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美人》 第一章:整整四年 四月的天,不晴不亮不灰不蒙,就是有点暗。 四月的雨,不急不缓不清不浊,就是有点凉。 四月的风,不重不缓不柔不硬,就是有点寒。 雨点夹杂着花瓣漫天飞扬,风吹得竹叶“沙沙”地乱响;白底蓝花的双面绣鞋踩在玉砌桥上,随风飘起的蓝碎花点裙无根的摇曳着,不曾束起的青丝泼墨似的泻下,晶莹的雨珠穿插着成为唯一的装饰品。 良久,转身信步走下玉砌桥,迈向身后简约的楼阁,徒留艳血色的曼陀罗在桥上落起落浮;透过层层烟雨蒙蒙,依稀可辨那刚劲有力的、浑厚的字体:琉璃阁。 坐在软榻上,把玩着琉璃制成的风铃,鲜血的红眸望着屋顶的萝蔓不由来得恍惚,四年了,整整四年了,她比前世整整提前早醒了四年。 前世的她只是深宫里的一朵小白花,病体娇弱,不谙世事,躲在姨父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却被爱的人鞭打得遍体鳞伤,最后毁家灭国,当所有的人死在她的面前,她才晓得这个世界有多残酷,有多无情; “死丫头,你给老子滚出来。”突然一个炸雷,老顽童吹胡子瞪眼的站在楼阁前,死命的盯着楼阁的门,双手叉腰,犹如泼妇。 软榻上的夙七七咧嘴一笑,得,忧伤一下都不行了;放下风铃,轻推阁门,夙七七缓慢的走了出来,眼睛平淡的俯视着站在楼阁下暴跳如雷的老顽童,轻启红唇:“有事?” “把老子的招魂铃还给老子,老子就不跟你这没皮没脸的死丫头计较。”大手一挥,摆出一副我很大度的模样,眼睛里嘚瑟不已。 “又赌输了。”肯定的语气,眼神轻蔑的扫过老顽童,随即转向那开得正旺盛的的血竹林,不再瞧他一眼。 “喂,你…”老顽童眼眸闪过一丝复杂,望着懒得再看一眼自己的夙七七,明明只有十来岁,却行事果辣,心思缜密,真不知她到底经受了什么?“丫头,丫头,你看爷爷也一把年纪,那招魂铃是你那早逝的奶奶留给爷爷的唯一纪念,你就还给爷爷吧。”大度的面孔卸下,一副悲惨的模样,眼眸中满是悲伤,戚戚的眼巴巴的瞅着夙七七。 “哎哎哎,别走别走啊。”看着直接转头就走的夙七七,老顽童连忙喊人,悲戚的表情早不知丢哪去了,“咱一手交货一嘴消息。” 夙七七抬步下了几个台阶,依旧平平淡淡的模样,惹得老顽童差点又要暴跳如雷,跳起来骂娘了。 真不知那两个臭小子看上哪一点了,暗中嘟囔的撇了撇嘴,随即正了正脸色道:“三日之后,那群小子要一同祭祀。” 祭祀,夙七七蹙了蹙眉,前世她这时还在沉睡中,未曾参加祭祀,可,也就是祭祀之后她就醒了并且遇到了他。 “怎么样?”满怀希翼开口,生怕死丫学着那个臭小子翻脸不认人,那他找谁哭去。 “红菱。”向后摆了摆手,夙七七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老顽童,直接转身朝着旁边一间竹屋走去,纵使他是她师傅怎么样,该无视就无视,更何况是个没点长进外加脑残的师傅。 “谷主。”一袭大红衣衫的红菱将手中捧着的招魂铃恭恭敬敬的递给老顽童,看着老顽童屁颠屁颠大摇大摆的走出琉璃阁,红菱扶额,想当初她也是杀手届一潜力股,为见偶像,呕心沥血进了这一扇门,结果呢,还不如不来呢,她的偶像就这么的‘啪’的一声破灭了 竹屋内,黒戚戚的。 夙七七蜷缩在角落里,赤脚踩在猩红的狐狸毛毯上,眼神呆呆的,傻傻的,没了刚才的平淡;泪从眼角滚落,灼痛着夙七七的脸颊;红泪掉落在毛毯上,分不清楚谁是谁。 满眼的红色,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红绸,人体残肢满地都是,夙七七僵硬的站在城门下,不曾亦不敢转过身子,她怕见到那成千上百张刚刚还满脸喜庆的脸如今已是不甘和怨恨,她怕见到疼爱她的姨父和皇奶奶如今连个全尸都没有。 == ------题外话------ 新文新坑,七七求支持 第二章:高调亮相 入夜,寂静不已,太和殿内却灯火通明,热闹不已,丝竹喧闹声声声不绝。 夙七七漫步在鹅卵石上,摇起蓝碎花裙,三千青丝亦不曾束起,披散着直到小腿中部,一条同色系的蓝碎花点丝带点缀其上,打了个蝴蝶结。 太和殿内。 一曲舞蹈正在上演,舞台上大雍国楚郡主楚菲儿一脸的火焰装,妖媚的抚着腰肢扭动着,火辣的动作让在场的气氛火热到了极点,也暧昧到了极点。 终了,楚菲儿未像其他表演者那样到后台换衣服,让接下来的节目上演,而是身体半斜着,不甘的眼神挑逗着上位者中的隐帝,“蓝夙地处佳地,人杰地灵,十多年前灵玉公主堪天下第一美才女,想来,如今亦是人才辈出,而据说铃儿小主尽得母传,不知可否让本宫开开眼界。”说到最后,脸上更是带着虚心请教的笑容。听说,蓝夙国的宠儿便是这位不见行踪的铃儿小主,今天她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眼眸中尽是不屑一顾。 蓝夙国的大臣们则是脸色一下子都变得复杂,铃儿小主,八年前的那场事故来的太棘手也太突然,可是在场的蓝夙国的人都知道那场意外给铃儿小主带来的是何等的灾难,不单单是他们,各国的上位者都是那场事故的见证者,但他们都选择了保密。 宴会现场一下子陷入寂静,坐在高处的隐帝和德庄太后在楚菲儿的话音落下时,眼神斗转变得犀利,大雍和楚菲儿同行的谦王也阴沉的盯着楚菲儿,八年前的事,他可是在场亲眼所见,也在参加宴会前时特地交代了,如今看来是当成耳边风了。 被看得心虚的楚菲儿内心却‘轰’的一声怒火中烧,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屁大点孩子被那么多人宠着,连见一面都被那么多人拦着,楚菲儿就这么站在台上,不罢休。 看着不识抬举的楚菲儿,隐帝的食指敲着龙椅扶手,一下一下的,眼神复杂。 “你是在找我吗?”募地,有些僵硬的场面被一声询问打破,空灵的嗓音带着点孩童的软糯糯,甜进人的心里。 所有人的目光一霎那全部转向太和殿的大门口,知道铃儿小主八年前因为事故而陷入昏迷的人不论平时有多气场,有多平静,现下则是全部带着满满的惊讶毕竟整整八年了呀。 而上位者中隐帝猛地停止敲击和德庄太后对视一眼,均溢出惊喜。 在扫过全场人脸色的变化时,楚菲儿才转头看向门口,原本不屑的眼神变得嫉妒无比。 弯弯的黛眉不粗不细不浓不淡,恰似适中;娇俏的嫩鼻挺翘着,不点而朱的粉唇若有若无的弯起;不施粉黛的脸孔素面朝天,透着清纯的气息,硕大的红眸如同夜晚的一点红,妖冶而又嗜血,不显突兀,反而与那一身的清纯相结合诡异却又该死的相配; 夙七七给在场人的第一映像,就像那一块未雕琢的玉,真实而又纯净。 看着定格在位子上如傻了一般的人,夙七七偏侧着头,眨了眨眼,“看什么啊?”像是在寻找让大家怔住的东西似的,夙七七还偏转过头看向身后,然后一脸的纯真:“没有啊。” (⊙o⊙)…在场的人一脸黑线,太丢脸了… “你就是铃儿小主?”楚菲儿站在舞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夙七七,满脸狰狞和不屑,就凭这干瘪瘪的身材,有什么资格和我斗! 恩恩,夙七七乖巧的点点头,一脸的笑容,正当众人感叹铃儿小主乖巧的时候,夙七七开口说话了:“我不叫铃儿小主,我叫夙七七,大婶可以叫我小七哦。”还是软糯糯的嗓音,却让楚菲儿怒火烧得更旺,让在场宾客脸上的笑容停滞,显得有些扭曲。 他们可以说铃儿小主是故意的么?众人的神色中微微带着指控,却又不敢出声,只能无声的控诉。 将所有人的脸色收入眼中,夙七七的唇角有些上扬,却又立刻压下。 “这就是蓝夙国的涵养吗?隐帝~”忍住要扇夙七七一巴掌的冲动,楚菲儿转头一脸的委屈看着隐帝,那叫一个可怜兮兮。 哦,姨父的桃花运呐!揶揄的看了一眼姨父,嗯,不错,要气场有气场,要身材有身材,要身份有地位; 这边夙七七在打量着隐帝,那边高位上的各国使者也在打量着夙七七,毕竟八年前的那件事太惊心动魄了,当年他们随着自己国家掌权者出使,却发生了那件事,随后每个人哪个不是闭门修养一个多月才回神的,可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真的是当年的那个站在一旁只知道哽咽着哭泣小奶娃,虽然那个样貌简直是灵玉公主的翻版,可那双红眸…… 看着众人的视线依旧停驻在夙七七的身上,楚菲儿咬下一肚子的不甘,笑眯眯的转向已经站在太和殿中央的夙七七:“铃儿小主,本宫不是你大婶。”狠狠地咬着大婶两个字,眼神再次扭曲着,“刚刚姐姐表演了节目,现在要小七表演了哦。”拉长了尾音,学着夙七七刚才说话的样子转了七八个弯。 夙七七跟着众人一抖,只感觉鸡皮疙瘩不断地起来,小嘴一瘪,夙七七快步的冲向高位,扑进德庄太后的怀里,把脸埋在德庄太后的脖颈。 众人一愣,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阵蓝白风刮起,瞧着那一抽一抽的背影,只觉得铃儿小主的小心肝呐被楚郡主给吓得扑通扑通的,可怜极了;然后除了大雍出席的人其余的都齐齐鄙视着还穿着半露衣服站在舞台上的楚菲儿。 德庄太后颤巍巍的抱着夙七七,严肃的面容下压抑着激动,八年了,整整八年了,每次恍惚间想起小七时,都幻想着小七再一次扑进自己怀抱撒娇的模样,可每次在去琉璃阁看到小七沉睡的模样时,幻想终归是幻想,如今,不是梦对不对? “皇奶奶…”话语间带着哭腔,夙七七回抱着德庄太后,原本想要让自己不再反胃才奔向皇奶奶的,可在感觉到皇奶奶的颤抖,夙七七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流出的泪吓到皇奶奶。 听着埋在颈间的嗓音,德庄太后连忙放下手中的佛珠,拍打着夙七七的后背:“不哭不哭,小七乖。”瞥了一眼楚菲儿,都是她害的小七哭了。 “咳咳、咳咳…”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响起,夙七七第一时间推开皇奶奶,背过脸,紧紧抓住衣领,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白皙的小脸染上一丝不健康的红晕;怎么回事?明明吃了药的,怎么这会咳嗽起来了;夙七七嫌恶的嘲笑了一下自己,另一只手抱紧多拉诶梦。 “没事吧。”身后响起姨父的带着磁性的的声音,小七嘴角刚拉起弧度,然后又一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嗽了还笑,傻。”冷冷的年轻男音响起,带着满满的厌恶,蓝无零做的位置刚好瞧见夙七七牵起的微笑,很美,让蓝无零不由得想要打击一下。 蓝夙国大臣们无奈,明明三皇子不说话就很酷的样子,可是在一开口,就全变样了;隐帝和德庄太后也是带着无奈。 终于在缓解了不少后,夙七七转头歪着头,一脸看白痴的神色看着蓝无零:“你管我。” “你——”被夙七七的神色激怒的蓝无零刚想要顶嘴,在看到那酷像灵姨的神貌中带着疲倦是蔫了下来,算了,他大人不计小孩过。 因为咳嗽,所以披散的发丝有些凌乱,遮挡住那红眸中闪过的一丝笑意;如果三哥哥看不上谁,绝对不会和那人说一句话;看下面陪客的一群大家闺秀的神色就知道了。 “不理他,哦,小七。”拽过夙七七的手,德庄太后把她拉到身旁的空位上,一脸的亲昵,有些心疼的看着夙七七白皙的过分的脸蛋。 “大婶,你还站在那干嘛?三哥哥都骂你傻了,你还不下来。”拨了拨凌乱的头发,夙七七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似的盯着站在中央一脸扭曲的楚菲儿,那架势,完全不记得刚刚楚菲儿说过的话是啥。 “那丑八怪说要你表演。呆”被皇奶奶的话气到的蓝无零一脸嫌恶的瞅着好奇宝宝,他自己可没这么傻呆的妹妹。 被夙七七一脸纯洁无比的笑容看着,蓝无零别扭的转过脸,他有那么好看吗?暗中抹了把自己的脸,他怎么不觉得。 ‘噗’的一声笑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 突然,夙七七的笑容一点点的僵硬在脸上,心头浮上心虚的感觉,看着就这么温润的盯着自己看的大哥蓝无凌,好吧,她承认她是故意。学着蓝无零一样的别过脸,对着楚菲儿,夙七七觉得好受多了,“表演,好啊!” 第三章:自信反击 楚菲儿一喜,算计浮上心头。 蓝无零一怔,别过刚刚别过去的脸,对上夙七七一脸纯真的笑容,突然有种自家人被欺负的感觉。 隐帝和德庄太后的脸上则是挂上了担忧,毕竟当初小七昏睡的时候才两岁多,人都不一定认得全,更何况说才艺; 在场的人有担忧、有得意、有幸灾乐祸、有愤怒,总之没有你想不到,只有你做不到的。 坐在高位上,夙七七扫了一眼众生百态,红眸中闪过一丝冷笑,这就叫人情冷暖; “你能比什么?”抬着下巴,势在必得的姿态,楚菲儿挑眉望着夙七七,一副大度的模样。 “随便。”无所谓的姿态,夙七七懒洋洋的打着哈欠,靠在德庄太后的身上,嗯,皇奶奶身上真软,真香;打哈欠造成的的雾水朦胧剪水双眸萌萌的眯着。 