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色生香》 2第一章 2012年12月21日,世界末日论的狂热分子们言之凿凿地宣称,这就是地球上的所有生命走到尽头的日子。可是就在前一日,作为大龄腐女的我,为了解救一个闯红灯的三岁女娃儿被私家车给撞了!真不巧啊,没能亲眼论证世界末日论的真假,就这么没了?还有我写了十二万字马上上架的*小说,我保证读者的一上架马上开启h!亲们,我真的没有失约啊,我听见无数敲桌子、摔键盘的声音,说:乃不想混了吧,惹恼了祖宗们,男主做攻你做受!我kao,爆——你——菊——花! 红绡帐暖,流苏轻摇,一声声滑嫩之音流泻而出,一绝妙女子摇动莲臀,一手隔着肚兜抚弄椒乳,一手按在我的小腹下三寸之处。 这感觉……怎么不太一样?之前我高\潮的时候都是子宫收缩,不断收紧。而这一次,为何又一泻千里的豪放感觉?我睁开了眼,然后我被吓到了!天——天啊!我的身上正骑着个女人,那女人见我睁开眼,竟是三分娇媚七分羞涩的笑笑。 “公子,满意乎?” 我瞪大了眼睛,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女人从我身上爬下来,羞答答的坐在了一边,便用早已准备的好的绢帕擦拭我的……我一下子弓起身子,支起半个身子,看向我的下半身? 哦也,你猜对了!我穿越了!并且变成一男的了!我的下\身正软趴趴的倒在一边…… 那是一种干呕又呕不出来的感觉,女人的手刚触到我的……以后就称小棍子吧!我便一下子弹跳起来,双腿夹紧,拉过床里侧大红被褥盖住胸前往下部位。不小心我还瞄到了我36罩杯的大胸此刻化为两个粉红色的小茱萸。我的脸色,震惊程度、扭曲程度可想而知? “公子?你怎么了?”女人也被惊吓住了,吊起绢帕的手高举着,嘴巴o型。 我苦逼着一张脸,这才开始打量我所处的环境。透过红绡帐子,依稀看到外面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雕花窗棂、梨花木桌椅、墙壁上悬挂着的水墨画、书桌上的倒垂着的狼毫笔、摆放整齐的大k宣纸、册子等,还有我眼前这张绝色的有很古典的美人脸。她的头顶盘着古时少女特有的发辫,雪色的肌肤映衬着嫣红的莲花肚兜…… “公子,你怎么了?”女人有些急了,身子向我倾来,很想抓住我的肩膀。我朝她一瞪眼:“别动!拿开你的……手!” 丫的你的手刚才摸了我的小棍子,我的脸再一次的扭曲,问她。 “你是?” 你是谁啊?难不成是这具身子主人的妻子?妾室? 女人可怜的低下眉弯,咬着嘴唇道:“公子一定不记得奴家了,奴家莲花……” 这话说得?难不成这句身子的主人很是多情?见一个爱一个?最后连到底上了谁都不认得啦? 我只得说道:“好像忘了……” 女人悲催,挺秀的鼻子一吸,漂亮的大眼里便溢出水来。 “别别别啊!”我又些不知所措起来,虽然上辈子是个女人,但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女人,我还真看不惯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美人,我叹口气,只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哄她,而是了解路况信息。这是哪里?哪个朝代?我是谁?我叫什么? “你先起来,去帮我找身衣服穿上!”我冷了脸道。 莲花小妹小心避讳的从我脚边翻过,极不好意思的勾起散落地上的衣裳,背对着我急急的穿上。又麻利而熟悉的从衣柜里为我取来了一套男款新衣。 我已经接受了作为男人的现实,其实还没有接受,咳……我忽然想起我勇敢的向小女娃儿扑去的那一刻,我将小女娃儿推向车外,车头便狠狠的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管怎么说,我这是捡回了一条命了,要惜福啊! “公子……公子……”莲花小妹捧着衣裳站在我跟前,也不知唤了第几声了,才将我的魂给叫回来。 我黑着脸道:“又怎么了!要不是你!”我脑筋一转,决定吓一吓她,话说古人不都迷信吗?“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失忆!” “失忆?”莲花小妹明显听不懂,不过大概就是不好的话吧,她更是紧张了! 我抚上太阳穴使尽的揉了揉,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做的时候太用力,压迫住了我的脑神经,那种时候……就是*的时候最容易走火入魔,我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了!” 这个理由……确实有点高深莫测啊,莲花小妹的泪珠儿终于滚落了下来,她戚戚道:“怪不得公子不认得奴家了!公子从老爷那里将奴家救了出来,不就是为了这一天,要奴家以身相许的吗?” 我继续揉着太阳穴,“你继续说!”难不成我还有个更为禽兽的爹吗? “奴家一开始也是不从的,可是公子说,与其被老爷……不如跟着公子,做公子的人……” 我咳嗽了一声,“你可以说点别的了!比如我爹是谁?我又是谁?”我看了她一眼,笑的阴森森的,“你害我成了这个样子,你可要负责啊!” 以下是我从莲花小妹搜刮来的可靠情报: 这具男身的主人叫庞元英,现年15岁,其爹是当朝庞太师,他是独子,上有一皇贵妃的家姐。朝代宋真宗年间,皇帝赵恒,都城汴梁。 以下是我的生平简介: 女,张艳夙,30岁,因性格不合,志向不投和n任男友,皆和平分手,至今未婚。曾做过电台dj,报社记者,有氧健身教练,网络写手等。最大的心愿就是那连载了十二万字的*小说,即将上架,多么希望订阅高升,富可买楼啊! 这便是我那禽兽爹爹?我晕,好美一男银!莲花小妹将我从yd中拉了回来,她伏在地上叩喊道:“奴婢给老爷请安!” 禽兽爹爹,大名庞籍,当朝太师。虽说这太师是虚晃之职,也是位高权重吧?庞籍见了我与莲花小妹,俊秀的眉毛秀做一团。我正在纳闷他怎么来了?莫不是来捉奸在床的?便听庞籍道:“元英,父亲不是让你收拾行囊去应天书院上学吗?明天是报道的第一天,你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应天书院?上学?我的脑袋一下子大了!人家穿来都是好吃好喝,美男多多。我变成个男人不说,还要重返校园?十年寒窗苦读,我都快倒胃酸了!此刻我那脸色啊,是黑的! “元英!”庞籍耐着性子道:“你放心,这莲花既是你的人了,父亲便不会……咳咳!元英乖啊,明天上学堂一定要尊敬夫子,团结同学!要知道能去应天书院上学的都是京城高官子弟,莫要再仗着父亲的权位,做些欺人凌弱之事!还有……”庞籍还算亲和的眼睛突然凌厉起来,他扫过莲花小妹,莲花小妹赶紧退出去。 庞籍道:“据可靠消息,太子也在其中。这可是关乎你我父子身家前途的大事,一定记紧了!”庞籍是趴在我耳边交代的,我怎么闻着有一股特殊的说不上来的香味,挺好闻的! 待他离开一点,我赶紧正色的应下。心想,这个爹爹怪年轻啊,古代都成亲的早,庞籍最多30岁吧? 庞籍走后,莲花小妹再也没回来过,倒是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妖艳美男,我呆滞了一下!他的那双凤目分明有毒,看过便难忘!又好比一下子看到国际范儿巨星被电到的感觉。他三分倦意的看向我,那一眼,差一点让我生出鸡皮疙瘩来。 美男懒懒道:“莲花的味道可好?比起曩霄我呢?” 我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才晓得原身子这个主人是男女通吃的! “公子怎么是这种表情?不过我是不会吃醋的,我一直牢记公子说过的话,无论你宠爱多少女子与男子,对曩霄的感受都是特别的!你会纳我为妾的,是吧?” 我倚着梁柱,抽风的看着他,只觉得话里虚伪。这一次我可不敢点头啊,听他说什么了?纳他为妾?我变态吧我!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特地的将门拴钉死,我是真怕再爬出一两个和我有暧昧的人士,曾经的那个他对不住人家,可那些不是我干的啊,我虽然是腐女,但不代表我来者不拒,凡事也讲究个你情我愿、随缘吧?果真,这一晚我说的极不安生,净是梦见我死前那一刻的惨状。早上天微微发白,我便爬了起来摸索着穿好衣裳,打开了门。 曩霄就倚在门边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早啊,曩霄!”我嬉笑了下,对我原主人的枕边人也不能太冷淡是不? 曩霄也没说话,倦着眼走了进来。我刚想回过身,便觉得后面一个拥抱,吓得我僵住了!曩霄竟然在我腰间动了起来,他的动作优雅且缠绵,我这才知道,这古代的衣裳我穿不好,他再帮我系带子呢! 嗯?我仰头看天之际,曩霄已经将我的包袱提了出来。他走到了我的前面讥讽道。 “走吧,公子,你能起早,真是难得啊!” 原来此去应天书院马车行驶,需走多半日,恐是近黄昏能走到。不过这是第一天报名,此后还有两天报名时间,倒也不急。 马车备在太师府的大门口,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古代的门庭,真的好气派,好v5,特别是门匾上黑底红字“太师府”三个字,分量够足! 他交付车夫道:“走吧!”车夫驾了马车匀速向前驶去! 挨着曩霄,我也没想那么多。我也交过几个男朋友,长的帅的,有才华的,有钱的,性格复杂的,什么样的男人我没见过啊!闭上眼我的前半生真的是过眼云烟啊,当鼻子里吸入新鲜的空气,耳边听着呼呼的风声,我就在想,这一世定要活得滋润、快活,无论我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要依着自己真实的内心而活! 睡了一路,醒来的时候约莫□点的样子了!曩霄喊住了车夫,跑下去买了早点上来,分给我吃。我见是刚出炉的肉包子,便趁着热气大口的吃了起来。曩霄轻笑了下:“看来真是饿了,你平日都不吃这些的!” 有吗?我不挑食的。但转念一想,他口中的那个人又不是我,便笑着应付了。我挑起轿帘想要放下,便见视野范围走进一个穿绛红色衣裳的男人,那男人约莫有十七八岁,两道剑眉斜插入鬓,眼睛出奇的炯亮。不过我不喜欢穿的老气的男人,便没多留意。曩霄却嘱咐我道:“那是丁丞相的次子丁千与。” “啧啧。”我道,说话间轿帘也放下了! 应天书院作为宋朝的四大书院之首,门庭高耸入云,浮雕石刻体现了古代建筑的别具匠心。占地面积绵延百里,依山傍水。集课堂、食堂、住宿、园景花卉、小型温泉、跑马狩猎场、蹴鞠场等一体。进了书院若不驱使马车,徒步行走也须半日赏玩。 马车行驶至应天书院被一干同学拦截了下来。曩霄喝住了马车,嘱咐我呆着别下去,便跳了下去! 我撩开轿帘往前一看,便明白了。原来是一些高年级的同学欺负入学新生啊?莫不是索要些过路费什么的?我往身上一摸,矮油?没有可流通的银钱啊? 曩霄跳下马车,将这些同学一个个打量个遍,嬉笑道:“各位学长,还请行个方便!我家公子身份特殊,不便下车。若有事吩咐,不妨直说!” 拦路者其中一个挑衅而出,抱着拳,一条大腿连带着裙摆晃动,三角眼一挑。 “我呸!爷爷我还身份尊贵呢!到底是哪一家的小子,这么不给面子?移步都不肯?面也不露一下?” 我听着厌烦,又觉得若是就这么下去了,帮不上忙反而帮倒忙!且看曩霄怎么处理吧? 曩霄冷笑一声:“放肆!知道我家公子尊前何人吗?恐是跺跺脚就震得你等脚麻!” 三角眼往马车这边看来一眼,那马车确实尊贵的很,黑底缎面,隐隐透出用孔雀羽线织出花纹。不过他既是带头挑衅,又岂能失去大哥的派头? “哼!我不管,反正你新来的同学就只能低人一头,我不在这里拦截你,自会在学堂上整蛊你,闹得你不得安生!我劝轿子里的人,还是快快现身,给爷爷们一个个鞠上一躬,爷爷们乐了,自是放你通行!” 曩霄听罢便换了笑脸:“那好吧,我家公子愿意孝敬银钱!” 矮油?曩霄准备息事宁人了? “这个……”三角眼yd的笑笑,带动了身后一干人等大笑。“这个好说……” 曩霄探入身子拿银钱的时候,我冲他道:“不急,那丞相之子谁谁谁,不就在后面吗?咱们先歇一会儿吧!” 曩霄往马车后看一眼,确实见一辆马车平稳的驶来。 身后那辆马车越行越近,前面拦路的一干同学开始吹口哨、不雅的挥动手臂做拦截状了! 马车停下,和我的并驾齐驱,我借着缝隙往外看去,忽见一个墨绿色衣裳的男同学直接跳了下来。由于视线问题,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背部和嵌在发上的玉簪。又是个贵族子弟啊? 他环顾了一圈,天生的威严让一干坏同学打了退堂鼓。于是更绝的,他从怀里掏出个本子来,对各位同学道:“你们姓什么叫什么?一一报上名来,我登记一下!” “我kao!神经病啊!”三角眼退后一步,不免有些胆战心惊。若是这厮想单挑?群殴?都不怕,偏学老夫子那一招式,吓死人啊? 人群自动的分开,曩霄冲我爽朗大笑,大喝一声。 “走咧!” 马车疾驰而过,我倒是想看看那墨绿色衣裳的同学长啥样子,可惜愣是没眼缘。直到走出好远,曩霄拍拍我的肩膀,嘱咐道:“公子自求多福,我这便走了!” 我一回神,冲他嘿嘿一笑。曩霄嘲弄的扫我一眼:“见到太子就跟丢了魂儿一样!我走了!一个月后再来接你!” “好的!”我道。曩霄自顾跳下马车,我也跟着跳了下来。紧接着一个包袱砸在了我的怀里,我身子后仰了一下接住。这包袱里都装着什么,又大又沉的?曩霄上车前顿了一下,似有话要交代,但还是利索的扬长而去了! 我抱着包袱看了下四周,果真走动着的学子多了起来。树桩上嵌着醒目的标识牌和指示牌。比如:马车止步,新生报到处、欢迎新同学入学、应天书院欢迎您等。我朝着新生报到处的方向走去,无奈怀里的包袱太重,几度滑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第一出场为男主原则,亲们猜男主是谁? 曩霄:nang xiao 裸色生香群:206967406,和谐章节请进群共享!下图是定制印刷封面,实际颜色好清新,印刷效果娇艳欲滴~~想要实体书的同学请在第一章留言,最好留下邮箱,感谢亲支持! 3第二章 我前世体力不行,无奈这一世做了男人,体力还是不行?身后似有嗤笑的声音传来,我一抬头见是两个女孩子?不会吧?这应天书院是男女同校? 两个女孩子见我看过去,便掩住嘴将身子一转。 还有一点,我这人向来自由散懒惯了,和男性朋友倒是称兄道弟,和女孩儿话家常、聊闺密,还真不擅长!也许我天生该做个男人吧?我想起之前一个男友分手时和我说的话:你除了流月经的时候像个女人,其他时候还真…… 身后有把手帮衬了下,我的包袱一下子轻松不少。我一扭头见是那个穿绛红衣裳,老气横秋的丁丞相次子丁千与。他也看向我,古铜色的皮肤,不过五官很俊俏,特别是那双炯亮的眼睛,似乎一下子能被吸进去。他语气轻松道:“举手之劳!” 我自是感激不尽,连声道:“谢谢、谢谢!” 新生报到处没几步便道,红底黑字的台签上写着:新生报到处。旁边有笔墨,还有a4纸规格大小装订的小册子,丁千与一手执笔,用纤雅的小楷签了名字。有学长指引道:“你的宿舍在终南苑二排第一个房间。你先去宿舍看看,然后去杂物间领取被褥铺盖、脸盆、毛巾等,然后再去夫子处见过严夫子,将课业本也领全。 我与丁千与皆是点头。只是丁千与手里一手提自己的包袱,一手又接过我的,还没走。我知他在等我,便赶紧拿起拿狼毫往砚台一蘸,用瘦金体写了庞元英二字。其实我对毛笔字有些研究,像颜体、柳体、小楷、狂草、行书都能临摹,只是这瘦金体是宋徽宗发明创造的,宋徽宗是宋朝第八位皇帝,现在的皇帝是宋朝第三位皇帝,这字体恐是前无古人可鉴赏。我喜滋滋的搁了笔,心想总算是沾了宋朝的地气了!丁千与投身过来看了一眼,登时脸色便变了! 矮油?难不成这姓庞的,又叫庞元英的,天下就我一人?随即一想,可不是嘛,能来应天书院上学的同学,哪个家庭不是有背景的?我的脸登时红了,丢脸的红。丁同学既是知道我叫庞元英,自是知道我爹就是恶名昭著的庞太师,历史上记载的庞太师曾参与过狸猫换太子,包公铡美案等,不过活的挺久的,大概活到八十多吧,曾辅助过两任皇帝,宋真宗和宋仁宗赵帧。按这么说,那和我一同入学的太子,就是赵祯了…… 丁千与抓着包袱的手抖动着,却是没有砸向我。我听见新生报到处的学长道:“你们两个既是认识,便分到一个宿舍吧……” “我们不认识!”我和丁千与一同喊道。然后互相不爽的看了一眼对方,我是没什么问题啦,只是丁同学的脸本来就黑,现在更加黑了! 学长劝慰道:“不认识也无所谓,以后就是同学啦,互相多关照,你们两个便住到一起吧!” 我真的无所谓,我的手有些焦急的去扯我的包袱,老兄,我自己拿总可以吧,你那表情是要扁我一顿吗? “不用了!”丁千与夺过我的包袱,拖着两个大包袱疾步走去。我只得小媳妇般跟在后面。小媳妇?有木有? 应天书院总归来说,还是贵族子弟的就读学校。30平方的宿舍,摆着两张单人床,一个共用衣柜、书桌。书桌正对窗台,窗台上还养着植物。雅致、洁净,很是符合我的空间需要。 “你住哪一个?”丁千与寒着脸问。 我指着里面的床位道:“我住里面,你守门!” “腾”的一声,我的包袱便砸在靠里的床位上,我皮麻着头皮走过去,这男人外表和内心一样……狂野?任性?冷漠?都不是,俗话说日久见人心,以后再总结他吧! 我刚坐到床上,将包袱打开,想看看曩霄都给我收拾了什么过来,一打开便愣住了!这是什么?我的手指勾起一跳鲜艳的衬裤,这应该就是古代男子穿的亵裤吧?怎么里面还有一条?两条……三条……四条……我的天,我不敢数下去了,我听见夺门而逃的重重摔门声,我的眼再次回到这花花绿绿的衬裤上?我的天?这些真的是古代男人穿的亵裤吗? 让我想想,结合我穿越过来的表现,加上丁同学看我时厌恶的眼神,莫非我这身体真的名誉不佳?可是我总不能将这些名贵的亵裤给扔了吧?既是这样,还是包起来放好。我又扒了扒包袱最里面,摸出了厚厚的一本书册来。我有些好奇,上面写着《裸色生香》? 好雅致的书名,于是我翻开看了,这一看便扑哧一声笑了!这一本书中记载了偷香窃玉的各种手段,只是似乎又是哪里不对?这里的香这里的玉,怎么都是记录男人和男人的那档子事?里面的词语,比如玉\茎啦、玉笋啦、粉卵啦,外面有声音传来,好像是丁千与那厮回来了!我的手一抖,赶紧将《裸色生香》塞进包袱的最里侧!又将包袱塞进了床底下! 丁千与抱着床上用品,手指上还勾着脸盆等杂物,他无视我的存在,放下又转身而走。我赶紧也跟了上去,话说我的那些床上用品不也还没领吗? 我和他随隔了好长一段,但是丁千与还是走得飞快,生怕我传染病传染给他一样!切!我还就和你扛上了!你越是这样,我越恶心死你!反正恶心死你不打紧,我又不吃亏! 我见过严夫子,见他是个五旬的老头,其实并不老,只是古时的老学究都喜欢留胡子。严夫子不苟言笑,将一摞子书从地上分给我。我抱起书正要走,严夫子道:“这学期学生涨了一倍,原本是一人一间,现在换做两人一间。既是做同学,自是同学以礼,不可做出悖逆不伦之事来!之前有同学因早恋被劝学,我既是你的夫子,自是要对你的行为约束!” 我低下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尼玛,莫不是丁千与偷偷向严夫子告我的状?太……小肚鸡肠了!便连声道:“夫子教育的是!元英以后谨遵夫子教诲!” 抱了书本与脸盆、毛巾等杂物,我冷着脸走进了宿舍。我一脚踹开了门,其实也不是有意踹开的,只是我那脚不知轻重,还带着脾气,就踹开了!丁千与厌恶的挑着眉毛看着我,我咬着牙将杂物搁下,又折回去拿被褥。 不过这一次,我没顺手关门,我就是不关门如何?我的嘴角稍微扬起,怎么?看小爷不爽?小爷看你也不爽哩! 身后的长腿紧走几步,猛地将门给关上了!“咚”的一声,我吓得一哆嗦,看吧看吧,果真是小肚鸡肠的人! 当我抱着厚重的被褥,气喘吁吁的踹门进来,丁同学那厮正倒在整洁的床榻上,背对着我看书。我将被褥扔到床榻上,累的锤了锤胳膊! 于是我开始铺床,在现代时,我的生活一般都是自理,虽然和男友开过房间,但是还没同居过。不得不说,我这人还算洁身自好,注意社会影响。我将被褥铺平,利索的抖落床单。又将被子重新叠成豆腐块,压在床尾,将枕头、枕巾铺了上去。 收拾完一切,我累的倒在床上,休息。宿舍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的只有他半天才翻过一页的书声,和我的喘息声。 无语、无聊,我在想摊上我这么个色魔级室友,也真够他倒霉的! 一直躺着到晚饭时间,见他爬起来整理衣裳,我也跟着起来。他倒是朝我瞪来一眼,意思是说:我起来,你也跟着起来。我不起来,你怎么不动?也许并没有什么意思吧,就是讨厌我而已!我笑的廉不知耻,抚摸着肚皮道:“饿了!丁同学难道不饿吗?” 丁千与收回眼,朝我道:“这宿舍就这一把钥匙,你出去,我上门!” 那好吧!我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也没等他,便找寻食堂去了!心想人家也不乐意和我一起,我又何必做人家小媳妇呢? 到了食堂,黑压压的一群人头,都在埋头苦干中。厨房分普通就餐区和小灶区。普通就餐区就是一般子弟吃饭的地方。宋真宗年间虽是盛世,但是这些学子的家长也是多拿俸禄吃饭,又有几个富得流油?小灶区是需要另外加钱的,第一,我那包袱里竟然没有银钱,也不知道曩霄为何没有给我准备?第二,我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我曾一个人徒步云南,寻找传说中的古滇国。在少食少水的情况下,我足足呆了十三天!何况我对美食不甚挑剔! 我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便交给厨子打了一份,找了处安静的木桌坐了下来。吃完了饭,需要自己到外边井水边清洗。我端着碗走出去,见多是两人一组,一个人压水,一个人洗碗,相互配合。我寻思着拉个人入伙,一起洗碗,便往周围寻找和我一样落单的人士。 果然瞟见一个男同学正向我看来,我立马向他招了招手。 “嗨!一起洗碗吧?” 他走了过来,我发现我比他高了一些,我比他年长,我道:“一会儿我压水,你接水吧?” 男同学点了点头。我们靠在一起排队洗碗。我道:“我叫庞元英,小名艳夙,你呢?” 男同学是个认真的小正太,想了一会儿道:“你可以叫我受益!” 我点了点头,二人继续排队洗碗。倒是丁千与这厮也落单了,竟然向我二人走了过来。他似乎见我和受益同学站在一起,很是担忧,几步便走了过来。张了张嘴道:“殿下回去休息吧?将碗筷交给微臣洗……” 殿下?莫非这小正太还是个皇子啊?当然,能让丁千与尊重的人肯定是皇室成员。我挺直了身子,kao,我是流氓我怕谁!我好得也是恶名昭著庞太师的独子?怕求! 受益冷漠的摇了摇头,竟与我统一战线?这更是给我老脸上增光啊!为何老脸啊,我在现代好歹也活了30年,混在你们十几岁的男娃娃中间,不是装嫩,又是啥? 终于轮到我们洗碗了!没轮到我去压水,丁千与便冲了上去!我一阵窃喜,好呀,这有人压水,若有人再洗碗就更好了!正想美事,受益这小正太便举起了袖子,往前凑去。他小心的撩开袍子蹲了下去,一点一点的开始洗自己的碗。我盯着他那双没干过家务的白乎乎的嫩手,心中一阵荡漾,真想摸一摸亲一亲啊!丁千与在那边一边压水一边瞪我,我只是盯着那双白嫩的手,你又能怎么我? 忽然,丁千与一抬胳膊,压井里的水喷涌而出,一下子浇在了受益身上!矮油?我赶紧上前抱住他的白手,将他拉起来。 丁千与便怒不可赦的冲上来,一下子将我和受益分开了!他一脸正气偏又嘴上讨罚:“微臣罪该万死!殿下恕罪!” 他这一推差点将我推倒在地,我踉跄好几步,尼玛,我怒火中烧! “姓丁的,你别仗着你爹是丞相,你就看不起人!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条狗!不,狗都不如,你就是一条狗腿!” 我发狠的骂了出来,前世我做记者那会儿,比现在还要泼辣十分,见惯了世态炎凉和泼皮无赖,教训一下小畜生又有何妨? 不过我说完就悔了!遭了!我忘记了这是在大宋王朝,可没我那里公正严明的现代法律!万一被阴了、被黑了、被暗杀了!那可怎么办?我阴笑着开始靠近我的靠山,受益殿下! “殿下!”我用胳膊扛了他一下,由于没比他高多少嘛,这个样子就很是亲昵了。我皱巴巴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道:“殿下,我来帮你洗碗吧?” 小正太受益点了点头,倒是严肃的对丁千与道:“大家以后都是同学,我不许你再欺负同学了!还有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你以后也不要再插手了!” 丁千与憋红了一张脸,他的脸本来就有些黑,此时更是黑沉沉的。我轻快的洗着碗,一边洗碗一边建议道:“其实我们可以修个蓄水池,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砖瓦,我记得宋朝的烧砖制瓦技术已经相当成熟!” 我将嘴巴捂住,怕是说漏了嘴。但是秦始皇烧制兵马俑开始,陶制品和砖瓦制品都一直沿用啊!我也观察了我现在居住的房屋,建筑多是砖瓦木石混搭建筑。应该没说错话吧? 受益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我这便让人去监制!” 丁千与压水,我洗碗,很快将三副碗筷搞定了!我拿了两副碗筷拿去食堂放好位置,已备下次再用。不是我不给丁千与拿碗,实在是我没长三只手,我也没那么小心眼,洗过碗之后我的气也消了,反而笑自己刚才怎么骂丁千与狗腿呢? 走出厨房的时候,受益还没有走,恐是在等我。我笑着问:“殿下住哪里啊?我和丁同学住终南苑第二排第一个房间!” 受益也不防我,只是听说我和丁千与住一起时,眉头紧了下。 “我住在夫子苑!” 我了然,人家是皇子,肯定待遇不同。我向周围望望疑惑道:“丁同学呢?他不保护你了?” “嗯!我让他先回去了!我又丢不了!” 这话说得,受益同学是难得想放松啊!我和受益并排走着,也就是在园林里散散步。反正回去之后就是熄灯睡觉!一想起丁千与黑压压的脸色,我就觉得郁闷、无聊。 一直走到园林深处,天色也渐渐黑下来。我扯着他袖子找了一处石板坐了下来。我问:“你姓赵?赵祯是你什么人?” 受益同学错愕了一下,结结巴巴道:“我就是赵祯!受益是我的小名。” “太子……殿下?”我的舌头快要打结了! 赵受益朝我笑了一下,竟是有些娇羞。 我尴尬的笑笑,忽而想到上学的路上遭遇拦截一事,便道:“今天下午,你怎么想出那么一招,就是拿出本子要记名,将坏同学都给吓傻了!” 赵受益迷惑的问:“有吗?我只是觉得这些同学需要惩治一下,便想登记下来,谁知他们知错能改,我也就放过他们一马!” 我转过脸,忽而觉得无话可说了……认真的小孩儿,你伤不起啊! 赵受益许是找不出和我沟通的话题,我俩便呆呆的坐着。又坐了一会儿,我道:“我们回去吧!天色已黑,怕是有人会担心殿下的安危!” 赵受益说:“好!”便站了起来!我俩朝着回头路走了一段,到饭堂要分开的时候,赵受益小声对我道:“我让人收拾房间,你搬出来吧?” 为毛?怕我祸害丁千与?莫不是丁千与也向你告我的状了?我有些怒了,嘀嘀咕咕道:“不就是几条亵裤嘛,个人爱好还不行?我爱干净还不行?” 赵受益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继续扯着我的袖子道:“你搬出来好不好?我不要你和他住一间房,虽然千与的人品是可信的,但是……” 我尴尬的将赵受益的白手拿开:“但是怕我对他下手是吧?我……放心,我不喜欢男人!” 咳……怎么说呢?我既是男儿身,自是要找个心仪的女子成亲、生子?可是我更不喜欢女人啊……纠结啊,矛盾啊!这个问题容许我先不要考虑好不好? 赵受益被我拿开的手,晾在半空中,嘴巴惊讶的张开,那样子很萌。真是个小正太啊,真想上去掐一掐他的脸。 “你几岁了?”我问。 “十三岁!” 我记得赵祯十三岁便继承帝位了,怕是古人都说虚岁,若是这样,那老皇帝该驾崩了吧?我有些走神,也没注意到赵受益落寞的表情。 分开的时候,我还在摇头,认真的孩子,你伤不起啊! 4第三章 快到宿舍的时候,我有些想小解的感觉。这会儿正是同学们洗脚上床,上茅厕的高峰岗。我咬了唇心想再憋一会儿,等人少了再去! 走到宿舍门口,我见里面亮着灯,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趴在门缝往里看!我勒个去啊!丁千与此刻正垂着腿坐在床边,双臂交叉瞪着我我看哩!莫不是丁同学武艺高强,会点内功和轻功之类? 于是我推门,可惜使劲儿推都没推开,我怒的“砰砰砰”的狠敲三声门。 丁千与腿长,两步便走了过来,我听见顿挫的门拴拉开声,然后就是丁千与同学精瘦拉长的身板,他挡在我前面。我约莫了一下,丁同学大概有175左右,比我高了一个额头。我木着一张脸,便往前冲。 谁知没挤进去,便被丁千与捏着我肩膀给推到了墙角。他顺手挂上门拴,然后两只炯亮的眼睛便向我逼来。 “说!你来应天书院什么目的?你接近太子殿下什么目的?” 我的脊背和臀部整个贴在墙上,看他一点点向我逼近。他的皮肤虽然有点黑黑的,但是五官精致,轮廓优雅…… 我记得庞籍交代我的话,接近太子,为了我们父子的前途云云。我kao ,还能怎样?不就是附炎趋势、巴结权贵呗! 丁千与见我紧绷着一张嘴做沉思状,他的右臂便砸在了墙上,我的眼刷的往我的左边看去,这样的丁千与同学还是颇有气势嘛!这样子……这样子有没有我被压倒的感觉? 我嘿嘿一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我抓了抓头道:“我来应天书院就是上学啊,顺便……泡马子!” 小爷我泡妞还不行吗?没见这应天书院有好多漂亮的女生啊? 丁千与的眉毛厌恶的收紧,牙齿紧紧咬着性感的嘴巴,拳头也在收紧。我倒是想笑了,莫不是丁同学怕是我不老实招供,想来点武力压榨?不就是逼我交代想巴结太子的事实嘛! 半晌,丁千与骂道:“太子殿下不会看上你的!他心地纯良,不知道你原本是个什么人罢了!你……不清白!” 不清白?哼!我前世也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高手,何况我这身子的原主人可是好色之徒、男女通吃!你还指望我清白?何况我现在是一男人!要清白做吃做喝?想到这里,我倒是要气气丁同学才好。 我眯起弯弯眼,一脸坏笑道:“你这么关心太子殿下,莫不是你和他……”断袖之癖?我笑的更为yd,然后给了他一记我全知晓了,你丫的就不要掩饰了的表情。 丁千与的眉毛眼睛抖动起来,拳头紧了又紧。我吓得闭了嘴。不会吧,难道被我乱说一通说对了? 丁千与性感的嘴巴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蹦道:“我不像某些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择手段!你和你爹一样,是……” “是什么啊?”我大叫道。历史上记载,庞太师就是一个宦官。这宦官哪朝哪代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我一想到庞籍那貌美如花的脸蛋和吹弹可破的肌肤,天呀……这庞籍不会和皇帝有一腿吧?我转了话音,笑道:“是又怎样,我就是对太子殿下有意思!” 兴你勾引小正太,和小正太ooxx,不许我意淫一下啊? “你妄想!”丁千与暴怒起来,一下子逼近了我,将我整个臀部贴上了墙。他提着我弱小的肩膀就像提起了小鸡子。 “我是不允许你祸乱朝廷的!尽早断了你做皇妃、做宦臣的梦吧!有其父必有其子!我会死死的盯着你的!” 我赶紧安慰道:“好说好说,你先放我下来,我让你监视着就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服软还不行吗? 我乖乖的爬上床去,可是我倒在床上睡得极不踏实,因为我尿急憋得难受。我便翻来覆去的倒腾,我听见那边咬牙切齿的声音,没办法,我就是知道丁同学不爽我啊! 我实在憋不下去了,便爬了起来。我刚坐起来,丁千与就一下子也坐了起来,一脸谨慎的望着我。我狗腿的笑笑,用极其柔软的声音道:“我尿急,我去小解,你不会也要跟着吧?” 丁千与闻声便倒在了床上,我提了鞋子,提着裤子便跑了出去。寻到了茅厕,我迫不及待的脱下裤子,便掏出小棍子。嘘嘘嘘~~一阵水声后,我舒服的穿好裤子,也懒得计较做男人和做女人的区别了!做人嘛,要向前看,要学会适应嘛! 我刚走出茅厕没几步,便听到了类似摩擦、撞击、嘿咻的声音?不会吧?有人乱搞跑到茅厕附近搞?我竖起耳朵仔细听,这分明就是一男一女欢爱的声音啊!不过,没听到女人的哼唧声,倒是听到那男的娇媚的不成样子,那声音嗲的快让我起鸡皮疙瘩了! 我很想逃走,但是迈出一脚又收回来了!不会打搅人家尽兴吧?万一惊扰人家,那男人从此阳痿了,多不好啊?我耐住性子,口观鼻、鼻观心像个木桩子伫在那里! 还一会儿,那男的终于嘶吼一声,完成了任务。我也松了一口气。但是下面的对话,让我着实吓了一跳。 一男的说:“还满意吧?比那xxx强百倍吧?是不是还想要一次?” 另一男的娇媚的说:“嗯……我们再来吧,这一次换我做攻……” 此时不逃,还等何时?我的脸那个红啊!这种变态的事情都被我遇到了!我一直觉得男男相恋都是*小说里写的,就是现实有也不会这么香艳裸色!更何况,这是宋朝啊,宋朝重文轻武,特别注重思想礼仪,这种不正之风是从哪里吹过来的?莫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好男色?我一想到丁同学和小正太也是有一腿的,我整个人如遭雷击!我的天,真被我说中了? 我逃回宿舍的时候,见丁千与正挡在门口像个门神般屹立着。他的脸像死神般庄严肃莫。我听见地狱里爬出来的声音。“你没在茅厕,你在哪里?都做了什么事!” 不会吧?这厮许是等不到我,追踪到茅厕去了?不会是听到俩男的嘿咻以为我乱搞吧?我硬着头皮道:“不好意思,让你撞到了!不就是那点事儿嘛!丁同学又不是没做过……”我打了个哈欠,从他精壮的身边绕过去,“我睡了啊,运动了半天,累死了!” 身后凉了半天,然后我听到丁同学抖擞着双手摸门拴,我在想他是不是考虑上门闩与否万一我扑过去jq他?那可怎么办?怎么办? 我越想越想笑!都忍的抓被子挠床了,我纠结的打滚啊打滚! 早上我睁开眼,啊!一夜好眠!我往丁千与的床位瞄去,咦,人呢?这厮起的这么早?我爬起来,跑去茅厕蹲厕所,没想到这身体竟和我以前一样,早上要解决干净。 上茅厕的同学很多,需要排队。我往前看了看,大概需要等七八个人。我便忍着臭气,排队。真怀念现代高科技的冲水马桶啊!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正处在经济与文化繁荣的宋朝。后人曾评价:“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 宋朝的经济繁荣程度可谓前所未有,农业、印刷业、造纸业、丝织业、制瓷业均有重大发展。精神文化方面,唐宋散文八大家中,宋人占了六家。词达到全盛。宋仁宗赵祯时代的知名人士有范仲淹、韩琦、富弼、王安石 、司马光、 苏轼、 苏辙 、包拯、张尧佐、王德用、王素、刘永、岳飞、杨家将等。 终于轮到我了,我放下竹席帘子,脱了裤子开始蹲茅厕。茅厕旁边备有净手纸。我惊讶了一下,我裤兜里还揣着书本纸呢,没想到宋代还挺文明的,上厕所还备有手纸。 上完厕所,我回宿舍端脸盆去终南苑院子里压水,洗脸,简易刷牙。正刷牙呢,见丁千与一脸热汗的跑了回来。见他穿着青黑色的练功衣,应该是早练去了!不错,不错,明天也跟着他去跑几圈啊!前世由于饮食、环境等问题,我的身体一直不好,贫血、胃寒,疲倦乏力,经常吃中药调理也不见好。如今换了身体,还不好好爱惜,早早锻炼身体为好。 丁千与端着脸盆和毛巾走了过来,也没搭理我。倒是我很狗腿的讨好他。 “我给你压水啊!你一身臭汗,赶紧洗洗啊!” 丁千与根本不睬我,将脸盆一搁,便将我挤开,自己压水。 我一脸清爽的站在旁边,反正也无事,就等他一下。倒是丁千与不爽的看我一眼,背过身去蹲□子呼啦啦的撩水洗脸。我盯着他的肩膀背部偷偷的流口水。其实我不喜欢壮男,我就喜欢有一点肌肉然后高高瘦瘦的男生,我在想,丁同学脱了衣服身材一定很棒! 丁千与忽然扭过头来看我一眼,他恼的一下子将毛巾摔进脸盆里,整张脸都红了! 肿么了?他后面长眼睛了?不就是意淫一下嘛,又少不了一块肉!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我嬉笑着上前准备攀了他的肩膀准备一道回宿舍,丁同学更是洪水猛兽似的躲开了我,吓得声音都颤了! “别……碰我!” 我悻悻收回了手,怕是我这人名声不好,有脏病啥地? 吃饭喽,我往饭堂赶去。刚走到宿舍与食堂的交叉口,便见小正太赵受益背着手冲着我腼腆的笑呢!莫不是在等我?我有点受宠若惊啊,我赶紧赶了上去! “吃饭啊?一起走吧?”我大大方方道。就好像忽然遇到个熟人,我说,啊,你也在啊,一起走吧! 赵受益和我并排走在一起,我尽量挺胸抬头,倒是赵受益像个小媳妇一样收着下巴,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 我有些疑问,但是结合了历史上对宋仁宗赵祯的评价:仁宗13岁即位。在位42年,是南北宋时期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仁宗早年生活在养母刘太后阴影之下,作为一个守成之君,能守祖宗法度,性情文弱温厚,其武功谋略不及宋太祖赵匡胤,在与西夏王朝的长期对峙中表现平平,宋王朝屡战屡败,军事上处于弱势地位。对啊,眼前这个13岁的孩子,一直在养母刘太后的淫威之下长大,就是亲政以后,刘太后还垂帘听政长达11年。他的生母是李氏,当时,刘妃和李妃都怀了孕,很显然,谁生了儿子,谁就有可能立为正宫。刘妃久怀嫉妒之心,唯恐李妃生了儿子被立为皇后,于是与宫中总管都堂郭槐定计,在接生婆的配合下,趁李妃分娩时,由于血晕而人事不知之机,将一狸猫剥去皮毛,血淋淋,光油油地换走了刚出世的孩子。刘妃命宫\女寇珠勒死太子,寇珠于心不忍,暗中将太子交付宦官陈琳,陈琳将太子装在提盒中送至八贤王处抚养。再说真宗看到被剥了皮的狸猫,以为李妃产下了一个妖物,乃将其贬入冷宫。不久,刘妃临产,生了个儿子,被立为太子,刘妃也被册立为皇后。谁知六年后,刘后之子病夭。真宗再无子嗣,就将其皇兄八贤王之子,实为当年被换走的孩子收为义子,并立为太子。 我从昨天放置的地方取了碗,由于昨天提到修葺蓄水池一事,我对眼前的事物比如住的房子、地板、洗脸用的脸盆、现在吃饭用的碗都特别留意了。我现在拿的碗比起现代的碗笨重许多。直径14公分,高5公分,青灰色釉。赵受益见我对瓷碗感兴趣,便道:“你在看什么?这碗不干净吗?” 我赶紧笑笑抢着去盛饭,总不能让太子殿下排队打饭吧?他的保镖丁千与不在,我要肩负起保护太子的职责啊!咳咳,不是不在,是在我后面。我的脸随即冷了下来。 我打饭的时候,赵受益占了位置,打了饭我和他脸对脸的吃饭,谁也没说话。 洗碗的时候,我见几个工匠过来了,工头正指挥着说要在附近建一个蓄水池。小正太下手挺快嘛!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想,这也是一代仁君啊! 赵受益问我:“我见你不喜欢千与兄,以后我和你在一起便不要他跟着了!” 这样啊,利用职权?我点头,说:“好的!” 这一次是赵受益压水,我刷碗。这一点我这样想啊,皇子们平日都是脑力劳动,稍微做点体力劳动,劳逸结合一下也好。不过对于赵受益第一次压水来说,他乐坏了!小胳膊小腿一直在用力,泉水从地下源源不断的被引上来,他感到很有成就感。 至于赵受益为何和我做朋友,我觉得吧,一来我们年岁相当。他13岁,我15岁。二来我不像其他同学那么怕他,疏远他。第三,我支持他的所有行动,给他绝对的自由! 洗完了碗,赵受益再一次邀我游园。我想反正还有两日报名时间,然后才开学。现下无事可做,总不能回宿舍面对丁千与那张臭脸吧? 金秋十月,阳光依旧明媚,绿树葱郁。赵受益扬起曼妙的笑脸,巴掌大的小脸上泛着梨涡。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打在他的脸上,格外灿烂。我们一路走,他一路仰起脸来冲我甜腻的笑。 我也冲他笑笑。在这个干净的同学年代,我忽然想起我那段纯真的初恋,本科时,我主动追求了我们系的高材生xx,别人的爱都是初中、高中时,我却为了升学压力一直没谈过男朋友。我觉得我动了心,便主动对他说,我很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吧?那时候我也是我们系的系花,是的,我长得很漂亮,高挑的个子,白皮肤,大眼睛,是个阳光明媚的现代女孩儿…… 那个男生很腼腆,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刻答应我,不过后来我们还是在一起了……我甜蜜的看着赵受益,怎么就忽然想到了这个呢? “是他!就是他!我昨天就是看到他仓皇的逃了出来,他乱搞同学关系!”身后乱糟糟的走近一群人,严夫子竟也在其中。有一个懦弱的男同学将颤抖的手指指向了我! “什么?”我惊讶的问。什么乱搞同学关系?难不成和赵受益游园也不行啊? 严夫子走了出来,看到赵受益就在我身边,惊愕了一下。 那个制造还断的懦弱男同学,指着我说道:“就是他!就是他搞大杜瑶瑶的肚子的!” 我站了出来,不由笑道:“这位同学,你认错人了吧?我昨日刚入校,一直呆在宿舍没出去。再说你说的杜瑶瑶我根本不认识!” 那同学竟是胆子大了起来,可能有严夫子撑腰吧! “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假?昨夜亥时我见他急急忙忙从茅厕方向跑出来,紧接着杜瑶瑶便走出来了!” 原来是这个事啊?我睁大了眼睛百口莫辩。 倒是赵受益站了出来道:“元英同学不是一直呆在宿舍没出来吗?找他同宿舍的丁千与同学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我kao!这一次麻烦大了,这是我的第一直觉。严夫子点了点头,有同学便飞快去找丁千与前来对质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上班,写一点发一点,一般晚上大更!亲们收藏本章节! 5第四章 这时候所有的同学都对我指指点点,好似我干了多么丢脸的事情!我在议论中也听到了些疑点。什么身下出血不止,恐是小产?都怀孕了还乱搞,是不是动作太猛烈造成的?这恐是又要被劝退了…… 赵受益向我靠近一步,他坚定地站在我的身边,一双眼睛愤恨的望着这些诋毁我的人。起初我倒是很诧异,后来也就没什么了!没做亏心事何必怕鬼敲门呢?我朝赵受益安慰的笑笑,很感激此刻他和我同一战线。 然后丁千与就来了!我的心不知怎么就突突的跳了起来,昨晚上他跟踪我的,并且质问我。而且我还跟他说了那些话!说什么让你撞到了!不就是那点事儿嘛!丁同学又不是没做过……这下糟了,刚刚平复的内心忽然又波涛翻滚起来!丁千与啊,若是你想报复我,此时可真是时候啊! 丁千与恐是也知道找他何事,他站在那里看看赵受益和我,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咳……我还是自己想办法自保吧?我对严夫子和众人道:“我想起看看杜瑶瑶同学!” 既然都流产了,作为同学还是去表示慰问吧!再说杜瑶瑶见了我不会连男朋友是谁都分不清楚吧?当面问清楚,不就真相大白了? 严夫子听我这么说,恐是以为我愿意承担责任,便点了点头。众人自动分开,我走在前面,赵受益和其他人等都跟在后面走。 走进杜瑶瑶住的宿舍,我还在疑惑中。但是见到他本人,我……汗了!我感到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因为我看到一个长相中性的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男人虚弱的躺在床上。他就是杜瑶瑶吗?我kao,男人也会怀孕? 我不确定的看了赵受益一眼,他很担忧的看着我,他眼神里的意思是,你怎么了?你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你做的? 我咽了口唾沫,这才将之前听到、看到的一切疑点的地方捋顺了!原来曩霄让我纳他做男妾是真的!原来严夫子警告我,房间少不得不合住,不能早恋等,我还以为是丁千与告我的黑状呢!难怪丁千与怕我勾引太子,怕太子纳我为皇妃,所以极力反对!就因为我不清白? 我的天啊,这是个怎样变态的历史架空朝代啊,历史上可没记载男男通婚和男生子事件!就是科技与日俱新的公元2012年也不曾出现男人生孩子事情!这件事让我彻底晕了! 我的舌头打直,震惊的根本说不出话来,以至于赵受益看我的眼神变了,变得深沉起来!我听到他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没事的,都过去了……你不要担心!” 我终于长舒了口气,“嗯”了一声。 这时候杜瑶瑶同学睁开了眼,严夫子走了过去,指着我当着众人问道:“杜瑶瑶,这个人可是和你……的人?” 杜瑶瑶的眼突然就盯上了我,我也赶紧看上了他。我倒是想看看流产的男人长的什么样子!我看的清楚了,也听到杜瑶瑶支支吾吾道:“就是……他!” 就是我?我什么时候和你ooxx了?我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好吧,我消消气和你慢慢说话,我总不能伤害一个孕妇吧? “杜瑶瑶同学请你如实回答以下几个问题,第一我叫什么名字?第二我今年多大了?第三我家住在哪里?第四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地点在哪里?” 杜瑶瑶当着众人的面竟然眼一昏,晕过去了! 淡定淡定,我对自己说。说不定之前这个身子的主人真的和他ooxx过,若是真有其事,我该怎么办?我的头爆炸了! 严夫子当着赵受益的面也不再顾及什么,严肃的说道:“我们应天书院一直校规严明,凡遇到早恋者当一律开除!皇亲国戚也不例外!庞元英同学品行恶劣,你还是去其他书院就读吧!” 这一宣布,简直是给其他同学敲了警钟,众人皆冒出了冷汗,有的同学也不看好戏了,退了出去。赵受益拉了拉我的袖子道:“你要等杜瑶瑶同学醒来再走吗?我陪你!” 严夫子听此话,脸色黑上几许,怕是事已至此呆不下去了,甩袖便走。丁千与竟留了下来,站在我和赵受益身后,默不作声。 我真想对赵受益和丁千与大喊,我是清白的!但是我说不出口,因为我这身子的原主人貌似不是个好鸟!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在对面的空床位上坐了下来。 赵受益安慰我道:“不如我下一道旨将他配人,不再来烦你可好?” 这怎么好?我瞪了他一眼。赵受益的脸煞白了,他小声道:“你是不是喜欢他啊,你想娶他吗?” 怎么可能!我又烦恼的看了一眼赵受益!你要我怎么说啊,鬼知道上了人家要怎么负责!赵受益也跟一起沉默了…… 我们这边烦恼,床上躺着的杜瑶瑶同学竟是啜泣起来。咦?这么快便又醒了? 我走过去,决定正眼看看他,也想再确认一下。谁知杜瑶瑶的哭声越来越大了,最后竟是挣扎着起身,我赶紧扶住了他。 杜瑶瑶哭着道:“我是瞎了眼了……自我失去了我和他的孩子,他怕我供出他一眼都没来看过去我!我倒是让你背了黑锅!我这样的身子,又怎能让你为难!我还不如去死了呢!” 我长舒了一口气,赶紧将他按在床上躺好。并且和颜悦色的嘱咐道:“你现在不能乱动,需要悉心的调养。虽然小月子不像生产那么耗费体力,但是一定要休息好和补充营养,免得以后落下病根!” 杜瑶瑶将泪珠儿抹去,连声谢我。赵受益和丁千与愣愣的看着我,傻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在应天书院迅速走红,有说我,为博美人一笑,不惜声名狼藉被书院退学。也有人说,我就是官宦子弟,有太子撑腰,不知怎么买通杜瑶瑶翻供,并诬陷了另一名男同学。反正消息不胫而走,传的有模有样。我倒是安生了两天,一直呆在宿舍休息,就是吃饭、如厕的时候才出去一趟。 丁千与对我的脸色有些转好,见我无聊的时候拿些兵书给我看。我翻了翻,是孙子兵法。我便问他:“你想当将军吗?” 丁千与道:“皇上一直重文轻武,我父亲也不屑我从武,但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怎能看着西夏屡屡破坏我大宋,而坐以待毙?” 丁千与的父亲丁谓,任相位七年,历史记载的丁谓实属宦官。丁千从小与太子赵祯的伴读,保护太子的安慰,所以和太子关系极为密切。 我盘算着杨家将这时期还剩下谁了,宋军和西夏常年打仗,并且时有战败,杨家那群寡妇也死的差不多了吧? 基于对该历史架空朝代,关于男人生子方面的不解,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套套丁千与的口风。 “千与啊,你说这男人之间通婚的事情,朝廷是怎么规定的?” 丁千与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据实回答道:“男子若是娶一方男子,只可纳妾,不可为正妻。双方自愿嫁娶,不得强求。” “那生子一事?我是问怎么怀孕的?男子又没有子宫怎么孕育孩子?”这个问题,才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丁千与啊,你为毛那种眼神看着我? 丁千与的脸一红,竟是十分俊俏。 “这个……应该有的吧?男子虽外表迥异女子,但是内在架构都一样的啊!” 我紧紧的咬住舌头,瞪大眼睛!怕是我这种罕见表情会吓到丁同学的!果然,丁千与扔下书本向我走过来,并且探上了我的额头。我大惊失色的喊道:“拿开,别碰我!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我说这话完全是被吓得,话说碰一下是不会怀孕的!丁千与的手果真拿开了……我这才知道这男人和男人住在一起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不对……丁千与的脸为毛红成那样,快虾米的红了!长长的睫毛卷曲着,竟不敢抬起脸看我了! 我赶紧道:“你不会连怎么怀孕都不知道吧?真是白痴!”说完,我坏笑起来,“我刚才是故意问你那话的,我就想看看你脸红的样子!哈哈!” 书本朝我的右脸飞了过来,只感到右眼眉骨一阵刺痛,我痛的捂住了眼。 开学的第一天,我睡过了,并且是顶着个熊猫右眼最后一个进课堂的!悲催啊,在严夫子和众同学众目睽睽之下,我走进空无一位的教室。我站在前面干笑着,然后听到赵受益道:“元英同学,你来坐这里!我们做同桌!” 还是剩下一个座位的,在课堂的最前面的最中间,赵受益向我招了招手。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是不是又回到了悲催的校园时代?有没有? 我过去挨着赵受益坐下,严夫子便开始授课了。严夫子站在讲台上,手边搁着书本和戒尺。他的身后是一堵墙,并无黑板之类。这年头还没有发明粉笔,讲课啥地都是通过嘴说,速记。第一堂课,自是要从先人的智慧、教育起源,孔孟之道说起。果然,严夫子一张嘴便洋洋洒洒的从周公“制礼作乐”,创辟雍、小学以教于国、设痒、序以教于乡讲起。周公乃西周时期的周公旦,周公所制定的“礼”,是维护统治者等级制度的政治准则、道德规范和各项典章制度的总称。严夫子讲课的内容不免教条,就好比现代人常说学习怎么重要,要端正态度,尊敬师长云云。我虽正襟危坐,听得仔细,但不乏身后有些同学东倒西歪梦周公去也! 严夫子又从《学记》讲到《劝学》,期间大量引用典故诗词,讲的内容大体这个意思,我还是翻译一下吧。人生有限,学海无涯。看书学习,尚须珍惜时间。切不可虚度年华等等。 这一节课约莫讲了40分钟了,严夫子也不觉口渴,甚至越讲越激越,仿佛走入学识的海洋、圣学之巅,胸怀的才学滔滔不绝的往外倒出!他讲得这般,只是台下听课的同学听没听进去就…… 我本以为快下课了,谁知严夫子将草稿一收,合上书本,笑眯眯的开始向学生们讨论。“有哪位同学能说出前人勤奋好学的诗词?我们一起分享一下嘛!” 这个好说……有同学站起来说:“韩愈的治学名联:书山有路勤为径 学海无涯苦作舟。” 又有同学相继站起来:“颜真卿: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 白首方悔读书迟。” “杜甫: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严夫子连连点头,不知怎的就看向我了! “元英同学,你也来一个?” 我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不会吧?我想到的那些都被别的同学说了啊,忽然我眼前一亮道:“我听同学们说的都是唐朝的诗人名家,在下学浅,不能够引经据典说名人的,就说些你们没听过的吧!” 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齐齐的看向了我,似乎被我通话惊得愣神!这小子不引经据典,难不成造句不成? 我想来妙语如珠、暗暗自喜道:“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出自宋代郭茂倩编纂的《乐府诗集》。只可惜这高茂倩现在还没有出世呢! “发奋识遍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故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这是宋代苏东坡的诗词,苏东坡也还没有出世呢! “万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晓送流年。”这是南宋陆游的诗。 “贵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眠。最无益,只怕一日曝十日寒。”哈哈,这个是□的诗词吧,更为现代!我保证,同学们都没有听说过! 台上的严夫子撸了撸胡子,直赞叹道:“对仗工整,朗朗上口,简单易记,看来元英同学在平常的生活中热爱学习,思想变通,并且持之以恒!那一句‘贵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眠。最无益,只怕一日曝十日寒。’夫子我十分欣赏!” 我咧开嘴一笑,不敢承蒙夸奖啊,你老夸得可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领袖*啊! 台下讨论也热闹起来。其他同学也都站起来抒发情怀赞叹光阴易老,不如抓紧时间多看书籍。严夫子又问:“同学们平日里都看什么书啊?” 同学们都说看的是四书五经。也有看旁科的,比如《孙子兵法》、《诸子百家》、《本草纲目》等,我听见下面有提到《裸色生香》、《玉/蒲团》的字眼,台下顿时又闹做一团。这一堂课约莫有一个小时,才下课。 课间,同学们有去上茅厕的,有几个人围在一起聊同学友谊的,也有去课堂外舒展筋骨的。但是多是男男在一起,女孩儿在一起。新生甲班,也就是我所在的班级,女孩儿有两个。 第二节课依然丰富多彩,为了加深同学间的友谊,同学们都站起来多自我介绍,我想这在现代来说,这种教育体制也是推崇的,应天书院不愧是著名的四大书院之首啊! 我站起来道:“我叫庞元英,今年15岁,热爱音律和舞蹈,爱藏书,爱交朋友!为人……善良!”我简单的做完总结,差一点说自己为人正直,其实我对庞元英本人一点也不了解,历史记载就是个色棍,后因强抢良家妇女被包拯狗头铡了!庞太师就是因为这个和包拯结下梁子! 我坐下,赵受益站起来。 “我叫赵受益,今年13岁,爱好……”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爱好看书。来应天书院学习就是想体验生活,了解民间的生活方式,民风民情。” 其实赵受益是太子的事情,在同学中还没有传开。这就相当于保密局的机密事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人所皆知。我能知道,不还是得益于庞籍老爹吗? 同学们都做了介绍,到了其中一个女生的时候,那女生比较羞怯。只说到:“我叫郭萍萍。” 丁千与站起来道:“我叫丁千与,今年18岁……” 虽然来书院求学的新生年纪多为13岁到15岁之间,但是丁千与主要的任务是保护太子的安全,实际就是个保镖,这也是我自己理解的。 介绍完毕,同学们之间都互相有个了解才开始上课。严夫子让大家翻开《大学》,《大学》、《中庸》和《论语》、《孟子》一起合称为四书,为儒家传道、授业的基本教材。我翻开带着墨香的书册,感叹着古人造纸术和印刷术的智慧、技术。值得一提的是,活字印刷术也是赵祯时代发展、完善起来的,我偷瞄了一眼身边的赵受益,心想这小男生将来可是个大有作为的皇帝,和他搞好关系是必须的! 中午吃饭时间,同学们因为相互认识了,反而一个班级的都坐在了一起,那个叫郭萍萍的女孩子也在其中。因为是女孩子嘛,所以大家都比较爱护有加。赵受益依然坐在我旁边,我发现我只要走到哪里,做什么,包括上厕所什么的,他都有跟着。跟着就跟着吧,反而是丁千与总是远远的看着我们,也不近也不远。我想是赵受益特别交代过,不要他跟着我俩的! 书院还开设了骑射、绘画、音律等课程,总之我的校园生活丰富多彩。 作者有话要说:岳麓书院改为应天书院。我犯了个低级错误,岳麓书院在湖南,是现在湖南大学的前身。宋朝首都汴梁,也就是今开封。应天书院在今商丘,距离相近。 第一次查资料写正史,发现一不留神便穿帮。有作者提醒我说,这文万一写不好,会被无数读者掐,以至于掐死。不让我写历史,让我写架空? 亲们请收藏三个章节和本书,一个人可以收藏四次。我正在冲月榜,感谢亲们鼎力支持! 6第五章(图) 晚上,我端了盆水进来,准备先洗屁屁,再洗脚。这也是我一直保留的习惯之一,只是……丁千与同学也端了盆水进来,我和他四目相望,他的脸刷地变红了!晓得,晓得,你先洗!我出去溜达溜达! 我殷勤的关上了门,便背着手哼着流行歌曲出去散步。我顺着终南苑林廊走,一边走一边数梁柱,然后约莫时间差不多了,便退着走。“矮油!”我貌似撞了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我一回头,见是郭萍萍,就是我们班那个女同学郭萍萍被我撞倒在了地上。我赶紧去扶她,我可是退着走路,也能撞倒人?郭萍萍啊,你走路怎么不小心啊! 郭萍萍很是害羞,被我扶起以后,便一直绞着手指,抬起头看看我又欲语还休。 “你没摔疼吧?”我感到我很怜香惜玉。 郭萍萍娇羞的摇了摇头,道:“你今天吟诵那几首词,是自己写的吗?你好有才!”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道:“你过奖了!”实在我也很惭愧啊,那些诗是我盗用别人的,不过打死我也不能说这个! 我有点想走的意思,谁知郭萍萍一指今晚的月亮道:“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我向外面探头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郭萍萍娇羞的脸,终于明白了!莫不是郭萍萍因为几首诗词爱慕上我的才华?前来搭讪的? 我多看了郭萍萍一眼,其实这女孩儿长的真不赖,清秀婉约,一看就是个贤妻良母型。我有些烦躁起来,心想我现在是个男人了,总该要娶个妻子生个孩子的,可是我怎么对女人不感冒呢? 我将手捂住肚子,微微弯下腰去,装作肚子疼。“哎呀,肚子疼想去趟茅厕,萍萍小妹,有空再聊啊!” 我逃脱了郭萍萍的纠缠,绕了一大圈子才回到宿舍。这一次宿舍的门没有关,非但没有关,丁千与换了身乳色亵衣正站在门口向外张望,似在等人。他远远的见了我,便赶紧退了回去,爬到了床上,盖住被子背对我便睡觉了! 奇怪!我今天怎么净是遇到奇怪的人和事! 我将门掩上,又去吹了灯烛,摸索着脱去褙子和纱质的裙衫。褙子就是外面披着的长衫,袖子略宽大,圆领子对襟。里面穿一件纱质的罗裙,腰际系着帛锦带子。宋代的服装比起汉代、唐代,更为灵活飘逸。所以后人评价说宋代服饰其实是最开放的服饰。我认为丁千与是不会偷看我的,便脱了里面的亵裤,撩起罗裙洗屁屁。 洗完了屁屁,我洗了脚。便光着罗裙下的身子,去倒水。这一系列动作我做的很随意,并未觉得哪里放浪。 这一夜我是光着身子睡觉的,我其实是喜欢裸睡的,我终于在穿越来的第n天夜晚,能睡个安心好觉了!不容易啊! 早睡早起,我听见丁千与穿鞋落地的声音,便醒了。我睁开腥松的睡眼向他望去,丁同学正在偷偷的换衣裳呢!他将青蓝色的练功裤提上,利索的站了起来抖落自然。又去穿上身的短衫,穿好短衫和裤子,他又将类似绶带的腰带束在腰间系好。 他一抬眼,看到我在打量他,然后他低下头,赶紧拉好袖口宽紧,逃了出去。 咳……防我就像防贼,你说住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至于吗?我拉开被子,让空气和我的肌肤来次亲密接触,这也是我第一次打量这具身材。 白,细皮嫩肉的白。粉红,胸前的两点娇艳的粉红。胳膊匀称,大腿修长而笔直。那里……我坐起身来,准备好好的研究一番。 谁知,门忽然被推开了!丁千与同学竟又折回来,他看到我这个样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弹了回去,退了好几步。 “我回来拿佩剑,不是有意的,你……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迅速将被子遮掩了身子,忍不住大叫道:“你进门都不敲门吗?我看你是故意的!我看你是什么都看见了!”我的脸也升上一片酡红,其实我本来对自己的那里正惊奇不已呢,他怎么就折回来了?弄得我好尴尬! 丁千与站在门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他紧张的想要哭出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看的你的……要不你挖了我的眼睛吧?要不……” 丁千与说不出话来,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谨小慎微起来,有所保留。我叹口气,也不想在揶揄他了,心想看就看了呗,我又少不了一块肉啥滴。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看在你是太子相好的份上,就饶了你吧!” 丁千与在那边咬了咬牙,也没说什么。我倒是急了:“我说你要进就进来啊,拿了你的佩剑赶紧走,不然赶紧关门!” 丁千与向前一步,抖着手关上了门,也没拿佩剑,飞快的跑了! 我穿好衣裳,也准备跑几圈去!一天之计在于晨,我可不想荒废我重生后的每一天啊!起初我顺着终南苑的长廊慢慢跑,后来出了终南苑我远远的看见拱桥、小桥流水,便赶紧跑了过去。我跑上拱桥往下看去,发现这河里的水质真清啊!比起现代重度水污染,这里是多么天然啊!站在高处便看得远,看的清楚,然后我看到丁千与同学哪里是在练功,分明和树叶子有气,他不断的去扯树木的叶子,叶子落得满地都是他也浑然不觉。 我心里好笑,这男人真是小肚鸡肠啊,屁大点事都紧张成这个样子?不就是被看到*吗?作为女人心理男人身体的我,都感到无所谓,你还怕什么啊!吃亏的又不是你!恶作剧心理我竟然想捉弄一下他,哪一天他再惹恼了我,我便将这件事拿出来说事,看他脸上能放下不? 看看天不早了,需要赶紧收拾一下去吃早饭,然后去上课了! 我返回宿舍的时候,正好和丁千与走到了一起。我向他展示我晨跑的运动姿势,笑笑道:“早上好啊!” 丁千与不苟言笑的垂着头,和我一道跑步回去。然后上茅厕,洗刷。去食堂的路上,他显然又慢了下来,明显的和我拉开一段距离。我无奈的摇头,怕是被赵受益看的吧? 这一天的课程,有我最喜欢的骑射课。这就好比是现代的体育课一样,整天坐在教室里,上体育课就好比被放风出来,那感觉爽极了! 由于马匹较少,所以需要5个人结合成一组。教习骑射的教官刚放下话,赵受益和郭萍萍便向我走了过来!我一看见郭萍萍就有点……不舒服,想逃避的感觉。我为我性格里排斥女性的感觉感到讶异,但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因为这世界只有男人和女人,所以我必须学会适应! 5个人很快的组织好了,丁千与在另一组里面,很显然他擅长骑射,被那几个同学围了起来。我问:“你们有谁会骑马吗?” 除了赵受益,其他人都摇了摇头,我也摇了摇头。赵受益很开心的向我投来信任的眼光,意思是有我在,我教你啊! 我们5个人围着这匹枣红的小母马做研究。赵受益上前抱住母马的脖子,帮它梳理皮毛,然后在凌厉的身手中踩着脚踏翻越了上去,他大喊一声,双腿一夹马肚子:“驾!”马便飞驰而走。 赵受益兜了一圈,便勒着马绳回来了!他在其他同学的羡慕眼光中,将母马牵到了我的眼前,然后拉住我的手,让我抚摸马脖子。 他的手带动着我,一点一点的抚摸母马的皮毛,我只觉得母马的皮毛很滑,油缎子一样的滑。然后,赵受益示意我踩脚踏上马鞍上面。我照做了,虽然有些紧张。 等我翻身坐到母马背上,我忽然觉得耳边吹来阵阵凉爽的细风,好兴奋! 我扯过缰绳,按照赵受益的嘱咐,双腿紧贴马肚子,微微探□子,他牵着母马带着我走几步,我便对他说:“你放手,我自己能行!” 赵受益刚一放手,我便逞强起来。我双腿一夹马肚子,身子微微服帖下去,便驾驭着母马跑动起来。起初这母马还算温顺,跑起路来一颠一颠的。后来我胆子也大了,母马就跟着狂野起来! 当我意识到耳边的风呼呼的响,我赶紧去扯缰绳,双腿狠狠的夹住马肚子时已经控制不住它了!我吓得惊呼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身后一批快马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和我的母马并驾齐驱。马上的丁千与向我喊道:“放轻松,没事的,相信我!” 然后他快走几步,将马往前一拦截挡住了我骑着母马的去路,母马扬起前蹄嘶叫一声,我的手忽然一松,身子一歪,便顺着马身坠落下来! “元英!”丁千与跳下马向我奔来,他将我重重摔在地上的身体拦腰抱起,单跪下一条腿喊我的名字。 “元英!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我吃痛的睁开眼,往我的腰上抹了一把,然后我抬手一看,我靠,是红色的! 总之我坠马,摔到了腰椎,我一坐起腰椎就酸疼,直不起腰来。我疼得靠在丁千与的怀里,丝毫不想动弹。我对他说:“没大碍,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需要休养,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啊!” 不一会儿,教官和赵受益便也骑着马匹过来了,教官检查了我的伤势后,让我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要动,他去找一副担架来。我便乖乖的趴在丁千与的怀里懒洋洋的,我见赵受益眼眶都湿润了,便安慰他道:“没事!我这人吉人自有天相!躺几天又活蹦乱跳了!” 我因坠马伤势,在宿舍里静养。丁千与也请了假,在宿舍一边看书一边等我张口需要。我发现我的伤势还真不轻啊,我翻身的时候,竟看到后背一直到臀部都是擦伤,以至于我总是趴着睡觉很难受。 “千与?”我喊道:“我想喝水!”丁千与取了茶具和水壶,他做这些的时候很优雅,修长的手指转动着圆口茶具,另一只手拎起壶把,倒了水捧给我喝。我一直在关注细节,我发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长时间宫廷礼仪的教习,我在想,他这种人恐怕也被封建礼仪所同化了,一般不会背弃和背叛。 无事我就拿他开玩笑吧,我问:“你也不小了,可娶妻?娶了几个妾室了?”我问的全面,没娶妻,也总会娶个小妾暖暖床吧?古代男子18岁,那可是成年人啊! 丁千与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了!我忽然惊讶道:“莫非你喜欢男人?” 丁千与的手一抖,我没喝到水反是洒了一身。他盯着我的眼睛看的异样,我有些奇怪,反而将自己胸口瞄了瞄。平胸啊,老大,有什么好看的? “喂!丁同学,你不会打我的主意吧?我告诉你,我是真正拿你做朋友才问你这些的!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我的双眉一紧,虽然脸上泛红,但依旧面不改色道:“你这人也太猥琐了,我拿你做朋友,你将我做什么了?你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丁千与重又倒了杯水过来,这一次倒是淡定多了。他将手扶在我裸/露的腰间,将我的重量抬起来,喂我喝水。然后他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和太子殿下从小这样长大的,真的没什么!” 怎样长大的?莫不是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一起抱住亲亲?矮油,我又想远了! 有人敲门,丁千与赶紧问:“谁啊?” 是郭萍萍的声音,她羞怯的道:“是我,郭萍萍。” 丁千与道:“你等一下!”他赶紧给我拿来长衫给我套在外面,又将被子盖在我后背,这才走过去开门。 郭萍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外伤的药膏,说:“这药对跌打损伤很灵验,你给元英试试?” 丁千与接过药,又将椅子转正,郭萍萍坐过来开始看我。 我很难受,我还是装睡吧!我将脸埋在手臂下面,脸转向床内。郭萍萍看了我,赶紧问丁千与:“元英怎么还没醒?他这几天就一直睡着吗?为什么我每次来他都在睡觉?” 丁千与:“……” 又干坐了一会儿,郭萍萍悲伤的说:“我走了,明天下了课我再来看他!” 郭萍萍走后,我简直是捶胸顿足,长舒了一口气! “哎呀,憋死我了,差点憋死过去!” 丁千与走过来,将我的身体转过来一点,他的嘴边带着俊朗的笑意,很迷人。 我知道他在笑我,我有些窘。心想我现在是男人了,怎能一见到女人就躲避成这个样子?以后还要不要娶妻生子?还要不要房事? 丁千与难得的语气轻松道:“你要是不喜欢郭萍萍,以后我帮你支开她?” 这个……甚好!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揶揄他道:“这种清秀之姿怎能入我的眼?莫不是千与兄对她有意思?不如让元英为你二人牵线搭桥吧?” 丁千与顿时便收了脸,生气的扭过脸去不再理我。看看,看看,果真是小肚鸡肠的男人,开不得玩笑! 我硬是憋住笑,想翻身过来,却还是扭了腰。我“哎呦”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丁千与赶紧转身,忧心忡忡的跑过来。“可是扭动了伤处?” 我痛得扭曲了脸,丁千与便进入我的腋下将我拖起来,又给我拿了个靠枕让我坐了半个臀部。我笑着连声感谢,倒是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做完这些,他冷着脸道:“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子给你做。” 也就是做小灶的意思,我歪着头想想,一口气背道:“蟹黄鲜菇、玉簪出鸡、夜合虾仁 、一品官燕、凤尾大裙翅、象拔虞琴、金钱豹狸 、虎扣龙藏、仙鹤烩熊掌、银针炒翅、鼎湖上素、炒梅花北鹿丝、红炉烘雪衣、干烧网鲍片、凤入竹林、月中丹桂、舌战群懦、清汤雪耳、鹿羧水鸭……”直到我自己都笑得合不拢嘴,小样,我还治不死你!这可是清朝皇帝吃的满汉全席! 丁千与才听我报出几个名字,脸便越来越黑,他低下声音道:“你还真难伺候!你说的这些我闻所未闻,就是听说过,也未必能吃到!并且你现在病体未愈,怎能吃荤,我还是交代厨子做些营养清淡的饭来!” 我的脸拉扯下来,真是的,听不出是玩笑话吗?至于一本正经的说教吗?还有……只会让我吃清淡的粥饭,我的嘴里可是淡出鸟来了! 丁千与还没去报饭,赵受益同学便也来了!不过丁同学和赵同学简单打了招呼以后,便逃也似的出去了!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丁同学这是再给我和赵同学制造机会! 我殷勤的笑道:“矮油?太子殿下来了?” 赵受益甘恬的笑笑,便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今天换了身青绿色的褙子,内着白色罗中单,腰部和下摆部位分别绣有筠竹图案,象征优雅君子之意。赵受益每次见我都跟初次见面一样,那样欢喜。以至于每次我见到他都很高兴。他见我躺着,额前挡着头发,很自然的给我撩开。 我一偏头,问他:“今天夫子都讲得哪些课?讲的什么?” 赵受益道:“《大学》里的课程,《诗》云:‘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为人君,止于仁;为 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意思就是品德高尚的文王啊,为人光明磊落,做事始终庄重谨慎。做国君的,要做到仁爱;做臣子的,要做到恭敬;做子女的,要做到孝顺;做父亲的,要做到慈爱;与他人交往,要做到讲信用。 赵受益神采飞扬的给我讲课,我便听着。其实有很多课业,我听来也新鲜。我是个杂家但不是个全能。 我听着听着,就想翻个身子或是换个姿势,因为一个姿势坐的时间长了很难受。我翻转身子,将靠背放平,干脆趴在靠背上听他讲课。 赵受益站起来,帮扶了一把。然后他的手就放在我的肩膀上不肯离开。我看了他一眼,他歪着脑袋道:“身子乏了吧?我给你捏捏!你一定很舒服!” 自是求之不得,我嘿嘿一笑,便老实的趴好。赵受益从我的颈椎一节一节的往下按压,第一胸椎棘突下的大杼,然后他顺着棘突往下按压我的督俞、膈俞、 肝俞、胆俞、脾俞、胃俞、三焦俞、肾俞。我感到了疼,我的后背拱起。 “怎么了?”赵受益赶紧问道。 我扭曲着脸道:“我背后有伤还未好!”其实我的伤势赵受益还未看过,只知道我扭到了腰部,他的手这么一路压下来,又隔着衣裳,自是按压到了我的伤口上。 “要我看看?”赵受益着急的去撩我的薄透的内衫,“要我看看都伤到了哪里,怎么还不好!” 我赶紧压下他的手道:“一点小伤就快好了!” “不啊,让我看看!”赵受益偏执的来解我内衫的帛锦,我又不肯,就这么拉扯着。丁千与捧着碗热汤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微愣了下,便赶紧将鸡汤搁在书桌上嘱咐道:“趁热喝了……凉了不好!” 我的手臂正和赵受益交缠着,他的身体压着我的视线,我也看不清楚,便应和了一句。 “知道了!” 我刚想对赵受益道,这几天丁千与将我照顾得很好,伤势差不多了,便听见丁千与掩门逃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请收藏本章节,谢谢! 不止一个人倾向丁同学了......我再加把劲儿啊,升升温。 元英同学养病照~ 7第六章 我使劲儿推才推开赵受益,只见他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他跑过去从书桌上端了鸡汤来,凑在鼻尖上闻了闻,我知道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警惕他人的习惯,很快的他的眉头便舒展开,捧着鸡汤过来了! 鸡汤已端至我的嘴边,我只得抱着他的一点手指扬起头咕咚咕咚的喝掉!喝完了鸡汤我咂吧一下嘴,丁同学的爱心鸡汤就是好喝! 赵受益再一次坐在了座椅上,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一眨不眨,就好似我脸上沾了什么! “有饭渣吗?”我问。 赵受益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你长得好看,比任何一个美人都好看!” 好看吧?我表示怀疑。因为我还没有照过古代的镜子,自是不知道这句身体主人的样貌如何? 好看就好看吧,哪个……人不爱美呢?无论女人还是男人? 我向窗外看了看天,发觉时间不早了。赵受益这一呆不知不觉过去一个时辰了吧?他不走,丁千与肯定不敢回来。并且我感到尿急。 尿急对于一个想在别人眼中表示绅士的我来说,有点难度。之前一个男友说我很大条,说我从来都是白衬衫和牛仔裤,甚少穿裙子。从来都是马尾,他想看我长发飘飘的样子,还需要是沐浴之后。尿急,尿急,怎样才能维护我的绅士风度又不失大条? 我苦着一张脸抱怨道:“现在身子不爽利,连洗浴都做不了!你闻我这身上都馊死了!听说你平日洗浴都用专用浴桶?” 这个听说,自是胡诌。但是我想堂堂的太子爷洗浴方面总要讲究一点吧? 赵受益点了点头,问道:“不如将我的浴桶送你吧!我让人再打造一副!” 我笑的春情荡漾,连声道:“好啊,好啊,可是我现在就想洗浴!” “那……我现在就差人抬来!” 赵受益急急忙忙给我抬大浴桶去了!我赶紧单脚下地从床底拉出恭桶,撩开内衫掏出小棍子嘘嘘起来…… 嘘嘘完,我将恭桶踢进床底。又做极限的弯腰动作,想从床底下将我装满亵裤的包袱给找出来,可是后背的伤口硬邦邦的,一弯腰便生疼。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包袱给拖出来,正好丁千与也回来了!我赶紧喊他过来帮忙:“千与,快帮我将内衣换上!” 这话我说的顺口,那边却是伫立着没有行动。我猜他是想到我里面好几条花花绿绿亵裤的样子,羞于帮我。咳……这有什么! 我刚一弯腰,他便迈着长腿走了过来。他将我的包袱扔在床上,又将我扶上床躺好。我连声说:“谢谢,谢谢!” 丁千与是红着脸去解我的包袱的,此刻的我正恶作剧般的看着他,觉得有意思。这感觉就好比让一男同学帮忙女生挂内衣脱落的钩子。 他拉出一跳橘红色的亵裤扔给我,我抱在怀里。他将我其他被拉扯的乱七八糟的亵裤放好,手便硌到了什么。天地良心,我是真忘记里面还埋《裸色生香》,被翻出来了!他起先拿在手里端详了下,然后好奇的翻开了一页。 我仰起头,“啊呀”一声叫了起来,丁千与手中的□吓得正好砸在我的腿上。我也顾不得背痛了,急急忙忙的抢抱了回来。再去看丁同学的脸,那眼神…… 他眼神异样的,跟没经历过人事似的。他的眉毛纠结的挑起,俊脸上皱成一团,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我也脸红啊,这书册不是我的啊!我张开嘴百口莫辩,可是这书册不是我的又是谁的?会不会越抹越黑啊? 丁千与尴尬的后退一步,我明显的看到他的喉结耸动,头微微低了下去不再看我。我的床上是一本□和多条亵裤,我有史以来的窘迫啊!我只得圆谎道:“这不是我的,是一个叫曩霄的朋友落在我这里的,不是我的!” 我慌忙将手上的亵裤一扔,不是我的亵裤我穿,我有病啊? 丁千与挪回他的床榻,我硬着头皮道:“就算是我的吧?不就那档子事情嘛,反正早晚要经历,我现在正在研究中!” 说完我的脸更加红了,鉴于庞元英原本的为人,丁千与想必是有所耳闻的,不然不会初次见面一听到我是庞太师之子庞元英,就厌恶成那个样子!我看我还是招了吧,再说这画册上的人物也太粗糙,比起a\片来,那简直是小儿科!我也不用担心成这个样子吧? 丁千与咳嗽了几下,掩饰道:“你别再说了……你的过去我不想计较,在我眼里你……”在你眼里我怎样?我的耳朵一下子拉长了,却在这时———— 几个小厮抬着个大浴桶从外面笨笨重重的挪进来了! 我一看乐了,这么快啊?太子殿下的办事效率就是高啊!看来,今天晚上我就能洗泡泡澡了?天啊,盼望着洗泡泡澡的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丁千与看着这个庞然大物,便了然了。他走过去帮忙一起将大浴桶搬了进来,放在衣柜一角较为隐蔽的地方。我在床上一边躺着一边指挥:“就放到那里吧?” 抬浴桶的小厮走后,我见丁千与在浴桶旁边站了一会儿,他道:“没有屏风遮挡,怕是洗浴不太方便。” 我正在想洗泡泡浴的美事,哪里在乎这个,便嬉笑道:“大家都是男人,千与兄还怕被我吃了豆腐?” 丁千与还是有些犹豫,他坚持道:“这里离市区较远,天黑之前是买不回来了,你确定今晚上就要洗浴吗?” 废话,我咬了咬牙,那是肯定的。我伸出胳膊挥舞着委屈道:“你闻闻,我身上都臭了!” 丁千与轻笑了下,对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撅着屁屁趴在床上等,看丁千与将一桶桶滚烫的开水倒进大浴桶里,我舒服的连汗毛眼儿都是微张的。不过看丁千与大汗淋漓的来往奔波,我也有点很不好意思,毕竟我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辛苦和痛苦之上,我很不忍。 丁千与的袖子卷子,展露出结实的小臂,伸进浴桶里给我试水温,他满意的点点头对我道:“可以了,不过你不能洗太长时间。你背后刚结痂,不能长时间泡水,给你……一刻钟时间吧?” 一刻钟就是15分钟,我的天,这哪里是泡澡,分明就是冲凉! 但是我看丁千与的表情,分明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这般小肚鸡肠的男人,连洗澡时间都给我掐好!我嘟着嘴,变成求宽慰、求抚摸、求包养的小媳妇:“你忙乎了半天,就让我洗一刻钟?这不等于没洗吗?我还准备将水洗浑……里里外外都洗干净呢!” 丁千与回过头来一笑,不容商量道:“不行!太子殿下将你托付给我照顾,我一定要将你……照顾好!” 他说的认真,便敛了笑走到我床边。我早已准备好了,便伸开双臂让他抱抱。丁千与没想到我这么开放,反倒有些拘谨了,红着脸道:“我既是奉旨照顾你,就一定……一定……” 我双臂挥舞一番,嗔怒道:“啰嗦!赶紧抱我过去吧!” 我其实是可以走过去的,只是见到丁同学可爱的样子就忍不住捉弄他!我知道他碍于男男关系,不好意思抱我,我就是想看他无措和脸红的样子,如何? 丁千与双臂从我脖子和膝下穿过去,单跪着一腿将我抱了起来。掩在我身上的被子滑落,我现在只穿着一条橘黄色亵裤,上半身可是光光的哦?他直视我的头顶,一转身便将我抱起,两三步便将我抱到了大浴桶上。我用腿勾住浴桶及腰深的扶手,便穿着亵裤坐了下去。啊……好温暖滋润的水啊,我的胸口顿时被滑润的水掩埋,我舒服的快要叫出来! 丁千与将早已挂好的干净床单拉伸开,替代了屏风的遮挡作用。我听见关门的声音,他逃也似的走了! 真没意思,真没意思!我气恼的拍着水花,本指望他给我搓背呢!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以后怎么做大事情?我都怀疑!再说现在天已经黑了,其他同学都就寝了,他一个人出去喝西北风啊?我迅速的洗胸前、背部、胳膊、大腿等够得着的地方,我需要赶紧洗,真怕这小肚鸡肠的男人一会儿就返回来了,然后对我说,元英同学,一刻钟时间到了,你出来吧? 其实我正在洗澡的时候,外面正发生着一件大事。有刺客偷偷潜入应天书院夫子苑、太子殿下赵受益的房间。赵受益刚熄了灯爬上床躺着,一道白光便低飞了过来。饶是赵受益从小跟着丁千与习武,对江湖暗器等多有防备,才用枕头挡过了暗器。他轻快地从床上骨碌的滚到了地上,一个黑衣人便持短刀切向了他的脑袋。 赵受益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此刻他的脚下触到木墩矮凳,他将矮凳用力往前一送,黑衣人身子一侧,短刀偏在了赵受益的右肩上。赵受益吃痛一声,这短刀的力度虽偏,但是狠准,怕是这右臂要废了! 声响惊动了暗藏的影卫,影卫很快便和黑衣人拼杀在了一起,肉搏声抨击了十几个回合,赵受益流血过多倒在了地上,影卫由于顾及太子殿下的伤势,黑衣人反趁机逃了出去! 我还以为是丁千与回来了,有人推门而入。因为这刚好到一刻钟时间,我很不情愿的从水中站起。然后我吓住了,一黑衣人撩开遮掩的床单,昏暗里一双蒙着脸部的眼睛打量着我。我赶紧捂住了胸部,我吓得想喊丁千与快过来救我,我kao,这便是古代的杀手吗?请问这是仇杀还是情杀,我哆嗦了下。 “老兄,你好得也让我死的明目一点!请问我和你有仇吗?” 黑衣人不和我废话,上来便捂住我的嘴。 “少废话!你要是敢喊叫,我杀了你!”他有力的臂膀将我光裸着拖出了水面,将我扔在了床上。很好,上的是我的床。他迅速将帷幔放下,自己便全副武装的压在了我的身上,并严丝合缝的扯过被子盖住我俩。 帷幔还在晃动中,丁千与便推门而入。他慌忙的喊道:“元英!” 我的嘴巴还被黑衣人捂着,自是发不出声音来。丁千与往床单遮掩后的大浴桶走去,也不再顾忌什么便伸头往浴桶里看去。我的腰间忽然有利刃划开了皮肤,我不能动,稍一动弹,那利刃便会破皮而入! 我嘴巴上的手拿开了……我哭逼着一张脸道:“丁同学,我在床上。我很听话,你说洗一刻钟便一刻钟。我洗白白了,便准备睡觉了……你不要担心我……” 我的声音似乎变了,有点想哭的嘶哑。但是下一刻腰间的利刃便又顶了顶,我是彻底的怕了,便又提高了三倍的嗓音道:“丫的我睡觉了还不行!管天管地,管人拉s放屁,连睡觉也要管啊!你烦不烦啊!” 丁千与听我骂的粗俗,眉头一紧,无暇顾我又很紧急道:“你将门上闩了再睡!我今晚上有事不回来了,你自己保重!” 丁千与走后,我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感到身上的人重死了!我怕了拍他持利刃的那只手臂。“你安全了,他走了!” 只可惜身上的人,将利刃从我的腰际拿开,身子还不忍挪开。为毛我感到不忍啊?因为我感到他的呼吸似有似无的打在我的耳上,气息很撩人。 “真香……你的洗澡水里放了什么?” 我哭逼着一张脸道:“我怎么知道,不如你留下姓名,我知道了主动告知你?” 黑衣人冷笑一番,又将鼻子在我光洁的脖颈里多嗅了几下,急得我紧紧夹起肩膀。 “真敏感!可惜……这一次我先放过你!记住,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叫李元昊!” 他的声音沙哑魅惑,似乎是从腹中发出的闷音。但是当我听到他的名字时,整个人都呆若木鸡了!李元昊?莫非就是西夏国的开国皇帝? 李元昊直起身来,撩开帷幔从我的床上跳下去。他环顾了一下宿舍,又往丁千与的床位上看去一眼,用腹语道:“以后离这位丁同学远一点,信不信我会像杀鸡一样宰了他?” 我艰涩的道:“我信!” 李元昊狂放的大笑几声,震的我耳膜发麻。他穿着夜行衣的身材高大、健美、挺拔,就是不知他蒙面下的脸如何?只是我现在无暇顾及他的脸,我的身子还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呢! 我的思路迅速回放我之前还算及格的历史片段。我先来分析一下目前局势,并举例说明。 材料一:1005年,宋,辽达成澶渊之盟:宋真宗应允每年给辽、“岁币”绢20万匹,银10万两,双方约为兄弟之国。 材料二:1044年,宋夏订立和议:夏取消帝号,向宋称臣,宋朝每年给西夏银5万两,绢13万匹,茶2万斤。 我现在所处的朝代是公元前1022年,这一年宋真宗赵恒驾崩,宋仁宗赵祯即位。其实现在北宋的统治区只占有原来的五代十国范围,不是全国统一。契丹族在北部建立的辽、党项族,在西北建立的西夏,西南还有吐蕃和大理等少数民族政权。它们同北宋政权处于一种并立的状态。宋辽、宋夏的关系,虽然有战有和,但和平相处、友好往来是民族关系的主流,是推动这一时期历史发展的重要因素。我记住的大概就这些了,我完全的松下一口气来,眼前的李元昊现年18岁,他6年后,也就是公元1028年会被封为太子,我记得他30多岁建立西夏王朝,是西夏的开国皇帝。 握爪一个~西夏皇帝李元昊,可惜还没来得及交流几句,李元昊便闪人了!我提着被子将他身上的气息用力的闻了闻,淡淡的龙涎香,果真是个有品位的男人!我那一头未散去的虚汗啊,你不要我跟丁同学勾搭?难不成你看上我了?! 赵受益遇刺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应天书院,我也是听到外面应天府尹带兵包抄应天书院的声响才知道,外面火树银花、灯火通明,我混在惊慌失措的同学中间被聚集在了广场上。一队队人马进入宿舍等地开始搜查,我和同学们也被一个个盘查。今天晚上可曾出去过?有谁作证?当问到我时,我只说是在洗澡,丁千与同学可作证。外面所有的消息被封锁了,我被困在其中。我真是后怕连连,李元昊肯定是逃了出去,他还没做皇帝呢,肯定死不了。倒是我若是供出他的名字,必定会引起宋夏之间的战事,也会被他暗杀吧?我想。 当我听到赵受益遇刺的消息,我的心紧张的要死,虽然我知道他肯定不会死,但是皮肉之苦,那小正太皮薄肉嫩的,我真是很心疼啊!丁千与定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太子殿下被刺的消息,他只说晚上有要事不回来,让我保重?他这样瞒着我,可是让我安心? 正在焦虑间,应天府尹找到了我,亲自请我去应天府一趟。为毛,我紧张的双腿打颤,我肯定不是杀害赵受益的凶手啊?你看我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 但是我见押送我的官兵对我还算恭敬地样子,心才稍稍放下些。果然,是赵受益找我!他一睁开眼,便喊道:“元英……元英……” 这应天书院叫元英的同学只我一个,这天下叫庞元英,亲爹又是庞太师的只我一个! 我被请到了应天府邸中轴线最里面的贵客房,整个应天府皆是5步一守,重兵守卫。守卫打开门,我紧张的走了进去。 室内是个套间,装潢皆是古香古色,含蓄的古董恰大好处的放置,既不寒酸也不失品味。我从外间穿过环形内阁的画廊走进去,我直接寻找床铺和床上躺着的赵受益。 赵受益躺在那里,松散的头发垂在枕上,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他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他朝我虚弱的笑笑:“元英,你来了!” 我紧走几步,上去握住他的手。“太子殿下,你怎么样了!伤到了哪里?” 赵受益抬抬手,却是抬不起来。我看到他被绷带绑的严严实实的右臂,真是的,伤到了右臂竟然还向右边微侧,向我打招呼。我赶紧松开手,却被他紧紧的抓住。 “我没事,你看我的手没废,还抓着你的手呢!” 我心痛的笑笑,正色道:“殿下可看清是谁伤了你吗?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堂而皇之的行凶?若是被逮住这个人,定……” 我有些说不下去了……我嘿嘿一笑。“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赵受益虚弱的笑道:“没看清楚他的脸,不过看他的武功和招式又不像是我中原之人,怕是……” 我的耳朵竖了起来,赵受益反而住了声:“和你说这些做什么,都是政治上的事情,你一个男孩子还是不要了解的好!” 我kao!小瞧我啊,我不爽的紧了眉头,你不说我也知道杀手是谁,只是你也知道是谁,但是碍于两国友好团结不想说是吧? 我大着胆子去掐他苍白的小脸,笑道:“不要小看我啊,我可比你大,你该叫我一声哥哥!”而不是一个男孩子而已! 赵受益没躲开,我的手在他脸上掐了两下便放下了!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后知后觉道:“哎呀,越举了!我怎么能当你哥哥,当个草民还差不多!” 赵受益眯着眼笑笑,反道:“我喜欢你摸我脸,以后只给你一个人摸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风格往温馨治愈系发展了......纪念发文一周,收藏40个!周末会多更,亲们守着吧? 下一章结束书院生活,跟着太子回汴梁,亲们想庞老爹没?继续祝贺一下,收藏增至50个了!有点累,本来答应第二更的,不更了。明天看能多更不? 8第七章(图) 待赵受益养伤的差不多,应天府尹便奉旨送太子殿下回汴梁。我的书院生活因为少了丁千与和赵受益这两位益友,不免寂寥。掐算日子刚好一个月,曩霄便来了! 那一天我正趴在书桌上看书,见正午的太阳有点耀眼,便起身拉上竹帘。一扭身,便见曩霄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后,也不知多久了?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有些吃惊,我的背部倚在书桌上,张着嘴巴看着他。但很快的,我便笑起来。 “矮油~我家小妾来了?” 曩霄的笑脸映在明媚的阳光里,愈发的明艳、魅惑、楚楚动人。说实话,曩霄长的是真绝色,比起庞老爹、丁千与、赵受益来说,更为阴柔和妖娆!曩霄这张脸总是让我一见钟情啊!并且鉴于一穿越便见到的男主我对他的感情更为亲切! 曩霄轻笑的看着我,一双勾魂眼轻佻的恰到好处!我似乎感到几片粉红的桃瓣勾在我鼻头上,痒痒的。 我发觉看他的眼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于是我很不自在的问:“你来做什么?” 曩霄随意的打量着我的宿舍,向丁千与床位看去,那里早已卷铺盖走人,看那里做什么?我心想,莫不是庞老爹让他来接我回去的?学校就要放假了,每年的十月下旬到十一月上旬是秋收时间,夫子和同学们大都要回家收地。 “接你回太师府。”曩霄简单道。 我应了一声,果真是要回家了 …… 我将《大学》书本合上,拉开椅子道:“你坐!” 宿舍就一个椅子,之前还有一把被其他同学借走了。我走回我的床位准备收拾东西,我的东西不多,也就几套衣裳和多条亵裤外加一本《裸色生香》。想到那些五颜六色的亵裤和□,我就想笑,这些莫不是曩霄亲自给我收拾的?解决我生理需求的? 曩霄没有坐下,反而向我走去。我在收拾包袱的时候,他就倚在床梁上看着,我很随意的将包袱打开,展露出多条亵裤。我迅速的将教科书本和我平日里收纳的小玩意儿装了进去,很多东西我都忘了带,以至于后来有些后悔,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一次一别便再也不回来了! 收拾完这些,我低着眼睛将包袱砸进曩霄的怀里,也不管他能不能接住。 “我们走吧!” 说实话在应天书院呆了足足一个月,我除了吃饭、睡觉、学习还真没踏出书院一步,以至于曩霄来了,我有点迫不及待想出去看看外面的生活? 曩霄跟在我后面,看我和其他同学和气的打招呼、话别。远远地,我见郭萍萍来了,我的脸一下子难堪起来。我转了脚尖,有想逃跑的冲动。“哎呦!”我撞在了曩霄的身上,曩霄及时扶住了我的腰,我跌进他的怀里,额头打在他的胸膛上,我这才知道,曩霄好高,肩部好宽。之前我一直拿现代的标准衡量曩霄,也没觉得什么。现在重新来看,发现这里的成年男子一般1米75左右,曩霄反而1米8以上,站在未长成的同学们中间,反而有点鹤立鸡群。 我揉着生疼的鼻头,红了脸。不过此刻怎么摆脱郭萍萍要紧,这郭萍萍是越来越难缠啊,我都有点招架不住了!果然!“元英同学!”郭萍萍挥着手绢向我喊道,生怕我又忽然不见了似的。 我头一低,伏□子从曩霄的腋下钻了出去。 “快走!别让她追上来了!”我急急的对曩霄喊道。 郭萍萍啊,我都对你这样了,求你放过我吧?这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你非得找我这个心理不全的,何苦呢! 我一路的跑,一路回头看曩霄是否跟上,还有郭萍萍是否追上。拐了个弯,尼玛的郭萍萍还在追尾,依旧晃着手绢道:“元英同学,你听我说啊,你别见了我就跑了!” 我跑的气喘吁吁,一张脸嫌麻烦的挤成一团了!曩霄倒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我后面,手里还像提小鸡一样提这个偌大包袱,我看他一眼,心理突生不平!为毛啊,你丫的体力那么好,难不成练过武功不成? 曩霄走近我,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嘴角一丝戏弄的笑意。 “这又是你惹得风流债?你躲她成那样,可是玩腻了想甩了?” 尼玛!我朝曩霄瞪起眼,但转念一想何必与他计较,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还不清楚吗?我的腿刚急走两步,曩霄便一把拉了我的手,笑嘻嘻的往前飞快的跑。我脚下生风,被他扯了一段,他将我的身子往假山背后一推,便将身子堵上了我。 我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了!我累的直喘气,我双腿一软便往后靠去,背后是坚硬的嶙峋的假山,我的背硌的很疼,但是下一刻曩霄的重量也压了上来。他还朝我做了个吱声的手势。我听见郭萍萍从身边旋风一样阴魂不散的声音,我只有忍住了…… “她走了!”我恼怒的推了推曩霄压死人的身体,却是死活推不开。曩霄本来一只手支在我背后承重部分力量,但是他太重了,我还是承受不了。这时候他的另一手也环了过来,整个的将我抱住了!我挑起一根眉毛,身子明显的紧张起来。 我说过我对曩霄没有抵抗力,被他这样一抱,狂跳的一颗心已经如雷了! 我压低声音指控道:“起来,你压到我了!” 曩霄将头一低便悠闲的搁在了我的脸上,发丝缠绕,我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 “嘘……她还没走!” 我回过神,果真听到郭萍萍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曩霄推开我,拍了拍他身上的土,他的脸上依然挂着讥讽的笑意。 我软着手脚走出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身上的尘土,问:“马车在哪里?我们抄近路去那里吧?” 直到我坐上马车,我还在疑虑的打量着曩霄。曩霄跳上来,挨着我坐下。他整个人往后仰,见我一直盯着他看,反而笑的邪魅:“呦,你终于正眼看我了,怎是这种眼神?不认识我了?” 我咽了口水道:“你真要嫁给我?你确定?” 曩霄狭长的凤眼狡黠的眨了眨:“要不换你嫁我?我一穷二白,只要你愿意嫁,我便娶!” 我低下眼睑,打了个哈欠。 “我有午睡的习惯,快点赶路吧,再拖延下去,赶回去就半夜了!” 我闭着眼,将所有的疑问和不适抛到脑后,也许是我多虑了,也许是巧合?怎么可能的事情呢,直觉告诉我这个曩霄并不简单! 马车摇摇晃晃走到汴梁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城门已关,这要是想进城需要等明天一早了,我从马车上爬下来,伸展了下懒腰,呼吸了几口城郊的空气。 曩霄也跳了下来,抬起头望了望城楼,笑的无辜的看着我。我扭过脸不去看他,这人分明知道夜里城门大关,还带我转悠这么一圈,不知安的什么心! “我们先去镇上住一宿,明天一早在进城!”我道。刚才来的时候途径兰阳县城,那里还有卖驴肉泡馍的,我正馋着呢! 马夫驱车赶到兰阳县成,找到了那一家驴肉店。我大大方方的要了二斤驴肉和一壶酒。这酒自然是给曩霄准备的,我想他应该是会喝酒吧?我要了碗驴肉汤和一张饼,便撕碎了泡在碗里大口小口的吃了起来。曩霄夹起一片驴肉,优雅的就酒吃了起来。待我吃完了一斤的饭,一抬头,曩霄的驴肉和酒也吃完了!我拍了拍肚皮站了起来,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我双手在口袋处摸了摸,不好意思道:“这次你请我,下次我请你啊!”我不是没银子嘛,没钱寸步难行,我得想想怎样自力更生的问题了。 我跳上马车,对马夫道:“找一家镇上最好的客栈!”曩霄也跳了上来,守着我坐下。还有,我这人对吃不是很挑剔,倒是对住宿、起居生活特别注重,我皮肤敏感,环境差容易起湿疹等皮肤疾病。但是这一世皮肤还算好的。 在如意客栈住下,我对店家道:“两间上房!少时打些洗澡水来!” 店家应下,我刚要往楼上走去,曩霄拉住我的袖子,眨着无辜的桃花眼道:“相公莫不是不知,我这一月的月银不多,哪经的起吃酒和住店,如今剩银不多,还是开一间房挤一挤了!” 我有些惊诧,心想,不会吧,说的这么可怜,好像我占便宜你似的!我尴尬的笑笑,落下他的衣领道:“你就不怕我晚上兽性大发?” 曩霄笑嘻嘻的离开我一点,从袖中甩出一锭银子,爽朗道:“备双份的洗澡水!”倒是我有些……我用指甲掐了掌心,又不是孤男寡男没同处一室过,我和丁千与住在一起不就相安无事吗?怎么一想到和曩霄睡在一起,我就心思荡漾了呢? 店小二在前面开路,引着我和曩霄走进房间。店小二将房间内的油灯挑亮,又交代茅厕在楼下右拐等,便要下去! 我往床上瞄去一眼,仅有一床被子,我便赶紧喊住店小二。 “哎,小二。天冷,再准备一床铺盖来!” 店小二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拿寻思目光看着我的曩霄,嘴里小声嘀咕着:“莫不是偷情,想做又不敢做,不敢做又何必出来……” 我脸上无光,也不好发火。看来这开房问题在哪朝哪代都让人产生误会! 我走过去开始铺床,将被褥卷成筒状拉伸开。特别是北方的冬天,我身体虚寒,一晚上脚都不曾捂热过,我记得小时候姥姥一直这样给我卷被筒,这习惯也就保留下来了。 我坐在床边荡着脚,看曩霄在对面椅子上靠坐下来,抱胸,眯着桃花眼勾魂蚀骨的打量着我的全身。 我的脸火热起来,他看我的眼神就好比情人看情人,我觉得只要我放得开,他便会走过来抱住我的身体,吻遍我的全身。其实我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我的下/体微微的有些肿胀,内心更是期待不已。 我将笑容挂在脸上,大着胆子说道:“超逸天才,文如三松,诗如卢溪,玉尘精神,瑶林风韵,这般风流人物,做我的小妾岂不可惜?说吧,你到底是谁!” 曩霄微微一怔,站起身来,眯起眼睛向我走来。我小腿一紧,双臂撑床,三分防备。他连走路都是那般丰韵、精神,不妖艳却风流的紧,他在我身边蹲下,却是拿住了我一只脚,为我脱鞋。 “公子说什么呢!你忘了你当日对我的救命之恩?我可是一刻也没有忘记呢!我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会加害于你!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他轻轻一推,便将我推倒在床,我一双如玉的小脚被他包裹在怀里,他就要压上来! 我有些紧张,有些狼狈的倒向后面的被褥上。那感觉真的很奇妙,真的是欲拒还迎比较贴切!我浑身酥软,仅仅用无力的手支在他的胸前。 曩霄夺目的眸子璀璨的划过光芒,直将我的三魂六魄勾走,我迷惑的眯着媚眼儿瞧他,等他的下一步动作。曩霄低下一寸,脸颊的发丝勾在我的脸上,致使我呼吸困难。他幽幽道:“你这会儿倒是想要我了,真的很奇怪,这些日子你竟然将我全忘掉了?你既是爱我的欲罢不能,又怎会用那样的眼光看我?” 他在思虑,我迷惑的问道:“哪种眼光?” 曩霄将身子整个的压向了我,我感到了我的那处被他压了下来,肿的发疼。 “奇怪的眼光,好像忽然不认识我似的……我在想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我闭上眼,一想起只要见到他便难以自持,只要见到他便方寸大乱,我随时会被他迷得晕三倒四,被他吃的一干二净,这个人可能会要了我的命啊!我的指尖又开始往肉里掐,我突然有些清醒。 曩霄滑嫩的手指在我脸上捏了捏,然后点在我的唇上。我真想噙着他的手指吮吸一番,可是我忍住了,我将脸迈向了一旁。 “我不打算娶你了……你下去吧!”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身上的人坐直身体不动了,这个时侯的我淡定了许多!我在做什么?我想我仅仅想在这个乱世寻求自保吧?这个男人我要不起! 两束冰寒的刀锋向我眯来,无形的压力迫使我浑身发抖,难道我说错了吗?曩霄这般风流美艳的男人,岂是我一个小人物能驾驭的住的?我赶紧道:“像你这样美艳的男人放在家里极不安全,我看我还是算了吧!”来到这个历史架空朝代以后,我也知道了不少有关嫁娶方面事宜。男男、男女皆可通婚生子,一方势力较弱才会嫁给另一个男子为妾,被娶的一方就需处于下势,要像其他妻妾一样侍奉相公,不得争宠吃醋。说白了,男子做妾没有身份地位,做妾的一方多是家庭条件不好,或是青楼出身等。一个正常的男性,性取向多会倾向于娶个女人,但是又因为男性特殊的双性现象,男人和男人多选择偷情方式。 曩霄眯着眼睛盯着我的嘴唇看,似乎我的那里不该发出这样的声音。他的指腹继续在我唇上摩擦,我不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嘴唇上的力道重了许多,少时我的嘴唇便红肿起来。他大笑起来:“你不准备娶我?怕是看上谁了吧?还真是移情别恋了!”我的脸被他拍了拍,有些生疼,我难受的别过脸去,冷喝道:“下去!” 我是个输不起的人。 店小二的声音在外面适时响起来:“两位客官,洗澡水准备好了!”曩霄从我的身上厌恶的爬下来,我坐起身来整理仪容道:“抬进来吧!” 店小二有色眼镜瞄了一眼我和曩霄,准备完洗澡水便带着打杂的下去了。我背过身去,脱去褙子,解开中单,拉开腰间的绶带,一层一层的脱衣裳。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衣裳这件事,除了我之前的男朋友,我还真没干过。我不是个开放的人,不过也真交了几个男朋友并发生过关系,我想这之间并无矛盾。 到最后弯腰褪下亵裤,抽出两条又白又滑的长腿时,我的双腿都有些打颤了!我知道我的整个背部都暴露在某人审视牟利的眼光里。但是我不能羞怯和停歇,因为我是偷香窃玉、各种手段、经验丰富的庞元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我向前一步,脚下有些打滑,但是我还是按在浴桶的边缘翻了进去。这个动作我练了好久,应该算是比较潇洒的吧?曩霄走了过来,我的身体便又开始紧张起来。 他面带嘲弄,略微粗鲁的扯下我倌发的玉带,手上拨弄水花竟然是要服侍我洗澡?我不知道他之前和庞元英进展到哪一步了?可否ooxx了?但是从他无所顾及的触摸我的身体上看出,他曾经和我甚为亲密。 我闭上眼,感受他更为撩人的气息。他的手指像火种一样撩拨着我的脖颈和锁骨,顺着曲线纹理来到我的胸前。我惊喘的睁开了眼,深吸了一口气,身体便往后仰。 芙蓉出水,我姣好的上半身亲吻在凉空气里,并且绽放红梅。我有点意外这具身体的敏感,轻轻撩拨便颤抖不已。 曩霄的手指顺着我的胸线转至我的后身,顺着我的脊椎往下摸去……那快速流窜的*便一下子顺着尾骨膨胀到了菊花处,那里正一张一弛的收紧着。 我kao!我羞耻的咬牙。他这是明摆着给我难堪,明知道我拒绝了他,还要以这种最原始的难以抗拒的情\欲,挑起我的*。 我仓促的压下他水中的手,背对着他站起身来。湿发滴滴答答的淌着水,我掩饰的去拧干头发上的水,我其实很想被他抚摸和亲吻,但是又仅限于这些……我的眼睑垂在我的下面,那里真是让我讨厌啊!他刚才压倒我的时候就压在我上面,我觉得那里很多余。 一面是情\欲,一面是理智,就好比冰与火的纠结缠绵。曩霄拿了面毯子过来将我抱住,眼神迷离道:“以前都是你求着我的,现在反倒是我贱了!这才几天就被丁千与迷得晕头转向,要为他守身如玉了!” 我的眼前浮现出丁千与俊朗阳光的笑容,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我对囊笑道:“做不了情人也可以做朋友,你真的……不是我要找的人!” 曩霄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些,将我的身体强硬的扭转过来,一双勾魂眼笑里藏刀。 “你要找什么样的人?莫不是丁千与那样的?” 我嘿嘿一笑,“我就是想找个放在家里安全一点的,不给我惹事的!不过丁千与……我是挺喜欢的,不过人家和太子那是青梅竹马,我是强求不来了!”我卷着毯子跳出浴桶,快速的爬上床,钻进我早已卷好的被筒。曩霄沉思了一会儿,怕是在思考我说的话。之后是曩霄换水的声音,脱衣裳的声音,洗澡的声音……我由于下午在马车上睡了,这会儿并无睡意,反而对曩霄做什么竖起了耳朵。 后来……我便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一下子涨到72个,看下一章能否突破一百?12月21日就能上月榜了,收藏可能需要150个左右,任务艰巨,我努力多更,亲们给我打分+收藏哈! 李曩霄 9第八章 晨时鸡鸣十分,我和被窝温存了一会儿,便爬起来往床下看去。曩霄睡觉极不老实,被子只盖在他的腹肌上,酥胸露出了大半。我看他的时候,他黑如琉璃的眼睛忽然睁开了,吓了我一跳。那双眸子分明半睡半醒,氤氲不清,又似在梦中。我这才知道,他只是警醒罢了,还没有睡醒。 我卷着毯子下床,一件件勾起床底下散乱的衣裳,又背对着曩霄一件件的穿上。直到现在我穿宋代的衣裳才熟练些,不过我总感到背后有双眼睛灼热的盯着我看,以至于我系腰带的手松了好几次。 我绕过曩霄的身体准备出去,却被他的足勾住了脚踝。他倒在地铺上舒服的伸展身体。然后我见他抱着被子坐了起来,阑珊的凤目将我全身勾了个遍! “小相公,哪里去?” 我看着这般美妙的人儿,愣了下,不由道:“想到早市上逛逛!” 我背过身去,等曩霄不紧不慢的起床穿衣,收拾东西,我的包袱等物品。他似乎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忘记了?这么快便给了我一个笑脸? 我忙完早上固定那些事情,便准备和曩霄一起进汴梁了!驱马车快速进城门,来到了汴梁的早市上,我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准备一睹北宋的民风民俗、地方特色。 宋代是典型的市民社会。《清明上河图》是北宋画家张择端存世仅见的一部国宝级精品画卷,总计在五米多长的画卷里,共绘了五百五十多个各色人物,牛、马、骡、驴等牲畜五、六十匹,车、轿二十多辆,大小船只二十多艘。房屋、桥梁、城楼等也各有特色,体现了宋代建筑的特征。我和曩霄徒步上街,走在近千年的历史长河中,脚下踩着敦厚泥土,回望来往稠密的人群,赶驴的、挑担的、骑马的。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 宋代茶楼和酒肆并存,茶肆不仅多,而且分布密度大。而且走进茶肆消遣的客人,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小夫贱隶,形形色\色,林林总总。宋茶文化是一种真正融入普通人生活的文化。穿过最繁华的潘楼东街,也算走进闹市区了!随处可见小商买卖汴绣、瓷器、木板年画等;特色小吃有小笼包子、桶子鸡、花生糕等;玩意儿有纸鸢、面人、盘鼓等;另菊花、鸟市、斗鸡等民俗特色也让人耳目一新。 我记得前世我游玩过开封景区,如包公祠、相国寺、开封府、铁塔、翰园碑林、清明上河园、龙亭等。但这些事物因后世地理迁移等问题,我也分不太清楚。但是这种青瓦砾三角屋脊建筑、搭棚建筑,古板原始的木器等建筑风格,还是让我感为叹之! 曩霄看待这种悠闲宋代民间生活方式,也和我一样,眼睛里折射出瑰丽之光。走上茶肆二楼,他与我找了处位置闲散坐下,曩霄一招手换来茶肆店小二。 “小二,泡壶好茶,并来两份点心!” 茶肆二楼现已高朋满座,一楼台下正中,说书人说道!宰相寇准力主抗战,真宗亲征,宋军士气大振,与辽军相持在澶州城下,辽军被迫求和。几番交涉,两国议和成功。和约内容:宋每年给辽绢廿万匹,银十万两…… 台上台下不断传来激烈的鼓掌声和大力的喝彩声,每到振奋人心之处,皆是欢呼踊跃!我看了一眼曩霄,只见他做事不关己状,只顾着吃茶。我记得赵祯即位以后,西夏国频频举兵攻宋,宋为遏制西夏扩张,实现一统,屡次集兵进击,战争一直持续不下!“澶渊之盟”是发生在十八年前辽与宋军之间的陈年旧账,说书人旧事重提,和从宋民积极对外的态度上看,很可能是边疆又有战事了! 我的手指和着音律有节奏的敲击,说书人散罢,唱小曲儿的登台。台上走上四人,演唱的正是眼下时兴的杂剧,戏剧文化这时候还没有兴起,市民们玩乐多是民间歌舞、杂技和充满喜剧滑稽色彩的市井生活为表现形式,为首的一女娃儿先表演了一个独舞小戏,作为静场的作用,又走上来一个怯懦的男娃儿做了口技和武技表演。然后男娃儿和女娃儿边说边舞做起了滑稽表演。女娃儿扮作眼科医生,头戴皂色奇特高帽和橙色大袖宽袍,前后挂满绘有眼睛的幌子,斜背的药袋面更有浓眉精眸的一只大眼。男娃儿扮相咬文嚼墨而却不太懂世情的腐儒的秀才。眼医沿街兜售眼药时,恰碰上这位秀才,眼医为了让其买药,便忽悠说秀才有病,反被秀才打了一顿棍子,此中调笑舞弄,配上他衣饰上的种种装饰,笑料百出。 我也是头一次看这种民家杂耍,只觉得举手投足都原汁原味,绝不夸张。不像现代戏剧,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视觉化冲击严重。 我看戏看的入迷,台下的男娃儿最多十岁左右,却将剧中人物穷酸秀才表演的入木三分,这可能也是该剧的萌点之一吧!那男儿演出完毕,便举着钵碗挨着桌子讨要赏钱。我习惯性的摸摸口袋,赶紧冲曩霄尴尬的笑笑:“我们早些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曩霄颇有玩味儿的看我一眼,意味深长道:“你倒是装下去啊!这会儿他找上来了,你也坐不住了?” “什么?”我吃惊了一下,然后往我的身后望去!刚才唱戏那男娃儿直直朝我走了过来,捧着钵碗便在我脚边跪下了! “庞公子,你答应得到我的身子,便救我爹爹的!我爹爹就要死了,求你救救他吧!” 怎么回事?我赶紧弯下腰去扶男娃儿起身,却不料男娃儿被我碰到浑身战栗的如筛子。 “起来说话!”我紧了眉头,一脸苦逼。莫非这又是元英哥惹下的祸事?如今要我来替他收拾烂摊子?什么答应得到他的身子? 男娃儿不肯,我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硬是将他抱起。男娃儿又瘦又小,我仿佛抱了只小狗。我尽量和煦的笑,以便消除他对我的怕意。 “你爹爹怎么了?你要我怎么救他?”我道。 男娃儿道:“我爹爹生产我时落下的病根,每月总有几天腹痛的厉害,半年前因贪便宜吃了野郎中的偏方,下\身便淅淅沥沥流血不止,再也止不住。我听人说失血过多,要补红参才行,只是那种名贵的药材,平常人家哪里有,幸好公子看中我处男之身,愿意帮助!可是公子得了我,却不肯施药!我爹爹知道此事之后,更是气的一病不起,我爹爹就要死了……求公子赏我些红参吧!” 我的眼睛越瞪越大,听完这些,我……彻底,无语了!元英哥真是……眼下救人要紧,我松开男娃儿,转身对囊笑道:“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全部拿来,救人要紧!” 曩霄还算配合,将银袋子解下,他可能觉得不足,又将腰间的一块玉佩一道解下全部交给了男娃儿。男娃儿拿着银袋子眼睛含泪,连声道谢。 看着才到我下颚的男娃儿,明明才十岁左右,就这样被我给糟蹋了……我脸上难看的很,却在此时和他一道演杂剧的女娃儿冲了上来! “二狗!你还求着他做什么!这般禽兽不如的人,你还对他……”那女娃儿冲了上来,盛怒之下一个拳头便砸在我的右眼窝上。她还要使出连环掌却被曩霄扭了胳膊,疼的“哎呦”惨叫起来! 我捂住右眼对曩霄道:“放了她!”我疼的弯下腰去,除去丁千与赏给我的那一拳,这是第二拳了,我这眼睛迟早要瞎啊! 这男娃儿原来叫二狗啊,二狗扑上来抱住我的手臂道:“公子,你没事吧!桂花姐姐是无意打你的,你一定不要记仇啊!你若要报复就朝着我来吧!” 这若是之前的元英哥想必会睚眦必报吧?现在换做我,只想逃命,哪里还想着报仇生事?围观的人多了些,我想收场并劝退二狗,却听远处传来一声嬉笑声:“元英兄弟!你这又上演的哪一出啊?” 我一抬头见是个衣着颇为富贵的男子,一双哪里熟识的俊眼勾在我身上打转。嘿,这又是谁人?我退后两步,靠在曩霄身上寻求庇护。 曩霄大大方方的搂住我的身体,向来人嬉笑道:“好巧!我家相公刚从书院回来便遇到风姿卓越的……丁大公子!” 丁大公子?我寻思着这人也姓丁啊,便见曩霄搂抱我紧了些,嘴巴咬着我的耳垂道:“也不知这丁家两子你喜欢哪一个?谁的味道更好些?” 我耳边酥麻,奇痒难耐,我挣扎着出来却被曩霄搂的更紧。 丁大公子也看着我,俊逸的嘴角满是讥讽的笑意,啊!我终于想起来了!丁大公子有一双近似丁千与的眼睛,莫非…… 曩霄不依不饶的抱着我,当着丁大公子的面开始撒娇,惹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他又不喜欢你,连个指头都不给你碰,还惹你伤心难过,他这种人有哪里好的?倒是我,从来都不计较名分,如花美玉一个可人儿甘愿给你做妾!” 我这才正眼打量起丁大公子来,不会吧?难道元英哥喜欢眼前这个男人?确实仪表堂堂,很有丰韵。他竟然是丁千与的兄长?如果元英哥喜欢这个男人,丁千与又岂能不知?怪不得他初见我时那样的厌恶情绪? 丁大公子见我眼光疏离,反倒有些不适应,眯着眼睛打量着我。我张了张嘴,望着和丁千与模样相似的丁大公子,也有些不适应。 丁大公子优雅的抚了抚袖口,嫌弃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狗,凉笑道:“这便是元英兄弟对待两家婚事的诚意吗?大婚在即,却还在外沾花惹草,一点也不顾及丞相府的脸面!” 婚事?难不成是我与你的婚事?我强力的从曩霄怀里挣脱出来,震惊的问:“我们定亲了?我……跟你?” 丁大公子眸色凌厉起来,厌恶到不行。 “你别白日做梦了!我丁万紫怎么可能娶你这样的人!你也太……痴心妄想了!” 原来,元英哥爱慕丁万紫,到了甘愿做妾的地步。只可惜,人家丁万紫是汴京出了名的青年才俊,家父又是当朝宰相丁谓,怎么可能看上一个有过去并且臭名昭著的男人?丁万紫自是不从……但是元英哥的父亲庞籍可是当朝太师,只手遮天的人物!所以丁谓不敢得罪庞籍,只有将庶出的、不受宠的二子丁千与许配给庞元英……不过此时我并不知道我和丁千与有婚约,我误解为我要嫁的人是丁万紫…… 苍天啊,你不会随便给我塞个男人就决定我的婚姻大事了吧?前世我婚姻不透,被几个男人伤透了心,这一世怎么也得找个自己喜欢,他也喜欢我的!这婚事……我看还是搅黄了吧?我干笑了两声:“大不了你不嫁、我不娶,两不相欠!丁大公子又何必生气呢!” 丁万紫气的脸色发青,俊逸的脸上皱成一团。 “真够无耻!只怪我二弟命不好,栽在你的手里!如若是我,我是誓死不从的!” 被人打成这样,被人骂成这样,我的心情哪里好得起来?我叹口气,附和道:“千与同学还算纯良,我以后不……调戏他就是了!” 丁万紫怒不可赦的冷哼一声,无奈的拂袖而去! 我的头脑发晕,后面的事情有些混乱……被二狗唤作桂花姐姐的女娃儿疯了一般的冲上来,死死拽着我,让我负责二狗的清白。二狗在后面梨花带雨的拉架,一直小声的啜泣道:“是我自己愿意的,不怨庞公子……” 解决问题的办法,比如我娶了二狗做妾,顺便治好他爹爹的病?这念头刚刚闪过,曩霄便挡在了我前面,对桂花女娃儿道:“你既是对二狗有情,为何不明说?二狗爹治病的银钱我出……你放开我家公子!” 这是曩霄第二次拿钱买事,却是让我吃惊不少!我总觉得他说漏嘴什么?我还是好奇像他这般的人物,接近元英哥的目的又是是什么? 跟着二狗去了一趟他居住的地方,二狗爹躺在汴京贫民窟的贱房内,屋子里又黑又潮,根本不适合有皮肤疾病的人生活。我走近二狗爹的时候,闻到一股腥臭的坏血味道。二狗爹早已病瘦的如一条黑狗,小小的蜷缩在那里。被褥发黑生霉,压在他一根根显出的肋骨上,我伸出两根手指替他盖在胸口。 二狗跟在我后面又开始掉泪,我不忍心道:“你收拾一下随我回太师府,连你爹爹也一起带上去!”我转过头寻到曩霄探究的目光,无助一笑:“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你让人接他们父子回去,并妥善安排。” 