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鬼才惑乱江山》 楔子 天下四分,南疆、北牧、西樑、东钺各据一方,周边稀疏散落着一些远古的蛮夷部落。如今四国铁骑齐聚昆山,只为夺得长生诀,世间早有传言:长生诀现,天下大乱。乾坤逆转,至尊轮换。 昆山雪巅之上,火光冲天,一片杀伐。横七竖八的尸体杂乱的摆出了诡异的图形,鲜血浸过雪地,绘出一幅绚丽的花开似锦图。 “哇……” 一道婴儿脆生生的啼哭声想破天际,显得那般凄凉,那般无力。 “孩子,我的孩子。”苏婉半死不活的躺血泊中,面如死灰。她挣扎着抱起脚边*的小生命,笑的泪水连连。 “我苦命的孩子,娘刚把你带到这世间,命运却又这么快把你推向了死亡。哼…哼…” “婉儿…婉儿…” 撕心裂肺的呼喊刺破火幕,但却含糊不清。苏婉猛的抬起了头,脸上溢满了激动的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大师哥,大师哥…”她几乎耗尽全部力气的向外呼喊,但无奈那声音在熊熊烈火中显得无比的微弱。四周七零八落的声响接连不断,房屋倒塌自是顷刻之间的事。 苏婉急迫的用身子护住怀里似是被浓烟呛晕的小生命,身子艰难的向门口蠕动着,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房梁“咣当”应声而落,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身上。她凄惨的嘶吼了一声,将怀里的孩子抛向了空中。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大莫带着新文来给亲人们请安了,准备齐全,绝不断更。各种收藏滚起来,这个夏天让我们一起火一个。 第一章 婚变 十六年后。 南疆京都永昌,沿街两边货物玲琅满目,商铺参差不齐。日复一日的热闹繁华,今日却似乎有些异常。街头巷尾、男女老少都在议论着太子与慕蓉小姐的婚事。 远望护国公烫金的门匾,今日看来更加的熠熠生辉,昭示着护国公的地位和荣耀。一眼望去随处可见的红色更平添了几分喜庆和热闹。 丫鬟家丁来回穿梭,忙的不可开交。相比前厅的热闹,后院却显得尤为寂寥。明日就要嫁给太子了,慕容嫣然兴奋的小脸仍旧散不开愁容。 人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期盼太久,到真正近在咫尺的时候却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小妹,府里上下都忙的焦头烂额,你到会躲清闲。”慕蓉淑娴打趣的说着,话里却难掩几分酸溜溜的滋味。 “姐姐训斥的是,我这就去帮忙,”慕容嫣然忙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怯弱的像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一样。 慕容淑娴斜睨了她一眼,眉眼间满是不屑。“小妹,姐姐哪敢训斥你,明日过后你便是太子妃,或许不久的将来你就是皇后了,就算是爹爹见了你也得行大礼。” 慕容嫣然咬着下唇,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手指下意识的缠绕着丝绢。每次看到慕容淑娴她总莫名的觉得浑身肉疼,许是这些年被打怕了。 “哎呀,跟你说着玩的,快试试嫁衣看合不合适。”慕容淑娴明显不耐烦的冲随身的采莲使了个眼色。 慕容嫣然傻愣愣的接过采莲递来的华贵嫁衣,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双眸流光溢彩。好香啊,这么好的衣裳,她都有些不舍得穿。 “哼”慕容淑娴嗤笑了一声,“小妹,嫁了太子,自是有的好东西瞧,可你这般小家子气,可不叫人看咱护国公府的笑话不成。” “姐姐教训的极是,我这就去将嫁衣换上。”慕容嫣然低着头无比受教的进了里屋,再出来却叫人眼前一亮。 慕容淑娴瞧着慕容嫣然不施粉黛依然美艳动人的脸,眉眼间闪过一抹嫉恨。狠劲的掐了一把满脸痴迷的采莲。转而笑着迎上前去,假意的帮慕容嫣然整理着衣衫。 “小妹,太子见了你估计连魂儿都被勾走了。” 慕容嫣然娇羞的冲着铜镜摆弄了一下裙摆,脸上浮现难以言表的幸福,“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嘛,太子会喜欢我吗?” 她很没底气的问,声音里溢满了哀求。 慕蓉淑娴并不语,眼中精光异动,笑的一脸期待,只是那笑太过阴狠,叫人不由打个冷颤。 慕容嫣然见她不语,心头莫名觉得沉重,私心想着莫不是自己说了什么冒失的话。略带疑惑的转过了头,却只觉眼见一黑,她整个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栽倒地上。 “哼,太子妃?你做梦。”慕容淑娴仇视着慕容淑娴,狠劲的踹了她几脚。 “采莲”慕容淑娴目不斜视的换了一声,采莲会意的凑上了耳朵,慕容淑娴带着那莫可言明的笑意,嘀咕了几句,采莲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天色昏沉,慕容淑娴一身收腰金丝绣花嫁衣,勾勒出婀娜身姿,双眉入鬓,朱唇撩色,眉目含情,顾盼生辉,炙热的眼神像野兽一般撕咬着男人的欢欲。既美又魅,只是那股子风流劲儿,却似乎有些过了,给她平添几分风尘。 她对着镜子,抚了抚发髻,嘴角勾出一抹得意。 采莲神秘的走到她身边,低语几句,笑的一脸邀功狗腿。 慕容淑娴带笑的眼中划过一抹阴狠,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远的望着她,“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采莲双眸微潋,露出了阴险的神情,献媚的冲慕容淑娴福了福身,“太子妃,奴婢告退。” 太子妃这个称呼很是受听,慕容淑娴掩嘴娇笑一声,开心的跟那什么似的。但脸上却又徒然多了几分狠绝。 “老爷,夫人,出事了。”采莲慌张的哈喊叫着,像是被人追杀一般,不由引的众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你这不懂规矩的贱妮子,慌张什么。”大夫人厉声指责着,但没眼中却似是一片清明。 “奴婢知错了。”采莲吓得忙跪在地上,小脸紧张的都拧巴了。 “出什么事了。”慕容博话音低沉像是很不耐烦,但却无比的威严,莫名叫人有些怕了他。 “回老爷,是嫣然小姐她……”采莲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老爷,奴婢不敢说,还是请老爷夫人过去瞧瞧吧。” 慕容博不耐烦的一挥袖子便踏步往慕容嫣然的住处而去,大夫人紧随其后,也不加言语,不知道她心里又在做什么活儿。 “来人啊…放开我…”隔着不远便听见慕容嫣然娇弱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挣扎。慕容博三步并作两步,猛的踹开了门,只见一个上身*浑身酒气的的男子和慕容嫣然纠缠在一起。 那男子见慕容博松开了慕容嫣然,‘咚’的跪在了他的面前,开始风言风语。 “我和嫣然是真心相爱的,请护国公成全,我对天发誓定一辈子都对嫣然好,绝不负她,否则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慕容博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整个脸黑的能滴出水来,抬腿一脚,那男子捂着胸口闷哼一声,嘴巴鲜血直流。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 慕容博压抑着声音,无需多言,那些惊讶在意料之外的人只觉后背冒凉气,忙识趣的上前将那男子拖了出去。 “护国公你不能这样,嫣然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那男子不知死活的乱喊乱叫,整个护国公的上空像是找上了一团乌云。 屋子里死一样的静,连呼吸声都显得分外噪杂。众人偷眼望着一脸冷漠深沉的护国公,心头萦绕着大祸临头的感觉。 片刻后,他悠悠开口,“去找个大夫。” 慕蓉嫣然蜷缩在角落里,满腹委屈却怯弱的不敢说话。没有人问候过她一句话,就连正眼都没舍得瞅过她一眼。这个家给与她的唯独这头顶一方遮雨的瓦片,忍辱偷生、苟延残喘活得就像一个傀儡一样。这一刻她突然不再怕了,但眼中溢满了绝望。 绝强的以一种姿势站定,像个死囚犯一样,等待着最后那痛快的一刀。她不算聪明但绝对不傻,这一切显然就是早有预谋,只是她明白的太晚了,可早些瞧明白了又能如何,结局不也是一样吗。 反倒是少了很多对美好的期待,太子殿下,你会相信我的清白吗,从小就暗自较劲的将琴棋书画、女红针黹努力的学好,只为能配做太子殿下的女人,这些年小心翼翼的生活就盼着太子殿下的花轿,可这些努力都付之流水了嘛。 伤痛在心里汇成汪洋,流出来只不过两滴眼泪,划过脸颊,灼热苦涩。她似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灼热,嘴巴中瞒过浓浓的腥甜。 ------题外话------ 亲人们,收藏滚起来,么么哒。 第二章 此女非彼女 “哗啦” 慕容嫣然应着冰水浇灌的声音,‘噔’的睁开眼睛,满目的萧瑟冷血,莫名叫人心神巨颤。她用陌生的眼睛环视着昏暗的四周,视线最后落在了手腕上早已入肉三分的牛皮绳上,此刻她像小鸡一样被悬在半空。 不容她多想,耳边就是鞭子划破空气的哀嚎,她眼疾手快的晃动着身子,险险躲过,手腕处却传来了钻心的痛。血水隐没在红色的嫁衣中顺着她的手臂蔓延,如果她没猜错,这绳子应该是浸过盐水的牛皮绳,越是挣扎它便勒得越紧。 抬眸,眼生嗜血冷漠,硬生生的让大夫人挥臂扬鞭的手没底气的落下。大夫人有些恍惚,自己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害怕,后背突然生出一抹凉意。 她丢掉了鞭子,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硬是没敢再看慕容嫣然那双让她有点毛骨悚然的眼。 “哼”慕容嫣然冷哼一声,不屑的扫了眼那几个华贵妖艳、幸灾乐祸还来不及退去的女人。吃力的向上移动着身子,噬咬着绳子,血水瞒过嘴角不知是手腕上的还是嘴唇上的,那股子狠绝叫人看了莫名心里‘咯噔’一响。 众人傻眼的杵在原地,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只偷眼瞄着大夫人。