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主她精神分裂》 第1章 第1章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john 1-4,5 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建筑风格属于新古典主义巴洛克风格，保持了乔治亚时期的传统。 在美国和全世界人们意识里，它已经成为总统权力和威望的象征。 在总统的办公桌后面，有向南的三扇大窗户，四扇门可以通往白宫西翼。 天花板上以总统印章为特征的图案被精心装饰，地上铺着一块巨大的蓝色地毯，地毯正中织有美国总统的金徽 办公室后部两侧分别竖立着美国国旗和总统旗帜。 正面墙上是身着戎装的华盛顿油画像。 总统的大办公桌上放置着这样一条座右铭：“这里要负最后责任。” 1 这个象征着美国权力中心椭圆办公室是里坐着两个人，一位是总统先生，一位是前白宫安全顾问，现在的odni中的情报总监——美狄丝瑞德。 “我知道你对你的调任感到疑惑，瑞德小姐。这看上去像降职。”总统先生温和地说道。 对面的那位年轻女士微微一笑：“相信我，总统先生。我为白宫工作七年，这种时候就该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 “你一向是这方面的行家。瑞德小姐。”总统先生说道，对于这位女士，他委实不敢小看她，多少恐怖袭击被她截住，自从她上任之后美国就再也没有发生过911事件，“现在的情况是，下面各个部门都有承包商，他们不隶属政府下任何部门。但是现在起由你负责这些编外的队伍了。” 总统先生递给她一叠资料，美狄丝接过，她翻开看了两眼，视线又回到了总统先生身上等待着他的解惑。 “美国不缺乏有头脑的人，但是我们的制度是有缺陷的，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国家需要一记重锤，我寄予他们能够打破常规，更有效的保护美国安全及国民的安全。” 美狄丝明白总统的意思了，她明白了总统的暗示：“我会好好负责这些编外还有边缘部门的。” “最近我们查到恐怖分子从我们这里盗走了一项重要的东西，而莫斯科出了一点与之相关的事情，介于我们两国的紧张关系，美国政府不好出面。我得让你走一趟。” “去俄罗斯？”年轻瑞德小姐心中已经猜到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她还是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是的。”总统先生语气温和，但却是不容置疑地下达命令，“和亲人朋友好好告别，瑞德小姐，那是一段漫长的旅行。” “always already。总统先生。”美狄丝瑞德微笑。 美狄丝从总统的办公室出来，正巧碰见前来的白宫幕僚长，美狄丝对他礼貌的点头，幕僚长也冲着美狄丝点了点头。 “日安，先生。”美狄丝冲着幕僚长问安。 “日安。”幕僚长跟美狄丝握手，“年轻有为的瑞德小姐。” “谢谢您的赞美。”美狄丝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我想您找总统先生还有别的事情……” “是的，那么再会，瑞德小姐。” “再会，先生。” 他走到总统办公室前，扭头看着美狄丝离去的背影，棕色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敲了敲门拧开门手把，走了进去。 总统见到幕僚长很高兴：“嘿，我的老伙计。” “你好，先生。”幕僚长入坐，他对着总统说道，“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那个年轻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你真的无法想象她的能力，安东尼。”总统说道，“瑞德做事可从来没让人失望过。可惜她从不涉猎党派，不然真想让她进入我得团队。” “她只效忠于美国，这点颇有耳闻。这样得人才够安全。”安东尼说道，这才是他选择了美狄丝瑞德的原因，“即便是除了问题，她这样没有党派的人，您受到的波及也就越小。对手才不会因此而攻讦您。” 总统没有说话。 白宫陷入了沉默。 美狄丝驱车离开白宫，棕色的眼睛看着前方，腾出一只手给她的弟弟打电话：“斯潘塞，是我，美狄丝。我后天得去国外，事实上是去俄罗斯。” “俄罗斯？！”瑞德从座椅上跳起来，对面的罗西抬头看了他们的爱因斯坦。 瑞德看到队伍里的人都看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舔了舔唇：“因为工作吗？” “是的。最高机密。可惜不能告诉你，天才男孩。”美狄丝把车开到公寓楼下停好，“你可以叫上摩根他们，我得开一个欢送派对。” “等我们明天从内达华回来好吗？” “always， my boy。”美狄丝笑眯眯地说，“拜拜，斯潘塞，回见。” 她上了公寓，在楼梯遇上了她的房东太太路易莎：“hey，路易莎。哦，下个礼拜我得出一趟远门。你能帮我照看一下房子吗？” “哦，当然。注意安全，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年轻女孩。” “谢谢你的提醒，you are so sweet。”美狄丝跟路易莎太太告别，她开门进了自己的公寓。 美狄丝开始脱掉自己身上这套令人讨厌的黑色套装，她走到浴室给浴缸放满热水，洒一点浴盐。 她坐进了浴室，打开了花洒，她从脱下外套的暗袋里掏出一只手机，老款的黑莓手机，她拨打了一个电话。 “是我，美狄丝。莫斯科出了什么事情，总统先生似乎很忌惮。有什么想法吗？” “感谢你没把我移交给下一任的白宫安全顾问。美狄丝。” “像你这样的人，雷蒙德，说实话，我可不认为那些蠢货能控制像你这样危险的人物。即使是我也不能。我想我还是多留一条路，你怎么看？”美狄丝轻笑。 “你一直是一个聪明的女孩。美狄丝。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有件事牵扯到美俄的关系，如果处理不好将会将两国的关系恢复到了冷战时期，甚至降至冰点，亦或引发战争。” “上帝，现在两国的关系也没好到那里去。”美狄丝的手指在浴缸玩水，“谢谢你的信息，雷蒙德。” “youngdy，越接近权力的中心，就越危险。好好照顾自己。” “i will。”美狄丝挂了电话，莫名地有些同情坐上白宫安全顾问的那个家伙。 白宫安全顾问任期一贯很短。 四年已经是极限，可美狄丝在这个位子上做了五年，打破了所有任期，直到一个月前总统的调任，是时候作出一些改变了。 美狄丝一直把自己的工作做得很好，在上一任总统任期的时候她就坐上了这个位置。 她换上了自己丝质的睡衣，走到吧台倒了一杯白兰地，从冰箱里取出一些冰块，她喝了一口白兰地，做到自己的电脑面前。 自从911事件之后，国土安全局就加强对民众的控制，而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是控制和监视的最高级别，总统一定会把这种位置交给信任的人。 美狄丝一点也不为此高兴，她根本不稀罕做什么总统信任的人。 坐上了这个位置，唯一的好处就是她能得到更多想要的信息。 美国对民众的监控，自从911之后就开始变得无孔不入。 而这也正是一切的开始。 美狄丝更新了美国安全系统补上了系统漏洞，她对着电脑沉思。 “你应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美狄丝的脑海里响起了她母亲的声音。 美狄丝回头，她母亲的幻象就站在她的身后，她意识到她不知不觉地已经出现幻觉了。 “我一直再为自己考虑。妈妈。”美狄丝心烦意乱地说，转过身面对她母亲戴安娜。 戴安娜看上去很有精神，和现在精神恍惚的母亲不一样：“不，你没有。美狄丝。你真的以为总统把控制权交给你是因为信任你，不，他已经不信任你了，美狄丝。你知道这一点。” “妈妈总是知道是吗？”美狄丝想了母亲常说的那句话。 戴安娜摇头：“你明白这一切，你懂得游戏的规则。你在做危险的事情，你压力太大了，美狄丝。” “我已经找到解决的方法。”美狄丝抿着唇脸色严肃，“我很好，妈妈。我不会像你一样，不会。” 戴安娜看着她棕色的眼睛满满地温柔：“上帝保佑你，美狄丝。” 美狄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在缓缓地睁开眼睛，戴安娜已经不再这里了。 她松了一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 美狄丝皱眉，喝完杯子里的白兰地，去把头发给吹干，明天就见见与她准备一起去俄罗斯的布兰特探员。 她打开左手边的抽屉拿出一瓶药，倒了两片维生素c放到嘴巴里，她右手点开了mp3的播放器，里面放了经过特殊处理过的音乐。 美狄丝躺在床上扯过被子，慢慢地睡去。 第2章 第2章 恶人的亮光必要熄灭。他的火焰必不照耀——《旧伯》12：12 imf的局长以及他的参谋威廉布兰切在odni大楼里等待odni的情报总监——美狄丝瑞德。 因为他们接到通知，以后imf由odni的助理局长瑞德小姐接管，布莱克局长对幕僚长下达的命令表示不解，但是他没有办法反对。 “你好布莱克先生，还有参谋布兰切探员。”美狄丝到的时候助手艾伯特告诉他imf的人已经到了，美狄丝去会议室见等候已久的客人，与之握手。 “你好，瑞德总监。” “你好，长官。” 美狄丝对于长官这种称呼抿嘴一笑，她请布莱克和布兰切坐：“我相信两位也对总统的命令都很意外和不解，但是我想我们都不必去猜测先生的意思。” 对于美狄丝的提醒，布莱克深知这位前白宫安全顾问仅仅是经过威斯利的引荐就坐稳安全顾问位置五年，她对即将来临的危险有着超敏锐的观察以及擅长揣摩人心。 “当然。”布莱克说道。 “我现在知道，一个职业女杀手截走了俄罗斯的核发射的密码，但是我们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准备用它来做什么？”美狄丝面对这样的局面还是显得很冷静，“我想你们已经想出了一个应对的方法。” “是的，我最后决定启用伊森亨特。”布莱克说，他看着年轻的美狄丝，“但这需要您的批准。” “伊森亨特？我听说过他，美国最出色的特工之一，和mi6的00系列特工相媲美。”美狄丝注意到了前两天的马达加斯加传过来的消息，那个初出茅庐张扬的金发英国特工，忍不住地皱眉，“他在哪儿？” “俄罗斯的兰卡监狱里。” 美狄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在脸上闪过一秒，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你希望我批准让你们去俄罗斯的监狱劫狱？听上去很有意思。” 布莱克摸不准美狄丝的意思，但总统的这项命令让他失去对imf的掌控，他不得不让眼前的女人同意。 美狄丝沉默了一会儿，她仿佛在思考，半晌她开口：“总统让我亲自去一趟莫斯科，我不喜欢参加什么政治活动。所以我们认命你作为美俄两国友好勋章的获得者，和我一起去往俄罗斯监督这次行动。如果伊森亨特和他的团队在莫斯科弄出了重大的事故，我们得按老规矩办事，总统会签幽灵协议。但我们都不希望事情发生到这一步。” “是的，当然。”布莱克点头，“所以您同意了这次行动？” 美狄丝微笑，棕色的眼睛看着西装革履的两位客人：“如果我有别的选择，相信我，我绝不会同意这次计划，明白吗？” “我想我明白。” 美狄丝送走了imf的人，终于意识到总统丢了什么样的烫手山芋给她，她叫了艾伯特，她的助手。 “艾伯特，把所有部门的承包商的文件拿过来，负责删选，等我从国外回来我得与他们一一会面。” “是的，长官。”艾伯特拿着本子记下来，一边回答美狄丝。 “你的品位怎么样？艾伯特？”美狄丝低头批阅文件问了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什么？”艾伯特脱口而出的时候觉得这个答案很不专业，他立刻补救道，“偏向于巴洛克风格。” “很好，我需要一个圆桌，开骑士会议的那种，买一个送到我的公寓，在我回来的时候，希望能在公寓看见它，能做到吗？” “是的，长官。”艾伯特回答的干净利落。 “很好。”美狄丝顿了顿，“我就不必再去找一个生活助理了。” 美狄丝看着艾伯特离开她办公室的背影，低头继续批阅她的文件，下午结束工作后，还得去见她可爱的弟弟，她可不想让工作上的事情影响她的心情。 美狄丝下班之后接到了瑞德的电话，说在老地点碰头，还是老时间。 她到哪里的时候，正好碰上从家里洗完澡再过来的摩根。 “嘿，这不是我最美丽学生吗？” “哇哦，这不是我最英俊迷人的格斗老师吗？” 美狄丝和摩根拥抱了一下，摩根拍拍美狄丝的肩膀：“嘿，kid，听说你调职了？” “是的，没想到都传到你这里了。”美狄丝冲着摩根挑眉，“别用你这张迷人的脸来迷惑我，我还是会铁面无私的。” “哦，你这个狠心的姑娘。”摩根夸张地说道，“我得让加西亚离你远一点了。” “什么离我远一点，巧克力……哦，美狄丝，真高兴见到你。你上次送我的毛茸茸的粉红色笔真的太漂亮了。”加西亚看到美狄丝立刻给了她一个拥抱。 美狄丝也挺喜欢这个计算机姑娘。 “美蒂。”瑞德走过来给了自己姐姐一个拥抱，“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斯潘塞。”美狄丝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弟弟，他看上去却还是如同记忆里的那样瘦小。 美狄丝和霍奇、罗西、jj还有艾米丽打招呼。 作为最接近美国权力中心的美狄丝在bau的面前只是一位家属。 在酒过三巡之后，瑞德姐弟在角落了，瑞德问自己的姐姐关于她出国的事情，但是他又不能知道的太多，这导致每次美狄丝到了国外执行任务，瑞德总是很担心。 “你准备去国外呆多久？” “什么时候完满完成任务，什么时候就回来。”美狄丝握住瑞德的手，“别担心，斯潘塞，就像你平常工作那样，我们也只是抓坏人而已。” “可我们有团队。” “哦，亲爱的，你不会认为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吧？”美狄丝笑着揉了揉自己的弟弟的头，“别担心这次合作的是美国最强的特工队。” “但是……”瑞德还想说什么，艾米丽过来把瑞德拉走一起玩游戏去了，而jj坐在美狄丝的身边，美狄丝看着这个金发美妞。 “别担心，你在中东的档案都被封锁了，除非是总统的命令，谁都没有权限看你的档案，珍妮弗。”美狄丝知道jj在担心什么，美狄丝必须向她做出保证。 “谢谢，美狄丝。”jj对此十分感激。 猎杀本拉登的那次行动，之前jj在中东做一名侧写师，美狄丝作为白宫安全顾问对于上一任遗留下来的911问题一直很关注，在猎杀本拉登行动中美狄丝亲自坐镇，这是她在安全顾问这个位置上做的最后一件事，以本拉登的死亡为结束，为了她安全顾问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句号。 但这次行动有一个遗憾，就是jj流产了。 “不用感谢我，jj。”美狄丝拍拍jj的肩膀，拿起酒杯跟走过来的摩根碰杯，“美人环绕，我想你真的是乐不思蜀了。” “哦，最美的姑娘可在这里。”摩根舍弃了一群美人坐了过来。 美狄丝勾唇：“姑娘们可要伤心了。加西亚一直在欣赏你那猫一样迷人的舞姿。” 摩根张口，就被加西亚抢先了，她端着鸡尾酒过来为自己辩解：“我是为了看他迷人的臀肌。” “哦吼。”jj起哄，摩根捂脸。 美狄丝开怀一笑：“哦，你还是这么喜欢肌肉男。不过，很有眼光，佩内洛普。” “当然。”加西亚得意地说道，“你的新工作怎么样，美狄丝？” “文书工作相当无聊，而且我得找一个助理帮我专门应付媒体。”美狄丝真的有这样的打算，“不过，得去国外处理一些小事，就让我远离那些个该死的文件一会儿吧。” “看样子你是真的为这件事头疼。”摩根报之以同情的眼神，“嘿，等你回来我们可以来一场搏斗。你的技术已经好过我了。” “听说你现在已经是jj的格斗老师了。”美狄丝欣然同意，她偏过头看着摩根问jj，“老师怎么样？” jj看了一眼摩根：“哦，简直棒极了。” “现在开始出外勤就得好好保护你自己了，珍妮弗。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美狄丝跟jj碰杯，她感觉到放在风衣内袋了的手机震动，她对jj他们说了一声抱歉，就出去走到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美狄丝瑞德，哪位？” “我是布莱克，这次活动在克里姆林宫。”布莱克在电话那头说道，“我想我们得提前去莫斯科，瑞德总监。” 美狄丝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她抿了抿唇：“我知道了，我让人准备机票，我们在机场见。” 她挂掉了电话，走回酒吧，抱歉地跟瑞德说：“斯潘塞，我得走了，工作上的事，你们玩的开心一点。” 瑞德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现在？我送你。” “不用了，一会儿我的助理艾伯特回来接我。”美狄丝说道，她微笑地跟其他的人告别，离开酒吧的时候，棕色的眼睛沉了沉，这件事的发展也许会比她想象中的更糟糕。 第3章 第3章 当止住怒气，离弃忿怒。不要心怀不平，以致作恶。－－《旧诗》37：8 美狄丝当晚就坐上了飞往莫斯科的飞机，和布莱克、布兰切一起去往莫斯科，美狄丝开了一瓶香槟。 “知道俄罗斯还存在着多少斯大林主义的极端分子吗？”美狄丝开口，她抿了一口香槟，“虽然二战已经结束了又半个多世纪了。但纳粹的始终影响着种族歧视。我想，布莱克作为这里最年长的，对这点应该深有体会。” “是的，印象深刻。” “我不担心我们的人。”美狄丝说道，“把注意力放到克伯特这个俄罗斯人的身上吧。不然，我们会直接把外交部给逼死的。” 事实证明美狄丝预感的没有错，克伯特的确玩了一把大的，他利用红场下埋着的煤气管道老化作为掩护，炸掉了克里姆林宫。 “该死的，他们在干什么？”布莱克在大使馆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美狄丝则显得淡定很多，她马上向总统汇报这件事：“……事情就是这样的，先生。我建议幽灵协议。” “你确定这能成功，瑞德？”总统先生问道。 美狄丝说：“先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就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 “看到你还是这么冷静，真让人心安。”总统说道，语气轻松了一点，“我希望你能接手接下来的活动，而且我只希望看到成功。” “是的，先生，竭我所能。”美狄丝棕色的眼睛看着大使馆的星条旗说道。 她挂了电话，跟布兰切说道：“尽快和伊森亨特取得联系，总统刚刚签下了幽灵协议。从现在开始imf只许成功，不然你们知道即将面临着什么。告诉亨特探员，我在他要去的地方等他。” “是的，长官。”布兰切遵守长官的命令，但是他看着明显瘦弱的女人，“长官，你要一个人去？” 美狄丝回头看着布兰切，抿着唇笑了笑：“别担心，虽然我是一个书呆子出身，但是我也经过特工训练，成绩不错。别担心，参谋，你的任务是保护布莱克。” 美狄丝说完就离开了大使馆。 英国接到克林姆宫被炸的消息，mi6的m夫人对此表示很震惊，但这件事也的确遮掩了詹姆斯邦德大闹马达加斯加的事情。 “美国失手？发生了什么？谭纳？”m问他的助理。 “并没有传来消息，克里姆林宫的爆炸是人为的，俄罗斯正在怀疑是美国人做的。”谭纳向m汇报。 “当然，就像冷战时期一样。”m沉默了一会儿，“查查最近到莫斯科的美国政府官员。” “是的，长官。嗯，托马斯布莱克、威廉布兰切和美狄丝瑞德。”谭纳查完马上给m名字。 m偏过头看着谭纳：“美狄丝瑞德？她也去了。” “是的，长官。” m意识到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莫斯科的事情棘手了，美国会有大麻烦。” “美狄丝瑞德。” “她负责美国的国土安全。”m虽然没有和美狄丝瑞德合作过，但在世界安全这一块，美狄丝的名字的确大名鼎鼎，只是她本人一直很低调，很少有关于她的资料流出来。 “但是她已经从白宫安全顾问这个位置下来了。”谭纳说道。 m看了自己的助理一眼：“像她这样的女人，不会放弃自己的工作。现在她是什么职位？” “呃，odni的情报总监。”谭纳回答。 m点点头：“邦德在哪里？” “拿骚，巴哈马。” “看紧他，别再出现马达加斯加的那件事了。”m已经受够和一群蠢货打交道了，“mi5知道俄罗斯的事吗？” “是的，福尔摩斯先生已经知道了。” “然后？” “先生什么也没有说。”谭纳回答。 m挑眉没有说什么，福尔摩斯的意思，这一切都还在控制的范围内了。 美狄丝联系上雷蒙德雷丁顿在俄罗斯安排上的人，成功在指定的地点接见了imf的另外两个成员，简和班吉。 “美狄丝瑞德。伊森亨特在哪里？”美狄丝发现没有看到伊森亨特。 “他去和局长接头了。你是imf的接手人。”简看着气定神闲的美狄丝问。 “严格上来说，我是你们的长官。”美狄丝说道，“他去和布莱克接头还没回来，他们应该把事情谈完了才对。” 班吉和简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对伊森亨特的担忧。 “再等等吧。如果他真的和我听说的那样，没什么好担心的。”美狄丝说道，“因为你们在红场闹出来的事情，总统已经签订了幽灵协议。你们已经没有后援了。” 美狄丝抿唇：“我建议你们继续执行任务，否则你们的国家将会放弃你们，你们则会因叛国罪被送回美国。” “叛国罪？”班吉不可置信地说道。 “这是政治，班吉先生。”美狄丝无情地提醒他们，“政治也与跟正义挂钩，但绝不代表着正义。通常它只会让你们失望。”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简问。 “等亨特。看他怎么样带来什么样消息。”美狄丝知道克里姆林宫的事件始末，她认为亨特极有可能看到过那个幕后主使，也就是克伯特。 克伯特的真是身份一直不为人所知，知道他的身份是他们行动的第一步。 美狄丝不仅等到伊森亨特还等到布莱克的参谋布兰切。 “布兰切你怎么会在这里？”美狄丝站了起来，“布莱克在哪里？” “局长已经死了。”布兰切说了一句，让这里变得沉默。 美狄丝看亨特和布兰切浑身湿透，她抿着唇说道：“你们去换一件衣服吧，我们谈论这件事情不急于一时。” “库尔特亨德里克斯，iq190，在瑞典特种部队服过役。你们看到这段视频，看看这个俄罗斯佬的言论。美国在二战期间在广岛和长崎投下的核弹就像是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美狄丝皱着眉听着让人不舒服的俄语，“不过我们通常都称呼他为——疯子。所以，你对此有什么计划吗，亨特探员？” “是的，但是我显然不够了解你，不知道你可以做什么，长官？”伊森亨特看着这个穿着套装的棕发女人，她看上去不像是能干他们这种活的人。 “me？不必替我安排。”美狄丝对着imf小组说道，“我负责稳住那些政府高官，总统对你们这次行动有所不安。而且美俄的关系处理不好就会恢复到冷战时期，这对美国现在的局势十分不利。我们的下一站到哪里？” 伊森亨特回答：“迪拜。” “中东。”美狄丝点头皱眉，“美国在中东的关系一向很紧张，不过，既然你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我想我不会来指手画脚。” “为什么不？我知道你在中东猎杀过本拉登。”伊森亨特听到美狄丝瑞德这个名字就知道她的身份。 美狄丝看着伊森漂亮的眼睛，她说道：“事实上击毙本拉登是海豹突击队，不是我。我的确参与了那次行动。” “你对指挥这项行动怎么看？”伊森问美狄丝。 美狄丝挑眉看着伊森：“你要我做这次行动的指挥？” “是的，长官。” 美狄丝和伊森对视了一会儿，她缓缓地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位传奇特工，布兰切还想说些什么，被美狄丝阻止了。 “我想你该准备好nb了，亨特探员。” “长官，你确定吗？那会很危险。”布兰切走到美狄丝的身边，他又对伊森说道，“就算她参加过本拉登的那次活动，这不代表她和我们一样。” 伊森对‘我们’这个单词挑眉，但是他没有说什么，他看了一眼美狄丝的左手，她手指上的老茧：“我想，瑞德开过很多次枪，她的左边口袋里还放着一把女士左轮，她的手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口袋，这是为了预防突发事件的警惕反应。所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坐坐办公室？” 班吉下意识地看着美狄丝的左手，她的左手始终放在她的左边口袋。 美狄丝对着伊森微笑，她开玩笑地说：“我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抖，毕竟是一把上膛的左轮。” “所以你也加入？” 美狄丝点头：“当然。我得看着你们，免得克里姆林宫的事情再次发生。” 第4章 第4章 作恶的，必被剪除。－－《旧·诗》37：9 最后千钧一发核弹落在了洛杉矶的海里，还是以关闭的状态。 异物撞击高楼还是给市民们造成了恐慌，但是比起核弹好多了。 美狄丝就是以这样方式说服了那群难缠的官员。 但她还来不及松一口的时候，又有消息传来，在迈阿密机场，警察抓住了英国特工代号‘007’的詹姆斯邦德。 因为她与m有过一次合作，所以m打电话给她，希望她能够帮忙处理这件事情。 “詹姆斯邦德，马达加斯加的金发小子。”美狄丝瑞德简直要问候上帝，她现在怀疑m是不是看走眼了，让这种鲁莽的年轻人担任‘00’系列特工。 “艾伯特。”美狄丝叫助理的名字。 “是的，长官。” “我要去迈阿密，定最快的航班，尽快起飞。”美狄丝对助理说道。 “是的，长官。” “另外……”美狄丝说道，艾伯特回头看着自己的长官，“那张圆桌我很满意。谢谢。” 艾伯特露出一个年轻人明朗的笑容：“您的航班马上就好，谢谢，长官。” 美狄丝当天晚上就踏上了去迈阿密的飞机，她在飞机上翻阅他们逮捕英国特工的资料，看完之后就直接打了一通电话给cia的副局长。 “日安，卡特。” “日安，瑞德长官。” “告诉我，cia里谁在追查拉西福？”美狄丝问道。 “菲利克斯雷特。你想要干什么，瑞德？”卡特在电话里问道。 美狄丝挑眉，她看着另一只手机传过来的菲利克斯的资料：“老规矩，这事关美国安全，功劳归你，只要别挡我的路。” 她太清楚卡特这样的人想要什么，他想要权力，而权力需要一次又一次的胜利，而她需要掌握世界上任何恐怖组织的资料，来确保美国的安全。 他们之间各取所需。 卡特不会过问她的事情。 “告诉雷特，他会有一个搭档。”美狄丝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并且发给m一条短信，她得给007一点见面礼，报答他在迈阿密机场引起的轰动。 007在迈阿密fbi分局的审讯室里，审讯官菲尔端着一叠叠好的西装放在审讯桌上。 穿着花衬衫的詹姆斯邦德挑了挑眉：“看来来了一个大人物。” “上面传达了命令，她不想见到一个……”菲尔打量詹姆斯邦德的衣着，默默地把话咽回去，“起码见到一个英国人的穿衣风格。” “看出来了。”詹姆斯邦德看着衣服说，“而且还是我的尺寸。a woman？” 菲尔没有回答，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随之而来的一个清亮的女声：“是的，是我。久仰大名，詹姆斯邦德先生。” 詹姆斯邦德看着一个挽着棕色头发的白人女子，一双明亮精神的棕色眼睛，不同于美国人典型甜心长相，她的容貌极具风情，有点像那朵法兰西玫瑰——苏菲玛索，身材也是。 “如果我见过你，我不会忘记你的脸。”詹姆斯邦德看着美狄丝瑞德坐在他的对面，而菲尔给他解开了手铐。 “你没有见过我，邦德先生。在进行这场谈话之前，能先穿上衣服。”美狄丝双腿交叠坐在那里，她示意菲尔出去。 菲尔冲着美狄丝点头，离开了审讯室。 詹姆斯邦德在一个女人的注视下脱下了他的那件具有沙滩风情的休闲花衬衫，又开始穿上西装：“你有枪吗？” 美狄丝摇头：“没有。你会逃跑吗？” 詹姆斯扣着袖扣蓝色的眼睛看着美狄丝：“你没有枪，我也不需要跑。” 美狄丝打量着现在衣冠楚楚的詹姆斯邦德：“你和另外的英国人不太一样，邦德先生。” “在……” 詹姆斯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美狄丝也发现了她没有自我介绍，于是她提醒了一句：“美狄丝瑞德。” “在瑞德小姐的眼里，英国人应该是怎么样的？”詹姆斯问道，他对眼前的这个职业女性有点感兴趣。 美狄丝耸肩：“你知道的，思想老旧，穿着西装，衣服上不会有一丝褶皱，比女人的脸还光滑。在上衣口袋上一定会放口袋巾，带着带着一顶圆帽，手里拿着不是手杖就是雨伞。一开口就是能让人以为在维多利亚时代的牛津腔调。你看上去，有点……美国人的狂野。不得不承认，我喜欢这一点。” 詹姆斯邦德挑眉：“很高兴听到这句。” “你现在可以走了。”美狄丝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现在？”詹姆斯对此十分意外。 “m夫人在巴哈马等你，邦德先生。”美狄丝对着蓝眼特工微笑，“see youte，邦德先生。” 詹姆斯看着美狄丝，执起她的手行了一个吻手礼：“再见，瑞德小姐。” 美狄丝放走了邦德，她自然从m哪里知道关于他们追踪拉西福的消息，她打电话给了雷丁顿：“嘿，雷蒙德，我有一个人，我渴望了解他。” “谁是那个幸运的小子。” “拉西福，你知道他吗？”美狄丝问道，“这个人一直在cia的名单上，或者还有国土安全局。但是我们对他知道太少了。我知道他是恐怖分子的银行。但是，我不会认为事情有这么简单。” “拉西福后面还有人，不过他现在有麻烦了。英国特工阻止了他的阴谋，他失去了一笔钱，恐怖分子不会放过他的。他在黑山开了一个赌局。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哦，我过了五天的高强度生活，正需要放松呢。拉西福后面的人你有消息吗？”美狄丝问道。 “知道一个，他们叫他，怀特先生。” “但他是个黑的，绝妙的讽刺。”美狄丝轻笑，“我喜欢这样，谢谢，红魔。” “玩得开心，美狄丝。” 美狄丝挂了电话，走出了审讯室，菲尔上前问道：“长官，就这么放他走了？” “我们已经得到了重要的情报。何况那是英国。不过记得，邦德留下了他的花衬衫，你急拿去做dna记录。明白了吗？”美狄丝和m合作蜜月期还没有结束呢，在此之前她可不想撕破脸，但也不能事事让她如意。 菲尔马上露出意会的表情。 美狄丝拨打了一个电话：“请帮我接白宫安全顾问办公室……尤瑟夫，是我。我有些事情想拜托你。” 她上了车，她和尤瑟夫谈了大概半个小时，最后决定她明天一早去黑山的火车站和雷特特工汇合。 美狄丝给m发了一条短信，她已经放了邦德，而且没有对m把詹姆斯邦德的提拔为00系列特工表达她的疑问。 但m还是给她打了电话。 “是的，m，他已经走了。”美狄丝在酒店里接到m的电话那个时候她正洗完澡，“我让他去巴哈马找你。别在让他在美国惊天动地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刚刚应付完国会的那群议员。” “yes。根据你们在莫斯科、迪拜还有印度闹出来的事。”m毫不留情地说道。 “mi6的消息永远都这么灵通吗？”美狄丝对m这点不痛不痒的讽刺毫不在意，“我以为你最近无暇顾及美国，m。马达加斯加的事情解决了？” “是的，他们让我无比的怀念冷战时期。” “哦，m。冷战结束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孩子，说点我知道的世界。”美狄丝说道。 m顿了顿：“拉西福在黑山来了一场赌局。你会来吗？” “是的，m，我不愿意错过这场盛典，cia也是。” 第5章 第5章 恶人一死，他的指望必灭绝。－－《旧箴》11：7 “你一定是，菲利克斯雷特探员。我是美狄丝瑞德。”美狄丝在黑山见到了cia的探员。 “你好，长官。”菲利克斯心里有些疑惑，卡特副局长怎么又会派一个人过来，“我是菲利克斯雷特。” 美狄丝看出雷特面对她有些顾虑：“别担心，探员。在我坐进办公室之前我还是一位出勤的探员。” 雷特点头，美狄丝说道：“我不会影响你在这里的工作，更不会妨碍公司的事情，这点你可以放心。” “长官你为何而来？”雷特问道。 美狄丝对着他挑眉，朱唇轻启：“情报。” odni于2004年根据情报改革和防恐法案而设立，而当时的白宫安全顾问也就是美狄丝的上一任丹尼斯威尔士参与了整个过程，当时美狄丝还只是他手下并不出众的一个小探员，之后是威尔士一手提拔了美狄丝。 美狄丝会来odni还是威尔士给了总统的建议，以朋友的身份。 她的大脑就和她的弟弟一样，智商187，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一分钟能阅读两万字，她的选择和斯潘塞一样，选择将天赋用在征途上。 “今晚赌局就开始了，雷特。”美狄丝和雷特住进了蜜月套房，“别担心政府的钱，即便是每个月赤字，放在赌桌上的钱，我想他们还是乐意出的。你的牌技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不经常赌博。”雷特又添了一句话，“我知道赌桌上的规则。” “噢，真遗憾。我上了拉斯维加斯赌场的黑名单，原因是在荷官洗牌的时候，我把牌都记下来了。”美狄丝想起她和瑞德曾经在赌场赚取生活费的事情，但是次数多了，就上了赌场的黑名单。 从此失去了一项乐趣。 “记住了所有的牌？真的吗？你应该上牌桌。”雷特说道。 “噢，我已经不适合暴露人前。这是我的习惯。我想我做好你女伴的角色就够了。”美狄丝微笑地说道，她已经将化妆包放在梳洗台上，她提醒雷特，“千万别迟到了，菲利克斯。” “我会的，瑞德。赌场见。” “赌场见。” 美狄丝漫不经心地化妆，她穿了一件香槟色的裙子，把一只女士□□放进她的手包里，她看了一下时间，似乎有些晚了，她还没有搞定她的头发。 等待女士不是男士应该做的吗？ 美狄丝心安理得想，她慢悠悠地把头发盘起来，穿上那一双高跟鞋，走出房间。 她走在走廊上，准备乘电梯去下面的赌场，她路过安全出口的时候听到了打斗声还有女人的尖叫。 美狄丝停下脚步当即从包包里掏出一把女士左轮，一手开门一手握住左轮，她训练有素的进去，把高跟鞋的声音降到最低，她举着枪向下看，看到了一个金发西装男人被一个黑人压制，一个穿着晚礼服的狼狈女人拼命抓住黑人拿枪的手。 那个金发的男人不就是两天前跟她告别的詹姆斯邦德。 “晚上好，邦德先生。”美狄丝轻轻地说道。 詹姆斯邦德正被那个男人死死的压制着，他寻找着反击的机会，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他感觉到了脸上的温热，耳边传来了维斯帕的尖叫。 他看到那个人的脸上多出了一个洞，他翻开他的身体的同时，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他朝着楼梯那边望去，只看见香槟色的裙角。 詹姆斯邦德安顿好维斯帕，再度回到赌场，他意外在赌场上看见，吧台处除了熟人马西科，还有一个熟悉香槟色身影，她手里正拿着放着冰块的威士忌轻轻抿了一口。 他认得这张脸，她的五官不像维斯帕那样具有侵略性，但是柔和的让人难忘，就像是清新又美丽的特里昂菲特百合。 美狄丝将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她抿着杯中的苏格兰威士忌，棕色眼睛时不时地看向牌桌上。 她注意到了詹姆斯邦德已经衣冠楚楚得回到了牌桌上，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怎么样的恶战，她喝了一口苏格兰威士忌。 最后，赌局明天晚上继续进行，拉西福还没有赢回一千万。 詹姆斯邦德下了牌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朝着她走过来，美狄丝将酒杯轻轻地放在吧台上，冲着詹姆斯邦德挑眉：“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先生？” “我正在找一位穿着香槟色礼裙的美丽女士？”詹姆斯邦德走到了美狄丝的旁边，看着她的金棕色头发。 “为什么你要找她？”美狄丝抿着唇笑着问。 “为了一声谢谢。”詹姆斯邦德看着放在她膝盖上的小包，猜到她已经把□□放进了包里。 “噢，我一直很抱歉溅了你一脸的脑浆。”美狄丝说道，她棕色的眼睛看着詹姆斯邦德，“不过，我也没得选择。不去安慰那个女孩吗？我想她一生都没有见过血。” “你为什么选择这条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詹姆斯对美狄丝产生了一些好奇，“智慧女神之母1，你明明有那么多选择？” 美狄丝看着琥珀色酒中的浮冰，她淡淡地说道：“我想上帝在冥冥之中指引着我们选择我们自己想要的道路。世界上所发生的，我们所经历的，一步一步推动着这一切。东方佛学说过，凡是必有因果。” “上帝和佛学？你是一个无神论者。”詹姆斯一针见血地指出美狄丝避重就轻的回答问题。 “有些时候，我们都得需要一些信仰，邦德先生？”美狄丝无意与詹姆斯邦德交谈太久，“你确定不回去看看哪位小姐？” 詹姆斯邦德亲吻了一下美狄丝的手背：“明天见，美狄丝。” 美狄丝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走到菲利克斯身边说道：“我们得回房间了，亲爱的。” “你认识他？”菲利克斯问一边的美狄丝。 美狄丝点头：“你以为迈阿密机场的事，是谁的杰作？” 菲利克斯会意：“英格兰？” “听着那口牛津英语，真希望还有一些别的选择。看来他没有学到英国人的古板，但是狂妄和自负倒是不逞多让。”美狄丝不习惯作为特工詹姆斯邦德如此高调的作风，不过这正好也是给菲利克斯的掩护。 “这对我们有好处，不是吗？”菲利克斯说道。 “别太明目张胆的和他合作，mi6的m可不会就这么吃亏，她是我见过最难缠的女人，而且没有之一。”美狄丝提醒道，“比起她，我情愿去伺候希拉里。” “这么糟糕？” “别去想象。” 美狄丝和菲利克斯回了房间，她进了盥洗室开始卸妆，她拧开水龙头，将一碰水掬在手心里，清洗自己的脸。 当她再抬起头的时候镜子里看着穿着一身西装套裙却穿着苏格兰长袜的红发女人在镜子里，她戴着一副可笑的黑框圆眼镜。 美狄丝淡定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你的眼镜，是因为最近看了哈利波特吗？它让你看上去有些可笑。” “你又开始刻薄了，美蒂。你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帮助你。”红发女人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她的脸年轻的像是二十岁的模样。 “真可笑，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可以应付的来。”美狄丝把毛巾取下来擦脸，“事实上我很好，爱德拉。” “停止你的自我伪装吧。美蒂。我们都知道你的情况。”爱德拉激动地看着美狄丝，“你今天杀了一个人，你不能装作什么都感受不到。” “上帝啊，那是一个坏人。我要因为而内疚吗，我的名字又不是玛利亚。”美狄丝对着爱德拉说道，她将毛巾甩回洗漱台上，“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 美狄丝说完，盥洗室的门被打开了，菲利克斯站在门口，美狄丝顺手握紧了手机，对着菲利克斯说道：“有什么事吗？” 菲利克斯看着一个人在盥洗室的美狄丝，在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手机，他说道：“我还以为……没事……” “不好意思，我在打电话，有些分歧和我的同僚们。我尽量控制音量。”美狄丝脸上又挂起了微笑。 “okay，晚安，瑞德。” “晚安，菲利克斯。” 在门关上之后，美狄丝扭头看向镜子，镜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第6章 第6章 恶人因奸恶而劬劳。所怀的是毒害，所生的是虚假。－－《旧·诗》7：14 美狄丝从盥洗室出来和雷特点头，她坐在沙发上打开她的电脑，查看了她的邮件，发现m在十分钟前给她发了邮件要求视频会晤。 大概是詹姆斯邦德对今天晚上见到她的事情向m汇报了，m夫人一定很惊讶她会出现在黑山。 她通过特殊渠道联系上了m夫人，跟她进行视频会面，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和m周旋。 “晚上好，哦，不，伦敦那边应该还在早上吧。早上好，m。”美狄丝抿了一口红酒对着视频中的白发女人微笑，对mi6的这位位高权重的女人，她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晚上好，瑞德。我还以为以你对拉西福的兴趣，你一定会出现在赌桌上。我记得你喜欢赌博。”m在美狄丝瑞德黑山参加赌局第一天就掌握了她的行踪。 “我的确不感兴趣，事实上。是cia的人盯了他们很久。他们不喜欢我干涉太多。我只是过来凑热闹。毕竟你的提议也很动人。”美狄丝回答的中规中矩，却没有给m想要的答案。 “你想要什么？”m对美狄丝瑞德也有一些了解，知道她在美国国土安全扮演着保卫者和在反恐行动扮演了一个斗士，她向美狄丝提议来黑山，她那耐人寻味态度，那么黑山一定有她想要的情报，不是拉西福，黑山这里还有什么。 “我追寻一个叫做辛迪加的组织而来，只是没有想到，你们的动作比我们快一步，m。看来我们只有无功而返了。”美狄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她知道詹姆斯邦德顶用的是辛迪加组织的人，可惜他自大的没有用身份而是用了自己的本名。 “你盯上了辛迪加？”身为mi6的头，m知道辛迪加有多神秘有多么让人难以捉摸，任何被逮捕的辛迪加，都会死于非命，而他们不会再得到任何关于辛迪加的情报。 说辛迪加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也不为过。 “有时候人就是得来点挑战不是吗？”美狄丝带着让人挑不出错的微笑，“但是mi6的人技高一筹。所以我只能降低标准了，逮住拉西福也不错。如果mi6能够共享辛迪加的资料，我也愿意共享我查到的拉西福的事。这是一个交易，m。或许你该好好的考虑考虑。毕竟我在你这里也算是一个有诚信的人。” “ok，成交。”m迟疑了一阵子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看来，詹姆斯邦德惹出来的事情影响不小啊，m还希望借此翻盘。 美狄丝告诉了m关于拉西福背后的有一个人叫做怀特先生，而m也告诉美狄丝辛迪加在英格兰几次活动。 m和美狄丝达成的交易之后，就结束了视频。 但是美狄丝接受了辛迪加的资料之后，深知辛迪加水深的她，到底该派谁去执行关于辛迪加的任务呢。 这又是一个难题，如果不深入了解，一击必中，蛇可又要缩回它的蛇窝离去了。 正在美狄丝苦恼的时候，房间的门铃响了，她走到客厅和雷特对视了一眼，雷特摇头，美狄丝示意雷特通过猫眼看看到底是谁。 雷特走到门口对着美狄丝说道：“詹姆斯邦德。” 美狄丝示意雷特在房间里不要出来，自己则是去给这位大名鼎鼎的007先生开门。 “我以为你忙着给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孩温柔的安慰呢，邦德先生。”美狄丝迎邦德进来，她虽然穿着洁白的浴袍但是那气势就像是穿着得体的西装套裙准备去参加国会一样。 相比之下西装笔挺的詹姆斯邦德在气质上更显得玩世不恭了一些。 “红酒，还是香槟？”美狄丝礼貌地问道。 “香槟。”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庆祝他的胜利了。”美狄丝回过头用棕色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瞟了詹姆斯邦德一眼，她倒了一杯递过去，“我以为你喜欢马丁尼，邦德先生。” “我是因人而异。”詹姆斯邦德说道。 美狄丝挑眉：“我以为我不是你的菜，邦德先生？” 据她的了解，詹姆斯邦德对于女人的癖好是，喜欢已婚的女人。 “你很了解我。”詹姆斯邦德漂亮的蓝色眼睛看着这个穿着白色浴袍的女人，她棕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耳后，她的身形很高挑，的确是一个让人不容易忽视夫人女人。 “我是做情报工作的，邦德先生。”美狄丝前期为了美国国土安全建立了cia之外的情报体系，所以她才能一次一次地挡住恐怖分子对美国一次又一次的袭击。 她抿了口香槟，她的嘴唇看上去更加水润，她淡淡地说道：“我还给m做了工作，所以这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美狄丝坐在沙发上，而詹姆斯正坐在她的对面。 “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父母会给孩子取美狄丝这个名字？”詹姆斯打量着美狄丝，事实上他在美国审讯室就打量过这位年轻的美国高官，除了良好的学府出身之外，他几乎没有看出什么，毕竟那个时候时间也有限，不过现在他有时间。 “我母亲对于我的智慧一向很自豪，我想美狄丝是一个不错的名字。美狄丝是十二泰坦神之一，是最初的智慧之神。”美狄丝挑眉，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香槟酒杯上的菱形花纹。 “是的，大多是人都知道她的女儿智慧女神雅典娜。”詹姆斯喝了一口香槟，意外的这瓶香槟酒味道很好，很对他的胃口，“但美狄丝的结局却不怎么样？怀着孩子被丈夫吞入腹中。” “也许是在警示和提醒，永远不要因为情感而舍弃理性和智慧。”美狄丝抿唇抬起手中的酒杯，“你对我很感兴趣吗，邦德先生？” “当然，你很美丽、聪明和性感。” 美狄丝轻笑对此可不敢恭维，她的眼睛看着这个金发蓝眼的英国男人：“我想这更应该形容你。邦德先生。这不是我第一次和mi6合作，你和之前的特工很不一样，m总是能让人惊喜。” 詹姆斯邦德起身走过去，他靠近美狄丝，美狄丝坐在沙发上那双迷人的棕色眼睛就这么看着她，他的手拂过她湿漉漉的长发放在她的脸颊上，他深邃的蓝色眼睛就这么看着美狄丝，牛津口音听上去低沉而悦耳：“我让你惊喜了吗？” 美狄丝可不是她的弟弟斯潘塞，异性靠近她时，不会像自己弟弟那样惊慌失措，她的睫毛可以扫到詹姆斯的拇指，她抿了抿唇露出一个微笑：“当然。要知道和一个古板的英国人共识，简直会要了我的命。我想该感谢上帝。” 詹姆斯把美狄丝按在沙发上，他凑近她，仔细打量着她柔和的眉眼，可以想象她在学生时期是多么清纯动人的眉眼，才会有现在风情美丽的模样，他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应该是我感谢上帝。” “为了什么？”虽然被压制不能动但是美狄丝还是镇定自若，詹姆斯的唇贴着她，他的手握住她的手，她看着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找到了女人总是对他前仆后继的原因。 “你是一个美丽漂亮的美国女孩。”詹姆斯吻着她的下巴，他的身体贴着她曼妙的曲线，“而且还不那么无趣。” “这真是我听到过最好的赞美了。”美狄丝偏过头，贴着詹姆斯邦德耳边，轻声地说道，“不过，有一点我和其他美国女孩不一样，詹姆斯。” “是什么？”詹姆斯亲吻着她纤长的脖子，“她们没有你这双温柔多情棕色眼睛。” “no。”美狄丝的手放在詹姆斯心脏的位置，她斯条慢理地推开詹姆斯，被赞美过的棕色眼睛看着这个迷人的硬汉特工，她冲着詹姆斯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在sex上十分保守。况且，我有一个约会，在晚上。也许下次吧。” “你在跟我开玩笑。”詹姆斯邦德看着这个面带微笑的美国女人，她的笑容真诚又可恶，但却十分迷人。 “你可不在我的预计范围内，我以为你忙着照顾那个可怜的女孩，我记得我第一次目睹杀戮的时候……”美狄丝的嘴角慢慢地放下来，“我一个月都难以入睡。尖叫声，嘶吼声萦绕在我的耳畔。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到处的血，浓烟还有恐慌……” “你亲眼目睹了911？”詹姆斯邦德骨子里还是一位英国绅士，他扶着美狄丝从沙发上坐起来，他的手揽着她纤瘦的腰身。 “它就发生在我眼前。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事，我可以告诉你，911是我的开始。”美狄丝看着这位英国特工，“今晚，得到你想要的吗，詹姆斯？” 詹姆斯邦德想起了m的提醒，不要去招惹这位美国高官。 她有些与众不同，他轻轻扬起嘴角：“最想要的，被拒绝了。” 美狄丝失笑，她知道詹姆斯邦德绝不是对她认真了，这个英国男人还真是意外的有趣。 “有胜于无，詹姆斯，别太贪心了。” 美狄丝把詹姆斯邦德送到了房间门口，这位金发特工看着美狄丝。 “晚安。美狄丝。” “晚安，詹姆斯。” 第7章 第7章 恶人夸胜是暂时的，不敬虔人的喜乐，不过转眼之间。－－《旧·伯》20：5 美狄丝送走了詹姆斯邦德之后，雷特才从房间里出来。 注意到他尴尬表情的美狄丝挑眉问道：“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雷特一怔反应过来，摇头：“我什么都没听见，我正在房里听音乐。” 美狄丝笑了笑：“晚安，菲利克斯。” “晚安，长官。” 美狄丝有些疲惫地睡在床上，她在想辛迪加的事情，辛迪加这个组织从来都没有被证实存在过，但是她和m都认为辛迪加的存在。 辛迪加是一个难啃的骨头。 如果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没有政府会支持剿灭辛迪加的行动。 这回m逮到辛迪加的人也是一点线索都找到。 美狄丝想看来这件事还是得交给imf小组。 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没有错过一场好戏，昨夜被杀死的那两个人被发现在一辆车后备箱。 美狄丝抿唇，她正准备拉上窗帘时候顿住了，她看向饭店停车的那个侍者，她连忙对着雷特说道：“菲利克斯，把单筒望远镜给我。” “发现了什么了吗？”雷特递上望远镜，一边问道。 美狄丝将望远镜聚焦在那个停车侍者，她放大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她皱着眉头：“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她拿起一旁的单反对着那个侍者拍了几张照片，雷特看着单反上的影像，问道：“这个人是谁？拉西福的人吗？” “不，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他叫阿希礼米勒。不过你对他的另一个名字很熟悉，以色列的屠夫。”美狄丝曾经在伊拉克执行任务的时候曾经给跟以色列军方合作过，那个时候阿希礼米勒也在，他担任狙击手。 “以色列的屠夫？官方宣布他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会在这里？”雷特说道。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美狄丝联系了助手艾伯特，让艾伯特联系cia，把照片发到odni的资料库，“艾伯特，将这个人面部数据放入数据库，和所有的摄像头作比对，查到他近两年在北约的活动。” 美狄丝心里有一种预感，这个以色列屠夫会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口。 “是的，长官。”艾伯特说道。 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北约的活动范围实在是很广，即便是odni对于一些国家也是有心无力。 “长官，你认为以色列政府知道他还活着吗。”雷特问道。 “你知道像他这样的特工，退休的方式就只有一种——彻彻底底地带着秘密死亡。”美狄丝说出了特工生存的残酷，“他们不在乎特工的死亡，他们只在乎他的秘密是否无人知晓。这就是政治。” 雷特哑然，美狄丝说的的确是大多特工的命运。 “以色列政府要是知道，绝不容许他活着。”美狄丝拿着望远镜在看了那个活着的屠夫，“屠夫出现在这里绝对不简单。拉西福那边你们时刻注意。他现在已经是孤注一掷，除非赢回那一千万，否则他就要被非洲恐怖分子给杀掉。” “您的意思是？让他输。”雷特皱眉，他的胜算可不大。 “而且不计一切让他输。”美狄丝淡淡地说道，她唇角轻轻勾起，“断了他的后路，只有把他逼到了绝路上，才能让他露出更大的破绽。甚至于他背后的那个神秘组织。怎么不想快mi6一步？” 美狄丝挑眉看着雷特。 “我知道该怎么做，长官”雷特说道。 美狄丝接到了现任白宫安全顾问尤瑟夫的电话：“尤瑟夫，什么事？” “听说你在黑山？”尤瑟夫问道。 美狄丝眯起眼睛，嘴角却弯起：“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尤瑟夫。看样子你已经完全胜任了这份工作了。” 尤瑟夫顿了顿，说道：“我没在华盛顿找到你，我就……” “好了，尤瑟夫，你有什么事情吗？”美狄丝比尤瑟夫更了解白宫安全顾问的这个职位，如果不是华盛顿除了什么事情，他也不会给她打电话。 “fbi发现了一名浑身纹身的赤果女子，她上面的每一个纹身代表着一个即将到来的事件。”尤瑟夫说道，美狄丝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凝重，“而且我们查不出她的来历，她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 “没有人是凭空冒出来的，尤瑟夫。”美狄丝闻言皱眉，“fbi是怎么安排她的？” “跟着fbi的威勒探员。助理局长是你的老朋友。”尤瑟夫对此颇为不满，美狄丝对于各个部门的影响力，是他一时半会儿取代不了的。 美狄丝没兴趣安慰尤瑟夫这颗受挫的大男子主义心，她表示知道了这件事，和尤瑟夫扯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fbi助理局长贝萨妮梅菲尔的确是她的老朋友，只是她们很久没有聊过天。 尤瑟夫的心比女人还难捉摸。 美狄丝没有心思去应付尤瑟夫，她忙着从拉西福这里找到突破口，得到更多的消息。 “艾伯特，面部系统识别的结果出来吗？”美狄丝又给艾伯特打了一个电话。 “最近一次进入美国，在内达华机场的摄像头拍到的，时间是一年前的7月18号，那个时候是……” “那个时候发生了当地百货公司火灾事件。”美狄丝记得那件事闹得很大，死亡人数达到了上千，民众在事后组织了悼念活动，这件事在网上也是广传，很多网友都来阴谋论这套，不买调查结果电路老化起火这结果。 现在看来，可能真的不是意外。 “艾伯特，查查这件事的后续发展，受害者的名单进行一一的核对。”美狄丝当即令下，她皱眉，“记住这件事要低调一些。就说我们odni在做意外人员的死亡统计，明白吗？” “是的，长官。” 美狄丝抿着唇看了一下时间，准备出去走走，不然成天待在房间里，很容易引起拉西福的怀疑，虽然现在有詹姆斯邦德挡住拉西福大部分的注意力，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情，拉西福已经是穷途末路的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怀疑。 她打扮了一番出门，去附近的咖啡店坐坐，点了一杯蓝山咖啡，随手取了报纸仔细看看最近有什么让她感兴趣的新闻。 “我可以坐这儿吗？” 美狄丝抬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她记得他，他是邦德同伴，叫做马西斯的人。 她微微一笑：“当然，请坐，先生。” “一杯皇家咖啡。”马西斯点了一杯咖啡之后，就打量了美狄丝一眼，“我是马西斯，邦德的朋友。” “美狄丝。”美狄丝对于那句邦德的朋友持保守态度，毕竟扯上工作关系的，朋友两个字不过是托词。 “听口音是美国人？” “拉斯维加斯。”美狄丝微笑地说道。 “赌城也是一个繁华的城市。”马西斯笑着说道，“我也去过那里。” “是吗，去赌钱吗？大概去拉斯维加斯的人，不是去登记结婚，就是去赌钱去了。”美狄丝说道，她喝了一口蓝山咖啡，独特的味道抵着她的舌尖，在她的味蕾上绽放，真是一种享受。 马西斯和美狄丝聊了一会儿，话语中的机锋，都被美狄丝真话掺着假话糊弄了过去，到底糊弄了多少，只有马西斯自己心里清楚。 但是美狄丝倒是明白了一点，这位马西斯也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马西斯接触了这个美国女人之后，汇报了给了mi6的m，还有mi5的那位长官。 毕竟这两位大人物都对美狄丝瑞德产生了兴趣，这倒是真让人意外。 第8章 第8章 人在尊贵中，而不醒悟，就如死亡的畜类一样。－－《旧·诗》49：20 入夜，美狄丝参加了晚上的赌会，雷特的赌运并不是很好，美狄丝看出雷特的赌运不是很好。 但是她没有想到雷特会把剩余的钱分给输的一败涂地而且准备铤而走险的邦德。 她走到雷特身边挑眉，雷特说道：“是你说的，不计任何代价赢。” “wow。你觉得他会赢吗？”美狄丝认为邦德的把握的确比雷特的大一些，但是拉西福为了赢回那一千万也是会不择手段。 “他是一个标准的赌徒。”雷特说道，“起码比我像。” 美狄丝轻笑：“的确，而且好奇心还过剩。但是这钱……” “我记得你说过政府不缺这钱，长官。” 美狄丝哑然，她的确这么说过。 不过，可不是为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输光的邦德再度回到了赌局上，过了几轮，赌局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美狄丝端着酒杯依靠在吧台上，她一个走神后，注意力再次回到赌桌上的时候，发现邦德脸色差的可以。 她注意到了邦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美狄丝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答案。 邦德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态走出了赌场，美狄丝悄悄地跟了出去，她一离开赌场大厅，就迈开她踩着高跟鞋的腿，一路追着邦德跟着他去了男厕所。 “詹姆斯。”美狄丝破门而入动作十分粗如，她看着詹姆斯已经浑身冒冷汗，他已经给自己催吐过了，她伸手过去搭着他的脉搏，发现他的脉搏跳的很快。 “詹姆斯，听着，你需要医治。”作为曾经医学院的旁听生，美狄丝极度怀疑邦德是洋地黄类药物中毒。 “车子，美蒂……车……”詹姆斯邦德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说道。 美狄丝立刻会意，她马上扶着邦德：“还能支撑的住吗？” “我还记得你答应的那个夜晚呢。”邦德开玩笑地说道。 美狄丝翻了一个白眼，她手上的动作可是毫不含糊，她带着邦德抄了酒店的小道去了停车产。 “我从没有走过这条路。看上去……很快……”即便是身体极其的不舒服，邦德的观察力还是那样的强。 “是的……这是一条小路，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弄来这家酒店的架构图。”美狄丝顺利地把邦德带到了车上。 “顺便说一句，深蓝色的裙子很漂亮。”邦德说话开始喘气了。 “谢谢。”美狄丝说道，“该联系mi6了。特工先生。哪里有aed？我现在怀疑你室颤了。” “你懂得不少医学知识啊，美蒂？” “做我们这一行，起码懂得自救。需要我为你宽衣吗，詹姆斯？”美狄丝看着詹姆斯刺破他的手腕，就知道他已经和mi6取得联系了。 “求之不得。” 她一把扯掉詹姆斯的西装和衬衫，詹姆斯说道：“小心一点，我一会儿还要回去。” 美狄丝没有理他，她说道：“m，007应该是洋地黄类药物中毒。我正在抢救他，告诉我，抢救药在哪里？” 她边问边将除颤片贴在他的心尖区和右胸第二肋间处，她按了充电按钮，看着指示灯一格一格的亮起，她抿着唇注意到此时邦德已经昏迷。 m告诉她了抢救类药物在哪里，在充电完成之后她马上按下除颤按钮，她看着邦德马上就醒了过来，她连忙拿出药物给邦德服下。 “你得去一趟医院。”美狄丝说道。 洋地黄类中毒，心脏骤停，可都不是什么小事。 “我会的。”邦德敷衍地说道，“等我结束了之后。” “等等，你还准备回去？”美狄丝轻不可闻地呢喃，“你疯了不成。” “我做梦都想回去。”詹姆斯看着美狄丝，他挑眉，“你相信我能赢他吗？” 美狄丝回应了一个微笑：“不然为什么要把钱给你。” “谢谢。”邦德真心的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拉西福赢了一千万却还在赌桌上吗？”美狄丝叫住准备离开的邦德问道。 “我知道。”邦德停下来转身看着美狄丝，“他是一个赌徒。” “你也是，詹姆斯。”美狄丝微笑地说道，“让他破产。” “当然。” 美狄丝眼看着邦德离开，她随后跟着邦德的步伐回到了酒店房间补了一个妆，给助手艾伯特打了一个电话。 “艾伯特，到了黑山了吗？” “是的，长官。” “分一部分人入住到我所在的酒店。”美狄丝料想屠夫的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毕竟对手可是世界级的特工。我不得不小心谨慎一点。” “可是，堂而皇之地入住您下榻的酒店，不会打草惊蛇吗？”艾伯特问道。 “有拉西福这位树大招风的挡箭牌，你怕什么？”美狄丝抿唇并没有透露太多，辛迪加的这个组织就连m都小心对待，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等有了确切的证据之后，再做请示工作。 “是的，长官。” 美狄丝打完电话走出房间回到了赌场，那个时候雷特已经下赌桌了。 “怎么，亲爱的，没有我坐镇，输光了？”美狄丝走到雷特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低声说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赌桌上一亿五千万筹码。拉西福把全部都押进去了。”雷特偏过头对着美狄丝说道。 “你觉得是谁会赢？”美狄丝挑眉问一旁的雷特，“拉西福？还是邦德？” “邦德。”雷特说道。 “你对他真有自信。”美狄丝对邦德也有些信心，但是世界上所有的事情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但是，我也赌他能赢。虽然概率是数学的一种，但是运气是超出逻辑的一种无法解释的东西。不得不说，有些时候邦德运气很好。” “如果拉西福输光了，那么……”雷特已经和邦德达成了交易，一旦拉西福输光了之后，他就交给了cia来处理。 “穷途末路。你觉得拉西福会乖乖束手就擒吗？”美狄丝和恐怖分子打过不少交道，那些人宁可死都不会想要落在她们手里，“不过拉西福也许是一个意外。但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我最快的速度是十六个小时。”雷特在邦德翻牌的那一瞬间微笑地说道，“能给我时间吗，长官？” 美狄丝嘴角轻轻扬起，她对着雷特说道：“当然，他是你的了。顺便替我向邦德说一句恭喜。” “你不亲自恭喜他吗？”雷特问道。 美狄丝看了一眼邦德，她垂眸扬起了嘴角：“不，我的长相和欢乐高兴的气氛不太合适。” 雷特抽了抽嘴角，没有说下去。 第9章 第9章 人仆倒岂不伸手？遇灾难岂不求救呢？－－《旧·伯》30：24 过了一个小时，美狄丝正在布局抓捕以色列的屠夫，雷特打电话告诉她，拉西福跟丢了。 美狄丝忍不住地皱眉：“邦德呢？他在哪儿？” “他和他的女朋友在一起吧，他们正在庆祝……你是说？”雷特说到一半顿住了，他领会了美狄丝的意思。 “有一句华夏谚语，叫做狗急了跳墙。拉西福输掉了一千万，赌桌上没能赢回来，他很清楚，他要是没有这一千万被非洲军阀杀掉是迟早的事。除了找到邦德让他交出钱之外，他还有其他办法让筹到这笔钱吗？”美狄丝冷静地分析，“找到邦德，就找到了拉西福。” “我明白了。” 美狄丝挂了电话，问一边的艾伯特：“给阿希礼米勒做好标记了吗？” “做好了。”艾伯特点头。 “狙击手在位了吗？”美狄丝用望远镜观察，“在最佳角度吗？我要保证，米勒活着被我们抓到。” “在位了，但是对方似乎有意遮挡了，总是找不到狙击的角度。”艾伯特犹豫地说道，“他是不是发现了？” “嗯？米勒不愧是是世界顶级的特工之一。看来以色列为了培养他可是花了不少力气了。看来今天不会有什么收获了。”美狄丝心中又打算了一番，“让他们收工，以后阿希礼米勒的事情，就交给imf。” “是的。”艾伯特遵从美狄丝的命令，“现在我就把特别行动小组撤出来。” “不，让他们跟我去一个地方。”美狄丝不打算撤出特别行动小组，她惊讶于米勒的超敏警觉，像他这样的特工一时半会儿不会打消他的顾虑，“我们的盟友英格兰需要我们的帮助。” “我明白了。”艾伯特点头立刻去办这件事。 美狄丝打电话给m：“m，你和邦德取得联系了吗？他可能被拉西福抓住了。邦德赢走了所有的钱，拉西福被逼铤而走险。我和美国cia的行动小组在黑山，我可以去支援他。” “我想这没有必要。”m的声音格外的冷漠。 美狄丝挑眉对着电话那头淡淡地说道：“那好，我们就回美国了。” 她挂了电话，抿着唇笑：“m啊，不愧是m。艾伯特，黑山附近的监控控制住了吗？” “控制住的，长官。” “很好，将拉西福进行面部识别。十分钟内我要知道他在哪里。”美狄丝下达命令，“留下三四个人，其余人，在黑山进行布控。米勒我们今天是不抓，但是他的行踪我们必须掌握。” “我马上就去办。” “保持联系。艾伯特。”美狄丝说道，她把那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放进自己的风衣暗袋里，她带着三四个人去与雷特汇合。 雷特的人弄丢了拉西福，这让雷特的心情抑郁到了极点。 美狄丝跟他汇合的时候，冲着他挑眉：“怎么这一副表情？” 雷特看着美狄丝身后还跟着两三个黑衣人：“你准备怎么找到拉西福？” “不用着急，你先去找一个叫做马西斯的人，他是邦德朋友，我的助手正在查拉西福的下落。我给了他十分钟的时间，现在已经九分钟过去了，我想他现在应该有答案了” 果然美狄丝接到了艾伯特的消息。 “我们走吧。菲利克斯，你记得去找到马西斯。”美狄丝耳朵上戴上通讯器，一边对着雷特说道。 “是的，长官。” 美狄丝和行动小组的人很快就去了艾伯特的那个地方，哪里距离他们大约有三十分钟的车程。 在美狄丝下车的时候艾伯特的声音通过耳朵上的通讯器传了过来。 “长官，有一个中年男人解决了拉西福附近的人走进仓库里了。” 艾伯特的话音正落，美狄丝听到一声枪响。 “快行动。”美狄丝暗叫不好，这个男人八成是拉西福的同党，“艾伯特记下那个男人的面部数据。” “是的，长官。” 美狄丝一行人感到了哪里，门已经被破开，她带着人冲进去的时候，她看见眉心旁被被人打了一个窟窿的拉西福，被绑在一把特殊的凳子上浑身赤、裸已经昏迷的邦德，还有脸上的妆已经花了但是还佯装镇定帮邦德解绳子的维斯帕。 “你是……”维斯帕在美狄丝进门的时候害怕的瑟缩了一下，但是她看清楚美狄丝的样子之后，眼中的害怕渐渐的散去，她认得美狄丝，那天在车上，是她救了邦德。 “维斯帕。我是美国的朋友。我来救你和邦德。”美狄丝手放在耳朵上的通讯器上，“艾伯特，叫一辆救护车，这里有人需要救治。” 美狄丝走过去帮助维斯帕解开束缚邦德的绳子，她脱下了她的风衣顺便取出了她放在暗袋里的枪，她把风衣盖在邦德的身上，她握住了他的手探了探还要脉搏。 幸好，还有脉搏。 美狄丝想。 艾伯特的叫得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美狄丝把邦德送上了救护车，并没有马上离开，她看到了马西斯，她微笑地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等到他醒了之后，马西斯，替我说一声再见，顺便提醒他一句，我可是救了他三次。”美狄丝看了一下时间跟马西斯告别。 “你不在这里等他醒过来吗？”马西斯叫住美狄丝，他觉得如果邦德醒来也许会想要看到美狄丝。 “我的时间很赶。下次再见吧。”美狄丝说道。 她得回到美国处理一下总统先生交代的事情也已经不能再拖了，何况这次来黑山收获颇丰。 美狄丝带着艾伯特和行动小组的人踏上了会美国的飞机。 “阿希礼米勒的标记……”美狄丝看了艾伯特一眼，艾伯特马上接话。 “一直在监控的范围内。还有一件事情，我得向您汇报一下。”艾伯特看了一眼美狄丝的脸色才继续说道，“是关于fbi的卢克霍布斯在里约的事情。” “霍布斯？他出事了？”美狄丝和霍布斯也曾经合作过一次，这位硬汉派作风的fbi可是相当厉害的一位人物。 “是的，霍布斯小组在里约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他是去里约追捕多米尼克托雷多，米娅托雷多和奥康纳布莱恩这几个国际逃犯。” “奥康纳布莱恩，我记得他曾经是一位fbi？”美狄丝知道那件劫囚的事件轰动一时，奥康纳布莱恩因为是一个叛变的fbi，更是让这件事一时间甚嚣尘上。 “是的。” “可真有意思，一位警察违背了他当初的誓言，做起了犯罪的勾当吗？”美狄丝捏了捏鼻梁，“这件事和我们现在正在查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里约大佬的赫南雷耶斯的交易记录中有一项是和拉西福有关的。我们正在查。这是一条线索。” “接着查。”美狄丝被艾伯特一提醒，想起了毒枭布拉加的事情，她回到美国还得去一趟洛杉矶监狱，“对了安排拥有外承包商的小组见面吧。” “是的。长官。需要给您延后吗？”艾伯特说道。 “不用，一切按照计划的进行吧。” 第10章 第10章 离恶行善，就可永远安居。－－《旧·诗》37：27 美狄丝回到了华盛顿已经是晚上了，斯潘塞坚持要来接她。 对此美狄丝深感无奈，毕竟每次看到自己的弟弟开车，她总会觉得深深的别扭，但是这种事情在她这儿又总会发生。 “我以为你会围一条围巾，华盛顿的天气还是很冷。”瑞德说完就把自己棕色的围巾解下来给美狄丝围上。 “噢，斯潘塞，我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美狄丝看着自己的弟弟笨手笨脚的帮她挑出缠在围巾里头发，“bau给你假放了？” “事实上，我积累了好几天的年假。霍奇决定放了我的假。”瑞德很自然地拿过美狄丝的行礼，“先回公寓吗？” “还是先吃饭吧。我有点饿了。有什么推荐吗？”美狄丝发了一个短信给艾伯特，让他安排行动组的人，她现在还是只想和自己的家人待在一起。 “加西亚说有一家西班牙餐厅食物不错。”斯潘塞给美狄丝开了车门，顺手把她的安全带扣上。 美狄丝微笑：“看来摩根说的不错，你要是对待其他女孩子也像对待我一样，你一定会找到女朋友的。” 美狄丝的调侃让瑞德脸红了起来，他嗫嚅：“这怎么可能一样。” “正是难得你不忙。你最近去看过妈妈吗？”美狄丝因为最近调任岗位，又因为在各国之间奔走，很少去疗养院看望母亲戴安娜。 “还是老样子。只是……”瑞德对于母亲戴安娜怀有深深的愧疚感，“她有时候不肯吃药。” “没有人喜欢吃药，斯潘塞。”美狄丝没有在弟弟面前皱眉，她抿着唇，“你还有几天的假期，斯潘塞？” “两天。怎么了？”瑞德问道。 “我们好久没有开过书会？开个书会怎么样，我有点怀念只有两个人的读书时光。”美狄丝兴致勃勃地问瑞德。 瑞德当然同意。 他和美狄丝从母亲的子宫里就在一起，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分开过，总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他们之间在一起经历了不幸的童年之后，彼此的羁绊越发的深刻。 不管世界变得怎么样，美蒂永远会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认知，让瑞德变得心安。 他们去了西班牙餐厅吃了海鲜炒饭，瑞德点了一个补丁，美狄丝不喜欢吃甜食，就连咖啡，她为了口感只会加牛奶，连糖都不放。 “你真的不来一点，还是我给你点一杯牛奶吗？刚才的海鲜炒饭口味有一点重。”瑞德咬一口布丁问道。 “好吧。”美狄丝喜欢清淡一点的饮食，“下次我们可以试试的中餐。说起来，你的筷子练得怎么样？” “我现在还在好奇，华夏人是怎么凭着两根小棍子活到现在的。”提起筷子，瑞德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美狄丝抿着唇为了给弟弟面子没有笑出声了，她轻咳一声：“其实要夹起食物还是很简单的。” 瑞德给了美狄丝一个幽怨的眼神。 美狄丝这下没有忍住，笑出来声来。 这个时候美狄丝风衣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出电话一看，发现时黑山的来电，递给瑞德一个抱歉的眼神，接听了电话，她听到了一口令人发毛的牛津英语。 “我以为你会亲自跟我告别，美蒂？” 美狄丝听到这个家伙一如既往迷人的声音，忍不住地笑起来：“我想你已经美人在怀了不是吗？我看到维斯帕的眼睛，哪里满满地都是对你的担忧。我想他从内心上不排斥你了。恭喜你。” “but？你说这样话的时候，通常都会有一个转折。转折是什么？”邦德的敏锐果然不能小看。 美狄丝意味深长地勾着唇角：“你知道，一位特工的生命不会太久，尤其是00级别的特工。情感是最不可以拥有的东西。邦德，你做好决定了吗？” 电话那头是一阵的沉默，半晌他说道：“我想你误会了，美狄丝。我始终是mi6的007。” “你是不想让m失望吧。”这就是美狄丝佩服m的地方，m是一个冷酷又不近人情的女人，但是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她手下的特工们都渴望得到m的承认。 “我听说是你救了我。” “是的，而且还不止一次。”美狄丝说道，“你可要好好记住，也许有一天，我会去寻求你的帮忙。” “乐意为你效劳。” “你接下来的旅程是什么？”美狄丝说道。 “威尼斯。” “不去向m复命？”美狄丝问。 “特工也会有假期。”邦德说道，“下次你来英格兰，我一定招待你。” “提前谢谢你。”美狄丝和邦德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她抬头看到瑞德询问的眼神，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一个不太像英国人的英国朋友。我在国外的时候帮了他一点小忙。他想招待我去英格兰。” 美狄丝端起服务员放下的牛奶，抿了一口。 在身为侧写员的弟弟面前，有些东西很难掩藏，但是瑞德从来不会对家人和同事进行侧写。 “美蒂……洛杉矶的事和你们有关吗？”瑞德想起那天jj从□□回来和艾米丽说的话。 美狄丝心里一惊，她不动声色地放下牛奶，她抿着唇，在瑞德面前说出谎言时，她的心里总是要做一番心里斗争，她叹了一口气：“不管你从哪里听来的，斯潘塞。我的解释就会你们听到的那个解释，明白吗？” “所以那是真的？” “嗯。”美狄丝看到瑞德不安地搅动着布丁，布丁都被他弄碎了，她伸手握住瑞德的手，“斯潘塞，你知道我的工作就和加西亚差不多，不像你们是在一线对吧。我只是一个指挥而已。不要为我担心。倒是因为你的枪法，每次你出门工作，我都为你担心。好了不说这些了，最近在看什么书？上次生日送你的那本《高迪密码》喜欢吗？” “还不错。我用了五分钟就看完了。”瑞德说道。 晚饭用完之后，瑞德把美狄丝送回公寓，因为太晚的缘故，美狄丝就让瑞德在公寓留宿一晚。 美狄丝在书架上拿了两本书，对于各类电视剧电影没有什么兴趣的瑞德姐弟，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了吧。 “你还记得妈妈在清醒的时候躺在床上给我们读那本《追忆逝水年华》。”美狄丝从小是一个理性主义者，“那个时候我就不能够理解，这本书的文学价值到底在哪里。” 瑞德回想起那段时光，俊俏的脸上也忍不住地露出了笑容：“我记得。美蒂，你那个时候总是这么没有耐心。” “太晚了就不要喝咖啡了。”美狄丝给瑞德热了一杯牛奶，“你知道你的黑眼圈有多严重吗？” “我不喜欢牛奶。”瑞德皱着眉说道。 “抱歉，你没得选。”美狄丝挑眉说道。 瑞德撇嘴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那本《追忆逝水年华》坐在美狄丝常坐的沙发上翻阅了起来。 第11章 第11章 口吐真言，永远坚立；舌说谎话，只存片时。——箴12：19 美狄丝所期待的读书时光最后还是因为瑞德的一个电话给夭折了。 瑞德给了美狄丝一个抱歉眼神，美狄丝走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没关系，斯潘塞。工作最重要。” 美狄丝理解瑞德的工作，作为他的姐姐，对于瑞德成长，她能用欣慰二字来形容了。 “注意安全。”美狄丝对弟弟说道。 瑞德乖巧地点头，美狄丝摸了摸他到处乱翘的棕金色头发，送瑞德去了bau的专属飞机场，霍奇带着他们的队伍在哪里等着。 “嘿，beauty。别担心，我会把这小子好好带回来的。”摩根一手挎着瑞德的肩膀，一手拍拍美狄丝。 美狄丝失笑，她扬眉：“好吧，巧克力帅哥，一切就交给你了。” 摩根给了美狄丝一个包在我身上的眼神。 美狄丝笑笑没有说话，霍奇走过来打招呼：“嘿，美狄丝。好久不见。” “嘿。霍奇，你们还是这么忙。”美狄丝对于他们小组全年无休这件事也是知情者，毕竟犯罪分子都不一定过圣诞节。 “抱歉，瑞德的假期泡汤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的相处。”霍奇说道。 “这没什么，事实上，我最近也很忙。”美狄丝扭头对瑞德说道，“电话联系，斯潘塞。” 瑞德上前给了美狄丝一个拥抱，美狄丝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 “注意安全。”美狄丝再次叮嘱了一遍。 “我知道，美蒂。” 美狄丝把bau送上了飞机，然后驱车去了odni总部，她打了一个电话给了助手艾伯特，让他在今天下午安排拥有外承包商的特殊队伍见面。 自从美狄丝坐上了odni助理局长的位置，总统交给她的杂事就越来越多，这让她竟隐隐的感到一股不安。 她对于危险一向明锐。 或许，她真的应该听听红魔的意见，越接近权力的中心，就越危险。 美狄丝开车去抄了近道，她抿着唇转动着方向盘，刚刚转进一条安静小路，过了上班的时间，小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人。 但是因为开车谨慎的习惯，美狄丝还是以缓慢低速度开车，刚刚过了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突然有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从另一头窜出来跑到她车前，美狄丝猛地踩下油门，安全带拉扯着她的身体，她的头猛撞到了驾驶座的椅背上。 美狄丝立刻解开安全带下车，她理了理棕金色的头发，边走边说道：“你没事吧？” 等到美狄丝走到车头前发现，前面一个人都没有。 棕色的眼睛错愕了一秒，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先确定四周没有人，她镇定地回到车上，发动车子慢慢离开。 美狄丝抿着唇，开车的时候目视着前方。 “看样子是虚惊一场。” 车的后座突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美狄丝看向后视镜，看见一个衣冠楚楚地男人长着她父亲的脸出现在后排，美狄丝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她皱起眉。 “你每一次见到我就是这幅表情。”那个男人笑嘻嘻地说道。 “因为你这张脸真是让人不爽。”美狄丝很快地就调整情绪淡淡地说道。 “是你当初分离我们的时候，这张脸是你给我的，除了我跟戴安娜，所有人都长得你这张脸。”他翻了一个白眼，“你知道，你的的母亲，也在这个年龄出现幻觉的。” “你想说什么？威廉姆。你只不过是我人格中的一个。”美狄丝抿着唇心中很烦躁。 威廉姆耸肩：“当然。你从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治疗方案是错的吗？” “我……”美狄丝刚想回答，威廉姆却已经消失，这是她的潜意识里根本回答不出来这问的答案。 她把车停到了地下停车场，乘坐电梯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艾伯特已经在哪里等她了。 “长官。” “日安，艾伯特。”美狄丝看了一下时间，她问，“人已经来吗？” 艾伯特点头：“他们也刚到，已经安排在会议室了。这是他们的资料。” 他地上一叠文件给美狄丝，美狄丝边走边看边说道：“嗯，那就开始吧。” 他们走到会议室的时候，艾伯特替还在看文件的美狄丝开门，美狄丝合上文件，看到会议室坐着六个人，其中一个是熟面孔——nsa的凯布格洛探员。 “你好，凯布格洛探员，我是odni的美狄丝瑞德。”美狄丝和凯布格洛握手， “你好，长官。”凯布格洛对于这位美人长官十分警惕，毕竟他手下的这群天才可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家伙。 美狄丝看得出其中一个胖乎乎的家伙显得额外的紧张和焦虑，她微笑：“你们不用紧张，这只是我的例行问话而已。” “当然，长官。”凯布说道。 “沃尔特奥布莱恩，久仰大名。”美狄丝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很吃惊的，他怎么会和政府合作。转念一想巴格达事件已经过去很久，她微笑的说道，“你的iq有197，高出爱因斯坦37 。一位爱尔兰的超级黑客。在童年时期黑进了美国航天局，为了几张航天飞机的图来装饰自己的房间。不得不说那手干的漂亮。” 沃尔特觉得这位美国高官说话那并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听懂，只是他一向不擅长和人打交道，那是佩吉的工作。 “托比;柯蒂斯，行为学专家。差一点就和卡尔莱克曼齐名的科学家。”美狄丝转头看向另一个白人，“我在拉斯维加斯赌场见过你。” 凯布格洛惊讶地看着托比，又看着美狄丝。 被提醒的托比想起了在拉斯维加斯赌场被人追杀的事情，这个女人通过玩□□赢走了一千万。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出老千，后来作为行为学家的他发现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在荷官洗牌的时候把所有的牌都记住了。 “你是天才？和我们一样？”托比语惊四座。 “我不认为iq可以被具体量化，但我的iq的确有187。”美狄丝说了一句弟弟斯潘塞曾经说过的话，“我知道你们这群人除了佩吉迪宁小姐和凯布;格洛探员之外，都是智商超群，在各自领域的天才。西尔维斯特多德是统计学天才，哈比;奎恩是机械高手。你们成功阻止了一场飞机坠毁事件。所以你们在我的名单上。我召集你们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通知你们一件事，总统先生将拥有编外承包商的队伍交由我管辖。” “什么？”凯布格洛没有想到美狄丝要面见天蝎是因为她要接受天蝎小组。 “别担心，格洛探员。你只是换一个上司汇报而已。”美狄丝挑眉，“我不会干涉你管理小组的方式。毕竟你的组员很特殊。但是有一点我想提醒你，格洛探员。如果天蝎小组在世界级别上的行动出了差错，总统会立即签订幽灵协议，你们的任何行动都不会被政府承认，而且所有人都会被按上叛国罪。” “什么？叛国罪？”西尔维斯特多德简直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别紧张。只是世界级别的行动。nsa和cia不一样。他们负责国土安全。”美狄丝又补了一句。 凯布格洛面对着odni的助理局长的敲打，立刻做出了表态，并且签订了编外承包商小组的协议。 艾伯特在结束的时候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他神情严肃在美狄丝的身边说了一句：“阿希礼米勒出现了。” 美狄丝挑眉：“在哪里？美国？” “英格兰。”艾伯特说道，“他在伦敦。” 第12章 第12章 不与我相合的，就是反对我。－－《新·路》11：23 “英格兰？这个国家和我不是很合拍。我不喜欢那里的天气。”美狄丝皱着眉淡淡地说道，“接下来的小组，由你接见吧。” “是的，长官。”艾伯特说道，他的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情，“您要一个人去英格兰吗？” “当然不，我会带着伊森亨特一起去。”美狄丝不去做单刀赴会这种蠢事，“伦敦有成千个摄像头，阿希礼米勒冒险在伦敦出现，说明他所在的组织在伦敦有行动。只是我们都没有更多关于阿希礼米勒复活的消息。所以在英国那边的交涉，还不能进行。大张旗鼓地派出行动小组，并不合适。” 美狄丝联系了伊森亨特，她前往洛杉矶与亨特见面。 伊森亨特接到美狄丝消息的时候并不意外，他在洛杉矶修养，在上次印度的行动中他受伤进了医院，修养了一个多礼拜，现在骨头都闲得发霉了。 “让你修养11天就陪我出国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美狄丝和伊森亨特坐在车里，她对开车的伊森说道。 “不，长官。我想这正是我需要的。”伊森亨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我闲的都快散架了。” 美狄丝微笑：“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们去英国可不是去大动干戈的。以色列的特工屠夫你知道吗？” “就是那个以色列至今狙击成绩保持者，拥有完美的枪法，但是却喜欢用匕首收割敌人性命的那个以色列屠夫——阿希礼米勒？”伊森亨特挑眉，“我记得这个人两年前就已经宣布死亡了，还是以色列军方宣布。” “所以我在黑山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活见鬼了。”美狄丝轻笑，她的翻看了阿希礼被伦敦摄像拍下来的照片，虽然他有意回避，但是伦敦的监控数量简直可以去申请吉尼斯记录。 “他在伦敦？”伊森亨特问道。 “是的。伦敦的监控拍到他。虽然他很小心了。”美狄丝说道。 “他去伦敦干什么？会是恐怖行动吗？”伊森亨特英俊的脸庞闪过一丝疑惑。 美狄丝皱眉，她抿着唇：“你听说过莫里亚蒂这个名字？” “嗯，欧洲人称呼他‘犯罪界的拿破仑’。”伊森亨特在欧洲行走的那段日子，为了保护自己温柔善良的妻子茱莉亚，他了解了欧洲黑帮的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了那位鼎鼎大名的莫里亚蒂。 “这个人就是当代的亚当沃斯1。”美狄丝只能庆幸这位鼎鼎大名的拿破仑被红魔挡在美洲国土之外，“也许英格兰需要一个当代约瑟夫贝尔2。但阿希礼进入欧洲地界，有一个人一定会知道。” “莫里亚蒂。”伊森亨特挑眉，“但是美国政府不会和犯罪分子进行交易。” “有些事是不能走捷径的。”美狄丝偏过头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不然工作会少了很多的乐趣。” 伊森亨特和美狄丝上了飞机，美狄丝把资料递给伊森亨特。 除了在以色列军方的资料之外，他死后几乎少的可怜。 “这已经是全部了吗？”伊森亨特问道。 美狄丝点头：“我知道少得可怜，但这已经是全部了。阿希礼之前出现在黑山，之后我们盯上的目标拉西福被一个叫怀特的人杀了，而阿希礼曾经出现在怀特的身边。不过奇怪的是，之后所有相关的影像全部消失了。” “所有的？”伊森的视线从资料转移到美狄丝身上，“你怎么认为的？” “我怀疑阿希礼跟辛迪加有关？”美狄丝说出了她的怀疑，mi6的人杀掉了辛迪加人让邦德参加赌局，而阿希礼出现在黑山很可能是辛迪加的授意。 至于拉西福成为了组织的弃子。 “看来你在黑山过得惊心动魄。”伊森亨特说道，回应他是美狄丝丢过来的眼罩，“谢谢，长官。” “到伦敦有十二个小时，希望它能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美狄丝戴上眼罩淡淡地说道，“一觉睡醒之后，我们就会降临在英格兰的国土了。虽然我不喜欢了英格兰。” “为什么？”伊森亨特问道。 “我讨厌撑伞。” 美狄丝和伊森亨特乘坐飞机降落在伦敦的时候，伦敦正是晚上而且下雨，下着瓢泼大雨。 “真是见鬼了。”美狄丝下飞机的时候嘟囔了一句。 “有时候运气就是这么回事。”伊森亨特耸肩说道。 “走吧，我只想回到酒店去洗一个热水澡。”美狄丝悄悄地来到大西洋这边的国土，“要来一点咖啡吗？” “当然。我太需要了。”伊森亨特帮美狄丝拿行李，“我们得叫了一辆出租车，酒店叫什么。” “圣吉尔斯酒店。”美狄丝手里拿着一幅伦敦地图，她看了两分钟后记住了整个伦敦地图，“我得找出一条最快的路，你知道伦敦的出租车有多贵吗？” “政府难道……” “下面播放一则寻人启事，下面播放一则寻人启事……”广播的声音打断了伊森亨特的调侃，“来自美国的美狄丝瑞德小姐，服务中心有你的电话。来自美国的美狄丝瑞德小姐，服务中心有你的电话……” 美狄丝皱眉，伊森亨特和她对视了一眼，问：“多少人知道你来伦敦？” “你和艾伯特。”美狄丝感觉这个广播不会停下来，她快速的走到服务中心，她捋了捋头发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对着服务中心的空姐们说道，“你好，我是美狄丝瑞德，这是我的护照，我听说这里有我的电话。” “是的，瑞德小姐。”空姐把电话递给她。 伊森亨特看着美狄丝接过电话，美狄丝递给伊森亨特一个眼神：“你好，我是美狄丝瑞德，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美狄丝瑞德女士。很抱歉，以这种形式联系你。”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那标准的牛津英语可以去当bbc的播报员，就像大提琴一样低沉富有张力。 但在美狄丝的耳朵里却不像那么回事了。 “你好，先生。不得不说，这种联系方式很是别开生面。”美狄丝强忍着赌气，语气平平地说道，“我想您如此的神通广大，应该也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当然，但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小麻烦。鄙人不得已用这种方式通知你，和你身边的伊森亨特先生。对面马路停了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上面印着uk两个字母。我想请你们坐上这辆车。”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为什么我一定要坐上那辆车？”美狄丝淡淡地说道，“恕我直言，我一向不是那么听话的乖乖女。” 电话那头传来了几声笑声，那个人说道：“当然，女士。我这里有你来英格兰的目的。女士，我们喜欢用绅士的方式。” 美狄丝挑眉：“当然，这里是英格兰。” 她挂了电话，微笑地谢过了空姐，她和伊森亨特并排穿过机场大厅。 “什么人的电话？”伊森问道。 “亨特，你听过华夏有一句谚语，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吗？”美狄丝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现在要去见伦敦的地头蛇。” 这场见面让美狄丝陷入的被动。 一旦坐上了那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一切就由对方来掌控。 美狄丝知道。 但是对方抛出的诱饵实在是太诱人了。 华夏有一句古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有些事情，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冒一下险。 美狄丝和伊森亨特坐进了阿斯顿马丁，前排有一个一直在玩手机的小姐，美狄丝多看了她两眼。 “怎么了？”伊森亨特无声地问美狄丝。 美狄丝认出了那只手机，正是mi6开发的新品，她在邦德身上也看到过，但是这个女人显然没有任何的出外勤的经历，不然在她上次的时候，有好几次她调整身体的位置正对她要害部位。 m手下不会有这种没有警惕心的人，军需官一般不会轻易出面，所以剩下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她对着伊森举了一个数字。 伊森亨特马上就明白了美狄丝的意思。 车子在一栋二战时期的平楼停了下来，手机小姐带着他们走去乘电梯去了四楼，美狄丝发现整个四楼是一个舞蹈教室。 手机小姐打开其中一扇门，房间里的灯光是明亮的白，照亮走廊。 美狄丝看见房间里四面都是镜子，还有练舞用的把杆，镜子映出一个穿着笔挺西装身形高挑的男人，他的右手拿着一柄黑伞，被他用来当做支撑物，半个身体微微向伞的方向倾靠。 这个姿势在美狄丝看来颇有一点虚张声势的味道。 她的视线落在棕红色的地板上，一双黑色布洛克的鞋子，顺势而上熨平的西装裤脚，西装外套和马甲裹着白色的衬衫还有微微凸显的肚子，显然西装的主人努力的掩饰了。 最后注意到了是那个男人的脸，他并不年轻，但也不算年纪很大，很典型的英国男人的长相，包括他稍微向后偏移的发际线。 正好，是美狄丝最不喜欢的典型英国人。 “你好，你一定是美狄丝瑞德女士。”那个男人走了过来伸出手，用伞作为手杖，“麦考夫福尔摩斯，来自mi5。” 第13章 第13章 凡事不能敌挡真理，只能扶助真理。－－《新·哥后》13：8 美狄丝看着这双节骨分明如钢琴家一般的手，扫了两眼之后，神情冷漠地说道：“握手是人类交际行为之一，但是通过手接触可以传染多种细菌病毒。尤其是到了秋季，轮状病毒泛滥的时候，我想还是省了这些交际，为了我们彼此的健康。” 伊森亨特简直对美狄丝刮目相看，他现在怀疑每次和他见面握手的那个美国高官是不是眼前这个棕金色头发的女人。 麦考夫福尔摩斯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放下了手。 在美狄丝看来眼前这个家伙却是皮笑肉不笑。 “当然。欢迎来到英格兰。”麦考夫不在意这种肢体接触的交际，他并不喜欢和其他人进行了肢体接触。 “所以，福尔摩斯先生，你这么大张旗鼓把我们请到这里来，除了炫耀了自己过人的手段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事吗？”美狄丝说话很难客气，她原本可以悄悄的迁入伦敦暗查阿希礼米勒的行，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打乱她所有的计划，她心中很难不滋生怒气，但是她知道面前的男人恐怕是比m还要厉害的人物。 “well，瑞德女士。”麦考夫福尔摩斯作为一名传统教育下的绅士，对方又不是他手心的猎物，“我知道你和亨特先生为了阿希礼米勒而来。” 美狄丝微笑地挑眉：“说点我们不知道的，福尔摩斯先生？” 麦考夫发现眼前的这位美国高官有些难缠：“阿希礼米勒已经死了。” 美狄丝眉头紧蹙：“什么意思？” “在一天前我们的人发现以色列屠夫出现伦敦。”麦考夫的伞放进了他的臂弯，“但是……” “他发现了mi5的人。当然，他曾经是以色列最出色的特工。”美狄丝抿唇，“你们派出了多少个特工，四个？五个？” “七个。” “七个mi5的特工没有抓到阿希礼米勒。到底是那个白痴指挥的行动。”美狄丝抿唇着，她的脸上简直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阿希礼米勒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一个被权力诱惑的人。”麦考夫中规中矩回答道。 “总会有这样的蠢货。”美狄丝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她抿着唇，她棕色的眼睛看着麦考夫，“阿希礼米勒已经死了，那么福尔摩斯先生把我们找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没有，那么就请不要打扰我们在伦敦旅游时光。我上次来伦敦的时候，那个巨大了的圆圈还没有。那玩意儿叫什么来着。” 美狄丝偏过头去问伊森亨特。 “伦敦眼。”回答她的是麦考夫，“事实上，我们也在追踪辛迪加。mi5怀疑阿希礼米勒是辛迪加。” 美狄丝挑眉淡淡地说道：“恕我直言，先生，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叫辛迪加的？” 伊森亨特意外地看了美狄丝一眼，他沉默地站在美狄丝的身后没有说话。 “你是一个完美的说谎者。美狄丝瑞德女士。”麦考夫并没有生气反而带着英伦绅士般的微笑，“我知道你毕业于耶鲁大学，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你作为历史上年纪最小大学交流生来到英国剑桥大学。01年提前从耶鲁大学毕业，911事件加入了fbi训练，之后成为nsc中一员，2006年你成为白宫安全顾问，在之后长达五年的时间里，也就是在你的任期，成功阻止了上千起大大小小的对美国本土的恐怖袭击。在你任期结束之前参加猎杀本拉登活动，通过侧写成功找到本拉登所在地。在这之后经过总统的调任成为odni的助理局长。不得不说，瑞德女士，你的简历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美狄丝眯起眼睛冷笑：“mi5果然很神通广大。不如说一些大家不知道。” 麦考夫想的没错这位油盐不进的美国女高官的确不是好搞定的角色：“你的父母在你十岁的时候离异，母亲患有精神分裂，父亲威廉姆瑞德离开你之后，从来没有回来看过你和你弟弟。你的前男友们年纪偏大，这与你从小被父亲抛弃有关。你最喜欢的画家是梵高，是因为他和你母亲一样是精神病患者。你虽然表现的像是反恐斗士，但在在我看来你只是在寻找一个答案……” “这实在是太无理了。福尔摩斯先生。”伊森亨特皱着眉走上前，挡在美狄丝身前。 美狄丝听到这段堪称冒犯的话却毫无波动，她伸手拦住伊森亨特，只是她棕色的眼睛变得像是一只鹰一样锐利：“看来你已经深入的调查过我了。我也不是对你一无所知，先生。从你的着装上来看，嗯，十分合身的高级西装，纯手工，英国制作，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褶皱，口袋巾，怀表，长柄雨伞。伊顿公学到剑桥大学，良好的出身，贵族？哦，不不，应该是乡绅。你挂雨伞的习惯上看，你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外面在下雨，但是你的衣服甚至雨伞上都没有一滴水珠，从我们走进来的地板上电梯里也没有，我想除了强迫症之外，你还有让一般人难以忍受的洁癖。所以像你这样成功男人才会这么久没有、性、伴侣。从走路姿势来看，你很久没有达到过高、潮。顺便说一句，我母亲得的是偏执型精神分裂，和梵高的自闭症和抑郁症可不一样。另外激将法对我没有，福尔摩斯先生。” “是吗？”麦考夫依旧不动怒，反而饶有兴致地说道。 美狄丝微笑：“如果你不介意，麻烦让那辆黑色阿斯顿马丁把我们送回圣吉尔斯酒店，我还得规划明日出游伦敦的计划。毕竟距离上次离开伦敦已经快20年了。我得花点时间再次熟悉这个城市。” 麦考夫点头示意自己的助理小姐，助理小姐冲着boss点了点头，对着美狄丝和伊森亨特微笑：“请跟我来。” “谢谢。”美狄丝礼貌地说道。 在她回过头的时候，她通过镜子看到那个高挑的mi5的政府脸上依旧挂着掌控一切的微笑，这不由让她眯起眼睛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美狄丝和伊森亨特坐进了那辆阿斯顿马丁离开，助理小姐并没有跟着他们离开而是返回到那个芭蕾舞蹈教室，她看见自家boss正站在窗前看着那辆离去的阿斯顿马丁。 “那个美国女人很有意思。”麦考夫福尔摩斯轻笑地说道。 助理小姐拿着手机：“您确定，她会帮助我们吗？” “辛迪加是她拿到答案钥匙的第一步。就像是厄里斯手中的金苹果，即便是智慧女神雅典娜又无法抵抗的诱惑一样。”麦考夫淡淡地说道，他看着伦敦黑沉的夜，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喃喃，“暴风雨要来了。” 第14章 第14章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创 1:3 美狄丝坐在车上一眼不发，她抿着唇看着车外，大雨还在下，整个伦敦十分寒冷，迷雾在雨中散去，黑夜显得更加的昏暗。 “我从小失去父亲，他是一个军人。”伊森亨特突然说道。 美狄丝转过头看着他一眼，他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仿佛在无言地安慰着她，她轻轻地勾了勾唇角：“没关系，伊森。我12岁的时候就知道怎么样在公立高中中生存了。我不会因为那个英国佬的三言两语就感到难过。所以谢谢你。” “你是一个天才。毫无疑问。”伊森亨特微笑调侃道，“说真的，你真的喜欢年纪比你大的男人？” 美狄丝冲着他扬眉：“你放心，你不在我喜欢的范围内。” “年纪不够大？”伊森说道。 “不，长得太英俊。” 美狄丝话刚说完就和伊森亨特相视一笑。 “现在阿希礼米勒已经死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美狄丝下车的时候挽着伊森亨特的手臂小声地说道。 “我以为你会接受mi5的提议，毕竟他们也在追踪辛迪加。”伊森亨特察觉出对方对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 “和英国政府合作太麻烦了。上次和mi6的m合作差点快把我逼疯了。”美狄丝倚在前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得到了两张房间的房卡，“而且麦考夫·福尔摩斯，之前和英国合作的时候我从没有接触过他。我不了解他，所以没有必要合作。” “谁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伊森挑眉，顺手按了电梯按钮。 “好吧，是我不喜欢那个家伙。”美狄丝不得不承认她的老毛病犯了，“我一看到这样衣冠楚楚地英国人就浑身发毛。他简直就像是从中世纪油画里倒出来的家伙。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西装。” “那现在打算怎么办？”伊森亨特察觉到美狄丝在辛迪加这件事上不会罢休。 美狄丝用房卡开了门，邀请伊森亨特进来，她开了水龙头，水哗哗地流，她看着伊森，而伊森走到她身边。 “你注意到福尔摩斯说的话了，他们的人一天前发现了阿希礼米勒，对吗？没有什么行动可以一天中进行了，即便是反恐活动也需要长时间的计划。他说的那个被权力诱惑的人不应该会是想越过他往上爬的人……” “而是替某个位高权重的人除掉阿希礼米勒。他已经是一个弃子。”伊森亨特明白了美狄丝的意思。 “我们刚刚发现阿希礼米勒在伦敦，转眼他就杀了。如果阿希礼米勒正如我所料的是辛迪加的人，那么辛迪加的人渗透的就不只是英国政府。”美狄丝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小声地对着伊森亨特说道。 “还有美国政府。”伊森说道。