握紧身侧的双拳,楚菲儿咬着后槽牙,怒火中烧,僵硬的蹦出两个字,“清歌。”看她赢了她之后不扒了她的皮,毁了她那张脸。 当楚菲儿说出‘清歌’两个字时,一直一副君子如玉的蓝无凌都不由得转过头来略带担忧的看向夙七七。 清歌,顾名思义,没有丝竹配乐,没有众人伴舞,只有演奏者自己一个人唱完一整首歌;清歌历史不长,只有一十多来年的时间,可无人敢挑战,一是因为无人能独自唱完并且唱的优美不丢人的,二是清歌创始人早已去世,谁他妈那么大胆敢下阴曹地府去找鬼比赛,那就不是比赛了,那是拼命。 摆出这样的比赛项目,明眼人都能瞧出楚菲儿是故意刁难; 揉了揉眼睛,夙七七拍了拍德庄太后的手,呆呆的走了下来,径直走向舞台,一袭青丝随着下台阶的动作一浮一动,灵动极了。 坐上舞台上刚搬上来的软榻,晃了晃腿,这才仰起头:“你先,我不会。” 众人绝倒,您那么悠闲的上台,结果还都不会。 来就来,她可是自小便苦练的,还能输给她?可笑之极。楚菲儿胜券在握的半坐在竹凳上。或许,是她太小瞧了夙七七,还是根本不屑去瞧,所以楚菲儿还是穿着那一身火辣的橘红装。 『窗棂已凋落了碎红 深醉在驿坊呢喃 那一年,烟波渺,我自轻舟去异乡闯荡 小溪流松柏苍苍 你裁衣等我还乡 旧岁凤仙已缀满院巷 怀中卷着你陈黄丹青 是不敢去叹言的伤 满西楼未必有明月光 或许南燕纷飞泪别了少年痴狂 佳人醉唱一首如梦令 勾我思绪如涌浪 你我而今各在水一方 又恐相见泪染妆 夜风忽然送来桂花香 焰火佳月几度西厢 可惜少了你睡着在我胸膛 篆香烧尽我登高望 黄鹤驾翅孤帆远江 重阳夜,水车响,我将茱薏别你发瑞旁 溪亭日暮你朝夕顾 那山道弯弯曲长 难再寻觅旧年沉水香 惊蛰花压重门泪两行 而今春联换下几张? 昨夜雨疏风骤催荷塘 待我归兮却已人去蒿长添凄凉 佳人醉唱一首如梦令 勾我思绪如涌浪 你我而今各在水一方 又恐相见泪染妆 夜风忽然送来桂花香 焰火佳月几度西厢 可惜少了你睡着在我胸膛 佳人醉唱一首如梦令 勾我思绪如涌浪 你我而今各在水一方 又恐相见泪染妆 夜风忽然送来桂花香 花月佳期几度叹西厢 可惜少了你睡着在我胸膛 独抱浓愁只盼梅雨湮断肠』 一曲《如梦令》缓缓唱出,楚菲儿压低了嗓音,勾起不少人的回忆之情,也有人将目光投向安安静静坐在软榻上的夙七七,透过她像是在看另外一个女子,如梦、如诗、如雾,飘渺的抓寻不到; 夙七七一直带笑的的面容没了表情,红唇紧抿着,带了几分冷意; 待歌曲终了,楚菲儿得意地看了一眼没表情的夙七七,然后面色含羞的看向隐帝,随即身体一点点的僵硬了,因为高位上的隐帝、德庄太后、蓝夙国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则是面带愠色,有些铁青的俯视着她,如同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蝼蚁。 “咚——”白底蓝花双面绣花鞋踩在地上,夙七七站在笑容僵硬的楚菲儿面前,红眸冷冷地瞥了一眼,略过即过,一点儿也不停留;楚菲儿后背一颤,明明很漂亮的红眸,那一刻自己却像是被凶残的狼盯上的猎物,逃不出手掌心,不会的,不会的,楚菲儿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可后背的冷意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坐回软榻,夙七七抬头对姨父他们笑笑,表示自己没事,不用担心;重活一世,她会让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死在他们的春秋大梦里; 而在隐帝他们看来,夙七七的笑容很勉强,心疼到槛里; 『こんなこといいなできたらいいなあんな梦こんな梦いっぱいあるけどみんなみんなみんなかなえてくれる不思议なポッケでかなえてくれる空を自由に飞びたいな「ハイ!タケコプタ—」アンアンアンとっても大好きドラエもん宿题当番试验におつかいあんなことこんなことたいへんだけどみんなみんなみんな助けてくれる便利な道具で助けてくれるおもちゃの兵队だ「ソレ!突击」アンアンアンとっても大好きドラエもんあんなとこいいないけたらいいなこの国あの岛たくさんあるけどみんなみんなみんな行かせてくれる未来の器械で行かせてくれる世界旅行にいきたいな「ウフフフ!どこでもドア—」アンアンアンとっても大好きドラエもんアンアンアンとっても大好きドラエもん 心中有许多愿望 能够实现有多棒 只有多啦a梦可以带着我实现梦想 可爱圆圆胖脸庞 小叮当挂身上 总会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给我帮忙 到想象的地方穿越了时光 来我们坐上时光机 嗯嗯嗯 多啦a梦和我一起让梦想发光 每天过得都一样 偶尔会突发奇想 只要有了多啦a梦欢笑就无限延长 快乐时与我分享 难过时陪在身旁 掏掏它的神奇口袋就能把烦恼遗忘 找传说的宝藏冒险到远方 看我的任意门 嗯嗯嗯 多啦a梦和我一起让梦想发光 嗯嗯嗯 多啦a梦和我一起让梦想发光 心中有许多愿望能够实现有多棒 只有多啦a梦可以带着我实现梦想 可爱圆圆胖脸庞小校当挂身上 总会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给我帮忙 到想象的地方穿越了时光 看是竹蜻蜓诶 嗯嗯嗯 多啦a梦和我一起让梦想发光 嗯嗯嗯多啦a梦和我一起让梦想发光 希望我也有个多啦a梦』 一开口,有人懵了,有人张大着嘴巴喝着西北风惊诧了,有人张着大嘴巴喝着西北风惊诧了失态了; 竟然,竟然是这首歌! 有的人眼尖的瞧见夙七七怀里抱着的多拉诶梦,一脸的了然。 当年的灵玉公主清唱的第一首歌可不就是这首叫多、多、多拉诶梦的曲子; 当夙七七将它翻唱过来时,空灵的嗓音带着欢快的童声,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当然,除了扭曲着的楚菲儿; 修剪好的大红指甲渗进肉里,楚菲儿不甘心,不甘心,明明胜券在握,明明她苦练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比不上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孩,不甘心,不甘心; 渐渐地,唱到最后,声音沙哑了下来,带着哭腔,夙七七抱紧多来诶梦,那是妈妈留下的,妈妈没有死,只是回家了而已,可是妈妈,小七好想你,好想好想,想得胸口好痛…… 按着胸口,夙七七蜷缩在软榻上,如同一个被丢弃的娃娃,找不到回家的路; “丫头——”一声男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三分冷意,七分慵懒,说不出的魅惑,却能安抚人心; 抬头,夙七七转向身后寻找,却什么都没有,恍然大悟,原来是密室传音;转过来,泛红的眼睛撞上挂着担忧的姨父、皇奶奶,连毒舌的三哥和温润的大哥亦是如此,夙七七甜心一笑,还好,她还有亲人,还有家; “我——困——了,我——想——睡——觉——。”小嘴一撇一撇的抖动着,红眸眼巴巴的盯着姨父他们。 “零儿。”摆了摆手,隐帝看向蓝无零,一脸的心疼,绝对不是对蓝无零滴。 蓝无零狠狠地死死地瞅了一眼夙七七,然后别扭的走到舞台上,半蹲在软榻前,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突兀,一点也不顾及众人掉了下巴吃了苍蝇的表情,还是腌过的苍蝇; 缓缓下了软榻,夙七七慢慢地趴到蓝无零的背上,搂上那白嫩嫩的脖子前,拨开挡住视线的碎发,一脸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你唱的不如我妈咪唱的好听。”说完还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话是对的,没有说假话,说假话的不是好孩子,这是妈妈讲的。 看着两人重叠离去的身影,大家在心里也齐齐对夙七七最后的一句话点了点头,可不是吗?清歌的创始人不就是灵玉公主吗?楚郡主这回还真是自取其辱; 在他们走后,宴会又继续热闹起来,都带上最平常的面具,虚伪的对着周围人; ------题外话------ 新文新坑,新人小七求支持! 第四章:天禅师到 蓝夙十八年,一件大事犹如一场龙卷风席卷整个天下,守孝八年的铃儿小主终于走出琉璃阁,还一曲清歌名扬天下。 琉璃阁外的琉璃宫热闹非凡,送礼的送礼、探望的探望,花红柳绿争奇斗艳,无奇不有,只是那脸上的假笑莫名让红菱看得揪心,明明恨得想要扒自家主子的骨,抽自家主子的筋,喝自家主子的血,却偏偏摆出一副‘我很高兴’的模样,红玲觉得自己今天不用吃饭了,恶心。 “太后娘娘驾到——”拉长了尾音,太监的公鸭嗓响起。 ‘哗啦’一声,所有胭脂跪倒一地,“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袭明黄色凤袍裙摆踏入琉璃宫映入众人低垂的眼帘,“平身。” “谢娘娘。”缓慢低头站起,各宫妃子带着自家丫鬟束在一旁不再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德庄太后淡淡地扫视了一眼,转动了手中的玉佛珠:“滦妃怎么没来” “回禀太后娘娘,主子昨夜不慎感染风寒,怕过了病气给铃儿小主,特命婢子送来歉礼,还请铃儿小主海涵。”一个一身粉红宫女装,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答话; “嗯,哀家知道了,起来吧。”微微佛了佛手,德庄太后不再询问而是将视线转向红菱,“小七呢?” 问音刚落,轻盈的脚步声便由远而近走进,依旧是一袭蓝碎花点裙,三千青丝随意披散,昨夜的同色系丝带打的蝴蝶结换成了湖蓝色的绢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佳人已在眼前。 “皇奶奶。”奔至德庄太后的怀里,眼眉弯弯;本来夙七七还在阁楼里补眠,昨夜从太和殿回来便琢磨着那道男音是谁,一直想到凌晨才睡下,听到皇奶奶来了,便急忙从床上爬起来。 对众人摆了摆手,阻止了众人要行礼的动作,德庄太后抱着夙七七,老泪浮上眼眶,“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不哭,皇奶奶不哭,哭了就不漂漂了…”睁大眼睛,夙七七劝着即将落泪的德庄太后。 “是啊,太后娘娘,小主如今不是好好的么,哭伤了眼睛,有损凤体。”自幼便跟着太后的刘嬷嬷偷偷抹了把眼睛,跟着夙七七一同劝着。 “你呀!”点了点夙七七的鼻子,德庄太后不再伤感。 “皇上驾到——” “大皇子、三皇子到!” 本欲插话的众妃子,忽的目标转移,各宫丫鬟扶着自家主子,不是拨拨头发就是擦擦粉,亦或是拽拽衣领,总之是不安分的骚动; “参见皇上,参见大皇子、三皇子。”异口同开,整齐划,半蹲姿态,柳腰袅袅,媚眼横生,暗送秋波; 夙七七连忙用双手捂住双眼,透着指缝偷偷地瞄着,嗯,真是香艳呐! 刚进门的蓝无凌蓝无零一眼就瞧见了夙七七那怂样,都抿嘴一笑;隐帝则是面带无奈; “都起来吧。”挥挥手,隐帝走到德庄太后面前,“参见母后,母后安康。” “参见皇祖母,祖母万福。”蓝无凌蓝无零紧跟其后。 当蓝无凌蓝无零走近了,夙七七才发现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一身青麻衣,两鬓白发,却颜若青年,一串木珠缠绕在右手,缓缓转着; 他是?夙七七握紧宽袖下的右手,她想起来了,他是天禅师,法号智玄,那个出生时满天红云、佛音缭绕,四岁便精通佛法,八岁不顾家族反对毅然决然选择出家,十一岁便游历各国的佛家神童;如今算下来,他也就二十又五而已; “智玄,来。”德庄太后拉着夙七七的左手,向智玄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点。 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夙七七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如深邃的大海,一望无际,一望无际让她莫名有点心虚的感觉;前世她从未见过他,她醒时他有出游了;但听人提起过他,也知道他与妈咪的关系匪浅,知道他有一双蓝的深邃的眼睛,但他天生吉兆,也就无人说他是妖魔鬼怪,也就从那时起天生异瞳的人不再受歧视,隐隐约约还有点被人供奉为神明; “醒了。”暗哑的声音如大海一样,深邃、无际、抚摸人心; 被冷落的众妃子一扫蔫了的神色,伸长了耳朵探听传言的虚实; 传言,琉璃宫揽天下奇珍异宝; 传言,琉璃宫主人人如其玉; 传言,琉璃宫内奇人异多; 传言,琉璃宫…… 可传言,终究是传言,未有多少人亲眼见得; “…是。”咬咬牙。 “不睡了。” “…是。”