位置,是不是太过冒进了。” “冒进是有一点,但还是有点远。” “不如试一试。” 白肖:“刚开始,我不想闹得太激烈。” “但以后杜皎就未必会冒进,据臣下所知,杜昂和杜皎之间,好像生了一些嫌隙。” 父子之间没有嫌隙就怪了,这可说明不利任何问题。 “所以呢?” “这次杜皎冒进,肯定是他个人的行为。” 白肖晃了晃脖颈,“许墨。” “末将在。” “看见那个胖小子了吗?把他给我擒回来。” “喏。” 白肖不觉得可以建功,所以连名字都没有提。 许墨可是认识杜皎的,他直接带着重骑兵去抓人了。 白肖麾下的重骑兵,无论从马匹还是甲胄,都是精挑细选精雕细琢。 可以说是精锐之中的精锐,每个人都堪比军中的曲长。 这样一支部曲,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动用。 同时,重骑兵在行进之间,闹出的动静可是非常大的。 甲胄与甲胄之间的铁片碰撞,就如同打铁一样。 想不让人注意都难,重骑兵过路,不管敌方还是己方,都纷纷退让。 这样的部曲,不找自己麻烦就没错。 谁也不想上赶着,去找他们的麻烦。 杜昂在远处,看着这股重骑兵去的方向,发现不对了。 那不是皎儿所在的方向吗? “拦住他们。” 杜昂命令一下,不但是军令如山,更是皇命。 底下的人不得不从,硬生生的挡在了重骑兵的面前。 有一句话叫做螳臂当车,也就是说不自量力。 这帮人堆在一起,依然无法阻止重骑兵的冲锋。 最后被重骑兵踩成了肉泥,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翻身重骑兵踏过的尸骨,就没有一处完整的。 局面都已经这样了,杜皎还在那硬抗呢? 杜昂让手下的人硬抗,是为了救杜皎的命。 可杜皎到好,完全就没有体会到杜昂的良苦用心。 他只是想在杜昂面前重新证明自己,哪怕他胖了,他依然不弱。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可杜皎却完全没有。 他还没有意识到,他如今的身体,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身体。 他以前能做到的事,现在他是真做不到了。 他以前可以用长枪,把重骑兵跳起来。 可如今他连人带马,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而去连腰都给闪了。 腰对男人来说很重要,对一个将领来说更重要,尤其是在马上。 如果腰都扭了,也就不能再发力了。 那再想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杜皎现在退,真就成了临阵脱逃,杜昂想帮他遮掩都不能遮掩了,只能军法处置。 第六百一十七章 白发送黑发 洛阳城,这座东都之城。 曾经是多么的繁华,如今却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不知道经过多少兵卒的踩踏,墙面上已经留下永远都不可磨灭的痕迹。 白肖的大军,已经在这城下待了三个月了。 尸骨堆积成山,血水汇聚成潭。 这都一点都不夸张,随着天气回暖,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白肖自问,这些年南征北战,什么都见识过。 但如此惨烈的战事,白肖必须要说,他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即使这样,他依然没有得手。 洛阳城,还在杜昂的手里。 他只有羡慕的份,都城不愧是都城,白肖还是低估了这一切。 所以白肖做出了一个决定,暂时放弃对洛阳城的攻伐。 郝蒲:“陛下,不可啊!” “为什么?” “如今天下人的目光,都齐聚洛阳城,如果我们放弃了,可不只是丢人这么简单,更是失去了大势。 天下万物,都是顺势而为的。 他们就会投靠杜昂,到那时此消彼长,我们输定了。” “可要是我们离开之前,杀了杜皎呢?” 郝蒲愣了一下,“这就另当别论了,世人只会当我们是避忌锋芒,可哪有那么容易啊!杜皎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出现在城头之上了。” “是四十天。” “陛下,记得真清楚。” “不是我记得清楚,而是有人对我通风报信,他还跟我说,杜皎明天就会踏上城头,我们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看白肖如此信心满满,郝蒲斗胆问了一句,“陛下,这个人可信吗?” “当然,他是我还没有发迹前的兄弟。” “那也只能尽力一试了。”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在战场之上,想杀一员将领是很难的,更别说是杜昂的太子了。 杜昂对杜皎的保护,从来都是面面俱到的。 “这次我有信心。” 当晚白肖就写了一封飞鸽传书,传到了洛阳之内。 兰旻晟接到传书的时候,脑门子一头的冷汗。 他与白肖联系,是因为以前的情谊。 可他却忘了,他自己没有变,可白肖却变了。 白肖现在是帝王,天家无情啊! 为了大局,白肖可以舍弃一切。 哪怕他自己不愿意也要这么做,因为他根本就输不起了。 一旦输了,不止他要死,跟随他的人忠心于他的人都要死。 北方,将血流成河。 这是白肖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为此,他必须致兰旻晟于险地。 兰旻晟,拿着白肖传过来的飞鸽传书,双手却不由的再颤抖,“大哥,你竟然让我这么做?” 兰旻晟,真的想把这封传书呈上去。 可他知道,一旦呈上,杜昂也一样不会放过他。 因为,他已经把杜皎的行踪透露了出去。 试问哪个君主,可以放过这样的臣子呢? 不能说一步错步步错,但兰旻晟的确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兰旻晟,只能听命于白肖。 这样白肖赢了,他才会有一线生机,甚至可以飞黄腾达。 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同时也是,最恰当的选择。 兰旻晟,从小就是一个精打细算的人,现在依然如此。 次日,杜皎如兰旻晟所言,出现在了洛阳的城头之上。 别说四十天没见,他明显是瘦了。 看来这段时间,杜皎没少被杜昂管教啊! 杜皎仿佛恢复了往日的勇武,本来吗?这才是杜皎。 许墨等人冲了上去,为了杀死杜皎,白肖把己方所有的心腹将领都派了上去。 想要有大的回报,就必须要有大的投入。 杜皎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 因为许墨等人是冲了上去,但却没有靠近他。 像往日一样,许墨等人只是在简单的扩大战果,以便于己方的将士能顺利的杀到城头。 这样的事情,基本上每天都会发生。 身处其中的人,自然是见怪不怪了。 杜皎不但没有退避,反而主动的靠了上去。 他选择的人就是白跖。 白跖心中暗喜,自己撞大运了。 “杜皎,你竟然敢来找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杀你的是白跖。” “你跟白肖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七哥。” “那你就去死吧!” 白跖和杜皎之间,你来我往,虽处处凶险,但看起来还是很和谐的。 一个是白家子弟,一个是杜家子弟。 真是天生的对头。 白跖身后有人照应,同时杜皎的身后也有人照应。 白跖还是改不了他的脾气,他有点急了。 他并不清楚,白肖会有怎样的后手。 但他知道,杀了杜皎绝对是大功一件,甚至是头功。 白跖硬生生了扑了过去,完全不顾杜皎劈过来的刀锋。 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杜皎现在可是太子。 他更加的惜命了,如果是原来的他,他可不会顾忌这些,拼命是他原来最擅长的。 可如今不同,杜皎向后撤了一大步。 他不怕弱于下风,反正还能找补回来,他只怕死。 可他刚退了一步,一把刀就刺进了他的后背。 杜皎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时候会有己方的人害他。 也可以说,是他自己撞上去。 因为持刀的人,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动地方。 