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是良夫》 001是她,独一无二 87_87417都城,最具象征的一零一号大厦,底层的宴客厅内此刻热闹非凡。 里面人满为患,几乎聚集了这座城市所有的记者名流。 无数闪光灯下,站在前台的男人五官精致,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无论是正面或是侧面都可以堪称完美,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成不变的冷酷。 眼底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他身着一件浅灰色的西装,可即使是这么温和的颜色,还是不足以中和他眼底的冷漠气息。 这个男人,三十四岁,正是集成熟,沉稳和沧桑机智和勇敢奔放和内敛于一体是时候,收放自如中将那股动人心魄的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对于这个男人,都城的所有媒体都是又爱又恨。 爱他,是因为即使再小的一条新闻,只要和这个叫厉彦成的男人沾边,那便会沸腾至顶点! 恨他,是因为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冷酷到不近人情!他身上好像有无数谜团,却从来不给他们机会去探寻! 厉彦成手举着厉氏最新设计出的一款宝石项链,大厅绚丽的灯光照在那条据说铺了九十九颗钻石的项链上,耀眼,奢华,夺目至极。 男人低沉极具魅力的嗓音透过话筒,响彻整个大厅:“这是我们最新主打的一款项链,采用南非最顶级钻石制成,象征独一无二!” 他的发言很简短,只这一句便结束了。 甚至连官方的感谢都没有,可即使这样还是足以让那些媒体沸腾! 接下来是惯走的行程,关于这条项链的提问。也只有这个时候,这个男人才会不厌其烦的一一回答。 然而彼时,这座大厦的外面。 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下起倾盆大雨。明挽一边要躲着那个跟踪她的疯狂粉丝,一边要找地方躲雨。 口袋里的手机还不合适宜的响个不停,扭头看去那个猥琐的男人似乎依旧跟在她身后。 忍不住加快脚步,可越急越乱,一不留神她脚下一崴,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痛感。 咬牙,她脱了那双高跟鞋,朝着那座大厦狂奔而去。 刚走进大厅,她的手机再次响起。 一接通那边便传来组长有些焦急的声音:“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还没到!” 明挽一边低头整理着湿哒哒的自己,一边歉意道:“我到了,可是遇到一些小麻烦,我想我今天,应该不方便给我们未来的老板助威呐喊了。” 厉氏的这场发布会她早在两个星期前就知道了,因为组里一直在讨论要如何给这位极有可能成为他们新老板的人助势! 明挽其实觉得没必要,厉氏在都城就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厉彦成那个男人哪里需要他们这些人给他助威!分明就是多此一举。 电话那端传来组长刻意压低的声音:“不行,必须到场!这个**oss我们得罪不起,这一次你千万不能放我鸽子!” “可是…”明挽有些为难。 这幅落汤鸡的样子还光着脚,去助威?她怕真的去了,才是得罪那个男人。 不待他说完,那边已然挂了电话。 明挽无奈的看着挂断的屏幕,走去前台问道:“请问,洗手间在哪边?” 前台小姐抬手一指左边道:“请您往那边去。” 明挽点了下头道:“谢谢。” 转身她朝着那人刚刚手指的方向走过去。 就算要进去,也得容她先收拾一下吧。 然而彼时的宴客厅内,那帮记者显然并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厉彦成。 关于项链的问题问完以后,接踵而至的便是他三年前神秘隐婚的传言。 提起这个话题,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厌恶。 身旁的助理显然察觉到他的不快,连忙出声阻拦:“私人问题不做回答,今天只谈项链,请大家配合。” 可八卦的力量一向无敌,这个话题一被提起便引起了全场的沸腾! 这几年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习惯这个无趣的话题,可再度被问起关于婚姻的问题,还是不免让他不爽! 都城的人只知道那是个传言,却不知道那就是真相!他们都在等着他承认或否决,可他却从未正面回到这个问题! 那是一个让他自己都头疼不已的话题,他讨厌那个和他结婚却素未谋面的女人!没有原因! 不,也许是有原因的,因为她贪财! 而他此生最恨贪财贪势的女人!而她嫁给他,却是因为钱!所以他将她放在那栋别墅里,从不相见! 助理一劝再劝,可那帮媒体还是对这个话题穷追不舍:“厉先生,可以说说你的太太吗?” “厉先生,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让您金屋藏娇。” 厉彦成站在那里,眉心微皱,脸上是浓浓厌烦之意,眼底隐有不快一闪而过。 就在助理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他却一转身离开了! 那帮媒体见他离开,一窝蜂似的往门口冲去! 助理急道:“关门!” 厉彦成沉着一张脸出去,转身去了卫生间。 身后有不少挤出来的媒体依旧举着相机跟着,他不由加快脚步。 推门而入,却撞上一个女人。 入目是一个有些狼狈,且怪异的女人… 他嫌弃的皱眉,明挽脸上依旧带着墨镜,罩着口罩。思量再三她还是打算先回去,这幅样子去见未来老板,实在不妥。 明晚低着头从他身侧绕开,却被他一把拉住,然后只听“嘎达”一声门锁了! 她下意识的紧张不已,以为他是另一个疯狂粉丝。 “先生,麻烦你冷静点,我…”因为带着口罩的缘故,她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是那么清晰。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对面的男人一伸手捂住了嘴巴,门外隐约传来那些媒体的声音:“咦,去哪了?刚刚还在。” 明挽被困住角落里,紧张不已,想要张嘴呼救,却被那人死死捂住嘴巴! 抬脚她朝着他的膝盖踢去,可脱了高跟鞋的脚显然威力不足。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嫌弃,膝盖一曲,轻易将她困的动弹不得! 明挽的脖子被他另一只手掐着,她根本没机会抬头去看清面前人的脸。 而她的脸被她武装的很好,厉彦成也不得相见。 只是一低眸她衬衫宽大的领口里美好春光一览无余,可这女人好像丝毫未察,一直不停的挣扎着。 湿漉漉的衣服将她美好的身形展露无疑,凹凸有致。 随着她不安的挣扎,他隐隐觉得有一股淡香飘去鼻尖。 那股淡淡的香味,暖暖的,让他眉头止不住皱了下,心头闪过一抹异样。 可他很快平复了心头那抹异样,取而代之的是厌恶,这群女人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明挽被迫贴在他胸口,男人的腿暧昧的困在她双腿间,后来许是挣扎的累了,她没再动作。 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让她口罩下的脸忍不住发热不止。 后来她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他不是跟着她的变︶态粉丝,他好像是为了躲外面那群人。 这个暧昧的动作大约持续了二十分钟,直到厉彦成再也听不见那群人的声音才松开了她! 明挽得了解脱,抬手猛的一下推开他,开门飞奔出去。 厉彦成从里面走出,看着那个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 而她身上那股清淡的香味,似乎依旧萦绕鼻尖,久久不散。 他难得失神的望了望刚刚困住的那双手,她脖颈间滑腻的触感似乎依旧清晰烙在他掌心。 再低头,膝盖处她刚刚留下的脚印,醒目无比。 彼时那群媒体并不知道,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料到。那个和他隐婚的女人,竟然就是她…… 只是后来厉彦成每每想起这一幕,便懊恼万分。 后来他想如果他能够早点知道她就是她,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会少点距离。 明挽一路向大门跑去,路过宴客厅门口的时候,被门内蜂拥而出的媒体将她撞倒。 她脸上的墨镜一下被撞在地上,露出一双清透漂亮的眼睛。 起身的瞬间她似乎看见角落里一本早已被踩的脏兮兮的杂志,可她还是一眼认出封面上的人! 那是,秦默! 顾不得会随时被那一双双脚踩中的危险,她心头一喜伸手拿过那本杂志。 黑色的字体写着:秦默,消失三年即将归来! 画面上他的笑容一如当年,温和的像冬日里最灿烂的阳光。 眼眶一热,她伸手擦着那本杂志上的鞋印,一遍又一遍。 组长从里面出来一低头看见蹲在门口的明挽,一把抓起她道:“你怎么才到,还搞成这副样子!” 明挽握着那本杂志解释道:“我路上遇上跟踪狂,然后又下雨。” 组长叹息一声道:“万幸你错过了发布会,不然让未来*oss看见你这幅样子,我们可彻底完了!” 低头他瞥见她手里握着的那本脏兮兮的杂志,一伸手拍掉:“这么脏你还去捡!” 说完他一把揪住她的胳膊往外走去:“都结束了,回去吧。” 明挽转头看着那本杂志,想要回去捡起,可奈何身后的人潮将她彻底挤了出去。 她看着那本印着他面容的杂志被那些人踩来踩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他要回来了,这三年他过的幸福吗?还是和她一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她不知。 三年前一场车祸让他双耳几近失聪,而她却在那之后嫁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她不知道三年前他约她的那一天,到底是想要和她说些什么,只是那场车祸以后,他像是人间蒸发,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如果三年前发生的一切,是他们人生中一场不可避免的意外,那么三年后的今天,他们的生活是不是该归于平静,各就各位了? 她依旧不知,却期待无比。。 ... 002是她,怦然心动。 恢复更新,求收藏 晚上七点五十分—— 男人伟岸的背影屹立窗前,黑漆漆的光线依然掩饰不住他身上强大的气场!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即使在这黑夜里,依然止不住浑身一怔。 门外厉家的老管家忍不住打断这沉默:“少爷快八点了,可以回去了。” 厉彦成转身,向门外走去。 经过老管家身旁的时候,却听他道:“少爷,您今天要不要去海岸别墅?您和夫人结婚快三年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厉彦成一转身,一道冷厉的眼神射了回去。 刘管家及时噤声道:“对不起。” 厉彦成脚步不停,向电梯口走去! 三年,眨眼间他们已经结婚三年!可他却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不久的将来他们即将离婚! 那样一个靠出自己来换取金钱的女人,他厉彦成不屑!连看一眼,都觉得浪费! 从公司出来,司机开着车停在门口。 上车他习惯性的打开车载音响,频率调到九四八,听着广播。 车厢内传来那个熟悉的女声:“晚上好,我是主持人未夏。很高兴在这个初夏的季节,我们又见面了。” 三年,不,三年前他就听着这个频率和这个节目。 女人的声音温婉知性,每每听见都如一股清泉流入心尖,似乎这样的声音总能轻易缓解他一天的疲倦。 闭上眼睛,他静静的享受这样的时光。 “今天我不想和你们聊其他的,我想和你们说说我自己的故事。” 他闭目倾听,她的故事?内心隐隐有着一丝好奇。 一段短暂而舒缓的音乐之后,车载音响里再度传来温婉知性的女声:“说来可笑,我与我丈夫结婚三年,但从未谋面,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不久的将来,我们即将离婚。” 然后她又自嘲一笑:“想来这结局,他也期盼很久,我感激他还我自由。这是一个对大家都好的结局。” 车内正在准备离婚的他倏的眉头一皱,这遭遇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可下一秒心头又,莫名闪现一丝失落,她居然结婚了?有着这样动人心弦声音的女人,她居然一直是个已婚的身份… 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刻他心头会冒出那股异样的感觉,只是那感觉来的迅猛,不容他逃避。 很显然那群听众对于她的故事很好奇,车载音响里传来她一声轻笑:“我看见互动平台上有人问我,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结婚?早知道是分开的结局,为什么还要结婚呢?署名是一个叫末秋的人。” 顿了一下只听她又道:“人生有很多迫不得已,我想这四个字足以解释我的经历。尽管我并不太喜欢这样的过程,但是对于即将到来的结局我很期待!” 车内厉彦成眉头倏的一皱,那个署名末秋的人他并不陌生,因为这三年几乎他每听一次她的节目,都能听到这个人的发问。 后来便是她陆陆续续的回答听众的问题,更有甚者直接发问:那你离婚后,我是不是可以追你? 读完这个问题她笑着道:“关于爱情我从未失望,我一直期待等到那个我爱的,也爱我的人。” 伸手他啪一声关掉了音箱,这是他第一次在她的节目还未结束前提前关掉,心头莫名窜起一丝烦躁! 身旁的司机和座在后排的老管家明显都有些诧异,可到底谁都没敢多问。 然而彼时的电台内,未夏收工结束正打算回去。 却被组长叫住:“明挽你等一等,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她脚步顿住,伸手随意一拨长发,露出姣好容颜,脸上是清淡的笑意:“怎么了?” 组长拿着一份资料走了过来:“地方卫视最近正在招收一名情感节目主持人,我们一致认为你很有潜力,所以力荐你去面试。明天上午九点,一零一大厦内面试,你去试试吧!” 明挽伸手接过那份资料看了看,说实话她对于这件事并不太感兴趣,这种节目一般都已经内定人选,去了也是白去。 似乎看穿她的想法,组长笑道:“这次大boss要是别人,我肯定不会让你去碰壁,但这次是厉彦成!我们未来老板的不二人选!这个人一向大公无私,只要你有潜力,就有机会在那些人中脱颖而出!” 明挽笑着应了声:“是吗?” 很显然她还是没有什么兴趣,那样坐在银幕前,她的喜怒哀乐彻底表露人前,并不是她喜欢的。 见她犹豫,组长又劝道:“你就当是为组里充个人数,替我们节目长长名气,也不见得会选上,去未来老板面前捞个脸熟,去吧?” 莞尔一笑她将那份资料放进包里:“知道了,我明天会过去的。” 见她终于点头同意,组长松了口气道:“不早了,你下班吧,早点歇着。” 明挽将肩膀上的包袋往上拉了拉,笑道:“你也是,再见。” 出了电台大门,有清风阵阵吹来。 这样的天气,感受着这样的风,是一件惬意无比的事情。 步行一阵,她穿着高跟鞋的脚踝有些受不住,伸手招了一辆的士她坐了进去。 “去海岸别墅。”报了地址她没再说话。 没一会车子已经停在目的地,付了钱她拿着钥匙开门。 没有开路灯,她径自往客厅走去,在这个地方住了三年,对于这里的摆设她已经足够熟悉。 穿过黑漆漆的客厅,她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偌大的别墅内安静的吓人,可她似乎习惯一个人这样穿梭于黑暗中。 进了房间她伸手开了灯,拿着睡衣去了洗手间。 出来已经是快十一点,掏出包里那份资料她趴在床头柜上研究着。 一一认真填好,伸手关了灯,她摸索着躺在床上。 累了一晚上,她今夜的觉睡得极其沉。 翌日醒来已经是快八点,来不及吃早饭,她匆匆洗漱了一下,拿着包便直奔楼下。 一零一号大厦门口—— 组里的小张正站在那里焦虑的张望着,见她从车里下来便拉着她直奔十八楼! “艾哟,我的姑奶奶您怎么现在才到?” 明挽被她拽着跑,穿着高跟鞋的脚有些不太灵活。 淡定的说了句:“还来得及,没到时间呢。你别这样拖着我,我脚受不了。” 小张哪里听她的,一路拽着往里走,恨不能给插上两翅膀才好! 恍惚间,明挽被她扯的撞上了从另一侧入口走过来的人! 男人的脚步也有些急,于是毫无意外的… “砰”—— 她手里的资料漫天而飞! “对不起,抱歉!” 她一边低头道歉,一边弯腰去捡那资料。 男人眉头倏的一下皱起,冷冽的眸光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脚步丝毫不停,一抬腿他便一脚踩在她那张贴了照片的纸上!明挽伸手正欲去扯,便看见眼前多出的黑色皮鞋。 还来不及开口说请让一下,男人已然跨着步子离开! 捡起那张被他踩过的纸,她看着上面的大黑脚印眉头深锁! 真是出师不利! 小张收拾了地上那一叠资料,拉着她便往电梯口去。 电梯内明挽擦着照片上的脚印,可似乎踩的太重,一时她根本无法擦拭干净。 她们的对面还有一部电梯也正缓缓升起,厉彦成一抬眸便看见对面那个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脑海里莫名闪现两个词,清丽脱俗,气质如兰。 隔着玻璃,他似乎一眼看出那女人眼底的淡泊。不,确切的说,那女人的眼底有着一股清冷的孤傲! 他的世界里,女人的目光不是妩媚便是讨好,这样的眼神让他心头莫名闪现一丝未知的异样。 电梯在十八层停下,走道里已经站着不少来面试的女人。 厉彦成的目光没有一丝丝偏移,他步履从容的在那些女人仰慕的神情里穿过。 身后,明挽和小张跟了上来。 没一会,便有人过来报着号码一个个进去面试。 明挽的号码在后面一些,她很从容的坐在休息室里喝着咖啡。 她这么淡定的态度,倒是让小张急的不行:“姑奶奶您就这么出来了?连个妆都不化的?我该说你是胸有成竹,还是完全不把这面试当一回事?” 明挽轻笑一声放下手里的杯子:“你觉得呢?” 小张白了她一眼道:“我猜肯定是后者!像你这种嫁入豪门的阔太,根本不会在乎这种面试,要不是组长死乞白赖的求你,我猜你根本就懒得来!” 明挽的一贯清淡的目光因为她这句话暗了暗:“你想多了,我不是。” 充其量,她也只能算是一个让人不屑一顾的“弃妇!” 小张不屑的“切”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个人在里面坐了大约一小时才出去,一出去便听见有人叫着她的号码。 小张连忙拿过她肩膀上的包,催促道:“快进去,表现好点啊。” 明挽扭头给了她一个ok的手势,跟着人走了进去。 轻叩几下那扇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沉稳的声音:“请进!” 开门她走了进去。 从容的向坐在那里的三个人走过去,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正中间那个人。那人接过查看一番后,将东西转给了坐在了角落里的男人。 照片上隐约的鞋印让厉彦成的眉头一皱,画面上的人,他似乎还有印象。 有些散漫的一转身,他犀利的目光看向坐在那里的女人,确定了心中想法,就是那个他在电梯里看见的女人! 她的眼神很淡定很从容,可那一秒他似乎看懂了她这样的眼神,她对这次面试根本不在乎! 被他盯的有些久,她其实并不习惯别人这样的注视。一抬眸她无畏无惧迎上他的视线,眼底清澈的神采仿佛一下就照进他心里。 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双有魔力的眼睛,淡淡的神采仿佛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让人移不开目光! 一见钟情?这种比买彩票还不靠谱的事情,他厉彦成从未信过! 可这莫名的心跳加速?又该如何解释? 真的,不是…怦然心动吗? 彼时,他们只是相见不相识… ------题外话------ 今天开始恢复更新,相约每天下午一点五十五分,如果后期调整时间,会另行通知。 感谢每一个个蹲坑至今的人,在此三鞠躬。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03为她,言辞犀利。 定了定神,浓眉一凛,他再次将目光移到那份资料上。 男人幽黑双目掠过那份资料,最终停在九四八那几个字眼上。 那几个字让厉彦成眉头倏的皱起,握着纸的手一紧,他言辞简要的问道:“名字。” 她的声音…似乎也有些熟悉! “明挽。” “我问你,八点档主持的节目名字!”他语气莫名有些急躁! 对面的女人并没有因为他忽然转变的语气有一丝慌乱,浅笑着道:“抱歉我理解错误,是萌芽,一档情感节目。” 厉彦成眸光微敛再一次看向她,真的是她!果然人如其声,足以让人过目不忘!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脑海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她昨天在节目上说的那件事,心头又莫名窜出一丝恼意。 他锐利的目光看向她,言辞犀利:“你结婚了?还打算离婚?你觉得你这样的身份适合我们卫视主持人的形象吗?这是一档情感节目,你连自己的情感都处理不好,怎么帮别人解决问题?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这一连窜的问题让明挽的脑袋有些懵,微微犹豫了几秒她回道:“您多虑了,工作和私生活我一向不会混为一谈。” 她避重就轻的答案并不能让他满意,开口他继续道:“为什么结婚,又为什么离婚?” 这个问题一出,厉彦成身旁的两人皆倒吸一口凉气。一向对人漠不关心的厉总裁,什么时候也这么喜欢八卦别人的私生活了?!分明就是偏题了… 他紧紧盯着她的目光,等着她接下来的答案,连他自己都解释不了,他此刻如此着急到底为哪般?! “抱歉这属于私生活,我不想回答。” 这一刻明挽忽然觉得对面这个男人是有些变态的,他好像对她的私生活,比对她的工作经历还感兴趣,这让她有些反感! 厉彦成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常,放下手里那资料他的语气恢复平静:“回去等消息。” 明挽起身低头道:“谢谢。” 转身她开门出去,接下来的面试厉彦成好像怎么也无法专注! 这种莫名的失控搅的他烦躁不安,起身他一贯沉着的语气道:“让她们都回去,暂时选到这里!” 明挽出去以后便去了卫生间,小张在去了电梯口等她。 从卫生间出来,迎面撞上推门而入的厉彦成,她一贯平静的眼底难得起了一丝波澜。 微一低头,她准备从他身侧擦肩而过。 开门之际有风吹过来,那一股不算熟悉也算不得陌生的香味再次飘去厉彦成鼻翼。 在她脚步踏出之际,他鬼使神差的一把伸手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明挽有些错愕的转身,看了看他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不解的开口:“先生,您有事吗?” 松了手他问道:“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 这味道让他莫名想起发布会那天,也是在卫生间… “我没用香水。”这样的搭讪方式让她有些反感。 厉彦成怔了下,微微蹙眉:“发布会那天,卫生间的人是不是你?” 他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力,这味道太过熟悉,他与她肯定是见过的! 被他这么一提醒,明挽倒是想起了些,微一点头道:“那天我淋雨了,去过卫生间。” 男人眉头止不住再次皱起,这女人如此和他巧遇,到底是巧合还是预谋? 这几年接近他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她们总是想出层出不穷的花招和他偶遇,真是让人厌恶至极! 他的眼神她不是没看懂,可对于她而言他们充其量只是陌生人,所以她懒得去参透他眼底的深意。 微一点头她淡淡说道:“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等一等!” 如此失常的三番两次开口挽留一个女人,真的太不像他。可是奇怪的是,他却阻止不了,也不想停止… 明挽脚步再次顿住,握着门把的手松开,转身看向他:“还有事吗?” 鬼使神差的他朝着她迈近一步,男人身上散发出的迫人气场让明挽下意识后退一步。 可空间本就狭小,她这么一退便彻底贴在了墙边。 站直了身体,她刚准备离开,却见他再度欺近。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不可避免让她耳根悄然染红,她紧张的贴着墙壁强做镇定。 双手撑在她身侧,那一刹那她眼底的慌乱毫无意外撞进他眼底。 对一个女人失常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可失控了就是失控了,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么失控的原因! 他抛出诱饵:“想要这个位置吗?” 明挽楞了下,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主持人的事。 琢磨着要是说不想,组里也不好交代。 思量片刻,她终究违心的点头:“嗯。” 男人嘴角隐约勾起一抹笑,故意试探:“凭你的资历你知道根本没资格,公平竞争你争不过她们,不过你可以考虑…” 他没说完的话让明挽潜意识里想到了“潜规则”这肮脏的三个字,抬头她无畏无惧的迎向他的视线。 语气淡定从容:“人人都说厉先生大公无私,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我既然能力有限就不劳烦费心了,希望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说完这句话,她伸手推开他的胳膊,从他身侧走开,背影傲然。 卫生间的门开了,又合上。 厉彦成一转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深邃的眸底眼底跃上一抹讥讽。 女人的花招就是多,他松口了她却故作矜持! 这么多年他以为已经没有什么能在他心底泛起涟漪,可是这个只两面之缘的女人,确实让他反常了,他对他起了一丝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兴趣。 到底是为什么?他想不透,只是因为她的声音?还是因为这三年透过那个只闻其声的节目,他其实… 女人?他莫名想起那个和他结婚三年的女人,按照合约他们的婚期也该到头了! 掏出电话他给助理打去:“把那份离婚协议尽快整理出来,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他开门走出去,彼时他并不知道,他极力想要摆脱的那个女人,也正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 后来的厉彦成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便恼的心肝俱伤。 ------题外话------ 迫不及待要离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04录取,出乎意料。 让明挽没有想到的是,厉氏还是给她发去了一份录取邮件。 不过更让她意外的是,职位竟然是主持人助理?! 明挽扶额,有些怀疑是不是厉彦成那个人故意刁难。可是外界一向都说他公私分明,况且自己和他本无过节,实在没有故意整她的理由才对。 掏出电话她按照邮件上面的联系电话打过去:“喂,您好,我是明挽。” 彼时厉彦成正站在一零一号大厦的顶层,这样的高度,足以俯瞰整个都城。 男人淡淡的应了声:“嗯,我知道。” 这声音让明挽怔了下,可她很快恢复正常。留在邮件上面的号码怎么可能是厉彦成的?这种小事根本不用他出马的,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多谢贵公司的看中,不过我对这职位并不熟悉,恐不能胜任,还请另聘高明。” 电话那端传来厉彦成的轻笑:“明小姐多虑了,一个助理的职位谈不上胜任不胜任,况且一个星期也就那么一天,相信你很快就能接手。” 明挽握着电话暗暗深吸一口气,还真的是他?! “厉先生,我应聘的是主持人,并不是主持人助理,抱歉我请辞好吗?” 厉彦成握着电话的手摩挲了下,嘴角隐隐浮现一丝笑意:“没关系,我给你时间考虑,我相信明小姐会考虑清楚。” 说完这句话他挂断了电话,不管她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既然他对她起了兴趣,就不会轻易放了她从掌心逃开!这么多年,他倒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起了一丝异样。 至于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想不清楚的事情他通常不会为难自己,因为他要的从来都是结果! 明挽的电话放下没几分钟,便接到组长的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他有些激动的声音:“听说你被录取了?这是好事,得庆祝!” 明挽深呼吸道:“是主持人助理。” “我知道,可是你不觉得这也是个机会吗!你可以提前熟悉下流程,以后有机会也不至于手足无措。而且这样也可以和厉彦成拉近关系,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那个男人,总是会让明挽无措。 有些烦躁的语气道:“为什么一定要和他拉近关系?我们做好自己本职的工作不就好了?”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耐,组长立即话锋一转卖起可怜:“明挽,我知道你嫁入豪门不在乎这份工作。可是你为我们考虑考虑,组里这么多人总要养家糊口的,得罪了厉彦成对我们没好处啊。” 明挽头疼不已,又来了… 她只是在节目里说了她结婚,只是没想到他们却都以为她嫁入豪门!她真的一点不喜欢这个话题! “实话告诉你,这个电话就是厉彦成让我打的,他话里说的清楚你要是不去,我们这个组也可以解散了。这么多人,你忍心看着大家为你失业?” 明挽头疼不已,实在想不通厉彦成到底要干嘛!这么威胁她,只是为了让她接受助理的职位? 后来组长又死乞白赖求了好一通,大道理小道理都分析的头头是道。 这种情况她自然不好拒绝,只好暂时妥协。 去厉氏报到那天,明挽在电梯里撞见一个人。 那人她认识,正当红的美女主播夏白。那女人似乎比电视上的还要出彩,最让明挽过目不忘的,是她的眼睛,一双美丽的凤丹眼如秋水般传神。 微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出了电梯去了直播间,厉彦成已经坐在里面,导演一干人等正襟危坐立在一旁。 他明明只是安静坐在那里,可身上散发出强大气场,还是让人忽视不了。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领导人的,厉彦成应该就是这种人,得天独厚,尊贵如王。 夏白在他面前站定,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浅笑:“厉总好,王导好。” 厉彦成淡淡瞥了她一眼算打了招呼,目光随即落站在她身后的明挽身上,她似乎极其喜欢白衬衫,下面配着黑色一步裙。 他以前一直觉得黑白色的搭配太单调,可这样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倒是一点不违和。 长发挽起,素面朝天,顾盼生辉,遗世独立。 只是她眼底那抹淡漠的疏离是他不喜的,不知道她笑起来会是怎样的光景,他发现自己竟然有那么一丝期待她脸上那样的表情。 厉彦成放在腿上的手指轻敲着,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明小姐,夏白是我们节目的主持人,以后你负责帮她就好。” 明挽微一点头:“是,厉总。” 她的回答在他的预料之中,早说了,他看上的东西没有逃出去的道理。 夏白尴尬的立在一旁,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 刚刚在电梯里她还没仔细看,现在一看,这女人的姿色比起她倒是一点不差,不,如果她上妆的话,说不定比自己还要略胜一筹… 厉彦成起身往外走去:“今天就到这里,下周开始准备录节目。” 看着他出去,明挽隐隐松了口气。 本来是打算回去的,可是忽然被夏白叫住说是要请大家吃饭。 推辞了下还是被她的助理硬拉出去,等在门外的组长见她出来连忙也跟上。 只是明挽没想到电梯间里。她再次碰见了她其实并不太愿意看见的男人。 而且是已极其狼狈的扑倒之势… 进电梯间那一刻她高跟鞋的鞋跟一下卡住了,她起步时一不留神直直朝着里面的人扑去! 厉彦成伸手一把将她抱住,紧跟而来的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明明是一股清淡至极的味道,根本比不上那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浓烈,却不知为什么那一刻他心口还是猛的一跳… 后来厉彦成想,也许当初让他经久不忘的其实并不是这味道,而是这个女人… 这个让他无形中,总是在无意中被吸引住的女人。 ------题外话------ 有人在么,有木有人在~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05正好,我也离婚。 明挽推开了厉彦成自己站直了身体,弯腰正欲低头之际。 却见男人一低头抢先一步,弯腰帮她搭上了松开的扣子。弄好之后,他并没有急着松开。身后的人可能看不见他的动作,可是她却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小腿! 明挽抬腿移了一步,避开他的触碰,低着脑袋白皙的脸上隐约泛起一抹不寻常的红。 身后夏白眼底惊讶难掩,王导一干人僵在那里,不知进去还是不进去。 他握上她小腿的那一刻,明挽简直恼的想撞墙,今天图省事她连丝袜都没穿。 现在被他就这么摸上去,真的是让人羞愤交加… 毫不留情,一个眼神瞪了过去! 厉彦成自然看见她这个眼神,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浅笑,眼底隐隐透着一分痞气。 淡淡说了句:“不识好歹。” 手心的触感似乎依旧清晰无比,这女人的皮肤不错,掌心丝滑的触感和上次一样。 不,也许,比上次更好了,更让人记忆犹新了。 厉彦成伸手摁了下关门键,明挽转身便欲出去坐另一部电梯,可是起步的瞬间却被他抓住。 挣扎的空档,电梯门已经缓缓关上。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使劲一带,她便贴在了电梯的角落。 她眼底的慌乱比上次更甚:“厉总,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不值得你为我屈尊降贵的拔鞋子!” 厉彦成也不恼,一贯冷厉的眼神此刻却浮起一丝笑意:“我高兴为我的员工服务,不可以吗?我乐于助人,有错?” 他的世界向来只有得与不得,所以对于这个女人他是势在必得! 想不透的东西,还是弄来身边慢慢研究比较好。 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明挽几乎气红了一张脸。他那哪是乐于助人,分明就是趁机揩油! 外界一向说这个男人公私分明,行为检点。可她此刻却觉得,这个男人分明就猥琐万分! 深呼吸她想到了说辞:“我也是为您考虑,我是一个已婚的人,万一被什么八卦周刊拍到照片,对您形象不好。我很爱我丈夫,不想让他多心。所以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情况,还请您深思。” 厉彦成眼睛危险的眯起,是了,他怎么忘了她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这可是她自己在节目里说的,不过她说的可不止这一件事… 她还说,她和他丈夫快离婚了,她连那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会又说很爱,唬谁呢?当他是三岁小孩?! 不过听见她说结婚那两个字的时候,他目光还是止不住暗了下。他有些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起了兴趣。 他试着用正常逻辑去思考这件事,可发现根本无迹可寻! 正欲开口至极,电梯已经停在一楼,明挽一把推开他径自往门外走去。 厉彦成沉着双眸走出来,看着那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 夏白一干人从另一部电梯出来,寻着厉彦成的目光看去,她连忙出声叫道:“明挽!” 深呼吸明挽站在那里,夏白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道:“地点你知道吗?还是我来带路吧。” 夏白说着偏头看了一眼站在明挽身后的男人道:“厉总要是不嫌弃,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本来这话她也就是随口一说,厉彦成那个人向来难约,她压根没报希望他会去。 正欲开口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时候,却听厉彦成应道:“好。” 明挽僵了下,夏白亦是。 目光不由再次瞥向明挽,有些想不透他如此干脆的原因,难道他真的对这个女人…。 楞了下她招呼助理道:“去把我的车开过来。” 车来了,大家一窝蜂似的往她的商务车里涌。 最后…明挽又悲催了,没座了。 组长看着那最后一个位置,有些为难的开口:“明挽,我先进去了啊,你,你自己想办法哈。” “坐我的车。” 厉彦成淡淡的开口。 明挽排斥的说道:“不用!” 组长眼疾手快,赶忙坐进去关了车门! 夏白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那两人,命令道:“开车吧。” 明挽正欲去路边拦车,却被厉彦成一把扯住手腕。 抬手她猛一下甩了他的手:“厉总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注意你的举止!况且我已婚!” 再一次被她用结婚这件事堵的开不了口,厉彦成的好耐心被磨灭殆尽! 瞧她这幅退避三舍的样子,他对她怎么样了吗?! 伸手他再次扯过她的胳膊,直直脱去停车场,开了车门一把将她塞了进去。 关门之际她听见他说:“明助理你似乎想多了。” 明挽眼底闪过一丝愠怒,正欲开口车门被他“砰”一声摔上了! 厉彦成开了驾驶室的门坐进去,淡淡瞥了她一眼道:“听说你准备离婚?正好,我也准备离婚。” 明挽气红了一张脸:“厉总,我想您是道听途说了,我很爱我丈夫!” 明挽有些想不透这男人到底什么目的,难道现在但凡有点钱的男人都有些不可告人的怪癖?! 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清淡的语气,满不在乎的口吻:“没关系,结婚吗,有结就有离。” 结婚那两个字像根刺卡在厉彦成的心里,后来他想,反正只是想玩一玩,又何必在乎她的身边曾经睡着谁? 对她,他想也许更多的只是新鲜感罢了… 明挽觉得和这人沟通不了,他们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索性偏了脑袋,不再言语。 脑子里想的却是,该找个什么借口彻底摆脱了这男人才好。 不管他是故意戏弄她,还是怎么样,反正这样的男人都是她不喜欢的。 她喜欢的,喜欢的是… ------题外话------ 收藏,留言,再不来要打滚不起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06喝醉,他的名字。 窗外景色变幻,明挽思绪飘的厉害。 想起三年前,四年前,每一个那个人还在她身边的年头… 厉彦成一偏头便看见那女人带着笑意的侧脸,眸光一沉,他有一刹那的恍神。 她眼底是恬静温和的笑意,与一贯的淡漠大不相同。 明挽隐了笑意,扭头却见那男人探究的目光。 不由皱眉抚上自己的脸道:“怎么了?” 厉彦成目光一转,专心开车,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考虑厉彦成也过来了,夏白选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从车里下去,夏白订了一间包间。 因为厉彦成这个男人在场,饭桌上大家都很拘谨。 最后只剩下两个位置,所以难免的明挽不得不再次挨着那个男人坐下。 厉彦成的左手边坐着夏白,右手边坐着明挽。 这一幕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不寻常的味道,王导老辣的眼神扫了一眼厉彦成身旁的女人。 忍不住开口道:“还是厉总好福气,美女簇拥。” 厉彦成薄唇微勾,放下手里的杯子,余光淡淡扫了一眼右手边的明挽。 正欲开口,却听夏白笑道:“王导开玩笑了。” 王志安哈哈一笑道:“饭桌上不论尊卑,说几句玩笑话,夏小姐不要介意。” “哪里的话。” 夏白举起杯子放在嘴边,偏头含羞带怯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道:“希望厉总不要介意才好。” 对于这个男人,她一直试着找各种机会靠近,却总是接近不得。 难得他也对电视节目感兴趣了,她这才有了机会。 厉彦成目光淡淡的落在明挽身上说道:“夏小姐说的正是,明助理觉得对吗?” 闻言明挽偏头淡淡的神色看向他笑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一个已经结过…” 她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便听身旁的男人道:“菜怎么还没好?你去催一下,顺便让他们多准备几瓶酒,今天我要和王导不醉不归。”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她提起已婚那件事,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明挽点了下头,起身出去。 她也正巴不得离开那房间,坐在那男人身边简直快憋死。 去大堂催了下,她在下面一直坐到那些服务员端着菜进去。 开了酒,她一一给满上。 一圈转过来,放下酒瓶却没有给自己斟满。 厉彦成长指捏着酒杯,轻晃着里面殷红的液体,淡淡瞥了一眼她的空杯。 酒杯凑去她那只杯口,握着杯子的手一倾,杯中液体悉数倒入她的里面。 一桌子的人都看见了这个动作,可却连眼皮都没敢抬一下。 “我开车不宜喝酒,今天你就帮我陪陪王导吧。” 他捏着那只杯子递去她面前,一个眼神示意她开始敬酒。 明挽握着筷子的手一紧,眼底浮上一丝几不可查的气恼。 这个男人,还真是下定决心要为难她了! 厉彦成举着杯子又递去一分:“这也是工作之一,去啊。” 他说的颇为正义凛然,好像这真是十分重要的工作! 并没有接过他手里的酒杯的意思,她轻轻的声音说道:“我辞职行吗。”真的不习惯这样被一个人几次三番戏弄,厉彦成这样的人此前她的生活中没有出现过。他眼底的深沉总是让人莫名发慌,她不喜欢这感觉! 身旁的男人显然听见她这句话了,可却丝毫不以为然。 倒是坐在她身旁的组长急了,一把接过厉彦成手里的酒杯,径自塞去明挽手里,低语:“明挽,你拒绝了不要紧,你想让一个组的人跟着受你牵连,只是喝杯酒,有什么?” 深呼吸她终究妥协,起身对着王志安道:“王导我敬您,以后请多多关照。” 在这一行混太久,王志安自然看懂厉彦成眼底的意思。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占有欲! 彼时,或许厉彦成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神早已暴露他的想法。 于是接下来的过程,似乎进行的极其顺利,明挽本来就不胜酒力,经不住他们轮番敬酒,脑袋渐渐开始发晕。 整个过程厉彦成滴酒未沾,凡是过来敬酒的都让那个女人替他喝了。 同样滴酒未碰的还有夏白和她的司机,她是不信厉彦成真的能看上这女人的。男人嘛,都是喜欢玩的,想到这里她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讥笑。 从餐厅出去的时候大家都只是喝了一点点,醉的快不省人事的只有明挽一个人。 她扶着桌子歪歪扭扭的站起,组长要去扶她,被她挥手拒绝了:“没关系,我自己…自己还可以走。” 这么难得接近厉彦成的机会,夏白是不想放弃的,提议道:“要不我们去唱歌吧?我订个包厢。” 王导立即附和道:“这主意不错。” 明挽脑袋有些不听使唤起来:“抱歉,我就不去了。” 夏白伸手握住她的胳膊道:“明小姐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你放心唱完以后我送你回去。” 说着不容她拒绝,她已经拉着她出去。 经过厉彦成身旁的时候,却被那男人一把扯去怀里:“她还是坐我的车吧,夏小姐带路。” 明挽暗暗挣扎了下,可是喝醉的身体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只能由着他拥着自己一步步离开。 夏白面色冷了下,很快恢复正常招呼大家出去。 ktv的包间内,明挽喉咙发干缩在角落里。 耳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吵的她浑身难受,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她动了动身体重新找了个位置。 夏白站在那里唱着歌,她的对面坐着厉彦成,女人直勾勾的眼神一直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深情。 可那个男人自始至终目光都没落在她身上一秒,他的目光在她左后方那个位置上,她知道那里坐着谁。 脚步一移,她不着痕迹挡住他的视线。 厉彦成目光一转眼底隐有不快一闪而过,却没有再看向那个方向。 今晚的失常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不懂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为难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已婚的女人… 明挽睡得很不安稳,喉咙干的发疼,她忍不住轻咳起来。 组长不放心的走过去扶起她:“明挽,要不你先回去吧?” 是有些后悔今天劝她喝酒的,现在想想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自私。 明挽秀眉微拧了下,摆手道:“别担心,我出去找杯水。” 出了包间,明挽扶着墙壁一路往外走去。 站在卫生间洗漱台前,她伸手接着冷水洗脸,试图唤回那些有些混乱的意识。 可似乎不太管用,脑袋依旧昏昏沉沉。 从卫生间出去,她眼前莫名闪现一抹有些熟悉的背影。 秦默?! 心底一喜便欲追过去,可未等她追上便被门内推门出来的服务员的撞到了。 她一下跌坐地上,来不及顾忌膝盖上的疼痛,她扶着墙壁便欲起来。 可越急越乱,她脚下不稳再一次险些跌倒。 预想中的疼痛的并没有如期而至,她跌落在一个怀抱里。 抬眸,眼前的身影重重叠叠,她有些分不清。 只是她眼底发自肺腑的笑意,那般明媚,那般清澈,厉彦成经不住再次恍神。 这个女人…长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伸手她一把抱住面前的人,笑颜如花:“秦默,你回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彼时他们的身后,那个背影的主人一转身,便见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抱着… 女人娇小的身形很好的藏于男人怀中,他看不见她的脸。 伸手他摘了耳朵上的助听器,微一皱眉,该死!又没电了。 转身,疾步出去。 包间内震耳欲聋的声音透过那扇门传出来,厉彦成根本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 他一路拥着那女人纤细的腰肢,将她带离出去… ------题外话------ 秦默要出场了,细心的读者在第一章应该窥出端倪了,这是个比较重要的角色。我自己也很喜欢这个即将出场的人物。 再看的读者冒个泡吧~ 路过的亲,记得收藏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07离婚,顺利进行。 出了ktv有风阵阵袭来,她的意识忽然有些回来。 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她抬手猛的将自己的胳膊从他掌心抽出。 歪歪扭扭倚在墙壁上,防备的看着他。 厉彦成深邃的目光微微眯起,再次揪住她的胳膊往车边带:“送你回去。” 这个时候他有些后悔,在餐桌上纵容那些人故意灌她酒。 明挽不肯配合,挣扎中她鞋跟一崴,脚踝一阵痛。 蹲下揉着脚踝,她愣在原地不动:“你,你先回去,我不要你送。” 厉彦成微一皱眉,这个女人还真是逞强的厉害! 幽幽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随即他一弯腰将她抱起。 明挽惊叫一声,目光再次落在他脸上的那瞬,她的思绪忍不住再次有些飘。 “秦默…” 因为喉咙实在太干,她这声轻呼他还是没能听清,昏暗的光线下他只看见她的嘴巴动了动。 手下用力,他将她抱得高了些,问道:“你说什么?” 女人嘴角扬起一个满足的笑容,目光迷离,伸手抚上他的侧脸,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 她的举动莫名让厉彦成一怔,偏头他看向那女人,她眼底明媚的笑意,再一次让他心口一跳。 只是他同时也意识到一个问题,此刻这个女人眼睛里的人并不是他! 她在透过他,看谁? 是她丈夫吗?有可能吗? 这个问题很快被他抛之脑后,因为内心似乎根本不想去深究这个问题! 将她放在车上,那女人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伸手拍着她的脸问道:“你住哪里?” 明挽抬手挥了他的手,嘀咕:“海岸别墅。” 随即一翻身,她彻底睡着了。 那个地名让厉彦成浓眉止不住皱起,内心很排斥那个地方!因为那个他讨厌的女人,也住在那里! 并没有送她去海岸别墅,他找了一家旅馆将她安顿好。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她也住在海岸别墅,看来她的丈夫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那个地方的房子可不便宜,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只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属于哪一种?! 这女人眼光很好,至少她选靠山的眼光还不错… 掏出电话他给助理拨了过去:“离婚协议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尽快吧,告诉那个女人不用等合约到期了,我可以提前和她离婚。” “合约已经按照您之前交代的整理好,我正打算明天让人给她送过去。” 厉彦成皱眉道:“尽快吧。” 容忍她这么多年,也算他的极限。不过幸好她也算识相,这几年也没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算得上安分守己。 鬼使神差的他开着车去了海岸别墅,大门外看过去,里面一片漆黑。 冷笑一声他调转车头回另一处住的地方,就不该指望那女人能安安分分在家里等着他! 这几年他一直没提离婚的事情,一是因为合约没到期,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他需要这个女人帮他挡住老爷子的压力。 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因为… 他的生活中,好像已经出现了一个新的目标! 彼时,厉彦成压根没有猜到,那个他极力想要摆脱的女人,和他未来想方设法去接近的女人,竟然会是同一人。 命运和他开了一个无比巨大的玩笑,他轻而易举的在此刻放弃了那个女人的手,想要再次抓住的时候,她却怎么都不肯配合。 明挽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床头柜上放着她的包和手机。 伸手她拿过手机,点开那条未读短信。 酒醒了? 这个号码她并没有存名字,可隐约记得这号码的主人好像是厉彦成… 放下手机,她并不打算回复。 起床去了趟卫生间,出去的时候手机一直在响。 接通,那边传来家里保姆的不耐烦的声音:“夫人你去哪了,老板让人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明挽拿起床头的包便往外走:“什么?” 电话那端再度传来保姆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还能是什么,当然是离婚协议!” 这几年家里人都知道她不得金主喜欢,对她的态度算不上恶劣,可绝对势力的厉害。 “好,让他等一下,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明挽心头不由窜出一丝欣喜,她的欢喜清晰的透过那双眸子传递出来。 太好了,她…终于要自由了! 三年,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像是一个牢笼,困的她一度窒息无比! 现在好了,她终于要摆脱这枷锁! 紧赶慢赶,回去的时候那人还是不在了。 保姆指着桌上那份协议道:“诺,在这,说是让你签字。” 明挽小跑几步走过去一把拿过那协议,喵了一眼,她嘴角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紧紧握着那东西,她一路跑上楼。 楼下那保姆想起她那欣喜若狂的样子,只觉得这人肯定是疯了!这几年她很少在她脸上看见一丝笑意,这都要离婚了,还能开心成这副样子!简直无可救药! 明挽握着那东西去了卧室,翻了翻,毫不犹豫掏出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合约上有一个已经签好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看向那个人的名字,她想也是唯一一次了吧… 可是那人的签名实在潦草,隐约的她只认清一个厉字,其他的实在辨认不出。 放弃了认清那个名字的想法,她合上那份协议。 起身的瞬间她卧室的电话炸响起来,这个电话她住在这里三年从未响过… 疑惑的接起,电话线路似乎有些问题。 里面隐约是道男人的声音,她极力分辨出他的内容,大概是问她是否同意合约上的东西。 “同意,我都同意!”她急切的回道。 而她的声音那边的厉彦成同样听的不清楚,他握着电话自顾自道:“没有意见的话,就签字吧,我会另外再付三千万,当做三年的青春耗损费。” 别墅的电话可能是真的年久失修线路出了问题,明挽并不知道他前一句到底说的什么。 只是握着电话谢谢。 挂电话时,厉彦成眼底闪现一抹嘲讽,贪钱的女人永远改不了本性!一听他说再付三千万,她连声道谢! 果然,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去看她,哪怕一眼都是浪费!不见,果然是明智的决定! 厉彦成压根没有料到,他今日的慷慨,会变成那女人拒绝他的另一个筹码… 明挽签好字,收拾了东西,拎着那个简单的行李箱便出去了。 脚步急切,走的没有一丝留恋。 只是她似乎忘记了一件事,那栋别墅里还有一样东西她未带走。 那一沓她闲来无事随笔勾画的素描,还放在书房的抽屉里。那一张张纸上,都是同一人… 这一离去,恐怕那些东西和她这个人一样,会一起被尘埃淹没,被时光遗忘了吧。 只是许久以后厉彦成回想起今天这时这景,觉得自己简直蠢的无可救药!他轻而易举将他们原本近在咫尺的距离变成了天涯海角,从最亲密变成最陌生… 后来他甚至亲眼看着那女人,步步靠近心中所想,却无计可施! ------题外话------ 作者:厉先生,如此果断干脆就离婚,你不后悔! 厉先生:不后悔!我不爱她,她不爱我,为什么不能离婚?! 某作者无语望天,你个呆逼,你个傻叉!你就这么放开你刚刚产兴趣的女人,你,你,你蠢的…无可救药! n久之后,知道事实的厉先生是这样的…(你们猜,他什么表情?) 求收藏,求留言~ 厉先生,和秦先生的对手戏要来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08离婚,欢心雀跃。 离开了那栋别墅,明挽去了之前早就租好的公寓那里。 两室一厅,简洁的布局。 不靠海岸,不是别墅,可是住在这样的地方,她却觉得安心。 收拾好东西,她拉开窗帘看窗外的璀璨星空,心情很美很平静。 掏出电话,她翻着通讯录,手指停在那个三年不曾联系的号码上面。 正犹豫着要不要拨过去试试的时候,厉彦成的电话打了进来。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接通了。 电话那端他的语气似乎也隐隐透着轻松:“你在哪?出来吃饭?” 终于摆脱了那个女人,现在的他可以肆无忌惮靠近,想要靠近的女人… 明挽想也不想回道:“谢谢,不用了。” 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她拒绝的干脆。 无论他对她到底处于哪种目的,她是不想和他有过多来往的。 “我想你搞错了,我让你出来吃饭,是让你谢谢我送你去宾馆的事。” 明挽楞了下道:“你且当我是忘恩负义吧,再说我要是真的请你吃饭,岂不是和您乐于助人的形象不符?” 厉彦成会缺一顿饭?明挽不觉得。 电话那端厉彦成眸光一暗,没想到这女人会用自己之前的话反击一军!想约他的人排队都排不完,她倒是拒绝的干脆! 他有些搞不懂这女人的想法,试探的开口:“欲擒故纵玩的太过火的话,也就没意思了。” 明明是她一开始千方百计接近他,现在他给她机会,她倒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男人心头隐隐冒出一丝不悦! 明挽怔了好一会才大约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轻笑道:“厉先生多虑了,我对你从没有其他的想法。而且我想您身边应该不缺陪你吃饭的,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晚安。”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厉彦成眸光一沉,握着电话向外走去。 不上路子?没关系,他现在恢复单身,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之后他一连几天都没能联系上那女人,他猜他应该是被她加入黑名单了… 她去公司录节目那天,被他在演播室堵个正着。 更衣室里她正替夏白挑着上镜要穿的衣服,他一开门走了进去,顺手反锁了。 没有给她思考和逃跑的机会,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带去自己面前。 “你要干嘛?!”她惊慌的扯着被他握着的手腕,可奈何他抓的太紧! 从她兜里掏出手机,他翻着通讯录,将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移除。 明挽伸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手机,退后一步戒备的看着他。 “厉总,尽管你是我上司,可是这样随便动别人东西的习惯真的不太好!” “别总挑战我的耐心,再敢给我加入黑名单试试!你大概忘了,你们节目组的未来,可是握在你的手上。”他虽然不喜欢太过乖顺的女人,可是太不听话的女人会更加让她头疼! 比如,像她这样的… 深呼吸,她尽量心平气和的语气道:“厉总,我实在想不通你威胁我的理由!我说过了,我结婚了!您可以不顾形象,我却还想做贤妻!” 不得已她再次搬出那个素未谋面的前夫,她就不信他这样的男人真的会对一个已婚女人感兴趣! 这个话题成功让他的脸色冷了下去,转身他开了门出去:“下班后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明挽没有答话,径自握着那件挑好的衣服走出去。 演播室的人都看见厉彦成进了更衣室,夏白也不列外。 接过她手里的衣服,她终究忍不住问道:“明挽,厉总找你有事吗?” “嗯,是有些事。” 应了声她没再说其他的,夏白也不好多问。 一整天明挽都有些心不在蔫,厉彦成那个男人总是让她莫名有种不安,他身上那种足以吞没一切的气势,真的是她不喜欢的。 下班的时候厉彦成的助理过来找她,明挽拿着包跟着他出去。 办公室里那个男人并不在,桌上堆放着一摞文件,最上方是一张淡蓝色的请帖。 上面的名字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秦氏? 是他的公司吗?带着一丝疑惑她拿起那张请帖,打开,果然是他的归来聚会。 末端那个名字,再一次让她嘴角扬起。 厉彦成推门进去的时候,那女人犹自握着那张请帖,浅浅笑意挂在嘴角,安静美好的让人忍不住陶醉。 他走过去一把夺过那东西看了一眼问道:“喜欢这地方?” 明挽敛了笑意,点头随即又摇了下。 她不是喜欢这地方,她只是喜欢…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笑了,真好,她自由了,他也回来了… 这一次他们之间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她真的有些迫不及待。 厉彦成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道:“正好我也缺一个女伴,你陪我一起去?” “不!”抬头,她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想见的人,她自然有办法见到,不需要假手他人。 如此果断的回答再一次让厉彦成不爽,冷了脸色,他深不可测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眼底掩饰不住的笑意,让他目光一刺。 沉了声道:“这也是工作,容不得你拒绝!” 明挽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什么,可一想他已经决定的事情她恐怕不易改变。厉彦成这样的男人最喜欢别人臣服自己,要是真的顺着他的意,估计没几天他就没兴趣了。 这么一想她有些释然,罢了,反正都是要去的,和谁去都一样。 收拾了东西,他握上她的手腕要送她回去。 明挽拒绝,可他根本不听,径自将她塞进了车内! 让厉彦成意外的是,这一次她报的地址并不是海岸别墅。 “上次你不是说住在海岸别墅?”偏头他疑惑的目光看向那女人。 “没有,我前不久刚刚从那里搬出来。” 厉彦成几乎直觉的脱口:“离婚了?” 语气里透着一股他自己都不明所以的兴奋… 明挽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抬头看见前面的小区道:“我到了,麻烦停车,谢谢。” 厉彦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停好车,并没有跟上,坐在车内注视着她走进去,他便调转车头回去了。 心中已经十分笃定,这女人应该是恢复单身了。 男人心底那股莫名窃喜,越来越甚! ------题外话------ 傻叉厉先生,现在正为明挽恢复单身兴奋不已呢! 某作者拍了拍他的肩:厉彦成,有件事要告诉你。 厉先生语气不耐:你特么一天到晚除了收藏就是留言,你能有什么事? 某作者无限叹息:那还不是因为你表现不好,所以没人搭理… 厉先生炸毛:滚! 某作者再次叹息:真的要我滚?你不想知道明挽的前夫是谁么? 厉先生彻底炸毛:滚,不想! 某作者哀叹一声:你别后悔。默默爬走… 明天秦先生正式出场,明挽和秦默阔别三年,相聚的宴会注定某人要醋意发酵,这是一根导火线。后续更精彩!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09一眼,千言万语。 对于秦氏的那场宴会,厉彦成本身是没什么兴趣的。他很少出席这样的场合,那天要不是看见那女人一脸期待的模样,他是不屑来这种场合的。 可当他到达那聚会酒店门口的时候,当他在大门外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有余,却还是不见那女人的时候,他心底隐隐的冒出一丝火气! 正暴躁的想要回去的时候,一偏头那个女人却出现在他眼前。 与大堂内那些莺莺燕燕相比,她那件月牙色的礼服真的显得太素净。 长发依旧挽起,一向脂粉不施的脸上难得细细装扮了下,只是这样一上妆让她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加摄人心魄,一颦一笑间似乎隐约多了一分妩媚。 只是那妩媚并不张扬,丝毫不让人觉得厌恶,眉梢眼角处散发出的淡淡琉璃光彩,不足以炫目却足够让人移不开目光。她小巧的耳垂上缀着的是一对简单的珍珠耳钉,只是这样简单的搭配,还是引来在场不少男士的侧目。 厉彦成心口隐隐一跳,对于周遭那些目光是有些不快的,此刻他更加后悔带她来这样的场合。 这个女人就像隐于沙硕里的珠贝,稍加点缀便足以美的人目眩神晕。 跨步迎了过去,他执起她的手搭在臂弯处。 身旁传来那女人轻轻的透着笑意的询问声:“我这样,还可以吗?” 男人一偏头,貌似不经意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最后对上她略显紧张的双眸。 心头难得隐隐起了一丝得意,还说对他不感兴趣,要是真的对他不感兴趣,她至于这么悉心装扮吗?如此大发周折,难道不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不过他还是毫不吝啬的给了肯定:“很好。” 闻言明挽脸上漾起一丝笑意,大厅绚丽的灯光下,她嘴角扬起的弧度那么明显,眼神的神采那般柔和,他有那么一秒的…沉沦。 明挽嘴角的笑意还来不及掩去,偏头她悠悠的目光在大厅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左前方那一抹欣长挺拔的背影上。 是他没错,他的背影和三年前几乎无异,她还是能够一眼认出。阔别三年,再次看见这个背影,没有让她觉得有一丝陌生。 她视线专注,执着的尾随着那道身影。 待厉彦成反应过来时,那女人依旧站在那里发着呆,她握着酒杯的指尖泛白。 寻着她的视线看去,彼时秦默一转身,隔着人群他柔和的眼神准确无误投向她的方向。 遥遥相望,似有千言万语,彼此眼神缱绻。 他今日的装扮倒是和她极其相似,也是素色,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他站在那里指间轻握酒杯,杯中液体随着他手下动作缓缓晃动,灯光照在杯身上折射出浅浅光亮,一如此刻彼此跳跃的心情。 从厉彦成的角度看去,她眼底此刻隐隐泛起一层水花,很亮很美,可他此刻却无心欣赏! 那一刻他似乎读懂那二人的目光,而他像是隔在他们中间的障碍物,可那二人的目光似乎直接穿透了他… 微一吸气,她嘴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起步便欲朝着左前方的人走过去。 彼时,秦默也迈起步子,目标明确。 厉彦成心口一阵堵,这一刻这女人今晚的反常,今晚如此的盛装似乎都有了解释! 心头的火越烧越大,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让他自作多情了!可他发现比起这个丢面子的自作多情,他更恼的是,刚刚他们二人那遥遥相望,眼神间的无声交流! 那是一种无须多言的默契,怕是很熟悉才能培养出这种默契!难怪她那天看见那张请帖会欢喜雀跃成那样,原来她和他早就相识! 原来她的眼底真的不止淡漠疏离这一种色彩,原来她的眼底也可以如此光彩夺目! 那一刻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忽的一伸手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腕,阻止了她的步伐。 明挽错愕的看向他,急切的语气问道:“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工作上有些事,我们需要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他的借口有些勉强,撒谎的痕迹如此明显。 厉彦成敏锐的视线捕捉到,那女人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 她伸手去拂他的手:“下次再说好吗,现在是下班时间。” 彼时秦默,也被另一人缠住脱不开身。 厉彦成余光瞥过去,正见那女人无尾熊似的搂着秦默的胳膊,他眼底算计一闪而过。 五指紧紧扣着女人手腕往自己身旁一带,倏尔他们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被他变成是亲昵拥着那女人。 大庭广众明挽也不好过分挣扎,只好硬着头皮被他拥着朝秦默走去。 有服务员端着碟子走过来,可地上不知撒了什么东西,那服务生脚步不稳朝着秦默扑了过去,手里的碟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这声响,很快吸引了大厅的里所有人的目光。 秦默被那人撞的身子重重倾了下,那人一下跌倒在他身侧。 那一刻明挽看见他眼底慌乱一闪而过,她连忙走过去扶起地上的服务员,那人连声抱歉然后离开。 明挽拿着餐巾去擦他身上不小心沾到的汤汁,关切的语气问道:“秦默,你没事吧?” 她得不到回应,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他。 他眼底极力掩藏的慌乱还是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她再次问了句:“你没事吧?” 那一刻他眼底的伤痛那般明显,她听见他问:“你在说什么。” 她握着纸巾的手一顿,目光越过他的脸落在他的耳后,助听器不见了! 难怪他听不见她的话,想来应该是刚刚碰撞的时候掉了。 没有片刻犹豫,她放下手里的纸巾,蹲在地上去找。 大厅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她此刻无暇顾及,蹲在他脚边找了一遍又一遍。 厉彦成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不顾形象的蹲在那里,眼底的情绪波涛汹涌。 秦默终究不忍,伸手去拉她:“挽挽,别找了,再买就是。” 抬眸她透着笑意的双眸看向他:“没事,我能找到。” 今天这场宴会他是主角,她不敢想象没有助听器,他会有多茫然,而她,不愿看见那样的他。 最后她索性不理会那些议论声,直接趴在了地上,脚上的高跟鞋东一只西一只,为了那只助听器她找的忘我。 她今天的礼服本就有些短,有好事的男人举着手机想要捕捉她裙底的风采。 厉彦成锐利的目光射向角落里那个有些猥琐的胖子,眼底是浓浓警告。 然后众人便见他解了身上的外套,几步走去那女人身旁,将那件颇为昂贵的黑色西服披在了趴在地上的那女人身上! 明挽在地上摸索一阵,似乎找到了,她握着那东西怅然一笑,起身那件西服外套乍然从她身上滑落,猝不及防掉在地上。 她脚步一退,一脚踩了上去,可她似乎丝毫未查。 抓过秦默的手,她将手心的东西放在他掌中。 他接过重新贴于耳后,看向她的目光再不复之前的平静。 眼底尽是她刚刚狼狈的趴在地上,帮他找东西的画面。 心口一刺,那股心疼那般明显,那么强烈… ------题外话------ 有木有在看的亲,有木有喜欢秦先生的呢? 这里剧透一下,秦默的双耳失聪是为了明挽。 收藏留言啊,给力些,收藏的妹子是个好妹子,收藏完继续更文的,是个顶好的美人妹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10较量,无形之中。 秦默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挽挽。” 或许因为思绪太乱,他的语气听着并不那么平静。 明挽笑了下,一低头看着自己光着的脚底板踩着一件衣服,低头弯腰她捡起那件衣服,穿好鞋子。 正欲寻找这件衣服的主人的时候,却见厉彦成沉着一张脸走过来,一把扯过她手里的外套。 微冷的声音道:“我的。” 她脸上错愕再次浮现,有些歉意的看着那件外套说道:“对不起我踩脏了,我帮你送去洗一下再还你吧?” 厉彦成倒也不客气,直直将那衣服抛去她怀里。 须臾,大厅内传来悠扬舞曲的声音。人群的注意力瞬间被吸走,明挽隐隐松了口气。 正欲离开之际,她的身畔多出了两只手。 左边是厉彦成,右边是秦默,他们都在向她邀舞。 明挽的步伐瞬间怔住,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忽然不知所措了,尴尬的楞在那里她心头莫名窜出一丝紧张。 隔着那女人,厉彦成的目光投去秦默那里,那人眼底是淡然。可这眼神,被此时的厉先生解读为…胸有成竹。 没来由,厉彦成心中蓦的一慌,下一秒他一把抓过那女人的手拽去舞台中央! 是了,这才符合他的性格,何必给她多余的时间考虑,直接拉过来不就都解决了! 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他准确无误的一把握住她纤细腰肢,拉过她的手搭在自己肩头。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带着她在人群中,翩然起舞。 舒缓的音乐,一对对相拥的人恣意起舞,可明挽此刻却不能专心。 她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瞥向刚刚那个角落,厉彦成眸光一紧,握在她腰上的手一使力,带着她去了另一个方向。 秦默目光森森的看了一眼那角落,扭头对着那个刚刚缠着他的女人道:“何小姐,不知是否有幸共舞一支。” 何微微娇羞一笑,递上自己的手。 秦默牵着人去了距离明挽不远的地方,片刻之后他拥着那女人与厉彦成擦肩而过之际。 淡淡的语气道:“厉先生,不知能否交换一下舞伴。” 厉彦成一抬眸便看见怀里那女人眼底隐隐的期待,火气蹭一下走高。 没有答话,他眼底闪过一抹兴味,牵着明挽的手举高,她一个优雅的旋转便欲脱身。 他早料她会有此举,手臂强势一收,再次将她困于怀中。 明挽逃跑不成,再一次重重撞进他怀里,让她眼底泛起一丝隐隐的怒。 厉彦成嘴角扬起一个张扬的,有些妖冶的弧度,搂着她一转身再次换了地儿。 “你松手,我累了,不想再跳了!”她小声的抗议。 他一低头暧昧的凑近她耳边:“你对秦默有兴趣?你别忘了,你结婚了!” 结婚这件事她曾三番四次拿出来恐吓他,现在这种时候,他不介意搬出来提醒她一下! 果不其然他抬眸的瞬间,这女人眼底蓄满怒意。 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她拒绝他的时候可以随口搬出结婚那件事,可现在他再度帮她回忆那件事,她却好像十分不高兴。 其实他当时更想知道的是,这个女人到底对秦默是怎么的情感,如果他想要跨越甚至超越他们中无形的默契,又需要怎样的一番功夫? 一偏头她避开他饶有兴味的眼神,咬牙道:“可我离婚了!” 明挽知道此刻一旦她说出离婚这件事,便再不能拿结婚那件事堵他的嘴,可此刻她就是想要解释,没有原因! 不,也许是有原因的,因为那人是…秦默。 其实他想听的就是这句话,确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女人确实恢复单身了!虽然他已经笃定这事实,可那远不如亲耳听她说出来舒心! 抱着他的手一使力,他再次覆去她耳边:“正好,我也离婚了。” 不明白这男人到底什么想法,明挽气的心口微微起伏:“和我有关吗?” 身高的差距,男人睥睨着面前的女人。心里却是想着,离婚男女能还有什么事呢?其实,他是不介意一步步慢慢告诉她,他们之间究竟会如何的。 彼时那两人都不知,这样的场景,他这样的目光,在外人看来分明就是宠溺。 因为那股宠溺还不是很明显,所以当时就连厉彦成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她的兴趣,其实已经表现的这般明显! ------题外话------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谁强谁弱? 厉先生pk秦先生,到底能有几分胜算?后续更精彩! 收藏,留言,举手之劳的事情,不要吝啬。 你们简单的一个举动,关系着作者的创作热情。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11误会,趁虚而入。 舞曲结束以后,秦默便被人簇拥着,其中不乏美女。 明挽手执酒杯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的凝视他的背影,听着他淡定自若的回答着那些问题。 他还是如此,即使经过三年还是会这么的…引人注目。 她等了好一会还是找不到走进的理由,人群中有人开玩笑道:“秦公子既然已经回来,那么这回是不是可以喝到你跟何小姐的喜酒?” 明挽握着酒杯酒杯的手一紧,如果那一秒她不曾慌乱的低头的话,大抵就可以发现前面的人背影怔了下。 她低着脑袋站在那里,静静等着他的答复。 三年前他和何微微的婚事就一直被人津津乐道,其实三年前她真的很想亲自去问问,他到底会不会娶何微微… 可惜他们见面的那一天他出了车祸,再后来他出国,她再也没有机会问出这件事。 彼时,厉彦成斜倚在角落,同样手执酒杯。 如果今晚明挽的目光不是太过被秦默吸引的话,她一定可以发现其实这个男人也是风姿卓然的,举止间散发的那股让人赏心悦目的魅力足以吸引所有女人的目光,只是除了她… 也有女人想过要靠近他,不过男人眼底那股冷漠如此明显,便都自觉的不敢去找不痛快了。 放下手里的酒杯,他朝着她走近,一把拿过她手里的杯子,他拥着她走近秦默。 “这么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不自己问?”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偏头她眼底那抹慌乱怎么都掩饰不住,身体猛的僵了下。 蹙眉道:“你松开我。” 不理会她的挣扎,他一路拥着她靠近目标。 可是走近之际,她听见秦默说:“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不会吝啬通知大家。” 那一刻她脚下的步子一下顿住,他没有拒绝大家的猜测… 厉彦成偏头,一下撞进那女人眼底的失落。 秦默身旁的何微微的显然明显松了口气,暗暗松了揪着他的衣摆。 怕他当众否认他们的关系,所以她暗暗给他发出了祈求的信号。 秦默眸光一转,余光瞥见明挽转身的背影。 没有犹豫,他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出了宴会大门,明挽一路小跑,穿着高跟鞋的脚,让她的步伐此刻看上去有些狼狈。 厉彦成拿着衣服紧追而去,他们刚站在路边司机便开着车停在路旁。 男人拿过臂弯处的外套极其自然的披在她身上,她伸手欲拒绝却被他一下握住了手,男人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掠过她的指腹。 掌心的触感很软,很柔,让他心情止不住泛起一丝涟漪。 明挽触电般抽出自己的手,垂眸道:“谢谢。” 厉彦成轻笑一声,深邃的眸子染着一层戏谑的味道:“你这么在意他,我是不是该说你婚内出轨?精神出轨,也是出轨的一种,我真是替你丈夫不值。” 很显然这女人对秦默的感情早在三年前,以至于这个男人消失了三年,再次相见她还能如此悸动。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心底莫名闪过一丝嫉妒,是的就是嫉妒。 真的对这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女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吗?此刻,他已然不敢确定… 明挽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扯住胳膊,强势扯去怀里。 她伸手去推他,可男女力量的悬殊上注定她此举是徒劳。 厉彦成抱着她一转身,她后背便贴在身后的车门上。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身体的重量压得她逃无可逃。 初夏的晚风轻拂而过,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可避免再次飘去他鼻翼,他不由心神一恍。 她今天的香味有些不同于以往,清淡馥郁,她似乎擦了点香水。 明挽淡淡粉底下的俏颜,热度一高再高,此刻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被他气的,还是…因为彼此这么近而暧昧的距离。 挣扎无果,她低眸道:“我很累了,我想回去休息,麻烦你让开。” 闻言男人小小退后一步,低头视线与她平齐。 四目相接时,男人深邃的眼底燃着她彼时并太能看懂的情绪。 昏暗的光线下他眸光灼灼,似乎带着一股强大吸引力,心头莫名一跳她复又垂下目光。 “我送你。” 淡淡说完这句话,他拉过她一开车门将她塞了出去。 彼时秦默从大厅追了出去,因为中途被人叫住所以他有些耽搁。出来时,正见她被厉彦成推进车里,之后那辆车绝尘而去。 一路无言,将她送去小区门口。 明挽一开车门出去,木然的往小区内走去,连道别都懒得说。 厉彦成拉下车窗看着那女人披着自己的外套,那件黑色的西服随着她脚步的移动晃动,真的有些不伦不类,那般不协调… 心情莫名有些烦躁,他和旁边的司机要了一根烟。他平时对这东西是没有瘾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脑海中总是闪现,那女人不顾形象趴在地上找助听器的情景! 到底是有多在乎,才能在那样的场合漠视那么多双眼睛? 点燃那根烟夹在指尖,烟雾瞬间弥漫在车厢,一根烟抽完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可思绪却好像越发清晰了。 想起曾经有个人和他说过,有些事就是无迹可寻,它们开始的很突然,根本不给你时间和机会慢慢思考。稍不留意,就会擦肩而过。 扭头正欲让司机开车回去的时候,却见那女人换了家居服又走了出来。 她没有看向他的方向,握着钱包径自走着。 男人眸光一沉命令道:“小心跟在她身后。” 明挽去了一家酒吧,厉彦成坐在车内等了好一会那女人还是没有出来。 他沉寂的眸子里渐渐染上一层不安,时间越久那股担忧越发浓烈。 最终他开了车门,走了进去! ------题外话------ 不给力,木动力~蹲厕所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12醉酒,第一个吻。 男人的步伐有些慌,乱,甚至有些急。 踏进那家酒吧他急切的目光环顾一周,最终在角落里发现里那个女人。 她已然卸了妆,只是此刻因为喝酒的缘故,让她脸颊酡红无比。 眸光一沉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她走去,桌上已经放着一堆空酒杯,她面前还堆着一堆没喝完的。 沉着声叫她的名字:“明挽!” 如果她不是喝醉的话一定可以听出他语气里压抑的怒气,如果她不是喝醉的话,一定可以发现他眼底澎湃的怒火。 尽管这火气来的,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没有理她,也许是酒吧内嘈杂的音乐让她没有听清他这声叫唤。 “明挽!”他伸手夺过她正欲靠近唇边的酒杯。 手里的东西被抢走,她下意识看向面前的人。 彼时酒吧内五颜六色的镭射灯变换不停,她是真的有些分不清站在眼前的人。 再一次将他认错,她唇角浅浅勾起一个弧度,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秦默。” 耳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他没能听清她的话,可是这一次他似乎看懂了她的唇形。 握着酒杯的手一紧,那只酒杯便在他手里碎了!掌心被玻璃碎片割伤,有血顺着指尖滴落。 她摇摇晃晃的站直身体,朝着他走近,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秦默,这三年你过的好吗?你有没有想起我?” 他胸口起伏不定,因为这个女人眼底此刻毫不掩饰的深情! 因为这份深情,与他无关… 得不到回应,她抓着他的胳膊轻晃,迷离的眼神染着急切:“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你真的要娶何微微吗,三年前我就想问你这个问题,你真的要娶她吗?” 他忽的一把扯过她的胳膊紧紧攥住,盛怒的看向她,替秦默回答了她的问题:“是,会娶,一定会娶!” 她眼底浮上一层绝望,然后她抬手挥了他的胳膊。 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可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你,我一直…” 不待她说完他一把攥住她的腰身,带着她前进一步将她贴在角落的墙壁上。 冷漠的话语提醒着她:“你不是结过婚了,你一个结婚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再说爱!” 之后他听见她痛苦的声音:“不是我自愿的,那段婚姻不是我自愿的!” 说完这句话,她无力的顺着墙壁缓缓下滑。 抱着膝盖她闷闷的哭泣,没人会懂那段无爱无实的婚姻,其实一直是她心里一道疤。 如果不是那段婚姻束缚了她的脚步,她和他又何至于等到今天才见面,如果不是那段利益交换的婚姻,她早就不顾一切去他身边… 比起耗损的三年的光阴,她更在乎的是,那段婚姻毁了她最为憧憬的爱情…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将自己抱成一团,心口一凉再凉。 弯腰他再一次将她提起困于墙壁和他双臂之间,冷冷的语气说着足以戳痛她心窝的话:“不是自愿的又如何,你已经不完美了!你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你曾经睡在别人身边!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站在秦默身边?他在你心里那般美好,你觉得这样的你还配吗?” 她眼底的痛色那么明显,可他却还不打算停住:“醒醒吧,你和他永远不可能!” “你胡说!胡说!”那些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歇斯底里的说着:“我相信他,他不会在乎的,我相信他!” 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是有些冷情的,她一直表现的那么淡漠,可是今晚的她让他不得不另眼相看!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才能让这女人如此爆发? 即使喝醉了她依旧对那个男人笃定万分,这份坚定不移的笃定让他的怒火轻易被挑的更高! 一低头他堵住她的唇,重重啃过她的唇瓣,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颚,趁着她张嘴之际趁虚而入! 舌尖纠缠,她口腔内的酒味不可避免度去他的嘴里。 她被吻的呼吸困难,伸手去推他。可男人一低头炙热的唇来到她颈间,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他胸腔内燃着一股无名的,滔天怒火! 他自己也分不清他到底用怎么样的身份去嫉妒,甚至是吃醋,可是那情绪来的迅猛,他根本来不及细细思考其中原因! 明挽的意识早已不清醒,她此刻没有多余精力去分析去了解自己身处怎样的险境。 只是无力的企图躲避他的纠缠,男人一把将她拎起置于沙发上,更为猛烈的侵略再度袭来。 本是想惩罚一下她,可后来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厉彦成顿住动作,深呼吸他极力平稳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控制那股澎湃的情绪。 幽黑眸底早已不可抑止的染上一层淡淡色彩,伸手他理了理女人身上因为纠缠乱了的衣服。 然后一把将人抱起离开,上车道:“去宾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13愤怒,不可收拾! 87_87417车子在一家五星级宾馆门口停下,他一手抱着已经睡着的女人,一边办理入住手续。 有服务员认出他的身份,在他拿着房卡上楼之后窃窃私语起来。 明挽被男人重重抛在床上,有些难耐的一翻身。 男人有些阴郁的目光扫了一眼床上的身影,拿着睡袍转身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那女人抱着被子皱着眉头,似乎睡的很不安稳。 倒了一杯水他将她扶起,明挽已经醉的意识全无,安静的躺在他臂弯里,就着他递过来的杯口喝了几口。 放下水杯厉彦成情绪有些复杂,起步走去窗边,他趴在窗口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出神。 黑暗中隐有亮光一闪而过,他知道那是什么却不想去阻止。 他一向最讨厌被八卦周刊报道,可是这一次他竟然有些隐隐期待! 关上窗户他换了衣服,本来是打算出去的,可是转身的那一刻他忽然不想走了。 鬼使神差的走去床边,他睥睨着那女人的睡颜。 她颈间隐隐有着他刚刚失控留下的痕迹,眸光一紧,他伸手抚上那一朵朵红梅。 最近太缺女人了吗?以至于这么迫不及待的对一个离婚的女人下手?!他试图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可最后还是徒劳。 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女人颈间细腻光滑的肌肤,想起她在宴会上和秦默眼神间的情意绵绵,想起她在酒吧的失控,胸腔内那股怒火怎么都掩饰不去。 他忽然不想走了,在她身侧躺下,修长手指掠过她的眉眼鼻尖,嘴角。 身边不乏美女,可是他不懂为什么自己偏偏被这样一张脸吸引了。 他不安分的手指似乎引起她的反感,秀眉微拧了下,她伸手去拍他的手低喃:“秦默。” 这个名字再一次像根刺猛的扎进他心里,手下一使力他将她的脑袋掰向自己。 语气里有着克制不住的怒:“明挽,你看着我!” 事实证明和一个喝醉的女人计较实在太不明智了,她伸手去挥他的。 可理智这玩意有时候真的不可靠,比如此刻。 厉彦成不罢休的再次掐住她的脖子,一使力将那女人彻底拖去自己面前。 “明挽!我不是秦默!”三番四次被这女人当成心中所想,他的好耐心彻底没了。 女人再次厌烦的皱眉,下意识去扯她的手:“真的别闹了!” 掰不开,她伸腿去踢。 纠缠中她睡衣的衣摆早已撩起,露出平坦小腹,裤脚也早已卷起。 男人手下一用力,她便离得他更近了。 她喝醉了,他却清醒无比,这么近的距离,近到他可以听见她呼出的浅浅呼吸声,近到她带着的酒气的呼吸和他的纠缠不清。 有一种情绪即将迸发而出,他极力的控制着,隐忍着。 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的办法应该是起床走人,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此刻一点不想就此离去。 像这样身旁躺着一个人,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此前的世界不曾有过,可是现在这时这景,竟然莫名让他觉得安心。 房间内只留一盏小夜灯,光线不是很明亮,女人因为醉酒染红的双颊像颜色艳丽的苹果,分外诱人。 不由自主的他侧着身子下移,直到脑袋与她平齐。 额头相抵,她的呼吸里伴随着浓浓酒味,那酒味似乎也将他传染了,理智一点点的抽离。 喉结滚动,他忍不住想要靠近,靠的更近… 距离她的唇只有零点一毫米之际,他听见她微不可闻的声音:“秦默,我不是自愿结婚的,你会在乎我曾经离过婚吗?你会在乎吗?” 男人眉头倏的皱起,微微移开了脑袋。 刚刚泯灭的火气,似乎又窜了出来。 “秦默,秦默…” 那个人的名字一遍遍从她唇边溢出,像一个牢笼一下罩在他心口,窒息无比! 原来生活中,真的也能出现这样一个让他如此介怀的名字…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对这女人产生不一样的感情?第一次在大厦卫生间吗?还是第二次在面试上碰见? 不,也许在他三年前无意间听见车载音响里的那道声音… 耳畔,那女人梦呓不断,说的大抵是关于秦默的事情。 