再咬咬牙。 “出来了。” “…是” “不逃避了。” “是。” 众人一阵脑糊,这哪跟哪啊? 可隐帝、德庄太后、蓝无凌、蓝无零却都听明白了,敢情小七是自我昏迷了八年、睡了八年、逃避了八年,一时间,所有视线都转向了抿嘴的夙七七; 夙七七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蓝,红唇轻启:“我不想记起她那时的模样,不想、真的,不想;可它就是在我的脑海里转啊转、转啊转,怎么也消除不了;呵呵。”苦笑溢出唇畔。 “所以你就逃避了这么多年!”他猛地停住转动佛珠,语气带着点冲。 “是。” “你——”看着她那么坦然的样子,智玄眼前忽的浮现与她相似的一张脸,突然间觉得说再多一样的也无用。 “我叫夙轩,你的舅舅。”话音落,不顾众人跌破眼镜,一屁股坐在夙七七的身边。 夙七七机械的随着智玄的动作而转头,半张着嘴巴,写着满满的惊讶;是的,她很惊讶,不是说大师很注重行为举止的吗?不是说佛家小神童最是杰出代表的吗?不是说出家之人不再有俗名的吗?不是说出了家就忘了家的吗?那他是谁?既不注重外表,也有俗名,还有亲戚,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佛家小神童,呵呵,不像,很不像。 余光扫过其他人的脸色,除了众妃子和众丫鬟和她一样的惊讶,其余人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那是一种习惯习惯就习惯的了然。 “你多大?”驴头不对马嘴,夙七七亦不是‘凡人’。 “二十六岁。” “你十六岁就想女人啦。” 智玄:“……”,众人:“……” 没听见回声,夙七七又张了尊口:“还是,你喜欢我妈。” 智玄脸上的笑容一寸寸的破裂,众人的脸色变得诡异无比,众妃子抱头就走,她们什么都没听见,脑海里映现起一张冷峻的天人面孔,感觉全身泛着冷气。 ------题外话------ 新文新坑,新人小七求支持。 第五章:好戏开张 漫步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干净的看不见灰尘,可夙七七知道这上面有‘灰尘’,是属于那个女人的,和她所在乎的人;那个如玉般的女子;那个在《天下公史》上写下最绚丽一笔的女子;那个让天下大好男儿趋之赴之的女子;可自古红颜终薄命,轻轻地来,扰乱一池涟漪;悄悄地走,徒留漫天情殇至骨; 抬头,望着蓝蓝的天,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值得吗?也许吧。 “哪里来的贱婢,挡了滦妃娘娘的銮驾,给咱家抓起来。”尖着嗓子,打破了夙七七的思绪。 转头,看向来人。浅红色的銮驾,跟着一排排宫女,前头站着一位正翘着兰花指细皮嫩肉的太监,估计喊得太用力,嘴巴还没合起,就看到一双红眸正对着他。 天下怪异之人不多,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拥有这一双红眸可是迄今为止身份最高的一位。 “参见铃儿小主。”敷衍的动作,任谁都能看出,夙七七眯了眯眼,是欺负她两岁时便进入琉璃阁从此八年未出不知晓礼数,还是看她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不需理会;可她要不要提醒他们她后面其实还有一群人的,嗯…还是算了吧。 “我是贱婢。”淡淡的,空灵的,听在别人耳朵里却偏偏多了一丝讥讽。 “奴才不敢。”却摆出很敢的样子。 瞧了一眼从刚刚一直未曾动一下的銮驾,嘴角划起一到弧度,这么大的架子,看来是有恃无恐了,而蓝夙国有恃无恐的事并且妃子坐銮驾的就只有怀上了龙种,真真是看不出啊。 夙七七一把蹬掉自己脚上的绣花鞋,穿着长袜就这么硬生生的踩在鹅卵石上,酸痛感振振袭来,直达心脏;然后夙七七九就傻了吧唧的做了今生最最悔恨的事,‘啪’的一声坐在鹅卵石上,双手紧紧一握,“救——命——啊!” 傻了。 真的傻了。 领头的太监和一排排宫女傻了。 动了。 坐在銮驾里的滦妃动了胎气,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惹人怜惜。 掉了。 不远处一棵苍天大树密林中一声微动,一大一小的男人齐齐向下掉了三寸,那小男人挥舞着胖胖小手,嘴里小声喊着:“娘亲威武、威武…” 抹着大红豆蔻手指缓缓掀开,一脸惨白却又强撑着的滦妃朱碧莎龟速的起身、出驾,走到鹅卵石上,看着那个连眼眶都没红的夙七七,另一只手紧按着肚皮,脸色闪过青色。 刚准备开口,余光瞥到三道急速的身影朝这奔来。眼眸一转,随即虚弱的靠在太监身上,清泪不要钱的往下流,抬手扯乱了些头发。 “怎么了?”三哥蓝无零的,暴怒。 “没事吧!”大哥蓝无凌的,含着冷意。 “伤哪了?”干爹夙轩的,最悠哉悠哉,有点幸灾乐祸。 人未至,声先到。 朱碧莎虚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然后把自认为最美的角度展现出来,爪子微抬,垂落着,等着人来安慰;再然后她就见到三道帅影翩翩飞过她这只有主的花蝴蝶。 ------题外话------ 新人新文,小七求支持。 第六章:皇家书院 “没事。”不雅的弹跳起来,夙七七拾起绣鞋提在手上不打算穿上,眼不斜视的回答,她只是在报复而已;并且抽空瞥了一眼那犹如雷劈的花蝴蝶,嗯,脸更白了、更青了,跟鬼差不多… “那你鬼叫什么?”蓝无零一脸的嫌弃,别扭的板脸,努力使自己变得凶狠一点、凶狠一点,再凶狠一点…… 夙七七不禁莞尔,谁说她家三哥暴怒冲动,无比毒舌,其实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参见大皇子、三皇子。”虚弱的开口,提醒某人的存在。 “哪里来的疯婆子,给本皇子滚。”正别扭着的三皇子不太满意有人插话,看也不看那只摆着可怜兮兮媚的娇艳的怀着种的女蝴蝶,张嘴便叫人滚。 小脸蛋一僵,按着肚皮的手又加点劲揉了起来。 “滦妃娘娘。”大皇子蓝无凌转身,依旧温润无比的模样,仔细瞧会发觉多了一丝无奈。 夙轩报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接到蓝无凌的眼神,立马望天、望地、望花,就是不望他。 “大…皇…子…”听到终于有人理她了,朱碧莎含泪戚戚,挺了挺肚子,一字三绕四叹的诉说自己的苦兮兮。 正当朱碧莎翘着近来跟着身边人学着点兰花指,开始控诉之时;那边和蓝无零别扭的夙七七说话了:“动了、动了,胎了、胎了,流了、流了。” ‘啊’的一声怪叫,滦妃娘娘面带痛色的莲步移回銮驾内,一排排宫女太监慌忙乱窜;只是当萝幔落下时,眼眸中寒光微闪,无人瞧见。 待人走干净了,剩下的三哥男人怪异的瞧着夙七七,某人不自觉的抹了一把脸,看着他们,“我很美。” 众人绝倒… == 夕阳偏垂,吊着微红,洒下一片祥和,织女的天梭织着橘红色的光芒映在人的脸上,添了一团红晕; 站在皇家别院门前,夙七七一脸幽怨的瞅着前面倚在石狮上的三个男人,捶着发酸的小腿,不就无聊恶整了一下吗?有必要一直摆着一副‘你欺负我了,我的小心肝啊被你欺负的扑通扑通滴。’的表情吗?夙七七觉得若不是她自制力好,非得吐出一盆老血。 “哗…”大门开启,一群老者跨着门槛出现,混沌的双眼诉说着内敛的精明,浑身书卷味体现着文人的酸腐; “参见大皇子、三皇子、铃儿小主。”齐刷刷地鞠躬,不过再看到夙轩时却是单膝半跪,点头示意; 夙七七眼眉一挑,掠过一眼夙轩,随即便过;不过,看着上头金灿灿的四个鎏金大字,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怎么看,怎么想把它给扒下来…昨天那五个人在御书房内密谈了整整一晚,直到白天她才晓得自己被卖了,还是卖给了这家学院,卖给谁不好,为毛偏偏是这家?他们通知她后,天知道她挠了半天墙,还在御花园玩了一场不好玩的戏,还丢脸丢大发了。 一步三回头,踏进书院的下一秒夙七七眼巴巴的瞅着那三个没良心的男人,没一个好鸟…… 当大门终关上,夙七七的小脸蛋一转,不再是面对亲人的卖萌、搞笑、自毁形象,而是淡淡的,虚无缥缈的,而是俯视着众生的素手观音。 九重殿内,一眼望去,白茫茫的;又一眼望去,蓝亮亮的;再一眼望去,白蓝相间,冷冷的; 夙七七坐在大殿之上,手里把玩鱼鳞状的紫玉,鸟都不鸟下方的一群人,一群老者,混沌的双眼诉说着内敛的精明,浑身书卷味体现着文人的酸腐的一群皇家别院的高层; “你去说。”总院推搡着院正; “你去。”院正推搡着副院正; “你去。”副院正推搡着路教官; …… “砰。”的一声。推搡结束,上位坐着的某人不满的将鱼鳞紫玉重重放在案几上;,也终于大发慈悲的将视线看向他们; 抬起手,听着耳边呼吸明显变粗的呼吸声,夙七七神态自若的修剪着指甲,一抬下巴“说吧,我卖给我卖了多少钱。” 下方九个老头彻身一抖,满脸可怜兮兮; 默默的,总院大人竖起一个手指; “一万两,嗯?”最后一个‘嗯’充满着阴森森的,夙七七也阴森森的摁着玉夹剪看着他们,眼睛眯了眯; 底下九个人知道如若他们真的‘嗯’了一声,那么他们也会‘嗯’的一声英年早逝; “一个条件。”弱弱的,总院开口了,他也不想的,谁叫他们一个个都是‘您最大,您老大’的眼神,他怕啊; 傲娇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总院深吸一口气,“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红尘提出任何一个条件,蓝夙国必将倾国完成。” ------题外话------ 小七求鼓励! 第七章:别样身份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红尘提出任何一个条件,蓝夙国必将倾国完成。” 坐在上位的夙七七一愣,玉夹剪锋利的坚刃划破玉指也不自知; 姨父他们真的这么说过…… 倾国吗…… 可、他们是否知道,红尘亦是夙七七…… 是否…… 闭上双眼,咬着内下嘴唇,他们其实…真的…不必的… 四年前的那个夜晚,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她嗜血而归,一睁眼,便是重生;前世的画面如同鬼魅似的浮现在眼前,她知道她已经不再是她; 那时,外面下着磅礴大雨,她赤脚走出睡了八年的楼阁,看着在漆黑黑的夜里,琉璃宫巍峨的立在那,安如山; 霎时,一道闪电劈在她的面前,照应着她的脸,瘦小、惨白,却独有一双红眸,亮晶晶的;那不是她的,真的不是… 那是蓝夙国上下数不清的人用鲜血染红的,一寸寸的; 四年前,她六岁,接管了红丝宫,掌管着天下九阁,将势力一点点的扩大,保护着生命中的人… 再睁眼,往事如烟,却入骨成殇; 踏着台阶下,蓝碎花点裙绕起一圈圈涟漪,三千青丝顺滑落下; 经过他们身旁,微微一顿,淡淡的说了三个字。 待出了九重殿,大殿内的九个老头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们听见了她说的三个字,她说的是:“夙七七。”从现在起,她是夙七七,蓝夙国的铃儿小主,而不是红尘,他们的主子… == 学舍内。,熙熙攘攘的学生围在一起嗑瓜子、聊八卦… “哎,你听说了吗,咱们这又要来一人!”坐在石凳上的一个穿着淡黄色春衫的的女子忽的插嘴、故作惊讶,讲起另一个话题; 所有人来了兴趣,都伸长脖子询问,穿着淡黄色春衫的花蝶却恼了一下,暗自咬牙,因为她的正前方有一名女子却一动未动,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 “听说是铃儿小主呢?!”说这话时,花蝶的眼睛还是盯着面前那个从一品少傅的独女冷雨,可她依旧端坐,仿若无人;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却又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疏离之感;也正是这一点,花蝶不敢上前搭话;只好转弯去吸引她的注意力;却不想,还是无用功; “就是前几天在使者宴上赢了楚郡主的铃儿小主?”听到后,一个还带着点娃娃音的少女惊讶道,语气中带着佩服;那天的宴会,她发了低烧,未曾参加,却在宴后第一次听到父亲大人用悲怆的语气提起铃儿小主,所以便影响深刻了些;那天的宴会,她发了低烧,未曾参加,却在宴后第一次听到父亲大人用悲怆的语气提起铃儿小主,所以便影响深刻了些; “是。”说着,花蝶在无人看到的角度,鄙视了一眼,没见过市面的粗野丫头; 其他人除了冷雨和刚才的少女,都面色一僵,怎么会是她…… 看着众人的脸色变三变,花蝶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不过是个守孝八年的丫头罢了,听说还长了一双红眸,犹如妖怪;”花蝶呲之以鼻,八年圈地为牢,固步自封的丫头,即使有再高贵的身份,还不是个胆小、懦弱的粗野丫头,不足威胁; “哦?