回到太师府的时候,已经下午了。管家和几个小厮见我回来了,欢喜的喊着“公子,公子,你可回来了!老爷都念叨第三遍了!” 我是一刻也没停歇,被管家带着先去拜见庞老爹!太师府不愧是历史上鼎鼎有名庞太师所住的居所,建筑面积宏大,房屋楼阁纵深展开,殿宇重重。建筑外形是典型的宋代建筑,清雅柔逸,尤其其屋顶形象,屋脊、屋角有起翘之势,给人以轻灵、秀逸的美感。置身于这个古香古色、充满禅机的空间,某些时候总是让我如入画境的恍惚。我一路赏景,一路赞叹古人的建造技巧。 跨过雕花石刻拱门,管家将我引至一处幽深的宅院,浓郁的桂花香气袭来,竟是一阵甜郁的芬芳。我仰起脸笑盈盈的看着站在桂花从中的庞籍。 “老爷,公子回来了!”管家道。 不可不说,庞籍是个标准的美男,虽比不上曩霄的妖冶性感,却混合了桂花香的浓郁,让人陶醉。庞籍一手搭在金黄色的桂花碎瓣上,透过桂树尖圆的小叶子眯着眼睛看着我。 他的眼里几分甜腻,几分宠溺,似乎等着我走上去和他说话。 我眼里惊艳,脚下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我饶舌的喊道:“爹……” 我在想,这可是我这一世最亲近的人了,应该好好的亲近亲近!他总不会对我有异心吧? 庞籍的听我喊他爹,惊奇的挑起一根眉毛。溺爱的揽过我的肩道:“你还是第一次喊我爹!有点……进屋吧!” 为毛?我被他带着走,一道走进了书房。不会是元英哥以前和庞籍不和,或是元英哥太过任xing吧?这个问题暂不考虑,我便被他一屋子的藏书吸引住了!我快走几步走到书架前,仔细翻看着书签。这里的藏书多是儒家经书和道教经藏。也有其他,如:《宋史·太宗本纪二》、《文明政化》、,《禅枢要》、《九弦琴谱》、《日行诫》等杂书。我欢喜异常的冲庞籍笑笑,以至于他审视看我:“看来这段时间在应天书院,夫子管教严厉,善学了!” 我顽皮一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宋真宗亲撰的《玉宸殿记》,便到书桌前坐好,看起。庞籍依旧宠溺的对我摇了摇头,招手唤丫头去换了新茶。 庞籍亲自给我沏过两道茶,恐是距离远不够亲近,便又踱到了我身边,悉心问道:“在书院的伙食可好?你都瘦了!” 我往后靠去,很自在的依在他身上,撒娇道:“就是啊,我都馋死了,快交代厨房给我做好吃的!” “我已交代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庞籍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低下头看我翻到的书页,可能是我忽然对历史和政治这么感兴趣,他很是欣慰! “听说,太子殿下对你很是……如意?” 不说满意说如意?我眉头一挑,庞籍这是话里有话啊?其实和庞籍简单沟通这么多,除了我不想提防他之外,我明显的感到他的功利和精明!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不好,我也不排斥罢了! 庞籍又说:“太子殿下有意让你进宫伴读,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庞籍的手用力的握住我的肩膀,他的桂花香郁就绕在我的鼻尖,他压低嗓音道:“皇上龙体有恙,相师夜观天象见星象有变,怕是皇上……为父有意东宫太子。” 历史上的宋真宗死于1023年2月,这样算来,确实日子不多了!我点头示意明白,不过我有抵触心理,如果可能我真想做点小买卖或是当个地主婆,我一万个不想搅入宫廷纷争。 不过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抱着几本书悠哉的回到元英哥居住的院子,莲花小妹便迎了上来。由于前世是女人的缘故,我特别了解女人。莲花小妹定是为了吸引我,特意的打扮了一番。 “公子,我替你拿书籍!” 我将书籍放在莲花小妹的怀里,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我垂下眼,脑海里尽是些艳丽的画面,除却二狗,我对莲花小妹也很为难。古代女人都将贞洁看待的比生命都重要,她既是将身子给了我,自是我的人!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进屋,莲花小妹赶紧放下书籍,给我脱去褙子。温柔暖意道:“公子可乏了……要不要先洗浴?” 她一双细白的柔荑在我胸前有意滑过,我尴尬的拿下她的手:“不用了,我自己来!还有,以后我的事情交给曩霄去办吧!你……” 我要怎么打发莲花小妹呢?还真是头疼啊! “公子,你不舒服吗?”说罢,莲花小妹细白的柔荑已经爬到了我的肩膀,她不死心的将我按倒在床上,委屈道:“奴家是真心喜欢公子,求你不要赶我走!” 我记得二狗也说愿意我,难道我就这么好?不会是我下\面尺寸很大吧?我惊悚的想着,我讨厌小棍子,所以一直没有动用他! 不过……莲花小妹顺势搂住了我的脖子,樱红的嘴唇在我耳边摩擦起来,我尴尬的想推开她,她却拉住我的一只手盖在了她绵软的胸部。 我的大脑一阵血流冲过,女人对女人?虽然我现在是男人身体,虽然我和她曾经ooxx过,但是我……我一把推开了她,直将她推倒在地上! “公子!”莲花小妹委屈的快要哭出来,她爬起来跪在我脚边像一只狗一样又慢慢往上爬。“公子,莲花好想你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我kao!这种阵势我真的没有经历过!我本身就不会女人撒娇赖皮的一套,但是莲花小妹的手段确实高明,她用一条腿抵在中间分开我的双腿,俯身上来压住我的上身。我依稀看到她绣着莲花的裹胸被透明中单包裹着,沟壑深陷。 失神之际,我的那里被隔着裙衫握住,她竟然在……紧握?并且试图上下运动?我的身子一下子往后仰去,她趁机压了上来,樱唇仅离我的嘴巴一寸许! 作者有话要说:不过此时我并不知道我和丁千与有婚约,我误解为我要嫁的人是丁万紫…… 答谢给我留言+收藏的亲,分别是:原来我叫l 、缇奇卿、初识 、单单、安上纯甫、juanjuan、007、lyane 、安雪辰等,再一次向你们鞠躬答谢! 清明上河图一偶 备注:宋、辽、西夏现处于三国鼎立之势! 10第九章 我瞪大了眼睛,脸部稍稍错开,她的唇落在我的左脸颊上。一股触电般的热流,该死的全部集中在我下面的一点上。那里被她动的越来越快,我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弓了起来。 莲花小妹坐在了我的腿上,她娴熟的撩开我的裙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我痛苦的紧锁眉头,我的下面……高高撑起,极度渴望被抚摸和紧握!然后便有一双灵巧的手探了进来,只隔着单薄的亵裤摩擦小棍子的头部。我难耐的呼出一口气,那一瞬间我似乎找到了释放的源泉,我成了x爱的奴隶,完全的被莲花小妹所掌控!我闭上眼,任命的被她驾驭着,那里好敏感,好舒服,这种升入云端,随时要爆发和眩晕的快感,让我第一次尝到了做男人的快乐! 男人……入戏真快,只需轻轻撩拨便可成为x爱的奴隶!可能是憋了一个月了,那里面好满,随着莲花小妹的动作,我的身体不断的战栗起来。我喘息着、眼儿迷离,嘴巴张开,我喊了出来。 “啊……” 我竟然像一个女人一样叫出口,我似乎找到了以前的自己,这种时候才能显现出来的娇柔…… 莲花小妹见我释放出,妩媚的大眼几许羞涩,柔弱无骨的身体一点点的压在我的身体上,去感受我身体的起伏和心跳声。我犹如一滩烂泥瘫软在那里,修复体力的时候,我呆呆的看着帷幔顶端,真的不相信我再一次和女人做了…….而我变成了一个男人的事实! 曩霄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诙谐一笑便背对着我俩勾弄着窗台上斑驳的吊兰。莲花小妹有些吃惊,曩霄竟闯进来了?她胆怯的爬下床去,颤着声音道:“奴家这就去准备公子的洗浴!” 莲花小妹走后,我偏了脸给曩霄一个背部,小狗一样蜷缩着身子休息。很多事情都让我始料未及,我不得不要重新开始思考我的人生! 帐后,几个小厮正忙乱的准备着我的洗浴用品,直到声音住了,莲花小妹也没有上前,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曩霄向我走来! 曩霄摊开我的身体,邪魅的眸色打在我的脸上,他用力一提便将我抬了起来。他的膝盖顶在我的细腰上,我感到了疼,我被迫使看向他的眼。 我的提笑肌耸动不起来,我不知道曩霄下一步想要把我怎么样?因为他的眼神是阴戾的!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他粗野的手便上来扯我胸前的中单。我不悦的拿住他的手,曩霄阴晴不定的眼便一下子打在我的手上! 我的手依然没有松开……我麻木着脸艰难道:“我自己来,不劳曩霄兄!” 我不是有意的违逆曩霄,也不是做徒劳反抗,只是想摆脱命运的束缚,和他极可能的不做牵连罢了! 果然,曩霄的手松开了,脸上的阴郁渐渐散去,恢复了以往的慵懒不屑。 “刚才是我吃醋了……曩霄以后再也不敢了!来,我抱你去洗澡!” 我的衣裳被他一件件的剥开,散落扔在地上。我的肌肤赤露在空气里,粘腻的下面让我害羞。我将下面紧紧夹住,身体多出来的部分总是让我尝试隐藏。 曩霄将我抱进元英哥专用的浴桶内,还不打算放开我。他用修长的手指给我洗澡,一寸一寸的抚摸我的上身和下面。我一不留神,遮羞不住,他便也握住了我的小棍子。 我的脸快成猪肝色了!我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不带这样的,曩霄兄!我才刚刚泄过……你便又来勾引我,我的双腿夹得更紧了,极度脸红的去拿开他的手指。 “疼……我自己洗!” 我可怜巴巴的乞求着他,放过我。我像个女人一样祈求他,并且喊疼!果真,曩霄嗜红的眸子清明不少,松开小棍子,继而攻占我的尾骨! 我晕!莫不是曩霄想那个了……他沾湿的衣袍就贴在我的裸背上,他的手不断的抚摸着我的大腿和圆润的屁屁,他迷离的眼和灼热的嘴巴也贴了上来,吻我的上半身…… 我的身体再一次被捂热了……红的像个虾米。我急得快要哭出来…… 不要啊,曩霄!我现在是个男人啊,没有穴只有菊花,莫非你要攻占我的菊花? 我感到紧张无比,就像第一次破处般怕疼! “别紧张……我不会像上一次那么对你!”曩霄果真动了欲,他现在一心扑在我的菊花上,狂吻我出水芙蓉的背部。他的话也将我吓清醒了!我和他,果真ooxx过!可悲的是元英哥貌似是一只受! 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贱了,越来越听从于原始yw的召唤,我抖着两条白玉似的长腿站起来,我想爬出去啊…….曩霄着了火一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的菊花,他开始狂野的撕扯自己的衣裳,扯开腰间的绶带,小山似的帐篷耸立在他的腿间。 kao,我吓得腿一软,便被他压在了浴桶边缘。他似等待不及,着亵裤入水,上身是雪白的儒衫。 我想扭过身,身体却被钳制的无法动弹,我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身后有如烙铁般灼热的硬物顶住,他双手覆盖住我的胸腰,以我无数次*小说里描绘的那般yd场景进攻我! 我要被攻了......曩霄用膝盖分开我的双腿,毫无间歇得用他的那啥抵在我的菊花上!我扭过头去看他,却被他突来的一吻彻底hold住! 大脑在那一刻彻底空白!曩霄的吻太过炽热、狂野,yw的成分占有太多!他大口的吮吸我的舌,想唤起我同样的热情,他的手捏起我前胸一点,轻轻一掐,我喉咙的嗯声又被他吞咽下去! 情场高手啊!尝过好几个男人滋味的我,也不免深陷魔障无法自拔!间隙,我转了身,动情的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一点点回吻过去! 身前的人明显的感受到我的改变,邪魅的眸子睁开了!我不要为鱼肉,任人宰割,我虽然控制不住情/欲,但是我可以掌握主动!我和他对望过去,我将他的美色尽收眼底,我一点点攀下他的身体,拉近距离。并且大胆的伸手握住了他的**! 我对他的尺寸很是惊喜,我的手虽然颤抖,内心虽然极度羞涩,脸上也晕染红色,但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在这场战役中,如果等待他进攻我,我必会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如果我换为主动进攻,则可能扭转乾坤,守住失地! 其实活了30年,我对yw已经看得很淡了!我向往的婚姻生活,是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生活一辈子!前世我没有找到,我不甘心,这一世我又岂能蹉跎我鲜贵的生命? 我紧紧的握住曩霄的**,试图给他快乐!在我没有确定是否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我想学捕食的猫咪,而我的猎物我则会细细研究、把玩! 我的技巧还好,我的指尖刮过他**的时候,曩霄英挺的眉毛痛苦的扭曲在一起,他试图拨开我的手……我知道这是他难以抵御我强力的进攻!我哪里依他,依旧在他敏感上画圈,他松懈下情绪,往浴桶边缘靠去,突来的大力涌动如潮,水溢出好多! 我抬起一条腿压在他的大腿上,分开他的双腿,方便我动作。我低下头一边亲吻他儒衫下的粉红,一边□他的**。我真的很喜欢他的**,我珍爱的动了起来! 曩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实用,我的手酸麻的不行的时候,曩霄的手覆盖在我手上,帮助我完成了这一次! 他喘息的将我搂在怀里,沙哑着魅惑的嗓音道:“为什么不愿意?你是怕我不怜惜你吗?我都说了,你的第一次,是我不好……” 第一次?第一次?我虽然很乏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曩霄亲吻着我的耳垂,继续道:“以后再不要碰别人……我想办法满足你!” 让我晕死过去吧……元英哥菊花的第一次竟是给了曩霄?他不是最爱丁万紫的吗?难道因为丁万紫拒绝了他,伤心欲绝便随便找了个替补? 可能是在书院呆久的缘故,次日一大早我便早早醒来!我裸着足跳下床,收拾散落一地的衣裳。昨夜激情的一幕真让我脸红啊,我睁开眼想起的,竟是紧握曩霄**时的感受! 床的左侧便是精工雕刻的古代梳妆台。梳妆台分铜镜部分和装饰品的抽屉部分。我走过去坐下,我的手还没有触到木梳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惊住了!铜镜里的美人散落及腰的长发,镜子里的那双眼朦胧中透着英气,这不就是我吗?这张女性化的漂亮脸蛋我可是撑门面用了30年! 造化弄人,现如今让我顶着这张脸做男人?我怎么可能做好男人? 我呆呆的坐在那里叹了口气,然后莲花小妹便走进来了!她捧着一套新衣,淡青色的的褙子和雪白色的中单走到我的身后。她放下衣袍便拿起木梳给我梳头。 我看着镜中的莲花小妹问道:“你今年多大了,家是哪里的?现在家里还有何人?” 莲花小妹轻灵的大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张,说道:“家在西边,老家生了一场瘟疫,怕是全死光了!我和……曩霄公子逃难出来,幸好得公子相救!” “哦?”我盯着镜中的莲花小妹闪烁的眼睛,继续问:“你和曩霄怎么认识的?” 莲花小妹支支吾吾道:“逃难的时候,他将省下的水喂我喝了,救了我一命!” 古代的瘟疫比较多,这也是个可信的说法,但是我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想在揭穿她了!莲花小妹见我不信,一双氤氲的大眼即刻溢出水来。 “公子,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家世不够清白,还是和曩霄公子不清白?” 都不是……我只是对曩霄更感兴趣罢了!我又问:“我是哪一天救下你们的,你可还记得?” “我记得!是今年6月份麦收时节!那天气蒸的喉咙里冒烟,被瘟疫传染的尸体到处散发着恶臭……缺水,我一天也喝不到一口水,毒烈的日头就晒在脸上,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幸好遇见了曩霄公子和公子你!” 6月份?距离现在仅4个月!也就是说,我和曩霄才认识四个月,短短的四个月怎么能够相互了解?怎么可能托付终身?这份感情不靠谱啊! “给我倌发吧!”我淡淡道。 倌发后,莲花小妹服侍我换了新衣,便引着我往庞籍的住处一起吃早饭。我倒是忘了,古人在礼节方面比较注重,大早上我若是起来,还是需要去给庞老爹请安的! 庞籍的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娇滴滴的男妾,见我来了慌忙的起身。 我道:“元英给爹爹请安!” 庞籍身侧那两个男妾听罢,惊奇的抬眼看我。我挑起根眉毛有些不解,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庞籍将碗筷一掷,替我解围道:“元英莫不是想你爹了?也是,你爹的忌日快到了……到那一日,父亲陪你一起去扫墓!” 这又是爹又是父亲啊,我这才知道,爹和父亲的区别。男子一方受孕产子,子女便称其爹爹,另一方便叫做父亲。 我赶紧笑笑,说:“好!” “元英来,坐父亲身边!”庞籍招手唤我,我便挨着俊美的庞籍坐下!男妾在一边伺候,殷勤的给我添了一副新的碗筷来。 庞籍给我布菜:“元英,你多吃这个,这个补男子精元!” 我瞪着盘中黑乎乎的动物器官,有些恶心。我连连摇头道:“元英身强力壮,不需要吃这个!” 庞籍叹了口气,怕是觉得自己30岁就已经很老似的。我往他两个男妾身上打量了一下,果真年轻就是资本啊,这两个男孩子约莫十三四岁,水葱儿似的人物,稍微擦点胭脂就娇艳的很。 庞籍见我对他的男妾感兴趣,便咳嗽了一声。 “元英,父亲昨日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 庞籍斥退了两个男妾和侍候的丫头,这才对我道:“父亲想让你明日就进宫去!”他压低声音,语气曼妙道:“这也是你姐姐的意思!” 元英哥确实有一个做贵妃的姐姐,论起辈分,也是赵受益的母妃了! “这……”我是一百个不愿意啊!进宫伴君,就等于失去了自由!可是我若想脱离庞籍的羽翼庇护,自己闯天下,时机还不成熟! “也不知太子殿下的伤势如何了?”我喃喃自语道,作为同学,我确实应该去看看他的!更何况我从应天府出来的时候,赵受益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我知道就是庞籍没有促成我进宫机会,赵受益也迟早会来找我的! 庞籍脸上展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他妙语道:“其实做男妾也是件很美妙的事情!吾儿这一去……” 想的还挺远,我只将赵受益当兄弟,哪一天受气了还能指望一把的大靠山! 我嘿嘿一笑,冲庞籍狡黠的眨了眨眼:“即是这样,父亲还不赶紧将我和丁公子的婚事给退了,以免落人口舌!” 走出庞籍的院子,我见太师府的管家正招呼着抬进一组古式家具,便向他招了招手。管家殷勤的跑过来,欢喜道:“公子什么吩咐!” 我三个手指搓了搓,yd一笑。 “缺银子!” 管家还以为是什么事,听我说缺钱,狡猾一笑。 “公子要多少,我这就给您送去!” 我是狮子大张口啊!心想五百两不算少了吧?便给他比了个数。管家听罢便急急带我去账房取钱。 当我见管家包来的是金灿灿的黄金,我惊得眼都直了!这厮以为我要五百两……黄金啊!单是一张嘴就五百两黄金,不敢想象太师府的家产有多少?而我作为庞太师的独子,一个败家子,这么多家产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我摸着下巴,笑着对管家道:“这件事,我父亲若是问起来……” 管家立刻会意,殷勤道:“老爷对公子花钱从来不管不问,就是不知公子这一次是要买人还是买通官司?公子知会老奴一声即可!” 难道我经常买人和买通官府吗?买什么人?不会是给勾栏妓\女、小倌儿赎身吧?我的笑依然yd,向管家的耳朵招了招手,管家赶紧凑上来! 我道:“你想办法给莲花找一个好婆家!最好是去做原配那种的!家世一般即可但人品一定要好!” 管家傻了眼看着我…… 我又道:“其他银钱都给曩霄吧,也让他找个出路……就说太师府庙小,容不下他!哪一日他发迹了,可别忘记我啊!” 管家的脸上继续抽搐…… 说完这些,我真的想赶紧进宫去!怕是莲花小妹和曩霄知道我做这些,非……我最害怕的是曩霄,这个男人,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一想到后人对他的评价,我就直冒冷汗! “这些事情,等明日我走了再去办!今日也好让我睡个安稳觉!”交代完毕,我顺手拈来一定金子,摇摇摆摆的走出帐房! 后来我往二狗被安置的厢房去看望一眼,二狗爹还是老样子,怕是活不长了!二狗见我来看他,欢喜莫名,赶紧抹干眼泪。我一瞥眼,看到他腰间的玉佩……这玉佩是当日曩霄从身上取下来给他做急需用的。 我安慰他道:“你安心的在这里住下,你爹爹的病若是不好,你也不要灰心!我见你戏演得很好,可见你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你这玉佩……可否送我?”我还是对这个玉佩念念不忘啊! 二狗急急从腰间取下,小心的放在我手中。我拿着玉佩仔细端详,果然在玉佩的一角找寻到一个朗利的“昊”字! 作者有话要说:请加裸色生香群:206967406 11第十章 我扔给二狗一锭金子,又好心的嘱咐几句,便离开了西厢。当我回到元英哥的住处时,看到早上见过的庞籍的那两个男妾也来了,他俩见了我皆是羞红了脸。 呃……庞籍这是做什么?我向他俩摆摆手道:“你们回去吧,昨晚上太累了,今晚上不用伺候了!” 两个男妾手无足惜的看着我,其中一个男妾便给我跪下了! “公子莫不是嫌弃我俩?其实……奴家并未开\苞,老爷喜欢奴家的嘴罢了!” 我0了嘴,有些哭笑不得。我往他的嘴巴瞄去一眼,却是性感的紧,一想到jq场面,我的脸忽然就红了!庞籍挺会享受嘛!也不知他喜欢一对一还是np?不知道他喜欢做攻还是做受?其实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受,他皮肤水嫩,长得也yd。 我压下不良想法,笑着对两个男妾道:“你们下去吧,我确实不需要!”这就好比去勾栏院享乐,环肥燕瘦随我挑拣!这么看来,这两个男妾根本不是妾室,分明是个暖床的! 打发走庞籍两个男妾,我打开元英哥的衣柜,准备收拾一下进宫所需物品。里面花花绿绿的亵裤多了去了!我往里面扒拉扒拉,那是什么? 在衣柜的里面,我抽出一根s\m用的小皮鞭、蜡烛,还有《裸色生香》等。我的脸不断的抽动着,出于好奇我再一次翻开《裸色生香》这本书。上一次时间太仓促我没有细细研究,这会儿我见房间安静,没人敢随便进出,便壮了胆子开始看。 打开书的扉页,我的眼睛狠狠的眨了下!这是个3p的画面,所谓3p就是三个男人jq的场面。这三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弯□体亲吻他的**,另一个对准跪着的男人正在进行中,ing…… 我被刺激到!我合上了扉页,又忍不住好奇的打开来看。这三个男人表情yd,很忘我投入!其中跪着的那个,身体柔软异常,粉红茱萸可看到一个,前突后翘。前突,你懂的……我又翻开了一页,这一页是男子器官分析图,配有文字说明。前突……男子前突时的尺寸平均长度12厘米、周长10、75厘米。这种进化过来的标准尺寸,宜攻宜受。蛋蛋呈粉红色……我将书凑在脸上仔细研究,赞叹画师的技术高超,丫的连毛细血管都惟妙惟肖的描出! 我最好奇的是小菊花、受孕、生产的生理结构,速速又往后翻了几页。 书上说,男子的第一次所承受的痛楚比女子第一次痛苦数倍! 但是男性的菊花却比女性那里紧小数倍,因此男人更喜欢和男人做…… 男子受孕艰难,仅有一到两个精卵,不像女子一生可有400多个卵子。男子的精卵一旦受孕,便会在类似女性子宫一样的孕囊里慢慢长大,肚腹凸起。当然精卵从菊花处进去,自然从菊花处产出……当然菊花的多功能用处,和女性那里一样,不多做说明。 太不可思议,不过比起我初时的震惊,现在的一切我都能接受了! 外面似有了些响动,我赶紧将书籍塞进了衣柜。要知道,人在偷偷摸摸的时候是最警觉的。果然,刚把衣柜挡好,曩霄便轻声走进来了! 我改了脸色:“矮油,曩霄兄来了?” 曩霄进来便正色的问我:“听说,你要进宫了?” 不会吧?消息传得这么快。话说你这个听说是听谁说的啊? “是呀,太子殿下被刺客所伤,伤的厉害,我和他是同窗同学,去看一下是应该的!”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声大喊不妙!我怎么扯到刺客身上了,我这不是找死吗? 曩霄冷笑一声,他高大的身躯向我压来,我顿时感到了寒意。 “你倒是挺关心太子殿下!你倒是说说看,你对太子殿下了解多少?” 问题很尖锐,曩霄这是吃醋还是探我话呢?我想起后人对赵受益的评价,便中正道:“为人君,止于仁。” “仁”就是对帝王的最高评价。“仁政”一直是传统政治的最高理想。宋仁宗之前,没有一个帝王能以“仁”或冠以“仁”。正是这位仁君圣主才造就了宋代的鼎盛繁荣,在大多数宋人眼里,“仁宗盛治”远过“贞观之治”、“开元盛世”。宋仁宗在位42年,其间国家太平,边境安定,经济繁荣,科学文化发达,人民生活安定。 就连……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也是后来才攻打大宋的!先后与大宋进行了三川口、好水川、定川寨之战。宋军屡战屡败,以至于不得不花钱买和平。 “是吗?”曩霄立定,眯着眼用食指挑起了我的下巴,我微微抬起下颚,不得不正视他!“那你又对我了解多少?”他问。 我的提笑肌提不起来,抖动着重又放下,这个……似乎比刚才那个问题更棘手!想起他之后的种种,我就……我挡开他的手指,特意讨好道:“曩霄兄雄才大略、远见卓识,我一个小子又怎敢评头论足啊?” “是吗?”曩霄自嘲的冷笑一声,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张好嘴,要是真如你所说,我又怎能站在你面前?” 这……是呀,会不会是我弄错了呢?我本来以为曩霄就是李元昊的,但如果他真是他,西夏此刻正与大宋交锋,李元昊又作为主帅出征,怎么可能会像曩霄一样闲的蛋疼纠缠我不放呢? 我还在胡思乱想之际,曩霄双臂一拢便将我推向他的怀里,熟悉的龙涎香气扑面而来,我的大脑炸雷般轰隆作响,紧接着他灼热的唇便贴在我的光洁的额头上。那里酥麻了一下,我的鼻头和脸颊也开始酥麻,然后是…… 我一下子捂住了嘴,终于清醒过来!酥麻蔓延在我的手背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曩霄的性感的嘴唇,差一点就被亲到了!不知我为何躲开,其实明明是想要的,我不排斥曩霄,甚至有些被他的一切所吸引。 曩霄的舌打湿了我的手背,他诡异而绝色一笑。 “明明想要我,干嘛要躲我?” 我扭曲着脸低下了头,无法解释身体里的背叛。曩霄吃醋的眉头一紧,冷哼一声道:“你这次进宫去,不要与太子殿下走得太近!若是他非要与你拉拢关系,你便矜持一些!” 为毛矜持?我不悦的挑起一根眉毛,曩霄兄,你也管的太宽了吧?话说,我进宫你不是也挺高兴的吗?你利用色相混入太师府,做我的男侍,不就是想方便打听皇宫的消息,和太子殿下的消息吗? 他的舌又开始滑弄我的耳垂,惊得我想跳脱,但是几个回合下来我便败得彻底!他灼热的舌勾在我的耳垂、耳廓上,反复捉弄于我,我加紧了脖子也不行。曩霄的粗气比我更甚,他另一只手竟然开始扯我的袍子了! 不带这样的,曩霄兄,你很饿吗?难道昨晚上没有令你疏解吗?你怎么还想要啊!我哭丧着脸,双臂被他压下,无力反击。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元英,我想要你!你的味道太甜了……我喜欢的不行!” 我中单的绶带被他扯开,斜斜的垂在一边,对襟被他撩开,路出里面浅粉的裹胸……他吃到了我的脖颈,我颤抖的身子往前习惯一挺胸,胸前一物便被他隔着裹胸掐住! 为毛总是我失利啊,为毛总要我被jq?我的双腿软的已经无法站稳,双腿交错下跪时,感觉腿间一物硬挺的突起,我软软的腿重又使力站起……我倒在了他的身上,我的那物抵在他的大腿上,他大力将我抱起一些,便将我的那物对住了他的,他轻微的摩擦起来。 囧啊,史前从未有过的囧。我不想这样怪异啊,这感觉就好比……多了点什么?不过……我轻哼了起来……好舒服。 曩霄勾住我的腰身将我往上提了提,最后的姿势是将我分腿抱坐在他的腿上,而他靡乱的坐在贵妃椅上,一把将我的裹胸扯下,嘴巴也迎了上来! “啊……”我痛苦的抱住了他的脖子,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吧?我该不会就此沦陷吧?我昨夜刚从水深火热中解脱,今又重新陷入! 我的粉红茱萸被他牙尖咬的一阵阵酥\痒,席卷的yw潮水般向我涌来,不断的交织、翻滚,将我拍死在曩霄灼热的胸怀中。 他的一只手隔着裙衫握住我尴尬的下\体,我顿时得到了解放,不知胸前一点得到了快感,身下也不断的急流涌动。大力的波浪将我拍晕,我这艘摇摇欲坠的小船在风吹的凌乱了,紧紧扒着舟船一角,后仰了身体。 可能是姿势不对,妨碍了他的那只手,他眷恋的离开了我的粉红茱萸,强力的将我身体掰过,翻转的倒在他的怀里。他一手伸进我的前胸,另一只手重又覆上我的那处,有节奏的动了起来。 这一次我后面有了依靠,便整个的仰去,脖颈里有粘腻的感觉,曩霄在亲吻我…… 那只手时快时慢,节奏把握的很好,让我在涌浪里飘飘荡荡着不了岸。好难受……我的双腿叫错了下,真的好难受…….想出来他又停下,我得不到疏解…… 我不断的交错着双腿,声音哼哼唧唧的,细听来,有些娇媚和嗲,我果真有些娘意啊,不知道曩霄会不会喜欢我这个样子…… 曩霄很受用,在我耳边引诱我道:“求我……” 我怎能求你?我难耐的摩擦着双腿,我不要!可是下一刻曩霄的手变快了起来……我一下子顶到了云端,我高调了起来:“啊……” 曩霄依旧在引诱我道:“说求我……” 我丧失了……理智,情\欲是那般刺激和美好,我这个腐女暂且屈服吧?话说我不屈服,又能怎样?保不住他强上我,还要戳我的菊花? 我才不要求他……我一使力,先让自己泄了出来,然后我拿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在动下去!白浊在一瞬间喷出,我的手和他的手上都沾染了好多……我羞得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曩霄抱着我安静了些,幸好他不猴急,立刻将我压倒,给了我修复的时间。 我爽了……我用手柔柔的推开他一点,撒娇道:“好累啊……好想休息……” 曩霄哪里肯依我,性感魅惑的嘴唇重又找了来,我及时的捂住了他的嘴,笑的妩媚。 “不要啊,我真的很累了……你放过我这一次吧!其实我想……” 曩霄狭长、撩人的眼盯在我唇瓣上,魅惑道:“你想什么?” 我妩媚更甚,在他绝色、有形的唇瓣上轻轻沾了下,赶紧躲开。 “我想和你保持神秘,我们的第二次应该留在……有纪念的日子!” 纪念的日子,未必是是洞房花烛夜,我打了个马虎眼,亲,你想去吧! 睡前,庞籍派人交代了我,说是明早和他一起早朝进宫。宋朝从宋太祖以来一直沿用五日一朝的惯例,想必庞籍也是算好了时间,一道带我进宫并面见贵妃娘娘。宋真宗的贵妃娘娘是元英哥的姐姐。 由于在汴京居住的缘故,太师府离皇宫不是很远,所以庞籍要管家三更才来喊我起床。我们收拾了一番,坐进轿子被抬进宫的时候大约四鼓。望着黑压压的天色,我不由得想,这要是住的远一点的官员岂不要起的更早? 寅时也就是早上5点,大臣们纷纷下轿,徒步进宫,向宫门守卫显示个人的佩鱼,佩鱼即用金银装饰的鱼形佩袋,又名“鱼袋”,上面刻着官员的姓名、职务,出入皇宫时合之用作凭证,穿公服时佩挂在腰带后面。官员穿紫色公服,佩戴的是金饰的鱼袋;穿红色公服只能佩戴银饰的鱼袋。据说这一“灵感”来自于鱼眼,鱼眼昼夜不闭,含有“常备不懈”的寓意,佩戴鱼袋,一来标明身份,二来警示为官者要恪尽职守。 庞籍现行进了宫门拜圣,交代我让我在宫门外等候贵妃娘娘的信儿,说是大概吃过早饭时候,贵妃娘娘会派人来领我进去。我见天色太早,便找了轿夫在轿子里休息一会儿,也不敢睡着。进宫了……我还真是有些发怵啊! 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时候,也没见庞籍等人出来,更无贵妃娘娘来请,我都有些郁闷了!庞籍等人终于出了宫门,一并来了个侍奉于贵妃娘娘跟前的太监常贵。确实是个太监,没有喉结和胡子,貌似这个架空朝代的男子都不长胡子啊?有些疑问。 太监常贵暧昧的看着庞籍又看着我道:“庞公子果真生的出尘之姿,媚骨自然。想必太子殿下一定赏识!” 屁!我长得美丑跟赵受益的赏识有何关系?小爷我又不是靠脸蛋吃饭的,也不是来诱惑赵受益的,只是……想通过这层关系混个宋代公务员当当。 宋代百官的俸禄在历代封建王朝中最为优厚,月薪最高达400贯,约合于现在人民币250000元,是汉代的10倍,清代的2至6倍丞相、枢密使月俸三百贯,据当时每石米价约六七百文到一贯文折算,丞相的月薪几近90000元人民币。除俸钱外,还有禄米等。至于林林总总的福利,如禄粟月一百石,春、冬衣共赐绫四十匹、绢六十匹,冬绵一百两,随身傔人的衣粮七十人,每月给薪一千二百束,每年给炭一千六百秤、盐七石。 宋代公务员的好处,还有许多,等我弄明白了再说。 庞籍交代我说:“我儿先在宫里呆半日,看贵妃娘娘怎么安排,再做计较。”他说的隐晦,我也只能含糊答应。心想不就是先见过贵妃娘娘,再由贵妃娘娘转交给赵受益吗?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我被常贵公公领进了皇宫,踏上了宋代皇宫庄严、浩荡的土地。常贵公公垂着头一路将我领进,并未多言。我也是之后跟随赵受益久了,才真正明白了皇宫大内的布局、构架。 北宋皇宫中区是皇帝上朝理政之所,重要的建筑有大庆殿、垂拱殿、崇政殿、皇仪殿、龙图阁、天章阁、集英殿等;北区为后宫,后宫的男妃和女妃虽然分开但还是有些淫\乱,之后会提到。 大庆殿是北宋皇宫的正殿,也是行大典、早朝的地方。垂拱殿,乃官家平日处理政务、召见众臣之所。垂拱殿我感觉更像南书房,是议事处理政务的,当然也有早朝的功能,但最主要的大朝是大庆殿才对。 贵妃娘娘居住在北区琳琅殿,听说宋真宗极其宠庞贵妃,一个月会留宿琳琅殿三次以上。我现在有家父当朝太师和家姐庞贵妃坐镇,还用得着出卖色相勾引赵受益吗?后来一想,宋真宗马上要薨了,搞不好庞贵妃要陪葬,庞太师要下台,这个时侯哪管其他,只管将我往枪口上送了呗? 果然,庞贵妃这个俏面、狐媚的女子一见我,便忍不住说出了找我来的意图。 “元英,皇上他……他身子病恙,一直不好,本宫向太医那边打听来可靠消息,怕是挨不过明春了!” 是的,宋真宗确实是来年二月薨!我委婉的笑着看向贵妃娘娘,却见她越发的焦急起来。 “你这小子,姐姐白疼了你!你倒是说句话啊,愿不愿意侍候太子殿下?” “这个……”我有些吞吐,话说我进宫是为了给赵受益做伴读的,可不是给他做男妾的!其实赵同学的思想品德是不错的,可是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走后妃的路啊?庞姐姐,你强人所难啦!我一脸苦逼的抽笑道:“姐姐有所不知,我这身体早已不是处男之身,怕是此路行不通啊?” 你不会想将我一个不清白的人交给当今太子吧?赵受益不嫌弃好说,万一怪罪下来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庞贵妃冲我责难一眼,却不是生我平素沾花惹草的气。 “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让你变成处子般紧小,本宫有的是办法!” 毛?我吓了一跳,莫不是想在我菊花上动手脚? 庞贵妃还在焦虑她会要陪葬的事情,她会不会陪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庞籍不会倒台,而且是连侍两代君主,活到八十多岁。庞贵妃将尖长的指套搭在我的肩膀上,拉下我一点隐蔽道:“最近几日皇后刘氏正忙着给太子殿下选妃呢!之前因太子殿下未及笄所以未考虑太子妃人选,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所以本宫就思虑着也将你推荐过去,不过本宫素与刘氏不和,怕是太子妃之位……元英啊,”庞贵妃忽转了脸色,“你一定要给姐姐争气啊,利用你的媚色将太子殿下一眼勾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多更,本周更新一万五千字以上,亲们的留言来的更猛烈些吧?喊出你最喜爱的男猪脚! 戳我菊花~视频 【写的一点也不顺手,故修改了中间一段】 “是吗?”曩霄立定,眯着眼用食指挑起了我的下巴,我微微抬起下颚,不得不正视他!“那你又对我了解多少?”他问。 12第十一章 我o了嘴,发现目前形势于我之前想象的愈发背道而驰,我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错觉。不过我很快的镇定下来,我假意的笑笑对庞贵妃道:“这可能不妥,姐姐也知道我与丞相府已定亲的事情,怕是给太子殿下做男妃的事会泡汤,不如……我去给太子殿下做伴读如何?反正是接近太子殿下,到时候也一定能为姐姐说上话!” 庞贵妃错愕的看着我,指着我道:“难道你还没有忘记丁大公子?你喜爱他,连有可能是太子妃的位子也不坐了吗……简直是荒唐!” 荒唐不荒唐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了……我假装痛苦的低垂着头,承认了喜爱丁大公子的事实,任庞贵妃狂躁不已。许久,庞贵妃冷笑的看着我道:“若是你能成功的勾引住太子殿下的心,本宫便答应你,让丁万紫心甘情愿的和你……” 庞贵妃说的可能不是成亲,是苟合吧?她狐媚笑意的瞬间,我分明看到了她对丁万紫的不屑。 果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的牙咬的紧紧的,不过我不能太过违逆庞贵妃,话说狗急还跳墙呢,她现在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再我身上了,你说她能不病急乱投医吗? 庞贵妃双手一击掌,琳琅殿的角落里边便闪出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来,我kao,哪里冒出来的?我愣是出了一身冷汗,也不得不对这位爬到贵妃之位的庞贵妃刮目相看! 庞贵妃将我喊了回来,语气轻浮道:“元英,你今夜暂且在清明雨上住下吧,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呢!” 清明雨上也是娇客居住的地方,位于后宫最偏执的一角。里面多是一些处子、处女,宋真宗后期有些疑神疑鬼,不正常,一心想变成神仙,所以供奉了一些处子、处女在里面,不过极少带出来亵渎。 我被这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领着前往清明雨上住下,我顺势打量着两个男人,发现高大一点的男人还算正常,倒是矮小一点的男人有点娘意,分明是一攻一受嘛!为毛贵妃娘娘的寝殿葬着正常的男人?为毛? 被安置在清明雨上密置的房间内,这二人也不肯离去,竟是将房门上闩,向我做了一辑。我又是一惊,不知这庞贵妃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莫不是有机密要事要嘱咐与我? 然后之后的事情就是我大错特错了……这二人竟是当着我的面脱光了衣袍,赤/裸相对。他们两个也不着床,只是依靠桌子、墙壁、椅子等做依靠,相互抚摸和做了起来!我哪里敢看,我怕长针眼啊,更何况我对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做这些很是反胃!我哆嗦着摸到床边放下帷幔背对他俩而睡,我kao!这就是庞贵妃要我今晚学习的东西?太不健康了! 这二人苟合了一会儿,见再怎么激烈也激不起我的反应,后面的动作明显放慢些了些,有些乏力。再到之后,我便睡着了…… 后半夜,依稀有人解我的衣袍。我被他带了一下平躺着睡。可是无论如何那只若有若无的小手还在抚/弄我的身体,让我起了些反应。我似乎做了一个春梦,我的女体被一个宽肩窄臀的男人亲吻抚摸着,他正试图*入我的穴,我难耐又羞涩的蠕动了下,却看清楚了他的脸……啊!怎么是曩霄?我吓得一把推开了身上的人。 身上的人低低的叫了一声,险些被我推倒在地。然后他赶紧下地伏在地上给我磕头求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这不是曩霄的声音,黑暗里的身形也不似曩霄般高大、潇洒。我一下子坐起,吓出了一身冷汗来。我问:“你是谁?” “奴婢是奉命来侍候公子的……主子说要让公子百般*!” 真是恶心!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话说,我有需要吗?我冷了脸,厉声道:“下去吧,不用你服侍了!你主子问你你就说,我已百般*过!”我将床上散落的一件衣裳狠狠的扔在地上:“还不快滚!”你要让我发疯吗? 那小子抱着衣裳爬了出去,我反手便将门拴上了,这感觉很不好,似乎又回到我穿越回来的第一个夜晚,那般担惊受怕。早知道,我就不入宫了!这一次我是彻底将自己陷入了僵局。怎么办呢?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我的门,说是起来吃早饭了,我这才爬了起来。清明雨上却是关了一群痴男怨女,这些处子处女起初来的时候年纪小,还未发育,现在老的那个都快双十了,还没有被放出去,皇后刘氏说得好,让他们常伴青灯吧……因此,有些淫\乱。所幸我在清明雨上呆不长时间,后便被庞贵妃借机推荐给了赵受益。 吃完了早饭,我便在房间翻看不得不看的书籍,竟然是《裸色生香》。裸色生香是当代一位奇人所勾画,惟妙逼真,堪称闺房极品。当我正大光明又烦躁不堪得的翻看这本书时,70式x姿势——图文解说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做女人时我最喜欢的姿势是老汉推车,话说只用躺着就行,懒得费力。做\爱时最多配合着换个两三个体位,便ok!这70式x姿势,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不得不佩服古人这方面的经验和情趣啊!换句话说,现代人工作压力大、生活节奏快,哪有心力去研究这个?倒是古人在没有其他精神基础的慰藉下,只能kb,晚上灭了灯便开始,一直战斗到第二天早上,堪称牛b。 若说这画功真的是没说的,倒是旁边配的文字小白了点,不能够绘声绘色表现出放浪形骸、淋漓酣畅等感受。我粗糙的翻过一遍,便搁置在了一边。什么东西都是看第一遍时新奇,看多了便乏味。这都看好几遍了,看的我都开始挑毛病了!你说这旁白还不如让我来写呢,我前世好得也是个写小说的! 宫中规矩繁杂、等级森严,我又被明里暗里的盯梢着,走不出清明雨上。便在这里恶补了几日闺房文化,第一日宫人给我拿来的是《裸色生香》,第二日宫人便给我带来全套的玩乐工具,什么s\m鞭子、蜡烛、润滑剂、销\魂散等不在话下,到了晚上便是当着我的面真人作战。那小受被施了销\魂散,欲求不满般哀叫了一个晚上……我实在是憋屈的慌,便狠狠地将小棍子捏了下!到了第三日……庞贵妃身边的太监常贵来了,他还带了两个年长的嬷嬷来。 我被骚扰了一夜,困得不行。见有人敲门我也懒得去开,我懒得吃饭,懒得出门,懒得别人再来安排我的生活! 空气里异样得很,有些奇香。我凑起鼻头闻了闻,这一闻不打紧,我的胳膊腿怎么动弹不起来了?常贵等人破门而入,笑的yd,向我请安。 “公子,奴才等奉主子之命,给公子打理身子,不周之处还请公子多担待!” 我kao!你们想jq我吗?我张了张嘴竟然发出鸟一样婉转的声音?我猜我皱眉的样子配上这鸟叫的婉转之音,人家以为我很舒服呢! 我的亵衣被其中的一个嬷嬷掀开,她的样子专注而认真,似在办公。另一个嬷嬷从身后的绣箱内取出丝线、剪刀、瓷瓶等物品。便开始在我前胸上操作了! 我前胸的两颗粉红茱萸其实颜色很粉很浅,象初生婴儿般可爱,果然其中一个操刀的嬷嬷用指尖掐了掐,表情欣喜。 我的亵裤也被无情的脱掉了,我猜她们要检查我的小棍子。元英哥的小棍子尺寸还是挺标准的,颜色也粉红、新鲜,就是软趴趴的时候薄皮有点长,仅露出一点肉肉。天呀,不要切我的薄皮啊……我没觉得不适应啊,我觉得挺好的,那样不容易擦枪走火啊! 果然,操刀的嬷嬷和递刀的嬷嬷相互对视一眼,皆表示满意。他二人合抱着我的身体,将我鲤鱼打挺般白花花的翻身过来,在这一刻我是明白了,他们是要对准我的菊花做缩紧术,我刚放下的一颗心便又悬了起来! 我的脸侧在枕上看不到他们的动作,但是我感到一根冰凉的器具,大概有两根手指那么粗吧,往我的菊花里插。那一瞬间我痛得弓起了身子! “怎么回事?”其中的一个嬷嬷问道。 “很紧,很小,需要换一根小的再试试!”另一个嬷嬷回答。 这一次他们严谨了许多,在我的菊花上涂抹上了一层润滑油脂,才试着将小一点的器具*进里面。我还是疼……我咬着牙,冷汗都冒了出来。 不过终于算是进去了……我的身体在进去的那一刻,紧绷的抽搐起来。 “和处子的情况差不多,甚至更紧\小!但不是处子!” “好……准备吧!” 我动不了,我强忍着的一颗眼泪向耳际滑去。身后那根器具还没有抽出来,许是扩张器吧,然后有填塞物填充了进去,我的肛\门里面很满很饱和。 两个嬷嬷操作很快,又在我菊花上染了胭脂般的颜色,一刻钟后被褥从后面盖住了我的后腰,一嬷嬷交代我道:“公子休息吧,恢复需要一周左右,这期间不能洗浴,更不能房事!” 两个嬷嬷走后,室内便安静了!我的身体经过一段时间修复也能动了,就是后面还是很疼。我便落下枕头靠在胸前,一动不动的挺着。这样就变成处子了?难道这样就能将元英哥的过去一笔抹掉? 我睡到了晚上,实在艰难的时候便翻了个身,感觉菊花处有东西流了出来,我又不得不翻身趴下。宫人给我喂食了流食,大概怕我干结等问题。又给我擦洗了身子,换了新的亵裤……第二天的时候,菊花内的药渣还是溢出些,可能是一些止痛、收缩的药物,药效过后,宫人帮我细细清理出来。我可以勉强下地了! 就这样大概休息了一周时间,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倒还舒坦。进宫第十日的时候恰逢庞籍五日一上朝时间,便托宫人书信给我,说是和丁家的婚事已经取消,要我安心呆在宫里伺机寻找机会。 寻找毛线机会?我压根儿就不屑于当皇妃,还是个男妃?我将果盘里的石榴和葡萄等水果一扫而光,我的眼里闪着邪邪的光线,我说庞贵妃怎么净让人送些多子的水果来给我吃,原来还有这层意思? 待我走路利索,将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的时候,庞贵妃亲自来看望我这个弟弟了!她的身后鱼贯而入一列宫人,皆捧着现如今新潮的衣裳和首饰,我扫了一眼,惊奇的发现竟然有珍珠饰品,看来宋代就已经有珍珠了…… 庞贵妃遣退了宫人,只留下我和她单独说话。庞贵妃眯着狐媚的大眼将我里里外外勾勒一个遍,一丝惊喜道:“元英,你现在出落的愈发招人疼了……连本宫都自愧不如!” 我敛下眼皮,懒懒道:“哪里、哪里!” “元英……”庞贵妃见我不情愿的样子,生怕我反悔,在我耳边用力嘱咐道:“你放心,丁大公子的事情我一定满足你!” 我咧开嘴干笑两声。将这几日想明白的事情和她摊牌。 “姐,我想曲线救国!” 好一个曲线救国,庞贵妃媚眼一挑,明显的吃了一惊:“你说说看,怎么个曲线救国?” “就是……我想做太子殿下的伴读,这样的话以父亲和姐姐在朝中的关系轻松就可以办到!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呆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如若真要诱惑太子的话,那还不是我耍点手段的问题?再说你和皇后刘娥势不两立,我现如今的身份地位要真是选妃,岂不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怎可能让我做太子妃?更可况男妃做到太子妃的位置上是从来就没有的惯例!” 庞贵妃明显的听进去了,她拧下眉头有些哀怨道:“你说这些姐姐又怎没想到?这不是时间紧迫容不得差池吗?这不是太子妃人选还没定吗?这要是定下来,再想废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还有就是你忘记算命瞎子对咱们庞家的预言吗?” 还有这等奇事?我立马竖起了耳朵。庞贵妃道:“算命瞎子说咱们庞家至少会出一个皇后的!眼下姐姐我是无望了……所以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和太子殿下的身上!若他日他坐了江山,你必是皇后不二人选!” 有这么奇吗?我浑身有冒冷汗的感觉,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我努力的回想历史,赵祯的第一任皇后是郭皇后,第二任皇后是曹皇后,还有一个张皇后是死后给追加的,哪有什么庞皇后啊?明显的扯淡!我哭笑不得道:“姐姐啊,这算命瞎子的话你也相信?我看他就是想骗几个钱花,他要是说的这么准,那他自己怎么还穷酸的算命?不算算自己哪一日发财?哪一日升官?” 庞贵妃被噎在那里,半响她冷了脸下定决心道:“我意已决!半月后是皇后刘娥的生辰,你且准备一支舞,到时候一举夺魁、艳压群芳!本宫也好趁机推荐你给太子殿下认识!” 我苦逼在那里,本以为准备好的台词一定管用,哪里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再一次失算!我呀,我看我天生就不是女人的对手,我还是在男人堆里混得了! 半个月要我练一支舞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的现代舞跳的不错,现代的时候做过兼职有氧健身操教练,节奏什么的掌握的还不错。不过宋人跳什么舞,我就不好把握了!最主要是我不想一举夺魁、艳压群芳啊!此事还需另想对策才行! 尼玛,本来还指望和丁家定亲的事情拿出来说事,现在可好,庞老爹尼玛也太速度了啊!弄得我现在六神无主,举目望天? 不得已我用一天时间研究了宋代舞蹈,譬如:软舞、剑舞、健舞等,我研究了几个出名的曲目,譬如:“绿腰、薄媚、采莲、伊州等。但后来一想,这些剧目大都是队舞,需要数人一组做出固定的程式。民间的杂居,之前提到过,就是二狗和桂花演过的一出情景剧。因此宋代的舞蹈多以戏剧、歌舞融合在一起的表演形式。我将戏本子扔在一边,准备出去透透气寻求灵感。 我换了身小太监的衣裳,压低太监帽,顺利的溜出清明雨上。也可能是之前我太乖了,一直乖乖养伤,宫人们也不防我。现在我这个样子溜出去倒是容易了些。 清明雨上在皇宫北部,太子府应该在东边吧,我不自觉得就往东边方向走去。一路往东走,一路古风古韵、优雅舒适,池、阁、亭、台,精美的建筑处处皆是。汴京半城水色风光,距离汴京北20里外便是黄河中域,城内更是湖光十色,汴河是北宋国家漕运枢纽,商业交通要道。我记得当代游开封时,开封出名的湖域有龙亭湖、包公湖、扬家湖、潘家湖等。因此皇宫内的玉带河水满可泛舟,长堤两侧榆柳和绿荫夹道,适合赏景。 我趴在护城栏杆上往河里望去,果真水清则鱼稀,池中没有莲藕、淤泥等,看来这条河是流通的,下游通过汴河做漕运使用。 走了好一段路,脚下也麻了,我怕再走下去便找不到回时的路了!远处传来女子的呼命声,怎么回事?我吓了一跳,便推开护城栏杆便往声源地奔去…… 竟是有人跳进河里了!那女子不会是寻死的,跳进了河里喝了几口脏水又不愿意死了吧?她的水性一般,正扑腾着四肢怎么也上不了堤岸,水流一冲又被往河中央带出几米! 我慌得大喊起来:“救命啊!快来救命啦!”我急的差点要翻护城栏杆了!无奈自己是旱鸭子只得在原地急的跳脚,我看见堤岸旁边的柳树,便疯了上去撇柳枝……这种时候我都变笨了,这柳枝又细又短哪能救人啊? “救命啊!救命啊!”我又喊了几声,便顺着河水去寻河里的人,刚才还乱扑腾的人,现在竟没顶了?哎呀!我这只旱鸭子开始撕扯身上的衣裳了,不论如何,要跳下去救人不可! 身后一阵疾风扫过,一片绛红色的褙子飘落在我身上,我的眼前闪过一个俊朗的身影,他飞鹤一样滑翔进了玉带河!我抱起衣裳急急往护城栏杆凑去,见那轻灵的人影已经双臂扫动水花向落水者游去! 好啊,好啊,救人者竟是个游泳健将!这下落水女子便有救了! 13第十二章 原来是丁千与啊,我兴奋的趴在护城栏杆上,向下望去。只见丁千与托起落水女子腋下以上,往堤岸游来。哎呀,这幸亏是千与兄及时赶到,才救了此女子一命,要是指望我,非……帮倒忙不可!“丁千与,快上来!”我朝他大喊道,我手里的柳枝也派上了用场。 护城栏杆下面堤岸是个斜坡,斜坡上粘黏着青色的水声藻类,很滑。我将柳枝递过去一把,丁千与抓过,借力抱着落水女子攀爬上来。我一伸手便拉住了丁千与的手腕,将他和落水女子都扯到护城栏杆这端。 丁千与吃惊的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将我的手甩开了!他将落水女子放平在地,便蹲□子看她的反应。这落水女子穿着宫人的打扮,应该是个普通的宫女。此刻她闭着眼,脸色黄白,没有呼吸。 我也蹲了下来,对丁千与道:“快压她的腹部,将喝进去的水压出来!” 丁千与跪下一膝,便照做了。我见落水女子肚腹圆涨,嘴巴里面溢出的水不多,便急了,我想到人工呼吸,便又对丁千与道:“你嘴对嘴替她呼气!” 丁千与恼怒的瞪着我,一张脸黑透了!矮油,我怎么得罪你了?不就是人工呼吸吗?不然,还是我来吧……我这人吃软怕硬,我赶紧笑着道:“我来,还是我来吧!” 我的身体刚转到丁千与身边,便被他一把推开,他紧了紧眉,态度坚定道:“我来!”丁千与闭着眼,往落水女中嘴上贴去,那女子却适时的猛吐出一口脏水来……丁千与躲闪不及,全吐在他的前襟上……丁千与救人紧急,仅脱了一件褙子,中单什么的全贴在身上,此刻正沉重的往下大面积淌水。 我重重松下了一口气来,瘫软的坐在了地上。落水女子大吐特吐之后,我便爬起来去扶着她坐在柳树一角。倒是丁千与有些尴尬的站远了! 这宫人叫寇嫣,本也不是寻死。今日是她姐姐的忌日,便沿着护城河出来走走,不料将头上的一支玉簪不慎落入护城栏杆下的堤岸上,她攀爬过去捡拾,脚下踩到水藻植物一滑便失足落水了! 好险,要不是丁千与你就没命了!我拍了拍她的肩头道:“还不快谢谢你的救命恩人!” 寇嫣虚弱的爬起来就要给丁千与跪下,见救命恩人竟是……她慌忙喊道:“谢郎中大人救命之恩!” 丁千与站在远处,脸上没有表情,抬眼看了下,便又低下了!这个呆子,我赶紧将寇嫣扶正,对她道:“你快些回去吧,天气有些凉,受凉了可不好!” 寇嫣有了些力气,便多看了丁千与一眼,举步维艰的离去。 “咳咳!”我咳嗽了声,向丁千与这只落汤鸡走去。为毛心情这么好?我连走路都是得瑟的? “千与兄,刚才多亏了你啊,”我嘿嘿一笑,拍马屁道:“你见义勇为的很啊!” 丁千与身子有些抖,可能是冷的缘故。我一边心疼一边踮着脚尖去拿他头上站着的一条水藻。 “你干什么!”丁千与吓得一偏头,脸一下子红了。 “给你拿水草。”我也不恼,这一次准确的抱住了他的头,将水藻摊在手指上给他看。“还给你的水草!”我开玩笑道,“你刚才可是英雄救美啊,你的蛙泳一点也不好看!” 丁千与生气的将我手指上的水藻摸了去,压在手心里,攥着拳头道:“我听到你的声音,还以为是你……” 哦?我的嘴巴o字,我叹了口气道:“要是我死了岂不更好,这世上就少了一个恶霸了!你也不会一见到我就讨厌成这个样子!” 丁千与抬起清亮的眼看向我,有些吃惊。他随即又低下头道:“我哪有讨厌你……” “不讨厌就好,以后见我不许愁眉苦脸!”是的,他从见我到现在就紧着眉头啊,我努力慷慨道:“小爷我以后在大内混了,以后仰仗郎中大人的地方还多着呢,还望多多通融!” 丁千与刚看过我一眼,又看了我身上穿的太监衣服,很是狐疑道:“你怎么这身打扮?” “这个啊?”我挠挠头,扶正太监帽道:“这个你有所不知啊……我父亲感动皇上宽仁,无以回报,便将我阉割了送到大内服侍皇亲。哎呦……”我摸了摸腚部,加紧双腿道可怜兮兮道:“到现在还好痛呢!” 只是我的脸装逼的还没有半分钟,便忍不住大笑起来。丁千与看着我的脸,眉毛一抽一抽的,随着我大笑起来,他的脸皱成了天下第一楼18个褶子的包子!嘿嘿,还真是唬住他了,但是我总不能说,我是来给赵受益选妃当备胎的吧?你要我怎么说出口啊? 丁千与的身上还在滴水,我虽然想和他多说会儿话,但还是担心他身体着凉的,便对他道:“你赶紧回去吧,别凉住了!要不我们……改天再聊?” 丁千与还没有从我是太监的悲催情绪里走出来,他张了张嘴又咬住发紫的嘴唇,哆嗦道:“我以后去哪儿找你?” 我想了想,丁千与要是去清明雨上找我,还不被庞贵妃的人认盯死?我只有道:“以后还是我来找你吧?对了,”我想起赵受益的伤情,便赶紧问道:“太子殿下的伤势如何了?” 丁千与抿着嘴道:“能举手臂了,就是不知以后会不会落下病根。” 这样啊,都怨那个该死的李元昊!一阵风吹来,丁千与的身子明显的发抖起来,我叹了一口气道:“你先别跟太子殿下提见过我,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相见!” 是呀,这一阵子我得想着怎么摆脱男妃的命运啊,我总不能直接对赵受益说,你别娶我啊,我是庞籍和庞贵妃派来给你当皇妃的! 当我回到清明雨上的时候,看管我的宫人早已急疯了! “公子,你怎么能穿着太监的衣裳乱跑,万一撞着哪位娘娘、大人可怎么好?” 我只顾着在前面走路,也懒得搭理,待我回到房间,我便将门上闩,想清静一番。那宫人在路上不敢多言,回到住处见我掩了门,便急急道:“公子,主子吩咐,从下午开始就带你去乐府学习!” 我趴在床上,将今日见到丁千与的事情又回忆了一遍,不知为何见到他我就很开心,并且还想见到他!我春心荡漾般将枕头做了意淫对象,狠狠蹂躏一番,这才解气的小憩一会儿。 下午的时候,我不情愿的跟着宫人去了宫廷乐府,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寇嫣。寇嫣是这里的领舞,她见了我也是一惊,便赶紧带我去见了这里执事的大人。原来我要跳的是南唐的一首著名曲目《霓裳羽衣舞》,配合我跳此舞的女艺人有30人。 为毛选这首曲目?还要我一个男人领舞? 《霓裳羽衣曲》描写唐玄宗向往神仙而去月宫见到仙女的神话,其舞、其乐、其服饰都著力描绘虚无缥缈的仙境和舞姿婆娑的仙女形象。全曲36段,表现了中国道教的神仙故事。白居易称赞此舞的精美道:“千歌万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 我一点也不喜欢,不过目前我还没找到适合的曲目和托辞,便硬着头皮接下来了!一下午时间我都在做痛苦的压腿、劈叉运动,不过元英哥的身体软性的厉害,劈叉也不是问题,我都有点喜欢这具身体了! 寇嫣殷勤的跑来为我添了水,闲隙时间我便有意和她聊聊丁千与。 我问:“丁郎中平日都是怎样一个人啊?” 寇嫣羞涩的道:“挺热心的一个人,从来没有瞧不起下人过,下人们也常托他出宫办事!” “就这些吗?”我怎么一提到丁千与,两只眼睛就放光呢? 寇嫣又结结巴巴道:“奴婢也说不好,其实他和下人也保持关系的……他人挺好的,以前见了下人脸上常带笑,就是最近不笑了!” 哦?为什么?我愈发对丁千与感兴趣了!我压低声音问道:“那他和太子殿下有没有什么传闻传出?” 寇嫣连连摆手道:“公子真的是误会了!丁郎中一直洁身自爱的,在奴婢心目中他是最……” 哦?我o了嘴,眼神眯了起来:“莫不是寇嫣姑娘喜欢上丁郎中?” 真是一语道破啊,寇嫣本来还紧张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伏在地上连连给我磕头。 “奴婢见公子与丁郎中甚熟,也不隐瞒公子了……奴婢确实喜爱丁郎中很久了,之前因他和别人订了亲,奴婢一直不敢指望给他做妾,现在他的亲事也退了,我就想着……” 我的心为毛堵得慌啊?我艰涩的扶起寇嫣来,道:“我还没做过红娘呢,不过也不知道丁郎中有没有这个意思,若是他对你有好感,这……很好啊!呵呵!”我嘴上干笑着,心里却不是滋味,这种不爽的情绪一直蔓延了整个下午时光。 晚上回到房间,我抱住枕头狠狠的摔打几下,宫人敲门说洗澡水准备好了,我才安定下来!真是的,我都多大的人了,还少年似的烦恼,真是不淡定了…… 我过去将门拴上,才一层一层的脱衣裳准备洗浴,好累啊,脚好累、腿好累,今天练功还差一点扭到我的小蛮腰啊! 我用手掐了掐腰上的肉,软软的、滑滑的,没有腹肌,只有平坦的小腹,摸起来挺舒服的…… 我在浴桶里跑了一会儿,便累的差点睡着。今后就这样吧,什么也不要想,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做一个没心没肺的傻人算了! 第二天、第三天……我都是在宫廷乐府呆着,这几天我过的迷迷糊糊的,本来没打算在刘皇后寿辰上脱颖而出的,这种心思不强,也便按部就班的过着生活。 没几日,我便将整个曲目用舞蹈串联了起来。所有配舞者都惊叹我天生精湛的基本功和乐感。我抹了额头上的汗珠,也不嫌脏便坐在乐坊里休息。木质菱花的窗户外站了一个人,也不知站了多久了,我脱了软鞋揉脚的时候,他也没走。 我感觉有什么挡住了室内的光线,便无意识的往窗外一撇。有个人影急急忙忙的撤到一边躲开了我的视线。谁啊?我也没太注意。 庞贵妃也亲自来看我排练了一次,她憔悴的眼里多了丝惊喜。排练完,她前面带路引着我往人稀的地方走去,似有话要交代。果然,庞贵妃道:“你可留意寇嫣?这个女人掌握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什么秘密?”我惊讶的问。 庞贵妃敛了神色道:“我也是听父亲说的,说民间一直传言太子殿下并非刘娥亲生,他的母妃另有其人。” 庞贵妃简单讲民间传言给我理了一遍,无非就是狸猫换太子换汤不换药的故事。 这件事我懂……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庞贵妃道:“寇嫣的姐姐便是寇珠,六年前刘娥怕这件事传出去便勒死了寇珠,刘娥以为这件事世上再无其他人知道了……殊不知这件事竟被播散到了民间!而寇嫣便是知道李宸妃下落的人!” 庞贵妃道:“元英,本宫是想拿此事说事,打击刘娥,再不济也能抓住刘娥的死穴,待皇上百年之后,让她放本宫一条生路!” 我终于明白了,庞贵妃是让我从寇嫣嘴里套出李宸妃的下落!好要挟刘皇后!我点了点头,既然庞贵妃无心瞒我,我这名义上的弟弟也必须和她一条战线了! “放心吧,姐姐!”我道。 之后我再见到寇嫣,脸上明显多了丝喜意。 “寇嫣姑娘,我这几日一直忙着练舞,还没见到丁郎中,你的事我今日排练完便去找他!” “恩。”寇嫣的脸上升起两朵红云。 既然男未娶、女未嫁,这门亲事应该没事吧?下午排练完我便换下太监的衣帽往东宫走去! 还没进入东宫地盘,便有人从背后拍了我的肩膀,我一回头,竟然是丁千与这愣小子! “嗨……”我喜上眉梢。 丁千与收回了手,俊俏的脸上抑不住的欢喜。 “你来找我的?” 我刚想说废话,但一想到今日是来说媒的,不能惹丁同学讨厌啊,便阿谀道:“丁郎中面若桃花,似有喜事登门啊!” 丁千与愣了下,我赶紧道:“这几日,我打听你的为人,听说……” 丁千与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我。 我嘿嘿一笑,很慷慨的拍了拍他的胸脯道:“听说你艳福不浅,好几个小丫头都对你有好感,要我来说媒!” 丁千与听完,脸便垮了下来,整个人都像被霜打了。 肿么?听我保媒不愿意?你这是对我不信任呢?还是心有所属?我一揽丁千与结实的腰身,指着不远处的亭子道:“千与兄,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丁千与不动声色的甩开我的手,竟是迈开长腿在前面开路了!我跟在后面,我这苦逼的小……子! 在亭子里坐好,我打量一眼端正坐相的丁千与,这男人怎么看怎么顺眼啊,鼻子、眼睛、眉毛,哪里都是俊俏的!丁千与恐是见我的目光太猥琐了,咳嗽了一声。 我也咳嗽的笑笑,我将眼睛往下移去,看他一丝不苟的衣冠和整齐交错的双手,他手指骨节分明、细长,指甲盖粉红、饱满。我鬼使神差道:“拿来手看看……咳咳,我会看手相!” 希望不会穿帮啊,我哪里会看手相,我看我调戏男人的本事倒是有的! 丁千与交错的双手伸出来,我便赶紧握住了一只。握住手那一刻,为毛我的心扑扑乱跳起来?我消除紧张感,便大力的捏了一下。然后顺着他的手心一点点研摸起来……果然是练把式,手掌上是一层层厚厚的茧子!丁千与可能知道我摸到了什么,一下子便将我的手攥住了,我的小心肝一下子被揪住了! 然后,丁千与慌忙的松开了我的手,眼光闪躲起来,他的脸色和唇一色,娇艳的好看。 咳……我又胡思乱想了!丁同学这么纯洁的人,怎么会和我一样猥琐呢? 我尴尬的道:“丁同学这手相好啊,喜事将近!就是不知哪家的姑娘有福气了!” 丁千与抬眼看了看我,却不知说什么好!我趁热打铁道:“我这边倒是有一个好姑娘,和千与兄同岁,及其爱慕千与兄的品德,愿结为连理!” 丁千与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他紧了眉道:“休要胡说,我哪里招惹了谁!我这一辈子……只想一个人过!” 矮油?你脑子进水了吧?一个人多孤单啊,哪有两个人潇洒?我赶紧开解他道:“千与兄莫不是没尝过情\欲的滋味,在这里装情圣不成?做男人的哪一个不爱美人儿?” 丁千与是越听越听不下去了,脸色也转变成了黑色。他凉意道:“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你既是打听过我的为人,作何还不信我?我都没有再想你的过去……算了,你我既是没什么关系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矮油?丁同学生气了?什么叫你我既是没有关系了?我们做不了同学还可以做朋友啊? 作者有话要说:郎中:宫廷近侍。因侍从皇帝左右,地位渐高,北宋前期为五品寄禄官,不预部司公务,是个闲职,也就是有待遇没职权。 14第十三章(图) 丁同学难过的背对我道:“我心里很乱,你先回去吧!” 我撅起了嘴,有点不情愿。老兄,我才见你多长时间你就下逐客令?我那不谈寇嫣的事儿了,我们谈…… 丁千与不给我留机会,便从台阶上一步跳下,潇洒而走。留我在那里喝西北风! 我讪讪而回,情绪也提不起来。吃晚饭的时候如同嚼蜡,实在难咽。这一夜我睡得翻来覆去,次日顶这个熊猫眼起来。宫人服侍我吃过早饭便去乐府练舞。不过……这一日我遇到了一个大人物,竟是皇后刘娥! 我懒散的配合其他舞者将《霓裳羽衣舞》演练了一遍,皇后刘娥便来了!众人皆跪下,呼喊道:“娘娘千岁千千岁!” 刘娥跟前的宫人仗势喊道:“谁是庞元英,站出来!” 我虚弱的站了出来,一曲腿跪拜在地上。 “奴才庞元英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娥的脚走到了我的脸前,冷不防的一脚便踢在了我的脸上。“贱人!这便是小贱人推荐给本宫的人吗?一副没长开的包子样!还妄想当太子妃?” 我的身子飞出老远,这一瞬间,我彻底伏拜了,我佛慈悲,请允许我为自己祈祷! 刘娥强硬的声音传出老远:“将这贱人给本宫带回去!本宫要亲自里料!” 我的双手被几个奴才一剪困在身后,几个人将我拽起来押解着推我出乐府,事情过于突然,我脚上练功的软鞋还未换下。身后传来刘娥跟前那个宫人尖锐的交付声:“你们谁要是敢去通报那个贱人,小心你们的脑袋!” 这可怎么办?我脚下一滑,向身后看去一眼。寇嫣本来极度仇视的目光对上我的眼,她微微点头便做答应。我被奴才们无理的架起,我在想寇嫣眼神里的意思,刘娥杀害了她的姐姐寇珠,她肯定对刘娥仇视入骨,但她对我点头做答应状,莫不是会去向庞贵妃通风报信?即使这样,庞贵妃啊,你就快快来救我吧! 我有点后怕,其实我这人挺怕疼的,一想到历史上的刘娥残忍毒辣的样子,我就吓得直冒冷汗,刘娥想必忌惮庞籍和庞贵妃在朝中的地位,不会杀害我,但是皮肉之苦可说不好了! 我被带到延福宫,也就是皇后刘娥的寝宫,我又被请进了偏执的一暗室之后,门便被从外面上闩了!我拖着被碎石划伤的双足去敲打门窗,敲打了几下便自知没啥用处。房间内光线很暗,可能是门窗皆紧闭的缘故。这室内的味道也不是很好,潮湿且腥臭,有点类似死老鼠的味道。但是下一刻我不这么想了,我只觉得皇宫里脏,冤魂到处都是!我寻到床的位置赶紧爬上去,用被子遮住身体,但是我还是很害怕,那死老鼠味道貌似是从床底下蒸发出来的…… 神啊,救救啊吧?庞贵妃啊,你快点来救我啊! 这样的恐惧一直持续到晚上,中午饭和晚饭都没有人送来,我饿了……我跳下床去,开始寻找可以撬开房门的物什,可惜此处明显是软禁罪人的地方,连只廉价的花瓶都没有!我饿极了,趴在窗户上开始喊起来:“有人吗?送点东西来吃啊!就是有口水也行啊?” 我等于白叫,其实这个北宋的后宫,后妃只有三十多个,加上太监宫女等宫人、奴才最多不超过五百人吧?人员配置稀少的可怜。我记得到了赵祯这一代,后宫更是后妃无几,传言赵祯不好女色,连子嗣也无。兄濮王之子从小便被赵祯接入皇宫抚养,后传位于他。 我有些泄气了,连喊了几声,连自己都觉得悲恋起来。我的鼻子酸酸的,我这是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刘娥,刘娥可是历史上第二个武则天。赵祯即位以后,刘娥以皇太后身份垂帘听政,权倾朝野十一载,直到刘娥死后,赵祯才真正的亲政。 地板上冷,我只有爬到床上去。潮湿、黑暗、腐臭的空间,所有的不安都向我笼罩来。我不由的祈祷起来,让我活得久一些吧,久一些吧?我不想就这么便给挂了!我记得元英哥不是被刘娥所杀,而是被包拯狗头铡所轧……所有的害怕和举步维艰也是这时候建立起来的吧?我总觉得元英哥给我留下的烂摊子不止于此……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我激灵的坐起身来。门栓开了,一个嬷嬷掌灯关门,一个嬷嬷向我扑来!这两个嬷嬷的脸色皆诡异,被陶瓷油灯泛出来的幽蓝光芒照射,说不出的恐怖异常。 我被惊吓道,慌忙道:“你们想干什么!我父亲可是庞太师,我姐姐是当朝贵妃娘娘!你们嫌命太长吗?” 这两位嬷嬷皆世故,一嬷嬷将陶瓷油灯放置几案,一嬷嬷粗壮的手指便戳在了我的胸部。“矮油,公子说话极不好听,老奴也是奉皇后旨意特来关照公子一下!” 我身子吓得往后缩去,这二人却是虎背狼腰,雄壮的很,我咽了口唾液。 “走开!”我怒着一张脸,发威了! “矮油,现在走可不成,需要验明正身了再走不迟!” 验明正身?哪门子验身? 一嬷嬷yd的笑着开始压倒我,毫不留情面的剥我的衣裳,另一个嬷嬷也走了上来,二人一使力便将我制服了!我腰间的绶带被撤下,裙衫被强扒下,我垂着头的小棍子羞涩的展露出来。其中一嬷嬷竟有意无意的擦过我的小棍子,玩我的鸟? 不带这样的……我大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刚喊了一声,我的嘴巴便被枕巾卷起的疙瘩塞住了,我支支吾吾起来:“呜呜~~~~~~~~” 我的身体被翻转过来,她们俩将我的裙衫从屁屁上拔下,露出酥软的腚部。我kao,不会又是冲着我菊花来的吧?我想死啊! 一根粗壮的手指毫无防备的便塞了进去,我疼得叫起来!尼玛,我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啊!虽说我现在可以ooxx,可以落红色,但是尼玛就是痛啊,不信你躺着试试? 我听见两位嬷嬷商议的声音:“还真是处子啊……还是回去禀明主子再说!” “好!” 那根手指被抽了出来,我的疼痛还在延续。我趴在床上,见门重新又被上闩,只是落下盏可照明的油灯而已。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都以为我要被世人所遗忘了,我快要被饿死了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些声音。而这一次我似乎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我听到门外的声响依然做贼般虚伪,不似正主来! 我没有动,我懒得动,我还是保持仅有的力气吧!门开了,冷风灌入送进来一个人。然后他身后的门又被上闩,我扭过头,油灯不是很亮,将来人的面貌身形勾勒的恰到好处,我惊喜的叫出来:“是你!千与!” 丁千与伫在那里,手指紧紧绞着白帕子,不自在的看了我一眼。 我赶紧跳下床,向丁千与扑了过去!但是高兴的状态,仅维持半分钟我就傻眼了!我吃惊问:“千与,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丁千与抱住我的扑过来的身体,紧了眉艰难道:“都是我没用,救不了你!” 什么?难道寇嫣不是去向庞贵妃通风报信而是告诉丁千与了?我的天,丁千与就这样跑来为我求情?我紧张地问:“是不是寇嫣找到你,要你救我你便来了?” 丁千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寇嫣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看着你被皇后带出乐府的!我想告知庞贵妃又怕害了寇嫣,我也不想惊动太子殿下,便将你和太子殿下在应天书院同窗为伴,感情深厚的事告诉了皇后!” 我吃惊了下,思索着丁千与的话。丁同学的话还算妥当,我既和太子殿下感情深厚,皇后自是会留下情面。只是丁同学你逾矩了啊?“那皇后又说了什么?你又是怎么看着我被抓的?” 丁千与的脸红红的,不自在得很,也不回答了! “你……”他看在我身上,推开我一些。 怎么了?我有些冷了,这才往身上打量,然后我羞射了。我的上半身松垮,下半身也有些松垮,依稀肌肤裸\露。我赶紧正了衣襟,刚才俩嬷嬷走,我只随手穿戴一下,没有正视自己。 我在穿戴裙衫之际,丁千与后退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歪倒。我赶紧伸手去扶他,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我竟是心疼不已:“千与,你这是怎么了?” 丁千与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我倒是对他手里攥的白帕子感兴趣,便扯过来研究。这东西从丁千与一进门便紧紧攥着,如获珍宝,这东西有那么珍贵吗?再一看丁千与,丁千与受惊的不行,慌张失措的来夺这方白帕。 我不给他,他抢了几下,差点将我揽在怀里。我撞到了他的胸口,我听到一颗羞涩的内心懵懂不停的跳着……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我差点惊叫出来:“丁千与,莫不是皇后派你来毁我清白?” 是呀,我怎么这么笨啊,刚才那俩嬷嬷走之前,正商议着怎么搞破我?肯定想假借他人之手破我身体,但皇宫哪来的正常男人,偏丁千与撞在枪口上,便让他来和我通奸……之后就算事情败露,所有罪责也全部推在丁同学和我身上了! 那么,我皇妃的春秋大梦便从此泡汤了? 咳……我叹下一口气,打趣道:“皇后也太没眼力了吧?这大内就没几个强壮的男人吗?要你来!” 丁千与张了张嘴道:“有的,不过我说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旧封留念。其实我心目中的丁子是这个样子滴,他俩缱绻缠绵~ 旧文案留念:三日*版 第一日宫人给我拿来本《裸色生香》,《裸色生香》是当代一位奇人所勾画,惟妙逼真,堪称闺房极品。70式x姿势,图文并茂。若说这画功真的是没说的,倒是旁边配的文字小白了点,不能够深入表现出放浪形骸、淋漓酣畅等感受。 第二日宫人便给我带来全套的玩乐工具,什么s\m鞭子、蜡烛、润滑剂、*散等不在话下,到了晚上便当着我的面真人作战……那小受被施了*散,欲求不满般哀叫了一个晚上……我实在是憋屈的慌,便狠狠的将小棍子捏了下! 到了第三日…… 15番外之丁千与 [本章节已被锁定]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之忠犬攻丁千与挪至大结局,暂锁定。 赶紧感谢最近比较活跃的亲,再不表示感谢页面就沉底了啊!先后顺序有:安雪辰 琯辰 磨刀 弘哼哼 乌龟 007 夏氏锦年 回暖香 安阳杨 dudun lyane 阿漠......其他沉下去的帖子,亲们赶紧冒个泡吧? 归纳一下问题:有喜欢曩霄的,有喜欢丁二和太子的,这文过程np已定,所以不要纠结,都会有肉吃~ 16vip 你来?我诧异了下。随即便憋住了笑。不过幸亏是你来,万一换了个不认识的人,那多尴尬?笑着道:“你不会不知道和我通奸的后果吧?我现在可是庞贵妃献给太子殿下的美人儿……” 本来是句玩笑话,不过我也确实需要和丁千与摊牌了!我需要将我目前所处的危险形势告诉他! 他的心切,我明白。但,他玩了我就等于自毁前程! “原来这样……”丁千与咬着唇,难过的将脸偏到一边去。“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太子殿下发现我一夜未归,便会派人找我的……我就掩饰你这一夜,你不要多想……” 外面有了些动静,“咳咳”,我咳嗽了一声。然后就听到外面一个嬷嬷不耐的声音:“郎中大人,你为何还不行动?难不成要老奴再找他人?”听声音还是之前其中的一个嬷嬷,她yd一笑:“真是嫩啊,又紧又小,留给郎中大人做顺水人情啦!” 啊?我什么时候变成买卖人情的工具啦?本来我还以为自己多么高贵呢,原来在这些奴才眼里,我只不过是个……而每天想爬上龙床的痴人更是数不胜数!我的菊花紧了又紧,感到十分的不爽。 我压低声音问丁千与:“你打算怎么办?真准备上我吗?” 丁千与“咳”了一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对外面道:“你……先退下吧,有别人在,我不习惯!” “嘿嘿……那嬷嬷又不忘交代了一句:“那帕子……嘿嘿,别忘了!” 也不知那嬷嬷走没,丁千与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 我怎么可能误会啊?我向丁千与靠近了些,无比诱惑道:“难道你不想要我?难道你想要我嫁给太子?” 丁千与悸动了下,便僵直了。好吧,先酝酿一下情绪,免得这厮尴尬啊!“千与,一会儿你准备怎么对我?我喜欢温柔的哦?”我转到他的背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他的腰比我想象中的要细,我用手掐了掐,很结实哦! 丁千与的身体抖动起来,竟是很敏感的样子……我笑嘻嘻的调戏他道:“难道你还是处子?” 丁千与艰难道:“我是处子,所以……我们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丁千与拿开我圈在他腰上的双臂,走几步将飘落地上的白帕子找到,红着脸道:“用我的……吧?” 我的鼻血差点喷涌而出,丁同学,什么叫用你的吧?难不成要我攻你受? 丁千与的脸扭曲的不像个样子,他扭捏道:“我用剑柄戳破它!” 丁千与是大内高手,允许佩戴剑器。他随身携带的软剑纠缠在腰上,旁人看不出来罢了! 我鼻子里涌动的东西凶猛而出,我觉得痒,便狠狠的用帕子擦了,我将脏兮兮的帕子扔给丁千与,黑着脸道“你敢!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戳破它,还不如……便宜我了呢?” 丁千与别过脸去:“我与你又没什么关系,你少管我!” “矮油?我还偏就惯了呢!你一个大男人被人戳菊花算什么事!要戳就戳我的吧?刚才那嬷嬷不是说我后面又嫩、又紧、又小?” 我说这些自是没感到有啥,但是听在丁千与耳里就不一样了,他变了呼吸。 我在想,他答应皇后和我ooxx的那一刻,内心就已经不平淡了!岂能不知后面要发生什么? 我嘴巴一抿,春心荡漾的冲进了他怀里,娇媚道:“千与!其实你想和我做,对不对?” 丁千与任我抱着,胸口起伏不定。我期待着他的反应,比如将我抱起,将我送到床上,亲吻缠绵什么的!但是他颤声道:“我不敢想那些……我只想抱你一下!”我的身体被他圈了起来,由轻到重的加紧,他反反复复抱着我,怎么都觉得不够。 他贪恋我的身体和气息,怎么也舍不得松手。半晌,他纠结的累了,无助的问我道:“元英,你是不是喜欢太子殿下?” 真无语,都这个时候了,还问这个?我摇了摇头。 丁千与变了脸色,生气道:“你进宫不就是为了太子殿下吗?你退婚不也是为了这个吗?” 哎呀,都抱一起了,怎么还说这些!我明艳一笑,边哄便诱惑道:“其实今晚你和我做了,我便再不会是太子的人了……” 话说,我都倒贴到这个份上了,丁千与羞涩的摇了摇头,他弯腰拾起地上沾满我鼻血的帕子,一本正经道:“我们有救了!” 矮油?带血的帕子?我嘻嘻笑了起来,这血还真没有白流啊? 次日清晨,门外有了些动静,丁千与从椅子上站起,而我正霸着床睡觉。然后门被踹开了……刘娥携一脸惊异的赵受益看着室内这一切。 尼玛!刘娥你好奸诈,一大早便带着太子殿下来捉奸! 丁千与赶紧跪在地上,回道:“臣下参加皇后、太子殿下!” 刘娥没发话,丁千与便一直跪着没起来。我看向赵受益,他的眼里流动的不止是惊讶还是痛惜……他的嘴巴一个劲儿的抖动着,说不出话来! 我从昨晚上到现在就衣衫不整,更何况地上有一血帕子,我的胸前和丁千与袖子上都沾得有!简直是狼狈之极!我哆嗦着两条*爬了起来,准备跪地高呼,赵受益便迈进几步走到了床边。 “怎么回事?”他冷静的问道。 不会吧?你没看到这一屋子狼狈的人和物什吗?“是不是千与打你了?” 我紧了眉,思忖赵受益想表达的意思,又该不会是这厮单纯到如此境界吧? 刘娥从背后站了出来,艳丽的笑道:“吾儿这都看不出来,他们两个有奸\情!来人啊————” “慢着!”赵受益阻止道:“皇儿问清楚,母后在决意不迟!”赵受益看着我的眼,认真问道:“元英,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受益是我绝对的靠山啊,我需要思考一下我下面所说的话。 “奴才是庞贵妃准备举荐给殿下做伴读的,但是因缺乏宫中礼教便先留在清明雨上学习,昨日还是因为不懂规矩冲撞了皇后娘娘,奴才实在该死!殿下现在见到的,是因为我流鼻血了……” 我故作蒲柳之姿,一脸病容,不过我确实肚子饿了紧,没力气。 赵受益很是满意我的回答,盈盈的酒窝便点缀在他瓷娃娃般的脸上。他转过脸对刘娥道:“母后,皇儿正需要一个伴读呢!就是他了!” 刘娥错愕了下,阴戾的眼色爬上眼角:“这恐是不妥吧?吾儿的伴读怎么可能胸无点墨、无德才?一切还要经过考验才行!” 赵受益点了点头表示顺从皇后的意见,但是他道:“元英的功课是应天书院最好的!诗词歌赋样样难不倒他!” 我倒!你小子也太抬举我了吧? 刘娥不满的紧了眉,厌恶的看了我一眼。不过我不是给太子殿下做皇妃,我是做伴读啊,请问这跟菊花鸟事?你就别再拿我的菊花说事了! 庞贵妃此刻竟也来了!怕是这个消息也是刘娥主动放风出去的,看庞贵妃紧张的表情就知道了!庞贵妃见了刘娥和赵受益便福了一礼道:“见过皇后、太子殿下!” 庞贵妃赶紧向我看来,此刻的我正羞涩的将*交错掩埋,一身的狼狈任谁看了都心疼啊!庞贵妃看我的眼神疼惜的紧,毕竟是亲姐姐啊,哪像刘娥看我的眼神,跟见到了勾栏妓子一般! 应试太子伴读,面试我的竟是丞相大人丁谓。也就是丁万紫和丁千与的父亲。咳……丁谓竟然和刘娥是一条腿走路的? 不过这一次的面试,竟出乎意料的顺利。丁谓除了没给我好脸色之外,其他还好。当他问及,当代官员学者中,可有赏识之人?我算了算时间道:“范仲淹范大人!”丁谓听罢认同的点了点头。又问了我《大学》中的知识,我对答如流。 考核不过是个形式,我便做了太子殿下的伴读。 丁谓走了出去,我听见丁千与低微的声音:“父亲,谢谢你!” 伴读一般为世家子弟和皇子一起在宫内学习,皇子伴读无官职无俸禄,只是一个头衔。而侍郎照顾皇子饮食起居,与伴读是有区别的,是个官职。我之所以提这个,是因为我目前还不能自食其力,充其量是背靠太子这棵大树混口饭吃。 我居住在东宫右侧的一所宅院内,还算清静。几个宫人捧着新领的棉被褥子等进进出出给我布置房间,我也帮把手自己开始铺床单。为首的一个宫女娇俏的笑着,多看了我一眼,她道:“奴婢名叫芸穗,是这里的管事,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我赶紧笑道:“元英初来乍到,多谢芸穗姐姐关照,只不过我之前居住在清明雨上,那里还落了些东西,还得回去一趟拿!” “无妨!”芸穗道:“奴婢差人去就行了!太子有交代,说忙完这里,要公子便去书房伴读!” 这么快便要我伴读?我诧异了下,不过也可能是赵受益想见我了!他自和我分开后,这也快一个月没见了!我心里欢喜,被大人物重视的感觉就是美啊! 我将自己打理一下,尽量看起来清爽、潇洒,我一想到刘娥带着赵受益推门而入捉奸的那一刻,我衣衫不整、身上带血的狼狈模样就想笑,也不知赵受益怎么想我的!不管了,我倒是想对丁同学负责。 我住的宅院其实离赵受益的寝殿不远,离他的书房更近,貌似就是为方便我伴读而设定。赵受益的书房外等候吩咐站着几个宫人,见我来了,为首的太监东福公公便迎了上来,“哎呀,公子,你总算收拾妥善,太子殿下都问你好几遍了,也不让奴才去催……” 我受宠若惊的摸摸耳后,讪讪的笑了笑。 东福公公道:“公子,奴才这就进去禀报!” “不用了!”门内传来一道稚音,赵受益便打开了书房的门。他眯了眯眼睛走过来拉了我的手。这……众目睽睽下拉我的手有伤礼仪吧?不过我回想但凡明君雅士都不拘小节,便放松下来,大大方方随他进入。 门应声而关,赵受益后背顶住门,依旧挽着我的手开心道:“元英,你可来了!” 我咳嗽了一声,大着声音道:“太子殿下莫不是有哪里不通,需要元英解惑释疑?” 赵受益莞尔笑笑,便将我往房间深处带,我跟着他绕过拱门屏风,走进了里间,也就是他书房,我大量了一下书房布置,脚下是厚墩墩的青色毛毯,墙壁四周皆挂着先人劝学、受教的毛笔提字,书房左侧古铜色的书柜大约占了此间的三分之一,显得庄严肃穆。长方形的书桌较一般书桌一倍半大,立于此间正中央。书桌的对面是一幅装裱大气的宋朝地图,当然邻国譬如辽、西夏、吐蕃、大理等国的领土也有标注。 我的眼再次回到庞大的书桌上面,层层叠叠的奏折足足摞了整张桌子!我被汗到了……话说我家小受能够承受这么大的国家重压吗? 赵受益顺着我的目光往小山似的书桌上看去,他的脸苦憋了一下,向我吐了吐舌头。他抱着我的手臂撒娇道:“元英,有你在我就不怕了!你会一直陪着我是吗?” 我点了点头,我以为是陪着他批阅奏折,而这正是我伴读工作的一部分。 赵受益这才放开了我,挨到我的身前仰起脸道:“你喜欢吃什么?我让宫人送来!” 我摸了摸肚皮道:“我已经吃饱了,宫里的饭很好吃!” “那就叫些水果、点心来,当夜宵吧!” 我嗯了一声,看来今晚又要熬夜了!我需要打好十二分的精神备战! 在赵受益看来,我伴读的工作就是喝茶、吃东西,就是陪着他熬夜批阅奏折,而我很快便适应了,找了个舒适的软榻坐下来,去书柜上捧了本书细细研读起来…… 赵受益一本本的将奏折翻开,然后将自己能处理的批奏,将拿不准主意的放在另一摞上,奏请皇后或是早朝时间和众大臣们一起商议。他看得认真,我却一边看书一边感到肠胃扭曲,这么小的孩子,才13岁吧,就要做常人之不能做之事,担负重任! 我的肠胃又开始扭痛了,怎么回事?难道我吃坏肚子了?下腹坠胀,忽然我觉得快要忍不住了……我从软榻上爬起来,急急对赵受益道:“不行了,我肚子疼要去茅厕!” 赵受益一惊,赶紧过来扶我,我却指着门外的方向道:“我自己去,我速去速来!”赵受益在我身后喊道:“来人啊,元英要去茅厕!” 我冲出门外,有人在我前面引路,我一路小跑的跟上,我一边跑一边褪下裙衫。我不断的唏嘘着:“哎呦,快快,憋不住了!” 茅厕漆黑一片也无人掌灯,引路人一指茅厕里面,“在这里!”我便飞了进去。紧接着“噗噗”的声音便冒了出来,香飘甚远! 我是舒服了,但是也囧了,刚才给我指路的声音明显是丁千与的。丁千与在外面问我:“好点了没?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我嗯了一声,将头埋进裙衫上。我厚着脸皮道:“没带手纸!” 丁千与笑了下,“你左手旁边有裁好的纸巾,你摸摸看!” 哦……我摸到了…… 我提好了裙衫,黑着一张脸出来。丁千与倒是不怕臭离我不远……我摸了摸耳后道:“走吧!” 我和丁千与并排走着,我问:“你怎么正好在啊?” “今晚我当差!” 一直快走到赵受益的书房时,我和丁千与的脚步都慢了下来……明显的,我和他都不愿意这么快就分别,“我……” “我……” 我和他同时说道。哎呀,还装什么装啊,我靠近他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手,笑嘻嘻的闪开了!我就是喜欢吃丁同学的豆腐,咋地? 我回到书房的时候,赵受益立刻迎了上来,他关切的问:“你怎么了?现在好一点没?”我扶着肚子道:“肠胃不好,不能吃生冷的东西,我经常这样的,不是什么大病!” 赵受益紧了眉心疼道:“经常拉肚子还说不是什么大病?我明日便要御医来给你诊治!” 我只能笑道:“好的!”我在现代做胃镜时被诊断为胃溃疡,没想到现在这副身体的肠胃也不是很好! 赵受益回头看了一眼没下去多少的小山,对我道:“元英,你先回去歇着吧,我今晚怕是不能休息了,明早要上早朝呢!” 啊?那我更不能临阵脱逃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呆着给你做伴读吧!我推着赵受益往书桌走:“我的殿下,我还是陪着你吧,你眼累的时候我给你做眼力操!” “眼力操是什么?”赵受益问我:“其实我眼睛一直不舒服,很酸涩。” 我的心软了下来,将赵受益推倒椅子上坐好,对他说:“闭上眼睛!” 我的手覆盖在他的眉骨至下眼眶上,顺着眼部的穴位按压着,顺便帮他按摩了太阳穴等其他穴位,这对眼都有好处。 赵受益端正的坐在那里,享受着我的按摩服务,我打了个哈欠,我用右手捂住嘴巴,赵受益的一只手便摸了上来,他抓住我的左手道:“你累了!” 嗯,其实昨晚和丁千与在一起根本没有睡好……丁千与太过拘谨,让我无从下手,感觉自己像个没吃过肉的流氓。 赵受益关切的道:“屏风后面有张小床,你先去躺一躺……” 那好吧,只要不离开书房,我便可以随叫随到不算失职,我往屏风后面找去,果然别有洞天啊……一张粉红色闺床美妙的横在我眼前,我立刻扑了上去! 三更时分,我往外看看,油灯的光线还在一跳一跳的,赵受益还没睡呢!我艰难的从热被褥里爬了起来,拿了条毛毯走下去! 此时的赵受益头部枕在双臂上清浅的睡了!而他的周遭皆是乱七八糟的折子。我拿了毛毯搭在他的肩背部,毛毯将一本奏折扫了下来,我从地上捡起。 这本奏折标有加急的标注,上面写着黄河大堤被海潮和暴雨冲刷得破败不堪,多处溃决,海潮倒灌,内涝难排,海水所到之处庄稼枯萎,庐舍漂浮,亭灶被毁,民不聊生……范仲淹上书。 赵受益揉了揉眼睛,将肩上欲滑落的毯子拿下,用力的裹住了我的身体,责备道:“你怎么穿这么单薄便下来了!受凉了怎么办?” 我确实有裸睡的习惯,还好我穿着中单和裙衫睡的,怕赵受益万一叫我,方便起身。我感激的推了推赵受益道:“殿下也休息会儿吧,辰时便要上早朝了!” 赵受益倒在我怀里,双手搂住我腰,可怜兮兮道:“还不行,还有些折子没看呢!不过……我饿了!” 咳……真是惹人怜的小东西,我推开他道:“要不先吃点点心吧?我去给你拿!” 我转到一侧的茶几上,将各式的糕点捡了出来放在一个托盘里,拿去给赵受益吃。赵受益还真是饿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边吃边向舔唇上的渣屑。“真好吃!”他道。 我笑了,我道:“我去给你端杯热茶来!你等着啊!” 我转进屏风后将褙子穿上,便急急的走了书房! 我四下里寻找丁千与的影子,却没瞧见,倒是芸穗走过来道:“可是殿下有何吩咐?” 我道:“提壶热茶来!” 芸穗应下,便要走。我急急喊住她道:“厨房在哪里?马上早朝了,太子殿下总该要吃些汤食,充饥暖胃。” 芸穗多看了我一眼,狡黠的笑了:“公子倒是体贴殿下!御膳房早有准备,一会儿奴婢便叫人送来!” 芸穗走后,我还在探头探脑,唉?丁千与不是值夜班吗?到哪里去了? 赵受益明显的不喜欢御膳房送来的粥食,吃了一口便紧了眉头。他推开碗道:“天天都是莲子和燕窝,都吃的腻了!” 我“哎呦”一声叫起来:“我的殿下,这莲子和燕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上的,平常百姓哪里能吃得上这种滋补佳品,你就别挑剔了!” “是吗?”赵受益的眼睛亮了亮,鬼鬼的笑道:“那我以后就跟宫人这么说,让他们别拿莲子和燕窝给我吃了!” 矮油?你小子现学现卖啊? 好不容易哄着赵受益吃完了粥,又陪他站了一会儿,门外的东福公公便唤道:“殿下,该沐浴换朝服了……” 赵受益苦着脸对我道:“你给我沐浴吧,以后有你我便不叫千与服侍了!” 原来丁千与是给赵受益准备洗澡水去了…… 我能拒绝吗?我仅仅是给一个男同学搓背而已,我努力说服自己,我是个男银,是男银~ 丁千与和几个宫人将洗浴用品在屏风后准备着,丁千与从进来我就一直盯着他看,这男人挽着袖子,很有家庭主男的范儿,他抱起一大通热水哗啦啦的倒进浴桶里,我于是想起在应天书院洗澡的那回…… 忙完这些,赵受益对丁千与道:“以后有元英给我洗浴,你们都下去吧!” 丁千与紧了眉,他遵旨退了下去。 我赶紧在丁千与没走开之前,喊道:“殿下,还是要千与给你洗吧,我笨手笨脚的,以前没……服侍过人!” 嘿嘿,我说的可是真话,无论我是元英姐还是元英哥,我哪里给男人洗过澡啊! 赵受益和丁千与都错愕了一下,赵受益道:“就是要你将朝服递过来……其他的我自己来!” 这样啊……我挠了挠耳后,这还真没理由推辞了!丁千与退出屏风,赵受益便自己开始脱衣裳。他一件一件的将中单脱下,又去解亵衣……我垂着眼,十分的想扭过身去!但是人家小受同学都没有不好意思,我脸红个鸟! 赵受益当着我的面跳进水里,我听见浅浅的水声,热水泡澡让他舒服的哼了一声。我且眼观鼻鼻观心吧,其实真没啥,是我杂念了…… “袍子给我!”赵受益向我喊道。 我赶紧将撑开在一边一丝不苟的黄袍捧了过来,赵受益清浅道:“……先穿里衣,鹅黄的那件!” 我赶紧松开黄袍去拿赵受益的亵衣,我囧…… 赵受益从水里跳出来,他自己捡了毛巾擦水,我赶紧又丢了亵衣上前服侍,我喊道:“我来!” 赵受益伸开手臂,向我展示他的背部。我慌忙的擦拭着,天冷啊,赶紧擦干完事啊! 赵受益见我只擦背部便主动扭身过来,我……鼻血在涌动! 我赶紧捂住鼻子道:“你自己来,我流鼻血了!” 我冲出屏风,大口的呼吸,丁千与上前问我道:“怎么了?” 我指了指屏风里道:“还是你去吧!我实在不行……” 赵受益上早朝时间是我放工时间,我逃回我的住处开始蒙头大睡!另外我开始珍惜美好时光,比如赵受益在整夜批阅的时候,我在做什么?赵受益披星戴月上早朝的时候,我又在做什么?较之可怜的小受,我简直是太幸福了! 一觉睡到天明,我一下子翻身起床,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看外面有阳光透入,大概□点的样子吧?我赶紧爬起来往赵受益的书房跑…… 还好赵受益未下早朝,芸穗见我来了,便笑吟吟道:“哎呀,公子,你不用来等!殿下吩咐今个儿一天都不要你当差!” 是吗?我摸了摸耳后,实在有愧啊……我骂自己道,就是给小受洗个澡怎么你了啊!你看你又想歪了是吧? 我惭愧而走,跺回我的宅院,此刻的我倒是没啥睡意了……我抬头望了望天,对我的伴读生活表示无能。 有宫人来喊我,我以为是赵受益唤我,便赶紧走出院子。宫人道:“庞太师有事找你,大人在龙图阁等候!” 我赶紧整了衣冠,问询了龙图阁的具体位置,便急急赶往。 龙图阁位于皇宫西侧,收藏有宋太宗御书、各种典籍、图画、宝瑞,以及宗正寺所进宗室名册、谱牒等。我在那里见到了风华正茂的庞籍。 我喊道:“父亲……” 庞籍转过脸来,明艳的风华立刻折杀了我的眼。庞籍向我找了找手,我跑了过去! 我站定后,庞籍心疼的摸了摸我额前的发,眸内闪过一道历光。 “刘娥也太…….吾儿没伤到吧?听说……” 我摇了摇头,笑道:“儿子没事!父亲不用担忧!” 庞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此次找你来是有两件事……第一件是你姐姐和为父所期望的,要你做皇妃之事,一定要把握机会!第二件……家中的小妾怀了你的骨肉,你要是不要,此事为父不能替你做主,权有你拿主意!” “谁!”我被惊吓道!尼玛,哪里冒出来的孩子,吓了我一跳! “他说他叫二狗……两个月前被你……嗯,现在是关键时刻,不然为父也舍不得拿掉这个孩子!” 一听二狗,我彻底……傻了!这个小男孩儿我记得,就是当日在茶楼唱杂剧那个,后来我让曩霄将他和他爹接回了太师府养病。 庞籍见我默认了和二狗曾经ooxx的事实,承认了这个孩子,便等待我的抉择。我咬着牙道:“要,为什么不要!” “那好!”庞籍叹下一口气来,“这件事为父会有办法!你如今做了太子殿下的伴读也是好事……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庞籍塞给我一个小瓷瓶,看起来非常精巧雅致。庞籍竟然红了脸道:“滑润之物,为父怕你忍受不了第一次……” 我颤抖着手,藏在了袖子里,整张脸苦逼的红了…… 我郁闷的走回去,满脑子想的都是二狗怀孕的事情,我kao!我穿过来后一直洁身自好,为毛元英哥的孽帐要我来偿?我可是一次都没爽过二狗,二狗怀没怀我的孩子,我怎么知道? 回到东宫的时候,正巧遇到赵受益来我住的宅院找我,我呆呆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去批阅奏折,跑来这里做什么?” 赵受益楞了一下,便道:“我刚睡了一会儿,便想起要给你找御医看病的事情,我叫了御医来,你跟我去看看吧?” 我烦闷的骂道:“你不睡觉,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我有没有病我自己知道!倒是你,日夜颠倒,赶紧瞧病去吧!” 赵受益o了嘴,向我靠近几步,小心的问我:“元英,你怎么了?” 我自知坏脾气上来了……我就这点不好,虽然平日里看着还算和睦,但是一发起脾气来,也是别扭的。我收回我的话,不自在道:“我没事,就是你以后别让我给你洗澡了!你都这么大了,一点性别意识都没有!” 赵受益彻底苦瓜了脸,小脸扭成了一朵菊花,他伤心透了! “元英……我……我……” 我锤了锤脑门,我这是怎么了,越说越离谱了!我也难受的哭笑不得道:“其实……我正烦着呢!” “你烦恼什么,你快和我说说啊!”赵受益愁苦的快要哭出来了! 我总不能说烦你啊,要不是你,我就不会为嫁不嫁给你发愁啊!可是我倒是发愁嫁给你呢,还是不嫁给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节仅献给缇奇卿兄,非常喜欢你给写的长评,无比感动中~ 17vip “其实也没什么!你快回去睡觉吧!”我将赵受益推搡着走。送走赵受益,我便趴在我屋子的书桌上开始沉思了! 我重生的规划里,其实是想重拾书本,然后通过考取功名这条路得个一官半职,然后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幸福快乐的过下半生……但是事与愿违,我名义上的父亲和姐姐都希望,通过我做皇妃这条路,光耀门楣或是续命。而我又不能撇开关系,人家庞籍和庞贵妃确实将我做亲人看待!但是我不想勾引单纯的赵受益,我觉得纯真的同学关系是我该珍惜的,它对我无论仕途还是我所期望的后半生都有帮助!我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左右逢源,期待宋真宗驾崩的时候别将庞贵妃拉去陪葬,其他的都好说……庞籍注定无事,活到长命。待了却庞贵妃这桩事之后,我就会……通过科考做个官员,拿着宋代公务员优厚的俸禄生活,然后……我想到了丁千与。 我嘴角轻笑,只可惜我的计划要泡汤了,我本想和丁千与在一起,可惜二狗怀孕了!我本来就有愧于二狗,但那份忏悔仅仅源于对元英哥所做的荒唐之事,但是现在二狗怀孕了,我不得不负起责任来,我要怎么办?试图和他组成家庭,建立恩爱关系吗?我的眼前浮现出二狗又瘦又小的模样,鼻子眼睛不出挑,甚至有些难看……我努力将阴郁赶走,话说男人又不是看身高和长相的,重在内心和内涵,这么说来,二狗还算聪慧过人! 在我犹豫着怎么处理我和二狗之间的关系时,芸穗手臂上挽着一个包袱倚在门框上敲了敲门,笑意融融。 我赶紧道:“芸穗姐姐快进来!” 芸穗将包袱递给我,我见是我落在清明雨上的杂物,便笑盈盈的收下了!我这边没有茶水,倒是有些甜点,我礼让了下。 “芸穗姐姐快请坐……” “不了!”芸穗见屋子里就一把椅子,便摇了摇手道:“公子客气了!”芸穗道:“公子可还记得我家妹妹,她是你应天书院的同学,她叫郭芸萍!” 郭萍萍啊,我立刻惊诧的笑道:“当然认识!郭萍萍原来是你妹啊!” “嗯!我爷爷是中书令郭崇,5年前我也是通过选秀入宫,但是命运不济,仅得了个女官的职位……” 原来如此啊,我想安慰道,怎么能是命运不济呢,我看你现在就过的挺好的!我的笑依旧撑在脸上,又听芸穗问道:“不知公子对我妹妹可有好感?我那妹妹虽然顽皮了些,但也聪慧伶俐讨人喜欢,不是吗?” “嗯嗯,是的!”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有些别扭,她这是在向我和郭萍萍牵线搭桥啊!可我独独唯恐郭萍萍躲避不及,只得笑道:“令妹好是好,不过我只喜欢男人!” 芸穗“哦?”了一声,紧了眉。她站起身来不便多留便道:“公子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先走了!” “慢走!”我笑着送客。 芸穗走后,我趴在书桌上,脑中忽然晃出一个词:中书令郭崇的孙女郭氏?那郭氏不就是赵受益的第一任皇后吗?我惊得半天才呼出一口气来,但是就不知这郭氏是郭芸萍还是郭芸穗了…… 自从劝走了赵受益,我倒是连着清净了几日,赵受益没差遣我当差,我也乐得清闲,便向赵受益借了乏味教条的四书仔细研究起来。 宫里大约可以感受到喜庆的气氛,皇后刘氏寿辰将至,各大官员的家眷皆带了贵重、奇特的礼物进宫孝敬刘氏,我倒是将刘氏寿辰之事差点忘了!这一日庞贵妃主动唤我去琳琅殿,我便猜到她找我怕是与此事有关! 我修饰了一番,随庞贵妃跟前的常贵公公前往琳琅殿。 庞贵妃见到我这个亲弟弟立刻喜上眉梢,她遣退宫人便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 “这才几日便被太子殿下养胖了?好像又长高了点!快告诉本宫,太子殿下对你好不好啊,是不是对你很特别?” 我不忍拂了庞贵妃心切之意,便笑道:“太子殿下对我很好!” 庞贵妃喜过之后便哽咽起来,“皇上他……本宫的命好苦啊!”庞贵妃的身子倾斜过来,我赶紧搀扶,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忽然想起宫中妃嫔若是身怀龙种的话,是否能母凭子贵!我赶紧道:“姐姐莫急,现下趁皇上安好,不如要一个孩子吧?” 庞贵妃扬起脸怔怔的看着我,凄楚的大笑起来:“世人都道皇上宠爱本宫,哪里知道本宫受得苦楚!他哪里是宠爱我,分明是将我当做父亲了!” 怎么回事?我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庞贵妃道:“元英真不知皇上喜爱父亲的事情吗?父亲不从,皇上这才将本宫替代了父亲!皇上他……除了父亲谁也不要!你要本宫从哪里得来个孩子!” 我听得耳朵里轰轰炸响!天呀,怪不得庞太师位高权重,历史上的名声不太好,原来他和宋真宗还有一腿啊?庞贵妃气恼之下一股脑儿的向我吐出:“其实……其实……皇上有意拉我陪葬,不过是威胁父亲的一个幌子,皇上是想真正得到父亲罢了!” 我的大脑快速运转着,那宋真宗确实病重,命不久矣,有可能只是想从父亲那里得到安慰罢了!这样说来,只要庞籍假意和皇帝和好,便能保住庞贵妃的命?哎呀,庞贵妃啊,你押错宝了哇,你该去求庞籍! 我从庞贵妃的琳琅殿出来,只觉得晌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有些讽刺!不过我很快的摇了摇头,将最近发生的阴郁情绪抛开,我在想我有好几日没撞见丁千与了? 回到东宫,我主动往赵受益的书房走去,嘿嘿,我的这个衣食父母我需要去巴结巴结,自从上次情绪反常之后,我每次见到赵受益都格外的讨好,我知道赵受益性格好,对人对事多包容,但是人家毕竟是太子,我也不能太不识抬举了! 东福公公见了我,面上挤出了一朵花,尖着嗓子道:“矮油,庞公子来了,殿下一个人看书烦闷正需要陪读!” 我便大着胆子走进书房……赵受益捧着本依在窗前甜滋滋的看着我:“元英,我正有疑惑你便来了!” “哦?是什么?”我非常乐意帮助你,我的殿下! “长主君世,振裘持领,赏罚事殷,能不逾漏,宫省咳唾,义必先知。这振裘持领作何解释?”我也愣了下,恕我孤陋寡闻,没有听过啊,我傻了眼。 赵受益狡黠的笑了,过来拉住我的手道:“还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看我怎么罚你!”他的手忽然伸向我的腋下咯吱咯吱我,我立刻抱着膀子笑开了花。 “哎呦,哎呦,你别挠我这里啊,我怕了你了!” 赵受益蹲在地上扬起纯真的小脸,质问我:“原来你也有怕的啊,我还以为就我怕呢!” 我红着脸道:“我又不是神,当然有七情六欲!人非草木孰能无过……” “好了,好了,我不挠你了,那之前你和我生气我们一笔勾销!”赵受益又恢复了一脸纯真模样,我挠了挠耳后,心想这孩子品性可真好啊! “这两天怎么没看到千与?”我疑问道。 赵受益道:“黄河治理水患,我要他配合范大人差遣!” 哦,原来是公干去了!我想起家里的事情,便想请个假,我赶紧换了讨好的脸色,请求道:“我的好殿下,我有些想家了,想出宫一趟!” 赵受益想了一下道:“我也要出宫,去看黄河治理的情况,我们一道吧?” 黄河就在汴京城北20里远处,驱车大概需要一两个时辰。正好赵受益去治水,我回家一趟。出了宫门,赵受益的仪仗队伍便和我分离了!赵受益拉开轿帘向我挥了挥手,我也向他作别,我和他约好黄昏时一道回宫。 我脚下没有停留,便赶紧驱车往太师府赶,宫中的轿邸落在太师府大门前,太师府的管家便迎了出来。我撩开轿帘,利索的跃下。 “啊!公子回来了!奴才这边去禀报老爷!” 我自由进出太师府,脚下风风火火。我对管家道:“慢着,你先带我去见……我的小妾!” 管家止了步,谀媚笑脸问道:“不知公子说的是?” 我有些囧,想必他是在问我……说的哪一个小妾吧?我冷着脸道:“二狗!” 管家有些疑惑,抓着脑袋思忖半天,还是舔着笑脸道:“奴才还是不晓得……公子说的是府里的?还是外面的野食儿?” 我咳嗽一声,正了威严,厉色道:“就是他和他爹一道被曩霄接进府的,他爹是个病秧子!那小孩儿原本是个唱戏的!” “哦!哦!”管家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他赶紧压低声音趴在我耳边小心道:“那孩子被老爷看上了,好像送出府去了……公子可不要说是奴才说出来的啊!” 二狗真被庞籍妥善安排了吗?我咬了咬唇,我这次回来本来想当面问一问二狗的,问他今后做什么打算?我……我垂下了头。 我去庞籍的住室见了庞籍,之前只去过他的书房兼客厅的,卧室还是头一次来,我讶异了下!只见满室皆是暧昧色调,大红色的滴蜡,系了艳带的皮鞭,嫣红的飘纱帷幔,桃红的被褥,玫红的亵衣零散的扔在地上……帷幔里粉红色的肌肤若隐若现…… 那两条人影是叠在一起的,貌似做交合状!我都走进来了,交合的人体还在蠕动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着…… 我面红耳赤的转身要走,便听见庞籍的声音。 “看着,小心学着!” 声音是从另一侧发出的,我急急的扭头寻找,还好……庞籍披散着发,但衣衫完整的倚着雕花梁柱,手里衔着玉杯,训斥的看向我,他向我招了招手。 我喉头松动了一下,不敢违抗,便在他身侧坐了下来,耳边继续传来嘤嘤的哭声,和加快了速度的撞击声,我都想捂住耳朵了!庞籍将手里的玉杯转到了我脸前,幽着嗓音道:“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我尴尬的接下,只想着酒能壮胆,便半口半口的将这杯烈酒喝下腹中…… 作者有话要说: 庞籍和庞元英长的差不多,就按这个模样yd吧?请加群:206967406! 本大大在存稿,连续申榜2期,过年期间大约发稿3万字左右!请收藏本章节!!! 18vip 一声呜咽似有似无的发出,似铁鞭打在棉花上的闷音,庞籍朝我异常的使出眼色,我顺着他所指看向鸾帐一方。 嫣红的帷幔内,隐约一个男娃儿被绑了手脚横在床上,另一个男娃儿伏在他的中间只看到乌黑的秀发。随着他的一头秀发不断起伏,被束缚的男娃儿颤抖着发出婴孩之音。从肌肤颜色和骨架上看,这两个男娃儿均未长成,肌肤胜雪,骨架纤细而羸弱。但是从他俩沉迷、投入的程度上看,就是早熟了…… 不知是烈酒的缘故,还是酴醾之音,我的身体难受起来,胸口到下腹一度燃烧起来,热的烦躁,我将玉杯掷下,伸手扯了扯襟口。 庞籍得了我掷下的玉杯,重又倒了琼浆,自斟自饮陪我一道欣赏起来。 位于上侧的男娃儿抬起脸来,竟是清纯稚嫩模样,他整个身体向前伏下趴在被束缚男娃儿的上身,由于前面挡着,我无法看到下\面男娃儿的那里,但依稀感到斗志昂扬。上侧的男娃儿极力的分开两腿,臀部往前一送便用手扶着缓缓坐下!我被闪了眼,急急的去找酒喝,我有些尴尬的看了庞籍一眼,庞籍再一次将玉杯推给了我…… 这次饮酒却觉得奇香无比,异香顺着喉滑向,直接窜向小腹!我双腿夹紧,感觉小棍子涨得厉害,怎么也不肯屈服。 嘤嘤的哭声再次传来,我满脑子都充斥着上下抽\送的画面,多少有点经验的我,被骚的脖子脸快要滴血了……难受,难受到不行,我竟然也想要……庞籍的手挑起我下巴那一刻,冰凉的触感让我差点贴了过去! 我强咬住唇,用力的睁开迷离的细眼,我发出艰涩之音:“父亲,我难受……” 庞籍细长的手指勾在我下巴上,他打量我这番模样之时,我却将他看成了艳丽的美人儿……撩人的纱衣似乎能被我一把扯破,胜雪的肌肤似要被我狠狠蹂躏才解恨,还有那迷人的口,我多想现在的填满它,然后大力的运送,享受唇齿摩擦、嗜咬的快感! 迷幻中,床上两个男娃儿身披红纱、光着脚走了下来,我被推搡着被推倒在床上……轻纱曼舞、异香缭绕,我的衣裳被一件件零散的仍在地上……我无力反抗的双手被困在了头顶,我软成烂泥的双腿被分开,只是我再怎么乏,我的小棍子那处却异样的突起! 大红的蜡烛在我脸前晃了晃,我想拒绝却发出哼咛的诱音。一滴鲜红的蜡烛之血滴在我的胸口,燃烧了我大半个胸膛,又疼又烫又辣又麻……痛楚之后竟是折磨的快感……我胸前的两朵蔷薇怒放起来,敏感过度的疼痛,然后疼痛感一路向下,来到我的肚脐三寸之外,“啊……”我羞涩的叫喊出来,我感到小棍子不断的晃动,有东西溢出,那是种快乐的流淌…… 有冰块覆在我的小棍子上,小棍子就像酷暑得了冰雨般清新沐浴起来,我一下子又兴奋了些……凉爽之后,是口的温热,那暖暖的、紧紧的、磨砂般的触感让我颤抖起来,我浑身止不住的战栗、送出臀部,我想要的更多…… 我用双腿去勾眼前的美人儿,将他圈在腰上,小棍子就打在他的臀部,我努力的抬起身子想得到间隙,我多么想他抬起身体,然后慢慢的填满我…… 可是美人儿偏从我身上爬下,我眼神里是苦苦的哀求,我急切的咬着舌头就快要死了……有人扼制住我的下颚,扶着我被捆绑的手抱了起来,我的唇被一片桂花幽香压住,他甜腻的舌滑了进来试图挽救我,我笨拙的回应着…… “嗯……”我得了满足,便将身子完全送给了他……一只清凉的手顺着我滑嫩的肌肤一路向下,他按在我下腹三寸外之处,我顿时舒缓了许多…… 唇内的幽香逐渐散去,他离开了我的唇。我的小棍子被他紧紧的握住,一点一点的抚弄着,那是一种丝滑的感受,就好比跌落入缱绻多情的空间,舒缓的节奏让我完全放松下来……许久之后,我第二次泄了…… 我被束缚的手被解开,我的身体蜷缩着倒向床内,一张毛毯盖在我身上,我累得睡死过去! 我在庞籍的房间醒来,一时还有些不能接受,这梦前半部激情万丈,后半部绮丽缠绵,我的胸口还残留着滴蜡的污痕,我的小棍子依稀有些疼……我将毛毯紧紧的裹住身体,实在不好意思下床! 是庞籍的小妾服侍着我洗浴更衣的,我双脚发软似踩在云端,任他摆弄。小妾捧来一套新衣,我穿在身上刚好合身。待我吃了碗黑乎乎的难吃的粥饭,府内的管家便急急来唤,说是太子殿下亲自来接我回宫! 赵受益在太师府的会客厅等我,丁千与竟也在,庞籍也在。三人见我来了,都站了起来。赵受益和煦的笑着招呼我:“元英,我来接你回宫!” 我不敢看丁千与和庞籍,便嗯了一声。赵受益过来旁若无人般拉起我的手道:“我们走吧,这一日太累了,也有些新奇的事,回去我说给你听!” 我不自在道:“好!” 回宫的路上,丁千与骑马,赵受益和我挤在一个轿邸。我挥手和庞籍说再见时,脸上却止不住的难堪。赵受益挨着我,他嗅了嗅鼻子道:“这衣裳有桂花的味道,真好闻。”我赶紧拉起领口闻了闻,还真是闻到庞籍身上才有的味道。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张面皮涨红的厉害了! 回到东宫以后,众人又服侍着赵受益洗浴,忙乎了一阵子,我因先前跟赵受益说过我不会给他洗澡的事,便没往他寝殿凑。待赵受益洗完澡,我以为没别的什么事,我就可以回去了,谁知赵受益偏单独留下了我…… 东福公公道:“庞公子留下,其他人等一律在门外侍候!” 我有些迟疑的踏进赵受益的寝殿,这大晚上的被太子殿下留在寝殿,名义上说不过吧?我可是伴读,不是……男妾? 赵受益的寝殿不是一般的大,虽没有皇帝的寝宫金碧辉煌,但也富丽堂皇。高大的梁柱支撑起浩瀚的蓬荜,蓬荜上悬挂着夜明珠做成的灯饰,脚下是迤逦花纹的地毯,有悬空的横梁做屏风将寝殿层层叠叠的隔开,往里走进,越觉得香气宜人、炉烟缭绕…… 仙境寻踪,我的脚力绵软,差点踏空。赵受益换了件绯红色休闲的亵衣,他舒展宽大的袖袍,端坐在床榻上朝我摆了摆手。袖口丝滑,纤细白嫩的一截儿玉藕露了出来……他的声音永远甘甜清澈丝毫不腻,他道:“元英,才一日不见,我便想你了……” 这般情景……很容易让我歪想啊?不过赵受益是个单纯的孩子,他说话做事比较直观,他可能在向我表示友好情谊呢!我走了过去……“天冷,殿下别冻住了!”我正色道,我将衣架上一件宽大保暖性强的棉质外袍拿下,试图披在赵受益身上! 赵受益娇喃一声,撅着嘴巴用手挡开,“我不冷,你说我穿这样好看吗?” 我往他低开的领口和藕臂上打量,确实好看,好看的都让我妒忌了……赵受益五官甜美、娇柔,若是扮成女相,也是个玉女派掌门人啊!这般鲜活的姿色珍藏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似玉露蒙尘,反历久弥新。 赵受益羞涩一笑,便拉着我和他并排而坐。我的手被压在他松垮的裙衫上,能感受到他身体传达的温度,如他人一般温热、温情、温暖。赵受益红着脸道:“元英,我昨晚梦到你了!” 哦?我不自在的问:“你梦到什么?” “梦到你抱着我……” 轰隆!我的大脑又开始缺氧,但是我极力压下不安,和赵受益在一起,我只能保持干净的思维。 赵受益的脑袋一点点的靠过来,压在我肩头。他羞涩的用鼻头蹭我领口,小心的汲取我身上的桂花香气…….我有些发懵,便一下子推开了他! “殿下这是长大了!”我红着脸一本正经的教育道:“男孩儿长到一定年纪,由于生理原因,会出现ox幻想、梦遗等现象,这说明你长大了!” “我长大了吗?”赵受益嘻嘻笑着,又像个小狗一样贴向了我,“是啊,母后要给我选妃了!我选你好不好?” 慢着!你说什么?我一下子着急起来,“殿下啊,这不行啊……”我有些支吾,我在想用什么词汇才能表达亲情、友情、爱情之间的关系,这赵受益定是将对我的好感,误以为可以婚配厮守,这怎么行?我红着脸道:“我只将你当做是同学……殿下是误会了!殿下年纪小还不懂什么叫感情,殿下……” “我懂!”赵受益一下子抱住了我,双臂紧紧的缠绕了我,整个人歪倒在我怀里!赵受益喘息娇喃道:“我就想和你在一起,白天夜里都在一起!我想你主动靠近我!” 我的心肝扑通扑通猛跳起来,手有些发抖,我去推开赵受益紧密贴向我的身体,但是推不动,我去推开,他反而贴得更紧!赵受益甜腻道:“不要推开我嘛,我想你抱着我……就像昨晚。” 我双臂撑在空气里,双手无处可放……猫一样娇媚的人儿倚在我的胸口,赵受益用脸蹭着我的胸口,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我的身体变僵硬了!只一会儿吧,我对自己道,我一时有些不忍心打破赵受益的童话梦想。 “好香……元英,你昨晚上亲我了……” “咳咳”我又来推他,赵受益的身子一下子跃起,弥合的媚眼便凑近了我,他生涩的唇碰在我的鼻尖便急急脸红着垂下了头! 毛线?为毛?我有些适应不了了!赵受益对我的感情似乎朝着不正常的方向畸形发展? 就这样抱了一会儿,赵受益也没有离开我的意思,我只得老实交代道:“殿下,其实……我之前的名声不太好!我家里的小妾怀了我的孩子!” 我想即是这样,你总该放开我了吧?梦醒了,我们还需要回到现实,我很有必要将你对我萌芽的好感扼杀在摇篮里…… 果然,赵受益从我怀里扬起了脸,他被吓到了!我无比尴尬的顺势推开他,逃离似的站了起来! 我抚正衣袖,换了笑脸道:“时候不早了,殿下歇息吧?草民就先退下了……”我一脚深一脚浅的逃离,再不敢看赵受益对我失望的脸。 东福公公见我走出寝殿,吃惊了下,我疲倦的笑笑,挺直背部走出宫人视线。夜晚的风有些冷,我将襟口捉紧,整个人也清醒许多!是的,二狗是我的责任,赵受益却不是我的依靠,我的幸福未知,变得渺茫起来……不知不觉,我拖着沉重的双腿走上了玉带河畔,我只想散散心罢了! 我趴在护城栏杆上,忽然就想起寇嫣落水的一幕,然后丁千与肯舍性命的跳水救人!丁千与……现在也只能想想这个人了,这个可以给我心灵慰藉的男人,我也只能想想罢了!我喜欢丁千与,是因为他不掺杂任何政治因素,简简单单的一个人。我喜欢丁千与是他骨子里的那份倔强和忠诚吸引了我,让我觉得安全。我喜欢丁千与是因他肯两次舍命护我,那一刻我止水的心境溅起波澜…… 可是我怎能配上他呢?我无法抛弃不堪的过去,和面对情/欲、诱惑羞愧不安的内心!既然无法给与,又何必负了人家! 脚底上踩到了石子,我弯腰摸了起来,愤怒的朝河中央砸去,“噗通”一声石子落水,脆响一声。我的身后忽然有些动静,我吓了一跳向黑压压的榆柳望去! 我惊道:“谁?” 榆柳晃动了一声,透过白亮银光的水面的折射,挺拔玉立的丁千与站了出来。我眯着眼睛看着丁同学,脸上逐渐泛起笑意,玩笑道:“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你跟踪我?” 丁千与一语不发,沉定的向我走来,我的心……莫名生动起来! 丁千与贴向我,将我一把揽在怀里!我的心跳和着他的,竟是如此脉络清晰!我颤抖着身体用手臂圈了他的腰身,埋入他的怀中,享受着属于丁千与专属的气息…… 丁千与憔悴着嗓音道:“你不喜欢太子殿下?难不成还念着我大哥?元英……我快被你……”我的身体被他拔起,他将我箍的疼了!我哼哼了一声。 间隙,我便抬起脚,将脸凑了上去!丁千与低下头来吻住了我,他第一次这么主动,我的慌张和悸动全都融化在这一吻中……我张开了嘴,他僵硬的舌便伸了进来,他将我的舌紧紧咬住,狠狠的吮吸……快要将我吃进肚里! 