杜皎回头,看见了一张非常慌张的面孔。 “世..子,我不是..故意的。” 这话任谁都不会信的好吗?因为持刀之人,这一下子非常狠。 刀尖已经从杜皎的肚皮处露了出来。 “你...” 白跖,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这就是送上门的功劳,他要是抓不住,那真的是白活了。 杜皎受伤危机,所有人都涌了过来。 这下子许墨等人,就能派上用场了。 他在所处的位置上,进行拦截,把守军分割成好几块。 这都是白肖事先安排好了,可以说是细思极恐。 生怕有什么意外,为的就是让杜皎去死。 白跖一旦拼命,连许墨都怕,完全就是不顾一切。 更别说是已经重伤了的杜皎,就算有再多的人保护,也是于事无补的,因为二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 白跖只要伸伸手,就能碰到他。 更别说,他手里还拿着长刀呢? 白跖的刀锋,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划过了杜皎的咽喉。 鲜血喷到了脸上,白跖完全没有感觉到恶心,反而是一种庆幸。 庆幸白跖找到了他,要不然这个大功劳就是别人的了。 此时的杜皎,还有那么一点意识。 血液从身体中流逝,身体不断变得冰冷,死亡已经降临在他的身上。 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他现在可是太子太子,却死在了城头之上,说起来真的是讽刺啊! 回顾以往,他真的有点后悔了。 是他太自大了,杜昂不让他进入战场,他偏要进入战场,结果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自己想死,神仙都难救。 他不怨别人,只怨自己。 他此时只能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父亲我真的错了。 当杜皎死去的那一刻开始,白肖退兵。 毫无理由的退兵,而且这次的退兵跟以往不同。 以前的退兵,只是短暂的休整,准备来日再战。 可这次,白肖是真的走了。 完全是急行军,就像是逃离一样。 杜昂还在宫里呢?就得到了杜皎的死讯。 一下子就昏厥了,杜充的死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而杜皎的死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灭顶之灾。 杜昂这一倒下,整个宫里都跟着乱了。 关键时刻,还要靠葛洪力挽狂澜。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锁四门。 不让那些闲言碎语传出,同时假借杜昂之名传令下去,集结大军暂时不能妄动,同时把杜皎的尸首送进宫。 葛洪,做了一些善后。 才没有让事态继续恶化。 到了晚上,杜昂醒了,“皎儿呢?” 葛洪上前,“在大殿里。” “带我去看看。” “陛下还是不要看了,死者已矣。” “他是我的儿子,更是太子。” 葛洪不是不想让杜昂看,而是怕他接受不了。 如果再昏厥一次,他就真的遮掩不住。 现在很多将领,都已经到大殿之外了。 这些人,可都是要靠杜昂安抚的。 有些事葛洪可以帮忙做,但有些事还得杜昂自己来。 要不然,葛洪就是僭越了。 杜昂一步一步走了出去,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杜昂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身经百战的他,可没有那么软弱。 他只是感觉到有些累了,这种累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虚弱。 丧子的打击,让杜昂一下子感觉自己苍老了很多。 众将看见了杜昂,也就放心了。 杜昂独自一人走进了大殿,没有让任何人跟随,包括葛洪。 杜皎的尸首,已经被经历过了。 还换上了一身冠服,显得非常的尊贵。 脖子上的伤口,也已经被包扎了。 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非常的安详。 “皎儿,为父后悔了。 后悔争夺这天下之位,让自己的儿子,一个又一个的死去,我本以为我是为了你们,其实我只是不服老。 现在你们死了,我这个老头子却活得好好的。 不过你们放心,为父一定会替你们报仇,哪怕放弃现在的所有。” 白肖在动手之前,就已经意识到,杜昂会发疯的。 实在是杜昂一直以来太过稳如泰山了,让白肖觉得自己无计可施。 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也实在是事情太过凑巧了。 谁让杜皎的身边,有兰家的人。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事实证明,白肖把握住了这次机会,杜皎死了,杜昂也想死了。 葛洪一直站在殿外,等待杜昂的传召。 直到了听到了两个字,“进来。” 葛洪才走了进去,“陛下节哀。” “太子身边的人,一个不留,他们太失职了。” “陛下,此事好像有些蹊跷?” “怎么讲?” “世子的致命伤看似在脖子上,实则不然,据城头上的人说,是我们的人先刺伤了太子,才让白跖有机可趁的。” “那就给我一查到底,决不姑息。” “唯。” 葛洪必须要让杜昂振作起来,为此他不惜大开杀戒。 报仇,永远是让人振作的好理由。 总要有事情做,才不会拘泥于过去。 葛洪顺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兰旻晟的身上。 兰旻晟只是有嫌隙,毕竟刺伤杜皎的人已经死了,死了就代表着死无对证。 但只是有嫌疑,就足够让杜昂把他抓起来了。 就是看在兰尽忠的面子上,也不行。 此时的兰旻晟,已经意识到,白肖已经把他给放弃了。 这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他不明白白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顺势攻入洛阳呢?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兰旻晟没有任何靠山,他只能靠自己。 他哆哆嗦嗦走上了大殿,“陛下,我是冤枉的。” “你喊冤,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是兰尽忠的儿子,你现在就已经死了。 就算刺杀太子的人不是你指使得,你也有管教不严之罪。” “微臣知罪。”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兰旻晟也是胆识的,否则他当初也不会孤注一掷。 “微臣,认下管教不严之罪。 想必陛下已经知道,我与白肖颇有私交,可没有想到,他在我的身边也安插了人,我真是看错他了。 让太子发生这样的意外,微臣难辞其咎。” “你到是会推脱呀!” “陛下,如果微臣真的参与其中,又何必让自己的人去呢?那不是明摆着告诉陛下,事情是我做的吗? 微臣是蠢,但还不想死。” 葛洪在一旁笑道,“你终于说了一句实话了,你不想死,所以你才编了这些借口。 你是被白肖利用了,但这事先你必然是知情的。 因为在你的院落中,发现了一只信鸽。” “葛大人,有信鸽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吗?” “有信鸽不奇怪,但你哪来的北方信鸽啊!这些年你不都是一直待在南方的吗?” 兰旻晟是纨绔出身,自然有些孤陋寡闻了。 他从来不知道鸽子还有南北之分。 他真是百密一疏啊! “这个微臣并不知情,这些事都是府上的下人做的,葛大人你可以去他们啊!” “你觉得我没有问过吗?可他们告诉我,这支信鸽是突然出现的,这个你怎么解释呀!” 第六百一十八章 不顾大局的杜昂 兰旻晟什么都敢说,“是有人陷害我。” 杜昂深受丧子之痛,自然无法接受如此明显的推脱之言。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有人陷害你。” “我是兰尽忠的嫡子,我兰家在南方也算是有一片天地,白肖他是想步步蚕食我们。” 情急之下,兰旻晟脑洞大开。 别说,他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可惜啊!