他极力的一忍再忍,可最终理智终究被愤怒打败! 他忽的一把扯过那女人困于身下,那一刻他想,如果就这样要了她,是不是就可以毁了她心中坚不可摧的爱情?! 如果就这样得到她,是不是她以后就可以安静呆在他的身边?! 愤怒的魔鬼像冲破堤坝的洪水,汹涌的一发不可收拾!。 ... 014臣服,指日可待? 87_87417身下的人被他压的难受,皱眉挣扎。 他终是没有继续下去,从她身上退开。 这个女人,他一定要让她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他一夜无眠,她一夜宿醉。 醒来时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她不是不惊讶的,那一刻慌乱一下冲上心头,心底还有着一丝隐隐害怕。 男人背对着他侧卧着,她掀开被子站在床边,双腿有些发抖,还不太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厉彦成其实知道她已经清醒,此刻只是佯装睡着等着那女人的反应! 明挽站在床边,为昨晚独自去喝酒的事情懊恼不已。 好一会床上的人都没有丝毫动作,她试着小声开口:“先生,先生?” 她总算按捺不住了,厉彦成嘴角算计一闪而过。 一翻身,一副半醒未醒的样子看向她,语气里似乎还带着晨醒时的迷糊劲:“什么事?” 看清对面的人,明挽吓的直直后退,直到撞去身后坚硬的墙壁。 惊慌失措的语气问道:“怎么是你?!” 男人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抬起一只手支起脑袋,好笑的语气问道:“你以为是谁?” 他衬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结实的胸膛,她眼底蓦的起了一阵慌乱,耳根处发热。 紧张的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问道:“厉总,昨天我们没有…没有做了不该做的事吧?” 说完这句话,她紧张的看着他的表情。 厉彦成眸光几不可查的冷了一下,随即故做不解的问道:“你说的不该做的事,是指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明挽瞬间尴尬的不知所措,可她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静的去回忆昨天的事情。 可是她只记得喝醉前的事情,喝醉后的事情是半点印象没有。 低眉她想起好像有人说过第一次会痛,会很不舒服,可她好像没有丝毫异样的感觉… 好像第一次大多数人会落红,犹豫了一下她挪着步子走过去。 不理会男人灼灼的目光,她拿开被子,入目是干净的床单,她暗暗松了口气。 那一秒厉彦成分明看见她松了口气的神情,她在找证据?他们没有在一起的证据?! 男人心头有一丝疑惑,有些理不清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她已经结过婚那种事有没有做她真的不清楚?最让他疑惑的就是她此刻查看床单的举动,她难道不知道除了第一次,是很难发现痕迹的吗?她此举在现在的他看来,真的显得有些多余… 松开了手心的被子,她似乎可以确定他们昨晚没有发生什么越距的事情。 冷静渐渐有些回来,她站在床边问道:“你为什么会在,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语气里隐隐有着一丝质问,莫名让他觉得她此刻好像在审问一个犯人? “我在酒吧看见你喝醉了,好心送你回去,你不肯说要跟我走,没法子只好带你来这里。” 他说的几乎天衣无缝,可她总觉得哪里欠妥。 “我在我们小区附近的酒吧,你怎么可能也在?你昨晚不是回去了吗!” 厉彦成起身,朝着她走近:“喝个酒而已,我哪知道在那里还能碰见了?” 明挽在他靠近前,连忙闪身避开:“那你大可以把我一个人放在宾馆,你,你为什么不走?!” “我想走的,是你一直抱着我不让我走。”男人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 他眼底闪过一丝戏弄,伸手指着领口少了的一颗扣子,:“你看看,好好的纽扣都被你扯掉了。你那么热情,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再说我也喝醉了,行为稍稍失控也是难免。男人嘛,有几个拒绝得了投怀送抱的女人?” 闻言明挽没来由脸颊发热,转身落荒逃去卫生间。 关上门,一抬眸镜子里折射出的那一朵朵红梅,再一次让她惊吓! 胸口气的不停起伏,她走过去捧着水洗脸,真是懊恼万分! 本想开门出去质问他,可一想那个男人狡猾的像只狐狸,恐怕她真的开口,最后难堪的还是她自己! 罢了谁让她昨天突然兴起去喝酒,还醉的一塌糊涂!这闷亏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咽! 厉彦成在门外等了半天还不见她出来,敲门道:“还不出来,是要在这里等着记者过来围追堵截?” 片刻之后门开了,那女人像一根蔫吧的黄瓜,步伐有气无力。 走到门口她忽然想起什么:“要不你先出去,我等一会再出去。” 男人嘴角隐约挂起一抹讥讽,他懂她的顾虑,怕记者真的堵在外面,那他们可就真的是被逮个正着。 他一脸无所谓笑道:“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真的做了什么,清者自清。” 低了脑袋她不自在的摸着脖子:“我不想让别人误会,况且真的被拍,对您的声誉也不好…” 最关键她身上是圆领的衣服,那片痕迹如此明显,如果真的被拍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男人深沉的目光落在她捂住的脖子上,走过去一把攥住她的皓腕,一开门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拖了出去!。 ... 015故意,制造误会。 一开门便有闪光灯扑面而来,明挽慌的连忙低下脑袋。 耳畔传来那女人惊慌不已的叫声:“厉彦成!” 男人手臂一收将人搂进怀里,明挽下意识挣扎。 偏头,他沉着声提醒:“乖,他们拍不到你的脸,不过如果你再挣扎下去,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果不其然他这话说完,怀里的女人瞬间安静了。 男人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藏于角落的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快步拥着那女人出去,司机开着车等在门口,一上车他便吩咐快速离开。 车子很快离开宾馆,明挽心头莫名涌出一丝气恼。 偏头她看向那个男人:“我不是说了,我等一下再出来,你为什么…” 女人满满质问的语气让男人很是不爽,不待她说完,他打断:“我想你搞错了,报道出来吃亏的是我!你一个名不经传的播音员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是借此红了,还得感激我。” 闻言明挽越发气恼的语气说道:“我不要那些臭名,我知道你有能力压下那些照片的,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会这么做的!” 厉彦成轻笑一声,无所谓的语气道:“我为什么要拦下那些照片,我的新产品刚刚发布,夏白的节目也正要上映,这种时候这种花边新闻对我有利。” 他几时需要这种报道来造势了,此刻也纯粹是故意说给她听罢了。 明挽坐在那里,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安的绞在一起。 他注意到她这个动作,不过并不打算开口。 沉默中,她终究先忍不住了。 “厉总,我为我昨晚的失礼道歉,能不能看在我是你员工的份上,帮我拦下那些照片。” 她眼底急切的慌乱,深深烙在他双眸。 她不会懂她越是这样急迫,就越是让他生气。他早已将她的急切理解为,不想让秦默误会! 眼底戏谑一闪而过,他故作不解的开口:“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么急着撇清我们的关系,让他们报道出来对你我都有好处,你要知道和我沾边的人想不红都难,这对你以后的事业有利无害。” “不,我不想红!”她再一次急切的开口。 男人眸光一紧问道:“为什么?” 她不答话,他再一次开口:“让我帮你拦下照片,是为了秦默?” 犹豫片刻她点头:“是。” 虽然他已经确定这事实,可此刻听她直言不讳的说出口,还是不免一刺。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讥讽:“你离过婚,这样的身份你凭什么以为他能接受?” 闻言她低了头,可片刻之后她又抬起脑袋,笃定的语气道:“我信他不是肤浅的人,我们认识很多年,因为了解所以信任。” 厉彦成轻笑一声,伸手理了下黑色衬衫的袖口漫不经心的语气,冷漠的说出那个事实:“就算他不嫌弃,可你自己不会觉得不适合吗?毕竟你离婚了,而且他似乎并不排斥娶何微微。” 明挽心里是痛的,那段婚姻虽不是她所愿意的,可却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静谧了好一会他听见她说:“离婚怎么了,离婚的女人就不能拥有幸福吗?只要我在意的人不在乎,为什么不适合?” 厉彦成放在腿上的手倏的握紧,偏头冷漠的目光看向她道:“想要我帮你拦下照片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要求。” 她几乎直觉的脱口问道:“什么?” 男人眼底精光一闪而过,从容不迫的语气说道:“随传随到。” 秀眉微微一拧,看向他的目光有着犹豫。 “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只三秒,一,二…” “我同意!只要不违反道德!” 她终究接受他的要求,比起以后,她更想解决现在的麻烦! 他才刚回来,这个时候这种东西如果曝光,她不敢想象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他们之间已经错失三年,她不想再让这种报道阻碍彼此的距离。 男人眼底算计一闪而过,掏出手机不知给谁发了一条信息,之后便没再言语。 默契?他真想知道他们之间的默契到底可以深刻到什么程度? 彼时厉彦成并不知,其实不光她和秦默错失了三年光阴… 后来他总是想,如果他和她也不曾错过那三年的话,时光会不会更美好一些? 车子抵达小区门口,明挽刚一下车,她的对面秦默也从车里出来。 他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波澜不惊朝着她走来。 她惊慌失措的后退一步,抬手捂住脖子那处明显的痕迹,尴尬的语气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没敢看向对面的人,她怕他读懂她眼里的惊慌,看穿她此刻的狼狈。 车内厉彦成深不可测的目光掠过那女人的脸,然后落在她落下的钱包上。 握上那只钱包,他一开门车门走了出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16都懂,却装不知。 晨曦的阳光没有正午那么浓烈,偶有微风拂过,舒爽惬意。 可此刻明挽却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抱着脖子她无措至极。 秦默朝着她走近不解的打量了她一番问道:“脖子怎么了?” 明挽的脸色刷的一下像熟透的红苹果,结巴道:“没,扭到了。” 她的理由真的太过牵强,秦默眉头微皱了下,没有继续追问。 厉彦成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讥讽,走近一步叫道:“你的钱包落在车上了。” 转身她看着站在身后的人,眼底隐隐有着恼意。 他自然猜到她为什么生气,掌心的伤口咯到她皮质钱包上有些微微发疼。 不理会她的气恼,他暗暗掐了下那伤口,本就没愈合的伤经不住这么折腾,很快掌心传来粘湿的感觉。 掐准时机他举起那只钱包递去她面前:“接着啊。” 明挽双手捂着脖子纠结不已,这么伸手去接的话,那么那些痕迹就会暴露在秦默面前。 她才刚刚摆脱那段失败的婚姻,真的不想让他产生误会。错过的三年已然追不回,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想将他越推越远… 可她不知越是这样犹豫,恰恰越让人疑惑。 看着她抱着的脖子,看着她穿着的衣服,再看看厉彦成手里那只钱包,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阔别三年,他的小女孩似乎也有了秘密,只是不知道三年后的他是否还能成为她分享秘密的人。 厉彦成也不急手腕一转再一次道:“不要了?怎么难道是想感激我昨晚的乐于助人,所以故意落在我车上?” 听他提起昨晚她眼底立即起了一丝慌乱,咬牙腾出一只手去接。只希望拿了东西,他可以尽快走。 快速从他手心抽出钱包,她一低头正欲开口之际却被他鲜红的手掌吓到了。 下意识问道:“你手怎么了?” 男人低垂的眼眸中闪过计谋得逞后的笑意,只是那抹笑意消失的极快,所以她未曾发觉丝毫。 举起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故意说的暧昧:“昨晚,被一个女人弄伤的。” 这句话让明挽双腿下意识一软。 她条件反射的转身看向秦默,想要解释。可是她那一转身,脖颈间的那些青紫痕迹就彻底藏无可藏了。 那些痕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显眼,秦默目光止不住的一刺,心口一窒。 她尴尬的僵在那里,垂了目光,那一瞬所有解释的勇气都没有了。 秦默站在那里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落在他身后的厉彦成身上。 厉彦成眼底闪过一抹挑衅,那一瞬秦默可以断定,那个写着她住址的信息应该就是这个男人让人给他发的。 沉默中明挽终究忍不住开口:“其实事实是我昨晚喝醉了,在酒吧被厉总撞见,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的。” 她也知道带着那些痕迹和人说他们之间根本没发生什么,是件很难让人接受的事,可现在她还是想赌一把,赌一赌他们之间的信任还是不是依旧存在… 秦默拿起臂弯那件银灰色外套披在她肩头,坚定的两个字道:“我信。” 相识十多年对于她,他几乎可以说了若指掌,如果她和那人真的发生什么,绝对不会再向他解释。 因为她骨子里的傲气使然,注定她不是个撒谎的人。 尽管那些痕迹醒目,刺心,可是现在他不能表现出丝毫迟疑。彼此已然错过三年,这错过的三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不能再让这些事,再将彼此的距离拉远,所以他选择忍。 闻言她松了口气:“谢谢。” 厉彦成目光倏的一暗,正欲转身之际却听秦默说道:“厉先生不介意的话,上去让明挽找东西帮你伤口清理一下。” 明挽一转身看见他手掌依旧在滴血,抬眸对上他说道:“还是包扎一下吧,夏天很容易感染的。” 之后三人一路无言,她走在前面,身后跟着那两个男人。 两室一厅的小居室她以前一直觉得挺好的,可现在乍然多了两个大男人,好像空间一下子就变小了,就连空气都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明挽进房间换了衣服,出来找了医药箱便帮那个男人清理伤口。 厉彦成并未打算久坐,包扎好以后他便离开了。 明挽松了他去门口,终究忍不住道:“昨天谢谢你。” 男人即将踏出房门的步子顿了下,扭头道:“谢我什么?手下留情?”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后悔,尤其是在听见秦默那句我信之后! 他们之间的默契似乎比他想象中,棘手的多! 明挽一下僵在那里,厉彦成没再说话大步跨了出去。 他走之后秦默并未久留,坐了没一会便也出去了。 从她的小区出去刚上车,车子还未来得及发动,便见厉彦成的车停在了他的车边。 车窗拉下,四目交接,隐有火花一闪而过。 他眼底隐隐透着一丝势在必得,而秦默却是一如往昔的淡定从容。 厉彦成脸上闪过一丝阴沉,随即发动油门,车子飞速离开! ------题外话------ 推,腹黑boss宠妻无度文/辰慕儿 去收藏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17故事,缓缓道来。 日子平静的过了几天,那次遇见之后秦默偶尔发信息闲聊几句。 他语气处处透着轻松,明挽隐隐松了口气,还好他并没有因为那件事生气。 周三晚上八点她准时坐在直播室,恬淡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传去线路那端的听众耳朵里。 厉彦成坐在黑色的轿车内,此刻就停在她演播室的路边,静谧的车厢内回荡着女人温婉知性的声音。 “最近我有一个老朋友回来了,他的出现让我想起多年前的事情。其实我的童年并不是很愉快,六岁那年我被送去孤儿院。” 说到这里她语气有片刻停顿,男人沉静的目光有一刹那的恍惚。 “和这位朋友的相遇,是在六年后。我十二岁那年他父母想要收养一个女孩,我很幸运的被选中,不过很可惜那一年他母亲突发疾病去世了。我在那个家里只呆了六个月左右的时间,之后就离开了。” 她的叙述只到这里并没有继续往下,紧跟着车厢内传来一阵轻盈舒缓的音乐。 听到这里厉彦成似乎可以确定,她说的朋友应该就是秦默,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这样相遇的,十二岁,他们的相遇比他认识她整整早了十二年… 之后她开始读那些听众的互动的短信,帮助那些失恋的人走出情伤,帮助那些暗恋的人鼓起勇气。 “有个署名末秋的听众问我,那个朋友是不是男性?算算青梅竹马?有没有机会开始一段平淡温馨的爱情。” 车厢内厉彦成眉头倏的皱起,薄薄的唇的抿成一条线。她语气里隐隐的期待他不是没有听出来,末秋,这三年他对这个署名真的是太熟悉了! 车厢内传来她隐约的一声轻笑:“这个问题,我想我现在还没法回答。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们都发生了许多事,未来的可能性我已经不敢去揣测。更加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能够接受那些我自己都不愿接受的过去。不过我还是奉劝收音机前的听众们,如果遇见幸福,请牢牢握住。” 那段婚姻虽然已经成为过去式,可她想也许这辈子她的生命里都不能抹去这段过去,他可以毫不在意吗?她真的不知道… 九点节目顺利收尾,从广播大楼出来,她仰头看着天空的璀璨繁星,忽然觉得轻松无比。 看着她从大楼出来,厉彦成本来是打算出去的,可有人比他先了一步。 明挽一踏出大门,便见秦默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皓月星空下,他眸光璀璨,嘴角是隐隐的笑意。他本就柔和的轮廓,在盈盈月光的照耀下更显柔和。她一瞬间僵在原处,看着他一步步波澜不惊的朝着她走来。 直到他在她面前站定,她才有些反应过来:“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回来才没多久,她记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和她说在这里工作。 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淡如春风的语气道:“回去吧,我送你。” 马路边,厉彦成的车停在那里,男人目光阴郁的看着并排而行的男女。 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是青梅竹马?确实是件让人烦恼的事情! 本来是打算调转车头就这样回去的,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缓缓开着车跟在了他们的身后,距离保持的很好,那两人并未发现。 昏黄路灯下,并肩而走,细语低喃确实件极其浪漫的事情!可惜此情此景,此刻看在车内的人眼里,却刺目无比! 灯火阑珊下,那女人笑颜如花,好不炫目。 她的住处距离工作的地方并不远,很快就到了。明挽第一次有些后悔,当初选房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选的远一点。 秦默嘱咐了几句并没有跟着她上去,径自打车回去了。 目送他上了出租车,她转身的瞬间被一辆车的车灯刺眼的强光照的睁不开眼。 厉彦成熄了灯,开了车门大步流星走去她面前。 待明挽看清眼前的人,语气不由有些错愕:“厉总?” 男人眸子里的深邃此刻愈发骇人,俊颜上忿怒明显。 明挽有些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生气,可她终究是感受到这人的不悦了。 男人散着怒意的幽黑双眸紧紧盯着她的脸:“因为在最狼狈的年纪遇见,所以记忆的格外深刻?明挽你这么明目张胆在节目里对那些听众说那些暧昧不明的话,不觉得不妥吗?!那些听众凭什么被迫接受你狼狈的过去,倾听你一厢情愿的感情?!” 分明不是想要说这些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开口却变成这些。 女人眼底隐有怒意浮现,转身她并不想和他纠缠下去。 可厉彦成此刻内心的火苗似乎怎么都无法熄灭,抬手他一把扼住他的手腕,一用力将她带去车门边。 双臂撑在她身侧,浑厚低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到底有多喜欢?” 这一场游戏他一直觉得十拿九稳,可现在却忽然觉得… 明挽暗暗呼出一口气,抬眸她平静的目光看向他:“厉彦成,你有喜欢一个人吗?那是一种不由自主情难自禁的情绪,你懂吗?” 这个问题让男人身躯蓦的一震,这样的经历他没有过。他此前的人生除了奋斗还是奋斗,他此前的目光里女人都是一样的,趋炎附势,唯利是图。 可是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懂自己最近对这个女人的反常究竟是为何,大约是因为…喜欢吧。 “其实遇见秦默的时候我是个自闭症儿童,他花了四个月竭尽全力帮我走出困境。你说的没错,遇见他的时候我确实很狼狈,那种陷入绝境的狼狈,高高在上的你不会懂。”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竟然可以,平静的面对这个算不得熟悉的人说出那些事。 也许,是因为不再在乎了吧… 这个女人成长的经历似乎远比他想象的艰辛许多,她眼底隐藏的清冷似乎在今晚得到了解释。 他声音蓦的一哑:“这么自信他一定接受你的过去吗,毕竟你离婚了!” 隐藏起心头那抹心疼,他冷冰冰的语气提醒。 这件事确实是她的软肋,她忽然低了头,语气也不似之前难般淡定:“不确定,可是那段婚姻本来就不是我自愿的,起因不过是有人让我还了他一段恩情。我还了,仅此如此。那段婚姻无论是于我还是我前夫,其实都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 “万一他在乎呢?!秦家,似乎并不能容许他娶一个你这样的女人!”吼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眼底有着不可掩藏的急切。 “秦默是我最狼狈的时候的遇见的人,你不曾参与那段时光,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不会懂,不过还是谢谢关心。” 他松开撑在她身侧的手,心头萦绕着复杂的情绪。 明挽从他身侧走开,迈着步子向小区里面走。 那一刻他忽然很想转身抱住那个女人,告诉她,如果她最初遇见的人是他的话,也许他也是可以做到秦默那般的… 只是时光经不起如果,他和她并没有在那青葱岁月里遇见。 他遇见的明挽是个光鲜亮丽的职业女性,她淡定从容优雅,最初吸引他的也许是她眼底的拒人千里。 可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希望自己也曾在那个年纪遇见那样的她。 ------题外话------ 末秋是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18如此,狭路相逢。 一零一大厦内,晨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办公室里。 夏白正站在那里手握着一份数据统计表,站在厉彦成的办公桌面前,她脸上是自豪的笑容。 最新结果显示他们才播出一期的节目收视率已经独霸同期节目,在网站播放点击也是创下一周将近一个亿的奇迹。 这样的数据对于一个新节目来说,确实是喜人的! 男人手指握着鼠标,百度网页的地址栏内输入了三个字:女主播。 点开搜索,夏白的名字独占第一行。 可紧跟着出现的第二个竟然是,那个女人的播音节目:萌芽! 男人浓眉轻蹙了下,一档如此平民的播音节目,竟然也能和夏白这样一线的女主持人热度一般高?吸引那些听众的到底是那些节目,还是那个声波后面的女人? 想来当初台里力荐那个女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夏白站在他面前,并不知道他此刻盯着电脑屏幕在看什么,只是看着他握着鼠标的手似乎在踌躇。 轻扯嘴角她试着开口:“厉总?” 厉彦成收了思绪,抬眸道:“这么高的收视率,夏小姐奇功一件,我会在近期安排庆功宴,先出去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头抬都没抬一下,夏白有些挫败的应了声:“好,您先忙。” 厉彦成余光瞥见那女人走了出去,鼠标轻移停在了第二行。 点开,是那些听众给那个节目建的贴吧,里面是各种各样关于节目的讨论,还有关于那个女人身份的揣测。 最近活跃的话题是关于她节目中说的,青梅竹马,大多人对于她的感情生活十分好奇。 这个女人足够低调,她似乎将自己的隐私保护的很好。百度百科里,找不到关于她的丝毫介绍,有的只是那个化名未夏的主持人。 关了页面,他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想起那个女人说的那句,不,我不想红! 那个时候他以为她在撒谎,现在看来,她说的是实话。 如此平民的节目这么高的热度,如果她真的想红,确实是有实力的。 沉思中,身后响起敲门声。 男人一转身沉稳的语气道:“请进。” 明挽握着一份资料应声而入,她依旧一身简洁的职业装,脂粉未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女人,总是让他心头莫名舒心,就像三年前听见她的声音。 将资料放在他的桌上,她低头道:“这是下一期的嘉宾请您过目,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转身之际她被他叫住:“节目收视率不错,让人帮我订几张海岛度假村的票。” 明挽迟疑了一下问道:“日期选什么时候?” “下周四吧。”周三她晚上要录节目,于是他随口说了一个日期。 可这个日期好像还是让她为难了,她楞了下迟疑的道:“我…可以不去吗?” 男人浓眉微蹙:“为什么?” 抿唇,她说道:“那天有朋友生日,恐怕不太方便。” 朋友这两个字,几乎让他条件反射的想到了秦默! 沉了脸,他语气也有些冷漠:“没有商量的余地,所有人必须到场!” 没再说话,她走了出去。 只是厉彦成没有想到的是,她是去了,可是秦默也去了。 所谓狭路相逢,不过如此! 度假村的门口,他们擦肩而过,那女人眼底的雀跃明显。 厉先生心口蓦然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差点憋坏了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题外话------ 大家抽个空冒个泡吧,认识下,好交流~ 走过路过别错过,首推中,求收藏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19破坏,不择手段! 87_87417夕阳的余晖照耀在那座度假村上,淡淡的金色让这个度假村此刻看上去分外美丽。 一如明挽此刻泛起涟漪的心情,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秦默,她只是偶然间和他提起这次行程。 偏头厉彦成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眼底不悦明显! 偶有海风轻拂而过,明挽一抬眸对上那男人森然的目光,不由觉得寒意一瞬间侵袭而来。 收了目光,男人迈着步子走进去。 一行人放下行李后,便开始自由活动。 明挽从房间出来之际,巧遇正欲下楼的秦默。 相视而笑,她收了手里的房卡笑道:“生日快乐。” “下去走走吧。”他眼底一如既往的柔和,看不出波澜。 海边,他们漫步而走。 她那件纯白色的长裙被海风吹得摇曳生姿,墨色长发恣意飞扬,蓝天大海的衬托下,像是一幅素雅的水墨画。 一偏头目光交接时,彼此眼底都有涟漪一闪而过。 心口剧烈的跳动着,她慌忙避开他的目光。 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厉彦成和夏白正走着他们走过的路。 男人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那两人暧昧的如此明显! 四目交接时分明有情愫暗涌,却从来谁都不点破! 究竟是秦默爱的不够深,还是另有原因?他一时无法想通。 夏白雀跃的走在他身旁叽喳个不停,他一句没听清那女人在说什么。 只是看着前面那对背影,心头莫名烦躁的厉害。转身他往回走去,回到度假村的客厅,他坐在餐厅喝酒。 他的不悦表现的那般明显,夏白不敢再靠近。 王志安从海边回去,偏头看见餐厅喝酒的男人,径自走去厉彦成身旁坐下:“厉总一个人喝闷酒可不好,我陪你。” 这个圈子混久了,王志安早已一眼看破这其中玄机。 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女人嘛,没必要太上心。厉总这样的,要什么样的没有?只要是个女人,都会臣服!不过有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比较适合扼杀在摇篮里!男人嘛,成大事就得不择手段!” 厉彦成冷漠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并未开口。 却听他又说道:“一直听说秦家是有意和何家联姻的,听说那个何小姐对秦家那小子可是一往情深。” 话说到这里王志安没再口,有些事点到即可,厉彦成那样的男人如果真想出手,自然有的是办法。 放下手里的酒杯,他走了出去。 厉彦成握着酒杯的手一紧,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 晚餐十分明挽和秦默回来的时候,度假村的大堂里,已然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何微微拖着行李走去他面前,脸上是娇羞的粉色:“秦默,是阿姨让我来陪你过生日的。” “何小姐太客气了。”秦默的用词十分客气,似乎有意拉开和这女人的距离。 可何微微却好似不以为然:“阿姨说,希望我未来做一个合格的未婚妻。” 男人身体明显僵了下,明挽脸上有些尴尬,道了别便走开了。 离开之际她似乎听见秦默在劝那女人离开,可是何微微似乎不同意。 后来的谈话她没听清,因为走的有些远了。 进餐厅的时候,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这么引人注目是她所不习惯的。 低头慌乱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去,却又正好坐在了厉彦成的主桌上。 偏头那个男人犀利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明挽正欲起身重新寻找位置的时候,却被那男人伸出手一下在桌子下面握住她的! 她眼底不可抑止蔟起慌乱,暗暗挣扎,可奈何他抓的紧。 “坐着!”冰冷的声音说道。 明挽终究放弃挣扎,饭桌上难免互相敬酒。 她本来是打算滴酒不沾的,可她这样的初出茅庐的新人,哪里是王志安那个老姜的对手。 经不住他三两句打趣,她便乖乖喝酒了。 酒桌上一旦开头,那有一就有二。接踵而至的一杯杯酒,很快让她思绪有些飘。 夏白坐在那里,握着酒杯的指尖泛白,不是没有猜到他们故意灌醉明挽的用意! 偏头她看向厉彦成,却见那个男人深不可测的目光正盯着明挽。 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一偏头男人犀利的目光对上她的,不客气的语气道:“夏小姐既然吃好了,就去休息吧。” 夏白很尴尬,起身踩着高跟鞋有些愤恨的走开。 餐厅的人吃完很快散去,厉彦成起身一把握住那女人的手腕。明挽被他掐的有些疼,皱眉反抗,男人手下一紧强制将人拖了上去。 彼时,秦默还在外面和何微微交涉着,可那个女人没说几句便哭了,他一时颇为无奈。 二楼厉彦成拖着那女人路过她的房间,有那么几秒的犹豫,随即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然后,径自拖着人去了自己的房间! ------题外话------ 首推中,希望大家可以踊跃发言。 昨天厉先生憋坏一张人神共愤的脸,你们继续憋下去也要憋坏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了,想想都心疼,可得多浪费几张面膜了哈~所以还是踊跃发言吧! 《秘宠之霸爱成婚》铭希。 简介: “做我的女人。”他霸道。 “我不认为我需要换金主。”她拒绝了。 以为就这样甩掉了他,可是两个月之后,她自己送上了门。 倚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阴沉着脸的男人,撒娇道:“坏蛋叔叔,你英俊帅气,冷酷有型,我想了这么久,还是决定跟着你。” 祈诺显然很不喜欢听这个称呼,眉头一蹙,“从今天起,你只能刷我的卡,住我的房,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但是……” 他危险的眯起了眼,“不准叫我叔叔。” 她露出天真无害的笑容,“好啊。坏蛋。” “……”。 ... 020恶劣,故技重施! 87_87417开门,厉彦成将人摔在床上。 明挽口干舌燥,歪歪扭扭的支撑着身体,似乎想要找水。 厉彦成走近一步,抬手松了松领口的领带然后弯腰给她倒了一杯水。 接过水,她咕噜噜几口喝下便欲躺下。 正欲下滑的身体被男人一把捞住,抱在臂弯里。 明挽半躺在他手臂上,并不舒服,忍不住闭着眼睛皱眉道:“松手。” 说出的话伴随着清淡的酒香直奔男人鼻孔而去,深呼吸他藏起眼底暗涌的情绪。 低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明挽,你醒醒!” 她此可根本懒得搭理他,也没有多余的理智去答话。 微微叹息一声,她就想顺着他臂弯滑下去。 厉彦成不罢休的一把将她拎去自己面前,猝不及防她的脸一下撞在他胸膛。 坚硬的触感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伸手推了推,并没有推开那坚硬的东西,她索性闭目倚在上面。 厉彦成一偏头便见那女人酡红着双颊,极其乖巧的靠在自己胸口。卧室里淡淡的灯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倍显柔和。 心口骤然一跳,他身体下意识动了动,可这样一动作让却让她靠的他更近了。 女人光洁的额头靠在他颈间,浅浅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身体僵了僵,余光扫着窝在他颈间的女人,心房某一角好像一下就酥了,软了… 彼时他想,这个女人于他而言,应该是与众不同的。 如果人生可以有一个宠爱呵护的女人,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这想法来的莫名,可他却不觉突兀。 抬手他正欲覆上那个女人脸颊之际,却听她低喃出声:“你曾说过世上那么多人,可你眼里只有一个明挽。现在我也想告诉你,世界再大人再多,明挽只想等一个叫秦默的人。让我做你的耳朵,代你去听那些声音,一辈子。” 她无意识的告白,让他的手一瞬间僵在半空! 那一刻一向无所不能的男人,瞬间被一股嘲讽笼罩全身,挥之不开!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比起她那个不知是谁的前夫,他更讨厌她这个竹马! 抬手一把将身上的女人摔在床上,眼底燃着盛怒的火焰。 明挽撞在床上,身上隐隐有些发疼,皱眉翻身她背对着他睡觉。 男人心头的火气萦绕不散,他霍的一把抓起那女人,带着汹涌怒意的唇凑去她颈间! 明挽自然是有反抗的,可她的反抗显得有些徒劳。 毫不怜惜的啃咬一番他松开了那女人,起身他站在床边,阴森的目光看着那女人脖颈间新的痕迹。 这一次他就看看他们之间的默契,到底经得起几次误会?他想知道那个秦默到底还能不能大度到,亲眼看着她从别的男人房间出来,依旧说出我不在乎,我信! 一次他或许可以认为是偶然,那么两次呢? 正所谓,一而再,再而衰,衰而竭! 既然他们彼此都选择不戳破现在的关系,他不介意做一个侩子手,彻底让它消失! 翌日明挽醒来时,那男人已经站在床边,她惊的一下子睡意全无。 抱起被子连连后退:“你怎么会在?” 两次喝醉,两次都是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这似乎有些太过巧合了。 男人眼底十分平静,越过床尾走去她身旁。 语气颇为无奈:“你昨晚喝醉了一直敲我的门,说喜欢我。我担心闹出笑话,于是就将你放进来了。你知道的,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同居了!” 明挽扶额,脱口道:“不可能!我就算喝醉了,也不至于饥不择食…” 她还没说完的话在男人阴沉的目光中,殁了。 厉彦成走近她,逼得她不得不步步后退,直到撞去身后的橱柜再也无路可退。 男人轻而易举将她困在自己和那扇橱门之间,散发着寒光的眸子看向她:“认错人呢?” 他这句话让明挽莫名一阵心虚,认错人?会吗?她虽然觉得这个几率小,可是毕竟昨天醉的太厉害,此刻她已然不敢确定… 厉彦成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松动,收手他径自扣着衬衫领口的扣子。 魅惑至极的嗓音说道:“总是这样投怀送抱试探我的理智,真的好么?明助理如果你实在寂寞空虚冷的话,下一次我不是不可以考虑满足你!” 男人一旦无赖起来那也是无敌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比女人弱!此刻的厉彦成便是最好的证明! 明挽被他说的脸上火烧一般发烫,心中只剩一个念头,逃离! 伸手推了他一把,她低着脑袋从他身侧走开。 厉彦成扣好扣子,不紧不慢的步子跟上她。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让她愈发慌乱,几步走去门口一把打开那扇门! 脚步正欲踏出去之际,她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明挽!” 心口蓦的一沉,她惊慌失措的望着站在面前的人。 何微微站在秦默身侧,眼底闪着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明小姐,你们…起床了?” 说完这句话她的手,极其自然握住秦默的手腕。 余光透过明挽,看向她身后的厉彦成,二人各怀心思,相视而笑。 秦默眼底闪过一抹极快的痛色,她身体重重一创,抬头想要解释。 可是她那一抬头,却再次暴露颈间的痕迹。那些痕迹如此熟悉,和上一次的那么像… 目光掠过她的脖子,他眼底不由蔟起一抹冷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痛。 何微微拉着他的手腕撒娇道:“下去吃饭吧,昨天闹的太久,我饿了。” 说者也许无意,可听者难免多想了些… 房间内厉彦成隐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意,走过去一把拉过早已僵住的女人走了出去。 经过她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她霍然抬手抽了被他抓着的手,从兜里找出房卡刷了下开门进去。 厉彦成眼疾手快,在她关门之际挤了进去! ------题外话------ 求个收藏,求个留言哈~过段时间给你们放过小剧场哈~ 推文:疼妻入骨之盛婚厚爱文/叶清欢 “我离过婚……”她低眸敛睫,心跳有片刻的失停。 “你不离婚我们怎么能结婚,会犯重婚罪的。”他的好看的薄唇吐出让她感动的话来,“既然已经睡了我,那这一辈子只睡我一个男人吧。终身免费,包你满意,。” 已婚五年,沦为弃妇的她把自己给了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而他却默默地给了她整个世界。 他对她的疼爱,让渣男震惊,让贱女嫉妒,让曾经欺负过她的人都冒起了冷汗,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喜欢的可以去支持个哈~。 ... 021陪我,只要三年! 87_87417对于房间内多出来的不速之客,明挽自动忽视。大约也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更加懒得搭理。 她翻着行李箱,找着要换的衣服。 厉彦成静立一旁看着她动作,现在的自己,无赖的让他自己都有些匪夷所思。明知她现在和自己生气了,却还厚着脸皮贴过来! 俯身他一把抓起还在找东西的女人,扯到自己面前。 “心情不好?秦默误会,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说的颇为无辜。 明挽深呼吸,抬手挥了他的手退后一步道:“可这误会你之前明明可以避免,为什么不避免?” 她实在想不透,就算她承认她敲了他的门,可是他明明可以将她送回房间的,他明明知道她住哪间! 男人脸色蓦的沉了下去:“我想,我没有必要为你的错误买单吧!” “厉先生,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三番两次和他共枕而眠,都是在她喝的烂醉如泥的情况下,她真的有些接受无能! 闻言男人剑眉一拧,眼底寒光乍现! 有些阴森的语气说道:“现在才要保持距离?是不是有些太晚!” 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就想逃开?谁允许了?跑得开吗! 明挽被他这话说的莫名一震,握着衣服的手一紧,不客气下起逐客令:“我要洗澡了,请你出去。” 可厉彦成似乎还不打算这样被她撵出去,他站在那里眼底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明挽,我赌秦默最后一定不会娶你!” 这句话成功的让明挽的火气爆发出来,她的语气有着不可控制的气急败坏:“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又不是他,凭什么下这定论!” 这样的话题,很显然也轻易勾起她的心虚,她已经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早已信心不足。 所以,轻易便情绪失控了… “我门之间十几年光阴,你不会懂,你永远不会懂!”可越是心虚,便越是不想折服! 厉彦成胸口微微起伏,走近一步她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带着她后退,直奔主题! “给你三千万陪我三年!”他将她抵在冰凉的墙面上,高冷的语气带着近乎命令的口吻。 她鄂了下,随即淡然一笑,轻启红唇:“厉先生,如果钱这么万能,您又为何不和它过一生?” 这个男人自私自大,讨厌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如果你觉得它真的那么万能的话,守着它们就好,何必招惹我!” 她脸上是云淡风轻的浅笑,钱?他不缺,可她亦是,分手时那个男人豪掷了三千万给她! 拒绝他的那一刻她真是庆幸,她的前夫如此有财! “他一个聋子,到底有什么好!跟着我,我可以给你所有想要的一切!” 那一刻,听完这句话,她的情绪忽然安静下来。 轻哼道:“他是聋子也好,瞎子也罢,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人。你应有尽有,完美的无可挑剔。可我不需要,我不需要的东西再好也是浪费。” 这一定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讽刺的话,她不需要? 深呼吸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松开她,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厉彦成!” 明挽捡起地上的衣服叫道。 男人脚步一顿,等着她说完。 走近他,她淡淡的声音道:“我不会给你当情?妇,永远也不会。我好不容易从一段失败的婚姻走出来,我只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管你对我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想和你有任何除工作之外的牵扯,请你尊重我的爱情。” 顿了一下她继续道:“于你而言,想要一个情?妇真的很容易,除了我有无数女人等着这位置。可是在我心里,只有一个秦默。” 她拒绝的如此果断干脆,那一刻厉彦成三十四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感受到挫败这两个字的意义。 心口钝痛清晰传来,握了握拳,他起步…却是一转身重新走向她。 明挽再一次措不及防被她摁在墙上,挣扎不开! “厉彦成你松手!” 男人眼底燃着熊熊火焰,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客气了,威胁恐吓的成分居多:“明挽,我想你还不清楚,整个都城只分我想要和不屑要的!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我会不会让你在我眼皮底下嫁给秦默!” 至少在他对她没有失去兴趣前,她这个愿望永远不可能实现! 那一刻明挽确实是有些慌的,如果刚刚她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那么现在她确实有些被吓到了。 “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时间有限!”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强做镇定:“我离婚了,厉先生这么喜欢二手货?残花败柳,也要?” 虽然那段婚姻真的有名无实,可这种时候她还是不得不搬出来。只要可以摆脱他,她不在乎将自己说的不堪一些! 显然她这句话是起了效果的,男人眼底一抹凶光一闪而过,松开她大步离开! 他一向不喜欢过于复杂的女人,可这个女人既有前夫,又有竹马,每一个都不让人省心!这么复杂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是止不住靠近了! 真相,真的无迹可寻… ------题外话------ 我十号那天更的是两章哦,17,和18章好像,你们别看漏了啊~漏掉的回去补看!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广播节目,其实是真的有九四八这个频率的,偶是几年前在苏州听的了~它好像晚上十点还是十二点有一档类似于情感吐槽的节目~ 所以不是杜撰哈,是有这个频率的~ 踊跃发言,积极收藏,欧耶!\(^o^)/~。 ... 022朋友?绝无可能! 87_87417明挽平复了情绪之后,还是决定先离开。 收拾了东西,她和厉彦成的助理打了招呼便出了度假酒店。 彼时二楼,厉彦成站在那里看着那女人匆忙慌乱的脚步,眼底情绪晦涩难辨。 那些话他不挑明也就算了,既然挑明了,行不行,可就由不得她说了! 转身他倚在窗边,掏出电话给助理拨过去:“查查明挽的背景。” 秦默在明挽离开后不久也离开了,这一趟他本来就是为她而来,她不在他留着也没有意义。 生活好像又一下恢复了平静,再次见面是在那件事之后的第三天。 秦默终究还是忍不住找了过去,小区的门口。 艳阳高照,她撑着一把淡蓝色的伞穿着一件纯色雪纺连衣裙,安静而美好。 她的斜对面,厉彦成的黑色轿车隐于树荫下,男人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秦默站在她对面,白皙的脸庞被烈日蒸的发红,额角有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在烈日的照耀下,闪着晶莹的光。 双眉微蹙,眼底隐隐有着一丝急切。 “挽挽,我没有要和何小姐订婚。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等不到她开口,他只得妥协先解释。 那一刻她蓦然觉得心底的大石头放下了,抬眸的那一瞬,眼底的惊喜一闪而过。 隔着那么远,厉彦成还是注意到她的变化,男人眸光一紧。 握着伞的手一紧,她走近一步,微微举高遮住了秦默头顶的艳阳。 撑在同一把伞下,相对而立,浅笑不语,画面柔和。 她嘴角的弧度那般明显,眼底的琉光在烈日的照耀下更加璀璨夺目,喜悦蔓延眼角眉稍。 “那天,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 不管他还愿不愿相信,她还是决定解释一下。 秦默抬手擦了一下她额头的汗珠,薄唇噙笑:“嗯。” 于是那一场厉先生故意闹出的误会,似乎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她站在那里笑的像个孩子,这样的笑发自肺腑,炫目至极。 可此刻坐在车内的男人却觉得刺目无比,一股讽刺跃上心头。在他面前的明挽,是一个女人,冷静的仿佛不止二十四岁,可是秦默面前的她却更像是一个小女孩,纯真浪漫。 差距,如此显而易见… 三十四岁的人生里,第一次这么渴求一个女人,却没想到这女人不顾一切只想投奔别人的怀抱! 而且这女人还离婚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居然就这么不知不觉吸引了他的目光!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调转车头,他回了公司。 办公桌上躺着两份资料袋,助理在他开口前解释道:“左边是明挽的家世背景,右边是私家侦探查到的她的婚姻状况。另外听说她其实一直暗暗在调查十多年前段事情,似乎是为了她母亲的死因,她对她母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 厉彦成手指落在桌面上轻敲几下,抬眸道:“你先出去。” 张君一点头,转身离开。 坐在那张椅子上,他深邃的目光看着那两份资料。 犹豫不决中,他终究打开了左边的文件。 可是看完,他对那个女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股心疼和怜悯。 苏家的私生女,苏文博那个老东西向来奸诈又唯利是图。他虽然接了她回去,却一直没有承认她的身份,对媒体也一直封锁的很好,想来是顾忌自己的名声!传言苏夫人此人尖酸刻薄,恐怕她在苏家的那几年,滋味并不是十分好过。 十二岁回了苏家,二十一岁彻底和苏家决裂。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决裂的导火线竟然就是她失败的婚姻,她用三年婚姻换了苏文博的九年养育之恩,彻底摆脱苏家获得自由。苏家这几年的扶摇直上,原来这还要归功于这女人。 她的故事,似乎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娶她的是谁,三年婚姻真的毫无感情吗?如果结婚是为钱,那么离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他目光不由自主瞥向另一份文件,打开就能找到答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怎么也没有勇气打开。 她的前夫,尽管她可能并不爱这个男人,可那一秒厉彦成不得不承认。 他介意了,深刻的介意着!因为这个人的名字曾经写在她旁边,因为这个人曾经睡在她身畔。 也许,更多的是,那个他不知是谁的男人,做过他现在极度想要去实现的事情! 嫉妒,来的那么迅速,汹涌澎湃的让他一下失去了所有打开这份东西的勇气。 抽开抽屉他将那份东西放在最底下的抽屉,上锁! 拿起外套,他开着车再次回到她的小区。 彼时已经夕阳西下,秦默已经离开。 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明挽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一想有些事逃避并不能解决,于是就出来了。 她漫不经心的脚步刚出小区门口,便迎来一个激烈的拥抱。 强烈的男性气息一瞬间侵袭了她周遭所有空气,她闻出这味道的主人,双颊悄然染红,使尽全力去挣扎,奈何他抱得太紧。 “厉彦成你放开!”脑袋被扣在他胸膛,导致她发出的声音有些闷。 他微微松了松,可那股力道还是足以让她逃脱不开。 冷冽的眼底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认真:“来我身边,我可以弥补你所有的缺憾。在我身边,没人可以欺负你,你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我甚至可以帮你调查,你母亲的死因!” 彼时黄昏正浓,也许某个瞬间,她是有被他眼底的认真摄住的。 可,也只是那么一刹… “厉先生,我想我真的不适合做你的情?妇。也许,我们更适合成为朋友。至于我母亲我自己会查清楚,多谢好意。” 话音刚落,她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拖去车边。 紧跟而来的,是他狂躁猛烈的吻! 她挣扎,她闪躲,可一个男人想要制服一个女人真的太容易。 被他压的动弹不得,慌乱中她挣脱出一只手推他,打他,可他纹丝未动,于是她一把扯向他的短发。 头皮被她扯的发疼,可他还是没有停止这个绵长激烈的吻! 结束时候,她只觉得嘴唇木木的发麻。 怒红的一双眼,瞪着面前的人,眼底泛起一层委屈的水花。 守了多年的东西,这东西即使在那段婚姻里都没有失去,可此刻却被这个男人就这样夺走了!为什么偏偏是他,她气恼,甚至有些恨!扬手便欲挥他一巴掌! 岂料他眼疾手快一把扼住她手腕反手扣于身后,抬起另一只手强势扣住她的脑袋,薄唇贴近她耳边:“明挽,我们之间要么情人,要么仇人!朋友这个词,永远不可能存在于你我之间!” 彼时他以为,他也许就是可怜她,只是有些过于怜悯她罢了! 却未深思,世界上值得同情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是她了? 之所以同情不过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心生怜悯。 ------题外话------ 嗯,恶劣的~。 ... 023秘密,不得解开。 挣扎一番后,明挽没有讨到丝毫便宜。 她再度挥出去的手此刻正被那个男人握在掌心,他的手掌紧紧贴着她的,不容反抗。 掌心的温度瞬间升高,粘湿感清晰传来。 心口不停起伏,气愤的成分居多。 她秀眉微皱似乎在找原因,可她得不到这个男人对她死缠烂打的原因! 微恼的语气道:“厉先生,其实我们真的不适合。我这样的身份给你做情妇,真的太降低你的身价。你是我高攀不起的人,我们到此为止吧。” 男人不以为然的语气道:“不用你高攀,我愿意低就!这世上找到能和我匹配的女人太难,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迁就!” 说完这句话,他将她拉开,不理会那女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一拉车门径自坐了进去。 明挽气恼的看着那辆车在她面前飞驰而去,转身愤恨的回家! 厉彦成一定是个疯子,她都说了她结过婚,她都说了她喜欢的另有其人!她想,他一定是疯了! 事实上不光她一个人这么想,厉彦成自己也这么觉得。 他一定是疯到一定程度了,所以才能对这个女人如此纠缠不清!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这个女人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这个女人听话些! 厉彦成掏出电话给助理拨过去:“许俊安那个新项目,告诉他,我有兴趣…” 明挽回去,刚开门便接到一个电话。 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的委屈的情绪一下没控制住,语气有些低落:“舅舅。” 可是电话那端的人显然并没有听出她的不对劲,语气格外兴奋:“挽挽,公司很快就要更上一层楼!等我谈下这个新业务,你回来帮我好不好?” 暗暗吸气她调整了情绪,浅笑道:“好,您和舅妈别太辛苦了,森森要高考了,多抽点时间照顾他。” 电话那端明浩威应道:“放心吧,他成绩一向稳定,没什么问题的。” 顿了一下他又道:“过几天你爸的公司就要三十年周年庆了,父女间哪有过不去的坎,你…” 他未说完的话被明挽打断:“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你比谁都清楚,当年他是如何逼我的。” “可是,我上次我碰见他,他似乎隐有悔意。明挽他毕竟是你父亲,有时候并不能计较太深,想想你妈。” 沉默了好一会,她有些疲倦的开口:“我今天有些累,下次再说吧。” 挂了电话,她的思绪却怎么都无法平静。 苏文博那个她本该最亲近的人,她独一无二的父亲,三年前的明挽确实对他有些恨之入骨,可现在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三年前那个本该最疼爱她的人,不顾她的哀求,用她的婚姻换来一笔巨大的利益。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站在床边,那副义正言辞的嘴脸:“你是我从孤儿院带回来的,我养你九年,只是让你嫁一个人有什么不可以?!你就用这段婚姻报答我这九年养育之恩吧!你不嫁就是忘恩负义,就是不孝!” 威胁不成,他便已死相要挟。她终究不如他狠心,同意他的要求。 现在想起当初的场景她都忍不住想要发笑,如果早知道九年的养育最终换来这样的结局,那么她当初宁愿饿死在孤儿院! 正陷入沉思中,她的手机滴答一声响,一封邮件。 疑惑点开,里面的一张张照片,像是照着一本旧日记拍出来的,字迹已然不是很清晰,仔细分辨笔记似乎有些熟悉… 一路往下翻,日记的末端的赫然写着她母亲的名字,明慧兰! 心口蓦的一沉,她往回翻去。 可是那些内容在关键时刻停住了!日记只写到她母亲和他父亲激烈争吵,她似乎还有印象,那年她五岁,他们的矛盾很激化。争吵到激烈的时候苏文博将家里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她母亲抱着她缩在角落里一直不停的哭。 从记事时,他们只要见面三句话有两句都在吵。 放下手机她心情有些沉重,在她调查十多年前的事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收到这样的信息,不是不疑惑的。 也许想要真正知道真相,还得从苏文博那里着手。 就在明挽为这件事苦恼不已的时候,几天之后她的小公寓迎来不速之客,她看着站在门外的人,终究开口道:“请进。” 古驰腼腆一笑走了进去:“突然拜访没有造成你的困扰吧?” 明挽笑着摇了摇头,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递去他面前。 “请用。” 明挽虽然并不想承认苏家人,可对于古驰她是无法拒之门外的,这个男人是当初苏家所有人里,唯一为她说话的,唯一为她反抗过苏文博的人。 尽管他的反对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可明挽心里是感激的。 古驰接过水杯轻抿一口之后将杯子放在桌上,一本正经的开口:“我来是有事要和你说,希望你好好考虑。” 明挽其实一直不明白古驰这样一个有些老实巴交的男人,到底看上刁蛮任性的苏文哪一点了。 房间里一下安静了下去,沉默中古驰掏出一张粉色请柬推去她的面前。 不用看,她大抵猜到是什么。 犹豫片刻,她拿起那东西翻开看了一眼说道:“我会去。” 古驰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干脆,明显诧异了下,早就想好的说辞,一下子不知如何开口了。 怔了下,起身他说道:“你去就好,伯父也邀请了秦家,你和秦默有三年没见了吧,正好趁这个机会。” 古驰并不知道她和秦默已然见过面。 明挽并未答话,只听他又似无意的说道:“三年前的事确实是苏家的错,那场车祸伯父挺对不起他的。” 偏头她疑惑的目光看向他问道:“什么意思?车祸是意外,和苏文博什么关系?” 古驰怔了下,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即打起马虎眼:“他为了救你才留下双耳失聪的后遗症,我说对不起他也没错吧。” 只是他眼神过于闪烁,明挽心头疑惑丛生。 有些狐疑的开口:“姐夫你有事瞒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难道…那场车祸不是偶然?”其实有些想法她很早就有了,只是她一直不敢也不愿往这里想。 古驰脸上僵了僵,抿唇道:“没有,是你多想了,我回去了。” 知道他不想说再问也无意义,她并没强迫他,送他出了门口,她的思绪怎么都无法平静。 那场车祸如果不是意外,她真的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为了她奋不顾身的人… 很想找到真相,可是又很惧怕真相所带来的后果。 也许这才是这么多年,她追踪这些事一筹莫展的真正原因。 ------题外话------ 真相是什么? 小剧场~ n久以后助理站在厉先生办公桌前,一脸凝重道:“严格说来,您和您太太之前的那段婚姻,可以说是不成立的。” 厉彦成接过他手里的资料,面色沉重,看完后方又幡然醒悟! 真相总是那么让人出乎意料~ (哈,真相是什么呢?你来猜测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24他是,老奸巨猾。 苏家的宴会选在都城最豪华的酒店,整个会场布置的奢华高雅。 酒店的大门外,苏文博和张丽站在那里迎宾。 明挽一直等在角落里,期间碰见她那个只比她大了一天的姐姐苏文,免不了被她酸几句。 苏文一身艳丽的红色礼服,将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跋扈之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轻蔑的眼神打量着明挽身上那件素色礼服,眼底鄙夷无限。 妖冶的红唇一张一合,像是一张血盆大口:“苏晚,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喜欢这么寒酸的衣服?这离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就是知道要保持低调。” 明挽暗暗深呼吸,语气从容不迫:“是啊,不过三年不见,苏大小姐记性都不好了,我不叫苏晚,我叫明挽!” 三年前她彻底和苏家决裂,之后就改了母亲一直叫的小名! 苏文不屑的一挑眉,语气傲慢:“你知道就好,你这样一个私生女,又是离过婚的身份,作为我们苏家人还真的很丢人。” 轻笑一声,明挽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比你也只小一天。其实严格说来,谁对谁错还不一定吧!” 苏文眼底闪过恼怒,正欲开口却见明挽从她身侧走开了。 明挽此时懒得去和她斗嘴,只等着苏文博走开,好找他问个清楚。 可再次抬眸的瞬间苏文博却忽然不见了,握着包的手一紧,她踩着高跟鞋在大堂内找着人。 明挽并不知此刻苏文博正在二楼的包间内,会见一位大人物,而那人正是厉彦成。 苏文博虽然不知道厉彦成为什么会突然到来,可是对于他的赏光他显然是开心的。 最近许俊安的那个项目他也略有耳闻,不是不想出手的,只是苦于找不到可以接线的人。厉彦成的突然造访,似乎让这件事有了转机。 明挽找过去的时候,里面的人似乎刚刚聊完,只见苏文博笑盈盈的送那个男人出来。 迎面相对,她脚下的步子顿了下。 男人深沉的目光似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起步从她身侧走开。 苏文博一见厉彦成下楼,立马一把拉过明挽将她拖去了刚刚的包间。 进了房间明挽便挣脱了他的手,苏文博脸上满满不耐,语气也有些不善:“你找我?” 时隔几年他对她依旧这幅态度,明挽冷笑一声道:“我来只是想问三年前那场车祸的事情,秦默的双耳失聪是不是与你有关!” 听她提起这件事苏文博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哼声道:“他聋不聋与我何干?!” 房间内,明挽脱口道:“苏先生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否则我不介意让他去报警找出真凶!还有我母亲,她到底为什么死?” 门外厉彦成去而复返,本来只是想去取落在茶几上的打火机,可虚掩的门内他还是毫无意外听见了里面的谈话。 男人眸光一沉,复又转身下楼! 对于她的这个话题苏文博是十分不喜的,他的不悦很快表现出来。 抬手一指门口道:“出去!我现在没空和你谈论这些!” 对于他的避而不答,明挽已经理解为默认,内心苦涩。 “我会找出真相!” 为了让她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了换取他那笔利益,他到底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真的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人… 转身她无力的往外走去,下了台阶一转身撞到一个人。 一抬头正欲道歉,可看清面前的人之后,她忽然就不想开口了,眼底霎时就起了一层水雾。 “秦默,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许不会变成这样的。” 对面的人一怔,嘴角一贯柔和的浅笑僵了下,叹息一声拉着她的手腕去了角落。 他松手之际,她忽然就一把抱住了他。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大概猜到有些事她可能已经知道,他最怕看见她内疚,所以有些事一直瞒着她,只是没想到她终究还是知道了。 伸手他拍着她的背,语气平静温和:“挽挽,你在乎吗?” 就算全世界都介意他是一个聋子,只要她不在意,他就没什么好怕的。 怀抱里的身体的一僵,然后他听见她坚定的语气说道:“不在乎,因为是你。” 闻言他笑了,喜悦一瞬间蔓延眼底。 然而彼时,厉彦成目光阴沉的看着那个角落,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火气一下升腾而起。 端起身旁的酒杯,他猛灌了一杯又一杯。 嫉妒这东西有一就有二,这玩意像毒,有瘾。 那一刻他发现,他似乎对这个女人动了心… 对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动情,这真是件可悲至极的事情!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明晚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他似乎已经有些微醺。 她劝了一句便欲走开,可转身之际却被他一把扼住手腕。 正欲挣脱他的钳制,却见那人歪歪扭扭站起,而后一下抱住她额头抵在她颈间,仿佛真的醉的没有重心了。 他太重,她推不开。 “厉彦成,你起来!” 她叫了他几声,可是他似乎真的醉了,只是一个劲呢喃着:“接着喝。” 没办法,她只好扶着他出去:“我让你司机送你回去。” 明挽一路拖着人出去,出了宴客厅,厉彦成眸光一转看见站在角落和人谈话的秦默。 眼底算计一闪而过,原本搭在她肩头的手,好像无意识一滑来到她腰间。 手下一用力,那女人便只得紧紧贴着他,男人额头一偏,状态亲昵。 秦默和人交谈完,一偏头便看见明挽扶着人出去,本是打算过去帮忙的,可是身旁的人似乎还没有说完,总也不好没礼貌的走开。 明挽只以为那人是真醉了,却不知道自己又轻易被人给算计了一把。 厉彦成脑袋微转,犀利的眼神看向秦默的方向,眼底醉意已然褪尽。 秦默显然已然接收到他这一眼,心口咚的一沉,那人的宣战如此明显。 明挽扶着人去了车边,开了车门将人塞进去。 厉彦成一幅醉的不浅的样子,由着她弄,明挽低头将他的腿放好。 男人一抬眸看向车窗外,秦默已然结束谈话追了过来,眼看就要近在咫尺! 眸光一沉,他心中已然有一计。 微一动身体他一把抓住那女人手腕往身前一带,明挽被他这举动弄的猝不及防,猛一下就趴在他腿间。 额头一下撞在他裆处,她当下脸色就刷的爆红了! 这样的举动看在外人眼里,真的有些过于劲爆。秦默的脚步不可遏制的,顿了下。 只是那么一秒的迟疑… 那个空当厉彦成一把抓着人,再接再厉彻底将人拖进车厢内,砰一声关了车门! 一抬眸她看见僵在外面的秦默,心口一慌,当下就要去开车门。 厉彦成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扯她便彻底躺在他怀里。 正待她恼羞成怒欲开口的时候,却见他一低头说道:“别动,有记者!” 饶是明挽结过婚,可她毕竟太年轻,涉世未深。 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在这个三十四岁又老奸巨猾的男人面前,似乎…也只有束手无策的份。 ------题外话------ 某作者拍桌子大叫:你还能不能好好追女人了?! 厉先生一脸得意:秦默那厮压根不是我对手,太弱~ 秦默:我们十二年,你已,不战而败!我根本不用出手~ 推文,妖孽老公赖上门/当往事不如烟,本文一对一,男女干净,双处,宠文+爽文+爆笑! 帝都的司徒三少,有着最显赫的家世,最美艳的外表,最惑人的眸子,最晶莹饱满的唇,最好比例的修长身材! 可唯独脑子不好,天生国色本该游戏花丛,可他却专等一人独享! 他说:一辈子太长,睡的女人太多长疮真心不好,爷洁身自好,只睡一只便好! 可结果却是…… 花海舒夏无父无母,有个继父还被她手刃了,从此了无牵挂在杀手界大放异彩,可有一天,她莫名其妙的怜惜了个男人,从此她的人生颠覆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25他说,来我身边。 车子很快开车酒店,秦默飞奔着追出去。 厉彦成余光瞥了一眼窗外的人,命令道:“开快点,记者追过来了!” 明挽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秦默的身影越来越远,隔着玻璃她似乎看见了他脸上的失落。 她心口一阵抽搐,抓着厉彦成叫道:“停车!让司机停车,我要下去!” 司机偏头,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厉彦成。 此刻这男人身上哪还有半分醉意,眼底蓦的蔟起冷意:“不许停!” 明挽有些气急败坏的搡着他:“你给我停车,你停车啊!” 伸手他一把扯过她,拉近自己胸口,散着寒光的眸子看向她:“我说了外面有记者!” 她猛一把推开他,贴在车门边吼道:“我不在乎!拍就拍好了!你给我停车!” 比起那些莫须有的报道,她此刻更想站在他面前解释清楚! 厉彦成胸口起伏不定,双眸燃火。 冷漠的声音道:“我在乎!跟你这样的女人传出绯闻,只会掉我的身价!” 车速很快,眨眼间已经上了高速,她知道再下去也没有意义,这个地方可没有出租车好打。 偏头她恼火的眼神看向那个男人:“你根本没有喝醉,你是装的!” 厉彦成一转身,森冷的眸子对上她的,颇为镇定道:“酒醒了而已。” 顿了下他又道:“说到底我还要感谢明小姐的热心肠,要不是你,我可能还要陪那些人多喝一会。” 这样的解释真的漏洞百出,明挽气恼不已,可一时又无法反驳。 只是气恼道:“卑鄙!” 男人轻笑一声没再说话,之后一阵沉默。 车子在明挽的小区门口停下,一开车门她便走了出去。 厉彦成追了出来,站在车边叫道:“明挽。” 彼时她一转身,昏黄的路灯下二人静默不语,微风轻拂,带起她的裙摆摇曳生姿。 他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她,而她眼底已然一片平静。 起步他朝着她走进,距离一米远站定,这样的距离已经足以让他看清她脸上的每个表情。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是你自己来我身边,还是我绑你来?!”他的话和他给人的感觉一般,强势,霸道。 厉彦成这个男人也许是自大又自私的,可也是骄傲的。他不信自己魅力无边吸引不了一个女人,可是事实就是那么残酷,也许他拥有吸引无数女人的魅力,可是唯独明挽这个女人刚好对他免疫。 在她面前,他的骄傲他的资本,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问一个女人这样的问题,心情忐忑,可此刻却只能强作镇定。 对面的女人似乎只是小小的错愕了一下,就又恢复平静了。 然后她抬眸对上她的,脸上是浅浅笑意,清澈的眼波在路灯的照耀下,格外亮丽动人。 “厉先生,我想我们真的不适合。我有想要抓住的幸福,我相信你也会有的,但那个人不是我。” 强压下心底澎湃的怒火,他问道:“秦默?” 明挽一点头道:“没错,是他。我在那段失败的婚姻里浪费了三年时光,你知道我这三年一直在想什么吗?我一直期盼离婚的到来,我现在摆脱了那个枷锁,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向他靠近。你事业有成,魅力无边,几乎可以说十全十美。可是我和他十二年,这种默契足以抵抗所有诱惑,所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转身,她向大门走去。 深深的无力感一瞬间蔓延全身,厉彦成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的也有他想而不得的东西! 他拼搏了这么多年,几乎无往不胜。遇见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心底已然起了从未有过的异样。 起初他怀疑她是有意靠近,可现在他真的希望当初的她是刻意接近!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很想冲动的说,我也可以给你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 爱情来得突然,防不胜防。 他此前不屑一顾的东西,现在却如此渴求,果然世事难料。 不知何时已对这个女人动了心动了情,他想他或许对这个女人… 如果时光倒回十二年前,不,如果时光倒回三年前,秦默不在的那三年,那么现在他和她之间会不会比较容易一些? 只是他不知曾经的三年里,他和这个女人一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他问,值得吗?一个这样的女人,离婚的女人,她到底是哪里来的魅力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一定是疯了! 内心犹疑一闪而过,可终是不得而解。 回去的路上接到张君的电话,说是苏文博已然和他通过电话。 厉彦成心情有些沉重,应了声便挂断了。 摘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随手一摔,他深邃的眸子直视前方。 这个女人傲骨天成,这样的傲气让他欣赏可更让他头疼! 威胁,利诱,在她如此坚定的决心面前,都显得如此力不从心…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26节目,抛下难题。 明挽一回去便接到了秦默的电话,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握着电话忐忑不已,很怕他误会自己和厉彦成的关系。 好在他语气轻松,好似并没有受到那件事的影响。 握着电话她松了口气:“厉总他喝醉了,我只是送他回去。” 她对于那个男人的称呼很客气,带着清晰的疏离感。 秦默听出她话里的刻意的疏远,唇角轻勾,语气不由带着点点笑意:“不早了,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明挽放心不少,可是电话那端的人思绪却怎么也难以平静。 想起厉彦成酒店大门口的一眼,秦默总是隐隐不安。 三年,究竟可以改变多少事情? 如果三年前不曾有过那场车祸,他们是不是已经走在一起?现在他双耳失聪,而她从未婚变成离婚。 并不是不介意她那段婚姻的,可比起这个小瑕疵,他更担心自己没有机会陪她到老。 犹记得她十八岁那年,他问: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她无比憧憬的语气说: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白头到老的人。 那时他二十七,她才十八,他觉得还早。 等啊等,却不想等来了那场车祸… 当初的秦默无比笃定,他一定可以给她所憧憬的生活,可现在,时光早已远去,他们已然不是当初的彼此,他成了一个废人… 这样的自己,让他怯步,让他迟疑。 深呼吸他拉上窗帘,拿着睡衣去了卫生间。 翌日,明挽醒来洗漱完毕正准备去一零一大厦录节目,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滴答一声。 她握着电话一边往外走,一边点开。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邮件,她一边往公交站走一边翻看。 邮件很长,说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事件主人公正是她去世的母亲。 邮件里频繁提到一个算不得的陌生的名字,莫远,那个都城知名前十强企业之一,颇有盛誉的老先生! 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给她发这封邮件,又如何知道这样的邮件会对她有用,不过她的好奇心还是成功被勾起了。 到演播室的时候导演一干人等已经准备就绪,夏白沉着一张脸,语气不悦:“明助理,一屋子人可都在等你。” 明挽歉意道:“对不起。” 看那封邮件看的太入神,她时间一下没控制好,迟到了五分钟。 夏白本来还想说什么,可一抬眸看见厉彦成站在门口注视着那女人的背影,咬牙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放下东西明挽立马去更衣室选帮夏白选衣服,先选了一件裙装,她不满意。 随即她又挑了一套装,可夏白还是不满意。 随手将那衣服摔去明挽怀里,看也不看道:“什么眼光,这样的衣服也能上镜?!” 明挽拿过衣服,从容的语气道:“我再去看看。” 转身之际听见王志安说道:“就这件吧,没多少时间了,嘉宾马上就来了!难道要让嘉宾等你们?上这个节目的可都是有些来头的人物!” 夏白偏头看了一眼明挽,眼底不悦明显,可王志安说的没错,这个节目不是什么人都上的起的,能来的不是知名企业家,也是有些背景的人。这些人很有可能给她带来其他商业的利润,万一得罪了他们传出去确实对她声誉不好,严重的可能影响以后的财运! 起身拿过那件衣服径自走去更衣室,紧跟着一屋子的人都听见那声摔门声。 王志安眉头一皱,看向明挽道:“下次尽量别迟到!” 明挽一点头道:“是。” 夏白换了衣服出来,不久嘉宾便到了。 一个a市有名的企业家,黄金单身汉,今天的话题是关于他的成功之路,还有未来的择偶标准。 节目进行的很顺利,收工的时候那人客气道谢便离开去了厉彦成的办公室。 其实一般这样身份的人会同意上这些节目,多数是看在厉彦成的面子上。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希望借此节目和厉彦成拉近关系。 说到底还是厉彦成那个男人聪明,知道给电视机前那些女性观众塑造一个怎样的梦! 收拾了东西有人拿着下一期嘉宾人选名单让夏白过目,夏白接过扫了一圈最后指着上面一个人名问道:“这个是都城人尽皆知的大善人莫远吗?” 那人看了一眼点头:“没错,好像是他老婆帮他报的名。” 顿了一下,那人继续道:“不过他老婆说,如果想让他上节目的话,可能还需要我们节目组的人亲自跑一趟。” 夏白眉头微拧,莫远,那个人向来不参与这些节目。传言此人性格孤冷,和自己的妻子儿女也是很少见面的。 亲自去请他?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王志安站在一旁,琢磨道:“去一趟吧,要是真能请到他,想必节目会更上一个层次。只是,谁去合适呢?” 夏白一偏头看见更衣室里正忙碌的明挽,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笑着开口道:“让她去。” 这么个破差事,交给这女人正好!办好了算她运气好,倒也可以为节目增色不少!万一办砸了,也正好有了撵她走人的借口!如此,一举两得! 彼时,王志安想的却是,恐怕没有人比厉彦成更适合去请莫远。不过这种小事还要让他出马,难免那个人会心中不快,让明挽去正好,他要是看不过去了帮她一把,倒也省得他这个导演开口了! 二人各怀心思,最终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下班前,王志安照着那上面的地址给明挽抄了一份,让她尽快去找这个人。 明挽接过那东西,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不由秀眉轻皱。 这是今天第二次看见这个名字,是巧合吗? 王志安见她这幅表情,以为她是要拒绝,正待开口时,却听她说道。 “好,我会去的。” 不管是巧合,还是偶然,这个人她都是要见一面的! ------题外话------ 推文,《王牌军医重生十六岁》爱吃香瓜的女孩 2033,未日后的人类不足三十亿,联合众国发布世界公约: 公约1。一夫一妻终身制,违背者将受到严厉处罚,不论身份种族。 公约2。二十八岁未配偶者,将革除一切职务,不论身份种族。 公约3。每对夫妻必须拥有三位子嗣,不达标着将由“技术”部门辅助完成,不论身份种族。 公约4。…… * 杨光是部队里的王牌军医,她在参加靳成锐这位最年青的将军葬礼上收到一份遗书,就在她遗憾时,一颗子弹让她回到八年前。 这年杨光十六岁,靳成锐二十四岁,一切都还来得及,默默爱了四年的男人还未配偶,她可以主动出击。 只是这个号称z国最强战神的冷峻男人,怎么就这么难追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27嘉宾,不得相见。 录完节目的第二天,明挽便按照纸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司机只将她送到山下,明挽抬眸看着那蜿蜒山路,颇为头疼。怎么也没想到,这老先生居然住在这里。 低头瞥了一眼脚上的高跟鞋,甚为苦恼。 深呼吸她踩着那一层层石阶上去,大约三十分钟之后,那一排青砖瓦房出现在她面前。 从外面那扇铁门看过去,院子里栽了不少鲜花,微风刮过清香扑鼻。 明挽伸手摁上门铃,片刻之后那边传来一道上了年纪的女声:“谁啊?” “您好,我是电视台的…” 对方不等她说完猛然掐断了通话,听着那端传来的忙音,明挽的脑袋懵了下。 随即重新摁了门铃,可不待她再次开口,那边便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我们先生不爱接受任何采访,你难道不知道?我劝你早点回去吧!” 明挽急忙趁着人挂断前道:“能不能麻烦您通报一声,我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那边再度传来那妇人有些不悦的的音调:“说了不会见就是不会见,先生最烦你们这些记者,早已警告我们以后这些事不必向他汇报!我总不至于为了你,把饭碗丢了吧!” “可是我也是受公司所托,能不能请你通融一下,只需要帮我说一声就好。” 那边的人显然有些怒了:“随你便吧!” 紧跟着通话再次被结束。 之后不管明挽怎么摁,那边都没人接了。 现在想起她接过那张纸条自告奋勇说过来,王志安脸上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好像有些能理解了。 站在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里面都没人出来,这个季节的阳光是有些炙人的。 没一会她已然热的站不住脚,四处看了下,小跑着去了一旁的树荫底下。 树上的知了在她耳边聒噪的叫个不停,明挽热的口干舌燥,心情烦躁。 院子的书房里,莫远架着老花镜,一抬眸透过窗户看过去,一个年轻女孩站在那里,隔得太远,他并不能看清她的面容。 偏头叫道:“徐妈,外面站着什么人。” 保姆应声走过来道:“电视台来的,估计是记者吧。” 莫远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一摆手示意她出去,低头继续看书。 约莫十点半的时候,她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掏出接通,那端传来秦默温和的声音:“在哪,方便的话我接你出来吃饭。” 犹豫几秒,明挽道:“在雁北路的一座山上,距离你那里有些远,还是下次吧。” 电话那端了沉默了下,然后她听见他说:“在那里等我,很快就到。” 明挽本来打算劝他不要来了,可是他边已然挂了电话。 书房内,莫远翻完了那本书,一抬眸却见那女孩还站在那里。 这么热的天,能站这么久,毅力不错。 不过可惜他对这些事情从来不会心软,她不是第一个这样站在这里的人,也不会成为最后一个。 要站在那里,站多久,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冷哼一声,他起身去了卧室。 正午的阳光越来越烈,明挽又等了好一会里面还是没人出来,叹息一声她决定先下山。 下去没一会,秦默也到了。 拉下车窗他看着她被蒸的发红的脸,发干的唇,眼底不由浮现一丝心疼:“上车,先去喝杯东西。” 餐厅里,明挽将整件事情大概说了下。 秦默微一凝眉问道:“莫老先生确实从不喜欢这些节目,想要他同意恐怕有些难度。” 点了点头,明挽说道:“知道,只是还想试试。” 吃了饭,她坐在车里,他去了一趟超市。 回去时候,她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忍不住笑道:“太夸张了,要不要这么多水啊?” 低头她翻看着袋子里东西,水,零食,遮阳伞,一双平底女鞋,甚至连面纸他都买了… 她的手止不住一顿,忽然想起高考那会。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帮她准备了好多东西,甚至比她自己准备的还要细致。 眼眶止不住发涩,她暗暗深呼吸,克制住那些情绪。 秦默开着车停在山下,然后拎着东西陪她一起上去。 明挽撑着一把伞,二人走在伞下,没一会额角都溢出汗珠。 “要不你在车上等我,我见到人立马下去找你?”她终究不忍道。 偏头,他透着笑意的眼神看向她:“不用,我陪你。” 这么热的天放她一个人在上面,他是怎么都不放心的。 二人又空等一下午,连莫远的影子都没见着。 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秦默一手掏出手机照着下山的路,一手紧紧抓着她的手。 一边嘱咐道:“小心点,别跌倒了。” 身后她嘴角扬起的弧度,在月光的照耀下备显柔和。 许是恍神的太厉害,快到山下时她脚下一空,真的险些跌倒。 不过,幸好被秦默一把扶住。 耳边传来他担忧的询问声:“没事吧?” 窝在他心口,她轻轻摇了摇头:“嗯。” 脸颊一瞬间发热不止,心跳的很快,温度有些高,有些炙人,却不想推开… 心口传来“砰,砰”一声又一声。 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最终她站直了身体道:“我没事。” 他眼底担忧一闪而过,再一次握上她的手牵着她往下走。 送了她回去,他便开着车回去了。 彼时,一零一大厦内,张君正站在厉彦成桌前汇报着情况。 男人修长手指握着鼠标看着实时发过来的邮件,一一浏览过,最终停在他们二人相拥的画面上。 眼底闪过一丝阴郁,薄唇紧抿。 此后一连三天明挽和秦默都没有见到莫远的面,不是没想过放弃只是再次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让她暂时放下那个想法。 事情很棘手,无计可施之际,最终还是秦默想了个主意。 支个帐篷,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他家门口守株待兔! 厉彦成本来是打算让这女人吃足苦头的,可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他的计划不免再次被打乱。 可孤男寡女睡在一个帐篷下?这样岂不是彻底遂了那女人的愿?! 深夜独处?还是山顶,还真是有够浪漫! 男人长指敲着桌面,深邃的眼底闪着寒光。 ------题外话------ 诸位美人儿,水下可还凉爽?潜水虽好,可还是得适当上来换个气哈\(^o^)/~ 推荐暮阳初春新文《豪门钻石婚约》 他,藤瑟御,冰冷高贵,富可敌国,坐拥滨海江山的狠厉商界大亨! 她,白随心,精明强干,律师一枚,妈不疼嫂子恨嫁不出去的大龄剩女! 她与他因撞车事件而邂逅的瞬间,天雷勾动地火,他霸道地拽她入民政局,户口薄甩到了她面前,:“签了这个,我将所有身家捧你面前。” 老妈说,御少身家千亿,不嫁就是笨丫! 嫂子说,这钻石男别的女人边都挨不着,绝对不能错过! 一场豪赌,哥哥将她输给了他,为了让她腾出房间给侄女住,嫂子代她签了结婚证! 御少来势凶猛,如狼似虎,设局逼她入死角,至此,她被迫与藤家大少进行一场鲜为人知的隐婚之旅!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28嘉宾,似曾相识。 沉思片刻,起身厉彦成掏出电话,找到莫老先生的电话,毫不犹豫拨了过去。 之后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莫远的,不过他的这通电话很显然起了效果。 莫远挂了电话让保姆开了门,明挽和秦默被请进客厅,支了一半的帐篷被遗落在外面。 保姆倒了两杯茶递过去,二人道了谢。 暗暗打量了屋子,这莫先生似乎很怀旧,家里的装潢装饰都有些偏古风。 客厅内,隐有檀香绕鼻,香味了了。 莫远放下手里的书,朝着客厅走去。 明挽和秦默双双起身道:“您好。” 莫远略显沧桑的眸子从秦默脸上掠过,最后落在明挽身上。 视线相交的那一秒,明挽清晰的看到他眼底有丝错愕?还有些惊讶? 她想不透为什么,心头起了一丝疑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请坐。” 莫远的目光并未在她脸上逗留太久,很快恢复如常。 “您好,我是明挽,今夜不寂寞节目组的成员。” “您好,我是秦默。” 莫远伸手一一握过他们的手,状似无意的问道:“明挽?这个姓氏比较少见,我也有幸认识一二,冒昧问一下明小姐父亲叫什么名字?” 没有想到他忽然问起这话题,明挽脸色明显僵了下,随即笑道:“我和我母亲姓,她叫明慧兰。” 这个名字让莫远握着杯子的手一紧,一不留神杯口一斜,杯子里的水流出来。 明挽注意到他听见她母亲姓名时那一闪而过的失常,心中已然确定,那些邮件看来还有可信度,他应该…是认识她母亲的。 一低头她连忙拿着纸巾去擦茶几上的水,并未急着开口。 如果母亲的死真的和他有关的话,她现在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清理完了,明挽听见他说:“我不会去参加这类情感节目,和你见面就是希望你别再坚持。” 将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她笑了下道:“莫先生情感分为很多种,有爱情,有亲情,也可以有友情。我知道您一直致力于慈善事业,帮助了很多人。这是我们节目的收视率,我相信这个节目可以帮到您。” 说着她递去一份资料,莫远拿起看了一眼笑道:“邀请我的节目,收视率都很高,我实在没有非答应不可的理由。你或许要说去了这个节目可以呼吁更多人关注慈善,可是我这人向来固执,只想管好自己,管不了别人。” 明挽没有想到他轻易就洞悉了她的想法,沉默了片刻她再次递去一个东西。 “这些是你曾经资助过的孩子,还有些是你正在资助的,上面有他们的愿望,以及对您的祝福,希望您看完慎重思考再给我回复。其实如果可以有更多目光关注这些孩子,他们的未来应该会更美好。