慕容嫣然双眸带笑的瞅着一干人,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只是那笑却叫人头皮发麻。 “打累了你早说啊,咱们换换嘛,这多大点事儿,你说是不是。” 大夫人瞅着一脸和颜悦色拍着她肩膀的慕容嫣然,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寒意。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下巴变‘嘎巴’一声错了开去。 大夫人疼的脸无血色,双手扶着下巴,却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慕容嫣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四夫人还来不及放狠话,却被打断了。 “你在跟我说话”她狐疑的指着自己,有点不确定。但随即手随意的一挥,“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利落的响起,客气啥,又不熟。 慕容嫣然不悦的抽了口气,“没礼貌,你想说话先告诉我,每个公民都具有言论自由的权利,谁剥夺就犯法了。” “你…” “啪…” 四夫人还没开后,紧接着右边脸颊便是一阵火辣,连带耳朵都瞬间丧失了听觉。 “你怎么这么缺心眼,我不是刚和你说过,想说话先告诉我吗。” 慕容嫣然绝对就是一顶着纯傻外表的腹黑冷血女。你这话说得轻巧,人家还没开口就被你一巴掌打回去了,你叫人家怎么告诉你想说话啊。 “啪…” ……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害我手腕都打疼了。这下你记住了吗?” 这噼里啪啦的一阵旋风扫过,四夫人和猪头已没多少差距了,整个脸绛红色,甚是鲜艳。腮帮子肿的连话都说不出了,眼怨恨又似是胆怯的盯乐无忧,那目光简直就毒的恨不得将乐无忧千刀万剐了。 大夫人见此,嘴里呜哩呜喇含糊不清的叫嚷着,整张脸因疼痛而狰狞。虽然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但自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慕容嫣然砸吧着舌头,一脸不忍心的瞅着大夫人。 “啧啧,好好说话,你以为这是快乐大本营啊,别玩这种需要默契的游戏。”慕容嫣然一脸头疼的摇了摇头,“啪”一巴掌便挥了过去,而后无比无辜的征询着大夫人的意见:“你是这个意思不。” 大夫人扭曲着脸,疯了般向慕容嫣然扑了过去,慕容嫣然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还来不及看清怎么回事,她已骑坐在不知死活的大夫人的背上,无奈的叹着气,目光邪邪的扫过那些像见鬼了似得瞅着她的女人。 “别急,见者有份,等等,让我缓口气。”慕容嫣然云淡风轻的说着,但每一个字都像石块一样砸在众人的心头叫她们喘息困难。 明明她们人多势众,可偏偏没来由的被她占了上风。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洗干净摆在案板上的鱼肉,针扎依然改变不了既定的命运。 这可怎么是好,为了不节外生枝,大夫人早已嘱咐外面放风的人,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许声张,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贸然行动,而且她还藏着另一层心思。 护国公未来唯一的继承人慕容宇,乃是慕容嫣然一母同胞的哥哥,若被她知道自家妹妹蒙受如此不白之冤,屈辱而死。大夫人下半生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为了防止她们讨好慕容宇暗地嚼她舌根,这才将她们都‘请’了过来,让她们都参与这件事,好让慕容嫣然的死与他们都脱不了干系,站在切身利益的立场而守口如瓶。 为了避免她们找各种由头,便早已将门反锁了。如今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连累她们跟着受罪。 慕容嫣然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瞅着那脚底抹油却原地打滑的人,“想走啊,不看热闹,不玩了。” 完全是征求意见的语气,却叫人出奇的毛骨悚然。众人默默的在心底达成了共识,慕容嫣然她疯了。但却不知此嫣然亦非彼嫣然也。 “不说话,这是几个意思啊。”慕容嫣然一脸迷惑的瞅着面色惨白的众人,有些不悦的嘟起了嘴,那无辜无害的样子,简直叫人想把他的鼻血揍爆了。 你丫的简直太邪恶了,太戏骨了,那些星探咋就瞎了24k钛合金狗仔眼了,没把你弄到银幕上简直就是国人的损失。 “想走你们就说,我绝不阻拦。不过得留下点东西。”慕容嫣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着,手指随意的敲击着额头。 “你要什么?” 九夫人大着胆子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但心里却没谱的一片冰凉。眼前的慕容嫣然性子怪异难测,心中有种和魔鬼打交道的恐惧。 “我想要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慕容嫣然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却像一把无形的手掐住了她们的喉咙,一点一点勒紧。 “说吧,你们是想死还是想半死不活,咱们商量商量,放心啦,我很尊重人权的哦。” 九夫人噗通跪在地上,其余的人也响应着号召,“嫣然,以前都是姨娘们不好,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吆吆……这是要逆天啊,长辈跪晚辈。你们是小人不假,可我也不是大人。你们就是不想死,是吧?” 慕容嫣然说的那叫一个无所谓,几个人的命在她眼里怎么就那么不是个事儿里。 “恩恩”急切的点头过后,慕容嫣然挑眉诡异的一笑,“那就是要半死不活了。好吧,我一定会成全你们的。” 视线扫过众人铁青的脸,她倒抽了一口气,“咦,这里哪个青楼最繁华的啊。哎,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半老徐娘,人家还收不收啊。” 众位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此时的慕容嫣然再不是那么任人宰割,她杀过的人比你们认识的人还多。 看看她这遍体鳞伤可不都是日积月累拜你们所赐嘛。现在恐怕就是天王老子求情她都不买账,更别提你们了,以她的话说,就是又不熟,没必要客气。 “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你爹可是当朝护国公……”三夫人一听这个当下吓得整个身子都颤抖着,便抬出了自己男人压阵。 呀,护国公听着都牛叉闪闪的,官儿应该挺高的,原来我还是个官二代啊,不过这官二代怎么看怎么都这么惨啊。 慕容嫣然脸色瞬息万变,而后一拍大腿,“护国公的夫人到了青楼必定很强手吧。” “慕容嫣然,你这个疯子,我们跟你拼了。” 叮铃哐当过后,地上一片呻吟,慕蓉嫣然耸了耸肩,真是一群蠢女人,你们以为全世界所有的鸡蛋汇聚在一起就能把石头砸烂吗,不自量力。 ------题外话------ 亲人们,收藏评论都滚起来,火一个。么么哒《《《《《《《《《《《《《《《《《 第三章 争夺管材 “哼”慕容嫣然瞅着门上挂着的锁,冷哼一声,难怪没人逃跑,原来还有这么个意思。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略显踟蹰,而后打翻了烛台,破窗而出。如果她不这么做,估计以她现在的体力难以逃出这里,而现下只有她逃出这里才能有机会获悉全部。 “着火了,着火了……。”身后是一片噪杂的呼喊声,慕容嫣然眉眼含笑,看都没舍得看一眼,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很快身后便响起了凌乱仓促的脚步声。 “别让她跑了…快…”, 她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慌不择路的窜入一片慌草堆。 满目的荒草随风飘忽,柔柔弱弱但却不曾折断腰肢,这是一种很难理解的坚强与倔强。 跟他们站在一起,她觉得像是找到了同伴知己。她大咧咧的倒在荒草上,翘着腿,看着满天繁星,喘息见记忆瞬间泛滥成灾。 几十个小时前她还在为自己宏伟的医学实验废寝忘食,而如今却满身是伤的露宿山野,看来人类长生的确是有些逆天了,不然老天怎么如此苛待于她。 说出去自己都觉得不信,多少枪林弹雨都挺过来了,但最终却是过劳死,这死的真他妹的赶时髦啊。 这具皮囊还真是骨感,数起肋骨来皮肉一点不碍事。破是破了点,但零件还算齐全,先将就用着。 她上下里外的探究了一番这具肉身,保持着一贯的乐观,欣然接受了。 “咚”的一声模糊的巨响,慕容嫣然机灵的坐直了身,警觉的环视着四周。而后无奈的吐掉嘴里叼着的草芥,朝一个微有火光的坟头走去。 “兄弟,你屋顶都被拆了,还能睡的住啊。”慕容嫣然像是叙旧似得敲了敲一个黑亮的管材,莫名的翻了个白眼。刚才她影影约约听见的声响估计就是棺盖落地的声音,看来是遭到盗墓者了。 这棺木如此精致而且还没有入土,看来是个大户人家刚死了人,慕容嫣然踮起脚尖,往里边探了探头。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死了的人还身下有垫的,身上有盖的,再看看她自己,还是闭嘴吧,她都沦落到和死人计较了,还有啥好说的。她只能大方的送老天一个大白眼。 “兄弟,憋坏了吧,要不咱换换。”慕容嫣然笑的一脸献媚的巴拉在棺材旁,“呐,你不说话,我全当你默许了。” 死人果然挺沉的,慕容嫣然小声嘀咕着,换了好几个姿势,简直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但最后只能无奈的两手一摊。 你不出来,那我只能进去了。跟死人打交道比活人还多,但和死人一起睡棺材还是头一次。 “兄弟,你这是看星星呢?。”慕容嫣然用她认为最客气的语气边说着边侧身躺在棺材里,瞅着死不瞑目的某人,轻松的小幽默着。而后还不忘好心的伸手帮他合了眼。 