他面对的是葛洪和杜昂。 他的那点道理,是说服不了他们的。 “把他拉出去砍了。” “陛下,不可。” “砍了。” 如果是平时,对于葛洪的劝阻,杜昂肯定会深思熟虑的,可现在他只想要发泄一下。 明明兰旻晟就是罪魁祸首之一,没有兰旻晟杜皎就不会死,杜昂又怎么会放过他。 兰旻晟死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是因为白肖而死。 在他的心中,白肖是他最敬重的人。 被他受害,兰旻晟死不瞑目啊! 禁卫,把兰旻晟的人头呈了上来。 杜昂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扔了吧!” 葛洪:“陛下,你太冲动了,你就不顾及一下兰家吗?” “你觉得兰尽忠会背叛我。” “他现在不敢,但肯定会心生怨恨,日后他不会跟我们一条心了。” “朕麾下没有可以替代先生的人,却有很多可以替代兰尽忠的人。” “陛下,话不能这么说啊!” 杜昂很是不耐烦,“好了,人已经死了。” 葛洪也知道,他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 “陛下,你冷静一下吧!微臣就不打扰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杜昂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让葛洪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是人都是有自己的感情的,如果一直这么压抑着,会出大事的。 一日,闵傅上谏。 让杜昂,重选一个皇子当太子。 毕竟杜昂已经老了,他的这个太子是尤为重要的。 这个提议,本无可厚非。 但提的有点不是时候了,杜昂当即大飞雷霆。 “你们现在是盼着我死吗?” “臣下,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给我拖下去。” “陛下。”葛洪必须要阻止了,杀了兰旻晟还情有可原,如果杀了闵傅,那就是太不应该。 这会让君臣之间,离心离德的。 好在,杜昂还没有完全的失去理智。 “杖打三十廷杖。” 闵傅算是逃过了一劫,不敢再说什么了。 其余大臣,看见这样的前车之鉴,也是闭口不言。 要想城外一代明主,也要广开言路。 葛洪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但现在只能如此,杜昂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帝王,就是一个势力的中心。 “陛下,白肖猛攻扬州,我们是否要发兵?” 葛洪就是想让杜昂去报仇,在这个报仇的过程中,他才能真的冷静下来。 “当然,整顿兵马,我们即刻出征。” 此时的杜昂,终于了有了几分往日的模样。 葛洪还是有些欣慰的,至少还有救。 杜皎带兵出征,而此时的白肖却在悼念兰旻晟。 兰旻晟的死,跟他脱不了关系。 我不少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种感觉,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要说这种事啊!白肖以前也做过。 但这次不同,这次死的是白肖的兄弟。 白肖,一直在尽量避免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可有些时候,真的是避免不了啊! 大局大势天下,这些东西对白肖来说都太重要了。 兰旻晟,出现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 这就是他英年早逝的真正原因,白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愧疚。 “司徒阔,你说我做错了吗?” 对于兰旻晟的死,白肖没有隐瞒任何人。 毕竟,这就是明摆着的事。 杜昂为了安抚兰家,还故意闹得众人皆知。 “陛下,不会有错。” “看来我错了。”一声陛下,道出多少无奈啊! 司徒阔无言以对,他跟兰旻晟关系是最好的。 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如果是别人害了兰旻晟,司徒阔肯定会为之报仇。 但偏偏害了兰旻晟的是白肖,这让他无可奈何。 白肖走了,司徒阔留了下来。 “兰大嘴兰大嘴,你的命太不好了。” “..........” 白肖的大军攻入扬州,也算是轻车熟路。 毕竟,北方的兵马不是第一次来这了。 上一次是灰溜溜的离开,这一次白肖不打算再走了。 洛阳之战,算是告一段落。 但扬州之战,白肖是不会放弃的。 杜昂带兵而来,不说是劳师远征,那也肯定是有些影响的。 白肖半路而击,别看白肖是进攻的一方。 但白肖却把扬州,当成自己的地方。 尽量利用地利之便,想要拖垮杜昂。 同时也在拖垮杜昂的身体,杜昂老了谁不知道啊! 这人不服老不行的。 其实杜昂早就服老,要不是白肖把杜皎给害了,这次杜昂都不会亲自出马。 也就在这个时候,白撵从北方而来。 “父亲,你怎么也不请自来啊!” 看着白撵,白肖不由的想到了楚莲。 楚莲是这样,白撵也是这样。 这两个白肖管不了的人,怎么就想到一块去了。 “我是来见见老朋友的。” “老朋友?杜昂啊!你别给我添乱了。” “我要去见他。” “很危险的。” “他不会伤害我的。” 真不明白,白撵为什么会这么笃定。 “我刚刚杀了他的儿子。” “可他不会杀你的老子。” “我现在是皇帝。” “...........” 白肖说什么都没用,白撵还是去了。 为此,白肖做了很多准备。 就是怕白撵有什么意外,白撵这次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可白撵与杜昂的见面却非常的和谐,完全就不提两军交战之事,只是纯粹的叙旧,也没有人让任何人作陪。 酒过三巡,杜昂拿着酒橛,“我真是羡慕你啊!你有个好儿子。” “你羡慕我什么?我可不是什么太上皇,我现在是我儿子的臣子,你听听多么的讽刺啊!” “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儿子的臣子。” “你变了。” “能不变吗?你看看你两鬓斑白,而我馒头白发,这天下早就不属于我们了,而我因为你儿子的关系,还要在这里勉力支撑,这才是最大的讽刺。” 白撵:“你其实不用如此的。” “你不要妄想了,杜皎已经死了。” “想想而已,当初的我们,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我真想把你留下。”杜昂突然把酒橛放下。 白撵完全不惧,“你不会的。” “是啊!我不会的。” 当晚,白撵竟然在敌营之中喝多了。 这是白肖不敢想象的,白撵在敌营中过夜。 白肖在外面是提心吊胆,一晚上没有睡好觉。 可白撵到好,一觉到天亮了。 与白肖情况相似的还有一人,就是葛洪。 葛洪一直想让杜昂把白撵留下,毕竟有白撵在手,白肖必然会投鼠忌器的。 这在日后的战事中,会得到很多的便利。 可杜昂怎么都不同意,最后还呵斥葛洪,“你觉得朕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吗?” “陛下,成大事不可拘泥于小节,如果这件事换做是白肖,他肯定不会犹豫的。” “那你就去跟随白肖好了。” 杜昂这番话,让葛洪的心里很不舒服。 虽说是酒话吧!但谁也不能保证不是酒后吐真言。 他为杜昂,付出了这么多。 没曾想,到了换回了这么一句话。 他知道杜昂一直以来都在忌惮他,可他以为这种忌惮是很正常的。 谋士,永远都是乱世的产物。 盛世之中是没有谋士的,只有策士。 如今这天下一分为二,乱世即将走到尽头。 他也要功成身退了,可他突围发现,他一直所辅佐的人,好像不只是忌惮他那么简单。 更像是,一种厌恶。 葛洪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否则他这一生可就太可悲了。 次日酒醒之后,杜昂向葛洪表达歉意。 可杜昂越是如此,葛洪就越发觉得昨晚自己的感受并不是什么错觉。 君臣之间,不用分得这么清楚吧! “陛下,你真的要放过白撵吗?” “他也老了。” “这好像不是什么理由。” “我与白撵之间的关系,也许你不明白,我可以伤害任何人,但我不想伤害他,争夺天下还是在战场上见真章吧!” 