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美狄丝问伊森亨特，她语气很慎重，“意味着你们的行动会变得困难，甚至会变成攻讦陷害的对象。行动会寸步难行，我在问你一次，你真的准备接受这次任务。” 伊森亨特低头撇嘴笑了一下：“以前都是听见声音，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当然。” “well。如果哪位福尔摩斯先生真的需要我们的帮助，他会再次来找我们的。明天我们去参观一下伦敦塔。”美狄丝拿出一张照片，“这是阿希礼米勒在伦敦的照片，他曾经在深夜的时候潜入过伦敦塔。” “他去找安妮博林的无头鬼魂了吗？”伊森亨特开玩笑地说。 “明天去伦敦塔看过就知道了。”美狄丝关掉了水龙头，“晚安，伊森。” “晚安，美狄丝。” 美狄丝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她沉沉地吐了一口气，她感觉所有沉闷都被呼了出来，她看着天花板：“约瑟芬，谢谢。帮我应付了那个难缠的英国高官。” “不用客气，美狄丝。” 美狄丝偏过头看到那个穿着中世纪华美礼裙甚至如女王一般披着红绒披风的贵族女人，同样的这个女人长着和她一样的脸。 “你每次都是这么华丽的登场。”美狄丝有些疲惫地笑了笑，“不过言辞还是一如既往的而犀利。” “每次听到你的夸奖的，都像是在夸奖别人一样。宝贝儿。”约瑟芬说道，“我就是你啊。” “你这样会把我搞糊涂的。”美狄丝扯过被子说道。 “或许你该换一个工作，你都出现幻觉了，亲爱的。这份工作于你而言压力太大了。”约瑟芬淡淡地说道。 “还不是时候，约瑟芬。”美狄丝揉了揉眉心，她叹气，“你知道的，还不是时候。约瑟芬，我感觉这一切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这一切。” “你是指，两年前你实施的盗梦者计划？”约瑟芬挑眉，“你通过盗梦者计划在巴基斯坦□□堡找到了本拉登的所在地。” “那个计划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也不会再有人知道柯布他们到底在哪里。”美狄丝淡淡地说道，“不会有人知道的，约瑟芬。我知道，我会和我母亲一样最终患上偏执性精神分裂。” “巴比特博士留下的治疗方案，已经不管用了吗？”约瑟芬坐在床上，看着美狄丝。 “分裂再多的人格也没有用。”美狄丝感觉到一阵茫然和害怕，她感觉自己就是俄狄浦斯，无论以怎样的方式反抗命运，但事情还在命运的轨迹下发展。 第二天，美狄丝穿了一件白色针织衫，穿了一条深蓝色牛仔裤，再加了一件墨绿色的风衣外套。 伊森亨特穿的很普通，他因为天气冷的关系，加了一件棕色的皮夹克。 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普通美国观光客一样。 美狄丝把棕金色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手上还拿着一个单反的相机。 “well，你是真的来游玩。”伊森亨特挑眉说道。 “你知道做了五年白宫顾问最特别的地方在哪里吗？”美狄丝冲着伊森亨特摇了摇食指，“那就是没有假期。坐办公室的好处是什么呢？政府财政部长每次和他夫人到欧洲旅游都是用政府飞机。实在不明白他是怎么说服总统的。” 伊森亨特与美狄丝租车去了伦敦塔，但是到了伦敦塔，却被黄色的警戒线拦到门外。 “怎么回事？”伊森亨特和美狄丝对视了一眼。 “不知道。我联系一下艾伯特。看看这里发……” “瑞德女士，亨特先生。”一个让美狄丝十分难忘地声音，那个声音她昨天晚上才刚刚才听过。 她回过头看到那个西装三件套手里还拿着一把黑伞的男人。 真是见了鬼了。 麦考夫福尔摩斯拿着他的黑伞走过来，直接拉高了警戒线，微笑地说道：“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进来吧。” 美狄丝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她微笑：“我们是美国游客，我想不妨碍你们英国人办案。我们只不过来观光。” “我想我们还是先去伦敦眼吧，你不是没坐过伦敦眼吗，美狄丝？”伊森亨特接过话面带笑容的说。 “死在伦敦塔死者是美国驻英大使馆外交官托马斯威廉姆斯。他是你在耶鲁大学的同期校友。” 麦考夫的话让美狄丝停下离开的脚步。 她回过头看着那个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男人，他的脸上露出那种掌控一切的微笑。 见鬼的让人不爽。 第15章 第15章 尸首在那里，鹰也必聚在那里。－－《新·路》17：37 托马斯威廉姆斯是美狄丝大学的同期校友，更是把美狄丝引入骷髅会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托马斯威廉姆斯是她的伯乐。 美狄丝和威廉姆斯也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没有想到再见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的面容宁静而安详，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 而他的尸体被凶手展现了出来，他不像平常一样西装革履，反而穿着一双黄色的夹脚拖鞋，一条艳丽的红色裤袜，浅蓝色的短裤和同色毛衣，他那头金灿灿的头发被油漆染成白色。他双手被绑在身后，右小腿弯曲搁置在左腿膝盖后方，整个人被倒挂在一个t型架子上。 这是一个被展示的舞台。 美狄丝想到，凶手渴望被关注，只是这个姿势…… 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美狄丝抿唇顺势往上看，看到了一个时钟，它的秒针已经坏掉了，分针也已经不知所终，只有时针指在罗马数字的十二上。 “Ⅻ？倒吊人。这是韦特塔罗牌中的倒吊人。”美狄丝说道。 “倒吊人？”麦考夫挑眉偏过头看着一脸沉思的美狄丝。 “塔罗牌的图案有很多种，其中一种最经典的就是韦特塔罗牌。汤姆（托马斯的简称）被摆成的姿势，以及他身上穿着这的怪异服装，是凶手有意把他打扮成韦特塔罗牌中的倒吊人。倒吊人在塔罗牌中意味着顺从环境，静静得等待命运的安排，也可以代表一段反省的时光。”美狄丝看着被绑在t架上的托马斯威廉姆斯忍不住地皱眉，“等等……” 她退后了几步站在了刚进门的位置，威廉姆斯的头的位置刚好和后面的灯重合，开启的灯光在他的头四周形成一个光圈。 “韦特塔罗牌上的倒吊人头隐约出现天使的光圈。当然也可以用灯光代替。”美狄丝抿唇说道。 “这意味着这个人对伦敦塔很了解。”伊森亨特说道。 “嗯。如果没有内部人员的帮忙，这么大的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运进伦敦塔。”美狄丝淡淡地说道，她的心情因为昔日朋友的死还跌倒了低谷，她心中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感觉。 “我很抱歉，请你节哀，瑞德女士。”麦考夫观察出美狄丝的情绪有些低落，毕竟只是一条普通的金鱼，有这种金鱼的情感也在他估计的范围内。 “我没什么要节哀的。托马斯是我的朋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杀害他的凶手。”美狄丝十分冷静地说道，“同样，托马斯威廉姆斯是美国政府驻英大使，我想英国政府对我国官员在伦敦惨死的也会有一个说法，不是吗？福尔摩斯先生？” “当然。”皮球又被传到了麦考夫这里，他从容地应对着。 “抱歉，我想在媒体曝光之前，先去通知总统先生这件事。容许我失陪一下。”美狄丝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她走到一边去给总统打电话。 麦考夫观察着美狄丝的肢体语言，他发觉今天的美狄丝和昨晚在芭蕾舞蹈教室咄咄逼人的女人判若两人，从一些细小的肢体语言及表情得出来着有意思的结论，他不由地勾了勾唇角。 “……是的，先生。我明白了，总统先生。”美狄丝挂了电话，她走到麦考夫身前问，“这个案子在苏格兰场的管辖范围，由他们管吗？” “是的，由于涉及到两国关系，苏格兰场会成立专案小组。”麦考夫回答。 “根据苏格兰场以往的破案率，我对此可不会抱有什么期望。总统先生任命我全权负责这起恶□□件。我得跟苏格兰场场长谈谈。”美狄丝抿唇露出职业性地微笑，“我想mi5应该不管这件案子。” “当然。”麦考夫回以意味深长的微笑，“我负责给瑞德女士开通权限。” “噢，那么多谢福尔摩斯先生了。”美狄丝最坏地设想就是这群英国佬非暴力不合作，麦考夫的话到底会有几分真心，只有鬼知道。 当然，美狄丝的道歉到底有几分真心，也只有天知道了。 美狄丝和伊森亨特一离开伦敦塔，坐上了伊森亨特租来的车子，他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问：“威廉姆斯会是米勒杀的吗？” “现在还不好下判断，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美狄丝显得异常的冷静，那些情绪很快就被她剥离出她的身体，她皱着眉头思考，“凶手讲尸体摆成这个姿势，除了引人注目之外，也许还想传达某种信息。” “传递信息？他向他的同伙吗？”伊森亨特问道。 美狄丝却摇了摇头：“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凶手在给下一个受害者传递某一种信息。”美狄丝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下一个就是你。凶手想传达这样的信息吗？”伊森亨特感觉到那位可怜美国外交官的死法正是令人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不过根据现在有的线索，有一点肯定，这绝不是他第一次作案。”美狄丝说道，“我得去苏格兰场。” “这么娴熟的手法一定不是第一次。” “你负责追查米勒在英国的活动，我负责这次案件。总统先生对这次事件十分的重视。一个美国外交官这样被媒体曝光，在舆论必然会甚嚣尘上。”美狄丝可以预见这件事后续的发展。 “好，注意安全。” 美狄丝在苏格兰场下车，她走进苏格兰场时，有一个银灰色头发的忠厚男人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一定是美国的美狄丝瑞德女士。我是苏格兰场的探长格雷格雷斯垂德。我是……” “你是福尔摩斯先生安排的吗？”美狄丝微笑地问道。 她没有想到这位福尔摩斯先生的手脚这么快，也感叹于mi5的高官的掌控欲一定让他的下属十分的痛苦。 “是的，女士。显然福尔摩斯先生已经告诉过你了。”雷斯垂德饶了饶头，“请跟我来吧。瑞德女士。” “谢谢。”美狄丝跟着雷斯垂德去了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是被玻璃窗隔离开来的一个小单间一样，从外面的各种角度都可以看到里面的状况。 苏格兰场的安全系数不怎么高啊。 美狄丝这样想到，雷斯垂德拿出好几箱资料，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福尔摩斯先生提前跟我说您要来，瑞德女士。这些是你要的资料。”雷斯垂德说道。 美狄丝看着那两箱资料冲着雷斯垂德挑眉：“我从没说过我需要这些。所以是……福尔摩斯？” “是的。您不必惊讶，福尔摩斯总是能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东西。”雷斯垂德的语气听上去他对福尔摩斯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 “嗯。谢谢。”美狄丝并没有太难为这个苏格兰场的探长。 雷斯垂德看着美狄丝看是翻阅资料，再看着这辆箱庞大的资料，绅士地问道：“需要帮忙，这里有这么多资料。” 美狄丝在快速地翻阅资料，抬头给了雷斯垂德一个微笑：“谢谢，我想不用了。我可以在一个小时内看完它们，可能借用你的办公室。” “一个小时？那可真快。我是说，当然，你可以借用这件办公室。”雷斯垂德尴尬地笑了一下。 果然福尔摩斯是不会结交什么正常人的。 美狄丝半个小时内翻阅完一箱的资料，打开第二箱继续翻阅，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黛布拉斯通。 是她在耶鲁大学的同期校友，更是她的室友。 她心中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继续翻看，她看到了一张现场的照片，黛布拉斯通全身赤、裸躺在花园里，她的腹部和胸部都被彩绘成图案，腹部更是被凶手用利刃画出一个同心圆中间还被画着一些埃及文字和图案。围绕同心圆的四个角落有四个不同图案——老鹰、长着翅膀的狮子、长着翅膀的公牛、天使，在同心圆的上方还有一个人面狮身的斯芬克斯，右边围绕着一条蛇，左边是亡灵的守护者埃及神阿努比斯。 美狄丝抿着唇看着这张图片，淡淡地说道：“命运之轮。” 美国匡提科fbi的bau小组圆桌办公室。 “……unsub，亚特兰大称呼他为塔罗牌杀手，我们称呼他不明人物。又一次的出现了。”加西亚拿着遥控器对她的圆桌骑士说道，“我们查到了在他现在在伦敦，美国大使托马斯威廉姆斯被发现陈尸在伦敦塔，他是这个样子的。哦，这些连环杀手真是刷新了我的下线。” “嗯，又是模仿了韦特塔罗牌。受害者之间的联系找的了吗？”霍奇看着手里字纸的资料问道。 “是的，boss。在亚特兰大的受害者欧文斯密斯和露易丝特纳都是2001届耶鲁毕业生。在伦敦死亡的托马斯威廉姆斯也是2001届耶鲁毕业生，而且是骷髅社的成员。”加西亚说道。 瑞德的注意从文件中转移到了加西亚身上，他嘴巴微微张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一向心思细腻的罗西注意到他们的爱因斯坦表情有点怪：“怎么了，爱因斯坦？” 瑞德舔了舔唇，接着又抿着唇：“美蒂，美蒂也是2001年耶鲁毕业生。” “噢。kid。那个家伙现在在伦敦，美狄丝很安全。”摩根安慰着瑞德。 “我们马上出发去伦敦，我跟苏格兰场的朋友联系一下。”霍奇用实际行动安慰瑞德。 瑞德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去收拾自己的行礼，他拿出他的诺基亚给美狄丝打电话，希望她平安无事。 第16章 第16章 应当趁著有光行走，免得黑暗临到你们。－－《新·约》12：35 事情没有远想象中这么简单。 美狄丝看到黛布拉斯通的尸体照片之后这样想到。 接连两个在大学认识的朋友非正常死亡，还有相同的作案手法，这不由让美狄丝感到了一丝压迫感。 美狄丝抿着唇感觉她的头正在隐隐作痛，她放下文件揉了揉太阳穴，接着有打起精神把所有文件都看完，并没有发现伦敦再出现相似案件。 这并没有让美狄丝悬着的心落下，被害的都是耶鲁大学的学生，美国人在国外遇害的几率低，这两个人都是因为工作才来到伦敦，凶手选择伦敦下手，可能是美国有他不想惊动的人。 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他最终的目标？ 美狄丝陷入了沉思，很快她的思绪就被来电铃声打断，她皱眉拿起电话，发现是斯潘塞的电话。 “斯潘塞，怎么了？”美狄丝接起电话，放柔了声音，她不想自己的弟弟听出自己的异样。 “美蒂，谢天谢地，你总算接电话了。” 美狄丝听见瑞德在那头长舒了一口气，她嘴角不由地轻轻勾起，她几乎可想象弟弟斯潘塞脸上的表情那个模样一定十分有趣：“我刚刚在看文件，看了一堆文件，让我的反应都变慢了。你有事找我吗？” “你在哪儿，美狄丝？我打电话去你办公室，艾伯特告诉我，你出国了。”瑞德语速飞快地问道。 “我在伦敦，伦敦这里出了一点事情。我正准备联系国际反应小组的杰克盖瑞特他们。伦敦这里出现了两起美国人死亡案子，其中一个是美国驻英外交官托马斯威廉姆斯。”美狄丝淡淡地说道，“具体的细节我不能说太多，斯潘塞……” “另一个人也是你的大学校友吗？” 美狄丝心里一咯噔，她皱着眉：“你怎么知道，斯潘塞？发生了什么？” “美蒂，根据我们的侧写，不明人物杀害你的同期校友。你也很有可能是目标之一。我和霍奇他们马上就赶过来了。”瑞德的语速比之前有快了不少，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让美蒂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斯潘塞，我现在人在苏格兰场。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安全。”虽然从猎人变成了猎物，但是美狄丝的压力却少了不少，“你把电话给霍奇，我有事情跟他说。” “好的，美蒂。别离开苏格兰场，我们马上就过来。”瑞德不放心地又交代了一句。 “我知道了。”美狄丝无奈地说道，电话那头传来霍奇的声音，“嘿，霍奇。我知道，你们已经在飞机上了。这件事在政治上很敏感。我需要你和盖瑞特一起来英国伦敦。总统对于这件事很重视。托马斯是政治名人，也是我的朋友。霍奇，我希望你能理解，毕竟你最讨厌政治。” “我明白，美狄丝。节哀顺变。” “谢谢。”美狄丝挂了电话之后，整个办公室陷入了沉默，她用手捂着眼睛，她心中不安和恐惧随着那件尘封的往事而打开。 那是她不肯直面回忆的过往。 “有什么收获吗，瑞德女士？” 美狄丝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刻，觉得某个人真是阴魂不散。 她放下手看见那个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男人，她忍不住地怀疑，英国的mi5是不是真的有这么闲。 “see you again。福尔摩斯先生。”美狄丝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脸上又挂出了职业性的微笑，“有什么指教吗？” “你介意出去走一走吗？”麦考夫那天在芭蕾舞蹈教室估算错误，他在美狄丝下了飞机才知道她是和伊森亨特一起来的。 美狄丝不知道这位mi5的掌控者葫芦里买着什么药，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然不介意。我今日的出行被伦敦塔里的谋杀给搅和了。我想我最需要的是一个导游。” 总是免不了在英国和政府打交道，美狄丝跟着麦考夫上车，伦敦的天开始飘起了小雨。 “伦敦总是在下雨。”美狄丝在拉斯维加斯长大，在父亲威廉姆瑞德还在的时候，他们回去隔壁的加州海滩享受阳光，但显然她和斯潘塞小时候都不喜欢去人多的地，但是始终喜欢阳光。 “人类毕竟不是植物，不需要光合作用。”麦考夫说道。 英伦式的幽默在美狄丝大学的时候就听到了不少：“长期不见阳光会导致维生素d的缺乏。你弯腰的时候疼吗，先生？” 麦考夫偏过头去看了美狄丝一眼，这位美国谍报界的女王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这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他很少对人看走眼。 “你和昨天很不一样。瑞德女士。”麦考夫说道。 美狄丝下意识地皱眉，她双手环于胸前：“我想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福尔摩斯先生？” “我想我们还是去一个比较方便交谈的地方，你觉得呢？”麦考夫挑眉征求美狄丝的意见。 “当然。你是东道主不是吗？”美狄丝说道。 麦考夫带着美狄丝来到了第欧根尼俱乐部，他用手语和吧台的人打了一声招呼，而吧台的老人也用手语回应他。 美狄丝看得懂手语，看到了那个标有不要说话的牌子，她看到了坐在那里拿着报纸或书阅读的人，真个俱乐部都很安静，安静地只能听到她的脚步声。 她跟着麦考夫来到了一个独立的房间，像是会客室。 “请坐，瑞德女士。”麦考夫十分绅士地说道。 “well，我还以为在这里是不能说话的。”美狄丝欣然入坐，她坐在麦考夫福尔摩斯的对面。 “原则上是这样，但作为这个俱乐部的创始人，我有一些特权。”麦考夫给美狄丝端来了泡好的川宁茶。 “比如说是这件会客厅？”美狄丝接过川宁茶挑眉。 “比如这间会客厅。”麦考夫从容地点头。 美狄丝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俱乐部，有些好奇：“这里很适合读书。十分安静。” “是的。人们总是吵闹。” “它的名字叫什么？俱乐部的名字？”美狄丝不得不赞同麦考夫的话。 “第欧根尼。”麦考夫坐了下来淡淡地说道。 “对亚历山大大帝说不要挡住我的阳光的那个哲学家第欧根尼？”美狄丝觉得这个名字倒是取得很有深意。 “你喜欢哲学，瑞德女士？” “当然，因为哲学无对错。”美狄丝说道。 麦考夫点头，他坐下来像是一个中世纪绅士一般的优雅：“我想你已经看到那份卷宗了。” “你指的是黛布拉斯通？是的，我想福尔摩斯先生真是煞费苦心。让雷斯垂德探长把它夹杂在一些意外死亡自杀的案件中。”美狄丝抿了一口川宁茶，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咖啡多一点。 “我想你很清楚你已经成为凶手的目标了。而且你知道那个凶手为什么发起这场谋杀，他在寻找他真正的目标。” 美狄丝看着那双眼睛，仿佛它像是知晓一切的荷鲁斯之眼一样，它可以看穿一切，这让美狄丝感到一丝紧张，见鬼她都忘记紧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听上去，你了解不少事情。福尔摩斯先生。”美狄丝在此时依旧能够沉得住气，“说说看。” “你又变得不同了。瑞德女士。”麦考夫看到了那对漂亮的棕色眼睛从一开始的紧张变得从容镇定，而且那份从容和镇定绝不是伪装，而是发自内心上的从容很镇定，他不由地微笑，他几乎确认了一个事实，“我不禁想到，在调查你的过程中发现，你曾经是布莱恩巴比特的学生。布莱恩巴比是21世纪最伟大的心理学家，他在04年的印度尼西亚海啸中遇难。他最擅长的是治疗是偏执型精神分裂，而他未出世的治疗方案，在他最后未完成的论文里写的是通过分裂人格去舒缓压力。就像刚才，你在我面前转换了一次人格。我想你对此一定十分熟练。” 美狄丝抿着唇看着麦考夫，这个男人的眼里并没有多大的恶意，她的脸上依旧能保持镇定，她看到约瑟芬就站在麦考夫的沙发后面，依旧是一席中世纪红丝绒披风的打扮，看到她，美狄丝镇定了很多。 “well，看的出你如约瑟夫贝尔一般善于观察，福尔摩斯先生。”美狄丝放下茶杯，她以更舒适的姿势并不优雅地坐再沙发上，对面的约瑟芬正冲着她翻白眼，她轻笑，“你想要什么？福尔摩斯？” “辛迪加。”麦考夫放下茶杯，他的眼睛锐利地看着美狄丝淡淡地说出他的目地。 第17章 第17章 人在白日走路，就不至跌倒。－－《新·约》11：9 “辛迪加？”美狄丝挑眉，她抿了抿唇勾出一抹淡淡地笑容，讲了一句不怎么真心的恭维，“福尔摩斯先生的目标是辛迪加，以你的实力，对英国的影响力，对付辛迪加绰绰有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辛迪加的渗入政府高层比我想象中的严重。我们折损了两名特工才得出这样的结论。”麦考夫说得斯条慢理，他放下茶杯，灰蓝色眼睛看着对面若有所思地女人，“我想美国政府也是一样。我一直在寻找合作者。但大多数都是利己主义的政治家。” 美狄丝闻言挑眉，颇为赞同地点头，但她依旧不置一词，她一向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麦考夫手里玩转这伞柄继续说道：“直到你的出现。你和那群政治家不同……” “恕我直言，我原本就不是什么政治家。”美狄丝打断麦考夫她淡淡地说道。 “你为了追求答案，或者我用保护自己的安全形容更准确一些。塔罗牌杀手，我可以帮你解决。”麦考夫说道。 这个提议很诱人，但是自己的秘密被握在另一个人手里，美狄丝的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语的愤怒和难堪。 她轻咳了两声，她知道不必故作姿态，在这个人眼里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秘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这样的认知。 她棕色的眼睛锐利而深邃：“辛迪加比想象中的棘手，如果有英格兰的帮忙那么就再好不过了。” 美狄丝并不完全相信这个衣冠楚楚的英国男人，mi5的掌权人对于一个低调鲜为人知的国际犯罪组织如此感兴趣，千方百计想要铲除，本身就有问题。 “deal？”麦考夫挑眉问。 “deal。”美狄丝点头，“但是，我个人不代表美国政府的立场。如果你想……” “这场战争不会涉足到政治层面。如果你想确认一下的话，瑞德女士。”麦考夫重新定位了美狄丝瑞德的谨慎程度，不得不说跟她合作，比那些cia的蠢货好多了。 “well，看来我们都没有什么顾虑了。”美狄丝露出礼貌地微笑，她放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抱歉。” 她说了一句就掏出手机，是马特西蒙斯的短信，他告诉她，irt已经到了伦敦了。 美狄丝给马特回了一个短信，说她马上就到。 “irt小组已经到了伦敦。我得跟他们回合。如果我们的会面结束了的话。”美狄丝淡淡地说道。 “当然。”麦考夫递过一张名片，“不介意的话，我送你过去。” 美狄丝接过麦考夫的名片，果不其然上面有他的电话，她点了点头：“伦敦国际机场。谢谢。” 麦考夫对于美狄丝的感谢不置一词，他像是一个老牌的绅士一般在前面领路，带着英国人矜持和传统的骄傲。 这就是为什么美狄丝不喜欢因果人的原因。 大概是他们称呼华盛顿为奴隶主的儿子，或者毫不留情地嘲笑着美国只有三百多年的历史。 美狄丝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跟在麦考夫的身后走进电梯，她看了一眼这种老式的电梯，抿着唇思考这电梯的安全程度。 麦考夫没有注意到美狄丝对电梯安全产生的怀疑，他按了楼层的按钮，回头才发现这位美国女高管正在垂头思考。 他还来不及演绎出美狄丝究竟在思考一些什么，下一秒他感受到了地心引力。 正在上升的电梯，突然咯噔猛地下落，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主一般，震动之后又停住，电梯里的灯都灭了。 美狄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一个踉跄，麦考夫连忙抓住一旁的扶杆，用小黑伞支持稳住身形。 “不必担心，电梯底部通常有安全防坠装置,电梯不至于掉下去。即便是停电的时候，安全装置不会失灵,所以电梯不会滑出电梯槽。”黑暗中麦考夫的声音依旧不显慌乱。 美狄丝靠着墙壁听着这位英国政府十分冷静安慰竟然忍不住地想笑，她咳了两声：“当然。我对英国的工业还是很有信心的。” 她话一说完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一些不太好的骚动。 “我又不太好的预感。”美狄丝说道。 “我也是。”麦考夫打开手机发现没有信号，他下意识地皱眉，这里不可能没有信号。 “没有信号。”美狄丝打开手机的电灯，照着天花板，“我去爬井梯，和我一起吗？”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麦考夫无奈地说道。 “看样子是没有。”美狄丝庆幸自己穿的是平底鞋，以及她纤瘦的身形和她弟弟完全相反的灵活身后。 她打开天花板，顺势怕了上去，她在天花板上找到能让身形立稳了之后，朝下面伸出手：“来，福尔摩斯先生。” 麦考夫身形微胖，曾经也是一个灵活的胖子，但毕竟人到中年，他踩上扶手，伸手握住了美狄丝递过来的手，就这么一瞬间两个人都听到了‘咻——’地一声。 一颗子弹擦过福尔摩斯的鞋底。 美狄丝和麦考夫都看了彼此一眼，美狄丝通过计算力学，一边稳住电梯，一边用力把麦考夫从电梯里面拉出来。 电梯马上就被子弹达成了马蜂窝。 美狄丝看着脚下电梯，扫射还没有技术，她感叹：“呼……真是毫不留情。” 说完美狄丝顺着绳索往上爬，她爬到了上一层了梯门位置，轻松地跳到了墙壁上，踩稳之后，用力把梯门拉开，灵巧的身手很快就爬了出去。 麦考夫很快也爬了出来，同时也没有忘记他的小黑伞。 “得让我知道那个son of a bitch让我穿着值2000美元的衣服爬了了黑乎乎了电梯井。我发誓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美狄丝随意地理一理身上的衣服，“在这里有什么秘密通道吗？” “是的，有一条。跟我来。”麦考夫扫了一眼美狄丝的风衣口袋，“女士左轮？” “是的。我想他们起码有十来个人……” “十二个。事实上。”麦考夫强迫症一般地纠正了美狄丝数学上的错误。 “但左轮就只有七发子弹。”美狄丝跟着麦考夫，看着画像变成一个密道出口的时候，她不由地感叹有历史的建筑，密道简直是必备。 她想起了在几年前罗伯特兰登跟他说过关于罗浮宫密道的事情。 “我想司机应该已经被解决了。”美狄丝跟在麦考夫的后面小声地说道，“有谁知道你今天来这里吗？福尔摩斯先生？” “没有多少人知道。”麦考夫在刚才也在想那些可疑的人，但是毫无收获。 “也许是辛迪加。”美狄丝抿唇说道，“我怀疑汤姆的死也和辛迪加有关。但是看这次行动，辛迪加想要除掉的并不只是我而已。” “显而易见。”麦考夫侧过头露出了棱角分明的侧脸，“这个结论是否能够得到你的信任，瑞德女士？” 美狄丝一愣，却轻轻地笑起来：“信任我想不存在你我之间。福尔摩斯先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第18章 第18章 凡一国自相分争，就成为荒场。凡一家自相分争，就必败落。－－《新·路》11：17 最后他们坐出租车到了伦敦国际机场，打的的钱自然是某个英国绅士付的。 美狄丝看着没有穿着西装革履irt同伴们感觉到格外的亲切，她走上去给了西蒙斯一个拥抱：“好久不见，马特，我的朋友。克里斯汀和孩子们还好吗？” “好久不见。孩子们十分想念他们的神仙教母。”亚裔长相十分儒雅的西蒙斯微笑地说道。 “嘿，杰克。”美狄丝在与杰克盖瑞特握手之后，介绍了身后这位英国政府，“这位是mi5的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他在伦敦给我的帮助良多。” “你好，福尔摩斯先生。我是irt小组组长杰克盖瑞特。” “你好，盖瑞特组长。”麦考夫虽然不经常和fbi的人合作，但是对经常在国外破案的irt小组还是有点了解的，“任何你们需要的，告诉苏格兰场。他们会积极配合。” “谢谢你的慷慨与理解。福尔摩斯先生。” 麦考夫等来来接他的安西娅，在与盖瑞特等人告别之后就上了车，美狄丝在他上车前提醒了他一件事，让他别忘了今天的事。 那位大英政府的脸看上去比以前黑多了，脸上依旧是完美的假笑回应了美狄丝的这句话。 在麦考夫走了之后，西蒙斯上前拍了拍美狄丝的肩膀：“说真的，瑞德很担心你。” “是的，我们通过电话了。”美狄丝发了一条短信给瑞德，告诉他，她和马特西蒙斯在一块儿，在伦敦国际机场，避免瑞德又反应过度。 “到底发生了什么？”克拉拉问美狄丝。 “我在这里发现两起谋杀，他们都是我大学时期的校友。托马斯更是把我引入骷髅会的引路人。黛布拉斯通……”美狄丝顿了顿，“她是我的室友。我们毕业之后就没有联系过了，但是曾经我们的关系不错。” “美狄丝，你认识欧文斯密斯和露易丝特纳吗？”杰克问道。 “是的。欧文斯密斯和我一起上古典文学的课，我们曾经是一个小组的学习成员。露易丝……露易丝是我曾经的好朋友。”美狄丝抿唇，“在发生了印尼海啸之后，我们的关系就不再像以前这么亲密了。” “发生了什么？”梅问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疏远自己的朋友。 梅的问题引起了美狄丝对一个人死亡的回忆，她抿着唇棕色的眼睛变得暗沉：“因为阿比盖尔沃克的意外死亡。我和露易丝都不能接受艾比的死亡。我们拒绝了所有关于艾比有关的一切。再也没有来往。” “我很抱歉。”梅说道，她上前给了美狄丝一个拥抱。 “阿比盖尔也是骷髅会的成员吗？”杰克问道。 美狄丝点头：“我和艾比就是这么认识的。” “也许这个家伙想猎杀骷髅会的成员。”西蒙斯说道。 “但欧文斯密斯和露易丝特纳并不是骷髅会的成员。”杰克否认了西蒙斯的论点，他看着从容不迫的美狄丝，“引阿比盖尔进骷髅会的人是托马斯威廉姆斯吗？” “是的，我和艾比是一起被引进骷髅会的。”美狄丝点头，她抿了抿唇，“欧文曾经是阿比盖尔的未婚夫。阿比盖尔死后，他过了三年才决定跟别人结婚。因为阿比盖尔的关系，我没有去参加婚礼。” 西蒙斯看着杰克：“你认为塔罗牌杀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比盖尔沃克？” “露易丝特纳是阿比盖尔的好朋友，威廉姆斯是她的引路人，欧文斯密斯是她的未婚夫，那么黛布拉斯通呢？她和阿比盖尔是什么关系？”克拉拉问道。 “黛布拉和阿比盖尔是竞争对手，她们是耶鲁的校花，风云人物。”美狄丝想起那段时光就忍不住地微笑，“但现在他们都死了。” “抱歉，美狄丝。” 杰克安慰美狄丝：“你很有可能是下一个目标。美狄丝。我让蒙蒂查查阿比盖尔还有什么在世的亲人。我们得去苏格兰场，和哪里的联络员联系。美狄丝，你待在这里，和西蒙斯一起。梅，威廉姆斯的尸体马上就送到这里，你留下来看看上面有什么线索。” “好吧。” 美狄丝被留在了飞机上，关于阿比盖尔的事，她有所保留。 无论这件事发展到怎么样的地步，无法改变的是，这件事是针对她的。 她打电话给了红魔，她语气有些低沉：“嘿，雷蒙特。你最近有收到了关于英格兰的消息吗？我指的是任何消息。” “莫里亚蒂和辛迪加有过一次合作，辛迪加要用死亡来阻止你个人的脚步。他们打成了一个交易。”雷蒙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美狄丝，这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你有你走下去的目标，我同样有我的。我不能停下来，雷蒙德，我不能。”美狄丝语气淡然，但是她的内心在翻腾，在经历了那件事这么多年之后，这是唯一坚持她走下去的信念。 “美狄丝，祝你好运。你恰好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雷蒙德声音低沉地说道。 “即便是对抗这个世界，也在所不惜。”美狄丝的意志一向很坚定，从小软弱这种情绪，从没在她的身上出现过。 “我们共勉。” “谢谢，红魔。”美狄丝舔了舔起皮的嘴唇，“你知道达米安沃克的下落吗？” “你说的代号吉普赛的家伙。他在伦敦。fbi去了伦敦，是他干的好事？”红魔戏谑地问道。 “吉普赛？！可真会去名字，谢了，回见。”美狄丝挂掉了电话，她抿着唇走到了休息室，威廉姆斯的尸体刚好送过来。 梅看到了美狄丝安慰她：“我们会找到凶手，美狄丝。” “谢谢你，梅。”美狄丝牵强地露出一个微笑，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居然是贝萨妮梅菲尔，她对梅说一一声抱歉，走到一边接了电话。 “美狄丝瑞德。”她语气淡淡，“贝萨妮，有事吗？” “卡特死了。” “卡特？cia的那个卡特。”美狄丝皱眉，“美国最近真是多事之秋。那么谁接手cia？” “亨利。兰斯亨利。”贝萨妮说道，“你没有想要问别的？” “别的？我和卡特的交情不过是利益。我可没有必要为他的死伤心。我想以你的实力应该可以抓住杀死他的凶手。梅菲尔。” 美狄丝和梅菲尔并没有多聊几句，她挂了电话之后，就在飞机里等，等瑞德他们的到来。 不过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极有可能是达米安做的。 重点是为什么是现在？ 阿比盖尔死了都有七年了。 为什么是现在？ 是有人利用了他吗？ 这些问题萦绕在美狄丝的脑海里，以至于瑞德的到来都没有看见。 “美蒂，美蒂。你还好吗？”瑞德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 美狄丝侧过身看着弟弟的眼睛，那双和她一样的棕色眼睛依旧是那么的清澈毫无阴霾，她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弟弟：“我很好，斯潘塞。妈妈怎么样？” “她也很好。你确定你很好吗？美蒂？你看上去糟糕透了。”瑞德担忧地说。 美狄丝却笑着揉了揉瑞德头发：“哦，亲爱的，你可真不会聊天。你们准备去苏格兰场吗？我和你们一起去。” “不行，美蒂。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一个潜在的目标。”瑞德马上反对。 “斯潘塞，如果像是一个胆小鬼一样的龟缩在这里你永远不会赢得这场战争。”美狄丝发短信给伊森，让他去苏格兰场汇合。 瑞德最后还是拗不过美狄丝，但是他让姐姐保证绝不离开他的视线。 美狄丝无奈的点头。 bau一行人来了苏格兰场，他们走进去看见irt的杰克和克拉拉还有一个银发的英国男人，英国男人正崩溃地拉着那个一头卷发高颧骨皮肤白的不正常的高挑男人。 而那个男人却丝毫不领情，一张嘴说出了那个英国男人更加崩溃的话：“连环杀手是我的最爱。” 第19章 第19章 行善的复活得生，作恶的复活定罪。－－《新·约》5：29 美狄丝听到这么直白的话，不由得多看了那个卷毛男人一眼，发现他真的很高，比斯潘塞还要高一点。 也许是他头上的那头卷毛为他的身高加了不上分。 “雷斯垂德探长。再次见面了。”美狄丝走上前先和雷斯垂德打了一声招呼，再以眼神示意杰克盖瑞特，“发生了什么事？” 杰克盖瑞特正要说什么，却被那个卷毛的年轻人打断了：“你是boss？” 美狄丝扭头冲着跟她差不多大的那个卷毛年轻人挑眉：“是的，不过这件案子不归我管。是bau和irt的管辖范围。他们可不会听我的。请问你是？” “夏洛克，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一个咨询侦探。”夏洛克高冷地说道。 福尔摩斯？ 这个姓氏难道是巧合吗？ 美狄丝看了夏洛克一眼，心中有些怀疑，她抿着唇淡淡笑：“咨询侦探？这真是一个新鲜的词。你会提供怎么样的咨询？” “只提供谋杀案咨询。”夏洛克看了美狄丝一眼，断定说道，“你见过麦考夫？” “如果你说的是mi5的最高指挥官的话，我的确见过他。”美狄丝诚实地回答道，“他的确让人印象深刻。” “当然，毕竟他的强迫症和控制欲已经是没有救了。”夏洛克嗤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 “瑞德女士，夏洛克是苏格兰场外聘的专家。”雷斯垂德硬着头皮开口。 美狄丝却显得很善解人意：“我明白，cia和fbi也会有很多外聘专家或者承包商，我们无意干涉苏格兰场的办案习惯。我们只是来找你们合作，我们共同的目的都是将凶手缉拿归案。” “谢谢你们的理解。” 杰克给了美狄丝一个眼神：“看来你很擅长你的工作。美狄丝。” “我可不想引发两国的外交问题。这样会把外交部那群家伙给逼疯的。尤其是现在国务卿还是希拉里。” 说实话美狄丝对希拉里没有什么意见，甚至对这个被丈夫背叛的女强人报以极大的同情，前提是她没有那么难以伺候地话。 “开始工作吧。”bau的小组长霍奇说道。 美狄丝点点头，她偏过头问杰克：“有查到嫌疑人吗？” “阿比盖尔沃克有一个弟弟在她姐姐死后就失踪了，他的名字是……” “达米安。我记得他。达米安沃克。”美狄丝抿着唇，“他是一个自闭的男孩。阿比盖尔是唯一能和他交谈的人。” “最亲的姐姐不明死亡大概是刺激源。”马特说道，他扭头看着杰克皱眉，“但是，阿比盖尔已经死了这七年。为什么是现在？” “这是一个好问题。这也正是我们得弄明白的地方。”杰克说道。 美狄丝没有说话，她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伊森的短信，他现在正在苏格兰场的门口，他可没有麦考夫特许的通行证。 “我出去接一个人。”美狄丝对弟弟瑞德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瑞德立刻紧张的表示。 美狄丝翻了一个白眼，她郑重地对着自己的弟弟说道：“斯潘塞，我可不是什么受害者。不需要你24小时跟着我，保护我的安全。” “但你的潜在的受害者，从科学依据上来说……”瑞德一紧张就会开始他的数据论，马特连忙拍了拍小天才的肩膀。 “我正准备出去买杯咖啡。美狄丝，我们一起走吧。”马特打断瑞德的长篇大论，他安抚一般看了瑞德一眼。 美狄丝心中因为弟弟而产生的急躁让她不高兴地抿了抿唇，但是她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努力牵扯出一个微笑：“我很快就回来。别担心我，斯潘塞。” 马特跟着美狄丝出了办公室之后，他对着美狄丝说道：“瑞德只是担心你。他自从知道你在伦敦之后就很焦虑。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紧张你的安全。”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办法让他伤心。”美狄丝抿着唇别过头淡淡地说道。 马特偏过头看着美狄丝，他忍不住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美蒂？” 美狄丝低着头深吸一口气：“马特，我们曾经是一起训练的队友。我跟你说过911是我的开始。但是我从没说过，我因为阿比盖尔而加入ncs。” “我从没有听起你讲过阿比盖尔沃克。她的死一定让你很伤心。”马特说道。 从办公室到苏格兰场的大门这段路并不短。 美狄丝和马特谈心的时候想起那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她的心情越发低沉，即便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阿比盖尔是那种永远会跟学校最不受欢迎的人交朋友的人。有时候孩子残酷起来是真实的残酷。”美狄丝淡淡地说，“阿比盖尔的死亡是我一直疑惑的地方。” “你怀疑有人谋杀她吗？”马特问道。 但还是美狄丝却没有回答马特，她已经看见伊森亨特，她面无表情地对着马特说道：“我得过去了。” 没有得到美狄丝回答的马特发现了美狄丝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 他走出去买咖啡，给杰克打了一个电话：“boss，是我。美狄丝对于阿比盖尔的死有所怀疑。我甚至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愧疚的表情。我怀疑美狄丝可能知道阿比盖尔的真实死因。她说，她为了阿比盖尔沃克加入了ncs。她没有说谎。” “但ncs是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电话那头的梅说道，“阿比盖尔的死怎么会和国家安全局车上什么关系？” “等等。我记得梅问美狄丝为什么会疏远朋友，她说过在印尼海啸之后她和露易丝的关系就疏远了。会不会印尼海啸中丧生的某个人和阿比盖尔的死有关系？”克拉拉挑眉问道。 艾米丽站在瑞德的身边，她观察一会儿瑞德的情绪，她说道：“为什么不直接问美狄丝？马特？我相信只要你问她，她会告诉你的。” “我正准备问，美狄丝的朋友到了。”马特耸了耸肩，美狄丝回避了马特的问题，所以马特也不确定美狄丝会不会跟他推心置腹。 “2004年，美蒂从来没有说过有关印尼海啸的事情。”瑞德说道，“她会跟我讲所有事，从小到大。她从没有说过……” “斯潘塞，斯潘塞……”jj连忙安抚过于激动的瑞德，“我们还没有下结论。” 霍奇看了一下表，他皱着眉问：“这么长时间了，美狄丝人呢？” 美狄丝和伊森亨特坐上了一辆车，一辆由mi6派来的车。 她觉得最近自己真是时运不济，一天之内见了英国两个部门的最高领导人。 “你就这么放任bau和irt在苏格兰场没有什么问题？”伊森问身边很淡定的美狄丝。 美狄丝挑眉：“他们又不是没有断奶的巨婴。况且我已经提供了线索，加上福尔摩斯的弟弟也在那边，他们只要顺着源头查下去，就能找到人了。” 伊森深邃地眼睛看着美狄丝，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给的就是他们想要的？” 美狄丝意味深长地看了伊森一眼：“嗯哼，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 第20章 第20章 不可为言语争辩，这事没有益处的。－－《新·提后》2：14 等到霍奇发现美狄丝人不见的时候，美狄丝早已经坐上了mi6的车。 瑞德还以为美狄丝被凶手绑架，疯狂地打她的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 马特买完咖啡回来路过苏格兰场的大门表示自己也没有见到美狄丝和他的朋友，不过他见到了美狄丝的朋友，表示可以把他画下来。 “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加文。”一直没有说话观察众人的夏洛克突然开口，他穿好自己外衣语速飞快地说道，“她被mi6的接走了。短时间你们是联系不上她。” 夏洛克边说边走，雷斯垂德听到这么一段信息量巨大的话连纠正夏洛克叫错名字的机会都没有，就连忙对着某侦探的背影问道：“嘿，夏洛克，你怎么知道？你准备去哪儿？” “凶案现场。”夏洛克头也不回地说道。 他坐车去了伦敦塔，有了从麦考夫哪里顺来的通行证，他可以去英国的任何地方，包括犯罪现场。 只是他没有想到麦考夫竟然就在伦敦塔等他，带着从不离身地小黑伞，摆出一个特别显瘦的poss来掩饰自己胖了的事实。 “hello，brother mine。”麦考夫带着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迎接他的幼弟。 夏洛克毫不犹豫地冲着他哥翻了一个白眼：“你为什么在这儿？麦考夫？” “为给你提供帮助，夏洛克。”麦考夫从助手安西娅手中拿过一个文件，“这是托马斯威廉姆斯和黛布拉斯通案件的资料。” 夏洛克没有接过麦考夫递过来的东西，他漂亮的绿色眼睛看着自己的兄长：“你从来都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为什么现在感兴趣了？” “你来告诉我，夏洛克。”麦考夫挑眉看着自己稚嫩蠢笨的幼弟。 “美狄丝瑞德，那个美国odni的高官。你在跟她合作。”夏洛克挑眉，他从得到的消息中知道美狄丝和所有被害者都认识，她是所有谜团的关键。 但是她现在和麦考夫合作，麦考夫并不想让人知道那个女人身上所背负的秘密。那么这个秘密就真的永远会成为秘密。 夏洛克想到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是他很快就舒展开来，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解不开的秘密。 “别太好奇。”麦考夫警告夏洛克。 夏洛克立刻变成面无表情地样子反讽：“你为什么不出马，你老了吗，麦考夫？” 说完顺便看了一眼麦考夫让人不能忽视的发际线和小肚子。 麦考夫忍住绅士的教养没有对着夏洛克翻白眼，他露出一个假笑：“因为我很忙。尤其是最近格林集团又在蠢蠢欲动……抱歉，我想你并不关系这个。只是这件案子，夏洛克。这是国家要案。如果处理不好，这将会影响英美两国的关系，极有可能退化到独立战争时期……” 说到这里麦考夫看到夏洛克的一片空白的表情顿住了，自己幼弟的脑容量永远不够用，所以历史文学天文都是被他大脑删除的对象。 “……总之，首相和我都希望尽快破案。”麦考夫决定还是说得简单粗暴一点。 夏洛克嗤笑一声：“首相和你，说得和真的一样。我不是傻瓜，这种连开膛手杰克级别都算不上的连环杀手案子，根本不用你过问。” 麦考夫对于幼弟的质问只是保持一个微笑，那种不可言传的深意真是让夏洛克讨厌。 于是傲娇地侦探冷哼了一声。 麦考夫在分别的时候对着夏洛克说道：“希望你早点找到吉普赛，brother mine。” 夏洛克对着兄长高挑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并且在心里狠狠地问候地他的蛀牙。 麦考夫上了车，他得去mi6见m夫人，对于这位为英格兰的安全奉献一生的夫人，他的心里还是保有一定敬意的，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人。 他把美狄丝的消息透露给了m夫人，果不其然m马上派人去接了美狄丝。 现在那位美国女高管正在mi6的大本营，起码人身安全得以保证。 麦考夫并不常来mi6，出于政治上的避讳，尽管很多时候他和m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也从未在公共场合上表态支持她。 美狄丝和伊森亨特被请到mi6和m进行了见面之后，她也毫不意外地在这里看到了赶来的麦考夫福尔摩斯。 那位小福尔摩斯先生的话没有错，这位福尔摩斯真的是一个控制狂。 “噢，m夫人。真高兴见到你。”麦考夫跟m握手，他看到美狄丝露出一个假笑，“又一次见面了，瑞德女士。” “嗯哼，真高兴又一次见到你。福尔摩斯先生。”美狄丝不动声色地说道，“希望我们没有打扰到你的工作，福尔摩斯先生，还有m。” “你太客气了，瑞德女士。” m和美狄丝的会面除去视频之外，真正的会面用一只手就可以数的出来。 “发生了什么？m？”美狄丝观察力虽然比不上福尔摩斯兄弟那般，却也不差了。 “是邦德。维斯帕死了。为了邦德。”m一开口就是甩过来这么信息量巨大的事，美狄丝却挑了挑眉。 “被欺骗了？”美狄丝轻笑地问，“别担心m，就算他失控，他还是007。” “我真高兴你对我有这样的认知。” 美狄丝刚把话说完，那个令人发毛的牛津英语又一次的充斥在她的耳朵，她回头看见那个金发蓝眼的英国特工，比起之前的自负高傲不同，他浑身上下充斥这阴郁的味道。 “真高兴见到你，邦德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伊森亨特先生。”美狄丝给詹姆斯邦德做了介绍，她问道，“你见到了怀特先生，邦德？” “是的。我抓住了他，但是后来他又逃走了。在一个mi6特工的帮助下。”邦德说道，他看着美狄丝这位美国女高管脸上依旧美丽风情，但是她那双漂亮温柔棕色眼睛中有着被她深深掩藏起来的疲惫。 “看来怀特背后的那个组织也不简单。”美狄丝和伊森亨特互相看了一眼，伊森淡淡地说道。 “等到你粉碎了一个恐怖组织，你会发现外面还有一百个等着你。”美狄丝却已经是习以为常，她总是和那些恐怖组织打交道，在几个恐怖组织之间的关系网也是盘根错节，“所以m你需要我做什么？” “情报。美狄丝。你总会有一些情报。”m总是觉得很奇怪，美狄丝总会比别人先一步知道关于恐怖组织的情报。 美狄丝的确知道，但是关于情报的来源无论是红魔还是那个计划，都不是能被宣之于口的，但是她对于盟友总是特别的宽容：“ok，我最近收到一个情报。怀特先生和量子集团交往过密。也许你可以从量子集团下手。不过玻利维亚那边有些异动，你可以关注一下。” “你指的是格林集团的多米尼克格林？”麦考夫最近正盯上这位风头正劲的格林集团。 “多米尼克格林。”美狄丝抿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可真是一个坏家伙啊。他背地里做了不少勾当。如果你深入挖掘，或许会有更多的惊喜。邦德。” 邦德皱着眉抿着唇整个人显得很冷酷。 美狄丝看着这样的邦德淡淡地说道：“嘿，詹姆斯。有时候我会觉得我们被命运之手无形拨弄着，格林，怀特背后当然还会有别人，所以，被让情感吞噬你。” 第21章 第21章 何处有嫉妒分争，就在何处有扰乱和各样的坏事。－－《新·雅》3：16 美狄丝为m提供了她想要的情报之后，作为回报m也给了美狄丝想要的情报。 mi6拍到了达米安在伦敦活动的照片，自从她参加完阿比盖尔的葬礼，就再也没有见过达米安沃克，那个年轻漂亮的金发男孩。 事实上他比自己还大几岁，但是那个自闭的男孩有着一张和阿比盖尔一般的娃娃脸，金色的头发软趴趴地盖在他的前额，几缕调皮地垂在他漂亮的绿色眼睛上。 