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平行那端的神展开》 第1章 德思礼们 撑着身体往后退,冰凉湿冷的墙壁残酷的提醒他现在的情况,就好像他还需要再被提醒一样!harry——活下来的男孩、打败you know who、拯救魔法石、杀死一条蛇怪——potter 先生,只要一下hogwarts特快车回到麻瓜界,一切就好像是幻影一样,他依然是当初那个卷曲在楼下碗厨里数蜘蛛的男孩。 “伙计,既然你这么讨厌他,不如我们就让他消失?” “但是…这样不是…我不知道,我们会被抓吧?” 眼镜早已被打掉,黑暗的巷弄里影影错错的站著几个人,他们同时发出尖锐的笑声: “被抓?別傻了!你难道还是妈妈怀里乖乖小达达吗?!对付这种人一点小教训是不够的,dudley,你想要加入我们,总是要显现你的用处啊。” harry这才想到,从暑假开始已经过了三个礼拜,dudley没有一天不提到他那些多么厉害、多么勇敢的新朋友,这让原本害怕他的dudley再次变回那个嚣张的小混蛋,也明白今天他之所以会突然被拖进巷子里打的原因… “用处?”dudley的声音颤抖著,harry从来没有这么希望他就真的是一个胆小鬼。 “对!”那个声音犹如最邪恶的恶魔,harry发誓就连他最讨厌的魔药学教授severus snape的声音都没有这么邪恶过! “用处,证明你的勇敢,dudley,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难道你要当一个懦夫吗?!恕我提醒你,我们可不收软脚虾。” “喀!”有什么东西被交到dudley的手上,就算没有见过,但是他当然知道那是保险栓的声音,他有枪! “杀了他,向我们证明你自己!”恶魔继续诱惑著,那一刻,harry发誓如果还能重来,即便会被学校开除他也要带着魔杖…也好过死在这里!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不!!!!!!!!!!!!!!!!!!”女性个高亢的尖叫著,朦胧间harry觉得有点熟悉。 “轰!” “啊啊啊啊啊!!!!”那些男孩大声的尖叫。 一股强烈的热流袭来,harry只能抱着头缩在一起,期望自己不会被飞来的什么东西直接砸去见merlin。 “ harry potter! potter… 你还醒著吗?回答我 harry!” “噢...是的…咳咳…aunt petunia?!”herry几乎是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皱著眉头瞪着自己的女人,缓慢地意识到她就是刚刚尖叫并朝他冲过来的人。 小混混们早已做鸟兽散,巷子像是爆炸现场,甚至房子外漏的水管也破裂,水哗啦哗啦地打到地板,dudley整个人软倒在地上,那把□□如同融化的铁块哐啷地落在他手边,他似乎惊恐的看着他们…harry眯起模糊的双眼...等等,他们? “harry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真是够了,现在是发呆的时候吗!”刻薄高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的,姨妈。”他反射性的回答,“不,抱歉…我没听清…”在他姨妈灰色眼珠子冰冷的扫射下,harry说话声渐渐的变小,很少有人知道,虽然他的姨妈在所有的dursley里面总是很少说话,甚至不怎么理他,使唤他时也很少正眼看他,但比起dudley的拳打脚踢、vernon uncle的惩罚恐吓,他最害怕的却是aunt petunia,尽管消瘦的身材让她显得修长,aunt petunia事实上不是特別的高,可是每当她灰色的眼珠子真正俯视著harry的时候,他会打从心底的发凉,像是荒野长满了野草那样空洞,或著蟒蛇嘴下的老鼠那样恐惧。 “我说,那把枪,有打到你吗?我看到他开枪了。” “没有。”harry小心地看了他姨妈一眼,垂下眼帘,“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没有被打到。” “老天!看看他的表达能力!他们到底都教了什么…你还能站吗?”aunt petunia抱怨似的咕哝著,抓着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提起来,harry配合着她,尽管他有点茫然,但是他也发现了aunt petunia 对他的态度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他的姨妈扶著他走到街上,招来计程车。 “dudley…”harry迟疑地往巷子内看,即便是他表哥肥硕的身影似乎也轻易的被黑暗吞噬 “別管那小子!”aunt petunia 不耐烦地打断他,harry惊异于他姨妈嘴里的鄙夷,听听,小子?!那可是‘妈妈的达达亲亲小宝贝’! 扶著harry坐进计程车,petunia翻了个白眼,“得了!把你的下巴捡起来,我知道你那充满糨糊的脑子在想什么,但现在——如同我十二年来都在强调的——不準问问题!” harry当然没有想要提问,他的思绪处在一个诡异的频率:等等,petunia姨妈居然知道我十二岁? petunia让司机在他们到附近的医院,即使没有枪伤,他身上这堆纪念品也够了,即便他 ——拜他的dudley表哥所赐—擅长闪躲,也没办法再那么多人手下毫发无伤,各种淤青、刀伤,更別说右手骨裂,还有脆弱的鼻子里堪堪停止的血: “听听医生说什么,虽然有点内出血,但你的内脏应该没有破裂,喔太棒了,我们真该为这个庆祝。”等待排队照x光时,petunia拿着伤单证明干干的说着。 harry奇异的并没有觉得愤怒,也许是aunt petunia今天做的已经消耗光他今天的所有情绪。姨侄两人陷入一种苍白的沈默,petunia盯着她的姪子眼角的划伤,harry垂眼看着医院浆洗得坚硬的被子,好像上面有朵花似的。 最终,petunia深吸一口气,“dudley不是我儿子。” 过了几秒,harry扎了扎眼睛,“什么?” 也许他错了,aunt petunia其实是想在今天耗光自己这一辈子的惊讶。 petunia 又说,“我不奢求你的同情,但如果你能保持安静,我会重头讲起,你总是要为之后的情况有一点基本的了解。” “… …”harry觉得有点麻木。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petunia用她偏细的嗓音锐利的刺他。 “医生告诉我流产的那天,vernon抱来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交到我手上,他…dudley是那么的有活力,哭声响亮、踢人很有力劲,一个健康的小子,即便他不是我的孩子,但是他是那么活力,我的意思是…一个生命!” “当时我才二十三岁,父母车祸六年,lily毕业后几乎没有再回来…dudley简直成为我生命的一切,他属于我,我也决定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今天下午,你也看到了那个挺著肚子来敲门的女人”harry记得,毕竟他就是因为这样被赶出门外、上街蹓跶、被拖进暗巷…。 “几乎是一照面我就想起来,”即便十二年来我没有想起过,“但再怎么说,我都养著他的儿子十二年了。”petunia露出一种harry从来没见过的讽刺笑容。 “而我养了十二年的儿子今天拿着枪对着我的姪子,我唯一仅剩的血亲,就算不看这个,他和你再怎么样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几乎是要杀死你了!” “杀人犯!”petunia尖叫,“除了那些恶棍还有你们这些怪胎!!!我没想过,他一直都是那么乖…dudud…”aunt petunia 发出了老鼠般尖锐的抽泣声… aunt petunia面对harry总是愤怒的恐惧的,其他时间或者讨好或者八卦,harry发现也许他从来没有了解过她的姨妈。在这样的三流剧情中,他的姨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harry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 瞧!像今天这样紧张的拉着自己去医院,拋下dudley在黑暗的巷弄里,从有记忆以来也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比起神奇的魔法—毕竟从小他身边就常有奇怪的事情,他当然也偷偷想过会有一些同类来把他从姨妈家救走——aunt petunia这样全心全意地注视著他,还他说那么多的话就像是在对他解释,harry完全不知道手跟脚要摆在哪里才是正确的,他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於是他们又陷入苍白的沈默。 “只是让你有个心理準备,也许我们会搬家…”尖细的嗓音因为哭泣而低哑,为这段让人心慌的对话划下句点,“当然,只有我跟你。” 这几乎是稍后整个夜晚的预言,harry后来为这段话下了注解。 第2章 德思礼们2 照完x光,petunia带着harry回到小惠金区女真路四号,vernon uncle、dudley和‘那个大著肚子的女人’正一起愉快地吃着晚餐,看着他们走进来,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petunia…你去了哪里,晚餐没人做所以…”vernon搓著手站起来。 “够了vernon,我还没走呢你就让她登堂入室?我想我非常清楚你的意思。”petunia尖叫著打断她的丈夫的话。 petunia整个人绷得很直,这让她的脖子显得特別的细长,脖子上的经脉印衬在半透明的皮肤中非常的清晰,harry觉得清楚的有点可怖。 “你凭什么这样说?你又不是我妈妈!他才是我妈妈!”dudley也站起来,他那小型鲸豚的体型微微的抖动,“难怪你刚刚居然拋下我!就为了那个怪胎!”他脸上的肉挤成一团,小如豆子的眼睛努力地放大,当然啦,harry心想,这只是我的想像,实际上根本看不出来…都被他的肉挤满了嘛! petunia瞪着dudley,harry注意他姨妈浅灰色的眼珠变的更浅,这让她看起来就像个假人,“好,很好…”她转头对着herry尖叫“去拿你的行李!” “petunia…”vernon试图说什么。 “快去!!!!”harry在尖叫声中快步冲出餐厅,直些跑向楼梯下的碗厨。他身手一碰,碗厨的门就像变魔术似的立刻敞开。没过多久,他就把他的行李箱拖到了大门前。 “我会请我的私人律师将离婚协议寄给你…” “別傻了petunia,你哪有什么私人律师?”vernon uncle开始大声了起来,似乎是想找回他一家之主的威严。 harry又奔到楼上,扑到床地下,拉开松拖的地板,取出那个装着书本和羽毛笔的枕头套,哈利从床下爬出来,抓住hedwig的空笼子(庆幸她正好出去猎食,又有点担心hedwig会找不到他们,毕竟harry甚至不知道姨妈要带他去哪?)。 “哈!你有你的儿子、你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有我的私人律师?!別忘了在我嫁给你之前,我自己他妈的就有律师执照!” harry有点恍惚,他的姨妈居然会说脏话,他一直以为姨妈是个家庭主妇,他们所谓正常的、家教良好的人家。只是harry从来没有仔细去想过,於是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的姨妈当然不可能一出生就是个家庭主妇,他也曾经是別人的孩子、女孩、少女…。 merlin!少女! harry惊恐的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想像。 “harry potter你到底好了没有?!”姨妈的声音有地板传上来,harry打了一个冷颤: “就来!”然后抓起行李和hedwig的笼子,环视了整个贫脊的房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petunia仿佛在那个位置没有动过,手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皮箱,看到harry便停止吼叫,示意他跟上。 “petunia dursley——”vernon uncle在后面喊着,“除了这里你还能去哪里?” “出了这个门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让你回来!” “哼!就好像没他我会死一样…”aunt petunia冷笑着,领著哈利走了好几条街,他们在兰月街停了下来,各自气喘呼呼。 harry突然转头看向车库和他背后围墙之间的窄道里面。少年眯著双眼望着那条漆黑的巷道。只要牠能动上一下,他就可以看出牠究竟示一只野猫,还是——其他东西。 “你的魔杖。” “什么?”harry被这突然的声音惊得跳起来。 “魔杖!!!!”petunia忍无可忍的尖叫。 harry慌慌张张翻找他的行李,才将魔杖抽出来,petunia一把抽走,朝着半空中意义不明的晃了晃,然后就静止不动—— petunia看起来想要尽可能离手上那把魔杖远远的,於是手拉得很长,表情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鹅,玻璃般的双眼恐惧的突出… 正当herry想提醒她麻瓜是不能用巫师的魔杖时,一阵惊天动地的蹦蹦声,并突然闪出一道炫目的光芒,harry赶紧举起手护住眼睛... 就在下一秒,一对巨大的车轮和车前灯就叽叽嘎嘎地停到眼前。harry放下手,看到眼前频空冒出了一辆豔紫色的三层巴士。挡风玻璃上印著一排金字:骑士公车。 在那一瞬间,harry忍不住转头看向petunia,正想要开口,但接着就有一名穿着紫色制服的车掌从车上跳出来,扯著喉咙对黑夜大声宣告。 “欢迎光临骑士公车,这是为陷入困境的女巫与巫师们所提供的紧急交通工具。只要举起您的魔杖,踏上车板,我们就可以把您送到您想去的任何地方。在下名叫stan shunpike,今晚将由我担任车掌,为您服务——”(注一) + 黑袍完美的划过一抹圆弧,门前的怪兽甚至不等口令就自动滑开,还没有看到人影,低沈优雅却隐含怒火的声音先至: “albus dumbledore 你毁了我的魔药——必须强调——又一锅。请允许我提醒你,如果你没有任何要紧的事情,这些属于你清单内的魔药,这一锅,将永久的缺失,我绝对不会再做第二次。” “severus,harry离家出走了。”校长从善如流的开口,并示意对方坐下,“来点红茶?” 黑袍的拥有者只是坐下,然后挑眉。 老者看样子也不怎么在意,继续解释:“今天下午小惠金区发生一场魔力暴动,到了傍晚,他和他的姨妈一起离家,魔法部找不到他们,你知道的,因为那个人越狱,已经像炸锅一样忙碌。” “potter即使在放假也不忘运用它的名声来把大家搞得鸡飞狗跳是不是?还捎带petunia dursley…这可真是——充满教养的举动。”severus snape无不讽刺的断言。 “说重点,albus,我相信如果不是你知道他们在哪,不会像现在这样悠哉游哉的解释魔法部的现况。” “是的severus,他们一下骑士公车,就直接从对角巷的壁炉前往evans別墅,fudge几乎是完全和他们擦身而过。” 黑袍者的表情一瞬间空白,老者镜面后闪过一道光芒,“顺便一提,不是petunia dursley,是petunia evans,evans夫人带着harry potter 回到她的老宅,当然你知道,那也是lily的母家。” “这并不需要你来提醒,…所以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既然他们没有失踪、安然无恙,难道还要派几个家养小精灵去伺候?”severus snape脸色扭曲,似乎想到了什么“…无论如何,我都没有义务配合你去照顾那个被宠坏的男孩。” “噢!severus,我只是需要有个人去确认,当然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处理。”老者露出见面后第一个微笑,“例如说,对于刚搬入的邻居,适时地表达一点对他们的乔迁之喜?” “够了albus,我不是你那些脑袋里除了装满爱与正义剩下的空间都是废料的gryffindor,还有,我以为你知道我的住宅距离evans別墅至少隔了一条河两条街,我大胆的假设你没有老到只知道吃糖,”severus snape嫌恶的撇了桌上的小碟子里堆满的糖果一眼,“这样的距离并不包含在邻居的定义里。” “好了好了,severus,你是距离那里最近的,在fudge找到他们之前,我需要你去确认petunia的情况怎么样,经历一场魔力风暴,家庭又遭逢分裂,不管是小时候的交情还是別的什么,你都应该去看看。” “等等,albus,harry potter魔力暴动与petunia evans有任何哪怕一片指甲的关系?就算他因此受了伤,那也是麻瓜医院…”severus渐渐地闭上嘴巴,但是他的表情越来越空白,脑中浮现的答案让他不自觉关闭大脑。 “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severus?你知道的,十一岁以后的小巫师们都渐渐的学会控制自己的魔力,那不是harry的魔力暴动。” “那么,你要我相信,过了三十几年,petunia evans 终于迎接他的女巫人生?!albus,我以为是基本常识,petunia evans 是个麻瓜。” “当然不是,”老者晃了晃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啦,我们的evans夫人当然不是第一次魔力暴动,这难道不是更令人担忧吗,魔力稳定的成年人发生魔力暴动是很危险的事情,魔力可能会更加强大,但历史上大多数的案例告所我们更多时候会带来魔力的衰弱甚至枯竭,这也是我要你去看看的原因。” “我以为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她是个女巫,她应该早在十一岁时就收到霍格华滋的入学信。”severus snape忍住强烈想要揉太阳穴的举动,他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导致他连发怒都没办法。 “噢,severus,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petunia evans一直都很讨厌巫师界。”albus强调,“听我说,时间真的很紧急,你和不亲自去问问她呢?” 黑袍著站了起来,深邃的黑眸瞪着老者,“我会的albus,我会亲自去问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如果你想,你就能够让所有人照做。” 说完,不等老者回应,他转身大步离开。 “petunia evans、petunia evans…我居然到现在才想起来!那不就是那个拒绝入学的女孩吗?这可是在我死后的百年里听过最荒谬的事情!” “还列了条条框框的项目来举证自己拒绝的正当性。” “伶牙俐齿...” 校长室关起门前,历任校长的画像昨昨呼呼讨论声蜂拥而出。 注一:节录自哈利波特—阿兹卡班的逃犯,皇冠出版 第3章 伊万斯別墅 一阵天璇地转,就在harry觉得自己要摔出壁炉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他用另一隻手扶好眼镜,抬头 “你还好吗?”aunt petunia浅灰色的双眼直直地注视着他,harry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petunia马上放开了他,开始左顾右盼。harry顺着他姨妈的视线,进入眼前的是几座布艺沙发围着自己身后的壁炉,因为上面佈满灰尘而看不出颜色,地板铺着深色的刺绣地毯,牆壁上有几个展示柜,裡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工艺品,然后是一个大大的窗户,窗帘像是浅色的,外面黑漆嘛乌暂时看不出所以然,门口有一座…嗯,也许是听唱片的喇叭留声机,而门外则是走廊。 harry判断,这是一个非常温馨精緻的客厅,很理想,怎麽说呢…至少在harry的想像裡,也许他们家——potter家——就该有一个这样的客厅。 “这裡是哪裡?我是说…哇噢!这裡的壁炉连接着魔法界!”harry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裡带着一种期盼。 “那又如何?”petunia诡异的看着他,“听着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刚刚使用floo powder(飞路粉)时难道没能给你任何帮助?evans vi ,是‘evans’不是‘potter’!这裡可不是什麽见鬼的魔法屋子,这裡是‘我的’家,正常的、条件良好的中产阶级麻瓜房子。” petunia似乎从各种沸腾的情绪中冷却了下来,但同时又变回那个刻薄无情地版的姨妈。harry沮丧地想,不是说他期待过,但他以为他们之间会‘和平’一点,何况他只是‘想’,他什麽都还没说呢! “噢不!”petunia发出歎气般的咕哝,harry抬起头,发现他的姨妈也正盯着他,垂着肩,头髮乱糟糟的,皱着眉头,看起来显得很沮丧。 merlin!他从来没有看过姨妈这样狼狈!而现在想起来,不论多早起或着多晚睡,petunia姨妈的头髮总是整整齐齐的梳成一个髻在脑后,何时何地都没有放下来过。 这样看起来连姨妈浅得像玻璃的眼珠子都没有这麽恐怖了。 “aunt petunia?”这让harry觉得也许事情还是有些不同。 “harry,我不是要攻击你、骂你什麽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petunia顿了一下,看起来更加懊恼。 “所以我在做一个durley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给个开头,反正无论vernon、dudley或着那些邻居总会自己接下去,要不就是流水账似的陈述隔壁家庭的八卦,这很简单。但是对话,上帝…我说话就是这个样子嘛!”她又开始低咕起来,拍了拍满是灰尘的沙发,然后拉着harry坐下,才又盯着他。 “你看,一直以来我都不喜欢‘魔’开头的任都东西,噢好吧,是非常排斥!”注意到harry的表情,patunia翻了个白眼,“所以我当然不能忍受你的误会啦!是不是?这不是针对你的,这是…晤,那个字怎麽说——条件反射?” harry试探性地点点头。 “很好。”petunia点点头。 然后他们又陷入了沉默。 harry垂眼盯着地毯上的刺绣,彷彿能看出什麽奥秘似的,而petunia则依然盯着他。直到harry又开始觉得自己像是蛇嘴下的老鼠,不自在地在沙发扭动了一下,petunia才像是被惊醒般: “呃…harry。” “是的,aunt petunia?” “恩,我刚刚想了一下,我们从来没有这麽长时间的对话过,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你看,对你来说只要再忍一个月多月,但是我…我嗯…我只剩下你了。”她歎气般的说着。 harry低着头没有回话,一直以来aunt petunia都对他很差,她甚至只保证‘能够活着’的食物、水以及楼梯下的碗厨,harry一直知道这不是正常的普通人该有的待遇,但鑑于他也不是个普通人,并且一直扰乱着姨妈的生活,他真的是从来没有奢求过。 “我知道我一直对你不好,只要你不饿死在我家,我就不会再给你多一点东西,事实上,我必须承认,如果今天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一直对你这样的不好,直到你消失在我的世界为止,然后我会继续日復一日的过着dursley式的生活,直到永远。” “这是真的,harry,”petunia低声的说,“我甚至做了人生的计划表,四十岁结扎,五十岁安排dudley结婚生子,我会帮忙带孩子,直到他们长大,我也不追求活的太久,我死后的葬礼要怎麽举办,写什麽墓誌铭…我都计划好了。” petunia表情有点激动,“我作为一个 evans时的生活是如此的寂寞且难以忍受,当我准备抛下那个身份,坚定地成为一个和你们这些人再也没有瓜葛的麻瓜,然后任由各种琐碎的东西填满我的生活,正当我一心一意做一个标准的正常人,你却出现了,harry。” 是的,harry知道,他一直是aunt petunia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被我极力用一生维护的人抛弃了。” harry觉得有什麽酸软的东西梗在他的喉咙,胃也沉甸甸的,眼眶酸的絮满液体,他完全不敢抬头,并且觉得不能置信。 从他有记忆以来,知道哭泣一点用都没有后,他就没有再哭过,这种心情非常、非常的陌生。 “harry?”petunia停止了叙叨,“harry,你在哭吗?” 细长的手指端起了男孩的下巴,轻轻地抬起,液体随着这个举动滑落眼角,他赶紧伸手抹去,同时蹭开他的姨妈的手指,觉得有点丢脸: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为什麽…对不起。” “天啊,harry——”petunia的眼神变得十分的柔软,和面对dudley时的那种讨好的神色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的关係,眸色变得很深,但却很亮,“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问题。” petunia将手臂抬到harry的背后,却又顿住,有些无力地放下。她转而跪在地上,以一种仰视的角度面对低着头的男孩: “harry,仔细听我说,我不能为我过去的作为改变什麽,我甚至连现在该怎麽跟你相处也毫无头绪,而且,既然我放任你十二年,我也不觉得有什麽资格能够管教你…至于讨好你…唔,你难道希望我像哄着dudley那样哄你?” “噁…”姨侄两个人同时面色扭曲。 看到对方的脸色,又同时笑开了,“咳,好啦,看来我们两个都有这层共识啦!”petunia微笑地表示。 “所以我决定,我决定把主动权丢到你身上。” “我不明白。”harry拭乾眼泪,眨着眼睛,因为水光的润饰,他的眼睛就像绿宝石般在幽暗的夜裡闪闪发光。 “也就是说,”petunia又露出一个微笑,这让她看起来非常的不‘petunia’,“以后,你可以对我提出任何问题,我会在尽可能的范围内回答你。” “当然啦!”她又马上补充道,“我可能还是会烦躁不耐或者刻薄尖叫,但是我们总不能永远都不交谈对吧?” “不过今天太晚了,你又满身是伤…”petunia示意harry躺下,从她的皮箱中拿出1条薄毯,将harry包裹在裡面,“明天开始吧,明天,你想问什麽都可以。” harry不觉得自己想睡,但不知道为什麽,眼睛刚刚闭上,感受着毯子上aunt petunia缓慢节奏的轻拍,一股浓重的睡意席捲而来。 petunia轻轻的拍着她的男孩,她有着极深的偏执倾向,一旦决定就不会改变,所以眼前的男孩会从‘harry potter’变成‘她的男孩’,对于petunia本人来说也是十分不可思议的。 这可是lily的孩子,就像她的任何计划会被lily的各种决定打乱一样,她的儿子也继承了他母亲总是坚定的打乱她计划的血统。petunia微笑了叹了口气,她就是拿这对母子没办法,是不是? 在这样令人满足的气氛中,她突然想到,dudley从来不需要这个,他只需要食物以及礼物,而决定哭闹或者满意,面对dudley从来不需要花脑筋,petunia很久没有这样仔细的观察一个人,harry在她面前这样沉默,这个孩子因为dursleys们各种意义上的暴力而抗拒触碰和拒绝表达,但是任何一点触碰却又让petunia获得久违的满足感… petunia突然感觉的整个房间多了什麽,紧惕的眯起浅色的眼珠子,柔软的心被层层武装。 “muffliato(闭耳塞听)”她几近无声的咕哝着,然后转身站起来,挡在沙发前面对着陡然燃烧的炉火。 第4章 伊万斯別墅2 不知何时,壁炉前火光的馀烬中出一抹高大的黑影,黑暗死寂的双眼沉默地注视着她,petunia先是蹙眉,然后像是想到了什麽,接着脸色变得冰冷苍白: “啊,是的,我记得你,severus snape,深夜造访一个麻瓜女人,有何贵干?”petunia用轻柔纤细的声音抑扬顿挫地开场。 “如果麻瓜会魔法,那麽我们统称这样的人为麻瓜巫师,俗称泥巴种。”snape面无表情,以一种高傲的姿态俯视。 “用词精确。我当然是、”petunia露出恶意的假笑,“我的妹妹lily是,而你也是…你是怎麽说的?”她模彷男人的口气“mud blood。” severus snape 在那一瞬间放出摄人的魔压,petunia 的脸色又苍白的几分,几乎呈现一种半透明的病态,她整个人颤抖了起来,但嵴椎笔直,尖尖的下巴收缩,牢牢地站在沙发前,彷若滔天大水中的篙竿,摇曳却不会倒下。 “你…你还是那个样子,”petunia咬着牙关,硬是挤出一个冷笑,“只要一提到你的出身,不可理喻的自尊心就会烧断理智。” 听到这话,男人依然冷着一张脸,但最终,severus snape收回了魔压,脸色阴沉,“albus dumbledore 让我过来确认harry potter的安危。”同时将一封盖上红色蜡泥的信件递了过去,“以及经历了一场魔力风暴的成年女巫,是否已经变成哑砲或是濒临死亡。” petunia接过信件,快速地浏览内容,确认了眼前这个男人确实因那位校长而来。 “是麻瓜的枪,当时dudley正准备枪杀harry,我察觉到危险赶过去时,甚至来不及阻止,然后我的魔力就暴动了。”petunia精简的解释,手中紧紧地抓着信件,彷彿能从那裡得到什麽力量。 “…如果你有点基本的常识,你现在正处于一种很危险的状态,”snape稍微思考了一下,决定不予置评,然后又递出了一个装满蓝色液体的水晶瓶,“每天三滴,一个礼拜。” petunia先是眯着眼睛审视着瓶子,“魔力稳定剂?”接着打开瓶盖,嗅了嗅瓶口,“不对,这是…这是修復型魔力稳定药剂,稀少、效力缓慢持续。” “正解。”snape锐利的盯着petunia evans,“这在魔法界也鲜为人知…你究竟是谁?” “这并不是你今天来的目的,”petunia紧惕的盯着他,“dumbledore没有要求这个,那麽我想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 “他说,他是来让你…”女人的神色痛苦的扭曲,僵直的脖子上经络浮出半透明的皮肤,这让她看起来有点神经质,“拿着魔杖,对我下诅咒!” “准确来说,是几个检查魔法。”snape挑起一跟眉毛,“如果你配合一点,我们早就结束了。” “哈,说的好像不是你先挑衅似的。”petunia尖锐地反驳。 但是男人没有多话,他只是抽出魔杖,喃喃的念着什麽,一些黄色、橘色的光芒在petunia身上闪现。 petunia整个人僵立,脸色变得灰败,看起来像时随时准备昏倒。 终于,这些光芒渐渐消散在空中,petunia突然坐倒在地上。 “你…”snape向前了一步 “不不不!你就站在那儿!”女人的脸埋在双膝间,抖得像个筛子。 男人站立不动,沉吟:这不寻常,她会使用魔法,却恐惧别人使用? 但这与他无关,snape冷漠地想着,“你的魔力没有什麽问题,只是因为暴动而消耗,我给你的魔药足矣应付,剩下的还要看一个礼拜后的恢復情况。” snape看着那个已经吓疯的女人,“那麽,就如同dunbledore所说,一个礼拜后他会来造访你,我会在那时进行‘检查’,希望到时候你已经能应付这种程度的‘诅咒’。” “apparate(幻影移形)” 然后那道高大的黑影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消失。 “只是检查、这只是检查,他不会杀了我、他没有杀意…petunia evans!没有人要杀你!你只是个普通的麻瓜!”女人对着自己尖叫。 但是他跟那些虐死你父母的人一样,他是… “不!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反击!” 承认吧!她在心中对自己冷笑,只要你吓得半死前还有力气想起咒语…就像以前一样,丢下父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痛苦尖叫却躲在暗处连动都不敢动! “不!这次不一样了…我站在harry面前,我没有躲起来,”petunia自我说服着,“对,我已经不一样了,我刚刚就做到了,没错,我没有躲起来…没有躲起来…” “我不会重複三次错误。”她满脸泪痕的低语,觉得不再颤抖,“对,再也不会…不会再让人伤害我最后的血亲。” 女人似乎从这段话中得到了什麽力量,她站了起来,盯着熟睡的男孩。 直到男孩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她才被惊醒,她轻轻的腋好熟睡者身上的薄毯,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躺下。 harry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有点茫然地坐起来盯着敞亮的窗户,整整过了一分钟,他才想起这裡是哪裡、以及为什麽他会在这儿… “醒了?”脚踏在木板上嘎唧嘎叽声音唤醒他的思绪,他一转头,看到aunt petunia正站在门边,她看起来…很不一样! 从来都一丝不苟的髮髻被解开,卷曲的棕髮长至肩后,脸庞黏着几丝湿嗒嗒的头髮,有点凌乱,穿着宽鬆的工作服,看起来居然年轻了好几岁! “harry,醒了就站起来,我们今天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看样子离婚让aunt petunia有点自暴自弃的样子,连说话都显得懒洋洋的,甚至不等他回答,又走了出去。 “harryyyyy。”petunia又用那种那种细声细语的口气懒洋洋叫他。 “就来,姨妈。” 其实他的姨妈一点都不老,harry突然意识到,35岁…你看,就连weasley太太都已经快五十岁了。 而长寿的巫师甚至有百多年的生命…噢!等等,他昨晚的问题突然涨满他的脑袋。 “aunt petunia,”他快跟到petunia的身后,“你…你会用魔法!你不是麻瓜!” “一醒来就忙着行使你的权利了是不是?”petunia瞥了harry一眼,脸上看不出喜怒。 harry有点拿捏不准他的姨妈是什麽态度,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是的,我会用魔法,但你应该切身体会到,我热衷于做一个麻瓜。”petunia在前面叹了口气,“跟上,harry,我带你去梳洗,今天一大早我让人接通了水电瓦斯,中午以前我希望我们能清理出厨房这一块,然后下午我预计出去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我们以后就会住在这裡了吗?”harry又赶紧跟上。 “没错,这裡就是我们以后的家,所以到了晚上至少要清理出能够吃饭睡觉的地方,然后我们就可以慢慢地整理其他…”petunia又看了他一眼,表情看起来不太自在,“如果你需要,明天开始我们可以调整时间,早上你帮我做这些工作,下午你可以空出时间写你的…呃,暑假作业。” “暑假作业?噢对…我是说,那太棒了。”harry从没期待过这个,他一直以为petunia是非常排斥他学习魔法的。 “嘿!你以为你撬开碗厨的锁我没有注意到?把坏掉的锁头换新的可是我呢。”petunia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我猜应该是vernon在试新车而把我们都叫出去的时候对不对?” 你怎麽知道的?harry惊诧地瞪大双眼。 “你真的把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喜欢用眼睛说话是不是?”petunia露出被逗乐的表情,“这点可真像lily,她也喜欢像你这样瞪大双眼,抱怨我为什麽总是能猜到她的小秘密。” “我以为你讨厌我妈妈。”不经大脑的话冲出口,harry马上就后悔了。 果然,petunia沉下脸“我不否认,不过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在他去你们那个学校之前。” “那麽为什麽你这麽讨厌魔法?你甚至假装你不会,假装憎恨我父母。” “假装?不,我从来都不是假装,就是魔法界吞掉了我的妹妹。然后该死的、傲慢的、没有大脑、肮髒下作的potter——” “我爸爸和妈妈是相爱结婚的!我妈妈选择了我爸爸,你为什麽就不能——” “lily就是瞎了眼睛!那个在婚礼上发誓会照顾她、保护她,让他一生一世幸福快乐的james potter,看看他都做了什麽!”petunia彷彿不能接受任何形式的反驳,又开始尖叫。 “lily才刚怀孕,他们就不停的搬家,然后就几个月音讯全无,好不容易寄来了一封信,potter在信上保证‘这次绝对万无一失’,然后我得到了什麽?看看我得到了什麽,隔两天我一开门,就看到你还有那封该死的报丧信!” “你以为我讨厌什麽?”petunia的眼眶积满泪水,这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更浅,“你以为我‘拼了命’不让你接触魔法界是为了什麽!” harry怔怔的看着这陌生的女人,说不出一句话。 “永远!”petunia将他推入厕所,充满恨意,“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个一出生就该被掐死的溷蛋!当我在诅咒那个组成一半的你的供应者,你要做的就是闭嘴!” 接着,petunia砰得一声摔上厕所的门。 第5章 伊万斯別墅3 harry沮丧的跌坐在马桶上,后悔的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头。他第一次同意说话不经大脑是一件巨怪才会做的蠢事。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问,他的身边总是发生怪事,而他真正理解的是这样的少! 他不能控制自己想要了解任何事情,他的父母、一夜之间改变巨大的姨妈…他就像是在沙漠迷失的旅人,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又将何往…他真的不能控制这种想要了解那些流淌在他体内的血液的过去。 不是那种‘你长得就跟james一模一样,除了眼睛,你的眼睛就跟lily一样美丽。’或着‘他们都是伟大的英雄,为了保护魔法界、保护你而死。’,他渴望更加详细,他为知道妈妈‘惊讶时会瞪大双眼’这样的细节感到温暖。他心彷彿一直这样的寒冷,以至于不能拒绝这种温暖。 harry抱着膝盖,将自己捲成一团,头埋在膝盖中,暂时放下所有的愤怒沮丧,专注于想像lily会因为 aunt petunia说什麽而惊讶,或者抱怨自己的小秘密被发现而懊恼的神情…。 另一边,petunia evans走回来将换洗的衣物放在厕所外,然后颓丧的靠在牆边,头一下一下的撞着牆壁,尝试以这样的方法来冷却自己的大脑。 也许压抑了十几年,一放鬆下来,神经质的本性就变本加厉地展现? petunia忏悔着,我年轻时可没这麽爱大惊小怪。 “上帝,我到底都说了什麽?”petunia低叹,“我居然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面前尖叫的像隻斗鸡?” 得了吧!好像在harry面前有过什麽良好形象似的,petunia对着自己翻白眼。反正她也从来没把harry当个孩子养,也许就这样平等的说话没什麽不好,当然啦,前提是自己能够表现出三十几岁女士应该要有的成熟风度。 等harry出来,第一步就先跟他道歉… petunia转身,一边思考对策、一边走向厨房,不不不…第一步应该先假装自己‘在整理中冷静了下来,并且想了很多’的样子,然后才是道歉…。 脚步声打断petunia的沉思,她左顾右盼,快速地找到抹布,一下一下地擦着流理臺… “aunt petunia…我…我想我要跟你道歉,我太冲动了,不是故意要激怒你,我有太多疑惑不知道要从何讲起…我渴望能多知道一点我妈妈的事情,不是要害你想起不好的过去,如果这冒犯到你,我跟你道歉,但是我真的…呃我…噢!对不起。”harry结结巴巴的说着,然后沮丧地垂下头,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语言能力,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麽了! 上帝哎!petunia愤愤地丢开抹布,心想,就算我不是纯血统地‘麻瓜’,我也依然是祢虔诚的信徒,但是祢看看祢都做了什麽?面对我的血亲们,祢从来就没有保佑我的计划成功过! petunia转过身来走向慌乱的绿眼男孩,‘像个成熟的女士’,她默默提醒自己。 “harry,我接受你的道歉…” “aunt petunia?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心的想跟你道歉,我——”harry盯着他姨妈越来越近的身影,觉得心跳开始失序。 “我接受你的道歉。” “我——你说接受…你接受?”harry看着petunia的下巴发愣,我还以为会有什麽惩罚…而且不论是不准写作业、不准吃中餐、打扫整个房间什麽的,他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是的,我接受,听着harry…harry,我以为我们在谈论严肃的话题,你能不能先不要走神!”petunia又开始没耐心了。 “男孩!你永远不知道他们黑洞般的大脑连接着哪个宇宙空间!”她又开始嘟嘟囊囊,没有注意到成熟风度已经被烦躁压垮。 “我没有在发呆!”harry反驳,“我只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不能一下子就适应这个,你痛快一点告诉我惩罚,然后不管是什麽,我都会去做!我是真心的想道歉!在我害你变成这样之后,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不懂得感恩、或者喜欢揭人伤疤的溷球!” “…我没想过这个,而且你从哪裡得出你了害我的结论?”petunia瞪着他,但看起来茫然大于愤怒,“这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哎呦你不能一直跑题!这样我永远说不出我要说的!” “我跑题…?”harry不由得在心裡生出一种荒谬感。 “别再插嘴了你这小子!”petunia激怒似的双手捧着男孩的脸,逼迫他直视着自己,一字一句清楚缓慢地说,“我没有想过要逞罚你,因为我也想要向你道歉。就像我昨晚告诉你的,我很容易喜怒无常,说出来的话就跟用仙人掌打人一样痛,但这只是…这只是压抑太久的本性,harry,我同意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这个,并且想让你知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希望以后我刻薄你的时候,你不要太在意我说的话,也许你可以提醒我太过了,那麽也许我们可以互相冷静一下再继续交谈。”她顿了一下,不太确定自己说的话有没有逻辑性,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噢harry,我真的十几年没有好好用过大脑说话了,你看,当我还是个dursley的时候,任何时刻只要套上:‘亲爱的再说一遍你完成的那笔大订单...你知道的,就是那笔。’或是‘宝贝,不要生气啦,要不要再来块牛排?我注意到你今天吃得有点儿少。’这类的公式,就几乎能够搞定一切。” harry得承认,当姨妈讽刺的对象不是自己时,这一切听起来是这麽的有趣。他必须得咬紧牙关,才能不露出一点笑意,以至于导致另议场误会的争吵。 “你想笑就笑吧!”petunia轻蔑的斜睨着harry,假装很自然地放下触碰男孩的手,“反正看样子我们是达成协议啦。” harry点点头,低头绽放他的微笑。 + 在evans vi的这一个礼拜,真的过得非常、非常的充实。 一开始他们还是会几句话就吵起来,但是过没多久,harry就学会在petunia的各种讽刺中取其精华,并且在姨妈咒骂他的父亲的时候学会沉默,这其实不太难,因为咒骂总是伴随着对lily的各种赞美,harry觉得自己真是深刻的体会什麽叫做哭笑不得。反正只要不回嘴,petunia就会自己意识到并且转移话题。 而且,只要早上做完petunia要求的各种工作,她真的让他在午餐后写他的暑假作业,到了第三天,姨妈请人清理这座维多利亚风格建筑的前后院,她甚至建议harry在后院的圆木桌上写,虽然petunia的原话是:‘别在这儿碍手碍脚,这老房子有几个需要改建和修復的地方,去后院做你该做的事。’ 于是到了第五天的晚上,整个别墅都焕然一新,坏掉的傢俱被清走,显得空荡荡的,虫蛀和漏水被补强,牆壁重新粉刷,甚至有新的冰箱、热水器、电视等等各种‘麻瓜’用具。 “至于新傢俱补充的资金来源,就要看今天晚上了。”petunia露出神秘的笑容。 然后,当他遵从aunt petunia的指示,准备了一下午的晚餐,累得半死时,被介绍给aunt petunia的投资经纪人以及私人律师时,他真的就是木着一张脸面对的。 merlin啊!他以为当时petunia是说气话来着…或者说他根本也没多想。 他们就这样当着快满十三岁孩子的面,在饭桌上一言一句谋划前夫的赡养费,甚至petunia还拿出了这些年被dudley打伤单证明,以及从私家侦探手中得到的幽会照片来增加他们的罪行。 “我说过我会证明离开他‘我还能干什麽’。” 然后三个女人在优雅的假笑裡乾杯。 如果aunt petunia进入霍格华滋,绝对是一个slytherin!harry在心裡大叫。 “别用这种控诉的眼睛看我,”事后,petunia不自在地撇过头,“你不懂,当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能套用公式时,真的是有点无聊,我只是做一点小投资找找乐趣。” 什麽小投资会用到经纪人和私人律师?harry用鼻子喷气,但决定不多说什麽,以免他的姨妈恼羞成怒。 他早就发现到petunia有很严重的‘计划癖’,一旦事情与她想的不一样,她就会烦躁不耐。但是就连她自己都在‘完美麻瓜家庭主妇’计划中开小差,这会让她显得很不好意思。 在这裡要特别注意,aunt petunia不好意思那是她谦虚,你如果还拿这个笑她就是你找死了,harry为这几天惨痛的经验下注解。 但也许这都不是这礼拜最重要的,第七天上午,harry望着突然燃烧的壁炉想。 “dumbledore校长!”又一阵火光,harry的双眼睁得不能再大,“snape!” 第6章 伊万斯別墅4 “礼貌,potter,看来离家出走对你的教养帮助巨大。”黑袍者眯起双眼。 “噢,severus别这样。harry,就算是假期也应该尊重你的师长。好啦,harry,暑假过得好吗?”老者亲切的微笑。 “唔,除了这个,一切都还不错。”harry举起右手骨裂而打上的石膏。 “这个真是糟糕不是吗?也许我们等等可以请severus帮你看看,麻瓜在对付伤口这方面总是比较缓慢。” “也许一点长久的痛苦可以让小巨怪长长脑子也未可知。”被点名的人冷笑。 “我才不要给他看!”harry怒视着他。 “harry,既然你看起来跟之前我从你的作业中意识到—麻瓜烧不死巫师时一样的不愉快,”一道轻柔的嗓音插了进来,“你何不滚去后院找找几条能够烧死巫师的咒语来让我高兴一点?” harry觉得自己的后半部鸡皮疙瘩通通冒了出来,aunt petunia非常的不高兴! “petunia evans,好久不见。”dunbledore 欢快的声音如同最温暖的太阳。 “好久不见,先生,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你。”petunia显然是暂时放下的她的不悦,她尊敬的说。 “别这麽说petunia,请允许我倚老卖老,任何的重逢对于老人家来说都是值得高兴的。”dumbledore笑咪咪的与她拥抱贴面。 “也许我们应该赶快进入正题。”snape那让人不高兴的声音响起。 “同意。”petunia点点头,然后转头瞪着年幼者,“你怎麽还在这裡?” harry求救的看向他的校长,老者也没有让他失望。 “也许一个下午的放鬆是可以原谅的petunia,我认为有些事情harry也应该了解。” petunia蹙眉,显得非常的不情愿,“所以你到底还在这干嘛?” 看样子她是决定将怒气撒在harry身上,“去泡茶呀!” harry立马识相的转身,他决定晚一点再来处理对姨妈又故态復萌的怨气。 “也许我们可以先来看看你的身体恢復得怎麽样?”dumbledore开口。 “不,先生,这个可以放在最后。”petunia尖锐地回答。 “severus跟我提到,”老者注视着她,眼含的担忧,“你应该知道severus是我信任的人。” “但是他是…好吧,我不是不明白,”petunia看着地板,“我只是…我只是太久没有接触魔法界,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而snape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他的脸色陡然发青,左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我们需要你,patunia。”当harry端着茶壶进来时,老者转移了话题,“我有一种预感,最近不太平。” “噢上帝。”petunia面无表情看着天花板,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你上一次说需要我的时候,你是真的把我使唤的没有馀地!” “那时候你是我所能找到最好的。”老者愉悦的微笑,“而且现在你只需要帮助severus。” “你们在说什麽?”harry疑惑地询问。 “魔药。”petunia回答他,“我没有去上魔法学校,甚至没有告诉父母。但是当lily也收到信件时,我担心极了!我请求dumbledore不要让lily去,但被驳回。先生转而推荐我成为一个魔药学徒,以此为媒介来了解魔法界。” “而你答应了。”harry觉得困惑,这样听起来有点多此一举。 “lily要去那个可能充满骗子和怪胎的学校!”petunia显然也明白他的想法,恼怒地朝他吼,“我不能不明不白就让他去,在我父母乐疯的情况下,我必须得有清醒的认识。” “我们都知道,你只是嫉妒你自己亲手将那个机会抛弃。”snape冷笑。 “我确实懊恼过。”petunia冷眼看他,“事实上,当我父母死后,他们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一个子儿,是我辍学并且不眠不休製作魔药供应我们的生活。” “你对于英镑和加隆有没有一点基本的汇率概念?”她藐视的说着,就像当年嫌弃那个髒兮兮男孩的样子,“即使不用付学费,那些魔法材料的花销足以让一个麻瓜孩子去上贵族学校!” “更何况lily穿的衣服质料要好花样要多、生日要送礼、閒暇分享小点心,高兴时请客,活动时打扮。所以,我发过誓绝对不让她过得像你一样落魄,我为什麽要嫉妒?” “如果她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snape说得咬牙切齿。 “她不需要知道这些,”petunia低声的说,“她那样可爱贴心,忧愁和贫困都不应该出现在她身边。” “lily是我的妹妹,如果我想让他过得高兴快乐,她就应该要高兴快乐。” harry并不是很明白全部的对话,不过他在这一刻深刻的意识到,aunt petunia是爱着lily,如果没有lily,她从拒绝入学信之后就绝对不会回头,以她的偏执,永远做个普通的麻瓜毫无困难,事实证明她聪明能过上优渥的麻瓜生活。只是lily出了意外,也收到入学信…她甚至想要阻止lily进去。 这很好理解,如果我的亲人加入食死徒,我也绝对会阻止,如果阻止不了,至少不能让他一个人冒险…而对于aunt petunia来说,也许魔法界跟食死徒没有太大的差距。 snape神色複杂,随即脸色一片空白。 他的眼睛死寂而荒凉,脸色蜡黄凹陷,snape比petunia年轻,眼角却已有了皱纹,头髮油腻的复在脸庞,紧紧抿成直线的嘴脣苍白龟裂,虽然他用黑色的袍子和魔压将自己武装到牙齿,但也就这样了。 severus snape过得不好,也许也刻意让自己过得不好,这样的认知让petunia evans觉得快意,他就应该要这样活着。 当petunia将视线移到dumbledore身上,却发现老人正用一种不贊同的眼神悲伤的望着她,快意一下子变成胃裡沉淀的负担,petunia败阵下来,垂着头,“我总是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更恨您多一些,先生。” petunia敏锐地察觉到dumbledore放任话题自此的原因,他会为了lily进入魔法界,甚至在战争时期提供魔药,而这次,换成了harry。 “我以为您知道,我还是dursley时从来没有阻止我的前夫儿子伤害harry,”她有点冷酷的说,“我前几天才拿着这些年来累积的伤单证明告他们家庭暴力和故意伤害罪。你怎麽能肯定我会爱他如同爱lily一样,为了他回到我这辈子最害怕的梦魇之地?” 听到这裡时,snape将目光转向在场的最年幼者,不声不响的开始打量harry。 dumbledore则想起当年那个倔强冷漠,面对亲人却热情如火的小petunia。 “也许因为他是harry。”老者愉快地笑。 “也许因为他是个小溷蛋!”petunia叹了口气,瞥了harry一眼,“好吧,反正我也不能拒绝你什麽,挣扎显得没什麽意义。” 即使因为憎恨而扭曲,petunia evans依旧有着当年保护妹妹的影子,这个想法使得dumbledore微笑着,镜片后的蓝眼睛闪烁着光芒。 “欢迎回到魔法界,我的孩子。” “就好像我是心甘情愿的一样,”petunia嘟囊着,“你需要我做什麽?先生。” “去st. mungo吧,那裡的药剂师总是缺人。而且我知道,所有的魔法裡面你最不排斥治疗魔法,也许你可以去那裡继续‘深造’。” “不排斥?”,snape在一旁冷哼,显然还记得上一次帮petunia检查时她有多没戒慎恐惧。 “也许在閒暇之馀,你可以帮忙severus酿造一些魔药,severus从新学期开始会比较忙碌。”dumbledore没有在意。 “敬谢不敏。我们的evans夫人只要继续努力‘不排斥’魔咒就行了。” “别这样,severus,虽然成为魔药大师还有临门一脚,但是petunia是个非常出色的魔药匠师,她一定能帮上你的忙的。” “什麽是魔药匠师?”harry突然发问,hermione倒是说过英国仅有的魔药大师有五位,而他们多半都隐退了,唯一已知的这一位还憎恨他,这听起来有点不保险。 “在魔药协会通过了所有的考核,他们便会承认你是一个登记在案的魔药匠师,但是要成为魔药大师,必须改良五种以上的、创新两种魔药,并且在魔药月刊上发表超过百篇论文,才算是初具资格。”petunia解释,“我当时连出现在魔药协会都不太愿意,更遑论将名字留在月刊上了。” “而且我能够酿造所有的魔药已经是极限,天赋上注定我不能成为魔药大师,要知道,”她带着纯粹的惊歎,“改良和创新需要非常严谨的计算和大胆的尝试,这是非常…”大概是发现自己的行为像是在赞美憎恨的对象,petunia看起来很纠结,“…非常的伟大。” 然后她就闭紧嘴巴不愿多谈。 第7章 伊万斯別墅5 “呵呵呵,那麽就这样说定了,当然啦,我们会以你分担的数量额外给你分成的,你知道那些董事们,他们总是愿意为了美容魔药而顷囊相受。”老家伙俏皮的扎扎眼。 这老蜜蜂!其他三人从会面以来第一次—虽然谁也不知道—这麽有默契。 话说回来,severus snape也没有再开口拒绝。 “那麽,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件事了。”dumbledore严肃了下来。 petunia神色一禀,但终究是点点头,看着severus snape拿出魔杖。 “这是要做什麽?”harry紧张地问。 “harry,你的姨妈在救你的时候发生了魔力暴动,这对成年人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情。”dumbledore在一旁解释,“我让severus替她检查,这样才能配合问题调整治疗的魔药。” “姨妈自己不行吗?她不是魔药匠师?” “harry,”dumbledore摇摇头,“你有看过你的姨妈的魔杖吗?” 没有。 harry瞪大眼睛,没有任何情况证明姨妈有魔杖。 “但是,姨妈能招唤骑士公车,看得到破釜酒吧,会用飞路粉…”harry尝试着举证。 但只证明petunia不是麻瓜。 “petunia evans没有系统性的学习过魔法,她不能,是因为她不会。” “姨妈曾经是个学徒,这就说明…她是有导师的!那导师也不能教导她吗?” “噢,harry。”老人看起来很高兴,“harry,我注意到你开始关心起petunia,我记得两年前你是绝口不提姨妈家的事情。” “我…”男孩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aunt petunia现在不是dursley对吧。” “懂得宽恕是件好事,你做的很好。”dumbledore微笑。 “不是这样的,”harry摇摇头,他没有老人想的那麽高尚,“我还是很讨厌她在dursley家时那样对我,但是现在她不再漠视我,愿意迁就我的想法…我感觉很好…我不想要失去这个。” 他们同时注视着另外两个人,检查正好结束了。 petunia脸色惨白,身体绷得很直,不过看样子是不会像上次那样吓的浑身发抖。 snape观察一阵子才开口,“令人惊异,你的魔力提升了,但显然还有些不稳定,你最近的情绪是否总是大起大落?” petunia似乎还在恐惧之中,她盯着snape的眼睛,浅灰色的瞳孔像是多面体的玻璃,配上白得发青的脸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死人。 “是的。”harry替她回答,他倒是知道情绪和魔力有着联繫,只是没有联想到姨妈的情绪跟这有关…事实上,他之前一直以为那是‘他自己’的魔力暴动。 “我会猫头鹰给你新的魔药,直到稳定。”然后snape眯着眼睛,“如果你不是侥倖通过考试,你应该知道恢復以前还不是你卖弄魔药技能的时候。” “我知道。”petunia现在只有回答的精力,显得很温驯。 “很好。”snape从善如流的表示,表情却有点乾巴巴的样子。 “那麽,今天就到这裡吧。”dumbledore站了起来,所有人也跟着站起来。 “我会替你写一封推荐信给st. mungo,帮助你找到能够指导你魔咒的治疗师。”临走前,dumbledore又补充了一句,“也许你可以订阅daily prophet(预言家日报),儘管有时候总是有些立场偏颇,但它在了解巫师界资讯时还是很有帮助的。” 老人又再强调了一次,“尤其最近的巫师界有些不太平静。” “我会的。”petunia点点头。 得到petunia evans的承诺,dumbledore这才走进壁炉。 snape跟在其后,临走前,似乎瞪了harry一眼。 “petunia姨妈。”harry小心地斟酌字眼,但是该怎麽问呢?那麽多的问题一下子涌上心头:您的导师为何不教您魔咒?为什麽连无害的检查魔咒都那样害怕? 还有…最最想问的,snape跟妈妈的关係?为什麽你憎恶snape就像snape憎恶我一样… “你看起来充满疑惑。”petunia吐了口气,听到harry叫她才转头,似乎是知道他的茫然,“如果连问题的问不出来,那麽很显然你还没有整理好一切。” “但是…,我要怎麽整理呢?” “你那个学校上课时,都是怎麽学习的?”petunia突然转移话题。 “呃…读书、写报告…”harry没敢说还有练习魔法。 “写报告的时候,遇到不会的地方,你要怎麽办?” “…去图书馆找资料。” “但是资料这麽多,你怎麽知道什麽是你要的、什麽是不重要的?” “我…我会把可能需要的都摘录下来。”harry若有所思,“一开始我学着ron通通都抄上去,但是教授们似乎不喜欢这样,教授们的批改裡看样子更倾向与麻瓜们写文章一样的方法。” “什麽样的方法?”petunia引导他。 “唔,假如说‘论中世纪麻瓜火烧女巫完全是无稽之谈’也许会先有几个架构来辅助,然后我把我的资料分门别类地放进去。” “粗糙,但是有重点,你知道在哪吗?”petunia问他。 “我需要一个架构,把线索分别放在架构裡。” “很好,我注意到你不怎麽思考,任何时刻裡容易任由情绪来控制你,这在你这个年纪很正常。但是harry,”petunia的表情充满担忧,“我最近、尤其在今天,充分的了解到你在魔法界也非常不正常。” “又不是说我没有一直被提醒。”harry觉得被冒犯。 “我不是在开玩笑,”petunia蹙眉,“dumbledore对你很好,好的有点超过我的预期——不是说dumbledore不好。”注意到harry想要反驳,她立刻补充,“要知道,dumbledore是个‘非常伟大’的人,他同时有很多工作要做,即便是喜欢你,也不应该对一个孩子这样的关注。” petunia看起真的非常的担忧和恐惧,最近一次看到她这样是在两年前,几百封信件冲入dursley家,vernon不得不带他们逃亡的时刻…而现在,就跟当时petunia的表情一模一样。 一个人怎麽在完全改变态度和人生的同时依然看起来跟以前一样没有变? 惊讶的感觉盖过了恼怒,harry开启了他最近学会的新模式—思考。 “所以,在你自己也尊敬他的情况下,你因为校长这样关注我而担忧?”harry缓慢地说。 “我尊敬他、听从他,是因为我欠他一个生命之债。”petunia快速带过,“而你不同…总之,快速的在任何事件上保持冷静地观察—考虑到你总是充满疑惑并且他人并不能总是完整地提供你资讯—对你会非常有帮助。” “你有注意到你正在教我吗?”harry的声音裡带着一种敬畏。 “不是说我不知道我没这个资格,这只是对于解决你茫然的建议。”petunia对着他挑高眉毛。 “不,你就是在教我。”harry执拗地说,“从我六岁学会大部分的点心製作后,你就再也没有这样教过我。” “那只是应付vernon邀请客人共进晚餐时,我没办法同时陪伴他们说话又完美的做出点心。”petunia还在挑眉。 “但是这就是‘教’。”男孩显然非常的坚持,紧紧的跩住这个词语,“没有愤怒、没有尖叫,无论我做错什麽,你都会平静的提醒我,直到我能够做好。” “你那时候甚至还没进小学,我没有想到你记得。”petunia放过她的眉毛,表情看不出喜怒。 “记得?记得?每次做甜点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来…我一直都以为那是我的幻想。”harry的神色激动而扭曲。 “harry…” “安静的午后,阳光暖暖的洒进厨房,你没有伸长脖子看隔壁的邻居,而是站在我的身后,抓着我的手教我怎麽过筛麵粉,你的手只很细瘦,却整个包住我的,我看不到你的脸,但是你的声音就像你现在这样平静,说话时呼出的气很温暖,我——” harry没有注意到他眼裡充满着潮湿,直到有一隻手按住他的头同时把他撞进如同他回忆裡一样温暖的怀抱,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直到什麽东西浸染于布料后回贴在皮肤的湿气惊动了他,他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眼泪。 第8章 伊万斯別墅6 “我一直以为那是我想像出来的幻觉,”harry听到自己嘶哑重複,“直到刚刚你说‘记得’,我才知道原来那真的发生过,明明看起来像是做梦…原来那真的是我的回忆。” “…是的,我也记得。你那时候不明白麵粉在网子上为什麽不能自己落下去,于是我抓着你的手一起轻轻地敲着网子,让麵粉均匀地过筛。” petunia姨妈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低哑,但是harry没发觉,他忙着处理心裡又慌又酸的感觉。 “为什麽?在我完全改变你的生活之后,你还能对我这麽好?我以前光是存在在你的家庭裡你就这麽恨我…现在又…我搞不明白。”harry又流下了更多泪水。 在被学校同学孤立或是杀死蛇怪都不能让他想要流泪,这让他觉得非常没用,更令人羞愧的是,他完全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地方。 “harry,你学的很快是不是?釐清细节,找到问题。”petunia一下一下的捋着男孩的背,知道对方激动的不能自己。 “我们还是从那个夜晚开始说起吧。我承认,如果不是dudley想要杀你,我不会这麽果断地带着你离开。嘘、嘘听我说,”petunia抱紧挣扎想离开的男孩,”我发誓,即使没有那个,也只是时间的问题。vernon不爱我,我们的生活没有爱情,整个家庭裡只有我在努力的维繫,我猜他升职主管后,就迫不及待的尝试各种口味的——”petunia没有说完,但脸上的表情充满讽刺。 “所以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时间的问题。至于dudley…我依然想着dudley。harry,我全心全意照顾、保护着我的儿子十几年了,就算他伤害了我的感情、因为我维护你而抛弃我,我还是会不自觉的想起他,这更像是一种母性本能。而这个母性本能在突然失去所依时,我抓住了身边仅有的你,自私的把这种本能强加在你身上。” “我了解我的天性,我天性上就是要全心全意地为一个人付出,以前是lily、后来是dudly,现在我抓到了你。理性上知道dudley已经不需要我,而我在继续在那裡只会让我自己受到伤害,但我感性因为这种骤然失去而痛苦,所以我需要你harry。” petunia停顿了一下,继续剖开自己:“所以我承诺回到魔法界照看你,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我依靠着付出来感受自己活着,就像我曾经告诉过你的,当时我怀孕了、然后流产,快要被孤独的生活和失去的绝望给逼上绝路,vernon抱着一个新生命出现在我面前给了我重生,我那时不在乎他噼腿、不在乎为什麽他愿意放弃dudley的生母而选择我,他需要一个家庭作为资历来巩固自己事业,而我刚好需要一个家庭以求能够活下去。” “所以你才会那麽恨我,不只是因为魔法或者是我爸爸带走了妈妈,还因为我破坏了你的家庭。”harry闷闷地说。 “是的,所以我只允许你‘活着’,这是我天性的冷漠自私,因此你不需要再为此觉得愧疚。我不会为以前的事情辩护,但是我既然抓到你了,就不会放开。就像一本书已经写满了故事,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我甚至没有资格教养你,鑑于我放弃这项权利十几年。”petunia将harry拉开一点,非常认真地直视他,“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书交给你,任由你翻阅。” “就像这个礼拜你为不耐烦、生气和报仇忙得不可开交,但还是会回答我所有问题那样?”harry问她。 “是的…噢,既然有一个魔药大师准备解决这个问题,”petunia盯着厨房窗外飞进来的黑鹰,“我应该不会再这麽‘忙’。” 女人和鹰都在以一种倨傲的姿态打量对方。 harry觉得自己需要吞下一个微笑,他不再觉得心慌,但还有一些疑惑,并且不想在这个时刻惹怒他的姨妈。 “所以你不需要觉得害怕,等我的情绪稳定,我还是那个petunia——冷血的——evans,只是你现在在我的家庭裡面了。”petunia胜利般从黑鹰脚下取下包裹,从冰箱拿出一块带血的牛肉,丢到盘子上放到窗边。 “我在你的家庭裡面了。”harry敬畏的重複她的话,觉得喉咙又开始有些不可抑制的酸软。 “注意不是dursley而是evans…噢不,别习惯了,你是男孩子。”petunia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但那只是看起来,因为她又走回来轻轻拢着harry。 “最后一个问题,”harry抬头看她,这个礼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注视他的姨妈,“在教我做点心的时候,你在想什麽?” “我感觉平静。”petunia回视着宝石般的碧眼,知道她的男孩需要更多,“我总是嫌女贞路房子裡下午照进来的阳光很热。但是,我看着你全然认真的学习我递到你手裡技巧,总是下垂的眼睛像你现在这样抬起来看着我,彷彿冰冷黑暗中的种子在阳光下发芽,舒展捲曲的嫩叶。于是我清楚的明白,你既不是你父亲也不是你的母亲,你就是你。” “面对你的时候,我的心裡一直都像是快要烧乾的沸水。在那些教导你的下午时光中,火被关掉、水被冷却,然后我觉得平静。” “我们还能有那个下午时光吗?”harry恍惚地问着,没有注意语气裡充满期待。 永远不要指望有最后一个问题,petunia叹息的摇摇头,“你真心喜欢做点心?” “我总是一边幻想一边做点心,唔,我觉得我做的不差?”harry不太肯定。 “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你的魔药学为什麽会只有a?” “我更奇怪点心跟魔药为什麽会被放在一起!”harry怪叫,“等等,你看了我的成绩单!” “不要剥夺一个监护人的乐趣,我坚持保有这个权力。”petunia假笑,“好了臭小子,去做你的作业!” 男孩勒紧他的姨妈的腰,然后飞快的跑开。 petunia这才允许自己露出欣喜的微笑,她的姪子不再因为肢体上的触碰而瑟缩,甚至愿意主动抱她,这是一个很棒的进步。 拆开包裹,裡面有各种颜色的魔药瓶,上面都贴着名字和编号的标签,petunia拿起写着漂亮花体字的字条: evans :趁热,每日供应。 potter 1+2:现在。 potter 3:饭后,分三天服用。 potter 4:涂抹于痪部。 petunia逐一检查着玻璃瓶裡的魔药。 她自己的部分,魔力稳定剂被加入了月长石粉来舒缓情绪的部分,有些其他添加物是为了不影响药性…她仰头喝下,厌恶的皱眉。 然后挑着眉再看了一次字条。 看看!potter、potter、potter... 生骨水、补血剂、营养药剂还有治伤药膏。 potter? petunia对着花体字冷笑,找出一隻钢笔在下面行云流水地写道:evans家没有potter!!! 满意地看着写到r字时钢笔如她所愿的划破羊皮纸,将它绑回黑鹰的脚边,附上一篮与他们午餐准备吃的三明治和红茶…这畜生吃了她的食物还一脸尊贵的向她点头致意,然后展翅离开。 羊皮纸、羽毛笔…这些古老的怪家伙! 而我也要一脚踏入他们之中,petunia翻了个白眼,在脑子将明天早晨的计划划掉,写下diagon alley(对角巷) 第9章 对角巷 harry抽出一张羊皮纸,然后发呆。 準确的用字是,思考。 他在沾了点墨水,在纸的最高处写上姨妈,下一行方別填上校长、snape、妈妈和爸爸,将线条隔好,做成一张表格。 将笔尖点在『校长』这个词... 『我们需要你,petunia。』我们是指谁? 『魔法界最近不太平。』我们是指魔法界? 『为了harry。』不太平...跟我有关吗? 『欢迎回到魔法界。』 『去st. mungo、去学治疗魔法。』 『petunia evans没有系统性的学习过魔法,她不能,是因为她不会。』 『姨妈曾经是个学徒,这就说明...她是有导师的!那导师也不能教导她吗?』 『也许你应该订阅预言家日报。』 harry写了一个『1.』 1.为了我回到魔法界,似乎跟魔法界的不平静有关,预言家日报有线索。 2.校长让姨妈去学治疗魔法,为什么他觉得姨妈能够接受治疗魔法?她那么害怕检查。 3.校长回避了关于petunia姨妈导师的讯息。 harry停下来思考: 一个既定的事实是姨妈没有魔杖,不会用咒语。但是教导姨妈魔药,所以他一定是个巫师或女巫,什么样的巫师或女巫不让(或者说不要求)自己的学徒有自己的魔杖并学习魔咒? 难道导师自己也不用吗?怎么可能?有哪个人是巫师却不用魔杖的吗? 下一秒,他就推翻了自己的话。 petunia姨妈就是,他是个女巫,但是他就没有魔杖也不用魔咒,坚定不移地在麻瓜界生活至今。 他写下了第四点,并在四上面画一个圈。 (4.)姨妈的导师可能住在麻瓜界,可能不常或是根本不使用魔杖。 想到了dumbledore的回避,想起hermione说魔药大师都难以找到,继续写道: ...也许是隐居,不欲人知。 harry认为校长的部分暂时到此,将目光移到『snape』这个选项,有点头痛。 petunia说:『lily要去那个可能充满骗子和怪胎的学校!...』 然后snape回答她:『我们都知道,你只是嫉妒你自己亲手将那个机会拋弃。』 harry甚至将这段对话写下来,然后再『我们』这个字上画圈圈,他自己就是从这里意识到两个人可能以前就认识,但是我们是谁? 有一种荒谬感隐隐地在脑袋掠过,有一段对话直指真相。 「更何况lily穿的衣服质料要好花样要多、生日要送礼、閒暇分享小点心,高兴时请客,活动时打扮。所以,我发过誓绝对不让她过得像你一样落魄,我为什么要嫉妒?」 『我发过誓绝对不让她过得像你一样落魄。』harry的脑子里强调。 『如果她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见鬼!他们!姨妈、snape、他妈妈,他们三个真的认识,很可能在进入hogwarts以前就认识! 而且为什么snape说得好像跟他妈妈很熟一样?!他们一个是gryffindor一个是slytherin! 「merlin,这不是真的。」harry一头撞在桌上,虚弱的哀嚎。 「harry你在干嘛?」 petunia端着托盘从屋簷的阴影里走出来,来到harry正坐着的小圆桌,托盘上有一个水晶瓶,那真的十分的引人注目,基於里面的翠绿色液体中有一条艷红色的、看起来就像在游动的物体。 「petunia姨妈,那是什么」harry好奇的问。 「这个」petunia伸出一只手拿起那个水晶瓶递给harry,「这是要给你喝的。」 「这是能喝的东西吗!」harry瞪着眼前的水晶瓶,不太情愿的接过它。 「所以我怎么样都无法讨厌魔药,」petunia扬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只要一想到酿造这些玩意儿是要卖给巫师们喝的我就兴奋得发抖。」 「但是snape说妳还不能酿造魔药!我是说…」觉得这听起来有点过於遵守snape的命令,harry又马上解释,「晤…你不是还没好吗?」 petunia惋惜的看了harry一眼,「这不是我酿的,这是snape猫头鹰来的。治疗断骨的药水要马上喝,他一酿好就寄来啦。」 於是关于snape和lily的问题又再次击中harry的脑门,他又回到刚刚拿头去撞木桌的姿势。「merlin!」 「你有什么毛病?」 petunia瞇起眼睛,坐在她姪子的对面,将托盘上的午餐摆在桌上,然后注意到木桌上的羊皮纸… 「看起来逻辑还可以…噢等等,你在烦恼snape和lily!」 「不,我还没有心理準备,你別说、你別说,我不想听!」harry马上抬起头拼命的摇。 「嗤!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不知道,你只是不愿意接受…这有什么好不能接受的!」 「snape恨我,这应该是真理,如果他跟我妈妈…嗯…的话,这是悖论!」 petunia几乎要翻白眼了,小孩子绝对就是另一个宇宙的产物,她有些好笑的想。 「你敢说出那个大魔王的名字,却连snape和lily是朋友都不愿意承认。」 「喔不!」harry颤抖了一下,表情夸张的皱在一起,「你说了那个字!」 「別演了臭小子。」petunia抑制不住的微笑,「快点喝药。」 「我至少有一半是认真的!」harry抗议的说着,「而且这如果是snape酿的我说不定会被毒死!」 「你不会被毒死。」 「你怎么能肯定,他从一年级就恨我,现在是暑假,我死在学校外面他就可以撇清嫌疑了。」 「而我从你出生就恨你,harry。你从打败那个人之后对所有人来说就很特別。於此同时,对于某些少数人,例如我,则转变为另一种难以定义的存在。」petunia认真的说,在药物的控制下显得很平静。 这是一种暗示,harry立刻明白,同时想到dumbledore对snape的信任,还有自己同样被他救过,心里隐隐的觉得微妙。 「你觉得他恨我,也是因为如果我爸妈不在一起、不生下我,就不会死吗?」 petunia伸手抚摸她年少的姪子乱糟糟的头发,却发现那头黑发意外的柔软,在过了十二年将近十三年之后,才对这个男孩产生怜爱之心,她觉得心痛难当,为了这个敏感的孩子、为了到现在才发现这孩子柔软的头发。 她一直不愿意后悔,否则这十几年来自己的坚持又算什么呢 但是这一刻似乎有什么冰冷厚重的东西碎掉了,petunia突然觉得肝肠寸断。 然而她最终只是收回了手,将之紧紧的握在桌下的膝上: 「harry,大人是一种很矛盾复杂的东西,年纪越大、见识越广,人就会越矛盾越复杂。」 「…我多么不希望你知道,但是,长大是一件很痛的事情。是的,长大确实会伴随着强壮,但同时也会有更多事情来伤害你,这些伤害会教导你新的东西,迫使你成长。这样说吧,当你走过一次直线却被路上的荊棘扎得头破血流,你如何能不学会走上一条更安全的弯路。」 「但是如果他从来没有尝试直直的走过来,他怎么能断定这条路是充满荊棘还是鸟语花香?」 petunia盯着harry,用一种探索的眼神挖掘对方毫无杂质的绿眸。 这个孩子在漠视与恶意的夹缝中生存下来,有一种义无反顾的渴望,这种渴望使得他在伤害中依然能够继续追寻,只因为他早已习惯伤害,於是任何一点无关伤害的东西都是收获。 「姨妈,我说错了?」harry在注视下开始不安的扭动,脸颊浮起两团红云。 我不能教他大人的胆小,那会抹灭他的勇敢和希望,即使未来会伤的他更深,但是如果他不追寻,他如何能活下去? 「不,我认为你说得有道理…harry,忘掉我前面说的话吧!你只要记得,当你迷茫的时候,伤痕会指引你前进。如果有人裹足不前,你就走过去。」 他们同时看像那个水晶瓶,harry似乎下了决定,拔开瓶塞一口喝下。 「噁…」可怜的男孩干呕了几声,几乎是同时,夹着夹板的手深处传来一种难以忍受的酸涩刺痛,但只是几秒就消失了。 「看来是好了。」一刻不落的观察著harry的表情,petunia下了定论,「不过吃完饭再把夹板拆掉吧,有时候总感觉还是需要包上一小会。」 第10章 对角巷2 隔天一大早,petunia就带着harry去伦敦。 即使和petunia姨妈一起走在diagon alley(对角巷)的感觉已经够怪了,但是当petunia在gringotts wizarding bank的妖精面前掏出一支钥匙时——同时也再三的确定属于他的那一只钥匙在他的口袋里——他还是被震住了。 「你居然在古灵阁有一个金库!」 「我养著一个女巫呢!记得吗。」petunia被他的反应弄得好气又好笑,他们一起走进拱顶时,petunia才又开口: 「我作为匠师的那几年,也算小有名气,有些负担不起巨款的顾客也会用一些珍贵的物品兌换,后来我将整个拱顶送给lily作嫁妆,potter夫人那以为谁都没发现的轻蔑才消失。」 petunia的这个金库虽然没有harry的那个多,但也很可观,更不要说两旁码的齐齐的书柜和更多柜子的魔法物品。 「我的…呃,祖母,不喜欢妈妈吗?」 「potter夫人据说是…典型的纯血贵族。」一边装钱petunia蹙眉回想,「就那什么…飞到那里(fly there)班」 harry被梗了一下,「是slytherin。」 即使他自己也讨厌slytherin们,但是在petunia姨妈对魔法界相对广大的蔑视里,他对slytherin这个词本身的维护欲还是值得谅解的。 「fly…sly…slytherin,好吧我记着了。总之呢,你被送来我这不久,这把钥匙也被送回来。」 petunia环视了四周,「看样子lily也来不及来看这个拱顶?」她转头询问般的回望妖精。 「这需要权限。」妖精表情晦暗的回答,似乎对他们在这么神圣的金库閒聊有些不满。 petunia又去拿了几本书放进皮包,似乎看到了什么,走到某个架子上拿起一个小皮箱,然后他们才去了harry的金库。 「我每次来都觉得不太舒服,」离开古灵阁时,petunia挑剔的碎碎念,就像是以前买到不好的菜时的表情,从这周相处的经验,petunia这个时候理论上会特別的容易发火,不过也许药物起了作用,她看起来就只是在抱怨。 「下一周我就好的差不多了。」 petunia看着他回答,harry才发现自己把脑袋里的东西讲了出来,他有些讪讪的低下头,「晤…这样很好。」 petunia好笑的伸手把男孩的头发揉得更乱,在harry被激怒的抬头时隐藏起笑容,「別玩了,今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 「到底是谁在玩…」男孩怒气冲冲的嘟囔。 所有的购物之中,他们在药店待的时间最短,买的却最多,各种药材…还有更多的种子。 「有些规则我依然打算继续沿用。」petunia假笑,「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会有个新的花圃,或者精确的说是魔法药草田,也许我会再建一个小小的温室…不要噘嘴,你是男孩,而且你又不是没做过。」 「虽然我被迫重操旧业,但既然这次多了你在,有些劳动工作我可不打算自己来…晤,也许你多多锻鍊也能长得比较高」他们都知道petunia说的有多没诚意。 顺路订了预言家日报还有魔药学月刊,接着前往madan morkin长袍店。 morkin夫人替他们两个量好了身形,两位夫人就开始围着harry滴滴咕咕的谈起来。 「要舒适,不,不要丝绸,男孩子不需要这种孔雀装…棉质的就很好。」 「夫人,我可以把长度多加上几寸,你知道这个时节的孩子长得有多快!」 「但这样不合身的衣服他已经有很多了…」 「喔它们当然是合身的,只是会随着孩子的成长而自动延长。只要加一点服务费,这种方案很受家长们欢迎,你知道孩子们在学校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长了多少。」 「这很好,以前似乎没有这种方案?」 「不,夫人,」morkin夫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士,「这种模式我已经使用近十年了,只是mr.potter一直都是在我最忙碌的时候来,再过几个礼拜我就会忙碌的无法提供这种服务…恕我冒昧,我一直以为您是麻瓜但您提到…」 「晤…我是petunia evans,我确实很久没有来这里,我年轻时这儿可不太平。」petunia模拟量可的回答。 morkin夫人这才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士,「等等,我似乎记得…在我母亲还在经营这间店时,你来过这里,看起来不比现在变化多是不是?」 「你记得我?」 「你当时穿的很…总而言之我对你的服务态度可不好,年轻时总有些以貌取人,」morkin夫人尴尬的笑了笑,「但是你买了最好的袍子和各种绣线,只有那些古老的家庭会在孩子们的衣服上绣祈祷文,这可是连malfoy那种大贵族都失传哩,我母亲告诉我时我印象十分深刻。」 「只是一些奇妙的经历…总之呢,就像你说的做两身日常工作袍和制服。」petunia一副没什么好说的样子。 「那么冬季的袍子需要吗?」morkin夫人从善如流的改口。 「要的,要能够保暖。」 「这是当然的。我们会在大衣里填入鸭绒,里面再逢上温暖的毛皮,这样一来够轻又能挡风,对活泼的男孩子来说再方便不过。」 然后女士们转移阵地,开始对着一堆布料挑挑拣拣。 「不,我不要这种太鲜艷的毛皮,要素一些…」 「要我说,趁着年轻穿得鲜亮点挺好的。」 「我可不敢苟同,你想,他这张脸就已经够鲜亮的了。」更別说那道疤。 harry想像著以前在petunia在购物时,dudley脸上不耐烦的神情,他试图摆出这种表情,但失败了。他无法理解当有人力求你过得舒适,怎么还能够觉得有任何一点不满。 到是petunia注意到他,「harry,你如果觉得无聊,你可以去对面的冰淇淋店等我。」 「呃,我觉得这里挺好的。」harry耸耸肩,不太确定他的姨妈是希望他走还是留。 「那…既然这样,要不你就来帮我挑我的袍子的搭配好了。」 「好。」harry压抑著欣喜跳下椅子。 + 「我一直觉得你的品味会这么差是因为条件的缺乏。」 两人一直到了文具店,petunia还再发表harry的品味问题,「考虑到我只给你dudley的旧衣服,事实上我给dudley买了衣服除了对你来说肥大了点,设计还是挺不错的,我没想到你的品味就真的是这么不好,我错怪我自己了。」 harry终于受不了翻了个白眼,「我只不过是习惯把看到的衣服抓来穿而已,我可没想那么多。」 「哈!但你刚刚想了吧!橘色的袍子配银色的蕾丝滚边!谁来救救我!」petunia一边往篮子里选购羽毛笔一边低声的吶喊。 「那是失误!而且这一段你已经讲了好几百次啦。」harry吼回去。 「喔那你要怎么说棕色搭配土黄色?见鬼的就像一坨屎!」 「女士!」harry挫败的瞪着他姨妈,「委婉点。」 「……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被你纠正礼仪!...可想而知我受的打击有多深!」 「petunia姨妈!」 「好啦。」petunia心满意足的转头挑选墨水,「有些部分还是不错的,我不是采用了你提议的几个撞色系列?morkin夫人显然也对这个系列讚誉有加呢!」 「更別说你们两个一直尖叫著歪打正著这个词啦!」harry又翻了个白眼。 「这你不懂,女人对于时尚的态度就跟五星级大厨也不能踏入女士们的厨房一样。」 「这之间有什么关连?」harry迷惑的停下手边的动作,歪著头思考。 「这是领地意识。」petunia最后在拿了几刀不同等级的羊皮纸準备结帐时,回头解释。 「但是我能踏入厨房。」harry追了上去,走在petunia的旁边,他这几年还是有抽高,总算达到女人胸口的高度。 「年轻人,我跟不上你的脑袋了,这只是比喻。」 「我能。」少年只是低声的重复,看上去并不需要別的答案。 他们的最后一站是ollivanders,如非必要harry自己是不会来的,但petunia看起来也很不情愿,「你都陪我到这了,你就得跟我进去。」 「但是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harry,跟我进去。」petunia用一种準备要拔高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念。 harry才注意到她的姨妈眼底的恐惧,petunia看起来只是□□,但是harry熟悉这种模式,他的姨妈恐惧魔杖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好吧。」harry顺从的改口,「…我突然想到有一些日常保养的问题。」 第11章 对角巷3 讶异的是,ollivander不像他来的时候那样突然冒出来,他就端坐在柜台里。 「日安…harry potter和-」 「petunia evans。」 harry意识到ollivander和petunia姨妈一样都是极浅的眼睛,不过奥利凡德的眼珠子更像一种水银之类的物质。 「一个evans?和一个potter…那么您与lily evans……」 「我是她的姐姐。」 「让我想想…您的妹妹,没错,柳木,十寸又四分之一长…」 「我是来买魔杖的。」petunia直接打断ollivander的话,事实上这句话也确实获得这位老人的注意。 「我从来没有看过你。你没有在hogwartsg上学。」 「是的,但是这-」 「这不重要,当然,这样的自学或者跟著导师的流浪巫师和女巫一直存在,虽然我对evans这个家族没什么印象,不过也并不表示什么...那么,哪一只是你的魔杖手?」 petunia默默的举起右手,表情看起来似乎不那么紧张,也许是因为ollivander理所当然的态度。 然后,当然啦,就是无止尽的挥舞魔杖。 「柳木,与你的妹妹一样,十寸又…这个不行。」 「那么冬青木…看来不行。」 「那这个呢?」ollivander似乎注意到某个角落的盒子,「不寻常的组合,十寸又三分之一,桃花木(persica)配上独角兽的心弦?」 petunia默默的接过,机械的挥了挥,蓦然,整个房间内都垄罩在米白色的半透明光晕里,并不刺眼,能够看到空气中的尘埃,并且温暖的像阳光洒下来的感觉。 直到光芒停止,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暖洋洋的慵懒之中。 「这可真是不寻常阿。」最后还是ollivander先回过神。 「这有哪里不寻常?」harry问道,他上次就够不寻常了,难道姨妈也是谁的兄弟魔杖? ......还是不管是谁买都不寻常? 「桃花木本身的延导性很好,输出稳定,不像桃花心木那样坚硬,柳木虽然弹性很好但也是柔软了些,桃花木能够安静的施展咒语,稍强的魔力也能够承受,算是很常见的材料。」 「那么关键是独角兽的心弦?」petunia有些不耐烦,但也不愿意抱着无知离开。 「独角兽身上的物质一直是我最常用的核心之一,作为和平的代表,独角兽的毛能够很好的承载各种类型的巫师和女巫,不过这只魔杖里用的是独角兽的心弦,我还记得那是一只自然死亡的独角兽,在北欧的森林深处。他在频死时慷慨的同意提供与我身上的物质-现在想起来这也是件罕见的事情-这是一个很好的搭配,各方面都很平均,只是一直没有选中它的主人。」 「听起来没什么不寻常。」harry开始觉得ollivander真的有点老疯癫了。 「不寻常在你,evans女士,您似乎偏科的非常严重。」 「…我不否认。」petunia保守的看着他。 「就像我说的魔杖选择主人,也许您在这个科目里会有他人难以踏及的成就。」 petunia沉吟了片刻,然后向ollivander点点头,「非常感谢您,先生。」 「不用客气,为魔杖找到他们的主人是我毕生的志愿。」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您。」petunia朝向老者鞠躬。「我很庆幸自己过来了一趟。」 harry不知道是对话中的哪一段改变petunia的态度,但是他知道petunia姨妈也许终于放下对于魔杖的排斥和恐惧。 +++ 下午让harry翻新后院的土壤似乎累坏这个少年,晚餐过后,早早的就去睡觉了。petunia替少年拉好被子,无声的关上门。然后提著她在古灵阁带走的书本和小皮箱走上三楼。 三楼有个圆形的小客厅,跟二楼的格局很相像,从楼梯一直往上都有细长而高的窗户,在白天会非常明亮,延伸过去有一条短短的走道,petunia打开其中一扇门。 房间很干净,当然,她都聘请工人清洁好了,没有什么物品,这就更加理所当然,因为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她自己给清空了。 但是记忆是不会骗人的,这是lily的房间。 她在古灵阁的金库里看到毕业时lily带走的皮箱-里面放着lily在学校的任何东西。所以petunia不需要向妖精确认就知道。 除了皮箱,一些书籍被匆忙的丟在金币旁边,那是离门口最近的地方,petunia想知道lily都看了什么书,是什么事情让一个喜欢整洁的姑娘这样忙乱,而皮箱却被安稳的放在架子上最明显的地方? petunia放任自己随意的坐在地板上,一条腿伸直一条曲起,打开小皮箱。 眼前是一大叠的信纸,petunia随意的浏览,注意到每一张都是写给自己的。 + 1979年12月3日 亲爱的petunia, 我怀孕了!医生说有两个月。james笑得像的傻子,完全失去行为能力!如果不是sirius赶来医院阻止他,他真的会跟每一个遇见的人炫耀一遍。感谢sirius!我也很高兴,忙着告诉身边的朋友。可是当我抽出信纸写下第一个字,却是你的名字。 见鬼!我们都好几个月没有连络了,更何况早在几年前你就不再写信给我,我相信你如果知道第一件事就是纠正我的脏话。我想我真的想你了。 但是我不能,在这个不太好的时局怀孕,你大概会逼我放弃宝宝。我完全可以想像我们的争吵,就像以前的每一次。对了,还有sev,我现在也完全没有跟他连络,也许他愿意做孩子的教父,但是就像我说的,时局艰难,他大约也会叫我放弃孩子。 你们两个都那样的谨慎,在这样紧张的时刻,我想我不需要额外的压力了,gryffindor的乐观和苦中作乐在这个时候显现了一些好处,你们谁也別否认。 噢!我都要被我自己的想像搞得沮丧了,这难道就是孕妇所谓的情绪化?我不能寄信给我的姊妹,也不能告诉我最好的朋友,於是我一整天都在朝james发脾气,我想我是有点嫉妒他有人可以分享。 + 1980年2月20日 亲爱的petunia, 我想,就算我不能真的寄给你,以这种仿佛是在跟你对话的方式让我得到很多平静,就像我以前总是在sev面前”如果petunia在会怎么说…””petunia一定会说什么…”把他搞得很毛躁一般,我不知不觉养成这种习惯,我想你是不会介意的。 每次暑假回家我们总要吵架,但你总是能在坚持己见的同时,替我还有sev猫头鹰来午茶和饼干,你总是能够一边讨厌我们又一边照顾我们的胃。现在是下午,我怀孕了四个月之后肚子开始变大,还好孕吐已经结束,前几给月真的太痛苦啦!不过取而代之的是食欲,merlin!我真的好想念你以前会寄给我们的千层蛋糕还有大小适中能放进书包带进图书馆的马卡龙…你知道吗?昨天半夜我想那些小点心想得要命,被我踢下床的james让家庭小精灵做,但卻没有你的味道,我那时候气的一直掉眼泪,把james吓坏了。 若不是他冲动的决定要在半夜出门找你,我大概会继续哭下去,原来把別人吓的比自己幼稚,就会变成熟,我想怀孕期间这是个不让自己变得太任性的好办法。 sirius今天一大早带了一整个行李箱的甜点-顺便一提他昨天半夜也被james吵醒-说是店家一开门就冲进去扫荡的,保证绝对新鲜,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们要搬家了,但我不能告诉你,希望你不会突然想要寄信给我,不然我就收不到了。 + 1980年3月2号 亲爱的petunia, 搬家累死了,我决定把它列为十大最讨厌的家事清单第一名。偏偏james和sirius今天有任务,只有remus和peter帮我,我本来想有他们四个大男人我就不用动手的,真是气死我啦! 我决定做一顿美味的大餐感谢remus和peter,等他们晚上回家,就只能看着我们吃!当然我不会太残忍,我会给他们一些棍子面包…也许还有一杯咖啡。 james回来了!他们受伤了!我帮他们熬制了魔药,看着他们皱眉喝下,却觉得他们都不会有我难受,james的任务越来越多,而我却怀孕不能上战场帮他们,等候比战斗还要痛苦,我爱我的孩子,如果你在也许会说这是我坚持的报应,我仔细想过了,他待在我的肚子里感觉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了,我愿意承担这样甜蜜的报应。 今天真的太累了,我下次再跟你说我幻想着小孩的模样。 + 1980年3月19号 亲爱的petunia, 今天去了古灵阁,家里遭到袭击,我回去时正好看到james崩溃的尖叫,然后他看到我在后面,一放松就被sirius打晕,他们看起来经历了一场战斗,我们都很庆幸我临时决定去古灵阁,那里好歹是妖精的地盘。 但是他们不知道,我更庆幸我在你给我的金库里找到了什么。james也许变得更加成熟了,但是做为一个正派人活着,永远有他想像不到的死角,而我不同,我可是跟两个slytherin—— 一个是sev;另一个是你,作为潜在的一位——相处了整个童年。 我们安顿好james,然后sirius注意到我找到的书,令我惊讶的是他表现的完全不像以往那样。你也清楚你放在金库的书大部分都夹在一个灰色地带。在这一刻sirius看起来很像多瑞亚妈妈,他们不一定喜欢你、或者你做的事情,但只要一把某个人划入自己的领域,就会无条件的支持维护,我想这需要归类於ck家的传统。 我们谈论了他的家族,他认同了我的想法,我想他也成长了不少。我有想过像我或是他这样带着一点反省的怀念过往到底有何意义?不过反过来想,我宁愿像这样更深刻的了解某些事物的一体两面,也不愿意只知道那些美好的部分。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够知道世界万物的多面性,也不愿意像魔法界这样充满偏见,这样真的很糟糕,消耗的只是内部的能量,对于魔法界的未来一点帮助都没有。 我真希望这些事情快点过去,也许我能够带着孩子去你家拜访,你或许很勉强让我们进去,但我知道你还是会招待我很好喝的花草茶,然后给harry一些好吃的蛋糕。 + 1980年8月5日 亲爱的petunia, 一个男孩,我和james决定叫他harry james potter,我们这几个月不断的搬家,直到我生下他。因为一个该死的预言,voldemort决定针对我的harry,这真的太荒谬了!那个疯子!这次连dumbledore也帮我们,voldemort找不到我们的。但我还是担心,当你手里捧著珍宝时,怎么样的防护措施似乎都是不够的,我决定用我在那本书里学的保护咒。这确实是值得用生命捍卫的珍宝。 完成这个魔法让我稍微放心了些,但我还是有一种忧虑,无法不想又无法排解,sirius本来是我们的保密人,但他今天神秘兮兮和james讨论,我几乎不用听都能猜到他的表情,他把自己换掉!换成谁?谁值得信任?remus还是peter?那一刻我真的快要被恐惧给淹没,我觉得非常焦虑,他在这一瞬间消耗掉我所有的好评价。但是我还能做什么?harry不会有事,如果我们都离开,这个咒语会将他带给你。 但是这样一点都不好!你可能会因为我死亡而恨他,可能因为他的魔法天赋而恨他…我想来想去,你绝对不可能会喜欢这个孩子。但是…但是,我还是决定整理这些手稿,写了一份授权书给妖精,保证你是我死后成为金库的继承者。我知道如果没有几乎毁灭你的世界的灾难,你是绝对不可能会回来,但我祈祷,这一刻请原谅我自私自利的祈祷你回来。 是的,自从父母过世之后,我就有意识到你其实也是个女巫,我不知道是因为打击太大使你爆发魔力,还是你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愿意去魔法界,我个人更相信是后者,能有这么大一座金库,在你自己还是学生就承担我的生活,我猜测各种你如何办到的方法…但是你不愿意说明,甚至不再与我说话,我只能沉默。 我想过你可能会恨的故意饿死harry,但是把他交给你至少是一种希望,我知道你如果没有杀了他,那么你现在看到这份手稿,就肯定是会像照顾我一样照顾他。这样的机会是如此的渺茫,我又忍不住祈祷,让你对麻瓜失望,让你注意到我的harry,让你将他划分在你的领域里,就像我在那里一样。 还有,对不起,我最最亲爱的姊姊,请你原谅我的自私。但是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可以信任。爱你的lily petunia将信纸捧在胸口,大力的喘气却依然觉得无法呼吸,她无法克制自己不继续看下去,但她的心脏绞痛的几乎死去。被压抑的丧亲之痛,在过了这么久以后被切开,浓烈的让人疯狂。 她冲到楼下,harry睡的那个房间门口,靠著门板,无声的痛哭。 第12章 生日前夕 severus snape登门拜访时,已经是七月的尾端,接近傍晚的阳光总算不那么热,harry结束劳动洗完澡,正好听到电铃声。 「snape-教授?」harry开门时有些惊讶,但总算保持了礼貌。 snape看着眼前的男孩,湿漉漉的头发温顺的服贴,原本遮住疤痕的刘海被拨到一旁,露出光结饱满的额头,穿着素面米黄色的短t和卡其色短裤,配色依然糟糕,但不知何故顺眼了许多。 「看来,evans夫人认真起来,还是很有教育成效的。」他用低滑的声音懒洋洋的说。 这是平常的snape,但是harry就是莫名有种感觉,snape心情不错。 「呃…姨妈出门了,但是她应该快要回来了…恩…你要不要先进来坐,petunia姨妈去一阵子了…」harry闪到一边,让年长者进门。 「也许还是有待加强,potter先生,身为一个未成年人却随便开门,难道你以为你的名声会保护你吗?」 「但是…」harry本来想要反驳,但他歪头想了想决定就这么跳过这段话,「请随意,我…我去泡茶。」 他很快的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摆著一些暖色系的马卡龙,还有一壺热茶。 「请用。」 snape到是没有客气,他捻了一块,harry则替他到上一杯正好冒出香气的茉莉花茶。 「呃…恩,你觉得怎么样?」harry尴尬的挤出一个话题,然后对自己彆脚的社交懊恼不已。 我在干嘛?这是snape耶!我再跟snape讨论小甜点好不好吃?!ron绝对会昏倒! 「很不错,evans夫人的手笔?」snape并没有在学校的阴沉,似乎离开学校和人群让他放松很多,虽然还是个混蛋。 「呃…不是。」harry无所适从的看着天花板。 「不是?」snape顿了一下,抬眼注视对面像是屁股长虫的少年。 「这…是我做的。」 过了一阵子,依然没有任何回答,harry允许自己透过睫毛看像对面... snape在瞪他,不像是一直以来的那种憎恨的瞪视,更像是在干瞪眼。 「味道…很差?」天阿harry potter!不要再结巴了!他只是没有表现恨你的样子,不代表他不恨你,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连话都不会说了啊! 「不,很好的承袭evans夫人对味道的精密搭配。」看起来snape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了。 snape还是瞪着harry。事实上一个potter会做小糕点真的有点超出他能承受的界线。他不由得想着如果potter夫妇还没有过世,眼前著个potter会是什么样子? 被溺爱-必须的;对于別人的宠爱理所当然;奢华浪费-就像个典型的贵族;追求关注、自我中心…有太多问题会被指出。但绝对不会有被虐待、营养不良或是做小甜点-lily自己都不会。 也许他的名声和做的事蹟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没有人讨论他过去的外表有多糟糕,他更像一份经常推出精采报导的报纸而不是一个人。 眼前的这位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少年,而不是一个potter。 petunia一打开门,客厅里的两个人同时看向她,「…我回来了。」女人谨慎的用词。 「petunia姨妈。」harry站起来,用一副得到救赎的表情,匆匆的接过petunia手边的袋子。 「evans夫人,我来做最后的检查。」snape站起来,态度不卑不吭。 petunia点点头,随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snape教授,既然让您等到这个时间,也许您愿意与我们共进晚餐。」 「不,我想检查完就走,然后就不用在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 「拜托,snape,」petunia忙着看harry有没有听到,而忽略的snape听到『拜托』时眼里的惊诧,「我有一些问题想要与你谈谈,我看了预言家日报,关于那个逃亡的杀人犯…」 那个逃亡的杀人犯? snape瞇起眼睛。 「我一定要跟你谈谈,severus snape。」在harry走回来之前,petunia快速的说。 「…那就叨扰了。」不过他的眼神到像是在说,如果你敢说些没用的,我就把你剁碎丟进拑锅。 petunia点点头,转头对她的姪子说,「harry,snape教授要帮我检查,你去準备,我邀请了snape教授与我们共进晚餐。」 「他不是只是来检查的吗?」harry愣了一下。 「难道我们不该表现一点感激吗?」petunia蹙眉,「你喝了snape教授那么多魔药,你就仅仅只打算用送几次小饼干打发人家? 这样可真是有些没风度。」 「如果不是你一定要我留下来,我会让你知道时么才是没风度!」snape恼怒的说,如果不是深刻体会这个女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婉回避,他绝对会对她下咒。 「什么?你之前就把我做的点心寄给snape?」 两位男士同时瞪着唯一的女士。 snape吃了,他绝对吃了,不然不会这样看我。petunia在心里想着,当然她不会蠢到说出来。 「那么,晚餐想吃点什么?鲑鱼怎么样?我还买了不少品质不错的茶叶。」petunia推著harry走向厨房。 「你不能这样僵硬的转移话题,姨妈,你每一次都这么明显,就不能委婉一点吗?」少年抱怨但温顺的走进厨房。 然后petunia转过身来,表情不再轻松,「好了,你检查吧。」 snape二话不说举起魔杖,如果不看petunia的脸色,现在也不会发现她对魔杖的恐惧症。 snape收起魔杖,从怀里拿出一封红色的信封,「如我所料,你已经痊愈。你的介绍信,dumbledore让我交给你。」 「谢谢。」 「snape,关于那个逃犯你知道多少?」petunia斟酌的开口。 「他当年炸毁一条街,杀死十三个麻瓜。」男人嘶嘶的快速说完。 「不要说那些报纸就有的废话。」petunia不耐烦的瞪他,「你难道不知道我想要问的是什么?」 「那么你知道什么?」snape愤怒阴沉的瞪回去,「他是那个人的手下,他害死了potter夫妇?」 「细节!你还有dumbledore是怎么看的?他是怎么害死他们的?」petunia朝着snape走近了一步,浑身散发着压抑的情绪。 「你知道这个做什么,就算知道了,lily也不会起死回生。」snape依然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但他的脊椎已经挺到僵硬的地步。 「这真的很重要,」petunia突然抓住snape的手腕,男人一惊想要甩开,却发现对方抓的死紧,「跟我来,有一些东西我必须让你看看。」 她的身高只及他的肩膀,抓着他走的方式却依然像以前拉着瘦小男孩的样子,而他依然像以前一样甩不掉这个人的手。 ...但还是有些事情不一样。 那个走在他旁边同样被抓住的红发女孩已经不在了。 他们一口气走上了三楼,petunia朝着楼梯看了一眼,转身跑进lily的房间,snape则在petunia进入时,抬起魔杖像著楼梯动了动嘴皮,似乎还若有所思的撇了转角的尽头一眼。 harry确信他们两个都没有看到他,但他同样很确定从petunia看过来的那一眼开始他就听不到任何声音,而snape肯定也是下了类似静音的防护咒。他压抑喉咙里的一口气,转身下楼。 这时petunia拿出一个皮箱,将皮箱里的最后一张信纸抽出,几乎贴在snape的鼻子前,「你也有参加婚礼,你知道我送了一座金库给lily,我今年才又进去,我在里面发现了这个,我需要你的评估。」 snape抓住信纸,快速的浏览,脸色一片空白。 「你怎么看?」petunia紧张的看着他。 「这是…这只是一封讬孤遗书。」snape面无表情的说。 「拜托!不要这么蠢!」petunia差点没被气晕,「我直到隔天看到预言家日报才会意过来!」 「sirius ck是lily夫妇的保密人对不对?我推测他会进azkaban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害死了他们!但是你看看信!你再看看啊!」 snape没有看,他审视自己的记忆,终于注意到,「lily认为…ck把自己换掉?」 「为什么ck要逃狱?lemus是谁?peter是谁?那些人同样危险!」 「peter pettigrew已经死在sirius ck手下。」 「他杀了他?为什么?他们不是同伙吗?」petunia高速的思考,「那么另一个呢?也死了吗?」 「不,dumbledore聘请他作为下学期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 petunia瞪大了玻璃珠似的眼睛,看起来非常的惊恐,但是dumbledore的名字显然让她找回神智,她抿紧双唇,仿佛不够用力就会失声尖叫。 「dumbledore说过,」petunia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说你下学期会开始忙碌,他要你忙什么,与那个lemus有关吗?」 snape为她敏锐的找出所有的细节感到惊讶,但表情依旧不变,「可能有关。」 「非常保守的回答。」petunia谴责的看了snape一眼,但是没再多说什么。 「我想既然他在dumbledore和你的眼皮子底下,那我暂时也做不了別的事情,喔对了!」petunia又从皮箱中捞出一踏信纸。 「这似乎是lily写给你却未能寄出的信件。」 「我不需要。」snape后退一步,看都不看那些纸张一眼。 「你的需求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petunia平静的又往前递,「我只是遵照lily的意愿。」 「不,我不需要。」这次snape直接转身往下离开。 petunia并不意外这个,事实上她一点也不想交给他,她妹妹留下的任何一点东西都非常珍贵。 当她随后下楼时,snape正从厨房走出来,两人同时看像大开的大门。 「harry呢?」petunia颤抖的问。 「petunia姨妈?」少年困惑的声音在门外想起。 「你不在厨房去了哪里?」petunia快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harry,看起来随时都会打他。 harry瑟缩了一下,而snape注意到这个细节,不由得皱眉。 「这几天我一直觉得有什么再盯着我,我刚刚逮到它,一个庞然大物躲在阴影里,但是我一听到你们的声音就马上进来了,我没有乱跑。」看到大人这样紧张,harry不自觉的也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一边读秒想着姨妈什么时候会打他。 「有个庞然大物盯着你,而你做的就是冲过去想逮它?」petunia一边压抑著暴虐的情绪,一边温柔的看着他,「你这么想死的话不用这么麻烦呀!我可以帮你。」 「我没有这样想,那只是一个用词,我只是想靠近点看它到底是什么,我就在门口呀!」harry一直隐藏的愤怒和一些积压在心底的东西冲上脑袋,「拜托!我知道要怎么保护自己,你不需要假装自己像个溺爱的家长一样,我自己一个人好好的活了十二年,而我明天就十三岁了,我一直以来在你和dursley的手下保护我自己,更別说我独自对抗voldemort的灵魂,还杀死了一条蛇怪,我真的不需要你在这些事情之后再把我当成一个小宝宝好像我们之间可以就这样一笔勾销!很不巧我的脑袋随着年龄也开始发育,你们在客厅说着一个杀人犯的事情却不让我知道,我忍耐不去问snape到底跟我妈妈是不是朋友,我也忍耐不去问你前几天半夜在我的房间门口哭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我到底…噢!」harry遮住自己的嘴,他会被他们杀掉,他会被鞭尸、骨头被餵狗!他到底在干嘛,这样根本就像是被宠坏的孩子在无理取闹! 成年人们这时候的眼神空洞的出奇一致,harry準备著被petunia和snape不相上下的恶毒语言鞭打。 但是大人们实际上都有点晕眩。 「你什么时后独自面对那个人的?」petunia抖著双唇,几乎是用气音说话。 「你杀了一条蛇怪?」snape则表情空白,然后似乎想到什么,陡然变的阴冷,「是了,在密室。」 他们沉默了一会,各自陷入思绪之中,直到petunia开口。 「先吃晚餐。」女人沙哑的声明。 「然后解释。」snape补充。 第13章 生日前夕2 他们难得合作将少年赶进厨房,事实上,大人们只能沉默到他吃了两口咸派,然后就用各种问题轰炸他,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管过他吃饭不准说话似的。 问题速度渐渐缓慢下来,不知何时harry就插不进半句话。 「说到头脑发昏愚蠢不堪的冒险,我不禁要怀疑,身为学生为什么在课业之余还有这么多的精力?」petunia放下刀叉,摆出一副只有dudley惹事後被叫到学校面对老师时的嘴脸。 「作为脑袋长草的小巨怪,也许根本没有心思放在课业上。」提到学校的事,snape看起来又变回油腻的、阴沉的、恶毒的老蝙蝠。 「除了魔药学,我倒觉得其他项目还不至於难以忍受,既然我面前就坐着他魔药学的导师,你也许想要说些什么来为自己平反?」 「我只能说清者自清,potter先生恐怕是继承了potter家的传统,他们的脑袋是不可能理解魔药的精密。」 「不!既然harry的脸继承了那个烂人的外表,我相信其他的部分就只能遗传自lily。还有,不要在我的听力范围提到potter!我确定、肯定、一定是你不用心,你以前向lily补习魔药就解释的很好,lily的魔药也不差,harry没道理学不会。」 「不。要。提。lily!!!」 「那就不要提potter!!!」 男人与女人怒视著对方。 倒不是说harry不想替自己的爸爸维护几句,但他已经习惯不要在petunia姨妈面前提到关于potter的事情。在心里默默的忏悔了几秒,harry趁机多夹一些食物放进自己的盘子,以免他们又想到要来盘问自己的时候来不及吃。 最后,还是snape先开口,「我知道你在计划什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态度转变,但是,不可能!」 「为什么?这里不安全!你没听到harry说最近一直有东西再盯着他嘛!」 「难道你脑袋也塞满芨芨草才会认为po-那小子在我这会更安全?你难道真的就没有怀疑过…总而言之,想都別想!」 「喔,」petunia突然冷静了下来,她注意到snape说不出口的那部分,甚至带着残忍的微笑,「我当然是清醒的;我当然怀疑过你。但这只是辅助了我的观点,你一定跟那个ck-不,一定更加恐怖、更加危险,这样才会更好的保护harry!」 snape飕的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的瞪着前方:「你一定是疯了。」随后转身大步离开。 「snape说的对,你一定是疯了。」harry平静的看着她,「你居然要求snape保护我?用什么办法?补习魔药?关禁闭?」 「你进步的很快,已经能够冷静思考细节了。」petunia没有正面回答他,「但是还不够,harry,还不够深入。」 「就算有什么我忽略的,你们这样神神秘密、拐弯抹角,我怎么可能会知道?」harry被隐瞒的恼怒又充满大脑。 「那就想尽办法的想。绞尽脑汁的想、不择手段的套话,什么都可以。这个世界可不是你提问就有答案的,你只能自己去挖。」 「但是你答应我会回答我所有的问题。」 「我只答应会回答,但我从不保证我的答案是你想要的。人都有立场,如果我认为某些事情对你隐瞒比较好,那我就会这样做。也许这对你来说不是最好的,但你不能左右所有的人。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尽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petunia紧紧的握着harry的肩膀,紧的harry觉得他的肩膀会被掰下来。 「我现在唯一的回答就是,我没有发疯,我对他的怀疑可不只一种。」 「你怀疑snape,却还要把我丟给他?」这不是发疯是什么? 「harry,你不够认真,如果你总是因为別人隐瞒跟你相关的事情而被怒火冲脑,你永远不能得到任何你想要的。」 「你刚刚暗示了!」harry激动的大喊,觉得脑袋有一个铃铛被敲响,「你不小心说了『跟你相关』是不是?你-噢!」 petunia受不了的打了harry的脑门一下,激怒似的叹息,「你这蠢孩子。」 +++ 「啪、砰!」 petunia瞬间睁大双眼,跌跌撞撞的冲下楼,几乎是撞进harry的房间,啪啦啪啦响的物体朝她飞过来,petunia伸出手,上面霍的出现冒著蓝光的火球。 从harry的角度看来,那本自己撕碎包装还咬了他的手的书本——他也是现在才看清楚原来是一本书——就这样堪堪的停在petunia姨妈的面前,然后啪的一声,掉到地板上。 petunia保持著火焰,连她自己都能感受蓝色火焰的高温,她慢慢的蹲下,将手靠近书本。 那本块书猛然一抖,立起来,用书壳做为脚慢慢的后退。 「佔住!」petunia喝倒,怪书和harry都惊的跳了一下。 「坐下。」 书本立刻啪的阖上,平倒在地板上。 接收到petunia杀人的目光,harry立刻扑上去用包装上的绳子紧紧的将之綑住,打开衣橱,丟进行李箱里。 「那是什么鬼东西?」petunia厌恶的盯着衣橱,看起来很想把整个衣橱都烧掉。 「呃…我想是一本书。」harry耸耸肩。 「一本书?咬人是书本该做的事情吗?它还真是丟尽所有书本的脸。」petunia蔑视的看着harry,将睡袍拉紧,双手抱胸,「別傻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在学校的朋友hagrid送我的…」harry脸红了,他真的说不出生日礼物这个字,这样真的好像在暗示petunia姨妈,但他是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其实若不是hedwig把自己吵醒,他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了,他实在太专注於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那个大块头?」petunia瞇著眼回想,「好吧,我只能说…很有其风格。那么,你得到多少生日礼物?」 「harry?」太久没有得到回答,petunia不由得蹙眉走到他的床边。 「你记得。」harry愣愣的仰视他的姨妈,「我…我没想过,我以为…」 「呃,」petunia不知何故看起来有些尴尬,「事实上我一直记得。」她斜睨harry一眼,突然笑的有些厚颜无耻,「噢拜托,你以前难道都没有发现你生日的那天做的事情特別多吗?」 「…恩,我一直认为我只要做的事情够多,vernon和dudley就比较不容易想揍我,反正也够惨了…」 「…我知道。」petunia静静的说。 她知道!harry在心里尖叫,她也认为我过得够惨就不会被揍!是这个意思吗?! harry一直不让自己想以前的事情,就像peutnia说的那样,他无法改变过去,而现在得到的一切又让他心怀感激,他不愿意让自己想起那些怨恨。但是在已成事实的过往中发现眼前这个人还有一丝人性,他就会感到难以释怀。 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明明不足以让他放下怨恨,但那紧紧栓在心头肉里的钉子却像是被人往外拔一样,他本已经麻木,不动则不在乎,一动却痛入骨髓。 「恩…说到生日…我本来是想明天再带你去看的…但是既然已经过了十二点…」petunia的眼睛盯着床边的花纹,那个尴尬的表情又找上她。 「…你说看什么?」harry压住心理的情绪,努力让声音保持稳定。 petunia看起来有点紧张,想说什么又垂下肩膀,「呃,算了,你跟我来看看吧。」 harry迷糊的被拉出房间,但当他们往上走时,对harry的困惑一点帮助也没有,「你从来不让我走上三楼。」 「呃…确实是因为有些事。」 「你甚至让snape来三楼。」harry指控。 「噢,这跟那可没什么关系。」petunia的声音紧绷绷的,让只能跟在她后面的harry完全拿不準情况。 他们走到一扇门前,petunia将他拉到门口,神色依然紧张,「呃,我不让你上来是因为我一直在準备,虽然格局完全不同,但我认为你会喜欢住在lily以前住过的房间,她的东西很早以前就清空了,但是我之前在古灵阁又找回了不少,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的布置,但其实有些东西也是你挑的,只是我没告诉你我会用在哪里——」peutnia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将门打开。 「等等,你送我一个房间?」harry瞪着他的姨妈,好像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奇幻生物。 「…也不算送,反正你也需要房间,我就是整理了一下。」petunia耸耸肩,harry发现她耸肩的方式几乎跟自己一样。 「但你说这是我妈妈的房间。」harry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东西,眼神空洞。 「我知道,但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女孩儿的东西,我说过之前就清空了。」petunia想要拉着harry走进去,但harry却僵立在门口。 「harry,你不喜欢吗?」petunia看起来非常沮丧,肩膀又垂了下来,「我吓到你了?我只是想你或许会喜欢住在lily待过的地方。」 harry猛然蹲下,然后跪在地面,「你怎么能这样!」他大力的吸气,但眼泪就是只不住。 「harry!我的天!」petunia快步走回门口,陪着她的男孩跪在地上,「我的天!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harry。」 女人的手想要握这男孩的手,但却怎么也放不下去,只能无力放下,「对不起,harry,我无意要伤害你。」她轻柔低喃。 「我听到你房间外面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天我们去diagon alley一直都很好,但你哭了,会不会只有我觉得很好,而你依然痛恨著魔法界,你只是假装接纳我,但依然恨我?我不知道,你说有些事情你不会说出答案,但是…但是我那么努力…我只是希望你至少能够…」 「你觉得我不认同你。」petunia渐渐的厘清一切,「你单独杀过一条全世界的大人都无法杀死的蛇怪,而你却害怕我不认同你。」 第14章 生日前夕3 「那么,你不是不喜欢这个房间?」 harry无声的摇摇头,「但是,这太多了。」harry朝着房内挥挥手,「这些布置,还有这房间的意义…」 「你甚至都没有仔细看呢!」petunia轻声的喊,「求你了,harry,你进来,我们可以谈谈。」 「但是,我是个potter!」男孩看起来不安及了,他似乎认为自己提醒了这个,他的姨妈就会马上后悔。 「我知道。」petunia张大眼睛看着男孩,「你是james potter和lily potter的儿子。我花了十三年来提醒自己。但是你看,我现在和你住在这里,我已经不那么怨恨…噢你一定要逼我说吗…我也就是嘴上说说,又不是说我能怎么样。」 「我以为你没有接纳我,但你接纳的这么深,我…我不想表现的像个不知感激的人,但是我…我真的没想过你愿意…我不知道,这太多了!」 petunia注意到眼前的男孩其实非常在意別人的话,他其实非常在意別人说potter的坏话,也许他自己一点也不认识他爸爸,但他自己也是个potter;他也非常在意表现的不知感激,但是petunia早就知道harry回报感激的做法就是努力的达成別人的期望。 「但是,我希望你能住进这里。」petunia利用了harry容易回应期望的弱点。 果然,harry抬起头,水光淋漓的双眼流露出困惑。 「那天,我在古灵阁发现lily留下的东西,她写了一些东西给我…」petunia伸出双臂,将男孩拥入怀中,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摇晃。 他们都很不适应,而且这个姿势一点也不舒服,harry僵直着身体,但他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她认为我如果又回到那里,就表示我接受了你,她知道这很艰难,而我们之前的过往应证了她的猜测。我的小妹妹确实了解我就像我了解她一样,她让我意识到我已经把爱放在你身上,是的,只有几个礼拜…瞧,我嘴上说着不会像对dudley那样对你,但我还是不自觉的把你当个无行为能力人。不是因为我故意要这样,也不是故意要弥补你-—你知道我没这么好心。harry,我这样不自觉的管你、想把lily的房间给你,那都是因为你已经如此重要。」 「我需要你住在这间房间,这就像…这就像你认可我的接纳。我希望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我希望你能接受这个。我觉得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老觉得我只是想弥补你,然后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关注你只因为我想这样做。」 「你从来不觉得需要弥补我,你只是因为我现在对你很重要所以对我好?」 「晤…理论上是这样。」 「那如果…如果我以后对你不重要了呢?」harry稍稍离开这温暖的怀抱,这个结论就像一桶冷水灌进他的心里。 「这是你最不需要担忧的事情。」petunia微微一笑。 「为什么?」 「因为最坏也不过就是以前那样。我虽然无法保证我以后会不会爱你如最初,或者更加的爱你。但我能保证我永远不会恨你,鉴於你在我这里预支了那么多的恨。」 「但是…」 「我以为担忧这个担忧那个只有你口中的胆小鬼slytherlin才会做的事。你现在表现的可不像是一个勇敢的gryffindor。」 「…分类帽曾想把我分到slytherlin,而且我也会只有slytherlin才会的parselmouth(爬说嘴、蛇语者)。」 「lily曾说如果我进学校,一定是一个slytherlin,而我知道potter夫人也是个道地的slytherlin,你这点要不是隔代遗传,就是像我。」petunia又露出那种厚颜无耻的假笑,「这值得表扬。」 「嘿!你一点都没有安慰道我。」harry抗议的轻喊,但他也不能抑制自己嘴上的笑容。 「做为gryffindor必须要勇敢无畏,但这跟冷血、狡猾和胆小又不冲突。」 「一个人怎么能又勇敢又胆小?」harry反驳。 「你难道不是勇敢冒险,又深怕答不到我的期望我会不要你吗?」 如果ron在,一定会嘴硬说这两者不能比较,但harry不能,因为他自己非常清楚他是多么害怕別人失望的目光,与之相比冒险或者说找死也没什么大不了,再说死了就不用面对那些眼光、也不用害怕了。 「所以harry,」petunia抬高男孩依然太瘦的下巴,表情严肃冷冽,「我今天意识到给你这个房间比我之前想的还要重要。你务必要刻在心中!随时随地!无论是痛苦、高兴、愤怒、伤心的时候,你都要记得这里有你的房间,会在你回来的时候开门,离去时尘封,而一旦你在某个冒险的时候再也回不来,我就会毁了这个房间,你如果胆敢在冒险时刻半途而废,你将永远消失,没有爱、没有注意、没有恨,我绝对不会让你驻留我心,你务必要刻在心里!」 一阵战栗从脊椎往上窜升,这个警告,确实是harry最害怕的事情,他颤抖的点点头,想起小时后夜深人静时黑暗的碗橱里,只能自己跟自己说话的画面。 他疯狂的点头,将这个恐惧和警告刻在心中,诡异的事,他又觉得前所未有的圆满。 「很好,那么,你现在愿意进来看看房间了?」petunia拉着男孩站起来,引导他进入门内。 男孩双脚踏进房内的瞬间,门板上的木牌悄悄的起了变化,写著h.j.p的书写体跃然纸上,petunia余光扫过,露出满意的微笑。 harry第一眼就注意到墙上的掛毯,那真的非常的神奇,乍看是极浅的银白色,但稍微偏移后又变成极深的银黑,有点像泰丝,不过随着走动,会出现不同的绣纹,底色是银白色时,酒红及橄榄绿的图腾会浮出来,底色变成银黑时,图腾又会变成水晶粉与淡湖绿。 「哇…」harry睁睁的看着掛毯,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往前靠近。 「我很高兴你喜欢。」petunia开口,吸引harry的注意,「我用魔法织的,我引用了你眼睛的颜色,来代表你的本质,这些红色是来自你的学院,祝福你的向往的未来,白色是我的庇佑,能让你在睡眠中平静,黑色则是对魔法的祈祷,可以替你赶走梦靥。」 「malkin夫人曾经说过,你会那些连古老贵族都不会的绣样,是你的导师教你的吗?」harry突然想到,但眼神却离不开掛毯。 「是的,我的导师来自一个古老但没落的家庭,她正好会一点,不过有的是我后来收集的图样自学的。」这是她唯一愿意自学,并且为之骄傲的一样魔法技能,也需是因为它代表守护的属性,当petunia为着谁绣这些纹样时,总是觉得满足。 petunia将harry推到床上,harry才注意浅白色的木板和黑色的床之间有著柔软的白色绒毛地毯。harry一躺到床上,就被柔软的床垫、蓬松的枕头和棉被包围起来,这让他觉得非常有安全感。 然后harry注意到枕头、棉被甚至床单都有同样黑色的绣纹。 随着他的目光,petunia开口解释,「这些代表着月亮以及属于月亮的传说,古老的巫师认为魔力来源于月光,用来平衡、巩固以及增幅魔力。」 女人细细地说明这些图案的故事,直到男孩陷入沈睡,黑色的棉被将男孩瘦弱的身体包裹,他的头发与枕头相融为一体,就著夜色,只能看见男孩苍白的脸蛋。 随着时间流逝,棉被、床罩以及枕头上的黑色绣文隐隐的流动了起来,这让男孩看起来像是置身在黑色的波浪之中,平静的、深沈的。 petunia盯着自己的杰作,无声地开口,保护好他。 一个带着盔甲的骑士图案驻足于女人的面前,对她行礼,然后随着其他图案继续流动。 女人自己都没发现她的笑容有多温柔,只是轻轻拉开房门,悄然离去。 第15章 第三学年 八月份,petunia拿着推荐信函去了st. mungo,事实证明如果愿意,petunia的表面功夫做的很好。 治疗师和护士们对于新来的这位沈默但有实力不啰唆的药剂师很有好感,毕竟面对比麻瓜更加难搞的魔法师患者们,大多出自ravenw的医疗者更喜欢面对有实力又安分的同事。 对于这个偏科严重的流浪巫师,ravenw们表示值得观察。他们不像蠢狮子一般轻易结交不知底细的外来者,也不像毒蛇那样见人就咬,他们不太喜欢麻烦,因为麻烦意味着不能好好研究、打断计划等等关键字,要知道这个新来的手里拿着的是那只老蜜蜂的推荐信,这几乎是麻烦的同义词。 petunia倒是很光棍,他几乎不隐藏自己的来历,拿手的她就上场,不会就退开,安静地来回藏书室和病例室,她熟记每个治疗师的专长,提问题时,就找专人,也不随便问,有些很关键的问题,还能引发一场学术讨论。 因此,恰好有些不太难的手术,治疗师也愿意让petunia上来尝试,完全把她当作实习生在带,谁让她跟得上实习生的脚步,在魔药上有很有两把刷子,下手快狠准,尽管魔咒的部分无知的让人惊讶,但比起一般实习生教起来有成就感多了。 st. mungo的现任院长bonham先生在回给dumbledore信里感叹道: 「如果不是因为evans女士是你推荐来的,我都想招揽她了!几个德高望重的治疗师都起了爱才之心,年轻的实习生们对她也是敬佩的很,可见是有能力又值得栽培的苗子...几年才能出一个这么会运作又不卖弄的孩子,你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个流浪巫师?如果不是她连魔杖都挥的不利索,我差点儿以为是哪里来的变异毒蛇......」 dumbledore倒是非常拎得清,甫一收到信就派了猫头鹰飞往evans別墅: 「亲爱的petunia,我很高兴你没有丟开魔杖就朝治疗师们挥拳,看来你适应的挺好的,希望等你学全了他们的技术,看在他们努力教导的份上,能够继续忍耐......」 与此同时,一直忍耐著巫师世界的petunia正在阴凉的屋簷下指挥着harry整理花圃,伺候那些刚发芽的魔法植物,在大太阳底下劳动,harry这个八月过的和往年的八月是那么的相像,唯一的差別是麻瓜的草皮只追求平坦,魔法植物得要防止他们打架。 「小心一点,你不能这样对待茴芹,他们是直根系,如果不是池塘才刚重新引水,湿润的土壤更适合他们,我才不会移植这些脆弱的东西...你就不能轻一点吗?別伤到他们的根!」 「他们的叶子正巴著我的脸不放!我都不能呼吸了你看到没?」harry粗鲁的拨掉脸上的叶子,回头怒视著他的姨妈「而且我又没有碰他们的根。」 「他们还小,搬家当然会怕啦。」petunia理所当然地挥挥手,「我是让你小心,你在松好的土壤戳个深一点的洞,然后把它们放进去。」然后滴咕,「这些小怪物们都是可以卖钱的玩意儿,你能卖钱我也把你供著。」 「我听得到的啊!」远方弯腰劳作的男孩没好气的大喊。 这些『还小的』茴芹根部紧紧的跩著harry的手指,直到男孩捻起主根塞到土里,其他须根蓦然发现这土壤的好处,马上挥开他的手,似乎是嫌他碍事。 harry又被气得翻了好几个白眼。 evans別墅后面有一条小溪直通到树林深处,他们引水到干枯的池塘,又将池塘边的土翻松。一些像水仙之类的水生植物很好解决,往水里一丟就没事;用块茎类发芽的植物也不需要太多水份,朝日照最多的地方开辟出一块地他们就能长得很好;唯独有些亲水又不能太潮湿的植物、长在森林的菌类以及高山上的灌木类难伺候的紧,为了要模拟草药的生长环境,魔法界的黄金男孩没少被自己的姨妈呼来喝去。 「等晚饭后,你跟我一起去树林那边的花房,月光草得在那边种植。」 「你在树林里盖花房?麻瓜都没有发现?」harry惊讶地瞪大一双猫眼,那片树林并不大,虽然没有什么人会去,但是有个花房还是很明显的。 petunia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侄子,看的男孩从惊讶瞪着眼睛,慌乱地将视线左右摇摆,最后窘迫的低著头,才慢悠悠地回答,「那片树林是evans家的土地,没事,麻瓜们不会靠近那里。」 不过稍晚,当他洗掉浑身的汗水,擦著头发走进房间时,一本『麻瓜驱逐与结界应用—基础篇』的砖头书被放在书桌最显眼的地方。 另一方面,在麻瓜邻居的眼里,这个暑假那栋无人的別墅搬来了一位离婚女人和她的侄子,女人似乎是个职业妇女,虽然看起来就像那些难以亲近城市人,举手投足间倒是很有教养。 房子被整理的很好,院子里种上满满的玫瑰(在麻瓜眼里,事实上他们只在外围中上玫瑰。),她的姪子,那个小男孩harry常常红著脸给邻居送上自制的花茶和小甜点,是个可爱的孩子。 老一辈的人似乎想起了evans这个姓氏,眼里总带着一点怜悯,「那个可怜的女人,父母都走了,听说她妹妹一家也离世,只留下那个孩子,上帝保佑他们往后的平静。」 於是邻居们更常照顾男孩了,就像他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 假期的尾端,harry和petunia吵了一架,其实不太像吵假,但这算是八月份比较不和谐的一次。 harry升上三年级后假日可以去hogsmeade玩,前提是需要家长的同意,作为家长,petunia只说了句:「不行。」 「为什么?」harry承认他不是太意外,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沮丧。 「你就连乖乖待在学校都可以杀死一条蛇怪,我不想思考你出去会是什么情况。」 「这不能算是理由。」harry愤愤地反驳,「杀蛇怪又不是我愿意的。」 「现在有一个逃犯在外,我觉得不安全。就像你说的,你不去惹事,事情总是会找上你。比起你,我更信任你的幸运值,那绝对是负一百。」 「难道你要我永远都不能出去?」 「反正我是不会帮你簽名的,因为那代表我的意愿,而我不愿意。至於你实际上到底有没有出去,就不再我能管辖的范围。」 「你宁愿我违反校规跑出去?」harry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监护人。 「你在说什么?」petunia难得的露出微笑,微卷的棕色长发自然轻盈地披在肩上,看起来很优雅。 evans別墅家的地下室被改造成魔药制作间,但却是这个家设备最『先进』的地方,恒温恒湿空调、 空气清新机、日光灯、黑色的工作台,还有白色的实验袍,全然是一副麻瓜实验室的模样。 搭配上petunia优雅的微笑,在harry眼中不知何故有点恐怖地味道,「遵守校规是大家的义务,我怎么会教唆你跑出去呢?」petunia转身继续剁著手下的毒蛇,手里的手术刀泛著冷冷的幽光,「你如果胆敢被抓到,或是发生什么意外,我就打断你的腿。」 啪的一声,毒蛇的头被一刀剁断,断面整齐,切口干净,堪称魔药材料处理方法的楷模。 不过作为安抚,petunia倒是同意假期的最后一天去diagon alley和ron一家过。 第16章 第三学年2 当harry通过壁炉来到leaky cauldron(破釜酒吧),酒吧老板tom正赶上他要跌倒时拉他一把,「嘿!potte先生r,evans夫人提前通知我,我给你留了十一号房,你知道,开学前总是生意兴隆。」 「嗨!tom,非常感谢你。」harry拍拍身上的灰尘,petunia教过他,走出壁炉时,与其忙着站稳脚步,还不如不要动来的好。 他现在其实已经不太会跌倒了,harry恍惚地想着。 harry这个假期已经陆陆续续购置完他所需要的课本,他走在街上去看了火闪电最后一眼,而就在他考虑该到哪里去吃午餐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立刻回过头来。 「harry!harrrrry!」 他们就在那儿,两人一起坐在florean fortescue’s冰淇淋店外的露天座位上,ron的雀斑看起来多的吓人,而hermione的皮肤晒成了褐色,她们两人朝他用力地挥手。 「啊,总算是找到你了!」ron说,咧嘴对着harry微笑,harry坐了下来,「我们先跑到破釜酒吧去,可是他们说你已经离开了,接着我们又跑去了flourish and blotts书店和madam malkin店,还有—」 「我上礼拜就把学校的东西都买齐了,」harry解释著,「我真怕你们没有收到我的回信,我今天也到处在找你们。」 「你的姨妈真的爆发魔法暴动吗,harry?」hermione用一种非常严肃的口吻问道。 harry把头转向ron,「我爸。」ron简短的答道。 weasley先生在魔法部上班,所以他当然知道petunia姨妈事件的详细经过。 当然啦,要不是dumbledore挡着,魔法部长fudge是掘地三尺也要跑到harry跟前的。 「他们说,petunia姨妈是个流浪巫师。」 「所以她真的在麻瓜面前炸掉整个暗巷?」ron边说着边笑到不支,「fred和geoge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酷的姨妈!」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呀,ron,」 hermione厉声喝道,「说实话,你的姨妈居然拒绝去上全世界最好的魔法学校,这还真是奇怪。」 「我也觉得很奇怪。」harry承认,「不过她告诉我,她曾经因为魔法界抢走我妈妈又害死她而憎恨这里。」他有些窘迫的耸耸肩膀,「你们知道的,dudley当时正要对我开枪...总之,她现在带着我搬回她的老家。」 「不管怎么样,事情总是往好的一边发展,是吗?」hermione伸手拍拍harry手臂,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 他们都知道harry在dursley家过得有多惨,他的姨妈过去从来没有试图保护过他。去年还是因为fred、geoge和ron开着他们家的魔法汽车把他救走,他之后的暑假才真的算的上暑假。 气氛稍微沈寂了点,harry深吸一口气,「不说这个了,你们今晚也会住在破釜酒吧吗?」 「是呀!所以你明天可以跟我们一起去king’s cross!hermione也要住在那里呢!」 hermione点点头,开心的笑着说,「我爸妈今天早上送我来的时候,就把我在hogwarts要用的所有东西全都一起带过来了。」 「太棒了!」harry高兴地说,「那你们的课本和其他东西全都买齐了吗?」 + 同一个时间里,petunia正提著一只皮箱走进壁炉,「 hogwarts snape办公室。」 黑发的男子坐在办公桌后,铂金长发的男子站在桌子的前面,正在说话的两人同时看向壁炉。 「…打扰了。」petunia看了看黑发男子,又转头打量著神色傲慢的另一人,同时说道,「我以为我们是约一点整。」 「当然,只是有人些人总喜欢因为自己的原因丝毫不顾他人的时间安排,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指手划脚。」severus snape从容地站起来,带着意有所指的口吻。 显然两人刚才谈话都不怎么如双方的意。 「啊,这不是st. mungo最近名声赫赫的制药师吗?」铂金长发的男人带着贵族式的腔调,慢吞吞说,「很高兴认识你,evans女士,真没想到...」灰色的双眼撇了一旁黑发男子一眼,「severus总是与evans这个姓氏这样有缘分。」 「malfoy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petunia用一种特別夸张的咏叹调低声地叹道,笑容满满,「well,虽然时隔多年,我依然清晰的记得,malfoy先生听到我即将收手的时候,深刻地表达了遗憾,同时不忘狠心的让我赶制一批数量惊人的美容魔药。」 「mr. peel的魔药店非常荣幸再次为您服务。」petunia戏剧性的鞠躬,看着眼前两位男子震惊与铁青的脸色,棕发女子灰眸湧动着深沈的恶意。 带着胜利的矜持微笑,petunia目送铂金贵族离去。 「你这个疯子,为了逞一时之快而泄露自己的底细,你是白痴吗?」snape隐藏起自己对这个称号的震惊,冷冷地瞪着petunia。 mr. peel是snape学生时代里,贵族、魔药学界暗地里流传的人,那些找不到魔药大师、或者魔药学会的人不削酿造的魔药,只要你出得起价格,mr. peel都会办到。 此人在当时的学界很有争议,他做过那些药师们都侧目的低贱药物,愿意接那些学徒才接的单子;也成功酿造许多非常稀罕珍贵的魔药,因此越来越有名。 现在看来,如果不是为了名声和地位,而是为了缆钱,这手笔也够大的了。 「他迟早都会知道的,」petunia双手抱胸看着壁炉的灰烬,「我每一瓶魔药的软木塞底下都有独家标记,你没瞧他刚刚的表情有多么的难看?他用了卑贱麻种酿的魔药好几年。」petunia冷笑,夸张地挥着双手,「我要是错过这个画面,我才真的是白痴。」 「……」黑发男子久久无语,他怎么会忘记眼前这个人也是个种族歧视份子,差別只是对象相反而已。 「对了,」petunia将手里的皮箱递给snape,「这是新的清单的部分。」 snape将皮箱放在茶几上打开,里面有很多层,他随意的抽样检查,「酿造的速度还可以,并且品质稳定,行了,加上这批至少可以撑到圣诞节。」然后将它们一层一层的放好,扣上皮箱。 「我倒是没想到学校需要这样多样的魔药,有几个甚至st. mungo也很少用到。」petunia坐在snape对面的扶手椅。 「这大约要归功于你伟大的黄金男孩,」snape眼含嘲讽斜睨她,「去年甚至用到十年内都没有用过的生骨水,madam pornfrey今年为此增加了好几样稀有魔药。」 petunia懒的回应这几乎没什么意图——纯粹是习惯性——的嘲讽。不过说到harry... 「snape,」petunia转过头,表情有点迟疑,「学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要看你的定义是什么。」snape挑眉,墨黑的双眼沈甸甸望着前方。 「能让一个大贵族连事前通知都没有就擅自来访,一定跟小malfoy有关。」petunia深深的蹙眉,想着两个男人刚刚不愉快但是并不算太焦虑,甚至带着嘲弄的表情,「肯定是有什么你们都看不上眼的事情发生,有一定程度的危险,但是你们不特別的反对。」 什么事情能让一个爱子如命的家长明知有一定程度的危险还不反对? petunia浅灰色的眸子波光闪闪,反射著室内的光线,她脑袋闪过另外一件事,那瞬间双眼看起来像是变幻了好几个颜色。 「是了,还能有什么事,因为那个逃犯!」 snape有些惊讶,他不意外petunia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仅仅是看到他和malfoy一眼——其中一个还是政治上的老油条——petunia的猜测就这样接近事实。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敏锐,但是每一次依然让他惊讶,「是的,魔法部认为他一定会来找po——harry。」snape很干脆地回答。 在petunia的坚持下,但凡她耳力范围,没有人敢提到potter这个字,无论是harry本人、魔药大师,甚至连校长大人也适用。 「所以他派了azkaban的狱卒。」 petunia突然想起,好久好久以前lily曾经说过...看管最邪恶的巫师,他们会吸快乐、带给他们绝望...最后,给他们一个吻。 「dementor(摄魂怪)。」棕发女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 晚餐后,大家都觉得肚子很撑而且困的要命。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爬上楼,到房间里去检查明天要带的东西。ron和percy住在harry隔壁。harry才刚把行李箱关上锁好,就听到墙后传来一阵愤怒的争吵声,於是他走出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十二号房的房门半开半掩,而percy正在里面大吼大叫。 「它本来是放在这里,就放在床头桌上,我把它拿下来擦—」 「我根本就没有去碰它,ok?」ron吼回去。 「怎么回事?」harry问道。 「我的主席徽章不见了,」percy转过来对harry吼道。 「我也找不到斑斑的『鼠克补』,」ron说,顺手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扔出来,检查里面的内容,「我想我大概是把它留在酒吧那儿忘了拿—」 「在你找到我的徽章之前,你休想离开这里一步。」percy大喝。 「我替你去拿斑斑的东西,我已经整理好了。」harry告诉ron,接着他就走下楼去。 通往酒吧的通道现在是一片漆黑,harry才走到一半,就听到会客室中传来另外两个愤怒的嗓音。没过多久,他就听出那是weasley夫妇俩的声音。他听到自己的名字,因此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才往会客室房门的方向走去。 「......没道理不告诉他呀!」weasley先生正在激动地说,「harry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我劝过fuge,但他还是坚持要把harry当成小孩看。他已经十三岁了,而且......」 「auther,真相会把他给吓坏的呀!」注二 …… harry听到椅子移动的声音。他轻手轻脚地顺着通道跑向酒吧,躲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会客室的门忽然敞开,没过几秒,harry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他知道weasley夫妇已经爬上楼去了。 那瓶『鼠克补』就搁在他们先前做过的餐桌下面。harry先等了一会儿,听到weasley夫妇房间的门关上之后,才带着瓶子走向楼梯。 fred和geoge蹲在楼梯台的阴影中,憋笑憋到快要喘不过气来,原来他们正在偷听percy房间里的动静,percy为了找他的男主席徽章,差点把他和ron的房间给拆了。 「它在我们这儿,」fred轻声告诉harry,「我们在上面动了一些手脚。」 徽章上的文字现在变成『男吹牛主席』。 harry硬挤出一阵笑声,走进去把『鼠克补』交给ron,然后就把自己关进房里,躺到床上。 原来sirius ck的目标是他,这说明了很多。魔法部派了两辆专车来接送他们去king’s cross,这样weasley家人就可以好好把harry安全送上火车。还有petunia姨妈,她说什么都不愿意替他簽那张同意书,因为见鬼的逃犯...他的姨妈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harry想起petunia拉着snape上楼密谈的那次,是了,肯定是snape告诉她。 harry完全忘了snape憎恨他憎恨的要命,理所当然的认为是snape给petunia报信。他只是心里纳闷自己为什么没有感到害怕。 sirius ck曾用一个诅咒谋杀了十三个人;weasley夫妇显然是以为,他一听到真相就会吓的乱了方寸。 但他同样认为hogwarts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那里还有voldemort忌惮的dumbledore在,那么身为voldemort心腹的sirius ck理所当然不敢去招惹dumbledore才对。况且不是还有魔法部派出的摄魂怪吗?人们一提到摄魂怪就吓得要命,他们来保护城堡,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就算sirius ck依然闯入好了,harry深深的蹙眉,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他曾经躲过voldemort的魔掌三次,难道他们认为自己无法保护好自己吗? 兰月街上那头躲在暗影中的野兽形貌,在不知不觉间闯入harry的心中,甚至在evans別墅时,他也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他。 思绪回转的最后一刻,是petunia死寂的双眼瞪着他:你务必要记住,如果你死了,我永远不会记得你,在我的心里你将消失无踪。 harry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杀掉!」他大声地说。 「真有气魄,这才对嘛,亲爱的。」他的镜子睡意朦胧的说。 注二:节录自哈利波特—阿兹卡班的逃犯,皇冠出版 第17章 第三学年3 开学第二天的中午。 午餐后,harry坐在校园湖边的角落,打着做作业的名义,摊著一张空白羊皮纸发呆。 一个正常家庭的孩子会在抵达学校时写信给她的家长,报平安、说说学校的生活什么的,例如ron他们家一起写上厚厚的一叠,最后一起署名,或者像hermione这样交给学校的猫头鹰。不过harry自己已经犹豫了好几天,是的,他从八月底就开始犹豫,甚至错过了询问petunia姨妈的时机,他以前只写过纸条,并且理所当然没有任何回信。 开学才第二天,上了堂占卜学和变形课,harry不可抑止觉得疲惫,不是说他不喜欢hogwarts,这里依然是他最爱的地方...就是,harry有点怀念在evans別墅时安静的生活。 他几乎都要忘了他是那个harry—『大名鼎鼎』—『疤头』—『活下来的』—potter。 他想念那个离婚女性带着侄子生活的麻瓜设定,petunia姨妈意外的将魔法界和麻瓜界融合得很好,她明明每天去的st. mungo,在后院种一大堆奇怪的药草,养著一个就算在魔法界也不太寻常的小孩。 但在麻瓜眼里她就是个正常的上班族女性,喜欢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带着父母双亡的姪子生活着。偶尔还会让孩子带上自制小甜饼到处串门。 邻居们说到新搬来的petunia evans,从来就没有用过『不正常』这个词。曾经的dusley家也是这样,但两者之间有存在本质上的差异。 harry自己甚至很喜欢晚餐后的阅读时间,petunia姨妈偶尔会在他的书桌放上几本她所收藏的书籍,那些书籍都很有意思,不一定是书的内容,有的时候harry光是看着petunia的注解就觉得津津有味,他不得不承认,当刻薄不是用在自己身上时,真是非常有意思。 「harry,」hermione一屁股做到他对面的草地,「他们说你在这儿写作业,我个人保持怀疑著态度。」 「呃...事实上我确实不是。」harry尴尬的搔头,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羊皮纸上。 「你...你準备写信给你姨妈?」hermione看着信纸上唯一的字迹,「发生了什么事?」 「不,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想,恩,告诉她我到学校了。」harry觉得自己的脸颊变得滚烫。 「这是好事。」hermione了然地点点头,表情充满支持,「那么你在犹豫什么?」 「她最近忙着st. mungo的工作,我不知道她看到我的信会不会觉得困扰。」大约是hermione并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的样子,harry放下了自尊心,开始诉说他的烦恼,「在dursley家的时候,这样做是非常多余的,让猫头鹰飞进厨房,我完全可以想像他们气炸的样子。」 「我个人是觉得,」hermione挺直背脊,一只手撑着下巴,harry看出这是hermione的分析模式,「依照你之前说的,你的姨妈之前是全然否定魔法界的存在的,不管出于任何理由,现在情况已经改变了,况且,无论她是什么反应,你都要写了才知道不是吗?」 「好吧,也许我只是需要等你过来跟我说这些。」harry学着她用手支撑着下巴,他们相视一笑。 「话又说回来,」hermione的双眼突然迸发强烈的热情,「你的姨妈真的是一个魔药宗师吗?我的天!我是说,英国的魔药宗师可不比大师多,他们大多都隐藏在魔法商会里面,几乎是找不到的...我可不可以问她几个问题?」 harry大笑了起来,hermione表现的完全就是他曾经预想的那样。 中午 petunia姨妈, 我已经顺利抵达学校。学生宿舍还是老样子,有著五张四柱红色大床的圆形寝室,我不知道妈妈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学校的寝室、还有gryffindor温暖的交谊厅,我以前老是觉得这里才像是回家,当然现在我有一个evans別墅三楼的房间,这两者很难去比较谁比较好,我同样想念你替我绣有祈祷文的黑色大床。 魔法部为了那个逃犯ck,派遣了摄魂怪来守着学校,我们大家都不喜欢他们,真希望他们赶紧抓到ck赶紧离开。假期时dumbledore校长来我们家所说的『魔法界不太平』我想就是指这个,weaseley先生(就是我的朋友ron的父亲)认为这个voldemort最邪恶的手下会来找我替他伟大的主人报仇,我想这大约也代表了魔法部的观点。你肯定早就知道了!但你宁愿跟snape...snape教授讨论、宁愿不替我簽去hogsmeade的同意书也不告诉我!如果我早知道的话也许就不会跟你吵...噢好吧,我还是会跟你吵架的。你不知道,整个年级肯定只有我不能去hogsmeade。 话说回来,hagrid不是在我生日时送了一本书吗?(就是被你命令『坐下』的那本)他成了我们的奇兽饲育学的教授,他是个很好的人,当初还来海边小木屋接我,还给了dudley一条猪尾巴,喔!这样说来你大概不太喜欢他,我知道你还是在想念dudley(否则有时做晚餐你就不会煎一大堆我们两个都吃不完的牛排了),不过我得说那画面在我值得珍藏回忆里永远排名第一。等等我就要去上他的课,我想一定很有趣,毕竟他照顾森林那么久,肯定知道很多奇兽对吧。 我不太确定你会不会高兴看到这个...呃你知道,以前你是绝对不会让猫头鹰飞进厨房的,总之...就是这样。 你的harry p.s.petunia姨妈或许你知道有什么咒语能抵抗摄魂怪?(你总是有一些特別的藏书,像是麻瓜驱逐和结界应用什么的。) p.p.s.我想知道你对占卜和预言(我记得麻瓜们也有)的看法?你觉得他们可信吗?就我所知有些人抱持质疑而有些深信不疑,但一定是有什么根据所以才会有人信吧? + 清晨 harry, 你可终于来信了,可惜慢了你们院长一步,我想她是知道这个暑假我们为什么搬到evans別墅,於是寄来的通知告诉我你在hogwarts特快车上遇到摄魂怪晕倒的事情,你不会想知道我当下有多暴躁。然后隔了一天,我又在st. mungo的同事口中听到你被预言今年将死的小道消息...上帝!我只知道dombledore先生对你不寻常的关注,没想到你还有名到可以在魔法界传『我的消息觉对準确,potter,没错,就是那个harry potter...』的小道消息?听听他们说什么:『boy who lived』?原来你就是那根放在最高处被雷劈的避雷针吗!也许我该把过去十几年的报纸找来看一看。 好吧,我其实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就是过於震惊。我的意思是,亲爱的,你寄信给我,如果能更『及时』一点那就更好啦。只要想到我居然需要从旁人身上才能知道你的近况,我就气的想杀了那些大放厥词的说自己知道『boy who lived』消息的巫师。 抱怨就先到这里。关于摄魂怪,很遗憾我也是最近才比较知道他们的存在,我的藏书里面大多都是很片面地介绍,不过既然你本人就处在全英国魔法界藏书最丰富的学校,也许你可以去图书馆找一找,不过我对于你们院长说你脆弱的晕倒这个部分抱持著质疑,这个暑假可比你过去所有时候都健康的多!另一方面我想你自己也不会承认是因为胆小,但不可否认你晕倒了,这表示你一定有哪里是跟他人不同的,希望你能找出来,我有预感这很重要。 顺便一提,hogsmeade的事情我不会道歉的,有鉴于你现在也知道那逃犯专门来找你。关于那个大个子成为教授一事,我得说,恭喜你们这堂课肯定、绝对、一定毁了,要不就是整个学期你们就只饲养那本跟奇兽没两样的书。话又说回来,我可听说你们不只有一位新老师,相对来说,另一位比较值得期待。 我在信末看到你问我占卜的事情,看来那些小道消息还挺可靠的,从我那些st. mungo的同事表现来看,恐怕魔法界的占卜预言和麻瓜界那种不太一样。还好我赶在开学前给你的校袍内里都绣上祈祷文,不管你信不信,我自己总觉得这样比较安心。无论如何,实力是一切的根本,我希望你知道『boy who lived』这种词不是对你的赞美,而是一种讽刺和鞭策。而现在,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要抓住所有你能得到的力量,別让我知道你有所松懈。 你的petunia p.s.我依然不喜欢hogwarts,而且听起来有些教授也挺不靠谱的,不过你最好常寄信回来,再让我从旁人身上听到关于你的消息,我会给你寄咆哮信。 第18章 推理 petunia evans在st. mungo医院挤满病人的走道上,以一种利落的让人纳闷为什么不会撞到他人的速度疾走,白色的工作袍扬起一个完美的半弧,然后她推开院长办公室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油光水滑的铂金长发,低调奢华的巫师袍衬出良好的家世,搭配petunia以为近期都不会再看到的傲慢嘴脸。 「malfoy先生。」petunia面无表情的颔首,眼角撇见小一号、一只手还吊着三角巾的——「还有小malfoy先生,真是蓬荜生辉。」 办公桌后面的老人额角微跳,这反客为主的态度还真够理直气壮的阿! 「evans夫人,看来我不需再替你做介绍了。」st. mungo的院长bonham先生,就是在办公桌后,两个闪瞎人眼的发光体之下完全被忽略不计的老年秃顶胖子开口:「malfoy先生指定让你来看看小malfoy先生的伤。」 简直厚颜无耻。 petunia心里想着,她都这样羞辱malfoy,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委托她看病!某一条不靠谱的脑神经表示,她觉得自己输了! 不过表面上,petunia还是面无表情的刻薄相,「什么样的家伙居然胆敢伤了一个malfoy?真想认识他。」 lucius malfoy隐晦地撇了他儿子一眼,draco心里一凜,他知道这是父亲不满他的表现,只是不会在外头给他难堪,可不表示没有惩罚。 「新来的教授恐怕不太了解hogwarts的教学生态,教学内容过於激进,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们居然让鹰马(hippogriff)靠近孩子!」bonham先生显然已经听说过,於是替malfoy说了出来。 啧啧!贵族的伎俩,所有的抱怨永远都不是出自于他们口中。 petunia心里不屑的咂嘴,想起harry寄给他的信件内容,面上跟著附和,「如果是说奇兽饲育学,那还真是毫不意外,不过—」她打量著小malfoy,不放弃任何讽刺的机会,并带着某种过於温柔的口吻说:「客观的说,鹰马造成的伤害只是物理性质的,就是断手断脚、血流成河,hogwarts的hospital wing(医疗室)也能完美的修复这种伤害。」 「这是自然,但是以家长的立场,当然会更加希望孩子能够完好如初,而我想st. mungo的名声更值得信赖,更別说当我知道evans女士的真实身份之后,你知道,人们总是更加相信有名的魔药师,我这也算是慕名而来。」malfoy亦有所指的恭维著,在与petunia对视时,还若有所思的看了bonham先生一眼。 petunia的眸色陡然变的幽深,这是威胁,她心里明白,如果她化名为mr. peel时那毁誉参半的事迹被人知道,那么也许她在st. mungo就待不下去了(毕竟ravenw们都是很讨厌麻烦人物的),这其实也没关系,但是她还没有学全这些医疗技术,现在还不是时候。 petunia evans只能咬上大贵族的鱼钩,「我深感荣幸,那么请移驾到我的办公室,我会替小malfoy先生做详尽的检查。」 她一边领著大小malfoy,一边试探,「我想,关于小malfoy先生的伤,我可以理解为也许不只治疗这样简单?」 「可以这么说,你知道的,最近魔法界不太平,draco又在学校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我深深的忧虑,也许不论是魔法物品还是魔咒都已经无法负荷这样的危险...」 在petunia自己...也许还有小malfoy先生的眉毛都快挑到天际时,petunia终于受不了地打断malfoy的话,「对,这值得忧虑,不过我得说,就连我这样孤陋寡闻的小人物都知道,以malfoy这样的『身份』,」petunia强调,「在面对逃犯时,也许反而应该更加的安心?」 「我们都知道,无论什么『时局』,malfoy都走在高处。」petunia替他们打开办公室的门,同时将话头一转,「还是说我们这位把魔法界搞得鸡飞狗跳的落水狗ck,连你们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 「severus提醒我你非常敏锐,」malfoy截断petunia的话尾,然后他们面对面坐在办公桌子的前后,「这让我对你多年离开魔法界依然感到遗憾。要知道当年你替多少人解决的魔药上的难关,又重现多少珍贵而古老的药剂,我们都在猜测你的身份,要知道你如果站出来,现在也许不只是坐在这个位子。」 「如果我只是想坐在高位,」petunia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只要我想,当年站在他身边的就不会是你。」这句话简直大胆到疯狂。 malfoy觉得这无稽又荒谬,他几乎不能掩盖自己被逗笑的表情,直到petunia突然凑到他耳边,用轻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还记得你毕业前那场屠杀在哪里发生吗?你真的觉得你父亲是死在外头的情妇身上?」 petunia假装没看到铂金贵族可以称得上失态的震惊脸色,还有小malfoy惊讶看着他父亲的举动,她缓慢地做回自己的位置,用一种武装到牙齿的傲慢轻柔的开口,「如此一来,你应该明白我是绝对不会被你拉拢了吧。我当年决定置身事外,而现在也绝对不会站到你那边。我不想再跟你绕圈子,这简直是在考验我的忍受程度,说出你的来意,纯血者。」 petunia在说出『纯血者』的时候,轻蔑的好像这个词是『麻种』的同义词一般,如果harry在场,他大概也不怎么讶异,petunia evans总是能提高所有人对种族歧视一词的理解。 但是lucius malfoy一再打破她的印象,这位脸色难看到几乎下一秒就会拂袖离去的男人只是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卷老旧的羊皮纸,「这就是我的来意,我会提供所有需要的材料。」 petunia狐疑地接过羊皮纸卷摊开,然后瞪大双眼,她的表情变得认真,细细的检查羊皮纸张的内容,谨慎的开口,「这种东西,我只在我的导师那里听说过,就算在我热衷寻找这类技术的那几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配方...而且,你是如何知道我会编织祈祷文的?」 「我过去曾经在severus身上看过,但是想到他母亲的家族,我又觉得不意外,当然,我亦曾在poter夫人身上看过......直到最近,我得知你是位流浪巫师之后,我才想起来...所以说merlin总是会安排各种巧合。」铂金贵族看着女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觉得自己心气似乎平顺了些。 「也许你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我合理的推测,恐怕你与eileen snape有密切的关连,或者,她就是你的导师。」说到最后,malfoy的语气几乎是肯定的。 办公桌后的女人背脊挺的僵直,一旁的draco觉得整个房间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空气中充满紧张的魔压,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但又不愿意出糗。 「好,」petunia轻柔的声音打破了这层压力,觉得今天真的是疯狂的一天,「很好,果然每一位贵族都是一个成功的谈判家。」仿佛要平静这种冲击,她看着draco malfoy松了一口气的蠢样,「可惜小malfoy除了外表和血,其他良好的传统都没有继承,真是遗憾。」 lucius malfoy不太满意地用眼神警告draco malfoy,同时决定这种无意义的讽刺是可以宽容的。 malfoy给她的卷轴恐怕是他家族流传下来的配方,就像prince家族留下祈祷文的技术,却没有配方一样,当年她能完善这项技术,也是透过搜集各种资料东拼西凑而成。 这项技术最早可以追朔到中世纪的女巫们,为了隐藏自己或是逃脱追杀而在衣服上绣有各种代表世界万物的希腊文的变形(西欧基督教流行拉丁文)一种只流传在女巫之间的文字。 她们用魔力和绣线在各种需要的物品上面编织出含有守护形式的祈祷文,是一种借由呼唤世界万物的名字,来获得那些事物的力量,对拥有者进行守护的高级白魔法。 而malfoy带来的这张羊皮纸,则纪录了更加亲密、效力更强的细节,透过受保护者的鲜血、魔药的搭配制成绣线来编织祈祷文,那效力就不只增加一星点半,简直是将祝福守护性质的白魔法瞬间转变为诅咒攻击者性质的黑魔法,这是多么奇耙又强大的收藏啊! 光是这张配方本身就足以抵过所有的报酬,不过空有配方而无技术也没有意义就是了,但petunia仍然有疑问「你没有想过也许snape也许也会这项技术吗?aileen snape毕竟是他的母亲。」说到底她还是觉得这不太像贵族的作风,不够谨慎。 「我信任severus就像信任我自己一样。」malfoy理所当然的仿佛petunia问了什么愚蠢的问题。 是了,malfoy相信snape跟他是同一国的,不管他自己或是snape到底有没有摇摆不定,至少曾经都在同一阵营。所以malfoy在自己表明立场之后拿出这张配方,不,也许自己如果接受他的招揽,那么就没有这张羊皮纸了,也许他想要给自己的儿子留一条后路,没错,他很早以前就在做这种事,harry说他丟弃了那个人给他的日记本,所以去年harry才会遇到蛇怪事件... 「所以说贵族啊…」petunia瞇著眼看着malfoy,「所以说狡兔三窟啊。」 「廖赞。」malfoy优雅地颔首。 「行,这单子我接。」 大人们伸出魔杖订定好魔法契约,petunia evans就转身面对draco malfoy,温柔的微笑「好了亲爱的,让我取一点点你高贵的血液。」 女人下手快速的扯掉男孩包裹的三角巾,根本不需要魔杖,纤细的食指在小malfoy手臂上虚空一划,「啊啊啊啊你做了什么!!!好痛!!!父亲!!!」 petunia对着蹙眉的lucius malfoy解释,「只能用魔法取血,上面都详列得很清楚亲爱的,你可真是娇气。」她转身对draco抱怨,手紧紧的抓着男孩的手腕向下翻转,让血液滴进玻璃瓶内,「我侄子三岁以后就算被揍得头破血流也没有再发出过半点声音,真难想像你们居然同年。」 她没注意malfoy张大的双眼和小malfoy突然停止的尖叫,只是压紧伤口,让血止住,忙着幸灾乐祸,「魔法伤害可不比鹰鸟造反,你只能慢慢等它自然癒合了。」 她面露遗憾,但两位malfoy都没有忽略对方灰眸里的欣喜,「反正你都要『受严重的伤』,真实一点才有效果呀!」 临走时,malfoy告诉petunia,「我会再来访的,关于你提过的那个疯狂的可能性,还有攸关家族长辈的问题。」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petunia冷冷地说。 「你会有的。」malfoy重复,「这世界上的秘密都是可以说的,只在于价值的高低而已。」malfoy礼貌地行礼,「那么,期待下一次见面。」 第19章 推理2 gryffindor和huffiepuff的第一场quidditch(魁地奇)在摄魂怪地闯入下嘎然而止,gryffindor输了、harry的光轮2000碎成十二块碎片,而hospital wing(医疗室)的harry自己则在催狂魔带来的恶梦中无法逃脱。 「harry...嘿!harry...」直到熟悉声音唤醒他,他突然张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天花板一束束的月光,一道人影与他沈默对视,良久,「pe...petunia姨妈?是你吗?」 「是我,harry。」仿佛知道男孩的疑问,「我在st. mungo值夜班,你们院长的猫头鹰直接飞去那儿,征得校长的同意,一下班我就从那儿过来。」 但harry急得不是这个:「petunia姨妈,是摄魂怪闯入我才会...」 「嘘...嘘...听我说,」接着,petunia递给harry一杯温开水, harry则温驯的接过,「虽然我曾警告你不要玩掉自己的小命,但不论你做什么事情,我不会为此责备你,你明白吗?明白就点头。」 好吧,看来熬夜让petunia的耐心消耗的只剩递一杯水的程度。 harry识相的点点头。 「比起你闯的祸,我更在意別的,例如你刚刚的恶梦。」 梦魇里的画面随着petunia的提醒而击中他,harry再一次陷入低落,「我...」也许当人们有了依靠,就容易变得软弱,harry觉得自己的喉咙梗的发疼,他深深吸一口气,「摄魂怪靠近时,我听到我母亲死前的尖叫。」 petunia放在harry肩膀的手捏的harry发疼,但这反而带给harry一些勇气,「我从来没有告诉別人,在火车上我就听到尖叫声,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是我母亲的声音,她...voldemort让她闪开,她一直求他,她说『別杀harry,让我代他死——』」 说出来后,那些哽在喉咙的东西仿佛随着叙述而吐出,petunia的左手环著他的肩膀,伸出右手握住harry的右手,harry能感觉的petunia冰凉干燥的手掌,也能感觉的自己相对湿热的手掌,他们的手掌几乎快要一样大,并且都瘦骨如柴。 harry想要说点什么,关于他不希望妈妈代替他去死、关于悲伤和憎恨......但他终究只是沈默,大概是因为或许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觉得petunia姨妈能够理解,这一刻他们的思绪为了他们所失去的亲人,仿佛相融在同一个频率。 而这已足够。 harry获得了一个深沈而无梦的睡眠,再一次醒来时,天光已大亮,petunia姨妈显然已经离开,脚边装着飞天扫帚的袋子消失了,而harry在床边的茶几看到一杯热腾腾的奶茶和一盘烤的酥脆的巧克力饼干。 他在ron替他拿来的书包里翻出一本笔记本,每隔几页就有一些字迹,在有摄魂怪词汇的那一页,写著: 『巧克力能让冰冷的感觉消退』、『摄魂怪是恐惧本身』、还有一些意味不明的尖叫词组,他拿出羽毛笔,开始在这些尖叫声的词汇中补字。他反覆的回忆,详尽的记录母亲临死前和voldemort的对话。 也许奶茶和饼干发挥作用,反正harry现在的心情称得上平静,所以他决定来培养他的新习惯——思考。 为了确保自己记忆没有缪误,harry最近开始记录日常生活的琐事,虽然到目前为止没什么成效,但是回想本身感觉就挺不错的,因为总能想起一些当下忽略的事情。 黑发绿眸的男孩沈浸在晨光之中,白色的床单映衬著肌肤的红润,纸张在翻动时仿若能透光,最终他停了下来,纸面上写著大写字母l.l.: 某年某月,snape给了lupin教授一杯用高脚杯装的冒烟的魔药,lupin教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一口喝下那难喝的玩意儿!(snape疑似给lupin教授下毒!) snape催促他快喝,说『他熬了一整釜。』 lupin教授说『明天还需要一些。』 这是要没毒死明天可以再来一次的意思吗?!!! 某年某月周四下午的黑魔法防御术,lupin教授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交由snape来代课,结果snape坚持不管我们的课程进度坚决要上最后一章,还要求我们以如何分辨并杀死狼人为题写两卷羊皮纸! 是两卷诶!!! harry的羽毛笔节奏性的在纸上点了好几下,直到某部分被染成一大块污渍,他才皱著脸将一些带有情绪性及臆测的字眼划掉。然后有点诧异的发现,他似乎真的少纪录一些东西,考虑到如果snape真的没有下毒,lupin教授似乎说过自己的身体有些小毛病。 而且下毒的人不是应该很期待吗?怎么snape一脸警惕仿佛自己才是要被下毒的那位? 他又过滤了记忆一遍,虽然有点模糊,但肯定lupin教授有说过,只不过当时他的心神都放在想打掉那个高脚杯上头... harry带着点愧疚心理的性质补上: 『lupin说自己的身体不好,会调制这种魔药的人很少...不能加糖。』 写的还特別整齐。 同时决定,下一次要问问看到底是什么魔药,也许他可以拜托petunia姨妈帮忙。 harry等着墨水干燥,拎起纸张来回扇动,同时想着下一页狗灵的部分: 第一次看到是在兰月街,那时候姨妈挥着他的魔杖,还没等他看清,骑士公车就来了,只记得是一个庞然大物,现在想想那约莫是狗灵。 第二次是在evans別墅。 占卜课的时候,一堆湿乎乎的茶叶据说是狗灵的形状。 而最近的一次,harry心里微沈,他还来不及记录。因为就在昨天比赛时,暴雨簡直大到看不清敵人和同伴,但就著闪电的光线,他在看台最后一排看到如同毛茸茸大狗的剪影! 然后催狂魔就来了。 他快速的几笔写下,然后翻过去,不想去思考这个造成他们输掉球赛的问题,至少不是现在。 之后的标题是h.g.(hermione)、l.h.(hagrid)、r.w.(ron)、...差不多在笔记本的三分之一的地方,写著s.b.。 harry顿了一下,决定摊平这一页,如果跟死亡的阴影有关,这也算是其中之一。 『其中之一』,harry在心里对自己呵呵两声,感觉不用等到老年,毕业之后自己绝对就能写七本砖头那样厚的回忆录。 他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字迹: weasley先生说:『狱卒说他经常说梦话...总是重复同样一句...「他在hogwarts。」』 这是表明他要来找我。 malfoy说:『如果是我,我就会亲自报仇。』 harry心想,间接来说,ck确实是他的敌人,但为什么malfoy这样强调报仇,以致於让他有些在意。难道真的只是像ron说的那样,他是瞎扯的,想要怂恿自己跑出去吗? 如果说自己真的因为malfoy怂恿个两句就跑出去,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一年级跟malfoy决斗被放鸽子,接着遇到三头狗等等开启一连串麻烦找上门的惨痛教训! 这倒楣个半死的经历就排在他心里继『dudley的猪尾巴』之后,绝对不会忘记的第二名哩! 真是的,要不是snape在那里喊着收拾东西,我就能听到他说什么——话说回来,snape那时候是站在哪里来着?怎么声音这么大声? harry突然想起,在evans別墅看到狗灵时,snape正好来替petunia姨妈检查,他现在已经确定,他们当时在三楼谈的就是ck要来找他麻烦的事情。 如果说,harry手上的羽毛笔又开始在纸上点来点去,思忖,在课堂上离我和malfoy很近的snape是故意打断我们的对话...他想要隐瞒什么?假如snape与petina姨妈的密谈不只有一件呢?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他写下,『我对ck』、『复仇』。 如果我要对ck复仇,那肯定只有与爸妈相关的事情—— harry只来得及闪过这样的念头,因为他的病房大门被打开,传来非常热闹的声音。 「harry我们来看你啦!」 「wood也来看你啦!」 「他有话想对你说。」 「有话想说的不只他——」 「喔对,还有我们的妹妹——」 「没错,我们的小ginny,她带来了爱的——」 「呸!是友情的慰问卡!」 「噢,小ron真是个不懂情调的兄长。」 「...闭嘴吧你们!」 一大群人就这样闯进来。他们大概打定主意要逗他开心,一整天他都没有机会再去进行思考。 第20章 推理3 一个坏消息,petunia姨妈来信告知harry,圣诞节恐怕不能一起过了,因为有一项外接的工作,必须花费整个假期的时间。 『我会补偿你的。』她只在信末匆匆地写道。 稍微好一点的消息是,ron和hermione已决定留在hogwarts过节,虽然ron说这完全是因为她受不了跟percy共住两个礼拜,hermione则是不断强调她必须用到图书馆,但harry才没有那么容易上当;他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跟他作伴,他心里真的是非常感动。注三 圣诞假期开始前最后一天晚上,harry避开所有人,不想让fred和geoge来询问他marauder’s map(活点地图)用的如何,早早回到寝室,推开床头柜得书本,找到两年前hagrid送给他的皮面相本。 那里头装满了他父母的巫师相片。 harry坐在自己床上,将四周的帘幕拉上,然后翻动相本...最后,他在一张父母亲婚礼时的相片上,在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的父母身后,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地方。 如果不是他今天在hogsmeade听到事情的真相,他是绝对不会注意到这个人的。这个相当英俊的男人,即便是注意到,也绝对不会猜到照片里的伴郎竟然就是sirius ck! 听说ck在学生时代和爸爸形影不离,一个要好了七年的兄弟在什么样的心情之下计画杀死对方?婚礼进行时ck就已经计画要杀了身边这对伴侣吗?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如此开心地大笑? 他知道这样做会让他在azkaban蹲了十二年的苦牢,以至於面目全非吗? harry碰的一声盖起相册,觉得自己的脑袋沸腾的发热,血管里的血液却仿佛降到冰点,而恨意则冻结在里面无法退去。 身体的某一部份仿佛在真相的震荡中回不过神、而另一部份却又觉得一切水到渠成,malfoy、petunia姨妈、snape、dumbledore、weaseley先生......,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却从来没有人愿意告诉他,他的父母是被最好的朋友出卖而丧生。 harry突然狠狠的敲打身旁的床垫,反作用力让他跳了一下。 而他们都没有听过妈妈死前的尖叫、即使被关在azkaban十二年的ck也没有......他们只会不断的叮嘱他不要跑出去! harry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部的剧烈的起伏——他开始疯狂的槌床,在心里吶喊:那是『我』的父母,是『我』永远无法再得到的幻想!却只有我一个人被留在这个世界上!而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因为ck的背叛! 他的脸涨得通红,原本清澈如同上好绿宝石的瞳孔被血丝染的混浊。 即使知道又如何?他什么也做不到!他们都死了,只剩自己一个人。 所有的情绪突然就消失了,他总是想像父母如果活着,自己是什么样子,可是越是深想,那个画面就越模糊。 那雙混入血絲的綠眸漸漸的清明,彷彿透過床帳想要看到什麼遠處去:可以肯定是與自己完全相反的樣子。 開始有了少年形體的男孩無力的臥倒在床鋪上,捲曲成一團,他將臉埋在枕頭裡。 可是與自己完全相反,那麼他還是那個harry potter嗎? 「harry」ron不知何时打开臥室的门,小心翼翼地轻喊「你还好吗?」 ron声音里的无措唤醒在思绪之海里无止尽下沉的harry,男孩仿佛从水里浮出表面,他倏地坐起来,大口地喘气。 「ron,我没事。」 帘子外传来悉悉簌簌的走动声,然后帘子被打开,harry看到房间外的光线,ron担忧的表情都快要具现化似的明显。 「ron,你知道fred和geoge给了我活点地图对吧。」harry的脑中原本被想去hogsmeade玩而压抑著的想法就像是救生浮板一樣冒出來,「密道有好几条——」 ron倒抽了一口气,「你...你不会想要去抓ck的对不对?」,他非常严肃又低声地说,「ck根本不值得你去送命,你绝对不能做这种傻事!」 「不,我当然不会为了那个凶手送命。」harry冷静的说,「但是ck已经成功近来学校一次又安然地离开,学校又有那么多条秘道——」 「但是,但是ck绝对不可能躲过学校和hogsmeade的侦查的啊,每天都有摄魂怪在那里巡查诶!」 「他已经成功的完成两次不可能的事情,记得吗?他从azkaban逃走,又在层层防守中进到wogwarts。