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众志成城才能其利断金。” 莫远显然是有些意外的,看来为了说服他,她下了一番功夫,算是有备而来。 并没有急着翻看那些东西,他略显沧桑的目光再次看向那个有些年轻的女孩,思绪莫名有些飘,那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愈发深刻。 客厅里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莫老先生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会仔细考虑,有决定会联系你们。” 明挽和秦默起身告别,要出大门时秦默开口道:“挽挽,你先去收帐篷,我和莫先生再聊几句。” 明挽顿了一下,一点头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秦默一转身道:“莫老先生我开门见山吧,如果你参加这个节目,我会向您的慈善机构捐出五百万用来帮助那些孩子。其实这对您,有益无害。” 莫远笑道:“为什么?毕竟这是厉氏的节目,于你无关的。再说你行善是你自己的事,用这个和我谈条件委实不妥。” 今天真的是其妙的一天,傍晚时分接到厉彦成的电话,那个男人也是这样说,如果他同意过去会捐出四百万并无偿在节目里长久替他宣传。 他这一天什么都没干净赚九百万,这件事还真是超乎他想象的有趣。虽然这笔钱于他而言不算什么,可对于那些孩子来说确实是一笔客观的数目。 秦默的目光一直尾随着漆黑夜色里那道身影,嘴角扬起一个浅浅弧度:“为了她,我不希望她为了这件事站在烈日下,不想看见她烦恼。也为了那些孩子,可以得到更多帮助,我想没有人比您更有号召力了。” 轻笑一声,莫远道:“回去吧,我会仔细思考。” 秦默点头,再次道别走了出去。 收拾了东西,二人下山。 翌日一早,比他们先到山上的是厉彦成。 莫老先生的书房里,厉彦成和他相对而坐。 二人聊了些什么,似乎相谈愉快,然后厉彦成起身准备离开。 彼时,明挽和秦默一路说笑着走进来,说的起劲她一不留神脚尖磕到前面的台阶上。 秦默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而同时门内走出的厉彦成抓住她的另一条手臂。 下意识的她挣扎被厉彦成握住的胳膊,男人的目光蓦的冷了下去,手下力气不由加重。 一抬眸与秦默的目光隔空相撞,他眼底一如往昔的淡然,同样没有松手的意思。 门内莫远目光略过这三人,似乎看懂了些什么。 暗暗摇了摇头,他一边向书房走去一边道:“不介意的话,都留下来吃饭吧,讨论一下节目内容。” 明挽偏头微恼的目光看向厉彦成,一使劲将自己的胳膊从他掌中挣脱出来。 冷静的语气客气而疏远:“想来厉总公事繁忙,这里交给我就好,您随意。” 男人阴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秦默握着她的手,此刻秦默的举动,已然被他理解为挑衅! 事实上,秦默好像就是在明目张胆的挑衅。 可悲的是,他却还无计可施… 胸腔内一股无名怒火瞬间翻涌而来,急待迸发! ------题外话------ 冒泡~冒泡~,冒泡~ 收藏,收藏,收藏~ 欢迎来和作者闲话家常,唠嗑,(正面功效,多多说话有益增进感情·侧面功效,可促进作者多多码字) 都不理我,沮丧~ 掏出小手绢,默默地抹泪~ 最后,五二零了,偶还有有句非常重要的话么有说! 520,爱你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29感情,一厢情愿。 三人僵持着,谁都没再开口。 厉彦成心底波涛汹涌,面上却强作镇定。 脚步一转他真的很想就这样离开,他厉彦成什么时候需要对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了?从来都是她们对他趋之若鹜,他何苦降低身价迁就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真的太没道理,太拉低身份! 可是,那一步终究还是没能跨出去。 扭头他看向那个女人,唇角微扬:“确实有些细节要和莫先生确认,怕你不懂,我还是留下。” 男人说完一转身走了进去,明挽诧异了下,然后和秦默一道走了进去。 厉彦成和莫老先生讨论了一下节目话题,明挽站在窗边看见保姆正在院子的菜园里择菜,转身走出去帮忙。 秦默见他出去,也跟着起身离开。 书房内厉彦成依旧和莫老先生交谈着,一抬眸便看见窗外正在低头细语的人。 女人手里捏着一颗青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见她眼角弯弯,浅浅笑意挂在嘴角。 思绪有些恍惚,莫远寻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由笑道:“外界一向说你厉彦成冷情,我看不见得。” 仓皇收了目光,他无所谓道:“也许吧。” 心下微惊,他一向喜行不露于色,对这个女人的情绪已经表现的这般明显了吗?以至于被莫远一眼就看穿了? 莫远端着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再次开口道:“不过可惜,这位姑娘恐怕不适合你。” 闻言厉彦成冷哼一声道:“何以见得?” 莫远走去书桌,铺开一张宣纸,一边磨着墨一边道:“因为她心有所属,而那个人显然不是你。” “您多虑了,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迟早也只能是我的。”厉彦成语气笃定。 莫远却不以为然:“你有钱,势力可能也不缺。可惜世上就是有钱势得不到的东西,我说这些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大名鼎鼎的厉彦成没必要对一个不屑自己的女人执念下去,有时候成人之美也是一种美德。” 莫远握着毛笔,在纸上写下意味深长的四个字:切勿强求。 厉彦成瞥了一眼纸上的四个字,并未答话。 收回目光时瞥见书桌上的一张照片,画面上的人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应该是… 起身他握着电话去了客厅。 厨房内明挽和秦默帮着把菜洗干净,出来时候正好撞上气喘吁吁赶来的何微微。 明挽眼底闪过一抹错愕,秦默眉头一蹙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何微微一把抓着秦默的手腕:“你来找莫叔叔,怎么都不告诉我的?” 霍的一抬手,秦默抽出被她握着的手腕,平淡的语气道:“这种小事怎么好麻烦何小姐。” 气氛陡然尴尬下去,明挽低了头道:“我先回客厅,你们聊。” 转身之际被秦默一把握住手腕,诧异的扭头看向他,却听他笑道:“我和你一起进去。” 何微微总算平复了气息,伸手揪住秦默的袖子解释:“我只是来看莫叔叔的。” 秦默一抬眸,与客厅里厉彦成饶有兴味的眼神隔空相撞。 偏头,有些冷漠的语气说道:“既然如此,何小姐自便吧,我们先进去了。” 说完他拉着明挽的手走了进去,身后何微微气恼的一跺脚。 起步去了书房,和莫远打了招呼便又去了客厅。 莫远收了已经风干的纸张,低头正欲抽开抽屉之际一眼瞥见书桌上的照片,心中已然有数微微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了。 静谧的客厅内,谁都没有开口的打算。 中午吃了午饭明挽便已晚上要录节目为由借此离开,临别时莫远给了她一张名片,说让她以后没事常来玩。 明挽收了名片笑道:“有空我定来叨扰,希望您别嫌烦才是。” 其实一直在找机会想问问多年前的事情,可人太多一直没有机会。他此举,倒是甚得她心。 之后一行人下山,明挽独自撑着一把遮阳伞走在前面,厉彦成尾随其后。 而秦默此时正在被狗皮膏药似的何微微粘着,厉彦成脚步加快走去明挽身侧。 不客气的一把握住她的手,举高顺势遮住了自己头顶的艳阳。 明挽挣扎了下,挣脱之际听见他说道:“知难而退是你最好的选择,你猜秦家在你和何微微之间会更想选谁?” 这个话题显然轻易引起明挽的不悦,瞪了他一眼,她并不打算开口。 身后秦默注意到那两人的互动,眉头不由一蹙,伸手他毫不犹豫挥开了何微微再度攀上来的手。 可许是力道太重,她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发出一声刺耳的惊叫! 明挽和厉彦成一转身,便见那女人举着流血的手掌,狼狈的坐在台阶上。 秦默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弯腰将她从地上一把拉起。 何微微泪汪汪的看了他一眼,可怜兮兮道:“手痛,脚也很痛,恐怕走不了了。” 明挽从包里掏出纸巾递去给她,俯身查看她的左脚。 伸手刚碰上她的脚踝,便听何微微惊叫道:“痛!” 明挽收了手,起身道:“去医院吧。” 秦默目光微微一沉,不得不弯腰抱起那女人。 到了山下秦默将人放进车内,明挽正欲跟进去时被厉彦成一把抓住手腕:“坐我的车。” 她挣扎了下,可奈何他抓的太紧。 秦默坐在驾驶位上,似乎等着她的决定。 车内何微微及时的发生一声痛苦的呻吟,状似无意的催促道:“能不能快点,真的很痛碍。” 没办法秦默只得发动油门,车子快速从明挽身旁擦过。 厉彦成拽着人塞去了副驾驶,明挽默不作声的扣好安全带,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男人心底不是不恼的,她的不屑表现的如此明显,他实在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才对。 这个女人,不温柔不可人,和那些想方设法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相比,她真的一无是处! 可是,他就是该死的一厢情愿了! 偏头他看了一眼她有些冷漠的侧脸,内心翻涌的火气再也忍不住! 一个急刹车,他将车停在了路边。 明挽没有料到他会忽然停车,身子不可抑止的倾了下。 随即她偏头看向他,皱眉道:“怎么了?” 他言辞犀利的说道:“秦默和何微微青梅竹马,我实在很好奇你已什么身份去接近他们,甚至破坏他们?!” 心口一刺,她淡淡的语气道:“那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男人抬手忽的一把掐住她的胳膊,力气大的仿佛要捏碎她! 很想嘶吼,可他终究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有什么好,一个聋子到底好在哪里?!” 其实他当时更想问的是,他比之秦默,到底是哪里入不了她的眼? 抬眸,她镇定的目光看向他波涛汹涌的眼底:“就算他一无是处也无所谓,我只是喜欢而已。” 满腔热情被她这句话轻易浇灭了,那一刻一向无所不能的男人轻而易举便体会到无能为力这是个词的深刻含义。 男人的自尊心,顷刻间被打击的破败不堪! 可他仍旧不罢休的说道:“你就不怕激怒我,我让他一无所有?!” 闻言她忽然笑了:“我自觉还没有这样让厉先生不顾一切的魅力,而且我相信,秦默没有那么弱,就算你真的想对付他,也没那么容易。若是真的针锋相对,恐怕两败俱伤的可能性较大,厉先生是聪明人不会为了个不足挂齿的女人冒这风险。”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他咬牙切齿叫着她的名字:“明挽!” 这个女人冷静的,执着的足以让人发疯,一向习惯于操控一切的男人,第一次发现事情似乎,正朝着他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题外话------ 今天这章很肥了吧\(^o^)/~ 快来表扬我~ 啦啦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30 造访,阴谋初始。 半开的车窗,有微风吹进来。 深呼吸,闭了闭眼他冰冷的声音说道:“下车。” 明挽开了车门走了出去,站在路边拦了一辆车租车。 男人趴在方向盘上,目光阴沉的看着她上车离开。 掏出电话他给助理打了过去:“许俊安的项目,安排的如何?” 电话那端的张君明显迟疑了下:“嗯,很顺利。” 挂了电话,他调转车头回了公司。 明挽到医院时候,何微微的病房已经安排好。 秦默正站在床头削着苹果,放下手里的东西她问道:“还好吗?” 何微微举着缠着纱布的手掌,语气委屈:“看我这样你也知道了啊。” 削好苹果秦默去了厨房,片刻后他端着切好的苹果递去她床头:“好了,我打电话叫人过来照顾你。” 可不等他掏出电话,便听何微微委屈的声音道:“是你害得我这样的,你难道不该弥补一下吗?” 明挽僵了下,何微微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希望秦默留下来照顾她。 偏头她看向身旁的人,房间内沉寂了一会。 秦默正欲开口拒绝之际,却听何微微说道:“秦默我饿了,可以帮我下去买碗面吗?” 一点头,他走了出去。 他一走,何微微便开门见山道:“我和秦默之间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对他感情多深刻。阿姨和伯父一直允诺我,最后我一定会成为秦家的媳妇。” 明挽心口猛的一阵抽痛,却终是平静的语气说道:“是吗?那么他爱你吗?” 闻言何微微不屑的轻笑道:“他爱不爱我都不重要,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他最后会娶我。毕竟娶我对他以后的事业有帮助,而你…”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下,然后有些轻蔑的语气说道:“私生女,还是一个被逐出家门的私生女,和他真的不适合。你帮不了他,你的存在对他来说不仅没有意义还是一种负担。” 此时此景和三年前的多么相似,当初的何微微也是已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来警告她的,句句都戳中她的狼狈,让她没有没有勇气开口去说一个字。 明挽放在身侧的手倏的握成拳,极力的克制着情绪。 抬眸正欲开口之际,却听一声“嘎达”开门声。 秦默去而复,走近握上她紧握的拳头,淡淡的语气道:“我不在乎。” 忘记拿钱包让他半路折返,去没想到会听见这番话,不过也幸好被他听见了。 否则,不知道他的小女孩又会如何胡思乱想。 这句话似乎是说给何微微听的,可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明挽的脸上。 那一刻她隐隐松了口气。 看着他握在明挽手上的手,何微微目光一暗眼底深藏着恨。 这一次她又输了吗?为什么输的人总是她?!她不甘心,真的一点都不甘心! 松开握着她的手,秦默看向何微微:“我的答案和三年前一样,不管父母如何决定,我不会娶你。我会让人来照顾你,医药费和护理费由我全权负责。” 说完这句他拿起床头的钱包,拉住明挽的手腕将人带出去。 出了医院的大门,他松开了她的手,她低着脑袋愣在原地,想起他在病房说的那句我不在乎,不知所措。 轻笑一声,他淡淡的语气道:“也许有些事情,我想我需要告诉你。其实三年前,就应该告诉你的。” 抬眸,她眼底的期待怎么都掩饰不住。 那刹那,心口激动的剧烈起伏,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 世界安静的,好像只剩下她和他。 可是… 他却没有急着将那个答案说出口,唇角微勾,他说道:“回去吧,你晚上不是有节目。” 点了点头,她略显失落的语气应道:“哦。” 他早已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忍不住轻笑道:“时机适宜时,我会告诉你。” 彼时他想,时机应该很快了吧。 其实回来之后他一直迟疑不决,也许是当局者迷,让他一时没能看懂她眼底的情绪。 他一度担心,她是为了三年前的车祸赎罪,是为了感恩自己当初毫不犹豫救她。 可最近他忽然想明白了,他爱她就够了,他这么爱她,爱到哪怕她就算真的只是为了感恩,也可以毫不在乎。 如果愧疚可以让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话,那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让这份愧疚从她心里消失。 就让它一直存在吧,也不用永远,只要一辈子就够了。 秦默送了她回去,没一会便离开了。 她独自一人上楼,拿着钥匙开门,门嘎达一声响的瞬间她口袋里的电话响个不停。 走进去关好门,她从兜里掏出电话,可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不由让她怔住。 接通她有些诧异的叫了声:“姐夫?” 自从上次宴会以后,他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再联系了。 电话那端传来古驰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现在方便出来见一面吗?有些家里的事想要和你谈一谈。” “现在吗?我晚上还要录节目。” 听到苏家这两个字总是会让她莫名排斥。 古驰沉默了几秒,肯定的语气道:“嗯,我就在你小区附近的咖啡馆,方便的话出来见一面。” 她终究没再说什么,只道:“好。” 只是明挽没有想到,来的不只古驰一人,还有一个她其实不太相见的人,苏文博。 咖啡厅的一角他们尴尬的坐着,谁都没有开口的打算,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内心情绪却早已翻涌。 看见他,总是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不太愿想起的过往! 沉默中,苏文博还是耐不住开口了:“晚儿,听说你在厉彦成的节目组工作?” 闻言明挽霍的一下抬头,她有些防备的目光对上苏文博有些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许试探的视线。 唇角隐隐勾起一抹嘲讽,她紧紧盯着他的脸,淡定自若的回道:“是啊。” 果然他还是和当年一样,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可惜,她再也不是当年的苏晚了! 欠他的,她早已在三年前还清了! ------题外话------ 秦先生想干嘛,猜对了我就提前告诉你们~ 提示一下,末秋似乎消失很久了哈,晚上的节目他会不会粗线呢~ 那个陪办她三年的人是谁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31惊喜,突如其来! 87_87417扛不住她的目光,苏文博低下头,怕她窥出端倪。 其实他的目光她早已不用看便能想象出来,漫不经心的端起桌上的咖啡她并没有急着开口。 古驰受不住这沉默,干咳一声,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一走,苏文博似乎有勇气开口了:“过些日子是你二十五岁生日了,最近还是搬回去住吧,我正准备给你办个生日宴会将你的身份公布于众。” “噹”的一声—— 明挽搅动着咖啡的勺子猛然跌在盘子里,动作有片刻的停顿。 从前她最喜欢听他这句话,而他也一直很善于蛊惑人心,每次只要有需要她做的,他便拿这个当诱饵!可是事后,他总是有各种理由去拖延这件事! 那个时候的她太傻,也太单纯,对这件事总是期待无比! 可现在,她已然…无所谓了。 她的无动于衷显然是苏文博意料之外的,毕竟从前的她一直如此渴望这件事。 眸光快速一转,他再次开口:“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也不安全,还是搬回去吧。” 明挽一抬眸,平静的眼神看向他:“没关系,三年前我就习惯一个人住了,挺好的。” 听她提起三年前,苏文博眉头止不住皱了下,连忙端起面前的咖啡放在唇边抿了一口,余光却不忘观察她脸上的每个表情。 放下杯子,他再次说道:“随你吧,休息的时候偶尔回去也没关系的。”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淡淡应了声:“好。” 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道:“我可以回去小住,只是我认床,除了偏东那间卧室不睡。” 那间卧室当年苏纹和她争的头破血流,为了让她让出那间卧室,她没少被张丽冤枉! 有些记忆她真的很想忘记,可奈何记性太好,也怪她们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现在想到张丽和苏纹当时的嘴脸,她心口还是不由一窒! 这个话题显然让苏文博有些为难,他沉默了大约三分钟,才道:“好。” 明挽没再说什么,想来要让苏纹让出那间卧室,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他能同意,就表示他想让她办的事情比较重要! 关于那个地方有太多噩梦,以至于现在偶尔做梦想起都还是能够让她惊得一夜无眠。 不过既然想知道真相,这一趟恐怕还是要去的! 又沉默了片刻苏文博才再次开口道:“你平时工作,和厉彦成见面的机会多吗?说得上话吗?” 许俊安那个项目太大,太肥,他是很想参合一脚的,可奈何总是无门而入! 闻言她心头闪过一抹不屑,果然又是为了他的利益! 微一吸气,明挽平静的语气说道:“连面都见不到,何谈说话?” 对面的这个人,是她父亲!可这个人,真的是她父亲吗?! 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只有钱,只有至高无上的荣耀! 如果让他知道厉彦成想让她给他当情?妇,而她拒绝了,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会如何精彩! 他会不会再苦苦哀求她给那个男人当情人呢,想想这情形还真的让人恶心! 不过很可惜,这一次他们已然两不相欠,所以哪怕他已死相要挟她也不会有半分心软! 闻言苏文博自然是要失望的,明挽也懒得去看他那副表情,起身道:“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晚上还要录节目。” “好,你去吧。”苏文博心不在焉的一摆手道。 明挽拿起身旁的包,离开。 出了咖啡厅天色已暗,马路上点着一盏盏路灯,昏黄的光线让这个街道看上去有些萧条。 来不及回去,她直接去了广播大厦。 直播室已然准备就绪,放下手里的包她坐在话筒前,心情有些沉重有些累。 互动平台上,那些听众已然等候多时。 节目还未开始,已经刷了数条留言。 翻动,十条有九条都在问:未夏你和你的竹马怎么样了? 也有祝福的:祝你和你的他永远幸福。 还有抱怨的:真是可惜,看来我是没机会了。 她忍不住发笑,大家的想象力似乎都超乎寻常的好。 八点,节目准时开始。 今晚的平台上似乎格外热闹,也注定是个难忘的让人感动的夜晚。 他们似乎一致商量好了,第一条短信便是:主持人你好,很感谢你每周三准时出现在线路的那一端。你大概从不知道线路另一端有多少为你疯狂着迷的听众,我们从偶然间听见你的声音直到深深迷恋,你陪伴我们三年有余,从来都是在听我们吐槽。而今晚,我们一致商议,做一回你感情的向导。 读到最后,她原本平静的语速隐约泛起一丝波澜。只是那改变很微妙,还不足以让他们发现。 默了几秒,她轻笑道:“谢谢大家的好意,但是我现在单身,恐怕用不到你们的好意,我现在很好。” 明挽从来不去逛那些贴吧,她也不会猜到她主持这个节目三年,到底累积了怎样的热度! 第二条短信:你从来都是在开导我们,今天听我们一回,去告白吧! 她读完的那一瞬,互动平台上被刷了满屏的…去告白! 眼眶一热,她情绪有些失控,立即放上一首音乐。 身后传来组长有些动容的声音:“明挽,你的这些听众似乎比我这个时常看见你的人,更要了解你。” 深呼吸,她尽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真的没有想到,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竟然会迎来他们如此的举动。 是的,他们比她想象中还要了解她,超乎了她的预料。 彼时,厉彦成依旧在这个时间坐在车内。 听这个节目三年,他从未下载过这个节目的手机软件,今天第一次尝试用手机去听,却恰好看见那满屏的,去告白! 男人深沉的目光紧紧盯着手机屏幕,再一次对这女人的影响力有些诧异,这个从来只靠声音和听众交流的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魅力呢?如果她不是刻意保持低调,恐怕今日的夏白远远不及她。 切了音乐,她语气已然恢复如常:“谢谢大家的关心和好意,但是…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还是继续听故事吧。” 今天出乎意料的,那个曾经在她节目里每发一问的末秋没来。 噢,不,确切的说,这个署名的主人迟到了。 就在明挽以为他今晚不会出现的时候,在节目快结束的最后五分钟里。 那个署名末秋的人来了,带着一条让人浮想联翩的短信姗姗来迟:告白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主动,还是交给我吧。 看到这条短信她心跳有片刻的失停,再等反应过来时,满屏都是那些听众对末秋的逼问。 你是不是未夏的竹马? 你是不是她所说的那个朋友? 你为什么要让她等这么久? 未夏傻了。 这几年关于这个人的提问,一条条从脑海中闪过。 末秋,末秋… 一低眉再次看向屏幕的时候,他的最后一条短信如此显眼! 他写了意味深长的几个字:下期节目见分晓。 心口猛然一跳,她莫名想起秦默的那句,时机适宜,我会告诉你。 不敢确定,事情到底是不是像她想的那样。 也许她更多的是不敢相信,那个人会是… 惶恐,期待,激动,一股脑充斥在心头。。 ... 032来不及说,爱你。 收! 九点半她才从广播大楼出来,思绪并不平静。 心头有一种疑惑急待解开,她心不在焉的步伐一边踏出大门,一边掏出电话。 犹豫很久还是没有拨通那个号码,叹息一声正准备收手之际,手机猛然炸响。 来电显示上,他的名字跳跃不停。 那一刹那内心雀跃的想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心口一跳,她微一深呼吸接通:“喂。” 刚刚吐出一个字,一抬眸她眼前便出现了他的身影。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依旧那件白衬衫。 收了电话,她心情莫名有些紧张,愣在原地忘记动作。 皎洁月色下,他缓缓而来脸上是浅浅笑意,在她面前站定。 透着笑意的语气问道:“怎么,不回去吗?” 怔了下,她才反应过来:“嗯。” 并肩而行,距离很近,近在咫尺。 淡淡的,柔柔的月色安静的照耀着这漆黑的夜色。 偏头她看向他的侧脸,抿唇,终于鼓足勇气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她记得刚在这里工作的时候,还没有那场车祸,因为试用期没过她一直没有告诉他。 再后来,出了那场车祸,他就出国了。所以有些事,就一直来不及说。 寂静的夜色下,他清晰的一声轻笑不可避免传去她耳朵。 站定,他温和的视线对上她的,低低的声音极富磁性透着一股魅惑人心的味道。 “挽挽,你究竟以为我有多笨呢?” 她一瞬间慌了,低下脑袋,瞄着自己的脚尖:“不是,我只是好奇。我们有三年没联系了吧,回来后我好像也没有和你说过这些。” 她语气里的紧张没有逃过他的耳朵,这双耳朵为了她几乎听力全失,现在的他只能靠着助听器去分辨她的声音。 可即使如此,他依然能够敏锐的察觉她语气里任何异常。 朝着她走进一步,他伸手握上她的手腕,然后握上她的手:“因为想知道。” 她不会知道,这件事他早在三年前已然知晓,她更加不会知道,他了解她这三年所有发生的事情。 包括她结婚,离婚。 真相只是,她错失了他的三年,而他却从未在她生命里走失过。 一抬眸,她猝不及防撞进他眼底的漫漫柔情。 磕磕巴巴问道:“为什么…想知道?” 她眼底隐约有着一丝急切,心情紧张。 松开她的手,他轻笑,然后反问:“你说呢,你猜?” 她有些失望的叹息了声,起步踏上前面的斑马线,准备过马路。 有些赌气的语气道:“我不猜。” 秦默无奈的叹息一声,抬头正看见前面绿灯变红灯。 也许是她走的太心不在焉,所以没有留意,左手边一辆小型卡车飞驰而来。 “小心!” 秦默惊叫一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去她身边,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同一时间,那辆车从他们身侧擦过,隐约可听见司机谩骂的声音:“找死啊,走路都不看的吗?!” 她惊魂未定的由着他拉着自己回到原地,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耳边传来他带着担忧的责骂声:“我不在的三年你都是这么过马路的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这三年里你到底有过多少次这样的经历!你怎么这么让人不放心…”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迎来她一个激烈的拥抱。 回忆如朝海,汹涌而来,她语气里有着不可控制的哭腔:“你真傻,刚刚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三年前,他也是如此,两车相撞的瞬间,在濒临的危险面前,他奋不顾身倾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他身体僵了僵,为什么? 因为爱… 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的今天,他还是爱她,一直深爱从未改变。 她紧紧抱着他,泣不成声:“秦默,你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傻的人!” 三年前她就知道,再也不会有人像他一样傻,会为了她奋不顾身到如此境界。 头顶传来他轻轻的三个字:“我愿意。” 抱着他的手臂一紧,那些眼泪彻底失控,沾湿了他白净的衬衫。 那些泪水,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烙在他心口,让他心口狠狠一抽。 人这一辈子总要有一个可以让自己不顾一切的人,他想他已经遇到了,早就遇到了… 彼时,厉彦成坐在车内,看着传来的画面,浓眉深深皱起,额上青筋暴起。 身旁的助理瞥了他一眼,没敢开口,能够明显感觉那人浑身气息都不对了。 厉彦成手握着平板,许是因为过分用力,那个薄薄的平板在他手上有些发抖。 剑眉紧拧眼底幽黑如潭,薄唇紧抿,看得出在压抑什么。 深呼吸,他将手里的平板摔去助理腿上。 张君微一沉思,说道:“就从末秋这个id入手吧。” 厉彦成一转头,蹙眉道:“嗯?” 张君果断的两个字道:“黑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33节目,无端挑衅。 收! 今夜满月,月色分外撩人。 秦默低头睨着怀里哭成一团的人,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此情此景将他拉回多年前。 十二年前她从秦家离开的那一天,好像也是哭的很凶。 那一天的她让他小小的惊讶了下,她去秦家六个月一直是少言寡语的,直到苏文博前来接她。 他站在大门外嘱咐着她:“如果不开心,随时回来,这里永远欢迎你。” 对面的小人儿静默了好一会,然后忽的一把抱住他,闷闷的哭泣声淹没在他胸口,就像此刻。 她向来安静,像那样爆发的次数很少,至少在那六个月里是唯一一次。 这一次,好像是第三次,第二次是他们车祸。 想到这里他不由轻笑一声,抬手拉开了怀里的人,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嗔笑道:“像个小孩子。” 明挽吸了吸鼻子,深呼吸,语气尽量恢复平静:“以后再遇到这情况,你一定不要再这么做了。我不想看见你遇到危险,我不想三年前的事情重演。” 他身体猛的一僵,楞了好半晌才道:“不会。” 漫步回去,直到她楼上房间的灯亮了,他才转身回去。 周一,明挽如常的去一零一大厦。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她提早了十分钟赶到。 大厦门口,夏白与她擦肩而过。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肩膀撞过明挽的。 连句道歉都没有,径自往电梯间而去。 明挽蹙了下眉,并没打算开口。 起步,可是她的步伐刚在电梯门口站定,夏白一偏头伸手将门关上了! 看着缓缓升起的电梯,明挽暗暗舒了口气。 夏白对她的敌意如此明显,只是现在她还没找到原因。 转身她去坐了另一侧的电梯。 上去的时候,人还没踏进演播室,里面的议论声已然传了出来。 “听说明挽还真的请到了莫老先生,她面子够大啊。” “真是没看出来她还有这能耐,以为她要空手而回呢。” 正坐在那里化妆的夏白,眼底染起怒意,伸手一把夺了化妆师手里的粉盒摔在墙上。 “砰”的一声,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 门外明挽正欲踏进去的步伐顿了下,然后她听见夏白有些讥讽的的语气说道:“她算什么东西,莫先生凭什么卖她面子!莫老先生卖的是厉总的面子,为了请动莫远,厉总向他承诺无偿替他的慈善机构宣传!” 门外,明挽整个人一怔。 可是转念一想,也许只是传言,也或许厉彦成是为了增加节目知名度罢了,细细一想也不足为奇。 深呼吸她起步走了进去,脸上平静的仿佛压根没有听见过那些话。 夏白瞥了她一眼,伸手一指角落冲着她叫道:“你,帮我把粉盒捡过来。” 她的傲慢表现的如此嚣张,身旁的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没有搭理她,明挽径自往衣帽间走去。 对于她如此的无视,夏白显然有些不快,她一下从凳子上蹦起来,手指直指明挽的脸。 语气有些气急败坏:“我让你捡起来!” 夏白如今颇为红火,在节目组一项都是众星拱月,明挽如此无视她,自然要让她不快了! 明挽脚步一顿,看向她笑道:“媒体皆赞夏小姐是这个圈子里最为识大体懂礼貌的主持人,我也一直如此认为。想来夏小姐今天大约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情绪失控,我能理解。”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起步走去角落,低头看向那粉盒,弯腰拿起。 夏白看见她的举动,脸上隐有一丝得意,就说她不敢不听话的! 可是岂料,明挽举起手里的东西,猛一下抛向了垃圾桶。 “你!”夏白气红了一张脸。 明挽走近她,抬手从她面前的桌上抽了一张面纸,径自擦了擦手指。 颇为淡定的语气说道:“难怪夏小姐不喜欢,这粉底确实不好,不够细腻!这样的粉底怎么能用在夏小姐的脸上呢,你们太疏忽了!” 不理会夏白濒临崩溃的脸色,她一转身重新走向衣帽间。 化妆师站在那里看着被明挽扔进垃圾桶的粉盒,颇为为难的开口:“怎么办?没有其他的了,导演要来了。” 夏白脸上化了一半妆的脸此刻一白一半红,好不热闹。 “蠢货,不会出去买啊?快点去啊!” 化妆师被她这么一吼,立即麻溜的出去。 明挽调好衣服刚递去她面前,被她伸手一把扯过。 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明挽不后悔。她向来不喜欢主动挑事,可是也不想被人觉得好欺负! 节目顺利录完,临走时夏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还在更衣室忙碌的明挽。 偏头,阴森的语气对着助理说道:“给我查查这女人!” 等明挽忙好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办公室内出来的厉彦成。 男人气场强大,行步如风的从她面前走过,仿佛压根没看见站在门口的她。脚步没有片刻停顿,目光也没有丝毫偏移,冷漠的仿佛他根本不认识她。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她隐隐松了口气。 庆幸的想着,也许他是想明白了。 对于即将到来的周三,她从没有任何一次,如此热切的期盼过。 周三这个注定要发生些什么的日子,终究还是毫无意外的来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33末秋,喜欢未夏。 晚上七点四十分,一零一大厦内。 厉彦成依旧坐在办公室内,电脑屏幕上,关于那个女人节目的贴吧内,末秋这个署名已然成为最热的话题。 上一期的节目,显然也已成为她主持的这么多期节目中的之最! 甚至有人去搜索过这个署名背后的主人,可惜这个署名的主人当时注册的时候没有留下丝毫蛛丝马迹。 眸光一紧,他关了电脑,起步向外走去。 上车,司机已将频率调掉九四八,车厢内传来一阵轻盈的音乐。 掏出手机,他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五十五分,还差五分钟。 点开软件,满屏都是关于末秋那个人的热议。 张君偏头看了一眼那人刚毅的侧脸,迟疑的开口问道:“先生,到底…” 男人浓眉一蹙,一摆手示意他噤声。 他在犹豫,在迟疑。 一个女人而已,真的值得他做到这境界吗?这世上那么多的女人,他又何必去强迫一个对自己根本毫不在意的女人?! 女人那么多,他又何必非她不可! 诚如她所说,残花败柳而已,何必要让他如此大费周折? 如果这个署名的主人真的是秦默,为何不能成全她算了! 烦躁莫名,他搁在腿上的手指毫无规律的敲着。 同样不安的还有明挽,坐在直播室里,她今晚的心跳莫名快。 八点钟,节目准时开始。 她努力压制住语气里那股激动,强作平静的语气道:“大家晚上好,又是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不知今晚会有些什么样的故事等着我们去探寻呢,让我们一起来期待吧。” 低头,屏幕上已然满屏都是:末秋,你在哪? 末秋你个龟孙子,不会是吓的不敢出现了吧! 末秋你今晚要是不出现,大家肯定将你人肉个彻底,在你家路口堵的你出入无门! 轻笑一声,她并没有读出这些信息,只道:“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私事问题还是留着以后再讨论吧,我们还是切入正题吧。” 可是显然这句话起不了丝毫效果,屏幕上依旧是关于末秋的讨论。 无奈她放了一首音乐,扭头看向身后的组长道:“现在怎么办?” 可谁知组长无奈一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上面发话了你这几期的节目收听率再创新高,让你想办法继续保持!” 明挽扶额:“怎么保持?” “你就尽情发挥吧,反正这也不是电视节目,这种小状况反而能增加收听率,无伤大雅!” 说完他一转身走开了,摆明不想插手这个烂摊子。 事情完全朝失控的方向发展,主持这节目三年一直游刃有余,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 紧张到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屏幕上赫然出现一条。 末秋,喜欢未夏。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条短信的那刹那,她心口不可抑止的狂跳起来。 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告诉她,自己一定认识这个署名背后的人。 紧跟着那边又发来一条信息,下班之后,我来接你,告诉我你的答案。 看完这条信息的那一刻,她已然紧张的不能呼吸。 同一时间,厉彦成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偏头,坚定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助理,他的决定已然写在了他的目光里! 助理一点头,表示明白。 之后她极力控制住声音里有些激动的颤音,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才熬到了节目结束。 她拿着包飞奔着跑出去,连楼梯都来不及等,从六楼往下跑去。 迫切想要知道答案,急切的想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这一次她一定不再退却! 十二年的光阴里,她一直仰望着他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跟着他的步调。 为了成为一个足以匹配他的人,她在水深火热的苏家熬了一个又一个年头,只是因为苏家比起孤儿院,可以让她接受更好的教育!可以让她变的更优秀一些! 秦默,你可曾知道有一个人,为了你如此执着的煎熬? 眼见就要顺利到达一楼,许是紧张过度,她脚下一滑有些狼狈的跌在了地上。 抬眸之际面前赫然多出一双黑色皮鞋,那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裤,她的目光一路向上看去,心情忐忑…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34我想,我是疯了! 87_87417敞开的大门外有风吹进来,明挽陡然心口一凉。 厉彦成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的人。 然后眉头一皱,弯腰有些粗鲁的一把将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明挽站定迅速抽了被他握着的手,语气似有些不悦:“怎么是你?” 那个陪她三年的末秋,竟然是厉彦成吗?她真的有些…不愿接受! 男人双眸危险的一眯,低沉的声音反问:“你以为是谁?送你回去!” 她不答话,捏着包的手紧张的都是汗,心中仍然抱有幻想:“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明挽几步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张望着。 可外面很安静,没有任何人过来的迹象。她手指紧张的绞在一起,心底不安的厉害! 厉彦成偏头看了她一眼,皓月下她眼底的紧张那么明显。 男人心头一下就不悦了,一把揪住她的胳膊,强行拖去车边。 明挽在他开门前再度挣扎开,语气激动:“不是说了我还有事!” 昏暗光线下,厉彦成胸口起伏了下,然后他沉了声问道:“在等秦默?!” 肯定的句子。 越等越不安,这让她情绪开始失控,吼道:“没错!我是在等他!我要等的从来就只有他而已!” 厉彦成脸色刷一下黑了个彻底,声音阴森可怖:“你说什么?” 明挽心口堵着一口气,尽管她知道他不该成为她的出气筒,可她现在就是有些控制不住。 “你别跟着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你…” 她的话还没来及说完,便被那个男人一步向前扯过她撞向后面车门。 下一秒他又一把拉过她,开了车门强行将人塞了进去!然后,他强势挤进去,将她困在身下! 被困在那方小角落里,她根本不得动弹。 他在上,她在下,形势十分不利! 躲避不了,挣扎不开,她一把抓住他的领带狠狠揪住,瞪向他吼道:“你给我让开!” 可谁知男人顺势一低头猛一下凑近她,鼻尖相碰的瞬间,明挽清晰感受到一股浑厚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她眼底隐有慌乱一闪而过,胸口起伏不定,随即一偏头,避开了和他气息的纠缠。 厉彦成微一转头,鼻尖靠着她耳朵,余光看着那个女人气红的侧脸,气息怎么都平复不了。狭小车厢内,他因为情绪起伏而早已紊乱的气息,一下下撞进她耳膜里。 然后她听见他有些压抑的声音问道:“末秋是我如何?我就是那个听你节目三年的末秋,我就是那个默默陪你三年的末秋,这结果你可满意?有没有感动到要以身相许?为了一个署名竟可以如此激动!明挽,你怎么可以这么贱!” 扭头,她眼底愤怒怎么都掩饰不住,冷漠的声音说道:“你错了,比我更贱的大有人在,一个都城女人竞相追逐的钻石王老五,竟然可以为了一个离婚的女人,做到如此境界!厉彦成,你可悲又可怜!” 这句话无疑轻易激怒了某人,男人伸手一把掐住她下颚,眼底是急待翻涌而出的怒火! “你再说一遍!” 她揪着他领带一使力,眼底是同样的愤怒:“你是疯了吧,对我如此纠缠不清有意义吗?!世上那么多女人,你要找一个情?妇手到擒来,为什么偏偏盯着我不放?厉彦成,做人不能太过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这么把人当猴耍,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闻言男人瞳孔骤然缩紧,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开来! 可此刻的明挽已经懒得去顾忌他的感受,只听她又道:“海岛度假村,何微微是你故意叫来的吧,莫先生的家里她突然造访,和你也脱不了关系吧?厉彦成你打的一手好算盘,谁能想到外界刚正不阿的代表竟然为了个不屑自己的情?妇,去和何微微同流合污了?!” 男人怒不可遏的寒眸睨着身下的女人,无可反驳。 愤怒的潮涌一波又一波侵袭而来,这个女人总能这样轻易影响到他的情绪!他多么想这样手下使力拧断她的脖子,可是他不能,因为不舍… 深呼吸他一低眸,幽黑双眸看向她,带着足以席卷一切的气势:“我是疯了,疯子才会在明知你结过婚的情况下,发疯一般喜欢上你!你这样的女人浑身上下哪一点配得上我,我只有疯了才会这么不可控制的开始在意你!疯的彻底,才会想要不顾一切捡起你这朵残花!” 他到底是有多不清醒,才能一直纵容自己越陷越深! 明挽被他吼的怔住,一时间早已忘记如何反应。 夜色正浓,车厢内开着灯,可更亮的是他慑人的双眸。 她看出他眼底正压抑着某种情绪,那时她猜测那大约是愤怒吧。只是她并不知,那双眼睛愤怒的背后还隐藏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愫。 趁着他松懈的空档,她猛一下推开他,狼狈逃出车厢。 她抓着包几乎一路小跑着,身后厉彦成几步追了过来,再一次轻而易举将人抓住。 “你放手,你放开我!”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冲着他吼。 他手下一使力,拉近和她的距离。 她双手及时挡在他胸口,阻止了彼此再一次的亲密接触! 深呼吸她对上他情绪暗涌的双眸:“你对我的那不叫感情,那充其量也就是占有欲!我三番两次拒绝你让你挫败,让你不甘了!可厉彦成,感情里本来就没有输赢,输的人并不可悲,可悲的是明知结局还要争个头破血流!那不是无畏,那是无知!” 他手下力气松了松,明挽及时推了他一把,后退几步站定。 昏暗的路灯下,他站在那里,周身寒意消散殆尽,看得出他正在极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厉先生你位高权重,钱势皆备,实在没有理由对我这样的人做出这么超乎常理的举动。你的胜利感,不应该从我这里获得,您有广阔的天空,女人亦是。我自感与你相距甚远,穷其一生也攀附不起。即使我不和秦默在一起,也不会选择你。” 周遭好似一下子安静了,他没再说话,只是放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已握成拳。 她从他身侧走开,往回家的方向去。 擦肩而过之际,厉彦成一转身往车的方向而去。 彼时他以为一个转身的动作便可以拉开和她的距离,其实不然,有些感觉来源于心。 可既然来自于心,又岂止是一个轻易的转身可以泯灭的。。 ... 035 二婚,怎能配他? 87_87417回到小区梳洗完毕,她看了一眼手机,十点二十五分。 趴在窗台上,她翻着通讯录,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思绪很乱,她还是很难相信那个陪伴了她三年署名背后的人,竟然会是厉彦成? 难道她之前所有的感觉都是错的?难道那个人真的不是秦默?! 烦躁一瞬间涌上心头,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她已然不知该不该拨出去。 然而彼时的秦默,却正等在手术室外。 他正欲出门之际,接到了何微微的电话,看护说她在浴室摔倒了,没办法他只好临时改变行踪。 赶到医院的时候,何微微还在手术,她父母也在。 大抵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略有耳闻,面对他的道歉,他们显得有些不情愿接受。 “小默,年轻人嬉闹也得有个度,你看微微这腿伤了多不方便?”何母一脸的心疼夹杂着担忧。 秦默自知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理亏,低着头恭敬的站在那里道:“您说的是,是我不对。” 他最不该的就是那天下山没有远离何微微,否则何必又这么多后续麻烦。 何母叹息一声道:“我和她爸爸最近也一直在忙,你抽空还是多陪陪她吧。” 对于女儿的心思做母亲自然是早已知晓的,其实何母一直觉得自己女儿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秦默双耳没失聪前她是觉得挺适合的。可现在他毕竟听不见了,她觉得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会降低生活品质,可奈何自己女儿是个死心眼,她也只好勉强说服自己去接受。 对于她这句话秦默并未答话,何母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隐有不高兴:“小默,你听见我说话吗?” 跟个聋子沟通,就是有障碍。 秦默一抬眸淡淡应了声:“嗯。” 他这个嗯字只是应的后半句,并不是她的前一句。 可何母不知他的想法,正欲开口之际听见何父说道:“行了,他们都不是小孩子,心里有数。” 闻言何母偏头看了他一眼,可终究没再开口。 正沉默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一行人起身。 医生嘱咐了几句,何母一个劲应着,没一会何微微被推着出来。 苍白的小脸隐在雪白的枕头里,看的何母越发心疼了。 病房内,秦默站在她床边歉意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何微微轻轻摇了摇头,虚弱的声音道:“不怪你,怪我自己。” 何母一脸心疼的说道:“好了,别说话,先好好休息。” 几个人一直守到后半天,护士说没什么事,何母考虑何父明天还得去公司,催促着他尽快回去。 可何微微索性将他们二人一起撵回去了:“爸,妈,你们都回去吧,秦默陪着我就好了。” 何母面露难色,知道她是想趁着这机会和秦默单独相处,可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大放心的。 何微微抓着她的手撒娇:“妈~” 叹息一声,何爸爸拉着老婆道:“这里就交给小默吧,我们也一把岁数了熬夜不了,相信小默能照顾好微微。” 女儿的心思,做父母的都是心知肚明,罢了,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成全她算了。 何微微一直到第二天一早才睡着,秦默守了一夜。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七点多,犹豫一下,他给明挽发了信息:醒了吗? 彼时,明挽床头的手机滴答一声响。 睁着一双熊猫眼,她迅速回了过去:嗯。 秦默握着手机出去,轻轻关上病房的门,一边往外走一边拨通她的电话。 “我在医院,何小姐突然在浴室滑倒,深夜才手术完。” 闻言明挽从床上坐起,问道:“严重吗?那我等一下去看看她吧。” 秦默回道:“不用,她刚睡着。” 电话两端默了几秒。 明挽握着电话踌躇不已,有很多疑惑想问,可是此刻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如果那个署名末秋的人真的是厉彦成,那她此刻再问,是不是显得太自作多情了。 沉默中,她终究忍不住:“昨天,你…” 她有些烦躁的伸手抓了下头发,还是没有说完。 到底是怎么了,厉彦成已经亲口承认末秋是他,她还有必要再去求证吗? “昨天很抱歉,我晚些时候再跟你解释。” 明挽正想问他为什么要说抱歉,却听电话那端传来何微微的声音,她似乎睡醒了。 “先这样,晚些时候再说。” 说完这句他挂断了电话,推门而入。 彼时,明挽快速起床换了衣服,便直奔医院而来。 她赶到的时候秦默正在喂何微微喝水,看得出他的动作不是很熟稔,水从何微微下巴流出。 也或者不熟稔是原因之一,更大的原因恐怕还是不情愿。 放下手里的包她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秦默手里的勺子顿了下,正准备开口之际,却见何微微一偏头说道:“喝好了。” 抽了一张纸递给她,秦默如获大赦的放下杯子。 起身正欲离开之际,却被何微微伸手一把握上他的手。 男人下意识就想抽开被握着的手,却听她轻呼出声:“痛。” 偏头看去,他才想起她手上还打着点滴,终究放弃了抽手的举动。 何微微捏着他修长白净的手指,明目张胆的一根根把玩,动作暧昧莫名。 这样的举动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站在床尾的明挽眼底,她心口一堵,低下头没再看。 秦默眼底蓦的闪过一丝嫌弃,然后毫不留情抬起另一只手拿开何微微的手放在床上。 清淡到听不出丝毫情绪的语气说道:“小心针孔滑掉。” 何微微不罢休再次握上他的手,语气有些撒娇:“秦默,我很痛哎。” 她本意是想让秦默当着明挽的面来低声下气哄自己,好在明挽面前扳回点面子。 可谁知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脱口道:“那我去帮你找医生。” 说着便抽出被她握着手,快步离开。 不知是不是明挽的错觉,他从她身边擦过之际,她分明嗅到了他身上解脱的气息。 一声关门声之后,房间一下安静下来。 何微微扭头,犀利的目光看向明挽,开门见山道:“明小姐我不希望再在病房看见你,更不希望你来打扰我和秦默的二人世界。” 十分直白的逐客令,让明挽身体僵了僵。 随即道:“既然何小姐不喜欢,就当我的关心是自作多情吧。” “明挽,你比谁都清楚何家和秦家是怎样的交情!别说三年前的你不是我对手,更何况三年后的你还离婚了,你拿什么和我争?!” 听她说起离婚这件事,明挽放在身侧的手猛一下握成了拳。 那件事苏文博一直进行的很隐蔽,根本没多少人知道,她如何会知晓? 何微微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和顾虑,轻笑一声,有些轻蔑的语气道:“且抛开你私生女的身份不说,就这个二婚的身份你觉得配得上他吗?识相的赶快离开他的视线,否则别怪我出手!” 她握紧拳头,很想要反驳。 可是二婚,这样的头衔,只要一想到便能轻易让她所有的勇气偃旗息鼓… 无疑,何微微这次轻易便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有多在意秦默,便有多恼恨这个头衔! 何微微一副审判者的语气说道:“就算秦默不介意,他父母能同意吗?你和他,注定没有好结局!” 明挽抿了抿唇,可是却无从反驳。 何微微犹不罢休道:“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们注定只能是过客!你离婚这个事实,永远也无法改变!” 那一瞬,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委屈一瞬间蔓延全身。 尽管是不情愿的,被逼的,可那段过去真实的存在过,谁都磨灭不了。 深呼吸她转身,拿起一旁的包离开。 脚步踏出的那瞬间,秦默正领着医生进来。 “挽挽。” 擦身而过之际他叫了一声,她却起步飞奔着跑了出去。 没有犹豫,他追了出去。 ------题外话------ 踊跃发言~\(^o^)/~ 推,《醉婚之蜜爱冷妻》七惰 【军婚】【宠文】 简介: 路虎车里。 一个神志不清的求嫁:“你娶我好不好?”找上门的优质美男,不缠住那就是个蠢蛋。 一个神清气爽的应娶:“我只娶你一人。”送上门的漂亮老婆,不下手简直就是傻x。 ** 于是,红本黑字,一闪成婚。 从此,她成了他的妻,他成了她的夫。兵来他挡,水来他掩。 她站在他身后当他最忠实的小女人。 他守在她身旁作她最贴心的小粉丝。 夫妻同心,再努力造个可爱小包子,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 ... 036是的,我离过婚! 87_87417医院大门外,她脚步快极,秦默小跑着追过去。 “挽挽!” 思绪很乱,对于他的呼唤她选择充耳不闻。 秦默眉头一蹙,加快步伐,在路口抓住她的胳膊。 担忧的语气问道:“怎么了?” 彼时红灯刚换,她掰了他的手就欲穿过斑马线:“我…还有事,想先回去。” 他抬手再次握住她手腕,皱眉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何小姐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她慌乱的摇了脑袋。 连抬眸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肯说,他也不再问。 叹息一声道:“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要去听,你只需知道,我一直在。” 这句话莫名勾起她多年前的回忆,她眼底蓦的起了一层水雾。 当初他极力帮她从自闭症走出来的时候,也曾说过一样的话。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当初,何微微说的是事实,她确实离婚了… 这样的身份,狼狈到她自己都不愿意去接受… 深呼吸,她抬眸看向他:“可是如果她们说的是事实呢,我…确实结过婚,甚至还离婚了。”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毫无波澜,可是说出口的那一刻她发现根本做不到。 她的委屈那般浓烈,让他心口蓦的一紧。 偏头,那盏红灯变绿之后又变红…然后又变绿。 起步她便欲从他身侧走开,压根没有勇气去听他的答案。 一步,两步,脚下的步子仿佛千金重。 那时她想,如果他就这样任由她从他身侧走开的话,她就…试着开始没有他的生活,试着将那些记忆彻底遗忘,然后祝福他。 可是,他也许终究比她想象中勇敢,至少比她勇敢。 秦默伸手猛一下将她扯进怀里,低低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没事,过去的事只能是回忆,我们…还要有未来。” 那一刻,她心口蓦的一跳,这样的话算不算承诺? 松开她,他无奈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当缩头乌龟了,我认识的明挽可不是这样容易退缩的。” 她低着头站着,不知道该如何说。 人都是有弱点,而现在他就是她的弱点。 “既然有事就先回去吧,等我这边安顿好了会去找你。” 她点头应了声,踏着斑马线离开。 彼时秦默一转身,看着她略显单薄的背影,那时他想,如果没有那场车祸该多好。 他知道她介意那段婚姻,可她不知他比她更介意。可因为是她,所以他只能深藏起所有的介意装作毫不在意。 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她,若是错过再难寻到。 明挽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明浩威那里。 助理知道她是老板的外甥女,所以没有通报。 明挽推开那扇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抬眸一下撞上苏文博的视线。 她直觉的便欲退出去,却听明浩威叫道:“挽挽快进来,你来的正是时候,刚刚你爸还说让我和他一块去看看你。” “是吗?”明挽一勾唇角,脱口问了句,便向里面的人走去。 一走近明挽便看见桌上的几张请柬,随手拿起翻了翻。 苏纹的二十五岁生日宴会,那个只比她大了一天的姐姐! 再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厉彦成的名字,她眉头止不住一蹙,随手将那请柬扔在桌上。 苏文博抬眸看了一眼明浩威,指望他说句话。 只见明浩威拿起桌上的东西递去明挽面前道:“你既然在厉彦成节目组工作,那请帖你亲自送去吧,这样也显得我们比较有诚意。” 明挽瞥了一眼那请帖,伸手接过复又重新放在原处:“恐怕我没有这样的面子,我平时连他的面都见不着更别说给他递请柬了。再说了苏纹的生日宴会,邀请他做什么?他那样的大忙人,恐怕没闲情参加这些无聊的聚会。” 其实苏文博的心思明挽大抵也能猜出一二,苏纹二十五了,正是择良婿的好时候。 他是一直不看好古驰的,明里暗里一直盼着他那宝贝女儿赶紧和古驰分手。 闻言苏文博脸色暗了暗,明浩威再接再厉将那请帖塞去明挽手里:“行不行的,试试再说。” 明挽不想让他为难,暂且接过那张请帖。 见她接过请帖苏文博放心了,起身道了别。 临出门前道:“生日宴那天,是我让司机接你回去,还是你自己回去?” 末了好似怕她拒绝,他又说了句:“秦默我也邀请了。” 明挽并未答话,心却已凉透!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即使她现在离婚了他都不打算放过她! 苏文博等不到她的回答,起步走了出去。 后来明挽和明浩威闲聊了几句,他赶着开会,她便径自回去了。 从明浩威的办公室出来,她瞅着路边一个垃圾桶,毫不犹豫将那请帖扔了进去。 ------题外话------ /(tot)/~,潜水的都上来聊聊天吧~ 推,书名:闪婚之秘爱成瘾作者名:撩人的小妖精 这是一个冷傲男人宠妻至上的故事,这是一个豪门弃女驭夫成功的故事。 沐少瑾,邪魅俊逸,手段惨戾,是朝阳为了报复沈家,他不顾她的青涩稚嫩,狠狠的占有了她,完事儿后,甩过一纸结婚证,邪魅的俊颜上自信笃定,“沈慕锦,你说,本少的未婚妻是沈林嘉,可妻子却是你沈慕锦,要是沈博文那老狐狸知道了,你猜猜,倒霉的是本少还是你?嗯?” ……。 ... 037情陷,如何是好? 87_87417此后的一连几天,厉彦成那个男人都像是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他安静的,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去一零一大厦录节目也没有撞见他。 这样的结果是明挽乐见其成的。 傍晚五点三十分,一零一大厦外,秦默斜倚在车边笑盈盈看着大门外走出的女人。 明挽一抬眸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人,光风霁月,夕阳的衬托下,透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心口一跳,她加快步伐。 彼时夏白从大门出来,看着站在那里的人,偏头看向助理问道:“这不是秦家那个聋子吗?” 助理看了一眼应道:“好像是,听说车祸后在国外呆了三年才回来的。” 轻笑一声,夏白转身往地下车库而去。 秦默,和明挽,好像还确实挺配的! 也只有明挽这个蠢货放着厉彦成这颗大树不要,去抱秦默那个双耳失聪的残废!不过这样也好,倒也省的她花心思去对付她! 办公大楼内,厉彦成一边往外走一边和助理交代着事宜。 一抬头,便见那女人弯腰坐进秦默的车里。 男人眸光一暗,转身对着助理道:“去开车。” 张君一低头从他身侧走开。 车内,厉彦成沉着一张脸,深邃的眼眸直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君忍不住开口说道:“先生,许氏那个项目还要拿下吗?” 厉彦成收了思绪,手指摩挲着左手腕那块手表界面。 片刻的沉思之后,只听他低沉的声音道:“拿下!” 彼时,秦默的车内,他坐驾驶位,明挽坐在副驾驶。 正欲低头系安全带,却见他一倾身凑了过来,帮了她的忙。 清淡的气息一下子扑鼻而来,她心口蓦的一慌。 系好之后,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专心开车。 这样的时光是她贪恋的,一偏头她看着外面的斜阳,心情不由自主飞扬。 他脑袋微偏,余光看着她的侧脸,满足感爆棚。 带她去了一家川菜馆。 泊好车,明挽开了车门走出来,看着面前那家饭店,久违的熟悉感一下涌上心头。 偏头她看向他笑道:“你竟然还记得。” 曾经的她很喜欢吃辣,而他其实是不太能吃辣的,看着他每次为了迁就她被辣的龇牙咧嘴她总是笑个不停。 他轻笑一声道:“进去吧,我已经订好位置。” 在那处靠窗的位置坐下,有服务员端着水杯过来,明挽接过轻声道谢。 没一会菜已经送了上来,三菜一汤,全是她以前最喜欢吃的。 她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你不是不能吃辣吗?” 拿起筷子他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她碗里,淡淡的语气道:“在国外练出来了,因为有个人实在太喜欢吃辣,我没办法。” 她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思绪轻易泛起波澜。 并没有告诉他,他走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些,因为他吃不了辣,所以后来她就试着去戒掉… 总想着有一天他回来了,她再也不强迫他吃辣,再也不会故意看他被辣的面红耳赤。 可惜,事情好像有些事与愿违。 夹起那块鱼肉她放进嘴里,可第一口便呛的她眼泪鼻涕横流。 抽了一张纸整理了一下,一抬眸看见他好像的眼神,不由问道:“怎么了?” 他轻笑着摇头道:“看来那个曾无辣不欢的人,现在好像不太能吃辣了。我这顿讨好饭,倒显得有些多余了。” 低眉,她说道:“你离开以后再也没有人陪我来这里,所以…” 他心里蓦的一沉,正欲脱口问道:“那…” 那个成为你丈夫的人他一次也没有陪你来过吗,那个成为你丈夫的人,他一点不知道你的喜好吗? 真的很想问,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那一刻他心口蓦的起了一丝心疼,明挽这三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她喝了一口水缓和了下,然后再次拿起筷子,再吃好像没第一口那么冲了。 再后来他们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从他出国一直聊到他回来。 气氛很好,谈话愉悦。 然而,有人欢心有人忧愁。 彼时,厉彦成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 茶几上躺着一份请柬,正是苏纹的生日宴会。 明挽大抵不会猜到苏文博早有所防,怕她面子不够大见不着厉彦成的面,所以又给邮了一份。 厉彦成拿着那请帖看了看,然后随手往角落一摔,掏出电话给张君打过去。 “帮我安排机票,美国那边的续约问题我亲自去谈!” 电话那端的张君明显迟疑了下:“好。” 又到周三,晚上七点。 明挽往演播室赶去,而彼时厉彦成正坐在机场大厅候机。 这么多年那么多事,再大的困难,都没有任何一件事让他想要逃避。 可这一次,他竟然为了一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人,想逃开。 最近的他情绪起伏的越来越不像他,尽管他不想承认,可是这一切的起因确实是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离婚的,一个他本该不屑一顾才对的女人。 距离八点越来越近,机场内回荡着提醒检票的声音,他却依旧稳如泰山的坐着。 张君拖着行李箱,站在他身侧忍不住提醒道:“先生,该走了。” 厉彦成起身,却是脚步一转往大门外而去:“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他问自己,一定要非她不可吗?依旧没有答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男人沉稳的步伐,坚定不移的朝着大门外而去。 自尊,理智在这样的感情面前早已不堪一击。 最近他所有的苦恼皆来自于,那个叫做明挽的女人。这个女人,出现的偶然,在他预料之外,比他想象中更快速的,占据了他心里不算小的位置! 如海浪拍岸,汹涌澎湃,在他原本平静的心房泛起一波又一波涟漪。 像过眼云烟,像昙花一现,而他,却很想要紧紧抓住这美丽的激动人心的瞬间! ------题外话------ 话说都不太想…看二更吗?积极性不高咩~作者已心塞而死,没事请去评论区召魂~ 推荐情非缘浅文《独宠之蓄谋已久》 他是谁?全c市赫赫有名的冷灿!人如其名,他高贵冷艳,相貌倾城,引无数名媛淑女频频围绕,而他只是一眼便让她们退避三舍! 她是谁?她是被家人扫地出门的可怜虫晨曦!浑身上下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和身段,就剩下那五位数的生活费! 他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他宠她疼她,而她在感激之余总是能将他气的嘴角抽搐却浑然不知! 西餐厅内晨曦浅笑着询问坐在对面的男人,“待我长发及腰你娶我可好?” 男人未等开口人已被带走,冷灿坐到对面咬牙切齿的道,“盼与你携手终老,愿与子同袍!”。 ... 038他们,感情甚笃。 一geng 87_87417今晚没有月色,没有星光,空气有些沉闷。 和以往的每个夜晚似乎无异,可又有些不尽相同。 屏幕上关于末秋的话题似乎热度不减,不过今晚明挽选择自动忽视。 自从知道那个署名被后的人是厉彦成以后,她的期待感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节目依旧如常的进行着,然而彼时,秦默试着登陆id,可尝试几次之后都提示登陆失败。 眉头轻蹙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被盗号了!怎么也没想到,这账号竟也会有人盗。 犹豫几秒他打了个电话:“小齐,帮我找回一个账号的密码,我一会发给你。” 片刻之后,他手机传来一短信。 叹息一声,他重新登录。 留言区刚刚平静,他的出现无疑再次引起了波澜。 一条平常无奇的短信:主持人晚上吃了什么? 明挽一低眉看见这信息,心口一跳,她选择忽略。 再次看见这账号,她心情有些复杂。 紧跟着那边又传来一条:那晚,我很抱歉,事情发生的突然,希望你谅解。 这条短信无疑勾起了她不快的回忆,如果说之前她还有迟疑的话,那么这一秒她几乎已经认定了厉彦成所说的话! 之后他一连好几条信息,她依旧没有回应,继续刚刚没有讲完的小故事。 彼时,线路另一端秦默有些纳闷,隐隐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 正想再发一条的时候,屏幕上赫然出现:账号密码不正确! 秦默怔了下,再次登陆,依旧提示密码错误。 嘿,这盗号的,似乎和他杠上了! 这账号除了评论这节目其他的毫无用处,到底谁会这么无聊?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猛然闪现一个人的名字。 细细一想,应该是他了。 轻笑一声他低头看了一眼评论区,那人霸着他的号明目张胆的留言了:晚上,门口见。 不得已他再次掏出电话给小齐拨过去:“刚刚那个账号,密码再帮我找回一下。” 片刻后账号再次回到他手上,他给留言:刚刚的信息,不是我发的。 明挽一低头看见这信息,正纳闷的时候,下面又出现一个署名末秋123的人:我是末秋。 皱眉,秦默不罢休的也发去一条:我才是! 那些听众显然是被他们绕晕了,分不清真假,评论区热闹非常。 相比较而言,明挽的反应真的太过平静。 她的平静源自于,对厉彦成那个男人的厌恶。 恬淡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传出去:“恶作剧适可而止比较好,太过分的话就显得幼稚了。” 还真看不出厉彦成那个男人竟也能这么幼稚,注册小号和自己互斗,可不就是幼稚无比! 她语气里隐隐的不悦清晰传给线路那端的两个男人,之后这两号平息了。 秦默换了鞋子,出门往她的广播大楼去。 彼时厉彦成的车停在大门外的角落,远远看见漫步而来的秦默。 眸光一紧,他开了车灯。 秦默双目一刺,缓和之后不紧不慢的朝着那辆车走去。 刚在车窗边站定,厉彦成拉下车窗,一偏头,四目相对。 他眼底深沉如潭,而他依旧清澈若泉。这情形,颇有情敌对峙的架势。 秦默唇角轻勾道:“厉先生,盗号这种事,真的太有损你的格调。” 厉彦成眸光一转,从容不迫的语气:“有证据吗?” 懒得和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秦默微微一笑道:“就算盗得了号,可是盗不了心,又有什么用呢?” 轻笑一声,秦默再次开口道:“一个账号而已让给你也无伤大雅,不过我希望厉先生适可而止,明挽和别人不同,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闻言厉彦成冷哼一声道:“你的接近就是保护,我的接近就是不怀好意,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太断章取义了?你又算她的谁?” 关于这个问题秦默并未作答,从容的语气道:“我们之间十二年,这种经历无人可比。厉先生身边应该不缺女人,所以及时收手才是明智之举。” 彼时厉彦成一偏头便看见他眼底胸有成竹的自信,心口一沉。 但是他不能否认,秦默相较于他,确实有很大的优势,他有自信的资本。 他一转头说道:“没到最后谈胜负,尚且言之过早。” 闻言秦默透着笑意的语气,毫不留情道:“在我看来胜负早判,你已不战而败。” 厉彦成眸光一紧,眼底恼怒一闪而过,偏头正欲开口之际,却见那女人跨着包从漆黑夜色里缓缓而来。 “秦默!” 她并没有认出厉彦成那辆车,只是先认出了那个背影。 闻言秦默一转身,嘴角笑意浅浅。 明挽走近,正欲开口,一偏头看见车内的人,到嘴边的话生生顿住了。 只听那人冷静的语气道:“上车,莫老先生的事还有后续问题需要协商!” 明挽自是不乐意的:“那明天再说好了,现在是下班时间。” 厉彦成一偏头幽黑双目犀利的对上她的:“这是你的工作,你在工作时间不能及时解决,还要和我讨价还价?这就是你的职业道德?” 明挽被他这句话将的无话可说,沉默中秦默开口道:“没关系,我等你。” 深呼吸,她转身走去路边。 厉彦成开着车停在她脚边,不悦的语气道:“上车,我没多少时间陪你耗!” 咬牙她开了车门坐进去。 身后秦默拦了一辆出租车,紧随其后。 厉彦成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随即猛一踩油门,黑色的轿车很快隐于漫漫夜色里。 一零一大厦内,明挽看着那个男人给她抱来的一堆资料,想说什么可最后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将这些资料整理归类,找出最具敏感的话题,写出报告给我。” 分派完任务后,他一转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明挽和秦默通了电话,得知他此刻正在大厦一楼的休息厅也就放心了。 之后她开始埋头在那堆资料里,再后来实在撑不住,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厉彦成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正见那女人头枕在资料上,闭目休息。 灯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很柔很柔。 他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放轻许多,已然悄悄来到她面前。 她睡的正熟,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挺翘的鼻梁,樱桃小口,五官绝对称得上精致,无疑这个女人是漂亮的。 可是吸引他的绝非是这张脸,这一点他可以肯定。 明挽脑袋一歪,眼看就要从那堆资料里跌出来,厉彦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然后又轻轻的将她的脑袋放在原处,确认她不会再跌到,才收了手。 此刻的她脸上少了面对他时的冷静,多了一份柔和,他嘴角不由自主挂起一抹鲜有的笑意。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他低喃出声:“如果我们早一些相识,光景会不会大不相同?” ------题外话------ 更的这么早,代表? 如果乃们一直沉默的话,我就带着我的二更,私奔了!私奔到月球! 推荐基友当往事不如烟《妖孽老公赖上门》 帝都的司徒三少,有着最显赫的家世,最美艳的外表,最惑人的眸子,最晶莹饱满的唇,最好比例的修长身材! 可唯独脑子不好,天生国色本该游戏花丛,可他却专等一人独享! 他说:一辈子太长,睡的女人太多长疮真心不好,爷洁身自好,只睡一只便好! 可结果却是…… 花海舒夏无父无母,有个继父还被她手刃了,从此了无牵挂在杀手界大放异彩,可有一天,她莫名其妙的怜惜了个男人,从此她的人生颠覆了! 褪去浑身的戾气,化身都市美女**oss,却没想到注定要再与妖孽纠缠。 只是没想到妖孽这一缠,还真是朝着天长地久去的!。 ... 039宴会,再次聚首。 2geng来了 87_87417翌日,明挽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 桌上放着一杯还有余温的牛奶,还有面包。 轻吸一口,满满都是满足。 掏出手机她给秦默发去一个信息,谢谢早餐。 彼时他正拎着东西在等电梯,看完之后他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东西,不由摇头轻笑,看来有人比他先了一步。 正准备发信息解释之际,电梯门开了,打扫人员推着吸尘器走出来。 收了手机,他退到一旁,然后拎着东西重新坐回沙发。 中午十一点她总算整理好那些东西,将那份报告打印出来,她递去了厉彦成的办公室。 此刻那个男人正握着电话似乎和人沟通着,犹豫一下她放下东西便欲出去。 转身之际却听那人已然挂了电话,叫道:“明挽。” 她脚步一顿,扭头看去:“还有事吗?” 厉彦成朝着办公桌走去,隔着一张桌子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场还是不容忽视:“苏家的宴会,你希望我去还是不去?” 没有料到他开口竟然是这个问题,她诧异了下然后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这个男人无疑已经知道了她和苏家的关系,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不置可否的语气道:“我认为有关,你想要调查你母亲的死因,苏家是唯一突破口。你缺一个帮手,而我是你里应外合的不二人选!” 这句话让明挽身体怔了下,静默良久,她终只是道:“谢谢,但我想也许我可以找到更适合的人选也不一定。” 男人摇头道:“不,秦默并没有比我更适合。苏文博知晓你们的关系,不会轻易相信他。可除了秦默,你恐怕也不会轻易信别人。” 明挽轻笑道:“既然知道你还提出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起步,她便欲往外走去。 “好好考虑,我想你会想清楚的。” 脚步顿了下,她没说话,径自走了出去。 到一楼的时候,秦默依旧等在那里。 见她过来,他立即起身迎了过来:“忙了一晚上,我送你回去休息。” 扯了下嘴角她笑道:“还是先去吃饭吧,我想你也饿了。” 出了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秦默报了一家西餐厅的名字。 餐桌上,她一度恍神的厉害。 秦默抬眸看了她一眼,终究忍不住道:“发生什么事了?” 微一叹息,她抿唇道:“苏纹要生日了。” 她此刻失落的语气,显然被他误解为还介意苏文博没有公开承认她的关系。 皱眉,他有些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你还在乎那个身份?” 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下嘴角,她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去一趟。” 从十二岁那年开始,每年她生日的前一天苏文博都会替苏纹大肆操办。而她的生日和苏纹只差一天,却是天壤之别。 三年前的她是有些介意,可现在已无所谓。 沉默中她再次开口:“我只是在想,如果去的话,有没有机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叹息一声他开口道:“你还在纠结伯母的事?其实有时候不知道真相比知道要好。” 静默良久她说道:“我只是替她不值,我只是很想要替她讨回一个公道。” 当年她母亲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偷了外公的公章,从公司划走大笔资金作为她和苏文博创业的启动金。 外公气的大动肝火,那一病之后身体大不如前。 苏文博和她母亲前几年好像确实是很好的,可后来便渐生隔阂了。再后来母亲生了她,而苏文博却娶了张丽。 这些事舅舅只是寥寥几句带过,也许是顾忌苏文博毕竟是她亲生父亲,所以他说的隐晦。 其实她开始怀疑母亲死因,是在十八岁那年,无意间听见了张丽母女的谈话让她心声疑窦。 她当时还曾冲动的跑去问了苏文博,不过得到的是他盛大的怒火,他这异常让她更加疑惑。 其实,不是非要一个真相,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人人都说她是苏文博的私生女,人人都说当初她母亲是小三,她不甘,替她母亲不甘。 一个女人不顾一切,宁愿冒着众叛亲离的风险背叛家人,得来的就是这样一个可笑的结局吗? “可知道真相又如何,万一事实就是彻头彻尾的阴谋,万一伯母的死确实与他有关,届时你又该如何?” 虽然这几年她确实成长了,可他不认为她已经成长到可以狠下心去与苏文博针锋相对。 “到那一步再说吧。” 彼时明挽的心里其实还是抱有幻想的,希望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让她一步步越陷越深,更让她心灰意冷。 苏纹生日那天,她到底还是去了,和以往一样热闹无比。 地点是苏文博三年前新购的一处宅邸,要问明挽为什么对这里印象深刻,大约是因为这院子是她当初出卖婚姻替他们换来的! 大门口苏文博夫妇领着苏纹迎客。 难得这次苏纹没有穿红色,而是选择了一件淑女粉。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件粉色的拖地礼服,却楞是让明挽看出了不伦不类的感觉。 脚步一转,正欲绕过他们进去的时候,却见苏文拽着裙摆过来了。 拦在明挽面前,她眼底尽是得意:“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苏家女儿这个身份了,怎么被男人抛弃了,现在知道这个头衔的重要性了?” 闻言明挽轻笑一声道:“你想多了。” 避开苏纹,她走进去。 一走近便看见角落里古驰正在喝闷酒,大抵猜到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微微犹豫之后她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古驰放下酒杯低垂的眼眸有恨意一闪而过,冷哼道:“寄人篱下,果然活该不堪啊。” 明挽还是没有说话,苏纹不拒绝这些场合的心思她大抵能猜到一二。一是觉得古驰对她太好放不开所以一直拖着,二是觉得如果找到更好的选择也不错,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并不知该如何劝他,索性她也不劝了。 喝到最后古驰已然有些微醺,明挽找了人扶他去了卧室。 起身的瞬间看见门外走来的厉彦成,那个男人依旧一身深色衣服,步履从容,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魄,未开口便已掌控全局。只是他嘴角那若有似无的一抹笑,在明挽看来倒更像皮笑肉不笑。 无疑这样魅力非凡的男人,有吸引人的资本,尤其是那群闺中待嫁的少女们。 无意间的一个眼神便能轻易让那些女人心花路放,苏纹也不列外。 古驰是很好,可和这样的男人一比简直云泥之别。 对于厉彦成的突然到访,大厅里免不了一阵骚动。 这种聚会明着是庆生,实则就是为各商家的联姻做准备,这已经是这个圈子里心照不宣的事。 像这样别有深意的聚会厉彦成是从不参加的,不过这次邀请的对象不同,所以他也乐意顺水推舟一把。 明挽的目光并未在他身上逗留太久,一抬眸便见大门外秦默和何微微相携而来。 正欲迎上去之际,却见他们身后秦家夫妇紧随而来。 深呼吸,她又坐回了原处,对于秦母,明挽印象特别深刻。 那个女人虽然是秦默的继母,可她看得出她是真心疼爱秦默的,所以秦默对她向来尊重。 可是那个女人不喜欢自己,三年前就是。 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和他之间似乎都隔着千山万水,想要靠近困难重重。 ------题外话------ 留言不达标,留言人数不达标,不过我还是将二更放上来了!看我是有多爱你们! 作者已心塞而屎,有事没事请都去评论区召魂~ 二更活动依然有效。没事可去看看作品相关章节里关于二更的公告。 留言的多寡决定了你们几天可以看一次二更哦哦哦~ 是要三四天来一次呢,还是五六七天来一次呢?哼哼,自己看着办~ 准备怀揣我下一次的二更,私奔到火星!。 ... 040二婚,并不可怕! 87_87417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她起身去了二楼的书房。 他们似乎很少来这里居住,书房的摆设和三年前几乎无异。 书房曾经一直是苏文博的禁地,他极其不喜欢别人翻动他放在书房的东西,就连张丽也毫不列外。 开了灯她翻了一圈,没有找到丝毫蛛丝马迹。书桌最左边的一个抽屉,和三年前一样锁着。 轻碰一下,可摸到那锁背面的一层灰层,看来那些佣人打扫的并不干净。 估计仗着这里平时没人住,所以松懈怠慢。 放下那只锁的瞬间,她心头闪过一丝疑惑,正打算试着寻找那锁的钥匙的时候。 门外响起敲门声,明挽心下一惊,暗暗深呼吸,脑海里过滤着之前想好的说辞。 迈着步子过去,淡定的开了门。 可是门开的那刹那,站在门口的人让她意外了,不是苏文博而是… 秦默的继母,林英。 怔了下她连忙道:“伯母好。” 林英嘴角勾了勾,推门走进:“挽挽,我来是有件事想求你。” “您言重了,只要我可以帮忙定然会帮。” 秦母开门见山道:“远离秦默,三年前他为了你失去一双耳朵,三年后我不希望他再因为你被世人议论。秦家也许算不得名门望族,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娶一个二婚的女人回去。我想,他父亲也根本不会同意。” 他们的爱情还未开始,便已不被看好。 二婚,到底有多难以被人接受,明挽此前对这件事一直是模糊的概念。可是此刻她忽然有些了解了,想要被接受大约很难很难。 “可是伯母,如果我说我在那段婚姻里什么都没失去过,如果…”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听“扑通”一声,对面的人已然跪在了她面前。 明挽惊慌失措的去拉她,可林英不肯起:“明挽当我求你了,远离秦默吧!他若是娶你会让整个家族蒙羞,他若是娶了你会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秦家的继承人承受不起这样的污点!” 此情此景真的很像三年前,车祸以后她也是这样求她远离秦默。她真的不懂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好像似乎只要她消失了一切都会变好。 那一刻明挽真的很想哭,可到底是忍住了,她伸手死劲掐住自己大腿,企图用疼痛控制住濒临崩溃的情绪。 林英跪在她脚边,言辞恳切:“放弃吧,你们不适合。就算他执意下去,最后也可能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这样的结局就是你想要的吗?为了一个你,抛弃整个世界,这样的结局就是好结局吗?” “您先起来,起来再说。”明挽使劲全力,将人从地上拖起来。 重重握上她的手,林英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们小时候情谊深厚,可是那真的不代表爱情,生活离开了谁都可以继续。你既然已经结过一次婚,就表示你并不是非秦默不可的。离开他,也许你能找到更好的。” 明挽猛的抽了被她握着的手,心中一阵堵,极力调整好情绪道:“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免得秦默找不着您着急。” 说完她一开门,走了出去。 思绪很乱,脚步极快,以至于下楼的时候撞到了人。匆匆道了歉,她一低头快速跑开。 秦默一抬眸便看见她狼狈的背影,放下手里的酒杯跟了出去。 一路小跑着,昏暗的大门口她猝不及防跌倒在地。 膝盖上传来隐隐疼痛,疼的她很想哭,真的很想哭。 厉彦成迈着步子走近,微微弯腰一把将人从地上拉起。 尽管光线很暗,可他还是看清了那女人眼底的一层水雾。 林英上去的时候他看见了,看这情形应该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生活总是要痛的,痛一阵也就好了。” 他向来不会安慰人,所以说出的话有些僵硬。 抬头她仰望着天空,仿佛那样就可以阻止那些眼泪夺眶而出。 她脸上的神情如此悲伤,他心口蓦的一抽,情不自禁伸出双臂轻揽她入怀。 然后他听见她带着哭腔的语气说道:“厉彦成,二婚到底是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呢?为什么他们都要带着有色眼光,去评判别人的过去?”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似是而非的说道:“我不在乎,他不能给你的我可以给你。” 怀抱里的人怔了下,然后她猛然一把推开了他:“你错了,他给不了的你更给不了!” 转身她飞奔着跑出去,他紧随其后,在路口再一次抓住她。 昏黄路灯下,他深邃的眼底染着急切,还有一股解释不清的情愫:“二婚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爱的人给不了你尊严,而这尊严我厉彦成给得起!” “不需要,你放手!” 她伸手去掰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指,奈何他扣得太紧! 无计可施,她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再次叫道:“我叫你松手!” 浓眉微蹙,他一把扣住她脑袋,唇瓣压住她的,强势进攻。 明挽气急败坏伸手去推,他小小退开一步。 可不等她转身逃不开,他再一次捉住她手腕,手下一用力她便被带去路边的梧桐树下,更为猛烈的侵略袭来。 秦默从门外追出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昏黄路灯下那颗梧桐树下,那二人吻的忘我。。 ... 041深情,隐藏不住! 87_87417心口一刺,他再没有力气向前一步。 厉彦成余光发现追出来的人,困住她的手微松。 明挽趁机一把推开他,一抬眸却看见站在门口的人,身体猛然一震,正欲扬起的手掌瞬间僵住。 大门外的角落,隐有黑影一闪而过,只是那时这三人都太关注一件事,所以没有发现这细微的异常。 有微风轻拂而过,带起树上的树叶发出轻微响声,秦默僵在原地眼底是她看不见的痛。 此刻她已然没有力气去解释,事实如此,解释等于狡辩。 脚下的步子重的仿佛提不起,一步之后他再也没有力气继续走下去。 他在等着她解释,而她却等着他走近。此刻这样的误会面前,尽管是培养十多年的默契下,他们的思想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偏差… 放在身侧的手握了握,他终是一转身回去。那一瞬,她仿佛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此时最淡定的恐怕要属厉彦成了,拉起她的手往路边带:“送你回去。” 恼怒甩开他的手,她站在原地瞪着他:“厉先生,你是不是对所以女人都这样失控?你究竟是饥渴到什么程度,强吻一个女人,你的风度呢,你的素质呢?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厉彦成,该有的作为吗!” 她言辞灼灼,愤怒难掩。 男人双眸一紧,颇为无赖的语气道:“我就是吻了你,如何?” 随着他的话落,她扬起胳膊就是一巴掌,毫不犹豫拍在他的左脸上! “啪!”一声清脆的响,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可收手之际,被他狠狠一把握住手腕,强势一扯,她整个人便扑在他胸膛,随即被他狠狠一把抱在怀里。 她下意识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衬衫,怒不可遏的叫道:“你放手,你简直就是个流︶氓!”