而现在的达米安，颧骨已经成为他的标志，青色的胡渣布满了他的下巴、两侧的脸颊，那头曾经善良漂亮的金发混着雨水脏兮兮的。 人在时间的洪流中终究还是会变的。 美狄丝感叹地想。 这件事纠缠了七年，美狄丝猛然意识到了自己就是混乱的源头。 “七年过去了。是谁挑起了达米安的仇恨。”美狄丝也问出了那个让bau头痛的问题，“为什么是在这里？为什么是现在？” “我根据阿希礼米勒出现在伦敦的行踪，发现了这个。”伊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弹壳递给美狄丝，也成功转移了话题，他看得出美狄丝对于沃克的事情表现的有些沮丧。 “军火？”麦考夫看着美狄丝接过这个弹壳就分析出来了。 “恐怖分子的军火交易的确并不少见。阿希礼米勒大费周章前来伦敦是为了完成一项军火交易。在伦敦？无数个摄像头之下？”美狄丝抿着唇，她看向m，“阿希礼米勒会不会来伦敦见一个人。军火只是个幌子。” 麦考夫对于美狄丝的这个想法不反对，挑眉问：“你认为他来见谁？” 美狄丝勾了勾唇：“如果我是他，我冒着巨大的风险来到伦敦当然是见那个在地下织出巨大的犯罪网络的蜘蛛先生。” “你指的是莫里亚蒂？”伊森亨特说道。 莫里亚蒂可谓是笼罩在欧洲大陆上的乌云，盘旋在地下的巨型大蜘蛛。 mi6和mi5对这位犯罪界的拿破仑十分的头疼。 真正的幕后黑手从不会弄脏自己的手。 “但真正有意思的事辛迪加到底想要在英国干什么？”美狄丝接着说道，“据我了解，没有一个国家承认过辛迪加的存在。” m点头，这也是为什么她认为辛迪加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这样下去辛迪加的发展对于我们很不利。”伊森凝重地说道，毕竟新上任的cia助理副局长对imf小组颇有意见，这点他有颇有耳闻，这位美国头牌特工再一次感觉到内外交迫。 他第一次这么感觉是什么时候，还是金姆和寇拉把他变成内奸的时候。 美狄丝和m还有麦考夫达成了交易之后，去办公室外的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 邦德陪着她一起过去，作为mi6的东道主。 “你早就知道维斯帕有问题是吗，美蒂？”邦德熟稔地叫着美狄丝的名字，却问出一个犀利的问题。 美狄丝搅拌着咖啡，她不喜欢在里面加牛奶，所以这杯咖啡看上去比平常的咖啡黑很多，她放了两块放糖进去，她慢悠悠地搅拌着，措不及防听到这句话，让她忍不住地怀疑邦德是不是在试探她的真实反映。 然而她搅拌咖啡画圈的速度都没有改变还是保持的匀速搅拌，她只是偏过头看向邦德那双忧郁的蓝色眼睛，她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维斯帕身上有太多疑点。詹姆斯。只是你从来没有发现过。我只是以为那是我的多心。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她爱你。这就够了，詹姆斯。” “我怀疑这一点。”詹姆斯抿着唇倔强地说道。 ‘叮叮’勺子在咖啡杯的杯沿发出碰撞的清脆声，美狄放下勺子对着这个金发特工伸出手给他一个拥抱，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金发：“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詹姆斯。你爱他，所以你感觉到自己被欺骗了。但是你的内心知道答案。放过你自己，詹姆斯。你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 “是的，你是对的。我知道该怎么解决。”邦德退出美狄丝的怀抱，他礼貌地在她脸颊边上留下一个吻，“谢谢，美蒂。” 美狄丝目送邦德离开，在他的背影消失不久，她就看到某位英国政府高官朝着她走过来，美狄丝挑眉看着他，示意他有何贵干？ “你真善良，瑞德女士。非常擅长疏导人心。”麦考夫的语气听不出赞美，“维斯帕的事，现在的结果想必在你的预料之中。” 美狄丝抿唇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太多情感并不是好事。詹姆斯需要成长。有些事情是他必须经历的，没有人能够帮他。” “all live end，all hearts broken（生命都会终结，徒留一颗破碎的心）”麦考夫慢慢地说道，“我想你本人也不能完全做到吧。瑞德女士。” “我真希望我能再冷酷，再无情一些。但是很不幸，在某些方面，我还在正常人的范畴。”美狄丝喝了一口黑咖啡这样说道。 如果她变成了那样，斯潘塞，他可爱的弟弟该怎么办呢？ “你指的是你的弟弟斯潘塞瑞德？”麦考夫调查过美狄丝，知道她十岁那年被父亲抛弃，和精神分裂症的母亲一起居住，她有一个双胞胎弟弟——斯潘塞瑞德。 23岁就被fbi破格录取为探员的天才博士。 有意思的事，他曾经在网上关注过夏洛克的博客，在演绎法上进行了深刻的探讨，他对演绎法的应用比他想象中的要强，虽然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麦考夫不禁有些好奇，像斯潘塞瑞德这样在一群金鱼中成长起来的天才，美狄丝到底怎么教育他的。 斯潘塞瑞德几乎没有什么黑历史，除了五年前被一个连环杀手注射过量的药剂染上药瘾之外，他几乎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别人家的孩子。 相比之下夏洛克…… 麦考夫想起自己的幼弟，永远在青春期中躁动，整天日天日地日伦敦，他还未到四十发际线感人，其中夏洛克可真是功不可没。 难道真的是他的教育出了问题？ “斯潘塞？当然。我想这一点福尔摩斯先生不是也该感同身受吗？”美狄丝对于麦考夫突然提起斯潘塞有些意外，“我想他现在正忙着追捕塔罗牌杀手。希望bau和irt一切顺利。” “作为下一个受害者，你倒是一点也并不担心自己。”麦考夫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他不仅加上了牛奶还放进去了五块方糖。 看的美狄丝都觉得自己的牙疼。 “没什么好担心。我知道达米安要什么？我想英国的白金汉宫都没有这里安全。”美狄丝耸了耸肩，一杯黑咖啡足够让她的大脑运转，她看着正在往咖啡上浇上奶沫的麦考夫，忍不住地说道，“过多的甜食对你的身体健康可不好。福尔摩斯先生。” 第22章 第22章 不要被人虚浮的话欺哄。－－《新·弗》5：6 瑞德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自己的网友。 事实上，他不喜欢上网，也没有电子邮箱。 唯一和网友交流的就是他的博客，上面有他感兴趣的演绎法，他经常和那个叫做sh的人讨论，并且受益匪浅。 夏洛克也没有想到那个sr竟然是眼前这个瘦弱的小竹竿。 “……根据地理侧写，这块区域是是他的舒适区。”瑞德擅长地理侧写，他从东边望去看到那边的建筑是伦敦塔。 夏洛克拿着瑞德从邮包里拿出来的资料，那是在美国死去的死者欧文和露易丝。 欧文被制作成恶魔塔罗牌的模样被抛弃在公园里，露易丝有些特殊，她死在家里，被摆成了女祭司的模样，却是逆位的女祭司。 “塔罗牌是埃及人发明的却兴起于吉普赛，女祭司逆位代表着……”瑞德可以在夏洛克这里畅所欲言，不用在意自己的语速和涉猎的领域，因为夏洛克总是能跟得上节奏。 “等等，你说吉普赛？”夏洛克飞快地打断了瑞德话，他抓住其中的关键词。 瑞德被夏洛克吓了一跳，呐呐：“塔罗牌源自于埃及，兴起于吉普赛人。” “当然。吉普赛。”夏洛克暴躁了，“麦考夫果然又知道了，他只是需要我去验证他的猜想。还假惺惺地说‘希望你早点找到吉普赛’。我就知道，这个该死的胖子。” 瑞德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自己的突然暴躁起来的网友。 所以，除了他的粉丝都不正常之外，他的网友也不正常吗？ 不对，他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网友。 夏洛克知道自己又被麦考夫耍了，可是他必须找到那个叫做吉普赛的家伙，大概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憋屈了。 “逆位的女祭司意味着无知，贪心，目光短浅，自尊心过高，偏差的判断，有勇无谋，自命不凡。单相思、健康不佳、晚婚或独身主义、不孕。”夏洛克从手机谷歌上得来这份资料飞快地念出来。 “等等，单相思。omg，嫌疑人喜欢露易丝。” “但还是杀了她。我对于你定义的喜欢保持怀疑态度。”夏洛克说道。 “不不不，这种感情类似于王尔德笔下的莎乐美。”瑞德说道，“简单的来说，这并不是正常人所有的喜欢，这是一种畸形占有欲……” “王尔德是谁？”夏洛克皱着眉问道。 瑞德露出了‘你逗我’这一款表情：“王尔德是英国近代批判主义文学家。” “文学家。”夏洛克极其敷衍地点了点头。 瑞德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夏洛克看上去对于文学一窍不通，所以他接下来的话题还是围绕在案子上吧。 另一方面在mi6，麦考夫对于夏洛克的炸毛一概不知，事实上知道了他也不太在意，在他看来他的幼弟无时无刻不在炸毛。 他发现美狄丝知道很多关于各类组织的消息，有些甚至连mi6和mi5都没有深入进去的组织。 麦考夫有些好奇美狄丝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美狄丝跟伊森在一起正说着辛迪加的事情，但是他们没有愚蠢地在别人的地盘上大喇喇地说这些事。 “我觉得福尔摩斯已经怀疑你的情报来源了。说实话你到底哪里得来的情报？”伊森亨特佩服地看着即便在mi6都怡然自得的美狄丝。 美狄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是为了情报不择手段的人。所以总是能弄到很多的情报。何况各个组织之间总是会有各种交易，在你攻破了其中之一之后，就在那个地下网撕开了一道口子。在基地，所有人都想要本拉登的命。当然也包括我。但是我更想要他们的交易名单。” “你得到它了吗？”伊森问道。 美狄丝露出了一个笑容：“现在我就是名单了。”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兰登的短信。 “你记下来所有？”伊森有些吃惊的问道，他知道恐怖组织的交易名单一定不会短。 “我一分钟可以读两万字。也就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而已。”美狄丝看了一眼短信的内容，淡淡把手机放进口袋地说道，她看着伊森亨特，“你是怎么做那个决定的？伊森？” “什么？”伊森完全不明白美狄丝把话题转换到哪里去了。 “和茱莉亚缔结婚姻。”美狄丝淡淡地说道，“像我们这样的人，缔结婚姻是一件不怎么明智的选择。” “well，我以前不相信，但是现在……你也看到结局了。”伊森提起自己的妻子茱莉亚他的眼神依旧很温柔。 “你是一个勇敢的人。伊森。”美狄丝微笑地说道，“还有善良。” “怎么了，美狄丝？”伊森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有人让你产生了这样的冲动吗？” 美狄丝摸了摸耳朵上带着的那个伊西斯结形状的蓝宝石耳钉，抿着唇淡淡地说道：“我的初恋情人也在伦敦。他发了一条信息给我。说是去博物馆参观。” “他知道你在伦敦？”伊森问道。 “是的，我来之前告诉他。我要去伦敦一阵子。”美狄丝耸了耸肩，“你要知道第一个总是特别难忘。” “当然。我能理解这种感觉。但是现在……你确定现在所有人都聚焦在你的安全和辛迪加的事情上。”伊森有时候觉得自己的上司有些时候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美狄丝微笑地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压力太大，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美狄丝，你还好吗？”伊森注意到美狄丝的脸上依旧有些冒汗了。 她对着伊森笑了笑，伸手握住了伊森的手，她淡淡地说道：“告诉麦考夫，我出去透透气。我有点密闭恐惧症。” 伊森一怔，他目送美狄丝的背影离去，他立刻站起来朝着麦考夫走去，他正在跟m说话，伊森走过来立刻让这两个人停止了交谈。 “怎么了，亨特先生？”麦考夫对于这位美国传奇的特工还是抱有一定赞赏的，虽然勇气只是愚蠢的另一个代言词。 “我想凶手已经找上了美狄丝。”伊森飞快的说道，“他绑架了美狄丝的初恋情人……” “你说的是罗伯特兰登教授？”麦考夫挑眉。 “我不知道那是谁。美狄丝离开的时候在我的手上用摩斯密码敲了sos。她在向我求救。”伊森说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提到自己的初恋情人。” “她还说了什么。”麦考夫问，据他的了解美狄丝即便是在突发事件都是会有n b的人。 “她说了初恋情人要去参观博物馆。”伊森飞快地说完，“我打电话给imf。我需要他们的帮忙。” “博物馆？如果是罗伯特兰登教授，那么一定是指的是大英博物馆。”麦考夫对于这个几年前把伦敦搅得天翻地覆并且让一位爵士锒铛入狱的罗伯特兰登还是有些了解。 伊森拨通了班吉的电话，他要求班吉黑进美狄丝的手机。 第23章 第23章 患难生忍耐，忍耐生老练。－－《新·罗》5：3、4 如果说在美狄丝的一众前男友里，谁对她影响最深刻，那无疑是总是戴着骨灰级珍藏版米奇手表哈佛大学宗教符号学的教授——罗伯特兰登。 除了巴比特医生在她精神疾病上对她有过巨大的帮助，那么罗伯特兰登就是她精神世界的缔造者之一。 曾经有一度，美狄丝真的有想过和罗伯特兰登组成一个家庭，即便他们之间有十二岁的年轻差。 然而一切都随着阿比盖尔的而死亡结束了。 但是她一直和兰登保持的密切的联系。甚至在五年前他寄给她一个达芬奇设计的密码筒。那解开密码筒的密码却是她的名字。 这是她最喜欢的礼物。 达米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这一点，从而绑架了罗伯特兰登。 美狄丝没有想到兰登会突然来到伦敦，作为一个国家的情报总监，美狄丝对于英国伦敦的秘密摄像头也颇为了解，要避开真是易如反掌。 不过达米安料准了她不会拿着兰登的性命开玩笑，她飞快地赶去大英博物馆，兰登最喜欢有历史的地方，哪里总是会充斥着各种宗教的符号，在那些艺术品之间。 兰登喜欢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而她则更喜欢近现代的梵高。 大英博物馆成立于1753年，位于英国伦敦新牛津大街北面的罗素广场，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宏伟的综合性博物馆，也是世界上规模最大、最著名的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 大英博物馆是最早对外开放的博物馆之一，但是由于最近在维修一直没有游客前来参观。 美狄丝看了一下照片，兰登被绑架在埃及馆里，他背后的正是世界著名的埃及罗塞塔碑。 据美狄丝的了解达米安因为自闭症没有上过大学，甚至没有上过任何公立学校，老沃克夫妇是美国出名的考古学家，带着达米安去各个国家旅游。 这就是达米安最后为何会被成为吉普赛的原因。 美狄丝飞快地赶到大英博物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欣赏了大英博物馆的罗马石柱。 她飞奔进埃及馆的时候，她看见兰登正被绑在椅子上，手向后捆绑，嘴上贴着银灰色的胶布。 他浅绿色带棕色的眼睛惊慌地看着，冲着他摇头，发出呜呜地声音。 美狄丝停了下来，因为她感觉到了危险，多年来的特工生涯练就了她的敏锐，即便是她坐上办公室也有好几年了，这种敏锐基本上就已经成为了她的强迫症了。 她抿着唇慢慢地走到了兰登的面前，她伸手拂过他的脸，她轻柔地撕去他脸上的胶带。 “美蒂……”兰登想要跟她说什么，美狄丝的手指放在他的唇上，她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嘘……别怕，罗伯特，我来救你。”美狄丝轻轻抚过他微微凌乱的发丝，顺着他的脸捧起他的脸，俯身下去在兰登的唇上亲吻，她的手抚过他的背，在他被捆绑的手上放上一片刀片，亲吻过后，她看着兰登那双温柔睿智的眼睛说道，“你没有必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如果你想找我，一个电话就够了。我从没有改变我的电话号码，达米安。” 美狄丝转身看着金发脏兮兮的男人穿着韦特塔罗牌中愚人的打扮，他手里举着一把木仓对着她，他那张脸就像是阿比盖尔的翻版。 “哈哈……真高兴见到你。”达米安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大名鼎鼎的美狄丝瑞德。你要知道你是这五个人里面最难找的一个。” “也许你从未尝试过别的方法。”美狄丝微笑地说道，“这件事和罗伯特没有关系。如果你想知道，就放了罗伯特。” “你以为到事到如今我还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吗？”达米安的眼睛流露出了疯狂，“你和露易丝一样是一个骗子，骗子。” “所以这一切的开始是露易丝。所以露易丝才会是你第一个受害者。阿比盖尔只是一个幌子。”美狄丝眯着眼睛说道，“她死了已经有七年。如果你想为她报仇而无差别的杀人，早在七年前他就可以迁怒别人。这一切都是为了露易丝，为了爱情，对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女人……” “难道不是吗？达米安，你真是一个连撒谎都不知道的男人。”不同于暴躁的达米安，美狄丝微笑了起来，“露易丝被摆成了逆位的女祭司。塔罗牌来源于埃及，在埃及祭司这个职位并不是所有人能够当的。尤其是女祭司。她必须纯洁无暇将一切都奉献给埃及诸神。你真的很喜欢露易丝，因为她有一头迷人的金色头发，就像阿比盖尔一样。你把她比作高贵纯洁象征智慧的女祭司。但女祭司逆位的时，可以代表单相思和女朋友争吵。这才是你开始杀戮的原因，不是吗？” 美狄丝尽量分析达米安的心境，分析他的痛苦，如果得这样，她必须跟他共情，那个滋味可不好受，现在只能希望mi5和mi6或者bau、irt的人够快了。 夏洛克和瑞德根据地理侧写找到了达米安所居住的地方，加上夏洛克的流浪汉系统，加快了他们的步伐。 伦敦的贫民窟里找到了达米安所住的地方。 但是他们已经去晚了，这里已经人去楼空。 有轻微洁癖只对自己免疫的夏洛克十分嫌弃这个地房，他看到了一台电脑，这是他唯一感兴趣的东西。 瑞德对电脑这种事情真是一窍不通，他此刻真希望加西亚能在这里。 他舔了舔唇，他的手机铃响了，他发现是霍奇打来的电话，他接起了电话。 “嘿，霍奇，我们发现了达米安的住的地房。”瑞德飞快地向他的长官汇报情况，“但是他已经不在这里了，福尔摩斯先生正在查他的电脑……” “瑞德。达米安和美狄丝都在大英博物馆。” “大英博物馆。” 夏洛克的话和霍奇的话重叠在了一起，在瑞德的耳旁炸开，他木楞了几秒，立刻说道：“他抓走了美蒂。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大英博物馆？” 后面一句是问在他身边的夏洛克。 夏洛克给瑞德看了达米安电脑：“连环杀手很喜欢留下纪念品。看来这条金鱼也不例外。” 瑞德看向电脑看着自己的姐姐沉着冷静的模样，就如同她平常模样，她挡在别人的前面，如同保护神一样，张开羽翼护着她身后的人。 他不由地抿了抿唇听着电话那头的霍奇说道：“达米安沃克抓走了罗伯特兰登教授。他是美狄丝的前男友。” “我知道他。”瑞德曾经还在暗自纠结过，如果美狄丝和兰登缔结了婚姻，那他又是一个人了，“我马上赶去大英博物馆。” 第24章 第24章 爱，始于自我欺骗，终于欺骗他人。这就是所谓的浪漫。——王尔德 “霍奇。我不认为达米安沃克的杀戮源头是阿比盖尔，她的姐姐。加西亚查到露易丝和达米安曾经是恋人关系。一年半前露易丝终结了和达米安的婚约关系。半年后塔罗牌杀手开始作案。加西亚查到露易丝和欧文之间有婚外情。”摩根对着霍奇说道。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在杀了露易丝之后凶手很快再次杀了欧文。但在第三个被害者黛布拉斯通距离前一个被害者确有三个月的冷却期。”霍奇冷静地分析，他看着罗西，“但是为什么要杀黛布拉斯通和托马斯威廉姆斯？” “也许是有人告诉他，他姐姐的死另有隐情。他被女友背叛，最亲的姐姐非正常死亡。”罗西说道，“如果是我，我也会打开杀戒。” “也许是达米安沃克认为黛布拉斯通和托马斯威廉姆斯哪里可以得到他姐姐死亡的消息。”艾米丽这样说道，“所以他才会漂洋过海地来到伦敦潜伏就是为了从他们口中等到姐姐阿比盖尔死亡的真相。阿比盖尔和黛布拉、托马斯、美狄丝都是骷髅会的成员。骷髅会是世界上最神秘的组织之一。若不是美狄丝是骷髅会的人我们连他们是骷髅会的人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幕后黑手是骷髅会的人？”霍奇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如果艾米丽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就变得棘手了。 骷髅会是一个雄辩社团，他们的标志上花了一个骷髅头，上面还写着322的数字，组织里一直信奉一个古希腊传说，公元前322年，当希腊雄辩家德伯斯梯尼逝世时，雄辩女神也随之升天。他们相信1832年雄辩女神已经返回人间。 1832年正是骷髅会成立的时间。 它是成立于美国耶鲁大学，是一个秘密精英社团。它每年吸收15名耶鲁大学三年级学生入会。入会要求几乎苛刻。经过172年的繁衍生息，从这个秘密社团里走出了3位美国总统、2位最高法院大法官，还有无数美国议员以及内阁高官。从美国白宫、国会、内阁各部、最高法院以至于中央情报局，骷髅会的成员几乎无所不在1。 甚至民间传闻他们秘密掌控着整个美国局势。 但事实如何从来没有人知道骷髅会的成员是谁，因为没有人会说起骷髅会的事。 “这是关于一个背叛对吗？我让猜猜，你的愤怒不仅仅对露易丝，还有对欧文的。你把欧文装扮成恶魔，装扮成撒旦。在塔罗牌中，恶魔对应着是诱惑，它是诱惑夏娃吃下智慧之果被上帝赶出伊甸园的罪魁祸首。欧文和露易丝在一起了。一段不光彩的婚外情，让露易丝决定和你分手。你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挽回她奔向欧文的心。”美狄丝想起她看过好友的死状，明白每一张塔罗牌的意义，“黛布拉死的时候，你在她身上画了一个命运之轮，意味着审判，你想审判制裁背叛你的露易丝和欧文，甚至你杀害你姐姐的真凶。只是汤姆……你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杀了汤姆。倒吊人，意味着牺牲。” “一切都是为了艾比。她死了。因为你们。”达米安疯狂地说道。 美狄丝慢慢地靠近达米安，她说道：“我们都为艾比的死而感到难过。她是个好人。我们没有人想要她死。达米安。有人骗了你。” “不，你们才骗了我。你，露易丝，欧文你们骗了我。阿比盖尔因你们而死。”达米安眼睛流露出疯狂之色，他的枪抵着美狄丝的心脏。 “呵，达米安。”美狄丝轻轻地笑了起来，“你不会杀我的。达米安。杀了我，你永远不会知道阿比盖尔死亡的秘密。事实上，我是唯一的知情人。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离开白宫安全顾问的位置加入odni？你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寻找阿比盖尔死亡秘密的人。达米安，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美狄丝说这番话就是为了软化达米安的情绪，因为共情的天赋，达米安果然有所软化，就在这个时候，她侧身出手控制住达米安握枪的手，另一只手迅速出击他的太阳穴，力道可以让一个人昏迷。 但是美狄丝没有想到的是，枪支走火打中了她的肩膀，让她一瞬间力量不够，她摔在了地上，她并没有击昏达米安，只是让他重重地倒地。 美狄丝扑过去紧紧地抓住他握枪的手。 这个时候一只脚踢开了那把威胁他们生命的枪。 美狄丝顺势一脚踢开达米安，让他离那把枪远远的。 兰登通过美狄丝递过来的刀片切断了尼龙扎手带，起身迅速踢开了他的枪，他跑到达米安那里抓起他的头发狠狠往地方上砸。 达米安昏了过去，他们暂时安全了。 “美蒂……”兰登在美狄丝的示意下先捡起了枪之后连忙扶起摔倒在地的美狄丝，扶她坐在那把囚禁他的椅子上，伸手按住她出血的肩膀，“美蒂，你还好吗？” “没事，只是贯穿伤，没有伤到骨头。就是有点疼。”美狄丝忍不住地深吸了一口气，疼痛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清醒，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真高兴见到你，罗伯特。” “我也是，美蒂。我打个电话叫救护车。”他沾了血的手拿出他的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同时请他们派一辆救护车来。 “你从来不是等待骑士救你的公主。美蒂。”兰登按着她的出血伤口说道，他的神情有些无奈。 美狄丝笑了笑：“现在我想当一回公主了。亲爱的骑士先生，能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靠吗？” 兰登一边按住她的伤口，空出另一只手把她搂在怀里，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救援。 “你来英国是来举办签名会吗？我听说了你在梵蒂冈的事情。”美狄丝微笑地说道，“你总是在陷入麻烦，罗伯特。” “我想我和宗教总是有一种奇妙的缘分。用你的话来说。”兰登回答道，他偏过头在她的额角烙下一个吻。 “嘿，罗伯特。你能陪着我去医院吗？”美狄丝有些留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上帝作证，我愿意陪你去做任何事情。”兰登说道。 第一个赶到的是瑞德和夏洛克，还有就是兰登叫的救护车。 美狄丝的伤势不重，但是她还是被送上了救护车，在上车之前，美狄丝看到赶过来的麦考夫福尔摩斯和伊森亨特。 毕竟她还是美国情报界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这位mi5的高官才会屈尊处理这样的一个小案件。 “福尔摩斯先生？”美狄丝叫了他一声。 耳力极佳的麦考夫自然也听到美狄丝的呼唤，他带着他的小黑伞走过去，礼貌地问道：“有什么可以效劳的，瑞德女士。” 麦考夫注意到了美狄丝身边的罗伯特兰登教授，的确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岁月的睿智和魅力，也难怪这位情报界女王会对他如此的痴迷了。 “达米安沃克会在美国接受审判。介于这几起连环杀人案的恶性程度。同时我很感谢贵国提供的帮助。达米安在英国期间的审问，美国不会干涉。”美狄丝知道英美两国之间有引渡条约，达米安杀的都是美国人，在美国国土上也有犯案，他注定要引渡会美国。 “你能代表总统吗？瑞德女士？” “你能代表首相吗？福尔摩斯先生？”美狄丝没有正面回答麦考夫的问题，“据我所知，英国首相更信任艾德礼局长。介于两国的盟约国关系，我们也是寻求合作。你认为呢。” 麦考夫露出了一个政客完美的假笑：“谢谢你的慷慨，女士。” “不必客气。我只是希望我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人浪费时间。”美狄丝握住一旁兰登的手说道。 第25章 第25章 浪漫的精髓就在于它充满种种可能。——王尔德 美狄丝在医院接受了急诊创口缝合手术，她坚决不让医生给她用麻药，哪怕是局部麻醉也不行。 麻药会使她的大脑变得迟钝。 “你确定吗，女士？这会很疼。”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医生露出了一双无奈的绿眼睛。 “是的，医生，我可以忍受。也千万不要对我使用止疼针剂。尤其是镇静药物。”美狄丝对此很坚持。 “那么非甾体类药物呢？女士，这真的会很疼。”医生极力劝说。 美狄丝妥协地点点头，对于她来说非甾体类药物副作用相对解热镇痛和镇静药物来说小一点，同样的疗效也很小。 她抿着唇忍受着疼痛，额头秘密地冒出细汗，慢慢地变成豆大的汗珠，那双棕色的眼睛看向了那双紧闭的门，门外瑞德和兰登在门外等她。 美狄丝嘴角不由地轻轻地勾起，微微垂着睫毛，她放空自己，这样能让痛苦减少。 她抬眸的时候看到小时候的棒球场，她的父亲曾经在这里教导孩子们玩棒球，但是她斯潘塞都不是运动的料。 事实上，美狄丝到现在都不能理解棒球、橄榄球或者任何球类的运动。 “美蒂。” 美狄丝听到有人叫着她的名字，她回过头，看见那头金棕色的头发穿着黑色的西装带着金丝边的眼镜，即使是如此正式的着装也让她看上去稚嫩而年轻。 那是刚刚入职场的她，也是她分裂出来的第一个人格，她称呼她为帕拉斯，意味着雅典娜，希腊传说中泰坦神美狄丝和神王宙斯的女儿。 “帕拉斯。”美狄丝歪着头看着年轻版的自己，“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你想让我在这里。”帕拉斯淡淡地说道，“你的内心出现太多的情感波动。” “我遇到了罗伯特。”美狄丝淡淡地说道，“这么一想，你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显而易见。”帕拉斯耸了耸肩。 美狄丝捋了捋头发，她露出一个微笑：“他的眼睛，浅绿棕色的眼睛，还是那样的睿智和迷人。” “是你喜欢的年长男人。”帕拉斯对于美狄丝的品位不置一词，毕竟她们喜欢的大多都是同款。 “别让福尔摩斯的观点在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美狄丝翻了一个白眼。 帕拉斯却笑了起来：“为什么？因为他说的该死的准确？” “也许上帝给了他一双看破一切虚妄的真实之眼。”美狄丝敷衍地说道。 “我发现你真的不喜欢那位福尔摩斯先生。你没法现他也是一个年长的男人，正好是你喜欢的类型。”帕拉斯开玩笑说道。 “别傻了，帕拉斯。他是一个英国男人。我打赌他的严谨和绅士，他遵循传统一定和梵蒂冈的传教士遵循圣经条约一样。”美狄丝并肩走在帕拉斯身边，“我不再是二十岁了，帕拉斯。我今年刚好三十。这正是成长的分水岭。” “well，起码你承认了如果你是二十岁，你会喜欢哪位先生。”帕拉斯揶揄说道。 美狄丝却笑了：“如果我还是二十岁，我一定不会自讨苦吃。你该离开了，帕拉斯。伤口缝合马上就要结束了。” “噢，希望药物别诱发你的病。上帝保佑你，美狄丝。”帕拉斯摊手说道。 美狄丝淡淡地说道：“谢谢你的提醒。” 她闭上眼睛，又缓缓地睁开，她看到了兰登担忧的脸。 “美蒂，你感觉怎么样？”兰登摸着她金棕色柔软的发丝。 美狄丝感觉到肩膀上传来隐隐的疼痛，她露出了一个淡淡地微笑：“好极了。我只是感觉到一点疼。” “医生告诉我你没有用麻药。” “是的。麻药对大脑不好。我还要思考关于达米安的事情。”美狄丝给了英国一点时间，她看向自己站得笔直的弟弟，从手术台上下来，对他说道，“斯潘塞帮我拿一下外套。” “你还要出院？”瑞德一边拿着她的风衣外套一边说道。 “当然。”美狄丝在兰登的帮助下穿上她的风衣外套，她看着兰登温柔的浅绿棕色的眼睛，“世界顶级宗教符号学教授就在这里。我得邀请他去参观圣保罗大教堂。我可不想错过克里斯多佛雷恩爵士的作品。” “不急于一时。美蒂。你确定你还好吗？你被枪击了。”兰登说道，他看到美狄丝连受伤的那只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你不会想要我待在这个满是刺鼻消毒水的味道医院吧。”美狄丝偏过头看着兰登，“在达米安接受美国法律审问之前，我需要清理一下我的脑子。把我的负面情绪清理出去。嘿，斯潘塞，你该回到bau小组了。有任何消息告诉我。” “ok。但是美蒂……” “噢，斯潘塞。别扫兴了。”美狄丝用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我想你和小福尔摩斯先生相处愉快。英国人喜欢下午茶，你可以邀请他，趁着你有空的时候。如果你不想这么早就过去找霍奇他们的话。” “好吧，美蒂。记得注意安全。”瑞德无奈地说道。 美狄丝摸了摸弟弟翘起来的金棕色头发，她微笑地说道：“我记得我才是姐姐。” “因为你特别不让人省心。”兰登无奈地说道。 “嘿，我刚刚还说过你体贴，罗伯特。”美狄丝不满地瞪了兰登一眼。 “我从没有听到过。” “我在心里说了，我发誓。” 兰登微笑了起来，他拿起自己藏青色的围巾给美狄丝围上：“如果你执意要出门去圣保罗大教堂的话，我想你还是需要围上这个。” “噢，你围着吧。”美狄丝知道兰登听怕冷的，由于伤了一只手让她的行动有些不便。 兰登阻止了她：“你失血了，美蒂。伦敦的天气很冷。” “ok，绅士们，一切都听你们的。” 兰登带着美狄丝和瑞德在医院前告别，他向瑞德保证会保护美狄丝的安全。 “你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罗伯特。你没有必要内疚。”上了车之后美狄丝对兰登说道，“达米安的目标是我，你只是被我连累了。” 兰登看着美狄丝，她却笑道：“你的愧疚都写在了脸上，你真的以为可以瞒过一个资深的情报员。” “我只是……好吧……美蒂，我很抱歉。”兰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很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美狄丝拍了拍兰登的背，这个温柔智慧又富有责任感的男人，一定会为了她受伤的事情自责好久，她转移了话题，“你最近怎么样？关于梵蒂冈的新书正在发售吗？” “是的。你想要看吗？美蒂？”兰登询问她。 “当然，还必须有作者独家签名。”美狄丝说道。 “你最近怎么样？我是说，还是这么忙吗？”兰登知道美狄丝所做的事情都是关系到国家机密，这是他不会想要去触碰的话题。 美狄丝点了点头，她又摇了摇头：“事实上，我的情况不太好。我出现幻觉了，罗伯特。” 兰登皱眉，他知道美狄丝的情况，美狄丝可能遗传母亲的精神分裂也是他们当初没有缔结婚姻的原因之一。 她对婚姻恐惧，对母亲角色的害怕，这些兰登都知道。 那个时候的美狄丝还不是如今这样无懈可击的美国高官。 “巴比特的方法没有用了吗？”兰登问道。 美狄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 “嘿，美蒂。别去想这些事。”兰登看到了不远处的圣保罗大教堂，“你好久没有听我上课了。有一堂关于拜占庭建筑的课。” “噢，当然，我怎么敢错过。” 第26章 第26章 没有人富有到可以赎回自己的过去。 ——王尔德 “圣保罗大教堂是世界第一圆顶大教堂。在结构上即便是克里斯多佛雷恩爵士也难以脱离圣彼得大教堂对他的影响。一开始这里是盎格鲁撒克逊人用木头所建造的，但是被毁于毁于675年……” “后来他们觉得用木头做的太容易毁坏，第二次用石头建造，但是同样在961年被维京人摧毁。”美狄丝对于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还算比较了解，绝大多数原因，还是因为兰登，“后来重建之后，在1666年的伦敦大火中烧毁。最后才有了克里斯多佛雷恩爵士的这座圣保罗大教堂。” “圣保罗教堂的结构是正统的拉丁十字结构。我们现在就走在十字交叉点上。”兰登为美狄丝介绍道，他指了指上面，“典型矗有两层圆形柱廊构成的高鼓座，简单来说就是巨大的穹顶。” “无论看几次都会觉得很美。我记得当初我来剑桥的时候去过西敏寺，去看过牛顿、达尔文、狄更斯……物理学家、生物学家和文学家葬在一起。对我来说有些怪异。”美狄丝耸肩说道。 “你不喜欢狄更斯。美蒂。你喜欢王尔德、巴尔扎克还有雨果。狄更斯从来不在你喜欢的范围内。”兰登知道美狄丝几乎洁癖的小爱好。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明智的时代，这是愚昧的时代；这是信任的纪元，这是怀疑的纪元；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的春日，这是失望的冬日；我们面前应有尽有，我们面前一无所有；我们都将直上天堂，我们都将直下地狱1。”美狄丝中肯地评价，“狄更斯在文学上造诣无从指摘，我只是不喜欢他文学之外的婚外情。” “噢，美蒂。”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控制不住。”美狄丝摊手，她感觉到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应该是短信，她拿起来看发现是邦德的短信，让她回个电话给他。 美狄丝偏过头对兰登说了一句：“等我一下，我回一个电话。” 她用一只手拨通邦德的电话，她把电话放在耳边：“嘿，詹姆斯。”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约会。”听着这一口正宗的牛津音，总是能让美狄丝想起一些关于剑桥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坏的，灰暗的。 美狄丝抿着唇笑道：“告诉我mi6没有在幕后看着这一切。” “我们没有。” “所以是mi5？”美狄丝才不相信他们没有监视她，不然邦德怎么知道她出去约会。 “事实上，在英格兰的大小事情没有一件事瞒得过mi5的那位先生。我刚从mi5回来。”邦德忍着笑说道。 “所以他是阿耳戈斯，他把他的眼睛按在各个伦敦各个角落吗？”美狄丝出言讽刺说道，“说吧。詹姆斯。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 “波利□□亚。你要和我一起去吗？”邦德邀请美狄丝。 “我想你会有好搭档的。詹姆斯，你总是会有。我想在你无暇抽身办你想办的那件事上出点力。”美狄丝耸肩，“但是谁知道呢，我会庆祝你最后的胜利。” “你这么确定我会胜利。” 美狄丝闻言轻轻地笑了起来：“因为我认识的詹姆斯邦德，从来没有输过。” “谢谢，美蒂。” 美狄丝挂了电话，兰登问她：“谁是英格兰的百眼巨人？” “哦，只是一个高挑，典型的英格兰中年男人的发际线，拿着一柄不离身的小黑伞，据我的初步判断应该是……”美狄丝正在描述着那个正通过监视器看着这一切的男人，突然她的眼前出现西装三件套，带着令人讨厌的政客微笑，口袋叠着蓝色的口袋巾，别着金色的怀表，臂弯里挂着那把小黑伞，根据她的判断应该是，“武器。”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带着上个世纪出才流行的三角帽，她几乎以为麦考夫福尔摩斯本尊站在她面前。 “怎么了，美蒂？”兰登察觉到了美狄丝的异常，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只有人来人往的人，没有什么异常，“美蒂？” 兰登担心地呼唤美狄丝。 美狄丝连忙垂眸抿着唇，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发现那个被自己营造出来幻象还是人格还在那里，她偏过头说道：“没事，罗伯特。我只是……还没有把时差倒过来。让我有点恍惚。” “我觉得你还是要休息。美蒂。我会留在英国好一会儿。不急于一时。”兰登半搂着美狄丝说道。 “你最后还是要回到波士顿，回到哈佛。”美狄丝有些惆怅地说，但是她还是听从了兰登的意见，跟着兰登往回走，“我敢相信我刚刚决定浪费15英镑。” “我会让你物有所值的。女士。” 美狄丝乖乖地跟着兰登回了他所在的酒店，这让她想起了他们同居的时候他们整天窝在公寓里看这种纪录片和文献资料。 “希望你在大英博物馆的回忆对你没有造成阴影。”美狄丝说道。 “相信我，美蒂。我遇到的事情比这个还要惊险刺激的多。”兰登对于自己的事情一贯避而不谈，就如同他扯进教廷与光照派之间的牵扯，反物质的爆炸事件，这些他都没有告诉过美狄丝。 即便他们之间保持着固定通信联络，有些危险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美狄丝，正如美狄丝也从来不会把危险的事情告诉他一样。 “别再让自己陷入这些危险之中了。罗伯特。”美狄丝跟着罗伯特走到她的房间真诚i说道。 兰登回头看着美狄丝，看着那双能让人觉得温柔的棕色眼睛，他伸手摸着她的脸笑道：“事实是麻烦主动来找我。我不能视而不见，美蒂。” “是啊。那个男人，我爱的男人，正直、善良、体贴，对于宗教符号的秘密无法抗拒。当他在解密的时候简直魅力难当。”美狄丝笑着说道，她没有告诉兰登，并不是每次在他危险的时候，她都有机会去救他。 “那个女人，我爱的女人，美狄丝瑞德，她是一个为了抓捕恐怖分子，破碎他们的阴谋而愿意牺牲一切的女人。”兰登笑着说道，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盒，“我要送你一样东西。美蒂。” “是什么？”美狄丝好奇地说道。 兰登对着美狄丝有些局促笑了一下，他缓缓地打开礼盒，一边说道：“我都不确定你会不会喜欢这个，这个图案是参照了梵高所画的鸢尾花。” 那个由梵高所设计的蓝色宝石鸢尾花胸针让美狄丝惊喜，她看着兰登：“噢，这简直太美了。罗伯特，我……” 美狄丝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她和兰登都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兰登走上前问道：“是谁？” “我是麦考夫福尔摩斯，我来这里找美狄丝瑞德女士。” 门外响起的声音，让美狄丝心中升起的喜悦荡然无存。 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阴魂不散。 第27章 第27章 看似痛苦的试炼的往往是伪装的祝福。——王尔德 美狄丝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对兰登说了一声抱歉，她走过去开门，看到那个西装三件套的男人。 “抱歉打扰了你的私人时间。”麦考夫的道歉毫无诚意。 美狄丝也毫不买账：“我想这话说的有点晚了。不过出于礼貌，有什么事进来谈吧。” 兰登说道：“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事实上我们也需要兰登教授的帮助。”麦考夫说道。 美狄丝皱眉防备地看着麦考夫：“什么？” “美蒂，这没关系。”兰登手里还拿着那个礼盒。 美狄丝从兰登手里拿过礼盒：“我想你现在还没反悔。” “当然。” “ok。到底是什么事情？”美狄丝对着兰登点头，转身问麦考夫，“mi5发现了什么？” “不如说我们没发现什么。达米安近一年的记录都是没有的。就像是被人有意抹去的。”麦考夫淡淡地说道，丝毫不为没有线索而焦急。 “这不奇怪。他的杀戮开始与发展没有因果关系。”美狄丝点头说道，“如果没有人诱导，他不会这么顺利，起码不会这么顺利杀了托马斯威廉姆斯。然后你们发现了什么？” “这个。”麦考夫递过来一个图片，上面是一个金色的三角形里面是一个人的眼睛，三角的四周发散长条图案。 “是埃及的荷鲁斯之眼吗？罗伯特，你是专家。”美狄丝接过图看了一眼有递给兰登，“它看上也不太像。这有点像上帝之眼。” “可以这么说。”兰登接过图片，他皱着眉，“但这更接近共济会的图案。” “什么？我以为共济会的图案是圆规和圆曲构成的六芒星？”美狄丝说道。 “亲爱的，那是1717年被公开的在英国公开的共济会。当然也这个共济会也颇具影响力。但是真正的共济会最早出现在该隐时期。根据圣经所记载的，该隐的子孙有一个叫拉麦的人。他有两个妻子，四个孩子。分别是雅八、犹八、土巴该隐和拿玛。这四个人象征着人类对自然科学的探索，根据圣经里的《创世记》记载，雅八是第一个研究“地理”的人类，他将家养山羊和野羊群分，并且第一次使用石材和木材建造房屋；犹八是世界上第一个音乐家；土巴该隐发现了炼金术；最小的妹妹拿玛发明了纺织技术……”兰登侃侃而谈，而美狄丝正在看着他。 “and？”美狄丝问道。 “接下来应该就是挪亚方舟的时期了。”麦考夫说道。 美狄丝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麦考夫坦荡地回应：“怎么了？” “你看上去真不像是会读圣经的人。恕我直言，福尔摩斯先生。”美狄丝耸肩说道。 “总会有点意外。”麦考夫回答道。 美狄丝没有说话，她示意兰登继续刚才的话题，兰登继续说道：“但是他们知道探索自然的奥秘必然会引起上帝的震怒。所以他们将秘密刻在两根石柱上。其中一根称为‘亚伯’——它不会因火而毁坏，另一根称为‘拉特拉斯’——它不会毁于水中。最后有一根被留下来。传说他被三重伟大的赫尔墨斯发现，然后将它传递给了人类。在洪水褪去之后，人类庆幸自己存活下来，但是他们并没有忘记对自然的探索。那个时期人类都很愚昧，真正的智慧掌握在石匠手里，他们掌握着自然的奥秘，明白了人类不过是神仿造自己而创造出来的次品。但同时他们也发现人类可以通过努力再次回到伊甸园，再次回归神的领域。” “巴别塔。”麦考夫说起了圣经里耳熟能详的故事，那个曾经高耸入云的高塔，“挪亚的子孙成为了巴比伦的国王，他们命人建造了传说中巴别塔。当时所有石匠都聚集在巴比伦，他们说着同样的语言。希望通过高塔到达上帝的领土。但是上帝拨弄着命运之手，搅乱着他们的语言。石匠散落在世界各个地方。他们终于明白了命运，从此不再将伟大的学问透露出去，但是他们并不臣服于此，组成秘密结社，采用口令暗号和秘密的握手方式表示身份、同时区分在团体中的级别和工作中的职务。他们称呼自己为‘自由石匠’，那是共济会的开始。” 美狄丝简直要对麦考夫刮目相看了，但是她的注意力还是回到了图片上：“但是这个图案我相信只是一部分。达米安会和共济会有关？我想共济会在人员选择上不至于这么草率。达米安并不符合标准。他怎么会和古老的组织产生什么关系？” “你该问问兰登教授。询问他怎么知道你在美国，瑞德女士？”麦考夫挑眉看着兰登又看着美狄丝。 美狄丝当然发现了这一点，这枚胸针就是最好的证据，兰登准备这枚符合她心意的胸针一定需要时间。 兰登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被询问，但是他还是很诚实地说道：“三天前，我决定在伦敦举办签售会。之前我在波士顿也举办了一场。有一个人他告诉我他是美蒂在剑桥大学时期的同学。他说他在伦敦见到了美蒂。所以我准备了礼物，提早了签售会。” 美狄丝抿着唇笑看着兰登：“我很喜欢那礼物。但是你得告诉那个自称我同学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呃……是一个爱尔兰的姓氏，呃……莫里亚蒂，詹姆斯莫里亚蒂。”兰登说出来的名字让美狄丝和麦考夫都惊讶，但是常年和政客打交道的两个人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 “你和莫里亚蒂是大学同学？”麦考夫挑眉看着美狄丝，她的资料里可没有这一块。 美狄丝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是的。我们做过两年的同学，剑桥数学系。那么一切就都说的通了。莫里亚蒂一向很擅长蛊惑人心，就像是伊甸园引诱夏娃吃下智慧果实的毒蛇一样。” “看样子你深有体会。”麦考夫察觉到一些什么。 “well，如果不是发生了911，也许我们就一起工作了。我和莫里亚蒂。”美狄丝不愿意回忆在剑桥的时光，她扯开了话题，“你需要我做什么，麦考夫福尔摩斯？” 麦考夫看着这位女士，金棕色的长发，与温柔的棕色眼睛不相符坚毅的长相，不亏是美利坚的磐石。 “达米安想要见你。他只想要见你。” 第28章 第28章 糟糕的画家总是欣赏彼此的作品——王尔德 美狄丝最后坐上了麦考夫的车，和兰登一起。 她已经快一天没有休息了，她把头轻轻靠在兰登的肩膀上。 “美蒂。累了吗？” 美狄丝揉了揉眉心：“事实上，我没有把时差调整过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发现自己的确也有快二十个小时没有休息了。 兰登建议道：“当你到了一个国家的时候，如果有时差，你应该先去游泳。这对抗时差很有效果。” “谢谢，罗伯特。”美狄丝外出的时候都没有时间游泳，她认为游泳只是一种求生的技能，而不是一种运动，敷衍地说道，“我会进行尝试的。” 美狄丝大概休息了十分钟，她缓缓地坐正了身体，她捋了捋金棕色的长发，询问从来不坐前座和他们并排坐的麦考夫：“把达米安的住址拍摄的照片给我。” 麦考夫把东西递过去，她看着美狄丝快速地翻阅资料：“你发现了什么？” “你知道希腊神话传说中最著名的双生子吗？”美狄丝看着麦考夫那双深邃的灰蓝色眼睛。 “你指的是阿尔忒弥斯和阿波罗？暗夜女神勒托和宙斯的一对双生子。”麦考夫不怎么关注圣经神话之类的书，知道这些都归咎于福尔摩斯们超凡的记忆力。 “是的。阿尔忒弥斯和阿波罗是一对孪生姐弟。就像艾比和达米安一样。”美狄丝翻过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中电脑上的桌面上正是阿波罗和阿尔忒尼斯的油画，“希腊神话的故事反应的是当时社会的状态。就像圣经中描述的巴比伦娼/妇讽刺得是巴比伦征服统治一个国家之后，接纳他们的信仰宗教，甚至推出神庙圣/妓政策。” “希腊神话就和埃及法老王朝一样，为了维持血统的纯正，他们支持兄妹结婚。”兰登说道。 “是的，尤其是到了托勒密王朝。别忘了托勒密可不算是埃及人，他们就是希腊人，是亚历山大大帝的部下。”美狄丝认为希腊神话简直就是一部乱/伦史，“人心总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罗伯特。我以为达米安的杀戮为了露易丝，的确也是为了她，但露易丝从来都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她最多是达芙妮或者卡珊德拉之类……对于达米安最重要的还是艾比，他的孪生姐姐。” “他爱她，像是一个男人爱着另一个女人。”麦考夫淡淡地说道。 美狄丝佩服这个人的语气总是那么的波澜不惊，她点头：“当露易丝和艾比一样喜欢上欧文的时候，就像阿波罗对待俄里翁一样，他绝不会让欧文活着。” “你心中有怀疑的人选了吗？” “mi5没有等掌握到莫里亚蒂的行踪吗？”美狄丝不答反问，她挑眉看着麦考夫微微皱眉的模样，“看样子是没有。他比以前更喜欢隐藏了。但莫里亚蒂做事从来是有利可图。他不会无缘无故想要跟我玩游戏。” “他想让你离开美国？”兰登有些担忧地说道。 “不如思考他思考他为什么让你来英格兰？”麦考夫淡淡地说道，他看了一苏格兰场的标志，斯条慢理地打开车门说道，“我想你可以从达米安沃克身上问到答案。” 美狄丝从车子上下来，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褶皱，她看见了在等她的伊森亨特。 “日安，猎人。”美狄丝走上前跟伊森打招呼，“没查到？” “达米安的一切干净地像是白纸。”伊森颇为头痛地说道，事实上关于情报的收集，他真心不拿手。 “没有人干净地像白纸，我也不例外。证据只会被掩藏，而不会消失。达米安只是藏得太好了而已。”美狄丝十分冷静地说道，她偏过头问麦考夫，“你确定他只想跟我说话。” “他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回答她是伊森。 美狄丝对此不置一词，她对着麦考夫说道：“福尔摩斯先生，方便借跟烟吗？” 麦考夫意外地挑了挑眉，他掏出一根烟连同打火机一起递过去，他可不认为这个突然要抽烟的美国女人身上会藏着打火机。 “美蒂……”兰登欲言又止地开口。 