然后却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某具尸体,再瞅了瞅自己,有些嫌弃的瘪了瘪嘴。 “兄弟,这衣服穿在你身上不太科学,要不我就委屈一下,跟你换换吧。也算是感激你收留我了。” 慕容嫣然没皮没脸的说着,便开始上下其手。你丫的连死人的便宜都敢占,就不怕人神共愤、天打雷劈啊。果然很快报应就来了。 慕容嫣然睁开了眼,揉了揉有些昏沈的头。浑身无力勉强的坐起身,四周红烛纱幔,药香袅袅,让她有些错愕。 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现节操还在,这才舒了口气。 耳边时不时划过微弱的水声,忽明忽暗的烛光混合着飘忽的纱幔,显得很不真实。透过纱幔映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老天你是不是耍我,她不会是进南若寺了吧,眼前这叫人窒息的祸水不就是那个死人嘛,他该不会是男版聂小倩吧。 慕容嫣然各种抗议,但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秀色可餐,差点没留出口水来。想她两世为人什么货色的男人没见过,以前的咱也就不好意思详细提了,都是上辈子的风流债了,说句大言不惭的话他们都算是各有千秋吧。 可和眼前这位比怎么就觉得他们差了不止一点半点,长相倒也勉强占了那么一丢丢,但主要的还是这周身的气度。 这货沐浴在这橘色的光晕里中,泼墨的秀发毫无拘束的披散着,在弱光下侧脸轮廓依旧分明,沈静如一汪秋水。 就连那双看一眼就叫人想要揣测的狐狸眼也似是蒙了一层薄雾,像是沈浸在这夜色的美妙中又像是注视着这黑幕之外的景色。莫名给人一种无法洞悉的距离感和压迫感。 那一身无欲无望像是早已看破这红尘万丈,只苍白无血色的脸不露痕迹的遗落一丝英雄落寞的失意和沧凉。 慕容嫣然审视着某人,像欣赏一件至此仅有的艺术品一般。手摸着下巴偶尔‘啧啧’叹息一两声,也不知道又在从什么心思。 “醒了?”冷漠却魅惑的声音撩拨过耳膜,慕容嫣然瞅着近在咫尺的活色生香,吞了吞口水。鼻子一股热流喷洒而出(这个可不可以说是被撞的?)。 好吧,她承认被色诱了,这一刻她觉得全世界都错了。其实她也是个有正常需要的普通人。温泉撩色,要说什么都没想做,那简直比男人生孩子还扯得的事。 但是她是那种随便便宜别人的人嘛?再说他们又不熟没必要这么大方,所以她毫不拖泥带水的华丽丽转身,却不料悲催的撞墙了(肉墙)。 “看完就打算走了吗?”宫墨翟幽深的眼眸微潋,嘴角噙着一抹意味莫测的邪笑,但却不达眼底。 慕容嫣然捂着鼻子,眼睛睁了再睁,宫墨翟随意的披着一层红色的纱衣,湿漉漉的头发有几缕垂落在精美的胸前,水珠划过结实有型的肌肉,性感妖孽。慕容嫣然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含糊不清的说:“我没有钱。” “你以为我是卖节操的?”宫墨翟不咸不淡的说着,浑身罩着一股莫可明辨的危险气息。冷凉的手指挑起她俏丽的下巴,暧昧的凑到她耳边:“你这是视觉侵犯,所以你会对我负责吧。” 慕容嫣然一身恶寒,只觉头顶一群乌鸦在冲着她拉粑粑。 ------题外话------ 所有的收藏和所有的评论都迫不及待了吧,那就赶紧收火起来。亲人们点击收藏滚起来吧。o(n_n)o哈哈哈~ 第四章 人鬼难测 慕容嫣然小心试探的用手戳了戳宫墨翟的身子,指尖的冰凉,让她甚是迷惑。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丧尸啊。 再看纱帐里热气缭绕,这下慕容嫣然整个在风中凌乱了。心中一个模棱两可猜测没来由的往上窜。 秀眉一拧,忽而抓向他的手腕,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连带身子都踉跄了几下。 宫墨翟似是瞧出了她眼中的狐疑,嘴角勾出一抹妖孽的笑:“躺在管材里的必须是死人嘛,我只是……。”宫墨翟故意刹住了车,突然压底身子,冲慕容嫣然挑了挑眉,“看星星。” “谁他么大半晚上闲的那什么疼躺在管材里看星星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她还没跟活人同床竟然就先和死人同穴了,老天下雨吧,干脆劈死我算了。” 慕容嫣然在心中抗议着,没底气的翻了个白眼,虽然她也是大半晚上曾管材睡觉着,可她这不是被逼的嘛。 她那个宽面条泪啊,可令她更泣不成声的是此刻她竟还没意识到以后竟会被一个“死人”给圈养了。 “哎”慕容嫣然略微皱着眉,不满的审视着一副气定神闲的宫墨翟。 “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你了解我是什么人吗?让我负责,我看负了你这番‘盛情’还差不多。” 慕蓉嫣然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盛情两个字,而后很不友好的腕了宫墨翟一眼。 “哼”宫墨翟嘴角一边微勾,冷哼一声,那抹似笑非笑叫慕容嫣然浑身没来由的不舒服。 “不了解吗?可是你内心的孤独我很清楚,慕容嫣然,护国公七小姐。” 慕容嫣然略微愣了一下,对现在自己的了解的确还不如他,说句实在话她所获悉的也仅此名字和身份而已,至于自己为何身穿嫁衣却被棍棒招呼这件事的缘由却毫无头绪。 他既然知道自己身份或许还知道些更有营养价值的东西。 “哼”慕容嫣然不屑的瞟了一眼宫墨翟,那眼神摆明了就是在说这算什么有种你说点我不知道的啊。 “你母亲本是护国公府正房主母,却因你难产而死。你此刻本该是太子妃,但有心之人却早先一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或许还不清楚,你的名字一夜间几乎混动全京城,但却臭如狗屎。未婚先孕?”宫墨翟微潋了神色,眉眼间划过一抹清明。“现在的你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在他们心目中连青楼女子都不如,各个等不及看你的笑话或者更期待看护国公的笑话。” “在你心目中难道不是吗?”慕容嫣然嫌弃的瞟了他一眼。 一丘之貉,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一个素未蒙面的女子如此知根知底,定没从什么好心思。 不管什么时空,总归是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 她狐疑的抚上自己的脉门。 这姑娘身体寒弱,月葵都没有来。哪来的未婚先孕,真是扯犊子。 宫墨翟注意着她的小动作,双眸微潋,却不说话。 突然的安静没来由的生出些许的紧张压抑,慕容嫣然抬眸对上宫墨翟深邃的眼眸,眉眼含笑,但那笑却太过冷血犀利让人浑身不自在。 “呵”须臾,宫墨翟轻笑了一声,欺身向前,伸手勾住了慕容嫣然娇俏的下巴,“悲哀的灵魂,快藏到我黑暗的影子里吧。” 慕容嫣然感受着双唇突然袭来的冰冷,眼睛瞪了再瞪。而后猛的推开了宫墨翟,用袖子狠劲的擦拭着嘴唇,但双眸却蓦地蒙上一层寒冰。她此刻真想把这男人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感受着来自慕容嫣然那种威胁生命的寒意,宫墨翟轻笑一声,顺手抚平了她皱起的眉,“你会感激上天,因为你这份荣幸。” 啊呸,我感激它奶奶的嘴儿,姑奶奶之所以会成这样十之*和它脱不了关系。 我荣幸你爷爷个烟斗,你丫的大言不惭就不怕闪了舌头,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他日定会连本带利一块儿讨回。 慕容嫣然从来都不打没把握的张,她之所以能在杀手界稳坐操盘手的位子,最关键的在于对自己的把握。 即便是以前的自己估计也不会是眼前这位半死不活的对手,更何况如今。既然如此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他日你也定会真切的明白什么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慕容嫣然浅笑盈盈的踮起脚尖,凑到宫墨翟耳边,一字一顿的说着,而后撇过脸噙住了他的嘴唇,含糊的说着:“其实我们两很相似。” 一样的冷血黑心,高深莫测。 宫墨翟吃惊的一顿,还没有谁敢在他面前如此大胆,突然间心里面生出一抹莫可名状的感觉,怪怪的但却并不讨厌。 “嘘”宫墨翟挥手生风,熄灭了蜡烛,朝慕容嫣然做了个小声的手势,顺势点了她的穴,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慕容嫣然一动不动,僵硬在他怀里,诧异的看着身上的被子和身下的床,这下当真是服了气了,跟这样厉害的货色真刀真枪的干一架也不错嘛,可是以现在的自己或许只能被揍成人渣的份儿,这件过瘾的事目前也只能在心中想想。 此刻她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些许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这个完全就是凭武功论英雄,以谋略争天下的时代,没有高端装备,自己到底还能不能行啊。 慕容嫣然耷拉着脸,挫败感油然而生。 “慕容嫣然,拿出你茶壶一样的乐观,即便屁股被烧红了,也要得瑟的吹着口哨。”她小声嘀咕着,自认为声音很微弱,但还是被宫墨翟听见了,他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了一抹摄人的笑。 “喂,人都走了。”其实慕容嫣然早就察觉到了暗处有人,只是不清楚是敌是友。 “那又怎样,他走或者不走,觉都是要睡的。”冷冽傲气带着些许恶趣味的声音随着温热的气流打在慕容嫣然的脖颈,她条件反射的想要缩缩脖子。但奈何身子不听使唤。 那又怎样,慕容嫣然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脸上挂满了黑线。 恶人还需恶人磨,这句话说的可是一点都不假。 “你紧张啊,同穴你都不怕难道还怕同床吗?”宫墨翟故意如此说,语气一本正经,心里别提乐的跟那什么似的。 “重点不是管材还是床,而是身边的人是死是活。”慕容嫣然强压着音调,耐性的说着,一边大方的送宫墨翟一个鄙视的白眼。 “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宫墨翟痞痞的说着。 慕容嫣然被炸的七荤八素的,下意识便会错了意,这货竟然是个基,这年代帅哥都祸害帅哥了,腐女们的未来当真堪忧啊。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表情无比的虚弱。