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底的邪?恶因子愈发浓烈,抱着她微一转,她再次被困在梧桐树下,逃不开,躲不掉! “你无耻至极!” 她的辱骂毫无意外勾起男人内心澎湃的怒火,再度换来他肆无忌惮的的强吻。 男人一手扼着她的下巴,一手困着她腰身,一条腿放肆抵在她腿间。 手下一使力,她便只能乖乖张嘴任人宰割! 毫不费力捉住她的舌头,极尽挑逗之能事! 可是… 这个女人的反应很奇怪,她闪躲的过于生涩… 他能察觉出她是很排斥他的触碰,可她似乎并不熟悉这过程,总是阴差阳错的与他的舌尖撞在一起。 送上门的美味,他自然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结果可想而知…战况激烈! 这一吻直到他嘴角传来清晰的咸味,方才罢休,她哭了。 没想到她会哭,他一时间真的无措了。 他眼底闪过心疼,伏在她耳边有些内疚的道:“对不起。” 可这三个字却让她的眼泪,更加来势汹汹了! 她哭的狠隐忍,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双唇微颤。 他心口一刺,伸手有些笨拙的去擦她的眼泪,失控的一遍遍道歉:“抱歉,是我的错,对不起。” “啪!”她再次扬手挥在他脸上。 早知她会有此举,可他并未闪躲。这一掌她使足了力气,他脸上顿时起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随即她猛一把推开他,靠着那颗大树缓缓蹲下,抱着膝盖闷声哭泣。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缩成一团,心口猛的一抽,懊恼一瞬间涌上心头。 缓缓蹲在她面前,他尽量轻和的语气去哄着她:“明挽,我错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她不吭声,这让他心慌不已。 伸手,他试图将她抱起,却被她恨恨的挥开了。 尝试几次以后皆已失败告终,她缩在那里将自己抱成一团密无间隙,他无门而入。 眸光一沉,他一狠心,伸手将她扯了起来。 起身的瞬间,他听见她委屈的质问:“厉彦成你究竟可以过分到什么程度呢?全世界都在嘲笑我这个离婚的女人,我离婚了,我活该得不到幸福,我离婚了就活该要比别人活得辛苦!我离婚了所以活该爱而不得!可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是离个婚而已,为什么他们的目光里,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抬手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可是你,你也和我一样离婚了!你明明和我一样,可是我们的结局为什么那么不同?!全世界都可以嘲笑我是个婚姻失败的女人,可是你没资格,你充其量也只是和我一样,一个婚姻经营的失败者罢了!” 他浓眉一皱,顺势再次将她抱在怀里:“我没有嘲笑你,真的没有!” 也许是他的表达方式有误让她误解了,可是嘲笑,却真的从未有过。 他对她只有心疼,还有… 推开他,她后退了几步,冷笑一声道:“可是你的行为,就是在嘲笑我,侮辱我!你如此三番两次的轻薄我,不过就是觉得一个离婚的女人亲就亲了,没什么大不了!” “明挽,我…” 他急于解释,可她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转身跑了。 飞奔着追过去,在她坐上出租车前拦住了她,他的手握在她的上面:“你这番话才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你自己!” 她握着车门的手一紧,然后转头,极力恢复平静的语气说道:“你究竟想让我多狼狈才肯放手?让开!” 他不由加重力气,暗暗去掰她的手,而她死扣住不放。 僵持中,司机拉下前排车窗叫道:“我说你到底走不走,我这还要做生意的!” 厉彦成一把扯过她,拖至一旁。 车内司机无奈摇了摇头,随即开着车离开。 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愤怒:“你神经病吧,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满城的女人都等着成为你厉彦成的入幕之宾,如此纠缠你是疯了吧!” 抓着他西服的前襟,她失控的冲着他吼着,搡着他。 而他,却一把揽住她腰身彻底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正待她恼羞成怒欲发火之际,却见他眉头一簇,暗哑低沉的嗓音说道:“我早说过,我的确是疯了!” 那时她情绪过于激动,所以…并没有发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更加没有明白他语气里极力克制的情绪! 她怔了下,仰头,眸光交接的那刹,他眼底过于深沉,她一时无法读懂其中深意。 ------题外话------ 还要不要看下次二更了~。 ... 042闪躲,无孔不入。 87_87417他心头早已百感交集,面上却一如往常,唯一可窥出丝丝情绪的,恐怕就剩那双他本就善于隐藏情绪的双眸了。 松开她,他拉着她的手站在路边拦了一辆车。 这一次她没有再挣扎,也或许是没有力气再去挣扎。 上车她一言不发的靠在车窗玻璃上,厉彦成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车子稳稳在她小区门口停下。 开了车门,她有些无力的步伐往里面走去。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略显瘦小的背影,终究还是忍不住叫道:“明挽。” 脚步顿住,她并没有转身。 她的身后一步之遥,站着他。 只要一个转身,触手可及。 千言万语汇在心头,却不知如何去诉说,他终究只是道:“好好休息。” 平淡无奇的四个字,其中深意听者或许感知不了,可是说者却是饱含真心。 微一叹息,她转身看向他:“厉彦成,你说为什么离婚的男女差距就要那么大呢?明明是同一件事,你依旧万众瞩目,众人趋之若鹜。而我,却要被人弃之敝屣。” 最初她是以为自己已经做好面对这一切流言蜚语的勇气了,可事实证明,她似乎还是不够勇敢。 有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充斥在二人间,她此刻心头萦绕的愁绪却怎么都吹散不开。 他淡淡说了句:“也许,只是人不对而已。” 轻笑一声,她深呼吸开口道:“不对,或许只是我不够优秀。” 转身,她踏着月光离开,背影莫名凄凉。 徒留他一人,森然的目光在身后凝视她渐行渐远的身影。 爱上一个人是一场华丽冒险,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游戏。 爱上一个人,太危险,太煎熬,却无法停止。 若是时光让我们早点相遇,我又怎么忍心你如此辛苦的独自熬了一个又一个年头。 转身之际,小张已然开着车停在了路边。 小张正欲下车帮他开车门,却被他一摆手制止了。 径自开了车门坐进去,他略显疲惫的声音说道:“回去。” 车子平稳行驶在漆黑夜色里,厉彦成有些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张君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微一皱眉道:“先生,有件事要和您汇报一下。” 坐在后排的男人隐约不耐烦的蹙眉道:“说。” 大约犹豫了三秒,张君开口:“法务部的部长李琦他辞职了,您的…” 他还没说完的话被厉彦成不客气的打断,犀利的眼神透过后视镜传递过去:“员工辞职那是人事部的事,你什么时候如此轻重不分了,你认为这么点小事也值得我浪费时间去听?” 他语气里不悦明显,尤其是在今天这么混乱的夜晚,他更加没耐性也没心情去听这样的事! “可是先生,他之前负责的…” 他的话依旧没能说完,被厉彦成再一记眼神杀回去了! 张君心头一颤,犹豫一下,看出他情绪不好,终究没敢开口。琢磨要是再告诉他李琦办事不利,离婚协议还没递出去,估计他真要气的暴跳如雷了!李琦现在是已经辞职了,那么第一个被开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算了,这个烂摊子,就交给下一个上任的人来解决好了! 明挽回去之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安静躺着她的手机。 屏幕一直是黑的,这一次他没有主动打电话来。 伸手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摁了下,屏幕空的,再摁一下,依旧空的。如此反复,最后只剩满腔失望。 滑动屏幕解锁,点开通讯录,可是看见那个通话键她却犹豫了。 林英话说的很清楚,他们并不希望她和秦摸走在一起。 她离婚了,这个污点会让他被世人议论不休! 她句里行间都在诉说一个事实,一个离婚的女人是配不上秦默的。他要么选择她背弃整个秦家,要么就… 这样两难的抉择,他不该去面对,更加不该为了她去面对。 是的,他有广阔的天空,不该被这样的她绊住脚步。 一狠心她终究放下手机,起身去了卧室拿着睡衣去了洗浴室。 可是,有一种相思刻骨缠绵,不在于彼此是否联系,不在于是否朝夕相见。那是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 三天后,秦默顶着一双熊猫眼站在她的门口拍门。 她穿着家居服开门,门刚开一条小缝,便被他一把推开了! 紧跟着是他强烈的拥抱,她怔了下,然后耳边传来他克制隐忍的声音:“挽挽,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他双手扣在她肩头,眼底情绪纠结又急切:“告诉我,你是被强迫的,你知道的你说什么我都会信!” 她鼻子一酸,委屈一瞬间涌上心头,很想哭,可到底忍住了。 知道他在说那一晚的一幕,可是他有勇气听,而她却再没勇气去说。 她的情绪分明只是那么一秒的波动,可似乎还是被他轻易看出来了,再一次将她拥入怀抱:“你所有的委屈,我都可以承担。只要你需要,前路再艰辛都有我。”。 ... 043主持,擦肩而过。 一来了 不是不感动的,可是在经过林英那一番恳切劝告之后,她真的有些信心不足,勇气不够。 他在等她的答案,心情很忐忑。 房间里安静的针落可闻,从他的怀抱挣扎出来,她小退一步。 这样的举动,无疑让秦默心下一沉。 静默良久,他才再次开口:“抱歉你生日没能赶过来,这是礼物。” 他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递去她面前,犹豫片刻她接过:“谢谢。” 微一抬眸,她镇定的目光看向他道:“我最近有点累,想休息,你…” 他目光一暗,她的话嘎然止住。 片刻沉默,他终是平和的语气道:“好。” 转身,他走了出去。 一声轻微的关门声以后,房间内再度恢复安静。 她有些无力的走向沙发,抱着膝盖团坐在上面,怔怔的发呆。 开了电视分散注意力,可思绪好像完全转移不了。 三年前,她和他之间就隔着千山万水,更何况三年后离婚的她呢。 她是很想不顾一切的争取,可是这样不计后果的行为,对于他来说好像真的会成为一种负担。 茶几上,那个包装精致的粉色礼盒安静的躺在那里。 这让她想起三年前的记忆,自从相识他每年都会送她礼物,或一只蛋糕或一本书,或者只是一首歌。 多是平凡的东西,却都很合她心意。 犹豫片刻,她终是拆开了。 这一次他的礼物,似乎有些超乎寻常。 绒盒里,安静的躺着一只玉镯,微微诧异了下,她拿起,客厅的灯光照在上面,晶莹剔透。她虽不懂玉,可直觉告诉她,这礼物想必十分珍贵。 正琢磨着该拿这东西怎么办的时候,响起门铃声。 接通,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您好,我是送快递的,这里有一份快递需要您签收。” 明晚心下疑惑:“可我最近并没有网购什么东西,您是不是弄错了。” 快递员楞了一下,看了下收件人问道:“您是明挽小姐吗,如果是的话就没错了,能不能请您快一点,我这里还有其他客户的东西要送。” 她犹豫下开了门,那人递了笔,指着一处角落:“这里签名。” 握着笔的手迟疑了下,然后签收。 道了声谢,她拿着东西进屋。 疑惑的拆开,是一个深蓝色的礼盒。 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手链,贺卡上写着:生日快乐。 明挽脑子快速梳理了一遍自己的人际关系,她的身边能够会给送礼物的人,好像并不多。 秦默已经递来了生日礼物,所以这一件显然不是他的。 正疑惑到底是谁的时候,她茶几上的手机猛然炸响。 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让她不由秀眉微皱,余光瞥见那个刚刚拆封的钻石手链,答案好像呼之欲出了。 接通,那端传来厉彦成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礼物还满意吗?” 明挽呼出一口气道:“厉先生,谢谢好意,但是礼物太贵重我收不起。” 电话那断的男人明显沉默了下,而后她听见他说:“急着开会,晚些时候再说。” 说完不待她开口,他已然挂断电话。 明挽无奈叹息一声,看着茶几上的两件礼物不知所措。 正寻思着要不要原路返回的时候,电视上赫然出现一条娱乐新闻。 “最新播报,当红女主播夏白昨天夜里遭遇疯狂粉丝突袭,头部受创现于市医院急救,一切工作停摆!” 明挽蓦然一怔,正准备打电话过去关心一下的时候,节目组的电话已然打了过来。 接通便传来王志安有些焦急的声音:“快到公司来一趟,紧急会议!” “好。” 应了声,她会卧室换了衣服,简单梳洗一番,便往外面走。 可是到门口的时候,赫然响起茶几上那两件礼物。 转身回头她匆匆收了那两件东西放在抽屉里,便赶了出去。 节目组显然因为夏白的意外乱成一锅粥,会议室里,厉彦成那个男人沉着脸坐在首位,下面围着导演助手等一干人。 王志安皱眉道:“我已经和夏白的助理通过电话,恐怕这一个月内,都暂时无法录节目了。” 顿了下王志安说道:“我觉得现在的解决方案,就是尽快找个人替代夏白的位置!” 话落,会议室的门嘎达一声响。 明挽推开那扇有些厚重的大门,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歉意道:“抱歉,我来晚了。” 厉彦成一偏头,便见那个女人一身亚麻色棉布长裙,侧编麻花辫,素净淡雅。 王志安眼底一抹惊艳一闪而过,一个念头跃然脑海,随即开口道:“厉总,要不这样,当初台里不是力荐明挽…”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厉彦成一个抬手的动作的制止了。 随后他起身说道:“我已经想好人选了,暂由娱乐节目的米乐代替,由张君去联系。” “可…” 王志安还打算说些什么,可那个男人已然大步走了出去。 那个男人一走,会议室传来一阵唏嘘声:“真是可惜,明挽你和主持人失之交臂了碍。” 王志安也是有些可惜的,当初这节目启动之际台里就一直力荐明挽。虽说明挽和夏白一直不同的路线,可他私心里一直觉得,明挽这样淡静的气质似乎与这节目更符。 对于大家的惋惜,她本身倒不甚在意,浅笑道:“多谢导演提携,也谢谢大家,不过我真的对这方面没什么经验。” 别说当初没选上,就算真的面试上了,她想她最终也不会坐在这个位置上。 只是彼时没人猜到厉彦成的真实想法,这样一个散发着璞玉之光的女人,稍加雕琢便可万众瞩目。 若是最初他知晓她的那档播音节目如此红火,或许也不会高价聘请夏白。可现在,他决计不会再给她这样崭露头角的机会。 因为…他厉彦成的女人,这辈子只能活在他的目光里! ------题外话------ 还想不想看二更了,要看的自动去评论区暖床。 不想看滴银,请自觉洗干净然后躺好! 虾米?你问我躺好要干嘛? 我素一个如此有节操的人,皮鞭蜡烛神马滴~ 嗯,这种小儿科,对付你们正好! 一百零八种姿势,自觉的挑一种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44你说,我一定等! 二来。 医院病房内内,夏白坐在床上,暴躁的扯着头上的纱布。 经纪人及时走过去阻止道:“姑奶奶你快别折腾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得那天才能好!” “哼,王志安那个老东西,他居然想向厉彦成推荐明挽那个贱人,那个女人浑身上下哪一点比的上我?!一个毫无经验的新人,她凭什么接替我的位置!” 现在想起厉彦成为了她捐出四百万,并无偿在节目里替莫远宣传,她都还堵的慌! 李欣宽慰道:“可她不是没做成主持人吗,厉总他拒绝了啊。” “我还是生气!”她为了那节目那般卖命,结果她出了意外,那个男人只是让助理送来了水果,连个面都不露! 这个男人冷情的,连虚情假意都懒得表现! “哗”—— 她推翻了床头柜上所有的东西,原本放在上面晾着的白开水就那么不偏不倚砸在了另一个小助理的脚面上。 当下疼的她叫出声,眼底泛起水珠。 夏白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口气不善:“哭什么哭,成天就知道嚎!” 那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女孩,没有什么工作经验,被她这么一吼哭的越发凶。 无疑她这态度更加让夏白不快,抬手她指着那女孩的脸,看向身边的经纪人道:“李欣你看看她那样子,好像我让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这要传出去那些媒体免不得又是一场负面报道!” 那个被唤作李欣的经纪人,立即一脸讨好的模样拉下她的手道:“姑奶奶你这时候可不是动怒的时候,这小丫头片子回头自有我帮你教训,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夏白有些恨恨收了手,恼怒的瞪了一眼僵在那里的人不耐烦道:“你还杵着干嘛,赶紧给我滚出去!” 那小助理不敢吭声,低着头强忍着脚面上的痛走了出去。 开了门边迎面撞上节目组的一行人过来探望夏白,王志安领着一众人推门而入,明挽走在最后面。 擦肩而过之际,便见那助理一瘸一拐的往医院大堂而去。 明挽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脚,上面红红的一块,似乎起了水泡。 眉头一皱,她走过去问道:“需要帮忙吗?” 这个小助理她在夏白身边见过几次,一直乖乖巧巧的,话不多。 那女孩摇了摇头,刚想说不用,明挽却已经扶着她往医生办公室去。 拿了药之后蹲在她脚边替她清理伤口,顾青青连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道:“我自己可以的,谢谢你。” 明挽没有勉强,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怎么烫成这样的,下次小心些,天热伤口不容易好的。” 顾青青无意抱怨道:“哪里是我自己不小心,分明就是夏白。她这次哪里是被什么疯狂粉丝攻击,分明就是做人家情妇,被正室发现找人报复她而已!” 说完似乎发现自己说错话,立即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明挽问道:“你会告诉她吗?” 明挽轻笑道:“我不爱管这些事,清理好伤口就回去吧。” 起身,她往夏白的病房去。 进去的时候,夏白正在和王志安说道:“我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顶替的,万一节目收视率差了,我可不管的!像那种不入流的播音主持人,娱乐主持人,也真亏你们想得出!” 这话一出,明挽身子一僵,王志安亦是! 夏白这个人在圈内是一惯的目中无人,为了往上爬也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知书达理那是那些媒体给她的封号,可不是这个圈子对她的认可! 最近两年她是小有成绩,可她太自傲自满,好像离开了她,这个节目就要停转一样,王志安打心眼里最讨厌也最反感这种人! 面上却一如往常道:“夏主持说的是,不过米乐主持过地方卫视三次跨年晚会,金话筒奖也获得过两次,资历丰富想来问题不大。” 这段话看似要宽夏白的心,实则就是揭她的短!跨年晚会和金话筒奖那可不是人人拿得下的,这样的奖项是这个圈子里至高无上的荣耀! 王志安就是在暗讽她爬得了床,得不了奖! 夏白听出来话中隐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是没开口。毕竟她做的那些事确实算不上光明,别人可能不知道,可王志安这个导演界的金字招牌,想知道自然容易,得罪他对她没好处! 索性王志安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见她有收敛,便找借口道别离开了。 之后屋子里的人对夏白虚情假意恭维起来,这样的情况明挽是懒得参合的。站在窗边,向外看去。 夏白受不了她的无视,扯着嗓子叫道:“明挽。” 彼时她一转身,略显清淡的目光对上夏白的不怀好意。 “你觉得我和米乐哪个更适合主持这节目?” 这样一个得罪人的话题,无论她怎么回答都难以两全。 略一思索,只听她说道:“各有千秋吧。” 夏白不依不饶道:“可她一个主持娱乐节目的人,有什么本事主持好情感节目?!”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她淡定自若的说了句:“关于这一点,我比较赞同王导说的。金话筒奖的主持人,没那么弱。” 这句话明显让夏白不快了,屋子里的气氛陡然降了下去,众人纷纷找借口离开。 一屋子人相继离开,李欣送了人出去,回病房的时候正见那姑奶奶气的拿刀削苹果呢。 怕她割伤自己又耽误病情恢复,连忙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 “我不是让你帮我查查那个女人,怎么都这么多天了还没个结果?!” “不对啊,调查的那人明明跟我说给你发了邮件了!” 闻言夏白瞥了她一眼,随即拿起手机翻看邮件。 可看完之后,她火气更大了!就那么个不入流的节目,居然也能和她相提并论?! 李欣拿过她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眉头微皱道:“幸好这次厉总没有启用她,否则结果还真是说不好…” 依照那个女人在贴吧的热度,要是让她露个脸,还真有大火的可能! 最后李欣总结道:“这个女人,随时有可能成为你的劲敌!” 夏白不屑的哼声道:“那也得她有那个命!” 说着她凑去李欣耳边低语几句,只见李欣眉头一皱,片刻犹豫之后一点头。 此后一连好几日明挽都未曾主动和秦默联系,她在刻意躲着他,休息时候不是去一零一大厦就是去广播大楼。 可即使她如此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他似乎还是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她的行踪,每天一束粉色玫瑰总是能在九点准时送达。 她躲的煎熬,他追的坚定。 终于还是在周三晚上,被他在广播大厦撞见。 柔柔月光下,他脸上疲惫难掩。 他问:“想好了吗?” 她不知所措,答非所问:“我先…回去了。” 经过他身边被他一把拉住:“要躲到什么时候,你在怕什么?我都不怕,你到底是在乎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身体猛然一怔,随即伸手去扯他的手:“我真的很累了。” 他手臂一收,将她困在怀里:“你让我等了一个又一个年头,你究竟还想让我等多久!你说,只要你说,我一定等下去!” 耳边传来他压抑的嘶吼:“结婚也好,离婚也罢,都不重要!” 印象中,他显少这么爆发,推着他的手,蓦然顿住。 漆黑夜色里,他目光灼灼,深情难掩,沉沦…只在一刹那。 彼时大厦的另一端,一个猥琐的身影,正在不断靠近。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45危险,近在咫尺。 寂静夜色里,传来他清晰又坚定的三个字:“相信我!” 这样饱含深意的三个字无关爱情,可他以为她会懂。 “秦默。” 她有些哽咽的叫着他的名字,那一刹那眼泪怎么都忍不住。 轻笑一声,他伸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傻瓜。” 他们都是傻瓜,如果不傻又怎么会蹉跎了一个又一个年头,却依然止步不前。 明挽低着头站在那里,语气里有着无法掩藏的无奈:“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有些太远了。这样的我,好像真的…” 不足以和你般配。 她唯一的勇气,在那段失败的婚姻里,好像消失殆尽了… 并未打算让她说完这段话,他轻笑一声打断,然后向前一步彻底拉近彼此的距离:“你看只要我前进一步,只要一小步,我们就可以近在咫尺。所以,你可以原地不动,但是一定不要回头看。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抬头挺胸站在这里等我!” 漆黑夜色里,那个猥琐的身影越靠越近。 那时她以为幸福已经唾手可得,却不知真正的危机,恰是从这一晚开始的。 后来的明挽想起这一夜,只想说四个字,造化弄人。 伸手抱住她,他清淡的声音说道:“什么都别管别顾,因为我们没法活得太无私。这一次我只想自私一回,而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别躲。” 眼眶一涩,她窝在他胸口应了声:“好。” 伸手回抱他的那瞬间,她一抬眸赫然发现眼前一个人影,脸上罩着口罩看不清面容,只见他手里举着木棍快速向这边靠拢! “小心!” 随着她一声惊叫,那人猛然挥起手里的木棍直奔秦默而来。 秦默一转身,看见来人下意识一把推开她,劈手截住那人手里的东西! 只听那人发疯的叫道:“她是我的女人,你特么竟敢抱着她,劳资弄死你!” 明挽被那一把推的跌倒在地,膝盖碰在水泥路面上,磕破皮疼的厉害。 掏出电话,她给警察打过去:“喂,警局吗,我这里遇到个疯子,麻烦你们尽快赶过来!” 那人一听她在报警,越发愤怒,猛一抽那木棍,狠狠朝着秦默左肩击过去。 秦默猝不及防硬生生挨了一棍子,眼看那人再次举起棍子挥了过来。 强忍膝盖上的疼痛,她冲着他跑去,一把抱住他。 那人见她如此维护秦默,愈发疯狂不已! 秦默眉头一皱抱着她一转身,后背重重挨了一击!那人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发狂的猛击。 他拉着她扭头就跑,可是方向不对,他们钻进了死胡同。 身后传来那疯子发狂的叫声:“我要让你死,让你死!” 危险面前他的选择一如曾经,他将她护在角落里,不顾她的挣扎,死死扣住。 因为有所顾忌,他的闪躲显得力不从心。 耳朵上的助听器,猛然滑落。 “秦默,秦默,你放开我!你松手!” 她躲在他怀里,早已泣不成声。而他听不见她的呼喊,听不见她的哭声。 有些血从他嘴里蔓延而出,温热的液体沾在了她的脖子上,浸湿了她洁白的衬衫。 耳边传来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那个人大约怕了。“哐”一声扔了手里的木棍,瞬间消失无踪。 他被抬上救护车的那刹,她已然吓得六神无主。纯白的衬衫上,他留下的血迹如此醒目,她站在那一片夜色里,满身尽是凄凉的恐惧。 仿佛三年前的情景重现,一瞬间怕的发抖。 手术室外她抱着膝盖缩在门口,警察拿着笔做着记录:“最近有和什么人结仇吗?” 摇了摇头她说道:“没有。” 警察蹙眉道:“再仔细想想。” 车厢内默了一会,听她道:“我前段时间有被激进的粉丝跟踪,不太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其他。 这样的等待是最漫长,又熬人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从里面出来,看着她说道:“初步检查内出血,暂时应该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闻言她微微松了口气:“好,谢谢您。” 秦默被人从里面推出来,脸色惨白。 她一路哆嗦着跟去病房,坐在他床头握上他的手,却不敢过分用力。 他昏睡了一夜,她战战兢兢等了一夜。 厉彦成得知这情况是在第二天的一早,办公室里,张君站在他面前。 语气严肃:“昨夜,秦默受伤入院,明小姐在医院守了一夜。” 男人眉头一蹙,目光一紧,手里的钢笔猛的一下掉落。 随即起身,往外走去。 到医院的时候,那女人正好从秦默的病房出来。 迎面相对,她身上的脏衣还没来得及换,干涸的血迹让她此刻看上去狼狈不堪 他忽的一把扯过她的手问道:“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受伤。” 暗暗挣扎,可他手下力气颇重,手腕被他拽的有些发疼。 秀眉微拧:“没事,谢谢关心。” 她语气里的不耐没能逃过他的耳朵,淡淡瞥了她一眼,他说道:“我进去看看他。” 没再说什么,她转身开门。 秦默已经转醒,看见来人,微一阖眼算是打了招呼。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秦默开口道:“挽挽你回去换衣服吧,我这里有厉先生,没事的。” “可是…” 秦默再次道:“去吧。” 她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男人,开口道:“那就麻烦厉先生了。” 厉彦成淡淡瞥了她一眼,并未开口。 可心里是十分不悦的,这女人当他是才狼虎豹,能吃了秦默不成?! 嘱咐了几句她再度离开房间。 她的离开让这个只剩两个大男人的房间,变的极度压抑。 谁都没急着先开口,房间里安静的吓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床上人虚弱的声音率先说道:“厉先生这招棋未免太险恶,我既大难不死,必然趁胜追击!” 厉彦成眸光一紧,脱口道:“什么意思?” 秦默虚笑一声道:“挽挽向来安静,从不轻易与人结怨,知道她是播音员的屈指可数。” 此话一出,厉彦成已然猜到他在想什么,阴沉着声音问道:“所以呢?” “厉先生感情不是靠掠夺和计谋,我这辈子为了她九死一生,一条命而已,我还奉陪得起。” 厉彦成蓦然起了一团火,哼声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秦默支撑着斜倚在床头,淡淡的语调道:“你再千方百计也没有用,只要我不退出,你永远无门而入!” “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点!” 厉彦成心口堵着气,可是情敌面前他这样自傲的男人,自然不肯轻易低头,也不屑于去解释! 轻笑一声秦默道:“不是自信,是笃定。我还是不得不奉劝厉先生一句,以后这样违法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伤人也不利己!” 厉彦成哼了声,不甘示弱:“我只怪那人办事不利,否则,你如今哪还有命在这里和我说这些呢!” 门外,明挽脚步一顿,那个男人的声音透过门缝清晰传出! 厉彦成推门而出的瞬间,赫然看见那女人换了一身衣服怔在门口,愤怒的看着他。 不知道他们的谈话被她听去多少,他心口蓦的一沉,一把拽住她手腕拖去僻静的角落。 明挽霍然抬手甩开他的,脸上是不屑,更是讥讽:“厉彦成,你究竟可以恶劣到什么程度?!” 男人沉了脸色,眼底结上一层寒霜:“你以为呢?或者我还可以更恶劣一些也说不准!” 抬手,她便欲给他一掌,却被他一下掐住手腕,强势一扯贴在墙边! 她眼底是熊熊燃烧的愤怒,而他的亦是! “你对我,可曾有一分了解?我在你心里,可曾有过半分位置?!” 明知这个问题有些多余,可他还是控制不住问出口了! 废力挣脱他的钳制,她掏出电话就要报警,失控叫道:“你这个杀人犯,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他眸光一暗,伸手去扯她手里的手机。 明挽死活不肯撒手,他极力去夺,两个人扭成一团。 争抢中东西还是落在了他手里,她搡着他,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愤怒:“你还给我!还给我!” 握着电话的指节因为过分用力泛白,他极力克制住濒临发作的情绪,压抑至极的声音问道:“他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重要,重到你连冷静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回答是她的毫不犹豫的嘶吼:“很重要,比我自己还重要!” 心口一刺,他整个人止不住的一怔。 随即,只听“砰”—— 那只手机在被他狠狠摔向墙壁,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46除非,他推开我! 87_87417随着那一声响,周遭突然安静了。 克制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松开她,他终是一转身离开。 明挽弯腰捡起那只被摔坏的手机,深呼吸,走进病房。 “你怎么不躺着。”将手里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她将他身上的被子拉了拉。 偏头他看了一眼她摔坏的手机问道:“怎么搞的?” 她怔了下回道:“不小心掉地上了。” 应了声,他没再说话。 在他床边坐下,她随手拿着一个橘子剥着:“秦默,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说过…过去的三年。” 她语气里隐约有些紧张,其实真的不太愿意提起这段过往,可是又觉得似乎应该对他坦白。 “嗯。”他淡淡应了声,没有表现出急切,也没有反感。 微一深呼吸,她开口道:“三年前苏文博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有一个富商暗地里征婚,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将资料发过去了。整个过程都是他在联系,我是直到那个人的管家来接人的前一天,才知道真相。”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发笑:“你一定觉得不能理解吧,我自己曾经也一直觉得不可理喻。不过那段婚姻里,我和他…” 并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他打断:“帮我倒杯水好吗?” “好。” 起身她拿着杯子去了厨房。 他暗暗舒了口气,并不想让她继续勉强自己说下去,也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做好去听她这段过往的勇气,他要的只是她的未来。 再等明挽端着水出来的时候,病房门一声响,涌进来几个人。 为首冲过来的便是何微微,那女人直奔秦默床头,握着他的手哭哭啼啼道:“秦默,你吓死我了。” 饶是秦默对这女人并无好感,可是面对别人的担心,也不好表现的过于冷漠。 “已经没事了,谢谢。” 何微微微一嘟唇,语气满是心疼:“什么没事,都内出血了,这得伤的多重。” 抽了被她握着的手,秦默没再开口。 彼时林英和秦父站在床头,略显不耐的目光扫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明挽。 “伯父,伯母好。”明挽走近,将手里的杯子放在秦默床头。 可刚收手便听何微微指责道:“明小姐你工作的地方是不是太危险,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才回去,这样的工作辞了也罢,说出去不仅不好听,还要连累别人为你受伤!” 她话里有话,摆明就是想当着秦氏父母的面让她难堪。 明挽心口一抽,却不知如何辩解。 罢了解不解释又如何呢,反正他们对她的成见已经根深蒂固了。 秦默正欲开口,却听林英道:“明小姐昨天累了一晚上,既然我们来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也好,挽挽你先回去。”秦默应声道。 明挽微一点头,嘱咐:“好,那你好好休息。” 经过秦家父母身边的时候,她礼貌的道了句:“伯父伯母,那我先回去了。” 秦父没什么反应,林英微一点头,算是给了回应。 明挽一走,何微微立即嘘寒问暖个不停。秦默虽然略感烦躁,可来者是客,总也不能过于表现出来。 大约三分钟后秦母出去了,说是去卫生间,实则却是追明挽了。 医院的大门口她追上她,烈日当下,相对而立。 林英脸上没有了刚刚在病房的温和,只剩下冷漠:“明挽,我希望那天和你在苏家说的话你能记住。他已经为你失去一双耳朵,这一次又差点连命都没了,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们做父母的感受。” 顿了下林英继续道:“我开门见山吧,你这样的身份真的不能被秦家接受。你也知道秦默与他父亲感情深厚,真的要让他在你和他父亲间抉择吗?” 明挽放在身侧的手握紧,然后又松开,终是平静的语气道:“伯母,我知道秦默一向对您敬爱有加,我也一直认为您是一个称职的长辈。可是这样已一段过去就否定别人的整个人生,这真的不是一个长辈,一个我尊敬有加的长辈该有的行为。我和秦默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会如何,您现在的担心有些多余。不过如果他排除万难也要我陪在他身边的话,我想我不会拒绝。” 闻言林英的脸色沉了下去,明挽的态度相较于上一次,有了很大的转变。强势,坚定! “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将我从他身边推开,旁人没有这样的机会。天气热,伯母还是进去吧,我也得回去了,再见。” 说完她微一低头,从林英身边走过。 林英一转头,便见那女孩挺的笔直的背影在烈日的照耀下,不由觉得有些刺目。 谈话不欢而散,双方心情都不愉悦。 公交车内,明挽靠在窗口,思绪有些乱。 她已经不去期待离婚的自己能够被他们接受,嫌弃也好,心存芥蒂也罢,当她再一次看着他为了她奋不顾身的时候,这些目光真的都不重要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除了工作时间几乎都泡在医院里。和她一样成天呆在医院的,还有何微微。 秦默试着开口支走她,可这女人脸皮十分厚,横竖就要当一只发着一百二十瓦的电灯泡! 对于这件事明挽倒是无所谓,她要待着就待着好了。 秦默身体好转的时候,护士递来一张化验单,说要检查,明挽扶着人去拍了片子。 下午二点,厉彦成带着人再次来到医院。 关于上次秦默的诬赖显然让那个女人对他成见颇深,男人不甘心,调了那一片的录像带一并带了回来。 往秦默病房去的时候,与两名医生擦肩而过之际听见他们似乎正在讨论秦默的病情。 “最近床位紧张,你那里是不是有个双耳失聪的病人,情况还好吧,这几天该出院了吧?” 然后只听另一人说道:“暂时不好说,他车祸遗留下的…” 厉彦成深邃的双眸微微眯起,眼底的光芒有些过于深沉。。 ... 047分量,不言而喻。 病房内安静异常,厉彦成负手立于床边,秦默拿着平板斜倚床头。 看完他平淡的语气问道:“厉先生想说明什么问题?” 厉彦成眸光一敛,却是看向一旁坐着的明挽:“这人与我无关,找到他,一切真相自会大白!” 他其实真的大可不去理会秦默的误会,已他的骄傲也本该不屑解释才对。可是奈何这个误会和那个女人有关,所以哪怕这行为此刻看在别人眼里多少有些卑微的成分,他也还是来了,不是为了向秦默解释,而是为她。 闻言秦默轻笑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他说道:“难为厉先生还为这事亲自跑一趟,不重要了。” 轻飘飘的一句不重要,莫名让厉彦成心口一阵火气。他一句诬赖,就可以引得那女人失控指责他,现在他只一句不重要便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 偏头看向那女人,那女人坐在那里削着苹果脸上一片平静。 厉彦成心里憋屈,一转身沉着脸走了出去。助理见他离开,立即拿起床上的平板跟了出去。 病房内明挽削着果皮的手一顿,然后便听秦默问道:“你不相信那个人会是厉彦成安排的?” 放下手里的水果刀,她说道:“我仔细想了下,可能还是疯狂粉丝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我之前确实被人跟踪过。厉彦成那个男人也许有时候是过于强势了,可是这样明显触犯法律的事,他不至于不知道不该做。” 那样一个男人,短短十年将整个厉氏发展成商业巨头,心机城府肯定是有的,可是多年的历练,应该不会让他做出这么冲动的事。 那天也是她太冲动,再加上当时情绪激动,所以难免有些失控了。现在仔细一想,似乎真的疑点太多。 秦默没再说话,她分析的有一定道理,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现在的他和厉彦成之间,就像猎人狩猎,目标只有一个。他虽胸有成竹,可是在他一而再反其道而行的强势挑衅下,还是不免担忧。 那个男人来势汹汹,不甘示弱,明知他和明挽之间十几年情谊却没有半分退缩,这样的对手还是不容小觑的。 他今天若是不来解释,他或许还会怀疑他对明挽的用心,可谁曾想那个男人竟然真的放下颜面来向他解释了。 噢,不对,确切的说是厉彦成那个男人纡尊降贵来和明挽解释了。仅是这样一个小小举动足以说明其在厉彦成心中分量,他不想也不愿去深究,可是又控制不去思考。 清淡的眸光一转他看向身旁的女人,有些后悔没有早一点回来。 如果早一点回来的话,是不是也就没厉彦成什么事了? 他虽胸有成竹,可对方锲而不舍,也着实是件令人头疼不已的事情。 再加上最近秦,何两家对于他和何微微的婚事越发执着,也提的越发频繁,考虑到双方颜面,他一直在试着找一个温和的方法彻底解决。 可是还没等他彻底解决好,厉彦成这个人便强势入侵了,这如何能不让他忧心忡忡? 怕她多心,他在她面前,丝毫未曾提起这件事。总以为在这问题造成她的烦恼前,他一定是可以解决的… 然而彼时医院大门外,张君看着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人。 那刹那,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在他们先生脸上看出了… 正思索着,男人大步来到他身边打断了他的思绪:“回去吧。” 只是张君没想到,他今日的疑惑在不久的将来很快得到了解答。 彼时病房内,明挽收了晒干的衣物叠着,茶几上新买的手机猛然炸响。 接通电话那断便传来明浩威有些焦躁的声音:“挽挽,你现在方便吗,森森在学校和人打架了,老师让去一趟。我和你舅妈现在公司的事情都忙得脱不开身,能不能麻烦你跑一趟。” 明挽一边帮叠好的衣服收进橱柜,一遍问道:“可以,现在吗?” “嗯,你尽快赶过去,去找他们班主任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挂了电话,明挽简单和秦默说了下便出去了。 赶到明森学校的时候,他正在教导处主任那里,左手背上一条醒目的血印清晰无比。 大概的内容她是听懂了,口舌之争引发的打架。不过这件事还不算什么,最麻烦的是明森下手太重,将人打进了医院了。教导处主任话里隐约透露出了一个信息,那孩子家长恐怕不是一般人,这事没那么容易翻篇。 教导主任也是头疼不已:“最好你们能私下解决,高考在即,明森一直成绩稳定,作为老师我不希望看见他在这个节骨眼出问题。学校方面会发个通告,但这都是小事,最主要取得刘言家长的原谅。” 明挽郑重保证会带着明森亲自登门道歉,主任这才放了人离开。 回去的路上明挽问道:“你那个同学平时为人处事如何?” 闻言明森不屑哼声道:“仗着他叔叔是都城一把手,平时嚣张跋扈惯了,我这次只是替全校学生出了个头罢了。” 明挽没再说话,大约有些理解教导主任的为难之处了。 回去之后将这件事和明浩威说了,商议了下,晚上明挽就带着明森去了医院。 他虽不情愿,可到底还算听话。 只是没想到,他们诚意去道歉,别人却根本不给机会,连面都懒得露,派个保姆就将他们打发了。 一连两三天都是如此,并扬言再去骚扰就要报警。 明浩威本来以为这就是件小事,可是对方家长的强势态度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那刘言的父亲他也打过几次照面,平时看见也都客客气气的,可是这次连电话都不接了,摆明就是不想和解! 没办法他亲自带着孩子登门造访,可人家还是连门都没让进。 没过几天便收到一份伤情鉴定书,还有一封律师函! 公司刚接的许氏项目现在正是节骨眼上,又出了这种事简直让明浩威心力交瘁! 细细一想这刘长江怕是要借着这次机会,报复他抢了许氏这项目了! 明挽偶然间和秦默提起这件事,秦默打了个电话,可对方一听他提这事便语气不悦,没说几句便挂了。 刘长江仗着有个一把手的亲戚,此次又是他占理,自是一分不肯退步。 学校那边迫于压力,让明森在家里待几天,可这眼看高考在即,一天天耗下去可愁坏了明挽舅妈。 家里气氛压抑,明挽成天两天跑,秦默不忍她太过辛苦,便让她暂时不要去医院了。 又到录节目的那天,这一期的嘉宾正是莫远。 再次见面,明挽才想起自从上次别离,她倒是忘记再去拜访了。也怪最近琐事太多,她一直无暇分身。 其实她对于这样一位老人更多的的钦佩,一个人倾尽毕生致力于慈善事业足以证明其高风亮节。就算他真的和她的母亲的死有关,也不会是凶手,这是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产生的直觉。 临别说时,莫远握上她的手:“明小姐好久不见,有空欢迎你去山上作客。” 明挽自然微笑应允,收手之际欲言又止道:“莫先生,不知您可认识刘长海此人?” “见过几次,不过不熟,怎么你有事找他?” 心头一阵失望,她轻笑道:“一点小事。” 正说着厉彦成那个男人从外面走来了,大约是来送莫先生的。 明挽微一低头退到一旁,厉彦成走近与莫远握手,寒暄了几句。 莫远收手时偏头看向明挽,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明小姐,也许你的问题厉先生可以帮忙。” 闻言明挽蓦的一抬眸,却恰好与那个男人犀利的目光撞在一起! ------题外话------ 人呢?人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48女银,搔首弄姿。 送了莫远出去,厉彦成一转身径自往办公室走。 明挽站在那里,望着那个男人挺拔的背影。莫远说的没错,这样一个男人应该是有解决那件事的能力的。 可让她去求他,她是真的有些开不了口。 微微叹息一声她终是回去拿了东西,转身离开。 厉彦成的办公室里,张君站在那里说道:“先生,她走了。” 男人手指握着鼠标,目光盯着电脑屏幕没有丝毫意外的应了声:“嗯。” 很显然这结果是他预料之中的,这个女人太过傲气,不到万不得已如何肯轻易求人?尤其还是求他! 张君见他这副反应,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迟疑下,再度开口:“先生,你说秦默有没有可能帮她解决这件事?” 厉彦成握着鼠标的手一顿,唇角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他也许想解决,可惜刘长江或刘长海都未必会卖他面子。” 这一点倒不是他小瞧他的能耐,刘长江此人睚眦必报。明浩威抢了他的项目,这节骨眼上他的儿子又打伤了他的,只怕他此次是恨不得彻底整残了明家才好! 所以想要摆平这样一件事,岂是一般的面子就可以的?再加上秦默出国几年,这才刚回来不久根基尚未稳固,所以刘长江只怕更是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事实也正如厉彦成所揣测的,秦默确实想要暗中接洽,可是刘长江半分面子都没给! 厉彦成一低头从抽屉抽出一份资料递去张君面前:“把这个给刘长江送去。” “好。” 接过资料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见他迟疑厉彦成不由一抬头问道:“还有事?” 张君微一犹豫道:“先生,恕我直言明小姐心里装着别人,您为何非她不可。” 最让他不能理解的就是,那个女人离婚了,一个离婚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们先生?! 厉彦成抬手摸了下鼻子,这样的问题还真是无从回答。 只听张君又说了句:“您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没时间接触其他人,需不需要我帮您留意一下?” 话落便迎来厉彦成一记阴冷的目光,张君怔了怔。 可还是一咬牙再次开口道:“有些话我知道您不爱听,只是我跟您这么多年,还是想要提醒一句。离婚的女人,传出去有损您的格调!” 男人微微敛了目光,语气已十分不悦:“出去!” 张君握着资料一低头,脚步刚踏出门口,却又听厉彦成叫道:“等一等,和我结婚的那个女人她叫什么?” 这个问题还真让张君不知如何回答:“这…我还真不知道,当初这件事都是李琦一个人负责的。知道您不喜欢别人关注这件事,我也没敢多问。” 提起这个倒是让张君想起另一件事:“法务部的空缺有人填补了,不过…” 可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再度被那个一抬手制止了! “先生,您和…”前太太的离婚协议,它似乎有些问题… 男人语句明显有些不耐:“将资料尽快递出去。” 张君抿唇将到嘴的话又给吞了回去了,先生最近确实状态不好,着实不该再这个时候和他说那些事。 想要活的久,老虎嘴里拔牙的事,还是少干为妙。 厉彦成心里是有些后悔的,平白无故提起那个不相干的女人干嘛,这不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 那样一个视财如命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丝毫关注! 不过这女人倒是很识相,拿了三千万就从他生活里彻底消失了。原先他还担心她要趁机大捞一笔,现在看来他这样的担心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事情解决的,超乎他想象的顺利! 彼时,明家一家人正在为了明森捅出的篓子忧心不已。 明浩威将能用的人脉都找了个遍,可刘长江那边死咬着不松口,一场官司势在必行。 咨询了律师,这官司显然是不能打的,明森已满十八岁,再加上确实是他动手在先,还将人打进了医院,怎么看他们都不占上风! 当然那份伤情报道明浩威显然是有所怀疑的,可现在他们见不着人也没法判断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若是真的迎难而上,恐怕败诉的可能性很大。到时候法院判处个故意伤人罪,高考肯定别想考了,这一辈子都得顶着这污点了! 相比较而言,一大家人最淡定的恐怕就要属明森自己了。 明浩威给请了家教,安安静静的在家温习功课。 客厅的沙发上,柳絮哭哭啼啼不停。 明浩威皱着眉,没闲心去安慰她:“哭什么哭,要怪就怪你儿子,平时我是怎么和他说的,收敛点收敛点,怎么就这么冲动!” 柳絮擦了擦眼泪哭哭啼啼道:“那哪能怪森森,分明是刘言侮辱人在先。” 闻言明浩威一下从沙发上蹦跶起来,暴跳如雷道:“可他不该动手!他动手了,现在我们就理亏了!” 柳絮被他这么一吼,怔了怔不敢再说话。 叹息一声,明挽起身道:“舅舅,要不我去苏家一趟。” 她还记得三年前从苏家离开的时候,苏文博和刘长江似乎是有些生意上的往来的。 “可这样会不会让你太为难?” 明浩威还是心疼她的,知道她和苏文博的关系一直僵持,所以这件事发生以后一直没提让她去苏家。 他有联系过苏文博,不过那个老东西显然是怕引火上身,再加上这次这项目出乎意料被他明氏揽下他心里是有怨气的,虽未直言不帮可是那模棱两可的态度,摆明就是不想出手。 “没事,总得试一试。”说着她起身往外走。 “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 出了大门,明挽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苏文博的公司而去。 赶到的时候,苏文博正和秘书从公司大门出来。 见她来,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转变为了然。 明挽在他身边站定,礼貌客气的道:“苏先生好,不知能否耽误您几分钟?” 苏文博一扭头看向身旁的秘书:“工作的事都安排到下午,我现在出去一趟。” 说完他再次转头看向明挽道:“跟我来。” 片刻后,车内—— 明挽简单扼要的说明了来意,苏文博沉眉思索道:“这个忙,我不是不可以帮。” 没有想到他竟会回答的如此干脆,明挽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正欲开口,却听他又说道:“想办法和厉彦成搭上话,最好能将他约出来!” 闻言明挽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嘲讽,就知道他没那么好说话,这样重利的人,她怎么能指望他无偿帮助别人! 实在不喜欢和那个男人有牵扯的事情,很想一口回绝,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明天中午,锦江大酒店,纹纹会在那里等着他去吃饭,你懂我意思的。” 暗暗吸气,她平静的语气道:“我可以试试,但不一定会成功。” “没关系,见到人我就帮明浩威约刘长江出来。” 明浩威是让他损失了一笔巨大的利润,可是如果能借此将他的宝贝女儿推去厉彦成身边,也算值了! 之后苏文博又嘱咐了几句,明挽强压着性子等着他说完。 从他车里出来的时候,红日当空,她站在公交车站牌等着车。 掏出手机琢磨着怎么去帮苏纹约那个男人,微一思索她已然有了想法。 厉先生不知您明天是否有空,若是方便的话,明天中午锦江大酒店恭候大驾。 她这条信息发的模棱两可,虽是表明约他的想法,却只字未提是谁要约。 大约是厉彦成当时太过欣喜,所以并未发现其中玄机,回了一个:好。 明挽握着电话松了口气。 翌日。 当厉彦成如约到达酒店,左等右等那女人还不来的时候,当对面坐着一个搔首弄姿,浓妆艳抹到看不清轮廓的女人时,他整张脸就差气绿了! ------题外话------ 明小姐你这么欺骗厉先生,不怕他秋后算账吗?你胆子太肥了啊! 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呢?!去,靠墙站,反思! 不去评论区暖床的银,也靠墙边站,自觉开始脱衣服!还想不想看二更了? 推,《骗婚之大叔请合作》 蓝芊芊:小强一样的女主。结婚当天,新郎逃婚,骗到男主假结婚之后竟反被男主骗财骗色。她发誓要再度逆袭,压倒男主。 顾辰风:深藏不露的男主,扮猪吃女主。可是结婚才半年,竟蹦出个三岁萌娃叫她妈妈。 婶可忍叔不可忍。 顾辰风一朝变脸,霸道总裁模式开启。蓝芊芊逆袭之日遥遥无期。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49火大,上门寻仇! 87_87417锦江大酒店,这个城市最具标志性的建筑物之一。 一向以奢华高贵的形象深入人心,客厅内悠扬的小提琴曲不绝于耳,厉彦成平时也喜欢来这里小坐,怡情怡心。 可此时此刻对面的这个女人,这样的存在,无端让他觉得整个心情都暴躁了! 这真是个有能耐的女人,满身的珠光宝气却硬是衬托出了她身上与生俱来的,低贱气息!原本这酒店高雅的感觉也被她渲染的像是个不入流的,他真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苏纹嗲声嗲气的做了自我介绍,动作妩媚的一拨大卷发,露出恰到好处的锁骨线条,媚眼如丝好不诱人。 可她那双顶着烟熏妆的眼睛,此刻看在厉彦成眼里就跟那大熊猫眼周的黑眼圈一个样。男人强忍着掀翻桌子的冲动,极力保持着风度。 可事实证明,想要在这样一个毫无格调的女人面前保持风度,还真的比把他扔在油锅上炸还让人难熬! 心里对于那个叫明挽的女人,愈发恨的咬牙切齿! 她当他厉彦成什么人了,随随便便大马上的女人拉过来就想给他牵线?!该死,这个女人就是太欠收拾了! 男人越想越火大,霍然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身后苏纹慌乱的提着裙摆追出去:“厉先生,厉先生你等等我啊!” 厉彦成心底厌恶升级,加快步伐去了车边,一开车门坐进去:“开车!” 张君偏头看了一眼车后追过来的女人,不由嘀咕了一句:“不是明小姐啊。” 话刚说完,便迎来身后人一记杀人的目光! 缩了缩脖子张君没敢再开口,敢情他们先生这回是被人摆了一道,火气正盛呢。 出了酒店大门,张君问道:“先生您是去吃饭,还是回公司?” 厉彦成坐在那里,沉着一张脸没吭声。心头的火怎么都消散不开,枉费他满心欢喜的来陪她吃饭,她倒好,随便找个贱人将他打发了! 深呼吸男人咬牙道:“去找她。” 张君微一点头,开着车往明挽的小区去。 彼时明挽正在那公寓里和苏文博通着电话:“人我已经帮你约了,什么时候安排舅舅和刘长江见面?” 电话那端传来苏文博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可是他一句没说就走了,这叫什么见面?!” 这得寸进尺的,明挽也有些不快了:“那还要怎样?人我已经约了他也去了,留不留得住人是苏纹自己的事!” 听她这么说苏文博自然是要不高兴了,她这就等于变相说她那宝贝女儿没本事留人!那可是他一直捧在心尖上的宝贝! “我不管,你找时机再给我约一次!否则明浩威的事情,你谈都不要谈!” 明挽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她退了一步,他还想步步紧逼!简直是得寸进尺! 她倒是想将厉彦成和苏纹撮合在一起呢,也省的他对她心怀不轨!可只怕那男人今天吃了这一回闷亏,回头得变本加厉找她讨回来! 放下电话没一会,门响了。 拍门声,重重的一声又一声。 明挽眉头一蹙,这个时候谁来找她?秦默还在医院,显然不会是他。 “谁?” 门外的的敲门声顿了下,随即又是一阵重重拍门声! 没人答话,明挽心头不由泛起警惕,又叫了声:“到底是谁?不说话我要报警了!” 厉彦成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警惕性倒不小! 咬牙应了声:“我!” 听见这声音不由让明挽一怔,厉彦成?这么快就来寻仇了? 握着门把的手一顿,她在犹豫要不要给他开门。 门外的人似乎猜透了她的犹豫,再次开口:“一分钟之内你要是不给我开门,我就按这墙上开锁公司的电话打过去了!” 明挽有些气恼的叹息一声,终是认命的一抬手将人放了进来。 门刚开一条小缝,便被那个男人一股蛮力推开了。 厉彦成来势汹汹的站在玄关处,看着那个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看见她一副小媳妇样站在自己面前不敢吭声的时候,他胸腔内前一秒还汹涌澎湃的怒火,这一刻忽然就泯灭了… 无疑,她这副自知理亏的模样,在他面前是很受用的。 “怎么不说话了?我以为你有很多话要说的。”男人越过她,径自走去沙发上坐着。 明挽去了厨房给倒了一杯水,然后开口道:“对不起。” 厉彦成握着水杯的手一紧,抬眸看向她:“你是第一个,敢如此肆无忌惮利用我的女人!” 明明来之前是很生气的,可似乎所有的火气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这个女人根本就让他舍不得苛责半句,甚至连她一个皱眉的动作都能在他心里泛起涟漪。 明挽自知理亏,有些心虚,没了平日的伶牙俐齿。 放下杯子,他说道:“我还没吃饭!” “啊?”她错愕了下,然后道:“那出去吃饭,我请客,当是赔礼了。” 可谁知那男人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上说道:“你做,就在你家吃。” 明挽再度错愕:“可是,我做的你吃的惯吗?” 大约是因为心虚,所以她并未一口回绝他这个要求。 男人嘴角轻勾,有些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你就算放了毒药,我也不介意,去吧。” 白了他一眼,她懒得和他贫,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内她系着一件围裙围着锅炉转,他手执水杯倚在那扇隔断门上,看着里面女人忙碌的身影,嘴角的弧度情不自禁柔和许多。 这样的时光安静,美好,以至于后来他想起这一天,心头都还是止不住泛起涟漪。 ------题外话------ 昨天让乃们靠墙站,开始脱衣服的呢~今天我来看看有木脱好,脱好的银开始报数,报满十五个,明天我会~ 你要问我明天要干啥?哼哼,你说呢? 我素一个灰常有节操的银,表问我为啥要脱衣服,脱衣服要干啥~ 脱干净的银,去床上躺好~ 啊~我素如此有节操的一个银!。 ... 050意外,煤气断片。 一来 厨房内,明挽盘子里的青椒刚倒进锅里,悲催的事情发生了,没火了… 查看了一下煤气管道,好像没什么问题。摇了摇煤气罐,大约是没气了。 叹息一声她看着锅里半生不熟的青椒,转身开门,冲着沙发上正悠闲自得看电视的男人叫道:“厉彦成,有件事要和你说。” 男人握着遥控器的手一顿,放下,看向她问道:“什么。” 明挽低头解了身上的围裙:“我们还是出去吃吧,煤气没了,菜还没烧好。” 男人眉头一蹙,脱口道:“你耍我?” 说着起身往厨房走去,拧了拧煤气灶的开关,嘿,好像是真的没气了,怎么点都不着! 这衰的,他就是想安安心心吃个饭怎么就这么难! 出去的时候那女人已然换了鞋子拿了钱包,站在门口等着他。 出去吃有什么劲?厉彦成不甘心! “不是有送气的,打电话!” 明挽抿了下唇道:“可是再等送过来,要好久了,你不是早就饿了。” 他径自往沙发去,反正就是打算一副赖到底的模样:“我不急,你打。” 没办法,明挽掏出包里的手机给人拨了过去。 片刻她挂上电话语气有些为难:“今天可能真的做不了饭了,老板说现在员工都出去送气,最快的也得一个小时左右才能赶回去。” 沙发上的人猛的一偏头,问道:“那这附近有充气的吗?” 明挽一点头:“有,楼下小区有一家,不过他不送货,所以我一般不去买,因为我搬不动。” 微微沉思了几秒,厉彦成再度起身道:“我帮你。” “可是那东西挺沉的,要不我们还是出去…” 没等她说完,男人已然卸了煤气罐,扛在肩头走了出来。 确实挺沉的,压得他肩膀都有些疼。 看他这副铁了心的架势,明挽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给开了门。 “你慢点。” 明挽还是挺担心的,毕竟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哪里做过这些粗重的活。 此刻看着他的背影,她竟有一丝恍惚,心头异样一闪而过。 然后又忍不住发笑,如果不是那一身昂贵行头的包装,他这副模样看上去倒是颇有农民工兄弟的潜质! 厉彦成在一楼站定见那个女人还没跟上,不由有些气恼的一转身。 可回身之际却恰好看见她嘴角还来不及掩去的笑意,在烈日的照耀下璀璨夺目,不禁又有些失神。 明挽几步走在前面道:“跟我来。” 路过厉彦成的车的时候,张君赫然还坐在里面等着。看他肩头扛着煤气罐便欲下车帮忙,厉彦成及时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明挽领着人去充好气,回去的时候那煤气罐显然比出来时候还重,他只觉得那肩膀快脱臼了。 明挽低着头装着管子,他站在厨房门口甩着肩膀:“这些东西,平时你一个人都是怎么弄的?” 她一边装一边道:“每次我都叫人送过来的。” 可谁知她的话刚说完,便听那个男人吼道:“你怎么能让陌生人随便进出,多危险!” 明挽不以为然道:“哪有那么多坏人,还是好人多。” 叹息一声他又问:“那就没有碰上像今天这样的情况?” 她微微想了下道:“有一次,不过正好碰见隔壁的邻居,人家帮了我一把。” “那万一没人看见呢,你怎么办?” 明挽装好管子,试着点了下,着了。 偏头她看了他一眼笑道:“那我就自己来,其实我一个人应该也可以吧。” 厉彦成怔了下,那一刹那有一种很想说些什么的冲动。 可那个女人并未给他机会,她打断了他的思绪:“出去吧,油烟味熏到你,好了我会端出去。” 男人一点头转身离开,顺手帮她关了门。 片刻后那女人端着炒好的菜出来,很简单的菜色,青椒炒肉丝,西红柿炒鸡蛋,青菜豆腐汤。 他坐在那里发楞的盯着面前的菜,明挽将手里装好的米饭递去他面前:“是你自己要让我做的,现在嫌弃可有点晚了。” 厉彦成收了思绪,拿起筷子道:“没有,不是这个意思。” 夹起一筷子青椒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味道没有很特别,可绝对也算不上难吃。 这个女人厨艺并没有多突出,可喂饱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那一刻他似乎为自己三番两次被这女人拒绝找到了理由,是了,她这样一个女人。有着还算稳定的工作,自我料理能力也还说得过去,对名利无所求,好像似乎的确没有什么非答应他不可的理由… 毕竟,这样的女人离开任何一个人,都还是可以活的很好。想来这也是她高傲,和自信的来源之一。 “秦默,他有和你这样吃过饭吗?” 这个问题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么融洽的气氛提那些不相干的人干嘛! 可是话已出口,便覆水难收。 她眼底的期待一闪而过,虽然很短暂可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还没有,也许以后…” 忽然再没有勇气听她说下去,他一沉眸道:“吃饭吧!” 吃了饭,明挽收拾了桌子正在厨房洗碗。 厉彦成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明挽,明挽。” 他试着叫了几声,可厨房的门关着,哗啦啦的水声没能让她听见他的叫唤。 起身去开了门,门开的那刹那,里面和外面的人显然都怔住了! 何微微秀眉微拧,有些诧异的叫道:“厉彦成?” 男人眼底一沉,下意识就想将门关了,可何微微眼疾手快猛一下推了一把,踏了进去! 明挽摘了围裙,走去客厅里,正见她笑得得意,仿佛带着一种捉奸在床的胜利感! 她还未开口便听何微微讥讽道:“我还当你对秦默感情多深刻呢,原来不过如此,他这才住院几天,你就迫不及待将人领回家了?!” 明挽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你别血口喷人!” 目光掠过厉彦成那个那人,心中对他的印象再次大打折扣! 那一瞬她似乎参悟他今天拼命要留下吃饭的行为,原是要和何微微演这出戏码! ------题外话------ 躺好米有,躺好的银举手~ 举起手来!我来鸟~ 你要问我去干吗?你猜? 默默蹲坑不发言的没有二更看~哼哼, 二,二,二有没有呢~\(^o^)/~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51女人,太欠调教! 二,二 87_87417厉彦成敏锐的视线,清晰捕捉到明挽眼底的厌恶,心中一口怨气蓦然升起,不客气的对何微微下起逐客令:“何小姐没事的话,就请先出去。我还有公事要和明助理谈,你在这里会影响我们。” 被人这么直言不讳的撵,何微微自是不高兴了,掏出手机“咔,咔。”对着对面的两人就是几张照片。 “这照片我还是留给秦默看吧,要解释你和他去解释。”厉彦成那冠冕堂皇的借口,她显然是不信的,公事需要到家里谈吗? 明挽一步向前便欲抢她手里的手机,可谁知何微微一偏身躲开她的纠缠,几步走去门口一开门踏了出去。 “何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么幼稚的行为,我希望你及时停止!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拍照片,这是侵犯我的肖像权!” 谁知何微微轻笑一声道:“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那么你去告我好了。” 留下这句话,她一甩头发踩着台阶下去。 何微微心里是极美的,本来想来和她谈谈秦默的事情,却没想到在这里碰见厉彦成,果然赶得早不如来得巧! 不知秦默看见这些照片会如何想,他为她躺在医院里,她却在家里约会别的男人,想想那画面她都觉得满足! 何微微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明挽气恼的转身回去。 客厅里那个男人站在那里,看向她的幽黑双眸染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急切。 关了门她略不悦的语气道:“刚刚为什么不拦住她?她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两个问句,显然让厉彦成不愉快了! 男人沉了声反问:“什么意思?” 明挽心头的火气还未消散:“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你是不是又给她通风报信了,这样联合起来耍我有意思吗?!” 毕竟这个男人此前确实有“前科”,所以她很自然将这样的巧合理解为必然了! 男人胸口起伏了下,然后蹙眉问道:“就这么怕秦默误会,几张照片而已,如果他只是因为这样就怀疑你,又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 似乎只要和秦默有关的事情,便都能让她轻易失去理智。厉彦成气恼,可更多是嫉妒!嫉妒那个人不废吹灰之力,轻易便影响了她的情绪! 一开门,她不客气的下追客令:“你出去吧,我有些累,想要休息了。” 厉彦成心口堵着一口气,拿起外套便往外走。 脚步一踏出去,便听“砰”一声关门声。 男人气的咬牙,心里对于何微微那个女人越发恼怒!若不是这女人临时造访打断了他们,他何至于落到被人撵出来的结果! 大好的机会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打乱了! 他一走,明挽便给秦默打电话,她支支吾吾说了半天紧张的不行,可是电话那端的人却笑了。 无所谓的语气道:“挽挽,你是不是有些太紧张了,吃顿饭而已没什么啊。” 顿了下他又笑道:“我在你心里,有多小肚鸡肠?再说何小姐她还没到呢,那些照片我根本就没看见。” 话虽这么说,可是对于她如此紧张的态度,他还是开心的。这至少证明,他在她心里有位置。 “啊?”明挽愕然。 看了下时间,估算了下,好像何微微确实应该还没到… 她有些尴尬的开口:“那你好好休息,等我解决了明森的事情去看你。” “不用过来,最近你就全力解决明森的事情。” 之后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明挽松了口气。 而秦默却再她挂完电话之后给厉彦成去了电话,显然他的想法和明挽不谋而合了。 开口便是:“厉先生,离间计在我这里不管用。” 车内厉彦成眉头倏的一皱:“秦先生,你是不是三十六计看多了!” 男人心头刚刚泯灭的火气蹭一下又窜了出来,蓦然掐断了通话! 沉了目光看向张君道:“何家最近是不是有个项目待启动,给我想办法拖一阵再说!” 何微微那个该死的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吃点苦头,就是学不乖! 晚上明家,明浩威和柳絮为了明森的事情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明挽正在打电话试着再度和苏文博沟通,可他一口咬定必须再帮苏纹约一次厉彦成! 那个男人吃了她一回亏,怎么可能上第二次当?! 挂了电话,明浩威见她面色有些难看,一狠心道:“算了,我联络看看对这方面比较有经验的律师,死马当活马医,也不见得真的会败诉。” 叹息一声明挽没再开口,能想的办法都想到了,苏文博那个人向来奸诈,她怕就算她真的再次约到厉彦成,恐怕结果还是会不尽如人意。 柳絮一直坐在一旁抹泪:“可是万一败诉,森森这一辈子怎么办?” 明浩威一听她这话简直头疼不已,不耐烦的吼了句:“你就知道哭,要不是他一时冲动哪里这些麻烦!” “舅妈你别急,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明挽抽着餐巾纸去擦她脸上的眼泪。 柳絮接过她手里的纸,握上她的手:“明挽,要不你再回去求求你爸?嗯?” “舅妈,明森是我弟弟我自然想帮他,可是苏文博那个人你应该清楚,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不会参与的。如果可以轻易说服他,舅舅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客厅里传来柳絮一声又一声叹息,气氛沉重。 回去的时候,夜色已深。 昏黄路灯下,她思绪繁重。 现在,似乎也只有厉彦成那个男人可以找了。 可是… 翌日一早,她便将他堵在办公室门口。 这个时候明挽不得不承认,生活确实会被现实打败,她还没法做到对明森的事置身事外,尤其是在明知还有路可行的情况下。 男人步伐矫健的越过她,并不打算搭理她。 这个小气的男人,大抵对于昨天被误会的事情还是有些介怀的。 她眼底一慌,下意识一把握住他手腕,略带祈求的语气:“厉彦成,我们能不能谈谈?” 这样一个无意的动作,此刻看在他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多了分撒娇的味道。 余光瞥了她一眼,他手腕一转,顺势一把握上她的手,一开门将人拖进办公室。 男人抬手解了外套脱下,随手抛在一旁的沙发上。 径自松了松领带,露出性感的喉结。 双手撑在桌上,凑近她面前,略带蛊惑的声音问道:“你想说什么?” 浓烈的男性气息一瞬间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后退一步道:“昨天是我太冲动了,不该没有调查就下定论,我是来道歉的。” 厉彦成站直身体,眼底算计一闪而过,心中已然猜到她为何而来。 只听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你能不能帮忙约一下,刘长江或者刘长海?” 男人低头理了理袖扣,起步朝她走近。能让这个女人向他低头,也实属不易! 明挽被他逼的步步后退,皱眉道:“你站住!” 男人轻笑一声,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低头饶有兴味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凭什么帮你,有什么好处。” 她唇上今天似乎擦了一层淡淡的唇蜜,此刻这个角度看过去粉嫩,诱人。 只见她秀美轻拧,看向的目光泛起一丝慌乱:“除了好好工作,我没什么能给你的。” 这个女人即使是来求他,还是连句软化都不会说,真的是欠调教!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魅惑至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不这么认为,也许你可以给我…” ------题外话------ 某作者拍桌子大吼:厉流︶氓,请你自觉些,自觉些! 厉流︶氓:我怎么不自觉了?这都送上门还不给我…?!(挑眉,你懂得!) 某作者瞪眼大吼:你不是说你要做正人君子! 厉流︶氓不屑摇头:正人君子是个什么鬼?!非也,非也·~·~。 ... 052你的一吻,如何? 87_87417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见那女人一偏头颇为防备的目光看向他。 微恼的语气道:“我不会给你当情?妇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男人脸色蓦的冷了下去,沉了声道:“你真当我厉彦成找不到女人,非你不可了?!” 抬手他一把掰过她的脑袋,强迫她看向自己,语气轻佻:“我这个要求比你刚刚说的简单。” 蹙眉拍掉他的手,她问:“什么?” 男人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浅笑,声音蛊惑:“我只要你的一吻,如何?” 明挽心口猛的一跳,一转头警惕的目光看向他:“我认为厉先生不是这样无耻的人,趁人之危这种事厉先生干不出来。” 闻言男人嘴角微微扬起,却是一低头更加凑近她耳边:“对别人不是,不过你特殊。无耻也好卑鄙也罢,我就要一个吻,你换不换?” 怀里女人眼底的愤怒没能逃过他的眼睛,男人幽黑双目紧紧盯着她的脸:“这交易划算,一个吻我就安排明浩威和刘长江见面。再说,又不是没吻过。” 这人男人流︶氓起来,真是脸比城墙厚!可是这一次说到底也只能算她主动送上门被他侮辱,这个认知让她忍住了想骂人的话。抬手推开他,转身便往外走去。 男人眼底戏谑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沉。 在她脚步踏出这个房间前,及时叫住了她:“明挽!” 她脚步不停,他再次开口:“你走出去试试,你要是敢走出去,我不仅不帮,还要落井下石!” 这句话显然功效十足,她脚步立马顿住。 扭头看着站在那里的男人道:“那你到底如何才肯帮,对于厉总而言举手之劳的事,一定要和我这样的小员工斤斤计较吗?” “条件我已经说了,答不答应看你。不过我劝你想清楚,这可关系到你弟弟一辈子,你这么走出去倒是没什么,那他呢?一次算不上事的冲动,就得搭上他一辈子吗?” 明挽嘴硬道:“谁叫他冲动,吃点苦头也是应该。” 厉彦成哼声,笑得随意:“那你走吧。” 可那笑意并未达眼底,分明透着一分不怀好意。 那样的笑,不由让明挽觉得脊背发凉。他的算计如此明显,可她终还是起步朝着他走近。 尽量冷静的平和的语气说道:“厉先生向来光明正大,对同行的竞争也一向是磊落的。如此正直的人,想来定不会恶意为难我一个小员工。” 男人唇角轻勾,不以为然的语气说道:“可是你忘了,他们并不是有求于我,那些人和你不同,并不需要我的帮助。” 事实上他也只是想听她一句软话而已,可惜这个女人嘴巴太硬! 轻移脚步他再度来到她面前,她一转身就想拉开彼此距离。 却被他伸手一把扯过,贴在了办公桌上。 厉彦成欺近一步,明挽下意识双手撑在桌上,身体不可控制的向后仰去。 男人顺势凑过去,距离她的唇越来越近之际,他听见她微恼的语气说道:“你帮就帮,不帮就算,犯不着侮辱人!” 他动作猛然僵住,然后收回,退开。 明挽贴着桌子小退一步,彻底避开了和他距离。 男人眸光一沉,走向办公桌前坐下:“我不是不可以帮你约,不过有来有往,我现在帮你一次,你日后还我一件!不过加上上次拍照的事情,你已经欠我两件事。” 彼时她以为,厉彦成这样的男人能有什么要她做的呢?这交易应该不算太亏吧。 这么一想所以她答应了:“好,谢谢。” 厉彦成抽出一份文件翻开道:“出去吧,等电话。” 点头她退了出去。 无疑厉彦成那个男人是说话算话的,办事效率也是极快的,刘长江答应见面了。 明浩威出门前柳絮一直千叮咛万嘱咐,放低姿态,和人好好道歉。 事实上见面时候明浩威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就那么一个儿子,他自然也是很宝贝的。 可惜事与愿违,人家对于他的道歉似乎根本不满意。确切的说,应该是从头至尾都没打算轻易将这件事和解! 刘长江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对面的明浩威和明森,语气满是不屑:“你这儿子教的太差劲了,同学之间应该互相有爱,这随便动手的习惯可不好!欠教育!” 明浩威心中不快,可也只能压低姿态:“是啊,年轻气盛确实不好。” 说着伸手一扯明森叫道:“森森,快跟你刘叔叔道歉。” 明森虽然不服气,可是最近父母为了他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心里也是心疼的。 一低头道:“叔叔对不起,我不该打刘言,我不该指责他随口骂人的习惯!”明森心有怨气,说出的道歉有些欠妥 可谁知刘长江面一听火了,不仅没任何表示,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得寸进尺。 指着明森的脸,冲着明浩威叫道:“你看看这就是他的道歉,这是道歉该有的态度吗?!” 到底是太年轻受不住气,明森恼怒的抬眸瞪了一眼对面的人,起身就欲走,幸好被明浩威一把在桌子下面拦下。 “小孩子嘛,礼数不周的地方刘董见谅!我替他道歉。” 明浩威虽然也是极不情愿向这样的人低头,可现在形势所逼,只能拉低姿态迁就。 毕竟一时低头,和一辈子的污点,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刘长江将手里的茶杯重重一声放在桌上,哼声道:“也是,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孩子!” 这话说到让明浩威脸色一沉,可他到底忍住了没发火。 可岂料他是忍住了,明森却忍不了了! 只见他猛一下起身道:“您说到太对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歉我不道了!您儿子和您简直如出一辙,他承受不起的我道歉!” 说完他一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对面人那张气绿的脸,明浩威真是头疼不已。 刘长江起身气恼不已:“就这样的孩子,不送进去待个几年,我怕你们教不好!” “刘董!” 明浩威追着出去,可刘长江一开车门坐进去,之后那辆车飞速在他眼前! 谈话不欢而散,明挽赶去明家的时候,明森正站在那里挨训。 明森那个倔脾气,一个劲的嚷着:“这歉我无论如何不道了,我没错!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向这样的人低头,我不能忍!” 明浩威被他气的不行,抬手就欲抽他,幸而被明挽拦住。 劝说了几句便让明森去复习功课去了,明浩威叹息一声道:“这孩子不识好歹,辜负你的一番好意了。” “也不怪他,刘长江确实说话过分了。其实我反而觉得森森成长了,他愿意跟你去,就表示他是想迁就刘家道歉的。只是刘长江说话确实过分,激怒到他了,他也是太爱你不想看你被别人侮辱。” 之后一阵沉默,怕他们太过担心不按时吃饭拖垮身体,明挽留下陪着他们一起吃了饭才离开。 步行了一段路,她最终还是给厉彦成去了电话。 还未开口便听那个男人有些责备的语气道:“怎么,将人气跑了就又想起我了?!明挽你是不是将我厉彦成的面子当成菜市场了,想买就买!” 抱着电话她无从解释:“厉先生,我知道这次是我们不对。可是…” 电话那断传来男人已然恢复平静的语调:“是你说的任何错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电话两端都沉默着,明挽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不知如何开口。她实在不习惯开口去求人,即使当初在苏家那般煎熬,也不曾那些人低过半分姿态。 而厉彦成在等,他想知道她到底可以为明家的事情卑微到何种程度,他想知道明家在她心里到底个怎么样的地位… 这个女人太傲气,能让她低头的事情太少,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更想知道胜算有几分。 没再说话,她道了谢便挂断了。 拦了一辆车去医院,脚步还未踏进病房便听见里面的吵闹声。 悄悄看了一眼,里面坐着一屋子的人,秦默和何微微的父母都在。 显然他们此次来就是想将他们二人的婚事敲定的,秦父站在床头说道:“你若是对这个日期没有意见的话,就这样办吧!微微最近频繁跑医院,都城都传开了。一个女孩子为了你弃名声于不顾,这份责任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秦家的男人,我认为你该肩负起!” 病房内传来秦默的一声压抑的叫声:“爸!” 秦父显然已十分不耐:“我认为微微很好,我和你妈都对她十分满意!你可千万别在这事上给我犯傻。” 之后何家父母开口劝说了一阵,大意是说随孩子自己心意,实则还是希望秦默低头的,毕竟他们女儿着实过于迷恋秦家这个聋子! 明挽暗暗深呼吸,起步正欲离开,却听秦默开口道:“再说吧,这件事我会和何小姐谨慎商量,毕竟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秦父一听他这话自是满心欢喜,何家父母也明显是松了口气。 心口陡然一沉,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哪怕猜到他是搪塞,可这样的话还是让她心情止不住泛起了波澜。 ------题外话------ 有个事,有个事,有个事儿~。 ... 053明知,与虎谋皮。 终究没有勇气踏进那间病房,她转身有些无力的步伐往回走。 烈日当头,走在那一排排梧桐树下,很热,很烦躁。 包里的电话再次响起,看见上面的名字,让她不由皱眉。 接通那端传来厉彦成的声音:“机会稍纵即逝,明助理你最好想清楚孰轻孰重。” 隐隐察觉到厉彦成那个男人的用意,他就是想看她在他面前放低姿态。不过彼时的她并不能十分准确的揣测出他这个行为的用意,赌气的以为他是蓄意报复。 报复她此前三番四次对他直言不讳的拒绝,找回自尊。 正犹豫的时候她有另一通电话打进来,拿开看了一眼,正是苏文博。 “抱歉,我有电话进来,晚些时候再说。” 挂了厉彦成的电话,她接通了苏文博的来电。 电话那断传来苏文博一贯刻意隐藏情绪的语气:“挽挽,抽空回来吃个饭吧。” 明挽步子一顿,心中警钟大响。一般苏文博主动示好的时候,准是有事相求。 彼时她还不知道,苏文博暗暗和刘长江通过电话,得知刘长江和明浩威见面的始末。挂了电话他心中便起了算计,明挽可以请动厉彦成?想来他似乎也可以利用一下她的关系,万一厉彦成那个男人真的看上了苏纹,这整个都城还有谁敢不将他苏文博放在眼里? 这么一想他决定拉下颜面,主动示好! 握着电话她沉默了几秒,权衡之后才道出一个“好。” 这结果似乎早已在苏文博的预料之中,他再接再厉道:“要不就今天,吃了晚饭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明挽默了下,同意道:“行,我一会打车过去。” 苏文博应了声,之后便挂了电话。 明挽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这一趟明知是与虎谋皮可她还是不得不去。 苏文博和厉彦成之间她更喜欢选择和前者谈判,至少苏文博是有求于她的!充其量他们只是互相算计,可是厉彦成不同,那样一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和他打交道总是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块放在砧板上的肉! 他像是渔翁钓鱼,勾上放着无数美味,静坐河边只等鱼儿上钩。这样的男人真的太危险,她不愿向他低头,一是因为自尊,可更多的也许只是看透了这个人。 怕交涉越深,被他算计的越多,最后很有可能真的无路可走。 到苏家的时候,苏文博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张丽正在厨房指挥着保姆炒菜,见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立即满脸堆笑的从厨房迎了出来。 热情的拉上明挽的手道:“回来啦。” 相较于她的热情,明挽的表情很平静,不着痕迹抽了被她握着的手,淡淡说了句:“您好。” 来人家里做客,基本礼貌还是要有的。 这样的称呼显然让张丽怔了下,要知道三年前的明挽也曾叫她一声妈的。 她心头虽然不悦,可也知道这个时候发火不妥,笑嘻嘻道:“回来就好,你一个人在外面不方便,以后常来家里住,缺什么跟我说,我一定一手替你置办妥当。” 这话和十二年前她刚进苏家时候她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当初的她信以为真了,于是很惨。 偏头她的情绪隐藏在那双眼睛里,脸上是十分得体的浅笑:“好,我想会的。” 三年前她从这里出去输的一败涂地,三年后,就看他们谁比谁演技更精湛吧! 没有料到她会答应的如此干脆,张丽眼底错愕一闪而过。 明挽懒得再跟她虚情假意,起步走去苏文博面前,依旧疏远客气的语气道:“苏先生好。” 苏文博深沉的目光从报纸上移开,看了她一眼道:“坐,不必拘谨这里也是你的家。” 笑了笑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客厅内沉默了好一会,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到底是苏文博先忍不住问道:“你弟弟的事,解决的如何了?” 闻言明挽故意略带惆怅的语气道:“舅舅说尽力了,在等开庭。” 苏文博一听她这话果然按捺不住再次开口:“这可关系到明森一辈子的事情,千万不能马虎大意。” 明挽并未接他的话,等着他接下来的话题。她深知她越是表现的在乎,苏文博便越是觉得抓到了把柄。 她这么平静的反应让苏文博心有些讶异的,隐隐觉得她离开三年似乎变得不同于以往了。 “晚晚,我和刘长江倒是还算熟识,需要的话…” 明挽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如往常平静:“我知道,可是您的面子想必大不过厉彦成。刘长江连他的面子都不卖,您真的有胜算吗?” 顿了下她继续开口:“想要我帮忙撮合厉彦成和苏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恐怕我约得了厉彦成,您却未必说服得了刘长江吧。所以想要我帮苏纹,请先拿出诚意来,说服了刘长江,我自会考虑。” 其实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想的更多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算他真的约出刘长江,她也未必会再约厉彦成,毕竟那个男人可以吃她一回亏却未必心甘情愿再来一次! 不过巧合的是,她这句话被二楼下来的古驰听个正着。 一抬眸四目交际,她分不清那时他眼底到底是什么情绪,可她眼底分明有愧疚一闪而过。 是的,他们都忘了,这场交易其实还有一个参与者,苏纹的男朋友,古驰。 那一刻明挽心中是愧疚的,她曾经最讨厌被伤害,可是现在却也做着伤害别人的事情。 之后苏文博又说了些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她一一听着。 临吃晚饭前,她借口出去了一趟。 院子里,古驰正在给那些花浇水。 走去他身边她轻轻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放下手里的水壶,他转身看向她:“挽挽,为什么不告诉伯父,厉彦成感兴趣的其实是你。” 这话让明挽诧异了下,她没有想到最先窥破这其中玄机的竟会是古驰! 他苦笑了下道:“苏纹生日那天,大门外发生的事我看见了,不是有意的。” 怔了好一会,她苦笑道:“我在苏文博眼里渺小不如一粒尘埃,他能看见的只有苏纹。我承认我有私心,我了解他也了解厉彦成,那样的男人看不上苏纹,反而能引起厉彦成对苏家的反感,所以…” 古驰接过她的话:“所以你想借那个人的手,去帮你自己的忙?” 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揣测。 叹息一声古驰开口道:“可是明挽,厉彦成就是只狐狸,和他打交道真的不是明智之举。放下吧,全军覆没时只会万劫不复。” 就好像他自己,本意是为了报复苏家而来,却没曾想一步步越陷越深。 迷失了心智,更加迷失了感情… 葡萄架下,她迎风而立。 那件深蓝色的长裙在风中恣意飞扬,不知迷惑了谁的眼,蛊惑了谁的心。 只是彼时她不知,她在利用那个男人的同时,也被别人算计了。 那个老谋深算,又城府深重的男人,比她想象中难对付的太多! 后来每每回想这情景,她只剩下感慨,感叹自己当初太不够世故,太年轻,因为年轻所以没有他那番深谋远虑。 ------题外话------ 上架的日期是~ 想知道的举手!洗干净躺好,姿势摆好,我来鸟~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54未来,满心期待。 伸手拨开被风吹的黏在嘴角的发丝,她再一次歉意道:“真的很抱歉,其实就算他帮我刘长江我也不会真的帮苏纹,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古驰扯了下嘴角随意道:“无所谓,进去吧。你该知道伯父是个疑心病重的人,出来太久未免他多想。” 说完这一句他转身率先走了进去,明挽跟在他身后,有些分不清他那句无所谓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未来得及细细思考出答案,只听客厅内张丽的声音叫道:“正打算去叫你们,既然都回来了就洗手吃饭吧。” 几人刚坐下,门外苏纹化着妖冶的浓妆进来了。 看见餐桌边上坐着的人,语气讥讽:“哟,我当是哪个贵客呢,是你啊,当真稀客呢。” 明挽并未答话,可苏纹却不依不饶:“怎么阔别三年,这里你还熟悉吗?我可还记得三年前你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可是发狠的说再也不想踏进这里半步!” 放下手里的筷子,明挽抬眸看向她道:“如果苏小姐真的十分不欢迎我的话,这顿饭我并不是非吃不可的。” 闻言苏纹还未开口,便听苏文博斥道:“够了,你这去哪疯了一天,回来又胡说八道些什么?!不吃饭就给我上去!” 苏纹没料到苏文博开口竟是训自己,有些气恼的瞪了一眼明挽,转身踩着高跟鞋上去。 吃了饭明挽去了二楼,张丽说已经帮她把房间收拾出来,随时欢迎她回来住。 推开房门,里面好像确实是焕然一新了。