我是妖怪?” ……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__^*)嘻嘻…… 第八章:花蝶化蝶 轻微脚步声响起,由后渐进;一踏一踏… 敲在众人的心脉上,一颤一颤… 一时间,空气凝固,气压低下,所有人的呼吸不自觉的降低、降低、再降低… 不去影响那一抹倩影。那一抹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刹那间,不知是谁打碎了这凝固,碎成碎片,合不拢,却感觉亦在; 无人瞧见一直端坐的冷雨眼眸中闪过的一丝惊艳,速记掠过; 夙七七踏着她最厌恶也最熟悉的莲步,轻轻移至八卦圈边上,立于花蝶身后,听着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完美;俯身弯腰,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呵呵,我是妖怪哦?” “啊——”弹跳起,花蝶猛然转身,撞上那一双妖冶、嗜血的双眸,尖叫声声尖利刺耳,脸色煞白煞白,配上那一身淡黄色春衫宛如一只蔫了的菊花; 那朵嫩菊‘刷’的一下用着百米冲刺的速度,丢弃了淑女莲步冲回了寝室,并且‘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夙七七面带疼色,她看见那扇红木门‘格叽格叽’的摇晃着,惨不忍睹啊; 转脸,扫过一群同样僵硬无比的祖国的花朵,嘴撇了一下,她有那么凶吗?她觉得自己很美的!(某人自恋,无视。)当看到冷面疏离的冷雨和一个满眼冒着粉泡泡的少女时,眼眸一亮,哇塞,还是有人爱她滴(咳,继续无视。) “那个,刚才那朵嫩菊花是谁?”坐在刚刚那朵嫩菊花坐的石凳上,夙七七发扬传统美德不耻下问。 “我知道,我知道…”满眼冒着粉泡泡的少女高举着手臂,好像生怕别人抢似的;接到夙七七的示意时,眼里的粉泡泡又多了七成,“花侍郎三女花蝶。” 哦!~原来如此,正三品的官儿家属,胆够肥的呀… 眼一眯,轻启红唇:“花蝶,小心化蝶。”最后的两个字咬的有些冷意; “什么?”没听全夙七七的话,左秋轻声询问;而右边的冷雨嘴唇勾起了一道弧度,却又立马平下; “没什么,没什么!”佛了佛手,夙七七脸色正色的表示没什么;却眼尖的看见冷雨嘴唇勾起的一道弧度; 抬头望望天,已经渐渐转黑,夙七七决定先去食堂吃一顿,然后再回寝室睡一觉;“食堂在哪啊?” “我知道,我知道…”满眼冒着粉泡泡的左秋再次高举手臂,然后站起表示带路; 然后夙七七就看见热情高涨的左秋挽起冷面疏离的冷雨先头带路,向她眨眨眼,示意跟上;夙七七摸摸鼻子,无语紧跟上;见过热情地,没见过这么热情的……。 ------题外话------ 打滚360°要票票、求收藏! 第九章:仇人相见 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项背相望、座无虚席、济济一堂、摩肩接踵…… 夙七七觉得自己的词汇量忒少了点,这食堂,这是人满为患那! 红黄蓝绿橙靛紫,一道又一道彩虹闪现在眼眸中;各种浓淡清香的香粉,呛入口鼻,真‘香’啊,呵呵呵… 走在人群自动拨开的康庄大道上,夙七七觉得眼角抽搐、抽搐、各种抽搐… 外圈一群群男子,里面一群群女子,嗯,真养眼… “她是谁啊?怎么还长着一双红眼睛?” “听说要来一个新来的学生,不会是她吧?” “听说好像是铃儿小主吧。” …… 慢慢聚拢的人群开始聊起了话题,但都是一波一波的,穿着打扮上好的品流公子谈着八卦,较大一部分的穿着布衣的寒门学子则是奉行‘食不言’; “请问,三位吃点什么?”上菜员双手放前恭恭敬敬的站在餐桌前,不卑不亢; “就这些吧”夙七七先点了一些、然后左秋就开始裁定,夙七七看到她好像点了一壶梨花,一种上好的美酒;有点诧异,她竟然喜欢喝酒? “稍等。”上菜员行了个礼,向着食堂内部走去,手依旧放在身前; 夙七七单手托着下巴,嗯…礼仪周到,赏心悦目,不卑不亢,不错不错; “哐当!”一声巨响随着食堂门的报废,走出一个女人,正在嚼着糖醋鱼卷的夙七七抬头看了一眼,哟喂,熟人; 可不就是熟人吗?大雍大名鼎鼎的楚郡主自己的手下败将,楚菲儿; 不对,应该是仇人相见; 只不过今天的楚菲儿一改使者宴上的火红暴露装,而是一身宫缎素雪绢裙,梳着涵烟芙蓉髻,衬出袅袅仙意… 嗯,若不是前几天看过她妖娆的风姿,也许今天夙七七也会认为她是一个仙女,只不过,呵呵…呵呵… 看过后继续开吃,她还饿着呢; 不多时,夙七七埋头苦吃的头再次抬起来,只因为一道阴影覆盖了她的阳光,拂去嘴角的糕点屑,弹了弹,夙七七站了起来,“有事?” 楚菲儿不动,嘴角牵起讥讽的笑,“堂堂蓝夙国的铃儿小主竟然就吃这样下等民的食物,还如此的粗鲁,没有家教;” 众人怒,一道糖醋鱼卷,一道桃仁鸡丁,一道芙蓉大虾,一盘栗子糕,一盘双色豆糕,一碗莲子膳粥,两碗黑米膳粥,一壶上好的梨花佳酿,外加一碟雪山梅和双碟奶白葡萄,这是下等民的食物?她是眼白了吧!先前楚菲儿出场营造的一点袅袅仙意被这一句话打飞的无影无踪;连渣都不剩; 抬步,蓝碎花点裙曳起,青丝微拢,盖起三分之一的小脸,朝着前走,却滑过楚菲儿,走向正打算添碗筷的上菜员前,红唇轻启,“记着,楚郡主不吃下等食;别浪费了;”向后摆摆手,示意她回去。 “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左秋端起一碟奶白葡萄,歪头询问楚菲儿; “咔吱,”冷雨不动声色的夺过奶白葡萄,捏起一颗放入檀口,然后埋头吃饭,瞧也不瞧楚菲儿一眼; “你——”… ------题外话------ 要票票要票票要票票要票票要票票要票票要票票要票票要票票要票票要票票要票票… 栾小七360°打滚求收藏,要票票!(*^__^*)嘻嘻…… 第十章:天女降临 “菲儿,”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一下子打压了楚菲儿的怒火,一道青绿色踏入食堂;“参见王爷。”楚菲儿转身行礼; “参见王爷;”有鞠躬、有抱拳、有半跪,有俯首,当然,也有淡然竖直,当然,淡然竖直的只有夙七七; “铃儿小主这是在藐视我大雍吗?”先行好礼的楚菲儿在看到淡然竖直的夙七七时,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听到斥责的话的夙七七眼皮一翻,烦死了; “天女降临,万民俯首; 红鸾心动,十年浩劫; 天定情缘,无疾而终; 子孙后代,水波相传;” 那一抹胭脂色一张一合,诉尽了世间沧桑; 所有人的脸色一刹那变得煞白;十三年前的那一幕震撼到无人敢忘,当时有人是孩童、有人已成年、有人还未出生、有人已古稀,亲眼见到的人口口相传有生之年不相忘,无缘相见的人扼腕叹息却也听的震撼; 所有人将目光投向楚菲儿,有怜悯、有幸灾乐祸、有漠然… 楚菲儿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响,只剩下空白,身体僵硬无比;﹛天女降临,与天同齐;子子孙孙,永享其尊;﹜这一句她原先觉得玩笑的一句话,如今却像天雷滚滚一样‘刷’的一下劈在了她的面前,十三年前的那个从天而降的女子恐怕现在连三岁齿童都知道她是谁,那是当年震撼了整个栾天大陆三国四族的灵玉公主夙灵玉;而现在,她竟然犯了一个天大而又的错误; “呵呵呵…我…藐…视…”只听一声低笑,夙七七伸出比玉还多了一份白的手拉下了秀发上结成蝴蝶花的蓝丝带,束发;完完全全的露出了那一副面容,那纯的如透明的雪一样的白皙肌肤,美的近乎邪性的三千青丝,清浅剔透如红琉璃一样的媚色眼眸,揉在一起却是令人甘心情愿堕落到地狱的迷乱。那眉眼日后纵然是熟悉到闭上眼睛都是清晰的,也是看不够的,让人只想隔着清风明月,隔着飞花落雨细细的端详;见过灵玉公主生前的面容的人,会看到面前的这一副天人之姿有多么多么的相似; “我…就…是…藐…视…了,你。又…能…怎…么…样…”一字一顿,一字一步,夙七七在说完这一句话时,已是立于楚菲儿和楚王面前一寸; 看着近前的人儿,如玉,如琉璃,如诗,如画;楚菲儿的脸早已一寸一寸的惨白,而楚王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痛苦,随即漠然; 红眸亦闪过一丝冷笑、一丝了然; “不敢;”楚王抱拳施礼,如同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楚菲儿的脸上,替那惨白的脸再加上一笔; “”记着,不是谁,你都惹得起,摆身份、你…还不够格;也没有资本教训我;童言虽无忌,却也不是你一个大龄儿童说的起就说得起的;“”空灵的语气独特的淡淡的,说完便回座位,招呼着又是满眼冒着粉泡泡的左秋和已经不再是冷冷地冷雨吃饭,大块大剁; 众人回位,安静的吃着饭,不再吵闹、聊八卦,只是安静的、很安静; 楚王拉着楚菲儿离开,离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夙七七,满眼地复杂;她真的是只是一个十岁的孩童吗?若是,她又如何知道用一句大龄儿童童言无忌的话散了这一场闹剧;若不是,那她…… ------题外话------ 栾七七360°打滚要票票(*^__^*)嘻嘻…… 第十一章:清幽气息 月上枝头,星星点点,薄雾缭绕,寂寞伊人; 繁花似锦,花落几许,一头青丝,终为谁留; 水和园内,月光下,夙七七披着一身薄雾坐在竹榻上翻开手中回来时路过花园之际捡起的不知是谁遗留下来的才子佳人爱情小说,了然一笑; 皇家书院虽说叫的是皇家书院,但接收的学生却并不是完全都是皇家子弟,而是你开出的条件或是你的家族开出的承诺能让红尘公子看得上眼、不嫌弃,那么你便能收到一个门贴进入到皇家书院学习,去领会一个不同的世界,在这里无论你在外面的地位有多崇高、有多尊贵,都会受到平等的对待,当然,也会有相同的惩罚;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进入到学院里,便出不去,当然,你可以随时了解外面的最新动向,不论是天灾*亦或是三国四族中任何一个官员最近吃的一顿饭的菜品是什么穿的内裤颜色是红是紫都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种便利一直到你学业有成离开学院时便终止;如若你的学业一直未有成,那么在你而立之年也就是在你满三十岁时便会被踢回你老家、并且通告整个栾天大陆;反之,如若你的才能独树一帜,那么你将收到一份由红尘公子亲笔写的推荐信去直接面对着那些个最尊贵、最有权之人的考验;“要么成功!要么成渣!”是整个皇家书院的座右铭; 也就是因为这样,如若进入到皇家书院,必须要做好有可能成为剩男剩女的心理准备,还有可能是一辈子嫁不了人,娶不了人的; 所以在皇家书院中每年都会有一双双佳人才子互许终身,在各自的青春岁月中挥毫洒墨,画下最绚丽的一笔,来不枉此生,在耄耋之年去淡淡的忆起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一段时光;不让自己在垂暮之际独伴烛光、寂寞笼统心头; 合上小说,随手放置一旁,不予理会; 夙七七平躺在竹榻上,双手垫于脑后,望着天;不多时,嘴角挂起一丝嘲笑,带着不符合十多岁孩童的沧桑,让人揪心不已; 世人皆知红尘公子形貌昳丽,拥有着一头美的近乎邪性的墨红色长发,一双黝黑黝黑的看不到底的眸子;象征着两个极端,一个便是人情冷暖、悲欢离合、多情无情殇一直演绎着的舞台,叫人间;一个便是繁华落尽、看透世间、不参与世事搭建着的圈地,只是它的名字有两个,一是‘净土’,二是‘阿鼻地狱’;两个之间的联系只有那么一瞬间,踏错便含恨终身;可谁又知道,他们所说的红尘公子其实只是一个快满十一周岁的小女孩;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小女孩早已踏破阎罗殿,手捧嗜血彼岸花,笑若观音,一踩一红莲地渡回阳世间,立于十丈软红之外,冷眼观这人间舞台; 不知何时,那双红眸被遮住了,只留下缓缓地呼吸声; 忽的,一股似竹非竹的清幽气息扑面而来,一抹白快速的点了有了些松动的安睡人的睡穴,随即将一件骚包的白色披风盖在了夙七七的身上,缓缓地窝在夙七七身侧,细细端详着近前的容貌; 月光如玉,竹榻上的一幕温馨的自然,就像就应该这样的似的; 娇小的女子安详的躺在男人的臂内,嘴角的讥笑不知何时已卸下,余留下的则是像那茉莉花娇艳的开着; 在这一幕中唯一遗憾的只有那个男人的脸看不真切;像是在薄雾中戴上了面纱,神秘而又让人向往; ------题外话------ 要票票,要票票,要票票……。 