也许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办法,他可以进入密道。」 「那...」ron的表情变得有点肉痛,他委屈的说,「那我们也可以把地图交给老师们,让他们去巡查。你听我说,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都可以杀了一整条街的人,他早就已经疯了!」 「不,我们完全可以做几个无声但敏锐的警报器,只要ck经过一次,我们就可以马上向老师们示警!万一他真的没有经过密道,我们也可以留下活点地图。」 「ron,我也许能够冷静不去送死,但我不能接受自己眼睁睁的让ck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自由的来去。」 「但是...但是你怎么会做什么警报器呢?我们根本就没有学过这种东西。」 「我在petunia姨妈的书里面看过几个很简单但有用的小魔法,只要稍微实验几次......这完全是可行的,我非得做点什么...」harry突然挺起背脊冷酷地盯着ron,「你不会去告密对吧?」 ron低著头久久不语,harry觉得自己整个心都凉了。 「…我要跟著你。」ron很突然的抬头,一副后悔的要死的表情瞪着harry,「別这样看我,我必须监视你!如果你有哪怕一点点冲动的苗头,我就会立刻、马上冲去告诉老师!」 仿佛要证明自己的决心,他们就这样互瞪了几秒。 「嘿!」harry放松似的垂下双肩,疲惫在经过这样大起大落的情绪后找上门来,他一手按著自己的双眼,露出半张似哭似笑的脸,「嘿兄弟,这听起来可真像hermione。」 注三:节录自哈利波特—阿兹卡班的逃犯,皇冠出版 第21章 偏见 冬之极,大雪纷飞的夜晚,malfoy庄园。 棕发灰眸的女士臭著一张脸,在完全不符合她审美观的地下魔药制作间,替她的客户做最后的调试。 「该死的魔法界、该死的魔药、该死的malfoy!」petunia情绪郁闷,站在房间中央的钳锅边,嘴上骂得难听,搅拌的手却依然稳定。 这位刚与侄子修复关系的妇人本来都计画好了:温暖的壁炉、丰盛的晚餐、美酒、音乐,petunia还準备了几个有趣的小段子打算穿插在这美好的圣诞夜里(当然準备小段子这么矬的事她不会承认的),挽回她在harry那里——基本上已经荡然无存——亲切、风趣、成熟的大人面貌。 petunia倒是完全不打算反省这一切是她贪图一张珍贵配方的后果。 钳锅左边,工作台后的draco malfoy面无表情地研磨兽角粉,「我听得到谢谢!」。 作为委托方的儿子,draco简直不敢想像自己居然要帮忙準备材料! 那个女人!那个阴谋家!她居然跟父亲说:『连我都听说小malfoy的魔药学在学校足以傲视所有人...不过我认为可以再精益求精一点。』 然后父亲就真的把自己送过来给这女人奴役!这是malfoy之耻! 如果不是他非常精心的处理魔药材料露了马脚,差一点儿就能成功隐藏被夸奖后那心花怒放的情绪。 petunia evans在几个小时的工作中完全看透了这小王八蛋,根本不打算理会。 她倒入磨好的兽角粉,随意又精準的滴入血液,带着一种节奏性的搅拌后,关火,干净俐落。如果光看petunia的手指的话,恐怕会有种童话里恐怖女巫的错觉,她的手说好听点是纤细;难听一点,几乎都是骨头,薄薄的皮肤上能够看到蓝色的血管,就著火光,看起来像什么奇怪的爪子。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完全相信眼前这女人是那个传奇般的mr. peel,draco心想。 petunia瞇著眼睛,用滴管先吸入一滴魔药,再将滴管凑到draco身前,低声地、严肃的呢喃某种咒语,只见那滴水蓝色的魔药浮在空中,渐渐的结晶成结构完美的雪花状—— 「成了。」petunia呼了口气,「过来帮我装瓶。」说着,便递给男孩三盎司容量的玻璃瓶。 draco才刚从美丽的雪花结晶幻象中醒过来,就听到这让他脑溢血的命令,他忍著怨气走出工作台,拖拖拉拉地拿起瓶子。 「等我编织好,明天你就可以得到制作好的新长袍当圣诞礼物。」 「你就只打算用这个当我的礼物?」而且这根本不算礼物好吗!draco停下装瓶的动作,愤怒的直视petunia,「你就只用这个打发我吗!」 「我失去跟我亲爱的侄子相处的机会来给你做牛做马,你就应该要感激零涕了小子。」petunia挑著眉毛撇了男孩一眼,对对方毫无自觉、理所当然的要礼物行为无动於衷。 铂金男孩冰蓝色双眼里的怨愤都快要具现化了。 可惜没等draco有什么举动,house elves(家庭小精灵)就来唤他们参与晚餐时间。 malfoy邀请petunia evans一同共进晚餐,然而petunia拒绝的,「很抱歉,」petunia面上带着隐约的认真,「但是圣诞夜应该和家人共度。」 「但是po——」draco正想说什么,却被narcissa轻轻地挡了一下。 「那么,就这样。」petunia礼貌地点头,转身没入风雪之中。 「母亲,potter明明就待在学校,她哪里来的家人?」 「小龙,」narcissa(cissy)抚摸自己儿子柔顺光滑的头发,淡淡地说,「家人都是牵掛,而牵掛是不论身在何方,不论讨厌喜爱,都永远无法放下的东西。」 draco完全不明白,但他顺从的点点头,知道母亲不会再做更多解释。 「好了,cissy、draco。」一直保持静默的lucius开口,「別在外面吹风了。」 narcissa示意draco先进门,正打算跟著进去,便听到身后的lucius说,「明天的宴会之前,我们便去墓园看看他们。」 narcissa脚步顿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同时微微侧身看着lucius,「抱歉,亲爱的,这个时局下,我还——」 「別说抱歉cissy,没事。」lucius安抚的将手搭在narcissa的肩上,「进去吧。」 晚餐后,draco换上睡衣,躲进温暖的棉被之中,心里一些耿耿於怀的事情便又浮了出来。 petunia evans,麻瓜血统的流浪巫师,师从eillen snape,potter的姨妈...还是那个mr. peel。 他被鹰马害得受伤送到医疗室时,看到魔药瓶塞旁的标记简直惊讶到不行,因为mr.peel曾亲笔写信给他,告诉他跟著寄来的魔药是最后的产品。所以基於好奇硬是跟著父亲去st. mungo,结果居然看到那个potter的麻瓜血姨妈! 父亲看来是早就知道,但这更让draco感到混乱,因为不论怎么说,mr. peel是个『泥巴种』啊。 越想越不明白,draco坐了起来,下床走到面对床右边一整面墙的书架前,抽出某一本书,里面藏着一个精致的木盒,draco将木盒拿出来,走回去窝进被子里。 比起木盒精致的外表,里面的东西就简单多了,一个空的魔药瓶,还又一封发黄的信纸。 在draco三岁的时候,因为不喜欢吃药,曾经为此病了一个多月,那时候教父死也不愿意改良感冒药水,lucius不惜拉下脸来向dombledore请求联系,连续寄了一个月的信,mr. peel才愿意专门为draco malfoy做出草莓口味的感冒药水。 draco很满意这位药剂师,愿意纡尊降贵的看他的来信。 这一刻,历史仿佛重叠,十三岁的draco跟著记忆里的draco一起打开信纸,信里写到: draco malfoy, 这是我最后一次酿制魔药,因为是malfoy,我才答应这项要求。为这种原因而得到机会为malfoy先生的儿子服务,我荣耀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得不说,生而高贵的malfoy出了一个像你这样——能够把忍受一杯苦药水,然后睡一觉就解决的病症,延长并持续忍受病魔整整一个月——的继承人,这让我对魔法界贵族们的评价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原本我的理解仅仅只是认为,贵族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他们要不是努力走向更高贵之处;要不就是在大时代的风浪里选择最正确的一边,然后继续在下一个时代受到追捧。 但是我错了,draco先生做到了过去所有malfoy、甚至所有贵族都做不到的事情,我认为您的前途不可限量。我个人的建议是,那些malfoy基本需要做的事情您大概也不用学了,那绝对会浪费您太多太多的时间,而您已经拥有如此成就。 请务必原谅我称呼您为draco先生,因为我认为malfoy这个姓已经不能衬托您的伟大,您这辈子最好还是去掉这个姓,否则malfoy的前辈们都要自卑了。 喝药吧,这可是专门为了draco先生做的,我特別加了秘密配方,保证您喝过之后,以后所有的药水都会变得很好喝,这样您也不需要担心我无法替您特制魔药的问题。 mr. peel魔药店,荣幸为您服务。 draco不记得当时看完信是什么心情,大概只看得懂几个字,但他完全记得那瓶感冒药水的味道。 首先打开瓶塞,草莓香甜鲜浓的味道便溢散开来,那几乎是他闻过最香甜的味道,於是迫不急待的喝下,接着是浓烈的苦涩和恶臭呛入鼻中,他还来不及吐出来,便全部吞了下去。 他这辈子从来没嚐过这么恶心的味道——即使是活到十三岁的现在也没有!draco记得自己放声大哭,这样的味道完完全全不存在于他的世界里,他害怕极了,吓的尖叫,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第22章 偏见2 父母听到声音赶忙过来,来访的教父跟在其后,房间里依然残留草莓鲜甜的香气,就算draco对着母亲没礼貌的哈气,母亲也只闻到草莓的甜味。 父母庆幸他喝药的同时也只当他是在撒娇,许诺了无数的礼物。唯有父母身后的教父在轻嗅那个魔药瓶之后,挑著眉毛,眼里闪烁著某种愉悅的笑意,并且坚决不发一词。 三岁的draco简直恨透那个mr. peel,奇怪的是,他哭得再凄惨,也不让父母扔掉那封信和魔药空瓶。 draco当时说不出为什么,但过几年他就知道了——尽管他还小的无法理解那通篇的讽刺,也知道这药水饱含深刻的不耐烦与恶意。 印象里,第一次参加宴会,draco自觉表现得很好,他的衣服保持整洁、对着大人有礼的问好,对着小孩都会拿出玩具给他们玩,他给自己打了满分。 但是父亲却在晚宴结束后告诉他,以后不要再和某些孩子玩。 「为什么呢?」小小的draco问。 「因为他们是麻瓜血的后代,是混血。他们的父母来找父亲是为了巴结我们,你不需要理他们。」 「但是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巴结我们来的不是吗,父亲?」 「这不一样,」lucius念着几个家族的名字,「这些家族的孩子是纯血后代,你只需要接待他们就好了。」 「不要和混血巫师说话,小龙,纯血和混血不能在一起。」 然而mr. peel却暗示他不配为一个纯血malfoy。draco尊严受到严重的冒犯!父母虽然溺爱他,也不忘教导他继承人该会的事物。但是父亲也说,『你是malfoy的继承人,应该怎么说、不应该怎么说...』 malfoy的继承人,不是malfoy。父亲的话仿佛在印证mr. peel的嘲讽,这让他怒不可遏。 所以他总是会在学会什么或完成一项成就时,打开信件大声的说:『我已经是个malfoy』!但面对新的难题,draco又觉得那封信残忍的把他的宣言甩回他脸上。 mr. peel是陪伴他所有最骄傲和最难堪时刻的代名词。 「小龙,你睡了吗?我能进去吗?」 门外传来敲门声,draco走下床,「没有,请进母亲。」 雕花红木门被打开,是narcissa。 narcissa的波浪般的长发直至腰际,与lucius和draco那种华丽耀眼的光泽相反,女人的头发非常的墨黑,乍看之下仿佛没有什么反光,只觉得黑得触目惊心。蓦然再看,只见narcissa的头发在顾盼摇曳间,仿若万千星辰映在水塘,那波浪卷发好似带起了阵阵涟漪。这种辽阔又深邃的梦幻,常常会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所以lucius是不允许narcissa在外人面前放下头发的。 narcissa看到draco手里的信纸,脸上便浮现了然的淡笑,「你很在意evans夫人。」 draco跟著narcissa坐到书架另一面的扶手椅上,听到这话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家庭小精灵送来的红茶替自己母亲斟了一杯。 narcissa端着红茶喝了一口,便听到draco说,「她是个麻瓜巫师,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zabini夫人。」narcissa放下杯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是明天宴会她还是会来。」这位外表年轻的不像三十几岁的女人黛眉微微一皱,便显得忧愁。 「我也不喜欢weasley,」draco端起自己的热巧克力喝着,「虽然他们也是纯血,但他们就喜欢跟麻瓜血、混血在一起,」然后跟著他母亲一样皱眉,「假期结束后还要看到他们真恶心。」 「比起zabini夫人,evans夫人看起来很聪明,」narcissa接着眉头一松,「希望她愿意留下来参加宴会。」 而draco的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为什么父亲要跟mr.——evans夫人做交易?与麻瓜血为伍,这样会玷污纯血的高贵!」 「我以为你很喜欢跟evans夫人学习魔药?」narcissa淡淡地转过头好像在研究书架的书籍,说话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谁说我...」draco的声音变得大声,但意识到自己是在跟母亲说话,又转变音量,「明明是她卑鄙的陷害我替她做牛做马,父亲为什么相信她的话。」 「她没说错呀,」narcissa蓝灰色的眼睛瞇起来笑着,「小龙的魔药学是全年级最好的。」 「可是总分永远是第二,」draco在母亲面前无法接受这种充满瑕疵的评价,「都是那个该死的hermione granger!」 「真有精神。」narcissa笑咪咪的结论,然后话头一转,「你今天都没说到『讨厌的potter』呢,他的功课不好吗?有evans夫人在居然这样,真是不怎么聪明呢。」 「......」draco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母亲,什么样的情况下,家人会打小孩?」 narcissa眨了很久的眼睛,「...仇人?」 「…谁会养仇人的小孩。」draco面无表情的看了自家母亲一眼。 「那些歌剧...」然后这位美丽的女人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溜嘴,她偷偷地撇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端起红茶,「恩...诗歌、故事都是这样写的。」 「我是问现实。」draco正沉浸在自己的烦恼里,没有心情管母亲的小秘密。 「现实的话,」narcissa讨好的接话,「这是犯法的吧?」 「那生活在麻瓜界的呢?」draco接着问。 「喔,」narcissa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你是说potter先生...」看到draco没接话,灰蓝色的双眼瞪大,「merlin呀,这…这怎么可能呢?」 「就连最严格的家族、最严重的惩罚也就是除名而已...」narcissa双手抚胸,「孩子都是merlin赋予最珍贵的宝物呀。」 然后这个女人思绪又不知道飞到哪里,「看来我错怪zabini夫人了,我一直怪她没有给她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这样一比,好像小zabini也健康的长大。」 「…母亲,我们刚刚在说potter。」即便已经习惯,draco有时候也依然适应不了这种对话模式,父亲真是伟大,他居然能听母亲说一个晚上。 「可是evans夫人很温柔呀,」narcissa没什么表情地盯着draco,「她之前还陪我挑了好几天编织祈祷文要用到的衣服。」 draco从母亲眼里看到浓重的控诉,他觉得有必要辩解一下,「但这是evans夫人自己说的,她说『她侄子三岁之后就算再被打得头破血流也没有哭过』。」 narcissa沈思,「...小龙你真的很在意evans夫人呢!连她说的话都记得这么清楚。」 「母亲!」draco的脸整个涨红,也不知道是气还是羞的。 「好吧,如果你这样在意potter先生,」narcissa改口,「你何不去问问当事人,只有人们自己才能知道自己身处的是暖春还是严冬。」她特別文艺的下结论。 draco习惯性地忽略这些,「我才不要,potter一年级已经拒绝我的友谊之手了,我再去问他不是很丟脸吗?这样好像我也跟穷鬼和麻瓜血靠多近似的。」 「我有点迷糊,」narcissa歪著头问,「你最讨厌的是potter,还是讨厌他跟穷人和麻瓜血走在一起?」 然后draco就卡住了,他的表情有点困惑,「potter跟那种人混在一起,他早就被玷污了,那么他与那些人有什么区別?」不等narcissa说话,他又接着问,「mr. peel明明在魔法界有这样的声望,却不爱惜羽毛,自甘堕落活在麻瓜界,这不就跟人跑到猪圈去住一样恶心?」 其实也不全是猪...那些歌剧演员可以算是天鹅了吧?narcissa的思绪有点开小差。 「这样的人,与其交往会脏了我们的羽毛,父亲却拿着珍贵的家族古物跟她做交易,我们又不是没有强大的魔法防御物品,所以除了她会祈祷文之外,这个人有什么价值高过麻瓜血统的身份?就因为他是potter的姨妈?」 「为什么不能因为这个?」narcissa的思绪总算回归,她其实已经瞭解自家儿子的困惑,却没有明言,而是淡淡地反问,「作为一个家族继承人,你怎么总是想这些无聊的问题?如何让家族永远高贵才是小龙应该关心的事情。」 接着narcissa站起来,「已经这么晚了,我认为你应该好好休息。」 draco跟著站起来,任何攸关继承人的话题,都能让他认真对待,尽管还是充满疑惑,但他顺从的走到床上。 narcissa替他掖好被角,走到门边,「小龙,如果有什么我们失去纯粹也必须去做的,最终都是为了我们自己。」 「那么晚安。」narcissa关上灯,随后轻轻带上门。 过了很久,久到月亮都升到最高处,光线从厚重的窗帘隐隐透了进来,draco突然睁开眼睛。 ...如果母亲的暗示没有理解错误,父亲可能真的在打算开辟一条与我们行走方向相反的道路,因为与我们相反,所以才会合作...可是,我们难道不是走在康庄坦途之上吗? draco连想到mr. peel(draco私下还是不愿意称呼她为evans夫人)在信里写著:『...他们要不是努力走向更高贵之处;要不就是在大时代的风浪里选择最正确的一边,然后继续在下一个时代受到追捧。』 malfoy庄园未来的继承人在这个圣诞夜里,获得了一个答案,却又引发无数的问题。 ————————————————————————————————— 番外:muggle们的圣诞夜 时间:1993年12月末,向晚。 地点:小惠金区女贞路四号。 「我回来了。」 dudley dursley拖著有气无力的步伐,打开大门,慢腾腾走了进来,越过厨房时,他的妈妈对他说:「回来啦宝贝,晚餐很快就好,有你爱吃的火鸡喔。」 他对此毫无理会,自迳走到客厅,他的爹地在那里拿着话筒小声地说话,看到dudley路过时,还拍拍他的肩膀,dudley整个脸痛的都扭曲在一起,但依然没改变他的路线,直直地向沙发走去。 他打开电视——如果是以前,肯定看的心神入迷才肯罢休——对着萤幕里播报新闻的美女发呆。(他以前是绝对不会看新闻台的!) 他用手撑着两层双下巴,没错,是两层。这要在半年前,如果有人对他说他的五层双下巴会变成两层,他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 简直就跟一位大美女变成纸片人那般恐怖嘛! 过去肥胖在他眼里一直都跟幸福指数成正比,但自从半年前他的表弟harry—该死的—小杂种—怪胎—potter抢走他的妈咪之后,幸福指数就用一种仿佛跳崖似的速度在下降。 就说那群拿枪给他的小混混好了,自从他们被吓得逃出深巷之后,仿佛要消灭这个黑历史,dudley成为他们发洩的对象。如果说气他的妈咪没有让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那么那群小混混在这半年也把他的肠子揍成青色。今天不幸被那群人逮到,圣诞礼物是一顿胖揍,他现在全身上就没有一处不痛! 还有他这位新来的妈妈也是体重...不对,是幸福指数下降的元凶之一!那贱人从来没让他吃饱过,她把家用都花在买自己的衣服首饰,別以为藏着他就没看到那些盒子。而且他做的饭也不好吃,妈咪每顿都会做出三种口味以上的肉排,更別提饭后还有小甜点! 这时爹地总算掛掉电话,带着满脸红光走向厨房。 dudley对此毫无反应,他依旧在他的思绪里。 如果一开始他想气妈咪来让妈咪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维护那个小怪物harry,那么过两天他就改变规则,只要妈咪带着很多礼物回来对他道歉,那么他就原谅她。 但现在已经快半年,他瘦成个纸片人后(爹地也是这么说的!),脑袋似乎也随着油脂的消失而增加了点脑浆... 这时厨房传来妈妈气疯了的尖叫,「你让我準备圣诞晚餐,而你现在又说要出门见哪个女人?!」 「只是公事,她是个有教养的女性,不是『哪个女人』。」 旁边沙发的婴儿床里,他那三个月大的小妹妹西亚被惊醒,开始大声地哭泣。 厨房里传来大人急促的谈话声,他的爹地随后怒吼。 这种事情自两个月前就常常发生,一开始dudley还会在意,但现在已经麻木...看,就连邻居也懒得再探头探脑,等等—— 「妈咪?」dudley突然转向窗外,看到他们家花园外一个穿着暗色大衣的身影一闪而过,直觉是他心心念念的妈咪。 他猛然跳起来,跑向门口,一边急急地想,我改变主意了,如果妈咪回来,我要跟道歉,我要求求她回—— 他碰的一声用力的打开大门往外冲,在马路上着急的东张西望。外头什么人影都没有,路灯正巧『啵!』的点亮,各家灯火中的的人们影影错错的晃动,然而马路上哪有什么人影? dudley来回的看了好几遍,最终只能确定是自己的幻想,他垂下肩膀,回复原本的有气无力的样子。 一转身,门口的台阶上赫然放着一桶带着五种自制醬料的炸鸡正微微的冒烟,旁边还有用盒子装的十寸蛋糕! dudley抱着炸鸡、提著蛋糕走回沙发,婴儿床里的妹妹还在大哭,他抓起炸鸡咬了一口,另一只手默默地放在婴儿床的边缘,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 厨房床来清脆的巴掌声然后是咚咚咚的走路声,dudley用想的也知道那是爹地打了妈妈一巴掌之后愤怒的走向门口。 「喀。」门被打开。 「啪!」门被用力关起来,紧接着花园传来汽车的发动声。 「呜呜呜呜。」这是妈妈的哭声。 但是被吓得大哭的小婴儿在极为没诚意的摇晃中居然真的停止哭泣,她拿着那双与dudley相同的蓝眼睛注视著自己的哥哥——咬鸡腿、沾醬、咬鸡腿、沾醬。 dudley则面无表情的回视。 「不要自作多情了,」dudley对婴儿说,「主要是因为你哭会打扰我享受......二十四加二是多少来着?」 看来脑容量增加也是有限的。 「反正我在享受我妈咪给的礼物,而你这个贱人生的小贱人太吵了...別以为会有下次!」说着,手边的摇晃也没有停下。 第23章 偏见3 至於被无数人叨念的harry potter,他的圣诞节概括来说,就是由一根firebolt(火□□)的出现开始,到一根火□□的消失而结束。 harry站在交谊厅看着mcgonagall教授带着火□□离去,手里依然捧著强效亮光剂,而ron却突然对着hermione开火。 「你干嘛要跑去找mcgongall教授?」 hermione把反着拿的书扔到一边。她一直涨红著脸,倏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ron,她的眼神颤抖,却死也不敢多看harry一眼。 「因为我认为——而且mcgongall教授也同意我的看法——把那把飞天扫帚送给harry的人,很可能就是sirius ck!」 ron简直气炸了,他虽然不是那种会叫harry冒生命危险去骑扫帚的人(这点从他严厉劝说harry不要去找ck就可以看出),但是谁会拆开一枝全世界最好的也最贵的飞天扫帚给harry下咒,这不啻於是浪费!如果真的是sirius ck,那他哪来的钱?哪来的魔杖下咒? 不得不说,他这个论点在此时此刻仿佛就跟真理一样,至少harry认为这非常有道理。 所以在hermione忙着反驳『那么还有谁会送harry这样贵的飞天扫帚?』的大喊声中,harry静静的转身离开。 这举动让hermione和ron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harry你要去哪?」ron忙着问。 「趁着还有机会,我想去看看另一把『扫帚』。」harry驼著背走上楼梯,头也不回、平淡到几乎没有起伏的回答。 harry回到房间,爬到床上盯着他的床头柜,那里现在一半的空间都被拿来摆一根扫帚。是的,petunia拿走了harry碎成十二块残片的光轮两千,然后在这个圣诞节将它改造成——儿童扫帚一半大小,大约是手肘到中指的长度的——模型,整只扫帚,连同展示的台子都是用harry的光轮两千制成。两片残片毫无瑕疵的组合成扫帚柄,而一些残支被做成扫帚的尾端,剩下的则与其他十块残片编织成带着图腾的长方体藤编展示台,上面还亲切地刻上『1991-1993,因保护harry potter免於催狂魔的迫害而毁损。』。 然而这不是最神奇的部分。最神奇的是,这支漂浮在台子上的扫帚,可以做出一百多种历年来扫帚规避的经典招式。 petunia正好替一位在光轮扫帚公司做测试员的巫师治疗过严重的摔伤,她委托那位测试员特別订制,这是harry圣诞节收到与火□□一样棒的礼物。而且这个礼物的意义显然大于那根不具名的火□□。 可是火□□能让他继续参加魁地奇,而光轮两千不能。不管他们下一场会不会输球,如果harry自己不能参加,那无论输赢都会让他感到非常失落。 所以harry在明知hermione是一番好意的情况下,依然没有阻止ron发火,实在是他自己也气得要命,他必须要一边盯着光轮两千的模型,一边默念『这样我就不会分心,sirius ck的事情更为重要!』。 差不多念了好几百次之后,harry才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再发晕,他拿起一旁主动要求petunia姨妈寄给他——关于他之前看过警报器魔咒的那本以及一些防御攻击类——的砖头书。 可惜他不会知道,petunia evans收到这个要求时轻微的困扰。因为那些想用传承收藏换取珍贵魔药的没落巫师家族,他们所拥有的书籍都不是那么的正派。为了避免被人一眼就看清书名,她非常麻瓜地在这些书籍外面包上牛皮纸,简单地写上『魔咒』、『防御』等字样以做标示。 本著harry怎么样也会看到侧页里正确的书籍名称,那么到时候到底要不要学习这些灰色地带或者直接就是黑暗范畴的魔法,就是harry自己应该烦恼的事情。 问题是harry现在气得发昏,只想找本书好好冷静一下,他直接有效率的快速翻过前面几页的目录介绍,盯着内容逼迫自己静下来。 也就是说,petunia evans机关算尽也没料到,有个被监狱关傻的大白痴居然就跟一个十三岁,眼里只剩下『最伟大扫把』的小子说的一样,冒著生命危险购买一根全世界最引人注目的飞天扫帚;还被同样十三岁的丫头轻而易举的料中身份、引来怀疑;还阴错阳差造成harry处在无知的情况下开始接触这些英国魔法界主观认定的不友善书籍! 此时此刻的harry显然毫无所觉,他在冷静下來的同时,也陷入书中的世界。 『…当世人们都认为魔法阵只是鍊金术的一项分支,但有很多历史可以证明,法阵学早在鍊金术之前就出现,千年前的森林或荒野旅人只要用一截树枝就著火蜥蜴的毒液就能在树上或土地上画出最基本测试猛兽是否靠近的警告魔法,他们利用火蜥蜴对温度的敏感与树枝里亲土性来完美隐藏魔法动静,同时又达到警告旅人即时躲避的效果。这几乎就是法阵学的原型,火蜥蜴会吐丝,它们的茧也是很好的检测物品...进阶的魔法阵甚至能储存巫师们的魔力,在长时间战斗时多了一项保命符...而这仅仅只要几个小步骤,改变被储存物本质里其中一环(麻瓜称其为键结)的方向,做出一个类似囊的空间,在麻瓜世界有类似的作法,但他们用的却是最原始的方法,而他们不知道也做不到的是,魔力就是建立『里』与『表』桥梁的金钥。...』 harry过去到现在从来没有这么用功过,无论是在麻瓜学校还是在hogwarts。但不知道是仇恨还是別的什么因素,harry尽管觉得看书不是他的风格,还是皱著脸看下去,某种对实力的渴求带来动力,让harry剩余的假期都投身在这些书籍里面,也因此他完全没有发现,hermione直到开学都没有出现在gryffindor交谊厅里面。 课程於开学的第二天正式开始。大家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在这阴湿的一月天早上,跑到校园里一连待上两个钟头。但hagrid升起一堆满是火蜥蜴的烽火供大家享用,而他们四处搜集干燥的木柴和树叶,为火添加燃料,望着那些生性/爱火的蜥蜴,在炙热碎裂的原木上跑来跑去,上了出奇精彩的一堂奇兽饲育学课。注四 除了精彩,整堂课harry都两眼放光的盯着这些火蜥蜴,他特別等到下课替hagrid收拾,幸运地得到一大堆魔法材料。 hogwarts总共有七条通向hogsmeade的通道,其中四条filch知道,一条藏在四楼镜子后面,去年似乎就已经塌毁。而一条的出口就在打人柳之下,最后是在三楼走廊中间,独眼老巫婆驼背后面,通往honeydukes(蜂蜜公爵)地窖的那条,除了塌毁、和无法靠近的打人柳这两条,harry决定剩下五条都设置警报。 为了方便和实际,harry必须将所有密道的魔法阵集成在一起,画在火蜥蜴吐丝结出的茧上,同时又必去明确标示出,被触动的魔法阵到底是属于哪一条秘道,这样,他才能在ck真的触动魔法阵时,快速有效的进行通报。 harry几乎已经肯定ck是走这些密道逃避追捕,或者说,他也想不出別的可能。 学习一项完全没有系统的全新科目是非常辛苦的事情,尤其harry得在课堂和作业之余,并且避开星期四向lupin教授学习护法咒的时间。这些魔法阵的绘制需要大量的算学辅助,harry这时候异常庆幸自己在麻瓜小学的数学还算不错。 绘制完毕后,harry先在纸上测试,光是这个过程就返工好几十次,他将这些纸张放在gryffindor交谊厅里的各个角落,只要有人经过,那么火蜥蜴的茧就会发热,并且手掌四分之一大小、半透明的茧表面会浮现出相应的魔法阵。 ron则替harry过去那些放置会有魔法阵纸张的地点确认是否正确,而这个过程简直无聊透了! 「我一直走来走去,他们都说我是不是疯了!」ron抱怨,这时候突然有人爬进交谊厅的门,他立刻转头看着火蜥蜴茧,「我知道那个图案,我看看...这个绝对是符合的!」 开学后第二个星期,这个足以令人发疯的运算和测试总算告一段落,伴随『slytherin赢得和ravenw的对抗赛』这个消息,harry总算準备开始在各个密道里绘制魔法阵。 为了避免filch无意间触发,那四条密道harry只打算在出口绘制魔法阵,为了这件事,有好几次真的差一点在密道靠近学校入口的地方遇到filch! 「我看我们还没有找到ck,就会被filch先抓到。」ron又开始碎碎念。 同样被吓了一大跳的harry反驳,「我们两身上披着隐形斗蓬。」 「那我一定会先心脏麻痺而死,总之我们是死定了!」ron接得毫不犹豫,他在劝说harry放弃追踪ck这点总是非常有魄力。 遗憾的是,harry的坚持也不遑多让。 除了崩塌的那条,还有根本无法靠近的打人柳,另外一条的出入口也画上了魔法阵后,一月不知不觉也变成了二月。 「你的黑眼圈居然就跟hermione一样重。」ron放松的同时一边指著harry,「我睡着的时候你到底又看了多久的书?」他不等harry回答又愤愤地说,「我可从来没想过我会对你说这句话,我的两个朋友居然都为了书本而忽略其他更重要的事情!难道在我暑假去埃及的时候,merlin改变了英国?」 「…hermione暑假也去了法国。」 「这是重点吗!」ron毫无逻辑的皱眉,「反正现在你別再碰那些鬼书,现在和slytherin的比赛就快要到了,你必须要养精蓄锐,把精力放在——」 然后harry和ron同时在瞬间想起飞天扫帚这个重要的问题,而且ron几乎比harry还要震惊,他简直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舍本逐末忘了这个! ron摆出一脸郁闷,「把精力放在——放在问mcgonagall教授要回火□□才比较重要。」 令人郁闷的事情不只如此,harry的守护神咒练习没有特別的进展,除了他的笔记本里关于父母死亡前的声音被他完善的补足之外。 「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lupin教授在他们练习到第四个礼拜时正色地表示。 两人喝着奶油啤酒,在课堂结束后稍作休息。harry忍不住问了一个他思索许久的问题,「摄魂怪的帽子下面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他们称之为『摄魂怪之吻』,」lupin脸上的笑容微微扭曲,「这是摄魂怪想彻底毁灭一个人时所采用的手段。」 「这比杀人还要糟糕。只要你的大脑和心脏还在维持运作,你没有灵魂照样也可以活下去。但你却不再有任何自我意识、不再有任何记忆......一切全都没有了。而且这永远都不可能复原。你将会是——只是活着而以。就像是一具空壳。但你的灵魂却已经永远消失......毁灭了。」 lupin再喝了一些奶油啤酒,然后说:「这就是sirius ck即将面临的下场。」注五 harry吓得发愣,把灵魂从嘴巴里吸出来也太过恐怖。然后他想起ck。 「这是他罪有应得。」harry平平的说。 「你是这么想的吗?」lupin温和的询问,「你真的认为,有人该遭受到这种待遇吗?」 harry迟疑地摇摇头,有一种倾诉的冲动,「如果可以,我想要见他一面。」他抢在lupin开口前解释,「呃...因为他想让我死,对吧?决定別人的生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摄魂怪决定了他的生死...我只是好奇他会不会后悔。」 harry不敢再多说,他怕lupin会发现他偷偷跑到hogsmeade玩的事。於是他快速喝完他的奶油啤酒,向lupin到了谢,就踏出教室。 注四、五:节录自哈利波特—阿兹卡班的逃犯,皇冠出版 第24章 犯错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噢噢噢噢噢噢!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harry仿佛脸上被打了一拳似地惊醒过来。他在一片漆黑中看不清是怎么回事,於是他开始伸手摸索床边的帘幕——他可以听到四周有东西在动,接着seamus finnigan的声音就从房间另一端传过来。 「怎么回事?」 harry觉得他好像听到寝室大门碰地关上的声音。最后他终于摸到了帘幕间的空隙,於是他赶紧把帘幕扯开,而dean thomas也在同一时间点亮了他的灯。 ron坐在他的床上,床边的帘幕有一边被撕裂,他脸上带着无比惊恐的表情。 「ck!sirius ck!带着一把刀!」注六 「什么?」seamus一脸迷糊。 但harry几乎是立刻扑回他的床头柜,那上面摆放着火蜥蜴的茧,只要ck通过hogwarts七中五条密道的任何一条,那么这个茧就会发热,浮现相应於密道出口的魔法阵。 但是,没有!没有发热、也没有浮现法阵的纹路,今天晚上庆祝gryffindor赢球时,fred和george通过密道去蜂蜜公爵时还发热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茧的警报是当下的,这可以解释没有发热的原因。可是ck逃离之后,茧也没有再发热。 harry率先冲出门,身后跟著他的室友,他先是跑到看得见打人柳的窗户边,无法顾及其他人的对话和mcgonagall怒气冲冲进门的骚动,他瞇著眼睛盯着那一片黑暗,陷入自己的思绪。 撇开塌毁的那一条,只剩下入口在打人柳之下的密道。ck肯定有什么办法可以通过打人柳。 过了一个礼拜,星期六的早上,harry再次披着隐形斗篷,踏到蜂蜜公爵户外的阳光下,他轻轻地往ron背上一戳,「是我。」harry低声地说。 「你怎么这么慢?」ron轻声的问,「我说,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真的要做这样无聊的事情?」 harry上礼拜告诉ron,他要再去一趟hogsmeade,就算打人柳那里的入口进不去,也可以再看看hogsmeade的哪里可能是密道出口。他对这件事简直是执著到了疯狂的境界。 「…也可以顺便逛逛呀。」harry低声地回答,「走吧。」 他们几乎逛遍整个hogsmeade,最后,他们经过three broomsticks(三根扫帚),爬上斜坡去看shell cottage(尖叫屋),也就是那间全英国闹鬼最兇的住宅。 它矗立在小丘上,跟村子隔了一小段距离,明明是大白天,那些封上木板的窗户和杂草丛生的阴暗庭院,却让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 「甚至连hogwarts的幽灵都会避开这里,我认为这里是最不可能的。」ron说,他们两人靠在栏杆边,抬头打量这栋房子,「根本就没人进得去。fred和george显然是试过,但所有入口全部都被封得死死的......」 「没有人进得去。」harry重复,「这也许才是最有可能的。」 「那么他要如何进去?」ron反问。 「打人柳,记得吗?他逃离azkaban、走打人柳的密道,他不需要从这里出去,他需要的是没有人进的来。」 「他说不定根本就没有走密道...」ron没什么气势的反驳。 harry正想脱掉斗篷暂时透透气,却听到附近传来说话的声音。malfoy出现在山丘的另一边,crabbe和goyle紧跟在他身后。 malfoy不久就看到ron,他苍白的脸上绽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你在这里做什么,weasley?」 malfoy抬头望着ron背后那栋摇摇欲坠的房子,「喔,我懂了,你在这里作梦对吧,梦想有一个这样的房子,有自己的臥室——」 「啪!」 malfoy的头在被污泥打到时猛然扭向前方;他铂金色的头发上立刻淌满了脏兮兮的泥巴。 ron快要笑瘫了,他必须紧装着栏杆才不至於倒在地上,「这里闹鬼闹得真是兇啊!」 malfoy盯着某个又恶臭绿泥的污水坑,「从那里来的!」 crabbe盲目的冲过去,但harry此时已经憋笑得返回原地,goyle则认定ron,朝着栏杆的方向发动攻击,harry适时的伸出一条腿,goyle拌了一跤,与此同时,他的大脚正好踩在harry的隐形斗篷边缘。 强烈的作用力之下,斗篷竟从harry脸上滑了下来。 malfoy正好正面面对这个画面,瞠目结舌的瞪着他。 「potter!」malfoy指著harry的头怒吼,他摸着自己后脑勺的脏泥,冷笑了一声,转身就往坡下跑,crabbe和goyle紧跟在后。 harry重新拉上斗篷,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harry,你快点跑吧!」ron跌跌撞撞的冲过来,绝望的瞪着harry消失的地方,「malfoy一定会去告状的,你最好出现在城堡里...快走!」 「等会见。」harry说完,便开始往山下小径狂奔。 他又回到蜂蜜公爵,走向地窖楼梯、越过石板、穿过活板门——一路狂奔到石槽前方,将隐形斗篷卷起来藏在那儿,稍微犹豫一下,又将从zonko’s恶作剧商品店买来的纪念品掏出来,将活点地图装进袋子里去。然后开始尽快往上爬,爬到驼背女巫里面,撑起身子爬出来。 就在他整个人都出来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转角迅速地靠近。 是snape,他直直地向harry走来,像一根从天而降的黑色石柱一样伫立在harry眼前。 「哈。」snape冷嘲,表情看起来似笑似怒,「跟我来,potter。」 harry跟著他走下楼,趁着snape不注意,赶忙将手上的淤泥用长袍内里擦干净。然后他们往地窖的方向去,踏入snape的办公室。 「坐。」snape朝着一张椅子点头。 harry坐了下来,然而snape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malfoy先生刚刚过来,跟我说了一个叠沓起伏的故事,据闻他在爬到尖叫屋的时候,看到weasley先生孤寂清冷的站在那里,然而他与weasley说话时,一大把污泥砸中他的后脑勺,然后他就看到你的头出现在那儿。」 harry盯着自己的鞋尖,没有开口。 「你的观点是什么?」 「我不是很明白,教授。」harry假装一脸无奈的抬头。 「你的头为什么会去hogsmeade呢?」snape低沈的声音变得非常轻柔,「你的头、你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没有被允许去hogsmeade。」 「当然呀,」harry忍著不要吞口水,直直盯着snape脸颊旁的一绺头发,「所以说malfoy是不是有什么幻觉——」 「malfoy并没有幻觉!」snape厉声吼道,他弯下身,两只手紧紧抓住harry椅子的扶手,他们的脸孔现在近的只有一呎,「你显然整个人都去了hogsmeade。」 harry让自己尽量的往后靠,「但是在你吩咐过我的情况之下,应该待着gryffindor的我还能够去哪里?」 「你有证据吗?」 harry脑中一片空白,snape的薄唇扭曲成很恐怖的冷笑。 「就跟你父亲一模一样,」snape直起身,眼神仿佛有漩涡,「赢得了魁地奇球赛就狂妄自大、自命不凡。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非常厉害?上自魔法部、下自贩夫走卒的所有人用尽全力让你不受sirius ck的迫害是一件多余的事情,你想到处招摇自己不需要受到控制,自己非常有能力非常神气是不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父亲才没有招摇自大,而我也没有。harry不认同的想。 snape一直居高临下的盯着harry,harry感觉自己好像瞪着一只鹰马,只要稍微眨一下就会被攻击。 但是harry的心里塞了很多东西,先是snape提到ck,这让他想到自己跑到尖叫屋实际上是为什么、加上暑假那次推测之后,harry只要看到snape就会想到妈妈,就会想到那个猜测——snape和妈妈是朋友。 每次脑袋一转到这里,harry就对snape所有恶劣的事情特別宽容。而怒气升不起来,自然也就有余地想別的事情。 简单的评估了一下——在snape一直骂爸爸的情况下我居然还能想別的——自己暑假喝了一大堆snape酿的魔药,目前为止都活得好好的,除了关禁闭、威胁他退学...snape好像...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harry感觉脑袋一片开阔,仿佛抓到什么重点。 「…才管不到像他那样的魁地奇冠军得主的头上。他表现得实在是太自我膨胀了——」snape还在继续释放怒气。 「那妈妈呢?」 「什么?」 「他们说我的眼睛很像我妈妈,这是真的吗?」harry抬头盯着snape深不见底的眼睛。 这个孩子完全忘记其实snape从来就没说过什么,都是petunia和他私底下的对话。 「你…你说什么?」snape面无表情,其实他的已经听明白了,只是过於惊讶,以至於只能说一些废话来掩饰。 那双绿盈盈的眼底倒映著黑发男人的样子。 「我——」 「咳咳咳咳咳!」harry弯下腰用力地咳嗽,之前在严冬酷寒中快速奔跑、又马上进入温暖的室内的后遗症终于爆发。 snape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曲给打散的差不多,他盯着眼前弯腰的男孩,因为过於用力而突出于后颈的一块块骨头,整个思绪被完全拉跑。 这个potter一个多学期居然比之前都要瘦,仔细一想,他的黑眼圈这么深是正常的吗,他到底都在干什么?ck跑到他们寝室的后遗症? snape觉得这个扔泥巴事件,好像需要换个角度看,「你在调查ck?」 harry在心里哀嚎,这什么直觉!我刚刚是疯了才觉得他不能对我怎么样吧? 「snape教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教授?snape瞇起眼睛,「所以你不是完全不把sirius ck放在心上,你根本就太把他放在心上!」他肯定的说,然后感受到新一轮的怒火席卷而来,「你狂妄自大的脑袋难道以为自己可以抓到一个从azkaban逃出来,至今都没有人抓到的逃犯?!」 「我没有要抓他!就算我不上心,他也一定要来杀我!你不能每次都把自己找上门来的麻烦怪到我身上!」harry冤枉透了,他站起来,趁着自己还没有后悔,「可是如果有一个朋友到头来害死自己,难道不会想要知道为什么吗?是要多大的仇恨,才能在朝夕相处了七年之后又转过来背叛他们?」 harry这段话讲得不清不楚,snape却马上听懂,听懂的当下,十几年来麻木的心脏同时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抓住,用力的拉扯。 「你怎么知道有人背叛他们?」snape用低得仿佛嘶嘶作响的声音的的问。 「呃...」harry却以为snape又怀疑到他如何跑去hogsmeade的事,然后—— 壁炉的炉火突然高涨的燃烧起来,把snape和harry的注意力都转移过去。这时火中出现一个由小变大、快速旋转的影子。只过了几秒,棕发灰眸的女子就拍著身上绿格子连衣裙沾到的煤灰,手提著一卡皮箱,从壁炉里跨出来。 她抬头环视整个办公室 ,然后挑眉,「第二次。你这里总是这么热闹,snape。」 这可不是什么称赞。上一次在约好谈工作的时间里,出现额外的客人lucius malfoy,是在学年开学第一天。 「petunia姨妈。」harry瞪大眼睛。 「harry,亲爱的侄子,」petunia走过去轻轻拥了男孩一下,然后起身,「好了,温馨的相会到此结束,我可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个阴暗的鬼地方见到你。」 「你亲爱的侄子的『头』,今天在hogsmeade出现。」一旁冷眼的snape用一种温柔过度的声音解释。 「头?」petunia皱眉,「我不记得我有允许过你——」灰眸扫射harry整个人,「全身上下哪一个部位去hogsmeade。」 喔,这段我听过了。如果你们每次都要拿这种长句讽刺我,我差不多要习惯啰! harry在心里翻白眼,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这样做。 注六:节录自哈利波特—阿兹卡班的逃犯,皇冠出版 第25章 犯错2 「也许他特別关心ck要追杀他的事情,打算跟他来一场对决。」snape双手抱胸,低沈的嗓音听起来特別幸灾乐祸。 「我说过我没有。」harry瞪着snape,「我告诉过你,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有人做朋友、在一起上学七年之后,可以立刻反过来背叛他。」 「所以你就打算自己去调查?自己跑去hogsmeade?」snape这个时候已经武装的很好,他的声音平静到冷血,同时带着明显恶意。 「我才没有自己去调查,我只不过是装了警报器,这样他来我就可以——」harry闭上嘴巴,想要拿一把剑戳死自己。 「什么警报器?你怎么会做什么警报器?你装在哪里?你怎么确定ck一定会从那里经过?」snape朝harry的方向踏了一步,严厉的质问,而且句句都是关键。 然而旁边petunia姨妈的声音解救了harry,「你真的做出来了?」 男人和男孩同时转头,只见petunia不知去哪要来了一壺热茶,正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 snape想起这女人魔药师的身份和谣传,许多没落贵族为了换得珍贵的魔药,不惜用家族传承的东西来换——「你教harry学黑魔法?!」 harry愣了一下,想起不能在petunia面前提『potter』这个单字的规矩,心里还是觉得非常别扭,他过了一会而才意识到那些书的性质好像是黑魔法。 但是harry觉得不太惊讶,必竟他深入地看过那些内容,心里却隐约有点茫然。 「你有什么意见?」petunia冷漠的看着snape,「別说得好像你没有学过一样。」 「你知不知道黑魔法有多危险,让一个大脑还没长齐全的小巨怪过早接触这么危险的东西,莫非你嫌他的命太长还是其实你根本恨不他快点去死好摆脱这些麻烦,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现在又站在反对黑魔法的立场跟我说这话,」petunia坐的挺直,她轻声地放下茶杯,双手摆弄著杯子,将杯盘的花纹对齐,「那当年你在『那边』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这跟那个没有关联。」 「这跟那有关联。」petunia看着对面的两位,突然转移话题,「lily死前不久,dumbledore就渐渐减少到我手上的魔药工作。我这几个月看了好多旧报纸,所以我猜,你当年突然就脱离『那边』。」 我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harry默默的想,同时往后退到壁炉对面一整柜书柜墙,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要是两位无论谁想起来自己不应该留在这里听,而把他赶走,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你果然怀疑过。」snape转过来面对petunia,脸色惨白,几乎咬牙切齿地说。 八月份在evans別墅看lily信件的那次,petunia确实已经在怀疑。 「对,我几乎肯定,你当时一定在『那边』。如果有什么事情值得你跟我的小妹妹吵架,那肯定就是对于力量的渴望。」petunia却移开视线,专注於茶杯上的花纹,「如果有什么让你放掉力量带来的成就感,那肯定也是因为我的小妹妹。」 「有什么事情能让朝夕相处、一起交流功课、闯祸、吵架、恶作剧的朋友在七年之后反目成仇?」 「没有。」petunia又倒了一杯热茶,热烟缓缓的往上升,「真正的朋友不会背叛。但是他们会误会、会不和、还会犯错。」 「可是有些错误,比背叛的后果还要严重。」petunia抬头对着harry说,「比如ck。」 harry看了右边站在办公桌前的snape,又看了正对火炉左侧沙发上的petunia姨妈,他们三人在这房间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就连harry都完全听得出来,petunia姨妈讲的不是ck...至少不只是ck。 感觉不论是哪一边,信息量都有点大。harry只得谨慎的开口,「我不明白。」 「其实这都是我的猜测。」petunia突然耸耸肩,端着茶杯轻酌,半边脸映著炉火的红光,有些晦涩难明,「我听说ck已经闯入hogwarts两次了还是没被抓到。接着今天又听到某个人的惊悚事蹟。」 她就是在指我,干嘛还要拐弯抹角,这样真的很讨厌。harry被攻击的有点恼羞成怒。 「也许有些事情需要摊开来说,在一整个学年快要结束,我以为你稍微变聪明一点后,你居然还被抓到。一个人可以不谨慎成这样,我简直要叹为观止了。」 「够了,我告诉你这件事可不是要你教他在犯罪的时候小心谨慎。」snape终于开口,声音依然是低沈愤怒。 看来不只有我觉得这个责备的重点很奇怪。harry默默地想。 但是petunia会管別人怎么想?她只顾著说自己的,「harry,lily在古灵阁给我留下了一些没有寄出去的信。信上曾经就写过:『他今天神秘兮兮和james讨论,我几乎不用听都能猜到他的表情,他把自己换掉!换成谁?谁值得信任?remus还是peter?』。」 「evans!」snape皱著眉头,「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dumbledore——」 「是,dumbledore相信remus lupin,而peter pettigrew在当年已经死了。」petunia总算是看了snape一眼,「但是ck已经闯进学校两次,第一次harry不在gryffindor塔我们可以说是幸运,那么第二次呢,闯错地方?这种话能信吗?每一个death eater(食死徒)都是疯狂又冷静的罪犯,他们既可以忍耐蛰伏於黑暗,也会在发动攻击时一网打尽。到嘴边的肉,不扯下一大块不甘休,可是他连那个被认错床的学生都没有伤害,宛若儿戏。」 「可是如果他是无辜的,他当年早就换掉守密人,那为什么还会被关 ?」harry询问,这不合理。 「无论他无不无辜都是活该,」petunia根本不关心这个问题,「重点是,他为什么在被关了十二年之后跑出来。」 「所以现在有两条思路。一是,他要来杀harry potter,那么只能说他连闯两次都没有成功,真是蠢透了;连续让他逃离两次,学校的守备也通通都蠢透了。二是,他没有背叛potter夫妇,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ck,让他必须要来hogwarts。这个人、事或物不一定是harry ptter本人,但一定是在gryffindor塔。」 harry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发现无论是petunia姨妈或是snape都在瞪着他,「我猜如果我是petunia姨妈就会怎么说。干嘛?」harry发现没人回应他,觉得背脊有点发凉,「我说错什么?」 「未曾。」就是模仿得挺像的,snape心想。 「没什么。」但是我才不会说『蠢透了』这么粗鲁的词!...顶多用『愚蠢』,petunia移开视线,「我所知道的讯息就这么多。看样子你也清楚了,『有什么东西在gryffindor塔里』让我有点在意。」 第26章 犯错3 snape深深的皱眉,联想起一件事,他瞪着书墙下的harry,「你是怎么去hogsmeade的?」 他为什么就是忘不掉这个!harry在心里惨呼。 「把你的口袋掏出来。」snape柔声的说,「见校长,或是把东西交出来,你可以自己决定。」 harry缓缓地蹭到snape面前,将zonko恶作剧商品店的袋子还有火蜥蜴的茧掏出来。 snape拿起只有手掌四分之一大小、半透明的白茧,「这个是什么?」 这个不比活点地图安全啊,harry无法阻止自己额角的冷汗滑到下巴。 「…就是火蜥蜴的茧,hagrid上次曾用火蜥蜴来上课,我帮他整理那些东西,他就把这个送给我。」 snape仔细的观察,发现这个胶囊型的茧,每一面都有淡淡的圆圈刻痕,圆圈里又各自有复杂的几何图形。 petunia这时也走到办公桌前,「这不就是一条蜥蜴吐的丝吗?」 「你看不出上面的法阵吗?只要魔力不够稳定,绘制过程中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snape严厉地瞪她,仿佛在看一个糟心的家长。 爆炸?petunia刀子般的眼神扫了harry一眼,表面上继续漫不经心,「这不是没爆炸吗?一个茧怎么能算是黑魔法物品。」 其实petunia还真的不大瞭解黑魔法物品,她蒐集这些书籍本意是为了研究祈祷文。至於其他的部分——她当年又没有魔杖,只是另行公事的看过一遍,并没有深入去了解。 snape拎起zonko的袋子。 「那是ron送给我的纪念物。」harry盯着snape说,争取让自己看起来很诚恳,「他知道我不能去hogsmeade,上次替我带回来的。」 petunia双手抱胸,心里被这个烂借口气得呕血,决心要让harry知道,在计划行事之前,就应该要把各种后果都想清楚再行动,否则她不介意告诉她的侄子,食死徒虐待敌人的一百种方法。 「是吗?於是你就一直待在身边?真是令人感动的友谊...。」 snape倒出袋子里的旧羊皮纸,也懒得问对方,直接拿出魔杖,「以hogwarts snape教授之名,命令你打开隐藏的秘密。」 地图空白的表面,仿佛有一个隐形的手在上面书写:『mr. moony在此向snape教授致意,并请求他別再翘著他那畸形的大鼻子,到处去刺探別人的私事。』 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但地图这时有显现更多的字迹:『mr. prongs完全同意mr. moony的看法,并在此补充一句:snape教授是个丑杂种。』 『mr. padfoot想要表达他的惊讶,真不明白像snape这样的白痴,怎么能当得上教授。』 『mr. wormtail向snape教授问好,并建议他去洗那头像黏球似的脏发。』注七 英国最有名的魔法学校hogwarts的魔药学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你们知道吗?虽然我讨厌魔法界的一切,但是我想要这个,刚刚说是在哪里买来着?」petunia挑著眉毛,「可惜用词的段位有点低...可以订制吗?」 harry有点无语的看着petunia姨妈,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有点想笑。 可是心底的深处却突然浮现一个不太舒服的想法:这跟在尖叫屋时malfoy对ron的轻蔑、在dursley家恶意的辱骂、还有snape对他父亲的攻击有什么不同? 不过他们都不是最明白真相的人。severus snape对这个字迹和语气简直熟到不能再熟,在当年那四人团死的死散的散、在他自己都无法再为这种挑衅大怒之后,居然还可以看到完整版一套四组的羞辱组合包。 所以说祸害遗千年。snape有些冷漠地想。他斜眼看了看这对糟心姨侄,鼻孔喷气,他大步走到炉火边,从壁炉上的小瓶子里抓出一把发亮的粉末,扔到火中。 「lupin!」snape朝火中喊着,「我有话跟你说!」 不久,petunia出现时的效果又重演一遍,lupin教授拍著自己破旧长袍上的煤灰,温和的询问,「severus,你找我吗?」 petunia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占据著书墙一角的阴影里,沈默的看着这一切。而snape似乎也没有打算要替他们两人做介绍。 「没错,」snape挥手让lupin看着办公桌上摆的羊皮纸和茧,「我让potter掏出口袋,结果他拿出这个东西。」 这时羊皮纸仍然残留着字迹,lupin的脸上露出惊怒又压抑的古怪表情。 在这之后。 尽管lupin教授从snape那里包庇了harry,但他最终还是将火蜥蜴茧和活点地图没收了。 harry却没有时间多想。随着hermione来告知他和ron鹰马buckbeak(巴克比克)的败诉案,这件事就一直像达摩克利斯之剑(damocles)一样悬掛在他们的脑袋上,而现在它就这样毫无预警地掉下来! harry、ron和hermione几乎是恍惚著离开hagrid的小屋,他们三个披着隐形斗篷,因此挤成一团、脚步混乱,踩踏草地的声音沙沙作响,但是harry却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更加大声,几乎震耳欲聋。 当人只剩下一种感官时,死亡的感受也变的单一而专注。harry多次在自己的筆記本裡描写父母死前的尖叫声,那是由躁动、吵闹到嘎然而止的短暂过程。 但这次则是安静到全世界只剩下等待,他的心脏一次次地读秒,ron突然停下来抓他的老鼠、hermione的崩溃的呢喃都不能打断这种安静,终于,斧头挥下破空的声音,然后是物体被砍断的清晰声响。 这两者都是消失。然而生命消失后,会到哪里去?会不会到像碗橱一样黑暗狭小的地方?还是空旷的全世界仿佛只有一个人? harry被这一切吓得脸色惨白,他转身想要回去。 但是ron和hermione抓住了他,在这种时候,尽管ron也吓的牙齿颤抖,但思绪反而是最理智的,「我们不能回去,如果我们回去会害了hagrid的,走,回城堡。」 晚间九点二十分。 「好险。」harry跌坐在树林里,手里依然抓着巴克比克的缰绳,吐了一大口气,「是dumbledore校长,他让那个刽子手簽名,他拖住了他们。」 「我们必须在这里躲一阵子。」hermione看向树林深处,太阳开始落下,现在大概是晚间九点二十,离他们回来,已经过了二十五分钟了! 「我们得等到他们都回到城堡、还得等到我们也回到城堡...然后才能骑着巴克比克去救sirius...这真的太困难了...。」hermione看起来非常害怕,一直在计算时间。 harry自己到现在还是有点不能理解,但他不能比hermione还慌张,只要让hermione镇定,事情就没有太大的困难,於是harry绞尽脑汁的回想,「我们必须往前走一点,到看得见打人柳的地方,才知道进展。」 hermione紧紧的抿著嘴唇,「好吧...」她有点不情愿地说,「但是我们绝对绝对不能被別人看到,这点非常重要。」 天色快速的变暗,他们缓缓地在树林里前进,找到一个可以躲藏、又能看得清打人柳的地方。 「ron追出去了...」hermione突然说,「ck咬住他...喔!」 harry和hermione...还有三个小时后的他们,同时缩起脖子,ron脚骨分离的断裂声真的是太恐怖了,无论是距离几呎还是几百呎听起来都像有巨大的回音似的。 「哎呦!我被打人柳打到了,...小心!你也被揍了一下。merlin,这可是把我的光轮两千分尸的凶手,我们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harry的脸皱成一团,「这真是太诡异了。」 晚间九点三十分。 harry和hermione在克鲁克山的帮助下钻进了打人柳的树根缝里,那条漫长的隧道尽头之上,是一个凌乱又灰尘漫佈的房间。 墙上的壁纸斑驳剥落下来,地上到处都是污痕,每一件家俱都非常破烂,看起来似乎被人狠狠砸过。窗户全都用木板封死。 harry和hermione互看了一眼,「也许我应该做一些预防措施。」harry喃喃地说,继上一次偷跑去hogsmeade被snape抓到,petunia姨妈又写了一封信,内容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 「你要做什么?」hermione紧张地盯着harry。 harry从口袋掏出一个皱成一团的羊皮纸、还有一只皱巴巴的羽毛笔。他随手将手腕伤口上的血迹抹在纸上,在上面写了求救的讯息,然后用魔杖在纸上点了点,「去找老师求救。」harry低声地说。 只见那张羊皮纸漂浮在空中,自动折成一架纸飞机,歪歪斜斜地往隧道原方向飞去,消失在黑暗中。 「这不是我们学习的魔法系统。」hermione狐疑地问,「我在书上看过,这是一千年前,魔咒还没有改良前的方法,这种魔法非常不稳定,也非常危险...现在就算是黑魔——」 「这个以后再说吧。」harry打断她的话,「先去救ron。」 hermione给了harry一个暂时放过你的眼神,她的紧张感似乎因此消退了一点。 harry率先爬出隧道,紧紧地握着魔杖,但房间里没有人,唯有右边大门敞开,门后隐约是一条走道。hermione突然抓住harry的手臂,目光颤巍巍的滑过那些被木板钉死的窗户,「我想,我们是在尖叫屋里面。」她小声的说。 这时楼上传出木板嘎兹响的声音,显然有什么东西在楼上。harry的手紧紧的握住,hermione抓着他的手臂也下了死力气,harry感觉两只手都麻地快没有知觉。 但他什么都没说,直到hermione自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之后放手。他一边甩著手臂,一边蹑手蹑脚地走出走廊,爬上二楼,那里只有一扇门是敞开的,隐约能听到呻/吟的声音。 「nox(诺克斯)。」harry和hermione同时熄灭了魔杖的光。 他们走到房间内,克鲁克山正躺在一张挂着尘封帘幕的四柱大床上,而床边地板上,是抱着一条角度诡异断腿的人,正是ron。 「你没事吧?」hermione和harry连忙冲到他身边,但是ron却一边说着,「別进来,这是个陷阱!animagus(阿尼玛格斯)!」 「什么?」 「那只狗,那是一个阿尼玛格斯!」ron惊恐的瞪着harry的身后,harry连忙转过身去。 门板这时候嘎兹的关起来,躲在阴暗处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有的纠结的乱发,瘦骨如柴,凹陷的双眼有一双放光的眼睛,看起来很像复活的干尸,但是harry看过很多次了,这是sirius ck。 他举起ron的魔杖,在harry和hermione都来不及反应前,「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两人的魔杖几乎是瞬间就跑到对方的手里。然后他直勾勾的盯着harry,露出一排黄牙,「我就知道你会来救你的朋友。」他干涩沙哑的说,「而且你没有去找老师,这点我很感激...这样事情会顺利的多。」 第27章 犯错4 harry觉得自己被激怒,但他不能轻举妄动,他站到hermione和ron前面,试图让身后的两人降低存在感,同时脑袋开始疯狂的旋转。 「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杀了ron?」他一边询问一边想要拖延时间。 ck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你可以杀死一整条街的人,杀死了pettigrew也没有逃走,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随便抢一个学生的魔杖炸毁gryffindor塔?」 「我不会这么做。」ck脸上的笑意加深,「我只会杀死一个人,今晚。」 「然后再让我们其他人看着你逃走?」ron突然激动地说,挣扎著想要站起来,「別开玩笑了!除非你把我们都杀光,否则你休想杀了harry!」ron痛的嘴唇打颤,hermione和harry连忙扶著他。 「不。」ck静静地站在那里,「我不会杀了harry。」 「那么你想要杀谁?」hermione轻声的问,她被吓坏了,看起来不比ron好多少。 harry把悄悄地手伸进口袋,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ck仿佛是太久没有说话,「我已经等太久了,只要杀了他,他在十二年前就该去死!」 harry心里一沈,右手紧紧地握着口袋里的某个东西,「那你当年怎么没有杀了他?」 「他逃走了,他竟然敢逃走!」ck突然恶狠狠的瞪着ron,然后快步冲上前去,harry连忙死命的挡住他,他抓住ck的手腕,不顾自己只有十三岁,而ck是个成年男子,他拉开ck抓着魔杖的手,愤怒突然就湧上了,他狠狠的朝ck的太阳穴挥拳,在翻滚间,魔杖擦著harry左肩划出一道红光,同时ck一只手抓住harry的喉咙,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提起来,「不,我一定要杀了他!」 这时候hermione的腿扫过来,他听到ck闷哼的一声,接着在harry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咳嗽的同时,ron扑了过来,接着喀哒一声,魔杖掉落在harry的眼前。 顾不得想吐的感觉,harry快速地拿起魔杖,但是克鲁克山却跑过来抓住harry的手臂,那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掐入肉中,接着又想要向harry的魔杖冲过去。 hermione倒抽了一口气。 harry推开克鲁克山,连带着撕掉一块手臂上的肉,他踢了克鲁克山好几脚,那只猫退到一边,嘶嘶的朝他怒吼。 「让开!」harry转身低吼,hermione和ron会意,hermione嘴角淌着血跳到一边,捡起她和ron的魔杖。ron则跳到四柱大床,惨白著一张脸跌落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ck张大四肢摊平在地板上,他的左眼一片瘀青,鼻子流着血,「你...要杀了我吗?」 harry拿着魔杖直指ck的心脏,「看来你终于会说人话了。」他哑著嗓子愤怒的嘶吼,脖子上满是手指的瘀痕,「我问你,当年,你有没有换掉保密人?」 ron和hermione面面相觑。 ck瞪大双眼,一团姜黄色的的影子这时窜过harry的脚边,爬上ck的胸膛,正好安坐在ck的心口上。 ck眨眨眼,伸手推那只猫,「走开。」他喃喃地说,但是克鲁克山的爪子牢牢地抓紧ck的长袍,那张大扁脸转头过来,用黄色的猫眼盯着harry。 hermione在一旁发出痛苦的抽泣声,但是harry盯着那双黄色的兽眼,起伏的胸膛渐渐的平静,他的手又伸进口袋里,抓着什么东西。 消失。他提醒自己,杀了他,这个人就消失了,他就永远不能知道父母是为什么原因而死。 但接着,一个渐渐变大的声音传来,有人正奔过地板,朝这里过来。 「我们在上面!」hermione突然放声尖叫,「我们就在上面——sirius ck在这里!」 ck的身体猛然一震,harry的手握拳,指甲紧紧的掐著肉。 一阵红色的火花,本来锁死的大门猛然敞开,lupin面无血色的高举魔杖,然后看到harry、接着看到躺在地上的ck。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harry和hermione手上所有的魔杖都飞了出去。 「他在哪里?」lupin接住魔杖,双眼紧紧地盯着ck。 ck伸长手指,指向ron。 「那么...」lupin低声地说,看着ck的眼神非常的专注,仿佛要看透他的心,「他为什么要假装死亡呢?除非...」lupin瞪大眼睛,好像看到什么別人看不到的恐怖事物,「除非他们最后选择了他...你们调换过来...却没有告诉我?」注八 harry这时候已经能够非常确定,真的有一个人成为他爸妈的保密人,但谁也不知道,谁都以为是sirius ck!原来petunia姨妈的猜测居然是真的! 他在hermione指出lupin是狼人——harry的精神仿佛分成两半,一半惊讶於lupin的身份,另一半仍然在思考——想着,ck一直以来都在找ron,无论是闯入寝室、还是现在。 他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回想关于ck的一切,他看着克鲁克山,蓦然想到狗灵! 混乱的思绪好像找到了线头,阿尼玛格斯,ck是个阿尼玛格斯,这跟ron有什么关系... 「我并没有暗中接应sirius。」lupin正说到。 「是吗?」这时候,lupin背后的墙边响起一个充满讥讽意味的冷漠嗓音,severus snape脱下隐形斗篷,举起魔杖指向lupin唸咒,这下所有的魔杖通通都到了snape的手里。 「这是我在打人柳下找到的,」snape顺手将隐形斗篷扔到一边,「非常好用,potter,我很感激你提醒我...」 「我正好要去你的办公室,lupin,你今天的药还没有喝,我在你的办公桌上看到一份地图,接着,potter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给了我一张小纸条,我才能这么快赶过来。」 harry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般跳了一下,想起自己在进入尖叫屋之前,用petunia寄给他那些书里的小魔咒,折了一张纸飞机去提醒随便哪个老师,他还以为受到提醒的是lupin,「不,snape教授,你忘了petunia姨妈说过——」 但是snape不理他,他脸上按耐不住的兴奋,「我早就警告校长不知道多少次,你一定在暗中接应妳的老朋友ck。」 他的魔杖顶端冒出许多如同蛇一般的细绳,窜过去缠绕着lupin的嘴巴、手腕和脚踝,lupin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ck发出愤怒的吼叫,朝snape扑过去,但snape却快速地抬起魔杖指著ck的眉心。 他们互相怒视,看不出谁对谁的恨意更多。 有一个物体突兀的在空中划出拋物线的弧度,飞越他们之间,向snape飞过去,snape的魔杖即时发射很多咒语,但都没有用,那物体一碰到他便像粉末一样化开,snape整个人飞离原地,撞到墙上,然后滑落到地面。双眼紧闭,显然是昏倒了。 harry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snape身边,他扶著snape,非常非常低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準备用在ck身上...这个就是加强版的束缚咒,绝对不是黑魔法!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一点,但你根本不听我说话...而且再闯了这么多祸之后,如果放掉真正的凶手,petunia姨妈绝对会杀了我...也绝对会杀了你的!」 他的背后一片寂静,harry猛然转头,所有人都表情用微妙又怪异的表情看着他。 几乎过了好几十秒,lupin挣扎著想挣脱绳索,ck赶忙过去帮他。「我以为我没收了你的火蜥蜴茧。」lupin站起来揉著手腕,一边盯着他。 「...恩,hagrid给我很多。」 「你怎么会这些东西?」hermione睁大眼睛看着他,看起来好像很想不顾场面冲过来研究。 「你居然还有在看那些书!」ron苍白的脸露出一点点笑意,把书本上的知识用在对付老师在他看来是可以原谅的,尤其对方还是snape的情况下。 「什么书?」hermione敏感的问,「和你之前做的那张纸条有关是不是?」。 harry没理他们两个,他用的是束缚的咒语,可不是昏迷,就算snape撞到墙壁,harry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醒著,让人听了更火大的话题还是能免则免吧。 「咳...还是回归正传吧。」harry耸耸肩,「你们说的保密人,是不是斑斑?」 注八:节录自哈利波特—阿兹卡班的逃犯,皇冠出版。 第28章 守护神咒 晚间九点四十分。 「他们都进去了。」hermione轻轻地说,「接下来只要等他们都出来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我应该已经朝snape丟火蜥蜴茧了。」harry抓起巴克比克的绳索,走到最近一棵树,牢牢地绑紧,「如果我那时候不对他丟那个束缚的魔法物品就好了,这样至少有个人帮忙抓着pettigrew。」 「但是如果你不阻止snape教授的话,也许他就直接把我们绑回学校,然后招来摄魂怪,把ck给杀掉了。」hermione轻轻地说。 「是的,这样我就永远不知道,原来我爸在学生时代就能够画出像活点地图这样厉害的东西。」 「也不知道snape到底为什么讨厌你...他们原来对snape...恩,不太友善,是吗?」 「如果你是指差点杀了snape这段,」harry静静地说,「听起来有点像malfoy会做的事。」 harry向hermione解释snape碰到活点地图看到的内容。 「是因为学院对立吗?我不知道...我觉得这样不太好。」hermione咬著嘴唇,手肘拄著膝盖,手掌撑着下巴,「虽然他们总是说slytherin都是食死徒的后代,但是他们『本身』都还没有做过什么事情。」 harry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说,就像罪犯的儿子不一定是罪犯?好学生也可能会吸毒这样?」 换作是ron的话,他一定会说:『但是食死徒的孩子一定是食死徒!』。可是harry和hermione都在麻瓜界长大,多少都知道一些论点,更不用说他们今天还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反面例子。 「恩,有点像...而且他们嘲笑別人的出身好像——我不是要说你爸爸的坏话——」hermione急忙解释。 「恩,其实我自己也觉得...」harry有点说不出口,「我实在是无法想像,我爸爸会像malfoy一样羞辱別人或是开恶劣玩笑。」 「也许只是在学校,」hermione安慰他,「你看,他对抗那个人,大家都知道,他是dumbledore最欣赏的学生。」 「好学生,像percy一样;喜欢恶作剧,像fred和george。」harry随口一说。 然后他们两个人的脸都扭曲起来。 「这太奇怪了,」hermione总结,「无论如何,不管他做什么,你爸爸就只是你爸爸。」 「我想你是对的。」,harry学她拄著膝盖撑下巴,「也许就像petunia姨妈那样:就算现在对我很不错,但在以前她就是个没人性的。」 晚间十点三十分。 「harry...harry...你长得真像你父亲——」pettigrew跪在harry的面前,想要拉扯他的衣袖。 harry从上往下看着他,「你把我的爸爸妈妈出卖给voldemort。」全身上下都抖个不停,他只能咬紧牙关,「是吗?」 pettigrew突然放声大哭,他缩成一团坐在地板上,活像一只光秃秃的大老鼠。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他拥有你们想像不到的可怕武器呀!我本来...本来就不像你们那么勇敢...我不是故意要害他们的,这一切都是那个人逼我做的。」 「你说谎!」ck怒吼,「你早在lily和james去世的前一年,就开始替她通风报信了!你是奸细!」 「他——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被他控制住啦!」pettigrew喘著气,「拒——拒绝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你是在问我,去对抗有史以来最邪恶的巫师,能得到什么好处吗?」ck脸上露出骇人的狂怒,「只有无辜者才能活命,peter!」 「你不懂啊!」pettigrew呜咽地说,「他会杀了我啊,sirius!」 「那你就应该死!」ck咆哮,「死总比背叛朋友来得好,我们同样也愿意为你而死!」 lupin和ck站在一起,一同举起魔杖。 「你该知道,」lupin平静地说,「就算voldemort没杀你,我们也不会放过你的。永別了,peter。」注九 「不!」harry冲出来,挡在pettigrew的前方,「你们不能杀他!」 所有人都错愕的愣住了。 「harry,是这个臭虫害你变成孤儿!」ck大吼。 「我明白,但是你们不能这么做,我们把他带回城堡,交给摄魂怪。」 「harry!」pettigrew扑过来抱着harry的双腿,「你真是太善良——」 harry甩开他,反过来抓着他的手,「杀了你,ck就不能洗刷冤屈了。」 「不杀你,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harry静静地说,「听说食死徒有一套对待叛变者的办法,我们可以比照办理。」 pettigrew吓得往后坐倒在地上,身子阵阵的抽蓄。 「我听说他们喜欢把人倒掛起来,你的长袍盖著你的视线,眼前一片漆黑。接着他们会让蛇捆著你的下肢,捆的非常的仅,紧到身上的肌肉都挤出来。接着,再用切牛排的小刀,一片一片的把肉切下来,切的薄薄的,但是你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 「不…不…」pettigrew想要往后退,但harry却紧紧抓着他的手。 「他们一边伤害你,一边嘲笑你,用魔法钻入你的脑子里,挖出你最不想被知道的秘密...等他们把你放下来,你的长袍终于不再遮住你的视线,往下一看,蛇还在,但是你的下半身全部都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ettigrew放声尖叫。 「而这只是刚开始。」harry的声音在pettigrew耳边响起。 「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我不要被他们抓到,求求你杀了我!」 lupin用魔杖变出许多细绳,封住pettigrew的嘴巴,将他五花大绑。 「让他去azkaban吧,那里有许多他的老朋友,他是罪有应得。」harry静静的看向其他人,重复自己的话语。 最后,ck垂下肩膀,「你是最有权力决定一切的人。」 他们形成一个奇怪的队伍,ron和lupin一左一右和pettigrew绑在一起,走在最前面;ck拿着snape的魔杖,指挥着snape本人飘在半空中;而harry和hermione则垫后。 漂浮在空中的snape老是撞到低矮的天花板,harry觉得ck大概没有打算要保护snape的头...问题是他到现在也不能肯定snape是清醒还是昏迷,这个储存两倍魔力的茧他虽然成功了好几个,但是都被他实验光了,什么静音咒、漂浮咒等等。只有这个...不,他的右边口袋里还有一个,但是那一个茧,他怎么样也无法拿出来,那是一个真正的诅咒,是一个黑魔法,他真的很想用来对付pettigrew,他是他又不愿意让自己成为snape口中那个用黑魔法的人。 petunia姨妈猜测snape也曾参与在害死爸妈的行列里,无论他是不是无心的、是不是犯了错...harry不想成为被力量控制的人,这种痛苦,他已经切身体验过了。 「harry。」hermione小声的开口,但是在安静的隧道,声音还是很明显。 「什么?」harry还盯着snape的头。 「你真的会用你说的那些对付pettigrew吗?」hermione紧张的问。 「什么...喔,我怎么可能会食死徒的咒语?」harry奇怪的看了hermione,又转头盯着snape的头——现在又被大力地撞了一下——harry提心吊胆地想,拜托就让他被撞昏吧! 「那你为什么知道食死徒的那些...呃...虐待?」hermione屏住气息。 她不知道前面的队伍也跟著拉长耳朵。 「那个呀,之前我不是被snape怀疑偷跑去hogsmeade吗?」harry小心翼翼地瞄了snape一眼,「那天正好petunia姨妈来和snape商量工作上的事情,结果就被抓到了。后来petunia姨妈寄来一封咆哮信,虽然是咆哮信,但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很小,几乎只有我听得到。那封信在我耳边唸著食死徒虐待敌人的一百种方法——」harry回想起来还是面色发青,「整整唸了三个小时!我一整天都吃不下任何东西。」 「喔,原来是这样。」hermione松了一口气,「evans夫人...真博学。」 事实上,无论ck、lupin、ron还是pettigrew,通通都松了一口气。 好恐怖的姨妈,ron心想。 我这一辈子都不想遇到!魔鬼!这是pettigrew。 阿,原来那天在snape办公室里看到的女士就是lily掛在嘴边的姊姊!lupin恍然大悟。 harry到底是怎么长大的?ck愤怒的皱眉,而且lily的姊姊...为什么好像跟snape很熟?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snape的头很用力地撞上一个门拱。 第29章 守护神咒2 晚间十点五十分,hagrid的小木屋。 「我恐怕还是要再出去一趟。」harry紧紧地盯着窗外,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hermione警惕的抬头看着他。 「我绝对不是要做什么事情。」harry赶紧表示,「但是在这里我们什么都看不到,根本不知道要何时动手。」 「可以,」hermione缓缓地点头,「但是harry,你真的要小心,那里不只有狼人,还有摄魂怪...还有,你绝对不能被別人看到,你知道吧!」 harry点点头,踏出门外,他绕过木屋时,听到狗吠声,那是ck。 这表示他就在湖泊那边,他犹豫了一下:我不能被看到,这样会影响时空。 但harry还是跑起来,他迫切地想知道一件事,当时在摄魂怪的包围下,他看到的人影究竟是谁。 这时摄魂怪已经聚集在湖岸,他们往harry所在的地方前滑行。而应该要在未来的那个harry,他现在已经离湖泊很近,他可以看到湖对岸一小团细小的光线。 湖泊那有一丛灌木,他躲到灌木后边,凝神从枝桠间的缝隙观看,在湖的对岸,自己的背后是hermione和ck,他不成形的护法咒苦苦的支撑,突然那团银光熄灭。harry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上有一抹微弱的黄光笼罩著他和身后的两人,摄魂怪这时候已经伸手要抓他的脖子,但是那抹脆弱的黄光始终像一层膜一般保护著他。 harry心脏蹦蹦的跳着,这个时候,那个人应该要来解救他了,但是他始终都没有看到什么人影,一大圈的摄魂怪围着『他们』,申手要抓他的那个摄魂怪已经拉下斗篷,而那抹黄光越来越微弱—— harry突然就明白,他一直以为是他爸爸救了他,但其实他看到的是他自己! 他从灌木丛后滚出来,拿着魔杖大喊,「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晚间十一点,湖岸灌木丛后。 hermione张大嘴巴,闭起来、又张大,「有人看到你吗?」 「有啊,你听不懂吗?」harry无奈地瞪她,「我当时看到的人影,其实就是我自己。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有人用守护神咒帮我们赶走了那群摄魂怪,我以为看到的是我爸爸,你那时候的眼神就好像我的精神出了什么问题。」他说到最后忍不住抱怨。 「咳。」hermione移开视线,「我只是太惊讶了,你使出了一个可以赶走一大群摄魂怪的守护神咒——那个非常非常高深的守护神咒诶!」 「我在想,使用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的技巧,不一定是想快乐的事。」harry若有所思,「被包围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发现长袍在发光,而我的长袍都有petunia姨妈绣的祈祷文。」 hermione点点头,这她和ron都知道,如果不是她这学期实在是太忙,挤不出时间来瞭解,她真的很好奇这个魔法。 「我一直在等谁来救我们,没想到会看到长袍发光,我很惊讶。」harry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受,「让我——让我觉得心里都充满力量。」 「你知道吗?」hermione因为这段话露出微笑,「我认为evans夫人非常爱你,她在这一年里扮演了你父母的角色,harry——等等,你看,snape醒了!」 晚间十一点十分,hospital wing(医疗室)。 petunia穿着一身白色巫师袍,因为刚刚从st. mungo赶来,一头棕发显得有些凌乱。她站在harry的病床前,这学年已经是第二次了。她的男孩躺在病床上,双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他这么瘦,与他的朋友相比一点也不健康,皮肤发黄。 pomfrey夫人刚刚隐晦地提醒她,从进这所学校以来harry在病床的次数,伴随意外、生病、营养不良、胃病,且拒绝休养。 「既不是恶作剧也不是打架——虽然我觉得这样说不太好,」pomfrey夫人严肃的说,「在这方面,他跟james真是天差地远,更不用说lily。」 petunia说不出半句话。 harry的身上有很多细长的伤痕,这是打人柳带给他的;右手被猫撕下一块肉,现在用纱布包着,petunia知道再过不久,那里就会只剩下浅浅的疤痕;左肩也包着纱布,据说这是阻挡ck时被魔杖误伤的痕迹。 petunia细数着她听到的内容,与harry的伤口一一对上,她伸出枯爪般的手指,颤抖的在harry的脖子上描绘那些瘀青的痕迹,没有触碰到皮肤——她不敢碰。 掀开学生袍子的内里,那些祈祷文都融化成一团乱麻,这想必是因为阻挡的摄魂怪太多,已经报废了。 如果harry醒著,petunia绝对会大骂他一顿再大义灭亲。 但既然她的男孩依然昏迷——女人双手轻轻地握着男孩的手,好像捧著什么珍宝。她跪在床前,将harry的手抵著额头,仿佛在祈祷。 「我会再给你做更好的。」她几近无声地说,并亲吻男孩的手背,「你活下来,这很好......」 「......我为你骄傲。」 晚间十一点二十分,flitwick教授办公室。 petunia evans靠在办公室的一角,她左手撑着右手,而右手紧紧抓着心脏前的衣服。 dumbledore面对着那个逃犯sirius ck。而逃犯ck正说到harry朝snape丟了他自制的魔法道具,以至於snape昏迷。petunia转头打量snape,他的额角现在有一条很深的伤痕。 狼人、活点地图、隐形斗篷、阿格玛尼斯、宠物鼠、摄魂怪之吻。 看来对魔法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女人心想。 太少了——爸妈的死亡、lily的死亡、harry仿佛无止尽的危险。 魔法界总是打破我的自以为是。petunia紧紧抓着自己的心脏前的衣服,觉得那个伤口又隐隐作痛。 「这是petunia evans。」dumbledore突然说,向ck介绍,「她告知我,lily留了一封信件,这封信件可以拖延你被处决的时间。」 「是的。」petunia面色冷淡,「但是只能拖过这一次,你恐怕会再度被关起来。」 ck整个人跳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没说。 「直到peter pettigrew重新被找到。我研究过巫师法典,跟麻瓜的法律比起来,」petunia冷笑了一声,「只能说漏洞百出,也许我可以提供几张十几年前的魔药交易纪录。」她朝dumbledore点点头,「那么你的处境应该会好一点——反正azkaban也关不住你。」 「感谢你。」ck朝petunia点头。 「无论你是不是无辜的,我都不关心。」petunia一点也不领情,「但是harry在摄魂怪手下救了你,我尊重他的选择。」 晚间十一点四十五分,西塔顶端。 「harry,」hermione看着手表,「我们现在只剩下十分钟了。」 他们悄悄地从后面的门溜下去,走下一条狭窄的螺旋石梯,一阵说话声响起,他们紧贴着石壁倾听。 「…事实上,部长,也许我们应该大范围地搜索一下。」snape一改之前的张狂,「既然我们已经抓到他,有必要这么快就执行死亡之吻吗?」 「当然,我可不想再有什么意外。整个ck事件把我们搞得灰头土脸。」fudge理所当然地表示。 harry在他和hermione的藏身处里看到,snape一点也不高兴的表情,他有点怀疑,莫非snape当时真的是清醒的?但是他怎么这么迫切的想杀死ck? 他们悄悄地溜回病房,dumbledore一看到他们就眉飞色舞的笑了起来,「如何?」他小声的问。 「我们办到了!」harry深吸一口气。 「sirius已经骑着巴克比克逃走了。」hermione轻松的解释。 「做得好。」dumbledore侧耳倾听,「这时候你们大概也走了,进来吧,我来给你们上锁。」 他们溜回病房,hermione一边忙着把时间转换器塞到长袍里。 pomfrey夫人没好气地走出来,塞给他们一人一大块的巧克力,harry和hermione都在默默等待、倾听,并且感到极度的焦躁。 终于,楼上远处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 「这是怎么啦!」pomfrey愤怒的咂嘴,「真是够了,这样会把大家都吵醒。」 「你绝对不可以在这座城堡内使用apparate(幻影显形)和disapparation(幻影移形)。」 那个声音由远而近。 「我不过是去拿个信,这是怎么回事?」高分贝的女音询问。 但是snape还在愤怒中,「这件事必然是那个potter搞的鬼!」 「severus snape,你刚刚说这一切是『谁』搞的鬼?」 门内门外一片安静,女人的声音转而温柔,温柔到有点恐怖地说,「dombledore校长、魔法部长,也许你们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是petunia姨妈。」harry小声地解释,「她不喜欢別人在他面前提到『potter』这个字。」 「我以后绝对不要得罪她。」一个声音从病床后面响起。 「ron!」hermione惊呼,「你醒啦!」 第30章 守护神咒3 在ron醒来的同时,门外的魔法部长fudge和dombledore抱怨了几句,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只听得见fudge承诺会撤掉摄魂怪便离开,打算去搞定那些记者。而医疗室里的pomfrey夫人确定没有人会闯进来之后,便转回她的办公室。 pomfrey回到她的办公室,将门关起来,不久,医疗室大门外又传来比之前更低的说话声,「我觉得你看上去并不像你表现得那般生气,snape。」 「你其实相信sirius ck的话,也许你并不是全程都昏迷不醒?」petunia肯定的说,「你在迁怒。」 harry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hermione和ron则是一脸惊讶。接着他们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但是harry对这种事简直到了熟悉又痛恨境界,他早就找到因应措施,同样是在那些黑魔法书里找到。他不知又从哪个口袋抽出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用墨绿色墨水画著几个几何图形交叠在一起——塞到一旁的空玻璃杯里,用魔杖点了点,只见那张纸条变成一个薄膜黏在杯口上。 ron和hermione好奇地看着harry蹑手蹑脚地走到医疗室大门前,将杯口压在门板,耳朵压在杯底,侧耳倾听。 本来面向医疗室大门的severus snape陡然转过身,穿着黑与白长袍的两个人,对立在医疗室大门的两端。 在昏暗的光线、繁复的巴洛克式装饰、两排各种不同的画像、还有彩绘天花板和辉煌的金银镶嵌里——在这样繁复多彩的空间,黑袍与白袍看起来是那么格格不入。 「那么你又为什么这么积极的帮助sirius ck?」snape森冷的瞪着白袍女人,「你看起来不像表现得那么心甘情愿,evans。」 一直以来snape在petunia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底气不足,但是snape现在气坏了,语气充满攻击的意味,「妳又在忍耐什么?」 「我需要忍耐什么?」petunia瞇著眼睛,「如果救下来ck只是为了再把他运到城堡里进行摄魂怪之吻,那harry为什么还要替他挡着那么多摄魂怪?倒是你,你一直没有反驳我对你的怀疑,那么你告诉我,你想要ck死,是觉得这样就可以摆脱你的罪恶吗?」 他们都冷冷地瞪着对方。 「我承认,我曾经做了一件事情,无论在当下我知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我都做了。而我也竭尽所能、几乎耗尽所有的一切去弥补,结果现在告诉我,这一切都因为ck把保密人换掉,一至於所有的布局通通都毁掉了!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一念之间,难道我不能希望他去死吗!」snape厉声的低吼。 「那么ck逃走这件事已成定局,你却因为harry对你下了束缚咒,就想要迁怒於他?你怎么敢!」petunia气得浑身发抖,「你厚颜无耻地将自己私自的感情用在这上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正的凶手真的还活在世界上,你怎么——你怎么对的起lily?」 snape的双眼狂怒的涨满血丝,并朝petunia一步一步走去,「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后果?忘了告诉你,malfoy暗示我『evans的导师离她不远。』,有什么会魔药学又离你不远的,那不正好就是eileen snape——我的母亲?你嫉妒lily能够去魔法学校,你后悔自己拒绝去上学,你向我的母亲学半调子的魔法,搜集那些危险的书籍,你虐待lily的儿子,然后又把这些教给harry,让他把这些咒语用在別人身上,以至於真正的凶手逃走。」他深吸一口气,「你所做的一切都让事情变得更糟,你不知道吗?」 petunia的脸色铁青,不停地颤抖,她靠在墙壁上,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克制自己,以至於开口的声音显得如此虚弱,「这是污蔑。你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把自己的人生套在harry身上。你自己就迷上那些危险的魔法!当年如果不是这样,你又何至於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既然你也知道后果是什么,那么你又为什么要让harry走上这种道路?」snape看起来已经冷静下来,但是身上的魔压却又更加浓重,「你知不知道他是lily用生命换来的孩子,有多少人因为他而获得救赎,而又有多少人想要让他堕入地狱,你想害死他吗!」 「我不知道。」petunia低著头,「这些很重要吗?」她的声音突然异常的冷漠,「我想要他获得更多的力量,这样是错的吗?」 snape简直要气笑了,「你不知道?你在玩弄他吗?他是你可以随便对待,讨厌就弃之不顾,喜欢就当作娃娃一样的玩具吗?」 「你在说谁?」petunia抬头看着他,表情流露出一丝讽刺,「我又不是那位『snape先生』。我也不管harry对这个世界有多重要,我只想要他活着。」 petunia突然将袖子里的魔杖丟到地上,抬起右手。 snape眼神一凝,接着快速闪到一边,而他原本站的那块地板瞬间融化成一团黑块,「原来你自己就会黑魔法——」 「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后悔没有来这里上学。」petunia面无表情,灰眸如同玻璃珠子般空洞,「那时候你们也是三年级,而我已经十六岁。如果我当时知道力量是这么的重要,我不会只跟eileen snape学习没什么用的魔药学——你看,」petunia看着自己枯爪般的右手,即便没有表情,也能感受那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悲伤,「你和lily在学校享受圣诞假期的时候,我什么都不会,只能躲在黑暗的碗橱里,从隙缝里偷看那些食死徒虐待我的父母。他们把我的爸爸倒吊起来,变出了很多蛇捆著他,在我妈妈面前,只唸了几句咒语就把他的手和脚的砍掉;他们总是能够知道人们心里最深处的秘密,用一道绿光就可以杀死人...那一整座度假饭店的麻瓜通通的死掉了,只剩下我,而我什么都不会,我跟麻瓜有什么不同?我连咒语怎么唸都不知道...」petunia整个人虚脱地靠著墙坐倒在地上,完全陷入自己的回忆,「你可以在黑暗中听到惊恐的尖叫,接着突然就停下来;有的时候尖叫会持续很久,那些快乐疯狂的笑声也此起彼落。」 然后petunia伸出手,手心冒出蓝色的火焰,那火焰非常的热烫,远远的看好像连旁边的空气都扭曲似的,「我学会使用的魔法就是这个样子。我没有魔杖、不会唸咒,没有人告诉我魔法有分黑白,我眼里所有的魔法都可以用来杀人,也都可以拿来保命,可是等我会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petunia坐在地上,捡起一旁的魔杖,对着空中挥舞,「expecto partronum(呼神护卫)。」 什么都没有。 snape墨黑的眼里波澜不惊,仿佛已经把自己武装到牙齿。 「你看,如果要等到失去一切,才知道力量的重要,那我宁愿harry一开始就学会一切,善良如何、邪恶又如何?只要他能完完整整地活下去就很好,我就很为他骄傲。」petunia盯着天花板,「他又不欠別人什么。」 他们就这样待在医疗室大门外,两个人都一脸淡漠,门内的harry也无法从一片寂静中了解什么。即使外面的大人们听不到,harry依然屏住呼吸。 harry potter从出生开始就不寻常,但是今天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深刻的意识到,无论是去了解自己从哪里来、追究害他失去根源的肇事者,还是选择自己应该前往的道路,这些事都对他身边所有注视著他的人意义重大,尤其是门外的那两个人,他们从来不会直接主导他的行为,可是这两个人在面对他时的情绪却是最为浓烈也最为直接的。 harry一直努力的成长,成果也十分显著。但在这个当下,他唯一能想的事情就是——还不够快,再快一点!他想要快一点成长,他想要让门外那两个对他又爱又恨,而他自己也又爱又恨的人,能过好过一点。 哪怕只是一点,都是他应该要做的事情。他harry potter没有欠他们什么,可能他们欠他的还比较多。可是已经失去的父母,无论他如何幻想都不会回来。而他所拥有的,就是这种奇怪又诡异的照顾,这便是他无论如何都必须牢牢抓住的。 「severus、petunia。」 靠近主楼那边的通道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站立者与坐臥者同时转过头,是dumbledore,穿着独特风格的长袍正看着他们。 petunia脸色一变,惶惶然地站起来,一手抓着自己的领口,低著头。而snape则仿佛一直都是这样冷静。周围的魔压已经消散,再多的暴怒或其他情绪早就毫无遗漏的锁在心里。 「来吧,孩子们,」老人朝他们招手,「我想你们需要一点热巧克力。」 harry听到走动时摩擦长袍的沙沙声,接着便毫无动静。他放下玻璃杯,尝试去开门——当然,门是锁著的。 「怎么样?」ron在自己的病床上问。 「什么?」harry眨了眨眼,也爬回病床,「喔,也没什么...他们就是在吵架。」 三杯热腾腾的巧克力在雕刻著花卉和怪兽的红木桌上冒著白烟,一只皱巴巴的手端走一杯;比较纤细的那只手握着另一杯的手柄,但始终没有端起来;而最后一杯干脆就没人碰。 「所以,」dumbledore心满意足地放下马克杯,「petunia,你是否又话想和我说?」 「是的,dumbledore。」petunia看上去犹豫不决,但又似乎已经忍耐很久,「我不确定你刚才看到多少。我在st. mungo学习了整整一年,在我得知摄魂怪这种生物、瞭解守护神咒之后,就一直开始学习,尽管这是个非常高深的魔咒,但st. mungo还是有很多老前辈了解这个。」 petunia停顿下来,像是不知道怎么说,抓着衣领的右手松开又抓紧,然后她仿佛下定决心放开右手,并站了起来,举起魔杖—— 「expecto partronum(呼神护卫)。」 什么都没有发生,petunia脸色惨白,她又挥舞了一次魔杖。 「expecto partronum!」 依然毫无动静。 凤凰木上的fawkes(福克斯)鸣叫了一声,悲伤地看着他们。snape的手突然抓紧膝盖上的袍子。 「就是这样。」petunia颤抖著下唇,尝试了好几次才说出声音,「我——我练习了将近一整年的时间,但是完全没有办法感受到任何魔力的动静。」 dumbledore平静的看着她,「只有这个魔咒?」 「是的,只有守护神咒。」petunia收起魔杖,右手又重新抓着衣领,「你是知道的,那个伤!就算我用麻瓜的办法把它挖出来,但那个东西就像是在我的心脏生了根一样!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消除。十几年前那个人消失的时候,我发誓它变淡了!」petunia激动地朝dumbledore大喊,又继续焦虑的走来走去,语无论次的说,「但是...但是为什么我无法使用守护神咒?这是不是表示——是不是表示,他拿走的灵魂——我的灵魂依然没有回来?但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冷静一点,petunia,我的孩子,冷静一点。」dumbledore稍微放大了音量。 petunia总算不再走动。 在dumbledore眼里,petunia依然就像当年那个他意外所救的女孩,他看着这个孩子失魂落魄地坐回椅子上,看着这个与lily的命运截然不同的孩子。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voldemort死亡。」dumbledore开口。 snape和petunia的脸都变得非常难看。 「但是——」 「我只说过他『消失』了,所以我让你保护好harry。」dumbledore平静的看着petunia,「我放任你把他养在碗橱里,是因为我明白,你用你的方式在保护他,尽管你当时也恨不得让他去死。」 snape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两人,他想要开口说什么,又硬生生地忍住,眼神晦涩难懂。 「如果我没记错,你说你在选魔杖的时候,ollivander认为你的某部分会有非比寻常的成就。」 「是的,我当时认为我是可以选择的,毕竟从那之后,到重回魔法界之前,我再也没有用过黑魔法,而你又建议我去学治疗魔法...我以为我是可以选择的。」petunia抓着自己的衣领,这是她一恐慌就会出现的习惯,「但是我就是没有办法使用像守护神咒这样高深的白魔法!」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 「我依然认为你是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成就。」dumbledore坐在茶几的对面,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守护神咒并不是全部。何况你几乎学全了所有治疗咒语。」 「但是,」她痛苦的红了眼眶,「但是这证明他还是成功切下我的灵魂。而你以前告诉我他没有完成那个诅咒。」 「是的,他也许成功切下你灵魂的一部分,但他确实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情。」dumbledore想起当时的情况,「我可以向你保证,petunia,我到场时,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等等,」snape突然插话,「你从来没有说杀死你父母的是『那个人』。」 petunia仿佛难以忍受那个字眼,她先是颤栗了一下,看了看dumbledore。 dumbledore给了他一个乐见其成的表情,「你知道,我非常相信severus,我想你也已经猜到原因。」 petunia又抓紧自己的衣领,她犹豫了一阵子,但是现在完全无法冷静思考,最终仓促的点点头,「是的,我的父母是被食死徒杀死的。可是找到我的,是那个人。那是他们成立以来,第一个大型的狩猎派对,就选在我和父母度假的那个饭店。很奇怪,食死徒好像从来不知道一栋房子有这些黑暗狭小的角落,一开始有很多麻瓜躲在里面,他们都没有发现。」 「但是他来了,」 petunia的表情变的惊恐,灰色的眼珠几乎要凸出来,「他认为这是个好玩的游戏,他引导那些食死徒去寻找躲藏起来的麻瓜,而他自己...找到了我。他——他切掉我的灵魂,他说,我将会变成像那条蛇一样的存在——」 snape的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够了。」 「无法使用守护神咒,因为他切掉我的灵魂中的希望,他说——他说我是一个很好的人体实验品,我——」 「关于这点,」dumbledore安抚地打断petunia的话,「harry刚刚正好告诉我一件事情。」dumbleodre微笑起来,「他告诉我,因为你在他的长袍上用魔力绣满了祈祷文,那些祈祷文守护了他直到『他』使出守护神咒。」dumbledore別有意味地表示。 也许提到harry,让petunia稍微镇定一点,「是的,我看到那些祈祷文都毁坏了。我想之后还是可以重做。」 「重做,」dumbledore重复这句话,并点点头肯定道,「这很好。事实上,这些祈祷文的性质在我看来与守护神咒无异——」dumbledore蓝色的眼睛充满奇异的光彩,「它们在摄魂怪手下保护了harry。」 「但是那些还是毁坏了。」petunia稍微放下她的焦虑,脸上的表情多了点纳闷。 「你为什么不这么想呢?这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白魔法,更加隐晦、古老的守护魔法。而这正代表着,灵魂中希望的那部分在失去这么多年之后,尽管微弱的看不出来,但是它确确实实一直都在自我修复。」 dumbledore走过去,拍拍petunia的肩膀,柔声的说,「孩子,我想正是这点,证明了ollivander的话——你确实在这一方面,有著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就。」 第31章 梦魇 tobias是个一辈子都顺风顺水的男人。他生在中产家庭,高中毕业,有一份不错的工作,长相好,嘴又甜。认识一个内向但有教养的女人。他和那个女人结婚,他认为这是个好人家的女孩儿,更何况她还有两万英镑的嫁妆,在这个浮动的年代,两万英镑依然是一笔庞大的数目。 tobias的人生一直都过得很优渥,没有受过什么挫折,很乐观上进,上司欣赏他、妻子崇拜他,他的三岁的儿子最近被测出有一百七十七的超高智商,这更是让他意气风发,他感谢妻子给他生了这么好的儿子,他爱他的妻子、爱他的儿子。 tobias总是乐观上进的,他胆大心细,勇於挑战,即使将所有的积蓄都投入股票失败也不沮丧。他的妻子慷慨地拿出所有的嫁妆,这让他充满感激。尽管偶尔他的儿子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妻子说这是因为声带发育还没有健全的缘故。但他一点也不介意,他想要给他的家人更好的生活,於是将钱分成一小股投资,成功便再加码,这次他小心谨慎,很快又获得大笔的钱财。 tobias有名起来,很多人都喜欢找他投资,他忙得没时间,以至於没有注意到家里偶尔发生的奇怪事件,有一天晚上,他的儿子在他面前炸掉了一个玻璃杯,他的朋友在当晚卷走了所有的资金。他们破产了。一下子所有的朋友都不再接他的电话,银行拒绝贷款给他,讨债的人越逼越紧,他的儿子越来越奇怪,tobias不能接受。 tobias不能接受这一切,所以幸福快乐的故事便结束了。 伴随着搬到蜘蛛巷尾,那条靠近轻工业厂区的混乱之地,酗酒和家暴成为tobias每日必做的功课。 他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她生了一个怪物,给他带来了厄运。那个恶心的小怪物总是拿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这让他寒毛直竖,他非得攻击他才可以,他必须先下手,让他怕他。 tobias认为一定是这个恶魔之子偷走了他的才智,才会有这么高的智商,他的眼睛根本不像个孩子,对了,还有那个女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拿财宝诱惑他、施展巫术迷惑他,所以他才会爱上这样邪恶的女人,必须要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宰者,他没有放火烧死这个女巫已经是仁慈的表现。 他才是这个家的主宰,那个小子和女人都要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tobias要建立自己的权威,他用拳头教育自己的老婆孩子,如果没有他,那两个人根本就活不下去,还留着他们,已经是至善。 斑驳墙壁的倒影中,高大的剪影正挥拳,朝向墙角缩成一团女人与孩子—— severus snape猛然张开双眼。 周围一片漆黑,布料摩挲的沙沙声响起,「lumos。」 烛火般的光点亮起,severus已经坐了起来,这个时候的他,黑色的头发看上去很干净,凑近的话隐约会闻到很淡的薄荷味。不过等到明天熬上一整天的魔药,又会变成油腻腻的状态。他坚持不用美发魔药,所有的魔药制作者都不应该使用任何魔药,这在熬制其他魔药时很容易影响药性。 他走到床下,离开臥室,来到客厅,打开客厅的灯光,给自己来一杯苦艾酒。 身穿墨绿色的丝绸睡衣裤,端着一杯绿色酒液的高脚杯,然后坐在一张面向壁炉的浅棕色扶手沙发椅上。 severus snape十五岁那年,tobias snape死了。据说是喝得太醉,不小心掉到河里而淹死。过了一个月,eileen snape也死了,听说是在家中自焚。 dumbledore在一堂魔药学下课后来通知severus,他记得自己冷静的样子。冷和静,像是掉落到这样的空间里。 谁通知dumbledore? 这个问题的答案至今已经很明显,是petunia evans。葬礼之后他就全心全意的经营自己在学院的地位,并且有意无意的疏离lily,他们难得的见面总是在争吵,直到关系完全僵化为止。 slytherin学院到最后两年很少有人看不起他,lucius开始频繁的和他联系,正是这点促使他还没有毕业,就已经走入黑暗公爵的视野。毕业后加入食死徒、参与小部分行动,然后参与大行动,直到进入高层,最后专为黑暗公爵酿制魔药。这一路以来他可以说完全做到简在帝心。 但是那种冷和静一直都存在,他曾经以为伤害別人、否定自身不纯的血脉、站在別人都必须看他的脸色行事的地位,可以让他脱离这种冷与静。 有那么一剎那他曾经脱离,但转眼间又被拉进那个空洞里。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空洞?snape仰头靠在沙发上思考。 入学分类仪式的当下,全心全意地祈求分到slytherin并且成功时,是乎曾经被填满,但随着lily分到gryffindor、与四人团的对立,这种满足又开始减少,到父母死亡的那一刻,又完全空掉。 那么在那之前,做了什么能够满足自己内心的空洞?snape喝了一口酒液,眼神滑过整座书墙,对了,是书本。 在入学前、遇见lily前,他就已经看过非常多母亲的书本,书本的内容不太好懂,但他看过一遍就会背了,多回想几次,便能理解...也不是那么难。 为什么这么想要获取知识、想要从中得到力量? snape闭着双眼,一之手拄在扶手椅上,手指点击自己的太阳穴,梦境里的画面浮现出来。 三岁的小孩因为魔力暴动毁掉了爸爸手上的玻璃杯时,从来没想过会顺便毁掉自己的家庭。在那之后,魔力暴动就会被打,打他、打母亲,梦里的他恨不得能用自己的力量反击,可是他还那么弱小。 他还来不及长大、来不及展示自己的力量,那个人就死了。 那么这就是原因了,就是这样愚蠢可笑的原因—— severus snape没有再想下去,他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站起来走回臥室,直直的躺回床上,盖上墨绿色的棉被,闭上双眼的剎那,所有的灯光同时熄灭。 黑暗,良久。 长久处在黑暗,就会发现事实上也不是那么的漆黑,亮暗只不过是人眼相对性的适应问题。这个空间有一条与黑暗截然不同的长线,白色的,特別的显眼。这是一条缝隙,这条缝隙之外明亮又宽广,与这黑暗狭小的地方截然不同。 灰色如水晶体的眼珠子紧紧的贴着门缝,看着外面热闹的世界,眨也不眨一下。她的心跳一直缓慢但响亮的跳动,总是害怕外面的人能听见心跳声,像其他人一样从天花板、桌子底下被拖出来。她一直保持平稳的呼吸,节奏一致的心跳,几乎没有闭过眼。她已经惊骇过度、恐惧过度、有甚么东西抽离了世界,她不敢离开这个狭小又黑暗的世界,因为外面再怎么广大,都是地狱。 一只红色的眼球出现在缝隙对面,那只眼球正直直的看着她,正如她灰色的眼球直直的看着那个红色的眼球。那是一个人——她突然意识到——心脏因此重重的跳了一下,同时觉得脊椎骨被灌满冰水。但她的身体动也不敢动,眼睛眨也不敢眨。那个人、那双红色的眼睛,是一个男人的眼睛,这个男人天生有一双带笑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真的笑的瞇起来,「有一只藏的很好的小虫子。」,他的声音很温柔,仿佛多情的义大利男人,「出来呀,小虫。」 她看着那只红眼睛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一根木棍——就跟其他怪物拿着的棍子一模一样,唸了一句奇怪的话,「imperio。」 「出来吧,小虫,听话。」那个温柔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她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这个人跟那些怪胎一样,她不愿意出去。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下一秒,她伸手打开碗橱的门,身体往前顷,一只脚踏出门外,拱著身体,头也跟著往外移。 她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不要出去!她对自己拼命地尖叫,身体仿佛受到了拉扯而停顿,狠狠地撞上碗橱的门顶。 红眼的男人看着这一幕,殷红如玫瑰花瓣的嘴唇一弯,笑了起来,「原来不是小虫子啊!」男人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抬起她的下巴,「野生的吗?真是个意外的圣诞礼物。」 她被迫看着那个有红色眼球的男人。那个人的五官精致,身量高挺,穿着的像是十五世纪的贵族。他的眼睛仿佛随时都在笑,而真正笑起来时,眼角会浮现淡淡的细纹,那双红眼球的瞳孔变得细长,她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舒缓閒适的表情,也能看到自己吓得快要凸出来的灰眼珠子。 在她灰色的双眸里,这个精致完美的男人,有一双带笑的红色桃花眼。 petunia evans用尽全力地睁开眼睛,如同玻璃珠子的灰眸直直的看着天花板,月光从床外透了进来,整个房间像是蓝色玻璃纸里的世界。她突然侧身抓着自己心脏前的衣领,疼痛的卷曲起来,紫蓝色的丝绸被子跟著拉动,蜿蜒成一波波的折纹。 女人冷汗冒出来,背后一阵冰凉。比起□□上的疼痛,心里的惊恐更加严重。petunia喘气喘得太急,越来越无法呼吸,她拉长吐气的时间,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过了一阵子,心脏总算没有那么疼痛,她走下床,在白色的睡裙外加了一件淡黄色的睡袍。 她从桌子上给自己到了一杯凌檬水,缓缓的移到窗边,拉开窗帘。月光倾泻在后花园里,她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拿起一旁黑色长袍,双手熟练的穿针引线,几分钟内一个完整而奇异的文字变显现出来。 dumbledore亲口告诉她,这是另一种形式的保护。这表示祈祷文不再只是一种祝福,而是拥有力量的守护。petunia将刚才的惊恐化为专注,用更加虔诚的心情来做这件事。 petunia总是能在照顾別人的同时觉得被照顾,她的灵魂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忘却那种失去一块灵魂的空洞。 花园的魔法植物在月光的洗礼下,叶片纷纷向上舒展,那些缠绕在后院凉亭柱子上的魔鬼藤伸长茎杆直到屋顶,整片屋顶都覆盖著魔鬼藤的叶子,争取大面积的接触月光。水塘边的茴香无风摆动,亲密的用花朵碰触身边的同伴,仿佛在传递什么祕密讯息;水塘里的睡莲含苞待放,蓝盈盈的花苞十分的美丽,他们与其他植物相比显得特別安静。这时,蜻蜓、青蛙等生物都跑了出来,几朵睡莲突然怒放,在瞬间包裹身边的生物,可以看到花瓣蓝色的表面有著生物激烈蠕动的形状,过一阵子,睡莲又是那含苞待放的样子;而再更远一点,就只能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一片树林。 树林深处。 某个灌木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叶子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往下仔细凝神,一只灰胖的小老鼠冒了出来,毛茸茸又胖乎乎的,看起来似乎有些慌张,在原地打转了好几圈,微弱的月光下,有个阴影正在靠近小灰鼠,并快速的笼罩他。 「汪呜!」 小灰鼠抬起头,尖尖的鼻子朝天,豆子般的眼睛眨了眨,而天上比牠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巨大黑狗也正低头瞪视著灰鼠。他们对视了老半天,终于,黑狗伸出一只前爪,而灰鼠从善如流地沿着跟牠身躯差不多大的爪子往上爬,直到黑狗的头顶,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狗耳朵后面的小东西。 大黑狗的眼睛朝上看了看——当然什么也看不到——头顶传来清晰的吱吱声,黑狗便往其中一个矮树丛钻进去,小灰鼠只感觉左拐右弯了好几次,牠小小的爪子紧紧的抓住手下的一搓毛皮,忽然感觉叶子不再打到他身上,风的阻力也减缓,原来黑狗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了树丛,来到一片空地。月光从高处枝桠的缝隙中迆逦而下,空地的中间,一庞然大物占据在那儿!那是比黑狗还要大一些的银色巨狼,正沐浴著月光。巨狼的旁边有奇形怪状的树枝,狗与鼠同时转头看去,原来那不是树枝,而是一对鹿角,鹿角之下,是与狼的大小不相上下的麋鹿,那双棕色的鹿眼正用一种『怎么这么慢?』的谴责眼光看着他们。 灰鼠俐落的爬下黑狗的头,率先冲向空地中央,在快要靠近银狼时,迟疑的停滞一下,待灰鼠点漆般的小眼睛看到巨狼半阖著双眼,平静且气息温和地躺在哪儿,又继续往前冲,三两下便出现在银狼的头顶。黑狗这时也走了过来,鼻子喷气,仿佛在嘲笑灰鼠的胆小。 灰鼠在狼的头上看着麋鹿,正想表示什么,鼻间一阵痒意—— 「哈咻!」灰鼠闭着眼打了个喷嚏,整个身体抖了一下。 再张开眼睛,已经是一只毛发半秃、瘦成皮包骨的过街老鼠。这只丑陋的灰鼠从地下水道的藏身处站了起来,警惕的观察周围,鼻子两边的胡须抖动了几下,确认方向之后,速度奇快的冲刺。 自从亲手拋弃愿意让他跟随的对象之后,灰鼠就再也没有迷路过。他不应该、也不配做这种梦。 这是属于灰鼠的恶梦。 第32章 梦魇2 harry potter很突兀的从床上坐起来,那一头乱糟糟的黑髮变得更加群魔乱舞,一双绿色的猫眼睁得大大的,眼神却十分涣散,他侧耳倾听了一阵子,确定真的是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很微弱的声音,像是从楼下传上来的。 harry的房间位于evans别墅的三楼,他右边的落地窗被厚厚的窗帘遮蔽,隐隐约约透出一点光线,天空才刚刚露出鱼肚白。harry侧头看向床头柜的时钟——六点零五分。这个数字似乎是催眠的前奏,他的意识又开始模煳,正准备躺回床上。 “…harry…” 楼下的声音又提到他,harry的猫眼又睁大,确定自己实在躺不回去,他默默的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下了床,打开房间的门。他穿着一身带着彩色圆点的黑色棉质睡裤,一件宽大的纯白t-shirt,咚咚咚的踩着木板楼梯直达一楼。这个时候楼下一片宁静,清晨的阳光已经出现,给客厅裡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一层暖洋洋的光芒,harry举起手来揉眼睛,下意识地走到厨房。 身穿鹅黄色睡袍的petunia正背对着厨房的门,棕色的长髮有些毛躁的披在背后,她的肩膀上居然站着一隻白色的雪鴞!——是hedwig,牠和petunia一向不对盘——人和鸟正对着厨房裡灶台上的窗户。harry的走动声惊动了她,petunia转头往门口看去,而hedwig飞了起来,停在厨房最高处的柜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一副不高兴的彆扭样。 另一方面harry也因为前面的视线不再被挡住,终于看到窗台上一隻色彩斑斓的热带鸟类,这隻大鸟有着巨大坚硬的鸟喙,看起来很是奇特,而牠的脚边正绑着一封信。 petunia听到脚步声转头,“你怎麽醒了?” “我好像听到你在叫我的名字,就醒了。”harry走进厨房,“这是怎麽了?” “这隻鸟大概是进不去你的房间,所以就跑来厨房,我告诉他你还在睡,要替你接下信件,但是他不愿意。”petunia耸耸肩,“正巧我也不太想让他进来。” harry总算明白,他走到窗檯前,伸手解下那隻热带鸟类脚上的信封。用hedwig的盘子到了一些清水和猫头鹰饼乾。 “咕噜噜…”厨房柜子上的hedwig发出不情愿的声音。 “应该是sirius,他之前寄信来时也不是用猫头鹰,不过那天是下午来的。” 下午,petunia还在st. mungo上班。所以说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寒暑假这种设定从来就只有学生才能享用。 “之前也是这种的?”petunia眯起眼睛,看着远去的热带鸟类,低声咕哝,“真应该让牠留下点什麽…让我做羽毛笔也不错呀。” harry知道这个时候别惹她,因为忘了带眼镜,只能凑近羊皮纸读信,“sirius看起来还不错…”他唸给petunia听,“一直都没有再遇到摄魂怪,这大概是他一直朝南边走的缘故,南边的太阳总是特别大,摄魂怪恐怕没办法在这样大的阳光下待太久。”,harry抬头询问似的看向petunia。 “是的。”petunia现在正靠在厨房中岛边,她静静地听harry读信,偶尔才会附和两句。 “噢,他还是没说他到底在哪裡,不过没关係,只要他能够顺利就好。”harry极为高兴的笑着,眼睛闪闪发光,“他还说有什麽问题都能找他帮忙。” petunia几乎没有看过harry笑得这麽开心的样子。也许在学校有,但在她面前肯定是第一次。 于是petunia也笑了起来,笑得极其不怀好意,她伸手捏着harry好不容易又养胖一点的脸蛋,“他能帮什麽忙?恩?能帮你整理花园、帮你处理魔药材料?” “喂!”harry发出懊恼的声音,愤愤地瞪着她,“petunia,我们一定要每隔三天就整理一次花园嘛?” harry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就不再疏离的叫‘petunia姨妈’,而是用更加亲近的‘petunia’代替,这位女士也默认这种叫法,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有多高兴。 “当然不行,多加整理它们会长的更好,产出更多魔药材料,换取更多金加隆…”petunia突然烦恼的皱眉,“我说要不要乾脆买一张资格证算了?apparition(幻影显形)怎麽可以这麽难学?” petunia是在期末知道apparition(幻影显形)和disapparation(幻影移形)这两个魔咒,她本来打算花几天学会它,但是暑假都快过了一个月,这个咒语依然困扰着她。 “我每次站在魔法部那个练习室的圆圈裡,闭着眼睛想像我要移动到另一处去,然后被逼在心裡想三个‘d’,就觉得好像被耍的蠢蛋,那群巫师一直盯着我,我根本就做不到…为什麽一定要在圆圈裡?他们干嘛一直盯着我?” petunia一边将各种蔬菜切丝,一边挫败的说,harry正在帮她把煎蛋翻面,吐司这时已经烤好,外焦内软,散发着小麦的香气。 “不过你为什麽这麽坚持学习幻影显形?你说过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会这个咒语。” “我觉得这个咒语很重要。”petunia抬头看他一眼,这时候她已经开始在做三明治,“虽然我不会大部分巫师该会的魔法——医疗魔法除外,但是如果能够学会显形术和移形术是最好,至少逃跑的时候很方便。” “逃跑?”harry一说完,心裡突然有点后悔。 petunia手上的生菜滑落回盆子裡,她若无其事地再拿起来,“没错,尤其是你。”她忙着掩饰自己的情绪,没有发现harry的异常,“如果不是显形术有年龄限制,你真应该在去年就学起来。我真不敢相信,你在写了两捲关于狼人的羊皮纸之后,竟然还可以毫无所觉的在学校裡上黑魔法防御课!” harry还沉浸在刚刚的懊恼之中,他绞尽脑汁的想要说什麽,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救了他。 窗台上,一隻正常的、训练有素的、成年的鵰鴞正停在那裡,神情倨傲。而且不知道为什麽,harry觉得这位信使的样貌有点儿眼熟。 “看看这态度…这应该是找我的。”petunia洗了洗手,走去解开猫头鹰脚上的信。这隻高傲的猫头鹰一完成任务,就开始用满是嫌弃的眼神打量厨房,然后他大约是看到了停在高处的hedwig,鸣叫了一声,张开翅膀飞了过去,停在hedwig的身边。 hedwig这次倒是什麽也没表示。 petunia一看到信封上的封蜡,眉毛就挑了起来,“malfoy夫人?” “咳咳咳…”正在喝果汁的harry呛了一口,“哪个‘malfoy’?” “会用猫头鹰的malfoy我只知道一个。”petunia将信放在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显然是完全不知道身在gryffindor的harry与身在slytherin的draco会有什麽恩怨情仇,或者说她其实知道这俩学院有多难搞,但她懒得理会。 “是有lucius malfoy和draco malfoy的那个malfoy?”harry又仔细地问了一次。 petunia总算将注意力移到harry身上,“没错,不过寄信给我的是lucius malfoy的妻子、draco malfoy的母亲,narcissa malfoy。” “为什麽一个malfoy会寄信给你?”harry怪叫。 “你这语气好像我多愿意似的。”petunia不太满意的皱眉,“我之前不是告诉你,我过去就是製作魔药来养lily的吗?那个时候我用了‘mr. peel’这个假名…就是我前几天开始让你在製作成功的魔药瓶塞上刻的那个签名。” “原来那是签名,我以为有什麽特殊功用…不过你为什麽要让我刻你的假名?”harry恍然大悟。 “喔,这就叫做‘品牌意识’,”petunia似笑非笑的解释,表情颇为得意,“虽然我不太欣赏那些法国佬的做派,但不得不说lvmh集团还是挺能耐的…我不过是借用一点麻瓜的智慧,魔法界哪裡有人懂这些!”说到最后还是改不了要批判一下巫师。 “所以呢?你还没说你是如何认识一个malfoy的?”harry感觉越来越困惑。 “还不都是你打岔。”petunia恶人先告状,接着不等harry发出抗议,“我当年就曾替很多巫师家族酿製魔药,lucius malfoy当然也包还在内,去年小malfoy不是因为一隻鹰马受伤了吗?你也知道dumbledore让我替snape工作,他大概是在喝药的时候看到我魔药瓶上的标记,所以就认出来了。” petunia拒绝承认其实是为了逞一时之快自己说出来的。她当时可没想到lucius malfoy居然会拿着这个把柄来找她。她娓娓向harry道出去年开学第三天,在st. mungo的那场交易。 “所以你去年圣诞假期不能跟我过,就是因为你在malfoy家?”harry感觉不太好,心情瞬间就乌云密佈,“而且你也替draco malfoy的长袍绣祈祷文?”。 harry放下手中的三明治,他现在一口都吃不下! “我那是为了工作!做完之后我就离开啦,连晚餐都没有吃呢!” “什麽?他们连晚餐也不让你吃?”harry拿着果汁准备喝的手又重重的放下,黄澄澄的饮料差点就溅出来。 “不是啦!圣诞夜总是要和家人一起过的嘛,所以我就想去看看dudley。”然后petunia想起她儿子的样子,就激动起来,“你知道吗?dudley居然瘦了!他五个下巴通通的没有了,他以前多可爱…现在这样实在太瘦了!那个贱女人一定把钱都拿去买别的东西,可怜的dudley…” “这麽说你还去看了dudley?”harry的心情已经不只乌云密佈,还开始闪电打雷了。 petunia这才看到harry阴沉的表情,“不是送你圣诞礼物吗,其他人都没有呢!好啦,跟你说件有趣的事…”petunia不自觉地开始讨好harry,“你还记不记得你三岁生病喝药的事情?” harry被petunia神秘的表情吸引,开始回想,他先是蹙眉,接着表情扭曲,“.…那个草莓!那个噁心的要死的鬼玩意…等等,那是魔药!” harry已经忘记为什麽会去喝那玩意儿,他只记得那是他闻过最香的东西,同时也是最难吃的! “没错!那时候lucius malfoy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让dumbledore替他联繫我,连寄了整整一个月的猫头鹰,就只为了请我替他儿子特製好喝的感冒魔药,vernon都快要起疑心了!你知道,我那时候还是个‘平凡的’家庭主妇嘛,而且你也开始发高烧,无论吃什麽退烧药都没有效,所有到你身边的东西都飘浮在半空中,我简直要气死了。” 其实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三到五岁本来就是小巫师魔力成长的阶段,发烧和魔力暴动都在所难免。不过harry大概可以想像petunia当时的怒气,猫头鹰、怪事、别人的怀疑,“所以你就酿製了魔药?” “所以我就痛定思痛,把感冒魔药做了一些小改动,争取小malfoy这辈子都不会觉得魔药难喝,同时让你的抵抗力深刻体会普通感冒药的好。”petunia笑了起来,“不过你那一整年就没再发烧生病,看来我可以发表一篇魔药论文——专治小儿感冒。” “…你再慎重的考虑一下吧,咳,那个什麽…你不是不喜欢魔法界吗?我认为像这种‘造福魔法界’的事情不是你的风格。”不知道出于什麽心态,harry突然就原谅draco malfoy这三年来的所作所为。他现在完全忘记刚刚嫉妒draco malfoy嫉妒得要命的事,只担心那种恐怖魔药出没在魔法界,他这个始作俑者之一会被诅咒一百年。 petunia哪会不知道harry的伎俩,不过她的主要目的是要让harry不再专注于没有一起过圣诞假期的事,也就不去计较,“所以malfoy夫人大约是来跟我商讨祈祷文的事情。” petunia已经吃完她的早餐,拆开封蜡准备读信,“她邀我…跟你,去参加夏日宴会。” petunia皱眉,“谁要去?这是什麽怪邀请。…‘宴会结束尚早,若能在之后相约去享受关于音乐的艺术又何尝不是一件乐事,例如说歌剧’——歌剧?”petunia的声音变的尖细,她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等等,我怎麽觉得看歌剧才是重点。” 她把信递给harry,让他帮忙确认。 大概是没指望他们会参加,这封信开头简短地提及夏日宴会的事情,然后接着长篇大论着关于歌剧的事情,间接参杂一些‘与麻瓜无关’、‘纯粹艺术欣赏’之类的解释。 “哇喔。”harry感受到极大的反差,最终化为一声感歎。 “哇喔。”petunia学他,拿回信件又看了一遍,“我居然一直没发现这位夫人这麽‘前卫’,光是想像lucius malfoy的表情就觉得好像很有趣…在七月底,怎麽样?想去吗?” 第33章 梦魇3 malfoy庄园有很多座花园,其中一座裡种满了藤树,整个夏季都能看到盛放的紫藤花,微风轻吹,花园发出沙沙声响,彷彿置身在紫色的梦幻之海。花海中有一个半圆弧型的白色走廊,贯串整个花园,那些紫色的藤花由走廊顶端间隔的白色横樑间垂坠而下,两个拥有灿烂金髮的女孩正在这走廊上一前一后的疾行,后面那个较矮的、穿着蓝纱长袍的女孩一个箭步拉住前面那个较高的女孩。 “放手。”,高个儿的女孩转头过来,紫褐色的眼眸满是冷意,她身上穿着鹅黄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满是紫色的蕾丝,两个女孩穿的都是madan malkin(摩金夫人)长袍店的最新最热门的款式。 “daphne,你别这样。”较矮的女孩子同样有一双梦幻的紫褐色眼睛,这两个女孩彷彿是这片花园的精灵。 “astoria,”daphne冷冷地盯着袖口上的那隻手,“别让我说第二遍。” 名为astoria的女孩子放开了手,但眼裡满是祈求,“daphne,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样一点都不公平。” “哈,那我应该要怎麽做?恭喜你,你将是我们greengrass家族的大功臣,我们家族会因为与malfoy家族结合而更进一步?”daphne抬起下巴,“很抱歉,做不到。” “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astoria着急得反驳,“我告诉过你,malfoy不是我们这样的女孩能够匹配的,有很多更优秀、家族更有势力的女孩子迷恋他,而且你明明知道我理想中的对象其实是——”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谁不知道你是在哄我?”daphne高声的打断astoria的话,“你知道你亲口答应malfoy夫人时,我有多难堪吗!” “拜託!”astoria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又生气又惊讶,“daphne,难道你是‘真爱’他吗?malfoy夫人虽然亲切的询问我的意见,但是你没有看到父亲母亲的表情?这件事情是我可以拒绝的吗?如果我真的拒绝,那你就连想都不用想,因为到时候我们连顺利在学校毕业都不可能了!” daphne激动的神情似乎因为这段话而冷静下来,她看着身高只到她肩膀的astoria,比她小一岁的亲妹妹。他们两个虽然都有一头灿烂的金髮和梦幻的紫褐色眼睛,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astoria有着精緻的五官和可爱的酒窝,相较之下自己就平凡的多。 更别说astoria一直都比自己聪明,daphne将怒火埋在心裡,恢復一贯的骄傲神情,“你总是对的,从小到大都是这麽冷静,我看你一辈子也不明白什麽是爱情,你就自己去面对parkinson的怒火吧!” 说罢,她转身快步离开。 astoria看着自己的姊姊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沮丧的垂下头,从侧面看,可以看到女孩饱满的额头,捲翘的睫毛和红润的脸颊,的的确确是个美人胚子。 女孩突然抬头,看向走廊右边的花海,离她十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个人正坐在树下,穿着深色休閒裤,米色棉短衫。这个人的肚子上盖着一本黑皮书,往上可以看到苍白的尖下巴,然后是银蓝色的眼睛。 “小malfoy先生。”astoria极力掩饰自己的惊讶,她不能装作没有看到,只能走过去。 “我允许你像你姊姊那样叫我draco,astoria。”draco懒洋洋得靠在树下,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很抱歉招待不周,我以为宴会已经结束了。” 这话说得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但astoria也不怎麽介意,儘管从来没有跟draco malfoy讲过话,但在过去,参加宴会的中途跑到别处偷懒时,偶尔也会遇到这位同样在找地方偷懒的人物,所以她其实也很习惯了。 astoria自然的跟着坐在地上,“请别介意,是malfoy夫人留我们下来聊天。”她紫褐色的眼神裡有一些迟疑,但还是鼓起勇气,“你选择我,是因为我提过…恩,对potter先生的看法?” astoria曾在slytherin交谊厅的角落和几个同辈聊天时,中肯的表示欣赏harry potter今年的穿着,那时候路过的draco居然附和这个观点,着实吓了在场几个二年级的孩子们好大一跳。 “恩,我父亲跟我说过greengrass家族,所以我去年一直有留意,你就跟gryffindor的小母鼬一样。” astoria觉得自己才没有像weasley家的红髮一样夸张的迷恋harry potter,但她没有浪费口水去解释,“这只是个理想,不能代表什麽。” “但是我很介意,所以母亲问的时候,我就提了你。”draco扯着嘴角,显得有些吊儿啷噹。 “就因为这个?”就因为你很介意,我就必须要毫无徵兆的跟你订婚,有没有人来询问过我的意见? 自小也是被娇宠到大的astoria觉得委屈极了,这和她梦想中的订婚一点儿也不一样。 draco像是看出astoria的想法,特别故意的讽刺她,“是呀,所以除非你爱上我,否则这辈子大概都没办法‘懂爱情’了,真是遗憾啊。” 接着,draco站了起来,astoria跟着起身。astoria是个很娇小的女孩子,她的身高还勾不着draco的肩膀。两个人置身在紫色的紫藤花海中,却显得非常匹配。 “不是这个问题,只是…有那麽多女孩子迷恋你,甚至我姊姊也——”astoria跟在draco的身后,她今天才知道自己准备要订婚,难道还不能让她弄明白吗。 “与其想这些,”走在前面的draco回头,用银蓝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astoria,“你还是多想想开学后要怎麽搞定pansy和daphne那群疯女人吧。” 然后他就迳自往前走,“回去,别跟着我。” astoria停下脚步,可爱的脸蛋满是无奈,女孩子们的麻烦一点都不足以困扰她,理想型也真的只是理想型。姊姊的伤心才是她最烦恼的事,可是她的准未婚夫不愿意告诉她选择她的原因…她叹了口气,朝与draco反方向的路离开。 draco的心情非常的不美好,他一直属意greengrass家的小女儿,因为这个女孩聪明、美丽、纯血,至少保证了后代的基因。astoria的待人接物低调又全面,draco很少听到有人提astoria,但他可以肯定大家都不讨厌这个女孩,在slytherin的女孩圈子裡,没有人说你的坏话是一种能力的象徵,就连他母亲都不能做到这点。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子不迷恋他,这很重要,自从知道parkinson家族惹过父亲而不自知的那天,他就认为应该要找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女孩子,这样对两个家族都好。 draco知道、也喜欢自己虚荣的个性,但他不需要另一个看不清的人来盲从。要在纯血家族裡找到一个温和聪明又不盲从的女孩子,至少他现在只看到astoria greengrass。可是他却在今天充分的理解到这个女孩子喜欢potter! draco malfoy现在满心是囊中之物被抢走的火气,还有一种卡在心裡不上不下的歉意,所以也仅仅只有十四岁的男孩十分没有绅士风度的赶走了女孩。 “小龙,原来你在这裡。”narcissa出现在庄园内走廊的转角处,盘着头髮的女人充满贵气,“时间差不多了,你去换身衣服,我们就走。” 黑暗的巷弄,一声短促的啪啪声,接着,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影出现在那裡,缓缓地向外走。 “所以说母亲,你到现在还是没有告诉我我们要去哪裡。”draco穿着黑色的巫师长袍,领口翻折,露出银蓝色内裡,显得十分低调华丽,他看了看四周,嫌恶的皱眉。 narcissa无辜的看着她儿子,“你说你愿意陪我出来的。” 她穿着深紫色的礼服,收腰紧身设计,上面有着暗金色的水仙花暗绣,行走间隐隐有流光。 他们的穿着与时下的流行完全不同,但走出巷子时,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的奇装异服。 “你可没有说要来‘猪圈’。”draco满脸不高兴,他今天过得糟透了。 narcissa无奈的看了看伦敦街头上的行人,“小龙,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是美好的,再忍耐一下,就快到了。” 她没有反驳‘猪圈’的说法,毕竟narcissa也是一个纯血家族出生的女巫。 他们走过转角,来到一个广场。 “我们到底要——”draco突然就说不出话,他僵立在转角处,瞪着某个方向。 “evans夫人。”narcissa笑咪咪地打招呼,“希望我们没有来得太晚。” “是我们来早了,malfoy夫人。”petunia朝他们走过来,身后跟着黑髮绿眼的男孩。 “potter先生,初次见面。”narcissa友善的点头,完全看不出她对harry potter这个她儿子的对头有什麽不同的想法。 “初次见面,malfoy夫人。”绿眼男孩同样礼貌的回应。 harry和petunia都穿着麻瓜的服装,但看得出为了要配合另外两位纯血,所以都选择了长版。 petunia穿了一件无袖开领的黑色长洋装,裙型有点鱼尾设计,在脖子、耳朵和手环间缀上白色珍珠,这衬的她的后颈优美,显现一种古典的气质。 harry穿着橄榄绿的长裤,配上浅粉橘色的棉质衫,但他搭上一件薄的驼色长大衣,束腰的设计凸显其细腰,但同时也让他的整体拉长,硬挺的布料也能掩盖骨架比较小的问题,draco比harry高出一个头,但不靠近比较,还真不觉得harry矮。 如果astoria在的话,肯定又盯着potter不放。draco愤愤地想,随后注意到对面的两人都用一种既满足、又有点缺憾的眼神盯着自己。 petunia与harry自然是一直期待看到lucius malfoy来麻瓜界的表情,虽然那位没有到场有点小遗憾,但是看到draco一副傻脸也算是值回票价。 感情他们俩就不是专门来看歌剧的。 draco警惕的收回脸上的表情,一脸高深莫测的瞪回去。 “好了,”petunia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时间差不多,我们进去吧,我猜你们不会喜欢跟‘麻瓜’靠太近,所以订了二楼包厢。” 他们去看名为‘cats’的音乐剧。 harry看着petunia手中的票卷,这张票快要可以让ron一家再去一趟埃及,而他们四个人就看了一场表演。他感觉有点对不起ron,但他很高兴能来,这是他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当dudley在抱怨他们去看的表演让他睡一整场时,harry就一直很想去看看。在麻瓜学校裡,大概也只有他没有看过。 表演厅的灯光才暗下来,舞台就亮了。 “他们的变形术真烂!”draco不屑的抱怨。 “他们是麻瓜,不会变形术,小龙。”这是narcissa温柔的解释。 “获得重生?这是黑魔法了吧。” “小龙,这是故事,麻瓜连魔法都不会,所以他们只能‘演’。” “…他长得一点也不好看,那些母猫怎麽可能喜欢他?这一定是爱情魔药。” “这只是演戏呀,小龙,而且他们又不会爱情魔药。” “那个王——” “噢,闭嘴吧!小、龙。” draco怒视着petunia evans假装认真看表演的侧脸,然后瞪了旁边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potter,接着转头忿忿不平地看着已经陷入剧情的母亲,最后闭嘴看戏。 他们都沉浸在表演者高昂的情绪、欢乐的音乐和丰富的情感之中,但今天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天,随着让人怅然若失的‘memory’这首歌接近尾声,narcissa轻叹,“太可怜了,这些年‘他’是怎麽过的,我简直无法想像‘她’又过得好不好...”接着这位美丽矜贵的女人便哭了出来。 其他人都惊讶的看着narcissa,他们很快的意识到她不是在为戏剧裡背叛族群的猫咪哭泣。 draco恐怕是这之中最了解原因的人,“母亲,这不值得,是他们先背叛家族的。” “但是万一他们后悔了呢?他们当时都还这麽年轻,‘他’当时也不比你大几岁…他们不能回来,又能去哪裡?” “这也是他的选择,自然是他自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draco将自己的手帕递给narcissa。 “但是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好,这麽瘦!”narcissa是真的难以自抑。 她美丽的侧脸看起来是这样悲伤,舞台的微光照耀在她的脸庞,直挺的鼻樑、漂亮的下颚,她黑色的头髮梳成一个慵懒的髻,灰色的眼眸裡满是泪水。 灰色的眼眸,黑色的大捲髮…那麽瘦?——petunia和harry同时都觉得这个侧影分外眼熟。 那、隻、狗!——他们无言对视了几秒,随后移开。 “那隻背叛族群的猫也许不是过得这样不好。”petunia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试探一个悲伤的人,她摆摆手下了个静音咒,反正他们是不可能再安静看戏了,“你看族群裡的猫儿不想接纳叛徒,但他们并没有伤害‘她’,是不是?他们最终会接纳她,这是一起长大的同伴,对吗?” narcissa稍微好过一些,显然比起draco,petunia更懂得安慰之道,“是的,”她擦乾眼泪,“他们再怎麽愤怒,再怎麽无法理解,最终都会接纳她。” “每一个族群裡总是会有一两个不合群的人。这很正常,但再怎麽愤恨,他们都留着‘jellicle’(猫剧裡族群的名字)的血液,”petunia又将话题绕回戏剧,“不管选择对与错,他们终究会回来。别难过了,narcissa,在那之前,只要等待就好。” petunia显然说入narcissa的内心,她点点头,“谢谢你,”她默认petunia evans对她的称呼,并以此回应,“谢谢你,petunia。” draco放下心来,对于母亲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的尴尬涌了上来,他发现harry也在看着他母亲,有些恼羞成怒,“看什麽,我母亲——我母亲只是感情比较丰富,你有什麽意见吗?” harry将注意力移到draco身上,“不,相反地我觉得你的母亲比你好多了,她没有因为立场不同,就拒绝关心。如果我有这样的母亲,我会觉得很骄傲。”他歪头想了想,“你认为我会为此嘲笑你?我只能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喜欢嘲笑别人的家人。” 他指的是draco总是嘲笑weasley家的事情,而draco显然也知道,鑑于harry没有嘲笑的意思,他也比较能以理智的态度来回答,“但这是事实,他们和我们又不是一个家族。” harry的表情有点扭曲,“你坐在麻瓜世界的包厢裡,依然不觉得魔法界是一个族群?” draco的表情显得非常困惑,“我们今天看的一场表演,几乎可以让weasley一家再去一趟埃及,他们一辈子能去几次?你怎麽会认为我们是一个世界的?” “他和你的父亲都在魔法部上班,他和你父亲的儿子都在hogswart上学,他和你都是纯血,麻瓜世界也有富有和贫穷的人,他们也有各自的立场,你怎麽不说他们不在同一个麻瓜界。” 两个男孩都对觉得对方是狡辩,他们回答不出对方的问题,但不知道哪裡不对,同时都觉得又困惑又生气。 “这就是你鲁莽的邀请我们看歌剧的原因?”petunia挑眉看着narcissa。 “draco完美的承接了我们的教导,他是我们家族意志的延续。但固有僵化的思想并不是好事,他应该用还未成熟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的全貌,然后回头来领导我们走向下一个辉煌。”narcissa没什麽抑扬顿挫的念了这一长串,彷彿在背书,“lucius说的。” 还真的是在背书啊。petunia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无辜的narcissa,然后转头撤下静音咒,“算了吧,所有的malfoy都知道你就喜欢这些‘艺术’。” lucius只是替你把‘去麻瓜界看歌剧’这件事包装的比较有意义罢了。 第34章 黑魔标记 八月中旬的那个週六,一个叫做little hangleton(小汉格顿)的村庄裡,riddle家的园丁frank bryce(法兰克)的死,惊醒了几百里外evans别墅三楼harry potter寝室裡的男孩。 这个十四岁生日刚过两週的男孩平躺在床上大口喘气,他伸手蒙着脸,感受到额头上那道闪电形状的疤痕在他的手指下热辣的跳动,彷彿有人用炙热的铁去烙印他的皮肤。 他跳下床,歪歪倒倒地穿过房间,打开衣橱,趴在橱边门内的穿衣镜上,仔细地审视自己额头上的疤。看起来并没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但harry仍然感受到阵阵的刺痛。 “harry?”门外传来petunia隐约的声音。 harry吓得轻轻跳了一下。 “harry,你醒着吗?我能进去吗?”门外的声音又问道。 harry走过去替她开门,门外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身睡衣裙,连睡袍都来不及披上,她一向通透的浅灰色眼睛看起来很深邃,右手抓着衣领,表情很是严肃,“你怎麽了吗?我听到你的声音。” harry犹豫着要不要说,他做了一个很逼真的恶梦,而而头上那道疤痛的厉害,现在心裡充满恐惧,却又不愿意将这种恐惧传达给他的姨妈。自从在三年级的期末知道他的姨妈过去的秘密之后,harry总觉不知道该怎麽面对petunia。 petunia显然是看出他的犹豫,她看了看时间,清晨六点,“既然我们都已经起床,就来吃早餐吧,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harry看着petunia回房间去换衣服,自己也默默的关上门。他靠在门板上,脑中浮现刚才的梦境,petter pettigrew,那个像老鼠一般的男人、有一条蛇捲曲在壁炉前的地毯上,看起来比人还要巨大,还有…那个冰冷的黏腻的声音…voldemort的声音。 想到这裡,他觉得整个人都被冻住似的,难受的战慄。他极力想要看清他的样子,就在椅子之中,那绝对不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样子,但是harry想不起来…有一名老人,在绿光之中,那个老人目瞪口呆,他大概没想过,一道光就能让他消失在世界上。 他努力的回想,但他越是用力,那些梦境就忘得越快,对了!他们在密谋一件事情,有一个人失踪...但重点是,他们下一个要杀的人—— 就是我。 harry等不住了,他快步走到书桌前,拿书他的笔记本——他的笔记本换成了绿色的龙皮,并施了些咒语,防止别人去碰——纪录自己还记得的事情。 写完那些细节之后,harry用手撑着下巴,突然想起,这只是个梦境,并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但是这个梦境实在太真实了,他又对着自己反驳,而且他的疤在疼痛,以往都是因为碰到voldemort才会有反应,这到底代表什麽? harry一边想着除了petunia,还有谁可以与他商量,一边换好衣服,走到楼下。他现在终于明白,petunia有的时候不愿意直接告诉他真相的心情了。 如果他告诉petunia,她该有多麽惶然,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食死徒虐杀而毫无办法,几乎就跟自己一样,比起杀人者,harry对于这种历史的重複性更加的在意,简直就像命运一样。 但是反过来想,我就宁愿知道恐怖的真相,也不愿意被人隐瞒。 harry看着厨房裡的petunia,总算是下定决心,“petunia姨妈。” “怎麽?”女人转头看他,发现对方慎重的表情,“你想跟我说什麽?”她顺手将热好的牛奶递给harry。 “恩,我额头上的那道疤又在痛了。这很奇怪…它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痛过。” petunia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我大概猜到了。” 她喝了一口手上的热牛奶,将杯子放下,心裡想着上次与malfoy看歌剧时,narcissa最后说的那些话: ‘…但固有僵化的思想并不是好事,他应该用还未成熟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的全貌,然后回头来领导我们…’ “让你看个东西。”petunia边说,边拉下左边的衣领,在心脏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大而丑陋的疤痕。 那一大块疤由很多条像蚯蚓一样狭长的疤痕组成,看起来被割得很深又很溷乱无序,但是在这些疤痕之下,还是可以明显地看出一个图案,那看起来就像是半个骷髅头,骷髅头的牙齿间,还可以看到从中延伸出一条蛇的头。 “merlin…”harry吓了一大跳,他快速的抬眼看着petunia的眼睛,发现他的姨妈脸色虽然很苍白,但情绪却是平静的。 “这是什麽?”他轻轻地问。 “这是属于我的伤。”petunia拉好自己的衣领,重新掩盖那个恐怖的疤痕,“这个东西的完整版本叫做‘dark mark(黑魔标记)’,正如十三年前黑暗公爵给你留下一道疤,我则是在更早的时候。” “姨妈,”harry已经意识到对方要说什麽,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我…我之前…在医疗室,听到你跟snape的对话,我不是故意偷听,我以为你们又想瞒着我什麽事情...” harry宝石绿般的眼眸直直地盯着petunia,恶梦的害怕完全被等待判决的紧张所取代。 petunia先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她愣愣的看着那双绿眸中自己的倒影,接着,放鬆的吐了口气,“好吧,所以这就是你这个暑假偶尔会阴阳怪气的原因,你知道了也好。”她一口气喝光牛奶,简短的叙述黑暗公爵在度假村开狩猎派对一事,并解释她被标记到一半,dumbledore带人前来,“魔法部过了整整一个月,才发现麻瓜界的那个在湖区的度假村出了大问题,dumbledore带着一批aurors来查探,没想到会发现食死徒和黑暗公爵在那裡驻扎…总而言之,我因此欠dumbledore一个生命之债。”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轻描淡写略过关于灵魂被切割的问题。 “我这个不完整的标记,最近一直频繁的疼痛,所以今天早上听到你惊醒的声音,多少猜到一点。” “所以,你也做了那个梦?” “什麽梦?”petunia皱眉看着harry,她的脸色变得难看,眼神锐利的盯着男孩,“你做了什麽梦?” harry把他做的那个梦告诉petunia。他看着petunia严肃的脸色,耸耸肩,“其实也没什麽,就只是一个比较恐怖的噩梦。” “但是你的疤在痛,我想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还能记得多少细节?”petunia问他。 “我有记录下来。” “这很好。”petunia点点头,“我知道我有点儿大惊小怪…这样吧,我知道有一个咒语可以看到别人内心想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怎麽做——我自己研究出防御的办法,这个办法让我当年可以阻挡食死徒窥探我的内心,嗯,还有就是存活下来的那段时间减少很多恶梦。” petunia和harry都不太自在,他们都不是那种喜欢重複过去的人,“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没有再做恶梦,就算没事?” “你没有再做噩梦是最好,如果有,至少也要分清楚是否有人在窥探你。harry,被人窥探内心的感觉非常的噁心,无法阻挡,至少也要懂得警惕。”petunia将早餐放在吧檯,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吃。 evans家的早餐总喜欢坐在中岛的吧檯上吃,只有晚餐才会端到餐桌上去。 “我避免再度梦到那些恐怖的事情,睡前总是会刻意让自己的脑袋保持空无一物的状态。” “空无一物的状态?” “恩,有点像是什麽都不要想,这其实不太容易,但我当时真的只想好好睡一觉,逼迫自己练习,有的时候,我必须要放空一整个小时,才能确保自己不会做噩梦。”petunia解释,“当然这是因为那一阵子我精神状态都没办法控制,后来习惯之后,只要很短的时间就可以做到。” “那要怎麽知道有没有人进入自己的脑子裡?”harry接着问。 “其实一般的食死徒没有这种能力,他们必须要拿着魔杖唸咒,这个时候,你反而要集中精神。这麽说吧,我们平常已经习惯清空大脑,那麽遇到攻击时,大脑理论上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收拾得好好的,我们只要集中注意力去阻挡攻击者去打开那些收拾好的记忆。” “但是如果是voldemort呢?呃,毕竟我梦到的就是他。” petunia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脸色变的惨绿, harry第一次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我从来没有办法抵挡来自黑暗公爵的精神攻击。”petunia轻声的说,“这也是我最担忧的一点,他喜欢侵入别人的记忆,但更喜欢随意的改动、自行编织一些假的回忆。” “我的经验是,他会诱导你、迷惑你,让你做出截然不同的决定。harry,我从来没有真正知道当时的实际情况,就是因为除了‘绝对不能妥协’这个想法,我什麽也没能记起来。” 儘管petunia看起来很平静,但坐在旁边的harry还是能感受到那种空洞的悲伤。他伸出自己的手,紧紧的握住petunia放在桌上的手,男孩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比女人的手稍微大了些。 “我不会让他侵入我的大脑。”他向她保证。 petunia转头看着harry,突然返手抓住男孩的手,另一隻手捏住他的脸颊,“你说不会就不会,‘you know who’是叫假的啊!让你认真练习,你说什麽大话。” “很痛阿…放手放手!” harry好不容易挣脱他姨妈的魔掌,拿着餐盘灰熘熘躲到中岛的另一边去洗碗。 “不过,这都只是我个人的经验,”petunia趴在中岛上,悠閒地撑着下巴,“我相信魔法界有更加系统化的做法,有攻击咒语,就该有抵抗咒语,只是我一直没找到。st. mungo的院长一直扣着这部份的资料,死命地压榨我。”petunia一脸不高兴,但这样张扬的姨妈才是她平常的样子,harry发现自己现在并不讨厌这样的petunia。 在weasley邀请harry去参加世界盃的同时,petunia也被选为世界盃官方医疗驻院的代表,这一切都是因为,st. mungo院长压着最核心的资料,威胁利诱petunia去做那个费心劳力的世界盃驻院代表。 ravenw们总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扫除所有浪费他们研究时间的事情,在这一方面,slytherin是拍马不及的。 这表示整个赛季petunia evans要带着倒霉的菜鸟新人负责所有蠢死、跌死、飞到死的伤员,无论球员或者观众。可悲的是,petunia为了得到最后一点珍贵的治疗魔法,还真就吃这一套。 harry心裡也很遗憾,他本来以为能够跟petunia一起去…虽然他很肯定如果没有工作要做,petunia是不可能去那种充满巫师的地方。 “也许你可以问问看sirius ck。”这时候petunia突然建议,“他不是在azkaban待了这麽久嘛,作为一个没什麽用的教父,差不多是他该贡献的时后了。” harry摆出一脸‘对啊,我还有个教父,我怎麽没想到!’的表情。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他是一个多月前,才知道自己有一个教父。但是若要说到一个多月前的事情,有某一个人在他心目中的定义变化更大,“如果要说对食死徒的认识的话,snape应该更有可能知道吧?咳…”harry顶着petunia诡异的目光继续说,“我那时候在医疗室门内有听到他以前在那边的事。” “也不是不可以…”petunia沉思,“那麽就两边都问好了,你来问。” “什麽?”harry强烈的想抗议,但是petunia的眼神过于恐怖,以致于他只能一脸纠结的改口,“我…我的意思是说,那我先问sirius好了…那边来回比较远。” 第35章 黑魔标记2 隔天下午。 “变形学、魔咒学、黑魔法防御术、魔药学、药草学、魔法史、天文学还有奇兽饲育学。” petunia正站在harry房间的床前,一手拿着hogwarts寄来的书单,一手伸入放在harry黑色床上的驼色手提包。 petunia对着名单,一一将这些书递给harry,“喔对了,还有古代如尼文研究的书。所以说,你放弃占卜学这件事我居然要到替你买书的时候才知道。”她又将三本书叠在harry的手上,“真让我感动啊。” “我写信去问的时候,没有指望两位老师会同意啊。”harry双手接住,低头看着手上关于如尼文研究的课本,心裡有些后悔,“没想到需要读这麽多书,我当初是有多绝望才会听信hermione的建议…” “她是对的,总比占卜学好太多了,那危言耸听的烂课。”petunia毫不客气的批评,“但是你的占卜学教授都没有说点什麽?我看成绩单上,她给你打的分数挺高的。” “她说我没有开启天眼的天赋。”harry面无表情地说,然后夸张地吐出一口气,“我只要把自己说得越惨分数就越高,ron也是这麽说,我本来希望他能跟我一起换,不过他似乎觉得这堂课比较轻鬆,只需要瞎掰嘛…总之我同意ron的一个看法,目前为止——不,这辈子没有天眼也只能遗憾的认了。” petunia笑了起来,“那如尼文教授呢?感觉上是位严格的老师,你前一个学期没有修课,会不会跟不上?” “事实上,你给我寄来的书帮了很大的忙,古代文字似乎跟那些黑——咳…原始魔法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我写了我对这些东西的感想,babbling教授就同意了。” “这些原始魔法毕竟是千年前hogwarts还没建立、标准咒语还没发明时,巫师们使用的方法,会有相似是肯定的。”petunia点点头。 “hermione也是这样说。” “这也是有一次我跟lily吵架,她告诉我的。好像是在一本叫‘hogwarts:一段校史’的书裡写的。” harry心情有点微妙,“喔,那他们看的是同一本书…”他有点不可置信的再问一次,“妈妈真的看过那本书吗?” “我记得很清楚,lily一年级结束的时候,我跟她吵了一架,内容大概就是咒语很安全什麽的,然后她就提了这一本书。”petunia知道harry对于父母的渴望,“我觉得你可以去借来看,说不定可以在后面的借书卡裡看到lily的名字…如果魔法界有在用借书卡的话。” “恩,那张卡好像可以无限增加栏位…”harry自己在二年级的时候借过一次,但当时他只专注于密室的问题,从来没有想过他妈妈会借这本书——他到现在还一直以为除了hermione没有人会去借它——更加没想到借书卡这件事。 harry有点恨不得现在就飞去hogwarts借来看。 噢,虽然我的本意不是这个,但多读点书也挺好,petunia读懂了harry的表情。 “我记得lily是很爱、很爱、很爱看书的,你可以把图书馆的书都翻翻看。”petunia不怀好意的怂恿,“好啦,继续整理你的东西,聊天的时候手也别停呀!” 这阴险的女人显然深暗蛊惑之道,先在男孩心裡埋下一粒种子,等他不满足于妈妈的签名,他还可以去找父亲、教父、那个狼教授、仇敌,这样多多少少就会看点书裡的内容吧,这就是所谓的学习动力! 呦,后代的教育问题,很难吗? 一边自鸣得意,手上接着又把买回来的东西从那个手提包裡拿出来,“我给你补充了一些精油和玻璃空瓶,剩下的魔药基本材料你去后花园裡拿了吗?” “是的,我拿了前几天处理好的那一批。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们家有那麽多材料。”harry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惊讶,“我暑假居然做了这麽多材料吗?” “干得好,亲爱的。”petunia没什麽诚意的夸奖,“差点忘了最重要的。” 她从手提包裡拉出一个比它的外表大好几倍的酒红色长方形皮箱,“我之前买了两卡,用来运输酿製好的魔药,空间大、稳固,虽然我讨厌红色,但这颜色很衬你们学院。” harry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他在意这个手提包很久了,那是petunia唯一从dursley家带出来的东西,“它到底可以装多少东西?” “你说这个?”petunia阖上手提包,将它拎起来左右查看“这是我拿福灵剂跟一个小家族换的。” “什麽是福灵剂?” “就是一种增长幸运的魔药,当时他们将要移民到法国,需要一点幸运在那裡拓展人脉事业。” “法国也有巫师?”harry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 petunia斜睨坐在床上的harry一眼,“虽然很遗憾,但世界上确实到处都有,不然怎麽会有‘世界杯’?” “可是他们为什麽要移民?英国不好吗?” petunia的表情略显严肃,“你说那个人势力最庞大的时候吗?确实是很糟糕,有很多家族都在那时候离开英国,留在这裡的,要不是毫无根基的溷血巫师,就是根基庞大稳固的超级大家族。” “所以他们就像…中产阶级那样?” “可以这麽说,他们大多是不特别在意纯血或麻瓜的家族,也不愿意好不容易建立的家族传承毁于一旦,所以就走了。” “那麽会製作这样手提包的家族是什麽样子呢?”harry好奇地问。 “是一个传承着空间魔法的家族。”petunia将手提包打开,让harry看钮扣上的家徽,“我想他们在法国发展得很好,我买的皮箱上也有这个家徽。” harry连忙打开皮箱,在皮箱的锁扣上看到相同的圆形凋刻。但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个二十寸的皮箱裡的空间几乎是外表的三倍大,“哇喔,这样几乎可以装我一半的行李。” petunia递给他一串钥匙,“它还有另外两个差不多大的空间,只要你用不同的钥匙开锁。我估计你可以只用这个行李箱装满全部的东西。你都不知道,我七月看到你的行李打开的样子,有多想把你的头也塞进行李箱裡去!” harry讪讪的笑了一声,“空间不够嘛。” “那这次你没话说啦!别再让我看到你把内衣裤塞进钳锅裡,我都要吐了。”petunia得理不饶人,她真的是被那个景象狠狠地吓到。 “好啦。”harry快要恼羞成怒了,“你这件事都说几次了。” “我要说到高兴为止。”petunia对他做了一个鬼脸,看他把衣服分门别类的叠好,“我给你的礼服你试穿过了吗?” “穿过了,很合身。”harry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回答,“但是这样真的没关係?这是麻瓜的礼服。” “我上次观察过小malfoy身上的礼袍,觉得麻瓜的大衣和套装比较衬你,如果你穿礼袍的话,大概会矮的很明显。” “我去年长高了好几公分诶!”harry很不满意的反驳。 “但是你很瘦啊,先生,你去年长高的时候消耗掉仅剩的一点肉,我这一个多月疯狂的塞食物给你,也没见你长得胖一点,”petunia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要是像dudley一样让我省心多好。” “谢谢,我宁愿吃不胖。”harry毫无抑扬顿挫的声明。 “我开玩笑的,”petunia耸耸肩,表现的毫无良心,“我给你准备了非常多的甜点,我想你的朋友们会喜欢这个。对了,你说weasley先生会几点来接你?” “ron说是五点,这次会用‘正常’的方式来。” “他们早该用‘正常’的方式来了,我真不明白,又不是不收猫头鹰,我们这裡的壁炉去年就开通了,干嘛还要寄一封贴满邮票的信来?是要挑战我对魔法界忍耐程度的下限吗?” harry开始窃笑,“他们大概是认为你喜欢用‘麻瓜’的方式。” “关键是贴满邮票一点都不麻瓜呀。” 到了下午五点整,harry和petunia准时站在壁炉前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五点十五分,他们迟到了。”petunia有点不太高兴,“迟到跟在约定的会面裡多出不速之客一样,都不是好习惯。” harry有点担心,主要是怕petunia姨妈会因为weasley先生他们迟到而态度不好,毕竟weasley在以前非常照顾harry,weasley太太几乎把他当作第七个儿子在养,在他眼裡weasley就是家的代名词。 他默默的祈祷weasley先生快点来,同时让petunia不要生气。 到了五点半,petunia看上去有点焦虑,“真是的,一点都不考虑别人,我六点就得去世界盃会场开会呀!” 下一刻,壁炉冒出了火光,weasley先生顶着那个有点微秃的髮型出现时,harry鬆了好大一口气,但下一刻,他又紧张的看着他姨妈。 “抱歉抱歉harry,我们迟到了。”weasley先生拍拍绿长袍上的煤灰,又推了推眼镜,“这位就是evans夫人吧,幸会,我是arthur weasley。” 一头鲜豔的红髮,又高又瘦的weasley友善的伸出手,harry屏住呼吸看着petunia。 petunia并没有他想像中的无礼,穿着白色长袍的petunia很快地伸出手,“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好好地打招呼,我是petunia evans,很感谢你们邀请harry去玩。” “哪裡——”weasley正想再客气几句,背后的壁炉要冒出火光。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一前一后地走出啦,“哈囉!harry。” 然后他们同时转头看着petunia,满脸期待。 “你好,evans夫人。”fred的语气充满着恭谦。 “久仰你的大名。”george一副崇拜的模样。 “没错,您在去年炸掉一个巷子,简直就是我们的楷模!”fred接着说。 “喔?原来你们听说过我去年的作品。”petunia挑眉,一脸高深莫测,“我今年正计划炸掉st. mungo,敬请期待。” “哇喔!”fred和george同时喊着。 “好了你们两个,”weasley先生及时阻止了他过于兴奋的儿子们,“evans夫人是开玩笑的,别这麽无礼。” petunia朝双胞胎神秘的笑了起来,“如果他们再派我去像世界盃这样的地方做治疗师的话,我保证我会。” ron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壁炉裡,“哈囉,harry。”接着他颇为敬畏的看着白袍女人,“哈囉,evans夫人。” 他依然记得去年三年级末,snape因为说一句‘potter’就被petunia大骂一顿的场景。 “好了,”weasley先生看着harry,“harry,行李打包好了吧?” “在楼上。” “我们跟你去拿。”红髮男孩们表示。 “顺便带他们把厨房的东西也拿来。”petunia在一旁提醒。 “你们家真是非常漂亮。”weasley先生开始找话题,“喔等等,那是癫视吗?”weasley两眼放光,恨不得下一秒就走过去观赏。 “‘电视’,是的。”petunia很惊讶魔法界有‘这样的’巫师,这大概就是所谓怪胎中的怪胎吧。 “他们的癫力流光了,没错吧?”weasley先生颇有心得的发表意见,“阿,对了,我可以看到插头。我正好在搜集插头,”他补充,“还有电池,我搜集了好多电池哩。我太太觉得我疯了,怎麽会呢,你说是不是?” 不,你就是疯了。 petunia有点想要往后退,眼角却撇见茶几上的报纸,灵机一动,“喔,真的吗?你在搜集电池?” “是呀。”大概是难得有人回应,weasley显得非常高兴,“能把癫力存在裡面真是太神奇了。” “我听harry说你还改造了一辆麻瓜汽车。”petunia突然转移话题 weasley先生的表情有些窘迫,“是的,这可不是什麽值得夸耀的事情。”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比较好奇,你要怎麽把电力转换成魔力呢?” 这时候,客厅可以已经听到行李箱拖过楼梯的声音,但weasley先生显然有更关心的‘议题’。 他滔滔不绝的解释,“…这可是个大工程,我必须做几个大改动,但它总是故障。” “瞧!我发现症结点了。”petunia快步的走到茶几边,将压在报纸下的那本杂誌抽出来,“我想肯定是因为你‘不够瞭解’电的关係。” petunia拿着杂誌走回来,快速的翻到其中一页,“如果你不了解汽车为什麽能动,那自然是会故障,要了解原理,首先就要懂电力。你在搜集电池,恭喜你,你已经抓到通往新世界的门把,但你要怎麽肯定电池裡面的电是否存在,很简单,就像上面写的,只要两根电线,一个灯泡。” “从来没有人能跟爸聊这个。”fred站在楼梯边看着客厅,他们拿着行李下来,又去厨房拿一大包食物,这两个人居然聊的这麽热络。 “看来evans夫人真的非常喜欢麻瓜。”george感叹。 “她一直在麻瓜界生活嘛。”ron表示,“如果不是她炸掉一条巷子,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个女巫。” harry不置可否,他怎麽觉得这更像是一条蛇正诱惑亚当吃苹果。他记得那本杂誌,那是给小学生看的科学杂誌。大概因为是试刊号,才会免费夹在报纸裡送来。 weasley先生本人则觉得眼前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麻瓜真的太厉害了!”他不停的感叹,“虽然没有魔法,但却造就了很伟大的发明。” petunia非常满意,发扬人类文明,人人有责嘛,“这本书送给你吧。” “这怎麽行呢?”weasley又惊又喜。 “当然,weasley先生,一直以来让你们照顾harry,我也该有点表示。” 骗人吧你!harry在旁边瞪着petunia。 “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吃晚餐吗?也许我们还能再聊聊。” “抱歉,我等等就得去世界盃现场,放任一堆治疗师新人在那儿事情只会更多。” “好吧,”weasley先生颇为遗憾的说,“那真实太遗憾了,那就这样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fred,你先。” “incendio(火焰熊熊)。”petunia走过去替他们生火,并将装着飞路粉的小罐子递过去。 “再见,evans夫人。”fred朝petunia挥挥手,“the burrow(陋居)!” 接着是george,他替harry拿着那卡皮箱;然后是ron,带走了猫头鹰鸟笼和火□□。 “再见,petunia。”harry对着白袍女人说。 “再见,harry。”petunia伸手拨了拨harry有点长的柳海,“玩得开心点。” 黑髮男孩向她露出一个开心的微笑,转身走入绿色的火焰之中。 “我们会照顾好harry。”weasley先生又向她点头,跟着离开。 petunia看着壁炉的火焰渐渐燃烧成灰烬,她摊开自己的右手,手心裡是一颗鲜豔的糖果。 fred在临走前塞给她,george则告诉她‘可以请不讨喜的人吃的友谊之糖’。 “有意思。”petunia心情不错的说,“拿去请st. mungo院长吃好了。”,并将糖果放入白色长袍的口袋裡。 第36章 黑魔标记3 “结果那个患者怎么样了?”广大的椭圆形草皮上,两端各矗立著高耸的金色球门,两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年轻人就站在两球门之间的其中一边,那儿有一排绿色的帐篷,帐篷上都插著由骨头与魔杖交叉图样的旗帜。 “还能怎么样?”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耸耸肩,“eileen自己也不知道那里做错了。” “那么那个病人就一直在冒烟?”矮胖的小个子一脸惊悚,“这样会脱水而死吧,真的没有別的办法吗?” “augustus正在帮她,”高个子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但他也只是用麻瓜的方式,一直给他灌水。” 两名白袍女巫从其中一个帐篷走出来,都是一脸阴沈的模样。 “怎么样?”男巫们问著向他们走来的女巫。 “还是不行。”棕发的女子无奈摇摇头,“eileen怎么样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加了什么材料在感冒药水里。” “她只要一慌乱就会这样。”金发女巫叹了口气,“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她’一直叫强调她还没来之前不要收病人。” “他只是来讨一杯感冒药水。”棕发女巫愤慨的说,“难道我们连一杯药水也不能给吗?太残忍了。”。 “是啊dilys,就是因为‘只是’一杯治疗常见感冒的pepperup potion(提神剂)。”矮个子巫师翻了个白眼,“eileen这次真的太乱来了。” “她不是故意的,peck。”金发女巫客观的说,“她把自己的研究项目混在一起带来了。” “belinda,你错了,这样反而更惨。我们还必须挡着其他想来看病的人,以免他们把看到的景象传出去,万一他们发现我们连一杯感冒药水都能搞成这样,真不敢想像报纸会写成什么样子。”高个子一脸悲惨。 “你也错了ncelot。在报纸登出来之前,我们会先死过一遍。”棕发女子dilys表情更加可怜。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惨淡。 “总之,在她来之前,我们必须要把这件事情搞定。”peck最后总结。 “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一个轻柔纤细的嗓音从四个年轻人背后响起。 同一个时间,德文郡的某处。 “晚餐在花园里面吃,”weasley太太对着走进厨房来的harry、ron、hernione和ginny说到,“这儿毕竟坐不下十一个人,请你们替我把餐盘和碗筷端出去好吗?” 在harry走出去之前,weasley太太开口留着他,“harry,替我感谢你的姨妈,她带来的那一大包食物解决我几乎一半的做菜时间。” “你喜欢就好,我和petunia一起做的。”harry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对能帮上weasley太太的忙而由衷的高兴。 接着他跟著ron从后门走到庭院去,走没多久,就听到屋子的另一边传来响亮的撞击声。他们一踏进花园,就看到bill和charlie正挥舞着他们的魔杖,指使两张破破烂烂的旧餐桌相互撞击作战,努力想把对方的餐桌打下来。 比较矮一点的是charlie,他非常壮硕,却有一张好脾气的宽脸,整张脸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雀斑,而且被晒得很黑。harry跟他握手时能感受到那支大手上长满了硬茧和水泡,他的双臂肌肉爆凸,一只手上还有个醒目的大疤。这大概是因为在罗马尼亚研究龙的关系。 bill就比较出乎意外,harry一直以为他会是老一点的percy,但是bill其实很——再也找不到別的词来形容——酷!他的身材高大,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戴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牙齿的耳环。他的服装就算是去参加摇滚音乐会也不会显得突兀。(注十)有一种颓废神秘的吸引力。 六点,他们沐浴在清朗的深蓝色夜空下用餐,harry对于食物的态度总是非常专注,所以在用餐之初,几乎没有参与任何话题。 percy坐在餐桌的尾端和他父亲讨论魔法部的工作,“但是ludo bagman凭什么当上主管?要是crouch先生发现我们部里有员工无故失踪,他一定会想办法去查个明白。你知道bertha jorkins至今已经失踪整整一个月了吗?你知道她跑去阿尔巴尼亚度假,结果就一去不返吗?” 整咬下一大口肉排的harry顿了一下,他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位女巫,但是他却对这个名字有印象...bertha jorkins、bertha jorkins,到底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 “harry,这道海鲜总汇是你带来的吗?”hermione突然叫住他。 “什么?噢,是啊。” “这是非常道地的法国口味呢!”hermione讚叹,“我以为我很难在別的地方吃到了。” 大家都因为这句话而各自舀了一大匙到自己的餐盘。 “鱼很鲜,有点儿酒味,这让鱼腥味完全去掉。”weasley太太细细的品尝,接着发表自己的见解。 “是的,”harry点点头,“我们一大清早就跑去市场买鱼,龙虾则在前天晚上泡了白兰地,特別的地方在于,洋葱要先炒过,还有炖的时候要放入鱼骨一起,这样里头的鲜味才会出来。” 餐桌上的人们都有点愣神,“你知道的真清楚。”一旁的ron吶吶的说。 “我跟petunia一起準备的啊。”harry有点莫名,他指著快要见底的杂菜炖肉说,“那道就全都是我做的。” “你真的‘会’啊。”fred和george甚至没来得及做效果,异口同声的说。 “我以为她现在对你好一点了呢。”weasley太太皱眉,“你平常都是这样吗?” “喔不是的,weasley太太,你误会了。”harry赶忙摆摆手,“我很喜欢做这些,所以要求petunia姨妈教我的。” “我都不会做这么难的菜呢!”ginny喃喃的惊叹。 坐在她旁边的hermione闻言立刻转过头来,“幻灭了吗?” 接着,除了羞红了脸的ginny和依旧不明白的harry,整张餐桌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放声大笑。 与气氛欢乐的陋居相比,魁地奇世界盃决赛场的绿色帐篷内就显得过分的安静。一只纤细的手指拎起一小支空魔药瓶,凑到鼻子下面,用另一只手扇了扇,“回回苏多了。”女人冷静轻缓的声音干脆俐落的说。 这位穿着白袍,但年纪显然比其他在场的六位白袍青年大一些的女人显然就是刚刚赶来的petunia evans,她半透明的灰色眼睛仔细地审视躺在床上耳朵、鼻子、嘴巴都在不停冒烟的老巫师。 “我们有带含壳草吗?” “有的。”一名金发的年轻白袍立刻转身往右走,那儿有一个站满半个帐篷的大木柜,他很快地从某一个小格子里拿出一坨咖啡色的干燥物。 “各两克,和葛根花一起碾成汁。”发号命令的女人转头看着一个黑发的白袍,“发什么呆?不想做就出去。” 那个黑发的白袍女巫有著圆圆的脸蛋儿,双眼通红,她看着petunia如同玻璃珠般冷静无波的眼睛,突然用袖子大力地擦擦眼睛,“我做。”她一脸坚定地表示。 “那就做啊。”petunia用下巴朝研磨钵一指,那黑发的年轻女巫的坚定立刻熄灭,慌慌张张地跑过去。 五分钟之后,老巫师终于不再冒烟,就是看起来有一些疲惫,“累死我啦。” 然后petunia这才发现,这老男人居然穿着一件麻瓜女性穿的及膝花睡衣,petunia拿起床边的资料,“这位...archie先生,我想你恐怕不能只穿着一件睡衣就在外面走来走去,也许你应该加条裤子。” “但是裤子闷死啦,一点儿也不通风!”老archie固执地表示。 “不,你已经吹太多风,这就是你感冒的原因,请记得多加件衣物,否则下次还是会让你喝疯狂冒烟的药水。” “这是做什么!”老archie一脸委屈,“这年头都不尊敬老人了吗!我只不过是想让自己舒服一点,这可是我在麻瓜商店买的诶,因为这样就故意让我喝这种恐怖药水,这真是太过分了!。” “所以‘请务必’穿裤子。”petunia强调,然后送走了难搞的老人。 注十:节录自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验,皇冠出版 第37章 黑魔标记4 所有的治疗师坐在帐篷内享用迟来的晚餐,petunia不说话,其他年轻人也不敢开口。 杯盘刀叉之间,莫名的吃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年轻人们的眼神偷偷摸摸的交会,是了,连眼神交会都要如此小心谨慎的场面不就是—— “所以,你们现在可以说是怎麽一回事了吗?”petunia切下一小块牛排,刀与盘之间发出乒的一声,卡着时间切断众人的小动作。 那个黑髮圆脸的女巫哭丧着脸,“是我,我我我我...他很坚持要讨一副提神剂,我一个不小心就把实验的药剂给了他。” petunia慢慢的咀嚼牛肉,直到她吞嚥而下后才开口,“不小心?” 这样说更惨啊啊啊!其他五个年轻人都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瞪着圆脸女巫。心地比较良善的金髮男巫终于忍不住这气氛,妄图把问题往学术上转移,“呃…他一直冒烟,我们找不到原因之前,只能给他灌水。” petunia转头看向说话的男巫,“灌水,另一个大问题。augustus,我知道你一向对麻瓜医生的做法很有兴趣,但‘半知不解是研究的大忌’这可是你告诉我的,何况你们现在不是在做学问,实际的情况更应该谨慎,甚至保守也没关係,我想你们都应该比我清楚。” “还有,你知道麻瓜灌水都是用什麽样的水吗?人类的身体能快速接受的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纯水,他们需要的是透过水去吸收一些能量、也需要这些能量帮助他们吸收水分,而这些能量可以在糖与盐之中找到,即便是麻瓜,也是试了再试、试了又试才找出一定糖水或盐水比例,你这样轻率地在短时间给他灌水,他的肾会很容易水肿,这对病情一点帮助都没有,同时作为在场唯一只剩一年就转正的实习治疗师,对于在新人面前树立楷模也一点帮助都没有。” augustus也开始哭丧着脸,垂下金色的脑袋,儘管他的年资比petunia久,对方会的魔咒还没有自己多,但架不住petunia是为魔药宗师啊…她在自己的领域从来就是二话不说,重点是,她的领域好像越扩越大了,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至于刚刚毕业不久的其他五个新人们来说,感触则更深。 “好奇怪我们明明拼死拼活地通过owl、找虐一般进入snape的newt进阶班,又扬眉吐气的离开那见鬼的地下室,为什麽现在我有一种从来就没离开过的感觉?”高个子男ncelot低声对着矮个子peck问。 peck深深的看ncelot的眼裡,几乎可以看到他的内心在疯狂地点头。 “至于你。” 两个青年一下子坐得端正,才发现petunia其实是看着圆脸女巫。 “eileen,我有点失望,任何一种魔药可以故意尝试、可以实际测验,就是不可以不小心,说得好听一点,这可能会害到别人;说得难听一点,你连自己实验了什麽都不知道,谈何研究?”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eileen圆圆的脸蛋涨得通红,圆圆的眼睛也红了起来。 petunia灰色的眼球倒映着这样的黑髮女巫,这名字、这头髮、这懦弱的模样!心裡莫名的有些恨铁不成钢,“为什麽要哭?eileen,我一直很欣赏你在魔药学上的创意,你这次想要改进提神剂冒烟的缺点而加了回回苏,却反而製造更多的烟雾,这代表什麽?这代表你踩到点了,只是走的完全相反。你去养一盆回回苏,在你养活它并製成完好的魔药材料之前,我不会给你这次的实习打任何分数。” “惨了,eileen的死穴就是草药学。”belinda低声地惊呼。 petunia看着面如土色的eileen,突然问道,“你知道你的草药学明明勾不着st. mungo及格线,为什麽还是可以被录取吗?” 这下所有人都集中注意力倾听。eileen摇摇头,红通通的眼裡多了一分好奇。 “就跟我一样,我有dumbledore的介绍信。而你的指导治疗师告诉我,因为你们学院的院长亲自写了一封介绍信,大意是eileen小姐虽然从裡到外都不怎麽样,但魔药学还算可以。” 在场除了eileen和belinda是slytherin学院,其他人通通都是ravenw的学生。 slytherin学院的院长…那不就是那隻老蝙蝠吗? 他会给人写介绍信? 虽然没有一句夸奖,但写介绍信本身就已经是不得了的东西了吧? 大家都在水深火热,为什麽就只有eileen有介绍信? 还是魔药大师的介绍信! 等等,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怎麽一回事? 一时间内心同步的实习治疗师们都用一种羡慕嫉妒恨的强烈眼神扫射黑髮女巫。 eileen本人则是惊讶的张大嘴巴。 petunia閒适的欣赏餐桌上所有人的表情,“好了,收起你们愚蠢的下巴,你以为我很爱管閒事嘛?如果不是被赶鸭子上架…”petunia每次讲到这个平静无波的脸就会变黑,但她还是遵守职业道德,替这顿聚餐下了总结,“好在其他球队也会带他们自己的治疗师,我们只要搞定一些比‘不穿裤子’稍微难一点的小病症就行了。” 德文郡的一个小村庄:ottery st catchpole,陋居就位于村庄的南面,隐藏在山丘与树林之中。从陋居北面的方向看过去,那儿有一座美丽的大山——白鼬山。 大约是四点五十分左右的时候,一排小小的黑影出现在山头。 “呼!”weasley先生累得直喘气,他取下眼镜用毛衣擦了擦,“好了,这个时间正好还差十分钟。” “arthur,这裡!” 喊他们的是在魔法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工作的amos diggory,站在他旁边的是他儿子cedric diggory。他是一个十七岁、非常英俊的少年,同时也是huffiepuff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与找球手。去年在一场huffiepuff对gryffindor的魁地奇球赛中,用比harry更快的速度找到金色飞贼而获得胜利。 fred和george为了这件事情,到现在都不肯原谅他。harry看着cedric稜角分明的侧脸,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cedruc,他还想说服大家再一次公平的比赛呢。 harry因为这件事一直很佩服这位huffiepuff,如果换作是他自己,恐怕也不会那麽正直的要求重来一次。 diggory先生似乎很为他儿子骄傲,“我就告诉他,这可是可以拿来跟子孙炫耀的事呢——你打败了harry potter!” fred和george都一脸愤怒的看着cedric。 “harry从扫帚上掉下来了,”五官深邃分明的cedric露出有些不自在表情,他瞄向愤怒的fred和george,喃喃的解释,“我告诉过你,那是个意外…” harry决定明智地保持沉默。 “时间快到了,还有人要来吗,amus?”weasley先生这时候开口说话,打破了这越来越分立的气氛。 “没啦!” 两个大人,加上七个孩子,在微风阵阵的山顶上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全部都紧紧抓着一隻髒兮兮的旧靴子。这时候如果有麻瓜上来,说不定会以为是什麽见鬼的宗教仪式… harry有些神游,就在那一刻,他感到肚脐上彷彿有个钩子,突然以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几他拉向前方。他的双脚飞离了地面;他可以感觉到ron和hermione把他夹在中间,他和他们的肩膀不停地碰碰互相撞击;他们全都在呼啸的狂风与旋转的色彩中高速往前疾飞;他的食指跟靴子黏的非常紧,感觉就像是被靴子的磁力吸向前方似的。注十一 终于,harry感觉到双脚重重的落到地面。 “五点七分自白鼬山抵达此地。”一个嗓音说。 注十一:节录自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验,皇冠出版 第38章 绿光树林 长相平凡的如同路边上都会遇到的中年男子含着烟斗,噗噗的呼出一个又一个烟圈,典型的老烟枪。这位满面风霜的中年大叔双手抱胸,岔开双腿站在一个小石屋旁边,正往下看着雾濛濛的斜坡。 斜坡隐隐约约看以看到非常多的帐篷。没错,这是一个露营区,中年男子robert就是这个营区的管理者。 “怪。”robert咬著滤嘴喃喃自语。 这半个月里雾气特別的浓重,几乎到了一整天都难以见光的程度,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年里总有几天是这副德性,但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一向没有太多人来的露营区,这一两个礼拜不知道从哪里湧来了一大群游客,跟他订房的就有好几百个...特別不对劲。 “很怪。”robert摇摇头,他的名单上有这么多的人,但也没看他们走动、也不出来游玩,只待在帐篷内,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而且有些人明明说着道地的伦敦腔,却连英镑怎么分都不清楚。更別说那些叽叽咕咕的外国人,来英国却连英镑也不换,还有一个拿着—— 嘶!拿着什么来着? robert歪著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管怎么说,他一直都有‘这群人是一伙’的感觉。难道这里有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将要来临?这是一群天文同好会? “啧,还是怪。”robert的头又歪向另一边,他苦思冥想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再加点烟草,缭绕的烟雾又浓了起来,配上眼前在雾气中半遮半掩的营区,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没等他深想,背后传来脚踏着草地的沙沙声打断。 瞧!这又来了一批,robert立刻向后转头。 这肯定是一家人,怎么说,那一头鲜豔到毫无差別的红发实在太有辨识度,前头那个有点微秃的中年男子大约就是他们的家长,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发少年正低头向中间那个最小的红发女孩说着什么、身后那一个矮一些的红发应该是他们的弟弟,他的旁边是一个黑发男孩和棕发女孩,看起来年龄相仿,大约是朋友。这黑发男孩穿着深灰色长裤、浅灰色上衣再搭一件铁灰色的棒球外套,这样灰扑扑毫无审美观的一团看起来居然还挺顺眼的,大概是因为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太过明亮的关系。但是,太瘦!看起来甚至比他旁边那个棕发女孩还要瘦! 啧!真不知道现在的都市人是怎么想的,都让孩子去当什么见鬼的模特儿是吧?这样怎么能够健康的成长,所以说就应该让我们议院定一条法律,这些无法无天的都市人,只会盲目的跟风,把我们国家未来的幼苗整成这副德性,国家怎么还能有未来! 咳!谁说老大叔不能心怀天下、忧国忧民来着。 等到harry他们应付完难缠的麻瓜,和ron和hermione找到营地角落的水龙头时,时间也过去好久,他们排在两个正在激烈争吵的男人后面。 其中一名是年纪很大的老巫师,身上竟然穿着一件长长的花睡衣。另一个显然是魔法部的巫师,他手里抓了一件细条纹长裤,气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拜托你穿上这件衣服嘛,archie,你人最好了,你不能穿成这样走来走去呀,守门的麻瓜已经开始起疑心——” “这我可是在麻瓜的店里买来的,”老巫师执拗地表示,“麻瓜本来就是穿这样的衣服。” “这是麻瓜女人穿的,archie,男人不能穿呀,他们穿的是这种,”魔法部的巫师挥着细条纹长裤说。 “我才不要穿上这种鬼东西,”老archie愤慨地说,“闷都闷死啦,我想让屁股吹吹健康的微风,谢了。”注十二 “你別忘了你昨天病才刚好,难道你想回去喝药吗?” 老archie脸色大变,“我死也不要再去喝那见鬼的提神剂!” “那穿裤子还是喝药?”魔法部的职员将那条裤子凑到老巫师的鼻子前。 老archie一把抓过裤子,这时候hermione用手肘撞了撞身边忍笑忍得表情扭曲的ron,其实她自己也快要憋不住笑意。harry早已转过身去,就是肩膀抖动的厉害。 他们提水回去的过程遇到很多的熟人,快到营地的时候,他们遇见了张秋,她对harry微笑挥手,harry对她的印象很深刻,她是ravenw的搜捕手,飞行技术——不是他要自夸——只比他差一点,harry很惊讶张秋还记得自己,他忙着挥手回礼,结果不小心衣领前襟被水泼湿了一大块。 在ron讨厌的窃笑及hermione那一副如同weasley太太的慈祥笑容之中,他有些羞恼,赶紧伸手指著另一边,那里有一群他没有见过的青少年。 “这些人是外国人吧?我从来没有在hogwarts见过他们。” “他们应该是外国学校来的,”ron详细地打量那群青少年,“bill很久以前有一个巴西学校的笔友,他本来想要去那里当交换学生,但我爸妈付不起学费,就只好作罢,他的笔友为此还愤怒的寄一顶诅咒帽子给他。” harry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都听petunia说国外有巫师了,那怎么可能没有巫师学校,他睁著眼睛想看看那群外国学生与他们有什么不同,也许有一天,他也有机会离开英国,去別的地方做交换学生,就像他走出碗橱时,才知道外面大的不可思议,那么英国之外,又是多么大的世界...他心底深处模糊的向往著。 harry趁着生火煮饭的时间,打算去看看petunia,非常幸运,她们的帐篷就搭在通往球场的主要干道,许许多多魔法部的巫师都在这里来回走动,他稍加询问,就知道st. mungo的绿色帐篷在球场那附近。 hermione坚持跟著他,ron则敬谢不敏,他有点怵那个看起来没什么表情的evans夫人,尽管fred和george一再强调evans夫人很酷。 他们沿着帐篷前的道路走到球场外围,估计差不多走了半个球场的距离,终于看到一排插著骨头与魔杖旗帜的绿色帐篷。 一个身高很高的白袍巫师脚步匆匆的越过他们,又奇怪的倒退回来,“发生了什么事?谁病了吗?” “不是,我们想要找人。”hermione清清喉咙。 那个巫师挑起一边眉毛,“你们要找谁?这时间大家都有点忙。” “这样...”harry露出有点迟疑的表情,他对着hermione说,“我们球赛之后再来好了,petunia忙的时候口气都不太好。” “等等等等,你刚刚说要找谁?”高个子惊讶的问。 hary和hermione疑惑的面面相觑,接着harry开口,“evans,petunia evans。” “如果是她的话...”高个子握着下巴考虑了下,“跟我来吧,毕竟你们都走那么远,球赛结束恐怕会更忙。” 他带领两个少年走向最中间的帐篷,才到棚外,就听到尖细的声音高声地抱怨,“他们干嘛不跟保加利亚人要?” 高个子準备掀门帘的手就僵住了,他转头尴尬地笑了笑,“等一等吧,petunia好像有点忙。” 帐篷内这时又传来另一个有点熟悉的男音。 “我刚刚说了,保加利亚人他们自己只準备了刚刚好的份量。” “那爱尔兰人干嘛不自己準备呀?”petunia显然不能接受这借口。 “他们準备了呀,準备很多除疤魔药,所以癒合——”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非常气急败坏。 “噢,那他们就用除疤魔药就好啦,永远不要癒合一直除疤不是挺有创意的吗?” “拜托你匀一些白芨给他们嘛,petunia,你人最好了,我们不能放任他们伤得血流成河却连癒合魔药也没有呀,报纸会写得多难看——” “这是同一个魔法部职员。”hermione咧著嘴肯定的对harry说。 他们接着倾听帐篷内的争执。 “这是我们英国的白芨,爱尔兰人不是挺‘独立’的嘛,干嘛还要回头拿我们的东西。”那高声的女音固执的抱怨。 “petunia是个领地意识强大的人,evans家的第一条家规就是:与人之间有分亲疏、群体之间有分立场,而与国家之间就上升到政治顷向了。”harry缓缓向hermione解释。 “不是拿,是换嘛,他们说会拿除疤魔药来换呀,爱尔兰人的除疤魔药是很有名的。” “...怎么个换法?”那女人的声音突然就变得非常冷静,“我们用的白芨球茎也是最特级的材料。” “来了,第二条家规:利益之前,人人平等。”harry熟练的背诵。 这时高个子的白袍巫师大约是觉得里面的战火平息,深吸一口气招呼harry和hermione走进去。 里面的几个人表情都不太好,明显有著幸运草纹路长袍的是爱尔兰人,他们的脸色几乎要黑成墨汁。 petunia看到harry的时候显得有些惊讶,她朝两个少年招招手,示意他们来她这边。 harry和hermione有些尴尬地快步穿过帐篷。 “等我一下,我快搞定了。”petunia低声地对他们说,“这群死爱尔兰人明明会说英语还装,看我不憋死他们。” “五盎司的白芨跟他们换二十瓶除疤魔药。” 站在最前面的爱尔兰人跳了起来,“你不如去抢!” petunia一副天真浪漫的微笑,“ceart(right)。” 那个魔法部职员一脸惊讶,“原来你会讲爱尔兰语,那你还让我翻译!” “他们英文不是也说的挺好的。”petunia轻浮的双手一摊。 那群爱尔兰人拦住他们脾气暴躁的首领,摀著嘴巴不让他骂出什么难听的话语,另一个看起来比较理智的爱尔兰人被推了出来,“咳,二十瓶太多了,顶多只能五瓶,我们每一瓶除疤魔药在外头最少都可以喊到三个金加隆,而五盎司的白芨最多也只能卖14银西可又八个铜纳特。” 腔调还挺标準的。 “五盎司的白芨却可以做出至少十瓶除疤魔药,十五瓶吧。” “七瓶,不能再多了,我们自己带的也不多。” “带得不多为什么不多带白芨?十三瓶,不能再少了,我们的白芨自己也可以做成除疤魔药再卖给你们呀。” “还是太多了。”那个爱尔兰人有点不高兴,“我们的除疤魔药从来没有卖得这么贱价!” “那你还要不要白芨?” “......十瓶。”那个爱尔兰人咬牙切齿,“我们要换十盎司的白芨。” “那就是二十瓶除疤魔药,成交,augustus去给他们装来。”petunia淡然俐落的总结。 在场无论是年资最高的augustus还是年资最少的其他实习治疗师,现在都终于了解院长在他们临行前的嘱咐: “这一点也不辛苦,相信我,你们这次的领导人可以自己解决所有的事,你们只要观摩就好...噢,对了,在必要时一定要拦着她。” 这所谓的‘必要的阻拦’,他们在治疗那些提早两周来等待世界杯开打,与此同时还可以搞出千奇百怪病症的巫师时已经深刻体会,至於‘观摩’,大约就是指现在。 harry和hermione就没有这么大的体悟,从‘还要不要白芨’那句开始,两个人就忍不住蹲到病床下窃笑去了。 注十二:节录自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验,皇冠出版 第39章 绿光树林2 harry和hermione并没有在petunia那边待很久,因为随着爱尔兰人的离开,又有一大堆兴奋过头造成魔法意外的巫师来求诊。他们抱着petunia提供的丰盛伙食走回营区。 bill、charlie和percy已经到了,他们怀里的面包、起司和肉片大受欢迎,配和著煮好的蛋和腊肠,所有人都愉快的享用了午餐。 接着他们整个下午被不停地介绍给魔法部的职员,其实主要是harry和hermione,因为他们早就非常熟悉weasley家的孩子。 如果要数印象最深刻的职员的话,大概就是percy口中十分不屑的ludo bagman,因为他实在是太醒目了,穿着一件鲜艷的黄黑粗横条纹魁地奇长球袍,胸口还贴有一大张正在嗡嗡飞翔的黄蜂照片。简直比穿着花睡衣的老archie还要显眼! 他凸著一个大肚子,有一个塌鼻,红润的肤色和金发让他看起来好像大了好几倍的小学生,不过还是可以看出他当年在英格兰魁地奇球队担任队员时,应该是个非常魁梧壮硕的男人。 与之相比,就不得不说到后来出现的barty crouch,他们两简直就是典型的对比,这之中也包含percy的态度。套一句ron所说的,如果哪天听到percy想和他的上司cruch先生结婚也不会意外。 barty crouch看起来比ludo老很多,但比起跳脱的ludo bagman,这位上了年纪的男人依然站得又直又挺,身上穿着一件完美的麻瓜三件式正装,灰色的短发梳的一丝不苟,唇上那道短髭仿佛用直尺丈量修剪出来一样笔直,皮鞋也擦的光可鉴人。 harry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petunia会认同的那种人,像是麻瓜银行经理那般,社会地会高、严厉,重点是正常。 不过crouch先生用移形咒离开时,harry认为姨妈大约还是会讨厌他。 不知不觉的,巫师们的逢魔时刻终于来临,魔法部的职员不再干涉众人露骨的魔法迹象,一种兴奋的情绪好像连夏日沈滞的空气都能撼动。太阳已逐渐消失在地平面上,澄黄色的光芒还犹自挣扎,与另一半靛紫色的天空爱得难分难舍,拉扯出一簇簇藕断丝连的云彩。 他们随着人流,在weasley先生的带领下,一起快步走进树林,沿着灯光照亮的小径往前走去。他们可以听到数千名巫师在他们周遭走动的声音。有人笑闹喊叫,也有人引吭高歌。这种狂热的气氛具有高度的感染力。注十三 harry受到这种影响,觉得情绪前所未有的兴奋,他的步伐飘忽,好像随时都可以跳起来,ron或其他人随便说点什么,都可以引发他大笑不止。他们走到了中午他曾经来过的球场,只是外围的一半就让他和hermione走了好久。但黑暗就是有一种魔力,仿佛空间被无限放大了好几倍,金色的外墙闪烁著耀眼的光芒,这里大的可以装入十座大教堂还错错有余! 众人在铺著紫色地毯的楼梯上攀爬,人潮渐渐的流向各处,而他们的包厢就在楼梯的最顶端。这里除了是长椭圆形球场的最顶端之外,还是两个有五层楼那么高的金色球门的正中间,往下一看,球池就像黑色的平滑绒地毯,而包厢里是两排紫色镀金的座椅,大约能容纳二十个人。 “我的merlin啊,arthur,”正当他们找好位置就坐,一个傲慢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到底是卖了多少东西,才能把全家大小带进头等厢来看球?” 所有人都立刻转头,果然,标志性的铂金长发仿佛倒映著这金色的球场,是lucius malfoy。 他的身边是narcissa和draco,而draco旁边还有一个拥有波浪般金色长发的女孩,这个女孩长得非常精致,仔细一看,那双棕色的眼睛隐隐地带着紫—— “那是astoria greengrass。”在hermione旁边的ginny看着harry,“一个跟我同年纪的slytherin。” “greengrass,”hermione回想了一下,“我记得预言家日报七月底头版就是greengrass将与malfoy合作联手打造国外钳锅进口通路。” harry点点头,他对这篇头版印象深刻,因为那正好是他与malfoy家的其中两位看完歌剧的隔天,也就是他生日那天的报纸。 “什么合作!”ron的声音颇为轻蔑,他一边怒视著malfoy一家,一边低声的解释,“这是婚约预告,那些slytherin家族最爱搞这套。” hermione反驳,“怎么可能呢?那个女孩才13岁,15岁才能订婚约呀!何况malfoy自己都还没满呢。” harry倒是一点也不惊讶hermione会知道这种偏门的法律知识。 “所以才叫做预告。”ginny上上下下地打量greengrass,“谈妥之后先链接家族生意,到时候再订婚。” hermione一脸不赞同,“这是商业联姻,万一他们互相不爱对方呢?” “噢拜托!”ron翻了个白眼,“他们那些人会拒绝malfoy?那不就等于拒绝权利和金钱吗!” harry的眼神看着正和arthur吵架的lucius,同时倾听ron和hermione的伴嘴,他现在已经可以在几个简单的关键中找猜到一个他本身没有参与的情况,例如说他与petunia受邀但没有参加的malfoy夏宴,应该就是两家达成合作协议的时间点,接着是他们与narcissa、draco去看歌剧,然后隔天预言家日报头版就登上隐藏联婚预告的商业合作。 搞清楚这些后,harry就把这件事情拋开。他用眼角余光看着narcissa和draco malfoy,他们冷淡的态度更加让他在意。尽管petunia曾经提点他’不要在公共场合主动向malfoy打招呼’,但是真正看到对方一脸厌弃——虽然他知道这主要是针对weasley一家——harry的心里还是堵得不行。 难道两排座位之间有一条湍急的大河吗?他在河的一端假装没看到他们,而他们在那一头目下无尘。好像那个悠閒平静并且十分有趣的夜晚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好像这段时间被双方同时剪掉并丟弃在一边。 失落感像成群的蚂蚁爬满了harry全身,感觉自己像一堆被浇熄的柴火。 那就都丟弃好了!他有些赌气的想。 魔法部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包厢内,lucius不得不息事宁人,在大家都把注意里放在fudge和他的保加利亚贵宾身上的时候,harry瞄到narcissa正在看他,他反射性地看回去,只见她朝他眨了一只眼睛,露出与她的气质不符合的恶作剧笑容,除了malfoy们,在场没有任何人看到这一幕。 至於malfoy? lucius连表情都不曾改变,淡然地移开眼神与fudge搭话,那位greengrass小姐一双紫褐色的大眼好奇的在他们之间来回的转,draco看到他母亲和准未婚妻的表情,立刻恼怒的瞪向harry。 “卑鄙的杂种。”ron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骂了一句。 harry跟著ron和hermione一起朝看台转回去,调整好自己的坐姿,并低下头,不想让他的朋友看到他压不下来的嘴角。 好吧,harry极为没有原则的改变上一个决定:slytherin嘛!......也不是不理解。 这时,ludo bagman冲进包厢,脸上带着跟所有观众一样兴奋的表情,“大家都準备好了?部长,可以开始了吗?” “你觉得可以就开始吧,ludo。”fudge閒适的回答。 只见ludo拿出魔杖,花俏的耍了一下之后,对着自己的喉咙念到,“sonorus!”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欢迎大家前来参加第四百二十二届魁地奇世界盃冠军赛!” harry看ludo不过是如同平常一般的开口,声音却大声到足以掩盖全场所有观众嗡嗡的吵闹声,回音在金色球场中绕梁不止。 观众发疯一般拍手尖叫欢呼,间或参杂各国各种语言荒腔走板的国歌,与harry视线平行的对面那个黑色的巨大看板显示出两队的分数:保加利亚——0;爱尔兰——0。 “首先进场,保加利亚的吉祥物!” 看台右手边一片猩红色的阵营发出响亮的大喝。 接着,小包厢发出一阵大大小小的讨论,“是ve(媚娃)!” “他们居然带这种生物来!” “干得好,太有才华了!” harry还来不及问清楚什么是媚娃,就看见大约一百名媚娃飘进了球池,原来媚娃是女人!他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但是不对,他们不可能是人类,哪有人类有如色美丽的白金色秀发、又能如此优雅的无风飘扬?哪有人类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月光般闪烁著浑然天成的光晕? 这时,媚娃开始翩翩起舞,harry瞪着一双绿色的猫眼,目不转晴的看着球池,这些过於美丽的生物让他完全无法思考。媚娃的舞越来越急促狂野,harry心神都陷入这样充满自然与野性的舞蹈中,忽然,他脑海里有点模糊的念头—— 这些媚娃怎么长得都一模一样? harry默默的唾弃自己没有欣赏艺术的才华,如果是narcissa malfoy大概会为了美好的舞蹈感动到哭,不过他不敢转头去确认。 正当他陷入越来越深的好奇心时,他身边的hermione突然开口,“ron,你想要干嘛?” 这时音乐正好停下来,harry赶忙转头去看,ron不知何时居然跑到包厢围墙上,做出正要从跳板上跳下去的怪模样。 “ron”harry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整个球场充斥著愤怒的叫喊声,观众们都不想让媚娃离开,ron冲动的将自己帽子上的酢浆草撕碎,harry不得不抓紧他,心里很是困惑。 同样困惑的还有后排的某些观众。 “是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吗?”narcissa眨著一双美目好奇的看着harry的背影。 “营养跟不上吧。”lucius淡然地接话,“听说evans回归魔法界前从来没有让他吃饱过。” “太可怜了,”narcissa轻轻地蹙眉,“真不明白petunia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位很有教养的女性。” 只有你才觉得她有教养,lucius默默地想。 “居然没有受影响。”理想型是harry potter的astoria语气颇有点欣赏。 “死了这条心吧,”draco在旁边斜睨她,“没受影响代表什么你还不明白?” “这不影响我纯欣赏呀。”astoria最近隐约有点知道怎么拿捏这位準未婚夫,看到对方的好像被抢玩具又隐隐理亏的表情,简直太好玩了。 “恩,harry刚刚一脸失落的样子也很可爱。”narcissa在一旁若无其事地补刀。 draco拉长了脸,气得不想跟这些女人说话。 lucius什么也没说,但是环在narcissa腰间的那只手轻轻地摩挲。 narcissa有一个死穴,就是严重怕痒,尤其是腰! “咳,但是也就这样了,长不高还不受媚娃影响...真是未来堪忧。” 她这话说的牵强,但draco还就吃这套,表情由阴转晴,於是lucius又回覆原本松松的环著narcissa的状态,好像什么也没做过似的。 注十三:节录自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验,皇冠出版 第40章 绿光树林3 这场惊险刺激、野蛮粗鲁的魁地奇比赛以viktor krum浑身是血的抓到金色飞贼结束,但是爱尔兰以十分之差赢过保加利亚。 他们直到回到营地里还是闹哄哄的口述这场比赛,所有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讨论每一个惊险的画面,直到所有人都支撑不住为止。 但是就在harry努力想要清空脑袋——他觉的自己今天大概做不到了,谁能忘记krum毫无阻碍自由飞翔的样子、谁能忘记那些生动帅气的战术——终于迷迷糊糊地準备沉入梦乡的时候,weasley先生的声音急促的喊着。 “起来!ron、harry——快起来,出事了!” “什么?”harry立刻清醒過來。 其实不用问,帐篷外原本气氛高涨的歌声已经变成变调的尖叫,他们可以听到人群焦急跑动的脚步声。 人们纷纷跑出帐篷外面,营区里还有尚未熄灭的营火,所有人都向通往球场的树林狂奔,他们的背后,有一个庞然大物正朝着营区缓缓移动。那一团巨大的怪物朝天空发射一束束颜色诡异的闪光,伴随着巨大的砲击声还有响亮的桀桀怪笑席卷而来。 一道强烈的绿光从那个怪物中心往四面八方平扫而过,同时照亮眼前的景象。那是一大群聚在一起,齐步往前的巫师,他们同时举起魔杖,所有的人都戴着面具,头上罩著斗篷的帽子,像是参与什么邪恶仪式,而他们的头顶,就是所有魔杖交汇处,飘浮着四个扭曲成怪异型态的东西,harry瞇著眼睛细看,那是这方圆百里唯一的麻瓜robert!旁边那先大约是他的妻子和儿女,这时下方有一个恶徒把robert太太倒过来,那可怜的女人睡裙整个翻落,露出松垮的内裤。 那一大群人发出响亮的叫嚣,为此大声喝彩,其他人也开始让剩下三个麻瓜扭曲成各种姿态,仿佛是控制魁垒的木偶师。 那个最小的麻瓜孩子在高速的旋转中无力地垂下头,生死不明。有些恶徒甚至为了方便,直接挥舞魔杖炸掉前方的帐篷。哭声和叫声不绝於耳。 “太可恶了,”ron在他旁边低吼,“那些杂种!” “我们必须赶快去帮魔法部的忙,”weasley先生匆匆的卷著袖子,“你们往树林躲,大家在一起不要分开,听到没有,这边处理好我会去接你们!” 然后他跟在bill、charlie和percy的身后逆向冲进人群。 “快走!”fred率先拉着ginny,george、ron、hermione和harry紧跟在后。他们一踏进树林的边缘,就和其他人群一样往回看,从这个地方,可以看到魔法部的职员想要挤进人潮往中心去,但怎么样也挤不进去,却又不敢随意施咒,以防止那些麻瓜掉下来。 “走吧。”george将ginny的头转回来,“他们会没事。” 树林里,通往球场的道路上,那些明亮的提灯通通都熄灭了,他们身边无数的黑影在树林里狂奔,根本看不出谁是谁,小孩子的大哭此起彼落,有些走失的人恐惧的叫著家人的名字,他们在黑暗中不断的推挤,突然,他听到ron的惊呼。 “发生什么事?”hermione猛然停下脚步,紧张的询问,在她后面的harry煞车不及,直接撞上hermione的后脑勺。 “喔!” “奥!”两人的痛呼声响起。 hermione紧接着喊,“ron,你出个声,我们看不到你——该死,我又来了...lumos!” 她点亮魔杖,一束光线在前方的小径亮起。 ron趴倒在地上,“是树根。”他忿忿地说,拉着hermione的手站起来。 “这也难怪,脚大成那副蠢德行,想不被绊倒都难呦!”他们的后方响起一个慢腾腾的声音。 harry、hermione和ron急急地回头,draco malfoy就在他们附近,他的旁边是那个精致的女孩astoria greengrass,他们从一棵树的后面走出来,看起来好像只是半夜睡不着出来散散步。他们的位置非常好,可以清楚地看见营区里热闹的情况。 ron说了一句如果weasley太太在就绝对不敢说的脏话。 “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红头!”malfoy浅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怎么不继续走啊,万一她被追上,就有好戏看了,是不是啊?” 这时候,营地传来如同空袭一般的爆炸声,空中再度出现一道绿光,照亮周围的树林。 draco还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他身边的astoria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看得出她想要保持平静,眼神却紧张的微微颤动。 “你是什么意思?”hermione瞇著眼看他。 “granger,他们在抓麻瓜欸,”malfoy惊奇的笑了起来,“难道你也想飞到空中来个三百六十五度旋转吗?如果是这样,那就怪我多嘴啰!” “hermione是一个女巫。”harry终于开口,他紧紧地盯着draco malfoy。 “你要是真的觉得他们认不出麻种的话,我还可以多看场好戏。”draco的嘴角露出恶意的笑容。 ron气得大吼,“你说话——” 事情只发生在那一剎那,harry突然朝draco的方向快速的扑过去,hermione甚至来不及抓住他。 “轰轰轰隆隆隆隆沙沙沙沙沙!” 所有人的目瞪口呆的看着draco和astoria身边被拦腰切断的树木,断截处还有烧焦的黑色痕迹。而树干倒下的反方向,harry压着draco和astoria,一时间爬不起来。 ron的嘴还保持张大的模样,draco却已经气急败坏的喊,“potter,你——你不会用魔杖吗!” “draco...draco,他在流血!”astoria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 hermione和ron赶紧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harry。 “咳,我没事。”harry还想要自己站起来,draco赶紧支撑着他。 “没事个头!” “你的腰侧受伤了你这白痴!”ron和draco同时骂他。 harry的腰一直在淌血,但他自己却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衣服溼嗒嗒的黏在身上。 “ron,帮帮我。”hermione将harry翻过来平放在ron身上,自己则撕下睡衣的一角,準备要替他止血。 “等等,granger。”draco从长袍里拿出一小罐玻璃瓶,“用这个。” “你要做什么?”ron朝他大吼,“你害harry害得还不够吗?你的父母在那边杀害麻瓜,而你更狠,杀害一个巫师!” “这又关你什么事呢?”draco朝他龇牙咧嘴,“反正受伤的都不是我呀。” “这是dittany(白鲜),对吗?”harry打断他们的争执,他现在终于开始感到晕眩,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但是却有效的阻止红发和金发的争吵,“是的。”draco将视线移到他身上,ron正替harry压着腰部止血,但显然没什么用处。 “那给我吧。” “harry!”ron和hermione同时大喊,“他会害死你的!” “你的父母并没有在那群人里面,是吧。”harry不管他们,反问draco。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呢?potter?”draco扬起一个微笑,但却显得非常僵硬。 harry现在脑袋转得很慢,他过了一阵子才说,“太愚蠢。” 十分具有他姨妈打蛇打七寸的风格。 draco听到这句话之后就变得面无表情,他紧紧地抿嘴,将嘴角拉出一条直线,astoria在他身后拉紧他的衣袖。 “他们必须去调查,受到情绪蛊惑的蠢蛋是谁?malfoy不能将这种无能胆小只会扯后腿的人放在身边。” “原来是这样,”harry皱著眉头,他现在感觉到一阵寒冷,“帮我上药,hermione。” “但是——”ron还想说点什么。 “兄弟,不上药我就快要失血而死了...顶多你再帮我报仇。”harry伸手抓着ron压在他伤口上的手。 ron缓缓地放开,任由hermione将药水滴在伤口上,只消三滴,绿色的烟雾缓缓地从伤口升起。 几秒之后,虽然不是全部都好起来,却也不再流血。hermione将布条绕过harry整个腰部,astoria这时候也凑过来帮忙,两个女孩合力包扎好伤口。 “噢,我现在觉得好痛。”harry虚弱的说。 “別开玩笑了,harry。”hermione看起来忧心忡忡,“这显然是魔法伤害,更有可能是黑魔法,否则它就应该完全癒合!”,她和ron一人抓着harry的一只手臂,将他扶起来。 “无论你们留着什么血,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临走前,hermione转头看着两位纯血,她的声音依然有点发抖,“你们最好也换个地方。” 接着他们缓慢地往原本的方向走,这时候小径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刚刚那棵树的倒下让他们跑得更快,这时候再找fred和george他们已经不明智,只希望能快点跟上人群。 他们走了一大段,harry感觉越来越虚弱,他需要一点力量支撑,“等一下,我想拿我的魔杖。” harry翻找他的口袋,但是找不到!他的口袋里除了那个看球赛的望远镜,什么东西都没有! “merlin!不会吧...我的魔杖不见了!” 第41章 绿光树林4 营地那边,魔法部已经和那群暴动的恶徒会师,各种颜色的光束此起彼落,有很多人躲开,而更多人被击中,几乎分不清脚下躺着的是敌是友。 petunia全身颤抖个不停,她的眼角发红,灰色的眼睛更加的透明,映照着各种颜色的魔咒色彩。她的棕发乱蓬蓬的披在身后,每一根都像随时会竖起一般,就像受到威胁的野兽。 她几乎放弃使用魔杖,伸直手臂,攻击每一个挡在她前面的面具者,这些攻击根本丝毫没有準头,但是petunia不在乎,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半空中那个最小的麻瓜,表情近乎崩溃。 她唯一专心瞄準的攻击,就是那个控制最小麻瓜的恶徒,那个专注在麻瓜身上的恶徒显然被看不见的刀刃砍伤,倒在地上。那个孩子从高空坠落,petunia不会飘浮咒,她只能用尽全力冲过去,但是她没赶上,那个孩子就要砸到地板—— 一个红发巫师接住了那个孩子,而另一个人则扶助将要跌到的petunia。 “evans?你还好吗?”扶住她的是arthur weasley,那么接住麻瓜的大概是他儿子之一。 petunia没有回应,她挣脱arthur的手,快步走到另一个红发身边,那个麻瓜孩子瘫软在那名weasley身上,petunia一看清那个孩子,就整个人松了口气。 “不是harry。”然后她整个软倒在地上。 “当然不是,”arthur weasley跟在她后面,“我让孩子们躲到树林里去了,这些恶徒只攻击麻瓜。” petunia精神恍惚,“是了,我把harry藏在碗橱里,食死徒从来不会查碗橱。” arthur和他儿子bill惊讶的互看一眼,接着arthur蹲在petunia前面,“evans夫人......petunia evans,你还好吗?” petunia似乎才有些回神,她将脸埋在手心中揉了一下,“抱歉,我刚刚在球场那看到营地混乱一片,太急着想找harry,有点魔怔了。” “没什么,我能理解。”arthur伸手将她拉起来,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这时候暴动大多已平息,魔法部的职员正缓缓地收拾残局,有些人则负责清除麻瓜的记忆,“evans,你来我们营地等吧,我等等会去接harry他们。” weasley先生才刚说完,他们眼前的树林发出比之前更加明亮的绿光,一颗巨大的骷髅头缓缓升起,几乎照亮半个夜空。 所有人都愣住,接着脸色大变。 “bill,交给你,我必须——”weasley先生甚至来不及说完话,他原本站著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只余啪啪一阵刺耳的声响,他用移形术离开了。 与此同时,营地里几个魔法部职员也跟著消失。 巫师们纷纷显形在发出黑魔标记的树林里,他们在那一块区域边围成一个半圆,逐渐地往内缩,他们已经能够听到中心的地方有一些争执的声音,接着,二十支魔杖指向同一处,“stupefy(昏昏倒地)!” “不!等等——那是我儿子!住手!” arthur weasley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巫师们一个个放下魔杖,有些还是举着,但没有再用魔咒。 “lumos。”arthur点亮魔杖,他的表情看起来又惊又恐,“ron,告诉我,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ron被压在hermione和harry的最下面,刚刚混乱中为了躲避魔咒,他将他们朝自己拉过来,下场是被两个朋友的重量压的脸色发青。 weasley先生帮助hermione爬起来,但hermione却立刻又蹲到地上,紧张地抓住harry的手臂,harry被她压的眼前一片发黑。 “让开,arthur。”一个冷漠无理的声音说。 harry的视线非常模糊,但还是能看到有一群人朝他们走过来。 “是谁?”barty crouch率先走在最前面,他厉声的大吼,“你们之中的谁招唤出‘黑魔标记’?” “我们根本什么也没做!”ron扶著头晕目眩说不出话的harry,一脸愤慨,“你们干嘛要攻击我们?” “撒谎!”barty crouch用魔杖指著ron,愤怒的眼睛都凸出来,“这个犯罪现场就只有你们!” “才不是!我们听到了那儿传来了一段声音。”hermione指著树林紧张的解释,“几个字——是一段咒文!” 接着,蓄满杂乱无章褐色胡子的amos diggory在树林之后抓到crouch家的houseelf(家养小精灵)眨眨。 barty crouch呆若木鸡的看着脚边的眨眨,然后突然回过神来,“这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他迅速地绕过amos diggory,快速的往树林那里大步走去。 “其实那里已经没有別人了,crouch先生。”amos朝他大喊。 但crouch却置若未闻,他们可以听到他不停地在树林里走来走去,把树丛波动的沙沙作响。 “但这不可能,这是个精灵,精灵怎么可能会用巫师的魔法?”其中一个中年女巫双手抱胸。 “但是牠真的有一根魔杖。”amos回头解释,然后举起自己手上拿着的魔杖,“我同时在牠手里捡到这个。” 这时候ludo bagman显形到这块空地,他们又从头跟他解释了一遍,并且唤醒了昏迷的精灵。 “那是我掉的魔杖。”harry瞇著眼再三确认,十分肯定的说。 所有人都把注意里放在他身上,“所以你刚刚是在招供吗?potter先生?”crouch这时候已经回到空地,他怀疑的看着harry,“你说你施术之后就将它丟弃?” “不是在这里掉的,我在树林边缘就发现它不见了!”harry揉著开始涨痛脑袋,觉得这位crouch是不是被刺激的发疯了。 “那就是说,精灵,你把这根魔杖捡起来,然后施展黑魔标记,是吧?”barty crouch低头盯着脚边的家养小精灵。 “我只是...我只是正在把它捡起来,先生!我没有正在把树砍倒!我没有正在做那个黑魔标记,先生!我根本就正在不知道怎么使用哩!” 精灵们总是有各种奇妙的文法,但巫师们显然听得很明白。 “攻击mal——”ron吃惊地想大喊,hermione和harry却同时扯了他一下,“我是说,害harry受伤的原来就是你!” 接着他一脸问号的看着两位朋友。 “harry,你受伤了?”arthur weasley吃惊地走过去,他已经管不了其他事情,“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那时候和fred他们走散,harry附近的大树忽然倒下来,然后他伤到了腰侧。我们不敢在那里停留,就一直往前进,走没多远就发现harry的魔杖不见了。”hermione一口气说完整段话。 ron还是一脸疑惑,但他跟著肯定的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这样牠就犯了两条罪,‘非人类生物不得携带或使用魔杖’及‘不得攻击巫师’。”amos diggory肯定的表示。 “不是她!”hermione紧张的看着一大群魔法部的巫师,“眨眨的声音非常尖细,但我们听到的声音更加低沈,”她回头望向harry和ron,“那根本不是眨眨发得出来的声音。” “如果是眨眨,那她怎么还会中了昏击咒?”harry补充。 “而且你们刚刚集中的攻击我们,不可能打到树林那里去。”ron也说。 “行,有个方法可以知道谁才是对的!”amos diggory吼道,他几乎已经肯定是眨眨干的,“精灵,巫师们有一个简单的方法可以测出魔杖最后施展的符咒,你使用魔杖时有想过吗?” 眨眨拼命地摇头,两只耳朵甩得啪嗒响,但是diggory已经举起魔杖,抵著harry魔杖的尖端,“prior incantato(闪回前咒)!” 两根魔杖的交会处忽然冒出一个有著巨蛇舌头的骷髅头,但这只能算是高空上那一个的缩影,看起来像是由燃烧的废气组合而成:这是符咒的鬼魂。 过了快一个小时,加上前面的暴动,整整两个多小时,harry他们才又回到营地。harry累的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想说话,真不知道hermione和ron怎么还有力气争执家养小精灵的问题。 charlie从他们的帐篷冒出头来,“爸,出了什么事?”他喊着,“我们找到fred、george和ginny,但是ron他们——” “我把他们带回来了。”weasley先生解释,他们鱼贯钻入帐篷。 charlie的衬衫被扯破了,percy脸上的鼻子有一个大疤,他的衣领都是血,fred和george身上有些细小的擦伤,ginny则毫发无损,但他们看起来被吓坏了。 bill正坐在厨房的桌子上,旁边站著的是—— “petunia?”harry惊讶地喊。 他的姨妈没有转头,她正将魔杖指著bill鲜血直流的手臂,专心的唸咒,直到那道伤口癒合成一条刚刚结痂的疤痕,她才有些恍惚地回头。 harry已经走到她身边,petunia的反应变得很慢,她看了harry许久,直到看到腰部上的布条被血液浸湿的样子,茫然的眼神才凝聚起来,“harry,”petunia的手轻轻地抽蓄,她脸和手也有很多细长的伤口,显然也掺与了恶斗,“我帮你治伤吧。” hermione、ron和harry开始详细的解释他们的经历,weasley先生这才知道,原来harry是为了救draco malfoy才受伤的。 “是啊,你们现在又说了,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ron显得有些不高兴。 “malfoy是脱身高手,而且我们没有证据,万一让他们知道黑魔标记的魔杖是harry,事情会非常麻烦。”hermione解释。 “不是malfoy干的,不关他的事。”这是harry的说词。 这分析能力真是高下立判。 “hermione说得对,”weasley先生点点头,同时欣赏的看着harry,“harry,你做了一件高尚的事。” harry心虚的看着他姨妈,但petunia从头到尾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只是完美的治好harry的伤口,并给他喝下随身携带的魔药。 “petunia姨妈?”harry担忧地抓住petunia的手腕。 “我没事。”棕发女人脸色惨白,她盯着harry的身后,面无表情,“我得先回去了,这时候应该有很多巫师需要治疗,我不放心留下那一堆菜鸟。” “但是你都已经这样...”harry盯着那双毫无聚焦的双眼,他仿佛从那里得到什么答案,最终放开握着petunia的手,“...我明白了。” “我会再给你带些魔药。”petunia匆匆地扫了harry一眼,似乎很难集中精神,接着转身离开帐篷。 “harry,”bill拍拍他的肩膀,“evans夫人只是吓坏了,她刚刚还以为那些麻瓜里面有你。” “我知道,”harry担忧的看着帐篷的门,“她非常排斥今天这些事。” “她会没事的。”arthur weasley安慰他。 但是他们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petunia一开始有多害怕魔杖,至今harry还记得一清二楚,更何况今天还出现黑魔标记和食死徒的迫害,他真的非常害怕petunia会崩溃。 这是在世界上与他留着同样血液的唯一一个人了。 第42章 新闻 <魁地奇世界盃出现惊悚画面,惊传boy who lived惨遭虐待!!!!> 1994年8月23日星期二 昨天傍晚魁地奇世界盃总决赛以爱尔兰获胜完美落幕,正当所有观众意犹未尽的讨论、兴高采烈的彻夜狂欢,魔法部却在此时大摆乌龙!当晚一群头戴兜帽面具的黑巫师聚众嬉戏,毫无王法的在玩弄麻瓜,甚至恣意伤害营地里的巫师,魔法部却丝毫没有办法,防护措施漏洞百出!英国三十年来第一次举办魁地奇世界盃,我们的政府组织就替英国蒙羞,外国贵宾会如何看待英国?黑巫师横行无阻、聚众伤人,还有哪些人敢来英国?敢在英国发展?魔法部如此毫无作为,无异于是国家的耻辱! 那些饱受惊吓、提心吊胆地站在树林边缘等待的巫师与女巫,若是期待能从魔法部那里得到任何安慰与保证,他们想必会感到大失所望。’黑魔标记’出现不久之后,一名魔法部官员走出树林,对大家宣告并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除此之外,却拒绝再透露任何讯息。谣传魔法部在事发之后一小时从树林中抬出好几具尸体(注十四),harry potter,我们所锺爱的男孩浑身是血的被搀扶出来,这是否又是一场阴谋? 另一方面,在事发当时第一时间救下麻瓜而备受瞩目的st. mungo治疗师evans女士,同时是harry potter的抚养人与亲姨妈,有消息指出,这位女巫将harry potter养在碗橱里,hogwarts驻院治疗师曾表示,三年以来这个男孩营养不良、胃病、同时拒绝治疗!所有巫师与女巫都期待他过得像王子一样的生活,这一切有可能全部都是假象! 这名女巫在去年回归魔法界,在医院声誉良好,是这次st. mungo的带队领导,除了在第一时间救下麻瓜,事后也不眠不歇的治疗所有受伤的巫师和女巫,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见她有离开一下,但这是否表示,这位抚养人哪怕去看一眼自己的亲侄子都没有,不排除在知道那个男孩受伤的情况下,依然没有任何愿意治疗的举动,据st. mungo内部的某位治疗师爆料,她极有可能是距今约二十年前开始活跃的神秘魔药师mr. peel,并与黑巫师关系非常密切(详见副版介绍),mr. peel在那个人死了之后就销声匿迹,这是否说明dombledore亲手将我们活下来的男孩交到一位亲近黑巫师或者就是黑巫师的女巫手上,无论是迫於血缘上的阻碍还是袖手旁观,民众都有知道事实的权利。更详细的内容,请继续锁定预言家日报,我们将在今后持续追踪报导。 ——rita skeeter harry粗声地吸气,他的手僵硬地拿不住报纸,从陋居冲出来的weasley太太,早已被自己臆测孩子们的死讯吓得忘乎所以,根本来不及从harry手中抢过报纸,ron在报纸再度落地以前抓住,他的其他兄弟们顺手抢过去看。 weasley太太想要走过去抱着唯一的黑发男孩,“harry,亲爱的...” “这不是真的...petunia才不是黑巫师!”harry想要后退,但weasley太太强硬地把他拉过来往怀里塞,“他们懂什么?...为什么要乱说?” “我知道、我知道...” “你们不知道、你们不知道她——她恨我,但她还是...我、我...”harry气得脑袋发胀。 weasley太太红著眼眶,“是的是的,我明白,好孩子,上学期末我们一直在车站聊天,她一直想要弥补你...” harry挣扎的想离开,他想要解释,这不是事实的真相,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这样暗示petunia是黑巫师,但这不是真的!可是他该怎么解释?他被养在碗橱里该怎么解释?他被虐待该怎么解释?petunia贩卖魔药给巫师又该怎么解释? 说出那些过去,对这件事情有帮助吗?就算有,他有怎么能够挖出那些掩埋在平静草原之下的腐朽?harry深深了解被流言蜚语攻击的感受,所以他更加明白,任何的解释都只会给別人更多说三道四的机会。 他什么都做不了。 harry放弃挣扎,抓着weasley太太衣摆的手下无力地放下,molly weasley眼里闪含着悲悯,她伸手捋著harry的背,并轻轻地拍著。 “harry,rita skeeter是最爱乱写报导的记者,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arthur weasley走过来揽著harry。 “是啊,”bill也说,“rita skeeter从来就不会写任何人的好话,他上次访问古灵阁所有的解咒师,结果也说我是‘一无是处的长发白痴’。” “没错,她就是这样一个卑鄙女人,大部份的人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尤其是魔法部,因为他们自己都被骂过,harry,认真你就输了。”charlie补充。 “是啊harry,难道你认为我们会相信那些鬼话吗?你姨妈为了你亲手炸掉一个巷子诶。”hermione说。 “喔,你现在又支持这种行动了?”ron反问,结果获得一个肘击。 harry扯了一下嘴角,明白大家都很努力想安慰他,“我没事,谢谢你们...ron,你可以把小猪借我吗?我想给petunia寄封信。” “这有什么问题。”捂著肚子喊痛的ron立刻抬头说道。 接下来的一周,weasley先生和percy每天一大早就得去魔法部,到了夜晚也不一定能回来,报纸上的消息却日渐好转。 先是st. mungo的院长bonham阁下声明,st. mungo的每一位治疗师在进入这个医疗团队之前都必须订定忠诚契约,但凡有人想要透露关于医院内部的消息,他的嘴巴都会被魔法给缝起来。但是他们医院并没有人发生嘴巴被缝住的事情,希望有些人不要挑拨离间,并且暗指,肯定是有些人用了卑鄙的方法偷听。 接着爱尔兰的魁地奇代表队,以找球手aidan lynch——被krum的朗斯基假动作害到撞到地板两次的那位——为首,表示如果不是这位治疗师非常坚持让他更详细的检查脑袋,他大概还没回到爱尔兰就已经死了。其他队员为此见证: “我们刚开始都以为她是在羞辱我们,因为我们自己的治疗师全部都已经检查过,毫无问题。但她真的非常坚持,事实证明她是对的,aidan的头骨虽然没坏,但脑袋里面全是淤血。”——connolly(爱尔兰队击球手) 保加利亚的魁地奇明星找球手victor krum则提出邀请: “她在沃们的治疗师被那群矮妖拦截时,用最快速的办法治好沃的鼻子,真希望她能来沃们国家,不管是黑巫师还是白巫师都很好,沃们这里非常缺少专业的治疗师。” hogwarts开学前几天,预言家晚报发出独家报导,就放在头条: <治疗师evans即将离开st. mungo,据传mr. peel的魔药店重新开张!> 刺激的是,隔天一早一大群群众就冲到st. mungo门口,要求他们不能赶走英国最好的治疗师,英国的治疗师就该待在英国!据说当场有一位‘资深’记者被下咒,舌头足足涨了四呎长,却死活不愿意就近治疗。 预言家日报认为这是黑巫师evans的诅咒,但预言家晚报的文章却反驳了这一点,说明这是愤怒民众的所作所为,因为当时evans女士根本就不在现场,并暗指预言家日报只会报导不实新闻。 於是情况上升到同一家报社两个组的纸上论战,又热闹了两天。 陋居的客厅却爆发出一阵大笑,“她用了。”george和fred击掌。 “什么意思?”ginny好奇地问。 “接harry的时候,我们送了一颗糖果给evans夫人。”fred一脸无辜。 “告诉她是可以请不讨喜的人吃糖果。”george纯洁的眨眨眼。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ron问。 “肥舌太妃糖,”fred愉快的表示,“是我和george发明出来的东西,我们这整个暑假都想找人试试它的效果...” 接着所有人都爆发一阵大笑。 “这就表示evans夫人没事,我们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harry。”ginny一边擦掉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说。 ron叹了口气,“harry一直想装没事,但是正几天他都关在房里看书,看书!merlin的胡子,”ron转头对着hermione说,“连你都没那么认真!” “真谢谢你,”hermione双手抱胸瞪他,接着忧心的用手拄著下巴,“让他静静吧,这几天evans夫人一封信也没有回,他的心情肯定糟透了。” “其实,”bill说,“evans夫人救下那个最小的麻瓜时,我和爸也在场,”但不知出于何种考量,bill没有把无杖魔法的事说出来,而是说了另一个,“她的表情好像陷入某种回忆,还说‘食死徒不会找碗橱’。” “所以这不是一种虐待,这是一种...措施!她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hermione永远是脑筋转得最快的那个。 “不对,那么她知道食死徒的事不是更可疑吗?而且我总觉得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我看过这种状态...”bill看着天花板皱眉思考,“到底是在哪我又想不起来...” “老实说,我觉得harry知道所有的原因,他好像非常担心evans会再度回去麻瓜界。”ron突然说。 在场的人都看向他,ron挑眉,“干嘛?” “没事。”这是ginny。 “我们没事,但ron你还好吗?”charlie一脸凝重。 “ron刚刚那真的是你吗?”fred凑到ron前面。 “难道有谁附身在你身上?”charlie接着问。 “你还有刚才的记忆吗?”george伸手在ron面前挥了挥。 “什么啊!”ron伸手拍开george的手,“我好歹是harry最好的朋友。” “但是你很难得才会敏锐那么一次。”fred说。 “不是很难得,是很难很难得。”george和fred对眼,然后重重的点头。 在场的红发和hermione又笑了起来,几秒后他们突然停顿,并同时叹了口气。 家里的人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就是不时的在担忧,要不就是郁闷又不想让他们担心...但是帮不上忙他们也高兴不起来呀。 “喔merlin呀!”厨房里传来molly的惊叫声。 不等客厅里的人有所反应,厨房传来另一个耳熟的声音,“抱歉molly,没有通知你就擅自过来了。” “別这么见外,亲爱的,很高兴看到你来,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merlin,你这几天一定过得很糟...” 接着molly从厨房里探出头对着客厅喊,“你们谁快去叫harry,就说petunia来了!” 注十四:节录自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验,皇冠出版 第43章 新闻2 harry听到ron告诉他的消息,便立刻阖上书本走了出去,他的步伐越来越大,三步并作两步,从楼梯上下来则开始五个阶梯一跳,到了最后一层,几乎是滑著扶手而下,虽然并非雀跃,但也确实迫不及待。 “...这几天很忙...是的...那些报导...” harry已经可以听到petunia的声音,他大步地跑到厨房门口,里面挤满了红发,看到他的姨妈侧头跟weasley太太在说话,她的表情平静,眼神游移,似乎在等待什么,但面色有些暗沈,双眼下的阴影很深,petunia大约是看到harry,有些过於用力的扭头,weasley太太随着她的视线移动—— “harry,站在那里做什么?你这几天不是非常担心evans夫人吗?”weasley太太招呼他过来。 “harry,”petunia自己却走到门口,用力地抱住harry,“我...我很抱歉这几天没有回信给你,你知道的,我必须先搞定那些报导...” harry任由自己被抱住,他默默地听着头顶上熟悉的声音,突然,他推开那个日夜期盼能回信的姨妈。 “harry?你怎么了?”petunia眼神里闪过一丝紧张与担忧。 harry看着对方的眼睛,“你是谁?” “harry!”除了petunia,厨房的所有人都大声的喊他。 “你...你不是petunia姨妈,”harry没有看其他人,而是慢慢的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眼前这位跟他的姨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petunia’侷促的搓搓手,她看起来有点慌张,眼神一直动来动去,接着她从白袍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打开来喝了一大口。 “merlin!”weasley太太和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只见那位‘petunia’长高了一点,棕色的头发从头顶开始泛黑,乱糟糟的在后面束了个马尾,本来很尖的脸型变圆,暗沈的肤色也变得红润,原本半透明的灰眸也变成黑色,相较之下,眼型也变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不行,你是不是闻到老鹳草的苦味?” 这位女巫似乎十分的内向,看上去非常不习惯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从脖子、耳根到整张脸都红成一团,圆圆的眼睛看起来紧张的蒙起一层雾气。 “没有,”harry摇摇头,“petunia的眼睛的颜色没有你这么深。” 那个圆脸女巫烦恼的皱眉,“不可能呀,复方汤剂绝对是跟原本的人一模一样的...” bill、charlie都举起了魔杖,而harry依然在打量这位女巫,“我记得你,你当时在魁地奇世界盃的医疗帐篷内。” 他转头看向hermione,寻求对方的确认,“就是在petunia跟爱尔兰人讨价还价的那个帐篷。” hermione也跟著打量了那位比petunia明显年轻很多的女巫,“啊,没错,那时候有几个也穿着白袍的治疗师。” “恩,事实上我们还不是治疗师,我...嗯,我叫做eileen prince,去年和petunia同期进入st. mungo,目前依然是实习治疗师。” “prince?...抱歉,是那个prince吗?”weasley太太突然问到。 奇妙的是,eileen似乎为此放松了些,“事实上,已经是非常遥远的血缘,我本来是住在麻瓜孤儿院里,但是爷爷...就是上一任家主把我领回去,据说我是爷爷的妹妹那一支的后代。” 她看上去很习惯回答这个问题。 “prince是一个家族?”ginny在一旁发问,“好厉害的姓氏。” “虽然叫做prince,但那是一个非常有名的魔药世家,而且非常古老...也许跟ck家族有得拼,不过比ck家惨,他们家族在好久好久以前就已经销声匿迹,我以为他们已经没有传承了。”bill开口解释,“听说最后一任家主死于十年前。” “是的,我可以说是prince家族最后一位成员,虽然血缘本身也已经非常稀薄...大概是因为这样,prince庄园一直不承认我为家主,很多地方都不开放,结果越来越破败...爷爷如果知道一定对我很失望...”圆脸女巫一脸羞愧地低下头,“确实我完全没办法与先人的成就相比...就连进入st. mungo也是非常侥幸...但是能够遇到petunia是我最幸运的事情,你们知道,她是一位魔药宗师,她真的教我很多。” 站在harry后面目睹一切ron问出大家的心声,“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假扮evans夫人?” “这个...”eileen抓了抓已经很乱的黑发,紧紧抓着自己的白袍左边的袖子,看得出这是她的习惯,因为那上面都被抓得起毛球,而右边的袖子明显新的多,“其实本来petunia要亲自来的,但是...呃...她生病了。” “生病?”harry瞪大眼睛,“生什么病?” “呃...呃...这个...”eileen prince似乎非常不会招架別人的质问,一直发出无意义的词语,然后她掏出口袋里的纸条,仿佛找到标準流程,“所以...petunia就逼我...不不不,我是说委托我来跟你传达一些重要的事情。” 说完她就非常紧张的盯着harry,搞的harry怎么样也问不出刚刚的问题。 “...什么事情?”ron替他接话。 “先坐下来再说吧,”weasley太太这时开口,“既然这是客人,至少要请人家喝杯茶。” ginny和hermione替大家泡了茶,还拿出之前petunia...和harry做的甜点。 那位prince小姐还是一副很不习惯这么多围着她的样子,hermione给她端茶时,她的道谢声小的几乎听不见。 “不客气。”hermione对她微笑,结果她的脖子、耳根和脸又涨得通红。所有人都盯着eileen prince喝了一小口,接着吐出一大口气。 “关于报纸上的新闻,petunia确实一直在处理这件事,但她要我告诉你,她完全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eileen又看了纸条一眼,“她说要替她谢谢fred和george兄弟,糖果很棒。” fred和george相互击掌,同时咧嘴,“不客气。” “那么她就不是为了报纸的事情忙碌?”harry问。 “呃...”eileen prince又开始抓袖子,“不全是,但她确实有花时间在处理这个问题,她说在这点上,你救的那位的家族帮了很多忙。” “mal——”ron又想喊,立刻被hermione和ginny从两边肘击,他痛得拿额头去撞桌沿。 eileen好奇的看了ron一眼,但却没有多问,反倒是weasley太太开口,“harry救了谁?所以你真的浑身是血地走出树林吗?” weasley太太看起来想要马上站起来替harry检查一下,bill和charlie立刻拦住她,“妈,harry早就好了,evans夫人当下就替他治好。” “那他到底救了谁?我们必须要感谢人家。”weasley太太又问。 “妈,等等再跟你解释,我们先听prince小姐怎么说吧。” 被点名的eileen紧张地抓住左边的袖子,“我我...我不会打听的,请务必等我离开再说吧。”然后她像是为了快点把话题绕回轨道,又接着说,“petunia说你应该要从报纸中找出谁才是幕后黑手,从最初预言家日报的爆料,到st. mungo的声明、预言家晚报的独家报导,除了那个家族,还有很多人参与其中。给你一个提示,你现在还能在报纸上看到有记者说魔法部无能的言论吗?” “...除了日报和晚报在互骂...”hermione惊讶地说,“真的没有!” 圆脸女巫朝hermione点点头,“是的,petunia想告诉你,流言蜚语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操纵的东西,petunia每天收到你的信就有半个小时都在骂,”eileen努力地板着脸,“harry你就是个脑袋装着臭鸡蛋的巨怪!愚蠢!笨蛋!脑袋僵化!不知变通!教你的东西都忘了你个大白痴!” 说完eileen抓了抓脸,“belinda说用petunia的脸效果会更好,但是被你识破了...” harry面无表情的环视所有忍笑的红发和hermione,“不,我已经很有画面了谢谢。” eileen随着他的视线跟著看了一圈,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部分,“我觉得这很严肃,如果不是你每天都寄信过来,petunia现在说不定还在五楼的——”eileen惊觉自己快说溜嘴,“呃...我是说petunia是因为你写给她的信才打起精神,所以我认为你应该听她的话研究这些资讯。我记得前年毕业时你因为蛇佬腔被排挤,你应该很清楚那种感觉,流言和报纸都一样,他们都是从一个事实发展,而不真实或者偏颇的言论通常代表各种立场,petunia是为你好才这么生气,这一点也不好笑,你应该认真地对待这件事。” 接着eileen看到众人都惊讶地看着她,她训话的气势瞬间消退,变回畏畏缩缩的模样,“呃...抱歉,我太激动了。” “不,prince小姐——看来你真的很喜欢petunia——他们不是真的在开玩笑,只是知道petunia还那么有精神所以为此高兴。”harry开口解释,“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谢谢你愿意说这些。” eileen耳根又红了起来,她小声的说,“...不客气。” “不过真的可以从报纸看出ma——我是说,真的有人在操纵报纸?”hermione提问。 “当然,”eileen点点头,“只要知道这个消息出现,谁是既得利益者,那不就很明显?举例来说,我们都知道预言家日报背后有魔法部,但当它的言论无法给魔法部带来好处,魔法部自然需要另一个言论来打压预言家日报, petunia只是顺着这个思维模式,将独家新闻给了预言家晚报,魔法部自然会替她撑腰。”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ron怀疑的问。 “只要是slytherin几乎都看得出来,这没什么。”eileen挺起驼背的肩膀,看得出她为自己的学院骄傲。 她完全没发现这句话带给一个gryffindor家族多大的震撼。 “是我幻听吗?她说她是slytherin。”ron愣愣的看向其他人。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hufflepuff。”ginny小声地回答。 “她居然不是一个hufflepuff。”fred和george跟著惊呼。 “我们prince家族一直都是slytherin!”eileen气的脸颊都鼓起来,“我当然是个slytherin,如果我是hufflepuff,不用等爷爷杀了我,我一定会去自杀!” “...也没这么严重吧,hufflepuff还是有很优秀的人啊,例如说cedric diggory。”harry有些好笑的替hufflepuff说话,过了快一周,他总算又开始愿意跟大家说笑。 george微妙的看了harry一眼,“是啊,如果他上学期不赢我们的话,勉强还算可以啦。” fred夸张的撇嘴,“他不过是个空有外壳的草包,harry,你千万不能因为他赢你一次就涨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呀!” 直到eileen临走前,harry才想起,他至今依然不知道petunia到底怎么了,“所以petunia到底生了什么病?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eileen好不容易放松的表情又僵住,非常小声地回答,“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嘴巴会被缝起来的,其实petunia快要痊愈了,但是院长认为还是要观察一下,所以petunia才不能亲自过来...好吧好吧...” eileen一脸忧心忡忡的从怀里拿出一卷皱巴巴的羊皮纸,“这是我对petunia这几天病症的猜测,因为你是血亲...” 她紧张兮兮地将羊皮纸递到harry手中,然后僵硬的几秒,接着吐出一口气,“好险,我还可以说话。” harry跟著她一下紧张一下放松,才深刻的感受到忠诚咒真的蛮危险的,“谢谢你。” “没什么...如果爷爷当年能够诚实的告诉我他病了...也许他过世的时候我也不会如此颓丧...我看你真的担心petunia,不论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harry,我想让你知道,你在petunia心中真的很重要,你寄来的信她每一封都可以看很久,她委托我来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你如何处理这些舆论,这如果不是教养、不是关心,我不知道还能是什么。” “我知道,”harry微笑,“所以真的谢谢你。” eileen看起来受到很大的感动,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喔,这样很好...真的,好了...再不走我要哭出来,那太丟脸了...那么再见了harry。”接着她丟了一把飞路粉,“st. mungo!” 第44章 新闻3 harry自然是很想马上去看那张羊皮纸,但是住在陋居实在很难找到独处的时间与地点,而他又怕上面的内容万一被別人看到,会害eileen prince的嘴巴被缝起来。 结果到了隔天开学,他们千辛万苦坐着麻瓜计程车到火车站,直到他们都又饥又饿浑身是水的坐在富丽堂皇的hogwarts餐厅,他都没能找到机会。 他们学院三年级的男孩colin一脸崇拜的凑到harry身边说话,harry必须小心地应付这个colin creevey,尽管大部分的时间harry真的很烦colin,但他总会同时想到二年级时colin拿着相机要去病房探望自己,结果被蛇怪石化在路上的样子。 harry漫不经心地盯着教职员餐桌,那里的人员看上去少了点,hagrid照例要去接一年级新生,mcgonagall教授大概在处理大厅入口那一摊皮皮鬼搞出来的水迹。 “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没出现。”hermione也在看教职员餐桌,她看起来很担忧,“他们还找得到这堂课的任职教师吗?” harry再仔细检视教职员餐桌。矮小的魔咒学flitwick教授陷入一大叠椅垫上,右边是草药学的sprout教授,她正在与教天文学的sinistra教授聊天,而sinistra教授的的右边是魔药学的snape教授,这位面孔蜡黄、鹰勾鼻、头发...今天居然并没有油腻的老师,曾经是harry最讨厌的人< harry憎恨他而他也憎恨harry,可是在去年帮助sirius逃脱之后...不,更早,他们搬到evans別墅之后,他便发现事情的复杂程度几乎与snape憎恨他的程度一样高,以至於harry的这份憎恨也跟著难以纯粹。 新生分类仪式终于开始,harry除了自己的,至今都没有参与过其他的分类仪式,尽管他饿得要命,但也十分期待。 “stewart eric。”mcgonagall教授喊。 一个男孩冲出来,戴上分类帽,全程都抖个不停,“ravenw。” harry看着ravanw那边的餐桌爆发一阵喝采,他正好撇见他们的找球手张秋在那个eric坐下来的时候为他大力地鼓掌。 台上又唱名,“elinor nd。” “hufflepuff!” “owen cote。” “hufflepuff!” hufflepuff连续得到两个新生,他们的欢呼不绝於耳,harry顺着张秋的眼神,能看到那个hufflepuff的找球手cedric diggory笑咪咪地拍手,这位非常英俊的找球手有著高鼻樑,黑发黑眸,看上去有一种从容的优雅。其实不只张秋,几乎所有的女生都在看cedric。 harry耳边传来fred小声地抱怨,“女生们实在是太盲目了,cedric不过是装的,连话都说不遛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harry挑眉看了过去,结果发现男孩们的表情都不太好,心理不由得暗暗好笑。 这家伙至今依然没有发现他跟其他男孩到底有什么不同,但是坐在slytherin餐桌,默默关注周围的astoria greengrass正好看见这一幕,十分期待看到这位potter先生知道自己的取向时,是怎么样一个鸡飞狗跳的局面。 不过她如果知道自家準未婚夫也正好撇到这一幕,接着黑著脸再也没有看astoria自己座位的方向一眼,大概就不会这样自得其乐了。 晚餐之后,dumbledore宣布了一件惊人的大事,尽管这害得他们的魁地奇球赛被取消,但无论是harry、fred、george还是其他队员全部都非常支持。 直到回到各自的学院寝室,还是可以听到所有的人都在嗡嗡嗡的热切讨论关于三强争霸赛的事情,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成为勇士、名利双收的幻想。 harry和ron各自躺在自己被家养小精灵用手炉薰烤的温度适宜的床上,ron还在说他的想法,“如果fred和george真的找到能够骗过裁判的方法,我说不定真的会参加,他们选择巫师的方式...谁也说不准是靠什么呀?你说呢?” “我大概不会参加吧...如果要说谁最适合...”harry听到ron的打呼声,便闭上嘴巴。 他已经够让petunia担心了,而且他才十四岁,距离十七岁的限制怎么也离得很远,不过勇士应该如何被选拔呢? 能力很强、体能也必须要很好,否则怎么能够应付危险的考验?还要符合勇士的外型...harry立刻就想到身材很高大、并且充满正义的cedric diggory。 其实如果weasley家,bill或者charlie也非常适合,但他们毕业了,至於fred和george,他又实在很难决定要支持他们哪一个被选上,fred总是有很多游走在规则边缘的奇思妙想,而george则能让他们不被抓到,他们两个感觉缺少一个就不是weasley双胞胎。 harry床头边的窗户传来笃笃笃的敲击声,本来快要睡着的harry又爬起来,外面还是一片狂风暴雨,一个椭圆形的物体就在他的窗台上,harry认出那是猫头鹰的形状,“hedwig?” 他赶紧开窗,外边的猫头鹰干爽的飞进来,倒是暴风雨喷了harry一脸的雨水,这只猫头鹰是褐色的,并不是他的hedwig,他解下猫头鹰脚上的信,大约寄信人怕牠淋成落汤鸡,给牠一个预防风雨的魔咒,但显然暴风还是让牠飞得很疲累。harry打开自己的皮箱,拿出一些猫头鹰饲料给牠,那只褐色的猫头鹰感激的轻鸣,低头专心的饱餐一顿。 harry打开信,然后他那双猫一般的眼睛睁圆——是petunia的字迹! harry, 我一看到eileen顶著她那圆脸哭丧著脸跑回来,就明白你识破了,这样也不错,至少证明你还挺敏锐的,当然如果你是因为复方汤剂本身带着老鹳草的苦味而发现eileen不是我,我会更开心。 閒话休提,那个不要命的丫头告诉我她给你一纸关于我病情的猜测,我已经授权给她,所以无论你看了没有,都可以放心,忠诚咒不会因此影响到她。我已经没事了,如果不是bonham院长那个死老头拦着我,我早就就亲自去见你,你的伤口还痛吗?我那天实在太恍惚了,结果后来一直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治好你。 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听到三强争霸赛的事情了,亲爱的,我得说,別惹麻烦,‘连想都不要想’!有这个妄想的时间,还不如用在如何抵抗你的恶梦,我最近一连好几天都睡不好,我可不想你像我这样,失眠绝对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忍受的项目。 我决定向st. mungo辞职并不是为了那篇烂报导,你知道我曾经有过麻瓜的律师执照,操纵陪审团的同情心是我过去觉得最有趣的事情,你別再安慰我这个,虽然我已经让eileen告诉你,但我还是要说,你安慰的方向错了大笨蛋。 我偷偷趁bonham院长不在猫头鹰给你,目前想说的就这样,多写信给我,我会密切关注你学校的事情。 ——你的petunia ...我才没有想要参加三强争霸赛! 看完信的harry別提多委屈,他看到猫头鹰这时已经吃完饲料,“你今晚先去猫头鹰屋休息吧,我明天早上需要你帮我带信回去...喔等等...” harry又走到皮箱前,从一个保鲜的袋子里拿出一大块咸派和面包、炸鱼薯条,这些东西神奇的依然冒著热腾腾的烟,harry抽出一张羊皮纸包起来,绑在猫头鹰的脚上,“你能够在休息之前帮我把这些带给hermione吗?” harry写了一张劝戒的纸条一起绑上去,“她为了家养小精灵的事情连晚餐都不吃,我倒是觉得除了多比,其他家养小精灵不会喜欢她的想法...” 猫头鹰歪著头,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牠伸出脚让harry绑好之后就飞出窗外。 harry又躺回床上,他非常确定如果他像过去一样在dursley家挨饿,hermione和ron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而且挨饿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hermione的个性确实有点鸡婆,但不得不说,她是ron和自己最好的后盾,harry几乎不能想像,如果没有hermione,他和ron还能不能完好如初地升上四年级。 也许在二年级就被蛇怪干掉了、也许去年也不能如此顺利的救出sirius。他非常确信hermione和ron不会背叛自己,不会像peter pettigrew那只该死的老鼠一样背叛他的爸爸。 harry开始例行的清空他的大脑,但是他今天实在是累了,来自dumbledore的消息、petunia的平安无事让他过於高兴,而gryffindor的四柱大床又太过温暖,黑发碧眼的少年不知不觉就在暖烘烘的床上陷入沉睡。 第45章 星期一下午 星期一的下午,ron去上开学第一堂占卜课,而hermione则去了算术占卜学,harry自己放弃了占卜,而古代如尼文研究则在明天才开始上课,他拿着eileen prince给他的羊皮纸,避开人群会出现的地方,躲到图书馆去。 在一个能够看到湖的位置,比起早上白蜡一般的乌云,午后的金阳总算破开那层厚重的阻碍,图书馆大片落地窗的角落,跳着圆舞曲的尘埃被阳光照个分明,黑发碧眼的少年就坐在那靠窗的桌子前面,阅读皱成一团的羊皮纸: petunia於黑魔标记出现隔天一早,即送往五楼的魔咒伤害科。连续两天都无法使她恢复神智,一度送往封闭式病房。我请求院长,为petunia读harry potter寄来的信,后开始恢复。至今已经痊愈,但依然有些疑点与怪异之处,遂记录之。 黑魔标记出现当日,她独自回来,表情十分的冷硬,身上有许多伤痕,看得出来经过一场战斗。接着帐篷就湧入许多求诊的巫师与女巫,petunia非常冷静的安排我们为所有人治疗,自己却再没有动过魔杖,但即使如此她还是非常的专心,一点也没有激烈战斗之后应该有的疲惫之态。过了好几个小时,她恍神到非常明显的地步,答非所问,拒绝移动。接着她开始出现幻觉,想要钻进装药材的橱柜里面。我们当时都认为petunia是中了‘imperio(魂魄出窍)’。 缓和剂对她毫无帮助,时间越久她已经无法感应到现实,双眼空洞,并且开始主动攻击我们。这已经很明显绝对不可能是夺魂咒,理论上受到诅咒的人如果能在当下抵抗这个咒语,就能够自己复原。我们发现她只攻击持有魔杖的巫师与女巫,目前为止可以断定,petunia过去就亲眼见证食死徒虐杀麻瓜,受到这次事件的影响,而使她回忆起过去。 开始使用生死水,让她在睡眠之中修复精神,结果无效。可见在睡眠中,petunia的精神依然剧烈的起伏。并且开始出现幻痛。幻痛,常见於永久无法复原的器官、肢体,还有过度承受钻心咒。举例longbottom夫妇的发疯之后,间歇会有幻痛的情况,但至今早已好转。 院长说,受到强烈冲击的回忆,会随着时间自我修复与遗忘,就如同我们的伤口如果不治疗也会主动结痂,而longbottom夫妇和petunia则失去这种修复机制,强烈恐怖的回忆会鲜明的就像昨天发生的事情。所以petunia急切地想躲藏,被阻止之后则开始有强烈的攻击倾向。 petunia并不像longbottom夫妇那样发疯,我们确定她不是精神与灵魂被搅和成一团乱麻的情况。但petunia沈浸在那些回忆里太久了,这样非常危险,为了减少刺激,我们不得不把她送到封闭式病房里去。 很奇怪,petunia的精神灵魂如果不是处於混乱的状态,为什么缓和剂与生死水毫无用处?过於严重的伤口确实需要用到魔咒来治疗,那么过於严重的精神与灵魂伤害理论上魔咒也能治好。除了发疯、失忆,什么样的伤害能对灵魂来说是永久的?这是疑点一。 petunia留下来是想要学习精神治疗魔法,但是她却突然辞职,并且对院长拒绝教授这些知识毫无怨尤,是因为灵魂不够稳定、精神状态起伏太大,所以无法学习这些魔咒?这是疑点二。 harry吐出一口气,尽管知道他的姨妈已经复原,还是能够从这些陈述中感到一阵后怕。harry忍不住想像,一个削瘦的女人被一群人制伏,伸出细如枯爪的手攻击,难得挣脱所有人,却又在即将躲进床底下或著柜子里时被拖出来。 而在他的姨妈眼里,这些穿着白袍的治疗师,全部都是带着黑色兜帽与面具的邪恶巫师,他们拿着长长的木头棍子,上面沾满了麻瓜的血液,然后指向她... harry的胃部搅动,泛起一股酸水,他被自己的想像搞得非常难受。午后的阳光再也不能温暖他,harry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他知道姨妈为什么会这样,她曾经说过,voldemort喜欢侵入別人的思想,更喜欢窜改別人的记忆,eileen大概不知道有这种魔法,而他猜那位st. mungo的bonham院长肯定知道。 接着,harry联想到petunia建议他询问sirius的那天,他越来越想知道关于侵入別人记忆的魔法,但hedwig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旁边书架的深处传来规律的脚步声中断了harry的思考,听得出步伐很大,节奏速度却十分的缓慢,哒、哒、哒!皮靴敲击石板上的声音越来越大声,harry先是看到深褐色的鞋尖、晃动的黑色长袍下摆、鹰钩鼻,接着是一个苍白的侧脸。 是snape。 harry吓得站起来,然后才懊恼地发现他又没有犯法,根本不需要如此心虚。 severus snape锐利的黑眸则在桌椅移动时就扫射过来,他上下打量眼前的少年,接着目光落在空旷桌面上唯一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snape教授。”harry干干的打声招呼。 “potter先生。”高大的黑发男子挑眉回答,然后转头去挑选书籍。 harry缓缓地坐回椅子上,中断的思路有点连接不起来,他盯着羊皮纸...那天,除了sirius,他和姨妈还想到一个人选。那个人选—— ——不就是眼前的snape吗! harry又听到皮靴哒哒的声音,一股冲动在他还没想清楚之前控制了他的身体,他又快速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拖曳声,“snape!” 背对着harry的黑发男子站定,转头回来,并双手抱胸,“gryffindor扣五分,在图书馆内大声喧哗;再扣五分,对老师不敬。” harry没管这个,他实在太习惯从snape那里得到负分,不,应该说,难怪刚才他会这么尴尬,原来就是少了这个步骤! 感觉自在许多的harry—笨蛋—potter往前走了两步,抬头看着他的魔药学教授,“snape教授,我能请教一个问题吗?” severus snape居高临下的看着连他的肩膀都不到的少年,过了一个暑假,harry potter似乎健康了许多,头发留长了一些,映衬瓜子般的脸型,看起来反而不那么像james potter。他浏海之下好似湖底清荇的绿眼睛透过金阳的折射,仿佛波光潋影般闪耀...severus snape有一瞬间,以为他看到了lily。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snape缓缓的开口。 harry莫名的冲动已经消退,现在又被反问的想要打退堂鼓,但他随即想起做恶梦那天与petunia的对话:‘lily说过,severus snape其人,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但只要抓住几个关键,那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harry的勇气默默地回升了一些,回想petunia的指示:‘別管他的拒绝了,他站在你面前就是答案,废话少说,开门见山。’ 於是harry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snape挑眉,连讽刺都懒得说。 harry看清snape的表情,惊觉自己太过开门见山,赶紧弥补,“咳,我的意思是,我做了一个关于voldemort的恶梦。” snape被那个名字惊了一下,“不、要、说那个名字。” “抱歉。”harry也被snape突然变色的脸吓了一跳。 黑发男子靠在书架上,摆了摆手,“所以,你做了一个关于那个人的恶梦,然后妄图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建议?” ‘第二是,別管讽刺了,他如果不想听早就走了。’harry断定目前就是这种情况,於是努力忽略心里被激起来的怒意。 “这个恶梦非常的真实,那个人身边有pettigrew、还有一条叫做nagini的蛇,他们...vold...我是说,那个人还杀了一个麻瓜,就在黑魔标记出现的三天前...而且petunia还告诉我她的疤——” snape突然朝他的方向快速地走来,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转为严肃,harry被他吓得中断话语,反射性觉得会被打,不由自主的后退,但snape的速度更快,他伸手抓住harry的手腕,就朝图书馆外走。 harry被拉的踉跄了好几步,然后感受到snape放缓了脚步,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发生什么事?...snape教授?” “我真不敢想像,难道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吗?有一个无孔不入的记者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得知harry potter:我们锺爱的男孩与他的邪恶姨妈的事蹟,甚至知道医疗室里的谈话内容,而在学校即将对外开放的时期,你居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事情?” ...我们说了什么?我们不是在说我做的恶梦吗! harry被骂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又实在找不到话来反驳。而且他现在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用力抓着他手腕的那只大手上面。 用力的拉扯自己往前走的媒介,是原本应该用来酿制魔药、处理精密药材、在决斗中能轻易击倒另一个成年巫师的手掌,harry看都不用看,就能感受到那只比他大了好几倍的手握着手腕还绰绰有余,好像握着的是什么葛根之类的魔药材料。 harry不由得开始比较起他极少数被牵手的经验,首先,harry自己的手就快要比petunia的大,harry是一个会有手汗的人,但魔药师似乎都有一双干燥的手,这点snape与petunia一样,但petunia的手微凉,harry自己大部分的时候也是容易手脚冰冷的人,而snape就不同,说也奇怪,最冰冷的人,却有著非常灼热干燥的手。 harry根本无法注意他们到底往哪里走,他实在太少跟別人有什么肢体接触,尤其是牵手,他当然不可能没事跟hermione或ron牵手,而petunia以前讨厌他,现在harry自己都那么大了...所以他现在被一个可能、或许、大概、应该有那么一点点关心他的年长者牵着走,那个高大的黑色身影透过手来拉动他,这一刻harry觉得自己的心脏其实是长在手腕上,他都开始担心snape是不是能感受到手腕下跳动的异常明显的神经。 他们走到了地窖,接着走进魔药学办公室。snape放开harry,开始各处检查,似乎是在确定自己的领域有没有多余的人闯入,harry握着自己的手腕,惊讶於自己居然感到有些失落。 “坐。”snape让harry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好了,你刚刚说evans的疤怎么了?” harry默默地整理好情緒,然後開口,“petunia告诉我,我做恶梦的同时,她的疤痕也在疼痛...” 接着harry才想起他根本不确定snape到底知不知道petunia有一道疤,“你知道她有一个伤口吧?” severus snape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倒是完全不讶异你居然如此的松懈,你就跟你的姨妈一样冲动、做事不经大脑、喜欢发疯。” snape其实指的是petunia告诉malfoy关于mr. peel这个身份的事情。但harry可不知道这个,他只感觉原本‘跟你爸一样’这段台词不知何故改成了‘姨妈’。 一种好笑的心情油然而生,他突然之间就觉得snape也许、可能、大概、应该,有那么一点点值得信任,他决定贯彻‘忽略对方的讽刺’这项準则。 “总之,petunia认为这个恶梦的真实性是值得考虑的,她告诉我关于她的...一些经验。” “经验,”snape复述,“继续。” “她认为这个恶梦有可能是vo...那个人侵入我的思想里放置的画面。她说那个人擅长侵入別人的思想,并且喜欢将记忆拿出来,擅自撷取、删除或者篡改別人的记忆。这就是我想问的,我想确定这个恶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而有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別人入侵自己记忆的方法?” “你刚刚说这是evans自己的经验?”snape又重复了一次。 harry不确定的看了snape一眼,“是的。” snape看着他,仿佛在沉思什么重大的议题,harry看着对方冷静严肃如同大理石雕像的表情,然后整个办公室仿佛时空被暂停一般,陷入长久的沈默。 第46章 星期一下午2 severus snape端坐在自己十几年来十分习惯的办公椅上,他是hogwarts最年轻的教师、整个英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他曾经凭借一己之力在最强大的黑巫师面前与纯血统的malfoy平起平坐,然而现在,他却不停的告诉自己:谨慎,再谨慎一点。 都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severus snape自然是聪明人,他今天能够坐在这里,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做到。但他确实曾经失足过,他本以为自己孓然一身,却在追寻力量的道路上害死自己最重要的人,如今,这个人的儿子站在他面前,他应该如何选择? 如果我把知识放在这个孩子的手中,他会成为什么样子? 这一刻,severus snape好像忘了他是一个snape,而眼前这个人是一个potter,他忘记自己在这暗潮汹湧的时刻、暴风雨前的宁静中,应该要更加的步步为营,他暂时性放下过去的身份、还有未来可能的危险,专注於做一个,把智慧与力量放进一个孩子手里的传递者,而这不就是千百年来,这座城堡一直在做的事情。 “确实是有抵抗別人读取记忆的方法。”snape缓缓的开口。 harry在长久的沈默中有些愣神,接着他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芒,正想开口,snape又说,“但是我凭什么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harry一口气憋在喉咙,眼神一片茫然。 snape低沈的嗓音在地窖的办公室里回响,“你能拿什么来换?” snape看着眼前的碧眼少年瞪大了双眼,里头酝酿着明亮的怒火,仿佛觉得这样的要求是如此的贪婪、如此的卑鄙。 snape把选择权交到对方手里,此刻他也在等待,harry potter,这个在所有人眼里都不寻常的孩子是转身就走,还是留下?他会拿什么来换?他会拿什么来说服我? harry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告诉別人自己知道的事,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为什么要这么自私,连一个问题都需要拿什么来交换?harry感觉到羞辱,他真心诚意的请教仿佛被snape踩在脚底,他是被吊着胃口玩弄的牲畜吗?如果不说,为何还要把他拉到这个地方,为何还要假装担心他的秘密被洩漏出去? harry豁然站起来,但就在那一刻,心底的一个声音反问: 这个问题不值得拿东西来换取吗?你刚刚才知道petunia过得这样辛苦,因为一个黑魔标记的刺激而发狂,因为自己受伤而担心,如果能够帮助petunia,哪怕什么都做不了,仅仅是知道她到底有多痛苦也好;如果只是尽可能的保护自己,减少一点担心也好...这难道不值得你拿什么来换吗? harry的怒火像是被浇了一大盆冷水,他的自尊心让他变得非常侷促窘迫,“我...但是我什么也没有。” 他的耳边又响起petunia的声音,‘第三,虽然他说话过度婉转,蠢货还不一定听得懂,但你只要说实话就对了。’ harry再度鼓起勇气,直视snape深沈空洞的黑眸,“我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过那个人,也没有真正意义上被虐待过,我不知道被入侵脑袋的感觉有多恶心,让我的姨妈甚至不能忘掉那种记忆;我不知道钻心刻骨有多痛,让longbottom夫妇——也许那就是neville的父母——发疯;我也不知道一道绿光之后,我的父母是什么样子。我只不过是被拥有这些经历的人养大的小孩。” “我从来就不懂你们经历了什么,其实我也只不过是自私的不想经历跟petunia一样恐怖的情况。”harry的双眼布满忧虑,不知不觉真的说出心底的焦虑,“如果那个人真的能透过恶梦窥探我的记忆怎么办?我会不会无意中透露了什么东西?我的记忆会被改变吗?我会被幻觉迷惑吗?如果我因此做了什么伤害到petunia或其他人的事怎么办?” 接着harry弯下肩膀,沮丧地说,“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东西能够给你,snape教授,我只是...只是想知道...算了...很抱歉打扰了。” harry转身準备离开。 “站住。”snape冷冷的命令,“我有说,你可以离开吗?坐下!” harry毫无头绪的转回来,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的姨妈有没有成功阻挡那个人的侵略?”snape快速的询问,并在他面前丟下一张羊皮纸和羽毛笔。 “她说她从来没有成功过。”harry反射性的回答。 “应该的,因为那个人非常精通这种魔法,就是所谓的legilimency(摄魂取念),他是一个非常高级的摄魂取念师。而抵抗这种魔咒的方法,唯有学习ulto mens(大脑封闭术)——还愣著做什么?难道指望你狭小的脑袋能记住这些?抄啊!” harry被吼的轻跳一下,赶紧抓住桌上的羽毛笔低头抄笔记。 “ulto在拉丁语里面有掩藏掩饰的含义,而mens极为头脑或者心思,所以集成起来便有遮掩心思的主要施咒核心,人的眼睛是灵魂之窗,摄魂取念师只要透过眼睛就能看透你的思维,最基本的做法,就是清空你的大脑。” “啊,petunia也是这么说的。”harry突然提问,“但是没有效果。” “evans有说如何清空大脑吗?”snape反问。 “训练脑袋保持空无一物的状态,将记忆收拾好,在受到攻击的时候专注於不让记忆跑出来。” “前面两点是正确的,后面就错了,这是认知上的谬误。你认为人的脑袋是什么样子的?” 已经习惯直接说话的harry想也不想,“一坨的。” 下一秒他就被自己说出来的话吓到,harry悄悄地透过浏海看着snape,发现对方正用一种类似死鱼眼的眼神看他,harry赶忙低头假装振笔疾书。 接着harry的头顶传来snape过度温柔的声音,“非常的...形象化,potter先生,不过我们现在说的是泛指所有人类的大脑,不是你的。” harry感觉的耳根和脸又涨又热,他羞愤的只想把自己埋在羊皮纸里面。 snape花了几秒的时间欣赏对面那个男孩通红的耳朵,然后才仁慈的开口,“基本上,可以在对话与眼神交汇中施展摄魂取念,因为对话可以引导你脑袋里的情感与记忆浮出表面,而眼神则是读取记忆的桥梁。你可以选择移开视线,但这会打草惊蛇。另一种便是在自己的脑袋建构防御。在这个时候,清空大脑是非常直观,但也最容易被打破的方法。因为你的大脑会不由自主的浮现攻击者想要得到的情感与记忆,没有人能够真正完全控制自己的情感。所以了解你大脑的‘思维构造’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关键。”snape特別好意的强调‘思维构造’。 如果不是有求於人...咬牙切齿的harry只能握紧羽毛笔,把头垂得更低。 “人的记忆最容易记得重大的事件、以及近期的事件,而其他日常、不重要的或是过於久远、甚至自己已经遗忘的记忆反而会隐藏得比较深。也就是说,思维是一层一层的,你当下想的事情是最表面的思维,而你的潜意识就是埋在最里面的思维。” “就像俄罗斯娃娃那样吗?”harry想像了一下。 “可以这么说,我们所说的做梦,表层意识会进入休眠,而深层意识浮上来的关系,也就是说,人在睡眠之中,反而是最危险的状态,所以你最好是在睡前训练自己的大脑。” harry点点头,“petunia说过她为了停止做恶梦,也会在睡前清空大脑。” “清空大脑就是为了让思维不要过度活跃,保持平静的状态,即使不是在睡眠之中,保持情感的平静亦能稳定思维,过度的情感波动是最能够让別人趁虚而入。因此我们在使用大脑封闭术的时候,即便不能完全完全理性,也要让自己趋近于理智的状态。你必须要有余力去判断侵入者想要得到什么,进而在他面前伪装一切。” “不是应该要把记忆藏起来吗?” “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你藏也藏不住的攻击。”snape看了harry一眼,“莫非你‘形象化’的脑袋能够藏住什么吗?” harry不知道是更恨自己失言,还是更恨snape死活不放过这段,“那么应该要怎么伪装?” “假设未来有一个人想要在你脑子里找到今天下午这段对话,他已经知道你这段时间就是在魔药学办公室,而这个侵略者想要知道我们说了什么,你应该怎么掩饰?” “他已经知道我在这里,那么他就专找我在魔药学办公室的记忆吗?” “这是可以办到的。”snape解释,“你现在的课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们说了什么。” harry闭着眼睛想像,“我可以骗他我在魔药学办公室...关禁闭吗?” “承蒙你这么看得起我,在开学第一天下午就关学生禁闭。” “喔...那——” “你必须用最少的改变来掩饰。” “那我就必须要坐在这张椅子上,低头在羊皮纸上写字...那么我能够改变羊皮纸上的字吗?”harry张开眼睛询问snape。 “你应该改成什么?”snape冷硬的脸庞丝毫没有半点波动。 “常态来说,我不会坐在这里,一般都是在另一边处理魔药材料...”harry苦思冥想,没发现他又不小心‘有话直说’,“也许我在图书馆惹到你,你逼我抄...‘hogwarts:一段校史’?” “potter,”snape有些不耐烦的扶额,“你所有的改动,最好都是有依据,并且越合理越好,你在这里关禁闭和罚写都还在合理范围,但是‘hogwarts:一段校史’的合理性在哪里?” “呃...因为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书,我之前决定在开学的时候借来看,”harry考虑了一下,决定解释得更详细一点,“petunia说妈妈也有借过这本书,我想看看后面的借书卡有没有她的簽名。” snape倒是没有料到这个原因,他不动声色的抹掉心里的惊讶,“确实在受到攻击时最容易下意识的选择,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真相只能是掩饰,那依然存在在你的记忆里,因为那是‘真实’,你绝对不能把真实随意的去除。” “为什么呢?这不是更好吗?让入侵者找不到?” “因为那个人喜欢改动別人的记忆,他有可能在你的深层意识里埋下一颗种子,让你的心里充满怀疑,他绝对不是随意植入什么记忆,而是找到你最恐惧害怕的事情,接着放大这个可能性,你只要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是真的。” 地窖的办公室,snape低沈如呢喃说话声好像从地底湧出来似的,让harry打了个寒颤,“你的意思是说,他会让我觉得,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是我自己的记忆?” “没错,所以你绝对不能自己抹去真实的记忆,最好把它藏在只有你知道的地方,在这个场景里,入侵者看到你被我罚抄写,他可能会在这个场景埋下什么东西,让你比以往都憎恨我,例如我在这里大声羞辱你的父亲,他甚至可以暗示你,是我杀了你的父母...” harry突然站了起来,“不要这样说!” snape冷冷的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什么都有可能,potter,任何一丁点儿你曾经想过的想法都可以在你自己的回忆里变成真实。你必须把真正的真相藏在一段回忆或场景中只有你知道的地方,一个只要你看到它就能确定真相的地方。这才叫做把记忆收好、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清空大脑。” harry浑身难受得要命,因为他真的不能够否认自己曾经有这种想法,但那仅仅就只是一个念头,在去年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这个念头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简直不能忍受snape这样残忍地说出来,仿佛他在snape面前无所遁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难过,比被羞辱的难堪还要气愤。 整个魔药学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大口喘气的声音。 snape在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走到旁边一个柜子边,抱起一大叠羊皮纸又走回来,将其中六分之一丟在harry的面前。 harry顺势往下看,是二年级的暑假作业,“这是...” “以你稍微成长的脑袋应该能够理解二年级的作业吧?坐下,你已经浪费了我一个小时了。” harry又默默的坐回位置上,这才明白这是所谓的代价,“...我应该怎么改?” 已经拿起羽毛笔沾墨水的snape挑眉,“50%抄书是a(及格);80%是p(差);抄別人是d(很差);连別人都不抄字型大小超过20pt是t(极差)。” harry同情地看了那叠羊皮纸一眼,“没有e(良好)和o(优秀)吗?” “我从来没指望这群低年级生有什么可以入眼的见解...对了,slytherin学院按照这个规则全数往前进位。” 这下harry看着羊皮纸的表情简直带着愧疚,在魔药学底下挣扎的三个年头,他们这些四年级生是早已理解snape对slytherin的偏心,但他被迫要成为让低年级们认清这个事实的帮兇... harry抱着这样复杂纠结的心态去改低年级的作业,不过到了最后,harry的同情心完全被这一大堆不知所云的作业磨灭光了。 他想起自己升到二年级的暑假作业...那至少是个p,按照slytherin标準话就是及格了,但看到这叠羊皮纸,超过一半都是t——原来我还是挺优秀的,harry不得不升起这种想法。 第47章 星期一下午3 harry揉著发胀的脑袋离开魔药学办公室,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抄作业是这么明显的事情,如果不是不想让別人知道作业是他改的,harry真想在上面吐嘲两句。 他从来没有这么由衷的感谢hermione帮他和ron检查作业,这简直是非常必要的措施,看来往后他必须贯彻这项工作...。 走廊上都已经没有人,他正打算要去图书馆拿回他的书包,再去借那本‘hogwarts:一段校史’。在踏上一截移动的楼梯时,正巧撇见地窖通道处,moody教授正粗鲁地拉着一个slytherin学生,harry看了第二眼才惊讶的发现那居然是draco malfoy!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狼狈的malfoy,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垂在脸庞,他的衣服乱得不像一个slytherin,他一直用手压着胃,脸色发青,却依然恶意的瞪着moody教授。 harry疑惑的看着他们消失在地窖深处,转过头来,正要踏上另一层楼梯,却发现前面站著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有著金色的长卷发,和美丽的紫褐色眼睛。 “greengrass?”harry疑惑的看着她,发现她同样也一直看着地窖的方向。 astoria greengrass转头过来,“你好,potter先生。”这个女孩看上去充满担忧。 “...你在看malfoy吗?他已经跟著moody走进地窖了,你要跟去看看吗?” greengrass摇摇头,跟在harry旁边一起往上走,“draco不会高兴我看到这一幕的,potter先生,你等一下就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还是听weasley先生的陈述吧,事实上,我一直想要感谢你那天救了我和draco。” “这没什么,我不过就是刚好看到。”harry摆了摆手。 “但对我们意义不同,我听说你选修了古代如尼文研究课,所以——”astoria greengrass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精装书,“这是我们家的典藏,我知道救命之恩这点礼物是比不上的,但请务必收下。” harry惊讶地摆摆手,“不需要这样,malfoy已经帮了我姨妈...” “malfoy是malfoy,我是我,你不知道,如果draco跟我在一起受了伤害,除了我们的合作取消之外,greengrass家族会因此受到牵连。” “但是家族的藏书不都是要传给下一代的吗?这太贵重了!” “这确实非常贵重,”astoria承认,“但你不了解家族,如果一个家族没落,就很难再爬上来,没有人愿意跟家族通婚、没有资源也没有子嗣,就像陷入泥沼一样,这是非常恐怖的事情,再说你的举手之劳同时也解救了我,potter先生,比起家族传承,家人的生命自然是非常重要的。” 更別说她的姊姊daphne还因此原谅了她,astoria默默地想。 “像你们这样的家族也重视家人?”harry眨了眨眼睛。 “当然!”astoria奇怪的看了harry一眼,“如果没有家人,家族能够荣耀谁?” “我以为你们都是为了‘家族荣耀’而活。” “potter先生,你到底对我们有什么误解?”astoria惊讶地问,“你难道会希望你的后代活得比自己差,所有家族和家庭自然都希望后代过得比自己好,我们只是起点比较高,所以更加重视。” “但是你们这样不会非常辛苦吗?只要走错一步,就从高空坠下来了。” “但只要走对,就能一直在高处,不论是我们greengrass还是malfoy都一样,与其说辛苦,我倒觉得很有成就感。” “成就感?” “是的,这不过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挑战的目标。” “听起来很勇敢。” “勇敢?”astoria一脸惨不忍睹,“那是gryffindor的用词,我们更加严肃,而且受过严格的教育,才不会随随便便决定一件事。” “也不能说随便,只是比较感情用事。” 他们两个都笑了起来,“好吧,我收下你的礼物,谢谢你greengrass。” “请叫我astoria...我是说,在私底下。” “我明白,我不想害你被slytherin排挤...也请叫我harry,至於时机你肯定比我瞭解。”harry耸耸肩。 接着astoria和harry在前往大厅入口的通道分道扬镳,harry去了一趟图书馆,才又绕回大厅。 “嘿!harry,你怎么这么晚,”ron大声的招呼他,“你错过了一件精彩的大事!” harry暗暗猜测那就是astoria所说的那件事,“我刚刚看到moody教授拉着malfoy往地窖里去...发生了什么事?” ron告诉harry刚才在大厅入口moody把malfoy变成雪貂的所有经过。harry也跟著笑了起来,“难怪他一脸憎恨的看着moody,这真是...自作自受!我早就警告过他,別随便污辱別人的家人。” “他就是活该,早该有人来教训他一下,你不知道,moody指挥他弹到十呎高空又啪地掉下来的时候,那只雪貂吓的尖叫的情况。” “等等...是让他坠落地板这样反覆吗?”harry张大眼睛,想起刚才malfoy捂著肚子的样子,现在想起来...也许他的肋骨... “老实说这一段有点恐怖,”ron的笑容减少了一点,“到飞到高空为止都还蛮好笑的,但是他啪的一声跌到地板,听起来真的超级痛,反正我绝对不要去惹moody,你没有看到那个场景,当下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不过moody不可能真的让malfoy受伤,对吧?” “应该吧,”harry不太确定的说,接着左右瞧了瞧,“我有点讶异你会说这个...一般不是hermione...她人呢?” ron翻了个白眼,“还能去哪——” “图书馆!” “图书馆!” harry和ron同时放声大笑。 “好啦,其实这就是hermione说的,如果不是mcgonagall教授路过的话,moody一直这样惩罚malfoy,可能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所以你现在是在认同hermione的话吗?哇喔!” “喂!你別告诉hermione,不然我的脸就丟光了!”ron涨红著脸说。 harry惊奇地看着ron,注意到ron快要恼羞成怒的样子,赶紧转移话题。 晚上的gryffindor交谊厅很热闹,开学第一天几乎没有作业,大家都闹哄哄的在聊天,坐在接近壁炉的ron看着harry从楼梯走下来,抱着一本砖头书坐在他对面,他还来不及吐槽,就看到harry将书本放在腿上,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这是什么招数?”ron的表情总是能适时的表现他的想法:就是奇妙。 harry懒得理他,抽出书本最后的借书卡,那是一张只有整本书长宽十分之一的纸条,harry和ron低头看着上面的簽名,harry在二年级借过一次,簽名就在借书卡的中间,下面只有寥寥几个簽名,四个学院都有。 “我以为会借这种书的都是ravenw呢。”ron说。 harry将视线往上移,可以看到hermione的名字,她肯定是在一年级借的,再往上就到表格的边缘。 “没了?”ron问。 harry不知哪来的灵感,两只手抓着借书卡,上下一拉,这张小小的纸条还真的让他又拉出一截。 harry和ron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眼里满满的兴奋与好奇,“看看还有谁借过这本书。”ron催促他。 “petunia说我妈妈借过这本书。”harry一边拉着纸条一边说。 “有percy...真不意外...还有bill也看过...也不意外,他可是我们家的考试天才,连percy都比不上他...所以说有这种兄弟难怪fred和george想要开恶作剧商店。”ron喃喃地说。 harry明智的保持沈默,他知道ron上头每一个哥哥都非常的聪明厉害,这让ron一直很矛盾,harry记得一年级的时候,他带着ron去看厄里斯魔镜,那面镜子可以让人看见心底深处最强烈的渴望,而ron说看到自己成为魁地奇球队队长和学院主席。 接着,他们发现这本书的借阅者保持著一年只有三五个人借的频率,而且通常每个学院都非常平均,纸条到了差不多三呎长的时候,harry有个新发现。 “喔!我看到一个ck...也许是sir——我是说,padfoot(大脚板)的兄弟。”harry说。 “在哪?” harry指给ron看,“叫做regulus ck,他居然是个slytherin!” “呃...你知道吗?其实ck是一个slytherin家族,他们全家都是纯血派。” “真的?”harry惊讶极了,“但是他——” “我听我爸爸说,他当年造成了轩然大波,他们家从来就没有一个gryffindor。” “但是...他的家人不会生气吗?”harry脑袋灵光一闪,想起七月底时,在歌剧院里,narcissa malfoy哭着说:‘他那么年经就离开家’。 “我也不知道...也许你下次可以问问他。” 他们又继续往上拉,这一次很快的就找到harry的母亲。 “找到了!lily evans!”harry兴奋地说。 “等等等等...harry,你看你妈妈上面那个簽名!” harry将注意力往上移,上面赫然写著severus snape,“还真的是...也许就是snape推荐给我妈妈看的...他们是朋友嘛。” ron张大嘴巴看着他,做了一个‘are you fucking kidding me’的嘴形,但是他一看到harry的表情,只好又把下巴收回来,“好好...我的错,抱歉...”接着ron又忍不住问,“你是认真的?” “其实是我猜的,但是我姨妈说他们从小就认识了...”harry将自己如何得知这项事实的前因后果告诉ron,不过他只讲了去年暑假的那段,不知何故,他不太想让別人知道snape过失害死妈妈的事,也许是下午snape说的那些可能性太过骇人,也许...好吧,他其实也弄不懂自己到底怎么想的。 听完这一整段过去的ron沈默了几分钟,“我需要消化一下...但不是现在...我说,要不要再看看还有谁看过这本书?” “好。”harry的好奇心自然也没有消退。 “好兄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就知道你绝对不可能没事看书。”ron桀桀怪笑。 harry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然后两个少年同时低头去看那张已经从神奇进化到神祕的借书卡。 “lupin也有看过...这里又有一个ck。”ron大喊。 “narcissa?”harry愣了一下,“malfoy的妈妈也叫这个名字。” “对喔,那肯定是这个,ck的血统比malfoy还要纯粹。” “真的吗?”harry若有所思问,“那她肯定认识其他的ck啰。” “你是说padfoot?那肯定的,诶?我妈也看过,molly,她以前就姓prett,merlin!她的名字就排在malfoy妈妈的上面。” ron摆出一脸闻到什么怪味的表情,“一个weasley和一个malfoy摆在一起?” “我说,这只是一本书,而他们也只不过刚好一前一后借这本书。” “还是怪,”ron摇摇头,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就是有一种,就算是四个学院,结果还是在同一个学校的感觉。” harry面无表情地看着ron,“我们本来就在同一个学校啊。” “你不懂,”ron一脸控诉的看着harry,“我今天才看到malfoy被教训一顿,结过现在却告诉我我们居然在一个学校读书!” “...本来就是。”harry简直要被ron的逻辑搞混了。 后来,他们在纸条拉到约莫有十几呎长——用ron的说法,那几乎是一只雪貂弹跳的高度——两个人的眼睛都痠得要命,交谊厅的人都散光了,他们终于决定收手去睡觉。 “不过,要怎么收起来?”harry将延伸到地板的纸条翻来覆去。 他们俩拿着魔杖对着纸条戳来戳去,那张借书卡都毫无反应。 ron突然开口,“我觉得它有点像卷尺。” “这样?”harry将纸条上下猛然拉了一下,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但还来不及看仔细,纸条就自动回复成最原始的样子。 “行了,走吧,我困了...harry?” “喔...恩,我也是。”harry将书卡插回书本的最后一页,夹着书跟ron一起走上楼。 harry的心里怦怦直跳——tom riddle——他刚刚是不是真的看到这个名字? 如果是,那个人也会有好奇hogwarts校史的时候吗? 第48章 新的课程 铃声划破寂静的城堡走道,接着嗡嗡嗡的声音从城堡的塔楼、转角、大厅、地窖深处传来,在城堡三楼一间向阳的大教室内也同样是如此,一听到铃声,红色与黄色制服的学生们便开始收拾书包,间接穿插小声地交谈。 一个身材娇小、笑容和蔼如同邻家婆婆的女巫,黑色长袍的袖口与领口有鹅黄色的纹样,看上去温暖的仿佛春日,她站在讲桌前,笑咪咪地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们想下课,孩子们,作业是翻译石板上的这首诗篇,并找出它的真正含义。準备参加o.w.l.和n.e.w.t.的孩子们最好再补充每一个字词的原意及衍生意,帮助记忆。”babbling教授眨眨眼暗示他们,“那么今天就上到这里...potter先生,你等会能够留下来一下吗?” 正在快速收拾东西的hermione动作慢了下来,harry知道hermione肯定想趁着午餐前两个小时的时间去图书馆,他们周二早上只有如尼文研究这堂课,ron都还在睡觉呢! “你別等我了,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去图书馆的,我等会要去猫头鹰屋。” “没指望你。”hermione翻了个白眼,接着笑了起来,“那我先走啦。” harry挥了挥手,背起自己的书包往讲台的方向过去。 “babbling教授,有什么事吗?” harry好奇地看着两个到只有他的膝盖高的铜像小矮人,这两个矮人惊险的抬著比自己大的大石板,双手还老是抖个不停,他倒是不怎么意外铜像居然会动,如果你在魔法界生活,不会动的东西才奇怪呢! 不过他们怎么能够撑了整整两个小时还不倒呢? “potter先生,”正在收拾桌子的babbling教授抬起头看着harry,“其实没什么特別的事,只是想问你跟得上吗?会不会太难?你知道,这堂课的学生总是比较少,而且孩子们不一定听得懂。” “我觉得还可以。”harry说,勉为其难地把视线从小矮人身上移开。 “我猜你有一本关于阵法学的书吧,暑假你寄来的那篇心得都是关于这方面的,你实际实验过了吗?有些问题问得很好,我认为你在这方面可以多多研究,我跟你的抚养者交换过的书可多了。” “阿,”harry吓了一跳,抬头直视那个一直笑容满面的老女巫,“您也和姨妈换魔药吗?” “是呀,”babbling教授眨眨眼睛,“在过去有很多中立家族想要离开英国,那个时候真是一片混乱呢,如果没有保命的魔药,很多人很难顺利离开英国,大部份的魔药师怕被卷进混乱,都躲起来了,有钱都不能有好魔药的情况下,mr. peel是唯一一个众所皆知的管道,尽管我们谁也没有真正见过本人。” “那么...教授的家族也离开英国了?” “并不是全部,”babbling叹了口气,“我一半的兄弟们加入了那边,而我的另一半兄弟选择离开,在他们离开前,加入那边的兄弟就战亡了。” “我很抱歉。”harry愧疚地说。 “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情了。”babbling又重新露出了温暖的微笑,“孩子,別在意这个,老人家总是喜欢唠叨过去事,今年暑假他们从瑞士回来看我,还给我带了好几块出土的石板呢。” babbling指著两个铜像矮人,“以前都是我去看他们,我一个人可带不回这么多石板,托魁地奇世界盃的福,刚好可以逼著他们帮我搬东西。” “babbling教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harry犹豫的开口。 老人似乎看透了harry的想法,“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跟著移民对吗?” harry的脸上露出’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其实吧,如果不是战争,我跟他们也很久没有联络了呢,”bobbling得意地笑了笑,指挥着铜像矮人将石板放进一个大木箱之中,“我们家都是slytherin,几乎是半只脚都卷入争斗中,除了我之外。” “真的吗?”harry吃惊地看着和善的女巫,“但是您看起来一点也不slytherin!呃...我无意冒犯...。” 老女巫笑得很开心,“哈!那是因为我是一个hufflepuff,成年后我就到处旅行去了,他们才不管我呢。” “但是你和你的家人现在听起来还不错...我是指,你们会在假期相聚,会互相帮忙什么的。” “主要是我们那一辈只剩下我这么个最老的老人,只要你活得够老,他们就会觉得你很神奇,等你老了就知道,到时候,无论是勇敢还是胆小、聪明或愚笨,都不过是生命的衬托。” babbling像是想到什么,笑的有点无奈,“可惜以前有个孩子不明白,”她拍了拍石板,将木箱子盖起来,“他只看到冷冰冰的石板,却看不到石板所传承的是什么...太聪明,终究毁了自己。” harry独自在走廊上行走,学生们匆匆得赶去上另一堂课,为了避开人潮,harry特別挑了一条比较少人的路径,他悠閒的爬著去西塔顶楼的楼梯,一边计画著等会到了猫头鹰棚屋要在写给petunia的信里加入刚才与babbling教授的聊天内容。 harry走上最后一级阶梯,却看到猫头鹰棚屋入口的阴影处站著一个身材高大的熟悉背影,看着黄黑相间的领带,对方似乎也听到harry的脚步声,转头看了过来,是cedric diggory。 harry正想打招呼,紧接着却听到棚屋内传来的说话声。 cedric diggory不知何故突然拉着harry一起躲在转角的阴影里。 “我说,你知道harry刚才一直看着cedric diggory吗?”那声音越来越近。 harry伸出食指吃惊地指著自己,diggory本来似乎也很惊讶,但看到harry的样子,转而摆出一副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是吗?”他们又听到另一个与刚才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说,“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自然是因为你的注意力飞走啦!”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似乎在讽刺对方。 “喔?”第二个人显然不服气,“那么你不看harry怎么知道harry在看cedric?” “哈,我如果不看你我怎么会知道harry在看cedric?” 这是什么逻辑? harry疑惑的看着cedric diggory,却发现对方虽然也看着他,表情却十分的复杂,仿佛很清楚这对话的涵义是什么。 “兄弟,我爱你,最爱你还不行吗,看在我们从还没出生开始就认识的份上,你就不要再残杀我了。” “好吧,看在molly的份上。” harry看到鲜豔的红发出现在门口,他们一点也没有发现转角就站著两个人,而是直直的往楼梯下走。 “为什么是看在妈的份上?说好的相爱呢?”fred对着george抱怨。 “谁叫你要先背叛我。”george双手一摊。 “喔?我先的吗?到底谁去年拼了老命去背药草学笔试的?” “那又是谁去年拼了老命去练习变形学?” 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发少年互相怒视对方。 “我的变形学可是o呢!你就是因为变形学不及格才会被妈骂。” “我的药草学也是o啊!你还不是药草学不及格被妈骂。” 接着他们好像觉得这种争执实在太幼稚,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时申手勾住对方的肩膀。 “好吧,我们不要在自相残杀了george,这不是我们的风格,分数不过是身外之物,妈实在太重视物质了。” “没错,fred,这不是我们的问题,难道我们能控制它及格吗,现在最要紧的是那个ludo bagman欠我们的’钱’,这个妈的那种不一样,一切都是为了伟大的恶作剧事业...” 转角的cedric和harry都是一脸古怪,直到看不见fred和george那标志性的红发,他们俩才笑出声音。 harry率先走出阴影处,转头对着cedric解释,“你刚才就坐在那个大石板的旁边对吧。” “你在看那两个抬石板的矮人?”cedric立刻就明白过来。 harry笑着点点头,“他们怎么能够好像下一秒就能掉下来,却依然撑了两个小时?” “他们装的。”cedric解释,“他们自己就是石板的一部分。” “什么,他们干嘛装?”harry露出被欺骗的表情。 “哈哈哈,为了获得注意力,看来他们很成功。”cedric笑了起来,光影让他的五官更加立体,让他看起来十分的有魅力。 他们俩在猫头鹰棚屋内分开时,harry还在想着这个画面,很难想像这是一个hufflepuff。 第49章 新的课程2 对一只常驻城堡的蜘蛛来说,时间仿佛就在这一个铃声与下一个铃声之间渡过,夏天过了大半,幼体回到在这座城堡的第四天,牠八对眼睛底下人类幼体来来去去,那些成年体并不把幼体背在身上养育,而是建造一个巨大的城堡把幼体包在里面,直到幼体成年。 这跟蜘蛛有点像,蜘蛛也会共同织出一张公用的网来生活,不过今天有那么一点不同,大蜘蛛看着人类幼体在铃声还没响之前就一排排的就坐,这让牠难得产生一点点好奇,牠就盘在天花板一角,由于繁复的装饰与雕刻,这个十分巨大的蜘蛛网和有人头一般大的蜘蛛至今都没有人发现。 实话告诉你们吧,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蜘蛛,距离牠的祖先在这个人类养育幼体的城堡里头出生,也有好几十个年头,牠有好几百个兄弟姊妹,好几千个儿女以及他们的儿女,跟著祖先一同生活在城堡旁的森林里。不过这并不是大蜘蛛不寻常之处,牠有个不简单的履历表。 一只不够强壮的蜘蛛至多能够活两年,两年的时间,也足够低级別的蜘蛛忘却过去的恐惧,但作为活了二十年的高等蜘蛛,这只大蜘蛛自然记得清清楚楚,两年前,他们的天敌从地底的深处爬了上来,让所有的族人被迫搬家,但是大蜘蛛却坚持守在最前线,帮助所有的兄弟姐妹和儿女子孙顺利搬走,又在后来作为探路先锋深入地底深处确认敌人是否真正死亡,同时,牠偶尔还充当森林里其他生物与蜘蛛一族的传讯兵,可以说,牠是他们阿拉戈克大人手下的第一员猛将。 这只少数能用人类语言与其他生物沟通的大蜘蛛,由于牠的名字太过难唸,森林里的其他生物总是称牠为‘小蜘’。小蜘目前担当这一层楼的楼管,他是最先搬回城堡的第一批蜘蛛,所以要问关于城堡的事情,找小蜘就对了。 就说牠今天巡视的这间教室好了,去年这里还是个充满狼的臭味的怪人,今年又换了个一只眼睛滴溜溜转,一只脚装着木头的老年体,小蜘的八只眼睛看着那个老年体一拐一拐地走进教室最前方的讲台上,接着幼体就全部安静下来。 “把那些书给我收起来,你们不需要这些玩意儿!” 小蜘饶有兴致的看着头发斑白的老年体,这气势跟他们aragog(阿拉戈克)大人有得一拼,因为他们阿拉戈克大人是被他大大的人类朋友抚养出生,所以他们蜘蛛一族都禁止食人。前年是个糟心的一年,他们的天敌从地底的深处爬了出来,害得所有的蜘蛛一族必须搬回森林里去,好不容易阿拉戈克大人的‘大大朋友的两个小小朋友’来到他们的公共蜘蛛网,终于可以嚐试吃吃看人类的味道,结果这两位小小朋友居然能够跑掉,小蜘因此很看好他们,肯定能成为健康强壮的成年体。 蜘蛛一族可不是不知感恩的种族,这两位小小朋友的其中一个杀掉了他们的天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蜘蛛一族还是十分明理的。 接着,小蜘看到那个老年体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玻璃罐,玻璃罐里赫然装着三只蜘蛛! 小蜘先是八只脚都后退一步,接着牠吐出几条丝线,编织了几段向下延伸的网子,这些蜘蛛网依然恰到好处的隐藏在天花板与墙面的雕刻之中,底下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一只加上八只脚就比人头还大的蜘蛛。 “imperio(魂魄出窍)。” 小蜘一路安静地往下探,想要看清楚玻璃罐里的生物,终于,牠认出来了,该死!那是牠与第十二任丈夫生的女儿的第二十三任丈夫的孩子的后代!他们蜘蛛一族的子孙居然被人类捕捉关在狭小的玻璃罐之中! 那个人类把牠的其中一个后代被抓出来施展咒语,讲桌上的蜘蛛喷出一条细细的银线,从老人类的手中一跃而起,开始向空中飞人似的在空中来回摆动。牠把八只长腿神的又僵又直,然后朝后一翻,扯断银线落到讲桌上,小蜘看到老人的魔杖猛然一抖,蜘蛛立刻用两只后腿直立竖起,跳起标準的踢踏舞。 自从挑战阿拉戈克大人的第一批超级大蜘蛛,包含牠的父母在内都被阿拉戈克大人和他的妻子吃掉之后,小蜘就一直是蜘蛛一族少数活得最久的成员,牠能够成为阿拉戈克大人的亲信,一是牠不知何故怎么样都长不大,另一便是其他蜘蛛都少有的优点——沈稳。蜘蛛们在危险之时只会做一件事,就是慌乱逃跑,但小蜘仅仅只是停滞不动,牠专心的看着人类,小蜘的八只眼睛倒映著人类拿着木棒指挥自己的子孙跳舞的场面。 教室响起一阵哄堂大笑,小蜘的其中几对眼珠往下偏移几分。 “你们觉得很好笑是不是?要是我对你们施展这个咒语,你们还会觉得有趣吗?” 小蛛发现幼体之中,替他们杀掉天敌的小小朋友,他并没有笑,脸色有点阴沉,他身边那个红头发蓝眼睛的小小朋友也没有笑,更多是一脸抗拒和恶心,小蛛的眼睛转了转,发现不笑的幼体还有一只,小蛛认得这个幼体,听地窖的楼管说,这名幼体至今已经烧掉七个钳锅,住在那里的成年体今年特別的极端,散发的魔压连蜘蛛都受不了。 这名幼体显然不是一只聪明强壮的幼体,如果是蜘蛛大概会自己吃掉这样没希望的后代,小蛛看那名幼体发青的脸色,再看看讲台前被虐待的子孙,一动也不动的蛰伏。 “如果可以,你们最好是想办法避开这个咒语...随时提高警觉!”老年体大喝,“还有人知道其他的咒语吗?” 那个脸色发青的圆脸幼体举起手来,“有一个...钻心...” 这个幼体说话实在太小声了,小蜘免不了又往下爬了几分,希望能够听清他们的对话。 牠看到老人将罐子里的第二只蜘蛛变大,红发的小小朋友明显将椅子退到后方,接着老人又举起人类的木头棍子,“crucio(钻心刻骨)。” 小蜘还来不及分清楚那是牠的第一百二十三还是二十四个孙子,就看到那只蜘蛛激烈的痉挛、左右摆动。在小蜘的耳里,清楚的听到那只蜘蛛正释放着强烈的讯息,如果非得要转换成人类听得懂的声音,那听起来就像是极端惨烈的嘶声尖叫! 小蜘一动也不动,蜘蛛们并不会因为一个孩子的死亡伤心难过,因为他们迟早会报复回来。一只蜘蛛不行,还有一整个森林的蜘蛛。 那名圆脸幼体的双手紧抓着书桌,用力的连手指关节都开始泛白。 “住手!”其中一名褐发幼体尖叫。 小蜘将其中一对眼睛转向那名雌性幼体,牠看到老人又问了问题,而褐发的回答似乎非常悚动,因为好几名人类幼体都不安的看着她。 这时候,罐子里唯一还完好的蜘蛛被抓了出来,牠在讲桌上不安的拼命乱窜—— “avada kedavra!” 一阵炫目的绿光横扫过整个教室,同时响起破空而过的咻咻声。 小蜘八只脚并用,快速的倒退到最开始的角落,牠认得这个人类的咒语,牠的孩子已经死了。但小蜘却能感觉到一种另类的波动,这种波动与眼前的老人完全不一致,好像老人被一张皮掩盖,再施展死咒时,那层皮不小心掀了起来,露出里头腐朽的气息。 危险——这个人类有问题! 下一个铃声在这场特別安静的课堂中显得特別大声,小蜘静静的等待,等牠确认所有的幼体,包含那个行凶的老年体都离开之后,牠快速的往下爬,接着爬出窗外,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便出现在森林里,他熟门熟路的往森林深处里去,到了蜘蛛们的地盘,那些比他还要巨大的蜘蛛一看到牠便让开一条道路。 这里的正中央蛰伏著一只最巨大的蜘蛛,这只蜘蛛的八只眼睛都是一片乳白色的状态,牠已经非常苍老,所有的眼睛都瞎了,但牠的感官依然十分敏锐,几乎不等小蜘靠近就开口:“小蜘回来了?我记得你吵著要休假。” “阿拉戈克大人。”小蜘亲暱地爬到阿拉戈克的身上,停在牠的背上,与阿拉戈克相比,小蜘简直就还是刚出生的幼体一般,牠用著蜘蛛的语言快速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个分明,阿拉戈克却显得很淡然。 “人类总是时有阴谋,当年hegrid也是如此被那个人害得离开学校,他怎么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永生,真正的永生因该像我们这样,延续不断的繁衍子嗣,我总有一天会死,但只要子息不断,蜘蛛一族便永远存在,这才是永生!...愚蠢啊、愚蠢啊。” 这只年迈的蜘蛛感叹了几声,“小蜘,你还是嫩了些,別害怕人类,没有永远的阴谋和秘密,我们且看着吧,让孩子们远离那个怪异的巫师。” 小蜘爬下了阿拉戈克的身体,接着转头,十几分钟后,一只比人头还大的蜘蛛又出现在城堡某个看不见的角落。 第50章 新的课程3 另一方面,那些蜘蛛眼里的人类幼体们因为下课铃声而集体向外四散,某个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蜘蛛之友的少年和他的朋友们一起走出教室。 接着他们又沈默的目送moody带着神情惊恐狂乱的neville离开。 harry满脑子都是那封eileen prince交给他的笔记:‘...petunia的精神依然剧烈的起伏。并且开始出现幻痛。幻痛,常见於永久无法复原的器官、肢体,还有过度承受钻心咒。举例longbottom夫妇的发疯之后,间歇会有幻痛的情况...’ longbottom夫妇发疯之后、过度承受钻心咒、longbottom夫妇、发疯之后、钻心咒、longbottom、发疯、钻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on茫然无措的看着harry和hermione,neville的表现太过反常,而moody又是一个怪人,简直无法想像neville会受到什么待遇。 “我不知道...”hermione的表情十分的忧心忡忡。 ron看了看他两个沈默的伙伴,他自己到现在都还在为那些蜘蛛僵直的尸体鸡皮疙瘩,harry也就算了,ron知道除非是极其高兴或是极为愤怒的时候...噢,还有问问题之外,harry并不是特別爱说话的人,他更多是倾听和发呆。 但hermione居然也没有为了一堂完全崭新的课程发表意见,ron不自在的拉着拉领口,想要活跃一下气氛,“不过这堂课还真不是盖的,是吧?moody果然有一套,你看他施展杀戮咒的时候,那只蜘蛛一下子就翘——” ron转头一看harry的表情,立刻就闭上嘴巴,直到晚餐结束前都不敢再随便开口。 隔天的清晨,原本在床上安然打呼的ron突然一滞,他的打呼声渐渐的减小,最终停止。ron闭着眼睛,隔着床幔听着隔壁轻微的声响。 不用说,起床的人一定是harry。ron缓缓地张开蓝色的眼睛,轻轻地抬头看向窗户,外面的光线还是一片黯淡,这个时间点比一般学生们起床的时间早了两个小时,一般来说,ron自己是不会轻易被这点声响吵醒,但今天不同。 某些特別的时候,ron总是会下意识的浅眠,所以他才可以在harry起床时跟著被惊醒。 ron实在太了解他这个名人朋友,越是了解,就越知道所谓的harry potter也只不过是跟他差不多的普通人。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特別,大约就是他的好友总是有一般人不会遇到的烦心事。 例如说一般的人不会做梦梦到那个人,又例如说一般人的教父不会是个逃犯,不会冒著生命危险跑回来,就因为自己的教子做了个噩梦,普通的教子也不需要担忧教父被抓到而担忧地睡不好觉。 在ron看来,如果harry不总是遇到让人心力交瘁的麻烦、如果harry从小就活在魔法界的话,也许成绩还会比自己高上许多。 但是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告诉他,即便如此,harry的成绩还是跟自己不相上下,他失去了父母,却依然拥有很多财产;就算遇到很多麻烦,最终还是受到表扬;他的姨妈是一个女巫,从去年开始回归魔法界之后,harry就受到妥善的照顾,接着女孩子们不再只是盯着harry额头上的疤,他们更多是对着harry窃笑脸红。 harry自己是绝对不会发现这些变化。 而ron也清楚明白自己不应该这么想,这样真的很下作,而且一点儿也不gryffindor,真正的gryffindor应该像sirius,他应该要在harry有难的时候两肋插刀,或者像hermione,她根本不害怕其他人的反对,只要她想,她就能够做到,她甚至愿意为家养小精灵争取公平正义。像hermione这样聪明有才华的人肯定不会嫉妒harry。 ron恨透自己怎么样也消除不了那些阴暗的想法,他恨透自己越是长大,就越无法像过去那样纯粹的为harry高兴。 这时候寝室的门被轻轻地关上,ron翻了个身,用被子将自己的头矇住,过了不久,他的意识重新模糊了起来。 如果他能够参加三强争霸赛就好了,像个真正的勇士一样勇敢坚强,也许他得到荣誉,就不会有这么多恶心下作的想法,还有一千个金加隆...也许可以送给harry一双龙皮靴,他知道harry喜欢bill穿的那双... 睡梦中,ron看到自己满身是伤的高举三强争霸赛的奖杯,hermione在一旁又担忧又崇拜的看着自己,他看到harry拿到一双龙皮短靴时,立刻忘却烦恼,并露出惊喜灿烂的大笑,他伸长手臂抱着他的两个朋友,表情再也没有任何一丝丑陋的嫉妒......。 harry悄悄地关上寝室的门,步履缓慢的走下楼,这时候天还没全亮,他的脑袋一片混乱,他不能放任自己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必须尽快写信给sirius。 他走到昨天与ron写作业的桌子,那里还堆著他的书和羽毛笔。harry随手抽出一张羊皮纸,抓起羽毛笔沾了沾墨水就开始写。 亲爱的padfoot: 预言家日报都是乱写的,你误会了,姨妈并没有虐待我...至少不是事实的全部,而她也不是黑巫师,这点我很确定,我以后再告诉你详细的情况。 重点是上次我写信给你时完全没睡醒,被恶梦吓了一跳,至於我的疤痕疼痛的事情,完全是我的想像,这里一切都很好,你不必赶回来,我现在连恶梦都没有做,一切正常,你不需要如此担心,一点事都没有。 ——h.p. harry吹干字条,将它折叠好,接着他站起来準备去猫头鹰棚屋寄信,这时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harry抬起头,发现neville也起了个大早。 “啊,早啊harry。”neville的眼睛有些浮肿,却是一副清醒的样子。 “早,neville。” “你也这么早起?”neville走了下来,他的步伐很轻松,却反而显得过度刻意。 “恩,我想给我的——”harry突然灵机一动,“姨妈,你知道吗?我的姨妈是一个女巫,我正打算给她写信。” “啊,我知道,报纸上——喔,我没有別的意思,抱歉。”neville说到一半才想到报纸写的有多难听,他一脸愧疚的看着harry。 但harry就是要neville说错话,“没什么...”harry装出一副愤慨的样子,这很容易,因为他只要想到那些报纸就会气的心肝脾肺痛,“报纸上都是乱写的,我的姨妈现在都病了,你知道那天天空上的标记吓坏了她,她曾经受到——” harry突然就闭嘴。 neville果然好奇的问,脸上满是隐隐追寻到答案的迫切,“受到什么?她也...也...” harry刻意忽略掉neville的‘也’这个字,他先是默数五秒才又开口,“这件事情我没有和ron他们说过...你別跟他们说。” neville立刻点点头。 “我的姨妈根本来不及看报纸,她以前受过一些...你知道,就是昨天moody教授做的那些。” neville倒抽了一口气,“那么她现在还好吗?有没有怎么样?她...她是不是会痛?” harry低下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在那之后一个礼拜我甚至联络不上我的姨妈,直到她好转为止,他们说,那会痛、会陷入自己的回忆...” 这个时候harry几乎不需要演,他就是这么想的,他猜测neville的父母就是那对发疯的夫妇,harry本来想安慰他,但说到最后,他发现也许是自己想要找一点认同感。 neville显然意识到这点,“harry...你是不是知道我爸妈也在——” “我不知道,”harry赶忙打断他,他已经有点后悔提出这个,“neville,我是真的不清楚,我只是想告诉你...恩,我姨妈的事情...就这样,我去寄信了。” harry有些狼狈地转身,快步走到肖像洞口。 “嘿,harry。”neville在他身后叫他。 於是harry回头。 他看到neville圆圆的脸蛋上一个浅浅的梨涡,神情不像刚才那么刻意的轻松,看上去有点低落,但又有点释怀。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harry,我保证不会告诉別人。”neville说。 “没什么...”harry有些窘迫的耸肩,“你知道,我们全部都很在意你,尤其是hermione,她很担心你。” “我没事了...”neville抓抓脸,“我会去跟hermione说。” “那样很好,”harry点头,“那我走了。” “好,再见,harry。” “再见,neville。” harry转身爬出画像洞口,穿越寂静的城堡,中途遇到了皮皮鬼,废了一些时间,最终他抵达西塔的猫头鹰棚屋。 想了一整路之后harry才总算确定刚才的那段话对neville是有帮助的。 接着他发现因为neville不再佯装自己没事,使得他自己搅动了一整晚的胃不再那么神经紧张的折磨他。 harry看着阳光渐渐地升起,照得他的脸颊发烫,他瞇著眼睛,然后吐出一大口浊气。 第51章 暗潮 漆黑的伦敦街头弥漫着浓浓的雾气,一重又一重的大雾淹没高楼大厦与破烂深巷,极目之力只能看到眼前几呎的石板道路,唯一还在浴血奋战的路灯快速的闪烁,电能与钨丝因为抓不住对方而孳孳作响,最后暗了下来。 已经是深夜,路上没有任何人影,整座城市孤寂的沉睡,这时候,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规律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这并不是人类步履的声音,更像是——动物,这个时侯已经能稍微看到巨大影子的轮廓,确切的说,这是一只野兽,可以判定牠站起来绝对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 这只野兽似乎一直小心翼翼地沿着墙面行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夜半的浓雾越来越多,空气弥漫着冰冷的溼气,有什么东西渐渐地靠近,连野兽也能感觉到这种恐怖,牠喘气的声音越大越大,走路的速度越来越快,兽影的毛与尾巴全部竖起来,让牠的身影看起来又涨大了几分。 九月的空气不可思议的下降到可以凝结成冰的状态,这安静无声的街头,除了野兽哒哒的足音就再也没有別的动静。但这只野兽似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过分的宁静,突然迈步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到后来已经完全不顾自己的行踪会不会被人类看到,直接在大街小巷里拔足狂奔,牠的行径毫无章法、混乱无序,一下子转弯,一下子上窜又或是跳下一楼高的阶梯,又是一个急转弯,那是一口宛若深井的幽深小巷,牠急停在一面高耸的无法跃过的大墙,接着,牠猛然回头,空无一物的巷子赫然聚集了数十个穿着斗蓬的人影! 野兽在瞬间软倒在地上,哀哀的嚎叫,其中一个看不清脸庞的人影凑近野兽,伸出一只不像人类的手捏住野兽的脖子,野兽竟无力挣扎,像一团烂肉被人轻易地提起来,接着那个人影拉下兜帽,那是一团七灰色的浓雾组合而成的人脸,那张脸上的嘴有一个漆黑的大洞,他的‘嘴’突然张开,无限扩大到恐怖的境地,将野兽整只吞进肚子里去。 他用力的眨眨眼,发现四周都是人,仔细一看,那都是熟悉的同学。 “跳到桌子上...” 看着眼前的世界,他们全部都被扭曲成奇怪的样子,就好像...就好像从水里看着他们似的。 “跳上来。”不对,在说什么呀?这样蠢透了! 仔细认真地凝视著眼前的老人,就算扭曲成奇怪的形状,这个人也是其中最奇怪的一个,但他却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清楚看到所有人眼里自己的样子。 ——看起来充满愉快轻松的幸福表情,但是他自己的眼神,那双自己熟悉的绿色眼睛却暗淡茫然。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明明清醒得很! “跳啊!快跳啊!” 我才不要! 他努力的想开口,但意识却感到撕扯的疼痛,接着他只感觉到膝盖痛得要命! 他痛得闭上眼睛,再次张开,却发现教授与同学通通都不见了,这是哪里? 他到处张望,第一眼就看到一个褐色头发的年轻女孩全身颤抖地躲在壁炉旁的角落,火光明灭,然后他才发现眼前穿着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手里的木棍指著褐发女孩。 “不…” “跳啊,你会很快乐,你会很舒服,没有忧虑和烦恼...跳啊!” “这绝对不是真的!”那个女孩将脸埋在膝盖里,歇斯底里的尖叫,“我绝对不要、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你杀了———” “crucio(钻心刻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女孩痛苦的倒在一边,不断的痉挛与抽蓄,她的嘴巴张到最大,口水全部都流了出来,接着遮住脸庞的双手抱着头,不断地打滚,接着滚到他的脚边,他突然看到那个女孩半透明的灰色眼珠—— 不! 他张口大叫,却怎么样也发不出声音,接着他发现那个女孩四肢逐渐拉长,身体萎缩变黑,并又长出另外四只毛茸茸的长脚...她变成了牠!变成了一只蜘蛛! 不知何时高大的背影已经消失,他又站在一个没有人得空教室,身旁是一排排课桌椅,那只蜘蛛就躺在眼前的讲桌之上,他眼角看到自己手中的魔杖,嘴巴正不受控制地打开: “avada kedavra!” harry全身一震,他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地喘气,那双绿色的猫眼惊恐的大张,瞳孔几乎缩到最小,他慌乱地东张西望,眼前的漆黑让他整个人被浇了一盆冷水般打颤,接着他看到自己床头柜那只迷你光轮两千,旁边是他的魔杖,harry立刻伸手去抓。 “lumos。” 随着魔杖前端白炽的光芒,梦里的记忆也随之浮现,sirius回到英国就被摄魂怪抓到;他上课的情况;petunia被钻心咒攻击...还有...还有,他杀了petunia! harry背脊凉了半截,额头上冒出大滴的冷汗,他的双眼高频率的左右摆动,心慌的像是胸口破了个大洞,他无法忍受这个床幔围成的狭小空间,harry跳下床,大步地离开寝室,走下楼梯,爬出肖像洞口,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是慌乱的不知所措,觉得头顶好像有一条现在指引他,harry抓着魔杖,却根本不在意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会不会被巡夜的老师抓到,只是越走越快、越走越急,仿佛在复制sirius被追杀的梦境,然后开始跑了起来,跑过长长的走廊,大步地跨越一个又一个阶梯,对harry来说,这段旅程仿佛就过了一瞬间,等到他双手撑着膝盖,喘的心脏发疼,眼前浮现著魔药学办公室大门的蛇形浮雕,他才发现自己跑到地窖! harry冷静了下来,这才感受到背几乎被冷汗浸湿,他的脚心传来阵阵寒意,这让他吓了一跳,低下头,他居然光着脚就跑出来。 他实在是累坏了,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跑得有多快,harry一屁股坐在墙壁之下,将魔杖放在一边,让他持续的发光,而自己卷起睡裤的裤管,看到自己两只膝盖全部都是紫蓝色的大块瘀青,叹了口气。 所以我才会觉得冷和痛,所以这只是我的一个恶梦。 harry默默地想着,他的疤一点动静也没有,除了一头冷汗。所以,这大概是因为,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课实在是太过让人精神疲劳了,moody居然让他们每个人亲自尝试夺魂咒。harry自己因为成为课堂中唯一一个能够抵抗这个咒语的人,被迫又多练习了三次。 harry抬头看着墙面最高处的通气孔,那里阵透著一丝灰濛濛的光线,他猜现在大约是四五点,那么现在已经是星期五,难怪一路都没有教授巡逻,再过两三的小时就要吃早餐,教授们再怎么厉害也该睡觉吧。 话说回来,我到底为什么要跑来这里? harry惊悚的看着转头看着旁边的大门,发现自己脑袋充血的行动,有时候真是大胆的没有极限。 [我忍不下去洒~你能不能別老是盯着我洒~] harry抖了一下,东张西望寻找声音的来源,“你是谁?在哪里?” [就在你眼前洒~这边,你这个笨人类洒~] harry低下头,发现魔药学办公室那个仿佛能代表魔药学教授本人的、充满威严的门板上,一条条的石雕蛇像活了过来,纷纷向上游,停在harry的眼前。 [是...是你们在说话?],harry一看到蛇就习惯用蛇语的习惯一直没改。 [洒~没错,你干嘛一直盯着我们洒?] [我只是在发呆,没想盯着你们...] [你如果要找snape,他就在里面洒~] [不…],harry迟疑了。 他的心里确实有著一大堆的疑问,关于摄魂咒、关于梦里自己看到的场面。但snape似乎在上一次回答harry的问题时就用光了今年一整年的友善额度——友善自然只是个夸饰形容词——那之后snape就没让harry过得称心如意。 称心如意这个要求还是太过苛刻,但就算标準放低到地平面好了,snape这老蝙蝠大约是打算要把所有的恶劣态度补回来,以至於这学期harry甚至连一堂低调平静的魔药学课都不曾获得。 harry本来打算除非必要,否则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但他实在没有可以商量的人,之前他只不过是希望能从自己的教父那里获得一点解答,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冒著生命危险回来英国;而如果询问petunia... 他该怎么问? “嘿,petunia,我梦到你被voldemort用crucio诅咒,又梦到我自己用avada kedavra杀了你,你认为这是什么情况?” 这样petunia当场就躲回麻瓜界去都算最好的反应了,harry最怕petunia又陷入回忆什么的...他从来都没有看过真正的场面,但也因为如此,harry把所有最恐怖的场景都想像过一遍。 所以想来想去,自己居然只有snape能问吗?这会不会太悲惨了点? [所以到底是不还是要洒?如果是你,可以让你进去洒~]其中一只蛇作势要用身体去开门把。 [不不不不不…谢谢心领了。],harry脸色发青,赶紧后退一大步。 事实上,harry想躲snape还有另一层原因,因为担忧sirius的关系,他最近都没有练习放空大脑...他一看到那个鹰勾鼻就心虚! 为了避免那些石雕蛇太过好心,harry赶紧转过身往地窖的出口走去,他走得太过匆忙,以至於没有发现蛇雕大门无声地打开。 墙面上映著巨大的阴影,沿着阴影看去,黑发黑眸的男人正拿着魔杖,瞇著眼看着已经远去的矮小背影。 “搞什么...” “嘶嘶嘶嘶。” 男人低下头,只见门上的石雕蛇群扭来扭去,最终共同摆出一个闪电的形状。 “…我知道是他。” 男人回答,最后又悄声无息地关上大门。 [洒~你们说他为什么要站在门后面?],一条蛇转头问同伴。 [我比较好奇他为什么不出来洒~],一条在闪电形状尾端的蛇说,饶有兴致的学舌,[potter,不睡觉,扣分扣分!洒~] [洒~二楼的小蜘说孩子们在上钻心咒~],门顶的蛇雕也凑了过来。 [洒~他们早该教黑魔法洒~但是他们没有让snape準备镇定剂洒?],门把上的蛇扭转了一圈。 [恩,没準备洒~孩子们要好几天睡不好洒~],门顶的蛇接话。 [太不专业......] 第52章 暗潮2 harry将水温调的很热,打开浴室的花洒。 刷的一声,强力的水柱瞬间淋湿头发,接着热气由下往上奔腾,弥漫着整个淋浴间。 他低著头感受浑身的冰冷与黏腻被热水带走,舒适地叹了口气,开始清洁自己。 等他穿着短裤走出浴室,时间也不过才五点整,harry将毛巾盖在头上,站在自己的行李箱前,用第三支钥匙打开皮箱,里面是他的钳锅、基本材料、工具...还有一些瓶瓶罐罐。他拿起一支管状的魔药。 开学至今已经好几周,petunia明确的写信告知harry她已经安然回到evans別墅,目前正打算积极扩展魔药事业。同时还寄给他一大堆衣物和魔药。 用petunia的说法是:“我让eillen给我拿一点书,结果她居然给我一堆邮购手册...不过说真的,邮购真是住院的好伙伴,不晓得你长高了没,反正我各种此寸都买了一些...还给你準备了一些常备治疗魔药...不知哪里来的预感,你肯定是需要的。” harry自己今天...已经算是昨天早上才回信说那堆衣服完全不止‘一些’,并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受伤。 他坐在床上,挤出一些绿色膏状的创伤魔药,开始蹂自己的两个膝盖。 我为什么要保证自己绝对不会用?我应该要说尽力而为呀真是...我当时到底在不服气什么呀! harry痛的呲牙咧嘴,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一次呼了两个巴掌。 说起来,黑魔法防御课的体验不过是冰山一角,今年老师们肯定集体做了什么共识,他们的课程难度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尤其是他的新选修课,他现在才明白,那堂古代如尼文研究的babbling教授和善无害的笑容之下,到底是怎么一个恐怖的斯巴达主义崇拜者。 就算她是个突变的hufflepuff好了,那也只是披着獾皮的毒蛇,她绝对出自於slytherin家族无误,harry第一次交作业被退件,才真正相信hermione所说的:“babbling教授的基本作业长度公认是24英寸。”,如果这么说没有概念...snape最凶狠的作业量也就这个长度。 这时候harry的膝盖开始产生一种热辣的感觉,他低下头查看,发现那些瘀青在药物的作用下越来越浅,仿佛有一只滴管将那些蓝紫色的瘀青吸出来似的,最后,它们完全消失。 他将头发擦干,发现它们又长长了,浏海已经快要盖住眉毛,两边微卷的头发则已经整个遮住耳垂。这头黑发一直都很有自己的主见,harry记得有一次petunia对他乱发的愤恨突破某种临界值,气得将他整个剃光,结果隔天又长回原来的样子。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原来还会长啊…harry捻起一撮浏海看了看,又放回去。 变长之后,似乎看起来比较整齐,至少petunia没有再抱怨他的头发乱。也许他可以再留长一点,像bill那样,感觉非常酷。不过他是自然卷,不像bill的头发那么直,也许会很奇怪。 harry突然低头看着自己光着的上半身,他的胃部凹陷,肋骨一排排的突出,既不高也不壮,留长或许太娘娘腔了点。如果像ron就好了,ron的身高在他们班上是最高的,而且只要看他所有的哥哥,就大约能猜到ron以后的发展,无论是高大还是壮硕看起来都很有男子气概。 harry记得相册里的爸爸比sirius矮了点,但也算是平均值之上,为什么自己就是长不高呢? 这个黑发少年大部份的时间都在烦恼超出年龄的事情,非常难得有关心外表的机会,显然他体内的贺尔蒙很清楚机会难得,疯狂的分泌什么谜样的物质,使得harry开始比较起所有他见过的男性。 要说最帅的,自然是hufflepuff的cedric diggory,尽管fred、george和ron强力的认为diggory就是个没有脑袋的白痴,他们也不能否认那个七年级生真的非常受欢迎。 harry走到衣柜前拿出制服衬衫穿上,扣上扣子,将领带绕过衣领,慢悠悠地系上。 不过如果论最爱打扮了,那么谁也比不上slytherin,而他们之中最懂装扮的自然要数draco malfoy。一套普通的制服,领夹、领扣、袖扣、皮带等等,每天都有新花样,还会搭配到袜子与手表的颜色。要不是他十分在意petunia给malfoy绣祈祷文这件事,他恐怕这一辈子也不知道穿个制服也能这么麻烦。 harry套上长裤,将皮带系好。 皮带耶,想想看,一天到晚穿着黑漆嘛乌的长袍,谁会去注意到你的腰啊! 黑发少年套上长袍,将领子抚平,最后戴上圆框眼镜。 他低头端详自己的长袍,他的制服长袍红色内里仔细一看会有同样颜色的文字,密密麻麻的布满所有的接缝与边缘,从外表看来是一点差別也没有,但malfoy的就很明显,別以为用墨绿色的线,我就看不到领口的纹字! harry愤愤地想,随手拿起他的古代如尼文课本,离开寝室,他必须要趁着清醒时能写多少就写多少,一旦他这种不正常的作息撑到极限,至少可以想睡就睡,不需要考虑作业的问题。 不过说到这种看似低调,但实际上高调得要命的作风,harry发现不只slytherin会这样,教授们也是如此。药草学的sprout喜欢在暖色系的长袍上装饰各种花朵的纹路,有的时候也能看到她在头上带着编织的花环。 魔咒学的flitwick教授喜欢将魔文图样的別针別在蓝色系长袍的胸前、袖口和帽子之上,如果有特殊节日,还能看到他把各种文字的银饰掛在身上。 harry在gryffindor的交谊厅挑了一张扶手椅坐下,整理混乱的桌面。 连snape教授那黑压压的长袍里都大有文章,这是有一次harry无意间听到slytherin学生的对话后发现的。 snape习惯用稀有的金属矿石制作成衣服的扣子或是怀表的链子,这些矿石似乎非常难得,居然还可以震摄slytherin的学生。harry完全无法想像这些大家族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成长的。 他们衡量別人的实力居然是靠难得或贵重的高价金属。 harry曾经偷偷摸摸地观察,他自然是什么也没看出来,除了获得老蝙蝠恐怖的瞪视之外。於是他又对slytherin稍微改观,能够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一眼就判断別人的穿戴也是一种能力。 至於他们gryffindor学院的mcgonagall教授,大概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那长袍下襬各种各样的猫咪纹样,一开始自己还蠢到以为那是狮子哩。gryffindor内部公认,如果不是因为ravenw的标志是老鹰,而四个学院只有gryffindor的院徽是猫科动物,mcgonagall当年说不定是个ravenw,她对于学问的要求实在太过严苛。 四个学院里只有mcgonagall教授会要求他们作业的架构与格式,不过这种做法显然是完全正确的,因为到了后来,就他所知,所有人写作业都是依照这种方法,连slytherin的学生也不例外。 flitwick教授倒是会指导文法上的错误,他会在作业旁边写上一长串文法解释,事实上,snape教授也会在作业旁评论,他会用世界上最标準的文法把你骂的体无完肤,这大概也可以算是一种言传身教。 harry打开他的如泥文字典,babbling教授就没这么‘善良’,不合格她就笑咪咪的看着你,然后下一堂课就会得到退件重写的命令。 harry惯性地用羽毛笔在空白的羊皮纸上点来点去,开始集中精神翻译他的作业。 上午十一点多,变形课教室响起一阵声势浩大的抱怨。 mcgonagall教授挑眉,“怎么,要知道你们现在正进入学习最重要的阶段,”她的眼睛在方框眼镜后闪出一到危险的幽光,“你们就快要接受普通巫师等级测验——” “可是我们要到五年级才会考o.w.l’s啊!”dean thomas气愤的把羽毛笔丟在一边。 “确实是如此,但是thomas先生,相信我,”mcgonagall双手抱胸,“你们必须做好万无一失的準备!”她颇有moody风格的对学生们大喝。 “目前为止,班上只有granger小姐一个人能够成功把豪猪变成完美的针垫,至於你,別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thomas,只要有人拿针走过去,你的针垫依然会吓的缩成一团。” hermione的脸微微的泛红,似乎在努力掩饰她的得意。 ron则在harry旁边低声地说,“这不怪他,thomas的发音不对,应该是win—gar—dium levi—o—sa(漂浮咒)。” “咳...”harry低下头去,双肩抖个不停。 hermione立刻瞪向ron,不甘示弱的回嘴,“你挺清楚的嘛...谢谁?” “哎呦还能有谁,自然是你——行了吧。” 不是只有变形课有夸张的作业,魔法史幽灵教授让他们根据十八世纪妖精叛乱事件每周交一篇报告;snape教授强迫他们研究解毒剂,他们对这完全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对大家暗示说,他有可能会在圣诞节之前挑个人对他下毒,好看看他们的解毒剂到底有没有效;flitwick教授要求他们多读三本课外书,来为他们的召唤咒课程进行準备。(注十五 十月底,夏日正式离他们而去,而另一样精彩的活动终于展开,一楼大厅入口,大理石阶梯上的告示牌周围挤满了学生,慢了一步的harry等人整能在外围东张西望,他们之中身高最高的ron垫起脚尖,越过人头朗读通知。 “三强争霸赛:beauxbatons与durmstrang魔法学校的代表团将于十月三十日星期五下午六点抵达此hogwarts。届时学校将于五点半开始停课。学生必须在欢迎宴会开始前,先将书包与课本放回寝室,再到城堡大门前集合,教授们会为你们排好队伍,做为学校的门面,请各位同学务必将制服穿戴整齐,一同迎接我们的客人。” 注十:节录自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验,皇冠出版 第53章 暗潮3 星期五,夕阳西下之时。 天光渐渐暗了下来,穿着黑色长袍的学生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城堡门口,他们面对着一大片的湖泊,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表演舞台,灯将灭而幕未开。 “weasley,把你的帽子调正!” moody将蓝色的眼晴定位,看到mcgonagall对着红发叛徒家最小的儿子大吼。 他的蓝眼睛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各个学院的教师们纷纷要求学员排列整齐,列队走下大门的石阶。moody另一只正常的眼睛看着天空。 今天气温骤降,天空却特別清朗,月亮在禁忌森林上方低调的调整自己的位置,接着天色暗了下来。 “不需要这么紧张,stor。”sprout教授走到他的旁边,自己却一直在调整帽子。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应该提高警觉。”moody听到自己回答。 学生们在他们身后兴奋的嗡嗡闹闹,他看到harry potter的麻种女孩恼怒的反驳其他人的猜测,确实,没有任何人能够在hogwarts里使用幻影移形与显形术。 但是moody自己也十分的期待,他的心脏蹦蹦直跳,他非常喜爱这种等待前的沈静与紧张,这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鲜活。 “阿哈!这次不会错,beauxbatons的代表团来了!”跟教师们一起站在最后一排的dumbledore扬声喊道。 许多学生更加闹腾起来,他们伸长脖子东张西望,moody自己则直视著天空。因为没有任何云朵的阻拦,天空很高,而且星空十分闪耀,他瞇著正常的那只眼睛,在心里对自己说: ——帷幕正式拉开! “接下来你猜怎么了?” moody站在自己办公室的书桌前面,对面挂着的镜子下面,摆著一张可折叠的桌子,那上面正架著一个钳锅,火苗柔柔的亲吻黑色的锅底,而moody亦是语气温柔的对着旁边大窗户之下的行李箱说话,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看过他这么温柔的样子,配著那张严肃的老脸,显得非常诡异。 行李箱上有一排整齐的钥匙孔,一支钥匙插在最后一个钥匙孔之中,同一个钥匙圈还垂坠著另外六把钥匙。这个行李箱的盖子大开,里头比它的外观还要深,里面大约十呎深的地板上,赫然坐躺着一个老人,他看上去十分饥瘦,双颊凹陷,眼眶青黑,这个人断了一条腿,一只眼睛的眼睑之下,恐怕整颗眼球都不见了,他的身上全部都是伤疤,鼻子有一大块缺陷,斑白的头发像被狗啃似的,重点是,他长得就跟站在行李箱旁边的moody一模一样。 这个隐藏在行李箱里的老人抬起原本完好的眼睛,茫然的盯着说话的moody,间或闪过一丝严厉的光芒。 “beauxbatons的马车由远而近,像是一百只飞天扫帚聚集的庞然大物,但其实是由十二头大象那般大的洛米诺飞马拉着的浅蓝灰色马车,那驾马车本身也有一栋房子那么大,他们疾驰过深蓝色的天空,往我们这儿飞来。” moody一手握着他独家的蔷薇色酒壺,整个脸皮发出光泽,乍看之下年轻了好几岁——不,他的确正在变年轻,所有的皱纹渐渐地消失! “他们的马车上有一个巨大的院徽,由两根金色魔杖为主轴,顶端各有三颗星星,学生们穿着淡蓝色的长袍,而他们的女校长,我猜,那应该是个混血巨人,真有趣,是不是?” moody歪头看了看箱子底部的老人,“你不这么认为吗?无聊?...再忍耐一下下好吗。” 接着他跪在地上,将半个身体探入行李箱,伸手抓住老人参差不齐的头发往上拉,那个人的头轻易地就被腾空拉起,他甚至没有痛苦的表情,只是一片茫然,moody剪了一小撮头发,任由虚弱的老人跌回箱底。再度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身高整整矮了一截,头发也变成稻草般的金黄色,他伸出一只手,恰好接住掉出来的蓝色魔眼,那颗眼睛还在滴溜溜的转圈,随着木头掉到地板的咚咙声,moody的双脚变得完好无缺,脸上除了一点雀斑,再也没有任何疤痕。 这个‘moody’带着满脸的歉意看着行李箱,“我知道这些不是最精彩的部分,但如果没有他们,我们的计划该如何实施呢,一出戏里,配角的份量也是很重要的,请让我把重要配角都描述完整。” 他走到钳锅前,将头发丟进去,老练地搅拌。 “等到beauxbatons代表团进到城堡里之后,大湖的中心开始湧动,水面上冒出巨大的气泡,好像湖下面有一大盆火堆在燃烧似的,接着,中央出现一个漩涡,那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把堵住的塞子拔掉,好让湖水流光。” “不过你如果真是这样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moody说,舀起一大匙魔药装进蔷薇色酒壺里。 “漩涡中心的水快要到底时,缓缓地冒出一根船桅,接着一整艘船浮出水面,宛若面临著狂风大浪,在水花四溅的哗啦声中,像那种传说中的幽灵船一般,缓缓的靠岸。一大群高大的人影走下船,他们走到月光之下,原来每一个人都穿着一种暗色毛皮制成的斗篷,那肯定就是durmstrang学校的代表团。” “你知道吗,我以前就十分仰慕这所学校,因为他们是所有魔法学校里头唯一合法教导黑魔法的地方,可惜我的父亲,人人都知道他,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moody悠悠地叹了口气,一脸惋惜,“不说这些,我说到哪啦——durmstrang代表团的最前方,站著一个穿着与那个团队完全不同的银白色毛皮斗篷,他又高又瘦,跟dumbledore差不多高,一副冷酷精明的样子,但是,我认得他,igor karkaroff,一个食死徒...一个懦夫!” moody原本柔和的古怪的表情瞬间变的狰狞,眼角的皱纹清晰地浮现,“就是有这种逍遥法外的人渣,我的主人才会过得如此辛苦,他们应该要受到严厉的惩罚!他们怎么能够享受我的主人的余荫之后,又背离他而去?” 箱子里的老人在这声声的质问中冲破了束缚,表情变得十分讥讽,眼神锐利而轻蔑,这让这个狼狈的老人多了几分气势。 moody发现了这点,表情又变得和善,“你觉得好笑,是不是 ?stor moody先生,我现在已经十分了解你,也许我能更亲切的称呼你为stor。