看得出这次张丽是费了心思了,窗帘床单全是以她喜好的淡色系为主,就连家具似乎也都换成新的了。 心中冷笑,为了让苏纹嫁给厉彦成,他们也真是煞费苦心! 正欲踏进去之际,却听身后一道声音响起:“当初你走的时候那场面我可记得真切,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是嫌当初走的不够狼狈,想要情景重现一番?” 轻笑一声,明挽一步踏了进去,然后一转身不以为然的语气道:“有一种人跌得起也爬得起,可是有一种人一旦跌倒就很难站起来!我是曾从这个屋子出去,可我现在又回来了,这说明什么,苏小姐是聪明人想必不需我多言!” 苏纹不屑的哼了声道:“只怕爬起来也还是得再跌倒,这世道二婚已经不可怕,你可千万别再来个三婚!那可真的要无人敢娶了!” 提起那段婚姻让明挽眸光止不住一暗,不过这转变只一秒的时间,很快她又恢复淡定:“风水轮流转,三年一轮,三年前狼狈的是我,三年后恐怕未必了。当初种种历历在目,其实我不是很介意帮苏小姐回忆一番,或者感受一番!” 这话听的苏纹一阵心虚,嗫嚅道:“那,也得你有那个本事。别以为有你舅舅给你撑腰,你回来地位就能提高,我告诉你,他现在可是火烧眉毛自顾不暇了!不光你弟弟的事情要操心,公司一大滩破事等着他收拾,处理不好整个明家可能就要全军覆没了!你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姿态,我等着看你再一次一无所有!” 明挽眉头一蹙,却是笑道:“那些就不劳苏小姐操心了,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对于她这段话,明挽显然不以为然就算舅舅的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也还不至于像苏纹说的这么严重,毕竟他经营公司几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从二楼下去并没有留在苏家过夜,也没有让苏文博的司机送。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内看了一眼时间,八点。 犹豫片刻后临时改变了目的地,去了秦默的医院。 索性病房内只他一人,敲门走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收拾衣物。 她不由蹙眉担忧道:“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吗?” 将最后一件衣服放在包里,他抬眸看向她笑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医生是建议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不过看她为了明森的事情焦头烂额他哪里住的下去。 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她问道:“那上次检查的报告拿了没有?明天我来接你出院?” 秦默摇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明森的事情不是要开庭了,你还是先忙他的事情吧。” 没再说什么,不想让他太过担忧,所以她并不打算说太多关于明森的事情引他分心。 大约九点半的时候,秦默送她出了医院大门。 繁星点缀,月色撩人,她走在前面,他跟在身后。 她脚步很慢,他不疾不徐的跟着,没有催促。 “明挽。” 转身的瞬间,他正好开口,彼此相视而笑。 走近一步,他拉过她的手,眼底柔情在盈盈月光下分外动人。 她心头微颤,不敢再看,微低了脑袋。脸颊红晕即使在这夜色里依然醒目。 他嘴角的弧度止不住上扬,清淡如风的语气说道:“等我出院去找你,我们…” 那句话在唇齿间逗留许久,可他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接下来的话,她不由抬眸问道:“我们…什么?” 她满心期待,等着。 可是他终究只是轻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很快,这个词在她心底泛起涟漪,到底是有多快呢,她真的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内心有一种揣测,他想要说的话,应该就是她最希望听见的吧。 在彼此几番生离死别又久别重逢以后,她想应该再也没有意外可以将他们的距离再拉开了吧。 只是… ------题外话------ 周六快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55一夜,物是人非。 周六,明森的案子开庭审理。旁听席上坐着双方父母,考虑到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案件并未公开审理。 柳絮一直紧张的握着明浩威的手,他拍着她的手背似在安抚。 与他们态度截然相反的是刘家人,明挽一偏头看向侧前方那个胖的有些猥琐的刘长江,那人眼底嘴角都隐隐张扬着一种得意。 她心头蓦的升腾起一股不安,这种得意更像是自信十足。 强压下心头浓烈的不安,她极力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 整个案件似乎审理的很简单,败诉已成定局。 尽管来之前想过这种结局,可是宣判结果前大家都还是心存侥幸,真到了这时候,还是不免伤心不甘。 散场的时候,柳絮哭的昏天暗地。 最平静的恐怕要属明森了,他一直安慰着柳絮。 明挽看着他,觉得他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无疑这样的一个插曲,让明家看见了这个年仅十八岁男孩的担当。 明浩威安抚道:“先别急,等上诉吧。” 柳絮抽噎道:“上诉就是终审,万一…”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完,那是一种大家都不愿看见的结局。 回去的时候柳絮虽然止住哭泣,可一直唉声叹气。 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所以回去的路上都默默无言。 彼时,厉彦成的办公桌前,那个男人正埋首于一堆文件中。 张君站在他面前汇报着情况:“明家败诉成定局,估计会提出二审。现在明家已经十分煎熬,您现在要不要出手?” 闻言,厉彦成握着笔的手一顿,随即将手里的笔随手一扔,有些疲惫的倚在椅背上。 摇头道:“现在不要去惊扰刘长江,不等她走入绝境就出手,她恐怕未必感恩!” 那个女人性子较冷,除了她放在心上的事,放在心上的人,否则想要彻底走进去很难! 张君微一点头道:“是,我明白了。” 顿了下又道:“可是,为了她搭上一点八个亿的合同,是不是有些太过冲动了…” 为了哐刘长江上钩,这代价似乎有些太大! 厉彦成不悦的一挑眉,沉声道:“出去。” 他做出的决定向来不容质疑,哪怕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也不列外! 张君不敢多言,转身欲离开,却被他再次叫住:“上次殴打秦默的那人,可有下落?” “还在查,那人好像是个流浪汉,行踪飘忽不定。” 厉彦成哼声:“掘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 微一低头,张君走了出去。 厉彦成起身站在那扇落地窗前,俯瞰窗外繁华景色。 男人眸光闪过一抹深沉,掏出手机,犹豫片刻他终究没有给她打过去。 彼时明挽回了明家以后,柳絮大约太累回了房间休息。 明浩威从上车那一刻手机就一直讲不停,书房内,隐约可听见他盛怒的声音传出:“让交什么资料就交,我们公司一向按章程办事,你们怕什么?” 明挽坐在沙发上听不清电话那端的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只听见她舅舅提高音量吼道:“查破天我也不信他们能查出什么,让他们查!” 随即只听书房的门“砰”一声响,他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明挽不由皱眉问道:“怎么了,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叹息一声,明浩威摇头:“没事,有人举报说我们公司偷税漏税,这根本不可能。” 闻言明挽也只是轻声“哦”了声,其他方面她或许还会担忧,不过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她是一点都不担心的。舅舅掌管公司以来,向来对这方面抓的比较严格,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明浩威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道:“我还要出去一趟,你是要留下还是回去,都随你吧。” 并未留下,她和他一道出了大门。 拦了一辆出租车她去了秦默的医院,然而彼时秦默正站在医院门口等着她。 明挽赶到站在路口等了好一会,他都没有走近,迈着步子走去他身边问道:“怎么了,不回去吗?” 他拎着包的手一紧,微低的声音说道:“有件事要和你说。” “那找个地方慢慢说吧,你不热吗,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 说着她便欲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却被他一侧身避开了。 明挽心头疑惑顿起,正打算再次开口之际,却听他说道:“抱歉,我在这里等你,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她轻笑道:“我知道,是你昨天要说却没有说完的事。” 可是她的话并没有得到他的答复,静默良久他才再次开口:“我等你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决定和何微微在一起。” 耳边车鸣不止,她一度怀疑自己幻听了。 脑袋一下懵了,心口一沉,她不可思议的看向他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一定是幻听了,明明他昨天想说的不是这件事,明明只隔了一晚上而已!这决定对她来说真的有些太突然! 可是他的态度那么坚定:“我会和她订婚,会和她在一起。” 那一刻她像个傻瓜一样看着他,理智全无的抓着他的胳膊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要选择她,为什么三年前不和她在一起!如果你要选择她,那么三年前你对我的舍生忘死,和三年后再一次的奋不顾身,到底是为了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他无言以对。 她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保持理智,可那些眼泪还是止不住泛滥成灾:“你可能太冲动了,我们现在还是不要谈这件事了。” 抬手她擦掉脸上的眼泪,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秦默,你是不是糊涂了,你从来没有说过你喜欢她啊。你站住这里等我就是为了告诉这样一件事?!你确定你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说这些吗?!” 垂手的瞬间却听他再次开口:“没错,我深思熟虑了,她确实比较适合我。” 她心口一刺,很想抓住他问为什么,可是他却一转身离开,背影决然。 所谓物是人非,原来不过只需一夜间。 她忽然再也忍不住,站在那里捂嘴痛哭,像个被丢弃的孩子。 生活总是能在你以为最美好的时光里,给你一个响亮的巴掌,毁了你所有期待,打乱你所有的计划! 而给她这个响亮的巴掌的人,她想过所有人,却独独没有想过他… 那个她满心希望所系,一腔热情付诸的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56噩梦,跌入谷底。 出租车内,秦默一偏头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驻,一闪而过。 车外她哭的伤心,车内他却早已面无表情。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踏着斑马线漫无目的往回走。 这种时候她才知道她的身份究竟有多无力,在他说选择何微微的时候,她竟连反驳质问的立场都没有… 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一夜间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呢,她想不通。脑海里全是他前一晚柔情蜜意的欲言又止,她觉得自己好笑之至。 他说何微微比较适合他,可是她终究是有多蠢,才能一直这么自作多情的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 生死边缘时,他没有推开她,在她退缩时,他也没有放弃过她。如果这都不是爱情,她不知道什么才算!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一定是! 坚定了这种想法,她掏出电话一遍遍拨打他的电话。 可是那边只是响了几声以后,便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握着电话的手一紧,她站在路边拦车。 上车的那瞬,她手里的手机猛然响起,一低头却不是他的来电。 接通,电话那断传来她舅妈哭到沙哑的声音:“明挽你快回来,你舅舅被带走了!” 掌心电话猛一下滑落,她忽然无力之至。 放弃了去找秦默的想法,改变目的地再次回到明家。 脚步刚一踏进客厅,便见柳絮朝她扑了过来:“明挽,他是被冤枉的,他没有偷税漏税,我们明家经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的恶习!” 怀抱里那个女人哭的半分长辈的样子都没有了,明挽拍着她的背安抚:“你别急,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这么复杂。” 此时此刻最想哭的是她,在她陷入如此窘境,他却抛弃了她。那个曾说,前路再艰辛都有我的人,在这种时候,毫不留恋的放弃了她… 可是她不能哭,这个时候这个家里需要一个保持冷静的人。 “明挽,你去求求你父亲帮帮我们,想他看着与你父女一场的份上,对我们明家不会见死不救。” 这个时候柳絮能想到的也只剩苏文博了,总想着沾亲带故不至于赶尽杀绝。 “好,我知道。” 虽然明挽心里真的不认为苏文博会帮,可是这种时候为了安抚柳絮,她也只能先答应。 好半天柳絮的情绪才安抚下来,只还是在一个劲叹气:“现在明森的事情还没消停,公司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可怎么办?这个家可怎么办?” 明挽接过保姆递来的水塞去她手中:“先喝口水吧,舅舅向来在这方面要求严格,他那么谨慎的人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就算手底下的人贪图私利犯错,跟他也不会有什么瓜葛。” 她这么一说柳絮安静了下来,确实也正如明挽所说,他素来谨慎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不会傻的为了那点钱断送整个明家的未来!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出租车内她一遍遍翻看手机,却没有一通电话,甚至连短信都没有。 这么多年,何微微一直参与在他们的生活里,他如果要选何必非要等到今天。 十二年,这样漫长的岁月,她以为他们是有足够默契的。 可是… 沉思中,出租车已然停在了她小区的门口,付了钱,她漫无目的向里走去。 角落里,厉彦成那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 男人指尖夹着一根烟,橘色的光亮在漆黑夜色里忽明忽暗。 见他没有下车的打算,张君开口道:“先生,您不去找她谈谈吗?” 厉彦成手指轻弹烟灰,深邃目光注视着那女人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眸光一眯,他掐灭了手中刚刚燃烧一半的烟:“回去。” 张君未再多言,调转车头离开。 小公寓里,明挽简单梳洗一番便一直缩在床头,抱着手机盯着屏幕发楞。 给他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他不仅一个没接,甚至连条短信都懒得回。 她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很想问原因,可是他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想给。 几乎一夜无眠,直到凌晨她才眯着。 迷迷糊糊间,电话响了接通,那边传来她舅妈焦急的声音:“挽挽,这次你舅舅真的完了!” 明挽一瞬间睡意全无,惊得一下从床上坐起。 那个被逮的财务主管,一口咬定是明浩威的威胁指使他才不得已做假账,一时间他们的局面陷入被动。 挂了电话,她坐在床头,疲惫感一瞬间蔓延全身。 这个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只剩下他了,可是他昨天已经… 犹豫片刻她终是起床换了衣服出去,决定去找他! 秦家别墅的大门口,她刚一下车,便见秦默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可不等她上前,便见身后何微微跟着走了出来。 一大早她从秦家出来,这代表什么她不想去想,却控制不在那些胡思乱想的念头。 那一刻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退了一步,站在了角落里。 大门外何微微无意一偏头看见了躲在了角落里的人,眼底泛起一丝算计,她踮起脚尖在秦默脸颊落上一吻。 她这举动突然,秦默防不胜防生生被她吻了下。 转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然看见不远处的明挽。 四目交接,她眼底涌上控制不在的委屈。 那时他目光深沉,她看不懂那眼神,可是… 下一秒便见他一低头,如法炮制轻轻一个吻落在何微微左颊。 心口一刺,她再也没有勇气去看,闭了闭眼她试图尽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之后他们上车,那辆车飞速从她身边擦过,然后消失无踪。 转身她往回走,一遍遍提醒自己,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她其实不是不可以不成全他的。 她真的,可以成全他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一夜而已,为何就物是人非了。为何,他和她之间,忽然就变得好像陌生人还陌生了… 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拿出接通电话那断传来苏文博的声音:“晚儿,你舅舅的事我听说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让我帮忙。” 明挽握着电话的手一紧,那一秒她其实是有被感动的。 不过她显然还是高看了苏文博,那感动还没来得及消化,便听他又说道:“只有你成功撮合厉彦成和苏纹,我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也会帮你摆平明家的事。我知道你和厉彦成之间关系不一般,不过你也知道你离婚了,这样的身份恐怕他也只是玩玩你,所以帮助苏纹才是明智之举!我们各取所需,这没什么不好。” 闻言,她握着电话不由冷笑出声:“苏先生的算盘打的真好,可是你既然看出我和他关系不一般,又凭什么确定我不会直接找他帮我?毕竟找他比找你更有用!” 电话那端传来苏文博有些自信到自负的语气:“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知道你不屑成为别人的玩物,所以你不会轻易向他低头!” 此前明挽一直觉得苏文博这个人,只是有些狡诈和对她比较冷情以为其他还算过得去。可是今天这个人,这个她也曾喊过父亲的人,再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观,他不仅仅是狡诈,还很卑鄙无耻! 那一刻她是有些迁怒厉彦成那个男人的,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出现,她怎么会知道这人原来是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的! 久违的恨意这一刻隐隐被点燃,抬头她看了一眼头顶的烈日,灼人,刺目。 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妖冶的弧度:“我同意!” 与狼为伍虽不是明智之举,可是搏一搏还是要的。再差也不过如此状态,大不了同归于尽吧! ------题外话------ 二十号,抢订有礼,活动细则待发布。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57看穿,却不说破。 回到明家的时候,柳絮正坐在客厅里。 显然接二连三的变故,已经让她有些六神无主了。 餐桌上放在炒好的菜,看上去应该是一筷子没动。 保姆见她过来,有些担忧的道:“明小姐你劝劝她吧,这么拖下去不等老板回来,夫人自己先拖垮了。” 明挽微一点头,走去柳絮身旁将碗塞去她手里:“先吃点吧,我去找过苏文博,他答应会帮忙。” 闻言柳絮抬头看向她,语气激动:“那他有把握吗?你舅舅什么时候能出来?” 明挽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里:“总得先调查清楚吧,得给他时间啊,先吃饭吧。” 也难怪这时候柳絮会毫无主张,毕竟舅舅在家的时候,公司的事她几乎是从不过问的,难得去去也只是过唱,典型的家庭主妇。 叹息一声明挽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保姆道:“你去忙你的,有我在没事。” 保姆威一低头退了出去。 后来柳絮又说了些什么,明挽听的浑浑噩噩的,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宽慰她。 许是之前哭的有些累,吃了一点饭以后柳絮便回卧室休息了。 明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这个安静的空间里,让她总是不由自主想起秦家门口的画面。 手机被她攥在手心隐隐有些发烫,可是却怎么都没有勇气拨通那个号码。 滑动屏幕,解锁,她拨通了厉彦成的号码。 奇怪的是,在这种时候她竟然会想到主动联系那个人。此刻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量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拨通那个男人的号码。 然而彼时那个男人正在会议室开会,桌上的手机猛然震动起来,坐在他身旁的张君惯性拿起他的手机本意是要关机的,可是看见上面的名字他终是将手机递去那男人面前。 厉彦成不习惯在这种场合接电话,见他这举动不由一蹙眉,可终究是拿起了手机。 看见上面的名字,不由让他目光一暗。 起身,他毫不犹豫握着那电话往外走。 电话接通了,她却不说话。 双方都沉默着,对于她现在的窘境他十分清楚,可是如果她不开口那么他也只能任其继续窘迫下去! 怔了好半晌,她直截了当道:“厉彦成,能不能出来吃个饭。” 闻言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得意,那时他以为她已经想通了,可惜这一次他依旧失算了。 事实证明,这个女人的韧性比他想象中还要坚韧! “可以,不过这一次我不希望空等一场,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虽然他已经有七成把握这一次她一定会露面,不过想起上次不愉快的经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 “不会,晚上六点我在干将路的路口西餐厅等你。” 简短的通话结束之后,厉彦成再度回到会议室,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起来了。 明挽大约是在五点四十五分左右到的餐厅,她前脚刚进去,后面那个男人也到了。 特意选了个显眼的位置,见他过来,她一挥手道:“这里。” 厉彦成步履从容走去她面前,刚一坐下那女人便递来了饮料。 她脸上是得体的浅笑:“请喝。” 她这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其实还是让他有些小小诧异的,他以为他会看见一个满面愁容甚至憔悴不堪的女人,可显然对面的这个女人并没有丝毫异常。她打扮的依旧得体,举止未见丝毫慌乱,眼底没有一丝急切,只是细看的话好像有些疲惫。 这个女人镇定的,有些超乎他的预料。他一时并不能判断出她是不够在乎明家的事情,还是伪装的太好。 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她递去他面前:“我刚刚已经点好,你自己看吧。” 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略过她的脸,然后随手一指:“就这个吧。” 服务员拿着菜单退开。 男人深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这样的目光看的她有些心虚。餐厅下柔和的灯光下,她脸颊泛起一层迷人的粉色,他不禁有些慌神。 端起桌上的饮料轻吸一口,她问道:“怎么了?” 既然她不开口,那么他也就装作不知道那些事。 淡淡瞥了一眼她道:“没什么,只是很好奇你请我吃饭的动机是什么?” 明挽一低头抬手搅动着饮料:“感谢你上次帮忙约刘长江出来,不可以吗?” 这个理由他是不信的,不过也懒得拆穿。 看了一眼时间,她估摸苏纹一会也该到了,起身道:“我去一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彼时厉彦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又被这女人摆了一道,不,确切的说,他又被这女人利用了一次。 在她离开后五分钟左右,苏纹便到了。 “厉先生真巧,是明挽让我来吃饭的,没想到你竟也在。” 这样漏洞百出的借口厉彦成自然是不信的,只一秒他便想通了今晚那个女人找他出来的目的! 男人有些恨的咬牙,这个女人她居然还敢利用他!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风度,他并没有将自己对苏纹的厌恶表现出来丝毫。 起身说道:“去一趟洗手间,苏小姐先坐。” 他这么客气的态度,苏纹自然是满心欢喜:“好。” 明挽在洗手间待了好一会并不打算出去,正琢摸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开溜的时候,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何微微推开那扇门便见她倚在墙边玩着手机,一抬头两人目光隔空相撞。 “真巧。”何微微脸上一副胜利者的笑容,语气隐隐张扬着得意。 轻轻应了声,明挽并未打算和她多说什么,可何微微并不打算止步于此。 轻移一步,她走去明挽面前:“这一次你输了,我和秦默是真的在一起了,我今天是和他一起来吃饭的。” 明挽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暗暗深呼吸,站直了身体笑得得体:“是吗?我这里输赢的界定,好像和你不太一样。” 说完她一转身便欲出去,却听何微微再次说道:“我们很快就订婚了,很快。” 一开门,她一步走了出去。 可是转身却见那个男人站在那里,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她。 明挽心头当下就有火气上来:“听墙角这种事,恐怕不太符合厉先生的身份吧?!” 他看着她,嘴角那抹笑异常刺目:“十二年其实也不过如此,明挽这就是你曾经坚定不移想要走一辈子的人?” 此刻这样的话停在她的耳朵里,多少有些嘲讽的味道。 偏了目光,她没再看向他:“我相信他肯定有苦衷!” 男人不以为然的摇头:“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他放弃你选择何微微呢?这是不是表示在他的心里其实一直觉得,何微微才是能共苦的人,而你明挽不行!” 她放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忽然觉得不该和这个男人讨论这个话题。因为他似乎能够一眼看穿她的想法,然后已最残忍的姿态去揭她的伤疤。 无疑他这句话戳到她的痛了,这才是她没有去找秦默问清楚的原因。因为她明明做好和他面临一切的准备,可是他却在这个时候毫不犹豫选择了别人,这样的举动不是不信任,还能是什么?! 男人走近一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睨着她。那感觉让她觉得自己的狼狈,好像全数曝光在这个男人面前!下意识她便欲退开,却不想被他一把搂住。 明挽猝不及防,一下撞在他胸口。厉彦成一抬眸,与路口走来的秦默目光相撞。 她此时背对着秦默,并不知这两个男人的隔空暗战,只是暗暗挣扎却被他越发用力的扣在怀中。 耳边传来他低沉暗哑的声音:“你说,一个男人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像是在问她,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耳边他的心跳声,一声声清晰传去她耳边。 这样的声音,好像有些混淆了她的思绪…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58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个问题让她心口一跳,抬脚她用高跟鞋的细跟,毫不犹豫狠狠踩在他黑色皮鞋上。 厉彦成疼的微一皱眉,这女人下脚还是真的一点不客气! 手下一松,她趁机退开。微一转身看见不远处站着的秦默,她放在身侧的手捏了捏,脚步顿显迟疑。 那一刻厉彦成其实是有些紧张的,紧张这个女人会不会不顾一切冲过去。 事实并没有,她余光只是瞥了一眼那人之后,便没了反应。 厉彦成心底陡然一丝坏心思,偏头他带笑的目光看着那女人道:“老友见面,不叙叙吗?” 明挽放在身侧的手一紧,却只是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她是很想叙,可是一想到他落在何微微脸颊的吻,便彻底失了勇气。 秦默并没有出声叫住她,他站在那里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然后一偏头对上厉彦成的不怀好意。 起步,他们都向彼此走去。 一米远站定,这一次他们之间的对峙似乎与以往每一次都不同。 以前厉彦成是处于下风,可这一次他们的姿态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发改变。 那个曾扬言,只要我不退出,你永远没机会的人。这一次,竟然真的主动退出了。 这结果厉先生是很满意的,这意味着他可能要少花不少精力了! “十二年的朝夕相伴,也不过如此,秦默,你是我见过这世上最窝囊的逃兵!有些事一旦逃避,便可能再无机会,你可要想清楚。” 原以为这场战斗会有些难度,却没想到他的对手这般不堪一击! 秦默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厉先生若非出于真心,就到此打住,她不是那种你可以随手拈来的女人。” 厉彦成不以为然:“你已什么立场和我说这些,亲梅竹马吗?我的真心,不需要对你剖白。” 轻笑一声秦默说道:“的确,她从来不会盲目开始任何一件事,我相信她会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他的言下之意厉彦成已然明白,大意是警告他,他若不是真心,明挽也不会心动。 其实这一点他早已看透,且不说他对那女人到底真到什么程度,就那个冷情的女人,就算让她看见他的真心,恐怕一时半会也休想攻城略池。 不过,他现在有足够的时间等着,耗着,陪着。 秦默转身欲走,却听厉彦成再次开口:“此时我已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你这一仗输的太惨。” 微一沉默,秦默并未答话,起步离开。 厉彦成回去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埋头吃上了。 苏纹见她过来,立马倒了一杯红酒递去他面前:“久仰厉先生大名,今日有幸供餐,可否赏光喝几杯?” 明挽吃的心不在蔫,手里的叉子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盘子里早已面目全非的牛排。 男人坐下接过苏纹递来的酒杯,深邃的目光从明挽身上一闪而过,随即道:“好主意,明助理觉得呢?” 明挽思绪恍惚的厉害,被他这么一叫有些回神:“你们高兴就好。” 厉彦成本打算灌醉她的,可是撞见她眼底失落那一瞬却忽然放弃了。如此失落为哪般,他要说不知道那就是自欺欺人! 男人目光一沉,心情莫名跌落谷底,仰头灌进那杯酒。 苏纹见他这样,也自告奋勇喝完杯子里的酒,你来我往中他们喝了三瓶酒。 结完账,明挽站在桌边看着那两个醉鬼,颇为无奈。 苏纹已然喝趴在桌子上,像具死尸一动不动。 而那个男人此刻正一手撑着脑袋,黝黑双眸染着一丝与他形象不符的轻佻。 那时她只当他是喝醉了,所以目光迷离。 “你还能走吗?”她站在那里看着他问道。 厉彦成不答话,眼底的算计隐藏的极好,醉酒之人该有的醉态在他精湛的表演下,惟妙惟肖。 无奈呼出一口气,她先将苏纹扶起送了出去。 出了门口苏家的司机便过来将人接了过去,她站在那里看着苏家的车开出酒店大门才转身回去倒腾厉彦成。 扶个苏纹出去她尚有力气,可是厉彦成这样的大男人比苏纹不知重了多少,压在她肩头犹如磐石。 明挽扶的吃力,脚下的步子有些紊乱废力。 三瓶红酒还是两个人喝完的,这样的酒量对于厉彦成这个久战宴席的人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 怪只怪他此刻装的太好,所以明挽未能察觉丝毫异常。 厉彦成趴在她肩头,感受着那女人步履蹒跚,心情极好。原本闭着的双目,不知何时已然睁开,黝黑双目里哪有半点神志不清的模样?! ------题外话------ 厉先森你的节操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59无耻装醉,二。 真是被他压得有些肩膀疼,她禁不住皱眉埋怨道:“厉彦成,你怎么跟猪样重!” 闻言男人搭在她腰间的手微一使力,稍稍转移了些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那时明挽肩膀痛的有些发木,大约是没有发现这细微的转变。 一路拖着人去了车边,张君立马出来给开了车门,帮着她把人扶进去。 明挽原本是打算自己打车回去的,可奈何张君说厉彦成家里没人,怕到地点他一个人搬不动硬是劝着她陪着走一趟。 她想说我一个女人都能将人从餐厅拖出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拖不动了? 可未等她说出这句话,便听张君再次开口道:“再说今晚这顿饭,本来就是明小姐请客。” 他的言下之意明挽听出了,篓子是她捅的,她当然得收尾。 没再多说什么,她一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字拐出餐厅停车场,平稳行驶在柏油路面上。 张君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明挽道:“先生喝了多少酒?” “其实也没多少的,两个人喝了三瓶,不知道怎么就醉成这样了。” 张君没再说话,心中依然有数,三瓶,别说两个人,就是先生一个人喝也还不到他平时一半的酒量。 这点酒精,确实还不足以致其醉成这样,那么唯一的可能大约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想到这里他不禁再次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人,可抬眸的那瞬却正好接到那人警告的眼神! 张君心头一颤,自知刚刚是多言了,立刻正襟危坐专心开车。 漆黑夜色里,张君的车速明明很稳,可不知道为什么厉彦成那个人总是不经意撞去她肩头。 这不,她刚扶正他的脑袋避开了他,他脑袋又一次砸在她肩头。 她已然贴在车边避无可避,可是总也不能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 秀眉微拧她提醒道:“张助理,麻烦你开稳一点。” 张君有些冤枉,他这技术向来是过关的,奈何他们先生想占人便宜。 应了声,抬眸瞅见前面路段有减速垄,本该是要减速的。 可细细一琢磨,拿人钱财就该替人办事,这么一想他丝毫没减速就直直朝着那减速垄去了! 车子颠簸了下,厉彦成重心不稳,彻底一下砸在了明挽的腿上。 明挽脸上登时就起了一丝愠色,可是毕竟和这张助理不算熟悉,也不好开口多说什么。 脑袋磕到那女人膝盖上有些疼,男人不悦的皱眉,却…没有起身的打算! 明挽手足无措的看着趴在她腿上的男人,十分无奈:“厉彦成,你起来啊?” 她伸手去掰他的脑袋,可谁知那男人一扭头脑袋彻底埋进她小腹,女人身上的馨香一瞬间直往鼻孔钻去,此刻他是真的有些意乱情迷了,状似无意的抬起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身,贴的越发紧了。 男人灼热的呼吸透过单薄的衣料清晰烙印在她肌肤上,她脸颊止不住发烫,暗暗使劲去掰他的手:“厉彦成,你起来!” 可那男人死死吊着她衬衫下摆,死活就是不肯撒手。 明挽急的不行,可考虑到车上还有一个人,也不好过分和他纠缠。 暗暗叹息一身,她终是放弃将他从身上拉开。 于是,厉彦成那个老流氓得逞了,一路搂着人到家。 这一路便宜占的他颇为舒心。 明挽以为送了人回去便算结束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这回是被这对老板助理算计透了… 谁让厉彦成那个男人,有个如此称职的助理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60睡都睡了,怎办? 87_87417车子在厉彦成的别墅院落停下,明挽刚想让张君开了车门将人附近去,可她话还没说便听他的电话响了。 只听他仓促应了几声,随即一开车门道:“明小姐还得麻烦你送我们先生进去了,家里出了点急事我必须尽快赶回去!” 明挽简直欲哭无泪,张嘴还没来得及多说一个字,张君已经一溜烟消失在夜色里。 低眉她看着一眼依旧趴在她腿上纹丝不动的男人,第一次开始后悔干嘛要让他出来吃饭!还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厉彦成,厉彦成!”她揪住他衣领叫着。 可那人半点反应都没有,又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索性她抬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拧起:“厉彦成到家了,你给我让开。” 此时车内已经没有别人,她是懒得给他留面子的,揪着他耳朵叫着。 男人浓眉蹙了下,却还是没动。 明挽皱眉,手下力气加重:“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拧掉你的耳朵!” 男人心中气恼,这女人动起手来还真是半分情面不留,耳朵被她扯的发疼。 他终究憋不住了,抬手拍了下她的手。 一手揪着她衬衫移了移,明挽趁机一把将他扶起,开了车门逃了出去! 站在车外看着斜躺在座椅上的男人,她真心这么一走了之! 彼时厉彦成也正躺在那里等着那女人的决定,好半天没见她有丝毫举动,男人有些暴躁。 他发誓这女人要是敢这么丢下他走了的话,他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她! 明挽思索了一阵,终究一弯腰去扯里面的人出来。 这人重的不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从车内拖出来。 大门外明挽摸索着他身上的口袋找着钥匙,最后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找出钥匙。 开了门,她叫道:“有没有人?” 屋子里黑灯瞎火,没有半点声音。 那时候厉彦成真是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给家里所剩无几的保姆放了假。 明挽认命的叹息一声,一路拖着人进去,开了灯将人送去二楼。 一间间房间看过,最终找到他的卧室、 将人摔在床上,她转身出去。 伴随着那一声“嘎达”关门声,床上的人一翻身坐起身体。 拿出手机他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 男人眉头不由皱起,这个时间这路段根本不可能有出租车!她现在出去要怎么回去?这个蠢女人! 起床,他开门出去可是走到客厅才想起不能这么找过去。 他要是就这么跟出去,那女人回头一准又要和他急! 男人焦躁的在客厅踱着步子,最终决定给她留个门,盼着那女人等不到车还知道回来。 要是她不回来,那也只能让张君去找了,都是他的馊主意! 这个无耻的男人现在开始埋怨起别人来了,完全忘记当初张君当初想出这主意的时候,他内心是怎样窃喜的! 明挽凭着模糊的记忆一路去了路口,可是看着那萧条的马路她忽然悲从中来。 这路段不是一般的萧条,别说车了,就连个人都看不见! 明挽急的有些跺脚,这个季节的蚊子也有些多,“嗡,嗡”在她耳边吵个不停,这让她焦躁不已。 这才站了没一会,腿上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 客厅内厉彦成那个男人越等越不安,正打算开门出去找人的时候,却见大门外她缓缓走了进来。 看见她身影的那一刻男人长长舒了口气,下一秒有快步去了二楼。 明挽走近刚准备拍门,可轻轻一推门开了。 她心头疑惑顿起,明明她刚刚出去的时候关好门了,怎么一推就开了?难道走错地方了? 迟疑的开了灯,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客厅,确定并没有来错地方。 目光巡视一圈,最终她走去了那张沙发。 二楼厉彦成虚掩着房门,见她在沙发躺下,不由松了口气。 是夜,大约凌晨三点他被渴醒。 楼梯口,他站在那里看着那女人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一个弧度。 踩着台阶下去,尽管他脚下步伐放轻不少,可是安静的客厅内这动静还是有些过大。 沙发上,明挽皱眉一翻身。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鞋子,索性拖了它们,光着脚去了厨房。 喝完水出去的时候,正见那女人一条胳膊垂在沙发边缘。 微一蹙眉他朝着她走近,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心情愉悦。 一低头,他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如鹅毛的吻。 起身瞬间瞥见她细白长腿上显眼的红包,眉头一皱又去找了医药箱。 涂好药,他上楼。 这一夜很安静,和以往的每个夜晚似乎无异,可似乎又大不相同。 没有人看见那个男人在夜深人静时,眼底那罕见的柔情,没有人知道这一夜这个名动都城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的半路折返雀跃到整夜无法安眠。 翌日,再等他下楼的时候,那女人已然坐在客厅里吃上早餐,倒是随意的很。 轻笑一声,他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迈着步子往楼下去。 见他下楼,她起身给装了一碗稀饭:“昨天太晚没车了,所以我擅自做主在这里借宿了一晚,希望你谅解。” 接过她手里的碗,他夹起一筷子咸菜放在碗里,漫不经心的语气道:“荣幸之至。” 闻言她松了口气,可刚刚坐下却听他又道:“你睡都睡了,我能怎么办?我能说让你负责吗?” 事实上,他是真的很想让她负责! 明挽舀着稀饭的勺子一顿,有些想不通这个男人明明看上去那么一本正经,可是为什么说出的话总是那么让人浮想联翩呢? 这男人果真是,君子的皮囊,流︶氓的本性! 瞥了他一眼,她没再说话。 吃了饭,收拾了碗筷,那个男人还坐在客厅里。 她本来是打算告辞离开的,可没曾想被他叫住了。 男人坐在那里,银色的火机在他手中一开一合,橘色的光一泯一灭,在他之间跳跃不已。 “知道为什么你舅舅的事情,这几天忽然安静了吗?” 明挽一低头道:“大约是因为苏文博吧。”毕竟他答应她会帮忙,想来是起了效果。 闻言厉彦成轻笑一声道:“别傻了,明浩威出不出的来,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眉心微皱她脱口道:“你如何知道他没有帮我?!”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她忽然有些明白一早上他找她谈论这个话题的用意。 狐疑道:“难道和你有关?” 厉彦成轻笑不语,放下手里的东西,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急的毫无主张的事情平息下来,明挽这一次你的合作对象似乎选错了,错的离谱。” 男人闪着精光的眼神对上她的不可置信:“你以为只有我是一头狼吗,苏文博觊觎许氏项目很久,你以为他真的会甘心帮助明浩威?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他恐怕脱不了干系。” 明挽心口咚的一沉,不甘心道:“你在我眼里和他没差,谁能保证你说的就是真的!” 男人目光倏的一暗,斩钉截铁道:“这一次你还真错了,因为我对你从没恶意!” 哪怕他对她的好的确是存在某种目的,可是确实是半分恶意没有过。 “可是你动机不良!” 起身他半撑在餐桌上,俯身凑近她,深邃眼神直逼她的:“无论是对付苏家,还是摆平明家的事情,这整个都城没有人的能耐可以大得过我厉彦成!” 她心头一颤,一股凉意瞬间蔓延全身。 “我一句话可以让事情消停,同样的,我一句话也可以让它再度沸腾。” 他这一句话满满都是威胁,她听的恼火,却是不敢再轻易发火。 事实诚如他所说,他有扭转乾坤的能耐!现在她处在如此被动的窘境,对他,早不敢轻易挑衅。 可是有些事她还不想就此放弃,更不想就这样在他面前折服,所以面对他如此肆无忌惮的威胁,她依旧选择漠视! 似乎看穿她的想法,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请帖摔去她面前。 不等她打开,只听他说道:“三号,秦默将和何微微订婚。如果你想去祝福的话,我不介意陪同。” 捏着那份请帖,她的心口抽抽的发疼,一瞬间再也没有打开那份东西的勇气。 曾经过往此时回想起来,变得好不真实,变得好遥远… 他究竟是有多狠心,才能在这种情况,迫不及待毁她所有期待?! ------题外话------ 下集预告《明挽,我们结婚。》精彩不容错过! 明天我可能会出去,具体上传时间明日请关注评论区哈~我会在评论区留言约定一个大概时间~\(^o^)/~。 ... 061明挽,我们结婚。 87_87417061明挽,我们结婚。死死扣着那份请柬,她的手有些发抖。 客厅内静谧了好一会,他看见她眼眶隐隐泛红,原以为她会哭。 可是,并没有。 深呼吸她将手里的东西平静放下,却是没再说话。 转身她往外走去,可是转身的瞬间眼底那些眼泪却怎么都忍不住。 脚下的步子还未移出去,她忽然蹲下,奔溃大哭。 她的哭声很压抑,隐忍着某种情绪,他心口蓦的一抽,眼底的光芒一瞬间暗淡下去。 原来不是她足够坚强,只是她习惯隐忍,今天若不是他拿出那张请帖,他不知道她的坏情绪要憋到什么时候。 安静的客厅里,回荡着她一声声抽泣声,清晰,又撕心。 不知道她到底哭了多久,他面无表情从桌上抽了几张面纸递去她手里。 明挽接过快速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抬眸看向他问道:“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揭别人的伤疤,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着别人狼狈不堪?这算不算高高在上的厉先生,一个让人恶心的喜好?看着别人痛苦,这就是你的快乐?!” 面对她满满的质问,他第一次不善言辞了。 “看我被抛弃,你很开心是吗?你觉得秦默不要我了,我就会给你当情?妇是吗?厉彦成,你别做梦了,就算他不要我,他也一直藏在我心里!而你,在我心里和他还真的是不足以相提并论!” 那一刻男人心头原本的愧疚一秒变换为火气,一下涌上心头,未经思考的回了句:“你把自己当什么,他不要的破鞋,我凭什么要捡起来?!” 那一刻她好不容易隐忍住的眼泪,再一次不可控制的涌出!她眼底的伤痛一闪而过,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忽然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 慌乱的低头道:“抱歉,我…” 面对他的道歉,她忽然笑了,只是那嘲讽的笑容看在他眼底如此刺目。 起身她自言自语道:“是的,我的确很可悲。十多年的时间都没能等来一句我爱你,十多年的时间里,都没有说出那句我爱你,真的很可悲。” 她以为在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她是可以试着去祝福他的。不去找他问清楚,其实只是一直侥幸的以为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看见那张请柬的时候,她所有的希望灰飞烟灭。那张请柬毁的是她十多年的梦,毁的是她早已根深蒂固的一段情! 曾经他们也吵过闹过,可是这一次,他似乎真的打算就此放弃她了…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可是尽管如此,这也只是她一个人的狼狈,厉彦成这个男人凭什么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去嘲笑她的狼狈!揭她的伤疤! 起步她便欲从他身侧走开,却不想被他一伸手扯去怀里。 她使力去推他:“你松手!” 挣扎中她手脚并用,可那个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男人铜墙铁壁般的身躯,将她紧紧困在怀里。 头顶传来他歉意的声音:“抱歉,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 “可是你需知道,有些人只能是生命里的过客,不管逗留多久都改变不了他只是过客的事实。若是他真的爱你,任何理由都不是他放开你的借口。若是他真爱你,今天我和你决计不会看见这张请帖。” 胸口传来温热的感觉,显然她又哭了。 是的,任何理由都不能改变他放弃她的事实。 这样的事实尽管残酷,却真实的存在。 那个她以为那个最不可能抛弃她的人,这一次亲手推开了她! 好半晌,她从他怀抱退开:“谢谢你帮我舅舅的忙,不过,纵使秦默不要我。我也不会自甘堕落,沦落为别人的情?妇。” 这是原则,也是自尊!哪怕她一无所有,可是尊严这东西一定要有。 明家败了可以东山再起,可是一旦自尊被人踩在尘埃里,就很难再找回。 这是姥爷很小就教会她的东西,哪怕在她曾经最狼狈的岁月里,也不敢相忘! 抬眸她坚定的目光看向他:“你帮我也好,不帮也罢,但我请你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不要落井下石。我知道您没有必须帮我的理由,我也没有奢求过,但是出卖尊严获取帮助这种事我不屑。” 退开一步,她朝着他一鞠躬:“谢谢您的理解。” 起步,她从他身侧走开。 那一刻一股嘲讽一瞬间蔓延全身,这女人的傲气,让这个一向无所不能的男人,忽然间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她似乎对他产生了一个错误的认知,难道他最近所有的一厢情愿都还不足以说明,他对她的感情吗? 到底是他表达有误,还是她对他有偏见?他不知… 他可以接手她所有的狼狈,可是她似乎并不需要他的怀抱? 男人眸光一沉,他厉彦成给出去的东西,几时有收回的道理?!这么一想他坚定了某个想法,拿起外套跟了出去! 这种时候她需要一个人,心狠的来帮她做出决定!而他,不惧成为那样的人! 转身他飞奔出去。 早晨九点,这个季节的太阳已经有些炙热。 院子里那两颗梧桐树下,蝉鸣声不绝于耳,让人烦躁,男人慌乱的步伐追出去却连她的背影都没看见。 几步跑去出库,可未等打开车门,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 接通电话那断传来一道上了年纪的沉稳女声:“彦成,最近工作很忙吗?怎么都没见你回来?” 彼时厉母正在都城的另一座宅院里,修剪花草。 厉彦成握着电话的手一紧,隐约可听见电话那端的鸟鸣声,不由皱眉:“天气这么热您又在外面,那些事都有帮佣去做,不要总是事事亲力亲为,你身体…” 能让厉彦成说出这些话的人并不多,程茹雪算是为数不多的人里面分量不轻的一个。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电话那端厉母轻笑道:“我这是老毛病没什么大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别光顾着操心我,我这次打电话是想问问你的私事。” 所谓私事,厉彦成知道指哪方面,可他现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见他沉默,程茹雪大约猜到情况不乐观。 叹息一声道:“还有件事想和你说,你也知道静怡读研结束了,我本打算让她找个好人嫁了相夫教子。可相亲了几次她都不满意,吵嚷着要去你的公司实习,你看如何办?” 提起厉静怡,男人眉头不可遏制的皱了下。 然后沉了语气道:“一个女孩子还是别折腾了,既然不想嫁人,那就让她好好待在家里陪你。” 程茹雪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听出他语气里的隐忍的不悦之后,终是道:“也好,那你先忙,得空回来住住。” 厉彦成嘱咐了几句挂了电话,伸手一开驾驶室的门,却忽然没了心情! 重重摔上那扇车门之后,他又大步回了客厅。 彼时,明挽从他这里出去,刚坐进车里便接到她舅妈的电话。 再等赶到明家的时候,柳絮已然又哭的泣不成声了。 断断续续的说完,她到底知道意思了。 柳絮等不及暗地里给人塞钱想要找点将舅舅弄出来,可是没曾想弄巧成拙,她这么一冲动倒是让明浩威的嫌疑更大了! 明挽扶额,心情有些糟糕:“你找人通路子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沙发上柳絮哭哭啼啼:“我以为能靠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情,我想不行就死马当活医,指不准人就出来了呢!我也是听人透了口风,这才出手的。” “舅妈,你这么一行动反倒让舅舅变得更被动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个陷阱,人家现在找不到舅舅的错,定是故意放出风让你路出马脚。可你倒好,本来没什么事,你偏偏往有事上面使力!” 被她这么一分析柳絮懵了,她当时真是急糊涂了没想这么多。可现在被她这么一提醒,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送都送了。” 明挽不说话,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希望事情真的不要像厉彦成说的那样,如果这真的是一场商业预谋,她真的没有把握明浩威最后会顺利出来,毕竟她对于这方面也是了解甚少。 “挽挽,你不是说苏文博答应帮忙,他可有办法?” 提起苏文博,明挽心口一沉,这个人远比他想象中还要恶劣! 起身她说道:“我去找他问清楚,你先别急,也许事情有转机也说不准。” 现在虽然那财务主管一口咬定是受舅舅指使,可是毕竟现在没有直接证据是他授意,就算她舅妈一时冲动做了错事,可是也不至于就此定罪。 出去给苏文博通了电话,得知他在公司她便赶过去了。 公司一楼前台见她直往楼梯口去,忍不住叫道:“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 明挽头也不回道:“有,你可以打电话给你们苏董查询。” 苏氏大楼里的人能够认识的只有一个苏纹大小姐,她明挽算什么呢?其实不怪别人不认识她,有时候她自己都会有些恼恨她这样尴尬的身份! 电梯直达八楼,直奔苏文博的办公室而去。 轻敲几下以后,她推门而入,跨进去的那一刻她顺手反锁了门。 苏文博的目光自一堆文件里看向她,算不得客气也听不出疏远的语气:“坐吧,要喝什么我让秘书送进来。” 明挽径自走去他面前道:“苏先生,不好意思您这么忙我还来耽误您,请见谅。” 苏文博翻着文件的手微顿,放下手里的东西他抬眸看向她。 嘴角那抹勾起的那抹笑意显得十分僵硬:“无论你承不承认,我们还是父女,既是父女就没必要说话如此生分。” 他这番话听着就像是要拉近和她的关系,从前的她最是听不得这些隐隐迁就讨好的话语。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对他仅剩的期待,已经在三年前彻底泯灭了! 现在的苏文博在她眼里只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商人,无关亲情! 不过考虑到明家现在的情况,她并没有急着反驳他这句话,浅笑道:“感念苏先生还记着我们之间这层关系,我舅舅的事不知苏先生可有办法?” 闻言苏文博先是有些为难的一蹙眉,之后又沉默几秒才叹气道:“事情有些难办,不过我正在找人疏通关系,想办法搞清来龙去脉。不过,恐怕一时办会人是出不来的。” 那时她真的有一股冲动,想要问问他这件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可到底是忍住了,毕竟这时候打草惊蛇绝非良策! 强压下心头质问的冲动,她浅笑勾唇:“那就劳烦苏先生了,您放心苏纹的事我也是会放在心上。我和苏纹的关系可近可远,就像我和厉彦成。苏先生要是诚意帮忙,我自会谨慎处理其中关系。你和我舅舅说到底也算沾亲带故,帮不了也没什么,别拖后腿就好!” 苏文博也算在商场打拼多年,她话里的警告他又岂会不懂。 这个黄毛丫头居然想用厉彦成来压他,还真是天真! 不过这也没关系,他一直信奉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她也好,明浩威也好,都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 “你想多了,我自会尽力而为!” 微笑点头道谢,告辞离开。 办公室内,苏文博看着那扇合上的门,眸光暗沉无比! 他这个女儿,似乎比三年前聪明不少。不过再聪明又如何,她也还是他的女儿,她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测之中! 彼时苏文博自信满满,却不知人有时候太过自信就是自负,人被逼到一种绝境都是会变的,明挽也不列外。 明挽从苏氏大楼出去便和律师约了时间,时值中午路上行人很少,挂了电话她忽然觉得凄凉无比。 这座城市她生活了很久,可是竟没有一处地方让她觉得温暖过。她此前的唯一的温暖便是在秦家的那段时间,可惜好景不长。 现在就连那个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也推开了她。她告诉自己他要订婚了,她不能失控,不能去找他,即使是十多年的感情,也不能让她丢失了尊严!他已经不要她了,她真的不能再抛弃自尊。 她一直试图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想那些事。可是像这样独自一个人行走在街头,疲惫,心酸还是控制不住一瞬间涌上心头。 现在的她只剩一个明家,只剩这唯一的依靠,可现在她们正处在水深火热,而她深感无能为力。 彼时一零一大楼内,张君站在厉彦成办公桌前,一项项记录着那人吩咐的事情。 男人一边埋首于一堆文件里,一边道:“找一个对税法这方面有经验的律师,另外查清楚苏文博到底给明浩威使了怎样的绊子,越快越好。” 而明挽并不知,在这样艰难的时刻,在她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后,有一个人竟还愿意替她操心。 她以为商人重利,厉彦成更是,可到底估低了她在他心中分量。 其实厉彦成心中比谁都清楚,这场感情他一开始就输了,一向项无往不利的他早就败的一败涂地。她现在的确不爱他,也许短时间内他都没希望走进她心底。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不爱又怎么了,哪怕能让她感动也是好的。至少感动了,他在她心里就不会再是陌生人。 而明挽固执的以为他对她从未真心,所以以至于后来那一幕发生的时候,她真的有些难以置信… 六月,温度持续升高,这样的温度热的人心烦气躁。 此时的明家就像溺水的人,做着垂死挣扎。 最近的各大报纸头条,皆是一个信息,秦,何,两家的盛大联姻。 她一直试着忽略这样的信息,她一直以为事情最后肯定会出现转机,可是越来越的事实逼迫她无法逃避事实。 相识十二年,她以为他们就算不是心有灵犀至少也是了解彼此的。若他早已爱上何微微,又何必对她说那些暧昧不明的话。 若他早已爱上何微微,又何必三番两次为她舍生忘死,她想不通。 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可是这一次他确实做了让她惊讶的举动。 茶几上又是一份关于他们的报纸,画面是他温和浅笑,身旁站着何微微,她脸上是幸福如花的表情。 闭了闭眼,她强迫自己镇定,拿起手机给他发信息:东城路蓝湾咖啡,若是有空,出来一叙。 这样的时候,她需要听听他的意见,就算不为自己为了明家,她还是想和他见一面! 放下手机她没有等他的回复,收拾了下就出去了。 咖啡厅的一角,明挽坐在那里焦躁的等着。 大约三十分钟后,人到了。 不过,来人并非秦默,而是…何微微。 明挽心口陡然一沉,失望一瞬间蔓延全身,他竟连见她一面都不肯,他究竟是将她当成怎样死缠烂打的女人了?他究竟以为她有多不识大体,竟让何微微来打发她?! 一瞬间心头思绪万千,悲凉不已。她在他心底,到底是怎么样的地位呢?她有些模糊… 十二年,终究代表什么呢?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那也许不过只是她一个人的十二年罢了。 虚梦一场,大抵如此吧。 何微微在她对面坐下,俨然一副秦默代表人的样子:“明小姐,秦默最近为了订婚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特意让我陪你聊聊。” 明挽低眉搅着面前的咖啡,再不想多说一个字。 对于她的沉默,何微微自动忽视。 勾唇浅笑道:“明家的事我们已有耳闻,作为相识多年的朋友,我们确实应该帮一帮,不过…” 说到这里她刻意停顿了下,明挽搅着咖啡的手一顿,却还是没有开口。 只听何微微又道:“秦默让我转告明小姐,最近琐事繁多,恐无暇分身。” 闻言明挽霍的一抬头看向对面的人,脱口道:“你撒谎!” 何微微笑了:“这种时候我还犯得着对你撒谎吗?明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诚心想帮,今天又怎么会只让我来见你?你以为他不知道明家现在的处境吗,你以为他为什么从未主动联系你了,不过是因为想要和你断个彻底罢了!你有你的骄傲,既然他已放手,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噹”—— 明挽手里的勺子猛一下坠落在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心口一抽,可是何微微说道没错,她有她的骄傲,这样的骄傲不允许她在何微微面前输! 偏头她看向窗外刺目的阳光,仿佛看过那些阳光便可阻止内心那些让人纠结让人疼痛的想法生长下去。 片刻后她面色如常,平静的语气道:“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何小姐终于如愿以偿,生活处处是拐角,你永远不会知道它会在哪个路口突然给你重重一击。总要有人笑有人哭,我们只能,且行且看。” 话落,只见何微微张了张嘴还欲说些什么。 明挽一起身拿起座位上的包,笑道:“抱歉,我还有事不能陪何小姐久坐了。账已结完,你若是喜欢这里的风景,多看一会也没事,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它是否还会在呢?” 何微微气的咬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也还得顾及形象,只得看着那女人消失在自己眼前却无计可施。 彼时厉彦成的办公室里,张君站在那里汇报着情况:“先生,你说她会去订婚现场吗?” 厉彦成长指敲着桌面眸光一沉,对于这件事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这样的一个女人,她不去一趟,又如何甘心呢? 一抬眸看向张君道:“三号的行程给我空出来。” 此行他是必然要陪她去的,不去她如何能对秦默死心,她不死心他又如何有机会?! 张君一点头退了出去,心中虽然有疑惑却还是未多言。 三号,转眼即到。 当厉彦成和张君坐在车内,看见那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酒店大门的时候,张君不得不承认他们先生确实足够了解这女人。 她不仅来了,还很张扬的来了。 那一袭红裙艳丽又耀眼,秀美微卷,恰到好处的妩媚平添一分独特风情。她向来喜好素色,今天穿着这么张扬的颜色倒是颇为吸引眼球,厉彦成手里那根烟燃烧殆尽。 偏头他掐灭轻弹一下衣袖上的烟灰,一开车门走了出去。 今日是她的最后一搏,他自是要陪同的。 男人脚步踏进大厅,一眼便搜索到那女人的身影。她的焦躁不安即使在那精致妆容下,依然无法全部阻挡。 男人深邃的目光微沉,有侍者端着酒从身边经过。一伸手他拿过一杯仰头喝完,他觉得自己是疯了!真是疯的彻底! 放下那只空酒杯,他起步向那个女人走去,却见那女人直奔秦默而去。 彼时秦默正被何微微挽着胳膊,余光瞥见追过来的明挽,拉着人就想避开她。 这一场竞相追逐的游戏里,最终还是何微微拉着人顺利走出去。 而她,却被厉彦成半路截住去路,眼睁睁看着秦默的身影消失在大厅。 她心头恼怒,伸手去扯那个男人的手:“厉先生,麻烦你让一下!” 大约心情不好的缘故,她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善。 男人眉头一蹙,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木已成舟,你还要去找不痛快?明挽,你可不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 其实按照他原先的计划就是让她追,让她问!可是眼见她接近秦默的那一刻,他忽然后悔了! 他们之间十二年,谁能保证秦默会不会临时反悔呢?! 如果他临时反悔,那么输的就是他了,他怎么能输?! “我是不是知分寸的人不需要厉先生提醒,请你让开!” 她语气里的急切不悦十分明显,可那个男人却是一把拖着她去了角落。 被困在那方角落里,她忽然理智全无:“你让开,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走!” 她伸手推着面前的肉墙,可那个男人犹如铜墙铁壁,不动分毫! 抡起拳头她毫不客气砸在他身上:“厉彦成你给我让开,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凭什么拦着我?!” 他早已怒不可遏,却还是生生压下那股火气。 一把握住她的手,他抬脚一下踩在她裙摆上:“你要是敢追出去,我就踩落这裙摆!” 闻言她忽然安静了,然后笑了:“随你,我不介意。” 他的警告回荡在耳边,她眼底漾起雾气。 原本是恼的,可是在看见她眼底的水花之后,他忽然就于心不忍了。 一转身,她毫不犹豫离开。 可是他终究没有她狠心,脚步一抬他终是放行了。 大厅内依旧喧哗无比,那个女人拖着裙摆飞速跑了出去。 酒店的喷泉池边找到了秦默和何微微,喷泉哗啦啦的水声在寂静的夜色里尤为清晰,她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她抓着裙摆的手一紧,对着他的背影叫道:“秦默。” 彼时那两人一转身看向她,何微微正欲上前,却被秦默一下拉住制止了步伐:“你先进去,我一会就来。” 何微微不甘心的挣扎了下,却被秦默使劲一掐手腕,他的语气已不似刚才那般温和,多了分不耐:“进去!” 他鲜少这么厉声说话,她显然有些怔住。瞪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明挽,终是气哼哼的走开了。 这个角落还算偏僻,没什么人经过,他站在那里看着那一袭红衣的女子,眼底是她早已分辨不出的情绪。 他不走近,她只好迈着步子靠近。 今夜月色十分透亮,她站在他面前,以至于他可以一眼看透她眼中的委屈。 他眉心微不可见的跳了下,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 明挽心中情绪翻涌,这些天他一直避着她,躲着她,她真的很想要一个原因。 可是出口却变成:“你知道我舅舅出事吗?你知道…” 她想他一定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又怎么忍心她一个人奔波这么久呢?所以,她宁愿,他说不知道! 可是不等她说完,便听他轻飘飘的一句:“我知道。”这三个字,轻易打破她所有期待。 她眼底闪过错愕:“你知道?!”他说他知道,可他却未曾关心过丝毫,这代表… 秦默面色如常:“我认为,有人能帮你解决好这些事。” 她心口一凉再凉,他眼底的淡漠刺痛她的心,她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苦笑出声:“你认为,谁能帮我解决?” 周遭突然起了风,月色一下暗淡了下去,看这转变似要下雨。 他眉心再次皱了下,却是果断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厉彦成。” 她忽然笑,笑的满脸是泪,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真的很想大度的说一句:祝你幸福。可是真的太难,她说不出口! 一转身,她飞速跑了出去。 彼时电闪雷鸣,大厅内厉彦成目光阴沉的看着那女人一袭红衣在夜色狂奔而去。 红色的裙摆在闪电中,划出一道骇人的弧度。 眸光一沉,他追了出去。 秦默站在喷泉池边,怔了一会,后来许是担心她出事,也跟着追出去。 大厅外,何微微站在那里撕心裂肺叫着他的名字:“秦默,秦默!” 而他恍若未闻,一阵风样消失在那些电闪雷鸣中。 三叉路口,厉彦成追到那女人。 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在眼泪的洗礼下,早已花了。他拉着她的手腕,掏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去擦她的脸。 本来是个装饰,却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可那些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完,越流越多。 他虽然心疼,可却不想去劝,她再为别的男人哭,他为什么还要去劝?就让她哭吧,哭这最后一次又何妨! 哭完了那个人也许就能从她心底彻底消失无踪,那就哭吧,没什么不好!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擦着她的眼泪,直到眼泪沾湿整条手帕,她还是没能止住哭泣。 男人忽然没了耐心,伸手一把将人扯进怀里,眼底是她看不见的晦暗。 她在痛,而他在陪着她一起痛,她为别人而痛,他却要为她而痛! 怀抱里她的身体瑟瑟发抖,很快胸口传来温热的感觉。那是她眼泪的温度,灼热,烫心。 秦默追过来的时候,她正趴在厉彦成怀里哭的狼狈。 “挽挽。”他心口一刺,终究叫出了她的名字。 怀抱里的人僵了下,好半天没有动作,也不见哭声。 厉彦成将人从怀里拉出来,有些粗糙的指腹略过她的脸,擦干上面的泪。 然后一转身,往小张开来的车而去。 小张的车停在路头,离这里有些距离,坐在车内听不见这边的谈话,却还是可以看见这二人的举止的。 车内小张皱眉道:“先生,就这样让他们…会不会。” 他的话说的隐晦,可厉彦成懂了。 男人拿起打火机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夹在指尖点燃轻吸一口,眉宇间是散步开的愁绪。 缓缓吐出烟味之后道:“不会,秦默做不出这种事。” 私奔?这种事需要魄力,而秦默显然欠缺这种魄力,因为他顾虑太多。他总是想要事情完美,难以两全是必然,于是这纠葛中总有一个人会受伤,显然明挽现在就是那个受伤的。 车厢内很快烟雾弥漫,滑下车窗,男人寒气逼人的目光投向刚刚离开的地方。 这天气阴晴不定,刚刚还满月,此刻已经狂风不止。 她站在那里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原本夺目的红,此刻却反倒衬托出她的一身狼狈。 雷声想起的那刹他终究开口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易让她情绪彻底崩塌,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往外冒。 她明明告诉自己既然已经输了,不能再输的那么狼狈,抬手她拼命去擦脸上那些眼泪,直到脸颊被她擦的发疼。 “秦默,我看不起你!” 她悲切的声音在夜空里响起,尤为清晰。 他心口一抽,却是未做丝毫反应。 哆嗦着手她从手拿包里一件件掏出东西,他轻易认出那些东西,那些…曾经都是他费尽心思送她的生日礼物。 “这是十八岁那年,你送我宝石项链,我后来知道它的寓意是等你长大。十九岁那年你送我一首法语歌,我听不懂去百度,歌名翻译成中文是等你喜欢我。” 许是情绪过激,她声音颤的厉害,而他却依旧面无表情、 她从不知道他原来也是隐藏情绪的高手,此刻的她已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一低头她找出一本书,翻开里面那张书签:“这是我二十岁你送我的书,书签的反面写着,卿之我所系。那么我现在想问问,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目光一刺,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二十一岁那年,你说没有准备礼物,要对我说一句很重要的话。我现在想知道,那句话难道不是我喜欢你吗?你告诉我,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在一次次危险面前奋不顾身抱住我!” 空气里只剩下她撕心吼声:“你说,这些东西都代表什么,请你解释清楚!如果这都不是爱情,请你告诉我,什么才是!” 他们明明两情相悦,为什么现在故事却演变成她一人一厢情愿。明明是他在她退缩的时候说,前路有我。可是为什么结局却变成,她对他死缠烂打? 她不甘心,太不甘心,却又无力回天… 因为他对她心死,纵使华佗在世,也救不回一个心死的人。 他的沉默彻底激发出她的坏情绪,她将手里的东西猛一下砸在他身上:“既然是梦一场,这些我都不要了,还给你!” 她真的太倔强,哪怕在这种时候,哪怕她真的很想挽留他,也未曾开口说一句喜欢,或爱你。 秦默低头睨着地上散落的东西,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道:“送出去的东西没用收回的道理,既然你都不需要,那么。” 说着他一弯腰拾起那些东西,然后尽数扔进垃圾桶。 “咚”的一声,那些东西瞬间跌落在那个又脏又臭的黑暗中。 她忽然安静了,然后笑了。 笑自己愚蠢至极,笑自己在那些过去的年华像个傻瓜一样痴心念着一个人。 濒临奔溃的情绪终究还是被她控制住了:“我以为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却不知道分开我们的恰恰是你。你是我唯一一个没有设防的人,可是你却重重伤了我。我做好陪你浪迹天涯的准备,甚至刀山火海我都愿陪你走,可惜我如何会猜到你原来是不屑的…不屑我的陪伴。” 他心口抽痛的厉害,可却不能表现出丝毫。他以为这些天他已经练就的够好,可是当亲耳听见她说这些的时候,他心口还是隐隐犯疼。 “如果你说带我走,无论天堂地狱我都与你同行!” 这大约是她站在这里说的最卑微的话,可是… 他已然不在乎,淡淡回了句:“不需要,有人会陪我。” 她眼底伤痛一闪而过,已然明白他在说谁。 抿唇她问道:“所以你这次回来,就是因为何微微吗?” 苦涩从心尖一路蔓延至嘴角,他轻轻的回了一个:“是。” 我从来都是为你而来,可却永远也不会告诉你。 “不会后悔吗,永远都不会吗?” 回答她的是他一个坚定的:“不。” 其实早已悔过,可他再也不会让她知道。 仰头望天,她极力忍住想要再度翻涌而出的眼泪。 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转身无力的离开。 车内张君松口气道:“明小姐过来了。” 克制住拉住她的冲动,他一转身往马路那边走去。 每走一步心口隐隐作痛,转身瞬间,她站在那里看着马路那端的人。 隔得太远,她哭到视线模糊的双眼已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彻底卸下伪装。 他装的那么若无其事,可骗的了她,却是无论如何也骗不了自己。 她看不清他,而他却能清晰看清她脸颊两行清泪。 彼时车鸣声不绝于耳,她在这一片噪音中歇斯底里:“秦默,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其实不光他是逃兵,她也是胆小鬼,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喊出深藏心底多年的话。 她以为那片噪音中,他不可能再听见这句话。 事实上他确实没听到,可是他看懂了。她不知道他因为听力衰弱学过唇语,所以他看懂了这句话。 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铁石心肠,可是在看见她吼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内心还是毫无意外起了涟漪。 深呼吸,她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他忽然像个疯子一样往斑马线那端冲过去,可惜那时她已转身,看不见他的疯狂,更看不见他眼底的急切。 彼时车内厉彦成一偏头便见秦默欲穿过马路,他心头一沉,一开车门拿起座位上的外套向那个女人走去。 红灯正起,秦默被堵在那条斑马线中间。喇叭声,谩骂声一时四起。 几步之遥,却已是天涯之隔。他被围在路中间,进退不得,只能无力的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 这一次换他歇斯底里:“挽挽,挽挽!” 噪音太多,而她已然走远,早已听不见他的呼唤。 厉彦成迎上去,那件黑色外塔披在她肩头。他只觉最近这段时间她似乎又瘦了,明明是同一型号的衣服,这一次披在她身上好像更显大了。 她脚步无力险些跌倒,幸亏他一把扶住。男人坚强有力的手臂横在她肩头,坚定带着她一步步离开秦默的视线。 那时厉先生想,这应该是他们此生最后的纠缠了。 此后无论秦默那个男人曾经在她心上开过怎样灿烂的花,都不可能再复活了。她这一次伤的太重,对于秦默只能是心死。 十二年又如何,该散的人终究要散。 “送你回去。” 她脑袋嗡嗡的,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任由他拥着她离开。 绿灯再起的时候,她已然消失在了秦默的视线里。 疼痛一瞬间蔓延全身,密密麻麻的像要侵袭他所有感知。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茫然无助的像个孩子。 绿灯的时候,他踏过那条线,却再也找不到她。他像个疯子一样去翻垃圾桶,找那些刚刚被他扔掉的东西。 里面恶臭熏天,他原本整洁的衣服早已肮脏不堪。 何微微找过来的时候,他依旧像个傻子一样,手里握着那些脏到看不清原貌的东西立在那里。 她领着他回去,一路无言。 厉彦成那辆黑色轿车刚拐出路口,便听那个女人说道:“停车。” 小张偏头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厉彦成,见那个男人微一点头,便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明挽一开车门径自下车,彼时车外电闪雷鸣,她那件红色裙摆在夜风中恣意飞扬。他有一种错觉,仿佛她随时会随风而去,消失在他眼前。 车内,男人森冷的眸子注视着那女人一步步消失在他眼前。 他懂她的骄傲,她不希望将狼狈表露于人前,不想看见别人怜悯的目光,哪怕输了那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因为懂得,所以这一刻,他才强压下冲动没有追出去。 眼看这天色就要下雨,张君不由皱眉道:“先生,这样让她一个人走,真的没关系吗?” 男人眸光一暗,说了三个字:“跟着她。” 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是冷静理智的,他不认为一场失败的感情就能将她打入地狱。一个从小颠沛流离,一个坚强到可以从自闭症走出来,一个可以在水深火热的苏家熬了十二年的人,应该是足够坚韧的。 明挽捏着手拿包,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已被眼泪洗刷的差不多。没再哭,因为早已痛到麻木,哭不哭都无所谓了。 她不知道那辆车依旧跟在她身后,也没有回头看过。 张君的车距保持的很好,从明挽下车不足五分钟这段时间内,厉彦成已经燃烧了两只烟。 车厢内的气氛压抑的吓人,他在克制,克制着自己想要发疯的情绪。 没一会车窗玻璃上传来“噼里啪啦”的雨点声,这雨来的快而猛。不消片刻,车外已形成一道水雾。 明挽一瞬间被淋成落汤鸡,可是她脚下的步伐依旧不急不缓。 厉彦成掐灭了烟,抬眸看着前面那道红色身影在这暴雨里,不闪不避。 那时他想,就让她淋吧,淋醒了最好! 可是她忽然不走了,她缩在路边将自己抱成一团。浓浓语雾里,他不知道她是在哭,还是想要躲雨。 车内张君一皱眉道:“先生,真的不管吗?要不要我去买一把伞?” 男人眸光一紧,然后猛一开车门,抓起那件外套走了过去。 走近他才发现,她确实是在哭。 当那件外套落在她头顶的时候,她已然哭的忘我,没有丝毫反应。 男人身上的衬衫西裤一瞬间被浇灌的彻底,紧紧黏在身上。 他胸口起伏很大,不知是气的还是心疼的成分更多。 弯腰他伸手去扯她起来,她躲了一下,可也许是蹲太久脚麻了,她一下跌坐在地上。 这么大的雨一件外套根本不顶用,很快便湿透了。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线,内心火气汹涌澎湃却无处释放。 深呼吸他终是忍住那些情绪,缓缓在她身边蹲下,一把握上她肩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回去吧,别闹了,不值得。” 她脸上的泪混着雨水,他分不清,可她眼底的委屈却怎么都忽视不了。 他伸手欲抱起她,却不想被她猛一下抱住:“厉彦成,厉彦成…” 她悲戚的声音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很轻,在这样的暴风雨夜几乎轻到听不清。 可是他确实听见了,心口一紧,他越发用力抱住她。 怀抱里她哭到哽咽的声音像在质问,又像在叙述:“为什么他们都要抛弃我,在我六岁的时候母亲抛弃我自杀了,在我十二岁的时候院长抛弃我,送了我去秦家。我以为那里是我的天堂,却不知道那才是踏入地狱的开始。” 他眉头止不住皱起,眼底情绪晦暗难辨。 “而苏文博那个本该我最亲近的人,在我二十一岁那年将我卖给一个年近五旬的人,一场婚姻毁了我所有美梦,打破我所有期待。我以为离魂了就自由了,可是最后却被最信任人伤的彻底。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你说这是为什么?你说…” 说到最后她意识越来越涣散,声音也越发轻。 那时他还未能察觉她的异常,心口猛的一抽,他道:“也许,只是因为他们都不够爱你。” 话落,怀里的人脑袋一歪彻底倒在了他怀里。 抱着她的手一抖,他惊叫出声:“明挽!” 张君买了伞跑过来撑在厉彦成头顶,男人一把那女人快步走去车边。 之后黑色的轿车像一阵风,快速消失在那夜色里。 厉家大宅里,那个上次明挽留宿过一夜的地方。 男人抱着浑身湿透的女人快步上楼,眼底尽是骇人气息。 家里本就为数不多的保姆,怯怯的站在客厅两旁,见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都很诧异,可谁也不敢多问。 男人一贯沉稳的步伐此刻十分慌乱,瞥了一眼呆立的人,语气不悦:“徐洁上来!” 张君站在客厅里打着电话:“李萧你怎么还没到,在车上我不就给你打过电话了?你属乌龟的吗?!” 电话那端的人和张君慌张的语气截然不同,十分沉稳:“急什么我这赶过去,最快也得三十分钟。” 李萧心中隐隐好奇生病的人到底何方神圣,不是厉彦成,谁能将一贯严肃的张君急成这样? 赶到厉彦成那别墅的时候,徐洁已经帮明挽擦拭过,换了一件厉彦成的衬衫。 一开门便听那个男人指责道:“怎么这么半天!” 李萧瞥了一眼床上的昏睡的女人,那女人脸颊红的厉害,显然是发烧了。 在他到来之前显然已经做过降温处理,放下医药箱他伸手拿开她额头的毛巾,试了下温度。 一番检查后,他得出结论:“没什么大问题,吃几颗感冒药应该没事。” 起身他从要药盒里翻出一盒感冒药,还有一瓶退烧药。 徐洁闻声,立即退出去找水。 厉彦成不放心的开口:“她昏倒之前情绪较激动,会不会有些其他有些问题?” 闻言李萧笑了,一转身恰好对上那男人担忧的神色。 故意道:“那她这是急火攻心啊,得好好治,治不好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厉彦成果然上当,急道:“那你倒是治啊!” 那架势颇有些威胁的味道,治不好你就别想再出这个门! 李萧扶额笑声怎么也止不住:“厉彦成,真难得也能看见你为一个人惊慌失措。我的医术,还用怀疑?” 闻言厉彦成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又有些恼,他这是被人耍了! 李萧正欲开口再次打趣的时候,徐洁已然端着水进来。 没再说话,他拿着医药箱下楼。想来是从这男人身上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想要了解情况得从他的亲信身上下手。 楼下李萧站在张君面前,他一个人嘀咕了半天,最终只换来别人轻飘飘一句:“不清楚。” “你啊你,跟厉彦成那个人简直一路货色!都是自己人装什么一本正经,不严肃能死吗?少废话,给我说清楚!” 他本来不是个八卦的人,可厉彦成这个不近女色的人竟也会莫名紧张一个女人,这举动着实让人好奇。 谁让他平时形象太好,太过清心寡欲呢,他曾经可是一度怀疑他们英明神武的厉boss是个gay… 为此他还忧心不已,惋惜不已,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担心真是多余了。 张君答非所问,对于他的好奇心置之不理,语气严肃:“不许用货色这个词,形容先生!” “得,你不说我也不问了,反正总会知道。” 真不愧是主仆,都是死鸭子嘴硬,死活撬不开! 二楼,徐洁喂了药放下水杯。 起身道:“先生这里交给我,您先去洗澡吧,小姐醒了我会叫您。” 厉彦成偏头看了一眼床上依然昏睡的人,起步走了出去。 明挽醒来是在第二天一早,大约五点刚过她便醒了。 那时候徐洁正换了一杯温水放在她床头,见她醒了便笑道:“起来喝杯水吧。” 站在床边的人是一张陌生的脸,看上去四十来岁,是个稳重的中年女人。 明挽支撑着坐起,接过她递来的水喝了几口,将手里水杯放在床头,她有些歉意的一低头道:“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徐洁脸上是得体的笑容:“小姐客气了,不知该如何称呼?您贵姓?” “免贵姓明,您叫我明挽就可以。” 病了一晚上让她此刻的声音听上去格外虚弱,面色也有些苍白。 徐洁暗暗打量过这女孩,面容姣好,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女孩子的目光,她的目光很沉静,没有一丝浮躁,有些不符合这年龄的清冷。 “厨房给您熬了粥,您是要在楼上吃,还是下去吃?”徐洁礼貌的询问她的意见。 明挽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时候,却听房门“嘎达”一声响,然后厉彦成那个男人走了进来。 眉头一簇,她眼底诧异一闪而过,随即又变为了然。 徐洁收了床头柜上的被子,默默退了出去。 她坐在床头微低着脑袋,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晚昏倒之前说的那些话她似乎还有印象,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当时就一时冲动,抱着说出那些话了。 她其实不是一个习惯去回忆的人,尤其还是回忆那些不好的记忆。 这个男人被她拒绝过,甚至被她直言不讳的骂过,可是他也见识了她最狼狈的时候。 好像每一次她的狼狈,都少不了他的参与。尤其是在经过昨晚她那惨痛的爱情一役之后,再次见面,真的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厉彦成一边扣着衬衫的袖口,一边朝着她走近。 思量再三她开口道:“谢谢。” 可话刚说完,她额头一热,他的宽厚的手掌便覆了过来。 她下意识退开,却听他说道:“别动,我看看有没有退烧。” 这样的举动让她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像个小孩子。 抬手欲拨开他的手,他却已然收了手道:“没事了。” 她脸颊隐隐有些发烫,坐在床头不知所措:“昨晚的事,我…那些,希望你忘记。” 厉彦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女人,眼底闪有些过于深沉。 然后故作不解的问:“什么?” 她想让他忘记什么,是她在秦默的订婚宴失控追出去做最后的挽留?还是雨夜里马路边上她抱着他失控的哭?或者是失控叙述那些不堪往事?说实话这其中的哪一件他都不想记起,可奈何太过刻骨铭心! 她忽然不想解释了:“没什么,当我没说。” 一低头却瞥见身上那件宽大衬衫,她眼底蓦的起了一丝惊慌。 “我的衣服,谁换的?!” 他本不想捉弄她的,可谁叫那时她眼底的光芒太过夺目,一时起了戏弄之意。 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然后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你猜。” 大抵那时她太过急于知道答案,所以未曾留意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等她再次开口,他一转身从容的步子跨了出去。 明挽坐在床上苦恼不已,他最后那两个字太过模棱两可,她猜不透,确切的说是不太愿意去想那种坏结果… 厉彦成这个人?大约是她人生旅途里最大的克星,逢其必衰! 起床她拿起床头柜上的女装,换了衣服下楼的时候徐洁已然装好稀饭。 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见她下来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向餐桌。 徐洁站在她身后为她低过勺子,明挽有些不习惯这样被人照顾,微一偏头礼貌道:“谢谢,我自己可以。” 厉彦成递了一眼过去,示意她退开。 安静的早晨,这个时间点外面阳光还算和煦,透过落地窗柔柔照在餐桌上。 餐桌上相对而坐的二人,未发一言,可这莫名多出来的女人好似让这个原本死气沉沉的屋子,变的有生气了。 