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穿越:剿剿匪,撩夫君》 第458章 结局(二) 江寒跟着前面的人,辗转来到了一处很有古朴意趣的花园子里。 园子里种着花草,搭有竹亭,盖着茅舍,茅舍边是竹林,竹林旁有水潭,水潭边矗立着一座假山。 竹林郁葱覆盖了一大片园角,水潭不大,只丈许长宽,那假山倒不算小,约莫两人多高,青石搭建,顶上有一座小草亭,山下有几处可藏人的缝隙,虽显粗糙,但建在这山顶花园里,搭配着小水潭倒也匠心独具。 不知道是前面逃窜的几人太着急,还是江寒隐匿的技术太好,前后跟踪了盏茶时间,对方竟然没有发现她。 可这反而让江寒警惕起来。 因此,看见对方纷纷钻进假山消失不见,她便停在了假山边。 显然,假山里面有洞,对方八人,她一人,里面情况不明,她就是再悍勇再自以为是,也不至于不自量力地跟着往里闯。 但是,假若这石洞连着什么密道,这些人岂不是会在她眼皮底下逃走? 刚开始没看清是些什么人,但跟踪了这么久,要还看不出点端倪,她就太瞎了。 别的搞不清,但她至少认出了里面的牛二根。 这个定时炸弹要是逃走了,指不定哪天就炸在她身上了。 江寒在假山外徘徊着,不时往石缝里探探头,又回首向园子入口方向张望,最后烦躁地一踢地上的落叶,低声恼道:“死刘大康,这回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沈黑脸也是的,一些中毒的虾兵虾将都搞不定,还能干点啥!真是白瞎了我那些好药……” 自言自语到这,江寒突然一顿,手探入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筒。 这是沈大人送给她的烟雾弹,之前的两个在宝塔山用完了,这是上个月初一帮沈大人送来给她的。 她又探手入怀摸出最后一个小小纸包。 “也不知道用火烧,药会不会有用……” 不管有没有用,她都得试试,否则她不甘心。 说干就干。 她先割下一片衣襟,到小潭里浸湿,迅速扎上护住口鼻,然后点燃了一根干枝,深吸口气,自我一鼓劲,就埋头往洞里冲。 待适应了洞里光线,她便看见了前方通道里的微弱火光,以及蹒跚前行的几人,她旋即拿出最快速度,一言不发地向着火光人影狂奔。 贼人们听见动静,陡然回头。 队伍里的牛二根,眯眼一瞧,认出了她,当即狰狞大笑着朝她迎面而来。 “好小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纳命来,今日我便要为阿启报仇……” 砰!砰砰!砰砰砰! 他的话瞬间就被六声炸响掩盖,通道里浓烟乍起,接着咳嗽声此起彼伏地传开。 江寒迅速掉头,凭着记忆在烟雾中穿梭回洞口,然后快速将花园里的枯草树叶垒到石洞入口,又从水潭里捧了些水,把枯叶浇得半透,再洒上药粉,点燃火堆。 她动作极快,当湿叶堆起的浓烟被她奋力扇进洞里时,洞里的咳嗽声才刚刚平复一些。 不过很快,咳嗽声又再次响起,还夹杂着骂声。 “该死的江小二,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暴喝声一落,接着便是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江寒一惊,狠狠舞动了几下衣襟,让浓烟往洞里钻得更快一些,然后反身便往园子外跑。 她只想拖住对方,可不是要跟对方硬拼! 要论跑,她可不输人,而且那些人还被烟熏了,速度肯定受影响。 但她谨慎地边跑边回头,忘记去看前面的状况,在花园入口的拐角处,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吓得猛一推手,正侧头向后看的江寒,收势不及,立马被推倒在地。 眨眼间,来人也失了重心,跟着倒了下来…… 啪嗒一声响,两人扑在一起。 江寒眼冒金星,那人也没好到哪去。 他捂着磕在地上的下巴,含糊地骂道:“贼小子,哪里逃!”说着,看也不看就要爬起来抓人。 江寒却刚好侧身缩腿去捂屁股,结果那人被她一绊,又扑回了她身上。 不及再反应,那人上半身却腾了空,紧接着耳朵被一道厉喝震得生疼:“你在做什么!” 那人闻言,脸色一变,顾不得耳疼,慌忙辩解:“爷,我看见园里有烟火……” 话未说完,人已被扔去一边,而江寒听到这道暴喝,则飞速坐起,揪住了对方大腿,喊道:“大人,快,牛二根带着人要从石洞里逃跑!” “你,你是小,小二哥?!”被扔到一边的倒霉蛋正是初五,他惊恐叫道,“我,我,我……” 他很想说他不是故意的,但想到自己刚才接连扑倒在江寒身上,他就浑身一抖,说不出话了。 “我什么我,还不快去捉人?”沈大人冷眼一扫,弯腰将江寒扯起,面沉如水地斥道,“总是如此冒失,就不能长点记性?