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 第一章 三岔路口,贞洁买卖 我叫李晴,长相平平,身高平平,胸也平平。 我老娘嫌贫爱富是出了名的。说实在的,就我这条件,真的找不到什么牛逼的高富帅男友,之前倒是谈过两个对象,不过都吹了,因为我老娘说人家太穷,没车没房没礼金。 但我老娘光嫌贫爱富也就罢了,她还迷信。 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是我虽然只有23岁,但到了32都别想找到男朋友,因为是天煞孤星的命。 非得给我找个神棍看看,谁知道这神棍看了不但说绝对可以解,还能给我找一门顶好的亲事,彩礼百万,有房有车。 我老娘是高兴的跳了脚,可我是无神论者,哪里能逆来顺受的让这些糟糠迷信戏耍,立时就跳了脚:“陈大师是吧,等你把彩礼,房本,车子拿给我,我再信你,可以吧?” 说完拉着我老娘就往外走,骂他是骗子:我这副样子要是能嫁给高富帅那绝逼是骗鬼。 我老娘被我气的够呛,回到家一句话也不和我说,坐在屋里呜呜直哭。 我也不哄,本来嘛,被我气哭,也比被神棍骗哭要好。 本想着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但谁特么想得到,第二天,那神棍穿着绿色t恤,灰色短裤,趿拉着一双老爷鞋悠哉悠哉的到了我家门口,眯着丹凤眼,笑露大门牙的奉上了彩礼,豪车,房本。héiyāпgê最新章节已更新 我当时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我娘却是高兴得紧,合不拢嘴咯咯笑着说要见见男方,打听男方的情况,神棍一听连说好,拍了板就定在今天晚上。 男方姓沈,老爷子叫沈鹰,这户人家我也听说过,从商的,的确有家底,不知道陈神棍是怎么勾搭上的,总之我很理智,被这么一大块馅饼砸到,深感事出有妖。 我本来是打了退堂鼓的,不过想着作了这么大的祸,总要当面说清楚,就答应了。 但那神棍却开口提了个男方要求:“今天晚上只见李晴,怎么也得先相看相看不是?” 我老娘生急:“咋滴,还能不成?” “八九不离十,走走过场,本来今天沈家就有应酬,见面安排的晚。”神棍笑了起来,眯着眼睛,又对着我老娘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愣是把我老娘说得没二话点头同意了。 神棍开心的眼冒亮光,满嘴卖好:“这孩子命沉死劫,阳间不认,阴间不收,活着难养,死了难葬,我助她结亲脱孤是命定的缘分,放心,我分文不取,全当积德了!” 我听得他一套一套的只觉得好笑,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今晚肯定要去说清楚的的,我娘不去也省得麻烦。 只是说到分文不取,我还是觉得奇怪,他忙前忙后的这架势不是个神棍也绝逼是个媒婆,怎么可能不为了钱? 虽然奇怪,却不想多问,和老娘打了招呼就随他离开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一处大宅子,不过却是神棍家,他说出去安排安排见面的事,让我在家等着。 一直等到十二点,他才神色匆匆的回来,身上不知道在哪里换了身黑色道袍,舔了下嘴唇干起的白皮,展眉笑着催我和他去见男方:“不好意思,男方有生意场,晚了些,怠慢了。” 外面夜色早就深了,神棍村里又没有路灯,用伸手不见五指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他在前面走,背了个箱子在前面带路,拖到这么晚我心里本就不快,走着走着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并不是出村的路,而是往西走。 “不是出村吗?这后面我不去。”我声音不自觉发颤。 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东边是村民集中地,而神棍家地处西口,西口往西走是出不了村的,那是一片坟圈子。 “先不出村。”神棍回头看我,距离很近,嘿嘿又低声笑了起来,“你别多想,咱们不进坟圈子,我常年帮沈家供奉祠堂,你收了人家彩礼就是准新媳妇,去祠堂见面相看,顺便上柱香,你在我这你娘知道,我能把你怎么样?” 我咽了口唾沫,攥紧拳头,陈神棍的话也算是给我吃了定心丸,这可是法治社会,能出什么事,他完成他的任务带我过去,我说清我的事情就能走了。 这么想着,鼓足了胆子,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起来。 半晌,神棍终于停下。 他倒是没骗我,一路上我一直注意着脚底下,坟地比普通地面凹陷,一路上并没有凹陷感,所以应该没进坟地,睁大了眼睛隐约能看到三条岔路口,再远处就看不得了,更别提什么祠堂。 我正纳闷,神棍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递到我手旁两样东西,说是火柴和蜡烛:“亲手点着了,放在地上,让远处祠堂里的人知道是自己人来了!” 听罢,我忍不住哆嗦起来,大夏天的两手冰凉,这户人家可真够奇怪的,我安慰自己只是因为在坟地周围所以有些害怕,稳了稳才接过来放在地上,点着,四周立时亮了起来。 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我面前升了起来,恍惚间,我只觉得脑子晕眩得就像是喝醉了酒,眼睛也被迫闭了起来。 “我给您送来了。”耳边传来神棍啰啰嗦嗦的嘟囔。 话音刚落,一双大手猛得摸上我,我下意识挣扎,但血液就像凝固了一般,明明没有任何桎梏,却一动都动不得,大手肆无忌惮的开始摸着浑身各处,百无禁忌,我第一反映就是被他卖了肉。 “尼玛个老神棍!丧尽天良!”我张口就骂,却睁不开眼,眼前漆黑,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小姑娘,你别恨我,我也是为了你好。”神棍嘟囔两声,声音抖得厉害,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说完就听到咣当一声,像是什么硬物落地,随后神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同时身上一凉,衣服瞬间被撕开,我彻底慌了,身上的大手更加肆意,带着沉重的身子压下碰撞间浸出凉风,冰冷得四处掠夺。 我被压得闷哼,剧烈挣扎,老神棍不仅将我买了肉,而且还是野战,越想心里越是生气,守了23年的清白就这么没了谁甘心:“我警告你,最好放开我!” “呵!”清冷短促的声音带着嘲讽,像是挑衅般探向禁区。 “不能……不能碰,啊!”陌生的颤栗干几乎从凝固的血液里跳动出来,痛苦而刺激。 “滚!”愤怒和屈辱汹涌而出,大喝着拼尽全力,堪堪才将眼睛眯开一道缝隙,虽然仅有一条缝,但我却足足看了个清楚。 蜡烛处照得一团亮光,却是不正常的火苗,冒着血红的光晕,蜡烛边上立着一张相框,相框里男人单眼皮,寸发,鼻梁高挺,下嘴唇略比上唇微厚,眼睛亮的像是活得,笑容邪魅,性感俊朗。 只是,这张照片是黑白照! 照片后面模模糊糊有什么在动,仅能看到一抹血色,发出细微潺潺声,一股子腥臭弥漫而出。 突的身下一潮,大手在我身上收紧,我浑身战栗,顾不得身上男人,骇然低头看去。 浓郁的腥臭扑鼻而入,周遭地面湿漉漉的变得粘稠,仔细一看,挨着地面的皮肤竟是浸着——血水! 同时,毛孔痛痒难耐好如炸裂,血水顺着毛孔嗖嗖往里钻。 我忍痛猛得抬头想看个明白,但哪里还有什么血色,只迎上照片上一双活了般的黑绿眼睛,熠熠发光! “骇!”我立时冷汗直冒,眼前一黑,最后只觉得一阵刺痛被侵入,彻底没了意识。 第二章 汹涌大火,初入沈家 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躺在了床上,费力的坐起来,顿时呲牙咧嘴,浑身上下疼得像是被大车碾压过一般。 “醒了?”床前一米处站着身穿橙色t恤的陈神棍,展眉笑着,手里拿着杯冒着热气的水自顾自的喝着。 “陈神棍?”话刚出口,昨晚的回忆疯了般的往脑子里钻,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我交往过几个男朋友却没有发生过实质性关系,今天身体的疼痛不适证实了昨晚铁铮铮的事实。 我再坚强也是个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情越想越委屈,恨恨的瞪向他:“昨晚你那么对我不怕遭报应吗?” 老神棍突然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你在说什么?昨晚我回来你竟然摔在地上睡着了,我赶紧将你抱到屋子里,爽了沈家的约。” 老神棍这话是惊到了我,睡着了,所以昨晚没去见沈家?摔在地上了,所以导致身体不适吗?我咽了口唾沫,抬眼看老神棍,却看不出什么异常。 昨晚的事情太过于惊悚,那红色的漩涡、黑白照片、腥臭的血水,已经超出了我这个无神论者的理解范畴。 我疑惑着让老神棍先出去,立刻检查了自己身上,才发现虽然全身都疼,但是并没有被冒犯的淤青,甚至连红印都没有,而且按照昨晚的记忆我的衣服应该都被撕坏了才对,但现在衣服还好好的十分完整,细想下来,应该是做了噩梦。héiyaпgě醉心章、节亿梗新 忍着身上的痛赶紧出了门给老神棍道歉,并说让老神棍和沈家那边解释清楚。 老神棍挑眉看我,直摇头:“我解释?不行不行!你昨晚爽了沈家的约,人家有些不高兴,除非你亲自去沈家拜访道歉。” 我咋舌,自认理亏,但昨晚的噩梦让我心生忌惮,而且沈家已经不高兴了,我也就想趁机作罢。 老神棍倒是没阻拦,只是让我退了礼金,房本和豪车。 我连声答应,说回家去取。 等回到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我老娘竟然不在家,打电话没接,我做好晚饭,一直等到晚上八点也不见我老娘回来,当下着了急。 细细打听才得知我老娘是早晨八点多去的集市,嚷嚷着要去给我买些婚礼用的东西,至于回没回来倒是没人注意。 我家外面是福源道,集市在幸福路,只隔着一条广厦路,想着也不远就顺着马路边走边找。 集市所在的幸福路本来就空旷,大晚上的越找越看不见人影子。 正焦急时,突然不远处传来呜呜的哭声,低沉而兴奋,听得我浑身一麻。 定睛看去,在广厦路和幸福路三叉交口处蹲着一个女人,劈头散发的,身边点着一根红色蜡烛,周身散落着红色布面,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发出怪异的哭声。 只是这声音越听越熟悉,我心上一疼,赶紧过去:“娘,你怎么在这?” 我老娘脸上脏的都是土,一个劲儿的哭也不说话,我劝着,心里越发没底,拉着她就要去医院,谁曾想我竟然老娘用手死死抓着地上的红蜡烛和红布面,坐在地上撒起了泼。 我伸手去抓,突然老娘将蜡烛一斜烫得我连忙缩手,再看我老娘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拔腿就跑,似乎我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心急得大步跟上去,却发现老娘竟然比我跑得还快,奇怪间已经没了老娘的踪影。 一直追到到了家门口,我彻底呆住,整个房子都着了火。 “快救火啊,李婆子家着火了!”街坊邻居慌着的跑出来,嚷叫着。 一时间胡同里很乱,我眼前模糊,盯着大门口徐徐燃烧的蜡烛散发着血红的光晕,我颓废的坐在地上,火势太大了,救不了了,心脏一跳一痛,慌张着无法呼吸。 半晌,救火车终于来了,抢救了十多分钟才将大火扑灭。 消防队说这大火邪,一个普通的民居起火怎么可能烧的这么大,找了半天只从废墟中发现了我老娘的一枚狼牙金戒以及类似于骨灰东西。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和我老娘前后脚到家的时间最多是一分钟,一分钟就能烧得这么旺,我脊背发凉,脑子里只有门口还在徐徐燃烧的血红蜡烛,意识昏昏沉沉的,哭也哭不出来,心堵得难受,最后还是街坊邻居帮忙办了我老娘的丧礼。 殡葬结束的第二天我就给老神棍打了打电话:“沈家这婚,我结!” 事发当天血红的蜡烛我没有看错,诡异的事情是存在的,而我老娘点燃蜡烛的地方是在三岔路口,那天晚上我被卖肉也是在三岔路口,同样的也有红色蜡烛。 所以不是梦,老神棍在说谎! 这件事情他定然是不会告诉我真相的,那么就只能我自己找,我老娘不能白死! 老神棍笑了两声,没有半分惊讶,只说让我等消息。 没过两天,就给我送来了嫁衣,但不是婚纱而是古代的大红喜袍,并定好了日子,让我直接出嫁。 奇怪的是传达消息的始终是老神棍,沈家从头到尾没有提办宴席邀请什么人,也没有提到作为亲家的我娘。 直到结婚那天,我才第一次见到了沈家人。 不是早晨,而是晚上九点,沈家来了一辆结亲车,车头上还粘着一个小巧的红轿子。 没有人送亲,我一个人上路,车开了好一会,驾驶位置上突然传来男人的戏谑:“你这姿色能嫁给我我弟弟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过也对,我弟弟可是死了两任妻子了,你能活多久?” 男人长的白净,杏眼,薄唇,手指纤长,也不知道他是吓唬我还是真的。 我听罢,闭口不言,他见我不说话冷笑了两声,我不愿意搭讪只得将头扭像窗户外面。 突然!一道明艳清晰的身影映入我眼帘,大红喜袍,站在十字路口对我笑,脸上一道道血泪不停地往下滴,和车头的小轿子应景的很。 “骇!”我惊呼一声,只感觉浑身寒毛直竖。 “害怕了?”男人啧啧两声,以为我被前两任妻子的死吓坏了,“也不打听清楚了再嫁,啧啧,真是掉钱眼里了!” 男人说话的同时,车也不停地往前开,我揉了揉眼睛将头伸出窗外往后看,哪里还有什么喜袍女人,这才舒了一口气,想是刚才精神恍惚看错了。 开车的男人也没再说话。 半晌,车顺利开到沈家,我才将盖头盖上,沈家响了一挂礼炮,到了门口听到有主事的让我跨火盆。 在我们这只有遇见什么晦气事才跨火盆,所以沈家这仪式弄的我心里膈应,到了屋子里就听到沈家老爷的声音,让我跪下敬茶叫爸。 我稳了稳心思,一步一小心。 奇怪的是,沈鹰声音里竟没有一点儿子结婚的开心:“行了,入洞房吧。” 话音刚落,没来得及细想,我就被人搀扶着来回走,直到进了一间屋子,让我坐在床上才离开。 身后床上并不规则的呼吸声传来,我攥紧拳头,一声不响的等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到我饥肠辘辘失去了耐心,才气得将盖头一掀开,咬牙起身就走。 怎料,前方一道清晰的身影再次闯入视线,门口一个穿着红色喜袍的女人背对着我,乌黑的长发干枯毛躁,手指颀长,一股子血水顺着苍白的手往下蔓延,腥臭味隐隐传来。 “啊!”我只觉毛骨悚然,惊骇得往后退,女人一步一步往前走。 “你好吵!”猛然,背后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没睡醒的喑哑。 我急忙扭头看去,却只能看到被子在动,慌张着再次回头,门边哪里还有什么喜袍女人…… 第三章 视线模糊,后院库房 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再信偶然就是我傻。 我只觉得腿肚子转筋,转头匆忙想找男人求救,却见他用被子蒙头没了动静,咽着口唾沫再次往门边看去,血红的喜袍再次映入眼帘,女人两臂伸直指向我,慢慢抬起头,枯燥的头发就往两边分去,留着血泪的脸就暴露在我面前。 我惊恐的捂嘴后退,脑子里满是接亲男人口中死去的两任妻子。 毕竟,如今结婚穿大红喜袍的人家,几乎没有…… 女鬼的血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滴到绣花鞋上,眼睛哀怨盯着我身上的喜袍。 “鬼!”我嗓子眼发干,粗嘎的喘着气,一边哭一边往床边跑摇晃着男人,“有鬼!救我!” 男人就像是听不见一样喘着病秧子一般虚弱的呼吸,眼见着女鬼堵住了门口的位置一步一步逼近,我哭着往后退,腿抖成了骰子:“你……你……你别过来,咱有话好好说。” 女鬼勾起嘴角逼着我退到窗户口,室内的气温越来越低,这是二楼,下面有草坪,我也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勇气,一咬牙一跺脚,竟是纵身一跳! 只见女鬼快速向前伸手想要掐住我的脖子,但因为下落速度快只抓住了串在我项链上的狼牙金戒,下一瞬,一声尖细嘶吼传来,女鬼惊恐的收回手,随着撞裂般的痛,我眼前一黑,没了记忆。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再次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一层雾蒙蒙,怎么也看不真切,但通过气味和大体轮廓能看出是医院病房。 “少奶奶,您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耳边传来大婶的声音,“哦,我是沈家的厨娘,您叫我王妈就好。” 我微微点头,脑子有些晕:“眼睛看不清楚,头有些晕。” “呵,还以为这次是个长命的。”戏谑声从左侧传来,听声音,是那天接亲的男人。 “表少爷,咱可不兴这么说话的。”王妈说话带着长辈的责怪,在沈家地位应该只是厨娘,“少奶奶,我去给您问问医生,想吃什么告诉王妈就行。” 我心里一暖,露出尽可能的微笑说吃白粥就行。 等到王妈出了病房,那男啧啧两声:“啧啧,好像没半天吧?你这是被吓得寻死还是短命啊,我怎么听那个陈大师说你命硬的很呢?” 我一听他提陈神棍,再想自己如今这副样子,脾气蹭蹭往上涨,气到极点反而笑了:“表少爷是吧,能不能闭上你的狗嘴,我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懂么?不过到是你,是沈家什么人啊,接亲也是你,来守着我也是你,沈家的表少爷还是狗?” “你!”男人声音一冷。 我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呵呵冷笑两声:“哦,对不起,你不是狗,是我说错了,怎么说也是互惠互利,沈家出钱你出力天经地义。” 男人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狠狠挤出几个字:“活该你家破人亡!” “你什么意思!”他坐在我左侧,身穿一身蓝色休闲短裤短衣,脸上的五官看不清晰。 “字面意思。”男人说完站起身来扭头就走,重重的摔门声惊得我一哆嗦。 这一哆嗦,却让我瞬间清醒了。 我从小就和老娘相依为命长大,没见过爹,老娘又死了,可不就是家破人亡。 只是从最开始接触,沈家从头到尾都没提过宴请亲戚以及就亲事问我老娘的意思,我本来以为沈家看不起我家,但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他替沈家调查过我!但沈家却闭口不提…… 越想就越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和沈家脱不了干系。 正疑惑着,王妈端着饭盒推门进来:“少奶奶,粥我带回来了,医生说你掉下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头,淤血所知,庆幸只是看不清,恢复几天就行了。” 我收回思绪笑着道谢,思绪一转,趁着喝粥的时候故意问东问西,王妈都是一问三不知,不过时间一长倒是问出了一些,比如我的丈夫叫沈峥,是双眼皮,高鼻梁,两片薄唇,之所以没照顾我是因为和老爷子沈鹰出差了,不过他身体的确是病弱,而那死的两任妻子也是真的。 “怎么死的啊。”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略微失望,倒不是他没来照顾我,而是按照王妈的描述这个沈峥并不是那晚黑白照片上单眼皮,下嘴唇略厚的男人。 “我就是个下人,哪知道这么多。”王妈低笑两声,“不过都死在后院,您以后没事儿千万别去就是了。” “不是冲喜冲死的吗?”我一怔。 王妈眼神躲闪,见我吃完伸手把饭盒碗筷收起来,抿了抿嘴:“我这么和您说吧,我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从小在乡下长大,怪力乱神的事儿也听说了不少,这冲喜啊,有冲好的,也有没冲好守寡的。” 王妈的意思我明白,冲喜没冲好也是死男方,哪有死新娘的道理?! 我心里顿时胆虚,下意识抹上老娘的遗物寻安慰,却摸了个空:“王妈,您看见我脖子上的项链吗?上面有个戒指。” 老娘的遗物叫狼牙金戒,是传家之宝,自从她结婚就带在身上平时连我都不让碰,之所以叫狼牙金戒是因为戒指中间镶嵌着一颗狼崽的稚齿,材料特殊。 想起那晚女鬼惊恐的眼神,虽然从未同我老娘说过有辟邪的作用,但如今我的确对它寄予避鬼厚望。 “兴许是落在摔下来的地方了。”王妈摇头,说要帮我回去找,只是过了一个星期我都能好的差不多了,还是没找到,这事儿也就能缓办了。 直到出院那天,因为要做出院检察,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王妈到家忙活完晚饭,说让我自己先吃吃。 她要去收拾一下库房,因为沈家要进一批石料,细问之下才知道沈家做赌石生意,这些毛料虽然是石头却价格昂贵。 正说着的时候突然王妈背后一道血色闪过,我强装镇定点头目送王妈离开,随后有些抖的盯住桌前穿着喜袍的女鬼,心里惊讶她看着我的眼神满是忌惮,但令我更惊讶的是,我竟然能清晰的看到她! “你到想干什么?”我使劲儿掐着自己,试图让声音不抖。 女鬼听完向前一步,又赶紧向后两步,眼神从我脸上往下移,越发惊恐,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停在自己锁骨中间位置,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锁骨中间竟然团印记,却看不清楚是什么。 正惊讶,女鬼开始向后飘,露出哀求的神色对我招了招手,想起沈峥的两任妻子和重重疑惑,我咽着唾沫跟了过去,虽然看不清周围,但我能看清楚鬼! 跟着女鬼绕半天,忽而挂起一阵凉风,脚下软软的是草坪,显然是到了院子里。 走了将近一分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觉得越来越暗。 猛然,前面一道黑影匆匆闪过,我惊骇的看四周:“谁?” 半晌没有回应,再往前看,女鬼已经站到了一个大屋子前面,指着里面。 突然!女鬼双膝下跪,对着我不听叩头,眼露哀求。 我心里又惊又酸,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鬼跪地求人? 对着女鬼点头,随后对着门伸手使劲儿推开。 同时肩膀一沉,扭头间就看到肩膀上一只冷白的手死死捏着我,我惊骇的要往前跑,那大房子里面的景象猛然撞进眼里。 只是一瞬,肩上的手移开,门快速被关上了,而关门的人身材矮小,细看之下竟是王妈,她满口的埋怨:“少奶奶,不是让您不要来后院吗?” “这是后院?”我瞥了眼女鬼,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只能开口打岔,“我看不清楚,走错了,到是您不是要去库房吗?” 王妈急促的说库房就在后院,并反复告诉我以后不要再来后院了,我笑着点头答应,但心却如雷战鼓,想着刚才在库房不小心看到的两口棺材,怎么也平静不了。 第四章 萌爷大力,夜帷春色 王妈将我送回屋子,临走时告诉我说沈峥明天回来。 我点头说好,心里却咯噔一下。 躺在床上越发睡不着,疑点重重,深感脑子不够用的。 首先,王妈告诉我不要进后院,因为沈峥的两任妻子都死在后院,但她自己却进去了。 其次,我虽然怀疑喜袍女鬼是沈峥的前任之一,但没确认,所以今天她哀求着将我带到仓库,却被王妈告知那里是后院的时候我几乎是崩溃的。 第三,仓库并没有上锁,我推开的瞬间,王妈是从背后抓住的我,可她比我先出来的要早,这种情况只能是她先去了别的地方耽搁了时间,只是,看王妈急促关门的举动,明显是知道仓库里秘密的。 第四,我的眼睛只是看人的五官有些模糊罢了,并不是瞎,所以我能确定仓库门口摆放的确实是两口棺材。 “糟糕透了!”我翻了个身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吐槽,只觉得沈家这趟浑水太深了,就算不会被诅咒死迟早也会费脑费死。 正恼怒着,突然电话响了,模模糊糊看清大力两个字,蹭的一下坐起来:“大力!” “你他妈还当不当我是朋友,老娘去世不告诉我?嫁人也不告诉我?你真行啊李晴!”电话那端一串炮轰,轰得我是哑口无言,这厮哪里是我不说话就能了事的,骂了将近五分钟,等爽了才想起来我,“你倒是说话啊。”héiyaпgě “误会误会!”我赶紧解释。 大力是我大学同学,大名景爽,典型的白富美,萌妹子的外表,爷们儿的性格。张口闭口妈个鸡,力气极大,追她的男人,只要她看着不顺眼来,一个揍一个,简直是‘大力出奇迹’,所以才得了‘大力’这个外号。 虽然我性子也算火爆,但和大力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毕竟我只是遇事动动嘴皮子,而大力的宗旨却是:能动手绝不哔哔! 今天听她语气是真的着了急,只是这种事儿哪能让她知道的太详细,毕竟危险难测,想着开始打马虎眼:“还不是我老娘的遗愿嘛,而且老娘死的又突然,婚期将至,喜事丧事没隔多久,就没办,你能理解我,对吧?” 大力一听就软了,嗯嗯几声开始唠叨我不许太伤心。 我说:伤疤总会淡的,痛也会忘记。 大力立时妈个鸡说我非主流:“得了,你心里有数就行都是大人了,看淡点,实在忍不住晚上没人的时候自己哭。” 我对这安慰一阵无语,又听大力紧接着说:“唉,我爸让我明天去警局实习,本来打算今晚去你家陪你的,谁知道打听到这些事情。” “好事啊!”大力从小到大看了不知多少推理书,一直梦想成为脑能破案,手能拿枪,高跟鞋还能砸逃犯的飞天小女警,如今愿望实现我打心眼里高兴,“好好干,听见没?” “妈蛋,干个屁,法医小助手啊!”大力一阵哀嚎,“我的梦想是刑侦啊刑侦,我爸搞个什么鬼,说什么是金子哪里都能发光,擦!” 我抿了抿嘴,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不过最终还是在大力的咒骂中熄了音:“叔叔也有叔叔的道理,再说,没有法医案情怎么进展?力哥,我从精神上支持你!” 大力呵呵两声,说是感受到了来自于我深深的恶意:“既然如此,我见到的第一具尸体一定会发给你,同甘共苦!” “别别!”我笑骂大力没正经,又絮叨了些时候才挂了电话,不过心情好了很多,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做了一宿的梦。 梦里有一双冒着黑绿色亮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四周一片黑暗。 第二天醒来一身疲惫,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我觉得奇怪,细想却无果。 再看王妈,早早的开始打扫屋子准备迎接沈峥,到晚上没等到沈峥却等到了大力的微信。 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脖子处有清晰的勒痕,指甲奇长,五官娟秀,死不瞑目的瞪着前方,我浑身如坠冰窟,这张照片无比清晰,而样貌和喜袍女鬼竟是一模一样。 我立马给大力打了过去,不一会电话接通了:“怎么样,我说话算话吧?” “大力,这具尸体警方是在哪里发现的?”我没心情开玩笑,如果这具尸体是女鬼,那昨天女鬼费力带我去仓库看到了两口棺材里装的是什么? 大力一愣,显然没想到我这么问,怔怔的开口:“就在思源路附近,我今天刚上班就碰到了抛尸案。” 我默默记下案发地点:“只有一具尸体吗?” “一具还不够吗?”大力咋舌,说本来以为我会害怕没想到我这么重口味,“这女人死了不知道多少天了,老法说,哦,老法就是我法医上司,他说从这女人身上检测出了大剂量的防腐剂,而且从肚子里发现了天价翡翠。” 我一愣,天价翡翠? 大力也说奇怪:“按理说如果是正常的抛尸案,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么贵的翡翠也抛出来,警察们讨论说这是富豪作案,因为凶手不在乎钱,强迫死者吞入翡翠致死,最后抛尸,至于防腐剂实在是脱离常理,不过老法说明天就能通过防腐剂的剂量和血液判断出具体死亡时间了。” 我听罢,心里一惊,嘴上只能说好奇后续发展让她明天继续告诉我。 大力虽然奇怪我的态度,但却对今天的结果相当不满意,并发誓一定会吓到我。 挂了电话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事情越发看不透,女鬼自从昨天晚上消失后再也没出现过,这让我隐隐不安,想着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困得睡着。 半夜,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关门声,我身子乏得动弹不得,眯开眼睛只看得一道高大的身影慢慢走过来,随后身上一凉,睡衣被扒开了,一双大手紧紧贴上,肆无忌惮的抚摸起来。 我浑身一紧,下意识挣扎:“别……” “呵。”男人冷笑一声,重重的压下,床跟着一颤,我用力挣扎不仅发现动不得分毫,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利索的被彻底扒下。 我瞳孔不由自主瞪大,这冷笑的音色不就是那晚夺了我贞操的男人! “是你!”我使劲儿扭头,试图看清男人的脸。 下一瞬男人的唇却落在背上,凉得我不由自主颤栗,屈辱和兴奋感一股脑充斥开来:“放开我,不要!” “呵!”男人冷笑,同时身子挑衅般下沉抵住那里,大手横行,猛然一刺,不停的运律起来,陌生的兴奋感充斥着全身,男人摩擦着将唇挪到我耳后,喑哑低沉:“你身体明明很喜欢。” 我咬紧嘴唇尽量不发出羞人的声音,这句话如鱼刺般刺入我心里,忍受着屈辱,这一宿清晰而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翻身而下,我已经累的精疲力尽,昏睡之际只记得他模糊的五官和在夜里黑绿得发亮的眼睛。 第二天早晨清醒,我蹭得坐起来,四下检查,脑子发懵。 我还能清晰的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但与上次同样的,我身上没有任何痕迹,甚至连睡衣都好好的穿着,床单没有褶皱。 这种事情,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但如果说他是鬼,我如今却不信了,因为我看不清楚他的脸,而且通过黑绿发亮的眼睛和他说话的声音我能确定是他无疑。 那么,既然不是鬼,这种事情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正想着,突然门开了,迎面走来身材瘦削的男人,穿着卡其短裤和t恤,肤色偏小麦:“回得晚了。” 男人说话也是低沉,但却是虚弱所致,看不清楚长相,只听得脚步虚浮,呼吸不是很均匀,应该是沈峥回来了。 第五章 温雅沈峥,狼牙眼现 “我身体不好,结婚那天发生意外,转天又忙生意,所以没顾上你。”沈峥走到床边坐下,语气真诚,“抱歉。” 我瞪大了眼睛,小心脏扑腾扑腾的,这是神马情况? 本来我已经接受了不被沈家重视现状,突然这个‘丈夫’来和我道歉。 觉得,这番道歉还真是…… 喜感。 我压根不想接受,干咳两声:“事业重要,你没错,王妈把我照顾的很好。” 提到王妈沈峥嗯了一声,又问我昨晚是不是去了后院。 我意识到来了正题,只说眼睛看不清楚所以走错路。 沈峥气息不稳,扶床站起来:“后院不详,以后别走错了,我是为了你好。” 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扭头告诉我说吃完饭去库房,中午还要去趟毛料市场。 我怔怔的看他把门关上,一头雾水,他这是和我报备? 这他丫的到底什么情况? 我心里对沈家是抵触的,包括沈峥。 虽然捉摸不透,但今天总算确定了一点:男人和沈峥不是一个人。 尽管我看不清楚人脸,整体外形和气质是骗不了人的。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这是我第一次和沈峥开口交流,他比新婚当晚要温雅。 可是我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男人,连续死了两人妻子到底什么原因?毕竟像王妈所说绝对不会是因为冲喜。 但如果说是意外,那沈家上下对后院的态度又如何解释…… 正想着,突然手机响了,是大力来电,接通后传来一串爆豆子般的咆哮:“卧槽,这女人死了至少25天了,暴露在空气里,还能保持这么完整,老法都嚷嚷着要提取防腐剂材料了。” 25天?也就是说那女人没死几天我就嫁进来了! 我一阵恶寒,对沈家做事风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而且那个天价翡翠也找到主了,是思源路毛料市场入口的小摊位。”大力说因为警察打听到思源路附近是有一家毛料市场的,既然抛尸案发生在思源路,那么很有可能案发地点在毛料市场,去了之后细打听才直到天价翡翠丢失案,一核对就对上了,“只是案件更复杂了,这是属于偷盗案和杀人案,之前富豪的说法也被打击了。” 说着大力突然停住,电话那端有人喊景爽,唏嘘两声吓吓唧唧的挂了电话。 我挑眉嗤笑,这世界上也有景爽怕的人! 不过说到毛料市场,我到是想起来沈峥说中午要去的,赶紧换洗下楼,沈峥正在吃早饭,我坐下边吃边和他熟络,问他下午能不能带我去。 沈峥明显诧异,没有拒绝,只说那里鱼龙复杂,不是干净的地方。 我佯装太闷只是去看看。 沈峥犹豫,王妈笑了起来:“大小伙子怎么还扭捏了,没看出来少奶奶是在约你?小年轻多出去约约会有什么不好,你俩还在新婚期,这些日子可把这孩子憋坏了。” 沈峥笑了笑,只说怕我不习惯,若是愿意跟着就跟着。 我一听连忙谢谢王妈,虽然王妈真的想多了…… 沈峥忙过中午才带我出了抵触的沈家,闻到自由的空气周身说不出的舒畅。 沈家:水深,冰冷,惊悚,唯一让我感到意外的便是沈峥。 一路上也在尽力扮演丈夫的角色,有说有笑的逗我开心,除了是沈家人和一身病态,到真是个不错的男人。 他说得大多都是自己出差囧事,但听多了就能发现,沈鹰似乎只是将他带过去很少让他出宾馆。 问到他的身体,他神色略暗,说每次出差都是他先回家,沈鹰善后,如果不是他身体不好,这岁数早就该挑大梁了,沈鹰也不至于这么些年孤苦一个人奔波。 我忍不住打探接亲男人:“不是还有个表哥帮衬?” 沈峥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表哥?你说的是万辉吧,我爸朋友的儿子,老邻居了,万叔叔破产后跳楼自杀了,他母亲远嫁墨尔本,万辉从十六跟着我家,一直到他大学毕业才独立。” 万辉,听身世也是个可怜人。 还真是,他妈的活该! 对于万辉,我没有一丝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心里正骂的过瘾,司机突然插话:“独立个啥,现在还不是赖着不走。” 问声望去,是个瘦小枯干的个人物,带着弄得化不开的山东口音,满是嫌弃,“他妈也要回来,当年的事儿您又不是不知道!” “别说了!”沈峥大声喝斥,因为急促一阵猛咳,随后靠着车背大口喘着气,涌动的怒气让司机立时闭嘴不说话。 我看着他,皱着眉头,沈峥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似是安抚。 我见他情绪不稳定自然是没再问。 等到下了车他差不多好了,我却被街道上各种石头吸引住了。 有店铺,也有接到空地的摊位,摆着大大小小的石头,人流攒动,不少摊位正在用机器切石头。 我这几天听毛料啊,石头的,如今一看也觉得神奇。 “我赵大石今天就和你赌了,十万!”突然,人群里传来一声豪气大喊。 十万!我咋舌看去,是一个石料摊位,围着很多人。 “不赌是龟儿子!”另一个人带着地方口音,颇有一副我赵日天不服的架势,站在切石的背后显然是这家摊位的老板。 我来了兴致跑过去,沈峥笑着解释:“这地上的石头谁都能买,这种摊位一般是五百一块,你要不要也买一块来切,切出玉就赚了。” 我一愣地上的石头有偏绿的,还有带红色纹路的大小形状各有不一,我觉得神奇,原来市面上卖的翡翠和玉都是从石头里切出来的:“一定能切出来吗?” “哪能啊,赌石赌石,不就靠一个赌嘛。”司机站在沈峥旁边打趣我,“少奶奶一看就是外行。” 我撇嘴,这不是废话么。 沈峥笑出声指了指,我顺着看过去,是刚才打赌的地方。 一人操着机器小心翼翼切着有绿色纹路的石头,邀赌的赵大石哎呦出声:“我说你能不能别切这么厚,往边上切切,万一切出玉,切坏了你赔啊!” 那切石头的嘿嘿往薄处挪了挪,一层层的往面面切,一开始都是白花花的石头,直到最后只剩下几厘米宽度。 眼见着五百块钱就成碎末了,摊位老板笑出声来,下一瞬笑声戛然而止,只见那几厘米石头切开包包一层竟然出了透亮的绿。 “出绿了,出了!”赵大石两眼放光,“按照赌局说好了我赢了你白送我,我输了付你十万,在场的兄弟们作证啊!” 我好奇的凑近一些,那切石总算是且完了擦着冷汗,绿玉只有小拇指大小,斜眼看着老板弱弱的喊了声冰种飘绿。 赵大石抢过绿玉,大笑着离开,周围的羡慕的看着远去的赵大石说他赚翻了,嘟囔着散开。 老板一脸愁眉苦脸的坐在地上叹气:“这几天没好事,先是丢了翡翠,又惹上案子,今天又白送出去。” 丢翡翠,惹案子?我一听立时来了精神,这条路是思源路,大力说抛尸案的案发地点就是思源路,这也是毛料市场的入口,我来只是向碰碰运气,谁知竟然碰了个正着。 “老板,什么抛尸案?”我走过去佯装好奇,因为不想让沈峥听到,靠的近了些。。 “去去去,不买别烦我。”生意都是和气生财的,眼见老板是真的生了气,竟伸手推搡了一下。 我重心不稳就要倒地,迷糊间一只袖子被沈峥拽住,由于冲力过大撕拉一声,锁骨处暴露了大片。 “嗡!”脑子一阵眩晕,眼看着脸要朝一块奇形怪状的毛料倒去。 尼玛,这是要毁容!我才23岁! 我一阵哀嚎,突然!锁骨中心灼热起来,灰灰的石料被晶莹剔透的绿代替,我浑身紧绷,拼命往侧面打了个滚,整个人都呆滞了,等稳住才再次看向刚才的石料…… 只见那绿纹灰色石头渐渐透明,只剩下里面的绿玉,我竟然能透视石料!? 我猛然想起刚才的异样,低头一看,谁知,灼热的锁骨正中心处竟是清晰的印着一颗狼牙! 第六章 忘年之交,蒙麻石料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猛地站起来,满脸愧疚,“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唉,姑娘,我心情真的不好。” “心情不好也不能推人啊!”小司机操着口音嘟囔着,很是不满。 我慢吞吞的站起来,有些恍惚。 “姑娘?”老板歉疚。 被老板叫着,我才缓过神来,顺势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五百一块是吗?” 老板明显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一时呆住。 我心思婉转,笑着扭头伸出手看沈峥:“有钱吗?我想买一块。” 刚才,我很清晰的感觉到是锁骨处的狼牙印记看到的玉石,这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是长了第三只眼,但我不想确定是不是幻觉,所以想买一块,试试狼牙眼认定的石料切出来是不是真有玉。 当然也能和老板凑凑近乎,好打听正事儿。 沈峥可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笑出声来,倒是没说什么,利落的递给我五百块钱作势要帮我挑。 小司机见状为难的小声提醒说还有重要的事情。 我听着连忙摆手:“你先去忙吧,等切好石,我就在这附近溜达着看,差不多了去车边等你。”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正愁怎么打发沈峥,毕竟抛尸案和天价翡翠对于沈家还是很敏感的。 沈峥看起来很干净,但身为沈家独子,应该也是看起来干净罢了。 当然,我只是猜测,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身在沈家还是小心为好。 沈峥无奈让司机给了我车钥匙,说完事可以去车上等,我点头说好。 等他走后,老板看我真的要买石料,愧疚说要送我一块,我笑着推脱,开始挑石,抓着西服外套,悄悄将锁骨正中心处露在外面,这些石头在狼牙眼面前全都无处遁迹。 不一会,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 一开始只是看,半晌之后都在议论: “这小姑娘是新手吧?” “我看是,装备不齐全,往这砸钱来了。” 我鄙视着自动屏蔽,一群山炮,懂什么! 不过,我确实遇到了麻烦,我在纠结哪一块值钱。 这家摊位地上的石头虽然多,但这里面能切出来东西的也就三块,一个是刚才见到的绿玉,还有一块是绿玉里掺杂了金丝,另外一块是红色的,我虽然能透视石料,但对翡翠和玉根本一窍不通,有些后悔只找沈峥要了五百块。 “小姑娘,你这样站着挑可是不行的。”突然一双带着金色腕表的大手拍了我一下,扭头一看竟是位身量不高,略微发福的老者,一头短发,模糊间可见似乎是单眼皮,宽鼻,厚唇,看起来精神矍铄,超不过六十岁。 见我看他,笑着收回手,随后蹲下指着跟前最近的一块石料:“这看石料呢得看松花和莽带走向,说白了就是石头上的纹路,比如说这块表面看着就不错,是蒙麻石料,也称乌砂,黑中带灰,水底差点,夹白雾,绿色偏蓝,但切开很有可能是靠皮脆,要是贴着石头薄薄的一层就切垮了,不过这块也便宜才五百,有可赌性,你要不要试试?” “好,我试试。”我笑着将这块毛料抱起来,心里略感惊讶,这块石料里的确有绿,正是那块绿玉加金丝的,我是因为狼牙眼看到了,而这个老者看来有些本事。 “霍老……”老板拉长声音喊着老者的名字,看样子是埋怨他帮我,不过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才将石料递给切石的人,毕竟他刚才还说送我一块。 同一时间周围等着切石看热闹的人一片唏嘘,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霍老,细听下来才知道这位霍老名气不小。 霍老,别号思源路赌王,从三十岁混迹这片石料市场没输过,但悲剧的是,久而久之,石料市场没有店家愿意卖石料给他。 为什么? 嘿,逢赌必赢,卖家必赔,换你你卖? 但他也不恼,照样有空就来溜达,指点指点新人,总之我今天算是幸运。 事实证明,这霍老的确是专业知识过硬,因为他说有可赌性的石料正是绿玉带金丝的那一块。 周围悉悉索索杂声不断,霍老也不理会,笑着指点切石人切石,一刀下去,是白花花的石头,众人唏嘘。 再一刀下去,竟是透出一抹绿意,众人惊呼:“卧槽,太神了,第二刀就出绿,赌神,我膜拜你!” 老板的眼都瞪大了,屏息凝神的看着,只见它慢慢露出原貌,竟是有小孩拳头大小,绿玉中金丝洋溢而出:“金丝豆种!” 我能听出老板要哭的声音,笑了笑走上去谢霍老:“我这算赌赢了吧?谢谢您。” “谢什么,看你顺眼,交个朋友。”霍老笑起来有些憨厚,很讨人喜欢,“不过你的确赌赢了,五百块钱买的,这大小,最少能卖十万。” 我倒吸一口凉气,卧槽,这是什么赚钱的买卖,这么暴利! 霍老摇头笑说,赌石这行不是好东西,多少人一夜暴富,又有多少人一夜倾家荡产,全靠运气:“你今天是运气好,翡翠是硬玉,最为常见的是豆种,所以行内有“十有九豆”之说,豆种里又分很多品种,这金丝冰豆算是价格好的了。” 我脑洞大开连连道谢,霍老摆手嘱咐我这行要戒贪,临走时互换了电话,围观的人见完事了羡慕的瞅着我,不大会就都散了。 再看老板,讪讪的把翡翠递给我,要哭了。 我笑着没接:“老板如果我把这翡翠送给你,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抛尸案?” “送给我?”老板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真的假的?” “真的!比珍珠都真。” 这老板给我的印象就是衰,心眼倒不坏,谁都有一大家子等着养,把一个做生意人逼成这样可见最近有多倒霉了。 再说我本来今天的目的就是打听抛尸案和天价翡翠的事情,大力没有详说,我也不便刨根问底,毕竟大力推理能力极强,我一再追问容易露出马脚。 老板见状咽了口唾沫,脸一阵青一阵红的。 最后叹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来。 原来老板倒霉是从这批石料开始,本来他都是从一个王姓商人那倒卖,不曾想有为神秘人联系他说有批蒙麻石料(石料又称毛料),蒙麻石料可是赌石十大原场之一,出绿极高,老板家里正好有急事就买了一批打算自己解,谁知道切了一半就出了一块绿,虽然生气被骗,但那块鸽子蛋翡翠的确价值不菲,也就没去找进货商的麻烦,谁知第二天翡翠就被盗了。 “我本来是想买了的,家里急需用钱,这一丢,可就是两空,我当时就急了,想找进货商理论出绿低找补些钱,愣是也找不到人,虽然不想,最后只能把剩下的石料摆摊买。”说道这里老板眉眼下垂,连连叹气。 他摆了几天的摊位,出绿低,大家传他坑人,眼光不好,最后石料也卖不出去,直到昨天有警察打听鸽子蛋翡翠的事情,他以为警察找到了忙去认领,没想到竟然惹上了抛尸官司,事发地点也在摊位附近,解释了半天才从局子里出来。 今天又急着和人打赌,没想到不但五百块钱石料钱没赚到还赔了翡翠。 总之家里火上房,倒霉事还不断。 我听罢揉了揉眉心,翡翠刚切出来就丢了定然是熟悉的人偷的:“你切出翡翠的事情和谁说过?” “谁都没说啊!”这一提,四十多岁的大男人顿竟是哭了出来,坐在地上抹眼泪,越说越委屈,“我虽然不是鉴定专家,但是干了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价格不菲,说出去不是让贼惦记嘛?我把它随身带着放在小盒子里,第二天醒了就没了。” 老板说当天老婆儿子回了外婆家,并没有人,门窗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但是翡翠不翼而飞。 “那你当真联系不上卖给你石料的人了?你再想想。”如今我能想到的突破口也只有进货商了。 老板哭着摇头,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他说还卖了一批石料给沈家!” 第七章 警察问询,案件渐进 我瞬间呼吸凝滞:“你赶快去报警。” 老板也被自己突然想起来线索惊到,忙着就掏出手机,可刚拨出去就立马挂断了,突的额头冷汗直冒:“不行不行,沈家有钱有势的,如果时候被知道是我给沈家惹到了麻烦,到时候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老板擦着冷汗絮絮叨叨说沈家在赌石界地位那叫一个彪悍,和十大场几乎都有合作,他毕竟小门小户没有和豪门对抗的勇气。 我顿时黑线,这胆子,不过我虽然承认老板的话,却不能苟同。 尼玛,你说怕了就不报警了,你不报警,警察怎么去盘查沈家? 我天生反骨,除了对我老娘乖巧,其余都是为达目的循循善诱,一针见血:“惹了沈家你只会事后遭殃,不惹沈家一辈子倒霉,我给你这块翡翠恐怕还不足以度过难关吧?” 老板眉头皱着,情绪不稳,但明显动摇了。 我嘿嘿一笑:“再说了,老板大哥,也许和沈家没关系呢?供货商卖东西给沈家也给你,也许你们都是一样的受害者。” “怎么可能,不会的,沈家不一样,沈家自己有货源为什么要接受他的货源,蒙麻石料又不是顶级的,现在想想……”老板声音发抖,半晌突然语气坚定的抬头,“我会找警察的。”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听到老板来了这么一句,瞬间长舒一口气,老板看着我表达谢意,只是眼神怪异,我知道他想问我:为什么对这个案件如此感兴趣。只不过念在我帮他的恩情上并没有问出口,所以我也不担心他会出卖我。 时间掐得刚刚好,料理完老板的事情刚到车上没到半个小时,沈峥和小司机就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了,如我所料沈峥一脸怒色。 “这是怎么了?”我一边将钥匙扔给小司机,一边心知肚明的问沈峥,“不是说要忙到下午吗?” 沈峥很烦躁,气息粗嘎:“家里出事了。” 我抿嘴安抚,车子一路开,不同来时的热闹,沈峥只说了一句就不再开口。 等到了沈家别墅门口才发现警察果然来了,不多,只有一辆警车。 我佯装讶异,沈峥拉着我进屋。 只见一脸焦急的王妈正在招待警察:一个年轻的二十岁出头,英气十足,另外一个五十多岁,老练沉稳。 老警察看到沈峥倒是热情,笑声迎人:沈峥先生,好久不见?” “崔警官,又见面了。”沈峥语气生硬,扭头看我,“李晴,你先上楼。” “这位是新夫人吧?”说话的是年轻警官,站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头目光锐利的看向我,语气竟带着嘲笑,“沈公子果然是薄情,前夫人似乎没走多久吧?这位夫人恐怕也不便上楼。” “好冲的口气,崔警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那警察说话难听,沈峥作势要急。 老警察眼睛发亮,笑呵呵的拉着沈峥坐下,随口训斥年轻警察:“你也是不懂事,在别人家里还那么放肆,哈哈,沈公子咱都是老朋友了,也不用客套,让尊夫人坐下聊聊天也没什么,配合一下我们工作嘛。” 我听着这位老警察言笑晏晏的把话的意思表达明白,只觉得圆滑厉害,抚了下沈峥的肩膀算是安抚,顺带坐下:“自然配合。” 沈峥歉疚的看了我一眼,眉间些许怒色:“崔警官,说吧,匆匆把我叫回来要盘问什么?” “说盘问就生分了。”崔警官笑说,却给年轻的使了个眼色。 我默默看着,只见那新警察拿出档案袋:“我和沈公子是第一次见面,不对的地方请多包含。” 他道着歉语气桀骜,哪里都听不出真诚,接下来的话更是讽刺入骨:“刚刚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一个供货商曾经向赌石大亨的沈家供货,你们收了。” “有什么问题吗?”沈峥并不否认,“前些日子遇见了骗子,说有蒙麻坑的料,我沈家虽然和几大场有合作,却追求利润,他给的价格低,所以进了一批看看成色,损失不小,怎么你是来过问沈家生意的,可有犯法?。” “啧啧。沈公子真是聪慧果然,我还没问问题,您就自顾自的说上了。”年轻警察眉眼微挑,嘴角上扬似乎对沈峥的表现很满意。 意料之中,沈峥不动声色。 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天天上演着商战风云,哪有这么容易就被心理战露出马脚的。 我抱着胳膊继续看戏,心里乐呵呵,但脸上却是满是担心。 “沈家的生意绝对没有犯法,但这个线索涉及到了盗窃案和抛尸案,我们自然要好好查,只是,沈公子,您还真是让人吃惊!”年轻警察将档案嘭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声音不由自主上扬爆发力十足,“案件一和沈家靠拢,线索分分钟查出来,根据民众回答,抛尸案的死者竟然是您第二任妻子,死亡时间近一个月,也就是说……” 年轻警察微微一笑,靠近沈峥,神色阴翳:“您在没有离婚的情况下,又结婚了,请问,您直到她死了吗?” “我……”本来大家都在听着他的叙述,没想到突然反问,沈峥一时间竟被噎住。 我听着却不禁喝彩,啧啧,这问题让沈峥怎么回答? 锋利之极,一针见血! 本来嘛,如果没有抛尸案,影响不到沈家,但这次竟然被警察查到,随之麻烦也就大了。 如果沈峥回答说知道死了,那么警察就会问为什么死了会出现在街上,这案子和沈家就有了斩不断的关系。 但如果沈峥说不知道,哼哼,那么沈峥在没有离婚的情况下,妻子失踪进一个月都没有报警,反而是娶了别人,这说的通吗? “我需要律师。”沈峥很聪明,没有回答。 “当然满足,咱们是老朋友了嘛,好说。”崔警官笑着站起来,从口袋掏出手铐靠在沈峥手。 沈峥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我一时也分辨不出。 王妈着了急在旁边直跺脚,不一会忍不住匆匆跑了出去,我估计是给沈鹰报信去了。 不过,到时我年轻警察留了下来,我不由得笑了:“该我了?” “你是我见过受审最淡定的。”年轻警官坐下也不着急,“李晴?嫁入豪门?” “你有意见?”我抱着手依靠在沙发上,我并不觉得这和案件有任何关系。 他嗤笑:“伶牙俐齿!你见过沈峥的前两任妻子吗?” “鬼魂算吗?”我认真思考,看他骤起眉头,才无趣的改口,“没有看到过。” 年轻警察皱起眉头:“这是审讯,请认真点。所以你再不知道他有妻子的情况下就嫁进来了,姑娘我看你只有二十出头吧?我调查过你的身世,你父母很早就离异了,你的母亲在你结婚前几天刚刚去世,加入沈家没有办酒席,凭我警察的直觉,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我听着不由得轻笑,心里有火气蹭蹭上涌,怒到极致,我淡定了:“警察同志,您叫什么,多大了,结婚了吗,有女朋友吗?” “我叫周青,27岁。”周青回答,俊眉微不可循的皱了一下,“至于我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女朋友,这好像是我的私人问题吧。” “很好。”我笑着站起来,带着公式化的微笑,“那我老娘什么时候去世,我什么时候嫁进来,是不是有故事干比屁事!” 说完,扭头就上楼,丝毫不顾周青的震惊,只是刚回到屋子怒气未消就看到床边一抹血色的红。 我抬眼一看,竟是消失了的喜袍女鬼! 第八章 初露端倪,沈鹰王妈 她全身上下都在滴水,腥臭也淡了些,只是喜袍褶皱,浑身发抖的看着我,分不清脸上是血水,还是血泪。 “怎么才两天就这么狼狈?”尼玛,她要是总这么突然出现,我真不知道哪天心脏承受不住就嗝屁归西了。 女鬼摇头,眼露迷茫。 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呵,我气笑了。 这两天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只是将警察的注意力引向沈家,仅此而已。 如今,沈峥虽然被捕,但看他临走时候的淡定,就知道他肯定会回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所以眼下情况十分紧急,没想到竟然撞见消失了的女鬼,不但给不了帮助而且明显是又带着麻烦回来的! 这和我当初嫁进沈家的初衷偏颇至极,本来只想弄明白那些事情是不是沈家做的,谁知道竟然会被鬼缠上。 越想越憋屈,干脆躺在床上扭头斜看着女鬼,女鬼神色氤氲,满脸哀求。 “妹的!”我咒骂着,突然电话响了,低头一看竟然是大力的,瞬间收了愠色:“大力,有什么事情?” “李晴,你没事吧?”大力难得正经问着,我估摸着是问被问询的事情,连说没大事。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大力支支吾吾的只坚持几秒正经就恢复了原型,一阵哀嚎:“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是不是流年不利,不对啊,你才23,还差一年才本命年,妈个鸡,沈家竟然牵扯进来了,这个沈峥情史怎么这么丰富,还是个病秧子,李晴,我同情你!” 大力哭天抢地,我以手抚额深感交友不慎啊! 沈峥刚刚被捕,不可能就到警局了,估计是警察那边的消息刚刚传到法医那里。 “他被抓走,我又没事,大惊小怪的。”这事儿是瞒不住了,我揶揄,扭头却见女鬼神色紧张的看着我,神色慌张。 “李晴,我很正经的问你,能不能离婚?”大力忖度半天才说。 我倒是没有犹豫:“不能。” “我去,沈家是有钱有权的,但是这简直就是诅咒之家啊,李晴,你不要命了。”大力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回答,她有些不知所措,问我是因为钱吗?我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 想了想,才点头说是。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撒了一个谎就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我不想大力知道真相,又不想大力失望,不负如来不负卿,这怎么可能? 大力有些失望:“这样啊,那…那你小心点吧,据说沈峥娶妻是因为冲喜,而且娶得都是小门小户的,都死了。” 原来,大力从老法那里得知,沈峥两任妻子的死,如果不是特意查,沈家根本没有透露,更像是故意隐瞒。 我愣住,忙问前两任妻子什么来头。 大力啧啧出声:“第一任妻子是个谜,至今查不到,第二任……叫柳微,这女人身世很惨,家里是卖豆腐的,还有一个弟弟,弟弟得了重病,本来是普通之家谁知道父母在哪里和沈家牵上的线,反正就是结婚了,警局从街坊四邻得到的消息大概是彩礼巨多,相当于卖闺女。” 大力说着我竖起耳朵听,后面的话却让我瞬间白了脸色:“街坊说柳微并不自愿,结婚前夕,全家人去祭祖,谁知道陵园突然起火,三人死于非命,柳薇后来也稀里糊涂的嫁进沈家,也就是大概两个月前。” 巨额彩礼?大火?死于非命? 我脑子嗡的一下,只觉得脊背发凉,一开始帮助女鬼纯属因为她哀求,可怜她,本以为和我追查的事情无关,但现在看来我的出嫁和她的有太多的相似点,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用意:“这事蹊跷。” 大力呵呵笑了两声:“蹊跷又怎么样,警局里蹊跷的事情多了。” “景爽,你多帮我留意一下,这案子对我来说重要。”我很少叫大力的名字,除非特别认真的时候。 大力回应说没问题,她以为我是关心沈峥。 我乐得她误会,不然无法解释,挂了电话扭头看向床边的女鬼,只见她眼色猩红,满是怨恨。 “你父母不是死于意外吧?你也不是沈峥害死的!对吧?”我揉着眉心。 女鬼扑通下跪,使劲儿点了点头,眼神中的怨恨瞬间转换成哀求。 我心里了然,果真如此,之所以猜到是因为刚才我和大力的那通电话,当我们在说道沈峥入狱的时候她很痛苦,而最后说道她家人惨死则是怨恨。 这种变化,恐怕只有我懂了。 我一直以为沈家冲喜不过是个笑话,也许两任新娘都是死于意外,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试问如果没有见不得人的阴谋,为什么要将新嫁娘全家害死! 但如果这一切和沈峥无关又和谁有关? 我揉了揉眉头,让女鬼等消息,起身下楼,年轻警察已经走了,王妈也不在,我模模糊糊看着连接后院的门,心下一横走了过去。 外面的风很暖,草坪很软,兴许是白天,并没有感受到上次的阴森,走了半晌才看到仓库。 这次先是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推门,然后门却锁上了。 我哂然,见推不动赶忙回了客厅,沈家看来是有防备的,只是越是这样防着,越让我觉得库房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正巧这时门响了,听脚步声至少两个人我小步跑上楼,蹲在二楼楼梯处不动弹,竖起耳朵听着。 果不其然楼下传来了沈鹰的怒声:“那边说什么?” “我早就联系过了,还没给消息。”是王妈的声音,满是焦急。 沈鹰冷哼:“给我查,这件事情为什么会查到我们头上。” “是那个小老板报的警,至于说的什么没打听出来。”王妈迟缓问道,“老爷,要不要请那位帮忙?” “不需要,这点小事。”沈鹰运气,“你查一下这个小老板和什么人接触过,他昨晚已经提审过了,今天突然又报案,我怀疑是有人暗中唆使。” 王妈说了句是,我如坠冰窟,沈鹰果然敏锐。 我悄悄的撤回屋子里,女鬼已经不在了,脑子乱糟糟的,我倒不是怕查到我,只是才刚开始就引火上身,总归不是好事。 还有王妈。入住沈家以来,王妈对我不错,但从万辉对她的态度来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厨娘。如今一听沈鹰和她的对话,更觉得她身份特殊。 想起来王妈那天的关心,如今听着更像是警告:她是在警告我要想活着,就别去后院! 整个下午,我都佯装不舒服,也没下去吃饭,一是不想面对沈鹰,二是丈夫被带走,作为妻子理应有些反映。 王妈到了晚上才来送了汤饭,劝慰我不要难过。 我看着饭菜,声有泪意说吃不下。 尼玛,那感觉就像是饿狼扑食和黛玉上身同时上演,以至于等王妈走了,饭菜没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并发誓以后没重要的事情绝逼不绝食! 到了十一点多,不管是大力那边,还是沈家这边都没传来消息,禁不住困意就睡了。 昏昏沉沉间,只觉得门开了,脚步深沉,莫名溅起我一身鸡皮疙瘩,迷糊中翻了个身继续睡。 只是还没睡踏实就被沉沉的身体压上,气息冰冷而灼热的喷在耳后:“就这么想找我?” 我浑身如同过电,一下就清醒了,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丝毫动弹不得,就连眼睛也睁不开,是他来了…… “你到底是谁?”我沉着声音,不恨是假的,“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有本事明刀明枪的干,背后折腾算什么本事!” “那你快找到我吧。”男人说的云淡风轻,低沉的音色轰然入耳,讽刺十足,大手猛然动起来,肆无忌惮,引起一室屈辱的涟漪。 第九章 狼牙限制,翡翠夕阳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睁开眼睛,不由得冷笑,果不其然,身上没有任何被撕扯的痕迹,完好无损,只有身体隐隐作痛。 这个男人超出了我认知范畴,一而再再而三,他和沈家有关系是一定的,这也说明我是来对了。 穿好衣服,像没事儿人一样下楼吃饭,王妈眉头紧缩,我吃了几口抬头说着家常:“爸爸没回来吗?一会我们一起去看看沈峥吧。” 王妈想都没想就拒绝:“不用了少夫人,少爷过几天就回来了,至于老爷,家里生意离不开人,去忙了。” 这回答是面面俱到,按理说也应该这么说,只是我心里却觉得别扭,王妈把我的突破口堵得死死的:“他没事,我去看看,对他对我也是安慰,王妈,我们才刚刚结婚。” 说着低头啜泣着,心道,我这演技如果在沈家再磨练几年都成影后了。 “这……”王妈一时语塞,但还是没答应,“少夫人,这我也做不了主啊。” 我听她不应,聪明也没再硬说,只是心里百转千回:“王妈,沈峥是不是真的犯事了?昨天那个警察和我说了些话,您在沈家呆的最久,他前妻到底是怎么死的?您说实话!”héiyāпgê最新章节已更新 王妈脸上的肉一抖,扭头盯着我看。 我也不惧,若是平时问这样的话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但如今是非常时期,而我最有立场问这些话。 王妈以为我是怕死:“您别相信那些话,前两任夫人的确是结婚不到一个月去世的,但您结婚也快一个月了,除了那次意外都好好的不是,您得听话不是?” 这话我是听明白了,只要我老老实实的保我没事,王妈说着话音一转:“但是害沈家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听着王妈狰狞的声音,视线模糊中似乎看到了她扭曲的脸,心里一惊,忙拿起饭吃着,含糊间说心情不好想出去逛逛。 她倒是没阻拦,吩咐了司机在外面等,等上了车一说话才惊觉竟是那天的小司机,笑着说他叫小黑,沈峥入狱,他看不出一点伤心。 不一会,开了车问我去哪。 “去石料市场。”我沉声,上次那老板因为我采取报警,昨晚偷听到的话和王妈今天的话都让我紧张。 小黑一听连说没问题,东一句西一句和我搭着话,车里倒是不冷场。 我对他的印象仅停留在,上次吐露秘密被沈峥打断,想起昨晚自由进出沈家的男人,心思兜转:“小黑,你在沈家多少年?” “16就来了,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小黑笑着回答,“少夫人你别看我今年才26,但他们都说我像36的。” 我配合着气氛笑出声:“我眼睛看不清楚,不过倒觉得你挺年轻的,唉……我嫁到沈家才发现爸爸平时辛苦,只有万辉还能帮忙,沈峥如今出事,爸爸都没在家带着早早的就出去了,自己家的生意还这么拼……” 小黑咦了一声,车开的缓了:“少夫人,老爷子只是副董,咱沈家的买卖还有个董事长,所以他闲不住。” 我一惊:“董事长?这不是家族企业吗?” “怎么可能!”小黑摇头,“看来您真是什么都不懂,赌石不同于其他产业,一家很难做大,条条大路条条关卡。” 原来,沈家的赌石生意囊括了很多赌石世家,各家疏通渠道才成了现如今的企业,沈家股份占百分之二十五,董事长占百分之三十,剩余的百分之四十五被其他股东瓜分。 虽然少,但都是世家,他们之所以能屈居之下,就是因为借咱沈家的壳,什么都不干可以白得利润。 “咱们沈家自然要努力干,为股东门赚取利润,否则下台是迟早的事情,至于董事长……和副董就不是一个概念了。”我第一次听说沈家企业的事情,但当相下一听,小黑说的到时有道理。 只是这神秘的董事长,让我心生疑虑,连忙和他打听。 小黑却弱弱的笑了,说自己只是个小司机,哪里知道那么多。 说着啧啧两声:“其实也奇怪,其他股东都很透明,唯独这个董事长,从来没听少爷和老爷提过,我估计啊,除被同行打压或者渠道有麻烦,否则董事长不可能出来。 我本来还想再问,谁知车正巧停了:“少夫人,到了,我是跟您出去逛逛?” “我自己散散心。”我委婉拒绝,小黑虽然给人没有什么威胁,但说到底还是沈峥的人,嘴又不紧,让他跟着,我可能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下了车,先是进了石料市场,从思源路穿过去,要走一百来米才能进去,我故意慢慢看,几乎每家都要看一看,今天故意穿了低胸的衣服,狼牙眼暴露着。 上次匆忙,这次仔细一看倒是发现,狼牙眼并不是能看透所有的石料,只能是近处,也是有限制的。 沈家给我的一百万的卡被大火烧了,眼下让沈家去帮着补卡也不合时宜,所以想着趁机赚些属于自己的钱以防万一。 这仅是外面入口处,石料质量不怎么好,出绿也少,有这本事又怕出手太多被露出端倪,就都忍下了。 走着走着到了那老板摊位附近,斜眼看去,竟是空空如也,我心里暗叫不好,又想着小黑在远处可能看着,不敢太明显,就想着找附近老板问问。 随意溜达着,准备伺机而动,突然一抹亮丽的夕阳色映入眼帘,是在一米外的摊位,这石料外形是铁色的,看起来锈迹斑斑,是有棱角的椭圆,水桶那么大,我走近蹲下,用手摸着佯装查看,狼牙眼看的更清晰了。 “天呐。”我咋舌,这里面的东西有多好我到是不知道,但真是漂亮,内质圆润,好像磨好的一般,有两个拳头大小,比起整个体积所占比例仅有十分之一大小,红色黄色揉杂在一起,漂亮的好似夕阳,浑然天成。 “姑娘,买石料吗?”远处传来声吆喝,抬头见到一四十岁左右女人,穿着红色连衣裙,前凸后翘,风韵尤存,一双弯月眼看过来好似在笑。 “要……” “我要了!”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喝打断了我。 我皱着眉头,扭头回身,女人二十岁出头,五官模糊,肤色却细白,嘲讽的看了我一眼,掏出一张卡递给老板娘:“刷卡吧,帮我解石。” “这……”老板娘有些尴尬,月眼弯着,“这位姑娘已经要了。” “明明是我先说的。”女人不甘示弱,“还做不做生意。” 我撇嘴,一下子来了火,本想着买下这石料顺便可以问问那老板的事情,却没想到遇到无赖,凡事先来后到,不是我的我不强求,但欺负到我头上。 呵呵!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波澜不惊,抱着手站起来:“这石料我要了,老板娘,帮我解一下。” 老板娘也是明事理的人,连声说是吆喝着切石的师父来抱石料。 那姑娘哪里干,伸手就去拦,我挡住她去路,嘴角微挑:“你耳朵有毛病吗,我来的时候你没来,我说要的之后你才说的,不好意思,也许让你误会了,我天生说话言简意赅,买就说要,不买就说不要,懂?” “你!”那姑娘穿着热裤白色上衣,脚踩帆布鞋,虽然简单,却能看出牌子昂贵,话里也带着骄横,被我说的急了,伸手就打,“你妈没叫你教养俩字怎么写。” 我迅速闪身,听她提我老娘又提教养,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涨。 “啪!”扬起手狠狠还了回去,看她脸上红肿,我不由得笑了:“教养?那东西不是放在家里的吗?” 第十章 翁氏兄妹,声音变化 她明显惊了,捂着脸看我,嘴唇青紫,五指间遮掩不住的红肿:“你打我?” “已经打了,感受不到吗?”我觉得好笑,这一看就是被家里惯坏了的大小姐,出来没带能说的嘴,脾气又大的不得了。 “你给我等着!”只见她眼中氤氲,跺脚边跑边回头喊。 我觉得可笑,不禁摇头。 老板娘见状缓步走过来,月牙眼睛带着担忧,回头看着让切石的尽快给我解石,省的一会那娇小姐去而复返找我麻烦。 乍一听,我十分诧异,别管那女人有没有势力,会不会回来,对于老板娘来说都是一场麻烦,我和她是单纯的陌生人,换做其他店家肯定抓着让我彻底解决了再走的,可这老板娘也是心眼好到缺心眼的地步,竟只想着让我逃脱麻烦。 “慢慢解就好。”从她开口替我说话开始我就觉得这人好,如今再开口,对她的印象到达了顶峰,于是忍不住安慰。 老板娘咋舌:“有麻烦还不躲,倒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姑娘,长的文文静静,爆发力惊人,那么刁钻的女人,竟是被你打跑了,啧啧。” 说着就见她月眼含笑,带着我就往切石的地方走:“那咱俩就一起等麻烦。”heiyaпge 我也笑了,这世界茫茫大,这么遇到对脾气的也算是奇遇,到了跟前一看才惊觉这切石的机器比别家的要大,机器上的一双手修长,我抬眼看去却见他脸上五官模糊看不真切。 我刚想说话,下一秒所有的话都卡在了。 僵硬的回头再见老板娘,只见月眼眯着,唇齿带笑,虽有淡雾遮眼,我却然能看到她的五官! 陡然,循着她的模样脑子里又出莫名现了翁老的模样,只觉得心惊,那日突然发现狼牙眼,太过于兴奋所以忽略了能看清翁老的事实,如今再想起来,只觉得手心突突冒着冷汗,浑身哆嗦。 毕竟,能让我看清楚脸的,只有鬼! “哎呦,竟然是石头!”老板娘盯着切石处连叫可惜,身子贴在我身侧,我猛地后退躲避,她皱眉连忙抓我的手,慌乱间,不小心竟是碰到狼牙眼,“你这孩子小心些,这才切了一点,还有机会呢,慌什么?。” 她眼中只有满满的担心,却不见丝毫惧怕,惊异之际,我全身的冷汗竟是慢慢散了。 刚才第一反映这女老板是鬼,细想之下,却大不一样,如果是鬼,一是清晰无比不会有淡雾,二是,鬼会惧怕我的狼牙眼。 老板娘还在说着,有些抱怨:“这块石料透明度好坏不一,水底好坏分布不均,看来翁老也有失手的时候,这是灰卡场出的石料,个体大小悬殊,不易出绿,翁老偏偏说看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糊弄我!我还指望着这批货开店呢,合伙人没找着,我这边别再赔了!” 我刚刚将她和翁老联系起来,就听她说起翁老,眉眼微颤:“你认识翁老?” 老板娘点头说是,又因和我投脾气才介仔细介绍,她竟是翁老的妹妹,翁娟。 