美狄丝给了兰登一个放心的眼神：“我只是需要来一根烟而已。我的焦虑症好的很。” 她说完走到一个靠窗户的角落，点燃一根烟，慢慢地吸了一口。 在她做这些的时候，麦考夫一直在观察她，刚巧她走到窗前，窗外透过来的光模糊了她的背影，她点燃打火机的那刹那，火光勾勒出她脸上的轮廓，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抿着一个烟，在镶黄色烟嘴上染上一抹脂红，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困扰这什么。 他还来不及演绎，火苗就灭了。 这是他在这个美国女人身上第二次失败了。 麦考夫想。 美狄丝没有多想麦考夫的事，她整个人都笼罩在烟雾之中，这烟她抽不太习惯。 也许是她戒烟很久了，又或者是这个低焦油的烟她抽不习惯。 以前她因为焦虑的原因经常抽烟，那个时候兰登不喜欢她抽烟，到后来就慢慢地戒掉了。 达米安的事最终还是影响到她的情绪。 美狄丝冷静的想，她看着慢慢上升的烟雾，脑子越发的冷静，那些情绪仿佛随着烟雾慢慢地在吐纳之间抽离出她的身体。 她不需要这些不必要情感。 美狄丝这样想着，她抖了抖一厘米长的烟灰，直接掐灭了手中的香烟。 “达米安在哪儿？”美狄丝淡淡地问麦考夫。 “审讯室。你有把握让他说出莫里亚蒂的线索？”麦考夫看着明显冷静很多的美狄丝问道。 美狄丝挑眉看着他：“否则你为什么叫我来，福尔摩斯？你的弟弟呢？” 麦考夫挑眉：“我想他和瑞德先生在咖啡馆进行学术交流了。” “bau和irt的人走了吗？”美狄丝问道。 麦考夫摇了摇头：“你想做什么，瑞德？” 美狄丝挑眉看着他，面上面无表情：“是你邀请我来，福尔摩斯。就得按照我的方式来。麻烦你清个场。让所有人都离开，关闭所有摄像头。” 第29章 第29章 真相很少纯粹，也决不简单。——王尔德 原本在审讯室的达米安被苏格兰场的人带到了一间洛可可风格的会客厅，他们给他解开手铐的同时又给他带了另一个手环。 他低头审视着这个手环，背后想起了一个声音。 “如果我是你，我可不会研究你手上的那个东西。”美狄丝从那副伊丽莎白女王的肖像画里走出来，她金棕色的头发披散着，那双棕色的眼睛里沉淀着温柔。 达米安没有说话，他突然笑了一下，他走到圆桌前，那是一个很大的圆桌，可以容纳十来个人，他坐在圆桌的一头，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美狄丝。 “他说过你会不惜一切代价从我这里知道他的消息。” “起码他还是相当了解我的。”美狄丝也缓缓地入坐，她倒了一杯红茶，“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都是莫里亚蒂一手安排的。他的手段越发的成熟了。他知道怎么样给人脆弱的心脏来上一刀。” “我想上帝给了你一个坚硬如铁的心脏。”达米安讽刺地说。 美狄丝却不以为意，她问道：“要来一杯红茶吗？” “当然。如果有咖啡就更好了。”达米安说道。 美狄丝站起来给达米安倒了一杯红茶淡淡说道：“可惜了这里只有红茶。” 她倒完红茶回头发现达米安已经端着她的那杯红茶喝起来了，美狄丝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只是端着红茶坐下，看着对面的达米安。 “莫里亚蒂跟我有一些私人的恩怨。”美狄丝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把你牵扯进来，达米安。对此我很抱歉。” “我想你抱歉的地方太多了。”达米安淡淡地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美狄丝如是地说，“我这一生都在追踪像你这样的人，我忽视了很多东西，包括我的孪生弟斯潘塞。我牺牲了很多跟他相处的时光。我想艾比如果还活着，也一定会这么想。” “你还敢提起我的姐姐，艾比。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可是你这么多年都不管不问。”达米安将喝完的红茶杯狠狠地砸在圆桌上。 “别这么粗鲁，达米安。艾比的死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美狄丝抿着唇十分冷静地说道，“你只是被利用了。” “难道你就不想利用我吗？”达米安挑眉说道。 “噢，达米安。”美狄丝站了起来，她慢慢地走过去蹲下来握住达米安的双手，“你可能真的不那么了解我，亲爱的。我是一个狠起来连自己都都不放过的。我想要你脑子里的答案，我当然想要。你会告诉我的。达米安。这一点我向你保证。” 达米安看着那双迷人的棕色眼睛，那深黑的瞳孔仿佛是两个无底的黑洞，他感觉到头有些晕，他看向圆桌上被打翻的红茶杯，仿佛明白了什么，只是他的视野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重，耳边传来美狄丝的声音，像是诱惑航海员的海妖塞壬的声音那般有穿透力。 “愿你有一个好梦。也希望你能够梦到艾比。”美狄丝把昏迷的达米安安顿在椅子上，“你会回到你最想要回到的地方。你会见到你最想见到的人。你很幸福和快乐。所有人都回绕在你的身边。” 美狄丝的声音变得绵长仿佛带有穿透力。 麦考夫给美狄丝这样的一件会客厅，里面有美狄丝所需要的一切，她问麦考夫要了两个小时。 不知道为什么，在苏格兰场和bau都对达米安束手无策之后，他对美狄丝竟然产生了一种信心，相信这个不同寻常的美国女人一定能从达米安口中问出什么。 通过各种手段，他自然能知道美狄丝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 这方法也不怎么让他意外。 在他对于美狄丝瑞德的调查中，23岁之前的事几乎一目了然，常青藤大学毕业，曾经在剑桥留学，只和初恋男友罗伯特兰登同居过，23岁之后的事除了从白宫安全顾问调入odni曾经猎杀过本拉登之外之外就查到美狄丝交过一个叫做亚瑟的男朋友，也在两年前分手。 此外在这七年里他几乎没有查到有关美狄丝的任何事。 麦考夫从一个小小的政府职员到掌控mi5的领军人，虽然用手过人的手段，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升迁之路也不容易。尤其是首相是有任期的，现一任的首相显然更相信英国安全局局长艾德礼。 这让他和m做起很多事情都太束手束脚，他察觉到艾德礼隐瞒的一些事，而这些事和辛迪加有关，艾德礼从不承认关于辛迪加的存在，那种欲盖弥彰的态度太过于明显，善于观察的麦考夫察觉到这一点实在是太过简单。 麦考夫点了一支烟，他十分有耐心在外面等待，低头看了一下腕表，还有十分钟就到了美狄丝说的那个时间。 美狄丝出来的时候，比他预想的要早一点，她手里拿着一张纸走出来看着麦考夫，后者掐灭了烟。 “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麦考夫接过美狄丝递过来的纸，挑眉问道，随即低头打开手里的纸，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章鱼，有着八条触手，在章鱼顶上画着共济会的上帝之眼，四周是发散状的条状物。 “觉得眼熟吗？”美狄丝偏过头问道，她看着麦考夫的人把昏迷的达米安带走，回到他该回的地方，现在的达米安可谓是真的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和共济会无关？”麦考夫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却陈述句的语气。 “是的。跟英国成立的共济会也没有关系。这个标志只是来掩饰的而已。我认为有一个神秘的组织找上了莫里亚蒂，我想他们顺便提供了达米安方便他利用，给我制造麻烦，让我无暇顾及别的事。莫里亚蒂跟我之间本来就有一些私人恩怨，他顺手报复一番，我一点也不意外。”美狄丝淡淡地说道。 “他们不想让你插手什么？你查到什么？” “黛布拉的死是在一个月前，一个月前，我们正查到了俄罗斯人正准备像美国投射原、子、弹。他想挑起美俄两国的核战。”美狄丝皱眉，“之后我去了黑山……拉西福……接着我发现了阿希礼米勒。也许他也发现了我。” “辛迪加跟这个组织有关？” “也许。”美狄丝敷衍地说道，说实话她有些心烦意乱。 “你到底得罪的莫里亚蒂什么？瑞德？”麦考夫没有查到任何关于美狄丝和莫里亚蒂的联系，他想这应该是两个人的合作隐藏了这段往事。 “关于男人和男孩的话题。呃……在你的青春期的时候没有经历过吗，福尔摩斯？”美狄丝耸肩说道。 “seriously？” “没什么好奇怪的，他的心眼就是这么小。”美狄丝瞥了麦考夫一眼，他依旧是那张政客脸，“我想我们可以从这个标志来。可惜达米安不可能再给我们更多的东西。” 麦考夫朝着达米安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冷酷地说：“你表现的非常的无情，瑞德。还是你真的无情。” “well，你才是精通演绎法的那个。”美狄丝没有给出正面回答，“我想你对此也没有什么兴趣。还是你习惯性地了解你合作的搭档。” “啊哈，我不得不怀疑你对辛迪加是否还感兴趣。”麦考夫问道。 美狄丝意外地看了一眼麦考夫：“当然。路要一步一步走。抓到拥有这个标志的人也是迟早的事。即便是粉碎了辛迪加，外面还会有一百个辛迪加等着你。如果吃的太快，可是会噎死的。何况，迟早是要粉碎他们的。” “十分精辟。你说的很对。”麦考夫挑眉。 美狄丝却没有说话，她没有说她是如何用手段得到这个东西的，但显然身边的那个男人知道点什么，只是作为一个聪明人，他只是什么都不说而已。只是她可不认为这是一种英国绅士的体贴，这个男人一定又在心里衡量这什么。 跟麦考夫福尔摩斯打交道，她必须得集中精力去对付这儿难缠的任务。 不过，她开始对麦考夫福尔摩斯有点好奇了。 关于他，还有那个该死的辛迪加，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一个mi5的高官放着世界上这么多恐怖组织不去追击，偏偏追击着辛迪加。 也许，她就是讨厌跟她想的一眼，这样会有让她产生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哦，麦考夫福尔摩斯绝对是百眼巨人阿耳戈斯。 第30章 第30章 我喜欢自言自语，因为这样节约时间，而且不会有人跟我争论。——王尔德 塔罗牌杀手达米安沃克落网之后，美狄丝和兰登还有伊森亨特都跟bau一起回美国。 irt则是带着达米安沃克还有托马斯威廉姆斯的遗体一起带回美国。 兰登正把那本新出版的新书给美狄丝，美狄丝喜欢兰登文笔，兰登则是去和罗西一起讨论写作的心得。 “卡特副局长在前不久意外身亡了。”美狄丝跟着坐在旁边的伊森亨特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卡特的死有些蹊跷。fbi的人会好好查明这件事的。” 美狄丝因为国内最近出的幺蛾子顿时感觉到内外交迫。 “瑞德，你信任福尔摩斯吗？他会帮助我们找到辛迪加吗？”伊森对于那位总是戴着假笑面具的英国政客还存在几分防备。 美狄丝却笑了起来：“伊森，这个世界上政客之间永远不存在信任。他想要抓到辛迪加，无论他心中怀着怎么样的目的。只要我们目标一致就可以。我只说了合作，可没说会把辛迪加让给他。如果我们抓到他，如论他在世界那个地方，我都会让他在美国接受审判。” 伊森对这个建议也很心动，他看着美狄丝冷静的棕色眼睛：“你能保证吗？” “我做这行已经有七年了，一直在和那群自以为聪明的政客打交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保证。”美狄丝淡淡地说道。 “你一直都很有自信，瑞德。” 美狄丝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和电话：“我当初在猎杀本拉登的时候，认识了cia的一个探员，她的名字叫做玛雅。如果你在cia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联系她。她是一个十分坚强女人。” “她也参与了猎杀本拉登的计划？”伊森问道。 “事实上，她是整个计划的发起人。cia追查本拉登小组只有她坚持到了最后。”美狄丝提起猎杀本拉登的事情，语气都是有些沉重，“没有人知道我们到底失去了什么。他们只知道那个缔造了911噩梦的本拉登被海豹突击队第六分队击毙。” “在很多人心里，你们是英雄。”伊森安慰美狄丝。 “英雄？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要这个称号。”美狄丝笑着摇了摇头。 经过了漫长的十几个小时，美狄丝终于回到了美国，她已经在电话里向总统汇报了关于塔罗牌杀手的事，这意味着她不用再特地赶去白宫一趟，不过她还得去odni，哪里积累了一堆的工作等着她。 想到这里，美狄丝不由地揉了揉太阳穴，她不得不想弟弟告别，回到自己冷冰冰丝毫没有什么人情味的办公室，还有一个被总统还是幕僚长派过来监视她的小助理艾伯特。 这么多年的政治生涯终于让美狄丝感觉到有一点疲惫。 她站在机场上跟着兰登告别。 “so，现在你要回波士顿回到哈佛。”美狄丝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 “是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你要去dc，我要回哈佛。”兰登抬手帮她理了理她微微凌乱的长发。 美狄丝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苦意，棕色的眼睛看着兰登：“是啊。最终还是要回到原来的轨道。你在哈佛做最受欢迎的教授，我在odni做最不欢迎的长官。” “美蒂，有些时候再见很难说出口。”兰登说道，他看到了美狄丝手里的那本书，微笑，“希望你喜欢它。” “当然。我一直都是兰登教授的忠实书迷。”美狄丝故作欢快地说道。 兰登俯身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他认真地看着她的棕色的眼睛，浅绿棕色的眼睛里有着美狄丝最爱的温柔：“再见，我亲爱的姑娘。” “再见，我亲爱的教授。” 她回到了odni自然是要通知小助理艾伯特，艾伯特告诉他一件事情，fbi的霍布斯要见她。 美狄丝闻言挑眉，她点了点头：“那他进来吧。” 她一边推开门一边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对着艾伯特说道。 艾伯特点头，连忙去带霍布斯过来。 霍布斯是一个强壮并且坚定的男人，艾伯特这样高挑的白人站在他的身边显得格外的小鸟依人。 美狄丝的印象里霍布斯可是一个硬汉，虽然fbi的硬汉不少，可是像霍布斯这么强硬的可不多。 “霍布斯，美迪斯瑞德。”美狄丝跟霍布斯握手，她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请坐吧，我很意外你会来找我。我记得你很讨厌和像我这样的人打交道。” 美狄丝坐下了之后发现霍布斯依旧站着，她双手交叠看着霍布斯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布拉加落网之后是你在负责，瑞德长官。”霍布斯开口直入主题。 布拉加？ 美狄丝很不巧对着布拉加这个人颇有影响，这个人嚣张的毒、品交易简直让人上火，在他落网之后，她就火速展开了对于布拉加背景的调查，的确收获颇丰。 “不错。”并不知道霍布斯的想要干什么的美狄丝言简意赅地点头。 “我想知道欧文肖的消息。”霍布斯说道。 美狄丝挑了挑眉轻轻地笑道：“你真是选了一块难啃的骨头。欧文肖可是前英国空军上校。他的哥哥戴文肖曾经是英国最出色的特勤杀手。曾经干掉7个特工最后销声匿迹。我查到他有一位位高权重的母亲。虽然至今没查到那位传奇的女人是谁。但是如果你准备干到这么一号人物，我想你应该建立一个队伍。而不是单枪匹马、打草惊蛇。” 霍布斯双手环胸看着坐在位子上依然自得的女人，即便是她在仰视他，他却生出一种被俯视的感觉。 “我听说你是一位极其难缠的女士，瑞德长官。”霍布斯说道。 美狄丝却不以为意地笑道：“对于对手，当然。谢谢夸奖。” 她没有所说，直接拿起了口袋里的钥匙开了左边第三个抽屉拿出一个名为od的文件夹，递给霍布斯：“你想要的资料。但是，霍布斯，我要的是抓住他，而不是你们fbi给我展现你们的个人英雄主义。” 霍布斯接过资料：“你想要一个团队？” “我知道你的兄弟在里约遭遇不幸的事没有过去多久。”美狄丝淡淡地说道，“但是坏蛋可不会等你恢复过来。” “你想要一个队伍，我可以重建一个队伍，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霍布斯说道。 美狄丝满意地点头，她盯上辛迪加的原因也正是布拉加这个缺口，如果霍布斯能够拿下欧文肖，那么对于她抓住辛迪加就更进一步。 “对于你针对欧文肖的工作，我会全力支持你。”美狄丝因为阿希礼米勒的死亡火大了很久，即便是她和伊森两人联手也很少在伦敦再查到辛迪加的情报，现在布拉加这里还有一条线索，就是欧文肖。 如果欧文肖曾经有过和辛迪加的交易，那么等到霍布斯捉到了欧文肖，她也可以得到账本继续追踪辛迪加。 美狄丝送走了霍布斯，她一个人坐在办公椅前思绪放空地看着外面，透过那扇方形的窗户。 突然她的眼前跳出了一个人，像是魔术师的大变活人一样，他凭空出现，穿着考究的西装三件套，手里拿着一个金怀表，另一只手甩着小黑伞，头顶着给他遮挡发际线上个世纪三脚帽。 看到这个人，美狄丝的内心几乎要崩溃了。 第31章 第31章 我喜欢人甚于原则，此外我还喜欢没原则的人甚于世界上的一切。——王尔德 “你怎么会在这儿？”美狄丝起身去拉上办公室的百合窗帘，她回头看着那个英格兰就阴魂不散的人。 “你很清楚我是你的幻觉。你可以叫我波洛斯。”那个长的和麦考夫一模一样的脸的人自我介绍道。 他的名字让美狄丝不由地嗤笑了一声，她说道：“我知道波洛斯是希腊神话中美狄丝被预言可以成为众神之王和人类之王的儿子。宙斯因为他的存在，而将怀孕的美狄丝吞入腹中，所以才会有智慧女神雅典娜才会从他的脑海里诞生。真有意思，你的名字。” “我觉得异常的贴切。我是由你产生的。”波洛斯的口音是让美狄丝听了就感觉到头皮发麻的牛津口音。 美狄丝对此不置一词，她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波洛斯。如果你非要我这么称呼你的话。”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波洛斯灰蓝色的眼睛里出现了戏谑，“事实上，只有你需要的时候，我才会出现。” “以这样的形式？”美狄丝忍不住地皱眉。 “也许是你工作压力太大了。你得有点刺激。”波洛斯说道。 “一个辛迪加还不足以让我压力大到让我产生幻觉。”美狄丝淡淡地说道。 “哦，可怜的美蒂。你已经三十岁了，女人的三十岁是一个分水岭。很多女人的精神分裂都是出现在这个时期的。”波洛斯淡淡地说道。 美狄丝坐在椅子上，她的背靠着椅背上，她用手捂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我有预感，我马上就能从这个位置滚蛋了。” “以你能力绝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波洛斯。”美狄丝转动着椅子语气淡然，“等到辛迪加的事情结束，我就向总统提出辞职。”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美狄丝看了波洛斯一眼，后者摊了摊手，她扬声：“进来。” 是她的助理艾伯特，他对着她恭敬地说道：“长官，fbi的梅菲尔局长找您。” 贝萨妮梅菲尔？ 美狄丝挑眉，她说道：“让她进来。” 她看着艾伯特走出去之后低估了一句：“今天fbi的人都怎么了，都到这里来找我。” 美狄丝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黑人女性走了进来，她脸上迅速挂上礼节性微笑。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贝萨妮。”她亲切跟着梅菲尔握手，她伸手说道，“坐吧，贝萨妮，要来一杯咖啡吗？英国的茶可真让我喝不惯。” “不用了，美狄丝。”梅菲尔拒绝了美狄丝的咖啡建议。 美狄丝也不强求，她看到站在梅菲尔身后的波洛斯，她说道：“是什么事让你来找我？贝萨妮？我记得你不喜欢局外人插手你的事。” “是的。但是有人告诉我，如果需要启用外编人员就必须得征求odni的情报总监美狄丝瑞德长官的同意。”梅菲尔看着美狄丝说道。 “是的，这是总统先生的新规定。”美狄丝点头，“我亲爱的老朋友，你是为了那个浑身纹满纹身的无名女而来的吗？” “她现在是所有的关键。”梅菲尔说道。 “可你并不知道她的来历。这么贸然启用一个不知背景的女人，可不是你的风格，贝萨妮。”美狄丝提醒地说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贝萨妮？” “没有。”梅菲尔摇头。 “ok，老朋友。既然你都说了她是所有的关键，那么我只能同意这个不知晓来历无名女加入的你的队伍。不过，你可得看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会负全责。”梅菲尔接下美狄丝的警告。 美狄丝点头利落的在她带过文件上签上名字：“嘿，贝萨妮。卡特的死你有线索了吗？” 正准备的离开的梅菲尔看着美狄丝带着微笑的脸说道：“我以为你并不关心卡特。” “毕竟是同事。你跟他不是也认识很多年了。突然横死，总该查清楚。”美狄丝淡淡地说道。 “当然。” 这是梅菲尔离开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美狄丝看着梅菲尔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地垂了下来，她的棕色眼睛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她对你说谎了。美狄丝。”波洛斯提醒道。 “是的，我看出来。”美狄丝冷笑了一声，梅菲尔这么注重那个无名女，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以梅菲尔谨慎的性格绝不胡大胆的启用这个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美狄丝想着拿起电话准备拨打给雷丁顿，但是她转念一想，又把拨出去的电话给挂断。 “怎么了，美狄丝。犹犹豫豫可不是你的风格。”波洛斯看着美狄丝，他灰蓝色的眼睛里蕴藏着智慧。 她的第一个人物幻觉居然是按照这麦考夫福尔摩斯的模板创立的，她正想问候自己的潜意识。 “不能打草惊蛇。雷蒙德虽然消息灵通，但是我并不能频繁跟他联系。”美狄丝之所以会找上这位大名鼎鼎的红魔，还是她在青春期时候，只是情况就很一言难尽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有什么人是凭空出现的。”波洛斯摊手。 美狄丝忍不住地说道：“你能别做这个动作吗。你手里的小黑伞都替你别扭。” “好吧，好吧。我毕竟只是你的幻觉。学不来英国老古板。”波洛斯说道。 美狄丝对此不发表意见，她依旧眉头紧蹙：“你觉得那个无名女有问题吗？波洛斯。” “她被人放在众目睽睽的公园里，引来了警察和防爆小组。放到公共场合说明她想要被关注。” “是的，但是通常的unsub他们的作品放在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他们希望作品能被更多人发现。但是这次是活人。最能收到关注的就是她身上的纹身。” “威勒探员是一个突破口。”波洛斯说道。 “还有她身上的纹身。我想幕后的人应该已经抹去了监控留下来的记录，但是我刚好认识一群天才，他们其中一个人是电脑高手。”美狄丝决定将视频的事情找天蝎小组解决，“卡特的死亡也很蹊跷。” “你觉得梅菲尔隐瞒了什么？”波洛斯问道。 “她只是没有说而已。在卡特死之前，梅菲尔和卡特的几次接触都不是很愉快。”美狄丝捋了捋头发淡淡地说道。 “是啊，有什么能瞒得过odni情报总监的耳目。”波洛斯笑着说道，他的灰蓝色的眼睛中含带着笑意。 美狄丝不得不承认，那双眼睛的确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办公室的门终于再次响起，美狄丝心想又是什么事。 “请进。” 助理艾伯特拿着一份信来，他脸上带着打扰的歉意：“抱歉，打扰您工作，长官。这里有您的信件。” 美狄丝接过请柬，向艾伯特点头致意，他才退出办公室。 她用裁纸刀挑开火漆，拿出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一份请帖，上面用华丽骚包的花体写着‘至泰坦女神美狄丝’，翻开请帖，上面写着明晚九点邀请她去曼哈顿酒店。 让她有些在意的事那个署名——jm。 第32章 第32章 逢场作戏和终身不渝之间的区别只在于逢场作戏稍微长一些。——王尔德 美狄丝曾经以为像她和瑞德这样的天才大多都是被排挤却内心善良，直到莫里亚蒂的出现打破了她曾经的小天真。 莫里亚蒂和她都曾经是剑桥大学数学系的学生，后来他被留在了剑桥当了数学教授，她则是回到美国继续深造。 这位犯罪界的拿破仑从哪个时候的黑暗面就让曾经美狄丝触目惊心。 因为莫里亚蒂，美狄丝不愿意回想在剑桥的求学时光，直到现在她听到牛津音都会头皮发麻，更别说是莫里亚蒂哪个略带爱尔兰口音的英语。 听到，她几乎想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她回到家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那个烫手的山芋。 不去赴宴，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美狄丝想，她了解这个家伙的手段，不去的结果只会更糟糕而已。 她知道莫里亚蒂在此时此刻的出现一定别有目的，她很明白，莫里亚蒂的手段，他总是能给对手足够的心里压力。 阿希礼米勒和莫里亚蒂的人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 美狄丝走到那台艾伯特为她置办的圆桌边上坐下，她双手交织叠放在桌上，她微微地蹙眉：“辛迪加想要通过莫里亚蒂得到什么？他的目的何在？为什么非要在英格兰？” “任何有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 美狄丝抬头，容纳下八个人的圆桌，现在已经坐满了人，除了戴安娜和威廉姆的之外，所有人都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莫里亚蒂这样的个子制造的阴影未免太大一些。”美狄丝对此感叹道。 约瑟芬手里挥舞着羽毛扇，漂亮的眼睛一翻露出眼白：“得了吧，所以他才会叫做拿破仑。” 爱德拉终于换掉了她那副让美狄丝发麻的哈利波特同款眼镜，一头红色的头发依旧扎成一个马尾辫。 她听到了约瑟芬的的话忍不住地抿着嘴笑了起来。 “或许你该想想莫里亚蒂想要什么？”阿格莱亚是一生职业装的女人，她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因为那个时候美狄丝特别想要一头漂亮的金色头发。 “要是这么容易就能猜得到他想要什么，他就不是莫里亚蒂了。”美狄丝说道，她皱着眉思考。 “蝙蝠侠里小丑般的人物。”爱德拉感叹。 美狄丝白了她一眼：“怎么？还崇拜上了？” 爱德拉面对美狄丝的火气耸了耸肩。 “也许他只想要一个玩具啊。”稚嫩的童音响了起来，美狄丝抬头看去那个扎着双马尾手里把玩一只金色苹果的十岁女孩，那是她的童年，她给她的名字叫做厄里斯。 “玩具？就像你手里的金苹果？”帕拉斯挑眉，审视着厄里斯的金苹果，那可是挑起纷争，甚至引起特洛伊战争的金苹果。 “对啊。”厄里斯笑眯眯地说道。 美狄丝抿着唇想到玩具二字莫名的贴切，莫里亚蒂的心思可不是寻常人能猜透，她调查辛迪加的事情虽说是秘密进行，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认清现实吧，亲爱的。”约瑟芬说道，“即便是圣巴托罗缪的宴会你也得去。” “别这么吓唬她，约瑟芬。”戴安娜说道，她慈爱的走过来摸了摸美狄丝的脑袋，“别害怕，亲爱的。你从来都不懦弱。” 美狄丝点头，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压力减轻了很多，已经做好了决定的她准备好好洗个澡，安安心心地睡一觉。 第二天，她在强大的生物钟的下醒过来，美狄丝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她抓了抓自己的凌乱的头发，看了看闹钟才8点多，她蒙着被子躺在床上，她迷蒙地睁着眼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猛地坐了起来。 美狄丝直奔洗漱室，梳洗完毕之后，她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出门逛街，毕竟晚上还要应付一个难缠的人物。 她去选和礼服搭配的珠宝和外套，她不禁想起在剑桥里那个和她坐在长椅上讨论数学的瘦弱少年，那双美丽的眼睛折射出动人的光彩，腼腆的脸上充满着笑意的酒窝。 美狄丝不禁感叹，当初她是得有多眼瞎才没有看见他隐藏在眼底的疯狂。 她在外面吃过午饭之后去odni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才回到了公寓准备赴宴。 离开的时候，美狄丝接到了雷丁顿的电话，这让她挑了挑眉：“晚上好，雷蒙德。” “晚上好，美狄丝。”雷丁顿的声音依旧那么有磁性，“你听说过一个叫做cabal集团吗？” “你在说笑吗？”美狄丝皱眉，她抿着唇，“雷蒙德，你得放慢脚步了，千万别打草惊蛇。你在对抗整个美国。” “你果然知道。” 美狄丝捋了捋她打扮的蓬松的头发：“我从未表态，不代表我一无所知。等辛迪加的事情结束……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祝你好运，亲爱的。”雷丁顿说道，“cabal的事……” “我知道。”美狄丝说道，cabal在美国盘根错节，绝不是她现在有能力去撼动的，而且她对cabal也不敢兴趣，它并未阻止她的脚步，“我也知道该做什么。” “谢谢，美狄丝。” 美狄丝挂了电话，她回头看着墙壁上的时钟，时针不偏不倚地指在了七点，她回头关了灯走到停车场驱车去了华盛顿的曼哈顿酒店。 她在车上思考了良久，思忖着莫里亚蒂会以什么为开场白，一想起莫里亚蒂玩过的那些游戏，她棕色眼睛在车外的灯光中明明灭灭。 等到她到了曼哈顿酒店的时候，她手上的腕表时针已经明晃晃地指到九上。 美狄丝停好车，在车上换上那双酒红色高跟鞋，才出了停车场。 “您好。欢迎光临。”曼哈顿酒店穿着得体的侍者替她拉开酒店的大门，询问道“请问……” “她是和我一起的。” 侍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一个让美狄丝熟悉的爱尔兰口音。 随着侍者的侧身，美狄丝看到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他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梳，穿着精致的意大利手工西装，还有布洛克的皮鞋，偏阴柔的五官正扯出一个微笑，脸颊上的酒窝隐现。 “好久不见，金。”美狄丝走上前极其自然地挽着他弓起的手臂。 “上次见面还是在罗马。你正追着一个小角色跑。”莫里亚蒂嘲讽地说道。 美狄丝可不认为那个和基地勾结的军火商是莫里亚蒂口中的小角色：“不抓到小角色怎么能调出大鱼呢。” 莫里亚蒂带着她来到餐厅，他走到预定好位子，替美狄丝拉开椅子。 美狄丝脱下黑色的风衣外套，露出酒红露肩礼裙，莫里亚蒂感叹了一番：“看到如此美丽的你，这不竟让我想起了十多年前你在剑桥舞会上拒绝我的那一次。” 美狄丝微笑，语气却是十分冷酷：“得了吧，金。你我都知道，没有时间磨不掉的记忆。” 莫里亚蒂闻言也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恶意的微笑：“说得对。没有死亡治不愈的伤痛。” 第33章 第33章 格言是智慧耐用的替代品——王尔德 “说得对，没有死亡治不愈的伤痛。” 莫里亚蒂的话，不出意外地让美狄丝挑眉：“怎么？经验之谈？” “哦，亲爱的，你根本没有办法想象。”莫里亚蒂冲着美狄丝抛了一个媚眼，坐到了她的对面。 “显然，我可不想影响我的食欲。来份甜点？”美狄丝询问，却在心里决定点了一份不怎么甜的布丁。 莫里亚蒂点了一份黑森林蛋糕。 美狄丝没有选择喝酒，而是来了一杯清咖，只加牛奶不加糖。 她在点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莫里亚蒂偷过来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很意外你会来找我，毕竟我记得上一次我们是不欢而散。”美狄丝不紧不慢地搅动着咖啡勺。 “世上的意外太多了，美狄丝。”莫里亚蒂说道，他的眉眼透着一股阴柔与无辜，只有直视他的眼睛才能看到他隐藏在无辜下的残忍。 “意外？你指的是死在伦敦的朋友们？”美狄丝棕色的眼睛直视这他的眼睛。 莫里亚蒂颇为得意的笑了起来：“我真意外你会用朋友这个词？在我的印象里，你几乎没有朋友。如果同事也算的话，好吧，你拥有很多朋友。” 美狄丝对于莫里亚蒂的讽刺一笑而之：“曾经我以为你是我的朋友。金。但是人生处处有惊喜。” 她隐藏在棕色眼睛下的锋芒一闪而过，又被脸上职业性的微笑而取代。 “那可真遗憾。这些年，我看着你像一只勇敢无畏的小蜜蜂。辛迪加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美蒂。”莫里亚蒂话锋一转，“但你不会永远赢下去。” 美狄丝挑眉：“辛迪加是庞大隐秘的犯罪集团，而我也不是一个人。你是怎么知道辛迪加的，金？” 莫里亚蒂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世界上没有什么秘密是能永久保密的。只要你有钱。我从不乱挥霍。” “像是一个犯罪分子说的话。”美狄丝轻笑，她话锋一转，“为什么辛迪加会在英国逗留这么久，我以为……英国是你的最爱。没想到你不介意别人过来分一杯羹。” “我一直是一个很大方的人。”莫里亚蒂说道，“你对我了解太少，美狄丝。” “我保留意见。”美狄丝看着侍者给她放上的布丁，“顺便说一句，在我的九点钟方位的那把□□可以收起来了吗？我猜是你的得力手下——莫兰。他干扰到我享受布丁了。” “我想你也没有那么喜欢布丁。”莫里亚蒂打了一个响指，示意莫兰收了□□，“我遇到一个和你一样有天赋的fbi探员，他比你弟弟更像你。他的名字叫做威尔格拉汉姆，他和你有一样的天赋。让我无比的怀念。” 美狄丝皱眉，她嘴角却轻轻扬起：“怎么？你对他感兴趣了？” “哦，那位可是一位屠龙的勇士。我不可不能对他感兴趣。”莫里亚蒂说道。 美狄丝闻言准备去调查一下那位威尔格拉汉姆先生，她可不相信莫里亚蒂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个fbi的小探员：“我想我们把话题回到辛迪加身上吧。” “哦，是的，你目前的最爱，辛迪加。”莫里亚蒂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你宛如一支风中残烛，美狄丝。” 美狄丝挑眉：“就凭辛迪加吗？” “不仅仅是辛迪加，亲爱的。你根本无法控制。一个新的时代将要到来了。” 莫里亚蒂露出的微笑让美狄丝心里一惊，慢慢地她眯起眼睛。 事情果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和莫里亚蒂的会面，说不上不欢而散，只是他们彼此都各怀鬼胎。 临走之前，她还打包了一份巧克力布丁，她开车直接去了一个地方，吉莉安福斯特在这里等她。 “你好，瑞德女士。”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来打扰你和莱曼特。吉莉，莱曼特在吗？”美狄丝说道。 “在。卡尔在办公室等你。”吉莉安看着美狄丝的打扮，猜她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来吧。” “嗯。谢谢。哦，这是给你的布丁。” “谢谢。” 美狄丝和卡尔莱曼特是多年的老相识，但算不上朋友，在微表情刚刚兴起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那不过是个笑话，但美狄丝却相信这套说辞，卡尔莱曼特只是更善于观察罢，善于总结罢了。 “好久不见，莱曼特博士。上次见面还是五年前的纽约大学。”美狄丝伸手和莱曼特握手。 “是的，你带着你的人来请我，如果那能算是请的话。”莱曼特说话一向直来直往。 “我想我已经为此道歉过了。”对此美狄丝一点也不心虚，毕竟手段也是工作需要。 “如果那也能算道歉的话。”莱曼特可不买账，他冷哼了一声，这位美国女高官找他可从来没有什么好事。 “卡尔。”吉莉安提醒着自己的搭档。 美狄丝已经习惯了莱曼特的嘴里从来讲不出什么好话，她微笑：“事实上，我有事请你帮忙。” “显而易见。”莱曼特耸肩，“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即便是最好的侧写师，也不能侧写太过熟悉的人，主观的感情会影响判断。再加上这个人对美国至关重要。”美狄丝的话意味深长。 莱曼特翻了一个白眼：“什么时候要？” “抱歉不能给你更多的时间，你后天就得给我了。”美狄丝丝毫没有什么抱歉的表情摆在脸上，她提醒，“最好写的详细一些。这可不是简单的任务。而且，这项任务，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莱曼特玩世不恭的脸上凝重了一秒，又随意地点头。 美狄丝驱车离开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她洗了一个澡之后坐在床上，打开灯看着最近美国境内的消息。 莫里亚蒂对于辛迪加的关注，让美狄丝格外的在意，她感觉又一张无形的网正向她扑来。 但这只是没有根据的感觉而已。 “往往感觉才是最准的。” 美狄丝听到这口令人发麻的牛津音，她有些无奈的放下手里的资料，皱着眉说道：“波洛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将你的口音改为美式英语吗？” “哦，亲爱的，这恐怕是得取决于你自己。”波洛斯说道，“我只是存在于你的脑海中而已。” “是的，你只是我的幻觉。”说到幻觉这个词，美狄丝下意识地皱眉，“你刚才说什么？” 波洛斯轻轻地笑起来，不同于麦考夫政客般的微笑，他亲切、迷人，甚至有点意味深长：“在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认为自己有责任。” 第34章 第34章 看似痛苦的试炼的往往是伪装的祝福。——王尔德 在美国的日子过得十分枯燥乏味，美狄丝处理这美国庞大的信息洪流，企图在这里找到有用的信息。 美狄丝处理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并没有得到和辛迪加有直接联系的消息，但是有一些疑似的，在证实的路上就已经被掐断。 辛迪加似乎格外的了解这边的情况，但是即便是如此，依然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 美狄丝抿着唇拨通了英国政府的电话：“日安，福尔摩斯先生。” 她的问候语气淡淡，显得毫无诚意，但麦考夫也不在意这些：“日安，瑞德女士。” “辛迪加在英格兰活动频繁，为何就只有你和m夫人注意到了它。”美狄丝问得很直接，她也并不想和这位英国政府打官腔。 “瑞德女士的意思是？”麦考夫显然不适合用于这种直来直往的方式。 美狄丝一声冷笑，丝毫不给英国政府面子：“在雪崩之前，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福尔摩斯先生。我想你得先处理你们英格兰的内部问题。再来跟我谈谈关于辛迪加的合作问题吧。” 麦考夫没有料想美狄丝会说这番话，对于这个女人，根据资料上的显示，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女人。 女人一概是麻烦的。 尤其是聪明的女人 这是麦考夫从自己家族得出的教训。 “瑞德女士，中东那边有些异动，你得到消息了吗？尤其是波利维亚共和国那边。”麦考夫还是‘善意’给了美狄丝一个提示。 毕竟这位女士也是一把从不出鞘的利剑。 美狄丝语气缓和了一些，丢给了麦考夫一些不轻不重的情报，这位英国政府的脑子，美狄丝还是佩服的。 也许他能从这半死不活的情报中看出什么来。 波利维亚？ 美狄丝脑中闪过詹姆斯邦德的脸，她立刻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嘿，我以为你不知道这个电话的存在。” “只要我想知道，我总能知道。”美狄丝笑着说道，“你现在处境怎么样？格林有些棘手？” “有点。”邦德淡淡地说道，一点情况也不曾透露给美狄丝。 美狄丝听出邦德的隐瞒，眉毛一挑：“well，那么你应该还来得及处理一件事情？”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为美利坚卖命了。”邦德自嘲地说道。 “噢，亲爱的，不是美利坚的事。嘿，还记得维斯帕的那个小男朋友吗？我这里刚好有他的消息，如果你那边结束的快的话，或许你们还能在加拿大相遇。” 电话那头的邦德沉默了一下，半晌他说道：“我会尽快解决玻利维亚的事。另外谢谢你，美蒂。” 美狄丝轻笑：“不用客气。” 她挂了电话，打给了红魔告诉他，她需要一具运往玻利维亚的男尸。 “你想要干什么，美狄丝。”电话里的雷丁顿问道。 “我只想迫不及待地抓住一个人。”美狄丝淡淡地说道，哪怕她心中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但是她依旧控制的很好，这个计划的形成才不足十分钟，但她却对它十分有把握，“他会是解开这一层神秘面纱的手。” “ok，我期待你的计划。” 美狄丝结束了和红魔的对话，她给了伊森亨特一个任务，一个让他匪夷所思的任务，接着她让艾伯特定了一张飞往玻利维亚的机票。 她最近真是闲的发慌了，美狄丝想，她得出门去透透气。 既然英国政府特意提了玻利维亚，那个地方自然值得一去。 事实上，美狄丝想的太天真了，麦考夫福尔摩斯年长她这么几岁，姜还是老的辣。 她来到波利维亚自然找上了雷特，他们曾经在黑山共事过，包括他那个愚蠢的上司。 这种人跟m交锋，简直丢进了美利坚的脸。 在酒吧里，美狄丝冷笑道：“石油？你以为多米尼克格林会让美国人占便宜。别妄想了。” 美狄丝心里暗骂到这个蠢货，她马上联系了cia的新上任局长，让他暂停南方cia总负责人的职务。 石油？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多米尼克格林也好意思拿来骗人。 美狄丝雷厉风行的样子让雷特为之一怔，他说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知道你在帮助邦德。”美狄丝点了一杯马丁尼，她结果调酒师递过来的酒的时候，意外地看了调酒师一眼，“我也知道你透露了不少给他。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情。你们需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邦德准备一举粉碎量子集团，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性格一定会选择以牙坏牙。幸好不是我手里的人。” 最后一句几乎是美狄丝的嘀咕。 “是的，长官。”雷特说道。 美狄丝就让他先撤了，她拿着酒杯对着酒吧看着被调成黄色的马丁尼半晌，她又抬头看着那位调酒师，轻笑了一下：“真高兴在这里见到你，小福尔摩斯先生。” 夏洛克觉得被人戳穿的那一刻心情简直复杂，但是他的大脑很快就删除了这种情绪，十分淡然地跟美狄丝打招呼：“你好，瑞德女士。” “直接叫我美狄丝，毕竟你和斯潘塞认识，叫瑞德有一种怪异感。”美狄丝可不认为她是偶然在这里遇到夏洛克的，“你来这里多久了。” “三天。”夏洛克回答地飞快并且反问，“麦考夫？” 美狄丝无奈地撩了撩头发：“我早该想到英国政府不会这么好心提醒。原来……” 她抬头看了夏洛克一眼，终于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 原来是让她来当保姆的。 “你被那个死胖子骗过来的。”夏洛克此刻的看向美狄丝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金鱼一样。 美狄丝自然不好当着人家弟弟的面吐槽麦考夫，她淡淡地抿了一口酒：“嗯，你又什么过来这里？” “我付不起我的房租了。”夏洛克瞎扯淡道。 “合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美狄丝真心建议，但是她也不怎么相信英国政府的弟弟会没钱。 “有谁会愿意跟我这样的人一起住。”夏洛克耸肩毫不在乎地说。 美狄丝轻笑：“小概率的事也并不是代表没有。我以前还以为斯潘塞这辈子都不会谈恋爱呢。小福尔摩斯先生，能请你帮个忙吗？” 夏洛克哼了一声算是应下，他看出被麦考夫算计的美国女高管没打算放过麦考夫。 能看死胖子的好戏。 熊孩子别提有多欢乐了。 第35章 第35章 悬念是可怕的。我希望它一直延续下去。——王尔德 “你确定这样能瞒得过mi6？”夏洛克挑眉看着美狄丝，他眼里有些怀疑，虽然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是金鱼，但是mi6里的m夫人…… “瞒不过也查不到美利坚的头上来。就算查到了，以m夫人这种讲究确实证据的人，她也不会轻易地打破两国之间的平衡。”美狄丝淡淡地说道。 所以这一次就看是谁手快了。 一开始是mi6占得先机，但是美狄丝这一回可不打算相让。 麦考夫想在多米尼克格林这里获得消息，呵呵，做梦吧。 不仅如此，美狄丝还拉上了对方弟弟一同上了贼船。 夏洛克一向不懂复杂的情感，所以他万万想不到美狄丝拉上他，不是因为他能力出众，而是为了纯粹地恶心麦考夫而已。 “m夫人会在这里发现格林的尸体。”美狄丝淡淡地说道，“我们走吧。如果从格林嘴里套出什么你需要的东西。我会告诉你的。” 夏洛克不太在意地点头，作为一个情报头子的弟弟，从自己的政客哥哥这里搞到情报，也不要太简单哦。 美狄丝没有多留在玻利维亚，她带着多米尼克格林还有准备去美国找斯潘塞的夏洛克一起踏上了回美国的飞机。 在飞机上，美狄丝直接审问了多尼米克格林。 美狄丝看着多米尼克格林被邦德遗弃，以及开石油喝下第一口的时候出现救了他，不应该是说逮捕了他。 她给他到了一瓶水，但是放在他完全碰不到的位置。 多米尼克格林被邦德在沙漠了狠揍了一段，并且在沙漠里受尽心灵上的折磨，他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即便不被美国人杀死，他也迟早要被组织人派来杀死。 “ok，你想要什么？”格林的眼睛绽放出对生命地渴求死死盯着那杯水。 “这要取决于你能给我什么？”美狄丝挑眉说道，“我知道量子的事。但我也知道你背后站着的并不仅仅是量子。说说吧。” 在无数次的和对手交锋中，美狄丝早就练出了耐心。 “well，那真是一个长长的故事。”格林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事实上我们这种级别的根本就见不到幕后的老板的。一直是由怀特先生帮忙传递消息。” “怀特？”这个名字可真熟悉。 美狄丝挑眉：“他也是量子的人？” “怀特可不是量子的人。他级别很高，算是高层之一。但我也只见过这么一个。”格林说道是实话，他只知道组织的强大，这点毋庸置疑，在组织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想往上爬的，他也想。 可是现在，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拉西福在你们这里属于什么地位？”美狄丝想了一下问了一个问题。 “拉西福？哦，他是帮组织捞钱的。虽然组织里不缺捞钱的能手，但拉西福比较出众。”格林咳嗽了两声，他的喉咙感到了极其的不舒适，但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不交代出眼前这个女人想知道的东西，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碰眼前的水。 “但是拉西福是一个赌徒。他太蠢了，以为自己绝不会失手。他动了组织里的钱。这个倒霉的家伙。”格林不知道在感叹拉西福还是在感叹他自己。 “他是蠢。”美狄丝从善如流点头，“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们和辛迪加达成了什么协议？英国的欧文肖也在跟你们做生意？” “辛迪加？我听说过他。我也接触过他们。但辛迪加也很神秘，行动也很利落。至于欧文肖……我没接触过他。但组织上找到他的话，说明他们有大动作。”格林说道。 美狄丝拿出纸和笔，再把那杯水和纸笔推到格林面前：“写下来所有你知道的名字和代号，美利坚会负责你的安全。” 格林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他反问：“我的安全？事实上你不明白，女士……你就像是一支风中残烛。” 刚起身准备离开的美狄丝身形一顿，她那双温柔的棕色看着格林苍白的脸色，突然莞尔：“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可怜格林先生，我想你先得认清一个现实。我没有把你交给cia或者交个mi6，又或者是邦德。你都撑不过一天。我需要你的命，自然会负责你的安全。” 美狄丝自然知道这位格林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只是那一句话倒是让美狄丝警觉，因为这句话莫里亚蒂也曾经对她说过。 这位笼罩在欧洲上端的乌云，盘旋在地下的大蜘蛛，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美狄丝去茶水间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花茶，刚转身发现夏洛克福尔摩斯就站在她的身边，吓了她一大跳，险些把手里的花茶给摔在地上。 “oh，小福尔摩斯先生。”美狄丝连忙收敛了情绪，“有什么事吗？” “你在调查什么？”夏洛克并不能轻而易举地从这个女人这里获得什么信息，这让他有些好奇。 “想我这样的人，自然调查一些犯罪集团了。就像你哥哥一样。”美狄丝回答的真假参半，这样说出来的话才更具真实。 “什么样的犯罪集团能让你感到害怕，瑞德女士？”夏洛克挑眉。 美狄丝抿唇笑了笑：“你会对未知的事产生恐惧吗，小福尔摩斯先生？” “介于你认识麦考夫，你可以叫我夏洛克。”夏洛克飞快地说道，他看美狄丝，像是看一条金鱼一样，“恐惧是多么无用的东西。” “是的，十分无用，夏洛克。”美狄丝淡淡地说道，“如果一个人心存畏惧，那么她也赢不了战争。那么，夏洛克，你在追求什么呢？你并不喜欢名利，也不想要权势。什么是你想要的？” “我追求真相，以及追寻真相时血脉膨胀的快感。”夏洛克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依旧我行我素。 “这么看来，我这里有一张清单。上面的犯人从来没有被抓到过。”美狄丝的确有一张清单，那里是纵横欧美的罪犯，甚至有些是红魔交给她的，她现在交给夏洛克算是当做汇报了，“我可以把他们给你，但是我也不清楚他们的行踪。” 