你就这般喜欢,往人身上撞?” 见他生气,江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心想,虽然她跟初五扑做一团,有些不雅,但他至于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吗? 她小声抗议:“我,哪里喜欢往别人身上撞了?” “你不服?” “我说的是事实嘛……” 这时刘大康也赶了过来,见两人有轻重不分的趋势,他忙道:“好了,你这丫头少说两句,牛二根在哪?赶紧把话说清楚!” “对对,快去抓人——你看看你这人,怎么也学着重点不分了?” 江寒撇撇嘴,嫌弃地嘀咕完,便不再纠缠这话题,而是一瘸一跳地往假山方向跑:“在那里,冒烟那儿!我在火堆里洒了药,以防万一,你们用衣服捂上嘴。” 初五与刘大康点点头,迅速越过她,领着随后赶到的弓兵,直奔假山。 江寒原本要跟上去,不想却忽地顿住,抬手摸摸蒙着脸的布巾,惊疑地扭头:“大人,我还蒙着脸呢,你怎么认出是我的?!” 沈大人傲娇地睨她一眼,说道:“你,我还需要看脸吗?” 江寒一呆,傻傻地问道:“啊?为什么不需要?初五就没认出我……”说着话,她没及时停步的脚,被路上的碎石一绑,差点又要摔倒。 沈大人一把拽住她,微恼,轻斥:“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能认出我来,了不起啊! 江寒拍拍胸口,挣脱他的手,恼怒地踢飞硌脚的石子,忽又满脸疑惑地抬头:“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你不进洞抓人?那可是有八个人呢,我康哥他们才五个!” 此时,洞口的烟堆已被泼熄,刘大康跟初五几人也进了洞。 “不需要。”沈大人淡声说道。 “为什么不需要?”江寒停住,“刚才牛二根说要出来杀我,我才逃跑的,可现在过去好一会了,他们还没出来,肯定是憋着咳嗽逃了,洞里的密道肯定是通往山下哪个地方的,你……” 你装什么淡定,等下人跑了,有得你后悔! 这句腹诽她咽了回去,但表情却没逃过沈大人的眼睛。 他不屑一笑,说道:“他们逃不了。” “为什么逃不了?你对你的毒这么自信?我要没算错,你们进寨到现在,快半时辰了,你的毒得这么久才发挥效用?” “是你的毒。” “我的毒?我确实让人下了药,但很明显他们根本没有中招,否则不可能逃到这。” 沈大人沉默地看了她片刻,似笑非笑地指指洞口已经熄灭的枯叶堆,说道:“是你,洒在火堆上的毒。” 江寒惊愣:“你怎么知道我洒的是什么毒?你闻出来了?” 难道沈大人还隐藏了敏锐的嗅觉? “不,我猜的。” 对话到这,没有耐烦心的江寒,终于恼了。 她一抱胸,冷笑:“沈大人,你是在跟我秀智商吗?一口气说完,你会死?” 沈大人见状,抬手朝她头上一敲,训道:“不愿动脑子,你还这副讨教态度?” 江寒抱着头,怒瞪他,眼看就要真生气了,沈大人叹了一声,决定暂时放过她。 “我给你的药,有一包很少,仅小小一撮,可对?” 江寒鼓着腮帮点头。 “以你的个性,必然觉得,这包不够用,不会拿出来。” 鼓着的腮消了下去,江寒的脸有点僵。 沈大人勾了勾唇角,赞道:“危机时刻,你能想到毒烟之法,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这难得的夸赞让江寒忍不住也勾起唇,但她还是有些不解。 “可是,就算这样,那些人还是有可能逃跑啊,那药只有一点点,等开始起效果,他们估计都逃出去了。” “不会。” “为什么?” “因为,这毒,名叫五步殇。” “五步殇……”江寒惊愕,“难道是闻了之后,走五步就会死,跟五步蛇毒一样?” 看着她瞪得溜圆的眼睛,沈大人唇边的笑又深了几分,说道:“没错,它乃五步蛇毒,提炼而成。” 听到这话,江寒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还好,她一直嫌弃这包太少,没有打开过…… 话说,这人也真是的,送了一堆药给她,也不说明一下用途,这要是有个万一,那岂不就麻烦大了?! “药效在纸上,我让初一,交给你了。” “怎么可能,我没收到过!” “……” 正领着人把守山寨后门的初一,陡然打了个喷嚏,心想,天气越来越冷了,这山顶上更甚。 没过多久,沈大人的话便得到了验证。 洞穴里的八人,马怀德、牛二根、赵筹、伪装成莫掌柜的方高、以及四个贴身护卫,全都因为吸入了浓烟中的蛇毒而奄奄一息。 “大人,没有王老虎。”刘大康解下蒙脸的布巾说道。 “去搜,他旧伤复发,必然还在寨子里。” 第459章 结局(三) 刘大康点头领命,领着人下去安排,初五看看站着不动的沈大人,和他身旁的江寒,也很有眼色地离开,说要找人来把八人抬走。 