喃喃嘀咕:“我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我自己啊。” ------题外话------ 亲人们,收藏评论火起来o(n_n)o哈哈~二莫不会让乃们失望滴,奋力码字中…… 第五章 天上掉下个王妃 “哼”宫墨翟暗觉好笑的摇了摇头,审视着怀里表情艰难的人儿,眉眼间瞒过幽深,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她竟像是人魂分离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在她身上竟让人觉的那是假象。 “不疼吗?”宫墨翟指尖划过慕容嫣然的伤口,有些迟疑的问出了他觉得无比弱智的问题。 慕容嫣然冲着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这身伤姑奶奶用得着如此低三下四的嘛。 “你把自己弄成和我一样皮开肉绽不就知道痛不痛了。” “为什么不喊痛。” “喊痛管用吗。”她早就想不起喊疼了,总觉得太过矫情,不适合自己。 因为幸福所以矫情,她不装幸福不矫情。 从曾经的抗疼痛训练开始,痛对于她就像是一个甩不掉的影子。 宫墨翟似乎感觉到了慕容嫣然故作强大背后的苦涩和柔弱,心里突然有种东西泛滥成灾。 “我们两的确很相似。”沈默片刻他悠然开口,语气无比深远,像是沈浸在某段过去一样。 “闭嘴,不要打扰我睡觉。”慕容嫣然闭着眼,语气满是不耐烦,“我睡觉的时候你最好安分点,我人睡不醒的时候,人性也不会睡醒。”慕蓉嫣然语气含糊的补充着,很快便进入了梦境。 宫墨翟无奈的笑叹一声,任由目光爱恋的洒在她的侧脸上,双眸如漩,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儿吸入其中。许久他收回了视线,解了她的穴,帮她掖好了被子。 “哐哐……” 敲门声接二连三,但却不急促,慕容嫣然胡乱的在地上摸索着,而后举起鞋便砸向了门。 “滚” 简单利落的一个字,门外的人显然一滞。慕容嫣然扯过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大有钻石掉了她都不会舍得弯腰捡起来的趋势。 “王妃息怒,奴婢月娥是来侍奉王妃净身更衣的,还请王妃莫要为难。” “呀呵,姑奶奶还就是要为难你了怎么着吧。” 慕蓉嫣然沈浸在起床气中,完全忽略了王妃这个称呼,‘噔’的起身,打开了门。突然闯入的耀眼阳光,让她下意识闭了眼。 “请王妃净面”。 门刚一开,一个身穿桃红色纱裙、相貌温婉的女子端着一盆清水,笑脸迎门而入,后面还跟着几个小丫鬟提着热水。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慕容嫣然上下打量她一番,无奈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而后艰难的指着自己一脸吃瘪的问:“你们喊我什么。” “王妃,奴婢们伺候你净身更衣,都午膳时分了想比王妃定也是饿了的。” 王妃、午膳?慕容嫣然瞅了瞅外面明媚的阳光,彻底石化了,片刻才回复语言能力。心中翻腾着被诱骗上贼船的愤怒,她强压着火气,语气无比平和的说:“走,带我去见你们的王爷。” “王妃……” 慕容嫣然不解的回过头,月娥有些尴尬的看着慕容嫣然,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妃,当真打算这样就出去吗?” 慕容嫣然自然意会到彩月话之所指,略带怀疑的对着镜子照了照。虽然她内心早就强大到百毒不侵了,但还是被自己这副尊容给吓了一大跳。 “我滴妈啊,这是谁啊。” 月娥看着一脸惊愕的慕容嫣然,掩口偷笑。 “这自然是王妃你自己啊。” 慕容嫣然瞪着眼睛咽了一口气,满脸的难以置信。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感情这犀利到报表的真是她啊。 “王妃,奴婢们伺候你梳洗。” 慕容嫣然木然的配合着月娥,整个过程她都置身事外犹如一个看客。 直到上药时伤口不容置疑痛,才使她彻底接受了自己。 换了身清爽的衣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在彩月的带领下漫无目的晃悠着。 因为宫墨翟行踪难测没人知道他在哪里,就是知道,没有传唤也是不敢去的。 慕容嫣然倒也不急,反正在这混吃等死总好过流浪荒野吧。 吃的是他的粮食,住的是他的房,使唤的也是她的奴仆。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反正又不熟,她心疼啥。 水榭亭台,假山池沼。满园树奇花异草,树木繁盛,简直就是阴气十足没一点人气,这哪像是活人生活的地方啊。 慕容嫣然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忙一把抓住月娥的胳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完全是无害的好奇宝宝样。 “月娥,你们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她想问的是你们王爷到底是不是人啊。 “王爷,他应该不是个普通的人” 莫非他真的是丧尸,慕容嫣然只觉后背一凉。狐疑的看着双眸冒红星的月娥,紧张的等待下文。 “奴婢虽在王府做事已有些年成,但却未曾见过王爷几次。自从十年前王爷突得怪病,从此便不出无名别院,也不和人接触往来,就连皇上太后他都不见的。说来王妃真是个贵人。”竟然活着过了新婚之夜。 月娥下意识多瞅了急眼慕容嫣然,后面的话却是没敢说的。 怪病?这个到有点意思,慕容嫣然手指磨砂着下巴,一脸莫可名状的深思,难道真如她猜测那般。 “月娥,你家王爷是怎么得的病啊。”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听说是十年前王爷平定西北之乱,凯旋途中听得贵妃娘娘病逝,悲痛不已便换了这种怪病。而且……” “而且什么”慕容嫣然的职业病彻底犯了,谁叫她是个医学狂人,她最喜欢的就是疑难杂症。 月娥话没经过脑子便脱口而出,但听慕容嫣然如此一问便后悔了,可惜来不及了。慕容嫣然突然凌厉的眼神让她不敢有所隐瞒。 月娥神秘的朝四处望了望,压低了声音。说的有些胆战心惊,“而且贵妃娘娘的尸体尽然在皇宫中被偷走了。” 慕容嫣然有些失望的垂下了肩,还以为有什么猛料啦。 说话间两人便有回了凤鸣轩,却不料整个院子被里三层外三层重兵把守。 慕容嫣然一脸疑问的瞅着月娥,那表情显然就是问里面有重要人士需要保护?亦或者关押着朝廷重犯? 月娥疑惑的摇了摇头,径自朝一士兵走去,两人交谈几句便折了回来。 听着月娥的话,慕容嫣然一脸石化表情。听她的意思是说太后怕他们新婚燕尔、*,伤了他的身子。 所以这些人是太后安插来阻断他们往来的。 可是太后你真的想多了,我们只是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而已。他睡她的,我睡我的,互不耽误啊。 至于那所谓的沾血的锦帕,那只不过是我情急之下用来擦鼻血的手绢儿而已。 你们绝对想歪了,我对天发誓我和他绝对清白的跟那啥似的。 月色当空,慕容嫣然警戒的坐起身,扭手蹑脚的蹭到门口,透过门缝环视着四周。 一切如常,那些人如木桩一般站的笔直,似是要将那地儿站穿了才罢休。 慕容嫣然眼珠一转,绕道窗边快速将一个茶杯扔了出去。那些官兵像是慢半拍的闻声追了过去。 随机她身影如猫一般窜出了门,动作敏捷快速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她不想知道的事就算是告诉她,她都不知道。她想知道的就算是带进棺材里,她也有法子得知。 ------题外话------ 亲人们,再高呼声,收藏评论滚起来吧,火一个。这是第三更有木有啊。 第六章 宴约 无名别院竹林丛生,竹叶的轮廓被月光印在地上如黑暗的魔爪,蠢蠢欲动。 刚靠近这里,慕容嫣然只觉一股凉气灌入她的每一个毛孔。她扭手蹑脚的猫着腰,身形闪动几下,便窜到了门外。 那巧妙有速的隐术,绝对叫人目瞪口呆。不得不说暗夜比白天更适合她。 房间中微弱的光线跳动着,她推敲好房间的摆设布局,轻盈的闪到一边,透过白纱窗布恰能瞧到内阁。 烛光映出了宫墨翟模糊的轮廓,他执笔坐在桌前奋笔疾书。宣纸翻飞如白蝴蝶一般在眼前晃的人眼花缭乱。 但那紧绷着的俊颜却像是极力的克制着什么。 慕蓉嫣然收回了视线,秀眉一皱,抿着嘴唇一脸苦思冥想。 等她再看时,宫墨翟却在她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 慕容嫣然稍有迟疑,便推门而入。整个过程轻盈的似是连空气都不曾惊动。 她环视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狐疑的拿起那些墨迹未干的字画。 但那上面挥洒不羁的狂草,她真心看不懂写了些啥。作势端详了几眼,便放回了原处。 却不经意的瞥见一粒白色的小药丸,她谨慎的用袖子裹着手,轻巧的扭起来,凑到鼻子下嗅了嗅。 然后手指一用力将那药丸捏碎,又嗅了嗅,而后直接撒到了烛火上,瞬间炸起一道明亮。 空气中一缕白咽袅袅升起,她拿手轻微的扇了扇,凑近闻了闻。 脸色沉重起来。 凉薄的心田划过一抹没来由的难受,像是很怕他死似的。 随机又翻了翻白眼,恢复了一脸轻松。 他死活管我一片白菜叶叶的关系,嗝屁了最多送朵小白菊的情分。 若没有猜错,他定是毒性发作,吃药时不经意将药丸洒落在桌面上。既然连吃药都如此苦难,那他更不可能在一眨眼的时间离开这里。 这间房子定有玄机,慕容嫣然眼珠四下转动,而后微眯着眼,最后将视线定在了桌子上排放的笔墨纸砚上。 踟蹰再三,还是握起了那传说中的毛笔,有模有样的在笔砚中蘸了点墨,还没等她落笔,一滴墨便吧嗒落了下去。 她有些不耐的一把扯掉那纸,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便挥洒了下去。 然后横咬着笔杆,端详着那几个别扭的字迹。 如释重负的点了一下头,她都是用键盘的,几乎就没碰过笔,能看出是字就不错了。 她将那纸条吹了吹,压在了那些字画的上面,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她的服务向来明码标价的,做这些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全当是付住宿费了。 回去睡觉了。 