说到底军中还是杜昂说的算,葛洪想擅作主张都不行。 因为杜昂亲自把白撵送了出去,白撵刚一离开杜昂的大营,就被白肖的人接走了。 白肖决定,必须要把白撵送回去。 再来这么几次,他的心脏受不了啊! “父亲,我不能这么纵容你了。” “你这叫什么话?” “实话。” 白肖想把白撵送回去,结果还是没有如愿。 一个老子,怎么可能听儿子的。 白撵留了下来,充当白肖的谋士。 白肖,也就只能放任了。 现在想想还是鲁旬好,只有他不会凑这个热闹。 战事愈演愈烈,扬州这片富饶土地,又一次变成了血腥大地。 扬州之内,遍布水道。 白肖没有水军,可以说失去了很多先手。 每每让杜昂占到便宜,白肖都不甘心啊! 战场上的成败,本无可厚非。 可这样的失败,让白肖无法接受啊! “看来我们必须重新招募水军了,否则越往南越对我们不利。” 郝蒲:“陛下,招募水军,可不是一朝一夕事啊!” “朕志在南方。” “我们可以徐徐图之。” “朕等不及了。” “那就忍着。”能这么说的,只有白撵了。 白肖:“父亲,我让你留下来,不是让你说这些的。” “你想要水军,水军又不是一下子能变出来的,你不忍你还能做什么?” 郭闭酉说了一个办法,“其实是可以招募水匪的。” “胡闹。”郝蒲第一个不同意。 白肖现在已经是帝王了,招募水匪算怎么回事啊! 可白肖到不这么觉得,“这个可以啊!只要暗中进行就好了。” “陛下,你以为欲盖弥彰,就可以遮掩的吗?” “朕没有打算遮掩,只是简单的利用而已。 得到天下之后,就连史书朕都可以任意更改,更别说这些小事了。” 白撵拿出了一点做父亲的样子,“你是想当昏君啊你啊!窜改史书,你现在竟然有这样的念头。” “怎么不可以吗?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史书是供后人瞻仰借鉴的,有着很深远的意义。” “父亲,这话你听谁说的,人只会向前看,谁会向后看啊!” 郝蒲:“陛下,还是要以眼下的战事为主。” “就这么决定了,招募水匪。” 扬州的水匪是真不少啊!生逢乱世,也就有了这些匪寇的用武之地。 当百姓,任人鱼肉。 当贼寇,恃强凌弱。 致使不少人误入歧途,只为了能在乱世之中好好的活下去。 白肖暗中招揽,这些人求之不得呀! 他们本来就与杜昂的南方军,有过节。 毕竟一直以来征剿他们的,都是杜昂的兵马。 同时投靠了白肖之后,他们也就相当于有了白身。 他们又有了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白肖大肆招募水匪,以充实自己的水军。 葛洪当然要阻止了,白肖有了水军,那就相当于给老虎插上了翅膀,如虎添翼。 一旦白肖可以纵横水道,杜昂这边危以。 在天下人看来,白肖和杜昂之间是半斤八两。 可在葛洪看来,杜昂已经趋于下风了。 不说别的,战事发生在扬州,杜昂的地面上,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当初千辛万苦不惧艰险,也要把白肖的水军,留在江东。 这次葛洪,照样不会让白肖得逞。 白肖不是拉拢水匪吗?葛洪同样也可以拉拢水匪。 南方什么都不觉,开出的条件自然也要比白肖这边要高。 同时,葛洪还对白肖已经招揽过的水匪下手。 这些水匪,在明面上还是水匪。 所以有很大的自主权,葛洪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他们。 没人比葛洪,更了解南方。 他在南方所付出的心血,无人能比。 白肖想利用水匪,那葛洪就利用白肖的多疑。 白肖只要对水匪起了疑心,那么很多事就做不成了。 将心比心,这些个水匪也不是一群蠢蛋。 第六百一十九章 父亲你能别乱来吗 葛洪对水匪下手,那么白肖索性就把水匪聚集在一起,已达到引蛇出洞的目的。 战局,瞬息万变。 那么策略,也要随之改变。 这也就是见招拆招,白肖已经开始把水匪编练成军了。 葛洪自然不能看着不管,发兵讨伐。 编练水军,也就是要在水上。 在水上,葛洪到想看看白肖能耍出什么花样。 水上,可是南方水军的天下。 离老远白肖就可以看见,南方军的楼船。 水军,是很难行突袭之举的。 水军之间的比拼,非常的光明正大。 白肖对这些水匪,只有要求,那就是跑到岸上来。 水匪乘坐的都是走柯艨艟,相比楼船来说小很多。 所以速度,也会快很多。 南方的水军,并没有追赶。 想必也是受到提醒了,可白肖训练水匪的地方,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从岸边的地形来看,有很多的突兀之地。 他们就相当于制高点,只要控制这些地方,就可以对水中的船只造成威胁。 白肖在岸边布置了,几百架床弩。 如果长矛一样的弩箭喷射而出,直奔楼船而去。 外围的那两艘楼船,先遭殃了。 当然作为汉代最大的一种船只,它的防御力还是不错的。 只要船底没有被破坏,船只就能照常行驶。 即使白肖这边,射断了楼船上的桅杆也是没有用的。 因为这楼船是有舵的,完全可以靠人力。 白肖有试过用火攻,但效果不是很好。 毕竟是在水上,火攻只能逞一时之威,却不是决定性的手段。 这次就算是白肖小惩大诫吧!他也因此对南方的水军有了一定的了解。 果真是精锐啊!面对几百支弩箭的围攻。 这些水军,没有一个慌乱的。 在案上,可是一目了然。 就算有几个倒霉蛋掉入水中,他们也能很快的爬上船。 南方人不亏是在水边长大的,水性好的很。 这真是训练都训练不出来的,这是环境造成的与生俱来。 “这些水军,要是我的就好了。” 白撵:“贪得无厌,我是怎么教你的?” “父亲,你从小到大教我什么了?” “我没有教过你吗?” 看着白撵的眼神,白肖也不好意思说不啊! “教了教了,是我没学会。” “这还差不多,那我就再教你一次,水军不比步卒,他们每一艘船上的人,就相当于一个小部曲。 因为他们要相互协作,自然要一直待在一起,配合默契。” 白肖:“父亲,你不是文官吗?” “我是丞相,不通兵事是不行的。” “那你刚才说那些有什么用吗?” “你平时的聪明劲都到哪里去了,见到水怎么就发晕呢?我都说了,一艘船上的人始终都待在一起,所以你招揽了其中的将领,就相当于招揽了一艘船上的人,你现在明白了。” 白撵说得这么直白,白肖想听不明白都难。 还好意思说白肖贪得无厌呢?白撵比白肖贪得无厌多了。 看看他出的都是什么招。 “父亲,我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就好,这次我帮你。” “父亲,杀鸡焉用牛刀,我让手下人去做就行了。”白肖可不想让白撵出手。 白撵,在白肖的势力之中,可是有很崇高的地位。 他要是有什么意外,不止对白肖又影响。 更对地方上,有影响。 可谓牵一发动全身。 白撵:“你以为我生来就是丞相吗?” “当然不是。” “你知道我原来当过什么官职吗?” 白撵以为白肖知道,其实白肖一点都不知道。 他对这些事,完全都是不关心的。 还好有郝蒲在,他帮潘闾解了围,“丞相大人,曾经就任豫章太守。” 但凡朝堂上的那些高官,都有在地方上当主官的经历。 这个白肖知道,但白肖怎么都不会想到白撵竟然当过豫章太守。 豫章郡,可是扬州最大的州郡啊! “父亲,儿骄傲啊!” “你骄傲你不知道。” “那不是孩儿孤陋寡闻吗?”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了吧!” 白肖:“你在南方的水军之中认识人?但这也不是你亲自冒险的理由啊!” 不让白撵冒险,可是白肖一直遵循的底线。 “如果我不去,他们是不会投靠的。” “即使是这样那也不行,再说非要你去才投靠的人,你让我怎么放心的用啊!” 白肖也是倔脾气,也就是白撵是他的父亲。 否则,哪里会说这么多话。 光从这一点来看,白撵跟白肖很像。 白肖不让他做,可他偏要做。 不是白撵鲁莽行事,而是他真的有这个把握。 他是谁啊?他可是曾经的丞相。 他很清楚,这场战事意味着什么? 他上次去见杜昂,可不只是去叙旧的。 通过杜昂的言语,白撵判断出杜昂下了怎样的决心。 对于这个自己斗了半辈子的人,白撵非常的了解。 白肖想取得胜利,没有那么容易。 水军更是其中的关键,白撵这个当父亲的当然要鼎力相助了。 白撵不听白肖的劝告,擅自出手了。 等白肖知道的时候,白撵已经不在营中了。 为此白肖大飞雷霆,把那几个看守的人都给打了,还把营门将贬为了小卒。 白肖在军中很少发脾气,但这次他忍不住了。 白撵这个大活人,说失踪就失踪了。 郝蒲:“陛下不用担心,丞相大人失踪,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因为我们找不到,杜昂也找不到,丞相大人也就是安全的。” 