江寒瞅瞅不准备走的沈大人,有些诧异:“你要亲自在这守着?” 沈大人没说话,看了眼地上并排摆着中毒昏沉的八人,便绕到假山侧面,站在仅容一人的石阶上,示意她跟上来。 两人拾阶而上,来到假山顶部的茅草亭旁,沈大人走到假山边,负手抬头,仿佛在欣赏西去的月亮。 江寒望着他在夜空下格外伟岸的身影,等了片刻仍不见他出声,撇了撇嘴,在心里暗骂一句“不装会死啊”,便迳自依靠在茅草亭的竹栏边。 又等片刻,她终是耐不住性子主动开口:“大人,这山上风挺大呢!” “嗯。”沈大人动作不变。 “咱们什么时候撤啊?” “……你不该问问,这一月,我在忙何事?不该关心,小雨和吕同的伤势?”沈大人突然回头,目光有些冷沉。 江寒表情微滞,心想,她确实该问,至少得问问付思雨的毒解得怎样了。 “我等你主动开口,你却只说些,无关紧要的。” 这话很是严厉,听罢,原本有些内疚正想开口问的江寒,出口的话变成了顶撞:“你怎么知道我不想问?眼下不是问的时候吧,咱们还在匪窝里呢!” 闻言,沈大人蓦地沉下脸朝她走来,直到两人快要撞上才停住。 他冷冷锁住江寒的眸子,逼得她坚持不住开始闪躲,才道:“不要跟我犟嘴,你分明就是,没放在心上。” “谁,谁说的,我怎么没放在心上?我可担心付思雨了,要不是我非要买什么二手桌椅,她也不会去县城,也就不会遇上那种事了……”想起付思雨浑身黑肿,昏迷不醒的样子,江寒的声音渐渐低落,“还有吕同,我一直觉得挺对不住他们的,一直想着向你打听呢。” “是吗?” “嗯。” 这声嗯并没有让沈大人的脸色更好,他的目光陡然凌厉,咬牙逼问道:“你只关心他们,那我呢?你不关心我,不关心我走前,说的话,可还能兑现?” 走前说的话…… 提亲的话? 想起这,江寒忸怩起来,脸唰地变红。 她本能地往旁边挪了挪,死鸭子嘴硬地嘟囔道:“你,你说什么了……爱兑现不兑现,关我什么事?” “哦,看来,是我在自作多情了。”沈大人猛然后退开,浑身散发出冷意,“既如此,以后,你我都不用为难了。”说罢,他又望向远处的月亮,只留了个耷拉着唇角的紧绷侧脸给她。 那侧脸看着冷厉,身影更有些萧索,想起他上来后的别扭,江寒心里突然生出不好的念头。 她扯了扯唇角,涩涩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心在往下沉,她的声音微凝,“难道,你家发生了大事……你订了亲?” 若非如此,这一个月,他怎会连封信都没给她捎? 江寒突然觉得眼眶发酸。 幸好她没有对他的话信以为真,幸好她一直只是在考虑,幸好她还只是觉得他其实也不那么讨厌。 幸好…… 她觉得他真是讨人厌! 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眼酸心也酸? 她使劲眨眨眼睛,又抬手狠揉,心想,这山上的风真冷啊,吹得人真难受。 她站直身,准备离开。 沈大人却猝不及防地结束了沉默:“你不想知道,他们如今怎样了?” 江寒收回迈出去的脚,侧身看去,抿着唇没说话。 “他们很好,师兄请了苗医,毒已解干净。” “哦。”江寒点点头,冷淡客气地道了声谢,走到石阶边。 “十二月十六,他们会大婚。” 江寒表情生硬地翘起了唇角:“挺好的,付思雨愿望顺利达成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低沉醇厚的声音突然就到了身边,正要迈下石阶的江寒吓了一大跳,后退时,她撞到了一堵胸墙。 下一秒,浓烈的男人气息袭来,她被圈入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中。 “你做什么?”回神后,她奋力挣扎。 “我想,抱抱你。”声音低哑,手臂收紧。 这又是唱的哪出? 神经病啊! 江寒怨念爆棚,死命掰着沈大人的手:“你放开,你都订亲了……你,你这是性骚扰!” “性骚扰?那是什么?” 老古董! 江寒不回答,继续掰。 “我只是,索要我的报酬。以前,你这般抱过我,也不愿放手。” 沈大人说得再自然不过,江寒想起当初两人在山道上的较劲,却只觉得难堪又心酸,气恼交加地喝道:“什么狗屁,那能一样吗?!你都订亲了!你离我远点!” 死活掰不开,她开始疯狂扭动,那股不要命的蛮劲,总算让沈大人也有些吃不消。 没有办法,他只能将她的身体反过来,紧紧圈牢。 “我订亲了,你似乎很生气。”他闷声轻笑。 江寒一滞,怒道:“气你个大头鬼,你放开老子,再不放……再不放老子跟你没完……”她的头被沈大人死死压在胸前,瓮声瓮气的声音,毫无威慑力。 “你想怎生,跟我没完?”