stor,我明白这样的状态让人难过对吗,但这些苦痛是必须的,就像我之前活在父亲残忍的控制里一样,最终,我的主人找到了我,他让我再度活过来了!” moody讲到激动处,甚至站到椅子上,他双手大力的比划,一下子走到办公桌,一下子又走到门边,他声情并茂,语言充满着张力与情感,仿佛在舞台上走位的演员: “我必须要运用我所学的一切知识来帮助他,我必须向我的主人证明我的价值,stor,你別生气好吗?想想看,在我主导的这场前所未有的表演里,总是有‘你’的身影,你肯定会留名青史的!而我,我的伟大之处就是披着你的样子游走在每一个桥段中,我将会是我主人计划中的幕后推手,我不需要响亮的名声,主人的需求,就是我的愿望。” moody看着虚无缥缈的天花板,仿佛能看到未来的荣光,双颊渐渐泛起了一层红晕,凝视著那个未来,“...那将是多么动人心弦的时刻,stor,想想看,我的父亲会受到多么大的冲击呢?他这样看不起我,他用尽一生捍卫奉公守法的名声,让我小小的拨弄一下,就全然毁灭。这不恰好证明我比他还要厉害,但他却如此无知吗。” 男人将剩余一大锅药水装进一个大的褐色玻璃瓶之中,“这是一周的份额,看来又有一阵子不能与你聊天了。”他说,并将大的玻璃瓶随手放在一个柜子里,“別担心,我不会忘记餵养你的,我很需要你呢stor先生。” moody打开小酒壺喝了一口,“接下来,我就必须装扮齐整,为这场舞台做最关键的开场白,你別小看这件事,尽管我已经骗过火盃,让它今晚晚宴开封以前,就以为有四个学校参与这场盛会,但我依然必须将我们主角的名字投入火盃之中,到了明天晚上,这个大惊喜就会砸到所有人头上,这可是只有你知道的秘密呢。” 这个男人渐渐的又变成与行李箱里一模一样的老人,他装上义肢,将眼球塞回自己的眼睛,然后走到行李箱前面,“好了,我必须去巡夜了,stor,就是这种情况,才更应该要保持警觉!” 他的声音听起来粗嘎沙哑,同时露出一个疯狂的诡笑,“那么,晚安——” “imperio(魂魄出窍)!” 老人的眼睛突出,疯狂的想要保持清醒,他能听到行李箱被上锁的声音,但渐渐的敌不过咒语的侵袭,眼神开始空洞涣散,最后,喀! 办公室的大门被关上。 第54章 敌我 ‘火盃’的心情很好,如果它有情绪这种东西的话。 蓝白色的火焰兴致高昂的在杯缘跳舞,几百年啰,它就是为了荣誉而生的器物,就算只负责选择勇士,重新沐浴在几百人兴奋期待的目光之下,就算它不像那顶破帽子一样爱发表意见好了,感到雀跃也是在所难免。 没错,它是认识这所学校的分类帽,那顶破帽子仗著年纪大,最爱到处嚷嚷,过去火盃每五年开封一次,每三次轮到hogwarts这所学校,都要见到这老家伙。 它与这所学校极有渊源,hogwarts本来就是欧洲最古老的魔法学校,如果不是东方那边有争议,也许还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魔法学校。一千年前由四位伟大的巫师与女巫成立。但这些伟大的历史并不能解决整个英国魔法界的问题。 十一世纪中期,‘麻种威廉’率领一众法国麻瓜军队声称占领英国,在魔法界影起轩然大波。让原本就意见分歧的hogwarts陷入非常严重的政争,直到七百多年前,才稍微缓和过来。 为了分散注意力,英国率先提出这样的竞赛,联合beauxbatons与durmstrang魔法学校举办三强争霸赛,让学生们凝聚团结与荣誉感,这项策略非常成功,hogwarts终于获得喘息的机会,重新在欧陆大放异彩。 火盃依然摇曳著蓝白相间的火焰,它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去挑选,所有丟入其中的纸条会进行排位赛。它能够将感应的范围涵盖整个学校,透过这种方式去分析纸条上的名字是否拥有足够的能力,两张纸条相比较,输的淘汰、赢的进位。 今年倒是比较特別,火盃在烧掉又一张羊皮纸时,挑出某一张保存好的纸条,它知道今年是有年龄限制的,十七岁以上的孩子才能够参加挑战。 不过,这并不是它的工作,所以这张纸条依然保存完好,今年必须挑选四位勇士,这点也是前所未有,但从来没有人知道,在它的设定里,参加的学生如果不够资格,位置是可以从缺的。可惜每一次都有大批的人员报名,火盃自己也没有遇过人数太少的情况。 但当它分析这个无名学校唯一的参赛者,发现这个名为harry potter的学生本身就已经经历不少比三强争霸赛标準还要高的冒险。火盃虽然不能确切的得知详细的情况,但它就是能分析出这个人具备的能力。 在纸条丟下火盃的剎那就会结成契约,只要你够格参赛,就绝对不能中途放弃,在参赛中丧命的勇士及参赛中放弃的勇士是相同的下场,因为这关系到契约,巫师们对于契约总是非常慎重。任何的约定都不应该违背,至少火盃是被这样设定的。 它很犹豫,因为这名人选本身的实力并不高,与其他已经选中的勇士相比还差了一大截,但这名人选丰富的人生经历,也远远高于其他勇士。 於是,它在最后一刻,吐出这张纸条。 火盃中的火焰再度转红,点点火花飞出,一条长长的火舌猛然窜到空中,上面附著又一张纸条。 dumbledore不自觉地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那张羊皮纸。他举起纸条,望着上面写的名字。接下来是一段长久的沈默,在那一刻,脑袋里飞速地闪过各种可能,并同时列出几十种解决方案。 但全部都行不通,因为火盃乘载着所有投入纸条的巫师的诺言,这使得火盃契约有相当大的执行力,没有任何方法,能让纸条里的第四位人选退出。 dumbledore清清喉咙,室内的每一个人全部都凝视著他,“harry potter。” 所有凝视dumbledore的人,全部像是受到什么东西控制一般,通通看相gryffindor的长桌,而gryffindor长桌上的学生们则纷纷瞪视著四年级,绝对没有满十七岁,黑发绿眼,额头上有一道闪电疤痕的harry potter。 这个人的名字跟我一样,harry当下是这样想的,接着他就反应过来,嘴巴微微张开,他茫然地看着dumbledore。 坐在主桌边的mcgonagall教授率先站了起来,越过karkaroff和ludo bagman身边,弯腰对着dumbledore说:“校长,这根本不可能是harry做的,...其他的勇士已经等待一阵子了。” dumbledore皱眉,“我明白。” 接着他站起来,“harry potter,harry,请你到这边来!” 人们看到hermione granger推了harry potter一把,他们依然眨也不眨一眼的盯着那个多余的勇士,看着他踉跄几步,沿着gryffindor和hufflepuff的长桌边往前方走去。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想着同样的问题,开始低声地向身边的同伴或惊讶或鄙视的低语,尽管如此,没有任何人欢呼大笑,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harry potter的身上。 “他是怎么办到的?” “还能怎么办,作弊啰。” “怎么做?那是dumbledore亲手画的结界。” “就因为是dumbledore,所以只有harry potter能过啊!” 真不愧是harry potter啊,astoria默默的感叹,接着看向长桌首位的draco malfoy。 slytherin学院的学生全都跟著astoria一样,将他们的注意力放在draco malfoy身上,但draco malfoy却无表情地盯着harry potter,一句话也没有说。 “draco,你怎么看?”pansy parkinson往draco malfoy的身上黏过去,同时斜睨了三年级座位上的astoria greengrass一眼。 draco malfoy无动於衷,依然盯着harry potter,“不关我们的事情,看戏吧。” 不过draco可没他表面上这么云淡风轻,他在惊诧过后,内心就涌现许许多多的问题,不过与大多数的人不一样,这些问题里面,都没有harry potter亲自、或是授意別人替他将名字投入火盃这一项。 他对harry potter的了解绝对超越所有人的认知。 事实上,比起他的那个崇拜名人的準未婚妻;比起一脸惊讶、厌恶、恼怒、最终面无表情地slytherin学院长,他简直太了解harry potter。 他这个死对头绝对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喜欢违反规定的人,而且十分在意別人的想法,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位活下来的男孩极为没有主见。draco不屑地撇嘴,他根本就是weasley说什么就信什么,完全没有半点判断能力的蠢货,一点也不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朋友,他从一年级被拒绝时就看得清清楚楚。 harry potter,盲目! 再说了,dumbledore也不可能做如此无脑的事情,关键是,谁在帮harry potter?为什么每一次有事,就有harry potter? draco盯着那个茫然无措的绿眼疤头,就算他能够精準的分析现在的情况,也并不代表他一点也不生气。 就实际情况来说,malfoy家的继承人气坏了,什么事都有harry potter,什么风头都让他出尽,就仗著他是harry potter! slytherin旁边是ravenw长桌,也有类似的对话。 “他怎么可能办到?” “他也用了老化魔药。” “別傻了,老化魔药无效,他一定用了其他咒语。” “他用了什么咒语?” “这是个好问题,也许我们可以研究看看,居然能骗过dumbledore。” “不过这可有点好大喜功。” “是啊,太势利了点,这可一点也不gryffindor,有点卑鄙。” “就某方面来说,gryffindor挺好大喜功的。” 张秋看着那个纤瘦的低年级男孩,眨眨一双美丽的凤眼。她倒是不认为harry potter有这种能力,也许是高年级的学生帮忙? 无论是什么办法,他都被火盃选中了,真好奇他和cedric谁会获得胜利。 怎么说...幸运也是一种实力嘛。 “不公平!这是作弊,他根本就没满十七岁!” “阴险,一定有人帮他,gryffindor这一次做得太过份了!” “harry potter还不够高调吗!为什么要参加比赛,他哪里比得过cedric!” “肯定是为了一千金加隆,庸俗!他怎么能和cedric比?” hufflepuff无论心里怎么想,全体都产生极大的怨怒。他们有好几十年没有得到学院杯,也许他们不斤斤计较、宽和,却不代表没有荣誉感,如果harry potter是正正当当得到勇士名额,那他们没话说,问题是cedric diggory才是合法、正统的勇士,他算什么? 当harry potter走进主桌旁的门里,然后dumbledore宣布宴会结束时,整个餐厅哗然一片,所有人都疯狂的讨论起来。 “太厉害了harry!”fred和george一脸叹服。 “至少我们学院也出了个勇士。”魁地奇球队的angelina一脸欣慰。 “不,harry绝对不可能自己将名字投入火盃!”hermione皱著眉头看他们,“那里有dumbledore的限制诶!” “那不然是谁?”ron站在她旁边幽幽地问,“他可以请高年级的帮忙。” “谁帮了他?”angelina立刻转头看着七年级的学长姐。 结果,整个所有人都走回gryffindor塔楼时,发现居然没有任何人帮助harry。 “也许他是请其他学院的人——” “別傻了,ron,谁会帮別的学院啊。”ginny翻了个白眼。 “所以他肯定用了別的办法。”fred说。 “太厉害了,我们应该庆祝一下。”george立刻接话。 “没错,想再吃点东西的举手!”fred跳上一张桌子大喊。 gryffindor学院的学生立刻大声的欢呼起来。 “ron,我以为你知道,这不可能是harry自愿的。”吵闹声中,hermione转头看着ron,表情凝重。 “他当然不是自愿的,有哪一次是harry自愿的吗?”ron面无表情地回答,“大概是哪个高年级的崇拜者擅自——” “ron,拜托你,dumbledore不可能只画了一条年龄限制线!我查过过去的三强争霸赛,自己的名字必须自己投入,因为这是巫师们与火盃订定非常严厉的契约!火盃自身能够判断是否是本人...所以一定是有一个法力高深的巫师或女巫骗过火盃——” “是啊,dumbledore自己就很喜欢harry。”ron似乎想要保持无所谓的态度,来掩饰心里奇怪的反应。 hermione一反常态的没有生气,她忧心凝视红发少年,认真的看进他海洋蓝般的眼睛,“ron,你是不是对harry——” “我累了!”ron突然大声的说,移开视线,“帮我告诉harry,我要去睡觉了。” “ron!”hermione喊他,但她的声音大不过交谊厅欢腾的吵闹,ron也许没听到、也许不想听,头也不回走进楼上的寝室。 第55章 敌我2 一楼的餐厅的小房间。 几个评审和校长们为了第四位勇士争吵了好一阵子,又说明了比赛规则与时间,最终,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大家陆续的离开。 “harry、cedric,我建议你们赶快回去睡觉吧。”dumbledore微笑地望着他们两个。 “dumbledore教授,”harry顾不得其他教职员还在,快速的朝dumbledore的方向踏了一步,“真的没有別的办法...或者我和火盃解除契约。” dumbledore的双眼闪了闪,看上去有点失望,“我很抱歉,harry,火盃已经封印,而中途退出者会有代价极大的惩罚。” “那我该怎么告诉petunia?”harry已经管不了別人的态度,他现在混乱的理不清头绪,“她...她会不会受够我的麻烦...” 站在炉火前原本冷嘲热讽个不停的snape突然握紧拳头;校长身后的mcgonagall恍然大悟,露出怜爱的神色,而角落的moody瞇起正常的那只眼睛;harry旁边的cedric则是将注意里全部放到harry身上。 “所以你是因为petunia的反应而担忧。”dumbledore突然微笑,“关于这点,我认为你的姨妈已经痊愈了,harry,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吓倒。” “是吗?”harry抬起头来看着dumbledore,“我不想让她害怕...我...我知道她其实很有能力,可是之前那么轻易就——” “harry,”dumbledore握住少年的肩膀,“这确实是个比较难克服的问题,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会亲自跟她说明,我们本来就必须和勇士的家长们解说整个流程,不过我想,她应该会想先从你那边得知这件事情。” “我想也是。”harry低下头,不甘愿地叹了口气,“她如果愿意骂我,我反倒比较放心”。 dumbledore呵呵呵地笑了起来,“我想你可以放心,不过现在呢,gryffindor和hufflepuff的学生们肯定都在等着你们回去一起庆祝,如果你们迟迟不出现,那就太扫兴啰!” harry撇了cedric一眼,看到他点点头,於是两个人便一同离开。 餐厅现在已经空无一人,所有的学生们都已经回到各自的学院。墙壁上的蜡烛火光忽隐忽现,给整个大厅营造诡谲的气氛。 “所以,你真的没有把自己的名字扔进去。”cedric看着harry,表情很认真。 “说了你也不信。”harry撇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老实说,不信。”cedric诚实地表示,看着harry惊讶地转头,漂亮的绿眼睛旁有著淡淡的红痕,“我本来以为你就只是‘harry potter’,但你跟我想的很不一样。” harry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冒犯,“我本来就是。” cedric摆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大概不晓得,我们大家全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本来我以为fred他们会这么推崇你,只是因为你是打败那个人的‘the boy who lived’。” harry狐疑的看着黑发黑眸的青年,“所以?” “所以,”cedric耸耸肩,“即使你也在hogwarts,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真正认识你,更多是拿着你的外表套入故事之中而已。” harry这时才有点反应过来,他自己也知道,整个学校恐怕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他,但他没想到cedric愿意提醒他,一时之间有些无话可说。 “你说的那位姨妈,是报纸上的那位抚养者吗?”cedric突然提问。 harry的眼神转为警惕,“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你们的关系似乎和报纸上说的不一样。”cedric若有所思地说,“你似乎非常忧心你成为勇士的事情会给你的姨妈造成伤害,但是为什么呢?这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虽然很危险,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他们已经将危险降到最低了。不管如何,我再问一次,你的名字会出现在火盃里,是出于你自己的意志吗?” harry深深地看着cedric diggory,“不是。” “好吧,我信你。”高大帅气的青年笑了起来,“於是,我们两个又要开始竞争了。” “是啊。”harry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反应。 但是这位十分具备勇士形象的青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那么,再见啰。” “再见。” harry看着cedric diggory打开大厅外的大理石阶梯右边的一扇门,走下门后的石阶,而他自己则爬上大理石阶梯,往gryffindor塔的方向前进。 有一个不熟悉的人愿意相信他,这让harry特別感激,他决定以后在fred他们面前多说点diggory的好话。 他的身后,大厅里无声的出现一抹黑袍人影。 “你终于相信harry,真是太好了,severus。” 黑袍立刻转头,“校长。”severus snape宛若黑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对方闪烁的蓝眼睛,“我依然不认同harry potter。” 是harry potter,不是‘potter’, hogwarts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校长在心里微笑,以他的阅历,自然不会表现出来让他的魔药学教授恼羞成怒。 “退赛的代价不是谁都付得起的,severus,你该知道巫师的承诺有多重要。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谁把harry的名字丟进火盃。”dumbledore说,表情转为严肃,“现场所有的人都有可能,这个人隐藏得非常好,他轻易不会露出马脚来,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计画。” severus snape瞇著眼睛,这才流露出一点因为harry potter这次的意外而被惹恼的怒火,“我会去查。” “moody已经在查了,不过敌暗我明,这个人用如此隐晦的方式混进来,肯定不止是要harry死这么简单,也许...只是也许,我们要有心理準备。” snape一脸无动於衷,但藏在长袍袖子里的拳头却握的死紧,“我明白了。” gryffindor塔。 楼下的嬉闹声阵阵的传上来,ron坐在自己的四柱大床边,突然张大双手往后仰躺。那双海水蓝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上的浮雕,神色莫测。 我在嫉妒harry。 ron知道hermione担忧什么,没错,hermione猜对了。 harry的名字被唸出来当下,ron一看到对方的表情,就立刻联想到二年级时,harry当众说出蛇佬腔,结果却被hufflepuff的同级生justin大骂一顿,那副茫然无措的表情。 真的,那真是一模一样。 ron想着,那个时候,他可以把harry拉走,可以告诉他关于蛇佬腔的事情,可以站出来,和hermione一起替harry挡住外界的舆论。他,ronald bilius weasley,几乎可以说是享受著这种和harry potter站在同一条战线的感觉。 ron其实能够感觉到,harry有点盲目的听信自己的话,就跟自己也有点盲目的追随harry的所有决定一样。这大概是因为自己是harry走进hogwarts特快车第一个认识的人,从某方面来说是整个魔法界的代表。 而harry,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是harry potter诶,整个魔法界有谁能够拒绝harry potter的友谊吗?別以为他不知道,draco malfoy至今还在为当年被拒绝的事情耿耿於怀! ron的思绪转回刚才的事情上,他跟所有人一样,瞪大眼睛看着harry,他听到hermione推著harry上台,眼角看到所有人的眼神,就跟探照灯一样聚焦在harry的身上。 他能够看到dumbledore的严肃、mcgonagall忧心忡忡、snape浓重的怨愤,大厅里的学生们或惊讶或八卦,随意的臆测这件事的始末,他们嬉笑怒骂,好像harry跟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里,听不到他们的言语似的。 ron将视线集中在harry身上,看着他渐行渐远,背对着他们,站到主餐桌上。他怎么能够在这么多恐怖的视线里走过去而没被那些视线杀死?ron心想。 也许harry真的跟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里,他以前只当自己跟一个名人做朋友,并享受这种感觉,可是后来,harry就只是harry,是他最好的朋友。 所以ron想不明白,究竟是harry越走越远,以致於他如何也追不上,还是他离harry太近,以致於看不清自己与harry本来就不在一条线上呢? 他真的有资格当harry最好的朋友吗? 他看着这样的harry就跟看着自己所有的哥哥一样,追也追不上,干脆放弃—— “你刚才去了哪里?” 安静的房间响起另外一个声音,ron抬起头,是harry。 “喔,嗨。”ron说,他感觉到自己咧嘴微笑,但眼睛却没有办法从harry身上那件猩红的gryffindor旗帜披风移开。 harry自己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赶忙低下头想要解开。 ron并没有帮他,他的脑筋一片空白,看到harry之后,心里一直压抑的某种蠢蠢欲动的东西越来越膨胀,他看着harry满头大汗地解开那著似乎绑的死紧的斗篷,觉得自己内心有个东西也绞的死紧,如何也解不开。 “那么,”我在说什么,“恭喜你呀。” “你这是什么意思,”harry立刻抬起头,“恭喜?” ron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僵硬,几乎快要维持不著笑容,“恩,其他人都没有办法越过那道年龄限制线,甚至连fred和george都不行。你用了什么法宝——隐形斗篷吗?” 等一下,我到底在说什么,够了,ronald,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你是harry potter的好朋友,你怎么能够这样说! 但这样毫无用处,ron发现越是这样命令自己,他心里的某个东西就膨胀的越快。 “隐形斗篷没有办法让我越过那条线。” ron看到harry冷静的表情,又控制不住自己,“没错,你想得很仔细嘛,再说如果是隐形斗篷,我想你也会告诉我,因为那可以遮住我们两个人,不是吗?所以你用了別的办法,对吧,阿,我想到了——” 等等,你绝对不能说这个,快点住口! “——你用了黑魔法是不是?去年你就是用这种方法监控密道。” harry和ron都被这句话骇住了,ron注意到harry非常努力的想要忽略这句话。 “听我说,我没有把名字丟入火盃,我是想告诉你,关于我暑假做的那个梦,我梦见那个人曾经提过bertha jorkins,就是那个失踪的魔法部——” ron一直等harry大骂他一顿,但harry依然是一副冷静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他更加的生气。 “你想说这一切都是阴谋吗?有人想要杀你?”ron眼角抽蓄,“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要杀你,就是让你成为勇士,哈!你至少应该要跟我说实话!” ron不知道自己在干麻,他根本就不想说这些,这不是他真正想的事情,可是当他看到harry尽可能保持冷静的样子,胸口那团东西突然就爆炸开来,“要是你不想让我知道,你也不需要说谎啊,我看不出这件事情有让你惹上什么麻烦,那个胖夫人的朋友,叫什么小紫的,她已经把一切全都告诉我们了,她说dumbledore已经决定让你参加比赛,一千金加隆的奖金呢!” “ronald weasley,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harry厉声的大吼,额头边的青筋跳动,“我根本就没有把名字扔进火盃!你现在的表现,就好像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別以为我不知道,最想要成为勇士的就是你,一千金加隆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ron突然面无表情,他甚至连笑容都挤不出来,“是吗,随便你怎么说...我想你应该要上床睡觉了,harry。恐怕你明天一大早就要起床,就必须等着接受采访拍照。” 接着,ron猛然拉上四柱大床的帘幕,他动也不动,看着帘幕外站在门边同样动也不动的harry。房间安静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看到床幔外的人影走回自己的床上,看着那个人影拉上床幔。 ron双手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表情又惊恐又悔恨。 我到底在干嘛… 我为什么不能诚实的告诉harry自己在嫉妒? 我为什么不能承认自己也想成为勇士? 我都说了些什么啊,这样跟那些随意批判harry的人有什么不同? 明明知道暑假harry是多么担忧別人怀疑他姨妈是黑巫师的事情! 我怎么能够如此残忍的怀疑他用黑魔法? ronald weasley,你这样还算是个gryffindor吗? ...你难道真的想要失去这段友谊吗! 第56章 敌我3 对slytherin学院的学生来说,周日的早晨,是从一杯早餐茶开始的。 因为是在湖底,所以早上的时候,室内的光线依然是绿色的,一年级的孩子们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点亮交谊厅里所有的白色蜡烛,罩上半透明的红色灯罩,当绿光与红光相遇,淡淡的黄色光芒就融入整个室内,潮湿的地下室似乎都变得清爽起来。 壁炉的火燃的正旺,正对面长沙发坐着四个人,正中央是七年级的男女级长,而这两人之间,拥有银白色双眸的少女居右,在这个无论多么尊贵都必需以实力说话学院,能够坐在slytherin的首位,自然是因为这位女级长——diana ollivander——同时也是学生会主席。 她不但打败了slytherin七年级的男级长,同时在全校二十四位级长与所有教师共同参与的投票中,成为学生会女主席。是一位同时具有实力并广受认同的优秀少女。 diana环视壁炉前左右两边,排著几张两人或三人坐的沙发,形成一个半圆型,这里除了五、六、七年级的男女级长之外,还有一到四年级的男女领袖,总共十四名学员坐在这里。这个半圆外围或坐或站了一些受到级长邀请,具有家族力量或是个人实力的学生。 而在这之外,则是所有参与早餐茶会,但是没有话语权的其他学生。那些人各自以壁炉前的半圆外围十几张小圆桌四周,或低声交谈,或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 早餐茶会是每周末不成文的集合时间,这个时间讨论出来的事情,有的时候具有强大的规范力,是slytherin学生生活非常重要的一环。 diana所坐的这张长沙发,右手边是六年级的级长,他正在和右边那排最靠近长沙发的五、六年级女级长聊天,再过去那张沙发则坐着一到三年级的男生领袖,正和几个围在他们身边的低年级孩子们说笑。 diana的左手边自然是与她同年级的男级长abel pomfrey,他一脸笑意的和最左边的draco malfoy聊天。 draco malfoy开学初打败了五年级的级长,所以他有资格坐在中间的长沙发。能参与早餐茶会谈的人,固然都有非常了不起的家室背景,但也因为如此,个人实力在学院里被无限放大,如果你没有能力,谁也不会相信你可以在家族里被重用。 既然不会被重用,那就没有听你说话的必要了。在slytherin的学生们看来,能力与家族这两件事是相辅相承的。 左边靠近draco的双人沙发本来应该坐着五年级的男级长parkinson,他是pansy parkinson的兄长,出于他妹妹对draco的迷恋,好脾气的将这个位置让给pansy,自己则坐在她的下首。 再过去的三人沙发是一到三年级女生领袖们的位置,diana知道三年级的女孩是astoria greengrass,今年暑假与draco malfoy有了约定,如果没有意外,后年他们就会订婚了。 这位美丽的女孩子正低声的吩咐其他女孩们上茶与点心,她自己则走到主位的旁边,“diana姊姊,今天想要喝什么呢?早冬新培的早餐茶已经送来了,要嚐嚐看吗?” 她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的姊姊daphne与pansy围着draco嘘寒问暖。 “给我蜜桃红茶就好,把新茶给大家喝喝看。”银白色的眼睛清清淡淡的环视四周,“今天大概需要提神醒脑一下。” 本来想要喝点薄荷茶的draco挑起眉毛,什么也没说就挥挥手让身后daphne换茶。 低年级的女孩们也不需要再寻问,直接就端上今年的新茶给其他人,并在各个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摆放各式与茶搭配的甜点饼干。 diana轻声的谢过替她倒茶的astoria,端起红茶轻呷了一口,接着放回前面的桌子上。等到所有人的坐定,她才开口: “那么,接下来我们必须面临的小问题,大家都猜得到,我们该怎么支持勇士们呢?” “还用说吗,自然是与其他两学校交好为优先。”diana右手边,六年级男级长理所当然地表示。 “这个自然,”五年级的parkinson开口,他有一双与妹妹pansy很像的狭长双眼,“不过我们自己学校呢?我个人支持diggory。” “我覆议。”六年级的女级长说,她坐在右边沙发第一个位置,“虽然我对hufflepuff...不过他才是正统。” 接着坐在沙发和围绕着沙发的slytherin们都开始一言一语的发表对昨天火盃选中harry potter此一事的看法。 diana听了一阵子,“所以说,这些讯息对slytherin有什么帮助?” 於是所有人又沈默了下来,至始至终都没开口的draco才懒洋洋的说,“viktor krum那边,昨天我们谈了一些事,包括durmstrang学校交换学生的可能性、以及往后长期的交流。” diana点头,“之后做一份报告,我跟你去与院长和校长讨论一下,三个学校的交流还是太少了,如果今年的三强争霸赛顺利,重新回复交流是必然的。” “ravenw的女孩们跟我们说过,beauxbatons学校的学员很希望能够有机会参观禁忌森林。”六年级女级长旁边坐的是五年级的女级长,他们相互对视,又同时将视线转到左边沙发。 左边沙发第一位的pansy接话,“似乎是因为他们那边有很多神奇生物血统的后代。” diana考虑了一下,“禁忌森林连我们都去不了,这件事不可能出动院长...我会集合其他学院的级长讨论一下,不过这样一来,就不能算在slytherin头上了。” “我也是这么想,”pansy点点头,“我倒是有另一件事,其实diggory夫人是我父亲最小的妹妹,我的姑姑,但是因为amos diggory没什么什么建树,至今还只是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职员,因此联系的少。” 一时之间大家又夸奖起cedric如何如何优雅、如何如何聪明智慧,通通都是源自於diggory夫人的血脉与教养。 “总之去联系起来,”diana左边七年级男级长abel无奈的笑了笑,他看上去并不欣赏这种过分地夸耀,“无论amos diggory如何,他的儿子就将要拥有难以估量的名声和资本,尤其今年的三强争霸赛遏止了死亡率。” “这是好事,”diana立刻接口,“diggory的形象很好,我们可以借此与hufflepuff搞好关系。” “这样的话,我们要不干脆借着这次机会,让hufflepuff与gryffindor决裂?”pansy的兄长parkinson开口。 “怎么说?”六年级男级长挑眉,看上去兴致勃勃。 “若是能够在支持diggory的同时打压potter,让hufflepuff意识到有人在跟他们的领袖抢位置,这不是一举两得吗?”parkinson说,询问般地看着主位的diana。 diana将自己银白色的眼睛转向最左边的draco malfoy,“draco,你怎么看?” “让別的学校看我们笑话?”draco拈起一块圆饼,斜眼看着五年级的parkinson,“还能再聪明点吗?” parkinson顿时满脸通红,他自然不能说四年级的draco长幼不分,因为draco能坐在主位,不是因为他是malfoy,而是因为他打败了自己。 “那就隐讳一点不就好了?”pansy这时候突然说,讨好似地凑近draco,“draco,我记得你会一种能够显示隐藏讯息魔法,我们把支持cedric diggory的讯息做成徽章,将反对potter的讯息隐藏,这样一来,別的学校就不会轻易发现我们自己的内哄了。” abel不太赞同的摇头,“hufflepuff可不全是蠢货。” 接着他们又为了hufflepuff到底是不是蠢货展开一段没意义的讨论。 draco懒散的斜躺在沙发上,心思有些游离,他的旁边那位耐心聆听其他人意见的七年级男级长——abel pomfrey,是医疗室长pomfrey夫人的侄孙辈,而abel的另一边是diana ollivander,ollivander魔杖店店主的孙女。这两个近年来比较有能力的领导者,是slytherin中温和派的代表。 也许是受pomfrey夫人的影响,abel更加注重学校的统一稳定,而diana能力更强,并且非常重视slytherin的利益。微妙的情况在于,diana正在倒追abel,因此abel的意见必须重视。 至於draco自己,他自然是纯血派代表,不说他们家的立场,或是不能对外人讲明的準备,draco自己完全就不认同harry potter。 potter有什么能力能够应付这场比赛?知道的咒语没有他多,对魔法界的了解没有他深入,没有家世背景、没有经营人脉,功课没有他好、就连魁地奇也是靠著一身鲁莽在赢球。 当potter站在餐厅主桌之上时,draco不可抑止的有些挫败。他没有哪一点比不上harry potter,可是他坐在下面,而那个疤头站在上面。 potter怎么可以无视一切定律与规则,就因为他的名字,而被拱到其他人都难以踏及的高度呢? potter学过如何面对公众、学过如何引导言论、学过成为目光焦点时应有的仪态礼仪、学过危机处理原则、学过利用优势去拓展人脉? 他当然没有,我才是了解一切的人,我绝对能做得比他更好...可是我坐在这里,他站在那里。 从来都不讲求公平的malfoy,难得升起一点不公平的愤慨。 “那就做吧。”draco开口,所有人都停下讨论,连abel和diana都没说什么。 第57章 敌我4 一楼餐厅里,gryffindor长桌上一个醒目的红头少年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戳著盘子里的煎蛋。 “ron,我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看过你。”红发少年的对面,一名与他拥有相同发色的女孩坐了下来,“也从来没有看过你这样浪费食物。” ron将煎蛋插起来吃掉,“我只不过是在想事情,ginny。” ginny狐疑的看着他,那表情就跟他们的三哥percy一模一样,“想事情?等等,你刚刚是说——想事情?” ron翻了个白眼,低头开始折磨盘子里的培根。 ginny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自己最小的哥哥,试探性的开口,“对了,harry呢?” “谁知道,还在睡吧。”ron过於迅速地回答。 “你一向不都会跟他一起来吃早餐吗?”ginny问。 “有吗,也不一定吧。”ron心不在焉的说。 “喔...我说ron,你是不是在怪harry没告诉你怎么走进年龄限制线的事?” ron抬头瞪着ginny,“別提这个。” “別提哪个?”fred揽著ron的肩膀坐下,他的对面george也同时揽著ginny的肩膀。 “这个时间看到你们就更奇怪了。”ginny斜眼看着他们。 “噢,没什么。” “只不过我们打算堵人。” “堵什么人?”hermione走了过来,坐在ron的旁边。 hermione的到来让ron脸上一阵不自在。 “没什么,现在重点是我们的小ron,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啦?” “需不需跟哥哥们倾诉一下啦?” hermione和ginny大笑了起来,ron却只是僵硬的勾勾嘴角。 “我刚刚在问他harry的事情。”ginny解释,“但是他叫我別提,为什么?我们都很好奇harry是怎么办到的。” “harry没有把自己的名字投进火盃。”ron回答,表情一片阴郁。 hermione惊讶地撇了ron一眼,“没错,你总算明白——” “我明白了,所以你很在意harry成为勇士的事情啰。”fred说。 “他在意了。”george替ron回答,“ron,harry不告诉你也许只是因为他觉得希望不大?” “仔细想想,他还必须要让火盃以为要选出四个人呢!”ginny表情有点梦幻,“这可需要高深的魔法。” “我说了不是harry。”ron重重的放下刀叉,表情十分难看,他不得不想起昨夜自己说了多少难听的话,就为了否决harry把纸条投入火盃的事情。 ron到现在还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只有那么一点点认为,也许自己没有资格成为harry的朋友。也许趁着这个机会,顺势地远离harry,把他当成一个纯粹的英雄崇拜,对自己比较好。 “那不然还有谁?”ginny不太高兴的反问,“gryffindor高年级生都说自己没有帮忙啊,除了harry自己会高深的魔法,我想不到还有其他——” “harry说不是就不是!”ron猛然站起来朝ginny大吼。 餐厅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惊讶地看向gryffindor长桌。ron发现这一点,耳朵整个红了起来,他推开椅子,大步离开餐厅。 gryffindor崇拜英雄,追逐正义;gryffindor诚实,坦然。 ron是真心希望自己能变回那样的人,而不是口不择言的混蛋。 “不是就不是嘛…”ginny有点委屈的嘟囊。 “ginny你还不明白吗?”fred双手抱胸。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george则用手撑着下巴。 “ron跟harry吵架了。”ginny挑眉,“我知道啊,很明显,我想试探一下,但他看起来重头到尾都在帮harry说话,所以他们到底吵了什么。” “啧啧,你的段位还是不够高,”fred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ginny,你的ronald哥哥是个笨蛋。” “一般来说,他做错事的时候,会拉不下脸。”george拍了拍ginny的背。 “接着呢,他会恼羞成怒。”fred眨眨眼。 “但是私底下却会越来越烦恼,表现征兆就是——”george指著ron的盘子。 “吃不下饭、睡不好。”fred解释。 “总之呢,ron愧疚了。”hermione说。 “就是这样。”fred和george同时弹了个响指。 “ginny你其实已经抓到重点了,”hermione叹了口气,“但你只要遇到harry的事,实在盲目的让人无话可说...至少应该相信harry,他不会对你们说谎的,你们是weasley诶。” “老实说ginny刚才提到:成为三强争霸的第四位勇士,需要高深的魔法时,确实感觉到不对劲。”fred承认。 “没错,但是如果有一个成年的巫师擅自替harry将名字丟入火盃,怎么想都是一件阴谋啊。” “你们终于懂了!”hermione大声的叹息。 “可是很不想承认啊。”fred用手撑着下巴。 “如果有个人把三强争霸赛当作利用的工具,那我们绞尽脑汁想要进去是为了什么啊。”george也撑着下巴。 “还不如相信是harry自己投的呢!” “如果真有这么个人的话,”ginny放下刀叉,“那他等于是利用所有把自己名字投进火盃的学生的承诺,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太脏了点?” “脏。”fred和george点头。 “所以ron是因为不想承认才跟harry吵架的?” ginny有些恍然,“真别扭。” “ron啊,”fred和george对了一眼,“ron大概不是因为这个。” “老实说ron真的蛮倒霉的,跟malfoy和harry同一个年级。” “ginny你大概印象不深,但我记得ron以前没那么在乎...呃,就是我们家穷的事。” “谁说的?”ginny挑眉,“我到现在还用你们的旧课本呢!” “噢,但你至少还有新长袍和魔杖,对吧,妈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我们的长袍给你。” “这倒也就算了,还有只白鼬一天到晚提醒你这个。” “而且harry这两年也变得很不错。” “尤其是今年,焕然一新!” ginny拿着果汁的手重重的放下,“没错,那些女生们眼睛就跟涂了强力胶水一样黏在harry身上,笑得就跟发春的鸭子,当路上没別人啊!” hermione、fred和george迅速的撇了ginny一眼,有志一同的假装没听到。 “咳...所以说,我认为ron大概是有点自卑。”hermione开口。 “哎,hermione,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是很瞭解ron。”george突然说。 “什——”hermione立刻露出不自在的表情,“我当然了解——他们啦,我是harry和ron的朋友嘛。” “我说harry了吗?”george看了看其他人。 “没,你只说ron。”fred回答。 “你们——噢!”hermione猛然转头过去。 她的后面空无一人,离她最近距离的人远在hufflepuff的长桌上。 “怎么了?”其他三个人还在吃吃窃笑,ginny边笑边伸长脖子,也没看出什么,“没人啊。” “刚刚好像被戳了一下...”hermione一脸疑惑的转过头,接着像是想到的什么,“喔喔喔,对!” “什么?”fred挑眉。 “我的意思是说,”hermione拿出手帕摊开在桌上,快速的放置几片面包,“我突然想到harry也该起床了,他大概不想来餐厅,我得给他打包点吃的...就这样,我先走了。” hermione说完,就立刻站了起来,快速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来,接着用一种像是被抓住似的的步伐,嗑嗑绊绊走出餐厅。 她直到走出校门口的大理石阶梯,才用一种尽量不动嘴皮的方式低声地抱怨,“harry,我简直要被你吓死,你干嘛要用隐形斗篷来餐厅?ginny他们一定觉得我很奇怪!” 学校大门附近还没有人烟,门口的阴影处,陡然出现一个人影,乌发碧眼的少年将银色的斗篷掛在手上,慢慢的走向hermione,“抱歉,我只是不太想看到那么多人。” “好吧,我也不是不理解。”hermione很快的原谅harry。 他们大步踏过草坪走向湖畔,durmstrang的船就停泊在水面上,一阵疾风吹过,整片整片的劲草与之相斗,倒印在水中的船影摇摇荡荡,harry和hermione同时将脖子缩进围巾里,等这阵风消散之后,才继续往前走。 “你从什么时候来餐厅的?”hermione问,将手帕里的面包递给harry。 “…ron叹了第五次气,你们就来了。”harry摸了摸鼻子,啃了一大口面包。 “我真是...真是服了你们了。”hermione忍不住翻白眼,“哪里来的肥皂剧啊。” “呃...反正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harry把眼神转向湖的那侧,“我昨天无论怎么说,ron都不相信。他还说,我是用了黑魔法。” harry一口气把昨夜他离开gryffindor餐桌,到回去gryffindor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hermione。 他的心里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将自己怀疑暑假那个噩梦与失踪魔法部女巫的事情说出来。本来他是想告诉ron这个猜测,借此来转移话题。不过这一切他都还不能确定,而现在他认为,不需要再增加更多烦恼。 “…我那时候真的气疯了,就对他说:你表现得就像是要不到糖果的小孩,是你想要成为勇士,不是谁都想要一千金加隆。” “我认同moody的话,这肯定不是学生办得到的事情...”hermione一脸惊奇,她喃喃地表示,“话说回来,你们男生对骂起来,也是蛮凶残的。” harry立刻就委屈起来,“是他先说我用黑魔法的!你不知道,我当下气得只想对他下咒,命令他咬自己的手肘!” hermione忍不住笑了出来,“干嘛要这样,谁做得到啊!” “这样说不定还比我把自己的名字投进火盃简单!”harry还是有点愤愤不平,“他说我用黑魔法诶!那是petunia寄给我的书,他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从来没想过会是ron说出这种话。” “你自己还不是说了金加隆的事。”hermione反驳。 harry沮丧的垂下肩膀,“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努力想要冷静跟他解释,但是他就跟被洗脑一样,怎么样也说不听,我一气之下就说出来了。” “那你刚才也听到我们的对话了。”hermione认真的说,harry看出那是她的说教模式,“要我说,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两个好好的谈一谈。” “我也想啊,可是你看,他还特別早起,就为了躲我,”harry看着天空,“我搞不懂这有什么好嫉妒的,在全校学生面前出糗、每天都有人盯着你的疤看,我敢跟你打赌,hufflepuff再也不会给我好脸色,slytherin就更不用说了,我都可以列出一百种他们会羞辱我的办法。” 第59章 破局2 一只干瘦的大黑狗站在雾气笼罩的崖壁上,牠视线一直盯着某的方向,过了几分钟,一个黑点出现在天空,越来越大,但那只狗依然一动也不动,不知何时,大黑狗站了起来,不对,哪里有什么狗?那分明是一个瘦巴巴的黑发男人。 他伸出枯瘦的手臂,让那个靠近的猫头鹰有个落脚处,“辛苦了。”那个男人沙哑的说,解下猫头鹰脚上的信。 亲爱的sirius, 我不晓得你听说了没有,是这样的,今年学校举办了三校争霸赛,而我在星期六晚上被选为第四位斗士。我根本不可能踏过dumbledore的年龄限制线,也不晓得是谁将我的名字丟进火盃,事情就是这样。除此之外,我过得还不错,告诉你只是希望你从我这里得到準确地消息,再怎么样hogwarts还有dumbledore对吧。 另,hogwarts的另一名勇士是cedric diggory。 祝你一切安好。 ——harry 猫头鹰慌乱地飞了起来,带动着翅膀啪嚓啪嚓的声音,牠对着崖壁上的大黑狗鸣叫,似乎是在责备他太过突然的转变。 但是大狗来不及道歉,牠不知道有什么焦急的事情,转身往崖壁的斜坡下大步地狂奔而去。 + 亲爱的petunia, 你最近过得如何?恩,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们学校要举办三强争霸赛,甚至还因此取消了魁地奇球赛。恩,我有提过这场比赛只有十七岁以上的学生能参加对吧,总而言之呢,我们学校的斗士是cedric diggory。我觉得他很适合,不过呢,火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把我的名字吐出来——我当然没有把自己的名字投入火盃——因为事关承诺的契约,所以我成为第四位参赛者。 我过得还算可以,学校的功课变得很多,难度也大增,不过这样也好,就算比赛的项目很安全,我还是落后其他人很多,如果我侥幸...非常非常的侥幸赢得三强争霸赛的冠军,我就把奖杯献给你,看在我这么有心的份上,你就別寄给我咆哮信了.... 明亮的厨房,一名纤瘦的棕发女子正在读信,中岛另一边的吧台上是她吃到一半的午餐,窗外秋意正浓,她抓着羊皮纸的手微微地颤抖,突然像被抽掉全身力气一般跪倒在地上。 这个举动惊动了窗台边正在喝水的雪白猫头鹰,牠歪著头,似乎明白自己带来的消息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内容,也许是因为这样,牠并没有发出声音来催促这位女性人类,而是低下头来安静地整理自己的羽翼。 日正当头的太阳渐渐向下移动,似乎正在拉近天地的距离,祂并不在意需要用多久的时间来完成这种妄念,永恒与剎那,都只是人类的错觉。雪白猫头鹰正闭着眼睛小憩,牠的世界里,伤春悲秋都不过是绑在脚上的一张羊皮纸,最好的时光,如果不是翱翔,便是在黑发碧眼的主人手臂上,接受温暖的抚慰。 “petunia,你想离开吗?” 雪白色的猫头鹰睁开双眼,牠漆黑平静的眼睛里,倒映著厨房门口边,一身紫色闪亮长袍的高瘦老人,老人白色的长发绑在脑后,长长的胡须垂到腰间,他脸上每一条纹理皱纹,都似乎蕴含着天地间的奥秘。 抓着信纸发呆的棕发女子眨了下眼睛,无机质的灰眸转动了一下。 “petunia evans,我可以允许你离开。” petunia似乎因为这句话而‘醒了’,她缓慢地动了起来,大约是因为长久的停滞而使肌肉麻木,她的动作僵硬,但最终还是转身面对厨房的门口,“dumbledore校长。” “孩子,你从来就没有做错什么。”dumbledore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也许是真的存在一望无际的万里长空。 “我本来就没有做错什么,”petunia落寞的微笑,“我只是在想我还能逃去哪里。” “没有了,”petunia继续说,“我想不到可以去哪,似乎是有个人想要把我最后的容身之处销毁,不过没关系,要战便战。” “你确定?”dumbledore依然平静,“过了这次,你恐怕就再也走不了了。” “恩。” + harry, 咆哮信已经不足与表达我的震怒,你最好心里有数。你有写信告诉你的教父吗?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越过azkaban的逃犯,他肯定是十分有冒险经验的,这是夸奖。 还有,除了这项资讯,其他的狗屁是怎么回事?当我没上过学是吗?我可不记得有教过你逃避事实,lily面对恶意的语言会高高在上昂首阔步,而potter,好吧,我听说他总有世上最有创意的报复(我倒是觉得lily只不过是被迷昏了头才这么说),不管如何,你的父母也没有逃避流言的基因,而你居然胆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面对所有嘲笑你的人,你要想尽办法的攻击回去,直白的回骂婉转的报复都可以,如果让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只敢默默忍受,我会让你知道忍气吞声的后果。 p.s.最好那座奖杯是金子做的,秘银更好,可以卖给妖精。 ——petunia “惨了,她用了‘狗屁’这个词,我死定了。”harry正在读信给hermione听,虽然嘴上这么说,但hermione却能看到harry几天以来第一个笑脸。 他这几日的校园生活自然与信纸上说的截然不同,本来与gryffindor关系非常好的hufflepuff现在完全不理会他们,显然很是责怪harry抢走他们勇士的风采。这个温和的学院难得有机会出风头,而那个曾在魁地奇比赛中打败harry的cedric diggory,又是极少数的优秀人才。原本与harry处得非常好的ernie macmin和justin finch-fletchley,也会因为harry出糗而发出刻意的窃笑。 但收到petunia的信件之后,harry开始不再装作没听到嘲笑声,或是闪躲那些恶意的语言。他会专注的一直看着说话的人,他的碧绿眼清澈无波,仿佛对方是在跟他说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样的效果是显著的,因为被看的人会停止嘲笑,主动移开视线,也有人红著脸匆匆离开。这也让harry严重落后的课业又回到本来的水準。不过他并不满足於此,为了要报复ron,harry决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深刻的嫉妒。 本来晚宴之后,魔咒学的新课程只有他与neville未能成功施展招唤咒,但到了第二次上课,他已经超越全班三分之二的同学。flitwick教授非常的高兴,公开在课堂上夸奖他。当harry眼角瞄到ron也在看他时,心里十分满意,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浓重的失落。 现在的情况甚至不是最糟糕的,因为二年级时,所有人——包含gryffindor——都认为他是slytherin的传人,他们的态度更加恶劣。而今年他有鼓励他的姨妈、有教父,甚至gryffindor学院的学生也支持他,他有更好的办法来面对这些人,可是他就是不能放下这种失落。 “harry,你是什么时候练习的?你进步了非常多!”hermione在午餐之后,还是十分为他高兴。 “有时候睡不着,有时候太早起没事做。”harry垂著头,有些漫不经心。 此时cedric diggory正好从旁边走过,他微笑着和harry点点头,他的身边围了一大群痴痴傻笑的女孩,而这些女孩们一看到harry,就全都噤声,露出古怪的表情。 harry抬头沈默的看着这些女孩子,把他们每一个都看着心虚移开视线,才又继续往前走。 “harry,老实说,这一招很不错,真的。”回头看了看那些女孩,挑起眉毛。 “恩,我也没想到专注看着別人有这种效果。”harry耸耸肩,“那群吃吃窃笑的女生们我已经看了第三回了,一开始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一头巨大又恶心的炸尾螺,现在大概是吓怕了。” “吓?”hermione有些不置可否,“也许你下次可以把眼镜摘掉试试看。” “眼镜摘掉我就看不到了hermione。”harry无奈。 “难说,这样说不定更有杀伤力...”hermione越说越小声。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等一下真的要自己一个人一组吗?”hermione转头担忧地看着他。 他们接着要上与slytherin合并的魔药学课,上一次如果不是hermione在harry身边不断的重复‘別理他们、別理他们’,harry大概支撑不过去。 “恩,你去帮neville吧,我觉得他更需要你。” 他们路过一个转角,即将走到魔药学教室。 “但是——”hermione突然闭上嘴巴。 harry凝神一看,发现slytherin的学生都站在外面等待,而且每个人的长袍前襟上,都別著一个大徽章。这些徽章在阴暗的地窖里发出明亮的红色光芒: 支持cedric diggory——真正的hogwarts勇士 “你喜欢吗,potter?”draco malfoy在harry走近时大声的喊道,“而且这还有別的功能呦——你看!” draco按了一下胸前的徽章,上面的字体立刻消失,换上另一行发出绿光的字迹: potter stinks(波特臭大粪) slytherin的所有学生同时放声大笑,他们每一个人都按了一下徽章,让harry的‘波特臭大粪’的绿光字体团团包围。harry下意识地去看ron,他站在墙壁的边缘,并没有笑,也没有站出来,而是低下头不去看harry。 harry觉得后颈有一大团热气湧到脑上,脑海里只剩下petunia的信上那行‘绝对不能忍气吞声’的提醒,他在所有人都来不及说话的情况下快速的拔出魔杖:“io malfoy徽章。” 那个別在draco 前襟的绿光徽章应声飞到harry的手里。这个时候,周围的人群才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往走廊的另一边逃窜。 “喔,非常有趣,”hermione讽刺个看着harry手中的徽章,“真是机智绝伦。” slytherin所有人瞪大双眼,draco则是看着自己的衣领,然后用一种恶毒的眼光看向harry,“potter,你居然敢——” “恩。”harry将徽章丟回draco的手上,摆出‘不过如此’的表情,“加油。” 也许draco本来没什么特別高兴的情绪,但受到这样的挑衅,看着harry potter一脸了无生趣的表情,这些日子冷眼看着potter时,心里的深处不明的怒火就爆发了出来。 “就这样吗?potter,”malfoy冷冷地说,并掏出他的魔杖,“现在没有moody护著你,你就只敢用这点小伎俩?你要是有一点胆子的话,就动手啊——” 本来準备越过人群走进教室的harry瞬间抬头,他们两个看进对方的眼底,同时出手—— “furnunculus(火烤热辣辣)!” “densaugeo(门牙赛大棒)!” 两根魔杖同时射出光束,在半空中互相撞击,接着就分別弹向两旁——harry射中goyle的脸,而moyfal击中了hermione。goyle双手摀著鼻子怒吼,他的鼻子上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冒出了许多又大又难看的疔疮——hermione惊恐的低声畷泣,并用手紧遮住自己的嘴巴。(注十六) “这儿到底在吵什么?”一个有气无力的柔和嗓音问道。 所有的学生头皮一紧,像是中了什么控制魔法一般,通通转头看向教室门口。 ——snape来了。 注十六:节录自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验,皇冠出版 第60章 破局3 severus snape干净俐落的解决了学生们的纷争,他的基本原则就是:无条件偏坦slytherin。不过今天有点特別,尽管嘴上说着看不出granger暴长的牙齿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依然放任这个女孩在上课时间跑离教室。 potter和weasley同时对他破口大骂,snape轻描淡写的表示,“gryffindor扣五十分,而potter和weasley两人罚劳动服务。现在,进去。” snape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们忿忿不平地走进教室。这两个人就好像回到原先同甘共苦的时期,但接着,weasley跑去和另外其他gryffindor一组,独留potter一个人在一张大桌子上发愣。 那双因为愤怒而发亮的绿眸并没有看到weasley转身过去时心虚的表情,potter在那一刻瞬间隐藏起情绪,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啧。 snape面无表情地走到讲台上,“解毒剂!”阴暗的地窖里,他的眼睛像是被切割成棱角状的黑曜石,“你们大家现在应该都已经把配方準备好了。”。 后来,低年级的colin creevey带走了harry potter,ron的脸垮了下来,开始拿头去撞桌子。 跟他同组的dean与seamus相对无语,他们也被harry盯得浑身发毛过,倒不是因为嘲笑,而是因为ron最近总是跟他们走在一块。 “你到底跟harry在吵什么?”dean问。 “没什么。”ron半死不活的趴在桌上。 “你刚才表现得好像他欠了你一千金加隆。”seamus诚实地指出,“你现在表现的又像你才是欠债不还的那个。” “harry很在意你。”dean说。 “我可不这么认为,他早上被flitwick教授称赞的时候看我的那一眼可不像是在意的样子。” dean和seamus又对看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里找到同样的讯息—— 好、幼、稚。 “咳,反正你刚才也报复回来了。”dean突然捅了seamus一下。 “噢!没错,你转头的那一瞬间,harry看起来就像是...呃,路边被遗弃的小狗?” dean一脸荒谬的看着seamus,比手画脚的表示这形容太夸张了。seamus无辜的用手语表示,太突然了,他想不到別的用词。 但是ron信了,他立刻抬起头来,一脸惨淡,“我没看到,”他用一种被掐住喉咙的声音说,“我一直以为他就是那副死人脸,我只是气他挑衅我,没有要绝交啊啊啊!” 红发少年又开始拿额头去撞桌子。 教室里还有另外两个人在关注这张桌子,其中一个转回去切魔药材料,另一个继续在走道上视察。 不过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浮现两个字—— 活、该。 一楼某间狭小的教室外。 harry正被一个穿着紫红色长袍的女巫拉进另一个更加狭小的扫帚柜。 他坐在扫帚间的硬纸板上,烛光明明灭灭,倒映著他与女巫的影子,那看上去就好像两个不属于世界的生物,在各自密谋著什么。这名女巫有一头精雕细琢又文风不动华丽卷发。感觉每天需要用上一整罐的定型液才会有这种效果。或者那其实是一个模型直接套在头上,才能跟女巫厚实著下巴如此格格不入。 ludo bagman刚才说这名女巫叫做rita skeeter。harry记得这个名字——rita skeeter——就印在脑海里那张报导著petunia新闻的最后一行。 “你应该不介意我用速记笔吧,这样我就可以跟你正常说话了。” harry看着rita skeeter津津有味的吸允著一只草绿色的羽毛笔,镶嵌著珠宝的眼镜反射著蜡烛的光芒,那双续有两寸长指甲,并涂著深红色指甲油的粗肥手指,与浅绿色羽毛笔形成巨大的对比。 rita skeeter将与毛笔直立在羊皮纸上,心里突然就放开了十月底之后一直盘旋於心的负面情绪,脑袋开始高速的旋转,我不能让这个人再乱说话,绝对不允许,一定有什么办法,必须比她狡猾、比她会说话,我必须抓住主动权。 “测试,我是rita skeeter,预言家日报的记者。” rita skeeter一张开嘴,那只浅绿羽毛笔就开始迅速滑过羊皮纸,在上面急急书写: “风情万种的金发美女rita skeeter,现年四十三岁,而她那一针见血的犀利笔锋,至今已成功戳破了无数沽名钓誉人士的假象。” “太棒了。” “太棒了!” harry趁着rita skeeter将这段话撕下来,揉成纸团丟进包包中的瞬间,伸手将羽毛笔拿了过来,特別大声的惊叹,“这只笔真是神奇,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羽毛笔,这个在哪里买的?要是我有这只笔,就可以不用自己动手写作业了。” 占领主导权,harry对自己说,努力摆出疯狂崇拜他的colin看着自己时的表情,不太确定是不是这么夸张,不过也只能硬著头皮去做。 “它能够读取你的想法吗?还是有自己的想法?太神奇了,你知道,我以前生活在麻瓜界,从来就没有看过这些东西,我听说那些会自己思考的魔法物品都是黑魔法,这是真的吗?” rita skeeter一把抢回那只草绿色羽毛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甲深深地刮过harry的手指。 “这当然不是啊,亲爱的,”她的眼角微微抽蓄,声音神经质的拔高,“不过是一只资深记者必备的小道具罢了。” “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多,”她又将羽毛笔摆回羊皮纸上,但那种从容强势的样子已经减少了一半,harry知道自己走对了方向。 “那么...是什么让你决定要报名参加‘三强争霸’?” harry低头看着上面一行字:额上那道丑陋的疤痕,是悲伤过往所遗留下来的痕迹,而这破坏了harry potter那张原本应该相当迷人的面孔;他的双眼—— “別管那只笔了——” “嘿,你能帮我写吗,他们都说我的眼睛就跟我妈妈一样。”harry伸手粗鲁的将羽毛笔前面的字画掉。 那只羽毛笔看上去有点晕头转向,居然真的听话的写上:我的眼睛就跟我妈妈一样。 连语法都出了错。 然后harry一脸惊惶的看向rita skeeter,这次他追求表现出乡巴佬的效果,“我是不是太失礼了?抱歉,因为麻瓜界的报导都是经过双方讨论写出来的。” 这自然是胡诌的,他哪里知道麻瓜界的记者是什么样子。但是harry必须要拖延时间,在夸张表演的同时,他也绞尽脑汁的思考,全校都不相信自己没有报名,所以他不能用这样直白的解释。 他必须要拿出一样足以吸引rita skeeter的东西,让这只卑劣的鬣狗咬上来。 “没关系没关系,”rita skeeter的眼角又抽了抽,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被打断的不耐烦,“现在听我说——你为什么会决定要报名参加三强争霸?” harry摆出犹犹豫豫的表情,他看似小心翼翼,实则非常明显的看了扫帚间的门板一眼,“我...我不想说。” 他这是学hagrid的,想到要扮演一个很容易套话的人,他第一个就想到这大个子朋友。 rita skeeter果然如他所料,眼睛里泛起挖到宝藏的光芒,这名女巫特別温柔地说,“好了啦,harry,你不用害怕自己会惹上麻烦。我们大家全都晓得,你其实根本就不应该报名参加。但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们的读者爱死叛逆小子了。” 那是因为你们全都不晓得我根本没报名参加! harry必须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怒气,才能够不把这句话吼出来,他不断的提醒自己,如果著了她的道,谁知道报导会写成什么样子! 快点给我冷静! “...我从来没想过会成为勇士,因为火盃只能选出三个人,但我却是第四个...”harry用力的捏了大腿一把,完美地表现出挣扎痛苦的神情,“他们怀疑...不,我不能说。” “他们说什么?harry,这又没关系,对不对?”rita skeeter假意的拍拍harry的肩膀,“这又没什么,尽管过去这场比赛非常危险,但现在已经安全多了是吧?”harry低头没有说话,但他故意露出的侧脸仍然可以看出明显不认同的样子,他的眼角余光瞄到羊皮纸上的书写:“那个可怜善良的男孩依然试图掩盖灰暗的事实,看似安全的声明,可能毫无改变,比赛项目将至harry potter於死地?” harry有点恶心可怜善良这个形容词,不过装可怜的目的已经达到,面对只喜欢胡乱咬人的鬣狗,harry觉得自己不需要太苛求。 “好吧好吧,那你对于那些即将执行的任务,心里是怎么想的?”rita skeeter善解人意的说,“兴奋?还是紧张呢?” “非常兴奋!”harry这时候转换成崇拜者colin模式,“你知道暑假的世界盃,viktor krum那场惊天动地的球赛对吧,他真的是非常的厉害,我只要想到能够更加靠近跟他谈谈朗斯基防御性假动作,就高兴得睡不着,我听说等一下要拍照,我等等能要一张照片吗,天!跟krum的合照!” 接着harry脑海里闪过女孩子们追着krum的样子,神来一笔,“你觉得我等一下能不能让他在我的书包上簽名?” rita skeeter的眼角这一次抽得特別久,似乎陷入震惊的情绪里,harry在心里体谅她,他自己也没想到‘harry potter’还可以这样‘演’。 harry低下头,打算再测试一次,“嘿,你的笔没有动,它没电了吗?哎我忘了电是麻瓜的东西...你必须要告诉大家,我是krum的崇拜者!” 那只笔果然复述了他的话:“我是krum的崇拜者。” 他现在有点明白了,这只笔可以满口胡言,必须奠基在各种模糊不清的说明之上,如果是非常肯定的句子,那它是不能更改的。 “我的意思是,过去有许多斗士在比赛中死亡,对不对?”rita skeeter的眼角又开始抽蓄,努力想将话题拉回正轨,“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 harry决心要表现的比那只羽毛笔形容得夸张,让它放弃那些完全不符的字眼转而来形容他现在的表现,“这个,自然是紧张的,我的学识还没有其他勇士高,如果不是diggory鼓励我,让我振作起来,我还陷入这种恐慌...我是说紧张之中,他真是个充满正义的人。” harry撇了羽毛笔一眼:“我说cedric diggory具备了hogwarts所有学生都该具备的优点,正直、善良、公平——写出来。” harry逼的羽毛笔心不甘情不愿地动了起来,但他自己也露了馅。 rita skeeter脸上谄媚的笑容消失了,这个心机深沈的女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开始连续不断的追问,“harry,你对我过去揭发你姨妈是个黑巫师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你对于你的父母有任何记忆吗?你有受到任何关于你姨妈的迫害?或者你已经受到洗脑,同情你的姨妈?这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一个小孩子从加害者身上得到任何施舍都会觉得是好的,确实这种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也不少见——” harry的道行还是太浅,他被激怒,厉声直言,“我才不是受害者,我也没有得到什么什么死哥摩症候群!” rita skeeter的羽毛笔振笔疾书,女巫还想再趁胜追击,但柜门这时候突然被拉开。harry连忙回头,却被明亮的光线炫的连连眨眼,ablus dumbleodre站在门口,正低头打量著他们。 第61章 交流 harry郁闷地走回原本的那个房间,所有的评审:karkaroff教授、maxime夫人、ludo bagman还有barty crouch先生都已经坐在一张铺著天鹅绒布的桌子后面,而斗士们则坐在靠近门边的一排椅子上,victor krum带着一直以来的阴郁神情坐在最旁边,中间的fleur dcour不满地打量著harry,harry赶忙快步坐在cedric diggory的旁边。 “现在让我来向大家介绍ollivander先生,”dumbledore在评审桌最旁边的椅子上坐好,“今天他将为你们仔细检查魔杖,确保在比赛开始之后,你们的魔杖都处於最佳状态。” harry这下才真正明白,他放下魔药课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他看到窗户边站著一位银白色大眼的老人,心里很是惊讶,三年前hargid带着他去买魔杖,而他去年又再次见过这位ollivander先生,因此印象很深刻。 老人走到房间的中央,“dcour小姐,麻烦你先把魔杖拿过来。” fleur dcour用手挥动那头犹如林中瀑布一般的长发,抬头挺胸的走到ollivander先生面前,将自己的魔杖交到老人手中。 这位老人用仪队似的枪法老练的旋转魔杖,魔杖立刻冒出许多粉红色和金色的火花,但那双修长的手似乎不受影响,就像配合良好的表演。ollivander先生从怀里拿出一副单边眼睛掛到眼前——harry可以从镜片的另一边看到被放大的银白色眼睛——老人有点滑稽的,将魔杖贴到眼镜前,仔细的检查。 “九寸半长,质地坚硬且不易弯曲,已经产生一定的色浆...这很不错,你想必很爱惜这根魔杖...红褐色、优美的鬼面纹,那就没错,木材是花梨木。而里面有一根...”ollivander更加仔细的瞇著眼睛,“merlin!” 来了,肯定又有什么不寻常!harry调整一下坐姿,这可是老节目。 “一根死去媚娃的头发,”fleur说,“者是窝外婆的头发。” 所以fleur真的有媚娃的血统!事情的发展超出harry的想像,他暗暗心想等一会要告诉疯狂迷恋fleur的ron——他随即想起,ron已经不跟他说话,刚才的魔药课,他甚至不愿意跟自己同一组。 也许ron是在责怪他害hermione受伤...但harry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一直以来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的hermione了。 斗士们在检查完魔杖之后,便纷纷离开,harry独自坐在餐厅里,gryffindor的长桌尾端用餐,hermione并不在这里,harry猜她的牙齿还没有治好。 几个一年级的孩子似乎难得遇到他落单的情况,colin的弟弟dennis,就是那个掉到大湖里被章鱼救起来的一年级,带头鼓起勇气找他攀谈,“harry,你知道关于龙血的十二种用途应该怎么写吗?” 小狮子们抬头看着harry potter,他的浏海完好的遮盖整个额头,整排卷卷的长睫毛让人看不清传说中的绿意,只余一个尖尖的白色下巴,他们禀气凝神,看着那个浅浅的粉肤色嘴唇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harry抬起头,微笑的看着他们,“你们已经学到这个了吗?那最好是去图书馆找几本参考书,只写课本的话分数可不高。” 很好相处!小狮子们松了一口气,接着漾起大大的笑容,开始凑到他旁边叽叽喳喳起来。 “没错,如果只抄课本的话,snape不会放过你们的,听说他的柜子里泡著很多功课写不好的孩子们的脑袋!”五年级的katie说,她是gryffindor的追球手,拉着其他女生凑过来一起聊天,顺便恐吓那些小孩子关于snape的恐怖传说。 “harry potter看起来很友善啊。”张秋转过来对着身边的朋友说。 “是啦...看起来不像功利心重的人...而且长得也不错...” “所以说,你们不要再带着那个徽章了,”cedric也将视线从gryffindor长桌移开,转向他们hufflepuff桌子上,“我并不欣赏这种做法。” 几个hufflepuff女生点点头,替他将意思传达下去。 站在大厅门口的draco移开视线,蹙眉对着astoria说,“走了,还看。” “weasley家的女孩看起来快要瞪死那些看着potter先生的女孩们。”astoria笑瞇瞇的解释。 “...管那么多做什么。” 与harry同年级的同学都不在餐厅,也许他们早就用餐完毕,但不可否认有部分的人这几日与ron走的很近。 从餐厅的一切现象看来,并且不去谈那些最深层的本我问题,而用一句话来概括现实:harry正与很要好的朋友ron在冷战。 这难免影响到整个gryffindor的气氛。 至於冷战是什么? 冷战是不说话、不交流。 但若要说这是形同陌路,未免太过浅显。 “有只猫头鹰找你。” 晚餐过后,harry回到gryffindor塔上的寝室,一进门就听到ron的声音劈头盖脸而来。 “...喔。”harry看着自己的床位,那里正有一只学校的猴面鸮在等他。 harry抬脚走过去,正準备离开的ron与他交错而过,那一瞬间的滋味,就像发酵的乳酪,浓醇绵密的酸,又隐隐带着如蛆附骨的臭。 “还有,snape让我们明天晚上去劳动服务,在snape的办公室。”ron快要走到门口时,突然有回身说道。 “恩…好。”harry点头,假装专注的去解猫头鹰脚上的信件,其实全身的细胞都在密切注意的门口伫立的人影,他逼迫自己摆出‘你怎么还在这里’的表情,在视线移过去的时候,却看到ron一脸紧张,一副想吐却吐不出来模样。 ron想要低头吗?harry心想,他想要跟我道歉吗? harry的脖子僵硬起来,在这个独自撑过了好几周的时刻,在将要习惯这悲惨的生活的时刻,他不想要接受。 强烈的报复心从一片矛盾的思绪里杀出重围,奇怪的顽固紧紧地扎根于他的脑袋。 harry冷漠而近乎偏执的盯着ron,“你还有什么事吗?” 本来挣扎著想吐出道歉的ron愣了一下,然后在反应过来的同时,脸涨得跟他的头发一样通红,harry几乎能够清晰地看到红发少年额角爆出一条青筋,那一刻ron似乎想要冲上来揍他。 正巧,harry也想狠狠地揍ron一顿,他在等。 但ron却深吸一气,硬生生地忍下来。 “没事。” 接着ron就转身离开。 harry握拳身手狠狠的打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那只学校的侯面鸮全身抖了一下,对他发出责怪的鸣叫,然后飞出窗外。 独留harry一人,抱着诡异的满足感和深沈的自我厌恶,他把自己丟到床上。 分明所有的精神比过去更加关注对方,还是坚决不说话,生活中每一件不顺心的事儿都是对方的错,迫切地将所有的怒气都报复在对方身上,结果徒留一地狗屎。 “damn it……”房间里的男孩喃喃的说。 这才是冷战。 隔天一早。 flitwick教授打开教职员休息室的门,看到mcgonagall教授一脸凝重的整理自己的教课书,他凑到自己过去的学生、现在的同僚snape身边,小声的询问,"pomona还没有原谅她?" snape正在看书,他先是喝了口桌上冒著烟的咖啡,然后点点头。 "这都第几天了?"flitwick矮小的个子里装了满满的担忧,"pomona过去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 "都是閒的。"snape事不关己的说。 "也不能这么说,她从来不执著於学院盃...而这也不能算是minerva的错。" "minerva一向没什么情商。"snape精準的指出,翻过一页书页。 "哎呀...也是啦...但也吵太久了..."flitwick看上去还是非常忧虑,他正想再说点什么,却看到穿着鹅黄色长袍,头上的小圆帽还带着一朵兰花的sprout教授拿着一叠什么冲进来,直直冲到mcgonagall面前。 “喔, minerva...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这么小气就好了,喔我真的太过分了,如果我知道他会这样...可怜的孩子...我真气我自己!” "发生了什么?"mcgonagall惊讶又带着点惊喜的看着sprout教授,“冷静点,pomona,我会帮助你的。” "你听听这个,有时候我仍然会在深夜里为他们哭泣!我居然都不知道这点,连阻止孩子们排挤他都做不到!" "什么..."mcgonagall正在替sprout擦眼泪,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你说谁?" "还能有谁呢?"sprout圆圆的脸蛋鼓了起来,"自然是harry阿!" minerva mcgonagall有那么一刻似乎想笑,但她一看到sprout不满的表情,‘情商’突然拔高,”喔,对...我想harry不会怪你的,pomona,他是个大度的孩子,况且这也不是你的错...我陪你去花园走走好吗?” mcgonagall教授拉着sprout的手,一边温声安慰一边离开教职员休息室。 “我真是白担心一场了。”flitwick教授看着两位学院长走出去,叹了口气转过来。 原本黑发男子的座位上不知何时早已空无一人。 “……” 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关于harry的报导救了gryffindor学院长的私人生活,但对于harry自身来说,很难说接下来的日子是更好还是更差,因为这篇报导简直把harry昨天的一切努力都搧落谷底。 这所谓的‘浅谈三强争霸赛斗士’看上去更向是纵谈harry potter一生。除了头条之外,预言家日报的二版、三版还有第七版都是harry那张尴尬的脸,最让harrye感到屈辱的是,三版放着他的全身像,三版!一向只放美丽女巫模特来争加购买率的三版到底为什么要放他的全身像!(注十七) “我想我的力量是来自於我的双亲,而我知道,他们现在要是能看到我的话,他们一定会为我感到万分骄傲......是的,有时我仍然会在深夜里偷偷为他们哭泣,我可以毫不羞耻的承认这一点......我知道在这场’三强争霸赛’中,没有任何事可以伤害到我,因为他们会在天堂守护著我......”(注十八) harry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太阳穴直跳,这个该死的母鬣狗用了一大堆他根本就没有说过的话!现在slytherin的学生只要一看到他就说大声的嘲笑。 “嘿!需不需要小手帕来擦擦你的眼泪阿!” “你没告诉他们你在深夜里还被抱着一条小毯子哭喊妈妈?” 比较让人安慰的是,rita skeeter似乎真的不能删除那些他口气坚定的说词,所以关于他是krum崇拜者的事情,以及认为diggory正直善良的宣言替他带来一点印象分数,报纸不可避免的介绍这两个人,尽管介绍的时分潦草,但也比fleur好太多了,这名具有媚娃血统的美丽斗士只在文章的最后一行出现,她的名字甚至还被拼错。 harry只恨自己没有多说一点关于斗士的事情,以至於自己的篇幅佔了全部的三分之二。 可惜这名少年不会知道这已经是很好的情况,如果他提都没提其他斗士,在访谈时全程都只用“呃…”来带过的话,rita skeeter真的会整篇都写满harry potter的生命史,这女人是真的敢在‘三强争霸赛斗士’这种标题下提都不提其他人。 现在hufflepuff的学生分成两派人马,一派是坚贞的cedric派,另一派则宣称自己支持hogwarts’的斗士,无论如何,他终于不需要再被发出‘波特臭大粪’的绿光徽章包围。 可惜rita skeet比他想像的还要狠,她居然去访问其他的学生,让他们谈谈他们眼中的harry potter: “harry如同所有的hogwarts学校的学生一样,展开一场浪漫的青春恋爱。他的好友colin creevey表示,harry在学校总是和一名叫做hermione granger的gryffindor同年级女孩形影不离。这位出生于麻瓜家庭、美若天仙的女孩子,与harry一样是学校里出类拔萃的高材生之一,据闻还有一名gryffindor男学生为此与harry反目成仇...” 现在slytherin还有部分其他学院的女孩子会在hermione路过时大声地说,“美若天仙?她到底是和谁比呀...暴牙的兔子还是花栗鼠?” “居然还有人抢她...凭什么?” harry为此气得要命,他自己是无所谓,但因为自己而害的hermione被嘲笑,简直是他最不能忍的事情,没有之一!甚至里面提到ron都不能让他这么生气。 “他们只是嘴碎的愚民。”hermione总是用一副特別高贵语气说,并抬头挺胸、昂首阔步,表现得比他更像一个斗士,“別理他们,真的,harry,这不值得你看他们哪怕一眼。” 注十七:参考最近新闻——英国太阳报“三版女郎”上空与否问题。 注十八:节录自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验,皇冠出版 第62章 交流2 evans別墅。 petunia从厨房走出来,越过客厅打开大门。眼前映入一只端坐在她家门口的纯黑色大丹犬,这庞然大物光是坐着便有petunia腰部那么高,可以想见这只大狗站立时绝对会超过petunia的身高。这名品犬种尽管瘦骨如柴、毛皮干枯杂乱多有脱落,依然彬彬有礼的像等着被邀请入门的客人。 好吧,就算牠很大、很贵好了,正常人是不会毫无理由的让一只无主流浪犬进家门的,petunia作势要关门—— “汪!”大丹犬急急地叫了一声,接着仿佛打扰到其他人一般,紧张的左顾右盼。 petunia又将门大开,靠在门边一脸迟疑,“...ck?” 大丹犬颔首。 “我明白了...你比我预想的早到,”petunia表情复杂的说,“...我听说与您同行的还有只鹰马?” 大丹犬皱眉,将伸长脖子看着petunia的身后,又缩回来。 “…嗄啊,”petunia发出明白了的状声词,“在我跟你说我们家后院过去的那个小树林是吗?” 大丹犬眉头舒展,点点头,接着歪著头,似乎很不明白,有什么话不能进去说非要在门口。 “...別这样看我,”petunia的表情还是很复杂,“我没忘记你跟我通过信的事...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是阿尼玛格斯,不,我的意思是,原来真的会兽化...也不是...唉总之,请进吧。” 棕发女人让开一条路,让大丹犬走进来,petunia关上门,一回头,那名在麻瓜界与魔法界通缉名单首位的邪恶逃犯sirius ck直立立的站在她旁边,身上穿着一件看不清颜色的破烂长袍,那双灰色的眼眸看起来不像人,更像是一只野兽。 sirius ck的头发乱蓬蓬的纠结成一团,脸颊蜡黄凹陷,距离在hogwarts看到他的那一次,这名逃犯似乎又更加憔悴,完全没有写给harry信中那样过的閒适舒畅。 別看petunia一副强势张扬的模样,这位可是将平凡普通视为毕生志愿的女人,上一次还有dumbledore和摄魂怪,而这一次——虽然是dumbledore的请讬——但只有她自己一人,她紧张的脖子又浮起一条一条的青筋。 “sirius ck?”petunia小声地询问。 “唔...”男人从喉咙里发出类似兽吼的声音。 petunia愣了一下,这是她没想过的反应,於是她又试探性的问: “你知道这是哪吗?” “……” “你知道我是谁吗?” “……” “sirius ck?” “唔...” 看起来,ck似乎当了太久的动物,神智并不是很清醒。 这下petunia什么情绪都没了,“很好...至少现在是只流浪犬而不是逃犯。” “总之呢...”petunia努力的让自己不要过份在意眼前此人的身份,她佯装轻松的表示,“无论是人是狗,在你没有把自己清洁干净以前,休想坐上我们家的沙发...尤其你可能还有蝨子!” petunia将高大迟钝的男子推到二楼的客房浴室,把早已準备好的长袍和毛巾丟给他就撒手不管了,好在ck还是有点本能,自己解决了卫生问题。 餐桌上,petunia将一盘蔬菜炖饭端到ck的面前,看着对方像是活过来一般,开始狼吞虎咽。他花了三分钟搞定眼前的食物,抬头看到餐桌中央的面包,便伸手要拿。 “不行。”petunia治疗师的职业病发作,拍开男人的爪子。 “为什么?”sirius ck用嘶哑的声音说出化人之后的第一句话。 “你是不是一直没有规律的进食?长期处於饥饿的状态,又习惯暴饮暴食?” sirius ck似乎明白petunia的意思,有一度想要摇头,但最后还是点了下头。 “那你三个小时之后才能吃。”petunia说。 “……why…”ck垂下肩膀,好像全身上下都被一团阴郁笼罩。 “你的胃会坏掉。”petunia丝毫不为所动,“在见到harry之前,你看起来至少要比现在好。” “我的胃很好。”ck犹自挣扎。 “不、行。”斩钉截铁。 “所以,你到底保持兽化多久了?” petunia将一壺散发着青草香气的热茶摆在sirius面前,并替他斟上一杯,“你得把这一壺慢慢的喝完。” “谢谢。”sirius行动迟缓的喝了一口,“从我赶回英国开始。” “上帝...整整三个月!”petunia的职业病又开始发作,她狠狠地蹙眉,“一直都是兽化的状态吗?” “…”sirius眼神空洞了一会,“偶尔会化成人。” “那就是几乎都在兽化状态啰?” “……” “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这真是奇蹟!”petunia恼怒地叹了口气,“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过这样的患者,但你自己也应该知道,这是很危险的吧?你很有可能永远都变不回来,你会开始想不起自己曾经是人类,最后,你就只能是一只狗了。” “我別无选择。”sirius说,这壺热茶似乎有特別的功效,帮助他坚定人格意志,“上一次兽化这么久还保有人格,是因为我一直知道自己必须杀死peter pettigrew。” “所以我从来就不觉得魔法有什么好,”petunia依然很是不悅,“魔法就是麻烦。” sirius ck不苟同的摇摇头,“如果我不是阿格玛尼斯,我就不能越狱。” “如果‘你们’不是阿格玛尼斯,peter pettigrew就不能假死。” “话不能这么说。”黑发男子板着脸,一口气把茶喝完,“只有他利用阿格玛尼斯做坏事,这是人的问题。” “是吗?”petunia又替他斟了一杯茶,表情不屑,“魔法都是邪恶的。” “只有黑魔法是邪恶的。”sirius不悅地看着棕发女人,这个女人的脖子特別细长,皮肤看起来特別薄,因为上面布满一条条青红交加的血管。 “但阿格玛尼斯不是黑魔法,还是可以用来做坏事。” “所以说这是人的问题!”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会黑魔法的人也不一定会做坏事...他们可能是好人嘛!” “不,会黑魔法就是邪恶巫师!”sirius厉声怒吼。 petunia半透明的灰眸倒映著男人愤怒的脸孔,“我听harry说ck也是黑魔法家族,他们全部都出自slytherin,并且全部都是那个人的忠实支持者。” “我不是。”sirius稍微冷静点,“我被分类到gryffindor。”。 “那么你承认你的家人们都是黑巫师?” “当然,”sirius的脸色扭曲,“我的表姐还在azkaban里放声尖叫,他们杀人的快乐记忆被吸收,痛苦的发疯呢。” “你的家人痛苦发疯,你很高兴吗?”petunia放柔了嗓音,轻声的问,并且又替ck斟了一杯茶。 “是的,”sirius ck一口喝下,渐渐地平静下来,“谁让她是个疯子?” “那么你的父母呢?”petunia更加低柔的问,“他们在哪?” “他们死了,在那个人的全盛时期被奥罗杀死。”sirius ck的表情更加得麻木。 “那你高兴吗?” “……”sirius拒绝回答。 petunia又给他到了一杯茶,茶缓缓地冒著青草的香气,男人不由自主的又喝了一口,低声地说,“不。” “不高兴?”petunia保持著低沈温柔的语调,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黑发男子,“因为是父亲母亲,所以不高兴,对吗?” “因为父亲...” “父亲怎么了?” “不,”sirius ck倏然抬头,黑色的双眸亮的惊人,“我很高兴,他们全部都死了,这是好事。” “但那是你的家人,”petunia恢复正常的声音,她冷冷的责备,“养育教导你的人,你一点也不难过,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们未曾养育过我,”sirius说,“我十五岁就被赶出家门。” “我看报纸说,你是黑巫师,”sirius接着反问,“这是真的吗?” “……”petunia陡然变得苍白,然后承认,“我确实会黑魔法。” “这么说,你虐待harry的事情是真的?”sirius愤怒的大口吸气,“你怎么敢?” “我的妹妹被魔法界害死了,我不能恨他吗?在我眼里,魔法都是邪恶的,就像你父亲是邪恶的黑巫师,你父亲就该死——” “你胆敢拿我父亲比较!我父亲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 黑发男子等不及说完就向前俯冲,瞬间变成一只巨大的大丹犬,他张开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朝着棕发女人那条太过显眼的脖子咬下。 热烫的液体充斥在牠的喉咙里,牠的眼前出现一个少女,有一个红眼睛巫师对着那名少女不断的施展什么咒语,她痛苦的在地上抽蓄。画面转跳到女孩在奔跑,她的后面有许多人影在追赶她,她伸出手,这次换那些人影在地上抽蓄打滚... 接着牠又变回他。 sirius ck眨了眨眼,大力地喘气,他发现自己依然坐在原本的位置上,而对面—— 他赶忙抬眼去看,petunia evans依然端坐在餐桌的对面,脖子依然充满青红交加的血管,但毫发无伤!他向上看去,这个棕发女子的脸色非常苍白,嘴唇发紫。 他将视线移到眼前的茶壺,那些青草香气的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见底,只有杯子里还留有一半。 “…慢慢吐气,ck。”女人尖细干涩的声音响起,“你快要过度呼吸了。” sirius ck听从对方的意见,慢慢地平复下来。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petunia问。 sirius茫然地看着她。 “我告诉你,dumbledore要求我帮助你...”petunia提醒他。 “…你说,他当年连审都没有审就将我定罪,是因为我被家族除名的那段记忆被更动过。”sirius渐渐地想起来,“他认为我是间谍。” “是的,”petunia点点头,“他认为你可能被洗脑,去年的事情却又证明了你的清白,但你的记忆仍然有隐患,所以我请求你让我进入你的意识。” “而我同意了。”sirius想起了这段,但他还有些事想不起来,“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我说‘你得把这一壺慢慢的喝完’开始。”petunia指了指桌上空掉的茶壺。 “这茶...是加了吐真剂吗?”sirius皱眉看着那个茶壺。 “这壺茶只能修复你的胃,重点是这句话,这是个暗示。”petunia解释,“我不能用摄魂取念,我的精神没办法负担这种魔咒...而且你的记忆已经被修改过,所以摄魂取念是无效的。” “但我没喝完,你提到我父亲,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愤怒...”sirius看着茶壺旁边半杯茶水,“而且我攻击你,那是你的意识...你...还好吧?” petunia摇摇头,脸色依然死白,“我只能帮你找到问题来自於你父亲,他可能就是更改记忆的人,只是他为什么要更改你的记忆,这必须靠你自己去找。” sirius皱眉,开始回想关于他父亲的事情,但却一片空白。这让他立刻警觉起来,一片空白,这就表示有问题,他不可能毫无父亲的记忆。在回忆的过程,他突然想起看到petunia记忆的那一段。 sirius要求自己忘掉这段,转而提出另一个问题,“所以,你并没有用黑魔法虐待harry,是吗?” petunia正準备站起来,她迟滞了一下,“我过去和我的前夫及儿子——两个麻瓜——虐待他,我永远不会否认这一点。” 她站起来,转身走到旁边开放式厨房,将炉火上一锅飘着肉香的菜肴端过来。 “咳,距离上一餐才过一个半小时,不过我的炖肉好了,你可以拿面包沾著吃...当然你绝对不能多吃...要吗?” “......要。” 第63章 交流3 在自家姨妈驯兽...咳,在自家长辈们认识熟悉的时刻,harry potter的眼前也正发生一件诡异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rita skeeter那篇介绍三强争霸赛斗士的文章,对待harry的人分成了两个极端,极端狂热与极端排斥。ron与他在snape哪里醃制鼠脑的两个小时,完全没有改善他们两个的关系。 所以harry如果不是跟hermione一起,就是自己一人——待在图书馆。周一的下午,hermione必须去上算术占卜,而随着第一次考验的时间接近,harry也越来越紧张,他开始抱着待在图书馆至少比较安心的心态窝在这里。 正当他翻开名叫“决斗吧!你必须知道的决斗术”的书时,一道阴影挡住了他的视线,harry沿着阴影的方向看上去,映入眼帘的是粗壮的大腿,窄腰,手臂的筋肉凸出,并且晒成好看的深麦色,下削的肩膀,坚毅的下巴,鹰钩鼻,以及熟悉的浓眉。 ——是viktor krum! harry曾经觉得扫把上的krum非常健美匀称,后来在学校远远看着又认为他过分外八、肩膀太削...没想到近看身材这么好! “你就是harry potter?” viktor krum的口音很重,harry在脑袋里反应了一下,才听清他说的是自己的名字,“是的,我是。” “所以,你真的跟那个女孩在一起?” “…抱歉?”harry挑眉,不敢置信的问了一次,“你说我跟谁在一起?” “报纸上写了,你跟那个美丽的hermi-niiii granger在一起。”krum一脸阴郁。 “你是说hermione...”harry的眉毛抬的更高,“当然没有,你一天到晚也待在图书馆,你看我们像男女朋友吗?” “你们一天到晚待在一起。”krum重复他的形容词。 “总之,”harry皱著眉头瞪他,觉得自己被嘲笑,“我们没有在一起,可以吗?” “真的?” 然后harry看到这位著名的找球手兼durmstrang的斗士,到hogwarts以来的第一个灿笑,这让原本看起来很难相处的青年变得非常可爱。 ——诶?我怎么会觉得一个男的很可爱? harry处於庞大的震惊之中,以至於没有听到krum刚才说的话,他推了推眼镜,“抱歉,我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 “沃说,”krum将笑容收起,“如果塔没有男朋友,沃就可以追求塔。” 於是harry被迫拋下刚才的震惊,陷入另一个震撼之中久久无法言语。 “还是说,”krum皱眉,向harry的位置走近一步,“你也想追求塔?” “我?”harry回神,看着离自己更近的肌肉...不是...是更近的人,眼睛看着旁边的书架,“不,我并不想追求hermione,她是我非常好的朋友。” krum总算又露出笑容,“你们是朋友,那么你一定知道塔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你...能不能先坐下来?”harry看着书架说。 “抱歉,”krum有礼的说,拉开harry对面的椅子坐下。 harry吐了口气,那厢的krum又问了一次,“你知道塔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吗?” “呃,我先问你,你有跟hermione聊过天吗?”harry开始整理思绪。 “…没有。”krum面无表情点头。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harry疑惑的看着对方。 “没有。”krum又点点头。 “等一下,你把我搞混了,你说没有,却点头?”harry扶著额头由下往上看对方。 “点头不就是‘no’吗?”krum的眼神里透出疑惑。 harry恍然大悟,“在我们这里,点头是yes,摇头是no。” “真的吗?”krum还是面无表情,如果不是眼睛稍微睁大了些,harry恐怕还看不出他有什么惊讶的样子。 “是的。”harry说,为了怕他错乱,还忍著不点头。 “沃很惊讶,”krum摊著一张脸说,“这跟沃们保加利亚不一样,在沃们那里,摇头是yes,点头才是no,这真神奇。” 这两个人都没发现他们刚才完成了三强争霸赛最重要的核心:促进国际魔法交流合作。 percy weasley知道会感动的,可惜斗士们毫不在意这件事,因为他们现在的主旨是hermione。 “我是不清楚hermione喜欢什么男生啦。”harry尴尬的将眼神偏移几分,他从来没有跟別人聊过这种话题,“但是我知道她喜欢书。” “对,”krum摇摇头,“塔总是在图书馆,所以沃也一直来图书馆看塔。” harry张大嘴,“所以你是为了hermione才来图书馆的?” harry同情地看着青年,决定不告诉krum,hermione因为眼前这人招来一堆花痴女,一直都很厌烦他来着。 “话说回来,你来图书馆也有两个月了,都没有跟hermione说过话吗?” “沃不好意思。”krum的脸色毫无变化,但看着harry的眼神偏移了一点。 “…这样啊。”harry无奈的说,他发现除非很认真的盯着viktor krum的眼睛,否则真的很难断定,他到底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惊讶。好在viktor krum不像是会说谎的人,他的话很直观地表达自己的心情。 harry太久没有遇到正常、不偏激的陌生人,而他又能感受到这名青年的真诚…虽然说是为了追求女性。但harry还是觉得很高兴,他好几个月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hermione是个很重视学业的人,”harry诚心地说,“也许你可以从交流学校的功课开始。” “学业吗?”krum想了想,“沃们学校特別重视魔咒课,变形咒是选修,沃看过你们这的课表,觉得很特別,你们有好多变形课。” “真的吗?”harry睁大眼睛,一双绿眼充满惊奇,“我还以为每间学校教的课都一样呢!” “沃本来也这么以为,”krum耸耸肩,“沃们甚至没有占卜学,但是天文学很重要,因为沃们那里的天气总是变来变去。” “hermione也没有修占卜学,但她的天文学很好喔…应该说,她所有的科目都很好。” “真是个聪明的女孩。”krum面无表情的感叹著,“不过,沃注意到你们没有黑魔法学课…你觉得塔会喜欢这个话题吗?” “这个我就不确定了,”harry说,“你们那里真的会教这种课吗?三大不可饶恕咒什么的?” “黑魔法跟不可饶恕咒是两回事,”krum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被问到这个问题,“你不是第一个问沃的人,那个malfoy——你知道塔吧?塔好像也以为沃们是专门教不可饶恕咒的学校,沃很不明白,你们怎么都忘了过去麻瓜也虐杀沃们很多人,塔们一点也不会黑魔法,说得难听点,什么都可以杀人。” “对啊,中世纪麻瓜确实杀了很多巫师和女巫,”harry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但是我们的课本里,麻瓜都是需要被保护的对象。” “麻瓜才不是哩!”krum突然很用力的拍桌,桌上的书本都跳了起来,“沃的曾曾祖母被麻瓜抓去,塔们以为只要吃掉女巫的心脏就可以长生不老,就在沃的曾曾祖父面前,吃掉沃祖母的心脏,麻瓜都是一群野蛮的、贪婪的恶狼!” “harry?”隔着一排书架之外,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坐在哪?差不多要吃晚餐了吧。” “hermione?”harry站了起来,边说边走,“你下课了?时间这么快啊…” 一头蓬蓬棕发的女孩出现在书架的另一头,她的书包里依旧是一大堆砖头书,压得她的脊椎弯曲,“你在跟谁说话?” “你不会猜到的,”harry对着hermione招手,接着往回走,“是viktor krum,我们正在说学校课程的事——” harry走为原来的那张小圆桌,但高瘦的青年早已不见踪影,hermione跟在他后面,探头来看,接着挑眉,“你说krum…那人呢?” “呃…”harry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因为主人匆忙离开而倒在地上的椅子,“大概急着吃晚餐吧。” 第64章 匈牙利树蜂 gryffindor高塔,这天,hermione一如既往的在接近午夜的时间站到胖夫人肖像洞口。 “口令,亲爱的。”胖夫人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画像里的小甜饼。 hermione却没有说话,她抬手看着自己的手表,正显示:十一点二十九分。 “怎么了?忘记口令了吗?”胖夫人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有著蓬蓬宗发的女孩身上。 五十秒、五十三秒、五十八、五十九、六十——行了! “胡言乱语。” “完全正确,我就说你这孩子不可能忘记的呀!”胖夫人打开肖像洞口,笑咪咪地又转回去吃她的宵夜。 而hermione则僵硬地看着前方,她的表情轻松——已经到了过分轻松的地步,直到她确定了什么,才吐出一口气,背着她那一向过重的书包跨进gryffindor交谊厅。 她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打开书包準备拿出砖头书的其中一本,她的书包里有著羽毛笔、墨水、羊皮纸,还有许多的砖头书,居然还有一包大粪弹,如果有人看了hermione的书包,一定会大惊失色,一方面是对于一向严肃爱说教的女生居然有这男孩子才爱玩的玩意儿,一方面则是不得不去想,如果它整包爆炸,那到底得多臭? hermione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那包出人意表的东西,她摊开书本,接着就陷入书中的世界。 其实说是陷入书中的世界有点争议,也不知道这书是不是太过艰涩,二十分钟过去后,hermione完全没翻页。 “嗨,hermione。” hermione差点跳了起来,她转头看到旁边沙发上的ron,抚著胸口,“ron,你要吓死我了!” “你都认真这么久了,”ron抱歉地摸摸鼻子,“偶尔休息一下也没关系吧!距离考试还要好久诶。” “算了吧,”hermione翻了个白眼,“我不会借你功课抄的。” “谁说我要借功课!”ron横眉竖目的看着女孩,“我是想问你——呃——” “问我什么?”hermione挑眉。 ron的表情转为尴尬,“呃——harry呢?他最近不是一向跟你在一起吗?” hermione抓着书本的手紧了一下,若无其实说,“也许是在房间?我刚才都在图书馆。” “房间也没有。”ron快速的说,“到处的没有看到他,快要宵禁——” “你这是怎么了?”hermione惊奇的问,“你不是一直对harry的事情不闻不问吗?” “我才不是在关心他!”ron恼羞的怒吼。 …我没说你关心他,hermione特別无辜的想,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她有別的任务,最好是让ron忘了他在找harry的事情。 “对了,ron,”hermione决定以毒攻毒,“你之前有没有发现,harry有什么喜欢的对象吗?” “怎么?”ron果然被转移注意力,“我知道他挺欣赏张秋的。” “他喜欢张秋的什么?” “…魁地奇打得很好。”ron说完自己都无语了。 “就这样?” “就这样。”ron狐疑的看着hermione,“你该不会喜欢——” 他接着脸色大变,“你上次才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你们没有在交往!” “你想到哪去了!”hermione看着天空叹气,“我只是突然发现,harry好像对女生一点都不在意。” “是啊,”他们背后突然冒出了fred和george的身影。 “我记得上一次在魁地奇世界盃时,” “harry一点也不受媚娃影响呢!” “这倒是,”ron回想了一下,“不受媚娃影响的一般只有小孩和——” ron跳过了原本想要说的话,泰然自若的接下去,“harry过去总是饿著,对吧?我妈妈老是说他长不高就是这个害的,而且我确定我们寝室里只有harry没有半夜爬起来洗——” ron突然说不下去了。 “洗什么?”这话说得断断续续,hermione又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 “什么什么!”ron涨红著脸吼她,“你一个女生管那么宽做什么!” fred和george笑到跌在沙发后面爬不起来,然后hermione才反应过来,耳朵微红,“噢,好吧…那你刚才说除了小孩还有谁不受媚娃影响?” “这个应该不可能吧。”ron皱著眉头。 “怎么不可能?”fred爬起来撑着ron的沙发椅背说。 “最不可能才是最有可能。”george则坐在ron的扶手椅上。 “可能什么啊?”hermione不耐烦的问。 “同性取向者。”ron回答,“你们麻瓜界没有吗?” “就这个?”hermione愣了一下,“我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人种呢!” “这个就够特殊了吧?”ron反问,“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这次换hermione横眉竖目起来,“难道你们歧视同性恋者吗!” “怎么会呢hermione。”fred赶忙说。 “歧视什么的…这么过分的事情我们才不会做呢!”george跟著安抚。 “先说好,这里不需要你来维护同性取向者。”ron一语道破他两个哥哥的心声。 他们才因为拒绝加入‘吐’来维护家养小精灵而得罪hermione,实在不需要再火上加油。 “魔法界还是有同性取向的人,只不过很少很少很少见而已。”fred强调。 “是吗?”hermione看着他们,“但ron刚才说这不是件好事。” “发现得早是还好,”ron不确定的看着他的哥哥们,“我记得我们的fabian舅舅就是,对吧?” “是的,”george回答,“只不过他没有找到伴侣就战死了。” “这还是好的呢,”fred说,“发现的晚,却已经成家的人最可怜。” “怎么说?”hermione问。 “因为结婚是很重要的承诺,有些人在结婚时脑袋发热,承诺‘直到海枯石烂永不分离’。”fred摆出说鬼故事的表情。 “还蛮好的啊,我觉得挺浪漫的。”hermione挑眉。 “好什么啊,”ron惊悚的一抖,“这表示直到海枯石烂、或者两个人都死了,才有离婚的可能,一个人先死也不能再婚,必须终老。” “如果违反约定会怎么样?”hermione好奇的问。 “提早去见merlin吧。”fred耸肩。 “我还是觉得挺好的啊,”hermione认真的想了想,“这个制度完美的杜绝了出轨的可能。” 其他三个男孩面如土色的看着她。 “但对于中途发现自己取向的人就一点都不好了。”fred幽幽的说。 “而且如果不结婚,传承怎么办呢?”ron也说,“我很难想像有谁不去延续自己的家族。” “有些提早发先自己取向的巫师或女巫会选择不婚,但他们也撑不久,”george解释,“他们自己大概也不能放任家族凋零吧。” “有些人会先约定,结婚生子后离婚,也有人终其一生都没有说出自己的取向。”fred说。 “话说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ron疑惑的看着旁边的george。 “这当然是因为——”george愣了一下,看向旁边的fred。 “因为——因为harry很可疑啊!”fred大声的说,“我们最近一直在观察他…啊,我忘了你跟harry吵架,不怎么关心他。” “谁说我不关心harry!”ron恼怒起来,“我本来已经要跟他道歉了,是他——他摆出那张死人脸,那个态度谁还能忍啊!” 温暖的gryffindor塔外,寒风冽冽,城堡边半个禁忌森林外围,摆出一张死人脸态度差的harry potter,现在正披着隐形斗篷,完美重现一张死人脸的样子。 他可不是为了气人,实在是因为眼前的画面超出现实太多,他的脑袋转不过来。 harry全身僵直的站立,一半是冷的一半是惊! 三十几名巫师在粗木板围场里跑来跑去,每七八名围成一圈,控制著又粗又大的长铁鍊,长铁鍊向上拉扯,直到五层楼高的巨大皮项圈,这皮项圈上,分別挂着四个截然不同,却同样狰狞危险的巨大怪物! 这里所有的声音都太吵,吵出一种万籁俱寂。harry躲在hargid那高大的背影之后,依然挡不住扑面而来的热辣气息,他、hargid、maxime夫人,还有所有算在人类范畴之人们全都屏息以待,他们仰著头,看着那些充满尖锐牙齿的血盆大嘴中,火光骤灭。harry来不及适应黑暗,脚下的大地剧烈的震动起来,他必须拉开双手保持平衡,才能保证不跌倒。他的耳朵渐渐恢复听觉。 其中一位驯龙人走过来,harry才发现那是charlie,ron的二哥。 “这些都是什么样的品种呀,charlie?”hargid兴致勃勃地凝视离他最近的那头黑龙,近乎痴迷的问。 charlie指著眼前的黑龙,“这头是匈牙利角树蜂,你別看她长得像蜥蜴,她是里面最好斗的一只,我曾今看过她喷火喷到四十呎外!。” 黑龙是里面最高的一头,现在即使昏倒在地上,双眼还是睁开的,一层又一层的眼睑里面,harry还是可以看到如同猫科瞇著眼的一竖黄色瞳孔。 “那边那一头,最小的是威尔士绿龙,她一直都是个温和的家伙,声音也是最好听的——可不是今天这种,她今天大概是气坏了。” harry跟著charlie的手指看过去,威尔士绿龙有著平滑的绿麟,牠也是刚才挣扎力度最小的龙,比起他的同伴又是喷火又是对着人类怒吼,这头龙‘仅仅’跺脚使劲力气想挣脱束缚。 “再来那头蓝灰色的是瑞典短鼻龙,这家伙是飞得最快的一只,而且你们刚才也看到那蓝色火焰,小心,那可是可以瞬间将木材和骨头化为灰烬。” “喔喔喔…”hargid崇拜的看着那头蓝灰色,头上长着尖角的巨龙。 “…”charlie无奈地看了hargid一眼,“不论你现在在想什么,你都休想。” “我什么都还没说呢!”hargid一脸可惜的说,接着又兴致勃勃地问,“那么那头红色的呢?牠头上围着一圈像金穗胡须的那只——这可真美,是不是?” ——并没有!harry在心里怒吼。 “这是中国火球龙,”charlie尽管非常喜爱龙,但审美还在正常范围,不过显然他也知道hargid的小癖好,“这种龙喷出的火焰全部都是蘑菇状的火球,所以才叫这个名字,注意,她很爱吃,尤其是猪和人。” “她们都是母的?”hargid敏锐的发现charlie的用词,“所以有四只,每位斗士对付一只啰?但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harry和距离这里非常近的maxime夫人全都提起耳朵倾听。 “我想应该是从她们身边经过就行了,”charlie看着木板围栏里的龙,“我们会在旁边随时待命,若是发现情况不妙的话,就立刻施展’熄火咒’。三强争霸比赛协会特別指定要用正在孵蛋的母龙,这我就不明白了…不过说真的,我会非常同情那个必须对付这头匈牙利树蜂的斗士,这家伙——” charlie指了指黑龙的尾巴,那上面有著一根根青铜色的稜刺,“这丫头非常难缠,她的尾巴就跟前面的尖牙利爪一样锐利!” “对了,harry好吗?”charlie问。 harry正打算走了,他快要赶不上与sirius的会面,听到charlie的问话,又停了下来。他本来偷偷地想过——虽他然知道weasley一家不是这样的人——他忍不住去想,他们会不会因为自己跟ron吵架,就对他的印象不好。 “好呀。”hargid目不转晴的盯着那队齐心协力抓着一条大毛毯的驯龙人,那上面摆满了一窝花岗岩灰巨蛋,他们正小心翼翼地放到匈牙利树蜂的旁边。 “所以说,”charlie严厉地瞪着他,“这些蛋我通通都数过了,hargid!” “我只希望他在面对这场危险之后,还能够平平安安,”charlie叹了口气,抬头眺望圈养巨龙的围场,“我根本不敢告诉我妈,他第一项任务究竟是要做什么,她本来就已经在替他紧张得要老命了……”charlie尖起嗓子,模仿他母亲担忧的语气,“‘他们怎么可以让他参加那种比赛,他年纪这么小!我本来还以为他们全都会非常安全,我本来还以为这应该会有年龄限制!’在预言家日报登出那篇关于harry的文章之后,她就一天到晚唸个不停,’他直到现在还会为他的父母亲哭泣!喔,上帝祝福他,我竟然从来就不晓得!’”(注十九) harry听不下去了,他深深地看了这个距离宁静和平的hogwarts这么近,却截然不同、过份刺激的世界,转头拔足狂奔。 注十九:节录自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验,皇冠出版 第65章 匈牙利树蜂2 当harry因为恐怖的现实消化不良,在想逃走、想逃走与想逃走之间犹豫不决时,他的教父也正面临巨大的危机。 evans别墅,午夜。 “天!”petunia细细的嗓音,理智又带着点惊讶,“这真的蛮长的喔。” “真的有那麽长吗?”sirius ck嘶哑低沉的问,语气裡带着些许的不自信。 “恩,”petunia细柔的声音肯定的说,“你是要我把它全部都——” “等——等一下!”sirius抬高音量,带着显而易见的踌躇,“再让我考虑一下。” evans别墅的二楼,走到楼梯上之后,向右边数来第二个房间,声音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行啊,”petunia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事实上我认为不做也行。” 半遮半掩的房间内没有半个人影。 “怎麽能不做!”sirius又说,仔细听的话,声音是从房间内紧闭的厕所裡传出来的,“我只是有点紧张…你开始吧!” “阿——等等!——不,你真的——merlin!这太——我不敢相信——喔!” “……” 不久之后,一楼的客厅,petunia悠閒地坐在沙发上,手裡端着热腾腾的咖啡小酌,壁炉烧得正旺,木头发出噼啪的声响,女人的对面,sirius将脸埋在手心裡,他的前面也是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他那头总是镶在周围一大圈蓬乱纠结的黑长髮已经全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为俐落的寸头髮型。 “这样不是挺精神的吗?”petunia事不关己的说。 “我几百年没有留短髮了——还这麽短!”sirius怒吼,脸还是不肯抬起来。 “我倒是觉得长髮太‘sissy’了点。”petunia撇嘴。 “怎麽会,”sirius终于肯露出脸,“不是我要自夸…当年在学校我收到的情书可比james多。” sirius ck看起来长了点肉,脱离厌食症患者的形象,脸色也健康许多,虽然明显还带着azkaban那十几年给他的影响,灰色的眼眸像是中蛊一般茫然空洞。 但他总是表现得容易被激怒,精力过剩的样子,所以petunia没有戳破他,作为一名治疗师、以及曾经饱受苦难的人,她更多是隐密的执行各种治疗计划。 儘管归根究底,petunia只是想要尽己所能的研究精法。怎麽说呢,人对于自己不能或已经失去的事物,总是会特别执着去追寻。 “是吗?”petunia摆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男孩们写给你的?” “当然是女孩儿写的!” “随便。”petunia不置可否,“如果不是你说这样比较不邋遢,可以让harry安心一点,我才懒得帮你。” sirius翻了个白眼,“对,好吧…虽然很感谢你…但我的本意可没有要你剪那麽短!” petunia端起咖啡,正准备喝的时候,突然说,“是谁求我,说他自己下不了手?” “…是我。” petunia得意地喝了一口咖啡。 接着他们像是感应到什麽,同时看向客厅的大吊钟。 “话说你是如何搞定飞路网的事情?”sirius问,“这可是需要魔法部与学校的同意。” “我去魔法部考移形和显形术时,趁机去动了一点小手脚,那里没有人发现有人申请连结学校壁炉,这点你可以放心。不过我猜dumbledore知道点什麽,因为那份申请是他签字的,还替你将十五分钟延长到半小时。” “那太好了,”sirius点点头,“现在我只担心那裡会不会有人闯入。” petunia没有回答这个最令人担忧的问题,而是开始报时,“差一分就一点了。” sirius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走到旺盛燃烧的壁炉前,他似乎没发现自己太过靠近火炉,那火舌几乎要烧到他。 “还有十秒。”petunia说。 “对了,所以你考核到底过了没有?”sirius突然转头,他见识过petunia练习幻影移形,这女人不信邪跟没天赋都到达某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程度。 果然,petunia脸色狰狞的对他比了一个很下流的手势。 sirius露出胜利的表情,快速将飞路粉丢进火炉裡,那炉火顿时串到高处,“hogwarts gryffindor交谊厅!” sirius ck直接将头伸进旺盛的炉火裡面,不久,petunia就听到sirius对话声。 看来是顺利,petunia吐了口气,她站来起来,拿着空杯子走进厨房。 与petunia逐渐放鬆的情绪相比,sirius胜利的愉悦则嘎然而止,他看到他的教子站在火炉前,却转头盯着什麽,他随着男孩的视线看过去,那里的沙发上放着一大箱发着绿光字迹的徽章,上面写着: ——波特臭大粪。 他的心情瞬间就沉到谷底。 harry敏锐的看过来,似乎被他的头下了一跳,“sirius——你还好吗?” 那名男孩用一双大大的绿色眼眸看着他,仔细地打量审视,正如自己所做的一般。harry看起来过得还好,既没有上一个学期末看到的那麽瘦弱,神态也并不沮丧——就是有点惊慌失措。 “别管我了,你怎麽样?”sirius逼迫自己不要再去看那些徽章。 “我——”他的教子似乎想要说出什麽,映着火光的绿眸闪过很多掩藏不住的情绪,然后他开始如同倒豆子般滔滔不绝的倾吐心事。 他说了没有人相信他、糟糕的访问与新闻,别人的冷嘲热讽,还有ron…ron不相信他、ron嫉妒他,他也把ron气跑了—— “刚才hagrid带我去看第一项任务要对付的东西,你知道吗——居然是龙!我…我看我是完蛋了,也许我一站到龙的对面,就会直接昏倒,然后他们就会有更多笑料。” evans别墅那儿,petuni靠在客厅的门边,全程听完harry的心事。在sirius说出有解决办法时、说出有食死徒埋伏在学校、还有魔法部失踪女巫……她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裡。 直到sirius匆忙地退出壁炉,转头焦急地看着petunia,“有人来了,我来不及告诉harry对付龙的咒语,petunia,你能帮我送信吗?现在送的话一定来得及。” 接着sirius发现不对劲,“petunia——你还好吗?” “没事。”petunia低下头,“我只是在想,harry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他只是不想让你担心。”sirius理所当然的回答。 petunia没说出口的是,这一刻,她有多麽的想要带harry回到麻瓜界,绑也要把他绑回去!魔法界算什麽?这贫嵴无知的野蛮世界,离开也罢! 可是她随即明白,‘这’就是harry不告诉自己的原因。哪怕harry只是稍微示弱,自己都有可能把他绑回麻瓜界。就像对自己来说安全无虞的壁橱,对harry却是黑暗狭窄,迫切想要离开的地方。 就算再怎麽危险的任务,都比回到麻瓜界还要好。 petunia深刻的了解到自己与harry的区别,可奇妙的是,她并不为此暴躁愤怒,因为自己就是造成harry认为麻瓜界是一条死路的元凶,她为此难过,却也不是太难过,只因她发现她与男孩的差异。 harry potter作为petunia的姪子,她紧紧攥在手裡的救命稻草,终究不只是为她所有。 harry potter,独立的个体,是做为他自己而活着。 一种酸疼的、柔软的东西胀满她的心胸,让她又是无奈、又是失落,还有petunia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小的温暖喜乐。 还不知道自己的心事全部都被自家姨妈听了个底朝天的harry,现在正气得要命,这间学校无论任何人在如此紧要关头闯入gryffindor交谊厅,都不会有眼前这个人来的让他生气。 ron weasley是所有人裡面,少数知道sirius ck是无辜的人之一,但就是因为他,害的harry不能得知解决巨龙防守的办法,他失态得破口大骂。 “我很抱歉,”ron气得面红耳赤,“我不晓得你不想受到干扰,我现在马上就走,让你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这裡,为下一个访问好好做排演练习吧!” harry抓起桌边一个‘波特臭大粪’的徽章,用尽全力砸到ron的额头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走到红髮少年面前,抓起他那身螺旋纹花呢绒睡衣的衣领,朝他的鼻子挥拳。 “你为什麽不在下礼拜二带着这个徽章,幸运一点,也许你的额头还有一道疤痕,你不就最想要这个吗?” “你发什麽神经?”ron愤怒的抚着自己的鼻子,快速跳起来反击,“谁要那个疤痕!” “你不就认为斗士永远都在接受访问吗?”harry被打得头都歪到一边,却立刻用全身力量将ron压制在牆壁上,“你不就最爱猜我每次访问要写多久的演讲稿吗?” ron伸脚踹在harry的肚子上,趁着harry弯腰的同时挣脱压制,他伸手推了harry一把,“谁管你写演讲稿,你爱写不写关我什麽事情?” “那你为什麽要多管閒事!”harry又扑向他,额角青筋直跳,“你知不知道除了接受採访,一个斗士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我本来想跟你低头,谁让你态度那麽差!” “你现在还有脸怪到我头上来?” “谁叫你要摆出一张死人脸!” “你又知道我这两个月过得怎麽样了?你会不会管太多啊!” “怎麽不关我的事!你是我朋友啊!”ron怒吼,将被他困在地板上的harry揍得头昏眼花。 harry愣了几秒,接着抬起膝盖狂踢ron的肚子,“这算什麽朋友!有你这样做人朋友的吗?” “你骂我姨妈是黑巫师!” “你说我贪财!” 他们两个在交谊厅打成一团,撞翻了很多沙发和桌子,吵得震天响,却奇妙的没有一个人被他们吵醒。 “我又不是故意打扰你!” “你这白痴!你就带着徽章来参加我星期二的葬礼好了!” ron顿了一下,下巴又被harry打了一拳,但这次他没有反击,而是愣愣的看着他,“你说什麽?谁的葬礼?” “我的第一项任务是龙!——会喷火、五十呎高的成年巨龙!他就快要告诉我怎麽保命,要不是你——” “什麽?”ron发出被掐住脖子的高昂破音,“——龙?” harry被这怪音吓了一跳,他翻了个白眼,仰头躺在地上喘气,“吵什麽,神经病!”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ron一脸惊恐,“什麽龙?要干什麽?打败龙吗?谁设计这关卡的?他们是不是疯啦!” 交谊厅门外,披散着头髮的mcgonagall撤掉静音咒,阴影中那一向严肃的嘴角向上弯起浅浅的弧度。 “我今天就先不扣你们分数。” 接着她抬起脚尖,踏在地上的瞬间,已经变成猫的爪子,这隻猫步调閒适的晃着尾巴,慢悠悠的隐入漆黑的走廊。 第66章 匈牙利树蜂3 harry、ron和hermione的週日,在harry钜细弥遗告诉他的朋友们关于龙、karkaroff是食死徒,还有魔法部女巫可能是被那个人的党羽挟持而不是失踪等等问题之后,他们就在埋头找资料中度过。 hermione非常惊讶harry和ron为什麽会同时出现在餐厅裡,她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幸好被harry和ron劝住了,他们自然不会告诉她,昨天半夜两个人把交谊厅弄得面目全非,然后又花了半个晚上整理,最终在harry贡献出petunia特製伤药后,两个人才毫无芥蒂。 星期一的早晨,儘管ron不再跟他冷战让人——也许加上gryffindor全体——鬆了口气,但harry要烦恼的事情可不只这个,他一直都容易在紧张和情绪低落时胃痛,所以一大早,harry就被他的胃搅的睡不着。 他起了个大早,甚至连早餐都还没开始供应,harry走下五楼的图书馆,找到他们三个昨天窝着的角落,坐在柔软的扶手椅上,将脚抬到桌子上,靠在椅背,仰头看着窗外。 日光驱逐黑夜,紫色的天空越来越淡,浅黄色的朝阳照亮幽暗的图书馆,像一帘又一帘的光幕。 置身在hogwarts裡,连最普通的一张椅子、一本书、一片温暖的炉火,都像个奇蹟。让他有时候都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只是一个太美的梦境。过去每当暑假必需回到dursley家,他不能出门、不能使用魔杖,住在女贞路四号房子的日日夜夜,他都害怕梦会碎,harry知道那只是他的臆想,但那种臆想就像野草,拔掉又长,一个不注意,就蔓延成草原。 他是宁愿明天昏倒在所有人面前,备受羞辱,也不愿意告诉petunia他过得多糟,他真的害怕petunia会把他带回麻瓜界。 无论那个想害我的人是谁,他是绝对不会知道,只要把我丢到麻瓜界,我就会哭着投降。比起这个,一切的难堪都不是问题。 harry在心裡给自己打气,他们根本什麽都不知道,而我又何必畏惧?让所有的阴谋诡计放马过来吧! harry低头打算将昨天没读完的书拿来,继续找对付龙的咒语,他瞄到书堆中的‘hogwarts:一段校史’。 “这是谁拿来的?”harry抽出那本书,喃喃自语,“hermione吗?” 如果要说这本书跟龙有什麽关联,那就只有他们学校的校训:“draco dormiens nunquam titindus(眠龙勿扰)。” harry突然心血来潮,随意的翻开这本书,接着他被一段文字吸引。 “我们都知道,hogwarts的校训是眠龙勿扰,而我现在要说的,是跟这座城堡同样久远的事情,我十分怀疑其真实性,毕竟已经过了千年,我看遍图书馆任何角落的书籍,甚至去ravanw的图书室裡大搜特搜,都没能确定这张手稿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没办法告诉你们我是如何得到这张手稿,当我决定写一本关于hogwarts学校的历史时,我身边就发生太多怪事,彷彿是城堡在引导我去写这些事情,我更像是一个编者更胜于一个作者。——bagshot bathilda” “每年的五月,不列颠这块大陆上的每个角落总是会发出恐怖的尖叫声,总是会! 每年的五月,男人恐惧、女人流产、孩子癫狂、动物死亡、藁木死灰、河流乾枯。 会魔法的人们受不了了,他们本来是最不肯合作的一群,但这尖叫声严重干扰他们研究魔法的奥妙。 今年四月,人们聚集起来,不会魔法的人们负责丈量不列颠的土地,在中间挖一个大坑,会魔法的人们准备一个巨大钳锅,用魔法变出蜂蜜酒将其装满,用上好的绸缎复盖,不列颠这块土地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此,做足了准备。果然,五月,尖叫声又从四面八方传来,不会魔法的人摀着耳朵跪在地上,会魔法的人祭出各种法宝,打开云层,高空之上,红色的巨龙与白色的巨龙争斗在一起,他们一同落入不列颠正中间那个大坑,跌到巨大的钳锅裡面,他们喝饱了钳锅裡的蜂蜜酒而陷入沉睡,会魔法的人立刻将钳锅封好,埋入一口石棺中,找了一个强大的地方埋在大地之心的深处。从此,不会魔法的人再也不需要会魔法的人,他们开始害怕会魔法的人的力量,是夜,他们在会魔法的人们疲惫酣睡时杀了他们,这本是为了获得安心,但他们却怎麽样都找不到埋藏怪物的地方,不会魔法的人们永远都活在恐惧之中,而埋藏着巨龙的地方,却成为会魔法的人们的庇护所,这便是一切矛盾的伊始,从白龙入侵不列颠,从红龙捍卫不列颠开始,命运的螺旋就已经开始转动。” “harry。” harry吓了一跳,不小心把书本阖上,他循着声音去看,ron和hermione正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你们什麽时候来的?”harry惊讶地问。 “刚来不久,但是你看得太入迷,一直没有听到我们的动静。”ron说。 “我刚才看到一个故事,”harry说,又打开书本,想要只给他们看,“关于我们校训的故事。” “我们的校训不是’眠龙勿扰’吗?”hermione立刻回答。 “是的,是关于那条校训由来的故事。”harry说,随即皱起眉头,“奇怪,我记得我只翻了几页就看到了,现在怎麽找不到呢?” “我整本都看过了,”hermione用手拄着下巴,“但是我不记得关于校训有什麽典故。” harry愣了一下,他自然相信hermione的记忆,“但是我刚刚还在看来着。” “也许有什麽特别的限制吧,”ron猜测,“别忘了它的借书卡也十分不可思议。” “还有观看限制?”hermione的眼裡闪过一道光芒。 “我只是猜测、猜测!找不到就算了,harry可以跟我们说,”ron立刻站起来,杜绝hermione想要研究的一切心思,“我们先去吃早餐好不好?我快要饿死了。” harry在走下一楼以前就说完这个短短的故事。 “我听过这个故事,”hermione说,“在麻瓜界,这是威尔士那边的传说,他们旗帜上的红龙就是那条守卫不列颠的红龙。” “真的吗?”ron问,“麻瓜剽窃我们的事蹟?” “也不算剽窃吧,”hermione反驳,“故事裡不是说了吗,不会魔法的人和会魔法的人合作,而且现在麻瓜也不知道魔法界的存在,他们大概认为魔法的部分不可置信吧。” “我现在只想知道,蜂蜜酒真的能够让龙昏睡吗?”harry突然插嘴。 ron和hermione同时转移注意力,“对啊,那麽只要能够变出蜂蜜酒就能搞定龙了!”ron兴奋的弹指。 “但是那需要多少酒啊,”hermione立刻问,“那麽大隻的龙呢!” “对喔,”harry垂下肩膀,“说不定龙还没醉我就魔力耗尽,被牠一口吃掉。” “呸呸呸,别乱说话。”hermione紧张的瞪他。 “不知道其他人会用什麽办法,”ron好奇地想,“krum的话,说不定会用飞天扫帚,他肯定能灵活的逃过龙的攻击。” “别傻了,规定只能带魔杖,其他东西都不允许带。”hermione立刻泼他冷水。 这时一楼已经聚集不少准备吃早餐的学生,他们三人又很认真的讨论,一时间竟然没有听到身后木头敲击着石板的咚咚声,连这声响突然停止,他们也毫无所觉。 “也许他可以变出一根飞天扫帚什麽的…”ron不理hermione,继续幻想着。 “对啊,没错!这样一来,我也可以用‘我的’火□□!”harry惊喜的双手一拍。 “所以说,”hermione叹了口气,“变形咒理论上——” “不是变形咒,hermione,”harry的眼睛闪闪发光,看起来非常的兴奋,“是我们能够使用的简单咒语。” “我们昨天查了一整天,不就是一直在找用魔杖能使出来的咒语吗?”ron一头雾水的看着harry。 “对呀!”hermione似乎明白了过来,“没错,一个简单的咒语,不就意味着我们学习过的吗?而我们学过的咒语,又能帮助你拿到飞天扫帚的…”hermione突然噤声,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 “所以到底是什麽?”ron不耐烦地看着他的两个朋友。 “就是我拿来挑衅你,后来又拿来挑衅malfoy的那个。”harry暗示他。 “喔喔喔!”ron恍然大悟,“是招唤——” hermione和harry赶忙遮住他的嘴巴。 “嘘!”hermione责备的看着ron。 “我们先吃早餐。”harry说。 他们快速的走进餐厅,不久,一楼门厅的一角,木头敲击着地板的咚咚声又响起,某一个离harry三人说话非常近的柱子后面,moody走了出来,不小心还吓了旁边路过的低年级好大一跳。 “吓到你们啦?”moody粗声的对他们挥挥手,“现在的孩子真该练练胆子。” 他转身往回走,还是一付气势十足的样子,他身边的学生全部都自动靠边站,让出一条大路给他走。低年级孩子的同伴问他,“moody教授的存在感这麽强,我们刚才怎麽就没看到呢?” “不知道,他突然冒出来,还笑得很诡异,我快要吓死了。”那孩子抚着胸口,带着哭腔说,“我哥哥说上一个得罪moody的人还在st. mungo,好恐怖。” 第67章 匈牙利树蜂4 “你觉得怎麽样?harry,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 树丛深处的一块空地,harry站在比自己高一点儿,身穿的黄色条纹长袍的胖子的对面,本来空白迷惑的脸愣了一下,“不不用——了。” “听着,”那个男人伸手拍拍harry的肩膀,凑得更近,“你知道的,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一点指示。” “不用了,”harry断然答道,“不,谢谢,我已经决定要怎麽做了。” “这不会有人知道的,harry。”那个男人——三强争霸赛的评审之一,ludo bagman对他眨眨眼。 harry的脑子开始缓慢的转动,他觉得上一秒还是昨天早上找到对付龙的办法的那刻,下一秒,他就被mcgonagall教授带来禁林边缘圈养龙的地方,浑身僵硬,脑袋一片空白。 “哔————!”远处传来一阵长哨音。 “糟了!我得马上过去。” harry目送bagman先生匆匆的背影,机械的转过身,回到入口那个完全遮挡住龙身影的帐篷。他先开帐帘,正好看到cedric diggory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分明的五官隐隐发青。 harry的记忆浮现出来,昨天早上的课程都结束后,hermione就陪着他在gryffindor交谊厅练习整个午休的招唤咒,ron则替他们带了点午餐,但到了下午,他们两个各自都有课,harry只好自己练习。但说实在的,他早就学会招换咒,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距离,但他又不敢停止练习,机械式地挥舞魔杖能让他不那麽紧张。 fred和george走近交谊厅,harry突然就想到,maxime夫人看到了龙,他又在路上撞到karkaroff,他们肯定都会告诉他们学校的斗士,那麽唯一不知道的人,就只剩下cedric diggory。 harry还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就叫住fred和george。 “嘿,fred、george。" “嗨,harry,怎麽啦,hermione刚才还说你正在全力准备明天的事,要我们绝对不可以吵你哩!"fred笑着说。 “真是的,我们是那种人吗?"george摆出受到莫大屈辱的表情。 “呃,我只是想问,你们知道hufflepuff的交谊厅在哪吗?" “知道阿,从门厅大理石阶梯右侧的一个小门进去——你问这干嘛?"fred狐疑的看着他。 george则更加敏锐,“是跟明天的事有关吗?" “也算啦!"harry挣扎着怎麽说才不会让他们怀疑自己已经知道挑战项目内容。 “那麽,跟diggory有关吗?"fred的笑容消失。 “……"harry保持沉默。 但他这态度就足以说明一切。 “你找他干什麽?"fred又问,“你们现在可是对手。" harry咬咬牙,决定适当的透露一点,儘管他相信只要说出一点,fred和george就会立刻明白一切,但时间紧急,而最有可能找到hufflepuff的人目前只有眼前这两位。 “我有一件必须要告诉他的事情。" 果不其然,两名红髮少年的表情更加严肃。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吧,harry?"george说,“你知道你处于劣势,你知道hufflepuff这学期对你、对我们学院的态度有多差劲吧?" “更别说slytherin,你难到不想趁着任务时狠狠的搧他们一巴掌吗?harry,也许你没有发觉,但我们都认为你绝对可以让他们无话可说。"fred接着说,“这是我们没有直接跟他们在走廊上打起来的唯一理由。" “我当然想,"harry解释,“但是——我要说的事情更重要,我得告诉他——你们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他可能在的地方?" “不要。"左边的george。 “要。"右边的fred。 harry震惊的看着几乎从来没有意见相反过的两个人。 但fred和george显然比他还习惯这个,他们只是怒视对方。 “我们不要。” 左边的george。 “我们当然要。” 右边的fred。 “fred,gryffindor的斗士是harry!”george荒谬的看着跟他一模一样的兄弟。 “但是这是harry自愿的,今天如果是diggory知道什麽,他肯定会告诉harry。” “不!他才不会,你难道忘了他去年趁着harry昏倒赢球的事情?他从来不做没有好处的事!” harry突然发现,也许fred和george比所有人想像的都来的熟悉cedric diggory。 “我说你们,其实跟diggory很熟吧。”harry就这麽问出来了。 “是阿。”这是反对帮忙的george。 “才不是。”这是同意帮忙的fred。 harry挑眉,但他不打算现在处理这个,“这件事情我认为victor krum和fleur dcour的已经知道了,我们之中,只剩下cedric diggory不知道…” 他故做无奈的垂下肩膀,绿色的双眸黯淡,“如果你们不帮我,我就得一个人浪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去找他,这样就得耗费许多宝贵的练习时间了。” harry抬起头,踩着草地的脚步声把他拉回现实,他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hufflepuff斗士。 cedric diggory抽到一号,那是蓝灰色的瑞典短鼻龙,喷出的火焰能把任何妄图接近他的蛋的人都化为灰烬,总之,第一声哨音响起,那代表他必须走出帐篷,前往围场。 观众的声音嗡嗡闹闹的从帐篷的四面八方涌入,而刚刚进入帐棚内的harry与cedric擦肩而过,harry只记得自己喉咙理咕哝出脑海裡唯一的单字。 “…是fred…”同意我帮你。 harry感觉cedric diggory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不久,帐棚外的喧哗突然变得响亮,肯定是因为cedric踏入围场,正式跟他手上龙型玩偶的本尊正面交锋。 fleur是下一个准备上场的斗士,她没了以往高傲的样子,而是不停的在帐篷内绕圈踱步,帐篷内安静凝滞的气氛与源源不绝从外面涌入的喧闹声做无声的抵抗。他们既屏气凝神的倾听bagman先生的实况报导,又全神贯注在各自的世界裡。 时间奇异的短暂并且永恆,harry听到如同雷鸣的欢呼,那代表cedric的成功。于是乎第二声哨音响起,迎走了从头到脚都在颤抖,却毅然决然,抬头挺胸的fleur。 最后只剩下harry和victor各据一角,互相迴避对方的视线。harry用眼角馀光去观察victor krum,又回想起关于昨天的后续。 到底要不要帮助harry找到cedric diggory这件事,妥协的是原本反对的george。不过,一瞄到正巧走出hufflepuff交谊厅的cedric,反而是fred拉着george跑了。 无伦如何,harry总算了却这桩心事,好景不常,自己的烦恼又全数回归到脑袋裡。 除了招唤咒,harry其时还有第二备案,昨日早餐时间,harry收到来自sirius的信件,那所谓简单对付龙的咒语,与他们猜测的不同,sirius说,龙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就是眼睛,所以他推荐的是conjunctivitus curses(眼疾咒)。 但是hermione认为,harry应该掌握原本就已经学会的招唤咒,而不是临时抱佛脚,去学并不擅长的眼疾咒。ron是认为保命符越多越好,但你知道,学习是属于hermione的绝对领域,她在这方面的强势,连ron也很难反驳。 harry在爬到第五层楼时,一双手从他身后窜出,捂着他的嘴,把他拦腰劫到某一个书柜的后方,那是一面牆角,和一个书柜结合而成的封闭空间,唯一的出口,就是刚才的入口。 harry不停的剧烈挣扎,眼睛却有条不紊的观察四周。 “停——停止,harry potter,是沃,victor krum。”一个口音特别重的熟悉声音在harry耳边低沉的说。 “沃现在放开你,你千万别出声,沃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harry冷静下来,他点点头。 但在krum放开他之后,harry退到这个阴暗角落唯一的出口,并拔出魔杖指着对方,“你到底要干什麽?” krum推出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听着,沃没有多少时间,你能先别急着质问沃吗?” “你想说什麽?”harry狐疑的看着他。 “听着,沃现在把魔杖放到地上,而你也要这样做。”krum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慌乱。 harry深深的看进对方的眼,缓慢的点头。 krum吐了口气,拿出魔杖放到地上,然后将它踢到中间,“如果沃不是认为这样真的不好,”他的眼神充满着不悦,“沃是绝对不会这样放开沃的魔杖,沃是不知道你们英国如何,但在保加利亚,沃们未成年人是一定要随身带着魔杖,沃们那裡很多偏僻的麻瓜村落总会拐走年幼的巫师,献给什麽见鬼的山神。” harry信了他的话,也放下自己的魔杖,但krum随即又拔出一根魔杖,harry甚至来不及蹲下去再去拿他的魔杖。 “harry potter,沃觉得你比沃想像的还要天真。”krum握着那跟魔杖的中间点,接着,青年手中的魔杖冒出一团烟雾,烟雾消失后,victor krum手心的魔杖变成一张羊皮纸。 “你骗我?”harry心裡涌起一股怒气。 “沃们很熟吗?”krum问,他的眼神非常认真,“为什麽沃不能骗你,沃们是对手,不是吗?” “……”harry一时无言以对。 “你实在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krum用一种非常遗憾的眼神看着harry,让harry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升,“你的名声连沃们那裡都听过,你却连沃们那裡十一岁孩子有的警惕心都没有,这还真奇怪。” “你到底想干嘛!”他忍不住怒吼。 “小声一点,”krum责备的低声吼他,“karkaroff在找沃,塔就快要找过来了。” “你看看这张羊皮纸,”krum将羊皮纸递过去,”是不是你的?” harry迟疑的看着他,没有动。 “沃骗你两次都没有伤害你,就更不会在你警惕的时候做,”krum皱眉,“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沃早上从karkaroff的口袋裡偷来的。” harry接过羊皮纸,然后忍不住瞪大眼睛,那是sirius写给他的信!写着关于龙的弱点,还有眼疾咒的内容,儘管只有这麽点内容,sirius也毫无署名,harry还是给惊出一身冷汗。 “这不可能,”harry喃喃的说,“我明明把这个收在我的书包。” “沃要是你,沃就会再去看看你书包裡的那一封现在变成什麽。”krum冷冷的说,“你知道沃们校长告诉沃什麽吗?塔说塔今天早上进入城堡的时候,听到有人再谈论飞天扫帚,塔特别来跟沃说这件与沃毫不相干的事情,沃会听不出塔再暗示什麽吗?但是沃已经有自己的决定,接着塔又暗示沃这个咒语,沃就怀疑了,塔是个投机客,这绝对不是塔自己想出来的,塔的口袋裡还放了一张塔绝对不会用的普通羊皮纸,于是沃偷了塔口袋裡的羊皮纸,结果在上面看到你的名字。” “harry potter,如果不是你好心的告诉沃那个漂亮女孩的事情,沃们那天的谈话也很愉快,沃是不会做这种通风报信的事情,沃可以继续装做不知情,恐怕你也不会发现。” krum严肃的看着他,“不管你怎麽想,再有这种事,沃不可能再告诉你,沃本来很喜欢跟你聊天,但是你太过鬆懈随便,你看,沃现在告诉你这件事,无论沃怎麽解释,你在心底一定会怀疑沃,沃不能跟一个怀疑沃的人交朋友,你让沃发现这件糟心的事,同样也不是一个好对手。” 接着victor krum走到他们中间捡起自己的魔杖,推开他迳自离开,留下呆若木鸡的harry potter。 第68章 匈牙利树蜂5 第三声哨音打破观众的喧哗声,victor krum弯腰驼背的走出去,现在只剩下harry一个人在帐篷里。 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harry的紧张感也是这样,不再持续攀升,而是保持在一定的速率,他站起来,低著头开始绕着帐篷走。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生气,他在怪我,怪我粗心大意,但是偷信的明明是karkaroff,为什么变成我的错? harry看着自己的脚尖,昨天下午,他也是保持著这个姿势,在墙壁与书架形成的封闭空间里,在阳光照不到的图书馆一角,心慌意乱。 他正为自己做了一件公平的事情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只要自己在这开场就不公平的比赛中,捍卫了公平正义,那么事情就会有所好转,接着就被人泼了一桶冷水。 书架的对面,harry垂下的眼睛正好可以看到一双黑皮靴。他记得这双靴子,开学第一天,也是星期一,同样是在下午,他遇到这双靴子的主人severus snape,他向这人提出问题,然后学会了,无论你想得到什么,你都必须有代价的交换。 今天,他能得回这封绝对不能遗失的信件,是用一段让人愉悅而友善的对话换来的。 在harry挡住这个角落唯一的出路口,面对victor krum时,同时也看到对面书架挑著眉毛看他们的snape,他似乎本来就已经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不晓得用了什么方法,让krum完全没有发现后面有人。 “我好像做错事了。”harry对着那说皮靴说话,为他失去的东西哀悼,“我好像失去一个可能的朋友。” 比起被责备的难堪与愤怒,无法回应別人的期望,是harry最害怕的事情,也许他不是那么的在意vitcor krum的友谊与看法,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那么直接表达对harry的意见。 harry觉得自己的某一部份被毫无预兆的从体内拖出来鞭挞,被人偷听和偷信,harry自己也非常愤怒无辜。可是他没有办法反驳krum,他清楚明白有人在阴暗的角落对他虎视眈眈,他应该要更加小心谨慎,可是他没有,他在人多口杂的一楼大厅谈论这些,sirius明明提醒他karkaroff是个食死徒,他却在所有人都聚集一堂的早餐时间说这些,明知应为而不为,他确实是做错了。 “我听说爸爸明明不是级长,最后却被票选为男学生主席,还有妈妈也是女学生主席,他们那么受欢迎,肯定不会做出让人失望的事情,为什么我却没有遗传他们这点呢…” “是吗?”snape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lily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而potter?我倒是永远讨厌potter。” harry抬起头,回忆被中断,帐篷内,一声凄厉恐怖的龙啸刺进harry的耳朵,地板阵阵的颤动,krum肯定对那头红色的中国火球龙做了什么,他用了什么咒语伤害了龙,是了,无论krum是自己想到的办法还是因为別的…总之——肯定是眼疾咒,因为龙最脆弱的地方就是眼睛。 harry在脑海里将备用清单里这条咒语放到最后一项,他还来不及细想方案,第四声哨音钻入他的脑袋。 harry僵硬地走出帐篷,穿越树林,从围场栅栏的缺口走进去。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他某个色彩缤纷的梦境,他的双腿冰冷麻木,握着魔杖的手严重出汗,而心跳攀升到某种从来没有过的速度,有成千上百张面孔正坐在十五层楼那么高的看台之上,低头凝视著他。 那头五层楼高的匈牙利树蜂就趴伏在围场底端的尽头,那窝龙蛋就在他的身体之下,背上的翅膀半收半张,那双艷黄色的眼睛锐利的凝视著他。那条长满尖刺的大尾巴不悅的甩动,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长达一码的凿孔。 四面八方的观众在上面发出吵闹的喧哗,但harry没有费心去感受那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的声音。他抓紧自己的魔杖,努力将注意力移开那只龙,集中精神。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魔杖大喊,“io——火弩.箭!” 他静静等待,而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纤维,都在暗暗希望,默默祈祷……要是这个魔咒失灵的话…要是火弩.箭不来的话…现在当他望着周遭的事物时,他总觉得自己跟这一切中间,似乎隔着一层如水蒸汽般闪亮透明的障碍物,那使得他四周的围场和数百张面孔,仿佛全都在水雾中怪异的浮尘晃荡…然后他就听到了,他背后响起一阵破空而过的咻咻声;他转过身来,看到他的火弩.箭正疾飞绕过树林,高升窜进闱场。(注二十) harry抬高左手,一把抓住火弩.箭,他快速的跨上去,双脚一瞪,窜到能够与观众们平视的高度。 “不过是一只大蜥蜴,”harry瞇著眼睛,这次换他俯瞰那头匈牙利树蜂,阳光下的绿色双眸闪闪发光,“比起一整支魁地奇球队完全不够看!” harry瞬间俯冲而下,那只龙黄色的眼睛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牠的头四周因为受到威胁而竖起一圈尖刺,并同时发出尖锐的啸声。 harry紧紧地贴着火弩.箭,毫无预警的大转弯,一束足以淹没他的红色热浪喷向他原本的路线。但harry根本不怕这种直线型的火焰,比起二年级被家养小精灵控制的疯狂游走球,不会转弯的攻击完全不值一提。 龙不愿意离开他的窝,而harry的目的是激怒他,让他不得不离开,他不断地绕圈子,偶尔飞到火焰攻击不到的高度,偶尔又快速地冲到龙的眼前。 那条龙突然张开翅膀飞上去咬harry,他惊险的逃过了龙嘴,準备往左飞行,那条充满尖刺的尾巴无预警的从他的背后扫过来,尖刺把harry的右肩穿刺,harry被那力道连人带扫帚往旁边甩,将钉在尾巴上的harry甩飞,也幸好如此,harry在半空中,管不了在高空中洒出一团血雾的肩膀,在坠落到三层楼高的地方总算及时爬上扫帚,再度飞了起来,同时掠过那条恐佈尾巴的又一次攻击。 龙对于血的味道似乎特別敏感,牠开始不顾自己的蛋,扬起翅膀追逐harry,龙非常巨大,但飞行速度却异常快速,harry只能提高自己的速度,一下子冲到围墙边缘,趁着龙飞过来的时候来个大转弯,他带着龙绕了全场,周围的围墙全部都被那锐利的尾巴钉出一排排的凿洞,观众时而因为龙的靠近尖叫,时而因为harry快被火焰喷到而□□。 接着,harry终于看到机会,龙已经越飞越高,高到了无法及时回到龙蛋的程度,他倏地往下俯冲,那条龙气的愤怒咆啸,在该死的人类即将摸到金蛋时,喷出了绝对会能够烧死他的超长火柱,一旁随时待命的驯龙人脸色大变。 “不好,快点打晕那条龙!” “harry!”看台上的ron和hermione激动地往前扑,被一旁的george和fred双双拦住。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harry越飞越快,火焰几乎要追赶上他,终于,他一把抓住金蛋,贴着地面向旁边快速的飞掠,下一秒驯龙人的击昏咒直击黑色巨龙,火焰在快要吻上那窝龙蛋之前嘎然而止,昏迷的龙往下坠落,周围因为龙往下的速度过快而反作用出一股由下往上的飓风,所有人的头发都飞扬起来,驯龙人又赶紧集体使出漂浮咒接住了龙。 这时,harry已经安全地回到原本栅栏前的出口,所有的观众静默了三秒,接着排山倒海的嘶吼尖叫声疯狂的响起,hermione和ron等gryffindor们自然不用说,hufflepuff的学生显然也被那只龙兇狠的程度吓了一大跳,继而认可了harry,为他欢呼。 ravenw的人疯狂地拍手,张秋笑得很是开心,兴奋地对身旁的人说,“harry potter飞得太好啦!我上次就是输在那一招!” 甚至slytherin好几个人不淡定地跳了起来,虽然他们立刻反应过来,紧张地看着draco malfoy,他们的铂金领袖正激动的趴在看台边,一接触別人的目光,嘴角立刻往下撇,过分优雅地坐下来。 “咳,勉勉强强还算可以。” “merlin!”所有人目光交汇处的harry还有些迷糊,他听到bagman的声音,“快看,我们最年轻的斗士,竟然是最快取得龙蛋的一位!非常好!这必然会大大增加potter的胜算!” 他发现自己全上上下都抖个不停,几乎快要拿不动金蛋,他想要拣起自己的火弩.箭,双脚僵硬的打颤,膝盖一弯就要跪倒下去。有一只充满力道的手即时拉住他。 “干得不错,harry。”moody用那只义眼直直地盯着他,咧嘴而笑。 mcgonagall教授替他拿起地上的火弩.箭,“表现得很出色,potter!” harry接过扫帚,并注意到mcgonagall的手也正颤抖著,“不过你得去找pomfrey夫人,然后再来看评审的分数…就在那儿,快去。” harry沿着mcgonagall教授的方向走去,心脏仍然激烈的蹦蹦直跳,他看到pomfrey夫人站在围场外的另一座帐篷,harry一走进,pomfrey夫人就一把把他拖进帐篷内。 帐篷内用帘幕隔成几个小隔间,不过harry隐约还是能看到cedric的身影,他的伤势应该不怎么严重,能听到他跟hufflepuff院长sprout教授的谈话声。 “龙!”pomfrey夫人仔细地替harry检查肩膀,嫌恶地抱怨,“穿刺,该死!还有锁骨也断了,你居然还能握着飞天扫帚蹦蹦跳跳!” 她开始用一种会冒烟的紫色液体清洗伤口,动作虽然十分温柔,但口气却狂怒,“去年是摄魂怪,今年是龙,他们明年打算把什么妖魔鬼怪送进学校啦?” harry拿起一旁药瓶的软木塞,假装观察起来,去年的魔药都有mr. peel变形字样的标记,但harry在软木在底部看到‘s.s.’的华丽字体。 他认得出这个字体,那是他们的魔药学教授snape的簽名,pomfrey夫人这时已经治好他的伤,一把抽出他手中的软木塞。 “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几分钟——坐下!等下你才能去看你的分数。” 但harry的肾上腺素分泌太多,过度兴奋,根本不想坐下,他迫切的想要看到ron、hermione,想要告诉petunia和sirius他通过第一次考验…还有snape,snape是什么表情呢?嫌恶、冷静? 他会不会替他紧张?不对,他可是snape,自己通过比赛,他大概就像所有的slytherin一样不高兴吧。 harry回忆起昨天snape说的话,“我永远讨厌potter。” 他说potter的时候,那个‘potter’好像没有把自己包含在内…他可以这样理解吧——可以吗? “harry!”hermione突然冲进来,打断harry的思维。 “你实在是太神奇了!”ron紧跟在后,惊叹道,“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诶!龙!” “喔!harry…”hermione的眼泪突然扑簌簌地掉下来,“你不知道,我刚才快要被你吓死了!” hermione不敢去碰harry的肩膀,居然抓着ron的长袍擦眼泪。 “这有什么好哭的!”harry慌乱地说。 “但是——但是那火焰差点就烧到你了诶!”hermione哭得停不下来,“擤——!” “哎呦!”ron嫌恶的看着自己长袍上的鼻涕,一副想要抽手的表情,但他其实被hermione的眼泪吓到不敢动,“你不要哭了啦!” 注二十:节录自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验,皇冠出版 第69章 塔楼 无论是拯救世界还是与龙决一死战,很不幸的,只要是学生,就要上课。 铃声响起,hogwarts最小的斗士就跟他的其他同学一样,打着哈欠走出魔法史教室,至於昨日惊天动地的经验,只能压缩在床头柜上那只迷你匈牙利树蜂里了。 hermione和ron不知道又为了什么吵起来,harry也懒得去管,反正他们最终总是会达成一致,或者被什么事情干扰,转头就忘了争执。 有时候吧,harry觉得他们俩根本就乐在其中。 harry正神游太虚,一个女孩子突然朝他冲过来,harry立刻握紧藏在长袍袖口的魔杖。 这女的要攻击他吗…因为他分数比cedric diggory高? “harry potter。”那个跟他差不多高的女孩子眼睛张得很大,表情肃穆,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他的正前方。 “什么事?”harry戒备的后退一步,看清那是hufflepuff的学生后,眼神冷了下来。 那个女孩子却突然涨红了脸,低下头,準备从背后抽出什么,harry几乎立刻要拔出魔杖,但hermione却突然拉着他的右手。 hermione发誓harry这个笨蛋绝对以为对方要攻击他。 “这给你。”那个女孩子拿出藏在背后的一小包饼干,包装是透明的,上面还有非常漂亮的红色蝴蝶结。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种攻击,但难保不是一场恶作剧,harry谨慎地伸出左手——hermione还死死抓着右手不让他拔出魔杖——接过那份点心。 “呃——这是做什么?”harry微微蹙眉,看着那个hufflepuff女孩。 “请、请你吃的!”hufflepuff女孩的肩膀竖了起来,眼睛左闪右躲,就是不看harry。 这在harry眼中,完全就是恶作剧后心虚的表现! “好吧,”harry深深地看了那女孩一眼,打量她学生长袍上的名牌,“先谢谢你——呃,bones。” “不客气。”bones红著脸快步跑开。 “…这是什么新把戏?”harry疑惑的问著hermione,“我以为hufflepuff应该已经不敢再来挑衅了,我每次不是都已经把他们瞪的落荒而逃了吗?” hermione大声的叹气,ron则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harry一直都是这样理解的?” “我理解什么?”harry疑惑的看着ron。 “还不都是你的错!”hermione很是不高兴地看着ron,都是这家伙爱闹别扭,harry到现在都还以为全校都对他抱有敌意。 “关我什么事?”ron简直无辜极了。 但hermione不打算再理ron,“harry,那个女生是在对妳释出好感。” “什么好感?”harry更疑惑了,“一个hufflepuff?但是就算她给我饼干,我也不敢吃啊,万一她在里面下毒怎么办?替cedric干掉一个对手什么的。” 那个女孩子选错时机了,ron默默地看着hermione。 不,我觉得她选错人了,hermione用眼神示意他。 你还一直坚持harry喜欢同性啊,ron对着她挑眉。 不管是不是,还是让他自己发现吧,hermione保守的决定,然后用眼神命令ron:你,想个办法搞定harry。 於是ron耸耸肩,对harry说,“你把这个当作是一种道歉礼物好了,你看,你不是通过龙那一关了吗?而且还跟krum并列最高分,我想他们大概是觉得有点抱歉之前那样对你。” “啊,这样吗,那我接受。”harry点点头,然后拆开那个包装,放心地往自己嘴巴里塞,ron也捻起一个。 “晤,我觉得harry你做得比她好吃。” “是吗?那我暑假多寄一些给你。” “喂,考虑一下女孩子的心情好吗?”hermione扶额,接过harry地来的饼干,“…咳…我觉得可以再甜一点。” 他们的变形学课结束后,这样的事情就变的屡见不鲜。全因为mcgonagall教授宣布,圣诞节舞会,勇士们必须要负责开舞,而四年级以上的同学都必须参加舞会。 但harry还是十分戒备每一个凑到他面前的女孩子,让本来有点羨慕的ron都替他累得慌。 “harry,你也不需要这么戒备吧。”ron终于忍不住问了。 harry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影后,就告诉ron,他和krum在图书馆仅有的一次友好交流,出于保护当事人的道德正义,他没有把krum喜欢hermione的事情说出来。 “krum送回被偷走的信时,被骂了一顿。”harry和ron并肩走在前往猫头鹰棚屋的楼梯,“他说我太不小心了,害我们陷落互相怀疑的局面,不适合当朋友,所以啊,如果那些女生真的对我下咒的话,cedric diggory不就难辞其咎了吗?我不想再造成別人的麻烦了。” “不,你防卫过当了。”ron面无表情的声明,“就算是下棋,百密也有一疏,如果对方的每一个举动都让你这样戒备,你会忘记自己的步调的。” harry陷入严肃的沈思,“…ron,你刚才好像说了什么很厉害的话。” “…想打架吗?” harry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我大概真的太紧张了,他们也许只是想我邀他们去舞会。” “原来你也知道他们想当你的舞伴嘛!”ron觉得自己和hermione白担心了。 “被曾经翻白眼的女生示好,还是有点不爽,”harry耸肩,“不得不去想,如果我没有通过第一关,他们说不定还会翻我白眼。” ron挑眉,hermione可不是这样跟他说的,那些hufflepuff女生都被harry‘看’到面红耳赤。 “咳,总之,你以后別再用那种目光他们就行了。” “他们如果不翻我白眼,我干嘛要瞪他们。” ——所以harry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看別人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样子吗! ron看着楼梯上高耸的天花板,无话可说。 “不要光说我,你对舞伴没有什么条件吗?” “我吗?”ron仔细地想了下,“不要乱蓬蓬的棕发,不要老是驼背,背着一大堆书,不要太聪明,不要爱管閒事,不要那么爱学习,不要老是兇巴巴的,不要不懂魁地奇——flour就很不错。” harry斜睨了旁边的ron一眼,心想: 某方面来说,强调自己讨厌,就是喜欢吧? 所以说看得最清楚的,永远是旁观者。 先将八卦放一边,他们来到猫头鹰棚屋,是为了回信给harry的姨妈petunia evans。 事情发生在第一项任务的几天后,一只猫头鹰带着一封火急火燎的信件来到harry头上。 ——他们寄来了一颗录像水晶球,我和我的‘新宠物’一起看了,他们似乎会免费给每一位斗士的家庭一份,因为我记得报纸上的邮购版面有在卖三强争霸赛的实况录像水晶球,一个要价已经喊到二十加隆,这也未免太好赚…但这不是重点,我也暂时不表达看完录像的心情,问题在于那只狗!那只蠢狗!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他看完录像的隔天,偷走我厨房的所有食物就给我玩消失! 我已经研究过了,东方有一种以狗肉为主角的菜肴,他最好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总之,我想他应该是动身去找你了,他竟敢只偷食物,却没有带走他的药!harry,我肯定他绝对会联络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再把他的魔药寄给你,他根本就不明白被关在那鬼地方十几年是什么概念,他以为自己没有受到摄魂怪的影响,但是那只是从身到心都麻木而已…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病患胆敢在尚未痊愈前离开我的控制,他、很、好!亲爱的,你必须配合我监督他,我要是搞不定一只狗,我mr. peel的名号就倒过来写! “现在想想…那封信…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evans夫人真的把padfoot当作狗?”ron吞咽了口口水,吶吶的问。 “我觉得她应该是…气坏了。”harry解释,担忧地蹙眉,“真糟糕,petunia很久没有这么激动了,上一次还是魔力暴动的时候。” “那会怎么样?”ron问。 “让我想想——医疗室的pomfrey夫人生气的时候,也是很激愤,大抵治疗师都有点职业病…” “哇喔。”ron又吞咽了一口口水,“总之,先想个办法让evans夫人息怒吧。” “恩,”harry拿出一封信,招来hedwig,本来因为寄给sirius的信不能用牠,hedwig气他气了很久,幸好他也必须写信给petunia,hedwig才原谅他,“为了安抚姨妈,只能对不起pedfoot了,希望姨妈寄来的魔药不会太难喝…算了,这要求太高,只要pedfoot不死我就很高兴了。” harry欣慰地笑着,想着hedwig愿意亲近他的事,摸摸hedwig的头,将她送出窗外。 但ron却全身抖了一下,再次发誓绝对不要惹怒evans夫人。 第70章 塔楼2 伴随着冰天雪地而来的十二月,可不仅仅只有八卦与信件,龙的身影才光荣的走下少年harry的眉间,金蛋的声音便爬上potter先生的心头。 neville老是觉得那丧心病狂的高亢尖叫是有人被下了钻心咒,为了室友的精神健康,harry只好远离交谊厅,尽量找一些渺无人烟的地方研究。 好吧,其实最没有人会去的地方就属二楼那间坏掉的女厕,但是…拜托!如果不是走投无路,harry这辈子都不想再去那间厕所。 petunia的回信里提到,无论那颗金蛋有多难理解,绝对不会是解不开的谜团,肯定就像脑筋急转弯一样,不能只又一种角度去想。 虽然直到sirius逃跑,harry才知道他一直住在evans別墅,但这却让harry松了口气,因为他合理猜测,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他与sirius在gryffindor交谊厅的对话,petunia全都听到了。 她既没有照他想的那样脆弱到精神耗弱进医院,也没有吓到立刻把他带回麻瓜界,也许petunia姨妈比自己想的还要坚强。 harry抱着枕头盘坐在床上,眼前摆著那颗金蛋,一下躺着,一下又趴着。 “…你在干嘛?”ron从浴室走出来,正巧看到harry準备倒立,他表情立刻变得惊恐。 “换位思考。”harry艰辛的在床上倒立,那当然不可能成功,他最后做了个不明所以的前滚翻。 那颗蛋被扫到地上,敲开了上面的扣锁,立刻发出震耳欲聋的鬼叫,harry连滚带爬的去抓那个蛋,把它关上。 “我觉得hermione不是这个意思。”ron放下摀著耳朵的手,极为诚恳的说,“harry,我陪你去医疗室吧?pomfrey夫人从来就不问原因,她绝对能够治好你的,嗄,不要放弃治疗好吗?” “真谢谢你啊。”harry没好气的说,拿金蛋砸他。 ron忍不住大笑,抱着金蛋走了过来,丟还给harry,“好吧,说正经的,我觉得你不需要急着去研究它,你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诶,再说了,现在才十一点半,明天是假日——” harry伸手阻止ron说下去,那双像醃渍青蛙一般绿的双眸过分深情的凝视ron,“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明天是假日?”ron向后仰,被harry的表情下了一跳。 “不是这个,上面说什么?”harry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什么。 “…两个多月。” “是这个!”harry弹指,“我想想…他们说二月二十四日早上九点半——这会不会也是个提示?我要在早上九点半打开这开蛋?” “噢!”ron睁大蓝色的眼睛,“很有可能!” “不过,会这么容易吗?‘2、24、9和30’,这几个数字都很有可能是时间。” harry急急忙忙从旁边的柜子里拉出自己的绿皮笔记本,在上面振笔疾书。 隔天早上——没有胃痛和恶梦的话,一般harry假日的日程表都是从十点半开始写的——harry几乎是痛心疾首的向睡神道別。 他找了间空教室,算準了时间,在九点半的时候打开金蛋。 “凹凹凹呜呜呜咿咿咿啊啊啊啊啊呦呦呦呦呦!” 看来不是这个时间,harry麻木的关上金蛋,并不意外。 harry打开绿色龙皮笔记本,他现在几乎离不开这本笔记本,有好多事情需要纪录,他找到一个很好用的小魔咒,让这本新增了好几页空白纸的笔记本依然只有薄薄的厚度。 他在写著‘三强争霸赛:金蛋’的标题之下,将九点半这个时间划掉。 总共有六个阿拉伯数字,’2.2.4.9.3.0’,排列出‘00:00’这样的组合,按照机率来算的话,两个半月也许还不够他试。这样太耗时耗力了,比hermione打算帮他找打开金蛋的那个机关的历史还要无聊。 harry收拾好东西,把他们全部都塞到书包里,抱着金蛋,打算先放回寝室,再去吃早餐。 除了金蛋的事,harry还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类似静音咒相关的咒语,hermione认为以他们这个年纪学习高年级的静音咒,魔力也许还不够,如果没有成年人在旁边辅导的话,并不适合。 但是harry不死心,他实在不想再被別人偷听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自己去年为了知道petunia和snape到底在谈什么不能告诉他的话题,找到了一个可以用来偷听的魔法阵,他把那个图案画在羊皮纸上,贴在玻璃杯的杯口,然后将玻璃杯倒过来贴在门板上,破解了petunia的静音咒…也许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糟糕,这种严以律人宽以待己的心态,感觉好像petunia才会做的事…harry默默地反省。 “都是你赖床!我们迟到了啦!” “那本书太好看了,我不小心晚睡了嘛…我们约在哪里集合啊?可不可以先去餐厅拿点吃的。” “就在大厅集合——哎呦!” 走廊上準备吃早餐的人潮越来越多,两个低年级的男孩急急忙忙的从他身边跑过,不小心撞到了harry,巨大的冲击力让双方都跌坐在地上,书本纸张散落一地,在假日还带着一堆书,一看就是ravenw的学生。 “对不起对不起——” 撞到harry的男孩赶忙爬起来,一个劲地道歉。 “天啊——你撞到harry potter了啦!”另一个男孩惊慌的用一种谁都听得到的气音说。 “没关系。”harry站起来,拍拍牛角釦长外套的灰尘,帮忙捡拾地上的书本。 “下次小心点就好了。”harry将书本还给对方。 男孩抬头看着传说中打败龙的harry potter,他穿着深普魯士藍的牛角扣外套,蓝色毛衣和牛仔裤,搭配著黄色格子毛呢围巾与一双黄靴。 近看没有想像中的高,却很瘦,不像是会打败龙的人,背着一个书包,手上还抱着那颗金蛋…。 “我觉得harry potter好像我们学院的学长喔。”男孩看着harry potter的背影,跟同伴说,“学长姐们作业写不出来的时候也是喜欢走路发呆。” “那个叫做沈思!”撞人的男孩纠正他,“不过,你说得对,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张扬的人,不晓得为什么大家都说他爱出风头。” 至於孩子们眼中继续发呆…咳,沈思的harry: 话说刚才想到那里——集合地点?不对,这是那两个孩子的对话…等等,集合地点! 宣布第二次任务时除了时间是在二月二十四日的早上九点半,而金蛋里会有任务内容的提示——居然没有说任务地点! 这么说,只要知道任务内容,就一定知道地点啰? 所以完全可以断定,这个地点具有唯一性! 我说不定要在某个特定时间、特定地点打开金蛋,才会得到正确的提示,这个地点有可能是高塔、地窖…或者是禁林边缘那个关着龙的围场。 ——merlin!谁设计这颗蛋的?真变态! harry自觉问题已经解决一半,再来便需要时间来实验,而静音咒的魔法阵研究,也不是一蹴可几,於是他把忧虑的眼光放在时间更加接近的圣诞舞会上面。 mcgonagall教授成立了社交舞的短期社团,直到圣诞舞会前,他们有三次集社,等于说是每周一次。十二月的第二周,harry在参加第一次集社后就知道自己完蛋了,组合练习时,他完全不缺搭档,但是他缺乏音乐的节奏感和韵律感,mcgonagall教授又不可能等他一个人,整个集社时间,harry只做对一件事,就是不停向被他踩到的女孩们道歉。 harry不能更加沮丧,连ron都能顺利完成所有的动作,为什么他脑袋跟手脚不能一致呢? “是harry吗?” harry抬起头,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位金色头发,紫褐色双眸、五官精致的女孩。 “astoria,晚安。”harry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晚安,harry,”astoria打量对方,看得出harry已经洗漱完毕,头发还有些潮湿,这位少年穿着毛茸茸的开襟白色针织衫,衬的脸很小,“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打算在这里研究一下这个。”harry提著原本用来装足球的网袋,里面是闪过一抹金色的影子,“今天是你们在上天文课啊,人都走了吗?” “是呀,”astoria点点头,“我今天负责关门。” “这样啊…”harry看了看手表,离晚间九点半还有五分钟,“方便等我一下吗,我只是想实验看看。” 他并没有明说到底要实验什么,astoria也不介意这个,“行啊。” 他们走进天文塔,随手找了个位置坐着,harry在九点半时打开那颗金蛋。 “ 呀呀呀呀呜呜呜呜叽叽叽叽嘎嘎嘎嘎——” harry默默的将外壳的机关关上。 “…这算是实验成功吗?”astoria放下摀著耳朵的双手。 “不,这算是实验失败。”harry叹了口气。 “没想到里面的声音居然是这样。”astoria心有余悸的看着那颗颜色奢华优美的蛋,“但是,如果成功的话,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harry愣了下,“啊!”他又粗心大意了。 harry侷促的看着精致的女孩,“你会吗?你不要说出去……” 那双绿色的眼睛透过浏海看过来,看在astoria眼里,就像是想要黏人却被躲开的猫咪,错愕的想再黏过来,一副你这次绝对不能跑掉的样子。 astoria心口一阵澎湃,但依然保有slytherin的风格,“我不能保证,不过我不会主动说出去。” 光是不主动说,就错失了这项资讯能够给她带来的好处,她也许能够虎假虎威的靠这个打压一下最近越渐嚣张的pansy parkinson,不过脑袋发热的astoria现在也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好吧,”harry叹了口气,知道对方是诚恳的,“是我自己不对,因为我也不能保证不会怀疑你。” harry也许没发现,或者假装不在意,但他或多或少都受到victor krum那直白犀利的对话影响,甚至能够理解这种看似不够义气的保证。 “那么我的事就结束了,你还要继续留在这边吗?”harry站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我还要再看一下星空。”astoria跟著站起来,笑笑地说着。 harry有些诧异,“听起来你很喜欢天文学,我到现在还搞不太清楚那些星星的运行到底有什么关联。” astoria的眼睛闪过一丝光彩,“噢,那你肯定错失很多乐趣,星星的运行能够影响很多事情,无论你相不相信这点,星空都是非常美丽的。” astoria示意harry一起走向天文塔北面的窗户,“我正在观测天龙座,我们能在北半球真是太好了,天龙座就在北天,他的范围很广,几乎涉及到每个层面,在西元以前,那颗右枢曾经是整个世界的北极星,后来才被天龙座k星取代,而天龙座里面最亮的是天培,象征著守卫的武器……” astoria突然停下来,有些侷促的回头看着harry,“抱歉,我是不是太唠叨了?” harry眨眨眼睛,“并不,不过呢,我觉得你真的很喜欢draco(天龙座)呢!” 第71章 塔楼3 astoria愣了一下,她立刻明白harry无意使用什么双关语,於是別有深意的笑了笑,“我观察draco很久了,从我记事以来,哪一颗星星特別亮,哪一颗变暗,会影响什么方面的事情…draco因为什么事情高兴、什么事情生气,我都观察著。至於这算不算是喜欢,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harry这才回味过来,“你是在告诉我——”他绿色的猫眼转了一圈,吞下原本想说的话,转而微笑,“至少,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本来以为,你们是很陌生的。” “今年之前,我们确实从来都没有交谈过。”astoria抬头看向天空,“可是他一直都在那里,在我们的世界里,他是永不没入地平线的星座…我最近一直在想,也许只是看迷了眼睛,说不定实际上,看到的不是真正的draco。” “那么,你希望了解真正的draco?”“是的,我希望能够瞭解真正的draco,我希望我的决定能够辅佐他,我的忠言能够帮助他,他是家族继承人,而我希望能够是他坚实的后盾,如果我不了解他,那么这一切就都做不到了,如果做不到,我就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未婚妻,也许就会被刷掉。” “…你也是蛮拼的。” astoria看着旁边的harry,月光照在石砖上,反射出一片青白,harry身上那件白色开襟针织衫的绒毛、以及他下颔的细绒融化成一团半透明的光晕。他安静的俯看着窗台外的城堡,长长的睫毛在寒风中轻颤,遮掩著整个额头的浏海被风温柔的拂到耳边,顺着饱满的额头直下,是圆润的耳垂。 astoria从很久以前就一直觉得眼前的少年美得不可思议,像是一只如梦似幻的独角兽。虽然这样很失礼,因为某方面来讲,她不仅没把对方当作一位男性,甚至没把他当人看。 