她想知道的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其余的事管她一片白菜叶叶的关系。 远瞅着凤鸣轩外‘恪尽职守’的人,慕名嫣然无力的翻了个白眼。 几个闪身,如鬼魅般晃进了屋里,踢掉了些习惯性的扑到了床上。 没人打搅,她一觉睡到自然醒,满足的伸了个懒腰。 映着敲门声,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开了门。 月娥很是时候的送来了饭,只是几个小菜倒也爽口。 慕容嫣然吃得还算满意,对于这种死吃不动的生活节奏没什么不适应。 她这个人一般在吃得上不是个讲究的人,但讲究起来绝对吓死个人。 月娥收拾着碗碟,慕容嫣然随意的跟她闲谈几句。 大致了解到这个朝代的一些事,包括护国公府的。 原来他是护国公府嫡出的女儿,却害母亲难产血崩丧命。 钟鸣鼎食之家自是妻妾成群儿女成堆,她自小没有母亲的庇护,所受的欺压自是可想而知。 何况又不得父亲喜爱,那些嫉妒她嫡出身份的人便是更明目张胆的迫害她。 原来他还有个一母同胞哥哥,看着月娥谈论他时冒红粉色泡泡的眼,便可想他定是个文韬武略的不凡将才。 却不知道为何如此太平盛世,他却苦守剑门关十年不曾归。 这期间细微末节旁人那能明白,再说最多也就勉强管她一片白菜叶叶的事,反正又死不了人。 至于护国公府的那些女人嘛,她可是从来都没打消将她们在妓院拍卖的念头。 做人嘛,就得有始有终。说出去的话那能不算数。 慕容嫣然摸着手腕处的伤,双眸含笑,但那笑意却看得人没来由的心慌。 今日月娥似是捡到了钱包,脸上的笑一直就没淡褪过。门外候着的人也都不见了,虽然他们的存在丝毫不影响她什么,但总归有些当风水的。 “王爷约王妃一同吃午膳,王妃可要精心打扮才好。” 弄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那个王爷要约她一起吃午饭。可是这管她一片白菜叶叶的事?她这是乐个啥劲儿。慕容嫣然有些无语。 “王妃,陪王爷吃饭穿着打扮自是不能太随便,不然显得失礼。”月站在衣橱前一点不含糊的给依旧半睡未醒的慕容嫣然挑着衣衫。 “王妃,这件怎么样。” 莫荣嫣然微微抬了抬眼皮,瞄一眼月娥摊在手掌上奢华繁复的裙衫,木讷的扯了扯嘴。 不就是吃个饭嘛,至于如此盛装出席,话说回来对象似乎还是她名义上的老公,这个当真就没必要了。 她起身接过衣衫,慢条斯理的叠着,放回了原处。 挑一件水蓝色罗纱裙, “月娥,只是家常便饭穿着简单合身便好,过于浮华脂粉反而显得我轻佻。” 慕容嫣然说着便毫不避讳的换起了衣衫,月娥欲言又止的扭着眉头,心中暗自叹息她家王妃果然不上到。 将近十年,王爷可是连面都不屑于多露的,王妃若这次吸引不了王爷的心,只怕命运和宫里迎送进来的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 更或者还不如她们,毕竟她们可够或多或少有宫里的人撑着腰呢。 慕容嫣然收拾完毕,瞅着耷拉着脸的月。 “那件衣服是好,但过于繁琐,若是让王爷久等了,岂不更加失礼。” 月娥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舒展了眉头,她家王妃心思当真缜密,哪能让王爷等着。 再说王妃穿这件衣服也很是端庄漂亮不适灵气,跟宫里那些女人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她心里还是很像她穿先前那件衣服。 ------题外话------ 求收藏,求包养。 第七章 太子来了 一路走来,满眼尽然桃花色。粉色的花瓣带着唯美和浪漫舞动。 陶然亭中宫墨翟持着油纸伞坐在雕刻精美的红木圆凳上。 一身月牙白锦袍,泼墨的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 脸色依旧苍白的可怕,但却是另一番羸弱静美。那把水墨油纸伞握在他的手中当真瞧不出丝毫的怪异,反倒平添几分神秘。 他斟酌着眼前的棋局,那认真的侧脸溢满了慑人的魅力。 纤长如白笋的指尖轻盈的磨砂着白玉棋子,落子时那一瞬公子如玉的感觉,让慕容嫣然心湖荡起涟漪。 竟像是那棋子是掷到她心里似得。 宫墨翟放下棋子,起身,嘴角含笑的朝有些傻眼的慕容嫣然走了过来,月娥识趣的退了下去。 暗自掐了自己一把,而后痛的呲牙咧嘴的,她不是在做梦,是王爷真的笑了。 “习惯嘛”宫墨翟语气柔和,满目的怜惜真是能把人溺死。 “嗯”慕容嫣然不知所答的瞥过视线,看向了别处。 小心脏突然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别人的身体驾驭起来当真没那么得心应手啊。 “那晚我没有怎么着你吧。”慕容嫣然想要说话掩饰自己的心跳声。 却不想脱口来了这么一句,话音未落,她就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有”宫墨翟气定神闲的说着,嘴角勾出一抹贼兮兮的笑意,而后佯装失望的叹了口气:“真是遗憾啊。” 慕容嫣然听此本来苍白的双颊顿时浮上两团红晕。 宫墨翟看着眼前含羞带怒的小女人,喃喃称赞道:“目似秋水,面如桃花。” 说着径自摘下一朵桃花,插在她发间。 那一瞬间两人之前流淌过些许异样,谁也不曾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说话间酒菜已然备好。 两人相对而坐,平静的吃着饭,谁也不耽误谁,像是已经过惯了日子的夫妻。 偶尔间宫墨翟给慕蓉嫣然夹些菜,还不忘调侃一下她。 “多吃点,把那晚流的血补回来。” 这话说得真叫人想入非非,慕容嫣然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她流鼻血的事,便只佯装没听见,埋头饭菜间,目光都不带斜一下的。 她当真是没辙啊,依照目前的情况分析这个家伙八成是内分泌失调心理变态外加更年晚期。 “啧啧,除了等死没得法子了,可惜啊可惜。”慕容嫣然暗自琢磨着,一脸惋惜略带幸灾乐祸的摇了摇头。 她如此高风亮节的人,有必要和一个半死不活的计较吗。没必要。 宫墨翟见慕容嫣然摇着头放下了筷子,还以为饭菜不和她胃口。 黑着脸低沉着嗓音,“撤下去,重做。” 话音未落,桃林深处便有几人匆忙的上前来,撤掉饭菜,至始至终连头都不敢抬。 慕容嫣然有些纳闷的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犯什么病,吃饱了还叫人撤掉又重做,这唱的是哪一处,这些王侯公爵都一样的德行就知道为难下人。 “你是你他妈生的,他也是他她妈生的嘛。你们不能自以为是的认为你是你他妈生的,他就不是他他妈生的啊。” 慕容嫣然很一本正经的打抱不平,完全漠视了宫墨翟乌云密布的脸。 很快又一桌美味佳肴呈现在眼前,可惜她撑得连口水都吞不下去了。其实她真的没吃多少,只是饿过劲儿了。 她抬头瞅了瞅偏西的太阳,暗自翻个白眼。这一顿午饭都快吃成晚饭了,这货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这已经是第三桌了,这是喂猪啦。 “怎么,还不合胃口。” “撤掉,重做。” 慕容嫣然顿时一脸黑线,感情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啊。 从来都没有人如此的宠过她,曾今她也觉得她强大的不需要别人嘘寒问暖,但此刻她的心里也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 对,就是是慌乱,想要拒绝却更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 或许是因为出自一个不相干人的关心,所以才如此容易就动容吧。 “不用了,我只是饿过劲儿了,所以才吃不下的,饭菜很可口。”慕容嫣然莞尔一笑, 撑着脑袋,望着宫墨翟冷涩的脸,像是无意的嘟唠:“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 宫墨翟一滞,将夹起的菜放入她碗中,放下筷子。抬眸,眼神柔和,似是有话要说但最后却只是宠溺的揉了揉慕容嫣然的头发。 “王爷,太子和太子妃来了。”管家恭敬的俯身禀报,视线划过慕容嫣然时却遗落了一丝复杂。 “嗯”宫墨翟一脸淡漠的点了一下头,双眸竟像是忽然间罩上了一层寒气,无形给人一种无法洞悉的距离感。 他似是有些担忧的瞥了眼爬在石桌上,巴拉着茶杯的慕容嫣然,霸道的握住了她的手。 ------题外话------ 亲人们收藏评论滚起来,么么哒。想要二更的就快留言评论吧。 第八章 两只黄鼠狼 慕容嫣然抬眸,有些不解但并没有强硬的挣开。 以她敏锐的触觉所感知,她若当着太子的面甩开宫墨翟的手,后果她真不敢想象。 “听闻七弟又得佳人,本宫特来贺喜。” 隔着一段距离,太子便咋咋呼呼的叫着,慕容嫣然嫌弃的瞥过了眼,似乎连看都不愿看一眼似得。 对于她的态度,宫墨翟有些意外但却很是满意,嘴角不留痕迹的划过一丝轻笑。 “本王也祝贺太子如愿抱得美人归了。”宫墨翟说的有气无力,苍白羸弱的俊脸更显憔悴。 但浑身却散发着一股莫可明辨的强大距离感,叫人不敢小瞧了他。 太子笑容满面但眉眼间却不露痕迹的遗漏了他的阴险,让他整个人显得不那么坦荡光明。 “见过七王爷。”慕容嫣然很懂事的朝宫墨翟福了福身子,抬眸,目光落在慕容嫣然的身上,不由一踉跄,差点打翻身后采莲端着的汤盅。 太子顺势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但却并未看她,只斜睨着宫墨翟似是要从他脸上获得些什么,但他十年如一日的冷漠终究叫他失望了。 “好一个人面桃花交相映的美人儿,倒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太子犀利的眼神毫无避讳的上下里外的打量着一边儿瞧热闹的慕容嫣然,突然逼近了她,话锋一转: “只是可惜七弟黄土已掩半身,已是没几天好活的人了,看来他是无福消受了,不过没关系若是弟妹念及过往情分,本宫也自会关怀备至。” 慕容嫣然感受着宫墨翟突然握紧的手,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眼神。毫不畏惧的迎上太子探究的眼神,朱唇轻启: “承蒙太子殿下厚爱,真是受宠若惊,只不过我的幸福王爷会亲自给予,别人他不放心。而且我们素未蒙面何来过往情分。” 慕容嫣然眼神锐利的睨着太子,却连正眼都不曾瞧他。 骨子中随意散发的那种高居云端的傲慢和不可一世的嚣张,可不是谁随便就能装出来的。 太子当下被噎的灰头土脸,他没想到她会如此牙尖嘴利,一时间她有些恍惚。 慕容嫣然在他面前总是局促怯弱,连头都不敢抬。