翁老在石料市场叱咤风云,但没有几人直到翁老和她的关系。 怪不得在我眼里都这么不同,原来是一家人!我咋舌,但一时半会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说到这她扭头问我是否也认识翁老,我见状顺坡就下描述着那天的情景,翁娟直说这是缘分,让我以后叫她娟娘。 我笑着说到正事:“娟娘,话说回来,那老板不做了?” 娟娘一听叹气讲了缘由。 那老板人称老苍,早些时候来了几个人,踢了摊子把人抓走了。 “我看着像流氓。”娟娘说老苍是凶多吉少,“那几个人不像是普通流氓,穿的人模狗样的,不怕流氓横,就怕流氓有文化,估计是得罪了某个势力。” 我哂然,这事儿逃不过,定是沈家动的手脚。 正担忧着,却听得一声大呼:“我的妈呀,血色夕阳,赌涨了!大涨啊!” 我闻声看去,在一堆灰皮之中红黄相见的翡翠夺目亮相,虽然只露出了一少半,等到再全部解除来,娟娘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大笑着说我发财了。 “我不太懂。”我娇俏的笑,眼睛眯着看翡翠,我只是喜欢,至于价格质地,可是一窍不通。 娟娘也不藏着掖着说这是灰卡料,虽然也是十大场之一,但却不如蒙麻料等值钱,虽然也出绿,但吸引不到赌石大咖。 娟娘嘟囔:“这块石料体积算是大的,我这次是因为想开个店,所以才让我哥去帮我上货的,毕竟他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原来娟娘的要求是,上货必须便宜,甚至是别人不要的料,一百买下她卖一千,一千买下她卖两千,可谁知翁老拿来的都是歪瓜裂枣,几天下来翁娟心灰意冷,十赌才出三。 但念在这也算是高效率就没找翁老的麻烦,但那些慕名而来的也是失望。 “这石料买的时候最便宜,就花了一百,还是因为体积大。”娟娘说着。 我一阵无语,谁那么有眼无珠说它是废料。 我真是……… 该谢谢他! “那现在值多少钱?”我眼巴巴的问道。 娟娘笑我财迷:“冰种的翡翠,在翡翠中是血色夕阳,这大小,圆润程度,浑然天成,小晴,你要是信我,我拿去拍卖。” 我对她信任连声说好,毕竟我自己也找不到买家,拿回沈家又不是我的本意。 又等了一会也不见那骄横的小姐去而复返,于是和娟娘留了电话和微信,娟娘信心十足,说一定能买个好价钱,让我等消息。 来的时候还早,我回到车上已经是两点多了,小黑活泛的问我买石料了吗? 我点头撇组:“赌垮了。” 于是乎我在小黑的一路安慰下回到了沈家。 临近门,小黑还在车上喊:“少奶奶,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这次输了,下次再赢。” 弄得我一脸黑线…… 以至于到了客厅,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旁边站着一个,我靠近仔细看,站着的矮胖,应该是王妈,而坐着的竟是万辉和沈峥。 沈峥回来了?! 事出突然,我惊讶间立时使劲儿朝掐了自己一把,眼中顿时氤氲,呜咽着就往沈峥那边走,一副影后架势:“沈峥,你终于回来了。我早上还说让王妈带我去看你,但王妈说你这几天就会出来,没想到……沈峥,我们才刚结婚,你可别吓我……呜呜……” 说实话我是佩服沈峥的,那天的对话几乎是死局,但他却轻而易举出来了。 “哭什么,这不是回来了么?”沈峥还没说话,就听万辉插嘴,满是不耐烦,句句带刺。 我讨厌万辉已经能用恨得牙痒痒来形容了。 不过沈峥在,我不好太明显:“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是担心吗?沈峥到底是我丈夫!” “丈夫?呵!”万辉冷哼,“真拿自己……” “你先上楼。”万辉的话被沈峥打断。 我刚想点头,却猛然怔住,攥紧的手心发潮,沈峥的声音有些不一样了,竟是和那男人像了三分! 本来他们的声音虽然都低沉,但沈峥却是虚弱所致,与他不同。 可刚才一听,沈峥的声音有了几分力气,竟添了相似处。 仔细想来,我自从我进了屋子就似乎没听到他虚弱杂乱的呼吸声。 “你身体好了很多?”在正常范围内,这是我想到的唯一理由。 “嗯。”沈峥惜字如金,多有不耐“我让你上楼!” 我听罢,不敢停留往楼上走,等到了卧室,背后却早已冷汗涔涔。 “骇!”我浑身紧绷,有些抖。 太奇怪了! 这次回来,沈峥不止声音有变化,就连性情也是大变,仔细想来,大婚当天他也是这般脾气,后来我还以为是错觉,才将沈峥和那男人彻底区分开。 现在再看,我真是大错特错! 第十一章 景爽vs万辉,西村西口 正想着,突然电话响了,惊得我一身冷汗。 低头一看才吁出一口气,原来是大力:“力哥,什么事?” 大力笑得调皮:“快出来迎接我,本宫驾到。” 我第一反映就是她开玩笑,毕竟又不是节假日,而且也不是下班的时间,倚在床边不动弹,逗她玩:“我到了,你在哪?” “妈个鸡个小骗子,你结婚不邀请我也就罢了,我在你夫君出狱之日卖着脸皮自己来,你还不给开门。”大力突然嚷嚷起来。 我觉得不对劲,连忙跑到窗户口往下张望,隐隐约约看到门口一个人影,张牙舞爪的,手里还拎着东西,瞬间脊背发凉,我去,还真来了! 我连忙让她等我,匆忙的就往门外走,由于视线模糊,脚下一不小心踉跄着趴在了楼梯口,刚要起身,下一瞬就被沈峥的话惊住了。 “借口!”沈峥暴怒,就像是在训诫手下。 我慢慢起身,隐在楼梯侧面,竖起耳朵继续听。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被训的和儿子似的人竟是万辉:“对不起,我下次注意,只是那边的生意一直由沈叔叔盯着,我插不上手。” “他老了,你也老了?”沈峥不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废物!”輸入網址:heiyaпge觀看醉心张節 万辉没有说话,我听着沈峥低沉平淡却气势十足的声音,心头一沉,如果说我刚才只是怀疑沈峥异样,那么现在已经坐实了。 脑子里混乱的点慢慢清晰,随即形成两个猜测: 第一,沈峥和那个男人不是一个人,新婚当天才是真的他,之后只不过是在伪装,这次第二任妻子的死让他入狱,他没办法再遮掩必须自己出马。 那次去石料市场沈峥和小黑都言语间透露出对万辉的不满,就连王妈都能在医院里责备万辉。可见万辉在沈家的地位很低,所以沈峥发怒责难他,他不敢说话也算勉强正常。 至于沈峥声音的变化,如果非要解释,也可以解释成身体比之前好了。 至于第二…… 沈峥就是那个男人,这是一场我不能揣度的惊天阴谋! “叮咚!”突然一声惊得我冷汗直冒,细听之下竟是门铃声。 王妈应声去开门,不一会传来大力爽朗的声音:“您好,我是李晴的朋友,来看看她。” “是少奶奶的朋友啊。”王妈言语间缺乏兴趣,“少奶奶在楼上,我带您上去吧。” 我恼怒,使劲儿拍了下额头,怎么就把大力给忘了呢!幸好王妈说带大力上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我却悲剧的忘了…… 我力哥哪里是这么让人省心的,我刚想往屋子里撤,就听得我力哥语不惊人死不休。 “别啊别啊,不着急,诶,你是沈峥吧?”大力啧啧两声,听起来既惊讶又激动,“赚了赚了,李晴这丫头赚了,长得好又有钱,这丫头梦想成真啊。” 卧槽!我立时蹬蹬的跑下楼,虽然不想面对沈峥,但此时嘴里没把门的大力更凶猛。 模糊间看见娇小的身影就知道是大力,我匆忙过去拉住她,故意喊她大名,语速快的像爆豆子:“啊哈哈哈,景爽你来了啊,沈峥见过了哈,还有王妈,表哥,走吧,我们上楼吧!” 我拉着大力就走,沈峥没阻拦,王妈笑着说好。 只是万辉…… 我俩是什么关系? 那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他哪里肯放过我:“李晴,你朋友第一次来,怎么也得坐着说说话,我就说你是为了我弟弟的钱嘛,你还不承认,景爽是吧?今天你可是证人,不过你长的这么漂亮,美丽,高贵,可爱,怎么有李晴这样的朋友?” 我早就算到他不会放过我,所以也没在乎,只想赶紧拉着大力走,谁知大力用力一怔,瞬间挣脱。 我心道不好,不由得头疼,大力有逆鳞,我算是一个,四年的感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曾经有一个追求大力的学长贬低我,结果大力追着他满校园打他,后来还编排他是鸡无力。 弄得这学长如今在学校都是一道靓丽的……笑话。 可那时候是在学校,现在是在沈家! 我伸手继续去拉大力,大力反手一推,张嘴就闹:“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坑你弟弟钱了,我看她身上沈家给买的衣服也没多好啊,啧啧,沈峥,你表哥这么说李晴你不管?” 沈峥意料之中的没有说话,甚至在沙发上一动没动。 大力立时暴怒:“沈峥,你还算个男人!万辉,你立马和李晴道歉,妈个鸡的,我景爽养李晴能养几十辈子,用得着沈家?!” 哎呦我去,姑奶奶!我内心嘶吼,这是沈家,不是能释放脾气的地方,如果能反抗,我就不是这幅孙子样了。 我心下着急,却见沈峥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朝楼上走了,到了楼梯隐约说了句:“太吵。” 万辉一听,呵呵嘲讽:“长的这么可爱,嘴巴喷粪,果然是一丘之貉。” “尼玛!”大力的性子,能动手从来不哔哔,当下挥拳就要朝万辉打。 我伸手立马拦住,万辉明显没想到大力会动手,满脸鄙夷。 我拍了拍手,笑了两声,沈峥已经上了楼,王妈也跟了上去,明显不拿我们当回事,还放纵万辉在这乱吠,我可以受委屈,但景爽不可以。 当下,只有三人,我也没什么顾虑了,将大力挡在身后,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表哥……哦,不对,邻居家的儿子,沈峥都上去了,你在这乱吠什么?” 大力一听也不在挣扎,我顺势松着她往沙发上一坐,倒了杯茶水,斜眼看着万辉。 万辉一字一句:“你以为你能激怒我?” “你以为你能左右他?”这个‘他’自然指得是沈峥,我向来是个敌人越急,我越不着急的主,“我在沈家好歹是明媒正娶的少奶奶,你别管是第几任妻子,我会不会死,至少我有名分,你有什么,还是那句话,万辉,你在沈家能得到什么?” 我大喘一口气,听得万辉气息不稳,我嘿嘿一笑:“据说你妈妈要回来了,不会和老爷子有一腿吧?你想当继子?” “你血口喷人!”万辉勃然大怒。 很好,我冷笑,激怒敌人,让敌人落入自己的节奏,就已经赢了。 想罢,我站起来将茶水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递给万辉:“表哥,你和我解释没有用,你也和沈峥解释不着,你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懂。” 随后耸了耸肩膀,拉着大力缓步出了沈家,临走时还拿起了放在门口的礼品。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赢。”大力开心的夸我,“你这一张嘴抵得上我十双拳头,不过这礼品既然送了,还拿出来做什么?” 大力的车在门口,我跟着她上了车将礼品打开,里面竟是一些燕窝补品。 “我的家教都是藏在家里的,但是今天一看沈家连家里都没藏家教,还能算人么。”我打开罐子放在嘴里一点,味道不错,“这么好的东西当然是给人吃,死贵吧?下次直接把钱给我!” 大力也是无语,笑骂我财迷,又问,既然出来了去哪里? 我想了想,声音一沉:“西村。” 西村,陈神棍的家,自从那日结婚嫁来沈家,我再也没有陈神棍的消息,但,不得不承认,从开始结亲到现在我接触最多的就是陈神棍。 在我眼里,所有的线索,陈神棍至少是知道的。 本来沈峥是我的突破口,今天的突变让沈峥危险系数激增,面对他,变得一点也不轻松。 所以,只有改变方向,那就是陈神棍。 不过,若是平时自己出来定有小黑跟着,今天和大力出来正巧是契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大力一听西村,恶寒一抖,我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这话说的,似乎我不知道有多新鲜一样。 我再三摇头,大力一边开车一边压低了声音:“西村,六十年前的‘往西村’,西村最西边有一片坟地,都是老坟、沉坟。我听我老人们说,西边有个‘往西口’,六十年前死了一大批人,据说是祭品,后来搬走了一大批,留下的都是没钱的或者没看见不相信的,后来有人说往西口就是三岔路口,老人们流传着一句话。” 说着,大力一个刹车,猛的回头看我:“三岔路口,有一条通往阴间…” 第十二章 盲哑乞丐,血泪画字 我不由得往后一缩,脑子嗡鸣,剧烈颤抖起来。 大力指着我,捂着肚子笑:“艾玛,可算吓到你了。” 她一直耿耿于怀,柳微的尸体照没吓到我的挫败感。 当下满意的扭头继续开车,九月天气已是出了盛夏,虽是还有余热,但车里并未开冷风,可此时却侵得我通体发寒。 大力自顾自的叨逼叨,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那句: 三岔路口,有一条……通往阴间…… 这对景爽来说也许只是老人口中的故事、传说,但对于我,却是毛骨悚然的……诅咒! 第一次失身,就是在三岔路口,漩涡、红烛、黑白照片、腥臭的血水,四周都是坟地,那一晚,回忆起来是屈辱和颤栗。 次日,老娘在三岔路口点着红烛坐地撒泼,转身就跑,等再追到,只剩下熊熊大火,和门口摇曳不灭的红烛。 我攥紧拳头,大力觉得我不对劲连忙停车安抚我,以为我是吓坏了,不停地讲笑话弥补我,我被她闹得缓过神来,咧嘴笑了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到情绪真正平稳,车也开到了西村。 时间大概是七点左右,天色有些晚了。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大力锁了车门往村子里望:“我去,这村子黑的,国家不开发也得装路灯啊!” “你花钱?”我白了她一眼,大力天不怕地不怕却怕黑“你在外面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西村西头没有路,这是村东头,记忆中要走过去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不行,我得跟你进去。”大力挺着胆子,小脸煞白,一把抓住我,撅嘴蹙眉,本来长的就可爱呆萌,这下没了张牙舞爪的气势,顿时逗得我不禁捧腹,这可是青天白日难见一回的景。 凭我对我景爽的了解,她应该是觉得跟着我总比自己呆在这等到天黑强。 我笑着没拆穿,趁着没黑透带着她往里走,这个时间很尴尬,说早不早说晚不晚,挨家挨户本该亮着的灯泡子,因为夜不深,也就亮了一两户,越是往西人家越稀少,到了最后,走半天愣是看不见一户人家。 “这不是往西走吗?”大力声音哆嗦,“李晴,你别吓唬我,这再走可就是传说中的‘往西口’了,阴间路啊,妈个鸡的,你胆子肥别拉着我啊!” “你自己跟来的。”我阴恻恻的吓她,景爽配合的使劲儿抱住我胳膊,低声诅咒我。 又走了一会才见到一处大宅子。 我在门口站住,下意识往西边望去,虽然一片模糊,但我仍旧忍不住颤栗。 那是噩梦开始的地方。 想罢,使劲儿敲上门。 “开门!”我只听得院子里有细微的声音,却没人开门,当下起了火,“大力,踹开!” 大力也是听话,二话没说,脚已经猛的蹬了出去,‘夸茬’一声,门两半开了。 卧槽!这脚力! 我膜拜竖起大拇指,手动点赞。 往里面看去,只见院子里乱糟糟的,地上还堆着个木头推车,推车上是一摞摞纸,我看不清楚,走过去摸。 大力彼时一阵惊呼:“我去,这是黄钱!怎么会有黄钱,李晴,到底谁住在这啊,怎么这么阴森。” 我安抚她别害怕,往屋子里走,老神棍家有黄钱并不稀奇,顺势打开电灯开关,却发现灯不亮。 “怎么没电啊?”大力紧张的絮叨着,“这家主人是不是穷的交不起电费?” 我被大力唠叨的烦躁,打开手机电筒,凭着记忆到处翻。 最后拉开抽屉,模糊间竟是看到两只红蜡烛和一盒洋火。 我手有些发抖,大力却是高兴,连忙过来要点,我拦住,想着以前发生的事,只觉得这红蜡烛邪乎,不能让景爽碰,咬了咬牙亲手点上。 屋子瞬间就里亮了,模糊间,看着室内陈设到是没什么变化。 我清了下嗓子,直奔主题:“老神棍,我今天找上你,就为一个公道,我知道你在屋子里,逼我去找你吗?” 半晌,屋子里没有声音。 “今天我意外和朋友遇到才一起来的。”我的言外之意,我朋友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今天我不会和你撕破脸。 这话一落,果不其然传来了脚步声,我四处寻找,最后定格在院门口。 “骇!” 我惊得后退两步,满眼不可置信。 只见老神棍两眼凹陷,没有焦距,衣服还是那身黑色长袍,只是破烂不堪,浑身上下散发着恶臭,如同乞丐。 我倒吸一口凉气,回头再看大力,正坐在沙发上敲着二郎腿玩手机,见我看她,忙斜了我一眼说我神经病,明显家里没人。 可老神棍停在在我一米之外,不仅脸上明显带着惧意,而且我还能看清他的脸! 所以,他死了,是真的……! 看他死前凄惨,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惊着,老神棍猛地跪了下来,对着我连叩三个头。 我心乱如麻,立时就往院子里走,直到确定景爽听不到我的声音,才对着跟来的老神棍发问:“你怎么死的?别以为你死了就一死百了,我告诉你,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死了,也不代表能得到原谅,有什么用?我老娘又活不过来。 陈神棍摇摇头,呜呜哽咽却发不出声音,血泪从毫无焦距的眼里流出来,我仔细一看,他竟是瞎了。 老神棍满脸哀鸣,用手沾上血泪,在地上写着什么,一个字一个字逐个成型,但却写一个消失一个:命沉死劫,阳间不认,阴间不收。我没骗你。 最后,老神棍起身,满脸释然,渐渐消失,似是完成了最后的使命。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心里些许不舒服,脑子混乱,如鲠在喉。 “没人在家,走不走啊?”正巧大力走出来,是等得不耐烦了,“这一会更黑了。” 我缓过神来,点头说走。 回去比想得顺利许多,只黑了西头一段路,也许是因为晚了,挨家挨户都开了灯泡子。 回到车里,大力长舒一口气。 眼见着晚了,问我回不回沈家,我摇头说不。 好不容易正当借口出来,能逃脱一天就一天:“去你家,我陪睡,不要钱!” 大力高兴坏了,景伯父不在家,只有景伯母在,去了不免一顿怜惜我,好吃好喝好招待,弄的我伤感之余,对大力羡慕至极。 别管多大,有个老娘就是家。 晚上,两个人洗漱好,躺在被窝里说话。 说着说着就说到沈家的案子:“沈峥到底是什么理由出来的?” “还记挂他?”大力白了我一眼,也是称奇,“沈峥有两刷子,不知道从哪条渠道联系了精神病医院,能让精神病院承认收了死者柳微,并且报了死亡消息给沈家。沈峥的律师陈述说,沈家在殡葬管火化了尸体,也有墓碑,说沈峥接到警察问询也很诧异,所以才找律师申诉,结果局里只能推测有人在殡葬馆调换了尸体。” 我听完呵呵冷笑:“都说是孤女了,怎么可能有人闲到调换柳微的尸体,警局信了?” 大力摇头:“连老法那个白痴都不信,英明的警察叔叔怎么可能会信。” 听她描述,警察当时就不信,立时反驳了,没想到沈峥的律师竟然叫来了人证,精神病院的医生,以及殡葬场的人,两人均指证说他们看到的就是柳微。 “法律相信的是证据。”我翻了个身,闭上眼掩住失望,“但并不是所有的证据多可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娶进门,精神病,殡葬火化,呵,还真是快。” 大力唉了一声,挨得我近了些:“其实我有些喜欢法医这个职业了。” “为什么?”我也不睁眼,只是嘟囔。 大力严肃伤感:“最起码……死人不会说谎。” 不会说谎吗?我翻了个身背对大力,睁开眼睛顿时睡意全无,命沉死劫,阳间不认,阴间不收。 若是没说谎,这话到底该什么意思…… 第十三章 老法其人,祠堂漏洞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是被大力电话铃声吵醒的。 大力接了电话坐起来,满口不耐烦,“老法,今天周六啊,不是不上班吗?”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模糊间大力脸色越来越差,“好吧,我现在过去!”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忙问怎么了。 大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柳微的尸体被偷了。” 我一听蹭得坐起来,彻底清醒了,大力说老法让她回警局接受问询,具体情况她也不知道。 “倒霉死了,验尸房的钥匙只有我和老法有,昨天姑奶奶我两点就早退了,怎么可能回去偷尸体,我有病吧!”说着烦躁的往洗漱间走。 我也利索的穿衣服忙说也要跟去。大力一开始不同意,但总归需要证人的,最后只能点头。 事出紧急,不敢耽搁,以至于我们从起床再到警局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景爽。”刚进警局,就听到里面有人叫她。 我闻声看去,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米八几的身材,走进来才发现肤色偏白,带着黑框眼睛,穿着白大褂,一股子法医生范儿,我猜是大力口中的老法。heiyaпge “老法啊,我就是个小助理,我冤不冤枉?”果不其然,大力小跑过去,一阵哀嚎。 我略微惊讶,我以为被大力称作老法的男人至少是四十岁,想起上次电话里大力忌惮的语气,隔着层薄雾使劲儿盯着男人看,一时间还真是看不懂,大力为什么会怕他。 “崔队在里面等你,去录口供,如实说就行了。”老法笑着安慰,似有察觉我盯着他,扭过头来,“这位是?” 大力苦着脸介绍说我是她的证人兼闺蜜。老法到是客气,嘱咐了几次一定要实话实说,就带着我俩到了审讯室,远处就瞧见门口站着两个警察,仔细看去,竟是年老的崔警官和周青。 我知道审讯是要分开的,但没想到,我竟然很狗血的又落到了周青手里。 审讯室内,周青做好录音工作,把台灯打开,他故意朝我这边偏了偏。 我眼睛本来就不舒服,如今被照的更是难受。 可今天毕竟来是替大力解围的,拼命压制着火气:“周警官,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有话就问吧,至于这灯,大白天的,不用打这么亮,我有眼疾,瞎了你还得为我这个陌生人去治病,得不偿失。” 周青一听笑了:“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我很聪明的没有搭话,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周青也是聪明人,没再多说,而是进入了主题。 “昨天下午你是几点见到的景爽。”周青将灯移开,双手合十放在桌子上。 我拿出手机,打开和大力的通话记录,递给周青,上面显示着三点五十,呼入,那是昨天我从石料市场回来之后和大力第一次通话。 “然后就一直呆在沈家吗?”周青又问。 我摇头:“在沈家发生了不愉快,我们很快就走了,去了一趟西村,到西村是七点多,将近九点出了西村,然后我们就到了景爽家里,这个景爽的母亲能够证明。” 周青难得严肃:“你和景爽是好朋友,景爽的母亲更是直系亲属,按理来说不能作为证人。” 我一听,不由得发笑:“去沈家的时间,沈家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能证明,至于我们去西村……根据我提供的路线,警局应该可以调监控录像吧?最后,回家的时间,景爽家是别墅,门口也有监控。周警官,只要有确凿证据,法律应该不会在乎作证者的身份吧?” 周青一愣,似乎很意外我的缜密:“很好,但你落下了一点,你们在西村停留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你们做了什么?不瞒你说,尸体丢失的时间应该是六点之后,因为停电,所以下班早了,早晨询问值班人员说是九点多来的电,这个时间段很巧是不是?当然,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拿着停尸房钥匙的只有景爽和邹耀,邹耀已经洗脱了嫌疑。” 说完,往椅子上靠去,翘起二郎腿看我。 周青的话我听明白了,能在停电的情况下准确找到停尸房并且偷走尸体的,一定是熟悉内部构造的人,他口中的洗清嫌疑的邹耀应该是老法,也就是说,如果我没办法解释清楚这两个小时,大力就可能被关押。 西村距离警局很近,如果在大力有钥匙的情况下一个班小时来回,这个设想,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一阵头疼:“景爽并没有作案动机!” 对于我的强调,周青很不屑:“我虽然学过犯罪心理学,但并不是所有犯人的内心我都懂。” 言外之意,他不在乎作案动机。 靠! 柳微尸体失踪的事情一定会惊动沈家,如果我说出去找陈神棍的事实,沈家知道了定然会疑惑,甚至是大火烧身。 我心里忐忑,攥紧拳头,最后抬眼看着周青,一层薄雾看不清晰,我认真的盯着周青的眼睛:“我可以作证,但你能保密吗?” 周青讶异,但还是点了头说,除了警局内部人员,其余人不会透露。 我一听才放心,张口将去找陈神棍的事情说了,至于原因只说是陈神棍帮忙牵线才嫁给了沈峥,昨日是去道谢的,当然这话在周青耳里合情理。 但若是让沈家的人知道,定然会生疑,毕竟昨天沈家那样无理,我还怎么可能去找老神棍道谢。 所以这话,只是骗骗周青:“陈大师住在西村最西边的大宅子里,车从村口走进去需要半个多小时,回来需要半个多小时,在里面有耽搁了一会,我们七点多到,九点左右出,时间是吻合的。” “大师可以证明?”周青问我。 我说谎不带眨眼的,充分发挥了影后潜力:“陈大师不在,里面最开始有点动静,但是没开门,我以为大师出了意外,无奈之下让景爽踹开门,结果没有人,也没有电,所以我们昨晚用了蜡烛和火柴,你如果派人去查看应该能看到两半的门和用过的蜡烛。” 周青不可置信门是景爽踹坏的。 我耸了耸肩膀:“不信,你找个门让她试试。” 笑话,竟然怀疑我力哥的脚力! 话说到这里,周青也没在发问,只是让我回去等结果。 我出来的时候大力的问询已经结束了,见我出来连忙走过来,小声嘟囔着:“沈峥来了。” 我顺着大力手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沈峥正在和警察老崔攀谈着什么,嘴一直在动,大力解释说,沈家是来问责柳微尸体偷窃暗的,刚刚出狱,又将了警局一军,真是不肯吃亏。 我咋舌,大力说的没错,正说着,沈峥朝我走了过来,远远就问:“昨晚怎么没回家?” 这声音略微虚浮,不似昨晚这么有力,虽然音色未变,但我还是愣住。 我警觉的往后退两步解释昨晚住在了景爽家里,沈峥倒也没责怪,问警察能不能带我走,正巧周青过来,点头说可以,临出警局前,才压低了声音,让我保持开机状态以便于联系。 大力也是愧疚,让我回家好好休息。 一路上沈峥都在嘘寒问暖,说昨天是他不对,只是心情不太好。 这一变,我立时摸不到底了,几乎要质问他丫的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但心里又觉得不太可能,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就只能跟着打哈哈,顺便继续观察。 到了沈家,沈峥出乎意料的没有下车:“我本来要去看生意的,听到消息才过去,对了,过两天要祭祖,咱们沈家有祠堂,到时候你随着一起去,提前准备一下。” 说着,小黑带着沈峥驱车扬长而去。 而我却呆呆的立在原地,心里突的发颤…… 昨天大力说沈峥在柳微死后买了墓碑! 可沈家是有祠堂的!又怎么可能给柳微另立墓碑? 第十四章 强行搜捕,巨石裹尸 如今事情陷入桎梏,这么明显的漏洞,简直就是及时雨。 我赶紧拿起电话给大力拨了过去,不一会电话接通了:“大力,我找周青。” 大力诧异着说好,半晌,周青接了电话:“找我什么事情?” “我报警,暗警。”如果贸然去警局报警,万一没办法对付沈家,沈鹰一定会查到老苍一样查到我。 周青一听似乎是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四周极为安静,他压低了声音问我具体情况。 我想了想,不仅说了沈家祠堂,还趁机说了在沈家后院见过的两口棺材:“不过我不知道棺材还在不在。” 周青有些急促:“此话当真?” “当真。”我十分严肃,“你不能透露是我报警,即使连内部都不要说。” 周青让我放心,他自有说道。 这次主告我并没有底气,只是如今眼睁睁的在沈家耗,如同跳梁小丑,我很不甘心。 回到沈家,王妈正在打扫,见我进来‘嘘’了一声,指了指楼上,声音极小:“老爷在楼上休息。” 沈鹰回来了?我咋舌,放轻脚步边走边看王妈,很费力的在清理着什么,位置正是连接后院的门边地面,仔细一看,是几个黑乎乎的脚印,看大小,是男人的。败独壹下嘿!言!哥 我只觉得奇怪,但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对劲,就上楼休息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王妈的惊呼:“老爷,警察来了。” 我心中一动,闻声下楼。 只见大厅里,除了周青和崔警官,还有几个警察在场。 周青手里拿着的搜查令醒目极了,几个人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却被王妈堵住门口。 “不能进去,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王妈语无伦次。 王妈给我的印象始终是懂礼的,就算是威胁我也是威胁的头头是道,如今这撒泼的泼妇模样还真是刺眼。 我见状走到王妈身边,佯装着急看着周青:“警察同志,我们沈家是犯了什么法?你们凭什么随便搜,这又不是以前的旧社会!” 我这话说的急,周青看着我,隐有笑意。 尼玛,笑毛线,露陷怎么办!我此时内心是崩溃的! “吵什么?”突然,楼上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果然是沈鹰。 “这不是沈董吗?”一直不说话的崔警官突然笑哈哈,往前一步迎住沈鹰,“上次我来没见到您,多时不见,甚是想念。” 噗!我差点没笑喷,这崔警官油滑得不是一般的老油条,都带着搜查令抄家来了,还甚是想念。 我看着沈鹰,深表同情。 “老崔,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沈鹰声音不带起伏。 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倒了杯茶水喝着,倒是大气。 “还不都是例行公事?”崔警官哪里是省油的灯,一边给周青使眼色,一边坐在沈鹰旁边。 周青秒懂,立时带着其他警察往后院走,王妈哎呦一声,快速跑了出去,我也没拦,只是趁势追过去。 等我们追到仓库时,周青他们已经在撞门了,咣咣直响。 沈鹰没下命令,王妈虽然情绪激动,却急得只能干跺脚。 半晌,轰的一声,仓库门开了,警察们一哄而入。 王妈脸色煞白,小跑着赶紧跟着,却在仓库门口突然顿住。 我好奇看去,也愣住了……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再看王妈,竟是长舒一口大气。 “妈的!”周青气愤的骂了句国骂,但很遵守承诺的没揭发我,也没看我,但显然很生气。。 这时,王妈笑着走到警察跟前,又恢复到了有礼貌的厨娘:“几位警官,既然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可以走了。” 周青他们也不好逗留,跟着王妈往外面走,我趁她不注意,留在原地四处观察。 其实,并不是一无所获,虽然什么都没搜到,但还是有很多漏洞。 第一,王妈一开始很紧张,紧张的不顾警察的看法冲进后院,但是当她看到仓库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却长舒一口气。 这说明什么?很显然,仓库里以前有东西,但是被转移了。 第二,在第一点的基础上,仓库里的东西什么时候被转移的呢?每天早晨王妈都会去最近的市场去买菜,但早晚不一。 我记得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与后院连接的门边附近有类似鞋子形状的印记,王妈清理的费劲,刚才上去的鞋印一擦就掉了,只有干涸很久的鞋印才会难打理。 凭王妈对沈家的爱护,不会让脏鞋印呆这么久,她一定是刚回来没多久。 至于是什么时候…… 那就更简单了。 鞋子踩上泥水才会有印记,沈家后院的草坪每天早晨九点都会自动喷洒,所以说一定是那个时间段! 会是谁呢?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少奶奶!”突然,王妈的声音传来,越走越近。 我一慌,连忙就要走,却不料脚底下突然踢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竟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物体,我惊疑间快速蹲下,利索的放在口袋里。 此时王妈已经快到了我身边,看我蹲下连忙跑过来询问。 我揉了揉眼睛,语气娇弱:“也许是刚才太吵,我头疼,眼睛越发的花了。” 王妈拉着我起来,语气生急,问我要不要去医院。 我摇了摇头,让王妈扶着我回屋子休息休息就好。可等到了客厅,警察们还没走。 再看崔警官和沈鹰,竟是针锋相对起来。 我第一次看到沈鹰发脾气:“老崔,你管得着我为什么不让柳微入祠堂吗?” 崔警官笑呵呵的起身:“你看你,我就是问问,我是警察,咱俩都是老朋友了,所以才只是问问。” “你还要搜查祠堂不成?”沈鹰冷哼,“我沈家注重祖制才一直留着祠堂,老崔,人都是有底线的。” 沈鹰的言外之意,我迷信,我重视祖宗才留了祠堂,你要是搜祠堂,就是对不起沈家的列祖列宗。 我不禁为沈鹰拍手,好大的一顶帽子! 崔警官的笑,慢慢变成怒色,招了招手,带着周青等人扭头就走,临走时还对沈鹰放了狠话,让他好自为之。 我有些失望,及时雨还是被沈家打散了。沈家似乎有一双眼睛,总是能提前一步遮掩干净,这让我很不安。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了,我心中忐忑以为沈鹰会说些什么,谁料,他却只是让我上楼,唯独留了王妈,应该是有话要说。 我心思一沉,也不敢停留,以防沈鹰生疑。 等到了楼上给周青打过去电话,不一会那边就通了:“周青,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不过我确定有人运走了里面的东西,你看王妈前后的态度,可疑吧?” 周青苦笑:“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以前真觉得你是为了沈家的钱,我现在认错,你这么拼死把沈家往死里整,不是和沈家有仇就是和我有仇!” 我一愣,这话怎么说? 周青却说快被崔队折磨死了:“我们队长是发了火,我和你说,你以后有了确凿证据再找我,行行好吧!” 我还想说什么,那边却挂了电话,我一时无语,却也能理解,今天有些急功近利了。 正郁闷,突然电话响了,仔细一看,竟是娟娘的。 想着可能是翡翠卖出去了,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连忙接通:“娟娘好。” “小嘴真甜。”电话那端,娟娘的心情明显不错,“小晴啊,赶紧来一趟,买家要和你见面。” 我想着沈峥也是在石料市场的,一会儿说道也有理由,就答应了。 等下了楼,王妈和沈鹰极为警惕的没了声响,我佯装没发现异常走过去,说有些烦闷想去石料市场找沈峥。 沈鹰点头,只是说家里没车了,让王妈丢给我些钱打车去。 等我到了石料市场已经三点多了,娟娘虽然在摊位处等我,却没有营生,见我来了,忙迎上来。 “娟娘,怎么没做生意?”我笑着问,余光撇向老苍依旧空空如也的摊位,心里不是滋味。 娟娘拉着我穿过思源路往石料市场里走:“不做生意当然是为了大生意!” 两人说笑间走了好长一段路,石料市场里都是一家家的店铺,规模不一,质量大多数比外面摊位的好,但也不尽然,因为离的太远,看不周全。 娟娘拉着我进了一处空店,规模适中,里面站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在打量什么,我心情激动,猜想男人就是买家。 谁料娟娘竟是喊了声哥。 翁老?我一惊,就见那人缓缓回头,果不其然,翁老的笑脸撞入眼帘,清晰无比:“小姑娘,又见面了!” 我诧异,娟娘月牙眼微弯,笑说这就是买家。 仔细解释之下才明白,原来我那块夕阳翡翠是被翁老买走了,纯天然a货翡翠,那么大体积,还是珍稀翡翠,竟然卖了一百万。 我脑子嗡得一下:卧槽,发了! 翁老笑我:“小姑娘,翁娟一直想开一家店,其实这块翡翠最多值七十万,我从来没帮过翁娟,如今多给了算是帮她了,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开店?” 我不解,问翁老,他这么有钱为什么不自己投资与娟娘合开,偏偏找我,毕竟我什么都不懂。 翁老笑着解释,“我从很早开始就发誓不亲自上手了,包括投资开店,如今我也是开了偏门,在翡翠上多给了钱,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说话间,翁老语气寂寥,我虽然觉得这背后定有故事,却也懂得尊重,闭口没问。 至于开店的事情,那当然好,娟娘难得投脾气,翁老也讨人喜欢,又是我能开挂的生意,稳赚不赔,有人引路,我为什么不干? “店可以开,只是,能不能不透露我是合伙人?”我不可能在沈家呆一辈子,且在沈家期间,开店的事情一定要隐瞒。 娟娘也是通透人,立马点头,说让我放心,店明面上是她的,分红却有我的。 我笑着说好,三人又说了一会,越说越投缘,眼看着到了五点,我才想起和沈鹰说的借口,忙和娟娘翁老到了别。 只我却没回去,而是打听了沈家店铺,一路找去。 沈家店铺规模极大,店内琳琅满目,大小不一,狼牙眼下,一块块出绿的石料,甚多。 我不禁咋舌,沈家不愧是赌石界龙头老大。 “姑娘,买什么?”突然,店员客气的询问声传来。 我一愣,看了看店员才惊觉沈峥已经不在了,连忙摆手说着不买。 刚想出去,却突然间,被店家旁边立着的巨石吸引住了。 只见那巨石红皮岩沙面,有云纹,高有两米,宽有半米。 而通过狼牙眼,却清晰的显露出一个女人! 细看下去,竟是柳微的尸体! 第十五章 木头碎沫,熟悉声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六章 沈家祠堂,命悬一线 我看着四处的乱坟虽然害怕,但毕竟狼牙眼护体,咬了咬牙踩着那晚事发地开始往里面走,凡事总要面对的,如果怕还不如放弃老娘的仇恨,乖乖回家睡觉。 算上那晚,我和男人一共发生了四次关系,几乎是一周一次,而且中间两次只是单纯的交合,第一次和昨晚的那次却是都点了红色蜡烛。 点了蜡烛,就会出现漩涡和血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 但想起血水往毛孔里钻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走了一会才到沈家祠堂,破旧不说,还很小,整个祠堂也只有一间普通客厅大小。 门是敞开的,依稀可见里面点着白色的丧烛,一个个牌位都上着香,而下方跪着的沈峥和沈鹰正在烧纸。 “沈峥。”我喊了一声走进去。 沈峥闻声招呼我过去,顺着蒲团跪下。我见旁边沈鹰乖巧的喊了声爸,沈鹰点头继续烧纸,除了手有些抖。 我也没在意,伸手就要去拿黄钱和着一起烧,却猛然愣住,在灵堂最右边,竟是停放着一个木头推车,上面放着成摞的黄钱。 我浑身一抖,这……这不是老神棍家的木头推车吗? 惊讶间,身后传来关门声,闻声望去沈峥竟是将门关上了,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开始紧张起来。heiyaпge 丧烛的光照的沈峥脸上通明,气息不匀,脚步虚浮的走到我身边跪下,看起来很不舒服。 “时间到了。”沈鹰突然出声,烧尽手里的最后一张黄钱,跪得端正,我以为要正是开始了,却不料他突然说,“李晴,今天是你和小峥结婚就一个月了。” 这话说的不和场合,我发懵:“好像是。” 沈鹰嗯了一声:“你想必也知道,小峥的前两任妻子都没活过一个月。” “我……我不太清楚……”我咽了口唾沫,这话暗示性太强,瞬间心脏跳得了嗓子眼,一时间憋屈的透不过气,“爸,今……今天不是祭……祭祖吗?” 沈鹰冷笑了两声,转头直愣愣的看着我,模糊间被他盯得愣是出了一身冷汗。 那感觉就像是毒蛇在觅食,气氛让人窒息。 “爸……你别……咳咳”就在此时,沈峥刚要说什么,却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说时迟那时快,手艰难的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气息短促起来,粗嘎的如同破锣音:“难受……” 我见状就要去搀扶,谁知沈鹰蹭得一下站起来跑到沈峥旁边,紧张的四处看,突然大声嚷嚷着:“还不开始吗?快开始吧!时间到了!” 这行为可是把我吓得够呛,慌忙四处观望,却什么也没有,沈鹰在和谁说话? “吵!”猛地一道低沉的男声传出,炸得我浑身寒毛倒竖。 这声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是他! 我左顾右看,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心里越发胆寒,吓得也顾不得其他了,拔腿跑到门边就要冲出去,但糟糕的是,门纹丝不动,我根本打不开! 身后沈鹰抱着喘息不止的沈峥,一个劲儿的催促。 一个月之期……我脑子里嗡嗡作响,我完了,我要死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我身子立时不能动弹了,再看四周点着的丧烛火苗一时间攒得老高。 与此同时,我全身毛孔似乎都在被动的张开,眼见着一丝丝血液开始往外渗,浑身越来越凉。 我瞪大了眼睛满心不甘,再这样下去,我绝对会失血过多而死:“我要死的明白!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男人声音低沉,冷静的可怕,好像这一切不过是他的游戏,“是沈家和你也有仇。” 有仇?胡扯! 我从小跟着老娘长大,虽然不是乖乖女,但从未主动惹过别人。 “你说明白!”血顺着毛孔一点一点渗出,可怕的汇聚成一条细流,在我眼皮子底下,竟是朝着沈峥而去,不但没有以往的腥臭味,还充斥着冷香。 想起前两次被血水侵入毛孔,此时,我就算再傻,也能察觉到不对劲,前两次的输入,更像是为这次输出做准备,而且输出的血液量比输入的要多的多。 我只觉得头晕眼花,本来就模糊不清的眼前,此时只剩下血蒙蒙的一片。 “害子之仇算不算大仇!”说话的不是他,而是沈鹰,话中带着疯狂的恨意,“我儿年幼受损,寻得秘方,必须用女子养血,只可惜前两个丫头命太弱,谁知道老陈竟然找上了你,呵呵,孽缘,不对,是因果报应!” 说着疯狂的笑了起来,我越发摸不着头脑。 这种失血过多的感觉弄的我几欲晕厥,用力使劲儿掐着自己的手,一字一句狠狠道:“让我……死个明白!” “好。”沈鹰笑的疯狂,“别说我狠,要怪就怪你风翼!因为他,我差点失去儿子,如今就用他闺女的命抵!风离就是个懦夫!” 我倒吸一口凉气,风翼?我老爹?如果沈鹰说的是真的……我是被素未谋面的老爹牵连了! 我越想越生气,一肚子委屈喷薄而出:“他害你,你去找他啊!” “找他?”沈鹰语气狰狞冷笑,“呵,我迟早会找到他的,你死,是第一步!” 沈鹰的意思不难懂,他还没找到风翼,所以拿我先开刀。 我攥紧拳头,对于风翼不恨是假的,从小就没养过我,还牵连害死了我最亲的老娘,如果有机会我第一会让他后悔生下我。 “呵!”我冷笑,痴话罢了,此时血越流越多,我全身的感官都在退化,离死不远了。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男人和沈鹰的声音,似乎是沈鹰在道谢。 我不懂,如果这只是沈家和我的恩怨,他又是为什么这么对我的? 越想越憋屈,突然喉间一阵腥甜,喷出一口血。 沈鹰见状大小,我彻底绝望,眼前越来越黑。 可就在此时,狼牙眼猛地灼热起来,一股热流悄无声息的顺着脊柱一直流入脑中。 生死一瞬,失去的力量竟然慢慢回来了,就连眼前的红晕都在慢慢褪去。 我不动声色的等着,不多时,鲜血竟然开始回流。 “怎么会这样?”沈鹰察觉,惊慌无措的看向四周,“快就小峥!你答应我要救我儿子的,怎么会这样?沈家的生意全都给你,求求你,救他!” “怎么会这样!”男人同样惊疑,突然空气里传出一道闷哼,紧随其后连声音都虚弱了,“你身上有什么厉害东西?呵,这次算你走运,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当然,期待你找到我!” 我很清楚,男人这话是跟我说的!他这话也间接承认他接近我不是因为沈家,到底是因为什么? 正想着,眼前红晕倏尔褪尽,就连那层薄雾也越发淡去,重新变得清晰。 低头看去,近处有一摊黑血,应该就是我刚刚吐出来的,而眼睛重见光明,想必是狼牙眼发出的热将脑中上次碰撞的淤血驱散了的缘故。 “啊!”突然,沈鹰大叫! 我起身看去,只见他惊惶无措,苍老的手捧着地上剩余的血往沈峥身上浇,嘴里不断的乞求,可男人已经消失了,哪里还会给他回应。 再看沈峥,此时脸色苍白浑身是血,呼吸短促而微弱,他的手慢慢抬起来指向我。 我不忍靠近两步,却见他嘴一张一合,声音虚弱:“对……不……起!” 说完慢慢看向沈鹰,脸带微笑,手却咣当坠地。 “儿子!”沈鹰大哭无状,打横将沈峥抱起来,佝偻着身子,一步一缓,走到我身边时,满眼猩红的看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也死在风翼面前!” 对于沈峥的死,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一想到老娘,却压下了泛滥的同情心,质问:“沈峥的命是命,我老娘的命不是命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鹰声音喑哑,有着生无所恋的疯狂,“我余生,定要让风翼痛不欲生!!” 说完,竟是扭过头一步一踉跄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握紧拳头:沈鹰,你敢杀我娘,我李晴余生也定会让你痛不欲生。 正想着,突然胃里涌动,一阵恶心,同一时间脑袋眩晕起来,我赶紧快走两步扶住墙,却不料胃里再次涌动,随着狼牙眼冷却,忍不住吐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惊讶了,我以为是血,没想到只是一口酸水…… 第十七章 孕检报告,第一任妻子 这一呕就呕了好半天,好不容易回来的力气又丢了大半。 眼见着夜深了,赶紧往外走,里面祠堂一地血,外面满处坟地,这一路上都紧着神经,一直到了西村外,才敢长舒一口气。 但眼下又遇到一个难题——身无分文!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将近两点了,本来想着先住宾馆,但竟发现没钱,无奈之下给大力拨了过去。 电话里一阵盲音,想必是静音了,我颓废的坐在马路边,无声嘶吼:老天啊,我李晴不会要迎来人生第一次露宿街头了吧! 正绝望着,突然电话响,我连忙接通,只听那边传来大力一阵河东狮吼:“妈个鸡,你知道几点了吗?” “景爽,能不能来接我。”我正经的叫她名字,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人就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撑,可是一旦听到熟悉的人的声音,心里的防线就塌了。 大力那边慌了:“你哭了?发生什么了?你在哪?把地址发给我。” 我哭着说好,随后用微信发了自己的位置,大力不放心的又把电话打过来,让我一定不要动。 等大力到了西村口,我已经哭成了泪人,记忆里,我从未哭得这么放肆,这么收不住,哪怕我老娘死的时候。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又或许是能哭的理由太多,只觉得心里酸苦控制不住的往外溢。 “李晴,你哪儿受伤了?怎么浑身是血啊?”大力吓坏了,声音发抖,来回检查我。 我刚想摇头,却突然头目昏眩,眼前瞬间黑了。 再次醒来,已然在医院里。 大力坐在我旁边削着苹果,看我醒了连忙放下,眉眼间带着关心:“李晴,你感觉怎么样?你一个孕妇大半夜怎么会在西村?” “我有事儿过去……孕妇?”我瞬间蒙了,不顾身体虚弱硬撑着坐起来,眼前一晃一晃的有些头晕。 大力连忙过来扶我坐好,言语间满是责怪:“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怀孕,这么大的认了,真是粗心大意,给沈峥打电话让他过来。” 说着大力递给我电话,说她晚上就想打了,可惜不知道沈家的电话,也不知道我手机密码查不了。 我脑子发懵,哪里还理会打电话这事儿,拉着大力的手,嘴唇哆嗦:“大力,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儿,我怀孕了?是不是拿错化验单子了?” “你放屁!”大力忍不住爆了粗口,“昨天你满身是血晕倒了,我他妈的以为你死了呢,到了医院一检查才发现没有伤口,我不放心,让医生给你做全面检察,谁知道竟然是怀孕了,姑奶奶啊,晚上就你一个人,贵宾服务,我盯着大夫检验的,不会有错。” 我死心了,无力的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无法接受有了孩子,更无法接受孩子的爸爸是他! 大力以为我接受不了这个天大的‘喜讯’,让我放轻松,先告诉沈峥再说。 我呆滞着听她絮叨了半天,自顾自的坐起来穿着拖鞋就往外走,大力连忙拦我,问我去哪。 我停下,摸上肚子:“景爽,我要把孩子打掉,沈峥死了,而且这孩子……也不是沈峥的。” 大力彻底愣了,摆手让我别说话,在屋子里急的来回走,好半晌才停下,露出史上最萌的笑容:“李晴姐姐,您还是叫我大力吧,叫我景爽我慎得慌,这一定是个玩笑对吗?” 我无奈的耸肩,看大力这样子我坐回病床上,也不说话,心里乱得很。 “李晴,真的?”大力声音发抖,向我确认,却忍不住爆发了,“你搞什么!大学就你李晴最纯洁,结婚搞外遇?” 我不知如何解释,大力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此时我心里的苦她却无法分担,我说不出口,说什么?说我被人卖了肉?还是说我被一个没见过的诡异男人强奸了? 说了,她除了和我一起痛苦,还会冲动的去那个人拼命,那个如地狱恶鬼一样的男人。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力:“我想把孩子打掉,也不想再回沈家,现在身上身无分文,只能赖着你了。” “说的什么话!”大力一听眼泪刷刷的往下掉,走了两步抱紧我,“你最近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我摇摇头不肯说,大力只是哭,心痛的说在我自己想说之前她一定不问。 至于孩子……大力抹了眼泪:“别打了,留下来,我养着。” 我坚定的摇头,从我心里并不想和他有任何联系,这件事情虽然从沈家而起,但我总觉得真正幕后黑手一定是那个男人。 因为,从沈鹰的话里得知,他是通过陈神棍知道我的,一开始并不知道我是风翼的女儿,是成婚后来才知道的。 但是陈神棍第一次遇到我就说我们有命定的缘分,那句‘命沉死劫,阳间不认,阴间不收。’也是他一开始咬定的。 而且,那天晚上陈神棍将我给男人送去的时候,言语间明显是忌惮的,可是当提起沈鹰时,却无半分忌惮。 这么一想可就不同寻常了,虽然想不明白,但如今拿掉孩子是最理智的选择。 大力见我意已决,也不再劝阻,正好怀孕并没有超过49天,药流最为合适,痛苦最小。 吃药后,又观察了6小时,并未有胎囊排出,出血也不多,医生说让我回家等。 并解释说一般情况前三天没什么感觉,第4天服药后疼痛较剧烈,要注意休息。 我点了点头,心里一块大石头就放下了,大力拉着我回家,景伯母那里自然是瞒着的,只说我是来家里住几天的,景伯母十二万分的欢迎。 大力不放心我,还故意去单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只是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却气狠狠的,脸色发青。 我讶异怎么回事儿,不问还好,一问大力彻底爆发了:“李晴,你被骗婚了知道吗?” 骗婚?什么对什么啊? 大力冷笑,问我还记不记得她曾经提过沈峥神秘的第一任妻子。 我听罢点头,大力的确是说过,连警察局都查不到她的消息。 “崔队见过她。”大力指的崔队就是周青跟着的崔警官,“崔队和沈家是旧识,当初沈峥结婚很隐秘,只邀请了几个好朋友,崔队说当时他出警,所以并没有去,后来听说那女孩死了才去参加了葬礼,至于第二任妻子……” 大力越说脸色越差,沈峥第一任妻子不仅办了婚礼还办了丧礼,只是番外很小,但从第二任妻子开始就无声无息了,以至于上次抛尸案,崔队很是惊讶:没听到第二次结婚,却有了第三任妻子。 大力攥紧拳头,义愤填膺:“这次沈峥病发身亡,崔队自然去,结果竟然见到了沈峥的第一任妻子以沈家儿媳的身份主持葬礼!” “怎么可能!”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力,“看错了吧?” 毕竟沈鹰昨晚说用女孩养血救沈峥的时候,说了句‘前两个丫头命太弱’,那么第一任妻子应该也死了才对啊。 大力却摇头:“我一开始也不信,说你才是沈家现在的媳妇,谁知道崔队一听要了你的身份证号码去查民政局,结果显示沈峥……无配偶。” 尼玛……我心口怒火顿生! 当时婚礼仓促,老神棍找我要了户口本和身份证说以沈家的权势新人不用去,结婚证也办得成,没想到我李晴竟然白白给人当了一个月的媳妇。 不过转念一想,本来沈家儿媳这身份我就不喜欢,如今事实如此,倒也不介怀,反而是好事。 但沈家第一任妻子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是崔队认证,那定是没有错。 柳微死了是肯定的,但是她却没有死,而且一点资料都查不到…… 想着,脑子里不由得又出现了仓库曾经看到的两口棺材,如果第一任妻子还活着,那死的只有柳微,可沈家却准备了两口棺材……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毛骨悚然,尼玛,不会是给我准备的吧? 这么想着,脑子里有混乱起来,昨晚本来就失了好多血,如今有思虑过多,头竟晕了起来,大力见状叱责我,让我好好休息,也不急于这一时。 “知道了。”我躺在床上见她突来的火气,一阵无语,是我挑起的话题?我很无辜的好不好! 当然这话我绝逼不敢当着力哥的面说,只好乖乖躺着,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感受到一股子热力从锁骨中心处发散至全身,不断蔓延,暖烘烘的,只是到了小腹处却突然止住,不能寸进。 我不舒服的动了动,谁知这一动,小腹先是一阵扯痛,恍惚间竟是听到了奶声奶气的质问:“妈妈,你不要宝宝了吗?你好狠心!” 第十八章 索要冥币,又见柳微 第二天醒了,回味这梦心里微痛,毕竟是一条小生命。 如果孩子的父亲不是他,我是愿意生下来的,但事关他,我就不能妥协,想着昨晚梦里奶味十足的质问,只觉得怅然若失。 这样的日子过了四天,果然如医生所说在第四天独自一阵绞痛,孩子彻底没了。 大力见我不笑,拉钩扯皮的安慰:“新的不去旧的不来,回头姐们儿给你介绍以一个好男人,再生。” 我苦笑不得,骂她没正经。 大力却自圆其说:“我就没正经过!” 嗯,也是…… 因为是药物流产,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损伤,大力又伺候的尽心尽力,直到大力她请的一周假用完,我也恢复好了。 正巧娟娘来了电话让我去石料市场看新店,我就和大力一起出了门。 一出来浑身都被微风吹的痒苏苏的:“这才是生活……” “得了,我走了!”大力给我前让我自己打车走,她上班快迟到了,嘴里没正经的道别,“你得学会强奸生活,而不是让生活强奸你,领悟吧,骚年!” 我耸了耸肩膀,鄙视的送她离开,随后笑了笑拦车去了思源路。輸入網址:heiyaпge觀看醉心张節 娟娘在思源路的摊子空着,已经盘出去了,边走目光起轻扫,随后一愣,老苍的摊位竟然有人在打理! 我连忙走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并不是老苍,而是一位大约五十岁的女人,身子矮小瘦削,脸上有少许褶子和雀斑,一双大眼浑浊无光。 “姑娘,你买石料吗?”她见到我连忙走过来,眼神殷切,眉间是褪不去的愁色。 我心思一动:“我记得这摊位以前是老苍的,他不做了吗?” 话音刚落,女人立时跨了脸色,畏畏缩缩的看向我:“你放心,他会的我也会,价钱还便宜。” 我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回答,连忙解释说与老苍是故识,只是好久没见到他了,今天看见有摊位很惊讶,所以打听一下他的消息。 女人抬眼看我,似乎不敢相信老苍有我这么年轻的朋友,半晌眼里竟是含泪,最后还是咬了咬嘴唇,似是下定了决心:“老苍……他失踪了,生死不明。” 这事儿在我意料之内,老苍被带走那天娟娘是看到的,我心下松了一口气,没死就是大福。 但又忍不住好奇:“既然你知道是失踪,为什么不报警?” 老苍被带走应该有些天了,女人一听忙时摇头说不能报,细问之下才知道收到了威胁信:报警就撕票! 女人岁数看起来比我老娘都要大,被我问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丧尽天良的,是要逼死我们……呜呜……” 我听着心里难受,老苍这事儿有一半是怪我的,本来只是家里有困难,如果不是我鼓动他报警,最多是被钱难道,也不会被绑架。 女人的哭诉声压抑着越来越小,我越来越愧疚:“您好好和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上忙。” 她一听,半信半疑的抬眼看我,也许是见我目光坚定,竟是擦干了眼泪,又问了声真假。 “真的。”我毫不犹豫,又细问,“你好好和我说道一下,我以前听老苍说你家有困难,但具体没说是什么,后来被老苍失踪,家里的钱怎么又没了?” 我本来只想问问来龙去脉,但没想事情比我想象的复杂了太多。 女人明叫韩茹,与老苍算得上老年幸福,因为他们三年前又得了哥小儿子,大儿子二十七岁,年轻有为,老苍的生意有一半都是大儿子在帮忙,但一个月前大儿子竟然车祸肇事,全责,遗憾的是,大儿子也死了。 夫妻俩虽然伤心,但对于受难者父母更是心怀愧疚,肇事者死了自然不能坐牢,夫妻俩商量拿了家里二十万去赔偿,那边虽然难受却明白同理心,最后只收了十万。 但诡异的事情却在车祸第七天晚上发生了,老苍夫妇开始每天晚上十二点收到匿名电话,不接通就一直响,接通了也不说话,很是渗人。 “是不是恶作剧?”我不好意思的打断,“也许是那家父母不甘心报复?” 韩茹摇头,眼神带着惊恐:“不会,我们是生意人,最会识人,那对夫妻是真心理解我们又怎么会做恶作剧,尤其是第八天。” 原来他们电话连续想了七天,第八天早晨竟是收到了一封血书,血书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写得,要求是让老苍夫妇用一百万买冥币烧给他! “怎么可能!”我浑身一抖,“有没有可能是恶作剧?” 我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毕竟我见过陈神棍用血泪写字,写一个消失一个,根本不能在阳间暴露太久。所以就只有恶作剧了,但要冥币而非人民币的恶作剧,还真他妈的变态! 问着就迎上韩茹的眼睛,却见她满是惊恐,连声音都哆嗦了:“我们也是这么想得,但他说如果我们不照办,就让我们生意彻底瘫痪,可老苍不仅不信还将血书给了警察,但……但没想到警察说血迹的确是受害者的,后……后来,我们又接到了一封血书,说让我们着手准备,务必在二十一天之内准备好,否则……否则我小儿子必死无疑。” 这话听得我一惊,也难怪韩茹会出来摆摊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大抵知道了,无非就是老苍开始筹钱一系列倒霉事,但韩茹说这次失踪的威胁信不是血书,只是她心有余悸,才不敢有所动作。 “我明白了。”眼下事情棘手,血书威胁和书信威胁看起来是两方所谓,一个关系到老苍儿子的性命,一个关系到老苍的性命只是一百万。 整件事情看似复杂诡异,却不是没有突破点,我听着就觉得好几处奇怪的地方。 比如,神秘供货商竟然在老苍所有渠道都中断的时候突然雪中送炭,典型的事出有妖。 而这个供货商曾经也联系了沈家,再加上那次偷听沈鹰和王妈的对话,绑架老苍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沈家做的。 所以,只要朝着沈家着手肯定没错。 可血书这事儿肥要和沈家牵扯上,还是牵强的,毕竟沈鹰和王妈提到老苍的时候明显表示不熟。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一百万,不然那笑 我缓了口气,扭头看着地上七七八八三十多块石料,不禁咋舌,这批石料真不是一般的次,上次我挑走一块以后就只剩下两块出绿了,一块是红色的,另一块则是单纯的绿,体积还偏小,我走上前去将两块石头抱在怀里,掏出来一千块钱,递给韩茹:“这两块我买了,拿着吧,孩子还得吃饭。” 韩茹眼中挣扎,最后还是点头道谢,我摆了摆手,也许是刚刚把孩子打掉,对于孩子两个字分外愧疚。 “一百万我帮你准备,回家照顾孩子吧。”此处是露天摊位切石解玉引人耳目,我想着带去娟娘那里,顺便也让翁老给卖个好价钱,说着留了她的手机就朝着石料市场里走去。 我走的很小心,石料市场人多眼杂不说,从入口到娟娘那还要要经过沈家店铺,虽然此时沈鹰在丧期不太可能来店里,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如今两方撕破脸,各怀仇恨,是只要找到对方死穴必定撕咬不放的状态。 只不过路过沈家店铺时,我还是没忍住心往里面瞄,但这一瞄不要紧,竟是看到柳微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血泪一滴滴往下流,猛地一飘竟是从店铺们被扣蹿到了我面前! 第十九章 共同敌人,愿赌服输 她鬼魂几近透明,却怨气滔天来,我不禁往后连退几步,以前只是倚仗着她对狼牙眼的忌惮,但是今天柳微连狼牙眼看都没看一眼,如洪水猛兽一般窜了过来,双手伸直倏然掐住我脖子,我能看到她脸上的痛苦,却依旧不退后一步。 我咽了口唾沫,吓吓唧唧的立时软了口:“柳微,好好说话,我不是不帮你查,我出了意外。” 柳微明显不信我,阴寒的怨气几乎黑化了,从半透明的鬼魂里往外钻,眼神越发狰狞。 我又不傻,心思一动找准世纪用狼牙眼对准柳微,果不其然她瞬间撒手,可是转眼又要抓来。 我趁机撒腿就跑,直到跑到一个无人拐角处才停下,石料市场租金昂贵,所以并不是所有的地方头盘出去了。 柳微也不出所料的跟来,她浑身散发着的黑气越发浓郁,眼睛狠狠的瞪着我,如果眼神能杀人,我他妈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我直面柳微,平静的心情开始有了波动,压了压怒火,笑了:“柳微是吧?你今天有本事就杀了我,你憋屈?我他妈还憋屈了!你嫁给沈家是因为你家人为了嫁妆把你买了,我呢,我老娘也贪财,但她是因为有个神棍说我命沉死劫,如果不听他的,一辈子孤独命,后来我老娘被大火烧死,我才逼着自己嫁进沈家!”輸入網址:heiyaпge觀看醉心张節 柳微明显一愣,身上的黑气竟是散去了一些。 我心中一动,果然有戏,我和柳微经历相似,她并不了解我,只是把我当作帮她的工具,而我对于她一开始也是基于同情,知道她身世后才有些心疼。 所以我在赌她也会感同身受,可见,我赌赢了。 “柳微,所以我了解你,我一直在查我老娘死的事情,所以,也是在帮你查你家人死的事情不是吗?我查到了,是沈鹰做的!沈峥的病需要女人养血,而我们就是器皿,沈鹰为了他儿子下了杀手!”我想起养血方式,不由得恶心,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阴阳交合时引入血水才可以,想到那个男人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柳微,心里很是不舒服。 忍着不适,我给了柳微承诺:“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在阳世的时间不多了,但是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让沈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死,没那么容易! 柳微点头,眼神坚定,我知道她相信我,不是相信我会给她家人报仇,而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一时间,柳微身上的黑气竟然全数散尽,就连透明的鬼魂也越发凝实,脸上的血泪逐渐干涸,除了脸色苍白外如同新嫁娘一样漂亮,柳微看着我第一次笑了:“谢谢你!” 嗯?竟然能说话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微似乎知道我想法,带着感谢的笑意:“我要走了,不要惊讶,我曾经迷失在死亡与仇恨中,家人惨死我只以为是意外。” 说着柳微拉起大红喜袍的袖子,只见竟是有一条怎么也抹不去的疤痕在手腕处:“我爱上了沈峥,听说我的血能救他,却没想到竟然被放血导致失血过多而死,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有人要害我,我开始不甘心,开始怀疑父母的死因,这个时候你嫁进来了,在我死后不满一个月。” 不是毛孔渗血,而是手腕放学?我心里疑虑,牢牢记下。 她没有再叙述,因为后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但前面的事我却不知,想起大力说的沈峥第一任妻子,皱着眉头问柳微可曾见过第一任妻子。 柳微摇头,有些遗憾:“你要好好活着!如果可能把我的尸体带出来,和我家人葬在一起。” 说完对着我深深鞠躬,大红喜袍,笑语嫣然,慢慢消失在了视线中。 我如鲠在喉,说不出什么感觉,不是冲动,而是脚步坚定的攥紧拳头折头重新回到沈家店铺,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那块包裹柳微尸体的巨石带出来。 沈家是老店了,但客人却不多,很大的原因是沈家只做精品,能买得起的很少。 店员还是上次那个瘦高挑的,只是如今看的仔细,生了双圆滑世故的眼睛,让人看了虽然讨厌不起来,却也不想亲近。 与那日不同的,还有两位客人,我盯着装着柳微尸体的巨石,走了过去:“这块石头卖不卖?” “哎呦,真不巧,这块石头不卖。”店家竟是没有认出我。 不过想来也是,距离那天已经隔了好久,再加上我这些日子被景伯母和大力养得圆润了许多。 “可是,这块石头我很喜欢,多少钱我都买。”这话说的连我自己都汗颜。 本来嘛,这石料虽然是巨石,但很不好看,粗嘎的材质,颜色也不亮堂,在狼牙眼之下更是残破恐怖,之前没仔细看,如今再看石头与石头之间竟然有透明的胶状物体,很有可能是拼凑粘上再打磨表面而成。 “是你?”我正和店家交涉着,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一时分辨不出,回头看去,只见是那两位客人之一,一双不小的双眼皮,鼻梁微挺,勉强称得上好看,穿了一间运动连衣裙,旅游鞋,看起来价格不菲。 “把我忘了?呵!”女人白了我一眼,吹了声口哨凑到我面前,“上次你抢了我的石料,这次犯在我手里,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要不是上次沈伯伯……” “张影!”被称作小影的女人正说着就被旁边的女人打断,这女人穿着简单大方的运动服,绑着马尾,穿衣风格类似,但却生了杏眼,琼鼻,柳眉,瓜子脸,集合了所有美女的特质,此时娇喝出声,带着意想不到的威严。 张影一听连忙转了话题:“想要那块石头?我能成全你!” “你能?”怎么可能? 联系到刚才说的话,她应该就是上次和我墙夕阳翡翠的刁蛮丫头,她如果成全我才有鬼,但她刚才说我这次落在她手里了,刚才又说了沈伯伯,想必和沈家有关系。 想罢,看向她:“什么条件?” 张影一听笑着说我果然聪明,天下没有白吃的粮食,赌石!她赢了,我跪下道歉,她输了,就把那块石头给我。 “当然,石料切出来的玉不能带走。”张影说完,傲娇的看着我,旁边的女人听完也脸带笑意,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张小姐,这不可以,少爷以前吩咐过不能卖的。”店员为难。 我本以为张影会打退堂鼓,却不料她却态度坚定:“他都死了,这石料也没意义了,再说了之现在是谁做主?” 店员苦笑着看了看张影又看了看女人,才点了头。 我见状自然乐得开心,连忙说好,其实我只要报警这块石料就会落入警察手里,但是现在我竟然觉得毫无意义,沈家狡猾,到时候只会说有人栽赃陷害,不仅徒劳无功,柳微的尸体也不会保住。 “开始吧!”张影信心满满,开始四处看。 规则很简单,就是在沈家店铺门前的一堆次等石料中随便挑一块,谁切出来的值钱谁就算赢。 不一会就见张影瞄准一块,竟是仔细打量起来。 我咋舌,倒是个懂行的,其实这个比试我不占便宜,一来沈家石料质量高,虽然卖价很高,但出绿也多,地上没有绿的寥寥无几,随便挑也能挑上绿,除非太衰。 但今天比的是谁的绿值钱……我根本不懂玉。 咬了咬牙,想起那天与翁老娟娘聊天时,灌输的知识,一块一块找去。 翁老说十大场石料以龙塘为最,龙塘场又称龙坑。 突然一块黄砂皮石料映入眼帘,皮壳较粗,正是龙塘场石料,翁老说大部分水与底均好,绿色很正,出高翠。 只是这块石料体积较大,看的费力,我尽量靠近,果不其然一抹绿色映入眼帘,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绿,深沉,霸气。 狼牙眼继续探索,突然就在霸气的绿色中间出现了阵跳动,我费力的再向前,却竟然看不透半分了。 我惊讶,以前只以为狼牙眼有远近的限制,如今才知道也有透视薄厚限制,只是,那阵活了般跳动的白线是什么? 想罢猛拍石料,对着张影露出公式化微笑:“就它了!” 第二十章 裁判君石,沈家巾帼 不一会,张影选好了也站起来,挑眉看我语气嚣张:“体积大不一定出高翠。” “出不出高翠也不是你说了算,切开才知道。”我懒得和她斗嘴,权衡利弊直奔主题,“玉切出来我不要,如果赢了巨石我拿走,如果我输了,我跪下道歉,但我有个条件,断玉的人不能是沈家店铺的。” 这两个女人和沈家关系匪浅,张影信心满满,旁边的女人也是饶有兴趣看着我,半晌才吐了口说可以答应,只是切石师父好找,但懂玉能断玉好坏的却是难寻,她扭头问店员。 