夏洛克挑了挑眉，最后和美狄丝达成了一些协议，这样一来，他也可以在某些时候摆脱麦考夫如影随形的监控。 美狄丝闻着花茶散发出的香气，平复了一下她的心情，她低头看了一眼腕带上的手表，想着邦德应该已经抓住了维斯帕的前男友吧。 她扭头看向了坐立不安咬着笔的格林，耳边回响起莫里亚蒂的话。 “你宛如一支风中残烛，美狄丝。” 脑海里是莫里亚蒂阴鸷的微笑。 这让美狄丝有些心烦意乱，她放下了手中还没有喝过一口的花茶，有些明白了一个事实。 不仅仅是她盯上了辛迪加，同样的辛迪加也盯上了她。 莫里亚蒂的话应该是一个警告。 这么说来…… 还真该谢谢他。 第36章 第36章 the heart was made to be broken. 心是用来碎的——王尔德 麦考夫被m夫人邀请去mi6谈话，关于那个美国女高管——美狄丝瑞德的事。 他觉得这简直见鬼了，这个女人自从出现了之后，她的名字就频繁被提起，因为她丢过来的大量未被归整过的信息，害得他不得不超负荷的工作，因此摄入了太多的甜食，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补了两次牙，并且又胖了两磅。 麦考夫几乎可以预见下次和幼弟见面的时候，夏洛克毫不留情地嘲笑。 没来由地麦考夫感到一阵心塞。 但作为英国政府，麦考夫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去面见这位mi6的领头人。 m夫人从事情报工作多年，在麦考夫还是特工的时候就与这位女士共事，对这一位雷厉风行的女士十分赞赏，他并不认为道行不够深的美国女高管会是这位夫人的对手。 但到了mi6，却让麦考夫颇为意外。 “你怀疑这具尸体并不是格林？”麦考夫看着这具尸体面目全非的照片，的确不能确定这具尸体就是格林，“最初为什么认为这具尸体是多尼米克格林？” “他的胃里全是石油。”m夫人说道。 麦考夫挑眉：“007？” “yes。” 麦考夫不得不说这位金发特工还真是出人意料：“你认为是瑞德换了尸体？” “而且还支开了邦德。”m冷冷地说道。 “聪明的女孩。”麦考夫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和我都知道，她想扳倒辛迪加的决心。她会不择手段的。对于我们来说，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m夫人挑眉，“所以你才把她引到玻利维亚去？” 麦考夫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她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夫人。颇有您当年的风采。但是有点冒失和沉不住气，考虑到年龄的问题……” “我请你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评价美狄丝·瑞德。”m夫人说道，“艾德礼有些着急了。你能想象他着急起来的样子。” “当然，他一定感觉到锋芒在背。辛迪加被美国盯上，以瑞德女士的速度，辛迪加被找到也是迟早的事。”麦考夫自然会捍卫大不列颠的名誉，但至于艾德礼…… “他派出了谁？”麦考夫问道。 “伊尔莎·福斯特。” 麦考夫对这位女特工印象很深，是00系列特工的候选人，能力和胆识都十分出众，用在辛迪加上，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弃子了。 有点可惜了。 “well，那可真是下血本了。”麦考夫可以理解m夫人为何也盯上了辛迪加，“首相自从否决的辛迪加的计划之后，艾德礼就堵住了他的耳目。这对我们，对英格兰有好处。” “当瑞德找到了所罗门·莱恩，她一定为了美利坚的利益做些什么，福尔摩斯。”m夫人说道。 “是的，幸运的是，美狄丝·瑞德，不在乎什么美利坚的利益。”麦考夫淡淡地说道，“我手上有她想要的东西。她会用辛迪加来交换。” m夫人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麦考夫，她和美狄丝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也没弄清楚这位美国高官到底想要什么。 虽然她领教过这位军情五处首领的厉害，但是她心中仍然有很深的疑虑。 “希望事情如你预料的一样。”m夫人说道。 但她心里知道，美狄丝并没有那么简单。 美狄丝并不知道英国这边的情况，她正忙着干自己手头上的活，她看着上次被莫里亚蒂提起的fbi特别探员威尔·格雷厄姆。 虽然他和斯潘塞在fbi属于同一个部门，但是美狄丝几乎不去插手斯潘塞的工作生活，她可不希望她的弟弟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充满天赋，精神极不稳定。哦，真希望这不是莫里亚蒂对我的嘲讽。”美狄丝看到上面写的，不由地嘲讽自己。 她的助理艾伯特拿着文件敲门进来，美狄丝接过艾伯特手中的文件说：“有什么消息吗？” 艾伯特摇了摇头：“暂时没有，瑞德长官。” 美狄丝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这些信息真的快把我弄的焦头烂额了。我真希望那些国会的老家伙们，别在关键的时候添乱。” 以前作为白宫的安全顾问时，美狄丝就没少跟国会的人打交道，那简直就是一群老顽固。如果比喻成古董，那年龄一定比美国的历史还悠久。 艾伯特对于国会的老家伙们不置一词，他感受到了美狄丝调查的事情，竟然让这位有条不紊的万能秘书有了一丝隐隐不安。 美狄丝并未注意艾伯特的情绪，她急于理清格林给出的线索，但是她很快就发现这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 直到接到艾米丽离开bau的消息时，她的工作也才刚刚进行到一半。 她和弟弟斯潘塞来参加jj的婚礼，也是艾米丽的告别会。 斯潘塞和教子亨利玩得很开心，美狄丝看着和孩子追逐的弟弟，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到这里有想要成家的欲望吗？”艾米丽端着酒杯过来对着美狄丝说道。 美狄丝耸肩：“我已经和我的工作结婚了。而且你知道我母亲有精神病史。有孩子只会让我觉得可怕。” “斯潘塞也说过。真可惜，我还想看一个天才宝宝是什么样的。”艾米丽打趣地说道。 “不会像你期待那样美好就是。”美狄丝淡淡地笑道，“听说你要去伦敦？” 艾米丽并不惊讶于美狄丝的消息灵通，毕竟她的政治身份十分敏感，她笑道：“是的，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你得很久不能见阳光了。扔掉防晒霜，多准备几把雨伞。”美狄丝想起英国的天气就忍不住地皱眉，她喜欢阳光。 “这么可怕？”艾米丽笑道，“看来伦敦真不愧是迷雾之都。我得找一套好点的房子。起码没有裂缝。” “裂缝的房子很不安全，你是对的，艾米丽。谁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坍塌。”美狄丝说道。 巧克力帅哥走过来一把搂住艾米丽和美狄丝说道：“我大概是全场最让人嫉妒的男士了。” “哦，德里克。”美狄丝给了摩根一个拥抱，“最近过的怎么样。” “嗷，永远没有假期。”摩根十分扼腕地说道。 “这也没办法，世界需要超级英雄。”美狄丝戏谑地说，“我都好久没和斯潘塞一起好好看书了。” “哦，你们这群书呆子。”摩根表情夸张的说道。 美狄丝翻了一个白眼。 大概知道这场聚会之后就是和艾米丽告别，在开车回家的路上，美狄丝明显感觉到斯潘塞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斯潘塞？”美狄丝感受到了斯潘塞的低落，“还在为艾米丽的离开而伤心？” “她才刚回来。”斯潘塞说道。 “离别的时候，我们得接受并送上祝福。”美狄丝淡淡地说道，“虽然这很不好受。你最近放假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接到案子？”斯潘塞诚实地回答道。 “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去旅游放松一下。”美狄丝说道，“你可以向霍奇申请。试着出去走走。” “那么你呢？你总是这么疲于奔命。”斯潘塞不高兴对着美狄丝说道。 “我觉得疲于奔命更实用在你身上，斯潘塞。我最近经常坐在办公室。”美狄丝看了一眼车窗外漆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天，她皱了皱眉。 不知道下一次暴风雨是什么时候。 第37章 第37章 公众惊人地宽容。他们可以原谅一切，除了天才——王尔德。 时光依旧在齿轮间保持着它的行走速度。 这几个月来的平静没有给美狄丝带来安慰，反而让她感受到了隐隐地不安，她感觉到了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只是敌人潜伏在暗处，吐着信子，看准机会就给与她致命一击。 美狄丝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果不其然，伊森亨特在伦敦的遇袭下落不明的消息传来。 她敏感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果不其然艾伯特传来消息cia的兰斯亨利马上翻脸将imf之前的错处拿出来说事，趁机将imf解散，甚至于将伊森亨特打成叛徒。 美狄丝听到这些反而冷静下来，艾伯特担忧地看着面沉如水的女上司，终究什么也没说地离开办公室。 美狄丝拿出那个十年前就买了黑莓手机，这款手机有一个好处，防窃听和跟踪。 她将它放在桌子上，在电脑上查阅这次事件发生的经过，作为odni的领头人，她有着情报的最高权限。 大约在办公室呆到华灯初上，艾伯特临下班前贴心地为她叫了一份外卖，在外卖还没有到来之前，接到了伊森亨特的话。 “伊森。你还在伦敦？”美狄丝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寒暄，她语气里染上一丝放松，仿佛得知他还活着的庆幸。 伊森感受到了美狄丝的关心，他心里一暖：“是的。我们在伦敦的人已经被杀了。只有我逃了出来，听着，美狄丝……” “伊森，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但是，我必须遗憾地说，imf小组已经被国会的老家伙们解散了，就连你的处境也很不好。亨利似乎咬住了你。”美狄丝飞快地说道，“我在英国有几个落脚点，上面有资源，现金，护照，应有尽有。伊森，从现在开始除了我，你谁也不要联系。在你完全安顿下来前。” imf这位传奇特工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道：“谢谢，美狄丝。” 谢谢你，没有让我孤身一人。 美狄丝在结束通话的下一秒，就用座机打了一个电话：“你好，盖洛探员，我是美狄丝瑞德。我现在需要天蝎小组。准确地说我需要沃尔特·奥布莱恩。” 盖洛接到电话对于这个命令很纠结，但是他还是选择保护沃尔特：“长官，我想我们有权知道您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们的线人在伦敦被我现在所追查的组织杀害了。她的店里可能会有线索。我需要天蝎小组跟我去伦敦。”美狄丝飞快地说道。 “明白了，长官。” “资料我会发给你的。”美狄丝起身去公寓收拾行李。 美狄丝虽然接管imf，但一直处于放任阶段，尤其是imf被划进了cia的范畴后，她更是全部交给了cia，毕竟卡特刚死，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cia起什么冲突。 所以她也只能执行幽灵行动。 伦敦最好有事情能掩盖这次行动。 美狄丝心想道。 就在她正在考虑要不要联系身在英国的福尔摩斯先生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是fbi的霍布斯。 “日安，霍布斯探员。”美狄丝如是地说道。 “你好，瑞德长官。”霍布斯没有过多的和她进行寒暄，像他这样的硬汉根本不善其道，“我想启用多米尼克·托雷多。欧文肖出现了。” “欧文肖？我记得这个家伙，很难缠。”美狄丝从脑子里迅速找到了这个人的资料，“现在他是一支雇佣兵的头。他还有一个难缠的哥哥。他干了什么？” “他偷走了一样东西，能让战场上的通讯暂停一小时。”霍布斯简单地说道。 一个小时？ 战场上通讯停止一分钟，不，哪怕是一秒钟，都能造成数以万计的死亡。 美狄丝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看了一眼霍布斯，发现霍布斯也在看她，她挑了挑眉：“你有关于肖的线索？” “肖在伦敦，我需要你批准我的团队。”霍布斯说道，他递给了美狄丝队员的资料。 美狄丝接过翻看，对着霍布斯挑眉：“多米尼克.托雷多？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他加入你。” “我有我的办法。”霍布斯说。 美狄丝点头：“我批准了。但是条件你自己去谈吧。要这么一群人帮忙，我记得他们都是国际上通缉的逃犯。正好我也要去伦敦处理点事情。” 霍布斯没有多问美狄丝去伦敦的事情。达到目的以后很快就离开了。 美狄丝去了机场和天蝎小组回合。 事实上就只有盖洛和沃尔特。 美狄丝并不意外，她只需要沃尔特的帮忙。 “好久不见，瑞德长官。”盖洛和美狄丝握手。 美狄丝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道：“详细情况我们上飞机说吧。” “好的。” “imf的电脑技术一直走在世界的前列。”美狄丝安顿下来后对着他们说，“这次imf的行动失败，死了一个伦敦的联络员。一个年轻的孩子。不管这次事情，是伊森亨特的叛变，还是犯罪组织的阴谋。都得给这个孩子一个交代。” 盖洛翻看着资料：“辛迪加？亨特失踪是自己逃跑了，还是被辛迪加的人抓走了？” “imf最近没有下达过命令，亨特这个时候去了联络点，只有一种可能。辛迪加的人已经进了cia。”美狄丝淡淡地说，“亨特要是想叛逃，这个世界上没人抓得住他。也没有人找得到他。他没有必要引起cia的注意。” 盖洛也听说过伊森亨特的名字，这位可以说是传奇特工，在特工里特别出名。 美狄丝皱着眉说：“关于电脑方面，我得有一个帮手，奥布莱恩是屈指可数的电脑天才。毕竟十一岁就能黑进nasa的人，并不多见。” 沃尔特对政府官员有些抵触，毕竟他曾经被利用过一次。 “你需要我做什么？”沃尔特。 美狄丝沉吟了一下：“imf一向用的是尖端技术。队里有一个电脑技术人员，但是现在imf被迫解散，为了避嫌我不能用他。” “我以为所有的数据会被销毁。”盖洛皱眉。 “当然，我们行事一向谨慎。”美狄丝，“但数据这种东西，只要存在过，即便是被销毁，也会有痕迹。” 沃尔特对此没有发表言论。 伦敦依旧是阴雨绵绵。 对于一个生长在美国南海岸的人来说，阳光已经成了美狄丝的必备。 英国的天气，真是让她心情糟透了。 她打了黑的去了那个伦敦的联络点，是一个买音乐碟片的店。 因为发生了命案，已经拉上了警戒线，因为在其他国界，她找上了之前在苏格兰场见过面的雷斯垂德帮忙。 银发探长已经在店门口等她。 美狄丝知道，她找了雷斯垂德也就是把自己搁在了福尔摩斯的眼皮子底下。 没办法，在他的地盘，也必须底下头。 “好久不见，探长。”美狄丝客气地跟雷斯垂德握手， “日安，瑞德女士。”雷斯垂德和美狄丝握完手之后，拉开了警戒线，“福尔摩斯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之前你说不要其他惊动其他警员。所以就只有两三个特工守着这里。” “福尔摩斯的人吧。”美狄丝带着盖洛和沃尔特进去，介绍道，“这是盖洛特工和奥布莱恩先生。” 这个音乐店很有伦敦的风格，所有的硅胶唱片都被归整分类放的整齐，只有一小部分散落在地。 英国对外宣称，店员是因为被打劫的时中弹身亡。 美狄丝看着柜台背后的摆架，里面放着一些装饰用的书籍，柜台还有一部电脑，虽然已经被毁坏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套和螺丝刀，直接在众人面前肢解了电脑，里面的硬盘果然被破坏了。 但是美狄丝拆开了硬盘，从里面拿出一片小芯片交给沃尔特：“我比较喜欢双保险，硬盘只是幌子而已。” 美狄丝顺着路走到了音乐播放室，硅胶唱片播放器的上面有火烧的小痕迹，盖子已经被杂碎了，她查看四周发现角落里有一些细小的颗粒，玻璃门外还占着血迹她抬头问雷斯垂德：“探长，你们的人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开着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雷斯垂德问。 盖洛看了一眼，作为一名年长的特工，他有着丰富的经验：“血迹在这边的门玻璃上，如果门是开着的，血迹应该里面的门，甚至地板都应该有血迹。” 盖洛给雷斯垂德笔画，他皱眉：“但只有外边的门玻璃上有……” “这说明她被杀的时候，门关着。”美狄丝换上门，门外的标着尸体的白线，她面对着门，通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播放室，“她面对着这里，在生命的最后，连挣扎都没有必要，敌人很强大，她只有绝望，所以她的眼泪混着精致的睫毛膏沾到这里。” 美狄丝指着玻璃门上的小黑点，周边是很明显的水渍：“他们在柜台就能杀了她，那天就只有她在。为什么带到这里？因为这场杀戮，得有一个观众，杀人不是唯一的目的。” 第38章 第38章 摆脱诱惑的唯一方式是臣服于诱惑……我能抗拒一切，除了诱惑。——王尔德 美狄丝把在播放室找到的颗粒装到了证物袋，她正好认识一个玩化学的人。 她将沃尔特和盖洛安顿好，把芯片和那个毁坏的播放器交给他们，而她独自拿着证物袋去了找了福尔摩斯。 夏洛克.福尔摩斯。 她认识的化学研究生。 夏洛克倒是不意外美狄丝的出现，他对伦敦了若指掌，再加上有一个情报头子的哥哥。 “可以看出来这里面的成分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估计和□□和□□之类的东西。”美狄丝实地考察过以后，基本能将当时的情景还原的七七八八，伊森亨特被人反锁在播放室用迷昏，大概是因为接到了伪令，看来他们对imf那一套也很熟悉。 “嗯哼。”夏洛克冷哼一声，看着显微镜没有说话。 “我上回那个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建议？”夏洛克将颗粒溶于水放进质谱仪。 “找个室友。”美狄丝调笑道。 “他叫华生。” 美狄丝一愣，她看了一眼夏洛克，没想到他真的找了室友，还找到了。 “这真不错。”美狄丝却不认为大福尔摩斯先生会放心夏洛克找室友，反正结果没有出来，她继续问，“工作是什么的？” “医生。”夏洛克看了一眼质谱仪的结果，他已经猜出来是什么了，“不是□□，是□□和异氟烷。” “麻醉气体？”美狄丝挑眉，“这东西也有一定的渠道。和室友的同居生活怎么样？” “很有趣。” “看来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搭档，”美狄丝笑着说道，她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发现是霍布斯，对着夏洛克，“最近晚上了不要出门啊。伦敦事情比较多。” 夏洛克看了美狄丝一眼，后者摇了摇手，离开房间的美狄丝接了霍布斯的电话。 “霍布斯，伦敦有新的进展了吗？”美狄丝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医院，她在电话那头听到了霍布斯的要求，皱了皱眉，“让我猜猜，这是布莱恩奥康纳提出的要求？当然了，他毕竟以前是一个fbi。这个倒是不难，如果他们真的能阻止，那么这件事我会为他们做到。” 比起战争通讯终端的后果，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美狄丝还是谨慎地向总统做了汇报。 她回到了酒店，和盖洛他们汇合，正好沃尔特复原了芯片里的数据，里面正好有那天的影像。 美狄丝做事风格一向是谨慎的，所以在接受imf之后，她在每个据点都安排好了双重保险，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快她就用上了。 “这个金发一脸凶相的家伙是谁啊？”盖洛看着屏幕里杀人的金发男人，他感觉这个人的身手十分的利落，“杀手？雇佣兵？” 美狄丝挑眉：“放心会有人给我们解惑的。” 如果他们不想英美两国的关系回到独立战争时期。 真是不凑巧，她见过这个家伙，在她还是白宫安全顾问的时候。 那个时候，这个家伙还是英国特工，现在应该是前英国特工了。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辛迪加对英国格外的对待。 “这个视频，可以说明亨特探员是无辜的。”盖洛说道。 “得了吧。”美狄丝面无表情地说，“你指望着国会老家伙会朝令夕改。别做梦了。除非亨特能粉碎辛迪加，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况且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辛迪加的卧底，所以这个时候不能轻举妄动。那个播放器能修好吗？” “如果哈比在的话一定可以。”沃尔特说。 “那个机械天才？”美狄丝回忆起第一次看天蝎资料的时候，里面的天才女生，“那你们将东西带回美国，弄好了再给我。最近伦敦不安全。” 盖洛也不放心沃尔特待在英国，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他点了点头，同意了美狄丝的提议。 美狄丝没有主动去联系亨特，在确定了他用了她的地方之后，现在她的行动弄不好也被监视中。 她去见了霍布斯。 正是下午茶的时间，但是她肯定，这位硬汉可没有喝下午茶的习惯。 所以他们在托雷多的大本营见面。 这让奥康纳如临大敌，在fbi工作多年的他，也听过美狄丝瑞德的名字，何况她还有一个在fbi同样出名的天才弟弟。 “布莱恩？”多米尼克看了老搭档一眼，他又看了美狄丝一眼，在他眼里这个穿着职业装的不过是一个瘦弱的女人。 “没事。” 霍布斯介绍道：“这位是美狄丝.瑞德，odni的最高长官。也是能答应你们条件的人。” 奥康纳对此倒是毫不怀疑，美狄丝瑞德的能力。 “我这次来，不是来干预你们行动，我是来问一个人的。”美狄丝目光看向了托雷多家族中唯一的女性，“布拉加。” “什么？”韩注意到美狄丝的眼光，挡在女友吉泽尔前面。 “你以前的boss，现在正在洛杉矶的监狱里。”美狄丝走到桌子前，她将手里的资料放到桌上，“莱蒂因为布拉加而被认定死亡，现在人落在欧文肖手里，你们追欧文肖，我查布拉加。我们不冲突。” 吉泽尔安抚似的拍了拍男友的肩膀，和美狄丝走到一边的谈话。 剩下的人看着霍布斯，托雷多和奥康纳看着桌子上的资料。 “嘿，这个家伙什么来头。”罗曼和特尔佳、韩在一旁咬耳朵。 特尔佳看向了唯一知情的霍布斯，霍布斯耸肩：“她在两年前干掉了本拉登。” 这一刻，罗曼简直怀疑霍布斯带这个女人来别有用心。 “我以为是海豹突击队。”韩还算比较理智地问。 “她指挥的那次行动。”霍布斯看着奥康纳，“不行你问奥康纳。他应该听说过。” “女人，真可怕。”特尔佳下了一句总结。 “嗯，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罗曼附和。 美狄丝从吉泽尔这里了解了一些关于布拉加的事情，正准备去向红魔问点消息，但是有一个人先一步的找上她。 她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扭头又对霍布斯说：“霍布斯，伦敦遇到任何困难，记得告诉我。我有事，先走了。” 她慢慢地走出地下大本营，接听了那通电话，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听到那口正宗的牛津英语时，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欢迎来到伦敦。瑞德。” 美狄丝差点没有翻白眼，她走到路上看到那个摄像头，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你好，阿耳戈斯。” 麦考夫第一次被人当面被人形容希腊的百眼巨人，心情可谓是相当复杂。 要是夏洛克这个熊孩子在，估计要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天色开始暗下来，也开始飘起了雨丝。 “看到转角那辆车了吗？” 美狄丝顺着指示看过去，她觉得有些无趣：“故技重施？” “只想请你吃顿饭。” 麦考夫的语气听上去很真诚，美狄丝才不信，她轻笑了一声：“是因为辛迪加？” “多事之秋。”麦考夫含蓄地提醒美狄丝，他们之间还是合作关系。 美狄丝也不想这个时候和英国撕破脸。 她从容地上了车，也并未挂断麦考夫的电话。 “看来你也收到消息了。”美狄丝说道。 “欧文肖一直是我们关注的对象。”麦考夫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过来。 “危险人物。”美狄丝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看来你们最近也是内外交迫啊。” “嗯？”麦考夫语气微微上扬。 “没什么。”美狄丝并不多言，“我在车上倒下时差，一会儿见。” 麦考夫挂了电话，觉得美狄丝的话有深意，但看着雷斯垂德今天的汇报，没想到为了一个特工，美狄丝竟然亲自操刀。 还有就是伊森亨特，他在英国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不过，他想要的是彻底铲除辛迪加这个毒瘤，计划中产生一定的变数也没有关系，只要目的达到就行了。 美狄丝去找过夏洛克，这也说明了，她的这次行动并不避讳麦考夫。 但麦考夫却觉得，美狄丝从中发现了足以威胁到他们的东西，所以才会这么大胆的找上夏洛克。 麦考夫看着缓缓驶来的车，思绪飞快的旋转着。 至于她发现了什么。 比如… 辛迪加的真实身份。 第39章 第39章 我喜欢自言自语，因为这样节约时间，而且不会有人跟我争论——王尔德 “你喜欢约人在这种地方吃饭？” 美狄丝看着这种工业风格的装潢，地方空旷，只有一张桌子，两把餐椅，就像是某个人零时搬过来一样。 “这是个安全的地方。”麦考夫点到即止。 美狄丝显然不买账，嗤笑：“上回在第欧根尼你也是这么说。” 想起了那次狼狈的枪战，麦考夫很明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绅士地帮女士拉开餐椅邀请她入座 “收获颇丰？” 美狄丝看了一眼麦考夫，从容地坐下去：“你指的是哪方面？欧文肖？还是辛迪加？” 麦考夫没有接话，只是说了一句：“我从法国请了一位厨师来。他做的甜品很不错。” “哦？正好，我还没吃饭。”美狄丝看麦考夫不接话，也并不是很在意，“说起法国菜，我想起了那道法式乳鸽肉松挞，求学的时候在巴黎吃过，饭后甜点是什么？” “草莓挞。” “嗯，酸甜解腻。”美狄丝点头算是满意，“还有吗？” “你有喜欢的甜品？”麦考夫倒是想听听美狄丝的意见。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红酒烩梨。”美狄丝无比嫌弃伦敦的空气质量，想起这个她的喉咙都仿佛有些痒。 麦考夫马上让安西娅去办了。 “盖洛探员和沃尔特奥布莱恩已经飞回美国了。”麦考夫给美狄丝倒上了红酒，“你留下来处理欧文肖。” “我可不想惹上疯子。”美狄丝耸肩，“我处理完霍布斯的事就回美国。我可不相信你们这种狡猾的英国人会乖乖配合。” 美国人也没老实到哪里去。 两个人一直吃到甜品上桌都无话。 美狄丝看着晶莹剔透的红酒烩梨，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时间，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伊森亨特被辛迪加的人抓走了。”美狄丝并未说出伊森逃出来的事情，“从那个店里就能看出来。他们的目标是亨特。” 麦考夫点头：“像之前的阿希礼米勒一样。” “不仅是米勒。或许你该查查近几年死亡的mi6特工。我记得米勒也就是这几年的事。”美狄丝专心致志用勺子刮着晶莹剔透的红色梨肉，她一抬头就看见她的幻觉波洛斯戴着三角帽站在麦考夫的身后，看她望来脱帽致意。 美狄丝差点没呛着喉咙，她掩饰般的低头咳嗽了两声。 麦考夫没有错过美狄丝的表情，联想起她的资料，挑眉：“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我想我还是适合生活在乡村。伦敦的空气……” 麦考夫皱眉，他又看了美狄丝一眼，她垂着头用勺子刮着梨肉，有些漫不经心地味道。 可又有什么瞒得过大英政府。 “幻觉。”麦考夫冷静地说道，“你已经出现幻觉了。虽然你已经分辨出来。你母亲是精神分裂的患者。” “而精神分裂是会遗传的，尤其是女性。”美狄丝抬头看着麦考夫，同时也能看到挑眉的波洛斯，她神色淡然地承认，“我学生时代就找过布莱恩巴比特博士。这事我记得你也提过。他是这方面的翘楚。” 麦考夫见美狄丝这般爽快地承认了，反而心中警惕了起来：“巴比特博士死在了那场海啸。” “嗯，和阿比盖尔一样。” 美狄丝没准备和麦考夫多聊，在享受完甜品之后，麦考夫安排的车就把她送回酒店。 麦考夫在看着美狄丝走了之后，他吩咐安西娅，让雷斯垂德来见他。 他现在敢肯定美狄丝的确知道了辛迪加的事。 他叫破了她精神分裂的事，她依旧隐忍不发，爽快地承认。 他必须了解美狄丝今天的行程活动。 美狄丝回到酒店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她冷酷地看着波洛斯，后者耸肩。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你的潜意识演化出来的。” 美狄丝可真想问候自己的潜意识。 “况且，这件事对福尔摩斯来说，也并没有什么用。再过一年，辛迪加差不多就得落网了。等辛迪加落网了，你也会辞职了。”波洛斯摊手。 美狄丝的确是这么想的，她的确不太在意这件事，麦考夫早就怀疑过他她的精神有问题。 眼下的问题是，阻止欧文肖和尽快帮助伊森扳倒辛迪加。 突然一阵刺痛钻进了她的脑子，她忍不住地看着沙发捂着头蹲下去。 她抬头看到波洛斯走到她的身边，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而她的耳朵一直嗡嗡作响，她没有心思去读他的唇语，左右这个家伙只是他的幻觉有什么关系。 美狄丝慢慢地扶着沙发坐下，身体后倾看着沙发背上，闭上眼睛休息，过了好一会儿，刺痛感和嗡嗡声的消失了，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波洛斯已经消失了。 美狄丝懒得去理会这些，她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打开她的电脑处理文件。 她以前在做白宫安全顾问的时候就一直在做文职，很少出外勤，那次追踪猎杀本拉登是她耗时最长的外勤了。 她飞快地处理着文件，她知道今晚托雷多他们和欧文肖对上，不过她并不是很担心。 欧文肖的事情，福尔摩斯已经知道。 再怎么样，这里是英国，是伦敦。 夏洛克不是说麦考夫是大英政府，还不至于让他们把伦敦炸了。 这么一想，美狄丝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她处理好工作，就洗洗睡了。 反正她若是插手了，福尔摩斯也不见得会感谢她。 这么想，她心安理得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美狄丝醒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看电子版的泰晤士报。 果然，昨晚的动静很大。 美狄丝浏览着新闻，也看了这些照片，破坏的程度也很明显。 不过，显然人是一个也没抓到。 因为标题依旧是飞车党。 但她并不是很担心，毕竟只要交过手，欧文肖就会留下点蛛丝马迹，这对托雷多他们来说，足够追到人了。 美狄丝准备在享用过午餐以后在回美国，但没有想到的是夏洛克先联系上了她。 夏洛克发短信给她，让她去昨天飞车党飙车的隧道见面。 美狄丝没法拒绝，她昨天找过夏洛克帮忙。 她叫车去了和他约定的地方。 这个地方由于昨天的事故，暂时被封道了，夏洛克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那里就像是人形标杆。 不同以往的是，他今天并不是一个人。 旁边的还有一位先生，比高挑的夏洛克来说显得矮了一点。 一头浅棕色微卷的短发，让这位先生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人形泰迪。 “夏洛克。”美狄丝率先打招呼。 “美狄丝.瑞德。”夏洛克飞快地介绍，介绍室友的时候，头微微偏向他，“约翰.华生。” 美狄丝和华生握手，亲切地问好：“叫我美狄丝就好。” “请叫我约翰。”华生没想到夏洛克的朋友这么友善，而且还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性。 毕竟他室友的性子真的是…… “你好，约翰。”美狄丝从善如流。 夏洛克颇有一点不耐烦的神色，他讨厌将时间浪费在相互寒暄上，他看着美狄丝，上下打量：“昨天你去见过麦考夫。” 美狄丝点头：“还吃了一顿法式大餐。” 夏洛克冷哼了一声：“那胖子该好好正视一下自己的体重。” “我想他不会接受你的建议。”美狄丝回忆昨晚的晚餐，“他吃了两份甜品。” 夏洛克冷笑，他盘算着下回一定要好好嘲笑麦考夫的体重。 他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华生和美狄丝走在他的身后。 不同于华生加快频率的步伐，美狄丝走路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华生贴心地放慢脚步，和美狄丝并肩走在一起。 美狄丝注意到这一点，毕竟华生做的太明显，她微笑地冲着华生道谢。 “不用客气。”华生没找到夏洛克的朋友这么有礼貌，他斟酌再三向着美狄丝问，“美狄丝，你认识麦考夫.福尔摩斯？” 美狄丝倒是没想到华生会问起麦考夫，她惊讶于麦考夫受欢迎的程度，微笑地点了点头：“是啊。接触过几次，你知道，跟夏洛克有关的人，应该都接触过麦考夫。” 华生听到美狄丝这话感同身受地点头：“是的。没错。麦考夫说自己是在政府官居末职，夏洛克却说他是大英政府……” 华生的话没有说完，也没在说下去，但他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 “你是想问这两个人谁说了真话？”美狄丝见华生点头，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她看到前面已经等的不耐烦的夏洛克，笑着说，“我觉得，这方面来说，你还是相信夏洛克吧。” 毕竟麦考夫嘴里没几句真话。 第40章 第40章 教育是一件可敬的事，但要时刻牢记，没有什么值得知道的事是教得会的——王尔德 夏洛克一行人在现场勘查了很久，简单点来说，只是夏洛克一个人在现场转来转去。 而另外两个人在他的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直到夏洛克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闭嘴”，这两人才禁声。 美狄丝看着夏洛克在这里做基本演绎，觉得自己突然有些低估了夏洛克对伦敦这座城市的情感。 “我听说昨天他们交过火了。我想从子弹这里应该能查到蛛丝马迹。”美狄丝在夏洛克身后好心提醒道。 “等等。交火？不是飞车党飙车吗？”作为在做唯一不知情的人来说，华生一脸懵懂。 夏洛克毫不留情地嗤笑：“哦。华生，你的小脑瓜子都装了些什么啊？飞车党可惊动不了麦考夫。” 被毫不留情嘲讽智商的华生没来由地觉得心塞，不知道这是同居以来的第几次了。 不过，塞着塞着他也就习惯了。 美狄丝注意到了华生的表情，没由来地轻笑了一声：“约翰真是一个好人。” 被发好人卡的华生可一点儿也没觉得高兴。 到了后来，华生回想起这一天，觉得自己及时止损的选择真是非常明智。 夏洛克看着美狄丝，后者百无聊赖地看着隧道，根据留下的痕迹脑子里构建着昨晚的情景。 美狄丝看着车子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迹问夏洛克：“我记得伦敦到处都是摄像头。没拍到什么吗？” “那条路的摄像头正在维修。”夏洛克早就利用麦考夫的身份查过了。 美狄丝冷笑：“这么凑巧。哦，对了，那个头目本来也是英国空军出身的。他的哥哥可谓是杀人无数的特工。搞不好，大福尔摩斯先生还与他有过接触。” 毕竟各个政府都有不少脏活需要人干。 夏洛克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美狄丝拿出一个u盘给夏洛克，又问道：“上回给你的名单，解决的怎么样了。” 华生觉得自己插话根本插不进去，退后两步，默默地做了一个背景板。 夏洛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美狄丝没有多问，毕竟她跑出去的都是一些硬啃的骨头，她低头看了一下时间。 “我得走了，夏洛克。美国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美狄丝说道，“最近真是多事之秋。” 美狄丝跟夏洛克和华生告别，预约的一辆车黑的果然已经在约定的地方等候了。 她上了后排，整理了一下裙子，看着前面带着鸭舌帽的司机，说道：“从这里到机场起码要一个小时，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伊森。” imf的王牌特工此时正伪装成黑的司机，伊森亨特压低鸭舌帽：“好久不见，美狄丝。我已经找到了藏身的地方，我会一直追查辛迪加的。” 美狄丝拿起放在后座的那个文件夹打开，发现都是伊森亨特画的人脸素描：“画画不错啊。” 伊森亨特一边开车一边说：“那个女人就是救我的那个。我得知道她的资料。” 美狄丝看了他一眼调侃：“怎么？准备以身相许？” 听到美狄丝调笑的话语，伊森多日来绷着的弦放松了下来。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好好查的。对了你听说过所罗门.莱恩这个名字吗？”美狄丝举起其中一张素描点了点，“就是这个家伙。” “他就是辛迪加的首脑。”伊森亨特脸色沉了下来，那晚被擒，同伴被杀的记忆太过于深刻。 “果然是他。”美狄丝眼神冷了下来，“你继续追踪辛迪加，我这边先解决欧文肖再说。记住时刻保持联系。我记得你们小组有一个叫班吉的家伙。他现在被塞到cia去了。必要的时候你和他联系吧。” 机场很快就到了，在这一个小时里，他们交换了各种情报，美狄丝很快就登上了飞向美国的飞机。 回到美国的公寓倒时差的美狄丝，在凌晨四点钟接到了霍布斯的电话，是关于布拉加的。 “你需要奥康纳去洛杉矶监狱从布拉加嘴里挖出东西来？你知道奥康纳是美国的通缉犯，一旦他的指纹进去系统，马上会被认出来。我知道期间有十二个小时……好吧，好吧。”美狄丝最后还是被说服，“记住他只有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在太阳落山之前，必须解决。” 她挂了电话之后，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隐隐的疼痛从里面传来，她爬起来吞了两片止痛药，又躺回床上闭着眼睛却再也睡不着了。 三十岁真是一个分水岭，连睡眠都糟糕透了。 解决辛迪加的事情，她决定换一份工作，不然她怀疑总有一天她得猝死在岗位上。 上次从达米安哪里问出来的组织标志，还没有进展，果然这些东西是抓不完的。 美狄丝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 美狄丝放权给霍布斯，让他和托雷多处理欧文肖的事，果然一个礼拜后，霍布斯带着东西跟她复命了。 听说，欧文肖后半生都需要看着呼吸机活了。 美狄丝对于这个结局没什么想说得。 她一直暗中追查辛迪加的事，还要处理odni中大量信息，每天都过得分身乏术，时不时还老是头痛，关键时候还得应付cia的亨利局长。 就是因为他们在伊森亨特这里，跌过几次铁板，别他玩着溜，所以来她这里找不痛快。 呵呵。简直做梦。 想抓伊森亨特，也不想想亨特在做训练官时，训练了多少特工。 领着徒弟去抓老师，抓的到才有鬼呢。 另外盖洛交给她修复好的唱片播放器，里面播放出imf一贯的风格，最后的落款却是辛迪加。 一切正如她当时的猜想一样。 美狄丝正在处理一些信息，手指在电脑上飞快的运作，助理艾伯特拿了一份信过来，上面是她的署名，寄信人的落款是be11。 美狄丝接过信，随手一放，她对着艾伯特点头示意：“辛苦了，艾伯特。先下班吧，也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先回去吧。” “好的。”艾伯特看了一眼美狄丝，眼神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美狄丝见艾伯特离开，才拆开了那份信，发现是伊森亨特寄来的，两张图兰朵歌剧的门票，地点在奥地利维也纳剧院。 欧洲呐…… 美狄丝看着两张歌剧门票，想着伊森亨特为什么会给她两张，这是让她可以再邀请一个人去的意思。 当然不会是imf里人，这个时候联系他们，绝对逃不过cia的耳目。 既然是欧洲，那么邀请英国参与其中，也算是一种礼貌吧。 美狄丝拨通了一个不经常联系的电话。 麦考夫接到美狄丝的电话，听到对方邀请自己去维也纳看歌剧《图兰朵》，特工头子的内心是拒绝的。 没有其他原因，就是因为他的母亲福尔摩斯夫人热爱听歌剧，而且非常热衷拉着两个儿子其中之一一起欣赏。 歌剧绝对是他青春期的噩梦。 但是他拒绝不了。 这位美国女高管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他看歌剧。 她一定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麦考夫不喜欢美狄丝的行事作风，简直和他的蠢弟弟一样喜欢孤身犯险。 夏洛克是乐在其中，美狄丝则是天性使然。 在推测出美狄丝可能知道辛迪加来自英国，麦考夫还是不太情愿地答应了美狄丝的请求。 毕竟，一旦辛迪加落网，美狄丝很可能因此作为要挟，让所罗门莱恩到美国接受审判。 他尽可能的配合她，或许，以她的大方程度，也不介意他分一杯羹。 但是…… 天哪，那可是歌剧！！ 麦考夫有些牙痛地想着，忍不住地又让安西娅给他多带几份玛德琳蛋糕。 这简直就是折磨啊。 第41章 第41章 不要垂头丧气，即使失去一切，明天仍在你的手里。——王尔德 麦考夫对歌剧的纠结，美狄丝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 她穿着墨绿色的礼服，外面套着一件夏洛克同款的黑色大衣，长发挽起用一根中式的簪子固定，脚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到达了与麦考夫约定的地点。 她打量着麦考夫。 其实大福尔摩斯的身形十分高挑，起码在身高上略胜夏洛克一筹，如果能再瘦一点（尤其是肚子），他基本上可以被称为完美男人了。 可是造物主往往是公平的。 毕竟人无完人。 长期在政府里工作的麦考夫福尔摩斯，早就将西装三件套发挥到了极致。 尤其他还是一位英国绅士。 “事实上，深色才更加显瘦。”美狄丝由衷地建议。 麦考夫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配着深蓝色的衬衫，温暖的黄色领带在衬衫领口处交织成一个温莎结。 听到美狄丝的话，麦考夫忍不住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小肚子隐藏地更深一些，他对着美狄丝露出了政客般的假笑：“日安。” 美狄丝回了一句‘晚上好’，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金丝边的眼镜戴上，一副准备好好欣赏歌剧的神色。 看到这里麦考夫不由地牙更痛了。 美狄丝挽着麦考夫的手臂，轻声地说道：“听说今晚这里有辛迪加的目标？” “听说？消息可靠吗？”麦考夫反问。 他和m夫人达成了一致，利用辛迪加事件将艾德礼拉下国安局的位置，毕竟像他这样愚蠢的家伙，只会给英国和女王带来麻烦。 美狄丝点头，和麦考夫一起走上楼梯：“我可不会无缘无故地来看什么歌剧。我对它毫无兴趣。” 麦考夫看着美狄丝的金丝眼镜，没有反驳。 “英国对辛迪加实在是太过放纵了。”美狄丝对此十分不满，“作为mi5的头领，居然连他们的边都摸不到。” “mi5现主要从事反间谍、反渗透工作。辛迪加的事，交给m夫人了。”麦考夫对女人从政真是敬谢不敏，倒是对这位mi6的铁血领袖一向是敬而远之。 如果不是辛迪加的事，他们俩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我听说，詹姆斯最近失踪了。”美狄丝和麦考夫跟着服务员走到了包厢，美狄丝想着是不是给伊森留了太多的钱。 “已经被判定死亡了。毕竟失踪了半年多了。”麦考夫包厢地看台望过去，这里是绝佳的视野。 美狄丝却不这么认为，虽然不知道詹姆斯为什么不肯现身，但量子的事，她从格林那边挖出了不少。 “m夫人真是冷酷无情。不过这次也算是她政治生涯的危机了。北约卧底探员资料外泄，让cia焦头烂额。”美狄丝淡淡地说道，“听说内部想让她辞职？” “m夫人拒绝了。”mi6的这件事对麦考夫并没有什么影响，他排出去的特工，在第一时间收了回来，折损是必然。 “当然。”美狄丝漫不经心地应着，看着前方舞台，“歌剧开始了。” 麦考夫刚刚看见奥地利的总理就坐在隔壁包厢，他皱眉心想：“辛迪加的目标是总理？” 美狄丝打开手包，可以打开的九十度，包里面是两块黑色的玻璃，她将右手的大拇指按在玻璃上，整个屏幕亮了起来，变成了一个小型的手提电脑。 麦考夫看到这个，心想这让mi5的军需官也去造一个出来，做成什么样子，雨伞？ 美狄丝指尖在键盘上疯狂的敲击，她抽空去看了麦考夫一眼，挑出一张照片，是伊森画的素描，那个救了他的那个女人。 “认识她吗？”美狄丝偏头问。 麦考夫点头：“伊尔莎.福特斯。国安局的特工，曾经是mi6的人。” “我猜猜。她的官方身份不是死亡就是失踪吧。” 麦考夫点头。 美狄丝调出了五年内特工失踪或者死亡的名单，然后就打了一串代码。 麦考夫眯起眼睛：“你在入侵这里的网络。” 美狄丝没有停下手指的操作，她点了点头：“不仅是这里，还有附近的基站。” “行动的很全面。” 美狄丝手指放在金色的镜框上，轻轻滑动，可以放大缩小视野，甚至可以对看到的人进行人脸识别。 麦考夫对于美狄丝的行动颇感兴趣，他对美狄丝的资料很少，像是流水账一样没有什么新奇。 就连猎杀本拉登得那次行动，美国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美狄丝也只是出现在官方资料里的一个名字。 对于她本人的行动能力，资料记载真是少之又少。 真没想到啊……行动能力真是不弱，起码比她的双胞胎弟弟好多了。 “所罗门.莱恩也来了。”美狄丝摘下眼镜给麦考夫，麦考夫戴上眼镜顺着美狄丝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所罗门.莱恩。 曾经艾德礼的走狗，一条失去掌控的金鱼。 他手机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麦考夫皱眉：“莱恩的电脑你黑进去了吗？” “当然。”美狄丝的电脑已经同步播放了莱恩平板上的视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来看这场剧的名单里，我一一对比过，能够称得上政治脏活的事，大概就是刺杀奥地利的总统。” 美狄丝画音刚落，隔壁包厢就传来了一阵骚动，她看着屏幕上伊森的脸，他正在和辛迪加的人缠斗。 麦考夫感叹：“亨特特工真是一位不要命的赌徒。” “希望那位总理先生没事。”美狄丝飞快地在电脑上操作着，结束后她合上电脑，扭头对着麦考夫说，“歌剧得提前结束了。” “那可真是遗憾。”麦考夫毫无诚意地开口。 “欧洲是你的地盘，你不准备阻止辛迪加？”美狄丝看着下面因为枪声而惊慌失措的人，扭头准备和麦考夫离开。 “如你所见，我今天只是来赴一场女士的邀约。”麦考夫说道。 美狄丝才不相信他一个特工都没带。 “看样子是伊森阻止了辛迪加。总理虽然受了伤，性命无虞。”美狄丝看着前面前呼后拥的奥地利总统。 麦考夫却摇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美狄丝偏过头，露出疑惑的表情：“是因为辛迪加行动还没失败过？还是因为这不符合所罗门.莱恩的性格？” “这是一次试炼。”麦考夫从总理的伤口做基本演绎，“虽然不知道是试炼谁？” “显然这次试炼没有成功，”美狄丝恍然，“那么，莱恩应该有n b才对。” 由于美狄丝和麦考夫是各国政治人物，再加上没携带任何武器自然被放行了。 “辛迪加的首脑是所罗门.莱恩你好像一点也惊讶啊。”美狄丝似笑非笑地看着麦考夫。 “毕竟是愚蠢的金鱼弄出来的。”麦考夫回应了美狄丝的试探，“让我意外地是，你这回居然你带你的左轮。” “不不不，我带了，事实上。你没带那把黑伞才让我惊讶吧。”美狄丝瞥了一眼麦考夫的手。 “奥地利可不比伦敦，天气很好。”麦考夫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劲的热浪，几乎像是海啸一般袭来。 虽然夏洛克经常吐槽麦考夫是一个胖子，但他却是一个灵活的胖子，他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就扑倒了一旁的美狄丝。 一片残骸正从他们刚才站的上方飞过。 美狄丝的脑子在巨响的一瞬间，耳朵瞬间耳鸣，她强忍着不适从地上爬起来，和麦考夫互相搀扶着回头望去… 那辆载着总理的车已然是火光一片。 第42章 第42章 不够真诚是危险的，太真诚则绝对是致命的。——王尔德 “everyone dies someday……”美狄丝看着那一片火光喃喃，她忍不住地捂住右边的耳朵，那刺耳的嗡嗡声一直在回荡。 麦考夫看着事故现场，说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来这场试炼，是辛迪加赢了。” 美狄丝点头同意麦考夫的说法，她按了按太阳穴：“来份宵夜怎么样？” 宵夜… 食物真是万恶之源。 麦考夫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露出了标准的政客笑容：“当然。” 在食物面前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坚定的立场。 美狄丝谨慎地找了一家有米其林标志的意大利餐厅，她的耳鸣情况减轻这让她的精神状态改善不少。 她点了一杯意式浓缩咖啡，一份carbonara意面，一份牛角包，一份那不勒斯蛋糕。一份草莓口味的冰淇淋。 因为在奥地利的缘故，餐厅里还提供当地的特色甜品萨赫，美狄丝让他们给他打包了一份。 甜点萨赫是奥地利举世闻名的作品，真正的涂有巧克力和用果酱镶边的蛋糕。 麦考夫意外地看了美狄丝一眼，她身材高挑，身形纤细，甚至并没有欧美的那种大骨架的感觉，她看上去的确是有些偏瘦。 可这食量和她的身形似乎没有半点关系。 麦考夫也点了几份，大多也是甜品居多，顺便也给自己来了一杯意式浓缩咖啡。 意大利的美食在世界上广为流传，尤其是披萨和意大利面，最著名的甜点是提拉米苏。 麦考夫就保守地点了提拉米苏，因为咖啡的缘故，美狄丝则是选了那不勒斯蛋糕。 