一脸苦大仇深毫无灵气。而眼前这个七王妃,傲慢、嚣张、狂妄那眉宇间的睿智锐利叫人不得不堤防着她,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威胁。 若说她就是慕容嫣然,恐怕连护国公都不敢承认。若说不是,但她们的形貌却惊人相似。 慕容嫣然眉眼含笑余光扫过太子脸上僵硬的笑,暗自谩骂:“真是个骚包。” 这话幸亏没骂出声,不然估计太子的脸都被气歪了。 “七王妃与七弟当真伉俪情深,真是羡煞旁人。”慕容嫣然不适时宜的打着马虎眼,掩饰着太子的难看。 “太子妃这话说得好似你和太子不和谐似的。”慕容嫣然别有意味的笑着,贼兮兮的看得慕容淑娴莫名红了脸。但她并不是好吃的果子,随机便转了话题。 “妹妹真会开玩笑。我与妹妹初相识却有种故人归的感觉。” “是吗?可是我从不和生人开玩笑的。”慕容嫣然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不解的懊恼。 那小模样当真让人觉得她说这些话,只是出于不谙世事,并非刻意针对谁。 丫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没安好心。姐姐妹妹的你以为演金枝欲孽啦。 “没想到妹妹竟也不把我当生人。”慕容淑娴故意曲解慕容嫣然话里的意思,娇笑着拉过慕容嫣然的手,眼光毒毒的掠过她手腕的伤口: “说句实在话,妹妹长得可真像我娘家一姐妹。只是可惜我那不争气的妹妹就没妹妹你这般懂事。她命中带煞,一出生就克死了生母。 如今她竟被猪油懵了心,跟一个不明不白的男人私通,还怀了他的孩子。更不服管束,可怜我那苦命的娘亲一直好言相劝,却差点被她放火烧死。” 慕容淑娴说的声泪俱下,各种委屈。 慕容嫣然嫌恶的甩开她的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差一点?怎么没烧死真是老天瞎了眼。 你丫的也太不要脸了,你他妈是万能袋啊,这么能装。 克死生母?你不在别人心尖上扎几针,会死啊。可想而知这些年那个可怜的姑娘心头压着如此大石块,必定都是在无限的自责与自卑中度过的。 难怪这具身体会如此虚弱,心积淤血,血脉不通。 慕容淑娴抽抽搭搭,那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看的慕容嫣然真牙痒痒的想将她的骨头捏碎。 “好了,淑娴不要难过。这等不知廉耻女子死了才好,免得活着丢人现眼。” 啊呸,你他妈装什么清高,左看你不是人,右看你连畜生不如。 算了,我还是省省精力,跟你们这两只黄鼠狼说人话,我都怕你们听不懂。 慕容嫣然心中谩骂,但面上却仍旧装的跟无事儿人似得。 “哎,真是家门不幸啊,让妹妹见笑了。”慕容淑娴用丝帕擦拭着眼睛,偷眼瞄着面无波澜的慕容嫣然。 “太子妃既然知道我会见笑,怎还要说,我挡都挡不住。”慕容嫣然为难的撅着嘴,摇晃着宫墨翟的手臂,略带撒娇的问着。 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毫无心机,难听点说她傻都不夸张。 一句话完胜,慕容淑娴当下一口气憋在喉头上不来也下不去,也忘记哭泣了。 太子面色难看,再次带着某种怀疑将她上下里外的审视着。 唯独宫墨翟仍旧维持着那一贯的冷漠,但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个小坏蛋简直太威武了,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题外话------ 亲人们,求蹂躏求包养,绝不要手软放马过来。需要二更的快写评留言哦。 第九章 原来是嫂子 “嫣儿,心思单纯,见笑了。”宫墨翟打着圆场,宠溺的看着慕容嫣然,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七弟哪里的话,弟妹如此心性当真难得。你可要好生呵护才好。” 太子瞅着傻不愣登的慕容嫣然,挑眉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别有用意丝毫不加掩饰。 “好了,本宫就不打扰七弟了。你多加保重,哦,对了……” 他接过采莲手中的汤盅放在宫墨翟前面,“为你量身熬制的十全大补汤,记得别忘了喝啊。” 话里话外别有用意,太子当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慕容嫣然瞅着太子和慕容淑娴远去的背影,不屑的哼唧了一声:“老鼠扛刀,满街找猫。真是可笑。” 宫墨翟双目幽深,犹自啄了一口茶,嘴角叼着一抹笑。 似是认真观赏着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放在眼,那股子高深莫测给人一种无法洞悉的距离感。 先帝驾崩时留下一道匪夷所思的遗诏。 护国公嫡出之女顺应天命,嫁于既定人皇为正妃。 慕容淑娴名冠京师、众星捧月的嫡出大小姐,却非遗诏中所述嫡女。先帝立遗诏之时,她的母亲还只是个偏房,并未扶正。 时隔数年,对这件事知根知底的人已是寥寥无几,但只要仔细推敲一下便了然于心了。 太子投机取巧、假借慕容淑娴嫡女身份蒙混视听,违背先帝遗愿。 若将此事告示天下,必定又是一场轩然大波,更甚会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 只要和皇权皇室挂上钩的事,想来都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的。 而慕容嫣然的存在就是悬在太子心口的一把利刃。 即使她有些怀疑,但依他多疑狭隘的心胸必定是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姑息一人。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嫣然,所以她的处境很是危险。 “喂,回魂了。”慕容嫣然在宫墨翟眼前晃了晃手。 宫墨翟平淡的转回了视线,却不说话只狐疑的瞅着她,似是在等着她说什么。 闷*。慕容嫣然双手环胸,没好气的腕了他一眼。 突然欺身压下,手肘杵在桌子上,托着下巴, “夫君大人,你是不是应该告诉小女子,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嫣然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近在咫尺那张无懈可击的俊颜,略带着咬牙切齿的语气,尤其是夫君大人那几个字。 宫墨翟抬眼,双眸如漩,眉眼间带着几丝莫可言名的笑意。 “凭什么?” 简单的三个字,彻底让慕容嫣然抓狂了。 “凭什么?问我?呵…” 慕蓉嫣然不确定的指着自己,满脸写着你丫的开玩笑里吧的讯息。 宫墨翟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斜眼挑了挑眉。摆明了就是在问有什么问题吗。 慕容嫣然像是听见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不敢苟同的轻蔑一笑。 这狗屁王妃的大帽子可是你丫的给我扣上的。凭什么?你真敢问,就不怕闪了舌头。 你丫的放屁,总的考虑一下内裤的感受好不好。 “就凭我不稀罕。”慕容嫣然一字一顿的说,眼中溢满不屑。 “我说过你会感激上苍,因为你这份荣幸。” 宫墨翟纤长如白笋的手指轻柔的滑过茶杯的轮廓,像是把玩着谁的命运一般。 那股子笃定霸道和慵懒就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 “安安分分的待在府中,我护你周全无忧。” 他站起身,轻轻的点了点慕容嫣然清瘦的脸颊。 慕容嫣然像看神经病似得歪过了头。 切,谁稀罕啊,都已近死了一半的人了,有大言不惭的精力还是多看看这花花世界吧。 “呵呵…”慕容嫣然僵硬的假笑着。 “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安分’这两个字。”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字典是什么,但我觉得你的字典该过时了。” 宫墨翟邪恶的抽动一下嘴角,但那决与笑容无关。似是将慕容嫣然看穿了一般。想走?除非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两人相视而笑,暗自较着劲,谁也不甘示弱。 慕容嫣然懒得跟他耗着,斜腕了他一眼,眉眼充满了挑衅的转身走开了。她要做的事天王老子也阻碍不了,反正又不熟,客气啥。 宫墨翟瞅着她决然洒脱的背影良久,才敛了神色,嘴角荡起一抹意犹未尽的笑意,像是无比期待着她要做些什么。 他站在原地,桃林蠢蠢欲动,将他淹没在一拼花海中。 慕容嫣然七转八转却似乎在原地打转,四周的景致悄无深吸的变换着。最重要的是这一路走来竟没碰见一个家丫鬟家定,耳边隐隐有说话声传来却不得见其身。 她邪气的瘫坐着,用袖子蹭了蹭额头的汗。依照目前的情形看,想要出去除非从上面走。那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狠角色啊。 “你知道今儿早上我瞧见了什么。”丫鬟甲神神秘秘的说着,像是要爆猛料的节奏。 慕容嫣然竖起了耳朵。先留意一下这个神秘诡异的王府比较靠谱。 “什么呀。”丫鬟乙边捶洗着衣服,边好奇的问着。 “那日我打扫王妃王爷婚房时,瞧见沾血的锦帕了。” “怎么可能,咱们王爷和护国公少将军慕容宇断袖,皇上知道此事后盛怒,这才派遣慕蓉少将军驻守剑门关去了。目的就是将他二人分开。” 丫鬟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有些不相信的反驳着丫鬟甲。 慕容嫣然噔的浑身冒出鸡皮疙瘩,虾米,原来是嫂子。 天啦,这叫什么,双性恋、同性恋外加三角恋,慕容嫣然木然的咀嚼这这九个字,整个儿抓狂了,太混乱了。 “这事说来也是蹊跷,宫里这些年没少往咱王爷送美人,温婉大气、小家碧玉、妖娆妩媚的都有,可是咱王爷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丫鬟甲有些不解的说,语气带着淡淡的惋惜。 “这宫里宫外私下里都在传言说咱王爷十年前不是得了怪病而是被下了诅咒。 只要是他宠幸过的女人,各个都死于非命。 你想想前几任王妃,不也是在新婚当晚就离奇死亡了嘛。我还听说那几位王妃其实都是被王爷……”那丫鬟乙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两人越说越来劲,连手中正做的事都忘记了。 