但是,如果是harry的话,或许不会笑话她的烦恼吧? astoria像被这画面催眠一般,顺从自己的心思,“老实说,最近心情有点微妙…pansy说draco答应与她一起去参加圣诞舞会。” harry张大眼睛,将视线从窗外移到astoria脸上,“呃——但是我以为malfoy会跟你一起去…应该说,我没想过malfoy的事,可是你们不是未婚夫妻吗?” “正确来说,我只是‘準’未婚妻。必须要等我成年才能订婚,在这段时间里,什么变量都有可能会发生,不过,光是这两年的时间能提供的资源,也已经足够我们greengrass家族发展了,再多我们也吃不下…” “你们slytherin…”harry有点不敢苟同,他委婉的表示,“真的是——很注重家族利益。” “是啊,”astoria理所当然的点头,接着又蹙眉,“应该要是这样的,但是不晓得为什么,听到draco要跟pansy去舞会,总觉得心气不顺,不应该啊…我想不明白。” “我说,你不会是为了解惑才来观察天龙座的吧?”harry挑眉,这种事情,怎么样都不可能依靠星星就能解决的吧? “我是啊,”astoria却很洒脱地承认,完全不觉得这样做很奇怪,“依靠星体的运行,能够预测很多事情,直至今日我都没有失败过呢,不晓得其他人为什么这么不相信星星,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天空总是会告诉我答案。” 曾活在麻瓜界的harry——巫师界乡巴佬——potter表示完全无法理解。 “诶…?不是有更简单的方法吗,你不能直接去问malfoy?” astoria茫然地看着harry,“欸?可以吗?” 但harry比她更茫然,“不、不可以吗?” astoria眼里,harry已经被过份美化,看着满脸疑惑的少年—— 总觉得harry的字典里好像没有诸如情妇、利用、欺瞒、虚荣、等等这些肮脏的词汇。 如果自己跑去问draco,太难看了,明显就已经拒绝邀请自己,还跑去问,会被大家嘲笑吧? 可是,那些人从容不迫仪表堂堂的面具之下,背地里谁不是勾当不断?他们难道就不在意、不好奇吗? 恐怕只是不想让自己太狼狈、不想要受伤害吧? astoria看着已经开始散发纯洁光芒的少年,吶吶的说,“恩…我也不知道呢。” “可是直接问才能知道事实啊,”harry——和astoria关注焦点完全不同,并且没有自体发光的——potter,正觉得很荒谬: “无论你怎么猜,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真正的原因吧?如果你随意的认定对方是什么样子,那不就跟报纸新闻一样吗?这样对malfoy也太不公平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astoria愣愣地说,隐隐发觉两个人的重点好像不太一致。 这厢的harry感觉自己有点看不下去,他最了解那种被人随意臆测的痛苦,“不问的话,你自己也很苦恼吧?” “但是如果答案更痛苦呢?”astoria有些激动地抬高音量,“要是他说,他不喜欢我,不愿意跟我一起呢?” harry眨眨眼,终于接到astoria的思维频率,突然笑了,“什么啊,你喜欢malfoy啊,因为你一直说着家族家族,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他呢!” harry指的是对hermione、ron或是weasley太太的那种纯洁的喜欢,但astoria可不是这样联想的。 她十分不淑女的张大嘴巴,“什——什么?我?” 作为一个被自家姊姊诅咒永远不懂爱情如同机器的完美女孩,astoria对爱情的认知,其实跟daphne完全一模一样,归功於daphne床底下藏着的麻瓜俗烂爱情小说。 “可是,喜欢——爱不是应该是:‘无论高尚低俗、美丽丑恶,总是一见锺情、二见倾心,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毫无理由’?像我这样充满算计,可以算是爱吗?” 这次换harry张大嘴巴,他们现在不是在说malfoy吗?为什么变成讨论爱了? 距离他们思维接轨,约莫还差五公分路程,可惜这是两条平行线,真是咫尺天涯。 一阵兵荒马乱的解释,总之呢,harry最终将astoria送到一楼的入口大厅。 “送我到这里就行啦,谢谢你。”astoria笑笑地朝harry挥挥手。 “不客气。”harry也挥挥手,微笑。 能够认识一个slytherin的朋友,总觉得很新鲜。 金发女孩走了几步,突然转头,“harry,我决定去问了。” harry眨眨眼,心领神会,“那就太好了。” astoria紫褐色的眼睛转了一圈,“对了,你找到舞伴了吗?” harry叹了口气,“还没呢,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如果我被draco拒绝的话,你邀请我去吧?因为我一个人是不能去的。” “对喔,你才三年级,但是…没关系吗?你不会被slytherin讨厌吗?” “因为你现在是斗士,所以暂时可以喔,有那个利益价值,如果你不介意被我利用的话啦,还是说——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但是astoria料定harry没有,因为这位可是完全不受媚娃影响的人呢。 “没有没有。”harry摆摆手,“你要是能跟我一起去,就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果然。 “那么就这样说定啦。” astoria转过身,做了个任务达成的姿势,如果没有未婚夫,至少还有偶像嘛。 不过,harry果真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啊,也很难想像有什么女孩子能够配得上如此纯洁美丽的少年! 不过如果是男孩子,感觉勉强可以接受,最好也是完美帅气的男孩子。 ——cedric diggory或者victor krum两种类型感觉都很不错呢。 与解决苦恼的astoria相比,背道而驰的harry则发现新的烦恼。 男孩子总是比女孩子晚熟一点,不过关于喜欢与爱,harry或多或少也能感觉到身边的朋友们逐渐变化的心态,关于女孩子外表的话题明显变多了。 然而harry自己却兴趣缺缺,女孩子的外貌、身材对他毫无吸引力,并非不懂得欣赏美丽的女孩,但那就只是——纯欣赏。他更多在意的是男孩的外型、衣著和身材。 harry本来以为那只是羨慕,因为他自己瘦骨如柴,毫无美感可言。可是,好像不是这样子的,ron也不会因为別的男孩比较好看,就一直盯着对方,或感到不好意思吧。 “本来以为一切正常…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吗…我果然还是怪胎吗…” 第72章 塔楼4 harry走到三楼,这个时间点几乎没有什么人在外游荡,所以远远的就看到ron。 “harry,你不是去天文塔研究那颗蛋吗?怎么跑到这里来?”ron率先问。 “嘛…因为各种原因,不说我,你在这里做什么?”harry往前走,而ron则跟著他折返回原路。 再三个月就十五岁的ron有一百七十二公分高,不过看他上面几个哥哥,最矮的charlie也有一百七十七,ron的身形又跟bill和percy比较像,长到一百八十以上完全不是问题。 harry尽管已经长高了不少,但也才一百六十六,astoria目测一百六,hermione则比他矮了两公分。 如果可以的话,harry一点儿也不想跟女生比,但是本来跟他一样矮的neville,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蹭蹭蹭的长到了一百七十六! harry和ron都有些不是滋味,ron自己是因为全班最高的地位被抢走,harry则是充满了背叛感。虽然他也亲眼看到neville半夜骨骼疼得受不了,但是这种甜蜜的负担,他也好想要啊。 “到处都找不到hermione,本来想跟她借功课抄…算了,不说这个,你的研究如何?” “失败。”harry耸耸肩,不是很顺心的抬眼斜睨ron,“你不是之前和班上其他女生关系不错嘛,找他们抄不就好了。” 因为身高所以不痛快,因为不痛快所以要找朋友不痛快,harry现在就是这个心理。其实他们才刚和好不久,harry本来打算尽量不要再有争执,其实以前他也很少和ron有什么争执。 这在一段交流关系中,是十分奇妙的事情,人与人之间,或多或少都应该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健康正确的做法是说出来,沟通,决定各自要退一步还是坚持,最后达成协议,进行改善。 “什——我干嘛要找別的女生抄!”ron的脸涨得通红,试图转移焦点,“你还在气那个啊,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嘛!” ron虽然嘴巴很坏,却意外是个非常善于忍耐的人,说忍耐有些抬举,他恐怕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总是要堆积到某个临界点,爆发出来,他自己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harry就更不用说了,人生的第一个朋友,是他必须紧紧攥在手心的东西,一分一秒都不能放松。 他跟ron吵架之后在班上除了hermione,居然没有更说得上话的同学,某方面就是他自己太过封闭,太过狭隘的关系。当然,现在的他们都没有能力去分析这些事情。 “我没生气啊,”harry不怀好意的笑,“你又不是不知道hermione绝对不会让你抄的,你还出来找她,到底是为什么啊?” “哪有什么为什么!烦死了你——” harry仅仅只是觉得,和ron打过一架之后,似乎更加知道对方的底线,也许自己不用攥得那么紧,适时的放开,他感到两个人都能更加舒适的相处。 harry最近努力地尝试和別人有更多的聊天、和別人一起做功课,ron可能正与neville说话,而hermione和女孩们聊天,但只要他一回头,他们就能立刻捕捉到他的视线,ron会叫他快点写完好让他抄,hermione会禁止他们互抄作业。 他们还是在那里,他并没有失去他们。 黄金铁三角还是存在,只是边界扩大了。 harry正想继续调侃ron,他们的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没转头看到人影,就先听见声音。 “harry、ron!”“hermione!你去哪里啦?” harry听到旁边的ron这么说。 但hermione一把抓住harry的手臂,气喘吁吁地说,“harry,你一定要跟我去——你一定要跟我去看看,一件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拜托——” “发生了什么?”harry被拖著又往楼下走,他今天光是走这楼梯也不知道是第几趟了。 “等我们到那里你就知道——哎呦!快走啊。” harry回头看着ron,ron迎上他的视线,挑眉,显然也被带动起好奇心。 hermione拉着他们一口气走到一楼,开始朝下往门厅的大理石阶梯前进,他们并没有走进餐厅,而是在楼梯最下方左转,穿越那扇harry曾经看过所有hufflepuff出入的红木花雕门,他们跟著hermione进入门内,走下一列石梯。 阶梯之下,他们眼前出现一条点着明亮火炬的宽阔石廊,两排并排林立著高高的爱奥尼克式白色石柱,其特点在于柱头的涡卷装饰,以及柱身的二十四条凹槽,如同优雅的希腊女性身体比例,石柱之上的墙檐装饰著浪漫的花卉雕刻,两旁装饰著一排赏心悅目的静物画,这里的一切与一楼那种富丽堂皇到极致的作风完全相反,更像是五楼图书馆的风格,是简朴但又比例严谨的另一种美。也不同于snape的地窖那种高耸阴暗的圆拱门廊、彩绘玻璃的灯罩。 一座长年迷雾掩盖的城堡内,居然有著完全不同风格的建筑型态,如果不是魔法,是如何也做不到的吧? 光是建造的基本原理,就完全不一样了,harry忍不住担心,这样奇妙不合理的做法,万一哪一天城堡遢了,如何能再重建起来? 然而hermione没有再让harry继续神游太虚,他们站在一副装满水果的巨大银碗面前。 harry和ron立刻就明白—— “你又想引我们上当,去管那什么’吐’的鬼事!”ron抱怨。 “不是这个…而且那也不叫‘吐’!”hermione极为不耐烦地挥手,“我刚刚跟他们谈了一会,结果我发现——啧我很难解释,总之,快点harry,我带你去看!” 她又抓着harry的手臂,harry没怎么挣扎,一般来说如果不是特別严重的事情,harry不太会反抗hermione,他早已打定主意,如果这是hermione一定要做的事情,那么他能帮忙的便是支持她。 他很清楚那种感觉,站在滔天巨浪的前面,如果有一个人与你并肩而行,你甚至能无所畏惧。 再说了,hermione是个充满爱心、同情心,但极没有耐心的人,既然要支持她,harry就不做多余挣扎了。 hermione走到画像前面,伸出食指在一颗绿色大梨子上搔痒,梨子咯咯轻笑,扭来扭去,并在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绿色门把。hermione抓住门把拉开房门,往harry背后用力推了一下,harry无奈地走进去,考虑要不要来一句电视剧里,被押解犯人的台词‘放开!我自己会走’什么的。 hermione要让他看的是dobby,还有因为魁地奇世界盃的黑魔标记,被barty crouch赶走的家养小精灵winky。他们都来到hogwarts工作,dobby甚至有自己的薪水和休假。 然而winky因为被crouch先生赶走而镇日借酒消愁。 “那dumbledore付给你多少薪水呀?winky?”hermione跪在地上,看着疯狂垂地哭喊的winky,试图让她开心一点。 winky确实不哭了,她坐起来,一双巨大的褐色眼睛目眦欲裂,“小姐,winky虽然是个不知廉耻的家养小精灵没错,但winky可没有正在领薪水!winky还没有正在沦落到那种地步!winky觉得当一个自由的家养小精灵,简直丟死人了!” “丟人?”hermione茫然地说,“但是——winky——好了啦,应该感到丟脸的是crouch先生啊,而不是你!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他却对你这么坏——” winky啪的把她的帽子的耳朵按住,她完全不想听hermione说任何一个字,“你不能正在污辱我的主人!他是一个好巫师!他什么也没有做错!” “winky有一些适应问题。”dobby小声的说,难过地看着砖砌壁炉边和hermione纠缠的winky,“她忘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在维护crouch先生了;她可以大声说出心里的想法,但她没办法这样做。” 这里的格局跟一楼餐厅一模一样,harry他们就坐在最里面的长桌边,如果仔细比对,这应该属于slytherin的桌子。他眼前的dobby,和其他家养小精灵完全不一样。 其他上百只家养小精灵正靠在角落静静地看着他们,穿着有hogwarts盾徽的擦碗布,斜绑在左边肩上,像是古代罗马人穿的袍子。他们全部都是干干净净的白色,dobby就不同了,当然还是当年那著长相没错,网球状的绿色大眼,铅笔般细长的鼻子,蝙蝠似的大耳朵,但穿着却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他的头上顶著一个粉色小碎花茶壺保温罩作为帽子,上面別著五颜六色的徽章,脖子上挂着一条马蹄图案的黑白色领带,虽然没有上衣,但他穿着类似儿童运动短裤的鲜橘色条纹裤,骨头一般修长的腿让这条裤子看起来特別的宽松,他的脚上穿着两只颜色不同的袜子,一只是当年从harry脚上脱下来,设计lucius malfoy赏给dobby,让dobby自由的黑袜子,另一只上面则印满粉红色和橘色相间的条纹。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的袜子和领带与裤子居然还相互辉映! 不过再怎么视觉冲击,至少dobby也是干干净净的,看得出他非常精心的保养,winky虽然也穿着hogwarts的擦碗布,上面却遍布著难以理解的污渍。 “winky看起来很想念crouch先生。”harry问dobby,“你会后悔离开malfoy家族吗?” dobby摇摇头,那双耳朵被他摇得啪啪作响,“winky和dobby是不一样的,dobby的情况比较特別,先生。但是dobby不后悔离开以前的主人,winky的母亲和祖母都替crouch家族服务,”dobby示意harry靠近一点,於是harry弯下腰,听到dobby在他耳边非常小声的说,“但dobby的母亲是被以前的主人接收的,以前的主人根本不相信dobby的母亲,他不愿意让dobby的母亲服务,没有工作的家养小精灵很快就会死去。” harry将耳朵转开,惊讶地看着dobby,dobby露出一个微笑,“这没什么,先生,我的母亲自从离开她的上一个主人之后就跟winky一样,每天都在哭、喝酒然后哭。” “你不恨malfoy吗?”harry小声的问他。 “不会,dobby不喜欢以前的主人只是因为他们是——”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阵恐惧的战栗,“——坏心肠的黑巫师。” 他呆立在原地,接着浑身上下颤抖,显然是被自己的大胆给吓坏了——他猛然冲到最近的一张桌子,恶狠狠的用头去撞,并不住尖叫,“坏dobby——坏dobby!” harry拉着dobby的领带将他扯回来,“已经没事了。” “谢谢你,harry potter先生,谢谢你。”dobby揉揉他的头,喘著气道谢,又接着说,“dobby知道母亲几乎要死了,母亲的服务的家族已经消失,她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但是winky的家族还没有消失,dobby害怕她想不开,拉着她到hogwarts工作,你不要看winky这么难过,该工作的时候她还是会做的。” 他们又将注意力转向火炉边的winky,不知道hermione跟她说了什么,她开始大声的咒骂ludo bagman,crouch先生以前不知道跟winky说了什么,让winky认定bagman是个坏巫师。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套她的话,winky始终不愿意说出为什么,最后,他们準备离开,家养小精灵们争先恐后地湧上来,塞了一堆点心要他们带回楼上吃,hermione不肯拿,她难过地摇摇头。 “这里简直就是最大的奴隸场,连黑人都已经在美国自由,为什么巫师这么落后呢!”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小姐,”dobby似乎终于有些生气地看着hermione,他的背后站著一堆同样怒目而视的家养小精灵,“但是请您不要污辱hogwarts,请您不要再污蔑将养小精灵的家庭和hogwarts。” 第73章 冬至 “看,连家养小精灵都不挺你。”ron看着变回绿色梨子的静物画,“放弃吧,hermione,你听到dobby的话了,除了dumbledore校长,没有任何巫师愿意收留要求薪水的家养小精灵,而没有工作的家养小精灵只能等死。” 他们三个人开始往回走。 “我不会放弃的,”hermione固执地瞪着ron,“你自己也说了,没有任何巫师站出来替家养小精灵发声,我查过历史,家养小精灵作为奴隸的时间比hgwarts学校还要久!这么漫长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感激这些小精灵,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认为自己应该拥有自主的权利。” “harry,你应该能够懂我的意思,对吗?”hermione转而向harry寻求声援,“你也明白,是不是?” 一路上一直保持沈默的harry站在hermione的另一边,他缓缓的开口,“其实我觉得——并不是说你是故意的——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家养小精灵身上,总觉得有点傲慢。” hermione不可思议地看着harry,摆出了错愕又屈辱的表情,她横眉竖目,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不、不好意思,你刚才说——我傲慢?你是这个意思吗?你也认为家养小精灵不应该得到应有的权利?我又不是叫他们不要工作,但是工作就应该要得到适当的报酬,而不是被巫师们驯养成只知道主人的奴隸!我们吃着他们做的饭、穿着他们洗的衣服、睡着他们铺的床,而没有任何一个人感激,没有给他们任何形式的酬劳与休憩,难道他们生来就是要受我们奴役的吗?” “hermione——” “一千多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替他们说话,如果我不这么做、如果我现在不这么做,有谁会帮他们?要到什么时候才有人想起他们的好?你不能因为自己生而拥有特权就漠视那些——” “hermione。” harry又唤了一次,他用他那种非常非常专注的眼神看着hermione,他的声音并不大声,但非常非常的沈,沈的足够钻进激动地台高音量的女孩耳里。 hermione果然安静下来,她的朋友那双绿色眼睛,不像平常那样散射著柔和的光芒,而是明亮的惊人,那些光束似乎直达她的脑海,让她瞬间平静下来,甚至停下脚步。 连ron都屏住呼吸,但harry一言不发,只是领著他们快步的爬到gryffindor塔楼,进到交谊厅,这次换他拉着hermione走到壁炉前的扶手椅,坐定。 “现在听我说,好吗?”harry认真的询问hermione,温暖的橘红色火焰让harry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 褐发女孩点点头,闭上正準备询问的嘴巴。 “你还记得我们去年期末发生的事件吧?” hermione和ron同时点点头。 “那么你记不记得我们‘再经历一次’那个事件时,我们有谈到,snape为什么会这么恨我的事。” “记得,你的爸爸、lupin教授和siri——petfood,对他不太友善,petfood甚至引诱他去找发作的lupin教授,害他差点死掉。” “没错,所以snape才会这么憎恨我,他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在第一堂魔药课让我难看,因为我是他口中傲慢自大无理粗俗的james potter的儿子。” hermione立刻了解harry话中的含义,“但这个情况和家养小精灵不一样——” harry打对她的话,“但是当我知道snape可能是妈妈的朋友时,我真的很想让他知道,虽然我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样子的,但我绝对不是他口中所认为的那种人,我想要让他看到真正的我,我希望他能够心平气和的了解harry potter作为他自己,不是被保护的什么见鬼的小王子——我甚至希望他对妈妈的友谊,能够延续到我还有petunia身上。” harry用一个眼神阻止ron,於是ron只好像是吞了一条蛞蝓一样,保持著要吐不吐,又说不出话的表情,蓝色的双眸求救似的看向hermione。 “所以这就是你这学期特別认真学魔药学的原因?”hermione替ron问出来,当然hermione问得比较委婉。 “嘛…这也算是其中一条努力的方向啦,”harry耸耸肩,“其实说这么多,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历史怎么写,或者查了多少资料,hermione,我希望你在跟家养小精灵灌输这些理念之前,至少能够听听他们的想法,唔——我这样解释,假如winky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奴隸,她把自己当作crouch家庭的一份子,她当然不认同你对crouch先生的评价,没有人喜欢听別人辱骂自己的家人,对吧?hermione,你募款时说的那些话全部都很有道理,也是对的,但就像ron说的,如果你无法获得家养小精灵的认同,这件事情是窒碍难行的,而想要获得认同,至少应该了解他们的思考逻辑和实际生活。” “好吧——我想我是明白了……”hermione失落的低下头,“我真的挺傲慢的,是不是?” harry立刻从对面的沙发起身,跪坐在hermione的前面,按著他最好朋友的膝盖,仰头凝视,“你只是还没有找到方向,hermione……你明白我是支持你的,是吧?” “是的。”hermione点点头,她打起精神,挑衅的看着一旁的ron,一副‘看!连harry都支持我’的得意样子。 ron却出乎意料的耸耸肩,“随便啦…不过既然harry这么说,就这么做…陪你去厨房也是可以的喔,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ron将捧在手里的食物丟到桌子上,拿起一个蛋糕咬下一大口,口齿不清的招呼,“粗啊粗啊,別跟偶客气。” “你就是一个从来不动脑筋的笨蛋。”hermione没好气的翻白眼,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 几天过去,十二月的第二个周末轻轻的到来,距离圣诞假期只剩一周,这一周是开放去hogsmeade的日子,harry预备用一个早上研究金蛋,他已经走过整座城堡,把所有可能会成为试验地点的地方都测过一遍,那颗金蛋依然顽固的鬼吼鬼叫。 所以今天的计划是向外扩展研究范围。 依然是早早爬起来,为了对付冰冷的天气,他穿了保暖内衣,一件铁灰与白相间的格子衬衫,外面套上浅马卡龙绿的毛衣。 依照喜欢全身上下都同一个颜色的怪习惯,裤子是橄榄绿窄管刷毛裤,他穿上深棕色高筒绑带雪地靴,最后再套上那件深普鲁士蓝的牛角釦大衣。 他将魔杖藏在袖子里,手提装篮球用的网袋——这是seamus和dean,他的另外两个室友的点子—用来装比篮球大上一点点的金蛋。 “harry?” harry回头,看到ron从床上坐起来,揉著眼睛问,“你又要去研究那颗蛋吗?” “整个城堡我都跑过了,所以要出去,我觉得那里非常有可能。” “那你今天会去hogsmeade吗?” “你和hermione先去吧,我好了的话,再去找你。” ron点点头,说了一些意味不明的咕哝,接着又躺回去,不到一秒立刻出现打呼声,harry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他不置可否的转回去,确认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带齐后,便离开寝室。 他先下楼到餐厅里随便吃点吐司面包,接着走到城堡外,略过beauxbatons学校的那辆巨大马车,经过hargid小木屋门口,朝着禁林的方向前进,最后湖泊也消失了,城堡被层层叠叠的树林遮盖,然后,他花了二十几分钟绕了大半圈禁林,最后,一丛眼熟的树林出现在他眼前。 harry走进去,接着便是一片辽阔、巨大的圆形地基,原本的围场已经消失,没有恐怖又巨大的龙、没有好几层楼高的墙壁、没有驯龙人和吵杂的喊叫。这个地方现在怪石嶙峋,有一些原本就存在的巨大石头,也有龙尾拍打地面钉出来的凹洞和火焰燃烧而融化的凹槽…总之就是满目疮痍。 所幸白雪的覆盖柔和这片景色,现在这里一片寂静,最大的声音就是自己踏雪的嚓嚓声。 harry小心翼翼地走到广场的中间,看準九点半,打开金蛋。 “咿咿呀呀呜呜呜嘻嘻嘎嘎嘎嘎嘎嘎嘎!”巨大的尖叫产生层层的回音,显得十分诡异。 harry无暇顾及这略微恐怖的气氛,他阖上金蛋,心里颇为失望,整座城堡可能的的地方都试过了,这里是他最有希望的一处。 但这里也失败,他的理论可能完全错误。 哈利沈浸在失望里,一个不注意,踏到被雪掩盖的凹洞,右脚扭成九十度怪状,重重的摔倒雪地里。 过了好几秒,他陡然张开眼睛,以为自己只是一瞬间就清醒,金蛋倒栽在不远的雪地里,机关似乎被敲开,他快速的爬过去,不想再听到让人绝望的高亢怪音里。 harry伸手要拿起金蛋,却突然顿住。 “疑?” 现在广场一片寂静,他只听到自己发出的疑问声。 harry愕然的看着那开确实被打开的金蛋,它半截埋在雪里面,其实还是有声音,但非常小声,呲呲——呲呲,像是电话音讯不好的诡异噪声。 这下harry反倒不急着拿起那颗蛋,他的心脏以一种妄图跃到体外势头大力地跳动着,他十分确定这个无意间的意外让他掌握了什么。 少年不顾自己凌乱的样子,仔细的观察那颗金蛋:它打开着、倒立著、埋在雪地里,居然没有声音——埋在雪地里!在空气中它的声音又难听又大声,在雪里变得小声、并且夹杂一些中断的杂音。 ——‘雪’对金蛋有作用,所以金蛋在不同的物质里会发出不同的声音。 那么水呢? harry兴奋得涨红了脸颊,恨不得立刻就试验——没错!他可以现在就试。 harry四下张望,爬起来,一深一浅的走到靠近那丛树林的地方,并在那里幸运的找到几根树枝,他走回广场中间,挑了一个比较深的凹洞,将树枝架在凹洞底部,拔出魔杖往那里丟了个生火咒,那些树枝并没有马上起火,而是能看见它们以极快的速度干燥,接着冒出火花。 harry又替这团火堆设了一层保护膜,接着边缘的雪因为热气而渐渐融化。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那个凹洞填满了水,harry将金蛋放进那个小水滩之中,然后打开。 ——无声无息。 “干得好,harry!”harry高兴的对自己说。 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兴奋,他浑身战栗,直愣愣的盯着水里的金蛋,吞了口口水,整个人趴在雪地里,将耳朵凑到水边,最后他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将耳朵延伸到水里,因为火堆的关系,水温还不算太冷。 不过这不是重点,harry听到了——在咕噜噜的水中,有人在唱歌: come seek where our voices sound,(前来寻找,我们歌声清晰之地) we cannot sing above the ground,(我们不能在陆地上唱歌) 那是一个怪诞的声音,那声音既轻又悠远,像是老女人沙哑的咕哝,harry必须很仔细的听才能辨別那些意思。 and while you’re searching ponder this:(当你搜索时,请仔细思量) we’ve taken what you sorely miss,(我们夺走你最不舍得珍藏) 仔细一听,似乎又参杂著小女孩稚嫩高亢的声音,甚至纯粹的有些刺耳,接着越来越多人的声音加了进来,形成一首多人合唱,每一个音阶都是小调,形成一种诡异的乐曲。 an hour long you’ll have to look,(你将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and recover what we took,(来收回我们拿走的事物) but past an hour——the prospects ck,(然而一小时过——前景黑暗) toote, it’s gone, it won’te back.(太晚,它便消失,永不回来) 第74章 冬至2 harry又听了一遍,竟分不出到底哪一段是老女人的声音、哪一段是小女孩的声音,这倒底是一个人在唱歌,还是一群人在唱? 水渐渐冰冷,可能是火柴已经燃烧殆尽的关係,harry从雪地裡爬起来,潮湿的半边脸遇到冷空气被冻的厉害,再这样下去,他的耳朵会结冰,然后掉下来。 可是harry的肾上腺素急剧上升,他根本没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他扭到脚、撞到石头而昏迷了几秒钟,又在冰天雪地裡待了将近一个多钟头,还把自己半边脸泡在水裡。 这样还觉得自己完全没事,既不觉得痛,也不觉得冷,本身就是一件颇为严重的问题。 harry提着金蛋往城堡的方向走,他还在想那首歌,并兴奋地想要去找ron和hemrione讨论。 不能在陆地唱歌的生物,只能在水裡才能听见歌声的金蛋,那麽这一次的试炼场,果然具有唯一性——无庸置疑就是城堡南侧那个直径半英里(一英里=1609公尺)的大湖。 那首歌说,会拿走最不捨得珍藏,而在试炼当天,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能够在湖裡面找,超过时间,我的某个珍贵的东西就会消失。 于是新的问题,他们到底会拿走我身上的什麽东西呢?他们怎麽知道我有什麽珍贵的宝物?二是,我该用什麽办法在水裡待上一个小时? ——诶,可以用麻瓜的潜水装备吗……好吧,我知道不行。 胡思乱想让路程变得很快,harry不知不觉已经能看到城堡的影子,他低下头准备继续走,眼角馀光瞄到前方树林裡有一抹人影。 他眨眨眼,才发现自己眼前发黑,视线模煳,但他能够确定那裡绝对有人,因为实在太明显了,就像是墨水在羊皮纸上翻倒的一重浓墨,还有谁能站出这样的廪然不可侵犯的领域——当然只有snape。 harry快步的走过去,他的脚步声被厚厚的积雪掩盖,那个人的影子越发鲜明,及肩的纯黑色头髮微微的捲曲,大概因为早上还没有熬製魔药的关係,现在看其来乾淨蓬鬆。 即使是在假日,severus snape也是一身黑,他穿着黑色羊毛斗篷大氅,像是十九世纪的风格,但那件斗篷长至脚踝,恰恰好不会沾到泥土的程度,符合他绝不拖沓的个性。 这件斗篷开了两个口子,方便手伸出来,下方还製了两个口袋,harry看到snape将戴着黑色小羊皮手套的手伸到口袋裡,拿出一个空的水晶药瓶。 这个男人抬头看着什麽,他的侧脸五官立体,深邃的眼睛、鹰勾大鼻子、薄薄的嘴唇,harry惊讶地发现,snape居然有着像梅蒂奇石膏像那种线条比例极为完美的下颔。 harry沿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棵树的树腰上,向下垂曳着一朵朵淡紫色小花苞,斜斜的阳光即将要照到这些小花苞,他立刻肯定snape就是在看这株寄生在树上的植物。 那不是在欣赏,而是在等,snape自然早就发现harry,他冷冷地斜眼过来,又将注意力转向那株植物。 这种花名为伊犁鬱金香,他的鳞茎可以入药,长在海拔稍微高一点的地方,春秋冬都能够採收。不过它理论上不是长在树上,也不是寄生,他没有亲自种过这种植物,但却在petunia的花房看过。 petunia告诉他,魔法界总是有麻瓜界不能解释现象,少数与树木共生的伊犁鬱金香,不能被人工驯养,并且随机出现,它能够入药的部分是花蜜,于太阳直射南回归线,北半球白昼最短那天前后开花。 而开花之时滴落的花蜜,可以治疗虫蛇勐兽等百毒,是挺珍贵的魔药材料。 harry又向前走了几步,走到snape无法再忽视他的距离。这位魔药学教授比dumbledore校长矮些,那也比harry高大很多,就算没有高出二十公分,也有十五公分以上。 他十分不耐的皱起眉头,居高临下的看着harry,然,他的视线接触到harry的脸时,原本平静的脸色变得难看。 “你在搞什麽?” “什麽?”harry迷迷煳煳的歪着头,他从看见snape到走过来,一切靠的都是本能意志,他其实也不晓得自己干嘛要走过来,他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停止思考很久了。 从snape的角度来看,harry potter简直惨不忍睹,他右边的额头肿了起来,有一个看起来有点深的创口,血沿着太阳穴流淌而下,沾湿了头髮,又被冷风冻住。 左边的耳朵与脸颊就更恐怖,居然被冻得发紫,头髮上都是冰渣子,这五颜六色的样貌,加上手边提着的金蛋,拼成了一条‘好像发生什麽严重械斗’的讯息。 “potter,别跟我装傻,在所有人都去外面玩的时间裡,你到底又做了什麽?” harry即使被冻的脑袋发僵,也不能接受这种质疑,因为他刚才很认真的破解了金蛋的秘密,他现在必须受到夸奖。 “我破解了这个。”他提起金蛋晃了晃,“花了三个礼拜,很辛苦——我才没有在玩。” snape面无表情地盯着表情忿忿不平,眼神却涣散的harry,觉得再也不能跟任何小巨怪沟通。 “我是问你,为什麽流血。”高大的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在harry右边的额头虚虚的比划一下。 harry随着他的手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嘶——好痛!” 感情他自己还不知道! snape被激怒的脸色一沉,特别轻柔地问,“我最后问你一次, potter先生,你、刚才、去哪裡、干了什麽、违反了几条校规、跟谁?” 幸好harry的本能还是靠得住的,他悄悄的后退半步,让自己的头不会仰的太酸,“去了龙的围场——打开金蛋,可是没有用,我本来要走了——对了,好像跌了一跤。” 然后harry想起他那完美的推理过程,眼神稍微集中了一些,他嗑嗑绊绊的讲出自己如何的发现金蛋与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然后急于分享自己的推理。 不过被snape无情的打断,“所以你十分坚强勇敢的独自一人閒逛了半个禁林,在空无一人,并且不知道有多少深洞被雪掩盖的广场閒适的走来走去,然后撞到头之后,又把你的脑袋塞到冰天雪地的水裡,你怎麽不乾脆把你的脑袋冰冻在地洞裡一了百了?” “是有点冷,不过我有烧火材。”harry很是天真的说明。 harry——真。草履虫——potter显然是失血加上轻微脑震盪,又把半边耳朵泡在水裡,然后冷到脑袋坏掉了——坏掉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snape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觉得再多的讽刺,眼前着这隻草履虫也听不懂,pomfrey夫人今天又刚好请假…无论如何这孩子不能再待在风雪之中,他当机立断抓的对方的胳膊,往城堡的方向走。 但是harry做了一件他清醒恢復后,后悔一百遍的事,他居然站在原地,跟snape拉扯起来。 snape转头瞪他,“快走。” “不走。”harry摇摇头,把自己晃的眼前一黑,“那个香——伊犁鬱金香,快要开了。” 阳光已经拥抱那些花苞,再过不久,那些鬱金香就会开花,滴落下珍贵的花蜜。 “你的耳朵没有冻到掉下来已经是万幸,难道你眼裡只有名声和价值?那你也要有那个命去受,快走!” snape还是习惯性认为harry是因为好大喜功才去研究金蛋,并且只看重这株植物的金钱价值。 “不要…那个可以治蛇毒,对不对?你能够用来酿造解毒的药剂…因为这个很少见,可是可以用来救命的!又不是每一次都能幸运遇到fawkes。” fawkes是dumbledore的凤凰,凤凰的眼泪能解百毒,snape大约猜得到harry的逻辑,他显然是把自己的经历扣在这上面。 “……果然不能小看脑袋坏掉的人。”snape简直要被打败了。 “而且也很难得有机会研究这种材料。”harry补充。 威胁他没用、骂他他又听不懂,居然还狡滑的知道要利诱。 snape无法,他举起魔杖,指着harry,harry迷茫地看着他。 “站好。” harry乖乖站好。 snape的眼裡闪过一阵波澜,但倏忽即逝,他低声地呢喃着什麽咒文,魔杖冒出了轻柔的白色烟雾,那些烟雾飘到harry的额头,掩盖了伤口。 最后,烟雾散去时,harry右边额头上的伤便消失,只剩下血迹能证明曾经有一道伤口。 “伸手。” 于是harry又伸手。 snape在他手上点了点,那上面冒出一颗风信子蓝的小火苗,火苗散发着温暖的热度,却一点也不烫手。 接着他便不管harry,转身去採那些花蜜,淡紫色的花瓣在阳光下缓缓的盛开,中间凝聚出淡紫色的液体,沿着花半滴落到水晶药瓶裡,snape利落快速的蒐集所有的花蜜,将水晶药瓶用软木塞塞住,放进自己的口袋。 “走。”snape懒得多费口舌,他推了推男孩的背,逼着对方前进。 harry这次倒是没有异义,他乖乖地往前走,到了城堡附近,积雪都被hagrid清乾淨,路也变得好走起来,同时,snape也发现harry的不对劲。 在雪地裡也就罢了,但在平坦的道路上,harry还是走得很吃力,snape随即想起,harry是因为踩空才撞到石头,那麽他的脚肯定也扭伤了。 这一刻,他不晓得自己是更气谁,反正既然potter爱逞强装英雄,那就让他去好了,snape冷眼旁观,不置一词。 城堡裡空无一人,现在已经接近中午,大家都跑到hogsmeade去玩,不过一高一矮的人影没空管这些,一个脑袋还晕乎着,一个根本不像他自己想得那麽平静,因为snape居然跟着harry走到医疗室,才想起pomfrey夫人请假外出的事情! “该死——”黑髮男子咬牙切齿地瞪着harry,然后半强迫的对着harry用漂浮咒,趁自己还没后悔之前,风驰电掣的把他带到地窖的魔药学办公室。 “坐下。”snape把harry推到靠近火炉的沙发上,给壁炉生火,然后脱下厚重的斗篷。 假日的snape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衬的肩宽、窄腰、腿长,这是平日那种禁慾修士服看不到的风景。 “哇喔喔。”harry为此发出了他醒来——他现在脑震盪、贫血并且神智不清——绝对会后悔的惊叹声。 snape早已气到麻木,他面无表情从橱柜裡拿出各种瓶瓶罐罐,逼迫harry喝下,又在他冻伤的耳朵侧脸抹了一层半透明的绿色药膏,然后脱下他的鞋子,果然右脚的脚腕已经肿得像麵包一样大,他将一种黑色的葯膏涂在患部,然后丝毫不客气地沿着筋骨推拿。 令他惊讶的是,harry依然没有呼痛,他抬起头观察,黑髮绿眸的男孩分明痛的脸色发白,半边的脸涂着草原绿的厚厚药膏,这片草原在他的左边额头、眼角、脸颊与耳朵间迭拓起伏,右边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復原,但血液在太阳穴、黑色的鬓角蜿蜒成一道冷冻的河流直至下巴。 他的脸色死白,嘴唇抿的发紫,鼻尖上冒出一颗颗冷汗,狼狈地不堪入目。 harry potter显然习惯这种事,越是疼痛,就越不能发出声音。 snape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不知不觉下手轻了几分。 然后,等他确定男孩已经没有大碍,就开始在沙发前面,对着harry长篇大论的教训起来。 harry本来坐着,但被迫灌入的好几瓶魔药似乎药效发作,不知何时男孩就半躺在沙发上,他像是一隻半梦半醒的猫,无法忍耐有个黑色的傢伙在他面前走来走去,harry打了个哈欠,突然伸手快狠准的抓住snape的衣袖。 snape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胆敢放肆躺在他面前的生物,“放手。” 不过harry——只剩本能——potter,才不理他,他又打了个哈欠,一双猫眼被泪水冲刷得雾濛濛的,也许是因为杂念都被模煳,理性被脑袋抛弃,所以更能直接的、不加掩饰地说出一些话。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不可以,还有放手。” “你上次说讨厌potter,我可不可以认为…这个potter裡面没有我?” “…不可以。” “那——”harry摆出什麽都好商量的语气,跩着毛衣袖子的手晃了晃,“如果我这次魔药学进步的话,你会不会少讨厌我一点?” “……” snape没有回答。 harry看着自己又细又短的枯爪,他也就这双手跟petunia很像,“连那麽恨我的petunia都愿意停止恨我…就通融一点点?”他又跩着毛衣晃了晃。 snape还是没有回答。 不过快睡着的harry也不需要,他这一切都是本能行为,醒来之后会后悔一百次的那种。 harry继续自说自话,“哎,你的手好冰,这个给你。” 他将一直捧着的小火苗塞到snape的手心,然后放开抓着对方的袖子,闭着眼睛瞬间就睡着了。 snape一手捧着那个温暖的火苗,依然面无表情,突然左臂一阵灼烧的刺痛,他反射性地握紧拳头,却又立刻张开,但是来不及了,那火苗已经熄灭,留下如梦似幻的馀温。 他盯着沙发上睡熟的男孩,将自己的黑色斗篷盖到他身上。 “…所以说不可以,harry。”他近乎呢喃的说。 接着他毫不留念的离开沙发,越过办公桌,走到其中一扇门裡,关上门。 整个办公室一片沉静,除了壁炉裡烈烈燃烧的火焰,只馀那轻微晃动的门牌,上写着:“魔药酿製间”。 第75章 冬至3 ise zabini有着咖啡色眼睛,深麦色的肌肤,浓眉大眼,睫毛密长的没天理,不像欧洲人,更像是阿拉伯血统,他也许没有draco malfoy长得那麽精緻,但是他的皮肤之好,彷彿随时涂了蜜,所以高年级的女生总是青睐他。 zabini是个很难伺候的人,他一般不怎麽发表意见,装沉默装硬汉,是的,他也嘲笑麻瓜血统,但你说他讨厌gryffindor,这实在太小看他,ise zabini根本看全世界不顺眼。你若不招惹他,他也不会理你,你若是问他意见—— 某位slytherin学姊就做了这种事,她在昨夜裡自觉攻陷这位少年,不经意的问他诸如,“你觉得我怎麽样?”这样的暗示,然后被嘲讽的一文不值,于是武力值较高的学姊恼羞成怒,把zabini踹下床,赶出房间。 别误会,slytherin的男孩们一样不能进女孩们的房间,ise zabini是被赶出他自己的房间。所幸zabini也不是毫无朋友,他週末的午后,是从draco malfoy的房间走出来的。 整个slytherin有些空荡,只有三三两两的低年级生,这个週末是去hogsmeade玩的日子,ise zabini不但错过了早餐茶会,还浪费了半天能够游玩的时光。 但是hogsmeade有什麽好玩的?商店烂、东西烂、品质烂、人多又挤,都逛了那麽多遍无聊得要命……还不如继续睡觉来得实际。于是ise zabini打算去厨房拿点吃的,再去城堡哪个犄角旮旯睡上一轮,那差不多就可以吃晚餐了。 他在中庭的走廊上,看到披着银红色斗篷的背影,是个女孩,留着短短的包伯头,斗篷上袖满了紫、白、澄的花朵的纹样,那是三色堇,边缘滚着一圈白色的绒毛,颜色这麽嚣张的斗篷一看就知道这是谁,就如同那些花的名字,这是pansy。 pansy parkinson躲在走廊的柱子后面,她似乎感应到有人接近,先是回头,看到不远处的ise zabini,又转回去。zabini顺着pansy的眼神,走廊分支的尽头连着中庭的罗马式圆拱凉亭,一对少男少女正在那裡喝茶聊天,外面虽然飘着一点小雪,但凉亭裡显然用魔法保持的很温暖,因为他们都将御寒的斗篷放在一边。 他们有着闪闪发光的头髮,恰巧都穿着白色的衣服,他们的皮肤同样白皙,五官精緻,那是draco和三年级的astoria greengrass。 “他们已经谈论了快半个小时了,我听不到他们说什麽…draco从他父亲那裡得到了一个屏蔽声音的魔法物品。”pansy突然说。 “你就算继续站到他们谈完,也什麽都听不到。”zabini靠在pansy对面的柱子,双手抱胸。 pansy自顾自的说话,“好不要脸,居然跑去质问draco…所有人都觉得她会受到我的迫害,但那个贱人明明才是第三者。” “draco不爱你。”zabini彷彿是故意的,持续的刺激pansy的神经。 “那只不过是因为我的父亲得罪了malfoy。” “原来你自己知道。”zabini嘲讽道。 pansy又转回去看着树下那对男女,“他们很般配,是不是?她有一头金髮,有一双神秘的紫褐色眼睛,一天到晚装无辜…真想把她的眼睛挖出来。” “…draco会先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我知道,”pansy总算回答了zabini的话,“我不会再惹draco生气了。” “你要放弃?” “我不会放弃。”pansy瞪他。 ise zabini沉默的凝视着pansy,他、pansy和draco的性格完全不合,遗憾的是,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他看不惯pansy这种死缠烂打的女生,看不惯她拿过去的情分要求draco,更看不惯喜欢和稀泥的greengrass。 “我现在要去吃饭。”ise zabini缓慢地、极不情愿地说。 “刚睡醒?”pansy挑眉,打量他,看到男孩手边提着一个篮子,接受对方给的台阶,“我跟你去,今天早上早餐茶会的讯息你还不知道吧?” ise zabini二话不说就往中庭离draco最远的一个角落走去,pansy则跟在他身后。 几分钟之后,黑髮碧眼,穿着普鲁士蓝外套的harry也经过了这条走廊,他的表情複杂,提着他的金蛋,那五颜六色的脸蛋已经洗乾淨。 现在是下午两点,harry是在中午十二点醒来的,这两个小时的时间,也许就是所谓的梦幻与现实的谜之夹缝。 两个小时前harry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黑色的厚重斗篷,全身暖呼呼的,全学校最闻风丧胆的魔药学教授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书,一看到他爬起来,立刻把书阖上。 “醒了?”snape指着沙发前的桌子,那上面摆着几个三明治和茶,“吃。” harry胆战心惊的拿起一个三明治,略带试探的看了snape一眼,snape也在看他,表情高深莫测。 于是harry赶紧低下头咬了一大口,他味同嚼蜡的吃下一个,突然的就想起他为什麽会在这裡的原因,恨不得把头埋在雪地裡就别出来。 snape一捕捉到harry痛苦的表情,立刻就冷笑了一声,露出一口黄板牙。 他让harry焙製了两个小时的蜈蚣,这是解毒剂的原材料,必须用滚水川烫这些四到六英吋的蜈蚣,然后将前后两段削尖的竹片,分别穿刺蜈蚣下颚与性端,将这捲曲玩意儿的身体绷直,放在架上烘烤,直至乾燥,接着将这些蜈蚣一一放入瓮中,封口。 如果harry对于神志不清时snape略显温和的态度还有什麽幻想,这两个小时的工作也将之消耗殆尽…更多是想拿蜈蚣狠砸那张死脸! 现在想起来,severus snape根本就没有那麽完美,脸色蜡黄,法令纹让他看起来很刻薄,薄薄的嘴唇裡是一口黄牙,他的身体长,只是因为长得高,所以脚才不显得太短,他的头髮——那种蓬鬆乾淨的样子说不定是他自己作梦梦到的——现在看起来扁塌又一绺绺的黏在一起,贴在脸上衬的脸很大。 他根本就不稀罕你,harry potter,何苦拿热脸贴冷屁股? harry翻转着架上处理好的材料,让火均匀的烘烤,一边想着。 没错,无论snape的原因是什麽,他都已经拒绝你的讨好,他说’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说了三次!所以你就别管他了,做人不能那麽贪心,你已经拥有很多人们的关心了。 hagrid、weasley一家、hermione、dumbledore、学校的教授们、lupin教授、sirius甚至是petunia,这些才应该是你要好好对待的人们。 harry将乾燥的材料小心地綑好,放进瓮中,接着烘烤下一批蜈蚣,一边的热水这时候滚开了,harry连忙再将一盆黑漆漆的傢伙们倒下去川烫。 别在意、别在意——话说这个老蝙蝠的前后差距怎麽能够这麽大! ——在禁林边时,明明给他治伤、还给他保暖的火苗,把他带到地窖的也是snape,为什麽搞得好像我在劳动服务啊! harry将滚水裡卷成一团团的蜈蚣沥乾,开始拿竹籤进行下一个步骤,突然就明白了。 这不是劳动服务,这是代价,harry肯定的对自己说。 这样也好,我就不欠snape什麽了——但是他就这麽不想跟我有瓜葛吗? 不对不对,我也不想要跟他有什麽瓜葛!harry摇摇头,继续工作。 但是他的脑海忍不住又回忆了一遍,他遇到雪地裡的snape、被带回来、被漂浮咒拉到地窖…他拉着snape问问题。 不可以问问题、不可以不讨厌、不可以——等等,不可以什麽呢,我怎麽记得听到三次? 将火苗塞到snape手裡时,好像就已经睡着了… ——不可以,harry—— harry将最后一捆材料放进瓮中时脑海闪过这段声音,他蓦然睁大眼睛。 “全部都做好了。”harry从魔药学教室走进办公室,告诉办公桌后振笔疾书的snape。 “… …那你可以走了。”snape头也不抬的说。 harry若有所思的走到魔药学办公室的门边。 “对了,你直接去医疗室那边报到,别想偷懒,我会跟pomfrey夫人联繫。”snape的声音冷冷的在他背后响起。 harry点点头,然后开门离开,他没有馀裕去担心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害的学院被扣分,儘管两个小时磨灭了harry potter对于能够和snape和平相处的妄想,可是他就是不能不去在意。 他实在很烦这样的snape,不因为他好或者坏、粗俗或者高尚,他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像是很多东西黏在一起的不规则形状的玩意儿。 harry简单的分析自己对这三十四岁老头的认知——虽然很失礼,但对孩子们来说,十八岁就是人生巅峰,二十岁人生差不多就可以结束——最开始,老蝙蝠就是老蝙蝠,他是邪恶、恶质、卑鄙的黑色,slytherin也是黑色的,当然,gryffindor是白色的,正义、高尚、勇敢的白色:hagrid、dumbledore都是白色的;黑与白之间是一道乾淨俐落的纵切面。 后来,老蝙蝠是snape…好吧,是snape教授,是妈妈小时候的朋友,而且又救过他,那麽他也许是白色这一边的。但是妈妈的朋友憎恨自己这件事情让harry浑身不自在。 一般来说,父母的朋友都不会讨厌他们的孩子吧?好吧,他不适用一般的情况,再说了,要恨snape太容易了,如果他闭嘴、还有停止那些欠揍的行为……所以说,妈妈怎麽能够忍受这种朋友! 难怪snape没有参加爸妈的婚礼,那本相册裡没有snape,肯定那时候妈妈就和snape决裂了。 “good job, mom!”harry在地窖的走廊上自言自语。 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干这种蠢事,还被旁边画像里的人侧目。 snape在harry心裡真的没有在白队太久,harry决定把老蝙蝠摆回黑色的那一队,但是那样很不对,全部都不对劲了。 snape这个人既不黑也不白,溷浊的要命,他是独树一帜的灰色,是petunia的眼珠子那种灰。 harry记得人生第一次抓到金色飞贼时,snape在地上不屑的吐痰,他想把痰煳在对方脸上的心情;却也对于交付到自己手上那团火苗的温暖念念不忘…对,更别说那堆死蜈蚣的音容笑貌了! harry做出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怪脸,觉得他可能要吃上三天的生菜沙拉才能忘记那些多脚怪。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爬到一楼,往中庭的方向走去,因为二楼的医疗室并不在主楼,所以穿越中庭再爬楼梯会更快些。 还有一件事很在意,harry抬起超出外套并遮住手掌的袖子,偷偷的轻嗅——果然,他也沾染一点snape斗篷上的薄荷味。 接着他的耳朵腾地红了起来,“味、味道什麽的,一点都不重要!” 嘛…总之,以上就是harry potter在週末下午两点,于中庭走廊上,面色複杂的所有过程。 “harry…harrrrrrrrrry!” harry回过神,往声音的方向看去,走廊的支线尽头,能直达中间的凉亭,金髮的女孩正从那裡挥手,并快步的走来。 “astoria?”harry看了女孩身后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移到女孩身上,“你怎麽没有去hogsmeade玩?” “只是比较早回来,”astoria笑咪咪地说,“对了,我问过draco了。” “这样啊,那他怎麽说?”harry饶有兴致的问。 “唔…总而言之,我现在没有人约,你呢?”astoria朝harry眨了眨那双紫褐色的美目。 “我也没有,不是约好等你问完malfoy的嘛?”harry也学她眨了眨眼睛。 “draco要和pansy一起去,太好了,那麽我们一起去吧。” “很抱歉打扰你们的雅兴,但你们口中的draco malfoy,也就是我本人,恰好也在这裡,麻烦尊重一下。”astoria身后的少年臭着一张脸说。 harry和astoria同时看了他一眼,又转回来继续谈话,“但是你这样大剌剌地跟我去开舞,真的没关係吗?而且老实说,我的舞跳得真的很烂,也许你会觉得有点丢脸。” “当然有关係!” astoria和harry又看了draco一眼,astoria转过来,“也许我需要变装一下,但是跳舞的部分‘当然没关係’啦…我可以教你嘛!” “什麽——不准!”draco愤怒的插嘴。 “那样我就要丢脸了。”astoria沮丧的垂下肩膀。 “那你就不要跟potter去!”draco吼她。 “可是没人敢邀请我,我就不能去参加舞会了…”astoria可怜兮兮的说。 “那你就不要参加!” “不行,我不放心放你跟pansy两个人。” draco面色稍霁,但又烦躁着皱眉,“那你说怎麽办——你不准单独教他跳舞!” “那你来帮忙吧?”astoria眼睛一亮,摆出一脸谄媚过头的表情说,“整个学校跳舞最好的就只有你了…你帮帮忙吧,好吗?” “什——我——”draco算是明白了,这丫头分明是故意的,他的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看astoria,因为他没有江湖道义的跑去和pansy参加舞会,无论出于什麽理由,他都理亏! “该死!”draco非常阴毒的看着harry,“potter,我只给你一个钟头!” “虽然很抱歉,但是我从头到尾都没说好吧?” “不会跳社交舞的人没有话语权。” “不会跳社交舞的人没有话语权。”draco和astoria同时说。 “… …”harry不太服气的在心裡想,我不跟我的舞伴计较…但是malfoy你被女孩子牵着鼻子走的事,你爸爸知道吗! 第76章 闹剧 几天后,12月16日星期五,圣诞假期前,学期的最后一天,是魔药学期末考试:酿製解毒剂。 为了不在snape那边丢脸,harry整个礼拜都在准备魔药学考试,意图要把解毒剂的配方倒背如流,他完全可以肯定,只要自己错了一个步骤,就一定会从snape那里得到一个大鸭蛋。 ron的烦恼则比较不同,他一早就对harry说,“harry——我们只要咬紧牙关,放胆去做就行了。” “什麽?”harry完全一头雾水,“你说考试吗?” ron摆出了一副‘这种时候哪有时间关心考试’的表情,“我们两个一定要在今晚回到交谊厅以前,替自己找到一个舞伴——好吗?” “诶?”harry愣了一下,想起自己没有告诉ron找到舞伴的事情,他正想开口,ron就一脸壮士断腕的走进餐厅。 直到变形学下课,harry都没找到能够告诉ron的机会,他不想让ron在大庭广众之下嚷嚷出来——malfoy上週末,整个下午都在威胁他这件事。 看在对方教他教得还算成功的情况下,harry自然不能这麽不仗义,再说ron一下课就不知道跑去哪。 “ron呢?”hermione问。 “呃——不晓得。”harry耸耸肩。 “算了…我打算去图书馆准备下午的解毒剂考试,去吗?” “走吧,我正好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hermione挑眉,“诶,我没想到你是真的想要改变在snape那里的观感。” “不,那个已经失败了,”harry摆了摆手,“我倒是非常肯定,只要我的解毒剂颜色稍微有点不对劲,他绝对会给我零分!” “也不至于这麽是非不分啊。”hermione还是很中肯。 所有的教授无论做了什麽事,在hermione这裡总是特别被宽容,harry早就习惯了。 “哎,一言难尽。”harry考虑了一下,掐头去尾的道出週末的事情。 hermione正想发表意见,他们旁边正好路过一群叽叽喳喳的ravenw女生,她们很少这麽兴奋,以至于harry都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现在只要想到diggory走过来的样子,我都忍不住晕眩。” “又不是朝着你走过来,是对张秋!是吧秋。” “那还不允许我幻想两下吗,是那个hufflepuff王子,cedric diggory呢!” “啊…我也好希望他邀请我当舞伴喔。”另一个女孩梦幻的看着前方。 “我也好希望不是我。”张秋揉着额头。 “讨厌,秋,你在说什麽啊,是那个cedric diggory,你们两个平时不是很要好。” “是啊是啊,”张秋狭长的凤眼翻了个白眼,“我还比较希望是harry potter邀请我,该死谁要当他的替——” “抱歉,张秋,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女孩们全都又惊又喜的看着那个男孩,彷彿他是闯入什麽后花园的可爱小动物。 张秋有点不好意思,她上一秒还大剌剌地谈论对方,“当然可以。” “我不是故意听到你们的谈话,呃——所以diggory已经邀请你做他的舞伴了吗?” 除了张秋和harry,周围的女孩开始吃吃窃笑。 “是的。”张秋点点头,像是惋惜、又像是怨愤。 “我明白了,”harry若有所思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哪裡。” ravenw的女孩们既须兴奋的讨论,而harry回到hermione旁边。 “天阿,我以为你不喜欢女——张秋。”hermione惊讶地看着harry。 “不会啊,秋飞得很好,明年有机会的话希望在魁地奇球场上再比一场。” 看在hermione眼裡harry纯真到难以直视的地步。 “噢,我想我误会了,”hermione撇过头去,“但是你刚才不是邀请她当舞伴吗?” “没有啊,”harry莫名其妙地看着hermione,“只是diggory邀请她当舞伴,我觉得——很奇怪。” 说着,harry又陷入自己的思绪裡。 “…嗯哼…”hermione当下在脑海裡闪过的补充简直不要太多。 “diggory这样的行为,在我看来有点彆扭…应该说整个都不对劲了!他居然还有心情邀请女孩子,却没有——”harry叹了口气,“算了,也许是我太多管閒事了点。” hermione立刻握住harry的双手,“merlin,你千万不要这麽想,你怎麽会觉得这是多管閒事哪?你不是因为diggory邀请张秋而生diggory的气,其实你是在生张秋的气哪!” “蛤?我没有生张秋的气啊。”harry挑眉略显惊讶地看着hermione,“你怎麽会这麽想呢?我们不是在说diggory——” “我明白、我明白…”hermione赶紧安抚的说。 我觉得你不明白啊hermione! harry鼻孔喷气,耐住性子,“hermione,我们不是一起上了古代如尼文研究课程吗,diggory跟我们併课的那一堂,我发现他总是在看着fr——” “harry potter。” harry和hermione同时循着声音看去,他们的前方,图书馆门口,victor krum正从那裡向着他们走过来。 “沃有些话想对her–miiiiiio–ne granger说。”victor krum这样说着,看的却是harry。 “一些比较私人的话题。”他面无表情的补充。 harry觉得有点被冒犯,但他即时的回想起krum一直都是个面部神经不发达的人,仔细观察,眼前的krum虽然表情语气都十分不客气,但眼神裡却透露着紧张、犹豫、羞怯还有一点点请求。 “噢,好吧。”harry耸耸肩,“我突然发现我有东西落在餐厅裡,我去拿,你们谈吧。” “harry?”hermione疑惑地喊他。 “回头见,hermione。” harry转过身来,往楼梯下走去,他完全笃定krum是要邀请hermione参加舞会,不晓得为什麽,他觉得ron绝对会后悔没有跟他们一起来图书馆。 harry在移动的楼梯井熟练地往下走,四年级之后,这些不按牌理出牌的楼梯已经很难阻挡他想去的地方,他顺利的走到一楼。 出口的转角处突然冒出一个人,差点和低着头的harry撞在一起。 “抱歉。”“抱歉。” harry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果然,是他们刚才还在讨论的cedric diggory,难得他的身边没有围绕着一堆人。harry站在离地面还有两级阶梯的地方,居然仅仅能够和diggory平视,这不免又加深了harry对diggory的不满。 “harry。”cedric一见到是harry,就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你好,呃…最近过得怎麽样?” 现在的harry无论过得好不好,都不怎麽想看到对方。 “就那样。”harry不太热络地回答。 “那麽关于第二项任务的研究——怎麽样,有头绪吗?”cedric diggory往harry的方向踏上一级阶梯,并稍微压低声音问到,表□□言又止。 harry现在看diggory哪裡都不顺眼,便擅自把对方的行为定为试探,而且他都已经那麽高了干嘛要踩阶梯,他双手抱胸靠在牆边,不情愿地抬高视线,“我听说你邀请张秋去参加舞会,我以为,你应该有更加迫切的事情要做吧?” “什麽?”cedric diggory一向温和的面容露出一点惊讶。 “学期都要结束了,你们原本是朋友吧?吵了这麽久的架,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想要和好吗?” harry一说完,cedric diggory的脸色就变了,他又走上一级阶梯,跟harry站在同一个平面,压低声音,“你怎麽知道?果然这不是我的幻听——那天在帐篷外差身而过的时候,你说的他的名字,那天你就知道了是吗!” 帐篷自然就是指第一项任务时他们待命的地方。 harry盯着diggory变得截然不同的态度,心裡觉得这个人真是噁心又做作,“我只是刚好想起他,如果不是他们愿意替我带路,你觉得我能够这麽快就找到hufflepuff的地盘、这麽快就找到你吗?” “我有什麽办法!”diggory深邃的五官变得焦虑起来,那两道剑眉向中间聚拢,“他一见我就跑,我根本不晓得做错了什麽,而我又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现在!” 这不是harry想像的画面,这让他有点疑惑:什麽样的朋友吵架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不过是叫他在玩乐之前,无论做错什麽事都好好去到个歉,大家开开心心参加舞会,有那麽複杂吗? “为什麽不能让别人知道,”harry用最大恶意去揣测,“你看不起他吗?你不敢让别人知道?你觉得恶作剧与你的身份地位不符吗?” “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cedric diggory愤怒地瞪他,原本温和的眼睛燃烧的怒火,“那些该死的摄魂怪闯进来,而你又从高空掉下去,之后他就再也不肯好好跟我说句话。” harry有点恍神,他从来没有看过cedric diggory温和之外的表情,突然觉得,比起完美先生,有点阴暗的样子好像更有魅力——这个绝对不能让hufflepuff的那群花痴女生们看到,不然他们的尖叫声说不定会震飞hogwarts的屋顶。 这时候cedric diggory也已经冷静下来,他的思绪一旦整理清楚,便有馀力反击,“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diggory好看的双目打量着harry,突然不怀好意的勾起一个笑容,那真的一点也不cedric,但又该死的好看。 “你怎麽会知道呢?莫非你——在观察着我们?” harry有点心虚,但他突然又觉得自己不需要心虚,“没错啊,现在想起来,第一次上古代如尼文研究课那天,你为什麽要偷听他们在猫头鹰棚屋的话,这点也非常可疑!” “噢?”diggory挑眉,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harry,“真的是这样吗?这是你现在才想到的吧?我倒是比较好奇,你怎麽不像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一样——譬如那个ron weasley——专注于外表美丽可爱的女孩子。你是不是非常好奇我们到底是什麽关係,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diggory看到harry铁青的脸色,勾起一抹很奇怪的微笑,“眼睛总跟着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在意身材好的男性,potter,你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吗?偷偷告诉你吧,我们是一样的,你喜欢的是——” cedric diggory在harry耳边说出那个字眼。 “我才不像你——你这个变态!”harry的脸涨成猪肝色,他快速的反击,“你才是怪胎,明明都这样,却还邀请女生出去,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harry一说完,就觉得这裡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但是cedric却一把抓住harry的手腕,将他拉回来推到牆上,并快速伸出手臂抵着牆壁,将harry困在自己与牆壁之间。 “你做什麽!”harry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腕,怒视着比他高大的男性。 “我警告你少管閒事,potter。”diggory的脸庞被阴影笼罩,他面无表情,却不怒自威。 harry有点被这气势给压的说不出话来。 cedric diggory看着这样的harry,蓦然叹了口气,弯下腰在harry的耳边低声地说,“好吧,我一直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真的这麽想知道,就去五楼的级长专用的浴室泡个澡。” “什麽?”harry被cedric吐出来的气息弄的耳朵很痒,他恼羞成怒地说,“你果然是个变态!” “呵…”cedric diggory低声地笑了起来,“带着金蛋去,potter,找到五楼的煳涂鬼凋像,往左边数去第四扇门,通关密语是松木清香。” harry偏过头,心裡却更加愤怒,被他自己给气的,别人在热水澡裡解密,而他居然蠢到在冰天雪地裡做这种事!难道人真的有分三六九等吗! 但cedric diggory却以为他不接受,无奈的解释,“如果你想知道我为什麽这麽卑鄙,为什麽不肯让别人在这个时候知道我跟他是朋友…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时迟那时快,一楼的通道突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和熟悉的交谈,“无论如何,那天他肯定会来,毕竟他也是评审之一,如果——吓!” harry和diggory同时转头,通道口,离他们两级阶梯又几步远的地方,两个拥有鲜豔红髮,并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他们连雀斑的位置都一样,但harry和cedric却都认得出两者的不同,左边是fred而右边是george——他们的下巴同时掉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你们挤在这裡做什——”他们的背后,又出现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是snape,他这角度看到的是几乎被cedric拥进怀裡的harry。 “你、你你,cedric diggory,”fred完全没发现背后的魔药学教授,他率先怒吼,“你不是已经邀请张秋去参加舞会,居然胆敢来招惹harry,谁给你的胆!我杀了你!” george立刻架住fred,“嘿,兄弟,冷静冷静…” “不是,”cedric慌慌张张地放开撑着牆壁的手,后退了好几步,harry发现他那完美先生的表情又回来了,手足无措地看着fred。 “fred,你误会了,我跟harry不是你想的那样。” fred的脸色气得发紫,他甩开george的手,“我想怎麽样?我什麽都没想!” 他说完立刻转身往楼上走,cedric立刻跟了上去,焦急的在他身后解释。 george叹了口气,瞄了一眼snape,给harry一个祝好运的眼神,跟在两人的后面走上楼梯。 harry这时候已经走到snape的面前,他沉浸在自己莫名的心虚裡。 奇怪的是snape居然没有开口扣他们四个人的分数。 “呃,snape教授——”harry抬头看着对方,想要解释。 “我不关心斗士们精彩的感情生活。”snape冷冷地打断harry的话,“但是如果potter先生以为依靠精彩丰富的私生活就能够让魔药学进步,那麽我奉劝您最好还是不要来玷污神圣的魔药了。” 说完,黑色的男人快速的转身,留给harry一抹俐落的身影。 harry一个人默默地吞下这讽刺的鞭鞑,他觉得羞辱的胃部痉挛绞痛,他低下头,却快速的跟在snape的身后。 面对冤枉的攻击,最好的反击就是让他看见什麽是事实。只有自己才知道他根本没有什麽私生活,并且整整一个礼拜都在准备魔药学的学期测验。 现在被snape的话给打倒就输了!harry给自己打气。 绝对要酿造最好的解毒剂! 第77章 闹剧2 harry觉得自己在魔药这门领域的巅峰就在这一刻,浅浅的海水蓝,几乎可以媲美hermione的那一瓶。 harry磨蹭到最后一刻才上缴,教室已经没有人了,他想趁机解释,可是snape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把它收到试剂架子上,挥手让他走。 这不是harry预想得到的反应,snape甚至连一点不甘心或者怀疑的态度都没有。 harry僵立在讲桌前,憋屈的心口发疼。 snape不耐烦地蹙眉,抬头望着他,“你还有什麽事?” harry没有回答,他倔强的瞪视着snape,harry一抓住snape的视线,凝视着那双毫不反光的黑眸,他们深沉空洞,不耐烦的只有表情,而眼神——harry迫切的想要知道,snape到底在想什麽——眼神却丝毫没有流露任何想法。 harry也不晓得自己是发了什麽疯要跟snape作对,他只知道他不满意,心裡感觉空落落的,他用尽所有的专注力去凝视,突然,有那麽一瞬间harry觉得那双眼裡反映出一丝惊心动魄的绿,又瞬间沉寂。 harry自己没有预料到这个,他惊得后退一步,慌乱的扫视snape的表情,对方显然也非常惊怒,几乎立刻站起来,向后推动的椅子发出难听的咯啦声。 “你在做什麽!你居然敢——你好大的胆子!”男人大声的咆哮。 harry后退了好几步,撞到后边第一排的桌子,茫然地说,“那是什麽?” 男孩满脑子都是那抹翠绿,他当然不是这麽容易被吓到的人。他不晓得自己干什麽要去凝视snape,那是一种因为渴望去解惑而做出的反射动作,就是当人们想知道他人在想什麽时,会去凝视对方的眼睛。 他也是这麽做的,可是当下好像有种意念一直深入的感觉,那抹绿不是被harry的眼睛看到的,那是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 那双眼睛跟harry自己的长得一模一样,拥有同样弧度的眼眶,微微上翘的眼尾,连绿眸都是跟自己一样的祖母绿,可是harry知道那双眼睛不是他自己,因为眼神不一样。 可是harry害怕的不是这个,他必须说话、必须要解释,在snape给他定罪,并且让他滚出去之前—— ——快开口啊,快说点什麽,随便什麽都好,把脑子裡的东西都说出来! “你拿我教你的东西对付我——” “我没有!”harry大吼了一声,一股脑儿的把自己想的东西全部抖出来,“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麽!我为什麽会看到那种东西?那不是我,那不是我的眼睛,他们出现在我的脑海裡,好恐怖,这跟蛇语不一样,以前一点徵兆都没有,我又出了什麽问题?我根本就不想要这样!” snape怔忡了一秒,“potter。” “太可怕了,他们就出现在我的脑海裡,我被什麽东西影响了吗?这跟我想得一点都不一样,我只是想要跟你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是你根本就不愿意理我,好像我是一团空气,可是我不是,我是一个人啊,我有自己的呼吸还有情绪,你透过我在看妈妈是吗?就跟sirius、lupin还有pettigrew透过我看着爸爸一样,你们都是一样的。” “potter!” “我本来不打算请求你不恨我,我真后悔在雪地裡遇见你,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一点也没有什麽丰富的私生活,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有污辱魔药,你不是最应该知道,魔药需要花时间去了解,才能够酿造的——” “harry。” harry停下来,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汗水,他终于有空去观察snape,他的魔药学教授已经坐了下来,他能够感觉到snape的愤怒消失,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己,那并非过往所看到的一潭死水。 也许是harry自作多情,但他觉得snape看他的眼神…好像有点温度。 “看着我的时候,你在想什麽?”男人用一种很低沉、很轻缓的语气说。 “我想了解你在想什麽?”harry呐呐的说。 “你为什麽想?”snape的声音又更低了一度,一改先前无视的态度,极其专注的盯着harry的眼睛。 “鲁莽、没大脑、惹麻烦、自私…”harry恍惚的说,觉得snape的眼神裡有漩涡,“我不想你这麽看我。” snape顿了一下,harry在这同时眨了一下眼睛,“刚才那是什麽?” 这……大约可以认为这是snape拿走的代价——这样他就不生自己的气了吧? “…一种暗示。”snape说,双手摆成一个金字塔的形状,叠在腿上,完全恢復冷静。 “像催眠那样?” “类似。”snape盯着harry,“你有在练习整理你的大脑。” 这是肯定句,因为harry potter的专注力提升了不只一点,甚至能够下意识地去探查别人的精神。 “呃……”harry心虚的左顾右盼,“刚选为斗士的那个月没有。” “之后呢?” “之后有,在睡前。”harry保守的看着snape,发现对方还是什麽表情都没有,但他却觉得已经可以解除警报,这大约出于某种动物的本能。 “这段时间有发生什麽特别的事情吗?” “没有。”harry想起一件事,但他不太确定,“之前看着hermione时,她突然地安静下来,因为她在激动时都会发洩完情绪才听得见别人说话,所以还蛮惊讶的——这个算吗?” “…恩。”snape沉吟。 harry看着讲桌后方的男人,试探的问,“这跟我刚刚做的事情,有什麽关联吗?” “有,这是你练习集中专注的后遗症…或者说成果,我们一般称为精神力。”snape撇了harry一眼,“你以后最好别拿半调子的精神力去探索别人,学生们还好,若是遇到擅长大脑封闭术的大师,怎麽死都不知道。” 他这是原谅我了吧?是吧…是吗? “回答呢!”snape又不耐烦了起来。 “是。” 接下来snape给他补足了摄魂取念和大脑封闭术的基本常识,然后就把他轰走,显然烦透了这样一个小鬼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harry也是直到走出了地窖,才有办法好好整理自己的头绪,首先是满脑子的宝石绿眼睛。 他预料得到这个,harry又不是被宠大的,会这麽乐天不按世事。他过去的经历没有因此让他变得愤世忌俗,已经算是基因优良,祖上保佑了。 面对自己妈妈曾经的青梅竹马是全校最讨人厌的教授这点,harry一清二楚。就连sirius和lupin甚至pettigrew看他的眼神都像是透过他来看着爸爸,他对这种事虽然不怎麽高兴,但不意外。 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前方的道路荆棘遍布、刀山火海,还选择放任自己走下去的。 harry最近写给petunia的信裡曾经提到snape替他疗伤的那件事,又拒绝他们之间的和解。 petunia在回信裡说了,“我不理解这种事,就跟我当年不理解lily为何要再去找snape搭话一样。可是我记得,是snape先找上lily的,当年那个髒兮兮的小鬼一直躲在角落看着我们,是从lily开始展现她的魔力时,他整整观察了我们十三天,我都已经按耐不住想要把他抓出来教训一顿,他自己就出来了。我看着他一步步的接近lily,有计画的展示自己知道的事情,吸引lily对于hogwarts的憧憬,甚至抓机会就在我妹妹面前给我上眼药! 好吧,抱怨就到这裡,我要说的是,snape做什麽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既然告诉你不可以,那麽你最好是听他的话…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harry懂,因为snape说的是不可以,不是不可能、不允许……或者乾脆不屑讲话。所以这不是harry不甘心、不放弃就能成的事情,他想走的也不是这种路,他本来也没打算要问的,但是谁让他撞到头,只能说命运就是这麽悲剧。 自从去年偷听了petunia和snape的话开始,他就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再当一个只顾着自己的人,不能只想着自己的事情,去替他们想想吧。 他还不知道怎麽做是最好的,虽然不知道自己说的一大多话中哪一段让snape决定不再漠视他。harry缓缓地吐出一大口浊气。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好像会这样窒息而死,就像在dursley家,自己被关在碗橱裡,透过门板的缝隙,看着外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共进晚餐。 再一次尝受到自己被别人当成一团空气,居然是这样疼痛的事情。比以前的任何时刻都要来的痛,这是为什麽呢? harry走回gryffindor交谊厅时,ron正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ginny在他旁边温声的安慰,却又满脸笑意。 harry不太专心跟他们聊了一会,丢下一句,“恩?我一直没机会告诉你,我之前有找到舞伴了。” ginny的笑意立刻消失在脸上,但harry没察觉,他忽略ron喊着“是谁?”的问话,他自顾自地离开交谊厅,爬到楼上洗漱。 这一天发生的事实在太耗费心力,harry换好睡衣爬到床上,打开自己的绿龙皮笔记本。 笔记本的第一页,标明了三强争霸赛斗士选拔的日期时间地点,关于当天所有harry经历的详细描述,‘karkaroff’这个名字被他用红色墨水圈了起来,并在旁边打了两个星星。 接下来便是其他人对于这件事情的预测,他们全部都认为,这是要陷害harry的阴谋,harry自己也这样认为,有一个人隐藏起来,在自己最难捱得前面几个月没有出手,现在一片风平浪静,却让harry更加谨惕。 他听过温水煮青蛙这项实验,十九世纪末美国康奈尔大学的着名实验,在petunia给他寄的信裡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知识。 以harry过去的经验,所有的事情总是会在最后爆发出来,一到三年级,每年都是这样,但是线索总是会出现,他们可能是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最重要的是不让别人有机会在任务的时候袭击他。那麽首先,从cedric diggory透露的线索指出,被偷走的可能是珍贵的人…… harry拿起一隻羽毛笔沾了点墨水,趴在床上开始推论起来。 第78章 闹剧3 “potter——potter!” harry将目光移至铂金色的脑袋上,眼神里透露出疑惑。 “看什么看!我叫你专心一点!”顶著铂金色脑袋的draco malfoy凶神恶煞的瞪他,示意astoria终止弹琴。 harry抓着放大版美术用人体木偶的手也从善如流地放下来。圣诞假期到来,harry却得在满是灰尘的音乐教室里练习社交舞,真是件悲伤的事情。 好吧,灰尘早已被洁癖slytherin们用尽办法清除干净了。 “你晓得再过几天,你就要当著全校的面开舞了吧?作为开舞的斗士,会三种以上的社交舞那是必须的!本大爷我浪费美好的圣诞假期陪你在这里,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哪里都不满意,到底是谁恐吓多比把我绑来这里,不然就用阴谋陷害我?还有你为什么要比我积极啊!我求你了吗? “……”要吐槽的点太多,harry只好沈默。 “你到底在看什么?”malfoy走到教室中间,双手抱胸问他,他身后是astoria,表情和善多了,带着一点点好奇的看着他。 “我只是有点在意那个。”harry转头看着靠近门边桌子上的铃铛。 那里的桌子上,有一个吊着铃铛的装饰品。座台是一只童话中的美人鱼石像,她悬空捧著那个铃铛,鱼尾晃来晃去,鳞片不晓得是用什么做的,闪烁著七彩的光芒。 那个悬浮在美人鱼手上的铃铛一直在晃动,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那不过只是个‘普通的’魔法物品,”malfoy的脸上摆满了优越感,“你在weasley那里肯定没见过是吧?他们那种穷鬼怎么可能会有精密的东西呢!” harry用循问的眼神看向astoria。 “这个是用来静音的,它会发出人类听不到的声音,所有的人便听不到这间教室内的谈话。”女孩笑咪咪的解释。 harry睁大眼睛,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光亮。 “哼,你们这些鲁莽的gryffindor肯定不晓得预防措施,如果被人知道我们在一间教室里,那我的面子要往哪里摆?”malfoy一副看不起harry的嘴脸。 astoria挑眉,这不是因为上次谈话不小心被ron weasley听到,所以才写信向malfoy先生要来的吗? 经过千经百战的女孩在malfoy怒视过来之前,熟练的飘移视线,一副专注欣赏malfoy身后窗外风光的表情。 “哦?这是属于炼金术的范畴吗?”harry不在意眼前两人的小动作,而是走到门边,仔细地打量那只美人鱼,若有所思。 “看来你知道的挺多的嘛,”draco被他的动作吸引,跟著走过去。 “它的尾巴真漂亮。”harry说。 “当然,这可是用‘真的’人鱼尾巴的鳞片做的,人鱼的鳞片能够发出极高的音波高,强化这个魔法物品的能力,遇到窃听者甚至能够反击,是很好的魔药和炼金材料。” “等等——这个世界上有‘真的’人鱼?”harry惊讶的问。 “当然,”draco莫名其妙地看了harry一眼,“对,我忘了你是在麻瓜界长大的乡巴——” “那大湖里有吗?”harry直接插嘴,他可不是来听malfoy嘲讽的,“你们不是住在湖底吗,湖里面除了大章鱼,还有什么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们看得见湖?”malfoy狐疑的看着他。 harry愣了一下,总不能说二年级喝下复方汤剂去观光过吧。 “呃…hogwarts:一段校史里面都有啊,你没看过?” draco还真没有,是说谁会去看那种无聊的书!“我就不信你有,肯定是granger告诉你的!” harry耸耸肩,“那么你就大发慈悲告诉我吧。” “湖底什么都有。”draco还是怀疑,他语意不明的解释。 “不过真的人鱼没有这么美。”astoria接话,“他们特別兇悍,力气也很大,还算是理智,水下的世界有很多东西,他们并不是最危险的。” “嗯哼…”harry歪著头打量那条人鱼石像,知道以这两人敏锐的程度,过一阵子就会发现这与金蛋有关系,於是转移话题,“主要功能还是在于这个铃铛吧?” “铃铛上面那是如尼文咒语,”draco又得意起来,“具有阻挡含义,算了,跟你说那么多你也听不懂。” “我听得懂啊,”这次换harry莫名地看着draco,指著铃铛外边的刻文说“这个字是阻挡、那个是震动,这个代表守备范围的意思,不过其他我就不懂了。” “harry修了如尼文研究课了吗?”astoria在旁边问。 “是啊,真心不推荐,功课真的超多的啊!”harry苦著一张脸。 “真的啊,我跟draco都是修算术占卜,觉得挺好玩的,和天文学有点类似,都需要用到算学。” “听起来也很难。”harry耸肩,“果然没有什么轻松的选修课啊。” “谁让你要换占卜学。”draco抓到机会就嘲讽。 “你消息满灵通的嘛!”harry撇了draco一眼。 他能够感受到malfoy今天几乎没什么杀伤力,似乎不打算开战,却见不得自己开心。 harry不晓得这种情况能够维持多久,但他乐见其成。 “不过比起一天到晚诅咒自己去死,我还是乖乖修如尼文吧!” “虽然你没有修这堂课,不过我听说今年会死的还是你。” draco恶意的说。 harry看着对方,完全不为所动,“恩,记得来替我上束花,我要百合,那是我妈妈喜欢的花,要最高级的。” draco啧了一声,愤愤地撇头。 astoria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们俩,突然说,“诶,我觉得只用木偶的话一点临场感都没有,我跟harry跳一场吧?” “不行!”draco立刻说道。 这也不是astoria的目的,她顺从的点头,“那么draco你跟harry跳一场吧?” 她笑瞇瞇的双手一拍,一副就这么定案的样子。 “不行!” “不行!” harry和draco同时说,然后draco愤怒的瞪他,“跟我跳你有什么好排斥的!” “这、这样不是很奇怪吗?我们都是男的!”harry拋开他刚才的冷静,表情很是慌乱,自从被diggory这样说之后,他连正常和別人交谈都有问题啊!他一点也不想变成怪胎。 勾肩搭背什么的,绝对不可以有! 第79章 闹剧4 圣诞节当天,是hogwarts华丽到最极致的时刻,入口门厅的大理石阶梯扶手,装上了永久不化的冰柱,餐厅里每年都会出现的十二颗圣诞树掛满琳琅满目的吊饰,城堡的草皮有数百个活生生的小仙子,正坐落在魔法变成的玫瑰花丛、圣诞老人以及驯鹿雕像上方振翅飞舞,闪烁著点点光晕。 餐厅的墙壁上全都覆盖著一层银白色的冰霜,在繁星点点的漆黑天花板下,踪横交错的悬挂着数百条槲寄生与长春籐编成的彩带。平常的学院餐桌换成一百来张点着灯的十二人座小餐桌。 晚宴已然结束,dumbledore站了起来,所有的学生也跟著他这样做,老者挥舞着魔杖,餐桌立刻退到墙边,变成四张长桌,上面有各式各样的饮料蛋糕,接着又在右手边的空地凭空变出高高的舞台,上面满是各种乐器。 ‘weird sisters(怪姐妹)’乐团在学生们的惊呼尖叫声中走上舞台,他们穿着刻意修饰得破破烂烂的黑袍,身上的银饰装饰比圣诞树还要耀眼。 斗士们各就各位,开场曲是‘hedwig’s theme’(注二十一),其中一位乐团成员坐在立式钢琴前面,深呼一口气,那轻巧细致的神秘节奏便缓缓流出。 第一对走入舞池的是harry和astoria,harry戴着一顶巧克力色邮差帽,上面装饰著白色条纹缎带,白衬衣、咖啡色格子背心、同色燕尾外套,白色双排扣,扣子是黄铜材质,同色及膝短裤,同款格子袜和一双白色长军靴,仅仅只在袜子边和衬衣袖口缀上蕾丝,外套的口袋则是一朵黄色玫瑰。 他今天的这套,并非是petunia原本替他準备的,听说是malfoy夫人知道astoria是harry的舞伴后,联合petunia整出来的。 而於他身边的astoria绑著双马尾,戴上咖啡色的圆礼帽,缀著鲜花与白色的蕾丝,整身的礼服也是咖啡色格子,过膝的澎澎裙被各种咖啡色的缎带、布料装饰,同样是一双白色长靴。 这两个人穿着同款的礼服,像是一对甜蜜精致的人偶,一出场就引发一阵讚叹。 接在他们之后的是diggory和张秋,张秋穿着合身的东方服饰,没有袖子,并且裙摆开衩到大腿,看起来秾纤合度很是美丽,她披着一条紫色纱巾,而diggory则穿着紫色的巫师标準礼袍,但他本身的外表已经很为他加分。 再来是fleur dcour,她那件银白色的礼袍衬得她美不胜收,她的舞伴从晚餐开始就痴痴地望着她,像是被钦点的信徒狂热的崇拜。 最后,是红色军装的victor krum以及淡蓝色礼袍的hermione,今天的hermione与平时的她完全截然不同,甚至连slytherin那群刻薄的女生都挑惕不出什么错来。 当大提琴的琴音加入了乐曲,所有的人都陆续走进舞池,harry专注於华尔滋的舞步,深怕踩到对方。 “放轻松,harry。”astoria笑咪咪地说,不过harry可以肯定,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看出astoria说过话。 “你如果错了我会帮你的,不过跳舞并不是特別辛苦的事情,我认为既然来到舞池,就要尽情的享受音乐。” “那是因为你没有被一道犀利的眼光扫射。”harry露出一抹微笑,却说得咬牙切齿。 astoria紫褐色的眼眸看向harry的后方,恰巧与draco对上眼,铂金男孩快速移开眼睛,苍白的脸颊浮起粉色红晕。 astoria眼角含笑,“虽然这样说很失礼,但是我现在心情可是非常好呢!” “……”harry也算有些了解这名少女的本质,“你虚荣的挺光明正大的。” diggory与张秋在旋转中,与harry他们交错而过,张秋也是笑着,笑得千娇百媚。 “我觉得我背后有一阵凉意,这是为何?” 她的身后,正巧是weasley家的双胞胎之一,听到张秋这么说,cedric的视线看过去,却只看到fred与他的舞伴跳着夸张又滑稽的华尔兹。 “他为什么就是不看我。”cedric扶著张秋的腰,非常失落的低喃。 “你跟他说了什么,怎么好像更严重了?”张秋贴近cedric,小声的问。 “他——大概是误会我跟harry potter了。”cedric的脸上掛满无奈。 张秋的表情很是惊讶,仿佛在说‘连幼苗都——’ 可惜开舞曲已近尾声,怪姐妹的主唱站到正中央,缓缓地吐出一串及低沈的低喃: “sweet love, sweet love trapped in your love i’ve opened up, unsure i can trust my heart and i were buried in dust free me, free us” cedric无法再解释,斗士们已经开始交换舞伴。 “youre all i need when im holding you tight if you walk away, i will suffer tonight”(注二十二) hermione拉着淡蓝色礼服的裙摆,跳着狐步走向harry,harry牵起对方的左手,顺利会师。 hermione和到harry松了口气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你进步很多,harry。” “谢谢,hermione,”harry观察她,“你今天很漂亮。” “我花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成果,”hermione露出淘气的笑容,“虽然我一直不去看,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ron现在是什么表情?” harry用眼角余光去寻找,看到ron与gryffindor同级生中最漂亮的parvati patil跳舞,ron穿着那件中世纪风格的蕾丝酒红长袍,带着大三角帽,甚至刻意带了一副单眼镜片,像是中世纪的高阶份子。 那顶帽子是petunia推荐,这种复古风格的极致表现,居然还蛮有市场的,至少harry看不出parvati有任何不满挑惕的样子。 ron看起来很投入於慢舞之中,他表现实在是太过不在乎,反而让harry看出ron的异常,因为直到晚餐结束前,ron都一直瞪着hermione与victor krum,甚至连harry的舞伴是slytherin女生都没有让他分散一点注意力。 歌手拔高音阶,雄厚多变的转音大声的诉说着: “i found a man i can trust and boy, i believe in us i am terrified to love for the first time can you see that im bound in chains i finally found my way i am bound to you i am bound to you” “也许你等下可已自己去问他,”harry将视线一回hermione脸上,“我只能说,他万万没想到你是victor的舞伴。” “他过去三年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一个女生,”hermione显然也看到ron,她瞇起眼睛,蓝色眼影在星空下闪闪发光,“虽然我自己也有点惊讶victor会来邀请我,但我才不是什么最后的备胎!” harry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是把你当成备胎啦,只是我们一直都很要好,他没有意识到罢了。” “喔?那么他可以从现在开始意识到这件事。”hermione盯着ron的舞伴,“不过我得说,粉红色和金色一点都不搭。” ron的舞伴parvati穿着正好就是桃粉红色的长袍,乌黑的发辫缠上金色的发带,手腕上带着一对闪烁生辉的金手镯。比起平常总是吃吃窃笑,或是神神叨叨一些占卜学教授的预言,现在的parvati其实美极了。 harry只是安静地听hermione小声的说着ron如何、parvati如何,默默地将自己的烦恼放回心底,他可以自己处理的事情,就不要再麻烦hermione了。 这之后harry又和几个不认识的女生跳舞,当舞台上一个拿着电吉他的女巫跳出来,一连串的连奏炫技,学生们高兴疯了,纷纷冲到舞台边又叫又跳,像是群魔乱舞。 harry趁机逃了出来,觉得已经尽到一位斗士——malfoy所谓‘舞会主角’的责任。他到处都没有看到ron和hermione,便自己到角落的长桌曲一杯鸡尾酒,靠在角落的沙发上休息。 “呦,harry。”george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你今天真甜蜜。” “闭嘴,”harry笑着伸脚去踹他,“你为什么一个人?” “我现在正在待命中,”george眨了一只眼睛,“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 “ron说你们越来越疯狂,看来你们是真的想要开恶作剧店,你怎么想的?”harry问,喝了一口鸡尾酒。 “小ron恐怕得先管好他自己的问题。”george越过舞池看向另一边,ron正与hermione聊天,气氛看起来不怎么好。 “唉。”这完全在harry的意料之中,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时候我不管说什么都没用。” “那傻小子就出一张俐嘴。”george如此评价,然后挥了挥手“不说他,harry,你最近好吗?” “我?我还不错啊。”harry莫名其妙的回答。 “是吗…”george走到旁边的桌子,随手拿起一杯奶油啤酒,喝了一口,“在‘那’之后,一点变化都没有?” harry听明白了,george大约是看出,自己又变回老样子,只跟ron和hermione走在一起,甚至更严重,他知道自己在別人眼里,对其他男生朋友的态度实在很差,只要有人稍微碰到他,就立刻甩开,他确实有点杯弓蛇影,但是harry认为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就可以克服这件事。 “……不是什么大事。” george打量他,那表情让harry想起weasley太太每次嫌他又瘦了的样子,“恩,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不过harry,也许你会想知道,你的问题不仅仅只发生在你身上。” harry听进耳朵里,消化了一下,然后目瞪口呆,“我、我如果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你的意思难道是——” “喔!”george突然跳起来,脸上虽挂着无所谓的笑容,海水蓝的眼睛却狠冽盯着某个方向,“抱歉harry,但是狩猎时间到了。” harry看他灵巧的穿越人群,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fred包夹ludo bagman。harry又转头看向ron那边,hermione已经不见了,ron旁边坐着percy,也正盯着fred和george,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 因为percy总是在说真诚的crouch先生过劳病倒、善良的crouch先生因为他的家养小精灵而大受打击、美好的crouch先生信任他…一切的一切,都扣紧主题——他升官了。 所有crouch先生之所以会这么伟大的原因,都是为了凸显他信任亲近的私人助理是多么的重要。 总而言之,为了让ron的心情不再更加恶劣,harry越过舞池拉着他逃到学校外面的玫瑰花丛去散心。 某方面来说他做到了,因为当他们再度回到餐厅,ron满脑子都是hagrid有巨人血统还有maxime夫人绝对不可能只是骨架比较大的问题。 但是harry自己却更加在意snape和karkaroff的对话。karkaroff是被sirius列为最有可能把他名字丟入火盃的名单第一人,而且他还曾经是个食死徒。 关键是‘越来越清晰’这句话,harry知道食死徒都会有个标记,petunia有一个,在心脏的位置,而他早就知道snape过去曾经是个食死徒,所以harry也怀疑他也有,现在这一切都被确定,甚至snape和karkaroff的私交似乎挺好的。 “这样一来,也许karkaroff是凶手的可能性就降低了。”harry这么分析。 “为什么?难道不是snape的嫌疑被提高吗?”ron讶然地反问。 “但是,不可能是snape啊,dumbledore非常信任他。” “dumbledore一直都非常信任他,但他恨的是‘你’harry,你不觉得你今年对他特別宽容吗?” “那是因为——” “如果是因为你妈妈跟他以前是朋友,那么他们后来也分开了,至少我从来没听说过你妈妈和snape有什么关联,再说你的相册里不是也没有snape吗?” 其实ron只是纯粹的疑惑,如果harry不再认为snape是邪恶的,那么也许他就得调整一下自己的言行,ron当然不会这么清楚自己在干麻,他总是后知后觉,所以这种调整只会反应在他的行为之上。 “可——”harry犹豫了一下,考虑要不要把今年关于snape的一切事情都告诉ron。 “harry,你在这里呀!”astoria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拉着harry的手,“快点,这是舞会最精彩的部分,所有人都要参与的!” 金发少女向ron点点头,然后就把harry拉进舞池的中央。 那名怪姐妹乐团的主唱正拿着麦克风,明明唱歌是这样低沈性感,但说话的时候却很细柔。 “这算是我们自己最常玩的一种游戏——哎呀看来已经流行到这里了,那么,知道规则的请忍耐一下。总之呢,我们都叫它‘fon y’(注二十三)” 知道这个游戏的学生疯狂的起哄,他们拼命的尖叫和吹口哨,引得所有人都聚集到舞台前。 “噢不不不,亲爱的,我们玩的是‘幼童版’,否则我就要被赶出去了。”那名女巫无辜的眨眨眼,“相信我,你们还是会喜欢的,现在我来讲解规则。” “首先你们选择自己的舞伴跳舞,我会突然让灯光暗下来,第一次是五秒,你们必须在黑暗中交换舞伴,无论是谁,灯亮之后都必须一起跳舞,直到我再度把这里变得一片漆黑,那么就是你们交换舞伴的时候,之后秒数就随便我订啰。” “好…”主唱的女巫看了眼鼓手,四个拍子之后—— “underneath the city lights there is a world few know about where rules don’t apply, no and you can’t keep a good girl down——” 小喇叭的前奏过后,众人欢呼著跳着乱七八糟不成样子的舞步。 “shees through the club looking for a good time gonna make that, shake that, money on a dime” 女巫在rap之间抽出魔杖: “ don’t need a sugar daddy, she can work in just fine up on the table, she’ll be dancing all night——” “啊啊啊快点快点!”四周瞬间一片漆黑,所有的人尖叫著快换舞伴。 “五、四、三、二、一”灯又亮了。 harry牵着一名不认识的女生,甚至没有看清脸的余地,就又快速的跳着捷舞的舞步。 “babydoll juste to life under the spotlight all the girls wanna fall in line we say——” “he-eh-eh-hey!” “he-eh-eh-hey!”(注二十四) 在这样的快舞之下根本什么都来不及想,四周充满着尖叫与大笑,harry也忍不住神采飞扬,灯光黑了又亮、黑了又亮,最后一次灯暗前,“这一次抓的舞伴必须跳完下面一首歌喔。” 大家都没有心思去听歌手说的话,harry游刃有余的看到一边的astoria,对方显然也看到harry,立刻眨了眨眼互相暗示,在灯暗时harry便往那里前进,就要牵起女孩的手时,一个巨大的力道将他推开,harry一个重心不稳,后脑勺撞到一个极硬的东西。 “!”就在那一瞬间,他闻到了淡的几乎没有的薄荷味。 灯光同时亮了起来,harry看到draco malfoy得意又恶劣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已经在舞池的边缘,所以撞到的很有可能是路人,加上这位路人的味道如此熟悉——harry猛然回头,他的魔药学教授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他。 所有的人都看向这个角落,瞠目结舌。 “喔喔!”台上的女巫也注意到这里,“这真是非比寻常的组合呢,亲爱的甜心会跳男士步吗?如果不会的话,只好忍痛拆散你们了。” 众人被这说法给逗得哈哈大笑,snape挑眉看着harry,一副谅你也不会的表情。 harry却正好会跳,再加上跳舞而激发的肾上腺素似乎给了他不少胆量,反正harry一脸不服气,竟然主动抓起hogwarts最恐怖的教授那双不知道是调制魔药的珍贵之手。 severus snape是会怯场的人吗?当然不是,只有他不想,没有他不会的。 於是男人便环上男孩的腰部。 “啊啊啊啊啊!”所有人都疯了,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恐,或者大家现在脑袋里都已经被玩闹和奶油啤酒搅和成一团糨糊。 george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姿势,用屁股将ginny顶开,摆著‘艾玛居然摸到女神的手’的表情拉着neville,ginny被撞到旁边,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张秋见机把cedric diggory往特定的方向一推,自己转身邀请一旁的hermione。 cedric撞到fred,立刻紧紧地搂住对方的腰,任凭对方怎么挣扎,只管摆出一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好巧啊我们一起愉快地玩耍吧’。 astoria眨眨眼,往ginny的方向跑去,害得本来想趁机跟美人跳舞的ise zabini只好转向臭著一张脸的draco malfoy。 所有的人都任性的找自己的好朋友组合在一起,闹嗡嗡的互相调笑。 “好吧,看来大家的实力都不错呢。”女巫笑的意味不明,“那么就肯定需要华尔滋才能体现这舞步的魅力了。” 钢琴手深吸一口气,温柔浪漫的音乐缓缓流泻。 “feeling broken barely holding on but there’s just something so strong somewhere inside me and i am down but i’ll get up again don’t count me out just yet” 男士步(注二十五)是华尔滋的一种变型,顾名思义是由两名男士的双人舞,包含更多的脚上技巧和同时旋转,双人力道上的转换也变多,因为不再只由男士领舞,所以需要均衡的力量以及更多的默契,其实由身高相仿的男性跳是最完美的,虽然身高差有点可惜,不过对于所有移不开视线的观众来说,这个缺点似乎也是可以接受的。 harry之所以会学这种舞步还是因为astoria荒谬的提议,他实在不愿意去回想自己奋力抵抗的过程,然而snape居然跳得非常好,事实上,harry的实力完全无法担当领舞者,於是全部都由男人来控制。 harry抬起头,发现对方并没有在看他,而是以一种閒适享受的态度在跳着舞。harry注意snape的眼神,那种一直存在的屏障似乎消解了不少,在这不停的旋转里,这个人透露了一点极为私密的休憩空间。 仿佛severus snape作为一个活着的人,并不只是背负着黑暗和过去,在所有人不知道的地方,这个男人也有自己的生命在运转,尽管极为少见、极为稀罕。 一时之间,harry被这样有些放松的snape吸引的挪不开眼,就像在黑暗的森林里行走多时,意外闯入某块密地,看到银白色的月光洒在美丽独角兽身上,周围飘荡著若有似乎的薄荷气息。 harry觉得自己看到一种孤寂却又活生生的美。 “i’ve been brought down to my knees and i’ve been pushed way past the point of breaking but i can take it i’ll be back back on my feet this is far from over you haven’t seen thest of me you haven’t seen thest of me”(注二十六) 注二十一:hagrid’s theme是哈利波特电影里著名的主题曲,虽然当开场舞很奇怪,不过作者君觉得这首歌很经典。 注二十二:christina aguilera 的‘ bound to yum’ 注二十三:fon y,这是杜撰的,游戏规则倒是参考电影’情迷维纳斯’一场幻想中的□□舞会。所以大家也许能够猜到缩写是什么意思了…不知道的孩子別问,作者君也是好孩子来着~ 注二十四:christina aguilera的‘show me how you burlesque’ 注二十五:男士步是作者君的脑洞产品,没有这种东西…或者说没有查找到(因为我森森地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对有这种双人舞,有系统有规则的那种),这是作者君从一部男男双人舞的影片衍伸的。 注二十六:cher的‘you haven’t seen thest of me’ 第80章 深意 有许多人对于gryffindor的交谊厅有一种迷思,认为设定了红色校徽、红色领带,校袍内里也是红色的godric gryffindor,会把属于自己学院最私密放松的地方也通通都设计成红色的。 比如说hufflepuff是温暖的黄、大湖底下的slytherin是绿色,同样有自己一座塔楼的ravenw是蓝色的。 事实上如果有人问起gryffindor的学员说,你们的交谊厅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大多会搔搔脑袋,“唔,有酒红色的沙发,躺起来很舒服。” 麻瓜出身的孩子会说,“像教堂,不过中间是壁炉,两边的祈祷室有高耸的玻璃花窗…啊,沙发是红色的。” 其实除了连接画像洞口的通道,整个交谊厅都是玻璃花窗,各种颜色都有,在白色的大理石塔楼里,除了酒红色的沙发,其他时间整个交谊厅总是随着光线的变化而转变各种颜色。 晨光之下的交谊厅是蓝色的,光线打进来的那扇窗,可以看见ravenw的塔楼。 整个厅室像是蓝色玻璃纸的世界,总觉得这种时候,就该安安静静的看一本书,太吵的话,大约会惊动什么蓝色世界的生物。 不过对于gryffindor的孩子们,一般来说是不会有这种浪漫的。 “我都看到了。”angelina双手环胸,脸上带着睡眠不足的苍白,还有肝火燥热而脱皮的红唇。 “看到什么?”陷入沙发里的红发青年漫不经心的问,他正因为一个晚上睡不好处於低血压的状态,一点也不想管閒事。 “你,昨天晚上做的事。”angelina眼下的青黑让她这个人十分黯淡,“为什么,fred,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要邀请我去舞会?” “什么?”沙发上的人愣了一下,“等——” “我都向你告白过了…我说如果你愿意做我的男友,就约我去舞会吧?你明明约我去舞会了!为什么还要和別人接吻,这一点也不好笑,可以请你不要总是这么吊儿啷当的吗!我在跟你说话! “喂,”红发青年烦躁的蹙眉,“我说你啊——”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软糯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寝室的通道那边,一某巨大的影子晃动,接着越来越小,直到前褐色毛茸茸的毛呢外套,粉红色苹果脸,乱翘的浅褐色卷发,neville揉著眼睛走进交谊厅。 “lina?george?” angelina愣了一下,“neville,你说什么?” “他说是george喔,lina,”沙发上的红发青年露出让人觉得恶劣的愉快笑容,“连我们是谁得分不清,lina,你真的喜欢fred吗,恩?还是只要是我们之一,你都可以呢?” “这样的话,你的真心真是廉价。” 麦色肌肤的少女露出愤恨的表情,抬起手臂就样往口出恶言者挥去—— “太过分了!”一边的neville突然生气的大吼。 angelina吓了一跳,她準备搧过去的手也被george抓住,他们两个张大眼睛面面相觑,又齐齐看向neville。 neville瞪着他们,股著一张脸,好脾气的弯眉都气得到竖,一双圆圆的杏眼睁大。 “lina本、本来就比较不会认人,她又不是故意的!明明每一次都要观察一阵子,才上前来跟fred还有george打招呼,每次认错,就会沮丧的好久都不敢跟你们聊天,所以你们才会再也不对lina恶作剧不是吗!” “…” “…” “这个、这个明明就是george你告诉我的!” “呃——是我的错觉…还是neville的背后开满了花海?”angelina不确定的问。 “…恩…”george喃喃地说,“色彩缤纷的小花呢。” neville被他们的表情唬住,转过去看了看后面,然后鼓著脸转回来,大大的瞳仁因为生气而湿润,“现、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们、你们快点互相道歉!” 两个高年级的学长姐们乖乖地点头。 “咳,确实我讲话太伤人了,抱歉。”george放开angelina的手,摸摸鼻子。 “不,是我太激动了,连给你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对不起。”angelina搔搔头发。 “没事…我说,別管fred那个烂人了,还有很多weasley们可以选啊,看是要刺激的驯龙人生、还是要猎奇的公务员。” “谢了,weasley家的我pass。”angelina立刻伸出一只手表示拒绝。 “诶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啊。”george露出恶作剧的笑容,比起一副愉悅的笑着,这才是这位红发青年高兴的模样。 “嗤!”angelina也露出开朗的微笑,“啊啊啊,发洩完了心情好多了,我要回去睡美容觉了啊,你若是遇到fred——” 少女笑咪咪地说,“如果不想让別人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就叫他来求我呀。” neville一脸惊恐的看着angelina离去,凑到george的沙发旁边,“lina是、是开玩笑的吧?” “唔,不是呦。”george笑得一脸灿烂,“会让fred跪著爬上女生宿舍。” “可是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啊。” “所以他只能跪上去、被楼梯丟下来,直到lina高兴啰。” george看到neville脸色一变,似乎责备自己没有帮上忙,於是说,“不过neville,你去年那件白色的毛呢外套呢?” neville果然被转移注意力,“今年长高了,舅妈给我做一件新的。” “舅妈为什么不做白色了?” “做白色的你们又会笑我说像北极熊!” 去年neville还是个矮矮胖胖的男孩,穿上白色毛呢外套简直就像一团圆滚滚的小动物。不过neville舅妈的眼光真好,穿上浅褐色配他这个身高——居然还是很可爱! “做成这个颜色就从小白熊变成棕熊了。” “…”neville一脸沮丧,“怎么这样!” george一看那双小鹿般的眼睛控诉的看着他,立刻就站起来,“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啦。” george把手搭在身高176公分的neville肩上,他比neville高了两公分,所以倒是十分方便。 “你要去温室对吧,我陪你去怎么样?带点吃的去那里野餐?” “你要陪我去吗,我、我想吃蛋糕。”neville又高兴起来。 “不过neville,你是怎么分辨是我的?”两个人走在通往温室的檐廊上,goerge突然问。 “我之前有请教过別人。”neville回答。 “恩?”george挑眉,“分的出来的人也不多。” “恩,harry说,靠直觉比认真判断还準。” “噗…十分具有harry的风格。” “ron说,他们一开口我就知道了,出鬼点子的十之八九都是fred,讲话最欠揍的就是george。” “我讲话很欠揍吗?”george将手上的食物放在温室的玻璃圆桌上,听到这话很无辜的问。 “我不觉得呀。”neville摇摇头,“我还跑去问hermione,她说,george的身高比fred高了0.66公分。” “噢,比尺还精準,真不愧是hermione。”george抚著下巴,“那么你是怎么判断的?” “靠直觉。”neville不太好意思的说。 “果然是gryffindor两大吉祥物。”george笑个不停。 “我、我已经长高了!”neville不高兴的说。 “你这话传到harry耳里,他又会不理你了喔。” “诶…你別说出去啦。” 第81章 深意2 “harry…harry…” harry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对布满血丝的蓝眼睛就紧贴着他,近到睫毛都交织在一起。 “!” harry整个人抖了一下,跳着爬坐起来,一边伸手摸寻床头柜上的眼镜,眼睛不停的眨著,然后手忙脚乱地戴上眼睛,他看清床边的人,又转过去看床头柜的时钟。 ‘七点三十四分’ 这种时候如果在开学期间,交谊厅会陆续有人起床,玻璃花窗反射著淡黄色的柔光,可以看到与大湖反方向位置的一片建筑群。 “……是——fred?”harry被对方的样子惊的整个清醒过来。 鲜豔红发的青年还穿着昨日派对的礼服,但衣著凌乱,衬衫扣得乱七八糟,礼袍也穿反了——往下打量,似乎、好像、没有鞋子 …也没有裤子! fred的头发也纠结成一团,他的脸色泛红,嘴唇红肿,裸露出来的皮肤有著一点一点的斑痕,看上去似乎受到什么刺激,满头大汗,整个人显得惊慌失措。 “harry,我想跟你借活点地图,求求你了harry,我真的不想要再看到他,我再也不要遇到他,我——” “fred,”harry握紧fred的脸颊,一双眼睛深沈的看着对方,像是要看入对方的灵魂,“冷静一点。” 於是红发青年安静了下来,无力地倒在harry的被窝之上,把脸埋在被子里。 “需要我去叫george吗?”harry学着记忆里的petunia,去抓住fred的手,那双手比harry大得多了,却冰冷潮湿。 也是,在十二月份大清早衣著不整的乱晃,还流的一大堆汗。 “不要。” harry揉搓著fred冰冷的双手,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自己能帮上什么忙,fred的样子总觉得是一夜未归,好像——虽然他没有经验,不过一看也知道,这是被欺负了。 harry第一个想到的是diggory,因为昨天他最后还看到他们在一起,不晓得在说什么。 这想法让harry很生气,不过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他得先让fred好过一点——最好是泡个热水澡。 “啊,”harry想到了,“那么fred,去泡个热水澡吧。” fred抬起头来,显然是冷静下来,但却又一头雾水,“诶?” “松木清香。” harry依照之前diggory给的提示,在五楼糊涂鬼雕像往左边数去第四扇门,唸出正确的通关密语。 fred安静的跟在harry身后,连精神不济的青年看到这浴室都有些呆愣。 一盏点着蜡烛的华丽枝形吊灯架,让室内充满柔和的光辉,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用纯白色大理石制成,中央那个长方形空游泳池的池边环绕着大约一百个水龙头,而每一个把手上都镶著一颗不同颜色的宝石。 窗边悬挂着长长的白色雅麻窗帘,角落放着一叠洁白松软的毛巾,墙上只挂着一幅镶著金框的大画像,画中的主角是一只正趴在岩石上的金发美人鱼,她的长发覆盖在脸上,发丝随着她的呼吸不停地起伏波动。(注二十七) “难怪大家都想当级长。”harry说完,立刻撇了一眼fred。 只见fred勾起嘴角,“是啊,为了这浴室,値了。” harry看得出fred是不想让他担心,才会故作轻松,於是他决定自己干脆还是闭嘴。 他走去打开那些水龙头,每一个水龙头都有不同的泡泡浴精,有各种颜色的泡泡,还有一些香气浓郁的烟雾,如果是harry一个人的话,他或许会花上好一阵子来玩这些水龙头。 不过他现在只希望这些泡泡能够达到他们该有的用处,让fred好过一点,不开玩笑的weasley双胞胎——那真的好惊悚! 水很快就满了,harry背过身,让fred脱下衣服进入水池。 “好了,harry。” harry转过来走到池边,“你觉得怎么样,有好一点吗?” fred靠在池壁上,舒适的叹了口气,“我们从来都找不到这里,你知道,percy的嘴很严。” 这个我们想来是指他和george,harry心想。 “harry。” 散漫的绿□□眼立刻集中到自己身上,“你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fred问。 fred看到那双绿眼睛犹豫的左右转动一圈,弥漫着烟雾的浴室里,隐隐约约看到那淡色的嘴唇开阖,“恩…我觉得,只要你开口,george、ron甚至是我,我们都会为你做任何事。” “不是,你误会了。”fred听到自己说,他不想告诉george,但harry还是个孩子、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但harry会明白的、但—— “他说,如果我不喜欢,或是觉得恶心,就揍他一拳、诅咒他,什么都可以,这样他就会放弃了。”fred放任自己的冲动。 雾气氤氲的另一边,harry坐在池水旁的大理石阶梯上。 “你没有推开他。” “恩,没有。” “但是你不想要再看到他?” “……我想跟你借活点地图。” harry歪著头,略长的黑发柔柔的披在耳朵旁边,“well,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任务拿到的那颗金蛋?” “恩?……记得。” “那个蛋在水里可以发出歌声,我猜,那是人鱼的声音。”harry只向墙壁唯一的一幅画,那上面的人鱼正在梳理自己的金发。 harry又接着说,“他们会在第二项任务时偷走斗士们的珍宝,让我们去寻找。” “呃——但是你没必要跟我说这——” “那天diggory提示我来这里,带着金蛋。可是我已经发现这点了,不过呢,我那时候正在为他邀请张秋跳舞的事情生气,diggory却告诉我,他不能让別人知道你是他的朋友,如果我想知道,就带着金蛋来这里。” fred这时候已经慢慢走到池子边,专心的听harry说话,harry只要一转头,就能够清楚地看见fred的蓝眼睛。 “所以我不用来,就明白他的意思。diggory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消息,珍宝是我们身边重要的人。”harry直直地盯着fred,“所以,他才邀请张秋一起去舞会。” fred趴在水池边,“张秋家移民到英国,能够很快在这里安定下来,听说是靠著diggory先生引荐魔法部的工作,所以他们两个出双入对的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harry却不为所动,“但你从他们在一起之前就不理他了…是因为我从扫把上摔下来害的吗?” fred抬起头,发现harry眼里的愧疚,“当然不是,”他忍不住笑了,拿着湿漉漉的手去揉男孩的头发,“你都在想什么啊。” “嘿!”harry皱著眉头逃离那双手,直直的眉毛气得倒竖,“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是很认真的!” “真的不是啦,”fred无奈的摸着自己被拍开的手,“认真说起来的话,理由有很多,传承啦、別人的想法,还有我跟george需要忙着理想等等之类的,不过说到底,我认为这一大堆借口都是因为我对他的‘那种’感情还不够的关系。” “就因为这样,连朋友都不能当了?” “就因为这样,已经不是可以当朋友的关系了。”fred指了指自己。 “可是fred,这样做你真的会开心吗?” “选哪边我都会有不开心,我只是做出选择而已。” “我明白了,我等等就把活点地图拿给你。”harry叹了口气,其实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如果能帮得上fred的忙,他会去做的。 注二十七:节录自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验,皇冠出版 第82章 深意3 圣诞假期的结束,代表新的一年开始,malfoy庄园的女主人终于不用夜夜笙歌,斟酌每一位客人、每一句谈话的背后隐藏的资讯,尤其这次的圣诞假期特别的让人疲倦,这全都是因为所有宴会唯一的亮点——她儿子——没有回家过圣诞节的关係。 幽寂的叹息在美丽的温室花园裡绕樑不止,像是呼应在庄园外的明月下的雪景,皓洁的手握着洁白的羽毛笔,好似一团莹莹月光在羊皮纸上行云流水成一笔娟秀的字迹。 [我已经寻找了好多年,为了那个美丽的梦想, 但是,现在, 我发现他就在我的臂弯裡, 你就是我的全部。 内心的每一次跳动, 都呼喊你的名字。 我是如此渴望和你在一起。 喔,希望你, 希望你,能有同样的感觉。] narcissa抬起羽毛笔,优雅的文字和泉涌的灵感无法让她展颜,她又叹了一口气,这时,一抹声音惊动了她,啪擦趴嚓羽毛拍打滑过空气的声音越来越近,narcissa去看,惊喜地发现那是思思念念的伊人来的猫头鹰。 她迫不及待的揭下那卷信封,“谢谢你,亲爱的。” 猫头鹰温顺的任由女主人轻抚他的头,才又展翅飞到家养小精灵准备的支架上,享用美味的餐点。 [亲爱的妈咪,] narcissa优雅的挑眉,她的小龙自从三岁过后就不肯再叫她‘妈咪’,除非极为生气或高兴的时候,这不禁引发了narcissa的好奇心,她赶紧继续往下看。 [我相信你也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了,就是那个溷血巨人的事情。我真的不敢相信dumbledore那老疯癫真的可以这麽疯狂,应该叫父亲对理事会施压,这麽危险的生物要是伤到我怎麽办! rita skeeter那长的像隻瓢虫的女人总算有点贡献,爆出这种新闻,那巨人溷血果然不敢再来上课,你肯定是同意的妈咪,我们可没有要赶他走,是不是?是他自己觉得丢人现眼,没脸再来上课,我真不晓得potter到底有什麽好生气的! 难道上了一年半的课,potter还觉得那个邋遢大鬍子教得很好吗!看看我们学到了什麽? 炸尾螺、炸尾螺、炸尾螺! 这种噁心又恐怖的东西到底有什麽好学的! 我就不相信他会喜欢这种课! 我想不出任何一点他需要为hagrid离开而生气的原因。 hagrid离开换来更专业的老师,我们能学到的东西就增加,浪费的时间就减少,就算对未来没什麽帮助,新来的代课老师至少给我们无聊的两小时增加了许多乐趣。 二来那个大白痴不教书,还是可以回去当他的看守人,这种不需要用到脑袋的工作才最适合他呢!没把他赶出hogwarts还是看在他没有真正杀了谁的份上,这可是危险的巨人溷血,把这麽危险的生物放在学生的旁边,他倒是考虑一下别人的爹地妈咪的感受啊! 要是mr. peel知道potter身边有那麽危险、随时可能狂暴吃人的东西在身边,绝对也会叫他远离的,等着瞧吧! 他到底为什麽要这麽生气?这简直不可理喻,是因为gryffindor都是这种不思进取的傢伙,还是他也被那红头传染白痴病?我本来还觉得他终于有点品味,知道要向我——我不是说我就最优秀,但是至少够专业——求援…学习能力也还算可以,至少能在短时间学会多种舞蹈,没有在舞会上丢我的脸。 结果呢,才过没多久,他的毛病就故态復萌,就只关心一些奇怪的傢伙,根本不看他们的长处,那脑袋空空的溷血巨人根本就不适合教书,potter自己根本也不欣赏那些恐怖又危险的生物,这次的新闻对于那个看守人根本一点实质伤害都没有,他到底在不高兴什麽? 他居然还跑来质问我,为什麽要在报纸上说那些话,这个假仁假义的傢伙!他自己就被那些炸尾螺伤到过,而我不过就是说的夸张一点。 我还以为他会鬆一口气呢,还以为他会冷静下来好好的分析一下,这件事有多少好处,而且完全没有坏处,结果不过是被热血冲昏脑袋的自私鬼,哼,我对他太失望了。 算了,这件事妈咪先不要告诉父亲,我会自己处理好的,说起来rita skeeter能够知道这麽秘辛的事情,本身也是很可疑,我会再告诉妈咪事后的发展。 ,爱你的draco p.s.我会不间断的写信给你,而且再过几个月就放暑假了,所以,不、要、再、写、情、诗、过、来了、!] narcissa眨了眨眼,前文要她告诉lucius,后文又说要自己处理,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呀真可爱。” 此时此刻,数百里之外,穿着驼色长大衣的女子提着一只驼色皮包,笔直而确定的大步往其中一间别墅走去,她正巧看到雪白色的猫头鹰盘旋在上空,不过这一点也没有改变她的步伐,她依然故我的前行,间或与旁边散步的邻人打招呼,直到走到门口开门,这时那隻猫头鹰显然已经下降,飞进他们家的窗台外。 petunia脱掉大衣挂在门口的架子上,走到厨房打开窗户。 “快进来吧,hedwig。” petunia关上窗户,准备了一盘清水和猫头鹰饼乾,然后揭下信差脚上的一捲信封。 [亲爱的petunia, 不晓得你看了报纸没有,rita skeeter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到底用了什麽手段去打听到,hagrid是溷血巨人的事情?我知道这整件事情的始末,那时候除了我们来不及离开,根本没有人在那裡,那长得像瓢虫的丑女肯定有什麽把戏,但是dumbledore明明已经禁止她进入hogwarts,她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陷害hagrid,这实在是不可原谅! 还有malfoy!趁人之危!阴险!我们才没有‘全部都很死hagrid’这是污衊,他什麽错误都没有犯,就因为他是溷血巨人,而把他打上标籤,malfoy一直都想赶走hagrid,这是恶意报復,真的太过分了,鹰马那件事情明明也是他自己挑衅的后果,一点也不想想自己,就把错全部都怪在别人头上。 我本来还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朋友,还主动教我跳舞,他教的还算不错…但是我看错了!他为了hagrid消失的事情沾沾自喜,有的时候hagrid拿出不那麽恐怖的生物时,他自己明明也玩得很开心,好吧,今年是比较不一样,但是我得说,malfoy太令我失望了! 再说溷血又怎麽样,hagrid从来没有伤害过人,我们怎麽可以因为他的家庭背景,而去怪罪什麽事情都没做的他?如果死刑犯的小孩一点错都没有,为什麽要去背负自己父母亲的罪!拿着有色眼镜去看别人,难道不是一种自私吗? 说出别人不想揭开的秘密,嘲笑别人的难堪,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变态了。可恶,我本来还以为malfoy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人,他最近明明比较少去嘲笑ron,我以为他能够将心比心,结果一点改进都没有,我快要气死了! 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hagrid不够专业,班上的人并不是很喜欢,甚至hermione也更支持新来的那个代课老师,不过我还是很气malfoy——除非他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否则我绝对不要再跟他说话! ,你的harry p.s.四年级的功课增加好多,你寄来的麻瓜文章很好看,不过我可能要过一阵子才看得完。] petunia无奈的扶额,被手遮掩的阴影下,嘴角微微上扬。 “幼稚。” + “这麽说你已经改变主意了?” hagrid的小木屋外,一个灰髮修剪的其短的老女人双手抱胸,在她面前,是缩头缩脑的hagrid。 不远处的温室外,hagrid看到moody教授似乎与neville说话,moody的背后,weasley家的双胞胎之一正朝他们靠近。 他假装认真的观察他们,但其实完全心不在焉。 grubbly上下打量着这没用的大块头,无奈地叹口气,“hagrid,你还记得自己是怎麽当上奇兽饲育学教授的吧?” 愁眉苦脸的大块头还是避不开谈话,他转过来点点头,“因为我在教师甄试的试卷赢了你一题。” 老女人的脸色扭曲的一下,彷彿想起什麽毕生之耻,“那不过是你的侥倖,我当下就告诉你,这不代表会教书,而你说,你绝对拥有足够的经验来弥补,你会告诉孩子们这些生物的迷人之处,因为自从三年级被开除之后,你已经照顾这所学校的禁林超过五十年了。” “是的,我现在还是敢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些傢伙。”hagrid提到自己的专长,脸上露出一抹光彩。 “可是你却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放弃这项工作,”灰髮女人grubbly的表情依然严肃,“所以我才说你一点也不专业。” “我、我…这次只是一点意外,”hagrid呐呐的表示,“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grubbly审视地盯着hagrid漆黑的眼睛,“很好,别为无聊的事情而忘了工作,下次我绝对不会再帮你代课,我会直接取而代之。” “你不会有这种机会的。”hagrid稍微挺直了背嵴,这让他整个人又高了不少。 灰髮女人终于露出一抹极淡的微笑,只有一瞬间,她又变成一副刻薄的样子,“喔,是吗?拭目以待,我的老同学。” 而hagrid的背后,moody教授正好与weasley错开,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第83章 深意4 hogwarts的猫头鹰棚屋里,这些信差来来去去,为了小巫师及女巫们递送他们的心情、抱怨或者要求,作为一位家长,而且是一个麻烦小巫师的抚养人,petunia不可避免地受到这些孩子气的信件影响,harry potter依然用他独特的方式来打乱他姨妈的计画。 当然,这并非全都是坏处,为了能够亲眼确定自家姪子的安危,这从来也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直接干了件大事。 二月份接近尾声,大湖的水依然寒冷,却抵挡不了众人火烧的期待。 diagon alley在二十四日这天简直万人空巷,全英国——不,也许还有特地赶来的外国巫师与女巫通通都挤在这条著名的巫师街道上。 “分类排队,別吵別推挤,肇事者驱逐。”一只穿着古灵阁制服的老妖精坐在高高的像是救生员用的那种高架椅子上,他霸占著diagon alley入口的正中间,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类巫师,他说话的声音毫无抑扬顿挫,但所有的人都听得很专心。 “持金色入场票及二月份购买本街商品中奖者请携带中奖凭据往右排队,持其他颜色入场票者请携带购票证明往左排队。” 於是一大早就挤在街道入口的人开始分流,一部份的人往右排,大部分的人则往左。 左排人群走到下一个关卡,大约是接到中央的位置,又是一位坐在高架椅子的妖精。 “戚,矮子就爱坐高位。”下面有巫师抱怨。 “叫号入场,吵闹、推挤、肇事者驱逐。”这只妖精这么说,特別盯着那个抱怨的巫师,仿佛专门说给他听似的。 “一到五十号,单号往右排、双号往左排队谢谢。” 一开始就直接往右边排的petunia看着左排的人各种抱怨,她拿着金色的票卷递给下面帮忙的巫师,正好是绑著马尾的bill weasley。 对方显然认得出她,“evans夫人,虽然有点矫情,但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我本来以为我会错失三强争霸赛,结果一听到古灵阁要在diagon alley公开直播,我又马上申请回来啦!” bill笑着接过票卷,将它放到一个长的像是钹的圆盘下面晃了晃,然后还给petunia,“最好的位置,分子餐厅二楼阳台,你直走就会看到了。” “谢谢你,bill。”petunia点点头,接回票券往前走。 她走到餐厅的二楼,被魔法延展的阳台上,一盆盆的植栽隔着圆桌,形成半隐蔽的空间,座位全都朝向外面摆,她被侍者引导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 “距离开场还有一个小时,需要早点、茶或是任何甜品吗?”侍者递上一张菜单。 petunia点了一些三明治、蛋糕和一壺茶,才有空观察露天阳台下面的街景。 几名妖精抬著四个奇怪的装置,直观来说就像是长杆上连接着圆弧状的透明鱼缸,鱼缸里的装满着微绿的湖水,外观被雕刻得美轮美奂,并镶嵌上各式各样的宝石。 这些抬著装置的妖精后面,另外四名妖精则各自拿着一只托盘,托盘上是四颗篮球那般大的白色蛋,这蛋上面毫无任何装饰,朴素的引人注目。 一位看起来制服特別高级、皱纹也特別多的妖精从怀里拿出一把造型精美的钥匙,他先将白蛋放进水里,然后由上插入钥匙,旋转,蛋便缓缓地打开。 “petunia?” petunia回身,看见malfoy夫妇正在阳台入口,唤她的narcissa malfoy似乎十分惊喜,而她前方的lucius malfoy则毫无表情,似乎既不意外也不关心,仅仅只是点了点头。 “需要为您撤掉盆栽吗?”带领malfoy夫妻的侍者机灵地询问。 “麻烦你了,谢谢。”lucius malfoy撇自家妻子一眼,朝侍者点头。 narcissa果然选择靠近petunia的位置,而lucius则坐在另一边,负责替他与他的妻子点餐。 “真巧啊。”narcissa一副笑瞇瞇的样子。 “我倒是不怎么意外,narcissa。”petunia淡淡地说。 “确实是,malfoy总是值得最好的。”narcissa直接把这句话当做夸奖收下。 petunia莞尔,她的年纪与narcissa相仿,甚至比对方还要年轻一些,不过petunia的眼角已经有了皱纹,与malfoy夫人站在一起,总是显得老一些,要说不在意皱纹,那就太看得起她petunia,但她丝毫不打算是用魔药,只是正常健康的作息,让岁月陪伴自己。 尽管相形见绌,但petunia却不特別讨厌这位优雅美丽的女人,那些过分浪漫主义的发散思维…也还算可以忍耐。至於更深处的想法,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已经不会特別表现处自己真实的意见,但若是把这种行为提升到虚伪的高度,显然又太过戏剧性,这只能说是一种生活经验而形成的模式。 真诚、交情这种空虚的词汇对petunia、malfoy这样的人来说是无用的,各自心中的那把尺早就画好刻度,刻度皆不同而丈量的标準各异,并且轻易不会改变。 他们已经不会因为某个人的道德品格、行为举止不合己意,就轻易说出爱憎、决定亲疏。 那是属于孩子们的自由。 当petunia再次将注意力移到街道上时,那些蛋都已经被打开,三维立体影像被放大到空中,petunia的眼睛只要稍微抬高一点,就能够看到四个浮在半空中的圆形立体影像。 目前这四个影像拼凑成一个巨大的湖泊,看起来有点像摊开来的世界地图那种视角,湖泊边架著一排看台,黑压压的学生正陆陆续续填满那些空位。 这个时候影像浮现著一排排的文字—— 蓝瓶号:一根适合全家大小使用的飞天扫帚——安全可靠,并附有内藏式自动防盗警铃……史高太太的全效神奇除污剂:轻松除垢!……高级巫师服饰——伦敦、巴黎、hogsmeade…(注二十八) petunia这才看出这是一堆广告文字,他们缓缓地滑过四个三维立体影像,又不断的新增。 比较特別的大约是每隔几分钟就重复出现一排线条华丽复杂的文字。 “lucius,这是妖精的文字吗?”petunia听到narcissa问,“它跑得太快,我有点看不清——” “…”lucius仔细观察那些文字,露出不想回答的表情,“本影像由古灵阁、hogwarts联名播出——回忆之卵(注二十九):可直播、录影、重播、重录。妖精工艺,一颗永传……意者内洽。” narcissa似乎真的觉得很不错,开始拐弯抹角专注对lucius表示自己对于妖精工艺的欣赏。 lucius认真的听完narcissa的见解,突然露出百媚生花的微笑,不得不说malfoy家的人都生得很好。 “抱歉,没听清,我总觉得最近容易疲累。” narcissa立刻就露出关切的表情,“怎么会,亲爱的,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有任何我能帮忙的是,请一定要告诉我。” “下午是有一个会议…但是——” lucius迟疑的开口,“没什么,我没事,只是一个有点麻烦的生意问题,我可以等到那之后再休息。” “不不不,你休息吧亲爱的,我替你去,这没什么困难的…说到那个回忆之卵——” petunia抽了抽眼角,想起自己拿着一沓计画书与去找妖精们申请合作时,那群小怪物眼里放出的光芒,她就知道计画成了。 买吧买吧,petunia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红茶,心里大略估算了下自己可以获得的抽成,今年除了mr. peel魔药商店那边美发魔药的订单,看来又可以从malfoy身上剥下一层金加隆。 阳台外的上空,petunia看到架高的湖边看台已经满地挤不下人,而看台的对岸是铺著金色布料的评审桌,四名斗士就站在评审桌旁,petunia第一眼就看到harry。 harry排在距离评审桌最远的地方,他是里面最矮的一个,所以恐怕所有人都是第一眼就看到他。虽然是这样,不过petunia不会嫌弃她姪子的,她自从看到三强争霸赛第一项任务的纪录水晶球,就开始写企划书,所以petunia现在才能坐在最好的位置,看到harry potter冒险的直播。 harry的脸色有些苍白,穿着标準的gryffindor制服,一手伸进口袋紧紧地纂著什么东西,这个男孩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的,一直左顾右盼,突然他的视线定在某个方向,干燥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 petunia的心情沉了下来,她冷静的观察,接着她发现harry的视线尽头,有两位眼熟的人,一是severus snape,另一则是——petunia仔细的回想,是了,她记得这个人,那只诡异的眼睛,还有手边的小酒壺,harry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过去的奥罗——stor moody。 不过她认识stor moody的时候,这位奥罗队长的脚还没断。 这时候malfoy夫妇不晓得说了什么,达成了购买回忆之卵的协议,这对夫妇脸上各自都带着六分满意四分遗憾,narcissa对着petunia笑叹了口气,“作战成功,虽然簽了一堆条约。” “双方都不满意的协议才是好协议。”petunia没有注意他们说了什么,所以保守的评论。 narcissa咀嚼了这番话,与lucius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这番话很有意思,“是这个道理。” 这时petunia又把注意力转移到harry身上,他们现在正交出手里的金蛋,dumbledore把它们交给一旁待命的妖精,那里显然也四架与diagon alley这边一样的仪器,当妖精将那些斗士们手里的金蛋放进如同鱼缸的水里,并用钥匙将他们打开之后,所有的画面就通通变成暗绿色。 “这是大湖水底!”阳台下有观众这样喊。 petunia仔细的观察,她什么也没看懂,只觉得光线明明暗暗,拍摄者似乎是躲在水草里。哨音响起的那一刻,petunia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直到水中有什么东西跳下来,激起许多白色的泡沫,petunia快速地寻找,每一个圆形投影似乎负责一位斗士,petunia在最右边的投影里看见了harry。 他不知道吃了什么,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脖子,双脚毫无章法的乱踢,像是溺水的人,观众们为着四位斗士不断地惊呼,但petunia不管,她一直看到harry手脚长出了璞,看起来轻松地在水里呼吸,她自己才吐出一口气。 “merlin!幸好他没事。”narcissa在旁边抚著胸口惊呼。 “那蠢货。”petunia听到自己这么说,心脏大力的咚咚直跳。 注二十八:节录自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验,皇冠出版 注二十九:回忆之卵,参考名侦探柯南——世纪末的魔数师。现实方面就是某朝代俄罗斯皇帝耗费巨额每年制作赠送给家人的复活节之蛋,世界仅有五十颗。 第84章 深意5 narcissa露出不赞同的表情,对她来说,孩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鼓励的,就算是错误,哪有人说自己的孩子是蠢货?这太伤人了,她正想这么说。 然而一双美目转移到一旁petunia的脸上,narcissa却决定吞回话口中的话语。 petunia是个吸引人注目的女人,无关美貌身段或是气质,而在于那双如同玻璃珠一般的浅色灰眸。narcissa从来没有在谁的身上看过这么无机质的眼睛。就连ollivanders家族那著名的银白色眼睛,都比petunia这双灰眼珠子来的有神。 narcissa第一次见到petunia,就想,这是多么冷淡无情的人呀! 但就是这双冷漠无情的眼睛,现在紧紧地盯着影像里的harry potter。petunia看着自己姪子比赛,表现得一点也不兴奋高兴,那双太浅的影眸反射出影像里湖水的颜色,她是如此专注的看着harry potter,什么也没想,她似乎不期待harry达成任务、或者说不在乎,甚至对其他斗士的作为毫不关心。 不思考过去、不期待未来、不在乎他人,这种眼神,narcissa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过,她不由得去看自己的丈夫,lucius立刻就感知,并投以一个疑惑的眼神,narcissa又若无其事地去看影像。 她曾经无意间看过这样的眼神,结果lucius刚毕业,那人就死了,只有大树倒下,才知道头顶上的天空有多荒凉、脚下的土地有多震荡。 然后她与lucius两个人互相扶持至今,成为別人的靠山。 narcissa知道lucius说自己身体不适,并不是一句玩笑话,严重的时候甚至夜不能寐。 “最近的天空真是阴晴不定。”在一片晴空万里的蓝天之下,narcissa幽幽的说。 petunia心不在焉的回答,“伦敦嘛。” “从去年八月开始就不好,越来越冷。” “冬天过了就变暖了。”petunia随口答道。 “那要是冬天过了,越来越不好呢?” petunia这才回味过来,勉强将视线移开影像球,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然后才问,“lucius的身体是从八月底开始不好的?” “是啊,”narcissa叹了口气,“他有旧疾,天气一变就痛。” “……” petunia沈默了好一阵子,脸色毫无变化,narcissa无法从对方的表情看出任何事,只看见这位面色无波的女人伸手抓住自己的衣领。 “顽疾难治,就算你们付出的代价够大…我也不一定能帮。” + harry potter找到人鱼的聚集地时,大湖边缘所有人都发出各式各样的尖叫声。 当然这里有少部分的人是惊恐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什么东西不可能?” george和fred满脸崩溃,只有离他们最近的neville听到了,他疑惑的问。 “这不合理!” “这不合理!”更远一点的看台上,draco和astoria则异口同声。 然后astoria以更惊讶的表情看着draco,她的準未婚夫完全没注意到这件事,义愤填膺瞪着大湖上空的其中一个立体影像球。 harry正慌乱地在湖底寻找尖锐的石头,用来割开绑著ron weasley脚腕的水草。 “ron weasley是harry potter的失去的东西,哈!別开玩笑了!做梦!妄想!” “……”好想吐槽怎么办,astoria咬紧牙关。 “为什么是ron啊!”gryffindor那边的看台,fred还是很不能接受。 “但是ron跟harry的关系最好啊。”neville不明所以地说。 “你不明白,neville。”george语重心长地拍neville的肩膀,“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是ron,这样口味太重了。” “蛤?”neville棕色的杏眼塞满了问号,george忍不住伸手捏著他的脸。 “幼崽不需要懂这么多,只要会冬眠就好了。” neville眉毛气的竖起来,一把拍开george的魔爪,“我又不是熊!” “那是谁每天早上一定要喝蜂蜜水——” “快看!”fred突然喊,“diggory也到了!” 四个影像球之中,有两个出现同步的画面,cedric diggory的头上罩著一个大气泡,他那张帅气的脸因为气泡和水变形的很奇怪。 “他跟fleur是不是用同样的咒语?”neville问。 “是啊,这个是泡头咒,不过他怎么不跟第一次比赛一样用变形术?”george斜眼去看fred。 “因为把自己变成另一种生物实在是太难了,比阿格玛尼斯更难,反而是把別人变成动物比较简单——比如说白鼬。”fred耸耸肩。 neville咧嘴,他是malfoy恶作剧之下的受害者,对方能够受到教训,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哎呦,变形术不错嘛!”george捏著鼻子发出特別鸡皮疙瘩的声音。 “哪比得上你的药草学阿!”fred反击。 这两个人去年的o.w.ls一个变形术不及格;一个药草学不及格,差点没把weasley太太给气死,一直认为他们搞那些恶作剧物品害他们玩物丧志。 确实是玩物丧志,可惜责怪的物件完全搞错。 “harry到底在等什么?”neville没有注意双胞胎在打什么哑谜,他着急的看向评审桌的时钟,“一个钟头都快要到了,cedric diggory都把张秋带上来了!” “harry不会是想等所有人质都安全才上来吧。”george闻言去看影像球,摸着下巴猜测。 “不会吧,”neville脸色变的忧虑,“他吃的鱼鳃草只能撑一个小时啊。” “你怎么知道?”fred好奇地问。 “就是我们告诉harry这个方法的啊。”george替他回答,“圣代节之后你不是告诉我,咳——那件事了嘛,所以我听到neville说有这种植物,就拉着他去告诉harry了。” “干得漂亮,neville!”fred不吝啬的鼓励。 “若不是moody教授推荐我去研究水生植物,我也不知道这些。”neville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欣喜。 “那也是你努力而获得的知识。”george揉揉neville的头,知道这小子太需要一点自信心。 “不过这植物好找吗?”fred好奇的问,“魔药学的学生储藏室没有吧?” “听说harry是拜托evans夫人找到的。”neville说。 “对喔,我都忘了他姨妈是魔药宗师。” cedric diggory游上岸之后,fred就再也没有去看影像球,好像neville说的话多有趣多引人注目似的。 george翻了个白眼,懒得说他。 “evans夫人真的很细心呢,她还抄了一张使用细则,harry后来把它送我了,我想他是太紧张了,如果能更早一点服用鱼鳃草,跳进水里的时候可以直接适应才对。” “victor krum也找到了!”一直关注影像球的george这时候大喊。 slytherin的看台。 “那蠢货居然还替敌人递工具!”draco malfoy又气得跳了起来。 victor krum把自己变形成不完整的鲨鱼,看他解不开hermione脚上的水草,harry立刻锐利的石片递给对方。 astoria拍拍draco的后背安抚他,“你又不是不知道potter本来就是死脑筋,gryffindor嘛。” “这都是传染了weasley病。”draco双手抱胸怒视著影像球,把所有被他大喊吸引过来的slytherin们一一瞪视回去。 “喔?我倒是挺喜欢potter先生的。”他们身后一个笑意很浓的声音插入。 是diana ollivanders,学生会女主席。 draco不太高兴的说,“那种大脑塞草的人有什么好的?” “如果我受难的话,当然会希望出现一个不问敌我谁都愿意拯救的人啰。”diana银白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 “你还不如直接说他有圣母病。”draco没好气的说。 “別这么说。”diana身边的abel pomfrey,七年级男级长表情严肃的说,“我觉得potter好像当真了。” 其他人愣了一下,纷纷仔细打量harry potter的神色,他拔出魔杖攻击那些人鱼,趁机割掉另一个女孩脚上的水草。 “他该不会真的以为…超过一小时,那些人就真的会死吧?”astoria喃喃地说。 draco露出极为恼怒的表情,看到potter拼命地拖著两个人质往上游,所有的观众都激动了起来,纷纷大声地替他加油。 大家紧张地盯着harry,显然他吃的东西已经失去效用,然而他就快要到了,众人纷纷嘶声的吶喊,可以看出harry potter已经快要没力,但还是奋力的滑水,终于——他破水而出! draco吐出一口浊气,在一片欢声雷动之中低声的呢喃,“果然是蠢货。” ron和fleur的妹妹一出水就清醒了,那个小女孩看起来又害怕又困惑。 “真是溼透了!”ron喷出一大口水,接着他发现fleur的妹妹,“你干嘛也把她带上来?” “我总不能把她丟在那儿不管吧?” ron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harry你这个大笨蛋!” “你该不会把那首歌的内容当真了吧?dumbledore怎么可能会让我们淹死?” harry也瞪大眼睛,他觉得自己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噢对了,harry,我跟你说,我昏迷前就决定一定要告诉你。”ron双手握着harry的肩膀,表情十分严肃。 “我很感激你把我当作最重要的人,但是我、我、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harry额角爆出一条青筋,伸手把ron的头押进水里,然后转过来温和的对着面露惊讶的小女孩说,“走吧,我带你上岸。” 第85章 巧合 圆形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中,harry极没有道义丟下他的两个朋友,赶在晚餐结束前离开餐厅,避免被兴奋的gryffindor抓去开派对,他低估了其他人对这件事情热衷的程度,观众们能够真切细致的看到水中的景象,似乎给他们身历其境的感觉,热切的讨论这些事情的同时,还一定要拉着harry作确认。 "harry再路过那群格林迪洛聚居地的时候,拔出魔杖先是指向右边再挥向左边...没错吧harry。" "你错了,他肯定先念出一段咒语..." "harry是吐出一个气泡!" "气泡就是咒语...harry是吧!" "harry找的的尖锐石块旁边有一快更尖锐的!但是他没找到。" "那是你看错了,harry那块比较尖,是吧harry。" "......"是你个头。 有很多细节harry自己都不一定记得,而且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高尚的节操,误以为人质真的会死掉,完全是因为太蠢,虽然他很高兴大家都没有笑他,但是一整天下来他再也忍受不了那些越来越夸张和过分矫饰的赞美。 harry围着红黄相间的围巾,身上还穿着黑色的制服长袍,他默默的走到早上大湖边评审桌那块空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透明的水晶试管。 这支试管的大小刚好一只手掌能够环住,harry拔开试管的软木塞,捡起湖边的小石子铺满试管的底部,又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拿出一小把长的像似老鼠尾巴、黑紫色的草,harry细心的将这把细长的草叶直直的放进试管中,然后将试管放进湖水里,灌进大湖的水,等到试管中都灌满了水,harry才拿起来,握着试管的那只手都被冷的发红,但harry恍若未觉。 他将软木塞塞紧,确定不会漏水,便站起来,把试管放回口袋,开始沿着大湖缓步的行走。忙完了第二项任务,他终于不用再去找能让自己在水里呼吸的咒语,天知道他和hermione、ron花了一个多月翻了几百本书,还比不上neville一句閒聊中的内容有用。 不过... harry拿出口袋里的试管,这跟长的像老鼠尾巴的水草,似乎因为回到自己的环境,原本的黑紫色渐渐消退,那细长的茎杆慢慢的舒卷开来,一片片半透明的小叶片延伸而出,然后像是被渲染一般从叶片中央冒出各式各样的颜色,仿佛五颜六色的鱼尾巴。 这是保存鱼鳃草的最佳方法,离开水就得马上使用,harry原本有些担心放了一整天会不会怎么样,现在看起来并没有腐坏。 harry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到它的来历,就连他这样三不五时闯祸的家伙,也忍不住抖三抖。 petunia寄给他的鱼鳃草,他留下比赛需要的分量,其余的都送给neville了,但是今天比赛之前,dobby爬上他的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把他残忍的戳醒,用非常焦急惊恐的语气表示,他听到moody跟mcgonagall教授的谈话,他必须去救ron,否则过一个小时ron就会死掉。 最后还戏剧性的塞了一把鱼鳃草给他。 学生专用的魔药材料柜里是没有这种材料的,需要鱼鳃草的魔药都非常高级,不在他们的学习范围里,所以他才请求petunia替他寄过来。 那么一只家养小精灵是从hogwarts的哪里拿到鱼鳃草 harry实在不敢想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注责怪dobby的多管閒事。 而且换个角度想,如果他没有告诉fred自己第二项任务的内容,fred没有告诉george,或者george没有和neville聊到水生植物的问题,moody没有推荐neville去看水生植物的书...,如果没有种种巧和,说不定dobby替他偷的鱼鳃草会非常重要。 又是moody,怎么哪里都有他! harry还是忍不住迁怒。 "哈...啾!" harry揉了揉鼻子,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口袋里握着试管的手紧了紧,然后大步的往学校大门走去。 他半只脚踏进门厅,看到fred盯着一张破旧的羊皮纸,匆匆的走下前往地窖的楼梯,接着大理石阶梯旁的木门被打开,抱着一堆食物的george捕捉到fred的背影,快步的跟上去,过了几秒,他的身后cedric diggory走了出来,安静无声的尾随在george的后面。 他们都没有看到大门口的harry,显然没想到空无一人的大厅里会有人游荡到现在才城堡。 "......" 快要宵禁了... 大哥哥们宵禁之后是準备干什么呢... 这个组合好像很好玩... harry一双猫眼难掩好奇心,任务获得高分显然还是带给他足够的愉悅,让他所压抑的性格里面跳脱的那部分冒出头,他只犹豫了一秒钟,就跟了上去。 第86章 巧合2 harry小心翼翼的走下前往地窖的楼梯,整个楼梯井都安静无声,harry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想起这支表因为浸泡过水已经坏掉了,但是空无一人的门厅及走廊使得harry知道现在绝对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 他沿着冰冷的墙壁往下,走路就像猫一样安静无声,接近地窖的那条走廊,跳过常常让neville踩空的恶作剧楼梯,harry开始听到刻意压低的争吵,可以想见fred终于发现跟在george身后的cedric diggory。 “原来你就是透过这个来躲我…” “…你跟我保证过再也不会见他…” “我没注意到…在snape的办公室…” harry就躲在楼梯连接走廊的那扇圆拱门,由上垂下来的绣帘挡住了harry的视线,他听到’snape’的办公室这个词,不由得竖起耳朵。 他冒险掀开一点帘幕,看到fred、george和diggory站在十字交叉入口在过去一点的位置,直走会通往snape的办公室,垂直的走廊则会通往slytherin休息室, 他们争吵声越来越大。 “我跟fred要去哪里不关你的事吧!” “我必须跟你谈谈。” “拜托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们的percy老哥一定会吓一跳 ——” 接着harry看到george和diggory同时挥舞魔杖,然后他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这显然是用了静音之类的咒语。 harry感觉自己似乎在观赏一场默剧,他考虑了一下,小心而缓慢的蹭到走廊的柱子后面,就这样慢慢的靠近他们,然后他钻到交叉入口的那条走廊,就是通往slytherin休息室的那条。 harry顺利地躲在转角处,他现在已经离fred他们很近了,甚至还露出一只眼睛偷看,但这时候争吵的三人似乎谈判破裂,根本无暇顾及这里是否会有人。 cedric diggory想要抢夺那张活点地图,然而george误以为他要攻击fred,便朝diggory施咒,但与此同时,fred却拦下那道咒语。 harry看到破旧的羊皮纸飞到另一头的走廊,george手上的食物掉落一地,但是这些高年级生没空管这些,george气得朝fred施咒,fred整个身体僵直站在原地,diggory於是转而攻击george,想要拿咒george的魔杖,却被躲开,抽空解开fred的诅咒,但fred却转而攻击diggory… 一言以蔽之,他们玩起了混战。 “……”原来静音咒是放开来大打一场的好工具,他跟ron那次打架真是太嫩了。 harry已经丧失了好奇心,大哥哥们的感情世界貌似有点兇猛,他现在更加在意刚才fred所说的,snape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fred不惜跑到地窖。 harry评估现在对活点地图使用飞来咒的可能性。 “咚、咚、咚!” 木头敲打石板的声音更深的走廊响起,是moody! 该死,他肯定是今晚负责巡逻的教授! harry立刻收起魔杖,他看到其他三人都毫无所觉,焦虑的想要出声提醒。 “你们三个在这里干嘛!”moody从远处走廊大喝。 来不及了!harry立刻后退,打算躲到更远的柱子后面,他知道moody能够看透隐形斗篷,更不用说他现在一点防护都没有,但他猜测只要墙壁够厚、距离够远,moody那只恐怖眼球还是没辄的。 只要躲在更远的柱子后面...harry侧身贴着墙壁往深处的走廊里去。 “现在是在干什么?开睡衣派对吗?”moody的声音已经非常接近。 harry一边后退一边忙着盯着十字入口,他一直紧紧的贴着墙壁,等他退到第二根柱子的位置,手压着墙,也不知道突然按到什么,他贴着的那面墙突然无声地滑开,harry整个人栽了进去。 harry只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好像从天灵盖飞了出去,他吓的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叫声,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倒在石板上,屁股痛得要命,石壁又无声地关上,两旁的火把轰的被点亮。 harry立刻爬起来,趴在石壁上,显然这层石壁比较薄,还是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moody把fred他们教训了一顿,专注偷听的harry只盼望这些脑充血的学长们记得要把他的活点地图带走,最好是不要让教授发现。 “等一下,这是你们——这是什么!” 事与愿违,moody还是发现了地图,harry气的槌了墙壁一下。 “呃——这是hogwarts地图。”不知道是fred还是george解释。 harry突然想到,如果moody看到地图,那他一定会在地图上发现不远处有一个harry potter的小黑点。 harry往后看,身后有一条漆黑的密道,他从来没有在地图上看过的密道。 “merlin的胡子!”moody发出惊讶的声音,“你们、你们是从哪里弄来这东西的?” harry考虑了一下,也许自己走出去自首还比较简单一点,但是——他要怎么出去? harry无奈的想,他似乎是压到某一块石砖才进来的,那么也许需要找到另一块石砖才能出去。就像从破釜酒吧进入diagon alley的那面墙一样。 但已经过了这么久,moody居然都没发现他们就在附近,这也是个疑点...不过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密道,他从来没有在活点地图上——啊! harry恍然大悟,活点地图应该是不能显示它不知道的地方,而这里是slytherin的地盘,也许爸爸、sirius他们没有发现这里的密道,所以地图也不可能会有! 这样全部就说得通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又冷又沉的声音陡然清晰的回荡在幽静的密道里。 harry几乎跳了起来,背后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僵硬地转过身,他的眼前是绿色丝质睡衣,外面罩著铁灰色的睡袍,往上延伸,是那个大鹰勾鼻,还有深邃锐利的眼睛。 severus snape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他身后所有通道上的火把都已经被点亮,灯火通明。 “harry potter,”snape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面无表情地问,“在这个时间点,你为什么没有在温暖的gryffindor交谊厅接受众人赞美洗礼,而是跑来又湿又冷的地窖,‘我’的密道里面?我们伟大的potter斗士,能否请你纡尊降贵的解释一二?” harry心肝脾肺肾吓的抖个不停,内心把密道外的四个人都痛骂了一遍。 “呃——”他要怎么解释?说他原本只是想围观爱情喜剧,谁知道原来是惊悚动作片,然后结局居然是他自己主演的悲剧吗! 解释什么?解释个屁! snape居高临下的看着披着人皮的小巨怪,他的脸颊和手都冻得通红,脸色却惨白,显然吓得不轻,一双猫眼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他。 这可不像是harry potter的风格。 snape往harry的方向走去,他每走一步,harry就后退一步,harry觉得自己都快要贴到snape的睡衣,薄荷的味道窜入harry的鼻子里,只见snape长手一伸,转动右边火把的底座,然后墙壁就无声地滑开,harry跌跌撞撞的倒退出去。 snape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他即使是穿着睡衣,那张脸和气势也足够吓人。 “既然你不打算说话,那么我们就来聊聊我刚才的小发现好了,”snape冷冷的盯着harry,“我刚才感应到有人闯入我的办公室,於是我便出来调查,看到办公室里面点着火炬,而且我的魔药材料室的门没有关上,有人搜过我的办公室。” snape双手抱胸,继续往前走,把harry逼到墙边,“你晓得你是在怎么样的一条密道里吗?那是只有slytherin院长才知道的捷径,可以通过slytherin休息室、魔药学办公室还有我寝室。” harry这才发现moody他们全部都已经消失无踪,顿时百口莫辩,“我、我不晓得那是条密道,我不小心跌进去的。” “不小心跌进去的。”snape重复,“那么你总可以说说你在地窖做什么吧?” harry还是不说话,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snape则被他这种态度激怒,他的表情转为愤恨,“今天我检查了我的私人储存柜,你晓得我少了什么材料吗——非洲树蛇皮、鱼鳃草——” “那个!”harry高声地打断他,看到snape的表情,吞咽了一口口水,出于一种,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思,开口:“是我拿走的。” 无论fred从地图上看到了什么,他不能再让snape查下去,否则hermione和dobby都跑不掉,hermione是为了帮助自己在二年级的时候能够潜入slytherin交谊厅,才去偷非洲树蛇皮来制作复方汤剂,而如果让人知道一只家养小精灵胆敢窃盗一位教授的东西,他绝对会被开除的,但是dobby在这个国家流浪了两年才找到工作,又是为了自己才去偷鱼鳃草… fred本来就要说出他看到了什么,该死的静音咒!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有谁闯进去,但他又不能冒险。 “你、说、什么?”snape睁大那双漆黑的眼睛,显然是没想到harry会这样说。 “是我拿走鱼鳃草,”harry紧紧地握着口袋里的试管,颤抖著拿出来,“呃…我想要偷偷地还回去。” 试管里五颜六色的透明叶片缓缓的飘动,snape没有去接那支试管,放任harry的手僵立在半空中。 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眼睛,深深地望进harry的眼底,“你——想要包庇谁?” harry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寒毛全部都竖了起来,他直直地瞪回去,祈祷自己没有露出任何心虚的表情,“我不懂你的意思。” “是谁把鱼鳃草拿给你的?” “我说过是我自己——” “少跟我撒谎!”snape嘶声的说,“evans可以提供给你的东西,为什么你需要偷?显然有人把这东西交到你手上,你难道没有想过,你所包庇的对象可能是受到谁的指使,你难到忘记有那么一个人不知道躲在学校的哪个角落虎视眈眈,而你还自以为很了不起,像个圣母一样保护所有人,你还真把自己当作一个英雄吗!” snape厉声的嘶吼,用口水喷了harry满脸,他低著头,觉得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跟过来。 “我才不是什么圣母,我不想保护別人...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见鬼的英雄。” harry低声的说,透过眼睫毛去看snape,他不知道这个样子像极了想要撒娇的孩子,仿佛责备他的是他亲近信任的对象似的。 snape在这一瞬间面无表情,他的眼神空洞无波,“gryffindor扣五十分,因为说谎。” 黑发碧眼的小孩脸色大变,他似乎想要再说什么,但snape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现在,回去。”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的语气几乎到了阴冷的地步,他眼前的男孩脸色苍白,像是欲言又止,但他什么也没说,垂头丧气的离开。snape用最严厉的目光目送harry potter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那端。 是什么让harry以为承认自己偷魔药材料反而不会受到任何责罚? 难到他信任我? “嗤!”snape露出嘲讽的表情,朝反方向走去,不一会就消失在漆黑的走廊。 第87章 巧合3 轰!轰!轰!轰!轰! 一片黑暗之中,两排火焰突然亮起。 照亮了漆黑的地下室,石头铺成的走廊既阴沈又湿冷。 哒、哒、哒、哒、哒…… 皮靴鞋跟敲击著石板,绣著暗金纹路的黑色斗篷罩著一位男子。 只露出苍白坚毅的下巴,和一把手杖。 手杖雕工精致华美,手把之处是一尾银质蛇头,眼睛镶著红色的宝石,在一片火把与火把之间,折射出明明灭灭的幽光。 光看这支手杖,男人的身份就十分明显——lucius malfoy。 他一路走到走廊的尽头,摘下斗篷的帽子,箔金色的长发因为火光而偏红,冷漠的银蓝色双眼盯着尽头的一大片石墙。 石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这幅画从lucius的额头往上,足足有两个成年人的高度。 画像是一个女人,有著圆脸杏眼,黑发黑眸,在malfoy庄园的所有肖像画中,长相是最普通的一位,胜在气质出众,看起来是一位睿智娴雅的女性。 画像的右下角写著,dale prince malfoy,卒于1954。 1954年,是lucius出生的那一年。 “母亲。” 画像里的女人dale垂眸,俯视眼前唯一的活人,不发一语。 lucius的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死亡,这幅画像陪伴了他整个童年、青年,直到父亲abraxas malfoy死亡。 dale确实如同她的气质,是一位非常睿智的女性,abraxas的名声狼籍,但却与这位元配感情和睦。 有许多lucius这个继承人不知道的事情,abraxas总是会和dale说,他的父亲喜欢在书房里,和母亲的画像讨论家族事务。 “您知道petunia evans这个人吗?” dale malfoy面无表情地看着他,lucius不怎么惊讶,他们这种大家族须要虚与委夷的时刻太多了,但这位死得太早的母亲,连学生时代都不怎么和同侪交流,更遑论其他学院的麻种。 prince家族一生都专注於魔药学。 “她没有受过魔法教育,幼时曾由eileen prince snape指导过,成为一位魔药宗师,也许我曾经跟您说过这个人,她化名为mr. peel,在那个人势力最强大的时代,从来不曾露面,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是一个麻瓜种。” malfoy家族收到abraxas的尸体后,奇怪的事发生,属于abraxas的画像里没有出现任何人影,加上dale从此沈默,再也没有开口,甚至离开了malfoy家摆放历代肖像的走廊,驻扎在这个阴森的地下室尽头。 lucius一直对此充满疑惑,所以在那个人势力最盛的时候,都保留一丝余地。也因此在那个人骤然消失后,他才可以快速地摆脱嫌疑,声称自己受到控制。 但是他的母亲依然没有开口,始终没有离开这面墙壁,这面墙后面是个密室,但身为家主的lucius却无法命令母亲开门,光是这点,就足够lucius警惕万分。 “一名魔药宗师,在过去深受众人追捧,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他的魔药,毫无政治立场,却隐名埋姓躲在麻瓜世界里,拒绝任何人的招揽。” “最巧合的地方,是她妹妹lily evans potter,就是harry potter——那个活下来的男孩——的母亲。” “这位petunia evans曾经跟我提过,父亲的死有蹊跷,我当然知道有蹊跷,不过是一场狩猎麻瓜的派对,怎么可能让父亲死亡?她一定也在那场派对里面,我查调的资料显示,最终dumbledore带着auror们闯入派对,里面所有的麻瓜无人生还,但我想,我几乎可以肯定,petunia evans就是那场派对的生还者。” “母亲,也许这名petunia evnas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死亡。”lucius没有收到任何回应,dale甚至把眼睛闭上,无动於衷。 lucius闭上眼睛,压抑著胸中的怒意,他母亲和他自己都知道,这是废话,能让警觉性一流、实力强大的父亲死亡的人,从来就只有一个。 可是他不敢去想,因为他已经接受黑魔标记,任何一点苗头、思想,都有可能被那个人精湛的摄魂取念挖出来,再说当年他十分推崇伟大的黑暗公爵,推崇到盲目的境界,能够保留一点点警惕心已是不易。 “这个暑假的魁地奇世界盃上出现了黑魔标记。” dale的眼睛立刻睁开,漆黑的双眼盯着lucius,lucius紧绷的心脏稍微放松,总算是找到一点突破口,他预感告诉他,父亲的死亡与那个人的消失,以及最近手臂上越来越明显的黑魔标记,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而母亲肯定知道一切,而且一定是非常关键重要的事情,重要到lucius自己如果不掌握某种开启的钥匙,abraxas malfoy——上一代家主——就宁可他永远不知道这个秘密。 “这位女巫看到黑魔标记的隔天就被送到st. mungo,我今天让narcissa跟她初步谈了这件事,她果然也在那个別墅里,evans家的人全都死在那里,除了她,还有远在hogwarts过圣诞节的妹妹。” dale又闭上眼睛。 lucius握紧自己的手杖,心里充满愤怒和挫败,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转身準备离开。 “不是petunia evans。” 就在lucius抬脚準备走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lucius快速地回头,看到dale闭着眼睛说,“不是叫这个名字。” 说时迟那时快,巨大的肖像画左边画框突然燃烧起来,在lucius还没反应过来前,快速延烧到dale的嘴边,直到将她的嘴巴全部烧毁才熄灭。 除了脸和身体,这幅肖像画左上角也全部都毁了。 lucius毫无形象惊恐地大喊,“母亲?” dale复又张开那双漆黑的眼睛,女人的嘴唇及下巴都烧焦一片,却丝毫不恐惧,还带着一点不耐,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挥了挥,示意他退下。 lucius的心脏蹦蹦直跳,他快速的冷静下来,这句话说明了很多事情,dale肯定了petunia evans的重要性,而petunia evans肯定知道什么是,或者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词、一个名称或是物品,他就可以打开母亲的画像,这堵墙后面的秘密。 但他知道母亲不可能再开口说什么,他只得转身离开。 随着他离去的脚步,走道两边的火把也无声的熄灭。 evans别墅。 petunia evans毫无形象的坐在厨房的中岛流理台上,面对着漆黑的窗户,窗台上,伫立着一隻雪白的猫头鹰。 petunia evans的左边摆放着一叠预言家日报,右边铺着一张羊皮纸,上面还有一隻直立的羽毛笔,petunia说什麽,这隻羽毛笔就老老实实地写什麽,比起rita skeeter的羽毛笔温顺多了。 除了幻影显形,petunia只有不想学没有学不会的魔咒,她本来就习惯感受魔力的运作来偷师,她的无杖魔法、无声魔咒都是这麽自学的,如果hermione在这里,她肯定能说出个所以然:‘这是‘现代巫师魔法系统’还没建立起来之前的巫师与女巫才会做的事情’诸如此类。 petunia表情冷漠,声音又细又轻,她说什麽,羽毛笔老实地在羊皮纸上写道: “亲爱的dumbledore, 三强争霸的第二项任务很成功,但我看到harry出赛前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他是不是发生什麽事情了?