第十二章:不要碰我 当那一抹红光划破天幕时,洛河神会在洛河中散下织女为他织的七色织锦,给这一天带来了满满的温馨与好运; 老人们常说洛河神是守护着爱情的守护神,他最温润也最执着,他出生的那一年被认定为无情之人,洛河镇镇长带头要把他淹死在洛河里,却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也就是这样他逃过了这一劫;当他长到了二十岁行了弱冠之礼时,便辞离了父母前往南阳城,机缘巧合之下他到了城西牛家庄,见证了牛郎织女的爱情曲折,当织女被带回天庭时,他练功入魔却成仙,归仙位时对着天河这一边的牛郎重重的保证,他会替他保护着织女,转脸离开时他还有一句话埋在了心底,因为那也是他的爱人; 这个传说不知从哪儿起便开始流传在了蓝夙国的大街小巷,没人知道是谁先开始阐述的,但洛河神紧紧地住进了所有人的心房; 夙七七就是在这样充满着温馨与好运的一天中悠悠转醒的,但睁眼的一刹那,夙七七懵了,蓝蓝的天空中挂着一道不太明显的七色弧,就像一个温暖的笑脸,却不现实。 猛地坐起身来,盖在身上的披风掉至腿上,夙七七还有点懵的双眸又多了一丝满然和错愕;她明明记得昨儿个她只是看了看那本不知是谁的爱情小说,然后随手扔在一旁就躺在竹榻上望天、想事情,再然后就是…可现在,她很确定这骚包颜色的披风绝对不是她的,而且她也没有盖过披风啊?那就是有人来过的了,可她为何一点也不知道? “铃儿小主、铃儿小主…”突然传来左秋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砸的“咚咚”响的门声; 叠好那雪白雪白的披风,理了理较为皱皱的衣服和游戏散乱的发丝,朝着门口走去,打开一扇竹门后,便看到穿着一身利落骑马装的左秋拉着依旧一袭浅紫百褶裙的冷雨敲打着木门,复行几十步,再打开那扇被敲打的有点松动的只到腰际的木门,她都觉得好疼; “有事?”看着手里扬着马鞭的左秋,夙七七心头升起一丝不安的怪异; “嗯,今天是慕容小姐和书公子的赌约之期,我们去凑凑热闹去。”把马鞭塞到冷雨的手里,左秋一把抓住夙七七的手,自顾自地向前走; 夙七七强压着想要甩开那只牵着自己的手的冲动,不断地告诫着自己,不可以甩、不可以甩、不可以……。慢慢地、慢慢地,夙七七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微微薄汗沁出额头; “嗯嗯嗯”不经意间转头,映入冷雨眼帘的便是夙七七咬着下嘴唇隐忍的表情,那抹胭脂色都蹦出些血珠来,情急之下,停下脚步大力的拉住还继续往前走的左秋,也不顾自己不会说话的毛病发出声音; 被拉住着的左秋一脸不解的转身,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紧张不已,条件反射的松开了夙七七的手; 被松开的夙七七向后退了一大步,蹲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大口大口的呼吸,来缓解心中的厌恶; “铃儿小主,你、你、你怎么了?”左秋小脸下的煞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双手不由得不安的绞在一起; “不要碰我。” …… 第十三章:大燕质子 “不要碰我。” 紧咬着牙跟,夙七七按着心脏,尽量不要让自己忆起刚才手中的那种感觉; 良久,感觉体内气息不再翻涌,心脏不再绞疼,呼吸顺畅了许多后,夙七七用手撑着地,缓缓地站起来,一抬头,便看到满脸着急的冷雨和慌乱不已的左秋; “我没事。”轻摇了摇一下头,示意自己无碍。眼神向前方瞥去,示意她们先走,带路。 冷雨拉着还有些心慌的左秋向前走,不敢去看那变得有些‘生人勿进’的夙七七,心里升起一丝胆怯之意; 落园处于偏西南方向,连着青山,宽阔无比,所以马上的课程和一些需要大地方施展的课程,教官会自然而然的选在这儿上课;当然,这儿也是众多皇家书院里的学生散心、赌约、*的场所; 踏入落园内,夙七七扑面迎来一股熟悉的气息,是的,很安心的感觉,就像妈咪在的一样; 你来我往、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场面,一群穿着鲜艳的少女少年站在一起不论在哪儿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但是那对视之间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慕容小姐。”左秋在扒开人群,在找到慕容雪月时,高兴地开口,一手拽着冷雨一手提着裙摆小跑了过去,却不敢再拉着夙七七;身后的夙七七只好亦步跟着; 夙七七抬头望去,却看见左秋跑向的方向站着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子,眉间尽是英气,但奈何长着的是一张鹅蛋脸,尽显柔弱; “左秋、冷雨,你们来了啊。”一身男装打扮的慕容雪月在看到左秋和冷雨时,和对面男子冷哼了一声,跑了过来; “咦,这是?”欢喜的和冷雨、左秋会师,慕容雪月注意到了她们身后的夙七七,小脸蛋上满是疑问; 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被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夙七七大方的一展浅笑,“夙七七。”告知自己的名讳; 众人微怔,谁也不会想到今天铃儿小主会出席,可那一身白蓝相间的衣衫和披散着的秀发无一不在彰显着眼前女子的高贵身份; “参见铃儿小主;”福了福身,一众人再次打量着夙七七,只不过在扫描到那双淡到极点的红眸时便及时的收了回去; 轻点一下,算是回礼;夙七七抬起头,在众人打量着自己时,眼眸亦在扫过所有人; 在场的人夙七七大多在前世的一些国宴上见到过,只不过今生未见而已; “这就是你们的铃儿小主吗?”一声爽朗的男声响起,饱含着疑问; 众人的目光转向说话之人,竟是刚才和慕容雪月对视的男子,小麦色的皮肤,亚麻色的头发,像狼一样的绿瞳仁均显示着此人并非我族类; 垂在身侧,隐在宽大的袖袍中的纤纤玉手轻握了起来;夙七七看向那个满含疑问的男子,不出所料,果然是他; 大燕质子,燕然; 大雁地处偏北面,黄沙较多,可开垦的土地较少,所以移牧居的人居多; 在一十多年前的一场血战中,三国四族均元气大伤,最为惨重的则就是大燕;所以原是大燕三皇子的燕然则就成了质子待在蓝夙国,而三皇子一母同胞的孪生弟弟则在大雍为质;以求平衡; 可重活一世的夙七七知道,这二人的野心并未如外表爽朗一样;也因此,前世的大燕出现了二皇统治的局面; 红眸底部浮上点点疏远,却揪查不到,淡淡地开口,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正是。” ------题外话------ 要收藏! 要收藏! 要收藏! 要票票! 要票票! 要票票! 第十四章:好有人来 “燕然,你想干嘛?”燕然还未出声,慕容雪月便挡在了夙七七的面前,伸张着手臂,恶狠狠的对视着燕然,阻断了燕然看着夙七七的视线,在她看来,夙七七是左秋和冷雨的好友,就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可不能被眼前这个臭男人给骗了去; “慕容花,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吗?”燕然看着挡在面前的慕容雪月摆出一副老母鸡护犊的动作,恼意乍起,只是那恼意不见眼底,眼眸深处反而却多了一些兴趣; 读懂了燕然眼底的兴趣,夙七七红唇微抿,心中划过一丝不解,自己到底是哪儿引起燕然的兴趣了?还是、不是她,而是她…… 场地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模样; 突然,谁也未曾料到一直淡淡有礼,散发着疏离的夙七七会出声;“你们这是在干嘛?” 顺着夙七七的目光望去,不远处有两匹上好的黑马低头吃着草,时不时鼻孔朝天喷热气,好不悠哉; “哦,这是要赛马还约;”离夙七七右边较近的一个女子低声答道,似是比较怕生,说完便半蟄首; 夙七七轻瞥了一眼,便掠即过,眸光一闪; 赛马还约,是蓝夙国的男女之间的一种赌约方式,讲究的是打赌双方各自定下赌约后,用赛马的形式来定输赢,但,这赛马还约的方式很少有人用,只因为它有一点不足,就是定下赌约后需要在三年后才可以实施,否则无效;所以,定下这赌约形式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夙七七心中划过一丝诧异,慕容雪月和燕然二人均生活在皇都,为何要用到这样的赌约形式? 再次对视起来的二人慕容雪月和燕然自发的朝着自己的马匹走去,只是走到一半的时候,燕然断开对视,转身望了一眼夙七七,然后转头; 被盯了一眼的夙七七,心里又升起在水禾园时的一股不安怪异; 那种感觉有点熟悉、有点陌生、有点恨意……搅得心尖颤了几颤,眉间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 见着他们二人都爱抚着自己的骏马,火药味十足,战役一触即发;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还均未动;夙七七不发声响的较靠近左秋,低声询问;“这是在干吗?为何还不开始?” 咋一听见夙七七的声音,左秋有点微怔和惊悚,但还是在仔仔细细瞧着夙七七的表情没有一丁点厌恶时,一直提在嗓子眼心落回了原位,略带轻快的语气给夙七七解答:“据燕皇子说还有人要来,所以让我们耐点心等待;听他们讲,似乎来头不小;”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左秋更是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听得有些沉思的夙七七没有发觉到左秋的小心谨慎,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的加速的跳个不停,似乎在提醒她今天有事会发生,而且起码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事情; 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远处抚摸着爱马的燕然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低头思考的夙七七,眼眸中的兴趣不由得加深了许多,有趣、有趣、果然有趣… “抱歉,在下来晚了。”一声温润的声音在安静时响起,不显突兀,轻柔的划过众人的心间,让人如沐春风,却也让人如临地狱; 夙七七在听到那道温润的男声时,双手紧握成拳,不太长的指甲渐入掌间不自知,上下牙重咬了一下便松开; 这道声音如果有可能,夙七七宁愿永远也不要听到,永远; …… ------题外话------ 求收藏! 求票票! 小七怔怔地向众读者婉转一笑… 第十五章:旧人初见 这道声音如果有可能,夙七七宁愿永远也不要听到,永远; 如天雷滚滚,如尖刀利刃,如千年寒池,让夙七七咬碎一口银牙,青筋暴涨,让原先好不容易结了疤的伤口再次被硬生生的扒开,血淋淋的再次刺激着夙七七的神经,僵硬着身躯不愿转过身去,不愿再看到那一张脸颊,不愿让自己在记起那天的场景,不愿让噩梦浮现眼前; “铃儿小主…”左秋怯怯的低声出声,含着一丝担忧、一丝害怕; 今天的夙七七仍未束发,天空吹着微风,吹散了夙七七那随意的青丝,也掩盖了那张小脸蛋上的表情,除非是靠得较近的人,否则发现不了,而离夙七七靠得较近的只有前面的左秋、左面的冷雨和右面刚才答话的女子三个人; 左秋的话响起时在这些大家闺秀的窃窃私语中显得微不足道,也就没有引起多余人的注意力,却是让夙七七娇躯一怔,是了,如今自己这个样子会引起有心人怀疑;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翻腾,让自己平静下来,重重的吐出浊气; “没事。”淡到不能再淡的语气,夙七七冲左秋浅浅的笑了一下,身体不再如刚才僵硬无比,却依旧紧绷着; 缓缓地、满满地转身,似乎在犹豫,似乎在决定,又似乎在决绝; 映入眼帘的那一张面孔,是她两世都不会忘记的,刻进骨子里的,也许能拔出来,也许永远没有机会; 还未打算开口,对方也看过来了,对视; 百里轩望着不远处与自己对视的女子,内心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他们应该很熟悉的才是,可他却未曾见过她;完美的对她一笑,点头; 夙七七亦是一笑,颔首;手却紧握着; “百里太子。”