诅咒?慕容嫣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姑娘你们似乎太扯了点吧。 “听说这位王妃是太后求玄空寺悟道大师按天命算的,看来果然是有些不一样的。但就不知道这位王妃能活多久。” “你说那锦帕是不是假的,会不会是王爷故意做给太后看得。” 丫鬟乙虽然是在问,但心里却认定了那是绝对是假的了。 “我看十之*吧。”两人的八卦瘾也过的差不多了,低下头又开始干活。空档间时不时的再八两句。 “伊春苑那些夫人可都是宫里出来的,都有人撑腰,你说咱这王妃出生贫寒,能坐得稳这正妃的位子不。” “别说坐稳位子,别被欺负就已是万幸。那些个宫里送出来的女人没一个是善类,她们的手段可高明着啦。” …… 真是猪不吃屎,操坏了狗的心。王府、王妃什么的我才不稀罕。 什么沾血的锦帕,不就是我昨晚擦鼻血的手绢吗,真是小题大做。 慕容嫣然不敢苟同的嘀咕了几句,太阳晒得她懒洋洋的,竟然没心没肺的睡了起来。 ------题外话------ 收藏书评滚起来。 第十章 躺着中枪 梦里,少年要出征,临行前他送给了她一件华丽绝伦的霓裳裙,但却大的足足能装下她两个。 她似乎并不喜欢这件礼物,毫不留情的将它扔到了地上,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哭的接不上气,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哽咽的说着:“我不要,我只要哥哥,嫣然以后定会乖乖听话,哥哥不要丢下嫣然。” 少年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轻语略带哄骗的说着:“怎么会啦,哥哥只是去出征,等嫣然长到能穿下这件裙子的时候,哥哥就回来了。所以嫣然要听话好好吃饭,快快长大。” 画面一转,金戈铁马绝尘而去。少年意气风发决然的策马扬鞭,她哭喊的追在后面,但渺小的身影早已被尘土掩盖。 “哥哥,嫣然一定会好好吃饭,快快长大。哥哥也要早些回来,不要丢下嫣然,不要不要嫣然……” 慕容嫣然睁开眼,不知不觉已哭的泪水涟涟。 烛光跳动她伸手揉了揉肿胀酸痛的双眼,突然一团黑影盖了下来。宫墨翟黑沈的脸放大在眼前。 “伤口发炎为什么不说。”他语气生硬像是敷衍似得说。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修炼,连说句关心人的话都这么没温度。 慕容嫣然坐起了身扭了扭脖子,眼皮耷拉着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习惯了”伴着哈欠声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宫墨翟双眸闪过一抹异样,指尖拨开垂落在慕容嫣然清瘦脸颊上的发丝。 反复咀嚼着她这句话眼里溢满深深的疼惜。 他的小媳妇儿到底是习惯受伤了,还是习惯了受伤后没人诉说啊。 慕容嫣然不解风情的撇过脸,用防备的眼光上下瞄着她。 宫墨翟敛了情绪,嘴角勾出一抹邪笑,随意的把玩着慕容嫣然的头发,偏过头凑到她耳边:“我不喜欢在我面前故作坚强大的人。” 慕容嫣然也不避让,莞尔一笑,侧过头:“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喜欢。” 两人这般亲昵的举动,像极了私语情话的小情侣。 “咳咳……。” 宫墨染故意轻咳出声,慕容嫣然回过神,抬眸,伴着药草味略带轻狂的少年闯进视线。 “七嫂,小弟宫墨染这厢有礼了。” 他文质彬彬的用自以为最儒雅的姿势打着招呼,一身清华像极了饱读诗书的俊雅才子,但话语间似乎还带着些许江湖气息。 即没有太子那般阴狠,更没有宫墨翟这般高深莫测,他很真实,但绝不是个俗人。 慕容嫣然打心眼里不讨厌他,冲他莞尔一笑,算是接纳了。 “嬉皮笑脸没个正经。” 宫墨翟板着脸,像极了严厉的父亲,从宫墨染手中接过汤药,便径自尝了尝,面无表情只冷冷的道:“这简直苦的难以下咽,重新熬制。” “良药苦口”宫墨染据理力争着。 “做不出爽口良药,只能说明你的无能,别给自己浅薄的医术找借口。” 宫墨翟好不给他这个弟弟面子的说着,而且还当着他嫂子的面。 宫墨翟当下觉得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七哥我的人格你随便侮辱,但我决不允许你质疑我的医术。” 话音未落,宫墨染便哼唧一声,不服气的扭头出去了。慕容嫣然本想阻拦但却还是晚了一步。最后只得无奈的叹息一声。 “但凡是药总归不太好喝。”她有些替宫墨染抱不平。 “我知道,谁叫那小子,一进门就尽顾着和你套近乎,他活该。” 宫墨翟一脸淡漠,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说辞过分。 慕容嫣然瞅着坚毅冷漠的脸,嘴角不自主的抽搐着,彻底的无语了。 真是个黑心的家伙,得赶快想个法子逃出这魔窟。 “你怎么会有内伤。”宫墨翟狐疑的问。 “哦” 慕容嫣然应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暗自翻了个白眼,其实她还想知道呢。 “那个……” “嗯~……” “那个……” “有什么话你若觉得难以启齿,便不要说了,何必为难自己。” 宫墨翟莫名的打心眼里不愿看他小媳妇为难。 慕容嫣然斟酌再三,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你和我哥……真有……奸情。” 慕容嫣然越说声音越小,很没底气的缩进了被子。 宫墨翟眉头不自然的抖动着,沉默不语。 慕容嫣然都快以为他石化了,片刻后,她慢慢从被子中探出了头,露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像只受惊吓的小白兔。 “慕容嫣然”宫墨翟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扯开被子,便冲着慕容嫣然小屁股两巴掌,算是给她的答复了。 但却恰巧被迎门而来的宫墨染撞着了这一幕,只尴尬的他不知道是硬着头皮进去还是硬着头皮出去。 哎,以后进出七哥的房间自是不能再像以前随意,还是的先敲门啊。 她的屁股,搁在以前就是给谁一百个胆子,也无人敢碰一碰。真是鱼游浅滩鱼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慕容嫣然羞愤本就难以压制的上窜,但再瞅见宫墨染时,她整个人都抓狂了。 “这药闻着就苦,撤下去,重新熬制。”慕容嫣然低沉着嗓音,说完便翻身裹进了被子,谁也不理了。 宫墨染视线在药碗和慕容嫣然以及宫墨翟之间徘徊,最后彻底傻眼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两口子还真是绝配。 可是你们见过两口子闹别扭,小叔子躺着中枪的吗。 “还楞着干嘛”宫墨翟冷着脸,不耐烦的瞥了眼杵在原地一脸苦逼的宫墨染。 “敲门敲门……。”宫墨染嘴里咬牙切齿的叨叨念着,扭曲着一张脸,苦逼又不甘心的再次熬药去了。 ------题外话------ 收藏有木有,亲人们,想要二更就留言评论。 第十一章 教训的吻 “我的王妃,这大半夜的是该早些休息了。” 宫墨翟勾起了慕容嫣然清瘦的下巴,就那吧肆无忌惮的调戏着她,完全漠视了她要吃人的眼神。 慕容嫣然双拳握紧又松开,突然嫣然一笑换了一张脸。 嘴角咧出娇俏的弧度,手臂随意的勾住宫墨翟的脖子,猛然的一转身,将他压在了床上。 贼兮兮的一笑,粉嫩的小嘴霸道却不显粗鲁的覆盖了他性感的唇瓣,舌尖带着些许的恶趣味的掠过他的唇,但却并没有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侵犯还是被侵犯,这是个技术问题。若是不能选择逃避,那就主动进攻试着享受。 每次听他这种只擦枪不走火的话,她都有些腻了。 调戏不光是男人的特权,谁规定了只能男人调戏女人,女人调戏起男人绝对不会输给谁。 叫你以后还敢不敢拿这个威胁她。 宫墨翟邪魅的望着瞪圆着眼慕容嫣然,嘴唇勾出一抹妖孽般的笑,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侧脸,拨开几缕垂下的碎发。 手掌巧妙的托着她的背,一个转身变被动为主动。 乘着她惊讶的瞬间,灵活的舌头顶开了她的贝齿,灵活的舌长驱直入,风卷残云般的侵占了她每一寸方泽。 带着些许的专横霸道但却不是温柔。 慕容嫣然被吻的晕头转向,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浑身酥麻瘫软,所有的精力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就连骨头都要融化了似得。 良久后,宫墨翟放开了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静静的注视着她,像是恨不得将她的模样刻在灵魂里。 脑海中翻腾的都是有关她的一颦一笑,虽然很短暂但每一个画面都扣动心弦,自从她闯进他的视线便再无法走出了。 总之她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了心跳,意识到自己是个活着的。 慕容嫣然粗喘着气,肿胀火辣的红唇微微蠕动,双眸迷蒙。 那样的神情和模样如迷药一般,让宫墨翟一点一点模糊了理智。 她觉得脸颊上酥酥麻麻痒痒的,心脏突然像是漏跳了几拍。脑子里空空的,灵魂像飞跃到一个梦幻的国都,好奇妙的感觉,竟让她有些不正常的贪婪。 这样的感受和她初衷有些相悖,他们来是打算教训一下宫墨翟的,却不曾想事情竟无法控制的演变成这般。 而且她没有羞愤,没有欲抽他一嘴巴子的冲动,一切顺理成章,好像本该如此。 宫墨翟爱怜的神情如一坛千年陈酿,叫她深醉其中不可自拔。 许久之后翻开回忆,犹记得那日的这片烛光,好美,美得很不真实,就如她的存在一样。 慕容嫣然失去了那股对所有事都十拿九稳的笃定。 他们之间早已悄无声息的萌生了一些莫可名状的变化,暗生出千丝万缕的纠葛。 最起码她对他的心思或多或少不再那般单纯。 “哐” 宫墨染理直气壮的踹开了门,但下一秒却整个石化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盘踞心头,伴随着那锐利如刀的视线越积越浓。 不等宫墨翟和慕容嫣然发作,他识趣的径自喝了一口药,扭曲这表情而后嫌弃的喷了出来。 “太苦了,我再去熬一碗。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一口气跑了老远,宫墨染才试探的转过了头,在确定身后没有异常是,这才舒了一口气。 