徐洁眼里厉先生这个人一向深不可测,深到让人觉得有些冷。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却让她在今天早上有了意外的发现,那个男人在对着那女人的时候,哪怕再怎么强装冷漠,眼底依然是柔和的。 男人冷硬的脸庞,相较于平时柔和了岂止一两分。 这样的转变明挽是发现不了的,因为此时的她,还无心去发现这些细节。 吃了饭他们一道出去,经过一晚她的情绪看上去已然恢复平静。他的揣测没有错,这个女人没有那么脆弱,因为明家的危机还未解除,这种时候不允许她为了一个弃她而去的男人自暴自弃! 也许是她伪装的太好所以他看不出丝毫悲伤,不过这不重要,因为他的目光里,也不喜欢看见一个总为别人伤神的女人! 车内—— 明挽刚刚结社柳絮的通话,厉彦成便递去一份资料。 她有些疑惑的接过,打开,里面是关于一个名叫卫理的律师介绍。这个人尤擅商业税法这一块的官司,看了下他的简历,好像几乎每打一场官司,都是无往不胜的! 这个时候他递来这样一份资料,无疑对她是有帮助的,她们身边现在确实缺少这样的人才。 合上那份资料,听见那个男人开口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赶往明氏大楼的路上,我现在送你过去,找一个明浩威最为亲信的人,帮助他最快熟悉这件事整个过程。” 握着那份资料的手一紧,她终是说了两个字:“谢谢。” 尽管她很不想欠他人情,可无疑这个时候这样的帮助,真的对她有利。 现在的明家早已被人孤立,各个或冷眼旁观,或背地里使绊子。这个时候这样的帮助,值得她说声谢谢。 厉彦成送她去了目的地并未久留,回去的路上张君开口道:“先生,为什么不把另一份东西一并交出去,这样明浩威的案子胜算岂不是更大。如此一来,明小姐心里对你岂不是更为感激。” 男人并未答话,一偏头看向窗外绚丽的阳光。那份东西是明浩威起死回生的关键,他不是不递,只是现在显然时机还未到。 秦默是从这场关系里退了出去,可是想要说服这个女人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又如何是易事。那份东西他迟早要给她,只是契机还未到。 因为他要的不仅仅是她最终的感激,他要的是她的停驻。 一零一大厦,厉彦成刚一踏进大厅,刘长江便满脸焦虑之色迎了过来。 男人矫健的步伐没有因为他脸上的焦虑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径自往电梯口去。 刘长江欲跟上去,却被张君一下拦住:“刘先生我记得您好像并无预约,不好意思我们先生的行程里没有招待您这一项,若是有事请改天再约。” 刘长江急的直跺脚,眼看那电梯的门就要关上,扯着嗓子不顾形象大吼:“厉先生,我真的有事找您。” 电梯内的男人嘴角隐隐勾起一抹算计,眸光一偏对上张君说道:“什么人都敢拦,刘先生可是我的贵客,还不请上来。” 张君一低头道:“是我的疏忽。” 一伸手刚刚的阻拦之势已然变成邀请:“刘董事,请随我来。” 刘长江心里恨的咬牙,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厉彦成不发话,他们竟真的半分面子也不给他留! 若是平时他定是要噼里啪啦数落一通的,可今天不能,谁让他今天有求于那个男人! 扯了下僵硬的嘴角他笑道:“那就麻烦张助理带路了。” 宴客厅内,厉彦成有些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抽着烟。 男人犀利的目光隐藏于浓浓烟雾之下,脸上隐约泛着一丝不耐之意,屋子里的烟味刺激的刘长江的烟瘾有些犯了。 可是他不敢抽,在这个比他小了快二十岁的男人面前,他丝毫不敢造次。 刘长江心有怨言,却不敢表露分毫。 平时嚣张跋扈惯的人,此刻却躬屈膝的站在厉彦成身旁。他不发话,他连坐都不敢坐。不,即使他发话,现在这情况他也是不敢坐下的。 厉彦成一根烟抽完,刘长江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男人挑眉看了他一眼,倾身将手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听不出情绪的语气问道:“刘董亲自登门造访,所为何事?” 他这副明知故问的态度让刘长江心里十分火大,可是他却奈何不了这男人! 尽量将姿态放到最低:“厉先生,我们的合作案它出了问题。您得想想办法啊,您知道的那份合约几乎倾尽了我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资金,它可万万不能出问题。” 闻言厉彦成笑了,他笑的极其无所谓:“刘董这话说的就有些可笑了,我可是将一切都计划周全才交到你手里。千叮咛万嘱咐,这批货很重要,不要动任何不该动的小心思,结果您不听我的非要以次充好。它现在出了问题,您说怪谁呢?” 刘长江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这个男人进驻商业圈也不过短短十年,手段狠辣是出名的! 当初他给他递合同的时候,他有怀疑过他的动机,不过巨大利润面前还是让他动心了!现在想想多数是他挖了个坑,等着他跳的! 可恨他被人算计了,却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一时起了贪恋,才会陷入这样被动的局面。 “可是,我们是合作伙伴,东西出了问题,对您的利润也是有影响的。” 闻言厉彦成轻笑一声,低头一弹衣角烟灰:“您不会以为我厉氏,就指望这一个项目吃饭吧?做生意吗,磕磕碰碰难免哪有稳赚不赔的,我这人很看的开的。” 刘长江眸光一沉,眼底慌乱怎么都掩饰不住,是了,一点几个亿而已,他厉彦成确实赔得起,反倒是他赔不起! 厅内缄默好一会,厉彦成俯身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抛去刘长江怀里。 漫不经心的开口:“刘董何故如此担忧,这种事情根本不足挂齿,何需劳烦您亲自跑这一趟?一个电话给我,我不就替你办妥了?” 刘长江一听他这话,心下欢喜,面上却还是谨慎无比:“我这不是怕你忙吗,还是来一趟比较好。” 厉彦成深邃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笑道:“笑道,最近确实有些忙,一些琐事颇为头疼。” 闻言刘长江立马舔着脸问道:“什么琐事?” 只听那男人颇为烦恼的叹息一声道:“算不得什么大事,还不就是贵公子和明家那小子的事。我与明浩威有些交情,与刘董也颇为熟识,你说这事是不是有些难办?” 此时刘长江大约猜到这人为何费尽心思给他挖下这么个巨坑了,原是为了明家那小毛孩!不过为了那个孩子耗资将近二亿,是不是有些太破费了?此前可没曾听说厉彦成和明浩威关系如此近! 这事情总让他觉得蹊跷,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原想着借这机会彻底整垮明家,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厉彦成,反倒害的他自己陷入窘境! 微一思量刘长江笑道:“这事哪犯得着您烦恼,小孩子嘛吵吵闹闹很正常,这事交给我。” 如此放过明浩威,刘长江心里十分不甘,可是现在这情况容不得他讨价还价。 厉彦成笑了:“那最好不过,既然如此,那就请回吧,其他事交给我。”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兜兜转转只为这一个结局罢了。 有了这话刘长江自然放心不少,怕他反悔未敢久待连忙离开。 门外张君透过门缝看着那个男人独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第一次觉得这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其实是有些孤单的。 若不是寂寞的话,又怎会布这天罗地网只为降服一个女人。 此前他和多数人一样怀疑过他们先生的用意,不过最近他似乎看透了一件事,这个应有尽有的男人,确实只是简单的想要一个女人。 他对所有人千方百计,机关算尽,独独对明挽那个女人一片赤诚,一心一意。 这一场一厢情愿的爱情里,他确实真挚的用心过。哪怕他的真心,并不能被那个叫明挽的女人接受。 敲门张君走近他说道:“先生夏白已经出院了,您看是否联系她的助理让她回来录节目?” 厉彦成一挑眉问道:“什么时候出院的?” 迟疑了下,张君决定实话实说:“大约一个星期前,她一直迟迟不路面,恐怕是想让您亲自出面。” 节目组的人心里都有数,此次夏白仗着自己有些知名度又是她将这节目一首撑起的,难免姿态高了点。 闻言厉彦成不屑哼声:“那就由着她吧,只要她不回来就一直和米乐续约下去!打个电话给她,就说公司体谅她刚刚出院,放个长假给她,想休多久休多久!” 张君一点头退了出去,心中着实为那个叫夏白的女人捏了一把冷汗。这女人就是太欠眼力劲,厉彦成那是什么人,岂能轻易为一个小主持人弯腰?! 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叫明挽的女人,能走进他们先生心底的也只是这一个女人罢了。 显然厉彦成那个男人请的律师确实足够很专业,他将问题一条条罗列然后让人去查。经他缜密的一分析,这整件事确实疑点重重。 明挽以为只要给他们时间,就一定可以反败为胜,可是…这时候他们最缺的恰恰也是时间。 事件似乎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许多,未等他们查个彻底,开庭已在即。 开庭的前两日,苏文博的电话打了过来。 犹豫一下她终是接通了,约了时间地点他们在一家茶馆碰面。 苏文博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轻抿一口,放下时余光轻瞥了一眼对面的人。 这种时候他以为她定要急的毫无主张了,可是完全没有,她镇定的坐在那里,平静的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她舅舅那件事的影响。 他心中有些吃不准她这样的平静到底是来源于不在乎,还是胸有成竹。 放下手里的茶杯,他故作担忧的问道:“晚晚,你舅舅的事情可有把握?” 明挽垂着的眼眸里有嘲讽一闪而过,然后平静的语气道:“没有。” 苏文博眼底深沉一闪而过,再次觉得有些看不透他这个女儿。 只听明挽再次道:“这类事情苏先生应该比我清楚,有人想要故意整他,自然不会轻易露出马脚。商业阴谋,想来你比我更了解!” 再一次端起桌上的茶杯,他笑道:“其实我这里有找到一些证据,不过…有些事我需要你的配合。” 原先他要是不说这句话,明挽或许以为厉彦成那个男人是在骗他。可是在苏文博说出这样一段话以后,她知道这场阴谋注定与苏文博脱不了干系! 这样的人真的是她父亲吗?!这样一个心机算尽,步步为营到连身边人都不放过的人,怎么就成了她的父亲?! 调整好心情她问:“想让我做什么?帮助苏纹顺利接近厉彦成?别怪我没提醒你,厉彦成此人心高气傲,恐怕他对苏纹未必满意。” “现在不满意未必以后不会,我有我的计划,你只管听我的。到时候,我不怕他不娶苏纹!” 苏文博显然已经计划周详,她隐隐觉得这一次他的计划不会只是简单见面。若是之前她或许会心狠一次利用那个男人试一试,可是现在她确实犹豫了。 她没有立马同意苏文博的要求,一是觉得厉彦成未必配合。还有一方面就是,确实是对那个男人心存恻隐,毕竟在他一次次的帮她以后,她确实没办法做到与苏文博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再次利用他。 沉默中苏文博再次开口:“我也要提醒你,千万不要爱上那种男人。他的身份不容许他娶一个二婚的女人,你跟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结果。和我合作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毕竟这样你舅舅才能安全。” 明挽还是没有开口,对面的这个人是她父亲,可是他无耻的让她觉得厌恶! 苏文博胸有成竹的语气道:“想清楚,毕竟开庭在即了。” 顿了下他又道:“对了,来之前我也帮你物色了一个好人选。毕竟父女一场,你的终身大事我也是很关心的。” 几乎一秒明挽已参透他这话的意义,她冷笑出声道:“你不是关心我,你是担心苏纹真的和厉彦成在一起,而我去夹杂在他们中间,会妨碍到你宝贝女儿的幸福生活!” 论心机论手段谁能比得过苏文博呢,这个人心狠的不像是一个父亲,至少不像是她明挽的父亲! 这世上还有人会像苏文博这样卑鄙无耻吗?!她不知道… 苏文博对于她这句话没有丝毫反驳,算是默认了她的揣测。 明挽冷笑着问道:“这一次又为我选了什么好人选呢?上一次是年近五旬,这一次呢,七旬?!苏先生你无耻的让我总是忍不住想笑,你能找到的证据凭什么以为厉彦成找不到?!你猜厉彦成和你所谓的人选之间我更愿意选择谁?” 苏文博眼底诧异一闪而过,却还是强作镇定:“可是你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只能是情?妇,而你根本不屑于接受这样的身份!” 他自认为对于这个女儿还是了解的,因为了解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去利用! 明挽起身,眼底冷意怎么都掩藏不住:“那我要是爱上他呢,心甘情愿给他做一辈子情人,谁又能阻挡得了?!毕竟和你合作远不如和他合作,来的快!” 冷冷抛下这句话,她一转身大步离开。 和这样的人多待一秒,都让她觉得煎熬! 谈话结果并没有朝着苏文博预想的方向发展,他心底隐隐有一丝不安。 难道她真的爱上厉彦成?已她的傲气能够甘愿接受情?妇的身份吗? 可如果不是,又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弃她舅舅一家于不顾呢?他再一次意识到,他这个女儿离开他三年以后,好像越来越不受他掌控了! 也许厉彦成的心思早已昭然若揭,只是谁都没有想过,这场交易里那个男人付出的是真心。一个离婚的女人在外人眼里,确实再也不能成为足以匹配那个男人的人。可是没人问过那个男人自己的想法,情?妇这样尴尬的身份,他又怎么舍得扣在她的头上呢? 这一场相遇里,所有人都低估了他对她的情义,包括明挽自己。然而知道真相的,恐怕唯有那个男人自己。 从茶馆出来,回明家的半路上她手机传来一条短信。 点开,许久不曾发来的匿名邮件再一次出现了。不过这一次相较于之前的内容不同,这一次那些画面上清晰的透露一个信息,真相似乎就在苏文博的书房里! 抽屉里她母亲那本日记,安然的躺在里面! 她心口一紧,这个陌生人似乎十分清楚她的目的,这个人似乎比她更清楚这整件事! 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东西就在苏家,她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预谋。 下车,她的步子还来不及跨进明家大门,便见张君走了过来。 那人恭敬的语气道:“明小姐,先生在车上等你。” 明挽一偏头便见不远处的树荫下那个男人的轿车停在那里。 转头的瞬间,刺目的阳光照的人眼睛有些花,彼时厉彦成滑下车窗,四目交接,他眼底是一如往常的深沉与镇定。 她眸光一敛,防备一闪而过,却终是迈着步子朝着他走近。 咖啡厅的一角,他们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她低头舀起一勺咖啡放进嘴里却不下咽,苦涩蔓延在唇角舌尖,仿佛这样的味道便能让她的思绪变得清晰。 坐在这里的那一刻她似乎想通了一个道理,这个男人应是有备而来。 这样的认知让她的心情有些烦躁不安,手里的勺子刮在杯口,发出有些刺耳的响声。 微一叹息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说吧,怎么样才肯帮我。” 厉彦成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时如果她曾抬头看一眼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一次他脸上没有算计。 “明挽,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证明她能够爱上他的机会。 她苦笑出声:“不,你只是缺一个情?妇,缺一个像我这样不甘折服的情?妇。可是厉彦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和其他女人一样,唯利是图攀权附势,如果这些东西你没有,我又怎么可能坐在这里和你谈话呢?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俗人,一个和大多人相差无几的俗人罢了!” 厉彦成也不恼:“我不会强迫你,你有权利选择。这是一场交易,可它也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我希望日后你想起这样的开始,对我不会有怨恨。” 端起桌上的咖啡她喝了一口笑道:“可是在我眼里,你这和趁火打劫并没什么区别。高贵如厉先生,原来也是一个小人罢了。趁我走投无路和我谈交易,你料定我没得选的。” 对于她这番话厉彦成淡笑不语:“这充其量也只能算天时地利人和,我是一个擅于抓住时机的人。我说过,你可以拒绝的。” 沉默半晌她低低的语气问道:“厉彦成,除了陪你三年,我还可以有其他选择吗?” 男人唇角浅浅勾起,说了一个足以让她欣喜若狂的字:“有。” 可是还没来得及彻底消化那欣喜,便听他又道:“我们结婚吧。” 她猛一抬头,眼底诧异难掩。 这样的午后,他们坐在安静的咖啡厅里。窗外艳阳打在落地窗上,折射出一圈圈光晕,刺目又耀眼。 他的求婚很简单,只是一句话,一句最简单最平常的话。 许久以后的厉先生想起这件事,总是遗憾,遗憾这样的场合过于简单。 她脑袋懵的彻底,她在沉默,而他却在睨着她,眼底再无算计只剩…深情。 忽然觉得看不懂他,也许她从未看懂过他…。 ... 062她是他的,东西 87_87417咖啡厅内异常安静,好半天她都忘记动作。 怔了好一会她笑了,然后冷漠的提醒:“你忘了,我离婚了。” 结婚?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糊涂才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以为他会恍然大悟,然后说一句:哦,我的确忘了,此事作罢。 可是… 对面的人却只是一点头道:“我知道,我也离过婚,没人规定离婚的人不可以再结婚。” 她不可理喻的看着他:“你疯了!” 厉彦成不以为然的摇头:“明挽,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清醒的是你。” 她思绪混乱,有些理不清他这些行为的真实意义。 为了捉弄她做出这样的决定,和代价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不,我宁可陪你三年,也不想和你结婚。” 一辈子不太长可也不算短,她不想就此毁个彻底。 起身她拿起身旁的东西就欲离开,却被他再次叫住:“明挽!” 她站在那里等他说完。 “天堂地狱,要选择哪一条路你自己考虑清楚。你和秦默已然绝无可能,还要为了他死守过去停步不前吗?人是要向前看的,你的人生不是只有一个秦默,路还很长,为什么不能给别人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她握着包的手紧了又紧,却是无言反驳。他说的没错,同意他的要求,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确实就是一脚踏入天堂。然而如若她不低头,她和整个明家只能万劫不复。 她是无所谓的,反正生活已经这么糟糕了,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可是明家呢,明森呢,舅舅呢… 她还是一个俗人抛不开这些琐事,没办法真的让它顺其自然。 男人依旧悠闲自得的坐在那里,语气循循善诱,眸光早已稳操胜券:“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我不是一个好人,可是对你却从来都是真的。我承认我不具备雷锋的潜质,如果你不同意我也只能袖手旁观。想想你妈,她的死你不想追究了吗?她的公道你不想讨回了吗?这一切我都可以帮你,你要的公道你要的真相,甚至对付苏家,对于我来说都不是难事。” 顿了下他放下手里的杯子再次道:“我愿意给你婚姻,是因为觉得你值得,是因为觉得我不会输,至少不会输给秦默。我尊重你的想法,我也说过你要的尊严,我厉彦成给得起,也愿意给。当然至于你将这段谈话,到底是理解为交易还是威胁我也无话可说。” 叹息一声她终是转身,他眼底一沉。 却意外的听见她说:“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这就是现实吧,在她没有能力解决面前的困难的时候,有人愿意帮她,这没什么不好,真的没什么不好… 到底是她被生活磨平了菱角,还是被他蛊惑这都不重要了。她甚至已经懒得去问,去思考他为什么要结婚,其中原因对于现在她来说,真的无关紧要… 男人隐约松了口气起步跟上她的步伐:“我送你。” 明挽摇头:“不用,我想静一静,冷静的想清楚。” 说完,她快步离开,一开门走了出去。 大门外厉彦成站在那里,目光深沉的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车内张君开口道:“先生,上次殴打秦默的那个人找到了,好像真的只是过激粉丝。” 男人眸光一敛:“带我去。” 不亲自盘问一番他是不会信的。 张君一点头开着车去目的地,半路上忍不住开口:“可能真的和秦默无关,我觉得他不至于这么傻,为了博取明小姐的同情故意找人打伤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傻缺了?” 厉彦成哼了声没有答话,是不是总要问清楚。 “先生这事明小姐已经不追究了,其实您也没必要花太多精力在这方面,毕竟秦默现在已经是局外人了,就算是他自己也…” 厉彦成懒得听他废话,不悦的目光瞥了他一眼道:“开车!” 车子在一家废弃工厂的门口停下,厉彦成走进。 角落里绑着一个骨瘦嶙峋的男人,厉彦成鄙夷的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连动手都懒得动:“就他?” 张君一点头道:“是。” 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厉彦成转身道:“把他交给警方吧,让他们细细盘问,问清楚。” 彼时,地上的人一抬头便看见站在面前的人的侧脸,眼底凶狠一闪而过。 厉彦成起步离开,这样的人渣他还懒得动手。 明挽出了咖啡厅便给卫理去了电话询问事情进展,电话那断传来卫理有些焦躁的声音。 事情在一个人物那里卡住了,那个人物正是舅舅公司那个财务人员的家属。 本来卫理还不太确定这个人是不是这件事的转折点,可她现在的失踪,好像隐隐证实了他的想法。 很快就是一审的时间,这么关键的时刻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细细去查找这个人的下落。 同时在找这个人的,还有苏文博。原先苏文博是一直和那个女人有联系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她就失踪了。 他翻遍了全城都没有找到那女人的下落,原来是心慌的,后来一想一个病秧子能干什么呢? 这么一想,他也就放心了。 反正现在她和她丈夫都有把柄在他手上,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和节目组请的假期快到头了,明挽琢磨再去续几天。可谁曾想这一去却恰好碰见夏白,那女人趾高气扬的从她身边经过,脸上的墨镜遮住了她大半边脸,明挽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却是看见她嘴角隐约勾起的一抹嘲讽。 电梯间内她们并排而立,夏白抬手摘了脸上墨镜,一偏头讥讽的目光看向身旁的人。 语气隐隐透着一分幸灾乐祸:“秦默就这样抛弃了你,你还有闲情抛头露面啊?那天晚上他为了你那般奋不顾身,我还以为你们感情多深刻呢?!这可怎么办呢,他不要你了,你一个离婚的女人还嫁的出去吗?” 这句话让明挽心口一跳,她蹙眉问道:“哪天晚上?夏主持好像对我的事,格外清楚?!” 秦默受伤的事秦家人并没有让媒体报道出去,可是听夏白的语气,好像很清楚! 闻言夏白目光闪烁,轻蔑一笑却是没再开口。 明挽正欲追问,电梯门已打开,那女人撞了她一下从她面前走开。 那时厉彦成正拿着资料和米乐沟通着什么,夏白一见他的身影立即满脸堆笑道:“厉总。” 厉彦成一抬眸,最先入目的却不是夏白,而是她身后的明挽。 那女人的脚步有些心不在蔫,眉宇间透露出一个信息,烦恼。 男人眸光一暗,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米乐,起步走向她。 他这举动突然,以至于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误解了。以为夏白久不来节目组,厉先生欣喜过度,遂迎了过去。 甚至有人暗暗揣测,这人会不会给夏白一个拥抱呢?当时包括夏白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甚至惊喜的忘记动作,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走来。 可惜,现实终究比想象残忍。 那男人一阵风似的从她身侧走过,没有丝毫犹豫。 众人只见他一把握上明挽的手腕,然后不顾人的挣扎强制将人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夏白尴尬楞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一抬眸与米乐的目光隔空相撞,同行之间大多难以和平相处。夏白与米乐不和,已经不是这个圈子的秘密。 米乐握着东西走进,客气道:“听闻夏主持前段时间受伤了,未能及时去探望,还望见谅。” 夏白心里堵着一口怨气,可是大庭广众又是人家主动关心,自然是不好发火的。 王志安站在里屋瞥了一眼门口的两个女人,不屑摇了摇头一转身离开。 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善茬,不过比起夏白他倒更欣赏米乐。至少后者确实是一步步凭借实力上去的,所以米乐比起夏白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人多眼杂,米乐并未多言,简单寒暄几句便各忙各的。 夏白踩着高跟鞋径自往厉彦成的办公室去,可是却在敲门前被张君拦住了:“夏主持请去休息厅稍候。” 被人拦在门口,那女人自然是要不高兴的:“我找厉总有急事,你耽误得起吗?!”夏白眼里张君这样的小助理她是不放在眼里的,充其量也就是厉彦成的一条狗,等她顺利嫁给厉彦成,这样的狗要多少有多少,他竟然也敢拦她! 张君听出她话里的警告,面不改色:“厉先生今日的行程里没有约见夏主持,请回。” 若是刚刚他的话还给她留了三分薄面,现在他可是一分都懒得留了! “你!”夏白气的一跺脚,可是又不能硬闯进去。 只得一转身去了休息室。 厉彦成的办公室里,明挽微恼的坐在沙发上,握着那只刚刚被他拽过的手腕不吭声。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笑,已然猜到她为何恼。 起身端了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他语带笑意:“生气了?” 这样的语气听在明挽耳朵里此刻莫名就被曲解成轻佻,一抬眸她看向他说道:“你刚刚的行为,很容易让人误解的!” 男人端着咖啡喝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应着:“嗯。” 明挽气恼:“厉彦成!” 她一生气就会叫他的名字,无疑这男人喜欢这个女人叫他的名字。 咽下那口咖啡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有错。” 事实上他还是不知道他到底错在哪里,只是握一下自己女人的手腕,这到底是错在何处?他是真的有些不懂。 这个自私自大的男人,显然已经将这女人归类为自己的所有物… 他的东西,他碰一下又怎么了?!。 ... 063,他踏月而来,似相识多年 87_87417他的道歉十分欠缺诚意,不过她现在懒得去和他计较这些。 一偏头她说道:“我想续假。”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戏谑,故意道:“要是我不同意呢?” 闻言明挽紧张的看向他:“可是你知道的,我最近琐事确实太多,这样的状态…” 几乎猜到她下一句想说什么,男人一挑眉道:“因为私事影响工作,这可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素养?” 明挽秀美微拧,语气柔和了一分:“请你通融一下。”顿了下她又道:“我知道这样确实影响工作进度,可是我实在没办法,要是真的没法商量的话,我只好辞职。” 厉彦成轻笑道:“你这不是来让我批假的,你是来威胁我的。” 明挽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看向他,一低头道:“不是这意思,我最近确实分身不暇,厉先生应该最为清楚我的窘境才对。既然了解还可以为难,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理解?” “准你的假,想休多久休多久。” 得了他的批准,她起身道:“谢谢谅解,那我…” “等一等。” 男人叫住了她走近道:“我那天说的话希望你好好考虑,一审在即,这种事拖的越久对你舅舅越无利。木已成舟的话只怕我想帮,也是无能为力。” 明挽心头一沉,却还是强作镇定道:“知道了,谢谢提醒。” 说完她微一低头,从他身侧走开。 厉彦成一转身看着那女人的背影,眼底情绪难窥。 其实他不是不可以送个人情给她,顺利帮她解决这件事,想来她也是会感激他的。 不过可惜这女人太犟,他不知道究竟是他给她的印象太恶劣,还是她依旧对秦默贼心不死? 虽然现在秦默主动退出,可是世事难料,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不得不逼她一把。 所以这个顺水人情决计不能轻易送出去,她要是比低头,这一次他也只能看着她跌入谷底! 明挽出了办公室的门边见夏白走了过来,本来是不打算多说什么的,可奈何那人挡在她前面不让。 “明小姐你舅舅的事我也略有耳闻,真是替你惋惜,这个时候秦默还和何微微订婚了,想来你心情定是非常不好吧?” 明明是关心的话,可是从夏白嘴里说出来,她听不出半分关怀的意思反倒透着无限嘲讽。 抬头她看向夏白,唇角勾起一抹得体笑容:“我竟不知夏小姐原来对我的事这么关心,反倒是我做的不够好,夏主持前段时间被人殴打住院我只去过一次,现在想来真是歉意万分。” 提起这件事夏白是有些心虚的,毕竟那不是一段光彩的过往! 瞪着眼睛正准备发火的时候,却听明挽说道:“对了,关于夏小姐住院的原因我也听过几个版本,此前也是有过怀疑的,不过夏小姐这么一个热心肠的人,想来传言有误不信也罢,夏小姐你说是吗?” 夏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牙明知故问道:“什么版本?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明挽着实没什么好耐心和她继续纠缠下去,微一仰头笑道:“那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夏小姐不听也罢。行的端坐的正,何惧别人说什么?是不是?” 她这段话含沙射影,夏白气的咬牙:“她们就是嫉妒,嫉妒我今天的位置罢了!” 说着她抬手一指明挽的脸厉声道:“你也嫉妒我这个位置,你也想要爬上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别怪我没警告你,没实力的话爬的越高摔的越痛!” 明挽抬手不客气挥开她的手:“夏主持多虑了,我既然爬的上去就能够坐的稳。我现在对你的位置不感兴趣,不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想要坐上去,谁都不能阻止我!” 彼时她们谁都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真的会被逼上那个位置,非她本意却避无可避。后阿里再想起今日的话,倒是一语成真。 “你少在我面前自信,别以为勾搭了厉彦成你就一步登天了,你…” 明挽一偏头瞪向她警告出声:“厉彦成是什么人用我告诉你吗?你说话最好注意分寸,且就算我勾搭了他,他也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让勾搭的,胜负全凭本事!” 一用力她推开了夏白,大步离开。 夏白脚下一崴对着厉彦成那扇门撞去,本来是没什么冲击力的,顶多也是碰一下。 可是撞上去的那一刻,她心头忽然起了念头,加重力气砸了过去。 之后… “咚”的一声响。 夏白狼狈的趴在厉彦成办公室的门口,那男人的视线自文件夹上移开瞥了过来,眉峰蹙了蹙。 她趴在那里脸上尽是委屈,本以为他会走过来扶起她,可惜她失算了。 那人只是瞥了她一眼便没了反应,夏白有些尴尬的趴在地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妆模作样的低呼出声:“痛。” 扭扭捏捏从地上站了起来,走近厉彦成,语气颇为委屈:“厉先生,明助理太过分了。我只是在门口和她闲聊了几句,她便不高兴推了我一把。” 那个名字让厉彦成眉头一挑,头也不抬的哼了声。 能让那女人恼的下这么重的手,也实属为难,他此刻竟有些幸灾乐祸的遗憾,遗憾他怎么没看见这难得的画面? 可谁知夏白听见他这声轻哼,以为他有兴趣听,越发添油加醋的说个不停。 这女人聒噪不已,男人耐心有些尽失,随手一扔手里的笔,皱眉道:“夏主持今天过来,就是来找我说这件事?” 他这副表情让她拿捏不定他到底什么态度,到底是不敢再说刚刚的事。 只是说:“公司给我的假期很多了,我觉得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厉彦成听出来了,她是想找个台阶下,回来录节目了。 不过他厉彦成的节目组可不是她想来就来,想休就休的,不给她点颜色恐怕她学不乖! “去医院检查了吗?确定全好了?你也知道我们这种节目都是定档播出的,耽误不起。万一夏主持再留下个后遗症,事后再请个两三天假,我这边耽误不起。” 夏白连忙摆手:“不,我不会…” 可惜那男人似乎并不打算给她表忠心的机会,眸光微敛道:“我考虑过,为了夏主持的身体考虑,也为了节目的稳定性,你可以再休一阵,什么时候完全好了,什么时候再过来接替米乐。我这边依然带薪休假,若是身体状态实在太勉强,带薪休假到合同结束我也无所谓。” 夏白心口陡然一沉,这个男人当真是半分台阶也不给她留!丝毫不念及这节目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她出院只是闹了个脾气没来录节目,如此他便冷情至此! 可是她终究不敢多言,只是道:“谢谢厉总的体谅,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厉彦成一点头,示意她出去。 脸面他曾给过她,是她自己不珍惜,怪他吗?! 他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当然,有一人除外。 彼时,明挽从办公室离开便撞见正收工回去的米乐。 并不熟识,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微笑点头,赶着回去所以她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不过显然米乐却不想如此错过,只见她几步追上明挽叫道:“明助理等一等。” 明挽扭头停住脚步,米乐追了上去,二人并肩而行。 聊的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话,盛情难却明挽只好浅笑回应。 然而彼时夏白从厉彦成的办公室走出来,便见那两个女人又说有笑气氛融洽! 夏白眼底闪过一抹阴狠,随即接过助理手里的包忿恨道:“回去!” 明浩威一审的日子转眼已至,饶是卫理足够专业可是时间不够他们证据不足,结果可想而知。 卫理说也许在二审前可以找到证据,明挽很想赌一把,可是也明白若果二审再败事情就是大局已定。 这样的概率面前,他们还赌得起吗? 没能等她考虑清楚这个问题,柳絮已经帮她做了选择。 一审回去以后柳絮在浴室自杀未遂,幸亏被保姆即使发现。 病房内,此时已是近黄昏。斜阳如血,透过那扇窗户照进病房。 明挽站在她床头,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情绪控制的很好,心平气和的劝道:“舅妈你这次太冲动了,事情还未结束,你这么想不开万一舅舅回来看不见你,你说他多难过?再说万一你出事,森森怎么办呢?我怎么办呢?” 柳絮躺在那里,脸上的泪浸湿了枕头:“我对不起他,如果不是我冲动之下给人送礼,或许事情还有救。” 最近她心中一直纠结这件事,总觉得是那些礼给送坏了,越想越愧疚。 夫妻多年他对她向来疼爱有加,却没想到这节骨眼竟然是她自己亲手断送他的未来,这让他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他! 明挽走近拿着纸巾去擦她脸上的泪:“你想多了,那件事还不至于影响这么大,我们应该相信律师,他会有办法的。” 柳絮接过她手里的纸,一翻身没再说话。 她转过身,明挽也不用继续对着她伪装坚强,疲惫感一瞬间袭满全身。 这种时候她忽然想起那个叫厉彦成的男人… 又是周三,晚上录完节目,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往回走。 心不在蔫的步伐刚踏出大门,便见那个男人踏着月光徐徐而来。 她站在一颗梧桐树下,静静等着他走近,没有惊讶,没有期待,心情平静到毫无波澜,那一瞬间她有一种错觉,他们仿佛相识多年的朋友。 他会是她的救赎吗?她不知道,不敢确定,更加不敢去想…。 ... 064,英雄救美 87_87417忽然想起他在咖啡厅的求婚,噢、不,不能换求婚,只能算交易。 厉彦成走近,见她还楞在原地,不由笑道:“怎么不走?” 她怔了下,点头径自离开、丝毫没有等他的意识。 男人眉头一蹙、走去她身旁。 此情此景让她思绪不由有些飘,想起前不久也曾有人这样陪她并肩而行,只是可惜现在早已时光不复,他和她恐怕再也没有并肩而行的机会了吧。 “明挽、明挽?” 许是她真的恍神太厉害,以至于没有听到他的叫声。 厉彦成一偏头便见那女人神游的表情、眸光一暗,他大抵猜到她在想什么,心情瞬间就跌入谷底。 他就这样走在她身边,她都能想起别人、到底是那人给他的印象太深刻,还是他太失败? 十二年,这样的距离,她真的可以遗忘吗?而他,真的可以取代那样漫长的岁月吗?这样的问题他是不愿去想的,每每想起便头疼不已。 他终究忍不住,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明挽…。” 可话还没说完,便见漆黑夜色里一道模糊身影疾步而来,那人手心似乎撰着一把刀,厉彦成心头顿时就起了警惕,一把握住那女人的手腕、拖至身旁。 明挽被他这么一扯,思绪回潮,再等抬头是,那人已然近在咫尺! 厉彦成拉着她避开、随机一脚踢上那人手腕。 “噹”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 他拉着那女人往车的方向跑去,可谁曾想那疯子不止准备了一件凶器,穷追不舍。 这种时候,明挽脚上的高跟鞋就显得尤为吃力。 厉彦成有些懊恼,今天临时起意,让张君把车停的有些远。 男人一扭头,那疯子已然逼近,就着点点月色他似乎看见了男人眼底的恨!再仔细一看,他似乎明白了,这人可不就是殴打秦默的那个人? 微微思量,这一次他怕是为了报复他而来的! 心头疑惑一闪而过,这疯子他不是让人将他送去警局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那帮吃闲饭的,一点小事竟也办不好! 男人从兜里掏出手机递去明挽手心,嘱咐道:“打电话给张君,他就在这附近。” 厉彦成本想着拉着人继续跑的,后来一想他一个得过全国散打冠军的人,何惧一个流︶氓呢! 偏头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说道:“车子就停在这条路的南边路口,你快去。” 男人站在那里,阴狠的目光看向身后追过来的人,明挽不知他如何打算,更加不知道他那些得奖的过往。 扯着他道:“一起走啊。” 许是因为太过害怕,她没有看清他眼底的镇定,可是清透的月光下,他似乎看懂了她眼底的担忧。 “相信我,快走。”眸光一沉,他说道。 这三个字,此前依然有人对她说过,她信了,然而她输的很惨! 这一次,她依然选择相信,握着电话,她飞奔着跑开。 张君的电话很快接通,明挽说了大概方向,张君挂了电话便往这边赶来。 可是挂完电话的那一刻,她脚步突然顿住了。 就这样的跑开,他怎么办?到底是离开、还是回去,回去会不会成为他的累赘?就这样的离开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万一他要是厨师,她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微微一闭眼,深呼吸,她已然有了决定,转身往回跑。 厉彦成闪身避开那人的攻击,一抬头便见那女人去而复返,男人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异,随即嘴上浮出一抹笑意。 那流︶氓趁着他恍神之际,扬起匕首便欲刺过来,银色的刀面在月光的照射下尤为醒目。 她脚下的步子不由的加快了,尖叫出声:“厉彦成、小心!” 男人一闪身避开了那人来势汹汹的攻击,那人扑了个孔很是不甘心,一扭头看见身后跑来的明挽,便立刻换了目标扑了过去。 可是那样的攻击力度,对于一个早已亡命天涯的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的! 那人只是怔了一下下,便再度来袭,危险逼近,她心头恐慌不已。 也就是那一刹那,厉彦成心中盘算顿起,今晚无疑是他一个最好的契机,他本该拉着人跑开,依照他的身手,就算不跑,也不至于演变成后来的样子。 可惜生活总是有意外发生的,本说万无一失的事情,在最后关头出了岔子! 他受伤了,为了就她。 张君赶来的时候,正好也赶到。那个行凶之人发疯一般的逃离了现场。 明挽扶着他,无助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颤着双手捂着他的伤口,失控的叫着他的名字:“厉彦成,厉彦成!” 她的惊慌失措,清晰透过那一声声呼唤传去他的耳朵。 手术室外,问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大底的得出了结论,这个人和上次那个人应该是同一人,张君一直沉默着坐在角落,一言不发,此时他心中是困惑的,不过他的困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大约半小时后厉彦成被推出手术室,他意识恨清醒。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口有些深,做了缝合,接下来好好休养就是。 明挽松了口气,再度走去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听他叫道:“明挽” 她走近一低头,想要听清他到底想说什么,却被他一伸手握住了手。下意识的想抽开,却见他一皱眉,似乎伤口在痛,于是她便放弃了那样的想法。 病房内,护士打完点滴便出去了,忽然只剩下他们两人,她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沉默中他率先说道:“明挽,我们结婚这没什么不好。” 再次听他提起这事,她真的无所适从,她本该本能的拒绝他,狠狠的拒绝才对,可是她现在的处境,尤其是经过今晚的这个意外之后,她那份勇气早已不。 他知道她在犹豫,也知道此刻需要循循善诱:“可以为你奋不顾身的并非只有一个人,人不能太死心眼,死守着一段别人不要的过去有意义吗?” 她站在那里,内心纠结:“可是你知道我的过去,你知道我有一段失败的婚姻,你还知道我有一段失败的感情,厉彦成,我想不通,这样的我为何就成了你的交易目标?” 因为失血,他的脸色此刻看上去有些苍白,只是那双眼睛却依旧深邃如潭,一眼望去仿佛看不见底,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你只需知道,明家需要你,你母亲的真相需要你去找,我们结婚对你百利无一害。” 病房门口,张君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大概猜到他们先森为何受伤了。 这样一个久经商场的人,城府很深又精于算计,试问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又如何能成为这样一个人的对手?他要算计一个人,绝计会算计的滴水不漏的。 只是这一次让张君颇为意外的是,他竟连自己也一并算了进去。 病房内一阵沉默,明挽低着头站在那里,第一次觉得厉彦成这个人其实也是有些傻的,如果不傻,怎么能在了解她所有事情的情况下,还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件事她曾期待许久,只等那人一开口便点头同意,可惜生活总是那么的滑稽,她没有等来那人给她这样的承诺,却听厉彦成提出这样的要求。 深呼吸她一弯腰替他倒了一杯水,将水杯从她手中接过的那一刹,他听她说:“我同意。” 此刻她这样的处境,他愿意伸出援手,这没什么不好的。 厉彦成握着杯子的手一紧,若不是他控制的好,恐怕那些水便要从杯口洒出来了,原以为说服她还需要一段时间的。 顿了她又道:“不过我也有要求,如果事实证明我们确实无法融入彼此的生活,我有权提出离婚,不论你出于怎么样的目的提出这个交易,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承认,我需要塔。” 她还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明家毁于一旦,她更做不到对于苏文博的阴谋视若无睹,现在的她,确实需要一个他这样的帮手。 他眼底浮出一层笑意,这事他今晚第二次发自肺腑的笑意。 明挽怎么也没想到,今夜的插曲,竟会变成他求婚成功的一个最关键的契机。这样的一个契机,也变成了他们此生纠缠不清的开始。 门外张君隐隐替里面的人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们先生并没有赌输。 敲门他走进去,将手里刚买的日用品搁在茶几上。 厉彦成抬眸看了一眼明挽道:“你去看看缺什么,要是少点什么,在让他去买。” 明挽点了点头翻了翻道:“没有什么缺的。”无疑,这个男人有个得力的助手。 厉彦成一偏头看向张君道:“你回去吧,公司有什么事在打电话给我。” 张君一点头退了出去。 明挽霍的起身,欲跟上他的步伐,可是脚步刚踏出去的那刻,听见那个男人好笑的语气道:“你要干嘛?” 他支支吾吾的指着张君的背影道:“他走了,你怎么办?” 厉彦成笑了:“不是还有你了嘛。”男人心里其实是有些恼的,这女人忘性到底是有多大,这么快就忘了刚刚答应他的事情?他的老婆伺候一下他有什么不可以? 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她有些尴尬的楞在原地,猛然想起她现在这样的身伤,好像确实不该说出刚刚的话。 扶额道:“噢,对,有我呢。” 转身她问他:“饿吗?要不要吃些什么,张助理他买了很多东西。” 厉彦成摇头,一抬手示意她在他身边坐下,明挽犹豫,最后只是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我舅舅的事情,你……。” 不待她说完,他打断:“既然选择相信我,就不要存在任何担忧。”。 ... 065,去而复返 87_87417她浅笑点头,没有在说话。是了,以她的能力应该不是难事。只是想让他习惯依赖他,大约还需要时间。 “明天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对于这句话厉彦成是有些失望的,她说出去买,而不是自己做。他还不确定自己现在在她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位置,是陌生人吗?还是比陌生人多一点熟悉的人? 他的沉默,让她不得不再次开口:“没什么想吃的吗?” 厉彦成笑了:“你觉得我现在这状况可以吃什么?都听你的,外面买的东西多少有点不干净,还是做点吃的吧。 他的小妻子现在现在显然还欠缺点,做为妻子的自觉性,不过没关系,可以慢慢培养。 明挽微微思索,似乎有了想法。 只是当第二天厉彦成看着那一桌猪肝菜的时候,整个脸都快变成了猪肝色! 待她装好饭才发现那男人的异常,解释道:”你昨天流了太多的血,猪肝补血。 男人眉头蹙了下,哼了声没再说什么,心底懊恼顿起,早知道今天要面对这样一桌子菜色,那他昨天怎么都说点两个菜。 这满桌子的猪肝,这血补的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最关键猪肝这玩意,他是真的太不喜欢,这大概是众多菜里他唯一一个太不喜欢的菜。 后拉明挽大抵是发现了他这个喜好,放下筷子她说道:“那我帮你盛碗汤?” 男人心头警惕顿起:“猪肝汤?” 难得在他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她轻笑出声:“骨头粉丝汤。” 本来她是想煮一锅猪肝汤的,奈何猪肝不够了。 装好了汤她从厨房出来,笑道:“你挑食这可不好。”真看不出厉彦成这人竟然你会挑食,她觉得有些好笑。 厉彦成接过她手里的汤,舀起一勺喝完故意道:“你这厨艺有待改进。” 明挽不以为然的点头:“嗯,我也觉得我给厉先生当厨师不太合适,要不我……。” 不待她说完,只听他打断道:“我不嫌弃。” 吃完饭他站在厨房外,她在洗碗。 “你舅舅的事情我已经让张君去办了,等这些事情消停了,你和我回去一趟。” “噹”的一声,明挽手里的碗一下砸在水池里,她楞在那里,好半天忘记动作。 门外的男人眉头一蹙,很快又恢复如常:“等我安排好,通知你。” 明挽转身,擦了擦手里的水,走近他:“厉先生,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她总觉得这男人考虑的不够仔细,也许她只剩一时糊涂了。 男人并没有和她纠结这个话题,在她看来,完全没有纠结的必要。他抬手想要捻开她沾在脸颊的发丝,本来是个无意的举动,却不想被他警惕的避开了。 厉彦成眸光陡然一沉,眉头一跳,却是没有再强求。 正说着的时候,她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上面的名字让她心情一下欣喜起来:“舅舅。” 抱着电话她一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厉彦成,眸光里满是感激。无疑,这个男人的办事效率是够快的。 电话那端只听明浩威说道:“挽挽,我没事了,你要是有空就回来一趟,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好,我马上回。”可是挂了电话,她忽然犹豫了,犹豫不知该如何向那个男人开口。 “回去吧,司机在外面,我让他送你。”厉彦成轻笑开口。 可谁知被她脱口拒绝了:“不用力,我自己打车回去。” 明挽拿了东西径自往外走,厉彦成站在窗外看着那女人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他们之间似乎还有一段很长的陆要走,现在的他现在还是她心房之外的人。她不让他派人送她回去的顾虑,他不用问已然猜到。 整个明家因为明浩威的有惊无险变得喜气洋洋,明挽赶到的时候她舅舅正坐在沙发上和人说话。而那个说话的人,她这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苏文博! 她脸色顿时就不好了,隐了笑意朝苏文博走去,语气不善:“苏先生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她语气里的布悦未做丝毫隐藏,当时那二人说的正起劲,被她这冷不丁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打断了气氛,苏文博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明浩威看出他的转变,一扭头对着明挽斥道:“挽儿,他是你父亲,这么如此生分?” 明挽楞在那里不搭话,只听苏文博无谓笑道:“孩子不懂事,我们做长辈的迁就点就是了。” 本来明浩威可能也不觉得明挽刚刚的话有什么,可是听他这么一说,他不由思量一番,随即冷了脸道:“挽儿,不可无礼,他是你父亲!” 明挽有些想不透,她舅舅今日为何总是向着苏文博说话! 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柳絮的声音自厨房传来:“浩威,你过来一下。” 明浩威招呼明挽帮忙照顾一下苏文博,起身去了厨房。他一走,安静的客厅里更显寂静。 她站着,苏文博坐着,谁都没有开口的打算。 沉默中苏文博一拍身旁的位置道:“坐下说。” 明挽抬眸看了他一眼,刚坐下还未开口,便听苏文博说道:“你舅舅平安无事,多亏我这边安排的人及时找到了关键的人证!” 这句话让明挽心头警惕顿起,这人无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他和她比谁都清楚她舅舅为何能平安出来,这件事压根和他苏文博半点关系没有,现在人出来了,他竟然无耻的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哼笑出声道:“哦?那我们还真是得好好感谢一下苏先生!” 顿了一下她又说道:“可是苏先生将全部的功劳揽于一身,那我算什么呢?厉彦成算什么呢?” 人要是无耻到一种境界,真的是可以完全不要脸面的。她得感谢,感谢对面的这个人,让她开了眼界! 闻言苏文博却是笑了:“可是明挽,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打算如何向你的舅舅解释他为何平安归来呢?还是你想告诉他,你是厉彦成的情?妇,所以里彦成才能出手帮助?” 苏文博料定,以明挽高傲的性子,说不出这层关系,可是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又如何会猜到厉彦成这次是来真的。他没打算让明挽给他当情?妇,却是一门心思要娶了她! 说到底还是苏文博打心眼里不相信,不相信明挽对厉彦成的吸引力如此大!他自负的以为厉彦成那样一个成功到几乎目中无人的人,是怎么也不可能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的! 明挽确实是还未想好,如何开口说她和厉彦成的的关系。听了苏文博的这番话,她忽决定暂时隐瞒那件事。苏文博一心想要厉彦成和苏纹成双入对,想来他暂时还不会放弃利用自己和厉彦成的关系。也许她也利用他这个贪恋,去慢慢发掘她想知道的真相!这样的想打让她隐忍了说出那件事的冲动。 她笑了:“苏先生所言极是,有些事情我确实不方便说,也永远不打算说,毕竟我和厉彦成的关系不会长久,摆脱他是必然的!” 她这番话无意让苏文博放心不少,语重心长道:“你能想明白那是最好,厉彦成那样的人不适合你,早点撇清关系,凭你的姿色找个好人家还是不难的。你我毕竟父女一场,我今日来也算替你解了围,此事你知我知即可,你觉得呢?” 苏文博自信满满的以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能有什么能耐和他这个老江湖作对,她能翻天?他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明挽浅笑,算是与他达成共识。想要找到真相便不能打草惊蛇,苏文博一旦对她起疑,事情就会很难办! 苏文博随手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可是电视画面一打开便是秦默和何微微的消息,明挽目光暗了暗,很快恢复如常。 “秦家这小子,和你是怎么回事?他回来之后你们不是常联系吗?他怎么突然和何微微在一起了。”苏文博心里有些失望的,秦默选择了何微微。 这代表他又失去了一个人可以利用的关系,秦家在这都城虽不如厉彦成那般声势浩大,可是一般人家却是比不上的。 原以为这小子这次回来是为了明挽,毕竟三年前他为了她确实连命都不要了,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多想了。也是明挽已经离过婚,他另择她人也不足为奇了,只是每每想起错失了这样有个后盾,他还是惋惜的! 对于他这个问题,明挽只觉无限嘲讽,他到底想将她卖给几个人?最可笑的是,这个人竟然是她亲生父亲! 她没回答,苏文博正打算再开口的时候,明浩威从厨房走了过来,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一顿饭吃到快九点,饭桌上气氛融洽,明浩威和苏文博都喝了不少酒,明挽心事重重,琢磨着找个机会还是得和她舅舅说清楚,苏文博主动示好必定是不安好心的,难保他不会一计不成再来一计。 从明家大宅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半,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去了医院。原以为这个时间点已经睡下了,可是赶到的时候病房内灯火通明。 她敲门走进去,他还坐在床头看文件,床头柜上放着一摞,看上去似乎是看好的。 “怎么还不睡,你这样伤口不容易恢复的。” 他合上手里的文件夹,有些疲惫的声音道:“嗯,去煮碗面。” 她有些诧异的道:“你一直没吃吗?”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在等你!” 平淡无奇的三个字,却莫名让她心头一跳,低头道:“万一我不回来,你就打算这么饿一夜吗?怎么不叫外卖?” 男人笑着催促:“快去吧,等你是因为知道你会来!”。 ... 066未免夜长梦多 等你,是因为知道你会回来。[燃^文^书库][].[774][buy].]@乐@文@小说w.lwxs520. 无疑他成功了,只是一句平常到有些平淡的话,轻而易举激起她内心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厨房内热气腾腾,深呼吸她将手里的面条扔进那锅沸水里。 内心泛起的涟漪久久无法平静,他真的一直在等她吗?这样的想法让她的愧疚似乎越发深刻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摇头苦笑,厉彦成是什么人,商界大佬,这样的人阅人无数恐怕早已清楚有些话如何说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正慌神之际厨房外传来他的声音:“好了吗?” “嗯。”她应了声,弯腰从柜子里取出碗筷。 许是真的饿了一碗清水面很快被他消灭干净,末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明挽试探的问了句:“够吗?” 循着灯光厉彦成抬头看向她,她眼中的小心翼翼让他颇为欣喜。 “饱了。” 他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她隐隐松了口气。 他并不打算告诉她,其实早些时候张君有来过。只不过他带来的外卖被厉彦成悉数扔进了垃圾桶,张君虽然诧异可到底没敢多言,悻悻的退了出去。 厉彦成这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是从不手软的。她今晚要是不回来,他是注定要饿上一夜的。那个女人太习惯没有情绪,他不喜欢这样的她,至少对他不能这样。太过于冷静只能说明她不在乎他,这样的认知让他不快活,所以哪怕是内疚,他也想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毕竟他咬定不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玩偶,他要的是一个女人。 待明挽喜欢碗筷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他似乎也歇息的差不多了。 她站在厨房门口,手指绞着衣摆,衣服欲言又止的样子。 厉彦成余光早已看透她的表情,面上却故作不知。 静默半晌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厉先生,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她是不开口则已,这一开口反倒让他更加不快活了! 厉彦成忽然意识到自己和这女人之间存在的距离岂止是一星半点? 这生疏的称呼,无足轻重的位置。反观秦默订婚她那些近乎失控的举动,差距显而易见! 明挽等了半天没得到他的回应,不禁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没听清。 再一次试探的叫了声:“厉先生?” 殊不知这一叫,彻底让那个男人恼火起来了。 只见他从沙发上起身,径自往卫生间走起:“帮我找欢喜的衣物,我整理一下。” “可是。”她本来想说伤口还不能沾水,可谁知他径自从她身侧走开了。 没法她去找了衣服,递过去那瞬她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伤口碰到水发炎的话,会很麻烦。” 男人看不出情绪的表情从她手里接过衣物,淡淡应了声:“知道。” 见他答话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她没必要千叮万嘱。 然后… 浴室里传来一阵水流声,她等了好一会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正打算离开之际,却听“咚”的一声响。 她立刻警觉的叫出声:“厉彦成你有没有事?” 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皱眉她走近一步,敲门:“厉彦成,你到底有没有事?” 还是没回应,她焦虑不安的站在门外踱着步子。 卫生间内依稀可以听见水流声,可此时这样的声音停在她的耳朵里,却好像更让用让她焦躁。 “啪,啪,啪!” 她重重拍了几下门叫道:“厉彦成!” 回应她的依旧只是水声,心底的不安越发浓烈。 终究她一咬牙开门进去,索性那个男人并没有将门反锁。 只是她还来不及抬头寻人,便一脚踩在那一地的水面上,上面漂浮着厚厚一层沐浴乳,本身就是光滑的地砖面,于是结果可想而知… 她已不可阻挡之势向那一地水栽去,然而那个她担心了半天的男人,稳如泰山般站爱那里。 她心中恼极了自己的自作多情,就在她以为这狼狈避无可避之际,那个男人脚步微移一把捞住了她正欲下滑的身体,避免了她和那一地水的亲密接触。 她顺势一把扶住他,可是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身上身上到底抹了多少沐浴露,她居然手心打滑?! 险些又要跌倒,好在那个男人眼疾手快再次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挽救了她。 快速平息了气息,她一低头却见自己正和他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男人小麦色的胸膛清晰映在她眼底。 更让她觉得难看的是,此刻她的手竟然紧紧搂着他光洁的腰。 明挽的脸色一瞬间涨红,手下使劲就欲推开他。 厉彦成早有察觉,暗暗一皱眉发生一声:“嘶~” 她想要逃跑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紧张的询问:“怎么样,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 她紧张的一抬头,却恰逢他低头的瞬间。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大约…只有零点五厘米。 他身上的沐浴露味不可避免的扑鼻而来,慌乱一瞬间蔓延瞳孔。 那一刻天知道他是有多想就这样压过去,然而… 她却在他犹豫的间隙避开了脑袋! “既然没事那我先出去了。”她拂开他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砰、”一声清脆的关门声紧跟着响起。 明挽踏出卫生间便长长舒了口气,低头他看着自己满是的沐浴乳秀美微皱,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喜欢抹这玩意?! 再细细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对劲,心底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可没等她细细想明白。那人已经开门走了出来。 相较于她现在有些狼狈的形象,洗完澡的男人看上去无比神清气爽! 看向他的目光,无端的透出一丝怨气。 厉彦成嘴角不可见的勾起,查那么一点就破功。 好在他一向深藏不露:“怎么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轻而易举表露出无辜。 明挽越想越角儿可以,眯眼她再次看向他:“你刚刚是故意的?” 他笑了笑却没回答。 可此刻在她看来,他的沉默等同于默认她的猜测。 她眼底不悦一闪而过,然后便见她迈着步子走近他。 许是她嗅觉过于敏锐,也或者是因为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过重,那股想我再次飘去他鼻翼。 熟悉的香味不可避免让她想起刚刚那一幕,双颊俏然染红,本欲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 对面的男人又笑了,他嘴角明显扬起的弧度在卧室明亮的灯光下,如此醒目!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思绪再度被拉回的时候,是他的那句… “明挽,我和你迟早是会结婚的。” 她脑袋一下懵住,这句话像是陈述,却…更像提醒。 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越过她坐在了床头。 “厉彦成。” “嗯。” 这一次她没有生疏的称呼他为“厉先生”,他是欣慰的。 明挽原本想说婚事不急,可一想这个时候和他说这些未免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 琢磨之后她决定先将这件事放一放。 “组里打电话催我去上班,也确实请假很久,我想还是帮你找个人照顾,费用…” “知道了,明天出院。”男人打断道。 “额?” “明天出院。”他又重复了一遍。 约莫三秒后她开口:“可是你的伤还没好。” 厉彦成直觉的反问:“你在乎过吗?” 顿了一下她才回道:“你是因为我受伤,我当然…” 末了“在乎”那两个却好像怎么都难以启齿。 房间内一下按键了下来,安静到针落可闻。 耳边传来他弟弟的似有埋怨的声音:“你若真在乎,有我怎么忍心…”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完,说道太多似乎矫情了。她有她的考虑,想要让她放弃工作照顾他,这样的牺牲对于现在他们这样的关系来说,确实是有些不太实际。 “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况且回去有专人照顾,不见得比医院差。” “可…” 她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再次被他打断:“而且我也有工作,在医院毕竟不方便。” 这一句似乎比之前的任何一句都有说服力,她没再劝说只是点了点头。 事实上在明挽看来他家的医生,好像真的比她要专业。 厉彦成翻身上床,临关灯前似乎想起一件事:“对了,你和我一起回去。” 她紧张的脱口道:“我去,不太方便吧?”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室漆黑和安静… 厉彦成一个翻身彻底背对着她,讨价还价这种事不是不可以,不过也是要看情况的,比如现在就不行! 人家摆明一副“我很累”的样子,明挽自然也不好再开口。怎么说他也是个病号,她该迁就… 对,现在的她也只能迁就!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以后,她便拿着东西去办出院。 她前脚刚走出病房,厉彦成的电话便响了。 电话那端传来张君刻意压低的声音:“先生您现在方便吗?有件关于秦默的事。” 厉彦成微一皱眉,吐出一个字:“说。” “他似乎预定了去美国的机票,还有他之前治疗过的那家医院的预约单。您说,他是不是…” 厉彦成眸光微敛,很快又恢复如初:“静观其变。” 明挽办好手续回到病房的时候,他手里的电话也刚刚放下。 男人犀利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未见丝毫异样。 那时他想也许有些事未免夜长梦多,宜早不宜迟。 似乎就在昨夜,那个叫秦默的男人仍旧出现在她的梦魇过。 那时他就站在她的沙发边上,听见的是她几不可闻的呢喃着他的名字…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067秦先生的背影 黑色的轿车平稳的行驶在路面上,厉彦成一晚上没怎么睡,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车内的温度开的有些低,明挽小声提醒了张君一句便没再说话。 再等厉彦成醒来的时候,路程已行驶了快一半。 见他睡意已消,张君才开口道:“先生,昨天太太有打电话询问您的近况。” 厉彦成揉着太阳穴问道:“你怎么回答她的?” “没说您受伤,我只说最近公司忙所以暂时没空回去。” 厉彦成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声音略显疲惫:“嗯,你做的很好。” 明挽偏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他为什么几次三番说要带她回去一趟。想来他说道回去,应该是见他母亲。 他母亲还在,她竟然不知道。好像关于他的家庭,媒体报道的并不多。 偏头她有些疑惑的看向厉彦成,从张君的言语中她似乎明白一个道理,这老太太在厉彦成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只是她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人,竟也是一枚孝子? 感受到她探究的目光,他一偏头透着笑意的双眸看向她问道:“有什么想问的吗?” 明挽怔了下,仓促收回了目光:“没有。” 她回答的没有一丝迟疑,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一路无言,直到张君再次开口打破这沉默。 “还有件事,静怡小姐过来了。去过公司一趟没见到你人便离开了。” 厉彦成眉头皱了皱,并不打算开口。 他不说话张君自然不敢再开口,厉静怡这个人在他们先生面前那是能不提就别提。 他们的话有些云里雾里,抿挽听的并不十分明白。不过却记住了一个名字,厉静怡。 车厢内似乎在提到过这个名字之后,变得有些压抑了。 不等她细细想明白原因,目的地已经到了。 明挽小心翼翼扶着厉彦成从车内出来,张君拿着东西先送进了客厅。 厉彦成脚步刚站稳,明挽还来不及扶着人进去,便见眼前一道身影晃过,然后她被一股力道强行扯开。 脚下的高跟鞋踉跄了下,若不是她及时扶着车门把手恐怕摔跤在所难免。 耳边传来一道嗲嗲的声音:“哥,你可算回家了,我都在门口等好久了!” 厉静怡攀着他的胳膊就将人往里拽,丝毫没有撞到人该道歉的自觉性。 厉彦成眉头止不住的皱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厉静怡碰了他的伤口,亦或是… 张君放好东西一出来便见厉静怡挽着厉彦成的胳膊,表情立即就严肃了,似乎连呼吸都变得谨慎不少。 避无可避,张君恭敬道:“二小姐好。” 厉静怡此刻正眸不转睛的盯着厉彦成,一摆手随口道:“乖。” 张君快步去了车边,接过明挽手里的东西:“我来。” 明挽递过去,弯腰凑近车内拿了另一包东西,似乎随意一问;“倒是没听说,厉先生竟然还有个妹妹。” 转身却恰好撞见张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心头疑惑顿起:“怎么了?” 张君转身率先往客厅去:“没事。” 明挽一踏进客厅便听厉静怡围在厉彦成身边,嘘寒问暖:“哥你想吃什么,或者喝点什么?还是…” 厉彦成被她抄的头晕,一抬眸看见门口的女人叫道:“明挽,你过来。” “好。”她应了声朝着那二人走去。 待她走近,厉静怡才正式打量起明挽。 随即秀眉一拧,满脸不高兴的叫道:“哥,你怎么请了这么个保姆,这么年轻怎么会伺候人?!” 谁也没想到她出口来了这么一句,明挽心里隐约泛起一丝不快,这个厉家二小姐似乎连基本的尊重都不知道。 厉彦成瞥了她一眼,正欲开口,却听厉静怡又道:“哥你平时工作够忙了,保姆可得找个经验丰富的。不干不净的人,少往身边带比较好。” 这句话说得明挽有些冒火,深呼吸她一抬眸对上厉静怡鄙夷的目光,浅笑道:“厉小姐多虑了,我就算不干不净也是你哥求着我来的。说到底和厉小姐并无干系!” “你,你胡说!我哥至于连个保姆都找不到,还用求你?!肯定是你自己,死皮赖脸非跟来的!” 初次见面厉静怡的嚣张跋扈,已经让明挽顿生反感。 她已经懒得继续大陆她,将这个难题抛给了厉彦成:“你问他啊。” 女人脑袋一偏,下吧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心底是有怨气的。 她说不过了他非让她过来,来就来了平白无故受人一通羞辱! 女人的小心思似乎没有瞒过厉彦成,他嘴角隐隐溢起一抹笑,她这是等着他帮她平反呢。 只是不等他开口。厉静怡那边再次发作了:“哥,你瞧瞧他那样,一点素质都没有,这样的人放在你身边我如何安心。” 她语气极为委屈,好似真的吃了什么大亏,不知道原由的人怕是真的要被她给骗了! 厉彦成显然已经不耐烦了,一挥手叫道:“张君,送她出去吃饭。” 就这么直白的被下了逐客令,厉静怡自然不依。 跺着脚叫道:“哥!我…” 厉彦成抬眸瞪了她一眼,语气已十分不悦:“出去!” 厉静怡被这语气有些吓到,扭头愤愤等了一眼明挽,踩着高瞪想转身气哄哄的走了出去。 他们一走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明挽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有些事想不明白。 她在他心里真的已经重要到,可以让他不顾亲情去维护她了吗?她…不信!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他笑道:“她做错了,我没必要维护她。” 炖了下他又道:“其实,静怡…” 可是不待他说完,她的手机响了。 柔和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 明挽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有片刻犹豫。 最终她握着电话走去角落:“晚晚,什么时候带厉彦成过来吃饭?” 电话那端苏文博开门见山的问道。 明挽早知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只是没曾想他这么心急。 斟酌片刻她回答:“再说吧,最近比较忙,有空会去的。” 这样的回答无疑是让苏文博满意至极的:“好,一切听你安排。” 挂了电话厉彦成并未询问他的电话内容。只说饿了让他去煮饭。 明挽去厨房找了一圈,冰箱厉并没什么吃的,凑合着煮了面条。 可还没等他们开吃,刚刚出去的不速之客又回来了。 厉静怡看着桌上那两碗面条不客气的端走一碗,没法子明挽只好又去煮一碗。 餐桌上厉静怡吃了几口便悉数吐进来垃圾桶,顺手将碗里没吃完的一并倒了进去。 明挽端这另一碗面条出来的时候,正见她抬手指着自己的脸:“你煮的申明面,就这种厨艺狗都不吃!” 明挽脸色当下就冷了下来,语气不悦:“厉小姐若是不喜欢大可不必吃!” “你什么意思,。你就是一保姆,我训斥两句都不可以了?!还敢顶嘴!哥,你看看就这样的不开除留在家里是祸害!” 厉静怡越说越得劲,丝毫没有注意厉彦成的脸色早已不对劲。 只听“啪!”一声响,厉彦成手里的筷子摔在了桌上。 厉静怡嘚瑟个不停:“瞧见吗,没,我哥也不喜欢吃这种狗都不喜欢吃的食物!” 明挽嗤笑一声道:“他这些日子可一直吃到这些,你扣着说道狗都不愿吃到东西。厉小姐的家教就是如此吗,变相侮辱自己的哥哥?!” 明挽字认为今天自打进了这个门,没什么得罪厉静怡的地方,她的处处针对,着实有些无理取闹! 她这么一说厉静怡立刻尴尬起来,她紧张的看了一眼厉彦成解释道:“哥,我没有她说道那个意思,是她胡说!是她嘴贱……” “闹够没有,滚出去!” 最后那句显然彻底激怒了厉彦成,他此刻半分面子也懒得给她留! 厉静怡委屈的不行:“哥…” 李艳成眉头挑起:“还不在?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随意进出这里!” 这句话有些重,厉静怡捂着嘴跑了出去。 明挽楞在那里,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事情毕竟还是因为她而起,内疚还是有点。 放下手里那碗面条,她试探的开口:“要不,我还是回去住吧,我在这里增加你们的矛盾,会影响你们兄妹感情。” 虽说厉静怡嚣张跋扈他一时护着她,可毕竟学农于水,她不觉得他会一直护着她。 客厅内沉默了一会,然后她听见那个男人说:“她从小被我母亲惯坏了,性格张扬任性。母亲将她带回家的时候,她身体不好,于是肯能过分溺爱了。” “呃?”他这句话似乎隐隐破绽。 不待她开口询问,他再次道:“她八岁那年被母亲从孤儿院领养回来,母亲没有女儿将她一直当成自己的亲身女儿,格外宠溺。” 他三言两语解释了厉静怡的身世,没有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明挽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口。 放下筷子她问:“那我刚刚是不是过分了?” 厉彦成摇头:“错不在你,她性格的确跋扈。追其根源怪我母亲当初,对她实在过于溺爱了。” 明挽本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却听他又道:“快吃吧,下午我们出去一趟。” 她本打算劝他在家休息,可一想他的决定向来不易改变,于是放弃了那想法。 算了,大不了她小心些就是。 只是明挽没有想到,那一天那个下午,她会在厉彦成的大厦内再次遇见她其实,已经不太愿意去看见的人… 他背对着她站着,身姿挺拔,那个背影,一如既往的引人瞩目…… 068这婚不结也罢! 秦默的订婚宴以后,明挽便再也没有遇见过他还有何微微。 她以为此生他们大抵回合陌生人一般,再不会相遇。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场合,厉彦成的商场内,他和和我我我站在钻石柜台前面。 也许是意见不合,何微微似乎在和他争吵到底选哪一款钻戒。 隔得有些远,她并未听清她们再说什么,事实上也不并不想听清。 明挽一只手里握着杯子,另一只拿着药丸,眨眼的功夫厉彦成那个男人就不见了。 这个男人面对工作似乎格外认真,也格外有精力。她这个没生病的人围着这商场转了一圈都觉得有些累,不知道他一个病人是恩吗做到的。 大抵成功的人,都有超凡的精力。 她站在那里环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左前方何微微的争吵时候依旧没有结束,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一旁的导购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秦默,不就是挑个戒指吗,你至于如此不情愿吗?当初是我求着你和我订婚的吗?!” 何微微的语气有些不甘,有些怨气,可更多的愤怒。 秦默不答话,任由她无理取闹。 他的沉默让她更加恼火,放下手里的戒指盒,她伸手抓住他:“秦默你回答我,我到底哪点做的不好?!” “微微别闹了,向北几张拍到吗?”秦默皱着眉提醒。 这段时间何微微的情绪一直有些激动,他有些筋疲力尽。 “我闹?!我让我的未婚夫陪我挑一款戒指,这是无理取闹吗?!你说!你是不是还是忘不了她?!你说啊!” 为什么明明近在咫尺,他却还是好像和她远隔天涯! 秦默皱眉脸色有些冷:“别闹了!” 甩了她的手就欲离开。 何微微抓着他的胳膊,二人纠缠起来。 明挽端着水杯四处询问厉彦成的下落,秦默一转身并看见她的身影,一时间有些怔住。 何微微趁机一把握住他道歉:“秦默,我错了,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她连连道歉,却不见他有丝毫反应,不由侧目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入目的身影让她不由浑身一怔,随即冷笑出声:“秦默,你果然忘不了她!” 秦默收回目光,语气淡然:“回去吧。”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要将她拉出去,却不想何微微十分不配合。 “我不走,凭什么是我离开而不是她!” 秦默手下使劲:“听话!” “我不走!” 何微微拉着他,要将他往明挽身边拽去:“既然这么忘不了,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你去告诉她啊,告诉她你为什么离开他为什么放弃她,也许她会感动的原谅你也说不准!” “别闹了,跟我回去!” 秦默自然不肯随她过去,一来二去两人便在大厅里扭打起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何微微威胁道:“你要是不跟我去,你信不信你自己不说,我也会帮你说出真相?!已她的高傲,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别做梦了,我看只怕更讨厌你,甚至恨你!” 何微微疯子一般将他强扯去明挽身旁,见面已是势在必行。 明挽再一次转身的时候,何微微一惊拉着秦默站在他的对面。 不对,确切的说是何微微挽着秦默的胳膊,巧笑嫣然的站在她的面前。 女人一向是演戏的高手,何微微也不列外。前一秒还剑拔弩张,后一秒又你侬我侬了! “明挽,真巧在这里碰见你。” 明挽脸上的错愕只一秒变恢复如常了:“是啊。” 谈话间何微微的手往下移了移,紧紧握上秦默的手不容他反抗,仿佛在骄傲的宣誓物品所有权!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斗争永远是无休止的,哪怕明挽此刻早已不认为自己是她的情敌,可是何微微仍旧当她是。 这种情况最尴尬莫属秦默,夹杂在两个女人中间,这种时候他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那祝你们购物愉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就是这样,习惯隐藏情绪,习惯对所以事情淡然处之。 他知道每到这时就表示,她再也不是她心房之内的人。 这样的认知让她心底蓦的起了一丝慌乱,哪怕她已经当他是陌生人,他却还是… “挽挽。” 他终究忍不住,在她跨出第二步以前叫住了她。 这一声呼唤夹杂了太多情绪,她分不清,就连他终究也早已说不明白。所谓当局者迷大抵就是如此,他们虽然再也读不懂彼此,可是作为旁观者的何微微似乎十分清楚。 他忽然后悔,懊恼终究为何非要拉着他见明挽。 那一刻何微微忽然就慌了,谁能保证他真的不会说出真相呢? 彼时厉彦成的电梯正缓缓从四楼下来,透过玻璃他一眼发现人群中的明挽。 当然,还有他身后的两个人。 半肉深邃的眸光一暗,眉头微微皱起。 电梯内张君很快发现这一转变,寻着目光看过去之后眼底隐隐浮上一层担忧:“先生,他们遇见了。” 分明只是短短的十几秒,厉彦成却觉得十分漫长,到底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也或者,是不想去深究。 明挽脚步顿住,可是秦默并没有急着开口。 那时他觉得此刻再去说那些原因,她也未必会选择相信吧。 “你生病了吗?” 他扩散中她手里的药丸,语气有些担忧。 这句话让明挽觉得失望,这失望来电突然又没有原因。 一旁的何微微缺少送了口气,可下一秒又立刻嫉妒起来。 回答秦默的并不是明挽,而是厉彦成。 男人大步流星般走过来,伸手极其自然的即热锅她手里的杯子,代替她回答了秦默刚刚的问题。 从容不迫的语气:“让秦先生担心了,药是我的。” 吃了药他将手里的杯子递去张君手里,一步向前极其自然的揽过明挽的肩膀。 怀里的人儿明显僵了僵,不过厉彦成并未给她逃脱的机会。 “今天难得在我这里遇见,大家也算老相识,若是赏脸不如以前去喝杯茶。” 本来厉彦成也就是随口一提,却未想何微微欣喜应道:“也好,我也好些日子没见明挽了,也想和她叙叙旧。” 此时秦默已经没有丝毫解释的念想,他和她终究只是这样错过了吗? 他们都曾为彼此等候十二年,如此漫长的距离为何敌不过他归来后的几个月?到底是哪里错了,才让他如此错过了她… 七楼的休息室,厉彦成斜倚在那张真皮沙发上,明挽接过张君递过来的毛毯,披在了他身上。 秦默站在窗边,他有些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跟上来,看着她对别人嘘寒问暖。 似乎察觉到秦默的目光,明挽收手之际被厉彦成那个男人一把握住。 她抽了下,可那个男人早有防备。 不待明挽彻底挣脱开来,只听何微微无比羡慕的语气说道:“看来厉先生和明挽感情很好,看你们这样作为多年朋友的我也替她感到欣慰。” 明挽眉头微微皱了下,暗暗一使劲挣脱了厉彦成的钳制。 脚步轻移她便想拉开和他的距离,可奈何被那个男人一伸手扯了过去。 明挽猝不及防一下扑进他怀里,脸色当下有些变红,附在他耳边小声提醒:“厉彦成,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语气里小小的不悦他自然听的清楚,可是天知道,他此刻为什么就是想将她困在自己身边。 “坐下,削个苹果。” 这个理由,输也说的过去。 明挽偏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时候并不像故意为之,想起他中午似乎没吃什么,以为他是真的有些饿了,于是听话了。 削一个苹果的时间,休息室里异常安静,沉默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片刻后明挽起身道:“我去洗一下。” 秦默脚尖移了移,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跟出去。 可是比他反应更快的是何微微:“我去下洗手间,你们聊。” 然而彼时厉静怡正在整座大厦内,四处寻找着厉彦成的踪迹。 张君皱着眉跟在她身后:“二小姐先生在忙,你这样会打扰到他工作。” 找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见厉彦成踪影,厉静怡有些挫败的叫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先逛逛!” 她虽然这么说,可是张君去而不敢怠慢,这个厉家二小姐脾气暴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先生现在生病了,万一被她知道传去夫人耳朵里,又是一场麻烦。 “我还是陪您吧。” 可厉静怡见他不走愈发火大:“滚开别跟着我,我自己家的店自己看看还不行吗?!” 张静被他这么一吼,只得悻悻的离开:“那您自己逛。” 彼时的明挽正被何微微堵在休息室的门口,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何小姐有事吗,我还要去洗苹果。” 明挽并不想和她多做纠缠,有些事情过去便过去了,没什么重提的必要。 可惜她虽如此想,别人却未必。 何微微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与之前在休息室的端庄大气截然不同。 语气也十分无礼:“明挽,我竟没想到你离开秦默居然还能找到厉彦成这样一个靠山,我倒是当真小瞧了你!” 她语气里慢慢的不善让明挽十分反感,她推了她一把:“请让一下。” 可是何微微并不为所动,仍旧自顾自的说道:“明挽你当真以为,厉彦成会将你一个离婚的女人当做一回事吗?别做梦了,你最后不过是会被他一脚踢开罢了!” “数日不见何小姐侮辱人的功力大有长进,我未来会如何不劳操心,倒是你,真的有把握留的住秦默吗?我与他相识十二年对他最了解不过,他从来只是当你是妹妹罢了。单相思不可怕,被拒绝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成为全城的笑柄!” 何微微有些恼怒,可这里虽然隐蔽还是在公共场合,一时间并不敢发作。 只敢在言语上多加讥讽:“我清清白白,总好过你这个离过婚的女人!” 说完她一转身重新走进休息室,明挽握着苹果一抬头正欲离开,却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厉静怡。 那个女人脸上的嘲讽比之何微微,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挽有些疲于应付她,瞥了一眼后拿着苹果便欲走开、 可是这个厉静怡和何微微一样难缠,明挽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厉家二小姐一见面就要针对她。 但是现在,她想她应该明白了。 “你是姓明吧?你离过婚?”厉静怡的语气分明带着一丝嘲笑的成分。 再次被提及离婚的事,明挽是有些窝火的。什么人都拿她离婚的事说笑,她们凭什么,有什么资格侮辱她?! 她笑了:“是啊,离过。” 她答的淡定从容,笑的没有一丝一毫自卑之意。 如此淡定的语气让厉静怡更加不满:“你既然离婚了,怎么敢在我哥面前转悠?!凭你,也配?!” 明挽又笑了:“我配不配,厉彦成知道。” 所以人都以为是她明挽对这个男人死缠烂打,耍尽心机攀上他这颗高枝!然而真相只有他和她最清楚不过! 那时她想如果即将开始的又是一段不被祝福的婚姻,那么,这婚不结也罢! ------题外话------ 字床上躺了快两个月之后,现在依然不敢大意。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回多更。不要一直问我是不是弃文的问题,没必要的揣测不必去揣测。 就这样,矫情的话不多说。 069我若要了你,你是不是就可以忘记他! 然而她越显得淡定,厉静怡便越是恼怒。他的从容,看在厉静怡眼中更像是胜券在握。 “你少得意了,我哥也许一时对你鬼迷心窍,可是时间一久他必然知道你这样的女人是不适合他的!” 明挽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垃圾桶,顺手将手里的苹果扔进去。 抬眸冷笑:“但愿如你所愿,其实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对我是一时兴起。” 留在那样的男人身边,未来的路恐怕并不简单,然而,她并不想攀厉彦成这根高枝! 转身她推门进去,何微微正拉着秦默不知道在说什么,见她进来便声了。 她一走进厉彦成似乎就窥出她眼底的火气,眸光一低扫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手问道:“苹果呢?” 明挽却是情绪受到影响,也懒得在他面装,回眸看了眼身后道:“你妹妹来了。” 弯腰他在茶几上抽了一张纸,擦干净手指径自扔进了垃圾桶。 厉静怡没敢跟着她进去,她还是有些怵厉彦成的。 厉彦成眉头皱了皱,朝门外看了一眼,果真看见一双大红色高跟鞋。 沉沦声叫道:“进来。” 得了厉彦承的同意,厉静怡这才悻悻的往里走。 “哥,我不放心你,来看看你。”站在厉彦成面前的厉静怡,和明挽面前的简直判若两人。 厉彦成瞥了她一眼,眼底的警告不言而喻。有外人在场,有些话他也不便多说。 厉静怡被他这一眼瞪的不敢吭声,低着脑袋站在那里。 休息室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何微微拉着秦默告别离开。 见他们一走,厉静怡的气焰又有些上涨“哥,你怎么没有说她离婚了?!” 厉静怡以为她哥不至于真的看上一个离婚的女人,想来是被这女人骗了! 闻言厉彦成的眸光便暗了暗,盯着她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却被厉静怡误以为是默认了自己的揣测,一偏头她有些得意的看向明挽。 “就知道是你这个狐狸精骗了我哥,狐狸精!” “谁告诉你的!”再度开口,厉彦成的语气岂止冷了两三分。 可当时也想是厉静怡兴奋过头,没有察觉他话里的寒意。 “哥,她可是个离婚的女人,她和你不配!” 明挽坐在那里,一副谓的表情。 可厉彦成是彻底有些火了:“谁告诉你的?!” “哥,她真的离婚了,你想想我!”厉静怡拉着他的胳膊语气急切,恨不能让厉彦成现在就撵了明挽出去! 可谁知被撵的不是明挽,反而是她自己。 厉彦成猛一抽胳膊,冷艳睨着她:“出去!” 厉静怡脑袋懵了下,坐在一旁的明挽也没有料到他反应会如此激烈。 屋子里安静的几秒,可随机又听厉静怡开口道:“哥,你不能和一个离婚的女人在一起,妈知道了也不会允许的!” 听她搬出老太太,这让厉彦成越发火大:“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这一次厉静怡总算有些怕了,怯怯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屋子里安静的好一会,明挽才开口道:“其实,我觉得她说道也没有错,离婚的女人确实和你不合适。” 男人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冷:“合不合适我知道,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 这个男人固执的让她不知从何开口,她从来知道自己又一趟竟然也会惹到像这样的一个男人,摆脱不了的无力感一瞬间蔓延全身。 “你若是真的娶了我,对你的声誉前途都不利。”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诚恳一点,仿佛她是真的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考虑。 厉彦成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眼底是她亏不出的波涛汹涌:“在你心里一个女人就可以影响我的前途?这一点你未免太高看自己,我的成就从来不是靠女人非得来的,所以它也更加不会被我的婚姻影响到!” 起身他走去她身旁,弯腰冷冷睨着她,语气生冷:“静怡的出现是一根导火线,她对你的排斥让你更加反感和我结婚。可是只有你就知道,其实真正挑起这根火的,是今天出现的秦默!” 她以为她眼底的情绪他看不懂,她以为他真的相信她一夕之间忘记那十二年的情分?!她真的以为他厉彦成傻到任由她摆布?! 无疑这个名字再一次惹火了她,她忽的起身站在他面前等着他! 可是此时此刻她这样的举动,仿佛在告诉他,他说对了!她就是因为秦默,所以才不想结婚! 他一搏捏住她纤细的胳膊,眼底极力隐藏的火气怎么都藏不住:“生气了?你别忘了他是和何微微来挑戒指的!还在等着他回来找你吗?你做梦!” 明挽怒不可遏,一把推开他,却撞在沙发上栽了下去! 厉彦成顺势一弯腰,彻底将她困在那方小角落,他的气势有些咄咄逼人,她避无可避! “这婚结定了,此生哪怕我与你纠缠不清,你也别再想回到秦默身边!” 也许因为太过愤怒,她没有理会他骇人的气息,对于他话里的警告更是选择忽略! “如果我不爱你呢,哪怕我一辈子也不会爱你呢!厉彦成,这样你都无所谓吗?!” 回答她的是他狂风暴雨办的吻,他没有给她丝毫挣扎的机会,带着怒意的吻粗鲁的在她唇上纠缠! 她伸手去推他,可是没有丝毫作用,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 情急下她一把掐住他受伤的地方,厉彦成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从她唇上移开脸色都有些泛白。 明挽有些愤怒的抬手擦着肿胀的唇,语气不悦至极:“让开!” 此刻身下的这个女人就像竖满刺的刺猬,他深知只要他再靠近一点便能扎的遍体鳞伤! 厉彦成眸光眯了眯,眼底泛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见他没有退开的意思,她再一次不耐叫道:“我叫你让开!” 可是话落换来的是那个男人更为猛烈的侵略,厉彦成一把扯过她彻底贴在沙发上,伸手就欲扯了她的衬衫,有些粗暴的吻从颈窝一路下沿,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一个男人想要困住一个女人简直易如反掌,哪怕此刻他受了伤。 他的手落在她呢一扣子的那一秒,她终究2慌了。 连声音都有些发颤:“厉彦成,你别这样,别这样。” 他的唇贴在她耳后,舌尖肆意动作仍旧没有停。 耳边传来他压抑的语气:“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你是不是就会忘记他?” 他不是控制不住行为的人,只是这个女人像堵墙,需要细水长流。可今天遇见秦默以后,看出她眼底极力隐藏的情绪以后,他竟然有些耐心尽失… “不要,我求你。”她有些颤抖的开口,身体抖个不停。 他没有应允她什么,长指略过她耳后还有脖颈间那一串新鲜的印记。 语气早已听不出情绪:“怕什么你已经结过婚,对这些事应该不陌生。” 那时如果不是他太过愤怒,大抵不会没有发现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身下的人明显怔了下。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等着她解释什么,至于到底是什么连他终究都说不清楚。 现在也确实很适合解释,解释她那段婚姻其实有名无实,可惜… 身上的人,让她没有丝毫解释的想法! 她甚至一度想要赌气的说,睡觉也是看人的! 可也深知这个男人此刻就像一头隐忍待发的狮子,她是聪明人知道不该在喝醉时候惹怒他,至少不能在这么被动的情况下。 于是,她选择沉默。 “明挽,这些事你迟早还要再经历,和我一起!”他说的笃定,带着一丝警告,警告她逃不了。 偏头她避开他的目光,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 唇上火辣辣的有些疼,也懒得开口。 可他并不想就这样放过她:“我要你,是迟早的事!” 说完这句他起身,顺势一把将她扶起。 “今天只是个开始,既然你妹准备好,我不介意再等等。” 她不理他,所在那里揪着领口被他扯坏的扣子。 厉彦成转身拿起外套披在她身上,强行将人从沙发上扯下去。 明挽余怒未消,瘫坐在地上不打算起来。 男人松了拉着她胳膊的手,弯腰蹲在她耳边提醒:“想要我抱你出去吗?” 闻言她有些恼火的的偏头看向他,却被他再一次毫不费力从地上拽起,顺势拉近自己怀里。 开门之前厉彦成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下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然后强拖这人走了出去。 一见他们出来,等在楼梯口的张君和厉静怡便走了过来。 他的外套足够大,可是还不足以将她脖子上当痕迹盖住,她因为纠缠而乱掉的头发也还没来得及梳理。 这副样子,看在别人眼里脚趾头猜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厉彦成是不介意被误会的,可是怀里的女人就不见得了。 明挽不由自主的往他身边缩了缩,拉了啦披在身上的外套。 厉彦成外头看了她一眼笑了,说毕一抬大掌搭在她脖子上,彻底掩盖了那片痕迹。 厉静怡气的咬牙切齿,本是想让她在她哥面前出丑的,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有些恨恨的一跺脚,气哄哄的跑开了! 070浴室惊魂一扑 车子一路平稳驶向厉彦成的宅子,在院子里听闻以后明挽便开了车门径自往厉跑去。 厉彦成伤口有些隐隐发痛,刚一开车门边见那女人风一般消失在自己眼前。 男人眉头皱了皱一手覆在伤口上一遍跟上她的步伐,明挽直奔二楼去了厉彦成先前帮她准备好的卧室。 身上那件黑色西装被她岁数欧一下仍在了床上,翻箱倒柜的找着可以换的衣服。 厉彦成开门进去的时候,她正拿着找好的衣服起身准备去换。 他站在她面前,浓眉皱起,眼底迸着寒光。 明挽此刻没有心思细细揣摩这个男人的想法,只一心想着快点去浴室整理下几近狼狈的自己! 脚尖移动她便欲离开,可谁知厉彦成一个转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明挽隐忍待发的火气有些网上窜,抱着衣服语气极度不耐烦:“让开!” 厉彦成一向是高高在上被人众星拱月的,位高权重的男人何时遇到这样态度强硬的女人?!偏偏这个女人,就是敢无视他的感情,无视他的情绪! 他立在那里像尊铜像,不移不动! 二人僵持着,明挽握着衣服的一紧,抬眸不客气的瞪向他! “让开!”依旧是这两个字,没有多余的话。 那一刻厉彦成是有些恼的,他这样站在她面前,她既然是好没有察觉他身体的异常。到底是他对她期待果过高,还是她对他真的太过漠不关心?! 心口像染着一团火,他很不能就这样烧了面前的女人。 可是,在看见她眼底隐忍的泪花以后,他所有的火气竟一瞬间消失无踪了。 他到底是中毒多深,才能对她这样宽容? 明挽低着头委屈莫名其妙蔓延全身,眼眶涩涩的,可她并不想就这样在他面前掉眼泪。 厉彦成叹息了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冲动之下很想道歉,可是他却找不到他该道歉的理由。 他错了吗?让她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错了吗? 本意是想将她搂紧怀里安抚一番的,可谁知他的手刚碰见她的,便被她嫌弃的一道不小力量挥开。 “别碰我!”冰冷的三个字紧跟而来、 厉彦成脚步退了下,伤口因为这一扯动让他疼的皱眉。 他一步向前再次双手掰过她的身子,强迫她看向自己。 不只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怒火,他有些理智全无:“明挽,我想你大概没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我们之间是有条件的,我之所以帮你舅舅原因你该很清楚!现在想要拒我千里是不是太晚了?!你有资格让我不去碰你吗?!” 这句话似乎触碰了她的底线,她双手抵在他胸膛用力去推他:“你走,你出去!我是犯贱,才会将自己出卖给你这样的衣冠禽兽。” 委屈伤心一股脑倾斜而出,她哭的视线模糊。 厉彦成本打算继续好好教训她一番,可是她这副样子却让他心疼不已。 他终究压抑住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手臂一收将她搂紧怀里。 “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 起初她是挣扎的,可奈何他抱的太紧挣扎不开。后来也许是情绪有些平稳,她渐渐放弃挣脱他的怀抱。 片刻后她扶着他的腰身想要站直身体,可恰巧碰到他的伤口。 头顶传来他一声低呼,她这才低头看去,手心是有些发红的颜色。 她立即紧张的问出口:“伤口怎么了?” “没事。” 她终究不放心拉着他在床边坐下,蹲在他身边撩起他的衬衫下摆查看伤势。 纱布上红红的一骗想来应该是他抬眸纠缠的时候被她弄伤的,内疚陡然而生。 她小心翼翼揭这他的纱布,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头顶那道火热的视线,正顺着她扯坏的领口一路向下。 厉彦成也不知怎么搞的,怎么都一不开视线。 专注的目光从她白皙脖颈见的那一路痕迹,一直下移。 她看的仔细:“伤口好像有些裂开,我等下找东西帮你清理一下。” 见她有起身的意向,男人有些猥琐的目光方才从她身上移开。 厉彦成喉结翻,莫名觉得有些热、 明挽起身出去找了医药箱,片刻后帮他清理好伤口。 她捡起地上的衣服,语气尽量柔和:“能不能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这一次他没有为难她,起身离开、 再等明挽换好衣服出去,他也刚刚换了一身行头,看样子似乎还打算出门。 她眼底不免露出担忧:“你这样还是别出去了,万一再扯动伤口会很麻烦。” 厉彦成打着领带:“公司有事,我得去一趟。” 说完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径自转身下楼。 明挽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然后回去拿了东西跟了出去。 厉彦成倒也乐见其成,她愿意跟,至少表示她还是关心他的。 办公室内,米乐早已坐在那里等候厉彦成。 进去之前张君已经将大致的警告说了遍,总之米乐请辞实发突然,公司一时找不到适合的主持人接替她,希望她能够改变主意。 原以为厉彦成出面米乐是会有所动摇的,可是厉彦成将她的酬劳一加再加,米乐已然不为所动。 看她意思似乎去意已决,厉彦成心中清楚再留无意只好放任其离开。 办公室内,王志安得知米乐离开急的不行。“厉总你不该答应她,我们是有合同的,您大可以告她违约!她这么一走,你让我一时间去哪里找适合的人选接替她?!” 厉彦成语气淡淡:“联系其他国内知名主持人看看,我的节目如果因为走了一个主持人就停摆,那么不做也罢。” 这话让王志安有些不快:“您说到倒是轻巧,你说财大气粗不在乎这样一个小节目。可是这个节目是多少人的心血你知道吗?你说做就做,说不做就不做了,你至那么人的努力于何地?!” 气氛有些尴尬,一旁的张君连忙解释道:“厉总不是这个意思,王导不要激动。” 门外明挽蹲着茶敲门进去,一一递去他们面前。 “实在不行,我再联系夏白吧。她一直有意回到节目组,也许她会愿意。毕竟这个节目也是她一手撑起的,让她回来应该也不用担心影响收视率。” 这个提议并没有得到厉彦成的认可,句连王志安似乎也不太乐意。 “要不让明挽试试吧。”王志安一抬头看向明挽说道。 明挽愕了下,随即又恢复淡然。 她这个反应倒是让厉彦成有些意外,他远以为她会一口拒绝的,可是并没有。 帮公司内短暂沉默了下,张君比谁都清楚他们先生是不会同意这个提议的。 最先打破这沉默的是明挽自己:“若是厉总愿意给我这个机会的话,我不介意试试。” 厉彦成偏头目光扫了她一眼,现在已然有了决定:“就让张君联系夏白吧。” “可是…”王志安似乎仍然心有不甘。 “不必多说下摆经验丰富,由她主持收视率会很稳定,就这样,王导没有其他事就出先出去吧。” 厉彦成直接下了逐客令,不再给王志安开口的机会。 张君将人请了出去,办公室内就只剩下明挽和他两个人。 “为什么想要主持这个节目?” 他深信,她不是贪图名利的人。 “为了成为足以匹配你的人。”她回答的毫不犹豫。 可是这样的借口,他不信! “我认为现在的你,已经足以匹配我。” 她面无表情,继续扯着不足以让他信服的借口:“为名为利!” 厉彦成脸上有些愠怒:“明挽!” 她忽然冷笑一声道:“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为了让我的尊严变得值钱,为了不再委曲求全随意将自己出卖!我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吗?” 她竟一直以为他让她留在自己身边,是出卖尊严的交易! 他沉着连泼冷水:“你以为一个小小的主持人位置,就能让你变得强大?!” 则以可他忽然发现,她是如此想要迫不及待的,想要变强,想要逃离他!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您自己不也是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明挽心有怨气,这个男人凭什么一口回绝了她所有机会! “你不是我,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厉彦成!”他这话说的狂妄,隐隐透露出藐视她的意思。 “厉彦成你凭什么如此小瞧我,我是同一结婚了,可并不是你的私有物品!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想要尝试,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怕我搞砸了你的节目,你大可以明说,不用如此冷嘲热讽!” 厉彦成愣着连坐在那里,有些莫名恼火,明挽亦是。 她猜不透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让他给她一个机会,到底是有多难?! 两人之间刚刚缓和的局势,似乎因为这次回公司再次僵持。 厉彦成有些懊恼,懊恼为什么要走这一趟! 之后一连好几天,明挽虽然对他照顾有加,可却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又到换药的时候,她蹲在他面前揭着纱布。 厉彦成琢摸着,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女人和自己不那么生疏呢? 071浅浅拥抱醉人心 伤口已经结痂,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大问题。 明挽换了药,收拾着东西:“已经不用换药了,应该没事了。” 转身她便准备出去,却不想被他一把拉住。 她一挑眉问道:“怎么了?” 他的手依旧握在她手腕处,她挣扎了下可并没有挣脱开。 他问:“还在生气?” 她低了脑袋不吭声,任由他握着。 “不说话,就表示还在生气。” 她伸手去拂开他的:“没有。” 厉彦成手下松了松:“老太太说我们尽快回去一趟。” 明挽自然猜到他扣在的老太太是谁,想起这个人的身份不由让她一怔。 男人敏锐察觉出她的紧张:“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用担心。” 窗外有风吹进来,发丝扫过她的脸,名为唯一皱眉,却不知该从何开口。 内心深处其实并不认同厉彦成的话,想来厉静怡已经将她的情况向老太太汇报过了。她并不认为厉家真的可以接手一个她这个离婚的人,豪门大院讲究的最是门当户对,这一点她在苏家的那几年已经深有体会。 她内心有一个疑惑,忍不住想要问出口:“厉彦成你明明什么都不缺,为什么…” “强求”那两个字,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说请求似乎也有些勉强了,当初他们的交易是她自己点头认同的。 男人盯着她的目光蓦的一紧,没有开口等着她说完。 顿了一下她改口道:“为什么要如此固执。” 窗外明月当空,今夜的确是个凉爽的夜晚,窗帘的那一层白沙被风吹到起起伏伏。 可谁又知道,此刻坐在床边的男人,心情亦是。 他们之间究竟有多远呢?他一直以为那十二年只是过去的时光,可此刻却发现遥远的不是不可追溯的时光,更远的其实是她的心。 这场感情从开始便是他一厢情愿,他以为心与心的距离可近可远,而他总可以找到一条陆或一个缺口走近。 却故意忽略了另一种可能,心与心,也或遥不可及。 可转念一想,她曾经理那么多,恐怕有些事早已看透。想要撬开这样的一颗心,又岂是易事。 他与他之间,还缺乏经历。 厉彦成起身走近他,伸手将她用在怀抱,只是轻轻的抱着她。 起初她是想挣扎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放弃了这样的想法,任由他抱着。 耳边传来他极轻的,带着蛊惑的声音:“还早,一切还来得及。” 这句话像在催眠他,亦像是宽慰他自己。 未来那么长,她爱他应该只是迟早的事情,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明挽投靠在他胸膛,耳边传来他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强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尖。能够明显感觉脸颊在发烫,那温度仿佛灼的她有些晕… 厉彦成下吧抵在她头顶,鼻翼间尽是清淡洗发水的味道,明明很淡很淡,却不知为何如此醉人。 她鲜少这样安静的依偎在他胸膛,此刻他是真的有些贪恋这样的时光。 一楼的楼梯口,厉静怡不顾保姆的阻拦,强行上了二楼直奔厉彦成的房间。 开门而入的那一刹那,正好撞见那二人抱在一起。 突然闯入的人,让明挽的意识有些回笼,推开厉彦成,站在了一旁。 温情时刻突然被打断,厉彦成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厉静怡本来想开口说些什么的,一瞧见他那脸色,立刻自觉地噤声了。 厉彦成沉着一张脸问出声:“为什么不敲门?!” “对,对不起。”厉静怡磕磕绊绊说道。 明挽拿着药箱转身往外走:“我先出去了。” 警告厉静怡身边的时候,能明显感觉那一道火辣的视线。 明挽一走,她便走近厉彦成说道:“哥,那么多人,为什么非得是她?!” 厉彦成瞥了她一眼,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 厉静怡不依不饶:“她根本配不上你,她有过其他男人,她不干净!” 她不明白世上那么多冰清玉洁的姑娘,厉彦成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个明挽!厉静怡话一说完,便迎来厉彦成一记冰冷的眼神! 警告慢慢的语气:“什么时候开始,轮得到你来观望的事情了?!你的位置,需要我帮你摆正吗?” 厉静怡被他这一警告吓得一哆嗦,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是厉家养女的身份。 十八岁那年她的亲身父亲曾找到过她,让她跟她回去。只是她早已习惯生活在厉家这样的光环里,如何肯舍得放弃这打好荣华虽他离开?! 再说那样的人,如何配做她的父亲?! 这件事本来也无人知道,可是偏偏那人来找她的时候,被厉彦成撞见了。 如今他这句话一说,不得不让她以为他岁谁准备将她送到那人身边。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关心你而已。” 厉彦成偏头再度冷冷看了她一眼:“明挽是我选择的人,对她不尊重便是对我不尊重!有些没必要的关心,你最好能省则省!许多事情不过分,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怪只怪他母亲,对她太过溺爱才造就她今天这样的性格! 厉静怡乖巧的点头:“是我知道的,个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从他的房间退了出去,厉静怡心口一股怨气怎么都泄不出。 厉彦成不喜欢她,这一点他知道。他深知还可能有些讨厌她,这些她也知道,可是尽管如此还是阻止不了她想要… 下楼的时候,明挽正坐在客厅里吃着水果和家里的保姆聊着。 她脸上轻松的笑容,看在厉静怡眼底莫名觉得有些刺目! 她走近她,一把夺过她面前的水果盘。 “你大概忘了,你只是保姆,凭什么吃这些!” 明挽抬眸扫了她一眼,随即拿起桌上的纸擦了擦手,起身并没有搭理她的打算。 厉静怡不服气,端起那水果盘便欲炒她砸去,幸好身旁的保姆眼疾手快一把夺了下来! “二小姐您别这样,先生知道会生气的!” 听她提起厉彦成,厉静怡手腕一转将那个盘摔在地上。 盘子瞬间四分五裂,里面没吃完的水果晒了一地。 谁都知道她爬厉彦成,现在就连家里的保姆都知道拿厉彦成来压制她了! 明挽脚步不停,径自踩着台阶上去。 看见厉静怡总是会让她,不由自主想起在苏家的那段时光,那时一段不太愉快的时光。 苏文博从没有当众承认她的身份,每每看见她眼底都泛着嫌弃和现在厉静怡的目光,简直如出一辙! 她该感激苏文博,要不是他对她的历练,她现在再次面对同一的目光,又如何能够做到泰然处之呢? 他们教会她一个道理,别人可以不喜欢你,但是你自己必须喜欢自己! 她有时候会觉得可笑,她这样一个被别人嫌弃的人,怎么就会莫名其妙入了厉彦成的眼。 这个原因她道现在都没有想通,想明白的时候,在许久以后… 进了卧室犀利澡,她开着手机网页浏览新闻。 原本不想在看见关于那人的丝毫信息,可是却总是在无意间触碰。 “秦默即将出国,婚期无限期延后。” 如此醒目的表示,她想避开都避不了。 她心头起来意思疑惑,他这次回来不就是继承家业吗。佳人在坏,为什么又要再度离开? 手指滑到那条新闻上,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点开。 走不走又和她有什么关系,他有何微微,而她早已选择站在厉彦成的身边。 他们各自的选择一家如此鲜明,真的没必要过于关心了。 起身她走向飘窗,盘腿坐在上面,仰头望着满天星辰。 思绪有些飘,想起十二岁那年也是这样的星空,她因为自闭症车业不眠。 他就那样坐在他面前,看着她笑,和她说话。那个时候哪怕她自己都放弃了自己,他却从未对她放手。 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会那样一直对她笑,一直不放手… 再回首,却已是天涯海角。也许她和他早在三年前已经注定了结局,在她选择嫁给陌生人的时候,早已注定一切不可能再回到原点。 抬手她摸了下脸,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彼时的秦家,书房内何微微拿着秦默要出国的报纸,质问他为何不和自己商量。 面对她的质问,他从头到尾至于一句:“没什么好说的。” 何微微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在那件书房里对他歇斯底里的大叫,不顾形象的嚎哭:“秦默,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可不可以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哪怕你状况再糟糕我都毫不犹豫选择和你订婚,可现在你说走就走,至我于何地。” 秦默背对着她站着,院子里路灯昏黄,一如他此刻不够明亮的心情。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是什么。 何微微忽的向前一把抱住他:“我陪你一起去,让我陪在你身边。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要推开我!” 女人伤心欲绝的挽留,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决定。 掰开她的手他避开和她的距离,语气淡淡:“当初订婚前我就和你说过,不作数。” 闻言和微微笑了,笑的满脸是泪:“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那我的感情算什么,我对你的深情到底算什么?!” 这种情形下纠缠的越多越说不清,秦默叹息一声起步离开:“何小姐还是整理一下仪容,回去吧。” 林开门前,身后传来何微微几欲奔溃的声音:“我只想陪在身边,哪怕我知道这路很短也无所谓的!” 回答她的,是一声沉重的关门声… 072 三人行食不知味 周一早晨一零一大厦门口,明挽和夏白一前一后抵达。 电梯口,夏白拿着镜子描着口红。助理跟在她身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看见身边的明挽,她不屑的哼了声。身后还站着不少员工,人太多,她倒是没有出口刁难。 电梯开了,一行人相继进去。 更衣室里,米乐正在里面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夏白走进去的时候,她刚刚收拾好准备出去。 “吧嗒”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夏白拦住了她的去路、 米乐白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让开。” 闻言夏白嗤笑道:“怎么跟我说话就这副态度?米主持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米乐虽然气恼,可毕竟有把柄捏在她手心也不敢随意发作。 见她不吭声夏白的气焰更高了:“以后见了我最好让道走,否则我一个不开心你儿子的照片外流出去可就麻烦了!” 听她提起自己的儿子,米乐有些怒不可遏的瞪向她。 夏白不怒反笑:“不要用这副表情看我,你做出的事还怕别人说吗?生了一个私生子,你就该把他看好,省的溜出来招人蜚语。” 米乐忍无可忍:“夏白,你别太过分!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和那人至少真心相爱,你呢?一个挥之即来的…” 不待她说完,只听夏白一声暴喝:“住嘴!” 她走近米乐,将她手里整理好的东西一把夺过仍在地上! “你别忘记我手上有你的视频,你呢?你充其量只是找人拍到我的一些照片。这个圈子你比我清楚,我的只会被当做八卦新闻,让人茶余饭后谈谈也就忘记了,你呢?儿子都生了,真真实实的做实了小三这个名号!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米乐冷笑出声:“我是知道,之所以知道轻重才会被你威胁退出这个节目!你也别得意,我走了总还有下个人来和你抢这个位置!想要爬上厉彦成的床,我看你下辈子都没这个可能,说到底你比我可悲!” 说完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一把挥开夏白开门出去。 夏白犹自气恼了一会,然后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换上出去。 明挽从厉彦承担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夏白已经换好衣服出来,迎面撞个正着。 被她酸几句是免不了的:“明主持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自己分内的工作都可以不做!果然讨好了金主,就是比我们这些人轻松!” 对于夏白明挽基本上已算了解,这样的人和她注定不是一路人,不理也罢,一转身她绕开她。 王志安瞥了一眼夏白的方向,语气不耐:“夏主持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更衣室内,明挽整理着衣架上的衣物。 顾青青推门进去叫道:“明助理。” 明挽一抬头看着门口的来人,有些面熟,可一时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有事吗?” 顾青青小心翼翼的开门张望了一番,似乎没发现有人便关了门走近。 “明助理,那天在医院我叫烫伤了,你还帮我上药来着,你还记得吗?我叫顾青青啊。” 经她这么一提醒,明挽似乎有些印象:“是你啊。”那个被夏白训斥的小助理。 说着她低头看向她的脚面,笑道:“看来好的差不多了,没事就好。” 顾青青欲言又止道:“谢谢。” 明挽整理好东西正准备拿着脏衣服出去,却听顾青青又叫道:“明助理!” “嗯?怎么了?” 明挽心底是有疑惑的,她和个顾青青其实算不得熟悉,她猜不透她到底想说什么。 看她的神情明显也是有犹豫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想说又不敢说?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明挽再度开口问道。 深呼吸顾青青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明助理我听说这一次,王导是极力举荐你来主持这节目的。” 没有想到他想说的竟然是这件事,明挽笑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只是淡淡说了句:“有些事听听就好。” 可谁知顾青青却忽然急眼了:“明助理!话不能这么说这是多好的机会啊,错过你会遗憾的!” 她的反应有些奇怪,甚至带着一丝可疑。 明挽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谢谢你的关心,夏主持是个不错的主持人。” 闻言顾青青哼声说道:“什么不错,就她那种小人啪嗒今天还不算全靠睡的!明助理你要是想要这个位置,我手里有她的把柄,你拿过去保准她看了自动退出!” 明挽愕了下,显然没有想到他的最终目的是这个,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这种手段她的不屑的,也根本不会考虑用这种方法让夏白退出。 顾青青以为她在犹豫,再接再厉道:“你帮过我,这东西与其给别人倒不如给你。我保证只要他看了这段视频以后铁定不敢再为难你!” 沉默半晌,明挽才开口道:“青青这个圈子里,有很多事我们看见了不一定要说出去。你还年轻夏白在这个圈子已经很久,有些东西放在自己手里就好,以免惹祸上身。” “可是她真的太过分了,我就是不想看她这样一直红下去,我就是不扶起她那样的人凭什么得到那么多人喜欢。” “好好工作,有些事情现在去看也许很辛苦,可是等你经历一段时间之后,会发现其实这不算什么。这个圈子很复杂,不要因为别人而影响了自己的原则。” 明挽大抵可以猜到顾青青此举的目的,大约有恨在心。 其实像夏白这样,红了之后就趾高气扬的人大有人在。他们这些人后面不缺势力,顾青青如此冲动保不准真的会惹祸上身。 她虽然不喜欢下摆,可也不至于反感到要去败坏她一步步走出来的成就。 “你说的也没错。”被她这么一提醒,顾青青的气焰有些下来。 “谢谢你,明助理。” 明挽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开门出去。 厉彦成的办公室外,厉敬意端着咖啡坐在门口。 他的工作场所借她几个单子也关随便乱闯的,只敢坐在那里等他出来。 老远的张君便看见,那姑奶奶一副慈禧太后的模样坐在那里。看了看手里的资料,他决定暂时先不送的好。 省的那滚你逮到他,让他带着她进去。她进去了不要紧,先生好歹看在老夫人的面上给她留三分薄面,可怜的恐怕要是他了! 这姑奶奶,还是能避就避开吧! 厉静怡坐在那里等的有些急:“真是奇怪不见我哥出来,也不见张君来!” 她只以为工作太忙,却不知张君早已暗暗和下面的人打了招呼。 节目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明挽收拾了东西便往厉彦成的办公室去。 远远地便看见门口坐着的人,这让她不禁秀美微拧。 厉静怡等到有些累,靠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 明挽开门正准备进去,可脚步还未踏进去那姑奶奶醒了! “明挽!” 厉静怡一咕噜从椅子上站起,叫住她。 明挽握着门把的手未松,扭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厉小姐有事吗?” 厉静怡灵感一闪一把拉着她胳膊:“我和你一起进去。” 明挽不知其中关系,抽了自己的胳膊由着她跟进去。 厉彦成是真的忙,以至于明挽走进去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抬一下:“饿了吧,一会我们出去吃饭。” 这话他就是对明挽一个人说的,丝毫没有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在场。 直到厉静怡怯怯的开口:“哥,我也还没吃…” 厉彦成这才抬头看向她:“没吃自己去吃。” “为什么她能和你一起去吃饭,而我去不能。哥,我好歹也是你的妹妹。” 厉静怡不甘心,明明她才是在他身边陪了他很多年的人,为什么他眼里那个明挽比她还有重要?! 男人眉头皱了皱,眸光眯起正欲开口,却见厉静怡抬手亲昵握住明挽的手腕。 语气撒娇万分:“明姐姐不介意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静怡!”厉彦成不悦的叫了声、 “明姐姐,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我真的还没吃饭。”厉静怡抱着明挽的胳膊不撒手,极力撒娇、 这情形明挽也无可奈何,只得开口:“要不,带厉二小姐一起吧,或者你和她一起去。” 最后那句让厉彦成眉头再次止不住皱了下便,男人扔了手里的的钢笔,起身拿起外套径自往外走。 “那就一起吧!” 这结果厉静怡自是最高兴,平时她单独和厉彦成一起吃饭的机会,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她甚至一直以为他讨厌她,是因为对她不够了解。要是她能多制造机会和他相处,也许他就不会那么讨厌她了。 然而这顿饭吃的饼不愉快,至少厉彦成和厉静怡吃的并不舒畅。 厉静怡给他夹的菜,他一筷子没动搁置在一旁。倒是拼命给那个女人夹菜,这叫什么?! 明挽是懒得理会他们的,肚子饿了就得吃饭,不吃饿的可是自己。 一顿饭她是吃饱的,厉静怡却是气饱的。 对着厉彦成她再大的怨气,也不敢随便撒泼,只得找了个借口出去。 明挽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径自拿着餐巾擦干净嘴。 对面的男人静静注视着她,眼底隐隐泛着火气:“你成心的。” 明挽错愕了下,仔细想了下似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随即笑了。 073厉彦成,你别禽兽! 厉彦成原本是有些恼的,可看见她嘴角挂着的隐隐笑意之后,所有怒意忽然间就消失无踪了。 她应该多笑,浅浅梨涡很是动人,他竟不由自主一时恍了神。 明挽收了笑意见他还盯着她瞧,不由皱眉:“怎么了?” 说着她伸手去摸嘴角的脸:“脸上沾汤了吗?” 厉彦成不动声色,抬手摸向她左边脸颊。 明明就是个占便宜的举动,他却还说的煞有其事:“嗯,我帮你擦掉。” 他说的认真,明挽信以为真的躲了下,却不想被他抬起另一只手捧住脸颊。 “不是说了,我帮你。” 男人起身凑近她的脸,不理会她的挣扎。 “我自己可以的,你。。。” 不待她说完他一低头凑近,鼻与鼻的距离大约不到两厘米。。。 他身上浑厚的气息一瞬间扑面而来,她不禁脸色微红,一时间忘记挣脱,由着他去弄。 明挽有些紧张的垂下目光,厉彦成拇指指腹在她脸颊摩了一阵似乎真的沾了什么东西一样擦着。 男人深邃的目光扫过她白皙小脸,最后落在她红艳艳的双唇上。 饶是他一向以为自制力非常好,可是此时此刻这个安静的包间里,还是不由自主心猿意马。 他擦了半天还没擦干净,明挽有些不耐起来,似乎也隐隐感觉到这个男人是借机吃豆腐。 这个想法让她眉头皱了下,随即一抬头想要叫他松手。 可岂料她抬头的瞬间,厉彦成竟然一低头覆了上去! 动作之快,根本不容她反抗。 张嘴她想骂一句“流氓!”,可又再次被他趁墟而入!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吻的动情,一时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明挽一下慌了,抬手去推他。双手抱着他的颈子想将他的唇挪开,可那个男人既然起了意又怎么能轻易被她推开?! 他索性越过那张桌子,手臂一挪彻底将人拎起贴在了墙边,困在角落里恣意妄为! 明挽手脚并用,却依旧阻止不了他的步步紧逼! 夏天的衣服格外单薄,一层薄薄衣料根本主治不了他手掌的去路。炙热的掌心贴着她曼妙躯体,一路游走,气息一瞬间紊乱。 火热的唇从她唇上移开,一路往下。 明挽极力避开她的触碰:“厉彦成你别冲动,下午还要。。。”慌乱中她总算找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还要去公司!” 可惜这时候男人的理智早已消耗殆尽,耳边尽是他压抑的喘息声。 明挽也一直认为向厉彦成这样的男人自控力该很好的,可是从他最近的种种表现来看,是她太高估这个男人了! 先是休息室再是饭店包间,这人流氓起来简直比禽兽还禽兽! 明挽又急又恼,可此刻比这些更重要的是日和让这个男人停止! 她试图和他沟通,可他此刻根本懒得搭理他。 情急之下他大叫出声:“厉彦成,你给我滚开!” 这声吼果然奏效,原本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瞬间愣住了。 明挽趁机推了他一把,起身贴着墙站起。 厉彦成一抬眸,便见那女人恼火的眼神盯着自己! 男人眼底泛着一丝不寻常的红,大抵是火没泄出的原因。。。 “你能不能别禽兽!”明挽缩在墙角理着自己的衣服,语气有些不悦。 厉彦成眉头皱了下,轻声重复:“禽兽?”显然他对于这两个字是很不认同的,都还没得手哪禽兽了? 疾步向前一把带过那女人,重新将她困在角落。 男人修长的手指查过她发间,闹闹抓着她的脑袋强迫她看向自己:“明挽,我是不是太宠着你了?嗯,你说不要就不要,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人都是有需求的,你就没有?” 这样露骨的话让她的脸一下红如血,可更多发是火气:“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话题!” “我想!既然要结婚,这件事就是不可避免的!打算躲到什么时候?明天还是后天?说实话,我一天都不想等!你说有经验的人,有些事还需要我教你吗?” 要不是怕她恼他,他是不介意就在这里的! “厉彦成你能不能,别这么衣冠楚楚的和我讨论这些话题!” 明挽是受不了他这样的,他这样让她感觉他在逼她是要强迫她! 他是有多一段婚姻,可是那段婚姻根本就是无,性的!可是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且是和他解释! 厉彦成不说话了,内心有些恼怒。给他,她就那么心不甘情不愿?! 男人眸光眯了眯,松开了开。 明挽送礼口气,亦没有开口。 那时如果不是厉彦成太过气愤的话,也许已他的智商不难揣测到其他原因,可惜愤怒总是能轻易蒙蔽人的理智。 转身他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起步往外走:“去公司。” 厉静怡是彻底被那二人遗忘在了饭店,怪也怪她自己在洗手间逗留的时间过长。 巧的是洗手间内厉静怡碰见了夏白,两人都是跋扈的性格,厉静怡洗手时水不小心沾到了下摆的脸上,一场争吵在所难免! 僵持不下时厉静怡似乎想起一件事:“你不就是我哥公司那小主持人吗?你最好少惹我,小心我回去就让他开了你!” 厉静怡自然是没有这么大能耐的,可是在外人面前该有的气势还是得有的! 外界一直不知道厉安成有妹妹,下摆也不列外。 只听她不屑的哼声道:“你算哪根葱,你哥又是谁?不入流的节目,我根本连看都不看更别说去录了!” 夏白说完一转身准备出去,却听厉静怡缓缓道:“厉彦成。” 她出去的步伐瞬间僵住,随即她转过身疑惑的打量厉静怡。 片刻后,试探的开口:“你少在这里唬人,以为搬出厉彦成的名号我就信了?谁都知道厉先生可从未承认过他有一个妹妹!也不找找镜子,什么人都敢冒充厉彦成的妹妹!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打量之后夏白更加不信,说她是厉彦成的妹妹?可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像厉彦成,怎么可能呢?! 从小到大厉静怡最恼恨的就是别人说她不像厉彦成,这仿佛在变相说她不是厉家的人! 抬手指着夏白的脸,仅剩的理智也没了:“你别得意,不过一个小主持,我要开了你还真是易如反掌!这种小事何须劳烦我哥,张君一个人就可以替我办妥!” 厉静怡是真气的不清,气得哆嗦着掏出电话就给张君拨过去。 故意开了免提,声音大大的:“张君,我哥的节目是不是有个叫夏白的主持人,你赶紧让我哥开了她!” 电话那端张君有些云里雾里:厉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有事等先生回来再说吧,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张君找了借口掐断通话。 简短的通话似乎已经可以说明厉静怡的身份,她将刚刚的通话记录翻出来,对着夏白的脸。 “看见了吧,这可是我哥助理的电话,你不该不知道的!” 夏白狐疑的看了一眼,随即掏出自己的电话对比了下,还真是一模一样,心头顿时警钟大响。 该不会再真的得罪了厉彦成的妹妹吧,这个时候得罪他,对自己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也是巧了,吃个饭竟然在这地方碰见他妹妹! 厉静怡见她气焰有些收敛,笑的得意:“看你混上今天的位置也不容易,我本来不打算和你计较的,可你未免太目中无人!现在你还敢说,我不是厉彦成的妹妹吗?” 夏白现在堵着怨气,可现在这情形让她不得不压下心头那股子火气。 和颜悦色道:“哪里的话,厉小姐真会开玩笑。我这不也是没听说他有妹妹吗,怕旁人冒充污了厉先生的名声。” 厉静怡不悦的哼声,不待她开口,只听夏白又道:“是我的错,厉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改天有空赏脸吃个饭当我赔罪了。” 夏白是个聪明人,既然她真是厉彦成的妹妹她就没有得罪她,不仅不能得罪还得想办法讨好她! 厉静怡不吭声,瞧着她那副狗腿的模样心中真是受用至极,面上不忘警告:“你明白厉害就好。” 夏白立即应道:“怪我真是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好在厉小姐大人大量。” 一路好言好语将人送了出去,下摆心中依然有了算计。 车内明挽坐在左车门边,厉彦成靠在右边,气氛有些尴尬。 她掏出手机漫无目的的看着,滴答一声一条短信。 这窜号码她没有存名字,原以为经过这些天已经可以忘记,而是再次看见还是不免心中一动。 她有些犹豫,犹豫要不要点开它。 厉彦成余光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几乎在她忧郁的那一瞬间,他已然猜出来信的主人。 他没有料到,们竟还有联系? 没有吭声,他也在等着她的决定。 最终她还是选择点开那条短信,入目是两个言简意赅的字:保重。 这时她才想起,今天是他出国的日子。 握着电话的手一紧,她慌乱将脑袋偏向窗外。 他总是走的这么匆忙,三年前是,三年后亦是。 车厢内沉默良久,厉彦成方才见她转头说道:“我想回住的地方去一趟,就是我之前租的那个小公寓。”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窗外景色变了又变,一如此刻那个男人深邃的眸光,忽暗忽明。 他的犹豫,如此明显。。。 074机场送别,醋意横生! 车厢内静谧了好一会,车子驶进一条隧道。 “厉彦成有些东西,我想要还给他。” 她开口的那刹他竟有些庆幸,她说的如此委婉。她并没有说要去送别,而是说要去还东西,他是不是该欣慰至少她还是顾忌他的感受的? 男人貌似大度的淡淡应了声:“嗯。” 车子出了隧道在下个路口调整了方向,一路驶向她的小公寓。 在大门外停好以后厉彦成并没有和她下车,只是坐在车上等她去取东西。 他原以为这只是她的一个借口,记忆中她和秦默有牵连的东西似乎都被她上次在他的订婚宴上用去挽留他了。 然而这一次他还真猜错了,再度下来的时候她手里确确实实握着一个盒子,一个精致的绒盒。 他眉头止不住皱了下,一时间猜不出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戒指吗?有这个可能吗? 明挽上车吩咐了司机目的地,一路上她紧紧握着那个盒子不曾撒手,厉彦成余光瞥了几次,心中对于刚刚那个揣测似乎愈来愈肯定。 想不到秦默竟然对她求过婚了,这东西确实不该继续留在她手里! 机场大厅里秦默正坐在那里候机,自从他发了那条信息以后,他的目光便一刻也没能从手机上面移开。 他以为她至少会发一条像:一路顺风,这样的短信,可是他的手机直到现在还是空空如也。 她还在气他或者恼他吗?他不知道。其实他私心里是愿意她气他或者去恨他的,如果是这样至少还能在她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哪怕这是他最讨厌的方式。 怕只怕她现在连气他都不会了,她总是这样不在乎的人,分不出一丝一毫的关注点去关注。 这是他曾经教她的,那时的他如何会猜到,未来第一个在她生命里变成陌路人的,竟会是他自己。 想到这李他不由苦笑出声,这是多么可笑的因果轮回。 距离登机的时间越来越近,他等的有些焦躁不安。 然而此时的大厅外,明挽握着东西出来见厉彦成没有跟出来,不由问了句:“你不进去吗?” 男人故作大方的说道:“你去就好。” 事实上这种时候天知道他是有多想跟进去,可是他这么一进去,岂非暴露了自己到底有多么在意她?连她来还东西他都要紧随其后? 这场感情他是比她更加谨慎更加在意,可是却不想她知道他终究可以为了她变成一个多么小气的人。 明挽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转身握着东西走进大厅。 厅内人头攒动,想要找一个人又岂是易事。 也许是秦默心中仍有期待,他坐在前排最显眼的位置,为的不过就是她来时,可以一眼认出他。 明挽找了一圈,最终不负所望在人群中寻到他。 他一抬头四目交接,但见她从容不迫的朝自己走来。 秦默握着机票的手一紧,有那么一瞬间冲动的想要就这样跑过去抱住她。 可他最终还是克制住那股冲动,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直到在他面前站定。 他心虚的不敢与她直视,目光落在她右手心握着的绒盒上,失望一瞬间蔓延而来。 起身他在她面前站定,目光落在她头顶,然后略过她的脸恢复如常。 “祝你一路顺风。”再见面,彼此都有些尴尬。 千言万语中,她发现还是这一句最适合他。 秦默忽然不知如何应答,许许多多的话到如今,却已是想说不能说。 彼时的大厅外,厉彦成自从她走后便一直心神不宁,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他以为几分钟而已他等得起的,可事实再次证明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小心眼! 一开车门他终究走了出去,俊男美女的组合足够吸引眼球,没有花费多大功夫他便在人群中找到了那对人。 她站在秦默面前低着头,那么近,近到秦默一伸手似乎就可以抱住她。 他到底是有多么害怕他们就此拥抱,才能不由自主的一步步靠近…原来哪怕是个离别的拥抱,他也是不能忍的! 明挽并没有发现身后靠近的人,抬手她将手里的绒盒递去他面前:“这是你之前送我的礼物,太贵重了放在我这里也不安全,你收回去吧。” 她语气波澜不惊,秦默不由心口一刺。 他推开了那只盒子,语气带着她难以察觉的苦涩:“如果再有三年,会不会一切不同?” 他真的很想说让她等他,可是他更怕最后让她空等一场。 可是若是不说,他走的如何甘心?! 他不知她有没有懂,只见她笑了:“三年早就过去了,怎么会再有。早去早回,何小姐还在等你。” “明挽!”冲动之下他多想解释那些原委。 然而她却避开他握过来的手,退开了一步。 秦默整个人僵了僵,身后赶来的厉彦成也颇为意外。 他忽然觉得,他似乎不用过去了。 她朝着他再次递去手里的盒子:“还给你,用不到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 秦默目光略过她的脸落在那盒子上,没有丝毫去接的意思。 大厅内适时想起提醒登机的声音,深呼吸他握紧机票与她擦肩:“保重。” 他的身影很快淹没在人群里,她拿着东西追过去,可惜他们之间隔着人潮。 她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眼前,直到再也不见。 这情形莫名让她想起第一次在一零一大厦,他的画报被那些蜂拥而出的记着踩得的肮脏不堪,她很想去捡,却被人流挤了出去。 转身她往外走去,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厉彦成。 男人原本是高兴的,可是一低头看见她没能还出去的东西之后,脸色瞬间又沉了下去。 一转身大步离开。 明挽有些不明所以,不太明白他这态度所谓何事。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厉彦成的目光再度无数次扫过那只碍眼的盒子! 天知道他多想一把夺过,然后开了窗户摔出去才解气! 他不说话,她竟也不开口,男人心头怨气丛生,尽管这气有些无理取闹的嫌疑… “里面是什么?”他瞪着那只盒子问出声,控制了情绪,尽量让她听不出他是到底多恼那只盒子! 可厉彦成这次错了,他这么一压抑之后,她只当他是随口一问。 只淡淡回了句:“没什么。” 轻飘飘的三个字打发了他。 “什么?!”厉彦成火气有些收不住,语调不自觉提高。 明挽秀美微皱,偏头看向他:“你怎么了?” 她还没明白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就忽然生气了。 她一直以为他这样的人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厉彦成心头憋着一团火,一想到那盒子里装的是戒指,他那火气很不能就烧了它! 可车上毕竟还有人在,他到底没再发作。 天知道他忍的到底多辛苦,以至于到家的时候整张脸都黑了。 “砰”一声开了车门,便直往客厅去。 明挽临下车前,司机大叔好心的提醒:“明小姐你最好小心些,先生似乎心情不怎么好。” 明挽无所谓的应了声:“知道了。”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可这和她有关系吗?她又没惹到他!莫名其妙,她又不是他的出气筒。 明挽握着东西走进去,厉彦成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见她进去一直盯着她瞧。 明挽被他看的有些毛骨悚然,这男人最近总是做一些她理解不了的举动,她有些怀疑是不是受伤的时候医生给用到麻药太多,脑子有些… 看了他一眼,她拿着东西上楼。 也许该找他那个家庭医生过来,好好给他看看才是。 厉彦成憋了一路的火还没发泄,她倒好看了他一眼径自上楼了。 起身他大步上楼跟上她的步伐,明挽前脚刚走进房间,正抽着床头柜的抽屉想将手里的东西放进去。 可还没等她放进去,他便推门进来了。 她皱眉转身看去:“你不该先敲门吗?” 厉彦成此时哪有闲情理她,一双眼直直盯着那个盒子瞧,几步走过去就欲夺过。 明挽警惕的握紧:“你干嘛!” 她这副不肯撒手的模样,更加让他生气! 他手腕一用力就欲彻底强抢了那玩意! 那盒子在他二人手中游移不定,最后“噌”一下从明挽手里飞了出去。 明挽眼睁睁看着那盒子从掌心飞出去,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 索性,那东西并没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床上。 她松了口气,抢先一步拿过那盒子检查一番,确认无事之后松了口气。 这东西毕竟不是她自己的,摔坏了她该如何向秦默交代。 可厉彦成并不知她此刻的想法,只是见她如此宝贝那盒子,心头怨气横生!心中越发肯定拿里面装着的东西,恼怒不已,明知不可能了,她竟还如此宝贝这个盒子! 真是懊恼至极让她去了一趟机场,要是不去那破地方,他也就看不见这破玩意了!然而此刻,他整个人都快被这酸醋泡的要发酵了! 075冷战 盒子里装的也算不得是什么秘密,只是那手镯是明挽生日时秦默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当初她将他的东西在订婚宴那天都扔在了垃圾桶里,可唯独落下了这一件被她忘在了抽屉里。 原本让厉彦成看一看也不算什么,可他这般态度倒是让她心生不快。她的东西他凭什么想看就看,还是这样一幅“捉奸”的态度! 厉彦成手指刚碰到那个盒子,便被明挽一闪身又避开了。 她将盒子藏在身后,贴在墙角,语气不悦:“这是我的房间,麻烦厉先生出去!” 语气里隐藏不住的怒火,当下让厉彦成浓眉一皱,心中更为窝火,一步上前就要将她的手腕扯去面前。 “厉彦成这是我的东西,你放手!”明挽死死护在胸前,就是不愿让他得手。 彼时门外,厉静怡站在门口隐约可听见里面的声音,脚步犹豫迟迟未敢进去。 然而屋子内此刻已经硝烟弥漫,厉彦成今天是真的被醋的有些情绪失控。 但见他眸光一眯,用力扯过明挽手里拿个盒子,猛一把摔在了墙角。 “噹”的一声,里面的东西蹦了出来瞬间四分五裂。 明挽大力推开了他,疾步走去墙角捡起那碎片。 厉彦成诧异了下,脑袋有那么一秒的懵,他只以为那里面是戒指,却没成想里面竟然是一只手镯? 明挽蹲在那里,看着那碎片,周身怒气难掩。 厉彦成心头冒出一丝愧疚:“我赔你。” 本是想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的,可一想起那时秦默送她的礼物,他便硬生生咽下了这几个字。 房间里忽然一片,他看着她一片片将那些碎片捡起放好,起身从他身侧走开、 那一刻内心泛起的那丝懊恼忽然消失无踪,为了一个手镯她便可对他无视至此。只是一个手镯而已,她早让他看一眼又何至于此?!说到底,还是证明秦默在她心里太重要,而他在她心里分量太轻! 他忽的一把扯过她,再次带向墙边,将她困于双臂之间:“生气了?” 厉彦成这人,身边从来都是女人围着他趋之若鹜,金钱地位他早已不缺,有资格有胆量和他生气的人,这世上现在剩的还真不多! 明挽白了他一眼,心中已大致猜出他的想法。 冷笑反问:“我不该生气是吗?厉先生觉得 我只是和你交易的俘虏而已,我在你面前压根没有资格生气是吧!” 厉彦成咬牙切齿叫着她的名字:“明挽!”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乖巧些,向那些女人一样讨好他,为什么她就不能呢?! 追其根源,还是因为她不爱他,她不在乎他! “一只手镯而已,就那么值得你因为这个和我生气?不是说了我赔你!” 明挽被他困在角落,出去不去,也懒得吭声。 “嗯?一只手镯,我厉彦成还赔的起!你想要多少,十个,还是一百个?” 人在生气的时候,说出的话往往都会欠考虑,比如此刻。 他的话显然再度让明挽误解了:“厉先生财大气粗,只是可惜我的东西千金不换!” 闻言他握着他手臂的手猛的一收紧,强行将她扯进自己怀中,眸底愤怒清晰可见:“千金不换吗?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同意和我交易?嗯?!” 愤怒一触即发,仰头她直视他的愤怒:“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和你交易!其实说到底厉先生也不过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明知我走投无路,明知我心有所属,却还提出那样的交易,我该说你傻还是说你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怎么也没有料到他的一腔热情,看在他眼里竟然是这么愚不可及!他真的是蠢,蠢的对这样一个女人产生最不该有的深情! “既然是一笔交易,大家心中都有数,厉先生又何必在意我心里是不是装着别人?毕竟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爱的人不是你!” 她推开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抽屉里。 屋子里一片寂静,厉彦成呆立原地没再开口。 门外厉静怡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这样的信息显然是超乎她预料的。她原本一直以为是明挽贴着他哥,可是结果却和她想象的有些大不相同! 最终她放弃进去的想法,只是默默走开,这个意外听来的结果或许会帮到她也说不准。 厉彦成转身出去,砰的一声带上她的房门、 他就不该进她的房间,不进或许也就不会如此愤怒、 这一场争吵之后,似乎陷入冷战局面。 唯一雀跃的当属厉静怡,她偷听了他们之间的争吵,对于他们现在这种情绪欢喜不已。 厉静怡属意厉彦成这一点大约除了厉老妇人未有所察觉,其余他们身边的人大约都心如明镜。 从前厉彦成对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不是太出格他乐于给她几分情面。可惜这一切在厉静怡十八岁生日那年被她自己亲手毁了,只是她做出的事情说出去有损厉家颜面,他便忍着一直未曾揭穿她,对她也是懒得多问半句。 早晨三人不言不语的吃了饭,出门时厉彦成也没有打算邀明挽一起去公司,他不开口她也懒得与他同坐一车。 厉静怡倒也懂察言观色,没敢提出什么过分要求,只让家里的司机送她一同去公司。 明挽刚出了别墅大门,便见厉彦成的车“嗖”的一声从她身侧开走。 等她走去公交站牌的时候,厉静怡的车也从家里出来了。 厉静怡拉下车窗,冲着她得意一笑道:“上车,我带你。” 正在明挽找借口推辞时,只听她又说道:“你再不上来,可要吃到了,你就这点胆量么,这么畏惧我?” 闻言明挽冷笑一声,随即拉开车门坐进去。她知道她在用激将法,可是那又如何,怕她?倒还不至于! 隐约觉得自从她和厉彦成冷战之后,这个厉小姐对她的态度似乎与以往不太一样,只是她懒得去想其中原因! 明挽一上车司机便被厉静怡撵了下去,她亲自坐去驾驶位上开车。 车厢内并没有按键多久,只听厉静怡再度开口:“如果你对我哥没有那个意思,我倒是不建议帮你一把。” 闻言明挽心头警钟大响,却一笑置之:“厉小姐再说那个意思?我不太懂?” “明挽你又何必明知故问,那天你们吵架我都听见了,你说你心有所属,你说你和我哥是交易!” 厉静怡懒得和她兜圈,开门见山的戳破让她的秘密。 明挽脸色有一丝难堪,如果可以她是不愿去承认这场交易的!她是没想过和厉彦成怎么样,可是这个厉小姐也不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就算她要离开,也不会去借她的手帮她离开! “厉小姐恐怕理解错了,吵架嘛,那个时候说出来的话三巴不得数的。我那么说,其实也只是想气气他而已。” 明挽简单一句话算是搪塞了她,只是她这么一说厉静怡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是笑了笑道:“没关系,你想通了可以找我,我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一零一大厦门口,厉彦成和张君从地下车库上来便和赶来录节目的夏白迎面撞上。 夏白自是满面笑容的讨好着,本就心情很差的男人,在看见她那副嘴脸之后越发厌弃。 巧的是当天他那部专属电梯正在维修,夏白站在那里弯腰俯身,面前浑圆事业线恰到好处裸露于厉彦成视线中。 男人眼底厌恶一闪而过,转身弃了电梯直奔楼梯口,徒留那女人一人尴尬的立在那里、 张君现在叫苦不迭,现在对于那个叫夏白的女人也是有些恨的咬牙切齿! 开玩笑那可是十楼,这么爬上去两条腿可不得折了?! 怎么就碰上那女人了,衰! 再等他们从一楼爬上十楼的时候,厉静怡和明挽也到了。 远远地便见那女人过来了,厉彦成脚步放缓了些,似乎是想等她的。 可谁知。明挽那个倔脾气经过他身边,连步子都没顿一下径自走开了… 倒是让厉静怡得了机会,拉着厉彦成的胳膊撒娇的抱着不放:“哥,中午你想吃什么,我提前订好饭店。” 厉彦成心里憋着气,语气也不那么和善了:“再说吧!” 猛一下抽开了被她握着的手,径自去了办公室。 张君刚一开门进去,便被他那件外套迎面砸个正着。 也不知今天是惹了哪路神仙了,一大早就得陪人爬楼梯。 看样子他们先生大约是和明助理吵架了,这他可真帮不了他! 演播室里,夏白因为一句话ng无数次,单眼显然有些不耐烦,屋子里的人都有些疲劳。 夏白自己更是一肚子窝火,她当着那么多人面讨好厉彦成,可谁知那男人一点面子不给! 她心中越想越恼,握着茶杯的手一抖,身上的衣服便被打湿了,这情况是更加录不了了。 王志安忍无可忍:“夏主持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等着你,你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好?!” 可谁知夏白丝毫没有歉意,反倒起身白了王志安一眼才往更衣室去。 076厉彦成,也许我们可以好好走下去。 初秋的下午五点已是黄昏渐浓,落地窗前厉彦成负手而立,男人挺拔的背影在黄昏的衬托下,更显深沉。 张君手握一份文件一一读完以后,他有片刻的停顿。 “先生,秦默已于今天中午突然回国。” 办公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张君的视线里他们先生的背影似乎僵了好一会。 厉彦成沉默,是因为猜不透秦默突然又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也许更多的是担心东窗事发! 他本该比谁都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这一切本来就是他一手策划。 可是…此时此刻他和那个明挽的女人之间,依然隔着千山万水。 那时一种他无能为力的距离,至少他短时间内拿她无可奈何。 良久,他转身问道:“有烟吗?” 张君迟疑了下从兜里掏出递去他面前,厉彦成抽了他手里那盒烟,拿过他手里的打火机。 “啪嗒”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原本三者清新气息的房间一下子充斥一股烟草味,说不上的刺鼻。 厉彦成深吸一口气,摆手:“出去吧。” 张君眉头微微皱了下,本想劝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到底忍住了,转身拿着文件夹走了出去。 厉彦成转身重新站在那扇落地窗前,稍一抬眸便是满眼绚丽的橘色,好不炫目。 他竟也有一刻失神,想起最初遇见那个女人的情景,想起她为了秦默冷漠的一次次回绝他,想起她在他面前一次次的心不甘情不愿… 不知道到底抽了多久,只知道他脚边那一堆烟蒂一根又一根。 明挽收拾好东西本是想先回去的,可是,犹豫了一下她到底还是过来了。 到他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正见张君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 她问:“怎么了?” 张君看了她一眼,只道:“先生,心情不太好。” 闻言她脚步顿住,愣在原地。 大约几秒以后她听见张君说:“这个时候,也许明小姐你进去最适合。” 明挽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敲门走进。 那时厉彦成依旧背对着站在那里,房间里已经隐隐充斥着一层烟雾。 她有些受不了的皱眉轻咳了一声,这一声轻微的声响却还是让他抽烟的手顿了下。 然后她便见他立即掐断了手里的烟,开了一闪窗。 谁都没有开口,他依旧只是站在那里。 安静的房间里只是她脚下的高跟鞋“咚咚”一声声敲击着地面,如此清晰的提醒他,是她在走近。 站在他身后不足半米,她问道:“不回去吗?” 厉彦成没有理会这个问题,只是问:“明挽,你是不是真的很后悔。” 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低着头道歉:“厉彦成抱歉,那天是我太生气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她平淡无奇的一句抱歉,让他心口一紧。她竟也会和他道歉吗?! 她继续开口说道:“你知道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会身不由己。那只镯子是秦默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对他很重要,这么重要的东西本就不该放在我这里。我迟早要还给他,可是…” “可是却被我打碎了,对不起。”他接过她的话,语气里带着一股莫名激动。 “我找人帮你修,尽全力帮你修好它。”她想着与过去告别,而他竟以为她是念念不忘。 天啊,他到底是干了一件多么愚蠢至极的事情! 明挽点头:“也好,那就谢谢你了。” 他眸光一暗,脱口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还是,你打算对着我说一辈子谢谢,不累吗?” 她顿了下,然后笑了,浅浅梨涡在夕阳的照耀下没到炫目:“厉彦成,也许我们是可以好好走下去的。” 经历过一顿无爱婚姻之后,她忽然希望这一次能够有所不同。 良久都没有听见他的回应,她忽然有些紧张。 正准备抬眸自己忽然听见他问:“你说什么?” 如果那时她不是过于紧张的话,大约可以听清他语气的压抑的狂喜! “厉彦成,我想我们也许真的可以试着,走近彼此的生活。” 他没有料到,她竟真的天真的重复了一次。 话刚落下,被被一股蛮力强行车了过去。 确切的说,是扯进了他的怀抱,力道之大,疼的她忍不住皱眉、 刚欲开口指责他的粗鲁,却再次被他一把扯去落地窗那扇大大的玻璃前。 紧跟而来是他迫不及待的狼吻,她有些措手不及的瞪大眼睛,连反抗都忘记。 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他才松开。却也只是松开了她的唇,如铁的双臂紧紧撰着她有些单薄的身体。 有风吹进来,带起她的发丝,撩拨着他的思绪他的视线。 他嘴里的烟雾不可避免吹去她鼻翼,她皱眉轻声说了句:“抽烟不好。” 只是这么一句,还是让他嘴角不可抑止的扬起一个弧度:“嗯。” 被他包的有些喘不过气,她想挣脱开着炙热的怀抱,可身体刚刚一动,唇便再次被侵占。 这一次比之刚刚,有过之而无不及!男人舌尖浓浓味,肆无忌惮的入侵她所有感官。 黄昏正浓,他吻的意乱情迷,她贴在角落里无力反抗…内心隐隐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和他说那些。其实,不说又如何呢? 他总算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只是收了唇却没给她片刻的犹豫,拉着她的手便往外去。连片刻给他收拾狼狈的时间都没给。 她挣扎着问:“要干嘛?” 厉彦成答的斩钉截铁:“回家!” 她没有细细思考这两个字,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胡乱了擦了擦早已有些红肿的唇、 他力气太大,她一路被强行扯了出来。 刚一出来,迎面便撞上找过来的厉静怡。 女人一向是最敏感的,明挽极力掩饰的痕迹,似乎一眼就被他看穿了。 擦身而过之际,她分明清晰感觉到厉静怡眼底清晰的恨意。哪怕她根本没有正视她的眼睛,可那股恨意却如此强烈! 厉彦成此刻懒欲理会比尔的目光,一路拖着人去了电梯口。 等电梯的空档,她总算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解脱出来。 他一转身便欲再次拉起,却被他一挪步避开了。 男人眉头不悦的皱起,却听她说:“公司人太多。” 他递出去的手握了握,却还是如她所愿收回了、 上车之后,她忽然发现路线并不是他的别墅。 没待她开口问,便听他解释道:“去我母亲那里。” 简单的一句话,不可避免引起她的紧张。 她放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你该提前告诉我的,至少我该准备一下。” 这么多年他对于母亲的记忆,最清楚的莫过于小时候苏文博和母亲的争吵,母亲总是在那争吵之后抱着她整夜整夜的哭。 母亲,这样的一个词于她已经有些遥远。 厉彦成侧身看向她笑了:“有我在。” 顺手撩起他一缕垂在耳边的发丝,动作自然。 可是她依然紧张,紧张到忘记避开他这个亲昵的动作。 他看出她的紧张,声音不急不缓:“她很开明,你的情况大抵已经清楚了,不必担心。” 犹豫了会她终究问道:“包括,我离婚吗?” 她真的不太确定他说的开明到底是道什么程度,厉彦成这样的人,他的母亲真的能对他的婚事不闻不问吗?真的对他的选择就那么全然相信吗? 男人点头,却不愿在多说什么、 离婚,她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在乎这件事。这是不是代表,那段婚姻是不是由着她其实难以忘怀的东西? 嫉妒如星星之火,只需一滴油便足以燎原。 厉静怡在他们离开之后,便威逼这张君开车跟上他们。 所以里彦成前脚刚进屋,后脚厉静怡便到了。 厉夫人自然是高兴的,一家人难得聚这么齐。立即招呼厨房多备菜。 她脸上的笑是发自肺腑的,这样的笑容渐渐缓和了明挽紧张的心情。 厉夫人接过保姆递来的果盘,递去明挽面前:“先吃点东西垫垫,晚饭一会就好。” 明挽接过道了声:“谢谢、” 厉彦成弯腰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还未打开便被厉夫人一把躲过去,似噌怒的看了他一眼道:“上去,帮我把书房的披肩拿下来。” 这句话明显有些支人的嫌疑,明挽莫名紧张了下。 厉彦成笑了笑,起身走开,似乎对于他母亲的心死一清二楚。 他这么干脆的走开,反倒让明挽更加紧张。 厉夫人坐去厉彦成身旁的位置,伸手握上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秋天了可要多穿些。” 明挽远以为她会问问他的家世背景,可是并没有。 转念一想厉家是什么家庭,想要她的资料那简直易如反掌。 这厉夫人语气和蔼没有一丝为难之意,镇定下来一想似乎是她小家子气了。 定了定思绪他乖巧的回了句:“谢谢伯母关心。” “彦成也是有过一段婚姻的,说来也是身不由己。他的婚姻大事一直是我的心病,如今明小姐来了,倒是帮我解决了他这个大麻烦,我是真心感激的。” 谈话内容有些出乎明挽预料,这位厉夫人不仅仅是厉彦成说的开明,她很聪明又自然而然缓解了她们之间第一次见面的紧张。 077无耻掠夺 终。 厉夫人和明挽交谈融洽,这是出乎厉静怡预料的。 她此前曾将这个女人二婚的身份告知厉夫人,当时明明看见厉夫人是有所犹豫的,可真的见面了不知道为什么好似完全不在意。 这一点也正是明挽想不通的,不过她也懒得去深究。她心中是有些庆幸的,庆幸厉夫人如此通情达理、 厉静怡气恼可一时也插不上话,只得转身去了厨房。 厉彦成再二楼书房取了披肩却未急于下楼,他想有些事从他母亲口里说出来,比从他终究嘴里说出来更好。 有些时候让她自己感受,比他亲口告诉她要好的多! 待他在下去的时候,那小女人显然已经放松警惕了,老太太不知和她说了什么,楼梯口处他驻足望去,只见让她浅笑不语一副很是受教的样子,倒是一派和乐融融。 程茹雪接过她手里的披肩起身道:“你先陪明小姐坐坐,我去厨房看看准备的如何了。” 厉彦成点头,随后坐在她刚刚坐过的位置上。 他问:“刚刚我母亲都和你聊了些什么?” 闻言她又笑了,然后摇头。 无疑厉夫人聪慧至极,她早已看出她的紧张,须臾间在轻松的谈话中消除了她所有疑虑。 厉彦成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问了,反正看情形他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厨房内,厉静怡拿着一把水果刀戳着早已面目全非的橙子。 厉母走近拿过她手里的刀放在一旁:“怎么了?” 厉静怡心中清楚厉母一向对她疼爱有加,于是便直截了当道:“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她离婚了!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我哥?你是不是糊涂了?” 厉母眼底神色一变,却又极快的恢复如常:“我从小怎么教你的,你这些门户之见从哪里学来的?” 程茹雪颇为无赖的摇头:“静怡,婚姻是你哥自己的事,只要他喜欢没有什么配不配。” 这么多年也未曾见她儿子带一个女人回家,这么多年也未曾听见他主动说要娶一个女人,既然他今天将人领回来,可见明挽在其心中的分量。 原本她也很担心他一心要娶的女人是不是一个深谙心机的女子,现在亲眼看见,想来并不是。 “妈,可是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您也不能太由着哥!他是鬼迷心窍了,你…” 程茹雪有些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出去吧,晚饭好了我会让人叫你。” 厉静怡还想继续搬弄是非,可眼见厉母并不想继续听,也只好悻悻的走出去。 一顿晚餐吃得倒也还融洽,餐桌上闷闷不乐怕只是厉静怡一个人。 席间厉彦成怕她初次登门有所拘束,一直不停往她碗里布菜,厉母更是如此。 临近结束时明挽包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有保姆拿着手机走过来,经过厉彦成身边的时候男人余光扫了一眼,只是上面的名字让他眉头忍不住皱起。 明挽接过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显然也是有些错愕的。 犹豫两秒她摁了拒接,可是刚挂断没一会又响起。 厉母忍不住开口:“再是什么要紧的事,还是去接一下吧、” 明挽勾了下嘴角:“嗯,我去接一下。”随即握着电话去了偏厅。 她一走整个饭桌的气氛好像都不对了,厉静怡在一旁嘲讽道:“还不知是谁打来的呢。” 厉彦成本在看见那个名字之后就心情不好,现如今又听见这句话更是火上浇油。微一抬头,冰冷的目光射过去:“吃饱了就上去。” 程茹雪本就有话想和厉彦成说,于是开口道:“静怡,你先进房间吧。” 厉静怡气恼,可是也不敢发作,只得不甘愿的起身离开。 待她进了房间,程茹雪方才开口道:“吃醋了?” 被人一语道破,厉彦成有些尴尬。 匆匆辩解了句:“不是。” 闻言程茹雪笑了:“你若不说这两个字我倒还信,可是彦成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你就是太在意。” 厉彦成不说话,也不动筷子。 厉母再次开口:“我想明小姐自由分寸,你还是吃饭吧。” 厉彦成点头算是认同他母亲的话,可是天知道接下来明挽不在身边的这时间,他这顿饭吃的到底有多难以下咽! 然而,明挽接通之后,电话那端的却并不是秦默,而是何微微。 她的语气没有了以往的自信,多了一分疲惫:“明挽,有时间我想和你见一面。” 犹豫了大约三秒,明挽回绝了:“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见。” “不,有些事,我还是希望你清楚以后再重新下定论。” 彼时,昏暗的酒吧里,和我玩侧头看着沙发上那个烂醉如泥的男人,语气里是说不出的苦涩。 “其实我原本也不想你知道的,可是…” 可是奈何他竟如此深爱你,哪怕明知你选择厉彦成,竟还是不愿接受她!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倒还不如当初成全了他! 明挽笑了声打断:“既然曾经不想我知道,以后也不必知道了。我现在还有事…” 她话未说完便听身后传来,一声声沉稳的脚步声。 于是道了声:“再见。”便挂断了。 厉彦成走近见她匆匆收了电话,不由问道:“我打扰到你了?” 明挽摇头:“是何微微打来的,没什么事。” “嗯。”厉彦成应了声,拥着她回餐桌。 见他们出来,程茹雪连忙问道:“菜都凉了,我让厨房再去热一下吧。” 明挽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必麻烦了,我其实吃的差不多了。” 那通电话一折腾,厉彦成也没了食欲。起初是有些吃味,可现在更多的是心神不宁。 于是也开口道:“我也饱了,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在回来。” 说着便拉着人往外走去,明挽匆匆道了别,被他几乎一路拽了出去。 程茹雪无奈摇头,起身叹息一声让人收拾桌上的碗碟。 车内,厉彦成翻了翻手机,头也不抬的说道:“后天去领证吧。” 有那么一瞬间,明挽几乎以为终究听错了。 错愕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厉彦成收了手机,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后天领证。” 毫无疑问的肯定句。 她一时间惊讶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到底怎么了?” 厉彦成已经懒得重复,低头去翻她身侧的包找出身份证:“户口簿在那里?” 明挽皱眉夺过他手里的包:“厉彦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尽管最初他帮她就是为了这结果,可现在真的提出来,她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一定是没想清楚,一定是! “我想到很清楚。” 车厢内光线明亮,可更刺目的是他眼底灼灼的光芒。 她眼底的躲避没能逃过他眼睛:“你一定是没想清楚,你需要仔细想明白。” 他忽然有些怒了,一把捉住她手腕,将她拖至自己身旁,厉声责问:“到底你是担心我没清楚,还是担心自己没准备好?!” 明挽偏头避开他的目光,手腕一转一个使力挣脱他的钳制,低头不语。 厉彦成再次开口:“先婚后爱,又如何?” 他本来自负的以为一定可以等到她爱他,可如今看来他等不起了,也不能再等了! 她依旧沉默,他再度开口:“户口簿放在那里?” 他以为她会一直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车厢内大约安静了足足三分钟,方才听见她说:“在我之前租的小公寓里,我会回去取。” 这样的回答似乎算是默认了他刚刚的提议,他是高兴的。哪怕她是被迫应允这样的提议,可还是足以让他欣喜。 之后一路沉默,她避着眼睛靠在车窗上,他不知她是睡着了,还是故意并不像让他看清他的情绪。 只是此刻他内心欣喜大于其他一切,也懒得往其他方面猜测。 明挽心里是矛盾的,她觉得自己应该阻止这件事的进程,可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那一刻她竟稀里糊涂的就默许了。 他们的车刚一进院子,厉静怡的车边紧跟而至。 明挽本来还想心平气和的和他谈一谈,可这情形下似乎不可能了。 翌日一早,厉彦成便催促她尽快回去拿东西。 司机早早辫子啊大门外候着,明挽心想暂时先取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厉彦成本事打算同行的,可处理大门便被张君的一通电话捣乱了行程。于是只让她一人回去。 周六的交通格外拥堵,距离那公寓不到两百米的拐角处处了交通事故,明挽没办法只好下车步行。 回去取了东西没用久待便又出来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公寓的门口她竟然碰见了何微微。 “明挽,去喝杯咖啡吧。”她似乎有备而来。 不待她找到皆苦脱身只听何微微又道:“毕竟也算像是一场,你不会连一杯咖啡的时间都舍不得给我吧?” 明挽点头,跟着她的脚步。 咖啡厅的角落,何微微苦笑开口:“说到底还是你幸运,没了秦默还有厉彦成,你总是比我幸运。” 明挽浅尝一口杯中苦涩的味道,没有开口的打算。 “秦默回来了,你知道吗?” 明挽摇头,好像机场之后她便不再去关注他的那些事了。 对于明挽的淡漠,何微微显然是理解不了的:“你不是很爱他,难道你从来不曾怀疑过他当初为何和我订婚,又为何突然回来?” 窗外阳光炙热,明挽抬头眯了眯眼道:“怀疑过,可那又如何,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你才是他的未婚妻。” 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不明白为何对面的女人突然笑了,笑的那么悲伤。 “未婚妻?”何微微笑的前仰后合:“明挽你真傻,他什么时候当我是未婚妻过?!你几时看见他待我像待你那把好,我和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孰轻孰重你难道就一点不清楚吗?” 明挽皱眉,一时间忽然猜不透她今天约她喝茶的目的。 “有些话我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对你说,可奈何我深爱的人爱着你!我们没有订婚,那只是一场假仪式,为的只是让你放弃他。” 明挽心口一跳冷却还是故作镇定:“你如愿了,我确实已经放弃了。” 何微微瞥了她一眼,哼声“明挽,你真的疑点也不想知道真相吗?还是你已经爱上厉彦成?!” 对于她的质问明挽默不作声,这样的问题她似乎没必要去回答。 可何微微显然将她的沉默当成默认,她忽然笑了,一如既往的嘲笑:“你竟然爱上那个始作俑者,你简直蠢的无可救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秦默才会狠心安排那场订婚宴将你从身边推开!” 明挽心口咚的一沉,不想再继续和她纠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当初订婚是秦默,和别人又有什么关系!” 拿起身旁的外套,她便打算离开。 何微微先她一步挡住她的去路:“还记得三年前那场车祸吗,双耳失聪的后遗症。还记得不久前他为救你而奋不顾身差点一命呜呼吗?!厉彦成就是抓住这个空隙,早一声开了一份假证明,让他以为…以为终究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订婚!” 明挽身体猛地一僵,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何微微满脸苦涩:“他前不久出国就是打算找医生医治的,检查之后大约发现是一场阴谋所以才匆匆回国。我想他最初是想第一个告诉你的,可是你既然已经选择厉彦成,依照他的心性又怎么说服自己再去找你?!” 明挽脑袋有些懵,对于这信息有些消化不良。 “你大概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我也是参与者之一,厉彦成的同谋罢了。你可以不信我,其实这件事你只要回去问问厉彦成便可知道。那医生在秦默出院以后已经举家出国,这一切都是厉彦成精心安排的,味道只是拆散你和秦默。” 顿了下她继续道:“我原本可以拥有不告诉你,可是他太爱你,我不想看他难过。你有权知道这一切,有权重新选择。” 明挽忽的一把推开她,飞奔着跑了出去,来不及等时机来接,便来了一辆出租车、 厉彦成此时已经从公司回了家,正坐在书房里看度假圣地。 明挽一路直奔二楼,一间间房门找过,总算在书房找到他。 厉彦成一转身看见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女人,不由好笑道:“这么着急干嘛?” 明挽大哭吸气,最快的速度调整了呼吸走去他身旁。 冷漠的语气问道:“你是不是伪造了秦默的病历?”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竟会是由他主导,这个男人到底深沉到何种地步了,朝夕相伴这么久,她竟然从未怀疑过他! 闻言厉彦成眸光一暗,握着杂志的手一紧:“这个问题重要吗?” 说完他一转身,便打算背对着她继续看。 明挽忍无可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砰的一声摔在墙壁上:“厉彦成你回答我,是不是你一手策划了这一切!” 男人缄默不语,由着她质问、 他的沉默让她绝望,让她失望! “厉彦成,你简直无耻至极!” 然而这句话算是触碰了他的底线,他忽的起身一把撰住他手腕,低头与她视线逼近:“是我又如何?兵不厌诈,输就是输了!你如此歇斯底里,是不是说明你心里对他其实还余情未了!” 战火一触即发。 “你还在乎他?你别忘了,明天我们就领证了!” 明挽猛一把推开他,退至墙壁:“谁说要领证,你自己去领吧!” 她受不了他明明做错了,却还是不愿承认的态度!更加受不了以后朝夕相伴的人,竟然如此愚弄自己。 今天这情况厉彦成当初策划那件事时早已料到,只是他没有想到事情暴露的回如此早。真心揭穿的时机圆圆超乎他的预料,他的计划中她应该在爱上他或者嫁给他才会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那时就算她知道也无妨,木已成舟。可现在,他眼见就要满盘皆输! 她眼底的失望,心痛深深刺进他双目!他不明白她到底是为自己心痛,还是为了秦默! 情绪一瞬间失控,他像个疯子一样一把将她牢牢扣在墙壁上。 “他就对你那么重要?!既然如此重要,又为何同意明天要和我领证?!” 明挽伸手拂开他的,语气冷漠:“无耻。” 这似乎是她今天第二次说这个词,他忽然想笑,退开一步他终究让她离开。 明挽出了书房,便见厉静怡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不必想也知道她在干嘛。 冷冷瞥了她一眼,她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包里她刚刚从小公寓取出的户口簿,安静的躺在床上,仿佛恣意嘲笑她的愚蠢。 接下来的日子,冷战无可避免。 原本订好的领证的日子,一下子变得遥遥无期。 这样的情形似乎给厉静怡创造了绝佳机会,周日晚上七点半晚餐早已经结束。 厉彦成气闷的回了自己卧室,明挽心不在焉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互不关心。 厨房内,厉静怡支走了所有人,鬼鬼祟祟的倒了一杯水。 明挽进去的时候,大约是她太心虚手里拿包白色粉末物体晒了出来。 厉静怡慌慌张张解释:“安眠药,我最近睡眠不好,安眠药而已。” 说完匆匆端着那杯水出去,可等明挽喝完水出来的时候,却见她端着那杯水踌躇的站在厉彦成门口。 心头疑惑,她转身去垃圾桶内翻厉静怡刚刚药包。 触目,却是一副暧昧的图片。几乎一秒,她似乎就猜到那杯水里究竟是什么! 再出去时,厉静怡已经端着那杯水进了厉彦成房间。 内心犹疑顿显,该去阻止吗? 如果不去,那么她和厉彦成之间,在今晚是不是就会有了一个结果? 她此前的二十多年人生里,向这样犹豫的机会似乎少之又少。 她疾步走去了沙发上坐下,抓起遥控器开了电视,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可是,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难熬。厉静怡进去的五分钟的时间里,她每秒都在如坐针毡! 明挽坐在沙发上摇头苦笑,她终究做不到他那样的不折手段。 放下遥控器她快步跑去二楼,然而还不等她敲开他的房门,便听“嘎达”一声开门声。 紧接着便是那个男人盛怒的一声:“滚!” 再然后便见厉静怡狼狈的趴在了她的脚边,她原想伸手去扶,可子啊看见她眼底的恨之后,便彻底打消了这年头! 厉静怡狼狈起身,一路跑下去出了大门。 明挽犹豫片刻,最终敲门走进。 厉彦成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盛怒中缓和过来,语气里依然怒火难掩:“滚出去!” 她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这句话不仅没能让他消火,反而让他的怒气更甚了! “还好?!你觉得我应该好,还是应该不好?!”在她问出那句话之后,他几乎已经断定她知道那杯水有问题!至少比他先知道! 她明明知道,却还来的这么晚,这叫他如何不气!这一刻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厉静怡的同谋,或者她故意希望他和厉静怡发生点什么! 他盛怒的一步走去她面前,一把将她推至墙壁:“说啊,明明知道却这么晚才上来,你是在想什么?!” 厉彦成情绪格外失控,那时明挽只以为他是喝了那杯加料的水的缘故。 于是拉着他的胳膊紧张道:“厉彦成,不舒服的话我们去医院吧?” 对于厉彦成而言这辈子最可笑的事情,大约就是想尽办法去求一个根本不降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他心底一凉再凉,语气阴森可怖:“去什么医院?!这种小事还要去医院,你是觉得医院太闲了吗?” 明挽心口一紧,慌乱油然而生:“你,什么意思?”她一时间吃不准他到底有没有喝那杯水。 男人眼底隐隐闪着一抹算计,还有一丝她窥不明的情绪,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志在必得! “什么意思,我亲自告诉你,如何?!” 话落,她一杯她一把扯去床上。 或许因为过于愤怒,他的吻狂乱甚至夹杂一些粗暴! 她极力反抗,企图躲避他的侵略,然而无用。 身上的人似乎铁了心,她隐隐觉得这一次是在劫难逃。 低声祈求:“厉彦成求求你别这样,我们去医院,去医院好不好?” 他此刻愤怒至极,说出的话也极为刺耳:“别忘了你离过婚,这些事你不该陌生!还想为秦默守身如玉吗,别做梦了!残花败柳,他不屑!” 厉彦成越发发狠的去扯她的衣服:“明挽,现实点没什么不好!” 她伸手去扯他的手:“厉彦成,厉彦成你放开!” 厉彦成手腕一转彻底将她双手扣于头顶,越发恣意妄为。 “你知道,我忍你够久了!” 这一次似乎与以往每一次都不同,她知道他没这么轻易放过她,然而她不想就这样放弃! “厉彦成,我们可以慢慢来,去医院吧,去医院好不好?” 此刻愤怒的男人只以为,她如此低声哀求是为秦默、彼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就这样要了她,似乎就可以一了百了了! 黑色的西服长裤被他随手抛在地上,男人发狠的欺近。 没有任何前奏,一切来得如此突然。 身下的人疼的闷哼出声,他动作僵硬了几秒似乎察觉身下人的反应生涩,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油然而生。 再次出口的话,透着一丝克制不了的悸动:“你前夫没有碰过你?!” 这样的话几乎没有丝毫怀疑! 那一刻内心情绪复杂,说不出是恼怒还是喜悦。 然而她却已痛的半分力气没有,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好在厉彦成后来还知收敛,但无论如何这一夜于明挽而言是十分不愉快的! 