沈大人低头偷笑,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 只是那笑还没扩大,他就脸色大变,右腿敏捷抬起,格挡开江寒偷袭的膝盖。 “你想守活寡?!”沈大人恼怒地抓住她的肩,狠狠地摇了摇。 “老子守什么活寡,老子废了你,守活寡的是你老婆!” “你就是我老婆!” 江寒的心噗通一跳,接着更加气急败坏:“谁是你老婆,你都订亲了,想纳我为妾,休想!我绝对不会给你做……唔唔唔……” 讨人厌的车轱辘话淹没在了唇齿间。 江寒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响,便失了反应,紧接着心中窜出一股电流,激得她的手脚微微发软,呼吸变得迟滞。 但很快她便清醒过来,接着毫不犹豫地落下了牙齿,咬住窜进嘴里的那条霸道舌头。 “你!” 沈大人慌忙撤离,捂着嘴,气得直想吐血。 他真的吐了血。 不过不是心头血,而是舌头破了流出来的血。 他呸呸往地上吐着血沫,一只手仍旧紧揪着江寒,黑眸圆睁,怒瞪着她低吼:“你这笨蛋,我的话,还,不够明白吗?” “你放手,我才不管你什么话……” 迎着沈大人又凶又恨的目光,江寒虽然梗着脖子,却莫名有些虚。 她应该没理解错,小老婆不也是老婆吗? “明天,我就去你家提亲!”沈大人恨声道。 “不行,我都说了我不……” “你再给我提妾字,我就要你好看!” “……”被喝住的江寒,本能地捂住嘴。 “真没见过,比你更蠢的!”沈大人嫌弃地瞟她一眼。 “谁,谁让你不说清楚……既然知道我脑子不拐弯,干嘛还要绕圈圈?”想起之前心里的那抹酸,她顿觉丢人至极,跺脚恨声骂道,“耍我,很好玩吗?” “哼,谁耍你了?谁让你,只关心,吕同他俩?” 江寒一阵气结,瞪着沈大人嘴角的血渍,忿忿地嘟囔:“你这么讨厌,我可没说要嫁你……” “那可由不得你,我的舌头被你废了,你得负责。” “明天给你买点药。” “不行,必须是肉偿,还得一辈子。” “不要脸,谁跟你一辈子!你家一堆破事!” “我不只要脸,还要人——我已被过继到三房,上无父母,只有祖父。” 还有这种好事? 江寒心中微喜,表情却微妙,狐疑问道:“你,是特意回去办这个的?” “不然呢?” 被他灼灼的目光一烫,江寒赧然垂头,感动之中生出愧疚。 自己先前居然那样误会他…… “对不起!” 沈大人冷哼一声,说道:“以后,不准乱发脾气。” “我,我不是不知道嘛……” “还犟?” 江寒吐了吐舌头,立即转移话题:“那,你还要不要继续剿匪?” “当然。不过,虎头寨已灭,其他零散匪窝,不足为惧……” “……” 两人站在茅亭旁,浑然忘我地将话题越扯越远。 西去的月亮终于落下了山,可能不愿再听见,这对无聊男女的甜言酸语,就像假山下彻底昏死过去的几个贼人,花园外迟迟不敢进园的一众兵士。 只是,酸酸甜甜都是生活的滋味——月亮落了,太阳就要升起,明天,或有阴晴,或有圆缺,但人生四季的美好,仍等着他们携手去体悟。 (全文完) 完结感言 从去年六月到今年六月,整整一年,我说不清自己经历了些什么鬼,但我知道自己已然成长,不再是吴下阿蒙。 从一开始的懵懂,到后来的迷惑,再到现在的淡然,中间有挣扎、有纠结、有痛苦,却从来没有放弃。 这是我唯一经受重重打击还在继续坚持的一件事,唯一的一件事。 这让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在人生最迷茫的时候。 当然,最幸运的还是认识了可爱的你们—— 首先,第一个给我打赏的小雨(星期三的雨) 我记得很清楚,那刚好是我发文一个月的日子(之前发错频道,后来改到云起),我激动得立即告诉了宸非,还有一些知道我在偷偷发文的朋友。当时,那种被肯定的骄傲,远远超过任何领导在任何工作上对我的表扬。 从那天起,我认识了一个叫小雨的陌生姑娘,她一直陪伴着我,就算我写得再差,她也没有放弃,云起的五十多个打赏里,三分之二都是她的支持。 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于是我去掉了文里的配角柳晓晓,临时增加了付思雨。 自我感觉,增加付思雨这个角色后,文文变得好写了很多,哈哈(?????) 再来要感谢带我进起点书单圈的思绿。 她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从原来的蠢萌,到现在的非萌新,她让我知道书单原来该这么玩。 埋头写好书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是,如果没有书单,我不会在起点认识虽然不多却无比珍贵的众读者君。 其中之一就是冉冉。 看到她为了给我留言,特地绑定了手机,我感动得不行,心想,自己的书可能也不是那么差,哈哈哈。 