轻笑着,远处的燕然翻身上马,隔空抱拳向百里轩施礼; 夙七七眼一眯,不着痕迹的再次打量着燕然; 良久,夙七七抬步走向一边,席地而坐,靠在身后的那一棵桃花树上,没有惊动一人; “既然百里太子来了,还请做个裁判;”怒瞪了一眼燕然,慕容雪月一脸笑意对百里轩施礼,随即也不管百里轩是否答应驱赶着骏马走到开始的地方; 听了慕容雪月的似命令的话语,百里轩脸上不曾转变,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就上前任命做个裁判官; 一同起跑线,同样的动作,不同的迷人; 英姿飒爽的二人吸引着在场人目光,不时地开口叫好为比赛增添色彩; 从夙七七这个位置看去,二人的赛马英姿更加的清晰,那一抹倩影好不飒爽,三千青丝利落的束起,只用一条与衣服同色系的绸带绑起,为那尽显柔弱的鹅蛋脸再添一丝英气;,与那男儿身较一高下;顺畅的动作与之叫板,可在场有眼力界的人都能发现那男儿身在让; 夙七七尽量让自己忽视某个人的存在,尽量;可手脚在不由自主的沁凉; “铃儿小主…”魔音响起,夙七七一怔,猛地转头看去,不知何时该站在那做裁判的百里轩立于夙七七身旁,学着她撩起衣袍席地而坐; 压抑着从心底发出的排斥,夙七七挪了一下位置,浅笑开口:“不知百里太子找我有何事?” “不知我们是否在哪见过?”想了想,百里轩终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种感觉反增不减; 在他的话一出口,夙七七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启唇:“见过。”前世见过; 转身,不管他是否察觉到自己的不妥,夙七七利落地走远; 身后那一道视线紧跟着;百里轩依旧坐在原地,纵使温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 第十六章:桃花依旧 急匆匆的踏步,出了落园,身后不见了那目光,夙七七急忙拽起长裙,不顾形象的向前狂奔起来;四周的人均有些惊悚,一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当众狂奔,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事,这大闺女还是当朝铃儿小主; 感觉到浑身发冷,不断地颤抖,夙七七紧咬银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咬牙切齿的声音,继续向前跑,一直,不曾停顿; 四周人越来越少,渐渐如无人之境; 又一片粉树,却比刚才落园中的桃树多了一圈樱花,粉粉相间,分不清彼此; 桃花依旧笑春风,只叹旧人仇似海; 推开竹屋门,夙七七瘫软在地,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目光所至,皆是画像,画像上的皆是一女子; “妈咪…”想抬手去触碰,却忘了无力; 是了,画像上的女子皆是那个扬名四海的灵玉公主夙灵玉,她的娘亲; 二十一世纪,那是哪?妈咪回到家了吗?还记不记得七七了? 满眼苦涩,却无泪可流; 她不恨的,真的。如若他只要她一人命,她真的不恨的;可偏偏他要的是整个蓝夙国的命,挥舞着她送他的碧落剑收割着那成千上百地人命;所以她恨,恨到骨子里,恨不得马上喝其血,吃其肉,抽其筋;可是她不能,起码现在不能;现在的她有着要守护的人,所以不可以; 良久,排除那违和感,身体渐渐有了力气,爬到软榻上,目光怔怔大的瞅着屋顶; 不知过了多久,素手向上打了一个响指;顷刻间,一道倩影落下,如若左秋和冷雨在这的话,看到那道鹅黄色的倩影的话会忍不住的惊呼出声,那不是今天站在夙七七身旁右边答话的女子吗? “黄花,可查清楚了。”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的,三国四族派出的代表人明日会统一出席祭祀台,参加大典;”被叫做黄花的女子在听见自己的名字后,嘴角一抽; 哦?都齐全了吗?!真真是不容易啊?! 嘴角牵起一丝嘲讽的笑,这可是八年来的第一次聚首,无声的笑了笑,似嘲讽,似悲哀,似可笑; 八年前的事,他们不会认为她年龄小还昏迷了八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前世也许还就真忘了,可今生,呵呵呵… 讥讽地摇了摇头,朝黄花摆了摆手;如来时一样,去的无迹可寻; “扑哧——” 一只白鸽落于撑开的窗户上,拍打着窗边;一双黑豆的眼睛骨碌碌的瞅着那躺在软榻的女子; 侧身,从软榻站起,走到窗户旁,伸手取下绑在爪下的信条,打开; 看完后,嘴角的讥笑更是加深了许多; 纸条在手中化为灰烬飘走,隔空用内力拍了拍白鸽,示意它可以飞回去了; 继续柔弱无骨似的躺回软榻,想着纸条中的话,不由得好笑,江湖毒宴,宴请红尘公子; 那么想见红尘公子吗?冷哼一声;红眸中亦闪过讽刺; 闭上双眼,让自己好好地睡上一觉,好好地睡;无心地; 夜深,浪静; 不知何时,未关的窗户闪过一道月牙白的身影,似乎停留,又似乎没有; 只有那似竹非竹的清幽气息和盖在夙七七娇躯的白色披风昭告他真实来过; 风云,渐起; …… ------题外话------ 怎么不冒头! 第十七章:祭祀前奏 天蒙蒙亮,露出鱼肚白,渲染着四周的蓝; 皇都上下张灯结彩,百姓们都拿出压箱底的新衣服穿上,自发的打扫着大道,脸上带着笑容,不发一言,却多了一丝虔诚与严肃; 竹屋内,坐在浴桶中沐浴的夙七七弹着水波,数着花瓣;余光瞥过那件放置在软榻上叠好的白色披风,它怎么又出现了? 不知何时起,那件披风怎是会出现,适时地帮她保暖,驱走寒霜; 水,渐凉,起身;拿起浴巾擦拭着,目光依旧瞅着那件披风;换上衣物,揉捏着秀发,直至较干; 踏出竹屋,春天的微风在清晨还是沁凉的,有些寒; 柔白的披风微微荡漾,很保暖; 行至落园门口,心尖稍疼;夙七七停驻从外朝里看,有些黑,有些朦胧,什么都看不清楚;闻着披风上的缕缕淡淡清香,似乎心安不少; “咦,那不是铃儿小主吗?”一声略带着疑问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夙七七一个人的死寂; 转身,踏着小路,向她们那一堆走去; 一排排的灯烛照亮了这一寸土地,也照亮了花红柳绿,锦簇花团,好不美不胜收; “参见铃儿小主。”双手叠前,半福身; 夙七七稍点了一下头,独有的眸子一一扫过众人。 依旧和食堂里分布的一样,花园里侧的是众大家闺秀,花园较外侧的是众公子哥们;只不过今天的众人均是三品以上官员家属;三品以下官员和家属以及众寒门子弟都将与祭祀大典无缘; 抬步,站到左秋和冷雨的身侧,点头问好; “铃儿小主,您昨天去哪了?怎么回去时没见到您;”左秋压低着头颅,低声询问;冷雨也是一样的脸上挂着疑问; “没,只是有些累,先走了,忘了告诉你们了,不好意思;”夙七七有点讪讪,昨儿个自己落荒而逃,好像谁也没告诉诶; 听见这话的左秋和冷雨连忙摆手,她们怎么敢质问当朝铃儿小主,只是有些担忧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众人等的腿酸脚累时,一个涂饰的粉白粉白的太监拿着拂尘迈着小碎步快速地朝着花园似跑非跑的跑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抬着凤撵的仪仗队;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诶,您怎么还在这啊?”还未到跟,那独特的尖细的嗓音便响起; 众人一怔后纷纷让道,很快,夙七七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康庄大道; “安公公。”扬起一抹笑容,夙七七向来人打了个招呼,轻点额头; “老奴不敢;”嘴上推脱着说不敢,安公公的脸上可是笑成了一朵老菊花;一摆拂尘,嫩如女人的手一伸:“小主,请上撵。” 夙七七大方地给众人一抹微笑,随后莲步轻移,撩起络纱,端坐在上,络纱回落; “起驾!”安公公尖着嗓子,拉回了众人的温情沦陷;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不知是谁轻轻呢喃出声,呼出了众人的心声;殊不知如此低低呢喃如同一块石头重重地敲碎了这片平静的湖面;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斜坐在榻上,夙七七无聊地叠着手绢,听着寂静; 良久,纤纤玉指轻敲扶手; “小主有何吩咐?”立于一旁的安公公听见声响,连忙摆过拂尘侧耳倾听; “借我几根毛;”随意的开口,夙七七将手伸出络纱,不顾呆愣着的安公公,一把夺过刚刚摆好的拂尘;随手拔掉几根白毛,再丢还给他; 安公公接回自己的拂尘,粉白粉白的脸上哭笑不得; 夙七七摆弄着手绢和白毛,突然猛地一回头,却忘了现在是在凤撵中,入眼的只有满眼的浅黄色络纱;想站起身出去查看,却不想那道视线不再见了; 夙七七放弃起身,手中的摆弄不知怎的慢了几分; 亭台楼阁,清新淡雅; 二楼独留一扇窗半掩半合,从下往上看只能依稀见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那依稀的白色像极了夙七七身披的柔白披风,合景、合心、合意; 半晌,风起,窗关,不见; 阵阵微风中徒留一句碎玉般的话语:“她、还是如此的警觉。”不知是叹息、还是呢喃、亦或是心疼…… 凤撵中的夙七七不知是否福灵心至,还是心有灵犀,在窗关时,再次回头,盯得方向还是一样; …… ------题外话------ 求收求收……(*^__^*)嘻嘻…… 第十八章:冥冥指引 九龙台,玉砌桥,万道阶; 肃静、寂静、死寂; 提前参加祭祀的人们自发的站成一排,神情隆重的仰望着祭台,不发一声; 夙七七依旧歪躺在榻上,在进入这里时便感受到了庄严肃穆的氛围,手中的手绢玩偶不自觉的放下; “小主,到了;”凤撵轻落下地,没有惊动一人,立于一旁的安公公低声说道; “嗯;”轻声应答,夙七七掀起络纱,缓慢走出銮驾; 天衫一色,都是蓝白蓝白的;美人绝色,面若桃花; 众人注视着这样的夙七七缓慢缓慢地从凤撵中走出,虽然愣住了,却依旧守着规矩不发一言,也因这不敢出声; 双眸扫过众人,夙七七不知怎的,心中竟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嗯,说不上来,总之,很熟悉; 抬头,看向高高的祭台,是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就是从那上面传下来的; “姨父他们什么时候到?”偏侧过头,向后低声问安公公; “回小主的话,皇上和皇太后以及两位皇子还有众大臣们稍后便到。”听到夙七七话中的‘姨父他们’时,安公公一愣,随即立马反应了过来,但他可不能像夙七七那样一个‘他们’便可省略一大堆人,只能按部就班的一个一个的说; “哦。”点了点头,夙七七回头,再次抬头往上看; 呆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夙七七抬起了脚,向前迈步;身后的安公公看到这样微怔,然后连忙对自己身后的人叮嘱一番,跟上夙七七的步子; 近了,近了,夙七七按着心脏的位置,那里有着一个声音在咆哮,催促着她向前去,不然自己就会失去什么似的…… 立于万道阶跟前,小立了一会,终是屈起膝盖,打算迈上台阶; “不可!”安公公尖着嗓子喊了一句,在这寂静的道场上显得无比的嘹亮; 放下屈起的膝盖,转身面带疑问的看着安公公,却不曾离开现在的位置;“为何?” “传皇上口谕,待朕还未到之前,铃儿小主不准踏上祭台。”看着自己惹来了众人的不满视线,安公公硬着头皮咬着牙说完去接夙七七之前皇上交代的命令;同时也在心底暗叹皇上的先见之明有多高明; 转回身躯,良久,夙七七猛地偏转过头,对着安公公继而一笑,被突如其来的一笑晃花了眼的安公公情不自禁的恍惚起来,突然,一声不大不小的倒吸声如同一瓢刺骨的冷水泼醒了安公公,当清醒了的安公公向夙七七所待在地望去时,顿时觉得犹如五雷轰顶; 一步一步极其稳当的踏上万道阶,夙七七心脏处的那种感觉再次袭来,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重…… 渐渐地。竟有着片片樱花瓣从空中飘落,如同天女散花,美到了极点; 站定,夙七七仰头看去,那种熟悉感更加强烈了起来,就好像这种场景自己看过也体验过很多次似的; 突然,一抹衣角滑过眼前,那是…… 夙七七的黛眉不着痕迹的上挑了一下,那是? 眼眸一闭,暗光一闪,是了,伸手抚摸着伸手披着的披风,刚才那衣角与这披风用料一样并且都是柔白色;这披风看起来很厚实,但,穿过的夙七七才知道其实一点都不重,而且很轻很轻,很舒适、很暖和; 睁开双眼,再次屈膝抬起,随着那冥冥的指引,夙七七踏步向上; …… ------题外话------ 求收! 