谁料这店员还真想到了:“君老板正好在,不如去请他。” “你说的是君石?”女人略微惊讶,“他肯来?” 瘦高的店员点头说以前因为沈峥结了些缘分,死大于生,君石就算碍于面子也会来帮个忙。 张影听着生疑,问什么来头。 原来,君石是一家叫【青石泪】店铺的东家,这人本事,只卖石料,却从不赌石,他家石料卖价极高,出绿也高,十赌常出四五绿。 张影明显不信:“能有这么高的出翠率,岂不是业内佼佼者,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 héiyaпgě 店员满脸的叹服:“君老板专业知识扎实是业内公认的,虽然经营规模不大,但地位无人可动摇。因为他如今的成就并不是依靠赌石十大场,仅是一些小坑淘来的石料,现在业界佼佼者防狼一样防着君老板和十大场结缘,不然自己的地位必定岌岌可危,得了,几位在这等着,我去请。” 店员出去,气氛有些微妙,我和张影自然是一百个看对方不顺眼,那个女人却一直落落大方,完全是两个性子的人。 不过没过多久,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就在店员的恭敬下进了沈家店铺。 身量很高,一头寸发,单眼皮,挺鼻,薄唇,带着清爽的笑意,店员指了指地上的两块石料:“君老板就是这两块。” 我微微讶异,一是因为年纪太轻,二是因为他的眼睛说不出来的透亮,犹如水色质地不错的翡翠。 虽然用翡翠形容眼睛很奇怪,但我却觉得很贴切。 “既然开始了,就切吧。”君石笑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同时又有说不出的距离感。 我不仅咋舌,但随后一想,应该是多年生意场历练出来的,初见君石,只觉得不简单。 瘦高店员听了君石的话,立刻引着我们进了切石的房间,虽然房间不大,但机器却繁碎,精密。 “先切我的!”张颖迫不及待,我也不和她挣。 切石师父一看就是老手了,谨慎小心的在我们的注视下一刀一刀从边上切。 张影挑的这块石料虽然有绿,但我第一次见,一半皮色很老,一半完全白化了,老皮像是被风化了一样,白皮缝隙有可见水蓝色,很是奇特。 翁老只和我说过十大场石料的特点,但眼前这一块……我摇了摇头看向店员:“这块石料是哪里产的?” 店员笑着刚想回话话,张影就白了我一眼抢着回答:“这都不知道?摩西沙场新坑料听说过没?产地在乌鲁木齐,这场最有名的就是老皮料和脱沙料,我这块石料又是简直就是两者兼备,必出高绿。” 摩西沙场新坑料?到时第一次听说。 当下好奇的逼近仔细打量,我只能看透大约三十厘米的的厚度,暴露在我眼前的翡翠质地很肉,没有杂质,也的确是高翠了。 “你看也看不懂,土包子,你还是想一想怎么道歉吧!”张影见我不还嘴,忍不住嘲讽。 我听着起了火,一忍再忍,竟是越发嚣张,火气来的快,当下也压不住了:“你是有妄想症还是有精神病?” 问完不给她还击的时间,加快了语速:“先不说中国有句古话叫谁笑到最后才笑的最好,就说眼前断玉人是君石先生,你竟先声夺人在没出结果前断定了?真是既不尊重对手也不尊重裁判,张影小姐,你这样做事,我都要怀疑你耍我了,赌约做不做数了!” “你!”张影胸口起伏,一时气节,“我才没有这意思!你……” 突然,她旁边的女人拦住张口结舌的张影,笑得温和:“赌约自然是做数。” 我露出公式化微笑:“那就好!” 女人的嘴,别管是老少都是厉害的。 但大力曾经曰过:李晴的嘴尤为厉害! 我虚心接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活在世上已经够委屈了,为什么还要受一些人沫的委屈。 正想着,突然发现有人在看我,扭头一看竟是君石,眼含戏谑,似乎没想到我这么泼。 我被他看得一时间有些尴尬,刚想在裁判面前挽回些好印象,猛地被切石师父打断了。 “出绿了!”他声音激动。 我顺势看去,真的出了大半绿,玉石上还有些石皮,被切的方方正正,还有剩下半块藏在没切的石料中,但裸露出来的部分已经有两个女子石头大小。 张影兴奋的跳了脚,得意的示意师父继续,切石师父也是兴趣慢慢,只是切着切着却垮了脸,没有继续出绿,取而代之的竟是出了一堆白色物体。 “棉絮!?”张影调门提高,“怎么会这样?” 棉絮?我不解,石头里还能切出棉絮么,想罢用狼牙眼看剩余的部分,摇了摇头,没绿了,剩下的几乎都是这种白色棉絮,而且全在老皮的那半边。 “老皮料虽然皮质被风化,但一般不必考虑出绿问题,而是要注意棉絮和裂痕。”君石突然出声解释,“裂痕只是影响价格,但棉絮却一文不值,不过总归脱沙料一边还是出了高翠!” 君石这话对张影也起到了安慰作用,随即安静下来,将切出来两拳大小的翡翠拿在手里,不说话只是挑眉看我。 然而,很快张影看笑话的气势就被切石师父切出来的深绿惊住了,不过只是一惊,又恢复了平静,继续盯着看。 毕竟龙坑石料出绿并不稀奇。 我也在一旁盯着看,但我看的并不是出绿多少,而是那抹跳动的白线,随着石料被一层层切下去,那抹跳动的白线露出了原貌。 那哪里是跳动,而是游动! 在翡翠内一厘米范围内不断来回游动,才会让我在没瞥见全貌的时候误以为跳动。 终于,整块翡翠被切出来了,体积比张影那块稍稍大了一圈。 张影立时垮了脸,但无奈旁边女人拦着,只是气的跺脚,转头看向君石:“君老板,我们俩谁赢了?是不是我的翡翠好一点?君老板?” 我也往朝着君石看去,却见君石拿着我那块翡翠仔细端详,竟是痴了,听到张影连续叫他,他才缓过来神,又挂起了如沐春风的笑容。 他开始仔细端详:“张小姐的翡翠是冰种豆绿色,而这位小姐的翡翠也是冰种,但却是墨绿,墨绿和豆绿相比更罕见一些,所以市场价格更高,而且墨绿这块体积还大,所以……” 君石看向我:“你赢了!” “不公平!”张影暴躁了,“她的石料是我的两倍!” 我耸了耸肩膀,一脸茫然:“难道不能挑大的吗?啧啧,真是耽误时间,看来张影小姐是不想承认赌约了。” “怎么会!”张影旁边的女人笑了笑,让店员帮我装在小型金属推车里,一会好带走,店员点头说是,却能看出还是有些不愿,只是忌惮张影旁边的女人罢了。 我不由得第一次正视打量这个女人,竟然让店员忌惮,她是谁?我在沈家的时候从未见过他。 正好奇,只见君石突然走近那女人:“沈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守信誉,沈峥虽然不在了,但还有沈夫人这位巾帼在。” 沈峥的夫人?我脑子嗡得一下,身子微微晃动,沈峥的……第一任妻子?! 第二十一章 秋风扫落叶,所谓仓库 “君老板客气了。”女人竟是笑语连珠的彻底落实了身份,“久闻大名,但今天才知道您和峥认识。” 君石先是笑了笑,随后越说声音越是沉:“我们也算是故交,在婚礼上曾经见过沈夫人,后来听闻色沈夫人婚后就去了国外完成学业,只是没想到他那身子还是没熬到沈夫人回来,节哀。” 女人又说了两句,我是什么都听不下去了,震惊到无以复加,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沈峥的第一任妻子,结婚之后去了国外完成学业,沈峥死后奔丧才归国,而这个君白……明显和沈峥关系很好,毕竟就算和沈家关系好的崔队,也只是知道沈家娶了媳妇又死了这样的假消息。 一时间,心里闷得发慌,火气乱窜。 “这位小姐,巨石已经装好了,还有您带来的两块也放进去了,您推着就能走了。”眼见着店员已经将巨石装上推车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我听见,当下也不好停留,压着怒火慢步朝着门口,沈峥的第一任妻子去国外完成学业,如今落落大方,智慧美貌,而我和柳微却遭沈家骗婚导致了两个家庭的死亡,真是他妈的“人间喜剧”! “喂,你叫什么名字!”突然张影追到了门口,态度叫嚣:“我告诉你,你只是这次赢了,就像你说的,谁笑到最后才笑的最好看,知道吗?我以后不会放过你的!”輸入字幕網址:heiyaПge觀看新章 我本就有火,如今此时听到张影疯狗乱吠,压抑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了。 回头露出嫌恶的表情就像看着一坨屎:“你能不能不幼稚,每次和你吵架都像是哄幼儿园的学生,拜托,你也老大不小了,下次带脑子带嘴出门好不好?” 我说着,就见张影脸色铁青战,接着拿出秋风扫落叶的态度:“还有,张影小姐,‘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这句话不是我说的,你不仅智力不正常,听力也有问题,鉴定完毕。” 说完,潇洒的转身推着推车就要离开。 但尼玛一推…额…好重…… 我当下也没心思想张影脸色如何了,满心只想那个角度推才让自己看起来推的潇洒。 但尽管如此,等推到自家店里还是累成了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这孩子,你看你累的!”娟娘和翁老都在,两个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同,娟娘是看着我拿了手绢替我擦汗,而翁老却打量着推车上的石料,单指着巨石问哪里来的。 我喘了几口大气,喝水休息片刻,将刚才的事情娓娓道来,但省略了沈家那段,和尸体的事情:“本来只是去帮朋友买个巨石料,谁想到碰到那丫头,娟娘可是见识过,啧啧。” 我避重就轻的将去买巨石缘由编了个善意的谎言,娟娘一听也是咋舌说孽缘,让我改天去寺庙里拜拜,去霉运。 我哂笑,娟娘的嘴也是毒的,她还有说什么,却突然被翁老打断:“诶?小晴啊,这石料是假的,买坏了。” “假的?”我还没说话,娟娘就先瞪了眼。 翁老表示遗憾:“造假!小晴,你朋友怕是要失望了,这属于最典型的造假心子,里面的翡翠早就被挖走了,然后又粘起来,但普通的造假心本不应该做大的,毕竟石料不是以大为好,大处造假,漏洞反倒多,而这块石料却冒险将几个连起来,最后虽然人工仔细去除了痕迹,还是明显,啧啧,奇怪奇怪!” 我听翁老一语道破,不由得诧异,我是靠狼牙眼才知道造假,翁老却是靠肉眼而已,果然真本事。 想着佯装不在意:“没关系,反正没花钱,是赢的。” 翁老笑说没花钱就好,随后自然而然的开始说生意,我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装修好的店铺上,架子隔断都已经做好了,古色古香的棕色,地上放着大大的牌匾写着【石阁】二字,如今就只剩下上货。 这也是难点,翁老不会帮我们,最多介绍地址让我们自己去联系。 娟娘夸了脸色:“有哥哥和没有是一样一样的,咱【石阁】是小投资,我和小晴去联系,还不能用你的名义,我俩就只能去小得不能再小得场喽?啧啧,还没上货估计就赔死了。” 翁老被说的老脸通红:“别说我了,要能帮你我还能不帮你?我的难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娟娘,我虽然是新人,但还是有实力的。”我和稀泥转了话题。 娟娘眯着月牙狐疑的看我:“真的?” 真的,我有狼牙眼,但问题不能暴露啊,于是挠头,一本正经:“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翁老憨厚的哈哈大笑,娟娘撇了嘴,不一会也笑了起来。 我趁机问娟娘能不能帮我找个房子,想租来自己住,娟娘一听却直说让我和她去住。 我委婉得拒绝,大力也好,娟娘也好,一天24小时和我呆在一起无疑是危险的。 娟娘劝说无果,翁老才开口:“我有一处房子当仓库,你去住还能帮我看看仓库,不过那些宝贝都放在地下,一般不会被贼惦记,你放心住着。” 我高兴的连忙道谢,但租金是必须给的,翁老一听却看着我笑,笑的我毛骨悚然。 但尼玛,等到了那处仓库,我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这是仓库?这明明就是别墅! 我哀怨的看着翁老:“这仓库……挺大的哈,租金……租金贵吗?。” 娟娘和翁老一听,噗嗤笑出声来:“逗你的,你住着吧,不过看仓库,没工钱。” 我不好意思的挠头笑,心里真是感激,在最困难的时候,遇到贵人,一时间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还不是那么可悲。 娟娘和翁老走后,我四处看,楼下是客厅房间,楼上放着几台切石器,至于翁老说的地下仓库,我连门在哪都没找到。 上货的日子定在三天后,正好够我安顿柳微和老苍的。 但眼下第一件事情就是钱,没钱寸步难行,于是利索的解了老苍家两块石料,找了几家去卖,结果都说成色一般,总共只买了十一万。 我也知道这么大的两块原石卖11万是被坑了,不过急着用钱也来不及计较。 拿着钱买了骨灰盒就回了家,然后又使出吃奶的劲儿将石料推车拽到楼上,磕磕绊绊的用解石器将巨石分解,因为看的真切,很快柳微就从石料中解脱出来。 她浑身冰凉,还有些饿臭,我忍着心里不适,把窗子都打开,在对半切开的巨石上将柳微点着,直到大火熄灭将骨灰装起来,才给大力打了电话。 “怎么了?”大力那边似乎很忙,“有话说,有屁放。” “……有话说,有话说。”我被咽得一时无语,半天才缓过来,厚颜无耻的进入主题,“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柳微家人葬在哪里?” 大力愣住,忙问我要那个有什么用,我解释说觉得可怜,想去看看。 大力一听,立马骂我神经病,同情心泛滥,跨差挂了电话,但没过一会微信就发来了地址。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得了地址,我没敢耽搁,抱着骨灰盒就去了陵园,买了块便宜的墓地安葬柳微和她家人葬在了一起,算是完成了她的遗愿。 除了陵园,常舒了口气,突然胃里翻滚,一口酸水就吐了出来,小腹阵痛,好一会才舒缓。 “孩子都掉了,怎么还吐?”我狐疑,但一想今天自己实在是过力了,兴许是身体不舒服,就没太在意。 如今只剩下老苍的事儿了,一百万啊,啧啧,虽然有狼牙眼可以去石料市场解决钱的问题,但在短时间凑够一百万还真怕露馅。 但转念一想老苍因我受难,一咬牙一跺脚,招手拦了出租车:“师傅,去思源路石料市场。” 第二十二章 全赌半赌,玉石有髓 司机师傅看起来五十多岁了,白发偏多,却很有精神,开车也稳。 开了一会开始打量我,半晌忍不住笑着问:“小姑娘你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吧?别怪大叔多嘴,你去毛料市场做什么?” 我礼貌的回答,只说是去试试手气。 “试试手气?你会赌石?是全赌还是半赌啊?”司机师傅一听,竟是来了兴趣。 全赌半赌? 我到是第一次听,反正车上也闲着没事做,张口便问:“全赌是什么,半赌又是什么?” 司机师傅诧异我是新手,也乐得普及,原来全赌石就是最平常的赌石,整块毛料一点绿肉也不透出来,买手仅凭莽带和纹路判断好坏;而半赌,几率就大了,有的是刚出坑的毛料露着绿的,有的是买手切出一点绿就不往下再切,转手卖高价。 “总之开窗半赌毛料要比全赌毛料贵的多得多,开窗半赌又根据露绿面积大小,露绿翠种,水色来定价高低。”司机师傅哂笑,“我没事的时候也会去赌两把,嘿嘿,就是总赌跨。” 我听罢灵机一动,对啊,开窗半赌! 如果我能找到一块开窗毛料半赌,解出好的翡翠自然不会那么引人怀疑。輸入字幕網址:heiyaПge觀看新章 但这种半赌翡翠怕是只有毛料市场里的店铺才有卖,外面那些十赌九垮的摊子是指望不上了。 我连忙和司机师傅道谢,又愉快的说了一会才到了地方。 下了车我直奔里面的店铺,因为不想再路过沈家,所以只能在沈家前面的店铺找。 边走边看间,【青石泪】的招牌就猛的映入眼帘,我停住脚步。 脑子里倏然想起君石盯着我的那块翡翠痴迷的样子,那么进的距离不可能没看到游动的白线的,心中一动,走了进去。 里面是简约的实木田园风格,实木架子和绿色植物交错摆放,让人看着很舒服。 “姑娘随便看,不明白的小赛伺候着。”说话的是【青石泪】的店员,这男人看起来只有一米六出头,三十岁左右,身材旁脑袋圆,额头上还有两层抬头纹,激灵的报出自己的名字,话说的让人既舒服又想笑。 我不由得咋舌,比起沈家,君石看人的眼光可是好了太多,顺势打量了四周,却不见君石。 那游动白线的事情只能暂且压下,想着,把重点转移到了赚钱上面:“有没有开窗的毛料?” 小赛先是一听,抬头纹笑的都开了,连声说着有把我往里面带,里面是个小单间,有一处矮架子。 “您随便挑。”小赛眉眼都在笑,就好像是他发了财。 我被他逗得不忍不住笑了:“卖了开窗毛料你是不是拿的提成高?” 小赛不好意思的挠头:“就多那么一点点。” 我压根不信,他说的一点点绝对是很多,想起司机师傅说的开窗毛料价格高,我不由得咋舌,深感口袋一紧。 这些开窗的毛料大小不一,小的都在架子上,地上放着几块大的,窗开的大小不说,我只看着裸露的绿肉就犯了难,我不会断玉,说白了,不知道哪块值钱。 无奈之下只能转头看小赛:“这些裸露的翡翠都是什么品种?” 小赛麻利的从左到右一一介绍,先是指着一块水杯大小的毛料:“您看这块毛料体积不大,开窗也只有眼睛大小,但是出了高翠,底纹淡青,还是细豆种,您想啊,才解了那么一点点,就出了绿,还是冰种,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您买了,绝对只赚不赔!” 听着小赛卖力的吆喝,我定睛看去,这块翡翠底纹发清,质地绵密,原来这就是细豆冰种,想着靠近一些佯装观察,狼牙眼的视线慢慢浸入,这块毛料虽然有三十多厘米高,但厚度仅有十多厘米,很容易侵透,从头看到尾,先是一层同样的浅青色映入眼帘,我忍不住勾起嘴角,但继续往下看去,却除了白花花的石头还是石头。 随即失望的摇头:“还有别的吗?” 小赛也不气馁,顺着介绍旁边的梯形毛料,这块毛料乌黑一片,皮料很粗,一点纹路也看不出:“这块毛料呢叫铁乌,质地坚硬,这是我们老板一次出游的时候捣买回来的,开了碗口大的窗,出绿三分之一,也算是高翠,但是这底纹却是油绿偏黄的,只奇不正。” 油绿偏黄,只奇不正,我连忙问是不是不值钱,毕竟这颜色阵算不上好看,如果我是买翡翠的人就不会买这种颜色,但人的喜好难免不同。 “这种颜色不正的就得寻找伯乐了。”小赛抬头纹抬得老高,样子滑稽,“我也不能骗您,但这块毛料要价最低了,物超所值,只要两万。” 卧槽!两万已经算这里面最便宜的了?怪不得司机师傅说他买不起开窗的,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开了窗的毛料,出绿几率可是提高了不知道多少,价格自然高。 想着,欲哭无泪,本来我是身无分文的,后来卖了两块原石才得了十一万,给柳微买骨灰盒一万,去陵园买了二十年的墓地八万,尼玛,现在身上总共还剩下两万,这块毛料是算计着我的钱来的吗? 我咽了口唾沫,佯装若无其事的去打量,狼牙眼侵入,透着裸露的绿肉看去黄色竟然越来越浅,油绿越来越深,而且质地也越发细腻,我心头一喜,还想继续往深处看,却发现狼牙眼无法再深入一步了,估值测算,大概看到了四十厘米左右。 我不由得一惊,我刚发现狼牙眼的时候因为遇见的毛料都很薄小,如今想来只能看透十多厘米,后来在娟娘摊位上,夕阳翡翠紧贴着最上层,大约二十多厘米的直径,今早去沈家竟然又是进步了深达三十厘米左右,不过,这才一下午的时间,就涨到了四十厘米! 这速度…… “真是奇怪!”我嘟囔着。 锁骨出现狼牙眼是因为从楼上掉下去的意外所致,狼牙眼不会平白无故进步,可最近我发生了什么意外?似乎除了打掉孩子和完成柳微遗愿并没有什么特殊事情,难道和这两件事情有关? 我耸了耸肩膀,想不透彻只能将此事暂且压下,扭头看向小赛,咧嘴笑着:“我就要这块了,不过能不能便宜点?” 说着指向外面全赌的摊位:“送我一块小的,如何?” 小赛满是为难:“这……这可不行,我们老板有规定。” “怎么了?”正说着,突然外面传来清爽的声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是君石。 君石进来看到我很惊讶,小赛连忙上去耳语了一番,君石只说让小赛先去忙,这里他招呼。 小赛苦着脸,快要哭了:“老板,那这单生意的提成?” “少不了你的。”君石笑得如沐春风,等他出去后扭头看向我,“姑娘叫什么名字?” “告诉你名字,能送我一块吗?”我脱口而出,但想起上午他看我的眼神,一阵尴尬立时反悔了,“算了,两万就两万,不过我要像你打听一件你知道的事情。” 君石眼睛微微放大,似乎有些讶异,但不管我说什么都在笑,油盐不进,这种感觉让人很是挫败。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这厮这才一本正经的点了头:“多谢姑娘理解,我这毕竟是小本买卖,至于打听的事情,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刷卡!”我肉痛的拿出银行卡递给他,心里鄙视,小本买卖?我可没忘了沈家店员怎么评价君石的,【青石泪】简直就是一座金山,而君石,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啧啧…… 君石拿过卡叫来小塞,随后拿起了乌黑的毛料放在解石器上,竟是亲自解石,令我惊讶的是,他手法娴熟细腻的很,一看就是老手。 半赌的毛料不能切,只能一点点解,这一时半会的也解不完。 我见状咽了口唾沫,忖度半天开了口:“君石先生,上午你拿着我那块翡翠看得痴迷,想必看到游动的白线了吧?那是什么?” 谁知话音刚落,一向淡定的君石猛地抬头,眼露诧异:“真没想到你能看见。” 说着不可思议一笑:“那是玉髓。” 第二十三章 腹黑本色,渐变怪翡 玉髓? “玉髓不会动吧?”我听说过玉髓,高中化学老师说玉髓又称石髓,是一种石英,“而且听君石先生说话的口气,似乎对于我能看到很惊讶,难道我不应该看到的吗?” 君石摇头,又恢复了清爽如风的笑,低头一边继续手里的工作,一边解释。 原来,他口中的玉髓是另外一种,别名称为‘活玉’、‘万玉之王’。 “千千万万块翡翠也看不到一点活玉,君石早年有幸听一位老者描述过,今早那块的确是惊到我了,不过那一点活玉不被人看到还好,若非像你我这样视力极佳的人,恐怕会被当成杂质剔除了。”君石说着笑了,似乎在笑人们无知。 我哂然,怪不得君石听到我能看见很诧异,如今想想那游动的白线的确小的可怜,若非我有狼牙眼也是看不清楚的。 转念又想:“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告诉沈家?” 早晨他明明可以说的,然而并没有。 我话音刚落,就听君石语气傲娇:“我告诉沈家之后怎么低价买过来?” 还真是……有道理呢! 腹黑!我诽谤着君石,转念想起要打听的事:“今天看您和沈家夫人交好,如果没猜错你们所说的那位少爷应该是沈家沈峥吧?”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君石点了点头:“你认识沈峥?” 我淡定的摇头摆手,说只是有朋友在警局,而沈峥因为第二任夫人的命案和警局扯上关系,我后来通过朋友才得知了沈峥其人。 解释完,我继续说:“今天我见到的那位美丽大方的夫人,可是沈峥的第三任妻子?当真是可怜,算算时间才结婚一个月吧。” “第三任妻子?”君石眼底惊讶甚大,手上的工作稍稍慢了些,“不太可能吧,沈峥和他夫人结婚有几个月了,不会是一个月,君石这点记忆力还是有的,姑娘是不是听错了。” 我疑惑的挠了挠头,这件事君石明显是不知道的,那么沈家这样故布疑云,混淆视听有什么用意,如果第一任妻子最开始是不能曝光的,那为什么在沈峥的丧礼上请了最开始隐瞒的崔队? 无疑,这给事先以为她死掉的人带来的是一种何等的冲击,沈鹰老谋深算,不可能不知道会是这种效果,他要做什么? 心下虽然疑惑,但嘴上却故意说出自己名字试探君石:“不会吧?我朋友说沈峥的第三任妻子叫李晴,因为和我同名,所以我记得劳,当时还感慨了半天同人不同命呢!” 君石一听直摇头,对我的名字没有大反应,只说不知道沈家夫人的名字,毕竟那日是去送祝福的,主家没介绍新姓名娘,男宾也没有去问的道理。 说完,若有所思的看我:“李晴姑娘为什么对沈家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我心里咯噔一下,敛了眼神笑说事有凑巧罢了,女人本就八婆。 君石看样子还想说什么,眼略股手上的石头,却突然瞳孔放大。 我诧异的凑过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好家伙,当真是奇玉!只见沿着油绿偏黄的地方解下去,先是慢慢出现了正宗的油绿色,随后竟是变成了翠绿,再往后是墨绿,这已经够奇了。 但如今君石解开的地方又出现了翠绿的底纹,这说明什么?很有可能是一块首尾呼应的渐变翡翠啊! “运气真好!”君石赞叹,不知道说我还是说他自己,手底下的动作也快了,半晌,整块翡翠终于出现在眼前。 全长大约三十厘米,直径十厘米左右的不规则圆柱,从上到下依次是油绿偏黄,油绿,翠绿,墨绿,翠绿,油绿,但唯独没有油绿偏黄,虽有遗憾但若是从油绿算起,也是首尾呼应的渐变翡翠了。 我兴奋极了,抑制不住脸上的笑:“能卖多少?” “这东西你要卖?”君石觉得好笑,“只能给你五万,这块翡翠虽奇,但用处很小,三十厘米左右的圆柱,仅有十厘米直径,细想下来也只能做玉镯,玉佩等小件,再者它质地不均还有裂痕,能用的就更少了。” 质地不均是真的,但裂痕?我连忙凑过去,中段的地方确实能看到稀稀疏疏的裂痕,操着狼牙眼浸透进去,只见裂痕更大,好巧不巧的横亘在墨绿部分,当真是大打折扣! 我忍不住唏嘘,君石却笑了,走到水池边洗手擦干:“别气馁,你可以做成珠宝成品,然后再卖,这样价格会翻很多番,但切忌不要贪多,这块翡翠若是想卖大价钱只做一只镯子和一对耳钉便好。” 君石说如果我单卖翡翠只能给我五万,也就是说单赚三万而已,但做成了首饰找对买家至少能赚十几万,我实在无奈只能同意,但又不知道哪里能做成品。 君石精明:“我们这里就能做,只不过要抽取十分之成交价的佣金,手工免费。” 我听着他的生意经,不由得觉得好笑又佩服,不过还是说了自己急用。 “这样你一共给我十万,剩下的钱你买多少算你的本事。”老苍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否则我会愧疚一辈子。 君石笑得如沐春风,油盐不进,听我的建议也不反对,只是让小赛转账十万将卡交给我。 小赛激动的笑,我看着一阵阵肉痛,怎么……怎么感觉上当了呢? 但老苍的事情根本让我反悔不得,一想也就释然了。 只是【青石泪】出绿几率虽然高,但说实在的,即使君石眼力再好,也不是十大场的毛料,出翠的品质自然要低一等,对于急用钱的我来说并不适合:“赌石怎么来钱最快?” 君石诧异的看我,随后指了指东边:“那边有一个赌场,每天晚上六点开门,十二点结束,现在已经开了,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吧。” 我听着喜悦,毕竟君石跟着也可以帮我去扫盲。 从【青石泪】到赌场一路上和君石说了说玉髓的事情,至于沈家的事情却是没敢再提半句。 到了赌场已经七点多了,这赌场类似于一家酒店,有三层,一楼是普通的毛料,上面明码标价。 我好奇的问怎么个赌法。 君石带着我穿梭着人群,走到一处人数较少的摊位停下,指着地上各色各样的牌子:“老板拿出一块毛料要解石的时候,周围的人可以拿钱来赌这块毛料会解出什么,地上的牌子有冰种,玻璃种等等,底色有油绿,墨绿等等,还有倍率,可以随便选,押注的钱不能少于这块毛料的明码标价,输了钱就拿不回来了,赢了,钱翻到你所选的倍率。” 我唏嘘,真是暴利,怪不得这里的老板各个脑满肠肥的,啧啧,这种赌博明显有缺憾,太容易输! 本来嘛,单单判断里面有没有绿就够难了,这可倒好,还要判断里面的颜色,质地,这简直就是难为人。 “开赌了,开赌了啊!”正想着,突然远处传来了卖力的吆喝:“千年一遇的质量毛料,帕岗老坑货,切一刀涨一倍,物超所值,我豁出去了,今晚给兄弟们送钱,来来来,快押注!” 听着扭头去寻,却间右前方的人越聚越多了。 “这么多年了,台词还是这几句,过去看看?”君石笑着问我。 “好啊!”我咧着嘴笑,内心激动,好像看到了一个身怀狼牙眼的小姑娘走在钱途光明的大道上。 君石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好笑的看我。 我窘然,刚要解释,突然一抹熟悉的身量进入了眼帘…… 五十多岁的女人,身量不高,在约赌的人群中东瞅细看,竟是韩茹! 心里一哽,她来做什么? 第二十四章 假帕敢料,靠皮脆 想罢朝着韩茹走去,但无奈人太多无法靠近,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神色慌张抓着看起来沉甸甸的皮包。 再看这些人,大多数只是看热闹的,真正上前去赌的并没有多少。 “啧啧。”突然一个穿着亮色衬衫带着金链子的男人,哼哧哼哧的蹲下,一身肉都晃了两下,“这帕敢的料真不错,砂细啊,黄砂色,老板你放血啊。” 老板一听,一脸肉痛:“我也就是谢谢大伙多年捧场才出了好料,只要是懂得都赔不了。” 那长的和暴发户似的男人哈哈大笑,从身上拿出来小手电筒,打着光看,那样子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我咋舌,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这架势还真像懂得。 “糯底玻璃种!”暴发户猛地一拍毛料,难掩兴奋站了起来,“我赌三十倍。” 嘶!真他妈是暴发户。 这块毛料明码标价一万,因为是全赌的毛料,体积只有四个饭盒大小,所以我觉得挺贵的。 “这里面有诈。”君白戳破,但明显没想去管。 有诈?我扭头看君石,问他怎么讲。 君石浅笑,压低了声音:“这个老板也有意思,每次都是这么两句台词,每次都有个人先赌,而且出手阔绰,十次有九次都是自己赢。”輸入字幕網址:heiyaПge觀看新章 我扭头看着暴发户,轻声疑惑:“托儿?” 君石点头:“很容易看出来,这老板并不是很懂行,这块毛料也不是帕敢的,帕敢是十大场之一,这种不懂行的人怎么可能搭上十大场的线?” 其实君石说的有理,他这么厉害的人都搭不上十大场,更别提这个男人了。 我疑惑的看去,果不其然,帕敢石料以砂为主,翁老曾经说过,帕敢有很多场口,也分层,第一层所出的块体几乎都是黄砂皮壳,第二层多见红砂皮壳,并带有蜡皮,第三层为黑砂皮壳,第四层为灰黑皮壳,第五层为白黄皮壳,大多有蜡皮。 也就是说虽然都是帕敢的毛料,但也有没蜡皮的,比如黄砂料,眼前这块通体黄砂,但却有蜡皮,光滑可见。 君石见我这么找出破绽,笑着夸赞,随后指点:“不光是看蜡皮,从定价上也能看出来,这块砂十分细腻,若真是按帕敢毛料来卖,还真是出糯底绿的潜力股,所以一万,太低了……” 我咋舌,对君石说不出的敬佩,单单观察竟是能将眼前这个老板和暴发户看透,而且有理有据,让人深信不疑。 “我也赌糯底玻璃种。”突然一道声音冒出来,是有人跟风了,“十倍。” 这人还是很小心的,紧接着又出了几个但最多的也只有二十倍,君石说,这家的规矩有所不同,一般都是卖家定比率,但这家不是,你压十倍,如果输了,那不仅压的钱拿不走,还要另外交钱,比如你压十倍就再交一倍钱,压二十倍就在交两倍钱,相当于倍数的十分之一。 人们虽然疯狂,却也要考虑自己的口袋,自然小心翼翼。 “我赌一百倍。”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瞪大了眼睛,竟是是韩茹! 只见她从皮包里哆哆嗦嗦的拿出一万块钱就要扔在地上,我心都抖了!尼玛一百倍赌率是要输十一万的节奏啊!。 想也没想,快速冲过去拦住了韩茹,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算是挽救住了快要扔在地上的钱。 韩茹扭头看我,一个正面,我这才看清她满脸的憔悴,眼带青黑,嘴唇也是不正常的紫,她看见我,眼中的绝望慢慢变成惊讶:“是你?” 我看她这摸样心里虽然难受,但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是说交给我吗?” 这女人阵够能添乱的,家里还有这么小的孩子不照顾,出来赌石,还真是……不相信我! “我……我……”韩茹嘴唇哆嗦,眼含泪花,“我着急,坐立不安,就想碰碰运气,不是不信你,我……” “小姑娘,我不管你和这位大姐是什么人,但赌石界的规矩,喊了就要下注,不然……”老板突然开口,话里话外满是威胁。 我和韩茹的谈话被打断,如今一听,立时扭头看君石,却见君石还在远处没有过来,只是对我点头示意。 还真有这事儿? 想了想,拿过韩茹手中的一万块钱,也不放下,看着地上的毛料:“赌,没说不赌啊,只是我姐姐好像还没说赌什么吧?我替她说可以吗?” 老板皱了皱眉头,明显没想到我会不跟风,像暴发户那边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暴发户就迈着踉跄的步子走到我旁边,语气坚定的洗脑:“妹子,不相信我?诶,你真是没你姐姐有眼光,她刚才明显是要跟风,大家说对不对啊!” 这一吆喝刚才下了注的人都点头说是,周围看热闹的更是不闲事大,起哄喊是。 韩茹期盼的看着我,似乎还是相信暴发户的话。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相信我,随后也不理会暴发户直接看向老板,语气含笑:“帕敢的是吧,这黄砂,啧啧,细腻啊。” 说着靠近毛料蹲下,狼牙眼就探进去,只见一层绿油油的亮色先是映入眼帘,但还没持续一厘米,白花花的石头就猛然出现了,呵,我心里发怒,冷笑着继续探下去,结果在四十厘米范围内,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收回手,压着火气用只有老板能听到的声音嘟囔开:“唉,哪里是帕敢料,帕敢黄砂没蜡皮,啧啧,也不知道撒谎暴露会有什么样子的下场。” 这话自然说给老板听得,任何一个竞争激烈的行业,人品都是第一位的,没了人品,还想起来?做梦! 说着也不管老板的脸色站起来笑着又问他:“我难道不能替她赌?” 老板额头起了一层汗,是真害怕了,连连点头说当然可以,他明显没想到我比他还懂行。 话音一落,我笑着将一万块钱放在地上:“既然如此,我赌靠皮脆,当然,一百倍不变。” 说完周围的人竟然是哈哈大笑起来,就连老板似乎也松了一口气,韩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满口的话要说。 我没理会她,而是笑问老板:“不解石?” “解,当然解!”老板满口答应,见我没揭穿他,也自知没了危险竟是嘲笑我,“妹子,不是我说你,这块料就算不是……嘿嘿,那也是相当好的一块料,靠皮脆?还真是不可能!” “可不是!”跟风的有人附和,“一百倍啊,算上本金那就是十一万,妹子果然是个豪,一会别哭哦!” “自然!”我带着公式化的微笑,心里对他们无限同情,一会你们别哭就好。 当然,我最同情的还是老板,啧啧,一万翻一百倍,这一下子就赚了一百万,本来要是普通的赌,最高的倍率也就是二十,也就是说我至少要赌五次。 谁知道遇到个这个缺心眼又缺德的。 老板叫来解石师父,当众解石,这是好料,解石师父没切,直接用小机器解石,水流冲在毛料上将磨下的碎末冲走,降温。 才刚刚只磨了几下,意料之中的绿色显露了出来。 “我去,这么快就出绿?”周围的人惊了,下注的惊喜,没下注的后悔。 韩茹抓紧我的手臂,眼中失望,但还是全神贯注的盯着。 老板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示意解石师父继续,不一会解到了表层边缘,最上面一层的绿面积并不大,解石师父开始往深处解。 但就在大家信心满满的时候,只见出绿的翡翠下边竟然接着白花花的石头! “不可能!”老板慌了,推开解石师父,自己动手,动作迅速也顾不得细腻了,用机器快速解磨,到了最后直接用切的,但无果,全是石头。 “垮……垮了?”老板不可置信。 “卧槽,真他妈是靠皮脆!”下注的人抱了粗口,“老板你不是说是帕敢的吗?” “算了算了,赌石就得赌得起,咱们又不是最倒霉的。”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老板脸色更是黑了。 众人或是气愤,或是觉得无聊了,时间一长,也慢慢散了,当然除了暴发户。 韩茹满脸是笑,高兴的哭了。 我也是开心,痞气十足的拿着袋子开始在地上捡钱,一摞摞的,一边装一遍数,装完瞥了瞥嘴:“才三十六万。” 说完,站起来笑眯眯的将手伸向老板:“还差六十四万,给钱!” 第二十五章 兑换冥币,又见血书 老板哭丧着脸,好像我杀了他亲人似的:“我没钱了,真的没钱了!” 暴发户见状也呆不住了,指着装钱的袋子义愤填膺:“小姑娘,你这样可就不对了,本来你们都是要更跟风的,人家老板让你改了,已经算是破坏了规矩,如今赢了,差不多就行了。” 我一听冷笑两声抱着手,我如果只拿走别人下注的钱,老板只是亏损那块毛料钱,不疼不痒的,想得到是挺美! 但也只是想得美罢了,我也没工夫在和他闲扯,清了清嗓子张口就喊:“东来瞧,西来看啊,这块毛料不是帕敢料,老板骗……” 老板一听蹭得一下窜了过来,脸色都变了:“我给,我给,姑奶奶别喊了。” “真给?”我好笑的摆了摆手,“刚才不是说没钱了?” “有有有!”老板一脸认命。 暴发户一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要来拦,慌乱间叫了声姐夫,我恍然原来是这层关系。 老板心情烦躁一把将暴发户推开让他闭嘴,这才问我银行账户转了钱,临走时像是送瘟神一样送走了。 我估计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了!但我却感激他,毕竟这么缺德又缺心眼的人不多!钱是托他的福这么快就够的!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韩茹高兴,又哭又笑又是要下跪的,可我哪里受得起,连忙摆手劝说,不过钱既然筹到,也就不再赌场呆着了,我带着韩茹走向君石,连声道谢。 “不客气,只不过顺路罢了。”君石虽然在笑,却始终不达眼底,“你怎么能那么肯定是靠皮脆?”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块毛料是全赌,今天大家的注意力可能都在老板悲剧赔钱上了,所以才忽略了我,毕竟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新手竟然能这么准确的这么肯定的说是靠皮脆,换做我也会以为有猫腻。 君石显然注意到了,我心里先是一乱,随后不动声色的扯谎:“随便编的,就是不想跟风,也没想这么多。” 君石明显不信,却也不再问。 我门也就此别过,我要出赌场,而他还要往里面走,今天是有事情要办的。 出了赌场,韩茹支支吾吾忍不住问出口:“我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但后来一想,你应该是送老苍翡翠的姑娘吧?” 我点头,原来老苍和韩茹说过。 韩茹见状,更是惊疑:“姑娘,我虽然没有老苍专业,但也直到他这批毛料被骗了,质量不好,你挑到的那块质量极佳,说明是有些本事的,今天一见我更肯定了,绝对不是瞎编的,你年纪轻轻的本事扎实也不可能,到底有什么诀窍?” 我暗道不好,韩茹极其敏锐,她知道的比君石更多,我当下也不敢胡编,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日在老苍摊位所选的毛料并非是我选的,而是翁老,后来有幸被翁老传教,所以……” 韩茹立时恍然,大呼原来是翁老的高徒。 我尴尬的笑,嗯,反正我什么都没说…… 眼下没了暴露的危险,我自然不会再往那个话题上去扯,况且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这一百万是给写血书者准备的,对方要的是一百万人民币换冥币,想着问韩茹:“对方说过怎么来取吗?” 韩茹摇头:“没有,但对方说我准备好自然会和我联系。” 我心下不明,却无可奈何只能将银行卡先给了韩茹,让她去取钱,然后暂时先别换取冥币,等那边联系,一旦有情况立马联系我。 韩茹说好,说孩子终于没危险了,我不禁感慨,对于父母来说,生死关头还是孩子重要,毕竟两个孩子只剩下一个。 不管是不是怪力乱神,都要去试试的,至于老苍……我一时间不明白对方带走老苍却又留了书信的道理,如果单单只为了不让韩茹报警,这可就说不通了,毕竟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想罢摇了摇头,一时间也没想明白,和韩茹道别就打车回了大力家,翁老的别墅虽然可以住,但我的东西还在大力那,况且厨房里也是什么都没有,我可不想饿肚子! 回到大力家的时候才八点刚过,景伯母悠闲的看着电视,见我进来先是一笑随即看向我身后,不由得皱了眉头:“小晴,景爽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啊,大力不是去上班了嘛,还没回来吗?”景伯母做了一桌子饭菜,我换鞋坐过去,夹了一筷子有些凉了。 “我去给你热热。”景伯母伸手就要端菜,我连忙拦住自己拿去了厨房。 景伯母也跟着我进去,眉头锁着:“小爽是不是出事了?” 我一愣,问伯母何出此言,原来大力每天最晚七点到家,如果有特殊情况都会告诉家里,但今天景伯母从七点多开始打电话,没人接不说,后来还直接关了机。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觉得不好,立时拿出电话拨打过去,果不其然关机了,但又转念一想警局也算是特殊工作,而且这才刚八点还不算晚,开口安慰着景伯母:“再等等,你别担心,谁敢欺负景爽啊!” 景伯母一听笑了,这倒是,景爽从小就是彪悍的。 不一会饭菜热好了,我吃了些才觉得解了乏,今天从早晨就没闲着,刚刚养得好些的身子又吃不消了,回屋一看腿都水肿了。 不过虽然累,心里却比之前轻松了太多,最起码柳微的事情算是解决了,老苍的事情一百万也解了燃眉之急。 于是洗漱一番,就想着等大力回来一起休息,但也许是太困了,竟然靠着床背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门咣当一声开了,我以为是大力,闭着眼嘟囔着:“怎么才回来?” “想我了?”谁知,耳边竟是传来了熟悉的男声,低沉清冷满是嘲讽。 “骇!”是他!我猛地睁开眼睛,就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又都动弹不得了,但眼睛余光却清晰的看到了黑绿发亮的眼睛,立时惊了一身冷汗。 怎么会又来了?那日在祠堂,我确定他受伤了,过了几天不再担惊受怕的日子,本以为柳暗花明了,如今他的出现无疑是给了我迎头重击。 心里骇然,浑身发抖,我吓的发抖,咽着唾沫:“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知道。”男人清冷短促的开口,猛然大手摸上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身子根本就懂不了,更别提挣扎,男人整个身子压了下来,更加肆无忌惮,冰冷的唇瓣从耳边一直吻下,衣服瞬间被撕裂。 强烈的屈辱感让想起刚刚打掉的孩子,一时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绝望的眼泪不断的往外冒:“放过我!” “休想!”男人冷笑着侵略,“游戏又开始了,我很期待,是你先死,还是先找到我,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不给我反应的机会,身子瞬间下沉挺入,干涩的痛激荡起一阵运律,我紧锁喉咙满是绝望,不知道过了多久,彻底没了体力,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是被耳边猛然响敲门声惊醒:“小晴,开门,小晴,我是景伯母!” 我蹭得一下坐起来,惊了身冷汗,一听是景伯母的声音也顾不得回忆刚才的事情连忙去开门,打开门却见景伯母哭成了泪人,手里拿着一封信,满是血迹。 我有些发蒙:“怎么了?!谁的血?大力呢?” “出事了!”景伯母哇的哭了出来,“我半夜接到陌生电话,没有人说话,紧接着就听到敲门声,我以为……我以为是大力回来了,没想到竟是收到一封信。” 景伯母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将手里满是血迹的书递给我:“就是这个,上面全是用血写的字。” 我一惊,连忙夺过来,只见的确是一封血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想要景爽安全,准备一百万人民币,兑换成冥币,等我联系。 “骇!”我手一抖,血书瞬间落地,我抓紧景伯母的手,瞪大了眼睛,“电话!电话是什么时候接到的!” 怪不得我这么熟悉,血书,电话,完全是老苍家经历事情的再现,当下嗓子眼发干,一股子不好的感觉传遍全身。 “十二点。”景伯母语气坚定。 我听罢,踉跄的往后一退,老苍家的事情绝对不是意外! 第二十六章 游戏又始,焚烧冥币 我踉跄了两步,扶着门框站住,脑子里猛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说,游戏又开始了! 他说,很期待是我先死,还是先找到他! 他说,不要让他失望。 我无力的将手指插入头发,颓然的蹲下,瞬间崩溃,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让我死?但为什么又不希望我让他失望? 我从来没有将老苍的事情和他联系在一起,因为我以为他只和沈家冲喜的事情有关系,祠堂那夜他说只是顺手帮沈家的忙,最后翻脸不认人撇下沈鹰父子离开,沈鹰致死。 如今想起那日他临走时说,还会在回来的,就不禁头皮发麻? 这说明什么?从沈家冲喜事件,到血书事件,桩桩件件都是有联系的,我果然没感觉错,他的目的是我! 只是沈家冲喜事件害死了我老娘,如今血书时间大力又牵扯其中! 不!不可以! 我慌了:“一百万!景伯母准备好一百万。” “好,我有,我有!”景伯母也是慌了,匆忙的跑出去拿钱,这一百万景家虽然有,但毕竟不是小数。 正想着,突然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韩茹的,我连忙接起来,却听韩茹声音局促:“我又接到了血书,对方让我将人民币换成冥币,然后按照血书上的方法烧了。”輸入字幕網址:heiyaПge觀看新章 “你现在立马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那种寿衣店,尽量去规模大的,然后把地址发给我。”我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卖冥币的现在还开门的也只有寿衣店了,但加起来一百万人民币兑换冥币,普通的寿衣店还真够呛有这么多库存。 情况紧急,我赶紧换好衣服出去,景伯母钱已经拿好了,是一张银行卡,穿戴整齐是要和我出去,我皱了皱眉头拒绝了,景伯母年龄大不说,和他有关的事情都超出了常理范畴,我怕景伯母过于惊吓,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毕竟年龄大了。 “您在家呆着,随时有个照应,万一是景爽真的有事,有心人趁机恶意敲诈怎么办?”我试图安抚,“我那边有重要的事情立马告诉您,您这边有重要的事情也告诉我。” 老人总是好糊弄的,当下立时说好。 我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韩茹给我发来了地址,我出了小区等了半天才叫到出租车,将手机上的地址给司机看:“师傅,去这家寿衣店。” 谁知司机烂了,脚底下猛地踩了油门,嘴上还安慰我:“节哀,我会尽快!” 我一愣,好大的乌龙,他估计以为我家有丧才去寿衣店的,但当下着急,就没解释。 等到了寿衣店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四周只有一家店铺还开着,黄色的打灯招牌,明晃晃的【永恒寿衣】四个字。 规模到是够大,我匆忙走进去,韩茹抱着咿咿呀呀的孩子脸色着急,店员正面红耳赤的成摞往韩茹这里送。 我皱眉,这大晚上的竟然把孩子抱出来了,不过又一想,事出紧急,她应该也是找不到可以托付的地方了。 我走过去,韩茹立马扭过头来:“急死了,可能不够!” “不够?”这么大的店,竟然没库存,“我还想再买一百万的了!” 正在一遍一遍往这里搬运的店员将冥币往地上一放,擦了下额头上的汗,一口浓郁的东北味就彪了出来:“哎呀妈呀,一共买两百万人民币的冥币,你两家这是要干啥啊!” “你乱问什么?”突然一声大喝,听口气是老板从后面出来了,眉眼间都带着笑看我们,“二位稍等一下,我正在调货,一会就能到,只是这么多冥币,二位可能运不走,我免费送叫车给二位送到需要的地方。” 我当下道谢,老板摆手说,这一行的规矩多,本来就不能管顾客买来做什么,他们的宗旨就是以人为本,这小店员初来乍到,道谢不敢当,只求我们不要怪罪店员。 我哂然,倒不是他体贴员工,而是那句以人为本,活人还是死人? 当然这话是没问出口,老板出手也是效率,不多时外面就来了辆卡车,车上有人大声招呼了一声。 老板说货到了,正好两百万的,我张望着看去,绕是我们买的最大面额冥币,但还是将卡车摞的满满高高的。 说着就相继划卡付账,老板乐开了花,这简直就是天降横财。 对于我来说,却是肉痛,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还没捂热乎就没了,还他妈是买了冥币! 可刚出门,韩茹手里抱着的孩子就突然哭了起来,韩茹脸色煞白,一个劲儿的哄着,这大晚上的估计是困了,我想了想拦住就要上车的韩茹:“你别去了,把血书给我,我自己去。” “不行!”韩茹满脸愧疚,“你已经帮了我够多了。” 我摇了摇头:“我欠老苍的,你别管了,我就当报答了,这样我心里也好受点。” 韩茹动摇,我再接再厉说道孩子,毕竟还这么小,如今又不是去做什么好事情。 韩茹犹豫再三,终于是点了头,从包里拿出一哥白色信封,上面略带血迹。等到韩茹打车离开,我才讲血书打开,扫了一边,目光在最后停住:三岔路口,点烛焚烧! 骇!我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姑娘走吗?”这时候卡车司机吆喝了一声。 我瞬间缓过神来,让他等一会,回到寿衣店又找老板要了一根丧烛和一盒火柴才匆忙上车。 “随便找个三岔开的路口停下。”我攥紧拳头,声音有些抖。 “好嘞!姑娘,别害怕。”卡车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说着竟是按着喇叭鸣笛九声才开了车。 九声下来,我也彻底冷静了,扭头问司机:“这是做什么?” 司机解释说这是他们这行的规矩,大半夜的脏东西太多,鸣笛九声开车告诉那些脏东西要上路了,万一车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也能惊下去。 说着压低了声音:“咱这车上可都是冥币,鬼都稀罕。” 我看向四周,这一看不要紧,果不其然在路边看到了几只飘荡的野鬼贪婪的盯着卡车,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我手心出汗,最后干脆摸着锁骨中心的狼牙眼,才安下心来 卡车司机也不再说话,仔细的开车,半晌才停了下来:“到了,这处行吗?” 四周没有人,空荡荡的,这是一处大河旁,一条路是顺着大河的,而另外一条则是我们过来的路,正好成三岔,城市里十字路口好找,三岔路却不好找。 当下满意的带点头,好在现在没人,我让司机将卡车开到三岔路口正中央卸货。 司机卸完货又是鸣笛九声缓缓的走了,我按照血书上面的方法立马点燃了蜡烛,点了蜡放在地上。 随后看了看四周,大声念叨:“有什么事情都朝着我来吧,不要再牵连我身边的人!” 说着有点燃了火柴朝着那成堆的二百万人民币兑换的冥币扔了过去。 火势慢慢渐大,烟也越来越熏,直到最后烧起来竟是冒起了浓浓的黑烟。 我警惕的看着四周,大声问:“我已经做到了,什么时候放人?” 静寂,没有一点回应,突然!远处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吼传来,本来快要灭了的冥币堆火势大涨,就连冥烛上的火蛇也是攒的老高。 “大力!”这喊叫的声音是大力发出来的,我的心像是被大收揪着,“大力你在哪?”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空气里传了出来,讽刺而冷血:“还是来了!” 第二十七章 生死时速,杀不了我 “大力在哪?”我彻底失控,对着空气大喊。 除了老娘,大力是我最亲的人了,此时一想到大力也会和老娘一样离开我,心就像被刀子割一样。 四周没有动静,半晌男人才出了声,似乎觉得很好笑:“呵,真是患难见真情,她就在河里,你跳下去啊,你跳下去就能找到她了!” 河里?我扭头看向远处的大河,河边虽然有路灯,但却照不清楚河面。 我根本就不信:“你以为我傻吗?大力不会游泳,这长时间了,如果大力在河里早死了,你骗谁?但只要大力好好的,我心甘情愿去死,可我跳下去,你还是没放了大力怎么办?”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时间不多了。”男人讽刺一笑,不再说话。 他说的对,我没有任何砝码谈条件,立时拔腿就跑。 到了河边往下望,竟真的看见有人在河中心挣扎:“大力!” 河里挣扎的人没有一点声音,似乎是听不到我说话,眼见着挣扎的水花越来越小,我心里一急,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尽管是浅秋,大半夜的河水还是透心凉,我努力的往中间挣扎,眼见着离大力越来越近,意识却开始昏昏沉沉的。輸入網址:heiyaпge觀看醉心张節 我使劲儿咬了下舌头,疼痛着倒是清醒了一点:“大力!” 此时我已经距离挣扎的大力不到五米的距离,她却不回应我,一股子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眼见着一把抓住大力,触手又硬又冷,往上一拽,竟是穿着衣服的一节木头! 我大怒,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可眼下意识却越来越虚弱,同时身子变得挣扎不动慢慢向下沉去。 “果然情深,呵,放心,你朋友们都会好好的。”男人声音逼成一条线,听不出喜恶,“上次让你躲过了,这次……呵,江水这么冷,你还游得上来吗?” 男人淡淡的笑,心情显然不错吗,但却是建立在我快要死了的基础上:“去那边陪你至亲也不错,期待明天的新闻:沈家弃妇为情殉葬。” 说完四周再也没了声音,我纵使再怒也无可奈何,用全力挣扎也只换来四肢微微动弹两下,水已经淹没了鼻子。 心下明白,这次死定了,干脆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好在被我牵连的人会没事。 想着,不由得冷笑,我此时竟然该死的相信他会言出必行。 生死一瞬,狼牙眼突然灼热了起来,热量从锁骨正中心蔓延到四肢,逐渐暖和了起来,身子也慢慢上浮,晕晕的转了一圈,最后竟然仰躺在河面上了。 我心头一喜,虽然不能动弹,但如果这样撑到明天早晨,应该会被救。 慢慢的睁开眼睛,死而复生的热泪流了下来,同时心里翻江倒海:他到底和我什么仇!? 想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沈家祠堂那日,紧要关头不知为何流出去的血液突然回流救了我一命,当时我虽然体力恢复,但也只是孤身一人,沈鹰年迈再加上沈峥去世心情难过不能拿我怎么样,是在理解范围之内,但他却放任大好的机会离开了。 这次血书也是如此,他为的就是将我引到此处,但却只是诱我跳河自杀。 他算计精准,不可能百密一疏,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无法亲手杀我! 如果这点成立,那么他利用沈家和血书来攻击我也就变得合情合理…… 我猛然睁开眼睛,心却越来越沉,如果这个想法是真的,那我明天得救并不是重获希望,而是再次等待死亡。 想罢攥紧拳头,无语又无力。 一夜很长,长到如果不是狼牙眼维持着热力,我恐怕会坚持不住沉尸而死。 天逐渐的亮了,周围路过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我,岸边才传来一声惊呼:“天呐,有人在河里,快报警,是不是死了!?” 我心缓了一下,得救了…… 救护车和警车几乎是同一时间来的,我被打捞上去,意识已经淡了,只是听到医生说了句有救。 等到再次清醒,四周一片白色,我挣扎的坐起来,才发现是医院的单间病房。 “你怎么起来了?”突然,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大力的! 我猛然扭头,就看见大力从沙发上蹭得站起来,一脸着急,萌萌的瞪着大眼睛骂我,中气十足。 我不由得笑了。 “妈个鸡,你丫的烧傻了?”大力一脸惊慌,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不烧了啊,难道是在水里泡傻了?” “你才傻了!”我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失而复得喜悦也被彪悍的力哥虐没了。 说着,四下打量了下她,大力穿了身新衣服,明显是回过家的,身上也没有受伤的痕迹。 我皱眉问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力一听,神色暗了,隐隐约约散发着怒意:“我妈和我说了,李晴,你胆子可真大!下次就算我死了,也不许你去救我,怎么不报警!” 大力的怒让我心暖,只是和那位交手不是报警能解决的,但这话却不能告诉她,只能听她慢慢叙述着。 原来,昨晚大力下班挺早的,但是突然路上车子抛锚了,怎么修也修不好,后来叫了拖车送去4s店,但4s店里的人却说车子没有一点问题,可奇怪的是,车子就是开不动。 大力无奈只能将车子放在店里,自己要走回家,谁知走到回家必经的一处公园巷道却迷路了。 “我怎么也走不出去。”大力神色紧张,说着还抓紧我的手,似乎很畏惧,“那处公园我从小玩到大,外面的巷道眯着眼都能知道在哪里拐弯,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大力想到老人们说过的鬼打墙,吓得不敢走动,拿出电话也打不出去,最后明明还有一半电的手机却自动关机了,周围反常的一个经过的人都没有。 说着手心冒汗:“我当时真的吓坏了,直到早晨我才走了出去,回到家我妈说了一大堆,我才知道原委,当时着急了立马出去找你,却不料被医院找上,说你进了医院,看皮肤状况,竟然是在河里泡了一夜?” 原来他根本没抓大力,只是困住了,好手笔,想着不由得冷笑。 大力惊悚的反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避重就轻的说起烧冥币的事情,至于为何在河里,只说自己不小心踩空了。 大力是何许人也,那是从小看着推理小说长大,立志要当飞天小女警的的人物,狐疑的看着我:“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睛会无意识的不敢看着对方,手会有轻微的小动作,我早上看新闻,说在一处三岔路口发现了大量的灰烬,应该就是你焚烧的位置吧?只是焚烧处距离大河很远,你怎么会不小心掉进去?” “慌不择路。”我干脆闭了眼睛,躺在床上佯装头痛。 大力唉了一声,骂我骗子,却也不再问。 我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恍恍惚惚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大力换成了景伯母,见我醒来连忙递过来简单的粥菜。 我笑着吃了,又想起韩茹,四处找手机,景伯母才将一张手机卡和一个新手机递给我:“你手机泡的不能用了,小爽把卡拿出来之后又给你买了个新的。” 景伯母又说了几句,我才知道原来我竟是从昨天一直睡到今早,想着往外面一瞅,果然是大白天,当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顺手将电话卡安上,只是刚一开机就顶进来几十条短信。 我忙着去查看,几乎都是大力的,无一例外都是在问我在哪,但还有两条是韩茹。 第一条是半夜:事情如何,冥币烧完了吗? 第二条是一个小时前:有人来了电话,说让我去赎老苍,我该怎么办? 我心头惊愣,想都没想,立时给韩茹打了过去。 第二十八章 狭路相逢,冤家路窄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连忙问:“那边具体情况如何?” 韩茹声音急促:“对方催的紧,限我一天时间找到怂恿老苍报警的人,否则撕票,对方不要钱,我又不知道是什么人,怎么办啊?!” 听着韩茹慌张又愤怒的声音,我如鲠在喉,只说让韩茹等我消息。 随即挂了电话,扭头看景伯母,语气坚定:“景伯母我有急事,必须要出院。” “可你的身体……”景伯母满是不赞同,“医生说你身体弱,以前就受过损,这次要好好修养,小晴啊,你和景爽是大学同学,但伯母知道你心眼好,小爽跟你就和亲姐妹似的,你如今也没个人疼,伯母得疼你,你听话行吗?” 景伯母从未和我说过这么动心的话,此时说不感动是假的!从我住到她家开始,她对我和大力没有两样,如果我能安稳生活,有景伯母照顾着,我自然幸福快乐。 但眼下老苍是这种情况,我怎么能坐视不管?事关人命的撕票啊!对方是和沈鹰有关系的势力,他们的目标是怂恿老苍报警的人,这么多天,老苍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沈鹰杀人如麻,他能杀了我老娘,杀了柳微全家,如果我不去,撕票区区老苍,他有什么做不到的?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再者,明天和娟娘约好去上货的日子也到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我今天都是不能休息的。 想罢,委婉的拒绝了:“景伯母,我知道您疼我,但我朋友出了事情,等着我过去帮忙,眼下身子也就是亏损,我注意些饮食一定没问题的。” 景伯母撇嘴,但见我坚持要去帮有急事的朋友,只能点了头,给我办了出院手续。 随后两人打车回家,我换了身衣服才匆忙找韩茹问了地址过去。 韩茹家是一处居民区,六层,小区外面的行人道上是白灰格子地砖,这地砖只有九几年才用,心里更是愧疚,老苍能那个时候买得起楼房,果然是富裕之家,如今却弄成这幅模样。 等到了韩茹家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我疑惑的问孩子去哪里了。 韩茹摇头叹气:“有孩子也是添乱,如今他没了危险,我就送去娘家了,昨晚的事情是成功了吧?” 我点头,让她放心。 她长舒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竟是点了一根烟,初见韩茹的时候白发不多,这才过了几日竟平添了半头白发。 “见面地点约了吗?”我问。 韩茹摇头:“对方说今天晚上八点会给我打一次电话,如果还是没找到,老苍就完了。” 说着,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穿过浑浊的烟雾滴答到茶几上。 我鼻子酸涩,攥紧的拳头又松开,半晌,缓缓的开了口:“老苍不会死,我就是那个让老苍报警的人,我去换他……” 说完,心里终是一轻,低头听候发落。 “真的是你?!”韩茹没有过多的惊讶,冷笑一声,“那晚听你说欠老苍的,我没当回事,可今天接到电话我几乎就可以确定了,只是听着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不舒服。” 韩茹说他们夫妻感情很好,老苍认识的朋友她几乎都认识,但从未听说有忘年交,还是个小姑娘,可我却如此热忱的帮她,就好像和老苍是多好的朋友一样,她早就怀疑了,但又不想把人想坏了,今早才确定。 我敛了眼睑,帮她的确只是为了救赎:“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韩茹不领情,娴熟的将烟头撵灭在烟缸里,缓缓吐了最后一口,“你帮我筹集了一百万,把老苍换回来,我们互不相欠。” 我一时无语,最后只能点了点头,二人无话。 晚上八点,电话准时响了,对方是个声音粗嘎的大汉:“景明旁边的花园见,十点见不到人,撕票!” 挂了电话,我起身对韩茹再次说了句抱歉,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韩茹却喊住我:“我能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让老苍报警吗?” 为什么?自然是为了扳倒沈家找出真凶,但当时的我太过于天真,低估了沈家的势力,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可笑,再说也是无意义。 “不为什么,我对不住老苍。”我摇了摇头,脚底下没有停留,更没有解释,不重要了。 出门匆忙拦了车,景明是一处小区,距离韩茹家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十点之前我必须要到,可路上难免出现堵车的现象,但好在不是最高峰了。 我紧张的看着时间,不断催促司机,紧赶慢赶还是在九点五十下了车。 付完车费拔腿就往花园跑,这个时间景明花园倒也清静,很容易的在花坛旁边看到了站得笔直的老苍,他脸色煞白,嘴唇发紫,而他身后站着十来个人,各个穿着黑色衣服,却挡不住一脸凶相。 见老苍没事,我长舒一口气。 “闲人免进。”站在老苍身后带着墨镜,个子最高的男人搭了冷呛,声音粗嘎,应该是打电话的人。 我自顾自的走过去,将手背在后脑勺上:“黑大哥,你别急,我就是来换人的,你们等的人可是我?” “是她吗?”那戴墨镜的男人猛地朝着老苍的膝盖踢去,老苍瞬间跪地,抬头看我,慌张的点了点头。 我见状啧啧两声:“就是我让他报的警,我也没带任何警察来,如今双手抱头,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你们不用怀疑,没有人愿意来送死的,我只是愧疚。” 说着对着黑大哥鞠了一躬:“我知道你们做这行不容易,我也知道背后指使你们的人,但如今我来送死,只有一个要求。” 我指着老苍:“让他走,你们也是道上的,讲的是道义不是?我李晴从来不想欠别人的,希望你们让我死而无憾。” 死而无憾?怎么可能,沈鹰还没死,我一定争取不死! 黑大哥似乎没想到我一个小女子这么讲义气,后退一步低喝:“没骨气的家伙,还不快走!” 老苍一听,叽哩咕噜的爬起来,拔腿就跑,只是跑了两步回头看我,满是愧疚。 我笑了笑:“理所应当,快走吧,韩茹在家等你。” 老苍脸露挣扎,最后一跺脚,终是匆匆跑了。 等到看着他跑出公园,我才长舒一口气,眼前十几个黑衣人气势极大,我又哪里是逆来顺受的脾气,当下露出公式化笑容,走到黑老大旁边的公园长椅坐下。 翘着二郎腿,倚在椅子背上抬头看他:“大哥,不知道你们要如何处置我?” “你不怕死?”这话不是黑老大说的,而是另外的黑衣人,不同的是没有黑老大高,也没带眼镜,他眼睛很小,鼻头很大,牙齿稍微有些黄,此时听我问话,竟是笑出了声音。 我微微一愣:“我怕死你们就可以不杀我吗?” “那自然不是。”大鼻头摇头,“该杀还是会杀。” 我嘲讽的看他:“那我怕有什么用?” “别和他废话!”黑老大冷哼一声,说我牙尖嘴利,又让十多个黑衣人一起围着我,没杀我,也没说如何处置我。 我当下立即明了,沈鹰锱铢必较,我怂恿老苍报案以至于沈峥入狱,如果沈峥没死,这事儿还有缓和的余地,毕竟当时他只是让王妈去办这件事情的。 但如今沈峥死了…… 以沈鹰的性子,一定会把以前伤害过沈峥的人统统折磨透彻,死?太便宜了! 我心道不好,沉声问道:“沈鹰在哪?” “呵!好生聪明!”突然,在黑衣人的包围之外传来了沈鹰的声音,沙哑狠厉,“我倒要看看是谁背后怂恿!” 说着,围着的黑衣人突然散开,一时间,四目相对,火花四射! 第二十九章 风翼其人,神秘董事 几天没见,沈鹰头发花白,皱纹也多了不少,原本硬朗高挺的身板,如今竟然有些绥了,看到是我,瞳孔先是放大,随后又不悦的眯了起来。 “惊讶吧?”再见沈鹰,心中恨意丝毫不减,脸上却露出微笑,“让他们都退下去吧,我有话单独和你说,放心,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你一个糟老头子,谁对谁都没威胁。” 我话说的明白,想和他单独谈谈。 “你们去外面守着。”沈鹰喑哑,比起以前的沉稳,如今句句沧桑。 话音刚落,十多个黑衣人规矩的点头,随后朝着花园外走去,沈鹰一步一步的走到我身边坐下,出奇的安静,但眼睛里却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再次对视,依旧针锋相对。 “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的,我以为我们的见面会迟一些。”我耸了耸肩膀,落在他手上凶多吉少,“我想听听风翼的事情。” 风翼……呵……还真是讽刺,我连他一根毛都没见过,就被牵扯了一身骚。 如今只能祈祷来世再无瓜葛。 沈鹰听到风翼二字,手猛地攥起来,喘息逐渐增大,明显有了怒气,我本来已经准备听一大段故事了,没想到他却愠怒:“风翼!只要你帮我找到风翼,我能让你死个痛快!”héiyaпgě醉心章、节亿梗新 “诶?”我诧异,随后反应过来,不由得冷笑,“你该不会只知道他的名字吧?” 我自认为推测合理,如此深仇大恨,面对敌人的女儿为何不大骂发泄?只有一个可能,他查不到对方! 沈鹰听完,怒目直视,嘴唇哆嗦,这激动的表现恰巧印证了我的怀疑! “还真是可怜啊。”我和沈鹰不共戴天,如今抓到他的弱处怎么肯轻易放手,当即抱着手站起来,一脸真诚,“查不到风翼的下落也就罢了,最后儿子还被那个人利用害死,沈鹰,你这辈子作孽太多!” 沈鹰嘴唇发青,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指着我大骂:“你离死不远了还敢这么叫嚣,我是没查到风翼,但幸好你家有认钱的把你嫁了过来,我顺着查过去才发现那个死了的女人竟然是风翼前妻,有你再手,风翼还不乖乖自投罗网?到时候……我的痛苦定要让风翼双倍奉还!” 他说的激动,却字字坚定,今时不同往日,那日我之所以能走出祠堂是因为他单枪匹马,如今外面有十个强壮的黑衣人,我自然逃脱不了,只剩下被摆布的命运。 只是,风翼会因为我出来? 想罢不由得发笑:“你太高看我了,风翼这个人我没见过,从小就随母姓,老娘说我还没出生他们就离婚了,后来那个男人没了踪迹,再也没见过,至于我爷爷奶奶那边……唉,也是没见过一个人的影子,不然我老娘也不会非要让我嫁给有钱人了。” 这话是真的,我老娘也曾经温婉善良,相信爱情,孰料却被爱情背叛,一个人将我拉扯长大,深知没钱寸步难行,她为了我什么苦活都做过,她曾经半夜做恶梦,梦话都是钱。 所以我老娘虽然认钱,但从未怨过她。 沈鹰哪里管我那些悲惨生活,摇头笑出声:“你低估了自己,风翼……呵!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他一定会出来。” 我一听,到是毫不在意,配合他至少不会死,至于风翼的死活…… 与我何干?! 想好轻重才点了点头:“要我答应可以,先满足我一个条件。” 沈鹰觉得好笑,认为砧板上的肉没资格谈条件。 