郭闭酉的嘴里就没有好听的,“这可不见得,我们找不到,杜昂未必找不到,这里可是他的南方,同时他也是最了解丞相的人,至少比我们了解。” “都出去。” 郝蒲出去之后指责郭闭酉,“你啊!没看见陛下再烦心吗?” “再怎么样也好过骗他?” “你是再讽刺我吗?” “你不如齐央多矣。”郭闭酉一句话就把郝蒲给噎住了。 郝蒲的确不想跟齐央比,但众人在不知不觉中,还是把他拿齐央比较了。 郭闭酉也不例外,可郝蒲心里不是滋味啊! 他跟齐央是师兄弟情深,齐央死了,郝蒲也很伤心。 但他不是齐央的替代品,齐央是齐央,郝蒲是郝蒲。 “你不如我多矣。” 郭闭酉看着郝蒲远去的背影,“谁说的?” 随着白肖攻入南方,郭闭酉和郝蒲的地位,也就愈发的凸显。 如果说以前,郭闭酉投靠于白肖是不情不愿。 那么如今,郭闭酉就是心甘情愿的。 郭闭酉是鬼谷弟子,自然不想屈居人下啊! 文不第一,武无第二。 他与郝蒲之间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多,可不会慢慢化解。 白撵,就这么在白肖的眼前小事了。 等白肖再得到他的消息时,杜昂麾下的水军大将周禹已经到了白肖的麾下。 白肖还因此得到了三千水军精锐。 开心自然是开心,但白肖更加的担心。 白撵,这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 “周将军,我父亲呢?” “末将不得而知。” “你跟我父亲是什么关系?”毕竟是新进投靠过来的兵马,白肖当然要例行询问一下。 周禹:“回陛下的话,末将曾经是相爷的门生,相爷还在豫章当太守的时候,我就是他手下的将领。” “这么说周将军文武双全了。” “不敢当。” “行了,你下去吧!” 谅这周禹,也不敢骗他。 父亲你在哪呢?白肖的心中一直都有这样的疑问。 直到白撵,被杜昂的水军抓了去。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个道理白撵怎么就不懂呢? 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杜昂放过了白撵,是因为白撵根本就没做什么? 可这次白撵明晃晃的挖他墙角,白肖真的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郝蒲,你这就去派人出使,把我父亲捞回来。” “唯。” 白肖已经想好了,只要杜昂能开出条件,白肖就会答应他。 白肖,可就这么一个父亲。 此时杜昂的大营,却是杯酒尽欢。 杜昂笑骂道:“你说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想不开呢?” “你为了你儿子,我也为了我儿子啊!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快就给我设好了圈套。”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而是葛先生的功劳。” 白撵看着一旁的葛洪,“先生真是厉害了。” “相爷过奖。” “咔嚓。”白撵突然动手了,直接把盘子打碎,拿出其中的尖锐碎片,刺向了葛洪的脖颈。 对于白肖的心腹之患,白撵是不会客气的。 可惜杜昂在白撵的面前,又怎么会让他得逞。 说到武艺,白撵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杜昂的。 杜昂只是把桌子向前这么一推,白撵就跌倒在地。 “你是再逼我吗?” “你觉得我会怕死吗?” “来人,把他押下去。” 葛洪:“陛下,这个人不能再留了。” “我不会杀了他。” “哎呀。”面对杜昂的坚决,葛洪只能退而求其次,“不管怎样,不能放虎归山就是了。” “这次听你的。” 杜昂已经损失了三千水军,他可不想再有什么损失了。 这点轻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也就是造成了,白肖这边出使的失败。 无论谁去都不行,杜昂就是不放人。 也不开出什么条件,双方就耗在那了。 战事依然继续,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杜昂不把这事当回事,但白肖不能不当回事啊! 于是他亲自在沙场上跟杜昂谈判,“你怎么才可以放人?” “我怎么都不会放人的。”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你可以开条件啊!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 “你肯定会答应的,但你事后一定会反悔。” 类似的事,杜昂经历得太多了。 不止白肖会玩这一套,白撵更会玩这一套。 杜昂可不会再上当了,白撵还是留在自己身边,才更让他放心。 “你真行。” 白撵怎么说都在杜昂的手上,所以白肖也必须抓几个可以威胁杜昂的人。 这样,才公平吗? 所以白肖亲自挑了两队人,分别去往洛阳和襄阳。 这两个地方,都有杜昂的亲族和家眷。 白肖就是要多多益善,能抓多少抓多少。 只要沾亲带故,白肖都让人给抓过来。 最后好换人。 杜家,可是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 其中的族人可不少,不到半个月,白肖手上就有几百人了,这个数量还在陆续的增加。 有些已经送入了军中,白肖看中一个皮肤黝黑的人,“你是杜家人?” “是...” “你跟杜昂是什么关系?” “杜昂算是我的族叔。” 好一个族叔,作为世家的子弟,白肖还是知道,这个族叔意味着什么,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也就是这个人在族谱上,位于杜昂之下,所以才让他叫一声族叔的。 “你是干什么的?” “卖..糖葫芦了?” 白肖真是不知道是该骂人了,还是该夸赞人了。 派出去的人,也太会办事了。 怪不得杜昂不动声色,就看抓得人就知道,能有什么声色就怪了。 “传令下去,抓点有用的。” 白肖忙着抓人呢?杜昂突然有了大动作。 顷刻之间,他在司隶的兵马突然猛攻了兖州,同时江东的水军,也从水路攻打徐州。 这就是要断白肖的后路啊!这手笔是越来越大了啊! 参战的人数,也是越来越多。 毫不夸张的说,就目前杜昂所动用的兵马,是白肖这边的两倍有余。 白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隐隐之间,白肖已经被杜昂的兵马包围起来。 只不过就是这包围圈,显得比较大而已。 其中还有很多可以利用的空隙,才让觉得不起眼。 但再不起眼,也是潜在的威胁啊! 有些空隙,看似很大,但真架不住杜昂的攻打呀! 白肖不会小瞧,杜昂的兵马。 他们已经真正的交手过了,南方的兵卒并不弱。 白肖必须承认,是自己以前小瞧他们。 白肖一直以来都觉得,南方人不如北方人。 可随着战事的发展,白肖发现,精锐就是精锐,根本就没有南北之分。 北方人的先天优势,只不过是白肖一叶障目。 南方人同样有他的优势,比如说耐力和速度。 第六百二十章 葛洪擅自出手 地图上,插满了代表南方的红旗,正好是一个圈。 而代表北方的黑旗,却在这个大大的红圈之内。 白肖感叹:“杜昂,在玩大手笔啊! 别看他老了,还是这么的进取。” 郭闭酉打开了折扇,南方的天气就是怪,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热。 “陛下,不是他太进取,而是我们逼得太紧了。 他现在迟迟不立太子,估计也不打算立了,他是想跟我们不死不休啊!” “想跟我不死不休,也不看看他的本事。 偌大的包围圈,在我的眼里就是漏洞摆出,回军。” 白肖的态度,跟他最后那两个字完全不符。 郭闭酉心想,死要面子活受罪。 回军不代表退兵,但还是有损士气的。 白肖的势力在北,面对这样的包围圈,他不能再深入了。 那样的话,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他是不怕杜昂,但不得不从全局考虑。 杜昂很快就收到了白肖退兵的消息,马上就去找白撵。 “白老鬼,你那个宝贝儿子退兵了。” “估计是你做了什么吧?”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难道我不应该吗?” 