接下来就是我的堂主,黑也白——被我用毒舌留言骗来了两万多起点币的打赏,以及每天的推荐与每个月的月票。 这样被我骗来的还有我的舵主雪清欢(味味爸),我的执事之一,他不吃(老肥111)。 他们仨都是作者,有的已经完本,正在准备新书,有的还在连载,纠结要不要修,有的沉迷游戏,无耻断更,但据说不会太监。 同样的还有单主罗杰路克西——当初刚刚会在书单打广告,他竟忍受了我没有修改的免费章节,一直看到了订阅部分。 很感谢他们带给我的动力。 还要特别感谢纯读者单主——可怜的牛牛,牛大叔。 没错,他就是我书里面的龙套牛轲廉牛大叔! 他是拥有上百本龙套书的龙套帝,大名鼎鼎的牛牛(此处应该有掌声) 为了支持我,他介绍来了纯读者彼岸轮回113,这么好的大叔,到哪里找! 他的书单你值得收藏——点他头像进去,资料里有。 当然,其他的读者我也很感谢,比如,一直给我投票的看书投票票不够,比如给我留过言的剑眉星目、遇见你就是缘,比如新加入的点点星影,比如那些数字号,比如坚持给我投推荐的那些名字太长的朋友…… 毕竟对我来说,哪怕一张推荐票,哪怕只是4个点订阅也是对我的肯定。读者名字不再一一赘述,点开起点app粉丝版可以看到很多。 另外,还要感谢主站qq阅读的三个跟订老板、以及阿屠、ma、我是小马,感谢你们的推荐订阅及留言(不好意思,之前把你们忘了,可能因为云起成绩太让我失望,所以选择性忘记看那边)。 除了以上这些,还有众多作者朋友想感谢。 首先是空留尘缘叹(写武侠的)。 他第一次让我恍然大悟,回溯自己的文,正式开启了改文之旅。 没错,你现在看到的版本,免费章节与一百三十之前的收费章节,有过不少修改。 改完之后,我的数据终于开始有了自然波动——不用刷淘宝,也不用发红包。 嘿嘿,没错,我曾经误入歧途,以为刷刷数据,能骗来读者,结果反受其害,直到结文真实收藏数据达到10%,我主站云起的订阅粉丝才渐渐有波动。 云起的收藏,弃掉不会掉数字,所以刷收藏点击是屎,刷大量订阅没钱是死,别的大刷子是不是普遍好,我不知道,但是如我一般想浅尝辄止的,建议你不要刷,实在手贱,那就在数据达到一定基础后再动手吧。 扯远了,让我们回到这一主题的感谢。 自改文之后,我犯上了喜欢跟人讨论写作的臭毛病,说话常常直来直去,还好有思绿,也感谢群里的一众姐妹兄弟,容忍我啰嗦毒舌。 再来,还要感谢云中跃动的星辰——感谢他全订,感谢他一张不落的推荐票和月票。 除此之外,还有—— 一声不吭全订的古藜大大(古言种田) 拼命打赏我的蓝色牵牛花大大(玄幻言情) 专栏大佬经常给我推文的琴瑟花大大(古言) 一言不合就要订阅的轻雪拂衣大大(仙侠言情) 出手大方工作超忙重情重义的简如素大大(现言) 凡界王大大(古言)——我的王其实是可爱暖心的妹子 美貌与勤劳俱在的笑子风大大(现言) 每天定时定点两个号投票的蓝翔校长——兰翔他哥大大(都市男频) 潇潇雨崇大大(古言),舒白念大大(古言),半山闲居大大(古言),培敏大大(古言种田),觅剑侯大大(仙侠),永远的弱者大大(游戏),侃论大大(仙侠),天下九九大大(武侠)等等。 谢谢你们持之以恒的推荐票、订阅、以及书单或专栏的持续支持,爱你们,么么哒! 另外,还要感谢常常帮我置顶推书的单主多多迷。 多多妹近来正在修养,望她早日康复,书单复活再放光彩! 最后,感谢我的同学宸非,谢谢你一路耐心听我各种情绪化的唠叨抱怨,永远爱你! 总之,感谢各位提名未提名的看官,感谢你们容我唠叨至此—— 同志们,咱们下本书再见! 番外 锣鼓喧天,红烛摇曳,把个数九寒冬闹得热火朝天。 新房里看热闹的人们,嘻嘻哈哈的吵闹着,把屋内原本火热的气氛闹得更加暧昧。 她只觉得手心汗湿,反复在裙子擦了擦。 “大人来了,大人来了!” “大人快揭盖头,让我们也瞧瞧江小二的新娘扮相呗!” “对啊,对啊,让我们看看这厮穿上喜服,是像男人还是像女人,哈哈哈!” 围观群众等不及了,起着哄将人推到了她面前。 喜娘笑着边说吉利话边将秤杆递了出去。 “娘子,我要揭盖头啦!”沈大人的声音有些紧张。 她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的失了控。 但她等了好一会,头上的盖头也没有动,她着急起来,正想掀开盖头看看怎么回事,眼前却突然一黑,随着两道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头上传来疼痛感。 “唔……” 江寒捂着头睁开了眼,立刻迎上了几道或惊愕或疑惑的视线。 “哎哟,瞧你这丫头,车还没停稳,你干嘛突然往前蹭?可有摔着哪儿?唉,幸亏眼下是冬日,身上的衣服厚实。”余嬷嬷过来扶她,担心地唠叨。 车厢里的芸娘也接话道:“我明明瞧见你在睡觉,正想叫你呢,谁知你却迷迷糊糊站了起来。” “哈哈哈,江小二,让我说你什么好?