我也不恼,现在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重新坐在长椅上又指了指空余位置让沈鹰坐下说话:“我答应你是死,不答应你也是死,只不过是折磨或者不折磨罢了,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而言,你可以不答应我,但没有我你也许一辈子都找不到风翼!” 我说的清楚,沈鹰也聪明,一听立时皱了眉头,半晌才点头答应。 “那好,把你怎么和那个男人联系上经过告诉我,还有如何杀了我老娘。”我压低声音,提到事情最初,心口闷的喘不过气来,“我李晴从不食言,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答应你对付风翼!” 沈鹰怔住,明显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答应他对付自己的父亲,大笑出声,似乎很解恨。 笑了半晌才停下来看我,缓缓道来。 这话得从结识陈神棍说起,沈家的祠堂在西村是因为以前沈家世世代代就住在西村,只不过六十年前西村糟了大难,沈鹰的父亲才慌忙逃了出来,他除了种地没有营生手艺,没想到遇到位恩师,阴差阳错的步入赌石界,后来就有了沈氏企业。 沈鹰说他父亲临死前耿耿于怀沈家祠堂荒废在西村事发地,于是他在父亲死后去了趟西村,没想到在当年死了许多人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大宅子,住的人正是陈神棍。 说道陈神棍,沈鹰忍不住皱了眉头:“他当时就站在门口,见我过来就拦下,竟知道我来做什么,还说因为我误闯祠堂家族事业将会有一难,我当时只觉得他是骗钱的,没有理会,就进了祠堂破烂不堪,整理了一番才回去。” 但沈鹰说,没想到几天之后沈氏真的遭遇了滑铁卢,这才想起陈神棍,谁知这陈神棍的破解之法竟是让沈鹰将打理沈家祠堂的事情交给他,等到顺当了,沈氏自然有人相助。 沈鹰深信不疑,果不其然有一个年轻人找上了他,他手里竟然握着沈氏在困难期间抛售的所有股权和失去的渠道,理所应当的成了沈氏的董事长。 “他极少管理事物,除了拿分红,好像真的是特意来帮我的。”沈鹰声音低沉,“再后来小峥……小峥身子越来越不行,我就去求陈大师,谁知陈大师只让我晚上回家去等,结果半夜就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他告诉了我养血之法能救小峥,但谁家的孩子都是孩子,怎么可能让孩子送死,所以我想到了杀人,杀掉养血女孩的所有家人,那个男人就告诉我杀害家人的方法,兵不血刃,几乎都是可以未造成意外。” 因为怕麻烦杀死全家?我攥紧拳头,浑身发抖,但却始终低着头,将情绪遮掩的好好的,冷静下来,沈鹰回答还是能让我提取到了不少有帮助的信息的: 第一,陈神棍果然是和男人先认识的,陈神棍主动接近沈鹰,不是被男人利用就是被命令。 第二,与陈神棍有关系的还有神秘董事长,曾经听小黑说过董事长极少出现,如今听沈鹰一说更觉得奇怪,如果男人和董事长都和陈神棍有关系,那么男人和董事长也是极有可能向关系的。 第三,沈鹰的确是杀害老娘的凶手,虽然方法是那个男人提供的,但他是恶念的源头。 我将这些信息消化好,又问:“据我所知,沈峥的配偶栏为空,也就是说你沈家骗婚,但不巧上次我在沈家店铺看到了沈夫人,沈峥的第一任妻子……呵!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被骗婚吧?还有她为什么没死?” 沈鹰一听,突的偏头怒视,很是激动:“没想到你知道的竟然这么多,该回答的已经回答了!莫要再问!” 我耸了耸肩,心知这已经是沈鹰的极限,也不敢再过分,当下旅行承诺,问我该如何配合。 谁料,沈鹰却眼色阴翳,冷笑出声:“明天来沈氏上班,我能说一,你觉不得说二!” 第三十章 七天之约,小场搭线 去沈氏上班? 我心下一喜,这正是我所愿。 如今,唯一可能知道男人身份的陈神棍死了,就只剩下可能与男人有关系的神秘董事长了。 虽然小黑说他几乎不会去沈氏,但并不代表没机会遇到,我不能总是坐以待毙,他不是说让我快点找到他吗?我很是期待! 心思兜转,回眸再次看向沈鹰:“我可以答应你,但我需要一个星期整理。” 事出突然,总不能乱了章程,太过反常总容易让身边的人怀疑。 沈鹰心思透亮,立时答应,只是让我别除妖蛾子:“七天后,沈氏见,你如果逃了,我会让你的朋友替你生不如死!” 我点了点头,心里冷然,脸上却淡定,直到沈鹰走了,我才长舒一口气。 眼见将近十二点了,也不敢耽搁立时往大力家赶,我到的时候大力已经睡的迷糊了。 见我回来翻了个身,揉着眼睛坐起来:“哪个朋友出事了啊?” 我洗漱含混着回答:“以前在毛料市场认识的姐姐,她要我明天和她出去几天,有偿的,等我回来也许就能出去住了。” “去哪?”大力一听,醒盹儿了,“你出去赚钱我不反对,但赚了钱也不能去租房子啊,这不是浪费钱吗?你就在这住着。”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我听着心暖,不过却异常坚定,此时不过是在和大力扯谎,房子早就准备好了,和娟娘的生意可以不动声色的进行,但去沈家工作…… 自从大力知道沈峥第一任妻子还活着,就对沈家有极大的怨念,若是我此时说要去沈氏上班,大力有可能都不会让我见到明天的太阳。 想着欲哭无泪:“你还得嫁人,再说了你不嫁人我也得嫁人呢,以后找个男朋友还得往你家带?” 大力一听,眼睛瞪得老大,不一会竟是笑着跑了过来,满脸暧昧:“李晴,行啊你,这么快就找到了,啧啧,怪不得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好看了,原来是爱情滋润的!” 我笑骂大力没正经,但听到她说我越来越好看了,立时抬起头看镜子,的确是看起来漂亮了一些,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变化,我笑着:“景伯母喂养的好!” 大力梗着脖子满是自豪,可劲儿的夸景伯母做饭一绝,夸着夸着总算将之前的话题错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李与景伯母和大力告别,景伯母撇嘴让我记得对她的承诺,而大力就比景伯母直接的多:“去哪给我位置共享知道吗?” 我耸了耸肩膀,尼玛,活该她当不上警察,不然她手底下的犯人宁愿死也不肯蹲监狱的。 这么想着,沮丧的走了,按照预先定好的打车去了机场,我到的时候娟娘已经到了,手里拿着两张飞机票。 我从来没坐过飞机,兴奋的接过来,却愣住了:“去乌鲁木齐?!” 那日在店里只是和娟娘翁老说了些生意上的概括,当时也问了要去哪里上货,翁老却仔细想想,后来我也就忘记问了,如今拿到飞机票还是略微惊讶的。 毕竟新疆的场区虽然比缅甸老厂区开矿晚,但新场区的皮薄,这就造成了大量产开窗毛料,价格虽然比不上缅甸老场的,却也差不多。 当然全赌毛料也是有的,只不过出翠率和水肿和缅甸老场就差远了,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些都是娟娘和翁老普及的,所以我更是诧异他们为何决定去乌鲁木齐。 当下就问:“娟娘,为何不去缅甸反而去乌鲁木齐?以缅甸的质量随便买些次料也是好的,最起码便宜。” 娟娘一边拉着我寄存行李登记,一边眯着月眼:“我前天逼着拿出了乌鲁木齐那边老朋友的联系方式,当然电话是我打过去的,他知道我和哥哥的关系,说过去会照顾。” 娟娘是觉得在乌鲁木齐让人帮着挑,一定会比去缅甸收获大。 我听着却是不赞同,毕竟我有狼牙眼,对于缅甸最早的矿坑我早已向往,不过眼下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所以只能和娟娘上了飞机。 飞到乌鲁木齐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娟娘早已安排好了下榻的酒店,第二天一早,酒店门口有人来接,一米七几的大男孩,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看到我和娟娘礼貌的笑:“可是翁娟阿姨?” 娟娘笑着点头随后上了车,等车开了半天才突然捂着嘴,满是惊讶:“你是梓尧吧?元老的儿子?” 被称作梓尧的大男孩露出阳光的笑容:“翁姨才记起我。” 这下娟娘更是合不上话匣子了,我也仔细的听着,原来这个大男孩的父亲元老,就是翁老的朋友,知道我们今天到这才让他来接。 而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叫做后江场区,后江是乌鲁江北侧的一条支流,名为康底江。又因翡翠矿区分布在江畔,因而称为后江场区,元老就在那里等我们。 果不其然顺着一条坑洼不平的路,我们进了场口,车停下,三人才出来,四周有开采的工人,而元梓尧却拉着我们往里面走,走了半晌才到了一处类似于大厂房的地方。 “天呐!”进入厂房的一瞬间,我看着到处堆砌着的毛料,忍不住咋舌,这要是都卖出去,得多少钱?啧啧! 正在这时,突然一道敞亮的男声越来越近,定睛看去,是留着地中海发型的老男人,看起来和翁老相差不多,却没有翁老精神矍铄,但他的五官却比翁老俊朗许多,身量也高了些,此时笑意盎然的走到娟娘身边,语气嗔怪:“老翁这个老东西还是不肯来!算了,他妹子就是我妹子,来,这里都是过滤次料的毛料,随便挑,哥哥给你最好的价钱。” 我听着忍不住笑,也被元老的爽朗感染了,看着这一厂房的毛料,突然感慨,有人就是好啊! 娟娘也不和她客气,月眼完成了一条缝:“大恩不言谢,只是元老哥,我可没有我哥哥的本事,还得你帮着挑一些。” 元老一听,猛然拍了脑门:“你看看我这记性,小尧啊,你去外面替我监工,我在这给你翁姨挑毛料。” 我一听有些诧异,元老在这是有些地位的,正想着,娟娘扭过头来告诉我,如果有兴趣可以自己挑几块。 我到是乐得自在,如果之前答应和娟娘合作只是为了早日为脱离沈家做准备,如今脱离出来却真心想着让【石阁】壮大了。 原因嘛,不管和沈鹰相比,还是和男人相比,我都太过于弱小,这些天经历的生生死死早就让我看清楚了一个道理,要想活的自由,必须要强。 而变强,离不开钱,想罢,开始认真的四处查看。 这里的毛料上皮很薄,正好适合狼牙眼观看,想着稍稍向下拉了衣领,狼牙眼就暴露在空气里,随便找了一块,慢慢看去,只见薄薄的一层石皮过后,明眼的绿色透了过来,我心里一喜,但随后却是落了,翡翠形状极为不规则,那尖锐的夹层里竟是还有白花花的石头和棉絮。 不禁摇了摇头,合上衣领继续观看,就在快要失望的时候,突然一抹黄色厚重的毛料就映入了眼帘。 我快步走去,拍了拍,入手果然厚重,不禁好奇朝着元老那边问:“元老,后江场也出厚壳毛料?” 元老在帮忙挑着,听我问着看过来,笑了:“你这丫头好眼力,这可是后将场第六层的毛料,黄蜡壳,因为第六层之后的隔层比较厚,目前出矿率较低,我将它放在角落,竟然让你看到了。” 看元老一脸肉痛,我不禁笑了,不动声色的拉低衣领,露出狼牙眼看去…… 第三十一章 春带彩,黑色固体 狼牙眼视线慢慢侵如黄蜡外壳,只见一抹靓丽的紫色映入眼帘,这紫色深沉透亮,水头很足,颜色也亮,一看就心生欢喜,笑着继续往下去,十厘米,二十厘米,紫色一直绵延,但再往深处看紫色却突然变了,夹杂着丝毫不突兀的黄和绿。 “春带彩?”我小声嘟囔满是惊讶,翁老说翡翠里有紫有绿才叫春带彩,极其难见,卖价极高,想罢不动声色的喘了口大气,势在必得的看向一旁,“元老,我看出来这几块都是您的心头宝,就卖我们一块,如何?” 元老露出为难之色,娟娘见状连忙让我再挑挑别的,我也知道娟娘的意思,人家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虽然元老是翁老的朋友,但娟娘也是懂得分寸的。 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懂,但实在是喜欢。 谁料元老却突然一笑:“得了,给你们一块。” “真的?”我当下一喜。 娟娘见我这幅模样满脸的不赞同,说我不懂事。 元老却替我圆了场:“行了翁娟,这小丫头都不和我客气你和我客气做什么?我方才犹豫可不是心疼这几块毛料。” 细说之下才知道缘由,这六层的毛料都是有人要花大价钱定的,不仅是这几块,外面还在赶着都会收。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元老说着看向外面:“乌鲁木齐虽然是翡翠原石开矿的大地方,也有不少赌石商人来买货,但不管质量和卖的价钱都没有缅甸老坑的好,我们后江场还好,那些最新开发的场口质量更差,皮薄的很,出翠又低,忽然来了批买卖,想大赚一番。” “就单单是黄蜡皮?”我愕然。 后江场口的毛料虽然不是乌鲁木齐场口里最差的,但一块水桶大小的毛料,若是全赌没开窗的,单说最好的,两千已经是封顶的,这几块黄蜡皮的的确是质量高,皮厚,出翠也不错,可按照市场价格一万已经是封顶,更别提进价。 但元老却说可以大赚一番,可不是我不拿几万块当钱,实在是赌石行业暴利,再加上原石场有人工费,黄蜡皮毛料产量又少,几万赚头还不够塞牙缝的。 元老一听哈哈的笑了,他扭头看娟娘,发现娟娘也在诧异,随即摇了摇头,趁势给我们解答,“你们有所不知,物以稀为贵,这次开凿的深度比一般的六层还要深,本来我是想自己留着的,挖出来几块我都收在厂房里了,谁知道有人大肆收购乌鲁木齐最好的毛料,给的价格出奇。” 说着元老竟然伸出一只手来回翻了两下。 我捂嘴:“十万?疯了!” 娟娘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直呼不可能。 元老笑容微醺,一副遇到傻大款的表情:“谁说不是呢,无论大小十万一块,这个价格给的有心计也让人尴尬。” 我细细听着,元老说这六层的黄蜡皮质量不错,只赚不赔,十万一块看上去赚了,实际上还不知道是不是赔,但对方又抛出了格外的诱惑,兼并收购一部分薄皮料,只要价格公道不还价。 对于元老来说虽然黄蜡皮是心头宝,但薄皮料却是心头刀。 我恍然,只是咋舌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手笔。 想着,不由得眼红起来,尼玛,有钱了不起啊! 人傻钱多! 娟娘没有发现我的小心思,却细腻的想到了别处,有些尴尬:“小晴,这块我们还是别要了,我们是新店,用十万赌一块成本太大。” “你这就是见外了,送你们一块。”元老这才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过多让娟娘多心了,“你可不能推辞,刚才就答应你们了,你元老哥要是在乎钱还答应你不成?” 娟娘哪里是不明事理的人,还是摇头。 我耸了耸肩膀,抱起毛料:“行了娟娘,这块毛料算我私人买的,另外付钱。” 熟人因为钱吵起来自然是不好的。 我说着随便从地上拿起一块俩巴掌大小的薄皮全赌毛料,笑着圆场:“不过元老,你可不能拿我和那个冤大头比,再送我一块小的如何?” 那日在【青石泪】君石付给我的钱我并没有用,如今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元老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他看了看娟娘又看了看我,无奈的笑骂娟娘和翁老一个脾气,都是不肯占便宜的,说着又给我们多挑了几块算在店铺进货的里面赠送,结账时侯便宜了好多不说又送了一台最新的解石机器,娟娘也没再说什么,不然显得矫情了。 我们道了谢,只说明天要走,元老却不肯,连忙让小工帮我们装箱运到元梓尧车上让我们再呆几日:“梓尧这孩子也大了,你们想去哪让他带你们去逛,尽管使唤,乌鲁木齐的场口可不止后江场!” 说到这,娟娘才点头答应。 元老见状哈哈一笑,让元梓尧将我们和货送去了安排好的的酒店。 车上,娟娘有些愧疚的看我:“本不该让你单独花钱的,毕竟当时出资你的股份比我的要高。” 我摇头,这毛料我本身就是想自己要的,只是遗憾,此次狼牙眼用的不敢太狂妄,否则我把好料都弄走了,元老这里岂不是太亏,好在元老也是实在人,装货的时候我一一看了薄皮料,出绿高,十之有四,算是良心了。 “翁姨,咱明天去新场捡漏吗?”我和娟娘正小声说着,元梓尧突然开口,从后视镜看去满脸是笑。 娟娘也来了兴趣:“捡漏?” “青市的老板收购了太多,新场毛料本就不多,这次之后就能清货了,才五十块钱一块,便宜的很,您买些回去一百买了也是赚,只不过水头不太好,可是,万一赌涨呢!”元梓尧说的有声有色。 青市?原来那人傻钱多的竟然是和我们一个地方的人,不仅咋舌。 只是捡漏……我微微一笑,这可是我最擅长的,不由得向往。 娟娘见状点头答应,三个人都是开心,等到了酒店,元梓尧又帮着搬完东西,约好时间才离开。 眼下累了一天了,娟娘伸了个懒腰先去洗澡,我则是换了睡衣排队,无聊之中眼睛掠过单独放在外面的黄蜡皮毛料,又瞄了眼赠送的解石工具,立时来了兴趣。 我之前看过几次解石,无非就是手要稳,解点要准,下手要狠。 想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蹿到了解石器旁边,将黄蜡皮报上机器解了开来,在狼牙眼的帮助下,不到十分钟就解了个干脆。 “啧啧!真漂亮!”我忍不住赞叹这春带彩好看之际,一个拳头大小,块头也算足。 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又拿起那块赠送薄料,心想着一起解出来,但刚拿到手里想看看从哪下手解,却突然发现狼牙眼竟是无法侵入分毫! 我恍惚,连忙又从店铺的货源里拿了一块小的,只见狼牙眼又能成功侵入毛料了。 “怎么会这样?”我心中生疑,仔细打量着两块巴掌大小发绿头的薄料。 想了半天想不出四五六,干脆一咬牙,手一狠,对着毛料解了下去,因为看不见内部结构我解的很小心,谁知解着解着却解不动了,立时换方向解,几次下来,这石中之物终于是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乍看是一块黑漆漆的硬物,方方正正的,更像是玉佩,但仔细看去才发现这材料既不是翡翠也不是软玉,这先不说,上面竟是隐隐约约刻着奇怪的符号。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慌忙之中迅速从行李中拿出在沈家后院见到的黑色硬物,一对比,除了材质竟是一模一样! 第三十二章 阴沉木,邪魅侧颜 正诧异着,娟娘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小晴,你去洗吧!” 我无动于衷,死死的盯着两块玉佩形状的黑色固体,只觉得脊背发凉,这一切一定不是巧合…… 娟娘见我不回答,自顾自的走过来,刚要说什么却传来一声惊讶:“天呐,这是春带彩!赌涨了!” 我抬头看着满脸欣喜的娟娘,脑中灵光一闪,没理会春带彩的事情。 径直将两块黑色固体递到娟娘眼前:“可认识这是什么材料?” 娟娘在赌石这一行耳濡目染多年,翡翠,软玉,奇石,怪材也都见了不少,我此时才想到,立时将希望托付到她身上了。 娟娘依依不舍的将春带彩放在旁边,仔细打量起来,不一会眼睛越睁越大,显然是来了兴致,突然‘哎呦’出声,手指一躲,竟然是出了血。 我心头一紧就要站起来去翻创可贴,娟娘连忙拦住我说不要紧,皱着眉头仔细将一小块细碎木屑从黑色固体中挑了出来。 诶?我眼熟,瞬间想起……这不就是上次扎到我手的碎木屑嘛! 上次我故意又将它卡回了纹路当中,此时扎到娟娘,我不禁愧疚。輸入網址:heiyaпge觀看醉心张節 刚要道歉,去听娟娘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我的老天爷,竟是金丝楠木阴沉木!” 我完全没听明白,顿时傻了。 娟娘脸上的震惊还没褪去,见我好奇细细解释开来。 金丝楠木阴沉木又称为‘金丝楠乌木’,之所以又称为‘阴沉木’,是因为木头沉入地底至少三千年以上才能形成,实际上是乌木的一种。 “有人曾说‘一箱宝器,半方乌木’可见乌木的价格。”娟娘说道这里皱了眉头,“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的?如今如果真的有乌木一根就要卖上一千万人民币,更别提金丝楠木这种珍稀的植种了。” 我心头一颤,立时想到沈家仓库的两口棺材,一根普通乌木一千万人民币,而沈家却用它做了两口棺材?这是要逆天啊! 我深觉事出有妖,咽了口唾沫:“娟娘,有没有可能用金丝楠乌木做棺材的?” 娟娘瞪大了月眼骂我疯了。 “怎么可能,若是古代这怕是王族才能用的!”娟娘说的有些急,“你还忽略了一点,以前棺材是最后的归宿,如今是骨灰盒和墓碑,谁还可能用花大价钱买乌木做棺材,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恍然,心里怦怦直跳,娟娘说完又催问到底哪里来的,事关危险的沈家,我只能撤了慌说是捡的。 可娟娘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听我说完显然不信。 “娟娘,不早了快休息吧,我去洗澡。”我站起来伸着懒腰佯装困倦往浴室走去。 等关上浴室的门,一身冷汗已是出透了,先不说当日在沈家仓库看到的两口棺材是为谁准备的,单单说棺材的价格就让我乱了。 给我和柳微准备这么昂贵的棺材?除非沈家有病! 不过转念一想又平和了下来,沈鹰有事没和我说是一定的,不过以后在沈氏上班,只要他知道就有机会套话。 我在浴室呆了好半天,直到确定娟娘睡着了才敢出去,第二天一早娟娘许是忘了也没在提起,紧赶慢赶的出了酒店,元梓尧已经在楼下等了。 “翁姨好,晴姐姐好。”元梓尧笑着和我们打招呼,驱车开去新场区。 新场区位于乌鲁江上游的两条支流之间,这一路时而平坦时而颠簸,等我们到了却有些吃惊。 反正这新场区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在我印象里这里应该出是和其他场一样大小的毛料,可是矿坑周围摆着的几乎全是大件毛料,最小的也有四个足球大小。 而元梓尧说的捡漏毛料则是在最边上的一处展示台,几乎都是巴掌大小的毛料,青石白底,台边立着木牌,写着‘五十元一块’的字迹,旁边围着些人,都是来捡漏的。 我环视一圈,这里到是很规范,小推车在展台左端,挑完毛料结账的地方在展示台右边,这样正好从左到右一条线,谁也不会挡到谁。 “翁姨,我帮您挑。”娟娘兴致勃勃的看着,却不下手,元梓尧见状在一旁帮忙。 我也乐得自在,跟在他们身后,悄悄拉下衣领,利用狼牙眼侵入薄青石皮一块块的看,边看嘴上边问着为什么新场区大小毛料如此分明。 娟娘一听笑着给我解释:“新场区就是产大件料的,多是白底见青的中低档料,所以来这里上货的都很明确,大件料压得也很低,更别提小件了,换我我也不买。” 边说她还指了一块远处六个足球大小的毛料:“这块进货价也就一千。” 我咋舌,突然觉得真不值钱,不过眼下新场区却抢先清货了,还是拜那个青市傻大款所致,不由得摇头,撇着嘴骂他人傻钱多。 娟娘和元梓尧一听都笑了,可不是这个理嘛! 我弄明白了,当下也收了心思,继续看毛料,这一看却连连摇头,我想过质量差,但没想到质量会这么差:这上面有的是靠皮脆,有的是不值钱的石化玉,虽然有能出绿的稍微能赚的,但寥寥无几,我叹了口气将稍许过得去眼的放在推车上,再往娟娘推车上一看,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尼玛,全是必赔的料子,三块石头蛋子,五块靠皮脆,两块石化玉! 一时间觉得承受不住,忙催着娟娘去结账,真他妈看不下去了…… 娟娘低头一看,月眼都笑弯了:“还真是够多了,去结账吧,也不知道运气如何。” 我跟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娟娘,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正吐槽着马上就要走到结账的地方了,突然!一抹纯净的白色钻入狼牙眼中,我顿住脚步,直愣愣的看去。 只见这块毛料相当不起眼,青皮上有些褐色的斑点,发铁,也没纹理莽带,好好的白底还花了,若是从专业知识角度,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绿的,如今却出了皎洁无暇的白玉。 这不是翡翠!我能肯定。 翁老曾经说过玉分为硬玉和软玉,虽然都叫出绿,却又区分,硬玉一般又称翡翠,软玉可就广了,比如和田玉,蓝田玉等等。 而缅甸以翡翠为主,但新疆却以软玉为主,尤其是白玉。眼下这块虽然不能确定是哪种白玉,但绝对是漏中之漏就对了!彻底赌涨了! 我心情澎湃三步并作两步将那块毛料扔在推车里,这才追上了正在结账的娟娘,等结完账彻底踏实了,咧开嘴不由得傻笑起来。 元梓尧笑话我占便宜没够,娟娘也说我是小财迷,我也不计较,打趣了一会三人决定回酒店自己解石了。 只是去提车的路上,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突然横穿我们眼前,夺去了视线。 我正好奇谁这么壕,只听场区里吆喝起来:“白老板来收货了!” “怎么今天就来了?”元梓尧好奇的往里面瞅,自顾自的嘟囔,“不是应该明天才到吗?” 我听着了然,应该是那个人傻钱多的大款! 想罢,好奇的往里面看去,只见车缓缓停下,先跑出来个小厮开车门,随后一双锃光瓦亮的黑色皮鞋露头后,傻大款露出了真面目。 同一时间,我的心脏一抽,不住的哆嗦起来,他生的是高挺鼻梁,略厚下唇,一头寸发,测颜邪魅,怒火与恐惧如同冰与火在我身体里乱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步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冷,“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三十三章 神秘董事,白玉无瑕 男人停住脚步,疑惑的瞥了我一眼,声音低沉冷冽:“我们认识?” “化成灰我都认识你!”我再也压制不住彻底爆发了,猛地瞪上男人的脸,谁知这一瞪竟是迎上双漆黑的眼睛,眼睛不是黑绿色也就罢了,还是双眼皮。 我浑身的细胞都尴尬了:“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男人一听勾起冷笑,漆黑的眸子满是讽刺:“你这种搭讪方式过时了。” “白董,那边在等。”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声提醒。 男人听罢没再看我一眼,扭头潇洒而去,一边走还一边和旁边的工作人员交涉。 “靠!”我蹲下身子捂住发红的脸:他竟然觉得我是在故意搭讪?真他妈太丢人了! 我正尴尬,元梓尧好似不死的突然笑出声:“晴姐,我还以为你认识沈氏的白董,原来死认错了,啧啧。” “认错了,我怎么会认识董事长。”我白了他一眼,佯装镇定的站起来吆喝着他们往停车位置走,只是下一瞬,我心里咯噔一下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梓尧,你说他是沈氏的白董?哪个沈氏?”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元梓尧不解,脚步不停,眼下已经到了车子旁边,一边让我们上车,一边疑惑:“你们青市难道有两个沈氏吗?” “没……没有……”我呆愣愣上了车,知道梓尧开出去老远,我的心依旧七上八下,沈氏神秘董事长?如今竟然自己撞上来!明明应该高兴的,此时心情却沉得难受。 “小晴你怎么了?”娟娘忍不住推了推我,“怎么从刚才就精神恍惚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元梓尧就笑上了:“八成晴姐姐是被刚才的白董迷得没了魂儿,他可是钻石王老五,啧啧,我要是女的就嫁给他!” “那他也得娶你啊!”元梓尧这几天特别拿我开玩笑,眼下不想让娟娘他们看出异常只能强打起精神打趣着。 三个人乐和了一会,我借口有些倦了闭上眼睛靠着休息一会,而实际上,脑子里还在调理着整件事情。 如果说这个白董真的是神秘董事长,别说他和那个男人侧脸像,就算正脸都长的都一模一样,我也不相信他是那个男人了! 逻辑很简单,那个男人和沈鹰之间隔着沈峥,从头到尾沈鹰都被利用,聪明如沈鹰,如今怎么会想不明白,所以如果这个白董是那个男人的话,别说是我,沈鹰肯定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当然,今天的事情还让我弄清楚了一点——我对他的恨意超出了预期,那种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掐死他的冲动,铭记于心。 至于白董,能算的上意料之外的收获了,我相信有了今天的一面之缘,那下次再见面一定很容易说上话! 想着,心头顿时一轻,再睁开眼睛已是一片清明。 元梓尧送我和娟娘回了酒店离开后,我立时跑到了解石机器旁,露出狼牙眼将那块包裹着白玉的毛料解开。 娟娘在旁边见我又解出来一块绿,直呼见鬼了,不似昨天惊喜的拿起春带彩端详,而是直愣愣的看着我,端着下巴来回上下打量:“啧啧!小晴,你不会有什么猫腻吧?比我哥哥挑的都准,从夕阳翡翠开始到现在,你似乎没失手过,如果没记错你23,对吧?” 我心道糟糕,昨天解出了春带彩,今天不管不顾的就解开了白玉,此时别说娟娘,若是我是旁人都会怀疑,但狼牙眼是万万不能透露的,倒不是说舍不得分享,而是狼牙眼是由狼牙金戒形成,那狼牙金戒事关我老娘,所以我在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前是不会说的! 想着立时摸了摸脑袋装傻笑着:“嘿嘿,来的时候我就说我有实力,你还不信呢。” “怎么可能,你才23岁!”娟娘狐疑的看我,再次强调年龄。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和年龄有什么关系?”我欲哭无泪,脸上却笑意盎然,胡乱编造,“娟娘,不过我第六感很准,这大概就是你说的猫腻吧!” 第六感?娟娘嘟囔,先是半信半疑,随后眼睛竟然泛了光,跳到床铺上大呼发财了。 我以手扶额,看着娟娘快四十的人高兴的上窜下跳不由得汗颜,娟娘好一会才老实下来,不过却眼冒亮光的看着旁边的毛料,随手拿来几块试我,让我说哪块有绿。 我看着她拿来的两块石头蛋子和一块石化玉瞬间呆滞,不过转念一想,随后挑了一块石头蛋子。 娟娘笑着亲自解石,但看着百花花的石头意料之中的失望了,撇着嘴说不准。 我嘿嘿一笑,这就是我要达到的效果,不然以后娟娘逼着我去感应有绿的毛料,总有一天会曝光,到时候第六感总有瞒不住的时候,毕竟第六感这种东西,只有女人相信。 总之这事儿也就这么打岔过去了,我和娟娘又呆了几天才玩够了,元老这次也没再勉强,只是让梓尧将我们送去机场。 登机口。 “翁姨,我以后有时间就去找你们玩。”元梓尧笑着摆手和我们道别。 “到时候翁姨带你去吃好吃的!”娟娘自然是欢迎. 我听着心里却一哽,这些日子元梓尧在我心里的阳光大男孩的形象已然变成腹黑工资,想着他以后去青市还真有些头疼。 “晴姐姐不欢迎?”元梓尧撇嘴看我。 我一听连忙求爷爷告奶奶:“小祖宗,你来!我双手双脚欢迎!” 元梓尧圆满了,娟娘笑了,我悲剧了。 回到青市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在机场随便吃了口快餐,才叫了车将货物送去【石阁】,娟娘的意思是休息两天再开门,我自然是没意见,以前是因为沈家的缘故我不方便露面,如今是没时间露面,明天我也该去沈氏报道了。 两人达成一致,我就想着回去休息,眼下行李还在,要搬去翁老的仓库别墅才能去找大力,所以时间有些紧。 刚走到门口,娟娘突然叫住我,我扭头一看,却见她手里拿着春带彩和白玉:“小晴你的东西没拿走,不过,这两块你是自己卖还是让哥哥去卖?” “我自己去卖吧!”翁老上次卖夕阳翡翠是拍卖的整块玉,当时觉得是高价,但现在想到高价却只想到君白,上次听他说如果做成首饰再卖价格会高的多。 娟娘没多问,只是笑着将翡翠和白玉递给我:“那行,你先走吧,我刚才和哥哥通了电话,他一会过来看看料,唉,我又得挨一顿数落了。” 我猛然想起娟娘回来时在飞机上坦白说之前说了谎,元老的电话其实是她从翁老的电话看到的,所以她打给元老,翁老并不知道。 我当时吓得够呛,直说娟娘这是偷号! 谁知娟娘月眼弯弯一本正经:“亲妹妹看亲哥哥的手机是名正言顺,打电话慰问哥哥的朋友这叫懂事……” 我一愣,竟是无言以对! 但如今看着娟娘苦大仇深的模样,心里竟然很期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总之很开心的就告别了,引得娟娘一阵哭嚎。 我出了【石阁】并没有回家,而是拎着行李直接去了【青石泪】,路过沈氏店铺却发现没开门,眼看着时间才五点刚过,不禁有些奇怪。 等进了【青石泪】店铺,才发现小厮不再,迎面只看到了一身休闲装扮的君石正在烧茶,雅趣很足,听到声音立时看过来,但看到是我似乎有些惊讶:“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第三十四章 交易交友,连环杀人 我笑着将春带彩和白玉放在到他面前:“我是来给你送钱来的,怎么听口气君老板不见待我?” 君石看到春带彩和白玉,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并不是很惊讶,这在情理之中,白玉暂且不说,春带彩虽然少见也不是有价无市的地步,君石的眼界,区区春带彩还入不了他的眼。 吃了闭门羹,我机灵的转换了态度:“如果这入不了君老板的眼,就算我求君老板办事了,能不能找人做成首饰?当然您可以抽佣金。” 说完君石这才笑出声来,他说并非自家毛料抽成更高,看价格高低在百分之二十和百分之三十之间的区域。 “百分之三十吧,交个朋友。”对于君石,我是真心结交的,虽然利字当头,但赌石界靠的就是人脉,我和娟娘开了【石阁】,以后互相帮忙也能行个方便。 想着,不由得感慨,这几个月下来,我觉得自己距离那些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成熟了很多,催化我成熟的一切无非就是那个始作俑者,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君石听我叹气,清爽的笑容略微淡了些:“交朋友就交朋友,叹什么气?” 我被他提醒,才知道自己失态。 只是刚要解释,门口突然来了熟悉的声音:“老板可累死我了,沈家真敢要价啊,我没看出来哪里好!”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我定睛看去,矮胖的小光头映入眼帘,是这家店铺的店员小塞,他此时抱着个绿色翡翠,块头很足,满口抱怨。 我先是被沈家二字吸引住,随后看向翡翠,愣住,这翡翠不就是我之前在沈家店铺挑中的那块? 想起上次君石狡黠的心思,不由得愣住,想必这块就是他要坑沈家那块带玉髓的翡翠了。 不过听小塞的话似乎是刚从沈家买回来的,我当下奇怪:“小塞,我方才路过沈家店铺,不是关门了吗?” 小塞咦了一声,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将那翡翠递给君石,笑了起来:“您是上次那位客人啊。” 我点头说是,又问了一遍沈家店铺。 他这才解释,沈家店铺解出来的毛料不放在店铺里,在另一处仓库,所以刚才我看到沈家店铺关门就是带他去拿翡翠去了。 说到翡翠,小塞又开始抱怨:“我小塞在这一行也干了十多年了,这块翡翠真的不值三十万,我家老板还不听。”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君石,君石先是轻咳一声,随后面露无辜的让小塞先下班。 小塞虽然是抱怨,但总归不是他的钱,听到下班两个字,眼睛都蓝了,立时窜了出去。 等到没了踪影,我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太坑了君石,你可真能坑沈家。” 君石笑的清爽,一本正经的说玉髓根本提取不出来,也不能单独只做物件,相当于废物,只不过他喜欢才花了这个价钱,要知道本身这块翡翠并不值这个价格。 我听他这么说,疑惑了:“既然如此,岂不是亏了?不过你一上去就开这么高的价格……沈家那边又不傻,怎么会这么轻易卖给你?” “你倒是透亮。”君石夸我,又坐回凳子上,端起茶品了一口,“玉都是凭眼缘的,我说我就是单纯喜欢,他们自然也不会怀疑,不过是在我出价的二十万上又加了十万。” 我咋舌,替君石不平说沈家无异于趁火打劫。 君石眼睛却微微发亮:“也在我的出价范畴之内,不过以我和沈峥的交情,虽然他亡故,沈家也不至于加价,所以我暗查了一下,沈家最近急需用钱,价格哄抬的厉害。” 说到这里,君石晦涩,沈家是青市赌石界龙头老大,他们哄抬玉价,现在整个赌石界都价格动荡,极其不好管理。 “算了。”他自顾自的说着,似乎又不愿多说了,这才找我要了联系方式,“这边好了我就联系你。” 我连连道谢,拖着行李就要走,但眼睛撇到桌子上的翡翠上游动的白线玉髓石,狼牙眼瞬间热了,并且全速朝着全身四处传开,等我走到门口时已经热出了一身汗,要知道这可是秋天啊! 不过奇怪的是出了门口,就没了任何热感,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啧啧称奇,不过事出必有因,狼牙眼是对玉髓有反映吗?我不敢确定,毕竟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狼牙眼并没有任何反映。 但至于到底是什么缘由,我一时也想不出个四五六,摇了摇头,干脆打车去了翁老仓库,放下行李后这次又去了大力家。 给我开门的是景伯母,一见是我满脸的褶子都笑开了,迎着我进去坐下:“小晴啊,你可回来了,嗯,不错,脸色红润,会养了,也漂亮了!” 我从心里温暖、高兴,坐在沙发上一般看电视一边和景伯母絮叨,也不生分,不过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大力。 “怎么还没回来?”现在已经快九点了,有了上次的事情,我心里后怕,眼见着大力没回来,心又悬了起来。 景伯母赶紧解释说大力回来了,不过又出警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警局出警按理说有老法就够了,但竟然将大力也叫了回去,必定有多具尸体,忙不过来,不过我听了就心安了,见没有危险就和景伯母打了声招呼上楼,一边休息一边等大力。 但我没想到大力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她风尘仆仆,脸色铁青,进了门竟是直冲我来的:“李晴,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我有些呆愣,在楼上的消息肯定是景伯母告诉她的,但怎么突然就来这么一句,着实让人难以消化,但还是胡乱的点了点头。 “我今天晚上出警,和老法去收尸了。”大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极度认真,“你家老房子莫名其妙的被人修好了不说,还发现了三具尸体,现在警方正在想办法找你,你有麻烦了!” 我彻底蒙了,我家老房子被人修好了,害死了三个人,最重要的警方找我? “发……发生了什么?”我恍惚了。 大力见状连忙坐到我旁边,语气严肃:“最近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很变态,第一次杀了一个人,杀人后在死者旁边写上两个字母,第二次杀了两个人也写上了标记,第三次是三个人却是在你家老房子杀的,同样的依旧有两个字母标记!” 大力说话的时候有些微喘,显然很担心,尤其是再说字母标记的时候,我抓住重点:“两个字母是什么?” 我问完,却听大力一字一句的说出lq两个字母,lq正是我名字的缩写,而警察之所以找到我是因为今天在老房子杀人,一查户口本,老房子的合理住户就是我。 “我家房子烧毁我没去修,不然就不会想租房住了。”我否定,心里突突直跳,那房子有我和老娘一点一滴的回忆,我怕触景伤情,走不出来,所以根本没想过去动,更别提杀人,还三个,杀我还差不多! 一时间只觉得又惊又怒,大力也是来了脾气,一拳打在墙上,眼圈通红,声音却压抑:“要疯了!李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我听见下意识就像摇头,却突然顿住,对,是他! 沈鹰此刻是不会对我下手,而这种栽赃陷害,却不迎头痛击的法子只有那个男人会用。 想到这里,心里的恐惧慢慢变为愤怒,怒道极致彻底冷静了,那个男人无法直面杀我,只要我好好破解,就能活命。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那么今晚,他应该会来报信! 第三十五章 漏洞百出,阴谋手段 加更,知道真相的别戳穿我o n_n o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六章 花明柳暗,白一光 只见门边一个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近,寸发,单眼皮,下唇略厚,至少一米八的身高,肩膀宽厚,一双黑绿色的眼睛在夜中熠熠生辉。 是他!我强制自己镇定,眯着眼睛佯装没有发现,直到男人慢慢走到床头,我才蹭得窜跳朝着他攻击过去。 但就在此时,已经跳起来的身子顿时僵住,仿佛每一寸血液都开始凝固,直挺挺的回落在床上,动不得分毫。 “真是无趣。”男人淡淡的轻笑,犹如俯瞰着一只蚂蚁,“不怕猎人的猎物,有杀不了猎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听他随意评论我的生死,内心的火气一点一点往上拱,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激怒我。 “啧啧。”他看我越是恼怒,黑绿眼底越是朗然,“但不是所有的猎人都那么残忍,比如我。” “哈!你什么时候改行说相声了?!”我愤怒到极致,反而笑出声来,“你根本无法亲手杀了我,不是吗?啧啧,我到是好奇为什么?” 话落,明显周围的气温下降了些许,我却不惧,依旧笑着:“你真是可怜,在我眼里你还不如沈鹰,他最起码敢作敢当,而你……啧啧,明明和我有仇却不肯说。你是不是很烦恼?是不是每天苦于想杀我却不能自己动手?呵,明明这么容易就能杀了我,偏偏不能动手,所以就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我?呵,你的出息也就到这了!”héiyāпgê最新章节已更新 男人面色冷了,往我我这里靠近了一步,又突然停下,再一看眼中的盛怒陡然消失了,如而代之的是清冷。 “呵!”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突然往前栖身,本来是坐在的我瞬间被他压着躺在了床上,大手肆意的开始抚摸,嘴上却轻声嘲讽,“你既然说这是羞辱,那么好,我羞辱你!” 我浑身紧绷,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这就是逞口舌之快的下场。 但转念一想,不逞口舌之快就不会被侮辱了吗?答案是否定的。 男人的吻细碎的落下,冰冷的触感激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屈辱和愤怒蓬勃而出,但苦于身体无法动弹无处发泄。 时间越长,我就越觉得整个人都要疯了,男人大手一撕,只觉得身上一凉,随即想他在我身驰骋的画面就如同历历在目一样在脑中钻来钻去,生不如死! “不要!”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出来。 绝望之下,狼牙眼突然从锁骨中心处开始热了起来,一开始只是热,到后来竟然是灼热,而所有的热量全都往小腹窜去,一时间小腹要被烧裂一般。 我哼唧出声,烈火燃烧过后身子竟然能动弹了,我先是一愣,随后立马对着他的下面猛地一踢。 “嘶!”男人呲牙咧嘴,带着欲求不满的喘息冷冽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想到了夜间森林里如饥似渴的狼! 他怒了,不同意一万雷打不动的淡定,如今完美的面具竟然露出了真正的情绪,我彻底慌了,太跳下床连忙几步:“你别过来!” “你不觉得完了吗?”男人眼中的情欲慢慢褪去,一步一步逼近,黑绿的眸子里满是诧异,“真没想到你会挣脱桎梏!看来你不能留了!” 我此时心里虽然没底,但也是好奇,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沈家祠堂,毛孔不停渗血,当时我以为自己都快死了,但狼牙眼突然发热救了我,这次也一样是因为狼牙眼发热。 想罢,用手摸着锁骨中心处,虽然缘由我也弄不清楚吗,但此时狼牙眼是最能给我安全感的了。 我明白,男人既困不住我,也不能杀我。 眼下他一步一步逼近,而身后又是墙,我干脆冷静下来耸了耸肩膀:“怎么挣脱桎梏?呵,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不过,你以后杀不了我,也没办法侮辱我了,是不是很失落?” 被压制了太久,如今能奋起反抗奚落,怎一个爽字了得! 但我还是低估了男人,他完全忽视我的挑衅,猛地上前就要掐住我的脖子,我正是一惊,但突然一股子暖流竟长了眼一般从小腹出蹿向脖子,男人触之如电快速缩回手,满眼的不可思议。 “你竟然……呵,恶鬼缠身,命不久矣!”男人嘴角弯着,却满是冰冷:“就算我不杀你,你以后也会慢慢失去阳气而死,不过在狱中慢慢耗死,还真是帮了我的忙,看来你命中该绝。” 他越说我越是心惊胆战,可也听不明白。 见我疑惑男人俯瞰着我:“连环杀人案没听说过吗?希望你在狱中好好享受死亡。” 我听着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再说什么,却见男人带着邪魅的笑,一个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眨眼间,男人竟是没踪影。 我瘫软在地上没了形状,不知道为什么,连环杀人案虽然让我心惊胆战,但就算没有认证我被抓起来最多盼无期徒刑,他似乎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方才信誓旦旦的说让我狱中享受死亡又是什么? 不由得回忆起他那句恶鬼缠身,耗尽阳气而死,浑身一抖,不由得发寒,这一寒可不要紧,只觉得狼牙眼在小腹中的旋窝越来越大,先是急速的扩散开来替我驱散了阴寒,但转瞬只见浑身的热量又被吸收到了小腹,这一下,不是局部冷,而是全身各处都冷了几度。 我有些发懵,慌张的四处看,最后定睛在敞开的窗子上,才安了心,一冷一热都会对之前的温度感觉不同,更别提是吹开了窗子。 这么想着,心里也安了几分,按照以前的经验,男人这次找完我估计会隔很久,毕竟他讨不到我的便宜,又不会无聊的来和我唇枪舌战。 于是,彻底冷静了,随后躺回床上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身上并没有酸疼的感觉,唯一的奇怪却是,以往遇到男人,第二天早晨不论是衣服还是身体上都没有任何痕迹只是身子痛,如今竟然是反了过来…… 我看着被撕碎的睡衣,心思沉了沉,但没有过多的惊讶,男人不是鬼,这我早就想到了。 第一,如果真的是鬼,交合的感觉不可能如此真实,第二天最多是乏力,不会酸痛。 第二,如果他是鬼,我怎么可能会怀孕! 所以我先前才觉得他诡异,如今虽然证实,心里只是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或者兴奋,毕竟不是鬼能做到如此出神入化,才让人觉得害怕。 想罢,用手揉了揉头发,洗漱干净换了身稍微正事的衣服就去了沈氏,昨天请假,今天却是不得不去了。 沈氏的公司在青市商业区,单独成栋的沈氏大厦,让人不禁咋舌。 我缓了缓心情,大步的走了进去,通过前台找到了沈鹰的办公室。 办公室犹如一个小学教室大小,算得上大了。 见到我沈鹰示意前台出去,看不出喜怒,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才有了说辞:“你昨天去了哪里?” 其实这件事情不管沈鹰的事,但事情发生在老房子,如今他一提我不仅想起他是害死老娘的元凶。 心里不由得冷笑,佩服自己,李晴啊李晴,你还真是可以,竟然和仇人合作。 想着露出嘲讽的表情:“老宅子有警方介入,说是我杀了人。” 我说着故意看向他:“沈鹰,不知道哪天我就会蹲大狱去了。” 沈鹰冷哼一声,说我不要想利用它:“那姓崔的极为厉害,在他手里还没有冤案。” 他说的姓崔的应该是崔队,我努了努嘴,坐在沙发上:“谁说没有,你沈鹰杀人案在他手上就是冤案。 沈鹰何等聪明,见我提及淡淡的摇头,又坐回老板椅上,不再说话。 强者攻心,今天是在沈氏的第一次碰面,本应说正事的,却被连环杀人案牵扯进来弄得不欢而散。他心里不痛快,我心里更是不痛快。 说白了,我都这样了,害怕你? 沈鹰似乎也察觉了这一点,突然冷笑:“你死了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眼下在你入狱之前,暂且踏踏实实完成你的工作。” 我听着也笑了:“自然,我这不是乖乖来上班了吗?不过沈副董,我如今又要做什么?” 沈鹰一听,严肃了神色:“董事长助理。” “什么?”我几乎以为我自己听错了。 却听沈鹰摇头,道出了惊人实情:“如今沈氏的董事长叫白祁,27岁,海归,mba专业,学历高端,知识丰富,只要沈家不倒我还是很高兴的,赚钱就好!但后来我通过调查得知这个白祁竟然是白家三少爷。” 白家?我听得仔细,但真的没听说过白家。 沈鹰也不墨迹,详细解释着,原来这个白家的白一光曾经与风翼交好,风翼之所以来青市就是因为与白一光有生意上的往来,那个时候白家说一沈家是不敢说二的。 “但自从那件事之后……”沈鹰说道这里,话里带着的狠劲儿和恨意几乎将老牙咬碎,“白一光和风翼一起消失了!” 身 第三十七章 董事长助理,诡异字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八章 第四起案件,能看见鬼 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捡起字条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白祁,他在伏案工作,没有半点异样。 我收回视线,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张字条出现在文件里绝非偶然,像是针对我而来的,但到底是在提醒我还是在威胁我,一时间想不明白。 只能先把字条收起来,低头看了眼夹着字条的公司名为‘飓宝’,是一家小的珠宝公司,我压下心里的纷乱认真看下去,这一看竟然是入了迷,这家公司规模虽然小,但提案新颖,让人眼前一亮。 我将文件放在通过的那一栏,所有的文件都看完已经十二点多了,肚子咕噜噜的叫,腰酸背疼的,我往办公桌看去,白祁却不见了。 “我这是何苦。”白祁都去吃饭了,我还在这里苦逼,自怨自艾的站起来将文案放在桌子上就打算离开填饱肚子。 刚走到门口,门却开了,高大的身材迎面映入眼帘,是白祁。 我见状连忙交代了工作,白祁只是点头,冷漠的从我身边走进去,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轻轻将门关上。 我忍! 本想着马上去食堂的,但又想桌子还没收拾,于是又停下收拾了一番,再等到了食堂大家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 輸入字幕網址:heiyaПge觀看新章 只是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有人在窸窸窣窣的议论沈鹰:“听说沈董要卸任了?” “是啊,我之所以今天这么晚吃饭,是因为在听部长抱怨。”那人的声音里满是同情,“想当年我们市场部可是陪沈董开拓疆土,如今沈董要走,却只说了句让我们部长好好干,沈董这么老奸巨猾能不知道换个副董相当于改朝换代吗?即使部长现在没有风险,那等万辉副董上手了,自然要培养自己的左膀右臂。” 说着不免唏嘘,我却被万辉的名字惊住了,之前沈鹰说要放权,但没听他说卸任,更不知道万辉也要来公司,想到万辉的嘴脸,不由得好笑,沈峥的死是意外,也是意料之中,也许万辉从最开始就想到了沈峥早晚会死,这么多年的蛰伏就为了‘回报’。 听完,这顿饭是吃不好了,胡乱吃了几口就起身离开,进了电梯刚想关上,却不料一双手拦住,电梯门又缓缓的开了,而挡门的竟是万辉。 呵,真是冤家路窄,说曹操曹操到,我心里一阵吐槽。 “真巧。”万辉穿了一身淡蓝色亚麻西服,语气满是讽刺。 “我想在公司同坐一台电梯也不算巧合吧?万副董。”我没有反击,但因为内心伸出的厌恶,和他说话是真的拿不出好脾气。 万辉只是笑了笑,竟破天荒的没和我过不去。 我虽然惊奇却也没再愚笨的吵嘴,细想之下也想到了些缘由,我在沈氏万辉并没有惊讶,那么肯定是沈鹰告诉他的,如今他能忍下,也应该是沈鹰吩咐了什么。 眼看着到了五层,我大步的迈出电梯,不想和他在同呆一秒。 只是,一进五楼办公区,我愣住了,同事们噤若寒蝉的聚在一起,而旁边有警察在做笔录,我寻了半天竟然看到了周青的沈鹰。 “发生了什么事?”我赶忙走到周青面前,这才刚刚在走开一会,怎么会这样? 周青闻声看过来,瞳孔陡然放大,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怎么会在这?” 我顿时就不乐意了:“我怎么就不能在这,我在沈氏上班啊。” “这下糟糕了!”周青眉头皱成了山峰。 我更迷糊了,不过出动了这么多警察肯定是出了大事。 突然圆圆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脸色煞白,也没了往日的玩笑:“又死人了,你赶快做笔录撇清一下嫌疑吧,太吓人了!” 死人了?我呆愣。 圆圆则是指了指白祁办公室旁边的第三个屋子,此时竟然开了不说,还拉起了警戒线。 我狐疑的慢慢走过去,却被周青一把拉住了。 “怎么了?”我更奇怪了,“不能让人看吗?” 正在这时整理笔录的一个小警官走了过来,递给周青一份笔录:“周哥,所有都有不在场证据,唯独一个叫李晴的没有,中午时间她并没有和大家在一起。” 说着小警官拿着一份个人档案,最后看向我:“你就是李晴吧,请问你中午在哪里?” 被这么一问,我如实的说了。 但结果却让我震惊,我的不在场证据竟然没有用,因为案发地点正是我走出白祁办公室和去吃饭的时间之中,也就是说在我整理工作台的时间,有人在那间被封的屋子里杀了人。 “调录像啊。”我有些慌了,当时我也没见别人在场,除了我自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在里面杀了人,然后等我走之后才离开的。 但周青却摇了摇头:“李晴,你得和我回局里一趟,不能再让你呆在外面了。” 我被周青这一句话彻底弄糊涂了,但出于对他的信任还是跟着离开,等上了警车我再也安奈不住了,忙问周青怎么回事。 周青听罢,叹了一口气,说这是他遇到的最匪夷所思的案子:“你可知道在那间废弃的影印室里死了几个人?” 我茫然摇头,周青缓缓举起四个手指头:“四个,当然旁边依然有用血迹写的lq,连环杀人案第四起。” “尼玛!”我忍不住破口大骂,只有愤怒倒不是害怕,知道是他捣的鬼,发生在灵异的时间也不足为怪了,想起他昨晚说的话,我内心有些许绝望。 周青很是诧异的我的表现,说我太过于淡定。 我微微一笑:“能怎么办,现在是有人要置我于死地,那人在暗处,我在明处,我只能相信警察了。” 听我的寄托,他却说情况并不乐观,前两起案件他们收到的证据仅仅是lq两个字母,第三起案件地点发生了变化,相信我的人知道是障眼法,不相信的只怀疑是我,现在警局里分成两种观念,一种以崔队和周青为首的认为我是被愿望的,但第二批人却只相信证据,希望早早将我抓捕归案。 “我和崔队本来可以拖一拖的,但今天发生的第四起案件让我措手不及,本来我是高兴的,毕竟事发地点并没有联系到你。”说着周青呵呵一笑,“命运逃不过,你竟然在沈氏上班,好巧不巧的只有你的在场证据不充足。” 周青的话再明白不过,我是躲不过去了,周青和崔队也无可奈何。 我耸了耸肩膀:“谢谢你们,不过摄像头没查吗?” 我的意思是,办公区没有摄像头,但是电梯处有。 听了我的意思,周青摇了摇头,只说这应该是个有经验的惯犯,他们初步认定犯人是从窗口逃走的:“所以电梯口只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当时没看清楚,但是现在想来是你没错了,不过我很好奇那个凶手是怎么将四具尸体搬运进来的。” “搬运?”我不知这话怎么说。 周青皱了眉头说死者并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随后自嘲:“呵,我从警以来第一悬案,你也是倒霉,除非鬼能说话,否则你是洗不清冤屈了……” 我本来还想说两句,但听到最后我却愣住了,除非能让鬼说话!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周青,你能不能不抓我!”我攥紧周青的胳膊,心里通透,我怎么忘了自己是能看见鬼的,鬼一般是惧怕太阳的,所以白天并不能出现,除非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那天在老宅子我才没看到,但如果晚上去又是不同了! 第三十九章 纯洁关系,她是凶手 我心中一喜,那算上今天就是两个晚上,这样一来,我就有足够的时间调查。 想罢立时点头,让周青将我送到了老房子附近,像这种杀人案没有必要将四个案发地点全部调查了,毕竟之所以称之为‘连环杀人案’就是手法类似。 没过多久就被周青送到了老房子附近,下了车问了死者的死因。 周青语气沉重,话里透着诡异:“查不到死因,每次去了死者的血还都没冷透,尸检报告也查不出来,所以这案子悬得很,还有,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每次都能这么快到达案发地点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还真是这么回事,比如说这次在公司,对方的作案时间只能是那十多分钟的时间,然后我离开吃饭也没用二十分钟,然后警察就来了。 想罢当即摇了摇头,周青见状撇了下嘴角:,“是每次都有人报案,在凶手杀人之前或者正在杀人之时。每次都会收到一个电话号码,但那个号码似乎只是被盗用,再打过去都会有人接,但我们能确定并不是报警的人。” 我听完,只觉得通体发寒,但转念有强制自己放松,毕竟这件事情是他准备的,怎么可能顺着常理发展?如今我若是怕了,就中了他的计谋。 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想着,攥紧拳头就往胡同里走,不过还没走两步电话就响了,低头一看是周青给我发的短信: 周青:我想知道你怎么调查? 我很诧异竟然是问这个问题,不过他有好奇心是正常的,换做我也会好奇,警局都办不好的事情你是想怎么去办的?那不是太引入瞩目怎么调查的呢!。 我耸了耸肩膀如实回答:我能看到鬼魂。 半晌不见周青回复,就在我以为他相信我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是周青有了回复:你大爷。 靠,你二大爷! 不过骂归骂,但我还是很能理解的,毕竟,让一个无神论者接受这些是堪比登天的。 想罢干脆不再理会,径直往老宅子走去,这是大火后我第一次回来,街坊邻居依旧,但已物是人非,以前我家的小院子很旧,但如今竟是刷上了大红色朱漆。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自觉的推了进去,案发地点还残留着lq两个血字母,眼见着此时太阳还没下山,就四处溜达,虽然房屋建材变了,但房屋的整体结构没有变,我徜徉在每个角落,心里不由得发酸,眼泪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最后只剩下嚎啕大哭,这是老娘死后我第一次哭的这么痛快。 不知道是依赖还是愧疚不舍。 只是哭着哭着,背后突然一冷,像是吹起了冷风,我却惊得往处看去,只见三个鬼魂并排站在我身后,眼中是怨恨,而三双手深得直直的,猛然就要来掐我。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迅速起身,往前跑了几步等拉开和鬼魂的距离瞬间回头,同一时间露出狼牙眼。 果不其然,那三只鬼才惊悚的退后,一脸忌惮。 我长舒一口气,因为有狼牙眼在又加上性命攸关,所以我根本不怕这三只鬼,想了想就开始谈判:“你们已经死了,却死的冤枉,我能帮你们申冤,但需要你们的配合,你们愿意吗?” 说完看向三只鬼的反映,三只鬼很干净,比起柳微眼睛滴血,这三个鬼就正常人一样,两男一女,此时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趁胜追击,想要让人以最快的速度相信你,那就是要让对方感同身受的,当然鬼也是一样的,我敛了眼神:“这个房子是我家的,因为我娘被烧死在屋子里,所以我不想回来,更没有修葺过,上次得知它被修葺,是你们死亡的当天,而我的名字首字母也被用血写在了地上。” 我顿了一下,那三只鬼虽然表情不一,但大抵表示的都是不耐与怨恨。 “所以……”我还想那样继续说,但三只鬼中间的女鬼突然朝着我跪了下来,眼里满是嘱托的意味,随后另外两只男鬼竟然也随着跪了下来。 “你们认识?”我诧异。 人有独立思维,鬼是由人变的,自然也有,在做决定的时候都会思考,遇到疑惑或者两难的境地,脸上都会表露出来,而刚刚女鬼明显是思考了,但两个男鬼的跟风迅速,面无表情,所以这三个人一定是认识的。 果不其然,女鬼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那你们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切入主题。 女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然后用手指戳向胸口,瞬间又藏起了手指,而她旁边的两个男鬼,竟是突然又重复着女鬼的动作。 “行了。”我制止了三只鬼不断的比划,是真看不明白,“杀死你们的人,你们认识吗?” 我问完,却见三只鬼齐齐点头,我瞬间大喜,追问能否带我去找。 女鬼点了点头,那两个男鬼却一致摇头,女鬼很气愤的等着他们,而两只男鬼却无动于衷。 “对我很重要!”我心下着急,但想了想柳微死前开口说话,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我相信你们一定不希望这样死,所以你们应该配合我,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们,等找到那个凶手我绝对不会处置她,到时候你们也许可以说话,怎么处置她,我听你们的可以吗?” 这样说着,男鬼才点了头。 我心里算是放下了一条大石头,但三只鬼却忌惮的看着门外,此时太阳虽然已经落山,但天还有黑透。 心知他们的忌惮,所以才答应再等等。 眼见着到了晚上十点,月亮已经高高的挂了起来,夜晚的风也愣了,此时三只鬼才出动,我跟在他们后面,心情紧张到了极点,此时是去找凶手,我能肯定找到的一定不是那个男人,那男人擅长利用,怎么可能自己露出庐山真面目? 走着走着,竟是走到了一处四层的小洋楼区,这一处在青市也不算富贵人居住的,相反因为地处偏僻,房价很便宜。 此时跟着走了大半天到了人烟稀少之地,忍不住抖了抖,万一杀人犯杀心大发,我该怎么办? 不过转念一想,被凶手杀死也别被关在监狱里强,就释然了。 三只鬼还在往里面走,最后进了一冻洋房,去了最顶层四楼,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三楼刚刚上四楼,就觉得冷了很多。 我盯着他们,只见他们在一扇门前停住,女鬼恨意重重的盯着门,眼睛里透着不甘与忌惮,但两只男鬼看着门的眼神却是复杂的。 我看不明白,但此时到了凶手门外还是要找借口进去的,想罢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给周青打了过去,不一会电话通了,我率先开口:“周青,能不能告诉我老宅子那三名死者的信息?” 周青说让我等一下,但还是很快,不一会就在那端念上了:“穆希,25岁,女;管诚,27岁,男,穆笛,30岁,男。”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有两个相同姓氏?有关系吗?” 周青一听在电话那边笑了:“何止是有关系,管诚是穆希的男朋友,剩下的两人是兄妹,亲兄妹!”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之前还猜测会不会是情敌关系,但如今听才知道一个是哥哥一个是男朋友,才觉得诧异,毕竟这么正常的关系为什么会被杀? “一会进去听我指挥。”我扭头。 那三只鬼利索的点了点头配合还算默契,随后敲了门,半晌门才打开,但开门的却是个扎着马尾的青春姑娘,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你找谁?” “我……”这姑娘若是凶手,内心必定是变态的,我瞥了眼更加愤怒的女鬼,心里沉了沉,“我是穆迪的朋友,能进去说话吗?” 女孩似乎很惊讶,一双大眼睛泫然欲泣:“穆迪哥哥的朋友?进来吧。” 很意外,她没有阻拦我,甚至还表现出了悲伤,但随着往屋子里走走,两只男鬼突然挡在了我面前,面色紧张,看起来更像是担心我。 但女鬼已经进去了,况且这件事情也容不得我退后,心中虽然奇怪,但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只是没想到的是屋子里竟然比楼道又是冷了几度,客厅只里放着一个沙发和一个大冰柜,除了这两样就没了别的家具。 我不禁咋舌,女孩招呼我坐下:“家里有些简陋,就我一个人住,别笑话。不过您找我什么事?” “怎么会呢。”我摇头,但今天来并不是拉客套的,想着回身将手机的录音机功能大概佯装发了条短信,随后扣着放在手上,直奔主题,“我也不兜圈子了,有人和我说你杀了穆迪他们,你怎么说?” 女孩瞬间瞪大了眼睛,泪水氤氲。 双手突然指着我,抖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哥哥姐姐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死了我很难过,可是为什么说是我杀的,你有证据吗?” 我听着冷冷发笑,如果刚才还是怀疑,那么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正常人被一个陌生人指责杀了人,第一反应绝不是条理清晰的说自己很难过,和死者感情很好,不可能杀他们,还问有证据吗? 正常人一定会说:你到底谁啊,你有病吧! 毕竟指责你的不是警察,也不是亲属,而是一个陌生人。 况且还是在突然情况下,更无法做到条理清晰。 我抱着手站起来,看了看略微失望的男鬼和越发愤怒的女鬼,故意说道:“你们还是想不到怎么处置她吗?” 果不其然,我这么一说,女孩也慢慢的也站了起来,发蒙的看向四周,眼神有些恍惚:“你在喝水说话?” 我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她:“当然是被你害死的哥哥姐姐,他们,来找你复仇了! 我本意是恐吓,却不料这话刚落,心口突然一冰一痛,竟觉得心脏剧烈收缩起来,再看女孩,竟是慢慢的离我远去,脸上没了最初的无辜,取而代之的是嘲讽。 “和我斗?既然那么想查,那就下去找他们吧!”女孩笑冷笑,“和我刘玲作对的人都得死!” 嘶!来不及反映,只觉得心口越来越闷,眼前越来越花,缓缓地朝后倒去,三只鬼担忧的看着我,满是怨恨。 我恍然明白三只鬼为什么一直在胸口比划,谁能想到,凶器竟然是一枚很细的尖状物?! 冰冷的尖物混着疼痛一起越发深的刺入心脏,我攥紧拳头,距离已经真相这么近了,我真不甘心死在这里! 第四十章 最佳凶器,柳暗花明 正在此时,狼牙眼灼热了起来,并以最快的速度蹿向心脏,我能感觉到热度狠狠追上深入的冷硬尖物,不适感竟慢慢的淡了,也不闷气了,但痛苦还没结束,谁料那狼牙眼几乎烧了起来,烧得心痛。 但很短,大概有两三秒就迅速冷却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呆愣的站起来,此时竟是再没有半分不适…… 仔细想着,脑子里灵光一闪! “你的凶器竟然是冰!”我不得不佩服,好算计,活在现代,玩起了古代的暗器,怪不得能杀人于无形。 冰尖迅速穿刺过胸膛没入心脏,但是碰到心脏的热度还是要融化一些的,可它还在靠之前的惯性走,所以导致了继续穿刺,如果不是刚才狼牙眼发热化掉并且蒸发了它,我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刘玲惊恐的看着我,往后倒退几步,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会……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那笑着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我没忘记几天来的目的,所以是哪里肯和她说自己的推理,当下故意看相四周,“穆迪、穆希和管诚告诉我的,你信吗?” 刘玲满脸不信:“我说你脑子里是不是有病,我刘玲从小到大接受的就是共产主义教育,性格严谨,从不信怪力乱神,你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放在我头上?”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我觉得可笑,这刘玲若不是个变态,性格还是和我投几分的,但却走了另一个极端,仅仅几句话就能看出她过度自负,颇有顺我者昌逆我者的架势,。 “一定要证据吗?如果我没猜错,将死者心脏解剖开会发现一小摊死水,正常人心脏是不会积水的,当然你可以说他有病,但一同被杀害的人心脏里都发现了积水,这就是证据?”我分析轻重。 有一种人是最可的,那就是平时较好,背地里捅刀子的,如今刘玲的刀捅出了国际水平。 但她明显不认账,摇了摇头:“即使有证据,那也应该去找犯人啊,找我做什么?哥哥姐姐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很难过了。” 刘玲似乎心态平和了,如今说话的语气脸色都是无辜脸,似乎刚才发射暗器想要杀死我的人并不是她。 我不禁胆寒,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我算是服了,不过比无赖?呵,李晴可比不过我。 想着,立时笑了,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要多规矩有多规矩,然后将手机拿起来再将录音给大力发了一份。 这才漫不经心的将刚才的录音放了公放,刘玲脸色一会一变,最后到底皱起了眉头:“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了吗?凭这段录音可以证明是我做的?” 我摇头,应该是不能,但我也不需要证实那个罪犯阵的犯罪,如今我要做的就是让一个人的嫌疑比我大,那么我就可以安全。 