男人心里也清楚,恐怕今夜将成为她难以磨灭的心里阴影! 之后的日子她对他态度冷淡,他极力讨好。那时他想,就这样讨好她一辈子也无妨。 只是心中忍不住好奇了起来,到底谁才是她的前夫? 暗地里拍了张君去查,张君的效率倒是极快,没几天便有了眉目。 厉彦成坐在办公室里,皱眉道:“说。” 张君请客一声,吐字清晰:“厉彦成。” 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好奇,他今日怎么敢直呼他大名了? 应了声,又问:“到底是谁。” 张君咽了口吐沫,又道:“厉彦成。” 男人有些怒了:“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可吼完才发现似乎不对,不由浑身一怔,失手打翻了一旁的咖啡,咚的一声贱了他一裤脚的咖啡渍。 楠楠重复:“她前夫是…” 他一直以为的那个蠢货,他背地里骂了无数遍的蠢货,竟然是他自己?! omg,这个玩笑似乎有些太大! 竟没想到兜兜转转,他爱上的人还是自己前妻! 078冷战,领证 厉彦成皱了皱眉头,商场上打拼多年早已练就了他遇到任何事情处变不惊的态度,可是这一刻他还是失态了。 “你确定?!” 张君抿唇:“是,不过…” “出去。”厉彦成闭了闭眼说道。 张君仍不死心:“可是。” 厉彦成有些怒了:“出去!” 不敢再多言,张君退了出去。 他刚出去,厉彦成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响了。 家里的电话,她还会给他打电话吗?在他强迫了她以后,她还会给他打电话吗?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回去,不是不想,是不敢。 接通电话,极力控制住语气里那丝悸动:“喂。” 可事实证明真的只是他想多了,打来电话的只是家里的保姆:“先生,明小姐她,她搬出去了。” 男人握着电话的手一紧,拿起外套便出去了。 —— 明挽还是回了之前的小公寓,原本她是等他回去有些事情好说清楚,可是既然他一直避着不见,她想也没有必要了。 冷静了几天,她觉得自己不那么狼狈了,她想一切都是可以重新开始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她开门的那一刻,会再次看见故人。 秦默拿着钥匙站在她隔壁的那扇门外,看样子他是要出去。 他怎么会住在这里?她一瞬间乱了心绪,可下一秒又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该打招呼吗?也许应该说声你好,可是此时此境地,她早已没有勇气。 原来,她真的不够勇敢。 反倒是他,依旧那般云淡风轻:“最近好吗?” 她一瞬间眼眶发涩,怕他看出端倪又立即低下头:“很好。” 握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她又道:“看样子你是要出去,那你先忙。” 推门,她就要走进房间。 秦默几步向前,一把握住她的箱子:“我帮你吧。” 明挽挣扎:“不用。” 他仍旧没有撒手,她依然挣扎。 于是乎,行李箱散了,衣物化妆品散了一地。 秦默松了手一边道歉一边去捡那些东西:“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明挽没再开口,低头拼命捡着那些东西,只希望赶紧消失在他的面前。 可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当她捧着那包化妆品庆幸总算要结束的时候,袋子里那瓶避孕药却不偏不倚滚去了他的脚边… 看着他捡起那瓶东西,她的心情复杂到无法形容!那盒东西,仿佛将她极力掩饰的狼狈,再次掀开! 秦默握着那药瓶的手下意识一紧,谁都没再开口。 打破这局面的是,是姗姗来迟的厉彦成。 明挽不想看见厉彦成,对于这个已极其粗暴方式掠夺了她第一次的男人,看见他,就会让她愤怒。 她几乎想也不想,拉着东西就走了进去,门外的两个人,她一个不想请进来! 几乎同时,厉彦成和秦默都伸手拦住了那扇几近关闭的门。 “明挽,我们谈谈。” 这两人一口同声到,差点让她以为他们今天就是约好来给她难堪的。 她面无表情的回道:“没必要。” 只是哪怕她这样说,门外的两个人也依旧没有松手。 僵持不下,到底还是她先放弃。罢了,既然要说,就说清楚吧! 厉彦成先一步拉开门走进去,挡住了想要进去的秦默:“抱歉,今天我们有私事要谈。” 说完“砰”的一声,关了门,彻底阻隔了秦默与那扇门的距离。 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她低着头上收拾东西。 厉彦成第一次这么惧怕面对一个人,这么紧张接下来的谈话。 “我们结婚吧。”这个话题好像不是他第一次提起,却没有任何一次这么担心她会拒绝。 明挽一直以为终究真的可以做到不去在意,可是再次听他说起这件事,她只觉得好笑。 将手里的抹布扔在一旁,她冷笑着开口:“结婚?还有必要吗?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大名鼎鼎的厉彦成,还缺一个暖床的女人吗?!” “明挽!” 他语气有些愤怒,愤怒她将自己说的如此难堪! 她嘲笑着再次开口:“难道不是吗?厉彦成认清事实没什么不好,我们都不要自欺欺人了,回到各自该有的状态吧。” 厉彦成反问:“什么是该有的状态?” 他和她之间早已注定不可能回到从前,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明挽,你知不知道你前夫…” 今天思绪太乱,她忽然不想再和他交谈下去,抬手指向门的方向:“请你出去,我想静一静。” 只是他从来都不是轻易妥协的人,这种情况下更是如此。 “明挽,我们结婚这没什么不好。” 所以的冷静在他再次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荡然无存! 她忽然歇斯底里道:“我不想和你结婚,可以吗?!我不想和一个强jian犯结婚,可以吗!” 厉彦成脑袋嗡的一下,有片刻空白。 可下一秒他猜到她如此在意那晚,如此讨厌和她结婚的原因。 极力维持的冷静,一下子消失无踪。 他语气生硬道:“那晚我是强迫了你,可是你明知厉静怡给我下药却没及 厉静怡给我下药却没及时阻止,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吗?” 明挽放在身侧的手捏紧:“可是我后来去了,可你…” 如果早知道是那样的结局,她不会,也不可能踏进他的房间! “是,你是去了,那时因为你良心未泯!”说道这里他忽然笑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如此在意你的第一次,你如此在意,是因为你想给的人不是我?!”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刚刚在门口看见的秦默,嫉妒一瞬间侵蚀所有理智。 “厉彦成,你简直是个混蛋!” 她发疯一把扯着他要将他拖出去:“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可是只是他如果不想出去,她是无论如何也奈何不得他半分的。 男人抬手一把捉住她手腕,大力将她扯进怀里:“那你想看见谁?!明挽是你自己同意要和我结婚的,我只是提前行使了一下作为丈夫的权利,这有什么不可以?!你至于这么恼羞成怒?!” 她奋力挣扎,企图拉开和他的距离,可惜徒劳。 厉彦成紧紧盯着她的脸,咬牙切齿:“从我那里出来,就迫不及待见了秦默,明挽你当我是什么?我在你心里可有半分分量。” 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依旧如此。一想到他们之间曾存续三年扶起关系,她却从不知他是谁,他便要恼的发疯。如果她曾有半分关心过她那位所谓的丈夫,他们之间何至于如此?! 哪里还会有秦默的插足,他又何需再次提出结婚!说到底,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不爱他! 她爱的是秦默,从来都是!一想到她在他们婚姻存续期间一直满心牵挂着另一个男人,他便恼的不能呼吸! 此刻被愤怒蒙蔽心智的厉先生,哪里还记得自己也曾半分为关怀过那位无足轻重的前妻… 一低头,他掰起她的脑袋,重重压上她的唇,辗转缠绵!明挽惊慌失措,一张嘴重重咬上他的唇,血腥味一瞬间蔓延而来,她恶心的想吐。 他动作有片刻停顿,随即迅速捉住她的舍纠缠!不顾她白班挣扎,抱着她一转身贴在门边。 门外,隐约可听见秦默的呼唤声:“挽挽,挽挽。” 她又恼又气,却挣扎不开半分。 厉彦成伸手从她后背探过去,掌心贴着她后背一路摸索着要去解开她的内衣。 明挽羞愤难当,使劲全力避开他的唇,压低声音祈求:“厉彦成,你别这样。” 她如此放低姿态,却让他更加恼怒不已:“你叫啊,为什么不叫?你再叫大点声,门外的人说不准就会来救你!” 他手指已然不安分,轻轻一搭,她的内衣便被他解开了 她忽然哭了:“我求你,我不想在面前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 那一瞬他心寒无比,却终是松开了她。 “结婚,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一次他语气强硬。 她缓缓靠着门蹲下,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却依然拼命摇头。 厉彦成冷漠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他的诊断报告是我做的手脚,那就更改清楚我的手段又岂止于此!嫁我,他秦家从此于我厉氏毫无瓜葛,不嫁,你就等着看他一无所有。我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你该很清楚。” 她忽然停止哭泣,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时她才发现,他从来都是那么不折手段! 她忽然冷笑:“你凭什么以为,我一定会同意?我已经不爱他了,我知道自己和他再无可能,我不会再爱他,这样还不行吗?” 厉彦成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将她从地上拉起,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贴在她耳边。 “明挽,我比你想象中更加了解你。对于秦默你即使不爱,也做不到待他如陌生人。哪怕不爱,你心底依然是感激的。他陪你十二年,在你最狼狈的时候帮过你,走过你最懵懂的青春岁月,这些都是我遥不可及的。他三番两次不顾危险救你,所以你哪怕不敢再爱,也依然心存感激。” 她不会懂,这样的感激更能让另一个男人嫉妒!所以只要她心存感激,她就一定会同意。 房间内沉寂许久,只听她道:“想不到,你原来一直是衣冠楚楚的禽兽。” 他不置可否,随她说。 拉着她走去行李箱旁边道:“户口簿,身份证都带上。” 明挽站在那里,不愿动作。 “别再考验我的耐心,明挽一个秦氏对我来说,真的不足一提。” 她身子一抖,弯腰去那堆本就凌乱的衣物里翻出那两样东西、 厉彦成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翻了饭确认无疑,又拉着人往门口去。 临出去前停了脚步,帮她整理了下衣物,方才开门出去。 秦默一直等在门外,眼见着厉彦成拉着她的手出去,他心底一急:“挽挽,你还好吧。” 明挽垂着头,不想让她看出此刻自己到底有多狼狈。 厉彦成覆在她手上的手紧了紧,笑的一如往昔,亮了亮另一只手的东西。 笑的一如往昔:“感谢秦先生的关心,以后不必了,挽挽即将成为我的妻子,办酒席的时候还请赏光。” 闻言秦默脸色一下子就僵了,来不及反应,厉彦成已经拉着人从她,面前离开。 出了小区门口,明挽便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厉彦成也不恼,反正他们结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她气一时,不会气一辈子。上一次是他太高估自己给她时间爱上自己,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没一会张君开着车在他们身旁停下,东西已经准备齐全。 接下来的过程很简单,也很顺利。 签名字那一刻她有些犹豫,民政处的工作人员好意问道:“姑娘你想好了吗?” 厉彦成一个眼神递过去,明挽点头。 知道拿着那两个小本出去,她还是懵的。 临上车前她终究问了句:“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厉彦成何必呢?” 深秋已经有些冷,有风伴着落叶缓缓吹至她脚边,发出唆唆响声。 他没有回答,只是替她开了车门。 那时弯腰坐进去的她,没有发现他眼底是怎样的晦涩、 079挽挽,我们结婚了 车内气氛凝重,张君小心开口问道:“去哪?” 明挽靠在车窗上,懒得答话。 厉彦成偏头看了她一眼,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回别墅。” “我不去。”明挽坐直了身体,轻飘飘说了句。 张君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扯后排的两人,一时间不知到底如何做。 厉彦成没搭理她,径自对着张君又说了句:“回去!” 许是她憋着的火气实在忍无可忍,一扭头便冲着他吼了句:“我不去,我要回公寓!” 张君吓的一怔,轻咳一声没敢开口。 厉彦成眸光眯了眯,终究妥协:“先送夫人去收拾东西。” “是。” 之后一路无言,直到张君开着车在她的公寓门口停下。 明挽一开车门疾步离开,厉彦成坐在车内看着她迫不及待的背影,只觉得心疼堵得厉害。 一偏头座椅旁,那两个红的刺目的小本,似乎在嘲笑他的一厢情愿。 心情有些烦躁,他点了根烟。 张君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先生,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厉彦成偏头看了他一眼,眯眼道:“说。” “明小姐性子太傲,这样的女人其实…”顿了一下,他终究一口气说道:“我总觉得不太适合。” 厉彦成眯起的眸光里,一道厉色一闪而过,泯灭了手里的烟头。 语气里警告满满:“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见第二次!” 张君一怔,点头郑重应了声:“是。” 也怪他多嘴了,先生商场打拼多年,又怎么会看不清一个明挽呢。想来感情这东西,终究不是常理能解释的,当局者迷大约如此。 厉彦成又偏头看了一眼她刚刚离开的方向,心知她是不会下来了。 一偏头对着车内的人说道:“回去吧。” 明挽是只刺猬,只要没人碰她,她就会永远躲在角落里,没人会发现她其实满身带刺。可是他偏偏是个不信邪的,就算明知有肯能被扎的满身是血,也还是想要试试! 她需要冷静,他也是,毕竟他还是不希望她带着满心怨恨和他度过一生。 张君调转车头,缓缓开车路口。 —— 然而彼时明挽的小公寓门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秦默会一直等在那里。 心情有些糟糕,她其实不太想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只是他堵在她房门口让她不得不开口。 “麻烦让一下。” 前一刻秦默还在为没有看见厉彦成跟上来而有些庆幸,可这一秒听见她生冷的语气之后,心却陡然跌落谷底。 他身上想握住她手腕,可惜被她一退步避开了。那一刻他仿佛看见十二年前的她,第一眼看见的那个满身防备,将自己搞的遍体鳞伤的她。他曾经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走近她心底,那么这一次呢?他还能走进去吗?还有希望吗?他真的有些不确定。 “挽挽,你就不问问我回来是为什么吗?” 明挽摇头,嘴角的笑容僵硬的难看:“我已经不想知道。” 他心陡然一沉,接下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避开他,她拿着钥匙开门,走进去,彻底将他阻隔在门外、 明挽靠着门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门外他疯了一般敲她的门,她不开,他便一遍遍打她的手机。 她开着免提,极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回去吧,何微微才是你正确的选择。我结婚了,就在刚刚。” 简短的通话以后,她掐断了电话。 屋外秦默握着电话,心痛到窒息。他是有多傻,才能错过她一次又一次。如果当初订婚宴上,他不顾一切带着她离开,现在会不会变得都不一样。如果他不曾自私的以为放弃是为她好,是不是结果会大不相同。 只是可惜,时光不再。 握着电话,他漫无目的往楼下走。 明挽收拾了东西,然后又带着简单的行李出去了。 这个地方,这座城市都让她觉得心累。 厉彦成那边接到她出去的消息的时候,是在她离开的第三天。 那天他让张君去接她回去,那时才发现她不在。 同时发现她不在的还有秦默。 这两人像疯了一样打她的手机,可惜那边一直是关机。 秦默以为她失踪了跑遍了整座城市,厉彦成担心她想不开,找了警察报案,最后在机场那边找到她的购票记录才总是安心。 抛下一切工作在海南岛找到她的时候,他却没有勇气出现在她面前。 那时夕阳西下,海岸边聚集了不少游客,她带着一顶沙滩帽弯腰蹲在一个小女孩面前,手里是捡的那些五颜六色的贝壳。 她嘴角的盈盈笑意差点让他以为终究看错了,他有多久没见她这样单纯的笑过了? 明挽在哄着那个孩子,那个小孩说丢了最喜欢的贝壳,她帮着找了一下午,可惜没一个是她想要的。 显然这一次已然不是,远远的便见那孩子摇着头。 他似乎看出她脸上的无奈,只见她深呼吸一口气笑道:“那阿姨在帮你找找好不好?” 然后他便看见她继续拉着那孩子的手,去捡那些贝壳。她那件波西米亚风长裙被海风吹的摇曳生姿,残阳如血,画风很美,他情不自禁 画风很美,他情不自禁恍了心神。 脱了鞋在岸边,他沿着她走过的脚印尾随而至。 许是她找的太专心没有发现身后的人,反倒是那个丫头先发现了。 只见那丫头鬼精似的凑去明挽身边道:“姐姐,有个坏蛋在跟踪我们。” 闻言明挽脚步一怔,微微侧身,真的看见一双男人的脚。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那丫头一转身,双手掐腰,故作凶神恶煞道:“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 明挽一转身,四目交接,才发现是他。握着那孩子的手松了松。 厉彦成笑了,难得的好心情:“我不是坏人。” 小姑娘双手掐腰:“那反正你也不是好人,好人是不会跟踪别人的!” 厉彦成摸了摸下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和这小鬼沟通。 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僵着的明挽道:“问你身旁的阿姨,她知道我是谁。” 小丫头扭头看着明挽,见她不吭声,又瞪向厉彦成:“你是个坏叔叔你撒谎,姐姐根本就不认识你!是你一直跟踪我们!” 闻言厉彦成挑眉:“她是姐姐,我为什么不是哥哥?” 大约是这地方景色太美,让他竟忘记身份和一个小丫头讨论辈分问题。明挽也是有些诧异的,没想到他竟会和一个小女孩计较称呼问题。 小姑凉不假思索的回道:“你看着比较老啊。” 厉彦成脸色顿时就黑了,心中还一个劲安慰自己,童言无忌。 不远处有人叫着小女孩的名字:“丫丫,跟妈妈回去了。” 明挽松了手,替她理了理衣服笑道:“回去吧,明天阿姨再帮你找贝壳。” 丫丫一点头,飞快的往岸边跑:“嗯,谢谢姐姐。” 明挽有些无奈的笑了,纠正她多少次了,她总是固执的叫她姐姐。 小丫头一走,他们之间似乎又只剩下尴尬。 夕阳渐渐落下,天色暗了下去,一阵阵海风吹的她不由报紧了胳膊。 厉彦成拿起臂弯那件黑色西服搭在她肩头:“回去吧。” 她很想将那件衣服还他,可是真的太冷,终究放弃了那样的想法。 “厉彦成,是不是无论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跟踪我有意思吗?” 她说的心平气和,可他知道她怒了,也误会了。他心疼一阵苦涩,却无从解释。 一路无言,直到岸边,她提起沾满砂砾的脚心便要往鞋子里套。倒是他眼疾手快弯腰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明挽脸色顿时黑了。 紧张道:“你在干嘛?” 他低着头,伸手小心翼翼去帮她拍掉那些砂砾:“这样穿进去不膈脚吗?” 她挣扎道:“一会就到酒店了,没关系。” 厉彦成不理她,拍的仔细:“我没有跟踪你,只是找不到你,太过担心。” 明挽一低头,便见他弯腰蹲在自己面前,脚心被他挠的隐隐有些发痒。她脸色不自然的红了起来,却又挣扎不开,只好由着他。 “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活着远比死了好。” 他总算帮她清理好穿好鞋子,起身笑道:“嗯,我想也是。”是他当时太过担心了,她还不至于为了一场婚姻就去寻短见,这一点他信。 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她继续往前走。却在经过他身旁的时候,被他握住了手。 她脚步猛的一顿,侧身看着他,示意他松开。 厉彦成哪里理她,顺势一拉,她整个人便栽进他怀抱。 耳边传来他透着笑意的声音:“我们领证了。”她原本的挣扎,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泯灭了。 僵硬的由着他一步步拥着往酒店去。 耳边再度传来他轻轻的声音:“明挽,一切从这里重新开始好不好?不要拒绝一个爱你的我。” 许是海风太大,她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也或许,是她希望幻听了。 值得庆幸的是,厉彦成是订了房间的。若是他真的已那张结婚证书为由强迫她同处一室,她一时恐怕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等她洗完澡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厉彦成已经等在门口,于是共进晚餐是难免了。 对于这个男人为什么偏偏盯着她不放,她已经不想去想原因了。不管她如何排斥,他们结婚已成事实。 餐桌上安静极了,只是偶尔有刀叉碰撞的声音。许多次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都被他生生埋在心底。 她说要出去走走,他尾随而至。 寂静的夜,璀璨繁星,她倚在栏杆上脸色平静的看向他:“厉彦成,我最近不想去公司。” “嗯,我已经让人帮你请假,电台那边也是。” 深呼吸,她转身望向天空:“谢谢。” 那时他就站在她身后,她瘦削的背影深深映在瞳孔里。思绪飘向三年前,那时他想,如果三年前他对她不是那么的不屑一顾,现在的他和她会是怎样的情形? 移步走去她身旁,他笑道:“你信不信,命中注定。” 他以前从不信命,可是如果不是注定,为何三年后他会对她一往情深? 明挽偏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没有答话。 “你的前夫,是怎样一个人呢?”这时候提起这个话题显得突兀,可是不知为何,在他得知自己曾是她的前夫以后,总是莫名想要知道她心中对于他的评语。 评语。 明挽不知道,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提起那个她其实并不熟悉的人,她一直以为他是不愿听她提起过去的。 然而事实上,她也不太了解那个人。她和三年前的那个人,从来都是相安无事,她对他着实无从说起。 思量片刻她只说了一句:“应该是好人吧。” 肯满足苏博文的狮子大开口,同时又让她彻底摆脱苏家,应该算是好人吧。 厉彦成显然不满于此,他继续问道:“还有呢?” 明挽偏头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恢复如常:“五十几岁,事业有成,离异,有一个儿子吧。” 她尽可能回忆着,诉说着她说知道关于那个人,所有的一切。 明挽没再开口,觉得此时此刻已经没必要去和他解释这些。反正他早知道她离过婚不是吗。 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他,明明是他先开口问的,现在却又恼怒。 可是今晚的厉彦成似乎格外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你到底有没有…” 不等她说完,她转身朝着他摆手:“好了,逛了一整天很累,我不想因为这个话题和你吵架。我结过婚你早就知道,你不觉得现在追究这些显得很没有意义吗。” 他眼底急切难掩:“明挽。” 她摇头,叹息:“厉彦成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起,如果你没有准备好接受我那段过往,我觉得那我们这证领的就没有意义了。” 明明是他说要一切重新开始,现在却又紧紧揪着她的过往,她真的搞不懂他。 厉彦成叹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也许她说的对,与其让她现在知道,那个曾对她不闻不问的人就是他,还不如不知道。 不提也好,提起只会让他更加看清自己的愚蠢。他到底是有多么蠢,才能让他们曾近在咫尺的距离,变成毫不相干陌生人。 如果她知道真相,会否也笑他如此愚昧。 只是厉彦成心头有一个疑惑,他在她口中为何变成了五十几岁,还有了一个儿子?而她,却被他误认为爱财如命,贪慕虚荣,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后来,她说累便先回了房间。而他在接了一个电话后,也回了房间。 电话是张君打来的,夏白那边又出事了,她似乎隔一段时间就要耍一耍她的大小姐脾气。 组里的人对此都是深恶痛绝,可是上面不发话谁都不敢怎么样她,只能哄着,好言好语的讨好着。 厉彦成坐在落地窗前,点了一根烟:“联系圈内其他主持人,时机适宜时就换了。” 张君得了命令,隐隐松口气:“是。” 顿了片刻又问道:“您和夫人,大约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派人去接吗?” 公司这一堆事,他这老板倒是清闲,不管不顾去追老婆去了,可苦了他这手下。 张君是很想催促他尽快回来,可是厉彦成自己不说回去,谁又敢,只得这么旁敲侧击。 “快了。”厉彦成只说了这两个字便挂了电话。 事实上厉彦成在第二天下午便赶去了机场。 出于彼此关系的考虑,明挽还是去机场送他了。 临上机前,他还是忍不住张开双臂抱住了她:“想回了,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晚上别太晚回去。” 明挽点头,轻应:“嗯。” 厉彦成总算松开了她,可随机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过去:“下次过来,我不希望看见你瘦了。” 她自然是推脱的,可是他送出去的东西,又岂容她拒绝。 “夫妻之间,有些事情没必要算的那么清楚,我养得起你。你该学着接受厉夫人这个身份。” 他握着他的手,有些紧,有些不舍。 她低着脑袋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刻意忽视他眼底浓浓担忧。 他忽然叫了声:“明挽。” 她不明所以的抬头,却迎来他一个轻轻的吻。他的唇贴在她的脑门上,独有的男性气息一瞬间侵占她周遭所有空气。那一瞬,她承认,心头是有加速的,可也仅此于此。 索性在她偏头避开的那一刻,大厅内提醒登机的声音适时响起。 她一下子似乎找到了借口:“快走吧,晚了会来不及。” 厉彦成又怎么看不出她在逃避,只是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操之过急,握着机票他转身进去。 她隐隐松了口气,他并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回去,送走了他,她漫无目的往回走。 —— 厉彦成赶到公司的时候,夏白还在闹罢工,演播室里被她扔的一地东西,衣物化妆品散落一地,王志安一干人等站在一旁,着实拿着姑奶奶没办法。 瞧见厉彦成从外面进来,立即有人迎了过去:“厉总,您看这,您快帮着劝劝吧,节目再不录就赶不上播出了!” 厉彦成冷冷瞟了一眼坐在前方的夏白,一抬手示意大家都出去。 王志安见状立即解脱似的,带着人出去,顺便关了门。 诺达的演播厅只剩下两个人,细微的响声都能听得格外清楚。厉彦成其实是没什么好耐心去和她交谈的,尤其还是和夏白这种人。 厉彦成在她对面坐下,顺手点了一根烟,开门见山:“夏主持是对钱不满意,还是对我们的工作环境不满 作环境不满意?” 夏白是个察言观色的,见他愿意屈尊前来,心里已是很满意了。 立即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道:“哪里,众所皆知厉总这里的工资行也最高,一零一大厦更是很多人相进进不来的。” 厉彦成眯了眯眼,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语气平静:“既然如此,夏主持还有什么不满意?!” 说完他一转头,森冷的目光看向夏白。 夏白一个哆嗦,语气恢复如常,讨好道:“我哪敢,我只是…”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厉彦成慢悠悠从怀里掏出手机,翻了几张照片递去她面前:“看看吧,我想看完以后你就有心情工作了。” 夏白狐疑的接过,却在看清频幕上的照片以后,吓的手心一抖,手机直直滑了出去。 只见她惨白着脸说道:“这不是真的,这照片是合成的!” 厉彦成起身掐灭烟头,收了东西:“识时务者为俊杰,下主持还要好自为之。这些东西我要是放出去,恐怕不比当年的艳照门风波引起的反响小。” 在决定启用夏白的时候,厉彦成已经让人将她调查个彻底,对于她的那点底细他不说,可却不代表不清楚。 “厉总,你听我解释!”夏白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给他来这么一招,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简直一招毙命! 她原本闹腾闹腾也只是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可这么一来她傍上豪门的希望是微乎其微了! 厉彦成没空在这招呼她,大步离开,随后只听“砰”的一声关门声。 夏白恨的咬牙切齿,可一时又不敢再得罪他。 她最近被各路富商权贵的老婆围追堵截,原本想着闹闹脾气和厉彦成这样的人传传绯闻她们也就不敢怎么样她了,可谁曾想这男人如此心狠手辣,当真半点机会也不给她! 节目录制的很顺利,下班的时候夏白却迟迟不敢出去。 助理早已收拾了东西等着,可一直不见她从更衣室出来,直到八点两人才从演播室离开。 可即使她们这么晚离开,还是有人在车库候着她们。 那人身材魁梧驾着黑色眼镜拦在她车门边:“夏主持,赏个脸走一趟吧。” 说话间那人的匕首已经直抵她腰间,夏白吓的一哆嗦,身旁的助理亦是被人捂着嘴巴,呼救不得。 只听那人警告道:“别耍花样,否则我立刻送你们上西天,放心只是吃顿饭,吃完了大家各回各家。” 说着已经从助理的包里翻出钥匙,开了车门边将人塞进去了。 男人熟稔的发动油门,一转车头开车地下车库。 那一刻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夏白眼前一闪而过,厉彦成那专属车道旁,那个全副武装的人她似乎并不陌生。 只是她自己当时也身处险境,来不及细细想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 厉彦成和张君从办公大楼出来的时候,已快接近十二点。他抬手看了一下腕表,终究放弃了给她答电话的想法。 两人刚进入车库就察觉不对劲,再等张君走去车旁的时候,果然轮胎被人爆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张君一边大电话让人过来修,一边说道。 厉彦成弯腰查看了一下,果然是有人蓄意为之,上面的刮痕清晰可见。 起身他问道:“为什么没告诉我?” 张君已然通话结束,回复道:“那时候您正和明小姐闹不愉快,第二次的时候您在海南,我还没来得及说。” 厉彦成没再说话,很快有人带着工具过来。 等一切弄好,他们从车库出去已快接近凌晨。 厉彦成问道:“监控有看吗?” 车内张君说道:“监控录像录不到您所在车位,不过我已经让人装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出来。” 这个点极易让人疲惫,厉彦成揉着太阳穴,应了声。 这种事情并不是没发生过,只不过距离上一次似乎有好几个年头了。 像他们这种人得罪人是常有的事,总有些小人喜欢恶作剧。 张君见他睡着了,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明挽想起开机是在厉彦成走后的一个星期,一开机除了秦默和他的信息以外,还列外的多了苏文博的短信。 她手心一紧,那个人还会记得她的存在吗? 然而在点开信息的时候,事实证明只是她想多了。 前两条信息还算客气:帮我联系厉彦成。 再后来见她不恢复,就没那么客气了:别以为你不回复我就拿你没办法,不想让厉彦成知道你结过婚的事,就赶紧帮我办好! 短信刚看完他的电话进来了,明挽想也没想直接将手机扔在一旁。 只是那电话响个不停,吵得厉害。 淡定的喝了一杯水,她终究拿起电话接通:“喂。” 苏文博的语气自然十分不高兴,只是想着终究还有求于她,也不便发火:“上次和你说的是事,你办的怎么样?” 明挽冷声回了句:“他没空。” 电话那端沉寂了数秒,明挽猜不透那段时间苏文博在想什么,也懒得去猜。 只听他说道:“多年前是我对不起你母亲,这么多年我一直心怀愧疚,但是过去就是过去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改变,我想这也是你母亲 也是你母亲想看见的。” 明挽没有说话,苏文博这些伎俩一直是用的得心应手,从前怪她太愚蠢,才会一信再信! 她不说话,苏文博心中没底,只得继续打温情牌:“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随时可以回来住。至于厉彦成,他什么时候有空了你再帮我约也不晚。” “知道了,我还有事,改天再说。”不想听他说这些,她找了借口掐断通话。 只是挂了电话,她忽然有了新的想法。之前她是不屑回苏家,可是现在…苏家好像是唯一可以暂时避开厉彦成的地方,她想她真的还需要时间适应他们之间的关系。 苏文博的电话刚挂完没一会,厉彦成的电话进来了。 接通那边传来他轻松的声音:“吃饭了吗?” “嗯。” “玩的还开心吗?” “嗯。” 连续的两个嗯之后,他那边明显停顿了下,自是听出她的敷衍。 然后她听见他问:“你就不问问我好不好吗?” 她倒也听话,竟真的照着他的原话重复了遍:“那你好吗?” 厉彦成轻笑:“除了想你以为,其他都好。明挽,我真的很想你。” 这一句话他说的情真意切,只是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小女人能不能懂。 明挽握着电话的手一紧,有时候她真的看不透这个男人,他强迫她去领证的那一幕还清晰印在脑海里。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做到,忽视这一切。他现在的态度平静的仿佛,当初那一切不曾发生。也许是他伪装太好,她找不出破绽。可是她还做不到。 “过两天我去接你,或者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你。” 明挽几乎不假思索回道:“不用,我就要回去了。” 男人不放弃的又道:“那我去接你。” “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明天一早的机票,你来不及的。” 厉彦成默了一会,妥协道:“好,注意安全。” —— 明挽确实是第二天一早的机票,不过是现买的。 到了机场她也没和厉彦成联系,直接拎着行李去了公寓。 房门口,秦默颓废的坐在那里,看样子他似乎一直等在那里,满脸胡茬有些狼狈。 “你…”她有些惊讶。 可话还没说完,便被他起身一把搂紧怀里。 耳边传来他有些嘶哑的声音:“我以为我又把你弄丢了,就像三年前。” 那一刻说不清心底到底是什么情绪,她手里的钥匙“哗”一声落在了脚边。 他抱的很紧,仿佛一件珍宝失而复得。 “挽挽,如果一切都可以回到三年前该多好。” 十二年,他爱她十二年,为什么这么久的时间,终究敌不过一个厉彦成。 深呼吸她很快平复了心情,使劲推了他一把:“无力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无可取代的哥哥。” 这个称呼,一瞬间犹如五雷轰顶,他就那样呆呆的立在那里,看着她拿着钥匙开门进去,然后失魂落魄的一步步离开。 明挽收拾了东西直接去了苏宅,厉彦成赶到公寓的时候她已然不在。 给她去电话,才知道她已经在苏家。 他说:“要我晚点去接你吗?” 她回:“暂时不用,想住一阵。” 男人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只说:“刚回来,好好休息。” 她在逃避,他又怎么不知道。 那一刻他才发现即使领了证,可他们之间的距离依然存在。为了回避他,她连她最憎恨的苏家都愿意踏足,可见在她心里,他厉彦成该比苏家还让她厌恶。 挫败,一瞬间蔓延全身。 彼时苏家—— 张丽做了一桌子好菜,整个晚上都笑盈盈的端茶倒水。这次回来苏文博倒也没急着再提厉彦成的事,他不提明挽也省事不少。 整个苏家脸色最不好看的,怕就属苏纹了。即使张丽再三嘱咐,可她依然不想讨好明挽。 要知道当初她可是让她们给撵出去的,现在这一个个却都要她舔着脸去哄着她,她是怎么都拉不下这连来的,简直太丢面子! 明挽也懒得和她计较,这次回来除了借机避开厉彦成一段时间,最主要还要查查她母亲当年的日记本在哪里。 晚餐的时候古驰姗姗来迟,苏文博黑着脸训斥:“明知今天晚晚回来,却还回来这么晚!” 在家里苏文博向来是不给古驰留面的,本来就对他不太满意,要不是苏纹直接和他牵扯不断,恐怕他早就让他滚出公司离开这个家了!也不知这小子到底给她女儿下了什么迷魂汤,这件事上总是不听他的劝,几次三番和这小子分手又藕断丝连! 古驰有些难堪,可是也不敢发作:“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苏纹撒娇的叫了声:“爸,不就回来晚了一会,再说也不是什么十分了不得的人物,至于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训他吗?” 苏文博瞪了她一眼,刚准备开口,却听明挽道:“是没多大关系,吃饭吧。” 张丽见状立即打着圆场:“对,开饭吧,晚晚也该饿了。” 苏文博没再说话,古驰拉了凳子坐下。 一顿饭吃的沉默至极,苏纹没吃几口便拉着古驰上楼去了。 苏文博本想 苏文博本想着饭后和明挽在说些什么,可她说累,他也只好作罢。 一楼大厅内,保姆收拾了桌上的残羹碗碟,张丽挨着苏文博坐着。 脸上早已没了伪装的笑意,只剩怨恨:“叫她回来该和我商量,上次我也只是说了句客气话,没想到你还真的把她弄到家里来!她能不能帮你拉近厉彦成的关系还说不定,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场空。” 苏文博懒得听她抱怨,拿着杂志一转身避开了她。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跟她说多少次了,还是这副德行! 张丽不死心道:“文博,我总觉得这丫头这次回来有目的,留她在家里我总是不大放心,你可小心留出祸来!” “行了,我自有分寸!”苏文博是彻底不耐烦了,将手里拿杂志猛一下掷在一旁。 张丽见他发火,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悻悻的走开。 明挽原本打算一直休假下去的,可组里那边来电话,广播电台那边也来电话催着她,又不好意思再让厉彦成帮她续假。其实她也清楚只要她开口,这个男人定然不会拒绝,可她就是开不了这个口,自从她告诉他来了苏家以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 然而事实上厉彦成也是料准她不会开口求他,才让两边的人给她施压。 算日子他们有小一个月没见面了,他是拿她没办法,可工作她总不能不做吧。 琢摸着不愿跟他回家暂且由着她,白天能让他见见面也是好的。否则她这样一直躲下去,他们之间的隔阂要什么时候才能消融? 期间苏文博是有提起让明挽尽快帮忙联系厉彦成的,不过都被她繁衍过去了。 苏文博知道她在搪塞,可也不敢催的过急。 周三晚上。 明挽从广播电台出来的时候,厉彦成已然开着车停在门口。 她很想装作没看见,可是他那辆车那么扎眼实在避无可避。 男人拉下车窗冲她笑道:“上车。” 明挽转身看了一眼身后,没有发现同事才放心的上了他的车。 只是这一个举动莫名让厉彦成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成了她的地下情人,哦,不对,应该说是底下司机,情人他还不够格。 她这反应倒是没有以前坦然了,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并没有忘记自己已是厉夫人的事实?他是不该偷笑?这算不算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车并没有开多远,拐出路口就停在路边了,张君换了他。 厉彦成替她开了车门道:“下来走走。” 明挽抬眸看了他一眼,终究下车。 还是那条她回公寓毕竟的路,只是此时此刻再次走在这条路上,心境却是大不相同。 深秋树叶深黄,晚间的温度有些低,她不禁一哆嗦。 高跟鞋踩在那一片片落叶上,发出轻轻声响。 前面不远处,有一对小情侣亲昵相拥。 厉彦成走在她身侧,几度控制了想将她拥入怀抱的冲动。 晃神间,耳边传来她轻到不真切的声音:“厉彦成,也许我们不该相遇。” 他心底隐隐一沉,冷静回复:“明挽,我一直认为你是理智清醒的,这世上没有如果。” 遇见就是遇见了,哪有该不该,他这辈子迄今为止做的最错的决定,大约就是当初果断干脆的和她离婚,让她从他身边走开。如果当初他不曾放手,又何需再有这一路崎岖的追妻之路。 明挽笑了:“我不是理智不是清醒,是现实。否则…”否则她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心情和他相安无事,终究她只是被现实打败。 被厉彦成这样的男人看上,她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 也许是因为此前经历的事情太过,她早已深深明白生活不会给她太多机会矫情。随遇而安,大约是这些年生活给她最深最真切的感触。 真的要和他相看两生厌,那一辈子那么长,又该如何度过?厉彦成这样的男人,他不放手,她能逃得开吗? 她也许是疯了,不疯如何能这样冷静。 可她不知道的是,比她更疯的是他。他若不是疯的彻底,怎会如此强迫她,怎会拿整个秦家威胁,又怎么会在得知过去三年的那个人是她以后,发疯一般想要弥补那错过的时光?!哪怕明知这不是她喜欢的方式。 晚风阵阵吹来,她不禁冷的抱紧胳膊。他暗暗移步靠近,尽量以及其自然的方式揽她入怀。 怀抱里她的身体僵了僵,他手臂一紧以为她会逃开,可是这一次没有… 显然最初的时候两人的步调并不协调,不过很快就被他便调整过来了。 他终究忍不住问:“为什么回苏家?” “有些事情想要搞清楚。”她没有说的太明白,他也不便继续追问。 两人漫无目的发走着,一路沉默,最后打破这沉默的是明挽的手机铃声,苏文博在催促她尽快回去。这通电话无疑算是给了她离开的最好的理由。 “我送你。” 厉彦成松开她,站在路边招手示意张君把车开过来。 明挽有些为难的开口:“可是,我们的事情我还准备和他们说,你这样过去…” 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往车边去:“我不进去,只送你到附近。” 她似乎再没有推脱的理由,只得由着他将自己推进车里。 送 送她到了苏家门口,他果然依言没有进去,车停在隐蔽的角落,他执意送她下车。 “明挽。” 昏黄路灯下,他叫住她。 她一转身却被他轻揽入怀,浓烈的男性气息铺面而来,她下意识向后退去,却被他紧紧困住,轻轻一个吻落在她唇角。 她下意识一偏头,避开。 厉彦成眸光一沉脑袋微移,唇落在她耳根处低声耳语:“挽挽,我们结婚了,一个吻不算过分。” 她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握紧,然后又松开… 她发丝上淡淡清香一阵阵飘去他鼻翼,他是真的不想就这样松开,可又不得不松开。 “回去吧。” 她点头,转身走进去。 回去的路上,厉彦成看着身旁空落落的位置,寂寞一瞬间席卷全身。 男人眸光一沉,抬头对着张君说道:“我们的事,老太太知道了吗?” 张君楞了下回道:“还没。” “告诉她。”顿了下,只听他又道:“顺便告诉她,就说我们打算回去住一阵。” 张君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要透过老夫人给明挽施压:“好。” 也是,否则总是这样两处分居,还叫什么夫妻? 彼时,明挽回到苏家的时候,大厅里灯火通明。 她倒是有些意外,苏文博这时候竟然还没有睡觉。 见她进来,他立即示意她去身边坐下。 明挽换了鞋走过去,屁股还没坐热便听他说道:“最近,厉彦成可有和你联系?” 又是厉彦成,明挽不免有些烦躁。 “没有。” 若是告诉她自己刚刚还和那个男人一起回来,若是告诉他,他们已经结婚,他还会不会眼巴巴的指望她给苏纹介绍? 想来他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必定什么精彩!可惜,现在还不到时候! 苏文博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劝道:“早就和你说过厉彦成那样的人,对你就是三分钟热度。趁着他还没有彻底厌倦你,你该为自己以后的路早做打算。” 明挽心中冷笑:“既然您早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还要我帮着给苏纹引荐呢?” 看出她并不情愿,苏文博脸色冷了几分:“你和苏纹怎么一样?!” 明挽再也忍不住嗤笑出声,起身道:“确实不同!若是一样,当初您怎么会宁愿毁了我的幸福,也不愿让苏纹替你嫁给那位大财主!” 苏文博见她似有恼怒,不由又放低了语气:“当初也是情况所逼,我那也是没办法的决定。苏纹还有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古驰,就算她从厉彦成那里无功而返,我倒也不怕她嫁不出去。” 明挽一抬头,二楼拐角处古驰似乎正在那里看着他们。不知道他终究看了多久,想来隔的太远他应该也没有听清他们之间的谈话。 “趁着马上有新产品发布会,届时我办场宴会,你务必请到厉彦成。” 明挽没再答话,起步去了二楼。 几乎一夜未眠,凌晨的时候她便醒了,和往常一样起身静悄悄的去找那本日记。 时隔这么久她也不确定那东西到底还能不能找到,只是不试试总归是不甘心的! 书房内,她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月色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找着。明明上一次她发现了个木盒子,这次回来却怎么都找不到。 抽屉一个个翻过,移开书柜里那些书,她仔细的看过却还是没有。正准备回房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门后站了一个人。 她下意识就要叫出声,却被那人眼疾手快拖去身旁捂住嘴巴。 只听那人厉声警告道:“别叫!” 080不,我还没准备好! 昏暗的光线下,明挽看不清那个人,可她似乎分辨出他的声音了! 古驰?怎么会是他?! 显然他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很快就将她松开了。 明挽伸手要去开灯被他制止了:“你想让大家都发现我们?到时候如何解释?”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放弃开灯的想法。 “跟我来。” 古驰领着她去了自己的卧室,房间内明挽还未来得及开口问他的目的,却见他低头从床底下找出一件东西。 看灰尘,似乎已经放了很久。 古驰拿着纸巾擦干净那东西递去她面前,明挽觉得有些眼熟,看了几秒后猛然想起,这不正是她千方百计要找的日记?! 她诧异的接过,翻看了下,确认是她母亲的笔迹无疑!可是奇怪的是,最后几页是缺失的!她想要的重要讯息,似乎早已被人毁尸灭迹了! 合上那本日记,她有些不可思议:“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古驰轻瞥了她一眼,自嘲的语气道:“你忘了,我是苏纹的床伴。” 他说的如此直白,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虽说他和苏纹是男女朋友关系,可是明挽并不认为,张丽那人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女儿。 似乎看出她的疑虑,他继续道:“这东西不是从苏纹手里得来的,只是我偷了张丽保险柜的钥匙,恰好那钥匙苏纹也有,却从来不示人前。原本也只是好奇,可谁能想到张丽只在那保险柜里放了这本日记。后来我找人做了一本假的,又放进去了。” 明挽皱了皱眉,低头复又看了看手上的日志。刚刚他拿出来的时候,上面积压的灰尘很深,应该不是最近才偷出来的。 她刚刚翻过这本日记,没有找到母亲当年死因的丝毫蛛丝马迹。可如果这日记不重要,那张丽为何要独独将它锁在保险柜?! “你猜,她为什么要将这东西单独放在保险柜?” 明挽摇头:“我刚刚看了,里面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也许…” 她手指停留在最后撕毁的那几页上,欲言又止。 古驰接了她的话:“也许,重要的只是被藏起来了。” 明挽一抬头看向他问道:“你知道在哪里?!” 古驰轻笑,眼底是隐藏的极深的算计:“谁知道呢,只是说也许。” 房间内短暂的安静了数秒,明挽一直细细琢磨着古驰脸上的表情,可她看不出丝毫异常。 那时,她想,也许真的如他所言,只是张丽有可能藏起了重要的部分。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找日记?” 此时她心头还有另一个疑惑,会不会,古驰一开始就知道日记所在,会不会一开始她手机里陌生号码发来的讯息,都是和他有关? 这只是一种揣测,毕竟,她想不通古驰这么做的理由。他看上去,至少在外人看来,他是十分爱苏纹的。 古驰眸光一闪,转过身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有一次听见张丽和苏纹的谈话,而且你母亲的名字也不止一次在张丽嘴巴出现过,我会知道并不稀奇。” 顿了下他又道:“你也清楚我在这个家的地位,我和苏纹在一起几年,你父亲却从不说让我娶她。发现张丽藏着这日记之后,我当时想如果我偷回来,万一有一天他们将我扫地出门,我也不至于一无所有。” 这样的理由看上去似乎很充分。 明挽低头看了一眼那老旧的封面:“可是,我看了,里面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嗯,我原先以为有,后来发现似乎不是。”顿了下,古驰又道:“可是如果说这东西不重要,似乎又说不通。” 明挽皱眉:“怎么说?” “如果这本日记真的不重要,那为什么张丽要扣在手里,且威胁了苏文博这么多年?” 张丽拿日记威胁苏文博,这是明挽没想到的。 “可是苏文博一向事事听她的,她为什么还要抓个把柄威胁他?” 古驰摇头:“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 这么多年苏文博确实对张丽算是言听计从,他也实在想不通张丽为何要多次一举。可她威胁苏文博也是真的,毕竟他亲耳听见过他们讨论这本日记。 “可是,你到底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如你所说留着这东西对你以后有好处,那为什么还要给我呢?” 明挽觉得古驰的理由太过牵强,总有些说不过去的地方。如果她手里这本日记真的是张丽拿着威胁苏文博的,那为什么最重要的部分残缺了?一本残缺的日记,怎么能构成苏文博的心头大患? 房间内沉默了一会,然后明挽只听古驰道:“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信不信由你。” 深呼吸,他又道:“不早了,你再不回去,恐怕要被发现了。” 明挽点头,拿着东西道谢:“不管如何,我还是得谢谢你,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对我很重要。” 说完,她拿着那本日记出去。 身后,古驰目光阴鸷的看着她的背影。 整个苏家,似乎除了古驰,没有人发现她的目的。 日记拿到手却不是完整的,这是明挽没有想到的,在她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留在苏家找到残缺的那部分的时候,苏文博显然已抢先一步想到了接近厉彦成的机会。 近厉彦成的机会。 他果然顺利办了那场宴会给厉彦成发去了请柬,同时又让明挽递去一份。 她是没打算递,不过那个男人主动开了口,说同意参加。 这种情况她自然不好说什么,苏文博目的达到,算是满心欢喜! 这宴会与其说是为了苏家的新产品宣传造势,倒不如说是为了推销苏纹。 都城人人都知道苏家有个女儿,只是苏纹在外面的名声着实不太好,一般有些脸面的是不愿和苏家联姻的,毕竟都城还有很多待嫁的姑娘。与其选个声名狼藉的,倒不如退一步选个家庭一般的,也好过以后带出去被人指指点点。 来参加宴会的人又道是想看看苏家新产品,有的则是看热闹成分居多。 苏文博办这种聚会也不是一次两次,大家都等着看他几时才能将那个宝贝闺女嫁出去。 酒店大堂内金碧辉煌,花香四溢,苏纹照旧一身大红礼服游走在人群中,挽着苏文博的胳膊与人不停寒暄。这种场合她似乎早已得心应手,眼神语气,装的十足的一位大家闺秀! 时不时有人夸赞苏纹今天很漂亮,或是父慈子孝,苏文博自然是开心的。 二楼角落,明挽身着一件低调淡色系礼服,手握着一杯红酒,低头看着大厅的景象。 这样的景象,让她不由想起以前还在苏家的时候。那时候也没少办这些聚会,她从来都只能缩在角落里,看着苏文博带着苏纹一一介绍:“这是我女儿。” 那时候的自己,多么希望他也可以转身牵起她的手说:“这是我女儿,苏晚。” 可惜,没有。一次都没有! 再后来,一次次的失望,就变成的绝望。 “在想什么?” 明挽的思绪,冷不丁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 深呼吸,她转身看向古驰:“没什么,只是感叹下从前的自己多么愚蠢。” 古驰顺着她刚刚的视线望过去,果见那父女二人虚伪的嘴脸,眼底不由浮起一丝厌恶! 只是那丝厌恶来的快也去的快,不待明挽发现,他已然恢复如常。 “蠢吗?你看看现在的我,是不是和当初的你一样呢?”不被苏文博认可的身份,一个苏纹暗地里的床伴! 明挽有些惊讶的看向他,却见他面色有些微红,似乎有些醉了。 古驰自嘲一笑,语气不由有些激动道:“不,我还不如你!我充其量,只是苏纹的一个男ji!” 明挽皱眉提醒:“古驰,你喝醉了。” 古驰苦笑,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握着酒杯,给自己又倒了慢慢一杯酒。 明挽伸手阻止他继续喝:“别喝了,回去休息吧!” “不,别拦我。” 争夺中,他手里的杯子微斜,杯子里殷红的液体撒了些许在她素色的礼服上。 明挽皱着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扔在一旁的台阶上,伸手去扶他,却不想古驰忽然一倾身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古驰!”她惊叫他的名字,可他力气太大。 推不开他,她有些着急:“你松开我,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好在他们所在的位置还算隐蔽,不然她还真不知要如何解释。 只是明挽如何能想到,这样隐蔽的地方,居然还是被厉彦成一眼看见了! 男人脚步刚踏进大厅便四处搜寻她的身影,可笑的是,一抬头,就看见了刚刚那一幕!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苏文博老远见人进来便赶来迎接,可看见厉彦成黑了的脸色之后,是不敢上前了,只得装作与人说话不便前往相迎的模样。 显然张君也发现了他们老板的异样,替他挡住了那些前来客套的人。 厉彦成找了借口暂时离开,从另一侧不起眼的楼梯口气势汹汹直奔二楼而去! 古驰今天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抓着明挽就是不松开! 明挽有些恼,又着急,可他喝醉了,只能好言好语的劝着。 “你放开我,你真的喝醉了,该回房休息了。” 厉彦成的身影由远及近,古驰微一抬眸,便见一双黑色的皮鞋。 抱着明挽呢喃出声:“苏纹,别离开我,求求你苏纹。” 也不知是不是明挽的错觉,总觉得那么一刹那他的力道似乎松了。 她趁机猛推开他,深呼吸道:“我不是苏纹,我是明挽!” 那时厉彦成已经站在她身后,她看不见,可古驰是能看见的。 他摇晃着身体,想要再次靠近明挽:“苏纹。” 厉彦成眸光一沉,一把拉过身前的女人扣在怀里。 语气森然:“喝醉了就不要到处跑,认错了没什么,万一做错了什么事可就无法挽回了。” 明挽偏头看着身边的人,暗暗挣扎,可厉彦成哪容她挣扎半分! 手臂铁一般扣在她肩头,就是不打算让她离开! 古驰似乎真的嘴的不清,傻笑几声,弯腰捡起地上的酒瓶和杯子,转身去了客房。 厉彦成扣着她手腕强行将人拖去房间,关门上锁,动作极快! “你关门做什么?”明挽不解的开口。 厉彦成脸上还是不那么好看,想起刚刚他被人抱在怀里那幕就糟心! “他抱着你,你也不会反抗吗?你忘了你结婚了,这种时候都不知道检点一点 道检点一点吗!” 明挽觉得他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他刚刚明明听见古驰叫她苏纹! 瞪了他一眼,她冷声提醒:“他认错人,况且他喝醉了!” 厉彦成火气正盛,心口堵着一口气:“什么叫他喝醉了,他认错人?你也喝醉了吗?你没醉,为什么不推开他?!” 这时候他完全忘记,男女力量悬殊。比如他刚刚扣着她的时候,她就是挣扎不开半分! 明挽觉得他简直无力取闹,瞥了他一眼,就要开门出去。 厉彦成哪里让,抢先一步拦住,扯过她贴在门口。一低头,带着怒意的吻便覆了上来。 明挽偏头想避开,却被他一把扣在脑袋。 男人的唇粗鲁略过她唇瓣,落在颈间。 明挽喘着气叫着他名字:“厉彦成,厉…” 男人扣着她脑袋的手一滑,落至她颈间,将脑袋埋进她颈间深呼吸,没有继续刚才的动作。 明挽猛然一把推开他,推至墙边语气恼怒:“你神经病!” 厉彦成悠悠抬头,眸光晦暗无比。 她抬手擦着刚刚被他吻过的唇,男人原本极力隐藏的怒火再次被挑起! 霍的一把扯过她,重新扣在怀里! 语气冰冷:“嫌弃?!” 明挽挣扎了下未果,瞪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她不说话,他却以为她是默认,一低头对着她唇瓣又是一通啃咬! 唇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抬手她便欲挥他一巴掌,却被他截住困于身后! “你松开,你简直不可理喻!” 厉彦成盯着她,眼底的怒意渐渐平息,也或许被他压制了。 叹息一声他将她重新拥入怀:“对不起。” 明挽推了他几下,并未推开。 耳边再次传来他低低的道歉声:“抱歉,原谅我。” 怀抱里她彻底放弃挣脱他的想法,由着他抱着。 厉彦成知道她没这么容易气消,又道:“我承认我就是吃醋了,迁怒你,是我的错。他认错人,确实不该怪你,原谅我。” 明挽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她一直以为厉彦成这样的人,应该是说不出这些话来的,可如今他这么诚实的坦白了自己的心态,反倒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事实上厉彦成也确实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这样的人善于伪装,哪怕感情也是。可是在面对明挽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让他失控。 面对她的厉彦成,他希望是简单的直白的。 他深呼吸松开了她,帮她顺其耳边刚刚因为纠缠而乱掉的发丝。 “有没有告诉苏文博,我和你的关系?” 虽然他也清楚她和苏家的关系,可私心里还是希望她能公布他们的关系。仿佛这样,就表示她认可了他。 而她显然并不喜欢这个话题,微一低头道:“没有。” 看穿她的想法,他改口:“那住了这么久,你母亲的事有眉目了吗?” 明挽犹豫了下,点头:“算是吧。” 找到日记,应该算是了吧。 可殊不知她这举动,却被厉彦成以为逃避,故意逃避和他回去的借口。 那时他在想,也许她怕他开口要求她回家,所以牵强说有线索。可他这么一说,他反倒不知如何开口。 “出去吧。” 她一转身,开了门离开。 厉彦成紧跟着她出了房间,却没有急着跟上她的步伐。 一楼大厅。 明挽刚站定,便见苏文博急匆匆走了过来。她一转身本想避开,可还是让他先一步拦住去路。 苏文博压低声音问道:“厉彦成和你说了什么?” 明挽微一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没什么。” 今天这么忙他竟然还有空暗暗观察她,这一点倒是令她惊讶,也不知刚刚古驰那一幕有没有被他看见。 苏文博见她不想说,知道再问无意,只是沉了声道:“有一点我希望你清楚,我虽然不喜欢古驰,可她毕竟和你姐姐的关系摆在那里。你动谁的心思都可以,他不行!” 闻言明挽冷笑一声道:“你多虑了,在厉彦成对我彻底放弃以前,你觉得我会看上别人吗?” 苏文博当即冷了脸,她这摆明就是讥讽他的宝贝女儿苏纹,挑人的眼光不如她! 可恨他一时竟无从反驳,毕竟她说的是事实,厉彦成和古驰,是个人都会选!只有她那个女儿,挑来挑去,挑了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 明挽顺手拿了一杯香槟从他身侧走开,实在懒得和他多言! 彼时厉彦成慢悠悠从二楼下来,本来是打算回去催促老太太那边尽快给明挽大电话。可谁知他刚出了大厅门口,便见那女人和秦默相对而立。 隔得有些远,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秦默的样子,似乎喝了不少酒。 这个季节的晚上已经有些冷,明挽身上只一件单薄的礼服,冻的她不由报紧了胳膊。 静默半晌,她开口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少喝点吧,喝酒伤身。” 秦默苦笑不语,手里的红酒再一次被一仰而尽。 “你还会关心我吗,我以为你再也不屑关心我。” 这一场爱情角逐里,他只是踏错一步,与她却已是天涯海角了吗? 他不信,也不甘!可此刻对面 可此刻对面的她如此平静,平静的让他无能为力。 这一刻这一秒,他终于深深体会,那一日在他和何微微的订婚宴上,她是多么绝望!她又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会出现。此刻的他自己,却怎么都没有她当初的勇气。 那一句:跟我走。终究湮灭在那些风声里,一点点消失不见。 她脸上是平淡到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表情:“你想多了,天冷,我先回去了,你也是。” 客套而简单的交谈之后,她真的毫不留恋转身从他身侧走开。 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他一转身,伸手很想抓住她… 大门外的厉彦成随着他这一举动,眸色一暗,刚要起步跟上那女人,却见她一转身避开了。 他心底松了口气,有些庆幸她还知道自己的身份。 深呼吸,他起步沉稳的跟上她的步伐。 经过秦默身边的时候,两人还是不可避免的对视了一眼。彼时,那两人眼中思绪都太复杂,谁也猜不透谁的。 厉彦成很快跟上明挽的步伐叫住了她,将身上那件西服外套披在她肩头。 她正准备开口,包里的手机便响了。 厉夫人那边的电话她一直没有保存,可是在她拿出手机的那刹,厉彦成已经认出了号码。 男人轻笑一声提醒:“是我妈那边的。” 明挽握着手机的手一紧,莫名有些紧张:“您好…” 可谁知她还没说完,便听程茹雪笑道:“挽儿,宴会结束了吗?要不你和彦成一起回来吧,许久不见你们怪想念的。” 两人隔的近,所以厉彦成听的清楚。 明挽握着电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却见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阿姨。” 她这声刚叫完,只听程茹雪又笑道:“你忘了,你和彦成结婚了,这称呼是不是也该变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明挽更加不知所措。 妈,这个称呼她许多年不叫,一时间真的不知如何开口。 厉彦成看出她的紧张,不知所措,拿过她的电话轻声道:“我来。” 明挽松了口气,看着他拿着电话走远。 只是片刻后他再次回到她身边,开口说的第一句竟然是:“跟我回家。” 她以为他会帮她档掉:“你…” 厉彦成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直接拉着人往车边去。 “不必担心,我凌晨要出差,可能过几天才会回来。你就当帮我尽尽孝心,陪陪老太太。” 很显然听完他这句话之后,他身旁的小女人明显松了口气。 车子拐出酒店,明挽去苏家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被厉彦成带去了厉家老宅。 那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程茹雪却还坐在客厅等着他们。 见他们回来,她立刻迎了过来。 “累了吧,房间我都收拾好了,早点休息。” 厉彦成拉着人就准备上去,明挽匆匆说了句:“您也是。” 程茹雪点头,笑道:“快去吧。” 二楼。 卧室内已然焕然一新,床上那一袭大红色被褥红的耀眼。窗帘也换成了温馨色调,整个房间的布局都重新设置了,很显然老太太将这里当成了婚房布置。 明挽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扭头有些紧张的说道:“厉彦成,我…” 男人拉着她的手,故作不解:“你不喜欢红色?要不明天我让人换了?” 明挽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换个…” 她只是没准备好,想要逃离他。这一点他又何尝不清楚。只是,许多事不需要准备,他也给不了她太多时间去准备。 厉彦成迈近一步,彻底将人拥在怀里:“老太太已经知道我们结婚了,你觉得这种时候你还要住其他房间,她会怎么想?我是可以解释,可是她本身就有哮喘,我不想她再为这些琐事烦心,希望你能体谅。” 他一低头嘴巴彻底凑近耳边,温热的气息一阵阵略过她的脖子,有些痒,她不由僵了身体。 “再说,凌晨我就出去了。” 显然怀里的女人在听完这句以后明显松了口气:“嗯,我…” 可还不等她说完,厉彦成低头凑了过来。温热的唇贴在她颈间,辗转斯磨,她惊的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却被他抱着一转身贴在了墙壁上。 他似乎不满于此,从颈间来到她光洁的额头,沿着鼻尖一路往下。 明挽挣扎,内心抵触油然而生! “厉彦成,你…” 这种时候他压根不想听她拒绝,索性及时打断:“你是我妻子。” 他在提醒她,这些事是她的义务。 明挽心底陡然一沉,那一晚被他强行掠走第一次的经历,再一次闪现脑海。惊慌,疼痛,还是那么清晰! 她开始极力反抗:“不,我还没准备好,不!” 厉少是良夫080不,我还没准备好!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copyright?2012allrightsreserved. 081幸福生活 完 厉彦成没有答话,不理会她的挣扎,轻松制止了她的反抗。 抬手间,她的外套已被他抛在一旁。 明挽耳边尽是他粗粗的喘气声,带着压抑,还有…急切。 她惊慌不已的叫着他的名字:“厉彦成,厉彦成!” 他一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凑近耳边提醒:“嘘,小点声,别惊动了老太太。” 明挽只觉身子一轻,人已被他放在床上。厉彦成避开她惊慌失措的双眸,堵住她的唇,不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 他依然是强势的,可和上次的似乎又有些不同。 对,是不同的,上次充其量只能算强迫,名不正言不顺。这次不一样,这次他是名正言顺! 她原以为今夜已是逃无可逃,可…… 紧要关头,被一声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厉彦成动作停顿了下,并不打算理会。 铃声中断了一会,再度响起。 明挽终于忍不住开口:“也许有事吧。” 厉彦成微微起身,端详了她片刻。那一刻明挽不知他在想什么,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些,少些许庆幸。 微一声叹息,起身,他拿过床尾的外套找到手机。数个未接电话都是张君,再一看时间,差不多到时间了。 起步他去了卫生间,整理好以后出来的时候,明挽也收拾好了。 “等我回来。”说完这句他大步离开。 伴随着“嘎哒”一声开门声,明挽彻底松了口气。 可…… 眨眼间,原本出去的人却站在她面前。 “你……” 未等她说完,他已俯身,一个轻轻的吻覆在她额头。 明挽是错愕的,她没想到他的去而复返,只是为了~一个吻。 厉彦成笑了“等我回来?” 闻言她经不住再次错愕,这句话他刚刚说过。只不过第一遍是肯定句,这一次却是疑问句。 她不懂,她答或不答有什么区别。 只是看着那人像蹲像一样站在她面前,她忍不住想着,若是她不开口,他今晚是不是就不会走? 他的手机再次响起,她忍不住催促:“你快来不及了。” 厉彦成固执的站在那里,笑问:“等我回来?” 那一刻他这举动在明挽眼里,莫名有些孩子气。 抬头,她对上他染着笑意的黝黑双眸,微微点头。 这人就是喜欢多此一举,她答或不答在她看来真的没那么重要…… 他一走,房间似乎变得更安静了。深夜,原是最佳睡眠时间,可她今夜似乎注定无法入眠。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老太太一眼看穿她的疲惫。 “怎么,睡的不习惯?” 明挽笑着摇头:“不是,只是最近有些失眠。” 她原本也只是随意找的这借口,却不知被老太太听在了心上。 吃了早饭,老太太执意安排人送她去公司。她一片好意,明挽回绝不了。不想过于引人注目,只是让司机将车停路口,步行一段到达公司。 到演播室的时候,一屋子人正垂头丧气着。 她前些日子请了些假,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一个灯光师抱怨道:“我们这夏主持的架子可真够大,三天两天就休息。” 随即便听有人附和道:“她不来也算了,可之前录的那些快播完了,眼下又跟不上,拿什么给台里?!” 有人小声的议论:“这王导袒护的也太明显了,她几期节目都不来录,王导竟然还不上报!” “是啊,他们一个名主持一个名导演,这个节目倒了不怕没饭吃,可我们怎么办?!” 之后说的大多是些不堪入耳的,关于王志安和夏白的传闻。 那帮人议论的正火的时候,王志安来了。 沉着一张脸道:“正在选新主持,你们给我把本职工作做好就行,少在背后论人是非!” 一众人悻悻走开,王志安正准备离开,手里的电话响起。 明显他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是有些不情愿接通的! 他握着电话,找地方接听。 最后匆匆拿着手机去了试衣间,那时候明挽正窝在角落整理衣物,许是他当时太慌张,没有发现屋内有人。 “什么事!”王志安语气不耐。 明挽一怔,正打算出去,却听他又道:“夏白,你别得寸进尺!有胆子你就把那些照片发出去,我倒是要看看是你损失大,还是我损失大!这个圈子曝出导演潜规则可不止我王志安一个人,你可曾看见他们受到丝毫影响?!孰轻孰重自己掂量!” 电话那端的夏白大抵也来了情绪,惹得王志安更加不快了:“要不是你算计了老子,就你这破鞋,老子还真不屑上!” 明挽脚步止住,这个时候出去显然已经不适合。 偏巧王志安这时候一转身,看见停在那里的明挽,显然他也是极其尴尬的。 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匆匆说了几句,他便挂断了。 明挽微一低头,从他身侧走开。二人对于刚刚的电话内容,很默契的选择不提。 彼时医院内的夏白恨的咬牙,她前不久被绑架,现在主持的位置又被替换! 该死的,这帮翻脸不认人的! 最可恶的是,绑架她的人料定她不敢报警 她的人料定她不敢报警,还拍了照片威胁她!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到底谁做的! 厉彦成那个冷血的男人,丝毫不念及这节目是她一手支撑起来,说换就换!这样子的冷漠无情! 助理劝她放宽心,等身体养好不愁没节目做,这点她当然知道,再怎么说她还有些粉丝。 可心底这口气却是怎么都说不下来,她一手支撑的节目凭什么就这么拱手让人?! 明挽下班后原本打算回老太太那里,可半路接了一条短信,画面上显然就是她母亲日记本里缺失的那几页! 于是临时觉得改变路线,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找过去! 目的地是一个废弃工厂,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决定进去。 屋内,那人背对着她坐着,看背影她总觉得有些熟悉! “明挽。” 正打算开口,那人却是先叫了她的名字! 几乎一秒她便反应过来他是谁:“古驰!” 只听那人轻笑一声:“没想到你还真敢来,你胆子够大!” 他的面前放着照片里那些残破纸张,明挽走近便欲拿起,却被他伸手拦住! 她抬眸不解的看向他,却见他收了桌上那些东西放在兜里。 古驰冷漠道:“我有条件!” 明挽皱眉:“什么?” “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不喜欢我吗,不光是因为我没有背景。其实他早就找人调查过我,我不信古,我信刘!几年前被他卑鄙手段害的家破人亡的刘家,你该还有印象!不过他自以为是我如今一无所有,奈何不了他,所以才能让我呆在苏雯身边这么多年!” “知道我为什么要进你们家吗,你真的以为我爱苏雯那个贱人?” “你……”她从来不知道古驰也是有秘密的,明挽的印象里,好像他真的是爱苏雯的! 古驰,忽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我不爱她,从来不爱,都是假的!我只想报仇,只想报仇!” 他走近明挽,忽的一把抓住她胳膊:“可是……” “我如何能算到,我会爱上你?!你走的那几年我生不如死,我想,我要继续留在苏家,替我自己报仇,也替你报仇!” 明挽惊恐的看着他,伸手去扯他的手:“你冷静点,古驰。” 古驰不松手,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抱住:“我爱的是你,我替你报仇,我们一起报仇!” 明挽伸手去推他,他抱的太紧挣扎不开! “我和你一样恨苏文博,我们合作!” 显然今天他喝酒了,被他困在怀里,浓浓的酒味直往鼻尖钻去。 挣脱开古驰,她皱眉:“你需要冷静,我们晚些时候再说。” “站住!”古驰再次一把捉住她,直直将人拖去墙边:“不许走,我说了我们合作!” 说罢,他便欲强吻过来。明挽警觉,皱眉反抗,避开他靠过来的唇! “你别这样,你喝醉了!你放开我,等你清醒我们再谈!” 古驰那里肯罢休,抬手一把扼住她下巴,逼问道:“说你和厉彦成是什么关系,情人?!” 明挽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可被他困着一时间也动弹不得。 见她不答,他越发变本加厉:“我喜欢你,你母亲的日记在我这里。你不是想要残缺的部分,和我在一起,我就还给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 “哈哈哈,我是不可理喻!”他掰过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那又如何,我说了,我们在一起,我帮你报复苏文博!” 明挽瞪了他一眼,嗤笑道:“我已经结婚了。” 她早该想到,当时他拿出那本日记的时候早有预谋,怪她疏忽了,也太信任他!想来这些事情他早有计划,最开始的匿名邮件,十有**也是出自他的手! “结婚,和谁?”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厉彦成?!他竟然真的娶你?!” 他眼底有着不可置信,似乎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不,不可能!你怎么嫁给他?!” 他忽然情绪失控的掐住她的脖子:“你爱的不是秦默吗?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咳。”明挽呼吸困难,伸手去扯他的手。 古驰情绪失控的厉害,她被他掐的没有丝毫开口的机会。 他眼底闪着嗜血的光芒:“你为什么嫁给他!你为什么不等我!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明挽有些害怕起来,隐隐觉得今天的他似乎和以往不同,难道是他之前伪装的太好?! 他一路拖着她去了小黑屋,将人绑好以后,又找到她的手机! “古驰,你到底要干嘛,你松开我!”明挽彻底慌了。 他找到厉彦成的号码,冷笑出声:“我让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真心爱你,我要告诉你,这世上除了我,谁都不能和你在一起,他们都不是真心对你,只有我,只有我才是!” 明挽挣扎着吼道:“你疯了,你放开我!” 古驰懒得听她说话,找了胶带封住她嘴巴,很快拍了照片发去厉彦成手机。 彼时,厉彦成远在他国。会议进行到紧要关头,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呲”的一声震动起来。 瞥了一眼,他立马拿起电话点开,随即眉头一皱,立马拿上外套出去。 张君怔了下,立马跟了出去。 厉彦成匆匆 厉彦成匆匆说了句:“接下来的事情,你来安排。”之后风一般离开公司。 彼时,古驰将人关在房间之后,自己搬了凳子坐在明挽对面。起初他只是抽烟,后来又出去搬了许多酒。喝到最后他似乎是意识不清了,陆陆续续说起过往。明挽没有心思听他的话,暗暗挣扎着被他捆在椅背上的绳子,似乎绑的太紧,绳子割的她手腕疼却还是挣脱不开。 别墅那边,老太太迟迟等不到她回去,打她电话又不通,急的报警。可警察那边说失踪不足二十四小时,还不能立案。 打电话给厉彦成,他那边也是关机。殊不知,那时候他正坐在飞机上往回赶。 古驰一个人断断续续喝了一夜酒,凌晨十分睡着了,睡了大约一小时才醒。 看了一眼手机,开机,没有任何未接电话。 古驰得意的笑了:“怎么样,我说了他不会来吧,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在乎你!” 明晚被他封住嘴巴,只能以眼神抗议! 古驰心情不错,走过去一把接了她的胶布:“我说过,只有我是真心的!” 明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猜对了,他不会来,现在可以放我走了!” 古驰仿佛听见什么极其好笑的话:“放你走?你当我是傻瓜?当年为了拆散你和秦默,我没少花心思,为了你我差点成了杀人犯,放你走?想的美!” 明挽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意思?难道……” 古驰大笑着开口:“没错,你们的车是我动的手脚。害他变成聋子的不是苏文博,是我!那是因为我爱你,我比他更爱你!” “呸。”明挽忍不住淬了他一口。觉得自己真是蠢的可以,这么多年,竟然会以为他是她在苏家唯一的知己! 古驰抬手欲覆上她的脸,被她猛一转头避开了。 他眼底闪过嗜血的光芒,随即猛地掐住她脖子:“知道吗,就在昨天苏雯那个贱人她竟然向我提出了分手,她说我只不过是她养的一条狗,一条狗!” 明挽下巴被他捏的发痛,发不出一个字,只能被迫听他无与伦比的抱怨。 余光瞥见他手臂,上面似乎有着密密麻麻的……针孔?! 她一个警觉,再次看向他双眼,心底有一个揣测…… 可没等她证实自己的揣测,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开门!” 几乎一秒明挽便听出,那是厉彦成的声音。那一刻她说不清心底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松了一口气,可又莫名担心。 是的,她在担心他,那时她甚至恼他为什么要来,古驰疯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万一,万一他为了她受伤…… 那一刻她发现,自己原来多么不愿去想这个假设! 古驰松开她去开门,可门开了一条缝,又被他“哐”一声关上了! 只听他咒骂道:“厉彦成你个王八蛋,你居然敢报警!” 门外,厉彦成淡定开口:“把明挽平安带出来,我保你无恙。” 古驰哪里信他,门外站着的那一排人已然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下一秒他怒红着双眸走去明挽身边,叫道:“你当我傻瓜?!你要是敢闯进来,小心你女人的命!” 古驰拖着明挽去了门口,拿着匕首抵在她颈间叫道:“让他们都出去!” 门外,厉彦成双眸暗沉,扭头和一人低语几句,没一会,便见那些警察都退了出去。 古驰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开了门出去。 他拖着明挽,厉彦成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车钥匙给我!” 厉彦成站在那里,眸色深深的看着被挟持的女人。 古驰有些不耐烦,手心的刀一紧,刀剑刮伤皮肤,渗出丝丝血迹:“钥匙给我!” 明挽疼的皱眉,事情似乎超乎的预想。无疑厉彦成带来的人,刺激了古驰,使得他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她能够感觉他握着刀的手在隐隐发抖,他在害怕。 她试图唤回他的理智:“古驰你冷静点,我们可以好好商量苏文博的事!” 事实上他最开始确实没想拿明挽怎么样,可现在这架势容不得他思考其他,他只觉自己身处险境:“你给我闭嘴!” 厉彦成掏了钥匙,起步准备递过去。 古驰拽着人警惕的退步:“抛过来!” 厉彦成依言,抛过去。 “噹”的一声,钥匙掉在了地上,古驰看着那串钥匙,犹豫着要不要弯腰去捡! 随即他开口对明挽说:“你捡起来!” 厉彦成眸光一暗,寻找着最佳时机,就在明挽弯腰的那瞬间,男人闪电一般扑过去,一把推开了她。 古驰见状当然急了,手里的刀下意识的扎下去:“竟然敢骗我,找死!” “厉彦成!” 伴随着明挽的一声惊呼,门外的人很快冲了进来。古驰眼见形势不对,拿了钥匙便欲从偏门出去。 明挽整个人都懵了,那匕首插在厉彦成颈部的位置,血很快染了一地。 “厉彦成,厉彦成…”她紧张的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越叫越慌。 救护车上他意识模糊,却还不忘紧紧握住她的手。 昏迷前他说:“明挽,有些事不是只有秦默可以做,我也可以。” 那一瞬,她 那一瞬,她的冷静再也无法伪装,奔溃大哭:“厉彦成!” —— 古驰没能顺利逃出去,他很快被逮捕。警察检验出他体内含有兴奋剂,酒精。 明挽去见他的那一天,他精神似乎好了些。 他将她母亲的日记还给她,对她道歉。她没法说没关系,毕竟受伤的人是厉彦成,那个男人为了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她摊开那几张纸。看完以后,忽然笑了。笑自己愚蠢的执着于过去,笑自己执念太深。 她母亲确系死于自杀,只是她死前曾被查出患有抑郁症。 回到病房,厉彦成依旧安静的躺着。她坐在床边给他说那些,她从未向他诉说过的过去。 厉彦成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人对他说:“厉彦成,如果你醒过来,我们便好好迎接未来。” 那一天秦默找来的时候,便见病房内,她枕着他的手靠在他胸口柔声低语。 那时,他方知,他和她已然不可能了。他终究错过了她,这一次是真的错过。将东西留在了护士站,他选择不去打扰她的幸福。 厉彦成清醒过来,是在出事后的一个月。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餐,她站在窗边修剪着瓶子里的花,“咔擦,咔擦”一声声,那么清晰。 她整个人笼罩在晨曦的光中,美的那么不真实。 “明挽。” 她手中剪刀一顿,以为幻听了,呆立原地,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厉彦成嘴角轻轻勾起,再次叫了声:“明挽。” 她转身,眼底瞬间蒙上一层湿意。 厉彦成起身斜倚在床头:“帮我倒杯水。” 她几部走去床头,慌张的差点打翻水杯。 厉彦成喝了水将被子递去她手里,她接过,他却握着他的手不放开。 明挽脸颊微微发热,好半天才开口道:“睡了这么多天,不饿吗?” 厉彦成笑了笑,松开她。 片刻后她端着面条出来,也许是多天没有进食,今天的饭格外合他胃口。 接下来的治疗顺利多了,他很快出院。 出院那天他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收拾,心情格外好,似乎流点血也是好事一件。 趁着他去结账,他收拾起床头柜上的东西。 抽屉里安静放着一个小本子,他以为她是用来记账,好等他清醒了和他报销。 打开,却发现不是… 那时她的日记,原本他是不该窥探她的**的,可随手一翻,他的名字赫然印在眼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频繁出现在那一页页纸张中。 最让他记忆犹新的,大抵是她那一句:厉彦成,请你别向他们一样,丢下我一个人。 他翻着日记的手猛然顿住,喃喃道:“傻瓜,我怎么舍得。” —— 老太太原本坚持要他们回去她那边住,可厉彦成不同意,于是她也只能妥协。 后来的厉先生想起这场生死意外,总是庆幸,庆幸自己还活着。庆幸这意外来的那么是时候,庆幸她还在他身边。 他身体好转的时候,明挽瞒着他偷偷报了主持人竞选。王志安也许是心虚,也许是真心欣赏她的能力,没有阻挠。 张君将这件事报告给厉彦成的时候,远以为他会生气,甚至打发雷霆。 然而并没有,那个男人一笑置之:“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以后他不会阻止任何她想做的事,只要她还在他身边。 期间夏白闹过几次,厉彦成无情的打压了,后来她渐渐淡出大众视野。有人说她结婚生子了,有人说她得罪太多人,永无翻身之日。无论是那一种,明挽都不关心。 公司个方面的宣传都很到位,加之她原本的听众群体,被人记住并不是一件难事,她的生活很快变得忙碌起来。 每每这时,厉彦成便心生懊恼。 瞧吧,她现在忙得他想看一眼都难! 周末,她难得空出时间,他说带她去一个地方。 可是出了大门,车子行驶的那条路越发熟悉起来。 直到那辆车,开进那所别墅。那地方她再熟悉不过,她曾住了三年!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又是如何进来的,难道他买了这地方? 心头疑惑万千:“为什么要来这里。” 厉彦成拉着她一直往里走:“我曾在这里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我想弥补。” 如果可以,愿倾尽所有,弥补与你走失的那三年。 “三年前,我娶了一个女人。噢,不是。其实三年前我和那个叫苏晚的女人并没有领证。” 那是李琦搞出的乌龙,他当时迫于老爷子压力不得已随便选了一个人选,于是将事情全权交托李琦办理。他如何能猜到,李琦给他的结婚证是假的,为的只是糊弄了老爷子。 明挽一怔,不可置信的开口:“你说什么…你前妻叫…” 厉彦成笑着纠正:“不,她其实叫明挽。” 后来他又解释了好多,比如她为什么会以为自己嫁了一个五旬老者。 那也是李琦的注意,怕她粘着老板不放,于是对外放出这样的假消息。至于那天接她的人,其实,只是他家的一个管家… 巧合,太多的巧合,变成了误会。最终让他错过她三年, 过她三年,可喜的是,他却在婚姻的终结点意外和她相逢。 如果这都不是缘分,那什么才是? 那一刻她也开始相信,许多事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大约一年后,苏家走向颓败之势,自从得知自己并非苏文博的亲生女儿以后,明挽对他的恨似乎减轻了不少。 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苏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沙发上那个男人眉头一皱,一把捞过身前的人:“对付那样的人,你也不怕脏了我的手。” 明挽了然,也是,如果他想替她报仇,何至于等到今天。大抵是苏文博得罪太多人,气数已尽。 男人伸手勾住她脑袋,低头覆上她的唇瓣辗转厮磨。 耳边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她警惕的腰去推他,却被他一把抱起往卧室去。 “厉彦成,你放开我,我还要出去!” 男人低头暧昧道:“办完事,我们一起出去。” 明挽哀嚎不已,这人的精力怎么就这么好,昨晚才奋战到将近两点,这会又… 再这么下去,她怀疑自己还吃不吃得消! 然而,她很快摆脱了这种局面… 某个早晨,她拿着刚刚出来的化验单站在医院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的时候他已经打了过来。 “在哪。” 她握着那化验单说不出什么心情,随口道:“医院。” 电话那断的人忽一下整个神经都紧张起来:“不舒服吗?那里不舒服,为什么不叫家庭医生?” 匆匆拿着外套,他就往办公室外面走。 明挽连忙解释:“不是,没有不舒服,只是肚子…” “肚子怎么了?好姐妹来了?”可是说完他发现不对,她好姐妹的日子不该在这个时候。这个月,她的好姐妹似乎… “厉彦成…”她轻笑着打断他的思绪:“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呢?” 那一刻他的脑袋是懵的,然后手里的外套“啪”一声掉在地上,来不及去捡,他飞快的跑了出去。 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 一日清晨,某个欲求不满的男人趴在床上,看着妻子微微隆起的肚子瞪着里面的小家伙。 老婆说孕早期不能有x生活,他忍着。 好不容易过了孕早期,老婆说孩子现在会动了,会有感觉,做那事会担心影响到肚子里的小东西,他再忍。 孕晚期,老婆说,现在危险时刻,不可以!他还得忍着… 厉先生悲催的发现,这个即将出事的小家伙,简直就是他的冤家啊~ 正琢摸着等着孩子出生,好好折磨下他这憋他许久的妻子。 却见明挽一脸向往道:“以后,我们再生一个吧。” 我去,厉先生哀嚎:“不生了!” 这一个未出世的酒彻底占据了她几乎所有关心,再多出来一个,哪里还有他这个当爹的地盘?!他悲催的未来可以预见! 事实证明厉先生的揣测是真的,出世后的小魔王简直… 晚上—— 厉先生早早钻进被窝等着老婆洗干净,好容易老婆终于从浴室出来。 一番前戏之后,正准备步入正题。 门外那一声声敲门声彻底搅乱他的性致。 厉先生有些暴躁的起床,开门警告外面的小魔头:“下次再敢这时候敲门,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儿?!” 可谁知那小魔头理都不理他,冲着他一鬼脸对着里面的人叫道:“妈妈,我一个人睡害怕。” 于是今夜对于厉先生而言又是个不眠夜,老婆又被人拐走了… ——许多年以后,有一档节目采访了已是知名主持的明挽。 “明主持,请问这些年你对你的婚姻满足吗?” 画面里明挽容貌依旧,笑语盈盈:“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不满足吗?” 主持人又问:“那么在你心中,厉先生,算合格的丈夫吗?幸福吗?” 明挽点头,语气坚定:“是,很幸福。” 未来他们,还会继续幸福下去… 厉少是良夫081幸福生活(完)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copyright?2012allrights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