白撵看着杜昂,“你难道看不出这是以退为进吗?” “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这就是你我之间最大的不同,你的心胸太狭窄了。” 白肖和杜昂之间的矛盾,是不可化解的。 白肖,以退为进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都是明摆着的事。 杜昂:“我要是心胸狭窄的话,你早就死了。” “那还要多谢你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会把我激怒的,我这就下令发兵追击。” 白撵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想追就追好了,跟我说什么?但不得不提醒你,穷寇莫追,更别说是我家那个臭小子了,老虎的屁股可摸不得。” “白肖,那个臭小子,的确很不错,比我家那几个小子强多了,但跟他一比,他还太嫩了,你看着好了,看我怎么追上去。” 面对别人,杜昂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可面对白撵,杜昂更像是老友之间的攀比。 “我拭目以待。” 杜昂想去追,白撵不能阻止。 同时他还巴不得杜昂撞个头破血流呢? 他对白肖,还是有点信心的。 别看白肖在执政方面没有什么天赋,可在行军大帐方面却是无师自通。 时不时就会有什么突发奇想,让人措手不及。 白肖能虎卧北方,靠得可不是运气。 白肖是坐着马车退兵的,这该享福的时候就要享福。 走步,累脚。 骑马,磨大腿,都不是什么舒服的行军方式。 只有坐马车还能好点,但这样还是瞒不了颠簸之苦。 所以白肖,最不喜欢的就是行军。 打仗,都比行军舒服。 郝蒲突然跳上了马车,以他体型能做出这样的动作,让白肖刮目相看啊! “你跳下去,让我在看一次。” 白肖想胡闹,郝蒲可没这个心情,“陛下,刚刚得到斥候来报,杜昂的兵马追上来。” “什么玩意?” 在战场之上,是有很多不成文的规矩。 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破坏这个规矩。 算是双方的一种默契吧!比如说在双方僵持的情况之下,一方主动退兵,另一部不得追击。 杜昂现在玩得是哪一出啊! “没搞错吧!” “臣下,反复人证过。” “杜昂既然敢让人来追,那我就敢打他,让人去准备准备,直接让杜昂的人撞个头破血流。” 既然有人再找不自在,白肖也不会惯着他。 什么东西啊!真把北方的将士当泥捏的。 沿途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山林高地峡谷,这都是南方比较常见的地形。 打一打埋伏什么的轻而易举,白肖根本就没有把这来敌之事放在心上。 结果就是,郝蒲急急忙忙的又挑上了马车。 白肖,就感觉这车板都跟着晃悠。 “不是,你想坐马车就坐马车,我绝对不会拦着你的。” “陛下,杜昂亲自追来了,我方后军有了一定死亡。” “你是说杜昂,那老家伙不怕死啊!我亲自去会会他。” 郝蒲被白肖这话吓得是一头冷汗,“陛下,你在说笑是吗?” “你没听过,兵对兵将对将王对王啊! 既然杜昂来了,我不去谁去,你去能行吗? 他带了多少人?” “差不多三万骑兵?” 郝蒲,这还是第一次在白肖面前,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实在是他搞不清楚啊!杜昂用兵非常老道。 是很难让人看出虚实的。 但就这一个差不多,却让白肖重视了起来。 南方不比北方,北方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三万骑兵。 可南方不然,三方骑兵那绝对是杜昂的心尖啊! “正好,就趁机把这三万骑兵留下。” 白肖的后军,也都是精锐之士。 可面对杜昂的进攻,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藏于山林之中埋伏,杜昂直接发火。 藏于高低,杜昂直接从侧面攀爬。 反正就是见招拆招,后军玩的这些把戏,都是他玩剩下的。 白肖当场就把后军将领王匡,骂了一顿。 “朕说你是干什么吃的?” “请陛下降罪。” “我降什么罪降罪,朕是在问你话,你是不是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啊!” “末将不敢。” 王匡是白肖麾下的老将了,说到资历啊!可以说是跟杜昂同一辈的将领。 在北方,少壮派的将领很吃香。 但就因为如此,也必然少不了老将的存在。 这样,两边才可以互补吗? 白肖:“今天朕就跟你说道说道,杜昂再厉害只有三万骑兵,你再草包有多少兵马啊!怎么都比杜昂的兵马多吧! 怎么看见是杜昂你就怂了,不会玩了,今天你就在一旁给我看着,让朕教教你怎么打仗。” 前方是几个连续的盘陀路,谁让白肖没有走官道呢? 白肖让人挖了一些临时的陷马坑,能挖多少是多少。 然后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等着杜昂前来。 骑兵冲锋,响动不小。 对于这种声音,白肖很熟悉。 唯一的区别就是,以前这种声音是白肖这边发出来的,这次是杜昂这边发出来的。 王匡的脸色,跟郝蒲的脸色是一模一样的。 白肖这也太乱来了吧! “陛下,你是万金之躯,还是去后面坐镇吧!” “去什么后面啊!我去后面怎么教你啊!” 反正白肖的兴致来了,那就不会轻易下去的。 杜昂老远就看见了白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小子再搞什么鬼。 本来杜昂这边是冲锋的状态,一下子就勒马停住。 杜昂不知道,他的这个举动,可是让郝蒲和王匡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郝蒲还是王匡,那都是见过世面的人。 如果白肖不在身边,杜昂怎么做他们都不会怕的。 可问题是白肖在身边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杜昂:“白肖,你竟敢现身?” “老家伙,你竟然敢来,我有什么不敢现身的,真当小爷怕了你。” 郝蒲必须说句话了,“陛下,你是皇帝。” “这老家伙,就不是皇帝了?看看他做的这些事,哪里像皇帝做的事了。” “陛下,他这个皇帝,我们是不认的。” 郝蒲的意思就是,我只能管你。 杜昂只说了一句话,就看见白肖跟身边的大臣嘀嘀咕咕,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全军听令。” “慢着。”白肖还有话说呢? 他可不想这样就交手,杜昂刚要说冲杀二字,现在只能咽回去了。 他到想看看白肖要说什么? 白肖:“我父亲还好吗?” 杜昂愣了一下,“他很好。” “你能把他放了吗?” “不能。” “那对他好点。” “嗯......” 还没等杜昂这边反应呢?白肖这边就让人放箭了。 双方能互相交谈,自然就已经到了双方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内啊! 先出手当然占优势了,当然杜昂的弓箭手也不会闲着。 王匡亲自拿着一个大盾牌,足足一人高。 这可是门板盾啊!军中能拿起这样盾牌的人不多。 王匡也是怕出事,早早就准备好了。 白肖待在门板下,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 “王匡,你可以的你?” “末将,只是有点力气。” “你年轻的时候,是一员猛将吧!” “薄有虚名。” 这个时候对面的骑兵冲了过来,杜昂是忍不了了。 那白肖能忍吗?有陷马坑在,骑兵就冲不过来。 这是盘陀路,又不是大平原。 前面的路,被倒下的骑兵挡住了。 后面的骑兵还冲个屁啊! 可白肖这边的步卒,就能冲了。 “都给我杀。” 杜昂在那里玩手段,白肖就偏要在这里硬碰硬。 杜昂用骑兵,白肖就偏要用步卒。 谁拍谁啊! 后军的将士,冲了上去。 白肖在一旁不断的喊着,快点快点再快点。 杜昂向后想拉开一段距离,可白肖能让他得逞吗? 让骑兵拉开了距离,就相当于把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白肖命令己方步卒,不惜一切代价的咬住。 初始,无论是白肖也好杜昂也罢。 都有点玩闹的意味在其中,可随着战事的加剧,这种玩闹就变成了真刀真枪。 这种情况,在平时生活中很是常见。 