而刘玲就是最佳选择。 “刘玲,既然你我心知肚明,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这份录音我交上你免不了麻烦,但是如果告诉我为什么杀他们……”我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以示诚意,“上面的录音任凭你删。” 刘玲眼睛一量:“当真?” “当真。”我点头。 刘玲虽然答应了,却避免不了小小年纪傲骨铮铮,仔细说着,而我听着似乎有不敢置信的地方。 “的确是我杀的。”刘玲一股子怨气难消,“谁让他们都背叛我,穆希是我的闺蜜,他哥哥爱我,她的男朋友也爱我,怪我吗?穆希四处败坏我的名声,至此,我心头对她只有恨意。 ” 刘玲说,但是穆希怪她,她并没有做错什么,这么多年的姐妹,为了一个哥哥一个男盆友翻脸了,这让她无法接受。 “我爸妈因为感情不和才离开,穆希陪伴了我将近十五年,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说着刘玲脸色发红,竟是隐隐发怒,“我怎么也没想到穆希会将我卖给老男人睡。” 我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迅速扭头看穆希,却发现她和我同样惊讶芭比的怨恨都淡了几分,两个男鬼更是生疑,三只鬼你看我我看你,也没看出个四五六。 而我却是明白了,刘玲误会,然后进行了报复,那么幕后策划之人……不用脑子想都能想到。 “如果说你误会了穆希,你道歉吗?”我问道。 刘玲却摇头,一脸自信:“不可能,我亲眼在她的手机上看到了通信记录。” 她太倔强,此时已经认准了。 我只是笑了笑,又问别人呢,为什么要杀别人,她的理由很是奇葩却恩怨分明,他说如果没有穆迪和管诚,她还会继续开心,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还有呢?”我的意思是他们三人之外的其他人,目前已经发生了四起连环杀人案。 刘玲却想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你疯了吧,我既然承认了,多一个少一个我也不在乎,但我只杀过他们三人,别人死不死与我何干?” 这话一出,我就惊了,本以为因为牵连出穆希三人的死,刘玲能很快认罪,但如今却是我想错了方向。 我相信她,因为她刚才的反映完全符合正常人思维。 既然刘玲只是制造了第三起谋杀案,那么另外三起也很有可能是独立的,不过是有人故意伪造线索串联成了连环杀人案。 但手法却出奇的相似。 我一惊,立刻看向刘玲:“这个用冰尖杀人的方法是谁教你的?” 刘玲疑惑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自己发明的?” 我讶异,继续盯着她,却见她扛不住还是招了,当是刘玲和穆希姐妹情已经发生了间隙,但是穆希有家人陪着,刘玲就只能孤苦无依的支撑着,那种感觉就像全世界都将她抛弃了。 “那天我回家就在门口看到了一张小广告,我本来都要扔了的,却发现上面的东西的确很新奇,都是我没见过的。”刘玲说着依旧觉得有趣,“自从那天开始门口天天塞小广告,后来我看到了如何制造冰杀器,才知道这东西竟然能杀人与无形。” 后面的事情就略微复杂了,有一天穆迪和管诚前后和刘玲告别,亲哥哥也就罢了,刘玲深知闺蜜的脾气,虽然自己没做什么,但心里始终愧疚,就威胁管诚再也不要来,但管诚就像是喝醉酒一样要侵犯她。 好巧不巧的是那一幕正好让穆希看到了,当场混乱,后来刘玲想和穆希说清楚,穆希那天却让她去了酒吧,但是没想到没等到里穆希却遭遇到了壮汉灌酒,这一灌就不省人事,再次醒来已经失身了。 “最后……”刘玲瞪大眼睛,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我转天早晨回家找她哭诉,正巧碰到她在洗澡,来了短信,我看了,竟是昨晚很成功几个字……我当时的感觉就好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既然我下了地狱,那我最好的朋友也要下来陪我,还有管诚这个始作俑者,至于穆迪哥哥,是我误伤……如果可以我愿意和穆迪哥哥说声对不起!” 她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竟是潸然泪下,我的心也是紧缩着七上八下的,心疼这个女孩命运多舛,但千不该万不该起了杀念。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最信任的人之间往往失去信任。” 正在这时,穆迪走了过来看着刘玲:“小玲,你冤枉穆希了。” 听着穆迪的声音,我心中大喜,穆迪得到了刘玲的道歉得到了解脱,方得以说话,如今这件事情的突破出现了。 再看哭的和泪人一般的穆希,眼里那还有什么怨恨,盯着穆迪帮她解释。 但听到穆迪声音的刘玲,却是脸色发白,浑身都抖了起来:“……穆……穆迪哥哥?” 第四十一章 作案原理,最初元凶 刘玲惊了,我了解那种感觉,都是在红旗下长大的无神论者,每每看到别人烧香拜佛内心鄙视的不行,此时内心却恐惧了,不仅仅是对鬼神的恐惧,还有世界观被推翻的无助。 “不要怕,我已经死了。”穆迪神色悲痛,“穆希什么都没有做,一切都只是个误会,你冷静一下好不好?” 在我看来穆迪是喜欢刘玲的,即使他刘玲害死了自己的妹妹,但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柔意。 刘玲双手堵住耳朵摇头:“我不信,短信我看到了,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穆希在旁边听着,两行泪就往下流,但我懂,她不是哭刘玲,只是哭彼此的信任与误会。 正感叹着,手机突然响了,低头一看是大力的微信:应该可以证明你不是罪犯了,最起码这个声音的主人比你的嫌疑要大,你在哪里啊? 我回复:在罪犯家里。 大力震惊:你要疯啊,快点回来。 我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如今警局那边的事情已经交代了,但我想看着他们冰释前嫌,而且我隐隐觉得这个误会不一般,边听边思索。 穆迪淡淡道:“穆希现在也在这里,她哭的很厉害,我了解自己的妹妹,如果你能释然,她也能释然的话,我相信你们可以和好。”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刘玲怔住,慌张的看着四周,半晌,陡然蹲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穆希!我最不想杀的就是你,我怎么舍得杀你,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怎么都不会动手!可惜,如今你已经死了,再大的仇怨也化为灰烬,你们死后……我很寂寞,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了……” 刘玲哭着转为啜泣,穆希哭着哭着竟然哭出了声音。 “穆希?”刘玲慌张的寻找穆希的声音。 我看着心里酸涩,一对好朋友,毁在信任上,毁在误会里,陡然听到穆希的哭声也惊了。 空气里慢慢传来穆希的声音:“小玲,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管诚已经和我坦白了,他说他喜欢你,他找你那天我们分手了,我虽然生气,却不想因为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影响我们的关系,因为我相信即使我选择和他分手,你也不会接受他。” 说着她看向身边满脸愧疚的管诚:“管诚啊,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心都管不了,怎么会有幸福,你说你喜欢小玲,但你追求我的时候天天蹲在我家门口,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忘记了。” 好一句你忘记了,穆希说道最后声音婉转,听的人心都碎了,我也是女孩子,穆希定然是喜欢管诚的,但一份爱情终于厌倦,这个男人还恶心的喜欢上了自己最好的闺蜜,只能狠心割断。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穆希说着看向刘玲,“我没有早早告诉你真相,但我实在想不到……” 刘玲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穆希说着笑了,眉眼舒展似乎是淡然,“那条短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在我的手机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好巧不巧就看到了,也许是上天注定吧!” 刘玲听到这里睁大了眼睛,不住的摇头,嘴里嘟囔着不可能,或许她现在可以接受穆希害了自己的事实,但对于误会两个字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她亲手害死了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我闭上眼睛,长舒一口大气,再次睁开,眼前的局面颇为混乱,正想上去问询,却不料刘玲突然之间举着一个小仪器对着自己,脸上是满是解脱。 我大惊失色,上前两步将小仪器夺下来,入手冰冷,刘玲就要来抢,我哪里能让她得逞,反手抱住她,随即对着她的肘关节一踢,刘玲便瘫倒在地上。 “你要好好活着,犯什么傻?”穆希也急了,“你的命是我们三个人的。” 刘玲怔怔的发呆也不说话。 这个死劫她是走不出来了。 我见状蹲了下去,扶着刘玲的肩膀:“这件事情你的死罪是逃不过了,但是你还有还原真相的机会。” 这句话一出,刘玲才有了反映,她有些疑惑:“真相?” 穆希和穆迪、管诚也都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膀,将我的怀疑讲述了出来。 这件事情看似是刘玲杀人,但不管短信也好,杀人工具也好都来的太过于巧合,如果不去深究还好,一旦深究就觉得巧合的惊人。 “刘玲,你仔细想一下,突然发在你家门口的小广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开始发问,“你也觉得很巧合对不对,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刘玲骤起眉头,语气慢了起来:“的确是奇怪,我……我是做精密仪器的,所以我之所看了小广告是因为我觉得小广告做的东西都很精密,而且很特殊,我能从上面学习到东西,最开始只是觉得有趣有内容,所以每天都会拿进来看,至于那个杀人设备……” 刘玲语气很痛苦,但大抵还是说明白了,和我想得差不多,手枪杀人靠弹药,但这个仪器做出来杀人只需要冰,不是普通的冰,而是坚冰,所以刘玲的屋子里如此冷,冰箱是定制的温度大约零下一百度,伸手进去就能瞬间冻僵。 而精密仪器射击出来的坚冰十分细小,硬度有大,速度也高,所以能很容易进穿刺,速度快体积有小到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所以穿刺进入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伤口。 “至于到了心脏里面就和你说的一样了。”刘玲看像我,“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我笑了笑:“谢谢夸奖。” 穆迪也看像我,但是他的关注点却不在我身上:“那你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赞许的点头,随后缓缓到来,首先对方对穆希和刘玲都很熟悉,知道刘玲喜欢精密仪器,所以天天去发小传单,然后好巧不巧就在发武器传单那天,刘玲被坑了,再者好巧不巧刘玲回来的时候穆希在洗澡,正好看到了短信,但穆迪不可能……。 “所以真正捣鬼的人……”我笑着看向管诚,“管诚,说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管诚一直低着头,见我说话,抬起头来,愧疚的表情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狰狞:“你真是聪明!” 说着摇晃了一下脖子:“我不是冤死的,装聋作哑这么多天,憋屈!” “为什么?”穆希、刘玲、穆迪都惊讶了,几乎是同时惊呼。 管诚却笑了:“为什么?呵,要怪就怪刘玲,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说着,情绪也急促了起来,原来所有的事情都要从那日管诚和穆希分手开始,管诚去和刘玲告白,被拒绝不说,刘玲还侮辱他,说他连人渣都不算。 管诚自认为失去了多年的女友,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却遭受到了最惨的待遇,由爱生恨,开始进行了一系列报复。 “变态!”刘玲怒骂。 管诚却笑了:“我变态?其实我们是一丘之貉,你心里不健全,如果你心里健全怎么会被我利用?如果你心里健全又怎么会一举杀了三个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呵,我本来只想让你杀了穆希,却不料给自己做了衣冠冢。” 我听着怒气蹭蹭上涨,再也听不下了,一边主动靠近管诚,一边主动露出狼牙眼,口中大喝:“这才是你的衣冠冢!” 管诚大惊失色,眼看着我到了跟前,鬼传出一阵嘶吼,痛苦中夹着刺耳的声音:“这东西都是别人给我的!” 第四十二章 案情破解,救我之人 今天还想看吗?看的话留言,我就加更-。- 我一听连忙往后退,看着管诚吓哭了的表情,喝道:“你什么意思?快说!” “有……有一个找上我给了我那些小广告,还有法子。”管诚看着我满脸惊恐,时不时注意着我锁骨中心处,“我当时觉得蹊跷,问他是谁,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穆迪话中带怒,“管诚,你个丧心病狂的!” 说着穆迪就要撕扯上来,还是穆希及时制止了,让管诚继续说。 管诚开始结巴,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思议:“可是,我刚想拒绝,那人就不见了。” 他说,那日在客厅,他们站的地方距离门有二十多米,一抬头就不见了,门依旧是锁着的。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自己死了……”管诚抬头看我,“我怀疑他根本不少人。” 不是人?我心里咯噔一下,能这么诡异的出现又诡异的消失,只有他了:“你还记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 管诚皱眉思索,半天无力的摇了摇头,竟是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 正懊恼,门突的开了。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都举起手来!”我闻声望去,进来的人英姿飒爽,貌美如花举着枪的,不是我力哥是谁? 我此时内心是狂躁的,刚才只是微信没回,大力竟然找到这里……靠…… 我瞬间狗腿子的笑起来:“力哥,你来这做什么?” “你说呢?”大力白了我一眼,“谁是凶手?” 这话一出,刘玲猛地看像我,又看着持枪的大力,恍然的点了点头,不由得的笑了,看不出是失望还是解脱。 “这里有没有凶手还另外说的。”我摇头,不理会闻言震惊的刘玲震,“你这枪哪里来的?” 警察的确有枪,但大力是法医啊,还尼玛只是个法医助理,上面如果知道她携枪闯民居,罪名可就大了。 “我的!”突然门外又传来一道声音,迎头望去,只见一米八几的大块头走了进来,小麦肤色,满脸无奈,竟是周青,“景爽逼着技术人员查的地址,我说是我放你走的,结果被逼着来救你,还说如果你有三长两短,我必死无疑。” 我瞠目结舌,拍着胸脯看大力:“吓死宝宝了,我幸亏是没死,不然周青活不了不说,你还得蹲监狱。” “妈个鸡,老娘为你担忧受怕,你竟然和周青一起来打趣我!”大力哪里是吃亏的。 我连忙认错,随后认真的让周青和大力去外面等我。 二人先是疑惑,但看我态度坚定也没有说什么。 等到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们,我才步伐坚定的快速靠近管诚,管诚一开始还在倒退躲避,但猛然被我接近不到一尺的距离,他竟然是动弹不得半分,像是被禁锢了一般。 一尺范围,这是我发现可以控制住鬼的距离,如果上次是偶然,那么此时验证,果然如此。 我将裸露着的狼牙眼对准他,不一会在管诚的嘶吼和谩骂中灵魂被狼牙眼烧灼殆尽。 以前我就知道鬼魂都是怕狼牙眼的,但从来没有用它杀过鬼,管诚是我杀的第一只鬼,看着他化为灰烬,心里只有痛快。 突然,一股子暖流开始在狼牙眼周围打晃,不一会就被狼牙眼吸收了,随后狼牙眼又出现了一股热流,冲向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到小腹处。 我哑然,以前只觉得小腹出和狼牙眼的热流奇怪,但奇怪的是,就在刚才,我竟然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于狼牙眼,四肢百骸再到小腹的连接,虽然细微到不能再细微,但那连接是真是存在的。 还有…… 最开始我从沈家二楼掉下,去狼牙金戒变成狼牙眼,之后又经历了沈家祠堂,怀孕流产,帮助柳微,深陷河中再到这次查明真相,惩治元凶,一桩桩一件件,仔细想来,狼牙眼都是在我遇到危难或者我帮助了别人的时候,都会发生变化。 此时弄清楚了它变强的缘由,心里很是高兴,之前我摆脱那个男人的侮辱,全是靠着狼牙眼,如今细想,只要越来越强,说不定我能翻盘! “你为什么不直接将我交给他们?”刘玲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缓过神来,指点她:“一会他们定会将你带去警局,有些话是可以说的,有些是不可以的,你就说曾经有人将这个精密仪器给你,是栽赃陷害,并不是你的,这样警局详细你说的话也好,不相信你说的话也好,都没办法将你缉拿归案,至于这个仪器你可以交给警局。” “可我的确是凶手!”刘玲逃脱不过内心的谴责,“而且警察们都是聪明的。” “你……”刘玲刚说完,穆希就开口了,她看向我的眼神复杂,有忌惮也有担心,“你找到我们的时候不是说被牵连了?虽然我希望刘玲活着,却也不希望无辜的人受牵连,你已经帮我们惩治了管诚,不必再劳心了……” 我听着暖心,人分好坏,鬼也分好坏,坏的虽然有,但总归有好的,这大抵就是人世间的希望所在吧! “你尽管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你那样说了,罪名也不小,应该会被看作是第一嫌犯,到时候我自然会被放了,至于字母lq……”我说道字母故意看刘玲,她显然不知所云,我叹了口气,果然与我所想无差。 那个男人利用人性弱点协助作案,自己不动手,却潜移默化提供了作案工具和作案思路,在凶手杀人后,他再造成连环杀人案疑云,设计陷害于我,那lq应当是最后再上去的。 我摇了摇头,“刘玲,你不要担心我,如果想活命就照着我说的去做,穆希穆迪已经原谅你了,你就不应该再受惩罚,好好的花季应该物尽其用,以后……不要在这么轻易冲动了,其实管诚至少说对了一点,你心里不健全,自己好好把握吧。” 说完我迎着门走了出去,心里轻松异常,刘玲的事情是周青处理,我不想坐警车,所以随大力打车回了警局,不比警车一路通行,我们到的时候问询已经结束了。 周青和崔队正在审讯着一个司机,我走近了,谁知那司机突然激动的站起来指我:“是她,就是这个姑娘!” 我生疑,仔细去打量,竟觉得有些眼熟,但实在看不出是谁。 周青看我这样子发笑:“认不出是谁?” 我摇头说认不出来,崔队也笑了,说这是在案发时间搭载过我的司机。 见我还没想起来,那司机竟是急的拍了大腿:“姑娘啊,我送过你墓园啊!” 哦!我恍然,怪不得面熟。 其实也不能怪我,我见到司机的正脸只有下车给钱的时候,司机背对着我,但是他却能时常从镜子看到我的脸。 “你的嫌疑总算是洗清了!”崔队为我高兴,“一天之内两次惊喜,接到你获取的录音是一次,这个司机又是一次。” 我心里感动,对着崔队鞠躬,毕竟如果没有警局找到这个司机,虽然我不至于入狱,但要背着第二嫌疑人的身份。 崔队见状却摆手:“不用谢我,不是警局找的。” 不是?我连忙问是谁,但结果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崔队语气严肃不像是开玩笑,说是沈氏的董事长,那人叫白祁。 我立时竟呆滞了,白祁? 奶奶个腿儿的,什么情况,他竟然会管我?真他妈是见鬼了! 这么骂下来,又觉得不对劲,那个男人做的局,白祁却解了局,这是不是说明白祁只是单纯的认识老神棍,和那个男人没有丝毫关系? 来自的一封公告信 来喽来喽 大家好,我瑶小喵,大家可以叫我阿瑶,曾瑶或者小喵~~ 咳咳,今天回学校了,也是有好消息,这是我在学校呆的最后一个星期拉~~之后就是零散的去,论文之类的,不过总算是脱离苦海了。 所以我还是蛮兴奋的。 那么,亲爱的们,要不要阿瑶加一更呢?来给我留言。 哈哈,当然会给大家加一更。 其实昨天就答应了的,大家来和阿瑶互动,多联系联系。 说件正事: 以后大家不要给阿瑶打赏了,虽然最少的是一杯酒一块钱。 也许最近是在招工工作吧,深知在外打工不容易,给阿瑶打赏还不如存起来,对于我来说,只要大家一直只支持我,支持正版,这就足够了。 你们体谅我辛苦,支持正版,我体谅你们辛苦,不收额外的打赏。 这是我能给大家的尊重。 还有定时更新的问题,依旧是中午十二点之前,今天是意外,因为突然接到明天要考试的消息,考查课,我才匆忙回了学校。 另外,很重要的是,大家看书的时候要登录帐号才能算浏览,浏览对于新书来说十分重要。 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微信、百度贴吧,实现极简登录体验。heiyaпge 登录后可以给点击追书,更新会有提醒。 和浏览一样重要的是推荐票是,阿瑶看了一下不算,每天二十四小时内,八九百一千左右的人,能保证24小时内更新的章节会看完,但是给阿瑶投票却不积极,阿瑶不要大家打赏,但是推荐票能不能给阿瑶。 么么哒,现在每个人就去点击推荐,黑岩app点击推荐票字样,网页点击推荐按钮。 阿瑶拜谢,呱唧,摔倒,站起来再拜谢~~么么哒。 先去剪个头发,然后回来给大家加更一章,我是女流氓,你们不要催我~~嘎嘎 第四十三章 白祁白祁,灼灼其华 这么想着,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了,既然当下没了嫌疑也不用再交涉,简单的问了下刘玲的情况。 崔队摇头:“进展不太好,她老实上交了杀人工具,却说不是自己的,是被人栽赃陷害。” 我心里笑刘玲听话,面上却若无其事:“也许真是别人的呢?您看那姑娘哪里半点像是杀人的样子?” 周青也说那姑娘眼神纯净,我见好就收,若是得知真相之前我也是相信人的眼神的,毕竟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嘛。 只是如今再看,虽然刘玲杀人情有可原,但以后再也不会只看眼神。 天色不早了,我和周青崔队道别再见,崔队却笑着说最好不见,一阵说笑间将我送出了警局。 等到他们都进去了,大力却没走。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愠怒极深:“李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以身犯险?” “我哪有?”我蹭了蹭鼻子,不肯认错。 大力起了怨气:“姑奶奶我好歹从小到大只看推理书,再加上对你的了解,你那点小九九能瞒得了我吗?你让我们出去的时候冷静的惊人,一定是有猫腻的,而且就算你善于管理情绪,那个杀人犯可不擅长,我冲进去的时候她表情惊恐,那是属于犯人被捕时候的慌张,但是我再进去的时候她就淡定了,综上所述,都是你的把戏。”héiyāпgê最新章节已更新 尼玛……大力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我都要给她跪下了。 但!还是不能承认! 于是对着她一边佯装鄙视一边告别往马路上走:“行了,我看你是推理小说入谜了,一个好好的萌妹子自从看上推理小说,就变成了个汉子,以后谁受得了你,艾玛,不说了,没空和你神经胡扯,拜拜!” 我一个劲儿的往便路上走,身后传来大力的叫嚣,我没听太清楚,大概就是依旧不信之类的话。 等到了便路,我立时打了车回家,看着距离大力越来越远,我才长舒一口气,大力真是天生当警察的料,做法医可惜了。 只是,有些时候我觉得法律太过于严苛,法律不外乎人情,死者都不怪罪,那么杀人凶手就不需要再受刑了,再者这件事情,若是没有那个男人利用人性扭曲促使案件形成,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所以刘玲有罪也无罪。 不过,想到那个男人得知我洗清嫌疑的表情,我就觉得好笑,心里觉得他一定会来找我。 只是遗憾的是,我一到家就开始睡觉,等着男人的到来,却一宿无梦没有等到,以至于早晨起来体力充足的很。 吃完早饭,接到了娟娘的电话,她说今天【石阁】开张,要我有空去一趟,我回复说晚上一定去。 随后就直奔公司,到了五层策划部,大家看我回来都惊讶。 尤其是裘圆圆。 她抖着身上的肉小步跑过来,一边推搡着周围的人,一边给我端来一杯热水:“都让让,都让让,来,李晴,喝热水去霉运,苦尽甘来。” 我笑着端过来一饮而尽…… 水温且甜,我笑着道谢,指了指白祁的办公室:“白董在吗?” 圆圆还没说话,方舟就插了嘴,一边扶着黑框眼睛,一边小声说道:“在里面呢,出事儿之后白董还特意询问了情况,似乎挺关心的。” “可不是。”圆圆出乎意料的赞同方舟的话,“以前呢,我们董事长就是高山上的一朵冰山雪莲,只看远观,昨天你出事被抓走了之后,白董得知此时就开始问我们具体情况,然后就出去了,似乎很关心。” “是啊,看来是个好董事长,本来因为江林的事情,我对他有偏见的,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方舟颇感欣慰。 我皱了眉头,觉得不对劲,白祁为人冷漠,上次在乌鲁木齐我就见识到了,按理说我和白祁不认识才对,可是这件事情为什么这么上心?竟然能找到出租车司机,要知道警方都找不到的,肯定是花费了大功夫! 越想越觉得奇怪,不过这次的事情彻底让我将他和那个男人划为黑白两道,所以白祁是善意的定是没错:“圆圆组长,能不能帮我打个内线通报一下,我想当面谢谢董事长。” 圆圆一听连忙说好,紧接着打了电话,将我的要求说了,但我却从电话里听到了冷冷的两个字:“不必。” 圆圆有些尴尬劝慰我,我撇了撇嘴,不必就不必,还想道谢的,这么叼,以为自己是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啊! 我顿时扭曲了。 “工作!” 人群顿时散了,各干各的。 我坐在工作台上,嘶着手纸泄愤。 自从第一次见到白祁,永远是尴尬事情不断,以至于我现在一提起白祁就能咬碎一口银牙。 不过……想起自己来沈氏的目的,如今不仅头疼,我是来接近白祁的,一开始我以为白祁是那边的人,自己也有目的,所以没有心理负担。 但现在却变了,沈鹰是我的仇人不说,白祁还变成了我的恩人,我若是帮着仇人对付恩人,不就成小人了? 可一想到沈鹰会对付我身边的人,不由得为难。 越想越头疼,干脆爬在工作台上。 不知怎么的竟然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圆圆拍醒。 “姑奶奶,你吃饭不?”圆圆将脸靠的我老近。 我一睁眼看到这么个大脸,顿时吓得清醒了,连忙摇头:“我等白董,他出去了吗?” 圆圆说没有,我听了催促她和同事们先去。 自己又等了一会,果不其然白祁的办公室的门开了。 我一激灵,匆忙跑过去,对着白祁一个九十度深鞠躬:“谢谢白董。” 白祁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亚麻媳妇,我低头只能看到他棕色系的豆豆鞋,整个人很清爽又不失沉稳。 “不必。”白祁又是这么一句,就要越过我离开。 我哪里肯干,立马抬起头扬手拦住他的去路:“白董,你是要去吃饭吧?我知道附近一家特别特别特别好吃的牛排,我知道再好吃的饭菜也不能抵消搭救之恩,但是能不能让我请你吃顿饭?” 呼……我李晴真的是把这辈子的好话都说了。 说完低着头等回答,却不料半晌也没声音,我终于忍不住猛地抬头,却见白祁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看着我:“我只是不想公司荣誉受损,但是特别特别特别好吃的牛排可以去试试,我回国之后就没吃过好吃的牛排,你勾起了我的食欲。” 嗯……嗯? 我听着白祁说不想公司荣誉受损才豁然开朗,也是,他才刚接手沈氏,若出了个杀人犯员工,不管公司声誉还是股市财力都会大损,怪不得这么紧张费力。 只是本想着既然如此牛排就可以省了,但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那家牛排阵的超贵的,一时间觉得肉痛。 想着掐了一下手指,面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随着白祁出了沈氏,不过还好是白祁开车,我指挥着路程,总算到了牛排馆。 点餐上餐花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引来白祁称赞:“效率不错,味道也不错。” 我本是吃着,听到他夸赞不由得笑了:“那以后白董可以经常来。” “你请我?”白祁就像是在谈公务,说的一本正经。 我听了简直一口老血要喷出来:“白董说笑了。” “我确实是在说笑话。”白祁淡淡的又切了一口。 尼玛……一点也不好笑。 我见他已经在主动开‘玩笑’,也没了估计,咳嗽了两声将刀叉放在旁边:“白董,你认识陈大师?” 这话一出,白祁刀叉顿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来,微厚的下嘴唇稍微动了动,鼻子坚挺,眼睛里冒了精光,看得我不由得一颤。 第四十四章 陈神棍,冤大头何人 见白祁异样,我心里有数,他定是和陈神棍有关系的。 这么想着,不由得自顾自的切着牛排,也不主动说话,等着他先开口。 半晌,白祁才开口问到:“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他?” “是我先问的。”我挑眉,不肯回答。 白祁也不计较,听我这么一说,干脆将刀叉放下,盯着我看了几眼,似乎要看出什么端倪。 我也是行的端做的正,本来嘛,我问他这话不想以前怀着别的心思,如今只是好奇罢了。 白祁何等聪明,只是看了两眼便一副了然的神色,没有遮掩的缓缓道来。 无法想像,陈神棍和白祁是在大街上认识的,白祁并没有提及白一光的事情,我也没白痴的去问及,他只是说被家里伯伯虐待,逃出家门,遇到了沿街乞讨的陈大师。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以前叫他瞎乞丐,后来叫他陈大师。”白祁说着,嘴角上扬,“我离家出走五天,寒冬天气,如果没有他我就不打算回家了,那个时候我每天和他说家里的事情,他却说我将来是富贵命,否极泰来。” 我听着暗惊,忙问当时的陈神棍为什么是瞎子还行乞? 白祁却摇头一无所知:“后来等生活好了,我见陈大师的眼睛也好了,还曾经问过为什么,但答案嘛……他只说是眼疾,所以导致了那段时间无法工作才,不得已才上街乞讨。“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我撇嘴,这话糊弄三岁儿童还差不多,不过当年白祁应当是个孩子,又是个毫无前途的被白一光抛弃,被伯伯虐待的孩子,陈神棍既然敢断言富贵命,定然是有些本事的。 至于我……陈神棍虽然死了,但他的预言一直在我心里压着,如同一座看不透的大山一般,压得人透不过气。 白祁还在说着,接下来的话到时弄清楚了我心里的疑惑:“我后来的日子果真越来越好了,前几个月陈大师突然找我说让我疯狂收购沈氏股份,后来我就有了机会来沈氏。” 是报复还是别的?我虽然疑惑却没问出口。 白祁说完看向我,问我是怎么和陈神棍认识的。 我耸了耸肩膀,如实说说是因为婚姻嫁娶才认识的。 白祁听完,似乎没有多大的惊疑,只是点了点头。 不过说道婚姻嫁娶,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沈家,又想到了沈峥,一时间不由得头疼。 “白董,你久经商场,如果以弱对强,该如何处理?”我问得其实是我和沈鹰。 白祁似乎对我问这个问题很诧异,他擦了擦嘴问我吃完没有,我见状点头,随着他一起离开。 车上白祁和我说了一席话:“以弱对强,应该自己变强,经常想想对方是因为什么变强,变强又得到了什么,有什么法子让对方不变强,如何克制,这是弱他强己的道理,是最快进步的法子。” 我听了,只觉得茅塞顿开,对白祁另眼相待。 但……尼玛,大中午营造起来的好气氛,却被白祁进了公司翻脸不认人的嘴脸破坏了。 一下午相安无事,我下午也早早下了班,本来打算去毛料市场的,但是还没走出公司多远,竟然接到了沈鹰的电话。 我有些忌惮,还是接了,声音声音沉稳,直奔主题:“李晴,你今天和白祁去吃饭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沈鹰果真是消息灵通,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得跟踪我,真是让人又恐惧又生气,但转念一想。 “是去吃饭了。”我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别忘了,我给你的任务。”沈鹰的口气明显是来问责的。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沈鹰是想让我打听,又不想让我和白祁走的过于亲近,又或许白祁帮我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他忌惮了。 我找好说辞:“你误会了,我今天中午只是打探消息,你如果觉得我这样做不好,可以告诉我别的法子,我李晴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会照做。” 沈鹰明显不信,骂我伶牙俐齿,又问我可有问道什么。 我摇头,也不管他相信不相信,沈鹰要的不过是我的一个交代,我交代了,他信不信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白祁的消息,我是半分都不会告诉他,而且白祁那句话说的对,我分析起来沈鹰如今之所以能要挟我全部倚仗他的黑道势力,但是他的黑道势力是通过财富堆起来的,也就是说我如果有超过沈鹰的财富同时无论在黑道上还是经济上都挤压沈鹰都是好办法。 当然,白祁的介入,沈鹰的实权会慢慢被打压。 想着不由得冷笑,沈鹰只想报仇,却忘记了一切都是依仗的最初财力,到时候后防空虚,措手不及。 笑着打了车,到了石阁的时候已经将近六点了。 比起其他店铺的热闹,石阁简直是门可罗雀。 娟娘将毛料都摆到了门口,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外头,一脸哀愁。 见到我匆忙起来,嘴里唠叨着:“哎呦,小姑奶奶,你总算来了。” “娟娘。”我走过去,皱了眉头,“娟娘,你不必发愁,店铺不比摊位熟人多,你以前在摊位还算有点名气,如今搬进来都得从头开始。” 娟娘也是通透人,怎会不知,眼下是真困难:“娟娘知道你不方便,但凡有一点办法都不会叫你过来,我吆喝也好,当中切石也好,什么方法都用过了,但是这赌石街里的人就像没听见一样。” 说着指着地上解开的两块毛料,的确有一块是出了绿。 我安抚着娟娘别急,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愧疚难当,自己除了除了钱,剩余光靠娟娘,只是万事开头难却也不假。 我硬着头皮思索,半晌眼睛一亮。 “娟娘,咱这样,放出风声去,赌石!” 我想到那日君石带我去赌场所见的赌注,一一和娟娘说了,“咱就按照这样的法子赌十块。” 一连赌十块,不用块块出绿,让玩家赢几局,我们赢几局,切出来的绿品质要高,输赢五五分即可。 当然这一切我都没和娟娘说,赌率这样的事情,我自己暗中挑选就可以了。 娟娘一听月眼微睁,满是疑惑:“这样可行?只是万一切开没有绿呢?” 我笑了,只说要相信元老,相信我的第六感,这么说着娟娘才点了点头,打电话联系工人四处扩散。 而我则是趁机挑选毛料,娟娘几乎将好的毛料放在了外头,我撩开衣领,狼牙眼就暴露在空气中 轻轻扫过,就见几块绿映入眼帘,这些都是元老挑选的良心薄料。 我此时心里有数。调整了几块顺序。把剩下的一块一块都搬到了店铺里。 之后就想出去帮娟娘联系人,然后。突然放在店铺正中间的毛料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奇了!"这块毛料是圆柱体的,被磨的混园,一看就是经过人工的,到狼牙眼侵入才不到五厘米,竟是出现了一层深沉的绿,这种绿我曾经听说过……是帝王绿! 我靠近这毛料,体积很大,我试着深入,这次果不其然有了进步,竟是深入到五十厘米左右才结束。 然而我呆滞了,从看到绿开始到五十厘米深全都是帝王绿!!! “天呐,娟娘你快进来!”我慌张又喜悦的对着门外喊。 不一会就见娟娘跑了进来,问我何事? 我指着店铺中间的毛料,咽了口唾沫:“这块毛料哪里来的!?” “我买来装饰的啊,这是奇石,不是毛料。”娟娘一听找了,“昨天有人送上门来推荐的。" 我愕然,问是哪个冤大头。 却听娟娘来了句:"哦,他说他叫风翼。" 我一听,立时浑身僵住,瞪大了眼睛。 第四十五章 赌石引人,毒蝎毒瘤 “风翼?”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对于来说敏感而陌生的名字竟然突然从娟娘嘴里说出来。 娟娘漫不经心的点头说是,拍了拍圆柱形毛料,说花了三千买亏了。 我听了顿时内心崩溃,赚翻了好不好! 从乌鲁木齐我就发现了,不识货也就罢了,手气还差得出奇,这次却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不过,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如果卖给娟娘的是别人,还有可能是有眼无珠错将宝贝当石头,但如果是风翼就不可能了,况且娟娘说他是主动透露的名字。 “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问娟娘。 娟娘一听点头,径直往店铺最里面走去,不一会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走的时候非得给我一个名片,说以后找他的话就打这个电话,这人也是奇怪,这石头买的这么贵,我才不找他。” 我听着,脑子却不转轴了,眼睛盯着娟娘递过来的名片,一片白色上写着简单的两行字,一行是风翼两个字,一行是电话号码。 “给你啊!”娟娘见我迟迟不接过去,催促我。 我缓过神来,却摇了摇头,心里异样却说不出四五六,总之很憋闷,他找到娟娘绝非偶然,这点我几乎可以确认,沈鹰说通过我绝对能引来风翼,我一开始还不信,这个在我生命23年连个屁的都不如的人,我从来没想过见他,甚至自动忽略他的存在。輸入字幕網址:heiyaПge觀看新章 如今却露头了? 我审视着毛料,通透巨大的帝王绿霸气的映入眼帘,一时间恍惚起来。 “你怎么了?”身边传来娟娘的担忧。 “啊?没什么!”我缓过神来,终究是没有接,接了又能怎么样?指望我去联系他?做梦!我更希望名字只是巧合。 想着,摇了摇头,开始和娟娘说起赌约的事情,现在还早,毛料市场是有夜市的,人倒是比白天集中,却通常以逛为主,毕竟晚上光线不好,看毛料的莽带走势不太占便宜,于是两人加大力度分别找人宣传,时间最后就定在晚上八点。 “你这法子还真不错!”眼下已经七点多了,娟娘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不由得笑,“你看他们已经再看毛料了,不过还是有鄙视薄皮料的。” “人们鄙视薄皮料只是说没有普通的毛料厚实,出绿品质也不好,但其实就如同人一样,有好有坏,大家太片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才会如此。”我说这话是真心的,其实我对薄皮料有偏见是因为自己有狼牙眼,但薄皮料里有有品质好的绿,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是高消费了。 毕竟中国富人是少数,青市相比于中国的比例,更是少之又少。 “老板娘,我如果下十万,那你们要是输了真的给我二十万?”低头仔细观察毛料的人群众有人说话了,定睛看去瘦小枯干的,大约三四十岁,双手搓着,一脸贪婪。 今天的赌局规则是一倍倍率,如果我们输了,需要再给对方一倍押金,但如果他们输了,只需要留下十分之一的价格,当然,每次下注不得低于五万。 “我们石阁刚开张,要的就是信誉。”娟娘笑着回答。 这次的赌法是把比率放低了,而且加大了下注者的利益。 这样看来我们是必输的,一开始娟娘也担心,但我的目的却是将店铺以客为本,诚实高质的名声打出去,她也就释然了。 当然还有一点原因,毕竟是新店,大家都是趋利避害的,你没有足够的利益怎么可以引来这么多人。 我掐着时间,眼看着就到了八点,门面的事情还是娟娘出手,我退在一边慢慢看着。 只见娟娘笑语嫣然走在毛料跟前:“各位,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到石阁,我石阁是刚开业的新店,但我以前在毛料市场摆过摊位,名声不错,这次开店承蒙大家看得起,所以设了赌局,算是开业福利。” 说完娟娘开始介绍十块毛料:“十块毛料,随即挑选的,各位也不能让本店太亏不是?不过我们店的毛料成色很齐,各位对哪块有底就下注哪一块。” 说完周围的人开始嚷嚷起来,说的话褒贬不一,不过大多数都开始下注,下注五万就算输了也才输五千,但是赢了那可就是赚了五万啊! 不一会就都下注了,娟娘将钱收起来,记录下来,有喊了两声问还有没有下注的。 就在准备要解石的时候,突然人群外传来了一道清爽的声音:“我也下注。” 闻言看去,竟然是君石。 君石看到我也很惊讶:“你也在这凑热闹?” 我一愣,笑了起来:“君老板能来,我自然也能来,朋友开得店,来捧场的。” 君石笑得如沐春风,一时间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娟娘突然在一旁大呼君石的名字:“早就听闻君石老板,今天才见到,深感荣幸。” 君石名声响亮,周围的人都骚乱的低声议论着,似乎很诧异君石也回会来凑热闹。 “翁老板的大名我也是久闻。”君石对着娟娘,语气真诚。 之前在沈家店铺回来曾经和翁老和娟娘提起过君石,但当时却没听说他们认识。 “认识我?”娟娘也疑惑,明显不知。 君石笑了笑,只说早年幸运和翁老交了朋友,提到翁老,脸上的笑竟是挂不住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向地上的毛料。 “这块吧,我赌冰飘油绿。”君石说的是第三块。 他说完,我不干了,竟然赌对了! 这块毛料是薄皮料,大概有两个足球大小,狼牙眼下透过一层薄薄的石皮,先是经过了一团棉絮,随后竟是冒出了油绿的绿,很是奇特。 只是这块毛料本身并不突出,甚至有些灰扑扑的,根本不容易被人看好。 我挑毛料赌垮了的挑的都是外形好的,这有绿的挑的都是石皮难看的。 娟娘一听,问君石下注多少。 君石就要伸出拳头,这眼见着可最少就是十万。 我可是呆不住了,这钱要是让别人得去了我们能赚到口碑,但若是让君石得去了,不仅人们会说君石眼光好,我们还赔了大把的钱,绝逼是得不偿失。 “娟娘,君老板是赌石界的老人了,他怎么好意思下注,这不是欺负人?”我一句话把君石堵得死死的,说着看向他,“不如这样,如果君老板赌中了,里面的翡翠送给君老板,如何?” “我能选择吗?”君石笑了,眼里满是打趣。 我也不接他的话,嚷嚷着让娟娘赶快开始,这毛料没有出奇的,但胜在出绿高,我本来打算出绿十之有五,但最后出来却是十赌六绿,有一块绿在最底端,虽然开出来的翡翠只有手指大小,但这出绿高度,足以让在场的人惊讶。 “翁老板,您真本事,从哪进的货啊?”赌输了的眼冒精光,虽然是赌输了,但这里面货真价实有绿是真的,随便挑一个买回去,别管里面是什么,都是赌涨了。 随着人问,店铺里的人越来越多,都四处看着,一晚上毛料卖出去了一半。 这批货色不错,宣传效果想不好都不行。眼看着店铺里的人都散了,只有君石和那瘦小的男人还留着。 君石没有催促,那瘦小的男人却是不耐:“我压了十万,一共给我二十万。” 娟娘一听皱了皱眉头,连忙去拿:“等一下,我去后面取。” “这么大的店铺,店里没有现金?你是不是要跑?” “你怎么说话的?”我听不下去了,这个男人最开始给我的印象就不好,他能赌对是有点本事的,但他眼里就透露着贪,让人厌恶。 “我怎么说话?还不能说话了,是你们让我在这等了这么久的。”男人暴怒,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我脾气蹭蹭往上涨,往前垮了一步:“呦!就你出来带嘴了啊?娟娘有说不帮你拿吗?刚才就说了,先付输了的本金钱,领奖的最后,同样都是男人,长相差别这么多也就罢了,人品还差这么大。” 说完,也不看这男人,反而看向君石:“君老板,长的那么好看,人品这么好,你怎么还站在这人旁边?真不让人活了!啧啧!” 这话一出,不仅瘦小的男人,就连君石表情都呆滞了。 君石是没想到我骂别人把他牵扯进去,一副‘怪我喽’的表情,而那个瘦小的男人似乎没想到我这么泼,看似帮他打抱不平,其实骂了个体无完肤,想还嘴又不能还,毕竟说的都是真话,也没有直接对骂。 “久等了。”就在这时,娟娘已经取来了二十万,用一个大袋子装着,放在男人手里,“您看一下,少不少。” 说完有将第三块毛料解出来的翡翠递给君石,君石在呆愣中醒过来,接下了翡翠,但看向我是却是玩味。 让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既然收到了,不送。”我躲避君石的视线,对着瘦小男人下了逐客令。 那瘦小的男人脸红脖子粗,如今被赶,彻底爆发了:“哼,得罪了我毒蝎,你们这家店就开到头了!” 随后将二十万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啧啧两声,蹲下身子拿起一袋子钱,瞬间心情大好:“就算放狠话也得把钱拿走啊。” 省了! 娟娘也是笑,但君石却皱了眉头。 我所认识的君石几乎什么时候都在笑,所以看他这幅表情,我惊讶不已,问怎么了。 君石看着我和娟娘:“他是毒蝎,糟糕了。” 毒蝎是号人物?没听说过啊…… 君石见状和我们开始解释,我越听越是心惊,毒蝎、黄蜂、大鱼,是赌石界三大毒瘤,他们有一定的背景,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出自哪里,本事扎实,逢赌必赢。 说道逢赌必赢,我想起翁老:“和翁老一样厉害?” “比翁老厉害!”君石声音发沉,“但人品却是极差,他们任何人的钱都拿,但唯独不拿敌人钱,刚才他扔下钱离开,就一定会和石阁作对。” “黑道势力?”我心里咯噔一下,深感悲催,谁能知道惹上的变态,还是个厉害的变态。 但接下来君石的话却给我吃了定心丸,他说不是黑道势力,毒蜂会利用各个渠道压死我们的货源。 “或者……”君石有些迟疑,看像娟娘,“或者像当年的翁老下场一样,被设计陷害,最后不得不发了那样的毒誓。” 我疑惑的看向娟娘,只见娟娘虽然手有些抖,月眼里是满满的恨意:“我竟然没有认出他!” 第四十六章 三大毒瘤,人渣中的极品 娟娘说完,咬着牙不肯再说。 我虽然好奇,却早就猜到翁的异常,事出有因,通过今天的事情,我大概可以理出思路。 第一、翁老异样是因为发了誓。 第二、逼迫翁老发誓的人,应当是毒蝎。 第三、这其中的事情让娟娘愤恨,该是不光彩的。 所以我虽然好奇,并未追问到底,毕竟是别人的心头痛。 娟娘攥紧拳头,半晌冷静下来:“君老板,我不送了,有些累了。” 君石脸上没有笑意,只是淡淡点了头,让娟娘好好休息,随后拿着那块翡翠离开了。 我故意转移娟娘的注意力,让她宽心:“娟娘,你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忙活了这么久,毛料没了一半,今天他们拿回去切了,过几日我们生意多半会红火起来,所以还是要在上货。” 娟娘却没搭我的话,自顾自的往店铺最里面的桌椅走去,噗通坐下,低着头,不一会就见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娟娘?”我慌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娟娘面前蹲下,从低处抬头,只看到她眼睛红的不像话。 我心知是刚才毒蝎引起的,此时娟娘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走不出心里的怪圈了,当即安慰让她放宽心。heiyaпge 娟娘却只是哭,半晌才停止抽打,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小晴,你知道我哥哥为什么不肯帮我吗?” 我摇头,以前只当翁老有难言之隐,如今也知道是因为发了誓,但要说具体为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娟娘说到这,声音又开始发颤:“世人只知道毒蝎,黄蜂,大鱼,是赌石届三大毒瘤,却不知道他们的出身背景,但我和哥哥却知道,我和哥哥是孤儿,从小被师父养大,师父是赌石界有点脸面,毒蝎,黄蜂,大鱼的师父却比我们师父厉害许多,是位隐士高人,当年本来那位高人有意收哥哥为徒的,却不料被哥哥拒绝,拜投了师父门下,那位高人当时颜面扫地,放出狠话说哥哥一定会后悔。” 原来事情要从这么久远开始说起,娟娘愿意说,我自然认真听着,当年翁老天赋极佳,20出头就已经在赌石界崭露头角,成了师父的得意门生,后来不知道是不是高人所意,他的徒弟竟然绑架了娟娘。 我骤起眉头:“绑架你做什么?” “你有所不知。”娟娘摇了摇头,“哥哥虽然有天赋,但我却没有,当年哥哥之所以选择师父没选择那个高人,就是因为师父答应照顾我,而那个高人却不同意,他不养废人,当年高人发誓让哥哥后悔,所以我猜测应该是那个高人将我是哥哥软肋的事情告诉了毒蝎,不然他从何而得知?要知道师父和哥哥对我的身份很保密,后来毒蝎要挟哥哥故意赌输给他,并且发誓一辈子不再赌,也不能借他人之手,不然不光是我会被撕票,就连和哥哥认识的老朋友们都会被找上麻烦。” “但……但是,我第一次见到翁老,翁老帮我选了毛料,会不会热了麻烦?。”我忙问。 娟娘摇头:“哥哥爱帮年轻人指点,但只要不过分就没关系,毕竟还要吃饭,不过上次帮我偷偷买毛料那次,已经是大限,如果让哥哥经常去帮我们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对方放松了警惕,再让对方警觉就不好了,虽然我一直以为哥哥过于杞人忧天,怎么可能那么闲因为一个过节一直盯他到现在?他听了却不肯,说我不了解那位高人和他的徒弟。” “太忌惮他们了吧?”我觉得强大的以防可以与一个人为敌,但天外有天,总不能屡战屡胜,若说他靠着娟娘威胁翁老还情有可原,但是威胁翁老所有的朋友……简直是无稽之谈。 娟娘听我一说,笑我有太年轻:“哥哥这么忌惮是有原因的,当年哥哥也不信,他先假意答应,后来毒蝎将我放了,我那时候很小,但我记得第三天哥哥忍不住又碰赌石了,但是转天……哥哥的一个挚友死了……” 死了?我捂住嘴巴,只觉得毛孔都立了起来,连问是怎么死的。 娟娘却说那人所有的生意线都被切断了,一时间公司倒闭不说还负债累累,为了不累及妻子孩子,只能跳楼自尽,所有人都以为翁老挚友死于意外,但翁老却接到了毒蝎的警告,说再又一次,还会有人和他的下场一样。 “哥哥当时就傻了,后悔不已,每天都在喝酒,罪的不省人事,师父得知此事去找了那高人,那高人神秘,却是出了名的护短,不然也不会把徒弟们惯成这样,再说还有可能是他自己的注意,总之,师父去了不但没讨到好,还被羞辱了一番。”娟娘摇了摇头,“我对他恨之入骨,但没想到自己的生意竟然也会犯到他手上,我没认出他,他也没认出我,他长的更丑更瘦了,我也不是当年年幼的模样了。” 我能听出娟娘语气中的绝望,她站起来穿上衣服往外走,说是说出来好受多了,让我赶快回家,也许这店铺开不了几天了。 我心思憧憧,连忙拉住娟娘的胳膊:“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娟娘,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怎么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娟娘一听笑了,是苦笑,她说,先别说毒蝎背后的高人,单说毒蝎、黄蜂、大鱼三人一个比一个厉害,躲过了一个毒蝎,不过是最弱的,他们师兄弟三人遗传了高人的护短,平时谁看谁也不顺眼,只是一旦有什么事情立刻抱团:“小晴,你太年轻了,你以为当年哥哥的挚友是简单人物?还不是被毒蝎一夜之间弄得破产?” 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趁着赔的也不算多,把货卖了就关门。 娟娘落寞,打不起气来,我也没拦着她,本来嘛,这么多年本以为毒蝎都消失匿迹了,如今又突然出现了,一下子把伤口全部揭开,血粼粼的,幼时的恐惧一下子窜上来,任谁都扛不住。 等到娟娘离开,我漫不经心的将石阁打扫了一番,毒蝎如今仰仗的就是盘根错节的关系,别说多年前的翁老,就是云淡风轻,见识颇广的君石提及毒蝎都忌惮,看来真是有本事。 但毒蝎的本事在我这里却不奏效,耍出大天不过切断所有供货商,呵呵,我不上货,我去别家买还不行吗? 有狼牙眼在,我铁定赔不了,如今我倒要看看毒蝎怎么将我都垮。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我一看,竟然是翁老的,想必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于是接了:“翁老,您什么事?” “今天毒蝎去店里了?”翁老语气焦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娟回来一直不说话。” 我一听,心里也不免担忧,随即将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那端的翁老沉默了,我以为他在想对策,却不料竟是说:“小晴,你也别再店里了,把店关了吧,剩下的毛料我们自己切开兴许还能换些钱,弥补损失,一旦见到毒蝎退避三舍,有一种人,你没办法和他讲道理,他心里根本不存在人性。” “翁老,你就这么相信我们会输?”我不解,翁老如今的建议竟是比娟娘的还胆小。 翁老叹气:“小晴啊,这辈子最恨他的人应该就是我了,他没杀我,我的挚友却死于他的算计,我痛苦了一辈子,无时无刻不想着他死,但是小晴……” 翁老语重心,说难免连累了卖货的人,如今卖的货都是从元老那里进的,继续卖谁知道毒蝎会不会去找元老的麻烦? “我们伤的起自己,却伤不起朋友。”翁老说道最后满是无奈与自嘲。 我如鲠在喉,刚才竟是没想到毒蝎连这批货的来源都不会放过,一时间对他这个人的印象低到了十八层地狱,不过这也简单,大不了这批货我不卖存起来,自己再去散户囤货,他肯定查不出来,只是我想到自己那般偷偷摸摸,心有不甘,根本看不到这种日子的尽头在哪里。 干脆心一横,嘴上狠着:“翁老,不如我们找人杀了他!” 翁老一听却笑了,说的话却是让人笑不出来,翁老说他在黑道上重金悬赏了不下于十次,最后杀手都死了。 我心一凉:“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有,也没有。”翁老吞吞吐吐,“不过说了也相当于白说。” “什么法子?没说怎么知道?”我心立时提了起来,催促翁老快说。 却不料翁老顿了半天,最后长叹一声:“除非找到当年的白一光背后的人,那人也是厉害,只可惜白一光失踪了,如今白家混乱不堪,恐怕当年的事情都忘了……” 说着,翁老不仅叨叨了两句当年白家的风光和势力,却又好奇一个让赌石界忌惮的大势力当家人为什么说失踪就失踪了。 我脑子嗡嗡作响,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慌乱间挂了翁老的电话,立时跑到桌子边,拉开抽屉,只见一张素净的名片方方正正的摆在里面! 第四十七章 身体不适,我是风翼 我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憋屈着搭理石阁,也不甘心打给风翼。 百转千回,最后还是拿起了名片,一咬牙,打通了电话。 不一会电话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一声很有磁性的中年男声:“石阁?”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是石阁的老板,今天看到我合伙人从你那里进的货,还有吗?” “有,价格可能贵一些。”对方说着,不论声音还是语气,听起来并未有什么异常。 我不紧不慢:“价格贵一些倒是没什么,但是质量必须和我合伙人从你这里买的差不多。” “你方便来看货吗?”男人听完,没急着答应,“我们做奇石的和你们做赌石的其实差不多,有好有坏,得碰运气,你来看货,看上的你拿走,如何?” 我一听,这感情好,我本来打电话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打电话之前对他的身份怀疑是百分之八十,那么现在只有百分之四十了。 为什么?如果他真的是风翼,我搞不清楚他的动机。 如果单纯的想来看我,接近我,自己来便是,为什么偏偏要搭上石阁这条线? 还有,我刚才电话也打了,对方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只是在理智的谈生意。 但我还不想放弃,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万一真的是我所希望的那个风翼,他主动联系我定然是还有一点在意我,我可以趁机提条件,第一、保住石阁,第二、帮助翁老脱离苦海。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至于心结,呵,我根本没有心结,只是不舒服罢了,他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如果你都习惯了挚友老娘的日子,突然有一天别人说:喂,那谁,马路上有个陌生人是你爸爸。 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先感动涕零或者仇恨过深,而是立马回骂回去:我是你奶奶! 总之,感情不是一天而成的,没有感情的血缘关系,纯属扯淡。 我现在心里最希望的就是他的确是风翼,他联系我就是来求原谅的,那我就可以对这份鸡肋血缘关系物尽其用。 想着就和男人约定了看货的地址,但我没想到竟然是在青市最大的百货里,不禁咋舌,又觉得好笑,都说大隐隐于市,但有胆子的却没几个,如果他是风翼,那沈鹰这些年不是白忙活? 一想到这个可能,心情就不由得好了。 不过却没急着走,先是将又绿的毛料全都解开,大大小小体积也够大的了,最后看向那块奇石,帝王绿耀眼入目,我忍了许久才放弃了解开它的念头,一来并不着急用钱,眼下的几块翡翠足以弥补今日的空虚,其次,最好还是弄清楚情况才好。 随即给君石店铺打了电话,一听对面的声音就知道是小塞:“您好,这里是【青石泪】,青石有泪化翡翠,小店专门为您提供品质优秀的翡翠原石,包您发家致富。” 噗!我听着这顺溜的广告语,顿时笑喷了,连忙表明身份,让君石来一趟石阁:“我有批翡翠要卖。” “一批?”小塞笑出声来,连忙说了声好嘞,随后挂了电话。 眼见着到了九点多,君石才珊珊来迟。 “你竟然全解出来了?”君石看着桌面上放着的的大大小小将近二十块毛料,语气惊讶,“翁娟老板知道吗?” 我自然说知道,毕竟在君石眼中这家店铺是娟娘的,解释了一番,只说是娟娘让我带卖,不过心情不太好,就先走了。 “我作为朋友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我笑着,指了指翡翠,“你能给多少钱?娟娘这么可怜,以后可能连饭都吃不上了,君石,我们也算是有交情……” “别!”君石笑着摆手,“有交情也不是冤大头。” 君石何等聪明,他虽然和翁老认识,和娟娘却是从今天才认识,向石阁伸出援手虽然责无旁贷,但毕竟请他帮忙的不是翁老,而是我,情不达意不达的,这事儿君石怎么会做。 我也只是说说,虽然不能多给,也能点点他,让他给的公正。 但君石却看着桌子上的翡翠迟迟不肯出价。 “君老板,你太墨迹了吧,我可当你是朋友才第一个想起你的。”我有些不高兴了。 但君石却露出一抹苦笑:“不是我不帮你,这堆翡翠体积太散不说,就连成色都不是太好,绿有的还不正,虽然我不否认薄皮料解出来的翡翠,但也喜欢不起来,所以,你如果非要卖,给价高不了。” 我听了也不想为难他,又问能不能做首饰,君石摇头:“如今富贵人家定做收拾都得时奇异的翡翠,若是买普通货色还不去普通店铺买,你说呢?” 我觉得有道理,最后有些无奈问他能给多少钱,君石掏出一张卡,说上面有三十万,又告诉了我密码。 想起以前一块翡翠能卖一百万,如今将近二十块才卖了三十万,顿时欲哭无泪,终于知道为什么翡翠全贵在奇,但却普通品质也卖的开的原因:受众大,利润高。 “终究是商人。”我理解君石,但不代表不能打趣他。 君石道是彼此彼此,笑的如沐春风,我见状就知道他在记恨下注的事情,不由得无奈。 眼下缴纳清楚,就送走了君石关了门,自己则是打车回了家。 刚一到家就给裘圆圆打了电话:“圆圆姐,明天我有事,帮我和白董请个假,就说我病了。” “啊?你病了?什么病,要不要紧?”圆圆一连串的炮轰,轰得我暖心。 我当即笑了:“假的,真信实,我从小学到大学再到上班,请假的原因有一半都是假的,啧啧,看来圆圆姐是好学生,好员工。” 裘圆圆一听嘎嘎笑了:“吓死我了,没事儿就好,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了,就请一天?” 我一愣,嗯:“暂时请一天,谁知道‘病’什么时候好。” 说完,俩人都乐了,又说了一会才挂了电话。 给白祁那边请完假,我又给沈氏打了过去,我相信沈鹰一定比公司人事部还在意的我出勤,他恨不得24小时在我身边安插摄像头。 想了想,也不管现在时间早晚就给沈宅打了过去,响了好久,就在我以为没人接的时候,电话通了:“喂?” 这次接电话的是王妈:“王妈,我是李晴,帮我和沈董请明天的病假。” “知道了。”王妈略微无奈,“李晴,你下次打给老爷吧,少爷是我从小带大的,虽然是沈家对不住你,但是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王妈这话说的绝情,我却不信,直觉告诉我,她只是不希望我再打沈家的座机,殊不知家里藏着的那个女人我已经知晓了。 不过,沈家自以为是,我却心知肚明,这种玩弄沈家的感觉相当不错。 随即连声说好,王妈见我没反驳,立时给了我沈鹰的电话,只说下次再打,这次会帮忙转达。 我笑着说谢,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让我心情不错,稍微梳洗了一下就准备睡觉,只是这一宿睡的格外的冷,其实不止是今天晚上,前些日子就开始了,不睡觉还好,尤其是到了半夜就觉得冷,早晨醒来一回忆,竟然惊觉冻醒了好几次。 我细想无果,要知道这才是秋天,连风衣都还没穿上,即使是夜间,气温能低到哪里去? 只是起床洗漱的时候,我才察觉事情的严重性,镜子里的我,比半月前瘦了许多,眼睛忽闪忽闪,前些天只觉得是因为瘦了显得好看了,如今却觉得眼睛四下有了青黛,很沧桑却也好看。 还有肤色,前些天只当是白了,如今竟然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暂且不说,还有一些发黄的迹象。 “啧啧。”我洗了把脸,呢喃出声,“真得去医院了,我这算是自己咒自己吗?” 想罢不由得好笑,总不能耽误正事,就收拾了一下去了青市百货。 直奔他给的地址,上去一看才知道世家奇石店,里面全都是红木的家具,价值连城不说,里面的奇石错落有致,和家具搭配起来哪里能看得出是店铺?简直是富豪之家,和谐养眼的不行。 我咋舌,往里面看:“有人吗?” “来了。”不知道哪里传来昨天那男人的声音,随之脚步声越来越近。 红木家具错落有致,屏风,隔断掩映着,我只能听得声音越来越近,却看不清楚人,我咽了口唾沫,风翼? 突然从一个隔断处,那人出来了,才算是正是露面,一米八几的各自,精神矍铄,看上只有四十岁的样子,但男人的气魄和魅力却告诉我他不下于五十了。 一双单眼皮精神熠熠,鼻子不似一般男人的粗挺,他鼻子巧却不矮短,绝不同于女人的小巧,细想之下,只能用‘雄秀’二字来形容,再看嘴巴薄厚均匀,人中略深。 我日日照镜子,此时却呆了,这男人和我五官不一定多像,但却神似了五六分:“你……你是谁?” 男人看着我,伸出大手握住我的手:“风翼。” 第四十八章 要听故事吗?男女主人公 “风翼……”我重复着名字,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此时有些乱了,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便宜老爹啊,如果不是怎么和我如此神似,我每天都照镜子,不可能看错,但如果是,尼玛,不是应该马上哭着求我原谅吗?怎么这么淡定…… “要看货吗?”他眼里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像是出于礼貌,问我要不要看货。 我点头,自然是看的,如今根本没有突破口,需要时间和事情磨合。 他见状只是带着我往里面走,穿过一个隔断,来到一方坐塌跟前,前方摆着一块奇石,成均匀的梯形体,看着形状就知道是故意打磨的:“这块如何?” 我今天故意呆穿了件长袖衣领处有一小块三角口的衣服,胸前还呆了一块琥珀的坠子,这样正好能大大方方的观看,我靠近了一些,狼牙眼顺利侵入,十厘米、二十厘米、三十厘米、四十厘米,全是白花花的石头,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里面竟然露出一抹灰色的玉质的岩石,很奇怪,可再往里面看竟然是一粒一粒整块形成的紫色水晶,晶莹剔透的不像样子。 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惊讶,这风翼经营的奇石馆配有红木家具不说,他的奇石不仅仅是形状,里面也有一番天地,店里那块是帝王绿,而眼前这一块竟然是未曾开采的紫水晶。败独壹下嘿!言!哥 我下意识后退两步,看着风翼,咋舌,之前听娟娘说起过毒蝎的厉害,我也亲眼见识过,娟娘说毒蝎背后是位高人,但翁老却说,这世间唯有白一光效命的那位可以制服化解,可白一光背后那位照例来说就是风翼。 之前我还是不信的,风翼厉害厉害到哪里去?呵,如今一看我竟然是小觑他了,一块奇石里有东西有可能是巧合,两块呢?我自问,却不敢下结论,结果又托着风翼看了几块,无一例外,全都有东西。 外形奇,内芯也奇,货真价实的奇石,而风翼,绝对有货真价实的本事。 一时间,他和白一光跟随的风翼形象越来越接近,要知道即使沈鹰经营的沈家店铺也只达到十赌六七中而已,可如今却是十成十。 “我刚才看的那几块全要了,多少钱?”我不仅叹气,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男人不简单,不管是不是风翼,都不重要,他和我毫不相干,看财力也不是毒蝎动的了的,所以打算弄几块存着,等度过难关拿出来卖,一定赚翻了。 风翼伸出十个手指头:“一块十万,一共一百万。” “怎么这么贵!”我一下子疯了,“你卖给我合伙人不是三千一块?你可不能欺负我小。” 我觉得我说的有理,他回答更有道理:“那天是我送上门去卖,如今是你追出来卖,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大惊。 不知道是不是狼牙眼的缘故,他说看见里面的东西,我就不由自主的心虚。 风翼笑而不语指了指我琥珀的位置:“你难道看不见?” 我一下子沉了脸色,刚进来时他不说,非要兜兜转转一大圈子才说。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心中气闷,眼下他一指狼牙眼,就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普通人怎么会知晓狼牙眼? 狼牙眼是我老娘的传家宝,我虽然有记忆就不曾记得我有老爹,但当年我老娘肯定和便宜爹相爱过,俗话说的好,三口子不如两口子近,传家宝除了老娘,便宜爹肯定也知道。 所以…… 我看向风翼,心思莫名,早就打好利用的心,如今有些乱,倒也不是不忍,只是心情不好,暂时不想说话。 于是坐在方塌上,耷拉着脸,也不理他。 风翼见状,只是轻声笑了两声,随后坐在我身边,双跨开立,手按在膝盖上,稍稍靠近我一点:“有没有兴趣听个故事?” 故事?一般有人这么说,那么说的一定是他真实的故事。 我没有反映,半晌风翼才开口说。 “从前有一个男孩人爱上了一个质朴的姑娘,他那时候刚刚出师不久,回到家族,叱咤风云,以为自己能主宰一切,所以就将那个淳朴的姑娘带回了家。”风翼说着,我自然而然的将个淳朴质朴的姑娘对应上我老娘。 然而听着听着,竟然发现我错了,风翼说那位男孩和淳朴姑娘没呆多久,就被父亲反对了,并且威胁他说,如果不听家里的话,那个姑娘就必须要死。 “那个男孩恃才傲物,觉得没有家里的一切他照样能风生水起,于是他走了,带着姑娘一起走的。”风翼语气平淡,如果不是进来他初次见我也如此平静,我还真的会以为他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接下来的故事未免悲剧了,女孩死了,在私奔的第四天死在马路上,车祸,男孩的钱是永远花不完的,但砸了不知道多少钱,警局依旧找不到凶手,甚至连一个目击车牌号的人都没有,可是男孩知道是自己家里动的手。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男孩有没有回去报仇?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姑娘。” 风翼摇头,微微勾起嘴角:“心爱的姑娘,冷漠的家人,可是报仇真的动的了手吗?不能,男孩无动于衷,却从那天成长为男人,后来他又遇到了一位姑娘,一样的质朴,他们显然幸运多了,结婚生子,却不料男人又接到了家人的威胁,那个时候男人并没有很强大,他选择了离开,但没想到等到强大起来却是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好一句物是人非,我心里酸涩,却一点也不想哭,更多的是发笑:“呵,那个男人可曾后悔过?” “后悔?”