没有人理我,某小七独自站在角落里画圈圈…。,>_ _ ~(>_ 某小七自行蹲角落反省……。呜呜呜……。 第十九章:熟人不识 当夙七七跨过万道阶的最后的一阶台阶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恢宏大气的宫殿,不是皇宫里的那些宫殿的奢华与靓丽,而是肃穆、庄严,让人不禁挺直腰板,对它致敬。 可吸引着夙七七的目光的,不是那座宫殿,而是那殿前的那两棵樱花树,使得树后的宫殿减少了些刚劲,多了一些绕指柔,并不显得突兀,好像就该是这样的;还有,那树下的人也占据了她的大半个视线; 美。 美的不像人。 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身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只是那外面松松散散的披着一件柔白披风,让人觉得融为一体,却又多了一些邪魅的感觉;尤其是那双凤眸,黑的透彻,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它可以看穿你的整个伪装,和你那千疮百孔的内心; 夙七七低头不与那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凤眸对视着,右手不自觉的拽上自己身上披着的披风,她敢肯定自己的这件披风和他那件披风绝对是一模一样的,绝对。 信步,不快不慢的脚步朝着那人所在的樱花树下走去,却不对视; 距离越来越近,直至樱花瓣飘落自己的身上,夙七七还未想出自己第一句话该问些什么,是问他为何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披风?还是问他自己的披风是不是他的?亦或是问他为何出现在这?可她、有什么资格去问; 募地,一只修长的手覆盖在自己的头上,夙七七条件反射地去挡开,却听见他那低沉的笑声,充满着磁性,如同那萧笛声,悦耳悠扬,好听极了。 看着那只手手掌中的一片樱花花瓣,夙七七嘴角抽动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中不断地干笑; “你,是谁?”未听见自己的上头传来声音,夙七七停止摸鼻子的举动,抬起头看着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吞了口沫,大着胆开口问道; “呵呵…”又是低沉的笑声传来,不过这次却是正对着夙七七笑,夙七七不由得被那张笑起来的脸笑得有些恍惚,呆楞;似是夙七七这呆愣的模样取悦了那天仙般的美男子,笑声不由得再加深了两分; 被笑得莫名其妙的夙七七猛地回神,向后退了两大步,以来隔绝自己再度被美色迷惑的可能性; “你,不认识我。”低沉的笑声收回,那天仙直视着夙七七,只是那眼底的戏谑一目了然;可那深处的一丝希翼没人知晓; 看着那抹显而易见的戏谑,夙七七不着痕迹的挑眉,她该认识他吗? “你真的…”不认识我;后面的几个字未脱出口,在夙七七那含着诧异的红眸中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她不认识自己了? “你到底是谁?”看着对方说了几个字,却又停顿住了,夙七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敛了笑容,那绝美的面容如同冬至里的寒雪,冰冷刺骨;“咳咳……万、俟、尘、诺、咳咳……”似是风大了些,在这初春里还是有些刺骨; 万俟?尘诺? 好奇怪的姓氏!好奇怪的名字! 尘诺,——承诺。 黛眉微扬,夙七七这才发现这天仙般的美男子的皮肤白嫩的异常,略微透着一股苍白,但却丝毫不影响那天资,还多了一丝我见犹怜的感觉……夙七七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甩去那恶寒的最后想法。 …… ------题外话------ 楠竹出来鸟,来碗名叫收藏的大米饭,某七要来个大荟萃!嘎嘎……(奸笑中…) 第二十章:五彩珠链 “那你还记得哪儿吗?”修长的手指拽着夙七七的视线朝着一个方向指去,夙七七看到一间茅草屋,很大,和妈咪在画纸上画的屋子一模一样,是一种叫做四合院的屋子,独具一格的美; 很熟悉,但——不记得; 读懂夙七七的表情的万俟尘诺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在夙七七撤回视线时立刻恢复回原来的透彻、黑隧; 夙七七再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虽然这个人给了她很熟悉的感觉,但是还是有些尴尬; 有些别扭的扭头,突然一束光猛地刺入眼眸,痛! 闭着眼,等着刺痛感消失,夙七七顺着方向寻了过去,那是——妈咪的冥屋; 虽说是冥屋,却在樱花树后,宫殿前;不曾进去,只愿等候,执著的等; 一屋前,一场雨,一匙烛,一寸泪,等人共剪西窗烛,怎奈良人总不还? 夙七七清晰的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的出现在胸腔里,捶打着,强烈地指引着她过去; 按着心脏的位置,夙七七向着冥屋走去; 被指引着的夙七七没有看到身旁一直站立着的万俟尘诺在见到她朝着冥屋走去时,清澈刺骨的眸中滑过一丝叫做心疼的情绪; 推开不曾上锁的冥屋门,看着当中的牌位,心钝痛不止…… 天女——灵玉公主——夙灵玉之灵位。 “呵呵…” 夙七七启唇低笑,不知是在笑谁?只是那容颜上没有一丁点儿的笑意,且,那双红眸里就像是三月的薄雪,寒冷刺骨、彻骨凉意; 妈咪,你为何还是如此的固执,固执的去等他?你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再归来,可你为何连死了都要去等?你看连你的牌位都看向南方,到底是为何? 闭上眼,拂去那薄雪,依旧变为如往常一样,很淡,很淡; 伸手抚上那牌位,小心翼翼; 这是前世今生自己在妈咪死后第一次来看妈咪,也是第一次抚摸上妈咪的灵位; 妈咪,你说过会在那个‘家’为我们祈福的,可你可知小七又重活了一次,这一生,妈咪,原谅我这一次不可以也不能无忧无虑的生活,世间这个大染缸它不允许,我自己也不会允许的,今生,不做白花,非为恶; 心里默默地想着,夙七七那白玉一样的手转个弯,向着灵位的上方按去。 “叮——”的一声轻响,一串五彩珠链正好的套在夙七七的左手腕上;胭脂色微微牵起。 妈咪,对不起了! 眼睛涩涩的,有点疼; 突然,一双略显冰凉的手覆盖上自己的双眼,遮住疼意与殇意,徒留冰凉舒心; 募地转身,戒备的双眼在看到那张可以说是神祗的脸时,心底不知怎的放下一寸心; “你们在干什么?”几声伴随着怒吼的声音传来,夙七七侧头望过去。 …… 心里默默地想着,夙七七那白玉一样的手转个弯,向着灵位的上方按去。 “叮——”的一声轻响,一串五彩珠链正好的套在夙七七的左手腕上;胭脂色微微牵起。 妈咪,对不起了! 眼睛涩涩的,有点疼; 突然,一双略显冰凉的手覆盖上自己的双眼,遮住疼意与殇意,徒留冰凉舒心; 募地转身,戒备的双眼在看到那张可以说是神祗的脸时,心底不知怎的放下一寸心; “你们在干什么?”几声伴随着怒吼的声音传来,夙七七侧头望过去。 …… ------题外话------ 时间紧迫,某小七要赶时间去补寒假作业,快开学了,所以,额,嗯,后面有些重复,见谅见谅! 不好意思再求收了啦!捂脸!(弱弱的举手,其实还是很想求收!) 第二十一章:天女印鉴 “你们在干什么?”几声伴随着怒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夙七七踮脚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部分超过万俟尘诺的肩部,向后看去;只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姿势…咳…更暧昧… 一群人错落有致的从万道阶上踏步而来,最前面的当然是蓝夙国的皇隐帝与大燕的沙皇以及西凉国的宣帝,随后的便是花族的王、水族的王和云族的王;再接着的便是天禅师夙七七的便宜干爹夙轩;人不是太多,每一国、每一族的人只有最高地位的人踏上万道阶,当然,也有例外,像十多年前的天女夙灵玉和一出生便满天红云、佛音缭绕,四岁便精通佛法的佛家小神童智玄夙轩,和当今的天女后代夙七七; 怒吼声其实就只有两道声音,一道是夙七七的姨父隐帝,还有一道是夙七七的便宜干爹夙轩; 从他们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则是另一种概念画面,夙七七被一个他们只看到背影男人将夙七七紧紧地、紧紧地拥抱在怀里; 绕过神祗的万俟尘诺,蓝碎花点裙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弧度,夙七七莲步轻移,移至那些看见她有些怔楞的七人的面前; 隐帝、沙皇、宣帝、花王、水王、云王,看着眼前的曼妙的人儿,目光一直盯着,慢慢地,似乎有些恍惚,似乎透过夙七七在看着另外一个人似的; “姨父,干爹。”淡淡的有些漠然的话语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看着那双妖冶的红眸和只有九分相似的脸庞,所有人欢喜的心像是坠落在无底的黑洞,痛意不减…… “嗯。” “嗯。” 夙轩和隐帝点头应答。 “咳…小七,那位是?”恢复回原来的隐帝,嘴里问着夙七七,目光却暗含危险的扫过那个一直背对着他们的男人。 夙七七刚要张口介绍,那悦耳悠扬好听极了的如同萧笛声缓缓响起:“蓝叔、燕叔、宣叔、花叔、水叔、云叔、轩,好久不见。”万俟尘诺转身,对着七人见礼; “尘诺;”并不惊奇的语气,七人似乎早已知道似的; 夙七七那好看的黛眉亦没有一丝挑起毕竟能踏上万道阶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一个一个对号入座便能知道他的身份,灵族少主万俟尘诺。 一直留驻在夙七七身上的眸光闪过一丝复杂,一抹黯然;他的她似乎不记得他了呢?! “小七,来见过你的叔叔们。”不再纠缠刚才的一幕,隐帝上前拉过夙七七,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挡住了远处那双黑的彻底的凤眸的视线; “燕叔叔、宣叔叔、花叔叔、水叔叔、云叔叔。”一一的福礼,半垂着眸子让人窥不见那里面复杂无比的情绪,周身只余下淡淡的气息,不惊不怒,如观音。 五位位高权重、整个栾天大陆最尊贵的男人都带着慈祥的笑容点了点头,眼眸都深不可测; “小七——”拔高着一点的声音,半含着一半怒气,让人不寒而栗; 抬眸、挑眉,夙七七看着自己被举高的左手腕,一阵风似的刮到眼前的夙轩深邃的蓝眸中染着满满的恼怒,不复平常的淡泊无痕; 这一下,所有人的视线皆都投在那小半截如羊脂玉的的胳膊上散发着五彩色的珠链,美,美的绝配; 一刹那所有人的眉色中都染上了一丝凝重,除了在场中的两个人; 那是、、、天女印鉴! ……。 第二十二章:破土而出 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凝重,视线皆都盯着那小半截玉藕似的手腕上在太阳下发着五色光的五彩珠链,各自心底不由得自个开始琢磨; 夙轩拉着那截手臂,只觉得心底就像那浇了油的火似的‘蹭蹭蹭’地往上冒,头顶都快冒青烟了,明明都做了万全的措施来防止这种事的发生,可结果呢,这珠链终归戴在了他们不想得那个人手上,边想着,夙轩拉着夙七七左手腕的手不自觉的加大手劲; 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凝重,视线皆都盯着那小半截玉藕似的手腕上在太阳下发着五色光的五彩珠链,各自心底不由得自个开始琢磨; 夙轩拉着那截手臂,只觉得心底就像那浇了油的火似的‘蹭蹭蹭’地往上冒,头顶都快冒青烟了,明明都做了万全的措施来防止这种事的发生,可结果呢,这珠链终归戴在了他们不想得那个人手上,边想着,夙轩拉着夙七七左手腕的手不自觉的加大手劲; 一圈红印子突兀的出现在夙七七那白嫩嫩的手腕上,还有着逐渐泛紫的趋势,让人看着为之皱眉,可一直在抓狂的边缘游荡着的夙轩没有注意到,深邃的蓝眸中只留有愤怒; “放手。”募地,那悦耳悠扬好听极了的如同萧笛声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走过来的万俟尘诺用那双无可挑剔的白玉般的修长的手略带强硬性的拉开了夙轩的手,用手指轻轻摩擦着那红的一圈; 其余六人随声抬头看了一眼,眼底的眸光则一霎那变得更加复杂; 略带凉意的手指摩擦着夙七七的手腕,疼意稍稍缓解,夙七七只觉得心底的某个地方像是被轻轻地而又重重地弹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似的一样; 不知是否有意无意地,那手指摩擦着的,总会会留出一点被其余人见到,尤其是离得最近的夙轩,惹得夙轩那双深邃如同大海一样的蓝眸浮上层层愧疚; “放手。”