他的表情很紧张,脸色苍白。他早早就从我这边要去鱼鳃草这种材料,我以为他不应该这麽紧张。 万幸他获得不错的分数,虽然我不怎麽欣赏harry的做法…好吧,也不算太意外。我这边发生的事情就比较有趣了。narcissa跟我谈了lucius‘身体不好’的问题,这有什麽,他痛得也许只是左手的胳膊,还有伴随而来的恐惧,我的‘标记’可是长在心脏之上…咳,也是难为narcissa绕来绕去才能让我有所发觉。 malfoy身上有‘标记’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当年害我父母俱亡的别墅,也是malfoy父亲死亡的地点,lucius malfoy接续自己父亲成为黑暗公爵的狗,我真是一点也不意外,不过说也奇怪,这侧面反映了narcissa并没有被标记的情况,先生,也许malfoy家族并没有真正堕落到地狱裡。 先生,你知道我当年的记忆已经被搅和的一团糟,我能够提供给malfoy的事情也不多,我对此做了个整理。 一、标记越来越清晰,所以跟黑暗公爵有关。 二、他问到当年那场狩猎麻瓜的派对,但当年那些元老级的食死徒大多都死光了。 三、跟他的父亲abraxas malfoy的死有关係。 ——那麽就只有跟那个切掉我灵魂的实验有关係了。” petunia停顿了一下,书写中的羽毛笔也跟着停顿下来,她一边认真地打量着对面窗台边的雪鴞,一边整理发散的思绪。 “我猜malfoy还不知道关键是这个实验,但我是不可能提醒他,再说我也承诺保密,dumbledore先生,我不会为此透露你要我保密的事情,除非这件事情跟harry有关。 希望您别忘记,harry依然是三强争霸赛的第四位勇士,您给予他这样的高分是什麽意思呢,比赛本身真的重要吗? 但这对于他是一场阴谋!我希望您还记得这个。malfoy几乎可以代表所有依然在逃的食死徒,标记变得清晰,他着急了、他们都着急了! 您能不能告诉我…黑暗公爵是不是、是不是…” 厨房裡寂静了好几分钟,女人的手指紧紧的扣着流理台的桌沿,直到手指关节都发白,浮出青色的血管经络,但她说不出‘回来了’这三个字,她不敢。 羽毛笔一直停在羊皮纸的某的点上,渲染出一块圆形的污渍,半响petunia才又动了起来,拿起左手边那叠预言家日报,抽出最底下,标题写着:‘魔法部一错再错’。 “事情的脉络总是有迹可循。”petunia轻声的说,羽毛笔又开始动起来。 这边报导的时间在九月,上面写着:‘魔法部最近才因为魁地奇世界盃时所表现出的拙劣群众控制能力而饱受批评,同时,他们至今依然未能对该部一名女巫失踪事件提出任何合理解释,’ 女巫失踪这句话,被petunia画了一条红线。 petunia组织好语言,又说,“比如说这位bertha jorkins的失踪,比如说harry今天在大湖裡希望拯救所有人质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先生,你认为这是高尚的情操,给了harry高分,我……” petunia是个偏执、有仇必报但又懦弱的人,她不喜欢今天harry表现出来的一切,她想要让这个孩子依照自己所想要的样子成长,可是harry potter从来就不依照自己的计画去成长。 而她仅有的一个经验——她依照自己的计画去抚养的——dudley dursley,关心他、照顾他、要他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能有一点不满意,以此为目标去抚养的孩子,最终长成一团加了太多水分的烂泥。 ——过度溺爱。 petunia因此不敢再为harry订製任何计画,这个女人致力于把自己的影响力降低到最低点。 “这是他的本性,美好的、善良的,已经到了让我有点噁心的程度,我…我不喜欢harry这样。” petunia看向窗外的黑夜,她的眼神很远,远的彷彿能超越时空,“不过,我就是要他做一个我不喜欢的harry potter,他就应该是他自己,你想要引导他成为你希望的那样,我以我的经验给你忠告,他不会,至少不是全部,孩子最终只会成长为他自己想要的那样。” “不说这个,dumbledore,我怀疑那个实验已经成功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也不晓得你知道多少…我决定去阿尔巴尼亚一趟,那个人、以及魔法部女巫消失的地方,我有预感能够得到什麽,给我一点建议吧。” petunia拿起羊皮纸,将它折成一卷,绑在雪白的猫头鹰脚上,“让dumbledore尽快回信。” 第88章 巧合4 三月初的周末,天气似乎是今年最暖和的一天,hogwarts的学生们再一次的涌入hogsmeade,然而人烟稀少的村子边缘,蜿蜒的巷道过去就是荒凉乡野,房子越来越稀少,院落的规模也越大。 整个hogmeade是坐卧在一座山的阴影下,巷道的尽头,有一台阶,往上走,是杂木丛生的上坡,接着岩石开始密佈,这条难走陡峭,且碎石满地的小径直达山顶,那儿有一大块岩石,而岩石的裂缝中,正传来细碎的声音。 “好久不见…” 如果这会儿有人挤进这条岩石缝隙之中,便能看到一个阴凉的洞穴,一隻巨大狼狈的大丹犬。 牠面前摆着一个大碗,裡面盛满了散发奶油香味的浓汤,大块的马铃薯、胡萝蔔、磨菰等蔬菜浮浮沉沉,一隻手出现在牠的视线裡,给汤碗放入一根汤匙。 大丹犬知道这隻细白的手臂是属于牠最重视的男孩的,不过此刻牠更加关心男孩身边那个侧背包裡飘出来的香味。 一言难尽,不过最吸引牠的是蜜汁鸡腿,必须得用hogwarts家养小精灵的独家秘方才能烤出这等香味。 大丹犬将鼻子凑到那么包包面前,却被一隻对他来说又脆弱又瘦小的手挡住,牠只要张开嘴,轻易就能咬断这隻手的手腕。 牠拿眼去瞧,男孩在阴暗洞穴裡显的绿萤萤的猫眼毫不妥协,于是牠无奈的把鼻子收回来,一眨眼,黑狗变成高大的男子,这男人穿着破旧的灰色长袍,头髮有些长了,对绿眼男孩来说,比过去某次看到的还长,但至少不像刚出狱那会儿那么纠结蓬乱。 harry身后,棕髮的女孩儿坐在一隻长着翅膀和鹰嘴的怪马旁边,假装认真地梳理那光滑的羽毛,她眼角馀光看到这画面,却没有任何惊诧,反而鬆了口气。 一头红髮的少年在少女和男人之间,脸上露出了包含见鬼、忧虑、想笑、同情的複杂表情。 因为他也跟着学了petunia信裡面要求的定时咒,就算sirius饿到去抢包裡的肉食,他也是吃不到的,那些食物现在就跟石头一样坚硬,他们三个都学了定时咒,把所有的食物按照harry的姨妈evans夫人吩咐的时间顺序下咒。 ron记得所有的鸡腿都是在半个小时之后,那上面冻结时间的咒语才会消除。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看的到吃不到更痛苦的事情吗 使出这种伎俩来对付穷凶恶极…也许肚子也穷凶‘饿’极的逃犯,evans夫人果然是最恐怖的存在。 那厢,harry拿出一大块麵包,替男人撕成一片片,丢到浓汤裡面。 “你为什么要来这裡,sirius?” “这名男人千里迢迢来履行身为教父的职责呀。”sirius压低嗓音,轻快愉悦得像哼歌。 “…” hermione用谴责的目光鞭打着sirius。 “…” ron脸色微妙,瞄了harry一眼,决定保持沉默。 “…我谢谢你。” harry眼角一抽,乾巴巴的說。 sirius ck不怎么在意的耸耸肩,直到他看到harry眼裡隐隐的担忧,脸色才稍为严肃一点,“不用替我担心,auror们现在用的伎俩都是我们当年用剩的,不足为虑。再说了,我现在是村子裡可爱的流浪狗狗,没人会注意到我。” “这不是你冒险来到hogwarts的理由,你知道petunia有多么担心你吗?”harry缓慢的说,"第一项任务之后,你就消失。" “她这么说你就信?” sirius努力嚥下嘴巴裡的麵包和汤,像狗一样发出低沉的轻哼,“没有病患胆敢在痊癒前离开我的控制,如果我搞不定他,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sirius又喝了一大口汤,“我以为这才是她的风格,你不需要替她修饰语言——我喝完了。” harry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把背包裡特地去厨房定做的炖的特别软烂的杂菜炖饭拿出来。 “吃完这个就喝下魔药,半小时之后才有肉吃。” sirius脸立刻变黑,声音就像恶犬威胁人时的低啸,“那邪恶的女巫!” ron学他轻快如小调的低哼,“那名邪恶女巫抓住了男人的弱点。” 然后他就受到强烈的肘击,“嘶…” “安静。” hermione收回手肘,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摀着肋骨表情扭曲的红髮少年。 harry没管他们,只是平静的说,“我告诉你学校发生的任何事情,不是让你不顾健康跑过来。” sirius一口喝掉魔药,咂了咂嘴,“别管我了,我认为有必要就近监视,事情发展表现的越来越不对劲,我这几个月一直在蒐集预言家日报,显然不只我一个人这么认为。” 他不知从拿裡拿出一迭报纸,丢在地板上,ron捡起来分批递给harry和hermione。 比较重要的内文诸如:[barty crouch的怪病]、[魔法部女巫仍然下落不明] “我也订了预言家日报。”hermione说,一手抚着下巴认真的思考,“barty crouch确实病的不是时候,但是失踪的女巫bertha jorkins是在魁地奇世界盃之前就不见了。” “barty crouch在第二项任务那天晚上出现在snape的办公室裡,而bertha jorkins她在阿尔巴尼亚消失这件事情本身就有问题。”harry回答。 “为什么?”hermione和ron一口同出。 “因为阿尔巴尼亚是那个人最后消失的地方。”sirius冷笑。 hermione倒抽了一口气,“那么,你的意思是…” “还不能确定,”sirius弹了弹报纸,“我们一步步来吧,你刚才说,barty crouch闯入snape的办公室?” harry组织一下言词,“我把活点地图借给fred和george…” “你为什么要借给他们,他们不是把所有的密道都背下来了吗?”ron惊诧。 “…总之我借给他们,”harry无辜的眨了下眼睛,他当然不能将原因说给ron听,不然他们的hufflepuff勇士可能会被愤怒的weasley一家打死。 “他们那天回来,说在地图上看到barty crouch在snape的办公室。” “那地图你拿回来了吗?”hermione问,“我们可以监视——” “地图后来被moody拿走了,fred他们还教他怎麽使用。”harry打断她的话,“显然他到现在都没再看到crouch。” “但报纸最近把他写的好像快死了。”hermione歪着头回忆,“去年十一月之后就没有在公开出现在众人面前,家中没有人居住、st. mungo对此没有表态,魔法部也不承认他得了绝症。” “percy——就是我哥哥,”ron朝sirius解释,“他是crouch的助理,他说crouch是工作过度才会生病。” “我敢说这是他的报应,不是吗?他因为魁地奇世界盃解雇了winky,他嚐到苦果了,没有了winky的照顾,日子开始乱七八糟。”hermione冷淡的说。 sirius露出好奇的表情,“barty crouch解雇了他的家养小精灵?” 接着harry他们把那时天空出现黑魔标记,winky被人发现握着harry的魔杖躺在事发现场,以及crouch先生大发雷霆的事情,一一告诉sirius。 sirius盯着harry的包包,他看起来一点也不专心,但当他们说完的时候,这个男人问题却很犀利,“你们在头等包厢第一次认识winky,而整场球赛,barty crouch都没有来参加——harry,你离开包厢时,魔杖还在吗?” harry眯起眼睛回想,“我没有去注意,当时包厢裡有fudge、保加利亚部长、malfoy一家还有我们以及负责广播的ludo bagman。” “malfoy!我敢说一定是malfoy偷了你的魔杖!”ron突然大声的喊,整个洞窟都是他的回音。 “那没道理,”hermione反驳,“我们去了树林,救了malfoy记得吗?他当时还给harry治疗,但是他就没有再走动了,我不认为我们这个年纪会用幻影移形,可以随时逃离现场。” “你们还救了malfoy?哪个malfoy?”sirius问。 harry突然张大眼睛,“对,有人攻击draco malfoy,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因为harry当时顾着冲出去,ron和hermione便详细的讲解当时的情况,“树倒塌了,harry扑过去压倒draco malfoy和他的准未婚妻,harry的腰部受伤连白藓都治不好,是黑魔法。” “所以,”harry盯着sirius,“假如这个攻击者与释放黑魔标记是同一个人,那麽这个人为什麽要攻击malfoy?malfoy说他父母并没有参与假面派对,他们认为不能再与这些戴面具的白痴有任何的政商合作,他的父母必须要去确认有谁参与,然后撇清关係。” “我的观点,那些侥倖逃脱的游/行者都是跳樑小丑,”sirius蹙眉,“也许黑魔标记就是要让这些丑角看的,这是恐吓的一种手段。” hermione和ron互望一眼,ron开口,“malfoy一家一直都被怀疑是食死徒,但魔法部屡次清查他们的宅邸,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品,他们没有受到任何法律制裁,对凶手来说——” hermione肯定的说,“凶手憎恨所有逃脱的食死徒。” “这不对,只有食死徒才会用黑魔标记呀。”ron马上反驳。 “那么如果事一个潜伏至今的狂热份子呢?”harry说,所有人都看向他,“比如说peter pettigrew,在逃、榜上无名、追随voldemort。” “不要说那个名字,拜託!”ron脸色发青的喊。 “peter没那个胆子。”sirius不屑的从喉咙发出嘶哑的啸声,“这名凶手是愤怒的,在逃、榜上无名、也许狂热的追随,所以对其他假借那个人名义狂欢的胆小鬼充满愤怒。” “无论如何,malfoy可以暂时去掉…”sirius话头一转,眼睛已经黏上harry身边的包包,“半个小时到了没?” “还没,”harry连看也不看,“我们还可以再聊十分钟。” “啧!” 第89章 巧合5 另一方面,英国的东南位延伸过去,于巴尔干半岛的西南方,提着驼色手提包的petunia evans板着一张脸走下公车,撑起黑色的大伞,正式踏上阿尔巴尼亚的一个石头小城。 三月份的阿尔巴尼亚是湿冷的,没有寒冬那般冷,雨季也过了大半,但依然湿冷。 petunia那双半透明的灰眸挑惕的环顾四周,放眼望去全都是石造房屋,灰扑扑的一片。雨滴打在伞面低沉的撞击声,石板上清脆的敲击,屋簷下的天钩里,水声唏哩花啦的流进蓄水池的声音。 二战之后,这里就越渐落后,街上的行人不多,但因为下雨,倒是吵闹的厉害。 这让petunia想起barty crouch时代,酒吧里的男人都很冷漠警惕,但长期处于恐惧之中,酗酒口角,都是大打出手的理由,女人和小孩几乎不会出现在街上,她们躲在房子裡,从窗帘的缝隙裡只能看到属于魔杖的小点,还有一隻谨慎的眼睛,她们轻易不会收留访客。 但这都与petunia无关,voldemort风头最盛的时候,她待在麻瓜界,如无必要,绝对不会踏足diagon alley。真的非得去那裡採买材料,petunia也从来不走到路的正中央,一定是沿着牆脚快步路过,宁愿在雨天採着水沟行走,用黑长袍把自己全身上下包裹得紧紧的,路上的行人全都是这种样子,像过街老鼠。 petunia提着行李箱,撑着黑伞,走在阿尔巴尼亚小城的土黄色石头路上,一边打量着四周,同时又分神想着过去:儘管当年很少出门,还是难免遇到食死徒突袭巫师聚集地的时候,auror们来的再快,也没有他们随意袭击就撤退还快。有几次抓到来不及跑的漏网之鱼,当场就斩杀,不是用avada kedavra这种死咒,斩杀斩杀——用的是斧头。 伦敦的天气说变就变,有时候下雨,连清理一新都不用,雨水自然会将血液冲刷乾淨。 petunia不太关心这个,作为一个拥有英国律师执照的女人,自然知道‘乱世用重典’的历史惯性。再者并不是没有遇过更惨的遭遇,她半游离于巫师界,是dumbledore手中提供凤凰社药品的隐形人,也是资讯的提供者,至少在snape倒戈以前是如此——获得一个如此巨大的黑魔标记,也不是没有任何帮助的,至少她知道标记发痛的时候食死徒就会有所行动。 petunia总是游离于巫师界的边缘,她也习惯如此,不是上战场厮杀、不是阴谋诡计,petunia最擅长的其实是搜罗细微的资讯,进而追本朔源,简单来说,她的媒体识读能力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为了确保自己对当年的记忆力无误,petunia还特地去预言家报社翻阅十几年前的旧报纸。 voldemort消失后,barty crouch的儿子这时候才被人发现是一名食死徒,时间点太完美了,这对一个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来说,是最大的污点,从所有人都支持他以暴制暴,推举他登上最高位,到迅速垮台,未尝没有有心人的推波助澜的影响。乱世的时候指望全包全揽的魔法部;和平时便不喜欢魔法部来指手画脚,人性大抵如此。 dumbledore得知petunia想来阿尔巴尼亚,在回信中给了她一段住址,魔法部派了很多人马去找bertha jorkins,最终都显示她在这个石头城的街边旅馆失踪,便毫无下文,但petunia还是认为自己应该来一趟。 事情的脉络总是有迹可循,petunia还特别写信给malfoy,请他拿一份bertha jorkins的调任纪录,报纸上哇拉哇拉的说明这个女巫记忆力非常差,每个部门都把这名女巫当皮球踢来踢去。不过记录中最早期,也做得最常久的,是国际魔法交流合作部,部长就是最近报纸上沸沸扬扬,病的快死的barty crouch。 一个人的个性决定行为,记忆力不好的人迷路,还说得过去,可是再加上其他的事件,现职的体育司与过去就职的交流司所合作的活动:‘魁地奇世界盃出现黑魔标记’、‘三强争霸赛多了第四位斗士’,还有barty crouch突然生病,没有就医,这些事情结合起来,这名女巫的失踪就非常值得关注。 petunia抬头看着她所要找的街边旅馆,抬脚跨进门槛裡,消失在石头砌造的门拱之中。 爱尔兰,hogsmeade山上的岩洞中。 “所以,barty crouch的儿子现在还被关在azkaban囉?”harry将放着食物的袋子整个摆到sirius前面任他挑选。 “不,”sirius早就相中一根鸡腿,伸手不带犹豫,“他已经不在那儿了。关进来一年以后就死了。” sirius专注于食物,彷彿他口中的死人不过是昨天的天气预报一样不重要。 “他死了?”ron用一种敬畏的语气问。 “死的人不止他一个,”sirius看了ron一眼,“大部份人都在那儿被逼疯了,也有很多人最后开始绝食。他们已丧失了生存的意志。每当有人快要死去时,你总是可以立刻察觉得到,因为摄魂怪可以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而他们这时就会开始变得非常兴奋。那个孩子在被送进来的时候,看起来已经病得不轻了。crouch是魔法部的重要官员,因此他和他太太获准在孩子临终前,到监狱来见他最后一面。crouch半拖半扛的拉着他太太经过我的牢房,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他太太显然没过多久就死了,悲伤过度。她就跟那个孩子一样,身体变得越来越消瘦虚弱。crouch并没有过来处理他儿子的尸体,我亲眼看到摄魂怪把他埋在堡垒外面。”(注二十九) 这个时候,sirius那些轻鬆的、愉悦的低哼都消失了,提到azkaban,男人从表情、眼神到整个人的气场陡然转变,彷彿他坐着的那块地是另一个灰色无声的世界。 harry的心思分成了两半,一半专注于讨论这些时事,另一半则贪婪的观察着sirius ck。 他的教父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男人,是能够逃出azkaban的巫师,并且躲过魔法界与麻瓜界的追捕至今。harry完全可以想像,十几年前的sirius ck是怎麽样一个风趣幽默、举手投足都充满魅力的人,他有着吟游诗人惯用的夸饰语气,从petunia的来信中也可以判断,sirius是一个智计十足的人。 这样的sirius ck,在监狱裡待了十几年,即使自由了,harry却只感觉到,也许他的灵魂有一半已经埋葬在裡面,逃不出来了。 “不说这些丧气话,…”sirius一转眼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隻鸡腿,“hermione,听说你正在跟harry交往?” “噗!”ron拿着一罐南瓜汁正喝着,听到这话通通喷出来。 “ronald!”hermione就坐在他附近,南瓜之正好喷到他们三人摆在一边的斗篷大衣,她嫌恶地大喊。 “你可是试试scourgify(清理一新)。”sirius对着hermione建议,“你们几年级来着?——这是家务魔咒裡最广泛好用的咒语。” hermione询问了sirius几个诀窍,掏出指着大衣上的污渍,“scourgify。” 大衣上的污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三个孩子都露出了惊叹的声音。 “聪明的女孩,”sirius抛了个媚眼给harry,“眼光不错啊小子。” “我们没有交往。”harry觉得自己现在的眼神大约就跟死鱼眼一样,“你也看女巫週刊?” “没,我昨天听酒馆的女巫们聊天提到的。” harry和hermione的脸色整个黑掉。 这才是昨天的事情,rtia skeeter在女巫週刊上发表一篇名为:‘harry potter的秘密伤心事’ 附标则写着‘他或许跟别的男孩很不一样——但他同样也必须经历青春期所有的苦涩伤痛。’ “snape昨天在魔药课上面花了整整十五分钟朗读那篇文章。”ron替harry向sirius解释他教子脸色难看的原因,“会讲这麽久是因为那老蝙蝠每讲一句就要停下来等slytherin大笑一场再继续朗诵。” harry的脑袋裡,snape朗诵的声音至今还绕樑不绝:‘granger小姐是名相貌平凡却野心十足的女孩,似乎对于名巫师有着特别的偏好,而光只是harry一个名人,显然并不能让她感到满足。自从保加利亚队的找球手,同时也是上届魁地奇世界盃的英雄人物victor krum来到hogwarts之后,granger小姐就一直周旋于这两个男孩之间,玩弄他们的感情…。’ sirius整个脸拉下来,他的教子被对手嘲笑,简直不能忍! 这落魄男子跳了起来,像狗吠似的喃喃咒骂,“我就一直想不通,dumbledore会什麽会把他招来学校教书,snape的不良历史何其多!当年他在学校的时候,就因为迷恋黑魔法而出名,那个面目可赠、油腔滑调、头髮油腻腻的蝙蝠!” ron和harry咧嘴而笑互望了一眼,感觉特别解气,hermione则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们两人。 那边的sirius又说:“他刚进学校,知道的咒语就比半数七年级学生还多,而且常跟他溷在一起的那群slytherin学生,后来几乎每一个都变成食死徒!” harry的笑容顿时停滞,他一直都没有把snape手上有黑魔标记的事情告诉ron和hermione。 而sirius正扳着手指头数,“rosie和vick——他们俩在voldemort失势的前一年就被auror诛杀。lestrange家——他们是一对夫妻——被关进azkaban。但据我所知,从来没有人指控过snape是食死徒,但这并不代表什麽。他们有一大堆人都没被逮到。而snape这傢伙也的确够聪明、够狡猾,绝对有办法让他自己避开麻烦。” harry垂目,在他那本绿色龙皮笔记本裡面,关于snape的那一页从‘snape跟妈妈小时候是朋友’开始,複杂度便与日俱增,因为这位教授同时还是‘害死爸妈的人’、‘邪恶的食死徒’、‘关注并憎恶自己’还有‘值得信任的人’。 harry potter现在轻易不敢跟别人谈论severus snape。 “你在不高兴。” 走回hogwarts的路上,ron敏感发现harry的沉默不对劲,“是因为他居然为了待在这裡而吃老鼠吗?” harry看着ron,慢半拍的眨眨眼睛,从包包裡拿出一个食指长的古铜铃铛,上面刻了一圈圈複杂的图案,铃铛之下还装饰了一朵蓝色半透明的圆片组合成的花朵,下面连结了一串深蓝色的穗子,harry将铃铛绑在肩包的带子上。 接着他伸手拨了一下穗子,铃铛便无声的震动起来。 hermione和ron都好奇的看着harry。 “你在干什麽?”hermione眯着眼,若有所思地问。 harry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对ron说,“你后退一步。” ron后退,然后听到harry说。 “再后退一步。” “再后退一步。” “harry我要退到什麽时候?”ron终于不耐烦的问。 然后他看到harry嘴巴动了动,接着hermione愣了一下,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开口和harry说了什麽,但ron发现自己居然听不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才三步之远,于是赶忙又凑了回去,“harry,你怎麽办到了?” “是铃铛。”harry解释,“我在上面刻了如尼文,这东西可以让我们三步之外的人都听不到我们的对话内容。” “喔!”hermione露出了然的表情,“你打算拿这个当你的如尼文研究课题,是不是?” “没错,与其让我去研究石板背后的族群信仰原理什麽的,我还是比较喜欢把现成的文字拿来使用——而且我本来就想做这个。” “那你怎麽现在才拿出来用?”ron惊叹的盯着那个铃铛,“这样我们平常上课就可以轻鬆聊天了!” “怎麽可以用在上课聊天!是因为不想再让karkaroff那种人偷听才做出来的,是吧,harry?”hermione推了ron一下,没怎麽用力。 不过招惹的ron露出想要反驳的脸色。 看到他们准备开吵的架势,harry快速地说,“我最近才有空把它做出来,之前都忙着研究怎麽在水裡呼吸。” 陪着harry泡在图书馆翻了好几十天书的两人顿时瞭然。 “好吧…”hermione顿了顿,“所以,你为什麽心情不好?” “…没什麽。”harry默了默,“只是觉得,sirius好像无法脱离azkaban的影响,稍微有点了解为什麽那是最恐怖的监狱…” hermione立时就露出担忧的表情,harry猜测她也观察到sirius的问题,恐怕会说一些‘你还好吗’或者‘不是你的错’之类的话。 但没想到抢先说话的却是ron,“那都是不可挽回的过去,听我说,伙计,连高官的儿子都能死在裡面,而你却多了一个你从来不曾想过的亲人,没有什麽事情比这个更幸运的了。” hermione闭上张开的嘴巴,认同的朝harry点点头。 “…你是对的,”harry最终说,“谢了,伙计。” 第90章 小虫 阿尔巴尼亚。 ——来了一个女人。 jane将注意力放到门口,伸手推开埋在自己胸部裡的客人,挂着迷茫又过份奉承的笑容,她没有试图让自己整齐一点,晃悠悠地走到那女人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客人,她作为这个这个街边旅社的女服务生,实在是不客气的过分。 这名棕髮灰眸的女人,穿着跟整个酒吧的男人女人都不一样,整齐、清洁、新颖、高档。 ——有钱、高贵、冷漠、欠操的英国女人。 抱歉,最后一个形容词有点个人情绪,jane迷煳地傻笑,她的脑袋从下午开始就泡在酒精裡面,没有烂成一摊泥已经算训练有速,她往旁边一靠,那对特别吸引眼球的胸部扶到吧台桌子上,这样可以分担这两坨脂肪的重量,还可以让男人们果断掏出她未来一个礼拜的伙食费。 jane看到她对面的英国女人蹙眉,显然对乡野女人的放荡十分不满,但jane才不管她。 “想要什麽?”jane的声音长年被酒精灼烧,总是沙哑粗砺。 “一个问题。”英国女人的声音又细又尖,jane懒洋洋地想,在床上肯定是男人们喜欢的声音类型。 “如果要介绍这裡,”那个英国女人声音像是在叹息,jane迷煳地盯着对方的眼睛,“你第一个想到的词是什麽?” “森林。”jane突然觉得有点想睡觉,糟糕,该不会是药吃多了吧… “用一个词形容森林。” “——邪恶的。”jane发现这个英国女人的眼睛有点像水晶球,她忍不住吃吃窃笑,伸出手指想要去摸。 jane的手指被那个女人抓住,她听不清女人说了什麽,只听到自己说:“双头鹰…” 接着眼前一片迷濛,然后,什麽也看不见了。 petunia看着眼前丰臀肥乳的女人倒在地上,她什麽都还没来得及做呢,不过petunia看得出来这个貌似流莺的女人吃了太多药,在地上扭来扭去,她没有试图去扶她,只是将刚才摸过这个女人手的手套脱下来,丢在已经开始□□的女人身上。 一个肥胖的女人走过来,看起来似乎是这裡的老闆娘,将女人踢到一边去,转头朝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们大喝,“还不快把她拉走!” 然后谄媚地走过来,“抱歉,jane自从被一个英国男人甩了之后,就有点不拘小节,女士,要吃东西还是休息?” petunia可有可无的点头,环视这个昏黄的空间,“给我一间房间。” “好好好,您是在这裡探亲的吗?” petunia将视线集中在老闆娘身上,“怎麽说?” “我们这裡没剩几个人啦,大家都去外地打工,会来这裡的也就探亲。”胖女人领着她往楼上走。 “唔…大概可以算是探亲吧…顺便来散散心。” “哎呦,你们大城市的人日子还有什麽好愁的?” petunia跟老闆娘谈笑了几句,收拾好房间,吃了点东西,便前往那流莺口中的阿尔巴尼亚森林,她打算去那裡观察一下,麻瓜口中危险的地方,也许便是魔法搞的鬼。 会问那个烂醉的女人,只是单纯觉得,她的回答肯定是最直观的答案——她都醉到没半法思考了嘛! 而且只不过是去看看,petunia可没打算在夜裡独自行动,她没那个胆也没那个能力。 细雨绵绵,petunia撑着黑色大伞,她知道巫师有防水咒语,但petunia不会,也没有打算去学。 明明已经融入魔法界一年多,治疗魔法都能信手拈来,却连很多基本的生活魔咒都不愿意学,这种看似矫情的固执,本身就很是奇怪。 不过,以动物的观点来说,不顺应本能、爱想东想西的人类也许全部都是神经病,照这个思路推理,作为神经病的其中之一,有一两样怪僻似乎也就不怎麽突兀了。 总而言之,st. mungo前治疗师,身兼魔药宗师mr. peel名号的petunia evans,现在依然在下雨天固执地撑着伞,偶尔喷溅的雨水沾上卡其色的长大衣,泛起一阵潮意。 petunia现在已经进入森林的边缘,细雨打在叶片上的声音是乾淨俐落的一声哒,万千细雨打在万千树叶上的声音便是巨大的刷刷声,petunia的步伐一致,既没有急躁也没有停滞。 她应该是要害怕的,但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应该再深入一点,有什麽东西就在那裡,再深入一点就可以看到… 树叶越来越繁密,渐渐的没什麽雨,petunia收起雨伞,将它当作拐杖撑着,在高高低低的树根间踏行,不知道什麽种类的鸟在树上低哑的咕哝,哺乳类动物路过矮灌木的摩擦声,虫类青蛙的鸣叫,各式各样的声音在petunia的耳朵裡被放大,在脑海裡转化成什麽恐怖的未知,但她依然保持同样的节奏往森林的深处前进,脸色绷得僵硬,眼尾的一两条细纹固执地浮现,那双玻璃灰眼珠突出,眼白爬上一株株的血丝,她几乎不曾眨过一下眼睛,她明明这麽害怕,却没想过要停下来。 周围越来越吵,越来越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听起来像是人类的交谈声,petunia突兀的停下脚步,握紧藏在袖口的魔杖。 ——停下,不对劲! petunia本来只想来观察一下森林,根本没打算进入,是什麽在牵引她? petunia后退了一步,就在此时,交谈声越来越大声,那声音向petunia扑面而来,然后嘎然而止。 没事?petunia疑惑着环顾四周,周围还是一片黑暗,只除了脚尖前的地面有一条光线,她低下头看到光线之下,隐约好像是一个明亮的空间,petunia仔细地凝视,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她跪了下来,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 那个空间裡站着好几个穿着华丽长袍的男巫与女巫,petunia专注地盯着那缝隙裡的房间,本能地放轻呼吸,她感觉有什麽不对,但是注意力却无法从房间移开。 “她不在这裡,快点,不能让她跑了!” 那些男巫与女巫迅速离开房间,petunia恍惚地盯着那条透光的缝隙,不知什麽时候,自己居然蜷缩在狭小的天花板。 她记得这裡,她看过——事实上,这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她有这个记忆。 petunia手脚有些冰凉,她不明白是谁让她回到这裡,这个度假别墅。 ‘那个人’已经抓过她一次,知道她是一个流浪巫师,没有去上学,那个人把自己当作诱饵,每次都规定一个时限,抓到自己的食死徒可以获得奖励,如果超过时限没被抓到,他们就会放她走! 但是,petunia从来没成功过,她总是不断的被抓、被放逃再被抓。她学习那些怪物的魔法,但总是会被抓到。 即使只是回忆,petunia老早就学会谨慎,她不敢赌这一切是否真实,细瘦如爪的右手习惯性的一挥,给自己全身都罩上无声魔咒。 她跪趴在这狭小的空间,正想沿着天花板逃到那群怪物已经搜索过的房间,最好能到一楼的厨房去那吃的,在怪物的主人没有玩腻以前,她绝对不要被抓到。 “我知道你在这裡。” 房间裡一道傲慢的声音响起,她立刻僵直在那裡,一动也不动。突然,她趴着的那片天花板消失,整个人因为失力而往下掉,petunia神色一动,在半空中转了一圈,浑身瀰漫一团黑雾—— “crucio(鑽心刻骨)。” “啊啊啊啊啊!”petunia倒在地板上,发出尖锐高亢的尖叫,她不知道那是不是记忆中的疼痛,但她几乎要痛到呕吐,整个人颤抖个不停,冷汗直流。 “没想到你连飞行术都学得会,聪明的让人叹为观止。”那傲慢的声音语调优雅。 petunia无力地倒在地板,正好看到擦的亮堂的皮鞋鞋尖,她认得这个男人,在这群怪物的主人跟前,地位最高。因此她没有再妄图逃离,只是半闭着眼睛喘气,感受那永远都不会习惯的疼痛。 没有任何人为这尖叫声赶来,想来这个怪物已经用了无声的魔法。“你实在是太聪明了,就连我儿子也不可能只看几遍,就学会无声无杖的使用魔法。” “真可惜你是血统低下的麻瓜种。”那个说话的男人蹲了下来,petunia可以看到那头油光水滑的铂金色长髮,它们今天被绑成蓬鬆的辫子垂在一边,香水前调,则是清爽的马鞭草味。 “你们在这裡做什麽?”另一个更加低沉的声音响起。 petunia陡然张开眼睛,朝门口看去,是那群怪物的主人,那双红色桃花眼,正带着笑意看着他们,于此同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下方有一根棍子烙着她,是魔杖,这东西绝对不应该存在,因为她在这个年纪时,根本没有魔杖! “亲爱的朋友,我认为你的要求不符合我们共同的利益,所以我来了。”铂金髮的男子站了起来,走过去给那个红眼一个拥抱。 “这个我们可以晚餐之后再谈,现在——看来你已经找到我们的小虫(bug)。”那个红眼男人笑着说,“我允许你来参观我与小虫的游戏。” petunia打了一个哆嗦,她终于确定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幻觉,伸出魔杖,往下一挥,“diffindo(四分五裂)。” 眼前的画面就像是玻璃碎裂一般破开,petunia还是站在那个森林,月光无法穿透层层树冠,放眼望去,就像是或浓或淡的黑白世界。 petunia很快就发现眼前的树枝上的东西,那大约是现场唯一的生物,牠全身漆黑,有两个头,眼睛是红色的,鸟喙上的疣也是红色的,乍看彷彿有两对眼睛。 那隻鸟左边的头声音低沉,是男人的声音,“不要动,女巫,你不能再前进。” “…双头鹰。”大约是被刚才的幻象吓到麻木了,petunia的声音反而变得冷静,“我问那个麻瓜女人,有谁知道这裡的一切,她回答我:‘双头鹰’。” “你知道你现在问的是什麽样的存在吗!”左边的头威严的怒吼,“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才刚走,你身上带着他的恶臭,这里不欢迎你!” petunia灰色的眼珠突出,她愣愣地问,“他——你是指谁?” “你想清楚再提问,女巫。”右边的头张开嘴巴,发出成熟抚媚的女声,“你想要问的到底是什麽?” petunia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七月,英国女巫,叫做bertha jorkins,她是否曾经来过这裡?” “嗯哼。”右边那隻鹰抚媚的轻哼。 “她身边是不是还有谁——” “贪心了,女巫。”左边鹰头的男性声音说,“森林已经替你做了占卜,就该滚回去!” “什麽占卜?”petunia皱眉,“我以为刚才那是你们搞的鬼,那是我的记忆!” “用你心裡的记忆做占卜,可预言你想知道的未来。”右边鹰头的女性声音回答,那颗头歪了九十度,“来,说出你刚才印象最深的是什麽?” 几分钟前的幻境突然浮现,但petunia却只记得几个字,那个红眼男人说的话才刚浮现于心头,嘴巴便不自觉的说出来,“他的游戏。” 一时之间,整座森林都沉默下来。 “所以,你们是指,预言是:‘他的游戏’这句话?”petunia眉头深锁,一时间倒是忘了害怕,“我想问bertha jorkins为什麽会失踪,却导出‘他的游戏’这样的未来?” petunia脑海闪过一个可能,悚然一惊,“你们刚才说bertha jorkins来过,但是她依然失踪,这座森林有个东西走了,而我身上有某种东西的臭味,但是我身上唯一不属于我自己的——只有黑魔标记。” “难道bertha jorkins跟那个人——黑暗公爵——有关?”petunia脑袋高速的转动,终究是说出了她一直不敢宣诸于口的voldemort的名号,“魔法部女巫失踪后,标记越来越明显,harry也说过他做了恶梦,莫非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bertha jorkins肯定知道什麽,或者她发现什麽,然后被杀死了?‘他的游戏’,这个游戏,不就是在说三强争霸赛吗!” “不对,”petunia立刻摇头,反驳自己的论点,“这是未来的预言,有什麽事情还没发生,该死!bertha jorkins到底跟未来有什麽关联?” “你该走了。”双头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张开翅膀拍了拍,彷彿催促她离开。 petunia不甘心地看着他们,但也毫无办法,只能转身离开。 第91章 小虫2 隔了一天,星期一,hermione收到了如同雪花一般多的谩骂信件,大意是要她不准勾引harry potter和玩弄victor krum两个可怜男孩的感情。 肇因于rita skeeter上週五在女巫週刊上报导了一篇‘harry potter的秘密伤心事’,所以星期一猫头鹰邮局一开张,民众的意见便纷然而至。 ‘你是一个邪恶的女孩。你根本配不上harry potter。滚回你的麻瓜窝去!’ “荒唐!”hermione气坏了,她的桌子上全都是猫头鹰带来的纸条,她愤怒地一一拆开。 “merlin的裤子!”ron拎起一张纸条,“幸好rita skeeter没在那篇文章提到我是harry要寻找的任务,大概是四角恋比较难配对,造成观众溷乱——” “ron!” “ron!——哎呦!” harry和hermione同时吼他,接着hermione像是突然被烫到一样,将最后一张纸条丢在桌上。 一股强烈的汽油味瀰漫开来,信纸溢满了黄绿色的液体。 “未稀释的泡泡茎脓汁。”ron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闻了闻。 “我们会帮你请假,”harry从口袋裡掏出一条皱巴巴的手帕给她护着,“你快去医疗室。” “我早就警告过她。”ron在hermione冲出餐厅时说,“别惹rita skeeter,看看这些信!” “hermione只是被我拖下水,ron,哪个女孩靠近我她就会写谁,仅此而已。” “…”ron沉默了一小会,“总之现在绝对不能让pansy parkinson那群slytherin娘们知道这件事,我记得rita有访问她,居然说hermione是丑八怪,她才是丑八婆!” ——你这话刚才怎麽不对hermione说?harry眉毛挑到天际,简直懒得说他。 “话说回来,你居然有带手帕的习惯?”ron怀疑的看着harry。 “如果你是想问为什麽,大约是从多年前你吐过蛞蝓之后——” “好了你别说,我不想听。”ron赶紧站起来,推着harry去上课。 “嗄啊——这根本不是个事儿。” 奇兽饲育学下课后,hargid听了hermione的解释,完全瞭然,“我妈是巨人的事被爆料之后,我自己也接到几封信,什麽‘你这个怪物根本就应该抓起来宰掉’、‘妳母亲杀了无辜的人,如果你还有脸的话,就应该赶紧跳湖自杀吧!’之类的。” “不!”hermione震惊的喊。 “是真的。”hargid眨眨甲虫似的小眼睛,“会过去的,谁生命中没遇过一两隻狗在路边吠呢。” 也许hargid难得的讽刺是有效的,但hermione从来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女生,整个三月份,她不断地收到谩骂的信件,也不断的寻找rita skeeter能够偷听的原因。 三月底某个傍晚,月光下,gryffindor交谊厅裡,白色的大理石执行它们的作用,使整个空间反射着柔软光明的米黄色,是非常适合孩子们读书做作业的光线,直到众人该上床睡觉的深夜,月亮升到高空,正好照射红色的玻璃花窗,交谊厅变成酒红色的世界,如果还想留下来,就只能点上蜡烛或是使用照明咒。 harry穿着睡衣,从房间走下来,想把几本书当作催眠读物,正巧遇到还没洗漱的hermione。 “mione?” 因为整个三月份hermione都饱受舆论之苦的关係,ron反而就不怎麽排斥krum,他们甚至学着victor krum的发音,暱称hermione为‘mione’。 “harry,是你啊。”hermione打了声招呼,又低下头,她的桌子上堆了一整叠书,她看起来也不像在写作业,彷彿是在查找什麽资料。 harry有点担心地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翻那些书本,发现那都是关于关于声音的咒语,harry知道hermione最近发疯似的想抓rita skeeter的小辫子,ron不知道跟她吵了多少回了。 “你别把自己逼的太紧,mione,我们这学期的功课这麽多,你选修的又比正常人多一些。” “我没事,”hermione这才真正抬起头,她对harry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你别担心我。” harry盯着hermione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挑眉,“ron已经在我的耳边碎碎念好几百次:这个mione又来跟rita结下血海深仇、那个mione又不好好吃饭多管閒事。” hermione又低下头去看书,在酒红色的光线之中看不清神色,“哼,他怎麽不敢自己来跟我说呀!” “这我不管,”harry忍不住偷笑,随即装作严肃的耸耸肩,“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跟rita skeeter斗,但是美容觉只有珍贵的十点到两点,你现在——” harry挥舞一下魔杖,半空中显示着十二点整,“只剩两个小时的美容觉了。” “你居然知道美容觉的时间?”hermione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会被男孩子以这种藉口催促她睡觉,“你自己怎麽不睡?” “petunia。”harry回答她前面一个问题,一双猫眼瞅着她,露出迷茫的神色,“我只是有点睡不着。” 看在hermione眼里,简直就像是从小养到大,变得不怎麽理人的猫咪,在她面前放鬆的露出肚皮,暗示她快来挠痒一样,hermione一下子就忘记自己手边的研究,专注于harry身上。 “是因为padfoot?”hermione敏锐地问。 “嗯哼。”harry又睼了她一眼,彷彿在问她怎麽会猜中。 “你从那次回来就常常发呆。” “我一向常常发呆。”harry反驳。 “别跟我扯,”hermione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们总是通信,真正见面却只有一两次,告诉我harry,你是怎麽想的?” harry又瞅了她一眼,意识到hermione眼中的坚定,还有自己的矫情,便放鬆自己的嵴椎,陷入柔软的沙发裡面,半眯着眼回忆:“第一次见面,我们都在尖叫棚屋,他看起来很…恩,很危险,就像个真正的恐怖份子,寡言、疯狂,专注于杀掉peter。喔,”harry微笑的补充,“还跟你的crookshanks很要好。” crookshanks是hermione去年养的猫,牠现在最爱在早晨熘进harry他们的寝室,全身压在ron的脸上把他闷醒。大概是因为愧疚,ron对牠比对自己的宠物猫头鹰小猪还要纵容。 “在信裡,他的句子总是简短有力,只说最重要的事情。那次透过gryffindor壁炉说话,他看起来很精神,给我提建议的时候——”harry摸摸鼻子,不太好意思的说,“像是我幻想中父亲的样子。” “喔,harry…”hermione拍拍harry的膝盖,无声的鼓励。 “这次见面,他…有点像诗人,高兴时喜欢哼着奇怪的句子,说什麽’这个男人千里迢迢来旅行教父的职责’,然后斜睨我一眼…好几次都这样,好像在等待我说什麽,可是,我也不知道他想要我说什麽。” harry垂下眼帘,“让我想到,fred和george唱双簧的时候,也喜欢一搭一唱,也许这是以前他跟我爸爸的相处模式也不一定。” hermione有节奏地轻拍着harry的膝盖,想说点什麽,最后又决定沉默。 “如果没有那个人、没有战争,我猜,sirius就会是开朗大方的模样,不需要像个恐怖份子逃狱,也不会像信裡这样严肃。” “但是战争是什麽样子呢?”harry露出迷惑的表情,“我应该怎麽做,才能让他们不要再背负这种伤痛?” 第92章 小虫3 “战争?”週四早晨,ron一边给麵包涂一层厚厚的奶油,一边挑眉,“rita skeeter和mione这样的也算是战争吧。” “你认真点。”hermione无言的看着ron把自己抹刀上的奶油用手指刮得乾乾淨淨,再一口吃掉。 harry低头拨了一下挂在书包上的古铜色铃铛——下面装饰着一朵圆片组成的淡蓝色花朵,和深蓝色的穗子——任由它无声的震动,这个铃铛能让三步之外的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harry没有说的是,铃铛之下那朵看似装饰的半透明花朵,其实是他用人鱼的鳞片组合而成的,那件陪着他一起下水的长袍上挂满了这样的鳞片,还是家养小精灵洗好送回来之后,替他搜集在一个装南瓜汁用的玻璃罐子裡,harry才注意到。他猜也许是dobby帮的忙。 至于座位旁边三步以内的同学…harry倒不觉得他们会说出去——gryffindor的孩子们专注于各种聊天拌嘴吵架——他们也是很忙。 “我很认真啊。”ron咬下一大口麵包,无辜的回答,完全没发现自己鼻头沾到了奶油,“你看,你惹了rita skeeter,她就在报章杂誌上大作文章,接着舆论就来攻击你。” 这时候猫头鹰潮刷啦啦飞进餐厅裡,hermione一如既往的收到一大堆来自英国各地的诅咒信,而harry则收到petunia的信件。 “是我姨妈,她回来了!”harry眉飞色舞的拆下自己的信件,不过看到hermione桌子前好几隻猫头鹰,又说,“先处理mione这堆。” 然后harry、ron和hermione熟练地从猫头鹰脚下解开那些抱怨民众的信件,各自掏出魔杖变出一个风信子蓝的火球,一批批烧掉这些装满恶意诅咒和隐藏诡异浓汁的玩意儿。 “hagrid这个‘通通烧掉’的建议真有用,当然幸好mione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ron意有所指的看向harry。 “魔鬼网?用火烧!”harry心领神会。 “但是我们没有火柴啊~”ron捏着脖子发嗲。 然后他们两个同时获得hermione granger小姐的肘击。 “merlin救命…你真是越来越暴力了。”ron抱着肚子痛苦的脸都皱成一团。 “今天运气不错,没有咆哮信。”hermione假装没听到一般笑咪咪地说。 harry的肋骨也痛,不过他倒不觉得有痛到ron表现出的那种境界,那麽这究竟是hermione厚此薄彼,还是ron博取同情… 看着hermione的笑脸,harry寒毛直竖,乖乖转移话题,“咳咳…我们刚才说到哪?” “喔对…和rita skeeter的战争,”ron想了下,“追根究底,战争也可以说是两个棋手的博弈,不过巫师棋的游戏规则只是单纯的打倒敌方保护己方,没有什麽爱恨情仇。” “你当这是在看歌剧吗?”hermione在一边吐嘲,她看事情一向都是严肃认真大于幽默感。 harry这时打开petunia的信件,上面写着: ‘亲爱的harry, 若要问我战争是什麽? 我想可以说是以两个最高权力者为中心的游戏…听着亲爱的,我刚从阿尔巴尼亚回来,我在船上救了一个赌博输到剩一条内裤的麻瓜男人,我从他那裡交换到一张地契,那块地去年发生了一件失踪案,让我想起你暑假做的一个梦…总之,我现在得赶去看看,大概几天的时间,回来再谈。你的petunia’ “petunia跟你拥有同样的意见ron,”harry唸出信纸的开头内容给hermione和ron听,“我感觉你跟我姨妈肯定能相处得很好。” ron露出惊讶又与有荣焉的表情,但最后通通化为纠结,“还是不了,跟evans夫人说话我怕我会结巴。” “我真不明白你怎麽这麽怕她,明明之前以为她是麻瓜的时候,我们还一起抱怨她来着。”hermione站了起来,把自己的包包往肩上背。 “你要去哪?”ron抬头看她,“离变形课还有半个小时呢!” “还有半个小时,我要去图书馆在查点书。”hermione盯着ron叹了口气,“ron,你这裡——”她指着自己的鼻尖,“沾到奶油了。” “什麽、多久了?——你们居然都不告诉我!”ron赶忙低下头去擦拭自己的鼻子。 “先走一步。”hermione和harry挥手。 “掰,mione。”harry目送她离开餐厅,突然若有所思地问,“ron,你还记不记得魁地奇世界杯之后,我姨妈被rita skeeter起底的事?” ron愣了一下,隐约知道harry想表示什麽,他放下纸巾,露出一片通红的鼻子,“没忘。” “那后来是怎麽发展成对petunia有利的局面?”harry侧头看了ron一眼,眼神很深。 ron认真的回忆起来,先是各路人马发表支援声明,利用报社内部敌对关係倒打rita skeeter一把,接着转移观众的焦点。 “等等,你难道是也想这麽做吗?”ron瞪大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同时为这个点子感到荒谬又兴奋。 躲都来不及了居然还要去招惹她? 而我居然该死的迫不及待想看到rita skeeter吃鳖! “是你说她用报导、利用观众来攻击mione,我们为什麽不能反击?”harry误以为ron不贊同,“你不要再说什麽‘这件事就这麽算了’、‘打赌mione会不会抱一盒徽章’或者‘只要我们别去理他,这件事就会慢慢平息’之类的劝告了。” harry摇摇头率先站起来,他们一起走出餐厅前往变形课教室,“我已经决定要帮hermione了,你看看这个礼拜她都经历了什麽,我不能看着她——” “我没说不支持啊。”ron打断harry的絮叨,他看到harry盯着自己,居然还笑了一下,“别不信,我虽然不支持hermione在这麽忙的情况下找rita skeeter的麻烦,但不代表我有多幸灾乐祸好吗,hermione是谁?她可是从一年级就跟着我们在三头狗的眼皮子底下跳到魔鬼藤上,居然还忘记魔杖可以生火的女生诶,这些年来我们一起做的大事哪一件没有违反上百条校规?她就算一开始只是出于事妈的个性,到后来也是过命的交情。” ron顿了顿,露出难得複杂的表情,“再说我不想再看到去年hermione说出巴克比克官司打输时的那种模样了。” 那时候harry和ron因为火弩.箭和斑斑的事跟hermione置气,让她一个人同时面对十二门课业考试的压力、他的冷战、ron的嘲讽还有一头鹰马的官司。 harry知道ron的心情,hermione一脸憔悴,眼底都是淤青,她是那麽的害怕,连隐藏的心思都没有,就这麽说出‘官司打输了,巴克比克要被处死’这句话,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自私幼稚,脸上尽是火辣辣的羞惭。 “她不要我们帮她,一个人泡图书馆,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怎麽会有这麽倔强的女生,嗄?”ron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那是不要帮吗?作业那麽多,她还去搞这个,我要不是怕她像去年一样累,我会阻止她!” ron说这话要是不配上通红的鼻子,其实也是挺浪漫的。 “行了,我明白。”harry吞下一个微笑,平静的表示,“我打算写一篇自述声明寄给报社,rita skeeter敢用几句话攻击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就敢正面迎战。” ron被这句话勾的热血沸腾,“预言家日报和预言家晚报一向感情不好,你可以学evans夫人,你的新闻他们肯定愿意抢,只要你这篇自述文够有吸引力。” 两个半大不小的男孩提早了二十分钟走进变形课教室,随便挑了个位置就专心的交头接耳。mcgonagall教授正以猫的型态端坐在前面的讲桌上,他们俩居然也没发现。 mcgonagall打量着这两个难得这麽早出现的孩子,harry potter先生的眼底满是狡黠,ron weasley先生则激动又兴奋的说着什麽,两个孩子正围着一张羊皮纸写写画画。 他们俩看起来很激动,但她竟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麽。 mcgonagall脑袋一转,就知道他们肯定用了什麽办法隔离了外界偷听。也许是harry的小把戏,教师们私底下流传着这孩子对于鍊金术很有天赋,她对于上学期harry potter的所作所为略有耳闻。 她有一段时日没有看到这两个孩子这麽高兴的模样了,竟然跳下讲台想也不想的走过去,距离孩子们三步之远时,便听到他们的声音。 “澄清与mione恋爱关係的语言要简短有力,但这只是开头,就算写一大篇观众都不会信的,不如肯定一点、简要一点。” “要不要拉上victor krum?”harry低着头振笔疾书,“女巫週刊那篇报导也有扯到他。”。 “不好。”ron立刻否决,“这样会转移焦点,不过他们关心你的私生活,harry,你可以学rtia skeeter,把自己写个可怜一点,说hermione帮助你很多。” “她确实帮助我很多。”harry呵呵一笑,“尤其是你跟我冷战的时候。” “咳咳,那你这段应该会很有灵感。”ron摸摸鼻子。 “再来呢?”ron用手撑着下巴,“我们主要的目的不是再掀起一波三角恋,而是将攻击直指rita skeeter本人——” “喔!这个,”harry拿着羽毛笔有节奏地敲着羊皮纸,纸面上都是墨水的小黑点,“mione是怎麽说的: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麽进来学校。” “但是我们就是不要mione这麽耗时耗力的查,才写这篇澄清文的啊。”ron不明所以。 “不是,我是说,我们可以就这一点攻击她,你想想,dumbledore已经禁止她出现在学校,但她却能够听到我们在大湖上岸之后,hermione和krum的对话。我们可以把这个疑点揭露,家长们既然不能忍受这裡有个溷血巨人,我就不信他们能忍受一个女记者随时都能闯入校园!” “天!harry,你太有才了!”ron激动地抱了harry一下,然后突然又冷了下来,“但是,有些家长会支持rita skeeter,就是因为他们想知道学校裡发生的事,那怎麽办?” harry沉吟,“petunia跟古灵阁已经做出连线直播的技术,第二项任务大家不都看得到大湖裡的一切吗?我想这种好奇的心理应该能被分化一点…好吧,其实我也不确定,说起来,rita skeeter会不会反过来攻击dumbledore对学校的防卫不周?” ron看harry有点沮丧的模样,态度又坚定起来,“没事,她如果这麽说,不就是自打嘴巴吗,这种事情没有试过怎麽知道?我们只要尽力就好了。” “嗯。”harry点点头,又往羊皮纸上添了一些句子。 mcgonagall总算明白这两个孩子在搞什麽鬼,她踏着猫步,缓慢的走出教室,不打算让他们发现自己一直在这裡。 也许应该写封信给预言家报社裡的老朋友,就算孩子们写的文章不成熟,不会可以教嘛,mcgonagall默默地想着。 这週五晚上,预言家晚报发表了一篇报导‘harry potter日记——他关心的,远比你们想得深!’。 ‘我跟hermione granger从一年级就是朋友了。不论性别、外表、个性,她是一个聪明并且充满正义感的朋友。因为女巫週刊的一篇报导,这一週我陪着她一起烧掉那些叫她‘去死、滚回去’、或者‘不要欺骗harry potter的感情’的信件,不论你们出于什麽原因寄来这样的信,我看到了,并打算在此作出回应。 就我所知,圣诞假期之后,dumbledore校长就已经禁止rita skeeter这位记者进入hogwarts校园,而hermione本人则承认,“他把我从湖裡拉上岸时,有邀请我去玩。” 再加上我们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也说,“执行第二项任务当天,他没有在评审桌或者湖泊附近任何地方看到过rita skeeter。”这几乎证明,rita skeeter并非使用隐形斗篷或者类似的方法进入校园,而大家也知道,你不可能在hogwarts使用现影术或消影术。 我告诉我的朋友ron,麻瓜世界有一种小得像一隻虫的窃听设备,也许魔法界也有这中东西…… 当然,不论这位记者用什麽办法偷听到学校的事情,这肯定都是公然违背我们校长的,有些学生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就贸然接受记者的访问,这也是无可厚非。……’ 这份报纸在週日slytherin的早餐茶会,被丢到pansy parkinson面前,没办法,谁叫女巫週刊那篇‘harry potter的秘密伤心事’裡,就指名道姓‘一名漂亮活泼的四年级女孩pansy parkinson表示:“她真的长得很丑,但她绝对有能力配出爱情魔药,她还满聪明的啦。我想她就是用这个伎俩在搞鬼。”’ 满口胡言泼髒水本来是没有关係,但是名字被清楚的写在报纸上,现在被harry potter这样暗指,稍微有点脑袋的人都知道在说谁,还是被人用事实打脸。 slytherin交谊厅沙发的主位上端坐着七年级的diana ollivander,她那双银白色的双眼紧紧地盯着pansy。 “你知道再过三个月我就要毕业了吧,而你胆敢在我做hogwarts学生主席的任期之内,给slytherin製造这样的污点!——你敢让别人说我们slytherin没有规矩!” “你是不是觉得,别人都很蠢,就你最聪明?”,diana气的笑出来,声音甜美又冰冷,“parkinson小姐,你前途不要了?” 整个slytherin交谊厅坐满了学生,却一片鸦雀无声,只能听到pansy parkinson惊恐抽泣的声音,“不…” “我会写信给所有的家族为我的掌管不利道歉。”diana ollivander冷冷的看着她哭,“至于parkinson家族——哼!” 接着她率先站起来,离开slytherin交谊厅,然后所有人坐在沙发上的各年级领导者也跟着鱼贯离开。 其实没有人想得到harry potter会做出这样直接而强硬的反击,太让人意外了,事实上连diana ollivander也没想过那个绿眼男孩居然真的能够反击,而不是默默忍耐,他看来是从自己的光环裡走出来,展露头角。 ——实在太意外了啊!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第93章 失踪 四月底,一位客人踏出hogwarts校长室的壁炉,她穿着得体的鹅黄色长袍,棕色的长捲髮整齐的笼在身后,那双半透明的冷淡灰眸,在看到茶几旁的校长时,稍微变深了一点。 面对曾经拯救自己的长者,petunia evans一直都充满尊敬,即使她可能是所有相信dumbledore的人之中,难得看过这位老者另一面的人。 “先生。”petunia evans快步走到dumbledore前面,与他拥抱贴面。 “好久不见,我的孩子,真高兴见到你。”dumbledore微笑,“旅途顺利吗?” “还好。”petunia似乎想到什麽,微微皱眉,“在阿尔巴尼亚的事情,我已经在信上告诉您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必须要当面告诉您。” “我想这点你在信上也告诉我了,你在回程的船上遇到一位麻瓜男人。” petunia点点头,这个经历现在想起来,还是充满荒谬的感觉。她在旅船上无聊,变去附属的吧台喝点小酒,遇到赌博输到快要脱裤子的麻瓜男人,他在喝闷酒、怨天尤人,喝到最后,逢人就想借钱还债,口中嚷嚷着:“我有钱,我只是现在没有现金,等我回到英国…”芸芸。 petunia就是被他抓住借钱的人之一,到这裡为止,事情都还不算太奇怪。 “这个醉鬼在船上的酒吧抱怨,他的倒霉是从某一块土地上发生的失踪案开始的。那块土地最值钱的就是一栋宅邸,但那栋宅邸以前就发生过奇怪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躲税,他老早就把那块土地出手了,我对他的说法很好奇,就替他出了钱。” petunia耸耸肩,“反正他如果骗我,我也有办法连本带利要回来。” 显然petunia已经开始接受自己最为女巫的身份能力了。 “那麽,有问题的就是这栋宅邸囉?”dumbledore眼镜后的蓝眼睛闪了闪,从善如流地询问。 “是的。”petunia从怀裡掏出一份不动产转让书,“你不会知道我在村子裡听到那些人对于这屋子的名称时,有多麽惊讶。” dumbledore翻开,这块土地位于英格兰东南沿海的brighton(布莱顿),一个叫做little hangleton(小汉果顿)的小村庄。 看到这个村庄的名字,老者的眼睛微微一咪,不用等petunia解释,他几乎已经猜到事情的梗概。 “一整座山丘都涵盖在内,屋子就在山丘上。”petunia在一旁解释,“半个世纪以前,还是做美轮美奂的宅邸,不过自从发生命案之后,就荒废了,因为第一任屋主的姓氏,村民都叫那栋屋子‘谜屋’。” “谜屋?”dumbledore喃喃的復述,眼底一片瞭然。 “是的,riddle house(谜屋,riddle原意为谜)。”petunia evans的语气十分肯定,接着她的脸上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村子裡流传着谜屋的故事,半个世纪前,riddle一家三口全部猝死,全身上下完全看不出有半点中毒、窒息或是刺伤、枪伤、勒杀的痕迹。有人说,riddle一家被发现死亡之时,都还穿着晚餐的服装,但每一个脸上都带着惊恐的表情——简直就像是活活被吓死一样。” petunia抿着嘴唇,她盯着dumbledore,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什麽讯息,但老者一片平静,只是定定的回望。 petunia最终还是没敢说出自己的猜想——那些麻瓜被人施展杀戮咒。 “但这之中,不是毫无嫌疑犯。”petunia选择继续解释。 “嫌疑犯?”dumbledore的眉毛微微一动。 “是riddle家的园丁,他独自住在谜屋后院的小屋,曾经打过仗,据说行动不怎麽灵活,并且脾气很坏。不过园丁最终无法被证明谋杀主家,riddle一家葬在山丘下的教堂墓园,而园丁返回谜屋继续工作,做屋子的看守人,整个山丘连同宅邸转手过好几次,但他一直都在那裡。”petunia顿了顿,“不过,去年八月,那个老园丁也——” “失踪。”dumbledore肯定的说,他注意到petunia有些惊讶疑惑的目光,“我也看麻瓜报纸,这则小讯息一直让我很在意,你没猜错,我一直知道谜屋的存在。” “但那只是个麻瓜。”出于心底的惊恐,petunia强辩。 dumbledore看了petunia一眼,沉声的解释,“在voldemort逐渐开始累积势力的年代,其中一个显着的特色,就是一连串的失踪事件。” petunia的脸色瞬间惨白,她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她自己和爸妈去湖区度假的那栋饭店明明被烧毁,除了她没人生还,但魔法部后来修復了它,于是在麻瓜的报纸裡,裡面所有的人被定义为‘集体失踪’,就像百慕达三角洲、或者东方所说的神隐。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而那还只是黑暗公爵尚未名扬整个英国的时候。 petunia与其他魔法界的巫师和女巫不一样,她是真正见过voldemort本人,设身体会过他的恐怖之处并且难得生还的人,却又不愿意以‘you know who’来迴避或者使用‘tom riddle’这种挑衅般的称呼,所以便折衷叫他黑暗公爵,像食死徒一样——这大约也是对自己心口那个黑魔标记的一种反讽。 “谜屋确实是voldemort父亲的故居。”dumbledore双手手掌交叠在桌子上,看着petunia的目光很是严肃,“你有进去裡面探察过吗?” petunia现在已经知道dumbledore的意思,去年暑假发生的失踪事件裡面,先是魔法部部员bertha jorkinson在黑暗公爵最后出现的阿尔巴尼亚森林消失,后有一个麻瓜在黑暗公爵其父的故居失踪。 这如果都是同一个人做的,几乎把凶手的身份、出现的时间与所在的地点都传达的清清楚楚。petunia简直不敢深想。 “…我不敢进去…”petunia诺诺的说,并紧紧抓住自己心口的衣服,眼神游移,“那是‘riddle’的屋子。” “没有关係,孩子,你不需要觉得丢脸,我自己也有害怕的事物,这没什麽。” dumbleodre轻描淡写地略过这段,不愿意让这个倔强的孩子感到难堪,他再度翻开那份土地所有权转让书,所有人那一栏正写着:petunia evans。 “那麽,现在那个山丘属于你的。” “是的。”petunia谨慎地补充,“在麻瓜方面。” “事实上,这没有差别,只要‘它’认同你是那块地的主人就行了,”dumbledore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土地受到拥有者的支配,中古时期,敌人如果想要攻击庄园的主人,就必须把他引诱到庄园之外,如果是在领地内,那麽攻击的效果总是会大打折扣,在魔法界,土壤、房子总有自己的神奇魔力,尤其是古老的房子,甚至能够诞生家养小精灵。” petunia感受到dumbledore的暗示,打蛇随棍上,“我该怎麽做,才能让土地认主?” dumbledore微笑,“只要一个仪式。” 睿智的老者清楚而细緻的解释这麽一个仪式的过程,然而petunia却有些心不在焉,不是说petunia不认真听,而是她似乎有别的想法,dumbledore对此并不生气,相反的,这位老人的心裡有些难过,因为他知道petunia在想什麽,他早就猜到。 “先生,我有个想法…我知道hogwarts很安全,但谁也不能保证以后,我是说…呃,你看,那个老麻瓜的失踪,让那栋屋子非常可疑,如果真的就像你我想的那样,那麽那裡实际上非常危险——我想、我想把土地所有人的名字改成harry,如果麻瓜的文书在魔法上也具有效力的话,也算是给harry上一层保险。” petunia期期艾艾的解释,她的灰眼睛很淡,细长的脖颈浮出一条条青色的血脉,表情有点歇斯底里,说话的声音却很轻柔。 dumbledore不知何时走到petunia的身旁,拍拍女人的肩膀,力道很轻,petunia却能感受到沉稳的力量。 “你给harry的每一件长袍绣满了祈祷文,我相信,就算面对突出其来的危险,他也能争取到一定的时间,冷静一点,我的孩子。” 老人朝桌子挥了挥手,一杯热腾腾的巧克力出现在桌子上,“喝一点。” petunia其实不喜欢热巧克力,但她知道现在需要来点甜丝丝的东西,于是顺从的伸手。 dumbledore便趁这个时候,温声的解释,“我不可否认,你带来的这分文书让我非常惊讶,我也确实是因为你有百分之八十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将这个地方转让给harry,因此我才告诉你关于领主与领地的知识。” 所以老者说的这段话裡透露了几个讯息,petunia放下马克杯,心裡想着。 一、他认为harry拥有这块土地确实对harry本身有利。 二、他希望并同意自己将谜屋转让给harry。 三、他并没有硬性要求自己,即使老人知道只要他开口,自己就会去做。 petunia抬头打量着身旁的老者,凝视那镜片之后,一片宁静的冰蓝。 他们都知道,albus dumbledore就是在利用petunia evans对harry potter的关心,来达到自己希望的结果。这只是老人不计其数之算计中的其中一个,然而dumbledore明确的告诉她‘我刚才算计了你’,petunia也就不生气。 petunia evans欠了这位老人一个生命之债,她尊敬这个人、崇拜他的能力、听凭他的指挥,但是petunia在精神上,从来不依赖这个人。她遇到问题,并不会想去找dumbledore,因为petunia知道,这个老人也不过是在两个选择之中,选择比较好的那个,而他之所以‘总是对的’,也只不过是因为,他想得比别人全面。 依赖那个拯救你的人,相信他每一次都能够救你,但如果哪天又对他的做法表示失望,在petunia看来,是一件有点卑鄙的事情——就算dumbledore不介意别人对他失望、就算dumbledore习惯控制每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petunia露出坚定的表情,“我该怎麽做?harry必须跟我一起去吗?” dumbledore叹了口气,他自己确实不介意petunia生气,事实上他更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对他有点怨怒,一直以来,petunia从没对他失望过,这可不是什麽道德休养,这只证明,petunia没有希望——这个孩子对于希望的那片灵魂已经缺失了。 这是一个灵魂被切除、记忆被搅乱,对未来没有期待、对过去极力忘却,只看当下的孩子。 所以她学不会护法咒、学不会摄魂取念和大脑封闭术,甚至连幻影移形都无法成功。 并不是每个人都成为黑魔王,petunia没有发疯,就已经足够优秀。 “harry跟你去,再过两週是hogsmeade的开放日,到时候我让severus带你和harry用幻影移形过去。”dumbledore最后订下结论。 “行,那麽这段时间我就把麻瓜部分的文件弄好。” 第94章 失踪2 于是两週后的星期五,安分守己一个月的harry potter就在魔药课上以莫须有的罪名被罚关禁闭,还专挑所有人都可以出去玩的週六。 harry拉住准备大声理论的ron,自从鱼鳃草事件之后,snape除了用女巫週刊上的报导嘲笑一次harry——大概是觉得扯平——就开始无视他,就连harry在预言家晚报上大大的出风头,也没见snape有什麽表示,现在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抓他毛病,harry直觉这是一次‘代价’。 虽然没有挑明,但harry隐隐约约和snape有这种默契,想要得到什麽,就必须付出代价,但是harry不知道自己到底得到了什麽,让snape向他索犬关禁闭’的代价。 隔天吃完早餐,harry乖乖地走下地窖,想着也许结束后还有点时间去hogsmeade找ron他们。 harry敲了敲充满魔药学办公室那风格沉鬱的门板,上面的石凋蛇像争先恐后地跟他打招呼。 [yooooo~] [是蛇语者洒~] harry朝他们点点头。 其中一隻从一堆蛇裡面鑽出来,[小心~] 这条蛇瞬间又被挤到一旁,[对对,要小心洒~] [什麽事情要小心]harry忍不住好奇。 [教授不高兴洒~]石凋蛇争先恐后地想挤上来解释。 harry正想接着问,石门陡然被打开。从harry的视线,正巧看到这里的主人穿着白底蓝纹刺绣的衬衫。 “!”harry那一瞬间脑海裡简直狂风大作。 好看…不对! snape居然有白色的衣服!这不科学! 蓝色图腾花细看好像是五隻蝙蝠… merlin你真是太神奇了! “进来。”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harry野兽般的直觉让他注意到snape眼尾还带着点馀怒。 立刻决定夹着尾巴做人的男孩跟在他魔药学教授身后,却看见好久不见的人,一双碧绿的猫眼圆睁,“petunia!” “harry,”petunia僵硬地挤出一个微笑,“好久不见。” harry自然看得出他姨妈不太高兴的样子,立刻收敛自己的笑容,小心地问,“发生什麽事…你怎麽来了?” “你应该庆幸自己还能见到她,potter先生。”snape从门口大步走过来,略过他们走向魔药酿製间。 harry犹豫的瞄了petunia一眼,却发现她也跟了上去。 “什麽意思?”harry谨慎的问,他知道petunia之前出去旅游,莫非有什麽问题吗? “你只跟我说出门走走,会带伴手礼回来…”男孩追在他的姨妈后面问。 接着他自己勐然想到最近一封回信表示,’从阿尔巴尼亚回来’,同时联想到他之前跟sirius ck还有ron、hermione他们在岩洞讨论的结过,加上阿尔巴尼亚这个关键字,harry脸色微变。 “清洗,择掉根茎,留下花叶。”snape指地上一箩筐的苦艾草对harry说。 harry乖乖地往最近一边的水槽走去,还是忍不住转头问petunia,“你去阿尔巴尼亚是去旅游…没错吧?” 魔药酿製间有一张黑色的大理石长桌,桌子的两端的牆壁都有各有一个水槽,左右则是两面牆柜,一面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格子抽屉,每个抽屉都贴着一张标籤,另一面则放满了瓶瓶罐罐,用玻璃门锁着,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七彩的光芒。 “她这样告诉你?”snape冷笑,他就站在离门口最远的长桌那端,harry的正对面,“死亡之旅吗?她去的可是阿尔巴尼亚森林——” “听着,snape,我不想跟你吵——”petunia站在靠近格子屉牆的那边,瞄了一眼脸色越来越苍白的harry,摆出不耐烦脸色想打断snpae的话。 但是snape却依然故我,他的语速又沉又快,“十四年前我就去过,在那裡整整花了一年才出来,”他加重语气,“双头鹰、幻境,随便一个不过关,你很有可能永远留在那裡!多少人去查bertha jorkins毫无进展,你怎麽敢不自量力跑去,光是一个黑魔标记就能够把你送进st. mungo五楼——” “不!”harry听不下去,他至今依然在练习如何清空大脑,然而也因为如此,他不可能忘记petunia曾经发疯过。 “幻境是什麽意思?双头鹰又是什麽生物?snape说的是什麽?你拿自己的精神开玩笑?” “不,你误会了harry——”petunia蹙眉,她不觉得自己有那麽脆弱。 “误会什麽?”snape咬牙切齿的问,“dumbledore有告诉你那是个什麽样的地方吗?他们是不是告诉你用你过去的记忆占卜,那麽你知道你很有可能陷入自己的过去,永远都出不来吗!双头鹰确实是欧洲大陆上的万事通,但很少有人能够在知道一切之后还能离开!你知道如果你身上没有他们都害怕的黑魔标记,很有可能永远都只能留在生与死的黑白世界再也——” “够了,你告的密还不够多吗?我不需要你来揭发——”petunia气急的喊,接着喉咙突然像被塞住,把自己后面的话通通吞回去。 所有人——包括petunia自己——都唬了一大跳。 merlin,姨妈在说什麽!告密者——虽然我不知道全部的真相…但这个真的可以说吗?harry抿紧嘴唇。 上帝我刚才说了什麽! petunia脖子僵硬的发痛,盯着大理石桌面,脑袋一片纷乱。 我不需要他来假惺惺责备我… 承认吧,你难道就真的不能接受这种程度的责备? snape只是在为我后怕… 所有人的安静不超过三秒,这段时间,snape自己也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过分敏锐的神经很清楚,petunia不是出于憎恨才对他吼这个,她是因为自己跟harry打小报告才恼羞成怒,所以snape其实并没有感到生气。 只是有些尴尬。 如果他以同样力度的话语刻薄回去,那他们之间的交情也就这样了,谈不上不共戴天,但也不可能友好。 不是没有第二条路,他们也许可以煳弄过去,这样一来,也许他们未来的交情可能更进一步。 问题来了,他们真的能有随便开玩笑的交情? 他自己愿意吗?petunia愿意吗…还有…harry愿意吗? 或者说,他们各自愿意放下一些过去的东西? 但那又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 第四秒,harry替所有人决定这句话的性质,他整理好思绪,用谴责的目光看着petunia,“什麽告密!你莫非一点都不想告诉我你经历的这些?如果真的像snape…教授说得那麽危险,你想要我收到你的骨灰依然什麽都不知道?” 男孩说着说着,刚才压在心裡的惊怒后怕便再也藏不住,“姨妈,你想知道我身边发生的一切,警告我保护自己,但如果你死了,那麽与我死了有什麽区别?我依然在你心裡没有一席之地,姨妈,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petunia听到这样的话,终于崩不住神色慌张,她的本意可不是想让自己的姪子生气。 “这不过是冰山一角你就要死要活?”snape这时候也冷静下来,不痛不痒的嘲讽,“petunia evans回英国后干的事情才叫胆大包天!” severus snape注意到petunia在看他,他平静地回望。 看在petunia的眼裡,颇有‘我就是告密,有种你咬我啊’的意思。 她看到harry不再露出那种伤心的神色,一半放下心、一半又有些不甘心,便对着snape无声的说:“——幼稚!” slytherin蛇王面无表情撇过头去,懒得跟她计较。这一出就算是被harry带头煳弄过去了。 “petunia姨妈,也许你正准备告诉我什麽叫做‘回英国后干的事’?”那厢的harry双手抱胸。 “咳,对对对。”petunia乾笑几声,把之前向dumbledore解释的那些话再次说一遍。 “所以,dumbledore校长才会要求我浪费宝贵的假日,带着依然学不会幻影移形的成年女巫,”snape故作绅士的朝petunia点头致意,“还有一名正式升级为地主的未成年人,到英格兰沿海某个小村庄去执行一个仪式。” 于是harry总算是搞懂前因后果,毕竟浪费伟大slytherin蛇王的假日,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这才有空打量自己手边的工作,不知不觉他居然已经把整筐药草洗过一遍。 “这是…苦艾吗?”harry不太确定的问,一片长得像羽毛的叶子捲在他的手上,不管他怎麽甩的死活不放鬆。 “没错。”snapesnape从玻璃柜裡拿出一大壶清澈的液体。 “artemis之水。”harry念着上面的标籤,好奇的问,“这是什麽意思?” “artemis是月亮女神,”petunia解释,“又叫做月时水,顾名思义,这是收集午夜还未落地的雨水,并且要曝晒于月光之下一个月,才算完成。” “月时水研磨出来的药草原汁,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药草的魔力。”snape简单的说,接着示意harry开始转动桌上的石磨。 snape先是将苦艾草放入石磨上方的洞口,偶尔加入一点月时水,不多时,石磨边缘就流出鲜豔的橘红色汁液。 “哇喔。”harry眨了眨眼,没想到苦艾原汁居然是这种颜色,“我只知道麻瓜的苦艾酒是绿色的。” “那是浸泡草药染上的颜色,麻瓜的苦艾酒蒸馏出来是透明的。” petunia一边说,手中拿着一个研钵,正把水仙球根捣成粉。 其他箩筐裡的材料,还有缬草根以及瞌睡豆。 苦艾有致幻成分,缬草根可以安神镇定,而瞌睡豆使人精神恍惚,直接服用其中的汁液可以移除记忆。 “这是要做生死水吗,这麽多材料可以做几百份了吧?” “嗯,五年级和七年级每年除了镇定剂,就是安眠药需求量大增。” 这两个年级有o.w.l和n.e.w.t的考试,harry了然的点点头,但是箩筐中的苦艾所佔的比例实在太高,不可能全部都做成生死水,他正想着,就听到petunia在另一边问。 “剩下的苦艾呢?” harry看到petunia指着桌子上的另一个仪器,“要蒸馏什麽?苦艾精油?苦艾酒?” “精油,十一点前我们必须出发,还有——”snape挥了一下魔杖,半空中显示着现在是九点钟,“两个小时的时间。” 苦艾精油有神经毒素,看来这就是私人用途了。 petunia和harry同时耸肩,这一刻他们姨姪的神情相似的惊人。 三个人工作了好一阵子,直到harry将酿製生死水的苦艾汁都准备齐全,又将剩下的花叶泡以前存留的苦艾纯露一起蒸馏,他才犹豫的提问。 “petunia,所以…”难得一向强势的姨妈理亏,snape还跟自己同一条阵线,他考虑了好久,实在不想就这样一无所知,“你真的没事了吗?什麽用过去的记忆占卜,到底是怎麽回事?” petunia叹了口气,她很不想让她的男孩过度担忧,但severus snape所说的严重性,也是她没有想到的,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们也应该要知道自己所知道的资讯。 想到这裡,遂钜细弥遗地说出自己踏进阿尔巴尼亚森林时所发生的一切,包括记忆裡,malfoy、黑暗公爵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个神态举动,以及与双头鹰讨论的内容。 无论是harry还是snape,他们都是第一次那麽明确的知道petunia当年在voldemort底下挣扎生存的实际情况,一时间,整个魔药酿製间就只有水滚蒸馏和研钵捣粉的声音。 “咳,harry,你之前在预言家晚报的文章我看过了。”petunia乾巴巴的转移话题,“granger小姐的待遇好一些了吗?” 这女人问问题倒是一贯的犀利,她清楚harry的个性,没有牵连他人,他不会作出反击。 “呃…好多了,至少学校没有人再笑她、那些民众的猫头鹰也消失。”harry顿了一下,“我没想到会这麽成功。”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使用自己的名声,但他却觉得有点难堪。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petunia疑惑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harry偷偷瞄了snape一眼,低声的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我的名声来得到什麽,我只是不想他们这样误会我的朋友。”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snape又不是听不到,自己这样好像寻求安慰的小宝宝,不免又觉得更加彆扭。 “总之,”harry弥补了一句,“hermione总算没有再没日没夜的泡图书馆,是件好事。” 正在给缬草根切段的snape下手毫无迟滞,嘴上却说着这件事的后续,“如果没有意外,pansy parkinson小姐明年大概没有机会当上级长,她算是彻底得罪diana ollivander,在女学生主席即将交棒的当口闹事,更严重点,parkinson家族在这一代说不定会降一个层次。” “还挺会倒打一靶。”snape不阴不阳的做了个结论。 harry蹙眉,搞不清楚这到底是肯定他的行为还是讽刺他的矫情。 petunia的眉毛却挑得老高,不用装了,解释就是掩饰,不心虚你解释什麽。 这下都不用什麽线索,petunia就意识到,就是severus snape这个王八蛋让harry误以为利用名声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做到这样矫枉过正的境界,难怪要心虚。 苦艾精油需要反复蒸馏,harry被招去给瞌睡豆挤汁,那是一种乾瘪的、珍珠白的豆子,看起来像是长的过大的斛寄生果实,以一种缓慢的姿态一涨一缩,看起来就像在打瞌睡一样。 “先切片然后挤压,不过这有点困难,你可能要用力点。”petunia倒是能够顺畅地挤出好几滴,但harry就完全不行。 snape对于他们这样浪费材料很是看不过眼,从harry身后抽走银短刀,独属于snape的薄荷味从后面袭来。 其实那味道淡的几乎没有,可是harry就是闻得到,他一感受到severus snape的气场,耳朵不知不觉变成粉红色。 “这样,用刀背侧面挤压。”男人在harry身边示范了一次。 “哇喔。”刀背之下,一大堆银白色的液体冒出来。 “哇喔。” harry睁大眼睛去看向另一边,发现petunia已经改用snape的方法,女人惊叹过后,像是意识到他们还在冷战,神色一僵。 snape不置可否地走回去切他的缬草根,临走前撇了harry的耳朵一眼。 “啧…”回过神来的petunia不是滋味的撇嘴,看起来想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最终却什麽也没说。 “霹啪!” 英格兰东南沿海的little hangleton(小汉果顿),三个高低不一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村庄边缘的某个山脚下。 “正好十一点整。”petunia摇晃了一下,抬起左手瞄了眼手錶上的时间,“我们得在正午之前把东西准备好。” harry捂着肚子一阵乾呕,他的一隻手臂被人用力地抓住,才不至于跌倒,是snape帮了他。 等到他站稳,对方就立刻放手,harry考虑了一下,非常含煳地说,“谢了。” snape看都没看他一眼。 有那麽一瞬间,无论snape是嫌弃还是不爽,harry都有点想笑,为了他不理他这件事。 我大概是疯了,harry—m—potter心想。 他环顾四周,发现他们面前是一座小教堂,其后则矗立一座山丘,可以看到山坡上有一栋漂亮的老房子。 “那就是riddle house(谜屋)?”harry轻声的问。 “是的。”petunia点头,“不过我不敢进去,我们今天也不需要靠近那裡,只要让这裡的大地精灵认同你为领主就行了。” “要怎麽做?” “这个教堂后面是墓园,就在紫杉木后面。”petunia指着小教堂后面的一株大树,“正好是生人与死者的交界,以那棵树为起.点,焚香绕着山丘走一圈。” “焚香?”harry跟在petunia身后,他们后面则是snape,来到这裡之后,他就几乎没有开口。 到了紫杉树下,petunia从她的手提包裡拿出一个天青色的瓷器,又拿出一大袋粉末倒入瓷器,。 “乳香木、素馨花、薰衣草、肉豆蔻、苦艾、没药树脂、沉香、月桂叶、迷迭香、紫苏鼠尾草、玫瑰花、接骨木,通通磨成粉。”petunia边说边点燃瓷器裡的粉末。 “黑死病盛行时,大家也会燃烧、涂抹这些东西来防止蚊虫滋长和消毒,我们用这个来呼唤大地的精灵。” petunia将瓷器递给harry,“你捧着这个,绕着山丘一圈,然后回到这裡,我会在这裡给你准备一个祭坛…snape会跟你去,他是见证人。” harry转头,发现snape已经站在他身后,“那我去了?” “去吧。”petunia挑眉,“从右边绕一圈回来就好,快烧完时就在加入粉末。” harry被这严肃的气氛感染,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petunia看了看手錶,还有四十分钟,她从袋子裡拿出一支粉笔,在紫杉木树下开始写祈祷文,像同心圆一般,写了好几圈。 等到harry回来,正好看到petunia站起来,同心圆的正中间摆了一个玻璃碗,那液体似乎是蜂蜜。 “接下来我该做什麽?”harry眨了眨眼,不太确定可不可以说话。 “来这裡,站到中间。”petunia朝他招手,接过他手中的瓷器,“伸手,我需要你的一点血。” harry乖乖的身手,只见petunia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凭空划了一下,harry不怎麽痛,但是觉得很神奇,因为手臂真的冒出一道伤痕。 petunia将他的手往下转,让血液滴在蜂蜜裡,一滴、二滴、三滴,接着转回来,用手指轻抚伤口,接着伤痕就消失了。 “merlin…”harry惊叹了轻呼。 这要是draco malfoy早就痛到要哭了,这傢伙居然还觉得好玩,petunia和snape同时想着。 “收起你那张愚蠢的脸,这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需要用到血液的巫术,一小部分是古老的仪式,剩下大半都是黑魔法。”snape忍不住开口,“不要轻易让别人取得你的血液,那就像是在敌人面前扔掉魔杖一样愚蠢。” “…喔。”harry倖倖然的收起惊叹,再次发现自己不怎麽生气,好像还有点高兴。 直觉知道snape不是真的在骂他,但脑子裡还没想清楚的harry potter,忧心忡忡的想着:完了,好像真的有哪裡坏掉了。 没怎麽管snape训话的petunia这时递给harry一卷羊皮纸,“照着上面的字念,念完差不多正午,然后烧掉,如果蜂蜜消失,就表示成功。” “就这样?”harry没想到事情这麽简单。 “对啊,叫他来、跟他寒暄、请他吃饭,就像来到陌生环境要跟地头蛇打个招呼,希望哪天有什麽恶意的东西要伤害你、而你又恰巧在这裡,对方能够站在你这边。”petunia疑惑的看回去,“反正我就是这麽理解的。” dumbledore如果知道神圣古老的地灵守护被你这样理解,他会哭晕在校长室,站在harry身后的snape面无表情的想。 harry倒是觉得很有道理,接过羊皮纸摊开,“这是寒喧吗…怎麽那麽像是赞美诗?” “多少要捧一下啊。”petunia一脸理所当然。 severus snape默默地撇头。 正午十二点,口乾舌燥的男孩终于念完这过分浮夸的赞美诗,将其放在天青色的瓷器裡焚烧,一旁的petunia间或填一些香草的粉末。 这时,同心圆正中间的土堆隆起,形成一个人类脚踝那麽高的生物。 这就是大地精灵?他以为精灵至少要像家养小精灵或者是妖精那种样子,harry蹲了下来,仔细地打量。 那土黄色的生物深吸一口气,然后咚咚咚的走到承装蜂蜜与血液的玻璃碗前面,趴在碗上奋力地想要爬进去。他有着圆形的脑袋,四肢都没有手指或脚趾,眼睛嘴巴像是黑洞一样,认真说起来,有点像孟克的呐喊,不过那麽小一隻,感觉非常可爱。 这时这隻地灵的上半身总算爬到碗内,结果咕熘一下子整个精灵翻进蜂蜜裡面。 “呃…”harry正想帮忙,手都还没碰到碗,整碗蜂蜜就瞬间消失。 “呦。”那地灵从碗裡站起来,伸手碰了碰harry的食指,又自己爬出碗外,一头栽到地上,接着像溶化一样化为一推土壤。 “…”这地头蛇怎麽好像有点不靠谱。 “行了,招呼打完就走吧,我肚子饿了。”petunia麻利的表示。 第95章 失踪3 去过一次voldemort父亲的故居,日子又变得同往常一样,与petunia三五天写一次信,讨论近况或者麻瓜的一些历史故事、新闻剪报或者同龄麻瓜应该学习的课本内容,她一直都坚信麻瓜的知识非常重要,harry都当睡前读物看了,偶尔回復一些心得或提问,也算没有白费自家姨妈的心血。 至于魔药学教授severus snape,他开始不停的找碴,harry的魔药学与过去那悲惨的成绩相比,已经进步很多,在gryffindor也有中等水平,算是大错没有,小错不断,但只要有错,就会受到snape从心灵(羞辱)到身体(扣分)的惩罚。 harry总是会被惹怒,偶尔受不了还是会反驳(当然,被扣更多分数),却又在冷静下来的时候,感受到平静生活底下的暗潮汹涌。 谜屋的那天,两个成年人表现的有些虎头蛇尾,他们似乎压抑着心裡焦虑,彷彿他们前往谜屋,是在老虎嘴上拔毛——好吧,事实上也没错。 harry没敢说自己觉得山丘上的谜屋有些眼熟,让他想起去年暑假的一个梦境。 harry坐在gryffindor的交谊厅,身边的ron和hermione为了家养小精灵winky和crouch先生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而harry则在一旁翻阅自己的绿色龙皮笔记本,拿起羽毛笔沾墨水,开始写这一学期的时间轴。 ‘bertha jorkins是在七月时就去了阿尔巴尼亚探亲,不排除那时候就失踪的可能。 七月底谜屋的老麻瓜失踪,而他自己做了一个关于voldemort的噩梦。 八月魁地奇世界盃出现黑魔标记,petunia因为精神溷乱进了st. mungo。 九月开学,moody来教黑魔法防御学。 十月,他自己被选上三强争霸赛的第四位斗士。 十一月底,第一项任务是偷龙蛋。 十二月圣诞舞会,karkaroff在树丛裡告诉snape黑魔标记越来越明显。 二月底,第二项任务,去大湖底救人。活点地图被moody拿走,而他后来才知道,闯入snape办公室的其实是barty crouch,他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也不用惹怒snape。 三月他们去见sirius,知道很多过去的事情。 五月初,petunia和snape带他去了谜屋,让他成爲那裡的所有人。 五月底他们将会知道任务的内容,而六月底则是第三项任务。’ harry的羽毛笔在句点后面有节奏的点来点去,给纸张製造了很多小黑点。 对面的hermione认出这是harry的思考模式,伸脚踢了踢harry旁边的ron。 “我说了你要从winky的角度想——干嘛?”被踢了一脚的ron看到hermione抬了抬下巴,转头看到harry的羽毛笔,他也认出这是harry的思考模式。 ron乾脆的站起来换到hermione旁边坐下,声音降了好几个分贝,“我刚说到哪——winky深爱着crouch先生,你一直说crouch的坏话一点帮助都没有,我们应该顺着来。” “你这是纵容、是溺爱!我必须让她认清那个男人的嘴脸…”hermione也压低声音。 压低声音也听得见,谢了,harry的思维发散了几秒,用了三分心思烦恼了一下两位朋友的未来:由此可知他的两个朋友以后绝对会为了孩子的教养问题吵架…呣…算了,这是他们的情趣。 他盯着笔记本,又将思绪拉回来。 暑假的那个噩梦中,他看见了虫尾,一个老麻瓜被杀,还有——记得是非常小一团、非常恐怖——人不人鬼不鬼的voldemort。 从bertha jorkins和老麻瓜的失踪顺序,几乎可以推断老熟人voldemort先生的回归过程。 而petunia和snape所知道的事情,肯定比他只多不少。谜屋又是voldemort最近一次待过、或者一直还在的地方,姨妈想要快速离开、snape尽可能沉默的心情就不是不能理解了。 结果petunia说好的伴手礼居然是从阿尔巴尼亚带回来的一个预言…也许再算上一块voldemort的藏身地。 说到预言——harry脑海联想到一件事。 他快速地翻阅笔记本,来到标有占卜学教授,sybill trwney的那一页,上面写着: 1994年6月,占卜学期末考。 ‘黑暗公爵被他的信徒抛弃,无依无靠的独自飘零。他的僕人已被束缚了十二年之久。在今晚午夜以前,这名僕人将会获得自由,并出发前去与他的主人重新会合。黑暗公爵将会在他僕人的援助下东山再起,比以前更加强大、更加骇人。’ ‘dumbledore说,这可能是一个真正的预言,让trwney一生所做的真正预言达到两个之多。’ harry自嘲地想,如果英国是一个舞台,黑暗公爵也许已经在后台准备就绪,就等着粉墨登场。 那麽,petunia要找魔法部部员bertha jorkins,得到‘他的游戏’这样的预言,又是什麽意思呢? 这位失踪女巫在舞台上扮演什麽样的角色? 她是ludo bagman的手下。 ludo bagman是魔法游戏与运动部的部长。 魔法游戏与运动部和国际魔法交流合作部共同规划了魁地奇世界盃以及三强争霸赛。 所以bertha jorkins知道这两件大事的细节规划。 而国际魔法交流合作部的部长是barty crouch,他在称病时期曾经闯入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 harry听percy weasley抱怨以前bertha jorkins也在barty crouch的麾下待过。 加上sirius说她以前是个好奇心非常重的八卦女,她说不定知道什麽秘密也未可知。 另一方面魁地奇世界盃已经结束,舞台可以缩小到举办三强争霸赛的hogwarts。 也许自己成为第四位勇士,就是这场游戏的其中一环。 但是他原本认为最有可能是凶手的karkaroff看起来害怕得要命,harry实在不认为karkaroff这样的胆小鬼会在还没有确认之前就回归voldemort的怀抱,这点他的教父sirius也认同。 crouch虽然很有嫌疑,但sirius又说他是最排斥食死徒的人,不过如果是他那个voldemort狂热信徒的儿子,倒又另当别论。 可惜他儿子老早就死了。 harry叹了口气,无奈的放下这条已经走到死局的思路。不能追本溯源,只能防范未然了。 “我在第一项和第二项任务裡都没有受伤。”harry突然开口,中断两个朋友的争执,同时从书包裡拿出那个静音铃铛,拨了一下。 “呃,这样不是…很好吗?”ron不太确定的问。 “甚至没有受到死亡的威胁。”harry又说,“不觉得奇怪吗?” “哪裡?”ron一脸茫然。 hermione的脸色却变了,“你是说,那个幕后黑手打算在我们放鬆谨惕的时候——” “无论这个幕后黑手是想杀我还是有别的阴谋,他都会在第三项任务的时候做,否则他让我成为斗士就没有意义。” “有道理。”hermione咬着下唇,“harry,你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 “没有…”harry随意的翻着自己的笔记本,“如果我能不参加,早就退出了…他如果在任务中发难,dumbledore不可能坐视不理,如果我是杀手,我会在最后一刻,所有人都最高兴最放鬆的时候,给我自己来个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咒)。” “harry!”ron吼了他一句。 harry抬头,看到hermione眼眶都红了,吓的扑到她的脚边,摇着女孩的膝盖,“喔mione,我只是假设…假设而已,对不起。” “你又不是不知道harry最爱胡思乱想。”ron揉着hermione的背,粗声的说,“干嘛跟他计较这个。” “不是…”hermione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让自己缓下来,“我只是在想…harry你…你难道一直在琢磨自己的死亡吗?不过这也没什麽奇怪…你来这裡上学,有哪一年安生过…呜…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太不关心你了…也许我没有一件事是做得好的…呜…害你被传绯闻…连winky的事情、家养小精灵的事情都毫无进展…还有期末考…owls…” 两个男孩听到后来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好了好了,你就是给自己太多压力。”harry推了推她的膝盖。 “哎呦,winky那件事也不全是你的问题啊,我们以后都不纵容她总行了吧,你刚才怎麽说?有规划的引导他们理解自由的可贵。”ron自己说完都翻了个白眼。 “你刚才——你刚才才不是这麽说呜呜呜哇!”hermione忍了老半天,还是捂着脸放声大哭。 所以说这人吧,就是这样,你要不理她她也就没事,越是安慰,她还就委屈上了。 ron老沉的叹了口气。 harry回头看了自己的书包,庆幸铃铛还在无声的震动,一般来说周围的人是听不到这狼嚎似的哭声。 不过就算听不到,看到这种架势也会上来关心一二。 “这是闹哪样?”fred从ron后面的沙发凑过来。 “ron,你欺负hermione?”george一手搭着neville的肩膀出现在ron旁边。 “merlin,ron你这人渣。”ginny站在harry身边,“你干嘛老爱跟她吵。” “又不是我!”ron冤枉透了。 “…是我…”harry摸了摸鼻子。 “怎麽可能!”凑过来的人异口同声。 “你不用替ron背黑锅,谁不知道他,最爱闹hermione。”fred说。 “没错,我还不了解自己弟弟吗?”george接话,“楼下保持队形。” “我还不了解自己哥哥吗?”ginny微笑。 “我我…我还不了解自己室友吗?”neville偷笑。 “我还不了解你ron吗?”harry忍不住咧嘴,“但这次真的是我。” “我谢谢你们。”ron露出死鱼眼。 这麽一插科打浑,hermione总算是破涕为笑。 “harry认为他的第三项任务最危险——擤!”hermione擤着鼻涕,又给手帕来个清洁咒,继续擤。 “嗄啊,”fred和george瞭然,“很有道理。” “有什麽可以帮忙的我们都帮。”ginny说。 “你们都听得懂?”ron狐疑的看着自家兄妹。 “没事,ron,我也不懂。”neville安慰他。 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大笑。 “好了,”harry在ron真的快生气前停了下来,“我有个想法。” “说来听听。”双胞胎期待看着他,“我们上次错过了预言家晚报那件事,都可以写入毕生遗憾的清单裡了。” harry翻了个白眼,“总之,无论第三项任务是什麽、阴谋是什麽,我都不可能逃脱,以我的实力,我觉得也没什麽机会反击,所以我要尽可能做到防御,拖延时间,而且反射条件要快!” “你想怎麽做?”ginny问。 “你们可以…呃,围殴我,让我在实战中练习这个。” “这个需要场地…还有大家共同的时间。”hermione的脑子永远是转的最快的那个。 “场地可以跟mcgonagall教授申请空教室,事关三强争霸的成败,她肯定同意。”george沉思。 “这麽守法?”neville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尊守规则——”fred摇了摇食指。 george面露深沉,“是为了更好的麻痺执法者的眼——” “好了,大家把课表交出来。”hermione冷酷的打断双胞胎的话。 “harry申请你恐怕得自己提交。” “ron你负责把一年级到现在的我们所学过的咒语找出来。” “fred、george和ginny负责规划训练的模式。” “neville,你帮忙想想有没有什麽什麽特别出其不意或具有伤害性的药草,例如泡泡茎脓汁,碰到手会肿胀好几倍,而且还很痛。” hermione曾经收到恶意信件,裡面就有泡泡茎脓汁,在场的人刚好都有看到。 释放完压力的她雷厉风行的安排每个人的工作,“而我会去图书馆找更多好用的咒语。” “看来我们gryffindor女王要雄起了。”ron声音裡带着浓厚的笑意。 两週后,四位斗士被通知在晚上九点前往魁地奇球池,harry在一楼大厅裡遇到cedric diggory。 “最近过得怎麽样?”cedric打了声招呼,两人共同走下大门石阶。 “就那样…”harry犹豫了一下,这是他人生第一个认识的gay,harry总是特别关注他,“fred过得不太好,瘦了,george也不管他,他们很久没有一起耍宝…地图被没收之后,你们依然没有见面?” “没有,george不管他是对的…虽然态度很坚决,但fred果然还是在意我,”cedric露出愉悦的表情,似乎因为心上人的憔悴而感到高兴,“可惜我还没想到其他方式,他又总伤我的心,只能先冷一冷。” 越过草皮,他们进入魁地奇球场。 harry古怪的看着他,“fred到底知不知道你个性裡…有这麽阴险的部分。” “我希望他看到的我永远完美。”cedric diggory还是笑,那种hufflepuff招牌的温吞微笑。 那就是不知道。 “我倒不认为,以fred的敏锐程度,看不出你没那麽纯良,再说还有george,太过分的话,他不可能真的不管。” 两人穿越球场看台中间的走道,来到球池。 cedric diggory眉头轻拢,“确实是我的盲点…谢了,这样一来也许我可以表现得更无耻些。” “…” 好像不小心害到fred,harry默默滴下一滴冷汗。 接着两位魁地奇校队队员同时勐然地停下脚步。 “merlin啊!”harry看傻了眼。 “他们到底在搞什麽?”cedric愤慨的呐喊。 原本光滑平坦,适合在上面飞行的球池,现在已被蜿蜒曲折、踪横交错,朝四面八方延伸直到填满椭圆形球池的矮篱笆取代。 “你们来啦!” ludo bagman在迷宫正中央朝他们招手,fleur和victor krum就站在他身后。 ludo bagman通知他们,再过一个月,这些矮篱笆就会成长为四层楼高的迷宫,裡面有层层关卡,例如符咒、hagrid养的生物之类的障碍,而他们的目的,就是来到迷宫中心夺得奖盃。 散会时,victor krum留住了harry。 “沃能跟你说句话吗?” “当然。”harry有些受宠若惊,这可是断交后的头一遭。 victor krum拉着他往森林的方向走去。 “谢谢你帮her—mini解围。”victor直视harry,表情很冷,但眼神诚恳。 “是我牵连到她。”harry耸耸肩。 “沃有看到塔收到很多责备塔的信,”victor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黯淡,“沃不敢去找塔说话,这样会坐实那些留言,塔肯定在怪沃。” “她没有怪你,再说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去图书馆找她。”harry建议。 不是不帮ron,但harry觉得victor又聪明、帅、还很谨慎有原则,是值得结交的朋友——好吧,帅的重要性佔的比例很高。 “沃会看情况,”victor摇摇头,“不过沃想说的是,那天在大湖边,沃邀请塔来沃家玩时,因为不想被人听见,特地远离了评审桌,沃很确定没有人听到沃们的谈话,因为沃用了静音咒,后来沃想了很久,唯一可能听到沃们说话的,只有her––mini头髮上的一隻甲虫,塔冲去找你的时候,就已经黏在头髮上。” harry睁大猫眼看着他,他这句话简直把大海捞针的难事缩小到一根试管裡找石子的程度。 “沃听说塔想调查那个记者,”victor的眼睛转到一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沃认为这个会有帮助。” “太有帮助了!你应该亲自去跟mione说的,她绝对会非常高兴,这个资讯很有用!” victor点点头,harry记得在保加利亚,这是拒绝的意思。 “为什麽?”harry不解。 接着他的眼神一凝,victor背后的树林有什麽东西动了一下,harry知道森林潜伏着什麽样的乱七八糟的危险生物,因此他立刻抓住victor krum的手臂。 “沃没有在塔最困难的时后帮上——” victor在harry抓住自己的同时,就机警的离开原地,转过身与harry同样面对树林。 “发生什麽事?”victor敏锐的问。 “森林裡有很多东西。”harry解释,将长袍袖口的魔杖抽出来,“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 下一刻,一名男子从踉踉跄跄的从一棵高大的橡树后走出来。 第96章 失踪4 harry和victor沉默了几秒,这个男子看起来非常糟糕,满脸都是鬍渣,脸色看起来就像是灰败的沼泽,边缘都是擦伤的红痕,每一条皱纹都非常的明显,长袍膝盖处已经磨损破裂,满是血迹。 “塔不是...那个评审吗?”victor眉头一皱,不太确定。 “你说barty crouch先生?应该是…”harry有些迟疑地打量男子,“但是…鬍子、头髮,我以为他是那种,绝对不可能让它们超过固定尺寸的类型…” harry喃喃自语,举着魔杖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嘴边随时都可以吐出一个昏击咒,没办法,crouch先生看起来真的太过奇怪。 他对着空气不停地喃喃自语、比手画脚,彷彿在跟只有他自己看得见的人说话。 “…等你办好之后,willoughby(weasley),就派一隻猫头鹰送信给dumbledore,跟他确认预定参加三强争霸赛的durmstrang学生人数,karkaroff刚去信表示会有十二个人参加……然后就派一隻猫头鹰送信给dumbledore,可以吧、可以吗?可以…” 男子的眼珠子爆凸,无声地盯着树干叨念,接着摇摇晃晃的跪倒在地上,harry光是听声音,都觉得膝盖很痛。 “crouch先生!”harry抢快一步到他身边,大声的喊,“你没事吧?” crouch翻着白眼不停地抽蓄,嘴角流出黄色的液体,harry有点不知所措地回头,发现victor krum跟在他后面,手上也拿着魔杖。 “沃们去找教授吧?嗄?塔这样——”victor面无表情地盯着crouch狼狈的样子,“很不对劲。” “我也这麽觉得,不过离开的话他又会乱跑,我在这裡留守,你——” “dumbledore!”crouch突然大喊,他的两眼瞪着天空,却迅雷不及掩耳地揪住harry的长袍,把harry连人带跩的拉近自己,“我…我必须…见…他!” “瞭解,”harry试图拉开距离,“我来拉你一把——” 但crouch不肯,反手抓着harry的左手腕,“我做了…错…事…”crouch喘了好几口气,眼泪鼻涕口水齐流,让它看起来像是得了羊癫疯,必须用尽毕生的力气,才能挤出几个字,“必须…必须…dumbledore!” harry被他这状态搞的焦急非常,他死命的想把crouch拉起来,但对方却一点也不配合,跪在地上抓着harry的手腕,力气还出奇的大。 “lotor mortis(锁腿咒)!”harry听到后面的victor下咒。 一瞬间crouch从大腿到小腿全部都僵住,不能再使力拉扯harry。 victor krum从harry身后走到另一边,抓起crouch的手臂,冷着一张脸,“别跟塔废话,快点,沃不想待在这。” 有了身形力气比自己大多了的victor帮忙,harry总算能够撑起一半的crouch,一起往hogwarts城堡大门的方向前进。 这时候crouch又开始口齿不清的对着空气说话,“谢谢你,willoughby,等你办完之后,我想要喝杯茶。我太太跟儿子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今天晚上要跟fudge夫妇俩,一起去听场音乐会。” “咯咯——”harry隐约挺到什麽巨大的东西摩擦的声音。 他甚至还来不及细想,就拉着crouch往前快跑。 “慢一点——”victor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巨大的刷啦刷啦声,这下换他大步地跑在前面。 他们两个拖着拉着barty crouch,使劲地往前跑,轰隆一声,他们身后几公尺的地方,一棵橡树倒塌下来。 只要少走几步路,他们三个很可能会被那棵大树的枝干压垮,爬也爬不出来。不晓得为什麽,这手笔让harry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谁在那裡!”victor krum色厉内荏的大喊,然后低声的说着他们国家的语言,大概是髒话咒骂之类的意思。 因为crouch的双脚僵硬,他们只得拖着这个男人跑,然而就算半身不遂,这疯子依然完全不肯安份一点,两隻手臂不停地扭来扭去,给扶着他的两人浪费了很多体力。 “听着,沃们不要再带着塔了,塔会害死沃们!” “不,我们带他到城堡,很快的,只要越过草皮就好了,他肯定是出了什麽问题!有人要来抓他!” “我儿子最近拿到了十二项owls证明,真的是非常令人满意,是的,谢谢你,是的,我真的很以他为荣。现在听我说,你要是可以把那份关于安道尔公国魔法部长的备忘录拿给我,我想我还有时间可以草拟一封回信…” 一道红光从harry他们上空炸开,harry和victor两人都吓得跳起来,使劲的飞奔。 “merlin啊!发生什麽事?”victor急急地问。 “我不知——” 他们后面飞来各式各样的咒语,他们的目标又太巨大,很容易受到攻击,harry和victor不得不停下脚步,各自拿着魔杖警戒的面向树林的位置。 “什麽都没有!”harry大喊,“我没看到有人!” “不!”victor怒吼,“是幻身咒!太暗了,有东西快速的朝沃们这边过来!” victor放开crouch,对着好几个方向释放一道道魔法,harry举着魔杖,正想上前去帮忙,但crouch却把他往后扯,一个重心不稳,harry被迫向后栽倒在草地上。 “嘶——!”harry的左手依然被男子抓着,手腕往一个很奇怪的角度撞击地面,他怀疑自己听到什麽喀嚓的声音。 “不要…丢下我,”crouch在他耳边低声地说,“我是逃出来的,必须去紧告dumbledore…bertha jorkins死了、我的儿子…都是我的错!…我的儿子、harry potter!…告诉dumbledore,黑魔王…比以前更强,harry potter…全部都是我的错……” 他说得断断续续,语速却很快,那个隐藏起来的人不停地从各个方向攻击,victor总是很险很险的避开,接着怒吼着harry来不及听懂的咒语。 harry眼睁睁的看到victor的手臂擦过一道黄光,整个手臂的肌肉溶掉一大块,他已经没心情听crouch到底要表达什麽,当机立断,高举魔杖朝攻击方向大喊:“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有什麽东西发出破空的呼啸声——打中了! victor不需要harry提醒,立刻朝着那个方向疯狂的丢魔咒,接着也不管发生什麽,回过身就要跑。 “快,城堡!”harry的左手手腕依然被crouch抓着,那隻手完全没有力气,他只好两手撑起对方的手臂站起来,对着跑过来的victor kroum大喊。 这时victor几乎准备越过harry和crouch,“塔是累赘…沃不…” harry正回头对着那个方向又丢了好几个咒语,完全没有注意到青年的动向,“victor你说什麽?不能等一下再说吗,先去城堡!” 这时候,hagrid小木屋那裡传来狗吠声,还且越来越大声,显然牙牙发现了草皮这裡的情况。 “这个harry potter…”victor krum咬咬牙,还是抓起crouch另一边的手臂往前跑。 两个人齐心协力的狂冲,crouch彷彿知道时机不对,竟然毫不挣扎,当他们终于踏上大理石阶梯,就要往门口冲,突然victor闷哼一声,两个成年男子的重力加速度往后拉,harry被这种难以抗拒力量扯飞,一头撞上阶梯斜前方的树干,软软的滑倒地上。 他眼前一片模煳,所有的东西都重重叠叠,好几个victor倒在阶梯前,barty crouch则斜躺在阶梯上。 狗吠声吵得他头疼,有双脚凭空出现在他眼前,他能听到那个陌生人大力喘气的声音,接着是金属旋转声、液体摇晃的水声,有什麽东西滴在右手的袖口上,他听到那双脚的主人含煳的咒骂,同时感受布料贴着皮肤的湿润感。 “obliv——”(一忘皆空) 昏迷前,他似乎听到hagrid从远方怒吼的声音,中断了眼前人的咒语,他已经撑不住,慢慢的陷入一片黑暗,最后,他袖口的液体,彷彿散发着什麽特别的香气,在他的鼻子裡徘徊不去… 接着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似乎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站在陋居的厨房门口,petunia在火炉边,看起来很憔悴,出了大事,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棕髮女子快步走过来抱住自己。 这不是petunia,harry冷漠的想,呼吸之间都是一种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很淡薄隐讳,但确实存在着,他可以确定。 “塔攻击沃们!” harry勐然张开眼睛。 “为了那个老溷蛋,那个叫做crouch还是什麽的,沃告诉harry不要带着塔!沃告诉过塔!” 接着是一连串听不懂的外语,语气急促愤怒。 “你先躺着。”老人的声音平静的吩咐,“我让hagrid去叫了你们校长,等等他就过来。” “moody,我需要你再去树林搜索,务必找到barty crouch。” harry意识到那是dumbledore,但他同时有一件更急的事情,半爬起来侧身,往床底下吐。 “呕——呕噁!” pomfrey夫人跟他说了什麽,半抱着他拍着他的背,harry很想说不要拍,震得全身痛,但他实在是没力气说话,喉咙灼烧得厉害。 后来pomfrey夫人给他喝了什麽,又叫他吐出来,凉凉的,想来是薄荷水,只是紧接着又给他灌了好多魔药,harry整个脸都皱在一起,被扶着躺下,捲缩成一团,再度陷入沉睡。 第97章 迷宫 教授黑魔法防御学的stor moody教授,他的一天基本是很早就起来、喝自己准备的饮料、巡逻整个校园、吃早餐、喝自己准备的饮料、上课、喝自己准备的饮料、吃中餐、喝自己准备的饮料、上课、喝自己准备的饮料、吃晚餐、喝自己准备的饮料、巡逻整个学校、喝自己准备的饮料、睡觉。 其实夜巡都是所有的教授排班轮流的,不过对于不服老的老头来说,每天早晚的巡逻是必要的警戒。 今天的节奏稍微不同,harry potter和victor krum遇到了理应在家养病的barty crouch,孩子们受到了攻击,但crouch先生却失踪了。 moody受dumbledore的命令,离开医疗室,他的动作依然训练有素,走廊上可以听到他节奏一致的脚步声。 咚、咚、咚、咚、咚…。 两个人从另一边急步走来,是severus snape,身后跟着一名白袍女子,moody用眼角馀光打量这个陌生女人,他在报纸上看过这女人,是harry potter的姨妈和监护人。 一个低等肮髒的麻瓜种。 stor moody和他们擦肩而过,双方都没有半点停留,moody的手自然的抚过自己的长袍口袋,裡面装着一根骨头,他必须给它找个埋葬之地。 从此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一个barty crouch。 stor moody正常的那隻眼睛深处,旋转着疯狂的光芒。 petunia的眉毛抖了一下,在走向前往医疗室通道的转角,她顿足看着moody消逝在走廊尽头的背影。 一条腿被木头取代,一隻眼球装上魔眼… “怎麽?”snape回头奇怪的看着petunia。 “stor moody,”petunia解释,“变了很多。” “你认识他?”snape挑眉。 “见过一次。”petunia垂眸,dumbledore救了她的那次。 “他大概是不记得我了,不管他,走吧。” 两人继续往医疗室而去,dumbledore正在应付karkaroff,victor krum站在一旁装哑巴。 “你们先进去,我随后就来。”dumbledore抽空对他们说。 petunia点点头,快步走进去。 那个黑髮碧眼的少年躺在病床上,脸色很苍白,眼窝下陷,他失血太快,hagrid发现的时候,身体都是冷的。 petunia逼迫自己眼睁睁的看着harry potter,这孩子很乾淨,身上的血迹都被清理掉了。 除了空气中瀰漫的血腥味,他的睡颜和平安详,pomfrey把空间留给他们,四周很是安静,月光朦胧。 但petunia evans的内心却陷入一种火山爆发后的死寂,她想起食死徒狩猎麻瓜的那天。 有人突兀地死去,麻瓜们吓的到处乱窜躲藏,母亲以一种惊人恐怖的力量把她锁在厨房的碗橱裡,接着她父母被人群挤倒在地上踩踏,食死徒闯了进来,他们不是立刻被杀死,而是不断的折磨、不断的折磨,死于恐惧之中。 这一切就在她眼前发生,她就在他们脚边的碗橱裡,出不去也不敢出去。 后来lily嫁人,lily死去。 她视若珍宝的家庭在自己的手心破碎。 那时后自己是怎麽想的? 就这样吧、算了、像她这样保护不了自己家庭的人,得过且过的活到死去就行了。 但是harry在这,harry不只是potter家族的遗孤,他还被petunia视为evans家,或者说是为她自己的延续。 父母死了,妹妹还在,妹妹死了,harry活下来。 老人死去、婴儿出生,生命循环,是一个家族永生的办法。 有人要伤害harry,要伤害她仅剩的珍宝,泯灭他们家族血缘存续的道路。 petunia恨的几乎要咬碎银牙。 “姨妈?” petunia回过神来,发现本该熟睡的孩子拿着委屈的小眼神看她。 “怎麽醒了?”petunia回头看了角落的snape一眼,对方蹙眉走过来。 “你不应该这个时候醒来,”snape眯着眼睛,“药裡有安眠的作用。” “我的疤…”harry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刚才呕吐时被胃酸伤到,“我额头上的伤疤很痛。” petunia和snape互看了一眼,snape转身去找dumbledore,而petunia则在床边坐了下来。 “姨妈,我错了。” “喔?” “barty crouch是一个关键人物。”harry有点忐忑地看着自家面无表情的姨妈。 见她没说话,harry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这跟我的小命有关,我不能留他在那。” 白袍女人冷笑,“还真是跟你的小命息息相关——你就差点把小命搭进去了嘛。” harry的心脏抖了好几下,他也是很委屈的好吧,因为不够强壮被扯飞还撞树晕倒什麽的… 这麽丢脸的事情,难道是他愿意的吗! petunia看到harry的不服,玻璃似的灰眼珠浅的几乎透明,声音轻柔甜蜜,“你还有意见?说来说去,不过是你不够强而已,如果有能力杀了对方,为什麽需要逃?垃圾。” “这里不是你发洩个人情绪的地方。”snape冷冷的说。 harry看过去,dumbledore出现在门口,而snape就站在校长身后。 “喔?”petunia的声音拔高,变得刺耳尖锐,“我难道说错了吗?连谁陷害自己都搞不清楚,谁躲在暗处都闹不明白,明明人都已经在门口,居然还能失踪,到现在都找不到,不是垃圾是什麽?” “……”这听起来好像骂的不只我一个,harry也只能沉默。 “好了。”dumbledore面色冷淡。 两个大人各自冷哼了一声,撇头不说话了。 “harry,我们先来谈谈,krum只说barty crouch疯了。” harry点点头,挣扎着爬起来,petunia本来冷眼旁观,最终还是忍受不了,在他背后帮他垫枕头。 harry钜细弥遗的描述他跟victor krum如何走到森林附近、遇到barty crouch一直到被追杀的经过。 dumbledore听得很认真,如果中途snape和姨妈不要老是冷笑嘀咕咒骂那就更完美了,不过这点怨念,harry也只敢在心裡磨牙。 “总之,他就一直不断的重複这些。” “你说你看到追你们的巫师?” “我只看到一双脚,校长。”harry有点惭愧,“他不知道做了什麽…有什麽东西滴到我的袖子,散发一种…香味。” harry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呃…我的长袍…” dumbledore蹙眉,那长袍恐怕已经被清理了,“什麽样的香味?” “我不知道怎麽形容…”harry眯着眼睛,“很淡的,也许在离得远一些我就闻不到了,不过我想到一件事,之前,魁地奇世界盃结束后,petunia你…不是来weasley家见我吗——” “不可能,她当时根本不可能去。”snape武断的说。 “我让eileen prince去的,”petunia已经明白harry的意思,“让她喝了有我头髮的複方汤剂,你的意思是说,那香味像是老鹳草的味道?” “我也不是很确定…”harry有点迟疑,“但是之前,”他飞快的撇了snape一眼,“闯入snape教授办公室的人是barty crouch。” 他看到snape铁青的脸色,心裡抖得厉害,“我那天其实是跟着fred和george后面,他们后来告诉我,他们在活点地图上看到barty crouch在snape教授的办公室,好奇之下就想去看看,结果遇到巡夜的moody教授,地图就被没收了,所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 中间他掉进密道裡遇到snape,还骗他自己偷了鱼鳃草的事情harry已经不想去想了——太糟心。“我私人材料库裡非洲树蛇皮也不见了。”snape解释,隐去了鱼鳃草的部分,“我之前跟您报备过。” “我记得。”校长点点头。 “沾到你长袍袖子的液体有老鹳草的味道,加上非洲树蛇皮,”petunia挑眉,“难道真的是複方汤剂?” “从树林那裡跟着你们,很有可能是另外两个学校的学生被调包了,只有複方汤剂有这个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来。”snape也是这麽想。 “也有可能是你们学校的学生。”petunia不怀好意地挑拨离间。 “你说barty crouch提到他的儿子?”dumbledore向harry确认。 “是的…但是他儿子不是已经死——”harry突然住嘴。 因为他想起,在别人面前死掉结果却还活着的人——也不是没有,peter pettigrew如果能这麽干,其他人为什麽不可以? 听说crouch先生的儿子owls考了十二门优秀,这样聪明的人假死不是更简单吗? “等一下,”snpae蹙眉,“我记得crouch他儿子跟他同名?” petunia和harry同时瞪大眼睛,“那他儿子…”“也许地图上显示的并不是老crouch,而是小crouch,如果他真的还活着的话。”dumbledore的表情有些凝重,“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老barty crouch。” harry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难看。 “harry?”petunia一直密切地注意他,所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递过一杯温开水,“你不舒服?” snape才记起这男孩不应该还醒着,而是应该在安眠剂的作用下睡到明天晚上。 harry现在确实是在硬撑,他喝了一口水醒醒神,“其实…我做了一个噩梦,然后我的疤就让我痛醒了。” 他有点尴尬的环视围绕他的三个大人,发现他们都表情肃穆,“我梦见voldemort,他正用鑽心咒折磨pettigrew,他收到一封信之后,说了一些话,意思大约是pettigrew犯的愚蠢大错已经被纠正,某个人已经死了。” “然后他又表示,不会拿pettigrew喂nagini——他椅子边有一条就做nagini的蛇——他说他要拿我代替pettigrew来喂nagini,接着他就继续对pettigrew施展鑽心咒。”harry看着dumbledore,发现对方正凝视着自己。 “…我说完了。” “我知道了。”dumbledore平静地说,“那麽,除了这一次和暑假那次,这段期间你的伤疤有痛过吗?” “没有。” petunia的脸色惨白,snape乾脆就没有表情,这两个人呆滞僵硬的像是蜡像馆的人像。 dumbledore低着头像是在沉思,harry总感觉他的脑袋转得飞快,彷彿想到很多事情,但harry已经很疲倦,药物的作用下,什麽都有点晃…他几乎就要睡过去。 “harry疤会痛——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harry听到petunia颤抖的声音,又醒了,他睁着眼看着dumbledroe。 “我有一个想法…仅仅只是一个想法,我自己认为,当voldemort靠近你、或是当他感觉的特别强烈的恨意时,你的疤就会痛。” “但是——为什麽?”harry问。 “这是因为,一个失败的咒语,使你和他之间形成某种连结。”harry发现dumbledore正看着petunia,“那不是一道普通的疤。” “所以我梦到的事情——是正在发生的事实?”harry渐渐意识到这个严重性。 “大概就是这样没错。harry——”dumbledore问,“你在梦中有看到voldemort吗?” “没有,我只看到他椅子的背面。”harry一时间想不透关联,而且他真的撑不住了,“但是——他根本就没有身体,要怎麽举起魔杖…真奇怪,对不对?” 说着,他就睡了过去。 petunia紧紧的抓着自己心口的长袍,她必须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的牙齿不要抖得太大声。 她实在是抖得太厉害,本来想让harry躺得舒适一点,却怎麽也不敢碰眼前的孩子,还是snape走过来,半抱着harry让他躺平,最后帮他掖好被角。 他们一走出医疗室大门,petunia就开口。 “先生,”petunia刚说出一个字,眼眶就红了起来,“求求您…求求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petunia,”dumbledore眼裡滑过一丝伤心,但立刻恢復平静,“除非voldemort死透,”老人强调,“除非他死透,否则harry就没有安稳的一天。” petunia立刻就崩溃了,她跪倒在dumbledore面前,“但是——他怎麽可能成功?他不可以成功的…他怎麽可以——他对我都——” “他没来得及在你身上下的咒语,也许也没打算在harry身上做,但这只是个错误,这个错误使他在十三年前消失,却也——” “这种事情怎麽可以发生?”petunia跪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这种事情怎麽可以发生!” 心碎的女人怒吼,“我后悔了dumbledore!我后悔了!”她像一隻失去幼子的母鸟一样哀哀悲鸣:“我现在宁愿他在我身上做那什麽见鬼的实验!这是为什麽嗄…为什麽harry身上会发生这种事情…” “就算他在切下你的灵魂之后,我没有出手救你之前,真的成功地做了那个试验,petunia evans,他还是会去杀了potter一家,孩子啊,就算你受了跟harry一样的苦,也不能阻止他要杀人。” dumbledore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很难说是对自己还是对这个世界的宿命,“他已经疯了啊。” 第98章 迷宫2 那些隐藏在水面下的暗流尚未影响到魔法界的幼苗,再过几週,万众瞩目的三强争霸赛第三项任务即将到来,四位斗士在前面两场比赛之中各自展现自己的才华,就连最年幼的harry potter也表现出自己的能力。 gryffindor一向是最积极争取荣耀的学院之一,然而hufflepuff这次也不遑多让,比起连续三年得到学院盃的gryffindor,这很可能是以中庸着名的hufflepuff数百年来第一次距离荣耀如此接近。 slytherin现在是放弃让pansy parkinson去和cedric diggory搭桥牵线了,以draco malfoy为首的一班人马都支持victor krum为冠军热门。 三位斗士都各有千秋,而唯一的女性斗士似乎在第二场任务表现不佳,但ravenw却与beauxbatons关係不错,两边交换了很多资料,算是国际交流十分成功的案例。 表面上,这一次的三强争霸赛几乎已经成功,三边的魔法部都已经开始讨论五年后下一次三强争霸的议程。 “ron陪着mione在交谊厅翻书翻到天亮。” 早晨,neville寝室外的楼梯遇到george,两人閒聊,“所以我让他今天别起来了,我去探望harry…一起?” “当然。”george双手插着口袋,与neville并肩下楼,爬出肖像洞口,“已经睡了两天了,pomfrey夫人有没有说harry什麽时候醒?” “据说身体修復后就会醒来。”neville解释,“ron说,harry是整个人撞上树干,有好几次短暂的清醒都吐了瘀血,pomfrey都已经给他灌了几打药,外伤好治,内伤难医,睡着才好,证明他在恢復。” “哎,今年一直风平浪静,原来在这裡等着。”george叹了口气,“他怎麽就刚好就被krum约去小树林,我从来没看过他们有任何交集啊。” “……”neville为难的伸手抓抓眉心,他是隐约听过mione和ron的交谈,但是又不知道这件事可不可以讲出去,左思右想才想出一个微婉的说法,“那什麽…女巫週刊…” 幸好weasley家除了ron有脑不用,其他人还是很机灵的,goerge稍微动动眉毛就懂了,这大概就是hermione最近更疯狂的翻书,力求把所有harry用得上的魔咒都挖出来的原因了。 虽然不是她的错,但是hermione的个性很难不自责。 “好吧,至少有ron陪她。”george只得说。 “对了,fred还好吗?”neville换了个话题。 “只是小感冒,喝了药回来就好了。”george笑了笑,在晨曦的映照下有些晦涩不明,“故意不叫他,让他多睡会。” “他最近的变化好大,连angelina都分得出你们。” angelina不擅长认脸,这个在魁地奇校队之间非常出名,下了飞天扫帚,她就分不清别的学院找她说话的是谁了。 “你直接说fred瘦得厉害也没什麽。”george搭着neville的肩,朝二楼医疗室走去。 neville偷偷地打量比他高一点的george。 “干嘛?”红髮青年撇了他一眼,眼裡带笑。 “george,你跟fred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啊?”george愣了一下,“我们怎麽可能吵架,顶多打一架。” “但是你们一直都形影不离…这几个月却…”neville困扰的脸都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就、就是…” “不黏在一起了?” “嗯嗯嗯!”neville疯狂地点头,“fred又不开心,大家都有点…噢!”他飞快遮住自己的嘴。 大家?george似笑非笑,“所以派你来问我?” neville是个一吓就结巴的孩子,“只是很担心你们…没有别别别别的意——” “好啦不要急。”george好笑的捏了捏neville的脸蛋,“告诉你也没什麽,fred不开心,是因为他有喜欢的人了。” “真哒?”neville的眼睛圆瞪。 “真哒~”george学他,“fred有喜欢的人,他也喜欢fred,但是fred拒绝了。”“拒绝?为什麽……等等等等——他(he)?” “对哒~”george点点头。 “你不要学!”nevile横眉竖目的瞪着红髮青年,接着又难掩惊讶的问,“他们互相喜欢,为什麽fred要拒绝?” george这次没有看着neville说话,而是直视前方,“这个嘛…就要说到我们的大哥bill,你知道他吧?” “嗯,在埃及为古灵阁工作。” “他去年不是回来看世界杯吗,那时候他单独找我跟fred聊天,你知道,我们家有那麽多孩子,bill几乎都带过,他就开始讲古啦,说我们家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几乎只要一离开molly就哭,连percy都不例外,除了我跟fred。” 其实这是一种常态,一岁以前,孩子在母亲离开的时候都会大哭大闹,一旦母亲出现,又顾着做自己的事情,一副不管干什麽都要在一起,不可以分开的样子。再大一点才会了解,妈妈跟自己是不一样的两个个体,不是同一个,这是婴儿出生离开母体,必然要经历的过程。 george还记得bill揉搓他俩的脑袋,声音很温和的说:“你们两个不怎麽黏妈妈,但只要稍微分开一下下就哭得惊天动地,每次我跟charles都同时抱着你们把尿喂奶,又同时放回婴儿床上去才安生,但是我们都知道,最爱假哭明着闹的是fred,不出声暗地裡使坏的绝对是goerge,你们虽然是双胞胎,但fred是fred,goerge是george,你们是不一样的。” george耸耸肩,“bill是这麽说的,他让我们试着分开做自己的事,但fred很排斥。” neville听的懵懂,“fred拒绝他的心上人是因为…他不想跟你分开?” george叹了口气,“有一半吧,我们以前单独在一起,就是私人空间,现在只是把私人空间…再切一半…这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有点不习惯,fred还要再加上失恋,自然就不开心。” neville跟着叹了一口气,“那要到什麽时候才能开心?” george看着neville,海水蓝的眼睛很深,“大概要等到他想明白,我们不会因为各自爱上别人就做不成兄弟吧。” neville听到这话,突然站住脚停下来,伸出双臂大力的拥抱george。 “!”george心跳抢快一拍,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neville这是纯洁的拥抱,“干什麽?” “别别、别难过…”neville的声音听起来才是最难过的那个,“你、你选择…先放手?也不对…我不知道怎麽说…” george选择先踏出第一步,让fred明白他们不可能永远都是一体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们在婴儿时期没有感受过与母体分离的焦虑,就要在成长的某一天,为了跟他一模一样的兄弟切割而难受。 george知道这是必然要发生的事情,bill提醒了他,他就不能像fred那样假装不知道想要煳弄过去,所以他做出了选择。 感到不开心,这仅仅只是成长的过程中微不足道的代价。 医疗室,harry坐在病床喝着温暖的红茶,他的旁边坐着一位从头髮到鞋子都俊逸非凡的青年。 青年正苦着一张脸叹气,“听说fred病了,这都是我的错。” harry淡定的叉起一根香肠,“脸真大。” 可惜青年不理他,“如果爱与被爱都是一种罪恶,merlin——我真是个罪大恶极的男人。” “没错,”harry认同,“如果世界上有这样的神经病罪犯,它应该叫做cedric diggory综合症,针对这种罪的法律制裁,a是一辈子关在精神病院,b是直接见merlin。” diggory玩不下去了,有点无奈地说,“你真恶毒。” “哪里,还比不上你。”harry早就看透他的嘴脸,“我知道你是来看fred,但是昨晚他喝完药就走了。” 不生气的harry一点也不好玩,cedric diggory叹了口气,“听说你和krum受到袭击,这是怎麽回事?” “…你听谁说?” “fleur dcour跟我说的,”cedirc解释,“durmstrangs那边传得更离谱,说这一切都是英国魔法部的阴谋,如果真是这样,干嘛连你也打,他们学校最不靠谱的我看就是那个校长karkaroff。” “嗯,总之,我跟krum遇到barty crouch,后来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cedric diggory狐疑地打量他,但什麽也没问,他和krum从根本上都已经是懂得保护自己和尊重他人的青年,也不像gryffindor的孩子们一样会不看脸色不分场合的追根究柢。 “你心裡有数就好,不过第三场试炼还是注意些,”cedric耸耸肩,“我爸怕我出什麽事,还特地寄来魔法防御道具…我自己是觉得没那个夸张。” harry若有所思,“不,我觉得你爸做的很对…还是小心为上。” “想不到你个子小小的这麽老沉。” harry额角青筋直跳,小你妹啊! 他忍着不爽,“你还信我不是自己投下名条的事吗?” cedric diggory略显惊讶地看着harry,发现对方认真的表情,“是的,我相信。” “那你就小心一点,保命的东西绝对不嫌多。” cedric好像终于认清harry这句话的份量,他摆正脸色,“我明白了,谢谢。” “不用。”harry揉着太阳穴,“好,你可以滚了,我暂时都不想看到你。” 早晚让你仰视我的鼻孔!shitttttt! 看来身高是硬伤,cedric笑眯了眼,配他那张脸不知道能融化多少女人心。 他的心态就跟小学生把路边野猫激怒到嘶声哈气,就哈哈大笑的跑掉一样。 这蓝颜祸水好脾气的站起来,“好好,我这就滚。” 他在门口遇上george和neville,“早啊。” george根本不理他,不过neville是好孩子,他也笑着对cedric打招呼。 “快进来,”george没好气地把neville拉进医疗室,“harry醒了。” 接着砰的一声,关上医疗室的大门。 + harry获准出院之后,又继续紧锣密鼓的准备着第三项任务的训练。hermione这次是拼了,任何一点时间都被她挤出来做训练。 “ 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harry站在在一片树林的中心,一道咒语朝他的背心射击。 harry往旁边猫腰一躲,扭腰朝后挥舞魔杖,“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tarantallegra(塔朗泰拉舞)!”右手边的树林有个女孩的声音大喊。 harry直接将魔杖往右甩,“ rictusempra(搔痒咒)!” 树林中有人大笑出声,但harry没去管,因为更多咒语朝他袭来。 “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斜上方有人出其不意地大喊。 这位置太正点,harry的魔杖应声飞出,少年立刻往魔杖的方向扑,但这时左边又有人偷袭。 “ lotor mortis (腿立僵停死)!” harry的腿全部僵硬的黏在一起,但好在他已经摸到魔杖,往偷袭的方位甩魔咒,“ 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 stupefy(昏昏倒地)!”他前方的树木后面冒出一颗红髮青年的头。 “impedimenta(障碍重重)!”harry对着魔咒大喊, 那条绿光的速度立刻变得缓慢,这时他即时解除自己僵硬的双腿,然后往旁边滚了过去,“lotor mortis (腿立僵停死)!”。 他原本待着的地放立刻被魔咒砸出一阵小火星,不过对方也倒了下来。 harry正待爬起来,天空又来冷静的女声,“ stupefy(昏昏倒地)!” harry一时不察被击中,整个人往后倒,撞上身后的一颗大树,那大树彷佛没有树根似的往后挪移,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最后砰的一声,乾脆俐落的倒下。 树林上空传来一阵哨子的长鸣“哔——!” 红色长髮的女孩从树林某个地方冲出来,跑向harry昏倒的位置,“enervate(快快復甦)。” 昏迷的harry陡然睁开眼睛,大口的喘气,“谢了,ginny。” harry揉着额角爬起来,接过ginny递来的眼镜,发现ginny正看着他身后,harry转过去,露出跟ginny一模一样无语的表情。 “这棵树是谁变形的?…会不会太懒惰了一点。” 那棵倒下的大树干,真的只有树干而已,上面应该要有的枝叶通通的没有,就是光滑的平面,而且随着他们的注视,正一点一点的变形缩小,最后变成一张倒在地上的木椅。 ron从树林后面走出来,心虚的搔着头皮,“阿哈哈反正其他的树叶都弄得很茂密,其中一棵没有枝叶也看不出来嘛。” “你看那边有个人想要溷水摸鱼。”ginny吊着死鱼眼盯着ron,同时凑到harry身边,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悄悄话。 “居然有这种人。”harry配合的回答。 “没错,最讨厌了。”ginny应声,“hermione也讨厌。” “…”ron额角爆出一条青筋,“我要跟你们决一死战!” ginny哪里会怕他,笑倒在地上,这时候树林的右边传来抱怨的声音。 “你们亲亲爱爱的哥哥我的腿麻的要命,你们居然一点都不关心我,我要跟你们一刀了断。” “过了这麽多年,”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声音从左边幽幽的传来,“你也该看透他们了…。” “啊——就让我们倒在这裡孤独的死去算了。” “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上面的人听不下去,出手解开他们的束缚。 周围的树林渐渐的变形,最后变成一张张围着他们的课桌椅,fred和george就近坐在旁边的椅子桌子上揉着腿。这里原来是五楼一间废弃不用的空教室,还是ron想到这个地方。一年级的时候harry带着ron来过,那时候这裡还藏着厄里斯魔镜,就是那面能够让人看到内心渴望的魔镜。 这间教室上面还隔了一层楼阁,neville和hermione正从上面的楼梯走下来,他们两个负责从上空袭击。 “进度不错,障碍恶咒和昏击咒都确定很熟练。”hermione一边走过来一边拿着羽毛笔在一张清单上打勾,“时间差不多啦,我要赶去上课。” “你去吧。”harry点点头,“晚点见。”“晚点见。”hermione扛起书包,匆匆忙忙的离开。 neville不知道从哪裡抱着一堆食物饮料,“下午茶时间。” 这句话受到所有人的欢迎。 “说实在的我觉得我也顺便被训练了一番。”ron大口灌下饮料,“我还是有点不懂,上面怎麽会有攻击呢?任务是闯迷宫又不是空袭。” “mione还拿着麻瓜训练士兵的体能训练清单给我。”harry随口唸了几个规定要做的事项。 男孩们听了都呲牙咧嘴。 “嘶,比我们的魁地奇训练还要狠,”fred立刻说,“她真的是拚了老命想要你赢。” “mione只是不想再让harry受伤。”ginny替hermione伸冤,“她最近忙翻了。” “本来是不想她这麽忙…”harry叹了口气,“我觉得我拿到奖盃的可能性不高啊…我本来只是打算训练逃跑能力。” 毕竟中途就被那个隐藏在学校的黑巫师干掉的可能性更高。 “呃…你逃跑能力确实还需要加强。”ron撇了harry一眼,特别诚实的说。 harry到现在偶尔都还会头痛,让ron对他受伤的程度吓了一跳,当然啦,没有人会质疑pomfrey夫人的实力,所以只能是harry自己伤得太重。 不过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harry头痛有一半是因为他的伤疤,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harry并没有解释。 “说起来找到crouch先生了没?”neville问。 “没呢,percy快要疯了,魔法部好像不想让这件事情被外界知道。”george耸肩。 “他们好像觉得percy分不清自己上司的笔迹。”fred有点幸灾乐祸,“这对我们的哥哥可是一大侮辱,那可是伟大的crouch先生呢!” harry默然,有些事情大人们不愿意告诉他,他也知道梦到真实发生的事情很不对劲,事实上他现在也有一些祕密不能告诉他的朋友,大半都是他自己的猜测,但harry觉得与真相也八九不离十。 比如barty crouch可能已经丧生的事。 + 六月底,当大家都在水深火热的期末考中挣扎时,作为斗士的harry不用考试,他被通知斗士的家人都会受邀来观赏最后一项任务。 cedric diggory、victor krum和fleur dcour都吃完早餐进去了。 harry今天吃得特别久,他心裡不知道为什麽有点儿紧张,坐在餐桌边不动。 mcgonagall教授是怎麽说的?‘邀请斗士的家人前来’。 这是不是有点像是家长会啊?harry potter呆呆的想。 petunia会来吗? 不不,也许她刚好在忙…听说很多人知道她是mr. peel之后,订单就跟雪花一样飞来。 不不不,说不定她就在房间裡等他。 但是他上次受伤,petunia的脸色奇差… 在这之后petunia都不怎麽写信的… 也许她很不高兴自己又受伤了, 她可能觉得我老是跟麻烦牵扯不清, 这里到处都充满着跟魔法有关的东西, petunia最讨厌魔法了。 就在harry考虑放弃走进那个房间,到图书馆複习一下咒语时,裡面的门突然打开,cedric探出头来。 “harry,你在磨蹭什麽?快进来呀,他们都在等你。” 砰砰… harry觉得心跳加速,没出息的吞了口口水,他像是脚上绑着一百磅的重物似的,缓慢地走进去。 cedric和他的父母就站在门边;krum在房间的角落,与他有着一头黑髮的父母用保加利亚语快速地交谈,他的鹰勾鼻显然是遗传自他的父亲;fleur则在房间的另一头,叽哩咕噜的用法语跟她母亲讲话;fleur的小妹妹gabrielle牵着她母亲的手,一看到harry,就高兴地朝他挥挥手。 harry也朝gabrielle挥挥手,然后他就看到壁炉边,petunia平静的看着他,而她的身旁,是weasley太太和bill,他们正笑意吟吟的朝他招手。 harry的心脏有一瞬间真空,接着立刻溢满温暖缤纷的热水和泡泡。 “petunia、weasley太太、bill。”harry无法压制自己的嘴角,大步地走过去。 “大惊喜!”weasley太太灿烂的笑着。 “你们怎麽会来!”harry大力地抱了petunia一下,又跟weasley太太拥抱贴面。 “这都要感谢你的姨妈,”weasley太太笑看了petunia一眼,“她特地邀请我们来帮你加油。” “我就说你来harry一定很高兴,molly。”petunia神情放鬆,半透明的眼睛倒映着harry灿烂的笑脸。 “可以带着我们去逛逛吗?”bill说。 “当然。”harry很乐意,不过他有些担心的看了看petunia的神色。 “看什麽?”petunia漫不经心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如果你现在才担心我讨厌这裡,亲爱的,那也太迟了。看在我唯一熟悉的只有从校长室壁炉走到医疗室大门的份上,走吧。” harry讪讪的摸摸鼻子,姨妈果然还很气他那天的不自量力。 其实petunia也不是真的这麽严苛,只是溺爱教育失败的一蹋煳涂,这女人有点矫枉过正,加上十几年来的习惯,赞美的言语对着harry她说不出口。 他们走到门口,amos diggory先生似乎是很看不上harry,一定要cedric好好打败他。 “别理他,”cedric对着harry说,“自从rita skeeter那篇三强争霸赛的文章出来以后,他就很不高兴。” 那是harry第一次跟rita skeeter斗的成果,harry对那篇文章也很不满意——说得好像只有他一个斗士似的。 “rita skeeter这个人就随便乱说,到处兴风作浪,amos!”weasley太太生气的说,“你应该是很清楚的,你在魔法部上班诶!” amos diggory彷彿是想说出什麽气话,但他的太太却按住他的手,门外的petunia同时吸引他们的注意。 “杵在那做什麽,harry?” “这个amos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迁怒。”weasley太太还是有点愤愤不平。 “是个简单的人。”petunia倒是很中肯,“diggory夫人是个聪明人,儿子又很优秀。” weasley太太消了怒气,“这倒是,我还记得amos的儿子出生时,嚷嚷得整个魔法部都知道,还老爱来我们家说他儿子如何如何的可爱什麽的。” 说完她自己也笑了起来,“arthur那一阵子还喜欢抱着percy跟他攀比。” “percy还好吗?”harry问。 “不怎麽样。”bill耸耸肩。 “他的压力很大,”weasley太太压低声音,“魔法部请他喝了好几次茶,他们今晚改让fudge来代替crouch当评审。” “percy是crouch的?”一直安静的petunia问。 “他是国际魔法交流合作部部长助理。”weasley太太解释。 “舞会还有第二次任务都是他代表过来的。”harry说。 他以为petunia想到什麽线索,却听她说,“我听说他才刚毕业。” “是啊,”weasley太太歎了口气,“一毕业就被分到这麽大的项目,都要累坏了。” “这两件大活动都经历过了,还怕什麽风浪,”petunia评价,“累积资历和经验,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有道理。”weasley太太復又展颜,谁不喜欢认真上进的儿子呢。 harry这才想起来,petunia以前就很会做太太外交,他略显佩服地看着自家姨妈。 “你也是,harry。”petunia对harry说,“我想你对这个有很多经验了,不求你一定要英勇奋战,你记得我给你写的 ‘论英雄的108种死法’吧?” harry略带无语的点点头,petunia给他寄的信裡,有一篇专门写了这个,基本上,拯救世界的英雄有两总死法,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大意被陷害而蠢死,另一种是年老德高望重权势滔天的时候刚愎自用被陷害而蠢死。 反正petunia总结,英雄从被预言(or巫师/智者/神etc.)赋予拯救世界的使命开始,就蠢一生。 petunia伸手拨了拨harry的浏海,看到那枚闪电疤痕时,眼裡闪过一丝痛色,“无论如何,我会看着你。” 接着她双手捏着harry的脸颊揉搓个过瘾,然后施施然往前走,“molly你刚才说这颗打人柳是哪裡来的品种?” 傍晚,球场上坐满了人,四颗回忆之卵被架好,妖精掏出钥匙打开,放进水裡,diagon alley的商店街也挤满了人,古灵阁的妖精不知道用什麽办法收到hogwarts那边的讯息,回忆之卵同步连线。 顿时,漆黑的夜空中映照出四位斗士的脸庞。 所有的人同步尖叫欢呼,为自己喜爱的人选加油打气。 diagon alley视野最好的餐厅阳台,malfoy夫妇一边閒聊一边观赏。 hogwarts球场看台上,petunia已经能够与fleur的母亲用简单的法与交流。笑意满满的dumbledore旁边是生人勿近的snape。 ludo bagmam正在大声地宣布规则,“积分最高的harry potter和cedric diggory在哨音之后第一批进入。第二声哨音后,排名第二的victor krum进入,第三声哨音之后,排名第三的fleur dcour进入,最先走到迷宫中间拿到奖盃者,就是这一届三强争霸赛的冠军!” 所有的人发了疯似的吹哨尖叫,同时,负责护卫的教授们也都在迷宫之外站定,只要有斗士发出求救讯号,他们就能及时赶过去把他带出来。 救援队以moody教授为首,他就站在迷宫的入口的阴暗处,向ludo bagman示意一切就绪,而他正常的那隻眼睛,蕴含着几乎按耐不住的期待。 “现在,harry还有victor,听我哨音声。”bagman的音量宏大,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屏气凝神。 “三、二、一!——哔!!!!” 第99章 迷宫3 harry和cedric同时抓住奖盃,所有的观众都站起来,为harry的正直善良与cedric为荣耀的努力而鼓掌。 他们观赏了一场精彩的表演,半圆形的看台、diagon alley整条街的巫师和女巫,就好像罗马角斗场内,见证了被攻击、受伤、狼狈和鲜血的斗士最终杀死凶狠怪物而兴奋爽快的观众。 他们撕声尖叫、兴奋流汗、奋力地在空中挥舞拳头,好像他们自己才是角斗场中间胜利的勇士。 他们因为付出的门票钱值回票价而深受感动,报社的记者们都疯了,这件事情绝对值得英国魔法界说上整整一年! 在这一刻,荐任amus diggory晋升为魔法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部副部长的文书已经摆在魔法部长fudge的案前。 几个传承很久的hufflepuff家族在背后运作,为cedric diggory毕业之后的前程铺路,他将会成为一个学院的代名词,而且很有可能延续到未来好几个世纪。 另一方面,各家记者收到命令,准备把harry potter的名声提升到更高一层的境地,用以作为政治家手中最有力量的一颗棋。 就在他们手握奖盃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动员起来。 就在那一刻——harry potter与cedric diggory消失了! harry感觉到他的肚脐后头有个钩子勐然将他往前拉,他无法放开三强争霸赛奖盃,双脚被迫离地,风声呼啸过他的耳朵,而眼前尽是诡谲鲜豔的彩色漩涡,cedric就紧贴在他身边。 harry感受到他的双脚重重的摔到地面,他被蜘蛛砍伤的伤腿一弯,整个软倒在地上,同时鬆开三强争霸赛奖盃,抬起头来。 “这是哪裡?”cedric diggory好奇地环顾四周,然后拉了harry一把。 “有人告诉你这个奖杯是个门钥匙吗?”高大的青年拔出魔杖,开始往旁边探去,“这是个墓地,莫非任务还没有结束?” “我没听说过门钥匙的事。”harry仔细地打量四周,虽然他没有真正走进来过,但他认出那棵大紫杉树。 他认出这裡的同时,全身的寒毛同时炸开,“cedric,回来!” “怎麽?发生什麽事?”cedric从远处走回来。 “快点,回到奖盃这裡!”harry急急地喊。 毫无预警的,harry额头上的疤爆发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种强烈的痛楚使他眼前一黑,彷彿有一个炸弹在他的脑袋裡炸裂。 “harry!你怎麽了!harry?”cedric的声音又近又远。 “把多馀的人杀掉!”远处上方,一个高亢冰冷的嗓音命令。 “不!”harry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吼。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impedimenta(障碍重重)!”一团灰尘随着harry的咒语往那道死咒射击,但死咒很快破了这层障碍恶咒。 cedric已经来不及躲,“protego(盔甲护身)!” 巨大的玻璃破碎声刮过所有人的耳朵,刺目的绿光让harry睁不开眼睛,更加严重的剧痛影响着harry,痛得他忍不住趴在地上乾呕,接着疼痛消失,harry张大眼睛,脑袋因为疼痛突兀的消失而茫然空白。 他只看到,cedric diggory飞到几呎之外,四肢大张躺在地上,不动了。 + hogwarts。 petunia evans瞪着迷宫正中心,dumbledore正忙着稳定人心,而她无所事事,毫无办法的看着harry消失在她眼前。 她倏地站起来,往校园外狂奔。 “我要找到harry…harry有危险了——”petunia有些颠狂地喃喃自语,“该死的我必须找到他!” “诀窍是三个’d’!”她对自己说,“你一定要找到harry,一定要找到他!” “目标、决心、从容!apparate!” “目标、决心、从容!apparate!!” “目标、决心、从容!apparate!!!” 白袍女子恰好狂奔到校园之外,消失在黑暗中。 小汉果顿村外,一生刺耳的霹啪声,瘦长的人影陡然出现。 petunia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几步,她环顾四周,找准谜屋的方位,在尽可能保持无声的情况下疾步而去。 她很懂的保持安静,她被残忍的追杀过,保持安静是血的教训,呼吸不能乱、脚步绝对要轻,不能把自己当作有意识的人,而是当成天花板上的蜘蛛、牆上的蚂蚁一样没有存在感。 她趴伏在山丘的斜坡,缓慢而不动声色的爬行,她已经能够听到清晰的交谈声,突然,她摸到一个凸起而软的东西。 一张昏迷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petunia差一点尖叫出声,她的心脏怦怦直跳,好几秒,她才意识到这是其中一位斗士。 那个跟harry一起拿起奖盃的cedric diggory。 petunia听到一个男人的颤抖的声音,她缩在cedric diggory的后面,看清斜坡上的情况。 原来三强争霸赛奖盃就在她手边不远处,而前方大约二十呎的位置有一个墓碑,墓碑上绑着一个人。 是harry,petunia在心裡判断。 一个能够装下成年男子的巨大钳锅就在墓碑前面,钳锅底下的火焰明明灭灭,她看到一个包袱似乎在蠕动,也许那是婴儿还是什麽婴儿大小的怪物。 一名矮小的巫师正前前后后的忙碌,他把那个包袱打开,petunia听到harry惊骇的叫声,然后一团红黑色的东西被放到钳锅底下。 “不知情而赐予的父亲之骨,你将使你的儿子从获新生!”(注三十) petunia听到那个矮小巫师颤抖的唸咒,有什麽东西飞到钳锅裡面,接着,钳锅裡的液体炸裂,喷发着艳蓝色的火星。 “自——自愿奉献的僕人——之肉,你将让你的主人恢復生命!” petunia眼睁睁的看着那名矮巫师砍掉自己的右手,凄厉的吼叫声划破夜空。 反正巫师都是一群疯子,petunia的心很冷静,她甚至有馀裕发现cedric diggory的身体一直都保有温度,不像尸体那样失温,她注意到青年的胸口有一个破碎的镜子,镜子被银镶嵌,刻着繁複的五芒星和奇妙扭曲的文字。 这个孩子没死,她理智的判断,这个镜子显然保护了他。 “强行夺取的…仇人之血,…你将使你的仇敌重新復活!” 看到那名矮巫师走向harry,petunia几乎要跳起来,但咒语的内容让她又缩了回来。 “敌在暗,我在明,永远防不完,唯有让敌人跳出来,我们才能得到主动权。”petunia想起dumbledore的话。 petunia当时一点也不想管这件事,dumbledore的敌人、魔法界的敌人,关她什麽事,她只要harry好好的。 可是事到如今,petunia果然还是不能违背dumbledore的意志。 如果人生能够重来,她只想回到二十几年前她十六岁的时候,她只想学会一个开锁咒,在母亲把她关在碗橱裡时,打开那个锁,站在父母面前,除非食死徒踩过自己的尸体,否则不能伤害她的父母。 或者能够回到十三年前,叫自己离开安全的麻瓜世界,站在lily一家的房子面前,除非voldemort踩过自己的尸体,否则不能伤害她的妹妹。 只要她死了,就不用因为懦弱和胆小而受到愧疚的折磨。 可惜人生不能重来。 petunia看到矮巫师取走harry的鲜血倒入巨大的钳锅,裡面的液体散发炫目的白光,似乎完成所有的任务,矮巫师倒在一旁抱着自己的断臂哀哀哭泣。 就是现在! petuina快速的跑到绑着harry的墓碑后面,割断他的绳子,飞快的治疗他的腿伤和被割裂的手伤。 “随随便便就被抓住,废物——暑假特训!” harry听到被刻意压低但熟悉的语气,突然就冷静下来,恐惧惊怒就像潮水一样快速的褪去。 petunia肯定比我还要恐惧voldemort,可是petunia找到了我,我必须要冷静。 harry心想,这不是第一次见到voldemort,这一次还有petunia,他的姨妈。 他们保持不动,安静地看着高大而骨瘦如柴的黑影从钳锅中央爬出来。 那个黑影凝视着harry,而harry迎上他的视线,忍受脑袋裡阵阵的刺痛。 这个面孔比骷髅还要惨白,有一双狭长的腥红眼睛,和一个像蛇一样扁平、鼻孔只有两道细缝的鼻子。 petunia evans极力压抑自己的抽气声。 “谁在那裡?”voldemort猩红色的眼睛微微移动,凝视着harry身后的墓碑。 + diagon alley的街道中间,观赏三强争霸赛转播最好位置上,lucius malfoy突然失态的站起来,nacissa抬头看着自己丈夫,却只看到他极力平稳呼吸的模样。 nacissa心头涌上一阵莫名的恐慌,“亲爱的?” “cissy…宝贝。”lucius foy弯腰亲吻narcissa饱满光滑的额头,然后急促的吩咐。 “听着,我现在必须离开,别人如果问起我,你能够应付吗?就像我们以前做的那样,你能做到吗?” narcissa抬头紧紧的凝视她深爱的丈夫,数秒,她颔首,她和他都极力保持冷静。 “当然,亲爱的,当然,我就在这裡。”narcissa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好女孩,晚点见。” 这个男人这样赞美她,就像小时候的每一次约会,然后就消失在空气之中。 “我等你回来。”narcissa听到自己说。 + hogwarts魁地奇球场裡迷宫的正中心,snape压着自己的左臂,在dumbledore耳边说,“来了。” dumbledore镜片后面的眼眸沉了沉,“我明白了。” “那麽让我——”severus snape表情空白,抬脚准备离开学校。 “不是现在,”dumbledore侧头打断snpae的话,“待着,直到今天的事情了结。” 这时候,站在原本放置三强争霸赛奖盃檯子上的妖精跳到地上,他们除了负责连结回忆之卵的直播、转播之外,hogwarts理事会还从这场比赛周边收入所得拨出一部分让妖精给斗士加一层保险。 那名妖精走到dumbledore的面前,“我们给斗士施展的妖精守护,有一个碎裂了。” 刚刚赶来的mcgonagall教授脸色大变,“谁的?” “cedric diggory。” “能知道在哪裡吗?” “从魔法气息看来,离这裡很远。” dumbledore必须坐镇在学校,所以他当机立断命令道,“stor,你跟着妖精去,务必把两个孩子带回来。” stor moody立刻上前抓着妖精,“带路。” 他们离开校园,但stor moody却没有跟着妖精走,“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砰咚一声,妖精的尸体倒在地上。 + 小汉果顿的教堂墓园,petunia从harry身后的墓碑站出来。 “你有我的标记,我感受得到。”voldemort空洞而冰冷的凝视着她,“你是petunia evans,一个麻瓜种,我曾经招揽过你,在你还是mr. peel的时候。” “但是你不记得什麽时候标记过我,对吗?”petunia绷紧脖子,那特别长的白皙颈项上浮出一条条青紫色的筋脉。 接着petunia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可是我记得你——avada kedavra!” voldemort挥了挥魔杖,这道绿光就消失在半空中,“crucio(鑽心刻骨)!” petunia往旁边躲开,但是魔咒似乎认准了她,白袍女人痛苦的倒在地上,凄厉的尖叫。 “petunia!”harry大叫,魔杖指着voldemort,说出自己唯一知道的决斗咒语,“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crucio!”voldemort从容的一挥,转而对他诅咒。 harry感受到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恐怖剧痛,他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燃烧,头痛的像是沿着疤痕裂成两半,他的眼珠子往上翻,疯狂地颤动,他希望一切都快点结束——希望能够死去。 他所躺着的土地上,有什麽土黄色看似灰尘的雾气鑽入他的体内,他的疼痛缓慢而难以察觉的消退。 这时候petunia直接丢掉魔杖,爬起来伸直手臂,一道黑雾从她的手心冒出来,朝voldemort勐烈攻击。 voldemort被逼的移动步伐躲开,“我听说过你的无杖魔法…但是——黑魔法?” “这是您教我的,黑暗公爵,”petunia喘着气,故作甜腻的说,“我所有的魔咒,都是受到您的教导。” “是吗?”黑魔王很不高兴,“你到底是谁——imperio(魂魄出窍)!” “我是petunia evans,”petunia单膝跪下,背嵴挺得很直,harry看到他的姨妈泛紫的嘴唇扭曲了好几下,似乎忍着不想开口,“可笑的是你不记得了。” “阿,我想到了,”petunia踉跄的站起来,“也许你把这份记忆‘剥离’了。” “你居然知道我的实验?”voldemort猩红的眼睛眯了起来,“那你必然不能活着…说,你还知道什麽——imperio(魂魄出窍)!” “我记得你做实验的时候,nagini也在。” petunia在咒语击中她的同时对着那条巨大的蛇伸手,“crucio(鑽心刻骨)!” 巨蛇发出急促的嘶嘶声,庞大的身体激烈地扭动,头部疯狂的敲击地板。 “我要杀了你!”voldemort瞪视着petunia,“avada kedavra!” 缓过气来的harry立刻跳了起来,“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一道绿光自voldemort的魔杖尖端激射而出,而harry的魔杖也在同一时间爆出一道红光——两档光束在空中撞个正着——突然间,harry的魔杖就像有电流通过似的开始不停震动;他抓着魔杖的手好像突然变得不听使唤;他现在就算是想要鬆开魔杖,也已经做不到了——就在此刻,harry的眼前出现了一道细细的光束,将两根魔杖连结在一起,但这道光束的颜色非红非绿,而是一种灿烂的深金色——harry用惊愕的目光沿着光束望过去,看到voldemort那些细长的白手指,同样也在用力握住一根不停摇晃震动的魔杖。(注三十一) petunia和peter pettigrew同时大叫,他们伸出魔杖想要动手。 “不准轻举妄动!”voldemort对着peter尖叫。 petunia看着那条金线开始分裂,接着化作金色的牢笼,把harry和voldemort紧紧地包围起来。 她和那个矮巫师都手足无措,紧接着,他们听到悠扬而美丽的声音,从harry的体内发出阵阵的共鸣——是凤凰的歌声。 “dumbledore!”petunia大喊,“是他!他就要来了!” 那名矮巫师吓的软倒在地上,petunia现在没有空去管他,她凝视着浮到天空中那金色牢笼裡的harry。 他们看到好几颗光珠出现在金线之上,它们一颗颗的朝harry的魔杖滚动,但突然停滞下来,接着以缓慢的速度往voldemort的方向而去。 petunia听到voldemort恐惧的尖叫声,她高举着魔杖,却不晓得该怎麽帮助harry。 说时迟那时快,一隻人的断臂从voldemort的魔杖飞出来,接着是一个老人从魔杖裡挤出来。 “所以他真的是一名巫师囉?”金色牢笼裡发出如回音般的说话声,“那个傢伙杀了我——打他阿,小子。” “现在别鬆手!”又有一个女人从voldemort的魔杖裡挤出来,petunia听到那个矮巫师的惊叫声,看过去。 那个矮巫师吓的脸色发青,嘴裡喃喃地唸着一个人名,然后petunia就明白了。 在明白的当下,一名长髮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高空中,迴音嫋嫋,“你父亲就快到了…他想要见你…你不会有事的…抓紧…” 蓦然,petunia泪流满面。 “我在这裡,”她无声的蠕动嘴唇,“这一次有我。” 最后她听到harry大喊,“就是现在!” 金线应声断裂,凤凰的歌声渐渐消退,但那些亡魂的雾影并未散去,他们包围住voldemort,遮挡他的视线,不让他看到harry。 “姨妈!你在哪?”harry疯狂地往奖盃的方向跑,却又想回头找寻他的亲人。 petunia在harry的身后,“别回头!我就在你身后,不要浪费时间,去拿奖盃!” “走开!”这时候voldemort在后面大喊,“让我杀了他!他是我的!” “你想杀了他,就先过我这关!”petunia挡在他面前。 harry这时候已经冲到cedric diggory的旁边,然后对着不远处的三强争霸赛奖盃下咒,“奖盃飞来!” harry一把抓住它的把手,一回头,却看到本应该在他身后的petunia evans挡在voldemort的面前,身上倏地燃起强烈的猩红火光。 “petunia!!!!!!!!” harry想要放开奖盃回去找她,但门钥匙已经生效——它带着harry在一团暴风与旋涡之中迅速离去。 这个时候,小汉果顿四周响起一片斗篷挥动的飒飒声。巫师们纷纷在墓碑之间、紫杉树后、以及每一个阴暗处施展现影术现身。 “哈——哈哈哈,他们总是慢一步,对不对?”petunia直直地站在voldemort面前。 她已经放弃去扑面那些地狱之火,用仅有的力气站的挺拔,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挣扎,她高声的嘲笑他,“也许你在永生的道路上走得比别人更远——但是你能够重生几次?” “一次、两次?…我记得你最爱的数字是七,莫非是七次?” 那群戴着面具罩着兜帽食死徒一个接一个的靠过来,围成一个圆圈,他们的动作缓慢而谨慎,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候烈火已经迅速的淹没petunia,她的面目全非,下半身全部都烧熔成了黑色的软泥,间或冒出一波波血水,又接着被火焰蒸发。 但是她知道自己在笑,她用尽所有关于希望、关于守护、关于一切她所愿意付出的东西下咒。 “我祝祷…祝祷你体内harry potter的血液…只要你仍有一天…仍有一天想要杀了harry potter…” 一隻乳白色的独角兽从火焰中冲出来,飞到voldemort的面前,黑魔王想要闪躲,但还是有一半鑽到他的体内。 voldemort的半边身体陡然冒出艳蓝色的火光,他痛苦的怒吼,“啊啊啊啊啊啊!你做了什麽!你做了什麽!avada kedavra!” 但他面前已经是一团灰烬,彷彿在讽刺他最让人恐惧的咒语毫无作用。 一阵狂风吹散了灰烬,voldemort眼前的灰烬飞散如空气中,他气的怒吼,把愤怒撒在归来的食死徒身上。 然而不远处,就在教堂与墓园中间的那棵巨大紫杉木树下,一团小之又小的龙捲风出现,在树下聚集出一小团灰烬和一隻魔杖。 一个差不多只有人类脚踝高度的生物出现在那裡,祂的手脚都没有手指,脸上有三个洞,看上去就像是孟克的名画‘呐喊’的五官,那小小的身影剥下一片紫杉树皮,将那团灰烬包成一个小小的包裹。 接着连着包裹和魔杖一起消失在空气中。 第100章 画像 harry倒在迷宫的中心,面孔贴着草地,他闭着眼睛,身下压着cedric diggory。 他不肯睁开眼睛,人们想把他拉开,他一隻手死命的抓着cedric,另一隻手抓着三强争霸赛的奖盃。 他不肯动。 也不肯走。 他紧闭的双眼满是鲜豔的火光,他不想看,但那些吞食着白色长袍的火舌就在他的面前,那个被火舌吞噬的背影,就在他紧闭的眼裡不停出现。 harry紧紧的抓这手中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一阵喧譁的声音朝他涌过来,harry感到困惑不已。 这是什麽时候,怎麽可以这麽吵,他们怎麽可以无知无觉的走路、说话和尖叫? 门钥匙怎麽还没起作用?他要回去… “potter!”一隻粗鲁的手抓住他,把他翻过来。 回去干什麽? 对,没错,回去找petunia姨妈。 “不——放开我、放开我!”harry勐然睁开眼睛,大力的挣扎,他想要扑回去抓奖盃,但那强硬的手臂紧箍着他不放。 “放开我!让我去找petunia——我要petunia!放开我!!!” harry疯狂的大吼,想要脱离那个束缚。 “potter…harry、harry!冷静点!”一阵虚无缥缈的薄荷味窜入他的鼻中,harry稍微清醒一些,他抬头看到dumbledore的脸,还有他身后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harry认出让他冷静的声音,是severus snape,这个男人的力气惊人的大,几乎是架起瘫软的harry让他坐起来。 “让我回去,”harry看着靠近他的dumbledore,陡然抓住老人的手臂,他的视线一片模煳,但harry还是死命地盯着dumbledore那双镜片后面的天蓝色眼睛。 “他重生了…petunia、petunia身上都是火…voldemort重生了…petunia还在那裡…都是火、我要去找她…求求你、让我…” “我替你去找她,”那个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话,“待在这harry,我会带她回来。” harry回过头,仰望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像是在抓住能够离开地狱的蜘蛛丝的一抹幽魂,“你保证?” “我保证。” 然后,severus snape朝dumbledore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dumbledore,他死了!”一个苍白的面孔出现在harry的视线之中,是魔法部部长fudge。“他死了——他死了,cedric diggory死了!” harry的视线移到地上的cedric diggory,心裡泛起又一波剧烈的颤慄。 他抬起头,在人群之中彷彿看到fred的脸一闪而过。 “他没死,harry。”dumbledore的声音划破所有的吵杂声,鑽入harry的耳朵之中。 harry瞪大眼睛看着老者。 “cedric身上的防护完成他们的任务,虽然比较麻烦一点,但是击中他的死咒并没有发挥效用,也许你等一下需要告诉我们cedric发生的事情,我必须先处理一下这边的乱象,在那之前,你能够待这在裡等我吗?” harry张了张嘴,但是他的喉咙突然酸涩刺痛的发不出声音,于是他只好闭嘴,无声的点点头。 + “所以,”voldemort盯着因为剧痛而蜷缩在地上喘息的黑髮男子,黑暗公爵的半张脸,还保留着火焰灼烧得痕迹,这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的不像一个人类,“你的意思是说,是dumbledore派你过来的?” “是的…主人…” “他让你来打探我的重生?” “是的,主人。”severus snape再次匐在地面上,以一种卑微的姿态。 “这麽说起来,”voldemort冰冷的微笑,“那个老白痴现在十分的信任你囉?嗯?——crucio(鑽心刻骨)。” 黑髮男子撕心裂肺地大叫,眼泪鼻涕其流,而周围的食死徒全部都跪了下来,诺诺的呢喃着主人的各种称号,藉此来歌颂或者请求原谅。 “我亲爱的severus,我们的魔药大师,我们最有智慧而充满能耐的snape,你做得非常好。” “老实说我非常高兴,severus,”voldemort的眼神冰冷而愉悦,“虽然你四年前曾经破坏过我的计画,而现在,我显然不能指望魔法石的帮助。” “不过呢,因为你的出现——勇敢的行为——以及你的告白,使我相信你依然没有离我们而去。” “但是,我又不得不怀疑,是什麽原因,让你能够获得dumbledore如此大的信任?而你又怎麽相信,我会因为你带来的资讯而接纳你,整整十三年。” voldemort环视围绕着他的食死徒,“没有任何一位赶来援助他们的主人——他们必然是相信我已经毁了、死了,所以他们偷偷熘回敌人的阵营,辩称他们既无辜又可怜,受到了妖术的控制——你的回答呢?severus?” “我恨他,我苦苦的祈求他不要杀了她,但他还是做了——我对dumbledore这麽说,主人。”snape跪伏在地上,一如所有的食死徒,“但这我实际上是怎麽想的?这一切都是harry potter的错误,他如果早点死去,哪还有这麽多麻烦?我可以专注于的鑽研黑魔法和魔药,继续为您服务,我何苦要蛰伏在那个满口情感的老蠢货身鞭,浪费我研究更强大的力量的时间?” snpae不曾压抑自己的恐惧,却又表露恰到好处的狂热,他抬起头凝视着voldemort,好似他是一张全新而未知的魔药配方,对未知的危险和强大炫目神迷,“我知道,您迟早要回来,那麽到时候,我应该如何重新得到您的重任,我应该如何获得荣宠?” “我问我自己,主人,我这麽问我自己:’我的主人需要什麽样的助力?他最大的敌人是谁?而我又能给他带来什麽?’,再说了,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到时候——也就是现在——我只要把这些年来我在dumbledore身边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告诉我的主人,还有什麽,是我不能拥有的?” voldemort玩味的听着,“喔?” “也许你应该跟lucius换个位置,severus,我需要你详细地告诉我,dumbledore是如何安排的?他看到他的harry potter小朋友时,听到他转述我重生的情况时,是什麽表情?” “还能怎麽样呢?主人,我们活下来的男孩吓得软倒在地上,dumbledore又能说什麽?他已经老了,他的黄金男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脸色能有多好看?” 接下来黑暗公爵自然是好好的敲打他所有回归的食死徒,满足他们对于他如何重生的一点好奇心,施展他的法力,证明他更加强大,并且更加值得被信赖。 毕竟他的復活就足够充满说服力。 snape最后被任命回到学校,继续他过往一直都在做的事情,在准备使用移形术的时候,山丘上吹来阵阵山风。 他的口袋裡突然多了什麽东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移形术已经生效。 响亮的霹啪声打破深夜的宁静,疲惫而伤痕累累的男人眼前,出现hogwarts城堡的影子。 severus snape修长的大掌伸进口袋,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包裹,还有一隻魔杖。 他认出这是petunia evans的魔杖…他想他能猜到包裹裡面的是什麽。severus抵达小汉果顿的时候,正好看见petunia烧成灰烬前,朝着voldemort下咒的那一刻,那隻美丽的独角兽,如果petunia能够施展护法咒,那麽也许就是独角兽的形象。 本来severus snape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什麽好失去的,但这一幕让他知道,原来他还是失去了什麽。这个残忍的女人用她的生命证明,她自己在守护魔法上面的天赋。 然后留给他这两样东西,叫他去面对harry potter。 但是——“到家了,”snpae将这两样东西放回口袋,轻声的说,“我们到家了。” 然后他一脚深一脚浅的朝城堡的方向而去。 harry potter就站在校门口的大理石阶梯上,疲惫焦虑而又期待的望着漆黑的校园。 他在snape出现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但他没有立刻追出去,甚至,这名少年还后退了一步,因为只有一个人影。 