风翼看着我,单眼皮神采奕奕,瞳孔里透着深邃,他很是严肃认真,一字一句像是在问我的意思,“如果你是那个男人,是看着自己的妻子女儿被活活害死,还是彻底远离他们早日相见?” 我笑了,温柔大方,他的意思我懂了,风翼,好高明的推脱方法。 “你在乞求原谅?”我嘲讽的问。 风翼点头,看我:“小晴,你能原谅我吗?” 听到一句小晴,他算是彻底承认了身份,父女相见,如此场景,我心里却发冷:“所以,你现在强大了?” 风翼看着我,一时间不知道再想什么,最后微微点头,说保护我绝对没问题。 我了然,随后耸了耸肩膀:“好啊,那我原谅你了,但是需要你的帮忙,首先第一,我和娟娘开的店铺被毒蝎威胁了,第二、当年翁老被毒蝎逼着发了重视,所以我希望你解决了这些麻烦,另外沈鹰看我看得紧,非得说是你把人家儿子害死了,我嫁给他儿子一个月,不但被骗婚,一分钱都没拿到,老爹,麻烦你都给办理一下。” 我说完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本以为心里会轻松,此时却越来越沉,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心里自知,立马转身就忘外面走,一边走着一边佯装无事嘱咐风翼。 但我刚走到门口,却被他叫住了。 “小晴,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他声音有些抖。 我以为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出现的情绪波动,竟然出现了。 站在门口,数次想回头,最终都忍住了:“我原谅你了,也叫你老爹了,也让你帮我做事情了,你还不满足吗?你从今以后就有了一个便宜姑娘,能想别人一样天天有人叫爹为儿女操心了,恭喜。” “你等到你原谅我的那一天。”风翼怎么会听不出我句句带刺,“但你说对了一句,我终于能为你做些什么了。” 听完,我大步离开,心里却又冷又沉又酸又苦,能为我做什么?的确,我今天找上门的确是有所求,可是……刚才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第一个竟是想到老娘被烧的情景,那晚,大概是我人生中最不愿回忆起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又在哪里? 我想质问他,但我理智的明白,质问不会有任何结局,死了就是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百货,但在外面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的头晕眼花,本想着打车立马去医院,却不料越发昏昏沉沉,眼前发黑,我曾经数次晕倒,自然知道这是前兆。 慌忙中蹲下,拿出电话就要打出去,正巧公司的电话正好顶进来。 我立时接了,里面传来圆圆的声音:“李晴,白董……” “我在青市百货门口……”我打断圆圆,虚弱而费力的说出几个字,耳边传来圆圆的惊慌声,只是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眼前见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是在医院病房,四周通透,有两个床位,但却只有我一个人,睁开眼睛只觉得脑子有些晕眩,扶着床就要坐起来。 这时,门突然开了,只见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西服,高大的身影渐渐映入眼帘,寸发,利落的双眼皮,高鼻梁,下唇略厚,肩膀宽的如同模特身材,如此完美的男人,此时抿着嘴角,皱着眉头,看到我起身似乎十分不悦。 我惊愣了:“白……白董?你怎么在这?” 第四十九章 白祁异常,波折起伏起 其实我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白祁手里拿着住院通知单,因为我视力不错,所以看到了上面的大额数字,为什么要得罪他?这可是财主啊! 果不其然,白祁将账单递给我:“员工住院,老板自然来看看,我本来是想让公司了的人来看的,但是他们都有工作,恰巧我昨天的工作做完了。” 这话说的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我瞥了眼单子:“白董,公费报销吗?” “公司不是给你上医保了吗?”白祁提醒我。 额……医保报销也只有百分之七十五啊,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呢?我想问,但转念一想是他交的钱,所以就咽在了肚子里。 “谢谢白董。”我道谢,“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白祁笑了笑,说我忘恩负义,反而坐了下来。 我有些尴尬,佯装看着保险单子,却不料白祁竟是谈起了公事:“其实我今天本来就想找你的,早晨裘组长说你生病了,我就想去你家里找,谁知道让裘组长打电话问你却听着不对劲,干脆我自己赶过来快一点。” 我一听更汗了,连问什么事,白祁神奇的从桌子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递给我,让我躺着看。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结果我一看,竟然是飓风的企划案,随即不解的看向他。 白祁解释说:“这份文件……沈氏的合作是按公司规模的,这些方案放进我办公室之前都要经过一批初级筛查,不是减少,而是将规模比较大的公司的提案放在蓝色文件夹里,而像这种小公司的放在红色文件夹里,一般我都不会看红色文件夹的提案,除非大公司没有让我满意的。” 说来说去,白祁的意思是,他不否认我的才华,因为蓝色文件里也有一份很好提案,如果没有我,这份文件就会被浪费了,但是他提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飓风给出的提案的确面面俱到,别出心裁,但是!飓风的员工规模不足百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哪里来的信心将这份文件放在第一个?” 额……原来他发现了,我把筛查好的文件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却将这份文件放在了第一个,当时也没想红蓝文件夹之分。 如今想来应该是做的有些明显了。 “只是单纯觉得好,再者,我觉得一个公司给出提案,一定是可以做到的。”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我希望沈氏和飓风多多合作,毕竟那张字条是从飓风公司的文件夹里掉出来的,我想弄清楚原委,主动找上去目标太大,但沈氏和飓风有合作的话就不一样了。 白祁看着我,好一会才肯罢休。 随后就见他站起来,我以为他要走了,却不料他只是将文件夹放到了床头柜上:“既然这样,等你出院,亲自去飓风跑一趟,问清楚,像这种小公司,我不会为他们耽误时间,所以……” 我呜呼哀哉,明显不愿。 只是还没出口拒绝,白祁未完的话就彻底把我噎死了:“所以你去飓风跑腿,就当抵消你的医药费了。” 我眼睛冒光:“成交!” 说完只觉得哭笑不得,以前天天有老娘供着,没钱就给,如今老娘离开了,我可是觉得自己越来越爱钱了,虽然如今赚钱已经不是难事,但谁嫌钱多不是? 这么想着,嘿嘿乐了起来。 白祁见状也笑了,不过说起我的病情,还是耷拉了脸色,他说体检结果还没出来,但看我脸色发黄一声已经说是营养不良了。 “上次一起吃饭也没这样啊,才短短几天,你怎么搞的?”白祁皱眉,“以前陈大师常说阴气阳气的,你这模样就好像阳气全无一般。” 这话说的随便,却惊得我透心凉! 猛然,男人说我会阳气散尽而死的话又被我记忆了起来,不仅如此,那天在飓风文件里掉出来的字条大概意思也会如此。 字条虽是没说,但男人却说我是被恶鬼附身,本来我是不应该信的,只是连环杀人案过去这么久,而我竟没有继续被他找麻烦,反而身体越来越差,而且身体状况是成明显趋势下降,我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却依旧落得这样的下场,所以我不得不相信了。 想着,浑身一抖,从内而外发冷,一时间也找不到解决办法。 “想什么呢?”白祁纤长的手在我跟前晃了晃,“我先走了,等你出院记得去带着床头柜上的文件去飓风,里面有地址,尽量快。” 白祁一提飓风,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如今只有在飓风里夹纸条的人能告诉我了,想罢当下点了头。 又等了一会,白祁终于是走了,让我有什么事情给裘圆圆打电话,我点头称是。 只不过他走了,我却觉得度日如年了,本来嘛,我这身体根本不是体检能解决的问题,所以立时下床去办理出院手续,正巧小护士拿来了体检报告,但神情尴尬说我身体不好,必须住院,我摇了摇头,拿着体检报告坚决离开了。 拦车到了家里才将体检报告打开。 “靠了!”我笑着骂道,没有任何病症,但上面所有的数值不是偏高就是偏低,虽然没有实质的病症,却处处不正常。 一时间我竟感觉黑白无常在和我招手。 眼下如今才三点多,也不敢在耽搁,立马按照飓风的地址找了过去,通过前台说明了来意,等了一会,才等到接待我的人,是公司的策划部经历。 一个老男人,又矮又丑,还是地中海法式,吃的锃光瓦亮的,看着就是一脸贪污腐败的像。 他带我到了会议室,我咳嗽两声,说明来意。 “我们公司既然能做的起来方案,就能成功做好。”老男人很有信心,说着好像才想起自我介绍,“哦,对了,我叫王奎,你叫我老王就行。” 我点了点头,老王继续说着公司一步一步的实施计划,我很诧异,每个利润点都恰到好处不说,就连每个策划点的成本都压到了最低,当然实在不破坏策划成熟度的基础上。 我拍手叫奇:“当真厉害!” 老王摆手,说只不过是有些创意罢了,他们公司都是单纯的做生意,不为赚钱,但每次都赚大钱。 “贵公司和我们飓风合作一定没问题。”老王说着,又谈到了人员编制少的问题,“至于贵公司说的我们公司规模小的问题,恕我不能沟通,我们公司一共有六十人,当然不算高层,我们各有分工,片区经理和祝寿分别分布在二十三个省,两个特别行政区,五个自治区,公司里只有几个部门经历罢了,所谓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就是我们公司了。” “噗!”我顿时被最后一句话逗笑了,不过转而一愣,“所以说这份文件都是出自你一个人之手?” 老王点头,我咽了口唾沫,继续问他是不是塞了一张字条。 “字条?”老王一听笑了,“你是李晴吧?如果你说的是只有一行字的字条,的确是我放进去的,但却不是我写的。” “但是你知道内容不是?”我皱眉,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还有字是谁写的?” 老王听了却摆手:“非也非也,老王我虽然长的猥琐,却是个君子,所谓君子坦荡荡……嗯,反正不是我写的,字条我也没看,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放了进去,至于你想找他……” 听到这里,我眼睛瞬间亮了,等着下文关于写字条人的消息。 却不料老王眼睛一转,摸了摸地中海脑袋:“你得想让我们公司和贵公司正式合作,不然我从中间拿不到一点好处。” 我听了哭笑不得,只得立刻答应飞速返回了公司,但到了公司裘圆圆却说白祁不在。 “他去哪了?”看来他今天的确很闲,我不由得头疼,踉跄了两步坐在凳子上,尼玛,我这是用生命在拼啊! 圆圆见状连忙扶住我,问我脸色怎么如此难看:“你快回家休息。” 我摇头,坚决问白祁在哪里:“是公事,很重要,圆圆,你应该知道白祁的私人电话吧?” 圆圆摇头,想帮我却无力,只是嘱咐我回家休息,我看问询无果,只能假意答应,随即出了沈氏,才过了几个小时,我就感觉身体又查了。 想着出了一身冷汗,我有种预感,自己真的会像男人说的阳气散尽而死,这其实并不可怕,我只是不甘心,若是真有恶鬼吞噬阳气,我也总得知道是谁,不然死的太他妈冤枉了。 一时间一咬牙一跺脚,拿出电话给沈鹰打了过去,不一会就通了,沈鹰接到我的电话似乎很惊讶。 我开门见山要白祁的电话,沈鹰自然要问缘由,我只是胡乱说发现白祁今天异常,所以想跟紧他:“我今天病了,白祁竟然去看我,然后我觉得不对劲回来找他,他却不再公司。” “这样啊……”沈鹰声音拉长不知道再想什么,好半天才给了我白祁的电话,嘱咐我说看紧,但是不要轻举妄动。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客气答应,挂了电话想都没想立即给白祁打了过去,只是电话接通了,对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瓷器咔嚓碎裂的声音。 “把电话还我!”是白祁的声音,却冰冷异常。 但紧随其后传来了陌生男人的爆喝:“白祁,你真是出息了,你忘了以前是怎么跪着求我了吗?” 我顿时一头雾水…… 第五十章 白承白副董,疯子变态 “白董?”我试着又喊了一声,果不其然电话没再白祁手上。 听起来也十分明了,一个仇视白祁的人拿了白祁的手机,现在白祁要回来,但是他不给。 而在实力上不难听出,以前白祁跪在他脚下过。 “别让我说第二次。”白祁声音有些不平稳,甚至趋于愤怒,很明显被对方的话刺激到了。 “我就算不说也是事实。”男人冷嘲热讽,“白祁,你就是个畜生,就算你我有恩怨,但总归都是姓白,如今你竟然却替沈家打工,人各有志嘛,我也不怪你……” 这话说道一半,话音转了:“放弃白家的股份。” 此话一出,对方的身份昭然若揭。 无非是两种人。 第一,白祁的大伯,第二,白祁大伯的儿子。 但是听声音听不出年迈感,我猜测应该是白祁大伯的儿子。 我这边刚猜着,白祁接下来的话就验证了:“白承,你管的太宽了,我不交又如何?” 白祁脱离了刚才的愤怒不平稳,此时说话有恢复了平淡却带着锋刃,唇枪舌剑间就让对方狼狈无趣,自己缴械投降。 我听了,才知道,白祁大伯的儿子叫白承,四周安静的很,除了他们两人似乎并没有其他动静,白祁没在沈氏,更不可能在白家,毕竟以前在白家遭受虐待,我相信只要没有心里疾病,他肯定不会回去,所以我猜测白祁此时应该在白氏,白承的办公室里。輸入字幕網址:heiyaПge觀看新章 这么想着,电话那端两人还在对峙,当下挂了通话,朝周遭的人打听了一下,朝着白氏的地址赶了过去。 幸好都在商业区,也不远,白氏曾经家大业大的,虽然如今外强中干,但门面还是不错的。 我通过前台只说找白承。 “您找副董?有预约吗?”前台小姐问我。 我心下觉得不好,平时去的公司都是有缘由的,我此时也不好说我找白祁吧? 随后想了想,一咬牙,露出无奈的笑容:“白承让我这个时间来找他的,如果我没猜错那个白祁也在吧?” 前台一愣,显然被我唬住了。 我不动声色,开始胡编乱造:“你也知道每次白承遇到他都会控制不住,本来白承让我在楼下等他的,谁知道……唉,白祁一来他就告诉我不下来了,我这不是担心吗?你们员工只要担心工作就好了,我不一样,我才不管什么工作,我只管我白承的心情。” 说完,一脸心累的表情,心里则是被自己笑出了内伤,不得不再次感谢沈家给了我历练演技的机会。 “您……您是?”果不其然,前台蒙圈了,“白副董的情……女朋友?” “女朋友?”我知道前台想说情人的意思,又不好乱说,我笑了,“你所说的‘女朋友’关心的是钱,和对方觉得不觉得自己听话,我是他未婚妻,才关心情绪了。” 说了一半,我轻声咳了几下,故意扶了扶额头:“你看我这身体和相貌……姑娘,我也不是能当人女朋友或者情人的料不是?你啊,别拦我,快带我进去,我这身体受不住,本来是去医院复诊的。” 这话说完,前台算是彻底沦陷了,赶忙上前扶住我,一步一步的往电梯走,她神情紧张,一看就是个善良的姑娘,不过我也多亏了我这幅病身子才能成功掩饰成功。 本来嘛,如果好好的来,说自己是白承的女朋友,前台不一定相信,但如今病入膏肓还为了白承往里面跑,这可就是情动天地了。 “啧啧。”我暗中咋舌,为自己竖起大拇哥。 前台姑娘一直让我注意脚底下,问我要不要喝水,我则是急促的说必须要把白祁赶走,等到了门口前台小姐才提醒我到了,但是她不便进去。 我点头,摆手让她离开,随后作势嘭的一下打开办公室大门,大喝一声:“白祁!” 这一声不要紧,我余光就看见前台小姐一脸敬佩的表情,可下一瞬我立马将大门关上,因为办公室里,白祁和白承成对峙之势,但因为这一句大喝,两人显然已经惊了。 “你来做什么?”白祁问我。 “你是哪儿来的!”另外一个人声音沉闷,让人听了不舒服,满口的不屑,仿佛我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将门关上,也就安心了,缓步走向沙发,坐下,眩晕的头稍稍缓了一下,如今是真的不舒服,折腾了这么些会,尤其严重。 “刚才我打电话,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电话。”我以手扶额,转眼看向白承,穿了一身压抑的黑色西服,黑色皮鞋,头发脖子以上托底,也是属于短发,眉毛较为稀疏,薄唇,挺鼻,也算是一表人才,但总觉得外强中干,美中不足。 “出去!”白承发了怒,立时就要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 “啧啧,我劝你最好不要。”我翘着二郎腿,“刚才我和你们前台说我是你未婚妻,他恭恭敬敬把我送上来的,如果你要赶我走,她会怎么想?” 白承先是一愣,随后嘲讽:“没有人会相信你的鬼话!” 我耸了耸肩膀:“显然已经信了,而且我到时候自有说辞。” 说完白承到是不理会我了,转头看向白祁:“你的人?” 白祁一阵好笑,看了看白承又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等到白承逼得急了,这厮竟是不急不缓的说了句:“不是你未婚妻吗?” 说完白承脸色五彩缤纷,我都要拍手称奇了,白祁是一个很会利用资源的人,我刚才说的时候就希望他配和我,就算白承将我轰出去,但白祁说我是他未婚妻,公司的员工就不会怀疑。 毕竟我可是为了不让白承声气才不顾身体冲上来的。 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是想要快点结束这场纷争,尼玛,我还等着见那个人! 这么想着,当场站了起来,走到白承身边,在他惊讶之下突然动手一夺,顺利将白祁的手机拿在手里。 “你……!”白承有些蒙了,说话也不利索,“你到底先做什么?” 我没空理他,走到白祁身边将电话递过去,问白祁是不是能走了。 白祁听了就是笑,半晌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背后却传来白承的声音:“白祁,别忘记你是跪过我的,如果你不想让别人都知道,最好!答应我~!” 话毕,白祁瞬间先是看像我,见我无异样,转头怒视着白承,就要冲过去。 我见过白祁冷漠的一面,见过他努力开玩笑的一面,但从头至尾都是冷静的,他偏偏如陌上君子,但如今却是一头发狂在即的野兽。 我心里没由来一涩,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白祁回头看我:“松开!” 这话说的如同命令一样冷冽,我却没理,往前走了两步,挡住大半白祁的视线,对着丧心病狂的白承。 “跪过又怎么样?”我露出公式化的微笑,“你如今这个样子在我眼里可笑的不行,以前白祁跪你定然是有用的,你现在跪他也不一定有用,威胁吗?据我所知,能够威胁到对方的东西只能用一次,白承白副董,你想好现在用了吗?” 我反问着,又向前一步:“不过您可要想清楚,如果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那么就会附加另外一条消息,白副董在办公室跪求弟弟白祁割让股份,一言不合,爆出当年虐童家丑。” 说完,我见身后白祁没了挣扎,也松开了,两只手拍了拍,像是对着白承将晦气东西掸掉一般,带着公式化微笑,淡淡转身。 刚一回头却应上了白祁怔怔的目光,他呆愣的看着我,没有防备,眼里竟是带着震惊,和我难以置信的柔意。 我心上没由来一慌,立时走了出去。 等到了楼下,白祁竟是也追了上来。 他率先走到路边打开车门:“上来。” 我想着自己还有正事找他谈,只能点头上了车。 白祁也没问我去哪,不一会竟是到了第一次我们吃的牛排餐厅,点了相同的餐。 等餐的时间也有些尴尬。 我趁机说了飓风的事情,出乎我意料之外白祁没有拒绝:“你看着办就好。” “嗯?”我有些生气,大老远跑来就一句我看着办?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白祁狐疑:“我相信你的能力,难道你觉得飓风的可行性不真?” 我摇头,那倒不是,说不过白祁,我就乐得自在,反正飓风的事情我看着办,对我来说有莫大的方便之处。 正巧这个时候牛排上来了,白祁自顾自的吃了一口,露出淡淡的笑意,半晌抬眼看我:“我跪过他,你不觉得好笑?” “没什么好笑的,重要的是现在,我相信你来沈氏当董事长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我看人看缺点,但更注重发光点,“失败的过去,只能让你的成功更扎实,其实你不必介意的,就算白承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白承就是个疯子,这是我对他的唯一认识。 白祁却笑了,笑的暖心也苦涩:“他有当年的视频……我当时还小,才七岁吧……” 第五十一章 阳气尽损,恶鬼缠身 我拿着刀叉的手瞬间顿了,不可思议的看向白祁,见他面有悲色,眼里还有恨意。 我只知道白祁以前在白家是受虐待的,但却不知道竟然录了像。 顿时对白承的印象降到了十八层地狱,白祁七岁的时候想必他的年龄也不大,小小年纪如此变态,当真是心里扭曲了。 随后,缓了一阵才觉得不好:“糟糕了,我激怒了白承,他万一放了视频那岂不是对你损伤很大?” 白祁不紧张是假的,他听我说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摇了摇:“你不是威胁他了,他应该不敢。” 我心里焦灼,那怎么能一样,若都是口说无凭那么怎么着都是好说的,但是那边有视频。 “没关系,他不敢的,看在我妈妈的份上他也不敢。”白祁突然来了一句。 我沉默了,听沈鹰提起过白祁的妈妈,只停留在和白一光爱的死去活来,但此时才发现,似乎除了这个点,从头到尾都再也没有关于白祁妈妈多余的关注。 我猛然想起,一个母亲,怎么会作势自己的孩子被虐待?我不相信她不知道,都说母亲是最敏感的,我也不相信白祁的妈妈没有说话的权利。 毕竟方才白祁口中,若有若无的透露了,白承竟然会看在他妈妈的份上不发出来。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我心中一动,没忍住问道:“你小时候下跪的事情,你妈妈知道吗?” “知道吧。”白祁笑的很淡,“应该是知道的,牛排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指点着我的牛排,我顺着看去,眼睛钉在牛排上,视线模糊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白祁的话里带着一重弄得化不开的悲伤。 我只知道我从小没有爸爸,但从小却没受过欺负,如今想着如果我老娘知道我受欺负,视若未闻,我就心凝成一团。 更别提他小时候经历了下跪和离家出走,怪不得他这么敬重陈神棍,如果没有陈神棍,他应该不会回去吧…… 说着,我竟然想了解他越多,吃了几口牛排,声音发闷:“你也是幸运的,最起码现在自由了,而且白家至少让你上了大学,听公司的人说,还是国外的名牌大学……” 海归,一个镀金的词语。 “嗯。”白祁明显不想再说,一个嗯字结束了我的提问,但我能听出来,他没有半分感激。 两人相对无语,我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那句话触动了禁区。 白祁似乎也察觉我的异样,突然抬头看我,神色也柔和了很多:“不管怎么样,今天我要谢谢你,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在白氏?即使你听到了电话内容,我们似乎也没提地址,至于你知道他让我割让股权,应该是听到了电话。” 白祁说的头头是道,我也不避讳点头承认,又将自己推理出地点的逻辑说了出来,白祁很是赞赏,说我聪明。 我笑了笑:“感谢夸奖。” “聪明的人总是和聪明的人在一起。”白祁又补了一句。 我有些莫名,他是在顺带夸自己? “那个……不好笑吗?”白祁见我呆住,瞅了瞅四周,压低声音问,“我在开玩笑呢!” “噗!”我瞬间感觉自己吐了一口老血,一边指着白祁的,一边捂肚子笑了起来,好他妈冷。 半晌,笑着就见白祁脸黑了,我轻咳两声,强制着忍住:“咳咳,白董啊,下次不要开玩笑,太冷,你就适合走高冷路线,帅酷无极限,迷倒万千少女。” 白祁听着,脸色这才缓和,不过似乎他还不甘心,又颇为认真的问了一遍:“当真?” “嗯……”我长舒一口气,“哈哈……” 白祁:“……” 结果一顿饭,我都吃的相当讶异,毕竟白祁不说冷笑话,一副高冷气场吃饭,也是满醉人的。 我心道,这应该算是自食其果。 不过一顿饭也不算长,吃完饭,白祁问我去哪,我只说尽快去飓风,毕竟想做完早些回家休息。 白祁见状有些不忍,我心里也暖,再三坚持下让他将我送到了飓风当作补偿。 等到了飓风,我和他道别,直奔老王办公室。 “这么快?”老王摸着地中海脑袋,有些惊疑,“谈妥了?” “妥了。”我拿出文件,上面是吃饭时让白祁签的字,递给老王看,老王就要拿过去。 我将手往回收住,眼神亮了:“我要见的人呢?” “还能亏了你?”老王笑着,走到办公桌前写了什么递给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地址和电话。 我狐疑,怕他骗我,当场当过去,老王却是胸有成竹,也不着急拿文件,就等着我的结果。 不一会电话通了,对面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是李晴吗……” 这声音缓慢,但字字清晰,听得我浑身一抖。 “你……是你给我的字条?”我疑问,“字条什么意思?” 对面也没正面回答我,只说让我去找他,就挂了电话。 我再也等不及,撇下文件就立马冲了出去拦了出租车。 “南树林。”南树林,我从未听说过,但地址上的确是这么写的。 “南树林?”司机扭过头来看我,“哎呦,那地方可是死过人的,姑娘你去那做什么?天呐,姑娘,你脸色怎么和死人一样灰白,不行,我拉你去医院。” 我是有气又笑:“大叔,我谢谢你关心我,去南树林,谢谢。” 司机见状,虽然担心,却也只能点了头,一路上开下去,去南树林竟是路过了西村,这让我觉得奇怪,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西面是太阳落山的地方,所以很好找,按理说南面应该是现在太阳的方向,可如今南树林却是在往北走,这点我还是没弄错的。 “师父,您是不是走错了?”我疑惑的问,“刚才路径西村,西村在西侧,我们应该是往下走才属于男,如今竟然是在往上走,这不是北边吗?” 司机听我分析的头头是道,才惊觉,但却不承认走错。 “前些日子死过人的,就死在南树林,所以我不会走错。”司机师傅说明缘由,“不过,的确是北边,我估计起名字的人应该不是在我们这个方位把,他估计是在最北边才觉得南树林在南。” 被司机师傅这么一说,我也就释然了,说的有道理。 等到了南树林,我给了车钱,那司机师傅却一溜烟的逃也似的飞奔而去,临走前告诉我别呆太久,这地方晦气。 我左顾右看,四周并没有他所说的晦气,不过不敢大意,毕竟现在是下午三点,正浓的日头才刚刚褪去。 放眼望去,南树林外面是一排排规整的树木,不高,里面却有高树冒出来,而外面,则是一片工厂。 这应该是属于开发区的边际,每个城镇的此处都最为荒凉。 想着,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径直走了进去,越往里面走树木越密,树也越高,但达到一定的密度也不再增加了,毕竟这些树木还是要吸收养分的。 太过于密集,只能连片枯萎,走着走着,突然顿住了,在树木掩映下竟是出现了一片空地,空地里盖着个小木屋,此时已经有些发黑的破旧,眼见着有年头了。 “有人吗?”我大声喊了一句,不敢上前,怕是陷阱。 四下无人响应,我又近了一步再喊。 “近来说话,我老头子老了……”说话的果然是电话里的老人,声音苍老却字句铿锵。 我舒了一口气,听声音最起码不具有威胁力,这才提步上前开了木门。 吱呀一声,木屋里的场景一一映入了我眼中。 只有一桌,一椅,一床,一供奉而已。 老人背对着我坐在床上,白发苍苍,但腰板却笔挺。 “还不进来?”苍老的声音再次想起,慢悠悠的,时间在他这里走的很缓。 我见状关了门,老人却让我止步,坐在椅子上,我也听话的照办了,只是依旧看不到他全貌,椅子在床的正对面,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出老人鼻子挺拔,其他五官已经被散下来的白发遮挡住。 我也没继续张望,毕竟我不在乎他长什么样子,当机直奔主题:“是你给我的字条?” “小女娃好生没礼貌。”老人笑着却在骂我,“好歹我也好心提醒你。” 我一时语塞,心里却不服气,这那里是提醒,若是真心提醒就应该主动找我,嗯,好吧,他似乎无法活动,而且为难我的也不是他。 顿时弱了,露出笑容:“老先生,对不起,现在您可以告诉我字条上的内容了吗?” 这话一说完,那老先生竟是迅猛的扭头看过来,一瞬间,冰冷的灰色眸子撞进我的眼睛,顿时头疼欲裂,冷汗顺着额头开始往外留,我弄不清楚当下的情况,但我知道所有的症结全在他的眼睛。 我此时视线无法移动,像是被控制一样,慢慢的,那抹凌厉的灰竟然柔和了下来,我身上的疼痛也随之减少。 到了最后老人将头扭了回去,我也没了禁锢:“骇!” 我大口穿着粗气,浑身湿透了,但却不似方才那么难受了,当下又惊又喜:“老先生,刚才……” 我这话还没说完,却被老先生截断:“你以前可曾有过身孕?” 第五十二章 暗结鬼胎,淡定男鬼 老先生这话问的我一愣一愣的,我下意识点头。 说完,只见老先生竟是身形都晃了一下:“呵!暗结鬼胎,怒气恒生,本为至亲骨肉,但是你却堕胎,那孩子怕是心里怨恨。” 竟是那孩子? 我的心仿佛诶大手抓了一下,莫名心痛,但却没有后悔,那个男人的孩子,我怎么可能留着? “事已至此,老先生这么辛苦叫我过来一定有法子解决吧?”我只能寄希望与他身上。 老先生先是叹了口气,复又站起来,动作不干净利索,相反拖拉缓慢,却不带有意思年迈的吃力。 只见他旅着床边,竟是走到了供奉面前,我这才仔细打量屋子里的供奉,地上有一蒲团,摆着一供桌,供桌上防着香炉与供奉,供奉是一尊男生女相的,但我不懂礼佛之事,所以看不出是什么。 老先生走到供奉下跪行九拜九叩的大礼,再次起身从旁拿了三大柱香火用烛火点燃,不多时,三大柱香火苗攒的老高,老先生将其放在香炉里,火势更加汹涌了,眨眼间竟是去了一半。 我啧啧称奇,以前也看过供奉香炉,却只见过一根一根香,最多是点三根拜一拜,如今却是三柱,且不说燃烧的火苗大小不一,明明是一起点着的,此时燃烧的频率却不一样。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三炷香旁边两柱烧的转眼为灰,而中间的一株随着旁边两柱香熄灭也霎那间灭了,中间一炷香长长短短错落不齐,各不相一。 “你来!”老先生也没扭头,只是将手斜着摆了摆。 我木讷的上前,已经有些呆傻了,这么多日夜,我早就对鬼神之说相信了,如今看到,更加小心翼翼,此时怀着敬畏之心。 “老……老先生……”我有些磕巴,唤了一声。 我不明所以,那老先生却讳莫如深,他伸手拔出剩余了少半截的断香,猛地朝我额头上印去。 瞬间一股子热里竟通过额头突突往内冒,同一时间,狼牙眼被诱发出大大的热量,冲向四肢百骸。 我不受控制的瞪大了眼睛,此时浑身上下无一处都在膨胀,就在我要撑不住觉得自己快要被煮熟的时候,小腹处动了,一抹阴凉的气息蓬勃而出,尽力要将四肢百骸的热力全部吞噬,本来还热腾腾的身子竟是慢慢降了温,浑身冰冷。 “啊!”小腹一阵剧痛,我承受不住一声大喝,同一时间像是有一口凉气从喉咙里冲破而出,瞬间,身体恢复了平静,体温再慢慢恢复。 我扶着地面站起来,随意活动了一番,才发觉恢复如常了,刚要感谢老先生,却见他从空中似乎拘禁着什么,来回晃荡了一下手,对着香炉扔去。 同一时间,那最后的的半柱香无火自明,很快燃烧殆尽。 那老先生踉跄了两步,一阵剧烈咳嗽,竟是猛地喷出一口血:“作孽啊!” 他话中无力,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往床边走,顺带着朝后挥手:“你走吧,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愿搀和,今日助你,是我欠你的,还有一次,便还清了。” 说着又坐在了床上,只是依旧背对着我,我对他的印象除了苍老、满头白发,灰色的眼睛,其余一无所知。 我试着靠近,那老先生却又再次提醒我该走了,如果下次还有难事可来寻他,但是只剩下最后一次。 我也不是不知趣的人,连忙走了两步走到门边,但还是忍不住问:“那孩子的魂去了哪里?” “你竟然关心他……”老先生语带嘲讽,“自然是去了该去之处,李晴啊,你还太年轻,做事太冲动,以后有你后悔的,所以老朽劝你一句,这最后一次机会放到最后在用,罢了,多说无益,你走吧……” 说完,垂下头就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 我见状只能出了屋子,可一出来却吓了一跳。 天气竟是安了,看着四周暗暗的样子,我拿出手机才知道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可是我进去的时候才三点左右。 当下不禁咋舌,我怎么感觉没进去多久。 这么想着,脑子里灵光一闪,进去的时候感觉老人不管做什么,动作也好,声音也罢,都感觉十分缓慢,我在那木屋子里呆着,心也变得缓慢安静,虽然舒服,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奇异。 “难不成木屋子的时间慢不是感觉?而是真的?”我想也想不明白,当机摇了摇头,就要往小树林外面走。 越往外面走,四周的树木越是稀疏,越是矮小,眼看着就到头了,突然被树旁的人影吸引去了注意力。 此时林子里暗得很,虽然已经能眺望到外面的路灯,但只是一个光点,这里还要靠月光。 而前方不到两米的距离有一颗歪脖树,树边站着哥男人,他背对着我,背上的衣服似乎烂了,隐隐约约能看到肉色。 “前面的是谁?”我有些胆虚,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往南树林来? 那人也不说话,我要往外面去,必须穿过那个地方,当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一咬牙一跺脚,就往前走想要越过这个神经病。 谁想到刚走了两步,那人竟是猛然绘图,一道丑陋的布满半张脸的疤痕猛地映入眼帘,而另一半却是血肉模糊。 “骇!”我忍不住后退两步,拍着胸脯子,心脏怦怦直跳,“人吓人吓死人啊,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依旧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我稍稍冷静一些,干脆露出狼牙眼,故意靠近几步,猛地,男人竟是露出忌惮的眼神。 我瞬间停住,心垂到了谷底:他是鬼! “你是前些日子死在南树林的?”想起司机师傅的叮嘱,我很自然的怀疑他的身份。 男鬼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我看他这幅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淡定的人我见过,可是淡定的鬼……之前见过怨恨的,想害人的,惧怕我的,可如今这只鬼淡定的令人心惊。 “得了,我也不是故意打扰你,你继续呆着吧。”虽然欣赏这只鬼,但看他的死状就知道是惨死,我可没兴趣多管闲事。 我往前走着,男鬼自然而然的躲避开狼牙眼,可是等到到了马路上,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猛地扭头一看,却见男鬼竟然跟着我一路走来,看到我回头也不躲开,只是停在原地,与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当场就来了火气,哭笑不得:“鬼大哥,你跟着我做什么?” 男鬼伸出满是泥土的脏手,指了指我的眼睛,又指了指他自己。 这意思表达的再明确不过,他的意思是只有我能看见他。 “呵!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我又问。 果不其然,男鬼眼神平淡,竟是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 “神经病!”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是我的谁啊,我为毛要帮他?虽然我知道如果帮了他狼牙眼会进化,但姑奶奶帮人也是需要心情的好不好。 今天在老先生这里虽然治好了身体,但关于孩子的问题,我心里依旧难受,我渡化了别的鬼,却唯独渡不了我的孩子…… 想着就心酸,也不理会身后的男鬼了,反正他不敢靠近我,想着此时荒郊野外的打不到车就给大力打了电话让她来接我。 不多时,大力就神速的赶来了,只是这个时间身上还穿着警服实属让人诧异。 “没下班?”我上了车,不解的问。 大力猛踩油门,没好气:“你丫也是够了,我现在看见南树林都要吐了,我前些日子从南树林弄走了具死尸,真他妈个鸡的惨,你猜猜和谁有关?” 第五十二章 白家报案,谁的孩子 大力说着,车是越来越远,我回头往南树林看,这一看不要紧,我本以为男鬼被落在原地,没想到他竟然飞速的飘着,距离车子依旧是两米左右的安全距离。 我顿时火气蹭蹭往上涨,尼玛,还真当自己是巴糖了。 这边看着男鬼紧随不退,耳朵里有听着大力唠叨南树林杀人案,一时间有些烦:“不想知道。” “你今天吃枪药了!”大力哪里肯让我吼,两倍的吼回来,“你今天不想听还不行了!” 我一开始只是被迫听,不敢惹怒气来的大力,但是听着听着却惊了! 因为这件事情竟然事关白家。 大力说,警局在南树林弄回去的死者面目全非,但是白家曾经在十多天钱曾经报案,说一个叫邱琦的人失踪了。 “邱琦?”这名字陌生,我从来没听白祁说过,“姓邱,为什么是白家报案?” 大力皱着眉头,稳稳的开着,一个急转弯,声音略微大了写。 原来这一点正是现在警局头疼的问题,白家如今说,邱琦是远房亲戚,但是在白家丢了人,所以不好不报警,可是后来在南树林找到尸体,警察根绝死者的样貌身形找到了白家,白家也去了警局认领尸体,但是白家却否认是邱琦。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否认?是不是弄错了?”我问,毕竟身形相似的人很多。 大力却摇头:“你要相信警局的高科技,当时因为是白家报案,白家在警局里又有人,所以我们聘用的是精算师故意来测算了那个名叫邱琦的照片,一个人的身形可能偏差一厘米,但是几厘米却是不可能,崔队说他能百分之百确定邱琦就是南树林死者。” 大力说白家莫名其妙的不承认,同一时间像是故意给警局施压一样,催着警局找邱琦。 “现在崔队他们是哑巴吃黄连,可惜死者的脸部一般全是疤痕,一半死前也被人划伤了脸,清洗出来依旧是面目全非。”大力无不可惜。 我沉默了,她说的情况有多棘手我能体会到,想着回头看了看,只见车后两米之外一直跟着的男鬼一面疤痕林立,一面则是血肉模糊。 冷静下来,细细分析,不难看出,右边脸的疤痕是死前就留下的了,但是大力却说白家是十多天之前报警的,在警局报备失踪一般是需要24小时以上才对,他们拿去的照片是正常容颜。 也就是说邱琦在这十多天内遇害两次才对,否则不会留下右边脸的疤痕。 我想着心惊,收回眼神,半晌无语,如今涉及到白家,我不得不关注,不过我哪里是多管闲事之人,想着回去先问问白祁再说,若真是对他重要,管了就当报恩了。 车子缓缓行驶,大力又唠叨了几句,一直到别墅门口才将我放下:“当真不去我家住?” 我摇头说不去了,让大力陪我住下,大力却摆手说是算了,家里距离警局进,最近太累,明天还能晚起一会。 我笑着说好,进了别墅也是感觉疲惫不堪了,洗漱的时候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人虽然还是脸色苍白,但却比之前有精神许多,想起那孩子不禁黯然。 我李晴这辈子不曾欠过谁,也不曾对不起谁,如今想起他,竟然觉得自己和风翼没什么两样,以前没想过,只是连带着恨他父亲所以不喜欢他,今天得知是被他折磨的,哭笑不得间暗骂自己活该。 “就这也还不了。”我耸了耸肩膀,有些颓然的躺在床上,稍稍滑了身子,余光就看到了窗子外面。 尼玛,这一看不要紧,窗子外面男鬼正飘着,眼神淡淡的看着窗内,也不进来,不经意入眼,吓得我是魂飞魄散,冷汗连连,等到缓下来,蹭蹭的怒火猛增,激灵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床边,刷得一下把窗帘拉上。 刚想回到床上,却又觉得不解气,重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你最好别在我眼前晃,惹我生气,我怒气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说完复有嘭的关了窗子,回到床上,刚才暴喝了一声,心里也舒服多了,不一会便睡着了。 只是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不是那种从体内透出来的冷,而是表面。 我迫使自己睁开眼睛,猛地一惊,只见暗中一双熠熠发光的黑绿眼睛。 我蹭得坐起来,这再熟悉不过了,我连滚带爬的从床的另一端跳下去,站直了,这才和他隔床对峙。 “你真是福大命大!”见我如此,男人也没走近,语气淡漠,却带着一点惊讶。 我笑着说谬赞,今天的他是没有攻击力的,我知道:“很遗憾吗?我没死!” 男人眼睛稍稍睁大,声音冷冽:“你怎么处置的恶鬼,他怎么会没要了你的命?” 这话说的笃定却惊讶,细听之下才知道他当日看出我身上又恶鬼,本来四十八小时之内我地一定会阳气耗尽而死,但事实上却拖了好几天。 他说完,我就懂了,他今天来是不甘心,每次要置我于死地都差那么一点点,他想弄清楚缘由。 我不由得笑了,突然很想知道他得知真相的表情:“因为那只鬼是你的孩子,他怪我心狠,大概也舍不得彻底害死我……” “笑话!”男人反映很奇怪,一口否定,毫不犹豫。 我心里有些怒,虽然我对他没感情,但这并不代表我对他的回答不在意,这种感觉就想一个女人怀了孩子,老公却说孩子不是他的一般。 之前的侮辱是身体,这种侮辱的却是人格。 “呵呵。”我抱着手,尽量让自己平和,“你怎么这么确定不是你的孩子?我李晴被神棍卖给你那天贞操还在,你别告诉我这孩子是鬼的!” 我是努的,对面的男人似乎一惊,随后竟是稍稍后移一步,定住再看我:“什么日子?” 我算了算日子,说了,男人半晌无语。 在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竟然突然转身就走,走到门口顿了一下:“孩子不是我的,李晴,我们不会有孩子,只有仇,既然你命大,那纠接招把!” 说完,竟是一下子消失在门口。 而我却心脏突突直跳,什么叫孩子不是他的?我此时此刻竟然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虽然以前没听他说过,不过此时他却真真切切的承认了我们有仇,而且我们不会有孩子! 一时间,我心里翻腾,甚至是后悔,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为什么会没有印象! 突然,蹲下身子,痛苦的将五指插入头发,孩子,岂不是白死了! 一夜未眠,早晨起来心情依旧抑郁,从别墅去公司一路上也没再见昨天那只鬼,可能是因为太阳没落山的缘故,有可能是因为昨晚被我骂跑了。 等到了策划部,我一头扎进工作台。 不一会就觉得有人排我,抬头一看是圆圆,张着嘴巴笑,胖滚滚的身子遮挡住我的视线,此时我的眼里只有她。 “圆圆,我今天没心情。”我继续趴在桌子上。 圆圆还是笑:“我可救不了你,白董找你,对了,昨天那个新上任的万副董也找你,反正你自己安排一下吧,你身体可以吗?虽然比昨天好了很多,可脸色还是不好看!” 听到白祁叫我,我到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一听到万辉昨天找我,汗毛孔都立起来了,我和他可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我蹭得一下坐了起来。 想了半天,心里终是有了计较,不过还是先去了白祁的办公室…… 第五十四章 对手成长,毒蝎约战 敲了门进了白祁的办公室,阳光从窗子洒进来,透过窗台的一盆蝴蝶兰,剪影打在白祁的侧颜上。 我一时看得呆了,白祁闻声抬头看到是我,值了下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让我坐下。 “白董。”我掩饰下自己的失神,坐过去,微微低头,脸色不觉间有些微红和尴尬,“您找我什么事?” “飓风那个案子,今天早晨那边来了电话。”白祁低着头,批复着手底下的文件,嘴上不闲着。 他似乎只有昨天清闲了一天,剩余的时间都是这么忙碌。听他说着,我也知道他急着将我叫进来的缘由,原来飓风那边今早打电话来说需要沈氏派人过去支援,至少需要两个人。 我听着背后冒冷汗:“白董,我昨天去,那个老王说他可以搞定的。” 我有些自责,若是现在飓风那边出幺蛾子,那我就白瞎了昨天白祁对我的信任,我之所以那么急是因为性命攸关,人家白祁凭什么要承受损失? 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却又觉得此时解释乏力。 白祁见我慌乱,将手下的工作也停了,认真看着我:“你似乎误会了,飓风的工作严谨我很喜欢,我打算派策划部的人过去,双方协作,看似浪费了人工,实则省去了很多后期。”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我仔细听着,这下是听明白了,的确是好事,不是飓风掉链子就好,当下舒了口气,只是沈氏的工作都上手,突然调派去飓风一个项目的时间好像应该没有人愿意。 我正愁着,却见白祁伸出两个手指:“两倍工资,我问你是因为我对这些员工了解不深入,必须是策划部的。” “裘圆圆和方舟!”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倒不是因为这两个人和我交情好,裘圆圆生性乐观,能做到组长的位置有她的实力,方舟嘛,这人白白净净典型的奶油小生,可是最为敏感,能注意到很多人注意不到的情节。 所以如果两人能不争吵,那简直是最佳拍档了! 我说明了缘由,白祁听着也点头赞同。 “我也是建议,具体还得问问当事人的意思。”虽然工资多是好事,但万一他们不情愿,我岂不是做了坏事,所以讲话说道前面,白祁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当下同意。 我见正事完了,抬头问白祁认不是认识叫邱琦的人。 听到邱琦的名字,白祁表情微微变化,有些复杂但瞬间恢复了原样:“你怎么会提到他?” “哦,我朋友在警局,她昨天和我说了南树林杀人案,怀疑那个人就是白家曾经报了失踪案的白祁。”我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白祁,却见他除了最开始的异样,没有再多余的动作,“白家现在不承认,所以我来问问你。” “嗯……”白祁嗯了一声,“白家的事情,我一般不插手,行了,出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我一听,也知道这次无果,但直觉告诉我这其中一定有缘由,好奇心又开始萌芽,不过眼下白祁哄人,我也不好再问,直接出了办公室,又奔向万辉那里。 万辉的办公室在公司顶层,比起五楼的热闹,这里显得没有人气。 整层除了办公室就是健身房,显然是董事们的私人场所。 我敲了万辉的门,在外面等。 好半天里面才传来一声进,我推门进去,却顿住了脚步,万辉没有坐在老板椅上,而是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拿着一根雪茄,白色的烟顺着鼻子喷出来,见我进来露出笑意,示意我做到旁边。 “有话快说!”在万辉面前,我也不用装了,坐在侧面的沙发上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脾气可真大!”万辉又吸了一口才将雪茄熄灭,“你的第一个任务来了。” 第一个任务?我心里紧张起来,嘴上却硬的很:“万辉,我好像是和沈鹰有协议,但下任务的人不该是你吧?” “哦,这样啊……”万辉似乎意有所指,神秘的笑了笑,“其实你不必介意,我也只是来传达一下,毕竟如你所说,我是沈家的狗不是?” 狗?我惊愣的看着万辉,以前我说他是沈家的狗,他只会愤怒,如今他却能自嘲,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人都是有心里阴暗面的,但是阴暗面往往是那个人的致命弱点,比如万辉的行为如同沈家的狗,如同白祁小时候给白承下过跪,这些敏感的弱点无法被触碰,一旦触碰就会情绪波动,但一旦突破,那就意味着对方可能不再有弱点。 对于己方是好事,但对于敌方……可真是糟糕的消息。 “你都这么说你自己了,我再计较反倒是我还没一条狗大气!”我笑语嫣然,继续激他。 然后万辉眉头都没皱一下:“那好,李晴你听好,据沈叔叔调查,风翼应该已经联系上了你,现在你好好回忆一下,最近和你接触的人,陌生人,把信息写下来。” “风翼联系上了我?”我暗道沈鹰厉害,面上却佯装好奇,“不会吧,他怎么会联系我,23年没见……” 万辉也不理会我,只是将纸和笔放在我面前让我写下来。 这种时候不能矫情,我仔细写了下来,唯独漏了风翼。 万辉拿起来看了看点头:“最好没在说谎,你应该知道自己对于我们的意义吧?一旦发现谎言,你就会被……咔嚓!” 万辉在脖子上横了一刀,我浑身一紧,突然有些后悔为风翼打掩护了。 不过转而又想,也是值得,毕竟他在帮我和娟娘翁老摆平毒蝎,这次帮他一次算扯平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只知道脚下有些飘,但却尽量稳。 等到了工作台,已经是出了一身冷汗了,万辉这个人没有缺点之后太可怕了,万辉是小人,他有勾践卧薪尝胆的耐力,能屈能伸,将尊严置之于不顾,如今虽然依旧是小人,却有了大人物的性子,不紧不慢,似乎没有什么能击溃他。 然而他的几句话却让我心里乱糟糟的,在战争中最大的可怕,就是你的对手成长的比你快! 不行!这么想着,我握紧拳头,绝对不行,我一定要快点发展,尤其是财力,这个世界早就不是平民的世界,有钱不一定要做坏事,但一定不能没有钱。 正在此时,电话突然响了,我一看竟然是娟娘的,电话里娟娘声音带着哭音:“小晴,怎么办啊,毒蝎给我们下了战书,说明天晚上六点赌石市场见,说一赌平恩怨。” 娟娘害怕,我却听糊涂了,刚想说些什么,电话里的声音换了,是翁老的:“小晴啊,明天我陪你们去,我也接到了毒蝎的赌战,真是奇怪!” 对!就是奇怪,!凭借毒蝎的手段他应该靠势力不停的打压,毕竟我和娟娘不是当年才华过人的翁老,所以越战真是个愚蠢的行为。 而他本来可以不再理会翁老,反正翁老会一辈子信守承诺,但此时他再约就是给了翁老翻盘的机会。 试问,谁会这么傻逼?不会!正常人都不会,更不要说唯利是图的毒蝎!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风翼办到的。 此时,我无法描绘心里的震惊,匆忙挂了电话,反手给风翼拨了过去。 只听那边通了,我立时问道:“我们的事你办到了?” “嗯。”风翼磁性大叔声传了过来,“我尽力了,总得有个台阶下,毒蝎不服气非要赌,但你有狼牙眼,没问题的。” 他说的平静,我心里却起了另外的波澜:“你知道狼牙金戒,也知道狼牙眼……能……能和我说说吗?” 第五十五章 低头凝视,邱琦身份 风翼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下,在我以为他几乎要拒绝回答的时候才开了口。 他说狼牙金戒是他给我老娘的,这一开口就让我惊了,毕竟老娘一直说狼牙金戒是她的传家宝。 老娘到头来还是爱风翼的吧…… 我不由得轻轻呼了一口气,也说不清楚心里的绞痛感是为了老娘,还是自己,老娘一面和我说她很薄情寡义的他,23年从未和我提起过风翼的事情,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但却将他给的狼牙金戒当作传家宝。 “狼牙金戒也不是我的。”风翼声音平缓,“是我师父给我的。” 我哑然,又问风翼怎么知道我能利用狼牙眼看透石头? 风翼淡淡的笑了笑:“因为我也可以看。” 也可以看到?我下意识低头看锁骨正中心处的狼牙眼,一枚狼牙越发深刻的印记在肉里,我咋舌,如果风翼能看到,难不成有两枚琅琊戒指? 风翼说他能看见我是相信的,毕竟奇石馆里的每块奇石不仅仅是有货这么简单,还打磨出了形状。 我将心里的疑问再次问着,但风翼却明显不想再说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我略感失望,但也不会强求他,至少今天我能证明一点,不只我是特殊的。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对了,今天万辉找我,万辉就是沈鹰的人,他说沈鹰已经知道你找我了,让我将地址写下来。”我想起今早的事情,就和风翼说了,“你放心,我没出卖你。” 风翼一听,先是淡淡的笑了两声,随后声音有些异样说是没想到我会维护他,我一听解释了一番,可不想让他有错觉。 但风翼却没有失落,反而坚定了语气:“小晴,你回去告诉沈鹰我的地址,我这次主动现身就是让引他来找我。” “为什么?” 我很清楚,风翼这么多年是故意在躲着沈鹰,沈鹰的势力遍布青市,风翼才刚刚联系我他就知道了,则一定不是偶然,风翼显然也明白,所以我不解。 风翼出奇的淡定:“多少年的恩怨,该结束了,小晴,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眼前的这一切不是你该承受的。” 我沉默,不难听出风翼是因为我和老娘才决心和沈鹰撕破脸,想到这里心里不为所动是假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风翼有些奇怪,一时半会还说不出来,就觉得他不太像一个父亲,说起老娘的时候至少他有情绪波动,但面对我的时候更多是平静。 但是我又猜测,应该是一个生一个死的缘故,毕竟我还是看得见摸得着可以弥补的。 一时无话,不一会风翼又嘱咐了我几句,就挂了电话。 等到下班我就回了家,幸苦了一周,本来明天周末总能休息一会,谁想到毒蝎来幺蛾子,我有狼牙眼并不担心,但一晚上娟娘给了打了八遍电话,问我第六感明天能不能灵验。 她紧张我知道,但我是真相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当时编什么不好,非得说第六感…… 自己酿的苦果也就得自己吃。 等到睡觉的时候,我直接静了音,洗漱一番,准备明天晚起,精神好了晚上六点去赌场备战。 但睡着睡着,却又迷迷糊糊的醒了,睁开眼睛,猛然又是一道黑绿色的眸子映入眼里,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梦里那双眼睛始终盯着我,十分复杂。 更奇怪的是,我始终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猛地一挣扎控制着狼牙眼开始散发出热量,蹭得一下子清醒过来,扶着床坐着四处环绕,哪里有什么男人? 我一头雾水,真的是做梦?只是我怎么会梦到他?不过转念一想笑了,怎么可能是真的,他始终是冷漠的,怎么会出现那种挣扎复杂的眼神? 想着,看了下时间,正好是两点半,打算翻个身继续睡,没成想一扭头竟然在窗户处又看到了血肉模糊的男鬼。 他隔着窗子看我,满眼的震惊,见我看他又慢慢恢复平静。 我脑子一炸,下意识觉得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这枚系那个折立时走到窗子口,打开:“你进来。” 男鬼也不反对,等我后退到床边,他也从窗子外面飘了进来。 “你刚才……”我指着梦里男人站立的地方,“看没看到这里有个人?” 男鬼突然眼带笑意,不点头也不摇头,但那姿态我再熟悉不过,是要和我交换条件。 我并非一定要知道男鬼的消息,只是心里有个结,昨晚我说那恶鬼是他的孩子,他却一口否定孩子不是他的,我当时就很奇怪,毕竟女人嘛,自己和谁在一起都是有记忆的,习惯性动作,体温以及味道。 但他行为一向诡异,非人类能及,所以他说出来的话,我只能相信百分之八十。 但如果刚才那个梦是真的……我就要重新想想了,所以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 想罢,一咬牙一跺脚:“我答应你。” 这话说完,果不其然男鬼点了点头,随后竟是飘像刚才男人站立的地方,学着男人的样子甚至是那种挣扎复杂的眼神低头俯瞰着床上。 我瞬间震惊了,当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男鬼也不催我,等我彻底回过神来才指了指他自己。 “你是邱琦?”我无奈的问,答应了他就不会反悔,白天我看不见他,只能现在工作。 男鬼在我的注视下很快就承认了他就是邱琦,那么问题就来了,白家! “你和白家什么关系?”我继续问,“你说不了话,我给你选择题a远房亲戚b近亲” 很快邱琦伸出了两个手指 近亲?我一愣,白祁说谎了!他明明和我说邱琦是远房亲戚。 “那么,你的死是否和白家有关系?”我又问,让他点头或者摇头就好。 邱琦听闻肯定的摇了摇头,但此时我却迷茫了,如果白家没有杀他的嫌疑,那白家如此反复是为什么? “那你知道不知道是谁杀了你?”我又问。 但答案让我失望了,邱琦摇头,很明显不知道,我又问他有没有可以提供的线索,他只是指了指两面疤痕不同的脸,随后又找了屋子里所有黑色的东西指来指去。 最后我才弄明白,除了和我之前猜测一样受了两次罪之外,要杀他的人是黑道上的人,而且穿的都是黑色的一副,而且是一群人。 “行了,我大概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好好想想。”我点头表示了然,等邱琦飘出了窗子,才将窗帘拉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慢慢思路也越发清晰起来。 第一,邱琦和白家是近亲,但是白祁说了谎,既然是近亲为什么不能说?这是疑点之一。 第二,邱琦很信任白家,即使从旁人的角度看白家先是寻邱琦,随后邱琦死了又不承认,这一点看觉得白家有嫌疑,但邱琦还是在不知道谁是凶手的情况下否认了白家的嫌疑,为什么这么肯定?这是疑点之二。 第三,邱琦是男人,被杀害的时候却被划伤了脸,这并不符合逻辑,而且他说了对方是黑帮势力,也就是说,全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怎么可能会被划伤脸?我能肯定并非巧合,毕竟是两次不同时间的伤害,所以这是疑点之三. 当然这个疑点,到是能推理出两个猜测,杀邱琦的人可能是他的情敌,嫉妒邱琦,如果真是这一点只能说他的情敌很变态,毕竟男人嘛,能这么做心里肯定不健全。 至于第二种人……想让邱琦无声无息消失的人……这种推理最可能,也最可怕,到底是谁做的? 第五十六章 生前遭虐,赌场赴约 不过好在现在有了进展,邱琦能表达的都已经表达了,所以一切都只能等明天去找白祁下手。 想着继续睡了,一睡睡到大天亮,早晨醒来已经九点多了。 洗漱完才拿起手机看,有十多个未接来电,除了一个是大力的剩下都是娟娘的。 怕有事情,马上娟娘打了过去,娟娘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几点到。 我一阵无奈:“娟娘,不是晚上六点吗?” “小晴啊,我紧张。”说着娟娘竟然哭了,“你没办法理解,我总觉得害怕,是陷阱,哥哥也一宿没睡。” 我听着虽然可以理解这种感觉,却苦于无法和娟娘说明,沉默了一下,只能说毒蝎虽然人恶,但向来是说话算数的,所以不必太担心。 娟娘听了说翁老也这么说,其实她也知道,但总觉得天降馅饼:“咱们这事儿倒没什么,我哥哥那事情就有些蹊跷了,小晴啊,你说是谁在背后帮我们不成?” “嘿嘿。”我打着哈哈,“谁知道呢,娟娘先不和你说了啊,我又事。” 说着就挂了电话,随后有给大力回了过去,今天是周六,大力到没什么事,只是让我去家里玩。 我笑着答应,一来是想大力和景伯母了,二来嘛,邱琦的事情我既然打算查了,大力那肯定有第一线索。树如網址:heiyaпge关看嘴心章节 至于白祁……我想了想,还是都打探得差不多再给他打过去,白祁这个人他逃避的事情,我逼他没有用。 随后就打车去了大力那,我去的时候景伯母刚刚买菜回来,桌子上各种生猛海鲜,看得我流口水。 寒暄了一会,大力才将我叫到了楼上,想着姐妹说说体己话。 大力一头扎在头上,大字型躺着:“艾玛,我快坚持不住了,我要当警察啊当警察!” 我笑着靠在床上,脚搭在大力肚子上,听到她说要当警察,立马踩了一脚:“别做梦了,等你成了法医再转吧,一个小小的法医助理……啧啧。” “妈个鸡!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大力蹭得一下子坐起来,大喝一声,随后小手捂着大眼睛装哭,哭了一会又露出凶恶的表情‘骂’起景伯父。 她是还怪景伯父没让她当警察,我劝说事已如此,再说无用。 大力却严肃起来,压低了声音:“你是不知道,我老爹明明能给我安排在警局当警察的,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 大力重重的点头,她说,前些日子景伯父出差回来在家里呆了两天,她不小心听到了景伯父和警察局长对话。 我听了劝大力别生气,景伯父可能只是想历练她。 但大力却摇头:“不对劲,我老爹和局长说话有些奇怪,听起来是老相识了,语调也很奇怪,有很多话更像是暗语,而且我还听到了老法的名字,反正就是奇怪。” 说道老法,大力又是滔滔不绝了,当然就是说老法怎么欺负他,但是却不得不让人承认,法医知识扎实。 “除了最近……”大力说到这笑了,“最近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因为老法总是不再局里,除非有特别严重的案子,所以我距离承认专业法医已经不远了……” 大力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南树林案子,她说本来南树林的杀人案已经算是奇案了,但是老法竟然忙的没办法回来,她也不知道对方在忙什么,不过这样正巧成全了大力自己单独检察尸体,不然这几天也不会这么累,好坏参半吧。 我听了,立起耳朵,我倒是不知道这个尸体是大力自己检察的,夸了她几句胆子大,开始套话。 “啧啧,你胆子也够大的!”大力咋舌,不过她显然兴奋度不减,“这具尸体昨天我自己解剖了,就在将你送到家里之后。” 原来大力本想等着老法去解剖的,但昨天老法还是没去,所以她才自己动手,解剖开才知道邱琦的肠胃里有许多死掉的虫子。 “虫子?”我胃里翻滚,觉得恶心。 “可不是……”大力骤起眉头,“我也觉得变态,准确的来说,死者是在十四天前死亡的,但是真正的受虐至少向前推半个月,毕竟一块伤疤结痂再到吊了痂成疤痕是需要时间的,当然我只是推算,然而在这半个月里死者在做什么?” 大力分析着,似乎给我打开了一扇大门,她说死者的肚子里的虫子都不是活的,一般食物被持刀肚子里几个小时就会被胃酸消化,但是解剖开后,依旧有虫子,也就是说,死者死前被灌入了大量的虫,可见对手先是折磨死者再将其杀死,不管从胃里的虫子还是从面部的疤痕来看,都是以折磨为主。 “那么,我猜测,第一次受折磨的时候死者是逃出去又被逮回来了?还是一直被压着,对手在等他伤口好,继续折磨!”大力突然看向我,萌萌的大眼里满是智慧与冷静。 “显然是第二点!”我快速说着,之前我陷入了一个误区,从右半边脸形成的伤疤来看,我就说邱琦逃走了。 而事实上,昨天通过邱琦的描述我也知道了是一群穿着黑衣服的黑道人,邱琦受了重伤怎么可能会逃出来?如果在那种情况下真的逃出来了,就是逃出来了,邱琦绝对不会傻到再让他们抓到。 毕竟邱琦不是蠢货,而是一个淡定有谋略的男鬼。 这么想着,瞬间通透了些,我想继续再听大力说,大力却瘫软在床上说没别的线索了。 “你其实可以朝白家身上查查。”我试着提醒大力,“白家不一定是凶手,但我觉得死者是邱琦。” 大力抬眼无力的瞥了我一眼,说警局数次和白家接触,但白家矢口否认,没办法,现在白家不找警局麻烦就不错了。 我耸了耸肩膀,的确,不论白家,还是白祁,态度都很奇怪。 不过此时不宜着急,想罢只能走着看。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没再谈警局的事情,而是谈了谈风华秋月,比如感情,比如八卦,总之闺蜜只见的聊天总是能聊一下午的,转眼就到了吃完饭的时候,因为我的时间,竟是将晚饭提早了。 景伯母也没在意,看着我笑,我心里感动,知道她是真心疼我,一顿饭说说笑笑的,等吃完了饭我说要走了,景伯母到门口送我,不自觉见看着远处嘟囔了句怎么还不回来,神情落寞,我心里一动,知道她说的是景伯父。 景伯父和景伯母感情以前挺好的,如今却差的出奇,我也听大力说了,大力的天平当然都倾向于景伯母,只说景伯父最近变得十分奇怪,不可理喻。 我将这份心思压在心里,道别出了小区打车直奔毛料市场。 循着上次君石带我去赌场的路一直走,到了赌场门口才给娟娘打了电话:“我到了。” 娟娘电话那头谢天谢地,不一会就到了门口接我,带我往里面走。 “娟娘,你别紧张啊!”她拉着我的手一直在抖,脸上也没带着笑,一双月眼睁得老大,显然紧张急了。 娟娘对着我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我一看干脆挽着她的胳膊拍了拍肩膀安抚她。 不一会娟娘的笑容才柔和起来,说是心里踏实多了,转眼间七拐八拐就到了地方,我们是在赌场的第二层,我知道第一层是散户赌石的,这第二层是一个一个的赌场,可以租赁,几个人使用任凭你选择。 随着娟娘带路,终于到了属于我们的赌战房间。 推门进去,我瞬间惊了,下意识一抖,终于知道娟娘为什么如此紧张了…… 第五十七章 第一块毛料,红色异翡 加更 只见屋子里放着一个巨大的赌桌,而赌桌旁边有一处台子,上面防着两块毛料,一块青色,一块灰红,从我这个角度看去,莽带很深,有浅浅的底纹是好货色。 想必这就是今天的两块赌料。 但令我心惊的却不是这个,那赌桌旁边,坐着三个人,一个瘦弱猥琐的是毒蝎,毒蝎右侧坐着的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翁老,而翁老的左边则是坐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如今已经有些凉了,他倒好,只穿了哥皮坎肩,不伦不类的,也不知道冷不冷。 而翁老此刻面色微红,额头冒着冷汗,平时笑呵呵的老人家不见了,此时紧张的看着我,我再看他脚下,正是爬着一条猛虎,警惕的等着我这个方向,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翁老。 那样子,眼神凶悍,好像我们一不小心就会被吞掉。 我背后沁了一层冷汗,尼玛这是来赌约还是来吓人的,嘶,也不知道赢了会不会被灭口。 难怪娟娘吓成那个样子了,此时娟娘又开始打起了哆嗦,我挡在她跟前带着她往前走。 随后自顾自的坐在了另外的空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向毒蝎,我心里虽怕,但从不会在对手面前输了阵仗。 “呵,你倒是特别!”这话不是毒蝎说的,而是另外的魁梧汉子。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听他说我特别,我笑着上下打量他的衣着:“客气,你也够特别的!” “大哥,你别理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那魁梧男子明显变了脸色,却被一旁的毒蝎拦住,这才冷哼一声作罢。 毒蝎此时站了起来,指了指旁边台子上的两块毛料:“李晴是吧?我能约战已经是最后的退让。” “小晴,这?”翁老是最先反映过来的,毒蝎这话说的再明显不过,聪明如翁老,怎么会听不出来话中意思,“是你帮的我?” 我有些尴尬笑了笑,扭头眼神有些凌厉怪罪毒蝎,语调也不自觉高了:“毒蝎,说话说一半可不地道,我是托人找了你,但我和你没关系可一定要说清楚,不然我朋友会误会……” “呵,你们这些人就是矫情。”毒蝎恶狠狠的讽刺。 也不打算再和我废话,指着桌子上的两块毛料,问谁先来。 这话说完,翁老猛地起身了。 可就在这时,吼的一声怒叫,大老虎伏地而起,竟是要扑上去。 娟娘吓得大叫哥哥,我也是懵了,就在快要扑上去的时候,突然那魁梧的汉子只是吹了个口哨,大老虎就在空中极速刹车,竟是停了下来,随后和猫一般走到了魁梧汉子身边卧下。 这一幕看得我是目瞪口呆,娟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看翁老从地上踉跄的站起来,脸色惨败,显然是吓坏了。 毒蝎和魁梧大汉脸上眼中笑意盎然,明显是故意做的下马威。 “老头儿,你还行不行啊,当年可是意气风发,你再看看你现在!”毒蝎看着翁老,大放阙词。 我不由得担心,的确翁老现在的状态很糟糕。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翁老站起来竟是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调整,不一会就听他低语,但语气显然已经稳住了:“娟儿,别哭了,哥哥没事。” “哥哥……”娟娘抹了眼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翁老,月眼还是绪着泪,但却没留下来。 翁老向前跨步同时睁开眼睛,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一阵清明,随后走向第一块毛料,仔细的看着。 我从未看过他如此认真,从第一次见到翁老开始,我就知道他赌石知识扎实,如今只能相信他等着。 不一会,翁老收了手,随后走到赌桌旁边,不再动弹。 随后就看着毒蝎也动了,仔细打量着第一块毛料,样子也是认真至极,好半天才到了翁老跟前。 “下注吧。”毒蝎猥琐的笑着扔给翁老一摞砝码,赌桌是特质的上面写着譬如水种,颜色,等等供人押注,种类多不胜数,凡所该有,应有尽有。 翁老脸色淡然,但额头微汗,他拿着砝码率先压在了冰种上,只是接下来在颜色上却开始犹豫。 我见状不好,连忙开口:“等等,这不公平,既然是赌约,就应该一起下注。” “我还能跟注?”毒蝎不屑,“你说怎么比?” 我想了想就说写在一张纸上,然后一起比对。 