我攀在他身上,任他掌控,我这只破损的小船需要停靠上岸,我真实的情感即将水落石出…… 他吻了我,还是心有不安。他失魂落魄的祈求我道:“不要喜欢我大哥,你想要我怎样都行,我改,我以后读书……考取功名!” 我疑惑了一下,随即温暖的笑了,傻子,谁让你读书考取功名了?谁又喜欢丁万紫了?我伸手摸上了他俊俏的面,幸福的掐了掐:“我不喜欢你大哥,我喜欢……” 我喜欢……你字我停住了,我想起了我所有的不堪,我的热情凉了许多!我不安的蜷下眼睫,不安的推开丁千与。“对不起,我还没想好!”我艰涩道。“对不起……我配不上你!” 丁千与错愕的看着我,我微微一笑很淡然,忽然大力的拍在他的肩膀上! “千与!我和你会是最好的朋友!你要相信,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珍惜这份感情!” 丁千与的脸越来越抽搐,嘴唇也在发抖,他可能不相信我会说出这些?也可能上次我和他被关在小黑屋里,我调戏了他,让他产生了错觉? 我的手显得乏力无比,渐渐的垂了下来……我做过的事,我说过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了……我只能伪装的笑着,面部肌肉都僵掉了! “我明白了……就算没有我大哥,没有太子殿下,你也不会看上我的,是我……”丁千与脸色苍白,被咬的发青的嘴唇收回,他竟也笑了! “其实你可以找个喜欢的人一起过简单的生活……”我想起曾经的憧憬,不自觉道:“祝你们幸福!” 我看到丁千与紧紧抓起了袍裾,他连连后退几步,差点摔倒!映着河道的白光,他俊朗的笑面再一次看向我,几分狼狈。 “我之前不相信,总觉得对你还有些希望,听你亲口说这些……我也死心了!以后再不会纠缠你!我不来纠缠你,也不会去找其他男人……也不用你祝福我,我幸福不幸福又与你何干?” “好!”我艰涩的回答。 丁千与没有离开,他偏过脸去,精致的半张脸被折射出月牙儿般的阴影,美轮美奂。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叹息一声。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丁千与与我的感情注定不完美…… “天冷,我们回去吧?”我道。 待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连灯都懒得点便一头倒在枕头上,这一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我拒绝了赵受益,拒绝了丁千与,还…… 尼玛庞籍,你让我情何以堪?你让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你……这个父亲? 日子照旧,我依旧看书学习,辽使进献的新鲜水果,我也有幸尝到。赵受益除了看我时,目光颇为新意,别的也没什么。一眨眼,皇后刘娥的寿诞到了! 虽是深秋,皇宫大内却百草斗奇,雕栏玉砌铺了新漆,触手可生春。我穿戴一新,往铜镜前站立,也是个青衣俏面的美人儿。鲜少有人不爱自己吧?我就属于一个。我将描眉的炭笔碾碎了涂在额头和两颊,徐徐推开,尽可能看起来严谨些。做好这些,我去赵受益的前殿侯着,看他有什么指示没? 东福公公领着一干宫人捧着九章纹礼服在寝殿外侯着,有捧玄衣的,有捧白纱中单的,有捧着朱色蔽膝的……怕是这会儿赵受益在净手、净脸,刚刚睡醒。东富公公见我来了,脸上挤出一朵菊花。 “矮油,厐公子!殿下刚刚还吵着自己穿礼服呢,您就来了!” “是吗?”我问。寝殿的门被打开,我大着胆子走了进去。芸穗这会儿正在给赵受益递净手的帕子,赵受益接过擦了手和脸,芸穗接过帕子便招呼宫人将脸盆带走。赵受益一见我来了,便开心道:“元英,你起的真早!” “是呀!”我嘿嘿一笑,今天不是特别吗?平常我能偷懒,今日怎么说也要表现一下啊!赵受益向宫人摆着手道:“除了元英,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自己穿礼服!” 芸穗顺从的捧了新的亵衣亵裤过来,示意要我为赵受益换下。我无奈至极,只得接过新亵衣。赵受益背对身去,开始自解亵衣……我松松垂下眼,非礼勿视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赵受益将上衣扔到一边,亵裤褪到了地板上,藕臂向我伸了过来,我眼前白花花一片,我将新亵衣递了过去!赵受益开始穿亵衣……不一会儿,他换好了亵衣。 我咳嗽一声,门外捧着九章纹礼服的宫人便鱼贯而入!我接过白纱中单和玄衣,赵受益接过去,认真的穿戴起来……我惭愧的脸红,自从我吼过赵受益一顿之后,这孩子吃饭、穿衣都能自理了,他这样做,我怎么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呢? “元英,你看我穿的怎么样?”赵受益在向我邀功? “嗯,不错!”我走过去给他正了正领口,拍了拍他的肩膀,象征意思的整理一下。赵受益在我整理领口的时候,脖子抬了起来,他乖巧的样子,让我心生……怜爱。是的,赵受益会让人产生保护欲的! “殿下真好看!”我夸奖道。我需要像长者一般夸耀一个孩子,事实证明,赵受益很受用,他盈盈的大眼睛眯了起来。 芸穗的一双巧手给赵受益束了发,带了玉冠。芸穗处事大方、相貌端正,又是赵受益贴身侍候的女人,这让我有些怀疑她会不会就是赵受益未来的皇后? 赵受益扶着玉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然后他扭脸向我招了招手。 “元英,你过来!” 我一回神赶紧走过去,站在赵受益的身后,赵受益打开木质的抽屉,我看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倌发物品,如簪子、束带等,光各式的簪子就数十种。赵受益指着这些首饰道:“我见你的发带旧了,你挑一个吧!这个淡青色的怎么样?” 赵受益的眼光不错,见我今日穿着青衣,便送我个淡青色的发带,我抿着嘴接过。赵受益站起身,扶着我的手臂往下压去:“让我给你换下吧?” 我被他用力的按在铜镜前,我有些吃惊,不过我很快接受了!我坐正了身体,赵受益站在我的身后,开始动手解我头上的发带……他的手挺巧、挺温柔,很快便将新的发带换上,也没扯到我的头皮。 我扫了一眼抽屉里琳琅满目的首饰,很是稀奇。不管怎么说我曾经也是个女人,虽然疏于打扮,但不能说我没有爱美之心,我现在就对抽屉里的草蜻蜓挺感兴趣的!那草蜻蜓叶子黄白,已经没了青草的翠绿色,好像日子已经挺久远了!我指着草蜻蜓道:“这好像不是宫里的手艺吧?像来自民间手编绝活。” “是的,是小时候千与送给我的……他自己编的!”赵受益道。 哦?一听到和丁千与有关,我便立刻来了精神。我问:“他笨手笨脚的,还会编草蜻蜓?” 赵受益笑了:“千与哪里笨了?就你看他……不顺眼。他还会做弓弩、木工雕刻,还会做纸鸢呢!” “是吗?”我将草蜻蜓拿在手里对赵受益道:“我挺喜欢这个草蜻蜓,殿下送给我吧?” 赵受益嘟起嘴:“你想要,让他重做一个新的给你呗!他要不给你做,你就说我要他做的,看他还敢……嗯,千与最近就是有点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我将草蜻蜓放在袖中,想听赵受益继续说下去,东福公公便来催了! “殿下,收拾妥当,咱们就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我赶紧站了起来,一道催促道:“殿下赶紧去吧,今天是你母后的生辰,表现好一点!” 赵受益本来还有点松散,听我这么一说,立马打起了精神。他对我道:“元英,你陪我一道去见母后吧?母后昨日有问起你呢!” 我吓了一跳,心想皇后能问我什么啊?不过肯定没什么好事,我心思一沉便又催促赵受益道:“你快去吧,我就不去了!我不喜欢这种场合!” 赵受益走后,倒是芸穗凑近我小声道:“我妹妹今日也来了,她说想见一见你!她说非见不可!庞公子去见一见吧……” 我吃惊了下,随即苦逼了脸,为毛非见不可啊,你又让我怎么拒绝? 和郭萍萍见面的地点只能安排在皇后的寝宫,因为郭萍萍是皇后为赵受益挑选的儿媳人选,当然一起进宫的也有其他官员的孩子。赵受益走不久,我便随芸穗不得已的去了皇后寝宫…… 皇后刘娥的寝宫相当热闹,前往请安的妃嫔、官员夫人等络绎不绝,他们作节日才有的富贵打扮,裙裾优美、发饰优雅。身后跟着侍从,手里捧着红色礼盒或是抬着精致木箱等。庞贵妃也携了宫人前往,见我的身影便有意停下脚步等着我。 我错开芸穗,向庞贵妃走去。 “参见贵妃娘娘!”我做了一礼,道。 庞贵妃清艳的笑了一下,回道:“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庞贵妃伸手搀扶了我的手臂,她将脸迈向无人的一边,小声道:“寇嫣不见了!定是刘娥下的毒手,你也要小心!” 我惶惶抬起脸,随即镇定下来。 “贵妃娘娘先请,草民随后跟上!” 寇嫣不会就这么人间蒸发了吧?我脊背突突冒出冷汗来。“庞公子!”芸穗唤我一声,才将我拉回现实。我跟上她的脚步,紧走一步。 郭萍萍正站在偏殿一角,惴惴不安的四下张望着,看到我的身影,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元英!我在这里!” 我管你在哪里!我的脸黢黑如碳了!但是我还是拖着双腿向她走去! “元英!”郭萍萍这一声像是猫叫,惹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立起。“呜呜~~~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去太师府找你,才知道你进宫了!” 我抬起苦逼的脸,嘿嘿傻笑着:“是吗?你找我干什么啊!”我明知故问。 郭萍萍羞涩的笑笑:“我父亲和母亲要我进宫选秀,我不愿意,便去找了你!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我忽然沉默了!赵祯的第一任皇后郭氏是史上最倒霉的皇后,从未得到皇帝垂怜,也无子嗣,最终落了个被废,出家做尼姑的下场!若是历史重要上演,我会阻止他们之间吗? 我讪讪的笑笑,反道:“这世上的好男儿那么多,你还怕找不到对象?这宫里有什么好的,你姐姐不就是个例子?” 郭萍萍听罢很是信服,整个人都雀跃起来。 “元英!那我嫁给你好不好?我要是嫁给你就不用进宫了!” 我的脸抽搐起来,为毛必须嫁给我啊?我可是为了你好才劝你的,再说这天下男人那么多,你怎么就非赖上我了呢? “嗯……我家的小妾怀孕了!我得对他负责!”我再一次将二狗搬了出来,我发现二狗是个很好的挡箭牌! “啊?”郭萍萍惊的张大了嘴巴,但是她很快下定了决心道:“我不吃醋的,我也会对孩子好的!元英,你就娶了我吧!” 我头大,我风中凌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节仅献给琯辰兄,感谢你给我写的长评,无比感谢中! 19vip 继续和郭萍萍争论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说不过她,面对女人我总是认输?反正她不进宫就对了,其他的我还能说什么呢? 逃离开郭萍萍后,我从皇后寝殿的后门走出,想找个捷径回东宫……不巧后门走进了两个抬木箱子的辽使,为毛我能一眼看出呢?因为辽国的服饰明显的和大宋服饰不同,辽国服装以长袍为主,男女皆然,上下同制。服装一般都是左衽、圆领、窄袖。袍上有疙瘩式纽襻,袍带于胸前系结,然后下垂至膝。我赶紧谦恭的避让,以至于那抬箱子的辽使以为我是个兵蛋子,便喝住了我。 那辽使的汉语不太标准,但是能够听懂,他道:“搭把手,小子!这可是孝敬给你家皇后的珍宝!” 我过去搭把手,我kao这么重,里面都有什么啊?辽使很大方的向我炫耀,里面是玉、珠、犀、*、琥珀、玛瑙器等。我啧啧赞叹,辽国还真是富足! 我帮着抬箱子一直抬到皇后寝宫前,想赶紧闪人,便被一个辽使抓住了胳膊:“小子,先别走!待见了皇后领了赏钱再走!” 不用了吧,老兄!我去掰开他的手,那辽史眉毛一拧,凶神恶霸起来。我哭丧着脸,去掰他的手,无比讨好他道:“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辽使松开些力道,哈哈大笑起来:“中原小子就是力气薄,老子都没敢用力!” “放开他!”我的身后发出凌厉的喝声!丁千与目色清冷的大步走过来。矮油,丁千与救我来了? 辽使还未松手,只是对突然冒出来的丁千与极度不爽,辽使挑着浓眉不忿的哼道:“老子就是不放,怎么着?你小子想挑战爷爷不行?啊……”辽使忽然惨叫起来! 丁千与冷漠的扣上辽使的手腕,不动声色的拿开,我的耳边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叫声,我呲牙咧嘴一下,赶紧将丁千与扛开,去扶辽使。 “哎呀呀,你没事吧?误会一场,误会了……他不过是个愣头青,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啊!”我极力劝解,这可是皇后刘娥的寿辰,我真怕惹出什么事来吃不完兜着走? 辽使怒目圆瞠,两眼发狠,他脸上的横肉一耸一耸道:“我看他倒是故意的!不过我看这小子有些功夫,我萧峰洄必要和他比试一番!” “咳咳”,我用力的将辽使萧峰洄的手臂压下,不得不小声劝解道:“一定一定,改天我选个地方让你俩切磋切磋!今天是皇后娘娘的寿辰,我看就算了吧?” 萧峰洄转向丁千与趾高气扬道:“看在这小兄弟的面上,爷爷我今天就饶了你!”他并未因刚才的弱势而消弱气焰,依旧愤愤不平!“你叫什么,给爷爷报上名来!” 丁千与黑着脸道:“丁千与!”我赶紧向丁千与使了个眼色,这件事才算过去了…… 辽使走后,我拍了拍丁千与的肩膀,笑着道:“你就那么看不惯我被人欺负?”丁千与垂着眼一语不发,我又推了他一把,他干脆别过脸去。 “矮油?你这是跟我上什么劲儿啊!”我赶紧凑上去哄他,我歪着头看他酡红的脸,心里妙不可言。丁千与脸红道:“站在这里太显眼,我们走吧!” 我只得硬着头皮和丁千与一道踏进了皇后的寝宫。宴会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举办,这会儿正需要人手准备,皇后寝宫人来人往,没个下脚的地方。丁千与轻车熟路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不一会儿便已走出!四周清净了不少,走着走着,丁千与的脚步慢了下来……我急急停下,差一点撞在他胸口上,丁千与捉住了我的手。你想干什么?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他不动我不动,我娇俏的垂下眼睫。 丁千与看在我和他抱在一起的手上,反复咬着嘴唇。 咳……我叹下口气来,我这是对丁同学产生情愫了,我喜欢这种默然相守的感觉…… 丁千与道:“我不想见到你!我决定去兵营历练,从普通士兵做起!” “好!”我果断的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保家卫国匹夫有责!”我仰起脸,对丁千与作出的抉择表示赞同,丁千与是一夫当关、驰骋疆场的将才,窝在皇宫是有点屈才了! 丁千与听我这么说,有些失望,他又开始低着头开始沉默了!我的手还被他紧紧抱着,丝毫舍不得松开,他对我的这份情谊让我动容,我不是傻子岂能不知? 我道:“我会等着你回来……”我说了什么,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丁千与抬起眼看着我,嘴巴翕动却说不出话来,我抽出手提议道:“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前面有露天的石凳和石桌,我指了指方向。丁千与跟在我身后一道走过去,我撩开裙衫坐下,丁千与也秀气的跟着坐下。气氛有些尴尬,我想起早上见到的草蜻蜓便提议道:“给我编个草蜻蜓吧?” 丁千与跑去一旁的草地上揪了几根枯草,重新坐好,便当着我的面编织起来……他的姿态端正、神态专注,手上动作一丝不苟,让我……这么好看的男人,为毛我不能强行占有呢?我雄霸的内心抽搐着、猥琐着,极度纠结! 他编织的极慢,我便耐心的等着,等编好后,丁千与伸着手臂送给我:“送你!” 我赶紧接过,反复拿在手里看着,这草蜻蜓精巧紧致、振翅欲飞,实在讨我的喜欢!我想到三国刘备起初就是卖草鞋为生的,便玩笑道:“等哪一天吃不饱饭了,等你卖草鞋养我啊?” 丁千与反愣了下,噗嗤一声笑了!“怎么会呢!要是真有那一天,就是我饿着,也要让你吃饱饭!” 园子里匆匆走过一行宫娥,有几个我认识,那是曾和我一道在乐府练舞的艺人。她们形色匆忙,被乐府执事官领着急急往皇后寝宫赶去……可能是要在皇后寿辰上献舞,但是为毛神色那么慌张?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你这几日见到寇嫣没?”我问丁千与。丁千与也注视着艺人走散的方向,他俊眉端起,不自然道:“前日还见了!” “哦?你们都说了什么?”我想起庞贵妃说的话,些许警惕起来。丁千与尴尬道:“没什么,是你多想了!” 咳……我哪里管你郎情妾意、暗度秋波?“寇然失踪了!”我直接挑明,“快说,你们都说了什么!” 丁千与明显吓了一跳,他支吾道:“她说他喜欢我……问我……我便回绝了她!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也有可能终身不娶!” “咳咳!”我的心莫名的悸动下,脸上也沾染红晕。丁千与这般木头的人也能说出如此肉麻的话,怎不让我心动? “好吧!”我厚着脸皮满足道:“我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之后我和丁千与分开,丁千与去找赵受益,我顺便往乐府拐了一趟。寇嫣确实出事了!等宫人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挺在水井里喝饱了水,漂了起来。寇嫣死的诡异,亲近的一个宫女哭泣道:“前日还见她好好的,欢喜的跑出去见人,谁知她一夜未归,怎么就淹死了呢?” 我的大脑炸开,这件事怎么又和丁千与扯上关系了呢?眼前这个宫女明显知道寇嫣去见了谁?寇嫣的死要是查不到真凶,丁千与岂不麻烦? 不过宫里死个人就像死条狗,又赶上皇后寿诞这么大的日子,只能将尸首草草一卷,搁置在乐府的杂役房里。我有些想吐的感觉,苍白着脸走出乐府。有艺人飞快的跑来叫住我:“厐公子,且慢!” 怎么回事?我看着艺人。艺人道:“原本寇嫣姐姐领舞,现在她死了,无人挑梁,执事官大人寻求厐公子帮助!厐公子的舞技,奴婢们都亲眼看过,无不诚服!” 我长大了嘴巴,这…… 我被迅速拉下水,由于时间紧迫,我连反悔的话都不能说,艺人便给我跪下了!之后的时间,是我换衣化妆的时间,我被迫换上明艳的金色纱衣,桃色裹胸,我的腰被勒紧,呼吸困难。内里的裹胸简直低到不能再低了!我的束带被扯开,一头乌黑秀发被梳理成高高的云鬓,珠钗装饰。脸上重被清洁,描峨眉、勾眼线、粉霞妆、点绛唇……铜镜中已嫣然一个美人儿了…… 那一定不是我!慵懒的双目风情万种,且蚀骨勾魂,金色纱衣映衬出胜雪肌肤,勾勒出纤细姣好的身段……这件霓裳羽衣本来是给寇嫣准备的,至今却李代桃僵让我这个男人穿在身上,不得不说让人看了……贱眼! 我原本英气的面貌也被遮掩的七七八八了,我挺起胸部,找回了点当年的感觉。我虽担心被认出,但是也存在侥幸心理……不就是一支舞吗?大不了我跳的一板一眼,不那么出挑就行了! 我绝对是被赶鸭子上架!我混在三十多人的艺人队伍里在台后等候传唤。殿前成圆形多是坐着官员大臣及家眷,赵受益坐在皇后座位正下方,皇后刘氏还没有来。也有服饰较另类的两拨人,一拨是辽使三人,一拨不是很清楚。 磬、箫、筝、笛等乐器开始轮奏奏响,较为清雅。众人陶醉在音律里,有的屏气养神,有的两三人一组低低谈论国家大事,有的远远的打招呼相互致意,气氛庄穆、融洽。我在他们低声的交谈里多次听到皇上等字眼,也不知道皇上今日是否能莅临,皇后也快来了吧? 赵受益往进出口方向望去一眼,还没来,他闭了眼凝神一会儿。辽使萧峰洄等得焦急,又不能吃酒,便一个个将大宋的臣子打量一遍,当他终于找到眼熟的丁千与时,他的嘴角轻蔑的笑了起来…… “殿下!”萧峰洄道,“素问大宋的武士力大无比、十分威武,本使想和贵国武士比试角抵!” 话音落下,犹如平地扔雷,所有人都吃惊的朝萧峰洄望去,然后往主位上的赵受益望去……底下暗暗起了骂声,这辽使也太狂妄自大、盛气凌人!不如好好教训一下,也让他尝尝宋人拳脚的厉害!可是要谁出战呢?一些人将目光又转到年轻气盛的杨家将杨文广和狄青小将身上!这二人皆是名人之后,杨文广是杨宗保和穆桂英之子,其父在对辽战争中,曾大破天门阵,大煞辽国士气!而狄青传言是前朝狄仁杰的后代…… 杨文广果然不负众望,冲气斗牛的站了出来,朝赵受益跪拜道:“小臣愿意与辽使切磋角抵!” 角抵就是类似摔跤的一种角力游戏,它主要是通过力量型的较量,用非常简单的人体相搏的方式来决出胜负。辽使见出场的是一身量单薄的小子,随即大笑起来! “大宋朝无人吗?竟出来个蒙昧无知小辈!若是角抵失败,岂不丢人现眼?” 杨文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讥讽,他虽年轻,武功见识在同辈中也是佼佼者,岂能由得辽狗贱骂!杨文广怒气道:“辽使还未比试,就敢妄加断言!若是辽使输了,贵国的脸面又在何处?” “哼!”萧峰洄和杨文广皆站了出来,一时间气氛对立,百官脸上神色各异,其中也不乏看热闹的好事之徒。 赵受益看到这样,只得委婉道:“文广就陪辽使玩乐一番,切莫伤到辽使!三局两胜,谁先身子扑地谁输……千与,你来做判者!” 杨文广得了赵受益的器重浑身的牛气都被激发出来,遂两人皆手臂大张,怒目逼视,作跃跃欲扑之状。周遭看热闹的人终于多了起来! 丁千与沉定的站了出来,立于一旁,拱袖肃立。待丁千与刚做出请的手势,萧峰洄便朝杨文广猛扑过来!杨文广也不是吃素的,随即身体灵巧的躲闪,他欲去扳倒萧峰洄的左膀,却被萧峰洄反抱住了腰……杨文广力抗,双腿如灌铁,表现不俗。二人纠缠几回合也不见胜负! 萧峰洄没想到眼前的小子还有两下子,不过杨文广骑射较好,手臂力量奇大,胯/下力量却欠缺,萧峰洄正是瞅中这一点,他改了战术,朝杨文广的褪下突袭,他去勾杨文广的脚力! 杨文广踉跄一下,差点歪倒,不过他借力打力用蛮力攀住萧峰洄的上身,不倒翁般摇晃了几下,总算没事! 两人试手之后,都摸清楚了对方的实力,只见此刻的辽使骄横无比,杨文广丝毫不敢懈怠,俩人抱住又松开,左右方位移晃,作势寻找攻克时机! 台下的好事之徒叫喊起来:“打呀,打呀,攻他胯/下!” 杨文广刚下蹲揽抱萧峰洄的胯部,萧峰洄弯下手肘便砸向杨文广的肩周!这力道狠猛,一般人哪里承受的了,杨文广吃痛一声,跪下一膝。丁千与判断辽使胜出,一时间台上台下紧张起来! “皇后驾到!”一公鸭嗓子喊道,皇后刘氏牟利的扫过台下一眼,台下顿时声音静止,赵受益迎了上去,温情唤道:“母后!” 刘娥阴着脸道:“众爱卿好雅兴!还有心看角抵表演……”她压下大半话语,转到辽使身上道:“辽使以蛮力险胜一局,岂不知辽使威武,我朝稚子单薄,这力量太过悬殊?我朝素以文会友,不屑蛮力无脑之人!不如第二局由太子殿下出个对子,辽使也来猜猜?” 辽使萧峰洄张大嘴巴,自刘娥出场一席话下来,他的气势就已弱了大半,果真唯小人、女人难养也! 辽使一摆手道:“那文肉东西,本使酸不出来!难道大宋国就没几个蛮力之人吗?本使是来给我家秦国王提亲的,不是来惹事的,这一局我认输!” 既是两人各输一局,就算平局吧?音律再次缓缓奏响,第四个八拍时,身边的艺人挥舞霓裳分人次滑入舞池……而我作为压轴主角,将即刻上场! 我提气收腰,此舞细腻缓慢,仙乐婆娑,需要腰部的柔软发挥到极致!不过翩飞的金纱和曼舞的水袖可做掩饰,又有30多人衬舞,我担心不大。我其实有些舞瘾,只要有音律在,我便很快融入。我的现代舞尤佳,古典舞也不错,这次替演也等于圆了我做舞痴的梦想。 我托起双臂上的水袖,踏着鼓乐享乐登场,我的身体软如柳枝,面部清艳,一招一式皆优雅勾人,些许魅惑。我化作误入凡间的谪仙,我化作前朝的杨玉环,我几乎我忘了我男儿的身份,我做舞痴、舞娘,真正做了一回自己…… 赵受益站在高位,俯视看我,只见他的眼内越来越……惊羡?他张大了嘴巴。莫不是小正太认出我了?我赶紧垂下眼睫,心中暗叫不妙!不会吧,我这身打扮简直换了个人似的,哪里有半点元英哥慵懒的模样? 不过赵受益看我也没什么,倒是刘娥竟也起了层鸡皮疙瘩似的看着我!我晕!我一看到刘娥嫌恶的眼,我脚下的动作便开始凌乱了,音律也踩不到点子上,幸好我做了个旋转动作掩饰了过去…… 身后艺人层层叠加将我围在中间,她们配合着作出莲花瓣状,我做花心。慌乱中总算是跳完了这支舞,台下发出一声喝彩:“妙极!”啧啧赞叹声不断。 我混在艺人堆里,待艺人撤离,我也准备赶紧逃离,便听刘娥道:“元英,你且留下!” 轰隆!我的大脑一下子炸开了!刘娥你不会是在喊我吧?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我感到热血一下子冲到了脑门上,脸上、脖子上、耳后全变成了红色。 台下安静了些,所有的目光全定在了我的身上!我伏□体,臀部撅起,待我意识到这个姿势不雅时,刘娥便开始介绍我了! “这是庞太师之子庞元英,今年15岁,品貌端正,德才兼备,尚未婚配!辽使你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刘娥这是要做什么?我赶紧顺着刘娥的目光往萧峰洄看去,萧峰洄定是认出了我,惊讶了下,指着我道:“他就是庞元英?这……真是太好了!” 去尼玛的太好了!小爷我犯着你啥事了!我是听明白了,辽使来给他们秦国王提亲,两国友好联姻,刘娥便将我给卖了!我趴在地上胸口起伏,但这种场面我敢说拒绝吗? 萧峰洄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满意,他迫不及待道:“请求贵国皇后速速赐婚,本使这便将厐公子带回辽国完婚!” 辽国?秦国王?那不就是大辽皇帝次子,皇太子的亲弟弟,野心勃勃、有图谋篡位之心的耶律重源吗?我晕,我又怎么会与他扯上关系? 我的身体紧张的发抖,手撑在地上都有点快支持不住了!早知如此悔不当初,我又何必应下艺人的请求来跳这劳什子舞蹈! 赵受益适时站了出来,这个时候能为我说上话的,也只有他了,赵受益道:“母后有所不知,元英是即将做父亲的人了!这时候远走他乡恐有不妥!太祖太宗以仁孝治理天下,还望母后……另选他人指婚!” 刘娥的脸顿时阴沉下来,颇不满意的瞪了赵受益一眼!“此事母后会妥善安排,不用太子操虑!” 我听赵受益为我求情,鸡冻了下,当听到刘娥强势的否定之后,我的小心肝又掉进了小黑屋…… 辽使萧峰洄完全没有因为我做了父亲而退缩,反而步步紧逼道:“皇后,本使觉得贵国的元宵节十分的有意义,不如便将婚期定于明年二月,那时回我大辽,与我家秦国王修秦晋之好,也免除厐公子的思乡之愁!” “此事好说……”刘娥满脸奸笑,她将阴影下的半边脸转向另一组服饰另类的使者道:“西夏使者认为可好?” 么事?西夏国?我的脑袋以九十度的转弯转向我的身后,在后台时我根本没看清楚台前都来了哪些人,来了谁,这一看我吓傻了! 曩霄穿着传统的西夏服饰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邪魅的看了我一眼道:“本使认为不妥!我家百花公主早已倾心元英公子,非卿不嫁!本使这次来,特带了百花公主的信物来,百花公主亲自交代,要本使亲手交与元英公子手上!” 我要吐血了……哪里来的百花公主?曩霄你这是来救我还是害我的? 刘娥打量曩霄的眼yd了些,“准了!” 准什么啊?曩霄裤线优美的身姿离开座位,他踩着我跳舞时才有的鼓点,优雅魅惑的向我走来! 曩霄在我身前蹲□体,紧紧贴近我,熟悉的龙涎香轻绕在我鼻尖,我深度迷惑了!尼玛曩霄,你到底是谁啊!你到底是李元昊,还是李元昊的亲戚?还是谁啊? 一只绣着莲花的荷包在我面前闪了闪,我脸上由惊讶变得震惊!莲花小妹?不会吧?莲花小妹就是百花公主? 曩霄捉起我的手腕,打开我颤抖的手指,将莲花荷包放在我手心里,然后他再给优雅的合拢……我感到我颤抖的手指和掌心被几度碾压,似被占尽了便宜! 我接过莲花荷包,曩霄丢开我的手,我便彻底趴下了!现在正在发生着什么?我努力的梳理头绪,让大脑清晰! 现在摆着我面前的问题是,大辽的秦国王和西夏的百花公主同时向我提亲?我是不是要从中选出一个啊?我的脸憋屈的厉害,辽国的耶律重源我连面对没有见过,怎么可能选他?莲花小妹我倒是yy过,不过我……我不想和一个女人共度一生啊,想想我就别扭的要死! 辽使萧峰洄比我还不淡定了!他急急道:“皇后,中原有句俗语,先来后到!好女不嫁二夫!本使先来提的亲,怎么可以又将厐公子让给别人呢?” 刘娥轻蔑了一眼辽使道:“你也见到人家西夏国百花公主的诚意了!西夏国此次来……”刘娥又压下去大半的话语道:“此乃良缘夙缔,佳偶天成之好事,本宫也不能强行做主!你且问问厐公子自己的意思吧!” 所有的眼睛齐刷刷向我看来,我顿时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半章献给苏苏同学,很爱很爱你!我会加油的!后半章献给群里的mashimarox,抱歉,肉又延迟了……表示很爱两位同学的爱心长评…… 感谢最近疯狂留言的亲:dearest、kk、-皿-毛线君、秋竹韵、缇奇卿、苏苏、雨季、子日、绥素、nothing、安雪辰、家有九宝……页面就显示这些,h君采集不及时,漏掉许多虾米,还有上一章网站抽风了,很多读者的留言无法回复和及时回复,在这里总结一下:第一:父子肉很凶猛!第二:丁子继续闷骚!第三:太子依旧很萌,后面会亲亲滴~第四:曩霄回来了,亲们等着甩鸟吃肉吧!第五:丁大的jq马上呈现……总之是百花齐放,遍地jq。还有个坏消息,编辑告知需要存稿三章…… 入v公告: 本书将于2012年1月30日(大年初八)入v,入v当天会送出三大章(共1万5千字)!目前存稿中,感谢亲们长久以来的捧场! 本书背景设定相关 20vip 我又有什么主意,我当然是谁都不愿意!我苦逼着脸,一句话也不敢乱说! 我说娶百花公主吧?得罪了辽国。我说嫁秦国王吧?得罪了西夏国。我这才清醒过来,刘娥这是利用我来挑拨离间西夏和辽国之间的关系!她这叫坐山观虎斗,坐拾渔翁之利?慌张中我只得道:“婚姻大事,需要父亲做主……元英全凭父亲做主!” 嘿嘿,不如我将烫手山芋扔给庞籍吧?目前我也只能尽量往后拖延,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被请了下去,我被请进刘娥寝宫的贵宾房,我被人盯得死死的!我在房间安坐下来,心想过了宴会之后,刘娥便会来找我谈话的,我需要做好以不变应万变的准备。 “脸上有妆,去准备洗浴用品,我要洗澡!“我对宫人道。身上娇艳的衣裳实在与我身份不符,再这样下去,我简直怀疑我有变性!其实我就是变性来的,可惜就像我曾写*小说一样,一入*门毁终身啊! 古代洁肤、沐浴用品皆是全天然的植物提取物,用起来很放心。我进入水里,鞠了一捧水洗脸、洗发,又匆匆洗了澡,爬到床上换下干净的亵衣、亵裤,藕色中单……时间一点点过去,想必宴会该结束了,我短暂放松的心又拘谨起来。 首先闯进来的人是赵受益,这让我吃惊了下!不过眼下除了刘娥,能够单独提取我的,还真就是赵受益了!赵受益靠在门框正色道:“元英,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你还跳舞?” “是呀!我也不太清楚,糊里糊涂就跳舞了,好看吗?”这说来话长,我又不知怎么解释。赵受益小鸡啄米道:“好看!” 我眯了眼,回道:“好看就行,总算没有白跳!” 赵受益一本正经向我走来,我赶紧从床上爬起,赵受益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正倚靠在床上想对策,见来人是他,也没动静。我还没将双腿放下地,赵受益便坐在我旁边,将我堵了回去! “元英,你真好看!我真想你以后就跳给我一个人看,跳给那么多人看,我不允许!” 我的嘴巴o起,赵受益的手便搭在了我的腰上,他就这样堵着我,气氛一下子异样起来!我推了推赵受益的胳膊,尽量拉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转移话题道:“你母后怎么没有来?” 赵受益在我腰间的手终于被我推开,他有些不情愿,双眉发紧道:“你不喜欢我?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喜欢我!” 怎么回事?我窘着脸看他…… 赵受益又道:“你要是喜欢我,干嘛总是拒绝我啊?” 矮油?小正太也懂拒绝了? 我的腰重新一紧,赵受益便贴了过来!他的脸贴在我的胸口,我未干的长发滑落他脸上,他也一动不动。我叹了口气!惹得太子殿下的好感,真不知是该荣幸还是苦恼? 一会儿,赵受益的手顺着我的长发摸了上来,一直摸到我的耳上,他玩弄着我的耳垂……我感到了痒,我动了动身体,他便直接坐到了我的腿上,再一次紧紧的抱住了我的后腰! 贴的太近,闻香识美人。我别扭道:“殿下,我是个男人……” “我就喜欢男人!”赵受益简单纯粹道。 “咳咳,我是说,我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小心我兽性大发将你扑倒啊! 赵受益的身体抖了下,即刻便缠住了我的脖子,他扑在我耳边涩声道:“我感觉到了……” 我的脸怎么就红了嫩?我拍了拍他的背部道:“乖,快下来!你压的太重了!” 赵受益看着纤细单薄,宛若处子,其实身上有些肉的,他属于那种圆乎乎的身材,有些婴儿肥。赵受益这才错开一点,红着脸爬了下来。 赵受益道:“我不许你与西夏国和辽国结亲,你谁都不许看上!你要相信我,让我来想办法!” 真的吗?我的眼一下子晶亮起来,仿佛一道天窗降临。不过……“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问。 赵受益摇了摇头道:“我还在想,暂时没有,不过我会去求母后不要赐婚的!” 原来如此,不管怎么说赵受益是个有心的人,就是刘娥那边太阴险了,怕是会说不通!我感激的笑笑道:“好!我其实根本就不想嫁娶!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啊!” 赵受益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自我住进贵宾房以后,刘娥便没有来过,这一点很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也走不出贵宾房,实质上我是被软禁了!在贵宾房呆了两日以后,我终于安静,向宫人要了孺子百家的书籍,精心研读起来。 这样过了一周时间,我都觉得自己心宽体胖了,刘娥终于想到了我,让宫人带我去寝宫觐见。刘娥喜好黑色和红色,寝殿内的装饰、修饰之物给人压抑、沉重感觉,若是从个人喜好看待一个人的内心,不难看出刘娥是一个精神分裂、变态扭曲的人。我在寝殿外侯时较长,后才被宫人领了进去。不过我竟在刘娥寝宫看到了元英哥的父亲庞籍?他怎么在这里?他在这里做什么? 刘娥今日的衣着有些暴露,且可以用性感来描绘。她没有穿鞋,白净的玉足被庞籍包裹着,此刻的庞籍正专注的按摩着…… 我窘!我的心有些酸涩,我很快联想到庞籍为了我竟然向刘娥妥协? 我跪在地上,等候刘娥的发问,刘娥用脚蹬开庞籍,略带娇俏。她侧着半边身体面对我道:“元英啊,本宫不是不想收你做儿媳,实在是西夏国太过强势,本宫若不将你交过去,两国的战事便不会停息……但是将你交给西夏国,辽国又不答应!本宫实在是为难啊……” 我脸上写着鄙视,此时面对刘娥我想不情绪化也不行,我讨厌这个女人!我“嗯”了一声。 刘娥又道:“可是你父亲偏舍不得你远嫁,这嫁给谁又都不好,于是本宫决定,还是收你做儿媳了!也算给太子一个交代!” 嫁给赵受益?这是我没想到的……我抬起头看向庞籍,庞籍勾起唇角美艳动人的向我点了点头。 我晕!历史上确实有庞贵妃这个人,也确实是宋仁宗赵祯的庞贵妃,我本以为元英哥的姐姐就是那个庞贵妃,只是后人安错了年代,谁知……刘娥厌恶的向我摆了摆手,打发我下去。我扭过身去,双腿迈的艰涩,也不知庞籍能妥协到什么地步? 宫人替我收拾了行李,我终于回到东宫属于我的宅院,而此时我的身份也在发生改变,不管你信不信,我的伴读生涯结束了!我的新身份是赵受益未过门的庞妃,当我再面对赵受益时,竟也释然了! 这一日后半夜,我睡得正熟,东福公公便跑来传我道:“庞妃娘娘!殿下做梦魇住了,直嚷着要娘娘你作陪!娘娘你快些去吧!” 东福公公在前面掌灯,我在后面迷迷糊糊的跟着,进了赵受益的寝宫,赵受益便光了脚扑向了我:“元英,今夜我们一起睡吧!我正在研究《裸色生香》,有个动作想尝试一下!” 我被赵受益推着走,待走到床边,赵受益便将《裸色生香》端在了我眼前。也可能是赵受益随意翻开的一页,这一看,勾的我伸长了脖子。这是一对身怀六甲、即将破腹生产的男性夫妻,从背后ox的动作姿势。身前的孕者,*微凸,肚子中间有一竖线比较明显,害羞处高昂的挺起,有浊液喷洒。身后的夫者双手扶着妻子的后腰,正在行周公之礼。 我夺过《裸色生香》看看,啧啧赞叹不已,一方面对男子怀孕的身形惊讶,一方面对此书勾勒者精湛的画技表示佩服!赵受益也好奇的凑上来看,不过他好奇的不是这个,而是……赵受益道:“元英,不是说怀孕期间不可以房事吗?这样会不会惊动胎儿!” “也不尽然!”我折合了书籍,正色道:“一般头三个月是保胎期,房事不当会引起小产,后三个月需禁止房事,动作激烈会造成感染和早产。其他时间可以做,但是选择的体位以不压迫腹部为主,动作缓慢、不要刺激乳/头……” 赵受益惊奇的看我一眼,我赶紧笑着解释道:“我家的小妾不是怀孕了嘛!” 赵受益紧了双眉,问我道:“你懂的可真多!那他怀孕多久了?” 怀孕多久了呢?我寻思着最多三个月吧?我道:“差不多三个月了……” “三个月了……”赵受益喃喃自语道:“你现在既是我的妻子,就不能想着他了!不过我会派人将他接近宫内,优待他和胎儿直到产下孩子!你放心,我会将孩子视为己出,毕竟这是你的亲生骨肉!” “咳咳!”我有些……面对赵受益我还不能完全接受他是我丈夫的事实!第一是赵受益比我小两岁,性格又不够man;第二是我被册封为太子嫔妃也没下正规文书,只能说我是他后宫的佳丽之一,不够正式。不过来东宫这些天,我还真没见到赵受益临幸哪个女人或是男妃,我若是现在嫁给他,还算是原配级别的吧? 赵受益许是怕我有顾虑,便拉了我的手安慰道:“你告诉我你做了父亲的时候,我又吃惊又难过!简直是难过死了……千与曾跟我说过你的过去……那时候我不相信,我只相信我眼中的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我在想,你既是那样的人,当我主动靠近你的时候,你为何拒绝我?我真想,像你对待别人那样对待我,那样我就可以……”赵受益轻软的趴在我怀里,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我不自在了一下,不过我对丁千与怎么看待我,更感兴趣!我道:“千与都是怎么说我的?” 赵受益甜腻的笑了下,道:“那都是好早的事了,他说什么我压根儿就没放心上,你也不用上心!” 我怎么可能不上心呢?我叹了口气,推开赵受益一点道:“天太晚了,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草民就不陪驾了!” 我还没有退出一步,赵受益的身体便完全的贴了上来,他两条绵软、甜香的手臂环绕上我的脖子,他急急道:“不!我不让你走!”赵受益盈盈的眼中些许羞涩:“今晚你陪陪我吧……我想和你做亲密的事!这一次,你……不许拒绝我!” 再往后一步,便是床榻,一股甜糖味突袭而来,我手中的《裸色生香》掉了下去!赵受益的力气不小,趁我往后倾斜之际稳稳的将我压倒在床上。我立起脸,他糖果般丰盈的嘴唇便压了上来…… “殿下!”我翻转用力一推,将他推倒在一边!我有些慌张道:“殿下不可!你年纪还小,身子骨还未长成,过早的贪欲,会影响身心健康,还是……不要的好!” 赵受益被我一推,仰面倒在床榻上,一双无辜的眼定定的看着我……我被看得低下了头。赵受益道:“你要不愿意,我便再等等……” “嗯”,我心虚的点了点头。赵受益蜷回身体蹬到床榻内面对我道:“待我睡下,你再走吧?” 我又“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我见赵受益呼吸平缓些,便去熄灭了最近处桌子上的油灯,轻脚退了出来。出了赵受益寝宫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当班的丁千与。不过他似乎没有看到我?他看了我一眼,便低下了头。 我欢喜的喊道:“千与……你也在啊?我都好几天没遇见你了!” 丁千与的脸色越发难堪了!我向自己看了看,没有觉得不妥的地方,许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他也是知道的!不过就是不知我被逼无奈的处境他知道不?我笑着道:“殿下睡下了,你护我回我的宅院吧!” 丁千与向前一步带路,我袅娜的跟在后面。我也有我的顾虑,我在想我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做太子嫔妃的事实,如果我无法改变,便只能接受!我又何必对丁千与念念不忘呢?这样岂不害了他? 我只顾低着头跟着走路,丁千与停下脚步的时候,我便栽在了他的后背上!丁千与想来扶我,却晾着手规正的站在了一边,哑着嗓子道:“臣下该死!” 我讪讪放下脚面,也停下了。我和他已走到了我所住宅院的拱形门外,我若走进去,他必在门外候着,这一脚之遥却是要将我和他永久的隔开了! 鬼使神差的,我一把扯了他进来,内里的阴影处我将他压倒在院墙上,我的身体一挨着他似着了火,我需要的贴向他,扬起脸去寻找他的下颚…… 丁千与好似个木头任我摆弄着,直到我找到了他的唇,我粗鲁的咬了上去,吞吃着他干涩、生硬的唇瓣,他才稍微回应了一下。他握住了我蠢蠢欲动摸向他身体的手,他扣住我的手,他的吻复苏过来,用力的回吻我! 我要死了……我感到我情感和身体的双重背叛!我只想将自己交给丁千与,只需一次也行,我不要欠他的,我不要亏欠…… 火辣辣的吻过后,丁千与的动作缓慢了些,我知道他有所顾虑,便更加的难受起来……我搂住他的脖子,不断的嘶哑的诱惑道:“给我……我们今晚都死一次吧?早知如此,早前我便不顾一切的将你吃了!” 丁千与似受了鼓舞,他直接将我翻转过来,这一次他要做攻!他强吻着我的脖颈,清醒之际我生硬、疯狂的撕扯着自己腰间的束带……我的衣裳变得松垮,丁千与粗糙的大手滑了进来,所到之处惹得我阵阵发抖! 我又来扯他的腰带,户外偷情的快感让我亢奋,更何况是我喜欢的人呢! 我的身体一再的被他推翻,我双臂支在院墙上,呈大字趴在……他抱紧了我的整个后背……我娇软的臀部被他大力的捏过,被掰开,有东西便难耐的抵了上来! 我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流出一丝声音来……我嗓音颤抖,下\身抖得不成样子……后背撤走,空气灌入有些冷……我的腰身被他压弯,菊花处隐隐朝他绽放…… 有温热、湿滑的舌舔在菊花上,那种触感让我双腿发软差点瘫倒!丁千与跪下一膝,将脸埋进我的后\庭,有点质感的发丝挠在肌肤上,还有那*的唇舌都让我……丢了…… 丁千与抱紧我的双腿,将埋头苦干的精神发挥到极致!我的蛋蛋被他舔过……我的小棍子不断的膨胀收缩,我的蛋蛋被他吃了一个,小棍子难耐的溢出液体来…… 他生涩的手指触碰到我的小棍子,试图握紧并抚慰,他将溢出的液体采集些涂在菊花花蕊上,这厮……也不知是本能还是生涩的熟稔,他滑进去了一根手指…… 那里涨得,牵扯的我*麻涨……手指进出了几下,他终于失去了隐忍,爬上我的后身,试图将他的塞入…… 我的双腿一软,被他紧紧的抬起腰部,他鲁莽的推入一点,我便身子往前送……疼,是我第一感觉!疼的钻心蚀骨,是我的第二感觉……眼泪一下子涌出,我拼命的僵硬着身体强撑着…… 丁千与颤抖着身体抽出来,他从后面抱住我的臀部,又开始一点点的亲吻……这一次温柔了许多…… 我的身体被他掰正,他重又压向我的唇,他将我搂的紧了,不要命道:“我会去求皇后和太子,求他们将你还给我!我不要像现在这样……我们应该受到祝福!” 丁千与抱着我的头,贪婪不舍,我软在他怀里,身子出了一身的汗,有点虚脱。我求他道:“不要乱来,我正在想别的法子……我们会在一起的!” 丁千与笑的妩媚,为我整理前襟,提上了裙衫。待他清醒的时候,便是离开我的时候……看着他步步难迈的背影,我双手捂在了脸上! 后面有些不适,我虽未被破身,但也走的艰难。院内一片漆黑,我摸索着将门推开,恰在此时屋内的油灯亮了!我吃了一惊往光亮处望去,光影里站了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他用手挡了一下渐变强烈的光线,阴暗的半边脸向我扭曲过来!竟然是曩霄…… 那么,刚才的一幕他也看到了? 我的手抠在门框上,忽然有种想逃的冲动!我干笑道:“曩霄兄不在驿站消遣美人儿,跑我这僻壤之地有何指教啊?” 作者有话要说: 刘娥剧照! 21vip 曩霄嘴巴蠕动一下,牵扯了半边脸上的肌肉,妖艳的脸也不免难堪了……“关上门!过来!”他命令我道。 我的身体向后仰,脚下下意识的后撤,我寻思着这里到拱形门的距离,以及拱形门外我若是喊起来,侍卫能及时救驾的安全距离。但是下一刻我停住了,我发现我正在自寻死路,一把飞刀擦着我的耳朵入木十分定在出口的门框上! “矮油!”我嗓音颤抖道:“曩霄兄这是做什么?看我不爽有什么话直说啊!” 尼玛难道我泡马子挨着你什么事了? 一把椅子朝我踢飞了过来,喳喳乱响,我赶紧向前用力抱住!我不断的劝慰着自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犯不着这样啊!” 曩霄终于开了口,怒极生悲的骂了句:“狗改不了吃/屎!” “是,是……”我附和着,“我就是好美色,见了美人儿便迈不开腿了,你也是知道的!” 想必曩霄也是知道元英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见曩霄鬓衣摩挲的大步向我走来……我的小心肝颤抖一下,我吓得赶紧快走几步,往桌子方向避去……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房间的空间有点小,曩霄的到来,让我无处可逃。空气一下子冷冻起来,我抬起脸打量了曩霄一眼。 黑色夜行衣包裹下的身材好有型,宽肩细腰窄臀。肩臂健美,大腿修长笔直,怎一个健美了得!他的眼星辰般魅惑勾人,他性感的菱唇翘起,他身上特有的龙涎香袅袅发散……这一切都让我哑口无言。 门“哐当”一声被关掉!曩霄高大的身影倚在我刚才站的门板边,他幽幽道:“你舍得花五百两黄金打发一个男妾,你还真看得起我!” 呦,原来是为分手的事啊!不过五百两黄金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个天价,我肯全部相赠,也足以表示我的诚意啊! “为这事啊!”我继续干笑着:“不过你离开我,不也过得挺好的?竟连西夏国使者都当上了?难不成这西夏国是你家开的?” 这外交使者的美差是谁想当就能当的?我砸吧了嘴。 曩霄凉笑一声,不做否认。他道:“你也不简单,不但做了太子妃连御前侍卫也勾搭上了!” 丁千与哪里是御前侍卫啊,人家是正五品的侍郎好不?我不容许任何人辱没丁千与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喜欢一个人也从不会因他的身份和地位而改变! “很好!”曩霄漂亮的唇形挤出话来,“连一个侍卫都不放过,差点被吃了也不心疼自己!”他情绪异样的向我走来,我感到哪里都不对,只得将颤抖的脊背抵在梁柱上,苦瓜着脸喊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嘛!你让我进宫当探子,我又是勾引太子又是勾引侍卫的,不深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容易吗我!” 曩霄身体的重影压在我头顶,他掐上了我细细的脖子,我身子往后仰去不得不正面他!曩霄鬼蜮般森然的眸色诡异的笑着:“照你这么说,倒是我赚了!可我怎么觉着丢了什么,鸡飞蛋打的感觉?” 我咳不出来,干呕的厉害,你要掐死我吗?我浑身踢跳起来,双手拼命的去掰曩霄扣在我脖子上的手……他松开些力道,我便咳出了眼泪,我狠命的抱住脖子弯下腰猛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曩霄俯□体看我,他目光讥讽怕是怎么也不相信我,他饶了喘了口气,便又像小鸡子似的揪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肩胛骨立刻车裂般的疼痛起来! “你放手!”我咳嗽罢,便又来拍打他的手,只是我再凶猛的力气到了他那里,都变得脆弱不堪!我的手反而红肿起来! 他嫌恶的一推,我便连滚带爬的抱住了桌子腿,恨不得钻到桌子下面去躲避! 曩霄弯下腰看我,他的膝盖就顶在我的下巴上,我的一头秀发被他抓开,散落整个背部。我喘息瞪着他,这个不算仇人的仇人! 我的牙齿在打颤,我哆嗦道:“你想对我怎么样?就是杀了我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我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你死!”曩霄生铁般勾人的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我看到他眼内变幻莫测的景象,我想寻找一丝情意的地方,但是很快他的眼便冷冽了!“我会留下你慢慢折磨你!让你……忘不掉我!” 我快要哭喊出来,我的胸腔被堵住,憋屈死了!只是我还没喊叫出声,曩霄的嘴巴便压了上来,用力的吻我。 我的舌头被他拿下,狂潮席卷而来,顷刻间他一吻攻城夺池将我打败! 清醒十分,我又开始奋力挣扎,我捶打着他厚实的胸膛,双腿瞪向他的胯间。曩霄吃痛一声,终于放开了我!不过他猩红着眼拉过我凶狠的拳头来到他的胯/下! 当触到烙铁一般的硬物时,我的眼泪流的更厉害了!曩霄,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粗野的对我用强吗?我沙哑着嗓子道:“你休想!你若插/我菊花,我就……死给你看!” 话里的后半句变了音,娘意的厉害,面对曩霄的索求,我总是想死!虽然初时我内心反对、厌恶,但是我的身体总是背叛我…… 我亲眼看着曩霄的下一步动作,他扯开腰间的裤带,当做我的面褪下裤子,我的头被他抱起对准了他的**,我的脊柱和臀部被挤在又硬又窄的桌子腿上,我的腿被他木偶般摆成了跪拜的姿势……我拼命的摇头,他遏制我的下巴,腰身一送便整个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的口腔呕吐状的张开,舌根被压下,随着他的进出,我的头被他前后推送着…… 我吞不下去,我腮帮子酸疼,用力顶进时,我的眼白翻了出来……“舔我!”曩霄难耐的命令我道,“将我弄出来!” 只是弄出来吗?弱势下我翻白眼看着他,曩霄的眸子魅惑的眸子半眯着,断断续续的喘着粗气,他不满足……我试着解脱,我的舌尖立起在他强壮的**身上刮过……我喜欢他的青筋突起,每刮一次他的**,**便颤抖一次。 我的手往他的股沟抹去,顺着他的尾骨感触着他骄人的臀线,他紧致似从未被人开启过的菊花,他强有力收缩的蛋蛋…… 曩霄身子一顶,抱着我的头快速出动几下,便泄在了我嘴里。他没有立刻拿出,他命令我道:“吞下去!” 我摇头,粘腻、腥甜的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溢出,大颗大颗的流在地上……曩霄的眼重又恢复了冷漠,他从我嘴里慢慢抽出,转身去净身。他扔来一副干净的毛巾,我抓过擦了擦嘴。但我嘴里还残留着他身体腥甜的味道,我想吐,我倒地干呕起来! 曩霄收拾好之后,也没走,他倚靠在窗台边往外望去!而这个位置可以将拱形门处的一切看得仔细。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椅子,椅子早已被曩霄盛怒之下踢飞,我只得倚靠桌子而立,我的双腿发软,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 曩霄看了一眼狼狈的我,此时的我披散着头发,前襟被扯的不像个样子,腰带松垮的系在腰上,神情恍惚。曩霄阴着脸道:“别再有下次了!若再被我撞见,我会杀了丁千与!” 屈辱使我抬起脸看他,我抽笑道:“怎么?许你吃肉,不许我喝汤,你要我干瞪眼饿死啊?” “怎么会呢?”曩霄慵懒的移了过来,随着他的再次靠近,我的身体又开始瑟瑟发抖,我的指甲嵌在木缝里,有些疼……曩霄阴柔的揽过我的腰身,无比魅惑道:“那便将你交给我,我让你快乐!” “不要!”我挣脱了一下,颤抖的嗓音提高一个音阶。我受惊道:“你……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消受不起!” 是的,我害怕曩霄,不是怕迷失而是他这人太过危险,我不想跟着他过骄奢淫逸、凶残无道的生活!我就是无奈至极嫁给了赵受益,也比选择曩霄要好! 曩霄怀抱着猎豹般紧绷的我,勾起嘴角道:“会的,我会当着你的面宠幸别人,直到你爱上我……为止!” bt!真尼玛的bt! “你还不走吗?”我面红耳赤道。曩霄应该住在宫外的驿站,他这样混进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走!”曩霄慵懒的回答,他强迫的拉过我一只手凑近唇边吻了下,些许眷恋。他的气息格外撩人,他的笑容格外迷人,让我痴呆了一下!一颗药丸落在我的掌心内,我木讷的问:“这是什么?” “你找时机给宋朝太子服下……到时候你跟着我自是荣华富贵享乐不尽!我许你一生荣耀!” 原来是毒药啊……我的神色终于清醒了些,我干笑两声“嘿嘿……”算是收下了! 做了一夜噩梦,直到赵受益早朝回来我还撅着屁股在睡觉。赵受益掀开我的被褥,戏弄我道:“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快起来啊!” 我咕哝一声,只得翻身起来找衣裳穿。我脱亵衣的时候,赵受益突然敛了神色指着我的脖颈处道:“你这里怎么了?” 怎么回事?我扒在肩颈部看了看,有两处大大的青紫色齿印正挂在上面……真丢人,也不知是千与咬的还是曩霄留下的……我意识到什么,便赶紧对上了赵受益的眼。 不知道赵受益明白否这个?很明显我现在作为他未受封赐的妃嫔,破坏了游戏规则。 “他是谁?”赵受益红着眼问我:“明明昨天还没有……怎么今天就显在上面了?”他努力的用手去擦掉,擦得我肉疼。我满脸憋得通红,还是不能给赵受益一个合适的理由!我总不能说我调戏丁千与吧?我总不能将曩霄化成刺客闯进大内供出来吧?我快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赵受益从床上跳了起来,生气的跑了出去,他喊道:“来人啊!昨晚都谁当差?” “别!”我裤子还未穿妥,便被绊倒在床下,我一瘸一拐的跑出去阻止赵受益道:“殿下!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色心大起!” 我还真咬到自己的舌头了!我这是说什么啊,这样一来我岂不是等于招供,承认了我与某人ooxx的事实? 赵受益不够相信的看着我,清澈的大眼内氤氲起来。这时候宫人芸穗跪在了地上,怯懦道:“殿下,昨夜奴婢看到……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受益怒道:“讲!” 芸穗道:“皇后为殿下甄选的后妃郭氏,当日曾是殿下和庞妃的同窗友人,那时候郭妃便爱慕上庞妃的才华,痴恋到非君不嫁的地步!偏命运阻隔,郭妃和庞妃同时侍奉了殿下……昨夜我见郭妃远远见了庞妃在抹眼泪……” 赵受益秀逸的眉紧起,他走过来扶起我的身体道:“这件事……是我瞒着你了!母后将郭萍萍送进东宫,我还未想好怎么安置她!不过……我会安排妥当的!” 我呼出一口气来,怎么又将郭萍萍扯了进来?可我不是明明白白告诉郭萍萍不要进宫伴君吗?她怎么又来了? 芸穗依旧跪在地上道:“求殿下饶过郭妃和庞妃吧!郭妃她……” 说郭妃郭妃便到,郭萍萍提着下等妃嫔穿的统一粉色罗裙不顾宫人的阻挡,冲上来了! “求殿下成全!奴婢爱慕的是元英公子,奴婢进宫也是为了元英公子!奴婢不要做殿下的后妃!求殿下成全我们!” 我简直要擦冷汗,郭萍萍啊,你为爱向前冲,你够勇敢! 芸穗跑上去挡着郭萍萍道:“殿下宽仁之心,求殿下饶恕郭妃的莽撞无理……” 我这才明白,郭萍萍做了某人的替罪羔羊,芸穗也定是误会我的“色心大起”了!我赶紧凑上去道:“殿下,其实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各种无奈!殿下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郭萍萍和芸穗齐齐向我看来,赵受益惊愕的看着我,他咬了咬唇。我本以为我就快要解放的时候,赵受益红着眼道:“庞元英,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一次我偏拆散你们!我这一生也就任性这一次!” 赵受益红着眼快速的跑走了!我勒个去啊,还是那句话,认真的小孩儿你伤不起啊! 郭萍萍从地上爬起来向我走来,她的眉眼掩饰不住的欢喜,她激动道:“元英,你真的也喜欢我吗?听你这么说,我死也情愿了!” 我尴尬的笑笑,不知怎么回答。芸穗跟过来推了郭萍萍一把道:“郭妃,奴婢送你回去吧!殿下看到你二人这样,定是不许!” 郭萍萍点了点头,朝我羞涩的笑笑:“我懂!我会将这份感情放在心底的,只要每天能看到元英你,我就知足了!” 呵呵,呵呵,我无力回天,面对历史的轨迹我只能默许承认,郭萍萍啊,你注定是历史上最倒霉的皇后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丁千与这边出事了!寇嫣的死有人供出嫌疑犯丁千与,并且所有的罪证如:死者身上藏有丁千与的鱼袋坠子、死者住室藏有未送出的书信、约会地点死者与丁千与的脚印等。当我听到东宫里人人在议论此事,有人为丁千与向赵受益求情的时候,我的大脑如遭雷击!丁千与恐已被押送入大内押解重犯的天牢里了,我又该怎么营救他呢? 我只得寻求赵受益的帮助,丁千与与他感情颇为深厚,此事他不会坐视不理,我需要先听听他的处理意见。我急急赶往赵受益书房的时候,书房外站在三位要职官员正徘徊等候,其中一人我认识,是丞相丁谓。怕是书房内也有人正在奏禀,东福公公见我来了赶紧迎了上来:“庞妃娘娘来了可真是凑巧,这两日殿下昼夜忙碌,身体快要垮掉了!庞妃娘娘劝殿下以尊体为重啊!” 东福公公的脸上掐出愁苦,丁谓和另两个官员见了我皆抱拳一礼,宋代人文开放、人权自由,一般情况下不行跪拜之礼!我双手叠放在右腰侧,一腿靠后,微微下蹲,作答理。三人皆穿戴宋代要职官员统一着装的公服,曲领大袖,下裾加一道横襕,腰间束以革带。革带,是区别官职的标志之一。头戴幞头,脚穿革履。幞头,一般都用硬翅,展其两角,只有便服才戴软脚幞头。我见其中一个不认识的官员,三十多岁,相貌颇为端正,便多看了一眼。后来我才知晓他便是历史扬名的北宋改革思想家范仲淹范大人! 范大人曾任泰州盐仓监官——负责监督淮盐贮运转销。范大人上任以来,遇上大海潮汐,甚至水淹泰州城下,成千上万灾民流离失所。官府盐产与租赋,都蒙受损失。为此,他上书朝廷,建议在通州、泰州、楚州、海州沿海,重修一道坚固的捍海堤堰,常年奔走在治河一线。由于此次黄河水患需要治理,便被丁谓急急召唤回京。 我见赵受益脱不开身,心想寇嫣的死铁定与某些人脱离不了干系,那刘娥既能杀害寇珠,又怎会放过可能知道李宸妃(赵受益生母)下落的寇嫣呢?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不会是庞贵妃私下里活动打草惊蛇惊扰了刘娥吧?还是刘娥一直就处在这个惊天秘密一旦被泄密的防范中?如果这样,李宸妃便是刘娥的一道死穴,找到李宸妃丁千与便有救了!但是我上哪里找和赵受益失散多年的生身母亲?庞贵妃知道多少?庞籍也知道吗?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有几个?会不会都很凶险? 我感到自己被拉下水,卷进一股深不见底的暗流中,而且为了丁千与我又不得这么做!我以庞妃的身份去大理寺探望丁千与,被大理寺卿驳回。大理寺卿是个铁面严明的人,若不是他脸白,我差点将他误作为包拯了!对了,我何不去京都衙门府求助包拯相助呢?就算包拯查不到刘娥身上,但是排除丁千与作案的嫌疑也是有的!这是我焦虑中的唯一希望了! 我跑回东宫求见赵受益的时候,守在他书房议事的官员又换了一拨,之前我从未关心过赵受益,白日里见他忙也不讨饶,可是今天我有些毛了!尼玛,老皇帝就要死了吗?整个国家的重担全部压在一个黄毛小子身上!黄毛小子脾气好、德行好,任劳任怨、没日没夜的操劳,怪不得赵受益说他这一生就任性这一次呢!他也快被逼疯了吧? 我只得向东福公公说了我想要出宫的事,东福公公见一官员正好出来,便见机进去回禀,我仰着脸在书房外等着……东福公公出来了,手里拿着赵受益身上的小金牌送入我手,连声交代道:“殿下只许你在太师府呆一夜,庞妃娘娘速去速回!” 我得了腰牌自是十分欣喜,东福公公给我配了几个宫人,我嫌麻烦。便只要了两个暗影跟着,未吃中午饭我便急急出了宫门。 出了宫门,我便往开封府方向走去!中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我脸上,看着身边穿梭来往的行人,在宫里呆的久了,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是的,自我重生以来,我一直活在真实的恍惚中。我一口气跑上南北架起的桥段,趴在桥梁上俯视河面上的游船……河面两旁是繁华的街道和商铺,紧挨着河道的商铺多做些酒肆生意。京城贵公子们三五成群倚在高阁上,嬉闹声从窗格传出……酒肆也出租船只,船只雕梁画栋、古香古色,窗花与门板雕刻采用荷花、佛手、蜂巢等图案。最大的一只豪轮,船长约20米,宽约5米,高3米半……船上设会客厅、贵宾室、如厕设施,可一次性容纳40人之多。我无心观赏人间闲适,便提脚面下了桥段。 我需要有人帮我引荐给包拯,我想到庞籍……可是我一想到父子同室淫\乱的场景,我便烦恼的摇了摇头。肚子饿了……我总不能赶在饭点去开封府吧?繁华的街对面的“廖四酒楼”酒旗翻卷,煞是诱人。我一摸口袋位置,嘴巴一咧便笑了,木有钱啊~ 我抬起脸望望酒旗刚想走,身后便有人道:“进去吧!我请你吃酒!” 我一扭头,矮油,竟是丁万紫?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见到熟人,我简直大喜过望!我欢喜道:“丁……丁万紫?” 丁万紫锦袍翩飞,与我擦肩,在前面带路。我赶紧跟了上去! 丁万紫富贵,这是与我的第二印象。他身上散发的气场像他父亲丁谓,有些显摆,官场气息太浓!我不知道元英哥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冰山小资男,但是这个人是丁千与的大哥,是可以帮我引荐包拯的合适人选,我……我还是再次倒贴吧! 许是丁万紫是常客,店家立刻摆出阿谀的脸来:“丁大公子请!矮油,这不是厐公子嘛!” 我窘~我跟在丁万紫身后,紧走几步随着他上了楼梯……丁万紫直接走进二楼靠北的一间贵宾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踩了进去! 丁万紫径自脱了外袍挂在房间角落的衣架上,便靠着窗户坐了下来。只不过他没看我,他看外面……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 丁万紫扭过脸看我道:“想吃什么?” 不知为何,我发的第一个音竟是干哑的:“随……便!” 丁万紫拉拉摇铃的线绳,不一会儿店小二便捧了新茶上来!丁万紫道:“按照庞……公子的标准上菜吧!” 店小二献媚的下去,我脑袋有点转不过来,我还没点菜,什么叫按照我的标准?丁万紫高雅的转动着茶壶,连倒了两杯,推过来一杯给我! 我赶紧接过,劳烦冰山小资男照顾,我很不受用。 一时无话,丁万紫不说话,我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叙旧吧?我和他之间总有些微妙之处。不过我已经做了太子妃嫔,再不会纠缠他,他该是知道的吧? 半响,丁万紫也有些尴尬道:“我二弟丁千与……你这边能说上话吗?” 我眼睛睁大了,原来千与的事情他家里人也在托关系想办法!丁千与不是没有依靠的!我赶紧道:“需要求皇后才行!不过……皇后恐不会答应!想要救出丁千与必须排除他的作案嫌疑!” 丁万紫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人不是他杀的?” 我也愣了,原来很多人确将丁千与当做杀人犯看待了!我的心痛了下,难道只有我相信丁千与吗?只有我坚信丁千与是清白的! 丁万紫又给我添了茶,严谨的向我询问道:“你有什么好想法没?” “有!”我道:“去求开封府伊包拯包大人!” 丁万紫的手顿了下,他抬起凤眼看了看我。 “你说的是之前上任的某一位吗?我并未听说过此人!” 我口中的茶差点喷洒出来,包青天这么牛b哄哄的人,你都没听说过?是历史有误还是你健忘啊!我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有些刷白。我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那开封府有一个叫展昭的侍卫没?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神马的有没有?” 丁万紫紧了眉,可能是觉得我有些异常,就是神经有问题。他敛了神色道:“你认识的人,我怎么可能认识!” 就是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不够志同道合,志趣相投吧?莫非他将我说的那些当做元英哥的相好了?我晕! 很快元英哥标准的24个菜便陆续上来了!我的下巴随着热、荤素、咸甜、酸辣相互搭配的精致菜肴端上桌掉了下来,当然又加了把平行的桌子……这24个菜类似洛阳水席,即:先上八个冷菜,包括四荤四素,四荤是杜康醉鸡、酱香牛肉、虎皮鸡蛋、五香熏蹄,四素是姜香脆莲、碧绿菠菜、雪花海蜇、翡翠青豆,这八个菜是作为酒菜的。接着上四个大件,即牡丹燕菜、料子全鸡、西辣鱼块、炒八宝饭,每上一道大件,还要随着上两道中件,牡丹燕菜随上红烧两样、肉片,料子全鸡随上酸辣鱿鱼、炖鲜大肠,西辣鱼块随上五彩肚丝、生汆丸子,炒八宝饭随上蜜汁红薯、山楂甜露。最后是四个压桌菜,有条子扣肉、香菇菜胆、水丸子、鸡蛋鲜汤,其中的鸡蛋鲜汤表示全部菜席已经结束…… 我尴尬极了,端着碗拿着筷子不知从何下手?倒是丁万紫见惯不怪的吃了起来!这这这……这一顿饭定花不少银子吧?人家丁万紫本想拉我为其弟帮忙的,不想我一点用处也没有,还白吃一顿? 丁万紫为我斟了酒,好菜当前,我不得不呲牙咧嘴的干一杯!人生几何春已夏,我不知道明天的我会怎样,也许一不小心就闭眼了呢?刘娥当权,曩霄残暴,庞籍奸佞……三杯酒下肚我便飘飘欲仙起来,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道:“万紫兄,我敬你一杯!多谢你款待我啊,下一次换我请你!” 丁万紫也站了起来,扶了我的手臂,低声道:“你喝醉了?” 我往嘴里夹了块西辣鱼块,吧唧吧唧的嚼碎了,突然我“啊”了一声! “怎么了?”丁万紫向我绕了过来,我咿呀指着牙齿里面,有根鱼刺卡在我牙龈上了!丁万紫压下我的头,我啊着嘴巴痛苦不已! 丁万紫离我近了些,他眯着眼睛看我的口腔,他说:“光线不好,去那边!” 我被他拉着往窗台靠近,他又往我的嘴巴靠近些,他总算看见了便伸出手指抠我的牙齿……我的哈喇子流了他一手……去掉了鱼刺我有些晕乎乎的,抱着温热的丁万紫我还似找到了温床,便八爪在他身上就死活不肯下来了! 冥冥之中,元英哥的幽魂肯定回来过,不然我为何作出这等丑事?此乃后话……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便住进太师府元英哥的闺房了!夜森森,伸手不见五指,我感到口渴,我摸索着爬了起来…… 离我好远的油灯被挑亮了,庞籍背对着我,他伸手挡了一下微弱的光线,油灯忽明忽暗的跳跃几下,我的心呼啦便炸开了! 我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又是怎么回来的?我的印象还停留在和丁万紫吃酒的时刻……庞籍呵护般倒了杯茶端给我,我咕咚咕咚大口喝了,我将水杯还给他……但是我的脸煞白起来,我一想到庞籍喜欢在酒水里下药的事,我便害怕起来! “天晚了,父亲为何还不走?”我抖着手问。 庞籍接过杯子,他的指尖微凉,我哆嗦的退回手。庞籍寂静道:“还有些话要问你!” “哦……”我坐在床上不自然道。 “父亲做主要你嫁给太子殿下,你可有意见?” 我低着头道:“没有……” “那你为何还偷跑出来见丁大公子?你还忘不了他?”庞籍的声音变得训斥。 哎呀,你误会了!我知道我会解释不清楚!我只得道:“我是回来见父亲,在半路恰巧遇见丁万紫,他请我吃饭而已!” “你回来见我?”庞籍眯着眼睛问:“可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的心微微抖了下,丁千与的事情该不该求助庞籍帮忙呢?但我一想到庞籍曾为了我,向刘娥委曲求全,我的心又极不是滋味!除去不好的记忆,庞籍对我算是好的了,也许他才是这个世上唯一对我没有私心的人!我道:“没什么事,就是想念父亲了,回来看看你!” “是吗?”庞籍欣慰不少,语气也温软了些。“那为父就放心了,我让下人准备些粥饭,你留在房里吃吧?” 我胃里难受,吃不下,便摇了摇头道:“不想吃!” 庞籍紧了秀眉,不答应道:“那怎么行,你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了!不养好身体怎么为太子孕育孩子?” 孕育孩子?我没想过的啊,我o了嘴。然后我苦逼的笑道:“太子才多大啊?想要孩子早着呢,父亲不用着急!” “早吗?”庞籍的眼神往我脖子上打量来,我感觉到什么赶紧往自己身上看,我之前旧的衣袍被换下,身上穿的是崭新的一件。不会是他给我换下的吧?我的脸登时就红了!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庞籍倒是没什么,转身走出去给我关上了门,恐是给我准备粥饭去了!我重又仰倒在床上,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啊,我忽然有点想念现代时的父母亲了!他们已经退休,清早赶早市买菜,中午、晚上研究菜谱,周末会打电话给我,我畏惧逼婚常年在外住,没有尽到一点孝道,现在想来越发的难心了! 很快的一碗清粥被下人端来,我也感到饿了,便拿起勺子小口吃了!夜已深,我虽无睡意,但鉴于古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比如:电脑、电视、游戏机等,我只得上了门栓,爬上床重新躺下!绵羊数的多了,也就又睡了! 清晨,当听到门外笼子里的鸟叫声,我睁开眼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我踩了鞋子去元英哥的衣柜找衣裳穿,打开衣柜时我才想到我的那一本《裸色生香》和情趣用品等。矮油?我左翻右翻,将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怎么没有见到那些东西啊?我脸上又糙红心里又疑惑,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偷我的东西,我kao! 待我换好衣裳,准备开门洗漱。门外站着两个侍候的下人,见我起床便恭敬道:“娘娘要洗浴吗?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好的!”我道。我昨晚宿醉后一身的恶臭,是该在家里洗个澡了!待我洗了清爽的晨浴,下人便带着我去见庞籍。我想可能要一起吃早饭什么的,也没作多想。 作者有话要说:————————父子肉报名人数不够,自动作废!!———————— 编辑不让二次更新,我写一章又需要三天。此后一边写一边发本章有话说,字数够了就移到下一章节,ok? 感谢群里的小司给庞老爹画的插图,原创哦~ 22vip 我换好衣裳,准备开门洗漱。门外站着两个侍候的下人,见我起床便恭敬道:“娘娘要洗浴吗?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好的!”我道。我昨晚宿醉后一身的恶臭,是该在家里洗个澡了!待我洗了清爽的晨浴,下人便带着我去见庞籍。我想可能要一起吃早饭什么的,也没作多想。 下人将我引至客厅的时候,我见东福公公早已等候在那里,东福公公见了我,屁股立马站了起来!“矮油,庞妃娘娘,老奴来接你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紧了眉。自从做了赵受益的妃嫔,便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着我、约束我,让我不能像以前那样散漫、自由。我道:“时间还早,吃了饭再走……” 东福公公赶紧道:“权听主子安排!” 我慢吞吞的吃了早饭,又问了庞府下人,庞籍在哪?下人说在书房,我便赶去书房和父亲拜别!庞籍书房的院子有一株百年桂花树,此时冬至,桂花早已凋零,但是香气依旧。我推开书房的门喊了声:“父亲!” 庞籍正在书画,他看了我一眼,扯过袖子将画笔搁置砚台。“元英来了……” 我往书桌上和地上看去,零零散散几页纸上全是人物画像,我眼不短视,一眼便看出那是年轻男子的裸\体图像,我刚走进一步便想退出来,我尴尬的笑着:“父亲,我来向你拜别!” 庞籍弯下腰将掉在地上的几张纸捡起和着桌面的几张沓好,向我招了招手。 “元英,你过来!” 我擦着双腿向前迈进,走到庞籍身边的时候,庞籍将一沓纸张递给了我。 “你看看,画的可好?” 我硬着头皮接下,拿反了我翻转过来,我定眼一看脸便彻底红透了!那上面的裸男竟然是我!那眉眼、那嘴巴,那精瘦的构架和俏白的两条*……我只看了最上面的一张,是我支着手臂躺在床上的模样,手臂和双腿横流,后腰上紧搭着一条毯子……这张画胜出在,我□在外的雪肌,竟是那般晶莹剔透! 我将画纸压下,不好意思道:“父亲的画技真好,比那本书的工笔……还要胜出一筹!” 庞籍轻蔑了的笑道:“人总会有长进的,之前画出来的东西大概一轮廓,缺少神色,现在……闭上眼便想着你,自是将你画的精妙无比!” 我听得耳根都红了!但我只能从好的方面想,庞籍莫非是画痴?所谓的艺术家通常被人们看做疯子!怪不得庞籍敢对我那样,不会是想亲身体验,寻找素材吧?真是让我…… 庞籍向我靠近些,吓得我回过神来。我抬起红润的脸慌乱道:“我该走了,父亲保重!”我仓皇而逃,虽然我为自己做了合理的解释,可我还是管不住自己长的腿啊! 再见东福公公的时候,他的身后放着个精美的木箱。庞府的管家献媚的笑着趴在我耳边道:“老爷交代,要公子多带些宝贝回去好疏通打理!” 这个我懂……我双眼亮了下,千与的死罪确实需要我疏通打理啊!出了太师府我坐上轿走,又要进宫了,我烦闷的叹下一口气来! 回到东宫,东福公公便要宫人将木箱抬来给我过目。我撕了封条,打开箱子,里面果真是金光闪闪的黄金和珠宝首饰等。我抓了把珍珠项链、翡翠玉镯等孝敬给东福公公,东福公公推却了一下:“太师大人已经给过了……这多不好啊!”东福公公见我执意要给,便扭捏着接下来,忠贞道:“谢庞妃娘娘赏赐,老奴以后就是娘娘的心腹,娘娘有什么事随便使唤!” 难道我不孝敬你,你就不是我心腹了?我笑了下。 “殿下呢?”我问。 东福公公道:“太子殿下一夜未睡,这会儿还在书房批阅折子呢!” 我kao!我一下子烦闷起来,这赵受益也不是铁打的啊?整一个国家高官都死光了吗?宰相丁谓做什么吃的?我粗算了一下,宋真宗赵恒驾崩之后,辅佐赵祯的是丞相吕夷简。吕夷简是一个爱民的好官,是宋代名相之一。比历史上的大奸佞丁谓要强太多了!不过现实中我对丁谓也好,对庞籍也好没有存芥蒂之心。 我问东福公公道:“朝中可有一个叫吕夷简的官员?” 东福公公想了一下道:“有!吕大人现任刑部郎中!娘娘的意思是……” 矮油?刑部!我没听错吧?刑部掌法律刑狱,与大理寺职能平行。既然没有包拯帮忙,我何不求助熟悉法律程序的吕夷简吕大人帮忙呢?我兴奋的捏了自己大腿一把道:“东福公公可愿意帮我一个忙,帮我送些东西给吕大人……让他照顾一下丁郎中的案子呢?” “这个……”东福公公犹豫了一下,便赶紧应下道:“丁郎中的事情,殿下也正犯愁呢!既然娘娘有了法子,老奴这就去通传!” 收拾好这边我想去看看两天两夜没合眼的赵受益,这小子越发让我……疼惜了! 芸穗当班,她见我来了便赶紧进书房奏禀。然后我进了去,看见憔悴不堪的赵受益,他正强打精神的朝我笑呢! 芸穗捧了杯茶递在我手里,我端茶向赵受益走去! “殿下,喝杯茶提提神!”我道。 “好!”赵受益喝了口茶,放下茶具。便将我拉至身边,背靠着倒在我怀里。他玩着我的一只手道:“回去一趟心情可好了?见过父亲大人了吧?” 我半搂着他的身体,心疼道:“我哪有什么事情,倒是你两天两夜不休息,你要是垮了整个国家怎么办!” “嗯。”赵受益疲倦的靠在我身上,听话的应下道:“那我在你身上歇一会儿,你不许烦我!” 这怎么行!我有些急了,我赶紧道:“书房后面不是有张小床吗?我陪着你睡会儿吧!” 好吧,只是陪睡会儿……赵受益都成病猫了,难不成我还怕他? 赵受益开心的站起,抱住我身体,便拖着我往屏风后面走……咦?怎么又不像病猫了?力气还挺大的嘛! 我给赵受益脱了鞋子和外袍,自己也脱了,便抱着他躺在床上。这是我和他第一次相拥而眠,赵受益像个小狗般蹭我的脸,紧紧抱住我的肩膀生怕我反悔了般! 我闭着眼随他亲昵了会儿,谁知赵受益得寸进尺,见我领口有空隙便钻了进去!脖子里痒痒的,他生涩的吻很快让我身体产生了反应。我加紧脖子,将他往怀里一带,二者紧密相连,我的心跳骤然加急,我抑制情绪道:“殿下,睡吧!等你睡好了,我们再……” 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好……只得安慰他先睡下。赵受益缩在我怀里,脖颈枕在我的手臂上,两只手搂着我上身,他的一条腿抬起压住我的大腿上,美滋滋的蠕动一下,便享乐的睡下了!我瞪着眼任他抱着,过了一会儿便听到赵受益轻微的鼾声,我想再等一下,等他睡熟我就可以起床了!可是等我想动身的时候,却怎么也没将赵受益拉下来!我的脸苦逼的不行,我手臂要断了,大腿要断了,矮油,你要沉死我吗? 我正想着怎么对付赵受益的碾压,赵受益的眼便又睁开了,他迷迷糊糊的看了我一眼,见是我本人,便yd一笑直接爬上我的身体……我的身体重重的弹回床榻,眼睛也瞪得大大的!这厮想做什么?莫不是连做梦也想将我吃掉? 我一只手臂酸麻的抬不起来,只得用另一只手无力的去推他,可想而知,简直是螳臂当车啊!赵受益梦游般爬骑在我身上,硬物抵着我的小腹便扭动身体摩擦了下来……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他这是将我当做女人,还是不得要领下莽撞撞击啊? 蹭着蹭着我的小棍子也硬了起来,这种情况下我是不硬也难啊!赵受益上下左右扭动着屁股,只专注于中间一处的快乐,我真想将他拉下,也蹭蹭我的……不过一想到两个小棍子打仗的场面我就囧,我虽然喜欢男人,但是对于两个男人的x姿势还真是……以后还是要多多研究《裸色生香》啊! 赵受益舒服的哼哼唧唧,又似欲求不满。他往后坐,停顿一下便又来亲我的面部,我的小棍子被他压下,契合的压在股间,我疼得叫出声来:“啊……”赵受益趁机吻上我的唇,将我的呻\吟淹没,他甜腻滑嫩的舌纠缠着我的,吞着我的唾液,只将我吞噬的舌根发涩。 赵受益腰间动了起来,两物摩擦竟然奇妙无比,特别是摩擦到我根部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弓起了身子,想要被填满或是给予更多…… 我的双手抱着赵受益的后腰至臀部,有节奏的抱着他上下摩擦,下面又涨又痒,我的嘴里也动了起来,唯有多吃一点才觉得满足,不然很难满足! 赵受益见我的情\欲被挑起,更是踊跃了,他开始撕扯我身上的衣裳。我感到胸口一阵冰凉,原来是他灼热的吻落下又离开了,我的一侧胸口被他咬住,他像个小兽般抓挠,搅得我欲\火骤升。 “殿下,你下来,让我来!”我嘶哑着嗓音,我被他蛮横的压着有点喘不过气来了!赵受益平日里看着没啥杀伤力,没想到到了床上这般骄横!也可能是初次没啥经验,只跟着感觉走了…… 听我这么要求,赵受益便妩媚的爬在一边,主动的撩开中单,将诱人的身段呈现在我的面前!我吞了口水,手指颤抖的点在他肉感的肌肤上,不得不说手感真好,还有胸前那两朵蔷薇,开得真叫一个秀美!我只顾欣赏,艳羡的差点忘了狩猎。我情难自禁的扒着他的亵裤帮他将裤子脱掉,路出骄人部位和两条美腿…… 赵受益脸色红润的看了我一眼,忽而娇喃道:“遭了,忘记带那本书了……我记得书中介绍从前面做不会很疼!” “那该怎么做?”我的呼吸骤然加急,不会要我真的和你做了吧?不过眼前的身体实在可人,我的小棍子涨得很难受…… 赵受益见我装的生涩,倒是羞涩了一下。他拉着我的手覆盖上他的硕\大,确实很烫很肿\大……我掌握住,然后我自卑了,竟然比我的下\面还要生猛、茁壮! 他带着我套\弄了几下,我便遵循规律上下抽\动起来!赵受益向后仰去,双腿微微分开,臀部自主的上抬,很是愉悦。 我右手帮他套\弄,左手隔着亵裤狠狠握住了自己的,我的那里涨得难受,实在需要解决。我手中的动作时快时慢,根据自己的所需掌握彼此的节奏,我之前没有自\慰过,没想到元英哥的身子这么敏感,g点来的这么快,不到三分钟我便泄在了自己的亵裤里……我脸部扭曲,爽的喊了出来,手中的动作也停下了! 我累的倒下,表示不能再动作了,我的身体需要复苏,我的手臂需要缓解,我抱歉道:“殿下,我太累了!等下一次我一定满足你!” 赵受益爬坐起来,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肿\大,像个小可怜。我赶紧无耻的扭过脸,不敢看他…… 待赵受益睡熟,我便赶紧跑回去换了新亵裤,我将换下的亵裤凑在鼻子上闻了闻,是腥甜的味道,我怎么忽然就想起曩霄了呢?我厌恶的一把将赃污的亵裤弃了! 这样又过了几日,吕夷简那边也没传来消息,东福公公见了我倒是满脸赔不是。看来我是指望不上吕夷简了,或者是不能单条腿走路,需想出个别的办法才行!我实在坐不住,心想不如让赵受益陪我一同去大理寺,见见丁千与也好! 赵受益这几日基本吃住在书房,他忙到无暇来搅扰我,我也难得自在。我进了赵受益的书房,见他正专注的批阅奏折,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他的身后。按说后宫妃嫔不得干政,但我却因手贱拿了批阅过的翻开来看。 折子一:“宫中花费奢侈,支出收入不严格,朝廷勒索繁多,有司无法核对虚实。” 折子二:“到处驻兵,将士尽力而战,不能获得奖赏。而内官、医官、乐官,没有功劳,享受丰厚的赏赐……” 我记得赵祯在位的时候,宋朝面临官僚膨胀的局面,冗宫、冗兵、冗费现象日益严重,后来虽一度推行“庆历新政”,起用范仲淹等进行改革,但没有成功。 赵受益见我来了,便拿住了我的手,笑嘻嘻起来。赵受益就这点好,无论什么时候,面对多大的困难都给我笑脸,让人宽心。赵受益问:“莫不是想我了?乖,我得空便陪你啊!要不我请个杂戏团进宫陪你解闷?” 我指了指奏折上的冗费二字,意味深长的笑了! 赵受益点了点头,敛下神色道:“爱妃说的是,我只有严格要求自己,才能律己严人!” 什么时候连称呼也换了?都爱妃了?莫不是赵受益以为我和他肌肤相亲了,便觉得我是他的人了?咳……小太子也总会长大的,我确实可以和他慢慢培养感情! 我想到此行目的,便撒娇道:“我想去大理寺看看千与,你带我去吧?” 赵受益思虑了一下道:“下午陪你去,上午没时间。一会儿我还要约见西夏使者!关于上次赐婚风波,事情还远没有完!” 我kao!西夏使者?为毛一听到有关曩霄的消息,我便有求死之心?我从赵受益手里撤回手道:“殿下,你先忙,我回去等你哈?” 意思就是我赶紧走人,别点子背让我撞见曩霄啊?赵受益刚点了点头,便听东福公公前尖着嗓子回禀道:“殿下,西夏使者李曩霄来见!” 赵受益正了正衣冠道:“有请!”我的脚尖在地上拧了180度弯,我赶紧往屏风后面躲去! 外面传来曩霄式慵懒的步履声,和曩霄式魅惑的嗓音:“恭见宋国太子殿下!西夏使者李曩霄拜上!” 曩霄做汉室礼节,双手抱拳一礼。赵受益立刻回道:“不必多礼,为李使者赐座!” 赵受益作为主人十分的热情、有礼,关切道:“西平王可好?”西平王李德明是李元昊的父亲,因西夏表面上附辽和宋,未曾称帝,被宋朝授为定难军节度使,封西平王。 曩霄笑道:“西平王身体健朗,可谓生龙活虎一壮年!” 赵受益谦恭的笑了,可能想起病重的宋真宗赵恒吧?“没有比长者健朗更让人欣慰的事情了”赵受益又问道:“李使者也姓李,请问与西平王什么关系?” 曩霄浅笑了一下,看向屏风这边道:“乃家父,鄙人只是一个不受宠的世子罢了,殿下不用客套!” “哦?那足智多谋的李元昊将军便是李使者的兄长了?” “算是吧……”曩霄转了话题道:“听说宋国的皇上龙体欠安?不知是真是假?” 赵受益思虑道:“前些日子感染风寒,现下好多了……本宫的一个母妃刚刚怀了龙种,可谓是一件大喜事啊!” 哦?到底是哪个女人怀了快要死了的宋真宗的孩子?我趴在梁柱后面瞪大了眼睛,很想将曩霄高大的身形捕捉在眼,虽然我很……害怕他。 “是吗?”曩霄冷笑一声,便不再兜圈子了,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耐性已经用完了!囊笑道:“我西夏国百花公主仙姿玉貌、德才兼备,欲觅贵国元英公子为夫婿,不知贵国为何搪塞打发?令我国脸上无光,令百花公主伤心欲绝!贵国太子可是看不起我西夏国?” “怎么会!”赵受益安静道:“元英公子在应天书院就读时便与本宫情投意合,并且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岳父大人早已将元英许配给本宫……本宫即日便诏书天下,纳元英为太子正妃!” “元英公子与你情投意合?”曩霄很是鄙视道:“据鄙人所知,元英公子不但与丞相府的丁二公子丁千与订了亲!还娶妾无数……像这样一个始乱终弃之人,贵国太子何以青眼有加?” “这……”赵受益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怎么不知我和丁千与定亲的事呢?丁千与什么时候变成我的未婚夫了?赵受益道:“允许一个人犯错,难得的是这个人改过自新!本宫自认为没有看错良人,且元英公子已是本宫的人了,还请李使者在本朝另选一位优秀男子联姻!” 且元英公子已是本宫的人了……为何听到这句话时,我心里“咯噔”一声?曩霄阴戾的面部朝屏风这边扭来,我吓得打了个冷颤! ————————————读者vip群:215071556————————————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肉呼声不够,勉强、不情愿写了!———————— ————曩霄的肉要不要吃?报名人数需要30个!时间仅一天。———— 这是不疼的那个姿势~ 总有一个你心目的中的元英哥! 23vip 待曩霄走后,我便从屏风后面钻出。赵受益紧了眉道:“我只知道千与兄与一个恶棍结了亲,竟没想到是你!是我太……愚钝了!” 我眉头、舌头打结,:“我……与千与有婚约的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莫非我与丞相府的亲事不是我与丁万紫的,而是我与丁千与的?此刻的我的心情竟是失落又无助!我当初退亲是因为我不想和讨厌我的丁万紫有什么关联,我其实是想着丁千与的…… 赵受益摇摇头道:“李使者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若你真的一无是处,西夏国也不会将百花公主嫁给你妻!”我的双臂被赵受益信任的扣住,他将我往怀里一带,坚韧道:“不过幸亏你的始乱终弃,上天才让我遇见了你!我不许你喜欢千与,更不许你喜欢别的男人!” 比起强制的曩霄,赵受益确实让我感到安全感,我知道他不但不会伤害我,还将温柔的保护我!我伸出手环住赵受益的窄腰,有些动容。 中午和赵受益一起吃了午饭,吃罢午饭,我便重提去见丁千与的事,赵受益答应过我的,便点了点头。出了后宫,我跟在赵受益后面走路,路过龙图阁的时候,竟的遇到了丁万紫。丁万紫的职位是从五品上的朝散大夫,负责整理文献、修建文庙之类。丁万紫远远见我和赵受益走来,便迎上来作揖道:“臣丁万紫拜见太子殿下、庞妃娘娘!” 赵受益恐是不认识这个文官,只道:“不用多礼,起来吧!” 我依稀记得,我喝醉的时候,丁万紫喊我元英,并且动作亲昵。不过此刻的丁万紫敛了眉,双唇发硬,重又恢复了矜持的模样。 丁万紫直起身,我便赶紧给赵受益介绍道:“这位官员是千与的大哥丁万紫,不如带着他一道去见千与吧?” 赵受益终于正视了一眼丁万紫,他扭过脸温柔的向我点点头。 丁万紫也看了我一眼,脸上看不出情愫来。丁万紫朗声道:“谢殿下、谢娘娘不弃!” 赵受益走在前面,我和丁万紫走在后面。我本想对上次我喝醉酒的事情说谢谢,谢谢他将我安全送回太师府!但是碍于赵受益可以听到,我便朝丁万紫和睦的笑笑。 丁万紫目不斜视,许是没有看到我的殷勤,端着一张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山脸。我只得讪讪收回笑容,我将注意力拉回软禁中的丁千与身上,渐渐的便只顾想事了! 大理寺卿见了赵受益亲自来,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便让我三人进入关押丁千与的囚房。大理寺只是暂且关押朝廷死囚、重犯的地方,不设牢狱,所以丁千与的处境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打开囚房的落锁,沉重的两扇门被推开,我首先弯腰进入囚房!我第一眼便看到了站立笔直、妆容尚好但神色憔悴的丁千与!我兴奋的喊道:“千与,你怎么样?还能撑下去吗?” 许是外面光线过于强烈,丁千与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下眼,听到我的声音便朝我冲了过来!丁千与惊呼一声:“元英?是你!” 我的细腰被丁千与搂住,我的身体跌进丁千与硬气的胸膛,我的鼻子一阵发酸我便搂住了他的脖子:“是我,我是元英……” 一阵天旋地转驶来,我和丁千与沉醉在彼此的怀抱里!我的心酸疼的不像样子,当我真真实实的抱住丁千与时,才知道原来我是这样的喜欢他!我不想失去他! 当我意识到身后还有人的时候,我恋恋不舍的推开丁千与的怀抱对他道:“你放心,太子殿下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丁千与也看向我的身后,他低下头嗯了一声,喊道:“殿下、大哥……” 赵受益走了过来,抖着手拍了拍丁千与的肩膀,笑的乏力。 “我会想办法的,这些天你受苦了!” 丁千与的一只手还攥在我腰间的锦缎上,他没有拿开,他点了点头。 “嗯。” 赵受益看向我道:“爱妃,我们走吧!这里阴气重不宜久留!”我的另一侧腰际被赵受益大力揽过,我的脚尖顺势转了方向,被赵受益带了去! 我扭头去看丁千与,只见丁千与盯着赵受益揽在我腰间的手,目光凝滞。我有些受不了了,我用力的拿开赵受益的手,重又回到丁千与的身边,我对丁千与说道:“你没有事的,你要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出去!” 丁千与的眼睛亮了下,阴霾散去,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这才乖!”我坏笑着捏了捏他没肉的脸颊,伤心的调戏了他。出了大理寺,丁万紫便作势告别:“臣还有公务,臣先告辞,殿下、娘娘多福!” 赵受益准了,我见丁万紫迈着沉定的大步离开,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是的,重生后的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丁万紫,我爱的人竟然是丁千与! 回去的路上,我问赵受益:“殿下可想到救千与的办法了?你总归是太子殿下,办法总是有的!” 赵受益轻笑一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可以保丁千与不死,将他发配充军,今生今世再不可踏入汴京一步!” 我怎么听着别扭呢?我扯了扯赵受益的袖子道:“殿下可是生我气了?” “没有!”赵受益扯回了袖子,竟像个孩子般使性!其实在赵受益这个年纪,他算是懂事、明理的,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发过脾气,也没见过他使性子!他现在这样,反叫我…… 我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压下他的性子痞笑道:“你若救出丁千与,我便依你一件事!怎么样?” 不要骂我没有原则,我的原则早被狗吃了,我喜欢丁千与便等于背信弃义赵受益!而这两个男人都是我不愿意伤害的! 赵受益这才应下:“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等你回头的那一天!” 晚上我摸索着脱去中单,换下亵衣、亵裤。我感到心累,我只想熄灯睡觉。 但是我穿衣的手停了下来,我听到门外面轻微的敲门声…… “谁?”我一下子警觉起来。 “元英,是我!我是郭萍萍!” 我kao!大半夜你不睡觉,跑来找我做什么?但是我随即一想,不对啊,为了防止曩霄夜里来犯,我已调了东宫侍卫严密防范,郭萍萍怎么进来的? 我隔着门板喊道:“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快些回去吧!” 门外没了声音,我本以为郭萍萍神不知鬼不觉的走掉了,刚想睡下,又听郭萍萍喊道:“元英,我只想和你说说话,要不我在外面和你说吧……” 我无语便用被子蒙住了头。 郭萍萍继续道:“我说你听吧?”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女娃儿,从小的梦想便是找一个身披彩绸驾五彩祥云的男子迎娶她……于是她十四岁那一年,真的遇到这样一个男人!” 这个故事让我噗嗤一笑,好老套的影视故事,你确定你不是穿越来的? 我问郭萍萍:“你以前在哪儿生活的?家里都什么情况!” 郭萍萍听我回应,很是雀跃,一下子便聒噪起来:“我的祖父是屡立战功的骑军都尉郭崇!我的母亲是明德皇后的姐姐……” 明德皇后是宋太宗赵光义的皇后,郭萍萍说的这些我知道…… 忽然门外的话音中断,明显的还有一声沉闷的重击声。怎么回事?我立刻拖了鞋子跑出去开门,早已忘记了该有的防患! 打开了门,昏厥且酥软的郭萍萍便被扔了进来!我一下子将郭萍萍抱在了怀里,人也跟着往后退几步!曩霄推进几步,便将门反锁了!这……这……我扔了郭萍萍便去扳门上的栓条! “你走!”曩霄轻笑一声,根本无暇我的反抗,他走过去将郭萍萍提了起来便将她往我的床上托…… 我的脊背狠狠的贴在门板上,我的脚下动作停止,吃惊的看着曩霄这一幕!然后下面的一幕更是让我惊呆了! 曩霄将郭萍萍仍在床上,便直接撕破了郭萍萍胸前的衣裳。锦裂的声音那么的刺耳,我怒斥道:“你想干什么!你放开她!” 曩霄手下的动作没有停止,粗鲁的大手便覆上郭萍萍雪白的胸前大力的揉捏起来!我哪里还逃的了,我冲了上去,我要拉开曩霄碰郭萍萍的脏手! 我的身体一挨着曩霄,便被他扳倒在怀里,曩霄坏笑的声音和淡淡的龙诞香便朝我袭来!囊笑道:“要不换你来?我便放了她!” “你休想!”我怒不可赦的开始挣扎,我双拳迷乱的捶打在铁壁铜墙身上!“你再强迫我,我就要喊了!”这一次我绝不姑息,我绝对不忍让! “你喊吧!”曩霄猛地扳过我的下巴,“这女人衣不蔽体的躺在你的床上,你只要不怕你便喊吧!” 我瞪着黑暗中那双骇人的眼睛,曩霄看的眼睛愈发仇恨起来,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下,我打了个滚!我感到我的小腿扭曲生拉的疼! “滚!我说过你背叛我的下场便是……死!我要你生不如死!” 是吗?我抱成一团蜷缩在地板上,小腿疼的厉害……曩霄的报复更狠,直接将郭萍萍残缺的衣裳扯掉,便开始解腰间的束带!我顾不得疼痛朝曩霄和郭萍萍爬去!我发出绝望的嘶叫声:“李曩霄,你若是敢碰这个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曩霄停顿了一下,便扔了郭萍萍,跳下床来! 他弯下腰看着龇牙叫喊的我,忽然大笑起来。 “庞元英,你狠!只许你*留情,不许我碰女人一根指头?” “是的!”我咬了牙无耻道:“别忘了我是夫你是妻,你只是我未过门的小妾罢了!你不能不恪守妻道!” “小妾?”曩霄阴险的笑道:“你确实答应纳我为妾,不过你也说过娶不起!我李曩霄岂能甘愿给一个男人做妾?我只不过是玩玩你罢了!” “嘿嘿!既是这样,你便放过我吧!我身上也没几两肉,想必你也玩腻了!不如放过我吧?”我…… 曩霄邪魅的笑了,手指勾在我下巴上,轻佻了许多。 “我还真没有玩腻你!你的滋味太过*,我连做梦都吃不够,如果可以我想一夜要你十次!” 你无耻,我是说不出来了……他的手指伸进了我的嘴里,抠着我的舌。我的身体被他提起,我的头向他扯去…… 我的嘴巴被堵上,狂妄的、霸气的吻充斥着我的胸膛,灼热了我的情绪。我的身体在欲\望攀升下开始不断的发抖!我的身体被他折起来抱起,我感到了小腿处疼痛! 我捂住了痛处,也清醒了些。我开始抗拒道:“现在不行,待我哪一天离开皇宫,身心自由,我再和你……” 我有些沉默了……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虽惧怕曩霄,但是却想从曩霄身上得到点什么,也许是骨子里下贱的情\欲作祟吧! 曩霄将我放下,我颠簸着站了起来。曩霄扶着我道:“我给你的药呢?你怎么还不行动?” 我……我张了张嘴,总不能说我根本就不会害太子吧? 我愁眉苦脸道求实道:“这个……我怕我害了太子之后没办法脱身啊!我……不敢啊!” 曩霄冷笑一声,拿起我的手道:“东宫有我放入的人,你放心,我是不会打没把握的仗的!” 我这才想起曩霄和李元昊的关系来,我不确认的问道:“你真的是李元昊的兄弟,而不是他本人?” “怎么这么问?”曩霄将我的手掌整个的包裹起来,摩挲、玩弄。 我这才笑道:“也没什么,那李元昊说要娶我,我不是怕你和他闹矛盾嘛!” 曩霄妖孽的笑着,笑的勾魂蚀骨。 “他的便是我的,我想要的东西,任谁也抢不去!所以下次你再遇见他,就说你是我的人了……谅他也不敢对你怎样!” “那敢情好,不如你也别回西夏,那样就不会兄弟反目!你将我带出宫,我们结伴逍遥去!”我嬉笑着做白日梦。 曩霄将我按入他的怀里,大笑道:“不会的!你只要答应了我,我便许你一生富贵!我给你三天时间,将药丸给太子服下吧!” 是吗?我的白日梦破了! 待曩霄走后,我望着床上几近光果的郭萍萍很是发愁。我瘸着腿去衣柜找衣服准备她醒来要她换上!找好了衣服,我自己也换了衣裳,郭萍萍还不醒,我有些发困便打了个哈欠。我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谁知便睡过去了! 清晨的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格,我揉了揉迷糊的眼。我往身后一看,我kao,郭萍萍正羞红着脸坐在床上整理被扯碎的裙子呢! 我背对着她站了起来,非礼勿视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往门口走去,想开溜。我道:“新衣裳在床头放着呢!不过是男装,招人怀疑,不如我去找芸穗帮忙吧!” “别走,元英公子,芸穗姐姐被我绑在房间,我昨晚换成她当班的装束跑来找你!” 原来是这样啊?郭萍萍啊,你还真能下得了手啊! “你等着啊,我先去救她再来救你!”我还是想开溜。 芸穗是女官,独住在东宫一角,我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芸穗的住处。我在门外敲了敲门,可是里面没人回应,芸穗不会被憋死了吧?我吓得赶紧撞开了门。 芸穗一双受惊的大眼紧紧的盯着我,她发出“呜呜”的音一个劲儿的点头。我赶紧过去为他松开了绳索和口里塞的填充物。 芸穗连呼出几口气来,噗通就给我跪下了! “庞妃娘娘,郭妃娘娘是不是找你去了!她昨夜一夜未归!” 我干笑着道:“是的,但是她没有衣服穿,你去给她送衣裳吧……嗯,在我房里!” 希望不要误会啊,不过不误会已经不行了!最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啊,我倒是无所谓,别害了郭萍萍的名誉啊! 赵受益确实想到了一个有伤国体的办法。他想利用辽使力大无穷上次打败杨文广之事,再生枝节。赵受益和辽使约见之后,辽使答应了,但条件是见我本人一面。我和辽使萧峰洄也算认识,我想约见一面也属于礼仪范畴吧? 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辽使还未离开宋朝。如果曩霄是有所图谋,那辽使又是为了什么呢? 宴席辽使萧峰洄选在一个中午,赵受益换了身月白便服,长身玉立、尊贵不失儒雅。他携了我的手一同出席,我这才发现赵受益长的和我一样高了…… 在东宫的宴客厅,萧峰洄为见我一面早已等候我多时。萧峰洄见我和赵受益到了,右手放胸口一礼,恭敬道:“见过贵国太子、庞公子!” 赵受益为我拉开座椅体贴道:“爱妃坐!”赵受益遂也坐下,而萧峰洄位于我和赵受益的对面。三人坐下,数十种宫廷菜品便陆续呈上。 萧峰洄清清嗓子道:“上次得以亲见厐公子倾城一舞,惊为天人!本使回去后便如实禀告给我家秦国王,秦国王听罢甚是焦虑,问贵国太子可是觉得我大辽诚意不足?如若是,我家秦国王会将属于他本人的一座城池作为交换,可是贵国太子一口回绝,本使要求亲见厐公子一面,便是亲耳求得厐公子的意见,如何?” 我听得一波三折,甚是惊讶。心想这耶律重源是傻子吗?要用一座城池来换取我?不会啊,历史上的耶律重源可是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之人!这样我便更不能答应了!我微微一笑道:“贵国诚意甚足,可我现在已是宋国太子的妃嫔,已不是完璧之身……” 嘿嘿,我只能拉出赵受益做垫背了,我极其贤淑的看了赵受益一眼,赵受益便携了我的手,脸上欣喜、感激。 萧峰洄重又站起,急切又爽朗的辩解:“庞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大辽姻亲开放,两性自由,离婚再嫁再娶者可以说是稀松平常之事……根本不会在乎贞洁问题!” 是的,辽王朝建立以后,原始社会的婚俗也被保存下来。其中主要是流行收继婚制:妻继母婚、夫兄弟婚、妻姊妹婚等是其最主要的表现形式。如:丈夫死后,其妻由家族内的晚辈继娶之,如儿子续娶后母为妻,侄子续娶寡婶为妻;哥哥死后,弟弟有权利和义务娶其嫂子为妻,又称收继或转房;妻姊妹婚,是指一个男子可以先后或同时娶另一个家族的几个姊妹为妻,因为有“姊妹共夫利于生子”的说法。但辽太宗曾下诏:“除去姊亡妹续之法。”但实际上,在实行等级内婚制的契丹社会,这一婚姻习俗终辽一代都沿袭未改。 “咳咳,”我道:“你们不在乎我在乎,再说婚姻大事乃两情相悦,我连你家秦国王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嫁给他?” 我本想胡搅蛮缠一番,趁萧峰洄大老粗一个继续和他玩文字游戏,然后萧峰洄惊奇道:“你不认识我家秦国王,那我家秦国王怀的孩子又是谁的?” 孩子?我身子笔直起来,这几日忙乱,我竟然将二狗怀孕的事给忽略了!怎么大辽的秦国王也怀孕了吗?可是你怀孕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啊?我的脸越来越苦逼,不会是元英哥之前惹得又一桩桃花债吧?我快要愁死了! 赵受益的脸整一个天下第一楼18个褶子的包子!此时他站了起来将我护在了身后!“辽使上次比赛角抵力大无穷,可是偏偏有一个人你是赢不了的!他就是本宫的大内侍卫丁千与,不信三天后在垂拱殿前,你们二人比试一下,较量胜负如何?” 萧峰洄干笑了下,偏过头将目线追随我道:“本使现在只听从庞公子的号令,庞公子让我较量我便较量,谁怕谁啊!” 我人还在赵受益的身后,我只得露出头来附和道:“那你就较量吧!嘿嘿!” 萧峰洄转而一笑,笑得奸诈:“较量可以,若是我输了也就算了,若是我赢了丁千与,嘿嘿……”他反学着我傻笑一下:“你就随我去辽国和我家秦国王成亲可好?不然的话……嘿嘿!” 赵受益的身子向前倾,我便拉住了他的手,其实我对丁千与是有把握的,之前的丁千与和萧峰洄正面较量过,丁千与轻而易举便制服了萧峰洄,所以……我道:“可以!不过你要挑战丁千与的事情,要你亲自去和皇后说,无论如何要将丁千与从牢房里救出来!” 萧峰洄摸了摸后脑勺,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赵受益和我为什么下血本让他帮忙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帝王受赵受益! 比赛啥?角抵还是蹴鞠?蹴鞠就是足球,不懂的小子要挨打了!欢迎提供各种游戏玩法,为了争取和元英共赴晚宴的机会(刘娥提议的),那谁谁谁都豁出去吧? 这一章被群起而攻之,本大大举例肉证:“曩霄手下的动作没有停止,粗鲁的大手便覆上郭萍萍雪白的胸前大力的揉捏起来!” 24vip 宴席散后,赵受益两道眉峰还未散开,我赶紧安慰他道:“千与的武功好得很,你放心好了!” “是极好!但是我怎么能拿你的后半生做赌注!”赵受益低下头,他锤打在自己的头上,玉冠上镶嵌的珠翠随之晃动。“都怪我不够强大,怎么能怨你呢!我真不是个男人!” 赵受益依然怨我,推开我便跑开了!我在后面追赶几步,累的气喘吁吁便停下了。我咬着下唇骂自己道:“你才不是个男人呢!一遇到困难总是想依靠太子做靠山,太不像话了!” “呦!庞妃娘娘这是在骂谁呢?”一道娘娘腔在我身后响起,我扭头一看,是庞贵妃跟前的常贵公公! 我赶紧换了笑脸道:“矮油,是常贵公公啊!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这里是东宫地盘,常贵公公怎么来了?常贵公公凑近我小声道:“自是我家主子有请!” 庞贵妃有请?我正了神色道:“我姐姐最近可好?”一想到身心憔悴的庞贵妃,我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她可是将性命全寄托在我身上了,可是我这个弟弟又做了什么,自我进了宫,时常多灾多难的,自身都难保! 常贵公公绽放了一脸菊花,yd道:“富贵了!都说怀孕的女人最动人,奴才也这么觉着哈!” 怀孕?又一个怀孕了!莫不是捡龙年扎堆怀孕啊?我差点咬住了舌头,“什么?庞贵妃怀孕了?!”我惊道。 “是呀!这天大的喜事,庞妃娘娘怎么还不知道啊!这宫里宫外都传遍了!皇后今早上还特地来看望我家主子呢!” “是吗?”为毛听到这件喜事我没感到由衷的喜悦呢?到底这“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呢?我为庞贵妃感到不安起来! 我随常贵公公一路急走,速赶往庞贵妃所住的宫殿。待走到庞贵妃的琳琅殿时,换了一个执事女官将我领进庞贵妃的寝宫。庞贵妃的寝宫以玫红色做装饰,这季节没有真花,瓷器内插着玫瑰假花做妆点,倒也以假乱真。 庞贵妃优雅舒适的倚靠在床榻上,见我来了一挥手遣下几个宫人,连领我进来的女官也遣退了!她没有起身,但隔着曼妙的帷幔依稀可见姿态撩人…… 庞贵妃道:“桌子上有杯茶,你先润润喉!” 我以为庞贵妃有重要事要和我说,便故作镇定的端起茶杯饮了茶!但是只喝了一口,我便皱起了眉,怎么这茶的味道和庞籍酒水的味道那么相似呢?我问:“这茶?” 庞贵妃娇俏的笑笑:“这茶当然是好茶了,是本宫从父亲房里偷出来的,今日可算派上用场了!” “什么!”我的手一抖,茶杯便掉在了地上! 庞贵妃一撩帷幔,风铃般的装饰品发出酴醾之音,犹如鱼儿潜水般愉悦流出我的耳中,让我的小蛋蛋收紧了一下!庞贵妃略显富贵的身姿缓缓而出,她艳笑着走到我的跟前道:“元英,本宫之前答应过你一件事,目前办到了!你可要好好享用,莫要辜负本宫的一片苦心啊!” 什么事情?我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肌肤发烫,*发麻。我难耐的苦逼着脸道:“姐姐快给我解药,我受不了这个!” 庞贵妃yd一笑,执起我的手道:“本宫怎么会害你,你可是本宫的亲弟弟,未来大宋朝的皇后,本宫怎么可能不处处想着你呢?你放心,这件事我办的神不知鬼不觉,你只用……”庞贵妃笑的更yd了…… 我快要哭出来了,我使劲摇了摇头,庞贵妃啊,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你给我喝下的可是春药啊,春药!难不成你想看我现场表演的春宫秀不成? 庞贵妃走向东面墙壁上的一副贵妃醉酒图,她在贵妃红唇处按了一下,那是个机关的按钮。然后我的北面,也就是庞贵妃仅靠寝床的那面墙便从下而上发出厚重的“滋滋滋”声,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面墙内,里面黑乎乎的,依稀传出人声来! 庞贵妃冲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一刻值千金,快进去吧!” 我哪里敢进去,我的脚尖一转便换了方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虽然春药的药效已经征服了我的感官,但是我的大脑还算清醒!但是我刚迈走一步,我迈出的那条腿便软的象跟面条一样,我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庞贵妃拍手两声,从外面走进两个宫人,其中一个是刚才领我进殿的那个女官。她俩一人抄起我腋下,一人托起我的大腿,将我拖进了黑洞里! 机关的门发出“滋滋滋”的合拢声,我的眼前逐渐黑透,完了,我想。我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我的嗓子冒烟,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我的脸滚烫的厉害,*发痒,下\体坚实。我张着嘴,身体不断的颤抖、发紧,一浪高过一浪,我浑身哆嗦个不停……我双臂撑地艰难的爬行几步,直到后背挨到了墙壁我才踏实了一些!我燥热的承受不了,便扯开领口的中单,试图凉快一点!然后不知怎么,我便将自己的衣裳扒光了!当我的皮肤挨到冷硬的墙壁时,我舒服的叫出声来…… “嗯哼……” 可是这远远不能满足我饥渴的欲\望,我握了一下小棍子,那物比平常不知涨大了多少倍!我用手撸了撸,竟是无比快乐!我一手抚摸发痒的胸部,一手撸小棍子,我的动作越来越快,直至我第一次泄了出来……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谁知几分钟之后,我的下面又高高竖起,那难耐的感觉重又袭笼了我!我粗鲁的撸着小棍子,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泄不出来,且我的双手已经累的抬不起来了! 我的鼻子一酸,身体爆炸,异样难受的感觉让我有寻思之心,我将身体滚到机关那面墙,用力的捶打起来,我用猫一样变了调儿的哭丧之音喊道:“开开门,求求你了,我要死了!” 我的身体滚来滚去,在黑暗的空间里用力的撞击,直到我撞到了一个软物,那软物竟闷哼了一声。我浑身机灵了一下,我确信的是,我撞到的是一个人!我朝他攀爬上去,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我又摸到了他被填塞的嘴里,我一使力便将填塞物给拔了出来!我的身体因为触碰到一个男人……愈发紧张起来!很抱歉,我无理的摸到了他的胸部,并狠狠的捏了一下……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有意的! 我很喜欢这具身体,我像蔓藤一样缠绕了他!以至于他哑着嗓子吼我道:“给我松绑,给我松绑!” 哦!我身体一软便倒在了他的身后,他的双手被麻绳绑着,但是捆绑的结毫不费力,我找到结路以后,便用牙一点点给咬开了……然后我累的倒在地上! 我没有奢求他能够帮我……我想到了上他和寻死!但是我怎么能够上他?我瘫软如泥,他生龙活虎。男人一下子撑开麻绳,跳了起来,远远的逃离了我! 我有些绝望了……但是下一刻我还是疯了一样的朝他爬去!昏厥里我找到了水源,我朝水源疯了一样的爬过去!这一次男人竟然没有反抗? 我将他压倒,索取他嘴里的甘露,双手和双腿也没闲着,困着他的下\体和撕扯他的衣裳,我的眼内闪着激动地泪花,我知道凭我之力,他轻轻一推便可以推开我的! 我在他身上狠狠的上下摩擦着,我抽干了他嘴里所有的津液!可是我还是不满足,因为我找不到入口,可以下手的地方,我沮丧的哭了出来,我乞求道:“帮帮我,求你!” 下一刻,男人便翻身将我压下,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也吻我……我的片片肌肤,灼热的肌肤被吻过之后变得一阵清凉,可是我还是不满足啊……我的指甲刮在他的后背上,双腿高高抬起圈住了他的腰身…… 他的手颤抖着向下,摸到了我的小棍子上,我的小棍子在他手里难耐的动了几下,无比*。 他的动作快了起来,我弓起身体,高昂的第二次泄了出来! 我羞耻的夹紧了腿,翻转到一边,我闭上眼睛准备睡过去……可是男人滑腻的手抚摸上了我的后背,起初是一点一点的揉捏,然后他揽过我的腰身,便将他那物便抵在了我的后面!我的身体开始发抖……火烧火燎的感觉一下子窜到了我的菊花内,里面随着他那物在外侧的挤压,菊花内痒的不行! “别……”我的菊花不断收紧,我嘶哑的拒绝,屁股却不断的去蹭他的那物。直到男人忍不住要我,他在我一次菊花收放的过程中,双臂抱着我的后腰,用力的挤了进去! “疼……”我喊叫一般,我咬住了嘴唇。男人也停顿了一下。我的泪水和着汗水一滴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我就这样*了,而我却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疼痛过后,竟是无比的*,男人怜惜的律动起来,他的节奏把握的很好,没有冲到最里面去,只在菊花洞口抽\动。仅仅这样就让我飞到了云端,男人也忍不住呻\吟出声。“啊恩……”他忘情的泄在了我的体内,g点处被最后一顶,我竟也颤抖着第三次泻出…… 男人的那物停留在我体内一夜,我昏倒在地,他从背后紧紧的拥着我,他吻湿了我的后背,直到我累的再也睁不开眼了…… 我醒来的时候,我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而我正躺在庞贵妃的寝床上,庞贵妃侧着身体打量着我,见我醒了惊恐的问道:“元英,你还没与太子圆房吗?你怎么还是处子?” 我终于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之事!我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却在此时,帐外传来宫人急禀:“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来找庞妃了!” 我有些慌了,却见庞贵妃按下我的手臂道:“别怕,是本宫将太子唤来的!” 赵受益走进来的时候,我和庞贵妃正和衣坐卧床榻上,下着一盘黑白子棋!我打了个哈欠道:“好累啊,不下了不下了!不如回东宫睡觉去!” 庞贵妃见了赵受益轻笑道:“殿下莫怪,昨日是元英爹爹的忌日,元英心里难过便跑来本宫这里下棋了!叨扰本宫一夜,殿下还是速将他拿下吧!” 哦?赵受益紧了眉,便过来搀扶我下床。我动了动乏力的双腿娇气道:“殿下背我吧,脚都麻了!” 赵受益的脸红了一下,庞贵妃这才娇笑着走开。 和赵受益回去的路上,我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是感到好累,第二,我虽然一直拒绝赵受益,但是不代表我可以背叛他,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偷情!我觉得我很堕落……像我这样朝三暮四的人,赵受益又是怎么说服自己的呢?之前元英哥臭名昭著我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我重申我自己,倒觉得赵受益的可贵之处了! 走着走着,赵受益便牵了我的手。他的手心一片温热……赵受益道:“今日早朝,辽使当众以角抵蛮力再次挑战我大宋武士,还特意提到了丁千与的名字!” 一听到丁千与的名字,我回过神来,我问道:“然后呢?” 赵受益道:“此事我不能做主,还要禀告母后才行!倒是有件棘手的事情近日要办,父皇的陵寝正在大修督建,我需要亲去陵墓建造工地勘察一下!爱妃要不要陪我一道去城外散散心?” 北宋帝陵位于今河南省巩县嵩山北麓与洛河间的丘陵和平地上,此去坐马车需要一天时间,既是有出去散心的机会,那很好啊!我提起精神问:“几时动身啊?” 赵受益道:“明天一早便动身……” “好的!”我答。我确实需要走出去透透气了! 此去帝陵属临时起意,一同前往的大臣有丞相丁谓、宫廷内务部主管雷允恭等人,次日卯时,宫廷仪仗队守卫严格,一行便浩浩荡荡的启程了!我被安排在赵受益的马车里,路途颠簸,不一会儿赵受益便有了睡意。我伸出左臂将他护在怀里,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我提起几分精神。 我挑起轿帘一角往外看去,满眼是绿油油的麦苗,广阔无垠。零零散散有农者忙碌,担着粪便浇地。一阵风吹来,我用袖子挡住了鼻子,怀里的赵受益蠕动了下,也被这臭气熏得睁开了眼…… 前面带队的宫廷内务部主管雷允恭骑了匹高头大马周旋在中间,他指挥着头车车夫不断的驱使道:“跑快一些,跑快一些!臭死了!” 马车紧接着都加快了速度,耳边的风声也能听见了!这一去数百公里,竟都是农田、丘陵,也让人放下警惕不少!傍晚时分到了永安县地界,因之前有快马提前通知了永安县县令,所以永安县县令早早的将县衙厢房腾了出来,这一夜我和赵受益等人便先在永安县县衙落脚。 我和赵受益被安排在一间房,虽然房间宽敞、干净,但毕竟是乡下地方,吃穿用度方面差了皇宫十万八千里。县衙衙役端来两盆洗脚水,我和赵受益简单的洗洗,便爬上了床。赵受益将外袍脱了,整齐的叠好放在一边,便来脱我的。我扬起脖子,享受着赵受益尊贵的服务。赵受益趴在我耳边小声道:“这里有虫子咬……我每一次来都会被咬的浑身小红点,可痒了!” “是虱子吗?”我皱眉问道。 赵受益嘻嘻笑道:“有虱子也有跳蚤,不过冬天会冻死一部分!” 那正好!“那我们还是和衣而睡吧!”