与其说是宵夜，他们点的量比平时的正餐还要多。 那是因为美狄丝再来之前根本没吃什么东西。 美狄丝干掉了她点了所有食物之后，她正悠哉悠哉地享受着草莓口味的冰淇淋。 她看着外面的天气，突然感叹道：“这个季节，英国的餐桌上正摆上热乎乎黄油味十足的太妃糖热布丁吧。其实不该说英国的黑暗料理，起码他们的布丁和翻糖蛋糕做的不错。” 听着美狄丝声情并茂地描述，麦考夫突然觉得手里的提拉米苏不香了。 “夏洛克找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室友。”美狄丝一边吃着草莓冰淇淋，一边问麦考夫。 “是啊，一条很有意思的金鱼。”虽然觉得手机的提拉米苏不香了，但麦考夫可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 “看来夏洛克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美狄丝回想起和华生的初次见面，华生陪着夏洛克东奔西走，还要忍受这个家伙的嘲讽，看来也是对破案感兴趣的家伙了。 麦考夫刮着提拉米苏上面略带苦味的奶油：“你从格林嘴里问出了什么没有？” 美狄丝正专心地从草莓冰淇淋中挑出草莓酱，她的勺子一顿，抬头看着麦考夫一眼，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福尔摩斯的眼睛。” 她放下了勺子，正襟危坐冲着麦考夫挑眉：“你准备拿什么来换格林的情报？” 麦考夫摊开了自己的筹码：“辛迪加。” 正巧是她感兴趣的那一块。 美狄丝手肘支撑在桌子上，十指交叠：“还记得詹姆斯.邦德曾经抓到过的怀特先生吗？后来你们mi6内部出了叛徒导致他跑了……这可以算得上m夫人的耻辱了吧……他就是那个组织的高层。我在黑山遇上的拉西福是他们用来圈钱的小角色。” 麦考夫当然记得这件事，m夫人几乎是暴怒，mi6又清洗了一批人。 “还有达米安交代的那个标志，就是那个组织的符号。他们称组织为幽灵，另外……”美狄丝皱眉，她脑海中寻找着合适的措辞，最后还是没能找到，“算了，也许是我的错觉，先抓住辛迪加再说吧。说说辛迪加……” 麦考夫点头，他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政客假笑：“国安局的艾德礼曾经向首相提出辛迪加计划，唐宁街那边的态度是明确拒绝…” “但是艾德礼已经组织了辛迪加，毕竟各个国家都有不少脏活要干。这一点我想大家都心照不宣。” “不久后，辛迪加已经脱离了艾德礼的掌控。唐宁街那方对此毫不知情，首相依旧十分信任艾德礼。”麦考夫淡淡地说道。 “可辛迪加不落网就没人知道艾德礼做了什么。你们想拉艾德礼落马？”美狄丝有些疑惑，麦考夫想拉国安局的人落马，没必要费力气在辛迪加上。 “艾德礼有一些账户和密码，原本是为了辛迪加筹备的资金，像他们这种恐怖分子也是需要钱。莱恩的目的就是这个。”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美狄丝冷笑，“艾德礼想必是想极力遮掩辛迪加的事。他也一定阻碍了你和m的行动。” “非常惊慌。”麦考夫漫不经心地回忆着艾德礼，用精确地词来形容。 “他对辛迪加没有采取行动？” “伊尔莎.福特斯。” 班吉正和伊森亨特在查看从女特工伊尔莎福特斯哪里搜来的东西，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班吉像是一个专业特工一样如临大敌，而正牌特工伊森亨特走过去直接给她开了门。 来的人正是美狄丝。 “晚上好。伊森你还是老样子。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美狄丝将萨赫递给班吉，后者见鬼似的盯着她。 “你怎么来了，啊，不，瑞德长官怎么知道……啊，不是…伊森…”班吉惊讶地语无伦次。 伊森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班吉的疑惑：“我在歌剧院看到你了，还有那个英国ml5的长官福尔摩斯。” “辛迪加的舞台在英国，总要和他搞好关系。”美狄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耳朵上伊西斯结模样的蓝宝石耳钉，这款首饰和她今天这一身不搭，足以见得这个东西对她的重要性。 “你很喜欢这个耳钉？兰登教授送的吗？” 美狄丝看了伊森一眼，点头：“五年前的达芬奇密码筒里的礼物。这款口红的颜色不错，是伊尔莎福特斯的吗？” “谁是伊尔莎福特斯？”伊森亨特疑惑了一秒，转而想到了给美狄丝的画像，“她的名字是伊尔莎福特斯？” “从前的英国特工，曾经在m夫人的手下做事。”美狄丝把玩着手里的口红，女人对口红这种东西有着天生的敏感，她很快就发现了里面的机关，一个u盘。 她和伊森相视一眼，把东西交给他。 伊森用电脑解读u盘，从里面得到一个地点。 美狄丝看着这个熟悉的地名突然想起了那个同名电影里的经典台词。 “of all the gin joints in all the towns in all the world, she walks into mine.（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美狄丝轻笑，打趣伊森，“也难怪，她的名字叫伊尔莎。就不知道伊森你是rick，还是victor？” 伊森无奈地看了美狄丝一眼，算是回应。 “抓到辛迪加十分有利于我们和英国的谈判。你现在身份不明，英国国安局的艾德礼也会派人来阻止你。美国这边没法给你提供保护。” 班吉听着撇嘴：“听着可真没人性。” 美狄丝没有否认，她扭头过去看着班吉：“这次动静这么大，cia那边也不是傻子。你不能回cia……” “我本来就没打算回去。我得留下来帮伊森。” “这样会很危险。”美狄丝一针见血的说道。 “我又不怕。”班吉大声说道，仿佛在宣誓一般。 “不怕死啊~真是勇气可嘉。”美狄丝毫无诚意地鼓掌，她看到班吉有些退缩却依旧坚定的眼神，终于好心地说道，“你们放心，事情还没发展到英国，你们的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起码不会有什么徒手扒飞机这种事了。” 说完美狄丝看了伊森一眼，后者颇有一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头发。 美狄丝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伊森和班吉还在制定计划如何应对伊尔莎福特斯，她手里捏着水杯，感觉到衣服口袋里的震动，她拿出手机一看是麦考夫的短信。 ‘建议你去做一个头部磁共振——mh’ 她皱了皱眉头，发了一条短信给另一个福尔摩斯。 ‘夏洛克，麦考夫在什么情况下会给你发短信——mr’ 美狄丝发完短信后一分钟的时间收到了夏洛克的短信。 ‘在牙痛到不能开口说话的时候——sh’ 美狄丝看完短信，不由地回忆起今晚的宵夜，她飞快地回了麦考夫的短信。 ‘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还是少吃点甜食吧——mr’ 第43章 第43章 人生的首要责任是尽量虚伪。至于第二责任是什么，至今尚无人发现——王尔德 美国，加州，圣何塞。 “好的，我知道了，斯潘塞。我觉得你可以找夏洛克福尔摩斯帮忙。夏洛克可是侦探。”美狄丝一遍安抚着电话里的弟弟斯潘塞，一边对着格拉斯曼院长和安德鲁医生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我明白，我明天就回华盛顿…好的，再见。” 美狄丝挂了电话，长叹了一口气，扭头对着格拉斯曼院长露出歉意地笑容：“多事之秋，格拉斯曼医生，安德鲁医生，我们刚说到哪里了？” “目前还不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的。从生长的位置来看良性的可能性很大。”格拉斯曼院长是神经外科的专家，安德鲁医生则是外科手术主管。 美狄丝之所以来这里做磁共振，完全是因为她认识这里的医生尼尔·梅伦德斯，他们是大学的同学，毕竟她曾经做过医学院的旁听生。 “最近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吗？”安德鲁问道。 美狄丝回忆了一下近一年来的事，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我老是感觉到头痛，最近出现了耳鸣。” “这些都是典型的神经压迫症状和内分泌功能障碍。”格拉斯曼和安德鲁交换了一个眼神，格拉斯曼提议，“在还没有引发脑内出血之前，我们的建议是尽快手术。” “不行，格拉斯曼医生。我最近没办法手术。”美狄丝听到手术两个字本能的反对，但她觉得自己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差劲，而医生确实真心为她的身体着想，她马上缓和语气，“我……手头上有一些不得不完成的工作，给我半年……不……就给我三个月的时间……” “你应该听医生的话，瑞德。”尼尔梅伦德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他显然刚从一台手术下来。 “梅伦德斯。我有我的理由。”美狄丝不由地露出了苦笑，“你知道我的工作。最近正在收尾，三个月，我交接完工作，我会准时出现在这里的。” “垂体腺瘤三个月的病情变化谁都预料不到…”梅伦德斯劝说道。 “好吧。那就一个星期。起码让我把工作交接一下。”美狄丝在三位医生的轮番攻势下妥协了下来。 她先给弟弟斯潘塞发短信，再三安慰他不要担心，又发短信拜托夏洛克。 她订了飞去伦敦的机票，几天来回在美国和英国之间奔波，让她的棕色眼睛里写满了疲惫。 格拉斯曼和安德鲁都有事先离开了，梅伦德斯看着美狄丝金棕色的头发都显得有些黯然无光，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没吃饭吧？我刚好认识一家不错的餐厅。一起？” 美狄丝点头，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风衣：“当然，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找个地方好好叙旧。” 梅伦德斯开车带美狄丝去了一家餐馆，他看着从大学毕业后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美狄丝。 为什么会注意到当时的旁听生呢？ 大概因为她的年纪吧。 天才总是引人注目。 又或者是她当时的男朋友，是另一所大学的讲师。 又或许因为她作为一名旁听生，文化课却是医学院第一。 “我还以为你最后会选择当一名医生，瑞德。”梅伦德斯递给美狄丝菜单。 美狄丝闻言露出一个微笑，她翻阅着菜单说道：“我的确当过一阵子医生，在中东。” “战地医生？”梅伦德斯明锐地问。 美狄丝点头：“啊，是的。你知道有些地方医疗条件差。” 梅伦德斯微笑：“真了不起。瑞德。没几个人愿意去战地。” “没办法，工作需要。”美狄丝耸肩点了一份主食，“也许不用多久，我得换个工作了。这份工作让我不堪重负。” 大概梅伦德斯是医生的缘故，这场晚餐吃下来，让她感觉到异常的轻松。 美狄丝看着梅伦德斯背后的灯光，突然有一个想法福至心灵，她皱了皱眉，然后问梅伦德斯：“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尼尔？” 梅伦德斯听到自己的名字点头。 “垂体腺瘤，它的位置，它会让我产生幻觉吗？” 美狄丝下飞机的时候正好是伦敦凌晨三点钟。 她有些疲惫，靠着手里的黑咖提神，她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地走出机场，她正准备打的离开，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西装三件套和他的小雨伞。 “感谢你没广播找人。”美狄丝突然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可算不上愉快。 麦考夫当然记得那次博弈，他略胜一筹。 “总要学会与时俱进。”大英政府显得格外的谦虚。 美狄丝抿嘴：“怎么？担心我会被辛迪加的人狙击？” “这种时期，如果美国高层官员在英国出事，两国的关系怕是要回到独立战争时期了。”麦考夫侧身邀请美狄丝上车。 美狄丝也没有客气，在车上看着伊森传来的最新消息，她皱了皱眉：“兰斯亨利出了一点事故，让艾伦胡力欧代理局长的位置。这个家伙之前就很正对imf，祝伊森好运了。行动就在后天。” 麦考夫当然知道那个执行资金的事，他只是不太放心首相的安全：“后天晚上有一个拍卖会，届时首相会到场，他们准备对首相下手。” 介于mi6最近的混乱情况，他还得抽出经历做首相的安保工作。 美狄丝从伊森的传讯里知道班吉被抓的消息，知道这位传奇特工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又特意看了一眼旁边的特工头子，想起了那晚的短信聊天：“牙齿怎么样了？” 麦考夫笑容一僵，显然不喜欢这个话题：“很好，谢谢关心。头部磁共振怎么样？” 美狄丝沉默了一会儿，沉默到麦考夫的视线从车窗外转移到她的身上。 然后麦考夫就看见这位美国的谍报女王用一种十分认真严肃的神情和语气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的葬礼可不要俗不可耐的白玫瑰，希望你能给我送上漂亮的紫色鸢尾花。” 麦考夫皱眉，斟酌道：“我想，垂体腺瘤的病情还没到这种程度。” 美狄丝偏过头露出‘你果然知道’的神情：“一个星期我就会乖乖待在手术台上，真希望他们别对着我的头发动手。” “看位置可以从鼻腔进去。” 听到麦考夫的话，美狄丝用手捂着脸，瓮声瓮气地说：“谢谢你的建议，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怎么发现的，麦考夫？” “那次爆炸，的确我们离的很近，但还至于让爆炸产生的威力导致你头痛耳鸣。”麦考夫淡淡地说道。 美狄丝恍然：“原来是这样。我估计肿瘤在我脑袋里很久了。久到我和它的相处已经是十分和谐。” 麦考夫拿出手机听到这话，转过头去看她，试图从她的脸上寻找出蛛丝马迹：“你不想动手术？别傻了，美狄丝，虽然不确定是否是恶性，恶变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三十九点九。” “相信我，你也不会愿意在你的大脑上动手术。” “当然，我死后要捐给研究所。”麦考夫看美狄丝并没有对手术特别的抵触情绪，顺势转移了话题。 “你可真是慷慨。”美狄丝眨了眨眼睛，毫无诚意地说。 得到了麦考夫的假笑。 “言归正传，再抓到所罗门莱恩之后，你准备怎么办？”麦考夫舒适地靠着椅背，优雅地将双腿交叠起来。 “你觉得从一个前特工嘴里能撬出多少东西？”美狄丝耸肩。 “十分有限。”麦考夫脸上挂着傲慢的假笑，“尤其是像所罗门莱恩这样的人，但是……” “但是……”美狄丝继续说下去，“所罗门要是在美国接受审判的话。那么艾德礼会更加寝食难安。” “不错。艾德礼在国安局的日子呆的太久了。”麦考夫虽然有这个能力但却从来不在英国一手遮天，而艾德礼，愚蠢的艾德礼企图控制首相来达到他的政治目的。 辛迪加的事，他和m夫人不准备帮忙遮掩。 “明天的行动，你不准备参加。” 美狄丝略感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可是一个病人。” 第44章 第44章 若诸神要惩罚我等，必先让我等如愿以偿。——王尔德 “所以你们把所罗门莱恩封在一个玻璃箱里？”美狄丝简直不敢相信，她笑出声来，“哦，那个时候莱恩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他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一样。”班吉一边大笑一边嘲笑着所罗门莱恩。 美狄丝看了一眼上了的飞机就一直和布兰特谈话的艾伦胡力欧。 她对着伊森说道：“你不擅长政治，正好布兰特擅长。这样imf能在政治上少点阻力。” 已经回归的伊森心情轻松不少，他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他看出美狄丝眉宇间的疲惫：“你还好吗？美狄丝。” 美狄丝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点头：“挺好的，没有什么问题。对了，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不介意。” “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感觉到疲惫吗？” 美狄丝的问题让伊森感到意外，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唇，有些迷茫：“我不知道。可能这样的生活才最适合我。” “也许吧。我今年三十二岁了，伊森。我花了生命中的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对抗恐怖袭击。我也曾经像你一样，这段时间并不长，然后我就进了白宫办公室。”美狄丝回忆那段时光，她不由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可距离911事件之后已经过了很久，久到始作俑者都在两年前被击毙了。我想我该休息了。” 伊森听着美狄丝的话有些意外：“你想辞职？” “我直接任命于总统，我想这回回去直接向总统先生辞职。”美狄丝没有说出有关垂体腺瘤的事，事实上她连弟弟斯潘塞都不准备告诉。 说到斯潘塞，她想起了夏洛克正在美国帮助他抓住那个跟踪他心仪女孩子的跟踪狂，也不知道这件事进展的怎么样了。 她发了一个短信给夏洛克询问。 ‘进展顺利吗——mr’ 很快夏洛克就回复了。 ‘一个无聊透顶想获得学位想疯了的金鱼——sh’ ‘不愧是世界第一的咨询侦探——mr’ 美狄丝小小地恭维了一声英国大侦探，事实上所谓的世界第一，大概因为咨询侦探只有他一个。 夏洛克很快又回复了短信，比上一次回复的更快。 ‘嗯哼——sh’ 美狄丝看到短信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抬起头对上了伊森湛蓝色的眼睛。 伊森搓了搓手，然后用手指着美狄丝：“你是我的朋友，美狄丝。” 朋友？ 美狄丝抿着唇笑着点头：“当然。你也是我的朋友，伊森。”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伊森的言下之意是万一她遇到什么危险可以随时向他求助。 是的，自从她当上白宫安全顾问，后来又指挥猎杀本拉登行动，她的名字一直是塔利班的暗杀名单的前三位。 而且她从政府的位置上下来，总统或许不会卸磨杀驴，可那位派出艾伯特监视她的白宫幕僚长呢。 她敢打赌那位幕僚长可没这么好心。 美狄丝下了飞机匆匆和伊森一行人告别，imf抓到了辛迪加正是他们扬眉吐气恢复名誉的时候，而美狄丝得去总统办公室。 毕竟预约了总统的时间，可不好让总统等人。 美狄丝身上没有像麦考夫那样的官僚气息，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白领。 她没有像麦考夫那样，只要站在那里令人不可忽视；也没有像m夫人那样几乎冷酷到无情。 很少有人能想到这看似柔弱单薄的肩膀曾经扛起过美国的安全。 很快就到了美狄丝预约时间，她整理了身上的套裙，没办法要面对总统总得穿的得体一点。 天花板上依旧是以总统印章为特征的图案，地上铺着一块巨大的蓝色地毯，地毯正中织有美国总统的金徽。 以及那副一身戎装的华盛顿油画。 这个时候美狄丝不由地想起了第欧根尼俱乐部里的英国女王油画，以及那次和麦考夫关于辛迪加的谈话。 “日安，总统先生。”美狄丝收回思绪，脸上露出一起轻快的微笑。 “日安，瑞德女士。”总统起身和美狄丝握手，然后他坐在办公桌前说道，“我想你是来汇报辛迪加的事。” “是的，先生。辛迪加的首脑已经落网。这次摧毁辛迪加，imf小组可谓是功不可没。”美狄丝将辞职信风衣内袋里拿出来递给总统先生。 总统接过问：“这是什么？” “我的辞职信，先生。” 总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睿智的眼睛看着美狄丝：“辞职？瑞德。我想在你任职odni助理局长期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 所谓的不愉快的事，泛指她处理事物的失职事件。 美狄丝抿了抿唇，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真诚表情：“事实上，我的健康出了问题。我的大脑得进行一场手术，手术后我想我并不能胜任现在的工作。为了美国的安全，总统先生同意我的辞呈。” 总统犹豫了，美狄丝说到了要害。如果今天她说的是什么胸部腹部手术，他可能会委婉地拒绝她的请求。 可正如她所说的，是脑部手术。 先不说手术后的并发症，脑部手术后美狄丝是否能够依旧去现在这样处理这些文件还是未知之数。 总统沉吟了一下，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手术，瑞德女士？” “三天以后。”美狄丝如实回答。 “祝你的手术成功，瑞德女士。手术后好好休养。”总统说到这里顿了顿，最后还是没有挽留美狄丝，交代了几句休养的事。 美狄丝露出了微笑，表示odni的一切事宜她都交给助理艾伯特了，下一任接班人从艾伯特哪里就能了解到情况。 她并没有耽误总统先生多长的时间，离开总统办公室之后，她慢慢地散步在办公的走廊里。 第一次，她感觉到，她与这里急匆匆人来人往不同。 她像是一滴油浮在了水面上。 看着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长廊，美狄丝感慨人生也是如此。 这个时候的心情和以往来汇报的感觉不一样，松快了不少。 她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像往常一样给自己放热水洗个澡。 这个是美狄丝一直以来的习惯。 所以她找公寓的时候对于浴室的要求是最高的。 虽然她不像其他女生一样热衷于泡泡浴、玫瑰花瓣浴等等，但泡澡的东西她是一样也不落，比如浴盐，精油…… 泡澡是难得让她感觉到放松的时刻。 可当你泡澡的时候，有一个男人穿着维多利亚时期的衣服，手里拿着手杖，顶着一张大英政府的脸，即便这个人是你的幻觉，你也不能很自在的泡澡。 “波洛斯你…”你能不能别不分场合地出现。 美狄丝突然想到这是她自己的幻觉，她顿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波洛斯听到自己的名字耸肩：“泡澡的确能够放松神经，配上香薰的效果是再好不过了。” “真是不错的建议。”美狄丝突然觉得泡泡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起码现在不会这么尴尬。 看着波洛斯的脸，她有一种和麦考夫果诚相见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 如果波洛斯长着一张罗伯特或者亚瑟的脸，她一定不至于这么尴尬。 波洛斯对美狄丝的尴尬一无所知，他挑眉，颇有一股麦考夫的味道：“你不准备和他们说再见吗？” “谁？”美狄丝曲起双腿环抱在胸前，她偏过头看着波洛斯。 波洛斯摊开双手，一个一个说出来：“威廉，戴安娜，爱德拉，帕拉斯，阿莱利亚，厄里斯，约瑟芬……还有我。” 听到这一个个熟悉的人名，美狄丝将头埋在了膝盖上，她沉默到浴室里的水微微泛凉，才传来她轻不可闻地声音：“不，不必说再见。” 美狄丝抬起头，她金棕色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她的肩膀上：“他们每一个都是我的一部分。我所珍爱的，我所逃避的，我所怀念的，我所羡慕的……每一个都是真实的自己。” 第45章 第45章 拒绝或放弃自己的经历就是要阻止自己的发展，否认自己的经历就是自己对自己撒弥天大谎，这无异于否定灵魂——王尔德 助理小姐安西娅今年三十五岁，她来到mi5做福尔摩斯先生的秘书已经有了十年。在比之前她绝没有想过能在这样一位惊才绝伦的先生手下工作这么久。 在她来之前，听过不少关于这位福尔摩斯的传闻。 傲慢冷酷，不近人情，聪明挑剔，十分难缠，还有一个ice man的称呼。 给这位先生当秘书，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如今的从容不迫，甚至有时候还敢跟别人吐槽先生的弟控属性，安西娅简直是从青铜到王者的成长。 但今天她的心里依然生出了忐忑，那是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安西娅焦虑的源头来自于她的上司福尔摩斯先生。 是的，麦考夫福尔摩斯。 这位大英政府，鼎鼎大名的ice man。 今天，像往常一样麦考夫福尔摩斯到mi5工作，他一向不怎么喜欢出他的办公室。 但总有例外的时候，之前都是因为先生不成熟的幼弟，最近…最近是跟那位美国女士。 关于那位美国女士，安西娅对她了解的不错，只有资料上的东西，但却好感很深。 一个女人要想在政坛站稳脚跟很难，即便是女王频出的英国政府，历来也就只有一位女性首相。 甚至在维多利亚时期，女性是没有公民选票权的。 而美国至今没有女性总统，国务卿希拉里夫人如果没有她的政治背景和前总统的丈夫，在美国政坛怕是寸步难行。 而这位女士，几乎是白手起家，凭借着智慧一路披荆斩棘坐到了odni助理局长的位置。 啊，一想到那位女士，安西娅又忍不住地走神了，她看了关闭的房门一眼，露出了一个忧心忡忡地表情。 今天的先生真是太过反常了。 先是端了一杯清咖不说（要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都会往里面放两块糖），连她给准备的小甜点都没拿进去。 她可不认为先生会因为幼弟攻讦体重和蛀牙而放弃甜点的人。 虽然夏洛克福尔摩斯经常吐槽先生的肚腩和体重。 先生呢，自然是在乎幼弟的看法，可让他戒掉甜点，那无疑是做梦。 他今天太反常了。 安西娅审视了一下自己手头上的的工作确定没有纰漏之后，继续想着上司的反常行为。 除了咖啡和甜点之外，他还取消了下午和mi6新任m先生的会面，他声称有要事要办。 想到这里安西娅打开了先生的行程表，如果取消了这次见面，那么他下午的行程就是空的，所谓的要事到底是什么呢。 安西娅又翻开了自己的记事本，最近先生并没有订今天的火车票船票和飞机票…… 她突然有点怀念远在美国的小福尔摩斯先生，如果他在这里，一定能知道先生的行程。 “安西娅！”门的那头传来了福尔摩斯先生的叫声。 “是的，先生。”安西娅动作麻利地站起来，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电话，心想明明可以用电话。 她马上、几乎是飞快地走到办公室门前，先是敲了敲门然后飞快地开门进去。 她可不敢让福尔摩斯先生给她开门，她会折寿的。 她踩着高跟鞋轻声地走到他办公桌前，上面叠着整齐的资料，福尔摩斯先生有强迫症，对于资料的整理要求几乎苛刻，可他本人缺不爱整理。苦了他们这些小助理。 听说在她之前的那个助理就是因为整理资料不当而辞职的。 不过这种传闻基本可以一笑置之，毕竟mi5里到处流传着福尔摩斯先生的传说。 当然，她现在必须打起精神，应付先生的命令，可不敢在他面前走神。 但助理小姐没有想到，这回沉默的却是福尔摩斯先生。 “先生？”安西娅出言提醒。 麦考夫回过神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向安西娅说明了他今日要出国一阵子，言明五天后回来。 安西娅的工作也很简单，在他回来之前应付那些来找他的人。 助理小姐似乎有点明白福尔摩斯先生所说的要事是指他自己的私事。 或许先生已经看不下去了，准备亲自去美国带回破案破的飞起的小福尔摩斯先生。 至于是不是这样，安西娅无从得知。 麦考夫的这场旅行，斟酌了三天，整整三天。 他最重还是准备亲自去美国的加州一趟，他收到了幼弟的信息，瑞德已经进了手术室。 这个脑部手术起码要十四个小时，他现在出发到加州刚好能赶上她出手术室的时间。 那场脑部手术会对瑞德的大脑产生怎么样的影响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麦考夫出行对自己进行了一些伪装，毕竟他很久没有单独行动，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他化妆成了一位上了年纪，用着手杖的英国老绅士。 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位英俊的年轻人，高挑的身形，英俊的面容，黑色的半长发，即便是休闲服都难掩他身上神秘的气息。 麦考夫几乎只用一眼就看出他是一个犹太人，从小在美国西部长大，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受过高等教育。 至于职业… 麦考夫皱了皱眉没有继续演绎下去。 但这个年轻人却率先向麦考夫搭话了。 “需要我帮你把行李放上去吗？老先生？”英俊的年轻人还是一个尊老爱幼的五好青年。 “哦，谢谢你了，年轻的先生。”麦考夫对于不用干活这件事非常乐意，“真是一位热心的好心人。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 “我叫亚瑟，先生。”年轻人微笑地说道。 亚瑟？ 这个名字和约翰、汤姆一样在英国十分普遍。 但麦考夫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我叫迈克尔。” 对于亚瑟这个名字他有些在意。 只是对应这个名字的人，他从未见过。 亚瑟在飞机很安静，他一直摩挲着手上的手表，神情有些紧张和忐忑。 麦考夫几句话就能和亚瑟攀谈起来，他询问他看上去问什么有些紧张。 “我很久没有回美国了，迈克尔。”亚瑟嘴边的笑意有些苦涩。 “噢，你是担心父母的责备？别担心，我的孩子，没有父母是不原谅孩子的。” “不不不，事实上…”亚瑟摇头，唇边露出一丝又苦涩又甜蜜的微笑，“这次我是为了我的前女友回来的。” “你想挽回你的前女友？”麦考夫觉得他不像是要挽回前女友的样子，他把这次旅途的对话当做消遣，继续问道。 “哈哈，不。事实上她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姑娘，不会理会我的求爱的。”亚瑟摇头，“我只是去看望她。” “看得出你对她余情未了。”麦考夫一针见血地说。 “嗯…事实上，她真是一个特别的姑娘。是我所见过的最勇敢大胆，而且十分机敏。”亚瑟想起他的那位姑娘，嘴角就忍不住地上扬。 愚蠢的金鱼啊… 麦考夫这样想着。 聊完了这个话题，亚瑟就已经入睡了，而麦考夫依旧在飞机上保持了清醒，毕竟是一个人坐的飞机，没有任何的安保措施，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得保持警惕。 他的手指不停地在膝盖上轻轻地敲打，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下了飞机以后，麦考夫也礼貌的和亚瑟告别。 他打车来到了圣何塞的医院，在卫生间将自己的伪装卸掉之后，来到了手术等待区，果不其然看到等待着的斯潘塞瑞德，旁边的那位棕发姑娘应该是他新交的女朋友——那位女博士梅芙。 至于夏洛克…他刚刚帮bau抓到一个连环杀手，满足了大脑的运转，此时他安静地坐在斯潘塞瑞德的旁边当着一颗硕大的电灯泡。 这一刻，麦考夫从未觉得自己的教育是如此的失败。 “夏洛克。”麦考夫把不听话的幼弟叫到身边来，“情况怎么样？” 夏洛克看了一眼时间，慢悠悠地说道：“现在应该是缝合时间了。” 麦考夫皱眉：“还是选择了开颅？” “他们在垂体腺瘤的位置后面又发现了一个，鼻腔进去无法动掉另一个。所以就选择了开颅。”夏洛克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打量着麦考夫。 而麦考夫挑眉回应：“怎么？” “真难想象，你居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夏洛克嘲讽道，“仅仅是为了美狄丝瑞德的手术。” “两天前，odni的最高领导人换人了。”麦考夫淡淡地说，“美狄丝向美国总统辞职了，而总统也同意了。” 夏洛克对政治不感兴趣，对着麦考夫挑眉。 麦考夫继续说：“而美狄丝一直是塔利班暗杀对象的前三名（夏洛克：你也不相上下）别插嘴，夏洛克。美国不再给她提供24小时的保护了。我打算邀请她来英国共事。” 夏洛克盯着麦考夫看了很久，看到大英政府都蹙起眉头，他才露出了一个恶劣的微笑：“就算你说的都对。麦考夫，可这一切关你什么事呢。” 第46章 第46章 只有聪明的女人才会犯骇人听闻的错误——王尔德 美狄丝醒的时候正是晚上七点，仿佛睡了很久一般，她能感觉到她的头上的伤疤隐隐作痛，她伸手去摸，迷糊中看到自己手上的留置针连接着输液皮管，透明冰冷的液体从这里流进她的体内。 在医院总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那个味道刺激着她的嗅觉，让她的五官苏醒。 现在的她是半卧位，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她看到里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看着报纸。 “波洛斯？”美狄丝迟疑地叫。 “人类之王？智慧女神的弟弟。还是你为你未来的孩子准备的名字？” 标准的牛津口音真是让人头皮发麻。 现在没有头发的遮挡，美狄丝都能摸到她头上凸起的疙瘩。 “我是一个丁克族，福尔摩斯先生。我不会有孩子。”美狄丝感觉到喉咙有点发干发紧，她问了一下时间。 “距离你手术做完，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二十四分五十八秒了。”麦考夫给出了一个精准的答案，“并且你现在还不能喝水。我想输进去的液体能维持你的基本需求。” 美狄丝有些迷糊地用手捂着眼睛：“好吧。好吧。你一直在这里吗？麦考夫？” 麦考夫折好手里的报纸：“你的弟弟和他的女朋友去吃饭了，我代替他们在这里照看你。” “斯潘塞？”美狄丝觉得麻醉药有点侵蚀了她的大脑，“我记得我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哦……夏洛克…” 她记得斯潘塞那个时候和夏洛克在一起。 “ondi新任助理局长，三天前上任了。”麦考夫勾了勾唇角，“顺便锻炼一下你的大脑，你猜是谁？” “这样为难一个病人可真不是绅士的所为。”美狄丝说的有气无力，她想了想，“不会是尤瑟夫吧？他坐白宫安全顾问这把椅子才两年……” “显然，总统先生不满意他的工作” 美狄丝听闻，觉得尤瑟夫一定觉得和她结下了梁子，绝对不能小看男人的小心眼。 她忍不住地捂脸沉默了。 “事实上，贝克街221还有一处房产空着。”麦考夫淡淡地说。 美狄丝一怔，她偏过头看着麦考夫：“你这是邀请我去伦敦？” “当然。比起白金汉宫，整个伦敦大概贝克街最安全。” 美狄丝对此颇为认同，毕竟大英政府的弟弟住在贝克街，贝克街有一半都是伪装的特工，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如实地报告到麦考夫哪里。 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去伦敦。 美狄丝摇头：“谢谢你的好意，麦考夫。在美国也有人负责我得安全……” “如果你指的是红魔——雷蒙德雷丁顿，怕你恐怕要失望了。”麦考夫看到美狄丝因为麻药而迷蒙的眼睛骤然锐利了起来，“everyone dies someday，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红魔自首于fbi，他现在身上藏着定位仪。” 美狄丝想了想，似乎雷蒙德跟他说过这回事，真是不凑巧啊。 她沉吟了一会儿，又问：“是因为莫里亚蒂吗？” 麦考夫不得不感叹美狄丝的敏锐：“莫里亚蒂找上了夏洛克，那算是华生与夏洛克第一次联手破案吧。夏洛克仅仅得到了莫里亚蒂的名字，他还以为他掩饰地很好……” “但你爸爸总归是你爸爸哈。”美狄丝调笑了一句，她咳嗽了几声，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莫里亚蒂会立马察觉在我搬进贝克街的那一刻。这样反而打草惊蛇。” 麦考夫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又开口：“那你觉得蓓尔梅尔街怎么样？” “我不是地道的伦敦人，那是哪里？”美狄丝对这个地名一无所知。 “那是我居住的地方。”麦考夫风淡云轻地说道。 美狄丝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是在邀请我做你的邻居吗，麦考夫？” “噢，天哪，美蒂你醒了。谢天谢地。”一个人影飞快地冲了进来，他那一头的金棕色头发搭在他的脑袋上，活脱脱地像是一个大金毛。 “哦，得了吧，斯潘塞。你和我都不信上帝。”美狄丝下意识地搂过扑在床边的弟弟，她看向了门口落后斯潘塞一步的黑发女郎，她不由地对她微笑。 麦考夫：哎，我就没有这样的弟弟。 “哦，美蒂……这位是梅芙多诺万。是…是…我的女朋友。”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斯潘塞说的结结巴巴，而且英俊的脸上红了又红。 麦考夫：同样都是处、男，看看人家的弟弟。 梅芙落落大方地上前和美狄丝握手：“你好，我是梅芙。你可以叫我梅芙。” 美狄丝微笑：“美狄丝瑞德。和斯潘塞一样，叫我美蒂就好。真抱歉，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咳咳…” “你应该跟我说一声，美蒂。你就这么做了手术，要不是夏洛克……”斯潘塞一边抱怨，一边给美狄丝调整靠枕的角度。 麦考夫看着斯潘塞的动作，想到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是他，他那个任性的幼弟，一定会来这里，然后毫不留情的疯狂的嘲讽他。 他有些头痛的想，他的教育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梅芙多万诺是一位遗传学博士，但她也是一个双商在线的人，她拉了拉絮絮叨叨男朋友的衣角：“斯潘塞，美蒂需要的是休息。还有，福尔摩斯先生还在呢。” 麦考夫站了起来，将一旁的雨伞放在自己的臂弯，虽然在阳光热烈的加州，他手里的雨伞几乎成了摆设。 “关于我的提议，我希望你认真考虑。美狄丝。我想我也该离开了。”麦考夫将放在一旁的礼物盒子交给美狄丝，碍于她现在的情况，他给了她的弟弟斯潘塞，“还有一件事，等你康复了再说。我这次来是来邀请你参加m夫人的葬礼。” m夫人… 美狄丝脑海里马上浮现了那个银发老年干练女性形象。 “什么时候？”沉默了许久美狄丝有气无力地问。 “五天之后。”麦考夫说，“如果你去，我派人来接你。” “麻烦你了。”美狄丝还有些虚弱，她点头示意。 “那么，再见了。”麦考夫收拾一下东西，礼貌地道别。 斯潘塞将麦考夫送到了门口。 麦考夫大步流星地离开，乘电梯到了一楼大厅，他走出电梯，不由地皱了皱眉，他看着迎面跑过来赶电梯的英俊高挑男人。 正是他在飞机上遇上的那个叫做亚瑟的男人。 是巧合吗？ 麦考夫的脚步顿了顿，他又快步离开了医院。 “美蒂，你准备去吗？那个葬礼……你的身体…”斯潘塞脸上是满满地担忧。 “斯潘塞那是礼貌。”美狄丝动了动，她指着他手里的盒子，“帮我打开它。” 斯潘塞手忙脚乱地拆开礼盒，要不是梅芙帮忙，险些将盒子掉到地上。 是一顶帽子，一顶米色呢绒的贝雷帽。 现在用正合适。 梅芙感叹：“福尔摩斯先生这是一位体贴的绅士。” 毫无经验的斯潘塞：梅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qaq 美狄丝拿起那顶贝雷帽，触手是温暖的羊毛，里面非常的柔顺，与肌肤相触时十分温柔。 她叹了一口气，她抬头跟斯潘塞说道：“我已经跟总统辞职了，斯潘塞。” “你是得好好休息，美蒂。过去的工作对你来说实在是太繁重了。”斯潘塞说道。 “一直没有休假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呢。”美狄丝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我想我得去趟英国…” “美蒂，你要去英国？” 斯潘塞正想要说什么，被一个声音抢先了。 美狄丝往门口看去，那个英俊高挑的人站在门口，黑色的半长发，一身休闲的衣服，风尘仆仆地来到这里。 她张了张嘴，感觉喉咙有点发干，她不记得他们都多久没有见面。 美狄丝沙哑地开口：“好久不见啊，亚瑟。” 亚瑟慢慢地走进来，他伫立在病床边，双手放在裤袋里：“好久不见。” 他的目光又落在美狄丝光秃秃的脑门上。 美狄丝无奈：“别看我的头发，亚瑟。斯潘塞，这是我的朋友，亚瑟。这是我的弟弟斯潘塞，还有他的女朋友梅芙多诺万。” “朋友？你对我的定义可真肤浅。”亚瑟轻笑，他对着斯潘塞和梅芙伸出手，“叫我亚瑟就好，我是你姐姐的前男友。” 斯潘塞：…… 美狄丝看着不再大背头的亚瑟，她有些羡慕地看着他的长发：“别把我弟弟吓坏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亚瑟耸肩笑道：“我先去了华盛顿，遇到了你的助理艾伯特。他告诉我的。” “艾伯特……”美狄丝精神不济，她勉强撑开眼皮看了亚瑟一眼，“你已经很多年没有回美国了。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 梅芙推了一下斯潘塞，示意让他和自己一起出去。 美狄丝对梅芙点头表示感谢。 亚瑟回头看了一眼出去的情侣，嘴角不由地勾起笑容：“事实上，我一会儿就离开美国了。我可不像柯布，我到哪里都无所谓。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你。嘿，好姑娘，你得先打起精神。” 美狄丝毫无诚意地点头：“我听着呢，亚瑟。让一个动了十六个小时手术的患者打起精神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亚瑟收敛了笑容，他深邃地眼神望向美狄丝，说了一句让美狄丝瞬间清醒的话。 “阿比盖尔.沃克还活着。” 第47章 第47章 分离许许多多的结合，就构成了生活——狄更斯。 英国的天气，总是这么阴沉，在葬礼上还飘着细雨，美狄丝被安排坐在轮椅上出席m夫人的葬礼。 现在她身边的是金发特工——詹姆斯邦德。 他们很久没见了。 m夫人对詹姆斯邦德的意义非凡，大概算半个母亲。 再失去挚爱维斯帕之后，又失去了上司兼母亲。 “你看上去更像一名特工了。詹姆斯。”关于坐在轮椅上这种事，美狄丝显得很无奈，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的确不适合长时间的站立。 “你看上去更像一位柔弱的女士了，美蒂。”詹姆斯邦德给她撑着伞。 “m走的痛苦吗？”美狄丝看着这个葬礼，葬礼很简单只邀请同事和家人。 她的丈夫和女儿几乎伤心欲绝。 美狄丝看着她强忍住悲伤的丈夫和哭泣的女儿，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她偏过头对着邦德说：“我一直以为独身做这项工作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我以前一直想着，如果我死在中东，死在塔利班的手里，斯潘塞该怎么办啊？如果参加我的葬礼，那个小傻瓜该是怎样的悲痛欲绝啊。” “你不会这么轻易地死去的。”邦德看出美狄丝有些感慨，他出言安慰。 “生命总有结束的一天。”美狄丝感慨，“我已经退出这个圈子了。辛迪加的事已经终结。我想，你的事还没有结束吧。” “嗯。我会一直追查下去的。” “我想你还是和新上任的m先生搞搞关系。人家可不一定对你行事作风包容。”美狄丝看着和麦考夫并肩站立的男人，“说真的，你的上司年轻的时候一定吸引不少女孩儿。虽然上了年纪，可相貌真是不俗，可惜了，是一个英国人。” “嘿…”邦德有些哭笑不得，“美蒂你是美国人，怎么比法国人还要讨厌英国人。” “那是因为我第一次和一个英国人做同学，结果他是犯罪界的大蜘蛛并且不怀好意地拉我入伙。第二次遇上了一个黑山不要命的赌徒。”美狄丝看了金发特工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与人交谈的麦考夫，“接着在伦敦雨夜被一个傲慢至极的家伙摆了一道。说真的，我对英国人的改观怕是……很难改变。” 麦考夫和m先生结束了交谈，朝着美狄丝走过来，看了一眼她身边的金发特工，对着美狄丝说道：“感谢你来参加m夫人的葬礼。” “不用客气，麦考夫。”美狄丝的精神依旧不是很好，仿佛那场手术把这位精明能干的女士磨去了精气神。 “关于上次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麦考夫语气平淡地问她。 美狄丝沉默了一会儿，她偏过头说：“你说的问题，我也仔细考虑过了。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对。红魔最近无暇顾及我。而我从基地组织嘴里撬出来的名单，会为我惹来杀身之祸……” “所以？”麦考夫挑眉看着美狄丝。 “我同意住在伦敦，住进蓓尔梅尔。”美狄丝咳嗽了几声，英国的天气一向让她不太喜欢，“但在此之前，我想去一趟贝克街。房子的事麻烦你安排了。” 美狄丝倒是不担心麦考夫在房子里面装监听器，装监听而已，总不至于装摄像头吧。 麦考夫仔细询问了美狄丝对房子的要求，然后表示会有司机送她去贝克街，接着就告辞离开了。 “你要去贝克街？”金发特工看雨停了收起了雨伞，帮美狄丝推着轮椅慢慢离开墓园。 “有些事情想麻烦侦探帮忙。”美狄丝一笔带过。 邦德十分绅士地将美狄丝抱上了车，把他手里的黑伞给她，表示她需要的时候可以当手杖使用。 美狄丝表示感谢，她摸着与寻常雨伞不同的伞面，怀着复杂的心情去了贝克街。 她之前就和夏洛克约好了时间。 美狄丝做完手术后第二天就下床活动了，但是由于24小时没有进食的关系，显得很虚弱。而最近她好不容易从流质进化到半流质，事实上这点东西无法给她提供太多的能量。 她甚至有点明白麦考夫对甜食的执着。 美狄丝敲了敲贝克街221b的门，这是她第一次来夏洛克的住所。 开门的不是上次见面的华生医生，而是一位十分时髦的老太太。 “你一定是福尔摩斯先生的房东太太吧。”美狄丝露出了一个微笑，“我是来找福尔摩斯先生的。我和他预约了时间。” “哦，快进来。是夏洛克的委托人吗。他在二楼。”哈德森太太十分热心地将美狄丝迎进门，她注意到美狄丝身体不太好，非常不凑巧的热心的华生也不在，她问，“需要帮忙吗，小姐？” 美狄丝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您，我想我可以的。” 她扶着墙一步一步地缓慢地走到二楼，往常一分钟不到的路程，她走了三分钟左右。 夏洛克正坐在沙发上，双手食指抵在双唇上思考，他看到美狄丝淡淡地说：“看来这场手术让你动作变得迟缓。” “这在所难免，起码脑子运转地和往常一样。”美狄丝坐在沙发上，十分不淑女却又十分舒适地看在沙发椅背上，“看来你的委托人真是不少。房东太太都十分的热心。” “哈德森太太？她正和一个骗子如火如荼地谈着恋爱，丝毫没有发现那个人只是哄骗她的感情，所以她心情很好。”夏洛克嗤笑，“说吧，你想委托我什么？” 美狄丝揉了揉太阳穴，她的声音十分柔和，没有往常美国女高官的那种掌控全局的味道。 “你知道盗梦者吗？” 夏洛克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从美狄丝的表情中，也能猜到一点。 “是美国的研究吗？” 美狄丝点头：“是美国的一项研究。原本目的是为了训练士兵在梦中进行实战训练，即便是受伤，也不会死亡，只不过实在梦中醒来。” 夏洛克细心地聆听着美狄丝的话：“这项研究应该没有成功。” 美狄丝听到夏洛克这么说，不由地露出一丝苦笑：“只能说成功了一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入侵梦境。” “你是其中之一。”夏洛克十分肯定地靠着美狄丝。 后者毫不避讳地点头，她说：“我是其中之一。我想你还记得达米安沃克。” 夏洛克颔首：“吉普赛，他们称他为塔罗牌杀手。” “达米安的杀手原因，是因为他的双胞胎姐姐阿比盖尔沃克的的死。”说到这里，美狄丝深吸了一口气，“但现在…有人告诉我，阿比盖尔，她还活着。” 夏洛克蹙眉：“盗梦者？” “是的。他从一个人的梦境里看到了阿比盖尔。虽然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模样，但我确定那是阿比盖尔。” 夏洛克挑眉：“你怎么敢肯定？” 美狄丝掏出手机递给夏洛克，夏洛克接过，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人，一个金发男人，看上去十分的邋遢，穿着橘黄色的囚服，眼睛看上去十分的无神。 这个人，夏洛克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这是谁？”夏洛克问道。 “达米安沃克。”美狄丝说道。 夏洛克皱眉，这绝对不是达米安沃克：“他在进监狱的时候被调包了？” “显而易见。”美狄丝用手抹了一把脸，“这才是我确认阿比盖尔还活着的原因。除了阿比盖尔，没人在乎达米安的死活。” 夏洛克用手摩挲着嘴唇：“你提到过阿比盖尔死于印尼海啸。” “是的。”美狄丝点了点头，又随后摇了摇头，“可谁也没有看见过她的尸体。” 在海啸中遇难的人数，远比不上失踪的人数，到了一定的时限就会被定义为死亡，不过是最后的绝望罢了。 看不见尸体，就会生出无限希望；曾经她也是怀揣着无限希望的一员，如今看来，只有无比的讽刺。 “她现在叫什么？”夏洛克问道。 美狄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阿比盖尔沃克，她现在的名字。”大脑在高速运转着的夏洛克无比嫌弃美狄丝的理解能力，“既然盗梦者在一个人的梦境里见到了她。总该知道她的名字？” 美狄丝抿着唇，露出一个十分古怪的表情：“赫拉。那个人称呼她为赫拉。” 提起赫拉，就会想起那个最著名的那个。 那就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第三代天后、奥林匹斯众神中地位及权力为最高的女神，同时也是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也是诸神之主——宙斯唯一的合法妻子，掌管婚姻和生育，是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 夏洛克看着美狄丝：“你的名字也是从希腊神话里出来的。” 美狄丝点头：“对。metis是大洋神女之一，原始智慧神，宙斯的第一位妻子，帮助他打败了二代神王克洛诺斯。因为地母盖亚的预言，她会生出神和人类的天空之王，因此在怀孕的时候被宙斯吞下，她的女儿雅典娜在宙斯头颅中诞生。” “boring~”夏洛克对希腊神话做出了评价。 美狄丝露出一个哭笑不得地表情，夏洛克锐利的眼睛看着她说道：“麦考夫邀请你来伦敦。” “是的，我本想拒绝，但是因为这件事，我改变注意了。关于这个委托…” 夏洛克点头：“我接下了。” 美狄丝松了一口气，她注意到华生不在：“华生医生去哪里了？” 夏洛克拿起旁边的报纸抖开来，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语气平淡地陈述：“我想，他正和超市里的刷卡机吵架。” 第48章 第48章 希望是栖息于灵魂中的一种会飞翔的东西。