比如说两个人本来玩得挺好,突然玩几眼的,就打了起来。 只不过就是白肖和杜昂的情况严重了一点,是真死人啊! 尸体已经堆得老高了,把蚊蝇都吸引过来了。 白肖这边可不只有后军,前军中军的兵马都涌了过来。 白肖可是在后面呢?谁敢怠慢啊! 杜昂眼看着来人越来越多,局势越来越糟糕。 连忙下令退兵,说到底他只有三万骑兵。 现在已经不足三万了。 刚才他能走他不走,现在走哪那么容易啊! 北方可不缺骑兵,白肖就是一句话,“都给追。” 北方的骑兵,比南方骑兵强在哪里? 强就强在战马上,其他方面都差不多。 这一次杜昂可是灰头土脸,要不是葛洪及时带兵杀到。 他说不定今天就交待在这了,因此葛洪迁怒于白撵。 杜昂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葛洪确信跟白撵脱不了干系。 毕竟杜昂是先见过白撵之后,才带兵出击的。 于是葛洪擅作主张,打算除掉白撵。 双方已经是不死不休了,留着白撵没有任何作用。 反而还会影响杜昂,这就是留个祸害啊! 鏖战半天,杜昂早早就睡下了。 他已经不在年轻了,葛洪趁此机会去见白撵,“相爷。” “杜昂呢?” “陛下没有来。” “听说他今天吃亏了。” “双方交战难免有输有赢,从死伤来看不过是半斤八两。” 白撵摇了摇头,“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根本就不想听,你是为什么来的?” “我不能留你。” “这么说你是擅作主张了,胆子真是不小啊!” “你死后,我自然会向陛下请罪的。” “忠心可鉴,那就来吧!不要犹豫了。” 葛洪拔出了佩剑,“相爷,临死之前还有什么交待吗?” “我这辈子经历过朝代更替,经历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都经历过,可以说死而无憾,只可惜我不能看见白肖那个臭小子,问鼎天下了。” 葛洪觉得自己就不该问,问了反而让自己不顺心。 “我不会让白肖问鼎天下的。” 葛洪话音刚落,白撵先动手了,嘴里还喊着救命。 千万不要把白撵当做什么正人君子,能当丞相的人,往往是最不要面子的人。 白撵不是惜命,他只是不想这么容易的死而已。 有人想杀他,他还不还手,那就不是他。 白撵,只是在奋力一搏。 如果能杀了葛洪,就再好不过了。 葛洪可不想再浪费时间,如果外面的兵卒,冲了进来,他今天就枉做小人了。 “杀。” 葛洪一剑就挑断了白撵的脚筋,让白撵跌倒在地。 反身把白撵骑在身上,剑身刚要落下。 “住手。” 葛洪愣了一下,随后剑身还是落下。 因为这住手二字,是从白撵的口中说出来的。 对葛洪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差点就上了白撵的当了。 这个白相爷,真是早就该死了。 白撵的死,惊动了杜昂。 杜昂:“葛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六百二十一章 不想要的后悔 面对杜昂的呵斥,葛洪把手中宝剑呈了上去。 “请陛下降罪。”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杀了你吗?” “臣下,的确是做错了。” 白撵已经死了,可以说死不瞑目。 看着白撵的尸体,杜昂不由的恍惚了一下。 他这一生啊!没有什么朋友,唯一一个亦敌亦友的人,也就这么死了。 他突然感觉自己太可怜了,别人羡慕他拥有的一切。 可这一切,却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当初,背叛朝廷也不过是形势所逼而已。 如果可以,他宁愿到死都是一个忠臣。 “你是错了,但你的心里觉得自己没错,厚葬他吧!” “请陛下降罪。” “好了,你知道我不会降罪于你。” “陛下,有些人实在是不能留。” 杜昂已经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了,可葛洪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你不是朕。” “可微臣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 “我知道,所以你还活着,退下吧!” 在杀了白撵之前,葛洪有想过杜昂会雷霆大怒。 但如此的无视于他,让他心里很是不适。 葛洪宁愿,杜昂骂他打他,也不愿意杜昂如此。 “陛下,只要不忘了天下就好了。” 杜昂就是记得天下,所以才把葛洪留下的。 次日,君臣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他们自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撵的死讯,不久就传了出来。 白肖,因此把自己关在了一个房间里。 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他一直在反思,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 总结而言,就是四个字,得意忘形。 他小瞧了杜昂,小瞧天下人。 那么自然要付出代价。 到了第四天,楚莲出手了。 她直接就闯了进取,普天之下敢这么做的,也只有他了。 “白肖,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 “你能不能振作一点,你是北方之主,你手下还有万千将士。” “我没事。” “你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我真的没事。”白肖让郝蒲进来,“找人出使南方,把父亲的尸体接回来。” “唯。” 楚莲这才相信,白肖是真的没事。 白肖不得不承认,他的个性凉薄。 他虽然嘴上一直管白撵叫做父亲,可心里却只把他当做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就好像齐央,在白肖心目中的地位一样。 他是很伤心,但不会因此坏了大事。 他要争夺天下,就差最后一步了。 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退出,所以只能继续往前走。 随着白撵的死去,整个天下都变得压抑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在丧期之内,白肖不会再发兵了。 可丧期一过,白肖就会不死不休。 北方各郡都在招募兵卒,这次兵卒的数量之大,已经不懈于南方的兵力了。 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一些小地方的男人都参军。 村子里只剩下,老弱妇孺。 即将到来的战事,注定了空前绝后。 在服丧期间,白肖每日都在处理政事。 这些都是白撵教给他的,他绝对不能荒废了。 而南方的杜昂,就显得有点一蹶不振了。 他又立了一个太子,是一个幼子。 什么都不懂,虽然众臣极力劝谏,但杜昂还是一意孤行。 葛洪很清楚,杜昂此举是为杜家留了一条后路。 这也就证明,杜昂失去了往日的信心。 葛洪突然觉得,杀了白撵,也许真的是错了。 白肖,变得非常可怕。 而杜昂,真的是垂垂老矣。 葛洪不由的苦笑,费尽心思到头来,一朝丧尽啊! 南方与北方的战事,很快就爆发了。 这一次爆发,跟以往不同。 深入其中的人,就感觉到处都是人。 双方的兵卒,死了就跟没死一样。 白肖和杜昂都出现在战场之上。 可葛洪却知道,杜昂的魂没有了。 很多人他都交给手下人去做,他在努力做好一个君主。 可这样的君主,是不是显得太无能了呢? “陛下,以白肖的心性,他是不会放过杜家的。” “以我的势力,想保全几个家人很容易。” “陛下。” “看大势的走向吧!如果我能赢我自然会赢,如果我输了也就是输了,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白肖用人命堆成了一个斜坡,最后攻破了洛阳。 至此中原彻底落入白肖之手。 杜昂龟缩于南方,以守为攻。 四年后,白肖攻入荆州。 杜昂败退于交州,在路上死于疾病。 杜昂一死,其势力彻底土崩瓦解。 白肖彻底得到了这个天下。 可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的那些爱将,死的死残的残。 他成为了一个孤家寡人,也成为了一个帝王。 