还以为这两年,你能有些长进,原来仍是这般冒失啊!” 嚣张的取笑声让江寒彻底清醒。 不及起身,她就狠狠盯着眼前笑得前仰后合的吕同,像是想扑上去咬他一口。 真是尴尬,原来只是做了个梦! 还是个结婚梦…… 她一点也不恨嫁好吗! 正要爬起来,一扭头就看见了无奈又无语的沈大人。 “还趴着是为何?莫非撞傻了?” 想到先前的梦境,江寒的脸登时烧得慌。 她心虚地瞪了沈大人一眼,微恼道:“你才撞傻了!我刚刚……不过是在梦里揍人而已。”说罢,避开他伸来的手,自己爬起来跳下了马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做的虽然是白日梦,肯定也是你平日多思所致,既然如此……难道,有人太过不识趣,惹恼了你?”吕同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朝沈大人扫了眼,脸上的笑分外暧昧。 吕同那句“平日多思所致”,让江寒一张脸瞬间艳红如血。 她不由拔高几分声音,斥道:“闭嘴,不想见到你这张老脸!我可是来见小鲜肉的!” 吕同一噎,继而恼道:“再叫我儿子肉啊肉的,等你二人婚礼之时,我定要给你们,送一堆各式各样的肉做贺礼!” 闻言,江寒偷瞄了眼旁边的沈大人,梗着脖强撑:“好啊,正好省了我们再去买肉!” “啧啧,平生不曾见过,如你这般厚脸皮的女子,真是不知羞!” “好了,次次见面,都要斗嘴,不觉无聊吗?”沈大人拉住江寒,“咱们先进去,别理他!” …… 吕府是座三进的宅子。 虽然不如别的高门府邸的宅子气派,但吕家人口简单,住在里面倒是不大不小刚刚好。 付思雨带着丫鬟迎到二门,一行人进了正堂,一番寒暄后,江寒就问道:“小肉肉呢?怎么不见他人?” 吕夫人嗔了她一眼,笑说:“午后吃了几块点心,就睡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没醒啊!”江寒有些失望,“我跟他芸姨,给他带了好几种新点心来了,正想给他瞧瞧呢!” “不着急,先拿给丫头,待会他醒来,再拿给他便是。他最是喜欢你二人做的点心了!虽然,府城如今也有你们的店,但他是个嘴刁的,我们都觉得味道一样,他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小人儿,倒是能分辨出不一样来。” “哈哈,这是咱们小肉肉天赋异禀啊!” “这算什么天赋异禀?你用你的点心,把我儿子养得嘴这般刁,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吕同嗤笑。 “好啦,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喜欢跟人斗嘴!”吕夫人白了吕同一眼,又笑着对付思雨说,“知道你们有私房话要说,晟哥儿他娘,你先领了她们回去说话,待会晟哥儿醒了,我再让奶娘给你们抱过去。” …… 三人回到付思雨住的芷兰苑,先闲聊了几句,待丫鬟们上完茶,就说起了铺子的营收。 从茶餐厅开始到现在,三人合作已有两年多,之后又陆续在青河县和府城各开了一家点心铺,生意都还不错,至于江寒心心念念的菜馆,也于年初在落霞镇开业了。 两年时间虽然不长,但江寒和芸娘的变化却挺大。 现在她们也算得上青河县商会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按说就她们这几家店,根本算不上什么,手里有三四家店的富商,在落霞镇可不少见。 她们能出名,全是靠着眼下,由韩乞丐统管的点子作坊。 如今在青河县里,有钱人家若有红白喜事,都会去寻点子作坊拿个方案,哪个大商铺要开业,想要一炮而响,也会去点子作坊寻个主意。 按说,套路就那么些,早晚都会被人偷学完,但令人惊喜的是,就在江寒的点子快要枯竭时,韩乞丐却异军突起显露出了出鬼点子的天份。 接连成功了几次之后,江寒就分了一层股给他,交给他放手去做,只有金额高要求高的那部分,才会由江寒亲自操刀。 除了点子作坊,拌酱作坊也扩大了规模。 而两年前的火锅节,更是作为了落霞镇的固定商业节日延续了下来。 现如今,江家和刘家都换了大宅子,养了几个丫鬟婆子。 另一方面,芸娘与小安也于半年前,与余嬷嬷一起,在刘大康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贺州富县的贺家,成功拿回了被二老太爷霸占的铺子和部分田地。 这事说来也巧。 许秀才不知行了什么大运,竟然于第二年的春闱中了同进士,然后在李家的运作下,谋到了富县县令这个职位。 