我清楚的记得我七岁的时候,不知被谁传染上了虱子,我的一头秀发便被妈妈无情的剪了去!但是留在头发根处的还有不少小白虫卵,我总感觉不时便会变成虱子爬出来吸食我的头皮…… 赵受益分开腿坐在了我的腿上,双手抱住了我的后腰,且把赵受益当做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吧……我也搂住他的腰。 赵受益很是满足,在我脖子里喘息了一会儿,我觉得他下一步很有可能就要攻击我的脸时,我急急推开他道:“我要去小解……去方便一下!” 我神色闪躲,我还是不能接受赵受益!更可况是发生了那事之后……我需要重新考虑我的情感需求,我到底想要什么! 刚出去的时候,屋内亮堂外面黑,我的两眼什么也看不见。我顺着厢房有灯光的地方走。其中一个厢房有ooxx的动静,闺房之乐让我忍不住红了脸。我快走几步去了茅厕小解!待我走出茅厕,顺着亮光折返的时候,忽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背影从刚才那房间里跑出去!那不是内务部主管雷允恭吗?更让我惊讶的是,我这才想起来,那屋子里住的不是丞相丁谓吗? 待我磨蹭着回到我和赵受益的房间时,我的手脚都冻得凉透了!赵受益过来抱住我的身体便往被褥里拖,“臭死了!”他嚷道。不过他却离我更近了些。 我见赵受益将束带取下,散落了一头乌黑秀发,我也扯开发带,抖了抖头发……二人和衣睡下,呼吸起伏。我本以为颠簸了一天赵受益会很快睡着,谁知赵受益在我怀里不安的蠕动着,他的一只手穿过我的头发,近在咫尺的嘴唇便吻了上来…… 我屏住呼吸,浑身僵硬起来!“不行!”我支吾的推开他:“在这种地方我没兴趣!你……饶了我吧!” 赵受益呆了一下便从我身上爬下来,“好吧!”他道:“等回宫了再说!” 这一夜门外风声呼呼炸响,屋内却暖意融融。我睡觉极不老实,但是跟赵受益睡在一起,我的手脚都掖得好好的,没有被冻着。 早上,县衙衙役送来温水,我和赵受益洗漱完毕,县令便亲自跑来请我们去镇上的一家饭店吃早饭! 我和赵受益各自换了新的衣裳,在我们看来很是朴素的样式、料子,在这个偏僻的镇上来说也是极好的,像是有钱的员外才能穿吧? 简单的吃了早点,赵受益对我道:“我要去帝陵内勘察工期进展,你先回县衙吧?” 我也想去看帝陵啊,我换了讨好的脸撒娇道:“我也想去看看嘛!你带我进去看看吧?” 赵受益认真道:“你现在是我的爱妃,也是我赵家的人了,带你进去也可,但是你要紧跟在我后面,因为里面机关重重很危险!” “好吧!”我点了点头。 我和赵受益、丁谓、雷允恭一行人步入帝陵地界,雷允恭是特别奉了刘娥的旨意前来督建帝陵的,可见也是刘娥面前的红人!虽然帝陵现只安葬了宣祖赵弘殷的永安陵、太祖赵匡胤的永昌陵、太宗赵光义的永熙陵,但另有宗室及王公大臣陪葬墓数十座,也算壮观。北宋帝陵一反历代帝陵或居高临下,或居山面河的传统,它面对嵩山而背依洛水。陵区内的帝后陵中轴线的方向率皆北偏西6度左右,正对嵩山主峰少室山。由于受到当时堪舆学说之影响,认为赵姓在五音学中属于“角”音,利于北方偏西的丙、壬方位,“吉方则要山高才来”,因此,诸陵地面皆为南高北低,由鹊台到置陵台逐渐斜降,从而把作为中心建筑属于最崇高地位的陵台置于最低处,这是宋陵建筑的一大特点。 我随着赵受益一行向下纵深走入地宫位置,此处离地面大约15米之上吧?安放皇帝棺椁的地宫,全部用条石镶砌。地宫墙的四面正中各设一神门,四隅有角阙,在东、北、西3门之外,各置石雕蹲狮1对,一牝一牡,相视而立,象征着皇权的威严和帝陵的神圣不可侵犯。 地宫里的其他摆设,空旷无一物。在我印象里对北宋墓群最为深刻的是被后世挖掘做考古研究用的石刻作品。完整的地宫摆设是这样的:南门为正门,门道内置石雕宫人1对,门外置石雕武士、奔狮各1对。南为神道石刻,夹神道建鹊台、乳台各1对。乳台以北为列石,自南而北依次为望柱2、象及驯象人2、瑞禽2、角端2、仗马4及控马官8、虎4、羊4、客使6、武将4、文臣4等,共计60件。周壁绘建筑、云朵等彩画。 雷允恭此时正眉飞色舞的向赵受益汇报着进展,并将帝陵的每一处细节建筑一一说给赵受益听,赵受益做点头回应状。这一会儿负责修造帝陵的司天监刑中邢大人也赶来了,刑中叩见了赵受益、丁谓和雷允恭,又毕恭的看了我一眼。 刑中邢大人道:“殿下,微臣有要事相商!是关于帝陵的一件大事!” 赵受益道:“那好吧,你随我回永安县县衙再说不迟!” 刑中所说的,牵扯到宋真宗赵恒帝陵的陵墓地址位置等要事!刑中的意思是按照风水学的理论,如果帝陵能往上挪动一百米的距离,主墓室定在那里可以佑护后代子孙繁衍生息。赵受益考虑到此事重大、牵扯太多便没有应允,不过此话被雷允恭听了去,倒是另有了一番打算,雷允恭仗着刘娥对他的宠爱,便擅自做主将帝陵的位置改动,这件事也因此牵连到了丁谓的身上,造成丁谓被罢相,丁万紫和丁千与被充军的惨局,不过这些也是我后来才恍然知晓的事情…… 赵受益和刑中在县衙的房间议事,我便在外面随便走动转转。县衙分一、二、三堂,一、二、三堂为县衙的建筑中轴线,一字排开。一堂是百姓击鼓鸣冤,县令升堂的地方,一堂前面设有监狱,分男牢和女牢。二堂是县令二审或是审问重要犯人的地方,二堂两侧属于办公区域,三堂是县令居住的地方,两侧是会客厅和书房等。我和赵受益等人就住在三堂会客厅。不知为什么我的右眼一连跳了好几下,我预感到哪里不对劲?三堂的位置靠里,外面又有衙内和大内高手重重防护,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我见刑中刑大人走了出去,我便进走了房间。此时的赵受益正拿着纸笔圈圈点点,我凑近看了下,原来是帝陵地宫的地貌图形。我见他模样认真便问:“邢大人和你说了什么? 赵受益道:“说是父皇子嗣单薄,可能是因为帝陵位置不对!” 宋真宗赵恒确实就剩赵受益一个独子,赵受益也有其他兄弟姐妹吧,不过都夭折了!到了赵受益这一代,咳……我看看了一眼可怜的赵受益,竟连一个孩子也无!最后继承皇位的还是过继别人的孩子! 我用手摸了摸赵受益的头,他的头发软软的服帖在耳际,我不由得道:“你以后也要注意啦,记得雨露均施,为赵家多开枝散叶啊!” “嗯?”赵受益又吃惊又开心的看着我,将我往怀里一抱道:“我就要你一个爱妃!我要是做了皇帝,你就是我的皇后!我一定要将你养的胖胖的,为我生好多个孩子!” 我被他困在怀里,鼻子差点碰到他的鼻子上,我忽的脸红了,用手挡了一下他!“我可不想做皇后,你就放过我吧!” “那你想做什么?”赵受益不依不饶的问我。 我离开他一点,见他认真也不敢敷衍道:“我就想做个普通的自由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赵受益听罢,一脸茫然道:“你说的自由我可以给你啊!我是不会限制你去哪里,做什么的!只要你跟我说清楚,别让我担忧就行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不是没考虑过赵受益,对他没半点动心那是假的,我喃喃道:我还没有想好!” 赵受益难过的紧皱了脸:“我是明白了!什么也不是,你就是不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就会时时刻刻想我和厮守在一起,就不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就像我对你掏心窝子一样,我对你这么认真,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你说的对,我是在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开你,我是不喜欢你!”我不想伤害赵受益,真的,我不想伤害他!我若是再不说出内心的想法,我便会真的伤害了他! 赵受益呆呆的看着我,怒道:“庞元英,我喜欢你!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喜欢我我还是喜欢你!你伤害我、拒绝我,我还是喜欢你!我这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是,我的感情很稳固,我自认为我不是多情、滥情的人,我既然喜欢你,便会喜欢你到死!但是你不喜欢我......”赵受益快要哭了出来……“你将喜欢别人的心分给我一点嘛!我已经不奢求你的全部了!你给我一点点也好啊!” 我上去抱住赵受益耸动的身体,心涩到不行。“乖,你别这样!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好……” 赵受益蛮力的推开我,骂了句:“你……狗屁!” 赵受益用袖子擦了一下脸,转过身去。等了一会儿,当我想主动取悦他时,赵受益慢慢移了过来,见我悲悯的着看他,红着眼道:“你自由了!我决定放过你了!你不喜欢我,还要和我呆在一起肯定难受!与其两个人都难过,不如……让我一个人难过吧!” 赵受益去书桌前坐好,重又摊开纸笔,他的人生注定枯燥和灰暗……当我的出现让他的人生增添一抹亮丽时,这道颜色犹如雨后彩虹般短暂停留便又消失了…… 为毛我的心空落落的?难不成真的应了那句话?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我移到床边,安然的睡下…… 等我醒来,我揉了揉眼,为毛曩霄在啊?我吓了一跳,继续揉眼,天呃……真的是曩霄!曩霄此时穿着衙役服,因为衣裳不够合身,裤腿高在脚踝上面,好诡异! 我只得寒颤着打了个招呼:“好啊,曩霄兄!” 曩霄站在赵受益看书写字的书桌前,闲适的摸着下巴看着书桌上的字。慵懒着嗓音道:“好字!常言道练字如练心,这字里行间确实能看到宽仁二字!” “你来这里干什么?太子去哪里了?你就不怕被撞见?”我黑着脸道, 曩霄阴笑着看了我一眼调笑道:“呦,看来你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如此待我?” 我又该怎样对你?我这才想到我之前每次见他,我都皮笑肉不笑的,看起来好贱。 我下逐客令道:“你赶紧走吧,一会儿被太子殿下撞见,我可保不了你!” 曩霄扔下书桌大步向我走来,老远我就闻到一股魅惑的气息,我耸起了鼻子。曩霄压下我肩膀坐在我身边嬉笑道:“你就这么急着让我走?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我别扭着扭动肩膀,想将他的脏手甩下去,可是无果。 曩霄挨我挨的更紧了……简直像棵藤树般缠绕了我!我的汗毛立了起来……不可否认这样的曩霄是很有魅力的,这种诱惑让我难以抗拒! 我恍惚了一下,马上脑海里又出现了曩霄暴虐的一面,我都有点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魅惑的曩霄?粗暴的曩霄?简直就是一双性情各异、长相一样的孪生兄弟,分明是两个人嘛!我凑近他闻了闻,还是那股子熟悉的龙诞香……我迷惑了下。 曩霄见我投怀送抱、颇为情愿,便重心向前将我压倒在了床上,撩人的粗气勾在我脸上,情绪波动。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可以给我带来快乐的男人,我也许会考虑一下! 曩霄没有继续,拉起我的手来到他的胸口上,他为我着迷道:“我这里更需要你!你今天让我感到了满足!” 我嗓音艰涩的咕哝一声,清醒的片刻,我僵硬道:“你快些走吧,这里不安全!” 曩霄终于从我身上垮下,恢复了阴笑的态势。 “我给你三天时间毒杀赵祯,你做到了!你总算没有负我!” 我的大脑轰隆一声炸开!怎么回事?我惊吓的喊道:“你将太子怎么样了!” 曩霄淫邪的笑道:“将他打晕带走了!怎么?你不愿意他死?” 我的嘴唇发抖,面部抽\动。我瞪着曩霄发狠道:“你放过他!” 我双拳紧握,我低下了头。“好吧,我妥协……你想让我怎么样?” “怎么?你想救他?为了救他怎么样都答应我吗?”曩霄阴笑着扼住我的下颚,迫使我抬起脸道。 我别开脸,重又被他扳回。我望着眼前这张脸竟然感到了恶心……我一字一句道:“你从接近庞元英开始,就是为了这一天吗?为了利用我嗜杀大宋太子吗?” “是的!”曩霄并未否认,他的眼明灭不定,似随时都要将我掐灭!我轻笑了一下:“你现在用不着我了,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曩霄的眼眯了起来,杀气扑面而来!半响他谩笑起来:“怎么会!我还要利用你除去刘娥呢!你还死不了!” 我的身体被他松开,我踉跄了一下! 曩霄道:“我可以保赵祯不死,但是你需要配合我演一场好戏!”他从怀中拉出一张薄透的面皮道:“戴上它!从此以后你便是赵祯,我要你好好的演这一场戏!” 赵受益病了!不……是我病了!自从帝陵回宫以后我便病了!我之所以装病,是因为我怕演不好赵受益!我只有好好的扮演赵受益,曩霄才不会杀害赵受益!赵受益是个好人,不会死,并且我坚信历史上的北宋王朝从没有被西夏国打败过!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仅献给陪我一路走过的风漫神眠大大!右边框里有她的女尊榜单第一名作品《恭喜了,妻主》,亲们也去捧个场!我和她都是从小说/阅读网转来的作者,我来晋江的第一部作品《卿本风流》,包括《裸色生香》的剧情都是和她商议的,很少有这样的好粉,好人了!我之所以在迷茫中找到方向,也全靠她的鼓励和支持! 我在小说\阅读网的笔名是景一宝,完结vip作品有6部。网络上红过一阵子的有《青妖》、《夫君个个都是狼》等,在*作者专栏也能点进去,喜欢我风格的亲都可以去看看! 25vip 第一个进宫见我的是庞籍,他不顾东福公公的拦截便冲了进来! “殿下!庞妃娘娘呢?怎么没有一起回宫?” 这个理由我已经向丁谓、雷允恭包括东宫里的人解释过了……我抽搐道:“本宫和他吵架,一气之下便将他休弃了!至于他的死活干我鸟事!” 庞籍的秀发飞舞凌乱,面色发白。看得我心软,我嗓子发痒,咳嗽了起来。自从被曩霄强迫吃下第二颗药丸之后,我的嗓子就这样了……我尴尬道:“我也不是故意休弃他的,谁叫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根本就不想留在宫中,我这也是成全他!” 庞籍哪里信我,逼我向前一步,眯着狭长的眼问我:“元英有喜欢的人了?他是谁?” 我想来想去,便推说道:“还能有谁,丁万紫呗!” 庞籍听罢,发白的嘴唇不断的抖动,他用手掩饰咳了几下,便握紧了拳头。庞籍道:“元英有说他去哪里吗?” 我想了想道:“他只说天大地大,随便走走。” 庞籍背过身去,他的身材越发的清瘦了,庞籍道:“微臣告辞!” 我的鼻尖还萦绕着一丝桂花香气,一份父爱,我急急道:“不过他说会回去看你的!你就不用太难过了……保重身体要紧!” 庞籍停顿了一下,便急急的走出去。我猜想他是去找庞元英去了! 第二个来找我要元英的,竟是郭萍萍!她急切的大眼里满是泪水,我只得劝慰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和庞元英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你就放弃痴想吧!要不……我连你也一起休了?” 郭萍萍一下子跪倒在地,向我磕头跪谢。刘娥便来了! 刘娥瞥了一眼地上的郭萍萍和侯在一边的我道:“吾儿的身体可好些了吗?” 我惧怕刘娥,学着赵受益满条斯文的样子道:“回母后,孩儿的身体好多了!多谢母后惦念!” “那就好!”芸穗捧来新茶,刘娥象征意义的抿了一口,便搁下了!半晌刘娥道:“过了年你就十四了吧?也该要个孩子了!怎么本宫听说,郭妃进入东宫这么久,一直没有侍寝?” 郭萍萍伏在地上头低的更低了!刘娥道:“郭妃也起来吧!如今那贱妾也死了,对待太子你便上心一些!” 我不知道刘娥口中的贱妾是谁?我寻思着谁那么倒霉啊!便听刘娥道:“庞妃那贱货不如死了的好!你见皇家的女人有几个流落在外的?又听哪个皇帝做过休妻之事?此事便交给本宫来办吧!” 我的后背生出细密的汗珠,我在想庞元英若是真想出宫,也会被刘娥暗杀的,幸好庞元英是这样悄然变没的!我也等于救了自己一命! 刘娥走后我招了招手让郭萍萍走近些,我安慰她道:“看来我不能休弃你了,你就再等十年吧,到那时我一定放你走!” 为毛十年?因为刘娥在垂帘听政十一年后,病死了! 庞贵妃也托常贵公公向我打听庞元英的事情……我一直想问她,那一天和我ooxx的男人是谁?只怕是没有机会了……无数个夜里我都会做那个瑰丽的梦境,以至于我将那个男人嫁接到丁千与身上! 辽使萧峰洄鲁莽的跑来见我,表达了辽国秦国王耶律重源的意见。萧峰洄欣喜道:“休弃了更好!我家秦国王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高兴地彻夜难眠!” “是吗?”我在书桌上前倾了身体,“本宫倒是对你家秦国王志同道合,闻名不如见面,不如约上一见?” 萧峰洄一拍大腿道:“甚好!我家秦国王就是太冷清了,多交个朋友也好!不过……我家秦国王有孕在身不便走动!” “即使这样,本宫就亲自去驿站看望他吧!” “甚好!” 不过见不见耶律重源是小事,撺掇萧峰洄帮我救出丁千与才是大事,我问:“上次你去求见皇后要求两国角抵比试,皇后怎么说?” 萧峰洄摸了摸头不好意思道:“你们皇后太不够意思,我说角抵,她干脆说比试蹴鞠!我对蹴鞠是一窍不通也只有硬着头皮接下的份,这几日都在练习蹴鞠了,鞋子都磨破好几双了!” “哈哈!”我陪笑着,笑到脸抽,心想这刘娥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啊! 送走萧峰洄,我便想去大理寺见一见丁千与,我只想见他一面而已,以我目前自身都难保的形势,我不知道我和他的将来在哪里?赵受益被抓走了,每日担忧赵受益也成了我的必修课……我从来不知道赵受益与我、与这个国家会这么重要!赵受益的那些奏折我已经一周没看了,不是我不看,而是看不懂,其中的生僻字我看不懂,能看得懂的,我又不知怎么批示才好!我想我终究不是个帅才! 外面下着雨,冬天的雨雪都是娇贵的,我披了件厚厚的毡茸,我担忧丁千与的手脚被冻伤,我怎么了?最近我总是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我担忧庞籍失去爱子,身体堪忧。我担心曩霄会将赵受益怎么样!我还担忧二狗的孩子…… 我跑去大理寺见丁千与的时候,很顺利。我对大理寺卿道:“去热一壶酒吧?我和郎中大人谈谈心!” 我进了监房的门,我的脸上红扑扑的,眼里盈满了泪水。丁千与用清瘦的眼睛打量着我,他叩拜道:“罪臣丁千与参见太子殿下!” “平身!”我道。“你也来坐下!”我在他又硬又小的板床上坐下,丁千与迟疑了下便也盘着腿坐下。 不一会儿,一壶热酒和几样小菜端了进来……我亲自给自己和丁千与斟满。我邀他举杯道:“喝吧!今夜我想和你聊聊庞元英!” 丁千与苦涩的笑笑,一饮而尽。他的表情一如很久之前我见过的模样,清淡、固执、骄傲。苦涩的液体滑入喉间,我的嗓子更加痒了,我咳嗽了几下。我问:“我想听听你眼中的庞元英是个什么样子!” 丁千与不愿意开口,我便又给他斟了一杯,我真想灌醉他啊,想让他暂且的忘却烦忧,和我平平静静的呆一会儿…… 丁千与喝酒喝得迅速,脸也红的可爱,我这才知道他是不会喝酒的!我见他疯狂的灌自己酒时,我身子前倾过去夺下酒壶。我笑盈盈道:“你说啊,兴许我一个高兴就把庞元英还给你了!” 丁千与红着脸道:“我喜欢他!”便一头栽倒床板上了!哎呦,怎一个让我心疼了得!我过去将他圈在怀里,连同我的毡子包裹在他身上!这个午后,雨下个不停,诉说着我多愁的心事! 为了丁千与的事,我召见了吕夷简。吕夷简是个忠厚的中年人,长相淳朴,做事稳重。吕夷简的意思是说,已排除了丁千与的作案动机,并且在寇嫣的头顶找到一枚类似铁钉的锐器,查出寇嫣并不是被推入井中而死,而是被人陷害死后才被推入井中!我信任吕夷简,之后便时常留他在书房帮我翻阅奏折! 按说这帮助太子料理国事的担子应该落在丞相丁谓的身上,但是每一次丁谓来见我,我都觉得有些尴尬,第一他是丁千与的父亲,第二他与刘娥跟前的红人雷允恭的关系!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一次丁谓来见我竟有意无意的提起丁万紫,我的眉头一下子发紧,这丁万紫文章绝代,才貌双全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是来提亲的? 我只得敷衍道:“既是文章绝代、才貌双全,不如配给西夏国的百花公主为夫婿,壮我国威?” 丁谓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寒心的想,丁千与也是你的儿子,你丫的就从来就没有上心过。我狡黠的笑笑:“其实,本宫一直对你家二子丁千与感兴趣!” 蹴鞠大会定在腊月初八,规则如下:裁判一人,辽使十二人、我朝十二人。可用头、肩、背、胸、膝、腿、脚等踢技,但球不可落地。两队中间隔着球门,球门中间有两尺多的“风流眼”,双方各在一侧,在球不落地的情况下,能使之穿过风流眼多者胜。 比赛这一日偏天公不作美,刮起了西北风,辽使居南向,这就大灭了辽使的士气!但此事兹事体大,来参观的除了刘娥和一帮大臣之外,西夏国使者曩霄携百花公主也来观战了! 宋国的蹴鞠选手是刘娥定下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不敢恭维辽国使者团,眼看着就是一群肌肉发达的莽夫,所幸丁千与的事情,吕大人这边已经有眉目了!从角抵游戏换成了蹴鞠游戏,我也从来就不知道丁千与会踢球! 比赛一声令下,两方的球员便为了争球撞在了一起!辽使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身强力壮,将我朝的蹴鞠小将撞飞了几个!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球技神马的都是浮云,哥好肉搏!萧峰洄勇猛向前,其他辽使将我朝蹴鞠小将挤兑以后,纷纷将由十二片香皮砌成绣球踢给了萧峰洄,萧峰洄一脚射门,绣球纷飞进了“风流眼”! 场外一片唏嘘,刘娥面上不悦的坐在那里,比赛还在继续……我被这古代蹴鞠游戏看的心惊肉跳,便联想起周星驰主演的《少林足球》!那发狠的萧峰洄一拨人明显的就不是人,上了战场一个个像吃了兴奋药,见了宋人便攻其□、脚踝、小腿骨等薄弱部位,不是踢球分明是踢人!西北风也见风使舵转了方向,这会儿子竟然转成了东南风?萧峰洄很快进了第二个绣球,全场有些hold不住了! 前半场,辽使进了三个绣球,我方进球一个,还是狄青小将配合着杨文广险胜一球!歇场时候,萧峰洄抹了一把臭汗,干脆解开胸前衣裳,拿在手里忽闪忽闪的拉风。他的两块胸肌鼓鼓的,八块腹肌清晰可现,惹得保守的宋人议论纷纷。萧峰洄跳上刘娥的观球台前轻蔑的挑衅道:“贵国皇后,难道宋朝就这几个拿不出手的软脚虾米吗?真是有辱国体!” 刘娥本就脸面无光,这一下脸色更臭! 我就坐在刘娥的下方,此事有辱国体,我不能坐视不管,我刚挪动了一下屁股,就见不远处的西夏使者曩霄慵懒的走上观球台! 曩霄暧昧的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赤果,看得我握紧了拳头。曩霄道:“贵国皇后,我国百花公主十分看好文广小将!愿意比赛以后共进晚宴!” 意思就是无论这场蹴鞠比赛谁赢谁输,西夏国都站在宋国这一方,给足了宋国面子! 萧峰洄轻哼了一声,当场谩骂道:“你家百花公主是勾栏妓子吗?一会儿喜欢这个一会儿喜欢那个!” 曩霄也不恼,扬起脖子便笑:“我家百花公主也看上萧兄你了!萧兄今日风采令在场男女无不春心荡漾啊!” 我往萧峰洄的胸前望去,那里确实很吸引人,我附和着笑笑。我看向别处,不远处,辽使队员喝茶聊天、肢体语言放荡,再一看我朝队员正一个个正神色沮丧的默默练球。看来无论什么时候,汉人的负压能力和锲而不舍的钻研精神都是超强的! 我听见萧峰洄转了话音道:“贵国皇后,本使听说贵国太子的贴身护卫丁千与武艺超群,尤其善于蹴鞠,本使今日想与丁千与正面较量一番!” “哦?”刘娥的双眼发出亮光,向我看来。我脸上发僵,不知怎么回答。因为我不知道丁千与会不会踢球,因为水浒传中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那枪棒耍的出神入化,却因不会蹴鞠,失利于蹴鞠高手高俅…… 刘娥冷笑一声,可能是要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便扬声道:“来人啊,请丁千与过来陪辽使玩蹴鞠!”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我向萧峰洄看去,只见萧峰洄一脸阳光,此刻的他竟像个顽皮孩子般向我挤了下眼。我表示收到,我喜滋滋的垂下眼睑。 丁千与的出场竟让宋朝队员精神为之一振!杨文广、狄青等人自觉的将丁千与围了起来,给他讲上半场场上情况,丁千与将绣球踩在脚下,神色凝重。自丁千与进场开始,我的眼便追随着他,久久不能挪开,那是一份怎样萌动的情感,连我都不自知。 下半场裁判一声令下,丁千与脚下的绣球,便和他连为一体。他控球的技巧很好,拐、蹑、搭、蹬、捻等动作连贯,辽使这边竟也看呆了,外场猛然喝彩,叫喊一声:“好!”丁千与踢出一脚“燕归巢”,绣球便冲进了“风流眼”! 我站起身来,扑在看球台的栏杆上,鼓起掌来!场外的宋人纷纷站起身鼓掌,此时形势逆转,连萧峰洄都惊诧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下半局,在丁千与带队下,终于将负分拉平,和辽使打了平局。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刘娥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也多看了丁千与几眼。 出席庆功晚宴的有:我、丁千与、杨文广、狄青、萧峰洄等人。我红着脸坐在主位上,丁千与和萧峰洄一左一右坐在我两边,丁千与得了功也不邀功,反而情绪异常。我向丁千与举杯道:“丁爱卿今日有功,本宫敬你一杯!” 丁千与慌忙站了起来,不作推辞便一口饮下!萧峰洄恐是想结识丁千与这个英雄豪杰,赶紧也举着酒杯站起道:“丁老弟,萧哥哥也敬你一杯!” 丁千与眼也没抬,酒杯在手心转了半天才勉强喝下!萧峰洄尴尬的笑笑,自圆其说道:“本使就是喜欢丁老弟惆怅的模样,不知这词用的可否恰当?” 惆怅?丁千与今天确实郁郁寡欢、失魂落魄……我莫名的心疼了…… 散席的时候,我对丁千与道:“丁爱卿留下,本宫有话要问你!” 人去茶凉,宴会厅只剩下我与丁千与两人!我见丁千与强撑着坐在那里,他张了张嘴道:“殿下有何事问我?” “你今天怎么了?赢球保命,你现在自由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我缓缓道。 “没什么可高兴的,为国出力理应尽力!” “你是不是在想庞元英啊?”我不得不问出心中疑惑。 丁千与的俊眼闪动一下,看向我,他满是期待道:“殿下……他还活着吗?” “活着!”我站起身走到丁千与的身后抱住了他!丁千与的身体僵硬起来,我真想说我就是庞元英啊……可是丁千与将我的手臂掰开了,他慌乱的跳开,一双眼睛奇怪的看着我! 我嘿嘿一笑,赶忙掩饰道:“本宫喝多了,将你看做元英了,千与兄莫怪!还有……庞元英说他喜欢的人是你,我才休弃了他,本宫有心成全你俩!” 我又去拉丁千与的手,丁千与拒绝,我春心荡漾的扑了上去! “别跑!我就抱你一下,你将我当做是他好了!让我抱一会儿……”我的酒气扑在他的脸上,我是真的为你醉了!丁千与的手臂圈了过来,颤抖着将我搂住,他也有些醉了,我听见他喊道:“元英……” 我开始撕着他的衣裳,我吻着他的面,我想要丁千与! “哐当!”我的身子一下子被推倒在宴席上,白瓷盘子坠落地上,发出脆响……丁千与红着眼推开我道:“殿下,你喝醉了!” 我挣扎着起身,我委曲道:“我没醉!”我又向他扑了上去,这一次丁千与直接点了我的睡穴,将我拖回了寝宫!芸穗慌张的接过了我,后面的事,是芸穗为了更衣…… 丁千与被救出之后,我的生活一下子生动起来!无论吃饭、读书、批阅奏折、睡前我都一直让他跟着,唯有见到他,我的心里才踏实!外面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丁千与添加上好的炭木,室内暖洋洋的。我缩在软榻上眯着眼睛看一本书,不知何时书籍滑落在地,丁千与叹息一声过来给我盖上毡子! 丁千与关上了书房的门走了出去,我却一下子醒来了!我大喊到:“千与!千与!”丁千与探进一颗头沉着脸道:“殿下何事?微臣只是去一趟茅厕!” 我掀开毡子跳下软榻,懒洋洋道:“我也要去!” 丁千与跑过去给我备雪地靴,又给我披上毡茸,扶着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出门去!出了门我便往雪地里一指道:“我要在那里堆建一个雪人!”我笑的无比灿烂,我摸上了自己的脸,赵受益的笑容一直埋在我内心深处,怎么又想起赵受益了呢?皇宫内的奢靡生活快要将我同化了! 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古时候的元旦就是春节!但是宫内丝毫不见喜色,我去见过宋真宗赵恒两次,他确实不行了……大小便失禁,神色恍惚,满嘴胡话。仔细听来都是些神啊、鬼啊,还能辨出庞籍的乳名…… 我也有些想念庞籍了,上次他离开我的时候,我见他咳血,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了?我拉了丁千与的手道:“你陪我出宫一趟吧!快过年了,我允许你见见家人!” “好的!”丁千与道。 之前还是庞元英的时候,我倒是回家两次。我也确实将太师府当我的第二个家了,对于庞籍我的感情依然复杂。我同情他,甚至爱护他!但是这一次我不知用什么身份去面对他,我犹豫了很久…… 我先陪丁千与回了一趟丞相府。 作者有话要说:猜那一天和我ooxx的男人是谁? 26vip 丁谓没有料到我会陪丁千与回家,丁千与嘴上没说,脸上表现出来的也是一份荣耀!前来接驾的有丁谓、丁万紫还有丁谓的几位夫人,其中一个皮肤白净的中年女子便是丁千与的母亲了!丁千与过去将母亲扶起,他母子二人拥抱在了一起! 我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丁万紫,这才几日没见啊,竟然颓废成这样!竟然披散着头发就来接驾?丁谓见我往丁万紫身上瞄,赶紧辩护道:“小儿病了,一直未好,殿下来的突然……”他朝丁万紫训斥道:“还不去换一身衣裳!一身病容惊扰了圣驾如何可好!” 丁万紫垂着倦容,退后一步便转身走了!丁谓转向丁千与和他的母亲道:“只顾着叙情,还不快快款待太子殿下?” 我哪里需要你的款待,我道:“不用了,千与兄难得与夫人团聚,本宫这次特准他在家多呆几天,待过了元宵节再回宫复职便可!” 丁千与和丁谓道:“多谢殿□恤!” 我在丞相府呆了一日,正觉得无趣想四处转转,便见到了一大清早从外面走回来的丁万紫。我与丁万紫迎面,“早啊,万紫兄!” 丁万紫抬起昏昏发胀的眼,勉强笑道:“早啊,殿下!” 我见他发倌歪斜,褙子处有细微皱褶,面色不醒,便打趣道:“万紫兄莫不是刚会完红颜知己回来?” 丁万紫玩世不恭的笑笑,没做否认。 我只是想找人陪我出门走走,而丁万紫又属于风月场合的玩家,我嬉笑着趴在他耳边道:“不如今晚上你也带我去见识一下?” 丁万紫轻浮的笑道:“微臣遵命!” 傍晚的时候,丁万紫换做翩翩俏公子模样来接我,我见他器宇轩昂,很难将他与出入青楼场所的嫖客混为一谈?丁万紫向我优雅的作出一个请字,很是让我受用。不得不说骨子里我是个酸味很重的文人,很有文艺范儿的一个人。 我今日也做俏公子模样,手持小金扇摇啊摇的,很有派头!丁千与见我这身打扮,愣了半天,我刚才还飘飘欲仙的感觉,被丁千与一出场便打败了!丁千与绷着脸道:“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我看了一眼丁万紫,对丁千与结结巴巴道:“想出去玩一玩,你放心……我是不会学坏的!” 丁千与也看了一眼风流倜傥的丁万紫,黑着脸不知怎么劝我! 咳……我的玩意大减,我怎么能寒丁千与的心呢?我叹口气道:“好吧,我不去了!” 丁万紫讥笑一番道:“那微臣先走一步!”他走的潇洒,让我觉得有些失落。丁万紫走后,丁千与靠近我道:“我大哥本来很本分的一个人,不知为何这一次回来变得这么多!” “是吗?”我道,在我印象里丁万紫一直不就是这样吗? 丁千与整理了我的衣襟口,一本正经道:“你若想去那种地方,我陪你去……不过你要见好就收,不能被美人儿迷了心智!” 我扑哧便笑了出来,讲的跟你很有经验一样!我拉着他的手边走边问:“你之前去过没?” 丁千与脸红的摇了摇头。我又问:“那你还教育我,也不知到了那里谁先迷了心智!” 丁千与无奈的瞪我一眼,惹得我更放肆的笑。 我和丁千与并肩出了丞相府,丁千与便甩开了我的手,我纳闷道:“怎么了?” 丁千与支吾道:“我与你多亲近,家里人便会善待我母亲……” 原来如此!我用拳头砸上丁千与的胸口,笑骂道:“你小子,若你想要这样,今晚上我便爬上你的床!” 丁千与又瞪了我一眼,脸红红的嘀咕道:“殿下怎么越来越像元英了……” 走到春风楼的时候,丁千与犹豫了一下,趴在我耳边问我:“我带了一百两银子,不知够不够!你省着花啊!” “嗯!”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心想我最多点壶茶,叫两个美男儿按摩一下,你要是给我摆脸色,我连美男儿也不敢要了! 春风楼外面拉客的姑娘见了我和丁千与,像是见了亲爹!摇摆着丰臀便一边一个抱住了我!浓重的脂粉味向我袭来,我难耐的吸溜了鼻子。丁千与更是水土不服,直接就将姑娘给推开了,一张脸黑的要命! “公子前来春风楼是享乐的还是谈事的?”其中的一个姑娘甜腻的问我。 我看了丁千与的脸色,只得道:“谈事的!给我安排一个雅间!” 姑娘不是很情愿,嗲了一声往我怀里钻,“人家也想谈事情嘛!”她一头廉价的珠钗差点碰到我的脸上,丁千与直接过来便将我护在身边道:“姑娘自重!”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里的姑娘你跟她讲自重? 进了雅间,我见香雾缭绕,触目都是瑰丽的红色,情/欲指数便不断的攀升。我将棉袄褙子脱了,室内很暖,我只穿着一件桃红色的中单。丁千与羞涩的将褙子也脱了……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环境。 我指了指房间内的一道琴道:“千与,你会弹琴吗?” 丁千与摇了摇头,我扁扁嘴道:“其实我也不会!” 丁千与紧了眉,“殿下怎么不会了?你不是熟知音律吗?” 我赶紧改口道:“好久都没练了,自然不会了!咦?这是什么?”我本来觉得大红床单和帷幔很浪漫,便研究了一下妓院的床,谁知床内别有洞天! 床头分别装饰有数个小抽屉,打开抽屉,里面竟是全套的s/m工具?丁千与也伸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他惊得赶紧合上了抽屉,黑着脸告诫我道:“这些都是……” 我瞪着清纯的大眼,眨了眨,依然不解道:“这些都是什么啊?是做什么用的啊?” 丁千与的耳根儿都快滴血了,他红着脸道:“可能是用做房中术的工具吧?” 亲爱的,你答对了! 我用力推开他的拦阻,非常好奇的再次拉开抽屉。我抽出一根一米多长又细又黑的长鞭道:“咦?这鞭子用来做什么的?” 丁千与也凑了上来,拿在手里研究材质,然后他白痴道:“就是一根鞭子啊!” 嘿嘿!我将鞭子高高扬起,“啪”的一声,一道脆响便闪电在空气里!我道:“不行,这鞭子口味太重,我舍不得用!” 我又掏出一根白蜡,一块火石。我朝丁千与摆弄了一下,yd道:“这个你总应该知道吧?” 丁千与迷惑的看了看,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不懂,便扭过了脸去! 我叹下一口气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比起丁万紫你可差远了!” 丁千与慢慢扭脸看着我,我吓了一跳!他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我赶紧贴过去问他:“千与,你怎么了?” 丁千与别扭的推开我道:“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永远不要拿我和他比!” “好的,好的!”我哄,我抱住了丁千与的身体,丁千与一下子抱住了我,浑身发抖的直喘气。 半晌,他松开了我。歉疚道:“抱歉,殿下,我……” “你将我当成元英了吧?”我试着问道。我见丁千与忧伤的模样,便从背后抱住了他,我试着引导他道:“你闭上眼……” 我又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元英……” 丁千与的身子颤抖了下,立刻否认了我。倔强道:“你不是他!你要是他怎么见到我大哥那副样子呢?” “什么样子?”我问。 丁千与道:“就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傻呀,那是以前的庞元英,不是我……我一点点扳正丁千与的身体,我见他的眼睛依然闭着,便踮起脚尖去吻他…… 我觉得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扑通扑通!” 丁千与的唇很诱人,虽然不似女人的柔软,但是摩擦起来很舒服。我期待着他的回应,哪怕一点点也行!谁知丁千与的眼睛睁开了,当他看到是我这张脸时,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 “殿下,我们回去吧!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喜欢这里!” 我瞪着水澄的大眼看他的躲闪和逃避。我生气道:“难道庞元英不在,你就一辈子不让别人碰?” 丁千与低下头道:“是的!” 我恼怒的想哭,我甚至任性的命令他道:“我现在是太子,我命令你……取悦我!” “什么?”丁千与不相信的看了我一眼,他直接黑脸道:“我看殿下真的长大了!恕臣不能从命,殿下还是找别人吧!” 你让我找别人?我现在人就在青楼,你可别惹毛了我啊!我再一次威胁他道:“你要是不从,我就找小倌儿!” 丁千与的脸快要变绿了,他从怀中掏出那一百两道:“殿下随便吧!微臣去给你把门!”丁千与大步走了出去,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你这个傻瓜,我就是庞元英,庞元英!”门应声关上,我气呼呼的坐在地上! 这是一次失败的青楼之行!为此我总结道:丁千与在清醒的状态下是不可能下手的!就算美人计也不行!为此我有些妒忌庞元英了! 我还在犹豫是否要见庞籍的问题……可是我以什么身份见?见了他又该怎么说呢?一回到宫中,西夏使者李曩霄给我送年货来了! “殿下,西夏李使者给我朝孝敬了牛羊各五十头!说要殿下过个好年!”东福公公喜咪咪道。 “有肉吃,当然是好!”我搁下了笔。东福公公又眯着眼道:“西夏李使者求见殿下,说还有些事交代!” 尼玛!我暗自骂道:“放他进来,本宫正要找他呢!” 这一次的曩霄没有穿传统的西夏服饰,反倒锦衣玉袍扮作了汉人达官贵人的模样。不可不说,这个样子的曩霄让我想到了给我做男妾时的曩霄!咳……人长的帅,穿什么都抢眼啊!我直直看呆了三秒! 我贱着声音道:“曩霄,你还是给我做妾吧!我怎么又喜欢你了呢?” “是吗?”我贱,曩霄比我更贱,他直接就过来掠了我将我压在他大腿上!我有些眩晕便攀了他的脖子,我冲他妩媚的笑笑。 曩霄看着我这张不爽的脸,直接抹下了面皮,这一次他满意了,拿粗糙的拇指一遍又遍的摩擦着我的红肿的唇。我犹豫了下,便伸出舌舔了他的手指…… “你想做什么?”曩霄陶醉的看着我,我阖了眼羞涩道:“吻我……” 下一刻,属于曩霄的龙诞香气便席卷而来,整个将我口腔填满!他拉过我的手去解他的袍子,拉着我的手触摸他的胸膛……那是一片滚烫滚烫的肌肤,伴随着如雷的心跳声……“感受到了吗?” 我以为他在说他的心跳声,我点了点头。曩霄魅惑我道:“喜欢吗?” 喜欢什么?我继续摸着……他的胸肌很大,胸肌两侧竖起小颗粒,我用指甲掐了下!曩霄难以歇止的喘息了下,对我道:“别的男人有的,我都有,以后不许盯着辽使看了!” 哦呵呵,是这个啊!我的手一路向下摸他的八块腹肌,我的脸开始发烧……这身材真棒!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我的手想出来了!我刚想抽出手便被曩霄用力压下,他嘶哑着声音道:“别!我想要你!别拒绝我……” 怎么回事?你是畜生啊,情/欲说来便来? 我风情万种的扭动一下,将屁股底下的硬物狠狠碾压!本是勾引你的,连我自己都流出水了……这可怎么是好? 我道:“我们去里面吧,屏风后面有张床!” 曩霄顾及不了太多,抱起我便转战屏风后!我抖了下袖子摸出药丸,内心掂量了几下!这颗药丸是曩霄曾让我喂赵受益吃下的那颗,我没舍得喂赵受益,今天我喂你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是准备拿你交换赵受益了! 我的身体沾到床,曩霄便重重的压了上来,他似禁欲许久般猴急,接触到我的肌肤后整个人都有些失控! 但失控并不等于粗暴,这一次他在我身上讲究了战术,继而转为温柔攻略! 我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被他一片片的抛撒在地上,我的皮肤被他粗糙的大掌抚摸过,我的肌肤被他一寸寸的湿湿吻过!当他要接触我的唇时,我盘腿在他腰上翻身坐了起来!我觉得他在配合我,不然事情不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我不敢用眼睛去看,只能不顾羞耻的握住他的肿大,我有节奏的上下撸动起来!曩霄半阖半眯着眼打量着我光果的上半身,鼻子、嘴巴里流淌出细细的呓语。 “哼……嗯…….” 我yd一笑,笑的花枝招展,我慢慢俯□去吻他……我的手很自然的落在他的喉间,我舔了舔他的唇,便将舌深入一点……曩霄配合着张开了嘴,我将他的下巴推上去,一切就在这一刻了! 我将含在舌下的药丸推了进去,我的手狠命的掐在他的喉间……这个动作会让他不得不做吞咽动作……嘿嘿,我成功了!曩霄瞪着我的眼将我的手臂挡开,艰涩的问道:“你喂我吃了什么?” 我极力保持镇定,我抽笑道:“你上次让我给赵受益下的毒药,我喂你吃了!” 曩霄在闭上眼之际,向我虚弱的笑道:“你也不问那是什么毒药,便让我吃了……” “那是什么毒药呢?”我屏住呼吸问道。这一次曩霄没有睁开眼,他的眼睑痛苦的抖动着,他皱紧眉道:“我可能永远都看不到你的脸了!” 我找来绳索,颤抖着将曩霄捆绑起来,我只想拿曩霄交换赵受益而已,而曩霄给我的这颗毒药我又恰好藏在身上!忙完这些,我气喘吁吁的问:“解药在哪里?” 曩霄摇了摇头,我不相信,我气呼呼道:“我现在就去通知百花公主,让她带着太子来赎你!你等着!” 我将曩霄推倒在小床上,给他盖好毯子,我才走出屏风。我捡起地上赵受益那张面皮仔细戴好,带着几个影卫便出了宫门。 后面的事情……我看到莲花小妹那张精致的颜容,锦衣玉食的生活让她保养的很好。我问怯懦的莲花小妹:“宋朝太子在哪里?” 莲花小妹一下子认出是我,她颤抖着声音道:“公子,是你吗?” “是我!”我将曩霄中毒的事情和我把曩霄藏押在东宫的事情讲了,我道:“带我去见宋朝太子,他若是有一丝闪失,你家李使者便没命了!” 我是在一处农家见到赵受益的,此时的赵受益穿着粗布麻衣,手里捏着把谷子正在喂鸡。他的玉冠被去掉,锦衣玉袍被去掉,小脸上蒙着灰,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昔日风采的太子殿下!我嗓子发痒说不出话来。 赵受益见了我的脸也是一惊,我将一干人排除在篱笆院外,便揽了赵受益进了屋子。进了屋,我便将面皮去掉,露出庞元英的真面目。我的嗓子依然干涩,自从变声以后我就是这种声音了,不过男生一般在14至16岁左右步入变声期,一般要持续半年或一年。这个时期他们的喉头、声带不断地生长发育,出现声音嘶哑、音域狭窄、发音疲劳等现象。 我艰涩道:“殿下,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赵受益欣喜的看着我,摇了摇头道:“没有辛苦,我被关押在这里以后,再不用熬夜、早起、操劳国事,吃得饱、睡得好,你看我还长胖了呢!” 我捏了捏他变得结实的脸颊,心痛到:“哪里胖了,以前是娃娃脸现在变成瓜子脸了!” “(*^__^*)嘻嘻……可是我长高了啊,我现在比你还高一些!” 这倒是真的,之前的小正太已经步入少年时期,越发的亭亭玉立了! 我将最近皇宫内发生的事,包括丁千与被救出的事都向赵受益简单说了,我将我身上穿的锦袍脱下对赵受益道:“我们互换一下衣裳吧,以后你还是太子……” 你还做你的太子,我想,我就做个平头百姓吧?在这次角色互换里,让我体会到了做家长(国家)的不易!也许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适合做管理者的,有时候做普通员工才更惬意。 我没有跟随赵受益回宫,我从马车里跳下穿着粗布麻衣直接就回到了太师府……好吧,兜兜转转,我在做了一夜长梦之后,我的身份又变成了太师府的贵公子庞元英。我人生的第二次转折即将开始…… 【裸色生香群2:215071556】 27vip 太师府的管家见了我,瞪着两眼惊吓的说不出话来! “庞妃娘娘!” “打住!”我高声笑道:“叫我公子!我父亲呢?” 管家道:“老爷在书房呢!” “你告诉父亲说我回来了,不过我要先回房间换身衣裳,一会儿便去见他!”我迈着轻快的步伐,轻车熟路的跑回元英哥的房间。我的房间还是之前的老样子,家居摆设都没动,不过每天都有人清扫干净。 我打开衣柜拿出一套乳白色的袍子,将身上的粗布麻衣脱下,迅速换好衣裳、鞋子,我端着脸盆出去打了水将脸洗干净,这才一声轻的跑去见庞籍。我想庞籍一定很想见到我! 我跑到庞籍的书房,见庞籍清零的站在桂花树下,正笑靥如花的看着我。我朝他扑了过去,趴在他的肩膀喊了一声:“父亲!” 庞籍轻轻的拥着我,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揽着我进了书房,我见书房到处零散着书稿、画稿,我随手捡起一幅看,我的脸红了…… 我想起什么便问庞籍:“父亲,《裸色生香》那本书是你作的吗?” 庞籍笑不作答,他道:“这段时间你藏到哪里去了?为父怎么都找不到你!” 我赶紧编故事道:“太子殿下将我休弃之后,我伤心难过,正巧遇到在应天书院的一个同学,便到他家玩耍几天!” 哦……我真怕他问我,你这同学叫什么,家在哪里?但是庞籍相信的看了我一眼,喃喃道:“回来便好!这么说你和太子殿下真的……” “嗯啊!”我傻笑着点了点头,“我以后便自由了!父亲也别在让我再进宫了,好吗?” “好的!这一次为父不但不让你进宫,还要为你办件大事!”庞籍眯起了眼睛,展露出昔日的绝代风华。 “什么大事?”我的眼睛亮了亮。 庞籍笑的妩媚,拿拇指刮了我的唇瓣道:“自是我儿的幸福大事!” 幸福大事啊,我想起了丁千与,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我叫道:“父亲,你去丞相府给我提亲吧?我想嫁给丁千与……” “丁千与?”庞籍愣了一下,“你确定是丁家二公子,而不是丁万紫?” “是呀!我要嫁给丁千与!”我坚定地重复道。 “这倒不是难事,丁二公子比丁大公子还好求些,但是我儿为何要嫁而不是娶呢?”庞籍眯着狐狸般的眼神盯着我看。 “因为我爱的人是丁千与……我要嫁给千与,是因为我确信他只会娶我一个人,而我也只想和他在一起!” 和一个父亲谈论爱情总有些不宜,说完这话,我脸红的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可以!为父这就去向丁相提亲,其实你和丁二公子本就有婚约的,之前定的日子是过了年二月份成亲,后来为了你进宫做皇妃才退了亲。既然你喜欢丁二公子,为父就再帮你求来,不过我儿只能娶不能嫁,成吗?” “成!”我激动道。只要能和丁千与在一起,怎么都成! 我在家等着我和丁千与的婚讯,也等来了丁千与。可能是庞籍向丁谓提亲的第二天早上,丁千与便忍不住跑来见我了! 管家领着丁千与前来见我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逗鸟,庞籍为了给我解闷送了我一只八哥鸟。我在想庞籍一定觉得我奇怪,自我回家以后就不喜欢外出滋事了,整天躲在家里看书、习字,偶尔下厨房学做菜…… 我扭过身见是傻小子丁千与来了!八哥鸟很有眼色的叫了起来:“你好!欢迎!你好!” “矮油!什么风将郎中大人给吹来了!” 丁千与憋得脸通红,便听八哥鸟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将八哥鸟挂在屋檐下,便向丁千与招了招手道:“进屋吧?” 丁千与盯着我看,仿佛我的脸上有朵花,他红着脸跟着我进了屋。我对管家道:“去沏壶好茶!” “好咧,公子!丁二公子慢等!” 我不用回头便知道后背有两道灼光,快要将我后面灼烧出两个大洞。我指了指房间的其中一个大梨花椅道:“坐吧,姑爷!” 我可笑的看着他,丁千与噗嗤一下便笑了,很听话的坐下。我也坐下,我问道:“这几天你在忙什么呢?” 丁千与道:“太子殿下允许我在家过年,我便在家陪母亲!” 我低下眼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身上的衣带。哦!这个我知道,还算你小子老实交代! 丁千与见我不说话,有些急了,便趴在茶几上离我近些道:“前一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我找你都找疯了!其实这段时间,我是找你去了!” 哦?我很受用,我懒洋洋的问道:“你都去哪里找我了?” 丁千与道:“去西边,去永安县、去洛阳!不信你可以问各地县官!” 我恐怖的想到,我的头像是否被贴的到处都是!管家提了壶早茶来了,管家给我和丁千与倒上,便又退了出去! 丁千与捧着茶,身子全部倾向我处,依旧激动不已道:“我父亲说,要我嫁给你!” 哦?我来了精神。我咳嗽了一声,沉着脸道:“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丁千与红着脸道:“我……我愿意!”然后他搁了茶,情绪激动道:“这一次,你不许再骗我了!我……” 我吓了一跳,看样子他是想向我冲过来,我吓了一跳! “你想干什么?”我挑起一根眉毛。 丁千与见四下没人便真的一步跨过,将我熊抱了!我的脸砸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我的胸部以上似要被勒断! “我想要你!”丁千与大着胆子调戏我道。 不过他的要法,着实简单,就是熊抱、熊抱再熊抱!没有新意啊,新意! 熊抱了一会儿,我都有点喘不过气了,我用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发,试着让他放松下来……丁千与将脑袋移到我脸上,他喘着粗气来吻我的脸。 我扬起脖子,感受着酥麻的触感,汲取着属于丁千与泥草般的清香。我的脸上湿湿的、滑滑的,像有只泥鳅爬过…… 丁千与颇为满足的低下了头,额头碰上我的额头,他喘息着,但满脸幸福。 “我们一起去逛上元节吧?”丁千与道。 “好啊!”我气息不稳道。 每逢新年伊始,瑞气旋升,大相国寺都要举行元宵灯会。鼓响灯炽,火树银花,古老的寺院在灿烂的灯火辉映下,充盈着国泰民安的祥和之光。大相国寺殿阁庄严绚丽,僧房鳞次栉比,花卉满院,被赞为“金碧辉映,云霞失容”。寺院住持由皇帝册封。相国寺成为皇帝平日观赏、祈祷、寿庆和进行外事活动的重要场所,被誉为“皇家寺”。今年的上元节也不例外,在相国寺门前的大街上人流涌动,摩踵接肩;红男绿女,扶老携少,或欣赏巧夺天工的灯饰,或参加丰富多彩的游艺活动,尽情享受着节日的欢欣。 期间也不乏民俗活动,诸如:双簧、数来宝、耍中幡、高跷等。民间玩具种类繁多,制作精巧。主要有:空竹、扑扑登、走马灯、鬃人、吹糖人、画糖人、塑糖人、面塑、九连环、拨浪鼓等。卖玩具的方法有多种,如:套圈、摇彩和打枪等。 民间风俗与佛教寺院以及道教庙观的宗教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往往需要举行祭神仪式。例如“行像”活动。“行像”是把神佛塑像装上彩车,在城乡巡行的一种宗教仪式,所以又称“行城”、“巡城”等。我和丁千与挤在人群里,突然前面的人高喊起来:“快看!神佛来了!” 许多人便齐齐跪下就地祈祷。只见“行象”的彩车上高塑着一尊弥勒佛坐像,慈眉善目,笑逐颜开,坐在莲花盆上…… “行象”游街过后,后面紧跟着一群11——13岁的孩子,进行走马灯的文艺踩街表演。他们边跳边唱,根据节奏快慢形成不同阵势,有喜庆、丁财两旺、五谷丰登的寓意。 我推了丁千与一把道,“后面还有!不过怎么走不动了呢?” 后面是观音端坐莲花宝座的彩车,观音是个雕塑,不过前面领队的金童玉女倒是活人,只是其中的一个女童好像闹肚子,走了一半便忍不住找茅厕去了,为此观音彩车和前面的彩车有些脱节。 这会儿推观音车的俩中年男子和扮作金童的男子都着急起来,众人看到这一出都哄堂大笑起来。观音车还在继续往前走,三个大男人却是频频回首……我趴在丁千与耳边道:“我去扮玉女吧?” “什么?”丁千与听不到我说话,我又道:“我想去扮玉女!” “什么?我听不到!” 尼玛,我吼道:“我要去扮玉女!” 这一次,有路人听到了,便纷纷给我让路,笑嘻嘻的看着我。彩车游街本来就是涂个热闹、喜庆的事情,我去了啊!我朝丁千与挤了挤眼睛。 “哎———”丁千与对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我便钻进了人群内。扮演金童的男娃儿见了我有些惊讶,我大声的说明来意后,他便一边走一边将玉女的花冠给我戴上了,我学着他的姿势拿着柳枝向四方洒些甘露。都走了好一段了,还未见扮演玉女的女娃儿回来!男娃多次看我表示感激的笑容,并趁机掏出口袋里的胭脂抹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次游街似将汴京城的主街道都走过来一个遍了!一直转到下午未时,游街表演才结束。男童拉了我的袖子道:“我们去领赏钱吧?”我笑了笑,惊异道:“还有赏钱可领啊?” “是的!本次的游街活动是官方办的,只要参与演出的都有赏钱,你我扮演主要人物,赏钱可能多些!” “是吗?”我嘿嘿的笑着,跟着男娃儿一道去京门衙役的侧门领取赏钱。我和男娃儿各领了十个铜钱,男娃儿脸上很是高兴,我见他那么喜欢钱本想将我的那份也给他的,不过我想到丁千与,好不容易赚得辛苦钱要交给老公管账啊,呵呵! 男娃儿向我作别,他羞涩的问我:“你叫什么名字?看样子是大家的公子?” 我刚想说我叫庞元英,但是我改口了,因为庞元英在民间的口碑太差,于是我道:“我叫丁千与!” 男娃儿红着脸道:“我叫苏文!” “嗯,再见!”我与他作别。丁千与这才从不知哪个旮旯角里钻出来,黑着脸对我道:“你们说完了?” “说完了!”我笑嘻嘻的去掏辛苦赚到的十个铜钱,我递给丁千与道:“给!” “给我做什么?”丁千与皱着眉头看着我的手,我又往前一送道:“给你,你请我吃晚饭啊!” 丁千与将我的辛苦钱装好,我和他并排走在大街上,此时离晚上关灯猜谜还有一段时间,我问:“我们这会儿去看什么?” 丁千与想想道:“我们去走百病吧?” 所谓的走百病就是男女老少争相过一座桥,老百姓认为过桥可以去病消灾、延年益寿,于是竞相走过。并且桥下的桥洞里吊着一枚大铜钱,铜钱孔中有一只小铜钟,上书“钟响兆福”四字,你若是能用手中的铜钱投中铜钟,就能心想事成。看来我赚得铜钱得到用处了! 丁千与拉住我的手挤上桥,我俩立刻淹没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从后面用力的拥抱着我的肩背,生怕我被人群冲散了,而我和他往往堵在中间又挪动不得。那时候是我和他最亲密的时刻…… 人群终于动了,我和他走下桥。“还去桥洞吗?”丁千与问。 我道:“无所谓啊,那边好像很挤,过不去!” 丁千与向我指不远处道:“我们去那里套圈吧!我给你套几个小玩意送你玩!” “好的!”声音消失在闹市里,丁千与抱着我慢慢挤过人群。 丁千与套圈的技巧狠准,百发百中,老板送我们一对陶瓷娃娃。我抱在怀里,不知何时暮色已降临,丁千与带我去街边的摊点,要了两碗汤圆外加几片绿豆糕,丁千与一共付了三个铜板。我们拥抱着走出摊点,一起去观灯。 一直玩的子时,天空飘起了毛毛雨,拥挤的人群疏散了些,渐渐往回家的路上赶。丁千与问我:“肚子饿吗?吃点夜宵吧?” “好啊!”我们又点了两碗羊肉面,丁千与细心的将我碗里的姜丝挑了出来,我笑着道:“谁说我不吃姜啊?” 丁千与愣了下。他将我送回太师府,吻上我的额头向我作别。我要向摇摇手道:“路上小心啊,明天见!” 丁千与道:“明天见!” 回到太师府,管家便急急喊住我道:“公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老爷都问了奴才好几次了!” 怎么回事?庞籍今晚上没有去看灯吗?我对管家道:“你去跟老爷说,就说我看灯回来晚了,不用担心!” 管家跑去禀告庞籍,我有点纳闷,难道以前的元英哥按时按点回来吗?后来我才知道自从我消失过一段时间以后,庞籍就得了神经衰弱症,总是感觉我会突然不见似的! 这一晚上我睡的很香,我有点憧憬我未来的幸福生活了!第二天清晨,我早早的起床,我本想这天约丁千与去游船的,可是庞籍却将我唤了去! “早啊,父亲!” 我一脸和煦,我在餐桌上坐下,我将和庞籍一起用早餐。就我和他两个人,这一次倒是没有他的男妾在一旁侍候……庞籍的皮肤很白,眼睛狭长,有一份妖孽般的美。如果说曩霄的美如傲然的红梅,庞籍的美就似芳香的玫瑰,玫瑰虽美,却也带刺。 庞籍亲自给我布菜,他不容我拒绝,他狭长的丹凤眼里风情万种,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吃了口木耳菜,差点被噎到。 庞籍道:“这次如你所愿,丁相愿意将二公子嫁给你!你们的婚期照旧,还定在二月十八。不过婚期太赶,皇上有大病,怕是不能大办了!” “是吗?”我突然想到宋真宗赵恒马上就要死了,这这这……我和丁千与不会那么背时吧?若是赶上皇帝驾崩,全国一个月内守孝不得嫁娶,那我和他的婚事不就得往后托了吗? 我赶紧催促庞籍道:“父亲,我只是娶个男妾,用不着那么大张旗鼓吧?我看不如这几天就将丁千与接过来,将婚事简单给办了!你也知道,皇帝他……” 庞籍的眼神厉色不少,他将筷子搁下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娶男人吗?那小子就那么好吗?为父怎么看他极不顺眼呢?身子单薄,简直不能生养!” 我畏惧庞籍,只得将头低下,慢条斯理的吃起饭来。然后我听管家道:“老爷,公子,丁大公子来了,说要见公子一面!”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我见庞籍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替我做主道:“请丁大公子在客厅稍等片刻!” 丁大公子?我这才后知后觉?他怎么来了?我将筷子一搁便对庞籍道:“父亲,我吃饱了,我先会客去了!” 【这文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投诉?之后被锁章节,河蟹部分将全部放进定制印刷里,网络版有删减……】 作者有话要说:想吃肉的开始报名!!攻受问题征求意见啊!! 28vip 我来到客厅,确见丁万紫稳重的坐在那里,乍一看风华正茂、气度非凡。他见我很快便跑过来了,幽深的瞳孔眯了一下,嘴角挤出恨意的笑容。在我印象里,丁万紫就是和我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就是非一路人。他太正统、庄重、庄严……不过前一段子他不是也出入青楼吗?这么说来他还有些道貌岸然? 我是主人,便直接入座。我堆积笑脸道:“万紫兄是来找我的?有什么事吗?” 丁万紫阑珊未尽的眼便瞟向了我,恨意更足,讥笑道:“你不正等着我来找你吗?” 矮油?这话说得,我哪敢劳您大驾啊!我眯起了眼,“嘿嘿”笑了两声。随即想他可是为了我和丁千与的婚事来的?便赶紧道:“万紫兄今日来可是商议太师府将出多少彩礼钱?” 丁万紫的样子变了,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他压着嗓子道:“庞元英!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若是想拿千与来激我,我觉得没有必要!你和千与的婚事……我会向父亲说明,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什么?”我吃惊了下,明显的听不懂丁万紫再说什么!难道他不同意我和丁千与的婚事,想搞破坏? 我沉下脸道:“万紫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与千与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爱人,更何况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也管得……” 我的嘴巴哆嗦了下,毕竟是丁千与的大哥,我又是迎娶的一方,我不能太不懂礼数是不?我转了笑脸道:“还望大哥在岳父面前多说好话!待千与过了门我定会一心一意的待他,虽然我以前的名声不好,但那只代表以前,不代表我现在啊!你觉得我最近表现如何?是不是改了许多?” 我正欲表现下去,丁万紫便怒不可赦的站了起来!他的双眼迸射出火光来,怒斥我道:“庞元英,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问你……” 我吓得竖起了耳朵。丁万紫道:“你将婚事给退了!我便给你机会!” 我自是不能退步,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和丁千与在一起,无论如何我都要争取下去!“不!这门婚事不能退!”我咬着牙道。 “不能退?”丁万紫向我逼近了一步,他高大的身影覆盖在我的头顶。我的手腕被他抓住扯向一边,我的脸便腾地红了! 丁万紫挺男人的,很有气势,这架势分明很有暧昧。 丁万紫依旧逼迫我道:“去将婚事退了……我娶你!” 我的胸口被炸开,我的手腕扯动一下没有撤回,我的脸发烧,我抬起眼看丁万紫,只见他的脸放大数倍的瞪着我,不容我拒绝,我干涩的咽了口唾沫。 “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我像只撒谎的小羊羔,我极力想挣脱钳制。我哭笑不得,丁万紫为毛忽然大变性情了?为毛这样对我?我终于明白了他之前的话,什么拿千与来激他?你误会了老兄,我真的是哭笑不得! “小弟不才,蒙兄长不弃!”我道:“可是那都是之前的事了,我和你之间……我都忘了!之前的事多有荒唐,依我看过去了就算了吧?” “都过去了?”丁万紫的眼前恍惚了下,如遭重击。他不相信的大笑起来:“这种事情也能忘记?你可真是……淫\贱!” 尼玛,骂谁□呢?我脸上抽搐,不过我就当他骂元英哥吧,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我这是盖上元英哥有污点的戳,永远也洗不清了!不过元英哥怎么就爱上丁万紫呢?我对元英哥的审美观表示怀疑!失神之际,丁万紫失控的将我扯进了怀里,他将头一低,闭上眼便欺负上我的唇…… 他的动作痴狂,让我没反应过来……他湿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舌头湿滑趁我微微张嘴之际搅拌起来,我推不开他,我睁大了眼看他皱紧的眉头,紧闭的双眼。我急的:“嗯……嗯……” 我终于推开了他,推开了这个情绪失控的疯子!他不会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在报复我移情别恋吗?疯子!简直就是疯子! 我红肿着嘴唇,气的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庞籍在此时走了上来,上来就给了丁万紫一拳!丁万紫偏过脸去,他的嘴角渗出血来! “滚!”庞籍尖着声音道。 丁万紫哆嗦着嘴唇,他迷茫的看向我,似在征求我最后的意见。我将庞籍抱住,赶紧向丁万紫使了个眼色,“你快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丁万紫擦掉嘴上的血渍,yd的笑笑,向我道:“今晚我在廖四酒楼等你,不见不散!” 廖四酒楼?莫不就是上次丁万紫请我吃酒的地方?好似有点印象…… 丁万紫走后,庞籍还阴沉着脸,他背对我时,我感到有些沉重!我尴尬的解释道:“父亲误会了!我和丁万紫并没有什么,父亲莫要误会!” 庞籍转过身来,冷笑了一声,“我能误会什么!刚才是为父冲动了,破坏了你二人的好事!” “哪里有……”我脸上难堪,刚才的一切庞籍都看到了,我只怕越解释越乱!庞籍道:“今天一天哪里都不准去!知道吗?” “知道了……”我不假思索道。 庞籍道:“父亲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你痴迷的人不一定是真正适合你的人!有时候爱一个人反而让自己更加痛苦!你好自为之!” “谨遵父亲教诲!”我道。 庞籍走后,我摸上自己红透的脸颊和生疼的嘴唇,我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吗?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我不会苦恼。我苦恼的是,丁万紫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他想反过来追我? 我等了一天也没见丁千与来找我,也可能丁千与被太师府管家拒之门外了!到了傍晚时分,我想到了和丁万紫的约会,心思便活动起来。要不要去廖四酒楼见丁万紫一面?有什么事情都和他讲清楚?我兀自摇了摇头,心想还是算了吧,此事还是不了了之的好!既然不愿意,何必牵扯太多呢?想来想去,我便提笔写了封书信,大意就是一切向前看,我们还是朋友的话!署名罢笔之后,我便笑了,说什么做朋友,我看做小舅子倒是真的! 这一天无趣,晚饭的时候,庞籍将我叫去,我恐怕他是不放心我,有意想和我说事。当我去饭厅的时候,见庞籍怀里正坐着个十三四岁、陌生面孔的男娃儿,庞籍见我来了也没搭理,只是全神贯注放在男娃儿身上,抚摸男娃儿纤细的手指玩弄。 男娃儿长的不赖,不得不说庞籍的眼光一向很挑,他看中的男孩子一般都是未长成的,羞涩的处子。此情此景饶是腐坏的我,也不免脸红。 “先吃饭吧!”庞籍对我道。 我中规中矩的坐下,晚饭有我爱吃的糖醋排骨,我用尖牙咬碎脆骨吃掉,发出吃肉的声音。另一边,一场萎靡之筵也拉开了帷幕,男娃儿胸前的裹胸被庞籍用牙咬掉,露出小荷般的尖尖乳…… 不用看,只用听细小的动静便知道下面发生的事……男娃儿裸\露着半个肩头,整个人瑟瑟发抖起来!又来了……这种感觉很奇妙?我很自然的联想到庞籍亲吻我的场面上,我那时也颤抖个不停,双手攀着他使不上力气,浑身似纾解又紧绷。 男娃儿发出细密的s/吟,一丝丝的碎音像小猫一样可怜的叫着。我胡乱吃两口饭,便站起来用洁布擦了嘴。我想说我吃饱了,先走了!但是又觉得嗓子干涩,这时候说话岂不大煞风景?便规矩的退下了…… 待我出了饭厅,我的右腿一软差点跌倒,我扯开衣领一些,让冷风灌入,过了好久我的身体依旧高温不下,我在排除了我误食□的可能,便觉得可能是生理需要,想那个了……我讪讪的回到闺房,将门窗什么都关严实了,便拉住被子盖住了头。我的小棍子撑得高高的,很委屈的憋在亵裤里,我的手摸进亵裤里将小棍子头部翻上。我瞪着眼看着帷幔顶端,我刚才摸小棍子的时候,很敏\感。我又用手摸了一下,轻轻柔柔的抚摸小棍子头部,和冠状沟附近。我闭上眼,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庞籍香汗淋漓的脸和骨架均匀的上半身……我想着是他来抚\弄我的小棍子,他的舌填入我的嘴……我手下撸动的动作越来越快,我喘着粗气泄了一手出来! 我将裙衫连带着浊物一起丢下床,便什么也不愿去想的睡去!睡了一会儿便有人敲门,是庞籍的声音,“元英,你开门!” 怎么了?我卷了件外袍,瑟缩的跑去开门。我打开门,一股寒风灌入,庞籍冻得一下子抱住了我。黑暗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闻到他满身的酒气。“父亲喝醉了?”我问。 庞籍大手一摸,便摸到我外袍下空无一物的身体,他将我卷抱起来往床上放。我和他一起跌倒在床上,我推拒着他道:“有什么急事吗?父亲?” 我的心“突突”加速起来,庞籍抱紧了我,瑟瑟发抖道:“我冷!” 这是酒劲儿发作后,醉酒的表现形式之一。我只得伸出手将棉被扯过,连同我和他一起包裹住。被窝内有我身上的余温,我的身体也很暖,庞籍很受用,乖乖的抱着我睡了!我以为他睡着了,便蠕动了下,谁知我刚坐起来,庞籍便拉过我的腿蛮力的将我扯下。我红着脸道:“父亲,我去关门,门还没关,冷……” “乖乖呆着,我去!”庞籍撑着身子爬了起来,东倒西歪的去关门。他关了门便很主动的爬进被窝楼我的腰。这怎么行?我怎么能和庞籍睡一张床呢?之前我极力将他当做父亲,当做亲人,从未敢亵渎,但是现在我明显感受到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需要。 “芮儿!”庞籍喊道,他在喊谁?他又将我当做了谁?我觉得十分危险的时候,想挣脱已经晚了,我的双手被抬过固定在头顶,庞籍的一条腿将我下/身压住。他伸手将帷幔一把扯下,“刺啦”在嘴里咬碎了便绑住了我的手腕……我猛的惊醒,我大声的喊叫起来! “父亲!我是元英!” 庞籍的大掌便掩盖住了我的嘴,他颓败笑道:“我知道……你是芮儿!” 又是芮儿,芮儿到底是谁?所有的惶恐向我袭来……庞籍翻身将我完完整整的压下,他的手移向我的胸口,他的嘴便压住了我的嘴。 我的乳\尖被他轻轻一弄,身体便止不住颤抖起来!我痛苦难耐的哭了,我想到了强\暴二字,但是我的身体分明在背叛我,庞籍上好的技术让我甘拜下风! 那是一拨又一拨快活的生死体验,极乐未央。我在他的口中,指下翩飞着宛如一只妖娥。我的身体从最初的抗拒变得绵软、缠绵,我的呼吸从细微变得有声。不知为何,紧紧是接吻和弄乳,我便不堪的泄了……我羞耻的软在原地,像条烂鱼。 庞籍在我耳边呢喃:“芮儿,你真懒!来摸一摸我!”我的手被他带过,透过袍子摸他桂花香的身子。没想到庞籍看起来清瘦,摸起来胸前倒挺有料。我的手一打滑,他便淫/叫出声:“芮儿,我还要!” 今晚我泄了两次,我太累了!我红着脸咕哝一声。庞籍抬起我一条白腿架在肩头,摸索着帮我清理浊液……我扭过脸去,我的小棍子被他抚来抚去!庞籍发出妩媚的音色:“芮儿,你还是这么不行,换我上你吧?” “不!”我干涩的拒绝着,我的眼内真的藏有泪花。庞籍,你一定认错人了,对吧?我不是芮儿,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庞元英!但……庞籍抓过枕头垫在我的腰下,将我一条白腿高高抬起、分开,便开始抚摸我的蛋蛋和菊花。蛋蛋太敏感了……被抚摸的感觉异样,我的小棍子抑制不住的长大起来…… 菊花也很敏感,被他的一根手指穿透,痒的厉害……我从来不知菊花内是有g点的,他的食指每戳一次g点,我的小棍子便抖擞个不停,渐渐有液体渗出…… “芮儿,你这里怎么这么紧?这么敏感?”庞籍分开腿跪坐在我的下方,他撩开袍子便将他的那物对准了我的菊花……我的胯部被他提在腋下,我的身子向下滑去…… 进入了一些,我有些疼,庞籍退出。他将我小棍子溢出的液体抹在我的菊花上做滋润,再一次推入!进与不进就在一瞬间,而我和他的关系已经不能回去了……我的身体已不是纯洁的,已曾经在某一个黑暗空间肆意妄为过,面对情\欲诱惑,我总是哭着拒绝,又求着人家要我,我下贱,我不要脸…… 庞籍快要撑爆我了,他发出满足的□。他不够怜惜,直没底端,又抽回。反复尝试着一个动作,每一次推入都让我有想大便的感觉,我深深的喘息着,小棍子不断溢出液体…… 待滑顺一些,庞籍便攀着我的双腿,将我压在身下,这个动作更深,让我有想呕吐的感觉……庞籍停顿一下对我道:“第一次就是有点不适应,全身放松,将□松开……” 我照做,我呼出一口气,将菊花松开。庞籍道:“将自己想象成为一条鱼或是一只舟船,紧紧的攀着我,将自己交付给我!” 我将自己想象成为一条鱼,想象自己自由徜徉在深水中……庞籍向我冲浪,将我一波一波的推向某一个点上,我鱼跃起来……我的眼前出现一道白光,仿佛是天界的绿光,我跨了过去…… 一道浊液喷射在我的脸上,流进我的嘴里。我全身抽搐着,宫内有处不断收紧的地方,有些疼…… 我的手臂被解下,我的身体被推倒在一侧,庞籍从后面抱住了我,和我蜷缩在一起。我以为他累了,需要休息,谁知……后半夜又不知要了我几回…… 我觉得我今生不会再嫁人了……这一次和上一次的身体背叛,让我看不清自己……因为庞籍上我的时候,我竟然是情愿的…… 《夫君个个都是狼》、《青妖》作者专栏可看!定制印刷里包括vip章节和河蟹部分。定制印刷第一批次开始报名...还差2个人就能印刷了,亲们都来捧个场吧? 作者有话要说:《夫君个个都是狼》这部书,是红极一时的网络红文,很经典。定制印刷里包括vip章节和河蟹部分。定制印刷第一批次开始报名...还差2个人就能印刷了,亲们都来捧个场吧? 庞籍从后面抱住了我,和我蜷缩在一起。 29vip 清晨,庞籍推开我下了床,我往床内滚去仅留给他一个背部。我的脸又烧红了起来,我觉得我没法面对他了……他昨夜是喝醉了,而我是清醒。他在我身上寻求温暖,而我却贪恋他的身体。 庞籍将散落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起,然后头也不回的开门而去。我睁开了眼,忽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下人送来热水,我软着腿爬进浴桶洗澡。这是我泡澡时间最长的一次,热水温了再加热,凉了重又被舀走,填上新水。我睡睡醒醒,后来撩着水花看我被水泡的泛白的肌肤,我的手一寸寸拂过胸口、手臂等敏感地方,那里依然有麻栗的感觉…… 管家在门外传话:“公子,老爷让了送东西过来!” 我的神经提起,攀在浴桶边缘欲站起。下人接了庞籍送我的珍品雪肌膏,我拿在手里反复看着,这是什么?我拿眼询问着下人,下人掩了嘴偷笑道:“这是消炎祛肿的药膏啊……” 我明白了,原来这是庞籍送我擦拭菊花的药膏。不过我的后面一点也不痛,反而想到什么便不断的收紧,隐隐有粘液渗出…… 管家又道:“公子,昨日丁二公子有来,不过奴才骗他说你去舅老爷家走亲戚去了!” 舅老爷莫不就是元英哥的亲舅舅?元英爹亲的亲兄弟?我沉着脸问:“我爹爹是叫芮儿吗?” 管家胆怯的回道:“是……是的,公子的爹亲正是苏芮儿!” 我有些吃味,我发现我烦躁的根源也正因为如此,我需要了解庞籍的过去,了解这个苏芮儿……我急急道:“你快给我讲讲庞……籍和苏芮儿的事情!你所知道的、看到的都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我,快讲!” 管家明显的一怔,支吾道:“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奴才第一次见公子和芮老爷的时候,公子才六岁。据说……据说……老爷对芮老爷一见钟情,喜爱到芮老爷嫁了人也要抢过来的地步……” 我的大脑轰轰隆隆的,原来我和庞籍并没有血缘关系!庞籍只是我的继父而已,换句话说苏芮儿死后,我只是苏芮儿的替身而已!我感到冷,不知何时我已经站起,上半身留在冷空气里……下人给我擦拭身上的水珠,用毯子裹紧了我。我裹着毯子扑倒在床上,我瞪着早已收拾好的床铺,昨夜的一幕幕重又浮回眼帘,那竟是庞籍一夜的倾心给予。 “公子……”管家又道:“丁二公子已等候多时,公子要不要见面?” 我将脸转向门外方向,凉凉道:“不见,就说我感染风寒,等过两日好了,我主动去找他!” 我的脑子很乱,我没有想好,我需要理清我和每一个人的关系,而我此刻没脸面对丁千与…… 管家走后,没一会儿便又来了!这一次我以为是丁千与迫切要见到我,又让他传话,可是不是。管家向我禀道:“公子……有个说叫萧峰洄的辽人说要见您!奴才劝说不过,那辽人实在野蛮,差点扭断奴才的胳膊!奴才便来……” 我轻笑了一下,心想萧峰洄实在野蛮,扭断你的胳膊是轻的了。可是我实在没有力气,我懒得爬起床,便对管家道:“请他来我闺房一叙!” 管家讶异了下,便赶紧去请人。我下床去衣柜里找袍子来换,打开衣柜时,我发现衣柜的隔层木板上失而复得的放了一本崭新的《裸色生香》,我顾不上细翻,便赶紧套了袍子,准备接待萧峰洄。 “元英兄弟!你猜我撞见谁了!”人未到声音先到,萧峰洄推开我内室的门便闯了进来!我扭过脸一脸笑容道:“你遇见谁了!” “可不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千与兄弟嘛!” 你朝思暮想?我有些纳闷,我细看了萧峰洄的脸,这个男人一脸硬气,轮廓粗犷,但此时竟酡红了脸。萧峰洄道:“可是为什么我每一次遇见他,他都躲避不及?难道他不喜欢我?” “你喜欢丁千与?”我震惊的问。我实在无法想象萧峰洄追求丁千与,而丁千与苦逼样落荒而逃的情景! “是呀!自从蹴鞠大战以后我就倾心于他,可他似乎并不喜欢我……可是我老萧喜欢他,要追求他!再苦再难,再大的山也要翻过去,元英啊,你一定要支持我啊!” 怎么会这样呢?我的心一沉,想着要不要告诉他我和千与有婚约的事。 “萧兄今日来就是为这件事吗?恕我……” 我刚想拒绝,萧峰洄便大幅度摆手道:“哪呀,是我家秦国王知道你回来了,兴奋不已,让我来打探一下!” 又是你家秦国王,你家秦国王到底是谁啊?他和我有莫大关系吗?看来我需要亲自见一见耶律重源了!我道:“你家秦国王平日有什么爱好,择日我去拜访一下他!” 萧峰洄听了,脸上笑开了花,开心道:“我家秦国王最大的爱好便是你,他整天将你挂在嘴上,一天念叨好几遍,烦都烦死了!” 哦?我的眉毛挑起,为耶律重源对我这般感到忧心忡忡,如果耶律重源真的喜欢我,我又该怎么办?据说,他还是怀了孩子的! 我将和耶律重源的约见时间定在三日后,待萧峰洄走开,我便想起了怀了元英哥孩子的二狗来!也许因为逃避,也许因为琐事繁多,我真的快要将他忘记了!我想起二狗是庞籍替我安置的,也不知道二狗现在在哪儿?怀孕几个月了?怎么样了? 不过我还是无法正面庞籍,一想到他和我无限缠绵,我深陷其中的模样,一想到他和我并无血缘关系,一想到他将我当做芮儿的替身,我就百感交集,痛苦不已! 一连三天,我都没有见到庞籍,我想他也是有意避讳我,我心思烦乱。便让管家备了礼物,备了马车,准备出府透透气,顺便去辽使所住的行宫拜见耶律重源! 马车行至一半便停了下来!管家在轿帘外对我道:“丁大公子拦了马车,公子要不要?” 怎么这么巧遇到丁万紫了呢?我昏沉沉的想着。然后我的轿帘被丁万紫掀开了,他一双幽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尤如探囊取物! “怎么这么巧啊?”我道,“我要去拜访辽国秦国王,万紫兄这是?” 丁万紫讥笑一声,便不请自到坐在了我的身边,轿内的座位拥挤一半,我只得挪了挪。轿帘放下,马车继续向前,而我面对丁万紫却不知说些什么…… 丁万紫的眼睛前视,盯着前面一只摇摆的吊穗,不知看了多久。我阖上了眼,觉得拥挤也挺好!一个人空落落的,两个人反而充实些,像有个伴儿…… 丁万紫漠然道:“那一晚你为何没来?” 我道:“有事耽搁了……” 丁万紫不多自信的轻笑:“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你变了,不是我变了,而是你变了!” “哦?”我有些惊讶,我偏过脸看着丁万紫,我吓了一跳,他两只眼睛满是血丝,他性感厚度的嘴唇起了干皮。 “我真后悔当初拒绝了你……的亲事!我应该先得到你,然后狠狠的抛弃你才对!就算不抛弃你,你也是我的…… 我漠然道:“这很重要吗?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没有过去,你在我胸口插了一把刀,你说是□好呢?还是留着?反正我都是死,你就这么折磨我吧!” “有那么严重吗?”我附和着,我不敢相信。 丁万紫痛苦的笑了:“造化弄人,你爱我的时候我厌恶你,你厌恶我的时候我爱上了你!回头想来,还真没有一个人像你当初对我那样,我再也找不到像你那样的人了,我真傻……” “是呀,所以当缘分来的时候一定要珍惜!”我道。我在说别人吗?我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我纷乱的感情又该怎么办?又该如何下去? 丁万紫摸到我的手攥着,他的头往后仰去闭上眼道:“够了!别再说了……” 马车停在辽国行宫殿门外,管家走过来道:“公子、丁大公子,辽国大使住的地方到了!”丁万紫坐在轿子靠外的地方,正好挡着我。我抽了抽手道:“我到了,万紫兄也想一起去吗?” 丁万紫看了我一眼,便压下我的手连带我的身体一起出了轿门。 确切的说,我是被他扯下去的,丁万紫攥着我的手便不再松开了。管家前去敲门,丁万紫挺直了胸背,恢复了以往的风度。我尴尬的拿眼打量着辽国大使住的地方,只见眼前的建筑是按照皇家园林的规格建造,建筑技巧娴熟,艺术风格细致、清新。着重建筑细节的刻画,不仅一梁一柱都要进行艺术加工,而且对于装修和装饰更要着力细致处理。格子门的一条门框可以有七八种断面形式,毯文窗格的棱条表面要加上凸起的线脚。在彩画中一朵花的每一花瓣都要经过由浅到深、四层晕染才算完成。雕一朵花,花瓣造形极尽变化,生动活泼。 辽使前来接应,丁万紫主人般向前一步,改作携我的手。我不愿拂他的意,只得挂在他一只手臂上……我是个不怯场的人,但是丁万紫是个注重外场的人,也就是说我今日是来拜访耶律重源的,但丁万紫明显将此行的目的当做两国友好建交。 我跟随着丁万紫的脚步走,既然这样,我还是将话语权交给丁万紫吧……待我和丁万紫进入殿内客厅,和我丁万紫按照主次顺序坐好,也就是他坐客位,我在他旁边坐着。他终于将我松开了……我有些郁闷的想,我今日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都快成为他的家属了! 前来接见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辽人,他将手臂横于胸前向丁万紫一礼道:“向庞公子问好,我家秦国王身子不便,马上便来迎接!” 我刚想说话,丁万紫便道:“不急,一切以贵国王爷身体要紧!” 辽人退下,我端起茶细细品味起来。我想象着耶律重源出场的画面,怎么想都觉得该是个挺着大肚子的美男,丁万紫转过脸问我道:“今天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我将茶杯放下老实道:“有人说怀了我的孩子,我来看看!” 丁万紫那边不说话了,不过他拳头收紧,整张脸都绷了起来!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耶律重源到,我想直起腰松活一下筋骨,便听丁万紫训斥道:“老实坐好!” 我干嘛要听丁万紫的话呢?但是我今天还真就听他的了,你说什么就什么吧,我压下脾气顺从的坐好。然后耶律重源被下人搀扶着便走上来了! 耶律重源的身材在宽大衣袍遮掩下显得娇小,他蒙着面纱,一双眼睛羞涩的看了我这边一眼,便只顾低着头走路了!我和丁万紫都站了起来,我学着丁万紫的样子向耶律重源作礼。耶律重源向我们做了平礼的手势,倒也落落大方、体态优雅。 丁万紫道:“秦国王身体不便还要亲自接待,我等倍受荣光!” 耶律重源道:“应该的……”耶律重源也发现我和丁万紫今天的座位不对,便疑问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在问我吗?我拿眼看向丁万紫,丁万紫替我道:“这是鄙人的未婚妻,下个月便成亲,一道来拜会秦国王殿下!” 我的脸微微扬起,我寻思着我有没有听错?我脸上发窘。 “是吗?”耶律重源明显弱势,他低下头双手抚上了肚腹。 我也看到了他的肚子,可能是年纪小便受孕,肚子不是很大,但是他很爱这个孩子,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我真想站起来问他,这孩子是谁的?不会真是我的吧?便听丁万紫道:“贵国萧使者与我二弟的亲事,皇后和我父亲均已答应,秦国王大可放心!” “什么?”我确信这一次我不会听错了,我压低声音扯了扯丁万紫的袖子道:“你搞错了吧?千与怎么和萧使者……” 丁万紫将我的手压下,轻笑道:“萧使者爱慕我二弟已久,并且向皇后特地求了亲事!为了宋朝和辽国两国友好建交,皇后非常赞成!我父亲也不反对,这门亲事便算是敲定了!” “怎么可能!”我终于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沉着脸道:“你说谎!丁相明明答应将千与许配给我!怎么才几天便又悔婚?” 丁万紫并未放开我,他盯着我的眼冷笑道:“你听错了!明明是我与你的婚事,就定在下个月十八……” “怎么可能!”我的脸抽搐的越发难堪了!难道萧峰洄找刘娥求丁千与成功?丁万紫成了替嫁新郎?可是我怎么会娶你丁万紫呢? 耶律重源抱着肚子站了起来,耶律重源只有一米七的身高,而且身材瘦小。我将脸转向了耶律重源,我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可是没有。耶律重源蒙了面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眼睛幽深见底,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我问耶律重源道:“请问贵国王爷,萧使者真的和丁千与?” 耶律重源不敢直视我的眼,他畏惧的点了点头。我忽然觉得哪里别扭,历史上阴狠狡诈的耶律重源怎么是这个德行,整一个娘娘腔嘛!不过我还要问明白耶律重源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便是我此行的目的!我向前一步…… 丁万紫明显的担忧,看清楚了我的意图。他站起来拦截我,然后他转过身面对耶律重源道:“听说贵国王爷已有身孕?就是不知贵国王爷腹中孩子的父亲是哪位?看鄙人是否认识?” 耶律重源的身体有些发抖,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丁万紫将我护在身后,冷笑着对耶律重源道:“不方面说便罢了,下个月便是我与元英公子的婚礼,欢迎到时参加!” 我以为丁万紫替我平息了此事,也许耶律重源与元英哥没有什么,可是……只听耶律重源鼓足勇气道:“孩子是元英公子的,元英公子,你来!我让你看我的脸,你见过之后就知道我是谁了!” “好的!”我看了丁万紫一眼,此时的他神采全无,又恢复了之前颓败的模样。或许他是个心理落差极大的人,这种人生来自负。 耶律重源在前面走,我紧了眉跟在后面,其实我也想知道耶律重源到底是谁?我是否认识? 走了好远的脚程,连我都想搀扶耶律重源,表示很心疼了。他带我来到他居住的寝宫,这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脚下踩着地毯,周身是充满辽国风格的装饰,包括弓箭和兽皮的装饰。室内生了火炉,暖洋洋的。耶律重源解开棉袍露出里面乳白色的纱衣,我上去接过替他挂在衣撑上。耶律重源在铜镜前坐好,我走到他的背后。耶律重源道:“你替我拿开面纱吧!看你还认识我不?” 我的手有些发抖,我轻柔的撩开他耳后的头发,解开了面纱…… 镜子里是一张并不出众的脸,甚至有些丑。或许不能说是丑吧,只能说二狗的样子与中原人长的不太一样,在我看来便是丑了…… 我艰涩道:“怎么是你!”我的手垂了下来! 二狗,不,是耶律重源道:“你是不是怪我骗了你?我真实的身份是辽国人,你会觉得接受不了吗?” “是的!”我道,我是相当的接受不了,二狗转变为耶律重源的现实!我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耶律重源道:“一开始只是想接近你,不过我怀了你的孩子了,便想着怎么绑着你!” 耶律重源向我凄楚的笑笑,略显娇柔。 “你放心,你既是不喜欢丁大公子了,我就有办法让他远离你!来守着我吧,我们的孩子都会动了,他缺少一个父亲!” 耶律重源拉过我的手,我作势抱住了他,我的手被放在他略微凸起的腹部上,然后我惊了下!因为那里确实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动!耶律重源微凉的手压在我的手上,不容我拿开。然后他转身抱住了我的腰身。 怀里的耶律重源小小耸动着,将我一下子拉回了现实!我与他的关系就摆在眼前,而我不得不选择真实的面对!孩子,孩子…… “你要生下这个孩子吗?”我麻木的道:“你要我娶你吗?” 耶律重源抱我的力度又加深了些,他坚定的道:“我要为你生下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 亲生骨肉?我已经接受了男人之间结婚、爱爱的现实,我即将接受有个男人为我生子的现实!我道:“好吧,我娶你!不过……” “不过什么?”耶律重源仰起脸,略微质疑的看着我。 “你让皇后解除萧使者和丁千与的亲事!放丁千与自由……” “这个……有些难度,不过我尽力吧!”耶律重源重又回到我的怀抱,而我的神经已经错乱。 我不知道当一个男人面对曾经犯下的错,结下的果,都会怎么做!而我选择了承担……什么情啊爱啊,此时都变成浮云。我可以不爱耶律重源,但是我可以和他组建一个家庭。这又是为什么? 我和耶律重源约定,等他解除萧峰洄和丁千与的婚事,我便迎娶他回太师府。对于丁千与我对不起他太多,索性放他自由,所有的恶果就让我一个人来吃吧! 等我走出耶律重源的寝宫,丁万紫还站在我们来时的路口等着我,见我来了,他冷笑着走上来!丁万紫问:“他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拿孩子逼你和他成亲?” “是的!”我道。我也冷笑着看着他,不知为何我越发不喜欢丁万紫了,他将我逼得太紧,让我无法喘息。 丁万紫抱着我的肩膀逼视我道:“你不要答应他!那孩子说不定是谁的,他这是拿你……” 我分开他的双臂,无力道:“他能拿我怎样?我算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人家是辽国王爷,他要嫁便嫁吧!” 我不知道耶律重源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曩霄当时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但是我正卷入一场浩大的历史阴谋,而此时的我却不知…… 我在前面走,丁万紫跟在后面,我们被辽人带出行宫。太师府管家的马车还停在外面,管家掀开轿帘。我钻进轿子,丁万紫也坐进来了! 马车颠簸了一下便开始往太师府的方向驶去。我闭上眼,不愿意去想……慢慢的、慢慢的,丁万紫的手穿过我的后颈将我揽在了怀里……片刻的温情让我放松了体魄,我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肩头…… 作者有话要说:耶律重源似乎很有心计~ 丁万紫帅帅的官服照~ 人生的路上,我们都在奔跑。人生的意义,一是欣赏沿途的风景,二是抵达遥远的终点;人生的秘诀,寻找一种最适合自己的速度,莫因疾进而不堪重荷,莫因迟缓而空耗生命;人生的快乐,走自己的路,看自己的景,超越他人不得意,他人超越不矢志。 30vip 我在前面走,丁万紫跟在后面,我们被辽人带出行宫。太师府管家的马车还停在外面,管家掀开轿帘。我钻进轿子,丁万紫也坐进来了! 马车颠簸了一下便开始往太师府的方向驶去。我闭上眼,不愿意去想……慢慢的、慢慢的,丁万紫的手穿过我的后颈将我揽在了怀里……片刻的温情让我放松了体魄,我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肩头…… 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某些时候我有些放任自己的情感。比如现在……丁万紫低下头一点一点的吻在我的唇上,我空虚的情感产生了渴求。我不太坚定,特别是现在,我更是放任了自己! 我想要什么?而我自己也不知…… 那吻越来越炙热,一不小心他的手便滑进了我的怀里。我惊吓的睁开眼,我推开他的手,选择一种更为舒适的方式依靠他,也许此时我需要的仅仅是一份依靠而已! 丁万紫在我耳边呢喃:“元英,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如约嫁给我,嫁给我……” 我怎么会如约嫁给你呢?我明明是要嫁给千与的……但是耶律重源怀了我的孩子?这个孩子我不能不管,耶律重源我不能不顾!千与,对不起……我给你的爱已不完整! 到了太师府的时候,丁万紫先跳下轿子,过来扶我的手。我弯腰下轿,见庞籍在太师府大门口站着,是在等我吗?我的半边脸烧红起来,我急急去摆脱丁万紫的手。丁万紫硬是将我带回怀中,他的唇压上我光洁的额头,他与我作别道:“乖乖等着我来娶你!别的什么也不要管!” 什么也不要管……我的耳边嗡嗡作响却不是为了他,我傻笑着与他作别。然后我低头走几步,走到庞籍的面前,因为这里是进门的必经之处,我不得不面对庞籍。我脸上发烫,又笑不出来,憋屈的很难受,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喊庞籍一声父亲。我喊道:“父亲……” 这一声父亲,让庞籍不适应起来。他沉闷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我觉得再面对下去,我和他都有困难,便急急进府去了!直到我进了元英哥的闺房,我才松下一口气。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能将这次意外淡化,庞籍也会很快释然吧?他多么老奸巨猾、经验丰富的一个人,总比我消化问题要快吧? 不过我和他之间的父子关系,变得暧昧起来。我喊来下人,让下人帮我向庞籍传纸条。我写到:辽国秦国王是二狗?父亲知道吗? 我将纸条揉烂,我写到:辽国秦国王是二狗?是怎么回事?下人将纸条送去给庞籍,我便在屋内支着腮帮子等。不一会儿下人来了,也带回来一张纸条。上写道:“一开始不知道,我将他安排至乡下养胎的时候,辽人将他接走了,我才知道……” 我注意到他用了一个“我”字,而不是为父,我顿觉轻松不少! 我又赶紧写到:“我今日去辽国行宫,答应耶律重源娶他为妻……” 那边很快的回复了,写到:好的。 好的?我有些失落,反复的将纸条翻来覆去的看,就只有这两个字。庞籍你也太吝啬了吧?那接下来我要说什么?说丞相府悔婚的事?可是丞相府悔婚,丁千与不嫁我岂不更好?墨汁点在宣纸上,花了一大片,我烦躁的将裁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我没再给庞籍写纸条,庞籍更不会主动写来,传递游戏便结束了!但是我未完的话也因此埋下隐患,庞籍以为我要娶耶律重源为妻,毕竟他是辽国王爷。以为我要娶丁万紫为妾,太师府和丞相府婚约不变,变换的是新郎。谁都知道元英哥爱的人是丁万紫…… 黄昏的时候开始下雨,雨滴落在窗棂上的声音“啪啪”直响。今冬少雨,都说春雨贵如油,今夏小麦又是个好收成吧!风调雨顺、百业兴旺,这对赵受益来说是无比欣慰的事情! 天冷,我窝在房里中规中矩的看了两日《礼记》,连吃饭都是在房间里进行。待第三日天色放晴,我便想出去走走,主要去见丁千与,和他解释明白。 我喊来管家一起出门,我问管家:“父亲这两日都在做什么?” 管家道:“上朝。闲暇时为公子置办婚礼上的事,辽国王爷那边的彩礼已经送去了!丁大公子的彩礼还在准备……” 怎么回事?我面上明显一惊,我什么时候要说娶丁万紫的话了?莫不会搞错了吧?我问管家:“你确定我要娶的人是丁大公子?” 管家见我脸色变了,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是呀,公子不是一直喜欢丁大公子吗?只是丁相不愿意丁大公子嫁来做妾,事情有些麻烦……” “谈不成最好!”我松下一口气,我想就算丁相不想和庞籍撕破脸,丁万紫那么骄傲的人也不会嫁给我做妾的!“陪我去一趟丞相府吧?”我道。 出了太师府,步行约莫走二十分钟,便可看到丞相府的门匾。管家上来问我道:“公子这是要找谁?奴才要怎么说?” “我找丁千与!”我道。管家这才走上去联络丞相府的守卫,他得意道:“我家元英公子来拜会你家二公子!小哥快去通传!” 丞相府侍卫看了我一眼,好像是认识我,便赶紧进府通传去了!我跟在后面直接进了丞相府。因之前扮作赵受益的时候小住了两日,我直接往丁千与住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分叉口处,便被一下人拦截了,下人向我做了请的手势道:“元英公子请往这边走……” 我明明记得丁千与住在地方往东,可是下人的手势明明往西边,难道是丁千与搬家了?我没做多想便被下人带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当走进丁万紫的院子时,我意识到什么,我才哭笑不得起来。敢情这下人一开始就没往丁千与那边通传,而是报到丁万紫这里了? 我赶紧对下人道:“你弄错了,我找的人是丁千与!” 下人献谀的笑笑:“我家大公子有请!” 我无奈的很,既然来到丁万紫的院子,就不能不打招呼便走。 下人敲了敲门,门内一道慵懒的嗓音喊道:“进来……”果然是丁万紫的声音。现在是辰时,是吃早饭的时间,他竟然还没有起床? 下人打开一扇门,我犹豫再三便走了进去! 外面清冷,屋内暖和,还是进来和丁万紫叙叙旧吧? 我在太师府空闲的几日,不是没有规划过自己的未来,比如成亲生子后,也准备走仕途这条路。我没有经商的头脑,有的只是对事态的一种圆滑,况且宋代公务员的俸禄很高,倍受人尊崇。我若是选择走仕途这条路,必定要结交一些京城的青年才俊、富二代更好。 丁万紫穿着乳白色的亵衣、亵裤,当着我的面用毛巾擦了手、脸。我看着他流泻到肩背上的乌黑长发,慵懒的眼神和他□在外颇为性感的一截手臂,我想到用“风姿卓越”来形容他。丁万紫对上我贪婪的眼神,风华一笑:“坐吧!” 我见闺房内只有梳妆台前放着一个小圆凳,便走过去坐下。我总不能坐丁万紫的软榻和床上吧? 丁万紫要梳头,他也走了过来。他拿了把木梳倚靠着梳妆台慢慢梳理起来,距离很近,我闻到他头发上散发出的皂角香味。他梳头,我便拿起梳妆台前的小玩意儿观赏起来。比如琉璃珠啊、绣着“紫”字的荷包、陶瓷烧制的一对娃娃等。我将陶瓷娃娃拿在手里看,吆喝?这娃娃怎么长的像我呢?不用说另一个瓷娃娃便是丁万紫了! 难道这是丁万紫准备送我的礼物?丁老大还挺细心的嘛! 丁万紫见我好奇的研究这些小玩意儿,嘴角诙谐的笑笑:“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你去年送我的东西,我没扔……” 我脸上抽搐,我将手中像自己的瓷娃娃捏紧了道:“嘿嘿……扔了岂不可惜?不如我还拿回去吧?这娃娃挺好看的……” “你敢!”丁万紫脸色一怒,便直接抢走了我的瓷娃娃。一屡长发勾在我脸上又离开,丁万紫将像我的娃娃抱在怀里爱抚着,他一伸长臂反将像他那一个娃娃丢给了我,丁万紫道:“拿去吧!” 矮油?我要你的做什么?但是瓷娃娃已经在我手里了,我只得先拿在手里玩。 丁万紫的头发梳理了一半,正在继续梳理中。我想聊聊关于我和他的婚事,又怕无事找抽,被骂。我挪动了一下屁股,无话找话道:“今日不上朝啊?” “嗯……这段时间不忙,我又请了婚假!” 婚假?不会是和我成婚的假吧?我不敢往下接了…… 丁万紫梳理好头发,他的眼便迷离的落在了我的身上。他屈□子调戏我道:“你今天主动来做什么?想我了?” 脸前是英气十足的一张脸,虽然有些咄咄逼人。 我身体往后倾,我脸红道:“来见一见老朋友而已,你不要多想!” 我是来见丁千与的,偏下人将我领到了这里……我哪里是来见你啊!我的脑后被一只强劲的大手固定住,丁万紫快要压在我身上了!我的眼睫低下…… 然后他轻笑一声,手来到我腋下将我提了起来,他一提一带,反倒是他坐在圆凳上,将我分腿坐在了他的跨上!这动作来的突然,让我…… 我的手臂在丁万紫的压制下有些无力,我按压着他宽阔的肩膀,倒在他怀里。当我看到他开衩领口里一抹蜜色的肌肤时,我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丁万紫强劲的一只手开始抚摸我的背部,不知是试图让我放松,还是在调戏我。他的动作缓慢而用力! 我挺紧张……我觉得吧,丁万紫是个风流才子,这方面一定很有经验。这个姿势又很暧昧,不得不让我胡思乱想啊! 门外有了些动静,我听见下人为难的劝解声:“二公子,大公子还没起来呢!” “你走开!”丁千与的声音,然后是下人“哎呦呦”摔倒在地的惨叫声。我吓了一跳,赶紧从丁万紫身上往下跳!可惜丁万紫用力将我一抱,便困我于龙潭。门推开了…… 我和丁万紫齐齐往门口望去,只见丁千与一脸的汗水,穿着青黑色练功衣,睁大了眼向我和丁万紫看来!那不曾见过的受伤的眼神,让我心扯痛了一下。 我红着脸道:“千与,你怎么来了?”我顺势推开了丁万紫,难堪的从他跨上退了下来! 丁千与扭过脸去,咬着嘴唇道:“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很抱歉!” 你抱歉什么?抱歉看到这一幕?看到我在和丁万紫亲热吗? “千与,你误会了!”我向丁千与挪动一步,我忽然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发生的事很突然,也确实暧昧。我该怎么样为自己的多情辩解? “我就问一句,我与你之间再一次结束了吗?”丁千与绝望地看着我,他的拳头紧握了起来。 我想到了我此次来的目的,我确实是来和丁千与谈分手的。可是我的心竟然痛了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丁千与不等我回答,便大步走上来拉住我的左手。他喊道:“跟我走!” 我的脚连带着被扯动几步,丁万紫便追了上来拉住了我的右手。他们一左一右牵扯着我,让我举步难行。我去甩开丁万紫的手,我对丁万紫道:“你先放开,我有话和千与说……” 丁万紫哪里肯,他的眼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千与,放开元英,他以后是你嫂嫂!” 丁千与哪里肯,痛苦的眼移到了我的脸上,他期待我的回答。我张了张嘴,我道:“不一定是嫂嫂……”也可能是朋友、知己、同僚?但是我的话肯定让他们俩都误会了……我道:“我是娶!” 我是娶的一方,当然丁万紫可选择嫁或是不嫁,我绝不勉强! 可笑的是无论是耶律重源也好,丁万紫也好,都不是我喜欢的人,我喜欢的男人,就站在我面前用受伤的眼神期盼的看着我,而我却不能给…… 我笑眯眯的看着丁千与,三分狭促,七分狡黠。“对不起,千与,你要的爱我给不起!你放弃我吧!” 像我这么不堪的人,比元英哥更甚,你又何苦留恋呢?天下何处无芳草? 丁千与脸色刷白,他低头看着我的手,慢慢的松开了。丁千与精瘦的身躯跑了出去,头也不回。 我有些喘不过气,丁万紫伸手将我抱起,将我抱在软榻上坐好,欢喜莫名的抚摸我的脸。只听丁万紫道:“我本不可能给你做妾的,可是你刚才好绝情,让我担心连妾也没得做了……不过,我怎么可能给你做妾呢?”丁万紫的脸阴笑起来! 我的脑里全是丁千与头也不回跑出去的情景,我有些后怕,我怕丁千与这傻小子一时想不开出什么事,我的手紧紧攀在丁万紫的亵衣领口,丁万紫低头吻我,我一扯动,领口开了…… 丁万紫喃喃道:“我们继续……” 我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丁万紫道:“我们还没成亲呢,你真无耻!” “我无耻!”丁万紫可笑起来,他扣住我的下颚道:“不知是谁求着我上他!在我身下舒服的喊叫!” “无耻!”我骂道:“你跟勾栏妓子那点破事,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你!”丁万紫瞪着我,他笑起来。“还不是我想你了……想你爽滑的身体!”丁万紫扣着我的下颚拉近,舔我的嘴唇。 透明的粘液酴醾的拉的细长,丁万紫品尝过后,眸内沾染情/欲。 我感到恶心……他再一次舔我嘴唇的时候,胃口一阵翻滚,我掐着脖子作势呕吐出来!丁万紫见状放开我,愤怒的看着我。 我反胃道:“别做让我恶心的事……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我是不会娶你的! 出了丞相府的大门,我有些心烦意乱。我本来是想和丁千与好好谈谈的,我想绝了丁千与对我的念想。但是丁千与推开门看到我坐在丁万紫的腿上,他的眼神很可怕……我说出绝情的话,他的脸上没了血色。我想这一次我是彻底伤了他吧? 汴京城的年气儿消减又恢复了往日摸样,街道上行人、商铺杂乱无章,熙熙攘攘。我带着管家逛街,见珠宝、丝绸店铺便走进去逛逛。走进丝绸店铺的时候,我见一款水红色的成衣颜色特别鲜亮。我觉得这身衣裳若是庞籍穿出来一定好看……管家见我盯着这件衣裳看,便急急掏银子买下。我摇了摇手,对管家道:“去辽国王爷那里看看还缺什么,多做几件孕期衣裳给他送去!” “好的!”管家应下。 回到太师府的大门口,我见大门外站了一中一少两个男子,那少年我还颇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是没有想起来。 太师府的门卫见我和管家回来了,赶忙上前道:“公子,你回来的正好,舅老爷也来了!” 舅老爷?我看向中年男子,他面色发红、身材发福,衣着光鲜,乡绅财主模样。莫不是元英哥的亲戚?可是又是什么样的亲戚?我该怎么称呼?我赶紧眯起眼睛打招呼:“您……来了!” 舅老爷憨厚的看了我一眼,便搂过身边的少年道:“元英,这是你姑姑家的孩子,叫苏文。他准备参加今年的春闱考试,时间是二月初九,我想……让你父亲……照应一下!” 舅老爷说这些话,脸色憋得通红。我将视线转到苏文身上,苏文忽然指着我道:“你是……你不是叫丁千与吗?” 我终于想起来了!这个苏文便是元宵节上和我一道扮演童男童女的童男,是叫苏文,不过当时我因为元英哥名声不咋地的缘故,便骗他说我叫丁千与…… 我嘿嘿笑着,对舅老爷和苏文道:“舅老爷放心,我一定转达父亲,多照顾他……” 舅老爷听罢惭愧的低下头,喃喃道:“那便好,那便好!” 然后我请舅老爷和苏文进府里坐坐,舅老爷便推托有事想先走。我见他没有留意也不便挽留,舅老爷走后,苏文独自一个人也显得扭捏起来。 我拉过苏文的胳膊推着他进府门:“走吧,苏文!我们好好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修改完毕。舅老爷是谁? 31vip 我穿越到这里,除了和赵受益、丁千与感情的比较真挚,还真没有其他朋友!我虽和苏文一面之交,但是也算很投缘。我边走边问:“你今年多大了?” 苏文道:“过了年便十五了!” 春试是乡试的次年考试,也就是去年秋试考中举人者,今年才可以参加春试。会试由礼部主持,考试的地点在京城的礼部贡院。苏文小小年纪便考中了举人,不得不让我赞叹。 “你学习挺好嘛,以后多教教我,我也想考科举!”我道。 苏文惊奇的看着我,可能因为我是庞太师的儿子,功名爵位都不是什么问题,选择教授的老师也不会找他一个穷小子…… “怎么,你看不起我?”我故意生气道。 苏文笑了起来:“怎么会……只要你不嫌弃我,我……” “二月初八考试,那不就是后天?”我引着苏文去找庞籍,一路逗笑,差点忘记我面对的人是庞籍了……我将苏文领到庞籍的书房,便犹豫着要不要亲自引荐。我一咬牙便进了庞籍的书房…… 苏文埋在我身后,我硬着头皮道:“这是苏文,是我小姑的孩子,要参加后日的春闱考试,父亲看能不能照顾一下?” 庞籍将最后一笔画勾画完毕,抬眼看了我和苏文道:“好的!” 我的脸红红的,既然庞籍答应了,我还能说什么,我道:“那就让苏文在府上住下吧,陪我一道看书学习……” 庞籍冷静道:“好吧!” 还说什么?我与他总是这样,我又不想总求着他,总有一天我会脱离他的寄养,我想。“那……我们下去了?”我试着问。 “下去吧……”庞籍重又提笔蘸墨,我红彤彤的脸上忽然羞恼。我转身拉住苏文的手腕道:“说好了,我们走吧!” 什么东西!你以为我想跟你发生关系吗?还不是你酒后乱性上的我? 出了庞籍的书房,苏文见我脸色不好,便问道:“你和他的关系不好吗?” “一般!以前还行,最近有些误会。”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便找了个类似的理由告诉苏文。 苏文道:“我听舅舅说,你现在的父亲对你很好,比他对你还好……” “是吗?”走着走着,正好遇到一个下人,我将他召来道:“你给苏公子安排一个房间,离我住的地方近一点就行!” 下人赶紧应下。 苏文羞赧摇摇手道:“不了,我在这里会住不习惯,我还是住舅舅那里,舅舅年纪大了,你也好常回去看看他!” “也行……”我本也是寄人篱下,再说苏文换洗的衣裳和课本都没带……送走了苏文,我心里空落落的。正好管家走了过来,我问管家道:“那舅老爷和我什么关系?” 管家小声道:“是公子的……” 我见管家说不出口,我吓了一跳问:“亲生父亲吗?” 管家道:“是的!” 亲生父亲?我终于有亲生父亲了?我和庞籍的关系也越来越远!怪不得庞籍敢正大光明的欺负我? 中午的时候,下人将饭菜端到我房间里,我见是红烧之类的荤菜,便没了胃口。我吃了两口米饭,便让下人收拾了…… 下午,管家将我上午看中的水红色成衣捧了来,献媚道:“这是奴才按照公子的身量改作的,公子喜欢就收下吧?” 我的眼前一亮,便让管家搁在了一边,我问道:“辽国王爷那边的彩礼都送了什么?” 管家道:“细茶十盒、酒十埕、鹅二十只、各布十匹,另有花茶、果物、团圆饼等。” 我不知道这些聘礼分量如何,我想应该是合理的。 管家走后,我拿起水红衣裳抖了抖,在身上比试。确实很合身、很好看。我打开衣柜放新衣裳的时候,恰好翻到了《裸色生香》这本书。 我发现这本书似乎有大的改动,增加了*散、□等的配置和使用方法。 如:杨妃夜夜娇 药方:蛇床子、远志、蜂房、五味子、细辛、地龙各等分 制法、用法:碾为细末,房事时,用唾液调涂于小棍子 功用:久战不疲 如:千金要方 药方:肉苁蓉、钟乳、蛇床子、远志、续断、山药、鹿茸,以上七味各三两 制法、用法:用黄酒泡七日以上即可服用.每日服两次 功用:如增加交合效果,蛇床子加倍;增强坚,远志加倍;若欲长大,鹿茸加倍;增加□量,钟乳加倍 不知是这书的内容□,还是书页里散发了异香,让我小棍子一下子胀大不少!画册上那70式x姿势鲜活生动,随便拿出来一个就需要研究半天,我波啦啦的连翻几页,将庞籍曾用在我身上的那几式找出,然后我骂道:“这姿势好深,怪不得那么舒服!” 这里还有记载爱抚技巧的:从手指尖到肩膀,足趾尖到大腿,彼此轻缓地爱抚。 脚:是先从大拇趾及第二趾开始,而后逐渐向上游移.因为腿部的神经末梢是由上而下分布的。 手:则由中指开始,而及食指与无名指,三指交互摩擦。先磨擦手背,而后进入掌心,由掌心向上游移,用四指在手臂内侧专心爱抚,渐上肩膀。在手脚的爱抚动作完毕后,攻的左手就紧抱受的背梁,右手再向受重要的性感带爱抚,同时进行接吻。接吻也是依顺序渐进的,要先吻颈,再吻额。攻也用嘴吮吻对方的喉头、颈部和□,并用齿轻咬耳朵等受的敏感带。 这里还有对“九浅一深”与“八浅二深”的解释。俗语:“九浅一深,右三左三,摆若鳗行,进若蛭步。”这十六字足以描绘男人在交合时应有的技巧。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在教男人自行理智控制,尽量使伴侣快乐,达到g点,而自己能避免过早泄/精。 我将书本合上,放好。走到窗棂前呼吸清冷空气。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眨眼,我出宫已经一月有余。现在是二月了,今年的二月宋真宗赵恒会死,举国悲怆、凄厉有声,宋仁宗赵帧初登帝位,太后刘娥垂帘听政。 我和耶律重源的婚期定在二月十八,这个日子是当初和丁千与成亲定的好,反正太师府有喜事,也就这个日子了……就是不知我与耶律重源成亲的时候,会不会不巧赶上国丧…… 也不知道耶律重源那边,萧峰洄和丁千与的亲事给驳回没有?我今日见丁千与的时候,他比以前更清瘦了,也长高了些……晚饭的时候,下人送来清淡的稀饭、小菜之类,我倒是吃了点。我感到身心疲惫,吃完了饭便倒床上睡去了…… 我昏昏嗜睡,梦中似乎闻到了《裸色生香》上的粉墨香味,还夹杂着一丝桂花香…… 朦胧里庞籍披着幻纱压在我身上,他撕开我胸前的亵衣和腰间的亵裤,我的腰部拱起,他便将我的亵裤褪了下去,开始抚弄我的小棍子……我的小棍子好涨,好难受……想要解脱却又无法纾解。庞籍邪魅一笑,手上加快了速度,我一挺腰部,便舒服的泄了出来…… 庞籍从我身上跳下去……我急急的抓住他的手祈求他不让他走……庞籍推开我跳下床去…… 我坐起身喊道:“庞籍,你不要走,你跟我说清楚再走!” 庞籍身上的幻纱变成了完整的衣裳,他面色冷清道:“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只是将你当做苏芮儿的替身!你不是他,不是他!” 庞籍的身影模糊起来,他向门外走去越来越远,我害怕极了,大声喊道:“庞籍,你要去哪里?不要丢下我啊!” 庞籍冷笑道:“我要去找刘娥那个贱人,那贱人在床上比你浪!” 我挥舞着双手醒来,醒来时身上竟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怎么可能?这梦里都做了什么啊,荒唐至极!我怎么可能求着庞籍上我呢?我还没有变态到这一步吧?再一摸小棍子上,上面竟是满手溢出的精/液…… 庞籍确实去找了刘娥,因为庞贵妃出事了!庞贵妃与侍卫通奸的时候被刘娥抓了个现形,刘娥将庞贵妃圈禁了起来!庞籍匆匆就进了宫,等我知道这个消息,已是第二天清晨的事情! 吃早饭的时候,刘娥跟前的执事嬷嬷便带着一列侍卫来了!执事嬷嬷见我道:“庞妃娘娘,皇后差奴婢请您回去呢!” 我什么时候又变成庞妃娘娘了!我感到右眼跳个不停!执事嬷嬷yd一笑:“庞妃娘娘一直是皇家的儿媳,怎能允许流落在外呢?娘娘还是随老奴一道回宫吧!” 执事嬷嬷打了个手势,更多的侍卫便从门外贯入!我被一顶轿子尊崇无比的抬进了宫里,下轿以后,执事嬷嬷领着我往后宫的方向走。初始我以为她要将我带入东宫,我来我才知道错了!后宫尽头,一扇古老破旧、尘土封尘的大门向我费力的打开,我听见里面依依呀呀或是凄楚的叫声传进耳膜,我的脸上涌入无数只奇臭无比的手臂,很可能是执事嬷嬷的一只脚向我臀部踹来,因为我听到她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庞贱人逃不掉,你们庞家全家老小,这次一个也逃不掉!” 身后传来“吱吱吱”的关门声,有几只脚从我的脸上、身上踩过,她们蜂拥而上去拍打木门:“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皇上,我是你的吴美人儿啊!” “刘娥你个贱人,不得好死!” …… 我将身子蜷缩到一边,我用手捂住差点毁容的面部,鼻子流血了……脸上肯定也有擦伤。下一刻,被关在冷宫内,常年不接触外界的怨妇们重又向我扑来! “啊,又来个新鲜的!这身体好软,皮肤真嫩!也是被皇上厌弃的吗?” 一只粗糙、生硬的手滑进我的裙衫里,摸我的肚子,她美美的捏了一把软肉,捏得我疼的弓起了身子。 我的头发被另一个怨妇扯开,她酸臭的手指抠进了我的嘴里,鼻孔里,她疯了似的叫嚷着:“凭什么他的头发比我的黑,他的牙齿比我的白?” 我的胃恶心的厉害,被这只手指扣得一阵阵往嗓子眼上翻。更可恶的还有……有一只手隔着我的裙衫摸到了什么,她尖叫起来:“天呀,竟然还是个男的?” “男的?” “男的?” 我的胸口被一条腿碾压,然后十几只手从四面八方抓来,往我的小棍子抓去! “尼玛,我的蛋疼!”我的蛋真的疼! 我身上穿的棉袄被抢走,我头上的玉簪被拔掉,我的裙衫被扯破!我的小棍子正被这群疯狂的女人玩弄于掌? “怎么会是个男人?哈哈,这个男人是我的!”一女人高声叫嚣着! “卓才人,你好不要脸!仗着被皇上宠幸一次,你的经验很丰富吗?” 我有些冷,也好疼,我被压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丝丝发抖。但是那群女人显然还要研究我!我的小棍子被一只只手反复的生拉硬拽!其中一个女人回忆道:“这……这怎么跟皇上的不太一样?我记得皇上的是……硬的!这怎么又小又软!” 更多的人围了过来,观看我身体的异常,可能是大都都没见过男人的缘故吧,一个个见了我都如狼似虎! 我的一只眼被踩肿了,仅能从另一只微弱的眼里得到信息。冷宫一共有十几个女人,年龄从二十出头到四十岁不等。她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破烂,但是依稀能看出昔日的芳华!我被晾在空地里被冻了半个小时之后,她们渐渐放弃对我的好奇,一些人走开了!不过还有两个年级颇大的女人将我拖到了柱子后面的阴凉处。我有些想哭的感觉,因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怎么觉得她们很恐怖呢? 果然,一个女人负责低头含住我的小棍子,一个女人开始大面积抚摸我的身体。我痛苦、无奈的闭上了眼,我嫌脏,我胃里翻滚…… 含住我小棍子的女人抬起眼,不爽的看了我一眼,便直接解开身上的棉衣、棉裙蹲在了我疲软的小棍子上!尼玛,你想干什么?想jq我? 我惊得弓起了身体,另一个女人见状,便赶紧扑上来吃我的一只咪咪。我死命的去推开这女人,我手臂支着身体往后滑去,可是身上蹲着的那个老女人,却沉的像头猪! 吃我咪咪的那个女人显然被我激怒了,像平时厮打一样一拳打在我的太阳穴上,我很庆幸,我是晕过去的! 但是我只晕厥了不到一刻钟,便不得不被冻醒。那两个女人还在,其中吃我咪咪的女人向我yd一笑道:“乖,你若是老老实实配合,我便让你一天吃一顿饱饭!不然……嘿嘿,新人一般能活过三天的很少哦?” “我冷……”我觉得我不是被饿死而是被冻死的!我的棉衣不知被谁抢走,连我的靴子也没有穿……我的身体被冻的青黑,我觉得我又要发烧了…… 我自是誓死不从,我将脸扭到一边去! 朦胧中,我听到一个女人惋惜道:“咳……总算见到个男人,可惜要死了……” 这两个女人见我小棍子依然没有起色,又见我快要死去了……便割肉般放弃了对我的折磨。天漆黑的时候,门外有些动静,可能是送饭的宫人来了,这群女人蜂拥而至全都跑了出去!被脱光衣裳冻了一天,我已经感觉不到冷了……我努力的动了动僵直的手指,可是神经麻痹,我没有感觉……我不能坐以待毙,我的脑中出现求生的意念,我真想爬起来去告诉前来送饭的宫人,我在这里……或许赵受益知道我被关在这里,会来救我? 我用尽全力,扶着墙壁爬起,我单薄的身体佝偻着,像条黑狗。我走的极慢,感觉不到是在用腿走路,但是我还没走到大门口,一个抢了半个馒头的女人便冲归来将我绊倒!这一次我没有爬起来…… 来送饭的人根本没有打开门,仅仅是在锁眼附近的方口处,倒了剩菜剩饭进来,这些剩菜剩饭少得可怜,根本喂不饱一天仅吃一顿饭的十几个女人,更何况是快要死的我呢? 一张破旧、腥臭的单子落在我的身上,我被扔在这里一个冰冷的晚上之后,他们以为我死了……而这张单子很可能是之前包裹死尸用的。