毒蝎吹胡子瞪眼,眼里透着蔑视,随后就去叫服务员拿纸笔,翁老看着我有些迷茫,我示意他稍等,随后佯装不在意的朝着第一块毛料走去,入目的是一块青色毛料,莽带是淡淡的白云黑雾,极为特殊,砂料粗糙,但入手却均匀,我慢慢往前倾斜,那琥珀坠子就自然的歪了些,狼牙眼暴露在空气中,开始侵入毛料。 十厘米、二十厘米……突然,一抹艳丽的绿色映入眼帘,通透的如同冰一般,难怪翁老会压冰种。 想罢继续往下看,都是一如既往的艳绿色,只是大约在三十五厘米左右的地方竟是出现了一抹血一般的红色,明眼又暗淡,特殊之际,我眼睛一亮,这红色一直持续了三厘米左右,又恢复到了明眼的绿色,不过我很快发现我竟然一直看到了五十厘米左右才结束。 “啧。”我暗暗咋舌,之前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只要做了好事,或者面临生死关头,狼牙眼都会进步,这次的生死关头大概就是那孩子折磨我了。 正想着,突然门开了,毒蝎嚷嚷着将纸和笔放在赌桌上:“快写,别墨迹了。” 我见状快走两步拿起纸和笔,在翁老诧异的眼神下笑着:“嘿嘿,我的字比较好看,翁老您附耳我这里,我来写。” 翁老见状,有些莫名,却也笑了,随后靠近我,压低了声音:“冰种,墨绿,有瑕疵。” 我听着,但却自顾自的写着:冰种,艳绿,有红色奇翡一寸左右。 写完立马叠了起来不让翁老看见,本来我是不想写红色奇翡的,但我没想到翁老这么厉害,竟然能看出玉中有‘瑕疵’,我想莽带上一定有玄机,所以便写了。 很快,毒蝎那边已经写完了,两张字条分别放在赌桌两边,接下去就是解石。 但我没想到解石的竟然是那个魁梧大汉,大老虎跟着他,解石时一直警惕着四周,再看那大汉,小机器和大机器交错用着,刀法娴熟,解法精练,不一会里面的翡翠就现了形。 那是一块椭圆形的整玉,大约七十厘米左右,中间一段有不规则的大约一寸宽的红色隔开。 我不由得含笑,毒蝎也是胸有成竹,翁老虽然知道自己猜错了,但还是没有露出怯场的神情。 “打开吧!”毒蝎嘿嘿笑着,挑衅着将他那边的字条打开。 娟娘早已安奈不住了,小跑两步冲了过去:“冰种,艳绿,有一寸左右异色翡翠,天呐!” 别说娟娘惊奇了,就连我也惊了,翁老突然没站稳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 毒蝎勾着嘴角:“输了?怎么都站不稳了,放心,这次不让你发誓,你继续旅行你的誓言就好了。” “你……”翁老脸色涨红,想说些什么。 我连忙扶他起来:“翁老,不好意思,我刚才绊倒你了,娟娘啊,你怎么不读读我们自己的?” 娟娘一听,有些紧张的走过来,喘了一口大气才将我们这边盖着的字条拿起来,随后尖叫出声:“妈呀!冰种,艳绿,一寸左右红色奇翡!哥哥你太厉害了!” “不可能!”毒蝎瞪大了眼睛,就连那魁梧大汉也惊了。 翁老身形晃了晃,我本是抓着他的胳膊,他瞬间反握,转头看像我,眼睛里满是疑问! 第五十八章 第二赌,玉髓 我给翁老使了个眼色,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重要的是赢了。 翁老也懂了,眼睛里泛着泪花,转眼看向毒蝎,微驼的背部慢慢直了:“为什么不可能,毒蝎,当年若不是你陷害我……算了,当年的恩怨,从这场赌局,一笔勾销。” 说着终于是眼泪流了下来,毒蝎收回惊讶的眼神,但满眼是疑惑,随后竟然看向我,瞳孔增大。 不知道怎么的,遇到毒蝎这眼神,我有些心虚。 “该我们了!”毒蝎看着我缓缓张嘴,“是你来,还是翁娟上?” “自然是我来!”娟娘明显不想让我卷入是非当中,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娟娘就和我说了,让我利用自己的第六感好好感应一下,而她则用多年的经验,她的意思是,只要翁老赢了,我们赢不赢无所谓。 但我却不这么想,我也知道翁老的更重要,但那是对娟娘,毕竟娟娘的赌石技术真心不怎么样,他有翁老养着她就够了。 但我不一样,虽然是合伙人,但是翁老绝不可能天天给我送钱。 “我来吧。”我挡在娟娘身前,看向毒蝎,“我来,但是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毒蝎笑着,点头说可以,他也有一件事情要问我,不过要等到赌约结束之后。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开始走到了第二块毛料旁边。 第二块毛料成灰红莽带,沙很细,总体来说,但看毛料是比第一块毛料要好的。 我倾斜身子,狼牙眼再次暴露在空气中,不动声色的侵入毛料,十厘米刚过就出现了一块紫色的翡翠,紫色翡翠也并不是没有,但这么大面积的却是少见,二十厘米,三十厘米,一直全是紫色。 可就要快四十厘米左右的时候,突然一抹块白色映入眼帘,那白色整体全都在动,大约有两三存宽度,随后又是接了紫色翡翠。 我惊了,浑身抑制不住的抖了一下,下意识想到了如果君石在这里恐怕会激动的跳起来,我的妈呀,玉髓! 这么一大块玉髓,是要吓死谁。 “好了!”毒蝎的声音让我警醒。 我回头一看他已经将字条放在了赌桌上,我想了想走过去也写了出来。 只是再看毒蝎,有些莫名,他拿来的这块毛料是偶然? 正想着,魁梧大汉已经熟练的开始解石了,很奇怪,我能肯定这大汉肯定是看不透毛料的,否则不会距离翡翠的边边角角还差很远就切下去,不过我看着看着,却发现他的刀法和解法有规律,只是一时间看不出来罢了。 想着想着,就见大汉手底下的毛料渐渐现了原型,身后传来了娟娘的高呼声,她是讶异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紫翡翠。 也难怪,这块紫色翡翠,颜色很高贵,不同于普通的紫罗兰,它发深,色泽很均匀,中间的白色犹如美人手上的桌子,装饰的刚刚好。 这块翡翠,很美,我除了美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 想着,扭头看向毒蝎,却见他微微诧异,我不知道他在讶异这翡翠,还是中间的玉髓。 “我的……天!” 这声音是魁梧大汉发出来的,他捧着翡翠不肯撒手,就如同那日发呆的君石一般。 他们都是在赌石界叱咤多年的人物,怎么会没见过紫色翡翠,即使颜色再好看,也不至于如此吧? 所以,我可以断定,他认识玉髓。 “行了,读一下吧。”我不想浪费时间,按照他们这种反映我是赢定了。 果不其然,毒蝎脸色不太好,将那字条翻出来,里面写着,紫色翡翠,中间有两寸左右异色翡翠。 我笑了笑,将字条也翻了过来,紫色翡翠,内含白色异种。 显然我赢了,我说的含糊,但大概对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但毒蝎却少了颜色。 “愿赌服输。”毒蝎冷哼一声,“你还有什么问题,赶快问。” 我此时没有丝毫高兴感觉,心下淡定:“我当然相信你,不过娟娘和翁老的事情既然解决了,那剩下的事情,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毒蝎挑眉,随后示意魁梧大汉:“哥,你带着他们先出去吧。” 这一声哥叫的我右眼突突一跳,别说是我,就连翁老都惊了,他竟是呢喃出声:“大鱼?” “哼,老头儿,算你有眼光。”那魁梧大汉不客气的推搡了一下翁老,“走吧,再不走可走不了了!” 翁老只剩下惊讶,脸色又变白了一些,不过还是担忧的看过来,我用肯定的眼神示意翁老没问题,随后才和娟娘离开,等到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毒蝎,才冷下脸来。 不顾还趴在屋子里的老虎,径直找了个座位坐下:“我想买这块紫色翡翠!” 玉髓,我必须弄到手,之前在君石那里看到那么一丝丝的玉髓,身体还是异样,如今也是,浑身上下都觉得开始灼热,但不一会又开始透彻的变凉,来回转换,这是在翡翠刚刚解开时没有的。 “买?呵,你倒是识货,可我毒蜂不缺钱,缺的是消息,你告诉我想知道的,我送给你!”毒蜂话锋一转,“风翼在哪里。” 这话说了我就惊了,原来联系他的并不是风翼吗? “我也不知道风翼在哪里。”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之下,我也不敢乱说。 毒蜂却笑了,他说这场买卖是白一光找上他们谈的,道上都知道,风翼和白一光向来不分,再者,白一光还拿了风翼的信物,只是不肯透露风翼的消息罢了。 我耸了耸肩膀,既然被戳穿也避无所避,玉髓是我必须得到的,至于出卖风翼,我毫无愧疚之心,不过价格还是要谈一谈的:“我当然可以告诉你风翼在哪里,但我想知道风翼所有的事情,你所知道的!” 毒蝎很诧异,似乎没想到风翼能为了我找他,而我却对风翼一无所知的现实,但他显然很感兴趣,也不墨迹,缓缓道来。 他说他最开始认识风翼是因为他们的师父,他们的师父在赌石界数得上顶尖的人物,风翼也是他们师父引荐给他们的,只不过仅仅相处了几天,风翼便不见了踪影,那段时间他们师父心情特别不好,好长一段时间才轻松下来。 直到十年前,风翼又开始出现在赌石界,只不过是只有上层人员知道,风翼的势力也盘根错节。 “等我们发现一些渠道开始出现风翼势力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毒蝎感到可惜,“但让我忌惮风翼是因为我们师父竟然不恼怒,相反很高兴。” 后来毒蝎还是叹了口气,说其余的不知道了,然后追问我风翼的位置。 我只说在青市的百货,青市百货有很多家,至于他能不能找对就是他的命了。 说完,毒蝎笑着将翡翠抛给我,转身带着猛虎就要离开,到门口的时候,他扭头看我:“你是不是能带了透视仪器?” 我震惊,面上含笑不语,毒蝎摇了下头,似乎也觉得不太可能,突然自嘲的笑了,带着猛虎才出了赌场。 等到他走了,我浑身上下也湿透了,拍了拍胸口,惊讶未消,这毒蝎当真敏锐。 又呆了一会,确定和毒蝎有了一段时间差才出了赌场,将翡翠藏好,走到街道上打了车直接回了别墅,路上的时候和翁老娟娘报了声平安。 想着回家再给风翼打个电话,毕竟出卖了他,也总要让他自己找方法应对一下,当然我并不觉得自己不地道,反正风翼不差钱,我说在青市百货,他完全可以把生意在几天之内挪走的! “到了。”司机师父一句到了将我扯回了现实。 我忙付了钱,就要往别墅里走,却突然发现别墅竟然开着灯,顿住脚步讶异,早晨出去的时候我的灯一定是关着的,这点不会记错,除非有人拿着钥匙开门,但……有钥匙的翁老在娟娘那里,我刚刚和翁老娟娘通了电话,也自然不会错。 所以,不由得忐忑起来,一步一轻声朝着门口走去,正要上台阶,突然脚底下被绊了一下,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双鞋盒。 鞋子? 我疑惑,忍不住好奇心拿了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号码是36码,竟然正好是我的鞋码。 这种情况我自然而然想到是送给我的,想着,将鞋盒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想知道到送鞋人有没有留信息。 终于,我在鞋盒底步发现了一行字,方方正正,是用绛红色写的,看不出什么笔: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它的名字叫‘葬礼’,是不是很别致?希望你喜欢。 我通体发寒,手一抖将鞋子顺手扔了出去。 “靠!”我忍不住咒骂,觉得这是一个不太高明的恶作剧,但还是把我吓到了。 慌忙间就开门往屋子里走,但奇怪的是手刚碰到门,门竟‘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第五十九章 黑色高跟鞋,你的葬礼 一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却倏然撞进我的视线,她穿了一席睡衣,头发散落在地上,满地的鲜血。 “大力!”我倒吸一口凉气,从我这个角度看,怎么看怎么觉得女人是大力。 只是当我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我却惊了,这女人竟是整张脸血肉模糊,而她刚才身下压着的地方正是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警铃声想起,我看着一群警察破门而入彻底惊了。 完蛋了!我此时抱着尸体,一脸慌张,右手方向正是那把匕首,而女人满脸血肉模糊,我彻底说不清楚了。 不多时,老法走了进来,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我:“竟然是你!” “不是我!”我张口就解释,似乎才缓过神来将尸体一推,推搡到地上,蹭得站起来,看向老法,“景爽呢?” “他今天不舒服。”老法有些尴尬的看着我,看了看我身后。 我不自觉的看过去,竟是在背后看到了两个警察,一个拿枪抵着我的后脑勺,一个则顺利的将手铐拷在了我手上。 不是崔队,也不是周青。 “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说吧。”警察十分严肃,看着我透露出一种厌恶。 这种眼神我再熟悉不过,每次大力推理出凶手的时候,那一天都会对凶手嗤之以鼻,骂个够。树如網址:heiyaпge关看嘴心章节 我瞬间心凉,人证是一群警察,物证是我抱着尸体浑身是血,我此时百口莫辩。 想起方才在门口鞋盒上的那句话,不仅毛骨悚然: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葬礼’,希望你喜欢。 我默默无语,低着头往外面走,走到门口时四处打量了一番,还见被我跑出去凌乱的黑色高跟鞋,而那个鞋盒子却不见了。 高明!这样高明的手段绝对是他!那晚的威胁还句句在耳,我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罢了。 黑色高跟鞋,葬礼,我扭头看了一眼躺在血泊里的女尸,果不其然赤着脚。 “呵!”我不由得冷笑,彻底认了命,跟着警察回了警局。 等到了警局,接待我的就变成了崔队和周青,这俩人看见我有些犯愁。 “怎么又是你!”周青也是无奈了。 “周青,崔队,你们就别笑话了。”我一阵无奈,“真不是我做的,但我没有任何证据。” 刚才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但是我却没看见有魂魄,人死了魂魄会在原地出窍这没错,但灵魂不在了说明什么? 一,灵魂被人勾走了。 二,魂飞魄散。 但不管哪一种都像他做出来的事情,聪明如他,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要知道连环杀人案他就是败在了灵魂上。 他既然能一眼看出我身上有恶鬼,那么除掉一个灵魂也没什么难事。 所以,这次我是绝望的。 但没想到周青的话却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你又惹上了一个连环作案,这次女尸的死法和上次南树林杀人案的手法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的死者只受了一次罪。” 我一愣:“南树林杀人案?” 邱琦! 我顿时燃起了希望,邱琦还在啊,不过此时也不敢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说两者一样?也许是巧合呢?” 崔队听完笑了,他说没有一种变态的作案手法能相似到百分之八十。 同样的划伤了脸部,同样的在胃里发现了虫子的残害。 “而且死的时候,死者在奔跑。”崔队说了最后一点。 我疑惑的问怎么断定出来的。 崔队却说南树林杀人案死者的鞋也是掉了,而别墅里死者的鞋也散落在门口。 我听完皱了眉头,别的还说的过去,但鞋子明显是我胡乱扔的。 刚想说明,审讯室的门打开了,外面有人递进来一份报告。 周青接过来递给崔队两人一起看,只是越看眉头皱的越是厉害,到了最后抬头看我已经是满眼的质疑了。 我见状笑了:“是指纹检验?” “不错。”崔队点头,他说这份检验报告对我十分不利,不管是死者身上还是鞋子上都发现了我的指纹,“包括水果刀!” 水果刀? 不可能! 这是我第一反应,毕竟我当时以为死者是大力所以才抱起来,可是看到水果刀的时候虽然惊讶,但我能确定我没拿起来。 周青发现我的异样,让我将晚上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我缓缓的说了。 周青却问我如果再给我一天时间能不能破案,我苦笑着摇头,这次和上次不同,即使这次有邱琦,邱琦知道的也都说了。 如今只能往白家身上调查,但邱琦对白家信任,他说白家人不可能害他,所以我也不知道在白家身上能不能找出线索。 我将想法说了,崔队到是赞同,不过如今有第二个方向,那就是今晚女尸的家属,如今正在联系…… 说完看像我:“今天你不能走了,人赃俱获,你必须被关押起来。” 我无奈的点头,来的时候就知道躲不过。 拖那个男人的福,我第一次睡在关押室里,据说还没有监狱舒服,这里挚友一张宽长椅,周青临下班帮我拿了床被子才离开。 既来之则安之,等到警局里只剩下值班的警察,我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 只是睡着睡着,突然感觉身前有人在晃,我一睁眼,却见利落的短发,剑眉,单眼皮,挺鼻,下唇略厚,一双黑绿的眼睛,宽大的身躯,直挺挺的站在我面前,一身黑色的西装,无可比拟的气势。 此时勾着嘴角,淡淡的笑,微微张口,低沉的讽刺声就缓缓道出:“喜欢这场葬礼吗?” “呵!真是感谢你。”我坐起来,看了眼值夜班的警察,已经睡着了,自然知道是他的成果。 陡然,我抱着手倚在墙壁上,也不打算躲避,虽然有邱琦这个希望,不至于绝望,但我其实知道希望渺茫,“我想死个明白,邱琦的死应该不是你策划的吧?”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男人突然靠近我,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吻上我的唇又猛然离开,“呵,不错的玩具,说实话,我舍不得。” “我还真他妈是荣幸。”被男人这么一吻,我有些怒了,觉得屈辱也觉得不甘。 但我也知道了一点,邱琦不是他策划杀的,其实我之所以猜到是因为邱琦死的那段时间我的身体应该在慢慢被孩子吸收阳气,日渐衰弱的时候,男人曾经说过,如果早知道我被恶鬼折磨,连环杀人案都不会去布置,又怎么会在半个多月前多此一举去设计邱琦的死呢? “那今晚……”我又问。 “利用一下,未造成连环案件。”男人语气生冷,“你们人类一向愚笨。” 我们人类? 我还没来得急再问,他突然转身,宽厚的背影挡住了外面的灯光,看着他慢慢穿过铁栏杆,我惊愕站了起来,再定睛看时,却见他瞬间消失在了监狱里。 “我们人类!”我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心里犹如擂鼓咚咚直响,我们人类,的确,他能穿过铁栏杆,绝逼不像人类。 心里的所有的包袱也瞬间卸掉了,怪不得当时我眼睛受限能看见鬼却看不见他,当时我只道他不是鬼,所以讶异怎么样的人才能行事如此诡异。 如今亲眼看到,是彻底相信了,他的确不是鬼,但也不是人! 一时间脑子有些蒙圈,正在这时,那值班的警察突然醒了,迷茫的看了看周围,懊恼的起身到了杯水喝,摇了摇头才算是清醒。 “你看什么呢?”那值班的警察看我看着栏杆外,出言提醒,周青走的时候交代要照顾我,所以他也没为难还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早点休息。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重新靠在墙上,闭着眼佯装睡觉。 一宿无眠。 第二天一早大力几乎是哭着到了我面前:“昨晚没睡好是不是?怎么黑眼圈这么重,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我一阵暖心,却又不忍心让她四处奔波,这事儿无解,除非靠我自己。 于是摸了摸大力的脑袋:“你如果想帮我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妄自活动,我不想你危险,但我承认如今只有你能无条件帮我,所以你听我的,我才能放心你的安全。” 恐怕,没有人再比我更清楚男人的路数了,大力横冲直撞难免出事。 重要关头,大力也没逞强,点头说好。 我当下进入了主题,问大力有没有按照我说的话去调查白家。 “当然有!”大力一听眼睛冒光,“我和崔队说,崔队都不积极,拿白家也是没办法,所以我昨天潜入了白家的公司想去调查一番,最后……” 我听着也立起了耳朵,大力说白自正有两个媳妇。 “不可能!”谁会犯重婚罪,“你别逗了,能不能调查有用的线索。” “怎么没有用,白自正的原配夫人姓黄,但是另一位夫人姓邱。”大力睁大了眼睛,对着我眨了眨,“你不懂?” 我刚想摇头,突然猛地一怔,姓邱!邱琦! “邱琦的母亲?”我几乎脱口而出。 大力点了点头,也说奇怪,不过这第二位夫人身份神秘,在公司虽然不是秘密,但也仅限于此。 说完我示意大力继续去调查,大力无奈只能说好,只是没想到大力刚走,又来了探监的。 等警察带着探监的人来了,我才惊了,那人竟是白祁…… 第六十章 错综的家族,有线索 白祁脸上染着几分着急,走到我关押室外,隔着栏杆。 “你怎么来了?”这次来我还是惊讶的,虽然我和白祁的关系有些朝着朋友方向发展,最近是接触的比较频繁,但是以工作为基础的。 毕竟上次他主动跑到医院看我是因为飓风的策划案,如今跑到警局来看我,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白祁微微皱了下眉头,高大的身子往铁栏杆处靠近了几分:“翻了什么事?” “被冤枉杀人了。”我笑着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白祁的脸色是越发的不好,最后几乎是怒了:“都要死了,还这么嬉皮笑脸。” “白祁,你发的哪门子疯?”被白祁吼了一通,我心里不爽,“是我死又不是你死,你别告诉我你担心公司的声誉。” “你!”白祁一阵气闷。 不由得后退几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直到走的我眼花终于停了下来,也恢复到了以前冷静的白祁,他声音低沉,问他能做些什么。 既然他开口,我眼睛一亮也不在客气,问他邱琦。 听到邱琦的名字白祁皱了眉头:“他和案子有必然的联系吗?” 我点头:“这是一起手法相似的连续杀人案,死者我完全不认识,但是第一个受害的是那个类似于邱琦的人。”輸入字幕網址:heiyaПge觀看新章 白祁听罢地垂下头,陡然点起一根烟,烟雾顺着嘴里吞吐出来,他明显听明白了,但白祁脸上的愁态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不一会他找了把椅子坐下,离我有三四米的距离,声音低沉的就缓缓从嗓子里散发出来。 白祁说,邱琦是他弟弟。 “弟弟?”我表示怀疑,“表兄弟吗?” “亲弟弟,一个母亲肚子里生出来的。”白祁抬头看我。 虽然隔着远,我却看到了他红红的眼睛,他竟然是哭了。 漫不经心的擦了一下,白祁继续说:“邱琦比我小八岁,在七岁以前,我家庭和睦,我爸爸很爱我妈妈,虽然当时不懂爱……” 白祁说的爸爸就是白一光,而她的母亲叫邱小冉,名字灵动,在白祁的描述中他的母亲也是一位婉人。 但是灾难还是来了,他七岁那年名声正旺的白家遭受了白一光的抛弃,临走时白祁和母亲跪地求白一光,但他还是走了。 “他不顾一切的离开,我当时恨透了他,但母亲却说让我理解他。”白祁神色痛苦,“后来我的大伯继承了白家所有的家业,当时爸爸走的时候也有交代让大伯代理,只是这代理,呵……呵呵……” 白祁一阵低低的冷笑,最后猛然站起来,不再说了,他看着我,语气讶异说邱琦就是他妈妈和他大伯的儿子,这一点不知道对案子有没有帮助。 我听到最后一句话,脑子如同炸裂一般,大力打听到的白家两个夫人,原来白自正的第二个夫人竟然是白一光爱的死去活来的妻子,白祁的母亲。 我只是个外人都无法接受,更别提白祁,难怪他提起邱琦,只说他石阁远房亲戚,如果换做是我,我应该会把邱琦形容成马路上的一坨屎吧。 我耸了耸肩膀,对着白祁鞠躬道了声对不起。 白祁只是摆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有,当然有,白祁对白家的了解,进入白家比大力容易一百倍,但我还是个人,就做不出这种事,天知道白祁对白家的痛恨,难怪当时白祁对白承下跪,白祁说他母亲应该是知道的吧。 难怪淡定如他,也会因为白承的一句话丧失理智。 我无法想像一个被父亲抛弃,被母亲背叛,被哥哥虐待,下定决心离家出走的白祁当时内心的孤独与恨意,但能知道陈神棍在白祁心中的地位。 我深呼吸一口气:“没有了,你的答案已经对我很有帮助,还是……对不起。” “没什么。”白祁身形有些踉跄,“你不觉得我很可悲吗?” “不觉得。”我安慰他,但一个人安慰另一个最好的方式就是掀开自己的伤疤,“我也是被父亲抛弃了,甚至说是我母亲被他抛弃的,我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那个男人,然而在我人生中第一件大事的时候,我老娘死了,直到现在我还深受迫害当中。” 白祁看着我,似乎没有惊讶,只是眼神怜悯。 我有些奇怪他的态度,但转而白祁稍稍勾了下嘴角,说改天再来看我。 我笑着说好,他能来看我,我很感激。 等白祁走后,关押室又变得冷寂了,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大力又匆匆敢来。 于她一起来看我的还有周青,二人风尘仆仆,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竟是满头大汗。 “我的天,不得了。”大力喘着粗气,“白家内部真心复杂。” “哎呀,你别那么多废话。”周青有些着急,不用于大力没心没肺的,语速快的出奇。 原来他们口中所说的白家乱,是查到了一些内幕,白家内地里和一家很著名的药材商做生意,但是那个药材商最近突然撤资,而且通过了解,白承的副董事长位置是半个月前才上任的,而据传在半个月前,这个位置另有其人。 “你猜是谁?”大力瞪大了眼睛,一副好戏的样子。 我抱着手,淡淡吐出邱琦的名字。 不光大力,就连周青都愣了:“靠,真没劲,你怎么猜到的?” “我不是猜。”我叹了口气,案子需要,我不得不说出那天和白祁说的话。 周青露出恍然的表情,连说怪不得。 “都说邱琦是二夫人生的,我还想哪个二夫人这么厉害呢。”大力开始唠叨。 说是在公司里听到白自正的老婆虽然是正室,但二夫人并不把正室当回事,相反有幸去白家的高层回来之后都议论说正室十分害怕二夫人。 “应该是涉及到财产问题。”我分析,“白一光走之前托付白自正代替白祁管理白氏财产,但是白祁母亲邱小冉的背叛导致自己的儿子一直以来名不正言不顺,白字正和正室估计也是害怕邱小冉在法庭作证,到时候他们一分钱都捞不到,毕竟白自正和邱小冉有一个孩子,所以邱小冉如今怎么说都是没有嫌疑的。” 其实这些很好想清楚,但有一点我怎么想也想不清楚。 白自正既然虐待白祁,邱小冉坐视不管,那么白祁上学的钱到底是邱小冉母性大发给的还是白一光偷偷资助的? 还有通过白祁的言语间说,邱小冉告诉他不要痛恨白一光,现在想来,邱小冉当时的心态如何? “既然这样,我们要不要调查一下白承?”大力眼睛发亮,“以我的第六感,白承一定有问题。” 我笑了,哪里单单是白承有问题,还有那个正室。 说真的,我真他妈挺佩服那个正室的,自己老公和弟妹啪啪啪,然后还造出来个儿子,她不但不能发火还得供着,试想她心里得是积怨多深啊。 白承再怎么不忿,还有母亲和父亲的爱,但那个正室可是什么都没了。 这种情况下,什么丈夫,什么二夫人,如果是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最想的肯定是让白承成为白氏的主宰者,但正巧这个时候白自正竟然有意让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成为白氏的副董事长。 正室怎么能不疯? 越想越有可能,听了我说的周青和大力也都懵了。 “我怎么没想到!”周青脸上绽放笑容,猛地一拍栏杆,笑着看我,“李晴啊李晴,你就是死不了的小强!” 我的笑容瞬间垮了,你他妈才是蟑螂! 第六十一章 遇到阻碍,药商药虫 但总归是好消息,大力和周青高兴的离开,我也缓和了许多。 虽然唏嘘白祁的身世背景,但此时也只能不厚道的等着白家推一层皮了。 但是,希望似乎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时间过了又过了三天,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蹲监狱的感觉,每天只能面壁思过,屋子里的活人除了我就是严肃的值班警察,手机还没在我手里。 据警察所说,一个叫翁娟的人找过我一会,当然我的回答是不告诉她真相。 如今赌约的事情平息了,娟娘找我不会有什么急事,我估摸着应该是去上毛料的事情。 至于别人找我,应该就是沈鹰了,据警察所说来着不善,语气很凶,但是一听是警察的声音就没了后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又等了两天,我终于被提审了,从关押室到审讯室,我简直觉得从地狱到了天堂。 看到大厅里有警察有犯人,觉得这才叫生活。 审讯室里是崔队,周青和大力都不在。 “崔队。”我客气的喊了声,坐在崔队对面。他面色不错,但黑眼圈很深,我提醒崔队早些睡觉,毕竟年纪大了。 崔队板着脸说还不是因为我这个案子。 说着揉了揉眉头,将录音笔放在一边却没打开无奈的说今天只是闲聊,周青和我关系比较好,所以局里的警察有意见,崔队为了让他避嫌,今天就派出去了。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我表示理解,真心觉得崔队这个师父对周青不错。 “没有进展?”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连邱琦都说白家没有嫌疑,我不求警局能在白家找出真凶。 崔队摇头说倒不是没有进展,而是收到了阻碍。 阻碍?我欣喜,这已经出乎意料之外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之前从白祁那里得到的消息周青都和我说了,方向也对,所以我们的进展神速。”崔队语速适中,调理清晰。 他说直接朝着白承和白自正的老婆文婷开始,文婷早年间也是一家公司的千金,不过公司很小,后来就被吞并了,崔队找白家的老邻居了解过,供词大多一致,说文婷骄横,与白自正属于商业联姻。 商业联姻,也不代表没有感情,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说,有了孩子就会渐渐接纳家庭。 崔队说他知道:“这是一般的家庭,据说文婷婚前风流,即使剩下了白承安稳了许多,但仍旧性情放荡,直到白自正有了二夫人,她才性情大变。” “受刺激了?”我也觉得奇怪。 听邻居口中的文婷应该不是个忠贞的女人,如果按照以前的性子,白自正有了二夫人,那她应该更加变本加厉才对,反正谁也管不了谁,但性情大变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难以捉摸。 “也许吧。”崔队皱起眉头,“周青和我说过一个药材商,就是白家的副业,当年白一光离开白氏之后,庞然大物的白家被人分食了一部分,据说白自正本来是要休妻的,但文婷却突然拉来了一桩让白氏支撑下去的生意,正是药材商的合作。” 我恍然,大力说过白氏面临危机,前些日子一个药材商撤资了。 只是这些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崔队见我疑惑,终于说出了重中之重,他说他利用警局特权查到了药材商的名字,并在数家五星级酒店查到了文婷和药材商的开放记录。 “尸检方面老法也查处了一处疑惑,他说死者肚子里的虫很不一样。”崔队解释说这种虫叫s虫,但正常的s虫和死者肚中的不同,经过进一步检验在虫子残留尸体中发现了药材成分。 说道这里,我脑子嗡得一下,眼前一片光明,很自然的想到文婷利用药材商巩固了自己在白家的地位,然而又让药材商帮自己解决了邱琦,最后为了让药材商不被警察这么容易查到,以防万一才让他撤了投资。 这一切顺理成章,真高兴,崔队却苦笑:“真相呼之欲出,但白自正却极力否认,他们拒不承认死者是邱琦,也不承认自己老婆与人开房,更是要告我们诽谤,他说自己与弟妹并无苟且之事。” “dna啊!”我提醒崔队。 崔队却笑了,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的基础上,警察不能强迫任何人做dna,白家任何人都不愿意,包括白祁。 我怅然若失,理解白祁也不怪他,无奈的长舒一口气:“我给白祁写一封信,您帮我带过去。” 崔队点头答应,有奇怪我为什么不打电话。 我摇头,有些话太自私无法启齿,我承认我有求生的欲望,也因为心里有太多的不甘。 如果白祁答应,我会报答。 想着找崔队拿来纸笔写了开来。 第二天一早传来了好消息,白祁做了dna,并且出面说出了自己母亲和白自正的关系,虽然在秘密中进行,但二夫人的事情本来也不是秘密,只是不知道二夫人的身份罢了,这一下子传来众人哗然,我被放出来是在当天下午。 案子并没有结束,只是我没了嫌疑而已。 出来后我第一次主动了解了一下在我家被害的姑娘,据警察说是个患有抑郁症的大学生,死者家属一直想找我,但是被压下了。 我心里明镜似的,这姑娘是因为我而死,那个男人有这样的本事,利用有死亡之心的人加以利用,如果他不想害死我,也许这姑娘最多抑郁加重,或者自尽而死,死前一定不会受这样的折磨。 所以,我选择了约见死者家属,时间就在晚上,至于地点是我家,那个女孩死前的地方。 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干净的很,完全没了案发现场的样子,就连那双名为葬礼的高跟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到晚上八点多,死者的家属才到,是以为白发苍苍的老父亲,手指头粗大干枯,裂纹很深,身上还有些许臭味。 他坐在我的沙发上,有些局促:“我已经听警察说了,你不是凶手,我女儿死在你家,弄脏了你的地方吧?我……我就是建筑工人,我赔不起……” 我真心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段开场白,心里免不得酸涩:“您误会了。” “对不起。”紧接着我跪下,对着老先生磕头,“您的女儿也是间接因为我死的。” 那老父亲抬头看我,满脸的疑惑,似乎在问我警察都说不是你了,你怎么还往自己身上揽。 我做人将就良心,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于是就告诉他有人要害我,所以可能利用了她女儿的死来陷害我,总之,有我的原因。 这话一落,老父亲算是彻底的崩溃了,他猛地站起来怒目看着我:“报复你,为什么要牵扯上我女儿!我还指望着她赚钱了,我小娃才10岁,我老年得子,就靠着姑娘给老娃子娶妻生子,我老了,不想搬砖了,好不容易快大学毕业能赚钱了!” 我听着,本来满心的愧疚,如今却是一团怒火,脸上的愧疚消失殆尽,心里冷笑,怪不得那姑娘得了抑郁症…… 真他妈是可悲! 老父亲还在哭闹,我拿起收拾店铺还没来记得交给娟娘的银行卡丢给老父亲,这是那日君石付的三十万:“没有密码,三十万,够了吧?” “够了!”那老父亲一听,立时抹了眼泪,拿起卡,问我,“密码多少。” “没有密码。”我冷笑,指着门口让他离开。 他也没停留,只说如果我骗了他,他就去警局报案,我不由得觉得可笑,心里对那姑娘也是疼。 看着她死前的位置,不由得愣神,我用钱满足了他的父亲,却依旧没有弥补她。 正黯然,突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低沉声:“你的命真大!” “承蒙夸奖!”我没有回头,心里起伏不定,句句讽刺,“你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呵!” 第六十二章 孤注一掷,竟然答应了 恨他吗?肯定是恨的,可是如今迷茫更多,从头到尾,他一味的报复我,我一味的躲避,身边无辜的人接连受到迫害。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我说完带刺的话,他并没有接茬,我知道他始终高高在上,怎么会和我做这些无谓的争吵。 想着,我也慢慢压制住怒火,慢慢扭过头,他就立在窗边,窗帘没有拉,被浅风习习吹动,仿佛把满空的星子都要吹室内,但却在下一刻被他黑绿的眸子夺取了光彩。 我微微怔住,随后漫不经心的遮掩住自己的失神,再次抬头已经是满目清明,重新挂起公式化微笑:“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我从不和猎物打赌。”男人声音低沉,眼神淡漠。 他每次要杀我,每次都输,输着输着到时不气馁:“我厌倦这种游戏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我从小连昆虫都舍不得弄死,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杀我的机会,只有最后一次,我无法破解,心甘情愿的死,其他一概不问,但如果你没能弄死我,你必须要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什么,还有你的名字!” 到目前为止,除了长相,我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包括名字。 男人摇了摇头,也没说不赞同,只说这是不平等条约,成功的合约往往是双方受益的,但他明显无论输赢得到的好处都没有我多,毕竟如果不赌,即使他再害我一次,尽管输了也没有什么坏处,但按照赌约输了就凭空让我得了好处。héiyaпgě醉心章、节亿梗新 我一想也是,笑着问他要加什么。 男人看着我,黑绿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让人不敢直视:“如果我没能杀了你,你答应我三件事。”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其实我没想到他会同意,毕竟我说了是最后一次害我,弦外之音傻子都懂,如果这次没害成,以后再也不能害我。 见我答应,男人冷声笑了,随后竟是突然慢慢从我身边走过朝着门口走去,摩肩接踵间,我有些心慌,往旁边退了两步,却不料男人突然停住了:“有没有人说过你笑不对心,虚伪至极?” “谢谢夸奖。”我嗓子眼发干,尽量让自己保持平稳,操着公式化的微笑,“你是第一个,你应该荣幸。” “呵。”男人笑了一声,从我身边走过,等到再回头时已经没了他的踪迹。 我面上平和,心里早已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了,李晴啊李晴,你丫就是找死,他的手段你不是没见过,这男人不但聪明还有非人类的本事,他有一万种本事来折磨死你,竟然和他赌约。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刚才的自信,我心里越发没底,这次如果不是邱琦和白祁帮忙,我一定会死于牢狱之灾。 想到白祁,心里不由得愧疚,但一时半会想不到弥补的办法。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才九点,时间早心思又乱,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正巧电话想了,拿起手机迅速接了是大力的,主要就是让我好好休息,听声音不难听出大力疲惫,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些日子她没怎么睡觉,身为法医助理涉案还是有困难的,亏得老法帮忙,大力的意思是让我回头晴老法吃顿饭,顺带着感谢一下。 我笑着说好,心疼大力赶忙挂了电话,我从警局出来了,她也可以安心睡觉了,至于感谢,我们只见不需要…… 又躺了一会,自己也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倒是早。 收拾了一番给自己做了丰盛的早餐,随后就去了公司。 谁知道一进公司大门就被前台告知沈鹰找我。 呵,还真是神通广大。 我详细问了在哪里见面,才知道是万辉的办公室,这次已经是轻车熟路了,直奔屋里。 也没敲门,沈鹰和万辉正在商谈什么,见我进来,万辉皱着眉头:“进来怎么不敲门?没规矩!” “谁家的规矩?”我露出公式化的笑容走进去,笑的尽可能和善,随后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对着沈鹰点头,又看向万辉,“我像你们始终弄错了一点,我同意合作,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是仇人的关系,我老娘怎么死的,我门清儿。” “给仇人帮忙是你无能!”万辉针尖对麦芒,根本不相让。 我也不稀罕,呵呵冷笑:“万辉你这话说的,真是小人常戚戚,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我是哥小姑娘。” 其实这话我是说给沈鹰听得,上次他让万辉警告的我的话已经弄的我十分不爽了。 万辉还想说什么被沈鹰拦住了,让他出去,等到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沈鹰才说话:“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做什么吗?” 我直视他说当然知道,风翼的消息是假的。 沈鹰似乎没想到我承认了,我耸了耸肩膀,睁着眼睛胡扯得理所当然:“我之所以不说实话是因为讨厌万辉,我讨厌万辉你还让他传达,一副高高再上的样子,我早就知道你会找我,谁知道竟然牵扯上官司。晦气。” 沈鹰笑而不语看着我,我很自然的说出风翼在青市百货的地址。 其实如果不是早就和风翼说好,我也不敢将消息告诉他,沈鹰和毒蝎不同,毒蝎动不了风翼,两个人也没有多大的仇恨,但是沈鹰不同。 我了解那种无依无靠之后,即使牺牲自己也要报仇的想法,比如我,比如沈鹰。 但老娘的仇,因为沈峥受伤而起,我尽力,但最根源的祸结还是风翼,他要解决,我理由拦着,毕竟我可不是圣母玛利亚。 虽然担心,但不得不承认,在我的世界观里,风翼即使死了也没关系。 想着站起来走到办公桌边:“能不能告诉我沈峥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我说完,沈鹰脸露狰狞,他说会告诉我,但是要在风翼跪在他面前认错的时候告诉我。 知道多说无益,我就离开了,回到五层裘圆圆和方舟都不在,疑惑间恍然想起他们去飓风帮忙了。 我走到自己的工作台,收拾了一番,有几个同事上千询问我为什么请假,我均以生病为由解释。 等收拾好了,我才走到白祁办公室门口,没了裘圆圆,也没有人可以先试探口风,办公室大门是浅棕色木头门,叉开一道缝隙,没有关紧。 我敲了敲门,看着缝隙里的阳光一会明一会暗,不一会门就被打开了。 “白祁……”是白祁亲自开的门,他高出我一头,今天只随便穿了一身运动装,旅游鞋,脸上还满是汗,我没有叫他白董,直呼姓名。 白祁点头示意我进来,将门合上,屋子里多出了几个运动器械,难怪他满头大汗,原来是在锻炼。 他拿起水瓶喝了口水,白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就坐在了沙发上:“什么事?哦,欢迎你出狱。” 我一点也不想笑:“白祁,我……” 我想说什么,但发现说什么都是苍白的,为了求生的欲望,揭开了白祁的伤疤,如今对不起苍白无力,补偿?呵,白祁什么都不缺。 “不用愧疚,欠我一件事情。”白祁看像我,脸色虽然有些憔悴,但却没有太多的悲伤,“相信我,白祁绝对不是慈善家,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既然有相似的经历就该知道,其实那些早就成了伤疤,再怎么揭开还是那样,不能再坏了。” 我有些发懵,直觉上白祁这话绝非安慰我,忍不住问是什么事情。 白祁突然认真的看着我:“帮我找到白一光。” 第六十三章 闯下大祸,邱小冉 他这话说完,我忍不住笑了。 我之所以来沈氏就是因为沈鹰让我探究白一光的消息,但事情往往戏剧化,如今沈鹰直接得了风翼的消息,我却连白一光的影子都没瞧见也就罢了,白祁还反过来问我要白一光的消息。 半天,我回过神来才反映过来其中的不对,眼神不由得暗了:“你为什么觉得我知道白一光的消息?” 白祁双手合适,用头抵着,好半天才抬头看我:“你不是也抱着目的接近我的?” 嗯。 我竟然无言以对。 不自觉的有些落寞,站起来看着白祁:“我一定帮你查到白一光的下落。” 说完转身就走,但刚刚走到门口,白祁的呢喃却传入了我耳中。 我趴在工作台上不想起来,脑子有些混乱,白祁刚才的声音虽然小,我却听到了,他说风翼欠他的,我怎么没想到他当时年纪虽然小,但也应该知道风翼的,白一光和风翼关系这么亲密,他们很有可能没避讳还是孩子的他,说了风翼的生活。 后来凭借自己的脑子也好,或者是陈神棍也罢,总之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是没可能。 当然我只是猜测,但却不得不承认,‘风翼欠他的’这话是真理,没有风翼,他们一家三口还会好好的。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从乌鲁木齐那一次就是白祁故意接近我吗?我竟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不过只是别扭了一阵,到是没有怪罪,毕竟我最开始目的也不纯净。 基于相互利用的开始,就扯平了,这次他帮我,我再帮他找到白一光的下落也算是扯平了。 这一天过的很慢,白祁没有给我分配任何工作,无聊的时候给娟娘打了个电话,她问我这些天怎么联系不上,我只说工作忙,细问她什么事情,果不其然是要上货,那次毛料都让我切开卖了,石阁现在空空如也。 她问我都弄去了哪里,我说找君石卖了三十万,至于钱我是打算将玉髓切出来后把那块紫得特别的翡翠卖了,再加上我的积蓄差不多能凑三十万,所以并不着急。 娟娘说石阁的声望提升了,她打算和翁老一起去缅甸进货,问我去不去。 我当下高兴说去,毕竟最近太憋屈,出去散散心也好,况且那是我神往已久的地方,娟娘听了高兴,时间随我,有空就走。 我笑着说好,挂了电话,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本来想先回家切玉髓的,却不料风翼给我来了电话。 “怎么了?”我接了电话问道。 风翼磁性的声音有些着急:“你将我的位置告诉毒蝎了?” 我有些发懵,不由得拍了下脑门,当天晚上本来想和他报备的,却被官司折腾的忘了。 风翼听是我说的,顿时声音发紧:“糟糕了,小晴,爸爸给你打点钱过去,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我不解,听到爸爸这个词也忍不住想骂人。 风翼自顾自的决定让我尽快离开,随后挂了电话,没过一分钟银行卡上竟然进账一百万。 我不由得冷笑,真多! 随后先去了银行,将那一百万折腾到空卡上,随后怒气冲冲的奔赴了青市百货。 我去的时候风翼正在关门,可这明显还属于营业时间,不知道他要去哪,我不管不顾的径直走了进去,随后将那张卡放在桌子上。 “小晴,你这是做什么?”风翼跟上来皱眉。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坐在红木凳子上,算不上欠他的,但我有心,也知道感恩,只是心里别扭,无法认他,所以拿不了他的钱。 风翼半晌叹了口气,说我将行踪洗泄漏闯了大祸。 “对不起。”我诚心诚意,“我以为毒蝎和你没仇。” “是没仇。”风翼叹气,“但我避他如蛇蝎,否则也不会让别人出面了,总之,你必须走。” 我问他原因,风翼却不肯说。 能让风翼愁的,想必我是真的惹了大祸,于是问他我需要消失多久。 风翼抬头,眼带笑意,说最好别回来,但如果非要回来,最少在外面呆一个星期。 我点头,心里有数,切了玉髓买了翡翠就和娟娘翁老去缅甸。 事情定了也没什么话说,临走的时候风翼让我将钱带走,我摇头哂笑,终究是没有拿。 风翼一脸落寞,我佯装视而不见。 回到家已经是八点多了,我拿着翡翠到了楼上,时间一久浑身开始骤冷骤热,说不清缘由,总之难受急了。 二楼是防着解石器的地方,室内的光打的很亮,四周围的窗帘也拉的紧紧的,当下将紫色翡翠放在解石器上开始解,一刀下去顿时就将翡翠捅破了。 突然一股子白色活跃的质地蹦跳了出来,陡然我浑身毛孔涨缩,疼痛难忍,这种程度比在西村三岔路口不逞多让。 一时间‘夸茬’松开了解石器,我跌落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冷汗突突的往外渗,但下一刻就灼热起来,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我心心念念着狼牙眼,它似乎知道我在唤它,从锁骨处灼热开始散开。 可遇到冷的时候还好说,热的时候这狼牙眼无异于添了一把大火,我当下也不敢再动弹。 正在此时,那解石机器上白色的质地突然留了下来,我挣扎着起身一看,紫色翡翠破口的地方,玉髓缓慢的流动了出来,而流出来的玉髓滴到地上,仿佛认识我一般飞速的朝着我窜来。 我刚刚才站起来,看到玉髓朝我窜来立时低头去捡,但谁料到,触碰的瞬间,皮开肉绽的痛。 “艹!”我忍不住骂了街,浑身上下保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一动不能动了,那如同流水的玉髓顺着我的指尖猛地往里面钻,一开始只是疼,但慢慢我却发现,那股子忽冷忽热的感觉竟然是消失了。 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了,玉髓彻底被吸收,下一刻狼牙眼热力再次爆发,温和的延展向四肢百骸,之前形成的细小网络,如今竟然如同血管一般粗壮,自然而然的开始运行,随着运行,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充满力量,身子也恢复了自由。 我傻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到是没什么变化,只是裸露的肌肤说不出的白皙细嫩。 “天呐!”我惊叹着,匆忙往我是跑,一头扎紧洗漱室,对着洗漱台上的玻璃使劲儿照。, 只见镜子里的人肤如凝脂,弯眉,杏眼,鼻子秀气俏挺,纯色红润。 李晴还是李晴,但所有平凡的地方似乎都精细了许多,眉毛更黑了,眼睛更大了,鼻子也稍稍挺了些,最要命的是皮肤,之前我肤色苍白,如今却是细腻红润有光泽。 这要是走到大街上,认识我的人绝对要拉着我问是不是去打了玻尿酸。 我心里扑腾扑腾直跳,但慢慢的就恢复了平静,吸收了千千万万翡翠也难遇的玉髓,有这样的造化也不奇怪了。 只是,为什么狼牙眼会和玉髓有反应? 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想不明白也不强求,于是回了楼上又取走被捅了一刀的紫色翡翠回了卧室,本来打算是要两半的,如今却完整很多,明天应该能买个好价钱。 随后洗漱了一番就要睡觉,只是我刚刚躺下,窗子猛地就被风吹开了。 我恼着起身就要去关窗子,不料一回头却见邱琦脸色苍白的站在窗口,不同于以往的淡定,如今却是眼里含泪,神情复杂。 “你……”知道邱琦的身份,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却听邱琦声音氤氲,竟能开口说话了:“帮我找妈妈,我妈妈不见了。” 邱小冉不见了? 正哑然,电话响了,我连忙拿起来,却是周青的短信:案子破获,但邱小冉和药材商一起失踪了。 我心头一疼,瞬间想到了愧对的白祁,抬头看向邱琦,语气坚定:“我帮你!” 第六十四章 险些丧命,恶心虫子 加更 邱琦擦干了眼泪,对着我鞠躬,连忙带着我往外面走:“他被那个药材商带走了,我能带你去。” 心下也没有犹豫,穿好衣服跟着邱琦就往外面走,顺便给周青打了电话告诉他根据通话定位找到我,我再去找邱小冉的路上。 “你去找邱小冉?”周青有些暴躁,“太危险了,你告诉我地址,我们警察去。” 我无奈,尼玛我要是知道具体在哪,大晚上就不会跟这个鬼到处飘了。 当下也懒得解释,告诉他按照我的方法做。 随后跟着邱琦继续走,我本来想打车的,但邱琦不让,毕竟在车上说话不太方便,于是就辛苦了我一双脚。 “还没和你说谢谢。”邱琦一边走,淡淡的声音传过来,能听出真切的谢意,“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是文婷和那个药材商闹的鬼。” 邱琦道谢,他说以为自己得罪了黑道上的人,所以对方才这么折磨他,说起生前受的折磨,邱琦呵呵两声冷笑带过。 我听得心中一涩,连忙换了话题:“其实都是白祁的功劳。” “我知道。”邱琦黯然,一开始只是带路不再说话。 走了将近十五分钟才缓缓开口说白祁认为他是耻辱。 “他只是无法接受。”我不知道说什么安慰,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但邱琦本身却没有什么错。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邱琦摇头,突然停住,回头看我的时候笑意颓然,他说他有一段时间是很所有人的。 他说白祁很幸福,最起码有名正言顺的身份,但他邱琦从生下来就像是过道里的老鼠,虽然没有人虐待他,但他从小就必须学会躲藏,接受异样的眼神,接受来自不同角色的厌恶和痛恨,包括他妈妈。 我哑然:“怎么会,我以为邱小冉是爱你的。” “也许吧……”邱琦叹气,他说他看不懂邱小冉,因为他这个妈妈从来不会安慰他,也不会抱他,也只有白祁在的时候才会感受到一丝丝属于母亲的温暖。 这话越说越是离奇,我听不明白。 邱琦继续带路,话匣子也合不上了,缓缓的全都倒了出来,听得我是心惊肉跳。 他说,在他眼里邱小冉所有的母爱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当着白祁的时候她才会笑着抱着他,但只要剩下母子两人,邱琦想要亲近妈妈,却会被无情的推开,甚至在邱小冉眼中还会看到厌恶。 “怎么会这样?”我嘴上说着,不由得想起白一光和邱小冉相爱的事实,又想起白祁受虐,邱小冉知道却不管的景象,脑子越发乱了。 这次邱小冉出事,也许能解开一切谜团。 不由得催促邱琦加快速度,越走越远,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竟然经过了西村,朝着南树林的方向而去。 但邱琦却说不是南树林,而是南树林往北的一处荒地,上面有些植被,如今看来应该是药草地。 当天之所以死在南树林,是生前挣扎着逃到那里的。 我恍然,怪不得崔队说死者生前都有跑的迹象,原来邱琦是真的,只不过当时我知道黑色高跟鞋是被我扔的繁乱所致才没当回事。 又走了许久,才到了位置,我拿出手机给周青打了电话告诉他具体位置,周青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等大部队。 但邱琦却着急:“他们根本不是人,我如果不是想要逃出去放心不下妈妈,我宁愿咬舌自尽。” 邱琦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如今说出这话,我能想象出刑法多么残忍,折磨人。 当然他的弦外之音我也明白,等不了了,他让我现在就进去,哪怕是拖延也好。 我点了点头,在进去之前给白祁发了地址,我不相信他不知道邱小冉失踪的事情,我也知道他对邱小冉的感情,和我对风翼的绝对不一样。 风翼23年是从未出现在我的生命力,了无痕迹,但邱小冉却给了白祁七岁前美满得不能再美满的童年,他一定是在乎她的。 发完信息,才跟着邱琦往里面走,里面不同于南树林,虽然也有小树,但却是稀稀拉拉的几颗,大多数的植被都长在地上,十一月的天气也不再那么茂盛,大多数都零落尘泥碾作尘了。 不过,到是有一点对了,这植被大多应该是药草,我虽然认识的不多,但确认是连翘。 仔细辨别了一下,有些紧张,这是药材商的种植基地,也是大本营,从这里往里面看,似乎看不到头,面积很大,还有,既然是种植基地,肯定有看护的人。 “放心吧,我会挑没人的地方带路。”邱琦知道我的心思,信誓旦旦,“入秋了,已经不是药材采摘的时候,所以没有多少人。” 我点头觉得对,走着走着也的确没见到什么人,但是被他带着带着却突然看到了远处的厂房。 邱琦顿住,眼睛里的淡定不见了,他嗓子发紧眼里满是惊恐,手指着那里颤抖:“就是那里!”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靠近,这是一处库房,库房门微微敞开着,昏黄的光线洒在地上,眼看着此时夜色已深,四下无人,我偷偷摸摸的走到门边往里面看。 顺着昏黄的光线,只见里面有几个大箱子,而正中间则防着一把凳子,一个女人被绑在上面,神色痛苦,嘴里捂着东西,而其他人则在四周看护着。 有两个人最为悠闲,一个身量不高却看起来强壮的男人和一个笑的放荡的女人。 邱琦声音低沉满含恨意:“是药材商和文婷!我要杀了他们!” 说完邱琦就搜的一下飘了进去,我想拦也来不及了,只见邱琦猛地扑上去,却在下一瞬穿过了二人的身子,他无力的低头,随后又慢慢的飘了回来,眼神笃定的看着我。 “怎么突然这么冷?”文婷突然说话了,“死鬼,门没关紧,你要冻死我啊。” “我这就去关。”药材商笑着就往这边走来。 我心头突突直跳,就要躲开,却不料文婷叫住了药材商:“关什么关,这里面都是臭虫子,关了不好闻,算了算了,不过是不是要喂些吃的了?” 说完药材商笑眯眯的回去,连忙说好,但手却带上手套从那大箱子里抓了一把,手再上来的时候就看到无数只扭动的虫子在他手上爬。 “呕!”我捂着嘴忍不住呕。 “李晴,快进去阻止!”邱琦大声吼着。 我忍着恶心再次看去,果不其然刚才满脸痛苦却不动态的邱小冉剧烈的挣扎了起来,眼神惊恐的看着药材商手上的虫子,眼见着药材商拔掉了邱小冉嘴里塞着的布料,下一个就要喂食虫子。 想着白祁,当下也不管了,猛地冲了进去:“住手!” “你是谁?”药材商停下手转身看我。 文婷一脸的看热闹的笑意也消失了,扭头看我,满脸不耐:“你是谁啊!” 靠,对啊,我是谁啊,纯属管闲事的角色。 虽然无奈,但还是硬着头皮:“我认识邱琦和白祁!” “呵!多管闲事。”文婷冷笑,但看着我的眼神却变了,“亲爱的,绝对不能让她跑出去,抓起来,一起杀。” 药材商也没了笑容,知道情况严重,立时将手上的虫子一抛向我扔来。 尼玛!我咒骂着躲开,但眼下邱小冉没了被喂食的危险,当下也没了顾忌,灵活的开始躲避,文婷见状不好也掺和进来,两人合力,我算是逃不走了。 左闪右闪,脚下一阵踉跄就被制服在地,文婷和那药材商顺势将我利索的捆绑。 文婷拍了拍手,神色冷冽:“丢尽虫堆,她来了,警察肯定快来了,尽快解决,还有邱小冉一起杀了,算她走运!” 药材商点了点头,先是拉起我就要往那装虫的箱子里放,眼看着黑漆漆的虫子扭来扭去,我顿时绝望了,大概自己也没想到过会死的这么恶心。 突然,我身形被大力的往后带去,叽哩咕噜在地上滚了两番,摔得七荤八素。 “你怎么样?”邱琦飘过来,满脸担心。 我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眼见着白祁脸色铁青朝着文婷和药材商一拳一拳挥去! 真他妈…… 过瘾! 第六十五章 结案心结,女人的20年 但白祁两个人难免疏忽,文婷拼了命一样往白祁身上撞。白祁一个踉跄,那药材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脚底下一打滑就要去绊白祁。 “白祁小心!”我蹬楞两下站起来,迎头对着文婷的撞了上去。 此时白祁眼中冒着冷光,灵活的一闪躲也顺利躲开了药材商使绊子的脚。 “白祁给我解开。”我浑身被绑着,如今将文婷撞倒,但下一刻绝对又危险,毕竟我只有一双脚。 白祁动作利索,文婷和药材商也是摸打滚打起身,继续冲过来,白祁伸手利索,一边帮我解开绳子一边拳脚抵抗。 邱琦在一边看的着急,脸上愧疚。 终于,绳子松了,我拿起身上掉落的绳子,勾着嘴角:“白祁,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把!” 白祁也是笑了。 但那文婷和药材商可是慌了,拼了命的要往门外跑,我们俩个又不是吃素的,两人前头围堵,白祁利索的打到一个,我就捆一个,虽然绳子只有一条,但好在够长,不到五分钟文婷和药材商就被捆了起来。 “白祁,你这个丧家子!”文婷此时狼狈,披头散发眼神猩红,瞪着白祁破口大骂。 “你怎么才能放了我们?”药材商也是气馁,但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相比文婷冷静不少。héiyaпgě醉心章、节亿梗新 我默默的不说话,邱琦在我旁边一直唠叨着让我去解开邱小冉的,被逼无奈,我才朝着邱小冉走过去,此时她嘴里的布料早就没了,没了遮挡,但神情依旧痛苦,一言不发的瞪着白祁。 看我走过去,她嘴唇松动了下,但却颤抖着一句话没说。 我触上绳子就要解开。 但白祁突然加我停手,我不解的看去,却见白祁走了过来,看着邱小冉,他神情复杂也说不出恨还是爱,更不多的是不甘心吧。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白祁挣扎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和白自正在一起。” 邱小冉被白祁问着,摇了摇头不肯说。 然后我却想不到,邱小冉的拒绝让白祁癫狂了,他眸子猩红,瞪着邱小冉,抵挡不住的恨意:“我宁愿你从来没爱过我!” 我心中一颤,不由得酸涩,白祁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才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要知道白祁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果敢,冷静,成熟,知道自己要什么,懂得世界上的黑暗,也看到过美好,他有明确的价值观。 如今他却说宁愿没有过这个妈妈。 我不由得看向邱小冉,却发现她眼神红润,一滴滴泪水滴下来,神色痛苦,却一句话都没有辩解 “李晴,妈妈是爱白祁的,你告诉他。”邱琦落泪,“我总是听到妈妈晚上叫哥哥和白一光的名字。” 我诧异的看向邱琦,这下没了主意,邱小冉定是有难言之隐。 “白祁,先把人救出去再说吧!”我晃了下白祁的胳膊。 白祁却一动不动,周身冷的可怕。 就在这时,文婷突然癫狂的笑了起来:“真是有趣,邱小冉,滋味如何?” “你闭嘴!”我气不打一处来,如今弄成这样的情况和文婷是分不开的。 我之前还同情她,但没想到他从一开始就给白自正带绿帽子,这白家错综复杂的关系,还真是让人看不清楚。 “我凭什么闭嘴!”文婷笑的张狂,“反正也活不了了,不过有邱小冉陪葬总是好的!” 这话说完,一直不动的白祁有了反应,不可思议的扭头看文婷是什么意思,邱琦也是脸色发白,嘴里嘟囔着还是吃了…… 还是吃了?我下意识就想到黑漆漆扭动的虫子,邱琦的意思是之前就喂食过了吗? 邱琦神色痛苦,蹲下身子抱着头直哭。 “药虫入胃必死无疑,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别担心,邱小冉还能活一个月呢,啧啧,算是命大吧。”文婷已经疯了,她脸上全是舒坦之意,似乎邱小冉给她陪葬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就在这时,一直闭口不言的邱小冉开了口:“文婷,你真舍得我死吗?你就不怕你儿子什么都得不到吗?” “呵!”文婷嘲讽,“我敢绑架你就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你放心,白一光所有的财产最后都会落在我儿子身上,白家从此是白承的,我死也值了,再看看你的两个儿子,一个是见不得光的孬种,一个恨你入股,邱小冉,你30岁之前幸福的让我嫉妒,但你后面的二十年,啧啧,全都控制在我掌心里。”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但聪明人总算听懂了些。 白祁身形晃了晃,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等着文婷,大吼:“你在说明白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文婷翻了个白眼,面色张狂。 邱小冉冷笑:“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一光的家业不会散,他回来了,你们不会好过了!” 说道最后邱小冉情绪波动很大,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哭的眼睛通红,嘴里始终呢喃着一句话,声音虽然小,我却听得真切。 她说:一光,我恨你。 一光,属于爱人的昵称。 我恨你,世界上最冰冷的语言。 我突然泪已阑珊,邱琦早就哭成了泪人,不知道在哭邱小冉还是在哭自己。 再看白祁,他浑身剧烈的颤抖,一步一哆嗦的朝着邱小冉走过去,普扑通一声跪下,慌忙的解着绳子,嘴里细碎的不成话:“妈……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 邱小冉听得一声妈,自嘲更胜,但总算是没了哭声,绳子解开了,她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抱住跪着的白祁,只一下就松开,眼泪吧嗒掉了下来,在众人傻眼之际朝着捆绑着的文婷和药材商走去。 “你们加注在身上的终究要拿回来,邱琦那孩子我再怎么不爱,也是我儿子。”邱小冉目录凶光,陡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对着药材商就捅了过去,一刀入胸口。 药材商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邱小冉敢真的动手。 再看文婷,彻底崩溃了:“药岭!” “失去自己最爱的人,瞒着自己的孩子被欺负,毫无反抗之力。”邱小冉神情似魔鬼,“文婷,报复……才刚刚开始,我的一生,全都被你毁了!毁了!” 邱小冉歇斯底里,身形晃了晃竟是晕倒了。 我懵了,白祁冷漠潇洒的形象不复存在,他衣衫脏乱,恐慌的几乎是爬到邱小冉面前,叫着妈,文婷在屋子里哭的肝肠寸断。 我心里悲凉,觉得讽刺,又觉得可悲。 不一会周青终于带着警察进来了,看着屋子里的一切问我怎么了。 我有些疲倦:“文婷为了灭口,杀了药材商,药岭。” 我撒了谎,邱小冉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我不想她在大狱中度过,至于文婷,我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具体毁了邱小冉的一生,但看此情景,邱小冉与白自正的结合生子绝非所愿。 这已经足够让她无期徒刑了,我撒了谎,良心甚安。 周青没有说话,看着匕首散落的位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有些怀疑,我迅速的拿起匕首,走向文婷用它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才交给周青。 周青瞪大了眼睛:“你真是疯了!” “如果你在场,你也会疯!”我直视周青。 白祁不管不顾的抱着邱小冉起身,走到我面前,目中无光,如同行尸走肉,呢喃了一句:“我明天早晨要见到白一光。” “没问题。”我点头答应,意念坚定。 等陆陆续续出了药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我拿起电话给风翼打了过去。 第六十六章 白一光其人,有口难言 此时已经将近十二点了,风翼接了电话显然没睡,声音清明,但大半夜接到我的电话还是惊讶。 我直奔主题说明来意说找白一光。 “找他做什么?”风翼问我。 我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风翼那边顿了一下,我顿时来了火气:“风翼你不光欠我们母女的,如果你今天不让白一光来,我明天就不走了。” 风翼叹了口气,似乎是无奈,问我在哪,我想白祁不会将邱小冉送回白家,那应该就在自己家里。 “在白祁家里。”邱琦落寞的声音传来,竟是还没走,他淡淡的说了白祁家地址。 我如实的和风翼说了才挂了电话,随后自己也朝着白祁家走去。 邱琦一直跟着我,直到我走出开发区打到车他依然是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仅仅只是跟着我。 白祁家是单独成栋的别墅,很豪华,门敞着,似乎没来得及开,我走进去的时候就被各种豪华惊到了。 水晶灯,红木家具,纯毛地毯,总之繁琐价高华贵,看着热闹,我想到白祁零落的身子,他以前心里该是多寂寞…… “白祁?”我喊了一声。 白祁回应在二楼,等我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白祁坐在床边,邱小冉安详的躺在床上,眉眼紧闭,带着笑意。heiyaпge “他来了?”白祁见我进去抬头看我,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嘴角还有笑意。 我说已经通知了,会来。 “我等。”白祁语气淡淡,“我等了二十年了,不差这点时间。” 白祁说完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邱小冉,嘴角露出笑意。 邱琦也飘了过去滚在邱小冉跟前,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这场景看得我心酸,谁有错?错的大概是白一光和风翼。 风翼是为了更加强大,那么白一光呢?要知道当时白家可是在青市首屈一指的龙头老大,他还需要什么强大?风翼有什么魔力竟然让白一光跟着他抛妻弃子? 而且还是在懂爱的前提下,风翼爱我老娘,白一光也爱邱小冉。 本来我是相信的,但有了白一光的事情牵扯着,什么变强保护家人,我竟是不相信了。 此时就等着白一光来,看看他到底说些什么。 然而,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一直到凌晨三点白一光才珊珊来迟。 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但算算年纪应该有五十多岁了。 穿了一身白色休闲装,轻松利索,寸发,单眼皮高鼻梁,一双薄唇,与白祁看起来简直是相像了百分之八十,他皮肤白净,白一光,白且光洁,真是人如其名。 他慢慢的走进来,直直的走到床边跪下,下一刻就要摸上邱小冉的手。 白祁冷哼一声,将白一光拽了个趔趄,怒喝:“你别误会,我叫你来不是相认的,我妈妈没多长时间了,你难道不忏悔吗?” “小祁,爸爸从来没放弃过你,原谅我无可奈何。”