依旧是那淡漠的嗓音,好似那双被轻轻摩擦着的左手腕不是自己的似的; 依言,万俟尘诺缓缓放开手,在最后时候还看了夙七七一眼; 夙七七脸上不动声色,心底则狠狠地打了个颤,好似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是吧,为毛这如天仙般的人要可怜凄凄的看了一眼她,咦咦咦?! 收回手臂的夙七七终于自由的用右手覆盖在那虽然还依旧泛着红色却不再有任何疼痛感并且有着丝丝凉意的左手腕,不让人再看见一丁半点;退到一旁樱花树下,夙七七不着痕迹的两只重叠的手对着夙轩指了指天; 抬头看了看日头,夙轩转了转木珠,对着神色恢复的六个人伸手做了请的姿势:“诸位,该进殿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那肃穆的宫殿迈步走去,最当先的依旧是蓝夙国的皇隐帝与大燕的沙皇以及西凉国的宣帝,随后的便是花族的王、水族的王和云族的王;再接着的才是天禅师夙轩;而灵族少主万俟尘诺则落后了一大步跟在后面,不急不慢当和所有人都落下一大截距离时,夙七七这才跟了上去; 回头看了一眼的夙轩蓝眸眸底变得更加深邃、难探,那落后的两个人的脚步其实…竟完全一摸一样,就像是、、、妻子追随着丈夫的脚步似的地; …… ------题外话------ 某小七有话说,明天某小七要上学了,所以星期一至星期五都不能碰电脑,所以小七会存稿,尽量保持更新!但是如果有那么一天或几天断更,只能说小七又要考试了的云云… 所以各位友爱的尊贵的大方的大大来安慰小七那幼小的脆弱的可怜的心脏吧!毕竟复读生不好当啊!ps:(初三复读)祝我好运吧!(*^__^*)嘻嘻…… 最后再弱弱的说一句:求包养! 第二十三章:祭祀开始 庄严肃穆的大殿内,点燃着一排排的长生灯,据说那长生灯是用那鲛人的油膏炼制并点燃的,仅仅只需要一滴便可以燃烧数月不灭; 传说“鲛人”神秘而美丽,擅长吟唱,发色深蓝,深碧色的眼睛。可活千年,泣泪成珠,价值连城;膏脂燃灯,万年不灭;所织鲛绡,轻若鸿羽;其鳞,可治百病,延年益寿。其死后,化为*,升腾于天,落降于海。当鲛人的眼睛挖出来后经过加工,被称为凝碧珠,价值连城。如同那‘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踏入大殿内,扑面而来的浓重气息让人为之肃穆; 夙七七是最后一个进入大殿的,却只比万俟尘诺落后一步而已,那随着迈步而摆动的蓝碎花点裙与那雪白的直襟长袍擦肩而过; 红眸扫过大殿,眸光一亮,正中央那如外面的万道阶似的一节节阶梯上摆着一个又一个的牌位;牌位均是水沉香材料的,散发着特有的中药清香,弥漫在整个大殿;阶梯后是一道挂满着画纸的墙,上面的画像栩栩如生,其中还有几幅像是用草炭灰画的似的,非常神似;阶梯两侧挂着传说中“鲛人”所织的鲛绡萝帐,微微拂起,在灵牌四周显得有些诡异,让人心生胆寒; 抬头仰视的大殿房顶,果然如此,胭脂色微微勾起,一幅幅地狱索命恶鬼壁画浮在上面,像是十八层地狱的大门层层在你面前缓缓打开,期待着你的来临; 一直背对着夙七七的万俟尘诺在夙七七抬头瞬间亦转过头来,夙七七看着房梁上的恶鬼壁画,万俟尘诺则看着看恶鬼壁画的夙七七;就像是那一首诗里面所写的一样“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收回视线,嘴角的勾起未曾落下,‘伊生殿’,呵呵… ——是了,十几年前的这个祭祀宫殿还被叫做伊生殿,伊靠着往生城的宫殿;可其实呢,的的确确是伊靠着往生城的宫殿,但,宫殿内的确是四通八达的地狱之门,未进往生城,先入地狱门; “祖辈上香。”如大海一样,深邃、暗哑的声音响起,标示着祭祀的开始; 在夙轩的眼神示意下,夙七七抬步走到香案左边,抬起双臂,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两截玉藕般的胳膊,在借用夙轩的内力坐上了那千年制成的长木,手握上了两边绳索,动动身体撞击着那巨大的古钟,响起那厚重而又远扬的钟声; 殿外、万道阶下,各个国家的人在听到这钟声时,均心神一凛; 德庄太后和蓝无凌、蓝无零在听到这钟声时,对视一眼,都是苦涩与了然; 老一辈的人们在心底均叫嚣着一句话:天女,天女回来了! 这一时这一刻,钟声响起,各国涌动,所有的命运将被改变,那一份的历史空白即将被人填写; 七个蒲团,二十一只被点燃的香,七个世间最尊贵的人半跪着,恭敬着行跪拜之礼; ------题外话------ 存稿君来也! 第二十四章:祭血喂珠 厚重的钟声传遍整个皇都,乃至整个皇都之外;随之钟声传扬的还有那久违的中药清香,涤荡着人们的心灵; 蓝白相间的裙摆和那绣花鞋的白底在伊生殿的半空中来来回回飘荡,好不俏皮;一双嗜血的红眸使得那犹如圣灵的天使面孔上多了一丝魔化,与那房梁上的恶鬼壁画相得益彰; 一排排历代各国、各族君主的牌位都“睁”大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后背对自己的跪拜,越发显得有些幽幽然; “上香——”稍稍拉长了点尾音,夙轩对着夙七七点了点头,右手微动; 余光瞄到干爹的示意,夙七七再次借用夙轩的内力从长木上“飘”了下来,稳稳当当的;失去了夙七七的长木惯性的恶狠狠地朝着古钟撞击着,钟声一下子变得更加沉重,缓慢地降下速度; 落地,夙七七从后面一排开始逐一接过他们手中的香,当接完时,两只小手合拢,堪堪围拢着,走路的步子降了下来; 走至香案前,微微俯身,拜三拜即可,无需三跪九叩,随即将手中的香深深地插(和谐)入孔雀蓝釉暗刻花卉麒麟纹三足香炉之中; 再向后退了一大步,夙七七站在艳红色的蒲团上,淡漠的表情似乎感受不到身后的几道暗含担忧的视线,弯腰拾起一旁存在有着个把年头的乌漆抹黑的匕首,雪白的手缓缓地拉开那黑似铁的匕鞘,一抹寒光刺眼而来,伴随着的还有那满面的寒气,在这样早晨还是有些冷意的初春时,便如像冬季,冷的刺骨; 离得较近的手指,像是沾着上面似的,结了一层寒霜,夙七七暗用内力拔回手指,使手握在那把手上;抬起那带着那艳丽的五彩珠链的左手,宽大的袖口滑落,留出一截滑白的手臂,一圈红印子尤为突出,右手向上抬起,匕首猛地向下,割开那道红印子,鲜血如注的丝丝滑落,滴在那黑色的地上,显得有些妖冶; “喂珠。” 在夙轩的话落下时,夙七七迈步上前,踏上那留出的一截道,滴滴红珠子滚落滴在阶道的尽头上一个红木镂空鎏金缀寒玉翡翠的盒子中,那盒子中微微露出一个口子,只足够滴滴艳红胭脂滚进; 无人知晓这个红木镂空鎏金缀寒玉翡翠的盒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据说只有一人见过,就是前任也是第一任的天女夙灵玉,夙七七的亲生母亲;据《天下公史》里面记载,是一个婴儿拳头大小似的珠子,红彤彤,嗜血的吓人,能吸进血液; 滴完血,夙七七一节一节的的踏回原位,艳红色的蒲团上;点点鲜血洒满一路,如同那开在地狱黄泉路上的沙曼陀罗花,孕育着生机与死亡; 夙七七任由血珠从伤口处依旧滑落,滴在艳红色的蒲团上,分不清彼此; 万俟尘诺至始至终视线都看着夙七七,嘴角噙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在夙七七拿起那把千年寒铁制造的‘乌’(刚才匕首的名称)时,嘴角笑意向下沉了一分;在夙七七狠狠割开手腕时,那抹笑意不复存在;在那鲜血如珠似的滑落,染红了五彩珠链时,天仙般的面貌有些难看,袖袍下的修长手指微微不自觉地握紧,目光转盯在那较深的伤口上; 血珠如断了线的的佛珠滴在蒲团上,发出细小的厚重声,在这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有些清晰; 等待,寂静的等待,兀的,那个摆在灵牌旁的红木镂空鎏金缀寒玉翡翠的盒子发出一束刺眼的光芒,刺得人不自觉的眯眯眼,又不知是多久。那血珠已成一道小溪似的流淌着,那束刺眼的光芒渐渐地变得柔和,色彩缓慢地,也肉眼可见地速度变化着; 一道鲜红,一道暗黑,一道嫩粉,一道深绿,一道米白色; 似乎又不对,那道暗黑渐渐变为半道,小了许多,如那五彩珠链似的只剩半截暗黑珠子一样; 所有人眼眸亮光一闪,随即灼热的目光全都投在夙七七的身上,好似要穿透她一样; 依旧淡漠的夙七七左手微动,血珠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 …… ------题外话------ 存稿君再次来也! 某个娃正冒着冷飕飕的早上赶公交上学,佛曰:“苦逼。” 第二十五章:志在必得 天空慢慢放晴,太阳悄悄挂上了东方,天空呈一绢蓝白相间的画卷,漂亮极了;那一道五彩光芒如一道残缺的彩虹似的铺在上面,又像是一只蘸满五色的粗狼毫的画笔,挥舞在那画卷上,绘出最美好的水墨画; 墨黑的万道阶像是一条伸展着身体的墨蛇,在这初春的早晨,雄伟、大器长河;万道阶的下面,一排排人影矗立,从最后面的平民百姓到江湖豪杰到富贾商人到地方乡绅到诰命夫人及其家属到皇都内三品以上官员到各国使者到三国四族的皇室中人,摆列整齐,站在这万道阶,从下到上仰视着,庄重着; 此时,大部分人的脸上都集体出现了震骇的表情,从下向上仰视着的姿势变得更加的倾斜,眼睛不自觉地盯上了那五束光芒,红黑白粉绿一一排列,眼眸不自觉的更加的庄重,却多了些狂喜。 天女出现了! 天女出现了! 天女出现了! 是了,天女出现了。如若能成为天女,必将能用那千年水沉香木制成的长木敲响那玄铁打造的古钟,亦必将能拉开那寒铁制成的‘乌’,用那利刃‘乌’划开手腕,用血祭喂那珠子‘泪’;亦能用那血珠使得那‘泪’发出五彩光;若是一步不成功,便会成仁; 像那用千年水沉香木制成的长木敲响那玄铁打造的古钟,若敲不响,便会被古钟反力,震碎内脏; 像那拉开寒铁制成的‘乌’,若拉不开,便会被那有灵性的匕首直直带着匕鞘插入你的心脏,用你的命祭祀; 像那用利刃‘乌’划开手腕,用血祭喂那珠子‘泪’;若‘泪’不认你的血,那么你将会被‘泪’吸干全身血液,不流一星半点; 所以,能成为天女,必是生死考验,万年出一人便是万幸,更何况,上任天女离现任天女仅仅只是相隔了一十多年; 伊生殿内。 一丝半点的风吹进殿内,掀起那蓝白相间的裙摆,露出那素鞋;不知何时裙摆染上了一道血迹,在那如天空平静时一样的颜色的春衫上添了些些妖冶;亦不知何时,手腕上伤口竟以凝结,点点血珠成了血渣,干干的;嫩白的左手俨然成了一只血手,颜色与那有羊脂玉一比的一截白相反; 不知从哪儿,夙轩端来了一个大的碗,碗壁是一片碧绿色,釉色极好的;碗内装的却是银色水,不知为何物,还冒着水汽,显得妖气极了; “祭祖——”话音落,夙轩站在了夙七七的面前,半伸着手臂,将那碧绿的瓷碗递到夙七七的跟前,眸色恢复成淡漠无垠,似乎对这极其不喜; 夙七七半敛着眼眸,敛去了眸底深深地厌恶,亦是无表情的直接用右手搓开已经结好的血渣,让它再次血流涌动; 待红色完完全全覆盖了银色,夙七七再淡漠的移开手腕,再次淡漠的任由伤口流血,等待着它的再次自动凝结; 夙轩将碧绿瓷碗放置香案上,立于一旁不动; 深邃的蓝眸淡漠无垠,却在深处浮现了一抹与刚才夙七七敛去的厌恶如出一辙; 也许平常人不知晓,可殿中的任何一人不会不知,那“银水”是什么所制? 那是历代各国各族君主的一惗骨灰配着一种无人所认识、只长在雪山顶崖的草药混合后在恒温的室内贮存七年; 又过了一会,那碧绿瓷碗中的银红水一刹那变成银白,一霎那变为血红,一瞬间变为银加红,诡异而又无厘头; 初起的太阳尽力的散发着自身光芒,却射不进来一丁点;只有片片可以数出数量的樱花花瓣随微风飘进,阴风习习的,使得早春的风更加的冷飕飕的;穿透春衫,使得所有的毛细孔竖起,紧绷着,打着寒颤; 银红水渐渐地、渐渐地竟诡异的变为透明色,形成一团大大的水珠; 那水珠竟不再与那碧碗接触,立于碗内,像是披上了一层盔甲似的; 走下蒲团,将那如同血手一样的左手伸进碗内,伏在水珠上面,微微滚动;慢慢地、慢慢地,透明的水珠依旧还为透明,却是红色透明;那血手上的血褪了下去,变回了羊脂色,玉白玉白地; 当血色完全附在了水珠上后,夙七七绕到蒲团后,跪了下去,三磕; 再站起来时,左手腕上一片雪白,连伤口也不得见,独有那五彩珠链发出耀眼的光芒;身后的目光继而变得更加复杂,袖口下的手渐渐握紧,那是一种宣誓的姿势,被叫做——志在必得; ------题外话------ 冻死我了,忘记存稿了;,>_ 很晚了,抱歉抱歉…… 那姿势不是俺家万俟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