刘大康得知消息后,纠结了三天,才老实交待,两家人细细一商量,就决定好好利用一下这个机会。 而许秀才经过北门之战一吓,人倒是不呆不腐了,做起县令来也有模有样。 原本他一个新上任不到一年的县令,在盘根错节的富县,是不太可能不给谢家面子,擅自插手谢家族里的事的。 但李家给他请的师爷很给力,因此在芸娘姐弟回富县时,他已经理顺了一切,站稳了脚跟。 谢家的问题解决后,芸娘又回了趟府城,拿回了她爹托人管理的产业。 经过两年的锻炼,如今的芸娘管理起谢家的一摊事务来,已经是得心应手了。 但是随着财富与年龄的增长,她这婚事就有些麻烦了。 刘大康的心思大家都已经知道,但是芸娘扭扭捏捏地推给余嬷嬷,余嬷嬷又一直没有点头,这让刘大婶十分恼火,眼下正到处托媒婆张罗说亲。 也因此,原本要跟着一起了给吕同的儿子庆贺周岁的刘大康,不得不留在家里,寻机破坏他娘的计划。 三人恰好说完事,圆嘟嘟的晟哥儿就被奶娘抱了过来。 江寒笑眯眯地凑过去,接过孩子,嘟着嘴就往他嫩脸上一顿乱亲,只逼得不会说话的小娃娃,手舞足蹈哇哇哭叫。 芸娘十分无语,也凑上前边嗔责,边想要接过孩子,可惜小肉肉不给她面子,睁着双泪眼蒙蒙的黑眼睛,可怜兮兮地直往他娘身上瞟。 “你也真是的,每次来都非要把他弄哭不可!”付思雨上前朝江寒肩上拍去一掌,接过儿子哄道,“哦哦晟哥儿不哭,娘亲亲,咱们不跟江家姨姨生气,江家姨姨这是喜欢你呢,以后啊,江家姨姨生的小妹妹,可是要给你做娘子的。” “嗨,你这婚指得可真是随意,我这还是未婚女青年一个呢,你竟然想就这么随口把我女儿给定下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付思雨将孩子递给奶娘,抚平身上的衣服,重新坐下,问道:“正想问你呢,你跟师叔可定下日子了?” 江寒脸色一僵,抿着嘴不吭声了。 付思雨又拿眼神问芸娘,芸娘瞟了江寒一眼,举起帕子按在嘴角,轻咳一声,附耳对付思雨说:“我也正想跟你说呢,临行前,大叔让我托你问问沈大人,他什么时候去江家提亲?这都两年了,姐姐眼看着就要十九了,可再也耽搁不得了。” “诶诶,当着我的面就说悄悄话,别以为我听不见哈!哼,不提就不提,爱谁谁,我正好乐得轻松,还能到处跑跑,再开个家店!” …… 隔天就是周岁宴。 吕家请了相熟的好些人来,把个吕府搞得十分热闹。 小肉肉很给力,抓周抓了一把小木剑,又摸上了小砚台,吕夫人乐得不行,抱着小肉肉不撒手,一张脸笑得跟朵花一样。 席上大家多喝了几杯,江寒嬉笑凑趣来者不拒,还不到最后就迷糊了。 付思雨安排丫头扶着她下回客院,芸娘便领着余嬷嬷和小丫鬟跟着一起告了辞。 几人刚来到客院边,就遇上了沈大人。 芸娘等人行了礼,便问道:“大人是来寻姐姐的?” “嗯。” “姐姐喝醉了。”芸娘侧身让开,露出瘫在余嬷嬷肩上的江寒。 迷糊中的江寒似乎听到了,猛地蹿直身,对着后方叫道:“谁说的,我没醉……我,只是有点晕。” “……”芸娘无语。 余嬷嬷赶忙将她拽正过来。 “给我吧,吃颗解酒丸子,就好了。”沈大人走上前去扶江寒。 江寒躲开他,“你,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不要你扶!” 见状,余嬷嬷委婉劝道:“大人,她已经醉得不认得人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沈大人沉吟片刻,掏出一颗药丸,不待糊涂的江寒反应,就往嘴里一塞,待她咽下去后,才说:“给我吧,事情一完,我必送她回来。” 余嬷嬷与芸娘互视一眼,想着沈大人一贯的强势,勉强地点了头,但还是嘱咐了一声,“大人,你们尚未成亲,可不能做逾矩之事。” 沈大人目光闪了闪,不再多话,扶着江寒直接告了辞。 …… 两人离开客院,往吕府二门而去。 一路上,江寒不仅没醒,还有要睡过去的迹象,沈大人没办法只好蹲下身,将她弄到了背上。 才起身,背上的人就含糊地嘟哝:“你要背我去哪里?” “你醒了?” “我没醒,我在做梦。” “呵,傻不傻?”沈大人轻笑一声,大步向前。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咦,你背媳妇,你是猪八戒,我是孙猴子……变的媳妇……” 沈大人动作一滞,唇边的笑容扩大,“没错,你是我媳妇。” 背上人没了反应,隔了好一会,猛地一直身,叫道:“谁是你媳妇,我不是你媳妇!” 沈大人一时不察,差点没托住她,忙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轻斥道:“趴好,若掉下去,我可不管。” 哪知过了片刻,却听到身后传来啜泣声:“你打我,你这个混蛋……你有了小三……我要休了你!” 