白一光虽然愧疚,但神色严肃,似乎他抛妻弃子二十年的确是无奈,而且他这么做是正常的,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他应该还会如此。 白祁如何接受的了,一拳就要打上白祁,正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叫了声住手,我扭头一看,是风翼。 “大哥,你怎么来了?”白一光很惊讶。 “我女儿说是我欠你们的。”风翼笑着,脸上始终是云淡风轻,说完看着我。 女儿?我故意别头不看他,虽然不想承认,但还债总是好的。 白祁自从风翼进来,他就一直盯着他,风翼笑了,也看向白祁:“是不是想知道是谁有那么大魅力让小白抛妻弃子?如今见到了,如何?” 白祁声音冷漠,他怒问风翼有什么脸面到了现在还谈笑风生。 白一光皱着眉头,听到白祁顶撞风翼,竟是面生不悦。 我看在眼里,暗自咋舌,到了如今,白一光还是向着风翼,我若是白祁,绝对要气死心冷得僵掉。 但下一刻风翼竟是摆了摆手:“白祁,你恨我,不会改变任何事情,现在让小白将小冉带走,你们还太年轻,年轻人不要太冲动。” “休想!”白祁挡住床边。 “小祁!”白一光声音稍微大了,“能不能不幼稚,你若是想救你妈妈,我就必须带走她。” 救?还有救? 不光是我和白祁,就连邱琦都愣了:“不可能啊,这虫子吃下去是有毒的,我听阿门说无药可解,喂食一次只剩下一个月寿命。” 但风翼和白一光岂能说谎,我想不光是我明白这一点,白祁也明白,随后慢慢让开了位置,轻声问需要多久能救活。 白一光叹气说少则一年,多则十年,这虫子毒的确很大,如今有环境又不允许。 说道环境不允许,风翼轻咳拦住了白一光接下来的话,随后就看到白一光爱怜的将邱小冉抱在怀里,一滴泪终于是流了下来:“小冉,都结束了,从现在开始,你不会受苦了,对不起……” 边呢喃边抱着邱小冉朝着门外走去,白祁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你……还是不愿意说吗?为了什么事情抛弃我们?” 白一光脚步顿住,扭过头来,摇了摇头,眼神坚定,随后转身离去。 风翼紧随其后,不敢直视我。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相视一看,竟是能懂对方的苦涩。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坐在床上,邱琦已经不在了,他跟着邱小冉离开了。 白祁也坐下,点了一根烟:“的确可怜。” 可怜,我们明知道有秘密,却只能懵懂承受,可怜,我们都是笨人,知悉一切却又一切不得而知。 白祁抽着烟,我也要了一根,吞吐,但却呛到了,问白祁有没有酒。 两人痛饮了几杯,白祁几乎哭着和我道谢,他说他不配为人子,我说都怪风翼,白祁又怎么会不明白,他说风翼还没那个本事。 我也知道,但究竟所谓何事? 直觉告诉我,距离真想不远了。 喝大了,干脆就在白祁家过夜了,反正屋子也多。 第二天早晨起的算早,我过来看白祁还在睡,电话里有一条短信提示,是风翼传来的,他说我该起程了。 等出了门回家洗漱一番随便找买家卖了那块翡翠,凑够了三十万才联系了娟娘和翁老,他们说让我带着身份证和护照去机场。 路线是从青市到云南昆明,在从昆明坐车到临沧,临沧位于缅甸和中国的边境,如今过去是要偷渡。 我惊讶,等到了机场当面问翁老为什么,翁老却颇为尴尬,老脸一红:“不能直接入境,我在缅甸有仇人。” 这也太…… 我耸了耸肩膀,翁老真心有强大的惹祸基因。 等到上了飞机,娟娘偷偷为翁老辩解:“怪不得我哥哥,此‘仇人’可非彼‘仇人’,哎呀,反正你到了缅甸就见到了。” 我颇为不解,都偷渡了这么小心意义了,那敌人还能发现?这么强悍的关系网吗? 却见娟娘笑的像只偷腥的小猫,月眼弯得直冒坏水,指了指自己,说她已经联系了仇人。 我靠:“娟娘,你确定你和翁老是亲兄妹。” 娟娘一副我有所不知的样子,白了我一眼:“小丫头,就是亲妹子才能冒着危险去联系敌人,说了你也不懂。” 我听得迷糊,可是刚刚过了临沧边境,到了缅甸境内,我们就被人团团为了起来。 我大惊,娟娘却笑的开心,再看翁老一脸尴尬愤懑,不一会围着的人群中走出来一貌美的贵妇,一步一妖娆的朝着我们走来:“翁翁,人家等你好久了!” 第六十七章 缅甸迷情,最后发难 加更 这一声奴家叫的我鸡皮疙瘩掉了满地,翁老脸色通红向我看过来有些尴尬。 那娇媚的贵妇见翁老看我,竟是慢条斯理的晃着蛮腰走了过来,啧啧两声:“这姑娘却是漂亮,比起奴家嘛,到是差了几分,翁翁,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额……我这是被骂了吗? “误会,误会,翁老待我如父如兄。”我冷汗直冒,压低了声音问娟娘到底怎么回事。 刚说完娟娘就笑的不停,竟是对着那娇媚贵妇喊了声嫂子,声音发嗲说累了。 贵妇呵呵笑了起来,招呼着周围的人围着翁老往车上带。 翁老一副认命的样子,临上车前狠狠的瞪着娟娘,娟娘也是被那眼神吓了一跳,但下一刻,翁老就被那贵妇搀扶着上了最前面的车。 我和娟娘则是上了后面的,等到车缓缓开了,娟娘才长舒一口大气拍着胸口说吓死了。 我哭笑不得,问翁老和刚才的贵妇到底是什么关系,说恋人吧?翁老视她如仇敌,但仇敌嘛,更是不可能了。 娟娘乐得自在躺在豪车的坐背上,闭着眼缓缓弯着嘴角,缓缓道来。 她说那个贵妇叫谭昙,昙花一现的昙,中国人,当年和翁老是情投意合,但后来因为和翁老一起来缅甸上货不小心被缅甸毛料开发商看上了。heiyaпge 当然,也是因为翁老当时受挫,各方面孤立无援,毒蝎盯得又紧,所以谭昙就想办法说服缅甸商人卖毛料给翁老。 但是没想到对方却让谭昙做他的三姨太。 “三姨太?”我听蒙了,重婚罪啊。 娟娘笑我无知,她说缅甸富豪娶几个老婆的多的是,不过当时谭昙并没有答应,直到翁老挚友的死刺激到了翁老一蹶不振,后来谭昙下定决心嫁给了商人,但没想到毒蝎的势力在缅甸也有用。 “缅甸商人骗了谭昙,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怀了商人的孩子!”娟娘说到这竟是突然捂着诡异的笑。 我正诧异,却听娟娘说起谭昙狠,谭昙当时知道受骗了竟是偷偷把孩子打掉了,还陷害说是大夫人害了孩子。 二姨太胆小怕事,缅甸商人怒气之下休了大夫人,把谭昙扶正了。 “宅斗啊!”我咋舌,用自己的孩子做手脚,也的确心狠,不过没有感情也算不得什么,毕竟打掉孩子的事情我也做过。 但我以为这女人狠也就到头了,真心没想到娟娘竟然说她没过几天就杀了缅甸商人,栽赃给了二姨太,最后偌大的缅甸商人家全部财富落到了她头上。 “下次我一定给她跪。”这女人心真是狠,堪称当代武媚娘,“后来呢,为什么没和翁老在一起?” 娟娘摇头叹气说是心结,翁老知道谭昙做的根本不肯原谅,一个男人是不会让自己女人牺牲身体去帮自己的,得知了消息翁老震怒,但听到后来的事情心里复杂,但仍旧无法接受,他就说让谭昙守着金银财宝过。 “翁老到现在还想不开吗,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不禁唏嘘,谭昙是爱得太深爱错了方式。 娟娘说如今赢了赌战,翁老心结没了,她才想试试让谭昙和翁老见面,能不能谈妥就靠他们自己了。 我恍然明白了娟娘的用意。 一路上车开到了别墅区,等进了谭昙的房子才发现屋子里很冷清,没有大堆的用rem除了一个菲佣,屋子里大多都是毛料,大大小小摆着。 翁老气馁的坐在沙发上,脸色稍稍有些冷:“我们谈谈。” “奴家当然愿意。”谭昙笑脸相迎,给娟娘使了个颜色。 结果我急被娟娘拖到了楼上,在菲佣的带领下到了客房,我和娟娘一间。 一路奔波也是累了,娟娘说翁老和谭昙还不知道谈到什么时候,两人就洗漱一番准备睡了,至于上货,就是明天的事情了。 只是睡着睡着,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我激灵一下被吓醒,坐起来,娟娘还在旁边睡得正响。 “啊!”又是一声。 我立时出了一身冷汗,穿好鞋子走到门边,也没再听到尖叫声,取而代之成了断断续续的哭声。 “娟娘?”我有些害怕走到床边想把娟娘推醒,但娟娘根本没反映。 最后我一咬牙一跺脚开了门,这地方是二楼,楼道里还开着灯,四处无人,我喊了声有人吗?竟然没有人理会。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了,哭声越发的大了,我攥紧拳头闻声寻去,哭声是从一楼传来的,越走声音越近。 直到一楼的一处房间,我停下,声音正是从房间里传来的,门是白色木头的,门把手上拴着红绳,我使劲儿推门却是推不开,我以为是红绳的事儿,直接将红绳解开了,再次尝试,门咔嚓一声开了。 但门开的瞬间,哭声顿时消失了。 屋子里仅有一个床而已,床上挂着吊灯,而吊灯上竟是有一条上吊的麻绳,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吊在上满,脚下的凳子早就倒在了床上。 我如鲠在喉,想叫人竟是一个字都叫不出,陡然那上吊的女人悠悠的随着绳子竟是转了弯,脸就这么钻入了我眼中。 脸色青紫,伸着长舌,消失的哭声再次从女人嘴里呜呜的传出。 “骇!”我惊悚的后退,拼命的往楼上跑,娟娘还在楼上呢! 我边跑边叫人,却没人搭理我,好不容易跑回旁边,却发现那那吊死鬼竟是站在床头,一条长舌对着熟睡的娟娘垂涎三尺。 “放开她!”我一下子怒了,也顾不得其它立时冲上去,走到一般才想起自己有狼牙眼,底气更足了。 但奇怪的是,我都到了吊死鬼身边,她竟然是一点都不惧怕。 狼牙眼竟然对她没有用! 我顿时惊了,刚想要后退,却不料吊死鬼猛地一飘,飘向我体内,下一刻我通体冰寒,头疼欲裂。 “啊!” “小晴,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娟娘的声音,“是不是做噩梦了?” 梦?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四周很亮,娟娘已经将室灯打开了,也没有什么吊死鬼,娟娘此时担忧的看着我。 “是恶梦了。”我长舒一口气,划了个身坐起来,浑身上下全都被冷汗侵透了。 娟娘笑着给我递了一杯水,说我可能是换地方睡不习惯。 我点头,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和娟娘说了一会话,总算是缓解了害怕的情绪,不多时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洗漱好下楼,菲佣已经准备了可口的早餐。 翁老和谭昙正在各吃各的,大早上阴沉着脸。 我和娟娘相视一眼瞬间懂了,昨晚谈崩了。 谭昙见我俩下来也不再翁老怄气,露出些许笑容:“一会嫂子带你们去缅甸场看,十大场,看上的就挑,我付钱。” “谢谢嫂子!”娟娘先是笑,但接收到翁老刀眼后,吞了下脖子,“这怎么行,还是我们自己来。” 谭昙面露不悦,刚想反驳,却被菲佣打断了,那菲佣手里拿着精美的礼物盒,小声和谭昙说了几句。 谭昙接过来一看,看向我满是惊讶:“李晴,你的礼物,人气够旺的啊,从中国送到缅甸来了,谁啊?” 我云里雾里的,接过礼物果然上面写着准确的地址,还有我的大名,这下更迷糊了,于是耐不住好奇立时拆了开来。 不多时,礼物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是一张普通的明信片,但上面画着一座墓碑。 “墓地?谁这么缺德!”娟娘恼怒让我别理会恶作剧。 我手却开始发抖,翻起另一面,一行清晰熟悉字迹映入眼帘:属于你的永恒墓穴。 我浑身的血液开始逆流,手心冰凉,猛然想起昨晚的梦境。 迅速朝着昨晚进入的房间看去,果不其然那白色的门上,一根缠绕的红绳鲜红欲滴,仿佛缠入心口,缠得人喘不过气来。 最后一次发难,开始了吗? 阿瑶鬼话 第三弹 感言 大家好,我是阿瑶。 在2015年的最后一天宣布一个消息:《血嫁》将于一月一号上架了。 也就是明天开始,每一章都要收费了。 阿瑶在这里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大家继续订阅《血嫁》。 (哭脸~~呜呜~~满地打滚儿求订阅~) 2016年对于阿瑶来说是很重要的一年,熟悉阿瑶的朋友都知道,阿瑶从大三开始不但没找家里要一分钱,还会贴补家用,2017年我就要结婚了,所以我要用2016年这一年需要存嫁妆(不想花父母一分钱,因为我身体不好小时候看病花了父母好多钱,我于心不忍,否则我就不会早早出来赚钱了)。 所以,订阅《血嫁》的意义尤为重要,希望大家一定要支持阿瑶,每个月十块钱,两瓶饮料的钱,其实不多对不对? 当然,我相信我的读者朋友们,都是懂得相互尊重的,毕竟大家都在工作,明白职场的辛苦和工资的重要性,哇哇哇~~ 阿瑶这个刚步入社会的小丫头就不班门弄斧了(丫丫丫,我的工作还没有定好,正在纠结年后去北京还是留在天津……) 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正事: 以后大家真的不要给阿瑶打赏了,之前说过一回,但是还有继续打赏的……树如網址:heiyaпge关看嘴心章节 我给大家算算啊,打赏最低的一杯酒是一块钱吧,那,一块钱能看十章小说呢! 我不是缺心眼啊,主要是真的觉得工作不容易,又看书又打赏的,花的太多。 对于我来说,只要大家一直只支持我,支持正版,给我劳动该得的,这就足够了。 你们体谅我辛苦,支持正版,我体谅你们辛苦,不收额外的打赏。 这是我能给大家的尊重。 其实上面这些话以前就说过了,但是阿瑶说真心话,一定要订阅好不好,因为没有订阅我嫁妆存不出来,真的要另外再谋一条兼职生路去了,毕竟一份工存嫁妆真心不够啊! 《血嫁》这本书,我想要高质量完成,不管是从高度还是嫁妆上都能成为一份结婚礼物。 话不多说了,上架感言阿瑶都写过四次了,老读者跟着我也快两年了,一月一号上架还是头一遭。 祝大家心念快乐,心想事成! 阿瑶新年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订阅!订阅!订阅! (洗脑完毕!稍息!立正!带回!拜拜~) 不行,我要回来剧透! 明天开始最后的对决啦! 更新已定好早晨十点,四章,保底加更是两章,正式进入暴更期! 第六十八章 看不透的毛料,石中书 娟娘紧张的摸了摸我,问我怎么了。 我没理会她,一步一步的朝着那扇门走去,有些恍惚回头看向谭昙:“这……这扇门的红绳一直在吗?” 我注视着谭昙,不错过她脸上的一点表情,谭昙瞥了眼。继续吃早餐,口?含混不清说是上次死人,按照中国习俗挂了红。 “谁死了?”我忙问。 谭昙好笑的说自然是邻居死了,哪有自己人死了挂红绳的。 我顿住,觉得奇怪。 的确,中国有习俗,反正青市就是这样,邻居死了,那么为了辟邪的确要帮其他的邻居挂上红绳子或者红布条。 只是挂却是挂在门外,挂在屋里,还是单独一个房间的闻所未闻。 只是当下也不好再问什么,不然反倒显得我奇怪矫情了。 坐下来吃着早点,想着事情竟是发了呆。 娟娘说我癔症了,不用理恶作剧。翁老盯着那张明信片,不知道是不是发泄。竟然抢过来撕了。 我穆然傻了,谭昙看到翁老的举动说翁老总算像了回男人。 只是被谭昙这么一说。翁老顿时垮了脸,本来稍微活跃的气氛又开始陷入僵局。 唉,翁老和谭昙啊……是死劫也是死结。败独壹下嘿!言!哥 当下谭昙也闭了嘴,气恼的等着我们吃完饭,带我们去逛毛料场。 这次用的是一辆车,而且比起昨天奢华的豪车还是低调了很多。 娟娘显得不太兴奋,说缅甸豪车不多,本地产的还有点落后。 谭昙神情严肃,没了往日的风骚,说去原石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说着,正式介绍起缅甸十大场,分别是后江、帕岗、灰卡、麻蒙、打木砍、抹岗、自壁、龙塘、马萨、目乱干。 我是第一次听得那么全,当下有些兴奋,问今天去哪个场。谭昙神秘一笑说是去帕岗。 一路上疾驰,终于是到了帕岗,谭昙下了车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有一位当地朋友走了过来,身上穿的有些土,但眼睛里却是透着友好,大约一米七几,皮肤略黑,发案,没有光泽,五官到是耐看。 先是友好的和谭昙打招呼,随后又招呼我们。 只是他一开口竟是操着口音的中国话,这口音我在边境临沧也听过,照理来说应该是中国人才对,谭昙却说他是缅甸当地人。 细问之下才得知,原来这个当地人的母亲是云南临沧的佤族人。 “我也算是半个中国人。”那人自我介绍说缅甸没有姓氏之说,因为母亲在中国姓肖,所以他也去了一个名字叫肖子。 我听了咋舌,这外国佬牛皮,中国有身份的人才能尊称为子,不过也没挑那个茬,笑着叫了声肖子,还是有些别扭。 肖子问了我们姓名,随后带着我们往帕岗里走,进去之后我在知道什么叫十大场,不管是深坑还是浅坑,出矿毛料成色一等一的好。 肖子说帕岗的料是十大场最薄的,也是最出名的。 放眼望去,皮均以灰白及黄白色为主。 肖子说帕岗的料,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色足,个头也比较大,从几公斤到几百公斤,老帕岗以产皮壳乌黑似煤炭的黑乌砂着名,但已全部采完,现在在市场流通的乌砂均产自麻蒙。 谭昙说我们今天先采帕岗的料,明天再去看蒙麻的黑钨砂。 我们笑着说好,翁老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想必他不受誓言烦恼能光明正大来上货,心里畅快吧。 正想着,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尖锐的渗人。 我们一群人惊住,尤其是肖子皱起眉头用我们听不懂的话喊了几句,不一会就有了回声。 “死人了!”谭昙声音发沉,她听得懂缅甸话。 “真不好意思,矿上除了条人命。”肖子扭头过来抱着歉意,他是帕岗的上层,不好不管,我们都明白,说改天再看料也行,肖子道谢,谭昙却没有走的意思,拉着娟娘就跟上肖子说去看看。 我有些促头,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如今帕岗一出事,我总感觉不是特别好。 但大家都去了,我没有不跟的道理。 出事的地方是一处深坑,我们去的时候那具尸首正在被人往上托运,目测死者是青年男子,穿着单薄,被拉上来的时候除了磕碰伤口,并无其他。 缅甸人乱作一团,谭昙说应该是有疾病爆发死的,好端端的人可惜了。 我始终觉得不对劲,男人眼睛微睁不说,他嘴巴也张着似乎对生前最后一幕发生的事情很是惊讶,还没惊讶完就死了,说明措手不及还没让他反映。 人的微表情很精准的,我能肯定男人死前没有痛苦,疾病死一说根本不成立。 不多时肖子又回来,只说已经报警了。 谭昙点头说改日再来,就要拉着我和翁老娟娘离开,我本来也是要走的,但突然发现那男子的手是攥着的,不由得我走近,一看竟是块小毛料。 忍不住好奇,稍稍又靠近了些,让狼牙眼暴露在空气中慢慢侵入,只见先是穿过了薄薄的石壁,陡然一抹黑色映入眼帘,再想往里面看竟是看不透了 “小晴,不走吗?” “来了!”我应声追上来,心里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看不透的毛料又出现了,入目的一瞬还是黑色! 之前那两块黑色硬物再次钻入脑海里,我心道不好,总觉得事出有因。 我们出了帕岗没有回去,直接去了下一个场,并非蒙麻,毕竟已经约好了明天,不好临时改,于是去了打木坎。 打木坎的毛料颜色多为褐灰色、黄红色,水底比较好,但是白雾、黄雾比较多,个头较小,一般1—2千克。 “听说过如血似火的红翡吗?”打木坎没有特别熟的人,所以谭昙亲力亲为,为我们讲解,“红翡就是产自这里,打木坎的毛料手巴掌大小就上千,你们看看,如果能解出红翡不知道要翻多少倍。” 说着谭昙将我们带到了一处仓库,这倒不是因为有熟人,而是大多数来这里进货的毛料商人都能进来买上那么几块,仓库里专门有人再收钱,解石,这里的规矩就是,你解石可以,但是不能带毛料走。 谭昙说这都是毛料场主故意挑出来成色好的拉拢毛料商人的。 娟娘兴奋的去挑,我以手扶额,对娟娘的运气担忧,翁老也动了,仔细的打量着毛料,胸有成竹的样子。 谭昙也不甘示弱,今天她显然还是高兴的,我吐了口气,撇开烦心事也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陡然,一块不规则三角形的毛料映入眼帘,很特殊,谭昙说打木坎的料大多为黄雾,但这块黄雾中却带着绿色,近处一看还有松花,单论成色真是不错。 我叫来称重的要买,结果在谭昙的解释下说这块毛料中260克,一千三人民币,谭昙帮着换算成缅甸钱给了。 我不仅咋舌,真他妈的贵! 不过拿在手里也是高兴,当下移开琥珀吊坠,利用狼牙眼侵入进去,先是破了石壁,陡然一抹娇艳如血的颜色映入眼帘,我睁大了眼睛,兴奋极了。 这是我第一块在没利用狼牙眼的情况下先买下的全赌毛料,竟然赌中了,不仅窃喜自己的赌石知识扎实了些。 卖出去的毛料刚才已经被缅甸人做了标记,所以我拿着也是无妨,想罢继续看,但看着看着,却被另一块标着卖出记号但仍旧摆在那里卖的毛料吸引了注意力。 这块毛料如果不是表面略有松花,我简直要怀疑它是石头,毛料的体征太少了,就连打木坎标志性的黄雾、白雾都没有。 我好奇的走近,利用狼牙眼就往里面侵入,只是这一看瞬间惊了,里面竟然是一册巴掌大小的书! 第六十九章 所谓水种,福禄寿 我等不及的拿起来,叫来谭昙又要买。 谭昙点头问了价格,结果那收钱人也没称重直接说了数字。 我还在等着,谭昙却不干了,似乎很气闷,那人滴里嘟噜义正言辞。 好半天才停下来。气愤说不让我买了。 “为什么啊?”我不解,这块毛料必须买的。 谭昙白了我一眼:“你买你就是冤大头,这块也就和上一块重量差不多,结果他要一万,说什么是重宝。” 我眼睛一转,觉得惊奇,他知道是重宝还往外卖,就让谭昙问对方是什么重宝。 谭昙觉得我好笑还真信,娟娘和翁老这时候也走了过来问了详情,都说不让我买。 “连翁翁都不看好!”谭昙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好心的帮我问了。 我不为他们的意见左右,也不恼就等着消息,结果却是那收钱人说这毛料切不开。 大家都惊讶,这天底下还有切不开的石头? 我指着毛料的标记:“谭昙嫂子。您在帮我问问,这毛料怎么会贴有卖出去的标记?不会是被人退货了吧?” 被我这一声嫂子叫的。谭昙立刻满脸笑容,翁老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我佯装不知。 谭昙就问好了,脸上露出惊奇说她都想买了,细问之下才知道这块毛料曾经被卖出去数次,因为无法带出去,所以当场解不开就退了,不过现在改了规则,这块毛料是唯一一块能带出去的,不过定价一万。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这是场主的主意,大家猜测切不开的毛料里面一定有至宝。 谭昙虽然来了兴趣,但对后面的猜测嗤之以?,我却安心,原来有至宝只是猜的,当即就说买了。 娟娘和翁老以及谭昙都说疯了要用一万卖石头,我撇嘴看着娟娘手里巴掌大小的毛料。买石头的可不是我! 不信,等着瞧~ 买下之后就是解石了,翁老买了一块。虽然没解出红翡,但却是一块水头很足的冰种翡翠,颜色近似帝王绿又不太像,虽然挚友小拇指大小,但翁老却是喜形于色,说赌涨了。 至于谭昙挑了半天也没买,用她的话说自己家毛料堆成山,没感觉了。 所以接下来就轮到了娟娘,谢天谢地她只挑了一块,解开后,除了白花花的石头还是白花花的石头。 娟娘撇了嘴,翁老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谭昙忙去安慰,说嫂子家有好毛料,回家给她。 我听了咋舌,好毛料到了娟娘手里会不会变成石头,想着不由得笑了,人各有命,若非有我和翁老,娟娘还想进赌石行业?想必就算是亿万富翁,也会变成乞丐。 “别笑了,该你了。”娟娘哀怨的看着我。 我轻咳一声察觉失态,连忙将毛料送上去,不一会那解石的师父就解完了,什么叫美人如玉,看到这块翡翠我算是知道了。 “天呐,血翡!”谭昙惊讶,“赚翻了!”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红色类翡翠,大抵就是那块被翁老拍卖的血色夕阳了,那块翡翠也是红,但和这块翡翠颜色相比差了不知道几个档次。 我问翁老这块血翡值什么价格,因为看翁老虽然惊讶,但也只是一会。 翁老笑了笑:“小晴,你恐怕要失望了,这块血翡还没我那块值钱。” 我不解,直呼不可能,糊弄我三岁孩子不成? 翁老却说的头头是道,翁老那块是浓艳的墨绿,还接近于帝王绿,市面上艳绿多,但浓墨重采的绿可是少之又少。 另外俗话说的好,水质清则无鱼,那是最好的玻璃种,若是放在拍卖会上,这手指大小的翡翠能卖五十万。 我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这个世界都玄幻了。 翁老却说拍卖将就的可不是一块翡翠的价值,这翡翠拿回去肯定不能摆着,要做成首饰,这种最上等的翡翠做成首饰,一套就是天价,卖50万他还嫌少了。 “至于你那块……”翁老看着我也是称奇,“你这孩子手气向来好,但对于赌石知道的还是太少,也是你入行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我,当时老苍那批料子……后来听说是被人动了手脚的,所以里面要么是特别坏的料子,要么是特别好的,后来你在娟儿摊位上买的也是我特意挑的,总之你入行接触的人都是有实力的,所以没接触过中下等毛料,翡翠可不是只看颜色,而是要看水头质地。”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翁老是说我手上的翡翠质地不行。 眼下,毛料都解完了,那块一万的毛料又能带出去,所以一行人是边向外走边说。 翁老说的很细,原来我这块毛料顶多算糯种。 “你对比一下质地。”翁老将他那块和我的放在一起,瞬间了然。 我瞥了瞥嘴问值多少钱。 翁老笑着让我别气馁,也能卖一万左右,毕竟颜色很漂亮。 我怒嘴,没输就行,去挑大摊货的路上,翁老给我将翡翠的种普及了一番,将从老坑种一直到墨翠的26个种分别一一讲解,虽然听得头晕脑胀,但总算明确了几分。 挑货的地方人很多,大都是毛料商人,有规矩秩序的排队,十大场不是随便进的,要不是谭昙死去的丈夫和十大场有合作,我们也进不来。 谭昙说,这家本来和她死鬼丈夫交好的,但因为死了,久而久之就淡了。 我咋舌,人情冷暖,想来最现实,但谭昙却摇头神色不太好,娟娘掐了我一下疼得我直看她,却见她给我使眼色,不一会逮到机会附耳压低了声音:“别提,这家场主和那商人是挚友,他怀疑嫂子很久了。” 原来如此…… 我心道这谭昙也真大胆,对方都怀疑她了,还敢来,不过这话也没说出口。 时间不是好等的,一批一批的入场,每批人都要挑好久,好在一小时的有时间限制。 好不容易排队到了我们,开始挑选毛料,了解了下规则,每次上货不得低于五十万元人民币的价格。 于是四个人开始分工,各挑各的,不过此时已经是将近中午了,昨晚开采的被人挑了好几批,剩下的也没什么好货,不过既然娟娘也挑,我就露出狼牙眼肆无忌惮的开始挑,反正娟娘手气不好,汇总了也看不出来。 不过这肆无忌惮的一挑,还真让我涨了见识,挑了近百块,几乎同一色系的翡翠颜色都有差别,就算颜色相近的水种也不一样,有好的,有坏的,只不过因为是十大场没有特别不好的。 但特别奇的竟是没有,我当下挑着第一百块,想着挑满一百块就不管了,不过最后一块也不着急。 看着看着,突然一抹色彩斑斓就映入了眼帘,只见穿过石皮,黄、白、绿、红、紫、黑、蓝边一一映入眼帘,翁老的话还句句在耳,七种颜色如果同时出现在一块翡翠上,那这翡翠就是福禄寿! 这种几率相当小,所以一般市面上少见的是三彩和春带彩,寓意也十分吉利,但福禄寿一出都要黯淡的。 我捞起翡翠:“翁老,这块翡翠我想自己要了。” 翁老点头答应了。 我爱不释手,反正也完成了任务就在旁边等着他们,翻来覆去的看这块两个巴掌大小的毛料,狼牙眼悄然进入,越看越是喜欢,只是突然看到十厘米左右的时候竟然遇到了阻碍。 我不甘心翻来覆去的各个角都调看,但结果却都一致,即使是在最靠近阻碍的地方,视线依然穿不透。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种情况又出现了! 第七十章 文字转换,阴谋初现 加更 1/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一章 鬼失人性,高人预言 加更 2/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没订阅的读者,进来看看 @@昨天的数据出来相当不好,我很有可能面临被切书的风险。 所以希望大家积极订阅吧。 我能做的都做了。 数据我自己是看得到的,没上架之前上千人在看,现在……我真的很不明白,我每天写那么多字,每个月都不值十块钱吗? 谁都得生活,希望互相体谅吧。 当然,如果不订阅的朋友说坚持不支持正版,我也没办法。 嗯,就这样吧,今天心情不好,早晨起来没办法塌心工作。 三个小时更新一章,不会少,会保证质量。 希望一起努力,不被切书。 @@ 第七十二章 惊天推理,奇怪翻译 我拖着黑色硬物,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映。 谭昙说这东西她一直不敢打开:“我虽然不怕鬼,但是敬重神明,那位大师曾经告诉我不能扇子打开,否则后果自负。” 说到这,谭昙笑了说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竟是黑不溜秋的一块石头。 我听着讪讪笑了,让她保密,谭昙拍着胸脯保证她不是多事的人。 “到了我现在这把年纪,只求翁亮能重新回到我身边就好。”谭昙说着语气落寞,她说一个人一辈子一次后悔,误了终生,自己的事情还焦头烂额,她才没功夫去管这些闲事。 不过说道闲事,她到时告诫我说千万不要将二姨太放了,鬼话基本上是不可信的。 “我前几年无事在云南住了几年,临沧山上常年住着一些人,有住在半山腰上的,有住在深山老林的。”谭昙语气凝重,眉眼神秘。她将衣柜顺势关上,拉着我往外走。越说声音越小,“深山上那些都是被脏东西附身的。精神时常不正常,一会儿人一会鬼的,鬼这东西啊,若是不附身,是没办法生存的。” 说着已经打开了房门,换上了笑容,明显不打算再说了。 娟娘还在吃着小吃,比划着衣服,见我们出来嘴里嘟囔着问我们是不是背着她做什么了。héiyaпgě醉心章、节亿梗新 谭昙笑着打圆场,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头疼回去躺回。 娟娘有些急问我要不要叫医生,我摆手说不用,谭昙趁机打岔,让菲佣将翁老叫下来。我这才得意脱身。 到了屋子里,迅速拿出那本皮质书籍,这块黑色硬物又是不一样的质地。虽然每块都不尽相同,但这块文字却多了很多。 文字多,意味着更多的信息。 拿着皮书的手有些抖,尽量克制自己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比对,终于翻译了完全:狼族,俱火,大泽采石,火不燃,狼族当兴,他族灾,若逆,则不然。 狼族?我这下可犯了愁,缅甸有狼吗? 我脑子乱作一团,什么对什么啊?这块黑色硬物的内容和之前的毫无相对之处,就像是凭空出来的一样。 我以为上次的黑色硬物写了有破法,这块字数那么多应该有破解之法才对,没想到风马牛不相及,当下有些失望。 但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黑色硬物上的东西就好像提示一样,但往往这些黑色硬物都是在毛料中解出来的! 我意识到这个事实,心头一惊,那个男人不会傻到将黑色硬物和翻译书籍送到我手上来给我提示。 那可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有另外一批人暗中给我提示。 第二,这些黑色硬物本身就是存在与毛料当中很多很多年,如今被我解出来不过是命运注定罢了。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足够让人震惊了! “糟糕!”我懊恼的拍了下脑袋,立时拿出电话给风翼拨了过去。 电话另一端却说已关机。 果不其然! 我早就应该发现了,这么多奇怪的地方,我怎么就没往自己身上联想? 首先,按照白祁的年龄推算,今年是27岁,将近28周岁,那么二十年前白一光追随风翼离开的时候,我应该是三岁,因为我比白祁小四岁。 一个三周岁的小姑娘,若是按照青市的风俗,我那时候应该是四虚岁了,怎么可能对自己的父亲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有我老娘,她虽然口中恨着风翼,但是那狼牙金戒却是没离身。 如今想来,小时候总是听到老娘叨唠的话是: 小晴啊,以后找男人可得找个居家过日子的。 小晴啊,这狼牙金戒是娘的家传宝物,以后是要传给你的。 小晴啊,狼牙金戒以后给你,万万是不能离身的。 但一时间竟发觉,老娘对风翼的不是恨,而是一种埋怨,埋怨他不能居家过日子。 最让我疑惑的就是风翼见到我时候的情绪,很平静,但提到老娘的时候他却有情绪波动。 当时我认为是一个生一个死的原因。 但这次来缅甸,翁老质问我,当我说出能看透毛料的时候,翁老是惊诧的,本来没什么,但第二次惊诧却是因为我说起风翼。 翁老当时的反映相当不正常,他语气肯定且惊恐,他说我不可能有爸爸…… 当时只觉得翁老荒唐,但如今我将所有的线索连接起来竟然觉得毛骨悚然。 风翼不是我爸爸,我为什么不可能有爸爸? 还有这次风翼让我离开青市,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怕毒蝎找麻烦,可是如今一想,风翼当时说的话是,他对毒蝎比如蛇蝎。 也就是说只是怕见到,并没有仇恨,但风翼知道了却是让我立刻离开青市,竟是又扯到了我身上。 虽然我具体也不知为什么,但照现在发展势头来看,好像没件事都和我有关系。 我一时间发懵。 突然,门响了。 是娟娘进来了,她满脸担忧:“脸色怎么这么差?头还疼吗?” “有点疼。”我需要好好休息,理清思路,随即将手下的黑色硬物顺势放在行李箱中,躺到床上。 娟娘皱眉,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里面有老姜,说让我喝了去去寒,说昨晚做了噩梦,兴许是出了汗被风吹了。 我也没拒绝,一边喝一边看着娟娘的脸,想起翁老对我奇怪的态度,又想着当时眼睛模糊时能看清娟娘翁老的特殊,不由得开了口:“娟娘,你和翁老为什么成为孤儿?” 我想知道他们的身世,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想法。 娟娘一愣,笑了笑,她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要再说一次。 “我和哥哥住在石村,一个边缘城市的村庄,但后来村子里来了几个人,爸妈就被带走了。”娟娘眼神疑惑,“我当时还笑,只记得模模糊糊的景象,长大问哥哥,哥哥却说忘记了。” “你都记得,翁老怎么会忘记?”我追问。 娟娘笑了笑说也许翁老是不像记着,又或者在骗她。 我说他们父母有可能还活着。 娟娘摇头:“那批人力气很大,速度也很快,我爸妈在他们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我虽然小,但能记得当时的感觉,十分绝望,后来哥哥也总是半夜哭,我估计是不在了。” 我听着安慰娟娘,心里却有了底,力气很大,速度很快的敌人,当时娟娘年纪小,但对这两点记忆犹新。 “别难过了。”我安慰着,深感症结在翁老身上,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但我知道找他什么都问不出来,如今风翼的电话还关了机,更证明有问题。 青市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着,给白祁打了电话过去。 不一会白祁接了,声音清冷:“怎么了?” “白祁,你帮我去找一下风翼或者白一光,我有事情要问他们。”我有些着急,如果风翼不是我爸爸,他为什么要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帮我料理事情,这种感觉更像是在保护我。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怕风翼会出事。 白祁诧异,说他没有联系方式,为什么不自己联系。 我当下说明了原因:“电话打不通,我在缅甸回不去,你帮我去青市百货三层看看,就是公司附近那个。” 白祁顿了一下,随后答应。 我在这边等着他回信,越等越是等不来。 一直等到晚上,我忍不住给白祁打过去,竟然是关机了。 我心头猛跳,又想让大力去看看白祁的情况,只是电话还没打出去,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对劲,白祁也好,风翼白一光也好,肯定是出事情了。 我要回去! 第七十三章 莫名失联,‘辐射\’致死 我试图让自己平息下来,和娟娘说想回去。 毕竟还涉及到偷渡,自己根本回不去,娟娘有些为难,追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点头只说是家人病了。 “在哪家医院。我可以帮忙联系青市最好的医生,内科还是外科?”娟娘语气关心,第一反应就是要帮忙联系医生,但至于回去,只应承着明天尽快,需要和谭昙说一下让她来安排。 我看着娟娘为难,有心事的样子就说明天我自己回去,他们还留在这里。 我不是不懂事,缅甸这边是十大场,如今只去了一家,明天除了帕岗还要去看蒙麻料,谭昙心思缜密,我们来的时候一定安排好了剩余的地方,如果一起走。一来辜负了她的心思,二来呢。翁老和谭昙好不容易见面,这一走恐怕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我和娟娘将利害说了。娟娘也犹豫,她说上货三场倒也够了,毕竟店铺也没那么大,再说别墅也有些库存,只是我说的第二点翁老谭昙的事情的确重要。 娟娘想了半天:“这样吧,明天下午我让嫂子偷偷送你,到了那边有人送货你接一下,哥哥安排的人应该将毛料都是送去别墅的。” 我点头,心下也好奇,我住的别墅是翁老的毛料库房,住了这么些日子,还是找不到门在哪里。héiyaпgě 细问娟娘,她只说到时候让送货的人告诉我,我点头称好。有了这个借口到是也好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早早的就起来了,因为担心风翼他们。一睁眼就又打了一遍电话,还是没人接。 谭昙安排的车已经在外面等了,娟娘早就和谭昙通好了气,所以才将时间定的这么早,只有翁老蒙在?里,眼睛下有青黛,怏怏的没有精神。 “先去哪?”坐在车上,翁老看着窗外,“不是去帕岗的路。” 翁老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从谭昙家先去蒙麻,属于绕远行为。 谭昙解释说肖子那边联系了,那边情况还有点乱,不过肖子已经为我们准备了不错的毛料,到时候只要去挑就行了,去完蒙麻再让回去也不算耽误时间,要不然就算去了帕岗也要等着。 翁老听罢,闭上眼睛补觉,竟是不再理会谭昙。 “怎么越老越傲娇?”谭昙睁大眼睛看下娟娘。 娟娘月眼微眯,笑弯了:“只在嫂子面前傲娇,老男人撒娇而已!” 谭昙瞬间完满了,翁老黑脸。 我看她们打趣,却笑不出来,依靠着车背,看着窗外,不多时觉得有异样的眼光,迅速扭头,翁老虽然躲得快,但他过于注视的眼光还是没来得及收回去。被我捕捉到,干脆佯装慢慢移开视线,不再看我。 我心里了然,翁老定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是到了蒙麻场,翁老给我讲解,他说蒙麻场的特色是黑乌砂,但是黑中带灰,水底一般较差,且常夹黑丝或白雾,绿色偏篮。 总之在十大场里不算特别好,但料子也不便宜,毕竟现如今黑色乌砂不多见了,只能在蒙麻场找到。 正说着,谭昙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说了几句,朝着场口打招呼,不一会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就走了过来。 嘴里说着地道的缅甸话,谭昙一边招呼我们往里面走一边介绍,这个小姑娘名字谐音叫妹好,谭昙嫂子说让我们叫她阿妹,阿妹生的肤色偏黑,但笑容真诚,升上的衣服是一身运动装。 “你们别看她朴实,她可是场主的孙女。”谭昙露出羡慕,“这丫头被保护的好。” 阿妹眼神清亮,身在十大场之一顶尖财富端,能被养成这样的确是被保护的好,深受家里人宠爱,看着,竟是不由得生出几分羡慕之情。 阿妹也是热情,摇晃着马尾,笑着给我们介绍,当然我是听不懂,谭昙代为翻译,大多都是介绍蒙麻场风土人情的,她还提到了蒙麻场的开凿工人,每个人基本功都扎实,不乱开采,这就保证了蒙麻料的黑钨砂还没被挖没的原因。 走着走着就到了给我们准备的毛料处,随后让我们挑,我和翁老也不客气,自己买卖,上货却不用欠自己的人情,说白了,如今得了大好处,都是靠的死去的富商。 那富商是什么人?谭昙的死去的丈夫,翁老的心结,所以等于我们的仇人。 仇人的人情,不用白不用,于是翁老看了我一眼,随后两人便开始席卷,至于娟娘也时不时挑了几块,最后都让我和翁老无情的挑了出去。 翁老眼带笑意,但我看他的眼神却是奇怪了几分,基本功扎实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咋舌。 小姑娘看我们挑完,忍不住给我们竖起大拇指,说我们挑毛料的速度是最快的。 翁老老脸通红。 “好说好说。”我厚脸皮的笑着,完全想不到今天这一幕以后会给自己和阿妹带来怎样的纠葛。 第一次见面,友好的见面,友好的离开,从蒙麻场到帕岗一路上我们还谈到了阿妹,当然只说她单纯善良。 等到了帕岗,正好是中午。 帕岗场口贴着休场三天的牌子,今天是第二天,肖子早就在门口等我们了。 见我们来了,双手合十作揖:“昨天真是对不住了!” “说这些做什么,应该是我们感谢你!”谭昙摇头,翁老也如是说着。 肖子带我们进去,采矿的工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我们问缘由,肖子低声叹气说那日我们走后又出现了情况,之前在矿下托运死者的几个人也死了。 “死了?”我心头一跳,“怎么死的?” “警方正在探究,后来才弄清楚,那个死者死的时候手里摸着一块石头,那块石头里有放射性的东西。”肖子也是奇怪,“反正警察是这么说的,如今那块石头就被放在原地,也没人敢动。” 石头?我一下子想到了死者手里攥着的毛料,连忙问警察为什么没取走,虽然我不希望那块毛料被取走,但警察不都是有防护服吗? 谭昙拦住我继续问,低语说缅甸国立很弱,防辐射服也需要调遣的,尤其是边境,若是中心倒不至于缺乏,缅甸贫富差距极大,那些政要军政,都是不敢惹富商的。 “那也不至于连防辐射的都没有啊。”我咋舌。 谭昙笑了:“边境都是富商,最不需要的就是警察,十大场发生了事情本来都可以私自处理的,不过如今场里死了人,涉及到自己人才报了警,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完善。” 我听着这才恍然,怪不得娟娘说这里是法制最不健全的缅甸边境,所以谭昙高枕无忧。 惊奇着又走到了上次死人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处大坑,坑外一块被围住的小毛料格外醒目。 我用狼牙眼重新确认了一遍,就是那块看不透的毛料。 肖子说,给我们准备的货还在里面,让我们去取,走过去的时候也一边走一边嘱咐,这东西危险,不过只要不触碰就没问题。 “真是奇了。”娟娘感叹还有石头带辐射,能辐射死人的。 肖子皱眉说不确定,警方也没有给个确凿的说法。 眼见着就掠过了事发地点,我却走不动了,这石头既然没被拿走,就一定要拿到。 想着,佯装身体不适,蹲下:“娟娘,我又头疼了。” “要不要去看医生?”娟娘皱眉,“昨天就疼了,今天还没好,看来是中了病。” 我随着她的话点头,说需要看,不过让他们先去拿货,还是能坚持的,但我就不跟着去了。 谭昙一听让娟娘留下陪我,我一惊连忙摆手说不用。 就在这时,翁老突然发话了:“让小晴自己一个人呆会吧,娟儿得去看看蒙麻料子,不见岂不是白来了?” 这话一出,我心下就松快了,但又觉得不对劲,翁老这话看似给我解围,却不是他的风格,抬头一看,正好对上他那双精明的眼,似乎将我看透一般。 第七十四章 毒蝎沈鹰,危在旦夕 加更 我慌乱的低头,翁老这时才发话离开。 娟娘几个人也没再说什么跟着走了,等到四下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才左顾右看的走到那块小毛料身边。 但一时间不敢伸手去拿,毕竟刚才肖子说几个工人都是因为触碰这石头死了。 只是不敢拿,但这块毛料又是必须拿到手的。再三思量下,于是朝着石头慢慢靠近。 谁知道这一靠近,就在相聚仅有一厘米的时候,突然一股子暖流开始从狼牙眼不断沁出朝着那指尖涌去,下一刻,指尖暖流倾斜而出,同时,地上的石块开始震动。 我浑身无法动弹,使劲儿挣扎间,就见那地上的石块猛地一跳,突的吸在了我手上不动了。 指尖麻酥酥的,好像在被婴儿允吸一般。 狼牙眼的暖流越聚越多,,随着咔嚓一声。我陡然瞪大了眼睛,石头竟是碎了! 我定睛一看。石头间果不其然的显露出一块黑色硬物,只是这块硬物周围竟有火焰般的红色。高贵的不可一世。 “天呐!”我将其拿在手里,触手温润,其他黑色硬物我都判断不出质地,唯独这一块我能确定,这是一块墨玉! 这块墨玉令牌上十分光滑,不见任何纹路,除了那如火焰的红。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不多时,远处传来了娟娘的笑声,我精神抖擞,将墨玉令牌装在口袋里,随后迎了上去。 娟娘关心的问我怎么样,我说还是有点晕,上了车也一直装病靠在娟娘肩膀上。 等快到了谭昙家,我才提醒娟娘离开的事情。 娟娘说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到了谭昙家,等到翁老上楼休息,我才在谭昙和娟娘的帮助下收拾行李。 总之一路上跨过缅甸边境又回了临沧,转折到昆明,这才坐飞机回了青市。 我知道下了飞机有得忙,所以飞机上强制着自己睡了一小会。 到青市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趁着青市百货没关门我立刻赶去,但风翼的店铺却关着门,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我略感失望,又拨打了白祁的电话,但结果也是关机。 着急到极点,我反倒冷静下来。 当下是睁眼瞎,想着还不如去白祁家碰碰,但结果还是让我失望了,敲了半天门,没人开。 如今谁都联系不上,从昨晚到现在已经24小时了,心里开始浮躁。 正着急见,突然就见邱琦从白祁的门口飘了出来,见到是我,眼里露出希冀。 “邱琦?”我有些惊讶,“白祁呢?” “出事了,你跟我来,路上说。”邱琦满脸的沉稳,但声音却发抖。 他说他那日跟着白一光风翼走,目的就是为了看看怎么救邱小冉,但他们到了一处地方,邱琦身为鬼魂竟是被拦在外面,总之那个地方并不寻常,邱琦没有气馁,一直在外面等,但等着等着,过了一天却看到一批奇怪的人踹破了那里的门,双方就打了起来。 白一光和风翼重伤,后来白祁也到了,反正没出来。 “我着急,到处找你找不到,所以只能守株待兔。”说着,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邱琦指着不远处的房子,面露忌惮之色。 这是一处郊区,邱琦说的是郊区的厂房,很大,四周树木环绕,仔细看错落有致,看着让人眼花缭乱。 邱琦躲得远远的,我见状也不管他,径自往里面走,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里面的灯透彻光往外面照。 走到近处才发现,门的确如邱琦所说被踢坏了,所以我走到门前,里面的场景一五一十的映入眼帘。 我身形晃了晃,一阵晕眩,抵着突然有些晕的头仔细瞪大了眼睛,竟然看到了沈鹰,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沈鹰旁边站着的竟然猥琐的毒蝎! 这两个人竟然到了一起!? 正疑惑着,眼神瞄到地上,大吃一惊,地上白祁,风翼,白一光被捆绑的丢在地上,连带着昏迷不醒的邱小冉,这四个人成了刀俎上的鱼肉。 我倒吸一口气,情况不太妙。 但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咬牙一跺脚走了进去。 “沈鹰,毒蝎,我们又见面了!”我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手攥紧了又松开,今天这场战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我李晴惜命,但也不要别人为我做无谓的牺牲,白祁是我牵连进来的,至于风翼和白一光,我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要问他们。 “没想到你真来了!”毒蝎很吃惊很欣喜,同时露出贪婪的表情。 沈鹰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极为不屑。 “谁让你回来的!”突然,被捆绑着的风翼剧烈的挣扎起来,身子一蜷一缩的,脸色煞白,似乎我回来是多么令人惊愕的事情。 白祁一脸痛惜,白一光更甚,竟是流了泪。 这三个人的表情弄的我混乱不堪,险些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大恶不涉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不予理会,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将人就出去。 于是抱着手:“毒蝎,你和风翼没有仇吧?” “没有是没有。”毒蝎摆手,“但我的目标是你啊!” 毒蝎指着我,眼睛却看向我的锁骨处,我一惊,下意识想到了狼牙眼。 “你明白的,把那个交出来,我可以退出这场纷争。”毒蝎此时说的在明白不过,他为了狼牙眼,只是我奇怪,当天他只是怀疑我有透视眼,今天竟然能信誓旦旦的要狼牙眼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答应他!”风翼猛然大吼。 白一光也是激动:“不能给他!” “你们闭嘴,你们想死,白祁可没活够!”我吼了一句,心生烦躁,顿时点头答应看向毒蝎,事成之后让他自己取。 毒蝎一听笑着说好,随后带着他的人走到门外守着,不再插手,但是也没走。 如今厂房里只剩下沈鹰和他的人了,沈鹰此时有些变态,看着风翼,说不出的癫狂。 我顿了顿,说道:“沈鹰,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们谈下条件。” 沈鹰闻声看笑话似的看像我:“我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让风翼死,过了今天,死而无憾。” “那好,风翼的错是风翼的错,和白一光、白祁没什么关系吧?”我忍着怒气,“风翼,你杀了我老娘,其实风翼就不欠你了,别再把他人带进来。” 沈鹰一听,面带嘲讽说我是激将法,不过他竟是点头将白一光白祁放了,但却开除了一个条件,风翼要跪他。 “不可能,沈鹰你没那个资格!”白一光顿时激动起来,坐在地上不肯走,“要杀要剐随便,我和大哥刀山火海。” 白祁刚刚被松绑,听了这话眉眼间无比讽刺的看着白一光,但嘴唇抖了抖终究是脸色一白,没说出别的话来。 再看风翼,此时冷静也安静,他默默的跪了起来,看着沈鹰,但低沉磁性的话却是对着白一光说的:“这么多载,你受苦了!” 白一光大哭,拽着风翼不肯走,风翼突然看了我一眼,又对着白一光压低声音不知说了什么,白一光竟是慢慢安静了下来,随后脸色憋得紫青,对着风翼磕了三个头,随后抱起邱小冉带着白祁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虽然好奇,但眼下也只剩下了风翼一个人有危险。 沈鹰冷笑:“风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终于要还了!” “死?”风翼冷哼,似是不屑。 “你当然不怕死。”沈鹰话里带话,陡然看向我,露出恨意,“我小峥的命,要你们父女一起还!” 这话刚落,方才还万分淡定的风翼竟是蹭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恐之色:“你怎么敢?” 第七十五章 人妖之别,拼死相互 沈鹰听到这句话更加疯狂了,笑着看向风翼:“我儿子都死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对着风翼的胸口一踢,风翼就连着滚了好几个滚,随后重重咳出血。 再抬起头时,横眉冷对。却无奈受沈鹰威胁,又重新跪好,声音喑哑:“怎么才能放过她?” 沈鹰闻言哈哈大笑,看着风翼这样,我心里难受。 “沈鹰,要杀要剐随便。”如今沈鹰的人将四周为团团围住,他要杀我易如反掌,被威胁不如先有死的觉悟,我最讨厌被威胁,尤其是拿我威胁别人。 沈鹰没有理会我,而是看向风翼,冷笑着说可以饶了我,但是必须当着我的面说出他自己的罪责。 风翼点头,面色狼狈。抬眼看了看我:“当年,我误伤了沈峥。是我的不对。” “误伤?”沈鹰嘲讽,“到了如今你还敢说是误伤?你是为了给她续命!所以李晴必须死!” “闭嘴。你闭嘴!”风翼狠狠瞪着沈鹰,似乎沈鹰说出了什么禁忌,“若是你透露了秘密,大不了玉石俱焚!” 我越听越迷糊,但再傻也知道,风翼想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为她续命?她是谁?我忍不住问。 沈鹰笑着:“别急,我当然要说,我说过的,我要在风翼跪着的时候说出所有他的所有罪刑,对不对啊,我的好弟弟!”heiyaпge 弟弟?这下子我懵了。 “闭嘴!”突然,风翼大怒。周身竟然有气流在流转,猛然就见绳子断开,风翼恢复了自由。然后就在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风翼的身后竟是开始舒展出两个巨大的翅膀,猛地窜向我,将我护在身后。 “疯了!”沈鹰脸色大变,“风翼,你真的是疯了!你为了她放弃了多少,让多少人跟着你受罪,我鹰族毁灭,你亲手害了你的亲侄子,就为了这么个所谓的女儿?呵呵,既然你疯,我陪你,你也好,她也罢,都别想活着离开!” 我神情呆滞,眼看着沈鹰面部开始转换,更加立体,更加像鹰目,随后身后展开一双灰色的翅膀,迅猛的朝风翼攻击过来。 “风翼小心!”我缓过神来,知道此时重要,自顾自的躲在角落里,尽量不拖他的后退。 可沈鹰身后的那些人那里是吃素的,所有的人一起朝我围过来,令我惊讶的是,他们对于风翼和沈鹰的突变,竟然没有一点意外。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毒蝎叫嚣的声音,猛然就见毒蝎窜过来,他的人竟是和沈鹰的人相持,毒蝎自然不可能单纯的救我。 果不其然,他贪婪的看着我的狼牙眼:“取出来给我!” 我心有不愿,但此时我别无他法:“我不会取。” “狼牙至宝,当然需要你亲手挖出来!”毒蝎笑着,将一把匕首扔给我,随后嘲讽的看向风翼和沈鹰,“你们两个真是想不开,本来大把的生命娱乐,竟然半化本体,放心,我会替你们俩收尸的!” “闭嘴!杀了她!” 风翼也是不逞多让,看向毒蝎:“蝎子,别动小晴的狼牙眼,别动!” “风翼,你以为我是你吗?你为了保护她众叛亲离。”毒蝎冷笑,“我妖族就随心所欲活着,我毒蝎这辈子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才是不枉此生,李晴磨蹭什么,快点动手!” 我攥紧拳头,拿在手里的刀有些发抖,事情的真相慢慢付出水面,绕是我有心里准备,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妖,这个陌生的字眼强行进入我的大脑,此时只觉得浑身发抖。 我是人,风翼是妖,怪不得翁老说我不可能有爸爸,那么翁老怎么知道的?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要支援风翼。”我试着让自己镇定。 毒蝎冷笑,并没有答应我,却说能制衡主沈鹰的手下不取给风翼添乱,仅此而已。 我想了想,如今自然是没有任何退路,于是操着刀子,狠狠的朝着狼牙眼捅去。 就在此时,狼牙眼似乎有反映一般,竟是散发出巨大的热力开始排除刀子,我更加卖力,刀子一分一分的前进,而我的额头早已都是酣睡。 毒蝎紧紧盯着我的动作,他眼神紧张,似乎也明白这时候的难。 突然,身后传来风翼的一声大吼,我扭头一看,那里还有风翼,只剩下一致展翅高飞的雄鹰,他猛然朝着半鹰的沈鹰突击,很快沈鹰的一只眼珠就被啄了下来,三下两下,一根动脉血管也是破裂了。 “你!你竟然!”沈鹰瞪大了剩下的一只眼睛,脖子处的血管猛地爆裂,一句话没说完全,竟是轰然倒地。 再看接下来,风翼迅速的冲着沈鹰的手下攻击,风一样的速度,所有黑衣人,不管是毒蝎还是沈鹰手下全部倒地,等到了眼睛,只有眉心一点红色。 紧接着风翼落在了地上,扑腾了下翅膀,我手里的匕首咣当落地,心里承受不住这一幕。 “风翼!”毒蝎大吼,一双眼睛通红,“敢杀我的人,你去死吧!” 毒蝎立时将我吊在地上的匕首捡到手里,猛然就要朝着虚弱的飞不起来的风翼戳去。 然后就在下一刻,又是一只半鹰飞了进来,迅速打掉了毒蝎手上的匕首。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白一光。 而白一光身后,随着进来一大批人,但各个我都认识,翁老,白祁,元梓尧…… 我瞪大了眼睛:“翁老?!你怎么回来了!” 翁老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你走的时候我就追回来了。” 我还想再问,却是不知道从何问起。 如今毒蝎被包围,我门彻底没了危险,然而白一光却跪在地上,神色慌张,嘴里不听的喊着大哥。 “白一光,风翼他?”我觉得不好,蹲下身来建议,“有没有办法让他变回去,还是送去医院比较好。” “医院?”白一光看像我,目露嘲讽,“没有用了。” 白一光说话的时候,风翼的翅膀使劲儿扇了几下,白一光立时住了嘴。 但风翼堵得住白一光的嘴,却堵不住毒蝎的嘴:“这个世界可不是妖界,化身是需要代价的,这里只能靠财力,法术是什么?呵!风翼和沈鹰先是疯了半化身,半化身已经意味着死亡,风翼最后全化身,冲破天地规则,这是和天对抗,啧啧,真是勇气有加,不出五分钟,风翼就会彻底消失。” “沉底消失?”我听明白了,果然如果想的一样,这些都是妖人,然而我却没想到化身这件事情会带给风翼毁灭性的灾害。 我声音发抖,用手轻轻抚摸上风翼的羽毛:“爸爸……” 这声一出,风翼的翅膀抖动了一下,那双鹰目竟是留了泪,但下一瞬间他还是摇了摇头。 白一光了解风翼,替他解释:“他不是你爸爸。” “他是!”风翼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早就猜到了,白一光诧异的看像我,风翼更是惊讶。 我露出温暖的笑容,摸着风翼的羽毛一边抚摸,一边说:“如果又来生,但愿我不要再横在你和老娘之间,其实这些日子我已经猜测出你说的谎话了,虽然具体不知道为什么,但你和老娘……我知道你在乎我老娘,你替她报了仇,我替她谢谢你,你永远是我爸爸。” 说完风翼热泪盈眶,随后就看着无数的羽毛开始纷飞起来,消失在视线里。 等到风翼完全消失,屋子里只剩下白一光的哭声。 我默默垂泪:“白一光,我想,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说完我从包里拿出黑色令牌:“这些应该不是偶然吧?” 白一光停止了哭声,看着黑色的硬物冷哼一声:“都是命……小祁,把陈德的留下的给他。” 陈德?就在我诧异之时,白祁静静的走了过来,将两块黑色令牌递给我,颜色形状和我手里的都相同。 只是文字……我拿出翻译书籍,对着开始翻译,第一块写着,阴石藏石,立于生死。 说的应该是柳微。 至于第二块,只见上面写着:冤孽起,风运动,世事纠葛,但求一断。 “这到底是什么?”我皱着眉头问。 白一光又是叹气,又是恼怒,“大哥的意思是,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尽管我恨你,却不想大哥的心思功亏一篑!” 我心里着急,就在此时,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周围得温度竟然是越来越冷。 突然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不是人,而是鬼…… 我老娘,柳微,穆迪、穆希,二姨太,还有几个不认识的鬼魂,加起来一共九个。 他们此时将我包围住,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凝滞住了。 白一光神色复杂,警惕的看着周围,他看不到鬼,但明显觉察出了不对劲。 然而在下一刻,门口陡然出现了三个人。 “大哥二哥!”毒蝎满空兴奋。 那日赌城的汉子是大鱼,而旁边那个矮小的应该就是黄蜂了。 至于中间的那一个,我攥紧拳头,冷静的看去,他高大,寸发,单眼皮,高?梁,一双黑绿的眼睛也正好朝我看过来:“都到?了!轩辕晴,你的死期到了!” 第七十六章 阴谋始末,妖王狼王 “是你!”我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今天就是你最后一击了吗?” “当然。”男人冷笑,他黑绿的眸子看像我犹如凛冽的寒风,大鱼和黄蜂站在他旁边恭恭敬敬。 就在此时毒蝎突然惊奇的喊了一句师父,翁老也惊诧了:“是你!” “谁?他是谁?”我看向翁老。 翁老骤起眉头:“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高人吗?” 我点头。翁老缓缓道他就是。 “没错,我就是赌石界三大毒瘤的师父,表面上的身份。”男人声音低沉,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轩辕晴,多少年的仇恨,终究该了断了。” 他不止一次叫我轩辕晴,我皱眉。 但没来及问,那九只鬼竟然迅速将我围住,我忍不住看向老娘,却发现老娘神色清明,眼神凌厉,一点也不像被控制的。 “恩怨?”白一光突然呢喃,随后手指颤抖着指向男人。“狼……狼王?” “不错!”男人面露冷笑,“多么可笑。千万年过去了,你们依然护着她。而她却不记得你们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脑子快要炸了。 白一光听到,颓废的看着我笑了笑。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元梓尧也面露迷茫看着我。 只有翁老向前一步:“她是忘记了我们,我们也曾经迷失,时间的洪流任何人都难以抵抗,否则狼王也不会沦落至此不是?” 男人皱起眉头看向翁老。 翁老见状笑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狼王也是对小晴,情有独钟,竟然追杀了千万年,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可惜,你还是杀不了她!” “你确定?”说道这里,男人冷笑。 翁老胸有成竹:“她的命早已在三界之外,阳间不认,阴间不收。没了肉身正好可以重生。”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彻底怒了。 黄蜂慢慢走过来,倏然冷笑,他虽然矮小却看着沉稳。此时他嘴巴一张一合:“轩辕晴,哦,不对,我该叫你妖王才对。” “你闭嘴!”白一光恼怒,我知道他是恼怒风翼的努力被糟践了。 我摆手,示意黄蜂继续说,然后他却说出了一段惊人历史。 他说,妖族的王叫轩辕晴,由人化妖,法力凌驾于任何一族之上,成为妖王族,说着看了看我,又看向翁老。 翁老垂头,连声叹气,算是默认了。 黄蜂继续说,任何人都想象不到,妖王和狼王相爱了,但婚后狼王竟然慢慢赶超妖王的法力,仔细打探才知道原来是狼族找到了至宝狼牙金戒,那狼牙金戒其实一直就有,只是狼族是除了妖王族最强大的存在,所以才没有用,狼王自傲,他虽然娶了妖王,但男人的自尊不允许比妖王法力低下,于是动用了狼族至宝狼牙金戒,故意让自己涉险,狼牙金戒在生死关头溶于狼王体内。 法力依靠的是灵石,灵石都长在石头里,狼王利用狼牙眼大肆采集灵石,法力一日千里。 只是众妖都没想到,妖王竟然设计陷害狼王取出了狼牙金戒,藏了起来,那时候妖王已经有了狼王的骨肉,两族内乱,大祸兴起。 “不可能!” 我看着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依照黄蜂所言,我就是妖王,而这个男人是狼王,我们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但是我却害了他? 我直觉是不可能,一个人不管在怎么变,内心不会变,我坚信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黄蜂嘲讽:“我也但愿事情不是真的……” 他说,直到妖王将孩子用法力除掉,狼族被妖族偷袭的那一日,他们才相信是真的。 狼王性格桀骜,他带着部下逃离,但妖王族也受了重创,狼牙眼曝光,其他妖族纷纷围攻,无奈之下妖王竟是带着部下逃离,狼牙金戒也随着消失了。 后来得知,妖王是通过阎王殿六道轮回转世投胎了,狼王大怒,势必要将妖王的三魂七魄打的魂飞魄散,于是求了阎王也随着而来,但到了这里才发现一趟六道轮回,竟是和妖族时间不同,相差了千万年。 “于是你就开始陷害我?”我看着白一光翁老的眼神,心里明白黄蜂说的都是真的,此时只将视线看向男人,“为什么不亲手杀了我?” “呵,你以为我们狼王不想杀你吗?”男人没说话,黄蜂却是怒了,“当时你和狼王相爱,逼着狼王,永生永世不得对你下手,否则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原来如此!我恍然。 “不过妖王,你现在还真是弱小,也笨的可以,你还真以为我们狼王前几次是失误吗?”黄蜂冷笑,指着九个魂魄,“没错,你妖王是阴间不认,阳间不收,但别忘了,你命沉死劫!” “黄蜂,退下吧!”男人终于是开了口。 他朝着我一步一步走来,如同死神,但我得知了真相,却是第一次认真凝视他,原来我和他前世是夫妻,也同样有一个孩子,但那个孩子竟然是我亲手打掉的,灭他狼族,杀了孩子,怪不得他恨我至此。 我默默的看着他,心里竟是莫名的酸痛。 他离我近在咫尺,方才停下,唇瓣一张一合:“你得此命数全仗着阎王,但阎王的承诺是需要阴间的法子破解,这九只鬼或多或少都是因为你而死,或者说我为了陷害你,利用他人杀的,但是你放心他们都没了意识。” 我注视着他,从未见他如此能说,那话仿佛憋在心里千万年终于得意爆发,他面无表情,但在我眼里却帅气的让人移不开眼。 我很纳闷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说九个鬼魂死于不同的时辰,九为阴也为阳,这外面的树木又是五行八卦阵。 相生相克,阴阳为杀,杀的就是我这种不阴不阳,不生不死的人。 阵法一成,气流为刃,狼牙至宝也救不了我。 我默默叹气:“知道了,何必说的义正言辞,虽然记不得你叫什么名字,但能不能将他们放了?” “我不走。”翁老向我走过来,突然跪下,“妖王,我翁亮混混沌沌了这么多年才认出你,物是人非,但当年似乎并非您所愿,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 “翁老,物是人非,这里早就没有什么妖王,娟娘还在等你,谭昙……”我哽咽,“回去吧。” 说着看向白一光和白祁:“白叔叔,白祁,你们也回去吧,把邱小冉救活,还能好好过余生。” 我心里悲哀,是在想不明白,一个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就突然背了这么大的罪孽。 白祁无奈的笑了,他说他怪过我,但命运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这次我救了邱小冉,他们之间已经扯平了。 白一光第一次正视我:“我只是效忠于大哥罢了,只是我不能奉陪了,白家虽然是我转世之后的家,但白自正还是需要付出代价。” 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白祁离开,翁老皱眉,他说我是天人化妖,落入妖族后,在鹰族呆了许久,后来被鹰族侍奉为妖王另立门户,所以鹰族是最忠诚的部族,如今却…… 翁老话说道一半,他是唏嘘白一光的离开,我心里到是没有怅然若失,而是真心愧疚。 随后扭头看向元梓尧,元梓尧哈哈一笑:“姐姐,我说过我们会见面吧?我也是妖王一族的。” 说完竟是嘿嘿笑了起来,我陡然想起那块在乌鲁木?发现的黑色硬物写着四方乱,如今一想当时不仅仅遇见了白祁,还有元梓尧。 我欣慰,但却不赞同,这都是命,只让他离开,无论如何都要我自己来面对。 元梓尧耸了耸肩膀,拗不过我终是离开了。 诺大厂房,我这一方只剩下我和翁老。 “翁老,你听我说,我们之间的事情谁都管不了,这些追随我出来的妖族,随着时间都离心了,风翼死了,就没了支柱。”我摇头。 翁老却不赞同:“我们搜集了那么多翡翠,如果能送您重回妖族,一切就不一样了。” “意义呢?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耸了耸肩膀,“离开吧,这是命令。” 翁老眼睛红了,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转身离开。 到如今我是弄明白了,为何当时能看清翁老和娟娘,因为我们是同族。 “妖王,成了孤身一人了啊?”毒蝎笑着,笑容猥琐。 我没理会他的挑衅,挺直了腰板,直视男人:“我打赌的时候就说了,愿赌服输!” 的确,我没想到之前他所谓的失误,只是在搜集置我于死地的灵魂。 我闭上眼睛,等着他动手。 突然背后被人一把搂住,冷香扑?,睁开眼正好看到一双黑绿的眸子,不多时男人竟是将我身上的黑色令牌全都拿了出来,拿着我的手使劲儿一捏,一滴滴血顺着伤口就流了出来,落在黑色令牌上,陡然狼牙眼迅速发热,辐射到刻着字迹的五块令牌上,那五块令牌慢慢融合成一块,最后飞速的跳到了那块墨玉令牌之上,墨玉令牌上的红色火焰活了一般,陡然跳跃,轰得飞起来朝着我扑来。 我下意识躲避,但终究敌不过它的速度,那火焰入体,烧遍了我的全身筋脉,最后进入脑子,剧烈的疼痛伴随着一段段画面,叫人痛不欲生。 而男人始终淡漠的看着我,将近半个小时才停止了疼痛。 我稳住身子站起来,已经是泪流满面,想起来,全都……想起来了! 第七十七章 天人化妖,圆满救赎 大结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阿瑶鬼话 第四弹《闺煞》抢先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灵魂殡葬师》有声小说已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