郝蒲走入了大帐,如今的白肖,一身帝王之气,压得人都喘不上来气。 “陛下,大师兄要见你。” “还是我去见他吧!” 此时的葛洪躺在榻上,行将朽木。 他是白肖这几年来最大的敌人,如果没有他,杜昂肯定就挺不了这四年。 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他和杜昂这对君臣,一个已经病死了,另外一个却即将病死了。 到是真会选择死法。 “白肖。”此时葛洪的声音,就像是破锣一样。 有些刺耳,但他的确尽力了。 “我来了。” “没想到,最后你得到了这锦绣山河。” “这一切,不过是恰如其会。” “你说得对,恰如其会,也是天命所归,我凭一己之力,终究是无力回天。” “难得啊!你会说这些话,你是有求于我吗?” 葛洪笑了,“你真了解我,我死后想与大将军合葬。” “我答应你,只是我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会这么忠心。” “不是我忠心,而是我亏欠他太多了,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如何该做一名臣子,这几年会做了,可大将军却失去了雄心。 我希望来世我还能辅佐他,成为这天下的帝王。” 白肖现在已经是帝王了,“我跟你说当这个天下共主,一点都不开心,我后悔了,我非常非常的后悔。” “罗俊许墨白跖,这些个我熟悉的人,一个又一个离我而去,我突然不明白,我要这个帝王之位,到底有什么用。 不是再给自己找麻烦了,你也不要再给大将军找麻烦了。” 第六百二十二章 宝刀未老 葛洪听见白肖的话,突然笑了。 “原来你才是最可怜的人,最终得到的却不是你想要的。 作为你的敌人,我最后告诉你一句话,帝王永远是孤独的,因为你还有大把时间享受这一切。” 白肖起身走了出去,因为他知道葛洪要死了。 他话音刚落,胸口就在不断的粗喘。 作为曾经搅动的天下的人,他如今很是可怜。 白肖看到他这样,他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慢慢享受死亡的到来。 他是输了天下,却赢得了人生。 郝蒲:“陛下。” “你不要进去,他现在应该不想见人。” “大师兄他...” “到了晚上你再进去,厚葬他。” 郝蒲心中不由的感叹,师兄弟四人,最后只有他活了下来。 “唯。” 白肖,成为了天下共主。 跟古往今来的帝王一样,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 山珍海味,最终不如粗菜淡饭可口。 妻妾成群,可白肖却失去了相伴一生的人。 他现在是帝王,不能专宠一人。 否则那些言官,就会上谏了。 动不动就以死相逼,说起来这个帝王之位,就是老虎凳。 在上面坐的每天,都备受煎熬。 白肖在上面坚持了二十年,最后坚持不住了。 禅位于太子,当晚就离开了洛阳。 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在天下人的眼里,白肖已经死了。 ................ 西河郡中的一处无名荒山。 它没有怡人的景致,只有枯黄的土地。 看似了无生机的地方,上面却有着一处简易的营寨。 更像是一座山寨,里面有一群凶恶的大汉。 打劫过往的商队,但却不会下杀手。 在附近颇有名声,因为只要给点钱,就能够得到这个山寨的庇护。 很对商队,都乐于跟他们打交道。 “陛下,要是让外人知道,你成天打劫,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郭闭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陛下,要叫寨主,怎么说谁说皇帝就不能当山贼了,我觉得挺好了。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铜钱。” 这二十年来,白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过,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吗? 郭闭酉,是随着白肖一起离开的。 他根本就无心仕途,这也是一个谋士最好的选择。 郭闭酉:“我刚刚受到郝蒲的来信,他告老还乡,你就不担心吗?他是你任命的辅政大臣,他的告老还乡应该是太子所致。” “活了这么多年,我明白一个道理,这是我人到晚年才悟出来的。 人活一世,求的不过是舒服二字。 其实它唾手可得,只是你一直在忽视它而已。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管他们谁管我呀!” “哎呀,你这么想也好。” 白肖郭闭酉,都是从乱世中挣扎过来的人。 其实很多事情,对他们来说不重要了。 “老爷。” “老爷。” 白肖回头一看,莺莺燕燕,“我来了。” “寨主,你要注意身体啊!” “用你管,你这个老光棍。” 白肖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郭闭酉喝掉杯中的残酒感叹,“宝刀未老啊!” ..................... 完本感言 人生漫漫,不能经历所有事。 只能在书中过干瘾,自从实才写书以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也许在过程中碍了很多人的眼。 我只能说这是实才的幸运,你们的一时不幸。 请你们谅解。 当然也请你们批评指教。 其实我真的不想的,每一本书都是实才点灯熬油熬出来的。 但结果总是差强人意,实才只能继续努力。 不断的完善自己,希望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请你们在天上保佑我呀! 在写作的过程中,收获了很多朋友。 他们有的转战别处,有的退隐江湖。 正应了那么一句话,交人交心,不在于朝朝暮暮,只在于你从我的生命里走过。 缘分啊!大兄弟大妹子。 哪怕一时、一分、一秒,都是光阴的证明。 实才真心的问一句,你们还好吗? 我衷心的希望你们很好,然后回来打赏我订阅我,推荐票也可以啊!实才不挑的。 实才,很喜欢结交新朋友。 文字上的交流,不参杂任何的感情。 实才,可以当你们陌生的听众。 实才发誓,我的嘴很紧的。 不会像外人,吐露半句。 对于这本书来说,是实才的一个新的尝试。 它是一个,架空的历史。 是实才捏造出来的。 实才自己必须承认,一开始欠考虑了。 写到最后,还是借鉴了历史。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让实才更加了认清自己。 我会在新书之中,尽量躲开自己的弊端,把更好的自己,更好的文字,呈现在各路书友的面前。 面包终将会有的,梦想总是要有的。 也许实现了呢? 实才不会奢求自己成为那个幸运了,但这个心必须要有。 实才的心是不是很大。 有人说我不现实,我说你说得对。 有人说我浪费时间,我说你说得对。 可实才又不由的再想,人生总是千篇一律的。 有点跟别人不同的东西,其实也不错。 说一句很有哲学的话,实才也忘了是从哪本书里看到的。 人生,有始有终。 历经所有只为到达终点,但不要让人影响你的终点。 好吧!有点编不下去了。 心灵鸡汤,其实不是实才的风格。 但感言,总是需要鸡汤的点缀。 这样才可以显得高大上一点。 实才的下一本书,会写什么,实才已经有了一些眉头。 你们期待吗?我希望你们期待。 我自己期待吗?ofcourse;sure;certainly 不好意思拽了一点英文,没办法就是这么有文化。 我是不会告诉你们,这些英文是我上网查的。 毕业之后,没多长时间,都还回去了,英文老师你不要怪我,只能说我太爱国了。 或者说我吃坏东西了,大脑短路了。 形成了选择性的失忆,人生总是这么神奇。 有时候属于你的东西,最终不属于你。 有时候不属于你的东西,在未来的一天它属于你。 有时候你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会成为你生活中的常态。 时间,总会给你开一个又一个的玩笑。 比如大前天我起了一个大早,洗漱了一下、吃了个早操。 一看手机,节假日。 只好脱衣服重新钻进被窝,回笼觉真香啊! 生活就是这样,无论发生了什么,总会有好事在远方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