我站了起来,我很庆幸我没有被冻死!我脚下虚晃,虽然衣衫不整但是也不感到冷了……我有些迷糊,不知道现在身处何方,我又要去哪里? 我飘飘荡荡的穿过一个丑陋女人的身体,我惊讶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解开裤带准备小便,我被风一吹,身子晃动几下,又不知要飘到哪里去了…… 我的身子被风吹过,转了方向。我有些头晕目眩,头重脚轻的感觉,我好似在飞……我像个风筝一样落在了一处富丽的宫殿前。宫殿内还燃着昨夜未完的灯烛,还有未散去的迷香,让这个清晨留下贪恋的回味。我走了进去,当我越过层层叠叠的落地帷幔走到最里边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年级较小的宫女趴在花格子窗棂上往里面偷看……她在看什么?我很好奇。我也走了过去…… 周遭有些阴冷的风,小宫女忽然惊吓的回头,可是她看的不是我,她来回环顾四周找不到什么,便惊吓的逃走了…… 我站在小宫女刚才站的位置往窗棂里面探去……里面是两具缠绵的身体,庞籍面对我静谧的闭着眼,动人的锁骨露在被子外面,而刘娥的下巴正搁在庞籍的肩窝。我忽生冷意,我冷的蜷缩在一起。 忽然,刘娥的寝殿外骚动起来。有公鸭嗓子的宫人喊道:“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怕是……您快去见最后一面吧?” 赵恒要死了吗?我站起身来,我扭过头向我身后看去,只见刘娥踩着庞籍的身体慌乱的爬下床去!庞籍睁开了眼,麻木的眼神里充斥着一丝痛惜。 刘娥捡起地板上散落的衣裳快速的穿起,朝门外跑去。庞籍在这时候也坐了起来,他掀开丝滑的被面光裸的跳下床来!我看到他精瘦的上身遍布指痕,有些触目惊心。庞籍一件一件的捡起衣裳,慢动作的穿起,他穿的优雅、艺术,面部却恍惚。 我盯着他看,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庞籍穿戴好,便悉悉索索的朝我走来!我猛然吓了一跳,慌忙往一边闪躲,还好,神色恍惚的他没有看到我! 庞籍开始走得慢,后来他脸色痛苦的纠结在一起,忽然走的快了!我就紧紧的跟在他后面,随着他走了好远,一直走到宋真宗赵恒的寝殿内! 赵恒快要死的消息可能没有传开,守在门口的有赵受益、吕夷简、丁千与等人。我猜想,赵恒眼看快要不行的时候,宫人首先通知的便是刘娥和赵受益,而赵受益此时正在和吕夷简等人商议政事。 刘娥进去没多久,便阴沉着脸走了出来,向赵受益使了个眼色,并愤怒的看了一眼刚抵达的庞籍。赵受益慌忙的走了进去……庞籍离吕夷简、丁千与的位置较远,他没有往前凑,而是锁着眉头站在远处候着。 我看到了丁千与,便很熟识的向他招招手,希望他能看到我的存在! 可是丁千与没有,这个男人一直很呆,我摇了半天手他也没有回应,我对他也不抱希望了! 赵受益出来,当他看到庞籍的时候,赵受益恭敬的喊道:“太师傅,父皇请您过去!” 庞籍身子一晃便直接走上前,我提了一口气急急的跟上…… 庞籍在前面,我与赵受益并肩走在后面。我问赵受益:“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赵受益深沉的低着头,没有回答我。这个时侯,他一定很痛心,没有理我也属正常…… 庞籍走到赵恒的床前,赵恒便回光返照般伸出一只枯手。赵恒气息微弱道:“庞籍,你终于肯来见我一面了……我就要走了,再不会要求你什么!以后你……” 赵恒一口痰堵在嗓子里,他吐不出话来。侍候的老太监急急的给他抚背,为他喝汤水压下……赵恒喘出一口气道:“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要求你什么……我现在要死了,你能握住我的手吗?咳咳……” 庞籍接住赵恒的枯手,双手有些颤抖,嘴唇发抖。 庞籍道:“皇上……求皇上答应微臣一件事再走!不,是两件!” 赵恒的眼睛亮了亮,忙问:“你有何事求我?” 庞籍压抑着嗓音道:“求皇上放过微臣的一双儿女!薇儿还年轻不要让她陪葬,元英还不懂事,不要将他打入冷宫!” 赵恒的脸痛苦的皱了起来,他咬着牙无力的倒下,绝望的最后一笑。 “准了……不但这些,我还保你一世荣华、保幼帝,加官进爵……” 记录这一切的史官在一旁快速的记下,我终于叹口气,庞贵妃有救了!真没想到到头来救活庞贵妃的人竟是庞籍? 赵受益退后一步,挪了出来,他快速往门外走去!我的耳朵挺尖,我听他小声交待丁千与道:“我总感觉不好,可能是元英出事了,你去看看!” 我出事了吗?我的身体不停的抖动起来,变成支离破碎的碎片,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可是那声音活人怎会听到? 32vip 脸上有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浇在我脸上,落在我的嘴巴里。水……水……我以为喝到了水,便拼命地舔着嘴唇吮吸。 “哈哈哈,你个贱人!还没死!”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提着裤腰带叉着双腿站在我头上,水是从她的□流出来的......而流进我嘴里又黄又臊的液体是…… 我用僵直的手臂挡开她,然后脸侧到一边呕吐起来……本来胃里就没有东西,这会儿恐怕连胆汁都要被呕出来了…… 女人嫌恶的走开,我打量了一□上的裹尸布……也幸亏了这张破布为我遮蔽了风寒,让我又醒了过来!不过,如果没人来救我,我还是会死的……可是我怎么才能活下去呢? 赵恒死了,赵恒死了,我的脑袋里轰轰作响。这时候又有一个来解便的女人走了过来,我认出她是昨夜x我的女人之一。她见我睁着空洞的眼,便一脚踩在我的肚腹上,女人道:“你怎么还不死啊,命挺大啊!” 虽然我浑身已经失去知觉,可这一次我还是痛的蜷起身体。我喃喃道:“皇上死了……皇上死了……你们也会死的!” 是的,皇帝死后,冷宫的妃嫔是肯定也要死的! “什么?皇上他……你竟敢咒皇上死!”女人惊叫起来!她又用脚来踢我,我蜷着身子,她踢在我护着的手臂上……我叫喊道:“我没有乱说,不信等送饭的人来了你们问他?” 可是等送饭的人来时,就到晚上了,我不知能不能挨到那个时候了!我使计道:“不如我装死,你们将我交出去,顺便逃生……要知道皇上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下去!” 赵恒死的消息一传十,很快便让这群女人疯狂哭闹起来!等他们哭过之后,便自发的聚集在一起商议怎么利用我的“尸体”逃出去! 这个办法之前不是没有想到过,但是逃出去的都被宫内的侍卫逮住,送了回来。顽固者被当场打死!但是现在皇帝驾崩,宫内乱作一团,也有可能逃脱存活。比如护城河的流水是通往宫外的,我觉得那里可能会有出口…… 女人们喊叫着:“来人啊,又有人死了!快抬出去啊!”喊闹了好一会儿,看守冷宫的太监才跑了来,他怒道:“喊什么,不就是死个人嘛,大冷天的,又不会臭!” 尘封的大门终于被打开,发出沉闷的响声。“滋啦啦啦……” 下一秒,抬着我头和脚的女人便撒了手,我的身体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几只脚绕不开便从我身上踩塌了过去…… 守门太监尖锐的声音喊道:“你们这是造反啊,你们这是找死啊!快回去,快回去……” 女人们四散开来,一眨眼逃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挺尸的我!守门太监哪里顾得上我?撇下我便急急喊人去了! 求生的*让我爬了起来,我不顾冷饿,不顾脚上蹬到利刃淌着血……只顾着双手、双脚划动艰难的爬走……每走一步我都觉得离希望近了些,可是我爬的好慢……我的肚子好疼……我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竟是躺在赵受益的寝宫。赵恒刚死了三天,我也睡了三天,赵受益此时还未登基,整个国家都在办丧事,不管怎么说,我是活过来了…… 守在我身边悉心照顾我的人竟是太子妃郭萍萍!我已经确认了她就是历史上最悲催皇后的事实! 郭萍萍见我醒来,趴在我身上便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看着我笑。 “元英,你可醒了,你要吓死我吗?你要是死了,我就不活了!” “我怎么了?”我的嗓音嘶哑,说话声音很微弱。 “你差点早产!差点失去性命!”郭萍萍痛心道,“你从鬼门关转了一大圈终于回来了!” 早产?我的眼瞪得圆圆的?怎么可能?我是个男人啊!再说我就跟庞籍搞过一次!我虚弱的笑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郭萍萍亲昵的趴在我的脸前道:“你又不是没和太子殿下睡过……” 我还真没和赵受益睡过,我苦笑连连。我问:“我怀孕的事太子也知道了?” “是呀,太子殿下当着所有人承认了这个孩子,皇后才没追究你逃出冷宫的事情!” 是呀,我从冷宫里逃出来了,我想起那群疯女人,我急急问道:“那……冷宫里的人都怎么样了?” “死了!”郭萍萍平静的说道。我的心沉了下来,就像掉进了无底的深海里……我知道这些女人都是因为我才死的…… 郭萍萍见我晕厥,惊吓的喊道:“元英,你又怎么了!你总是吓我!”她的眼泪又不值钱的掉了下来,伤心极了! 我又昏睡了过去,直到晚上。赵受益来了,他接过郭萍萍手里的清粥坐在我身边亲自要喂我……我神色恍惚,吃不下饭。 赵受益拍了拍我的脸,温柔道:“都做爹的人了,还这么不乖!张开嘴,吃点东西,宝宝才健康!” 是呀,我怎么会有宝宝呢?莫不是赵受益为了救我编造出来的谎言? 我顺从的吃了几口,郭萍萍在一边打趣道:“宝宝一定知道是殿下亲自喂阿爹,所以元英才感到饿了!” 赵受益一边给我擦嘴,一边眯着眼笑。 我还是不大相信我怀孕的事实,我决定先在赵受益的庇护下养养身体。直到……我孕期该有的反应越来越明显,比如胃口不好、□胀痛等,我开始郁闷了…… 有一天我狂躁的抓住赵受益的衣领怒道:“说,你什么时候上的我?我怎么怀孕的?” 赵受益只顾甜蜜的笑,用手臂将我抱了起来。“你终于承认是我的了?” 我捶打着赵受益,吓得赵受益不敢用力抱我,只能承受。只是这孩子怎么能是你的呢?莫非是庞籍的?庞籍自我醒来后一次都未来看我,也不知他在得知我怀孕后什么心情? 大约半个月后,我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胎儿状态已经稳定。赵受益因为要料理赵恒的后事,包括督促帝陵的建造,所以不经常见到。郭萍萍带着一些绣品来,细心的教我绣花,其实她的绣花技巧也不怎么好,我们俩纯粹就是聊天解闷。 我问郭萍萍道:“最近怎么没有看见丁郎中啊?” 是呀,丁千与哪里去了?他不是一直跟着赵受益吗?难道丁千与为了躲避我避而不见? 郭萍萍道:“丁相家里出事了!丁相私自移动帝陵图纸位置,将帝宫位置移入绝地,是欺君之罪!丁相被罢免,他的亲眷包括丁郎中在内全部治罪,太子殿下念在丁郎中忠于职守的份上,仅将他发配充军……” 我越听越不是滋味,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有些事我可以预料,但是有些事却在我预料之外!丁千与充军的事情让我难过了好久……我是因为怀了孩子才保住了一命,只要刘娥存在,我便出不了宫,我挂念丁千与,我该怎么办? “那我姐姐庞贵妃呢?” “你父亲在先帝死前求先帝放过庞贵妃一命,庞贵妃不用陪葬,被刘娥送到寺院削发为尼了!” 不管怎么说,庞贵妃的命是保住了,庞籍在最关键的时候,保住了我和庞贵妃的两条性命! 3月份的一天,赵受益疲惫的告诉我道:“元英,大臣们齐奏太后,要我马上登基,我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办?” 我摸了摸赵受益额角柔软的头发,嘿嘿笑道:“死马当做活马医呗!先帝就你一个孩子,你不即位谁继位?” “可是谁做我的皇后呢?”赵受益嘟起了嘴。 “郭萍萍呗,她不是你的太子妃嘛!” “不要,我要你做我的皇后!” “哎呦,我的小祖宗!”我叫了起来,我骗他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千与的,我还准备去边疆找他呢!你可别拖我后腿!” “是吗?”赵受益的眼色黯淡下去……“我也觉得像是他的,你和别人也没机会亲近!” 公元1022年3月23日这一天,普天同庆,新帝登基。年号天圣。郭萍萍在刘娥的强制命令下,被立为赵受益的新后,而我穿着合身的妃嫔服饰和其他妃嫔、宫人等站在刘娥的身后俯视众生。 新帝登基大典声势浩大,我聆听史官念昂长开国典文,大臣朝拜等,约莫占了一个小时后,我有些尿意。我现在怀孕有两个多月了,从第一个月到现在都出现了尿频现象。学过现代生理课的我,知道这是因为子宫压迫膀胱的缘故。我悄悄告诉了身边的宫人,宫人又去向刘娥做了报告,刘娥厌恶的扫了我一眼,宫人这才扶着我先行离开了…… kao!劳资连尿个尿也要向你汇报!我一边骂一边解裙衫,小鸟儿刚尿完,我的后颈便被人砍了一刀,不,是一掌!那人见我昏厥过去,便将我扛到肩膀上上跳下跳,快速逃跑! 到底是谁想谋害我?鉴于他这一掌只用了三分力道,不一会儿我便清醒了过来……我惊喜道 “喂,你要将我带到哪里去?要将我偷渡出宫吗?” 偷袭者“嗯”了一声。 到死是谁要将我救出去?是庞籍还是耶律重源?我觉得跟我有关系的再没有其他人了! 偷袭者又嗯了一声,不愿意回答。我道:“这个姿势我不舒服,你可以采取怀抱的姿势吗?” 偷袭者停顿了一下,不爽道:“你婆婆妈妈问那么多问题做什么?我要是抱着你,我家秦国王非劈了我不可!” 我听出来了,原来是萧峰洄萧使者啊!萧峰洄将我放下,我指着他“啊啊啊”的叫了起来!原来萧峰洄穿着西夏国的衣裳,只蒙了脸。 萧峰洄冲我“嘘嘘嘘”道:“你嚷什么!老子见你站在女人堆里难受到不行,才好心带你出来!我这也是英雄救美啊!” “嘿,你英雄臭美,冒充西夏人做什么?” 萧峰洄嘻嘻一笑,继续将我往肩上一扛道:“走喽!我家秦国王想死你啦!” 走到一处,接应我们的另有其人,那人拿出两套辽使的服装。我和萧峰洄两个人全都换上,接应者将我身上的妃嫔宫装和萧峰洄穿着的西夏服饰收拾妥善。萧峰洄哈哈大笑起来:“大功告成,我们走吧!” 就这么简单?我表示怀疑,事实上,就这么简单……直到我们三人,包括接应者,大摇大摆走出宫门,确定安全以后,我和萧峰洄兴奋的击掌,我高喊道:“耶!” 赵受益登基大典最后时刻的钟鼓响起,震慑寰宇、源远流长。我回头看过一眼,愧疚道:“对不起,我等不到你长大那一天,主动放我走。因为十年的时间我等不起……” 一辆马车靠近我们,我和萧峰洄坐上去,接应我们那个辽人道:“萧兄,后会有期!” 萧峰洄学着江湖礼仪抱拳道:“展兄,后会有期!” 马车走了好一段路,我问萧峰洄道:“刚才那人的长相和说话怎么像是汉人啊?” 萧峰洄哈哈大笑道:“够义气吧?那人是我在江湖上结交的朋友,叫做展昭!” 展昭?我有木有听错啊?可恨我只看了一眼,第一眼就看到一个平常的小伙子而已,我的眼是不是有问题? 下了马车,眼前有五六只舟船飘靠在河岸,都是普通样式,分不出具体哪一只。萧峰洄冲我一指道:“左边那一只,我家秦国王在上面等你呢!” “好的!”辽服厚重,身上还有金属配饰,头上还带着垂吊下来的动物毛球,我走了几步,没见萧峰洄跟过来。我便朝他喊道:“你不走吗?快过来啊!” 萧峰洄咧嘴一笑:“你们两个亲热,我去做什么?再次作别吧,我要去西南边陲地区找我家千与去了……后会有期!” 你去找丁千与?我愣了下,然后我急急喊住他,生怕他性急就这么走了! “你等我一下,先别急着走,我……” 我也想去啊!但是此时耶律重源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朝我招了招手!我看着他瘦小的身体和圆鼓鼓的肚子,后面的话我是说不出来了…… 哎呀,我急的直跺脚,摸遍了全身,还是没有找到可转赠的物件!难道我就这么放萧峰洄走了?难道我就这么和丁千与天人永隔? 我朝萧峰洄吼道:“你见了千与跟他说,是我对不起他!让他忘了我,下辈子我再与他做夫妻!” 萧峰洄听罢,变成了黑脸。他气恼一声:“哼!想得美!”便大步走上马车驾车而去! 我一步三回头,艰难的走到耶律重源的舟船旁边,撑篙的船夫过来拉了我一把,我借力跳了上去! “小心”耶律重源喊道。是的,劳资也是个孕夫,因此要小心! 我拍了拍耶律重源的肩膀,扶着他走进船舱。我问耶律重源道:“现在怎么办?你怎么打算的?” 耶律重源眯着眼笑道:“你大可放心,我既是将你带出宫,自是有办法带你回辽国!” 船缓缓滑行,一行的其他四只舟船也动了起来!是吗?你是准备走水运吗?汴京水路四通八达,走水路按说相对安全!但是我会晕船……我苦逼着脸没敢说。人家耶律重源都怀孕5个月了,人家都没说啥,我……我有那么娇弱吗? 真是尴尬啊,虽说耶律重源肚子里的孩子是元英哥的种,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是谁的种?我算了算时间,这孩子好像不是庞籍的?两个大肚子男人在一起难免让人尴尬! 船舱内安置了两张软榻,用隔板隔开,预防翻船或船体动荡时人来回跑。除此之外空间还有很大,有吃饭用的饭桌和休闲用的棋牌桌等,厕所是用隔帘隔开,隔帘内放置夜壶。 将船舱检查了一遍,我便开始关注其他的问题,比如此行怎么走?是先走水路,再走陆地?此行大概要多久?我真的要去辽国吗? 辽国实行五京制,上京、中京、东京、南京、西京。上京临璜府(今内蒙巴林左旗东南波罗城),中京大定府(今内蒙宁城西大明城)、东京辽阳府(今辽宁辽阳市)、南京幽都府(今北京市)、西京大同府(今山西大同市)。五京中上京临潢府为正式首都,其余四京为陪都。 这样说吧,去辽国首都就是从河南到山西再到内蒙古…… “肚子饿吗?想吃酸食吗?”耶律重源端给我一小盘果脯来,我摇了摇头。自我怀孕开始,我就喜欢吃辣的,对酸食不感冒。 我捏了一颗梅子咬在嘴里,勉强吃了…… “你喜欢吃酸食?”我问耶律重源,眼下我终于找到和他交流的话题,就是关于孕期的注意事项。 “嗯!”耶律重源羞红了脸,“你喜欢吗?” 酸儿辣女这句话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是古人还是有性别歧视的!当然是生儿子为好。 “我喜欢吃辣食!”我道,就当肚子里是个女宝宝吧?这也没什么丢人的吧? 耶律重源笑笑,开始抚摸他的宝宝。五个月的宝宝应该会踢人了?我肚子还没动静,所以我很好奇这个。我道:“孩子动的时候什么感觉?” 耶律重源小狗般可爱道:“你要不要来摸一摸?你还一次没摸过他呢!” 差点忘了,我是他腹中宝宝的父亲。我挪动了一□体,朝他的软榻凑去!船划的很稳,我没感到头晕。耶律重源向我伸出手,我拉着他的手凑上去。耶律重源往上坐了坐,搂住了我的脖子。 耶律重源温顺,我不排斥耶律重源的亲近,我将脸滑下耳朵贴在他的肚腹上倾听。“咚咚咚咚”胎儿的心脏跳得好快啊,平均一秒钟2次多。嘿,胎儿动了……胎儿蠕动了一下,可能是小屁屁的地方鼓了起来,然后也瘪了下去!生命的奇妙感让我一下子提起了情绪! “哦哦,动了,动了!”我道。 耶律重源嘻嘻咧着嘴笑:“可顽皮了,性格像你!” 我顽皮吗?我挑起了一只眉毛。 耶律重源依旧笑着:“像以前的你,呵呵呵呵……” 好吧,我坐回自己的软榻,防止重量失衡。“以前的我什么样子啊?” “很顽皮……有些小坏!” “怎么个坏法?”我对元英哥很好奇啊,但是耶律重源好害羞,像是我在捉弄他! “以前的你做事不考虑后果,嘴巴很甜,哄着我便将我吃了……” 哦哦,元英哥是个不负责任的小骗子啊?只管偷吃,不管擦嘴。到头来让我擦嘴。 33vip 《地理志》曰:汾水出汾阳县北山,西南流者也。汾水水流潭涨,波襄转泛。声流翼注,水上杂树交荫,云垂烟接。船只逆水而上,行程慢了下来。再往前走就到了太原府境内,过了太原府便可到西京大同府。也就是辽国地界了…… 太原府是三国交界之处,北临辽国边境,西邻西夏国。在船上吃喝拉撒睡日夜兼程的赶路,好在各路、各地府尹并未通缉我。我想就算赵受益急着找我,刘娥也未必应允。新帝登基大事小事都忙不过来,岂能将心思花在看着就心烦的我的身上? 眼下是阳春三月,温度适宜、风景宜人。到了太原府境内,其他船只的辽人走了下去,买了些食物和水上来分过来一些。 耶律重源打开用纸包裹的冒着热气的羊腿拿给我吃,我本来很有食欲,吃了几口便有些难受。我吃了热馒头和咸鸭蛋。耶律重源倒是很能吃,不一会儿一只羊腿便下肚了! 我们继续走水路,行走至汾阳县北山,此处青石屹立,左右夹涧幽深,长似羊肠,仅限一船通过。但是此处安静的很,有些异常,耶律重源走出了船舱! “王爷,小心!”一辽人在其他船只上大喊道。高俊的青石上忽然齐发利箭,耶律重源的身体笨重的躲开一箭,但紧跟着又有两只箭不长眼睛的冲他要害射来!我扑了过去…… 我的肩胛骨中了箭,好险,只差一点箭就要穿越我的脖颈。后知后觉,我感到了疼痛,血水很快流了下来,染红了我的身上的衣裳。 嗖嗖的利箭穿过船舱、穿过甲板,引发辽人的惨叫声。耶律重源将我拖了起来,往床舱里拖……箭里有毒,我整个上半身有些麻木。 忽然,水下动荡起来,我和耶律重源的这只船大力的摇摆起来。船身一倾,耶律重源抱着我便滚到了一边,他的背部重重的抵在轴木上,他痛苦的紧了眉。 “水下有人!”我下意识道。 我和耶律重源紧紧的抱在一起,怎么会遇人偷袭?到底是谁要害我于死地?还是冲着耶律重源来的? 水下的人一跃而出,拿着剑便刺向耶律重源。其他船只存活的辽人此时横飞过来一个,两人利剑相搏。又钻上来两个偷袭者,又有三个辽人飞了过来,与水下不断冒出的偷袭者誓死拼杀。 只是偷袭者的人数和武功明显的高于辽人,我问耶律重源道:“你会水吗?” 耶律重源点了点头,他将我拉至身后,临死还想护着我。既然会水就有活得希望。汾水虽深,但是却窄,过了羊肠道,前面便是河岸…… “我们跳水吧?”我提议道。耶律重源护着我刚走到甲板上,偷袭者便又来刺杀耶律重源。耶律重源躲过这一剑,他身体有些偏斜不稳。我就在他身后,我见没有时间和时机了,便一把将耶律重源推下了水! “噗通”一声,耶律重源入水,我也跳入了水里。 我不会水,我跳进河里纯粹是侥幸心理,我听天由命。我噗通噗通的狗刨几下便往下沉,怎么回事?这么快我便要挂了? 但侥幸的是,我竟然抓住了一段横木,我深深吸入一口气,便又沉入水底。我脚下动作滑动起来,顺着水流方向飘走。身后的事物越来越远,河水也从鲜红变成清澈,远处正有一艘舟船缓缓的向我驶进,我觉得我可能得救了…… 我向舟船挥舞手臂喊道:“救命啊!我在这里!” 舟船的主人撑起长篙让我抱住,然后我扶着船身艰难的翻身上去……我得救了…… 这是一户农家,救我的人是年近四十的张伯。他的家就在汾水河与黄河汇流的三角地带,有一个好听的地名叫“如宾乡”。春秋时晋国上大夫郤缺夫妻相敬如宾为人称道,名“如宾乡”即源于此。张伯家中还有一个妻子和一个瞎儿子,他们家靠种田、捕鱼为生,家里也不富裕。我被张伯背回家的时候,我的肩上还流血不止,张伯母见张伯背了一个伤者回来,吓了一跳! “老头子,你这是带谁回来了,你这是在哪惹得祸事?” 张伯将遇见我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然后又催着张伯母去给我请郎中,张伯母不是很情愿道:“咱家里哪有多余的钱,剩下那一点银子还等着给……环儿娶媳妇呢!” “可是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看他嘴唇发黑,怕是箭上有毒,再不请人就要死了!” 我还没死,我被张伯放在一张硬板床上,只听张伯母趴在张伯耳中小声道:“你看他身上的衣裳,不是咱们汉人啊,像是辽人?” “是的!”我艰涩道:“我是辽人并且很有钱,只要你们救我性命,我定酬谢重金!”事到如今我只能先骗骗他们了!果然,张伯母听说我很有钱便不再有顾虑的跑去给我请郎中了! 乡里的医疗条件有限,古代的麻药技术也不先进。毒箭从我体内拔出的时候,我嘴里咬着一块木头,我痛得晕厥了过去!然后我慢慢的醒来,又是一番彻骨的疼痛,一把浸了酒的柳叶刀切入我皮肉里,将腐烂的皮肉割了出来…… 伤口包扎完毕,冷汗打湿了我的衣裳。张伯母凑过来给我脱去内衫,换上她瞎儿子大了一号穿的亵衣、亵裤。我冲她削弱的笑笑,说了声:“谢谢!” “娘,他好勇敢!”我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身量高大,是个长相朴素的男孩儿。但是男孩儿的眼睛有问题,看着我的时候显得空洞无物。 张伯母嫌瞎子碍事,便推他一把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还不出去劈柴去!” “哦!”男孩儿听话的跑了出去! 张伯母见我脸上奇怪,便道:“我是他后娘,摊上个没本事的男人,又养了个废物,我的命苦哇!本希望攒点钱给瞎儿子娶房媳妇,又全拿给你看病了!可说好了,你若是不还钱可不能走!” 我没力气,只得点了点头。我又能去哪里呢?我想。 晚饭时,张伯母熬了一锅粥,我一个人吃两个人消化,便多吃了些。其实两个多月的身子肯定是看不出来的,显怀最早要到四个月以后……我吃了饭便靠左侧慢慢睡去,天色已晚,我听见门外似张伯母再跟张伯商议什么! “他睡在咱们环儿的床上,要环儿睡哪里?”张伯母的声音。 张伯道:“不如先跟咱俩睡?” 张伯母发嗲的声音立刻传来:“他可不是我亲生的,你可真放心啊……再说,那人一日不走,你就让环儿一直住在咱俩床上?” 那叫张环的被一推搡,门便开了。张伯母的声音传来:“矮油,你也听到了吧,实在不好意思啊,穷人家不讲究太多,你俩挤一挤啊!” 两个成年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其实是很……我只能装作啥也没有听见,张环爬了上来,老老实实的摸索到一边,老实的和衣睡下。 本来就没什么事情!我身体太累,很快便睡着了! 清晨的时候,我醒了。身侧的张环已经不在了,门外的空地上传来噼噼啪啪的劈柴声。新的一天来了…… 这一天是这样的,张伯出去打渔,张伯母在家编篮子卖,张环一直在劈柴,劈柴卖。我在床上躺着养伤,动不得。 张环劈柴累了,张伯母便招呼他坐到一边一起编篮子。张伯母偷偷的问:“昨晚上你摸他没有?” 张环应该是摇了摇头,张伯母嫌他不仅是瞎子还是个傻子,便用竹篮砸张环道:“你为啥不摸?难道你有毛病?” 张环跑到一边去,傻乎乎的笑道:“那位哥哥受伤了,我不敢碰到他!” 我也笑了,这孩子挺实诚的! 中饭的时候,就我们娘仨吃的,张伯没有回来。中午吃的鱼肉手擀面,真没想到张伯母的厨艺还不错,让我吃到了家乡的味道…… 吃完饭,张环刷碗。刷碗的时候又不知张伯母怂恿了些什么,张环红着脸跑来问我道:“我娘让我问你成亲了没?今年多大了?” 我结结巴巴道:“成亲了……不过丈夫死了,是个鳏夫。”我肚子里还有个娃,总不能说没成过亲吧?我要是说没成过亲,指不定张伯母让我嫁他瞎儿子呢! “那你多大了?” 我道:“十六了!” “那我不叫你哥哥了,我比你大,我二十了!”张环道。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那么老吗?我难过的想。 张环走后,张伯母便走了进来,嘻嘻笑道:“用不用给你家里捎个信儿啊,你也总不能白吃不住不给钱啊!你家里不是很有钱吗?” “是很有钱!”我苦笑连连,可是我要给谁传个信儿呢?要给庞籍吗?我已经不承认他是我父亲了!还有谁?还有谁呢?我实在想不出来!“你要多少?一百两够吗?”我开始转换话题。 “当然!”张伯母的眼睛冒出光来。 我嘻嘻一笑道:“等我养好了伤再说,区区一百两何足挂齿!” 我就忽悠吧,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变成大忽悠了! 晚饭的时候,我听见张伯回来了,他的脚步有些紧急。“他娘,我今天捕鱼的时候,看到好多官兵介入调查,说是大批辽人在大宋境内被人暗杀,连太原府尹都亲自跑来了!” 张伯母的声音:“那些辽人是不是跟谁有仇啊?会不会是江湖上的人干的?” 张伯的声音:“怎么会是咱们的人,还不是他们自己国家起内讧,听说辽国皇帝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他的二儿子常年游列各国,这次正好留在宋国。就是他出了事……二儿子去年刚被辽国皇帝封为秦国王,怕是大儿子眼红起了歹意!” 耶律重源出事了?我惊吓的心口砰砰直跳! 张伯继续说道:“那二儿子死得惨啊,听说怀了5个月的肚子,那毒箭正好射在他的肚子上,一尸两命……” 我“哐当”一声从硬板床上跌落了下来,伤口的痛遍布四肢百末,连我的心一道流血…… 张伯和张伯母停止了对话,张伯母拦住张伯父子,走进我住的房间。她摆笑道:“你都听见了吧?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吧?你能被我们救下也算是命大啊!” 我嗯了一声,张伯母帮扶着将我推到床上躺好。张伯母问我道:“你是辽国的皇亲吧?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气质不俗,跟我们不一样,嘿嘿!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啊……” 张伯母堆笑着走了出去,张环也想要进来看我,却是被张伯母一把推了出去,她出门后,我的房门直接被落锁,落锁? 张伯母手忙脚乱的将门外锁好,张伯上来阻止,被张伯母用力砸开手。 “你怎么还没醒过劲儿啊,他可是死里逃生的辽国人,是太原府尹正在找的证人!你说辽人死在我们如宾乡,我们如傧乡能逃脱关系吗?他太原府尹能逃脱关系吗?说不定这个人就是我们的财神爷,只要我们将他交出去……” 张环的声音:“娘,我们不能那么做,还要听听这位公子的意见!要是人家不愿意去呢?” 张伯母道:“一对憨货!他怎么不愿意去呢?由太原府尹亲自保送他回辽国岂不更加安全?你说他一个人都在这里,万一仇人找来……”张伯母忽然背过身去,背部抵在门板上大叫一声:“不好了,这万一被仇人盯上,我们一家岂不……还是这一会儿就赶紧去报官!” 张伯拉住她急急要走的身体:“要不明天一早我去吧?这大晚上的,也不差这一晚是吧?你又不知官员们住在哪里?向谁打听?” 张伯母很是赞许的应下,她又喊了一声:“哎呦,我吵的菜要糊了!” 这一晚,兴许是我能被卖个好价钱,张伯母送过来的饭菜丰盛许多,可是我却一口也吃不下。张伯母也不勉强,摇了摇头让张环看着我便走了出去,门外依旧上了锁…… 张环不自在的坐在一边的板凳上,客气道:“你吃点东西吧,我娘其实是好意,将你送官,也是护你安全!” 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内心堵成一团。满脑子都是张伯的话:“那二儿子死得惨啊,听说怀了5个月的肚子,那毒箭正好射在他的肚子上,一尸两命……” 张环见我不应,也不好再劝我。 我想了好多,也想到自己的处境上。我这次要是被张伯送官,还是会被送回北宋皇宫的,而且我怎么和耶律重源在一起?任谁都又说不清楚! 我不想回宫,我喊了张环一声道:“张环,你睡了吗?” 黑暗中张环道:“没呢!” 我道:“我想逃出去,你帮我,我不能见官!” 张环站了起来,他“哦”了一声。他有些犹豫不定。 我道:“张环,你是个好人,你一定要帮我……” 我看到了张环人性仁慈的一面,我知道他不会拒绝我的请求。 张环道:“我娘只是想拿你换钱而已,你要是不想被送官,也行。我以后多劈柴、多赚钱孝敬父母……我放你走!” 黑暗里黑压压一片,我看不清楚,肩上又有伤口。 “怎么走?”我问。 张环道:“打开窗户我带你跳下去!我送你出村口……” “好的!”我道。 张环打开窗户,过来扶住我的手,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很快他便将我抱了起来,来到窗户前往下跳去! 窗户离地面不是很高,张环身材高大,又经常砍柴的缘故。所以落地的时候很稳,没扯到我的伤口…… 张环健步如飞,黑夜里如生出一双眼睛,长出一双翅膀。一直将我抱到了村口的位置。然后他恋恋不舍的与我作别道:“从这里往西走,你可以到最近的镇上……你多保重!” “谢谢!”我不知怎么报答他,觉得谢谢二字又太……“待我稳定住一定捎信给你,并附带银两来!”我道。 “嗯,好!”张环憨实道。 趁着夜色我一路往西,我现在除了知道离这里最近的镇子往西以外没有其他信息。不知走了多久,待天空鱼肚白,早市买卖的农民开始担挑出行。我见一卖菜的老农便和他打了招呼。 “老伯,你好!” “小伙子好!” “老伯这么早便出来卖菜啊?” “是呀,呵呵!” 我问:“老伯,你这一担菜能卖多少钱啊?” 老伯老实道:“卖不了多少钱,卖三文钱就不错了!” 我道:“那样吧老伯,我身上分文都没,肚子也饿了!你这担菜我给你卖,将卖的三分钱给你,多卖的钱我拿去买个饼吃,您看成吗?” 老伯善良道:“行啊,就是卖不了三文钱,我也给你买个饼垫垫肚子!” 来到镇上的早市上,我亲自摆摊、谈价,很快便将老伯的一担菜给卖了!我给了老伯三文钱,我拿了两文钱。老伯眯着褶子脸笑道:“哪有你这么卖菜的,人家要买你不给,人家走了你再叫回来!还有你那蘑菇炖青笋的做法,真的好吃吗?回去我也让老婆子给做了吃……” 我嘻嘻笑道:“肯定好吃,不过我的本意是让他连蘑菇和春笋都买了去!” “原来这样啊,不过你刚才说做菜的时候,我馋的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饿了吗,老伯,我请你吃饼吧?” 老伯连忙摆手道:“不如明早上你还来给我卖菜吧?” 我没有其他的谋生手段,我呵呵笑道:“再说吧!” 天大亮的时候,我与老伯辞别。我将头发、衣服打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很朴素,是张环平日穿的褂子,身上还打了多处补丁,但是我对自己的妆容很是满意!我顺着镇上的店铺一个个的寻找,想找一家聘用伙计的店铺。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管吃住就行。但是管吃住的地方,是饭店和客栈。饭店这会儿还未开门营业,客栈倒是营业中,我朝“如宾客栈”走了进去! 如宾客栈的伙计打着哈欠将我赶了出来:“出去,出去,我们这里不需要伙计,脏死了,别脏了我们家地板!” 咳……和这种人做同事也难相处,我走了出去…… 一切都很悲观,除了明媚的春意。身边来往的人多了起来,都很陌生,却是一个新的开始! 34vip 这个镇子没有多大,我走路十分钟便已经走完。镇上有一家粮店、三家客栈、两家布店、三四家饭店。门店营生的主要对象是汴京来的投机商人,这里是三国交界处,所以从北边辽国倒卖来的鹿茸、上好牛肉、牛乳等,从西边西夏倒卖来的野生灵芝、上好枸杞、土蜂蜜等,转手被商人卖到汴京都会翻好几番价钱!所以我一路走来,准能隔三差五遇到卖他国特产的朴素农人,他们远远的见买家来看货,就会操持本地口音招揽生意。 我蹲在卖枸杞的地摊上看货,确实好货。这可是正宗的宁夏枸杞!西夏国其统治范围大致在今宁夏,甘肃,新疆、青海、内蒙古以及陕西的部分地区,其疆域方圆数千里,东尽黄河,西至玉门,南界萧关(今宁夏同心南),北控大漠,幅员辽阔。而西夏的都城为兴庆府(今为宁夏银川市)。 “小儿,要枸杞吗?我这里卖三文钱一斤,但是拿到汴京去可卖到一串钱!”卖货郎殷勤的给我介绍,特别提到了男子补肝肾、益精气、长肌肉的功效,让身无分文的我也不免动心! 我摇了摇头,笑道:“我倒是可以卖你一个药方,可以让你三文钱一斤的枸杞卖价三两银子,还有人抢着要,你看成吗?” 卖货郎愣了一下,片刻便精明道:“是什么样的药方,有这么神奇吗?” 还真有,这是我在庞籍的裸色生香一书中看到的关于枸杞的药用,或作为体弱虚赢、精血亏损者的强壮滋补药,或作为润肝益肾、疗虚补阴的良剂,或作为祛邪健身、延年益寿的营养品。我故作玄虚道:“你可以不信,我也可以将这方子卖给别人,但是若是错失了这绝佳的发财机会实在可惜了……” “好吧,我信你一次!”卖货郎嘿嘿一笑道:“既然这三文钱的枸杞转眼就变成了三两银子,不如你将药方给我,我拿一斤枸杞和你交换!” “这……这……”我脸上干笑,我这人也不笨,但是遇到生意人我还是欠缺啊!既然白得了一斤枸杞,也就顺水人情卖他一个方子吧? “你拿一斤枸杞兑三斤白酒,浸泡两周引用。药效加倍,且可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 “这样啊?”卖货郎听罢脸上无甚惊喜,卖货郎道:“你这个方子我是知道的,有什么稀奇,不过……我要是将我的枸杞卖给酒坊,说不定是长期买卖……好吧,白送你一斤枸杞!”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以这种方式来赚钱!但是既是有了好的开端,我又想到了一个同样的办法……我接过枸杞,讪笑而走。 我一路问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药铺,便走了进去。药铺内有学徒在碾药,有大夫在问诊。我走上去问学徒道:“你们家掌柜在吗?” 学徒向我指了指坐诊的大夫道:“那个就是!那是张大夫!” 张大夫的跟前还有三个病患在排队,我便也排在了后面。我肩上的伤口需要换药了,不知这一斤枸杞能不能来抵药费,要是不行,我还需另想办法! 排到我的时候,我脱掉半个袖子露出伤口的绷带。张大夫看了绷带的包扎问我:“你是张老汉的亲戚是吧?前日张老汉请我去家里,就是给你看的病,你那时昏迷恐是不记得了!” “呵呵,张大夫的医术真好,我的伤恢复的很快,右臂可以托举了!”我有拍马屁之嫌。 “年轻人不要好强,这伤还是要卧床休养的好……不过……” 不过什么?张大夫的脸色黯淡下来!张老伯道:“张老汉家怎么会突生变故呢?实在让人……” 原来,自我昨晚离开之后,张伯一家便仇人寻仇杀害,无一人幸免…… 连续的死亡噩耗快让我窒息,从冷宫那群女人的死,到耶律重源的死,到张伯一家……皆是因我而起,而我就是个克星!张大夫还没给我包扎好绷带,我便挣脱了出去!我急急往张伯家赶路,我一边走一边问路,昨夜摸黑走路岔路七七八八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有一个上坡的土路,但是我返程肯定是要走下坡路的!当我走上下坡路的时候,我脚下踩到石子一滑,整个人便跌落翻滚下去! 停止滚落的那一刻,我的肚子一阵坠落的酸沉,紧接着一股热乎乎的液体从我的下\身流了出来,我用手摸裙衫,竟然摸到了一手血…… 我平躺了下来,我一动不敢动,我怕血会不停地流下去,然后我流产。但是我还不想丢弃这个孩子,这孩子毕竟是一个生命,孕育在我体内的一个生命!我静静的等着时间的流逝,或许我的体力会恢复,或许有路人走过愿意帮我一把…… 但是貌似能保住这个孩子的几率已经很小了,因为我的体力不行,古人的医疗条件又有限,正在想着,身边有路人经过,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女子惊呼道:“阿兄,前面躺着个男人,我去看看!” “黑云,别去!”被叫兄长的男子将女子挡在身后道:“我去看看,你别急着过来……” 女子只得站在原地着急的向我探头,“阿兄,他下面在流血……” “我知道!”男子再一次用犀利的眼神制止了女子,他朝我走来蹲下道:“你怎么了?” “不小心摔下,我……流产了!”我虚弱道,但是我求助道:“你救救我的孩子!” 男子将背部蹲在我身前挡住女子好奇的视线,他掀开我的裙衫查看道:“还好,流的是血渍不是血肉,孩子还有救!”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打开我的口腔命我服下,嘱咐道。 “你多休息一会儿再行走!这药丸有保胎的成效!” 这时候女子也凑了上来,男子忍不住斥责道:“黑云,你是个女孩子,男女有别,你一点意识都没有!” 叫黑云的女孩儿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耸动了鼻子。 “阿兄只会怪我,元昊哥哥从来就不会这么说我,他还夸我可爱呢!” 我躺在地上,依稀的捕风捉影。这里离西夏国很近,这一男一女穿着贵气,又认识元昊……想必元昊是李元昊,是西夏国人! “你好些了吗?”男子转过头问我,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很有神采。 我道:“好多了,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我以为他不会告诉我,谁知救我的男子道:“我叫没藏讹雱!” 没藏讹雱?那眼前这个叫黑云的女子就是没藏黑云,李元昊最心爱的女子,后为李元昊生下了遗腹子,被封为没藏皇后、皇太后。 毕竟是萍水相逢,没藏讹雱携没藏黑云匆匆而走,他们走后我休息一会儿便忍着腹痛艰难上路了…… 待我走至一半路程,恐是有同乡见了我,回去和张环说了,张环来接应我的时候,我讶异了半天。张环竟然还活着?不过我见张环平静的面部,内心长出了一口气来!张环将收拾妥的包袱塞到我的怀里道:“这里不安全,我带你走远一点!走吧,此处不可久留!” 我一直对张环心存不安与愧疚,如果张伯、张伯母不是为了救我,他们也不会被活活烧死!途中,张环截了一辆马车,扶我上车坐好。对于张环突然转变的稳固和娴熟我只当他失去双亲后的痛苦表现,没做他想。马车一路颠簸向前,我有些困乏,一双手环顾在我腰间将我固定,我与张环紧紧依偎,不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梦中凌乱,熊熊烈火映照出张伯、张伯母狰狞、烧伤疤痕的脸,张伯母枯黑的十指向我伸来,触到了我的脖颈,我无法呼吸,我的眼白翻了出来,“对不起……”我哭喊着挣脱,内心却忏悔到不能自拔。 有人摇晃了我,我从惊吓和冷汗中醒来。当我看到张环这张熟悉并且愧欠的脸,他空洞无神的双瞳此时正盯着我看,我的拳头深深的拳起,这个瞎子会是我以后要保护的人吗?我发誓,我会好好保护他的,张环一家是因为我才被受到迫害的,这份罪责我将背负终身。 “我没事!”我道。轿帘外的天黯淡下来,我这一觉睡过去不少时间。我从张环的大腿上爬了起来,撩开轿帘去看外面,到如宾乡的镇上了……这镇上白天我已打探了一遍,吃的住的行情都还了解。我刚想说先找个旅店住下来再说,便听张环对车夫道:“去西街裕华酒肆!” 裕华酒肆?我白日没有见到,想必不在主街道上。“你那里有熟人吗?”我问张环。 张环漠然的嗯了一声。 马车多走了一段平路,黄昏的时候在处于郊区地带的裕华酒肆门前停住。裕华酒肆的酒旗约有三层楼高,因为无风,酒旗随意的垂着。裕华酒肆颇为豪华,门板雕栏玉砌,隐隐透出夜光珠般的亮光来,酒肆内颇为安静,有客人就餐和居住,但从客人点菜的质量和衣着举止看,客人们都是有身份的。 进了酒肆的大门,我便有些犹豫。我身上只剩下一个铜板了,这钱还是早上替菜农卖菜赚得,吃了饼后剩下的。张环这个瞎子很有派头的往里面走,我便拉住了他。我对他小声道:“我们还是住别家吧,省下的钱好为以后做打算!” 张环触摸到我的肩部,给予我力量道:“我曾经救过这家酒肆的老板,他当时说如果我有难处可来找他,我们进去吧!” 我小腹隐隐疼痛,加上经济上的无能无力,我只得暂时依托张环和张环关系的帮助。张环扶着我的肩膀,我做他的眼往裕华酒肆大厅走进,酒肆的店小二迎面走来,张环从腰间出示了一下腰牌,店小二便恭敬的将我二人领进了后院。 后院没有前厅灯光辉煌,但是却舒适、安静,我和张环被安排进一处典雅厢房。店小二帮忙点了烛灯,张环对店小二道:“去熬锅鲫鱼汤,送些饼!” 我确实饿了,并且肚子不雅的“咕咕”几声。张环脱去外衣挂在休寝的大床上,开始整理之前的行囊。我见他动作娴熟,像个视力正常的人。便问道:“你的眼能看到多少?” 张环摸索着拿出两套新的亵衣、亵裤道:“能看到一个亮点,但是我看到的往往是错误的,你就当我是个瞎子!” 我也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张环将其中一套亵衣、裤扔给我,径自的解衣开始换装。我的眼没在他手指上停留,我垂下眼道:“对不起……以后我会弥补你的!” 张环轻笑一声:“我是那么记仇的人吗?倒是你要怎么弥补我?” 什么?我抬起眼,张环的手指已将胸前的衣裳解开了,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肌肉。我挪开眼道:“我想办法挣钱,以后我们一起生活,我照顾你!” “好啊!”张环心情舒畅,将上衣脱掉,开始脱亵裤。我感到不好意思,便站起来去窗台前站好。 这屋子好香,好像是檀木散发出来的味道。这里的摆设和用具都很精致考究,很显然,能住进这里的人身份都很不一般。我开始思虑张环和店主的关系,张环真的救下过店主吗?为什么张环进来的时候出示的是一块腰牌?很显然腰牌才是通行证! 张环换下新的亵衣、裤向我喊道:“你是这会儿换还是等洗完澡再换,你身上的味道真难闻,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我道:“住进你家以后就没洗过,我肩上有伤!” “有伤?”张环疑惑的向我走来,他的手照常放在我的左肩上,问道:“是这里吗?” 我嗯了一声,心想之前上药都是大夫上的,就算我包扎过,张环也看不到。张环放下手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压着你伤口,你疼吗?” 我摇了摇头,最疼的是在心里。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了! “听说你怀孕了?”张环忽然问我道。 我是怀孕了……我之前没有告诉过张伯、张伯母,张环怎么会知道我怀孕的事?莫不是下午我无助的时候,有同乡见了回去和张环说了? “嗯!”我有些脸红道。“我不是故意隐瞒你们的,我是怕你们嫌我什么也不能做,容不下我,我有难处……” 张环脸色阴郁不少:“将孩子做掉吧!我确实容不下他!” “不能!”我一下子激动起来,我的孩子我能养活,我也会自力更生的,我咬着唇道:“我会想办法养活自己,不会给你负担的!” “孩子父亲是谁?”张环冷硬的问道。 是谁?我也不知道……这是否是个难以启齿的问题。我闭了嘴,可以选择不回答吗? “他是谁?”张环再一次逼问我道。 我垂下头,小声道:“我也不知道……算算时间好像是……那次……”就是庞贵妃送我进密室的那一次怀上的! “算了,我不再问了!这孩子不能留,还是做了!”张环轻描淡写道,但是我分明看到他嘴角那一抹嫉恨。 我害怕,我无助,我不想与他争执。晚饭送来的时候,我没有坐过去吃饭,我不是担心饭里有毒,我只是想抗争一下,坚持自己的立场。 张环搁下筷子,怒道:“饭里没下药!过来吃!” 我不去,我挪到床边躺下休息。虽然我很饿…… “我叫人给你炖的鱼汤,安胎用的!过来吃饭!”张环压下性子道。 我的眼亮了一下,翻身爬了起来。我以为他不准备动我的孩子了,只听张环说道:“还是等你身体好一些,再做掉他!” 我的拳头攥起,同时我的腹部绞痛了一下,我痛苦的弯下腰身。张环走了过来,疑惑的问我道:“怎么了?很疼吗?” 我疼得出了一头的冷汗,是很疼…… “来躺下!”张环弯腰将我抱起平躺在床上。“真是麻烦,孕夫真是麻烦!”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张环人高马大、身体健硕应该不会做受,自然无法了解孕夫的心情!安置好我,张环过去端来汤碗,他端起汤碗开始喂我,我饿了又担心宝宝缺失营养,便就着他的手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慢慢喝,就着饼吃!” 我咽下鱼汤嗯了一声,对于张环的体贴照顾很是感激。 吃饱了饭,是洗澡的问题。因为我怀孕的体质不能够坐浴,条件限制不能够淋浴,只能做简单的擦洗。我背过身去脱衣裳,当衣裳落地发出轻微的声响时,张环走了过来。 “我帮你洗吧?”张环道。 “不不不……”我拘谨的退却着,明明知道张环的眼睛看不见,还是觉得拘束。 “你能勾到后背吗?”张环问道。“孩子都有的人了,又不是没被男人碰过!” 我被他拉到浴桶边扭捏的站好,张环将毛巾入水拧干了给我擦身体。擦到我脖子的时候,我扬起了脖子。我能感到水珠快速滑落,顺着我身体落下的感觉。他的左手按压在我右肩胛骨下方,胸部上方些许停留。然后另一只手转到我的背部,连带他的人转过去一点点擦拭我的脊背。水珠又开始顺着脊背俏皮的滑落在我的臀部上。 我的脸红红的,身体也发红了吧?毕竟是一双陌生的男人的手正在给我洗澡?毕竟对方还是个二十岁左右身体健壮的成年人……我默念着:他又看不见、看不见……张环给我洗了一半,便开始偎在我耳边亲吻我了……我耳朵一痒,我的心“通通”的跳个不停,我将脖子一缩。我发抖道:“我是孕夫!” 亲吻停止了,张环草率的给我擦洗下\体和大腿。很快我便被擦洗干净了,我羞涩的往床边挪去! 张环就着我的洗澡水脱光衣裳跳了进去,我不敢看,只看到一道白光和听到入水一刻的声响。我拽过锦被将自己包裹。怎么办?这里就一张床,难道他要和我睡一张床吗?我之前没有防备是因为之前也和张环一起睡过,可是现在……刚才他溺爱般的吻我是我的错觉吗? 我开始胡思乱想,但更多的是顾及到腹中宝宝,他还很脆弱,根本经不起男人的挑逗和诱惑,稍微用力和挣脱我便会流产的! 张环擦干身体只捡亵裤穿上,裸着上身坐回我的身边。 我瑟缩道:“张环,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张环轻笑道:“说!” (备注:下图是西夏、辽、北宋等多国并存地图。文中地名、地域、脚程等不可较真。) 作者有话要说:后半部牵扯到西夏国历史...猜猜张环是谁! 鼠标向右拉动可看全图。 35vip 第三十四章 “第一,我只将你做为兄长,我们以后兄弟相称!你也不要难为我!第二,以后换我养活你,我现在欠你的以后会补偿给你!第三……”我还没有想到,我说话犹豫。张环的脸凑了上来,怪笑道:“第三是什么?” “对不起,我伤害你和你家人的事情,对不起……”我诚恳的说出道歉的话,虽然这话没有实际意义。 张环离开我些,确定道:“你之所以愿意补偿我、照顾我、养活我,就是因为这些?你真是……你也太善良了!” 我的脑袋被他大力的抚摸了下,他在我身边平躺好,寂静道:“睡吧,我对一个孕夫不感兴趣!” 他的话仿佛一剂安定剂,我采取左卧睡姿,阖上困乏的眼睛,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早上醒来我是被饿醒的,最近好饿,总是饿,好像一个人吃的远远不够两个人的吸收。我小心的爬起来,发现床侧的单子上有些皱褶,再一想,昨夜我是和张环一起睡的,他果然如之前般老实,或许是我多想了,是我思想龌龊! 张环不知去了哪里?我跳下床开始穿早已准备好的洁净的衣裳!我推开门,外面竟然还站着准备服侍我的侍女。侍女道:“公子是要洗浴吗?奴婢这就去打水!” 我道:“打盆洗脸水就行,对了,再准备些漱口水!” 待我洗了脸和漱口,张环还没有回来。我问侍女:“和我住一起的男子,你见他没?他一大早会去哪儿呢?” 侍女如实道:“他走时交待奴婢,要你好好吃饭和休息,他傍晚时会回来的!” 张环会去哪里呢?我有些奇怪。我想到我和张环住在裕华酒肆里还得感谢店主呢,便问侍女道:“你们掌柜可否引见一下,我想当面道谢!” “这……”侍女犹豫起来,她吞吐道:“掌柜的正好不在店里……” “是吗?”我笑了下,但是我想知道关于店主和张环更多的信息,真不知道我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我问侍女:“那你们掌柜姓什么?” 侍女小声嘟囔道:“我们都叫他讹雱公子!” 讹雱公子?怎么这么耳熟?难道就是昨日救了我的没藏讹雱? 我追问道:“那他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叫黑云?” 侍女吃惊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果真是西夏国的没藏讹雱,西夏国权臣之一,后被李元昊升为国相。 不管怎么说,没藏讹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该想办法报答他才是!我吃了早餐后,曾给我包扎伤口的张大夫便也来了!张大夫道:“张环让我来给你医病!原来是你啊!” “是呀!”我呵呵的笑了下。既然你认识张环,我便多问些。我道:“张环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可有治愈的希望?” 张大夫道:“是眼膜浑浊造成的失明,怕是没有治愈的希望了!” 眼膜浑浊莫不就是角膜病引起的角膜混浊?现代医学的手段可采用角膜移植术,就是将透明的人造角膜片置换于病变的瞳孔上,已达到治疗和改善视力的目的。但是古代明显没有这项技术,我的心暗淡了下去…… 很难得能够休息和清净,我很珍惜这样的生活,这一天便静静地过去了……到了傍晚,张环果真回来了!我见他面部风尘,很累的样子,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我问:“你去哪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便走了?” 张环道:“我饿了,一起吃饭吧!只是处理点杂事。怎么?才离开一天你就想我了?” 好痞的嘴,这张嘴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我压下念头,坐在张环对面开始一口一口的喝燕窝粥。 不对?我竟然喝得是燕窝粥?难道这燕窝珍品不是皇室御用或是达官贵人才能享用的起的吗?我拿勺子的手迟疑了下。 “怎么了?不合胃口?”张环问道。 “不!”我否认道,我小心的问:“你真的认识莫藏讹雱?你真的是他的救命恩人?” 张环空洞的眼眯了起来,半晌才道:“是谁告诉你他叫莫藏讹雱?听你的口气,你也认得他?” “是的!”我便将昨日路遇莫藏讹雱,他救下我一事细细说了!其实我是个真诚的人,除了会隐瞒我是庞元英的过去,其他的我会和张环坦诚相待的! 张环诡异的笑了,将碗推到我的嘴角,毋庸推辞道:“快些吃了吧!凉了对肠胃不好!既然他是你的恩人,我以后会对他客气一些!” 张环说话的口气真是的,还真像某人一样的自大!我无奈的笑笑。 “张环,我和你相处不多,之前一直认为你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现在看来,你还挺有能力的!只是……” “只是什么?” 我道:“上天打开一扇窗户也会关上一扇窗户,你的眼睛不是缺失,也许会是开启一扇成功大门的钥匙!” 我想说什么,干嘛文绉绉的?就直接告诉他眼睛瞎了并没什么,只要保持一颗真善美的心、永不放弃自己的心就行了!我道:“张环,我不会抛弃你的,你要加油!” 张环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脑袋,溺爱的笑道:“就你嘴甜,好久没听你夸人了,我当初就是被你这张抹了蜜的嘴给骗了!” 我愣了下,偏过脑袋,嬉笑道:“你这个瞎子,指不定将我误会成谁了!我叫……” 我叫庞元英,不是你说的谁谁! “我叫张艳夙!”我道。我不能再叫庞元英了……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名字,也是我被别人叫了近三十年的名字。 “张艳夙?”张环轻笑了声。“这名字亏你想的出来!” 吃完了饭,张环懒洋洋的倒在床上,四肢摊开。张环道:“好累,今日来回奔波跑死了两匹马!你这个做弟弟的孕夫来给哥哥解解乏吧?” 解乏莫不就是按摩?好你个张环,你就不会好好说话,你是故意戏弄我的吧? “你到底去干什么了?”我见他累的连靴子都懒得脱,只得侍候他脱靴子。好臭的裹脚布和脚啊,我被熏得捏住了鼻子。 “我叫人打水给你泡脚吧?”我急急道。 “嗯好,这可是你自愿给我洗脚的,我可没有强迫你!” 真是的,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遵命!”我很无奈道。 不过我是孕夫的关系,弯腰和蹲下会伤害到宝宝。我尝试蹲下几次还是歉意的站起来了!张环哪里有脾气等我洗脚啊,他不耐烦道:“一边去,你肚子里那块烂肉早晚我得剜了去!”他大声喊道:“来人侍候!” 外面的听候吩咐的侍女推门进来,恭敬道:“诺!” 那声音那么的傲慢,怎的不让我吃惊?我转去一旁的椅子上歇息。侍女服侍的周到体贴,不一会儿张环便进入了梦想。侍女为张环做进一步的服侍,她试图去脱张环的衣裳,她尽量的做到小心,可是还是被张环一脚踹开了! “滚!”张环道。 侍女离开之后,张环将怒气蔓延到了我的身上:“你坐在那里做什么?过来服侍我!” 我没敢站起来,我感到哪里不对,虽然我对张环认识不深,但是简单、善良的张环却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张环变了?我本以为张伯、张伯母的死亡是造成张环性格变化的重要因素,可是……可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威严是无法改变的!也就是说张环出生的环境和学习环境不可能造就他现在的气度! “张艳夙?”张环喊道。 我从思虑中醒来,我回道:“我是孕夫!你又想干什么?” 我的脾气也是这样,从来都无法克制和改善吧?果然张环见我不很情愿,便放弃指示。张环闷气道:“离我近一些,我讨厌那些阿猫阿狗!我的意思是你过来,我服侍你!” 我没听错吧?只听张环道:“还不快过来,要我抱你过来吗?孕夫真是麻烦!” 和张环相处尴尬的地方正在于此,明明和他划清界限了,却又因他的一句话……暧昧起来。“嗯,张环,我是孕夫,想单独要一个房间!”我提出要求。 “随便!如果你有银子的话!”张环笑了! “我没有银子!如果你可以借给我的话,他日我会双倍还你!”我道。 “我是想借你,可是没钱怎么借?我家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即使有些小钱也花在丧葬费上了!” 丧葬费?我的心重又回复到张伯、张伯母的惨死痛苦中!我低下了头,张环下床走过来道:“你欠我两条人命,偿命懂不?你的命以后就是我的,应该由我来支配!小子!” 是的,我顿时醒悟过来,我怎么会因为张环的突然改变,就怀疑他了呢?我该和他一条心、同甘共苦、不离不弃才对! “对不起……”我道。 张环抚摸了我的脑袋,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我惊呼,他喃喃道:“不是孕夫吗?怎么比之前还要瘦弱!” “你放我下来!”我惊呼道。 “怎么?他对你不好吗?”张环空洞无神的眼开始审视我! “谁?”我警觉道。 “就是你腹中孩子他父亲!” 我傻愣的盯着张环的脸看,平呼了一口气出来。我撒谎道:“他对我很好,只是他服了兵役,我们不得不分开了……” “他是谁?”张环的手一松,我差点掉下来!我双手紧紧的攀在张环的脖子上,死命的挂着。我害怕道:“反正你也不认识!我先下来再说!” 张环身体僵硬的将我放下,我双腿一软被他推倒在了床上!我没想到,他放我下来的地方是在床上! 我吓得一咕噜往床内滚去,张环双臂枕着后脑寂静的倒在床外侧,只听张环道:“没想到你背着小皇帝和旧情人苟且!这事情也只有你做得出来!” 我的心“通通”跳了起来,如擂鼓。我吓得一句话也不敢问了!这个张环是我认识的张环吗?我的后脊出了一背的冷汗! 挨了一夜,好在这一夜我和他相安无事。次日一大早张环离开后,我便也爬了起来。我以为他会像昨日一样一走一整天。我开始翻找张环带来的那个包袱,当我打开包袱以后我傻眼了!里面竟然放着一个陌生脸孔的面具,那面具的脸狰狞,左眉间至左脸颊上是条丑陋的刀疤。我想起了曩霄曾给我的赵受益的那张面皮也是这样的徐徐逼真,我的手一抖我仍开面具。我在衣裳底下翻出了几锭金子,我只拣出一锭便匆匆合上了包袱。 一切都不寻常,张环怎么可能有人皮面具?怎么可能会有金子?怎么可能会认识莫藏讹雱这种身份非凡的人?那就是只有一种可能……张环被掉包了!和我相处两日的“张环”是假的! 但是假张环为何要救济我,还对我不错?假张环到底是谁?是我认识的人吗?是曩霄吗? 我怀疑他便是曩霄不无可能,包袱里的那个面具,面具…… 我暗自镇定下来,心想如果他便是曩霄,他应该不会就这样杀了我吧?曩霄不会杀我,只会折磨我! 我的思绪混乱,我有些慌乱。但是唯一能够证明假张环身份的人莫不就是真张环了,我去如宾乡一探究竟不就是了? 我将掌心的金子攥紧了,便去推门。门外站着的还是之前的那个侍女。我表面平静的对侍女道:“我想出去走走,屋里太闷气!” 侍女恭敬的将我带出房屋,跟随我在院子里走走。我对侍女道:“不如你陪我一道去街上转转吧,我需要买些日常用品!” 侍女应下。我忽然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出气,一切比我想象中的要轻易许多! 我需要一顶马车,如果时间合理,往返如宾乡我只需要一上午时间。侍女去给我备车,我在裕华酒肆店外等候。不一会儿马车驶来,我掀开轿帘坐了上去,我发现侍女也没跟来更是窃喜,我催促车夫急急道:“去如宾乡!” 马车徐徐向前,我往后一靠,找了个缓解紧张的姿势坐好。待马车驶出了西街,我便踌躇起来。我这是做什么?仅仅是为了证明假张环的真实身份吗?其实我大可以问假张环的,就算他不承认或是不肯说!还是我想逃出假张环的魔掌罢了! 我询问车夫道:“师傅,你可认识如宾乡张伯一家,就是前日被大火烧死的一家?” 车夫回道:“如宾乡最近有烧死过人吗?没听说过!“ 没有被烧死的人?我浑身颤抖起来,难不成我被假张环骗了?可是骗我说张伯一家被烧死的人是镇上的张大夫啊?难不成张大夫也被假张环所收买? 我大喊一声:“停车!” 车夫紧急勒住马脖子,问我道:“公子可是改变主意了?” “是的!”我道:“带我离开如宾镇这鬼地方!我付你车资!” 车夫道:“公子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车夫道:“此处是三国三不管地带,往北可到辽国,往西可往西夏,往东可回宋国!” 可怜!天大地大竟无我栖身之处!“往南呢?”我问。 车夫道:“往南是战场,听说西夏国的李元昊又准备出兵攻打宋国了!原因是西夏国的百花公主和宋国勇士杨文广和亲,百花公主却无辜的死在宋国境内!” 莲花小妹死了?这定是李曩霄的阴谋,我只能这么认为。“你是说往南是两国交战的边陲地区吗?是不是大批的兵役都送往了那里!” “是的!”车夫道。我从来没有如此下定决心过,我想到了丁千与,这个我以为可以托付终身,而我却一再伤害他的男人,我是这么的需要见到他!我决定了,我要往南! “往南,师傅!” 往南是个大概的方位,准确的说应该是西南。因为李元昊的驻军位于今山西省境内,如今的延安府处。马车行驶一段路程,车夫便停下了,我问:“怎么回事?师傅?” 车夫道:“此处去延安府的捷径是渡黄河水,公子还是摆渡方便!” 我只得跳下车来,改转水路。我购买了些食物和水,将金子换开付了车夫的车资。晌午,我填饱了肚子,调整好情绪便踩上了渡黄河水的船舶。 “船家,我要过河!”我道。 船家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带出生意人堆积笑意的面孔道:“还真不巧,这三日渡水的船只全部被一公子哥儿给包下了!公子还是三日后再来吧!” kao!究竟是谁那么阔绰,竟然将我逃命的船只全部包下?这也太不巧了吧? 我也堆积出讨好的脸来:“船家应该有别的办法吧?我出双倍的过河钱!” 船家摇了摇头:“实在抱歉,包下所有船只的公子出了十倍的过河钱!” kao!我要屎了! 我继续问道:“那公子是做什么行当的,是载运货物的吗?” 船家道:“都不是,那公子说他只图乐子,就是想看其他人坐不上船的苦恼样!” kao!真是欠扁!我这次还非要过河不可了!我还真要会一会这个娱乐大众的社会败类! “他在哪里?烦船家引见一下,我家中有急事需要过河,这是你帮助我的酬劳!”我诚恳的递给船家一锭银子。船家接下银子便载我摆渡往河中央的一艘豪华巨轮驶去! 我已想好了台词,比如告诉他汴京的庞太师是我亲戚,或是帮他再出些愚人的点子,最主要的是我能渡河就行!可是当我见到那公子的脸时,我的脸都绿了!我怎么这么傻呢?我说怎么这么巧呢?我脸前的人竟然长着张环的脸…… 我干笑道:“矮油,怎么是你呀!追的挺快的啊!” 张环道:“你一个孕夫都跑的那么快,何况是我!” 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不客气的坐下,不客气的问道:“说吧,你是谁?你找上我什么目的?” 张环嘿嘿笑道:“你管我是谁,反正我受人之托照顾你罢了!能让我亲自来照顾你,你的命真好!” “受谁之托?”我问。 “庞籍,你的父亲!”张环道。 庞籍?我的心似有创伤裂开。他竟然还管我死活?我可笑道:“让一个瞎子管我死活,可笑!” 张环的脸转向一边去,我才发现船已经缓缓滑动了!张环问:“你不是要去延安府境找旧情人吗?我送你一程!” 连我去延安府及去延安府的目的你也知道?看来刚才那个车夫也是你的人罢了!我问:“张伯一家真的没有死?” 张环嗯了一声。我想,该不会是张伯一家,也是串通好一起骗我的人吧?我看着眼前这个瞎子,忽然感到可笑之极!至于吗?为了娱乐我竟然卖了这么一大关子,至于吗? 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庞籍找人杀害耶律重源的吗?”我问。也许庞籍因和我一夜风流,不想我远嫁他乡,故作此拦截? “不是!”张环道。 “那是谁?是辽国人自己起内讧吗?”我问。 张环闭上了眼,闭目养神,他懒得搭理我。我将矛头转到他的身上,我道:“该不会是你杀害耶律重源的吧,从一开始你便设下一个局引我入瓮?” 张环懒懒道:“说说你的理由?” “还用要什么理由吗?你根本就是西夏国人,你是故意杀害耶律重源嫁祸给辽国自己或是嫁祸给宋国!你这是一箭双雕!” 张环爽朗的笑了起来:“是一箭三雕好不好,不是说过了吗,你父亲求我救你!” 那庞籍求你救我,你便救我?庞籍是怎么求你的,莫不是利用男色?我胃里一阵难受,我问:“那你是不会杀我的了?” “怎么会……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宝贝!”张环的脸色温柔不少,如果不是他的眼睛看不见,我真的以为他看到他的宝贝了!有一刹那间我以为他便是曩霄了,可是曩霄怎么会是个瞎子呢? 船只很快便渡了黄河,我率先跳下船板。张环在我身后嘱咐道:“小心一点,你可是个孕夫!丢了孩子是小,失去了你让我可怎么活啊!” 阿嚏,我觉得我想打喷嚏!没错,这说话的口气明显的就是曩霄嘛!张环紧跟着我跳下了船板,抚上了我的左肩,然后改拉了我的手。拉手的刹那,我心悸的挣脱了下,但是考虑对方是个瞎子,我又大言不惭说过眼照顾他的话,虽然他是假张环,咳……如果你是曩霄的话,我还是愿意帮你指路的! “你对延安府熟吗?”我问张环。 张环道:“很熟!” “那你告诉我驻军的部队驻守在哪里?”我问。 “那就不熟了!” “你刚才不还说很熟吗?怎么,不愿意告诉我?”我道。 “你长着嘴不会问吗?” 我kao!我不是正在问你吗?好可气,我觉得眼前的人会让我减寿十年!算了靠人不如靠己,我以后自力更生还不行吗? 前面走过来一位妇人,我刚想上前问询,便被张环扯住了胳膊:“哎呦,我肚子疼,内急,快帮我找茅厕!” 我去看张环皱巴巴挤成一团的脸,怎么看都觉得很假。不过我确实也想上茅厕了,不如先方便了自己再说! “哪里有茅厕?”我问。 张环手指向东边,又指向南边,然后他道:“这附近有家刀削面不错,我们快去吧!” 尼玛,你到底是吃还是拉啊,我的脸好苦逼啊! 吃饭的时候,张环问我:“你找到了旧情人该怎么办?要跟他一起走吗?” 我咬着筷子一本正经道:“可能会吧,毕竟孩子需要一个父亲,我干脆赖他得了!” “哼!”张环鄙视我道:“那干脆赖我啊,我又不嫌弃你!” 我生气道:“可是我嫌弃你,你是一个……” 算了,我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张环拍了拍额头,聪明的不接下去了!吃完了饭,张环提议先解决住宿问题,“我好累啊,难道你这个孕夫不累吗?”张环又开始婆妈起来! “我不累!再说需要知道驻军的具体位置,然后我们才能确定暂居在哪里啊!”我道。 “你是说你要和我一起同居吗?我没听错吧?”张环一脸坏笑道。 “滚!”我差点一脚踹上他的p股,不过被他灵敏的闪开了! “张环!你是西夏国人吗?”我问。 “是啊!”张环道。 “那你认识李曩霄吗?”我问。 “李曩霄是谁?我只认识大名鼎鼎、神勇无敌的李元昊大元帅!” 你果真不认识李曩霄吗?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他也是你旧情人吗?”张环问。 “算是吧!”我叹了口气,毕竟他也和元英哥有过那啥是吧? 张环心情很好的追问道:“那你喜欢他吗?听说他长的很帅!” 我kao!我怒了!“你刚才不是还说你不认识李曩霄吗?”我咬牙道。 “切,那小白脸我怎么会认识,只是听说过,因为长的帅惹得不少西夏国少男少女朝思暮想!” 我说你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快说,你喜欢他吗?”张环逼问我。 “不喜欢!”我如实道,我干嘛喜欢那个霸道、不可一世,目中无人、自大的家伙! 很快的,张环便封了口。就像喇叭响着响着掉进井里突然没了音。 “你别生气!”我劝慰张环道:“其实他若真的不是李元昊,我便喜欢他!” 宋国驻军所处位置在延安府的东北角的夏州,夏州北临西夏国,东临黄河水。不过要从这里到驻军地还要好远,估计赶些脚程,到地方就已经擦黑了! 吃完了本地有名的刀削面以后,我摸出一锭碎银付账,店老板找钱我几串铜板。我有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然后主动买单的习惯,我想这跟我宁可别人负我,而我从不亏欠别人的想法有关。我看了一眼张环,他吃饱了饭懒洋洋的靠背,翘着二郎腿,显得很舒适。 36vip 宋国驻军所处位置在延安府的东北角的夏州,夏州北临西夏国,东临黄河水。不过要从这里到驻军地还要好远,估计赶些脚程,到地方就已经擦黑了! 吃完了本地有名的刀削面以后,我摸出一锭碎银付账,店老板找钱我几串铜板。我有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然后主动买单的习惯,我想这跟我宁可别人负我,而我从不亏欠别人的想法有关。我看了一眼张环,他吃饱了饭懒洋洋的靠背,翘着二郎腿,显得很舒适。 这个张环……我要怎样对他?显然,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对我并未有敌意,并且有保护和维护我的意思。在吃饭前,我见前面有一堆人围了起来看稀奇,便也凑了上去,原来是个耍猴的艺人。那猴子因饿了几顿,又遭受了艺人的鞭驯,猴子烦躁起来冲上去便挠了艺人的脸,艺人甩了一鞭子,那猴子逃脱正好窜到了我的身上。我吓得往后退去,张环的手伸过来抱住了我的腋下,那猴子惨叫一声便倒地抽搐起来…… 我对张环起初是丧失父母的弥补之心,后来是发现他可疑之处的惶恐,到现在……我对他也能容纳了,如果他对我真的没有敌意,我何尝不能和他共处? 我道:“我要去城东,你也要跟着我吗?好像你除了跟着我没有别的事做?”是的,我要去城东驻军地的附近,暂且安置下来! 张环幽幽的笑,然后点头。 “那走吧!”我拿起包袱站起身,张环便转过椅子紧紧跟着我走。 包袱很沉,我有些吃力,我好得是个孕夫,我便往张环身上砸去! “以后重活、体力活你来做!如果你确定你要跟着我的话!” 张环道:“当然!” 毅力都是靠信念支撑的,而支撑我的信念是找到丁千与,这一世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也许找到了他我可以和他……我摇了摇头,可以做亲密的朋友吗?其他的我觉得好奢侈。我不是找依靠,而是找心灵的寄托,我想。 张环牵着我的袖子晃悠悠的走,因为刚才慌神我的步子慢下来了!张环体贴道:“身体不舒服吗?歇歇脚再走吧!我敢保证天黑之前一定能到夏州!” 我再一次确定道:“你确定你认识路吗?” 张环轻哼一声,还是困住我双肩,推搡着将我推到就近的凉茶铺坐好。我确实好累,我乖乖坐好。张环的腿很长一步便绕到我对面潇洒的坐好。我看着张环,除却他这张真真假假的面皮,他的仪态风流,是个令人心动的男子。我依然想到了曩霄…… “喝水!”张环喜欢用命令和溺爱的口气。大碗茶被推倒在我面前,茶碗里飘着栀子的碎末,橘黄的汁水蜜汁般晃动着。 我退却了一下:“孕夫喝凉茶很忌讳,特别是甘草、栀子一类的败火药材,还有茶叶也不行,茶叶喝多了对孩子发育不好!” “是吗?”张环停顿了一下便将我面前的茶碗取走,他拘谨而谨慎道:“孕夫真是麻烦!那你喝白水可以吗?” “可以!”我道。 我喝白水的时候,凉茶铺来了几个魁梧、皮肤黢黑的汉子,他们大大咧咧的往我左边的位置上一座,其中一汉子便吆喝起来:“老板,大碗茶来五碗!他娘的要快!”他们一共五个人,我向说话的汉子打量,这汉子四十来岁,穿着平常人家的衣裳,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哪里异样,但我分明见他坐下的一瞬间,习惯□口往腰际按压的动作! 再看他普通衣裳里紧紧包裹的鼓鼓肌肉和浑厚内力的嗓音,我更加确定一点,他一定是军营里的人。我忽生出向他打听丁千与消息的想法,但是这样会不会唐突了? 我向张环道:“大哥,我这一次是非报名参军不可了!” 张环和那几个汉子都向我看来,我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愤恨道:“那西夏贼人占据我辽国的土地,狼子野心已非一日!我未婚夫便是番兵中的一员,我小英子面对敌寇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我一定要报名参军!” “噗嗤!”汉子中的一个小年轻人忍不住喷出茶水来!张环轻笑道:“哦?看不出你这么爱国!可是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去了能干什么?” 我狡黠一笑:“大哥莫要忘了我一手的好厨艺,我可以将红萝卜烧成红烧肉的味道!先将红萝卜切成一手指的条状,用面衣拌匀,放入油锅中炸至酥脆,再添加红烧酱香的汁水慢炖。当然,我还会将小青菜炒出梅菜扣肉和回锅肉的味道……” 我听见吞咽口水的声响,还是那个小年轻调笑起来:“嘿!小英子!你的厨艺真的那么好吃吗?都三个月没吃过肉了,我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还有你的未婚夫叫什么?” 我赶紧咧着嘴道:“丁千与……我与他定过亲的!” 小年轻摸了摸脑袋道:“真巧,我们上将军便叫丁千与!” 我愣了下,想再次确认身高体重相貌等,但是我的心突突跳了起来,我宁愿真的相信就要见到丁千与了!丁千与做了上将军?这是绝对有可能的!丁千与与赵受益要好,丁家惹祸杀身,赵受益将丁千与放逐到边陲地区,偏偏也成全了丁千与想要作战杀敌的梦想! 我腼腆笑道:“我家未婚夫又矮又胖,怎么会是上将军呢,怕是重名了!”我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栗子便敲在了多话小年轻的头上。打他的是中年汉子,中年汉子不满道:“让你放屁!”然后他转过脸来对我和张环凶狠道:“刚才听你说话,你小子很勇猛很牛叉!好样的!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啊,好啊!”我接的利索,我正求之不得呢! 只听天杀的、魔鬼的张环的声音道:“不好吧?他是一个孕夫!” “我不是!”我恼怒道! “你是!”张环俏皮的攀上我的肩膀,“依我看你斩杀西夏贼人的梦想要破灭了!还是跟大哥我回家好好待产吧!” 尼玛!我kao!我的计划? 我眼中气出泪花,我赶紧回转道:“可是那丁千与明明是我的未婚夫,就是你家上将军!” “嘿嘿!不好意思,我弟弟是个疯子!”张环道。一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很有同情我的味道。 士兵们歇罢脚便推着独轮车上路了!我真想冲上去抱住一人求他告诉丁千与我找来了!可是张环抱住了我,并且捂住了我的嘴! 小年轻很是遗憾的向我摆摆手,“再见了,小英子!再见了,红烧肉!” 他们走后,张环轻笑道:“我都忘记了你此行的目的了!你确定你是来找丁千与而不是找丁万紫?” 我确实是来找丁千与的,但是难不成丁万紫也在这里?我很是诧异! “你那是什么表情?”张环轻蔑的笑道:“难不成想左拥右抱?丁家的男子一个也不准备放过?这确实是你的风格!” 我的风格?还是元英哥的风格? “是不是啊,小英子?”张环挤出难堪的笑容! 我吓了一跳!丁万紫?小英子?我道:“你怎么知道丁万紫的名字,我没记得我提到过!” “啧啧啧啧!果然是孩子的父亲,格外维护!”张环笑容不善。 “才不是!你不要乱说!我和丁千与、丁万紫是清白的!” 我和丁千与、丁万紫确实是清白的,难道我自己和谁上过床,我能不知道吗? “好吧,小英子!我们来谈点实际的问题!你刚才是想挺着肚子混进军营吗?我觉得你的身体状况不允许!” 是的,此刻的我最需要的是一张大床,我想睡觉!走了个把小时,走走停停,我的腿也已经走麻了! “这里离军营还有多远?”我问。 “不远了……前面便是禁区!”张环道。 也不知道刚才我说丁千与是我未婚夫的话能否讹传道,怕是想见丁千与还需想其他的办法。我的体力不支,我对张环道:“你去看看附近可有农户出租房子?” “怎么?你真打算长期居住?”张环问我。 “是的!”我实话道:“就算不能找到丁千与,我也打算找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先将孩子生下再说!” 好吧,我现在是平民了,我自由了! 张环租到的房子是独院,两室一厅的主屋,外加一厢房、一厨房、一猪舍、一茅厕。我见张环扔给农户刘氏一锭金子,刘氏老脸上便挤出褶子! “你们随便住哈,这房子本是收拾给我大儿子娶亲用的,但是我大儿子被征兵的给抓走了!这亲事也不知道定在啥时候了!你们先住着吧!” 走进主屋,屋子摆设简单,客厅有一张饭桌和两把凳子,土地板。主卧室一张双人床和梳妆台、一把座椅。我将风尘仆仆的外套脱下,脱掉鞋子便爬上了床。 “我睡一会儿,亲。我好困!” 张环捏了捏我的脸,抖落被子给我盖上,便走了出去! 我听见张环呼喊刘氏的声音。 “刘大姐,帮我找副纸笔来!” “好的,你等着啊!”是刘氏的声音。 迷迷糊糊中,我梦到一只雪白的鸽子落下,咕咕的叫了两声,然后我便睡死了! 我醒来的时候,天黑漆漆的,我摸了摸周遭事物,便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谁?”我喊道。 那身体的主人伸过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脸,淡淡的龙涎香压来,亲昵的吻在我的额头!“曩霄?”我的心砰砰直跳起来! 对方咕哝了一声,询问我道:“饿了吗?桌上有点心,我拿来喂你!” 如果不是黑夜,我看不见,不会有假象蒙蔽我的眼,我真的以为我身边的人是曩霄而不是张环了! 张环跳下床去,打开火折子。主屋立刻亮黄起来!张环端着一盘精致点心拿给我,他平凡的面孔略带阴影,楚楚动人让我动容! 我饿了,便抱在怀里大口吞吃起来。 “这点心真好吃,哪里买来的?”我问。 “让人从西夏国快马送过来的!”张环平淡道。我吃得慢了,却也不惊奇了!我早该想到我身边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罢了! 吃饱了,我抹抹嘴道:“我想如厕!” “孕夫真是麻烦!”张环道。但是我立刻反驳道:“切!就是正常人也需要撒尿的,难道你就不去撒尿?” “切!” 我走到院子里,跑去茅厕的一边。当我嘘嘘完以后,厢房里的灯也亮了起来,我正在纳闷,厢房里便走出一个普通农家模样的女子! 那女子见了我便一礼:“奴婢芸穗,见过公子!” 芸穗?我记得郭萍萍的姐姐便是叫郭芸穗!难不成是她? “抬起头来!”我惊奇道。 芸穗姑娘抬起头,趁着微弱的光线我打量了她,然后我的眉头紧紧锁起,还真的是她!但是是谁派她来的?难道是赵受益? “你……怎么来了?”我诧异道。 张环双手抱胸倚在主屋的门框上嬉笑道:“呦,看见美人走不动了?” 我是走不动了,我脱离皇宫,走到这里。难道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没有逃离赵受益的眼线吗? 只听张环道:“这丫头服侍你惯了,我便将她掠来继续给你做使唤,可使得?” 掠来?我确信我没有听错!但是我不傻,我嘱咐芸穗道:“早些歇息吧!” 夜里,张环还算老实。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龙涎香总是让我产生错觉。我极力劝诫自己,他不是曩霄,因为曩霄是个色胚,每次见了我都急着拆腹,张环还算老实。 许久没有睡过安省觉了,但是自从遇到这个假张环以后我安逸不少,至少凡事有人为我做主,我不需要为生计操心。我睁开眼,见张环平躺在我的身边,他的脚勾着我的脚让我动弹不得,我很费力才蹬开他一条腿! 还没醒吗?但是也不像装睡,因为他眼睫没有晃动。我往他平凡的脸上凑去,为了看清楚他的真面貌,我觉得我的呼吸快要贴在他的脸上了!我之前带过面皮,我知道面皮的边界是贴在发际线和耳后的,我的手指悄悄地往他耳后探去! 只可惜我的指甲刚触到他的耳后,张环的脖子便前倾,他的嘴巴顺势贴在了我的唇上! “唔……”我睁大了眼睛,真没想到他的唇如此香软! 我推开了张环,羞道:“醒了就醒了,干嘛装睡!” 张环懒懒的圈住我道:“被你吃豆腐的感觉真好!你还要吃吗?过来吃吧!” “长得这么丑,我食之无味!若是你有李曩霄的绝色之姿,我倒是可以冒冒险!” “他?”张环很是疑惑。“你不是最讨厌他吗?” 我的眼前浮现出曩霄妖孽般的面庞,我失神了下。我道:“不讨厌,甚至喜欢!世间有谁不爱美色的?不过我不喜欢他的个性罢了!” “他什么个性?”张环问道。 “自大!自以为是!总喜欢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我道。 “那你希望他怎样?或是怎样的他你能够接受?”张环紧追不舍。 “其实也没什么!他那样也有那样的好处,很多温柔、贤惠的女人喜欢那样的男人!不适合我的,不一定会不适合别人!”我道。 “怎么叫不适合你?你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他不适合你?更何况一个人若爱上另一个人,会为他改变很多!” “是吗?”此刻的张环让我丝丝心动。 “你愿意尝试吗?如果说他愿意为你改变,你会接纳他吗?如果说他想做孩子的父亲,你愿意嫁给他吗?” 我摇了摇头:“前提是,他若不是李元昊的话,什么都好说!”我的声音厉色一点:“如果说我让他撤兵,他愿意吗?” “我愿意!”张环的唇角上扬,决意道:“如果你肯嫁给我,什么都好说!撤兵是吧,我本来就没打算进攻,那只是我父亲的意愿罢了!” 你终于承认了……你是……此时的我,身体有着微微的颤抖。 张环抱紧了我的腰部:“你不喜欢李元昊,那我便让你远离他!我答应你,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叫李曩霄!” 曩霄……我真的要晕倒了!虽然他的脸还那么普通,他说话的语气那么平静。而我一直以来也确实将他当做真正的曩霄相处。但是确认他身份的那一刻,我那么的心悸。我的手指不觉覆上了他的脸……曩霄满足的闭上了眼,我颤抖着手指撕开了他的面皮…… 面皮下曩霄的脸有些苍白,但仍掩饰不住他的妩媚、诱惑。最让我失心的那一双危险的眼此刻闭合着,让我放松警惕不少!“真的是你!”我连声音都抖动起来。“可是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曩霄拉下我的手指吻了吻,闭着眼睛道:“拜你所赐!当日你亲口喂我吃下的毒药,你忘了吗?你害我这样,你要赔我!” 我想起来了,那毒药是曩霄让我喂赵受益的,可是我为了救出赵受益,不得已迫害曩霄吃下,胁迫曩霄作为人质交换,才救出了赵受益!而这一切历历在目,似乎又是许久远的事了! “你要我怎么赔你?”我好内疚!曩霄的眼睛终因我才瞎了的! “嫁给我!”曩霄道。曩霄的嘴角勾出一朵花来!“嫁给我,换你做我的眼!” 嫁给你?我笑了!我有那么好吗?一个挺着肚子的丑男,我越发自行惭愧起来!不过,不管是盛装华衣装扮下的西夏王子,还是锦衣华袍装点下的翩翩公子,还是布衣、粗布包裹下的普通男子都是那么夺目,耀眼,像一颗红宝石般贵重。 “世间想嫁给你的男女还不够多吗?美人儿曩霄,我不想趟这趟浑水!”其实我是有些自卑吧?这样的男人放在身边,我如何能看得住呢? “世间男女何其多,但是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最想扯上关系的就是小英子你!我想得到你,想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你注定是我的……元英!” 呵呵!“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猎物呢?就是不知曩霄美人看中我哪一点?”我的脸上飘上红霞,我许久没有这般了,我好庆幸曩霄是个瞎子。 可能年岁的关系,就算我再怎么动容,我的心也做出了衡量。曩霄定是看中元英哥的身子和容貌了,他自始至终喜欢的人都不是我! 曩霄道:“觉得你很有趣!觉得你时时都想逃开,我想拿婚事拴住你罢了!” 对于动情的人来说,听话往往听有利于自己的那一番,当我听到曩霄说的是我本人而不是元英哥的行径时,我温柔的吻住了曩霄的嘴唇。 打个比方,曩霄好比天上的星辰,好比冰山跋涉也采不到的雪莲,而我何德何能却能轻易得到!我不是个心思复杂、深谋远虑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及时行乐呢? 好吧,不要问我之前为什么一再拒绝赵受益,因为我不喜欢他!我也拒绝了丁万紫,同样的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人,比如丁千与,我还没有得到过他,我喜欢曩霄,而曩霄现在就在我的身下,我想去得到了!就这么简单! 我一直将丁千与当做丈夫的人选,因此抗拒了很多人!我贪恋曩霄的美色,却因为他和李元昊的关系,因为自身自卑和懦弱的关系,一直抗拒自己!可是现在,我掉价了!我已不再是太师府庞籍的贵公子,也不是得势又受宠的庞妃。我还怀孕了,我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我的名誉不佳!我本是来寻找丁千与的,但是我的目的不够明确,我不知道见了他之后,我和他还能怎样?他现在虽是一个罪臣,但也戴罪立功做了上将军,有大好的前途!而我名誉不佳是小事,罪妃的罪名却是诛连的死罪!所以,本打算和士兵丁千与消隐生活的念头,我掐断了! 我放弃了所有的杂念,放松自己,做自己,我选择曩霄做我的情人!虽然不知道这份悸动能够维持多久?但是我愿意做自己,赌一把,生活兜兜转转,没有想到我最想逃避的、最不想牵扯的人,竟是我最后选择的人! 曩霄的滋味*,稍一点燃就像狂热的气场席卷了我!开始我还掌握主动,稍不留神便被他压榨过来,我的身体开始被他寸寸剥夺,永不满足! 曩霄从不满足,还在逼迫我一个问题! “嫁给我吧!” 我笑的妩媚,我的手鱼儿般滑入他矫健的身体里游动,我在考量,我像个买卖人一样称斤论两!当我摸到他的八块腹肌时,曩霄改了颤音道:“求你,让我娶你!” “不敢当!不如我们做情人,合则聚不合则散,可好?”我眯着眼睛,我稍微推了曩霄一把,我怕他一时急躁压到了我的肚子。曩霄捉了我的手,狭长的魅眼里尽是凝神的笑意。 “不要!我李曩霄是为了娶你而来,不管你会怎样,我的初衷不变!”曩霄跪坐起身立誓道:“我,李曩霄发誓,我将一辈子忠诚于你!如果违背誓言,让我不得好死!”曩霄拉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祈求道:“你信我一次,好吗?” 我扑哧一声笑出泪来!我牵强的说了一个“好”字。可是,当多年后,当我回忆到这一段的时候,我觉得上苍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赞成李曩霄娶元英同学的请举手? 37vip 其实丁千与和我离得好近,我只要稍加努力就可以找到他……但是我却被李曩霄抢先一步得到了!缘分就是这么不堪!我和李曩霄的婚礼是镇上刘氏等友善的村民帮着举办的,前世我的一个闺蜜告诉我,她和老公自由恋爱了两年就决定结婚了,从结婚筹备到婚礼现场到婚后生宝宝都很平淡,我当时就在想象我若结婚时的情形。不过现在看来,也确实够平淡的了…… 婚礼风俗有闹洞房一说,镇上的年轻人和孩子都很热情,我坐在婚床上和他们周旋了一天。最后还是刘氏帮我拿糖打发了走!晚上曩霄一身酒气的靠近了我,一身喜衣将他衬得高大挺拔,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张环的那张脸。我扶着他坐下,曩霄沉醉的倒在我的肩上! 我道:“喝多了就睡下吧!” 曩霄撒娇似的勾住了我的脖子,不依道:“我还要洞房呢!今夜是我和你的洞房花烛夜!” “好吧!”我妥协,“那就老样子,只许摸摸、亲亲,不能……”我的话还没说完,曩霄便拉下来我的脖子,开始脱我的喜衣。我被他扯掉了喜衣,光果果的坐到了床上,我瞧了一眼三个月的肚子,我甚至有些担心。 怀孕前三个月是危险期。更可况这世上男子孕育和女人孕育的身体构造不同。他若是强行进入便会直接伤害到子宫的! “元英?”曩霄吻着我圆润的肩膀,温情的声音快要将我融化……“好想要你!你想要我吗?” 我诚实道:“想!我的身体很敏感,你看我在抖动呢!” “可是我怕伤害到宝宝……” “我也是!”我道。 “那我帮你……”曩霄诱惑道。 “好……”他摸到我小棍子的时候,我的嗓子哑了…… 彼此纾解之后,曩霄伸过手臂过来,我舒服的枕上。曩霄圈着我的上身道:“我始终不能相信你会嫁给我?” “哦?”我道。 “第一,你为何不选择赵祯,也许你会是宋国的皇后!” 我道:“我不喜欢他,我也不想做皇后!” “那你知道我是西夏人为何还要选择我?” 我道:“我没有国仇家恨的观念!”况且,在我的记忆里,西夏国和北宋虽有些冲突,但是最大的矛盾是十年后才发生的!因为那个时候李元昊扩张领土,他称帝了!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你明明知道丁万紫也在夏州,为何没有去找他?” 我还没说话,曩霄便吻住了我。“算了,还是不要回答我了……” 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也迎来了西夏国退兵的消息。我的身子越来越乏、越来越懒了,常常日上三竿还在睡觉。当刘氏喜滋滋的前来告知她大儿子回家探亲,顺便要办婚事的时候,我…… 曩霄出门已经快半月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芸穗见我出了房门,赶紧搬了一把大椅子让我坐下晒太阳。我每天的工作便是吃了睡,睡了吃,外加晒太阳补钙。 “咳……怎么还不回来!恐怕要搬家了!”我道。 芸穗微微笑了,蹲到一边去择菜。“夫人中午想吃什么?” “小茴香炒鸡蛋!”我道。这个季节,想念妈妈做的茴香陷饺子了…… 忽然院墙外面热闹起来,好多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芸穗,你去看看,刘大姐家来了什么人?” “好的!”芸穗放下手中的蒜薹,解下围裙便出门去了!我的邻居便是刘氏,我这院子也是之前他为大儿子成亲准备的婚房,只不过被曩霄高价租下了。我本是喜欢热闹的人,不过村子的年轻人都征去做士兵了,多是老人和孩子。所以听到年轻人的声音我很兴奋。 不一会儿,芸穗便捂着胸口回来了!她显得很慌张,她快速将房门掩上了! “夫人!”芸穗着急道:“你快些藏起来吧!” 我在靠椅上坐直了身体,“怎么了?你慢慢说!” 紧跟着大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芸穗姑娘,是你吗?” 那是丁千与的声音。原来,刘氏的大儿子回家准备成亲,丁千与带领一些士兵前来恭贺!丁千与他来了?当听到熟悉的开朗的声音的时候,我确实吓住了! 原来世界竟然这么小?这么小?但是我一扭身藏了起来!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丁千与,于是我选择了这种慌张、逃避的方式! 芸穗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丁千与便走开了。邻居家热闹的声响小了许多,渐渐的停止吵闹了!然后刘氏也来敲门了! “张夫人?你在家吗?怎么关了门啊,将军大人发了些补贴钱,村子里人人有份,你也来领吧?” 还有这等好事?发钱了发钱了?不过……我的脸笑的很苦逼。我只得走过去趴在门缝边小声回道:“这些日子劳烦刘大姐了,这些钱我就不要了!你也知道,我家相公有钱!” “那怎么行?这可是将军大人的美意!你就是不要,也要出来亲自谢谢将军大人啊!”刘氏今天不知怎么了,偏不爱钱了? 我只得道:“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出门见人!” “哎呦!莫不是动了胎气了!你快些开门啊!跟你说实话吧,将军大人看中你家芸穗姑娘了!我是来说媒来的!” 我看了一眼同样焦急的芸穗,我替她做决定道:“我家芸穗还小” “都十八了,还小!哎呦,刘笨笨,你怎么撞门了!”刘氏大喊起来。然后门外一股蛮力顶来,门板开始晃动,上面陈年的土都晃下来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往院子里退了一步,门栓自动便开了!娘的,我这是遇到高级小偷了! 门推开后,外面一下子站了好几个人。有刘氏还有我不认识的几个小年轻人。 其中叫刘笨笨的,他是刘氏的大儿子。他忽然指着我道:“红烧肉?” 我想起来了,这个叫刘笨笨的小年轻一点也不笨,记性还真好!他便是我在往军营途中遇到的那几个士兵之一。我也将其他人都看了,没看到丁千与时,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刘笨笨忽然拍了一下大腿,大叫:“我想起来了!你说你的未婚夫叫丁千与,跟我们将军一个名儿来着?” 我苦逼的笑了,赶紧否认道:“我可没说,是你记错了吧?” 刘笨笨兴奋道:“怎么会记错了呢!到底是不是我家将军,你亲自问问便知!将军,将军!”刘笨笨喊丁千与去了! 我是真的被吓住了,我尖叫道:“芸穗,放狗关门!” 门终于被关上了……我抚了抚小心肝。我紧张过度,差点尿出裤子!我以为可以暂时安宁,我以为这群人绝对不会放过我,我以为丁千与迟早会见到我时,我往厢房顶上一扫,丁千与抱着腿正坐在瓦房顶上看着我呢! 我和他就这样对望了片刻,虽然我已经嫁为人夫,可是见了“初恋情人”,我还是心动了下。丁千与从厢房顶上燕子般的落地。即刻他便和我对立了! 他还是老样子,英俊中带着一份端正。看我的眼神也如之前般炽热。丁千与颤抖着向我伸出了手,我挣脱了一下还是将手交给了他。 我喉中梗塞道:“见到你真好!” 丁千与手腕用力便将我扯向了他的怀中,我能感应到两颗心激动跳跃的雷动声和不住的颤抖。丁千与将我抱紧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找我?” 我“嗯”了一声,随即摇了摇头。 “也不全是,你知道我现在身份见不得人,也无处可去!” 我推了丁千与一把,对芸穗吩咐道:“再搬把椅子来!” 丁千与不舍的松开我,丁千与坐下后。我便将耶律重源将我带出皇宫,欲将我带回辽国,途中遇刺,我被张环一家所救,张环一家惨死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他!只不过我也巧妙的将芸穗编了进去,我说芸穗尽忠,和我一起逃出皇宫了!我说我为了报答张环一家,从而嫁给了张环…… 我内心起了波澜,但是语气平静。我抬起头,见丁千与灼热的俊眼始终没有离开我!我羞涩道:“我现在是张夫人了!” 丁千与没有理会这些,反而追问道:“我记得你怀孕了,你就这样千里跋涉的找到这里了?” 我怀孕的事,是皇宫里人尽皆知的事,人人皆知我怀了赵受益的孩子!我在冷宫快要死去的时候,是丁千与最先找到的我,我被诊治说是有孕的消息,丁千与也是最先知道的…… 丁千与竟然也知道我怀孕了,这让我更羞愧!我又“嗯”了一声。 丁千与的眼神像霞光、像琉璃,他的手重又覆盖上了我的手。他压抑道:“元英,我……”丁千与脸上透着微微的红,“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芸穗沏了壶茶,丁千与这才羞赧的松开了我的手。我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我也有些尴尬。丁千与对我?难道还有什么念想吗? 我只得道:“我夫君张环外出做生意去了,怕是也快回来了……” 丁千与这才紧了眉道:“你的身份是皇上的庞妃,纵是被贼人掠出,你的身份也不会变,况且你的腹中还孕有皇长子!” 我这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难道就是丁千与所想?也太…… 我只得红着脸如实道:“其实,孩子不是赵祯的!是我和侍卫偷情搞出来的!” 说完这个,我不敢看丁千与的脸了,我觉得他一定很痛心、很……恶心我!果然,丁千与张着嘴半天无语中。然后丁千与无奈的笑了! “你还是老样子,都变成这样子了,还有心开玩笑!” 我在开玩笑吗?我没有!但是丁千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站起身打量我住的房子。然后他道:“你住在这里不行,我需要带你离开!” “这里挺好的啊?”我刚接话,就见丁千与风一样卷到我身边抱住了我! “元英,你是来找我的,对不对?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我……” 你想怎样?想和我私奔吗?我的眼睛闪亮一下,随即清明了!我讪笑着推开丁千与,“千与,我现在已经嫁人了!”咳……我和丁千与这辈子注定无缘,为毛我和他怎么总是错了一步呢? 丁千与哪里会放开我,他有些疯了! “不!元英!我不会再放开你了!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远走高飞去!” 这个答案是我没有预料的!我有些震惊! “可是你是上将军……” “我可以不做将军,我只要你,我们一起走!”丁千与坚定道。 怎么办呢?我的眼睛溢出泪花,我这个不够坚定的人,总是让一些坚定的人左右思想。我捂住肚子“哎呦”了一声,丁千与终于放开了我。我道:“你说的这些是不可能的!我从没有想过和你在一起的事,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我一向是撒谎的高手,但是有些善意的谎言,我却不能不撒。比如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丁千与…… 曩霄怎么还不回来?我想。边陲的战事已经结束,西夏那边有什么事脱不开身吗? 丁千与的脸色冰冰冷,变得死寂。这便是对付心爱的人,最剜心的话吧,莫过于不爱了! 我问丁千与:“你和李元昊交战过没?他长得什么样子?” 丁千与道:“他带着面具,据说鲜少人见到过他的脸,见到的人都做了地下鬼!” 李元昊的残暴历史上是有记载的!他杀母、杀舅、杀妻、杀子、杀大臣,最后却因霸占儿子的妻子,被亲生儿子所杀! “那你见过李曩霄没?你知道他的底细不?”这才是我最忧心的事情,我一时糊涂嫁了人,到头来却连夫君的家世、底细都不知道!李曩霄显然也不愿意告诉我! 丁千与道:“据说是李元昊的亲信,这也仅仅是我从西夏国使者的嘴里掰出来的!” 我惊讶了下,李曩霄不是李元昊的兄弟吗?李曩霄不是西夏国的世子之一吗? 我镇定道:“李元昊有兄弟没?都是谁?” 历史上记载的李元昊的兄弟,有李成遇和李成嵬。但是不能否认李元昊的父亲没有其他子嗣,比如私生子一类的? 丁千与道:“只有李成遇和李成嵬,不过均不成气候!” 我点了点头,但是愁云已经上了我的脸。我忽然觉得我为自己选了一个多么凶险的夫君啊?我的后半生也凶险起来!但是我仍旧侥幸心理的想,曩霄不是那样的人,是我自己多疑了! 我本没打算搬走,但是刘笨笨要成亲,在曩霄没有回来的情况下,我总不能赖着人家新房不走吧?丁千与每天都会来看我,每次来手里都牵着鸡、鹅之类。芸穗跑去接下,便开始了杀鸡、杀鹅工作。有时候我若是睡觉没起来,这些工作都是丁千与在做。 刘氏和刘笨笨以为丁千与看中了芸穗姑娘,所以常来。特别是刘氏多次跟我提起丁千与多么看中芸穗的事,说这是芸穗姑娘八辈子修来的福,让我放人! 芸穗姑娘心地通透,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原因留在我身边愿意照顾我,但是见她处事大方,似没有被强迫的样子,我也放心了!毕竟皇宫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能出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私下里问芸穗:“芸穗,你觉得丁将军怎么样?” 芸穗道:“丁将军人品很好!” 是呀,人品好,长得好,家世好,前途也好! 我问:“那我找刘大姐给你说媒,你愿意吗?” 芸穗微笑道:“全凭夫人做主!” 这也不知是古人听从天命的观念如此,还是芸穗真的对丁千与有意? 当我见了丁千与时,我便也这么和丁千与说了! “千与,你觉得芸穗姑娘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什么意思?”丁千与立刻焦虑起来,怕是这段人云亦云,大家都在撮合他和芸穗,所以他炸毛了!丁千与拧着眉头道:“难道连你也这么想?” “呵呵!我看你也不小了……也该娶妻了!”我别扭的笑笑:“你看,我比你小,肚子都挺起来了!” 丁千与气恼:“那是你!我怎么可能那样做!” “我怎么了?我不就是贪嘴了些,然后一炮就中了吗?” 我kao!也不知道那男人是谁,真猛,搞我一次便怀孕! 就在我搬与不搬、左右为难之际,“张环”来了!但是我一眼便认出他不是曩霄,可能是我日思夜想曩霄的结果吧?我很是抗拒,“张环”恭敬道:“属下野利遇乞,见过夫人!大王子殿下差属下接应夫人回西夏国!” 野利遇乞?历史上的野利遇乞多谋权、善用兵,是个武将。但是,大王子殿下是谁?是曩霄吗? “你们……大王子殿下为什么没有来?”我迟疑道。 “殿下受伤了!而且伤及性命。还请夫人速速回西夏国见殿下一面!” 曩霄受伤了?我一下子慌了!这时候芸穗也走了过来,向野利遇乞作礼。“奴婢见过野利将军!” 既然芸穗认识?看来他们是一伙的了! 但是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回西夏国呢?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还有,我要不要和丁千与作别? “芸穗,先请野利将军歇脚休息!我出去一下!” 这时候芸穗拦截我道:“夫人要去哪里?” 我的脸色黑了下来,我厉声道:“放肆!你竟敢……” 野利遇乞在我身后道:“大王子殿下还说了,若是夫人不肯回去,就说丁大公子在他手上!……夫人?” 怎么回事?我一下子懵了!若是曩霄受了伤我自会去的,但是丁万紫怎么也被牵连了进来?娘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脸皮抽搐了一下,我冷笑道:“今天早上起床我肚子痛了一下,我没在意。这会儿又痛了,我想休息一天再走!”我拖延时间道。 “来不及了!”野利遇乞出掌便砍在我的颈项,我猛地一阵眩晕。我晕厥过去的时候,我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野利遇乞的妹妹野利都兰是李元昊的正牌皇后!他的三个儿子的母亲! 野利遇乞走洛水,一路向西。我醒来的时候便摇曳在客船上了!芸穗“尽职”的守在我的身边照顾,光线昏暗。我张张嘴道:“要我回西夏好好说不成啊,干嘛打晕我,万一伤到我的孩子怎么办?” 芸穗清冷道:“不过是个孽种罢了,大王子殿下已经知晓孩子是谁的了!” 是谁的?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是谁的?”我皱着眉追问道。 芸穗轻笑一声,“还真是丁大公子的!” 原来,芸穗是曩霄安插在宋国皇宫的眼线之一,当日我在皇宫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得仔细。庞贵妃做事小心,我与男人偷情之事,旁人根本无法觊觎!只是芸穗通过收买庞贵妃身边的宫女,抽丝剥茧便将怀疑的眼盯向那几日正好神色恍惚的丁万紫身上了! 丁万紫被赵受益发配到夏州边陲之后,情绪不堪。他因在汴京时太师府悔婚,又因我怀了身孕被赵受益强留在宫中,情绪一度不好被丁谓斥责。后丁家败落,他兄弟二人得皇恩,保全性命发配夏州充军,他的精神便有些失常! 在和西夏国的一次交战中,野利遇乞活捉了前来送死的丁万紫,并掠回了西夏军营中。 野利遇乞见丁万紫有几分姿色,且身体健康,当夜便将他惯了迷药强行ox……丁万紫醒来大笑不止,人人见了,都以为他是个疯子!野利遇乞见他实在麻木、乏味,便将他赏给手下的将士,将士们轮番愉悦之后,丁万紫只剩下一口气了!毕竟是宋国的俘虏,宋国上将军丁千与来要人,野利遇乞只得请了军医来救治,军医道:“这公子□炎症颇深,伤及内脏,怕是以后再也不能从□进入了!” 不过丁万紫的这些遭遇,我是之后才知道的!当我听到芸穗说那一日从庞贵妃寝宫走出的仓惶男子像极了丁万紫时,我的心“咚咚”跳了起来!记忆里男人的一双手像魔女的手杖将我烤火般点燃,进入我时的火候把握的刚刚好,让我呼之欲出又羞涩的收敛。我还以为是牛郎呢!怎么会是他呢?庞贵妃干嘛将他塞进暗室里,等着我去jq?难不成所有人都以为我最爱丁万紫,巴不得我得了丁万紫的好处以后,能够好好的为其办事? 芸穗见我无大碍,便走出去看船舱外的景物。我头动了一下,便痛的龇牙,颈肩部痛得厉害,怕是发紫了!这野利遇乞孔武有力,下手也忒狠了!无聊中我开始想心事,想丁万紫后来见我那热脸贴冷屁股的样子,怪不得他会说:“不知是谁求着我上他!在我身下舒服的喊叫!”“还不是我想你了……想你爽滑的身体!” 我还在想曩霄的伤势,伤的厉害不?应该伤的很厉害吧,不然他不会央人接我回去。 沿洛水西上,途中有渔民做掩饰,比预期要顺利很多,偷渡过了夏州镇。夏州与西夏国边境相连。我就这么踏上西夏国国土了…… 西夏国的首都在今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市。现在按州县划分,称为夏州。从夏州前往西夏国的首都兴州,仍需二十多日脚程,骑马的话要快些。和我一同前往兴州,除了野利遇乞和芸穗之外,还有少许士兵和一个俘虏,加起来一共一十三人。当我见到丁万紫的时候,我惊得嘴巴都快要掉了下来!丁万紫有些狼藉,双手被绳索捆在胸前,此时的他正老老实实的被一个士兵抱在怀里! “万紫兄?”我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丁万紫微微抬起眼,朝我傻乎乎的笑笑,像极了一个小儿! 我冲过去,但我只走两步便被芸穗用带钩的刀具勒令停止!“哈哈哈……”芸穗怪异的笑起来:“你这个贱人,见了旧情人果然不老实!” 我瞪了芸穗一眼,不得不冷笑道:“还请高抬贵手,让我会会旧情人!”我的手生硬的挡开刀具,大步的往丁万紫身边走去! 芸穗还要往前阻挠,被野利遇乞佞笑着喝止。 我从士兵怀里抢过丁万紫,丁万紫半死不活的倒在我怀里,发出痴痴的笑声。 “依依……嘻嘻……” 丁万紫的嘴唇有裂开的伤口,脸上也有青痕。我翻开他的衣领,里面全是擦伤和鞭伤,隐隐有血水渗出! “怎么回事?谁干的?”我声音尖厉起来! 可是士兵骂骂咧咧的走开,没有一个人愿意回应我。看丁万紫的样子,肯定是遭到毒打和辱没,难道这就是西夏国对待战俘的方式吗? 丁万紫的神经也显然出现了问题,我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忽然惨叫着用肩膀和脚提打我,叫声更为凄楚。我差点被他踢到了肚子,我侧着身体抱住他的腰身,我一个劲儿的安慰他道:“万紫兄,是我,元英!” 元英这两个字对丁万紫起了缓解的作用,他对我痴傻的笑笑,张着发干有裂痕的嘴巴道:“水……水……” 我向芸穗伸出手道:“快给我水!” 芸穗是不会搭理一个战俘的,她现在也许连我的死活也不会管了!倒是野利遇乞从马车上取下水囊扔给了我! “你们中原人的屁股真紧,死了可惜!” 我拧开囊塞子,抬起丁万紫的下巴喂他水喝。丁万紫像是三天没有喝过水了,见了水像是没命的样子,拼命吞咽。 丁万紫喝够了水,老实了一些。这时候两个士兵□着走过来试图分开我和他,丁万紫惶恐的嗷叫起来!“滚开!不要碰我!” 我多少感应些什么,可能丁万紫真的遭到非人待遇了!我以为这种非人待遇仅仅在于对方对待战俘的一种侮辱,毕竟丁万紫不是女人! 我赶紧横在丁万紫和士兵中间,冲着野利遇乞喊道:“快让他们住手!这个男人我要了,我跟你们走!” 也许野利遇乞抓丁万紫来见我,是为了要挟我老老实实的回西夏国吧?这会是曩霄指示的吗?我有些烦躁。本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兴州看望曩霄的心情,也被破坏了! 到目前为止,野利遇乞虽表现的粗鲁、阴狠了点,但是也没有对我不敬重。口口声声也唤我一声“夫人!”我正是拿准了自己的这点权利,所以才敢厉声说话。 野利遇乞点了点头,士兵松开了我和丁万紫。 我扶着丁万紫上了自己的马车,芸穗想上来拦截,又被野利遇乞无声的喝止了!马车被飞快的往兴州方向驱使,而此时的我正如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般将要摆上餐桌,芸穗之所以生我的气,也可能是因为…… 马车一路上不再停止,除了购买些吃食。丁万紫自从上了我的马车,便有些昏沉沉的,他歪在我的肩膀上一直闭合着眼睛。我试图和他交流,我道:“万紫兄,你怎么被他们抓来的?” 丁万紫没有回答,我想肯定是芸穗知道我肚子里孩子是他的种,便将他抓来了……我问:“你身上的伤还疼吗?看起来挺重的!是谁打的你?……说出来,我给你报仇!” 丁万紫的头在我肩膀上滑了下来,我赶紧抱住他的头。这一摸,才知道他正在发高烧! 路过一个集市的时候,我撩开轿帘喊道:“野利将军?劳烦将军给我买些外敷消肿的药膏来!我的手肘破了!” 是芸穗跑去买来,她拿给我的时候,还往我手肘上瞄了一眼,很是疑惑。我接过药膏,冷漠的将轿帘放下,马车继续行驶。 丁万紫的鼻息是沉重灼热的,脸颊潮红,嘴巴干红。我喊他几声,他也不理,我只得将他放倒在我的大腿上,去剥开他的领口。 真奇怪,他的里面竟然没有穿亵衣,光果果的什么也没有穿,方便我行事。 当我看到丁万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甚至是鞭伤以后,我的心揪在了一起!这被宠坏的阔公子哥儿哪里受过这样的洋罪!如今没了父母照料,又被掠到敌国做了战俘,看来只有我这“故人”该好好照拂他了! 我用食指采了些膏药,细细抹在他的伤口裂开处。有些地方化脓了还渗出炎水,我将脸偏到一边不敢去看…… 他也没有穿亵裤,袍子里松垮垮的,腰间带子一扯便破了。我见他臀部以下还好,便用袍子裹了他重新系好腰带。 做完这些,我有些累。丁万紫再怎么说也是身体健康,体重超过七十公斤的肌肉美男,我将他翻来倒去,手臂有些酸。 我也睡了会儿,我身子一直不大好。怀孕前三个月是保胎期,而我不断的行走、跑路,也不知胎儿发育的怎么样?渐渐的丁万紫倒在我的大腿上,而我伏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不知怎么曩霄的脸就变成李元昊的脸了,李元昊坐在火红的炭火面前,向我举起了通红的烙铁,那烙铁的方向就要贴向我的肚子,我开始挣扎,扭动……但是我却丝毫走不了……我哭喊出来:“不要过来,你这个暴君!” 有人摇晃了我,我睁开汗津津的双眼,原来是芸穗。芸穗正眯着一双眼睛打量着我,我救命似的抓住了她,我问道:“你快告诉我,曩霄到底是谁?” 芸穗轻蔑的耸动了一侧嘴角。“你连自己嫁给谁都不知道吗?他可是西夏国最强悍的武士!真不知道他为何娶了你,就因为你是天生的皇后命数吗?” 我听不懂,对于我来说没有比知道曩霄是谁更重要的事情了!我扯着芸穗的手臂加紧了点!“快告诉我,他是不是李元昊!是还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猜野利都兰是谁?哈哈,恐怕没人猜对喽!…… 38vip 芸穗挑起一根眉毛嫌恶的笑了起来,她声音怪异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你以为我会将大王子殿下准备娶你做正妃的消息告诉你吗?你以为我哥哥接你回去,就是让你和大王子殿下完婚的是吗?你休想!” “什么?”我的舌头打结起来,“你说谁要娶我?” 芸穗笑道:“还有谁,难道你不知道大王子殿下就是李元昊吗?你难道不知道他娶你是因为你的皇后命数吗?恐怕任谁知道这个……都会争着抢着娶你的吧?” 李元昊?我的头一下子炸开了! 不,我不要嫁给他,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昏君,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整个部分的抓住了芸穗的胳膊,我急急问道:“那曩霄呢?他的伤?” “假的!”芸穗的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她妩媚的笑了:“不如我现在就放你和你的奸夫逃走,让你们远走高飞,怎么样?” 假的?曩霄为什么要装病骗我?还有李元昊为什么要娶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难道曩霄是李元昊的走狗,曩霄要将我献给西夏国最强大的人,谋取前途?不管怎么说,曩霄不该骗了我…… 我松开了芸穗的手臂,我想到了逃,我需要给自己找寻后路了! 丁万紫还在发烧,已经烧了两天了。我看了一眼快要死了的丁万紫,似下定决心道:“孩子不可以没有父亲,你帮我逃走吧!” 芸穗达到了她要的目的,她的嘴角展开了,恢复了以往的和谐。她平复情绪道:“今天晚上,我会在吃食里面放入蒙汗药,到时候你们原路折回……不,不如你们往北走,从这里穿过一段荒漠区就可以到达辽国,不如?” “我会考虑的!”我道,“不过我需要足够的银两!” 没钱寸步难行,怎么给丁万紫看病?“这个好办!”芸穗道。 我的心速较快,一直处于焦躁的状态。我纠结了一整天的原因竟是我天生皇后命数这个预言,这个预言姐姐庞贵妃也曾告诫过我,只是没想到真的有人听信了!难道为了这个预言,耶律重源和曩霄才接近的我?李元昊才也来凑热闹? 或许赵受益没当真过吧,至少他没有让我为难过。 也许这才是曩霄接近我的真正目的吧?我的思绪乱糟糟的,开始回忆他对我的所有举动。我猜测,曩霄是西夏国王李德明的私生子之类,不受宠,因此也想参与争夺皇位?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设计了我? 烦透了!无论是李曩霄还是李元昊,你们都是大骗子!我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落在丁万紫干渴的嘴唇上。我低着头看着他枯萎的脸,心想这么英俊的一个男人,不会也是因为我才受到牵连的吧?试问这世间的感情有几分真几分假呢?我怕了…… 我低下头去湿润丁万紫的嘴唇,丁万紫饥渴般的回应了我,我多舔了他几口,便将他抱在了怀里。好难过,曩霄……求你真正的爱过我一回……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野利遇乞将马车斥在牲口圈内,带着他的士兵去酒肆吃喝。我懒得下来,我抱着丁万紫坐在马车里等可以逃走的讯息。 一顿饭工夫,果然,芸穗跑来了!她将一包银两和新鲜的吃食包给我,便帮我搀扶丁万紫下车! 我赶紧道:“谢谢你,芸穗姑娘!” 芸穗笑笑,和我一起扶着丁万紫向北走出好远,还是不停的交代我道:“你可以跟着有经验的驼队行走,大约半个月便可以过荒漠到达辽国……辽国的秦国王并没有死,你可以去找他!” 这也可能是我如今唯一的办法了,我长呼一口气来,耶律重源果真没有死,不然历史会改写的,我真傻! “那你呢?不如跟我一起走吧,野利将军不会放过你的!” 芸穗紧了眉道:“不会的,我是他亲妹妹!” “哦,这样啊……”我表示自己的愚钝,我笑笑。 芸穗走后,我便调整了方向。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丁万紫还有病,我不能再拖了,我决定留在原地先藏起来再说! 为了避人耳目,我购买了两身青色布衣。一身男装给丁万紫换上,一身女装给自己换上。我将头发梳成西夏妇女流行打扮的高发髻。我不敢和丁万紫住店,便敲开了一户农户的门。 长泽县位于今内蒙古鄂托克前旗城川镇北1公里处,和辽国相邻。 古时的人大多质朴、淳厚,见我的“夫君”病的不轻,便收留了我们一晚。农家将厢房的杂物收拾出来,铺床叠被,供我们休息。我将丁万紫放倒床上,喂了他白水和粥饭。不管怎么说,丁万紫不再闹了……多少吃了些。 白日里,我摸了摸丁万紫的头,还是高烧不止,便拿了些银子求农户主人给我请个大夫来! 大夫看了丁万紫的伤逝,见他身上的伤有起痂,恢复的不错。便询问我:“看样子外伤没大碍,就是不知是否伤及内脏?看样子像是腹内脏器有炎症,我再看看……” 我将丁万紫翻转身体,留给大夫一个背部察看,丁万紫便筛子般发抖起来!“别……别看!”他痛苦道。 但是大夫还是看到了,大夫皱眉为难道:“怎么这么……粗暴!” 我吓了一跳,也往那里看去,我kao,怎么那么大一个痔疮? 那里红肿如拇指般大小一块赘生物脱垂在外面,有脓水渗出…… “怎么治疗?”我心疼的问大夫。 “这……吃几副药消消炎,看能回原不能,让你夫君以后不要会情郎了!保命要紧!” 大夫写了药方,我见有五倍子、苦参、射干等药材,都是些消炎止痛的药材。我送大夫走了出去! 大夫走后,我走回丁万紫身边,替他系好腰间的带子。我用手抚了抚他发颤的肩膀,安抚他道:“会治好的,据我所知,这种病轻者用药物消肿治疗,重者只需一个手术,将脱出物环切即可。十人九痔,不要太担心!” 我根本没有往坏的方面去想,我始终将丁万紫当做一个真正的男人看待。丁万紫的身体不再发抖了,我才放下心来。 我带着丁万紫与农户主人辞行,我怕野利遇乞找到这里,从而连累了人家。后我又租了一辆马车,大着胆子往兴州城驶去!我需要摸清楚一件事实,曩霄到底是谁的问题? “万紫兄?很疼吗?你怎么了?”我见丁万紫脸色发青,呼吸不顺畅,便急急的问道。 “我想……”丁万紫很痛苦,他痛苦到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我忽然觉得连自己都很难受。 “我好久没有如厕了,我想……” 原来这样,是我疏忽了!可是马车正行驶在荒郊大路上,哪里有人家行个方便?哎呀,不管了,先将丁万紫弄出来再说!我让车夫将马车停靠在路边,以马车为掩护,对丁万紫道:“我们速战速决,好不好?我给你做掩护?” 丁万紫方便后,果真气色好了许多。我怀疑这些天他很不舒服,是不是没有及时如厕的结果。丁万紫的烧还是没有退,不过他已经清醒很多,不过还是……不认得我? 