瞅着手中的药碗,眉头皱了皱,这药她可是不敢再送去了,难保他那强悍的七哥会不会拔了它的毛。 瞅着宫墨染赶着投胎似的带门出去,慕容嫣然却不由觉得好笑。 “墨染是个秒人。” 良久后,她自顾自的说着,完全的没心没肺。 “当着我的面如此夸赞别的男人你觉很过瘾嘛。”宫墨翟嘴角噙着一抹邪笑,但笑意却不打眼底,双眸幽深如漩。 慕容嫣然只觉头顶一股凉意袭来,她整个人都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暗自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别的男人啊,哪来的那么多男人啊,这吃的哪门子的醋啊。 不过等有机会一定要和墨染好好切磋一下医术。 “宫墨染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呀别被他的外表骗了。”宫墨翟语重心长的好心提醒着。 “他有你不省油吗?”慕容嫣然眨巴着大眼睛,用无辜的假象迷惑着宫墨翟。 “他能和我比吗?我们压根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你真是只缺心眼的白眼狼。” 宫墨翟无比严肃的板起了脸。 “那你的意思是说他比你还高个层面。” 慕容嫣然有些吃惊的咬着手指头,狐疑的看着一脸黑线的宫墨翟。 这丫的绝对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别被她此时虚弱的表象给蒙骗了,她的本质可是那个玩命古怪的医学狂人外加暗夜勾魂使者啊。 “慕容嫣然”宫墨翟冷着声音。 同样的语气,同样叫着全名,这就证明他心情又不好了,而且很坏。所以老虎毛也是不能随便顺得。 慕容嫣然弱弱的瞅着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那样子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子,只看得宫墨翟又好笑又好气。 “你知道宫墨染为何放着好好的皇子不做,甘心给我使唤吗?” “恩恩” 慕蓉嫣然傻傻的摇着头,其实她也很奇怪,身为皇子志在悬壶济世的似乎少之又少,几乎为零吧。而且似乎有点太听话了,竟然亲自煎了三次药。凭他的身份只要一句话的事,煎药的人绝对不亚于火车站的啊。 “想知道吗?”宫墨翟贼兮兮的看着慕容嫣然,一副要爆猛料的样子。本来慕容嫣然并没多想打听这些的,但被他那小眼神弄得莫名的对这件事好奇起来了。 “有点想” “特别想吗?”宫墨翟依旧气定神闲的问着。 “想。”慕容嫣然突然坐直了身,双眸金光闪烁,表露着自己真的很想听的意愿。 “想知道你去问他啊。” 一句话,慕容嫣然脸彻底黑线了。天啦,你下雨吧,快把我劈死吧,让我死得有尊严些,不然迟早也被他玩死了。呜呜…… 宫墨翟瞧着一脸吃瘪样的慕容嫣然,笑的一脸得逞。 “好了,告诉你吧,但你千万不许在任何人包括墨染面前提起。”宫墨翟收起的嬉皮笑脸,突然严肃的像是要讨论国家大事一般。慕容嫣然这次学聪明了,并没表态,只狐疑的瞅着他。 “其实是墨染和你哥有奸情,但这黑锅我给他背了。他彻底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所以才会对我这般言听计从的。” 慕容嫣然整个嘴张开成0型,一脸的难以相信的恍然大悟。那复杂的表情显然就是怎么会这样,原来是这样。 “这件事你知我知便好,千万要守口如瓶。”宫墨翟一本正经的说着,但心里却乐的跟那什么似的。 慕容嫣然完全没察觉到他眼中稍纵即逝的阴谋,捂住了嘴,机械的猛点着头。突然为宫墨翟有些叫屈起来。 “阿嚏” 另一侧厢房中,宫墨染一个惊雷般的喷嚏,直接把自己从床上打到床下。 千里之外,慕容宇同样被自己的喷嚏声吵醒了。 ------题外话------ 亲人们,收藏果断搞起,跪求包养有木有。亲人们啊,么么哒……。 第十二章 中毒 明明服了药也敷了药,怎不见的伤口好转,反而加速了溃烂。 慕容嫣然苍白着脸,很是虚弱。瞅着诡异恶化的伤口,绣眉微拧。莫非她中了毒……。 她眼中突然一亮,取过那药膏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双眸如冰空洞无物的盯着某出,嘴角勾出一抹邪笑。 腐蚀毒无色无味,粘与伤口使其全身皮肉溃烂生不如死。 下毒之人当真好狠的心,想必她是有所顾忌所以用量极少,不然只怕等她发现不妥,早已命归黄泉了。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她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眼下最好就是装作一无所知,让下毒的人掉以轻心,这样才能使她露出马脚。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很轻但是她却听得很清楚。 撇过头,宫墨翟纤长的身影闯入了视线。 她一挥衣袍坐在床边,关切扶着慕容嫣然的额头,看着她昏昏沉沉的样子,眉头皱成了川字。 “墨染,你还要我亲自去接不成。” 他不耐烦的冲着门外低吼了一声,向来淡漠的脸上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忧色。 经过上次沉痛的煎药事件后,宫墨染可是学聪明了,没有传唤绝不轻易进宫墨翟的卧室。而且还养成了一个强迫症,那就是遇着门就必须敲。 “哐哐” 应着敲门声,宫墨翟脸上挂满了黑线,双拳紧握,极力压抑着想揍人的冲动。慕容嫣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在没见宫墨染之前,她只知道世间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但遇着这厮后,不得不说他啥都没说便推翻了她的认识观。原来这世间有三种人,一种好心眼的,一种坏心眼的,这最后一种便是宫墨染这种缺心眼的。 宫墨染灰不溜丢的走了进来,偷眼瞄了一眼宫墨翟不耐烦的脸。 手指在慕容嫣然手腕处轻微的移动着,神色复杂而沉重,像是慕容嫣然得了不治之症一般。弄的宫墨翟整个心忽上忽下的悬在半空。 慕容嫣然不动声色的扯了扯他的袖口,和她交换了神色。 宫墨染迟疑片刻,会意的点了点头。 宫墨翟即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但宫墨染着细微的举动却并未逃出他的双眼。 “不要给我卖关子。”他幽幽看向宫墨染,没耐心的说。 “伤口恶化,引起发烧是很正常的。”慕容嫣然有些不可思议的瞅着宫墨染,那眼神显然就是在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嗯嗯” 宫墨染赞同的点着头,旁若无人的走到桌边提着毛笔,却不曾落下。 慕容嫣然果断大方的送了他一记白眼,真恨不得抽他两嘴巴子。 这个缺心眼的,那表情弄得她好似快不久于人世一般。 宫墨染微眯起了眼,狐疑的瞅着他们两,慢慢收起了疑惑。 而后凑近宫墨染交代了几句,神色复杂的瞟了一眼慕容嫣然,便离开了。 着算是把她全权托付给了宫墨染了嘛。 这些天宫墨染当真可以说得上是衣不解带的照顾慕容嫣然。 只是她这个嫂子瞅着自己时不时暴露的惆怅叹息,让他当真是倍觉莫名其妙,有种被诅咒的的阴影悬在心头。 “哎”慕容嫣然再次莫名叹了口气。宫墨染只觉头皮发麻,再也忍不住的的问出了口:“七嫂,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用那么幽怨的眼神看我,怪瘆的慌。” “有吗?”慕容嫣然有些脱线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其实她就是纠结,这以后是叫宫墨染嫂子还是姐夫啊。 “墨染,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免得以后再在称呼上尴尬,但后半句话她却是没敢说。 自从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每次见到宫墨染感觉都怪怪,尤其听他叫自己嫂子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这不好吧。”宫墨染有些迟疑的婉拒着。这事他可不敢自作主张,没准了儿他那黑心冷漠的七哥知道后会想歪,摆不定就拔了他的毛啊。 “我觉得挺好的,就这么说定了。你若再叫我嫂子我就和你急眼哈。” 慕容嫣然只顾着给自己以后的道路铺路修桥了,完全不明白宫墨染的苦衷,自顾自的便给出了死决定,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 宫墨染见此也没再多言,狐疑的打量着慕容嫣然,总觉得她看着她的眼神不单纯,和她接触起来感觉也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怪了。 这件事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摆不定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他钻研医学,游南闯北,投师问道可都是为了他七哥的怪病。 若是被他知道他七哥如此颠倒是非、狼心狗肺的污蔑他,毁他清誉,准的炸毛了。 “……我先走了” 宫墨染迟疑了片刻,艰难的打了声招呼,很不自然的离开了。 慕容嫣然有些不解的翻了个白眼,我的名字有那么拗口吗,别别扭扭跟个娘们儿似得。 哎这些天过的如梦似幻的,自己都糊涂了。究竟过往是现在的幻觉,还是如今是一场延续的梦。 现下身子也逐渐恢复了元气,是时候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做一下打算了,该面对的总归是逃不开的。 睡梦中那些痛苦的过往,以前是另一个人的但此刻却的的确确是她的了,她可是向来都懂得礼尚往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 慕容嫣然懒散的躺在睡榻上,双眸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嘴角勾出一抹邪气十足的笑。 ------题外话------ 亲人们,收藏评论什么的快快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