沈大人满头黑线,脚步微顿之后,决定先不管她,朝着二门方向小跑起来。 二门外停着一辆青布马车,初五与初一正守在车边。 “爷,都准备好了。” 沈大人微一颔首,放下江寒,不顾她的挣扎,直接抱上了车。 …… 一刻钟后,车子来到一处,门廊比吕府还小一半的宅子前。 沈大人抱着江寒走进门,过了影壁便放下她,一手接过初五递来的灯笼,一手拍拍她的脸,温声道:“咱们到了,我知你已醒,快睁开眼看看。” 闻言,酒意已去了大半的江寒,赌气地双手捂眼,“不看,我为什么要看!你刚刚打我,你没道歉!” 看着她这傻乎乎的动作,沈大人失笑出声,也不理她的蛮缠,只问道:“真的不看?” “不看,不看,就不看!” “是吗?那真可惜,我本还觉得不错,想将咱们的家,安在此呢。” 江寒耳朵一动,唰地放下手,“什么意思,咱们的家?我跟你可不是一家人!”说完,眼睛却忍不住扫向四方。 沈大人故意拉下脸问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想,与我成亲了?” 江寒斜他一眼,见他似乎要恼,到了嘴边的顶撞又咽了回去,嗫嚅了几下,强辩道:“是你自己把我晾着的,可不是我不想要你。” “原来如此!”沈大人微提唇角,深邃的眼底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实乃小生之错,请娘子原谅则个!”说着,他就对着江寒长揖了一礼,“小生给你赔不是。” 江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作怪动作,搞得直愣眼,但是心底又不可遏制地生出欢喜。 “咳,少,少跟我来这套,你对着我作揖有什么用?你该对我爹作揖,不然他就要把婚书给你退了,到时候刘大婶也不用再为我康哥的亲事费心了。” “他敢!”沈大人脸一拉,佯怒道,“刘大康得不了逞,你也给我死了这心!” “谁让你迟迟不给我爹递个话的!” 接收到她这似瞪似嗔的一眼,沈大人上前拥住她,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不递话,是想给你个惊喜。” 江寒扭了扭,没挣脱,就随了他去,嘴里却不饶他,“这是惊吓!” “呵,可吓着你了?” “哼,我是谁?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若不贴金,我往后岂非成了,吃软饭的?” “什么意思?”江寒转过身来看着他。 “你看,你现在有三家店,两个作坊,青河县大名人,我呢,只是九品芝麻官,还是被过继的穷庶子,若不往上走走,外人怎么看?” “你,你在意这个?”江寒不可思议,“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是官呢,哪怕只是九品,也比我一个低微的商户有地位,谁会那么眼瞎,觉得你吃了我的软饭?” 看她认了真,笑意溢进了沈大人眼底。 他轻点了一下江寒的鼻子,说道:“总有人会——不过,现在已无碍,文书已到,不日我就要调任,邵州卫七品把总。” 江寒惊喜低呼:“七品?连升两级?” “嗯。” 江寒望着他自信的脸庞,眼中情绪翻涌,心中也一阵阵激荡。 不得不说,她真的被沈大人这几句话给感动了。 有个男人把你看得这么重的感觉真不错。 虽然这个看重的想法有点奇怪——但那不是重点,她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沈大人捋了捋她的额发,踌躇满志道:“目前,只能如此,以后定要给你,挣个夫人来做做……” 还不等他说完,江寒就一把抱住他的腰,闷声说:“做不做夫人我可不在意……总之,谢谢你给我这个惊喜。” 沈大人嘴角翘起,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又问:“这宅子,你还喜欢吗?” 江寒望了望不远处,屋檐下挂着几只灯笼的正堂,撇嘴说:“站在这看,还不错,就不知道里面怎么样。” “我这就带娘子,到里面仔细瞧瞧。”沈大人牵起江寒的手。 江寒却飞快挣脱,一撩衣摆,装腔作势地说:“夫君前头开路吧!” 沈大人无奈失笑,虚点她两下,拎着灯笼侧身一请,“娘子,这边请!” 江寒嬉皮笑脸地扑上去,挽住他的胳膊,两人便在这没有月亮的晚上,就着灯笼里朦胧的光线,逛起了宅子。 宅子或大或小只是一处安生地,最重要的还是你身边那个在意你的人,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江寒觉得老天其实对她挺不错,至少让她遇上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