我问:“万紫兄,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丁万紫盯着我看道:“夫人长的可真好看!” 我摸了摸头上廉价的绢花,笑的很迷人。我一直以为会贫嘴了,就代表病快好了! 丁万紫低下了头,又恢复了小儿般傻傻的表情,我却觉得那是一幅吊儿郎当、无所谓的表情。 坐回马车,我对丁万紫道:“我们两个过家家好不好?你扮丈夫我扮妻子,别人问了你就说你是我夫君?ok?” 一路上走走停停,到达兴州的时候,丁万紫的烧也退了。算算时间,这也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我身上的银子是芸穗给我的,其实不多,这些天吃饭、坐车也用的差不多了,不过兴州城总算到了! 我付完了车夫的车资,捏了捏手心里的零头,笑着道:“万紫兄,我请吃吃顿好的吧?给你补补身子!” 丁万紫扫了一眼我的肚子,我也意识到了,这些天我时刻小心翼翼,他应该知道我肚子里有崽子吧?呵呵,我是孕夫啊,要倍受关爱滴! 兴州是西夏国王李德明,李元昊的父亲前年(1020年)才迁都过来的,两年时间在这里营造了城阙宫殿及宗社籍田。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西夏人住房有独特的习惯,一般平民百姓建造的房屋以石头砌房基,以黄土夯为墙,又以土盖其顶,或者用牛尾及羊毛编织覆盖房顶。只有有官爵的人才以砖瓦盖房。所以穷人和贵族可以从房屋上一眼看出。另外也可以从服饰上看出身份和地位。官员的便服是紫皂底色绣盘球紫花旋襴,束带。一般平民百姓穿青、绿色服装。男士在帽上挂红色,而女人梳高发髻。 兴州城长方形,周十八余里,护城河阔十丈,南北各两门,东西各一门。道路成方格形,街道较宽,有崇义等二十余街坊;皇家手工业作坊集中于宫城宫厅;宗教场所有佛祖院等。城中皇家的宫殿园林占有很大面积,有一定规模的宫城,而一般居民则密集分布于数十个街坊之内,均为低矮的土屋或土板屋。 我将丁万紫安排在客店休息,便想出门打探一下消息。我有新到一个城市先买当地地图的习惯,顺便问问当地风土人情及特色旅游。但是我现在不是旅游,我正被命运安排要强制适应一个新的环境。 西夏国的现状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西夏国是由党项族创立的,党项族是我国少数民主之一。我记忆里的党项族一直过着不知稼穑、草木记岁的原始生活。但是自隋唐发展以来,党项族受汉族的影响越来越大,他们不但学会了农耕技术,而且商业,手工业逐渐发达。特别是宋仁宗时期,四方的物品会集到兴庆,进入了西夏经济最鼎盛的阶段。 我有目的的在街坊上转转,想看看有什么好的项目和工作,能让我暂时安顿下来。但很快我发现我徒劳了,因为这里的街坊店铺多是以瓷器制造和丝绸刺绣为主,我什么都不会。所以当我看到一家金银木器制作工坊用人的时候,我的眼再一次黯淡了…… 娘的,天要饿死我吗?后来我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我所走的这一条街坊是专门的商业制造区,用工大多是廉价的平民,周围居住的也多是平民。 傍晚的时候,我狠狠心买了一只烧鹅包好了带回去给丁万紫吃。我回到客店的时候,见丁万紫正站在门口,他见到我的一瞬间,双眼燃起了希望。 我怎么就成了你的希望了呢?你这个阔公子哥儿,没想到也会沦落到今天吧?我扬了扬手中的烧鹅,舔着唇舌道:“饿了吧?我给你带了烧鹅回来!” 丁万紫恢复了沉定的脸色跟我坐下来,我扯开一个鹅腿包给他,丁万紫接过。我也扯了一个鹅腿,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丁万紫不像我这么馋,他吃的没有胃口,吃了几口便去给我倒茶水了! 吃了大半烧鹅,我擦了嘴,喝了茶问:“你懂得瓷器的烧制吗?” 丁万紫面无表情道:“会一点!” 我来了兴趣,我继续问:“那金银木器的打造呢?” 丁万紫“嗯”了一声。 我表示佩服,只听丁万紫道:“我懂得绘图,手艺方面的要领书本上读过,不过没有上手练过!” “太好了!”我喜出望外,简直想冲上去抱一抱丁万紫。我只得将银子拮据,吃住困难、需要赚钱的想法告诉了丁万紫。说完这些我委婉的笑了!嘿嘿,我不是有意让你出去找工作的,我实在是……是个孕夫嘛!适合我的工种不多嘛! “我明天便去工坊看看!”丁万紫道。 丁万紫收拾桌子上的残羹,我想洗澡便跑到走廊上喊店家给我准备热水。我趁热水还没送来便想收拾出一个安全的洗澡区域。我眼瞟到没有一丝皱褶的床单上,我不好意思的取下床单当做屏障,用绳子一头系在床头,一头系在桌腿上。 丁万紫新奇的看着我做这一切,然后大浴桶和热水被送进来了!我对丁万紫很客气道:“你先洗吧?我只能洗淋浴……这是给你准备的!” 丁万紫扯动嘴角的肌肉道:“我下午洗过了……” 我尴尬的笑笑,便转到自制的“帘子”后面,我脱□上的青色布衣,解下高发髻。便拿起毛巾擦拭身体…… 后背够不着,我努力了几次。我边洗边打量自己的身材,瘦了许多,肚子却突出许多,显身子了……咳……一声叹息从我的口中滑了出来! “怎么了?”丁万紫隔着“帘子”问我。 我道:“没什么!你别过来!” 四周安静了下来,开始我拧干毛巾和洗涮毛巾的声响…… 洗完了澡,我对丁万紫道:“万紫,帮我取包袱里的亵衣出来!” 丁万紫取出扔给了我。我舒舒服服的穿好,走了出来。 丁万紫目光复杂的看着我,然后他低沉道:“你头发还没洗!” “我弯不下去腰!”我道。 “我帮你洗!”丁万紫走了上来,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第二日,丁万紫便去金银木器手工坊找工作。我也往其他街坊走走看,期望能找到适合自己做的。我现在来到的是兴州城的繁荣商业区,酒肆、茶肆、勾栏院都聚集在这里。而我身上的青布衣也与贵族才能穿戴的锦袍显示不同。我刚想踏入一家茶肆,想打听点消息,便被店小二斥责了出来!大意是这是一家只允许贵族才可以进入的高档场所! 我被店小二无理的推搡,差一点撞到一个人的身上。那人的手稳健的扶在了我的腰上。我转脸一看,那英俊的相貌煞是眼熟,原来竟是曾经救过我的没藏讹雱! “夫人,小心!” 我呆呆的看着他足足有三秒钟,这才尴尬的回礼道谢。 “谢谢大人出手相助!” 没藏讹雱见我的举止,挑起眉道:“夫人不是本地人?” 我又一次愣住了,我在想我刚才回礼的动作,那是宋人的礼节。遭了!我想。但是我想到没藏讹雱也时常出入宋国,一些偷渡的商人也时常出入两国进行交易,这个…… 我压低声音道:“前几天见到一个商妇,我见她做这个动作很……好看!” 没藏讹雱浅笑了下,又问:“夫人这是要进来?” 我赶紧接道:“嗯……找……活干!” “原来如此!”没藏讹雱重新打量了下我道:“鄙人好似在哪里见过夫人?” “您一定见多识广!”我礼貌的笑道。 “夫人的绣工如何?没藏王妃需要请一位有经验的绣女帮忙做工!” 刺绣啊?我好像只会缀扣子! 没藏讹雱见我脸红,又道:“那你会什么?” 大人您是想救济我吗?我竟有些受宠若惊了!我吞吐道:“我识字!” 没藏讹雱的眉毛又挑了一下,随即道:“没藏王妃喜欢礼佛,你可以帮她抄抄佛经。月钱十两如何?” 十两?我的嘴巴一下子就咧开了!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礼貌的别了没藏讹雱,我一路上念叨着着没藏讹雱,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兼贵人啊,我都激动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了! 回去的时候丁万紫也回来了,我高兴地道:“你找到工作了吗?老板怎么说?” 丁万紫脸色难堪道:“我嫌月钱太少,没答应。” “月钱多少啊?”我问。 “绘图工人月钱三两,烧造工人月钱更低!元英,我……” 比起我找到的工作,三两银子确实是够低的,但这也让我看到了没藏讹雱对我的特殊照顾,可是他为什么对我这么优待呢?我忽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然后我努力的摇头,我虽然做妇女打扮,可是一看就知是成过亲的,他不会喜欢有夫之妇吧? 我冲丁万紫眨了眨眼,乐道:“好消息,没藏王妃需要一个抄佛经的,月钱十两,管吃管住,你去吧?” 丁万紫道:“可以,不过晚上我回来住!”丁万紫的眼睛脉脉含情,让我…… 我脸红道:“万紫,其实我嫁给了别人,我和你……” 丁万紫偏过脸,咬着唇道:“可是孩子是我的!我才是孩子的父亲!” 虽然我知道事情的大概,可是这话从丁万紫嘴里亲口说出来,还是惊得我浑身发颤!然后丁万紫轻轻的抱住了我,在我耳边摩擦。 “元英,我爱你!让我为你和孩子负责!” 我推不开他,丁万紫发力了!但是我不能承受,我努力去推开他……我道:“对不起,我自己能够负责。你放开我!” 三天时间我差不多将兴州城的主街道走了一遍,也围着皇城走了一圈。这堵墙内一定隐藏着什么,不然我不会急于寻找? (配图:没藏讹雱) 39vip 第三十八章 而我寻找的结果是,西夏国的王储中根本没有李曩霄这个人,西夏王李德明也没传出任何私生子的绯闻。曩霄究竟是谁?会是历史上残忍的暴君李元昊本人吗? 在我好不容易寻到的资料中这样显示:李元昊,男,党项族人,现年19岁,身高185公分,西夏王的嫡长子,生母卫慕氏。现存的妻妾有:表姐卫慕氏、索氏、咩迷氏,还有一个早亡的都罗氏。子嗣暂无。表姐卫慕氏现怀有身孕。 但是历史上的这些女人的命运不是被沉河就是被刺死,李元昊的子嗣也全都早亡,没有一个善终的!历史上的李元昊爱的人只有没藏黑云罢了! 没藏黑云?可笑的是,她的哥哥没藏讹雱正邀请我为他们的母亲没藏王妃抄佛经呢! 晚上丁万紫回来了! 丁万紫问我:“吃饭了没?” 我说:“吃了一点!” 丁万紫皱了眉道:“吃一点怎么行,我还没有吃饭,我们一起吃东西吧!” 其实我走了一天累得要死,还没吃饭呢!丁万紫抓起我的外袍便给我套在身上,跪下一条腿给我穿戴。我仰起脖子享受这种尊贵的服务。忽然丁万紫停止了举动,问我道:“我可以听听吗?” “听什么?”我诧异道。 丁万紫羞涩的笑笑便将耳朵贴在我的小腹上。我难得的笑了,我道:“会动,不过不经常动,力气也很小,我怀疑是个女孩儿!” “女孩儿我也喜欢,只要是你我的孩子!”丁万紫抱住了我圆润的腰部,幸福道。 我也发现一个问题,我肚子里的孩子既然是丁万紫的,也就代表我、丁万紫、孩子三个人是一体的,这个事实没办法抹灭! 丁万紫带我走出去,一人吃了一碗虾肉饺子,然后又带我转转夜色中的街坊。兴州城不像宋国汴京那样多水多渠,但水色也很撩人。我和丁万紫在荷塘边找了处坐下赏景。这才发现五月初的早荷已经尖尖的竖起了荷包,像个俏生生的女娃娃。这时候不远处有生涩的啸声穿来,吹箫者像是初学者,缓一口气音律便被折断了……简直有点伤耳朵。丁万紫的身体倒向一边,他揪了一片草叶子,然后对我道:“喜欢听什么曲子?” 我心想你还懂音律啊,便随口道:“荷塘月色。” 丁万紫郁闷了一下,“那是什么?我不曾听过!” 你当然没听过,那是现代歌手凤凰传奇演唱的一首家喻户晓的民歌。我故作惊讶道:“不会吧?丁大才子竟然没有听过?那我唱给你听吧?”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这是首欢快的曲子,等我唱到副歌部分的时候,丁万紫已经可以为我伴唱了,我惊讶了下,不过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 我试着和他交流更多,我问:“没藏王妃人怎么样?这两天你都做了什么?” 丁万紫道:“没藏王妃挺好的一个人,我倒不曾抄佛经,倒是……”丁万紫迟疑了下道:“没藏小姐让我做他夫子!” 没藏小姐?“是没藏黑云吗?”我问。 “是。”丁万紫道。 我到倒来了些兴趣,我继续问道:“你都教了她什么?她感兴趣吗?” 丁万紫见我不生气,反倒很感兴趣的样子,迟疑道:“党项族历史、文字,音律,只教了她这些!” 只教了她这些,还是目前只教了她这些,我都有点吃味了!看来丁万紫确实是个百宝箱啊,我若是弃之不要,有点可惜啊! 丁万紫灼灼的盯着我看,似乎想从我的笑中看到一丝破绽,然后他失望了,丁万紫难过的低下了头。 不知过了多久,我道:“没藏小姐你最好不要亲近,我怕你招惹麻烦!” 丁万紫听完便爬过来搂住了我的肩膀,他力气大了点将我困住。我顺着他的力道倒在他的怀里,丁万紫凑上我的耳边,呓语道:“除了你我不会招惹任何人的,你相信我……” 耳边好痒,我的身体很敏感。我耸起肩膀害羞极了! “万紫,我们不能……” 他的一只手端过我的下巴,我的嘴巴被封住。他开始控制力道的嗜咬我的唇齿,那感觉真的很美妙! 只是一吻吧?我的心是痛的,亲亲嘴又不会死人! 丁万紫控制的很好,完全将我带入。他将我吻得神魂颠倒,才不舍的离开我,喘息道:“元英,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冷风一吹,我有些清醒了。我坐直了身体,抚了抚头发和领口,还好……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理智告诉我,我不想招惹丁万紫还是将他招惹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晚上睡觉,丁万紫拥抱我、亲吻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虽然我内心很挣扎,但是我没有拒绝。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他,或者是突然消失的话,这对他也是一份美好的记忆。 次日清晨,丁万紫吻了吻我离开。他走后,我发现桌子上搁了一包东西。我爬起来打开看,原来是零碎的十两银子。看来丁万紫利用个人信用提前预支了! 我将银子包好,心想我也不能闲着,总需要为家庭出一份力量。兴州城有一家彩云堂,那里是专门培养艺人的地方,这里的艺人大多出身贫贱,从小便被卖到这里学习舞蹈和琴艺,等宫廷或是达官贵人需要,然后被高价买走。命好的被贵人看中娶回去做个妾,命不好的只是□易的奴隶而已。 我有很好的舞蹈功底和舞蹈编排能力,我的现代舞跳得很好,对拉丁舞和爵士舞也有研究。但是我若想留在彩云堂教授,便需要从古典舞和民间舞抓起。我带着这样的想法,来到兴州城最繁华的街坊崇义街的彩云堂。 接待我的是一个妙龄女子,她笑着问我道:“夫人,你是来?” 我一副民妇打扮,肚腹凸显,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卖身的。我道:“我想见一下你们管事的人,有个赚钱的买卖想介绍给他!” “好的,容我去通禀一下!”妙龄女子走后,我起身往堂内走去,里面隐隐传出霓裳羽衣曲调的磬声。难道兴州城也开始流行这个了吗? 正在想着,内堂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模样艳丽的妇人。妇人用高挑的眉线打量了我,道:“奴家野利吉荣,是这里的管事之一。夫人有何事?” 党项族是有很多个家族组成,比如野利氏、没藏氏、没移氏、都罗氏、索氏等,所以这里听到的野利氏的姓氏并不稀奇!我端出笑容道:“可否先带我见一见你家的艺人?” “可以!”野利吉荣眯着眼睛道。 我被请进了内堂,果真见内堂里很深,曲径通幽,我顺着磬声的吸引往里走。在宽敞的场地上,只见十几个艺人翩翩起舞,伴随着磬声演绎着另一个时空的霓裳羽衣曲。我有了些记忆,但是也感到明显不妥善的地方。 我道:“姑娘们个个才貌俱佳,不过……” “不过什么?”野利吉荣皱眉道。 “此段乐风过于单调,个人觉得用磬演奏过于沉郁和古朴,或许用萧会更妙一点。还有这段曲谱也有些问题,似乎衔接不对!” “是有点!夫人能够赐教吗?夫人这边请……”野利吉荣明显明显客气道。 待到会客厅坐下以后,我笑着道:“我祖上经商,常和汉人交际,故小时候曾听到过此曲,不过时间久了,记起来的都是片段……” “若是能修复此曲最好!这……实在是还需夫人帮忙!”野利吉荣试问:“夫人懂得乐理?” 我含蓄道:“懂得一些,不过我更擅长舞蹈编排。” 野利吉荣双眼闪亮,有些兴奋。“那夫人可愿参与此舞的编排,当然我愿意出昂贵的劳资!” 我故作为难道:“这……我这次本来是想买个丫头回去给夫君填房,你看我这身子?” 野利吉荣再一次提高了薪资,我只得为难的接受。 “既然吉荣姐抬爱,艳夙愿意一试!”我道。 我接下的第一个任务是修复霓裳羽衣曲曲谱缺失的部分。到了晚上,丁万紫回来的时候,我便讨好般给他脱去外跑,为他捏肩膀,惊得丁万紫张大了嘴巴。 我道:“当然是有事求你,霓裳羽衣曲还记得吗?我记得不全,咱们两个一起合作,将此曲修复完全,可好?”我不好意思告诉丁万紫,修复完此曲的价目是三十两,排练霓裳羽衣曲的价目是五十两,前提是要让买家满意为止。 丁万紫紧了眉,随即挽起了袖袍。“好吧,我试试!” 这一夜,挑灯夜战。“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 次日,丁万紫顶着两只熊猫眼上工去了,而我呼呼大睡,到中午的时候,我爬起来吃了饭,然后抱着修订好的手抄卷兴奋的去彩云堂交差。 当野利吉荣见到我时,很是惊讶。“夫人,这么快便将曲谱修复好了?” 我笑的好*。凭借着我前世超群的记忆和曾领舞霓裳羽衣曲的经验,曲谱噔噔噔噔就出来了! 野利吉荣看着我谱的曲子,不住的点头惊诧。然后她亲自去取了三十两银子万千感谢的交入我手。她甚至有点迫不及待了,当日下午便邀请我参与整个舞蹈的编排。 黄昏时,停止编舞。野利吉荣给我端来茶水道:“夫人,多休息一下再走吧,我家堂主想见一见您!” 我诧异了下,不过还是觉得见一下老板的好,毕竟人家是我的衣食父母。 野利吉荣将我领进会客厅的时候,我见到了彩云堂的堂主,我刹那间有想逃跑的冲动! 怎么是没藏讹雱啊? 没藏讹雱见了我也是一惊,我羞愧的扬了扬手上的银子,意思是我赚钱来了! 野利吉荣见我和没藏讹雱认识,便疑惑的下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没藏讹雱。 没藏讹雱站起来礼貌道:“夫人请坐!” 我在他下位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脸上堆满了厚厚的笑意。 没藏讹雱笑了下,对我道:“夫人的才艺也是跟来往的商人所学?” 我的头有点疼,觉得编不下去了,便道:“我和我夫君只想找个可以傍身之地,如果打搅了没藏大人,请饶恕!” 没藏讹雱凝视着我,微微耸眉。然后他道:“霓裳羽衣曲准备演奏给一位尊贵的客人,夫人若是肯领舞的话,我可以送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都没有想,便道:“我不去!”然后我假笑道:“我有孕在身,实不方便!” 没藏讹雱从主位上走了下来,我似乎看到了一种叫严肃的东西。他走到我跟前冲我温柔一笑:“不做领舞可以,到了那一天我亲自来接你参加宴席!” “好……好啊!”我嘴上应下,心却砰砰直跳起来。我危险的意识到,有什么离我更近了! 我一个人回到客店,我有点惶惶不安起来。我想等丁万紫回来,我跟他立刻逃走。我越想越不对劲,那没藏黑云是李元昊一生的钟爱,那没藏讹雱会不会就是李元昊的忠犬呢?没藏讹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想在宴会上将我献出去,以谋取前途。 可是我一直等到戌时也不见丁万紫回来,我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里!我知道,若是丁万紫再不回来,那一定是被没藏讹雱给扣下了! 此时的我,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想走捷径赚钱,我该老老实实的做苦工出体力赚钱的! 我瞪着眼睛躺了一夜,等待的结果是,丁万紫一夜未归。 鸡鸣时分,我顶着两只熊猫眼直直往没藏王府而去! 到了没藏王府,守门侍卫见我这幅邋遢样子很是恭敬道:“夫人,我家世子已恭候多时!” 我凄楚的笑笑,跟随他走。没藏王府很大,不过比起庞籍府上面积只有一半。走了约莫十分钟,便见到遛鸟的没藏讹雱提着鸟儿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打起精神道:“世子,早啊!” 没藏讹雱依旧笑眯眯道:“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叫没藏讹雱,我们很早便认识了吧?” 可恶!我觉得我真的被算计了!看来没藏讹雱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 “还要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呢!”道谢的话我还是要说,毕竟一码归一码。 “真没有想到,你就是元昊兄口中常提到的庞元英!” 我有些混乱,当我听到李元昊大名的时候,我很敏感。我颤抖着问:“李元昊是李曩霄吗?” 没藏讹雱笑的温柔,他推开鸟笼,里面的金丝雀从笼子里钻出,扑扇翅膀飞向空中…… “这个问题你自己去问他!” 你要我问谁?问李元昊还是李曩霄?我身体虚脱,我浑身莫名的发抖。 “那你什么时候将我交出去?”我问。 “还早,一个月后的宴席。元昊兄的生辰宴,你便可以见到他!” “噗噗噗……”那只飞出去的金丝雀重又飞了回来,主动地进了主人的笼子。 我被看押在没藏府的时候,只有没藏讹雱来看我。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在想无论曩霄是谁,他终究欺骗了我。如果他真的是李元昊的话,我要怎么办呢?我在宋国无处藏身,在西夏国也无处藏身,我干嘛要藏呢?我傻傻的笑…… 我在逃避什么?我有一丝恍然,难道我从一开始就在逃避曩霄撒下的网吗?我感到了束缚。 没藏讹雱再一次来的时候,我问他:“李元昊知道我在这里吗?” 没藏讹雱摇了摇头。 “那你关押我做什么?是火候够味才端上来的一道美味,这期间吊足人的胃口?” 没藏讹雱再一次摇了摇头,他道:“元昊兄有眼疾,救治期间不能受到刺激。我在确定你情绪稳定之前,还不能够带你见他!” 眼疾?我的鼻子一酸眼泪便盈眶,尼玛的李曩霄,还真是你,还真是你!我强压制自己问:“他的眼治好了吗?” 没藏讹雱道:“据说施救过程相当凶险……不过已经过了危险期。” 怎么施救?难道要用到一千年以后的激光治疗吗?还是像《天龙八部》中游坦之将自己双眼剜除送给阿紫姑娘吗? 没藏讹雱诙谐的笑了,“据说谁害他瞎了眼,便要以眼还他!” 我想起了与我同甘共苦的“张环”。尼玛,瞎了吧,瞎了吧,从今后我做你的眼,我保护你,只做我一个人的曩霄!可是现实却是李元昊是历史上杀人如麻的大暴君,他有一双野心勃勃的眼睛! 一天,没藏黑云透过窗子好奇的张望我。我正在习字,当我意识到是她的时候,我的眼睛深邃起来!我掩饰情绪,我朝她招招手。 “黑云小姐,世子警戒任何人不许接近这里!” 没藏黑云厉害起来:“放肆,没藏王府还没有本小姐去不得的地方,我哥哥那是放屁!” 好家伙!好厉害的姑娘! 没藏黑云两眼冒光的冲了进来,她站在我身后不住的打量房间和关于我的一切。 “你是我哥哥的情人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哥哥的吗?”然后没藏黑云不分青红皂白骂了起来:“可恶,不负责任的男人,有了孩子就该娶了你的!” 我嘴角含着笑,我努力让自己接受她。我摇了摇头。 没藏黑云替我伸张道:“你不要怕他,我哥哥是纸老虎,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告诉阿爸阿母!” 我左右而言它道:“你的帅帅夫子呢?” 没藏黑云非常生气道:“不辞而别了!他简直坏透了,简直不够义气!” 果然,我留在此的代价就是和没藏讹雱交换条件,放丁万紫一条生路!他能到哪里去呢?希望可以好好活着…… “你喜欢你的夫子吗?”我问没藏黑云。 “喜欢!” “那你喜欢你的元昊哥哥吗?”我问。 “喜欢!” 怎么能都喜欢呢?但是到底哪一个喜欢更纯粹呢? “那你喜欢夫子多一点还是喜欢你元昊哥哥多一点?” “嗯……”没藏黑云想了一下,忽然就知道我在捉弄她了,她明白了我在问什么,脸忽然就红了。 没藏黑云趴在我书桌上开始看我写的字,然后她很崇拜道:“你的字写的真好看,你竟然会写汉子耶?能给我写一副吗?” “好的,我愿意为尊贵的小姐效劳!”我道。 我提笔疾书,一气合成。“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落笔……艳夙。我吹干了墨汁,端起送给了没藏黑云。 “送给你,希望以后成为朋友!” 作为好朋友是有代价的,没藏黑云再次来的时候,我眯着眼睛道:“不知没藏小姐可否帮我一个忙?” 没藏黑云纠正我道:“我们是朋友,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黑云!” 黑云比喻乌发,女孩家拥有一头乌发,就代表拥有足够滋润的生活。 “好吧,黑云,帮我搞点迷情的药粉来,你知道我搞不定你哥哥,我很苦恼!”我眨了眨眼,对不起,黑云,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的本性。 “哎呀!”没藏黑云立刻捂住了脸,她的眼睛从指缝里露了出来,“我不好意思买啊,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哈哈哈哈~ 没藏黑云给我搞到迷情药粉的时候,距离李元昊的生辰只有三天了……我觉得我不能再拖延时间了,我需要对没藏讹雱开个玩笑! “夫人,你怎么了?”没藏讹雱被侍卫带到我的房间。他一直这么称呼我,夫人是对已婚妇人的敬称。 “下午的时候感到肚子疼,没什么!这会儿应经不疼了!”我问:“好久没有见世子了,想必很忙?” 没藏讹雱墨眉舒展,笑了下:“夫人有所不知,这兴州城大多的生意是没藏家在做!”包括盐政、水运、黄金交易、酒肆、茶肆、对外出口。 我只知道你没藏讹雱和庞籍一样是历史上有名的宦官,权倾朝野,对内大权独揽,一言九鼎;对外则扩地拓土,谋取私利。没我眼中看到的简单罢了! 我礼让了一下,我的手边正摆着黑白棋局,想必没藏讹雱也注意到了!他问:“夫人是想邀请讹雱下棋吗?你这棋局看似古怪!” “是的,这叫五子棋,谁的黑子或是白字五子连成一线,谁便输了!” “有趣,看来还是夫人见多识广!”没藏讹雱向我作礼便在方榻一侧坐好,而没藏讹雱的右手边有一只水杯…… 连下两局,我连输两局。没藏讹雱谦让的笑笑,我礼让道:“世子请喝茶!” 没藏讹雱端起茶,他习惯性的闻香,我平静的内心忽然被扯了一下。没藏讹雱紧了眉道:“这茶有点?” 我接下道:“我平常习惯喝白水,怕你喝不惯,所以加了点东西。怎么?有问题吗?” 我怕他闻出迷情药粉的味道,虽然这药无色无味,我放的剂量也适当。当时放剂量的时候,太多了我怕他伤到我,放得少了又怕起不到效果,实在难做! 没藏讹雱轻携嘴角,端起水杯品了一口,重又放下。 怎么才喝了一口?这怎么行?我接着和他展开第三局厮杀,这一局我明显分心不少,但是没藏讹雱几步关键的棋子也是明显的避让我,直到黑白子布满了整个棋局,黄了局。 “夫人好似精神欠佳,讹雱下次再来讨教吧!没藏讹雱站起身,有要走的意思。 我也站了起来,但是我的脸一下子纠结起来,我痛得捂住肚子道:“怎么忽然又开始痛了呢?” “快躺下!”没藏讹雱不顾礼节的前来扶我,扶着我躺倒在方榻上。没藏讹雱跪下一条腿,他的手搭在我的袖口,给我诊脉。 然后,没藏讹雱迷人的笑道:“脉象流利,圆滑,没有异常。夫人可能是要见元昊兄紧张的缘故!” “是吗?”我懒懒的躺在方榻上,嗓音低沉道:“讹雱兄懂医理?” 没藏讹雱笑了下算是回答,接下来便换我犹豫了,你既然懂医理,不知品出迷情药粉的滋味没?你懂医理我还在这里装个屁啊! 我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有个隐讳的问题,一直想问大夫的,既然讹雱兄懂医理,那我就问了!” “夫人请讲!”没藏讹雱端出医者的摸样。 我故作羞涩道:“不知孕期可否同房?” 没藏讹雱一脸正色道:“避开孕早期和孕晚期,是可以的。但是同房不宜……粗暴和频繁……” 原来这样啊,我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我又不耻下问道:“可是女子的产……道那么长,男子完全进入都可以,男子的那里,会不会很短?” 不知是我问的赤果果,还是药效起来了,没藏讹雱的脸开始红了! “男子的子宫和女子的子宫位置差不多,男子的产道位置距离子宫也有一定距离……所以不用害怕!”看来没藏讹雱已经尽可能的向我解释了! 我羞红了脸道:“我还以为不能同房呢,害我好久都没做!还有啊,为什么我的身体好敏感啊,稍加触碰就难以自制!” 没藏讹雱手一抖离开了我,“这……孕期的身体本来就很敏感!” 没藏讹雱一站起来,我有些发愁。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要我扑上去抱住他极尽诱惑吗?这叫趁热打铁! 有了!我道:“讹雱,刚才我只是肚子痛,现在我怎么浑身不舒服了?好热!”我摸上脸颊又开始往领口摸去…… 没藏讹雱显然也觉察出哪里不对了,他跑去端起茶水又闻了闻,然后他一脸苦逼道:“这茶你也喝过了?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我的领口已经扯开,露出我圆润的半个肩膀。我很难受道:“是你妹妹拿来的,说有机会拿出来和你一起喝!” 对不住了,黑云。我又出不去,能祝我一臂之力的人只有你喽! “好难受!”我撅起了嘴。 没藏讹雱转到我身边,他的手背刚碰到我的额头,我便往他的怀里倒戈! 其实我这人不喜欢勉强,如今*的,没藏讹雱,你就从了我吧!没藏讹雱艰难的推开我,不住的问我道:“你喝了多少?喝了多长时间了?” 怎么那么多问题,你到底脱不脱!我的手指一挑便挑开了他腰间的束带。我像个色狼,我在调戏一个姑娘。 “讹雱,你的腰好细啊!” “元英,别这样。我想办法帮你,你乖乖的躺倒床上去,给我点时间好吗?” 哎呦!求之不得哩! 没藏讹雱将我拦腰抱起便往床上抱……他将我放下,为我脱掉靴子,便转身往外走! 尼玛,去哪儿呢!我喊道:“喂!” “你再坚持一下,我去拿解药来!” kao!劳资不要解药啊,我口不遮拦道:“不要啊,我只要你!你快点过来啊!” 我身子一斜便爬下了床,此刻的我秀发散乱,衣衫不整,光着脚踝,更甚者,我娇弱如柳的开始表白了!“讹雱……其实我不想见李元昊,我喜欢上你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没藏讹雱人已经走到了门边,他转过身呆呆的看着我。他的眼里复杂多情,可能在思考我所说的话的真假含量。 我是庞元英啊,任男人、女人见了都为之痴迷的美人儿,兴许没藏讹雱一时冲动就喜欢上我了呢? “将我藏起来,不要带我见元昊!求你!”我步步生莲的走近,然后我抱住了没藏讹雱,我圈起他的脖子,开始吻他…… 我的心不规则的跳了起来,虽然这不是真的!但是这个吻却如此真实!没藏讹雱回应了我,他一点点将我抱紧。 没藏讹雱拘谨的结束了这个吻,然后他困难道:“元英,你果真是一个妖魅!” 没藏讹雱走后,我在紧张中度过了三日。第三日,没藏一家盛装出席李元昊的生辰宴,没有人来带我走,我才松了口气。我知道这一次我赌赢了! 还是要见到没藏讹雱的,再见他时,他看我的眼凝神许多。我弯起唇瓣表示感谢,我道:“谢谢你,放过我这一次!” 没藏讹雱苦笑道:“在我眼里,你的身份只是张艳夙而已!至于其他,我一概不知!” 如今,没藏讹雱拒绝认识庞元英?但是我还有一个疑问,我问:“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庞元英的?不会是救我的那次就知道了吧?” 没藏讹雱想起这些就很头痛道:“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元昊……告诉我,我救过你的命,我才知道,他将你看的……很贵重!” 白搭!我想起一句俗语。我道:“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他是个骗子!你也知道他娶我是为了什么吧?他只想做皇帝罢了……” “住口!”没藏讹雱上前一步捂住了我的嘴,然后我咯咯的笑了起来。我挡开他道:“不如你放了我,你放心,我从来就没见过你,你也好明哲保身!” 没藏讹雱的脸色发黑,“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送过去!” “啊?”我住了嘴。 我是个矛盾的人,我想走却在可以走的时候,相见曩霄一面。我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差点哭了!没藏黑云开心的跑来见我道:“艳夙,我阿爸要见你!我将你和我哥哥的事情全盘托出了!我阿爸知道以后,气得要死!” “气得要死?那我还是不要见了!”我脸上尴尬极了! “别怕,有我呢!我是他最亲爱的掌上明珠!我会向着你的!”没藏黑云道。 我很难为情道:“这件事你哥哥知道不?我觉得还是问一问他的本意,若是他不想给我名分,我多丢人啊!” “哎呦,都什么时候了,你都快要生了,还顾及脸面!”没藏黑云嚷嚷着,她总是不太矜持。 “那你和你的元昊哥哥有没有?”我盯着没藏黑云看,我见她瞪大眼睛,我补充道:“有没有亲过嘴?” 没藏黑云红着脸摇了摇头。 不会吧?我心中盈满了些,填补缺失。但是不管李元昊爱不爱没藏黑云,他都是有老婆的,而且一群!我依然暗淡。 “黑云,带我进王宫一趟吧?我还没进过王宫呢?我觉得人生是个遗憾!” “嗯,好吧!可是我需要先带你见阿爸!” 真是头痛啊,可我要怎么面见没藏王爷呢? 第三十九章 没藏黑云推着我走,去面见没藏王爷。我拒绝不了只等见了没藏王爷以后再做应对。没藏王爷年纪有四十岁左右,身材壮硕,一双鹰眼从我走进的那一刻便犀利的瞪着我。 没藏黑云推着我,开朗的喊道:“阿爸,我将哥哥的情人好不容易带来了!她叫张艳夙!” 没藏王爷奸笑了下,可能觉得我长得还不赖吧? 我本来想施礼的,就听没藏王爷不客气的发问了! “你是哪个族人的女儿?今年多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吧,感情的事循序渐进最好! 40vip 第三十九章 没藏黑云推着我走,去面见没藏王爷。我拒绝不了只等见了没藏王爷以后再做应对。没藏王爷年纪有四十岁左右,身材壮硕,一双鹰眼从我走进的那一刻便犀利的瞪着我。 没藏黑云推着我,开朗的喊道:“阿爸,我将哥哥的情人好不容易带来了!她叫张艳夙!” 没藏王爷奸笑了下,可能觉得我长得还不赖吧? 我本来想施礼的,就听没藏王爷不客气的发问了! “你是哪个族人的女儿?今年多大了?” 看来做家长的就喜欢问这些常规性问题。我道:“从小在彩云堂长大的,不知道父母是谁!奴家今年十六了!” 没藏王爷川字眉发紧,他继续道:“那你可愿意嫁给讹雱做妾?” 咳……不够门当户对的结果就是给大户做小?我表示悲哀。 没藏王爷一挑眉,不爽道:“怎么?你看不上我儿子?” “看得上!就是……”我老实道:“就是不想做小!” 没藏王爷稍加欣慰,没藏黑云就开始插话了,“阿爸,哥哥挑剔的很,能爬上他床的女人一定很勇敢!我看……” 没藏王爷犀利的眼神瞪向没藏黑云,没藏王爷冷笑道:“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只能做梦想想了!不过……讹雱为何将你金屋藏娇呢?” “这个问题……”我狡黠道:“可能因为孩子不是他的吧!他将我拿不出手!” “什么?” “什么!”没藏王爷和没藏黑云同时叫了起来。 出了没藏王爷家的主客厅,莫藏黑云就在我耳边聒噪个不停。 “艳夙,是不是我哥哥强迫你啊?” “是的!” “那我哥哥一定很喜欢你,我见他最近总是发呆,那会不会就是汉书上常说的相思病啊?”没藏黑云疑云重重。 我笑了下,没藏黑云又嘀咕了,“那怎么办呢?我哥哥一定为情事吃尽苦头了!” “没有那么严重!”我安慰没藏黑云道:“地球离了谁照转,感情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我有种预感,我这个闲置人员很快就要被扫地出门了!果然,第二日清晨,没藏家的管家一脸鄙视的扔给我一包金子,告诫我休想再踏进没臧家一步,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了!我愿意接受这种安排,不过我想和没藏黑云告别一下。 怀孕有时候是很受人尊戴的,比如此时,管家一脸漆黑却不敢拿我怎么样! 没藏黑云一脸受伤的走过来,对我道:“张艳夙,你为何不再坚持一下呢?刚才管家给你金子的时候,我和阿爸都看着呢!阿爸告诉我,如果你接受了金子,就代表不爱我哥哥……” “这是谬论!”我道:“就算我央求着留下,那就是窥视你家的整座金山!相比较,我还是比较吃亏的!” 莫藏黑云又是疑云重重,“那你实话告诉我,你爱我哥哥吗?” “不爱!”我实话实说道。 没藏黑云朝阴暗的角落悲哀的看去一眼,“我哥哥听了一定很受伤!” 我从没藏王府搬回到彩云堂,我一天授课四个时辰,其他的时间很自由。半个月后的一天,没藏黑云来找我道:“卫慕王妃说黄头回鹘国今年进贡的早杏来了,邀请母亲和我一道去品个新鲜!” 卫慕王妃便是李元昊的生母卫慕氏,而黄头回鹘国是和西夏国西南部相邻的一个小国。还有一个叫西周回鹘国的,则实力比较强大。西周回鹘国位于西夏国的西部,两国边境也时常摩擦。 又因卫慕王妃喜欢赏舞,没藏黑云才有幸将彩云堂的艺人和我一道带进宫内…… 西夏王宫正殿的建筑是佛塔密檐式建筑造型,八角攒尖顶,正面及两侧斜墙装饰上下两层浅龛,进入王宫主殿,我就仿佛踏入佛教圣殿。宫殿内挂着一些或是西域风情或是唐朝仕女图或是清明上河图的精美画卷,多处驻足可见。 一行人来到卫慕王妃的寝殿,卫慕王妃接见了没藏王妃和没藏黑云,莫藏黑云向我挤了挤眼睛,我作为舞官也跟了进去! 卫慕王妃看着三十多岁,今天穿了一条艳紫的裙子,脖项中佩戴金灿灿的黄金首饰。我一直以为佩戴黄金首饰是要分年龄的,但是卫慕王妃却将黄金带出几分名贵和华丽。卫慕王妃的身段身材高挑、曲线婀娜,举手投足道不出的风情、魅惑。这便是曩霄的生母,李曩霄继承了卫慕氏妖孽的脸庞和妖魅的气质。 卫慕王妃请没藏王妃坐下,二人年纪相仿,却让人误以为二者相差七八岁。卫慕王妃让侍女端来黄头回鹘国进宫的早杏,眯着眼睛道:“姐姐尝尝这杏的味道,先是酸的后是甜的,我记得姐姐最喜欢吃甜杏了!黑云贪嘴,这次可要吃个够啊!” 没藏黑云笑道:“谢谢姨母!” 没藏黑云抓了几个,塞给了两个。我背过身去吃了一个,这大甜杏肉多汁甜,真好吃!不过怀孕期间不宜吃杏,杏有滑胎的作用,且容易上火。 卫慕王妃瞟见了我,便问道:“这舞官之前没有见过,我看这肚子有好几个月了吧?” 没藏黑云代我说道:“她的舞跳得可好看了,元昊哥哥生辰跳得霓裳羽衣舞就是她排演的!她叫张艳夙!” 我低下头,学着西夏礼节向卫慕王妃和煦作礼。 “这女子当真有才!“这是卫慕王妃对我的评价。 卫慕王妃和没藏王妃聊家常,没藏黑云在一旁等的着急,便插话道:“姨母,我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我要去看看元昊哥哥!” 听到李元昊名字的时候,我的心被惊动了。卫慕王妃允了,然后她对没藏王妃道:“这两个孩子自小感情好,如今黑云也十五了吧,就是不知我家昊儿有这个福气没?” 没藏王妃笑着道:“我家黑云一点规矩也没,就怕到时候惹娘娘生气!” “黑云是我从小看大的,我哪里舍得生她的气呢……” 我被没藏黑云带了出去,然后她朝我耸耸肩,一副假小子的模样。 “咳……总算出来了!我们快走吧?” 我停在后面,我惊道:“要去哪里?” “我要去见元昊哥哥,你也一起去吧!他若是知道你排演的霓裳羽衣舞,一定很高兴!” “我不去!”我拒绝道,然后我难受的捂住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在附近走走,到时候我走回去集合!” 没藏黑云非常讲义气,此时她又怎能不关心我呢?没藏黑云弯下腰看着我的脸道:“元昊哥哥那里有全国最好的大夫,我带你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嘴上拒绝,但是我的脸色苍白。没藏黑云看了我的脸吓了一跳道:“来人啊,快扶艳夙去休息!” 卫慕王妃寝殿的侍女听闻赶了过来,扶住我的身体。没藏黑云交代道:“你们快去请大夫来,等等,要元昊哥哥宫里的神医来!” 我苦涩的笑笑,站起身时,脑子里却一阵眩晕。没藏黑云立刻抱住了我,她大喊道:“艳夙,艳夙,你不要吓我啊!” “我没事,可能是有点贫血!” 我在卫慕王妃的寝殿里休息,片刻李曩霄宫里的大夫便来了!他查看了我的眼内和舌苔,又为我诊脉。 然后大夫疑惑的对没藏黑云道:“他……有点营养不良,饮食上多加调理就行了!” 我实在没有胆量面对曩霄,我休息的时候,没藏黑云去见她的元昊哥哥了!我本来想远远见曩霄一面的,事实上上天没有给我找个机会,我也没有去争取。我躺在卫慕王妃寝殿内的大床上觉得生命就这样消耗了…… 在卫慕王妃的寝宫呆了一上午,她们赏舞、吃酒,下午的时候,没藏黑云来接我,我和没藏王妃、没藏黑云、艺人们一道出了宫。 没藏黑云见我神色好了点,可惜道:“还没带你转王宫呢,真遗憾!” “咦?哥哥,你怎么来了?”我一抬头,便见到了没藏黑云的哥哥,没藏讹雱! “哥哥,你的脸怎么这么难看?”没藏黑云关心的问。 没藏讹庞的脸色确实很难看,他可笑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开始去扶没藏王妃上轿。没藏黑云也上了轿,并且向我招了招手。 其实我想和艺人们走回去的……我还没坐上没藏黑云的轿子,没藏讹雱便向我大步走来。他扯了我的袖子将我拽到一边,没藏黑云瞪着我俩的举动,然后咯咯的笑了! 没藏王妃和没藏黑云走后,没藏讹雱站在我的前方略显尴尬。我扯动脸皮道:“世子找我有事?” 没藏讹雱生气道:“你不是不愿意接近他吗?为何又来!” “这……”我嘀咕道:“工作需要,再说我一直在卫慕王妃宫殿里呆着,哪儿也没去!谁也没见到!” 没藏讹雱情绪缓和了点,换了种口气道:“听说你晕倒了?” 矮油,我晕倒的事情传的还挺快的!我赶紧扶了额头装作很虚弱的样子,既然我是病人,你就赶紧放我走吧! 没藏讹雱的一只手伸过来,要摸我的脸,吓了我一跳。我退后一步,脊背便抵上城墙了! 没藏讹雱尴尬的抽回手道:“我送你回去吧,不过我走得急,骑的马!” 两人一前一后,我后,朝看管车马的地方走去。我在想以前的我凡事都冲锋陷阵,带头表率的样子,现如今却愿意跟随人后,随波逐流了! 站在马前,我双手扶着马鞍跃了上去,没藏讹雱紧跟着上马。他从后面松松的环抱着我,轻轻扯动缰绳,驱使马走路。 马行走几步,我道:“走错方向了!” 没藏讹雱轻声道:“我带你出城走走!” 马走出一段路程,我矜持的有些累,索性找了个肉垫当靠背。没藏讹雱契合的抱紧我,他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抚上了我的胸部。 “咳咳……”我想是因为抱住肚子不太安全吧?但你也不能摸人家胸部啊! 等走出了人群,四周空旷下来的时候,晚霞已经布满了天空。没藏讹雱先跃下了马,然后向我伸出了手。 他的目光深情,让我下马的时候双脚发软。“小心!”没藏讹雱和我相拥,紧紧抱紧我的肩膀。 然后他的唇来到我的唇边衔住了我唇。 “呜……”话音被吞没了…… 没藏讹雱没有深入,他的额头碰在我的额头上,情难自禁。 “元英,你说我们会不会在一起?” “也许不会吧?”我道。 没藏讹雱立刻变了情绪:“为什么不会!你说过你根本不喜欢他!” “可我也不喜欢你啊!”我道。 没藏讹雱骄傲的脸上腾上一层黑雾,连脖子都气的粗了!他咬着牙压抑下来。 “庞元英,你现在在我手上!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杀了我当然是以绝后患,一了百了了! “我好怕!”我示弱,我微微低下了头。 没藏讹雱也低下了头,然后他道:“不如我将你送出兴州城,我带你走!” “你想带我去哪儿?”我问,其实去哪儿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本来就无栖身之所,就没有依靠! “我带你去贺兰山一带吧,那里牛羊肥沃、草原辽阔,适合保胎。” 我想了一下,觉得还少点什么。我道:“可以,不过我要当农场主!” 我咧开嘴笑了,怎么说没藏讹雱也是个金主,或许比李元昊还有钱呢,这笔竹杠我敲定了! 待回到彩云堂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没藏讹雱嘱咐我好好休息,他白天再来看我,我向他挥手作别。兴州城四季如春,白暖夜凉,我将夏凉被盖住胸部,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一般向左侧卧,等半夜我翻了个身想平躺的时候,我的右手忽然摸到了一个东西! “谁?”我警觉起来。我摸到的是一个人的手,手的位置是有人躺在我的旁边? 那人没动,我摸了一下便丢开了。我爬了起来,我住的房间有点偏,没有月光照射,漆黑一片我看不见是谁! 那人还是没有动,我的天,不会是个死人吧?我惶恐的去摸他的手。手动了一下将我的手翻转向下压住,我的心“咚咚”跳了起来! 我猜测的问道:“讹雱?” 因为认识我的人和能够自由出入我房间的人只有没藏讹雱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手部用力插入我的五指。 “你不是走了,怎么又来了?大半夜的吓我一跳!” 他还没有说话,我觉得哪里不对了,我抽动了下手。便又被他狠狠的压下。 空气是静默的,让我感到了一丝不安。你是谁?我的心忽然狂乱起来! “是我……”竟然是丁万紫的声音,我被他压着的手哆嗦了一下,然后赶紧紧紧地握住他。 “万紫兄,你怎么在这里?之前……你都去了哪里?”我本来以为来找我的人是……没想到竟是丁万紫失而复得了!黑暗里看不出丁万紫状况如何,只能凭着他微微炽烈的嗓音,和身上散发出的森森冷意感到哪里不对? “怎么了?万紫兄?”我腾出一只手试图去安抚他的脸。 丁万紫鼻音咕哝了一声,便压下头吻住了我的嘴。他有些跌跌撞撞,却不懵懂,瞬间便捕捉到了我唇齿里的香甜,一点一点的吞了下去。 许是丁万紫感情浓烈,稍微用力便将我带入;许是丁万紫吻技很好,轻轻撩拨便让我心尖儿痒痒。我被他压倒向床第。 “呜呜……孩子……”我浅尝情爱,却将责任推给了示爱者。月光盈盈中,我绽开微醉的细眼,朦朦胧胧的看着月光般美好的丁万紫。 丁万紫生就风流富贵相,额头光洁、圆润,尤其嘴巴肉汁丰腴性感。如今他瘦了,乏了,眉眼间胶着出一丝忧郁气质,摄人的才华便崭露无遗。 “这段时间你和没藏讹雱在一起?”丁万紫离我一寸,压在我上方,眼内华彩失去。 “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跟丁万紫解释。我想起之前的问题,他还未回答我,又追问道:“这些天你去了哪里?我很担心你!” 丁万紫松垮在我身上紧紧的贴着我的四肢,让我动弹不得。他咬着我一只耳朵道:“那一日我照常去没藏王府给没藏小姐上课,不料却被家丁绑了起来,家丁指责我不该勾引没藏小姐,便将我关押了起来。晚上的时候,我又被连夜送走……元英,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到了哪里,做了什么,我忍辱偷生活下来,都是因为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同命相连的人啊!我才“嗯”了一声作答,口重又被丁万紫封死。之前和丁万紫在一张床上睡过,所以并不觉得他会侵犯我,但当他的手指穿过单薄的夏衣来到我肿胀的胸前时,我略显惊惶。 “万紫兄……”我身体因异样感觉而扭曲,眉头发紧。 丁万紫没有停下手中动作,粗砂指纹的两指娴熟的搓着我一边茱萸,他深深的望进我的眼底,仿佛要看进我的内心。随着他的揉捏,我的身体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起来…… “疼,”我娇媚的喊了一声,我的身体敏感异常,特别是胸部,平日里连粗笨一些的布料都不能贴身穿戴,怎能经得起如此撩拨? “对不起……”丁万紫罢了手,吻我的时候变得小心,改为温情的抚摸我的背部。 我和丁万紫相拥而眠,他是我腹中宝宝的亲生父亲,我想他有这个权利。不管怎么说,丁万紫回来了……我今生亏欠之事又少了一件。后半夜思及以后的事,该怎么安置丁万紫,见到没藏讹雱之后又该如何说?我想的头痛。 丁万紫是被没藏讹雱关押起来,后送至一处香粉宅,整个宅子女香肆意,每天夜里都会有女子被洗净了送到他的床上。丁万紫厌恶到不行,碰到女人呕的要死。后来这批女人勾引娇客不成,便被换成了清一色的男倌儿。男倌儿的力气比女子大,从前面无法下手便会从后面找突破。丁万紫被强行ox之后,眼内死灰一片。 更甚者,那迷香的气息甚是祸人,丁万紫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了元英哥娇俏的样貌,他改被动为主动,骑在“元英哥”身上驰骋起来…… 好吧,一天夜里,丁万紫从男倌儿口中套出关于张艳夙的蜘丝马迹,作为回赠,非常卖力的宠爱了男倌儿一番。屋内地板、桌几上到处喷洒出团团白浊,空气里弥漫着腥甜的气息。 丁万紫从熟睡的人体中走过,捡起男倌儿的衣服换上,化作男倌儿模样蒙混出了香粉宅。冷风吹过案上燃香,稀薄飘渺的月光里,迷香燃尽,飞灰湮灭…… 清晨,我睁开眼便看到了和我并排躺着的丁万紫。夜里看不仔细,这会儿看了才觉心里怜惜。他瘦了好多,眼带发黑,颧骨凸显出来,嘴唇发紫,衣衫单薄。他的手也好凉,我忍不住将他往怀里揽过,用胸口去温暖他。 丁万紫往我怀里钻入,这让我感到他还是一个活物。得养养啊,得将他养的美美的。我想起初见丁万紫那时,他骄纵、不可一世的样子,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个人。 丁万紫不愿意醒来,在我怀里静静的倒戈着,仿佛一叶流落荒岛上的扁舟。 外间有些许骚动,我推了推丁万紫,笑道:“起来吧,我带你去喝粥。” 养人第一步,喝粥。 纱帘外的隔间是我会客的地方,没藏讹雱较早的赶来。我转出纱帘,没藏讹雱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月牙儿样的细眼眯了起来。我和他对峙,一时间屋内暗潮涌动。这是个不好的开端,我想。 “世子早!”我道。 “夫人早!”没藏讹雱道。 “哦,世子快请坐!”我转了话音,态度热络起来。 “刚才你没起床的时候,我就一直坐在这里等了……” “那真是让世子久等了!请问世子是来讨债的吧,一张脸臭成这样!”难道没藏讹庞这么快就发现丁万紫不见了,前来索人? 之前没藏讹庞为了要挟我进宫,将我进献给李元昊表忠心,便将丁万紫藏起做了人质。这些我用脑子还是能想出来的! 没藏讹庞脸色转青,咬着牙道:“没想到你会高兴至此,你就这么喜欢这个男人?” “是又如何?”难不成人人都觉得我爱的人是丁大公子? “丁元英,年16岁。继父乃宋国太师庞籍,自幼欺男霸女、鱼肉乡邻、无恶不作,13岁失去童贞,14岁娇妾满园,15岁横极一时,后遇到宰相府的丁大公子,扬言非君不嫁,宁做男妾。丁大公子知你恶行,不肯纳你。那一年你心病难医,遇到大王子殿下失去男贞,后疯狂报复,不但御人无数,还与丁二公子订了亲……” “你知道的还挺详细!”后面内容自是我重生之后的事了!这么说来我男贞第一次是给了曩霄…… “后来的你便有些让人捉摸不清了,你竟然拒绝了当时还是宋国太子的求婚,你拒绝了丁二公子的婚事,拒绝了丁大公子的婚事,拒绝了养父,也拒绝了大王子殿下……”没藏讹庞微微皱眉,又摇了摇头。 养父?连我与庞籍那一夜风流你都记在账上了!可见你觊觎我也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没藏讹庞冷笑道:“我不是一开始就打你主意的人,我只是从一个女人口中打听到我想要的答案而已!而你就是我想了解的一切!” 一个女人?会是谁呢?但当从一个爱慕自己的男子口中听到关于自己不堪的过去,对于这点元英哥的过去我颇为感慨…… 一个念头忽然划过,元英哥活的其实挺洒脱的,到是我辱没了人家的美名,整日一副生人勿近的面瘫脸,没什么意思…… “咳,咳……”丁万紫伏在门框上,见我转头看他反向我绝艳一笑。他双唇深紫,印堂发黑,眸色却妖娆异常。我到底是念旧情的人,稍加思虑,便回到了丁万紫身边。我向丁万紫介绍道:“这位是莫藏王府的世子没藏讹庞!” 我继而向没藏讹庞介绍丁万紫道:“这是我的未婚夫丁万紫!” 空气里静寂了片刻,丁万紫有些眩晕,他妖冶的看了我一眼,握紧了我的手指。 没藏讹庞脸色难堪,嘴角不自然的耸动了一下。 忽然,丁万紫连拉手的力气都耗尽,顺着我的身体滑落下去。我没有意识,吓了一跳,我急急喊道:“万紫兄,你怎么了?” 另一边,没藏讹庞刺耳的笑了起来:“未婚夫?到头来心爱之人不过是你裆下的玩物罢了!好无情的稚子!那我又算什么?” “疯讲什么!还不快来救人!看他的样子像是中毒了!”我朝没藏讹庞吼道,丁万紫合眼之际,我的眼内飙出泪来。 “怎么,他死了你很心疼吗?我就是要让他死去,他死了你才会无爱,才会有可能爱上我!”没藏讹庞笑的淫邪,蹲□来捏住了我的下巴。“让我瞧瞧你这张脸,多么的勾人,将我的魂魄都勾走了!” “他到底怎么了!不是你将他关押吗?你对他下毒?”我打开没藏讹庞的手,怒道:“你卑鄙无耻!” “哈哈哈哈……”没藏讹庞奸笑起来,“我卑鄙无耻?至少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至少我死也不会碰我不爱的人!不像某些人,刚开始还装模作样,到头来还不是见一个上一个,死在□上!” 我不想听没藏讹庞失心疯的话,我只想知道怎样才能救下丁万紫!怀里的丁万紫身体已经毫无知觉,任我呼唤,任我摇晃都没有回应,我只能不计代价求助于没藏讹庞了! 我抓住没藏讹庞的手,放低姿态恳求与他:“阿雱,你一定有办法,你救救他好不好?只要你肯救他,我便答应跟你在一起!” 没藏讹庞冷笑道:“不会的,只要他不死,你的心便只会在他身上!我没有那么傻,得不到你的心,我将永远也得不到你的心!” “阿雱,相信我一次,我会试着去爱你的!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只要你肯救他,我便答应跟你在一起!昨天我还答应和你一起去贺兰山牧羊呢!” “昨天我确实做了一个好梦,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会和你在贺兰山长相厮守呢!但是你为了丁万紫背弃了我,他是你的未婚夫,那我呢!” 我扑上去,抱住没藏讹庞的头便吻了起来,他的眉毛、鼻子被我口水扫的一塌糊涂,最终我咬住了他的唇,我咬烂他的嘴,舔血道:“他要是死了,我跟你没完!” 第四十章 丁万紫服了克制淫毒的药丸刚刚睡下,外面便有人急唤没藏讹雱进宫救人。 昨日李元昊生母卫慕氏将回鹘国进贡的早杏分发给宫嫔,却不料李元昊的王妃卫慕双羊贪嘴多吃了几个,起初只是肚子胀痛、难忍,今早上起床偏又不小心滑了一跤,□流血不止,怕是胎儿难保。 这胎儿总归是李元昊第一个孩子,王宫上下都非常重视。没藏讹雱虽说是个男人,却医治千金妇科极为老道,之前初见元英哥,元英哥有落胎之险,便轻易帮他度过一劫。 当我听到要救之人是李元昊的王妃卫慕双羊时,我有片刻的凝思。卫慕双羊是卫慕王妃的亲侄女,是李元昊的表姐,也是他最早迎娶的女人。不过卫慕双羊的命运不佳,先是亲生儿子被野利都兰谗杀,后连自己也被野利都兰杀害了! 这个野利都兰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一生为李元昊生下了三个儿子,是李元昊称帝后的第一任皇后。如果历史是真的,历史上宠冠后宫的野利都兰就是那个隐姓女子芸穗姑 作者有话要说:章节被锁,多次修改无效。vip章节字数只能增多不能少,所以多加了开头。 41vip 第四十章 丁万紫服了克制淫毒的药丸刚刚睡下,外面便有人急唤没藏讹雱进宫救人。 昨日李元昊生母卫慕氏将回鹘国进贡的早杏分发给宫嫔,却不料李元昊的王妃卫慕双羊贪嘴多吃了几个,起初只是肚子胀痛、难忍,今早上起床偏又不小心滑了一跤,下/身流血不止,怕是胎儿难保。 这胎儿总归是李元昊第一个孩子,王宫上下都非常重视。没藏讹雱虽说是个男人,却医治千金妇科极为老道,之前初见元英哥,元英哥有落胎之险,便轻易帮他度过一劫。 当我听到要救之人是李元昊的王妃卫慕双羊时,我有片刻的凝思。卫慕双羊是卫慕王妃的亲侄女,是李元昊的表姐,也是他最早迎娶的女人。不过卫慕双羊的命运不佳,先是亲生儿子被野利都兰谗杀,后连自己也被野利都兰杀害了! 这个野利都兰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一生为李元昊生下了三个儿子,是李元昊称帝后的第一任皇后。如果历史是真的,历史上宠冠后宫的野利都兰就是那个隐姓女子芸穗姑娘吗? 没藏讹雱见我低头想事情,便道:“待我回来再和你说详细,还有,丁万紫的淫毒没有完全遏止住前,最好不要靠近他……房事只会加重病情!” 没藏讹雱咬着牙说完这些,我乖乖配合“嗯”了一声。他不信任我,也是自然。 没藏讹雱走后,我懒懒的的倚在丁万紫身旁。刚才没藏讹雱给丁万紫检查身体,并未避讳我。丁万紫精装的上身有着浅浅的牙印儿,莫不是他误会了什么? 只是这些新的、旧的不下十个的牙印儿,是谁给的?丁万紫风流…… 但是风流也有风流的好处,不受感情牵绊,来去自由。 我也想自由啊,无奈挺着个肚子,自由个p! 我摸着快五个月的肚子,微微弥合上了眼。梦中我回到草木回春、桂花飘香处,一宅院、一亲眷。唯有那里是我常常梦到的地方,芳香、恬静、舒心、怡人。我想家了…… 有人摸了我的手,我睁开眼,原来是丁万紫醒了。 “渴吗?”我打起精神笑面相迎。 丁万紫摇了摇头,青紫的嘴唇在颤抖。“元英,是你吗?我以为我在做梦……” “是我!”我赶紧握紧了丁万紫的手,给他以安慰。 丁万紫忽而轻笑道:“别走,多陪陪我……” “我不走……”我轻语。我又能去哪里呢? 卫慕双羊的胎儿暂时保住了,没藏讹雱一脸疲惫的回来见了我。 “阿雱!”我声音婉转,人也主动的贴了上去。“你怎么才回来啊!” 没藏讹雱有些受宠若惊,被我抱住的身体略显木讷。然后他也环住了我的腰身。鼻子很快便向我贴来,我们的头碰在了一起。 没藏讹雱身上有着淡淡的中草药味,闻起来有些复杂。我鼻子发痒,但还是极力忍住了! 说实话,我对没藏讹雱不算讨厌,但也没有到喜欢的程度,我之所以投怀送抱,是因为他的某些特质很像一个人,也会帮我救助丁万紫的病。 “你快来看,他是不是好些了?”我牵过没藏讹雱的手,轻快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孕夫的,一起走到丁万紫的床前。 “咯咯(笑)……他下午醒了,脸上也有了血色,不过有点神志不清哦!”我话里浅淡,听不到其他。 没藏讹雱只是瞟了丁万紫一眼,便又覆上来环抱我的身体,我身子微微后仰,“哎呀,我的腰!”这个动作真让我难堪,我侧了身体顺势倒入没藏讹雱的怀里…… 没藏讹雱只比我高一点,差不多一七五的个头,身子骨也不比我壮到哪里去!我是孕夫,所以身体比较圆润,摸起来有手感。 没藏讹雱抱着我的腰身,胸口微微起伏。 “元英,你真是一个妖魅!”他道。 “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我装嫩。 “喜欢!” 实践证明,元英哥还是很受欢迎的,是我顶着他的皮囊,不懂得“享受”罢了!小毛孩子,谁稀罕你喜欢啊,我微微叹了口气…… “元英,明天就搬到贺兰山吧,我在那里新置了一处宅院,适合养胎……” “好!”我想有个家,并且求之不得。 在我和庞元英相拥身后的大床/上,丁万紫正睁着蕴藏污血的眼睛向我看来!我虽然厌恶他至极,但是却不能否认他在庞元英心目中的位置,我若是想全部的得到庞元英这个人,我必须首先除去他! 丁万紫所患淫/毒,已深至筋脉肺腑,若不是他巧计骗得男倌儿逃出来,他所活时日也不过三个月。淫/毒配置所需材料缺不了西域淫/虫。西域淫/虫是从地下腐尸中蔓生而出的一种菌虫,雌雄同体,繁衍极快。若是用特殊迷/香作为药引,诱入动情之人的鼻孔,便会随脏器、血脉爬入。淫/虫忌动情,一旦动情,便会疯狂的同体繁殖,繁衍生息。 所患淫/毒之人,极易动情,却又不能动情。终有一天,丁万紫会在欲/火煎熬中七窍流血死去,这可是我急于看的事呢! 庞元英摸着我的手指,扬起俏面道:“阿雱,你那药丸再喂他一颗吧!早上他吃了你的药丸,像是好多了!” 这药丸却是解药,能抑制附体的情/欲。丁万紫一旦没了欲/念,对自己来说岂不是更为放心?岂不知这是解药也是禁/药,正常人吃了他,会废了的…… 我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解药,庞元英嬉笑着夺了它,便转身去茶壶取水。我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直觉告诉我,所谓的投怀送抱不过是庞元英为了利用我,配合做出的苦肉戏码。 丁万紫吞下解药,庞元英温柔的抚慰他道:“好好休养身体,不能总是让我担心吧?” 丁万紫乏力的闭上眼,我赶紧走上去环住庞元英的腰道:“丁大公子养病期间不能房事,我怕他发病起来伤害你和宝宝,不如……” 不如换个房间睡下?我自幼研“毒”,自认对男女肉/体熟知,节欲、寡欲,但是为了避免庞元英和丁万紫□,我还是不免担心出口。 庞元英面对我的“要求”,面颊沾染红润,他的羞涩,让我有片刻的冲动。 庞元英“嗯”了一声,主动走出闺房,我跟在他身后,依稀想起可能要发生的事情,我面上发热,心情急躁,脚下似踩了浮棉。 待走出房间,庞元英没有去其他空房,而是悠悠转转将我带入彩云堂练功的庭院。夜里的庭院,暗香浮动、墨叶飘摇,一轮中央明月灼灼韶华。 这若是在以往,我定清高的赋诗赏景,悲怀清风明月。但是眼下,我却觉得花前月下、佳人相伴,道不出的应景适宜。 庞元英低着头只顾走路,我若不是拉扯他一把,他定是要将我游园一番。我将他捉住困在怀里,拿下巴的青虬去刺他,我温了温他的唇,又觉得不够,便压下他的身体强吻起来…… 他定是为了丁万紫的事情,不敢反抗,不然不至于身体如此僵硬。我喃喃道:“信我,我对你是认真的!” 他的贝齿终于松动,我的尖舌狂填进去,疯狂无章的搅动起来,我大力的吮\\吸着,想得到更多! 我捧着他的脸,痴狂的吻着,忘乎所以。 “疼……”庞元英受惊的推开我,他捂着嘴,浑身气抖不停。 我……我不想承认我是第一次主动吻一个男人,纵是女人我也不曾吻过。他定是嫌我莽撞、生涩,无李元昊等人技巧娴熟。 我喘着气低下头,用额头抵着他的,片刻,我重振旗鼓再一次去吻他!却见抵在胸口的纤手化作绕指的温柔攀住我的脖颈,一点一点的回吻过来…… 这吻不似他初次吻我那次的霸道,缠缠绵绵,缓如小溪灌入,我胸口有一种异样的痛感缓缓的炸开。 意乱情迷之后,我睁开眼向庞元英看去,只见他嘴角梨涡轻显,眉目娇俏,似五月蔷薇绽放。 “阿雱,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庞元英轻语呢喃,可还是让我羞愧不安,恋、爱两字的汉语意思我懂。 庞元英轻叹一声,咬着我耳朵道:“罢了,我当日诱你是我的不对,我补偿你就是了……”那细密的吻逼向耳墩、耳垂,我浑身发颤、发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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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庞元英算是一个为爱执着的人。我建议他来没藏王府给我的母亲诵经祈福,我装作不认识他,只当他是一个路人,我能给他提供稳妥的生活保障。 第二日,真的有人来给我母亲诵经,我很是期盼和惊喜,我亲自跑去迎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丁万紫,丁万紫抑制、淡漠,他看向我的眼神沉静、恭敬又不失优雅,我忽然有些嫉妒他!我曾经发疯似的嫉妒过李元昊灼人的风华,如果说李元昊是稀缺的蓝梅,妖娆绽放,那丁万紫就是中原国之牡丹,风流大气。两种男人,两种风采,竟无可比较。 庞元英没有前来,让我有些失望,但是丁万紫抓在我的手上,也让我安心不少。我想选个合适的机会让李元昊见到庞元英,解除他的相思之苦。我的任务也将完成。 上天总不负我,庞元英去彩云堂任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他完美的舞姿和娴熟的舞蹈编排,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李元昊的生辰将近,我不得不将丁万紫囚禁在香粉宅,任他心智涣散、自生自灭。我将庞元英私自藏在没藏王府,准备及时献宝。庞元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很快便和我妹子交好起来。这期间发生了一些令我颇为尴尬的事情,比如我妹子黑云总是追问我和“艳夙”之间的关系,比如我父亲和母亲也为我的亲事焦虑起来…… 我也会偶尔在庞元英房间呆一会儿,了解他的近况和想法。每每庞元英笑靥如花看向我的时候,都会让我觉得心情很好。他的笑容,干净、温暖,让人心安定。如果,我说如果,我以后要选择终身伴侣的话,一定也要找这样一个笑容温暖的人。 我会定期进宫给李元昊的眼伤换药,李元昊阖着狭长的眼睫,他的脚下臣服着一大群臣子。有劝他趁宋国新皇登基不久,国之不稳继续攻打宋国的,李元昊一脚踢翻了脚下的香炉。滚,他骂道。他又是这么暴躁和自以为是。 大臣散去,我开始熟练的给李元昊配药和施药。他平躺在床上向我睁开妖娆的眼睛,我手下动作不停。我犹豫着要不要将庞元英的消息现在就告诉他,但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待到他生辰,眼伤再好些,就给他一个惊喜! 李元昊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将我身体往前带。我手指一转将药粉洒在手心。李元昊眯起眼睛,冷冷的质问我道:“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 “是的,殿下。”我道,我嘴角狰狞。李元昊这是第一次不信我说的话。多年的交情让我有些心淡。 我对李元昊彻底失去念想,甚至有了报复的念头,这也让我对庞元英的感情有了转变。再见庞元英,他依然圆润通透,但是他的焦虑我也看在眼里,他一直的想逃。我问他到底爱不爱李元昊时,他向我摇头。如果他真的不爱李元昊,那他为谁而逃? 我开始变本加厉的折磨丁万紫,我讨厌丁万紫自内而外散发出的馥郁气息,这个男人的存在简直是对李元昊的威胁!而当庞元英主动靠近我、吻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丁万紫也是对我最大的威胁! 这一吻动摇了我的思想,原来被李元昊珍爱过的庞元英吻过,竟是这般*。李元昊爱着庞元英,而庞元英爱上我,这样的三角循环,让我一想起来就浑身激动。我乐在其中,我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爱全部都给了庞元英。如果这是一种变相的汲取,那我算得到吗? 我和庞元英吻别,这一吻轻如鸿毛。我要再一次进宫面见李元昊,我以为这一次我便会有嘲笑他的资本了…… 门板合上,没藏讹雱已走,我睁开了眼。其实我醒的很早,没藏讹雱柔情亲吻我的时候,我已经醒了。这个男人悉心呵护我了整晚,我感到他对我深深的爱慕和迷恋。 也许他对我是真的,我想。不管怎么说,我和这株“含羞草”木已成舟。因为男子身体受孕限制,最多可生一个孩子,也有男子根本就不会生育,所以男男通婚多是富贵的一方娶另一方做妾,而被娶的一方则会受到世人的嘲笑辱骂。放着好好的女人不娶,不去光耀门楣、传宗接代,甘做男人□的玩物岂不该骂? 但是男子的后/庭确实够紧、够*,生产以后恢复的也快,男子较之女子衰老的慢,体力相对持久。还可以双方互换位置,宜受宜攻,体会别样滋味。 昨夜的进攻体会,短暂的愉悦让我对没藏讹雱心生愧疚。我只顾着享受被紧致包围的感觉,放纵自己,从而……我不是一个好的情人,我想。 不知道丁万紫的身体恢复的怎样了?他昨天苍白的脸色、因中毒而深紫的嘴唇、昏迷的瞬间都令我忧心。我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我若不照顾他,谁来照顾? 还有丁万紫似乎认定了我和腹中的孩子,短时间内是不会放弃我的。我既然肯与没藏讹雱交欢,为何不能对他好一点呢? 我亲自熬了粥端去给丁万紫喝,丁万紫已下床,在书桌前静默的站着。他看见了我,眼神多出喜悦。 “来吃点东西!”我在餐桌边坐下,欢喜的向他招手。“昨晚上我不在,你睡得可好?” 我没有刻意掩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因为纸包不住火,丁万紫想必已经猜到了…… 丁万紫维持着笑意坐在我身边,一勺一勺开始吃粥。 42vip 第四十一章 我往后倚,眯着眼睛看他喝粥时优雅的样子,他恢复的挺好,朝气的额头露出来,头发往后梳,隐约显出眼下时兴的西夏发辫。哪里像我,懒得搭理,松散的用发带束着。 “一会儿我授课,你在旁边指点吧?”我支着下巴向他眨眼道。希望忙起来丁万紫的病会好的更快。 吃了粥,我便和丁万紫一道赶往排练场。这支春莺啭我已经排练了大半个月,是个成品舞。我往专属藤椅上靠去,艺人也请丁万紫坐下一道品歌舞。 婉转悠扬的笛声响起,艺人们踩着乐点轻快的上场……排演完毕,我按着藤椅起身亲自去示范其中的动作。我喜欢舞蹈,所以我看的认真也指导的认真。 丁万紫盯着我看,目光灼灼。 中间休息的时候,艺人送来些水果。其实我身边一直水果供应不断,并没觉着什么。艺人开口道:“夫人,这是讹雱公子让送来的,讹雱公子交代,多吃甜桃对胎儿好!” 我大口啃着桃子,“好甜!万紫兄也吃……”我掂了个大个子甜桃往丁万紫怀里抛去。丁万紫接过。 中午的时候,我前往厨房。清晨嘱咐采买的大婶买几条新鲜的黄河鲤鱼回来,我想做红烧鲤鱼给大家吃。如果心情好,我会很乐意下厨房的…… “好吃吗?”我支着头看丁万紫吃的皱眉。难道我放醋放的多了吗?我表示疑惑。 “好吃,好久没吃过这样的美味了!”丁万紫舔了舔嘴巴上的糖浆,看向我。他眼睛里有雾气,许是想家了!我赶紧走到他身边抱着他的头安慰他道:“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不是还有我吗?” 外面有人敲门,我转身去开门。侍女捧着新裁的绸缎衣裳送来。侍女道:“这是霓裳间今年新出的款式,讹雱公子让按照夫人的身形专门定做……” 我收下衣裳,回头看丁万紫……丁万紫凝望着我,若是说他不生气,我自己都不信。我想起在宋国宰相府时,丁万紫过的娇贵日子。人生起伏,难得的他现在意志坚强,没有被命运击垮。 我走上去拉住丁万紫的手,我想和他好好谈谈。他的手掌毛糙起皮,掌纹里生出沧桑。 “万紫兄,我们需要谋划一下未来。我现在只想找个安身之地平安的生下孩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至于以后…… 我本来想走仕途这条路,可是现在看来行不通了!“不如我们也开办学堂培养艺人吧?我教授舞蹈,你教授乐理?”说完这些我的眼前豁然开朗,舞蹈是我的兴趣爱好,为何不能将它作为生财之道呢? 丁万紫握紧了我的手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他的胸口起伏,我能感到他剧烈的情绪变化。许久后的一天,丁万紫告诉我,是我给了他重拾生命的勇气,给了他重生的希望。 我脑海里滑过“裸色生香”四个字,滑过一幕幕香艳的画面。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怎样才能让单一的艺人堂更快的被贵族们认可和捧场?毕竟要养活一大帮人,赚银子是王道! 不如,不如,我越想越荒唐,干脆开办勾栏院得了!宋国的娱乐业相当发达,开办勾栏院就像现代人开饭店一样,是第一赚钱行业。而且我手里还有庞籍亲手绘制的《裸色生香》全本,市面上的版本都是删减本,我手里的绝对是超值版、加长版。 我和丁万紫和衣躺在了床上,丁万紫勾过我的身体,将我如婴儿蜷缩般的身体抱在胸口。我脑中思绪万千,根本毫无睡意,不自觉的我的手指勾在丁万紫的胸膛上划圈,一圈又一圈……等到我回过神来,我发现他胸口大片的肌肤已经□了出来,蜜色一片很是诱人。 无意勾引了丁万紫,让我微微的脸红。我用手背挡在我和他之间,谁知丁万紫偏要拉开我阻隔的手,他眼神有着祈求的难忍,身体变得发烫。早上没有喂丁万紫吃药,莫不是淫毒又开始犯了?丁万紫不能动情、不能房事这我是知道的,“别……动情!”我语气轻柔,声音略带担心。 丁万紫艰难的“嗯”了一声,向我哀求道:“以后你会给我吗?” 我的面上更是羞红一片,咕哝了一声算是回答。 傍晚的时候,没藏讹雱回来见我,他的面色依然疲惫。我甜腻的围上去圈住他的身体,“阿雱,我好想你啊,想了你一整天了!”我揽过他的后脑,缠绵一吻落在他的眉间。 没藏讹雱的眼睛泛出玫瑰的色泽,面颊透出淡淡的粉红。他的眼没离开我的唇,瞬间便捕捉回吻了上去……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藏讹雱的吻技长进不少,我很快便被带入。致使我连腰身都投向了他,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漫长的亲吻过后,我有短暂缺氧的眩晕感。 “元英?”没藏讹雱咬着我的耳朵将我唤醒。“我也想你了……” 你侬我侬,那我接下来的话是不是会大煞风景? “解药……” 作为交换条件,你是不是该给我解药了?我脸上带出俏皮的笑,丝毫不觉得无耻。 没藏讹雱从袖中取出一颗药丸一边放我手心,一边又开始狠狠的吻我。他的喉结不断颤抖,连身体都在颤抖。 “今夜我还要!”他推开我咬牙切齿道。 耳边嗡嗡作响,意识到狼要吃肉的时候,我只能微微叹息了。“好啊,不过我想换个地方,比如……勾栏?” “勾栏院?”没藏讹雱惊诧了下。 我向他眨了眨眼,俏皮道:“你不会没去过那种地方吧?我家阿雱好纯洁啊!”我的手坏坏的向他下/身滑去…… 没藏讹雱的身体僵直在那里,他的眉毛耸起,半边脸都是扭曲的,想制止又有些期待的样子。 手里的活物开始茁壮成长,我捏了一下又按压了一下,调戏够了才松开。“去吧去吧,我想找点乐子……” 我给丁万紫送解药的时候,顺便让丁万紫帮我打理一下。我换上没藏讹雱为我准备的绸缎新衣,额前用丝线编了个精致的发辫,扮作西夏国俏公子模样。镜子里水灵、娇俏的模样让我苍老的内心一下子年轻不少。 “我十六岁吗?”我问丁万紫。 丁万紫想了想道:“下个月便十七了!” 我的嘴角漾出美妙的笑意,青春真好!在过去的一年我竟然蹉跎了人生最美的年华! 我拉了丁万紫的手解释道:“我晚上有事出去一趟,可能不回来陪你了……你乖乖的睡觉哦!” 丁万紫低头亲吻了我的脸,温声道:“去吧,注意身体。” 会客厅里,没藏讹雱已等候我多时。他见我扮回韶华男子模样,表情呆愣,似发现了新鲜物种。 我美吧?嘿嘿,我得瑟了一下。 “讹雱兄,我们出发吧?” 没藏讹雱不由矫情了一下,做出请的姿态。我欢喜的跟上,和他并肩走出去。 之前因为各种原因,我没来得及观赏西夏街道繁华的夜景。此时脚下的土地给我真实的恍惚感。之前我一直在拒绝、逃避,放下竟是如此的轻松,我想。 “阿兄!”身后一道甘冽的甜音呼唤,不用看我就知道是谁来了! 我和没藏讹雱扭过头去,没藏黑云便迎头冲了上来! “黑云!你这样子……不像话!”没藏讹雱咬牙切齿的训斥。 我捂住嘴咯咯的笑,原来没藏黑云女扮男装,梳着和我一样的发饰,清甜的面孔兀自添出一丝英气来。 没藏黑云也发现了我,惊奇的围着我打量半天,然后她惊叫起来:“阿兄,这是艳夙?你还说我,她岂不是也……” 没藏讹雱咳嗽了一声,黑着脸不再说话。 “艳夙,你今天好漂亮!”没藏黑云抱着我的手臂,抓住我的手羡慕的直摇晃。 没藏讹雱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我只得扭捏的拿开没藏黑云的手。其实之前一直有拉手,那时候我只当她是小妹妹,我又没男女之别,当然无所谓了……不过没藏讹雱爱妹心切,我还是照顾一下他的情绪。 “不嘛!”没藏黑云偏抱住我的手臂走路,将没藏讹雱甩在了身后。没藏黑云还振振有词道:“嫂嫂有身孕,我来照顾啦!阿兄是个笨蛋!” 这声“嫂嫂”,让我松了口气,也让没藏讹雱放心不少吧?我嘿嘿的笑道:“黑云,你这身打扮大晚上出来干什么?” 没藏黑云趴在我耳边小声道:“我经常这样子啦,出来吃好吃的,我带你去吃烤鹿吧?” 我回头看了没藏讹雱一眼,面色纠结道:“黑云要吃烤鹿,阿雱要逛勾栏,到底去哪一个呢?” “啊啊啊啊!阿兄要逛勾栏,我阿兄开窍啦!”耳边炸开锅般的惊叫起来。没藏讹雱上前一步便捂住了没藏黑云的嘴巴,气的声音发抖道:“你鬼嚷什么,是他要去的,不是我!” “香粉宅”,我看向牌匾。这里就是西夏国最出名的四大勾栏院之一吗?啧啧,装修气派,灯火通明。美女成群,美腿如林,更有娇客川流不息、来来往往。 没藏讹雱的脸红的发黑,带着我和没藏黑云走了进去。没藏黑云也是第一次来,好奇的四处打量。许是我们三个“美人”儿太过招摇,娇客们齐齐都看了过来。 面对直视,没藏黑云挺着胸脯骂道:“看什么看,劳资是来收账的!” 收账不是要账,此时的我还蒙在鼓里。 这一骂我们还真成了焦点。不远处一道锐利的目光透过来,怀里坐着两个男倌儿的野利遇乞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下去!我的心咯噔一声,大叫不好!我怎么就和他对上眼了?我怎么就被他看到了? 野利遇乞推开怀里的男倌儿便朝着没藏讹雱直直走过来,远远看着也想走上来打招呼的还有其他的贵族人士。 我不自觉的身体往后缩,头整个的低下,此时不逃还待何时?我脚下一转便要逃跑!我退后几步,幸好身边有大批人群遮掩,我往香粉宅里宅方向逃出……跑到宅院里,我见人便问:“后门在哪里?” 身后有人拍了我的肩膀,吓我一跳的人是没藏黑云,她正疑惑的偏头看我:“艳夙,你怎么溜出来了?” 我松了口气,我已经顾不上解释了,我拉过她的手便往后门出口跑去…… “艳夙,你的身体,你干嘛跑这么快!” 跑出后门的时候,我的脚步戛然停止。因为等候我落网的是我不认识的西夏国武士,想必是野利遇乞的人吧?我有些绝望…… 我紧紧抱住没藏黑云的手道:“你之前那个帅帅夫子在彩云堂,你一定要救他出去……” 之后是一场恶战。我被野利遇乞的人蛮横的“请”走,没藏黑云被无情的推倒在地上。但是还没走出百米,另一路武功高强的人便介入来营救我了! 我抱着头缩在墙角,怕刀光剑影伤害到我,没藏黑云在不远处朝我喊道:“艳夙,快来这里!” 我有了生气,脚下不听使唤的跟着她的声音跑。有人倒在了我身上,我用力推开,也摸到了一手血。营救我的人为我开了一条安全道路,我一下子冲了出去…… 没藏黑云一下子接住了我,然后她扶着我继续跑……不知跑出多远,忽然一张黑网从天而降,一下子便将我和没藏黑云勒紧了,没藏黑云使劲挣扎起来,后来连她也不动了,因为距离太近,很容易伤害到我和宝宝。 两个黑衣人将我和没藏黑云制服,他们其中一人问道:“哪一个是庞元英?” 没藏黑云开始嚷嚷,“我kao,你们抓错认了!我是……” 不要误会,没藏黑云的语言曾经受过我的影响,她只是个可爱的、倒霉的小姑娘罢了! “两个都带走!”莫藏黑云的穴道被点上,她晕厥了过去。而我也乖乖的闭上了眼,此刻装晕中。 两个黑衣人在夜色里上蹿下跳将我和莫藏黑云背到了一处宅院,然后他们将我和莫藏黑云都关在一处漆黑的房间。我听见其中一人道:“派人严加看守,要是再次逃了,小心你的脑袋!” □不离十,应该是野利遇乞抓到了我。我动了下手脚,还能动弹,幸好刚才装晕没被点穴。 我努力挪动着身体去靠近没藏黑云,我小声而急切的喊道“黑云……黑云……” 我摸到了没藏黑云的身体,可能是腰部位置,不然不会那么柔软。没藏黑云没有回应我,可能被点了穴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我挨着她靠坐下来,内心隐隐想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不行,我得寻找办法逃出去才行!我重又爬起来摸索着走到门窗位置,外面静悄悄的,我以为还未有人来把守!我摇晃了一下门栓,是从外面落的锁。我转身到窗户边准备轻手轻脚磨开窗户,外面传来一列有序的脚步声。听声音来了有不下二十个精兵把守。 我心里微凉。野利遇乞抓到我肯定是要将我交给李元昊的!我躲了他好一阵子,难道真要面对了吗?他是西夏国的王,我迟早是会落到他手上的! 不知想了多久,我才意识到我和没藏黑云是坐在地板上的,深夜的地板有些湿凉,我的眼睛在适应之后已经能辨别室内方位及摆设。 我爬起来试着去托抱没藏黑云,幸好女孩子的身体比较单薄,我不算艰难便将她抱起,小心的将她放到了床上。她还未醒,我有些担心,我用手背探知了她的鼻息,又寻到她的手试了试体温。我松下口气,一切正常。 安置好没藏黑云,我又开始胡思乱想。如果真的被野利遇乞交给李元昊的话,李元昊想必不会再放过我了!我最好的打算是被他圈禁在深宫,永世不得自由。我怎么跟他解释呢?我能告诉他我讨厌一切残暴的事情,我像讨厌商纣王一样惧怕他吗? 又不知过了多久,没藏黑云吃痛一声醒来。我听见轻微的呼声赶紧凑了上去。“黑云,你醒了?” 没藏黑云气恼的道:“我头脑一直是清醒的,就是被点了穴不能动、不能说罢了!矮油,痛死我了!” 过了一会儿,没藏黑云问我:“艳夙,你的仇人是谁?为何要抓你啊?” 我不知怎么回答,只得简单道:“可能是野利将军抓的我,他要将我送给一个人……” “野利遇乞?”没藏黑云惊讶道,“那个蠢货抓你做什么,不会是看上你了吧?那家伙不安好心,我非让元昊哥哥免了他的官职不可!” 听到李元昊的名字,我才意识到身边的没藏黑云才是他的最爱,我将头转向窗外,因为有人来了! 外面的人唤道:“将军有请夫人移步莲花殿歇息,这里太过寒碜,属下等失职!” 我紧紧的咬着唇,不知这一步该不该迈出,我还没有做好面见李元昊的准备,发生的一切让我措手不及! 没藏黑云愤怒的骂道:“让野利遇乞个龟孙儿亲自来赔罪,拜敬我一声姑奶奶,不然我才不走!” 外面有些骚动,终于有人前去告请野利遇乞了!没藏黑云继续喋喋不休道:“幸亏这次我跟了来,放心吧艳夙,我保你没事!那龟孙儿不敢对莫藏家的人怎么样的!” 我苦笑了下,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发生的一切。但是我意识到我的存在实际上是多么的多余的时候,我真切的对没藏黑云道:“谢谢你,黑云,其实我在跟你哥哥之前已经嫁了人了!他是……” 没藏黑云又好气又好笑的打断我道:“我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你怕对不起我哥哥是吧?放心吧,真爱一个人是不会介意那个的!” 我鼓足了勇气想说出李元昊的名字,可是话到嘴边却显得无力。我艰涩道:“我不爱那个人,如果他爱的是你的话,我会退出!” “你怎么了?艳夙?”没藏黑云黑暗里握紧了我的手,“你在说什么啊?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外面寂静的可怕,然后野利遇乞来了!他用粗犷的嗓音喊道:“野利遇乞参见夫人!” 没藏黑云握紧我的手松开了,她挺着胸脯打开门阔步走了出去……她的气势绝不输人,宛如一头示威的豹子! 外面灯盏通明,野利遇乞在看清楚来人之后,鼻音鄙夷。外面依然安静,似乎只要我不出去,就会一直安静下去! 我低着头走出去的片刻,野利遇乞用西夏臣子礼节向我做礼,他身后的守卫齐齐跪下一地。 没藏黑云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她将我护在身后道:“看你等这般有礼,我……我不与你们计较就是!还不快速速送我回没藏王府!” 野利遇乞冷笑一声,转到我面前,恭敬道:“夫人请移步莲花殿,殿下已在等候!” 好快的风声!我的双脚有些发颤,竟然无法迈出一步,倒是没藏黑云惊呼一声:“元昊哥哥来了!哦,我的情郎!” (语言差异,翻译过来是这样。) 没藏黑云开心的迈出一步,野利遇乞的脸黑上三分,他向身后的侍卫使了眼色,侍卫便先带没藏黑云走下…… 如果我知道没藏黑云这一次是走向地狱的深渊的话,我会拼死拦截,但是……“夫人,臣下亲自带您过去,请!”野利遇乞打断我的视线,他将我带向的是另一个方向。 我迈开腿试着走路,像荧屏演绎里的僵尸。我的心已经落入了谷底,我甚至开始了害怕。 路程极短,根本就没走出野利王府。转了个弯,我又将与他面对。 莲花殿遗世孤立,四周十米宽荷塘环绕,防卫严密。踏上唯一的桥段,恐是有进无出了…… 野利遇乞送我至拱桥一端,便已止步。我向他微微一笑,脚面已踏上台阶,一阶又一阶,随即平稳,我将视线平抛向拱桥另一端,绝世而伟岸的身影正背手而立,那样子……多看一眼我不安的心便会沉沦一分。 我转向桥上看风景,目光散乱。再看向他时,我的脸上已多了笑容。 43vip 第四十二章 曩霄美艳的脸庞被月色渡上柔和的光泽,仿佛妖魔变成了神仙,他也看向我。我离他十几步的时候,我向他伸出手,勾勾手指。 “你过来!”我的声音低魅,决心与他一道沉沦。 曩霄无片刻停留,他在我的召唤下大步向我走来……我不看他,我知道他暂时在我的控制之内。 身边站了人,气息一下子压抑在我的头顶上端。我指着荷塘里的月牙儿道:“我想要水里的月亮!” “好!”曩霄低惑的嗓音回应在我的耳边。他开始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束缚。片片衣衫砸在地上那么的铿锵有力!那是一道艺术的白光,美人鱼鱼跃入湖底,溅起朵朵水花。 太阳的!这种时候竟然给我玩浪漫!我弯腰捡起他全部的衣裳便悉数扔进了水里!我冲湖里的人骂道:“你这个变态!谁稀罕你的月亮,我要自由,自由!” 湖里的人奔腾打浪,绕湖一周,回来时手中折了一怀抱皎皎睡莲,他踏着不远处河堤台阶走上,将睡莲扔在地面,裸/体躺了上去…… 我抱腿滑落在原地,同一个世界里的两个人,都需要给彼此喘口气的时间。再看向上苍的时候,我心已坦然。 没有人告诉我芸穗姑娘也就是野利都兰的下落,而我的新身份则是野利遇乞从小在外学艺的弟弟——野利都兰。野利王府的嫡次子即将嫁给大王子殿下做正妃的消息很快的传播出去……当我知道自己的新名字是叫野利都兰的时候,我再一次感到历史再开我的玩笑! 指尖跳过了多少匆忙的光阴,一觉醒来已是浓夏。而在李元昊准备迎娶我的前一个月里,他没再来找我。那一夜我和他隔河相望,他等了许久,我都没有过去,我态度明确,他该知道。 我肚腹如盆,已怀孕七个多月。最近一段时间身体倦得很,很容易犯困,吃的也比之前定时、多。又是吃又是睡,也不能自由跑,某一天我兴起要磅一磅体重时,这才吓了一跳。这身子都快一百六十斤了! 做女人时我身材高挑、有料,不过一百零八斤。元英哥的身子单薄,毕竟是个男子,约莫最多一百二十多斤。这忽然多出的四十斤肉,难道就是我的宝宝的重量吗?我汗颜。 我急忙喊来侍从,让他帮我传唤给野利遇乞,就说我身体不适,需要请郎中瞧瞧,最好请妇产科最有名气的没藏讹雱亲自给我瞧。 我的身份尊贵,自然怠慢不得,没藏讹雱很快便被请到。见到没藏讹雱时,我丰腴的脸颊笑的憨厚。 没藏讹雱隔着帘子给我问脉。我盯着他凝结的眉和阴郁的眼,他看到我的笑,眼内的阴郁更深。 “夫人哪里不适?”没藏讹雱的声音生硬而抑制。 因身边还有侍从,和他说不得正经话,我故而道:“后/庭处不时有黄脓水渗出,不似正常爱/液般白滑,嗅之还有腥臭之气,这是……” 没藏讹雱眼睛睁大,大些声音道:“这……这是得了严重的脏病了!快让我看看……” 讳疾忌医。我向身边的侍从使了眼色,意思是要么赶紧走开,要么赶紧去向野利遇乞汇报,反正我是要脱光了给没藏讹雱检查身体了! 侍从果然走开一会儿,不一会儿他便回来遣开我帐内亲密监视的人,留下没藏讹雱给我看病。 没藏讹雱黑着脸再不顾及什么便进入帘卷给我看病,他先抓了我的手给我查脉,见我脉象正常脸色稍缓。然后捏开我的下巴看我的舌苔及查看眼睑。 查看我眼睛的时候,我和他四目相望。没藏讹雱脸色变红,他生气道:“脱了衣裳给我看看!” 我扑哧一笑,反而握紧他垂在我肩膀的手。我道:“我没病,就是想你了,想个办法见你一面!” 原来这样……没藏讹雱的眼眶有些泛红了…… 我抓紧机会道:“有救我出去的办法没有?”其实我知道这一次我插翅也难飞出李元昊的手心了!但是我还愧欠没藏讹雱一份还不清的情债!这让我该怎么办呢? 没藏讹雱见我对他有情,按捺不住抱紧我道:“办法倒有一个!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配合?” “哦?”这当真让我惊讶,这个回答让我内心波涛汹涌,死灰的意愿再一次复燃。“到底是什么样的办法?”我急急的询问。 原来按照当地的婚嫁传统,结婚当日有抢婚一说。抢婚是一种古老的婚姻形式,最早带有强制性,到了后世才成为象征性的表演。在男女成亲当日,如果有人敢于向新郎挑战,并且击败新郎,用勇敢和实际行动感动了新娘,新娘是可以重新选择成亲对象的。这本是个验证夫妻双方忠贞不渝、谁也无法分开的一个游戏环节,但也确实是个逃避婚礼的办法。 李元昊可是西夏国最勇猛的武士!听完抢婚的要求和过程,我的内心逐渐平复下来……我认为谁若要向李元昊挑战的话,无疑是自寻死路!这个办法根本不可行! 没藏讹雱见我低垂个脑袋,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费力的晃了晃我的身体,信心百倍道:“你要相信我!你只要当天答应跟我走就行!” 我扬起头,忽而傻笑道:“难道你要给他下/药不成?你就不怕事后他杀了你?” 没藏讹雱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得脏病的消息传的可真够快,可能是我多疑,为毛下人们看我的眼神都那样呢?他们盯在我□处位置的时候明显惊慌。没藏讹雱在我婚前一共来了三次,每一次来他的脸色都严肃的很,这就更让人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我从没藏讹雱口中还得到一个不好的喜讯,没藏黑云要嫁给野利遇乞为妻了!因李元昊娶我为正妃是举国欢庆之大事,因此没藏黑云嫁野利遇乞的婚礼稍后举办。 为毛没藏黑云要嫁给野利遇乞啊?明明没藏黑云喜欢的人是李元昊……历史,这真的是一次历史还原,历史的轨迹越来越清晰…… 八月的一天清晨,西夏国国都夏州城内迎亲主干道兵马戒严,无数民众只得互相挤兑或是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凑热闹。 看的是什么热闹?据说李元昊殿下今日摘下面具以传说中的真面目示人;据说被迎娶的新娘是野利氏族的嫡次子野利都兰;据说野利都兰不是男子其实是个女子,还是个貌美的女子;据说野利都兰身怀六甲,即将临盆;据说李元昊殿下非常喜爱野利都兰…… 婚礼其实是按照中式婚礼举办的,可能是李元昊想给我家的亲切感,或许西夏国的各种文化逐渐被汉化也说不准。我被数个身着喜庆服饰的侍从清洗、更衣、梳头等一直折磨了两个多小时。我头戴凤冠、身披霞帔支撑在镜前,看镜子里荣华富贵的自己的脸。嗯,眉毛被挑起斜飞入云鬓,略显英气,额头饱满,眉间被点了血红朱砂,略显妩媚。脸颊丰韵飘红,鼻翼英挺仙逸,唇角翘起时略显一对梨涡。 男生女相……这一看,我暗自惆怅。 吉时到,我被年长的嬷嬷喜气的扶着走出寝门。野利遇乞侯在门外,他作为我的兄长需要将我背一路,背到轿子里。根据我的身形可能早有对策,野利遇乞恭敬地弯□体,将我拦腰抱起,开始走路。 武将的步履沉着,怀抱宽广硬朗,这让我再一次想到了曩霄……到底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做他宫殿的金丝雀?或许我不想靠近他的真正原因是,他不止一次的利用我、欺骗我,爱江山胜过爱美人,不是真正的爱我! “夫人请入轿!”“起轿!”…… 流苏遮掩里,我瞄一眼轿前端坐在马背上英武贵气的李元昊,确实是昔日曩霄模样。他也向我看来,嘴角轻邪,似在验货。 很好,如果这是一场较量,好戏马上就要上演…… 耳边不住的传来喜炮轰鸣,喜气儿吹响,耳边不住传来百姓雀跃呼喊声。百姓皆高呼大王子殿下千岁、元昊将军威武等言,似乎凑这场婚礼热闹的目的只为一睹真人的风采。 野利将军府距离皇府不远,我知道半途中没藏讹庞会拦截阻婚,对于没藏讹庞无谓的阻挠,我其实是有私心的。我只是想最后试一下李曩霄对我是否真心罢了! 除此之外,我不做它想。我的心很早以前便已沉寂了! 果然,婚礼刚进行一半,就有人勇敢地跳出重围誓死阻婚。轿子踉跄了一下暂被搁置,我身边的喜娘忍不住惊叫起来:“竟有人……抢婚!?” 一开始只觉四周空气静寂,就像忽然一切静止一般。莫不是没藏讹庞真的来了?而面对昔日兄弟的李元昊吃了一惊吗?我内心暗自讪笑,李曩霄啊,我和没藏讹庞之间的□似乎没完呢! 李元昊从马前跃下,径自摘下碍事的顶带花翎,挂上马背,大步向抢婚之人走去! 抢婚所设的擂台不在婚途,需要另选豁达之处。由于事出突然,任谁也不会想到痴情之人敢拦抢大王子殿下的新娘?而我也被抬向豁达之处便于观战,以便选出自己的真爱…… 民众如沸水般疯狂了,不住的呼喊助威,“元昊将军威武,打败中原小子!”打败中原狗!” 为毛是中原小子?中原狗?民族矛盾在这一刻忽然一触即发! 我撩开轿帘,隔着流苏滚珠望向隔离空地上的两个人。这一看,我内心忽而狂喜起来,丁千与怎么来了?! 我手臂发抖,脚底下发颤,我不想顾忌什么便抬脚下轿,不是让我观战吗?我能否为了自己的未来、自由、幸福,勇猛的搏一搏呢? “千与!”我朝丁千与大喊,我甚至想给他鼓励和飞吻,我大喊道:“达令,我的自由全靠你了!” 丁千与收到,俊黑的脸上神采飞扬。我抚着发抖的小心肝想道,丁千与怎么赶得这么巧呢?丁千与是天下第一,一时间我什么也不再怕了! 相比较于和丁千与对峙的李曩霄则满脸阴郁,怨毒的惑眼幽深的向我剜来。我可以选择忽视吗? 他二人速战速决,选择马上骑射。骑射一直都是西夏国人的长项,大喜之日避免见血,因此比武比骑射射箭。当我知道比试的项目内容时,我的内心揪了起来,心想莫不是天要灭我吧? 曩霄骑马风流,一招一式皆现狂野自如,一把大弓端的自是威风凛凛,一共射出三箭,皆是箭无虚发,直中红心。 这边我刚发出惊叹,那边丁千与的箭法便让我咋舌了!三箭直捣红心,将之前曩霄的箭羽林直破两半。啊啊啊!这倒是丁千与更胜一筹了! 曩霄yd一笑,连赞:“好箭法!千与兄若是肯效卫我西夏,必是西夏国之福!” 丁千与守住底线,吊儿郎当道:“我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曩霄兄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 曩霄眨眨妖眼,挑衅道:“不如再比?这一次比饮酒作诗如何?你们汉人不是时兴这个吗?” “哦?比饮酒作诗,小弟可是不行。不过今日抢婚之人不止小弟一个罢了,丁万紫可是今日新娘心尖上的人,小弟我也不过打个酱油罢了,真正的主角还没上场哩!” 不远处,丁万紫紫衣飘飘,御风而来,砸的就是今天的场子,抢的就是今天的新娘! 画面虽美亦,我却感到寒风萧杀,格外冷却。 丁万紫灼灼看向我,我只觉得他的眼睛有些诡异,阴柔的可怕。他诱惑我道:“娘子,若是为夫今日赢了这匹夫,你可愿意跟我远走高飞?” 他们要的就是我的一句话,我的眼睛转向单薄冷场的一方,李曩霄身上。他轻轻抚着额头,似有不适。我冰寒的内心低低的扯开一道口子。一场预谋正在上演…… “我……”我张了张嘴,忽觉手心里捏出的是一把冷汗。“曩霄,我要自由!如果你肯给我绝对的自由,我便……和你结亲!” 我知道丁千与、丁万紫二人是难逃一死了!李曩霄不是守信的君子,就算在抢婚一事上赢了他又如何?还不是走不出西夏,枉死在异国?我忽然开始后怕! 李曩霄微微抬起头,妖眼轻笑连带扯动勾人的嘴角。下一刻他的手里便落入一把西夏国勾刀,他拿在手里比划了下。西夏国民众开始狂呼起来:“杀死这两个中原狗!杀死!杀死!” 难道这就是西夏国武士比武前的热身招式吗?只见李曩霄借地腾跃,呈双腿劈叉式,高举勾刀凶猛劈下,丁万紫高大的身形摇摇欲坠,李曩霄优美的落地,刀尖淌血。 地上的尸首坠落尘土六段,分别是头部和四肢躯干。这是西夏国惩罚叛逆之臣的刑罚之一。 我呕不出来,我缩成一团倒在地上,眼白直翻,生不如死。 李曩霄还不罢休,他朝立正在一边膛目结舌的丁千与走去。“千与兄,我再问一句,你是降还是不降?” “不!”我嘶声裂肺。“不要杀丁千与!” 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般,丁千与固执的说出一个“不”字,他也身首异处。丁千与的人头在地上滚了滚,那双眼睛依旧微笑着,似根本不曾害怕过! 我晕厥过去,又被腹中绞痛痛醒。李曩霄身着喜服向我这个准新娘走来,他深如海的眸中闪烁太多东西,啮噬天下般看向我。 我虚弱的笑道:“即使死也不能让你如愿!我要死了!” 孩子在我身体里一分一秒也不想停留,他要出生。而我已没有了生的意识,也罢,带着孩子见他的亲人去吧…… 李曩霄见我不对劲,终于怒吼一声:“来人啊,夫人要生产!” 李曩霄遏制我的身体,过继给我强硬的气息,冷笑讥讽道:“你就这点出息,我就不信你会憋死孩子!” 我被他拦腰抱起,往最近的医馆输送。下腹往后坠痛,如钩子上吊着一块好肉。我颤抖在李曩霄的怀里,双臂无力的垂下,随着下腹再一次痛楚来/潮,我微微攥紧了拳头。我是真的想寻死,我来这一遭,说不上好坏,却一直在祸殃他人…… 既然活着没甚意思,还不如早死早投胎。 下一世绝不再做窝囊的人,从未有一丝自愿的活法。 “庞元英!想死待生下孩子再死不迟!”李曩霄摇晃着我痛楚、绝望的身体,“什么叫自由?难道自由就是逃避我、躲着我,不愿意做我的妻子?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答应你!” 我终于有了丝生气,拳头揪起,随着阵/痛难以压抑的痛楚向他的胸膛发/泄捶打! “啊……”我痛的蜷缩身体,双腿乱蹬,却无论什么姿势都减缓不了撕痛。那肉黏着我,似子宫和孩子还未完全剥离。 七个月的孩子,分明早产。就算放在医学发达的现代存活的几率都很小。有一个清醒的瞬间,我看见孩子透明的灵魂飘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和他勾手,他就已转身…… “不要……”我舍不下这个孩子,我拼命的挣扎、用力,红色的液体顺着喜衣往下淌,浇灌在芳香的泥土里。 “元英!”没藏讹雱的声音追了过来,我从曩霄的怀抱转到了没藏讹雱身上。紧接着,我繁琐的喜衣便被剪刀剪开,我的腿被没藏讹雱大力的分/开…… (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 婚礼被迫停止,而我也被带到为新婚准备的府邸内。新府邸不在王宫大内,而是在兴州城繁华地带。此时正值李元昊的父亲李德明壮年时期,李德明霸权,李元昊虽是长子,却还未封为太子。但是王子成婚,便可另立府邸搬出王宫。所幸的是,新府邸只我一位正妃罢了,李元昊之前娶的女人还留在王宫,没有搬来。 我被李曩霄安置在婚房之后,便被一群奴婢照料着坐月子。一开始我还神神叨叨的抓着奴婢的手问孩子是死是活的问题,但见奴婢们一个个受惊吓般般直摇头,我便罢了想法。我拒绝吃粥、拒绝喝水,不到三天没藏讹雱便禁不住跑来看我…… “元英,你不要这样,不管怎么说你还有我呢!我希望你好好的活下来!”没藏讹雱心碎的抚摸我的长发。 “千与怎么会来?万紫兄又怎么会出现?”我羸弱的身体迸发出冷硬的声音。 没藏讹雱笑容绝望,抚摸我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他道:“如果我说这是我今生唯一做出的一件蠢事,你信吗?我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得到你的人和你的心了!” “难道真是你将丁千与喊来与李曩霄比武?丁千与武功不凡,十有八/九取胜赢得曩霄,他便是你最大的胜算吗?还有丁万紫竟也卷了进来,难道你害他中淫毒不算,还要他身分六段?你当真心如毒蝎!哈哈哈……”我狂笑起来,冷冷道:“你走吧,我不愿再见到你!” 没藏讹雱笑的比哭还要难看,可能是没有料想到被我一下子猜到,他有些不能适应。他转了音调道:“不管怎么说人不是我杀死的,你真正该很的人不该是我……并且孩子……” 没藏讹雱停了下来,他讥笑的咬着嘴唇道:“我救活了孩子,看在他是你今生唯一亲生骨血的份上,我施救了他三天三夜!孩子在我手上……你以后还要不要见我?” 什么?我的孩子还活着?我挣扎着坐起身体,但是我的身体太虚弱了,只能虚脱的靠在没藏讹雱的怀里。 “以后要乖乖的吃饭、休养知道吗?”没藏讹雱轻揽着我的腰部,他同样虚弱的唇落在了我的唇上。“孩子的事不要告诉元昊兄,我怕他容不下孩子……”没藏讹雱轻声呓语。 我喜极而泣的点了点头…… 我生/产、坐/月子的时间正是炎夏,身体虚汗不断,不一会儿汗水便浸湿了衣裳。那一日我从噩梦中醒来,手往胸口敞开的衣领里摸去,流淌的竟是潮/水般的大量汗渍。 “来人,沐/浴!”我喊道。 进来的是个女子,服侍我的奴婢一直都是女人。可能是李曩霄有意这样安排。我烦/躁的扯开腰间的束带,忿忿的想,难道你以为我只会对男人发/情吗?不知为什么,自从没藏讹庞给我改了药方之后,我全身就会莫名的烦/躁,后/庭处更是不断收/紧般想入非非。 女人低着头,本粉白的双耳现红的滴血,她好看的眉毛弯弯的,睫毛忽闪。“抬起头来!”我道。 女人羞涩的抬眼看我,我有些惊讶,也十分的熟悉。我拧着眉道:“是你,你竟然没死?” 女人轻启红唇道:“奴家没死……” 这女子叫莲花,是我穿越过来第一个见到并且有染的女人。先前莲花扮作西夏国的百花公主与宋国将门之后杨文广联姻,却不想枉死在宋国联姻的路上…… 莲花小妹竟然没死,李曩霄竟然没让她死?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地方……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冷冷道。 “奴家想公子想的紧,当日联姻有功大殿下答应奴家一个承诺,奴家知道公子嫁……过来了,便一心想来侍候!”莲花小妹道。 “原来这样!”我轻笑一声,“那便有劳姑娘打水来,我要沐/浴!” 莲花小妹让人准备好热水,然后她轻快的一盆一盆的端进来倒入纱帘后的木桶。她投手擦去额上汗珠的情形,让我忽然觉得她是个有爱的姑娘。 “水温刚好,请公子洗/浴!”莲花小妹做完一切转到我的身前,依然低着头极其羞涩的道。 “你出去吧……”我冷言。 “可是……奴婢想侍候公子洗澡,公子定有不方便的时候!”莲花小妹贮在那里咬着唇不肯走。 “出去吧!有需要我会喊你!”我缓和了声调道。 莲花小妹抬眼看我,我看见她柔柔的大眼里浸满了水珠儿,定是委屈的泪吧?她听话的走出去并掩好门。 我转入纱帘,三两下烦躁的扯去腰间束带,便抬腿入了水。坐月子期间不能坐浴,我便站着,拿着毛巾一点点的擦拭身体,任雾气水珠布满我的全身…… 然,这热水澡越洗越热,我燥/热的咽了口口水,低眼往身下看去,那伫立的东西竟不知好歹直至的立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没藏讹庞给我下了药不成? “请讹雱公子进府一趟!”我对莲花小妹道。莲花小妹极其上心,不到一刻时间,没藏讹雱便已请到。 我遣走奴婢,只留下没藏讹雱一人。没藏讹雱见我盯着他似有仇怨,便开口道:“怎么了元英,喊我来何事?” “最近身体总是燥热,不知因何原因?”我耐着性子道。 “这呀……”没藏讹雱一本正经道:“这是我专门为产夫配制的复体良方,应该效果很好,你是不是感觉到后/庭处不断的做收/紧运动?” 我怎好说是,但见没藏讹雱双颊腾起两朵红云,便嗯了一声。 我转了话题,赶紧问道:“我儿子这几天可好?会吃奶了吗?” “文清很好,有奶娘三个时辰一喂,体重长了三磅,是个棒小伙子!”没藏讹雱说到孩子的时候,竟是满脸快乐,这让我好生羡慕,我好想尽快见到我的孩子,好想亲一亲,抱一抱…… “孩子像谁?”我只是想多知道孩子的一些信息罢了!但见没藏讹雱低下头道:“像他父亲!” 我的心痛到炸开!甚至有些摇摇欲坠! “元英!”没藏讹雱奔过来抱住了我的身体……“有我在呢?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是最真的人,信我!”没藏讹雱满是药香的身体靠近我,他紧紧抱住我的身体! 时值九月,我做完月子,身体已恢复如初。这一日清晨,莲花小妹侍候我洗漱完毕,便见下人来报说是大王子殿下回府了! 这一月我未见他,对他更是心死如灰。这新新府邸新郎空缺一月,他既是回来那便补缺吧!还能怎样? 李曩霄推门而入,而不是我去迎他。莲花小妹等人见了来人惊吓的退去,我嘴角轻携,看来来者不善,到了让人自危的地步! “吾妃清瘦了!”李曩霄远站着颇为怜惜道。 我鼻翼轻哼,嗤笑不已。我无数次想到见到他的场景,会不会扑上去一刀毙了他,复仇!但是那样也只会于事无补,没有任何意义,是不?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我发誓! 我堪堪走到梳妆镜前,无视来人悠然的梳理长发。长发纠结,一不小心便扯断发根,但是我已感觉不到痛了! 第四十三章 他摇曳生姿向我走来,步履轻易,眉目间自成一派风流。这一步让我回到元英哥年代。那时候元英哥深爱丁万紫,丁万紫拒情,元英哥性情没落似没了主意。一日,就似现在场景,元英哥屏退侍从,懊恼的梳发,却越梳越乱。李曩霄推门而入,步履生姿,眉目含笑。元英哥从镜子里赏望李曩霄这个美 作者有话要说: 裸色生香内页图 44vip 第四十三章 他摇曳生姿向我走来,步履轻易,眉目间自成一派风流。这一步让我回到元英哥年代。那时候元英哥深爱丁万紫,丁万紫拒情,元英哥性情没落似没了主意。一日,就似现在场景,元英哥屏退侍从,懊恼的梳发,却越梳越乱。李曩霄推门而入,步履生姿,眉目含笑。元英哥从镜子里赏望李曩霄这个美人儿,却是越看越妙! 那一日,李曩霄为勾引元英哥的注意,破费心思,头饰、衣着、神似全是按照丁万紫常日喜好悉心伪装。元英哥看了这般风流的人物,自是怦然心动,似梦里良人相邀赴会。待李曩霄这个美人儿刚一靠近,便急色的将他的手捧入怀中,将他整个人压在怀里,樱红小嘴便不顾一切的压了上去……李曩霄的身段颇为诱人,蜂腰猿背;肌肤紧致,掐在指尖琵琶铮响。 李曩霄被掐的疼了,喉中深邃,发出涩音。元英哥当时欲\念大起,猴急撕去李曩霄的袍衣二指禅便娴熟穿入。那硬粒在元英哥的指尖、舌尖翩飞挺立,林曩霄不敌元英哥威武便软在情人怀中…… 任其采摘、为所欲为…… 二人来到床榻间继续未完之事,先是元英哥勇猛在上,吹拉弹唱。后被李曩霄翻身在上,掏窝摘鸟蛋。元英哥一个没忍住就被李曩霄占了先机……若说这在下位之事,元英哥贵为公子有辱人格,鲜有尝试。这一次却是稀里糊涂、云里雾里就失了身。*事小,事中那个痛啊,事情未完元英哥就挣扎着爬起,一旁养伤去了…… 我一回神,见镜子里的李曩霄正屈尊为我梳发,他的指尖正有意无意的掠过我的耳廓,我的顺从让他十分满意,他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低头一吻芳泽…… 我的心越来越敏感,我头一偏,脸颊便压上了他的手背,我眯着眼慢慢摩擦……如果此刻我是元英哥的话,我又该如何去做呢? 李曩霄怔了一下,不过他没有一吻芳泽,而是手指微微蜷起,又丝滑般舒展开,他玩笑般拍了拍我的脸道:“吾妃可看清楚?本王可不是没藏讹雱!” 我不得不笑,笑如夏花微颤。 “那是殿下魅力不足,怨不得臣妾!” “魅力不足……”李曩霄重重的咬着这几个字,咀嚼消化,似在回忆。“如果是以前我会想着改变自己,可是现在……不会了!”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既然这样,我倒是想问问你,“殿下以后会将臣妾如何安排?不妨直说!” “安排倒谈不上,毕竟你有手有脚,还有些坏毛病,我总不至于将你废了吧?” “哦?难道殿下想开了,要给我自由?” “不,继续折磨你!我听说世间最贵的东西便是得不到,我要你什么都得到,什么都得不到!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你想要什么,我会让你一无所有!”李曩霄冷冷道。 这也正是我想说与你的,多么可笑可悲的两个人啊! “我今天来是带你进王宫一趟,你过了月子也该见见我的家人,希望你打起精神!” 备战吗?这么快就让我进入角色,做野利都兰了!这么快就发挥我的作用,圆你家族的使命了! 进宫拜见了李德明和现王后,为了保命,我言行颇为谨慎、态度沉默。李曩霄携带我再次来到他的母妃卫慕氏寝宫。毕竟是慈母亲儿,卫慕氏打量我的时候很是在意。 “吾媳长的很像是一个人……都兰抬起头来!” 我只得和煦的笑着任她打量。见过世面的卫慕氏不再怀疑,便让我过去拉着我的手道:“都兰还年轻,等养好了身体也不是不可能再生一个孩儿的。本宫那亲孙子福薄,无缘让母妃见上一面,不过……你双羊姐姐刚诞下一个男孩儿,等过段日子就养在你名下……” 我听此,忙摇手道:“谢过母妃,双羊姐姐的孩子还是她亲自抚养吧,媳妇还准备养好身体自己……”我的脸憋出红晕,娇羞道。 男子一般生一个孩子,生第二胎等于生双胞胎的几率,也不是没可能。王宫里大都存着生子秘方,所以…… 刚才让我吓了一跳,历史上卫慕双羊的孩子是死在野利都兰手上的,我怎么可能求来抚养,我还是远远避着吧!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我的心不是黑的! 李曩霄妩媚的眼向我看来,轻笑了一声。 准备和卫慕氏拜别,听闻野利遇乞和没藏黑云这对新人拜访,我的脚步慢了一拍,甚是惊讶。 “怎么回事?”我问李曩霄道。 “三天前,黑云嫁给了野利将军!”李曩霄狭促道:“听闻,你与黑云感情不错……” 是不错。当没藏黑云看到我和李曩霄并立而站的时候,那冷戾的眼神似乎要生吃了我!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没藏黑云不是深爱李曩霄吗?怎么会嫁给粗野、凶猛的野利遇乞? 我低下头,这肯定不是真的,我一再安慰自己道。 野利遇乞和没藏黑云向我和李曩霄行礼,李曩霄祝福了新人。 李曩霄送我出宫,我和他同坐一轿。我问他道:“你和黑云不是青梅竹马吗?” 李曩霄道:“她现在是野利将军的新妇,你提这个做什么?” 不是我有意提出,而是你既然眼睁睁看着她嫁给野利遇乞,后为什么又要杀害野利遇乞,抢了没藏黑云做王妃,后来没藏黑云杀了野利都兰做了新皇后!这是未来的历史,而我正走上历史的轨迹,越来越恐惧中。 “你对黑云什么感情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让她嫁给野利将军,让她身心受损?”我厉声道。 李曩霄似乎吓了一跳,饶有情趣的看着我道:“是她这么告诉你的?说我喜欢她?你连这个也信了?” 李曩霄摸过来,捉住我的手,心情一片大好。 我烦躁的甩开他的手,与他保持距离道:“我不想卷入其中,受你的牵连!这些人和事让我害怕!” 李曩霄沉默了一会儿,懒懒的靠向后面。倒了新府邸,李曩霄对我道:“最近公务比较繁重,我还是回宫去好,你好好休养身体,不要想太多!” 我从轿子里走出,挤出笑容道:“殿下也要保重身体……” 秋风带入,一天凉似一天。莲花小妹比着我的身体给我新作了几件衣裳,连我脚上穿的履鞋也都亲自纳制。生活起居、一日三餐的照顾,她对我有情,我纵使是个木头也该有所察觉。 我的身体在莲花小妹的悉心照料下早已恢复,壮如牛犊。某一天我扭捏的拿着褪下的亵裤亲自要洗,被莲花小妹抢走…… 没藏讹雱再来看我的时候,我几乎要上去掐断他的脖子。 “说,你到底要害我到几时?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不用在收紧啊,膨胀啊,啊啊啊啊!” 没藏讹雱狡猾的向我眨眼,“当真难受?” 此时的我将阿雱压倒在窗台上,他的身体被迫向后仰去,露出颈部一寸光滑。我的眼不由自主的瞟去,有种此时不禽兽更待何时之感? 我咽了咽口水,眉毛挤出一个川字,压抑的好难受啊! “求求你,给我……”我难受道:“给我解药!” 没藏讹雱露出白牙轻笑道:“淫/毒的解药便是合/欢,我没想到你竟能忍受到此时……若是常人早就……元英,我就在这里,你无需压抑情感!” 我知道你的意思,之前是我曾对不住你……可是你真的要和我做吗?这可是偷情啊,偷情! “知道元昊兄为什么将你安置在这里,而不来找你,不碰你吗?因为……他曾答应过我,不勉强你,给你自由,给你选择真爱的权力!” “那他为什么会答应你!”我艰难的问。 “因为在他的眼里,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儿女私情!你只会影响他、磨灭他,他该杀了你才是。但是你的存在又是那么的重要,他不能爱你又不能杀你! 我答应他做他的一条狗,用自己的自由换你的自由!我才是真正爱你的男人……总有一天我会完完全全的得到你!” 没藏讹雱的眼神深邃起来,笑的诡异莫名。 惊讶间,没藏讹雱一把抱住了我的腰,疯狂的将唇压在我的唇上,燎原的火势一触即发,我全身的敏感一下子升腾,几乎要破裂炸开…… 不带这样的,阿雱。我们这样,我会没事,但是事后曩霄会杀了你的!你不该相信一头狼所说的话! 尚存一丝理念,我打了没藏讹雱一巴掌。我痛苦道:“求你,给我解药!怎么会有如此霸道的春/药!太阳的!” “嘿嘿,淫毒无药可解,纵是暂时缓解的药物,副作用极大还不如不吃!”没藏讹雱再一次向我靠近,尖声道:“你若是真心待我,我保你十年不死,而且过得比神仙还快乐!” “哈哈哈……”没藏讹雱忽然大笑起来,“你儿子还在我手中,你也不想他小小年纪就同时没了父亲和爹亲吧?” “卑鄙无耻!”我怒极生悲,我咬着牙道:“我答应你就是,既然我患淫毒,无药可解……此生唯一牵挂的就是文清了,你也不必拿他来威胁我,你将他送给他的祖父庞籍我便什么都答应你!” “好!一言为定!”没藏讹雱再一次吻了上来,这一次较上次温柔了不少…… 我推翻没藏讹雱,不想再看到他那张卑鄙无耻的脸,不想再与他正面接触。我脏内痴狂,我既已答应他,便真要做到表里如一。 “你看窗外景色,如此缤纷,莫要错过!”我一边诱哄他,一边去解他腰间玉带。 窗外明媚,桂树优雅绽放。此情此景适合*,但我却急色不成……“我想快点要你,你不会憎恨我吧?”我坏笑频频,“你可有准备润滑药膏,我怕进/入的时候你受不住!” 没藏讹雱闷声杂吟,不发表任何意见,停在我心间却如猫咬。我张口咬住他颈项滑肌,毫不怜惜。男人与男人之间就有这点好处,纵情忘乎不矫情。 我在他臀间猛顶几次,便掀衣刺探。 “往下一点,翘起臀部!”我急色不成,一下子将他的臀部扯向自己。 还未怎样,没藏讹雱便禁不住“啊”了一声,他不是一般的青涩啊! 粉红的臀部绽放在空气里,空隙间暴露出云吞般薄细的蛋皮。那颜色、质地晃了我的眼,让我股间窜出一股热流。 还未做,我和他的身体都已稀里哗啦的出水了…… 更待何时?我举枪而入,他死死抓住窗台的手前后颤抖着,我腰部一挺,不断的往前送出、收回,那是一种生死体验,极乐未央。 情/欲的美,那一刻,我觉得纵是死也值得了…… 我不后悔上了没藏讹雱,比起某些虚伪的人,我更喜欢直接的人。没藏讹雱身体的温度在此后几天让我久久难忘,我只要一闭上眼,就能勾勒出他动情、压抑的模样,这种感觉让偷吃禁果、初尝滋味的我快要疯了,内心好似着了魔。 也许这是淫毒复发该有的反应,但是却是如此折磨了我。我静坐在房间,手指落在乳/尖,乳/尖处疼痒的厉害,轻轻摩擦,我便会轻吟出口。 忽然有人敲门,我哑着嗓音道:“进来!” 来人是莲花小妹,我最近看她的眼神会不会吓到她呢?我和没藏讹雱所做之事,事后是莲花小妹帮着隐瞒、处理干净的。莲花小妹是个执着的妹子,我没有见过比她更加执着真爱的人,但是女人不比男人潇洒,我给不了她想要的! 从她一进门开始,我的眼便不曾移开。我怀疑纵然眼前来的是一头母猪,我也会想上它吧?我眼神灼热,嗓音沙哑道:“去请阿雱公子进府一趟!” 我终于还是受不住了,求着他来想上他! 莲花小妹忧虑而又伤心,跪在地上求我道:“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如让奴家替代吧?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奴家自小受香粉宅嬷嬷调/教,懂得媚术,可解公子之愁!” 我的大脑一下子充盈,分/身一下子昂起,我失了神。看着莲花小妹颤抖着一步步的靠近我,我的舌尖破了。我感到一丝疼,我道:“算了,去准备一桶冰水,我要沐浴!” 莲花小妹的眼泪夺眶而出! “公子,奴家一定会帮你找出破解淫/毒的法子,奴家不想看到公子受淫/毒之苦!” 淫毒可恶,合欢合欢,合也不是,不合也不行! 一个月之后,我自觉身体有了抵抗能力。就好似吸食罂粟上瘾,后杜绝吸食,可以彻底戒掉一样。我刚刚要庆幸自己的努力坚持得到了回报,没想没藏讹雱不请自来! 没藏讹雱见了面便抱住了我,他用力的吻我,好似我会忽然离开他似的。原来,没藏讹雱履行承诺前往宋国一趟,将我的孩儿亲自押送给了庞籍。这才放心的急急赶回! “元英,我想你想的要疯了,你是不是也同样的想我?”没藏讹雱急切的问。 我心中哀怨,“嗯”了一声。 然后没藏讹雱举起我的身体,便想做那种事。我有所抗拒,我后怕的要死。 “元英,这一个月你做了几次?”没藏讹雱询问我,他终于开始关心我的病情了! 我木讷的答道:“一次也没做。” “不可能!”没藏讹雱立刻打断了我,“淫/毒复发之后,每日必须交合,你怎么可能……你莫不是怕我吃醋安慰我的吧?” 我保持苦逼神色,摸了摸没藏讹雱的头发道:“你见到我父亲了?他有没有问我什么?” 没藏讹雱烦躁的将我的玉带扯开,他的脸亲吻了进去,他双手环住我的细腰,开始费力采撷我的粉色茱萸。 我忍不住发出“嘤嘤”的哼声,久违的快感让我真实的舒服。 合欢合欢,合也不成,不合也不成。美色当前,心想吃了这一次再慢慢戒吧! 正在这时,莲花小妹急急的闯了进来,她见我和没藏讹雱纠缠在一起,更是急切。 “大王子殿下已进府,不时就要过来,两位公子快些收拾好!” 我吓得一把推开没藏讹雱,慌忙收拾着装。我这边刚刚修饰好发饰,李曩霄便踏门而入! 我怔怔看着李曩霄,好个凤表龙姿、魅惑风流的人物!他正似笑非笑的看向我,又将阴邪的眼转向了没藏讹雱。 我顺着他的眼向没藏讹雱看去,我的心渐渐的凉了。阿雱啊阿雱,这等时候,你经得起吗?我在着装你却在脱衣裳!瞧那姣好的胸肌怎就袒露在外面了呢? 我拼了命的也要给他堵上,我变作没藏讹雱和李曩霄之前的一堵墙。我要维护的人也显前而易见了! 李曩霄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步过来捏了捏我的脸颊。 “吾妃的眼光独到,本王甚是欣慰!阿雱可是本王的亲近之人,没想到吾妃也会喜欢……” 我低下了眼,只觉得被捏过的脸颊麻木不堪,李曩霄下手有点狠了! 我怎能相信李曩霄所说的话,没藏讹雱跟我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呢!但是下一刻,李曩霄便戏言道:“不如本王和吾妃一同享用吧?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发生了这等事,吾妃不必紧张……” 我紧紧的咬住牙关,李曩霄既然捉奸在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没藏讹雱和李曩霄之间真的有什么吗? 