——狄更斯 蓓尔梅尔街有几栋独立出租的房子，但这条街上最多的却是俱乐部。 美狄丝入住后的第一天，邀请了她在伦敦的朋友——艾米丽.普兰蒂斯。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来了伦敦。”艾米丽给了美狄丝一个拥抱，自从她当了国际警察以后就很少和bau的同伴们聚会。 “我想总要给自己放假。”美狄丝在休息了一阵子之后才搬进了这个房子里，她依旧带着米色的贝雷帽。，她的头发像是春雨后的小草冒出了尖尖的头，偶尔会让她感觉到头皮很痒。 美狄丝和弟弟斯潘塞一样，非常喜欢文学，她在选择房子的时候在书房上十分挑剔，但麦考夫福尔摩斯真的不会让人失望。 她正在看玛丽雪莱的那本《弗兰肯斯坦》 “真难想象，这居然是一本快两百年的小说。”美狄丝拿出两个红酒杯给艾米丽来了一点红酒，“雪莱夫人的想象真是让人吃惊。” “我以为女孩们会更喜欢简奥斯汀。”艾米丽跟美狄丝碰杯。 美狄丝捂脸：“那是因为你们总是把斯潘塞当做小孩。才觉得我也是孩子。说真的，我最喜欢的英国作家应该是王尔德。我喜欢他笔下的莎乐美。” 很少有人喜欢莎乐美，她太过偏执，对约翰的情感太过于扭曲，在她看来这种情感太过于纯粹而且不现实。 很少有人会这么做，而这么做的人，经受的诋毁大于羡慕。 “哦，不说这些了。我想你还是一个大忙人。”美狄丝调侃艾米丽，“你在英国还习惯吗？” “还行吧。就是见不到阳光。”艾米丽看着美狄丝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盘慕斯蛋糕和几个布丁。 “我动完手术后真是受够了那些食物。”美狄丝拿出食物跟艾米丽分享，“说实话，英国的食物可真是不可恭维。” 艾米丽对此颇为认同，她来了伦敦也有些日子了，对于英国菜，真的是…… “不得不说，英国的下午茶还是不错的。”艾米丽来了英国之后对英国的下午茶好好十足，她说了一句公道话，“其实早餐也不错。就是午餐和晚餐有点不尽如人意。” 美狄丝和艾米丽聊了几句就邀请她留下来吃午餐。 “我准备了惠灵顿牛排。还有海鲜拼盘，里面可是有吉多拉生蚝，还有牛肉塔塔，饭后甜点可是太妃糖热布丁。” “哇哦，那可真丰盛。”艾米丽由衷地感叹。 美狄丝指着楼上的书房说道：“你可以先去看会儿书，艾米丽，我去准备午餐。” 艾米丽欣然应允。 美狄丝正在厨房里忙活，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洗干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里，是麦考夫的来电。 美狄丝不由地挑眉：“日安，大英政府。有什么是可以为阁下效劳的吗？” “恭喜你乔迁新居。如果你有时间，晚上我会携幼弟拜访。”麦考夫的声线通过电话徐徐而来，也许是天生政客的原因，他的话语总是带着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当然。扫榻相迎。”美狄丝笑眯眯地说道。 她嘴角不由地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mi5，麦考夫的办公室。 作为mi5最高指挥官，麦考夫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的草莓大福不香了。 它能有太妃糖热布丁香吗？能有慕斯蛋糕香吗？ 他突然觉得监听美狄丝瑞德这个决定就是一个错误。 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折磨。 他今天早就和夏洛克说好去美狄丝的新居，如果夏洛克别扭的不去，那么下次陪母亲看歌剧的机会，他则会慷慨地让给他。 夏洛克对客户委托的案件，几乎是尽善尽美，可这中间可不包括关心客户这一套。 但福尔摩斯兄弟对于母亲的歌剧都是心有余悸。 麦考夫带了一套shelley（雪莱）的八角鸢尾系列的骨瓷杯作为美狄丝的乔迁礼物。 shelley的骨瓷杯早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就已经停产，并且公司将所有的模型都捣毁了。 雪莱骨瓷含量一直是最高的，高达百分之五十二，并且一直是世界骨瓷收藏家们的首选。 美狄丝也准备了丰富的晚餐，由于中午吃了惠灵顿牛排，晚上她准备了苏格兰蛋，金黄脆皮肥瘦得当的猪肉，温度控制刚好的溏心蛋，配上芥末酱简直相得益彰。副菜是三文鱼沙拉，罗宋汤；甜点是薰衣草焦糖布蕾，再配上香槟酒，应该算是完美的搭配了。 “真没想到你会住进蓓尔梅尔。”夏洛克毫不客气地说道。 美狄丝一边将才端上桌，一边对着两个秉持着君子远离庖厨的两个福尔摩斯说：“得了吧，住到伦敦我可是想都没想过。这算是形式所迫。” 夏洛克嗤笑。 “别嘲笑女士，夏洛克。”麦考夫淡淡地提醒，他拿出手表看了一下时间。 “离晚餐开始还有一会儿呢。如果你们觉得无聊可以去书房。哪里有很多不错的书。”美狄丝说道。 “文学…bored”夏洛克看着麦考夫走向二楼的书房，他则是慢慢地走进厨房看着美狄丝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问，“麦考夫在你这里装了监听器？” “你可比我了解他。”美狄丝一边切菜一边说，“我找到了整整十四个监听器和五个摄像头。幸好我没有在家里裸着的习惯，也感谢他没装在卧室。” “啊哈，早说过他是控制狂。”夏洛克毫不留情地抨击他的兄长，他锐利地眼神看着美狄丝，“你和他打成了交易？” “是啊。天下没有白痴的午餐。麦考夫福尔摩斯庇护我，我也会提供相应的情报。”美狄丝耸肩，“我听说。你被莫里亚蒂盯上了？” 至于听谁说的，自然是麦考夫。 夏洛克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美狄丝则皱眉：“可别小看了莫里亚蒂。夏洛克。他的可怕之处你还没有领会到。” “你和莫里亚蒂认识。”夏洛克笃定地说。 “我们是大学同学。你知道天才和天才总是惺惺相惜。”美狄丝皱眉，“可我当时忘了，天才和疯子也只有一线之隔。” “看来他给你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夏洛克说。 “哦，我现在听到英国人说话，我都会头皮发麻。”美狄丝一边说，一边将薰衣草焦糖布蕾拿出来，“我以为你会带着华生来。” “我为什么要带着华生？” 美狄丝轻笑：“我不知道。也许他对你比较特殊，他是你的朋友。” “搭档。不是朋友。” 美狄丝将晚餐摆上了餐桌，麦考夫拿着一本卢梭的《忏悔录》，那可是初版。 “你可真会挑啊，麦考夫。”美狄丝看了他一眼，依旧优雅地开香槟。 麦考夫闻到了香槟酒散发出来的香气，柠檬花，西柚，吐司又混着奶油的味道：“巴黎之花？” 美狄丝挑眉：“你可真是识货。那本《忏悔录》，你现在读不会觉得自己年纪太大了吗？” 《忏悔录》可是法国教育系统让青年人研读最多的作品。 麦考夫还来不及反应，夏洛克就嗤笑出声。 “希望晚餐没让你失望。”美狄丝给两位福尔摩斯倒上香槟。 麦考夫诚实地说道：“那就要看甜点了。” “真希望你的牙医下次还能接待你。还有你的裁缝…”夏洛克不留余力嘲讽他的兄长。 “薰衣草焦糖布丁。希望你会喜欢。”美狄丝入坐她看着福尔摩斯兄弟，“我想你们用餐前都不用祈祷的吧。那么，我们举杯吧。” “cheers。” 晚餐时福尔摩斯们和美狄丝都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美德。 在享用甜点的时候，美狄丝率先地打破了沉默。 “最近有发生一些有趣的事吗？” “你指的是什么？”夏洛克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巴，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麦考夫最近正忙着和cia交涉。” “cia？又出什么事了？”美狄丝与cia的人接触的也不少，但是尽量避免和他们那群人打交道。 “他们逃了一个情报员。”麦考夫平淡地说道。 美狄丝点头没有多问：“莫里亚蒂呢？他最近没有找你麻烦吗，夏洛克？” “那次游泳池匆匆一面，后面就没见过了。”夏洛克飞快地玩着手机。 “别掉以轻心，英国到处都有他的阴影。没准他正憋着放大招呢。”美狄丝抿了一口香槟，“伦敦有类似与拉斯维家里的地方吗？” “你指的是赌场？”麦考夫正享受着薰衣草焦糖布丁，“伦敦地下有不少地下赌场。当然是非法的。” “赌场鱼龙混杂，是受消息的好地方。”美狄丝说道。 夏洛克看着美狄丝：“你要去赌场？” “要不要一起？”美狄丝邀请道。 “乐意之至。” 麦考夫提醒道：“希望你们不要遇上苏格兰场。” 夏洛克嗤笑：“雷斯垂德正为一起自杀伪装成谋杀案忙的不可开交。他可没有这个闲工夫来管这些。” 第49章 第49章 没有一个人能够制造那么一口钟，来为我们敲回已经逝去的时光——狄更斯 “身份呢？” “娜塔莉.加加林娜。你的俄语怎么样？” “花了几个小时学习。” 听到这话美狄丝回过头看了某个侦探一眼。 卷毛大侦探回了一句：“我以为你会假扮成德国人。” 美狄丝拿着她红色的假发翻了一个白眼：“得了吧，根据现在的情况俄罗斯人才更符合条件。” “俄罗斯人和我不是很合得来。”夏洛克的话成功引起了美狄丝的吐槽。 “能和福尔摩斯合得来的，只有福尔摩斯，哦现在或许还要加上华生。可怜的男人，最近一定过得非常不顺利。” “他最近正和莎拉分手了。”夏洛克漫不经心地说道。 “也许，她认为你和华生才是一对。毕竟你们住在一起。”美狄丝照着镜子，她棕金色的头发已经有点长出来了，短短的，摸上去刺刺的，像是被剃过的草坪一样，她将假发戴上，服帖着自己的头皮。 美狄丝的手像是一个灵巧的绣娘，飞快地将自己的红发盘上，用蓝色的宝石首饰点缀头发，用手挑出左边的一缕头发用卷发棒卷了一下，一边还抱怨的说：“真羡慕你天然的卷毛，夏洛克。” 大侦探顿时觉得女人都是一个很麻烦的生物，无论她们的智商有多高。 美狄丝穿了一件紧身的白色小礼服，上面点缀着一颗颗漂亮圆润的珍珠，外面套着深蓝色的大衣。 “你会玩牌的技巧吗？”美狄丝问夏洛克。 “概率问题。以你的积蓄，那个赌场只够你玩一把，如果，你一把就输了的话。”夏洛克看着身边一脸淡然的美狄丝。 “别担心。荷官洗牌的时候，我会把所有的牌都记住的。”美狄丝冲着夏洛克眨眼睛，“我可是玩老虎机都能赢五千美金的姑娘。” “很好，那我们只需要担心，赢太多钱被赶出来这个问题了。”夏洛克点头。 “越是光鲜亮丽的城市，在他们的地下流淌着黑暗的河水。阳光照进的地方，阴影也随之而来。”美狄丝挽着夏洛克的手，出了这个公寓，他们就是布莱恩威尔斯特和娜塔莉加加林娜。 伦敦有一个地下赌城，当然是秘密的。 mi6对他们多有监控，因为前任领导m夫人认为，打击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还不如让他们在掌控之中。 现任领导m先生也是这么认为的。 m先生刚刚上任不久，正和麦考夫福尔摩斯处于合作的蜜月期。 “你哥哥的特工真该好好训练一下了。我这一句走过来发现了五个。”美狄丝用俄语抱怨。 “准确说是六个，你漏了那个流浪汉。他身上有卷烟的气息。”夏洛克的俄语说的并不是很正统。 “你的语种偏向白俄罗斯语，我想你去过白俄罗斯。” “啊，有一个杀了女朋友被判绞刑的人曾经委托我接他的案子。有点无聊。” “可怜的家伙。”美狄丝言不由衷地说道。 在夏洛克的带领下，美狄丝一行人马上就到了伦敦的地下赌场，竟然是自家五星级酒店。 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你怎么注意到这的？”美狄丝拿了房卡和夏洛克一起走进电梯。 夏洛克快速地按下电梯的按钮，一边面无表情地说：“前几年追查一个案子。无意间发现的。” 美狄丝没有多问：“你是怎么得罪莫里亚蒂的？他很少和别人玩游戏…” 可不是嘛，一般的人，早就被他玩死了。 “二十年前，他杀了一个男孩。警察把他当做意外处理了……” “可你并不这么认为…”美狄丝恍然，她抿着唇，“看来没什么能瞒过福尔摩斯的眼睛。” 只不过，夏洛克太过于忠于本心，如果当初在场的麦考夫，他也许会不置一词。 “莫里亚蒂藏起了他的鞋子。”夏洛克想起了前不久的爆炸案，皱眉，“而且藏了二十年。” ‘叮——’电梯门开了，美狄丝和夏洛克一前一后地走出电梯。 “我想那个男孩一定狠狠地得罪过莫里亚蒂。” 美狄丝的话让夏洛克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夏洛克从美狄丝身上推理不出什么，她的表情管理一向做的特别好。 美狄丝刷卡打开房门，轻笑：“我想你见过莫里亚蒂。我敢打赌你第一眼根本没有在意他，谁能想到这个个子矮小瘦弱的爱尔兰男人，是笼罩在欧洲上空的乌云，是盘旋在地下的大蜘蛛，犯罪界的拿破仑。” 的确，他以茉莉库珀男友身份出场的时候，他用基本演绎法推断出他是一个gay，至于其他的…… 夏洛克走到房间的窗前，外面是伦敦的夜色，按下一旁窗帘的按钮，窗就被打开了，露出了里面暗藏着的电梯。 美狄丝看着这敞亮的电梯挑眉，真没想到这里的别有洞天。 “people，simple people，他们才是最可怕的，sherlock。” 和夏洛克走进电梯的时候美狄丝突然这么说道。 “他们会做出比穷凶极恶之徒残忍可怕百倍的事，而他们普通的皮囊就是最好的掩护。”美狄丝说的极为冷淡。 “经验之谈？” 美狄丝按下电梯里的按钮：“经验之谈。” 电梯开始下降，那微妙地失重感，让电梯里的两个人都开始沉默。 电梯内的玻璃使用的是全息投影，所以在房间里也能看到外面的风景，现在在电梯里依旧能看到伦敦的夜色。 夏洛克接着伦敦夜色打量着美狄丝瑞德，这个前美国女高管。 之前他也演绎过美狄丝，可以他只能演绎出她的外在，并没有窥探出她的内心。 heart，mind，emotional，这一向是难题。 ‘叮——’ 电梯门开了，美狄丝挽着夏洛克的手臂走进去。 夏洛克一秒切换到影帝模式，面对着前来打招呼的衣冠楚楚一副绅士做派的赌场经纪人。 “嘿，布莱恩，我的老伙计。” 被称作老伙计的夏洛克也是一脸笑容，真诚到让人忽视他脸上的褶子。 “汤姆，好久不见，这回也可是给你带了大客户。”夏洛克高出那个叫做汤姆的男人好多，“这位是来自俄罗斯的娜塔莉亚.加加林娜夫人。她的英语说的有些……，我偶尔得充当她的翻译。” 夏洛克意味深长地看了汤姆一眼，后者秒懂他的意思。 然后看向美狄丝的眼神就像是看‘冤大头’ 夏洛克用俄语介绍着汤姆：“这位是这里的经济汤姆福特。” “你好，福特先生。”美狄丝故意将英语说得有几分俄罗斯的味道，发音也变得圆滑和含糊。 “欢迎你来，加加林娜小姐。”汤姆福特显得热情非常。 “这里真是太漂亮了…怎么形容呢…哦，布莱恩教过我…嗯…叫…” “金碧辉煌，夫人。” “不要叫我夫人，我已经和那个倒霉鬼离婚了。”美狄丝说出准备好的台词。 “好的，女士。”夏洛克用俄语。 然后他向汤姆解释，这位加加林娜女士是如何抓住丈夫出轨，然后拿到他所有的财产让她的前夫滚蛋的。 现在她有钱在赌场挥霍，来庆祝她的重获新生。 美狄丝的长相并不美艳，也不像美国人喜爱的甜心，她有点像那朵法兰西玫瑰苏菲玛索，但是不同于苏菲玛索的性感，她的风情更偏向于另一朵法兰西玫瑰——伊莎贝尔阿佳妮。 她看着赌场的布局，十分的精妙，款式也十分多样，老虎机、俄罗斯转盘、□□、□□……甚至还有华夏的麻将和推牌九。 为了演好一个最初的赌徒，美狄丝先是去玩了老虎机，她选了一个位置极佳的地方，抬头就可以看到不远处吧台人来人往。 其实老虎机也可以计算，最不能计算的俄罗斯转盘。 那完全是赌运气。 夏洛克和美狄丝交代了几句很快就消失在了赌场里，而美狄丝很快就用老虎机赚到了第一桶金。 她露出了一脸惊喜的模样去吧台换了筹码，转身却露出了一脸踌躇地样子… 汤姆福特见状马上迎合了上去，十分绅士地问：“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吗，女士？” “哦，英国的男人真是绅士。”美狄丝听到这口音就忍不住地头皮发麻，但她还是露出了得体的微笑，“我没来赌场玩过几次，这里可真是让我眼花缭乱。” 汤姆福特混迹赌场，从荷官坐到经理的位置当然是一个人精，他立马说道：“加加林娜女士，会玩扑克吗？” “会一点，可谈不上精通。”美狄丝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犹疑，“可我玩不过精于计算的绅士们……” “那我来陪您玩怎么样？” 一个性感又魅惑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美狄丝偏过头看到一袭红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一双风情无限的猫眼流转着无限的魅力。 她记得这张脸… 和一个丑闻有关… 艾琳…艾德勒 the women 第50章 第50章 辨是非，重证据，用冷静的头脑去比较。——狄更斯 在维多利亚的时期，女性是没有选举权的，甚至她们不被名流大学所接纳，即便是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女性与男性在工薪这方面仍然有着无法忽视的差异。 但女人想要在世界上立足，赢得他人的重视，条件依然十分苛刻。 有些女人出身就决定了她的地位，比如伊丽莎白二世。 有些女人靠着卓越的才干和智慧，比如美狄丝瑞德。 而有些女人靠着天生的美貌和聪明的头脑，比如眼前的这位大名鼎鼎的艾琳艾德勒。 她游走在世界政客和名流之前，利用得来的情报，获得利益，甚至是权力…… 艾琳艾德勒太了解自己的优势，她擅长利用自己的美貌与身体，她会使男人变得软弱，在最脆弱的时候，给予最致命的一刀… 美狄丝对这种方式没有歧视，毕竟女人早在当今的社会上立足并不容易，但只是她并不会这么做。 或许，不同于艾德勒的丰腴，她的身形实在是太过于骨感…… “我想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请问…”美狄丝依旧显得十分礼貌，她拥有这过人的天赋，如果艾德勒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的话，那么不是为了她，就是为了某位大侦探。 “艾琳艾德勒。”艾琳饶有兴致地靠着美狄丝。 “娜塔莉亚.加加林娜。”美狄丝微笑地打量着艾琳。 她的确十分美艳，不仅是身形还是气质。 “□□如何？”艾德勒下巴一扬发起邀请。 美狄丝抿唇露出一个轻快地微笑，偏过头对汤姆福特说道：“能为我和艾德勒女士开一局吗？” 汤姆福特的能力不错，不然也不可能坐到经理的位置。 他安排了一个包厢，一个年轻英俊的荷官，让两位女士能够畅所欲言。 □□一向受到广大赌友的欢迎，因为它不仅要靠技术还要靠运气。 美狄丝不缺技术，但她只相信她自己。 运气和命运一样，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在赌桌上，她和艾德勒相对而坐。 “我想艾德勒小姐找上我，不仅仅是玩一局□□这么简单吧。”美狄丝手里把玩着筹码，她看着荷官犹如变魔术一般的洗牌，轻轻一笑。 同为女人，美狄丝打量艾德勒的同时，艾琳也在打量着美狄丝。 她早就听闻过美狄丝瑞德的大名，这个女人粉碎过多少次针对美国的恐怖袭击，在任期满的那一年，亲手指挥了猎杀本拉登的行动。 虽然她现在已经退出了美国政府，但是她的影响力依旧不容小觑。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美狄丝瑞德本人。 她比照片上看上去还要瘦一点，容貌在妆容的衬托下额外的精致，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睛像是能看穿一切一样。 “加加林娜女士。”艾琳的声音充满着魅惑的气息，像是大海深处的海妖塞壬一般，“久仰大名。”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美狄丝知道艾德勒意有所指，她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the ga is on（游戏开始了）”艾琳笑得意味深长，“我想请你不要插手。” 这个时候荷官开始发牌，美狄丝勾了勾唇：“这算是赌注吗？” “当然。” “那就看胜负说话吧，不然…”美狄丝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漫漫长夜，多么无趣。” 玩□□自然有跟进或者不跟的局面。 艾琳觉得赌局略有不顺，每当她拿到好牌时，美狄丝都放弃。而美狄丝赢的时候，总是提前加大筹码；所以现在台上的局势是美狄丝小胜。 不过… 艾琳看着手里的红桃9.10.j.q.k，勾了勾唇，把手里的筹码推出去：“加注。” 美狄丝看了一眼对方手指上的红色指甲突然问道：“我记得你曾经混迹过北非…艾德勒小姐。” 艾琳挑眉：“能让您惦记，还真是荣幸。” 美狄丝微微一笑：“不必客气。想来你对胜局很有信心，我想这个时候我加条件，你应该是不反对的。” “愿闻其详。”艾琳手里捏着的可是黑桃的同花顺。 “如果你赢了，我不会插手你的游戏，并且只要是你不希望我插手的时候，我都退避三舍。” “anyti？”艾德勒挑眉。 美狄丝点头：“如果是我赢了，我可以保证游戏结束之前我不插手，以此来换取你的实话…如何？” “deal。”艾德勒对此表示满意，她摊开手中的牌对着美狄丝得意的一笑，“黑桃同花顺。” 美狄丝似乎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她的手握着扇形一般交叠的扑克，轻轻地将手一翻，露出自己的牌。 艾琳如同胜利者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美狄丝的牌是，黑桃10.j.q.k.a，也叫做同花大顺。 是□□里最大的牌。 现在胜负已定。 年轻的荷官已经退场。 艾琳的失态也只有一秒，她很快调整好自己，这场赌局即使输了，她也达到目的了。 “你想问什么，女士？” 美狄丝抿了抿唇，并没有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而是双手交叠，正襟危坐：“我有一个朋友，在北非执行任务的期间，得罪了一个女人。” “那可真是这个倒霉的家伙。”艾琳耸肩说道。 “可不是吗。”美狄丝轻笑，“不过对方的来头可不一般，我从未涉足过北非。所以想向你打听打听。” 说到这里美狄丝顿了顿，她淡淡地说道：“我的朋友只给了我一个名字。那个女人叫做…赫拉。” 艾琳的笑容凝固了：“赫拉？” 竟然是那个女人。 “呀，看样子你真的认识这个女人。” 美狄丝没有错过艾德勒的表情。 “是的。”艾琳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眼下她若是搞砸了莫里亚蒂的吩咐，那位拿破仑先生是真的会扒了她的皮做鞋子的。 “洗耳恭听。”美狄丝不紧不慢地说道。 “赫拉，我见过一两次。她的容貌可以称之为天使都不为过。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所有女人都会黯然失色。可她的行事却是十足十的恶魔。”艾琳同样不想得罪于赫拉，但是即便是没有她，被美狄丝瑞德盯上了，也会有别人告诉她。 何不让她卖个好。 “男人总是能被女人的皮相所迷惑。容貌几乎是这个女人无往不胜的利器。但是这么一个女人，只诚服于一个男人。”艾琳似乎在感叹又似乎在嘲笑，“甚至于名字都是取悦于那个那男人。” “宙斯？”美狄丝猜测。 艾琳点头：“是的。他们在非洲及地中海的势力庞大，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泰坦之名。” 泰坦？ 美狄丝皱眉。 泰坦之神分为第一代泰坦和二代泰坦，可三代神王宙斯可不属于泰坦一族。 甚至于她的名字，metis虽然不属于十二泰坦神之一，却也是其中一位泰坦的名字。 而宙斯也是奥林匹斯之神。 “我想您应该也查到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到这里来不是吗？” 美狄丝摸着筹码，看着上面印着的双蛇盘绕的魔杖标志，突然一笑：“赫尔墨斯。” “不错，这里就是泰坦的一个据点。” “他既然自称宙斯。那么应该有十二个人才对。”美狄丝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除了这两个人你还见过谁？” “波塞冬。我道听途说，我只远远地见过他一次，听说，他现在操控这索马里海域的海盗。” 如今，索马里海盗的猖獗，竟然还有幕后黑手。 不过也是，手上若是没有武器，仅仅靠着人多，可做不了海盗。 美狄丝快速而果断地结束了这次的旅途，她在房间里和夏洛克碰面得时候看得出这位大侦探心情也甚是不错。 “看来你收货颇丰。”夏洛克看着美狄丝脚边放着四个保险箱的钱。 “不过是区区一百二十万美金而已。”美狄丝显得颇为谦虚。 “牌技不错？” “过奖，我只是在荷官洗牌的时候把所有的牌位置记下来了。” “作弊！” “拿到想要的线索了？”美狄丝挑眉看着夏洛克，对着夏洛克的其他话不置可否。 “当然。”夏洛克下巴一扬。 美狄丝抿唇一笑：“交换情报。” 夏洛克开始侃侃而谈：“这个赌场的主人，有一个别致的代号…” “赫尔墨斯，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第一次被打断的夏洛克：…… “……这个名字同样是来自于希腊神话。来自于同一个组织……” “如果你说的是泰坦，那么我也知道了。” 第二次被打断的夏洛克：…… “……这个组织的领袖……” “宙斯。” 第三次被打断的夏洛克：…… 夏洛克无比的怀念他的搭档华生，那个老实的男人只会在他说完之后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说点别的。”美狄丝喝了一口刚刚为了等夏洛克而倒上的威士忌。 “我想你也知道了布莱恩巴比特的儿子，爱德华巴比特是泰坦里代号叫做阿波罗的家伙。” 美狄丝放下手里的威士忌，对着夏洛克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不…这我还真不知道。” 世界第一的咨询侦探傲娇地冷哼了一声。 第51章 第51章 世界有阴影，但亮光在对比下显得更强——狄更斯 艾琳艾德勒的计划和福尔摩斯有关，这个在美狄丝猜测意料之中。 但这件事，未必没有某位蜘蛛先生的影子。 但是这与美狄丝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正在调查泰坦。 夏洛克给了一个很好的突破口，爱德华巴比特是阿波罗。 阿波罗经常被人误以为是太阳神，但事实上阿波罗的全名叫做福玻斯.阿波罗，是光明、预言、音乐和医药之神，也是消灾解难之神，同时也是人类文明、迁徙和航海者的保护神。而太阳神则是赫利俄斯，是泰坦神之一。 爱德华巴比特子承父业，从事医药工作，但是从名气和能力上都不能和他的父亲相提并论。 他有一家医药分公司设立在伦敦，而总部也不并不在美国而是在波兰。 他的母亲正是波兰人。 美狄丝在维基上看着爱德华的资料时，手指不由地敲击着桌子。 爱德华巴比特，是著名心理学家布莱恩巴比特的儿子，母亲是艾米丽卡.巴比特，原名是艾米丽卡.克洛索夫斯基，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因病亡故。 美狄丝注意到爱德华的中间名是一个缩写p。 她这些天调查了不少有关于赫尔墨斯的赌场和爱德华巴比特的消息，但为了不要打草惊蛇，一切都在暗中进行。 她自己实在不好亲力亲为，至于夏洛克？ 听说他被艾琳艾德勒摆了一道。 甚至于让夏洛克冒险的麦考夫也被房东哈德森太太指责了一通。 啊哈，真想看看那个时候麦考夫道歉的样子。 美狄丝有些不厚道地想。 她勾了勾唇，她看了一眼日历，还有两个礼拜就是圣诞节了。 她很久没有过过圣诞节了。 犯罪分子和恐怖分子可不会挑节日的时候停手。 所以她和斯潘塞能凑在一起过圣诞节的日子真是少之又少。 所以她和斯潘塞过节的心思一向是很淡，今年不出意外，如果斯潘塞能够过节，也应该和梅芙一起。 梅芙温柔大气，双商都不错，十分适合斯潘塞。 美狄丝惆怅之余感到十分的欣慰。 她正收拾着厨房的残局，突然门铃声响了起来，仿佛有强迫症一般，规律且着急。 美狄丝不由地皱了皱眉，用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她看着门外的监控，发现是大英政府。 这可真是稀客。 美狄丝去开了门，看着麦考夫依旧穿着考究的三件套，眉头紧蹙：“日安，美狄丝。” “我想你不是来问责我和夏洛克去赌场快活吧？”美狄丝一边让麦考夫进来，一边说道。 “不，当然不。”麦考夫快速地侧身进门，“我房子里进了几个不速之客。” 美狄丝关门回头就是一脸严肃：“你的政敌？” “不，我想和莫里亚蒂有关。”麦考夫跟着美狄丝走进了客厅。 “我以为莫里亚蒂的目标是夏洛克。”美狄丝开了一瓶红酒给麦考夫倒上。 接过美狄丝递过来的酒，麦考夫淡淡道：“莫里亚蒂是咨询罪犯，他的业务可没有夏洛克这么清闲，而且十分专业。我想他不会总是专注于男孩之间的战争。” 正准备给自己来一杯红酒的美狄丝差点没手滑把手里这瓶好酒打破，她马上喝了一口压压惊：“这话千万别被他听见。听说夏洛克最近十分忙碌，真是难以想象你们的圣诞节大餐。” 美狄丝打开放在琉璃台上的电脑，把手里的红酒放到一边。 “你在做什么？”麦考夫看到美狄丝的动作，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嗯…我记得夏洛克跟我提过你公寓里的安保系统，是mi5开发的。是英国最安全的系统。”美狄丝十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她淡淡地说道，“那些人能进入你的公寓，说明……” “说明他们通过mi5拿到了系统的后门。” “我想你也不想重蹈m夫人的覆辙吧。”美狄丝想起那位已经过世的夫人，挑眉对着麦考夫说道，“莫里亚蒂真是手眼通天。没想到你mi5也会有这样的麻烦。” “总有一些自大的男人。”麦考夫说道。 “男人？不会是在女人身上栽跟头吧。”美狄丝很快地侵入了麦考夫公寓的系统。 “我想mi5的技术还是有待提高。”麦考夫看美狄丝侵入的动作行云流水说道，“修养了一阵子不准备工作吗？” 美狄丝头也不抬地调出麦考夫公寓里的监视录像，感叹特工头子连自己也不放过：“你这是在招募我吗，福尔摩斯？” 麦考夫露出了政客般的假笑：“毕竟你能力出众。” “得了吧，麦考夫。别来这套了。”美狄丝摆手，她的头发已经不像是刚冒出来的小草了，它们已经可以软踏踏地搭在她的头皮上，不让她过分苍白的头皮显露出来。 “说下你的条件吧。”麦考夫的神情十分平淡，但语气中总是透露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傲慢味道。 美狄丝讨厌这样，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 即使现在他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美狄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徐徐地说道：“我已经从事这项工作12年了，我不敢说这些年我没有放过假，但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 “不用这么着急工作。”麦考夫说道，“你大病初愈，是应该多休息一会儿。如果不想去mi5，也可以在家里办公。” 美狄丝点头颇为认同：“我想我是一个不太喜欢官僚主义的人，以前的m夫人也就算了，我想m先生可……” “我可以给你从mi6开个权限。让你不必和m打交道。”麦考夫十分有诚意地说道。 “你之前说的庇护我……” “当然，依旧算数。” 美狄丝对此十分满意，她举着红酒的酒杯和他碰杯，发出了长钟鸣声。 “deal。” 美狄丝将电脑转向麦考夫：“我想你还是愿意知道侵入者的长相。” 麦考夫看着电脑，感叹美狄丝的电脑技术果然一流。 “这些只不过是小喽喽。” 美狄丝挑眉：“你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安全领域被侵犯的不安，麦考夫。” 麦考夫嗤笑：“这是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 “除非…”美狄丝眼神锐利，“你早就知道有人来闯你的公寓。” 回应她的是麦考夫的假笑。 美狄丝冷哼了一声：“想必你在屋里已经留下了一些假消息迷惑对方。” “总不好让人白来一趟。”麦考夫目光一转看到美狄丝放在沙发上的那本马尔萨斯《人口论》。 美狄丝注意到了麦考夫的目光：“我想你们英国的作家，有些还挺…高瞻远瞩…” “我想你过奖了，马尔萨斯写这本书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太多。” “食物的增长是缓慢的，人口的增长却是迅速的1”美狄丝耸肩，“前阵子，你们英国不是因为阻止有人以大面积屠杀来减少人口负担而因公殉职吗？” “嗯，我们损失惨重。”麦考夫点头，倒是不介意美狄丝如此灵通的消息。 美狄丝不置可否，她很快转移了话题：“夏洛克最近在忙着什么，听说他被一个女人摆了一道？” “夏洛克总是轻视女性，这回应该会长记性了。”麦考夫语气中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美狄丝：…… 这是什么哥哥啊… “不怕夏洛克被欺骗感情吗？” “感情？”麦考夫笑出了声，“他有着科学或哲学家的头脑，却选择成为一个侦探。甚至在小时候还愚蠢的想成为一名海盗。谁能演绎他的情感呢？” “福尔摩斯的确与众不同。”美狄丝顿了顿，轻轻笑了笑，“但你也别忘了，纵使天才绝伦，夏洛克可还是一个小、处、男呢。” 第52章 第52章 心灵的漆黑一团，能使人变为野兽——狄更斯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最佳兄长奖，那么英国选手麦考夫福尔摩斯绝对是当之无愧的获奖者。 可是，现在麦考夫找不出一个词来反驳美狄丝有关于夏洛克处男的事。 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福尔摩斯也没办法反驳铁一般的事实，也许是多年之后美国那位商人总统还没上台，没能让福尔摩斯大开眼界。 “我听华生说，是你让他去接这个案子的。”美狄丝又给自己倒了一点酒，“你频繁地让夏洛克去接触和莫里亚蒂有关的案子，不担心哪一天事情会失控吗？” “担心和不担心，这一天也会到来。”麦考夫说的轻描淡写。 “也对。”美狄丝给麦考夫的酒杯也倒上酒，“况且，英国也需要威灵顿来对抗拿破仑。” 麦考夫不置可否，他抿了一口红酒，抬头看着美狄丝：“事实上，你更了解莫里亚蒂。你会帮助夏洛克吗？” 美狄丝一怔，她偏过头：“对我有利的是，不偏不倚才对。可，莫里亚蒂…” 她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地表情：“就算我帮助他，他也不会领情的。但如果你们想赢莫里亚蒂，那么，就得先输。” 麦考夫皱眉：“什么意思？” 美狄丝耸肩：“你知道什么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吗？让他达到目的，让他觉得彻底赢了夏洛克，这样……夏洛克才能够有一线生机。” 麦考夫明白了美狄丝的意思，他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递给美狄丝，一边跟她说道：“我想你记得艾德礼已经下台了，来见见国家安全中心新的负责人。” 美狄丝看到那张和莫里亚蒂一模一样的脸，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随后她又想到了一件事：“这是他的兄弟？”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马克思登彼。”麦考夫介绍道，“我查过他，他是家里的独子。” “出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mi5没查才让人觉得奇怪。莫里亚蒂有两个兄弟，亲生的。我想你只知道其中一位。”美狄丝想起什么，从冰箱里拿出意式奶冻问麦考夫，“你喜欢草莓酱还是蓝莓酱？” “草莓酱，谢谢。” 美狄丝给自己选了蓝莓酱，把奶冻递给麦考夫说道：“我记得的他的兄弟跟他长得特别像。” 麦考夫拿着勺子挖着奶冻：“我想，他们已经不能用特别像来形容了。” “没错，他们家或许有复制粘贴的基因遗传。”美狄丝开玩笑说道，“你和夏洛克虽然不像，但是很多人都能从你们的长相中确认你们是兄弟。” “起码华生就没认出来。”麦考夫淡然。 “华生医生吗？我以为他挺敏锐的。”美狄丝调笑，她感受到手机桌子上震动，她低声说了一句抱歉，拿起手机发现是罗伯特兰登的电话。 “罗伯特…”美狄丝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瑞德小姐，我是世界卫生组织的伊丽莎白辛斯基，是兰登教授的好友。” 美狄丝一怔，她马上反应过来：“是罗伯特出了什么事吗？” “他被人绑架了。” “你们现在人在哪里？” “我们在意大利。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美狄丝挑眉，“我想你之前应该都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 “是兰登教授被绑走之前喊着你的名字。” “那么，一会儿见吧。路途上请把详细的信息发给我。”美狄丝挂了电话，她不喜欢把主动权让给别人。 麦考夫看到美狄丝不快的神色：“罗伯特兰登教授？” 美狄丝点头：“我真是不懂，世界上这么多专家，他们干嘛非要找上罗伯特。” 美狄丝一边抱怨，一边飞快地接收辛斯基传来的消息。 “但丁…”美狄丝喃喃，她的大脑里飞快地寻找着但丁的信息，“欧洲文艺复兴的开拓者。现在极端分子都这么有文化了吗？” 麦考夫现在一旁看着电脑上传过来桑德罗·波提切利所作《地狱图》，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和桑德罗·波提切利所作略有不同。” “真没想到，你对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品也有涉猎。”美狄丝意外。 麦考夫深深觉得幼弟将福尔摩斯不懂文化的形象刻画的深入人心，他不由地露出了假笑：“福尔摩斯家族十分注重文学 “得了吧，夏洛克连地球绕着太阳转都不知道。”美狄丝吐槽，“我想哥白尼和布鲁诺的棺材板都快按不住了。” 麦考夫是一个聪明的家伙，他明智地选择不跟美狄丝争论关于文学的一切，他淡淡地指着画作：“恶沟的第十条沟里塞满了罪人，头脚倒置，半埋在土里，只有两一腿露在外面，上面写着字母r，波提利切的画作里可没有这个。” 美狄丝顺着麦考夫的手看去，很快她就发现了端倪：“c…a…t…r…o…v…a…c…e…r，这个似乎拼不成英语。你觉得呢，麦考夫。还有这个带着鸟喙面具的医生也很古怪。难怪who要找罗伯特。” “你看，下面的意大利语写着，‘只有通过死亡之眼才能瞥见真相。’。”麦考夫差不多解开了这个谜团，“如果是我，我建议你去维奇奥宫。” “我该询问你是如何推理出来的，还是节省时间？”美狄丝也跟着转换了一下语言。 麦考夫语气平淡：“这显而易见，我想你很快也能推算出来。” 这就是年长福尔摩斯与年幼的那位不同了，夏洛克也很喜欢说‘显而易见’，但他的语气中不免带着一丝得意，像是一只求夸奖的巨型犬。 而麦考夫的语气则十分的平缓，仿佛这真的只是一件平常的事。 “你是说我关心则乱？”美狄丝挑眉。 很好，在除了兰登教授以外的其他方面，瑞德还是十分敏锐的。 美狄丝顿了顿，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问：“是《马西阿诺之战》吧？” “看来兰登教授真的教了你很多东西。”麦考夫感慨，“那幅乔治奥·瓦萨里的《马西阿诺之战》，他在壁画顶部附近，若不留意很难发现，绘下cerca trova 几个小字。我的家庭教育里面艺术文学可是十分大的比重。” 听着麦考夫努力地为福尔摩斯正名，美狄丝有些紧张担忧的心情反而放松了下来，她忍不住的抱怨：“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趣，非要拿艺术做文章。” “我想应该是关于病毒。”麦考夫看了一眼手机里传来的简讯说道，“听说过贝特朗·佐布里斯特这个名字吗？” 美狄丝摇头，不过她很快在维基百科上搜索这个人的名字，麦考夫却拿起那本《人口论》说道：“我想佐布里斯特是这本书的狂热拥护者。” “可以想象。说到维奇奥宫，我记得但丁的面具就在那里。”美狄丝皱眉。 “你认为线索在但丁的死亡面具里？” 美狄丝耸肩：“虽然我不会演绎，但我还是会一些基本的推理。显然这一切都是围绕着但丁来的。” 麦考夫对此并没有表示反对：“我记得维奇奥宫也是有监控的。” 美狄丝讶异地看了麦考夫一眼：“你是让我入侵维奇奥宫的监控系统？” 麦考夫看出了美狄丝眼里的惊讶，他感叹：“真没想到，我在你眼里居然是这么正直的一个人。” “我差点忘了你是政客了。”美狄丝惊讶归惊讶，手头上的活干的不少，但是她侵入进去之后才发现死亡面具已经被盗走，而盗走它的正是兰登和他的朋友，但现在兰登和另一个女人又出现在了这里。 现在她陷入了一个僵局。 美狄丝用手指敲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显示主人有些糟糕的心情。 麦考夫递上了红酒：“我想你需要这个。who既然需要你的帮忙。就会再联系你。” “我曾经劝过他，让他别在乱入麻烦。”美狄丝抿了一口红酒，“我并不是每次都能这么恰好的去营救他。可他总是能让自己陷入麻烦当中。” “需要我为你安排去意大利的飞机吗？”麦考夫表露出自己的善意。 美狄丝却摇头：“虽然说罗伯特在佛罗伦萨。但……他们最终的目的我还不清楚。冒然前去只是浪费时间。” 她虽然担忧兰登，却并没有丧失理智，依旧十分冷静地分析，她查阅了佐布里斯特生平所有的资料：“高智商罪犯远远比普通的罪犯可怕的多。即便是开膛手杰克也就杀了五个人，这位老兄可厉害多了，一挥手可是解决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口。” “如果他成功了，麦考夫，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设想。你觉得你和我会是那个剩余的百分之五吗？” 麦考夫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看了一眼手机里传来的简讯：“我想你和我得去一趟威尼斯。希望还来得回来过圣诞节。” “等等……你准备和我一起去？”美狄丝奇怪地看着麦考夫，“我记得你并不喜欢legwork。” “正如你所言，美狄丝。但我也没有兴趣把性命交给一个已经失败过一次的who。”麦考夫冷淡的说道。 第53章 第53章 机会不会上门来找人，只有人去找机会——狄更斯 欧洲是麦考夫的势力范围，他安排的飞机很快就能起飞，美狄丝在走之前从家里拿了两瓶纳比奥罗葡萄酒。 “飞机上的午餐的确不尽如人意，但酒还是十分不错的。”麦考夫注意到了带酒的美狄丝。 “和飞机上的酒无关。维奇奥宫让我想起了七八年前的一件事。”美狄丝晃了晃手中的酒瓶，“那个时候我和罗伯特还没分手，在意大利我们喝了很多的纳比奥罗葡萄酒，他喝的有点醉，带我去走了维奇奥宫的秘密阁楼。他总是能知道一些奇怪的密道。” 她大概永远忘不了罗伯特在阁楼里跳过一个又一个的过道。 “我记得，摔下去，可就真的没命了。”美狄丝回忆着那段时光，觉得自己也十分的疯狂。 麦考夫沉默了片刻：“真没想到，如此理性的你，还有向往着浪漫疯狂的一面。” 美狄丝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慵懒地说：“你和我都管理过一个庞大的国家。你直接影响着英国，我间接操控着美国，纵观我们的一生，理性占据着大脑，就想一个标尺一般不会有毫厘之差，但快乐、欢愉这种情感极少出现……” 说到这里美狄丝顿了顿，似乎在感叹一般：“lonely（孤独）大概是我们除了理性之外唯一能感受到的情感了。” “人在政府的运作下过得忙碌幸福，但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繁华下隐藏着的黑暗。”麦考夫语气平淡，“你抓着辛迪加不放，并不是为了美国……” “是为了这些为生活生存忙碌的普通人。” “并没有你说的这么伟大。”美狄丝自嘲地笑了笑，“他们只是顺便，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很清楚，麦考夫，有什么东西盯上我了。” 美狄丝不在与麦考夫虚与委蛇，几次谈话下来，也没有以往站在各自立场上的争锋相对。 “所以你请了夏洛克帮忙？” 贝克街到处都是麦考夫的耳目，美狄丝深知请夏洛克帮忙瞒不过麦考夫，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 之后，麦考夫和她的共处，美狄丝知道他本人也并不反对这件事。 “是啊，虽然夏洛克不通人情世故，可作为侦探可真是一把好手。”美狄丝用启瓶器来了一瓶红酒，引来了麦考夫的挑眉。 “你确定要在行动前喝上一杯？” “嗯…毕竟不确定是否是最后一次享用美酒了。”美狄丝无所谓地说道。 “我倒是不知道，你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悲观和乐观，如果你非要这么定义的话……”美狄丝耸肩，“那我大概是…悲观主义？” 麦考夫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深入探讨下去，据他所知，美狄丝的母亲曾经是大学里的文学教授。 就连美狄丝身上也有一个文学博士的学位。 他可不想把一场没什么营养的谈话变成学术探讨。 美狄丝并不是那种多话的人，她支着头思考着，并不为所谓的病毒担心。 毕竟她是一个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的，至少曾经是。 她曾有一个室友，是一个东方的姑娘，她在911事件后劫后余生地感叹，世事无常。 美狄丝看着手头上的谜语，她偏过头问麦考夫：“你觉得会是在哪里？如果你要藏匿病毒的话。” 麦考夫摇头，美狄丝一脸居然还有福尔摩斯不知道的表情，他无奈：“我想这个密码的钥匙放在兰登教授手里。” “罗伯特。这个家伙……”美狄丝想起兰登卷入的事件，这个老男人也是绝对的事故体质。 美狄丝和兰登的回忆大多都是甜蜜的，艺术往往伴着激情和理想，而并非生活的柴米油盐。 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下手机对着麦考夫说道：“他们在威尼斯找到了罗伯特。” 麦考夫挑眉：“兰登教授情况怎么样？” 知道兰登教授安然无恙的美狄丝显然放下心来，面对麦考夫的关心，她表示：“死不了，麦考夫。他真的该长点记性。” 美狄丝的语气中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麦考夫并没有多追问什么。 但是他能明显察觉出，美狄丝的心情变好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本子，他有记东西的习惯，毕竟人到中年。 “艾德勒曾经找过我。”美狄丝看着麦考夫突然开口，她对上了麦考夫的视线，“为了感谢你的帮忙。我无意插手她的权力游戏，但我想她会给你造成困扰。” 麦考夫挑眉：“听上去，你想违反你的承诺？” “我并没有插手她的游戏。她的目标不是你的弟弟吗？”美狄丝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美国笑容。 回应她的自然是麦考夫的假笑。 美狄丝看到罗伯特兰登的时候，很明显看到他身体上的伤口，以及兰登看到她时惊讶的眼神。 “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别卷入麻烦。”美狄丝微笑地走向兰登，顺便跟伊丽莎白辛斯基打招呼，“想必你就是辛斯基女士，久仰大名，美狄丝瑞德。” 美狄丝注意到伊丽莎白辛斯基身边还站着一位有着东方印度血统的男人，他听到美狄丝的名字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这位是？”伊丽莎白注意到美狄丝身边的高大的男子，露出了疑惑且戒备的眼神。 “哈，忘了介绍，这位是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托了他的福，我才能如此迅速地赶过来。”美狄丝顿了顿，难得恭维了一句，“是一位可以信任的绅士。说说你身边的这位先生吧，辛斯基。” “我？”亚裔男子上前一步介绍，“我的名字叫做，哈里西姆斯。经营这一家安保公司。” “我想，你一定擅长你的工作。”美狄丝注意到他手上的老茧微笑，“那么就让我们回到正事上。罗伯特？” 兰登的神情还有些恍惚，辛斯基倒是先给出了关键线索，就是但丁的面具。 美狄丝接过和麦考夫分享线索：“寻找威尼斯最奸诈的总督，他切下了马的头，在镀金的神圣智慧殿堂前下跪，聆听那涓流的声音，深深的跟入凹陷的宫殿，冥府的鬼神会在哪里等你，在血红的湖水之下酝酿，那里的泻湖不会倒映群星。” 美狄丝看了麦考夫一眼，年长的福尔摩斯思考片刻，说道：“圣索菲亚教堂。” “圣索菲亚教堂。”和麦考夫一同开口的还有兰登，他看了麦考夫一眼，似乎现在才发现这位有一面之缘的英国高官也在这里，他继续说道，“伊斯坦布尔。病毒在伊斯坦布尔。” 伊丽莎白辛斯基连忙说道：“赶紧敢去伊斯坦布尔。” 美狄丝不急不忙地看向麦考夫：“方便解答疑惑吗？富有文学知识的福尔摩斯先生。” 麦考夫挑眉：“威尼斯的总督恩里克丹多洛……” “他抢劫了君士坦丁堡，也就是现在的伊斯坦布尔，那里也是但丁染病的地方。”美狄丝一点就通，“你现在部署，我们有几分胜算？” 麦考夫不置可否：“我和土耳其那边的关系，可算不上好……” “但是？”美狄丝等着他的下文。 “但是有关于全人类的存亡，既然已经知道了地点，还有主谋是谁，我想土耳其政府也不会不作为。”麦考夫说道，“我以为你会更关心兰登教授的伤势。” “我亲眼瞧见了，这我没什么大不了的。”美狄丝说着，眼睛又看向了旁边这位异国血统的男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家伙经营了一家挺不错的安保公司？” 麦考夫看了一眼那个被美狄丝注意的男人：“我想你曾经在欧洲的行动上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应该对他印象深刻才对。” “吃亏的可不是我。”美狄丝当然记得哈里西姆斯，“他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领导人。而且非常有钱。” 说到这里美狄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看到麦考夫不为所动的样子，觉得有些无趣：“co on。你是一个政客，别端着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这个名号就让给华生吧。” 麦考夫挑眉：“你的意思是？” “艾德勒有了莫里亚蒂的帮助，你既然让夏洛克去，是想让他吃亏？”美狄丝耸肩。 麦考夫有些意外：“你对艾德勒女士的评价很高，美狄丝。” “不不不，”美狄丝摆了摆手，“我想是你太小看艾德勒了。或者夏洛克太小看女性了。” “我想经过你，夏洛克，对女性的态度应该有所改变。”麦考夫给出了一个高度的评价，“或者你有什么办法应对莫里亚蒂？” “well，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还真不想跟莫里亚蒂打交道。”美狄丝讨厌一切小心眼的人，“如果你想和莫里亚蒂交手想赢得最后的胜利，那你得让莫里亚蒂先赢得他的胜利。” 回应她的是麦考夫幽深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