李曩霄强硬的将我挡开,他冷笑着靠近没藏讹雱。李曩霄道:“阿雱,如今就如你所愿!我上你!也让吾妃观摩学习如何?” 没藏讹雱回过神来,一丝勾人的笑挂上了嘴角。他踮起脚尖就将唇凑了上去,李曩霄懒懒的环固住他的腰身,一点点的品尝起来! 我的大脑快要缺氧,我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李曩霄正背对着我,而我看到只有没藏讹雱不顾一切、忘情投入的脸。兴许是角度问题,这张脸以我从未见过的扭曲、痛苦、纵情亲吻着,他的整个身体已深深的嵌入了李曩霄的胸怀。 我心中游丝般痛楚滑过,确信了这绝对是一对恋人的事实。难道李曩霄从来深爱的人不是没藏黑云而是没藏讹雱吗?历史跟我开了玩笑吗? 我往后颠簸一步,腿软的厉害。 我抚着心口走开,不敢再看。 我觉得我的世界开始毁灭了,一寸不剩。 低头走出来的时候,莲花小妹正焦急的守在门外,她见了我,便赶紧凑了上来。那声音依旧柔的令人心碎。 “公子……” 我心神俱损,原来被爱所伤是这般滋味!不是不知,而是不曾尝过! 我浅笑道:“我们离开这里,我想静一静!” 莲花小妹用力撑住我虚浮的身体,费力的带我离开此处…… 我成为无家可归的弃儿,我成为无人疼爱的可怜人。李曩霄已断了我所有的退路,我无路可走。 我在香粉宅住下,这一住便不再想离开。一日醉酒,我吟唱《相思》,一举成名。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一日醉酒,我挥舞狼嚎将心事化做狂草,题匾一幅“裸色生香”。 一日醉酒,我忽觉我不在是我了,而是真正意义的元英哥。元英哥或娇笑涟漪或撒泼浪荡向我走来。 ——————————————5年后,本书下分界线——————————————— 回鹘国的甜杏并未满足西夏国的胃口,李德明再次发动了和回鹘国之间的战争。直至公元1028年,李德明屡战屡败,且屡败屡战。这一年的元英哥21岁,李曩霄24岁。 这一年,李曩霄亲自挂帅,一战告捷,攻破甘州。甘州回鹘可汗夜落隔通顺王仓猝出逃,留在城中的后妃子女家属都被李曩霄掳获。甘州首战成功,深得李德明欢心,李曩霄被立为太子。母凭子贵,卫慕王妃被封为皇后。 “公子!公子!殿下他班师回城了!”莲花小妹激动的跑来告我。 民族兴亡,匹夫有责。莲花小妹一介妇孺精神难能可贵!而我贵为皇族右翼此刻正和两个未长成的稚子行露骨之事。 “屁股抬高一点!一点也不专心!”我宠溺的责备道。 稚子不情愿的将身子伏下,撅起臀部。那圆滚滚的臀瓣中间一朵娇艳的菊花开得正好。 “将身子稍侧一点,让我瞅到咪咪……”我坏笑着咬笔,可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个中真味少知音,不是清狂太甚。 莲花小妹见我痴迷,便娇怨的挪坐在一边,索性自个儿倒了茶水解渴。 半刻钟后,我嫌弃这一个姿势倦乏,便让稚子换了新的姿势。“正面躺下吧,解解乏。”我温声软语道。 稚子吐口气面朝上正躺,双腿曲起分开。这个姿势最有趣的便是小棍子颓倒的形状。另一稚子歇的够了不老情愿的上前,双膝跪于方才男子双腿中间,口含男子的软棍停止不动,一双眼睛竟是哀怨的看着我,闹得我心慌。 我换上新的画纸,无奈的摇了摇头,重新作画。 待我勾完最后一笔,摇手让两个稚子下去,这才见莲花小妹竟然倒在软榻上睡着了……时下秋冬,我怕她凉着,便从床榻抱了一床被子给她捂在胸前。 做完这些,我关窗收画关窗,不晓刚一推窗户,一缕风便将画纸扬了出去……“咳……好生一副画,可别脏了!”我半个身子探过窗台往外看去! 没藏讹雱就站在我的画前,他弯腰拾起,眉头紧锁似乎要看透纸背。 我向他轻声打招呼:“阿雱好!莲花刚睡下,就不请你进来坐了!” “那你出来,我有话要和你说!”没藏讹雱将画纸卷起,背在身后。 我“嗯”了一声,便穿了靴子绕出闺阁。 我来到没藏讹雱面前,一双认真的眼睛纯真的盯着他看。“阿雱,什么事?” 没藏讹雱摸了摸我的脸道:“他这次回来会来找你,你陪他一个晚上!” 我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真乖!”没藏讹雱将这一季的解药交到了我的手上,我手心藏好药丸,想着是走还是亲了他再走,索性还是亲一口再走吧!我熟练的揽住他的脖子,在他面皮上“波”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反应剧情到此发展太快,云里雾里。 同感的请举手?感谢同学们各抒己见,表示有修改的余地,有肉吃! 没藏讹雱 45vip 第四十四章 没藏讹雱怔怔的看着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脸皮薄的男人了! 我转身而走,没藏讹雱的手用力的拽着我的衣袖,我迷惘的回头看他。他手里拿着画卷,原来如此。 我接过画卷,闪人。 李曩霄果真还是最记挂我的,一场生死仗打下来,回来以后最先想到的还是我,这让“裸色生香”苑无限荣光啊! 为了讨取他的欢心,我将闺阁内重新布置一番。那人矫情,看不惯我房里养着人,我便将人、物“毁尸灭迹”。待到他步履生辉踏进门时,我正装模作样的捧着一本《三字经》在读。 林曩霄不动声色的走上来,悄悄的拿了书,便将带胡茬的下巴压在了我的唇上。我只得抱住他的头,哼哼唧唧的和他愉悦一番。 “不行了,不行了!”我揪着领口郁闷道:“出不了气了!你轻一点嘛!” 那吻从悠长变为浅尝,我勾着他的脖子钻入他的怀中,脑袋努力的摩擦他大大的胸肌,他将我往怀里一揽便急不可待的往床上扔去! 我跪坐在床上,两只眼睛水汪汪的,鼻子皱巴巴的,嘴巴俏生生的看着眼前撩人的祸水,心脏砰砰砰直跳。 那人一弓身便想将我压下,我身子不得不往后倾倒,我身上衣饰本就单薄、软嫩,如今被他一扯一揉便开了,露出我蜜色的胸肌。 “我在胸上抹了蜂蜜,不信你舔一舔!”我诱惑道。 李曩霄果真信我,低头便用牙、舌开涮。我真的禁不住挑逗啊,我身中淫毒,虽有暂时的解药,却是不敢放纵。 大家都知道的,我不能动情。一旦动情,势头上虽乐呵,事后会被浴火焚身烧死的! 李曩霄媚到不行的看着我道:“不行,这一次还打晕你吧?” 听闻,我龇牙,这主意也只有你想的出了。我乖巧的点了点头,李曩霄出手点了我颈项大穴,我便晕死过去。 我醒来的事后,全身上下一片青紫,肚腹上沾染了慢慢的浊液。看看时间好像是第二天白日了…… 李曩霄那厮定是吃不饱,回宫找人充数了。我的手顺势摸到菊花处,那里不疼,也没肿,我这才放下心来。 这一番折腾,不知是如何的折腾,我的胳膊、大腿都困得抬不起来了,我还得洗浴,便懒懒的喊莲花小妹前来伺候。 莲花小妹动作麻利,不时便将我装进了浴桶,我倒在热水里小憩了会儿,感觉莲花小妹柔弱无骨的手便爬了上来。 她摸了摸又不忍心很摸我,便去摸自己。 我闭着眼,知道她在自己那个……不一会儿,压抑声便轻轻重重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对女人不是没有感觉,而是很有感觉。就感到女孩子干干净净的,挺美的。 她很快弄没了自己,便伸手试浴桶里的水温。水温还好,她脸色娇艳的看了我一眼,推了我一下道:“公子,奴家扶你上/床休息吧!” 我装作刚醒的样子,当我跨出水时,莲花小妹害臊的背过脸去。嗯,对不住了妹子,我是个身中淫毒且身体正常的男人,这种反应多正常啊! 我浑浑噩噩的睡去,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摸我,摸就摸吧,大多摸几下就松开了,大不了我多念几遍《三字经》。可是这人坏透了,竟坐上我身,将芬芳的玉米棒对准了我的嘴巴。 我的嘴被噌的着了火,嘴上干皮都要快被蹭掉了,那玉米棒也不罢休,我只得张口含住,用滚烫的舌一层层的嗜咬。 李曩霄捧着我的头颅,支起瘦腰缓缓的抽动起来。我有些干呕,眼泪也夺眶而出。太阳的,你是爽了,那我呢,谁来救我于水火之中? 李曩霄个傻逼,非要泄在我嘴里不可,非要逼我吃下去不可,我哭着吞下去就是,反正又不会怀孕! “怎么了?”李曩霄在我脸上擦干棒子,媚到吐血的眼盯着我看。 “殿下好坏,刚才可难受了!殿下就不能去找别人吗?呜呜……”我的泪汹涌而出,委屈死了! “元英,我爱你!”李曩霄低头亲了我的嘴,“只想和你做。” 我关了闸,眼睛眯了起来。“听说你要娶辽国公主了?” 李曩霄会心一笑,摸了我的手道:“辽国的兴平公主,不过一个妾罢了!莫要放在心上。” “能不娶吗?”我抠了抠他的手心,真希望他能放了兴平公主一马,因为兴平的命运也挺悲惨的,嫁过来没几年便郁郁而终的死了! “不能!”李曩霄冷硬道,“这是联姻!” “哦!”我略显伤心,实际上我伤心极了! 李曩霄这番来是接我一道出席王宫庆功宴席,灭了回鹘国,全国上下一片欢天喜地,李德明该封的封,赏的赏,绝不吝啬。 出席宴席的除了王公大臣,随李曩霄出生入死的将士更是这次宴会的座上宾。我位分不低,身为男子今日特意戎装装扮镇我国威,坐上李曩霄的右翼位置。 坐下不断有人目光频频向我窥瞧,天神般威仪、贵气的李曩霄难道还不够镇场吗?我承认今天我是天使,我纯真的笑容会布施天下,席卷众生。哥儿有的就是这份自信! 我敛目,试问当今天下能给我无限荣光的人除了赵受益便是李曩霄了,而我还有什么不足? 也许我该知足,我剩余不多的生命真该璀璨绽放一次。 席间不断有文臣武将过来敬酒,李曩霄举杯相邀,我与他共斟酌。一番番一轮轮的下来,我有些醉了……良景中,野利遇乞携美艳的夫人前来敬酒。多年未见没藏黑云,我差点没认出是她! 没藏黑云画了妖艳的浓妆,眉毛轻佻,眼角处绘了半朵红梅,烈焰红唇。西夏国较宋国民风还要开放,没藏黑云穿着低开领口的嫣红纱锦,鼓乳大现。我盯着没藏黑云瞧得够了,便摇摆着站起来抓她的手。 我想问她,为何要记恨我,为何要改变自己?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 没藏黑云轻笑着推开我轻浮的手,我一个踉跄便差点跪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李曩霄伸手扶住我的楚腰。 “吾妃醉了!”曩霄道。 只听没藏黑云冷笑道:“听闻太子妃殿下舞姿婆娑,昔日一舞倾城。臣妾斗胆请殿下献舞一曲,安抚忠良,慰藉忠魂!” 啊啊啊,这分明是借机报复啊!敢问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李曩霄邪魅一笑毋容置疑的拒绝道:“不能!吾妃的一切都是本王的,岂容他人窥视!” 野利将军和没藏黑云走后,李曩霄含了一口酒压在我的嘴里,诱惑道:“一会儿我将黑云留下来陪你,可好?” “算了!我只希望野利将军能真心待她……曩霄,我有一事求你!”我迷失的眼睛忽而清明道。 “什么事?”曩霄认真的问我。 “不要夺人/妻女,不要去招惹黑云!不要亲近阿雱,我们是友不是敌人,我不想你我变成他人刀下的厉鬼、亡魂!”你可知历史上,我是被谁所杀,你又是被谁所杀? 我是被没藏黑云所杀,你是被没藏讹雱所杀…… 我躺在绣床上睡觉,最近身体状况不佳,一会儿低烧一会冰凉的,我时常感到困乏。忽听门外传来压低的声音,是没藏讹雱和莲花小妹之间的对话。 莲花小妹的声音依旧我见犹怜,悯怜的令人心碎。 “你说……公子能挨过这个冬季吗?他最近总是发怔,做梦也总是呓语,是不是魂儿被小鬼带走了?” 没藏讹雱不语,然后只听到莲花小妹伤心欲绝的哭泣声。“你骗人,你说能保他十年寿命的!你骗人,这才过了五年而已!” “也许可以活下去,有一个人就活下去了……”是没藏讹雱的声音。 “是谁?” 没藏讹雱又没了声音。 咳……我叹了口气,阿雱怎么这么磨人呢?我知他深爱着李曩霄,也不知道他对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或许愧疚更多一些吧? 他喂我吃下淫毒,我得了他的身体,也算两不相欠了!我本就是这个世界漂泊着的一缕游魂,活一天便是赚一天。活了两世,至此我才算真的明白。 没藏讹雱走了进来,见我的眼睛是睁着的,眉头重又收紧。“你全都听到了?”他问。 “听到什么?”我笑眯眯的反问。 “你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和特别想见的人?”没藏讹雱慢吞吞的道。 我想了想道:“算有吧!” 不过儿子由庞籍照顾,我真的很放心。某时,我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回到元英哥年少任性的稚子时光。庞籍也会像爱抚我一样爱抚文清吧?不管怎么说,庞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破坏和谐关系的人是我!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会如何?那是元英哥的父亲,我能逾越吗? 如果庞籍是我走不出的第一步,李曩霄便是第二步了!一切因他而起,他强大的野心和*,他半真半假的爱意将我逼向崩溃的边缘! “他还活着……他一定知道破解淫毒的方法,但是……”没藏讹雱吞吞吐吐的说道,“他要拿解药换取你的自由,他要我将你送回宋国!但是……” 他是谁?我的心似乎一下子豁然开朗,如清风拂过。我心起波澜,明亮的双眼承载着期盼。 “但是元昊兄大业未成,怕是不会送你回宋国!元昊兄也决不会将你再次送回他的身边!”多么艰难的几句话,没藏讹雱说完,他整张脸都痉挛在一起了! “哦!”我轻叹一声,“也不知道我死了对他的大业会不会有影响!我的命还挺值钱的!” 印象中,公元1031年,也就是4年之后李德明逝世,李曩霄继位,如果我的身体还能支撑几年就好了,或许等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我的作用也就用完了,就可以死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没藏讹雱痛苦的咬着唇道,“你吃下这颗药丸,我来想办法!” 这颗药会让我的心跳停止、呼吸停止、体温下降,会让我呈现死亡的体征。我像睡着的白雪公主一样,似乎等待着哪一天王子来到将我吻醒,总之我在李曩霄的眼里是个死人…… 我死后,听说李曩霄抱着我的身体呆滞了三天三夜,后将我埋在了贺兰山下,我的碑文用蕃文这样写道:“青山不老,为雪白头,绿水无忧,当风皱面。愿我与爱郎,契合无间!” ————————娃们,这里是国界分界线———————— 嵩山少林寺位于洛阳东部登封县内,背依五乳峰,周围山峦环抱、峰峰相连、错落有致,形成天然屏障。嵩山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各拥三十六峰,峰峰有名,少林寺就在竹林茂密的少室山五乳峰下,故名“少林”。 我与没藏讹雱踩踏地砖阶梯而上,今日所寻之人是千年古刹少林寺内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净空。净空师傅出家之前名加丁万紫,昔日我受李曩霄逼婚所困野利将军府中,丁万紫受没藏黑云通风解救,连日输送至宋国保命。丁万紫回到故土,无奈身中淫毒命不久矣,便索性入了空门。孰料一入空门财色酒气俱已收敛,日日与木鱼、经纶为伴,倒也复活了过来…… 没藏讹雱不断的与我说明,他日抢婚丁万紫毙命,是预备之局,只为断了我的情念,能好好的嫁与李曩霄过日子。后经过时间洗礼,证实了没藏讹雱当日决定之正确,我并未寻死觅活要给丁万紫殉情,反而越来越忠诚于李曩霄…… 没藏讹雱的话让我听罢一阵苦笑,我确实未生出为任何人殉情之心,但也没有生出忠诚与他人之心,我只是我,从未改变过,也似乎改变了很多! 今日重又见到丁万紫,不,应该是净空师傅,我的心有所释放。昔日与我情谊颇深之人,如赵受益、丁千与等人,都是让我珍爱、怀念之人。就像儿时玩伴、同学少年般弥足珍贵的感情,任时光荏苒、岁月变迁,真情如佳酿般越置越醇。 在西禅房等候片刻,我终于见到了丁万紫。丁万紫穿着素净的僧袍,长发束在脑后,手臂上挂着一串佛珠,脸上挂着笑容,舒畅而清雅的走了进来。 我不知该喊万紫兄还是净空师父,我和煦的看着他。 丁万紫随和道:“两位施主一路远行,辛苦了!贫僧已备出粗茶和僧房供两位施主使用!请随贫僧这边来……” 既来之则安之,纵是让我也当了和尚又何妨?佛门清净,是避世之所。 我和没藏讹雱吃了素餐,便被丁万紫引领着去僧房休息。我被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丁万紫走的时候交代我道:“你且休息,晚饭时我来叫你!” 丁万紫随意,我也不做拘束。反正是很累了,便脱了鞋子上床睡去! 一路奔破,大约坐了二十多天的马车,中间倒了几次车,又趟了水路,这才安全的抵达宋国。主要是我身体不好,又赶时间,这一路多蒙没藏讹雱的悉心照顾,我才坚持了下来! 睡了一下午。黄昏时分外面有人敲门,我知道是丁万紫前来喊我吃晚饭,便揉着眼睛爬了起来。 打开门,见丁万紫和没藏讹雱平排站着,表情各异,我差点笑了出来。 我道:“阿雱莫要欺负万紫,他是出家人你也好意思……” 没藏讹雱冷哼一声,咬着牙也懒得解释。 丁万紫心情不错,盯着我的脸道:“睡的可习惯,我怕你睡不惯硬板床,给你多添了一床褥子!” 我撇嘴笑笑,连说:“多谢,多谢!” 丁万紫在前面引路,我和没藏讹雱走在后面。我扛了一下没藏讹雱的肩道:“怎么还墩着一张脸,要是生活不习惯,你明早就回去吧!” “没有不习惯!”没藏讹雱不爽的回道。 晚餐简单,两个素菜,一汤,馒头随便吃。三人围着石桌打坐。“多吃一点,营养才够!”丁万紫将碗里的红萝卜夹到我碗里。 四周还有其他和尚就餐,他们不时的往这边看来。小和尚们显然没见过世面,见到生人过来都十分的好奇。新的环境也让我感到稍微的不适,我眯着眼睛一口一口的吃掉。 没藏讹雱只吃了几口就罢了筷子,整张脸厌恶到不行。 不吃饭怎么行?这里可比不得家里,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宋代的宗教不比唐代受皇帝重视,寺院的收入一般靠香火和僧人化缘所得,少林寺常年未经修葺,僧人吃住比较简单,生活极其清贫。 我压低声音对没藏讹雱道:“你明天就回去吧,我在这里有万紫兄照料,不会有事!” 没藏讹雱情绪化的重又拿起筷子,吞了一块白萝卜。我叹了口气,就着喝了一口小米汤。 吃晚饭,丁万紫主动收拾碗筷,没藏讹雱大爷似的靠左在一边没有帮忙的意思,我只得赶紧帮忙。 “我来拿盘子!”我笑嘻嘻对丁万紫道。 “好!”丁万紫将碗筷摞好拿起,我摞好盘子抱起,丁万紫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走到水井处,几个小和尚正排队洗碗,见丁万紫和我来了,都好奇的主动让开。 “不用,不用,你们先洗!”我拽住丁万紫的袖子,礼让三先道。 几个和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光头,你扛我,我扛你,后来相互结合着压水,碗筷很快就洗完了…… 我将盘子放在青砖地板上,对丁万紫道:“你压水,我洗碗吧?” 丁万紫温和的笑道:“天冷,让你碰水不好!” 我身子弱,但是还没有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我讪笑着打趣道:“赶紧去压水!我来洗碗!” 丁万紫将碗筷搁下,便飞快的转身压水。他今天的心情不错,整个人神采奕奕的,像年轻了好多岁。其实他也不过25岁,搁在现代正是心智成熟的年纪! 我蹲□子,卷起袖子,我的手指刚要碰到碗,便被身后的人一个踉跄扯了回去。 “还是我来吧!”没藏讹雱十分不情愿道。 没藏讹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见到丁万紫就反常成这样? 回到房间,丁万紫不在,没藏讹雱挨到我身边道:“你快些问到解除淫毒的办法,我们也好快点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离开呢?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哪里?我明亮的眼睛直盯得没藏讹雱心里喊停。 “我既然带你离开西夏国,就代表我与李元昊再无瓜葛!你不用再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没藏讹雱咬着唇解释道。“那个丁万紫不是好人,一个僧人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难道宋国的宗教人士都这般淫/荡吗?” 丁万紫是什么样的人,我最知道。他本质风流! 但是他说了什么?我很好奇。我问:“他有说什么?” 没藏讹雱咬了咬牙,半边脸似乎牙疼的厉害,门外有了声响,我一看原来是丁万紫送被子过来了! 丁万紫仔仔细细的给我掖好被角,他做这些的时候流畅而优雅,竟像个居家男子。我的心在某一刻正微微触动…… 夜凉如水,两个男人竟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丁万紫坐在桌几前挑弄灯芯,不断的挑弄。没藏讹雱倚在床上无聊的翻阅诗经,快速的翻阅。 我睡了一下午也了无睡意,我搬了马札坐在三角鼎立的另一处,抱着胸左看看右看看,自觉十分有趣。 “不如开个家庭会议,如何?”我傻逼的开口道。左边一个是我的情郎,右边一个也是,看样子他们两个都想和我保持不纯洁的关系,我怎么能辜负佳人的心意呢? “阿雱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有何打算?”见他二人扭过头看我,我清清嗓子继续说道。 没藏讹雱十分的不爽,情绪道:“你怎么先问我,怎么不先问他!” “哦!”我拉了滑音,笑眯眯的看向丁万紫。 丁万紫想来道:“我是带发修行,可以随时还俗。若是有家有儿有爱人,就不做和尚了!” 真是个花和尚,想必就是这样话让没藏讹雱不爽了!但是我理解丁万紫,并且对彻底蜕变后的丁万紫颇有好感。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万紫兄,我敬你!” 没藏讹雱表情呆愣,并未想到我会口出狂言,轻而易举就将丁万紫后半生给定下了!不过这也是他早该预料和防范的事情! 没藏讹雱从床上弹坐起来,他休整了好几次情绪,都压抑不住憋屈的愤怒。他一怒竟是拿了披风就夺门而出! “唉唉唉……真是的!”我趴在门框喊了好几声,只听得“咚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真是别扭的人啊,以前我咋没发现呢? 丁万紫走过来替我掩了门道:“风大,雱施主身体硬朗不会有事,别担心!” 我离丁万紫近了些,几乎闻到他身体里禅香的味道,我心痒的用手挠了挠鼻子。 “是不是淫毒犯了?”丁万紫在我上方体贴道。 我“嗯”了一声。 “一会儿我敲木鱼给你听,我初来的时候万念俱灰,活着也如行尸,但是自我敲木鱼之后我便觉得身体好多了,似乎是这西域淫/虫讨厌听木鱼的敲打声……很灵的,我这就去取木鱼过来!” 我在少林寺住了一个冬天,每日参加早课,其他时间便混在和尚堆里听木鱼击打声。我的身体渐渐好转,竟不忽凉忽热的发病了!没藏讹雱过几天便会上山来看看我,他在山下有物业经营,也不是闲人。 这一日几个和尚合计了一下要一起下山化缘,丁万紫便问我想不想出去走走。我趴在他耳边道:“其实是我馋了,我想吃肉!” 丁万紫笑的春风拂面,“我佛慈悲,佛祖会原谅施主的!” 登封县城不算大,热闹一点的街道不过两三道。不过百姓安逸、富足,宋朝小康/生活在这里可得到体现。我与丁万紫沿街化缘,所谓的化缘,并不是只化几个包子、饼充饥而已。宋朝的僧人分禅宗和武宗,所谓禅宗便是借语言文字来解禅。宋人好文,宋代士大夫的参禅学佛,在唐末五代已相当活跃,至宋代则进入全盛时期,蔚然成风。 据归元本和尚《丛林辨佞篇》所载,宋代上层官僚士大夫如富弼,杨亿,李遵勖,杨杰、张育英,张九成、李邴,吕本中等都曾热衷于禅学,栖心于禅寂,与禅学结了不解之缘。他们不仅仅是官居要职的朝官,而且都是禅宗的虔诚信徒,拜倒于禅师座下。彼此往来频繁,互相谈禅论道,作倡逗机锋,以期获得证悟。 丁万紫身披禅宗教徒外衣,又因他知识渊博,谈吐不谈,走到哪里都受人欢迎。我也连带着得到优待。 有乡绅找丁万紫看第宅风水的,有乡民找丁万紫算命求姻缘的,也有内心郁结求指导的,也有少年仰慕丁万紫求诗一首的……反正这一趟没有白来,让我瞠目喟叹! 到了晚上,丁万紫说可找一处民宅求宿一宿。求宿?而不是住店?我捏着手里的木鱼,安慰自己的敲了敲。 敲开一家不算富足的庭院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年长的老妈妈,她眼睛似乎不太好,看了半天才糊涂地问:“是两个和尚啊,是来化缘的吧,我去拿些吃的过来,稍等!” 我有些累了,路上也吃过饭了,便拦着门道:“吃过饭了,想借宿一宿!” 老妈妈停顿了一下,慢吞吞道:“家里只有两位妇人,恐不太方便!小师傅请去别家吧!” 话音刚落,院子里面传来一声女声咳嗽,“是谁啊,怎好让客人站在门外,快请进来!” 老妈妈回过头大些声音回答:“是两个和尚……” 半晌,里面说道:“请进来吧,定是菩萨让人来看我了!” 老妈妈颤巍巍的将我和丁万紫接了进去,直接往厢房那边带。边走边说道:“许久没来过客人了,怕是要收拾一番,我那里有夏天拆洗过的棉被,小师傅一会儿过去拿!” 所谓化缘,便是生活的一种吧。我体会到了人间真善和丑恶,所谓善有善报,我觉得佛祖、菩萨会保佑好心人的! 客房狭隘,我只得和丁万紫挤在了一起。以前寺内宽裕,我们都是各睡一间,今天算是……开荤了,呵呵! 丁万紫倒是没有不太适应,脱掉风尘仆仆的灰袍便来替我脱衣。我嘟着嘴,不怀好意的眯着眼睛,心想我好得身患淫毒,你都不怕我扑过去,你可是高僧啊高僧! 我也真服了自己了,面对高帅“富”的丁万紫居然老实巴交,这绝对不是元英哥的风格啊,我烦恼的揉了揉鼻子。 古人夜里休息的早,一般七点就躺床上了,初时我体内淫/欲翻腾叫嚣不停,后来我真的困了,便“饿”着肚子滚一边睡觉去了! 半夜里我的身体被搂了过去,被抱在怀里。我翻身不得鼓捣推翻了几下,后来见识到真正的少林铜墙铁壁功,索性不再矫情了。 早上醒来,我便看到丁万紫洗尽铅华的脸正默默的看着我,那眼神疼溺、宠爱、干净,似乎在看自己的孩子! “为何这般看我?”我痴痴的问道。 “看你为何还未长大,还如之前般美貌!让人忍不住想亵渎!”丁万紫幸福莞尔。 我眼里的丁万紫穿着柔白的亵衣,长发流水般撒了一肩,撑臂支在我上方,眸内温情,体态馨香。 “你什么时候还俗?”我扭捏了一□子,情/欲立刻染红了双颊。 丁万紫闭了眼往下寻我的唇,我害羞急了,一时间双手握紧床单,竟如十三少年。 恰在此时,门外的老妈妈喊道:“两位小师傅醒了吗?我家夫人喊你过去一同吃早点!” “醒了!” “醒了!” 我和丁万紫一同喊道,他的声音沙哑,我的声音局促。刚才之事,真的不敢想,我怎么就那么期待呢?是好久没做的缘故吗?还是我对丁万紫暗生了情愫? 作者有话要说: 裸色生香内页 终于写到宋朝了,多么不容易的剧情发展啊,宋朝的男配多,想象空间大。亲们有福了! 46vip 第四十五章 我与丁万紫简单的漱洗之后,便走入房主所居的堂屋。堂屋内端坐着一位中年妇人,年纪约莫三十七八的样子。她衣着朴素但是样貌不俗,看到她如此相貌的时候我吃惊不小! 妇人客气的招呼我和丁万紫就餐,又说了些恐寒舍简陋怕招待不周的话。 三人一同用餐,彼时只听到餐具的碰撞声和牙齿的咀嚼声。用餐至一半时,妇人起身说道:“二位师傅慢用,妾身身体不适不做奉陪了!” 我和丁万紫起身目送,待妇人刚走,房主的卧室里便传来压低声音的止不住的咳嗽声。 用完早餐,老妈妈上来收拾,我便极其家常的问老妈妈道:“叨扰一日很是不安,不知主母姓名,家主慈善,佛祖必会福佑!” 老妈妈笑眯眯道:“夫人心诚,平常也做善事,区区小事,师傅自不必挂心!” 出了主家的门,我还是觉得心有不安。便拉了拉丁万紫的袖子道:“你有没有觉得那妇人长得像极一个人?” 我冲丁万紫眨了眨眼,丁万紫看着我半晌道:“此妇言行举止甚为端正,不似出自小户人家……” 我想起昨日丁万紫给人看相一说,不由得乐了。 “你倒是看看我啊,我像个什么样的人?” 丁万紫轻吐莲舌,不假思索道:“你就是个傻子!” 行至没藏讹雱落脚的“张”府时,我与丁万紫暂且分开。没藏讹雱是个“间”商,宋国许多城市都有他经营的色/情店铺。最近一段时间,他倒是一直呆在登封县城哪里没去。张府我来过几次,每次都是馋了,又禁不住阿雱的纠缠便跟他偷偷潜下山! 我是张府正牌的家主,我一走进大门便被两个家丁诚恐的迎了进去!“阿雱可在?”我向家丁问道。 “雱公子刚走,老爷您就回来了!” “那就不等他了,赶紧准备丰盛的饭菜去,还有我要沐浴!” 我是嵩山少林寺的客人,我身有疾患才长期居住在山上疗养,如今我下了山便是张府的主人,也是连锁色/情产业“裸色生香”苑的主人。 我哼着歌,脱着衣裳,准备跳进热乎乎的大浴桶里泡澡,外门“刺啦”一声被推开,来者何人?这般粗鲁,可想而知! “元英……”没藏讹雱边喊边扑了过来,他情急的抱住我光秃秃的后欢天喜地道。 “让我先洗澡哈!洗干净了再给你抱!”我尴尬道。 “好!”没藏讹雱退后一步,我红着脸将大屁股一翻转便跳进了浴桶。没藏讹雱也不走,就在屋内白活起来。他脱掉厚厚的狐毛披风,挂起,替我准备换洗的衣裳,收拾床铺,又挑了挑热火朝天的木炭,再去百宝箱里翻出名贵的熏香,点燃…… 这厮还怪有情调哩! “过来给爷搓搓澡!”我适时破坏环境道。 没藏讹雱不怪反笑,走过来便挽起袖子给我洗头、搓澡。他动作熟练、温柔,我嘴巴一抽一抽的,没想到,这厮还怪贤惠的! 见他服侍完我的上半身,我捂住小*脸红红道:“淫毒还未除干净,下面就不劳烦你了!” 没藏讹雱的脸登时一黑,吓得我不敢说话了。他将搓澡布狠狠往水里一扔,便到床榻上拉过被子睡觉去了! 我擦干头发和身上的水珠,捂着小*踮着脚尖跑到床边取衣裳穿,谁知袍子的一角被这厮压着,我扯了扯竟然没扯动? 我一使劲终于扯出,没想到没藏讹雱腾地就坐了起来,黑着脸上上下下打量我的身体。 “别呀!”我慌忙的将衣裳遮到重点部位盖住,不好意思极了! 没藏讹雱黑着脸道:“遮什么遮,又不是没有看过!” “阿雱……”我声音矫情,伸出一只裸臂给他,“我的病真的没好,不信给你摸摸脉!” 没藏讹雱身体前倾,便将光秃秃的我扯进了被窝。“你要冷死自己啊!”他恶狠狠道。 确实很暖,原来他刚才钻进被窝,有给我暖被窝之嫌。 许久,我不郎利的问没藏讹雱道:“你真要和我纠缠不清啊?我可是贱人一个,烂命一条!” 没藏讹雱抱着我的后背不语。 我继续道:“那好吧,那你就和我好吧,但是你得容得下万紫啊,毕竟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现在就你们两个,也算顾得过来!” 没藏讹雱还是不说话!我低转叹息一声:“当然,哪一天你烦了、腻了可随时走,我绝不会牵扯你!” 毕竟咱庙小啊!没藏讹雱又不是我能驾驭住的人! 没藏讹雱的身体抖了抖,我赶紧回身过去抱住了他。“当然,我真心不希望你走!你是我最心爱的阿雱啊!” 此一时彼一时,爱情正是如此。我深知嘴上抹的蜜,就是他日葬人的毒药,就是不知聪明的阿雱懂不懂得了! “阿雱,我这次来是想求你医治一个人!”我这才将早上见过那个妇人的病症说了,这样的好人我怎能不善心回报呢? 由于身体未愈,我只得和丁万紫一起重返少林。此后的时间,我继续听课受教和一群和尚生活在一起,经文里我参不透的地方也都一一向丁万紫请教,丁万紫昔日汴京第一大才子的名头不是盖的,他博古通今、无所不知,我提出的问题他总是举一反三,轻而易举就给我适当的答案。 某天没藏讹雱再次上山见我,并给山中捐了大量的香火钱。当我问起没藏讹雱病妇人的情况时,没藏讹雱道:“那妇人因脏腑内伤,累及肺部而导致患病,不过这不是主要的,我见那妇人心有郁结不得解,怕不得长寿!”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历史上的李宸妃正是百病缠身、郁郁寡欢而亡,她一天好日子没过,甚至不曾见过成年后的赵受益一面就死了,还是刘娥死后,赵受益得知生母另有其人,李氏的冤情才水落石出。 这件事只在市井流传,不可当真。但是当日刘娥杀寇嫣灭口是真,庞贵妃有所防范是真,历史上的李宸妃流落登封县是真,那病妇人长得和赵受益十分想象是真,这一切都让我不得不怀疑病妇人就是那个李宸妃? 没藏讹雱见我脸色不好,便急切的把了我的手脉。他的脸色缓和不少,握着我的手道:“还真是稀奇,丁万紫究竟用了什么法子驱除了淫毒?竟是大好了!” 我怕和尚们观看此举不宜,忙抽出手道:“看你以后还敢害不害人,幸亏是有法子解,不然……” 没藏讹雱咬了唇道:“我那时候太傻了!不过你真死了,我也不准备苟活!” 没藏讹雱最见不得的人就是丁万紫,我想若不是丁万紫可以续我的命,没藏讹雱早莫名其妙害死他了!此时,没藏讹雱正面露杀机的看向丁万紫,我挑了一下眉毛,心中喟叹不已。 “阿雱,我想要你去汴京一趟,帮我个忙?”我忧虑道。 “什么事?”没藏讹雱问道。 “当日,文清是你亲自送去太师府的,还劳烦你这次去将文清带回来,我现在有力气了,准备亲自教养!” “什么?”没藏讹雱大吃一惊,随即他多疑的眼转向丁万紫道:“为什么让我去,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他干嘛不去?” 他……不是罪臣嘛!我扶额。再说,你不是眼线多,消息通,人脉广嘛! “我不去!”没藏讹雱犟驴一样的脖子扭到一边,眼里面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我正想着有什么好的办法哄骗阿雱去,丁万紫就开口了! “还是我去吧!我想岳父大人不会为难我的!” 岳父大人?这声岳父大人让我汗颜,也让我心痛啊!庞籍啊,你都老的可以当岳父了!在古代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可不就是老嘛?有一瞬间,我有种岁月流逝,时光不饶人的感慨!我在想,我这辈子真的要躲着他不见,再也不见了吗? “好吧!”我道:“你且去试一试,我一会儿写封书信你也一并带去!” 这封书信我是撕了又写,写了又撕。纠结我的不是称谓问题,我的死活问题,而是李宸妃的问题。我在想用什么办法让李宸妃和赵受益母子二人见上一面呢?这个问题可是让我相当头大啊! 最后我用清秀的小楷写道: 父亲大人: 见字如面。我现在一切安好,勿念。 万紫前去接文清回来一家团聚……他日定回去看望父亲! 祝父亲身体健康,诸事无忧! 儿,敬上! 我没敢留元英哥的大名,恐书信外泄。我曾和庞籍通过纸条,他定会认得我的笔迹吧?期待文清速速回到我身边…… 我送走丁万紫回汴京,便不再独自住山上了,天气冷的厉害,我身体弱,往往一整晚才将脚丫子捂热。我再一次拜访了妇人李氏,李氏因之前见过我,也得到过没藏讹雱的救治,对我俩的到来,很是欢迎。 我越看李氏越觉得她和赵受益相近,我来回打量着她所居住的院落、房屋,只觉得这样一个尊贵的母亲从皇宫连夜逃出来之后二十年如一日的住在这里,实在是……这也从另外一方面说明刘娥的可恶。 没藏讹雱不知道李氏的身份,只觉得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帅小伙子总是围着一个中年妇女转,感到可疑。没藏讹雱私下里吃醋道:“这妇人确实样貌端正,若是再往前一二十年,怕是你的眼就要定在她身上了!” 没藏讹雱和我独处的时候特别的开心,眉眼弯成了柳条。我见他脸上的笑容不像是装出来的,便很是欣慰。不过快乐的时候不长,很快,我便生病了。 起初我只觉得胸口闷的厉害,后来心口竟是长了刺般,扎拉着疼。“我这里疼!”我捂着心口疼的眉毛都成川字了! 没藏讹雱以为我故意装病逃避与他亲热,硬是扯开我的手扑上来将我推倒。我倒下的那一刻,心口更是被撕扯了一下! 我“啊”的痛叫出声。 “真那么痛吗?确实脉搏骤快……不妨,吃我配置的丹参药丸就会好了! 我吃了丹参,心脏确实不太痛了。折腾了一番,没藏讹雱重将我抱在怀里,用深邃的眼神打量了我道。“你不想要我?” 若是以前,我定会说,我还未想好以后种种,或是对自己表示怀疑。 但是现在我病猫一般缩在他的怀里,他若是想怎样我还真是无所谓,我只是心口太痛了,太堵了!“今天我不行,要不你上我吧!”我淡淡道。 我病弱的牵着他的手抚摸我的小棍子,那里软趴趴的,实在是半点欲/望也无。没藏讹雱在我仅露出一寸肌肤的颈项吻了吻,难过的道:“算了,我知道你还在怨恨我!” 我无意听没藏讹雱解释什么,就算他跟李曩霄之间有什么也无所谓,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心痛是有原因的,丁万紫快马加鞭此去汴京不到三日,便有急件返来。送信之人是庞府的一个家丁,我只看着眼熟叫不上名字。 家丁将急件呈上,喘着气道:“小公子大病,公子若是回去恐还能见上一面……” 我接信的手有些抖,待我拆开丁万紫手写的书信,信中道:“文清病了,不宜舟车劳累,待病情稳定我再接他一道回来……” 怎么丁万紫的话和家丁的话出入如此之大?难道丁万紫怕我担心故意隐瞒文清严重的病情?文清,文清,我一出生还未见面的孩子,怎能未见面就永世两隔呢? 我有些慌乱,叫嚷着让下人急备马车,却被没藏讹雱抓住了手。没藏讹雱冷冷的问家丁道:“孩子发病你可见过,到底是什么病?” “小公子呕吐、发烧并且身上溢出水痘,疑似天花病症!”家丁抹着眼泪道。 天花,一种烈性传染性疾病!在古代根本无法治愈的绝症! “我要回去……”我的身体开始发飘,心口再一次刺痛起来…… 没藏讹雱适时搂住我的身体,给予我力量道:“也许是热疮病,总能治好的,有我在,别怕……” 从登封县到汴京坐马车只需两天时间,不算远。我倚靠在没藏讹雱怀里,马车颠簸,我胃里恶心的要命,一路上又吃不下任何东西,但我惦记着我孩子的命,难受的要命。 连夜兼程终于以最短的时间赶回了家,我梦寐以求最温暖的地方。因我曾是罪妃的关系不能露面,所以这次回来实际上是易了容的。值得一提的是当日李曩霄所带的面皮皆是出自没藏讹雱之手,没藏讹雱不但懂得岐黄术还懂得易容术。 抬头看一眼“太师府”三个字,真就回到了昨日。浪荡的元英哥一脚踏进去,门口几个狗腿的家丁立刻就涌过来“受死”,元英哥若是高兴还好,若是不高兴,“咣当”一脚便揣在家丁身上。我的手颤抖了一下,没藏讹雱立刻将我搀扶起来。 进了府,家丁急速的向前引路,我和没藏讹雱不停步的跟着。路上管家见到了我,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我,也跟了上来。 管家小声的贴向没藏讹雱道:“您就是五年前送小公子回来的贵客吧?您怎么来了……”然后他一拍大腿道:“难道您就是老爷左等右等要等的人?哎呀,可真是……” 没藏讹雱也不客气,直接问道:“文清的病情现在如何?” 管家一边紧跟一边道:“小公子还是高烧不止,身上的水痘面积更大了!” 太师府太深,此去方向又是庞籍所住的地方,走了好一段路,才到庞籍所住的庭院。许是有人报信,庞籍和丁万紫等人早已等在院外接应。丁万紫一眼便认出是我,几步上前便也搀扶住了我。 我衰败的身体微微抬起看了庞籍一眼,他似乎从未改变和从未离开过我的视线一般,清寂、严肃的站在那里等着我过去训话。 我推开左右两边的我的男人,坚持着颤抖着走上前低声喊道:“父亲!” 庞籍没来扶我,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道:“活着就好!进去看看文清吧!” 我“嗯”了一声,便随着他一同走进内室。原来庞籍为了照顾文清方便,便在房间里做了个隔间,作为文清专门的睡床。小孩子贪玩贪睡极其敬爱自己的亲人,便整天一步不离的缠着庞籍。 文清醒着,他见我和庞籍进来,一双神似丁万紫的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用天真的声音道:“父亲,这位哥哥是谁啊!” 我听在耳里,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异样。可能年轻的庞籍也是可以生出这么小的儿子出来,他养在身边就当是养儿子了! 我低着头,满脸都是笑意。 “我叫张艳夙,是专门来看文清的,听说文清很坚强!” 文清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猛看,惊奇道:“你好张艳夙,我叫庞文清!” 我颇为讶异的回头看了一眼庞籍,只见他宠溺的看着文清,用曾经抚爱我的眼神去看文清。一阵暖流缓缓的滑过我的内心,我感激道:“谢谢你照顾文清……” 庞籍没有回答我,温声软语的问文清道:“口渴吗?要不要吃个橘子?为父给你剥橘子吃……” 文清点了点头,庞籍便转身去拿水果。我得机会坐在床边,并握住了文清的小手。 这是我的孩子,我的眼温柔而恋爱,就好似刚才庞籍看向文清那般!我真想立刻就告诉他我是他的亲爹爹,我是他最亲的人!但是……若我是他的亲爹爹,庞籍又是他的父亲,那我和庞籍之间算什么样的关系?小孩子是很好问的,我该怎么告诉他呢? 看到文清并不像家丁描述那般病情严重,他只是嘴巴上起了大大的疱疹而已,有的疱疹结痂了,有的又刚刚冒出,看着挺心疼人的!没藏讹雱猜对了,文清所得之症正是疱疹,中医叫热疮。 这时候庞籍将剥好的橘子分我几瓣,其他的部分他仔细的剥开一瓣温柔的放进了文清嘴里。从他所做一开始我便盯着他看,这般温柔的庞籍一时让我看的傻了! 文清大口大口的吃着,并用粉红的舌头舔舐嘴唇的汁水。庞籍忽然道:“文清的嘴巴肿了,其实他的嘴巴和四肢很像我的!” 我没有听的明白,便赶紧往文清嘴巴上看去,文清的嘴唇小小弯弯的,像两片柳叶儿。我脸红的往庞籍脸上看去,庞籍两瓣轻柔的薄薄的唇瓣翘起,他轻启唇瓣,春光便会泻出。 我再看向文清,他的下巴竟和庞籍一样是削尖的,萌翻了! 庞籍不笑反戾道:“我和文清做过滴血认亲,他确实是我的骨血!因此……若是谁想从我手中夺走他,别怪我不客气!” 我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差点腿软的摔倒。这……这……怎么可能?文清怎么可能有两个父亲?难道是两个精子同时进入我的体内吗? “父亲,你不要凶哥哥,哥哥都吓坏了!”文清停下吃橘子,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庞籍又看向我,然后他认真道:“一定是哥哥惹父亲生气了,哥哥是个坏人!” 我真想说我不是你哥哥啊,但是我就是说不出口了!庞籍的侧眼向我瞟来,有些冷。 我被管家安置到元英哥居住的院子,他带我回来的时候,一直偷偷的瞄我,似乎想从鸡蛋里盯出个缝来。我熟悉这里的一切,我走进院子胸口开阔而舒展,这里竟是一切都没变的,我又回来了,我的家! 由于太累,太疲乏我倒在闺床上便昏昏的睡去,晚饭时候,管家亲自来喊我。他试着道:“公子……吃饭了!” 在饭厅开饭,没藏讹雱和丁万紫在饭厅等我。不过晚饭就我们三人食用,庞籍没有来。我知道庞籍不屑与我们一起吃饭,他似乎从骨子里就一直将我做小孩子,将我的朋友当成玩伴。我的脑海滑过元英哥带狐朋狗友回来胡吃海喝的场面,元英哥喝的混了,踩着食盘高高的站起来唱歌,一只脚站立,另一只脚做狗尿动作……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情忽然就好多了!丁万紫穿着便袍正体贴的给我夹菜,他看着我时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幸福,烛光打在他脸上勾勒出唯美的剪影……我痴痴看着,再转到另一边去。 这边没藏讹雱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可以用痉挛抽搐来形容。我从来不知道没藏讹雱实际上是这个性子,我在想他之前表现在我面前那个正人君子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阿雱,你也多吃一点,最近你都瘦了!”我笑眯眯给没藏讹雱夹了一块肉! 47vip 第四十六章 没藏讹雱并未对我的示好表示感激,相反他冷厌的夹起那筷头肉直接扔进空托盘中。我悻悻的收回夹肉的筷子,埋头开始吃面前堆积如山的饭菜。 三人各怀心思的吃饭。 丁万紫恐是想一会儿去看文清,想拉上我一起去,毕竟庞籍不是很待见他。 我想着一会儿去看文清,我以为丁万紫肯定下午去看过了,不必再去一趟。 没藏讹雱想今晚怎样才能和我住在一起,毕竟是丁万紫也在,若是拿了我的“初”夜,今天晚上丁万紫狐媚的表现,又算是么呢? 果然,待我放下筷子,丁万紫便约我一起去看文清,没藏讹雱气恼的瞪着丁万紫道:“够了!这些年一直陪着他的,是我不是你!你也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当年你被……的事,我都替你恶心!” 丁万紫的表情忽然凝重起来,掠人的凤目沉重的闭上,拳头紧攥。 这绝对不是打架前的准备动作,这是一种旧伤疤被揭开无法承载的痛。 “阿雱!你太无礼了!”我怒道,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偏袒丁万紫,或许是他无法言语的痛楚让我感同身受吧! 没藏讹雱不在说话,可能觉得自己刚才确实不对,但是他也绝对没有忏悔,看他脖子上爆出的青筋就知道了。 这两个男人在一起,始终是丁万紫受到伤害。丁万紫怎么就成了弱势一方呢?我眼里那个丞相府傲娇的丁大公子哪里去了?丁万紫是从被发配充军开始变化的吧? 停滞片刻,我先上去哄没藏讹雱道:“阿雱乖,你先回去……”因是背对丁万紫的缘故,我朝没藏讹雱挤了个颇为暧昧的眼神。意思,你懂的! 没藏讹雱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便甩袖子走人。 我这才上去抱住丁万紫的半个身体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看你这样,我好伤心啊!”我抱着丁万紫摇啊摇,直到丁万紫回过神来,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 “是我多余了!我不该奢望和你在一起的,是我没用,给不了你舒适的生活,是我……配不上你!”丁万紫的声音很轻,扯出一丝丝绝望。 我的心飞的好低,在地上掠过擦得好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若是以前我定会说,佳人多的是,不必在我一棵树上吊死,何况我还不能给你“唯一”的承诺! 现在我道:“走一步说一步吧,其实我也不好,咱俩半斤对八两!” 岂不知这是一句拉人下地狱的话,他怎就轻易相信我了吗? 丁万紫倚靠在我身上,微微笑了。我心情好了许多,便抬起脚面吻在了他的眉心。 我和丁万紫一起去看文清,不过丁万紫却被庞籍的侍从拦下,我怕丁万紫难堪,便冷斥侍从道:“滚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侍从吓了一跳,不过我带着丁万紫往里走的时候,侍从还欲拦截。我脾气上来也是压不下去的,我烦躁的踢了侍从的小腿骨,他痛的抱住腿歪倒在地上。 庞籍屋内的灯亮着,门却掩着。这时候我不能暴戾了,我还想在文清面前保持一个好的形象。我敲了敲门。 门没打开,庞籍走到门边道:“文清睡了,明天再来看!” 睡了吗?我有些失望,同样看了一眼落寞的丁万紫。他这个父亲如今当得有些窝囊,孩子的身份被人霸占不说,还不允许见到。 “万紫兄,你先回去,我还有些话问父亲。”我道。 丁万紫走后,庞籍便开了门。我进去时顺势带进去一股冷风,我只得借机道:“好冷的天啊!” 庞籍打量一眼我身上穿的带毛领的加厚袍子,便往内室走去。我紧紧的跟着他,有点怕跟丢了。 到了他的寝房,他顺手关了和文清隔间的门,然后冷声道:“找我什么事?说吧!” 我的手很冷,但是我的心有些热了,毕竟这么温暖的屋子,还站着我最喜欢的男人。 “我冷,有热茶吗?”我道。 庞籍向我瞪来,那是一道历光。他的声音同样阴冷道:“外间有,但还得差人。想喝茶待你回去再喝吧!” 我“哦”了一声,心想这是下逐客令了!我厚着脸皮道:“你请我坐下吧,我的腿累了!” 我见庞籍不说话便当他答应了,跑到离庞籍最近的一个矮凳上坐下,后又觉得坐的不太端正,便像个小学生一样老实坐好。 “庞籍!我有五年不曾见你,见到你你还是老样子,你对我一点都不热络!我好伤心……” 庞籍愣了一下又似乎怒了,他走到离我最远的角落坐好,怒道:“别用对待别人的腔调跟我说话!” 什么叫做对待别人的腔调?这句话我绝对听不明白。不过我不耻下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对你?” 我的心口一下子揪紧了,我似乎听到窗户在这一刻有树枝划过的撩拨声。 天气不太给力,刚才来的时候只是微风,这会儿已经刮大风了! “孩子我不会让你带走的!”半晌,庞籍妥协道。 “那是自然,你辛辛苦苦养了他五年,这份养育之恩我怎会忘记?” 你还养了我不少年吧,我记得元英哥作为拖油瓶嫁过来的时候,年九岁。我十五岁离开他去了西夏。“你怎么就喜欢替别人养孩子呢?”我天真的疑惑道。 庞籍不语,这时候树枝又开始拍窗户了! 我就喜欢压制别人,这才是我。庞籍这厮看来是触犯我的底线了!他越是不说话,我就越是好奇,我接着说道:“你跟文清说过他爹爹是谁吗?别的孩子都有娘亲、爹亲,难道他就不好奇,不向你追问?” 我接着道:“今天你就给我个交代吧,老实交代我问你的问题!” 长夜漫漫,屋内御寒,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 “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往后看吧!你若愿意,我还做你的父亲,你若不愿意……” “啥?”我声音提高一倍,竖起了耳朵。 “我便当不认识你,没养过你,你走吧……”庞籍的声音半点波澜也无,洁净的可怕。 我的情绪大起大落,最终也没有安定,我有种想继续告知他我这几年其实一直清心寡欲,没有很乱的事情。有种想为自己洗白,求得真心和原谅。但是我道:“我那阿雱相公挺有钱的,住在这里吃你的喝你的多不好啊,也是啊,我明天就走!” 我站起来,声音颤抖道:“这里太冷了,我还是回去喝茶吧!” 我一路逃回元英哥的院子,回到住处的时候,我整个人都麻木了!没藏讹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上来就搂住我的脖子欢喜道:“你还算有点良心,没有让我等太久!” “等着吃肉啊?”我半真半假的笑道。“阿雱,你爱我有多深?爱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绝望和吃醋!”没藏讹雱简明扼要的回答我道,他将我抱起来往闺床方向跑去,“更想要你!” 风将门大力的关上,雨开始下了!屋内二人痴缠了好久,终于一人将另一人推倒! “我更喜欢上你的感觉!”进入阿雱体内的那一刻,我笃定道。 雨下了一夜,我只要了阿雱两次,终于体力不支倒下了。没藏讹雱对我的交代很是满意,抱着我满足的睡了一夜,到了早上,我蹬了蹬他搭在我腿上的腿,推了推他压在我身上的胳膊,没藏讹雱醒了! “再来一次?”他的眼忽然雪亮,他的手竟攥着我的小棍子一夜,可能晨勃的缘故,尺寸颇大。 “还是先给我补补吧,你也不想用了这次没下次吧?”我戏谑道。 “真弱!”没藏讹雱扶我起来,忍不住埋怨道。我叹了口气,心想我摆动腰力用力冲刺的时候,你可是躺着啊躺着! 我洗了脸,将面皮仔细的沿着发际线贴好,转头见没藏讹雱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怎么了?”我问。 “你好象有心事,从昨晚上回来就如此,你的情绪不对!”没藏讹雱道。 我是有所恍惚,脑子里时不时会冒出庞籍说过的话,他的话确实伤害到我,年轻时我其实是个心理落差很大的人,现在我之所以凡事看得开,是因为我在乎的人少,不值得! “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同一时期两个精子分别进入卵体受精成功,也就是说一个孩子可能有两个亲生父亲!”我不知道没藏讹雱是否能听懂我的话,不过他竟然点头了! 没藏讹雱道:“男子的孕体和女子不同,正常情况下女子一个月只在特定的时间排出一个卵,若是这几天没有结合受孕,卵子便会和废血一道排除体外,俗称小月子。但成年男子孕体内的卵子只有一个也是长期存在的,只等着有一天男子精虫探入与之结合便可形成孕囊。若是短期内此男子与两个以上的情郎交合,生下的孩子可能会同时具有这两个情郎的相传特征。” 我的眉毛耸起,暗自喘气道:“这也太离谱了吧?” “因此一般的男人都不允许□失守,轻易的为对方冒死生子。不过但凡有过生育的男子,也就无所顾及了……” 世间极乐,莫过于纵情享乐吧?我忽然看向没藏讹雱,心想你怎么就让我上你呢?“你就不怕?”我嘴角谱出坏笑。 没藏讹雱似乎也有些委屈,咬着唇道:“第一次你不是孕期不方便在下嘛,后来……我觉得在下位挺舒服的,纵使怀上你的孩子我也是愿意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的心一片感激,心想愿意为我生孩子的男人必定是深爱我的人,我该好好宠爱他才对。 “阿雱,”我拉住他的手真心道:“我会好好对你的,相信我啊!” 早上吃饭的时候,没见到丁万紫,我以为他睡的迟了,便没等他和没藏讹雱一起亲昵的用餐。 吃完了饭,没藏讹雱提议道:“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想在附近闹市盘一家绣楼,也好做你我的落脚之地。” “好啊!”我道,昨日我才告知庞籍我要搬走,今天就做出样子给他看,也算元英哥的风格。不过我有五年没在汴京呆了,也不知道汴京城变化大不大? 与其说是看铺子,不如说是逛街。汴京城并排走在一起的男人虽然不多,但世风都已能接受。没藏讹雱是个天分极高的商业天才,他只扫一眼哪一家铺子的位置和主营业务,便知晓这家商铺生意如何!不信,瞧我们一起走进的这家香粉店。 “夫人,这胭脂的成色不错,又是新货价格也公道,我给你买一盒吧?”没藏讹雱三指端出一盒水色胭脂,那颜色当真润泽、性感,我看一眼便喜欢上了,送到鼻尖一个劲儿的闻,竟还是桂花味儿的呢! 走出店铺,我问没藏讹雱道:“你怎知道这胭脂三文一盒?” 没藏讹雱道:“这家香粉店经营的物什都是上佳的,就是临着古玩市场,你想来古玩市场淘宝的人不是大叔就是男子,生意自然冷落。所以今天老板见到你我来,很是热心介绍,价格也从行家五文降至三文,虽是如此他还是有赚到!” 我嗯了一声,再次瞄了一眼附近的古玩街,心想若是给丁万紫盘个店铺,卖点玉器、宝剑之类的也不错啊! 中午在廖四酒楼摆了一桌,上好的佳肴酒菜就只我和没藏讹雱两人享用。我们坐的包间正是当日丁万紫请我吃饭坐的那一间,我记得靠窗,窗外便是行船。不过冬季船行生意不佳,也没那么多风雅的公子哥儿站上船头。 我喝了桂花小酿,慢慢舒展开四肢任桂花香气在喉间回荡,期间又打了个隔。没藏讹雱见我舒服的样子,便绕过桌子从后背亲昵的贴向了我道:“元英,若是你父亲执意不肯放走文清你会如何?” “儿子是我生的,我自有办法带走他,办法有的是,不急!”我懒洋洋道。 说罢我只觉得酒后犯晕,神志有一瞬间不清醒,怕是喝醉了吧,没藏讹雱诡笑的脸凑近了我,悄声道:“元英,你的酒量不足,才喝一点就醉了!” 我咕哝一声:“是呀,我好困,好想睡觉!” “哈哈哈哈……”属于没藏讹雱特有的尖锐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包间。“我会送你去个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的,醒来你也许就什么都忘了!” 我挣扎了一下,却怎么也抬不起手脚,眼皮是越来越困,我最后的记忆残存到此处……而之后是一个叫张艳夙的人的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起就开始写“我”失去记忆后发生的事情。 48vip 第四十七章 我躺在风格古朴但装修过度奢淫的房间内醒来,我陌生的打量着这一切,想象着自己为何来到了这里?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好奇怪,我为何用“古朴”二字总结房屋建筑风格?而下一刻我又对这样的环境熟识、熟知。这是一种相互矛盾的思想意识碰撞,就好像我曾活在两个空间似的,空间里的影像相互交叠,让我开始怀疑自己。 但是,我又是谁呢? 这时候,雕花的大门“次啦”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颇为风情的女人。 女人笑嘻嘻道:“艳夙,你终于醒了!” 难道我叫做艳夙吗?我盯着这个女人,想在她身上得到更多的答案。 “这是哪里?你是我的什么人?”我疑惑的问道。 女人依旧眯着眼睛,打趣道:“矮油,连我都忘记了,我可是你的老板,你叫我吉荣姐姐就行!” 老板?吉荣?我还是有些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吉荣见我傻乎乎的,便解释道:“这里是裸色生香苑,也就是勾栏院,我是你的老板,你是我的花魁!你叫张艳夙,今年二十一岁,六年前我们就认识了,你是艺妓,因你的舞姿夺人所以一直是裸色生香苑最大的台柱。” 我睁大了眼睛想证明什么,但是我的脑子里却挤不出一丁点儿我做艺人的样子。不过我会跳舞是真的,可我为什么知道自己会跳舞呢? 我在疑惑中走下床,更衣。看到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又开始发迷,好似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什么。 我在房间用了餐,觉得餐具有哪里不一样,可是又觉得很正常。我走下闺房,站在三楼的走廊往楼下眺望。楼下有少数的客人消遣后离开,也有相送的艺人从外面走进…… 现在是上午时光,冬日暖阳普照暖洋洋的。我就倚在栏杆上看外面,呆呆的看的久了,忽然就觉得我与他们融为了一体了。我笑着摇了摇头,不想在继续费神思考什么,既然我是花魁还是艺妓,那就慢慢适应吧! 我身体刚恢复,据说上楼梯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我觉得这一摔不仅摔坏了我的四肢还摔坏了我的大脑,我很可能失忆了! 我照常吃饭、睡觉,天好的时候搬个椅子坐在走廊里向下看风景。天冷的时候就在屋子里练习写字、绘画。三楼只我和吉荣在住,除了送饭的丫头按时上来无别人来打扰,所以生活过的相当的闲适。就这样过了有一个月的时间,一天吉荣忽然告诉我让我准备一下,说是晚上我的恩客会到! 我竟也有恩客?我不是艺妓卖艺不卖身的那种吗?我竟然有点被吓住了!吉荣见我这番表情,扑哧一下就笑了!“放心,不是别人,是阿雱公子!” 阿雱公子是谁?他人很好吗?我皱着眉,惴惴不安的问道:“难道我和阿雱公子……” 有一腿?是相好?难道是一段妓/女和嫖/客的真爱传说? 吉荣不怀疑好意的笑笑,“你们俩做什么我怎么知道,要不然今晚上我趴门缝看看?” 说的何必那么猥琐,让我都有点磕碜的慌。 平常照镜子的时候,我还是满意自身这张脸的,干净且温暖。只是身体发育纤细、瘦弱,像个少年。 既然我有恩客要来自是还要接待的,若是这恩客相貌堂堂倒也不辱没我,我心知肚明自己靠啥吃饭,我不会自砸招牌的。 不过话虽这么说,天蒙蒙黑的时候,我就开始自乱阵脚了。我真的要和一个男人滚床单?思忖我这干煸身材铁定是要做受的一方,据说没做好前/戏和润/滑会很痛的……难道我真要被压迫、压榨,做刀板上的鱼肉? 我预备好润/滑膏,又翻出闺房内最新版的“裸色生香”一书,细细研读,仔细琢磨,俗话说临阵磨刀不快也光。不过这本书我怎么越看越熟悉,里面的各种姿势怎么就像印在脑海里一样呢? 恩客走了进来,看我看书入迷咳嗽了一声。 我受了惊吓慌忙藏书,要知道这可是禁/书啊禁/书!一边将书塞进我床头最上面一格子里,一边回头看了他一眼。首先第一个印象,怪斯文、文雅的,不过有点装的那种,就像是岳不群!试问来勾栏院消遣的客人有几个正人君子? “来了!”我试图热络,心潮澎湃的想到这也许是我失忆后赚到的第一桶金啊! 恩客冷漠的扫了我一眼,便径直走到闺床上端坐好,一本正经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不是阿雱吗?”我睁大纯净的眼睛道,难道你还是皇亲国戚,某位高官? 莫非我市侩?被人一反问,总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不过我纯真的脸也不算装出来的哦! 阿雱愣了一下,阴笑道:“你还记得关于我的什么?” 我怎么觉得此人皮笑肉不笑,笑里藏刀啊,我打了个寒颤。继而我老实巴交道:“你是我的相好!是我的恩客!别的……一无所知!” 阿雱冷笑出声:“过来!让我看看你!” 我别扭的走过去,我有些不喜欢眼前这人,身体不由自主的产生抗拒。 阿雱见我磨蹭便一把将我扯到了怀里,他一挨到我的身体嘴巴便贴上了我的耳朵。 我有些痒痒,有些害羞便将头偏了下,谁知正好让他得了空,去攻击我的脖子。 “真香……艳夙,你是我的心头肉!” 听此话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男人迷情时所说的话怎可相信? 接着他将我放倒,俯身去脱我的鞋子。我心脏“砰砰砰”直跳,躺在那里任他所为,整个人都有点发懵! 阿雱帮我脱掉鞋子便去脱他自己的,他还一本正经的放下帷幔,然后才爬上我的身体…… 他就是想和我那个吧?这也太直接了吧?我懵懂的闭上了眼。 他俯□体开始亲我的嘴,只觉的嘴巴上温温的、湿/湿的,我便张开嘴让他的舌头进来。他亲我亲的还算柔情,我渐渐忘却了他初时的冷漠。 我躺在那里舒服极了,他亲我的嘴巴,亲我的脖子,后来亲到我的“咪咪”上,“嗯嗯……”我嘴巴溢出声音,禁不住大脚指都是紧绷的! 最后,他竟一口含住了我茁壮的小棍子,我“啊!”一声差点坐起来,被他使力给压下去了,我只得喘/息着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他的脸有些红,眼眸里有些雾水,可能沾染□的关系,也可能是不熟练的关系。果然,不一会儿他的牙齿就不小心刮到了我的肉/肉,我闷哼了一声,感觉是另一种销/魂的极端。 阿雱松了口,脸色不是很好。我见他正认真的看着我,忽然停止服务了,便不好意思道:“还是我来吧!” 我欲爬起,忽然又被他推倒!只见阿雱脸色更加难堪道:“我怀孕了!你现在不能碰我!” 我kao!你怀孕了还来求/爱?我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简直是不敢相信! 说完这个,阿雱像是松了一大口气,末了他又补充道:“是你的种!” 我的眉毛惊悚的动了一下,嘴巴微微张开。心想我失忆了啊,我怎么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我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阿雱怒道,在我身上翻身下马。我赶紧扶住他的腰道:“矮油,你小心点!不管孩子是谁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我表示我说错话了行不行,此时的阿雱身体笔直的挺着,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看,他的身体甚至有些微微发抖,他一字一句道:“我承认我爱元昊兄比爱你要深得多!但是我和他之间一次也没做过!你……” 等等,元昊兄是谁?跟我有什么鸟事?我只得尽可能的安慰他道:“不管你和谁在一起,我都无所谓,你不用跟我解释,用不着,呵呵!” 只听得耳边一声抽气,人已经从我身上跳了下去。他飞快的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飞速的穿戴起来。嗯?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难道这位恩客不是来找乐子而是来找别扭的?我支起上半身向床下探去。“是我的就是我的吧,我也没说不敢承认啊!你这人怎么不能开句玩笑啊,唉……等等,你的嫖资还未付呢!” 我的话还未说完,恩客便跑了!我衣衫尽开的晾在空气里,不穿衣裳有些冷啊,我碎碎念的将衣裳穿好,刚穿好吉荣就跑进来了! “阿雱公子这是怎么了?”她着急的问。 我赶紧老实道:“他怀孕了做不成,我不是有意弄砸生意的!” “哎呀!”吉荣听了马上惊叫起来,“这可是……”吉荣跑下楼去追人,我伫在那里,多少有些无辜。 有些事,咱是男人该承担就承担,就是这勾栏院人际关系复杂,没听过小倌儿为嫖/客负责的事情。 我的眼突然一亮,一拍大腿道:“兴许这阿雱公子还会因此接我脱离苦海呢!我该缠着他才对啊!” 谁知这阿雱公子一去无归,我苦等了一个月后就不再敢打他的主意了。我在裸色生香苑吃得好住得好,起初我以为我是花魁,现在不接客是因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时候出来一鸣惊人。慢慢地我觉得我错了,人家吉荣根本没有让我交伙食费的意思,依旧好商好量白养着我。这让我怎么住的下去呢? 我身体养的壮壮以后,某一天我转到院内溜达,身边一个小倌儿搭讪我道。 “你就是艳夙公子吧?果然姿色比我等胜出一大截……”他用手执戳了一下我的脸,调戏我道:“这整日养在深闺里的人手摸起来就是滑,怪不得一夜千金,无人敢买!” 我咂咂嘴,不予否认。虽然我还未真正发功,虽然第一次不成,但是哥儿有的就是这份自信!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我有说过吗?我挠了挠头。 身边也不乏佳人,只是这些佳人脸上施粉太厚,身上搽的又不是我喜欢的香味,我转了一圈,见没人敢接近我,便悻悻的想上楼去! “公子留步!”一道女声适时的响起,我转过头去看她,矮油,真是个清秀可人的小美人儿哦?流动的眼睛,软润的颔颊,玉葱似的鼻,柳叶似的眉,桃绽似的唇。按照我的审美,这可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美人儿含笑道:“奴婢芸穗,是宫里太后跟前的人,宫里的艺人太后见的烦了,想从民间请不一样的,奴婢久闻公子艺技高深,想请公子进宫献舞!” 这等好事也能遇到我?我赶紧凑上去给芸穗姑娘示好:“多谢姑娘青眼,只是这进宫一事是我们老板说了算……” 我的意思就是商量商量报酬啊,若是真能取得太后欢心,那就不愁没钱赚啦! 在吉荣没有反对的情况下,我带着一支舞伶随芸穗姑娘进宫了。随芸穗入了宫门,从大庆殿门前绕过直接往皇宫最偏僻的清明雨上殿走去。只是这路线越走我越是觉得蹊跷!真的是太熟悉,比起我在裸色生香苑醒来的陌生,外面的一切包括皇宫的大殿的构架我都了如指掌! 我已与芸穗姑娘熟识,便开玩笑道:“今日初见姑娘便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似的,姑娘可觉得我眼熟?” 芸穗愣了一下,随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然后她轻颦眉毛道:“你确实像一个人,不过奴婢认识的他奸猾、可恶,定不如公子这般善良!” 被安置在清明雨上之后,芸穗姑娘交代道明天早上会有专人领我们过去练舞,宫中规矩严谨,嘱咐我们不要乱跑云云。 晚上我和重众舞伶一起用餐,餐食虽然精致可口,皇家饭确实好吃啊,我感慨万千道。 吃晚饭,大家各自散去,也有三两个凑一起说话玩耍的。由于站得不远,我听见一个舞伶小声道:“听说皇上喜好男色,不近女色……听说皇上一次都没有去过皇后的寝宫……” 另一个舞伶连声附和道:“是呀,皇后嫁过来六年至今无所出。其他妃子也都没有动静……皇上无子嗣,据说太后为这事愁得茶饭不香呢!” 我也有些好奇,赶紧走过去道:“当今皇帝是谁啊?” 孰料,几个舞伶傻了般看着我,刚才那个说皇帝无子嗣的舞伶向我解释道:“艳夙公子,皇帝的名讳不能随便说的。”他趴在我耳边小声道:“赵祯……” 原来是赵祯啊,原来我所处的朝代是人才辈出、重文抑武的宋朝! 我终究不像他们那么八卦,一会儿我就无趣的走开,准备回去睡觉。身后继续传来各种议论声。 “听说皇上做太子的时候中意一个人,至今念念不忘……” “谁呀?那么牛b?” “你竟然不知道,庞太师的大儿子庞元英啊!”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果然有嬷嬷前来领着我们去排舞场排练。我们今日要排练的舞叫做霓裳羽衣舞,这支舞一直作为裸色生香苑的招牌舞蹈,所以舞伶们一直没停止练习过。倒是我既然敢大着胆子接下这个活就证明咱不是吃白饭的,是吧? 我作为领舞,带着舞伶们串了一遍,感觉默契,便跑一边压腿去了。刚才劈了个叉,差点拉伤大腿!基本功问题我还得加强锻炼! 这舞大概要练习一周的时间,因为一周后就是上元节,上元节头一天太后要在宫中大摆宴席,宴请重要官员及家眷一起欣赏歌舞、吃元宵,登高看灯。共庆佳节。 间隙,有宫娥来请,说是太后娘娘要召见我。太后?刘娥?她为何要见我?我一想到她尊贵的身份和历史暗黑的一面,便生生打了个寒颤。 不敢懈怠,我赶紧跑回清明雨上净了手脸,换了身素净的衣裳便随宫娥急急地往太后寝宫赶。一路上心思忐忑不予言表。 太后刘娥和我想象中的模样差不多,瓜子脸,风流眼。她懒洋洋的躺着,手边放着一个男性崇拜形状的黑乎乎的暖手炉。我有些自嘲自己,骨子里竟然对淫/具这等的熟知。 “胆子真不小,竟然敢盯着哀家瞧,哀家脸上有花吗?”刘娥的声音软软的,像被抽去了骨头的软肉。 我赶紧低眉顺眼的三叩九拜实行大礼,我的头磕在地上,嘴巴却油腻道:“以为见到仙女姐姐了,这真是唐突仙女姐姐了!” 此时此刻,就算让我喊你娘都行,只要你别跟我过不去,别找我别扭。 刘娥听我这声音,媚笑了一番,一双眼睛更没少在我身上扫荡。紧接着刘娥身边的宫娥陆续从我身边退去,刘娥向我挤挤眼招招手道:“你过来……” 怎么回事?我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我的三花脸登时红了,莫不是…… 莫不是刘娥召见我来,是想和我相好,而我又正对她的喜好?她想和我做那个? 我颤着退向她靠近,心里抗拒,脸上却挂着贱笑。 刘娥喜欢我这个样子,三分生涩七分老成,她扭动了半个身体颠簸出半只肥乳向我示好。我眼前一闪,就想到刘娥没有生育过的事情上来了,只有没生过孩子没哺/乳过的女人乳/房……才如此□。 胸部肥满,身材姣好,就是脸部差强人意。按说只要拉了灯或是闭上眼也能上她,可惜我怎么就没有欲/望呢? 目前处境两难,我若是上了她,必得使她满意,若是她不满意,此等丑事她会杀人灭我的口。若是她满意了,那我就是她长期见不得人的备用面首。 眼前是不得不让她满意啊,我苦逼的笑着往前迈进一步,将她手里捧攥着的香炉移进了我的手。 “甜心,将自己交给我吧!”我贴近她的小腹坐下,轻佻的挑起了刘娥的下巴,“神仙姐姐做奴家的甜心好不好?听话好不好?” (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qq:2496039388。) 作者有话要说:本大正在思考怎一个淫/荡了得的结局,才不辜负一群冲肉来的粉,看到这里的亲记得给我留言啊,说说你对本书不足之处的看法? 49vip 第四十八章 “啪啪,”击掌声中断了我的动作,也断了刘娥的欲/望。我随着声音方向看去,我的斜前方正站着两个看好戏的女人。其中一个我是认识的,是芸穗姑娘。另一个…… 香炉还塞在刘娥体内,我却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我有些觉悟,原来我方才服侍的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刘娥,真正的刘娥就站在我的前方,正用一种奇特而古怪的神情扫量着我。 我再一次屈膝跪下。只听芸穗姑娘道:“这便是奴婢从民间带回来的艺人,名叫艳夙。不知娘娘可还如意?” 我的耳朵竖了起来,内心惶恐,不知刚才间接的服侍算不算尽心尽力呢?不过,面对陌生女人的身体,我真的无法放开自己。 “模样瞅着尚可,不过比起那人错了些,技艺不俗,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刘娥似在回想,话里也有耐人寻味之意。“要是再让他出面指点一番,可能会更好些……” 我保持着叩首的姿势,听见芸穗姑娘探问道:“是谁?奴婢这就去请来!” 刘娥轻蔑的冷笑道:“就凭你?怕是哀家亲自出马也不一定请得来……起来吧,这孩子是个有福的人,就是不知哀家那皇帝儿子看着顺眼不!” 什么?我听到让我起来,但是后面的话也让我吓了一跳。莫不是刘娥考验我这一番是为了我让他日亲近皇帝赵祯? 我颤巍巍的直起腿,这时候有人进来将梦中女子抬走,芸穗也退了下去……室内就剩下我和刘娥两人了,我不知道刘娥的真正意图,方才拿肚兜堵住假刘娥的嘴时,我怎么就没想那么多呢?这可是大不敬,杀头的,现在清冷的气氛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了…… 刘娥恬笑着靠近我,周身打量我一番。 “听说你的舞技不错,会跳霓裳羽衣舞?” “回娘娘,草民会跳。勾栏院的艺人就是靠舞姿和媚术吃饭的。”我实话实说道。 “那就跳一段给哀家瞧瞧?不如就跳解衣那一段吧!”刘娥口中笑意渐浓。 跳脱衣舞啊?您这是验身还是有意调戏我呢?我有些拿不准,我往后退一步道:“这里没音律啊!” 我退她进,刘娥的手在我胸前戳一下的时候,我似有些明白了。刘娥娇笑道:“方才还唤哀家神仙姐姐呢,这会儿就怕了?哀家一向心疼人,又吃不了你!” 我狠狠的掐了大退一下,告诫自己要镇定。狼外婆来了,小红帽要打起精神应对了! 我道:“这里不但没有音律,连助兴的工具也没有,实在是让人……” “哈哈!”刘娥淫/笑了起来,“喝酒吃肉怎会少了用具?哀家今日就让你开开眼吧!艳夙随哀家这边来……” 刘娥拽着我胸前的衣裳,将我往床榻边扯去,我机动的跟随着走路。走到床头,刘娥点了一处机关,她床榻下便有阶梯式的暗门打开了。与外界的寂静不通,暗门一旦打开,便有几声狰狞的叫声传来,“娘娘,娘娘,求你放我出去吧!”后来,声音竟此起彼伏。 我跟随着刘娥走下暗门,夜明珠将偌大的地宫照亮,我的心一下一下的沉到底,地宫犹如暗格,将一个个年轻男子锁在格子里,男子们均坦着胸/脯,下/身丑陋不堪。 “看到了吗?这都是他们不听话的后果!”刘娥放荡的大笑起来,再无所顾忌。 厉鬼的笑声并未压制住此起彼伏的求救声,我忽然感到我的未来若不在此,也必定黑暗了! 引入眼帘的除了黑暗一面,还有令人毛骨悚然一幕。数不尽的,大大小小的,形态各异的,种类齐全的淫/具呈现在石壁上、供台上。那体格最大的要数秋千摇床,黑色的锁链从天而降,颤巍巍的锁在石床上,若交/合,男子躺在石床上,女子则骑坐式手持锁链用力。石床酷似犀牛、仰头向天、形似望月,有尖锐突起,女子若是听到男子不适的喊叫,则会更大力度扭动腰力。 刘娥的手从我的背后摸向我的胸前,夜明珠的光线将她的脸映的阴冷莫名,她摸到我的痛处,冰冷的气息开始往下移走……我感到一双死人的手在摸我,那是一种让人又恶心又恐惧的感觉,我没有打断她,因为我的小棍子不会变化,这样,她又会奈我何? “哈哈,果然又是一个吃素的,怎么,害怕了?”刘娥一边把玩我的小棍子,一边解我的衣裳。“拿出你方才的热情,哀家现在好湿!” 刘娥身体如蛇将我缠上,慢慢推搡着我往石床边走。我身体抗拒,走一步退两步不如不走,我试图给自己找退路,我拒绝道:“不是……不想服侍太后,实在是身体有疾,其实我就是个受,是在男人下面那一个……无法满足太后!” 我的衣裳已被刘娥饥/渴的拿开,我玉色的身体被推倒在石床上,从身体一直冷到了心里……“我真的不行……”我觉得我有可能被打败,我发出颤音。 “这身体可真嫩滑,”刘娥的手来到我的脖子上,指甲走过,我的脖颈起了血痕。她压轧上来,我光裸的背部吻上石上尖锐,痛楚立刻酥麻了我的全身。 “啊!”我痛得叫出来! “再叫的大声些!艳夙!哀家最受不了这个!”一只雪白的大腿跪上了我的胸口,我的身体痉挛了起来! 可是,刘娥,我的小棍子依然不待见你,任你怎么惩罚我,我那里还是软的,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坚持下来,我觉得任何一个男人此时都不会硬吧?难道我的下场会沦落为四周哭喊着观赏着的男奴吗?我的大脑时而混沌时而清醒着…… “艳夙,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刘娥一转身就亮出来一个两头可用的女同专用淫/具来。 我的眼立刻睁大了几分,瞬间便明白了刘娥的意思,刘娥一界女流竟然想上我......的菊花? 我那里不爽的收紧几下,脸上阴晴交接的变幻着,心想与其这样,还不如劳资上你呢!咱是不想上又不是不能上……想到这一点,我忍着痛支起上半身。 “太后的爱好果真与众不同,让草民开了眼了!不过这两头鸟用具冷硬、粗糙,初时使用难免不适,不若让草民先给太后做□吧,草民那物虽不中用,口技却是一流的!” 刘娥甚是满意,拉我一把起身道:“竟是本宫肚子里的蛔虫,既然知道该怎么做,还不行动麻利一点!” 我被一拉顺势倒入刘娥的怀里,脸部撞在她鼓鼓的胸部,离得近了,甚至闻到她隔着衣物挥发出的浓重的狐臭味。 我对气味挺敏感的,我厌恶的别过脸。我的手却是没有停着,开始哆哆嗦嗦的解刘娥高束的腰带,眼下想要逃是不可能的,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可是……我怎能屈服于刘娥的淫威之下呢? 我若真的屈服,那便不是我了! 我一狠心便将刘娥推倒在石床上了,男人的力气始终比女人大,在这里就我和刘娥两个人,我若想对她怎么样那可是轻而易举,前提是我不想要命了! 刘娥痛得呻/吟一声,还未等刘娥挣扎和发话,我便整个身体欺压了上去,一下子将她推向痛苦的边缘,就像她刚才对我那样!不,我的力气可比她要大得多! “舒服吗,要不要更舒服一点的?”我的脸色起了变化,阴笑着看着身/下的刘娥,刘娥皱眉仿佛不明白我想干什么,不过这个□明显对我的举动大感诧异,她疑惑道:“艳夙莫非还有什么更新鲜的玩法?” “是呀!”我附和着,我不知刘娥是真不知道我要杀她,还是装作不知道?刚才一瞬间的杀念让我无法停下,我现在若不杀他,下一秒死的人也许就是我……我若是杀了她,我好像还是难逃一死! 刘娥……在我的印象里,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似乎藏在历史的长河里,等着世人慢慢察觉。想到这些,更加坚定了我杀害她的勇气和信心,我不再犹豫,直接扯下她腰间的束带,趁着蛮力,将同样蛮力的刘娥捆了起来。 刘娥这才高喊起来:“艳夙,你在做什么?快快停下来,难道你就不怕本宫诛你九族吗?” “死人是不会诛人九族的!” “艳夙,本宫和你无冤无仇,作甚你要害本宫?你若是现在放手,本宫自会放了你,决不食言!” “我只相信自己!”我费力的将刘娥的双手捆在秋千的铁链上,退出几步,开始想下面的步骤。 我若真想杀害刘娥,又怎会亲自动手?我只要打开身后男奴困住的手脚,男奴们便会潮水般涌上,直接将刘娥拆吃入腹。到时候就算有人追查,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也是受害者,说不定还能逃脱一劫! 不再迟疑。我转身跑向一个男奴,查看他手脚上的锁链,可惜我撕扯捣鼓了半天,也无法打开锁具。不远处的刘娥发出狂笑声:“哈哈哈……钥匙你是不可能找到的,怎么,艳夙是想救这些男奴出去?早说嘛,只要你放了本宫,本宫就放了这些男人,决不食言!” 周围传来乱糟糟的喊声:“不要相信她的话!她是不会放你我活着出去的!杀了她,杀了她!” 离我最近的一个男奴大喊道:“钥匙在芸穗姑姑那里!你快些逃出去吧,不要管我们了!” 怎么办?我想尽了办法还是打不开锁具?我明明是想假借男奴之手除掉刘娥的,现在听男奴们一说,不得不对刘娥再次起了杀心! 而且,这些男奴们的命运也激起了我的怜悯,我甚至想救出他们! 我真的要杀死刘娥吗?我手持撬锁的尖锐刀具,这刀具本是刘娥为割除男奴性/具用到的工具,而我现在却拿着这刀具颤抖着走向刘娥! 我没杀过人,我的手颤抖的厉害。 刘娥或许坏事做得太多,眼中显出些许惊慌,但是她依然挣扎道:“艳夙,你想要什么,本宫都可以满足你!但是你切莫要做出傻事,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赌上自己的性命!你放心,只要你放了本宫,本宫一定放你一条生路!决不食言!” 我怎么可能相信心如毒蝎的刘娥所说的话,但是我没有杀她的胆子。刘娥说的没错,我与她无冤无仇,就是她方才逼我逼得急了我才起的杀心。我不杀她,但是不代表我就这么放了她,让她杀我!我与她无冤无仇,不代表别人与她就无冤无仇…… 我道:“你说不杀我就不杀我,万一你反悔了怎么办?你等着,我出去找证人去!” 周围又响起“杀死她,杀死太后”乱糟糟的声音,我心里有了主意,便不再受这些声音的影响。我跑向进出口处,打开机关,阶梯上方发出“吱吱”的开门声,上帝向我打开了一扇门,我循梯而上。 直到机关合闭,地狱之门被隔绝,我才确信我是在绑了太后刘娥之后,铤而走险的走了出来! 我打量着刘娥的寝宫,想着喊来芸穗姑娘以后该和她怎么说?怎么说她才不起疑呢? “芸穗进来!”我喊道。 不一会儿,内室的门被打开,稳重的芸穗姑娘走了进来。“公子有何吩咐?”好习惯让她微微俯颌。 我妄作镇定,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我道:“太后有请皇上现在过来,麻烦芸穗姑娘去通传!” 芸穗这才微微抬起眼,向我身后打量一眼。 我保持微笑,不再多做一句解释。 芸穗含笑的走出去,门被关上的时候,我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这里是刘娥的寝房,房间不算小,房间有屏风,有隔间,往内室走才是寝床。她没看到刘娥也算正常。 就在我等待的时间,就在我贸贸然的甚至惶恐的决定在见到皇帝赵祯的那一刻,吐说出一个惊天的秘密,或许这个秘密暂且救不了我,或许赵祯不信我,或许会因为赵祯的仁慈反而害了我!但是……我听天由命了!其实我骨子不比赵祯坚硬到哪里,也许我不是第一次吃软弱的亏了…… 时间煎熬甚至颤抖,在一秒一秒的流逝。然后我听到内室的门轻启的声音。我惊乍的抬起脸,原来是芸穗姑娘复返了! 她面色如常,手上多了一个类似药箱的盒子,良好的修养让她顺便轻掩房门。 赵祯为何没有跟来?我内心诧异,还是难道赵祯一会儿就到? “公子可到踏上先躺一会儿,奴婢要为您治伤!”芸穗道。 我终于知道了她的用意,这才向我通体查看。这时候背部和手臂竟自动的生出痛意,隐隐有血水渗出! “啊!”我恍悟的轻哼出声。但是很快我的内心又开始不安的打颤了!莫不是芸穗知道我伤害刘娥的事情?事情多么明显,难道她在帮我?或者是她也疯了? 她推我坐下,双手快速且熟练的翻开我的外袍和里衣,我任她轻扯轻揉,拢眉探问道:“皇上你可去请了,什么时候到?” “奴婢看到公子身体有伤,便知道是和太后起了争执。这信自是不能送了!便兀自取了药箱来,希望不会耽误太久!” 我的里衣被褪到腰际,被施药的伤口忽然烈痛起来,我浑身的肌肉虬起,牙关也咬紧了! “伤口太脏,用酒洗了。再忍一忍。”芸穗安慰我道。 我“嗯”了一声。 “你把太后怎么样了?”芸穗问道。 我忍着痛,牙齿打架道:“没怎样,捆了她,她对我无礼!” 无礼这词真太文邹了,试想一个草民怎会被无礼?草菅都太小意思吧? 我身上的伤并不重,只被尖石刺透了皮肉而已。上身被缠裹以后,我便与芸穗保持了距离。我笑着对芸穗道:“你还是把我交给皇上吧,或许我还有一丝生机,你也有命。” 芸穗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奴婢忘记给公子带换下的衣裳了,这就去!至于太后的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她伤了你,自是不能再活!” 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从一个弱女子口中说出的话,那语气,仿佛不是杀人是杀鸡? 一切都是芸穗在操纵,我担心她真的杀了刘娥,因为那个傀儡假刘娥入住了太后寝宫。之后一切照常,就像那个噩梦不曾发生过一样。 我被送回裸色生香苑暂且养伤,距离上元节不足一周,我的任务还没有完,芸穗在我耳边轻语道:“期待公子惊艳全场的表现,真的很期待啊!” 太后都那样了,为什么还要我勾惑赵祯?难道从一开始都是芸穗所图谋?她到底想要什么,非要我靠近赵祯呢? 莫不是想利用我的姿色蛊惑赵祯,就像苏妲己蛊惑商纣那样,让纣王失去江山呢? 若是这样,谁又是芸穗真正的主人?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脑袋也是会转的,我竟联想到了当今历史,赵恒的子嗣稀少,活到成年并称帝的也就赵祯吧?难不成赵祯还有啥隐性的叔辈和兄弟?兄弟相杀也不是不可能啊! 不过,人家赵祯寿命长着呢,地位也稳固。谁若想打他主意,怕是不死也伤啊! 终是忌惮刘娥的事情,也担心芸穗这么好心的姑娘被人利用,正在我烦虑之际,丁万紫首先出现。 夜晚是恩客络绎绵绵时刻,暖声噪杂、香烛放火。是谁摸上他的胸,又是谁摸上她的大腿?白天浑噩了一天,晚上我放松下来,倚着灯笼看楼下行情。 一个男子被簇拥走进裸色生香苑,姑娘们望向他的眼惊艳不已,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招揽。男子却兴趣索然,笑着点了我的名。 见我没那么容易,或许因为头牌原因,吉荣护得紧。我在楼上看的真切,姑娘们是怎么刁难他的。只见他低头从怀里取出一件物什,又说了什么悦耳的话,招架了半天,才有人愿意跑这一趟牵线搭桥。 我将收到的陶瓷娃娃拿在手里反复的看,娃娃长长的眼睫,红红的嘴,实在看不出哪里特别?他为何要送来这个?难道是认错了人,还是根本就认识我? 我往楼下趴着看去,向他摇了摇手中的陶瓷娃娃。嗨!我在这里,你是在找我吗? 那人目光遥遥,透过暮光循到我这里,然后他的身体定格,然后他推开人群不顾一切的向我找寻来! 一定是认识的!我有些莫名的期待见到。他这么急着找我,定是我的亲近之人? 我斥退了上前阻挡的护卫,也走到了他身前。 “你是……”我微喜,甚至心头微微跳跃。 “是我,万紫。”男子接住了我的双手,抱在胸前,用呼吸亲吻着。 他比我高处半头,身着素服,头上戴着布冠。虽是布衣却遮掩不住他通体的光芒。他仰起脸,我看到一张性感到不行的脸。那眼怎如明珠灼人?那唇怎生得如此风情? “呃……”我小害羞的抽出手,试着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这么极品的男人,与我是什么关系呢?这么真挚的表达方式,明明就是老相好嘛! “是我无能,让没藏讹雱带走你,让你沦落于此!” 没藏讹雱就是那个月余未见的阿雱公子吧?你们都认得我,看来是真的认识我啊! 我嘴巴一弯,内心有点小兴奋。 这时候,吉荣也慌慌张张的赶来了,她见到万紫的时候嘴巴一张,便很快将我拦开,不客气道:“艳夙,你是什么人都敢见啊,不过是罪臣的儿子,连带你会被沙头的!” 我大大差异,被吉荣拦着还是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万紫一眼。 万紫朝我无奈的笑笑,我被吉荣推着走,终是回房了,不过我手里还保留着万紫送的陶瓷娃娃,那娃娃似有了灵气,朝我眨了眨眼。尼玛,这不就是缩小版的万紫吗? 一连两日我都在养伤休息,那万紫也不再来。就像一缕风,刮过便不再留有痕迹。 我问吉荣关于万紫的事情,吉荣也不避讳,便一五一十的讲了万紫的遭遇。原来他是北宋鼎鼎有名丁谓的大公子。丁谓因为皇陵的事被降职,他的家眷想必也受了牵连。 我摇了摇头,脑袋有些疼,虽说失忆,可脑子里也不完全白目。但我又不想多虑,凡事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自有他的道理,眼下让我蛋疼的可是向赵祯献舞一事。 芸穗将刘娥怎样了还不得知,可我又怎能重入宫闱、重入险境,自投罗网? 心思烦虑,我又找来吉荣,道我在宫中闯了祸事,是否能换人觐舞? 吉荣瞪大眼睛看着我,再次走了…… 我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心想只能靠自己了!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转机来了!吉荣让我赶紧准备一下,要接待一位大人物。从吉荣喜滋滋的表情可以看出,这是一条大鱼,不然她是不会让我亲自出马的! 我像个新嫁娘一样,穿起了大红袍子,不过此衣裳薄透,像是一次性的。妆点还算清新,难道这里流行苍老师风?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让吉荣这么的慌张?临进门时,吉荣趴在我耳边再次交代:“劝他将酒水喝下,一定要喝啊!” 难不成酒水里下的有药?我刚一皱眉,便被吉荣推搡进去。 “哎呦呦,让太师久等了,这就是您点名要见的艳夙!我们苑里的头牌!” 我挤出一脸笑意,看向客位端坐着的贵人。他侧面样貌并不柔和,有一些冷,有一些媚,看得我心里抓挠了一下。 “出去吧!”客人斥道。 这肯定不是说我,吉荣脸上的笑意散去,不情愿的退去。 房门被关上,也让我不自在了一下。本来我就是第一次接客,还遇到这么冷媚的客人。怕是不好勾引啊! 来这里的客人分好几种,有好色的常客,有偷腥的渣男,也有寂寞寻求知音的,也有纯粹发/泄的。不过都是些歪瓜裂枣、社会败类,鲜少有这么极品的,那感觉就好像是我占便宜了似的! 我一步一步挪到桌子前,一脸媚笑道:“请问,我可以坐下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哪里来的客套啊,跟这种人应该直接一点,直接坐到人家大腿上! 客人声音微凉:“还是站着吧?” 你看,你看,我就说我说错话了吧? 我“呵呵”的干笑两声,一扫桌子上未动的酒水,继而殷勤的去倒酒,只是我有些笨手笨脚,好像做不习惯这些事情,酒水洒出了数滴。 “您请喝酒!”我端着颤巍巍的酒水往客人身边挪近了一步。 客人的眼都未抬,嘴角轻蔑道:“你自己喝吧!” 矮油,这是怎么回事?您老不是来消遣的?是来找茬的是吧?我顺了顺气,将酒杯掷在桌子上,假笑道:“你要怎么样才肯喝?” 想起来了,劝酒才是目的,神马都是浮云! 客人看了看酒,这才抬眼打量我,他的眼冰寒一片,丝毫不见感情。 “我不是来喝酒的,我只想告诉你,不想进宫,便不要再去了!免得到时候连我也保不得你!” 我愣了下,心想你也认识我啊! 我不请自坐,微微扬起了头,似遇到救星般问道:“您是我什么人?我认识你吗?” 客人的脸沉下,阴邪扭曲,发黑。 我睁大纯洁的眼,痴痴地等,却没等到回答。 客人端起酒杯在鼻尖闻了闻,重重掷下。“好得很!那就先来问问你,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 你说这人?怎么反过来问我了?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做什么? 不过我想起了什么,我试着问道:“你是太师?有名的太师好像只一个,你是庞太师?!” 庞太师差异了一下,继而艰涩道:“你总是追问我,我是你的什么人,难道我做的那件事,就让你那么恨我吗?”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是庞籍耶,我最近怎么了,遇见的不是奸臣之子,就是宦臣?俗话说物以类聚,难道我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切,好东西能在勾栏院躺着吗? “不恨你,不恨你,我怎么会恨你呢!”你不会杀了我全家吧?我怎么会恨你呢? 半晌,庞籍放缓了语气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文清的,毕竟他是我的骨血,也是我一生所系!” 我呵呵的笑着,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我又瞥见了桌子上的酒杯,对哦,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这酒……很好喝的!”我很不好意思的向他举起了酒杯。 庞籍的目光从酒杯转到了我的脸上,脸色微红。 “这酒很烈的!你喝一半我喝一半可好?” 不会吧,你还是不相信我啊,拉我做垫背的?我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这是春/药吗?” 庞籍很专业道:“这是来自西夏国的秘制春/药急急红,无色无味,一般人很难抵御,药性霸道但药效短暂,不伤身体。” 哇偶,我算是开眼界了!看来吉荣是极力在推销我啊,一定是怕我魅力不够砸了裸色生香苑的场子!我眯起眼睛先干为敬小心的喝了一口,便红着脸递给庞籍了。 庞籍顾虑了一下,想说什么,脸上红了又红,在我痴痴地目光中,优雅的喝完了剩下的酒水。 好巧不巧的这时候,吉荣在外面喊道:“艳夙,妈妈有事交代,你出来一下!” “那我去去就来?”我迷糊的向庞籍申请道,只感觉双腿软绵绵的,脑子热乎乎的。庞籍扶我了一下,被我推开。“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我歪歪扭扭的出门,什么事啊,这时候叫我。我刚一出门就被吉荣接住了。吉荣道:“你看谁来了?莲花,快扶公子回去休息!” 我一抬眼见是个美人儿,便轻佻的摸上了她的脸颊。“乖乖,还是个真人!” “公子,你醉了,奴家扶你回去休息!” 我真真把服侍庞籍的事情给忘到脑后了,身后传来吉荣的声音。 “莲花,好好服侍公子啊,哎呦,您怎么也出来了?” 可是我好热啊也好渴,我嚷着:“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有人将水递到了我的唇边,我就着手大口大口的喝了,可还是感到嗓子口冒烟,似无处可解。我一把拉下可人儿,三两下寻到了她的口,便吃了起来。水杯在地上滴溜溜打了个转,房内升温,娇声涟漪,妙不可言。 次日清晨,我被胸口的重物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推了推。那重物娇软的喊了一声,重又爬进我的怀里。我一睁眼,好乖乖,是个滑溜溜的女人耶! 我傻乎乎的,使劲想了想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和我睡觉的不是男人吗?怎么换成女人了?但是怎么睡觉的,我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醒一醒!”我推了推女人。 女人终于醒了,“啊呀”喊了一声,赶紧错开去寻找避挡的衣裳,可惜衣裳都凌乱的扔在地上。她只能拽着凉被的一角,两只美目羞涩的看看我。 女人弱弱的喊了一句:“公子,奴婢是莲花啊……” 连着数日,我都腰酸背痛,倒是吉荣容光焕发。 我还在央求吉荣莫让我进宫的事,吉荣死活不肯。倒是莲花吐露了实情:“这件事是阿雱公子指使的,阿雱公子说只有您立了大功,才能保您不死!” 我也终于弄明白阿雱公子是谁了,原来竟是西夏国的宦臣没藏讹雱! 我坐实了艳夙的身份,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是怎样认识这些大人物的。别告诉我,我认识更多更大的人物啊,不然我会被吓傻的! 上元节在民间也很热闹,早前几天的街道上就开始布置,我站高处瞭望多少能看到这繁华一角。但是我却被看压在裸色生香苑内,看来为了自由我要给自己凑足赎身的钱了! 害怕着害怕着进宫的时间到了!上元节一早我便被宫人接进了宫里。在宫里我见到了指挥若定的芸穗姑娘,她淡然的看着我,问我伤势可好全了?我向她展示了我的肱二头肌。 紧接着我需要和其他艺人们合练一下舞蹈,现场表演在傍晚进行。 傍晚时分,我和艺人们早早来到后台候场。不光是我们,还有其他才艺展示的队伍。有宫女穿梭传送茶水,渴了的话可以讨要一杯。我正在饮水,忽见人群骚动,随即便齐齐的跪满了一地。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我错了半拍,但听到众人呼喊的时候,也随着跪了下来。 宫里的规矩就是多了,动不动就是跪的。 “哪一位是霓裳羽衣舞的领舞?”皇后身边的宫女喊道。 (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帮我捉虫,我是边写边发,错别字会很多。 50vip 第四十九章 我愣了一下,随即软着腿站了起来。 宫女道:“娘娘仁慈,领舞过来,其他人都起来吧!” 我没听错吧?让我过去?皇后是谁啊,不是赵祯的老婆吗?她这会儿子找我,莫不是醋意大发背地里想整死我? 咳,躲过了太后又来了个皇后,皇宫果真不是我能呆的地方啊! 我硬着头皮走到皇后面前,皇后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我抬头,也看到了一张端正清丽的面孔。 皇后也在打量我,她甚至往我身边靠近乎,只听她喃喃自语道:“挺像他的,身量也像,就是不知舞艺如何?” 我总不能自夸吧,便赶紧跪拜下来。 “不用行礼!”皇后的声音婉转,像黄鹂唱歌,挺好听的。 宫女赏赐了我些白银,我惶恐接受。 达官贵人陆陆续续入座,艺人们都挤在后台的缝隙处偷偷张望,不时小声的尖叫和议论着。 “庞太师来了!哇!太俊了!据说太师夫郎早逝,他可是一直未再娶啊!” “啊啊啊啊啊……丁将军来了!终于见到真人了,简直比传说中的还要英武啊!” “据说辽国使者和西夏国使者也有来……” 我对这些人都不感兴趣,我最害怕见的人是太后啊太后!可是当我窥到目光呆滞的刘娥时,我长出了一口气。 霓裳羽衣舞是压轴戏,时间还早,我试图走远后台,让呼吸更加顺畅一些。当我走到一个假山时,侧面走来两个气势汹汹的男人。 我赶紧躲好,却发现那两人竟然也为了避人躲到了假山的另一面。 他们二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我脸上极度的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有意想听的,可是这时候走,被发现的话,却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千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不要再躲着我了,我受不了了!”抓狂男人道。 另一个男人更加的抓狂:“放手,你再这样,小心我不客气!” “不要,千与,让我抱一下嘛!” 突然,轰隆一声,一男人被放倒在地,倒在地上还不忘唧唧歪歪。 “打是亲、骂是爱,千与,我爱你啊!” “你放开!” “我不放!” 我联想到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大腿苦苦哀求的情形。 “萧峰洄,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心已死,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爱人了!” “我不求你爱我,庞元英都死八百年了,我是不会吃一个死人的醋的!” 叫千与的男人登时不说话了…… “千与,你醒一醒,你为什么还不肯面对现实呢?” “千与,你不要吓我……” 我实在站不住了,真想落荒而逃啊! 半晌,也是急死我了的时间,千与道:“我们回去吧,皇上一会儿还要召见我呢!” 求求你,快走吧,快走吧! 天晓得,这俩鸟人大道不走,竟然转到了我这一边。我的脚尖还未转方向,便…… 急中生智,我哎呦了一声。 其中一个男人快速的走到我身边,面带忧虑,关切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 “我……我是献舞的艺人,不知怎么就迷路了,这会儿连脚也扭到了!” 那人手捏上了我的脚踝,认真的看了看,道:“应该不是很严重,很疼吗?” 我本想摇头的,却还是点了点头。 为毛这人这么关心我?难不成天底下还有如此热心善良的男人? 我挤着眉头楚楚可怜道:“疼死了,怕是今天晚上的舞也不能跳了!怎么办呢?妈妈要打死我了!” 男人也皱起了眉,见我确实可怜。便道:“你妈妈是谁,我去跟她说,看能不能换人!” 男人挽起我的时候,我攀着他的胳膊站起。我半点力气也不敢使,所以能感受到肩膀的硬度。 “不行呀,妈妈会打死我的,~~~~(>_<)~~~~ ” 这时候另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冲上来,将我往一边扯了扯,力气大如牛。 “千与,阿猫阿狗你都看到眼里,就看不到我的好吗?” 我感到疼,我是真的“哎呦呦”的连声喊。 “萧峰洄!你放开他!你多大力气,他这么单薄会被你扯散架的!” 我眼睛泪汪汪的,向千与求救道:“千与,我疼……” 千与看向怀里的我,一时间有些怔怔的。但是很快,他推开了我。 “我去找你妈妈,嗯嗯,你等着我……” 他走的有些慌,以至于他又返回,他小声问道:“你跳的哪一支舞?妈妈是谁?” 我见他或许可以帮忙,便老实道:“霓裳羽衣舞,妈妈叫吉荣。” 霓裳羽衣、霓裳羽衣,不说还好,说了,千与整个人更加的慌乱了! 萧峰洄在后面喊着:“千与,你等等我……” 待他们走后,我再次顺了口气,锤了锤胸口。可是我要不要走啊?难不成还真在这里等他回来啊? 我不敢等,便假意崴走了两步,然后一溜烟原路跑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教习官正在找我,他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我不用上台了,会有其他舞者替代我,本身这几日我没来,就有替舞者。 我假意装作很难过的样子,然后一拐一拐的缩到角落里。 临上台的时候,芸穗来了! 她目光一扫便找到了我,她可能也得知了我不再上台的消息。但是……她脸色极度难看的宣布了一个消息。舞台中央会架起一道幕帘,舞蹈的时候只会看到上半身。据她说,这样可以更好的诠释仙界场景! 芸穗啊,你是学策划的吧? 赶鸭子上架,终于轮到我们上场了!此时天空绚开一朵朵大大的烟花,“啪啪”作响。台上的赵祯和台下的大臣们一同起身举杯庆祝。丝竹声渐渐声大,一个个身着霓裳的艺人翩翩跃入舞池。我被从天而降的漫纱包裹,卷入其中,风吹入,风随我动。 尼玛,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大半夜的,弄得跟闹鬼似的!有这样遮掩的吗? 不过增添了轻纱做效果,却破坏了原本大型舞蹈阵势之美。若是想将此舞演绎更加完美,不得不在纱幔上做文章,作为重点吸引大家的视线……不得不说我的职业病犯了…… 我轻轻一跃抓住幔纱高处,腰部借力使力,旋转、攀越,烟花里我像嫦娥一样衣袂飘飘,乘风而来。 我正洋洋得意,为自己的创意而叫好,却不料……纱幔是临时绑定的,质地又很薄脆,经我这一百二十斤的体重这么一坠,便断了! 只见一道白色纱幔从天而降,嫦娥真的就这么下凡了……我大叫一声不好,距离空中落地最少有六七米,我就这么直直的坠了下来,现世报啊,我的脚还真的崴住了…… 一道暗影快如风的旋上来,熊抱住我将我徐徐接地。我将幔纱做水袖长长抛洒,一回首勾住那人的脖子……音律停歇,台下掌声、喝彩声响起…… 我看了一眼救我的千与,他的眼睛略显慌张,能那么及时的救助我,可见他的细心过人。 “谢谢!”我推开他,和众艺人退下舞池。 本来原舞蹈我是要跪下谢幕的,假太后也会说几句奖赏的话,将我抛头露面,这一场虚惊,众艺人都散了…… 才刚下舞池,便被芸穗守株待兔捉了个正着。芸穗连眼都没抬道:“一会儿带你去见太后,太后会安排你给皇上敬酒。” 我的牙齿咬住,拳头也捏紧了。芸穗,你什么意思,你利用我个没完了!我还真不愿意了! “艳夙,你听着,如果你不想死,也不想连带我死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蔫了…… 芸穗将我带到假太后面前,太后的旁边便是赵祯。赵祯下首一点是皇后。 假太后也是个好色之徒,竟然拽着我的手摸了又摸。 “你刚才跳的可怎好啊,比那嫦娥跳的都好,简直就是嫦娥再世!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老实道:“草民叫艳夙。” 假太后还在摸,而且将我往前拉进了一步,我挣扎着后退,身子微微后仰。 假太后也挺直接,直接就招呼赵祯了:“皇儿,你看这个怎样?腰好使,长得也俊,好生养,比你那不下蛋的皇后强多了!” 我吓得赶紧看向赵祯求饶,就见赵祯也在打量我。 这便是赵祯吗?十八岁的赵祯身量挺长,却极清瘦。脸色苍白,一双眼睛青涩漂亮,略带忧郁,一看就是个文艺青年。 赵祯声音低迷,顺从道:“权听母后安排。” 啊?不会吧?仿佛就在一瞬间,我的人生便被决定了!我不要这样啊! 我挣脱假太后的束缚,大着胆子道:“太后、皇上赎罪,草民不能,草民已经有心上人了!” 假太后气的发抖,倒是赵祯很冷静。他淡淡的问:“这样啊……” 我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赵祯问:“他是谁啊?” 我心虚的挠了挠头,“他……他……”我用力的搜索着这些日子我见过的恩客的名字。然后我猛地往台下一指:“千与!” 没听千与说吗,他这辈子是不会爱上别人了!而且那男人又善良又侠义,等事后跟他解释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赵祯依然很平静,他盯着我挠头的动作,轻轻道:“我答应过千与,不会随便指婚给他,这需要得到他本人允可才行。这就有些为难了……” 假太后十分的不耐烦道:“这有什么为难的,难得皇帝看上个人,直接抢过来就是,哪里还用解释!” 假太后你够强悍,你牛! “母后教训的……极是。”赵祯态度端正,漂亮的嘴角微微挽起。 我被宫人直接带走,不用问,便知道行进的路线是通往皇帝的寝宫。 当晚光线不明、环境不熟,我被安置下以后,便爬上床等待临幸。既然无法改变现状,只能晕着头先过了。可是我睡啊睡的,一直到天明,也没人召唤我。 四周环境古朴风雅,看得出赵祯是一个不讲奢华的君主。桌明几净、被褥干净,看得出这个居所时常有人居住。 我跳下床站在窗台看外面,不大不小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植了数棵桃树,寒风中,桃树奋力伸展着枝桠,生命力极强。 正瞧着,一个扎双髻的宫女探头见我站着,便赶紧上前听使。 “这是哪里?”我问道。 “此处是离皇上寝宫不远的偏殿。” “皇上可有交代什么?” “皇上交代公子可以随意走动,不必拘束。” 没想到赵祯还挺开明。我还发现房间内竟然藏着一个小书房。书房内文房四宝俱全,藏书更是普及多面。 一整天我都偎在书房翻看杂书,不过看了书名又看了内容,才知道这是我以前看过的书。还有规矩摆放的四书,里面有圈圈画画,有标识,那字迹看着也挺亲切的。 品味相投,我便一整天都呆在这里了…… 晚上我洗漱完毕后,又白等了一个晚上。 三天相似的生活,不由得让我想到或许是赵祯忘记我了?呜呼,我才二十出头,难道我大好的青春便要葬送于此了吗? 很快的,我便又发现了乐趣。书阁里还存放着陈年画卷。展开来,画里内容着实吓了我一跳。竟然是……苟/和图。 我一边看一边摇头,这画的线条太过粗糙,细节处理不够。若是这样,这样,反正时间大把的,笔墨现成的,我便骚客了一回。 不知不觉中,我趴在画面上睡着了。宫人送饭的时候叫醒了我。 “公子,皇上唤你去御书房一趟。” 御书房啊?那里能做什么?我傻了一下,便赶紧换上了新衣。 赵祯的御书房离我居住的地方竟然不远,走不到十分钟便到了。我在门外等候传唤,阉人进去传话。 我进去后,发现赵祯正支着脑袋看我。我慌忙行跪拜大礼。 赵祯笑道:“来的早了,那就候在一边吧,丁将军一会儿就到。” 阉人为我奉上座椅,我老实的走过去坐好。 其实我也没敢四下看的,就是抬了一下眼而已。赵祯正看着我,漂亮的眼睛向我眨了眨。 我内心那个汹涌啊,所幸很快的,丁将军就到了,就是千与。 丁千与行了君臣大礼,也被赐座,就在我的对面。丁千与这才发现了我,这小子傻愣了一下。 赵祯深深地投入到奏折批阅中,他认真的翻看着,然后一本一本的放下…… 这赵祯在搞什么鬼啊,让我和丁千与来,却不说事。竟然无视我们? 我和丁千与对视再对视,丁千与被我看的发毛,手脚僵硬,倒是身子坐的越发端正了。 许久,赵祯搁下笔,瞪大眼睛看着我俩:“你们都来了?怎不叫醒朕?” 我不得不傻笑啊—— 赵祯打破僵局道:“朕这次叫你们来,是因为丁爱卿也不小了,想给他说一道媒。” 丁千与听罢,便立刻站起身来,毅然道:“皇上,您答应微臣不再提此事。” 我张大了嘴巴。 赵祯又道:“是男人总得开枝散叶啊,老丁家就剩你们二兄弟,你哥哥还做了和尚,这担子……你得挑起啊!” 赵祯又道:“话说丁爱卿你没有毛病吧?咳——嗯”一声长长的叹息过后,“这有毛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朕不是也……” 赵祯又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丁千与被堵的无话可说,头垂的低低的,陷入了深思。 我看了丁千与又看了看赵祯,难不成赵祯要保的媒是我,不然我坐在这里干什么? 丁千与被逼无奈的点了点头。赵祯脸上恢复了淡然,然后他道:“既然你也答应了,朕便给你做主!萧使节多次向朕提起你,如何如何爱慕你,宋国与辽国一向要好,至此便准了这门亲事!” 尼玛,我算看清楚什么叫赵祯了?原来是一只深藏不露的小狐狸啊!尼玛,你让我坐这里干什么?摆设啊! 丁千与没接住招,“腾”得一声便站起,重又跪下了! “求皇上收回成命——微臣,微臣不能!” “哦?”赵祯很是疑惑,支起无辜的脸,很是负责任的问道:“难道你不喜欢萧使者?” 丁千与用力道:“是的!” “那就不好办了,朕答应萧使者尽力帮忙的,这可怎么办呢?” 丁千与走后,我愕然的看到萧峰洄从帘后委屈的走出,脸上眼泪残留。 我赶紧耷拉头,此事绝对与我无关啊,我只是个摆设。 萧峰洄走后,我坐如针毯,赵祯要如何发落我呢?赵祯坐在那里继续批阅奏折,又无视我了—— 阉人替赵祯换了茶,也给我添了茶。 我喝茶喝的有点多,我囧道:“报告皇上,草民要如厕!” 赵祯终于抬起了眼,感觉了一下,然后将奏折一合。 “我也焦急,一道去吧?” 我满脸抽搐,但见赵祯一脸认真,我做了个请的动作。 “皇上先请!” “叫我受益吧——” “受受益……天晚了,保重龙体啊!”我结巴道。 “喜欢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赵祯道。 “香酥鸡——”我有些馋了。 赵祯疑惑道:“你去过西夏国?” 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赵祯解释道:“香酥鸡是西夏人的叫法,我们这里没有。” “一个月前你在哪里?做了什么?”赵祯问。 一个月前?我挠了挠头,我的记忆也就这一个月啊!哪里有以前? 我老实道:“失忆了,真的不记得了!” 原来赵祯这三天没闲着,调查我啊! 开始吃桶子鸡,赵祯吃的斯文,我吮着指头。饭后,赵祯道:“明天我让嬷嬷给你查看身体!” 我还以为多好的福利呢,次日,真没想到俩嬷嬷让我脱光光,要看我的小/鸡/鸡——哦不,是小菊花。 一嬷嬷还向另一嬷嬷求证,两嬷嬷都仔细的看了! 再见赵祯时,我的脸拉得像驴脸,尴尬道:“直接问我不就成了,还验什么处!额早就不是处了!” 赵祯:“……” 赵祯坦然:“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生育能力及……情况。” 我攥了攥拳头:“我让人怀孕过,没有问题!” 没藏讹雱貌似怀了我的种,想来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赵祯就不行了,历史上他可是没孩子的!如果赵祯放我在宫里就是为了生娃的话,我看我还是趁早为自己考虑。 因此当赵祯认真的问我要不要先做他的贵妃,我想都没想的便摇头了。 赵祯沉默了一下,皇后便来了。 这个皇后姓郭,叫郭萍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马上要下台了——据说去尼姑庵做了尼姑。 皇后对我半点敌意也无,倒是和我聊起了家常。 “你跳舞的时候,我心砰砰跳动,我在想,会不会是他回来了呢?” 我不好打断一个哀怨女人的回忆。 “皇上定是也这么认为,便让你呆在身边。我与皇上五年夫妻情分,却无夫妻之实,怨就怨上天弄人,我和他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皇上喜欢男的?这是我接收到的可靠情报。 郭萍萍,请继续。 “皇上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若是能留下子嗣,必是社稷之福。我同意让出皇后之位……” 我终于知道了郭萍萍的来意,赶忙道:“这不好吧?再说你怎么知道皇上爱的不是你,他若不爱你,一开始就不会娶你的吧?” 狭义里我认为,一个男人肯娶一个女人必是爱惨了她的,不然不会拿终身幸福做赌注。 郭萍萍开始啜泣:“不是那样的,是我要嫁给皇上的,我以为靠近他唯一的方式便是嫁给皇上!” 我不懂,但是我也不能做让郭萍萍下台的混蛋第三者啊! 为了劝慰这个可怜的女人,也为了我自己。我献策道:“皇后,其实还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这样,这样,这样,你觉得如何? 郭萍萍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郭萍萍耸着双肩:“我现在还不能走,他肯定会回来的,我想再见他一面。嗯,好吧!” 我的计策是这样的,我写了一封书信让郭萍萍帮我转交莲花。莲花小妹嘛,我还是吃的准的。信中我泣血的讲述了我在宫中的非人遭遇。什么太后好色非礼啊,皇后吃人不吐骨头啊,皇上癖好多多啊,我快要死了!莲花小妹,你速去救助丁千与将军,告知他你已是我妻的事实。 律法明令。 皇亲国戚,不可抢占民女。民男也算吧? 不过事情出乎我的意料。我没等到丁千与拿我问罪,倒是赵祯旁敲侧击,问我他在我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人啊,那还用问。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3p的?” 我一下子捂住了嘴,莫不是,莫不是此信最终流落到赵祯手里了吧? 赵祯喜欢深究,继续追问:“你玩过3p?” 我发誓,我没有!我双手举了起来。 赵祯歪歪头,忽然很无知道:“3p是什么?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我哭丧着脸道:“一点也不好玩!”尼玛,我以后不跟你玩心眼了!我都快被你玩哭了! 尼玛,你怎么不问问太后怎么个好色,那可是真的!你的亲娘还在民间吃糠咽菜呢!但是我敢说吗? “我要见包拯!”我大喊道。 “包拯,你怎么认识他?”赵祯瞟了一眼桌案,指头戳上我的额头,“谁让你偷看密令的!” 我还就有气了,咕哝嘴开始反驳:“也不知是谁偷拆我的书信……” 赵祯仗着个子高,弯□子打量我的脸:“还真生气了?以后我不看就是了,别生气了!不过你也别想离开我啊!” 51vip 第五十章 我还真没见过这般温软好性子的赵祯,身子不由得往后仰。 赵祯跟来,一手揽过我的腰,一手勾起我的下巴,便开始偷香窃玉。 我嗓子嗡嗡翕动,从开始的不情愿,到好想好甜,情不自禁…… 一吻完毕,我盯着赵祯娇艳的唇,小心的问道:“皇上不会第一次接吻吧?” 太平天下,日子舒心。在裸色生香苑白吃白喝,时感愧疚,如今跟了赵祯,知道他家有钱,便无甚心理负担了。 也不知道好日子能过几天,过一天算一天,抱着这样的态度我和赵祯愉快的相处。其实和赵祯在一起,我并未故意的讨好,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但见赵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未放在心上,我便觉得小心眼的那个人是我。 如果时间就这样过去,平平淡淡,一帆风顺,那我对我的后半生也便认命了…… 事实证明,温水煮青蛙,青蛙是会死的。我心安理得的同时,赵祯的皇后郭萍萍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妃嫔正被悄悄的送出宫。 赵祯的几个妃嫔要么是政治联姻,要么是太后刘娥当日所赐。这一下子都送了出去,后宫算是彻底清净了。 后宫清净,朝堂便热闹了起来。老臣们传统,一听赵祯要纳男后,一个个捶胸顿足,以死拦截。 大臣们的理由无非是,赵祯无后,现又迷上了一个男妃,男人不比女人能生养,这不是在浪费青春吗?皇上啊,你迷途知返吧! 赵祯做事一向稳妥,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孩子,认养身边,也堵住了不少人的嘴。 赵祯很喜欢这孩子,一带回来便抱来让我看,还怂恿着让孩子喊我爹。 孩子不怕生,还和赵祯很熟的样子,他揪着赵祯的袖子,歪着头看我。 “这不是来过我家里的哥哥吗?” 我有些惊奇,便弯下腰问他:“你是谁家的孩子?当真见过我吗?” 孩子捣蒜似的点了点头:“前段时间我生病了,你和丁叔叔一起来看我,不过丁叔叔常来看我,丁叔叔还说你会来看我的,只是你一直没有来!” 我迷茫的抬头看赵祯,赵祯轻笑了下,显得无可奈何。 我摸了摸孩子毛茸茸的脑袋:“是哥哥不对,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挺起胸脯,骄傲道:“我叫文清,我父亲是当朝太师庞籍。” 这孩子,还没问,话就那么的多,有我当年的样子。 “你说什么?庞籍?”我忽然觉察出什么,啊呀呀,是他啊!怎么,我一想起庞籍眯着眼睛,一点一点饮下半杯春/药的样子,我的心就痛了呢呢? 事后,我真的将此事忘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纾解的。 文清的到来,引得庞籍也来了! 孩子自小被他照料,他将庞文清做眼珠子,这份护犊之情我能理解。只是这次见面,我却要以宠妃的身份和他面对,之前还是恩客哩。 见到庞籍,我心花怒放,就像只开屏的孔雀般时时都想展示自己。我样貌清秀,身子骨均匀,还青春年少,我的优点真恨不得庞籍都能看到啊! 庞籍抱着文清亲吻的时候,我呆呆的看着,那轻如羽毛的吻似落在我的脸颊,那感觉痒痒的。 我的目光越是炙热,庞籍的眼底就越冷。我知他恼我那次放了他鸽子。咳,怪就怪我酒量不行,到嘴了到嘴了,一块肥肉掉地上了! 我总想解释,却没机会啊!赵祯站在我旁边,目光认真,盯得我发毛。 庞籍每次来的时间都很短,多是下早朝和赵祯结伴而来。庞籍要来的时候我充满了期待,他若要走,我便恋恋不舍。我竟和文清一样变成了每天都要父亲的可怜儿! 我的这种变化,连我自己都没发觉,忽然有一天,赵祯跟我确定立后的日子,问我可好? 我兴趣缺缺,但还是参与了进去。 定完日子,我继续支撑着脑袋,思绪跑到了南天门外。赵祯推我了一下,我一下子醒了。 “什么,什么?” “你说什么?你在想什么呢?”赵祯难得的脸色不好。 “没什么啊!”我掩饰,我其实就是想怎样才能让庞籍高兴起来。他每次来都阴郁着一张脸,让我感到我好像欠着他什么! 我正视自己暗恋上庞籍的事,为此我有些心烦意乱。相见恨晚啊,为毛君生我未生,我若早知道我会喜欢上庞籍,那夜庞籍劝我不要进宫的时候,我就该听他的! 一连数日,庞籍都没有来看文清。我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内心。 立后的日子也快到了,我倒显得郁郁寡欢起来。 赵祯每日必抽出大量的时间陪我,和我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别瞎想,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从上次不小心被吻到以后,我们其实没什么进展。 我决定庞籍再不进宫,我便出宫去看他!自有了这种想法,我便寝食不得安宁。我在想如何才能问赵祯要到可以出宫的令牌呢?明着说吗?我又不想骗他。 我四处找出口,皇宫我自从进入,就没乱转过,这下可好,我不但转了,还被意识带到宫门口。 赵祯一直都给我自由,从未约束过我。这一次我想试试能不能自由的走出宫门? 宫外的天好辽阔啊!我仰视一切,仿佛整个天空都在旋转。 下一分钟,我便奔跑起来。哈哈,庞籍,我来了! 若只是为见到,那便不会痛苦。痛苦就在于我多了一份贪心。 太师府的管家竟然认得我,他一路带我向东走。一边走,一边不安道:“老爷在会客,公子可否先在客厅等候一下。” “好!”只要能见到,多久我都能等。 不知庞籍在干什么?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来。我有些焦急起来。 我知他不喜欢我,是我一厢情愿。我现在又是既定的皇后人选,真是让人为难啊! 等待,是件让人欢喜让人忧愁的事情。心事重重,我便开始胡思乱想。 刚才管家为何不安,庞籍又见了什么人?是故意躲着我吗?还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腾地站了起来,越想越笃定。他一定是背着我找别人了! 我疯了似的寻找记忆中种着桂花树的院子,我欣喜的推开庞籍居住的房门—— 这一幕是毁灭的,对一个刚产生爱意萌芽的人,无疑是残忍的。 我保持着一个动作良久,脸上笑容渐渐退去。一稚子裸着上身跪坐在一边为同样裸着上身的庞籍按摩。 庞籍的脸埋在枕里,泼墨般的发洒在肩头,他的上身莹白、无暇。 稚子技术很好,他用力按压寸肌,庞籍从紧绷到放松。 我沉着脸向稚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稚子不老情愿,仿佛煮熟的鸭子要飞了!他迟迟疑疑从庞籍脚边爬下。 我接替了稚子位置,那一刻,我无所想的,手指发抖的,解开了自己衣襟。 (此处删去1568字。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 作者有话要说:定制印刷开始报名,网络版发稿至此。 52vip 第五十一章 天色已晚,我需要回宫去,或许和赵祯说说清楚。赵祯很好,好的我挑不出一点错误。他要立我为后,给我衣食无忧的生活,当时的我怎能拒绝?可是现在,我要拒绝,我要和能熊熊燃烧我的男人在一起!并且,我已做出背叛赵祯的事情! 庞籍亲自送我回宫,我和他乘坐一顶轿子,我倒在他温暖的怀里,他不住的亲吻我的额头。 途中,庞籍问了我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我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我若是哪天想起,会不会更加的怨恨与他? 我答不出来,他便抬下我的下巴狠狠的吻我,又用手帮我泄出来一次。 到了宫门口,庞籍与我作别,他心情不好,脸色沉沉的嘱咐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文清在你身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呆呆的道:“我一定会照顾好文清的!赵祯不能生养,这孩子说不定还能当太子呢!” 我回到居所的时候,赵祯竟然也在。他正翻看着我书桌上的画卷,神色恍惚。 “你来了!我刚才出去走走……”我语气闪躲,明显做了什么亏心事。 “回来就好!”赵祯放下画卷,冲我灿烂的笑笑。 这一笑,冲散了我重重的心事,感觉无论我说出什么,都可能得到他的原谅。正所谓,我对他的评价,他是一个好人! “饿了吗?玩的累不累?”赵祯向我走来,牵我的手,很细心的问及。 我点了点头,肚子饿了,身体也乏力。 “我专门请了西夏国的厨子,今晚就改改口味,好不好?” 我赶紧点了点头。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填饱肚子,至于庞籍的事情,我想等到吃过饭再说。 吃饭的时候,我很是殷勤,不住的给赵祯加菜。赵祯今晚出奇的听话,我加多少,他就吃多少。赵祯本来就很好养活。 “受受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的好啊?”我忍不住问。 “一开始我只是把你当作朋友,后来我发现我只想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朋友。我对你产生了依赖,无论内心还是身体。成年以后,我只有想起你,身体才会发生变化,因此我排斥他人的触碰。我把这个归结为一厢情愿的爱,纵是你背叛我、离开我,我也从未怨恨过你,因为我爱你……元英!“ 我不叫元英,我叫艳夙,忽然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之前听说过赵祯深爱着庞元英的事情,没想到这是真的!可是庞元英不是庞籍的儿子吗?难道庞元英死了,赵祯爱屋及乌,便将文清给抱养过来了! 我算是明白了,赵祯是将我当作庞元英的替身了!这就好办了,我松了一口气…… “受受益,你也不要太难过!说不定庞元英也喜欢你呢?”我安慰道。 “真的吗?”赵祯的眼睛闪了一下,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不求你喜欢我很多,一点点就行,不要在离开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依你……” 我的眼睛也闪了一下,我试着道:“那如果我也喜欢别人呢……” 赵祯苦笑了下,嘴唇一下子苍白。 “只要不离开我就好,我什么都依你……” 婚期临近,我再次在赵祯的书房见到了丁千与。其实我不是有意要听他们谈话的。只听丁千与道,西夏国太子李元昊要认公子文清做儿子,以示两国友好。 李元昊?莫非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暴君? 文清可是庞籍的命根子,庞籍怎么会允许赵祯将文清送到西夏国做人质呢? 我冲进书房,一掌狠狠击在桌子上。骂道:”那李元昊难道自己不会生吗?什么歪点子都能想得出,认儿子?我祝他断子绝孙!” 丁千与着实被我的气场吓到,盯着我看了好久。 “矮油?丁将军来了啊?”我干笑道,“这件事,丁将军一定要尽力啊,要跟李元昊好好说说啊!” 丁千与向我跪下:“微臣会的!” 我去扶他,一脸的笑容:“都是自己人,以后可不能动不动就下跪了啊?你小子还是一样的傻啊!” 丁千与的目光交缠在我的手臂上,他有些不稳的站了起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真真体会到了这一点,况且如今又关乎到文清切身。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告诉的就是庞籍。 谈完事情,丁千与出宫,我“哎哎”的喊着也跟了上去。 我道:“皇上是允许我自由出宫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由你保护我为好!” 丁千与表情极其的不自然,但他越是这样,我越想捉弄他。 “其实也不去哪儿,”我淫邪的挤了挤眼,“去勾栏院而已!” 我似乎看到丁千与要落荒而逃的画面,可是一抬眼,他明明镇定自若的皱着眉站在我跟前。我晃了下神,嬉笑着走在了前面。 丁千与始终与我保持半米的距离,稳稳的跟在我后面。 出了宫,丁千与为我撩开轿帘,请我入座。我不客气的落座。丁千与甘做马夫,他驱使马车,也不问我去哪儿,慢悠悠的行驶在街道上。 我心系庞籍,可又不敢明着去找,便思忖着让丁千与带我去裸色生香苑。我装着消遣过夜,也找人将他灌醉,我再从裸色生香苑出来。 我嘴角一弯,便觉此计可行。到时候就算赵祯怀疑我什么,丁千与也脱不了干系吧? “去裸色生香苑!”我舒展四肢喊道。 丁千与调转了车头,他的技术很好,马儿也很听话。我几乎感受不到他的情绪。 下了车,丁千与请我下轿,我一抬眼,愣了,这是哪儿啊? 只见“将军府”三个字威严耸立。这里莫不是丁千与的府邸? 我笑着质问:“来这里干什么?又没姑娘,难不成丁将军家里金屋藏娇?” 我见他脸色紧绷,继续逗他道:“还是萧峰洄在这里啊?我可对他不感兴趣啊……” “微臣和萧使者清清白白,请公子不要……乱想!”丁千与一本正经道。 将军府的小厮跑出来牵马,丁千与将我请进府中。我是初次来,因比较新鲜,便随着丁千与一道入了门。 将军府好生气派,亭台楼阁高低相间,显现出大宋顶级建筑技艺。园艺设计也较为清新,不差之皇宫御花园。 我边看边啧啧赞叹,“丁将军啊,没想到你还挺……品味!” 丁千与简单解释道:“微臣只是还原之前的样子,平常喜欢修剪花草。” “这里都有谁住啊?你家老人可健在?”我与之交谈。 “就微臣一个人住,母亲不在了,父亲贬官至崖州。” “你爹谁啊?”我深表同情。 “家父前宰相丁谓!” 哦!原来是他啊,那——我惊讶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叫丁万紫?” 丁千与抬起眼,又开始认真的看我,看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我红着脸道:“你为何这般看我?难道我脸上有花?” “不,微臣觉得公子像一个人。越来越觉得像。” 我这才明白,“嘿嘿”干笑两声,莫不是将我也看做庞元英了?庞元英这厮,还挺有人缘的! “丁将军啊,你把我带到此处,所为何事啊?” 带我来私人府苑,总有不妥吧? “微臣觉得去勾栏院有失公子身份,还是来微臣这里妥当!公子需要什么,微臣尽力安排!” 哦哦,我继续干笑,你小子挺会来事,我看行! 我心安理得的在将军府的别院住下,本以为我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为我摘下,可是—— 我就是想见一见裸色生香苑的莲花而已,他倒是可好,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道菜。美其名曰:裸色莲花。 我看你根本就没想着给我找乐子是吧?但见这道莲菜色香味俱佳,我还是忍不住夹了一块品尝。 我喝了一口酒,吃了一片莲菜,又加了一颗油炸花生米。 丁千与在我旁边坐下,也皱着眉开始饮酒。这厮明显不会喝酒,喝第一口,便小声咳嗽了半天。 许是醉了,丁千与道:“皇上是个好人!你可千万不要再辜负他了!” 是吗?我看着眼角红红的丁千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已经辜负他了,我觉得他应该知道,只是没有和我挑破!” “这次带你出宫,皇上有交代,任你为所欲为。”丁千与小声道。“皇上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你还不明白吗?” 我要明白什么?什么叫任我为所欲为,难道我杀人放火也ok吗?这是溺爱啊、溺爱! “不喝了!真烦人!我要找乐子去!”我袍子一挥,心烦意乱,我要找庞籍去!既然你都任我为所欲为了,我还这么藏着掖着做什么! “你要去哪儿?”丁千与站起来一脸严肃的拦着我。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我要去找——你这句门神,伫着做什么?好狗不挡路,你知不知道!” 丁千与抓住我扬起的手,拉着我一点一点的靠近他。 “大婚马上就要到了,这期间我是不会让你接近任何人的,皇上他浑,我不浑!我劝你也别犯浑!” 妈的,我跳脚,我骂了起来。 “你算老几,竟敢伤我,我让皇上处你凌迟!” 丁千与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才是你真实的嘴脸吧?当初你为了不献舞,故意骗我说脚崴了!那日也是你和皇上串通好的,让我答应娶你的,我都说娶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谁稀罕!你这个流氓!”我的手臂一定青紫了,这个丁千与也一定是醉了!我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他不让我离开,我又奈何? 我用脚去踩他的脚,却怎么踩他都不动。这个兵马俑,这个死忠,我今天怎么栽他手里了? “你放不放我!”我大声怒道。 “不放!死都不放!”丁千与又将我拉近一些,我差点砸到他的鼻子!“我今天就替皇上好好教训教训你,省得你吃里扒外,红杏出墙!” 我被他倒栽葱抱了起来,翻身放倒。重重的巴掌狠狠地落在我的屁/股上,我的屁/股便开花了! “尼玛,丁千与,我太阳你全家!”我边哭边挣扎边喊。 闹够了,酒精缘故,我在将军府了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天微微有些冷,我便想起庞籍温暖的怀抱和滚烫的唇,我受不了了,我就是和丁千与玩命,也要逃出管制去见庞籍。 我悄悄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刚一出门,就见门神不怕冷不怕冻的在门外守着。 你可真是忠贞啊,我咬牙骂道。 丁千与展露一口白牙,笑道:“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跑?” “好吧!”我收回脚,一股冷风将我重新涌进卧室,门瞬时“咚”的一声被关上! 俗话说,小孩子的脸,二八月的天,说变就变。看样子晚上要下雨了…… 晚上喝了点甜汤,走了几圈,便感到尿意。我再次推开了门。 门神啊,你真的是不怕冷啊,竟然还直挺挺的伫在这里? “你你你?”我气得都快说不出话了! 丁千与向我笑笑,笑的挺腼腆。 “我要尿尿!”我忍无可忍道。 “那我陪你去——” 我一下子将门神给推个凛冽,“陪你个头啊!”我脚下生风,没头没脑的跑了起来。 “唉——茅厕在那边!” 当丁千与意识到什么,我已经藏到不知哪个旮旯里了!只觉得漆黑一片一个空间,四处漏风,我大气不敢出一声,心想可算是逃过一劫了!我等啊等! 我不见了,丁千与显然有些慌,将军府的奴才们举着火把到处寻找,他们口中一直喊道:“公子?公子?” 嘿嘿,尿憋死我了,我也不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冷风开始呼呼刮,豆大的雨点开始往下砸! 妈的!下雨了! 我瑟缩了下,不太好吧,屋漏偏遇连阴雨? 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裳,我的脸也花了……我需要重新换个躲雨的地方。 一个炸雷在我头上作响,吓得我“妈呀”一声喊,我捂住嘴快速的跑,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记得我逃出来的时候在北边,我现在只要往南跑,就对了! “公子”,狂风暴雨中,我看到一个人影飞到了我的面前,疯狂的喊住了我。 呀,又被丁千与逮住了! 我刚想转弯,再次逃跑,丁千与便狠狠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别再跑了!你想去哪儿,我送你去!”丁千与嘶哑着声音道。 我镇定了下,透过雨帘看狼狈的丁千与。他头发凌乱,身上湿的开始淌水。 不知为什么,这样子的丁千与,让我的心好痛。 “你怎么这么傻?”我摸了摸他湿漉漉的脸,和眼睫。他的额头好烫啊…… “你发烧了?”我惊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整个晚上都傻乎乎都守在我的门口,不是受凉是什么? “又不是铁人,干什么这么死劲,简直就是个死脑袋!” 我改拉他的胳膊,换口气道:“我不走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回到屋内,我翻箱倒柜的去找干净的衣裳。可惜找了半天,也没有。丁千与落汤鸡般的伫在那里看我忙碌。许久,他才知道我要找什么,道:“我这里不常有人来,没有准备客人的衣裳。”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要在拐到丁千与的房间,还要经历一劫。我索性道:“把衣服脱了,躺下吧!” 丁千与摇摇头:“我不要紧,还是你躺下吧!” 我瞟向床上,睡了一天,起床时也未叠被,被子皱巴巴的团作一团,堆在床里。 我黑着脸道:“装什么装,又不是处男,快些脱掉,我帮你取暖。” 丁千与眯着眼笑了,笑的挺招人喜欢。就是手下没动作。 我无奈的走过去,不管不顾的开始解他领口的盘扣,丁千与红着脸退后一步,被我不耐烦的扯过来。 “别动!”我呵斥。 我又不放心的摸了摸丁千与的头,还是好烫。这大半夜的,还下着雨,该怎么办呢? 我手下不停,像剥玉米一样将丁千与剥了个精光,丁千与尴尬极了,死死捉着湿衣裳的一角遮蔽下/身。 我和他拉锯两次,气得凶狠狠道:“再不就范,小心我□你!不让劳资去勾栏院,劳资就上你!” 丁千与手一抖,衣裳竟被我扯破。 我和他干瞪眼,看看,下一秒,丁千与便扑到床上去了! 我慢条斯理的脱着身上的衣裳,我脱掉外衣,□的去看丁千与。发现丁千与正着迷般的看着我,整个人都呆了—— “看什么看!”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骂道。 我快速跑去灭了灯,摸索着脱光衣裳,便爬到丁千与的脚边,躺下了。 丁千与一动不动的,军人般睡得笔直。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腿,他的体温还是很烫。 我安慰他道:“能挨到天明吗?天明我带你去看大夫!” 丁千与“嗯”了一声。 白天我睡了一天,晚上又担心丁千与的病情,我翻来覆去,翻来覆去。 天晓得,丁千与的身体为毛越来越烫? “渴不渴”我问。 “不渴!” “那快些睡吧!”我道。 “嗯。” 我继续翻来覆去,翻来覆去。 “你难受吗?”我问。 “难受。” “怎么个难受?”我问。 “……” “你怎么不说啊?”我追问。 “我也不知道。” 我反正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是头疼吗?”我问。 “不疼。” “那哪里不舒服?” “你别问了……” 我重又爬下,压倒了腹部,感到有少许的尿意。 “你尿尿吗?”我问。 “不……尿。” “那——我也不去!”我又换了个姿势。 “你腿上长有毛,挺扎手的!”我道。 那腿抖了一下,脱离了我的魔爪。 我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怕我□他啊! 切,我才不是那种人呢!我还是继续想我的小籍籍吧,我想到了他因情绪眼皮底下颤抖的眼珠子。他抓紧床单的手。挺妩媚的一个人,怎么一改攻势,就换了个人呢? 想着,想着我的身体就发生变化了—— 我难受极了,用手抓挠两下。谁知,越抓越难受。 可能是动作太大了,占用空间太多了,丁千与侧过身脸朝外,换了个姿势。 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早上我睁开眼,见丁千与正光着腚部背对我比划被我撕烂的衣裳。 “哈喽!”我坏坏的向他打招呼。 丁千与抱着衣裳,不敢回头看我。我清清嗓子,玩笑道:“该看的早就看了,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瞎说什么,我哪有……”丁千与小声的辩护着。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了!一阵疾风涌入,我的天呀,大胡子萧峰洄瞪大铜铃眼不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萧峰洄“啊——”的狂吠起来,吓得丁千与顾不得什么,便重新爬回了被窝。 我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 萧峰洄是真的怒了,见我这“小三”一笑,便将矛头对准了我,恨不得撕了我!萧峰洄扎着架势向我冲来!我看这架势不对,便赶紧往丁千与身上躲。 丁千与先我一步,拦截住我。只听噼里啪啦一通挡打,萧峰洄被打回到地上。他坐在地上婆娘般呼喊起来! “他爹的,还要不要脸啊,都抱到床上去了,指不定都干啥了!肯定是啥都干了……我老萧真是窝囊啊,整天盼啊守啊,男人背着我通奸啦!” 丁千与的脸越来越黑,扯过被子狠狠的将我和他都盖住。被子底下,滑溜溜的,我一不小心竟摸到了某人腚部。 丁千与的脸又开始变红,他现在是腹背受敌。萧峰洄不走,在地上撒泼嚎哭,我十分好奇,开始摸丁千与的窄腰。这腰也太硬了吧?哪个人的腰不是肥肥的、软软的,不信你摸摸自个儿的? 被窝底下,丁千与按下了我的毛手。 萧峰洄哭的快要晕过去了,门大敞开,门口大批的家奴涌现出来,一个个挤着脑袋往门里偷看。 萧峰洄继续说道:“我跟了你这么久,就亲过你一回,抱过你两次……” 丁千与怒道:“来人啦,将萧使者带走!拦着,不许进来!” 萧峰洄被家奴架走,门被关上。屋内又剩下俩裸/体了……丁千与红着脸,语无伦次的解释道:“你不要信他说的话,我们没有亲过,我也没有抱过他,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 衣裳终于被送来,丁千与快速的穿衣、下地,逃也似的跑了!我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心想,不对呀,他干嘛跟我解释那么多?老萧碰他一次挨打一次,我都摸了他的腰了啊——难道,这小子恋上我了? 丁千与与赵祯的关系,那可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我若是和丁千与乱搞的消息传出去的话,指不定赵祯还要不要我呢?说不定丁千与没事,直接就将我浸猪笼了! 哎呀呀,我生生打了个寒颤! 一夜经历,丁千与再跟着我的时候,明显的神色恍惚。我提议去太师府一趟,丁千与没有异议。 我一边谋算,一边想着再见庞籍一面。 庞籍是我的至爱,我不能拉他下水,我再怎么臭名昭著,那是我的事情,我或许还会拉几个不相干的人下水。当然,善良的丁千与就是被我拉下水其中的一个! 来到太师府,管家惊道:“丁将军也来了!快快请,公子请!” 我看向恢复精神的丁千与,看来他也常来太师府啊? 我问丁千与:“你与庞籍很要好?” 丁千与一本正经道:“太师府的小公子很可爱,之前常来看望。” 我“哦”了一声,看来是我误解了。 看来只要是和庞籍有关的人和事,我都会很上心啊! 但是庞籍会不会像我关心他一样的关心我呢……我的目光再次看向丁千与。 “丁将军,昨夜之事,怕已传出,你可一定要为我负责啊!” 丁千与表情凝重,闷哼了一声。 没想到我这次来,庞籍是如此速度赶来见我。我远远就看见庞籍站在出路口玉立挺拔的身影。 那一刻,我一下子惊喜。脚步更是快了数倍,丁千与傻了一下,便被我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小籍籍,小籍籍,我口中呼念不停,看着庞籍向我伸出的手,我二话没说,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幸福来得如此之快,差点将我砸晕。 庞籍口中喃喃道:“你可回来了,文清可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人名大修改,苏洵改成张艳夙,苏轼改成庞文清。 53vip 我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我会先利用丁千与与之私奔逃婚,再利用他联络李元昊,我会有办法让李元昊放弃文清的……” 庞籍望向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真的要和丁将军私奔了吗?” 我愣了一下,这才看到丁千与赶来了。 “嗯!”我笃定的点了点头。 庞籍莞尔一笑,“不妥!上一次与耶律重元私逃大辽,差点没命,后辗转西夏国。如今又何必重蹈覆辙?” 我没听懂,便见庞籍将我的手交给我丁千与。 “你俩若是真心相爱,在哪里不都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啊,我还是没听懂。倒是丁千与的眼睛闪闪发亮,将我的手一下子握紧了! “艳夙,你等我,我这就去向皇上说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我会对你负责的!”丁千与一点一点松开我的手,无比坚定的说。 什么意思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丁千与走后,我才觉出这是庞籍有意提点丁千与。傻傻的丁千与便着道了! 再看向庞籍的脸,难看的要死,原本白皙的面庞现有些发青。 我温柔的摸摸庞籍的脸,发出糯米舔的声音:“庞籍,我想死你了!” 庞籍牵了我的手,往他房间里带。我预知下面要发生的事情,走路扭扭捏捏,像个害羞的小媳妇。 庞籍控制的很好,没让我感到任何的不适、不妥,直到进了房内—— 我的身体一下子被顶到了墙壁上,力度大的差点让我身体反弹。 庞籍的眼狭长的眯着,阴冷、怪异。 我的背好疼,我委屈道:“庞籍,你要做什么?人家好疼!” 庞籍冷哼一声,俯身从我的领口开始亲吻。他是用牙咬的,粗暴让我一下子瑟缩了身体。 其实我不喜欢暴虐对待,我喜欢温柔一点的男人。但是庞籍若是喜欢,我可以配合,可以慢慢适应。 我觉得我的脖子一定出血了……被他重新舔过,涩涩的疼。 衣裳从肩膀往下撸,被他吻着一点一点往下蜕。再后来,衣裳也被撕破了,被用来捆我的手。 我的内心有惊吓,也有期待。我忍住声音,不发出来。 (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 醒来,庞籍已不见,屋内散发着欢爱过后浓郁的腥味。我浑身似散了架,挪动着疲惫的双腿下床寻找水喝。 水壶是空的,我摇了摇,想喊人进来,嗓子却哑的发不出声音来。 昨日疯狂忽的引入我的脑海中,我的手一抖,水壶便跌在了桌子上打了个转。 “庞籍,庞籍,你在哪里?”我内心胆怯的唤着。 有人进来服侍我沐浴穿衣,帮助我铺床叠被。我抓住侍从便问:“庞籍呢?” 侍从维诺道:“老爷被皇上急召入宫。” 莫不是宫里又发生了什么事了?可是我无力去想,我已空虚至极,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太师府也不是我久留之处,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先躲回裸色生香苑。那里是我记忆开始的地方,也是我一个人养伤、舔伤口的地方。 一顶轿子将我送回了裸色生香苑,莲花接应了我。吉荣不见了,现在莲花成了这里的新妈妈。我重新睡下,什么也不愿意去想。渴了饿了,莲花便用温柔的手一勺一勺的喂我汤水。 休养的时间,丁千与追来裸色生香苑见我。他见我精神萎靡,毫无神采,便主动抱着我给我力量。丁千与道:“艳夙,皇上已经同意你我的事情,他……同意了!” “同意什么?”我有些迷茫。 丁千与倒是腼腆起来:“皇上说只要你愿意,怎样都可,娶了我也可。” “娶了你?为什么?”我迷茫的转向丁千与,“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娶你?” 丁千与脸上笑意渐去,连话都有些哆嗦。 “你说过要和我一道私奔的……” 私奔?哦,我想起来了,我是跟庞籍说过要利用丁千与的事情。 “你认识李元昊吗?”我问。 丁千与摇了摇头道:“与他交涉过一次,不过他戴着面具。” 戴面具啊,定是长得丑,不肯拿出来示人。 “他是不是又催着认文清做儿子了?他这人怎么这样?难不成自己也不会生吗?那庞籍的儿子就那么好?” 丁千与迷茫的道:“文清是元英的孩子,他想抢走也是正常。他与元英曾是夫妻,念着孩子也是正常……” 又是庞元英!原来庞文清是庞籍和庞元英的孩子啊,怪不得庞籍那么溺爱孩子。 庞籍真正爱的人是庞元英啊…… “那我是什么?”我意识到这点,恨意萌生。我只是个替身吗? 丁千与神情恍惚,他不相信的看了看我,笑的好凄凉。 “是我错了,我错把你当做元英,以为能唤回你的爱,是我错了……那庞元英除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真的不曾爱过我……是我错了……” 我笑的诡异,笑声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谁说不爱啊,庞元英最爱的那个人就是你。只有你是真心对他……”我拉过丁千与的手,一点一点的靠近他,然后仰起脸问了他的唇。 呆子有些傻,嘴唇吃起来也不够柔软。比起庞籍和莲花错的远了…… 丁千与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整个人都石化了。 我多吃了几口,觉得无趣。便嬉笑着推开了他。 “丁将军怎这般生涩,不会也是第一次吧?” 丁千与苏醒过来,一下子背对我站了起来。“不是第一次,只是好久没……” 我心里暗笑丁千与这个纯情傻瓜,嘴上却道:“丁将军若想要我的身体,也不是不可。只是近日心情不佳,被李元昊要人的事情弄得心烦。若是能再和李元昊交涉一次就好了,我倒是有个办法呢!” 丁千与听罢,很是认真道:“皇上也正为此事发愁,你有什么办法呢?” 我知那李元昊凶残暴虐,强权政治,多疑忌,贪婪好/色,便有整治他的办法。“总之你带我与他交涉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呗!”我道。 丁千与走后,日子照旧。庞籍也没来看我,我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整日看到什么都不顺眼,脾气也糟糕许多。 莲花倒是依旧对我上心,对我的生活习惯很了解,人长得也水灵,像是一朵解语花。由于有过肌肤之亲的缘故,我没有拒绝她。 莲花会靠近我,抱着我,亲吻我,甚至用技艺挑起我的情/欲。 (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 我这人念旧,虽然对莲花起了淫/念,但却不曾对别人有想法。裸色生香苑那么多美人,我都看不在眼里。我人在裸色生香苑,心却早已飞到了庞籍那里,我甚至怨他、恨他不来看我。我发誓,只要他来见我,我便会像以前那样对他好。 这是一段迷失自我的日子,一句话,我失恋了。 没想到的是,丁千与带了穿便装的赵祯来裸色生香苑见我。见了赵祯,我连爬起来请安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艰难支撑起来,赵祯前来相扶,我身子一软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怎么病成这个样子了?”赵祯心疼极了,抱着我软软的头颅开始亲吻。 是心病,我嘴角扯出一丝颓靡的微笑。 “艳夙,跟我回宫去吧,后天便是你我大婚的日子。我不能再放任你了!母后都不高兴了!”赵祯圈着我,溺爱的将我抱紧。 我还有赵祯呢,我想。我应经玩够了,我想。浪子回头金不换,赵祯等的就是这一天。 此时,莲花捧着进补的药碗走进,脸上有些湿润,似刚刚哭过。 赵祯接过药,凑在鼻口闻了闻,皱眉道:“这药可行吗?还是回到宫里找御医开方子,慢慢调理吧!” 莲花急忙道:“这药是奴家亲手抓的,亲自熬制的,没有问题!” 我轻咳了一声,莲花便开心的赶紧将药稳稳的端到了我的嘴边。 我忍着苦味喝了几口,苦涩道:“莲花做我的陪嫁吧,我喜欢她。” 赵祯这才打量了莲花,他点了点头。 直到我喝完了药,重新倒在赵祯怀里喘气,这才发现像空气一样站着发呆的丁千与。 “那一夜,丁将军病了,我为了照顾他,才留他在房里……” 我故意话说一半,看赵祯的反应。赵祯抚慰我的手顿了一下,压在了我的手背上。 “随你……” 我怔然,也不知道赵祯是不是真的爱我,还是爱我爱的怕失去呢?这么耻辱的条件都能接受。看来,丁千与说得对,赵祯是真的同意我和他之间。 丁千与却笑了:“微臣错了,皇上一直拿微臣当兄弟,微臣却做出这等……其实微臣与艳夙公子之间并没有什么。是微臣多想了!微臣会遵照盟约,尽快与萧使者完婚,也祝愿皇上与艳夙公子白头偕老!” 事情正朝着良性方向发展。 离大婚还有三日,我进了宫。我若进宫,便意味着我放弃了庞籍,放弃了一段歧恋。赵祯不断的纵容我,让我对庞籍产生了感情,也让我看清楚了一个自私男人的内心。 同样是两人之间的情感,庞籍选择了破坏和逃避。丁千与却选择了勇敢面对。我认为,在庞籍的内心,我不是第一位的,肯定有比我更珍贵的东西存在,所以我才被遣退出境。 我在裸色生香苑等了庞籍那么久,足足二十一天,直到进宫的那一天,我的心死了。 大婚前一日,赵祯带我去觐见假太后。我一路迷症,直到见到假太后,我才醒悟过来。 假太后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向前。我皱着眉不自在的走上前,只见假太后抚摸着我的手,笑的花枝乱颤。 “这新皇后就是惹人怜啊,走路的时候,屁股一扭一扭的,看得人……” 芸穗在一边见了,急忙递上一盘香杏,提醒道:“皇后娘娘请尝尝回鹘国进贡的早杏,很甜的。” 假太后接着说:“甜!真甜!我都吃了两大盘了!” 矮油?您都吃了两大盘了,小心流鼻血啊!我艰难的抽出手,退了回去。 假太后并未收敛,见赵祯乖顺的站一边孝敬,不耐烦道:“皇儿有事便回去吧,儿媳妇儿陪着就行了,快走,快走!” 赵祯明显为难,好看的眉微微皱起。我怕他一个认真便把我卖了,便赶紧手扶在额头上装病。“这头怎么忽然痛了呢!真的好痛啊!” 假太后赶紧走下查看,被赵祯抢了先。赵祯心急的抱着我的头仔细查看。 “御医说不能操劳,是不是走了一路累着了!这母后也看过了,我们快回去歇着吧!” 赵祯婉转的将我带出,出了太后寝宫,我便长出了一口气。赵祯手指戳在我的脑门上,“你连太后都敢欺瞒,简直太不像话!” 我想和赵祯说出实情,又怕他一时接受不了,便道:“你没觉得太后和以前不太一样吗?” 赵祯眼睛眯了一下,笑道:“哪里不一样?” 我一下子来了气,骂道:“她可是你娘,她有什么不一样,我怎么知道!” “是哦?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哪里不一样了!”赵祯颇为认真道。 我想到赵祯的亲娘后来是被包拯找到的,便悄悄凑到赵祯耳边道:“人家要见包拯嘛!他长得那么黑,人家想见一见嘛!” 赵祯明显被我唬住,“你怎么知道包爱卿肤黑?” “我还知道他自娘胎出来额头便长了个月亮呢!”我神秘兮兮道。 赵祯嘴巴0起,然后他狠狠的戳在我的脑门上。 “别乱猜了!见到他你就不会乱说话了!” 怎么回事?难不成包拯是个美男? 赵祯与我商量:“你若真不喜欢千与,我便将他下派到天长县去历练历练。” “这与我喜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至于你这么打压他嘛!”我努努嘴。 “是历练,将来委以重任。”赵祯好脾气的纠正我道。 赵祯和谐,尊重人,与他相处,更多的时候像是做朋友。婚前一晚上我与他分开,这一晚我都不能休息,繁琐的礼节将从头天晚上开始忙碌,许是忙吧,芸穗也被借调过来帮忙。 身体不好,又被翻来覆去的摆弄,我累得够呛。芸穗给我画脸的时候,我都已经睡着了。 头顶压着重重的皇冠,珠帘盖脸,画完脸后我靠着芸穗开始睡觉。感觉没有睡多久,我便被芸穗摇醒。“你醒一醒,你看谁来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到发了福的没藏讹雱端端站在我面前。 芸穗去给我俩把门,我揉了揉眼,头疼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没藏讹雱为我把珠帘撩起,一双保养得当的手开始抚摸我的脸。他道:“想你这张脸了,所以就来了!” “你真是没藏讹雱?”我吃惊的道。 我问的是历史上很厉害的那个没藏讹雱,他挑拨离间李元昊的儿子弑父成功! 没藏讹雱柔媚一笑,拉着我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肚子上。 “现在元昊兄很爱我呢,拜你所赐!你让我如何感谢你呢?” 我听不懂,只得干笑。心想,你们大人物之间的恩怨情仇,干嘛非拉上我呢? “怎么,你一点也不吃醋?我离了这么久,就没有一丝想念我?”没藏讹雱的声音略带蛊惑,让我想起了庞籍。其实他和庞籍是一个类型的男人,表面正经,骨子里是岳不群。 想起庞籍,我便一下子走入困惑。 我轻轻揽住没藏讹雱的腰,叹息道:“你到底是爱他还是爱我呢?你既是爱他为何还要让我想念你?你有没有搞明白自己的内心呢?” 没藏讹雱的脸忽然就刷白了……他的身体也止不住的开始发抖。 他尖叫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庞元英,你根本没有爱过我,为何还要让我爱上你!” “别闹!”我呵斥道,“有身孕的人是不能够生气的!” 没藏讹雱平静了一点,便将头搁在了我的肩头。 “明天他会来……我希望他死在你的手里!要比我痛苦一千倍一万倍的痛苦,偿还在他的身上!” 我脑子一片混乱,没藏讹雱说的他,会是谁呢? 没藏讹雱走后,芸穗凝重的走了进来。我想问她点什么,我睡意全无。 “明天都有谁来?”我问。 “宋国五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军队护卫,各国使节等。” “没藏讹雱也来吗?”我问。 “当然,他是西夏国的新任太子妃,名声在外。” 怎么搞的,历史都乱了,没藏讹雱成为李元昊的老婆了? 我沉默了一下,你还别说,历史是真的乱了。我明天就成为赵祯的皇后了。历史上赵祯是有一位张皇后,不过是死后才追加的皇后。哎呀,难道明天要死的那个人其实是我吗? 我再次干笑了下,我混混沌沌的活着,不知记忆从哪里开始,又不知即将往哪里去。真是悲哀。 晨钟响起,芸穗再次确定我的衣饰和妆容哪里不妥。最后她羡慕道:“你真是个美人胚子,难怪那么多人拜倒裙下。” 我客气道:“芸穗姑娘才是才貌双全,哪里像我花瓶一个,看上我的人都是酒囊饭袋。” 我支撑起繁重的头冠和层叠凤袍那一刻,忽然觉得有什么离我远了。我的心刺痛了一下。 赵祯身穿龙袍,威仪端正的向我走来。他向我伸出手,我纤弱的手扶在他的手腕上跟随他的步伐走。 成千上万的观礼者发出“响彻寰宇”的祝福之声。祝贺我荣登皇后宝座。 走上千层阶,我与赵祯齐肩站立。高贵的阉人端上明黄的册封诏书,赵祯站于朗朗乾坤之间高声宣读。 这一刻起,我将被载入史册,成为宋仁宗赵祯的正牌皇后! 赵祯执我的手,低头亲吻。比传说中唤醒白雪公主的王子还要虔诚百倍。我微微颌首,任珠帘晃动我心。 有人站起祝贺,大声道:“听闻贵国皇后婀娜多姿,尤其善舞,面貌更是端庄秀丽,鄙人若能一睹皇后真容,此生无憾!” 这分明就是砸场子的人,桥段俗套,我若预感没错的话,事端就此引起。 我扯了扯赵祯的袖子道:“皇上,臣妾累了……” 赵祯很是体贴,仅重复道:“皇后累了……” 自有八级防御部队护送我回宫,我昂首挺胸,保持威仪,坚持走完最后的路程。可是就在我走到第八百零一步的时候,我的头猛地晃了一下,就要栽倒。身边的芸穗即刻扶住了我,但我的皇冠还是骨碌碌的滚远了…… 我清秀的面貌让天下人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本书进入大结局,np,各男主的h,都在后三万字内。 一定会被锁!请购买定制印刷书籍。 54vip “抓刺客啊!”叫喊声铺天盖地的喊了起来,原来我的皇冠被一支长了眼的利箭给射掉了。为何没有一箭刺穿我的头颅,而是偏偏打掉我的皇冠呢? 原因就在我的脸上。只是此时此刻的我,不知道罢了! 侍卫们将我重重围起,连赵祯也从千层台上跑下来护我。那边有部队拦截了赵祯,然后我这边的队伍快速向后撤退,往安全的地方转移。 虚惊一场,我身体虚乏的靠在宫人身上,醒悟过来才知道是躺在芸穗怀里的。我甚觉不妥的起身,瞧瞧四周陌生的环境,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离大庆殿最近的一处后宫宫殿,之前庞贵妃的居所。” “庞贵妃是谁?是庞元英吗?我问。 “不是,是他姐姐。” 原来庞籍还有这么一大的女儿!我也不知道看上庞籍什么了?虽然古代的人结婚都早,他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六七的样子,看着很年轻,其实他已经很老了! “外面怎么还乱糟糟的,你去看看找到刺客了没?”我其实还挺关心赵祯的,他在明,敌在暗,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芸穗出去问情况,我便一个人在之前庞贵妃的宫殿里溜达。赵祯的后妃鲜少,又都遣散。之前先帝留下的太妃也被集中到偏殿疗养去了。整个后宫可谓庞大而空缺啊! 我往住房里走,似乎有什么东西牵引着我。自从我被刘娥暗算,我对房间机关啥的都特别敏感。我的眼睛盯在《海棠春睡图》画卷背后,那里似乎隐隐松动,掩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往《海棠春睡图》走去,手刚刚碰到画卷,外面便传来了声响。 赵祯急促的喊着我的名字:“元英,元英,你在哪里?” 我就转身,赵祯便到了。赵祯冲上来抱住我,不断抚摸我的身体。 “元英,刚才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 我虽然被赵祯抱着,却听到他喊别的男人的名字,着实别扭。 “刺客找到了吗?”我问。 赵祯道:“找到了,是偷跑出来的死囚。我让千与带下去审问了!” “你没事就好!” “你没事就好!”我与赵祯同时说道,说罢我与他都笑了,赵祯着迷的看着我的脸,然后慢慢的低下头,吻我。 我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一边享受,一边回应。 本以为赵祯少年老成,做事稳妥,却不想越深入越了解,他不过是一枚高高挂在枝头的青涩果子。 赵祯从忘情中走出,潮热的气息扑在我的唇鼻。他微微笑了,笑容里全是满足。 我也很满足,经历过一场轰轰烈烈,才知道平平淡淡感情的弥足珍贵。 狂风暴雨总要停息,拼尽全力也终有累的一天。说到底,人是脆弱的动物,感情更是纤细。 赵祯深挽了我的手,带我回布置好的寝殿。今天,我是他的新娘,我愿意把身心交给他。 大红的巢穴内,两只鸾鸟相依相偎。赵祯若是青鸾,我便是火凤。青鸾火凤,情比金坚。但愿此生我不负他。 赵祯半跪在地上解我繁琐的衣饰,他的手指袖长,极适合抚琴作画。但是赵祯从不从喜好这些,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翻开他的手掌,握笔留下的淡黄剥茧让人心疼。 赵祯这一生为天下百姓而活,从未为自己活过一天。对于感情也是这般,他不勉强我,虽然爱的深切,却给我充分的自由。 在我的面前,在爱情面前,赵祯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 装束已去,一身轻松,就好像我此时的心情。我轻轻抱住赵祯,想撒娇,想做一个体贴的爱人。 赵祯开心的将我抱起,将我放在床上,他撩开我的长发,柔和的目光一点一点将我融化。我缓缓的闭上了眼,倒在了后方…… 那吻痴痴缠缠在我胸/部吃了许久,上/身□的肌肤越来越多…… 得过鱼水之欢的人,没有比较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截然不一样的体验。 我的心好痛,赵祯给予的样子,让我一下子明白了庞籍原来一直都在索取。 得不到,才会想尽办法抓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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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昨天大婚之时,你突然换了这张脸。”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镜子里的脸不只是清秀,简直是……祸人。尖尖的下巴,雾蒙蒙的大眼睛,笑起来好甜,不笑又惹人心疼。这特么是个什么东西?人妖吗? 我惊吓不已,就快要钻到镜子里去。赵祯将我按下,一丝一缕认真的开始给我梳发。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就是你啊!” “我是谁?”我问。 “是我的皇后啊!”赵祯道。 “不是,”我有一丝紧张也有一些期待道:“我真的是庞元英吗?” 赵祯敲了我的头,警告道:“快忘了他吧!让我们从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掉的是3p情节。 肉文《夫君个个都是狼》定制印刷征集中,请速速报名,凑够十本就发出。 55vip 不是我不想忘记庞元英,而是庞元英作孽过多,我如何能承担?第一个跑来相认庞元英的,是辽国的秦国王耶律重元,他还顺带了个五岁男童。 耶律重元相貌平平,眼睛小小的,不过炯炯有神。鼻子英挺个性,有辽人的风格。他带着的孩子叫耶律涅鲁古。这孩子长得一点也不像我,跟他爹一样是小眼睛。 耶律重元和耶律涅鲁古的小眼睛齐齐的盯着我,等着我相认。 我向孩子伸出了手,孩子毕竟是孩子,小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看向耶律重元征询意见。 耶律重元点了点头,孩子便天真的向我走来,趴在我的腿上,试探着喊了一声:“父亲!” 我摸了摸孩子的脸,问耶律重元孩子的生辰。 耶律重元说了,我掐了掐庞文清的生辰,没想到眼前这孩子还是我的长子呢! 耶律重元见我与耶律涅鲁古相认,开心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他开始讲述和我从太原府走散之后,他个人的一些经历和回到辽国发生的事情。 我仔细地听着,真没想到这个耶律重元还挺坚强的,一个人带孩子还要处理政务。 他现在是辽国的枢密院事,掌管军政。 咳……一想到耶律重元和耶律涅鲁古蓬勃的权/势*,在未来岁月里会像野草一样疯长,我就禁不住担忧。 “咳咳,”我清清嗓子,既然耶律重元都说完了,那就轮到我说了。 “你既然找来,就代表还承认我这个夫君。不过我不喜欢自家人抛头露面,更不喜欢我儿子将来参政议政。你若是肯放下手中的权势,做个逍遥王,我会重新考虑你我的关系。” 耶律重元惊讶不已的看向我,他的眼亮晶晶的,像个黑葡萄。 耶律重元疑惑道:“这话是宋国皇帝让你说的吗?” 我摇了摇头,心想这耶律重元怕是一时半会儿不好规劝。我一不小心还将严重挑衅邦国关系。 我重重叹了口气。 “元英,你难道不想跟我回辽国,过更富裕的生活吗?”耶律重元开口道。 “我在这里挺好的。”我道,“你那里我住不惯。” 是呀,我印象中的辽国,净是些牛啊羊啊辽阔草原。西夏国更是一年四季的大风沙,天气干燥的要命。哪里有大宋慈爱的土地更适应我的留存。 耶律重元没有答复我,我也不强求。不过我建议耶律重元将耶律涅鲁古留下来,陪庞文清一起生活。对于这一点,我的态度强硬,毋庸置疑。 我让阉人将耶律涅鲁古抱下去,带去和庞文清一起玩。 耶律重元是既不想做逍遥王,也不想留下耶律涅鲁古。他的脸色不太好,或许没有想到五年后,他崛起后的一天,向我求爱反被拒绝,还要被扣下孩子。 我也觉得不妥,毕竟孩子一直跟着他,也是他生的。孩子的抚养他有优先权。不过,一想到乱七八糟的历史,耶律重元和耶律涅鲁古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就说什么也要留下孩子。 “别生气了,刚见到我,就摆脸色。我儿子我还能亏待他吗?”我试着和他交流,而不是谈判。就算他曾经是我的爱人,可是我失忆了,又相隔五年不见,那感觉就有些生疏。 “重元,你若答应了我,我会留你在我身边,我去哪里,就带着你去哪儿!”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已经给你留归宿了! 耶律重元没了孩子,自是受我牵制。他慎重道:“你给我考虑的时间。” 这真是一大家子,中午吃饭的时候,本该是我和赵祯的二人世界,此时又添加了耶律重元、庞文清、耶律涅鲁古三人。 之前我不知道自己是庞元英,没有给庞文清太多关心,倒是赵祯时不时便去教导孩子,为此我深感内疚。还有,耶律涅鲁古作为我的长子,我竟然不知道他的存在,我也很愧疚。 我现在成了婚,也是两个男人的夫君,两个孩子的父亲,我的责任一下子就上升了。所以这一餐,我坐在两个孩子的中间,尽职尽责的给孩子夹菜,问他们生活中的事情。 耶律涅鲁古要比庞文清淘气的多,不一会儿就被我打开了话匣子。听说我喜欢吃烤羊腿,滔滔不绝的给我讲授秘制烤羊腿的制作过程。没想到啊,这孩子跟我一样是个吃货啊! 庞文清嘟着嘴坐在那里,可能是我的注意力被另一个孩子抢走了,有些不高兴。 我抚摸着庞文清的头道:“以后涅鲁古就是你的哥哥了,要尊敬他、照顾他知道吗?” 这话我是说给耶律重元听得,也确确实实是教育孩子的话。 庞文清的意识里,似乎觉得我长得漂亮,就一定是个好人,所以让他喊我爹爹,他也就喊了。之前做“张艳夙”的时候,这孩子还一直叫哥哥来着。 庞文清喊我“爹爹”,耶律涅鲁古喊我“父亲”,为此好奇宝宝耶律涅鲁古便问:“为什么弟弟喊爹爹,而我要喊父亲呢?” 请注意,辽国文化和中原文化有差异,再说五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啊!这也是是我第一次对我的孩子们进行性教育课。 “是这样的,文清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涅鲁古呢,是从重元爹爹肚子里生出来的,所以喊法不一样!” 庞文清参与了进来,“生宝宝的那个人要喊爹爹啊!以前父亲也是这样告诉我的,我现在好几个父亲,父亲还有皇帝父亲,所以我会有很多的父亲,却只有一个爹爹!” 听起来很绕口,却是对的!有句玩笑是这样说的,这世上除了妈是真的,其他都可能有假! 耶律涅鲁古也参与了进来,“可是我不要那么多父亲啊,我只要一个爹爹和一个父亲就好了!” 大人们的嘴巴0了起来,看吧,童言无忌,却是这世上最真实的的语言。 “这个问题嘛,要问你的爹爹了,你想要几个父亲万全取决于你的爹爹!” 耶律涅鲁古这时候很生气的看向耶律重元,道:“我不要那么多父亲,我只要一个父亲,你能做到吗?” 瞧瞧这孩子,多有领导气概!耶律重元的脸登时黑了! 庞文清是个好孩子,他有很多个父亲,他最知道父亲多了的好处,他争辩道:“才不对呢,好多人都想做我的父亲呢,他们争着给我买好吃的,还玩的,我可开心了!” 耶律涅鲁古被煽动,一听到给买好吃的,便没了立场。 “真的吗?” 庞文清很是神气的点了点头。 这一顿饭吃的,真让人……我看了看诸多想法的耶律重元,又看了看啼笑皆非的赵祯,觉得胃口好极了。 我和赵祯是新婚,总不能为了找来的耶律重元,便喜旧厌新吧?晚上抱着赵祯的时候,我哄赵祯道:“这也是以前发生的事了,你不会追究我的过去吧?” 赵祯摸着我的棍子道:“过去的事太多,追究不过来!” 我见他说话平静,知他不是真的不在乎。还有…… 我想拿耶律重元的事,以事说事。 “毕竟是我儿子的爹,为了孩子有一个健全的家庭环境,我觉得我们都需要付出。” 赵祯连我的棍子也不摸了,背对我扭了过去。 我扯了扯赵祯的胳膊,“生气啦?我还以为你什么都能接受呢!” 赵祯平静道:“开始上吧!” “什么?”我大脑有短时的反应不过来,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 背对着我的是肥美的屁股,我上心的摸了摸,继续哄他道:“说好了啊,你可得容得下重元!我保证之后不再沾花惹草,可我必须对我的过去负责啊!” 这个保证很有用,赵祯主动的拿屁股蹭了蹭我的棍子。 “矮油,叫你不老实!”我环过赵祯的腰,便开始抚弄他的棍子。 (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和谐,放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报名qq:2496039388;或是留下个人邮箱。)(qq:2496039388。) 赵祯的纪律性很好,不搞偷袭。这一夜他从背后抱着我,我睡得香甜。 赵祯的纪律性很好,不赖床。新婚一过,他便屁颠屁颠赶去上朝了…… 没赵祯挡着,我再见耶律重元的时候,明显感到尴尬不已。耶律重元不比赵祯君子,自从身边没了阻碍,耶律重元看我的一双眼睛幽幽的冒着蓝光。 这货绝对是个有经验的,往我身上瞄的位置就不一样。礼貌瞄法应该是人的眼睛位置吧,这货往我胸部以下赤果果的打量。 昨夜才被赵祯吃过,我吃的可饱,我是一点也不饥啊,我很尴尬的笑笑。 耶律重元吞了口口水道:“我想过了,既然来了,就现住上一段,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嘿,明显的目的不纯嘛,您老的意思是先把我吃掉,等厌弃了拍拍屁股走人? “好,好,你就住吧,住到啥时候都行。就当为辽宋两国友好做贡献了!”作为一国之母,在其位谋其职,我必须要发挥自己的作用。 “元英!”耶律重元上前一步,“我知道我当初为了接近你,骗了你。可是这些年,我一点也不后悔。权势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你就不能也帮帮我?” 什么意思?我微微的皱眉。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当初也是我使了手段才得到你。但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不然我不会为你生下涅鲁古。” 我低下声音:“你骗我什么?” 耶律重元已经走近了我,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无力道:“那个预言。娶了你便能称帝的预言。” 竟还有这种事情?我很吃惊。 “是的,预言已经应验了,赵祯娶了你,他称帝了!李元昊娶了你,马上也要称帝了!元英,我也想……你跟我回辽国吧!” 炸弹!他的话绝对是炸弹!不过,“你会不会弄错了?历史上他们本来就是做皇帝的人,而你……”我想了想还是不忍道出。“我看你就算了,做皇帝很累的。你还是跟着我享享福,过小日子吧?” “不!元英,我是有希望的!辽国太后欲废除宗真哥哥,立我为帝,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他口中的宗真便是辽兴宗。 怎么说呢,我该怎么劝他呢,做皇帝就那么好吗?你我在抒情的时候,赵祯可是在朝堂处理要政啊!他离他梦想中的退休还有至少四十年啊! “做皇帝好忙的,都没时间陪我……”我准备转换思维,循循善诱进行劝导。 “你守着我和涅鲁古,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不好吗?” “人就活着几十年,何必争名夺利让自己不快乐呢?你快乐吗?” “你做的那些事,反正有人要做,你就让给他好了……这样多累啊,让我多心疼啊!我又不是照顾不了你!” “你要真想争那个位子,还是我之前的话,你把涅鲁古给我留下,你爱咋咋地……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耶律重元的头一点点的低了下来,不是听进去了,而是倍受打击。 “庞元英,你好狠!我把涅鲁古给你留下……” 耶律重元心情低略的走了,我知他近段时间不会再出现。因为他的梦还未实现,也还未碰壁,好在涅鲁古给我留下了,这便是生机。 赵祯遵守纪律,一周会和我做一到两次爱,当然是在我应允的情况下。我的身体被饲养的很好,渐渐地,我将注意力放在教育两个幼子身上。作为曾经不合格的父亲,我正在努力改变。 说到合格的父亲,你看,他来了—— 庞籍会定期的来看望庞文清,这一次我没有躲避,而是尽量的控制情绪和他和谐相处。 “文清,这一幅图好像拼错了耶?这是老虎的耳朵,应该往上面放。” 我们正在一起玩拼图游戏。不巧,庞籍来了! 我本来还趴着的身体赶紧起来,“你来了啊!”我客气道。 “父亲!你看爹爹正在教我拼图呢,还夸我拼的完整呢!”庞文清一跃便跳进了庞籍的怀抱,这些日子没见,庞籍明显的消瘦许多,黑眼圈很明显。 我不敢心疼,心疼有啥用啊,这厮明显的纵欲过度呗! 庞籍抱孩子的动作熟练又慈爱,一看就知道他养育孩子极有经验。可不,他养育了我,现在又来养育我们的孩子。 乱/伦啊,庞籍怎么突然就成了我的父亲了呢?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情况下,我和他就有了坏种了呢? 我怎么就爱上了自己的父亲了呢?庞籍他更是怎么舍得向我下手啊! 怪不得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说我恨他之类。 我现在不是恨他,而是心酸到不能自已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架在我和他之间,无法跨越。 我的心都要疼死了,疼得我不能停留片刻。但是,我不能逃避,装我也得装的和睦啊,之前庞文清还叫我哥哥呢,我到底是他的哥哥还是爹爹啊…… “爹爹,你怎么哭了?”还是庞文清首先发现了问题。 我赶紧胡乱抿了几下袖子,道:“眼睛进沙子了!” 我将地上的耶律涅鲁古抱了起来,对庞籍笑笑道:“涅鲁古该去尿尿了,我带他去,你们聊。” 涅鲁古睁着眼睛道:“父亲,我没有尿。” 不尿啊,“那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准备的冰糖雪梨水,可甜了!” 这个吃货终于被我抱走了! 不远处,我听到庞籍问庞文清:“你爹爹对你好不好?” 庞文清:“不好,他只对涅鲁古好!对我没有他好!” 这孩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啊!我怎么对你不好了!我不就是给你讲了个孔融让梨的故事吗?再说你是这里的霸王,涅鲁古认生,你不得让着点啊! 庞籍将庞文清紧紧地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道:“怎么会呢,你爹爹最喜欢你了!文清一定要听爹爹的话,做个听话的好孩子!” 我被庞籍的话感动了,我小的时候是不是他也这样教育我啊…… 我是不是一直有恋父情节啊…… 涅鲁古推推我道:“父亲,我想我爹爹了,他怎么还不来看我?” 我亲了亲涅鲁古的脸道:“你爹爹很忙的,等他忙完了就来看你!涅鲁古以后要多多吃饭啊,等你爹爹来了会很高兴的!” 午后,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庞籍从屋里走了出来。我坐在桃花树下晒太阳。四月的天,暖暖的,一簇簇桃花应景。 我的心一直都在不规律的跳着,永远都在想着如何他和打招呼,而不显得懦弱。 庞籍的脚步停下,我低下了懦弱的头。 庞籍走了,就在他转弯离开拱门的时候,我急促的回望了他一眼。 庞籍恰也看了过来,四望相望,我的心一下子跃出了胸膛。 庞籍没有躲闪,他就站在那里,像一棵树,一颗沁人心脾的桂花树。 我是什么?是站在树下痴心仰望的一个孩子。 是他的孩子…… 赵祯很忙,除了晚上很晚回来见到,几乎一整天都见不到他。我除了看孩子,几乎没有其他爱好。那一日,我念念想想就忽然想到刘娥牢底关押的那些男奴们,也不知道被解放出来没有?我差人去唤芸穗过来问话。 芸穗来了,我道:“你当初把刘娥怎么样了?” 芸穗低眉道:“回娘娘,没敢留活口。” 我问:“那些男奴放出来没?” 芸穗道:“也没敢留活口。” 冷汗从我的后背淌下,最少二十条人命啊!就这么……我真后悔当日被太后召见,被太后无礼,无奈下我作出的举动。 “你当日为何要带我进宫?”要不是芸穗有意推波助澜,我也不会坐到皇后位置。 “自是有人指使。”芸穗也不避讳,她抬起眼直直看向我道:“但是我被利用了!” “不用说,你就猜到是谁,是没藏讹雱。他骗我说只要让你进宫做赵祯的男人,他便会助我回到太子殿下的身边……但是到头来没藏讹雱却做了太子殿下的新人!” “你说的太子殿下是李元昊吧?”我几乎可以这么断定了…… 芸穗点了点头,讥笑道:“我没想到你真的失忆了!你真的忘记了你和太子殿下之间的点点滴滴!你们在一起五年了,他将你视作珍宝!” 我是真的忘了…… 芸穗脸上表情变幻几番,发狠道:“我要亲手杀了他,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谁?”我惊觉出口。 “没藏讹雱!哈哈哈……” “芸穗,他不值得你这样。既然李元昊没有和你走到一起,就说明你们之间没有缘分。就拿我来说吧,即使在一起五年又怎样,我现在还不是做了赵祯的皇后?” 芸穗笑的凄楚,转而哭泣。 “可是我和元昊哥哥是有婚约的!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嫁给他的人该是我!” “嫁给他的人多了,也不止你一个。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你该庆幸才对!”我劝慰她道。 我的手放在芸穗的肩头,试图安慰她,不料,芸穗倒在了我的怀里。 “娘娘,你救救我,救救我,没藏讹雱给我吃了致命的毒药,若再拿不到解药的话,我会没命的!” 原来如此,我道:“你能安排我见没藏讹雱一面吗?我帮你要回解药!”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您就检举吧,我也不再修了……没啥意思。 本书进入大结局,现停止发文。定制印刷见! 56vip 如果我的第六感没错的话,没藏讹雱爱的人应该是庞元英,至于他为什么不够明白自己的内心,可谓当局者迷吧? 很晚了,赵祯才回来,他洗漱完毕,爬上床时,我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赵祯亲了亲我的脸,见我没反应,又开始亲我的脖子。他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侧过身体,方便他行动。 赵祯一边用手指给我做扩张,一边开心道:“御医道,这两日容易受孕。我们要个孩子吧?” 要孩子啊……赵祯还真的没有子嗣呢?不过他将繁衍子嗣的重任放到我的身上,我确实有点亚历山大。 我很配合的撅起了屁股。不管赵祯的种子如何,能不能让我怀孕,我们都需要认真试一试。 以下是很舒服的播种时间,作者很主动的和谐掉。 赵祯可能不会想到,昨夜才将我喂饱,第二日我便大咧咧的出宫去裸色生香苑了! 据芸穗道,没藏讹雱由于身体原因,根本没有回西夏国,而是常常在裸色生香苑呆着。我重回旧居,熟门熟路,真有点回娘家的感觉。 不过由于换脸关系,我这次回来,身份变成了来消遣的恩客。 我拍下大把的银子,指明要阿雱公子作陪。前来接待我的是裸色生香苑的新妈妈李曩霄。哎呀呀,真不知没藏讹雱从哪里挖来的角,李曩霄一露面,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那感觉就像听现场版的大牌明星演唱会,激动加悸动加浑身抽搐! 我感觉我的小心肝都快跳出来了! 如果眼前这个妖孽是真人的话,我真保不准我会爱上他,从而做出背夫弃子的事情。 “你是这里的新妈妈?叫什么?”我有些口吃的问。 李曩霄眯着眼睛,笑容勾魂噬魄:“李曩霄……” “真好听!”我小声道,我的脸微微红,有礼道:“我来找阿雱公子,我有事找他……” 我是不能看到李曩霄的眼睛啊,以至于我目光闪躲,语音更加的虚弱。 李曩霄大大方方的走近我,他裙裾生辉,裙角流光溢彩,双层纱衣,里面黑色锦缎,外罩石榴红色。我将他想象为从画中走出的狐仙。怎么说呢?此人美得明艳,无法用言语形容,却通体毫无俗气。 我无法抵挡他的诱惑,站起来接待他时,两只腿都软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大抵如此。 我怕他靠近,也怕他没听清我的话,重复道:“我是来见阿雱公子,见一面就走!多少银子都可!” 许是心理作用,崇慕李曩霄的紧,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香气也让我心旷神怡。 “阿雱公子不见客,奴家可代为转达!”李曩霄离我一步之遥,目光遥遥遁在我的脸上。 不见客,那怎么行?我是来拿解药的…… 我结巴的解释道:“不行啊,要见到他本人才行!我不做其他,就见上一面!” 李曩霄魅笑道:“你喜欢他?” 喜欢?我怔了一下,随后便嬉皮笑脸了。“喜欢啊!”不喜欢,我来裸色生香苑干嘛?不是解释不通嘛! “哦!”那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李曩霄转过身去,低魅道:“公子请随我来……” 我紧随其后,发现李曩霄比我高出半头,他步伐沉稳,姿态优雅。似乎受过良好的宫廷教育。或许是落魄的官家子弟吧?我胡乱猜想着。 他领我入我之前居住的楼阁,没想到没藏讹雱也住在这个房间。门被推开,李曩霄笑语连连的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赶紧点头破门而入。门内没藏讹雱似乎等了我很久,他手抚小腹,看向我的眼目光灼华。 “阿雱……”我语气变柔,可能是身后站着李曩霄的缘故吧?我今日出奇的温柔。 没藏讹雱柔媚展齿一笑,便向我跑来,我与他四手相握。 这也太自然了,太诡异了!我不自在的向后望去,李曩霄视若无睹的将门关上,在我们身后的桌椅前坐下。座子上摆着两副酒具,很明显,我来之前,他们两个人是在一起的! 我的眉头抽搐了一下,会不会打扰到他们两个了呢?我的手松了一下。 没藏讹雱用力按下我的手,我恢复了笑容,赶紧道:“阿雱,你是不是给芸穗姑娘吃了什么药啊,她一个小姑娘……你放过她吧!我这次来,是向你讨要解药的!” 本来我还想讲什么谋略的,最不齿运用美人计。可惜,李曩霄在场,我发挥不出来啊! 没藏讹雱的脸色一沉,沉声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我赶紧摆手,心想小祖宗,你不要生气啊,我这不是正求着你吗? 谁知,没藏讹雱的脸比翻书还快,即刻间便变化了。他攀上我的脖子道:“元英,你是来看我们的孩子,对不对?”没藏讹雱倒在了我的怀里。 “是呀!”孩子真的是我的吗?若真的是我的,我还真的要来看你! 没藏讹雱不管不顾的又亲上了我的嘴,他的身体柔柔的软软的,肚子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我怎么能推开他呢? 再说,我还得求着他问他要解药呢! 裸色生香苑是什么地方,就是享爱的地方,没藏讹雱不顾廉耻的亲吻我,轻抚我的身体,我只得配合享受。 我现在有求于他,也顾不得身后那位美艳的仁兄了,心想,没藏讹雱大着肚子能跟我搞出什么名堂啊!最多也就是亲亲、摸摸吧? 这么想着,我的身体便放松了。没藏讹雱将我推向床边的时候,我被动的跟着。 没藏讹雱是头急需发泄的母狼,后面的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在我总是顾着他,不敢太过反抗时,我的衣袍被他一层一层的解了下来。 他这是想上我啊——当我感觉到他的硬物抵在我臀间,不断刺探的时候。我捉住他的手,强制使自己扭过身来。没藏讹雱沾染了情/欲,两只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我。 “元英,我好难过,身体特别敏/感,我想要你!” 孕期都是这样,我张了张嘴。我的嘴重又被堵上,一双烫热的手重又抚遍了我的全身。面对新人,我的身体总是背叛自己。我心一横,心想,就这么着吧,反正也是我孩子的爹,我总不能让他找别人解决吧? 我偷偷瞟了一眼李曩霄,这一眼,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许多,我为了照顾没藏讹雱有孕的身体,甘做下位。他刺探数次,终得孔而入。我不敢用力,任他摆布。没藏讹雱动作幅度不大,慢进慢出。 我担忧他的身体,没敢放松。直到没藏讹雱感觉不太好,强行释放出来。我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没藏讹雱累的够呛,抚着小腹侧躺倒在床上。 我挺心疼他,穿好衣裳后,便跪在床上给他抚摸背部。 另一边,李曩霄依旧在喝着小酒,姿态优雅,我看到了他舔唇的小动作,和微微眯起的眼睛,一股冷气忽然从我的尾骨冒出。 57vip 庞籍站在那里后背挺直,一动不动。我上去抱住了他。 “只做我一个人的父亲,谁也不许和我抢!疼爱我、照顾我,再不许疏远我、折磨我!” 庞籍终于听懂了我的告白,他发抖的转过身来。 我看着他因痛苦而氤氲的眸子,坚定道:“今晚我不回宫了,我要住在这里!” 庞籍颤抖的手捧起了我的脸,眯着眼睛一点一点吻了起来。 我喜欢庞籍身上的味道,桂花香气,甜而不腻。他的吻更是深情,带着深深地眷恋。 “我爱你,庞籍!”我道。 庞籍将我抱在怀里,一寸一寸的搂紧。 “元英,你让我害怕!我怕这不是真的。” “不怕,我爱你……”我坚定的重复道。 庞籍将我视为珍宝,喂我吃饭、抱我睡觉,闲时执我的手描画。我将他旧时的画稿都翻了出来,一张张的抚平。看到这些画作,我才知道庞籍重视我到如何程度,画里的人精致的眉眼,不是我又是何人? 他自画了我之后,便停止出版《裸色生香》,我是他的宝,是他一世的深藏。 我在太师府住下,整日与庞籍黏溺在一起,渐渐的忘记了回宫,和自己原本的身份。 我的画技在庞籍的倾心传授下,日益见长。画中人的神态和巧妙之处,也在庞籍的言传身教下,渐渐细腻。 我不回宫,赵祯便出宫见我。我发现赵祯可以离开我的周期为一个月。上次是,这次也是。赵祯看我的目光暖如春阳,他溺爱的摸了摸我的头发道:“两个孩子吵着要见父亲,你也不回去,你真是狠心!” 我笑道:“某人就不想我吗?” 赵祯亲亲我的面颊:“你也知道我想你啊!” 庞籍见赵祯来了,恭敬的行礼。赵祯笑盈盈道:“岳父大人不必客气。” 赵祯一向有礼,不过这一次我要更正他的用词。 “咳咳,以后还是喊庞亲吧!都是自己人!” 赵祯意会,不过脸色变得很差。 我作画,赵祯在一旁看着,安静的陪了我一个下午。晚上的时候,赵祯问我要不要随他一起回宫,我含蓄的摇了摇头。赵祯不再勉强,只是道:“包拯回来了,你要不要见一见他!” “好啊!”我道,我的心情一下子雀跃了起来。 “那我明天再来接你,好久没出游散心了,明日我们一起出游。” 很期待见到包拯,也很开心能出去游玩,我一想到这些,便趴在庞籍怀里开心的不得了。 “小籍籍和我一道去吧?”我向庞籍撒娇。 庞籍压下我乱摸的手,安抚我道:“明天要进宫去看文清,就不去了!再说你们年轻人能玩到一起,我老了……” 我捂住庞籍的嘴巴,哼了一声。“最不喜欢听这个,不去就不去!讨厌死了!” 庞籍莞尔一笑,便将我压在身下。我预知到要发生的事情,脸迅速红了。 咳……无论做多少次,都喜欢和庞籍做。谁叫他每一次都让我那么舒服呢! 第二日,赵祯带了丁千与来,说是一起出游。好久没见到千与,我见了感觉格外的亲切。丁千与话不多,他负责驾车和驭马。丁千与和黑马站在一起,只见他低着头温柔得给黑马梳理鬃毛,悉心的就像照顾自己的爱人。 怎么会是照顾爱人呢?可能是他还没有孩子,所以我没有往那方面想。 坐在车上,我问赵祯:“千与和萧峰洄成亲了没?” 赵祯笑着摇了摇头。 “上次不是说要成亲的,怎么还没有?” 赵祯解释道:“感情的事情怎么能勉强。千与就是这个样子,很固执的!” 我打趣道:“你倒是挺随和,我都跟别人跑了,你还装作不知道!” “元英!”赵祯声音大了些,情绪变化。“元英,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伤害感情。我对你也只能这样了!” 我住了嘴,自知理亏。在赵祯面前我总是无所顾忌,只知道他会无限的包容我,他的脾气好。 乘车一直走了好久,我问道:“包拯在那里汇合吗?” 赵祯笑了下,“哪里,你不知道千与就是包拯吗?” “怎么可能!”我简直被吓住! “他的乳名叫包子,包子,包子,后来我就给他起了包拯这个名字!这也是只有我和他单独在的时候才喊的,我还纳闷你怎么知道的呢!” 这也太惊悚了吧,历史上的包拯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我嘟嘟囔囔道:“他不是武将吗,会断案吗?” 赵祯笑呵呵的道:“如今天下太平,无仗可打,我怕千与闷得慌,就让他帮着审案子,你还别说,千与脑子虽然不灵活,但是刚正不阿,是难得的清官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好郁闷啊! 待下了马车,我看丁千与的眼神就不一样起来。似乎像是看到一个新的物种般新鲜好奇。 “千与,你其实长得挺俊的,虽然黑了点。当然黑是你的标志。” 丁千与苦笑了下,与我保持距离,始终距于我和赵祯的后方。害得我频频回顾。 赵祯道:“其实你失忆前,很喜欢千与的,还骗我说文清是他的孩子!” 我有些窘,老实道:“我真的不记得以前了……” 赵祯摸摸我的头道:“不记得也好,那时候的你很迷茫、很脆弱,一直在逃避!” “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我很是不爽道。 “是呀,我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有挽留你,你还是从我身边逃走,我是被你伤害过的人,怎能不好好总结经验呢?” “你千万别算计我啊!”我警告道:“我现在依旧很脆弱,不能承受到一点点打击。” “我知道了!”赵祯亲了亲我的面颊。 四月芳菲,绿树红花,天气晴朗,是难得出门游玩的好时候。我和赵祯牵着手一路上说说笑笑,说到高兴的时候,我会问一句,“是不是呀,千与。” 丁千与呆头呆脑的,总是会受到惊吓。“什……什么?” 我和赵祯此时便会哈哈大笑起来。 汴梁的园林景致清新,我们三人缓缓步入皇家狩猎场。 我问赵祯,其实是问丁千与,“千与的骑射功夫如何?” 赵祯仔细给我解释道:“有一次你骑马脱缰,还是千与反应快将你救下,那一次你的腰背摔伤,还是千与衣不解带寝食难安的照顾你……” “真有这回事?”我问向身后的丁千与。 丁千与默默道:“过去好久了,微臣都忘记了!” 我与赵祯围坐在草坪上,放松心境,丁千与在不远处巡视猎物,不一会儿,他就射中了两只山鸡。 我刁着眉毛道:“你的水平就这样?就只是射只山鸡这么简单?” 赵祯笑呵呵的解释道:“你放心,若有毒蛇猛兽袭击,千与定能大显身手!” 千与在一旁收拾山鸡,我凑了上去。好奇的问:“中午吃烧鸡啊?” 丁千与应了一声。 我倒是急了,生气道:“多少句话会死人啊,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看上的你!简直就是个呆子!” 千与绷着脸,脸黑的要命。我怀疑我再多说一句,他就会将鸡直接摔在地上!哦也,我懂了,这孩子脾气急,惹不得。 我手伸过去帮助拔鸡毛,我拔了山鸡尾巴上最漂亮的尾羽。疑惑道:“你说公鸡怎么用尾羽交/配的,我没见过,你见过了吗?” 丁千与黑着脸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不同意萧峰洄啊,是在等我吗?”我问道。 丁千与手上的鸡“啪”的掉在了地上,他看了我一眼,便赶紧去捡鸡。 “你傻啊,我变心了,不用等我了!”我半开玩笑道。 “微臣不敢!”丁千与跟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很紧张,紧张到身体都在发抖。 当我观察到这个微小的细节之后,我有些沉默。 “今晚上我要搞3p,你参加吗?” 看到丁千与吓得脸都白了,我哈哈大笑起来,“我跟你开玩笑的,可别当真啊!” 自我说了那句话后,丁千与与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觉得他别扭的整个人都快神经掉了! 还是赵祯比较正常,我平日与他怎么玩笑,他都淡然接受。 中午,吃了烤鸡和丁千与从马车里取来的水,看着头顶温热的太阳,我想小眯一会儿。丁千与从马车上抱下薄毯铺在草坪上,我便靠着赵祯舒服的睡觉。 一切都让人觉得很舒服,温暖的太阳和温暖的赵祯……虽然丁千与有点违和,但无伤大雅,我迟早会改变他的……想着这些,我便睡着了。 期间,可能赵祯尿急,便放下我,和丁千与一道往树林里走去。 我翻身扑了个空,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不远处一青一白两个身影挨得很近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只见白衣的赵祯微微低着头,面露恳切。青衣的丁千与手扶树干,一脸惆怅。 恰赵祯向我看来,见我醒了,便拍了拍丁千与的胳臂。二人向我走来。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问赵祯。 赵祯笑着说:“千与问我3p是什么?” 啊?我看丁千与,他的脸憋得通红,想辩解但只是张了张嘴。 我好笑道:“那你怎么回答?” 丁千与道:“一种三人参与的游戏。” 我憋住笑道:“那千与同意了吗?” 赵祯笑着点了点头,道:“不过,今晚我还有事情,只能由你俩合作完成了!” “受益,你不能这样!”我这才微微明白赵祯的意图。赵祯以为我与千与有情,便先是将他调往千里之外的天长县历练。后我被庞籍迷惑,他在无助之下,便又急召回丁千与。想利用丁千与挽救回我与他之间濒临危险的感情。 “受益,你对我的放任,是我一而再背叛你的根由。但是,也正如你所想,就算你管着我,我的心也不在你身上。因为,我从来就……” 赵祯捂住了我的嘴,难受无比道:“不要再说了!” “不,我要说,我发现我爱上了自己的父亲!”我痛苦且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在我胸中憋闷许久,直到今日才吐出,可见我愿意面对我和赵祯、庞籍三人之间的关系,想做一个了解。 四周很沉闷,闷的空气不再流动,三人变作化石。 我道:“你是皇帝,可以选择爱上更多的人,而不单一纠缠于我。我早已生下文清,不可能再为你绵延子嗣。你又何必执着于我呢?” 很久,赵祯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是我的皇后,这是事实。且你决定嫁与我的那一刻,你是欢喜的。不能说因为你的背叛,就否定了我与你的缘分。” “关于子嗣的事,我与你的身体都十分的健康,生下孩子是迟早的事情,何况我自己也可以生。就算不能,不也还有文清吗……我早已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 “我爱谁、娶谁是我的自由,就算你不嫁我,我也会坚持自己的选择。我爱你便是纠缠于你吗?” 一声声低斥,驳的我哑口无言。 丁千与走过去,将赵祯拽向马车方向,单一留下了我。 我微微抬头看向天际,微微的叹息。其实我从未后悔嫁给赵祯,但是我为何要伤害赵祯呢?我不愿伤害庞籍,难道就该伤害天真的赵祯吗? 赵祯今日与我上了一课。 丁千与安置了赵祯,便向我走来。我扬起无辜的笑脸。 丁千与道:“他想单独待一会儿,让我来陪你。” 我挺难受道:“不用担心他,哄哄他就没事了,我们是夫妻,能有什么事!” 丁千与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我,忽而笑了。 “让我说什么好,你总是这么……随意。” 我道:“其实我找你正有事呢?” “什么事?” 我拍拍丁千与的肩膀,我与他并排坐下。我道:“当今太后不是皇上的生母,你知道吗?” 丁千与愕然道:“巷间有所传,不知真假。” 我确定道:“是真的,他的生母原本是先帝的李妃……”我向丁千与大概讲了狸猫换太子的故事,还提供了郭槐、寇珠和八贤王等证人。 丁千与道:“你说的郭槐、寇珠却有此人,不过没有八贤王这人,寇珠已死。” “我知道寻人如大海捞针,不过是希望你平日多加留意,希望李妃早一日与皇上相认。” 丁千与为难道:“其实,皇上也一直命我在彻查此事。” 我回到马车上,便熊抱住了赵祯,十分委屈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不提废后的事了,你若一天认我,我便是你的皇后。当然,你不认我,我乐得逍遥……” 赵祯用嘴堵住了我的嘴。 此行,我和赵祯一起回宫,表面上相安无事。只是第二日我便捎信给庞籍道:“与文清小待几日,勿念。” 这一待,确实好久。赵祯似被人点透,每日下朝必回来陪我吃早饭,中午回来陪我睡午觉,晚上更是早早回来就寝。 我似乎刚看了文清和涅鲁古,就看到赵祯。我与他每周一到两次的做/爱也增加到了一日两次。以至于,我一看到赵祯,我都产生了恐惧。 我与赵祯的生活规律了,膳食等自不用提。最近大补食材吃的多了,脸上和腰上均长出了新肉。 赵祯每次与我做的时候,目的很明确。他很喜欢在里面呆着,让精/液一点一点被我身体吃透。然后抱着我洗浴,若是把持不住的话,很可能再做一次。 时间飞逝,就这样过了一月之久。 一个月的一天,御医殷勤的跑来为我诊脉,然后我见他老泪横流的摇了摇头。 卧槽!这一个月白干了! 赵祯也不失望,每天继续做着乐此不疲的事情。 赵祯不失望,不代表我不失望。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他干死。一天两次啊,再好的身体也会被拖垮。我开始偷偷谋划,给赵祯纳妃的事情。就算不纳妃,施施恩、洒洒露、浇浇地,找个男人借腹生子总可以吧? 于是我将目光转移到了丁千与的身上。话说这丁千与是赵祯的发小,身体如此健康,他又不准备娶妻生子,借他的地用用能咋地啊? 我急急将丁千与唤来,将我与赵祯之间的难言之隐娓娓道来。 “你也知道我生过孩子,这第二胎怕是没指望。皇上他……一直就没有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种?我找别人商量吧,怕传出去,有伤体统。只得找你诉苦了……” 丁千与听罢,满脸憋红。他道:“你们还年轻,会有孩子的。这件事急不得……” “怎么急不得,皇上这些日子都急的饥不择食了!他连宫里的阉人都不放过!”我压低声音道。 丁千与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皇上从不会……” “千与,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楚楚央求道。 “怎么个帮忙?”丁千与似被说动了。 “要不……你来与我作伴,伴君如何?”我循循善诱道。 “伴君?”丁千与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微臣不敢!” “千与啊,听说你曾经差点就嫁给我为妾了!给谁做妾不是做?你又何必拒绝呢?你若是真心喜欢我,便答应了我,在宫里和我做个伴吧?” 丁千与趴在地上,头磕在地上,不起来了! “微臣宁死不从!” “你敢忤逆我!我弯腰提起了丁千与的脖襟,欲将他提起,只可惜使出了全身力气还没提动,这厮安如磐石。 嘿,你还反了你!我怒道:“我数到三,你若还不爬起来,我今天就上了你!” 58vip 李曩霄这边,情况一般。赵祯被放走,李成嵬自愿承担责任,李曩霄落了个监督失职的罪责。 驻地环境恶劣,不适合养病,李曩霄便带着张艳夙离开了驻地。张艳夙又不舍离开丁千与,李曩霄只得折中在洛水附近陪张艳夙住下。时间恍恍惚惚的过,待张艳夙身体好转、神智恢复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小半年了。 推开农户的们,凉风泄入,张艳夙感到肚子饿了,曩霄怎么还不回来? 延安府缺水,人口百万之多。前几年与西夏国发生兵患,延安以北的百姓全都扯到了延安。而离洛水较远的村落往往吃水困难。所以当地官员就大量的召集劳力掘井留水。李曩霄以“张环”的身份投入到了这次掘井任务中,这一干就是小半年。 张艳夙身体较弱且金贵,要静养、要吃药、还挑食。一日两餐均是曩霄为他准备,有时候他回来的很晚,刚换下衣服,就得为张艳夙生火做饭。张艳夙则弱弱的靠在厨房的门边上看他忙碌。 张艳夙是懒得连手都不愿意伸一下,有时候还指望他喂他吃。这毛病也不是以前就有的,之前跟着赵祯,为了两个孩子的营养,他其实还常下厨房的。 曩霄将两只烤的黑乎乎、热乎乎的地瓜从火堆里拔了出来,张艳夙闻到了香味,便凑了上去。 “小心,热!”曩霄笑道。 “饿死我了!”张艳夙道。一会儿张艳夙的脸上、嘴上便成了黑的,成了曩霄口中的花猫。 吃过饭,曩霄开始给张艳夙烧水洗澡。 张艳夙连澡也懒得洗,往往都是他亲自给张艳夙脱衣、洗澡、再抱上床。 他的精力总是很旺盛,白天在工地上忙,夜里在他身上忙。日积月累,你说他的身体能吃消吗? 张艳夙的身体刚有些好转,便被他按倒,多做一会儿! 他不给他反攻的机会,但在他身上也绝不温柔。他不滥情却纵/欲,往往将张艳夙抱上床,便从后面抱着进入。一直的做,一直的做,抽出来再做,一直做到张艳夙双腿抽筋……到求饶。 第五十八章 好在这厮玩的花样不多,做来做去就那几势,也是让张艳夙感到最舒服的几种姿势。张艳夙被他拽来拽去、拖来拖去,从床上到桌子上然后再上墙…… “你怎么跟没见过男人似的!你这是要做死我!”张艳夙苦逼脸求饶,“你让我缓口气,喝口水,行不?” 曩霄懒懒的倒在床上,从张艳夙身上抽出。 “行啊,一会儿你坐我身上做!” 这厮最喜欢的姿势是让张艳夙坐在他身上,这也是张艳夙最使不上力气的一种做/爱方式,但是却是最有效让他快快泄出的办法。 为了赶紧结束战斗,张艳夙只得裸/体上阵。爬到他身上,扶着柱子一点点坐下。随着他的没入,曩霄发出轻微的呼声。 张艳夙将一头乌发拢到胸前,轻摇莲臀。纤细的手指深入微张的嘴巴,再向他抛出一个媚眼。 体内已经撑到了极致,他扶腰而上,帮助张艳夙运力。 最不能让他看到他自摸胸部的样子…… 还不能让他看到他享受呻/吟的样子…… 这厮喜欢泄在张艳夙的体内深处,他最喜欢事后抚摸张艳夙的肚子和给他做清理。张艳夙则虚脱的软在他怀里。每到这时,张艳夙都觉得若能一辈子如此,该有多幸福。 唯一不喜欢的事情,便是吃药。 药每天都吃,可是张艳夙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也无。 “曩霄,我不想吃药,我想顺其自然,你不要逼我!” 曩霄在这件事上从来都不会妥协,依旧每日两次的逼他吃药,直到张艳夙作呕的喝下全部苦涩的药汁才会放心。 他喜欢孩子,每每看到孩子,眼睛就会放光。他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之前卫慕双羊曾为他诞下一个,只是那个孩子福薄,不知怎么地,就早逝了。他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张艳夙的身上。 “你怎么这样啊,我不介意你找别人啊!”张艳夙委屈的嘟着嘴,你怎么和赵祯一样啊,就只会盯着我的肚子…… 曩霄魅惑的笑道:“自己不努力,还怨别人!你这是怨我了?那我夜里卖力些!” 如此卖力的造孩子,李曩霄持之以恒,一直坚持了四年多。后来失望的次数多了,李曩霄便不再逼张艳夙喝药了。但是还是一直的做,一直的做,张艳夙的身体因此一直不是很好。 四年后的一天,也就是公元1032年,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李德明病逝。李曩霄带着张艳夙赶回西夏国首都兴州奔丧。这也让张艳夙意识到了什么,历史上的李元昊马上要称帝了! 但是张艳夙和李曩霄幸幸福福的过日子,近十年。试问张艳夙的人生还有几个十年能够选择?这一刻,张艳夙选择陪在李曩霄的身边…… 前来迎接李曩霄和张艳夙回朝的,除了一大帮太子党,还有没藏讹雱这个准太子妃和李成嵬。 好久没见过这般阵仗了,张艳夙有些稍稍的不适应。李德明一死,眼下正是群龙无首、暗潮汹涌时刻。李曩霄从这一刻起,重新戴上面具而活。 李曩霄忙政务,张艳夙被没藏讹雱带回了太子府,也见到了他四岁的儿子宁林格。 “这名字是谁取的?”张艳夙的心口撕开一般的疼。 “是王上取的!” 宁林格,日后便是亲手杀害李元昊的人! 张艳夙将宁林格抱在怀里,不住道:“我是孩子的父亲,以后有我来亲自教育孩子!” 宁林格有些胆小,始终不敢称呼张艳夙为父亲。张艳夙强制与宁林格相处几日,宁林格还是回到了没藏讹雱的身边。 只听四岁的宁林格道:“我父亲是西夏国的太子,以后还将是西夏国的王上,我不要他做我的父亲!” 听听,小小的孩子都学了什么?这都是谁教他的? 没藏讹雱担忧张艳夙的身体道:“宁林格自幼养在王上身边,被宠坏了!” 张艳夙见到宁林格,也想到了他的长子耶律涅鲁古和次子庞文清。这几年跟着李曩霄过淡泊日子,一次也没回去见过赵祯,他那两个可怜的孩子…… “子不教父之过!我有责任!”张艳夙的眼圈红了。没藏讹雱趁势抱住了张艳夙。 “元英,你总算回来了,我好想你!” 张艳夙认下了宁林格,对于宁林格的爹爹倒是犹豫了…… 与李曩霄相处的这几年,他一个人便让他吃不消,他哪里还敢想3p?偶尔想到赵祯、丁千与他们,他心口就压抑。 张艳夙为了自己的意愿,对不起的人多了…… 没藏讹雱本就是个难缠的人,他自从生下宁林格,自从认清楚自己的内心,便一直修身养性,盼着张艳夙回来。如今张艳夙回来了,他岂能放过他? 李曩霄这边自从回来,便忙的一天到晚不见人。偶尔回来,也是冷着一张脸。 张艳夙问他是不是要称帝了?他点了点头。 他累的倒在床上就睡,他似乎从来就没有这么累过,张艳夙听他说过,他打仗七天七夜不合眼,也不觉得累的事情。 咳……做皇帝有那么好吗?赵祯不也是累得要死。 “要不,让给你二弟吧?”张艳夙小声的劝慰道。 李曩霄“腾”就从床上坐起来了,“别提成遇,他今天找人刺杀我!” “啊?”张艳夙慌了,“伤到哪里没有?”张艳夙拉着李曩霄翻来覆去的看。 “还是媳妇好!”李曩霄紧紧地抱住了张艳夙。 后面又是李曩霄式的爱,张艳夙被整的一夜都没睡。第二天曩霄走了,张艳夙才软着腿起来拿消肿的药膏涂抹。 张艳夙有些悲伤,原想着还有李成遇可以即位呢,不曾想这才是真正残暴的主,李成嵬就更不提了,一个草包。 张艳夙与没藏讹雱住在一个院子,低头不见抬头见。他见张艳夙手上拿着药膏,神色发怔,便夺了药膏凑在鼻尖闻。 “这个不好用,我给你再配一副来。” “啊?”张艳夙的脸一红,“你什么时候来的?把药还我,这药我一直用,还可以!” “一直用?”没藏讹雱的脸忽然就沉了下来。“给我看看!” 自是看那里,张艳夙哪里肯依,连忙后退摆手。 “给我看看!”没藏讹雱是真的怒了,上来就抱住张艳夙的腰往床上拖。 张艳夙身子病弱,被没藏讹雱按倒,就爬不起来了。他解开张艳夙的裙裤查看。 张艳夙红着脸问:“怎么样?” “他未用润滑膏就进入吗?” 张艳夙埋着头不作答。 他翻过张艳夙的身体,手便把上了张艳夙的脉搏。 “肾弱到了如此地步!天天纵/欲吗?” 你让我怎么说啊,我也不愿意啊,奈不住他说要造子,我得配合啊! 公元1032年冬,李曩霄即位,成为历史上西夏国的开国皇帝,张艳夙则被册立为后。与上次赵祯的册后仪式不同,这一次是李曩霄与张艳夙并肩走上天台受封,万众瞩目。 这一年李曩霄二十八岁,张艳夙二十五岁。 皇宫设宴,盛世年华、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有女舞蹈,琴筝合奏,是一曲改良版的“荷塘月色”。张艳夙从未听过如此熟悉而美妙的乐音,他目光一遁,站了起来。献乐者是一位姣姣少年!不是他,张艳夙的心“痛痛”跳了起来。 张艳夙既有心,还未散会,他便带了没藏讹雱一道离席。 张艳夙询问了献舞的少年,问教会他这首曲子的人在哪里? 少年连连摇头。 张艳夙勃然大怒,用力握住了少年的手腕。 “快说,小心本宫剁了你弹琴的手!” 少年吓得瑟缩成一团,没藏讹雱沉着脸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了,在黑云那里!” 没藏黑云?原来这少年是黑云府中的乐伶,说难听点就是男奴。 怎么又是没藏黑云,张艳夙将那日没藏黑云置他于死地,丁千与替死的事咬牙与没藏讹雱说了。没藏讹雱半晌才说,黑云回来与他说了。 “其实那日死的人本该是我!”张艳夙胸口一阵憋闷。 “其实丁千与与丁万紫都没有死!只是……”没藏讹雱有些吞吞吐吐。 “没死!”张艳夙浑身肌肉都在那一刻虬结、紧张不已。 原来,那日丁万紫刚被李曩霄安置下,便被没藏黑云发现了。丁万紫曾做过没藏黑云的夫子,少女时代的没藏黑云对丁万紫还是十分爱慕的。没藏黑云私自将丁万紫扣下,送回了自己的帐内。她准备回兴州的时候一同带回…… 丁万紫美髯凤目、风华绝代,却不料美人命薄,逃不开尘劫。 若不是为了张艳夙,丁万紫绝不会再度出山,再度被劫。可怜的万紫兄啊,你上辈子欠的风流债是不是太多,要这一世一次还完? 说到丁千与这边,张艳夙倒是稍微的舒心。丁千与那日从断崖摔下,便被孤身寻人的李成嵬找到。你说这厮蠢笨吧,这时候却私心的很,直接将丁千与藏起来养伤。 丁千与头部受了重挫,失去部分记忆,却对李成嵬有些印象。 李成嵬骗他说他们是夫妻,丁千与头痛得厉害,却也没有否认。 有这样一种人,一旦承认对方,负起责任,便是实打实、心贴心的对他好。 李成嵬与丁千与做“夫妻”没多久,便被绝不可能死心的忠犬萧峰洄找到。这下,俩人达成目的,一合计,便都做了丁千与的男人。 丁千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真的很头痛。无奈已是“夫妻”事实,又都对他百般呵护、照顾,便也默认了萧峰洄。 “我是谁?”这是丁千与问到的问题。 萧峰洄一脸认真道:“包拯,你小名叫包子!”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不知道丁万紫见到他后,会不会怨恨?不知道丁千与见到他后,会不会相识? “你带我去见万紫吧?我要将他带回来!”张艳夙对没藏讹雱道。 没藏讹雱不再说什么,带着张艳夙便去了没藏黑云独身居住的府院。 没藏黑云独身居住,在府内圈养男奴。过的跟女皇一样,好不乐乎。 见到丁万紫的时候,没藏黑云在宴席还没有回来。丁万紫以为张艳夙是没藏黑云,并未回头,一个人撩拨琴弦。弹得正是动人心弦的“荷塘月色”。 张艳夙不忍打扰,眼泪也脱眶而出。 “万紫!”张艳夙小声道,声音微弱,几乎没有喊出来的力气。 琴弦嘎然而断,丁万紫猛地扭过头来。他飘逸秀雅的身姿有些不稳。 张艳夙向丁万紫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脸。 “万紫,是我不对,不该一走了之!我应该早来救你!” 丁万紫凤目有些眩晕,他倒在张艳夙脸上,闻了闻张艳夙的气息。下一秒便捧住张艳夙的脸,吻了起来。 “元英,真的是你,我终于等到你了……” 张艳夙爱过的男人里面,丁万紫是他唯一的知音。他善舞,丁万紫懂音律。 丁万紫善解人意、情趣、美味。他的体香让张艳夙一阵眩晕,张艳夙被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身后的没藏讹雱打断了他俩。 “我们快走吧,黑云回来又得闹一场!” 张艳夙、丁万紫、没藏讹雱这一夜没有回宫。而是回到了裸色生香苑,共赴极乐。 3p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今夜重又重装演绎。 丁万紫不断的吻张艳夙,吻得他浑身发酥。享受过情爱的人,是懂得这里面快乐的。李曩霄太霸道,喜欢直接,从不给他适应的过程和时间。而丁万紫则不同,他天生的风流胚子,一世柔情都用到了这一刻、张艳夙的身上。 他跪在地上,抚摸张艳夙的身体,给张艳夙口。没藏讹雱则拨开张艳夙的衣裳,从后面给张艳夙做扩张。 张艳夙哪里受得了如狼似虎两面夹击的攻击? 张艳夙身体不行,颤颤抖抖便要泄在丁万紫的嘴里。丁万紫压住张艳夙下腹三寸的地方,才止住感觉。 “我不行……”张艳夙颤声道,“我真的不行,一个人我都承受不了,何况是两人一起上。” 丁万紫吻住张艳夙的嘴,轻轻抚摸张艳夙的身体。紧跟着没藏讹雱已经准备好要进入他的身体。 挤进来那一刻,张艳夙轻呼出口。丁万紫将张艳夙口中津液吸走,他不断的轻抚张艳夙的身体,随着身后的律动,张艳夙的身体在丁万紫的轻触下微微发抖。 没藏讹雱不敢太用力,他若一插到底,张艳夙便一泻千里。张艳夙的身体太差、太敏感了! 没藏讹雱掏出一颗药丸,对丁万紫道:“兑水喂他喝了,他这样受不住。” 张艳夙吃了药丸,没藏讹雱给了张艳夙缓冲的时间,待药效发散,他才使力。 这是什么药,感觉身体很麻木,纵是身后人力度大起来、疯狂起来,他也觉得可以适应。□麻麻的,后/庭里被搅和的淫/水滴淌。 丁万紫慢慢解开袍子,将他的肿物慢慢的放入张艳夙的口。张艳夙趴在丁万紫的腿上给他口。 随着没藏讹雱的冲刺力度,张艳夙不用费力便将丁万紫口到舒服。 没藏讹雱一直的做,丁万紫在张艳夙口中泄出的时候,他还在做。 张艳夙撅着屁股央求道:“阿雱,你也吃一颗药,快点泄出吧!我受不了了。” 就像迷信的时候求助神仙,张艳夙现在求药啊! 没藏讹雱实在不舍的在张艳夙臀部狠狠的顶了几下,强行泄出。 张艳夙以为到此结束就可以了,谁知丁万紫又抱住了张艳夙的臀部。 丁万紫哑声道:“我快一点,你给我吧!” 张艳夙怎能拒绝丁万紫的求爱,张艳夙摆正姿势,丁万紫便举枪而入。 药效开始发挥真正的威力了,竟是缠缠绵绵的汇聚到后/庭位置。 59vip 张艳夙发不出来,憋得难受,只得口中“咿咿呀呀”的叫着。 没藏讹雱疼爱的摸了摸张艳夙的棍子,摆好姿势用背撑起了张艳夙。他扶着张艳夙的棍子进入他的后位。丁万紫也调整了下位置,3p终于形成了! 张艳夙一直的浪/叫,浑身都被推到云端里。跌跌撞撞,被撞成肉夹饼。 张艳夙被做晕了过去—— 张艳夙背着李曩霄做出这等事来,自无脸回去见他,也贪恋他的两个宝贝,便一左一右的抱在怀里,厮混在裸色生香苑。 李曩霄是不会来找他的,他与张艳夙向来平等,要张艳夙一对一的忠诚。张艳夙若是背弃了他,他与他之间的恋爱游戏便会自动停止。 其实张艳夙就玩了这一次的3p,因为他的身体实在不行。 忽然有一天醒来,张艳夙发现不见了丁万紫。他迷迷糊糊的问没藏讹雱:“阿雱,你见万紫了吗?” 没藏讹雱轻笑道:“他走了……他就这一个愿望,既已达成,便再无遗憾了!” “他这是要出家了?”张艳夙问。 “他本就是俗家弟子,既心愿已了,便会剃度、阪依佛门。” 这或许是他的归宿,他自己都没有自由可言,内心爱他恋他有何用? “阿雱,你说我们是不是都做错了?”张艳夙迷茫的问道。 “有些缘分是天生的,明知道是毒药,还饮鸩止渴的需要。若没有了你,我或许还会傻傻的等待元昊兄的垂怜,那么冷的人,怕是等不到了。索性还有你!” “若是他现在肯要你呢?”张艳夙傻傻的问道。 “不会的,你不了解他!他其实是个冷漠又自恋的人,除了他自己,他不会爱上别人!” “但他爱我不是吗?” “元英,你是个例外!但是你背叛了他,他是不会再相信你了!他可以相信你一次,但绝对不会第二次!他注定是个无情、孤独的君王。” “那……我若是现在不肯要你了呢?”张艳夙呆呆的问道。 “哈哈哈……我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是我还有宁林格这张牌不是吗?宁林格甚至比你还要重要!他将是我未来生命的延续!” “什么意思?”张艳夙结合了历史,便猜到了没藏讹雱此刻的想法。其实他恨李元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元昊无子,宁林格注定是太子,所以,到最后胜利的人,将李元昊踩在脚底下的人是没藏讹雱!” 张艳夙背弃了李元昊,李元昊将会成为无情的暴君。 张艳夙背弃没藏讹雱,没藏讹雱必会怂恿宁林格取代李元昊的帝位、杀死李元昊。 历史再一次步入正轨,一切祸害的根源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张艳夙的身体突然好转,就像回光返照般。他疯了一样的回去找李曩霄,想向他坦白错误。他那么爱他,应该会原谅他这一次吧? 李曩霄在书房处理公务,见张艳夙来了,冷漠的低下了头。 “曩霄,我爱你!”张艳夙道。 李曩霄没有触动,他将毛笔搁置,身子往后仰去,整个人懒洋洋的。 “曩霄,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背叛你了!”张艳夙向他靠近,期待他温顺的将自己揽在怀里。 “曩霄,我们走吧,我好害怕!我害怕历史重演,害怕失去你!我们还去洛水好吗?你还做张环,我做你的妻子,我们做一对普通夫妻!” 曩霄终于睁开了眼,他冷笑了下。 “我以为你喜欢更为强大的男人呢!” “不,我不要权势,我只求温饱就可以。我只求和你甜蜜幸福的过平淡的日子!你从了我吧,我发誓会对你好的!” “……你若肯给我生个孩子的话,我愿意考虑。” “真的吗?”张艳夙一阵雀跃,然后张艳夙欢呼道:“为毛不是你给我生孩子啊!不过,曩霄你真的会和我一道归隐吗?” “我在想,你为何会喜欢那个一无所有的我?让我好好想想……” 张艳夙的心“咚咚”直跳,张艳夙真的能够说服曩霄放弃帝位吗?若是如此,历史不就改变了吗? “曩霄!”张艳夙再次大声道:“我要你现在就答复我,不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哦?”曩霄终于肯睁眼看张艳夙了,他终于说出了一句实话。 “可是你伤害到我这里了……”他指着心口的位置道:“他已经不愿意相信你了!” 张艳夙的心渐渐凉透,看来没藏讹雱的话是对的!李元昊是个冷漠又自私的人,他只会相信自己,不会相信别人! “你是不会相信我会死吧?”张艳夙颤声道,“我已知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李曩霄脸上的表情开始狰狞,他压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吧?我甘愿为你做个普通的男人!可是每当我想做回自己的时候,你便提醒我,你有多么可怕!你会伤害我!我为什么要为你而改变!” “曩霄!”张艳夙走近他…… “别过来!”砚台向张艳夙砸来,脏墨泼了张艳夙一身。 李曩霄背对张艳夙站了起来,“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我给了你十年,却换不回你一丝的真心!我累了!从现在起,我要做回我自己,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再不受你的支配!” 这般冷漠的人,就像在驻地时灭掉的那盏冷冷灯烛。他不会回头,他绝不可能回头。张艳夙又想到在宋国裸色生香苑重遇他时,他那般的凉薄,仿佛从来就不曾认识过他。 “你这是逼着我死啊!”张艳夙的身体和声音已经没有了温度。“如果死能让你记我一辈子的话,我愿意冒这个险!”张艳夙后退一步,死神在召唤他,张艳夙脸上发出一抹莹绿的光,张艳夙向背对着他的,曩霄面前的书桌冲去—— 不是很疼,血却顺着额角流进了嘴里。 “元英!”李曩霄在听见那声巨响之后,终于还魂,他向张艳夙冲过来! 张艳夙倒在他的怀里,将死在他的怀里。张艳夙笑道:“真的没有想到,我最爱的那个男人,原来是你,你就在我的身边,此刻,我好幸福……” 张艳夙慢慢的闭上了眼,纤弱的魂魄慢慢的升到了上空,张艳夙有些留恋的想握一握曩霄的手,但是他已经落不下来了…… 是李曩霄撕裂的吼叫声:“元英,其实我已经答应你了,我跟你走!我跟你走!你为何这般傻!” “我已经答应你了,纵是你背叛我多少次,我都会原谅你的!因为我爱你……我爱你!” 可惜张艳夙听不到了……本就不该属于这个年代的魂魄,在见证了某段历史的变迁以后,终于要走了! 他似乎看到丁万紫在万人之下普度众生、弘扬佛法的样子…… 他似乎看到丁千与皱着眉头无奈的看着两个爱妾耍赖的样子…… 他似乎看到没藏讹雱亲手杀死李曩霄…… 他似乎看到辽兴宗凶狠杀害耶律重源…… 他似乎看到庞籍正勾勒最后一笔《裸色生香》的……苏洵的画像。 他似乎看到温暖的赵祯打开了一扇门,笑盈盈道:“元英,你回来了啊,我已经等你好久了!” 再见了,爱我的和我爱的人。张艳夙看见历史的大门嘎支支的被关上,所有有关庞元英的影像全部被收回!卧槽,他白来了一遭了!不过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他肚子里有娃了……带球跑?可这又算是什么好消息呢? (网络版大结局) 番外之没藏讹雱(应该放第44章后的,可是vip章节不好调动,故发在此了。) 我审视丁万紫,丁万紫蕴藏污血的眼睛向我瞪来!我虽然厌恶他至极,但是却不能否认他在庞元英心目中的位置,我若是想全部的得到庞元英这个人,我必须首先除去他! 丁万紫所患淫/毒,已深至筋脉肺腑,他所活时日也不过三个月。淫/毒配置所需材料缺不了西域淫/虫。西域淫/虫是从地下腐尸中蔓生而出的一种菌虫,雌雄同体,繁衍极快。若是用特殊迷/香作为药引,诱入动情之人的鼻孔,便会随脏器、血脉爬入。淫/虫忌动情,一旦动情,便会疯狂的同体繁殖,繁衍生息。 所患淫/毒之人,极易动情,却又不能动情。终有一天,丁万紫会在欲/火煎熬中七窍流血死去,这可是我急于看的事呢! 王宫诸事繁多,而我名义上是大王子殿下李元昊的结义兄弟,另一面则是他的线人和忠犬。李元昊信我做事稳妥和圆滑,我则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臣服于他。 李元昊是一个狂傲不羁的人,幼年他随王上与兄弟们狩猎,往往射杀的猎物最多,却不屑于得到父亲的赏赐。少年时便进入军营历练,在军营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他不屑将当今的大王子殿下,未来的王位继承人的身份公布于众,他,他给自己起了李曩霄这个名字。 成年后的李元昊不但拥有出色的军事头脑、神勇的武艺,还拥有令女人尖叫、令男人悲哀的脸。但是他时常以假面示人,金色面具便是他的标识。 他在家宴上以真面目示人,美起来妖娆禁放。他原本的脸似有魔力万千,散发无穷的诱惑,将男人女人全部网进,无一避免。不过我被他吸引和诱惑,那也是以前的事了…… 李元昊误食毒药致使双眼失明,可是他怎么可能蠢到误食毒药呢?这里面一定有原因。不过李元昊换下活人的眼膜,在我的悉心呵护下,已经能看到东西了。 治眼期间的李元昊有些慵懒和颓废,起初他的眼睛被纱布所缠,不能见光。探子来报,说是庞元英在救出丁万紫逃往辽国的途中,被沙漠掩埋致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李元昊不相信庞元英就这么被天神卷走了性命,他烦乱的扯下蒙眼的纱布,不愿意受束缚,他命我不计代价寻找庞元英。 当我在春兴酒楼门口遇见正犹豫不前的庞元英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做妇人打扮的庞元英举手投足皆是女气,柔弱、纤瘦。加之他的腹部隆起,更会让人误会成为已婚妇人。 他脚下打滑差点摔在地上,我急忙的伸手搀扶。庞元英一回身见是我,他有着微微的惊愕。难道他认出我来了吗?我记得当初我救他的时候,他的神志不是很清醒…… 我不曾想到庞元英因为生活所迫,来酒楼的目的竟是应求活计,这样一个富贵的男子,拒绝做宋国皇妃,也逃避李元昊的寻找,嫁做正妻。难道他真的像传言所说,他只爱丁万紫,宁愿跟着他漂泊流离吗? 如此说来,庞元英算是一个为爱执着的人。我建议他来没藏王府给我的母亲诵经祈福,我装作不认识他,只当他是一个路人,我能给他提供稳妥的生活保障。 第二日,真的有人来给我母亲诵经,我很是期盼和惊喜,我亲自跑去迎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丁万紫,丁万紫抑制、淡漠,他看向我的眼神沉静、恭敬又不失优雅,我忽然有些嫉妒他!我曾经发疯似的嫉妒过李元昊灼人的风华,如果说李元昊是稀缺的蓝梅,妖娆绽放,那丁万紫就是中原国之牡丹,风流大气。两种男人,两种风采,竟无可比较。 庞元英没有前来,让我有些失望,但是丁万紫抓在我的手上,也让我安心不少。我想选个合适的机会让李元昊见到庞元英,解除他的相思之苦。我的任务也将完成。 上天总不负我,庞元英去彩云堂任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他完美的舞姿和娴熟的舞蹈编排,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李元昊的生辰将近,我不得不将丁万紫囚禁在香粉宅,任他心智涣散、自生自灭。我将庞元英私自藏在没藏王府,准备及时献宝。庞元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很快便和我妹子交好起来。这期间发生了一些令我颇为尴尬的事情,比如我妹子黑云总是追问我和“艳夙”之间的关系,比如我父亲和母亲也为我的亲事焦虑起来…… 我也会偶尔在庞元英房间呆一会儿,了解他的近况和想法。每每庞元英笑靥如花看向我的时候,都会让我觉得心情很好。他的笑容,干净、温暖,让人心安定。如果,我说如果,我以后要选择终身伴侣的话,一定也要找这样一个笑容温暖的人。 我会定期进宫给李元昊的眼伤换药,李元昊阖着狭长的眼睫,他的脚下臣服着一大群臣子。有劝他趁宋国新皇登基不久,国之不稳继续攻打宋国的,李元昊一脚踢翻了脚下的香炉。滚,他骂道。他又是这么暴躁和自以为是。 大臣散去,我开始熟练的给李元昊配药和施药。他平躺在床上向我睁开妖娆的眼睛,我手下动作不停。我犹豫着要不要将庞元英的消息现在就告诉他,但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待到他生辰,眼伤再好些,就给他一个惊喜! 李元昊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将我身体往前带。我手指一转将药粉洒在手心。李元昊眯起眼睛,冷冷的质问我道:“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 “是的,殿下。”我道,我嘴角狰狞。李元昊这是第一次不信我说的话。多年的交情让我有些心淡。 我对李元昊彻底失去念想,甚至有了报复的念头…… 没想到的是,庞元英主动靠近我、吻了我,这一吻动摇了我的思想,原来被李元昊珍爱过的庞元英吻过,竟是这般*。李元昊爱着庞元英,而庞元英爱上我,这样的三角循环,让我一想起来就浑身激动。我假意痴缠庞元英,我的心在庞元英身上和王宫之间来回徘旋。再一次进宫面见李元昊,我以为这一次我便会有嘲笑他的资本了…… 李元昊不在,他的眼睛刚好,我想他是亲自寻找庞元英去了。澎湃的心顿时冷下,我郁郁寡欢的走出李元昊的寝宫。 时值四月,百花争艳,万象更新。我那一脚还未踏出,便见李元昊的表姐卫慕双羊急匆匆的赶回。只见她脸色酡红,发丝略微凌乱。她的肚腹极大,即将临盆,却在此时还要偷会情郎。卫慕氏嫁给李元昊前的故事我有所耳闻,她与书生私定终身,无奈书生薄情,转眼投奔新欢,卫慕氏寻死未遂,在卫慕王妃的安排下,嫁给了李元昊。 高墙深院的丑事何止这一件,卫慕双羊也曾偷偷的求我为她打掉腹中的胎儿……只是李元昊喜欢孩子,他未有旨意,我也未敢行动。 卫慕氏见了我,稍稍诧异。我向她做礼。卫慕氏回礼道:“阿雱公子是来找元昊的吧?我也有好几天未见到他了——实在不巧!” 我嗤笑李元昊,家中妃子背着他偷人,他心爱的男子却被我“金屋藏娇”! 我时常远远的观看庞元英教练舞蹈,他洒脱的颦笑和跳脱的举止都让我微微着迷。没有李元昊的日子,庞元英便成为我生活唯一的重心。我既承诺过庞元英不带他进宫进献,便想远远的将她藏匿,藏匿到李元昊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可惜我还未将庞元英送到贺兰山养胎,李元昊便找到了庞元英。 庞元英的身份一夜之间便成为野利王府的嫡次子——野利都兰。李元昊的身份高贵,嫁给他的人必须家世清白。我猜西夏王族不允许他娶一个汉族男子做王妃,也可能是担忧庞元英的真实身份被更多人知道…… 得知婚讯的那一刻,我很是烦乱。烦乱的缘由竟是不想庞元英嫁给李元昊,成为他的专属情人。至少我亲吻庞元英嘴唇的时候,他的唇上沾染了属于我的印记。 对于李元昊来说,他的妃子多一个少一个又会怎样?但我不同,我的初吻给了庞元英,我对他总有莫名的期待。我在李元昊身上得不到的情感,我想让庞元英弥补给我。 不过在李元昊和庞元英之间,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庞元英再妩媚、妖娆也不懂动摇我深爱李元昊的心。我在婚前向李元昊献出完美计策。 西夏国速来有抢婚一说,若是在成亲路上,成功的除掉丁万紫的话,庞元英就彻底是李元昊的人了,当然,是李元昊的人就等于是我的人,我会维护。 一箭双雕,黑暗里我纤白的手慢慢抚摸自己的绝妙之作,丁万紫与丁千与的惟妙脸孔。再配上我配制的噬魂粉,此计可成。 大婚路上,李元昊亲手斩杀了两个死囚,也彻底冷了庞元英的心。 岂止是一箭双雕啊,李元昊凶残的样子将永久的留存在庞元英的脑海,李元昊伤害了庞元英,他们怎会幸福? 庞元英从不曾拒绝我,他将我作为红粉知己相处。 我总是在面见李元昊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炫耀,庞元英对我的好,纵是平淡相处的点点滴滴我也会说给李元昊听。 而这些,忙于处理国事的李元昊自是不知,他从不主动靠近庞元英,他岂能体会得到? 但我低估了李元昊对庞元英的了解,庞元英是那般恬淡自若,若不是身患淫/毒,他是不会与我亲近。 李元昊相信庞元英也罢,纵容庞元英也罢,我与庞元英木已成舟。他连哄带骗进入我的那一刻,我与李元昊越来越远。 原来情/欲的美如此这般,纵是死一回也值得了…… 庞元英娇媚,我多次在梦境中与他相会,醒来裙底一片污浊,迷茫不甘再一次笼罩了我! 李元昊冷嘲的看着我,似乎我是一个人尽可夫、欲求不满的男宠。我裸/露的身体在他粗糙的抚摸下瑟瑟发抖,他嘴角挽起,轻蔑道:“我家元英喜欢你,是你的福气呢!我若是上了你,元英会不高兴呢!” 庞元英搬进了裸色生香苑,至此他除了李元昊之外,拒绝了包括我的任何人! 李元昊是再也不会要我了,他将我归属庞元英的心爱玩物。他爱庞元英,自然爱屋及乌。至此李元昊疏离我,庞元英也因为李元昊的原因,对我产生抗拒。 时间堪堪过去五年,我渐渐淡出了庞元英的视线,我在他身上得不到什么,也不能让李元昊看扁了我。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我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国家政务,在王上面前展现了自己出色的治国才华。王上有意让李元昊娶我为妃。 但是李元昊的视线永远的停留在病榻之上的庞元英身上。他节欲、禁/欲,从不曾临幸于某一人,但却为了庞元英一个微笑、一个吻,精神一整天。 我也做过利用庞元英将死之事要挟李元昊的事情,难得见到李元昊的慌张啊,他竟是有求于我。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臂,许我荣华富贵,纵是许我一夜风流他也是肯的。我潺潺心动的再一次抱住了他,重回他的怀抱! 只是他避开了我的索吻,将满腔热情的我的心瞬间凉透!他竟是为庞元英守身如玉啊! 庞元英为了他,纵是身患淫毒也不*,他为了庞元英竟然守身如玉。涓涓的情谊在他二人之间流淌,让局外之人忍不住喟叹! 身患淫毒,庞元英的寿命最多十年,却不料活了五年,他便撑不下去了!我没有意料中的暗喜,而是为再也见不到这般温暖的人儿感到痛惜! 李元昊离我而去,我感到痛苦,庞元英若是死去,我会绝望吧! 庞元英死了,我便一无所有,再也无要挟李元昊的筹码,再也无法产生报复李元昊的快感。我的世界将彻底黑暗,再也不存在晨曦般美好的希望! 庞元英的死阻碍了李元昊的一切行动,他变得不生动、不激进、沉默寡言,纵是这样,李元昊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庞元英的事情。辽国的兴平公主年轻貌美,恰在此时与西夏国结亲。李元昊以礼相待,安置在了王宫,却不再踏入兴平公主的房间半步。 我将庞元英偷偷送回宋国,将他交给了丁万紫。我对庞元英的感情复杂,他和李元昊琴瑟和鸣时,我还可以接受。偏接受不了浑身污浊、心思肮脏的丁万紫的触碰。 我像只浑身长刺的刺猬一样,在没有李元昊的情况下,开始全力保护属于我的纤弱的庞元英。 但是庞元英依旧深爱着丁万紫,他将他做宝贝,将我做弃履。 庞元英已死,太子妃位空悬,当王上有意让我做太子妃的时候,我的心再一次活跃起来!纵是得不到李元昊的心又如何?反正别人也得不到! 若是得到了李元昊的心,又能得到庞元英的心,此生无憾! 未想到的是,我与庞元英一夜风流之后,竟然怀了他的孩子!这孩子来的太及时了,我也掩藏的好,我要拿庞元英的骨血说事,这是庞元英的骨血,想必李元昊会对我另眼看待! 李元昊在得知我怀了庞元英的孩子后,整个人都变了,他欣喜若狂的迎娶了我,整日的守在我身边,生怕我损了孩子。 后来宋国传来可靠消息,庞元英之子庞文清被宋国皇帝认养在名下了,李元昊幽幽转向了我,我只得将实话告诉了李元昊。毕竟是庞元英的亲生孩子,李元昊的精力一下子便转移了!他迅速的采取以各种方式向宋国皇帝索孩子! 他竟是这般的喜爱孩子……就是被疯了的卫慕氏亲手杀害的孽种,李元昊都痛苦难过了好久! 我害怕李元昊见到庞元英,便设计让庞元英进宫做赵祯的妃子,我想只有这样,才会阻止李元昊轻易得到庞元英!宋国国力强大,赵祯又视庞元英为珍宝,自是不会放人。我等啊等,只要想到在大婚典礼上,李元昊看到生龙活虎的庞元英时的样子,我就好激动! 只是,那一天,李元昊显得出人意料的平静,他的嘴角竟挽起一抹不易察觉的久违的笑容……原来没有比那人还活着更让人欣慰的事情啊! 【读者精评】 元英的一生有半辈子都在苦难颠簸中度过,要算计,要防心,要保命,还要受小攻欺负,元英太过通透,笑对伤害,绝地逢生,除了总是狗血的遇到各种渣攻,不渣攻,忠犬攻,各种不能在一起攻以外,我总是感叹不能学会他的豁达,那种在绝境还能开玩笑的本事。只是不知道,雨过天晴之后,是谁能够真正陪伴他一辈子,抑或是,元英他选择了谁。 ——淡墨 看这篇文,我就只是一个字想说,那就是雷啊,雷屎我了啊!里面的主角名字完全就是女性化啊,神马杜瑶瑶啊~郭萍萍啊~~~~于是,我真的很想吼一声,h姐,你要不要这么土啊~~~ ——安雪辰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章请勿订阅!开始收500字以上的长评,录入最后一章。亲,一同纪念吧! 点击:测测你是攻还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