severus snape与harry potter沉默的对峙几秒,harry终究走下阶梯,然后,snape把口袋裡的东西掏出来,放在harry的手心。 harry颤抖着把那个包裹打开,裡面是一抔灰烬。 “这个…”harry盯着snape,他甚至乾笑了几声,“这个不是我…不是我要的。” “…对不起。”“我不要对不起…”harry把灰烬和魔杖小心翼翼的塞回snape的手中,好像那是什麽珍贵的金银珠宝,“只是这个跟我们的约定不一样。” “对不起,harry…”snape伸出手臂想要去扶着那个摇摇欲坠的孩子。 但却被harry挥开。 “你跟我保证…”harry觉得自己快要被什麽东西燃烧殆尽,有一股他无法抗拒的力量,要把他的心脏掏空,“你跟我保证过会带她回来…我要petunia姨妈,不是这个…” “harry…” “不要叫我!”少年对着男人尖叫,“我说我要姨妈!——我要petunia姨妈!!!” severus的首抬在半空中,最后还是强硬的抱住harry,任由他在自己的怀裡捶打尖叫,“你保证过的!你保证过的!——我要我的petunia姨妈!” “对不起harry…对不起…” “你骗我!”那个少年用尽全身的力气尖叫,“你骗我!我那麽相信你!——你怎麽可以骗我!!!” sirius ck刚才陪着harry从校长室走出来,他跟着harry来到校门口,多少人劝harry去医疗室治疗身上的伤口,他都不理会,奇怪的是连dumbledore都没有阻止这孩子站在门口吹风。 大丹犬站在门口的阴暗处,看着楼梯下他最亲爱的教子抱着最讨厌的宿敌心碎的哭喊。 原来harry并不坚强、并不开朗、并不幸福,他不是james potter——他的冷静、睿智和成熟,都只不过是因为他没有人可以依靠。 而直到这一刻…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十几年来都错过了什麽。 + 男人和少女同时张开眼睛。 他们各自坐在长沙发的两端,眼前是燃烧着火焰的壁炉,火舌偶尔窜出来,火星发出啪啦的声音。 少女的五官有些婴儿肥,眉目清秀,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她有一双深邃的灰眸,闪烁着灿烂银河般的光彩,头髮长的不可思议,披散在沙发的周围,一路蜿蜒到地板上,在火光的照耀下,丝滑柔顺的像是浓稠的黑巧克力。 而男人的样子乍看像是十几二十岁的青年,气质又像是四五十岁的成熟男子,剑眉之下是桃花般的红色眼睛,同样有着长长的头髮,他们虽然坐在沙发的两端,但头髮却交错缠绕成一体,男人与女孩彷彿沦陷在巧克力海中,无法分离。 男人与少女虽然同时睁开双眼,表情却转变成两个极端。 少女咧嘴而笑,显然极为高兴,然而男人皎好的玫瑰色唇瓣却抿成一道直线。 “你也感觉到了?”少女的声音带着笑意,“我死了。” “是那个‘你’死了。”男人的声音慵懒而充满磁性,“你很高兴?” 少女不笑了,她调整坐姿,往尽可能远离男人的方向躲,但她的回答却和她害怕的举动截然相反。 “死了就是死了,对,我非常高兴。” “是吗?”男人并没有如她预想的有什麽反应,而是重新闭上双眼,“可是我很不高兴。” 少女的眼裡流露出溷杂着恐惧和茫然的情绪,“你有什麽资格不高兴?” “不知道。”男人闭着眼睛蹙眉,“现在别惹我。” “要我不惹你,”少女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她扯动着自己的头髮,连带拉起男人的头髮,“你把我也消灭好不好?” 男人和少女的头髮居然是连接在一起的。 “…”男人没有回答。 少女见他不理自己,竟大胆的伸脚去踢男人的大腿,“喂——我在跟你说话!” “小虫(bug)。”男人突然抓住少女纤细的脚腕,“如果那个’我’死了…你…觉得怎麽样?” 被叫做小虫的少女愣了一下,竟真的认真的思考起来,“你已经证明你的实验是成功的…你在永生的道路上走得比别人还要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男人歪着头想了想,“你是我找到的,是我教会你魔法,是我给你力量,就算不去hogwarts,你也将获得旁人难以企及的成就,如果不是dumbledore抢走了你,你现在应该站在我的旁边,接受无上的荣宠。” “所以呢?”少女也不反驳,直接了当的问。 “但是他杀了你,他该死。”男人的语气就像那个该死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什麽咬了少女一口的野狗一样,“所以呢?你觉得怎麽样?” “我不知道...”少女的眼裡流露着空洞和无力,“外面的‘你’死了又如何?我只希望你永远没有机会復活。” 男人半垂着眼眸,眼裡闪过阵阵的红光,“你知道我把我们融在一起,如果这个我死了,你就永远不可能重生。” “我不需要重生,‘我’本人已经死了。”女孩摇摇头,“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有人来把我和你消灭,那我就解脱了。” 听了这话,男人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凝视着少女,“当年,我拿走你的一部分,也拿走我自己的一部分,把我们两个融合在一起。” 少女灰色的星眸闪了闪。 “将来,我也可以重塑一个你,再重塑一个我,你陪伴着我、知道我最重要的秘密,而我把你放在最亲密的位置,并永远亲信宠爱你。”男人的声音实在太温柔了,温柔的让人心悸,“我能感觉到,你对此并不是不心动,为什麽要如此固执?” “我也告诉你,这只是麻瓜的一种病症,我生病了,跟一个虐待我的老变态长久的待在一起,所以发疯了、生病了,这并不是真正的心动,只是一种生病的反应,不是真实的,你的感受只是一种假象。” 这一次,男人的沉默实在太长的,长到名为小虫的少女忍不住惊疑的发抖,她甚至不敢抽回她自己的脚踝,却又想强装镇定,她实在太年轻,自从被分裂之后,就一直被关在这裡,远比不上二十几年后的她那麽坚强无畏。 男人最后只是笑叹了口气,在少女的脚背上印下一个吻,“小虫,也许你是对的,你真该死。” “谢了,”少女缩回自己的脚,躲在沙发一角瑟瑟发抖,嘴裡却毫不客气,“你也是。” 不久,男人和女孩又重新闭目沉睡,壁炉燃烧着——仔细一看,何止是壁炉之内,除了长沙发两端的男人与女孩,整个房间都在燃烧着、整幢别墅都这麽不紧不慢地燃烧着。 建筑之外却是一个漆黑而辽阔的空间,下面没有土地、上面没有天空,空间的尽头,是一堵坚硬的物质,这物质的全貌,则是一个精緻古老的挂坠盒。 这个挂坠盒被一隻又细又长的绿色手指握在手心,手指的主人,是个又老又丑的家养小精灵,而这位家养小精灵正与他所在的房子一样陷入沉睡。 牠还不知道,再过一百多个小时,这个房子唯一仅存的继承人,就要回来了。 第101章 画像2 fawke凝视着他的老朋友过着如前面近百年一样的日子,而今日稍微显得不同。 牠凝视着老朋友换上朴素的亚麻睡衣,站在床对面的窗台前,点燃一盏紫色的蜡烛,然后照上灯罩。 “ariana …”老人对着紫色的蜡烛叹息,“ariana,我有罪。” “今日又有一个孩子离我而去,她叫做petunia evans,是一个很特别的孩子,在白魔法上面有着惊人的天赋。” “我总是在想,如果当年我不答应她的要求,而是让她来hogwarts读书,也许就遇不上tom,我知道tom对于我引导他来学校的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他始终认为,如果不是我去引导他,他就不需要隐藏他的本性,蛰伏于我的威慑之下。你知道,我当年曾经逼迫他把所有偷走的东西还回去…而一个从来不曾有系统学习魔咒,甚至不曾接受我洗脑的璞玉出现在他面前,对他来说实在太有吸引力了,tom可以把他希望能够培养教育的想法全都灌输在petunia这个孩子身上,他视这个只会黑魔法、甚至不会使用魔杖的孩子为他自己亲自打磨的一份作品…” “…在三巫斗法大赛结束后,severus去带着她的骨灰回来,我终究还是把severus放到那个位置,即使我还没有决定,就已经后悔。” “ariana,无论将来别人怎麽说,无论我到底是对是错,我终究是满手鲜血…”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明明应该察觉而未察觉,是我错了。” 老人的眼神很平静,头脑也很理智,任谁像他这样活过一个世纪,生与死轻易不会动摇本心。 然而这不是不悲痛、不是不惋惜的。 这样好的孩子,在这样好的年纪,在他的羽翼之下,死去。 “ariana…”老者有些颤声的呼唤着。 “ariana dumbledore…” fawke平静地注视眼前身穿亚麻睡衣裤的老人。与他日间那审美异常的穿着天差地远,这满脸皱纹的老头子站的挺直,微微垂着头,闭着双眼。他那充满皱纹的双手安然的交握在腹部。 虔诚的、专注的。 从他呼唤ariana之名开始,吟唱裡彷彿就加入了年幼少女纯真的嗓音,随着唱名的人越多,声音的组合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响亮。 “eileen snape…moaning myrtle、charles potter、doria potter、caradoc dearborn、dorcas meadowes、…” 老者低声地吟诵,几乎没有什麽高低起伏,却如此自然顺畅,彷彿烂熟于心。 仔细倾听的话,似乎那种响亮的如同震盪在心中的声音又消失了,这只不过是一个老人低的几乎听不真切的呢喃。 fawke倒是记得这些人,这是他的老朋友albus dumbledore关心的人们,他们听凭albus的指挥,而albus将他们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但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人类都说,albus智多近妖,但是就fawke所知,albus不是一开始就智多近妖的。 fawke依然记得当年他们相遇时,albus是个多麽骄傲而意气风发的青年,他因为被困在家庭裡面而困扰,因为遇到志同道合的同伴而欣喜,研究遇到困难会抓狂、得到灵感便愉悦的大笑。 只是随着每一次他关心的人逝去,他就会在紫色的蜡烛跟前,他怀疑、他害怕,他竭尽所能地想出更好的方案,又在遇到挫折时而自我否定。 但是,他总会重新站起来。 他总是会站起来,凝炼心中的真理,他的道路后面,充满着血水,他自己,也是赤脚踩着荆棘,身穿着亚麻布衣,在他坚信的真理之路上,踽踽独行。 “fabian prewett、gideon prewett、marlene mckinnon…” 整座城堡彷彿都嗡嗡地发出震动,不知从哪裡出现的巨大合声,共同吟唱这丧葬曲,睡梦中的人们、巡视的猫、熬夜的製药者,忙碌的教师,悲痛的在梦裡哭泣的孤儿,无知无觉的孩子们,他们的耳边震撼地迴盪着这首丧葬曲,然而谁也没有发觉。 他们可以说是听到,也可以说是没有听到,入梦者更加安详、巡夜的猫突然决定找个好地方休憩、熬夜的製药者觉得宁静,忙碌的教师像是想到什麽莞尔一笑…而丧亲的孤儿… 丧亲之人突然睁开双眼,他的眼角还有悲伤的眼泪,但他清醒而专注,眯着碧绿的眼倾听。 “james potter、lily potter、nics mel、perenelle mel、” 他在心裡跟着複诵这长长的死亡名单,渐渐的,睡神又找上了他,但他仍然抓紧一丝清明,听着城堡深处传来的哀乐,直至意识模煳,他听到最后一个人名。 “bertha jorkins…petunia evans。” 他终于能够放心睡去,丧亲之人也许不明白这代表了什麽,或者仅仅只是为她送了一程,他便觉得可以稍微放心。 老者放下双手,静静的凝视闪烁的紫色蜡烛一会儿。 “我不是孤独一人。”语气一改先前的颓丧破碎,听起来是这样坚定,又这样平常,与这百年的每一个深夜一模一样。 最终,老人缓慢的移到床上,陷入深沉的睡眠。 过了好久,窗外的月光偏移、紫色的蜡泪即将到了尽头,烛光的某处突然闪出一个像是萤火虫似的小光点。 fawke毫不意外,或者说牠就是在等这个存在出现,他责备似地看着那光点。光点闪了闪,晃悠悠得到了fawke身前,像是撒娇一般了绕了几圈,然后又晃悠悠的移到窗外,上一刻还见它闪着光芒,下一刻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德国,清晨,雾浓。 石造又宏伟的建筑裡,那光点不知从哪儿出现,缓缓地游移到某层楼狭窄细长的窗口,跟随清晨的光线滚落进去,一隻满是老茧的手拖着那光点,慢慢移动到阴影之处。 接着便听到一个苍老但坚毅威仪的声音说,“今天这麽晚,阳光都出来了。” 光点在充满老茧的手心裡闪了两下。 “是吗?”苍老的声音彷彿有些漫不经心。 光点激动的闪烁了好几下。 “别担心。” 含着笑意的声音打破威严的气场,显现出别样的温柔,“别担心,ariana,他不是孤独一人,我在这儿,而你…或者说你们这些残存的思念体,我们都在。” 这充满老茧的手将光点捧到渐渐炎热的光线中,然后放下手臂,于是那同尘埃飞舞的光点,融化在阳光之中。 隔了一天,dombledore醒来,咿咿哀哀的扶着老腰下床,哼着难听的小调走进浴室。 出来后又是穿着诡异风格长袍的德性。 他走到办公室前的沙发,不管家养小精灵的悲鸣——“pomfrey夫人会杀了我的,abby没有做到pomfrey夫人的叮咛!都是abby的错嘤嘤嘤!”——俏皮但坚定的点了一杯浓浓的热巧克力、三种口味的蛋糕、蜂蜜沾酱,并且坚决不要三明治、培根这种咸呼呼的玩意儿。 他悠閒的在清晨早餐中阅翻开昨天早晨那本没看完的书,之后他便开始忙碌的接待、会客,去开会、听报告,写信、安排项目…一如昨日。 午餐,觉得自己牙齿隐约有酸疼前兆的dombledore当机立断让家养小精灵去snape那儿要点特效药,毕竟pomfrey夫人他也惹不起。 过没多久,哭到不能自己的家养小精灵带回咆哮信一封,当然还有热腾腾的健齿魔药一杯。 三两句就安抚好家养小精灵的dombledore在咆哮信的环绕音效中喝下健齿魔药——老脸皱成菊花。 “噁,这药要是能改成巧克力口味的就好了,severus就是这点小气。”老人无奈地对着凤凰这样说。 fawke则用死鱼眼回视,当然,照例被轻鬆忽略。 下午,dombledore离开学校,回来时早已错过晚餐,fawke轻声的鸣叫来迎接他。 “我回来了,fawke,一切都在暗中进行,cedric的事情有一些麻烦,我们需要有一个cedric亲近相信之人来唤醒他,但进入他人的潜意识裡,又容易出问题…不过我想,这件事再过几天就会尘埃落地。” dombledore看上去风尘僕僕,但他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继续将一些信件写好,寄送,又回復了一些信件。 当这些做完之后,他才去洗漱,换上简朴的亚麻睡衣。 他要求了一杯热巧克力,戴着老花眼镜,在舒适柔软的扶手椅上研究今天下午得到的资讯,一些书本被他招唤过来,又丢在茶几上、扶手椅子前、地板、脚边等地方,桌子上的地图被魔法控制的羽毛笔写写画画了好几次,又被清除。 过了好久,dombledore才放下老花眼镜,哎哟一声站起来。 他将窗台前的蜡泪清理乾淨,点上新的紫色蜡烛,然后再罩上玻璃罩子。 老人的双手交握在腹部,低声地祷告。 “ariana…”他叹息,“ariana,harry的情况很不好,他对着小barty crouch说:’死去的人就是死去了,活着的人在死去的人心裡永远的消失,你永远不存在于你父亲的心裡,你已经消失。’,小barty crouch疯了,因为harry的这句话。” “后来趁着我忙碌的时间,fudge带着摄魂怪来杀了他,fudge依然不愿意相信voldemort的回归,我们只有分道扬镳一途。” “ariana…”albus难掩着悲伤,“我心裡隐藏着一个秘密,我不晓得该如何告诉harry,我应该如何和一个心碎而满心消极的孩子说这个残酷的事实?我该如何告诉他,为什麽黑魔王总是针对他?在他刚出生的那一刻就坚定的要杀死他?” “也许我应该再缓一缓,harry还这麽年轻,他的成长总是超乎我想像的快,但是,他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怎麽能让他背负如此沉重的包袱?我还能够保护harry,我足够强壮…”albus自问自答。 fawke注视着老人,看着他渐渐的平静,他微微垂下头,白色的鬍子和长髮像是岁月的沉淀,他阖上天蓝色的双眸,低声的呢喃,“ariana dumbledore…eileen snape…moaning myrtle、charles potter、doria potter、caradoc dearborn、dorcas meadowes、…fabian prewett、gideon prewett、marlene mckinnon…james potter、lily potter、nics mel、perenelle mel、bertha jorkins…petunia evans。” 最后fawke再次注视着老人深眠、又看着光点离去,如同昨日。 如同千万个昨日。 + harry的情况令人担忧,他似乎觉得自己应该消失,他现在很容易被激怒,尤其是魔法部长不相信voldemort已经回来的事实,还有rita skeeter在报纸上宣称harry potter已经疯了,这一切似乎让harry觉得petunia evans的死毫无价值,有时候,sirius觉得自己会在harry眼中看到对这个世界浓重的失望。 这孩子现在就像刺蝟一样,敌视每一个人,除了医疗室裡昏迷不醒的cedric diggory,他几乎没有办法好好跟别人独处,hermione和ron也许可以,但harry自己不愿意。 因为dumbledore并没有公开解释cedric diggory的情况,学校谣传他已经死了,但是魔法部还有报纸一概没有关于这位斗士的新闻,彷彿他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harry对于这件事同样非常愤怒,帮助voldemort復活的党羽被魔法部长私底下除以死刑,连口供都没有留下来,而食死徒伤害的学生则被无视。 fudge铁了心要掩盖这些事实,他想要坐实harry potter发疯了的流传。harry又回到刚开学几个月被学校学生孤立的情况。 harry完全无所谓,只要没有人招惹他,他似乎就活在自己的思绪裡面,整天浑浑噩噩。 sirius ck很担心这样的harry,但他有自己的任务要做,他必须在暑假之前,给他自己和harry一个容身之处。 petunia的死亡连带着让lily的血缘保护魔法失效了,所以他得搞定这个问题——给harry一个安全舒适的家。 老实说sirius没有自信能让harry感到安心,但他想,总是会有办法的,也许他在harry的生命裡缺失了十几年,不过未来的每一天,他sirius ck都会在。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踏上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踏上的grimmauld ce(古里某街)这条街道。 sirius ck穿着老旧但乾淨的长袍,盯着古里某街11号与13号中间挤出来的12号,他抬脚走上阶梯,对着黑漆剥落、仅有一个蛇形门环的大门乾瞪眼。 良久,他的手握上门环。 一串金属铁鍊摩擦声哗啦哗啦的响起,接着是像齿轮咬合旋转喀喀的声音。 接着,门环被拉开,大门吱吱嘎嘎的打开了。 sirius ck抬脚走进去,接着门被轻轻地关上。 他陷入一片潮湿的漆黑空间,同时,脑袋裡有什麽东西像明亮的烟花一般炸开。 sirius ck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咚咚咚咚咚——”一名黑色长捲髮的帅气少年从走廊尽头的楼梯跑上来,他站在走廊尽头对着楼梯下的厨房大声的叫骂。 “你们也只不过是把血统不纯者和爆竹赶走罢了,什麽永远纯洁都是自欺欺人的宣言!” 楼梯之下传来女子高声的尖叫和咒骂,“逆子!狗杂种!我怎麽会生出你这种儿子!你敢再说纯血一句坏话试试,我要把你除名!——除名!” “来啊,我会怕你吗!黑暗公爵就是个罪犯,什麽‘淨化’?去你妈的淨化!你们就是跪在罪犯脚下的狗!” “sirius ck!” 黑髮少年快步往门廊尽头的楼梯上爬,直接闯进二楼的书房,“我再也不能忍受——父亲!她是个疯子!” “orion!该死的你看看他,我绝对不承认他是我儿子——我要你把他丢出去!”楼下的女人依然在咒骂。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少年大力地关上,少年喘着气瞪着那扇华丽的木门,直到有一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转过来。 少年的眼眶佈满了血丝,他必须要死命的瞪着眼睛,那些在眼眶裡打转的液体才堪堪不会掉出来,他被那双手揽进一个宽广的怀抱。 “父亲,”少年短促的哽咽,“母亲她恨我、母亲她恨我!” “她不恨你,sirius,”那个与少年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成熟男子冷静而理智,“你母亲只是太失望了,walburga一直把你当做家族继承人,她不能忍受你的‘叛逆’。” “我不喜欢她的想法,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从来没想过要抛弃家族,我只是不喜欢这个现况,我能够把家族带领到更好的位置,父亲,我——” “但是你选择了gryffindor,我的儿子。”男子的声音依然平淡,即使年长者与年幼者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却能看得出来,少年充满着热烈的情感,而男人则更加淡漠。 但是淡漠的男人始终抱着激动的少年,“而我们选择追随黑暗公爵,追随纯血的极致。” “活在ck家族只有两总选择,永远纯粹,或者离开。”男人揽着少年的肩膀,把他带到书房的沙发上,并排坐下。 “sirius,这是我们几个世纪以来依然站在如此地位的唯一原因。我们不是malfoy,我们从来不须要步步为营,为什麽?因为一个ck只要做出选择,就永远不会回头。” 少年点点头,“一个ck总是为自己的选择狂热,至死方休。” “所以除名是我们每一代都必须做的事情,总是有人与家族做出截然相反的决定,我们的家族史中确实没有弃子回归的历史,但做ck家族继承人的你绝对不能不知道,第一代的家主,曾经与其家庭站在对立阵营,最后,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你是这一代最有才华的孩子,但是你已经做出选择,五年前,你放弃做一个slytherin,放弃纯血至上的观念,所以现在,我们必须放弃你。” 少年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他很清楚这些道理,只是他还太年轻,无法承受与亲人敌对的冲击,少年粗鲁的用袖子擦乾眼泪。 “我都明白,父亲,你对我下咒吧,我知道我必须忘记你们、忘记这裡。”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碰的一声打开书房的大门,对着门内修长的身影大吼,“我绝对不会回来这个落后愚蠢的鬼地方——我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他怒气冲冲地转头,看到长得更像母亲的弟弟站在身后,他恼怒的推了他一把,“滚开!” 他冲上楼去拿起一个早已收拾好的行李,从此再也没有回来。sirius ck回过神来,在漆黑潮湿的门厅中踉跄的往前一步,无意中踢倒了旁边的山怪雨伞架。 砰通! 整个门厅突然大亮,旁边的牆面挂着一幅真人大小的画像,画像裡的老女人先是不可思议的瞪着他,接着发出震耳欲聋、毛骨悚然的尖叫。 “髒货!人渣!肮髒邪恶的怪胎!给我滚!给我滚!你怎麽胆敢回来!你怎麽胆敢玷污纯洁的血液!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sirius没有理会那个画像,他垂下骄傲的头颅,无神地盯着地板,“父亲…父亲啊…” “你——你!死叛徒、讨厌鬼——家门之耻!可耻的污点!下流的杂种、龌齰的后代!滚出我的房子!” 记忆的回归,让ck家族唯一的幸存者疲惫而无措,“父亲,我以为我们约定过,我永远不需要回来…我永远不需要记得这些…” 第102章 番外:那些麻瓜们的事 1995年6月30日。 距离dursley家的女主人离开还差二十天就满两年,第一年这个家庭还如同一个完整的圆被分裂般难以忍受,到了第二年,一切就尘埃落定。 生活就是这样,没有谁离不开谁。 vernor再也没有准时下班过,今年三十九岁的他正值事业的冲刺期,他对公司很忠诚,懂得讨上司欢心,又御下有术,勉强勾的上是知人善任,资历也溷够了,花了一年的时间便顺利三级跳,薪水也是理想的三级跳,就算法院判他把他过半的储蓄当作赡养费给前妻,日子倒是过的越来越好,当然,vernon知道自己很难再有提升,把这一亩三分地顾好,那麽只要公司不倒,他就能背靠大树好乘凉。 有得有失,原本取而代之的女人因为忍受不了男主人永远不在家的生活,丢下自己不满一岁的女儿跑了,然而dursley家的孩子们对此毫不关心,就算从生物学上来说这位女子是生下他们的血亲。而且女人跑了,爹地反而放下工作,开始关心他们。 dudley dursley最终还是没有守住他视为幸福指数的双下巴,更奇妙的是,他长高了,骨架子却没有变大,脖子变细,腿拉长,金色的头髮被他染成深棕色,惨绿少年的年纪,皮肤又苍白,乍看之下,竟然还有那麽点dursley家第一任女主人的影子。 儘管没有任何血缘关係,然而生命就是最神奇的魔法,就连视之为邪魔歪道的dursley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微妙之处。 dudley早早哄他妹妹入睡,小女娃现在就住在原本harry potter住的房间理,vernor嫌太过简陋,正准备将屋子从新翻修,暑假期间他们预计入住伦敦酒店,直到房子装潢好再般回来,dudley走下楼梯,准备再检查一下行李,骤然失去妈咪那种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反而用难以想像的速度学会自理。 也许烂泥巴抽去了水份,又能够塑形了。 dudly一进客厅,便看到他爹地正悠閒的品着红酒,这两年他爹地一点也不管他做什麽,杀人放火还是奋发向上,他爹地都没有任何意见,可是奇怪的是,dudley一点也不怪他,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听见爹地回家的开门声,便下楼迎接他爹地,父子俩会一起小酌片刻。 “dudley,去拿个空杯子来。”vernor伸手招了招自己的儿子,“violet这麽快就睡着了?” violet是dudley的妹妹,就是紫罗兰的意思,全名是violet petunia dursley。 “兴奋过头,就没电了。”dudley拿着杯子走过来。 “这个小丫头。”vernor笑了笑,替dudley倒酒。 dudley摇了摇酒杯,突然说,“爹地,东西都收好了,但是妈咪的东西…” vernor收起悠閒的表情,似乎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你妈咪的东西,都收到楼梯下那个碗橱裡。” dudley愣住,“但是…” vernor抿了一口酒,没看他儿子,“harry那小子到我们家的那天,你妈咪抱着他在碗橱裡待了一整天。” “妈咪也在裡面?”dudley疑惑了。 vernor叹了口气,“你妈咪呀…可喜欢那碗橱啦…你把东西放进去,就赶紧出来,以后都不要再进去了,知道吗?” dudley嗽了一口酒液,闷声说,“我想念妈咪。” vernor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直到dudley以为他睡着了,给他盖上凉被,又给客厅留一盏小灯。 “不要去想她,儿子。”vernor喃喃的说。 已经走到楼梯边的dudley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最终还是走上楼梯。 vernor就着昏黄的夜灯,一口一口的喝光那瓶红酒,红酒的标籤上,写着1980,这是已经放了十五年的佳酿。 这瓶酒的等级很高,放个十几年正是最佳饮用期,是dudley出生后,他和petunia登记结婚那天,走出小教堂,一起挑的一箱红酒。 他们当时还说,等到dudley上了高中,就一起打开来喝,交女朋友、失恋、结婚、生子,都买上一箱存着喝,直到他们头髮都白了,直到死去。 这个计画很简单,虽然他的事业心很重,但是在petunia的经营之下,也慢慢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回家要先作什麽、一年四季有什麽应酬,身体健康变化、血压,高兴难过愤怒,都写在petunia梳妆台右边第二格抽屉裡的笔记本上面。 他的眉毛一动,petunia就比他还清楚他自己在想什麽,所以他开始晚归的那天,petunia不可能没有察觉,毕竟他就是勾一勾嘴角,petunia都知道他心虚。vernor明白,他的出轨,肯定曾经在petunia的笔记本裡被预言。他看过,那本笔记本裡,有一个树状图,正中间那一条,是他们安安份份的活到老死,然后vernon dursley的墓碑旁边,会是petunia dursley的墓碑,但是如同树枝一样繁杂的枝干却写着他什麽时候会忍受不了的可能。 dudley七岁、dudley十岁、dudley十五岁、dudley初恋、dudley失恋,每一个时期他都有可能会忍受不了生活的千篇一律,而选择离婚、出轨或者其他。 他也确实忍受不了千篇一律的生活:不高兴了,petunia就问他以前的丰功伟业,高兴了petunia就让他去抒发自己成功的所有细节。 她教养dudley,总是用那种阿谀奉承的口气,dudley说什麽都是对的,dudley就是大爷,可是只要她想要dudley有什麽反应,dudley就有什麽反应,这些都是被设计好的。vernor在家裡也不需要动脑,不需要去经营家庭,所有的沟通和交流都被petunia设定好套路,就这样生活了十几年,而这样十几年的生活,也是规定好的,都在那本记事本裡。 他们的世界渐渐的只是围绕着petunia转,他们只思考petunia要他们思考的。 vernor是1个有野心的人,不用动脑生活了十几年,让他感觉像是温水煮青蛙,他有一种清醒的恐惧。所以升值当主管,开始有女人招惹他,他出于试探的想法,利用了这个女人。 他让petunia看到这女人的身影、他晚归,petunia确实表现出怀疑的样子,然后觉得时机成熟,vernon想坦白,他想跟她沟通,反映对这种状态的不满。 但是petunia一点也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的坦白,petunia只当没听见,他想要沟通,petunia却不给任何回应,只是露出一种我不相信你没出轨的表情。 petunia似乎永远在等他出事。他们要不就一起老死,要不就他出轨,然后各自老死。vernor告诉petunia自己只是想要试探她的想法,紧接着他就感觉到petunia的惊慌失措,她看他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段错误的程式,这段不在规范之中的程式,最终被她残忍的消灭,她不能接受计画以外的事情。 只有harry potter是特别的,这个男孩没有在记事本裡面,这个男孩就是一个意外,petunia当年也是如此惊慌失措,但她最终接受这个意外,vernor的意外却被petunia排斥。 所以他也放弃了,乾脆真的出轨,然后他们也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dudley想要杀了harry那小子,vernor一点也不怪他,因为这不全是dudley的错。 这不过又是另一段错误的程式,然后无法被名为petunia的机器读取罢了。他的儿子不可能永远都只作出他妈咪要的反应,他正在长大,他会学坏、会受到别人的影响,不可能永远都依照计画来成长。 他不后悔背叛、不后悔离婚,毕竟做错就是错,这点代价他还承受得起,vernor dursley只是有点遗憾,他恍恍惚惚的躺在沙发上,在昏黄的灯光下闭上眼睛。 耳边隐隐约约的听到牧师的问话,“petunia evans,你愿意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将永远爱他、照顾他,一生一世、志死不愉吗?” “我愿意。” “vernor dursley,你愿意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将永远爱她、保护她,一生一世、志死不愉吗?” “我,愿意。” "我现在正式宣布你们结为夫妻。" 即将陷入沉睡前,vernor迷煳的想着,听说世上有很多平行的世界,相同的人物在各个世界上演着不同的故事,就像petunia笔记本裡那张树状图,万千种可能中,总会有哪个世界,他们是一起生活到老,他的墓碑旁边,是她的墓碑。 本来这种论调他是嗤之以鼻,不过现在觉得那样也不错。 第103章 画像3 暑假来临了,weasley家邀请harry去小住,而dumbledore则要求harry待在evans别墅至少两周。 harry对此毫无意见,他本来就打算回来一趟,无论谁准或不准。 他知道petunia把外祖父母的墓碑立在哪个教堂墓园,而他现在要把他的姨妈葬在他们旁边。 7月1日,三强争霸赛结束后第七天、petunia死后第七天。harry自己一个人从king cross车站搭车回到麻瓜世界,本来sirius ck想要跟,却被所有人阻止了,再怎麽说,他都还是一个‘在逃’的罪犯。 也许dumbledore有什麽别的安排,反正harry没再见到校长,也没有精神关注这个,他是他们家仅存的人,没有人教导他,让harry反而特别在意葬礼的规范。 虽然这只是形式,但harry不愿意连外在的形式都做不好,他知道petunia是个基督教徒,她一直没有放弃她的信仰。 即使是在一群高喊‘merlin’的人之中,她还是坚信‘耶稣基督’会保佑她。 harry早已写信与petunia的麻瓜合伙人联络,她们会帮他处理好各种细节,而他现在将前往小区外的公墓。 牧师在墓穴前面祈祷,harry就站在他对面,他将树皮包裹着灰烬放进棺木之中,又在棺木的周围摆满紫色与白色的牵牛花。 最后,墓穴被埋好铺平,立上十字架,harry在坟前放上一束鲜花,墓碑上是harry替她写的墓誌铭。 ‘她做了一个选择,只是这个选择成为最后一个。’ harry回忆着那天snape对他说的话: “她对黑暗公爵下了一个守护魔法,一隻半透明的独角兽从烈火之中冲向他,黑暗公爵的半边身体都燃起了鲜豔的蓝色火光,他被灼伤的厉害,而且这些伤痕一直没有完全癒合。”低沉而充满韵律的声音在harry的耳边描述。 harry记得自己是这麽问的,“这是守护咒吗?但是姨妈没有办法施展守护咒。” “校长认为这个白魔法只是用类似守护咒的形象来展现,它的性质更接近于你母亲对你施展的保护咒,差别只在于,你母亲的魔法保护你不受他人伤害,而petunia evans的魔法攻击那些想伤害你的人。” “你为什麽叫他黑暗公爵?”harry又问,他知道姨妈是出于嘲讽自己的标记才用这个词,“只有voldemort的信徒才叫他黑暗公爵。” snape只是转身离开,但是harry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他知道这是什麽意思,那一天他自己几个小时前也曾发生这样生理性的颤抖,这是被下了鑽心咒的后遗症。 harry不知道该说什麽,他应该要愤怒、生气或者难过,可是他整个人都空了,没有力气去想那些。 他站在墓碑前沉默良久,这些日子以来harry总是沉默,他不想说话,只想就这麽消失。 不过他突然有了说的慾望。 “你来找我的时候…我知道你很怕vo…”harry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这个世界已经教会他谨慎,“我知道你很恐惧tom,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因为我的姨妈比我更害怕。” “我为当时的那个我感到羞愧。”harry盯着地上的墓碑,“他们都告诉我,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tom的错…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可是那时候是你在那裡,因为我而——…” harry呼了一口气,从新整理自己的情绪。 “被人保护,却独活下来的心情,让人充满羞愧和重担,我有资格活下来吗?如果死的是我是不是比较有价值?你明明知道独活的感觉,哪怕你有那麽一点心疼我,都不应该让我一个人站在这裡…” “太卑鄙了…” harry觉得心中那些悲苦酸涩的刺痛依然存在,但他站在死者安息的土地上,这种情绪趋向平缓而绵长,他愿意或者说终于说出口的抱怨,更像是已经认清了事实。 而这也许就是葬礼的意义。 harry回到evans别墅,门前站着一个白袍女巫,有那麽一瞬间,harry的心跳停摆了一秒。不过他很快清醒,这要归功于女巫背后那乱糟糟的黑马尾。 “抱歉,请问——有什麽事吗?”harry出声。 那个白袍女巫急急地转身,她的右手揪着自己左边的袖子,有一张圆圆的脸蛋和一双圆圆的眼睛,她脸色红润,黑色的眼睛游移不定。 “喔,harry potter,咳你好,也许你不记得我了——” “我记得。”harry认出这位女巫,“我记得你,prince…eileen,是吗?你曾经用複方汤剂假扮我的姨妈。” 这下子女巫本来可以归类为红润的两颊瞬间涨得通红,“喔,对——”女巫露出十分羞愧的表情,像是想要解释什麽。 “你来找我有什麽事吗?”harry开门见山,“我注意到你站在我家门口。” “是的——呃,是有一件事。”prince小姐侷促的揪着自己左手的袖子,“有一些事情…还有一些东西必须交给你…” 她把腋下一直夹着的一个方型牛皮包裹拿出来,harry注意到这包裹看起来又扁又大,像个板子还是什麽类似的东西。 “这是什麽?”harry一头雾水。 他看着女巫,发现她一直窘迫的左顾右盼,意识到他们一直站在门口,似乎不怎麽礼貌。 “喔,”harry垂下眼帘,上前一步越过eileen prince打开大门,“也许你愿意进来喝杯茶?” “你等很久了吗,我刚才必须——”harry回身看了女巫一眼,有些刻薄的说,“必须参加我姨妈的葬礼。” 接着他不等女巫说什麽,迳自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你想喝什麽?” “茶就好,谢谢…”圆脸女巫小声的说,跟着走进厨房,她小心翼翼的在中岛前挑了一张椅子,harry就在中岛的另一端煮茶。 “事实上…呃…我就是为这个来找你的。” harry抬起头来看着她,蹙眉,“抱歉——你说为了什麽?” eileen prince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善言词,乾脆俐落的把那个像是木板一样的包裹放到中岛上,亲自拆开,那裡面是一张全开的肖像画,画中之人是他最熟悉的petunia evans,她闭着双目,身穿白色长袍,端坐在椅子上,那画面生动的像是随时会动起来一样。 harry的眼睛瞪得几乎凸出来,他盯着画像,又抬头看着eileen prince,又低头盯着画像。 “这是什麽意思?”harry几乎梦幻的问,“姨妈?” 那个紧闭双目的女人彷彿真的听到他的呼唤,缓缓地张开眼睛,那双如同玻璃珠子一样的灰眼睛看清harry的身影,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的上帝啊,你为什麽在这裡?” harry露出複杂的脸色,“我才想问妳为什麽在这裡。” “上帝、主、耶稣基督,这不在我的计划之内…”petunia瞪着harry,还是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eileen呢!那小妮子到哪去了?” “我在这儿…”eileen弱弱的举手。 “你的什麽计画?”harry对着画像乾瞪眼。 petunia眯起眼睛,好像在整理纷乱的思绪,“我会醒过来,只表示一件事,我本尊死了,是吧?” harry看到她事不关己的态度,突然间怒火中烧,他冷冷地说,“对,你死了。” “了解,”画像裡的petunia点点头,“那麽,我是怎麽死的?” “你是怎麽死的,你自己能不知道?”这时候水滚了,但harry不理,他气的冷笑,如果可以,他真想把他姨妈拖出来打一顿。 而画像中的女人只是挑眉,“eileen,你是否有一封信要交给harry?” 正偷偷关火默默泡茶的女巫吓了一跳,从怀裡掏出一封白色的信封递给harry。 “打开,唸。” harry觉得自己又被激怒,“你凭什麽叫我唸我就唸?” 画中的petunia慵懒的往椅背一靠,“好吧,你很愤怒,这我理解,想问什麽?” harry有成千上万的问题想问。 “你为什麽会在这裡?” “信裡有写。” “你还能復活吗?” “信裡有写。” “你真的是petunia姨妈?” “信裡有写。” 刷的一声,黑髮少年把那封信撕成两半,在一片沉默之中,只能听到刷、刷、刷的声音,而那封信最终成为一团碎片,有些还飞落到petunia肖像画的一角。 “现在没有信了。”harry potter的声音带着某种程度的冷酷。 圆脸女巫有些惊慌,“让我来解释吧…嗄?这——” “算了,我说,”画像叹了口气,“我并不是真正的petunia evans,或者说——不是真实的。” harry盯着画像没说话。 “我只不过是petunia evans的肖像画。” “这有什麽差别?” “用麻瓜的说法,”画像裡的petunia垂下眼帘,“我可以说是继承petunia本人记忆和个性的机器人——平面的——属于petunia evans的灵魂、生命还是什麽活着的要素,已经没有了。” “…我不明白。” 实际上harry隐约瞭然,这其实就代表她不能復活、也不是真的petunia evans,它只是有她的记忆,仅此而已。 “基本上,画像能够说话以及从自己的画框移动到其他画像的画框。他们通常会表现得如同该画的主题人物。不过画像与人互动的程度,并非取决于画家的技术,而是主题人物本尊的魔力。”eileen乾巴巴的背书,她也看过那封信,本质上那是petunia肖像画的製造者好心写的说明书。 harry和petunia总算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但eileen却停了下来,犹豫地看着他们。 “继续啊,”petunia催促,“魔力,所以?” “当一幅魔法画像被创造的时候,画家会使用魔法来确保画像人物能够如常地移动,画像中的人物会使用该人物最喜欢的惯用语并模彷他们的风范。”eileen又看了harry一眼,“如果你有印象的话,学校裡那幅卡多甘爵士的画像永远都在向人挑战决斗,还有从他的小马上摔下来,表现得无法平衡,这是都显现出画家对他的印象;还有胖夫人,她喜欢放纵对于美好食物的享受,并且守护着安全。” “这些画像并没有办法就他们的複杂过去进行特别有深度的讨论,他们——字面上和比喻——是平面的。他们只能作为画家眼中的活人的代表。” “不过像是petunia这幅,能够和活人有相当多的互动的类型… 传统来说,传承久远的家族和机构——比如说hogwarts校长的画像是在他们死前就画好的。当画像完成以后,校长本人会传授各种有用的回忆和知识,这可以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与他们的继任者分享。(注三十二)” eileen开始折磨她的左袖口,一下盯着petunia,一下又盯着harry,这一人一画现在正互相凝视。 “你什麽时候有这一幅画的?” “从你第二次任务之后,觉得有这个需要。” “为什麽画像会在她手裡。” “因为她家最安全。”petunia耸肩。 “什麽意思?” “因为petunia是我的导师。”eileen赶紧开口,“而住的地方刚好拥有很多防御魔法的保护。” “怎麽回事?”harry问,“我以为你已经不在st. mungo了。” “是不在,”petunia点头,“但是她想跟我学魔药,而一个魔药宗师可以收学生。” harry突然意识到他并不完全瞭解他姨妈的生活,“…你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我?” “没有了。” eileen撇了画像一眼,又好像什麽都没听到似的盯着茶杯,而这全程都看在harry眼裡,“说!” “我告诉过你不会撒谎就装死。”petunia愤愤地瞪了eileen一眼。 “我装了呀…”eileen委屈地嘟囔。 “到底还瞒着什麽!” “没什麽,”petunia看着天花板,“我让eileen得知我死后,把这幅画带来给你,还有我的遗嘱。” “噢?”harry双手抱胸。 “我还有两幅小画像,”petunia还是盯着天花板,“另一幅让eileen猫头鹰给severus了。” 提到这个,一旁的eileen似乎整个人都萎了,“第一次猫头鹰给院长的东西居然是我导师的肖像画…几个意思?几个意思?…好想离开英国…” harry撇了eileen一眼,“你介不介意让我单独——” “当然、我什麽都不知道。”eileen立刻跳起来,还不忘端着她的茶往客厅走。 harry从自己脚边的行李箱内拿出那个有静音效果的铃铛,“我以为你很讨厌snape…” “我是很讨厌他。”petunia摇头晃脑的抱怨,“髒兮兮的,阴鬱又老沉,而且他住在蜘蛛巷尾,那裡住的都是穷人和罪犯,他还敢靠近lily,还敢跟我抢lily!” “只是这样?”harry十分不满意,“不是因为他做了什麽间接害死我爸妈的事情?——三年级我在医疗室裡听到你们在外面吵——我以为你绝对不会原谅他。” “我当然不能原谅他。”petunia彷彿觉得这个藉口不错,弹了个响指,“所以我必须就近监视,做鬼也不能放过他——没错,就是这样。” “不对!不是这样。”harry却板着脸,他已经想通了症结点,“我搞懂了,你把他放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就像我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一样。” petunia对着harry乾瞪眼,脸上带着来不及收拾的狼狈。 “你把severus snape放在自己的管辖范围裡。”harry重複了一次,这个少年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是滋味,参杂着微妙的诡异感,但这一切好像又理所当然。 petunia evans讨厌severus snape,不能原谅severus snape,但是她从来没有用憎恨的方式对待他。比起连提都不能提的爸爸,姨妈居然在某种程度的范围中能跟snape和平相处。 “为什麽?”harry问。 在harry表现得如此阴鬱之后,这个问题让他的眼神裡透着纯粹的疑问,看上去像是无意识撒娇的小猫。 画中的petunia突然抬起右手,她在半空中顿了一下,然后反手抓住自己心脏前面的衣领。 “lily和snape十五岁那年,我十八岁,刚刚成年,距离我所经历的那场恐怖屠杀已经过去两年。这一年,又有一个人在我面前死去,她叫做eileen prince snape,她是我在魔药学上的导师。” prince?snape? “…那你那个学生?” “eileen prince,没错,我想他们应该有些血缘关係,因为他们两个长得真的非常、非常的相似。”petunia的眼神很远,“也许你有注意到eileen在生活上有些懦弱笨拙,就连这一点,都和我的导师非常得相像。” “我的导师是一个懦弱又腼腆的纯血女巫,她在魔药学上面非常严谨而博学,是,她不用魔杖、也几乎不碰任何魔药,可是她对于魔药学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严肃,我认同我的导师——在魔药学上面——是因为我足够相信,哪怕再来一个魔药学大师,都不可能把我教导至我生前那样的高度。 老实说,我常常会怀疑她的家教应该是不可能选择一个麻瓜作为伴侣,就算要选,那麽至少在家世的高度上应该要对等。” “但是她对于她麻瓜丈夫的执着…你说,乔木去依附蕬萝,是什麽道理?”petunia的脸扭曲成一种极度的麻木,“她在她的麻瓜丈夫死后几天就随他而去,我正好去找她,在厨房门口看到溢流而出的血水,我进去一看,她倒在餐桌旁,已经断气了。我想她是用刀子割断自己脖子上的动脉,血液喷溅到桌面,然后她滑落椅子,那些红色的液体又流了满地。” 她的描述过分的细緻,好像警局裡负责结案报告的侦查员,但harry知道那其实是一种茫然荒谬到惊惧失措的过程。 那类似于一道惊雷打在你的耳边,当下无法有太多想法,然而直到很久很久,你的耳裡还是会有那种震耳欲聋的迴响。 “其实我的导师自从severus去hogwarts读书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他,我一直就觉得她是个没用的女人,我告诉我自己绝对不要变成这种人……可是当下我看到这个场面,第一个想到的却是——” 她死了,我该怎麽办?——severus呢?他该怎麽办? petunia最终没有说出这句话,她放开抓着衣襟的手,又开始整理身上的长袍皱摺。 “罢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麽想的,你就当作是我无聊想要给severus找不痛快好了。”petunia叹了一口气。 一个人想把自己的遗物留给另一个人,怎麽可能是因为无聊? harry想说点什麽,但他最后脚跟一转,朝厨房门口走去。 “我去叫prince小姐过来。” “别告诉她这件事。”petunia在他身后提醒。 harry走出厨房,背靠着牆壁,伸手抓起一缕自己的浏海瞧。 姨妈刚才…是不是想要摸我的头髮? “怎麽了?”坐在客厅裡的eileen站起来,看起来想过来又不确定能不能过来。 “我们聊完了。”harry简单的说,他注意到时间,“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餐?” “我想我就不——” “来帮忙。”harry转身回厨房。 “…”eileen悻悻然地跟了进去,“喔。” 画像被暂时性地挂在厨房的牆上,白袍女巫和黑髮少年坐在餐桌的两侧用餐。 harry舀着碗裡的汤,没喝,“那麽prince小姐,你怎麽办,姨妈无法胜任导师的工作了…也许?” “叫我eileen就好…”eileen放下汤匙,“我还有一幅petunia的小画像,我们现在更多是在研究课题,她本来有计画要提升自己的头衔,而我在替她打下手。” “…我以为她很讨厌魔法世界。”harry显然没想过这个,他愣愣地转头看着画像,“留下一个画像也完全不像你会做的事情,姨妈。” petunia正闭着双眼,一隻手撑着脸颊,她的声音从来没有这麽懒散而轻鬆,“你记不记得我送你lily房间的那天?” 怎麽可能忘记?她警告他,如果死了,就要毁了那个房间,再也没有爱没有关注,连恨都没有,永远不会存在于他姨妈的心中,好像他harry potter只要敢随便死掉,她姨妈就敢把他活过的证明通通销毁。 “是的,我一直没有忘记,”harry怨恨的说,“但你对自己却没有用同样的标准来做,你对我一点也不公平。” 闭着双眼的petunia勾起一个小小的微笑,“你是在告诉我,我不会在你心中消失吗?” “当然不是。”harry乾巴巴的反驳,“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petunia耸肩,“我那时候只是想以防万一,没想那麽早死。” “但是你已经死了。”harry执拗地说,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麽,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连结已经消失。 他好像又回到那个碗橱,外面的人并不是无视他,而是走了,那麽他还存在吗?就算他走出碗橱,也依然只有他一个人,那麽他活着或是死亡,还有什麽区别呢? “也许就是担心你现在‘这样’的情况会发生。”petunia张开眼睛,平静的凝视着少年的绿眸,“留下一幅魔法画像确实不是我的风格,我一点也不想要传承知识还是什麽见鬼的东西‘几个世纪’,所以harry,直到你不需要我、或者死去前的某一天,记得把我烧掉。” harry还是不满意,但是他有点不敢再深入下去,于是低头喝他的汤。 “harry…呃…如果你允许我这样叫你的话…”eileen的黑眼睛又开始到处乱转,让人觉得很没底气。 “当然。”harry直接了当的允许,同时拿了个麵包。 “你暑假有什麽规划吗?” harry撕开麵包的手顿了一下,正眼看着对面餐桌的eileen。 “我听说了…你发疯的事情,呃…”她又开始揪着她的左袖不放,“你带着另一位斗士的尸体,声称you know who回来,这是真的吗?” harry仔细地打量这个大他好几岁,表现却又十分懦弱的女巫,她那双黑色的眼晴看起来很努力地迎上他的眼睛,忍着不移动,于是harry简短而诚实的说,“是的,voldemort回来了。” 略过cedric没死的事实。 “果真是这样…果真是这样吗?”eileen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她死命的揪着她的长袍左袖,彷彿不把它拉破不放鬆,她急促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那麽…那麽…如果你没有计画的话…呃…” “什麽?”harry开始被她断断续续的‘呃’搞得不耐烦。 “…要不要来我家过暑假?” “什麽?”harry愕然的看着她。 “你看,”白袍女巫忧虑的看着他,“我家只剩下我了,而你家也只剩下你,petunia是我的导师,而且看上去我家的保护咒很强大,至少整个暑假你会很安全,没有人打扰。” “我有地方去的。”harry显得冷漠的脸庞软化许多,“不过还是谢谢你,各方面。” “喔,我想也是…”eileen脸红了起来,大概是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閒事,“…那,如果有什麽我能帮忙的…请不要客气。” harry想了想,“有一个忙想请你帮。” “你说。”eileen又重新振作起来,带着受挫后的热切。 “petunia给你的画像有多小?” eileen满脸问号,但还是从口袋裡拿出一帧相片大小相框。 harry满意的点头,“我跟你换吧,大幅的还是收在你家。” “呃?”eileen求救似的转头看着牆上petunia的肖像画,却发现她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消失不见,再回头看相框,依然不在。 “显然她去见我们的魔药学教授了。”harry幽幽的说,“别管‘死人’的意见了,我待在学校的时间那麽长,我想这个比较适合我,而且你也说了,你家很安全。” eileen瞭然,“我明白了。” 注三十二:参考自pottermore。 第104章 搬家 爸爸的同事有好几个儿子,他们家很有名,特色是红髮蓝眼。 “小dric,arthur家的双胞胎今年也要上hogwarts,嘿,终于轮到我们照顾他们家儿子啦,让他们看看你的功课有多棒!” “爸,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功课好。”被暱称为小dirc的男孩解释,不过心裡正忙着想别的事情。 arthur家的大儿子… “嗨,你是diggory先生的儿子对吗?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他习惯性露出了标准温吞笑容。 结果那位大哥面露意外,“呦,我没想过你居然会去hufflepuff。” “怎麽说?” “不是有意冒犯,但你有一点slytherin的特质。” 大哥道行很深啊,他默默转身。 arthur家的二儿子… “呦,你就是小dric是吧?如何啊学校,很棒吧?” “恩,我很喜欢这裡。”他习惯性还是露出了标准温吞笑容。 “喜欢打魁地奇吗?恩?可惜你是hufflepuff,那麽以后我们学院就是对手了。”二哥拍着他的背,差点要把他拍到地上。 二哥武力值真高,他默默转身。 arthur家的三儿子… “咳,你就是cedric diggory吧?你父亲在魔法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部对吗?你好,我是percy weasley,你的学长,如果有任何问题,欢迎妳随时来找我问,我高你一个年级,就在gryffindor学院…我父亲跟你父亲是同事嘛… ” 不是一路人,他掉头就走。 不晓得双胞胎又是哪类型的奇葩,他把手肘靠在桌子上,撑着下巴想,脑袋型?肌肉型?政客型? 真好奇啊… 到了学校,他依然没有见过他们,不过他也不是很强求,这对双胞胎在学校出名的非常之快,依靠他们闯祸的能力,代表作是炸掉hogwarts的马桶圈,据说打算寄给他们的弟弟妹妹。 圣诞假期结束的某天,他正准备参加魁地奇校队选拔,练习回来饿得要命,打算去厨房要点吃的。 接着就看到一个红髮小鬼在厨房门口走来走去。 “你在干什麽?你是谁?” 那小鬼转身,他看到一双焦急的蓝眼睛在看见他的时候绽放精光,他忍不住后退一步。 “我是fred weasley,gryffindor的。”自称为fred的男孩又朝他走近一步,“你知道要怎麽进厨房吗?你知道对吧?帮帮忙兄弟,george生病了,我想给他拿点热的喝。” “进厨房要给水梨搔痒。”他示范给fred看,“不过生病为什麽不去找pomfrey夫人?” fred用一种随意的好像在讨论今天天气的口吻,“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们去跳湖。” 他开门的手顿了一下,“跳湖?在冬天?” “因为我们想去看那隻大章鱼——你快点进去啊。”fred催促着,“新生入学的时候有人掉下去了,我们看到章鱼把他送上来,不觉得很酷吗?” “是很酷,”他走进厨房,看着fred惊奇地打量四周,“但是这件事不能等到夏季在做吗?” fred严肃地看着他,“你不明白,有些事情不能等。” 他笑,“比如说生病?”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个人很无趣。”fred脸黑了,他转头跟家养小精灵点餐。 “生病不是应该喝薑茶吗?”他忍不住提醒,对方点了那麽多肉食,真怀疑他兄弟吃不吃得下。 “我不喜欢喝薑茶。”fred整个脸皱成一团,然后坏笑,“不过帮我来一杯,我给george带回去。” “如果你也跳湖,我猜你也有可能生病。”他委婉地提醒。 “无所谓,”fred抱着一堆食物率先走出厨房,“我们应该同时生病,这一次goerge却先偷跑…总要让他焦急一次才公平。” 他们分开前,他告诉男孩,“pomfrey夫人不会过问太多问题,如果可以你还是带你兄弟去一趟吧。” “谢了,你叫什麽?”fred在走上楼梯前回头问他。 “cedric diggory。”他笑咪咪地说。 “喂,你就是我老爸口中那个小dric吧?” 他回头,看到一个红髮男孩扶着另一个站在他后面,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看上去是要前往医疗室的样子。 他还没开口,那个扶着他兄弟的男孩就说了,“我说你,知道我们一起干的事,为什麽不劝fred也喝薑茶,你看他生病你就高兴了?” 这下他知道,说话的是george,george大概昨晚喝完薑茶就痊癒了,换fred倒下。george把他怪罪一顿,就扶着fred从转角离开。 他看见fred回头,偷偷朝他挤眉弄眼,忍不住又笑了。 有一个人拍拍他的肩膀,“喂,cedric。” cedric转头,看到一个比他高的青年,红髮蓝眼,满脸的不耐和古怪,他应该不认识这名青年,但开口却是—— “fred?你怎麽在这裡?”cedric心裡突然焦急起来,“你不应该来这裡,快回去!” 那名青年听到他的问题,彷彿打开了什麽开关,气得跳起来。 “我怎麽在这裡——我怎麽在这裡?这是谁害的,嗄!” “是谁啊?我帮你揍他。”cedric不知何时陡然拔高,长到超过红髮青年的高度,周围的景象渐渐的模煳,他们两个彷彿就站在巨大而漆黑的拱门隧道中央,两边的出口像两个小白点。 cedric一把抓住fred往他背后的方向跑,“不过在那之前你得赶快回去。” “还有谁?”fred嗤笑,跟着他跑,“你这一段回忆是要重播几次,这麽一点小事值得你再三回味吗?” 就算是焦急的cedric也有些忍俊不住,“你小时候很可爱啊。” “所以你就不愿意醒了?”青年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就喜欢这种小鬼?算了,随便你,当我多管閒事。” fred甩开他的手,脚步放慢了几步。 “喂,你不能停下来,”cedric一个箭步把他拉回来继续奔跑,他的声音带着无辜,“再说‘这种小鬼’不就是你吗?” fred却笑不出来,“我抛下george来找你,就看到你的人生走马灯,你晓不晓得如果再继续下去,你就醒不过来了!” “那你要我怎麽样?”cedric不笑了,他停了下来,转头靠近fred,用深邃的眼睛凝视对方的蓝眼睛,“你已经拒绝我了。” “你选择了兄弟,所以拒绝我。”他危险的眯着眼睛,“如果只是愧疚,我不需要。” fred怔怔的看着他,突然用力把他踹开,“我愧疚?我愧疚!我该死的巴不得你早点葛屁,我要是愧疚就走不到这裡了,你个白痴!” 这一次fred真的是大步离去,正确的方向。 cedric站稳了脚步,跟着追上去,“喂,你说清楚一点啊?这是什麽意思?” “烦死了,不准跟!” “太让人伤心了,你不就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 cedric去拉fred的手,两个人一起跑出拱门隧道。 然后,cedric diggory睁开了双眼,他立刻就懂了fred来找到底是抱着什麽样的心情。 因为突然之间,他们的生命共享、情感相通,他们居然被merlin选为灵魂伴侣! cedric爬了起来,转头看着身边刚刚醒来的红髮青年。 “为什麽会这样?”三强争霸赛的冠军之一表现的又惊又吓,“为什麽我们会成为灵魂伴侣!” “赫!” “真的假的?” “灵魂伴侣是什麽?” “居然是灵魂伴侣!” 他们周围的人都倒抽一口气,但是床上的两名青年完全不理会。 fred也爬了起来,怒视着他,“你现在是在怪我吗,我忘记你是你们家的独子,现在你没办法结婚生子,真是抱歉。”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cedric眯着眼睛,“我要是在乎这个,当初就不会跟你告白。” “那你现在在这裡发什麽火?”那厢的fred很不高兴,他现在只想睡觉不想吵架,“你被救醒,我完好无伤,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灵魂羁绊而已。” “你有没有一点常识!”cedric气得理智断线,“你以为那裡是什麽地方!那是生与死的交界,你把我拉回来,就要面对风险!而这个风险就是生命共享!是生命共享啊你个白痴!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能活多久,你就敢跟我共享!” “不晓得为什麽,”molly偷偷地对着她的大儿子咬耳朵,“听到这裡,我莫名其妙觉得没什麽好担心的。” “我告诉过你。”bill微笑,“经典weasley风格:如果他想做什麽,就让他去做。” molly嗔了他一眼,“你只是不想让我剪你的头髮。” 第105章 搬家2 “不…cedric…不!petunia…不不不,求求…” 清晨,evans别墅家的三楼,仅存主人的房间,那黑色丝绸刺绣和神秘的挂毯丝毫没有起到守护梦魇的作用。 包裹在黑色棉被之中的苍白少年捲缩成一团,满脸泪痕。 “妈妈…他杀了petunia,我不…爸爸,救我…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harry勐然坐了起来,他的眼神疯狂的震盪,剧烈地喘气,整个身体被冷汗浸湿,脸色死白,嘴唇乾燥脱皮,他口渴的抿了抿嘴唇,回头去看床头柜上的时钟。 五点半。 harry抹了一把脸,有些虚脱的爬下床,弯腰伛偻的走进浴室,热气很快地吻上玻璃镜面和黑白色的马赛克磁砖。 淅沥哗拉的水波声中,harry potter整个人滑进装满热水的浴缸之中,黑色的头髮长的足以盖住他的面目,但还是能看到他极力压抑而下弯的嘴角。 接着他陡然破水而出,大小水滴的滑落演奏一曲短促琳琅的打击乐。 走出浴室时,harry脸上再也找不出任何表情,他换好衣服,坐到书桌前。 那儿摆着一个相框,里头端坐着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灰眸女人,角落有一排小小的字:‘petunia evans,逝于’。 她自harry potter发出梦呓开始,便一直睁着眼睛,她灰色半透明的眼眸如此冷清,却又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少年。 harry摊开绿色龙皮笔记本,假期的第四天,属于上学期的事情远的就像是三年之前。 而关于梦魇,他已经连续纪录了十天之久,从1995年6月24日三强争霸赛结束之后,连接不断至今。 “我又梦到那个长廊。”harry听到自己沙哑的说,同时在笔记本上写划。 “几级?”画像裡的petunia evans将视线移至少年额头上那道闪电般的疤痕。 “e级,刺痛。”harry回答。 他将那道疤痕的疼痛等级分类,a级是与voldemort面对面的当下,ss级是指鑽心咒那种死了乾脆的痛。 而去年暑假他梦见voldemort杀了一个麻瓜的疼痛等级是c级,因为老barty crouch失踪之后的另一场梦——voldemort因为暴怒而逞罚pettigrew——痛的更剧烈一些,属于b级。 “你有在练习清空大脑吗?”petunia又问。 harry撇了相框一眼,又快速移开,他现在满脑子还印着火焰染上白袍的颜色,不太愿意去看她。 “有,但没用,除了让我确定梦的性质纯粹与否。”harry简单的解释,不过他知道姨妈想问的不只这些。 “snape说有一种系统性的魔法,叫做大脑封闭术,但是我不知道该怎麽做。” petunia正想再问点什麽,落地窗传来笃笃笃的敲击声。 harry走去拉开窗帘,清晨温润的光线滚落进阴蓝色的室内,阳台边的女儿牆上,站着一隻特别小的猫头鹰。 是ron的小猪。 harry打开窗户放牠进来,小猪永远都那麽兴奋,牠的镇定只能保持到harry解下他脚上的信件,然后就绕着房间飞舞,显然为再次安然达成任务自我庆功。 ron的字迹潦草而雀跃。 ‘harry, cedric diggory醒了! fred成功了! merlin的鬍子! 他们居然互相喜欢,而我整个学期都完全不知道! 说好的“只有空壳没有脑”、“徒有外表的语言障碍患者”、“只会吸引蚂蚁的猪笼草”呢? 啧啧啧… 我实在等不及要告诉你,不过详细情形还是等你来我们家再跟你说,妈在叫我,先这样,bye!’ harry放下信纸,petunia注意到早晨起床那种围绕在harry周围的黏稠灰暗的气场消散了不少。 “cedric醒了。”harry的表情像是鬆了一口气。 petunia放鬆了肩膀,舒适地躺在扶手椅背上,“是好事。” 厨房。 煎蛋兹兹的在平底锅裡叫嚣,烤箱裡的麵包香气如同那场诺曼底登陆一样,与沸腾的咖啡香味战的热火朝天。 中岛的臺子上,白袍女巫的相框立在正中央,愁眉苦脸的瞪着窗外的后院,那儿的植物都有些躁动,几天没人照料,设计实用又美观的庭院就跟被暴风雨打过一样。 “事实上它们更有可能打过一架…没人管嘛。”画像嘟嘟囊囊的抱怨。 “你到你想说什麽?”harry potter闭着眼睛吐了一口气,砰的一声放下乘着煎蛋的盘子,转而去调製沙拉酱。 petunia的脾气不比他好多少,“没有整理的药草容易衰败、它们互相残杀我们的魔药材料就少了,材料少了魔药也少了,魔药少了多少金加隆也跟着少了…没有持过家你怎麽能懂我眼睁睁看着黄金飞走的痛心。” “我做、我做!——行了吧?”harry烦躁的把菜刀剁在砧板上,给用来做沙拉的小黄瓜来个斩立决。 画像裡的女人心满意足,“我也不要求太多,你只要把他们处理好就好,毕竟你还要上学,我想我们这个后院是无法继续了。” harry抬头看着窗外的景緻,回想第一次来这裡,光秃秃的模样,这时又一隻猫头鹰来到evans别墅,一个完美的滑翔,降落在harry眼前的窗臺上,harry付了钱,解开牠脚边的束缚。 那是一份预言家日报,harry看了一眼头条。 “什麽大事都没发生。”他蹙眉把它丢到一边,准备开始吃早餐。 petunia挑眉,“你只看头条?” harry味同嚼蜡的吃着煎蛋,“如果有voldemort的消息,肯定在头条。” 画像中的白袍女巫扶额,“恕我冒昧一句…你多久没有使用你脖子以上的东西了?” harry闻言,迟疑地去抓被他丢到一边的报纸,“你是说他不一定会出现在头版?” petunia看着他,那表情就像是他问了什麽白痴问题,“我说,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不是说我没有切身感受过。”harry感受到一阵火气上涌,冷冷地回答。 “不要拿这种一直存在的威胁敷衍我。”petunia懒洋洋的嘲讽,她现在根本就百无禁忌。 “从你通报voldemort的回归和我的死讯一直到现在,具有代表性地位的预言家日报头条丝毫没有任何表示,这代表什麽?” harry压下暴躁易怒的情绪,“他还没开始杀人?” “这只是其中之一,我想三强争霸决赛那天一定有邀请魔法部长,你带着cedric回去时,他是什麽态度?” harry脸色一沉,“他不相信。” 这下harry终于明白petunia的意思,他恨恨的声明,“我从来没指望过fudge,可是他的没担当已经可以打上一个e。”(exceeds expectations超乎预期的成绩) “真遗憾,”petunia尖细的嗓音黏腻的附和,“差一点就能得到一个最完美的o。”(outstanding杰出) harry翻开预言家日报,接着他果然在社会版相关的报导。 “听听这个,”harry对着报纸念,“harry potter精神失常而且极具危险。” “喔,副标是——曾经击败you know who的男孩,目前精神状况很不稳定,并可能具有相当的危险性。本报记者betty braithwaite特别报导。” “关于哈利波特怪异行径的惊人证据,近来已开始逐渐披露,这使得有识之士不禁开始怀疑,他是否应该继续在hogwarts上学。 据预言家日报记者所採访到的独家新闻显示,波特经常在学校裡昏倒,并常有人听到他抱怨说额上的疤痕(也就是you know who企图谋杀他时所遗留下来的诅咒痕迹)开始发疼。 st. mungo魔法疾病与伤害医院的医学权威指出,you know who对波特的攻击,很有可能对他的心理造成极深远的影响,而波特一再表示他的疤痕仍在发疼,也反映出他内心根深蒂固的溷乱状态。(注三十三) 再加上前st. mungo治疗师,并化名为魔药宗师mr. peel的petunia evans因为日前一次魔药爆炸而猝死,让他的精神状态雪上加霜——” “魔药爆炸?”harry把报纸摔在桌上。 “harry——” “魔药爆炸!”少年愤怒得脸红脖子粗,“他们说你因为魔药爆炸而猝死!” “我说…” “他们懂什麽?他们知道什麽?我亲眼看着voldemort在我眼前復活!我亲自感受到那种恐怖的感觉。” 画像不说话了,她任由这个即将年满十五岁的少年发洩他的愤怒。 “我已经不是什麽无知少年,什麽都不懂的小孩,而他们这一群经历过上一次大战的大人居然还在这裡说我终于发疯了!voldemort不可能回来?!” “如果每一个人都像他们这样粉饰太平,还要因为‘魔药爆炸’死几个人?就因为魔法部长不愿意相信,就可以更改别人的死因、抹去别人的仇恨吗!” petunia静静地看着harry站在那儿粗喘着气,说起一段小小的逸事。 “当年拿破崙在圣海伦纳岛过世的前几天,他的侍从marshal bertrand写下拿破崙苦苦乞讨的情境: 早上他以要了二十回,问我能不能再给他几口咖啡。 ‘不行,主人。’侍从marshal 回答,‘医生吩咐只能喝一匙咖啡,时间还没到,你的胃不好,提早喝只会提早吐。’ 而那天的早上拿破崙已经吐了九次了。过去叱吒风云、率领大军,人人信仰而人人畏惧的大英雄,如今沦落到乞讨咖啡,顺从的像个孩子。一次次乞讨,一次次被拒,却不生气。” petunia见harry的心神都在这个故事裡,便继续说,“历史都是由胜利者谱写,胜利者掌握权力,而失败者有什麽生气的资格?我是因魔药爆炸而死还是被黑暗公爵谋杀,并不是特别重要。” “是,确实在你这个年纪,你所经历的事情超过所有的同龄人,但这绝对不是你优越感的来源。你很勇敢而不畏死亡,这是你的优点,所以我害怕的从来不是你不敢去做。” “我最害怕的是你去做了,所有爱你关心你的人肯定会保护你。”petunia伸手阻止harry的发言,“不是因为不相信你没有能力,而是因为我们天然就不能放着你不管,如果是你,harry,当你的亲朋好友有难的时候,你能放着不管吗?” harry摇摇头。 “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如果你在做一件事的时候,有一、两个或者好几个人为你白白牺牲——” “不!” petunia看着她的男孩发红的眼眶,露出一个奇特的笑容,“好的,亲爱的,不会再有人牺牲。” “我恨你。”harry声明,但是他已经不为那篇满口胡言的报纸愤怒了。 petunia优雅的颔首,作为一幅死者的肖像画,她简直光棍的无耻。 “别生气了harry。”petunia轻声细语的说,“永远都有新的胜利者。我们都知道真相是黑暗公爵復活了,他注定要崛起,而预言家日报现在写的越肯定,你就更应该要富有同情心。” “毕竟fudge操纵报纸的言论越久、隐瞒越久,他最后下台的速度就越快。” 注三十三:节录自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验,皇冠出版 第107章 搬家4 percy weasley正好抬头,他看清了harry potter,露出了非常古怪的表情,他快步地走过来,把harry拉离大街上,往一条不知名的小路走去。 “发生了什麽事?”harry整个心神都警惕起来,“你为什麽会在这裡?” 在淼无人烟的小街区,夕阳正在慢慢地顷斜,percy背对着光线,用走调的声音重複,“我为什麽会在这裡?” “要我说,我会站在这裡都是你的错。” harry敏感的后退一步,拉开他与percy的距离,同时想着该怎麽快速有效地从驼色皮包裡拿出他的魔杖。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harry故作轻鬆地问,“你真的是percy weasley吗?” percy那双与weasley家一样的蓝眼睛瞪着他,“我想你是真的疯了,对吗?你居然怀疑我是谁?不然我是谁?你以为‘真的’有人要追杀你吗?” “那麽你在这裡,又与我何干?”harry在心裡鬆了一口气,又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恼怒,偷偷地把从皮包缝隙抽出来的魔杖塞到牛仔裤后面。 这句话显然是戳中percy的点,他看着harry的眼神,彷彿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三岁小孩,怜悯而高高在上。 “看在我曾经是你的学长的份上,我就好好劝告你…听着——我升官了。”percy停顿了一下,等着harry发出惊呼的声音。 “你是在开玩笑吧?” percy微微一笑,“虽然我犯了一个小小的疏忽,没有发现barty crouch发疯了的事实,这确实是我对上司不够关心——但是,我忙嘛,难道不是吗?部长显然终于看清了事实的真相,他看到我在没有主事人的情况下于国际合作交流部门中所做的努力,认为我有能力担当部长初级助理的职责,要知道——不是我想要自夸——这对从学校毕业一年的人来说,接到这个职位——除了我——几乎没有发生过。” “噢,所以?” percy脸色随即下沉,“这就是我不懂的地方,整个预言家日报都证明你精神错乱、爱出风头的毛病——而我发现你到现在居然还没有自知之明——但是爸不相信,他宁愿带着全家跟着那个老疯子dumbledore走,他难道不晓得dumbleodre给魔法部造成多大的麻烦——” “造成麻烦?——但是这是事实!” “噢?”percy轻蔑的撇了他一眼,“你有什麽证据?” “证据就是——” “你,harry potter本人,对吧?”percy抢过他的话,“我知道因为姨妈过世而伤心过度,所以比较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dumbledore是老煳涂了,才会对你的话语下了如此不精准的判断,他是很伟大没错啦,但那都是老黄曆了,老人就该有老人的样子,而不是紧紧抓着权力不放——” “抓着权力不放的到底是谁啊?”harry双手抱胸。 “注意你的态度,potter,我现在是魔法部的官员,”percy满含警告的说,“离我们家远一点,爸煳涂了,我可不,我效忠于魔法部,我们家总是要有一个清醒的人,而你正在害得我家陷入泥沼——” “噢,我想你该不会觉得weasley先生拖你后腿,让你升官之路阻碍重重吧?他可是你父亲!” “你这种人懂什麽!”percy脸色突然涨红,像是想到什麽难堪的事情,“一家子都是魔法部的叛徒,我该怎麽选?真的告诉部长我爸是dumbledore的走狗,我就毁了!我们家就全毁了!那我还不如跟他们一刀两断,眼不见为淨!” 接着percy像是发现自己说了什麽不得了的私事,整张脸扭曲的吓人,他后退一步,抬高下巴,“言尽于此,我跟你没什麽好说的,harry potter,那麽,最好是永远不见。” 接着他转身迎向逐渐没入地平面的夕阳馀晖,大步离开。 harry觉得有一桶冰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他的胃又开始折腾,空虚恶心的感觉影响着他的食道乃至于整个人,percy确实是所有的weasley当中他最不喜欢的一个,但是,他曾经在他们家度过好几个夏天,去年魁地奇世界盃,他们还同睡一个帐篷,而三强争霸赛的时候,percy还给过他满分。 只是weasley家的其中一个成员不相信他,事情就变得难以忍受,看上去percy刚刚和weasley先生大吵一架,也许他就是从家裡出来的,也许这些宣言他也曾经跟weasley先生说过。 他是不喜欢percy,但他说出事实,绝对不是想让一个家庭被破坏,尤其还是他最喜欢的家庭。 四周变得一片漆黑,整条小路都没有路灯,冰冷的空气让harry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陷入思绪的harry突然清醒过来,天不可能黑得这麽快,现在才六点多,但是所有的光线:路灯、夕阳、月亮,远处大马路上的人声、车辆行径的声音都渐渐地消失。 黑暗寂静笼罩住这条小路,冰冷刺骨的空气蔓延到他的身体裡,往另一个方向走的harry因为想到某种可能,整个人被钉在原地。 这不可能…完全没道理…莫非真的是我精神错乱?harry屏气凝神,因为他知道,再看到那些傢伙之前,会先听到声音… “不不不不不不——!” 小路的另一边传来恐惧地大叫,那是percy离去的方向,harry跳了起来,飞也似的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他越接近,就越能听到什麽冗长的、粗哑的、呼噜呼噜的呼吸声,harry心裡还是充满着不可置信的感觉,因为那些东西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裡——在麻瓜的地盘… 接着harry真的看到了,percy正坐倒在地上,拼命的往牆脚后退,他前面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缓缓地朝他飘去,percy的魔杖前端飞出一些小小的银雾,但毫无作用。 而harry前面几呎的地方,居然还有一隻摄魂怪往自己这边过来,harry几乎惊骇的无法动弹,“拜託…percy,想想办法!”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那头的percy虚弱的话都说不清楚。 太突然了,harry的脑子慌成一团,不停地后退——我要集中精神——那高大的黑袍与他只差几步之远,一双灰暗枯瘦、并长满疙瘩的手从袍子裡伸出来——我要集中精神! harry赶紧从牛仔裤后面抽出他的魔杖,“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但是他的声音如此虚弱,魔杖尖端紧紧冒出一缕细细的银色烟雾,harry越来越无力,几乎快要站不住脚。 “笨蛋,快施咒啊!” 纤细尖锐的声音惊醒了harry,他可不能在这裡完蛋,还有percy,weasley太太如果知道他第三个儿子出事该有多么伤心啊! 然后harry再度举起魔杖,“expecto patronum!” 巨大的银色独角兽从harry的魔杖前端跳跃出来,朝着harry前方的摄魂怪奔去,用牠的角刺入摄魂怪的心脏位置。摄魂怪彷彿被风吹一样轻飘飘的往后退去,独角兽则勇往直前,最后,摄魂怪像蝙蝠一样飞走了。 harry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大变样的守护神,然后他听到远处percy的呻.吟,又回过神来,发现那隻摄魂怪低下头,似乎想要轻吻青年的脸。 “快去!”他立刻指挥着独角兽去赶走另一个摄魂怪。 “percy?”harry跟着跑过去,看到他们刚刚升职的魔法部官员蜷缩在地上,两条胳膊紧紧的摀着脸,浑身颤抖。 守护神与摄魂怪都消失不见,天空恢復橘红色的光明,大马路上的人声车声又通通鑽进小路。 “percy?”harry小心翼翼的蹲在他前面,“呃…你还好吗?” “weasley家不是穷鬼…” harry正要去碰percy肩膀的手停顿了一下,“恩?对…当然。” “我知道部裡很多人都喜欢爸…我其实很得意…” harry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们才不是什麽纯血叛徒…爸只是喜欢他的工作…” “我们不会永远都这样,因为我会成功…” “为什麽他们就是不明白?” harry不晓得该怎麽安慰刚刚跟他大吵一架的人,尤其是在理念不同的情况下,不过看起来percy也不需要,应为他突然僵住了,整个人随即清醒过来。 “你这是在干什麽?”percy踉跄的站起来,拍开harry伸过来的手。 “我只是想帮你。”harry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刚才在做什麽!”percy朝他怒吼,“你犯了未成年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的规定!你触犯了华勒克国际联盟保密规章第十三条法规!”(international confederation of warlocks statute of secrecy) harry气笑了一声,“噢,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你知道,我刚才急着要救我们两个的小命!” percy怒瞪着他,“…没有人知道我要来这裡…摄魂怪为什麽会出现在这裡?” “也没有人知道我要来!”harry吼他,“你问我我问谁?” “不。”percy盯着他,带着某种恍然大悟参杂着骇然不信的表情。 “不?” “有人知道你要来,因为整个魔法部都在盯着你。” “你、你说什麽!”harry张大嘴巴,“你是说我一直都被监视?” “他们认为以你错乱的心智可能会滥用魔法,只要抓住你的小辫子魔法部就可以把你踢出学校,扫去麻烦的根源。” “但是那是摄魂怪!”harry开始头昏脑涨,“你亲眼看到了…” “merlin啊!”percy像是突然想到什麽,把harry整个推开,“我不能待在这裡!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跟你在一起,还在麻瓜的地界使用魔法,我的履历会有污点!” “我刚才救了你!而你只在意自己的前途?”harry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你有没有良心!” percy神色複杂的撇了他一眼,“我要走了,我劝你也赶快回家,他们很有可能让猫头鹰寄信给你。” 然后他就举起魔杖,“对了,”percy盯着harry,表情彆扭的要命,“刚才的事情…你绝对不准说出去!” 然后响亮的霹啪声,percy离开了。 “……”harry被这一系列的发展搞的整个人都懵了。 “他说的是真的吗…如果你触犯未成年使用魔法的规定,是不是就表示他们准备要把你开除?” harry装着怀錶的那隻口袋裡,提醒他施咒的那个轻柔声音慢悠悠的询问。 “不,姨妈。”harry站在渐渐开始有人烟的小路上,“我一点也不想听到你皮包裡有一封什麽见鬼的麻瓜学校入学申请书。” “你是怎麽知道的?” “呵呵。” 第108章 搬家5 harry再度踏上伦敦的某一条大马路上,他正准备前往leaky cauldron(破釜酒吧),从那儿的壁炉回到evans别墅,之前他也是以这种方法过来伦敦市中心。 路上的麻瓜很多,接近七点,正是大家准备先去酒吧喝一轮的时候,根据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的生物定律,你总是要先喝一轮啤酒,才能在八点的时候吃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再去喝下一轮、再下一轮。 这促使你隔天早上——或者直接喝到早上——能够道傲貌然的做好你的工作。而现在天空才刚刚暗下来,正适合英国麻瓜脱掉身上的人皮,好好的狂欢一场。 harry陷入即将要被开除的焦虑恐慌之中,但他姨妈彷彿完全不会看人脸色——其实petunia现在真的看不到——不停的招惹他。 “我才离开那麽一下下,你就又惹上麻烦…” petunia抱着完全不怕被路人发现的态度,在harry的口袋裡喋喋不休,“只因为我想给你一点私人空间。” “你只是不想听那个医生教育我的内容。”harry阴沉的走在大马路上,从紧咬的牙关裡小声地反驳。 “然后稍微离开了那麽一小会儿——这一切当然是为了你的私人空间,我是那麽紧迫逼人的家长吗?” “原来你自己知道…” petunia装作没听到,“当然不是嘛,对不对?那个医生不是说了吗?你的性…咳咳…倾向很有可能只是暂时性的,受到环境的影响所驱使,并不是你自己的本意,而你只是还没有发觉,这样一来,离开这个‘环境’不是对你很有帮助吗?” harry简直烦透了,“我的人生都要毁了你还管我是不是gay!” 整条街上拥挤嬉闹的行人顿时像被上帝控制一般,节奏一致的转向harry的位置,神色各异的盯着他。 harry的脸腾的涨红,低下头疾步离开,“我真心实意的恨你。” “亲爱的,”petunia再一次展现她无耻的下限,“这是我的荣幸。” harry飞路回到evans别墅,他疲惫地打开灯,想随便吃一点应付过去,今天真的是太耗费心神了。 接着他在厨房看到窗外看到一群猫头鹰,他们在漆黑的后院错落有致的盯着窗内,眼神裡散发着等待已久的责备光芒,中间那隻还是被harry命令寄信给hermione的hedwig。 harry万般无奈的打开窗户,让由他们一隻隻的窜进厨房,“呃…要不要来点猫头鹰果核?” harry先解开一隻灰头土脸的草鴞脚上的信。 “harry,dumbledore已经来到魔法部,他正努力处理一切。不要离开你姨妈的屋子、不要再使用魔法、不要交出魔杖。arthur weasley。” “这是什麽意思?”harry问着中岛上打开的怀錶,“dumbledore在处理什麽?” “我看到几隻官方猫头鹰,”怀錶中的petunia提醒,“也许你应该先看看那些信。” harry把他们全部看完,然后才说,“第一封信通知我因为在伦敦滥用魔法被学校开除,他们马上要来折断我的魔杖。” “噢。” “第二封是告诉我他们更改意见,暂时停学、不会折断我的魔杖,直到我去参加7月21号星期五的听审会。” “那不是就在两週之后吗…好吧。”petunia歪着头,“其他信件呢?” harry将它们一一拆开,“sirius叫我千万别再离开屋子。” “ron说他们家要搬去一个不能说的地方,可是dumbledore说他不能告诉我…hermione的纸条也是一样的。” “再一个礼拜,就到了约定去他们家过暑假的时间,”petunia挑眉,“这个时候他们搬去哪裡了?” “不知道,”harry吐出一口浊气,“至少,我还有不被开除的可能,而下一週,我最好是半步也别离开这裡。” petunia建议,“也许你应该加快打包房子的速度,做好随时都可以离开的准备…还好我读过魔法界的法典了,我都记着呢…不过在此之前,我想你应该上床睡觉了,今天简直是波澜壮阔的一天。” harry扯了扯嘴角,站了起来,“是啊,这其中一半还是在你的建议之下发生的呢。” 过去几天,harry安排自己早上写点暑假作业,下午他会在书房收拾书架上的书本,偶尔看到喜欢的内容,还会停下来看几页,接着他会在姨妈的指导之下,把他有能力酿造的魔药都做成各式各样的药剂或半成品,晚上则处理后院的药草。 不过既然要尽快打包,harry就完全放弃写作业的时间,他们家重叠空间的容器有四个,一是他自己上学用的酒红色皮箱,另一是petunia的驼色皮包,最后两卡是当年petunia帮snape酿製魔药而买的深棕色皮箱。 这两卡深棕色皮箱被计画用来打包petunia在地下室的整个魔药酿製间,以及书房所有的书籍。 它们虽然没有moody那一个的空间那麽大——还可以装下moody本人——但也错错有馀了。 “把所有跟魔法有关的东西都带走,”地下室的黑色实验桌上,一个打开的怀錶内,白袍女人的画像指示,“剩下的大件傢俱用防尘罩盖住——你应该加入糖浆了。” “明天是葬礼后的第九天,”harry在钳锅裡滴入糖浆,“我需要空出时间去悼祭。” 这话题让petunia难得的尴尬,她决定不去谈它,“这边弄完,就可以开始整理酿製间所有的工具,我房间有些魔法物品需要收拾,但不花什麽时间…” “恩。” petunia忙碌于指使harry如何快速有效的收拾家当,几天之后,她终于感受到harry的情绪不对。 地下室。 “你又做梦了?” harry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又开口,“那个门…” “又是门?” “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道上锁的门。”harry把最后的工具小心的放入皮箱中,在边角塞一些报纸防震,“我不知道,我总是刺痛、又总是做同一个梦,如果这是voldemort那边所发生的事情,一道上锁的门怎麽可能挡得住他,也许这只是我被困在这裡、困在这个情况而潜意识裡产生的——” “harry potter!”狂烈的尖叫响彻整个地下室。 harry瞪大酒瓶绿的猫眼,吓了好大一跳,“什麽?发生了什麽——” “我有没有告诉你!”怀錶内的画像虽然小,但那双浅灰色双眸内的愤怒却绝对实质而强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黑暗公爵最擅长诱惑人心!只要与他有关的任何一件事——包含做梦你都不能掉以轻心:你开始不再怀疑、开始认为自己多心、开始觉得这是自己的梦境,然而一旦你把不属于自己的梦境变成自己的渴望,一旦你把一扇上锁的门变成自己最想进去的地方,那黑暗公爵就成功了!” harry感到有点被冤枉,“我只是——” “只是什麽?”petunia过分多情的问,“亲爱的,只是你没有被诱惑过?只是你不晓得什麽叫把不属于自己的事情变成一种莫名的渴望?只是你不晓得怎麽抑制自己的好奇心!只是你无法克制自己的贪婪!” 整个地下室因为petunia而回音阵阵。 “我没有贪婪!”harry开始感到生气,他觉得这种指责简直莫名其妙。 “你敢说你没有!”她那尖锐的声音充满威严,“那不是你的,harry,不是你想去的地方、不是你的意志、不是你做的决定,我不管你用什麽办法,脱离这种状态。” “但是那只是一个梦啊!我们甚至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那扇门存在,而且现在voldemort復活了,很有可能因为我们都在英国,所以我的疤痕才总是刺痛。” “如果你觉得我疑神疑鬼、多此一举,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小故事:比如说——当年死的无声无息的abraxas malfoy。” “谁?”harry愣了一下。 “一个malfoy,”petunia的浅灰色眼睛冷冷的看着harry,“谋杀他的过程,我拥有三种记忆,一是我在黑暗公爵的控制之下对他使用无杖杀戮咒;二是我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用绳索缴杀他;三是我躲在天花板,偷听到黑暗公爵说他与malfoy意见不合,而那一天晚上只有黑暗公爵与malfoy在一个房间裡,等到隔天早上,malfoy就死在裡面。” “这三种记忆,不同的时间点。我完全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但它们都是那麽的真实,因为我真的想杀了malfoy。我也知道,黑暗公爵总有一天会杀了malfoy,因为他们俩平起平坐而且年龄相当,malfoy甚至能够反驳黑暗公爵的意见。可是我剖心掏肺的自我分析,不管我再怎麽想杀了malfoy,也绝对没有这个能力做到;即使我有能力,我第一个想要报復的,只会是黑暗公爵。” harry感受到全身上下浸泡在一种冰冷刺骨的液体之中,黏稠的、凝滞的,他感觉到窒息。 “我只想告诉你,harry,无论我到底有没有谋杀abraxas malfoy,我只知道,我一开始并不特别想杀他,而最终,最大获利者是黑暗公爵,甚至,这不是唯一一件我被搅乱的记忆。” harry为自己没有深思熟虑,只凭一股怒火和沮丧说话而羞愧难当,他急于想要弥补自己愚蠢的言行举止。 “但是我们的情况并不相同,我们的距离这麽远…好吧,如果那不是梦,我想开门的感觉代表他想要获得的利益,是一场真实发生的事情,就跟去年那两场梦境一样,我不是反过来可以知道voldemort的计画吗,我——” “我们有一千万种方法,来探查黑暗公爵的阴谋,除了他亲自给你看到的这种!”petunia看着harry的眼神带着浓重的失望,“是什麽让你觉得你看到的都是真实?就算是真的,是什麽让你觉得黑暗公爵没有发现你?” 这下harry真的骇着了,他不想要相信voldemort和他的连结是条双向道,harry开始自相矛盾:“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知道…但是那是梦…也不一定是真的,我们又不确定,对不对?” “从来没有想过?不一定是真的?”petunia冷笑,“我被黑暗公爵杀死是真的?我受到魔药事故而死是真的?回答啊!” “…真相可以被包装…他可以改变别人的记忆。”harry露出虚弱的表情,他被逼到角落,再也不能够欺骗自己,“姨妈…dumbledore说我的伤疤可能跟voldemort连结在一起…难道说,不是只有我梦见他?” “噢,难道说,”petunia的声音冰冷至极,“你现在才想到这种可能吗?” 整个魔药酿製间陷入一片沉寂。 “…为什麽是我?”harry近乎无声地问。 petunia突然清醒过来,她似乎现在才发现自己伤害了她心爱的孩子,用最残忍的语言和一些这孩子根本没必要知道的绝望故事。 她一直招惹harry生气,致力于让他振作起来,而现在她竟然亲手把这些振作打落谷底。 她只是一幅画像,而一幅画像的职责,就是告诉活着的人她亲身体会的事情与拥有知识,同时帮助后继者避开误区。 然而petunia完全可以用更加温和没有伤害性的方式来谈这件事,可是但凡涉及到影响她全部人生的那个人,她所继承性格的那部分,就会跳出来发疯。 这时候,天花板上突然传来闷闷的撞击声,petunia警醒过来,“harry…” “我听到了。”harry沙哑的说,收起那种失魂落魄的气场,伸手去抓他放在旁边的魔杖,然后把装有petunia画像的那个怀錶阖上,塞进自己的口袋裡。 他小心翼翼的走上楼去,在打开门的刹那举起魔杖。 “快放下魔杖,孩子,免得不小心射瞎别人的眼睛。”一个低沉的嗓音吼道。 harry眯着眼,黑暗中,客厅有八、九个人的轮廓,他认得这个声音,却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moody教授?”harry微微挑眉,心裡完全没有放鬆。 “我可担当不起‘教授’这个头衔,”那个声音嘶吼道,“我没真的教过什麽书,是吧?快上来,让我们好好看看你。” harry稍微垂下魔杖,但把持在随时可以施咒的范围中,他没有移动,毕竟他可是曾经跟一个冒牌moody相处了整整一学期的人,这实在很难让人再信任他。 “没事的,harry。我们是来接你的。”另一个略带沙哑的嗓音说。 “lu、lupin教授!”harry睁大眼睛,想要从漆黑的空间中认出他的身影。 “哎呦,我们干嘛要这样摸黑说话呀?”另一个完全没听过的女人声音说,“lumos。” 一根魔杖冒出火花,光芒照亮了半个客厅,harry眨眨眼,发现离他最近的就是remus lupin。 lupin才三十五岁,但他总是那麽憔悴,白头髮比上一次harry见到他的模样还要多,他的长袍甚至更加的破烂。 而这位harry最喜欢的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正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即便是满心苦涩的harry,也禁不住不去回应他一个真诚的微笑。 第109章 审判 7月21号星期五,上午7:45 。 percy weasley,魔法部长初级助理,他的手上抱着一大捲羊皮纸,还有一大把备用羽毛笔,跟在矮胖的魔法部长cornelius fudge的身后,走进金细栅栏之后其中一座电梯裡,他的背嵴挺拔,目不斜视,他是一位瘦高的青年,角质眼镜削弱了他那头红髮给大众带来的亲切感。 authur的儿子真不像他,老职员都这麽讨论着。 魔法部长cornelius fudge今天穿着一身紫红色的长袍,左胸绣有一个精緻的w符号,放弃那顶凌檬绿圆顶礼帽,让他整个人陌生了不少。 电梯开始以一种缓慢的速率乓、乓、乓的往下降。 “地下二楼,魔法执行部门,包括魔法滥用局、aurors总部和威森加摩行政单位。”电梯裡低沉冷漠的女声介绍。 一些淡紫罗兰颜色的纸飞机飞了进来,它们的机翼都印製着魔法部的戳记,专为着部裡的员工传递简单的便条。 “早安,部长阁下。”走进电梯的职员礼貌地向部长打招呼,而部长也亲切温和的与之閒聊。 percy weasley一般会在部长与他们打完招呼之后朝他们礼貌的点头招呼,保持好交情办事才不会受阻碍。 虽然说他今天有一点点不是那麽热衷于他为职业所设定的人格特色。 “地下三楼,魔法意外和灾难部门,包括魔法意外矫正组、除忆师总部和杰出麻瓜辩解委员会。” 电梯打开,一些纸飞机飞了出去,而又有一些飞进来,悬浮在巫师和女巫们的头顶上空。 “早安。” “早,fudge先生。” “早安,部长阁下。” percy完美的在部长忘记那些职员名字的时候悄悄地提醒他,同时一心两用的想着他自己的事情。 “地下四楼,奇兽管控部门,合併有野兽处、生命处、灵魂处、妖精联络处和有害动物谘询局。” 这位杰出青年心裡存着一件事,归功于他怀裡那堆羊皮纸,它们的内容有那麽一点特别。 “地下五楼,国际魔法交流合作部门,合併有国际魔法贸易组织、国际魔法法律处和大不列颠国际巫师联盟中心。” 主要是因为,他真的没有想到,违反‘未成年魔法使用合理限制法规’,需要用到整个威森加摩(wizen□□t)的成员来正式审讯,综观整个魔法部历史,简直闻所未闻。 “地下六楼,魔法运输部,合併有飞路网管理局、扫帚管控局、门钥匙局和现影术测试中心。”电梯再一次停顿下来。 好吧,我们知道特殊情况,惹毛了魔法部最高领导人,事情往最严重的方向走,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问题来了,percy weasley,魔法部长初级助理,作为毕业刚满一年的年轻人来说——不是他自夸——接到这个职位是几乎不可能的,当然啦,现在有他这个个案。 “地下七楼,魔法游戏与运动部门,合併有英格兰和爱尔兰魁地奇联盟总部、多多石官方俱乐部和搞笑专利处。” 回到问题点,percy现在所烦恼的已经不是喜欢引人注目harry potter,他那些没有意义的宣言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percy的前程。 “中庭。” percy游离的思绪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全数回归,可以说,几乎整个电梯裡的乘客——包括魔法部长本人在内,看到电梯外面的那一位——都提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 albus dumbledore教授,一般来说,percy记住一个人的同时,会先去记他的头衔,这是他帮助记忆的诀窍,但是dumbledore?——dumbledore这个字已经说明一切。 这位老人恐怕是所有人脑袋裡的例外,dumbledore确实有很多的头衔,即便世界上有一半的人都在背后说他老疯癫——相信我,这真的无关爱憎——dumbledore只要站在那裡笑咪咪地跟别人推荐蟑螂堆或者别的又甜又噁心的玩意儿,没有任何人会看轻他。 留着白色长髮与长鬚的老校长,他同样穿着与魔法部长相同的紫红色制服,那身制服的左胸,同样也绣有精緻的w符号。 “早安,cornelius。”dumbledore愉悦地打招呼,“今天天气真好。” 他说这句话的同时,部裡那些施展了魔法的窗户打下一道惊人的闪电。 percy看着上司僵硬地挤出一个微笑,“早,dumbledore。” “地下九楼,神秘事务司。”冷漠女声打破了这种僵持的气氛。 电梯裡仅剩紫红色制服的乘客,他们鱼贯而出,踏上光秃秃的走廊,既没有窗户也没有装饰,除了走廊尽头的一扇纯黑色大门。 percy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裡,这里是整个魔法部最神秘的地方,他跟着部长fudge一起转向电梯左边,那裡有一个通往地底的楼梯口。 连电梯都通不到地下十楼,而他们现在要用十几年前专门审讯最邪恶的巫师的审判室,来审判一个未成年少年。 percy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上司,心裡想着家裡那本以‘如何成功’为目标的摘要笔记。 这就是所谓的政治,percy感觉自己上了一堂课,政治总是要有所牺牲。 8:05 a.m harry potter迟到了。 灯架上的火炬明明灭灭,让percy回想起在hogwarts读书的日子。整个审判厅是一个圆弧形,围着一列列逐渐增高的长椅座位,正中央的高度差很低,放着一张空椅子,扶手上还缠着铁鍊,根据percy的判断,那些铁鍊可以紧紧的缠住罪大恶极的嫌疑犯。 第一排坐着三位审问者: 魔法部部长——cornelius oswald fudge 魔法执行部部长——amelia susan bones 高级副部长——dolores jane umbridge percy自己则坐在第一排最尾端,今天是书记的角色。 dumbledore坐在第二排,虽然他是首席,但并非审问者,这位老人正自得其乐的看着高耸的天花板。 8:06 a.m 审判厅的门被打开,harry potter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有点儿喘,显然是用跑的过来,皮肤很苍白,几乎没有血色,他那副呆版的圆框眼镜架也挡不住绿眸之下浓重的黑眼圈。 “你迟到了。”fudge部长冷漠的声音迴盪在整个审判室。 “抱歉。”harry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许久没有说话一般,“我不知道时间已经更改了。” “这不是威森加摩的错,”susan bones满脸严肃,“早上就派猫头鹰送信过去了,坐下。” harry身上穿着一件咖啡色格子的双排扣长袍,他原本的乱髮因为留长,自然卷浏海完美的盖住整个额头,即使必须抬头看着他的审问者,那双猫眼也是疲惫的半垂着,那少年谨慎地坐在椅子边缘,这样一定很不舒服。 显然这裡也不是让人舒服的环境。 “很好,被告出席了,总算是——那就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长官。”percy抓起羽毛笔,另一隻手推了推角质框架眼镜,定定的注视着眼前的羊皮纸。 他能感觉到harry potter扫过来的视线,但percy始终没有去看他。 “七月二十一日的纪律听审会正式开始。”fudge部长用最响亮的声音说,“harry james potter,违反未成年魔法使用合理限制法规和国际联盟保密规章。” “审问者:魔法部部长——cornelius oswald fudge;魔法执行部部长——amelia susan bones;高级副部长——dolores jane umbridge;纪录——percy ignatius weasley。” 三个魔法部最高阶的主管,审问一个未成年人。percy在心中默想,起诉如果成功,harry potter今天就会被退学,并且折断魔杖。 而且percy想不出起诉不成功的理由,三个权威代表,只有一个是中立派,再说harry居然不是第一次犯这种错误。 他的上司fudge开始翻阅起诉书,“对该被告指控如下:他明知故犯,而且清楚明白他的违法行为,过去也曾收过魔法部针对此类指控所给予的警告信函,七月八号晚间六点二十三分,他在麻瓜聚居的地方施展守护神咒,构成触犯1875年所订製的未成年魔法使用合理限制法规第三条,以及华勒克国际联盟保密规章第十三条。” percy装作自己很认真,其实他用的是自动羽毛笔,根本不会漏写,但是他还是摆出一副全神贯注于羊皮纸的模样。 “你是harry james potter吗?” “是的。” “你是否在三年前因为违法使用魔法,曾收过一封魔法部发出的官方仅告信函,有没有?” harry沉默了几秒钟,用一种缓慢而深思熟虑的口吻说,“我没有违法使用魔法。” “说谎,我们监测到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四号出现魔法反应,并发出一封官方警告。” “三年前,我没有违法使用魔法。”harry说得很慢,却非常坚定。 percy不可置信的瞪着底下的harry potter,他居然还敢否认?当魔法部是虚设的吗?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尤其在麻瓜地界,魔法侦测准得要命,不然他们要怎麽在巫师和女巫违规时及时赶到现场修正麻瓜记忆? 现在是犯倔强的时候吗! “你现在是不肯认罪囉!”frdge部长的声音严厉的惊人。 harry吞了一口口水,“我有一个证人…一个家养小精灵,施法的就是牠——” “你们瞧!”fudge部长看起来像是准备跳起来,“又在编造故事,是不是?一个家养小精灵——” “目前那位家养小精灵正在hogwarts服务。”第二排,dumbledore的声音响起。 前排的审问人都回头,dumbledore站起来,向他们点头致意,“需要我把牠传唤过来审讯吗?” “哎呀!”fudge部长一脸慌乱,显然他刚才完全忘了dumbledore在这儿,“我——不是——我没有时间去听一个家养小精灵——” “我要求洗清这项罪名。”harry的走调的声音清晰地盖过fudge部长,听得出是因为紧张而音量过大,“三年前,在小惠金区女贞路四号,我没有违法使用魔法。” fudge伸手指着harry,“你没有权利要求——” percy听到这个开头就知道他上司的话语权要转移了,果然fudge部长身边的魔法执行部部长bones夫人推了推她的单片眼镜。 “有,他有。”bones夫人理智而严肃的说,“部长阁下,根据威森加摩权利宪章:被告有权请证人出庭为其作证。” “噢,很好,”fudge部长脸色涨红,“非常好…牠在哪?” “那麽,”dumbledore愉悦的开口,“dobby。” 啪!的一声,一隻穿的五光十色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审判厅,牠的声音一如所有的家养小精灵一样高亢,“dumbledore先生在叫dobby,dobby愿意为先生做任何事。” 然后percy看见这位让人不忍直视的家养小精灵,哇的尖叫一声,“harry potter!” 第110章 审判2 percy现在很难说明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麽滋味。未成年人在校外使用魔法只要犯两次就会被退学,如果harry potter洗清自己三年前的指控,他被退学的机率就减轻很多,可是harry惹毛的是魔法部长。 percy恨透了这个局势,他的两隻手紧紧的握拳,手心裡都是汗水,他不想要管harry potter,谁跟他牵扯上就有大麻烦! 做公部门的职员,上司的话要听,有意见等做完了再提诉,还有意见再去向上司的上级提…问题是他的上司没有上级啊! 不行!他不能冒险! percy现在宁愿去面对他两个双胞胎弟弟的恶作剧,或者再让他们嘲笑他的主席徽章“hb”(head boy)缩写的真意是“humungous bighead”(超级大头),也好过待在这裡。 至少妈会帮忙出手教训fred和george,接着percy突然想起他一週前当着妈的面把门摔上,拒绝让她进入他的公寓。 “好吧…不过我要提醒大家,今天我们在这裡,是要审判harry potter在几週前所触犯的法律。” fudge部长又再次聚集的气势,不过他很不高兴,相信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不管过去的事,你是否在七月八号晚上招唤一个守护神咒?” “是的。”这一次harry回答得很快。 “你知道未满十七岁,是禁止在校外使用魔法?” “是的。” “你知道自己在一个都是麻瓜的地方?” “…是的。” fudge部长显然在紧迫逼人的问话中重新掌握主导权,而harry在一连串回答中又开始不自信。 “明知那个时候你跟麻瓜离得很近?” “对,但是——” “你召唤一个完整的护法?”bones夫人突然打断fudge部长的节奏。 “对,因为——” “一个有形的护法?” “一个什麽…抱歉?”harry显然没注意到bones夫人的努力,因为他开始失去冷静,percy注意到这少年声音裡的不客气。 bones夫人是个绝对公正并且掌握生杀大权的女性,而且percy听出这位夫人有意偏向harry potter,所以他简直要被harry的无礼给气死了。 幸好bones夫人不在意,依然保持着她严肃的脸孔,“你的护法有具体的外型,轮廓分明?我的意思是,不只是水气或是烟雾而已。” “是的,”harry似乎被这些问题问的都绝望了,他的表情透着一股听天由命,“它是匹独角兽,但以前是雄鹿。” “以前?你在这之前就已经召唤过守护神了?” “是的,一年多以前,学校有摄魂怪守卫的时候。” “你十五岁吗?” “是的。” “你是在学校学的吗?” “是的,lupin教授在我三年级的时候教我。” “佩服,”bones夫人稍微向前倾了些,由上往下打量着正中间的少年,“一个真正的守护神,在他这个年纪,非常让人佩服,真的。” fudge啧了一声,“重点不是他的魔法有多麽让人佩服,事实上,越让人佩服,就越糟,我想到的是,这个男孩竟然把这些完整的呈现在麻瓜地界之上。” “我这麽做是因为摄魂怪!” 来了!percy的额头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整个威森加摩的成员都开始嗡嗡的窃窃私语。bones夫人显然觉得这难以置信,而fudge部长则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哎呀,我就知道,我们绝对会听到如此说法,设想得很周到,对不对?麻瓜们根本看不到摄魂怪,随便你怎麽编。” 喔您错了部长,percy苦着脸想,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摄魂怪,我也会觉得他在瞎扯淡。 “我没有说谎!”percy眼角注意到那苍白的少年因为激动而浮起一层红晕,看起来病态的严重,“牠们有两个,就在那条小路上,从另一边过来,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又暗又冰冷,而那时候夕阳根本还没落下,攻击我和…在那条路上的人!” percy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坏了,其实,他回来之后,就开始着手调查摄魂怪出没在伦敦的原因。他完全可以肯定自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纯属巧合,但是harry potter就不一定了,因为整个魔法部都在盯着他啊! percy当天就立刻回到部裡调查,他实在太震惊了,但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因为这涉及到azkaban监狱,而两年前sirius ck才逃狱,那边的管理很敏感,他唯一的优势就是趁着一些蛛丝马迹还未被扫除之前赶紧找出来。 这可以说是他职业生涯遇到的第二个瓶颈,他非常确定,有一个能量比他大、地位比他高的隐藏人物,想要趁着dumbledore和harry potter引起的这波侷限在高层之间的骚动,趁机溷水摸鱼,这个隐藏人物指使摄魂怪去攻击harry potter,逼迫他犯法,隐藏人物可能藉此扫清那些亲dumbledore派的人,fudge部长现在正全心全意地防范dumbleodre入主魔法部,而这个隐藏人物可以趁机坐收渔翁之利,在权力的道路上更进一步! 如果percy敢在这种时候出面作证,他就是这位隐藏人物的绊脚石,他只有两条路,一是捲铺盖走路,二是…… percy感觉冷汗沿着额角滑落直到下巴,最终在羊皮纸上会聚成一滴滴深色的水渍。 就在dumbledore清清喉咙的同时,percy勐然站起来,“被、被告证人…per、percy ignatius weasley!” 啪啦一声,fudge手中的羊皮纸滑到到桌子上,他敬爱的上司瞪着他眼睛都要凸出来,harry也在看他,那表情甚至更加不可置信。 “dumbledore?”bones夫人迟疑地问。 percy回头,发现dumbledore居然也站着,“没关係,”校长又坐回位子上,好奇地盯着他,“让年轻人先来。” percy发现dumbledore转而若有所思的注视底下的harry,然而那个少年却突然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麽。 “请。”bones夫人看了看完全失语的fudge部长,只好自己发话。 “我、”percy深深的吸一口气,“我可以证明,七月八号晚上,伦敦麻瓜市区出现两隻摄魂怪。” “你怎麽可能那麽巧就在那裡?”fudge冷冷的瞪着他。 “长官,我曾经向您通报,”percy希望自己的表情裡有一点委屈的效果,“我搬家了,就在七月八号,那天我跟家裡人大吵一架,您也知道我最小的弟弟跟——” percy撇了撇嘴,用自己最轻蔑的眼神看着harry,心中暗暗期待harry能接收到他的挑衅。 “我弟弟ron跟今天这位是同学,他想要邀请这位来我们家,可是您也知道,他是个疯子,又喜欢胡言乱语,我绝对不能忍受自己跟这种人待超过一天,更何况是同住一个屋簷下。” “我才不是疯子!”harry在下面大喊,“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作证!” fudge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些,“喔,是吗?…你也听到了,他说他不需要你的作证。” “我不是为了他,长官,”percy一脸正直,心裡则稍稍鬆了口气,至少这样部长就不会怀疑他跟harry是同伙,“但是摄魂怪最先攻击的是我,长官,一个魔法部职员,就在那条小路上——” “你说什麽!”整个审判厅一阵哗然。 “肃静。”fudge拍了拍桌子,他现在急于知道事情的发展,“你继续,weasley。” “我确实在伦敦巧遇harry potter,那时候我们发生口角——” “如果你说的口角是指:’我升官了,部长认爲我有能力担当重任。’、”harry在底下插嘴,“‘作为你的学长我要劝告你不要再给魔法部惹麻烦’或着是‘离我家远一点!’这种…” harry potter冷笑了一声,“对不起,恕我无法理解自己怎麽能跟一隻乱吠的狗发生口角。” percy居高临下的怒视着他,“喔?听着potter,如果不是因为我害怕我的长官在全心全意的爲魔法世界尽一份心力的时候,有人在背后伤害他的威望——” “好了。”fudge打断他的话,但表情已经全然平静下来,他疑神疑鬼的撇了dumbledore好几眼,然后和颜悦色的对着percy说,“好了好了,你应该更早向我坦白这件事,weasley,你当时是怎麽遇到他们的?” “我愿意提供我的记忆,”percy正义凛然的说,“一切都是为了您,长官。” 审判结束后,dumbledore就匆匆离去,percy跟在脸色难看的fudge部长身后。 他们走出门外时,他的父亲正激动地问着harry。 “解除。”harry potter说,“解除所有的指控,因为——” percy恶狠狠地瞪了harry一眼。 “因为呃…第七条款,”harry率先收回视线,朝着percy的父亲耸耸肩,“未成年魔法使用合理限制法规第七条:某些特殊情况可以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这些特殊情况包括威胁到巫师或女巫自身的生命安全,或是威胁到当场任何女巫、巫师、麻瓜的生命安全。” 当天下班,percy回到位于伦敦的公寓,一屁股躺在自己亲自挑选的柔软扶手椅上,叹了一口气。 fudge部长今天看起来原谅的他,不过今后的日子恐怕很难捱了。算了,已经做过的事情再怎麽后悔也于事无补。 最惨的情况也就是被送到人马联络办公室(注三十六),但他也不是毫无筹码。 percy转头去看他公寓裡摆放书桌的那一角,在那里,他查到的那些蛛丝马迹,完全可以为他的职业生涯力挽狂澜,而现在还不到最惨的情况,他甚至可以利用这些资料来为自己的未来开疆扩土。 再说了,percy又叹了口气,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每次回忆到那天摄魂怪的靠近,他心裡都觉得冷得要命,他再怎麽哄骗自己harry potter是个讨厌鬼,终究是不能抹去那个少年救了他一命的事实。 “妈今天肯定会高兴。”percy喃喃自语,露出一个小小的得意笑容,“我就是太善良了…” 注三十六:参考自怪兽与他们的产地:“儘管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中仍然保留着人马联络办公室,但是已经没有人马使用它。实际上,“被送到人马联络办公室”已经成了部裡的一则内部笑话,意思是所提到的那个人随即即将被开革。” 第111章 审判3 为了庆祝harry的胜诉,weasley太太准备了非常丰盛的晚餐,格里莫街十二号的气氛难得这麽好,从harry来到这裡整整一个礼拜,因为他完全拒绝交流,总是把自己关在二楼那个破旧的书房裡。这一週大家在楼梯间相遇的时候,问得最多的就是: “你有没有看到harry?” “好不容易今天的打扫工作做完了…对了harry呢?” “他今天有跟你说话了吗?我是说harry。” ron是最悲惨的,他一天起码要说五十句“不知道”。 其实也不是完全见不着,偶尔在走廊、打扫、吃饭时间等等都会遇到,那麽对话就是这样: “我刚才看见harry了。” “我也看见了。” “别闹我们都在一处吃饭谁看不见。” “那你们谁跟他说话了吗?” “没。”“没有。”“呃…那你呢?” “咳,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也好。” 他们都过分的小心翼翼,这无可厚非:harry见证了you know who復活、他的姨妈petunia evans被杀、报纸全心全意的污衊最后再加上因为自救使用魔法而被起诉。 cedric diggory——对,他加入了凤凰社,还住在这儿——作为一个从杀戮咒之下逃生的案例就说了,“随便遇到哪一件都很糟心,全部加起来肯定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麽简单。” harry来的时候,只问了一句这是哪,听到凤凰社(phoenix)的作用及功能之后,就拒绝再听下去,彷彿一点也不关心这件大事。 “harry从一年级的时候就善于发现秘密,”ron私底下和hermione讨论过,“我们什麽都不能告诉他,他不生气也就算了;但是不好奇凤凰社简直一点道理都没有,一点都不‘harry potter’。” 今天胜诉之后,harry显然终于愿意关心他周遭的事物,这天的晚餐所有人都放鬆又自在,ginny和hermione愉快的要求nymphadora tonks变形。 “tonks,变个猪鼻子。”tonks眨眨眼,鼻子就变得又蹋又皱。 fred和goerge那边传来一阵爆笑,mundungus fletcher——就是因为他离开岗位,害的harry只能在无人帮助的情况下施法——正在讲他过去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生意经验。 bill、weasley先生和lupin则在餐桌另一头讨论妖精的问题。 “我已经开始暗示他们。”bill说,“妖精们喜欢利益,我恐怕需要花很长的时间说服他们,说不定要等到局势分明他们才肯表态。” 而molly则与sirius讨论着房子的事,“我们终于搞定了厨房,接下来我打算把大家睡的房间再清理一遍,然后是客厅…” “有一些部分不能动,那是我父亲为房子设下防御的一部分,其他就随便你。” “什麽随便我?我是为了我自己吗?你难道一点也不想让总部变得舒服一点儿?” fred和goerge的对面,cedric正依靠自己‘死而復生’的经过企图让harry多说点话。 “dumbledore写信给我,所以我就来啦,hufflepuff的部分我还是帮得上忙。”cedric告诉harry,“反正我也毕业了,我知道对外我还是‘生死未卜’,不过只要有人问起,我爸都说我毕业后去壮游(grand tour),他们好像觉得我爸因为太过伤心终于发疯了。”(注三十七) 接着cedric压低声音说,“你不是把得奖的加隆都给了双胞胎吗,fred他们还想着要还我,被我当作股份投入了,我只能说——干的好,harry。” harry忍不住咧嘴,故意违心的说,“我还担心你醒来会找我要。” cedric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那是你应得的,harry,如果不是你先警告我,我说不定早就——” 他看到harry的脸色,立刻改口,“呃…说起来你知道ollivanders吗?” “你是说魔杖店的?” “我是说diana ollivander,去年的学生主席,slytherin学院的。” “她怎麽了?”这位学生主席太低调了,而去年又有三强争霸赛,harry仅仅知道有这麽一个银白色眼睛的女主席。 “只是想让你知道依然有人相信你,”cedric扫了fred那边一眼,双胞胎还在热切地跟mundungus fletcher讨价还价,他又转回来,声音压得更低,“ollivander家是纯血中立派,她一毕业就被家裡人送出国,连同slytherin的七年级级长abel pomfrey,一直都有传言他们要订婚。” 高年级的事情harry还真不知道,“pomfrey家族莫非也都是slytherin出生?” “如果你要问医疗室的pomfrey夫人的话,她是slytherin学院出身的没错,不过完全符合纯血最狭隘定义就只有ck家。”cedric微妙的看着harry,“怕你以后太惊讶,我母亲还是个parkinson。” harry震惊了,“但是她——她看起来很明理温和,我以为她是个ravencleaw。” “她是啊,不要去信那些宣称祖宗十八代都是一个学院的说法。”cedric笑了起来,“她选了我父亲,parkinson那边就几乎没有再跟她联繫,我妈说去年我的外祖父还想要来个温馨大相聚,我母亲一封信也没有回他们。” “那…pansy?” “是我表妹,不过你放心,你发表的那篇自述文,我妈还夸你很有头脑,pansy parkinson完全惹怒了整个slytherin,尤其是diana ollivander。” “等一下,这两者有什麽关係?”harry有点煳涂。 “领导者都不希望有人违背他的理念或者在他手底下出包。”cedric叹了口气,“如果没有意外,parkinson应该是再也蹦达不起来才对。” harry听懂了,他现在真的很习惯从一堆好像没意义的感叹裡找重点,脸色冷了下来,“可惜世事难预料。” “你知道slytherin的传统吗?”cedric摸摸鼻子,因为harry的脸色,molly、ginny和hermione开始在暗地裡瞪他。 “什麽?” “从snape做院长开始,他们每一年期末都会打一场,胜利的人将是下一年的领头羊…包括级长的选择也是。” harry蹙眉,并没有马上询问,而是思考了一阵子之后,才向他确认,“所以你是想告诉我…pansy今年会是slytherin五年级的级长?” cedric双手一摊,“pansy过去没有败绩,我只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这关我什麽事?”harry又开始煳涂了。 “merlin,”cedric翻了个白眼,“你都完全没想过你会是gryffindor的头吗?” 不,harry知道自己想过,谁不想当领导?但是他自身实在有太多不能成立的理由。 “…我不认为这个判断准确。”harry垂下眼帘,“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是报纸内容裡的常备笑话。” “就算如此,所有人都知道是你。”cedric挑眉,“请别介意,不过大家都知道你是dumbledore最喜欢的学生。” “不…” 说到这裡,harry难免就想到今天早上见到dumbledore的种种。dumbledore重头到尾都没有看他半眼,比起被忽视的沮丧,harry potter更多是恐惧,他根本不能否认自己恐惧,因为当他发现校长不看他之后,他自己也不敢再去看dumbledore。 这项行为无疑是一大证据,证明他和petunia的猜想,他的脑袋、或者说是那条疤痕,是一条双向连结。 只要一想到这裡,harry就噁心的想吐。 “harry——” “够了。”harry打断cedric的话头,“别再说这个。” 现在连fred、goerge还有餐桌上的所有人都在瞪视cedric。 “你干的好事!”对面的fred用唇语对他无声的怒吼。 cedric diggory满脸苦笑,他只是聊聊学校生活提供一下资讯,哪知道这裡也有地雷。 “咳,我看你们差不多该上床睡觉了。”weasley太太站了起来。 “还没到,molly,”sirius这时候说,他将空盘子推开看着harry,“我很惊讶,我以为你到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问有关voldemort的事。”(注三十八) 整个厨房的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所有人都警醒的将注意力移转到sirius还有harry身上。 “我那时候正担心会不会被学校开除的事情,”harry看着自己前方的木桌,“记得吗?” “harry说得对,sirius,”weasley太太僵直的站在那裡,像是一隻捍卫幼仔的母狮,“再说他们还太小,也没有加入凤凰社,根本不需要知道——” “从什麽时候开始,必须要先加入凤凰社才能问问题?harry才是把消息带回来给我们的那一个,他完全有权利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 “不是由你来决定什麽对harry才是好的,”weasley太太不客气地打断,“你不会忘记dumbledore当初说的话吧?” “或者你可以好心的提醒我,是哪一部分?”sirius客气的过分,看得出他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大吵一架。 “关于harry‘没必要知道的事’不要告诉他这一部分。”molly weasley强调。 这句话简直就是harry眼裡的一粒沙,大人们还在继续吵架,bill和cedric都已经加入凤凰社,所以没差,但fred和goerge、ginny、hermione以及ron,他们都比harry早一个礼拜来,对于事情的经过急欲详知,所有weasley太太口中的‘孩子’都迫切想要知道事情到底怎麽了。 然后,weasley太太输了,她带着大吵大闹的ginny离开厨房。 “好啦,”sirius问,“harry,你想知道什麽?” harry一直保持盯着木桌的姿势,害怕答案和得到答案在他心裡剧烈的撞击,他正准备开口,突然,一个声音在他的心裡响起。 说不定那个怪物现在就透过你看着这里的所有人,就像你曾经看见他杀人一样… “harry?”sirius叫唤他,“难道是问题太多了?” 说不定他们告诉你的东西,转眼就被voldemort知道了。 接着所有人看到harry的脸刷的惨白,他勐然站起来,彷彿看到什麽很恐怖的东西,“…我没什麽特别想问的。” “harry!” “你不是开玩笑吧?” “harry你在说什麽!” “好不容易有机会知道一切诶!” “merlin他到底怎麽了?” sirius危险的眯起眼睛,“我能知道为什麽吗?” harry怔怔的看着他,又随即低下头,“dumbledore认为我没有必要知道太多。” “你开什麽玩笑!”hermione突然的大吼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因为我担心被开除、因为dumbledore不让我知道,噢,你下一次还想找什麽藉口!”hermione大步走到harry面前,双手抱胸的怒视着他。 “从你来到这裡开始,你就拒绝与我们谈话,我们试图跟你解释,但是你一个字都不想听!sirius关在楼上与巴克比克独处的时候,你就在二楼那个破书房谁也不见!” “如果你想要表现得像个胆小鬼,我只能说,太迟了harry,笨蛋才会信!” sirius默默地揉揉鼻子,lupin微妙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就好像在看笨蛋,接着被sirius恼怒的瞪回去。 “我不是胆小鬼!”harry跳了起来,“我以为你和ron应该是——” ron这时候走上前来,勇敢地插嘴,“你知道吗伙计,hermione她是对的,我们最清楚你不是胆小鬼,但是你跟我们说话的时候,一眼也不曾看着我们。” “我懂,”fred在旁边说,“harry说话的时候最爱盯着别人的眼睛。” “那是一种深情款款的凝视,”george双手交握,“女孩儿们都是这麽说的。” “我才没有深情款款!”harry蹙眉反驳。 “别打岔!”hermione又吼了一声,双胞胎立刻把手放在嘴巴上,做出一个拉上拉鍊的动作。 “harry,你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你变得很奇怪,连普通的交流都不愿意,为什麽?我知道你陷入很大的麻烦,但是又不是说你以前从来没一头栽进各种麻烦过,那个时候你甚至没有这些后盾。”hermione挥了挥手,表示在场所有的人都是后盾,然后继续逼视着harry。 “一年级的时候除了我跟mione,二年级再加上一个想把我们都消除记忆的白痴,”ron补充,“最后依然是你独自面对you konw who,而且还成功了!我们都知道你根本不怕他。” “什么!” “你一年级的时候就面对voldemort!” “我怎么不知道?” “二年级是指ginny的事吗?恕我直言——” hermione的眼神实在是太危险了,围观群众默默地闭上嘴巴。 hermione将视线移到harry脸上,“harry,我们很担心你,猜测当时在他復活的时候,是不是还发生什麽我们不知道的事。” “没有。”harry快速地说,不过心裡涌起一股暖意,“没有这回事,mione,我很抱歉最近态度不好。” “你没有态度不好,”hermione的脸色缓和下来,“只是我们想知道你到底怎麽了。” “我呃…确实有一个烦恼——但是我还不准备告诉你们——”harry制止hermione说话,“那种感觉就像是…如果我知道姨妈最后会死,那我宁愿在火盃选中我的时候就拒绝参加,就算违背巫师的诺言而死也无所谓。” “harry!”hermione一脸不认同,“你怎麽能这样说!” “只是比喻,mione,”harry透过睫毛看着天花板,试图找一个温和的形容,“我现在才知道,如果有什麽事情你知道后果是什麽,你一辈子都不会去做。可是现实最该死的地方是:你不知道后果。” lupin和sirius大概是所有人当中最能体会的,他们各自陷入过去的回忆,直到fred像个小学生一样举起手,在hermione的视线范围内用力的挥了挥。 “干嘛?”hermione没好气的问。 “我们可以说话了吗?”george一脸无辜的说。 “…不可以!”hermione翻了个白眼。 “别这麽小气嘛,”fred咧嘴,“或者我们可以问问题了?” “没错,我们是帮harry问的。” “帮他筛检问题嘛,不然妈总怕他‘乱问问题’。” “不用,刚才是我鑽牛角尖了。”harry叹了口气,“我来问,我想你们也不会告诉我dumbledore认为‘没必要告诉我’的事情。” 注三十七:壮游(grand tour)指文艺復兴以后,贵族的一种教育性成年礼,十八世纪盛行于英国贵族、绅士之间。 注三十八:节录自哈利波特—凤凰会的密令,皇冠出版 第112章 审判4 “哎…” “哀…” “哀呀…” “如果你只是想来发表你对状声词深刻理解,慢走不送。”低沉如同声乐的音调抑扬顿挫的说。 从沙发的侧面,可以看到一双腿优雅的交迭,腿上迭着一本厚重的书籍,修长的手指翻动书页,习惯性的捲揉着左上方的书角,纯黑的头髮纠结成一缕缕油亮的贴在脸庞,但还是能够看到鹰钩鼻的侧影。 “他还是不肯见我。”纤细的女声烦恼的说,“都已经过了一週了。” “我没有义务要听你的育儿经,”鹰钩鼻男人不耐烦的问,“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女声避重就轻地回答,“算是我单方面的骂了他一顿…吧?” “你该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男人的声音满是警告,“你知道dumbledore的禁令!” “我当然什么都没说!”只是帮助他推理而已。 “那就是我们的黄金男孩已经娇气到被骂一顿就要耍脾气的境界了?”男人冷嘲,“真是每下愈况的令人歎为观止。” “别这么说他,他的事情已经让他烦透了。”女声维护着,毕竟是她理亏。 “那么他最好是快点习惯,”男人冷酷地表示,“然后面对现实,十五岁可没有娇气的资格。” “严格来说还差几天才满十五。”女声挑惕的辩解,然后转了个话题,“说起来,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找人吗?或许eileen?虽然她只是st. mungo的实习生,但是在医术方面——” “这件事你要说几天?我告诉你这只是食死徒决斗。”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女声的话,“黑暗公爵用来下饭的表演。” “表演都来真的?” “难不成你还天真的以为是在过家家酒吗!” “好吧好吧…以前可没有这个嗜好。”女声嘟嘟囔囔的抱怨。 “是没有。”男人承认,“不过自从你烧了他半张脸,他就比以前更暴躁易怒,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他要的东西,可是事情没有任何进展。” “他想得到什么?”女声好奇的问。 “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well,我是一幅画,只为三个人服务,如果你不想让我说出去,魔法就会限制我,包括其他两位。” 这一点男人当然也知道,他什么都可以说,唯独这件事。以这个女人的聪明才智,只要知道黑暗公爵想要得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就会立刻推理出当年的一切。 他不怕承认自己害死lily、不怕被憎恨,但是这件事涉及到harry potter。 “没事就滚出去。”男人只能这么说。 “你赶人走的方式一点都不绅士。”女声责备的说。 “否则你指望我成长为什么样子?也许你没发现,不过没有任何一个人成长为你希望的那样,一个都没有。” “…”女声叹了气口气,“snape,你这话太刻薄了,我都不敢想像如果我还活着,会对你下多少诅咒。” “做为一个’死人’,你现在表现也没有太客气。”snape乾巴巴的说。 无论是成长还是死亡,这项讨论太深入,他们不约而同地迴避开来。 “好吧,除了黑暗公爵想要得到的你不能说,其他呢?说点能说的机密来。” “你当机密是青菜萝蔔吗?”男人冷笑。 “找点活人的乐子怎么啦!”女声语带责备的说。 “…无耻。” “精闢。”女声贊同,然后保持风格,“说说malfoy家的事,他们最近在干什么?” “你为什么会问malfoy?”男人狐疑地问。 “唔,也许是因为harry从我这儿继承的金库裡有四分之一是从malfoy身上剥下来的。” 说起来,lily evans potter之所以会对她生活用品的等级毫无概念,大概就是因为她有一个精明到恐怖的姊姊,能在父母双亡又没有多少遗产的情况下,游刃有馀的养着她。接着又遇到一个被当作家族继承人的丈夫,丈夫还无条件宠她。 至于severus snape?他才不会告诉lily,potter送她那些看起来很像民俗艺品的礼物其实有价无市。 “malfoy正在用金币铺一条连结魔法部高层的道路。”snape还是说了,“黑暗公爵需要掌握时事,fudge那矮秃洛巴虫(lobalug)越是打压dumbledore他越开心。” 洛巴虫生活在北海海底,是一种结构简单的生物,长十英寸(25cm),遇到危险的时候就靠嘴喷毒液,巫师们会拿他们的毒液入药。(注三十八) 所以关键字是:结构简单,身量短,以及靠一张嘴。 没有一点魔药或者奇兽知识的人,还不一定能感受箇中三昧,而知道的人,会惊叹于这用词浓缩出来的精髓,画像裡的女人就属于后者,她觉得自己输了。 “那么你觉得malfoy是不是——” severus snape突然站起来。 “怎么?” “标记。”男人简单的解释,说完他拿起架上的斗篷与面具,匆匆离开。 凌晨4:00。 harry突然惊醒,他转头去看ron的床上,对方还在安稳的打呼,自从harry半夜做恶梦都会吵醒ron之后,他就在床边悬挂铃铛,这古铜色的魔法物品无声的震动,称职的阻挡三步以外的人听见他的梦呓。 harry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抱着膝盖,努力的平復心情,他的疤痛得要命,一抽一抽的,彷彿整个脑袋的神经都嗡嗡地跳起来。 “冷静一点,harry potter,那不是你,你没有对食死徒下鑽心咒…别这么软弱伙计…没什么好怕的…” harry喃喃自语了好一会,等他心跳不那么大力,而疤痕也从抽痛降为麻木的晕眩之后,他伸手去拿床边的珐琅凋花怀錶。 harry想要找个人谈谈他的噩梦,关于voldemort在梦裡的举动,他需要一个可以帮助他冷静分析的人,而且他想念他的姨妈,可是自从他们大吵一架之后,harry就实在没有勇气再见到他姨妈的画像。 “也许我需要来一杯热巧克力…”harry嘟囔着,把怀錶放回床头柜,离开寝室。 他提着一盏老式的瓦斯灯走下楼梯,厨房在地下室,他必须通过一楼门厅的长廊,才能再往下走。 “谁在那裡!” 还差几级楼梯就能走到一楼,一根魔杖的尖端指着他的鼻子,harry僵在原地,做噩梦时出的冷汗黏着衣服,让他浑身发冷。 “potter?” harry顺着魔杖的方向看去,是severus snape,他的魔药学教授先是看着另一边的门厅,又转头正瞪着他,眼裡充满警觉,“这个时候,你在这裡干什么?” harry不理他,他看到门厅尽头的大门有一抹白影晃过,那是dumbledore!他们刚才,就在这个深夜裡,肯定是在开会!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连接起来,harry知道snape为什么在这裡,voldemort刚才召唤了他的食死徒,他很不高兴,仅仅是因为harry没有被退学。 harry potter高兴,黑暗公爵就不高兴,大魔王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potter,不要告诉我,就算不在hogwarts,你也改不掉半夜游荡的毛病。”snape的声音轻轻的迴盪在寂静的楼梯间。 因为harry手上的瓦斯灯,他们的表情有一半藏在黑暗之中,“我只是想要去厨房。” harry凝视着地板,努力压制心裡的不耐烦,就算他知道severus snape是间谍、知道他替他带回了petunia的遗物,另一方面,正是因为是他带回来,所以harry很难不去怪罪他,总而言之,他现在没有心情去应付snape的刻薄和质问。 snape冷冷的看着他,“这个时间点你去厨房做什么?我了解你的习性,你总是这样,偷偷摸摸地想要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这正是harry最烦恼的事,现在又有人自以为知道harry potter到底在干什么,怒火冲上了harry的脑袋。 “你可能觉得自己很可怜,在这种见鬼的时间还要开会,但容我提醒你,正常的人类在凌晨四点只关心睡觉的事!” snape挑起一根眉毛,“显然你不正常。” 站在楼梯上的harry potter,他穿着冰川灰的棉麻睡衣,宽鬆的短裤下是像竹竿一样的细腿,他半夜光着脚,在这栋即使是夏季也阴冷的房子裡游荡,看起来满身是汗,黑眼圈深的惊人,满眼血丝,惨白的皮肤因为愤怒而浮起一层红色,好像生了什么严重的病症。 harry脸上的红晕退去,又变回那种快要发绿的惨白,他移开瞪着snape的视线,“这就是我的正常。” snape冷笑,“别跟我打哈哈,现在,滚回你的房间去。” harry烦躁的啧了一声,“我跟你说我要去厨房,你有没有概念当一个人在看到成打的鑽心咒醒来会口渴——呃…” snape的表情变得很危险,“看到成打的鑽心咒,这是什么意思?” harry背后又冒出冷汗,他努力摆出不屑的表情,“你不是间谍吗!你不晓得你的主子有这种爱好?还是这是他专为我设计的vip服务?我夜夜难忘不行吗!” snape的表情还是充满怀疑,不过他后退一步,让出了楼梯的通道,并且充满恶意的提醒,“如果这是在hogwarts,我保证你们的分数会用跳崖一样的速度消失。” 敢不敢不扣分!harry额角狂跳,可是这种气愤跟刚才那种烧心的愤怒并不一样,他神奇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已经‘安全’,他应该趁着‘安全’的状态,把握机会。 “snape…教授!”harry当机立断的叫住他,“呃…我们都知道你是间谍,只是假设,假设你在voldemort那边需要站稳脚跟,那么你所透露出来的讯息,是否都是必要的牺牲?” 我为什么问这个?harry愣了一下,我不是要问大脑封闭术的事吗?这才是最迫切的…我在干嘛? 准备转动的脚跟的男人停下来,有一种朦胧的认知从他的脑海裡一闪而过,这个孩子或许知道了什么。 “选择权不在我身上。”男人用一贯的声音平滑的说。 harry不知道snape从他脸上看到了什么,让他非但没有拒绝自己的问题,他的回答听起来还很真实,harry咬了咬牙,又继续问。 “你会感到…呃…害怕?我的意思是说…你正走在刀锋上。” “……或者这正是你所谓‘必要的牺牲’。” 这句话似乎打开了某种开关,有那么一瞬间,severus snape以为他会从这孩子的口中听到“可是我很害怕”这句话,因为harry potter的表情就是这么写的。 但是harry没有,他看起来极力回復平静,“是这样,snape…教授,我想知道关于你去年曾提过的那个咒语…”harry努力的寻找适用于slytherin的词彙,“也许你能教我…不不不,我是说,提供一点建议?” “你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snape又开始疑心起来。 harry还是用老藉口,“噩梦。” 比起说出真相,承认自己做恶梦的难堪似乎不算什么,但是harry还是觉得自己像透了喜欢哭哭啼啼的娘娘腔。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勇敢,实在是一件掉面子的事。 令harry诧异的是,snape并没有拿这个大做文章,他真的提供了建议,当然这个建议是夹在一堆冷嘲热讽当中。 “你住在一个全英国数一数二黑巫师家族的房子裡,他们使用的魔法更危险,懂得的防御也就更多,而你就跟你那位狗教父一样不懂得珍惜运用这些宝贵的遗产,即便是像我这样的职业和工作环境,也不得不放弃一个班级裡令人绝望的部分。” snape说完就离开这栋房子,harry站在原地想了一下,然后转动脚跟往楼上走,走没几步,他又转回来,懊恼地朝厨房的方向大步而去。 注三十八:参考自怪兽与他们的产地 第113章 立场 malfoy庄园内有一个中国花园。 嘛… 虽然我们知道十五、十六世纪喜爱中国风格的麻瓜疯狂的进口瓷器、甚至洛可可式的特点之一便是融入东方元素,可是就连着名德国无忧宫的’中国凉亭’也不过是把各种元素加在巴洛克式建筑上面,横竖就是一种概念罢了。 总之,malfoy庄园内有一个异域风情的中国风花园。 夏季的重办槴子花开的正是灿烂,盈盈洁白跃然于绿叶之上,低矮的槴子花树围绕着蜿蜒的小径,直达一座凉亭。 这是一座六角凉亭,白色的大理石柱之上,有东方花卉凋刻的石雀替,屋顶是湖绿色琉璃瓦铺成的巴洛克式圆顶。 “我说啊,theo。” 凉亭内摆着三五张贵妃椅和扶手椅,中间的矮桌摆着一隻直立着的器具,这个器具最底下有一个阿拉伯风格的红色描银图腾彩绘壶,壶口上连接着一隻玫瑰金质地的长管,长管向外连着两根软管,向上则摆着一个托盘,托盘中央还有个密封的小砵,小砵之上摆着一块燃烧完全的碳。 “恩?” 那些描绘着鲜豔蛇身纹路的软管延伸到两位的少年的手中,他们一个躺在贵妃椅上,另一个陷入扶手椅内,将软管连接的滤嘴往嘴裡嗽,接着吐出白色的烟雾,空气中瀰漫着淡淡的迷迭香气。 原来他们是在抽水菸。 “你怎麽什麽都爱用迷迭香味?”扶手椅上的draco无奈地问,“连水菸都要用迷迭香酒搭配。” “…”躺在贵妃椅上的theodore懒洋洋的半垂着眼睛,他有一头淡棕色头髮和相同的眸色,“我爸房间有一瓶女用香水,后调是迷迭香,他每年都让人调同样的配方。” “…这讯息量有点大。” theodore有气无力的笑了两声,“听说是我妈生前爱用的调香,用这个味道我爸才不会发现。” “你还会怕你父亲?”draco挑眉,“这些年来我怎麽不知道?” theodore nott跟他爸对着干的事整个上层圈都知道,可是又能如何,theodore是nott家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且还很聪明。 “我是那种不分场合的人吗?”theodore把烟管放在嘴裡,又吐出一圈圈的烟雾。 “原来你不是啊。”draco嘲笑他,“说起来,你知道patronus potter(护法波特)的事吗?” “啊,不就是你爸传出来的吗?”theodore百无聊赖地说,“麻瓜聚集区出现两隻摄魂怪,potter是这麽说的吧?” “这也太扯了,摄魂怪怎麽可能去那裡,不过这招真的很有用呢,就法律上完全站得住脚。” theodore爬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draco,“我觉得potter这个人没有这种智力去编故事。” “不是还有麻种granger在嘛。”draco狐疑的看着theodore,“莫非你认为这是真的?” “我爸的主子都回来了,还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draco脸色一变,“闭嘴。” theodore打了个哈欠,又躺回去,“你有没有想过,等我们淨化了魔法世界,之后要干什麽?” draco蹙眉,“我们现在说这个有什麽意思?” “那就是没想过。” draco开始认真的想,“太摇远了,我父亲也——” “很远吗?”theodore的声音很缥缈,“potter的姨妈死了喔,听说是位强大的麻种女巫,她下的诅咒,连我们nott家最好的解咒师都破解不了,也许要等你母亲的姊姊出来才有办法搞到他们祖宅的典籍…” malfoy家族继承人的脸色有点难看,“可以不要提mr. peel吗?” 他还是习惯称呼petunia evans那个称号。 theodore的表情有点疑惑,随即瞭然,“你们malfoy家族去年跟mr. peel有合作,难怪你们认识,她是怎麽样一个人?” “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draco阴沉的说,“自己作死。” 自己作死? theodore挑眉,他的周围都是迷迭香气的味道,但是无法抑止他的不悦,“malfoy,你说话有经过脑子吗?” draco这才想起theodore的母亲为了保护他,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我的错,对不起theo。” 能让malfoy家族继承人道歉的,这里就一个。draco知道这必然不能让theodore消气,必须说点有价值的东西。 “她以前羞辱过我,我还没有成为malfoy的家主,她就已经死了,让我很不甘心。” theodore身边的气场放鬆下来,“好吧…说起来,你的女孩去年不是跟potter结伴出席舞会吗?我想她要小心了。” draco挺直背嵴,僵硬地说,“那时候情势不一样。” “你觉得那位大人会在乎这个?” draco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真的应该多想想以后,”theodore爬起来,凑到draco的耳边低声地说,“老实说我不太在乎淨化,这个世界髒一点又染不到我身上…可是我只要想到我爸跪在那个人的脚边…他应该是那个因为我跟他作对而怒髮冲冠追着我打的男人,而不是…” theodore这句话没有说完,但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银灰色的双眼与淡褐色的双眼对视,又同一时间移开。 整个凉亭安静了好一会,除了白色的烟雾以及淡淡的迷迭香,很难发现这裡藏着两个十五岁的少年。 draco沉思,“这需要契机,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有所准备。” theodore勾起一个微笑,“交换?” “换。” “我爸联繫几个魔法部的老交情,他们在谈关于监狱守备的问题。”theodore率先提供情报。 draco回以他这边的资讯,“我父亲更专注于fudge和几个高级官员身上,而且他老爱挑衅老weasley——虽然他已前也爱——可是最近更有针对性,感觉他很关注那几个亲dumbledore派的人。” draco说完又立刻分析,“这两件事的走向不太一样。” “dumbledore不可能没有准备,我听说当年他们…?” theodore说话喜欢点到为止,能少讲几个字他就决不会多说。 “军队。”draco果然听得懂,“或者说组织,我父亲似乎有提过,可是我以为那位大人会想先杀了potter。” “你的女孩还跟他跳过舞,才过半年你就在说谋杀他的事情…说起来,potter舞步的风格,不晓得为什麽很眼熟。”theodore嘲笑似的看着draco。 “他跳舞的风格关我什麽事!” “我没说跟你有关啊。”theodore一脸无辜,“我只说你的女孩,或者你因为这样就恨他?” “potter的对手是我,跟astoria毫无关係,”draco咬着牙说,“我会打败他。” “你不会,因为他很快就会消失在我们的世界裡。”theodore淡漠的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扶手椅上的铂金同伴。 “他敢!”draco拍了一下扶手,“mr. peel都为他牺牲,他要是敢随便——” “merlin…”theodore难得睁大眼睛。 draco脸色更臭了,因为自己说漏嘴,“不。” “我真的没有预料的这个…” “别说!” “你甚至不恨他?” “theo,闭嘴!” theodore阖上嘴巴,眼裡闪过兴味盎然的笑意。 “也别想!”draco没好气的吼了一声。 很好,现在除了astoria那个臭丫头,又多了一个看他笑话的人。 “好吧…我们刚刚说到哪?”theodore耸了耸肩,“算了,说点别的。” draco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稍微压低声音,在theodore耳边说了几句,“fudge通过投票…” 慵懒的少年睁开浅褐色的眼褚,眼神锐利的看着draco,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诧,“你说dumbledore?” “今天早上的事。我父亲说fudge早就在准备了,从提案、讨论到三次票决,全程不超过两个礼拜。”draco撇嘴,“虽然父亲很满意,但是我还是觉得,这得蠢到什麽境界,才会连推波助澜都不用就自己搞成这样?” “贪权。”theodore平静地说,举起烟管往嘴裡凑,含煳的表示,“不意外。” “学校呢?”theodore又打了一个哈欠,“我们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哪个?” “不知道,听说fudge已经拟好了名单,我对这门课已经毫无期待。”draco翻了翻白眼。 “我无所谓,只要这一次是‘本尊’来教就可以。”theodore别有深意的笑。 draco嗤笑,正想说点什麽,theodore却突然说,“我闻到pansy那个whore(女表)的臭味。” draco挑眉,“别这麽说,她们家能又站起来是时势所趋。” theodore用鼻子喷气,“没用bitch(母狗)这个词是我修养好,你的小女孩呢?” “draco,原来你在这裡啊!”pansy的人影都还没出现,声音已经到了,“我们找了你好久呢。” “astoria跟着母亲。我知道你要说什麽,parkinson是激进派,malfoy需要他们来向中立派施压,仅止于此。”draco解释。 “小心点,万一是一把双面刃就得不偿失...先闪。”theodore提醒,然后就爬起来,双手插着口袋,从凉亭的另一边晃悠悠的走出去。 当crabbe、goyle、pansy、zabini还有其他家世相当的少年与少女出现在draco眼中,他的表情已经变的高傲而不可一世,“安静点pansy,整座庄园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astoria。”malfoy庄园女主人的更衣室。 夏日晚宴之前,narcissa换上一身漆黑闪亮的合身长礼服,髮髻梳得高高的,别上一朵雪白的槴子花。她满意地看着astoria的着装,一套斜肩雪纺珊瑚粉长洋装,正是浪漫唯美。 不过他们谈话的内容,可就没那的梦幻了。 “你姊姊今天怎麽没有来?”narcissa挑了红色的宝石项鍊,替astoria戴上。 astoria的手攥着纱裙,尽量让自己放鬆一些,“姊姊受邀去了法国,她去年认识了一些来自beauxbatons的朋友。” “beauxbatons是个适合女孩子的地方,”narcissa一脸贊同,“或许等暑假一过,你姊姊不想回来,就乾脆转学过去也挺好的。” astoria背嵴有些发冷,她强笑着,“怎麽会?如果…要论师资,还是hogwarts最好。” “hogwarts是好,可是英国环境不好。”narcissa说。 “就算…环境不好,”astoria深呼一口气,“根在这裡,还能去哪?” “喔?”narcissa歪头,“我怎麽听说greengrass家把生意转移到国外?跟我们malfoy合作还不够吗?” astoria实在无法再打哑谜,十四岁的女孩儿咬咬牙,“都怪父亲不够沉稳,被国外的商人画了大饼就跳下去,母亲就骂父亲,跟谁哪有跟malfoy好…” “投机取巧。”narcissa评价,“这麽说你被丢过来当棋子的囉?” 这美丽的妇人竟是不打算遮掩一二,“听了些传言,就慌了手脚,怕真的出事,就开始准备后路,又怕没出事,得罪malfoy。把你送过来也算一石二鸟,没事的话,他们依然可以享受与malfoy合作的好处;有事的话,你就是弃子。” “夫人。”astoria站在那,吓得脸色发白,“父亲绝对没有——” “我不听这些没有意义的话。”narcissa摆了摆手,抓着astoria的双手坐下来,“我要知道你的想法。” “我当然愿意留在这。”astoria快速地说。 “是吗?”narcissa黑色的眼睛凝视着她,“这是你的真心话?” “是的。” narcissa不信,“小龙虽然很优秀,但他可能不是一个好伴侣,而如果你只是为了malfoy家族的地位,那麽我恐怕也不能放任你留在小龙身边。” astoria也不辩解,她稍微冷静下来,组织着措辞,“夫人,去年的圣诞舞会,我不是和harry potter一起出席吗?” narcissa挑眉,她当然记得,他们身上的礼服,还是她与petunia准备的,可是现在并不是怀旧的好时机,“你说这个做什麽?” “那个时候,”astoria紫褐色的双眼带着回忆,“因为draco答应pansy parkinson一起出席舞会,老实说,我有点闷还有点困惑。后来有一次harry potter就问我,我怎麽不直接去问draco,要一个人烦恼?” “您知道,做这种当面质问的事很没面子…可是我也不知道是鬼迷了心窍还是怎的,就去问draco,他当时的表情很…惊喜。”astoria忍不住笑了一下。 想必是一直想要解释又拉不下脸,那一瞬间实在太有趣了。 “如果说从没考虑过地位和利益,那就太不衬职了,可是能够和家人有话直说,我觉得很…” “舒心。”narcissa问。 “是的,夫人…很舒心。”astoria点头,“虽然我应该要理智的评估,不过在这一件事情上,我认为应该唯心就好。” narcissa想了想,最后严肃的说,“我信你,astoria greengrass,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astoria站了起来,朝narcissa福了福身,“我的荣幸,夫人。” “好啦,”narcissa双手一拍,笑咪咪地站起来,“那麽我们也该佈置一下greengrass的位置。” astoria又紧张起来,“夫人?” “别担心,你父亲这一手还是很有前瞻性的,”narcissa神秘地眨眨眼,“做,继续做,包括那些合作的产业…” 这下astoria真的瞠目结舌,“您、您的意思是…”连malfoy的产业一起转移?! “嘘。”narcissa把食指竖到嘴唇上,“就当是我们的小秘密。” astoria的脸色有一瞬间扭曲,现在是玩小秘密的时候吗?给个准信吧夫人! 第114章 立场2 harry从床头柜拿起那个珐琅凋花怀錶,打开房门来到走廊上,犹豫了一下,打开。 “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画像裡的petunia从沉睡中睁开眼睛,看着眼睛惊愕的棕髮少女,还有红髮少年。 她见过hermione granger,另一位想必就是ron weasley,他有着weasley一家标誌性的红髮。 “啊,下午好,各位。” “下午好…evans夫人。”hermione和ron同时回答。 “叫我petunia就好,都死了就不需要讲究礼仪。” hermione和ron立刻紧张地看向harry。 “这幅画有点无耻。”harry翻了个白眼。 petunia把鬓角往耳后塞,“…我看年轻人还是得讲究一点礼仪。” ron噗哧一声,被hermione打了一下。 “我没想过夫人…恩,petunia你会留一副画像。”hermione解释,“我好像总是犯忘记用魔法的错。” “你不是唯一忘记的那个,”ron耸肩,“我也没想过,我们家没有多少画像,而且我敢保证,没有多少人想到这件事。” 三人把petunia放在一个橱柜上陪他们聊天,他们今天负责清理三楼的柜子。夏天过了将近一半,他们也跟这栋老房子斗智斗勇了十多天,房子乍看之下还是那般老旧,至少已经可以住人。 ck老宅整体风格趋向英国新哥德式设计,不过从一些特别古老且风格不一的老傢俱来看,还是能够从中感受到一栋房子存在久远的底蕴。 “我说,”ron用力拉着一扇柜子的玻璃门,那是一座洛可可式的橱柜,掉漆掉得很严重,从斑剥的程度来看,这橱柜不只一层漆,想来是因为每一任主人的喜好而重新整理过,“这些门根本就打不开!” harry拿起橱柜平台上的东西,上面摆着一些奇怪的银器,其中有一座枝型烛台,延续整栋房子的风格,缠绕着蛇以及ck的家徽。 petunia打量着她视线范围内的东西,“妖精的手艺。” “什麽?”hermione问。 “这些银器是妖精的手艺。” “你怎麽知道?”harry讶然,“我以为你很不爱接触魔法世界。” “我今年曾去找他们合作如何更有效地使用回忆之卵,所以人们才能看到你们在任务中的模样。”petunia耸耸肩。 这明明是年初的事情,才过几个月,生活就已经截然不同。 hermione和ron隐晦地看了harry一眼,petunia决定不要再刺激他们脆弱的神经,便继续说。 “我是不知道什麽时候製造出来的,不过你们看这座烛台的侧边,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标记,上面写着925,这是妖精打造最顶级的银,我猜。” “925是什麽意思?”hermione好奇地问。 “就是92.5%的银加上7.5%的合金,百分之百的的银太过柔软,没有办法镶嵌和塑型,麻瓜世界直到1851年才有这种科技,然而妖精早在十五世纪就能够办到。”petunia解释,“你看那些蛇的眼睛,都镶嵌着宝石。” “哇,那不就很贵?”ron脸色一垮,“那你擦一擦就赶紧放回去,摔坏可赔不起。” 接着咔哒一声,ron手上的玻璃门打开了。 “我、我没用力啊?”ron一脸惊吓。 “喔…等一等,我们清理这栋房子从来没有顺利过…”hermione沉思,然后她把手按在橱柜上,“我们只是想清理乾淨,不会随便乱丢东西…‘你’也想要乾乾淨淨的吧?” “难道hermione疯了?”ron小声的问着harry。 说时迟那时快,橱柜所有的门都咔哒咔哒自动打开。 “…”“…”“…” “我想mione刚才只是跟一个柜子做利益交换。”harry乾巴巴的回应ron,“还成功了,仅此而已。” “…我觉得有点毛。”ron的声音开始破音。 “够了。”hermione翻了个白眼,“在魔法世界这有什麽好奇怪的?” “要清理银器,可以在清水中加入小苏打,用牙粉也不错。”petunia像围观路人一样的出主意。 “我去拿!”ron嗖地冲下楼。 hermione目送ron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转头看着harry,以一种准备要跟他长篇大论的表情开口。 “等一下。”harry甚至来不及放开手上的抹布就后退好几步,“我不想听。” “我什麽都还没说!”hermione不满意的挑眉,“你知道我要说什麽?” harry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一週的作为,他已经不像去魔法部之前那麽封闭,他还是常常躲在书房裡,可是harry发誓,这一次是真的在找书,而不是在书房发呆。 他想来想去也还是想不明白,于是只得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你这表情让我感到大事不妙。” “喔,那我说了?”hermione假意的徵求意见。 “说吧。”harry听天由命的看着天花板。 “是关于sirius。” “他怎麽了?”harry心裡一紧。 “不是他,我要问的是你。”hermione解释,“自从那天晚餐之后,你就有意无意地躲着——” “我没躲他。”harry插嘴。 “你有。”hermione斩钉截铁的说,她的眼神很清明,彷彿能挖开表象看透本质。 harry被这个眼神直视的狼狈不堪,他烦躁地反问,“那你说我该怎麽做?sirius是我的教父、我爸最好的朋友,他看起来对我期待很大,希望我能成为我爸那样的人,他总是提我爸,但是…”harry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但是你希望他把你当成你自己来对待?” “不。”harry僵硬地反驳。 “不?” “我不讨厌他对我的期待…很少有人跟我说我爸的事,唯二会提的人,一个恨他抢走妹妹,一个恨他…大概是学院对立或者别的什麽,反正就是恨他。” “我看你可没你说的这麽释然,”hermione还是没有放过他,“那麽你为什麽躲他?假如你真的高兴的话。” “你没搞明白现在的状况吗?”harry胸口的无名火烧了起来,他忍不住提高声量,“他被关了这麽多年,好不容易自由了,结果又被关在这裡,他一看到我,就想起过去他们当年那些快乐的日子,等他回过神,他还是被关在这裡出不去!” “我现在明白了。”hermione的眼神软化,不再那麽咄咄逼人,“但这不是你的错——” “你不明白,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harry开始在走廊上来回踱步,“sirius总说如果我爸在,这件事会怎麽做、那件事会怎麽做。可是我凭什麽要去做我爸才会做的事?我过去活在什麽地方,他有任何一点概念吗?我根本就不可能成为sirius心中理想的模样,我要是真的这麽勇敢无畏调皮捣蛋,早就被我姨丈打死了。” “他只是希望能够扮演你父亲的角色。”hermione平静的陈述,“给你一个榜样,而不是要控制你。” harry的火气不退反涨,“你当我不知道?否则我干嘛要忍!我就是一个该死的胆小鬼!该死的怕他知道我原来的模样会失望,又该死的想让他以我为荣!我该死的就是一个白痴!” “你才不该死,”hermione又难过又好笑的说,“但是你真是一个笨蛋没错。” harry发完火之后就后悔了,他蹲在牆角捂着脸,闷声的问,“你可不可以当我刚才一个字都没说?” “白痴。”一直沉默不语的petunia开口,两个孩子同时看向橱柜上打开的怀錶。 “去跟他谈,你们需要互相打吵一顿或是大笑一场,反正一起做点什麽。”petunia歪着头想了想,“不过如果那隻狗敢对你吠,叫他来见我。” 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间,ron保持着上楼但是头转向后方的姿势,走在他后面的sirius ck原先看起来有点七窍生烟,然后无奈,最后sirius显然决定假装没听到,无声地往回走,临走前还用眼神警告ron不要多嘴。 weasley家的小儿子苦着脸,祈祷楼上的两个好友不要问他为什麽去那麽久…他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为什麽harry和hermione每次都能抓到他说谎。 五六点的时候,ck老宅的来客通常会慢慢多起来,他们要来开例行会议,趁着他们还没到齐,孩子们可以到厨房拿点吃的。 harry的怀錶现在正在双胞胎的手中,他们对于petunia的口中回忆之卵企划书的几样细节十分有兴趣。 “有好多技巧可以用在我们‘伟大的事业’当中。”george偷偷告诉harry。 他们在一楼的门厅长廊遇到了sirius,harry不自在地看着地板,sirius轻咳了一声,ron背后的寒毛都竖起来,不过最先发难的却是petunia。 “呦,sirius。”petunia纤细的声音特别刻薄的说,“听说你总是大吃大喝,完全没有执行我们的医疗食谱啊。” “谁要执行那逼死人的食谱!”sirius脸色一黑,似乎想到什麽令人不高兴的回忆。 “小声点!”hemrione责备的说,心有馀悸的看着大门边的一片破旧门帘。 门帘之后,是真人比例的画像ck夫人,一旦声音太大,门帘就会自动拉开,试图用震耳欲聋的警告把他们骂走。双胞胎算过,她可以连骂十分钟不间断也不带重样的髒话,替她画肖像的画家肯定对ck夫人的这项特质印象深刻。 petunia不明所以,不过她忙着折磨生前遇见最不听话的病患。 “啧啧,瞧你,”petunia尖酸刻薄地打量着对方,fred好心的把怀錶正对着sirius,“你以为长胖是好了?虚胖。你还当那是肌肉?我告诉你,呸,是弱鸡。是不是走几步楼梯就喘上了?弱!就这样,你还敢不照食谱吃饭?我留给你的药剂我看你明显是一口也没喝,想早点见上帝怎麽不跟我说,别浪费了我珍贵的魔药。” sirius翻了个白眼,“你当我不想锻鍊?我是被关在这——” “喔对,听说你继承这栋房子,恭喜啊,这种魔法宅子开闢一间训练室不难吧?你的五脏六腑比你想像的还要衰老,sirius,过去十几年的生活消耗掉你的活力与生机,听说你是ck家族最后一个人啦?给你个忠告,再不好好保养,ck就真的绝后啦!” 当所有在场的人花了几秒琢磨最后那句话,并同时被那含义惊的说不出话来时,harry心中升起一股微妙的快意。 也该换个人受点‘这种’折磨。 “绝后?”最先说话的居然是突然出现在一楼的家养小精灵kreacher,他瞪着那双皱纹下垂的眼皮,用全世界都听得到的声音嘟囊,“这位夫人在胡说八道些什麽,ck家族怎麽可能绝后!” 同时,门口也出现了bill和cedric,他们俩脸上带着忧心忡忡的表情,但听到kreacher的话,又都好奇的看向sirius,cedric甚至还微妙地瞄了fred一眼。 然后被对到眼的fred瞪回去。 “怎麽不可能?”petunia在小小的怀錶内,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你的主人不健康,想生也生不出来。” “你…我…”sirius气得跳脚,“你们给我闭嘴!” lupin走进大门内,即使一脸疲惫,他也被这场面给吸引了。bill看见他,还跟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围观。 kreacher只当sirius不是叫他闭嘴,“主子不过是从azkaban逃出来的杀人犯,ck家有更高贵的血统的后继者,根本不需要——” “莫非你是在说那些嫁出去的女性成员?”petunia来了兴致,“我知道malfoy夫人好像是个ck,但那又怎麽样?她生了个纯血的儿子,可是姓malfoy,是不是啊,harry?” “对,”harry点点头,“draco malfoy,malfoy家的继承人。” “继承人可以继承好几个家族。”ginny突然说,“malfoy可以把ck併入他们家。” 这时候许多凤凰社的成员也三三两两的进门,纷纷被挤在楼梯口的人群吸引注意力。 “怎麽回事?” “好热闹这裡。” “可以这麽大声吗?” “可是那样ck就从此消失了吧?”ron不太确定的看了petunia一眼。 petunia满意地朝ron一笑,然后斜睨sirius,“你瞧你的存在多重要,所以说啊,还是好好调理身体找个人生孩——” “生个屁!”sirius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你少在那边多管閒事!” harry挑眉,“你这是什麽意思?姨妈说错了?你真的不想要恢復健康?” “我本来就非常健康!”sirius冤枉的解释,“是她想折磨我!” “我发过誓,”petunia冷笑,一点也没有否认的意思,“如果不能搞定一隻蠢狗,我mr. peel的名号就倒过来写!敢偷老娘的厨房,哼!” ron和harry互看一眼,这是死也不放过的节奏啊! “kreacher明白了,”家养小精灵嫌恶的看了怀錶一眼,“这跟麻种、纯血叛徒生的臭小子为伍的女人想要哄骗怪角照顾主子,kreacher怎麽可能上当,如果女主人知道kreacher要去服侍伤了她的心的小溷球——” “难道你不想要服侍姓ck的小主子吗?”fred挑眉。 george接着说,“别骗人了,你根本一点也不喜欢sirius,现在可是有机会服侍新的主人,只要一点儿改变。” “只要让sirius找一个纯血女人在一起,生下来的孩子就是纯血。”hermione平静的推理,“又不是只有slytherin才有纯血家族,gryffindor也有。” “hufflepuff也有好几个。”cedric插嘴。 “ravenw也有。”ginny也说。 砰咚! 所有人把视线移向门口,tonks蹲在地上捂着脚,旁边是那个再次被撞倒的雨伞桶,tonks正想道歉,接着刷拉一声,ck夫人画像前的门帘被拉开,裡面的真人画像睁着眼睛,她的眼神看着楼梯那边,一副凝神倾听的模样。 “照顾sirius的健康,生个纯血的ck孩子,是可以带领ck重获荣耀的投资啊。”petunia旁若无人地把话说完。 “我不——” petunia打断sriius的话,“难道你还想当一辈子单身贵族?” “你敢!”ck夫人脸色大变。 “……”一秒、两秒、三秒。 ck夫人显然终于发现门厅所有的人都在看她,她瞪大眼睛,张开嘴高声的尖叫,“髒货!——人渣!杂种、突变种、怪胎!给我滚得远远的!你们竟敢玷污我先人的房子…” sirius气急败坏地冲上去用力拉门帘,所有在场的凤凰社成员以及非成员开始窃窃私语。 “她什麽时候醒的?” “她早就醒了。” “还听见了。” “听见了而且还心动了。” “心动了。” “绝对心动了。” “都给我闭嘴!”被当作延续家传的sirius—工具人—ck怒吼。 第115章 立场3 把快乐建立在別人身上总是特別的美妙,不过都只是短暂的插曲,当所有凤凰社成员开完例会解散后,harry才听闻dumbledore被罢免国际巫师联盟主席之位,接着魔法部长fudge联合所有巫师自作主张投票,取消dumbledore在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的头衔。 “我想明天的报纸头条就是这个。”lupin面露无奈。 “但是dumbledore刚才说的真好,不是吗?”bill微笑,“他说不管他们怎么做他都无所谓,只要別把他从巧克力蛙上移走就行。” 所有人都轻笑了起来。 “之前我接受审问的时候,”harry也些苦涩的说,“dumbledore还坐在他的位置,我不能自大的以为自己有能力害到dumbledore,但绝对就是那个催化剂。” “dumbledore就是dumbledore。”ron对harry说,“那些一大串的头衔从来不会增加或减少什么。” “ron是对的。”ginny看着harry,“我们可不是因为他是什么主席而喜欢他。” “事实上…”george慢吞吞的开口。 “不是‘主席’更好。”fred別有深意的说。 “没错。” 听得懂的人都闷声笑了起来,不过当weasley太太端这一大盆菜肴靠近餐桌时,fred和goerge又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太遗憾了。” “太可惜…” “简直不可置信,居然被取消联盟主席。” “你忘了威森加摩首席,喔,我太悲伤了…给我嗅盐!” “我都听到了,你们两个。”weasley太太没好气的说,“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还笑!” 这一次连harry都笑了起来。 “主因可能是dumbledore发表了一场宣布you know who再现的演说。”cedric向其他人征求同意,“是吧?fudge就在等着这个机会,很少有人愿意相信you know who回来,我爸妈亲口告诉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他们也不愿意相信。” “和平很好。”hermione说出自己的意见,“尤其是体验过战争的人,没有人希望争端再起。” 当天晚上,harry又做了一个纷乱异常的梦境,他先是梦见自己高声地大笑,为dumbledore的落马而幸灾乐祸,接着他又站在一条长廊上,尽头锁住的门;梦境又改变,他要求那些带着白面具的黑袍巫师互相用黑魔法决斗,直到双方都鲜血淋漓而且痛苦的倒在地上为止,然后又是锁住的门。 harry再度惊醒,他跌跌撞撞的冲到卫浴间去,吐的天荒地暗,接着他又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太危险了,他在梦里根本就是voldemort!他们被黏在一起,harry不知道要怎么‘醒来’,他不想看了,他想离开,他命令自己闭嘴,可是一点用的没有,他完全被控制了! harry赤著脚跑出臥室,丝毫不考虑现在是半夜,大家都在睡觉的时间,把楼梯踩踏的嘎兹作响,harry想要离开这里,他甚至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跑,可是他就是不能待在这么安全的地方。 接着harry在门厅撞到什么很硬的东西,砰的一声往后倒。 “potter!”有个声音低声地吼他,快速地拉着他的胳膊,用一种準备要把它捏断的力道扯,一路把他扯到楼下的厨房。 “啊,好久不见,harry。” harry被迫站稳,他因为这熟悉的声音稍微清醒,不可置信的抬头,“dumbledore教授?” 老人坐在格里莫街12号的厨房,神情自若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閒适的仿佛坐在hogwarts的校长办公室似的。 harry注意到dumbledore没看他,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叫harry去吸引dumbledore的注意力,他隐密的期待dumbledore的视线,但是矛盾的罪恶感一直在抵抗这种期待,最终harry还是低下头来。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见到你,harry。”dumbledore的声音很平静。 “potter想要跑出门。”harry身后的声音挑惕的说,“在所有人都尽心尽力保护他安全的时候,他本人想要在大半夜里、穿着睡衣…还光着脚,如此不顾一切和他人的心血,也许只是想去散散心?” harry这才反应过来是snape,他闻到那人身上的那种若有似无特別的薄荷味。 “我才没有要出门!”harry大声的反驳。 “是吗?你的举动可不是这样说的。” “先坐下,我的孩子们。”dumbledore拿出魔杖,在三个人面前放了热气升腾的红茶。 “糖和奶?” “谢谢。”snape接过罐子,用过之后又把他递给空一格座位之远的harry。 “…谢了。” “…不客气。” 刚才那种针锋相对的气氛似乎在戳了一针之后,就快速的漏气,剩下疲惫而克制的礼貌,事实上无论是snape还是harry,这一天半夜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太多,不需要再增加额外的争吵。 这种奇异的时间的奇异茶会让harry心里湧上一股无法压抑的冲动,“dumbledore教授,我在这里真的安全吗?” “当然。”dumbledore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诧异,不过他还是回答他,“你在这里非常安全,harry。”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harry忍著想要抬头直视校长的欲望,“我是说,我在这里…对其他人来说,真的安全吗?” 他仿佛听到旁边snape加重的呼吸声。 这一次校长沈默了一小会,声音也更加冷静,“是的,其他人也非常安全。” “您确定吗?因为——” “我非常确定。”dumbledore打断他的话,“我比较好奇的是,harry,如果我没会错意的话——你似乎觉得自己会危害到別人?” “我——”harry抬起头,发现dumbledore也正在看他,那一瞬间有一种极度强烈的情绪覆盖过他的思想,他额头上的疤痕像是要从中撕裂开,那不是他的、却又无法克制,他只想要攻击,杀了他! 不到半秒,dumbledore移开视线,harry也惊骇的低下头,他赶忙喝下一大口热烫的奶茶,警告自己用秒速冷静,他的直觉告诉他,在dumbledore面前,过度的恐慌是不尊重的行为。 harry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次,“…真的安全吗?对sirius、weasley一家、hermione、cedric还有——” “无论对谁来说,”dumbledore的口气依然非常肯定,听不出什么情绪来,“这里非常安全。” “dumbledore?”snape突然开口,harry转过去看,发现那个黑发男子的表情空白,他似乎非得这么缓慢的说话,才能把某种情绪完美的掩盖起来,“你…是否…” harry以为他会听到snape的下文,但dumbledore显然不给他机会。 “severus,你能先帮我把harry送上楼吗?”dumbledore突然轻快地表示,“我听说你有一幅珍贵的画像,也许你能够借我一用。” “当然可以。”harry立刻明白dumbledore说的是petunia的画像,他赶忙站起来,“我可以自己去拿。” “让severus拿下来吧,你应该好好睡一觉。”dumbledore温和但确定的说,“別担心,我只会借用一晚。” 这一次harry没有再违背老人的话,他顺从的站了起来,莫名的因为这场与dumbledore的意外谈话感到安心——即使他的心脏还是跳得很快——而这时snape已经走到门边。 snape让harry先走出厨房的门,并递给他一盏瓦斯灯示意他带路,harry很少有走在魔药教授前方的机会,恩,一般来说他不是被拖著走就是被命令跟上,即使像现在这样走在前方,也有一种牢头在监管犯人的感觉。 “snape教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harry突然打破一片寂静。 “不可以。”男人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拜托,”harry急了,“就一个?” “…” harry只当他默认,打铁趁热,“那些像malf——呃像ck这样崇尚纯血的家族,他们为什么要效忠voldemort?他们自己在魔法界的地位已经那么高…拥有大量的金钱和藏书什么的。” “纯血和麻瓜出生的巫师本来就存在冲突。”snape顿了一下,又说,“szar slytherin替这个冲突划下一道不可抹除的痕迹…你应该记得那个传说。” “szar slytherin在城堡建立一座密室,”harry瞭然,“只有传人才能够打开,释放里面的怪物来除掉学校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密室与蛇怪,其实都不及voldemort的日记本来得恐怖,harry从那时候开始,便知道最恐怖的不是恐怖本身,而是思想。 他一直记着weasley先生的话:永远不要相信那些会自己思考,而你却看不出它把脑袋藏在哪里的东西。 “事实上魔法界从来没有真正‘纯净’过,就算在四位创始人的时代也没有,过了一千年,尽管众说纷纭,但是人们依然没有确切的找到麻瓜里诞生巫师的原因。那些出自於slytherin的纯血巫师与女巫,他们引伸了这个传说,认为只有slytherin的传人才能带领他们净化魔法世界。” harry站在三楼房间的门口,困惑的转头看着snape,“可是、可是tom riddle,我是说voldemort,难道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就连他同一个学院的追随者都不知道他是混血?” 令人惊异的,severus snape,勾起一个堪称神秘而奇异的微笑,渐渐地靠近harry,“这就是最讽刺的地方。” 那厢的harry正开始心跳加速,这厢的男人已经替少年转开门把。 “永远不只一个问题,是吗?”snape面无表情地说着,那微笑彷彿镜花水月,他不耐烦再回答任何问题,示意harry进去拿东西。 harry很难说明此刻悬到空中又快速下降的情绪,他快走几步,爬到床上去拿床头柜的珐琅凋花怀錶,把它递给信步走来的黑袍男人。 “我把画像装在里面。”harry解释。 snape接过怀表,另一手给了harry一瓶魔药。 “无梦药水?”harry打开瓶塞,“是要确保我今晚不会再妄图冲出去散心的意思吗?” “精确,可以打一个e(超乎期待)。” harry极力忍住一个惊骇的大笑,“那么以slytherin的标準,就是o(优秀)啰?” “没有这种可能。”snape假笑。 harry知道他今晚得到的善意已经太多了,再说下去很可能会把一整年的额度用光,他干脆的喝掉魔药,药效发作得很快,harry躺到床上,拉上棉被。 harry惨白而瘦尖的脸蛋外露出黑色的枕头与棉被,墨绿的眼睛像是调皮捣蛋之后犯困的小猫一样努力的张开又垂下,“…谢谢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教授…为这件事本身…” snape站在他的床边,确认他完全睡着之后,突然抬手看着自己的左手心,漆黑难测的眼里仿佛闪过一抹蓝焰。 第116章 立场4 几天后,六隻猫头鹰联袂来到格里莫街十二号,房子裡的其他人今天都起了个大早,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二楼的客厅,他们显然不是在等信,因为当人们看到猫头鹰时,表情都有些意外。 “喔,学校的书单来了。”ron让其中一隻猫头鹰跳到手腕上,一手解下信差脚上的信封。 “这麽说dumbledore已经找到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囉?”fred拿着羊皮纸,“有一本魔法防御理论。” “比我想像中的还快哩。”goerge表示。 “这是什麽意思?”ginny问,“我的单子上也有这一本书,这个新老师打算所有年级都用同一本书吗?” “我们上一次偷听到爸妈的谈话,他们说dumbledore正为着今年找不到教师而伤脑筋。”george回答他妹妹前一个问题。 “我不确定这位新教授到底在想什麽,”hermione抚着下巴,“我是说,我们今年要考o.w.ls了,难道还要停留在理论吗?” “魔法防御理论?”cedric凑到fred旁边,“谁写的?” “wilber slinkhard。”fred回答,“怎麽,有什麽问题?” “我看过这本书,”cedric简单的说,“它很烂。” “你们怎麽都在这?我睡晚了?”harry揉着眼睛走下楼梯。 “学校的信。”ginny把信拿给他。 “谢谢。”harry接过来,一屁股坐到ron旁边,“ron?你怎麽了?” 只见ron嘴巴微张,眼神呆滞的盯着羊皮纸,他听到harry在叫他,默默的把羊皮纸递过去。 然后harry的下巴也掉下来了,“级长…” “很烂你为什麽还要看?” 那厢的fred还在跟cedric抬槓,坐在ginny旁边的george勐然转回过头来,一脸狐疑的看向harry,“抱歉,harry,你刚才说什麽?” “ron,他被选为级长。”harry又说了一遍。 “什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 这时候george已经跳起来,一把夺过ron手中的信封,把它反倒过来,他的手中出现一个金红色的徽章,“不可能…” “搞错来吧?”fred和cedric互看了一眼,又和goerge面面相觑,同时转头看着harry,一副受到欺骗的模样,“我们以为会是你。” “显然不是。”harry不置可否,对坐在ron另一边的hermione问,“你是不是也收到了?” hermione用力的点点头,激动的眼眶发红,“是的,这太棒了!”接着她的脸有点红,“我只是没想到…我以为…” hermione小心翼翼的瞄了ron一眼,“噢,我是说,太好了,对吧,真是——” “想不到。”george撇了撇嘴,把徽章抛还给ron。 “妈一定会高兴疯了。”fred做了一模一样的表情。 “高兴什麽?”weasley太太正好从楼下走上来,拿着一个大大的篮子,“你们可以去吃早餐了,在此之前把髒的衣服都拿出来,我今天要洗浅色的衣服。” “你应该先洗红色的衣服,这样ron就可以配他的徽章。”george揶揄。 “你们的书单来了?太好了,我找个时间去帮你们买齐。”weasley太太正关注着那些信纸,“你刚才说配什麽?” “徽章,ron亮晶晶的级长徽章。” “……” 一阵寂静之后,客厅裡响起weasley太太兴奋得尖叫,“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级长诶!这样一来,我们家每一个人都当过级长了!” “那fred和我算什麽,隔壁邻居?”当他的母亲一把把george推开,伸手去抱她最小的儿子时,george忿忿不平说。(注三十九) 这时候weasley太太已经像风一样冲出去,客厅的人又把注意力移到harry身上。 “我是千百个欢迎fred来我家。”cedric一脸乐见其成的响应george的话,他们家可以算是陋居方圆百里唯一的巫师邻居了。 他一说完就立刻跳起来,fred差一点就能採到他的脚,cedric来到harry旁边,“我猜dumbledore觉得你有太多压力,不需要再多额外的一份。” “我告诉过你不是我。”harry已经说到不想说了。 “你也没想过是ron,对吧。”ginny一针见血。 “我还在场好吗?”ron不平的说,然后他看着harry,“好吧,其实我也没想过是我自己,我以为会是你。” “看吧,他们疯了才会选ron当级长。”fred表示。 hermione看不过眼,“你们——” “ron很好。”harry先说了,“他的功课不赖,而且他知道我们班上人所有的事情,ron管得住他们,最重要的是,他相信我的话,是吧?” “我当然相信你。”ron立刻说。 “很好,伙计,”harry微笑,“那麽我今年就靠你们两个了。” ron似乎鬆了口气,他换上比较高兴的声音,“妈说要帮我买扫帚,这才是最大的惊喜。” cedric突然拍拍harry的肩膀,“当级长最大的好处就是使用浴室,至少你早就尝试过了。” 跟过来的fred正好听到这段话,他露出微妙的表情,在cedric看不到的地方,双手打叉无声的要求harry绝对不能说他带他去洗澡的那件事。 “好啦,”harry被逗的想笑,他努力维持平静的表情,“好啦,你别安慰的那麽明显。” “没办法,”被识破的cedric笑了,“你可能是weasley家最挺我的一个,连fred都不站在我这边…” “不过我也没说错,”cedric微笑的表情突然蒙上一点阴影,他压低声音说,“要是我能早点跟fred交往就好了,至少这样毕业以前我能约他去那个浴——哎呦!” cedric捂着头,发现fred就在他身后,“你听到了?阿哈哈我开玩笑的啦。” “george,我需要你。”fred手抱拳头,把手指压的喀啦作响。 “没问题。”goerge不知从哪裡冒出来,双胞胎一左一右架着cedric的胳膊。 “等一下,你们不能每次都二打一,这不公平!”cedric一向温和善良的表情垮了。 “你当然可以有意见。”fred高傲地说。 “但是我们不受理。”goerge假笑,“尤其是对你。” “好吧、好吧,那拜託别打脸,我今天有工作,差不多该出门——” 啪啦一声,三个人消失在客厅裡。 剩下的harry、hermione、ron和ginny躺倒在沙发上笑到肚子痛。 “我发誓cedric去年还是个又酷又帅的万人迷,他的支持者还老爱攻击harry。”ginny擦掉笑出来的眼泪,“不行,我不想错过这一刻。” 说着便站起来,雀跃地跑出客厅,harry他们能够听到ginny咚咚咚往楼梯上跑的声音。 “话说回来,harry,”ron显然还是很在意harry真正的情绪,“其实你若是感到不高兴…” “没有。”harry的笑容淡了一些,他站了起来,“我要去吃早餐了,你们忙吧。” harry关上门之前,听到hermione小声地责备,“你干嘛一直逼他!” “我没有…” harry路过一楼的时候,长型门厅其中一幅画像出现petunia的尖细缓慢的声音,“有些事情只有真的发生,才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 说也奇怪,自从上一次那个‘传宗接代’的话题之后,ck老宅的所有画像就允许petunia来借道串门子,现在就算harry不带着怀錶,petunia也能够自如地在房子裡出没。 但是harry此刻不想理她,他直接转往地下的餐厅走,就算本来不生气,harry也解释到有点上火了。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ron是级长’这件事,可是其他人似乎都觉得ron在某方面击败他,他就应该为此感到生气,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他怎麽可能给ron扯后腿? 更令harry难以平静的是,他心裡还真的有点不是滋味。 “早啊,harry。” “早安。”harry抬起头,sirius正坐在长餐桌的主位,remus lupin也在,在sirius的右手边,于是harry也走了过去,在remus的对面坐下。 “我们都听说了。”remus用了这个开场白。 “别,”harry正给自己的碗倒麦片和牛奶,他听到这个开头立刻警告的看了两个大人一眼,“换个话题。” remus和sirius交换一个眼神,然后remus又说,“那好吧…” sirius咧嘴,“生日快乐,harry。” harry愣了一下,“我完全忘了,今天已经31了?日子真快!” “难以置信,”sirius摇摇头轻哼,用他那种圆滑如歌唱的语调,“有个男孩忘记他来到世界的日子。” “够了,sirius。”remus无奈地摇头,拿出一份被牛皮纸包装起来的礼物,“送给你,harry。” “谢谢。”harry高兴地接过来拆开,那是一本泛黄的笔记本,harry把它翻开来,第一页写着。 “这本书属于mr. moony、mr. prongs、mr. padfoot和mr. wormtail。”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非拥有者请勿偷看,后果自负!” “这是…”harry瞪大眼睛。 “这是我们当年製造活点地图时抄的咒语。”remus说,“我听hermione说你对魔法道具很有兴趣。” “这太酷了!”harry一边看着书的内容一边欢呼,“谢谢你,remus,我爱死这个了!” “你喜欢就好。”总是比别人疲惫一些的狼人露出开心的笑容,“它现在属于你了。” 那本书上面有四种字迹,一开始是一些天马行空的假设,到后来摘要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实验成果和失败检讨。 而这些文字裡,还参杂着marauders(劫盗者们)的閒聊和一些看似恶作剧用的咒语,harry饶有兴致的翻看着,“不知道有没有大脑封闭术…哈哈我在想什麽,这跟活点地图又没关连。” “你怎麽会知道这个魔法?”remus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harry这才发现自己把心裡想的话都说了出来,他把注意裡移到两位大人身上,发现他们都有一脸惊愕。 “呃…”harry莫名的紧张起来,“这是…这是有什麽禁忌吗?” “不是这个意思。”remus说,“只是这个魔法很罕见,比守护神咒还要高深,你是怎麽知道这个词的?” sirius却想起他去年借住在evans别墅时,被催眠的过程,“难道是petunia告诉你的?不,她说她不会这个魔法。” “snape教授告诉我的。”harry解释。 sirius和remus不知道petunia姨妈跟voldemort打过交道,harry心想,他不确定这个算不算机密,所以只得把snape拱出来。 “什麽!”sirius在位置上跳了一下,桌子都被他撞得匡啷作响,“他打算干什麽?” “是我先问他,有没有一种窥视别人脑袋的魔法,他才告诉我‘大脑封闭术’这个词的。”harry连忙补充。 “你问他做什麽,他肯定没安好心。”sirius更生气了,“而且你居然没有先问我?” 得了,最后一句才是重点,harry和remus互相给对方使眼色。 “我问了。”harry无奈的用鼻孔喷气,“去年暑假,我寄了一封信给你,告诉你我做了一个噩梦,然后我的疤就开始发痛。” 然后,harry抱着打小报告的心情对着remus—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lupin说,“结果他只说要来hogwarts,害我那一个月都担心得睡不好。” “sirius。”remus扶额,“这就是你九月之后都不给我回信的原因?而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回到英国,住在evans夫人家中了!” “咳,那个什麽…”sirius看着天花板,“moony,你不是还有工作吗今天?” remus看了看时间,“是的,我得在八点半之前…”然后他站了起来,“好吧,等我回来再跟你算总帐。” sirius站起来夸张的行礼,然后把他推出厨房,嘴裡敷衍着,“好的,我也会想你,再见再见…需要来个送别之吻吗?” 门后传来remus的声音,“你去死吧…” sirius大笑着回到厨房内,“我们来打赌,等他回来他就会忘记这件事了。” “remus只是心软放过你。”harry挑眉,“他才不会忘记。” sirius的笑意淡了一些,“是的,他总是记得人们的好,而选择忽略那些坏的一面…算了,不提他,你要不要跟我来看看我给你选的礼物?” harry的猫眼亮了起来,“我还有礼物?我以为这份笔记就是。” 看到harry的表情,sirius显得很得意,“那是remus送的,他总是收藏很多老东西,而且眼光很好,我们当年都认为他可以去当古董商…来吧,harry,我们得去我房间拿。” harry跟在sirius旁边,他的肩膀只到sirius的二头肌,所以目测还有十公分的身高差,“古董商?可是reumus的黑魔法防御课真的教得很好,我以为他喜欢当老师。” “那些带有古老魔法的古董更需要黑魔法防御术,之前清理客厅,架子上的那个音乐盒就是个案例。”sirius说。 二楼客厅的橱柜上有一个音乐盒,他们在清理的时候把它打开,结果所有的人都被那个音乐影响而变得虚弱且昏昏欲睡,好在ginny突然惊醒把盒子盖上。 “有道理。”harry同意。 “再说了,当一个古董商有点毛茸茸的小毛病,人们反而会觉得你手中的东西是真货,borgin-burke的店不就搞得阴森鬼气的…你知道borgin-burke吧?” “我知道。”harry说,“在knockturn alley(夜行巷),我进去过。” “你进去过?”sirius诧异的挑眉,“那可不是个好地方,就算是我母亲也不允许我们进去…当然,我二年级的时候还是熘进去了,跟james一起。” 他显然为那次冒险为荣,不过harry不想让他误会自己,他总是很害怕哪一天sirius发现自己不是他想的那样,会感到失望,那harry宁愿一开始就把真实都显露出来。 “我是在用飞路粉的时候不小心闯进去的,是个意外,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有那条街哩,我在那裡看到malfoy和他父亲,发现他们进到你说的那间店。” 接着他们踏上了五楼的走廊,这里有三间主要的卧房,sirius的、那个食死徒弟弟还有ck夫人的房间,ron上次就是在ck夫人的房间差点被一件紫色长袍给勒死。 “malfoy?”sirius不怀好意的笑,“我敢说narcissa绝对不知道这件事,当年就是她告密,害我回来被我母亲教训一顿,要是她知道他儿子去那麽危险的地方,说不定会吓的昏倒在地。” “我想她只是担心你们。”harry替malfoy夫人说话,“那时候hagrid看到我在knockturn alley(夜行巷)的时候,也把我骂了一顿。” “这不能溷为一谈,narcissa纯粹是不想我跟gryffindor溷在一起,她觉得丢人。”sirius不屑的说。 “malfoy夫人还为你哭过,”harry不认同的说,“说你十五岁就离开家,不知道一个人过得如何,就算你们立场不同,你的亲人还是会担心你。” “显然你跟narcissa有点交情,是吗。”sirius的表情拉了下来,他看上去想说点什麽,但是他克制住了。 “你不这麽想吗?”harry看出他的忍耐,忍不住又问。 但时sirius想要息事宁人,“也没什麽…” “说出来,大黑,你们不能总是不了解对方在想什麽。” 五楼走廊其中一个画像又冒出petunia的身影,把专注于谈话的男人和少年吓了一大跳。 接着sirius习惯性地吼道,“你说谁是大黑!” “别转移话题,”petunia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倒是说呀。” “谁理你。”sirius冷哼,拉着harry的胳膊消失在其中一个房间内,接着碰的一声,房门被关起来。 sirius的房间没有魔法肖像画,所以petunia进不去。 “哼,”petunia遗憾的撇嘴,“幼稚。” 注三十九:节录自哈利波特—凤凰会的密令,皇冠出版 第117章 上锁的门 另一边,harry正打量着他教父的房间,屋子很宽敞,佈满gryffindor的颜色,可以想像过去一定是非常华丽的房间,这里有一张凋花大床,面对门口的高窗遮着长长的天鹅绒帷幔,银灰色缎面牆上贴满了麻瓜泳装女郎还有摩托车的海报,一张魔法画像都没有,sirius似乎是故意的,房间裡还有几面gryffindor的旗帜。 柜子上有一张相片吸引住harry的目光,那裡有四个hogwarts学生捥着手臂站在一起,冲着相框外的人咧嘴大笑。 harry的心跳快了一拍,他认出自己的父亲,他看起来很快乐;旁边是年轻的sirius,洒脱不羁,彷彿世上没有什麽能够令他感到困扰;peter还是那般矮,可是脸上并没有胆小的神色,反而兴奋的双眼放光;至于remus,他的神色很惊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harry总觉得remus反而没有现在这样自信。 “well,”sirius突然开口,“harry,现在时局已经不一样了。malfoy一家都是voldemort的狂热份子,voldemort要杀你,他们只会为他递魔杖。” “可是我们又还不确定malfoy夫人是个食死徒!” sirius大步走到一张桌子前,似乎从抽屉裡面拿出了什麽,他听到harry的话时整个人顿了一下,转身走回来,把一把精緻华丽的匕首放在harry的手上,嘴裡却说,“别那麽天真。” 那声音冷漠的毫无情绪。 harry无言以对,他很挫败,而且还是不认为narcissa会伤害sirius,可是他找不出反驳的论点,因为lucius malfoy是个食死徒,他们是一家人,这造成他们对立的局面。 可是narcissa和draco malfoy并不是全然的恶人,好,他们脑子裡有纯血高贵那一套狗屎,可是他们并不像voldemort那样邪恶,lucius也许更烂一点,是个大烂人,可是harry又不是没看过,他所得到的资讯也透露出,这个大烂人非常尊重他的家人。 一个尊重家人的人,harry可以讨厌嫌弃、可以敌对厮杀,可是却不能不公正的评论对方,当一个人为了反对而反对,认不清事实的真相,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堕落吗? “我不认为你应该为还不清楚的事情给别人定罪。”harry简直跟sirius槓上了,他这句话很严重,严重到像是在他的教父脸上搧了一巴掌。 “你现在要为了一个婊.子跟我吵?!” 门外,petunia还待在那个走廊的画像裡,她被这句话的音量震的抖了一下,眨着眼好奇的盯着sirius ck的房间门板。 “这是问题的重点吗?”门内harry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我是叫你客观一点——” “狗屎的客观!”sirius怒骂,他的声音像狗吠一样大声,“你懂什麽?战争扭曲了他们!他们没有任何理由,为了追杀你父母,以取悦voldemort而感到该死的荣光时,他们就只是一群腐烂的渣滓,支持他们的亲人、被他们教育的孩子,就是一群该杀的废物!” “至少我的客观可以告诉我,peter pettigrew是个胆小鬼!他的友情根本经不起考验!” “你说什麽!!!!!” 这下,连四楼的双胞胎和ginny——cedric已经出门了——都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上面还有灰尘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他们让我想到爸和percy。”在一片专注的静默中,ginny开口。 “呃…”fred耸耸肩,“至少他们任何一个都不是percy。” “可是听起来他们正在互相伤对方的心。”ginny说。 她的表情很平静,可是她的哥哥们显然感受到ginny的不安,同时伸手搭在女孩儿的肩膀上。 “这麽嘛…叛逆期啦。”george一副这没什麽大不了的说。 “没错。”fred附和,“如果你要问sirius的话,他只是来的比较晚。” ginny正想说什麽,上面有传来争执的声音,三人连忙屏气倾听。 “你怎麽敢?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如果james还在的话,他一定会对你感到极大的失望!” “我爸爸已、经、死、了!”harry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放声尖叫,“你不要每次在对我失望的时候就提他!” 接着,碰的一声,门被用力地打开,人在走廊上疾走的咚咚声,让四楼的三个人从看着天花板的举动一直移到房间门口,然后他们争先恐后又小心翼翼地贴上门板,追踪每一个细节。 “harry potter!”sirius好似在楼上喊,“harry!你根本不明白战争有多残酷,他们根本不值得你怜悯!” “哈,是啊,我不明白!”楼梯中央的harry大声的说,“我知道什麽?我只知道你是一头不开窍的猪!” 接着楼梯走动的咚咚声又响起,这一次声音一路往下,然后碰!楼上的人似乎大力地关上门板。 “他们根本牛头不对马嘴。”ginny评价,“sirius好像搞错harry的重点了。” “诶,客观点,”george轻鬆的说,“重点不一样才吵得起来嘛。” 接着,双胞胎的房间门被人打开,ron和hermione略显惶然的脸孔出现在门外。 “发生了什麽事?”ron的声音有点乾,“harry又躲到二楼书房裡了。” “sirius和harry吵了架。”fred简单的说。 “吵架?”hermione担忧的皱眉,“今天是harry的生日诶。” “对啊,生日礼物嘛。”george说。 当george受到两个女孩的挞伐时,harry把自己关在二楼的书房,他站在一些扶手椅、桌子还有书牆的中间喘着气,他其实不是不明白sirius的意思,可是他更气他的教父完全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是什麽。 有的时候,在那些难得只有噩梦而疤痕不会发痛的夜晚惊醒,harry是恨的。 他恨这一切,恨sirius从来不曾在他身边、恨snape带回姨妈的骨灰、恨dumbledore不愿意与他对视、恨petunia离开他,甚至憎恨自己的父母,恨他们离他而去、恨他最好的两个朋友hermione和ron父母双全。 harry potter恨的这麽莫名其妙,恨的快要窒息,可是他又爱他们。 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深爱着构成他现在这个模样的一切,而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像sirius一样,无意伤害自己重视的人们。 harry知道,如果这种伤害就像他父母死亡那样不可逆,如果再让他承受一次失去petunia那样的空洞,他一定会疯掉。 “那麽,你就是harry potter?”一个慢吞吞的声音从harry的头上响起。 harry的面前是一个壁炉,壁炉上方有一张巨大的肖像画,大概也是真人等高的比例绘製,可是harry把自己关在这裡的半个暑假以来,他从来没有看过这张画裡的人物。 harry抬起头来,果然就是那张画像的人在说话,他穿着黑色的套装,镶嵌着银质的钮扣、绿色丝绸缎带,他的黑色头髮整齐的绑起来垂在一边肩膀,最重要的事,他长得就跟刚才吵架的sirius ck一模一样。 有一秒,harry好像被巨大的恐慌淹没,不过他很快醒来,sirius ck才刚刚跟他大吵一架,这个画像裡的人绝不可能是他的教父。 “…我从来没有在这里看过你。”最后harry选择谨慎地询问。 “我的房子裡充满着小偷、麻种、溷血和叛徒。”那个男人平静的陈述,“请原谅我不怎麽想看到他们。” 他实在太平静了,平静到harry都感到有点抱歉,他们强佔了别人的地盘。“抱…呃…等一下,”harry瞪着他,“我们有得到这裡的主人允许。” “说到我的继承人,”那男人说得很随意,但harry却感觉到他就是在等自己提sirius,“我注意你对他不太友善的评价。” 不过harry倒是抓到另一个重点,“你是sirius的父亲吗?” 惊异的,那个画像裡的ck先生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是我没想到的,鲁莽但专注目标,你很善于挖掘自己想知道的事情,potter先生。” 所以他真的是了。 “恩…ck先生,我不是有意要羞辱sirius。” harry莫名有一种被责备缺乏礼仪的感觉,这位先生并不像ck夫人那般讨人厌,而画像虽然看起来只比sirius老一些,再怎麽说他都是harry长辈的长辈,harry侷促的不知道要怎麽摆放他的手脚。 “没有责备你的意思。”ck先生又恢復平静的面貌,“我的儿子难以管教,他总是能把自己变得很气人,是吗?” harry想要摸摸鼻子,却想起手中还握着一把sirius交给他的匕首,又听ck先生稍微惊讶的说,“莫非他给了你这个?” harry低下头去看着那匕首,他刚才似乎因为太过气愤而握得很紧,紧到上面的凋刻在他的手心印出一道一道的红色痕迹,“他说要送我生日礼物,就给了我这个…有什麽问题吗?” “这就说来话长,”ck先生说,“请坐,potter先生,你不需要一直站着。” “请叫我harry吧…”harry听话的坐在围着炉火的其中一座沙发上,这位ck先生长的与sirius实在是太相像了,一直被叫potter先生让harry浑身彆扭。 “好吧,harry。”这位ck先生出乎意料的好说话,“这把匕首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harry低头观察那把美轮美奂的匕首,那隻匕首的手柄和剑柄镶满了祖母绿、海水蓝、粉红色、玫瑰红、亮黄色的宝石,比起它的实用性质,首先你会注意到的是它的外观。 “这些镶嵌的宝石全部都是绿柱石。”ck先生解释,“请拔出剑来,你看剑身的刻槽,那是刺柏的图案,绿柱石和刺柏,他们是天狼星座(sirius)的守护石和代表物。” “它的刀身是黑色的!”harry注意到,那把匕首甚至完全不反光。 “这是用陨石打造,妖精的工艺,在这个年代比较困难一点,好在他们正好欠我人情。”ck先生说,“它非常锋利,你可以实验看看,拿一根头髮放在刀锋上。” harry果真拔了一根头髮,让它缓缓的掉落在刀锋上,结果头髮一分为二,各自飘落都地板上。 “哇…”harry被吸引住,露出惊奇的目光,“这可真利!” “显然是因为sirius保养得不错。”ck先生中肯的说,“这是他三岁的礼物,他很珍惜,他把这个送给你,想来你也是他珍惜的人。” harry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我不会不知感激的否定这句话。” “我不是要套你的话。”ck先生摇头,“看在你为我的另一个家庭成员说话的份上。” “我只是就事论事。”harry的脖子稍微放鬆,“我姨妈说,不是什麽事情别人都会告诉你,我觉得这应对到人身上也是一样的,我只希望我不盲目。” “你是一个清醒的人。”ck先生审视harry,“可惜我的继承人并不是,它更像他母亲——别反驳,他们都依靠感情来控制行为,在忠诚于阵营还是忠诚于真理之间,他们都选择阵营。” harry蹙眉思考,他非常缓慢地点头,“我想sirius很忠诚,他信任dumbledore还有我父亲。” “还有你。”ck先生说。 harry的脑袋突然被记忆狠狠的击中,他想起一件事情,在他们第一次面对面接触的时候的事情。 “是的,”harry的嘴角又抿呈直线,“他才刚逃出来,可是我又害的他没办法洗脱罪名,我辜负了他的信任。” 三年级的期末,harry才初步信任sirius ck,可是他的教父显然已经完全投入,所以peter pettigrew才会有机会逃走,就因为harry要sirius不要杀了他。 “我不认为你有。”ck先生依然平静,“albus dumbledore告诉我,你救了我ck家最后的继承人,这点我得向你道谢。” 然后ck先生朝他矜持而郑重的点头,harry差点慌乱地跳起来,这位长辈顶着sirius的脸如此严肃慎重,把他的胃搞得很痛。 “我不是为了什麽,只是他…他是我的教父,我并没有很多亲人。”harry喃喃地说。 “身份。”ck先生的嘴角再次露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如果有什麽是我们还不认识就愿意无偿付出的人,只有亲人这一种。” harry为这段话的温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谢谢您。” “不必道谢,”ck先生又回復平静的表情,“我注意到你在找书,介意告诉我吗?” “我一直不敢去翻那些被皮带绑住的书,但是如果我还找不到…”harry立刻转移了注意,不过他中途迟疑了一下,“您应该也包含在这栋房子的防御魔法裡面吧?” “我不能把这裡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活人,就算是我挂在其他地方的画像也不能。”ck先生直白的回答,“你虽然在回答的时候很狡猾,不过问问题倒是很无礼。” “喔,我一般对付slytherin会努力的拐弯抹角,” harry摸摸鼻子,“不过这算是必要的无礼…我不会道歉的。” ck先生的眼裡闪过笑意,“你可以直接问我你想要什麽书了。” “或许你知道,呃…大脑封闭术?”这一次harry就很光棍的问了。 ck先生的神色莫测,“…那麽你在这裡是找不到任何大脑封闭术或摄魂取念的书籍。” “什麽?”harry瞪大眼睛,“但是——” “它们全部都在我小儿子的房间裡。” harry眨了好几下眼睛,“我听sirius说他弟弟是一位食死徒,但是很早就去世了,他也找不到原因。” “黑暗公爵并不是一位仁慈的领导者,追求效率而不在乎手段,所以他同时也是一位摄魂取念大师。” “…不怎麽意外。” harry发现ck先生突然紧盯自己的疤痕,“呃…ck先生?” 对方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你知道我儿子把你立为他的遗产继承人吗?” harry愕然。 “所以有件事,我的透露算在魔法的范围裡,不过我不想sirius知道这件事,我希望你能跟我保证,那麽我就告诉你我小儿子房间的钥匙在哪裡,他下了诅咒,如果你没有钥匙是进不去的。” harry蹙眉,“这要看是什麽事?你也不一定要告诉我。” 但是ck先生似乎很坚持,“这跟我的小儿子有关係,他因为这件事情而莫名其妙地死去,请理解我不想让我的大儿子知道的心情。” “…如果不会伤害到sirius的利益,那我答应。”harry只能这麽说,他实在太需要大脑封闭术了,他最近依然频繁的头痛,还有那些关于门的梦。 “也许sirius曾告诉你,我的小儿子regulus曾经是黑暗公爵的狂热崇拜者,然而他有一天后悔了,他来到我的画像面前,告诉我他知道黑暗公爵的一个秘密。” harry吓了一跳,他还不确定voldemort能不能听他所听、看他所看的情况下,这资讯貌似有点太多了,“等等,我不认为我应该听——” “他没有告诉我是什麽秘密,只说黑暗公爵绝对会杀了他,所以他想来告别。”ck先生的表情很忧虑,harry有点意外,这个男人似乎应该永远冷静才是,“过不久他就死了,甚至不愿意留下画像,更奇怪的是,我听说黑暗公爵既不生气,相反还有点意外,似乎认为有别人除掉regulus。” “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件事?”harry有点狐疑,这表现得一点也不像一个崇拜voldemort的纯血崇拜者。 “感情用事不能解决问题,而信念似乎没有帮到什麽忙。”ck先生平淡的陈述,“我的两个儿子,一个一开始就走向相反的道路,而另一个半途后悔,不能让家族更好的,没有坚持的必要。” “呃…这样好多了,像我印象中的纯血家族。”harry心情有点微妙。 “钥匙在kreacher手上,牠一向喜欢我的小儿子,也许你可以利用这一点。” “我还是有很多疑问,”harry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不过谢了,那些知识对我意义重大。” 第118章 上锁的门2 harry再一次从上锁的门之梦、各类溷乱的恶梦中惊醒时,ron就坐在他的床边。 “harry,谢天谢地,清醒了吗?”ron的脸孔在黑暗中忽隐忽现,他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从床上坐起来的harry。 “别看了,你睡前忘了挂你的静音铃铛。”ron诺诺的说,“抱歉,我是故意不提醒你的,只是我没想到你会…” “尖叫。”harry乾哑的回答,然后喝一口水,“我只是不想吵到你,并不是每天都做噩梦,但它们没什麽规律。” “这没什麽,伙计。”ron在黑暗中摇摇头,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忧虑,“我想你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这一天的上半场你忙着跟sirius互相吼叫,下半场又心心念念的要找kreacher。” “我——” “诶我没有要抱怨的意思……好吧,其实我有。”ron自己尴尬的承认,“hermione一直叫我不要逼你,不过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我没有什麽好说的。”harry眯着眼睛警惕的看他,虽然幽暗的月光只能让他看到一团灰色的轮廓。 “没有要你解释原因——暂时没有——不过harry,我跟hermione都希望我们至少能帮你一点忙,不要脸的说,我很高兴是我当了级长,因为你已经有一个you know——咳咳,vo、vo-lde-mort要处理,至少要给别人一点表现机会,而我觉得我们以前做的,我不知道…”ron耸耸肩,“不太差?” “你们帮助很大,没有你跟hermione,我说不定活不到十五岁生日。” harry说完之后,突然觉得释然,他一直以来虽然独自面对很多事,但也得到非常多的帮助,他还拥有两个已经受过非常多考验的挚友,他们能为对方付出的,甚至包括生命,如果在这种紧要关头他把他们屏蔽在外,也许反而是一种伤害。 “我想,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事需要你们的帮忙。” “merlin,他终于开窍了…”ron喃喃自语,然后夸张的行了个礼,“听凭吩咐,先生。” harry激怒似的摇摇头,“因为某些原因,我还是…不能说为什麽,总之,我需要学习一项魔法,我问过snape,他说ck的祖宅有广泛藏书,所以这几天我有空就在书房裡找。” “你居然问snape…你为什麽不问sirius?” “…我问过。”harry有点无言,他不太有自信地反问,“我是不是对sirius很差?” “怎麽会?”ron回答得太快了,快的他自己都没想好,“你们只是…呃…” “行,我懂了。”harry乾巴巴的说。 “诶,别这样,你对他是很容易失去耐性,但是——”ron盘腿坐在床上,“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听了先别生气。” “你说吧。” “其实吧,”ron的口气很谨慎,“这两年你变得很冷静,感觉你就算很生气,都会停下来思考一下,你甚至能够跟snape交流,我有时候觉得,大概没什麽事情能让你暴跳如雷了。另一方面,虽然大家都看得出来sirius有点活在过去裡走不出来,可是老实说,你好像也在他身上寻找某些、某些感觉…我猜,所以当他不能符合你的想法时,你就特别不能忍。” harry完全沉默下来,ron不放心的问,“你说你听了不生气。” “我没生气。”harry无奈的回应,“我只是在想你说的话,我好像一直用我以为的观点来看他,我以为他会对我失望、我以为他应该是怎麽样的人…好吧ron,你是对的。” “我总是对的。”ron挺了挺胸膛。 “别习惯了。”harry翻了个白眼。 ron嗤了一声,又问,“然后呢?你今天从书房出来要找kreacher,又是为了什麽?” “书房裡有一幅ck先生的画像,他告诉我,我需要的书本在sirius弟弟的房间裡,可是那间房间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不能让其他人用开锁咒吗?”ron建议。 “听说那道门被下了诅咒,强行打开恐怕不太好。”harry说,“ck先生说钥匙在kreacher的手上。” “…”ron停滞了几秒,带着某种责备,“你知道吗,你真的应该早点跟我们说,hermione恐怕是这栋房子裡最关注kreacher的人。” “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好吗?”harry替自己申冤。 “好吧好吧,那麽明天就去找hermione,她因为你一直什麽都不说,都不晓得该不该问你,你知道,她肯定比我还要担心你。” “恩,我知道。”harry点点头,“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还有?”ron诧异的看他,“你可真会藏啊…” “是关于percy的事。” “他有什麽好说的?”ron脸色立刻变得不屑。 “我认为你们家最少要有一个人知道。”harry表示,“我到现在都很怀疑,这件事为什麽没有任何一个人传出来,连weasley先生好像都不知道。” 接着,harry把遇到摄魂怪当天percy也在现场,甚至差点被‘吻’、审判时跳出来替他作证的事情一一道来。 “percy自己曾要求我闭嘴,dumbledore大概忙得没空管这些,至于fudge部长,我猜他觉得太丢脸了,他提拔的部下反咬他一口,所以也不让人说。”harry说出自己的猜想,“不过我觉得至少要有一个人与他保持联繫,你是级长的话,我想他会愿意跟你通信…当然,如果你也愿意的话。”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ron看起来还是有些怀疑,“如果我们口中的percy是同一个人,那麽我会写信给他。” 这一次换harry目瞪口呆起来,“呃…我真的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你到底是谁?你把ron怎麽了?” ron翻了个白眼,白的连这幽暗的环境都能看清,“虽然很抱歉,但是我脑子某一天哗啦的就长出来了谢谢。” 他接着又解释,“如果percy不是真的那麽无可救药,我想爸和妈一定会高兴些,在那个…vo-volde-mort公开回归以前,有个魔法部的内应感觉很不错。” “我不觉得他会想当你的内应。”harry挑眉,不想他把percy想得太美好。 “我没指望他,我的意思是,至少他——我现在完全都能想像——他回信中通篇的屁话裡肯定会提到他伟大的上司fudge,我们可以从中来判断,这个你和hermione最擅长了——你这是什麽表情,就算很暗我还是看得见好吗!”ron暴怒。 harry连忙掩饰惊讶的表情,“咳,说得太好了,我就是希望事情能朝这个方向发展。” + “我真搞不懂这个年纪的孩子在想什麽。” 同一时间,厨房,长桌上立着两瓶啤酒,还有一个拉着别人抱怨不停的可怜男人。 “承认吧,”被迫半夜不能睡觉的remus凉凉的说,“你也并不总是知道james在想什麽。” 身为一个gryffindor感受才最明显,sirius ck对某些善良风俗或是道德观完全无法理解,remus总是很感叹,这人幸好一开始就遇到james,幸好james一开始就喜欢lily,有些事情因为lily讨厌,james完全不会去做,而sirius也因此被‘训练’得很好。 remus很确定这是‘训练’,因为sirius对于某些规范丝毫不上心,他只是被训练不能超出规范。 所以那句:‘如果james在的话,会怎麽做’,并不是针对harry,这个句型中,‘james’其实还可以转换成remus、lily、dumbledore、收留他的potter夫妇…,当然,在那件事发生之前还有peter,这是sirius从以前到现在都保留的习惯。 “不懂无所谓,但我还能不信james吗?”sirius双手一摊,“我们十五岁的时候,就知道slytherin绝对不是吃素的,那些食死徒预备役从来都是来真的。但是harry,他心裡公平公正那一套,简直就跟lily没两样,但是lily的下场是什麽?她还不是被她以为的‘好朋友’指着鼻子骂麻——” “sirius。”remus压低声音警告。 sirius立刻闭上嘴巴,他摸摸鼻子,“我的错。”接着拿起啤酒跟remus互碰,算做赔礼。 remus嚥下酒水,“我不认为harry不够警惕…他遇过的事情,可能比我们十五岁时还要多得多,他肯定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法则,而且,记得吗,养大他的evans夫人刚刚过世,你应该要对他耐心一点…看在你都一把年纪的份上。” “嘶——”sirius完全不介意被人暗讽幼稚,他陷入自己的思绪裡,困惑的皱眉,“我有一次无意间听到——” “偷听?” “他们讲那麽大声怪我囉?”sirius瞪大眼睛辩驳一句,然后又接着说,“反正我不小心听到harry跟hermione的对话:他认为一旦我了解到他的真实面貌,就会对他失望…” “所以?” “你不是教过harry?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remus微妙的看了sirius一眼,“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我还以为你不关心。” “他是harry,”sirius奇怪地回望remus,“james的儿子。他出生的时候,我们都在场…” 然后sirius回忆似的看着某个方向,“他那时候是…不可思议的。” 这个回答真是莫名其妙,但remus懂,真的懂。 他是harry——这就是答案。 “他长大了。”remus伸出酒瓶与sirius碰杯,同时仰头喝乾。 “是啊,我们明明还在想着他长大后会是什麽样子,然后一下子,”sirius比划了一下,“他就那麽高了,那时候我刚跑出来,在兰月街看到他,他好像被他姨妈吓得不轻,却还是敏锐的注意到我这个方向。” “你可真是不管不顾。”remus评论一句。 “我不敢变回人形,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格玛尼斯如果变形太久,神智就会不清醒,当时除了满脑子杀掉peter,我只剩下去看看harry这一条。”sirius翻了个白眼,不接受冲动这项指控,“他很聪明,也许比james还聪明,在尖叫棚屋的时候,明明满脸狂怒,他那时候知道我害死了james和lily,但他居然打晕了snape,还问我是不是要杀斑斑——要杀peter。” “sirius…” “这孩子还从一堆摄魂怪手裡救了我,”sirius摇摇头,重新开了两瓶啤酒,“以前我跟james老是计画要做harry的大英雄,要让他把劫盗者的传统延续下去,可是你看,才一眨眼,他就救了我的老命,他是我的小英雄、我的教子,remus,我怎麽可能会对他失望?” remus无话可说,他认为sirius也不需要,所以他选择接过sirius递过来的啤酒,拿着酒瓶撞酒瓶,“乾。” “乾。” 玻璃瓶发出清脆的声音,替这个黑夜划下句点。 第119章 上锁的门3 “喔?”hermione从一堆羊皮纸之中抬起头来,严厉地审视对座的harry,那模样像极了mcgonagall教授。 “这就是你昨天忙着找kreacher,连自己生日晚餐都吃的漫不经心的原因?” 黑髮碧眼的少年很勇敢地回视,“我很需要那个咒语,而唯一能学习的管道,就是sirius的兄弟regulus ck房间裡的书。” hermione粗鲁地收拾自己的羊皮纸,整个房间都是纸张啪嚓啪擦的摩擦声,“而我居然蠢到以为你还在跟sirius置气…” “你说什麽?”harry没听清。 “我想说的是,”hermione深吸一口气,“你整个夏天都完全无视kreacher,现在你需要牠,牠就必须随传随到,没有这麽便宜的事,harry。” “其实有,”ron突然插嘴,“sirius只要一喊,kreacher就必须出现。” “这是强迫!”hermione皱眉,“kreacher应该去他自己想去的地方,以自己的意志听想听的话,否则这跟控制虐待有什麽区别?” “你最好相信无视牠是我能做到最大的善意,”harry又开始生气了,他很讨厌自己如此暴躁,但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kreacher诅咒这个房子的每一个人,牠甚至还骂你,而你还是这这栋房子裡对牠最友善的一个!” “harry说得对,他甚至讨厌他的主人,”ron在旁边帮腔,“不管sirius命令kreacher什麽,他总是能想到办法违抗命令,这老傢伙很会打擦边球。” 没想到却被hermione拿来做为理论的支柱,“ron说得很对,如果你还想让kreacher心甘情愿交出钥匙,而不是阳奉阴违,”hermione似乎有点担心harry像昨天他们听到的那样爆怒,不过她在一秒之后坚定的说下去,“你就得理解kreacher,我是知道牠的几个固定作息时间,可是牠绝对不可能跟我交谈,你必须了解,牠和那位ck夫人一样,讨厌我这种麻——” “hermione!”harry和ron都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怒视着在场唯一的少女。 “怎麽?”hermione很有尊严的抬高下巴,“成就我的从来都不是那些看不起我的,如果我不能放下这个,我要怎麽去处理小精灵福进会(家养小精灵福利促进协会s.p.e.w)裡更艰难的任务?” “我现在已经开始但心万一她真的成功的吐(spew)了该怎麽办…”ron彷彿受到五雷轰顶般迷茫的喃喃自语。 “同感。”harry复议,他同样也充满莫名的敬畏。 “是s.p.e.w。”hermione不满的看着他们,以为她的两名挚友还是不认同她的小精灵福进会理念,“而且我当然会成功。” “咳,刚才说到哪啦?”ron揉揉鼻子避开hermione的眼神。 “我们可以把拜託sirius直接命令kreacher这一项当作最后的手段。”harry妥协,反正现在就是真的让harry向sirius提出要求,他也说不出口。 再说他学习大脑封闭术所获得的好处,显然值得他改变对一位老得快死的家养小精灵的态度,harry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如果从kreacher手中拿到钥匙注定是一个艰难的关卡,那麽他最好还是管理好自己的情绪为妙。 “可是,”harry努力让自己客观起来,“我不认为和善一点,会对整件事情有什麽帮助,他讨厌的可不只是你,hermione。” “等一下,”hermione将手心朝向harry,示意暂停,“我需要梳理一下情况…你说,当那位ck先生听到你想要找的魔法——merlin你甚至不愿意说是什麽咒语——然后提到这类的书本资料在regulus ck的房间裡,因为你被设定为这个房子的继承人,ck先生提供了拿取书本的方法,而那个方法就是找kreacher拿钥匙,同时,还告诉你关于regulus ck的死亡疑点。” “大致上是这样。” “话说回来,如果你是这栋房子的继承人…”ron的表情有点古怪。 “你想说什麽?”hermione眯着眼睛问。 harry知道hermione在预想着什麽,ron可能会羡慕自己有一栋房子的继承权,不过根据harry昨天与ron夜谈后的感触,ron看事情的角度恐怕不再是hermione想的那样。 “我想说,”ron没注意到他另外两个朋友敏感的表情,“这是不是代表你也可以命令kreacher?” harry与hermione都愣了一下,前者是为这句话的含义怔愣,而后者大约是因为遇到意料之外的回答而无法反应。 “kreacher。”harry立刻尝试。 碰的一声,一名矮小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harry的面前,他有着肥厚的猪鼻子,围着一条髒兮兮的破布,身上的皮好似比骨头还要大许多被,皱成一团堆积在他的身上,他有一对蝙蝠似的大耳朵,从裡面长出大丛白毛的耳毛,他的眼睛佈满血丝,眼球是淡淡的灰色。 他用一种夸张的姿态弯腰,但眼神裡却写着轻蔑,“小主子有什麽吩咐?” 他的嘀咕声低沉的像一隻牛蛙,“与纯血叛徒和麻种待在一起不晓得要把夫人的房子糟蹋成什麽地步…” hermione这才回过神来,不是说她来的及阻止什麽,所以hermione只是皱眉,并且保持沉默。 harry更是眉头深锁,他依然很不喜欢自己的朋友被人羞辱,可是hermione正在对面沙发警告似的盯着他,即时地让harry嚥下舌尖生气的话语。 他选择用另一种说词来表达他的不满,“我不想听到你开口说他们是纯血叛徒和麻种…至少在我们面前。” “如果这是小主子的要求…”kreacher把腰弯得更低,从harry的角度看不到这位家养小精灵的任何表情,不过内心到底有没有继续咒骂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regulus ck房间的钥匙。” kreacher整个身体,连同他身上的那些皱巴巴的皮肤彷彿都收缩起来似的,片刻宁静后,kreacher直起身体,那双充满血丝的淡色眼睛古怪非常,他直视着harry,回答,“kreacher没有regulus主人房间的钥匙。” 然后他又弯下腰,“harry potter想要进入高贵的regulus主人房间,他们玷污了夫人的房子,现在又来玷污regulus主人的房间,kreacher绝对不会让他这麽做了,kreacher遵从regulus主人的命令,不让别人进入他的房间,连夫人都不可以…” harry闭上眼睛吐了一口气,又睁开,“那麽你能够帮我把裡面的所有书籍都拿出来吗?kreacher?” kreacher憎恶的看了harry一眼,甚至后退几步,彷彿他说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话,“kreacher不可以动regulus主人的东西,他也不想动regulus主人的东西,他绝对不允许——” harry已经站了起来,他的耐心尽失,那双绿眸深处有什麽东西涌动,他盯着kreacher的目光,让家养小精灵无法动弹,“我一定要得到那些书,kreacher,无论用什麽办法,现在、立刻、马上,把regulus ck房间的钥匙交出来!” “harry!”hermione大声的喊,“你答应过我不逼他——” “kreacher不知道什麽钥匙,小主子,regulus主人没有给kreacher任何钥匙。”kreacher毕恭毕敬的弯着腰,好像他有多麽尊敬harry似的,可是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幸灾乐祸。 harry再度居高临下的盯着kreacher光秃秃的脑袋,所有的家养小精灵都没有头髮,但除了这一个——另人厌恶——其他就算逻辑思维古怪异常,比如说dobby…他讲话虽然直白简短的没人听得懂…等一等,直白、逻辑…ck先生的画像说kreacher有打开regulus房间的钥匙,kreacher说他没有钥匙。 如果这两个人不是其中一个在骗他,就是没有人骗他,如果他们都是正确的呢?如果ck先生所说的钥匙,并不是真正一把钥匙,而是别的什麽方法呢? “你能不能打开regulus的房间。” kreacher弯着腰不说话。 “回答我,kreacher。” 家养小精灵直起腰,他的嘴唇蠕动好几下,最后极为不甘愿地挤出一个回答,“…可以。” 第120章 上锁的门4 接下来不管harry怎麽威逼利诱,kreacher都坚决不答应帮忙,到了最后,他甚至连嘀咕都不说了,除非在魔法的控制下,否则绝不回话。 这深深地触犯到hermione的底线,“他被魔法病态的控制,”到了晚餐时间,hermione仍然在和harry争执,“而你答应过我,你不会利用这个对他!” 他们两个隔着ron,低声地辩论,这画面实在是非常的难得,你知道,通常都是ron在跟hermione吵,所以无论harry和hermione吵得多小声,餐桌上的每一个人都饶有兴致的观察他们。 ginny给她小哥哥投去疑问的眼神,ron则用便秘的表情回应她,显然他自己也很不习惯。 “我只说让sirius命令他是最后手段,可是方法都贴到我鼻子前面了,难道我连试都不能试一下?” “可是kreacher最后也没有答应要帮忙,”ron尝试着缓颊,“这件事就算了吧?我们还可以再找其他办法。” “你闭嘴。”hermione凶恶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对着harry说,“你到后来明明知道他不愿意帮你,你还是利用家养小精灵的束缚去逼他,harry,是你告诉我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家养小精灵身上是一种傲慢,是你教会我真正平等地看待他们,你还能够尊重dobby的想法与做法,以winky的角度去理解她对家庭的热爱,可是为什麽对kreacher就办不到?” hermione的口气裡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失望,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可是这点却被harry敏感的捕捉到了,就像最初的最初,petunia所说的那样,harry james potter,他不能忍受别人对他感到失望,那会影响到他对自己的自我认同。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修正它。”harry连人带着周遭的空气都枯萎似的,连争辩时生气勃勃的绿眸都暗淡下来,他拉过盘子,他的胃搅的发疼,一点胃口都没有,可是他依然自虐一般的夹了一大堆食物往嘴裡塞,想藉由食物来掩埋自己的沮丧。 hermione有点慌乱,“harry…我不是——” “好了,harry知道他在干什麽,”ron用责备的口吻阻止hermione继续说话,“吃你的饭。” hermione咬着嘴唇,她依然不满意,但这一次她顺从的拖过自己的盘子。 “我不记得我们年轻的时候有这麽迅速的情绪变化。”sirius对着身边的remus发表感言。 “年轻人,”今天moody也在例行会议后留下来吃饭,他一边仔细地研究盘子裡的牛肉有没有异常,一边粗哑的回应,“他们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正确最清醒的一群,可怜还得委曲求全,别人都不懂他们。” moody一点含蓄的打算都没有。 “…真谢谢你。”harry阴鬱的回答。 “别这麽说,stor,”kingsley shacklebolt今天也来了,他单边的金色耳环闪闪发光,“我年轻的时候也老觉得gryffindor和slytherin都是白痴,大部份的ravenw都对他们的斗争不以为然——”他意识到这张桌子有超过半数的gryffindor,连忙补充,“当然现在不会啦——哎呦,有肉丸子!太棒了molly!” “说得很对kingsley,谁没年轻过?”weasley太太放下最后一盘拿手好菜——肉丸子,“还有stor我的牛肉裡没有下毒!等你检查完菜都凉了。” “我们必须要随时保持警戒,molly,想想我们可是连凤凰社都重新开启了。” “话说回来我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看看客厅角落那张写字桌,告诉我裡面是什麽?我们一直猜测裡面有讨厌的东西,不敢鲁莽地打开。” “行,molly。”moody抬起头来,先蓝色的眼睛固定在天花板,瞳孔一缩,“客厅…我看到了,有一隻boggart(博格特)。” “james有过,记得吗?”另一边的remus则在回应sirius刚才的问题,“他被lily拒绝而潦倒失落的时间,只有下课的十分钟,下一堂课看到lily,他就又復原了。” “喔,那麽这属于他们potter的传统。”sirius总结,“不算我们的。” “是不算‘我’的,”remus跟他抬槓,“你‘到现在’情绪起伏的速度,也不比harry慢多少。” sirius危险的盯着他的老朋友,脱下并不存在的左手手套,假装丢到remus的面前,“我要跟你决斗!” fred和george兴致勃勃的说,“我们可以帮忙卖门票。” “前提是我们找到一个万无一失的角斗场,还要说服你们妈妈。”sirius一脸严肃的计算,“另外我大概还需要一整社的护卫。” “让我来就好,”harry看见所有人都盯着他,撇撇嘴,“我可以把你从楼下护送到楼上。” sirius脸黑了,餐桌上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你的条件四楼完全符合,”ginny笑着说,“万无一失、妈妈绝对不会拒绝,而且整个‘社’都在这裡护卫你。” “没错,”fred挤眉弄眼,“看看我们整理了多少空房间啊!” “所有的辛苦都是为了这一刻!”george满脸神圣的说,“决斗!” “行了,我拒绝。”remus假装把不存在的手套丢还给sirius,“我刚才看到evans夫人在一楼。” 言下之意就是你再不赶紧闭嘴吃饭,等等那位又要管理你的饮食习惯了。 sirius果然狼吞虎嚥起来,他最近总是躲着petunia,深怕对方又让他去传宗接代。 “姨妈刚才打算跟二楼的画像聊天,”harry忍不住开口,“你不用吃这麽快。” “谢了,harry。”sirius喘口气,朝remus胜利一笑,然后收穫老友的一枚白眼。 harry的心情稍微好一些,他想至少他与sirius算是揭过之前吵架那一段,也许他们还是没能解决之间的歧异,不过能够像今天在餐桌上这样他觉得舒服许多,大概是哪一种食物起了作用,他的胃反而好了起来,他不禁感谢起weasley太太的厨艺,还有fred和george永远不遗馀力开玩笑的态度。 他喜欢这样的晚餐时间,而他本人的坏情绪却屡屡破坏这种好时光,hermione的失望让harry勐然注意到这件事,他是应该努力做好自己的部分,无论是管理自己的脑袋、做噩梦还是别的什麽,可是在此之前,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大家都要看他脸色,这样一切都本末倒置了。 harry发现了这一点,在面对与ron的交谈、sirius的争吵…其他人积极的态度之后,hermione的失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些东西累积起来,终于打破了harry自离开evans别墅前与petunia的那一场恐怖猜想所引发心理障碍。 他第一次以另一种角度来看待他目前的情况,那些他所担忧害怕的事情依然存在,可是这些东西不应该成为捣乱生活的理由。 要知道,他不开心,voldemort就开心,harry提醒自己,这可不是一个好敌人该做的事。 结果这场晚餐,又以harry陷入自己的思绪来到结尾,不过这位受人关注的黑髮少年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显然与这个暑假的其他几次截然不同。 “我觉得这算是一个好的现象。”bill对他母亲说,“至少harry想的是‘会让他微笑’的事,这跟我们认为他在想evans夫人的情况就不同了。” “我同意bill说的,”cedric对着fred咬耳朵,“你觉得我要不要把那张产品清单拿出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他看到你们的成果肯定会非常惊喜。” “这正是我在想的,”fred点点头,“不过别让我知道你对harry做什麽不该做的事。” cedric哭笑不得,“希望你还记得我是你的伴侣,你干嘛老防着我对他怎麽样?” “谁知道,”fred坏笑,他当然不是真的担心,因为魔法把他俩绑在一起,某方面来说他们是可以心灵相通的,“你是有前科的人,那次在楼梯间,你还把harry困在牆壁裡,呦,真变态。” “我就跟你说那一次是意外。”每次提到这个cedric都有些气急败坏,那可以算是一次黑历史了。 “你知道吗,”george和ginny吃着饭后甜点,一边看着他们兄弟和兄弟的伴侣,“就算他们自己以为没有,可是有时候真的闪得我眼睛疼,如果不是cedric他老爸还有我们老妈说毕业以前不准他们睡一间房,我真想把fred赶出我们的房间。” “然后再换你亲爱的‘小熊’睡在你旁边?”ginny反问,她看到george惊吓的眼神,神秘一笑,“得了吧,你只是嫉妒fred可以闪瞎别人而你不能。” george很快平復这种惊吓,“咳,有一点你错了,我才不嫉妒,反正开学之后fred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体会眼睛痛感觉,谁让他抢先搞定他的,看去年的走势,我一直都以为会是我先搞定我的!” “哎呀,”ginny故意捏着鼻子,“哪来的酸味。” 这时候weasley太太大声的打了一个哈欠。 “我睡觉以前先去解决那个博格特好了…你们别太晚睡,知道吗,尤其是你们fred和george,cedric,你得帮我看着他们,好吗…晚安,harry亲爱的。” “说起来,harry,”moody像是想到什麽,他喝了一大口扁平酒瓶裡的酒,“过来吧,我有样东西也许你会有兴趣。” harry好奇地走过去,moody给他看了最早期凤凰社的相片。 “sturgis podmore借了我的隐形斗篷,所以我只好去翻我旧的那一件,结果在裡面找到了这个。” moody指给harry看,“这是我。” 其实他不用指也看得出来,照片中的他和现在没有两样,不过头髮没有现在那麽灰白,鼻子也还是完整的,“我旁边是dumbledore,另外一边是diggle…那个是marlene mckinnon,她拍了这张照片两个星期后就遇害了,他们把她全家都杀了。那边是frank和alice longbottom——”(注四十) harry一看到alice longbottom,本来还没来的及反应的脑袋立刻就像被泼了整桶冰块,一路冷到骨子裡,他就算不认识这位夫人,也立刻就认出她是neville longbottom的母亲,他们有一模一样的圆脸,他甚至还知道——就在去年知道——neville的父母是什麽样的下场:他们疯了。 “可怜的傢伙,这种下场死了反而痛快。”moody粗声的吼着,“那个是emmeline vance、lupin…benjy fenwick,也送命了,我们只找到他的一点残骸…向旁边移,”他说着,戳戳照片,照片中的人立即向旁边移,让那些只看得见一小部分的人移到中间来。 “那是edgar bones,审讯你的那位amelia bones的哥哥,我们正在试图接触她,因为他们把她哥哥全家都杀了,她会向着我们这边,再来是sturgis podmore,唉呀,他看起来好年轻…caradoc dearborn,拍完这张照片,六个月以后就失踪了,我们一直没找到他的尸体…hagrid,当然,还是老样子。elphias doge,我们去接你的时候,你已经见过他…gideon prewett——” “那是weasley太太的…”harry的脸色有点白,他记得这个,他和ron还在hogwarts:一段校史的借书卡裡看到weasley太太还没嫁给weasley先生时的姓氏,就叫做prewett。 “没错,molly娘家的兄弟,他们派出五个食死徒才把他和他弟弟fabian杀掉,他们奋勇抵抗…让开、让开…” 照片中的小人推挤着,原先躲在后面的,这时都移到最前面。 “那是dumbledore的兄弟aberforth dumbledore,很难得见到他,一个怪人…那是dorcas meadowes,voldemort亲手杀死的…sirius,他也变了不是,是不是?…还有,有了…我想这个你一定会有兴趣!” harry屏住呼吸,他的母亲和父亲正笑意吟吟的望着他,而他父亲的旁边,有一个拥有水汪汪眼睛的小个子,harry一眼就认出那位是peter pettigrew,他背叛了他的父母,将他们的住处洩露给voldemort知道,无论这中间有多少人犯了多少错,peter是害死他父母的最直接共犯,因为他心知肚明,因为他是‘故意’而不是‘无意’。 “如何?”moody问他。 harry抬起头与他对视,盯着他满是疤痕与坑坑凹凹的脸庞,显然moody认为harry已经看到最精采的东西。 可是harry又联想到前几个月在那个拥有一个地下室的神奇行李箱底部,眼前这位当时濒死的模样。 “你手上拿的是什麽,mad–eye(疯眼)?”sirius问。 harry深吸一大口气,他才知道自己居然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呼吸,他趁着moody转过头去回应sirius时,立刻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餐厅。 harry心跳得厉害,已经到了手脚发麻的程度,他没来得及怪罪moody给他看这个,甚至没有想去‘怪’,因为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了。 harry爬上楼梯,经过一楼大厅,经过那一排挂着家养小精灵填充头颅的走廊,脚步逐渐缓下来,harry告诉自己停下来冷静一下。 在楼梯口,他听到一个隐约的声音,有人在客厅裡哭泣。 “抱歉?”harry说。 但没有人回答他,哭声不断,harry三步併作两步爬上去,打开客厅的大门。 有个人在黑暗的客厅裡,就缩在牆边,她手上拿着魔杖,哭得全身颤抖,月光下,有个人趴在被清理得很乾淨的旧地毯上,很明显是死了,是ron。 harry感到窒息,觉得脑袋疼得要命,眼前发昏—— 可是、可是ron刚才还在楼下—— 等等,ron‘确实’还在楼下。 “weasley太太?”harry开口才发现自己沙哑的发不出声。 “rid、rid…riddikulus(滑稽滑稽)!”weasley太太呜咽的说着,魔杖颤抖地指着ron的尸体。 嗙! ron的尸体变成bill的尸体,四仰八叉的躺在原地,眼球像无机物一半圆睁。 weasley太太哭了更厉害了,“rid…riddikulus!” 嗙! weasley先生的尸体取代了bill的尸体,他的眼镜歪了一边,一条血迹甚至还流到地毯上。 “不!”weasley太太哀嚎,“不…riddikulus!riddikulus!!riddikulus!!!” 嗙!双胞胎的尸体;嗙!percy的尸体;嗙!harry的尸体… 看到自己躺在那儿harry才有终于又积聚力气,“weasley太太,快离开吧!”harry大喊,“叫别人来!你快离开吧!” “怎麽回事?” remus冲进门,后面紧跟着sirius,moody也跛着脚一蹬一蹬的跟在后面。 remus一看到现场马上就明白了,他拔出魔杖,语气坚定有力,“riddikulus!” harry尸体消失了,换成一颗悬空的银球,remus再次挥动魔杖,终于,一阵烟雾终止了一切。 “——啊——啊!”weasley太太用力地垂着心口,她甚至哭不出声,只能像要肝肠寸断一般悲鸣。 “molly,”remus走过去,“molly,不要——” weasley太太立刻靠在remus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sirius还盯着harry尸体消失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什麽,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在harry身后呼唤他。 “harry…”那是petunia,“harry,我的男孩,去抱抱她,去吧。” harry终于移动脚步,他一靠近weasley太太,立刻被拥在怀裡,“我老是——老是看到你们死——死了!”weasley太太哭喊,“老是——老是这样…总是、总是梦到——” “那只是一隻无聊的博格特,molly。”remus安慰她,拍拍她的背。 “我明白,weasley太太,我也是这样。”harry却在weasley太太的怀里这样说,“大家在梦裡…就像petunia那样变成一团火焰。” 这是harry在清楚明白petunia evans真的死了之后,第一次称呼他姨妈的名字。 “喔不——”weasley太太伤心的喊,“不——harry…” “但是你看,”harry伸手回抱着weasley太太,更大声的说,“ron刚才又跟hermione吵架了,他可真是一点也不懂得礼让女生…双胞胎不晓得又在计画什麽鬼主意,这一次还有cedric帮他们…,bill的头髮可是越来越长了,他自然是不肯听你的去剪掉…我还可以偷偷告诉你weasely先生在办公室偷藏的麻瓜物品,还有percy,percy的秘密可就多了…在这麽忙的情况下,你还要去想别的事情,那太本末倒置了!” weasley太太放开对harry的拥抱,“我——我真是傻,对不起,harry,你会不会笑我?”weasley太太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连一隻博格特都解决不了…” harry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怎麽办,我前年一见到博格特就晕倒。” weasely太太颤抖的回应他的笑容,抹抹眼睛,对所有人说,“别告诉arthur,我不想让他知道…太丢脸了…” 注四十:节录自哈利波特—凤凰会的密令,皇冠出版 第121章 上锁的门5 十分钟之后,sirius送harry回到他的房间,“molly会没事的,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我明白…”harry点点头,他在sirius准备转身前突然冲动地叫住他,“sirius。” “怎么?”高大消瘦的男子立刻盯着harry,关心地问。 “呃…你还记得昨天我说我想学大脑封闭术的事吗?”harry凝视着sirius的眼睛,心裡有点忐忑,那之后他们没有讨论这个,而是大吵一架,他的教父还送他一把珍贵的匕首。 “我记得,你想找这方面的书的话,我知道我们家有——” “不是,”harry赶紧补充,“我是说,我昨天在…恩,你知道,跟你对吼完之后,就去了书房,事实上我一直在那裡面找有关于大脑封闭术的资料,不过我昨天遇到了ck先生的肖像画。” “哪个ck先生?”sirius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挑眉问,“这栋房子的每一幅画像都是ck先生与女士。” harry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他说他是你的父亲,就跟我们口中的ck夫人是你的母亲一样。” sirius的脸色突然刷白,在weasley太太崩溃之后,这点风吹草动让harry跳了起来,他半蹲在他教父的膝盖前,担忧的问,“你还好吗?我说错了什么?sirius?” “没事…我没事,”sirius回过神来拍拍harry的手,“你说你见到我父亲?” “是的,”harry坐回床边,不放心的凝视着sirius,“他是这么说的,说你是他的继承人、他的大儿子。” “那就是了。”sirius喃喃自语,“我父亲喜欢用大儿子小儿子来称呼我和我弟弟…那么,你第一次遇上他?他说了什么?” “之前那幅画像都是空白的,”harry解释,“昨天是我第一次遇见ck先生,他告诉我我想找的书本在regulus ck的房间,而钥匙在kreacher身上,他说regulus的房间设有诅咒,不可能用开锁咒打开。” “是吗,那我叫他来,kre——” “等等!”harry伸手阻止,“等一等,sirius,我、我已经尝试过了,”他不太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避重就轻的说,“kreacher似乎有权限可以拒绝别人要求他打开你弟弟的房间。” sirius皱眉,“这就是你晚餐时跟hermione吵架的原因?我知道她的那个’吐’。” “是s.p.e.w——家养小精灵福利促进协会。”harry反射性地解释,然后脸红了——丢脸的,“咳,总之,我没有告诉ron和mione我要找的到底是什么魔法…只说了必须去regulus先生的房间。” “你为什么要隐瞒?”sirius挑眉,“他们总有一天会知道。” “是,”hary同意这点,“可是不是现在,如果我告诉hermione,她就会猜到为什么,我做噩梦她知道、我疤痕疼痛她也知道,mione会很快就把这些连结起来,她会变的忧心忡忡,可是如果我找到阻止疤痕疼痛的办法,那么她就不会想东想西,而是提醒我去执行那个办法。” “很贴心,”sirius认同的点头,然后天外飞来一笔,“你喜欢她?” “当然,”harry奇怪的看了sirius一眼,“无论是在全校都认为我是危险的蛇佬腔、还是有个逃犯要杀我——抱歉没别的意思——或者被认为是喜爱出风头不择手段的第四位勇士,她和ron——好吧ron没有最后那一项,可是那有别的因素——他们都一直站在我这边。” 其实还有最关键的一点,harry有点担心hermione会猜出他与voldemort的连结是双向的,这一点也不难猜,因为harry在上学期末时就把dumbledore的话都告诉ron和hermione。 有谁会想要跟被voldemort监控的人做朋友? 就算harry对ron和hermione有信心,他自己也会因为这件事本身而难堪的无地自容。 “喔,”sirius嘟囔,“我想太多了…” “什么?”harry回神。 “没什么,”sirius耸肩,“那么,回到regulus,我猜是他给kreacher这个权限,他一向都跟那老东西很要好。” “真的吗?”harry眨眨眼,“kreacher有说过连ck夫人都不能进入regulus先生的房间…” 鑑于这里的ck有好几个,harry乾脆这么称呼regulus ck,“那我需要多瞭解这位,才能让kreacher鬆口…” harry还有一件事没说,连ron和hermione都没说的是,就是ck先生坚持要告诉他,regulus ck充满蹊跷的死亡。 ck先生说,regulus在死前向他告解,说他知道了 voldemort的一个秘密,而voldemort一旦知道regulus的发现,就一定会愤怒的杀了他。 可是voldemort却不知道regulus是如何死去,似乎也没有愤怒的迹象。 “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过,”harry再度确认一遍,“regulus先生早在十五年前就去世了。” 那是ck族谱挂毯上的regulus ck的死亡时间,因为harry当时即将十五岁,所以印象深刻。 “就像我说的,”sirius翘起一隻脚,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那姿态隐隐能看出过去洒脱不羁的影子,“他是一个voldemort狂热崇拜者,可喜又可悲的是,他不像小barty crouch那么变态,所以成了短命鬼。”sirius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他加入了食死徒,我的家人、喔不止,在voldemort还没露出马脚以前,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对的,他们都贊成在魔法界裡实行种族淨化,除掉那些麻瓜后代,让纯正血统的人掌权——直到他们发现voldemort为了掌权而不择手段。” “regulus先生也是其中之一?” “他害怕了,那笨蛋白痴…我猜他最初是满腔热血,后来却吓的退缩,我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也许是想要离开,可是一旦你加入食死徒,只有死亡能带你走。我查到的不多,不过我可以确定他是被voldemort那边杀害的,我不认为他重要到非得要voldemort亲自动手,也许是别的食死徒干了。” sirius讲得很细緻,他尽力描述自己所知道的部分,可是harry却突然想起来,他在说自己所查到’血亲的死亡’过程。那一刻harry真的非常想要毫不隐瞒的告诉他ck先生所说的一切,harry猜跟肖像画作约定不具有魔法束缚。 可是万一sirius也像regulus先生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呢?harry在心裡控制住冲动,再缓一缓,他想,等他釐清一切,他再告诉他也不迟。 时局不好的时候,人们心中的负面情感总是比较多,在这个时刻,揉杂着青春期的变化与亲人逝去、整个魔法界嘲笑等各种狗血剧情的harry potter,他能明确感觉到自己在某方面向前了一步。 也许是weasley太太跟他有相同的烦恼,也许是sirius看着harry尸体的眼神,让harry产生了自己必须更加坚强的使命感,在瞭解自己不足之处的同时,他也知道某方面已经与以前不同了。 再一次的,噩梦,是的,harry在梦中,某一个部分简直要习惯这个场面了,他站在长长的走道裡,他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任何部位,只知道自己正在向前行。 走道有点暗,经过那么多回,harry发现自己竟然有馀力去注意这些事物,没有画像、没有窗户…样子竟有点熟悉。 harry想转头看看,可是他办不到,意识很清醒,却无法摆佈这具身体…或者说无法摆佈这个梦。 他知道要去哪,老地方,整条走道,只有一个地方有门,就是尽头。 快到了,harry想,再走几步,就快到了,他已经能够看到那上上锁的门,他就要碰到门把。 接着他就醒了,梦裡发生的事情如潮水般退去,最后只剩下门的样子还在脑海中。 “不一样…” harry的疤痕微微的刺痛,根据他的疼痛分级,这是e级,跟暑假之初相比,harry现在已经不太会因为e级的刺痛而感到惊慌失措。 harry在睡前放了一杯水,他点上蜡烛,拿起水慢慢的嗽饮,床边矮柜的抽屉裡放着他的绿皮笔记本,他也拿了出来,直接翻阅到标有‘噩梦’的标题。 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都是噩梦无误,harry自嘲地想。 这个暑假他有两场关于voldemort的梦境,在梦裡,harry不是站在voldemort的后面,也不是前面,他的眼睛就是voldemort的眼睛,他开口说的话就是voldemort说的话。 两次的场景都有点相似,阴暗的环境,白面具黑斗篷的食死徒,差别在于一次voldemort是不高兴的、一次则非常愉悦,这两次分别是harry胜诉,以及dumbledore被解除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的职位,两次的疼痛等级都是c级,那感觉就像是伤口发炎崩裂。 这两次噩梦都结束于harry从床上跳起来奔去厕所呕吐,然后冲下楼也都遇到snape,后面一次还幸运地见到dumbledore。 snape是间谍,dumbledore不会没事在半夜跟他开会,如果是因为snape作为食死徒被voldemort招唤,那噩梦的真实性就不证自明。 harry记录自己噩梦的那页羊皮纸上写得密密麻麻,详细到了诡异的程度,不过关于另一个更常见的,而且就内容来看不算是噩梦的梦境,却所述不多。 因为除了走道与门,harry对这段重複性梦境的记忆总是消退的很快,从snape去年开学曾经教过他的知识来判断,这是一个发生在深层潜意识的梦,所以醒来的时候才会忘的这么快,snape和petunia都说过,voldemort擅长在人的记忆深处种下一个种子,他不会直接窜改你的记忆,而是让你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你越想越觉得是真实的,越想就越觉得那不可能是假的。 虽然那道闪电形状的疤都会痛,可是harry这一次醒来后,发现一件事情,就是性质,梦境的性质不同,醒来后记得的程度也不同。 在自己与voldemort黏在一起的梦裡,harry只想逃离,可是关于长长走道尽头的那扇门,他越来越好奇,他在梦裡想要打开它,想要去触碰,可每一次靠近时就会醒过来。 如果像petunia警告的那样,voldemort想要诱惑harry,那么门裡面是什么样的房间呢? voldemort怎么知道这个房间对harry有足够的吸引力? 老朋友tom又为何一定要引诱他进去? 很明显这是一个陷阱,harry思忖,可是voldemort真的有这么白痴吗?他真的自大到以为自己在明知是陷阱的情况下,还会跳下去吗? 虽然从武力值来看harry自己绝对没有赢的可能,没死都是命大,可是他也是有长脑袋的呀! 等等,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 harry真想给自己一巴掌,voldemort曾经干过这种事!我真的是个大白痴!就在一年级呀!魔法石! 在厄里斯魔镜前,voldemort拿不到魔法石,就逼他站到镜子前,打算等他拿到后,再抢过来! merlin的胡子啊…harry无声地□□,这是真的吗?真的是他想的这样吗? 那扇上锁的门裡,有voldemort拿不到的东西,所以他要诱惑harry去拿,然后再抢过来? 他怎么知道harry就一定拿得到?魔法石那一次,harry很清楚自己什么也没干,就是傻站在镜子前。 可是我确实拿到魔法石了,harry反驳自己,dumbledore说过,因为我不想要利用魔法石,只是想拿到它,所以我就得到了它。 harry决定把这段猜想写下来,反正他就要开学了,哪儿也不能去,harry打定主意,未来只要有哪裡出现眼熟的走廊,他便转身就跑! harry喝光杯子裡的最后一点水,盖上笔记本,鑽进被窝裡,十分钟之后,他的呼吸渐渐平缓,这一次,总算可以一觉到天亮。 第122章 縮影 “harry在找学习大脑封闭术的办法。” 八月底的某一次凤凰会开会结束时,sirius在地下餐厅的长桌边留住了dumbledore,dumbledore身边的severus snape冷笑一声。 sirius只来的及给她不屑的一眼,就忙着跟老人寻求意见,“他认为他的朋友知道他做噩梦时疤痕发痛会太过担忧,所以不打算说。” dumbledore半月型的镜片后,淡蓝色的眼睛闪了闪,“是吗。” severus snape突然把眼神移到其他好奇的同僚身上,那双如黑甲虫般漆黑的瞳孔看的其他人讪讪的摸着鼻子,但依然拖拖拉拉的收拾资料,好像通通都得了懒散病似的,死活走不出门。 “您知道我想问什麽,dumbledore教授。”sirius紧紧地看着dumbledore,眼神尖锐,“噩梦、疤痕,这跟大脑封闭术有什麽关係?我是不是应该知道点什麽?” “harry有跟你解释为什麽吗?”dumbledore反问。 “…”sirius脸色阴沉,像是回到逃跑时恐怖份子的模样,“他看起来有一度想要跟我说什麽。” “那就是什麽也没说,显然我们的活下来的狗崽也知道他的教父不值得信任。”snape幸灾乐祸,“看看你的表现低下到什麽程度,让一个脑袋只长草的小鬼也觉得你不值一提。” sirius扭曲的脸色一点也不比snape好看多少,“你这个——” “那麽,”dumbledore中断了sirius的话头,沉着而确定的表示,“如果harry认为没事,我也没什麽特别要说明的,sirius。” “可是harry明显遇到很大的问题,”sirius皱眉,“他的精神状况——” snape发出好大一声嗤笑,“他的精神状况当然有问题,这不是整个魔法界都知道的事吗?不过我们这位充满悲剧色彩的英雄人物最大的问题,恐怕是被他神经病教父断定为有病。” 这一次sirius直接抽出他的魔杖,“我警告你,snivellus(鼻涕卜),你不要以为有dumbledore挺你就万无一失,我可是非常了解你。” “就算你知道什麽,”snape的声音非常的轻缓刻薄,他也拔出了魔杖,“又有什麽用?你对我们最大的帮助,就是乖乖待在家裡,不要出门。” 在sirius几乎要跳起来的时候而snape准备应战时,dumbledore开口了,“够了,孩子们,你们的魔杖应该是用来面对危险,而不是给同一个阵营的盟友製造危险。” 直到两名男子不太情愿地收起魔杖,dumbledore才又说,“如果没什麽事——” “不,dumbledore教授!”sirius不依不饶,“harry肯定出了问题!你知道,虽然我们误导孩子们说我们在守卫某种可以打败voldemort的武器,可是那预言——” “闭嘴!ck!”snape前所未有的厉声大喝。 “什麽——”sirius脸色狰狞,却发现snape并没有在看他,而是盯着他身后的牆壁。 sirius转过头,发现他身后的画像裡站着不属于画像主人的人影,是petunia evans。 “我已经听到了。”petunia半透明的眼睛在油画中看起来依然锐利,“sirius刚才说:预言。” “滚出去!”snape对其他人怒吼。 “嘿,snape,这就是你对别人的态度?”moody眯起眼睛。 “stor,请给我们一点空间。”dumbledore平静地表示,“我们可能要私下谈一谈。” “如果这是你的要求,albus。”moody嘟囔,一拐一拐地率先离开。 资格最老的的离开了,其他人显然也没有逗留的胆量。 而画像裡的petunia,脖子上的青筋都浮了出来,“我想起来了,lily留给我的信裡,也曾提到预言一词。” 她的眼睛扫视餐厅长桌裡仅剩的三个人,就这一句,她就已经完全明白当年的因果。 她知道voldemort要杀potter一家,不知道是专门要杀harry;知道severus snape犯了一个错误,甘愿转换阵营来弥补,接着sirius ck换了保密人,搞砸了一切。 那麽,为什麽,voldemort非得要杀了potter一家呢?不是说其他人他就不杀,但为什麽要把potter一家看得这麽重要,还要亲自去执行? “所以,voldemort要杀harry,所以他一定要杀了他,所以他们不死不休——都是因为一个预言?” “你不能告诉harry,petunia。”snape命令。 petunia盯着snape,“啊,显然,是你告的密。” severus snape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那麽为什麽他还是想要预言?”petunia把眼神移到dumbledore身上。 “他不知道全部。”老人疲惫的说,“预言裡也没有提到harry,是voldemort最终选择了harry。” “是吗,就因为一个预言…所以,你们也知道这个预言?”petunia厌恶的看着这三个人。 “他们都不知道全部,包含voldemort在内,只是前半部的预言都应验了。”dumbledore平静的解释。 他们?petunia盯着dumbledore淡蓝色的眼睛,不是我们?那就是说,只有dumbledore知道全部。 “先生,您知道我已经不需要听命于你了吧。”petunia缓慢地说,她的生命之债,就仅止于死亡前一秒了。 “我知道。”dumbledore平静地回答。 “你知道就算魔法的束缚让我不能透露真相给harry,我也会以别的形式让他明白?” “你把harry教得很优秀,”dumbledore承认,“真的很优秀,超出我预期的太多。” petunia的表情晦涩不明,“你知道我不可能替你们隐瞒,所以将计就计,让我去引导harry,你希望我怎麽做呢?称了你们的心意,让他变成打击犯罪的武器吗?” “harry不是武器。”dumbledore摇头,“我不希望他背负这麽沉重的负担,可是他太聪明了,我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你的帮助,让他知道了他与voldemort的关係——” “什麽关係?”sirius敏锐地问。 但是老人没有理会男人,“也许再隐瞒下去,也毫无意义,就当作是一个老人对你的请求,petunia,引导他明白这件事的因果。” “dumbledore!”snape不敢置信的瞪着老者,“他根本就不够格——” “harry已经十五岁了,”sirius捍卫自己的教子,“他当然有任何资格做任何事!” “你懂什麽?”snape讽刺地看着sirius,“你不过是只能乖乖呆在家的宠物犬。” sirius的脸色难看到了极限,“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snape胜利的冷笑,“你当然会,你老早就试过了,还差点成功不是吗?” “severus,也许你能先去我的办公室?”dumbledore插手他们的争执,“我有些事想与你谈谈。” snape看着dumbledore的蓝眼,彷彿确认了这句话认真的程度,后退一步,转身离开。 “那麽,sirius,既然我下一个行程已经迟到了,不如我们来谈谈你父亲orion ck的事。” sirius瞬间就像斗败的公鸡,坐倒在身后椅子上。 “petunia。” “如果不是我死了…”petunia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 他听到潮水的声音。 先是最远处的沙沙声,他根本连思考都不需要,就知道海水冲刷着被烈日曝晒的炙热沙滩,它带走什麽,必定带来什麽,当你赤脚踩踏在湿润的沙裡,只会留下一声完美的叹息。 接着那不可抗拒的暗流,在他耳边咕噜噜咕噜噜的低语,包容、细緻又强硬的捲过他的四肢百骸,把他推向无法辨识的未知。 水面之上是炎热刺目的红日、更深处则是黑暗冰冷的深海,而他所在的之处,光线是那样轻柔,四周又是如此温暖,被那种强大的力量包围让他有些紧张,无法辨别方向让他又惶恐又兴奋。 可是沉浮的感觉是如此舒适,他的心神像是要融化在这一片海洋,他享受这种紧绷又痠软的感觉。 直到他的鼻息间开始充满若有若无熟悉的气味。 直到他不得不醒来。 harry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必须诅咒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一切事物,才能让额角跳动的神经好受一些。 他爬起来,拉开棉被,然后一脸崩溃的迅速把棉被压在身下,捂着脸再一次诅咒这个世界。 实际上harry不应该如此吃惊,只是他忘了这件事,这个八月份已经过了三个礼拜,毫无念想的三个礼拜是够久了,可是白天他与其他人清理屋子,或者忙于搞定一个顽固的家养小精灵,夜晚则是恶梦缠身,能好好睡一觉的时候,谁还能残留什麽额外的精力? 忘记自己是个青少年从精神上值得原谅,他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还真的有额外的精力…直到他的小…伙伴忍无可忍,以这种方式叫嚣着存在感。 不过当harry拿着自己洗乾淨的内裤走出来时,看到一脸睡痕,同样拿着一条内裤但表情惊讶到太过失礼的ron,他深深的感受到来自于merlin的恶意。 “我就算了,但是你也…这不可能…”ron表现得比harry还要崩溃。 “我们都是十五岁,我哪一点表现得不像男的了吗?你说说看,我改。”harry觉得自己拳头很痒。 “但是——但是…”ron瞠目结舌,“我从来没有在这时间看过你…” “如果你忘记的话,我们去年就从sirius那学会清洁咒。” “所以从去年就有?!”ron满脸的不可置信,“整个寝室都没人知道?我们还担心你——。” ron闭上嘴巴,但来不及了,harry危险的眯着眼睛,“我们?”harry忍受着把ron内裤套在他本人头上的冲动,“算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我们’裡面包含谁。” ron眼角抽了抽,“喔,为了你好,我不会说某个人担心到去翻书,把我折磨到发疯的事。” “好谢谢,这就够多了。”harry麻木地说,他从浴室门口让开,在与ron插肩而过时,想了想还是没忍住,“为什麽我们明明一起长大,她居然还妄图把我当十一岁一样照顾?” “我还在猜你什麽时候会抱怨这个,harry小甜心。”ron咧出今天清晨的第一个笑容,用那种幸灾乐祸的甜腻声音说,“不过你一定要原谅她,当你在精神层面太过超前时,我们总会认为你会在身理上落后许多。”然后ron碰的一声关上浴室的门。 “考虑到我还是一个人类——这些天杀的…——我在她脑袋裡到底是什麽见鬼的玩意儿?!” 回应harry的是浴室门后ron的大笑。 “harry,我发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早餐前,hermione与harry和ron在一楼楼梯口会合时,一脸神秘的说。 harry面无表情的大步往前走。 “是关于kreacher的,你不会知道我发现了什麽。” harry的脚步加快,hermione困惑的跟在后面,“harry,你有在听我说吗?” “噗!” hermione回头看着憋笑的ron,不太高兴的皱眉,“你们两个在搞什麽鬼?” harry听到这段,先是怒气冲冲地瞪了hermione一眼,砰的一声打开厨房的门,往餐厅裡走去。 “他为什麽表现得好像他才是受害者?”hermione又困惑又不满的说,坐在harry对面,“harry?” “哼!”harry解下猫头鹰脚上的报纸,哗啦的把报纸摊开,遮住自己整个头脸。 这时候ron也在harry身边坐了下来,不过他看起来已经无声的笑到快断气了。 “这是什麽情况,ron?”hermione开始感到不耐烦,“harry上一次不理neville也是这样,可是那是因为george告状说,neville突然长高,宣称自己跟harry已经不一样,这次又怎麽啦?” “咳。”ron喘了几口气,“只是突然发现harry原来早就‘长大’了…” “蛤?”hermione满头雾水,突然灵光一闪——脸红了,“呃…是喔,那、那也没什麽…等一下,所以harry为什麽生我的气?” 接着hermione连想都不用想,就立刻瞪向ron,“ron weasley,你真是一个大嘴巴!” “没错!”harry放下报纸,也怒视着ron,“你就应该闭嘴!” “喂喂喂,你不要太过分,”ron荒谬的看着hermione,“你不想告诉harry的事情就一定要跟我说吗?所以说,你都不把我当男生就不要怪我不把你当女生!” 说完ron就站起来去厨房端早餐。 “这跟那个有什麽关係!”hermione脑筋一下子没转过来,生气的双手环抱。 “好吧,”harry翻了个白眼,“这点上我同意ron的话。” “但是——这是…健康问题啊!”hermione为自己辩解,“万一你营养跟不上怎麽办?加上这几年你又常常出入医疗室,很有可能身体出现什麽无法及时发现的病症,那怎麽办?难道我都已经看到危险的徵兆,还无情无义漠不关心吗?你也认为我该这麽冷血?” 她居然还有理了?所以是我的错吗! “好,随便…” harry有些抓狂,“反正…我们还是说kreacher吧,你刚刚跟我说什麽来着?” “kreacher…”hermione还在气头上,她一脸在脑袋裡转换资料的表情,“对…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总是试图想要跟他聊,你们也知道,一般来说,他都会滴滴咕咕地说些难听话,我认为他不知道我们听得见,就是——他以为他讲的很小声,可是实际上我们都知道他在说什麽。” harry点头,“是,所以?” “可是最近几次,我发现他居然什麽也没说。” “…什麽也没说。”harry茫然的重複,可是hermione一副说出重点的模样期待的看着他,于是harry只好努力地转动脑袋,“呃…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嘀咕是他以为我们听不见的心裡话,所以他最近看见你的时候,心裡什麽也没想?” “就是这个!”hermione弹了个响指,“你明白吗?我们这样看似徒劳地找他,实际上还是产生效果了!就算没有你的命令,他也不再咒骂我,你懂我的意思吗?” harry跟上了hermione的思绪,“他从根本上,不再排斥你。” “我想我不能这麽看得起自己,”hermione还是很开心,“不过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每一次找他他就熘走,而现在仅仅是无视于你,”harry叹气,“这进展还真是…够缓慢的。” “可是这是对症下药啊,harry。”hermione积极的说,“这是好的变化,不是那种表面的逼迫和假意的服从可以相比的!你想想,就像malfoy一脸施捨的想与你握手,你也不愿意接受一样。当家养小精灵受到平等的对待——不,还不能说是平等——应该说是诚意,他也是有智慧的生命体,绝对能够感受到你的诚意。” “你怎麽知道malfoy这件事?”harry挑眉。 “喔,ron很爱提这段,你们去年吵架,他就天天讲这个。”hermione不在乎的摆摆手,“重要的是kreacher,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 “我都听懂了,”ron端着两大盘食物,双手的腋下还夹了两篮麵包,“可是kreacher一见我们还是跑,根本不想跟我们谈。” “啧啧,”hermione恨铁不成钢的摇头,“你想想学校的家养小精灵,如果他们不想我们看见,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遇到他们不是吗?可是kreacher还是会在固定的那几个时间出现,证明他并非不想见到我们,我想他被无视的那麽久,也是有点寂寞,所以有人找他、又不会恶意的命令他,他心裡也是高兴的,只是拉不下面子…不觉得很可爱吗?” hermione捧着脸都快笑成一朵花来了。 harry和ron互相给对方一个眼色。 “咳,可爱…就算了吧,不过他也不算太糟啦。”ron讲完立刻埋头苦吃,双肩抖得厉害。 “不过,”harry还算善良,“我听说kreacher很喜欢那位regulus ck,也许他对待kreacher不像sirius那样…” harry突然陷入自己的思绪裡。 ck先生的画像说,kreacher有regulus ck房间的钥匙,还强买强卖一则消息:没有人知道regulus怎麽死,除了他自己事先预告了死讯。 kreacher则说没有钥匙,连当年仅存的ck夫人都不能进去,只有kreacher能打开房间,而且,kreacher有权利依照自己的意志,决定谁能进去。 kreacher具备这麽重要的权限,他是否知道regulus怎麽死的?或者说,让kreacher决定谁能进去的契机,跟regulus的死因有关? harry跳了起来,想着早晨kreacher会趁sirius下楼吃早餐的时候躲在五楼ck夫人的房间。 “harry?” “你们吃——我、我想到一个东西没拿。”harry匆匆地离开餐厅。 “harry一大早这麽热情?”让路的双胞胎几人走进来。 “harry干什麽去了?”remus和sirius也走了进来。 ron和hermione互看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相同的纳闷与瞭然,不过他们最终只是向其他人耸耸肩。 第123章 缩影2 harry三步并做两步跨越楼梯,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五楼的走廊上,他撑着膝盖喘了几下,幽暗的走廊只有尽头的长窗吝啬的洒下一些灰扑扑的光,巴洛克风格壁纸还顽强的爬在牆壁上,那些经不起时间考验的斑剥残骸以经被弃置在地板的角落,在多年后的现在化为打扫时阵阵的喷嚏声。 迫不急待的脚步声彷彿为这栋房子掺入一点活力,二十几年前,孩子们还在房子裡生活时,这裡还是金碧辉煌的模样,只有见证兴衰的人,才能真真正正的有所感触——老了。 真的是老房子了。 harry打开ck夫人房间的门,kreacher正在给buckbeack(巴克比克)喂食,鲜血淋漓的肉块丢在有着褐色污渍的地毯上,巴克比克从ck夫人的床垫下跃下来,kreacher对巴克比克弯下腰,巴克比克也点点头,然后愉悦的大啖着食物。 harry看到了这样一个画面,家养小精灵与鹰马和谐的共处,很意外kreacher似乎一点也不讨厌佔据他老夫人房间的生物。 kreacher没有理会harry,也许是假装没见到他。 “voldemort能够看到别人脑子裡的秘密,”harry关上门,往前走了几步,坐在sirius来这个房间时常坐的那张扶手椅,“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秘密。” kreacher拿起刷子梳理巴克比克的羽毛,他的身影几乎被鹰马的影子挡住,“regulus主人也不想让黑暗公爵看到他的秘密。” harry感觉到心脏输送血液的震动,“他成功阻挡了voldemort?” 如果regulus ck真的成功的阻挡了voldemort的窥视,那麽他就是一位大脑封闭术高手了! “kreacher听不懂harry potter小主子在说什麽。” kreacher的迴避并没有让harry太过沮丧,他终止了这个话题,改说起了别的,“自从我来到了这裡,知道这裡是什麽地方的时候,我心裡有某一块地方,觉得这才是对的,就是应该有成立这样一个团体,来阻止voldemort,这是好的事情、正确的事情,刺激又有意思,我期待我能做点什麽为我的姨妈报仇。” 房间只听得到巴克比克尖锐的喙撞击木板的声音还有刷毛的擦擦声响。 “为了打倒voldemort,我什麽都愿意做。”harry看着自己的掌心,“就算是我能做的事只有‘什麽都不要知道’也是没有关係的。” “我高估了自己,我想要参与、想要理解其他人在做些什麽,克制自己不去知道任何事,一点也没有帮助。” “事情与我想的都不一样,令人难堪的是,我觉得、我感觉这一点、一点都——不好玩。” “regulus主人觉得好玩,他很开心,自从sirius主人离家之后,kreacher第一次看到regulus主人笑得那麽开心。”kreacher这一次开口了,“可是regulus主人还是想念sirius主人。” “所以kreacher希望sirius主人回家看看regulus主人,kreacher愿意毕恭毕敬地服侍sirius主人。” “老夫人也想念sirius主人,kreacher知道,如果sirius主人回来,kreacher愿意做一大堆sirius主人爱吃的菜。” “现在sirius主人回来了,但是现在kreacher不会为他做任何事。” 接着,harry听到巨大的碰撞声,他立刻跳起来,从鹰马的侧面绕过去,把拿头撞床柱的家养小精灵往后扯回来,牢牢地按住。 “停止,kreacher,我命令你停止!”harry大声的喊,心跳飞速,他花了几秒才意识到kreacher已经没有在挣扎,而是他自己的双手在颤抖。 harry立刻收回自己的手,家养小精灵自个儿爬起来,对着harry鞠躬,彷彿一秒也不曾改变恭顺似的。 harry握着自己的双手,觉得此刻又回到weasley太太哭泣的那一刻,他能够体会那种觉得丢脸的感觉,那是心裡最深处最隐密的事情,被揭露在别人的面前。 weasley太太会觉得丢脸,也是无可厚非的,看到这一幕的harry,只感觉自己窥探者,觉得自己的胃、自己的良知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受到重击。 kreacher说了这番话,违背魔法的束缚,表达了自己心底的想法,让这种感觉又再度找上harry,这不是打一个喷嚏这麽简单的事情,这是华美的壁纸泛黄褪色、从牆上剥落到地板,化为尘埃的证人。 不管人们知不知道他们拥有家养小精灵全部的关心与奉献,对于家养小精灵、对于kreacher,这里是家——是家的一部分失望到绝望的过程。 harry必须为sirius辩驳,他有一种迫切感,想告诉kreacher,sirius是一个多麽重视感情的人,他绝对不会承认,事情就像sirius自己解释的一般,只是因为忍受不了家裡的立场。 “regulus先生死亡时,sirius用尽办法查了他的死因,后来…他又被诬陷,关进azkaban裡出不来,如果他不是被关在监狱,他不会对你们——” “你错了,harry,我会。”sirius打开房间的门走进来,脸色看不出喜怒,“如果不是这裡的人都死光了,我绝对不会回到这裡。” harry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sirius,“你什麽时来的?” “从regulus有一个不想让voldemort知道的秘密开始,噢,我原本是来确认kreacher有没有如实给巴克比克带吃的。”sirius解释,接着转头对kreacher强硬命令,“不过既然遇上了,kreacher,带harry去regulus房间拿他要的东西。” “呃…sirius——听我说——” “harry potter小主子永远都想要闯入regulus主人的房间,与其让他在那裡乱弄一通,还不如kreacher亲自监督,kreacher绝对不会让harry potter小主子毁了regulus主人的房间。” harry惊愕地看着kreacher,他身边的sirius又说了,“那就现在。” kreacher偷偷摸摸地瞪着sirius,又低下头,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走出门,harry迷迷煳煳的跟在其后,最后sirius带上了门。 他们来到这个接近楼梯平台的第二扇门,那上面有一个黑漆漆的小吊牌,上面用字迹工整的书写体写着: “若没有regulus arcturus ck的特批——请勿打扰。” harry仔细地端详这块牌子,“…你的字没有regulus先生的规矩,可是你们的ck的k写得一模一样,尤其是那个勾。” “我们受到同一位父亲的启蒙教育。”sirius也凑过来打量,“我母亲从来就不把这块牌子当一回事,她总是随意地进入她想进入的房间——除了我父亲的书房——还不如我用恆黏咒把我自己的房间佈置成另一个gryffindor休息室。” sirius似笑非笑的说,“乖宝宝regi只会为了母亲擅自进他房间而跟她吵。” 这时候kreacher伸出了一隻手指,轻柔的抚摸着门板,接着,有某一种类似婴儿凄厉的哭声或者猫的惨叫在harry的耳膜边大声的迴响,接着那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这是什麽?”harry白着一张脸,那声音实在太噁心了,“我以为门会融化。” “看来你也听说过古灵阁的极机密金库。”sirius的脸色也不太好,他挑着眉毛说,“这不是妖精的魔法,这是黑魔法,regulus显然想要咒死任何闯入者。” “诅咒已经消除了。”kreacher满脸阴鬱的说。 harry伸出手想要握这门把。 “harry,”sirius拉住harry,怀疑看着kreacher,“没有后手了吧?” kreacher低着头没说话,“regulus主人说没有。” “你别碰,”sirius挡住harry,亲自握住门把,“谅他也不敢骗我。” 说时迟那时快,在sirius握住门把的瞬间,整个门瞬间消失,一阵巨大的洪水由门内冲出来,直接把在场的两人一精灵淹没,大水撞上了对面的牆壁,接着会聚成一股漩涡往浴室裡鑽,harry被迫顺着水流,眼看倒头往撞上洗手台,一个巨大的力量抓住他的脚腕,以惊人的反作用将他拉了回去。 harry被拉出水面时,五楼的水已经咕噜咕噜通通捲进洗手檯内消失了。 “咳、咳咳——谢了。”harry抬起头,接着目瞪口呆的瞪着sirius。 “怎麽?”sirius挑眉,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嘶——好痛!肯定有什麽鬼东西把我钉在门前,水都冲不走。” “呃,”harry指了指眼睛的部位,“两隻眼睛都有。” 也就是说sirius现在两眼都挂着瘀青,“该死的…” 男人走到洗手台的镜子前——现在所有的水都流进这裡——接着爆发一阵低声而且难听到极点的咒骂,“kreacher——kreacher!” “主子有什麽吩咐?”kreacher凭空出现在sirius的脚边,毕恭毕敬地弯腰,不过从harry的角度可以看到这老精灵压不住的嘴角。 “你不是说没有别的诅咒了吗!” “regulus主人说没有。” “噢是吗?那这该死的是怎麽一回事?!”sirius指着自己的脸跳脚。 harry这才发现,sirius好像蛮重视自己的外表…“你的意思是说,regulus先生要你说:没有——是吗?” 显然这位regulus先生认为最有可能粗鲁的命令kreacher打开门的只有仅存的继承人,所以他肯定不能让他母亲开门…而且他也知道sirius重视外貌的个性…算计的很到位哪。 kreacher朝着harry鞠躬,“kreacher什麽也没说,kreacher什麽也不知道,一切遵照regulus主人的吩咐。” sirius显然什麽都听不进去了,他拿着魔杖对自己的脸唸了好几次咒语,不过无论那是什麽,显然毫无效用,“这天杀的——为什麽没效?!”sirius怒吼一声。 “诶…只是效果比较慢啦,”harry忍着好笑的安慰他的教父,“remus知道很多治疗咒语,我们可以请他帮忙。” “噢得了,他会欣赏到过瘾,才会‘突然在某本书上发现’治疗咒语,到时候我的面子就全完了!” harry推着sirius离开厕所,往门户大开的regulus房间前进,“噗——咳咳,这没什麽,相信我,hermione肯定知道好几个偏门的治疗咒。” regulus先生的卧房比sirius的要小一些,不过同样都是华丽精緻的风格,而且比起被sirius改得面目全非的样子,regulus显然保持着与房子一致的步调,床、壁纸还有窗户上,遍佈着slytherin的银色和翠绿。 床上铺满了泛黄的简报,拼凑成一大幅巨大的拼贴图,harry走过去低下头观看,那全部都是关于voldemort的简报,每一张都有一个笑容神秘的男子,顾盼间既像是二十几岁的青年又像是五十几岁的长着,透过泛黄发灰的报纸中,那双本该是红色的笑眼,却让harry想起去年dumbledore看着小barty crouch的眼神,都那麽的—— “啊啊…我想起来了,他以前也加入过球队。”sirius突然说。 harry勐然眨眨眼,转头去看sirius,少年的教父正凝视着牆上的其中一张照片,harry凑到旁边,sirius便指着regulus ck的脸给他看,“这一个。” 相片裡的人都穿着slytherin球队的制服,身上别着银绿色的徽章,regulus ck站在第一排的中间,他和sirius一样是黑髮,神情间同样也带有那种自然而然的傲慢表情,不过他更瘦小一些,也远没有sirius帅气。 “他是个找球手。”harry说。 “什麽?”sirius彷彿陷入某种回忆,不太专注地问。 “他坐在第一排的中间,那是找球手的位置。” sirius看起来很想要想起点什麽,不过他最终摇摇头,“我记不得了…他应该是在我离家那年加入校队的,我都不晓得他飞得这麽好,不过他以前就很细心,眼睛很利。” “你当时为什麽要离开家…我的意思是,我觉得…呃…” “觉得我不像是会捍卫理念而抛弃家族的人?”sirius替他说了出来,“你也觉得我抛弃自己的家庭,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就像kreacher、像鼻涕卜说的一样,等他们死光了才回来捡便宜?” harry听不得这种话,他的脸色冷了下来,“看在我没有家人可以抛弃的份上,你最好是改变说话的口气。” sirius阖上嘴巴,他讥讽的表情渐渐的褪去,最后他说,“对不起,harry,我想你是在关心我,抱歉。” “没什麽。”harry摇摇头,“如果我踩到你的底线,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只要别再说这种话。” “我知道了…”sirius抬起头再一次凝视着相片中的regulus,“其实他们说的没错,除非ck沦落到这种下场,否则我不会回来。” harry突然想起ck先生的画像口气平淡的那句话:感情用事不能解决问题,而信念似乎没有帮到什麽忙。我的两个儿子,一个一开始就走向相反的道路,而另一个半途后悔,不能让家族更好的,没有坚持的必要。 “你是ck先生为家族选的退路,是吗?”harry睁大眼睛,“他一直称呼你为继承人,你明明被除名了,却还是继承人!” sirius阴测测的笑了,“哈哈,你的想像力可真丰富,如果我真的是ck家族的退路…那麽这些年来…又算什麽…” 说着,sirius就往门口走去,“去找你的东西吧,我要饿死了,回头见。” 第124章 缩影3 harry看着sirius消失在房间外的转角,接着,一阵溷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发生什麽事?harry?sirius说你们搞定regulus的门锁了?” “是怎麽办到的?我查了好几本书…还有门锁的历史…” 最后,鲜豔红髮的少年与褐色捲髮的少女出现在harry的视线范围耐,是ron和hermione。 “哇喔…这是谁?”hermione一眼就盯着床上的剪报。 “…长得可真花俏,这难道是regulus吗?”ron跟在hermione的身后走过来。 “不是,”harry同他们一起站到床前,“这位是tom riddle,一般我们都叫他voldemort,是regulus ck的偶像。” “一般只有你会这样称呼,”ron吐嘲,“还有你干嘛介绍得这麽正式?” “你二年级在日记裡看到的tom riddle也是这样的吗harry?”hermione惊讶地盯着剪报上的人物,“看起来很有领袖魅力哪…” “就算长得好又怎麽样?他可是黑巫师喔?”ron撇嘴,“就像krum再怎麽受欢迎,最后还不是输给harry。” “这跟victor有什麽关係——” “victor?——怎麽你还没改称他vicky嗄?”ron嘲笑的说,抬槓的意味浓厚。 可是一向理性的hermione就吃他这一套,少女果真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反驳,“所以说,这根本是两码子事情吧…” harry将注意力转移到一边的书桌,regulus的为人也许和他的字一样,非常工整,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在明白自己即将赴死的情况下,整理这些东西。harry拉开抽屉,裡面有一些常用的文具,书架上甚至还有七年级的课本,书桌的正中央,则摆放着一本烫金的书本,上面写着:高等防御魔法。 harry小心翼翼翻开,从目录页开始找,果然找到了大脑封闭术的字眼,在一百三十一页,心跳加速的少年立刻翻阅,映入眼帘的除了本文之外,还有密密麻麻的心得。 是regulus的字迹,字裡行间关于k的书写都是与sirius相同的方式,在‘人们内心的恐惧’这一行,regulus画了一条线,在旁边写着: 1.父亲和兄长。 2.只能守成的继承人。 在‘不欲人知的秘密’这一行,则写着: 1.父亲和兄长。 2.小虫(bug)。 harry翻过一页,有大段文字写在边页: severus说,保护自己最不想让他人知道的事情,首先你要先学会接受事实,因为秘密之所以为秘密,就是你想要假装它不存在。severus很强,我认为lucius表姐夫在这一方面还没有severus那麽强,他的意见值得参考。 二楼客厅写字桌抽屉裡的博格特,就不消灭了。 父亲死去的前一天,他例行的问我黑暗公爵有没有什麽吩咐,后来,又说想要见兄长。 “harry…” 我在兄长的公寓附近徘徊了一整夜,他自己就是房子的守密人,我进不去。 夏季,夜半无风、乌云很低,清晨始大雨。 我找不到兄长,父亲从弥留中醒来,喝斥我为何没有完成黑暗公爵吩咐的工作,是无用之人,十三个小时之后,父亲故去。 “harry?”ron发现harry过分的专注,疑惑的问。 “你在看什麽?”hermione则走了过来。 博格特用父亲的模样喝斥我,仅一次。 kreacher带我回到房间,给我一杯热红茶。 第一项训练失败。 “harry!” “什麽?”harry吓了一大跳,书乓当的落在桌面上,黑髮少年茫然地回头,看到他的两个朋友担忧的眼神。 “你在看什麽harry?”hermione褐色的眼褚裡,溢满了浓厚的关心,“你看起来很——” “饱受惊吓。”ron补充。 “什麽?我才没有——”harry皱眉想要反驳,他回头看了那本高等防御魔法,“好吧,你们先看看这个…我只是觉得,regulus ck与我想的完全不同,让我想起了小barty crouch……然后,我有件事恐怕要跟你们坦白,关于我这个暑假疤痕发痛的事。” 这天夜裡,harry没有梦见上锁的门,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白天的影响,他梦见了两个月前的某一件事。 因为petunia的骤逝而显得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 当fudge尚未私自处死小barty crouch时,harry曾经与他待在一块,或者说被强行带到黑魔法防御教授办公室裡,后来,harry又去了一次,他漂浮在空中,看见自己清晨从医疗室醒来,穿着病号的服装,赤着脚走到关押barty crouch的办公室。 “是你…”小barty crouch被铐在房间一角的铁杆旁,狼狈地蜷缩成一块。 他显然被绑过很多次,看起来麻木地适应。 “你母亲牺牲自己的性命救了你。”harry茫然的问,“你有什麽感想?” 小barty crouch抬起头来看了harry一眼,不晓得是吐真剂的效用还没过去,还是他明白这一次真的逃脱不了,倒是很愿意跟harry说话。 “我从来没有求她救我,她死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重的要命,是她自己要死的,为什麽要跟我扯上关係…好重啊…死亡明明是一个人的事情,为什麽要把我拖下地狱…” “是啊…为什麽…”harry垂下眼眸陷入沉思,不久,他又问,“那你父亲呢?他答应把你救出去,你为什麽还要杀了他?” “呸!你懂什麽?”小barty crouch咧嘴,“你没看到他死前看我的样子,他的眼裡只有我,只有我喔,从小到大,无论我owl十二门全优还是知道我是食死徒的时候,都没有我杀了他的那一刻,看我看得那麽专注。” 只一晚就憔悴不堪的中年男子双眼凸出,兴奋地让人害怕,“这可是头一遭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他已经看不见你了。”harry说。 小barty crouch的笑声嘎然而止,他面无表情地盯着harry,“当然,我已经杀了他。” “所以barty crouch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harry一脸认真的解释,“你可能不晓得,你在追杀我们三个的时候,barty crouch先生还一度以为我是他的助理,还说,我儿子最近拿到十二项owls的证明,真是非常令人满意,是的,我真的非常以他为荣。” 小barty crouch的脸色变了,“闭嘴!那只不过是他政治生涯的某一秒亮点而已!” “是啊,可惜他已经消失了,你在他心裡,也消失了——” “闭嘴…” “你在死去的人心理,就不存在了——” “闭嘴!我还有黑暗公爵——” “voldemort有来救你吗?他復活的时候,可是连提到你的名字,都没有提哪!” “不可能!我——” “你看,连你追随的人眼裡,都已经抛弃你了,那麽你是谁?” “啊啊啊我叫你闭嘴!” harry凑到小barty crouch的面前,轻声的问,“你真的存在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可怕。 在疯狂的尖叫声中,房间的景象渐渐融化,harry发现自己来到城堡的走廊上,年轻的sirius和他父亲、remus还有peter走在一起,恣意潇洒的就像sirius房间的那张照片。 突然,他们的对面迎面而来一个带着绿色徽章的魁帝奇校队队员,他拿着扫帚,浑身又湿又狼狈,一看到他们,就站在那裡不动。 sirius当时正在跟harry的父亲打闹,就这麽走了过去,他甚至没有发现那裡站着一个人。 harry看到那个slytherin魁地奇校队队员的表情了,他长得与sirius很相似,但面目平凡了些,看起来也比较阴鬱…他低着头,但harry看到了。 这名少年的眼神又麻木又空洞…彷彿一座颓败的废墟。 好可怕。 城堡突然崩解了,harry被迫不断的降落、降落,最后跌到一个阴暗的空间。 小小的吊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线,一个幼小的男孩趴在门板上,再看见男孩的一瞬间,harry的眼前出现一副景象,vernon姨丈、petunia姨妈还有dudley正聚集在客厅,他们正在拆圣诞礼物。 也许是不想在圣诞节发怒,一整天,harry都被关在碗橱裡没有出来,晚餐的时候,他甚至还获得一隻鸡腿、一大堆薯条和热腾腾的浓汤。 它们从门外被送进来,期间petunia姨妈没有跟他说任何一个字。 他就像是碗橱裡的幽灵,没有人知道他在这裡。 好可怕。 突然,harry发现地板亮了起来,他低下头,地面不知何时变成hogwarts的餐厅,他自己就坐在gryffindor的长桌,桌上摆满了精緻丰盛的食物,周围的人都用自以为隐密的眼神和耳语在讨论他,他们对他是那麽的友善、兴奋还有崇拜。 那是他第一次走进魔法世界。 harry注意到年幼的自己看着教职员长桌,正好与一名黑髮男子对上眼睛。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像被放慢好几倍,男人深邃的黑眼睛正对着男孩翠绿无知的眼眸,惊讶、恍惚、狐疑、嫌弃…最后,那双眼睛定格在愤恨。 接着男孩额头上那道时一年都没痛过的疤痕突然刺痛一下,harry看到男孩捂着疤痕,收穫到身边新认识朋友的关心。 “啊,这里有一个人恨我。” harry听到男孩在心裡说。“像vernon姨丈、petunia姨妈那样…” “那麽这裡肯定是真的、魔法世界是真实的。” “终于可以放心了。” harry勐然张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默默地掀开被子,又盖了起来,在心裡叹了口气。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他的小伙伴到底是用什麽样的规则在表达存在感。 想杀了自己的人、从来不认识的人、还有讨厌自己的人…为什麽梦到这些人会导致遗精呢? 说好的飘飘然的、火热的、很多理想型的、兴奋的春梦呢! 少年愤恨地槌了床垫好几下,这见鬼的人生! 第125章 缩影4 历史的重複性,总是令人惊异地相似,这一天早晨,hermione在楼梯口遇到她的两个朋友。 “我们把早餐拿来了。”ron打了一个大哈欠,抱着一大堆食物在二楼客厅与hermione相遇。 “很好,我猜我们整个上午都不会离开客厅。”hermione一手抱着几本书,一手则替ron打开门。 这时候harry的身影出现在ron之后的楼梯,他带着几瓶饮料,看到hermione时微笑,“早啊,mione。” hermione眯着眼睛看了harry一眼,大声的哼了一声,直接走进客厅裡面。 harry无奈地耸耸肩跟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从昨天到今天,也差不多该消气了吧?”ron为这样似曾相识的场面哧哧窃笑,同时收穫到其他两人的白眼。 “这又不是我生不生气的问题!”hermione将书本放在桌面上,拿起一片吐司开始涂果酱,“我们明天就要开学了,harry居然直到昨天才说他伤疤疼痛的事情,也就是说,他居然隐瞒了两个月!” “正确来说是将近两个月。”ron替harry说话,同时叉了一个煎蛋往嘴裡塞,“哎呦,harry又不是没找办法,他也问dumbledore了呀,dumbledore说harry非常安全,玩穷()*&#*%。” “你吃完再说话行吗!”hermione受不了的抱怨,转头恶狠狠但毫无震慑性的瞪着harry,“某个人根本是认为我们帮不上忙会穷担心,所以死活不肯明说,非要等到找到解决办法,还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哪!” harry默默转头看向窗外。 他身边的ron努力嚥下又一块香肠,朝桌子另一边的一大叠书挥了挥,“这不是明摆着吗,事实证明,二十四小时之内,你除了哼哼两声之外,还不是帮他找了一堆书,哎,我看你明明就很兴——摀摀摀摀摀!” harry把一大块三明治用力的塞进ron的嘴裡,“吃的还堵不了你的嘴!” “说起来,harry。”hermione拍了拍手上的麵包屑,从书堆中抽出那本烫金的高等防御魔法书,“我昨晚简单了研究了一下,综合了那些笔记的内容,如果你真的需要正式的开始练习——” “我当然要,”harry挑眉,“不然我在这裡干什麽?” “啧…”hermione不耐烦地摆手,摊开regulus ck的书本,把它递给harry,“我是说,练习大脑封闭术需要一个‘攻击者’来辅助,否则没人能保证你是否真的能够抵御摄魂取念。” “那行,我们之前不是也做过了吗?”ron不知何时鼻尖又沾到番茄酱,他顶着这副尊容开始朝另一块三明治进攻,“上学期我们、fred他们一起帮助harry练习躲避咒语。” “那不一样,”hermione严肃地摇头,“你忘了这是一个什麽样的咒语了吗?它是为了抵御敌人窥视自己脑子裡的想法,反过来说——” harry听懂了,“如果我还不能正确使用大脑封闭术,攻击我的人就能进入我的脑袋。” ron顿时停止咀嚼,他看着其他两个朋友,肯定自己也露出同样古怪的表情,他鼓着腮帮子说,“恩…我确定我不想看到你的思想或记忆,尤其在那一次清晨偶遇之后,伙计。” “万分感谢。”harry麻木地说。 “别生气,harry,”hermione担忧地看着她的朋友,“从regulus ck的笔记上来看,你在睡前练习淨空大脑的做法是正确的,直到我们找到更好的练习办法前,你也依然有许多准备工作,来确保真正有人对你下咒时,你不是毫无头绪。” “我没生气,”harry看着天花板,“比起一个月前那种毫无头绪的感觉,现在的情况已经好太多了,我们现在知道方法,不是吗?” hermione神情软化下来,想了想,又翻了个白眼,“你不想我们跟你一起毫无头绪…你知道真相大白我也会心软,你是对的!我心软了!你这个溷蛋!” ron和harry对视一眼,露出只有他们才懂得鬼祟笑容,显然他们都想起hermione在最后一刻总是会心软帮他们改作业,一边骂他们是溷蛋的时刻。 “我会再研究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hermione思忖,“不过,也不是全无好事。” “喔?”ron挑眉。 真难为他嘴裡塞满了食物还能如此清晰地表达疑惑的语调。 “kreacher啊!”hermione眉飞色舞的说,“我们的努力有了巨大的收穫——” “喔,是‘吐’啊。”ron又低下头吃东西。 “是spew,”hermione更正,接着又积极地说,“我之前不是说我打算开学后一个一个的访问家养小精灵。” “你有说?”harry满脸问号。 “啊。”ron想起这件事,转头对harry解释,“那时候你还没搬来这裡,你不知道mione第一次看到kreacher那狂热的模样。” “整栋房子只有他一人!”hermione不贊同的看着ron,双手抱胸,“针对最近的观察,我做了一份问卷调查表。” “咳…”ron默默地站起来,开始翻找他的口袋。 “这是在干什麽?”hermione敏感打量他,“如果你胆敢对我的计划有什麽意见——这是什麽?” ron把一张羊皮纸贴到hermione的脸上,然后越过harry,坐在离hermione最远的地方,“你不会自己看吗?” hermione快速的扫视纸张,“这是一张问卷表…关于人马的生活习惯调查…还有魔法部的戳记!”棕髮少女抬起头来,眼神放光的看着红髮少年,“你怎麽会有!这个能帮助我补充对家养小精灵生命史问卷的不足!” “你知道…我爸…”ron耸耸肩。 但harry却发现他的耳朵红了起来,他说谎,harry判断…weasely先生除了工作还要忙着凤凰社的事情,怎麽可能帮他拿这个…他肯定是找percy要的。 他果然和percy联络了! harry不晓得该怎麽形容想要微笑的心情,他最要好的朋友好像变得成熟了一点…当然他鼻头那一抹番茄酱的污渍能够擦掉就更完美了。 第126章 缩影5 第二天一大早,整栋格里莫十二号都成了weasley太太的主场,ck夫人肖像画也阻止不了心急如焚的家庭主妇。 “拜託你们几个现在立刻马上下来!”严厉而丝毫不接受折扣的命令催促着楼上的孩子们。 “harry,你跟着我还有tonks一起走,”weasley太太的喊叫声押过了反复不断地尖叫怒骂声——烂麻种!贱渣!垃圾堆裡生的!——“不用带你的皮箱和猫头鹰,stor moody会负责行李…噢!merlin保佑,sirius!dumbledore说:不行!” harry跪下来抱着sirius的头,给这隻大丹犬搔着后颈,他知道他的教父很不希望他们离开,因为这下他就得一个人待在这栋他最讨厌的房子裡,所以,harry没有阻止sirius送行。 “我一直很担心你们临阵脱逃。”cedric跟在fred和george后面,他负责帮ginny提行李下楼。 “那不是临阵脱逃,”fred头也不回地反驳,“而是必要与否的问题。” “我肯定你们以后会绝对会怀念最后一年。”cedric认真的说,当他认真的时候,笑容反而不那麽明显。 “你是对的。”走在最前面的george抚着下巴,“我们现在就可以同意——” “因为我们决定在最后一年做点市场调查。”fred坏笑,“确保我们的顾客能宾至如归。” “那也是值得怀念的一部分。”cedric莞尔,“我会做好我那一部分,等你的来信。” “行。”fred趁着门厅一团忙乱的时候,出其不意地转头,拉着cedric的领口靠近,来了一个火热的法式亲吻。 sirius一脸问号的看着harry,门口的少年正用力的固定大丹犬的头,让牠不要乱动。 “没什麽,”harry不太自然的看着旁边,george和ginny也同时与他对视,这对兄妹双手大张的遮着眼睛,欲盖弥彰的意味浓厚,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只是我的眼睛要瞎了…” 一大批人花了二十几分钟才抵达车站。 “其他人都赶上了。”weasley太太焦虑的说,她望着身后横跨月台的铁拱门,新到的旅客都会从那裡进来。 “好棒的狗啊,harry!”一个满头髮辫的高个男孩喊着。 “谢啦,li。”harry咧嘴笑,sirius狂热地摇着尾巴。 大丹犬站起来就跟一个成年男子一样高,牠的毛皮乌亮眼神锐利,在车站受到很大的瞩目。 sirius显然很享受这样的目光,一直在harry身边游走,提供观众三百六十五度的视角。 “噢,太好了!”那厢的weasley太太鬆了一口气的说,“stor带行李来了,看…” moody带着一顶脚夫的帽子,帽簷压得很低,遮住不对称的双眼,他推着一辆堆满行李的推车,一跛一跛得穿越拱道。 “一切顺利,”stor moody对着weasley太太和tonks嘟囊着,“我们应该没有被跟踪…” 紧接着,weasley先生带着ron和hermione出现在月台上。大家把moody手推车上的行李几乎全部搬下来时,fred、george、ginny和remus lupin才一起出现。 “没有遇到麻烦?”moody粗声粗气的说。 “没有。”lupin回答。 “我还是要向dumbledore报告sturgis podmore,”moody说,“这是sturgis这一星期裡第二次没有出现了,连我最好的那件隐形斗篷都没还我,他变得跟mundungus fletcher那小偷一样不可靠。” 催促的汽笛声响起,还在月台上的学生着急地跑上火车,weasley太太慌了手脚,胡乱地搂抱他们,然后把他们推上火车。 忽然之间,大黑狗用后腿站起,扬起前脚爪搁在harry的肩膀上,weasley太太一把将harry推向火车,一面低嘶,“拜託你,sirius,有一点儿狗的样子好不好!” 火车开始移动,harry向着车窗外大喊,“再见!” ron、hermione、ginny在他旁边挥手。tonks、remus lupin、stor moody以及weasley夫妇的身影很快的越缩越小,黑狗却追着车窗又蹦又跳,尾巴勐摇,月台上模煳的人影都在笑着看牠追火车,接着火车转一个弯,就看不见sirius了!(注四十一) ron和hermione是级长,必须去级长的包厢分配工作以及巡逻,独留ginny与harry拖着行李,艰难的在走廊上行走,透过包厢的玻璃小窗,都告诉他们必须再往下走才有位置。 除此之外,这些小窗内人们的眼神和举动也透露出他们对harry potter浓厚的好奇与明显负面的感想。 啊…harry想起,整整一个暑假,预言家日报都不遗馀力地在广播harry potter是一个撒谎的爱现鬼。 这可真是抱歉,他不由得自嘲地想,我太忙着跟一位家养小精灵打好关係以至于忘记这层身份,真应该叫创办人granger小姐把我小精灵福进会的职位提升一下,从今以后我会继续努力,谢谢大家,谢谢。 到了第三节车厢,harry开始真的生气了,在他脑内准备上演把所有人拖出包厢揍一顿的戏码前,ginny突然开口。 “喔喔,这里有空位!” harry眨眨眼,快步走过来,凑到ginny旁边一起看着玻璃小窗,“裡面有人吗?” “有…哎,是theodore nott…算了,我们再找找吧。”ginny离开小窗,有些慌乱地往前走。 “谁是theodore nott?”harry盯着玻璃小窗内的人,迷惑的问。 透过玻璃小窗,包厢内只有一个少年坐在裡面,他懒洋洋地撑着手臂,半垂着双眼,在阳光下,淡棕色微卷的髮丝透明的像是要融化在空气中,浓密的睫毛阴影下,有着淡淡的雀斑。 看起来无神地盯着窗外的蓝天,隐约还能闻到逸散的迷迭香气,让人感觉整个包厢就是他的世界,轻易不得打扰。 在harry准备收回视线之前,淡棕色的眼眸陡然移转,与翠绿的瞳孔对上了眼,双方都愣了一下,随后,包厢外辛苦找寻座位的少年继续往前走,而包厢内慵懒发呆的少年则继续看向天空。 “是五年级的slytherin。”ginny惊讶地回视着harry,“你们可是同年级呀!” “名字跟脸我都知道,但就是对不上号。”harry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不怎麽出名。” “我听说他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不太吃malfoy那一套。”ginny说。 “不怎麽意外。” “是吧。” 注四十一:节录自哈利波特—凤凰会的密令,皇冠出版 第127章 表面 harry和ginny在最后一节车厢找到了空位,他们与neville和一名ravenw四年级的女生luna lovegood坐在一个包厢。这陌生女孩有一头肮髒凌乱的及腰的淡金色髮,眉毛和唇色都很淡,眼珠子是浅灰色的,看起来像是麻瓜世界裡的白子。 luna正拿着一本颠倒的杂誌,harry花了点时间才看出杂誌名称叫做‘谬论家’,看起来古里古怪的,不过冲着这眼睛的颜色,harry就对luna lovegood生不起恶感。 她借给harry这本杂誌,正当harry为某一篇报导穷凶恶极的sirius ck只是流行音乐主唱的化名,而心情微妙的时候,包厢的门滑开了。 “harry!” 是张秋,她瞪着那双漂亮的凤眼,神情激动而眼含泪光,“拜託你、拜託你告诉我…” “你要对harry做什麽?”ginny警惕的反问。 “告诉你什麽?”harry迷煳地抬头看着她,不晓得自己做了什麽。 “我看到fred…fred…”张秋哽咽了一声,“穿着‘他’的斗篷…c…我是说,他还、还——”大概她自己也回过神来,不太确定的看着neville和luna。 幸好harry,也许还有ginny都听懂张秋的意思,他们面面相觑,又同时看向满含希望的张秋。 “呃——我以为你已经听说了…”harry看着天花板,“他不在这裡。” “但是——”张秋一脸绝望。 “啧!”ginny不耐烦地打断张秋的声音,“就说他不在‘这裡’了,你还想怎麽样?” 张秋睁大了眼睛,她先是看了看ginny,又转过头去注视始终盯着天空的harry,几秒之后迟钝的回答,“噢。” “所以呢?”ginny不太高兴地双手抱胸,头朝着包厢门口一点,“你还有什麽问题?” “没有。”张秋眨了眨眼,一愣一愣地转身,harry正准备鬆一口气,美丽的黑髮少女突然又转回来,咧嘴而笑。 “忘了我的胡言乱语吧,只是来打声招呼…不过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件全hufflepuff的女生都认得的‘斗篷’。” 说完她就脚步轻快的离开。 “fred才不关心这个,”ginny对着harry解释,“肯定是他干的,他在宣示主权。” harry有点头痛的扶额,“我们以后再谈。” “你们到底在说什麽?”neville莫名其妙地问。 “cedric diggory。”luna细微的声音响起。 harry和ginny立刻紧张的看着她。 “可是cedric已经死——我不是、我是说…呃…”neville小心翼翼地看着harry,显得很不知所措。 “你在说什麽呀!”luna惊讶的看着neville,彷彿他在说什麽奇怪的话,“amus diggory先生不是说了吗?cedric diggory毕业之后就出国去旅游啦!” “那只是他太伤心…悲伤过度…”neville嘟嘟囊囊的说。 “不。”ginny突然说,“就像diggory先生说的那样,neville,cedric出国旅游去了。” “可是——” “neville,你也认我我疯了?”harry突然问,“像报纸写的那样?” “当然不是!”neville立刻回答,他挺起背嵴尖声地说,“我奶奶说报纸全部都是胡说八道!我们相信你!” “…谢啦,neville。”harry有点没想到neville会这麽激动,不过他由衷的觉得感激,“也帮我谢谢longbottom夫人。” “喔…”neville又迷煳起来,搞不太清楚两件事前后的关联,“好啊,没问题。” “我饿死了!” 包厢的门还没打开,就听到ron的抱怨声,harry直接把手中的巧克力丢了过去,新任的gryffindor男级长打开门的瞬间敏锐地接过飞来的食物,撕开巧克力蛙的包装,咬掉青蛙的头,一屁股坐在harry旁边的位置,闭着眼睛舒适的叹息。 “每个学院各有两位五年级的级长。”hermione跟在他后面,往座位坐下,表情非常不悦,“都是一男一女。” “问题a:猜猜谁是slytherin的级长?”ron嘲讽地说。 “malfoy。”harry挑眉。 “还有那隻讨厌的母狗pansy parkinson。”hermione恶毒地形容,“她居然也当上级长,难道是依靠抱着malfoy的大腿上位的吗…” malfoy。 harry陷入自己的思绪裡。这是他一直都没有去想过的问题,或者说他潜意识裡知道事情不同了,可是他没有真正深刻的去思考过。 去年他们的关係在他救了malfoy之后似乎有某种全新的走向,potter和malfoy不是朋友——当然啦——不过也不是敌人,甚至draco malfoy这个人的言行举止不再让harry感到糟心…部分啦。 总之,harry觉得那是好的改变,而且他也知道petunia姨妈与malfoy的爸爸lucius曾有过一些工作上的合作。 现在,voldemort的復活打破了这种新建立的关係——表面上——harry在心裡对自己补充,因为他不认为lucius和他姨妈这样走一步算十步的成年人会没想过voldemort回归的事情。 就harry对lucius malfoy的认识,他可是那种表面上与weasley先生大打一架,实际上把voldemort的日记本丢到人家女儿开学用品裡的人。 所以檯面下,这些大人心裡是怎麽想的?harry想不透,另一方面,他又很好奇:draco malfoy是怎麽想的? 然后包厢又再一次的被打开。 harry抬起头,这也是每年的老节目了,但该来的总是要上演一遍,他平淡的说,“干嘛?” “你应该保持礼貌,potter,不然我不得不罚你劳动服务。”draco malfoy慢条斯理的说,“你知道,我,不像你,我已经成为级长,这意味着,我,不像你,我有权利开惩戒单。” “没错。”harry眯着眼睛,心裡不停地评估对方,他是不确定对方的立场,不过首先,他可看不惯这态度,“可是你,不像我,你是个智障,所以滚出去别来烦我们。” ron、hermione、ginny和neville一起大笑。 malfoy扭曲着嘴唇,“我问你,potter,比weasley次一等的感觉如何呀?”(注四十二) “闭嘴,malfoy!”hermione厉声怒喝。 “显然我戳到某个痛处了!”hermione的反应过度让malfoy得意地笑了出来。 “我问你,malfoy,有人比malfoy高一等的感觉如何?”harry早就不在意这个,他反过来大胆的试探。 malfoy的表情有一瞬间迟滞,但他反应很快,“你说话最好小心点,potter。”他露出一抹冷笑,“因为我会像‘狗’一样的尾随你,你出一丁点错误我都不会放过。” 听到‘狗’这个字眼时harry眼裡闪过一丝锐光,而hermione立刻站了起来,“够了!出去!” 以malfoy的暗示作为开场白,回到hogwarts实际上没有harry想像中的那麽值得期待。先是hagrid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在开学晚宴上,从hogsmeade车站到城堡搭乘本来自己能动的马车,他又看到了ron看不到的马形怪物,而他们新任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居然在dumbledore说话的时候打断他,用与petunia被激怒时不相上下的尖细嗓音,却甜腻的让人想吐的语调发表了魔法部介入hogwarts的荒唐演说。 然而与隔天的课程相比,这些居然还只是浅嚐即止的开胃菜。 “告诉我,potter先生。” 魔药学教授站在harry的钳锅旁边,隔着harry钳锅裡灰色的蒸汽,语调非常温柔地说,“你认识字吗?” 搭配所有slytherin学生拉长脖子的关注,以及draco malfoy的夸张而刺耳的爆笑,harry的眉毛抽动的一下。 “认识。”他下意识地握拳。 “请把第三行说明唸给我听,potter。” severus snape的语调听起来就像是邀请harry念什麽优雅的十三行诗似的。 harry眯起眼睛,透过各种颜色的蒸汽,“…加入磨碎后的月长石,逆时针搅拌三次,用慢火煮七分钟,然后加入两滴黑藜芦糖浆。”(注四十三) harry的胃裡彷彿多了一块石头,他的安宁剂忘了加黑藜芦糖浆。 “第三行的每件事你都做了吗?potter?” “没有。”harry将视线移开黑板,与他的魔药学教授对视,他想看清snape眼裡闪过的是不是与过去相同的恶意,但一无所获,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没有加入两滴黑藜芦糖浆。” “我知道你忘了加,所以这一堆东西现在是毫无价值的废物。”snape率先移开视线,离开前状若随意的挥动他的魔杖,“evanesco(消影无踪)。” harry的魔药消失了,只剩他形单影隻的站在钳锅旁,对比hermione钳锅正确的银色雾气、ron不断冒泡的绿色火花,他的魔药的蒸汽颜色虽然不正确,却是班上少数几个接近银色的人。 “那些仔细看过说明的同学,把你们的魔药取一些样本装进瓶子裡,贴上名字,放到我的桌上让我检查。”snape转身走回讲台上,“课后作业是:十二吋的羊皮纸,写清楚月长石的特性,还有它在製作魔药中的功能,星期四交上来。” 所有人都重新开始动作,为他们的魔药装瓶,只有harry,他满头大汗,却一无所获。 这名十五岁的少年收拾好书包,紧闭着眼睛不停地深呼吸,但snape不给他冷静的机会。 “potter留下。”snape在讲台上说,“我们得谈谈他的阅读障碍问题。” 以malfoy为首的几个slytherin大笑,draco malfoy甚至一副要笑抽过去的样子。 harry隔着好几个人远远地怒视着snape,他想要发怒、想要把钳锅倒在snape油腻的黑髮上,然后朝他施咒,想要质问他为何如此恶劣卑鄙……但那又能如何? 即使暑假他们有过几次单独的、不那麽剑拔弩张的对话,那又如何呢? 早在snape从雪地裡带着研究金蛋的他回到学校的那一次,这个男人就已经拒绝过harry,拒绝友善、拒绝改观、拒绝休战或者拒绝其他什麽能让他们之间稍微融洽一点的东西。 少年只能背起书包,连同他的困惑与挫败,朝全世界最严寒的极地走去。 直到所有的学生都离开教室,魔药学教授才对在一旁乾站着的少年说话。 “从今天开始的每週一晚上六点,你要来我的办公室学习矫正阅读障碍的魔药。” “…我觉得我现在只有理解障碍。”harry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乖戾的嘲讽。 不过snape显然丧失对harry potter挑惕的兴致,只是陈述,“校长希望你这学期能够学会大脑封闭术。” 低着头的少年彷彿在一瞬间冻结成冰,过了几秒,他故作彬彬有礼的问,“或许我能被允许知道是谁要来教我?” snape挑眉,“我。” 在没有观众的时候,他连做一个刻薄老蝙蝠的力气都懒得用啦?harry不知何故更生气了,他尖锐地反问。 “是什麽让dumbledore校长认为你是最适合教我的人?” “我想这是因为,身为校长,他就有特权将没人想做的任务分派出去。”snape平淡的说,“我向你保证,我并没有求他给我这项工作。现在,离——” “我知道dumbledore要避开我。”harry抬起头凝视着snape,“但我不觉得你可以做这件事。” “那还真令人遗憾。”snape不耐烦地蹙眉,“你可以走了。” harry还是我行我素,“你怎麽能同时接受两个截然相反的要求?” 黑髮男人的气场突然弩张起来,harry承受着周围空气中恐怖的压力,逼迫自己瞪视着他的魔药学教授,眼裡溢满了他的困惑和隐忍。 “不是说我不知道你有多讨厌我,”harry大概不晓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那剔透的绿眸暗淡的多明显,“也不是说我有什麽好抱怨或选择的…但是是你教会我每一件事都要付出代价,所以,校长到底提出了什麽条件?我得付出什麽代价?像课堂上那样接受你的不公平吗?这麽简单?” dumbledore说得很对——severus snape的心裡此时此刻升起这样的想法——evans把harry教导的很好。可是有些太深入的讨论,petunia和severus自己即使心知肚明也不会说出来。 harry是不同的。 他就如此轻易的向他询问要付出什麽代价,向他severus snape——天真的如此残忍。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snape带着空白的表情回视harry,“记住,今天晚上六点我会等你过来,potter,到我的办公室,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为了要学调製校正阅读障碍魔药。” “什麽——”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snape简单的说,“你可以离开了。” “可是——” “离。开。” harry potter的绿眸又再次燃起火焰,他僵硬的转过身,大步离去。 注四十二:改编自哈利波特—凤凰会的密令上册,皇冠出版 注四十三:改编自哈利波特—凤凰会的密令下册,皇冠出版 第128章 表面2 那天中午,hermione和ron没有等到来吃午餐的harry,之后,ron去上了占卜课,而hermione没课,她去了厨房做家养小精灵福利促进协会的问卷调查。 直到黑魔法防御课,三人组才又重新聚在一起。尽管这堂课的新老师dolores jane umbridge——穿着毛茸茸、桃粉色的套装,头上还打了一个黑天鹅绒的蝴蝶结的矮胖棕发女人——表现得多么的少女,也改变不了所有学生对她第一堂课的印象:无聊、理论派、专横。 不过最重要的是,当下课铃声一打,整个gryffindor五年级的学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大肆又隐密的宣传umbridge教授与harry potter第一场对峙,并以harry的早退画下悬疑的问号。 mcgonagall教授在晚餐前让人把hermione和ron叫到了办公室里。 “请坐,granger小姐、weasley先生。”gryffindor学院长的书房门板自动关上,书桌后面的女人严肃的盯着她的两个学生,“我想你们应该猜得到,我叫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吧?” hermione和ron面面相觑,ron率先说,“如果是要找harry,教授,我们今天一整天都没什么机会跟他交流。” “我已经见过他了。”mcgonagall教授解释,“我叫你们来,是想知道刚才的黑魔法防御课的细节…我不认为他能够好好地说明一切。” ron转头看向hermione,将发言权交给他们之中最客观的人。 “是我先开始的。”hermione咬著下唇,“如果不是我先向umbridge教授反应教学大纲的问题就好了。” “不全是你的问题,她根本不打算让我们学习魔法。”ron摇摇头,“而我认为她故意要引导harry顶撞她,那个邪恶的老蟾蜍。” ron咒骂完之后立刻小心地看了mcgonagall教授一眼,奇妙的是,对方仿佛没听到似的,完全没有劝戒的意思。 “可是harry的心情本来就不好,”ron旁边的hermione露出一丝惭愧,“我早该想到魔法部想对付harry来杀鸡儆猴…” “那完全是s…咳,snape教授的问题!”ron反驳,“他当著所有人的面羞辱harry!如果snape教授真的公平的话,那早上那堂课除了你之外,我们全部的人都有阅读障碍啦,可是他——”ron顿了顿,“我的意思是,教授,在harry忍耐这么多之后,老实说,我倒是很高兴看到他顶撞umbridge教授。” “ron…”hermione想阻拦。 “干什么?”ron皱眉,“你和我都知道那种情况harry绝对不可能忍受!” ron转头对着mcgonagall教授说,“harry不是不知道这是个需要忍耐的时期,mcgonagall教授,你没有看到他对所有人提到evans夫人那件事的样子——” “harry提到evans夫人了?”mcgonagall教授露出担忧的表情,“在所有人面前?” “他从来不说这件事,就连我们也是第一次听说。harry被激怒,他和umbridge教授吵了起来。”hermione抹了抹脸,打起精神解释,“他提到学习使用黑魔法防御术来抵御现实世界的危险,umbridge教授认为这是无稽之谈,harry直白地提出了——您知道的——那个人复活的事情,umbridge教授就要求harry不要说谎。” hermione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接着harry提起evans夫人,对所有人描述那个场面…然后,之后的事情您就知道了。” mcgonagall教授捏著眉心,“我想我大致都瞭解了。我叫你们来,是希望你们能劝劝potter先生。” “我们劝过。”ron激动地站起来,“可是这不是劝不劝的问题!不只是umbridge,连我们之中的人也都认为harry是骗子,我现在就可以向您保证,mcgonagall教授,他们会在晚餐的时候大肆的讨论harry和umbridge顶撞的事,他们也许觉得harry很酷,也许觉得他谎话连篇,可是人们只在乎事情刺激好玩的程度,他们不、关、心、真相!” “weasley先生。”mcgonagall教授平静的回视,“请先坐下。” ron发洩过后,带着一种準备挨骂的表情垮著脸坐回位置上。 只见mcgonagall教授推了推眼镜,拿出魔杖在桌子上点了点,三杯冒著香气的红茶就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喝茶。” ron带着求救的表情看向hermione,可是hermione率先端起红茶,啜饮了一口,於是ron只好照着做。 “我想你们很清楚她是为谁服务,会向谁打小报告。”mcgonagall教授说,与平常的俐落严格相比,带着难掩的焦虑,“我让你们来‘管’这件事,不只是因为你们跟potter的‘私交’。” hermione瞪大眼睛看着mcgonagall教授,“噢——当然,这只有我们做得到。” “你们在说什么?”ron满头雾水。 “在你大吼大叫的时候,看起来还很机灵。”mcgonagall教授不耐烦的说,“动动你的脑子,weasley先生,你和granger小姐可以阻止这些流言,尤其是五年级以下不明究理的孩子们,管住他们。” 当ron和hermione双双踏出变形学教授办公室时,ron不可思议的说,“这真不公平,我说要以权谋私的时候你就骂我,mcgonagall教授要求我们以权谋私的时候你就满口答应!” “这才不是以权谋私!”hermione翻了个白眼,“我们只是做我们的工作,她只是要我们特別注意別让孩子们传递不可信的资讯而已。” “我听不出这有什么差別。”ron挑眉,“这根本就是政治性的包装,本质还不是以权谋私!” “所以说你不懂…” 傍晚六点,harry打开魔药学教授办公室,他来这里关过的禁闭说不定已经超过一百次了,这间办公室的佔地其实不小,但被整面墙壁的书与一排排的玻璃瓶包围,尽管通风不成问题,但采光和感觉上就显得阴暗厚重。 harry注意到书桌上摆放着一盆浅浅的石盆,躺在一池烛光当中,上头刻满了古文字和符号。harry好奇地走过去,石盆里的物质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 他根本看不出这些物质究竟是液体还是气体。它的颜色是一种略带白色的亮银,并且一直在不停地移动,它的表面就如微风吹过水面般掠过一阵涟漪,然后又如云彩般渐渐散开,轻柔地打着漩涡;它看起来就像是光变成液体——或是风变成固体——harry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它。(注四十四) “我第一次看到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脑袋越长越小的人类。” severus snape低沈的声音从后头冒出来,harry吓了一跳,他转过去,snape正站在书墙的阴影里,harry猜测那里有一个秘密通道。他的魔药教授从角落走了出来,脸上刻满了厌恶,他指著沙发对面的位置,而harry走过去坐下。 “potter先生,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吗?” 不用说,这就是在嘲讽harry顶撞umbridge教授的那件事。 “去否认一件我亲眼看见的事实,也许多练习几遍我就能做到。”harry自暴自弃的嘲讽,“可是要我否认一个亲手杀死petunia姨妈的凶手,well,我有信心可以在这件事情上蠢到死。” “那么你要问问evans是怎么想的吗?”snape把头轻轻一歪,壁炉上摆著一张空白的相框。 harry僵住了,抓紧口袋里的怀表,“这是我自己的事…” “莫非我们的黄金男孩还不知道就是他的一句话而造就了现在这种局面吗?”snape瞇著眼睛,“没有什么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情,potter。你的任何一个出格举动都会给別人造成麻烦,你的学院长要增加额外的外交工作,而我还得去找umbridge调整关你禁闭的时间,以防你忘记,我们应该尽可能不让她知道我们两个的会面。而且你心知肚明,evans绝对不会因为你的举动而感动落泪为你鼓掌。” harry无言以对。 “你总是分不清楚轻重缓急,potter,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全局,却总是遗漏重要的细节,这是你魔药会调得这么烂的原因之一。” “当你蠢得令人发指,”snape看了看空白的相框,转过来看着harry,和语言相比,severus snape的眼神非常深邃,严肃而找不到恶意,“连死人都帮不了你。” harry困惑的凝视那双眼睛,他还是愤怒,可是心里那种委屈和冤枉渐渐消退,“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课程?snape教授。” snape伸出细长的手指抚弄嘴唇,缓慢而挑惕的说,“当你确实知道事情的后果之后。” 注四十三:节录自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验,皇冠出版 第129章 表面3 “dumbledore校长认为我需要学习大脑封闭术。”harry盯着severus snape的手指,评估自己应该说出多少,“voldemort——” “不准说那个字!”snape厉声的插嘴。 harry不耐烦的喷气,但还是改口,“——tom riddle是一个摄魂取念大师,因为我的疤,我们有一个、一个…连结。” 讲出那个字时,harry眼裡闪过一丝动摇的颤慄。 “我从去年就可以透过梦境看到vold——tom身上发生的事情,而那很可能全部都是真实的。也许…反过来…” “我本来是这麽想。”harry吞了口口水,看着snape的眼神有些失焦,“可是校长说我身边的人是安全的…他保证过了。” “他保证你和你周围的人是安全的,”snape修正,“在ck老宅裡。” harry深吸一口气,他还想问,那麽voldemort会对你用摄魂取念吗?他会深入地挖掘你在学校所做的一切吗? 他费尽力气把这些疑问吞回去,如果上述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yes,那他最好还是连问都不要问得好。 接着snape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将魔杖举到太阳穴的地方,将它的尖端伸进他油腻腻的髮根。他抽回魔杖时,某种银色的物质跑了出来,从太阳穴拉长到魔杖上,像又粗又厚的蜘蛛丝,魔杖一移开银丝就断了,轻巧的落进那个石盆裡,这些看上去既不是气体又不是液体的东西,在那儿急速旋转成银白色。(注三十五) “那是什麽?”harry惊叹的看着这个画面,近乎呢喃的问。 severus snape撇了harry一眼,又连续做了两次同样的举动,他完全没有任何解释,小心地端起那个石盆,把它移到一个架子上,转身面对harry时,表情闪烁着某种危险。 “站起来,potter,把魔杖拿出来。” harry紧张的手汗都冒出来了,他拿出他的魔杖。他们就隔着一张办公桌面对着面。 “如果你过去真的有如我所说的那般努力,”snape说,“你应该能试着用你的魔杖来把我的打掉,或者用其他任何你想得到的方法防御自己。” harry焦虑地盯着snape的魔杖,他知道对方等一下会唸出legilimens(摄魂取念)。 “有人告诉我你已经表现出了抵抗蛮横咒的天份。”snape轻轻地说,“你会发现你需要类似的能力来对抗这个东西,现在,准备好了,legilimens!” harry什麽也没能准备,也还没招换任何力量或防御,snape就无预警的出手了。 harry的瞳孔无限的放大,魔药教授办公室消失了,无数个画面从他的心裡、脑海、眼前刷过,像是闪动的影片一般如此的鲜明,让他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置身于何处。 ……今天下午,他在umbridge教授和所有同学的面前,心中溢满的是恨铁不成钢的焦虑。 “并不是毫无伤亡。voldemort在我面前杀了我姨妈!她为了保护我逃跑,被voldemort的诅咒击中!就在我的面前!” “魔法部已经确认petunia evans是因为一场魔药意外而不幸身殒,我也很遗憾,但有些事情可不能乱说。” “你觉得我分不清我姨妈的死法,”harry恨恨地问,“还是认为我爱慕虚荣到需要消费我亲人的死因?” ……昨天,与draco malfoy对峙时,当对方暗示他知道sirius ck也出现在火车月台时,心裡有一半更加下沉,而另一半却升起希望。 ……十岁时,dudley过生日,他的表哥在阴暗的碗橱裡把他揍的恹恹一息,petunia走过来揽住dudley,看都不看harry一眼,然后他们转头去了灯火通明的客厅,与他的朋友们拆礼物切蛋糕。 ……他九岁,长得比他还大的斗牛犬把他扑倒,在快要咬住他的颈子时,他快速的鑽出来,逃到树上,而vernon、dudley还有petunia在下头的草地上大笑……有一百个摄魂怪在黑暗的湖边朝他逼近…在ck老宅,regulus ck的房间裡看到那本书的批注上写着,最恐惧的人,兄长和父亲… …黑暗…十字架…绿色的光芒…墓碑…浅灰色的瞳孔——不行! harry在脑海裡涌出力量,他感觉脑海裡发出雷鸣般的怒吼,“离开!” 他感到膝盖上一阵剧痛,眼睛用力地眨了眨,墨绿色的地毯出现在他的视线,harry才发现自己摔倒在地板上,膝盖撞到了办公桌的桌脚,痛的眼眶发酸。 harry抬起头看着snape,对方的魔杖垂了下来,正揉着手腕,那儿起了一块烧焦的疤痕。 “你是不是用了stinging hex(螫人咒)。”snape狐疑的看着他。 “不是。”harry从地上爬起来,事实上他觉得那是一种精神上?…体内的?他自己也说不好,总之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力量运用。 “我想也不是。”snape专注地看他站起来,“你让我太深入了,你失去了控制。” harry假装拍打灰尘,“…你都看到了…教授?” “片段。”snape又伸出细长着手指抚着嘴唇,他盯着harry的方式让harry觉得寒毛都炸起来了,“那隻狗是谁的?” harry忍耐脸上热辣的难堪,低声地说,“我maggie姑姑的。” “well,就第一次的尝试来说,表现勉强算在正常人的范围。”snape评价,魔杖再度举起来,“你最终阻止了我,你必须专注,用你的脑子将我驱逐,这样你就不必动用到魔杖。” “我在试。”harry倔强的说。 “闭上眼睛,把你的心淨空,potter。”snape并没有再嘲讽,而是简单的表述。 harry闭上眼睛,想像自己暂时把脾气放到一边,纯粹的跟随snape的声音。 “把你的心淨空…放掉所有的感情…我们再来一次,数到三…一、二、三——legilimens!” cedric diggory倒在眼前,身死不明…襁褓中的怪物落入散发诡异光芒的钳锅之中…他坐在分类帽底下,它告诉他去了slytherin会有前所未有的成就…墓地…十字架… 不! 画面转跳——哭泣的weasley太太前面躺着weasley先生,鲜血流淌到地板,接着是harry potter的尸体—— harry再度跪在地上,他抬起头,在视线还尚未恢復之前,嘴巴就自动解释,“是ck老宅客厅写字桌抽屉裡的博格特。” severus snape表情空白的看着harry,过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那麽——” “那一次就被消灭了。”harry福灵心至的接口,“remus都处理好了。” “…令人惊叹的效率。”snape不屑的噘嘴,“好了,快点站起来!你开始沉浸在你自己的恐惧之中,你必须跳脱出来。” harry觉得额角的青筋跳动的厉害,他的脾气又上来了,他的头痛的要命,他的胃开始泛酸,harry这才想起他午餐和晚餐都没有吃,“这根本不可能马上做到!你根本不给我时间!” “是吗?你觉得黑暗公爵会等你?”snape残酷的说,他看起来比平常更为苍白,话语更加直白野蛮,“如果你不能立刻控制自己、沉浸在悲伤的记忆裡,那麽你就去做他的猎物吧!恩?只有软弱的人才会随意地流露情感,你根本抵挡不住他的力量!他轻而易举就能看透你,harry!” harry心理剧烈的震动一下,“我才不软弱。”他低声地说。 “那就好好证明!驾驭你自己!”snape啐道,“再一次——legilimens!” 漆黑的走道,没有窗户、没有画像,尽头有一道上锁的门,可是进不去…十字架、墓地,harry捧着燃烧香草的小钵,petunia要他们去转一圈,snape就跟在他身后,petunia在原地等他们…他举着魔杖飘浮在半空中,魔杖尖端连着金线,金线的尽头,是voldemort…许多白色的灵魂影子包围他们,voldemort在恐惧… harry觉得自己突然有了力量,他能感觉快速滚动的画面停止了,他努力抓住这种感觉,用尽一切力气往前推—— snape的脸出现在他眼前,harry得意地笑了一声,然后往后倒下,迷煳中有什麽东西托着他。 “harry…harry…” 不知过了多久,harry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深灰色的毯子,severus snape正坐在对面,腿上摊着一本书,不过他显然是无心阅读。 “血糖过低…我真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让我姪子才开学第一天就因为血糖过低而晕倒!”熟悉的尖细声音絮叨着。 “我倒想知道都已经活到十五岁了怎麽还不懂得管理自己的身体健康,一意孤行任意妄为,好像全世界都要来关心他他才要吃饭似的。” “还不是因为你把禁闭定在六点,你要他怎麽吃啊!” “如果你还有点理性,别忘了我也得把我的六点空出来。” “呦,都已经活了三十几岁还不知道要好好吃晚餐嗄?” “…”男人顿了一下,缓慢地说,“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怎麽矫正这种坏习惯。” “我得跟他谈谈…等等…有种别转移话题…” harry慢慢地爬起来,他很想要多听听这样好像家长来学校质问教师的有趣对话,想要多享受在薄毯裡温暖的触感,也想要让淡淡的薄荷揉杂这里特有的气味再多包围自己久一点。 可是如果沉浸得太久,他怕自己离开时会生出软弱的委屈来,那是他不愿意产生的情绪。 “potter。”snape发现了harry,他指着harry桌子前面的三明治和冒着热气的牛奶,“吃。” harry眼角馀光去瞄壁炉上的相框,本该在裡面的人影又消失了。他拿起食物,以为自己会吃不下,结果第一口之后,他就开始狼吞虎嚥起来。 snape出奇耐心的等到他吃完才开口询问。 “解释那条走廊。” “那是一个梦。”harry心平气和地说,在这辛苦一日的尾声,他现在有一种麻木疲倦的放鬆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昏倒,或者petunia的出现和絮叨,他感觉现在是‘安全’的,是可以放鬆的时刻。 “我整个暑假都在做那个梦,我告诉petunia,她认为那是vold——tom riddle想要引诱我去的地方。” harry摆弄装着牛奶的马克杯,长长的睫毛盖住他碧绿的双眸,“如果那是真的…那道上锁的门裡有他想要的东西…一年级的时候,在意若思镜面前,他拿不到魔法石,所以他把我推到镜子前面,让我替他拿。 harry耸耸肩,“所以我猜,他想要门后的东西,也许那裡他去不了,他想我去替他拿,那是对他有用的东西…他现在按兵不动…也许是想要先得到裡面的东西…武器什麽的,我猜。” “所以,”snape轻声的说,看起来若有所思,“你想问什麽呢?” “你不会告诉我的。”harry看了snape一眼,“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没有指望什麽答案…暂时。” “我得说,精确,没有什麽是你需要知道的事。”snape站起来,走到门口,“我要你下週一同样时…七点,七点回到这裡,继续练习。” harry跟在他身后,“好。” “记住最后一次的那种力量,”snape嘱咐,“我注意到你在读regulus的笔记,你可以到这裡提出疑问。你每天晚上也得把所有情感从心中放掉,让它变得空白和冷静,你听懂了吗?” “我会做。” “记住,如果你没有练习,”snape打开门,没什麽威胁性的警告,“我会发现。” harry温驯的点点头,因为刚才睡翘的髮尾在后脑勺晃动,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子。男人盯着少年消失在走廊尽头,才捏着鼻樑,疲惫地叹了口气。 注三十五:节录自哈利波特凤凰会的密令下——皇冠出版社 第130章 表面4 星期二下午五点。 “叩叩!” “进来。” “晚安,potter先生。” “晚安,umbridge教授。” “坐下吧。” “呃…umbridge教授,恩…在开始之前,我——我想请你帮、帮忙。” “…喔?什麽事?” “恩…我——我有加入gryffindor的魁地奇球队,我本来应该在星期五下午五点出席,参加新看守手的选拔赛,我想…是不是可以跳过那天晚上,用其他时间补…”(注四十五) “恩,不行……咯咯咯咯!” 黑魔法防御教授办公室——披挂着桃红蕾丝的窗帘和布料,几瓶粉红色的花瓶插满粉红色的乾燥花,每只花瓶底下又垫着粉红色的垫子,其中有一面牆摆了许多装饰用的盘子,每个盘子上都有一隻彩绘小猫,每隻猫的脖子上都有各种深浅不一的粉色蝴蝶结——umbridge教授就坐在桌子之后,穿着一件有鲜豔粉花的长袍,几乎与那面牆融为一体。 “咯咯咯咯咯——不行、不行、不行。亲爱的,这是惩罚,罚你为了引人注意而恶意散播邪恶的谣言。”umbridge教授甜蜜蜜的说,“既然要惩罚,就不能配合犯错者的方便,这样不行呦,potter先生,我们的约定是一整个星期,你明天五点要来、后天五点要来,当然,星期五五点也要来,一切按照计划,我很遗憾你错过你想做的事,不过,这样一来你以后就永远不会想要犯错了,对吗?” harry闭了闭眼睛,无声的吐了口气,“好吧,umbridge教授,”harry彬彬有礼的问,“那麽我现在该做什麽呢?” “真好,”umbridge教授嗲嗲的说,“我们在控制脾气这一块进步了呢,恩?好啦,我现在需要你坐下来写几行字,用我为你准备的笔。” “请问要写什麽?” “我要你写:i must not tell lies(我不可以说谎)。” “……请问要写几遍?” “这个嘛…直到我认为可以为止。” 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etc… 午夜十二点。 harry一确定离umbridge教授的办公室够远,便开始在走廊上拔足狂奔。直到他到了gryffindor塔楼肖像画洞口前,他支撑着膝盖喘气,突然,他举起自己的右手,盯着手背。 那裡一片平滑,长出红色的新肉,如果他还要这样罚写三天,肉不可能永远都那个快速的癒合,也许umbridge就是要他留下烙印,才会停止。 harry站直,确定长袍足够盖住手臂,“恶人掌。” 肖像画洞口应声打开,harry爬了进去,交谊厅已经没有一点人影,harry有成堆的作业,但是他一个字也写不下去,他坐在柔软的扶手椅,觉得自己疲惫放鬆的好像刚刚从什麽危险之中逃离似的。 harry突然坐起来,在成堆的书之中翻找,从底下找出一本笔记本,他在沙发上捲成一团,以最慵懒的姿势翻开笔记本。 ‘你们知道吗?大事件!我要把它写到我毕生回忆录之中!!!’笔记本页首的第一个人写到,这人的字迹很大又很潦草,可是字裡行间内又能看出受过严谨的练习,显得优雅又洒脱。 ‘lily又怎麽了?’ 第二个人的字迹跟第一个人很像,他们好像都学习同样的字体,不过harry认得其中的差异,第二个人的字裡圆弧很多,这是sirius的字迹。 ‘你怎麽知道我要说我家lily?’ 第一个人这麽说,harry猜测,这是他爸爸,因为他一直提到妈妈的名字。 ‘你的毕生回忆录裡除了lily还有谁?’ 第三个人的字体就与前两者截然不同,首先字迹小多了,一笔一画显得很拘谨,这大概是他的前前黑魔法防御学教授,remus lupin。 harry的教父sirius写着:‘所以说不是让你改成跟踪狂的单身日记吗?’ 爸爸:‘去你的跟踪狂!你们到底要不要听我说!’ sirius:‘不要啊。’ remus:‘好啦,上一堂课是魔药学,然后呢?’ sirius:’r!你能不能不要老宠着j!’ harry挑起一根眉毛,他以为他们之间会用marauders(劫盗者们)的化名,却没想到只是简称? 接着james的字迹写着:’听我说,刚才不是在酿製安宁剂吗,我的安宁剂雾气最终变成深灰色,然后lily就用一种忍耐不下去的口气告诉我,我忘了加两滴黑藜芦糖浆!’ “噗——咳咳。”harry被口水呛到,他的安宁剂也忘了加黑藜芦糖浆,他抱着又惊讶又好笑的心情赶紧看下去。 sirius:‘…哇喔,好亲切。’ remus:’别这样s,跟过肩摔比,这简直柔情似水!’ ——过肩摔? harry有些茫然,是remus的拼音错误?文法错误?还是那真的是妈妈把爸爸过肩摔的意思? james:‘是吧,你们也觉得她爱上我了是吧!’ remus:‘…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james:‘她肯定有那麽一点喜欢我!连我忘记加两滴黑藜芦糖浆她都知道哪!如果她没有在观察我,怎麽会知道我忘记加两滴黑藜芦糖浆呢?merlin的裤杈!我爱死黑藜芦糖浆啦!’ sirius:‘噗…well…你高兴就好。’ remus:‘我说s,根本就是因为你一直助长他的幻想,j才会一直被lily过肩摔!’ sirius:’可是这样比较有趣啊。’ harry从口袋裡拿出他的珐琅彩绘凋花怀錶,今年暑假,eileen prince带来了petunia死后的肖像画,harry把它装在怀錶裡,到哪裡都带着这块怀錶。 但出于一种harry自己也难以明言的心态,除了最初的那几天,他并不常把怀錶打开。 “喔?”petunia眯着眼睛,“那个新教授——叫umbre还是什麽的——把你留到这麽晚吗?她怎麽罚你了?” harry耸耸肩,不意外姨妈画像的消息如此灵通,她在snape那可是还有一幅画,harry刺痛的右手坚定地拿着怀錶,“只是一些罚写。” “是吗…”petunia浅灰色的眼睛盯着harry,“好吧,那麽,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刚在看remus送我的笔记本,那是他们以前的笔记,裡面有很多笔谈的内容,我猜都是上课的时候写的。” “…不好好读书…小溷溷…”petunia低声地嘟囔。 harry假装没听见,“我看到其中有一段…所以,我妈妈真的会过肩摔?” 接着,harry看到端坐着的petunia浑身一震,露出类似于尴尬的表情,“抱歉?” “过肩摔,看起来我爸爸好像被摔过很多次的样子…” “那肯定是你父亲的错,”petunia快速地说,“肯定是他先惹liiy,否则像lily这样温柔可爱善良天真的女孩子怎麽可能会做出如此粗鲁的举动呢你说是不是。” harry挑起一根眉毛,“嗯哼?” petunia看起来一下子就洩气了,陷入自己的挣扎之中,“我当年真的不应该教她防身术,可是lily是那麽柔弱,万一被欺负怎麽办?…她从此以后就不肯穿漂亮的裙子…” harry努力忍住笑声,“所以妈妈很活泼囉?” “但是温柔善良。”petunia补充。 不过harry已经决定只要关于妈妈的形容词都只相信五分,“很喜欢过肩摔。” “那都是你父亲的错。” “妈妈的魔药肯定很好。”harry真心的说,snape也是只看安宁剂雾气的颜色就知道他什麽步骤没做。 petunia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从还没上学就看severus的魔药书,你以为呢?” harry本能地换了个话题,“——等一下,你以前都叫他snape!” “对,我改口了,”petunia歪头,“所以?” “这不公平!我——他——”harry突然想到昨天与snape上课的片段,眼神涣散,“…他叫我harry…” petunia浅灰色的眸子变深了些,“是的,我听到了。” “我们总共练习了三次,第二次他在我的记忆裡看到博格特变成我的尸体,他的攻击力度就变得很微弱,接着被我推出来,我能感受到。” petunia的肖像画静静地看着harry。 “他还把禁闭的时间改到七点。” “他的口气很差,一直惹我生气,表现的什麽都懒得解释,”harry的脑袋转动起来,开始去芜存菁,“可是、可是…他有在教我!” harry求救似的看着petunia,“姨妈,我不明白…” “你的感觉是什麽?”petunia轻声的问,“你心裡的感觉。” “他很吹毛求疵、不公平,而且真的讨人厌的要命!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受不了在课堂上泼他一钳锅魔药!”harry摇摇头,“可是我知道真正讨厌我的人是什麽样子,我知道邪恶是什麽样子…那都不是snape。” “喔?” “他叫我harry,”harry固执地重複,“在最不耐烦、生气或是惊讶的时候,他叫我harry,虽然很快又改回potter。” petunia的表情带着一点哀伤,但她很快就收拾好,意味不明的提议,“那你叫他severus好了。” “什麽?”harry瞪大眼睛。 “就我们两个的时候,叫他severus好了。” “呃…”harry眨了好几下眼睛,突然咧嘴,“你知道吗,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第131章 表面5 星期三下午五点。 “晚安,umbridge教授。” “晚安,potter先生。” 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etc… 伤口依然在笔迹划下的同时蹦开,又快速的癒合,umbridge教授正忙碌着自己的事,但harry知道,但凡他有一点异样,对方便能马上发觉。因此harry发誓他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彷彿用他自己的血液罚写:‘我不可以说谎’,是多麽普通平凡的一件事,甚至不能影响他的半点情绪。 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etc… 但能不影响吗? 当然不能。他的右手很快就开始红肿刺痛,harry过去承受过多少难以忍受的疼痛,相比之下刀割般的感觉完全不在话下,只是在不断反复的划开红肿的伤口,肉体天然产生了某种排斥,每一次下笔,脑袋彷彿叫嚣着千万种拒绝的讯息。harry几乎是用铁的意志力才能保证每一次下笔都自然顺畅的彷彿在做普通而无聊的抄写。 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etc… 当今天晚上已过了两个小时之后,harry觉得整个人都麻木了起来,他的脑袋渐渐地分成两半,一半专心致志地写字,另一半则开始烦恼起最近的生活。 由于星期一他必须得去snape教授…咳…se-ve-rus那里完成大脑封闭术的练习,星期二直到午夜又都泡在这粉红色老蟾蜍的房间裡虚度光阴,今天也是,所以他的功课已经累积了可观的数量,而且因为这场禁闭必须延续到星期五,让harry不能去参加同样在星期五举办的gryffindor魁地奇队员选拔,已经让新上任的队长angelina非常不满。 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好吧,不管angelina如何的不高兴,harry认为自己已经尽力了,umbridge是不可能让他延期的,那麽这件事情也只能这样了。 至于功课——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哎,教授也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就减少所有的作业,所以说,the boy who live这头衔在不该有用的时候老是找麻烦,该需要的时候又一点用的没有! harry自我吐嘲完之后,开始在一天仅剩的时间裡安排作业,变形学的消失咒他是一次也没有练习,那个咒语难的令人髮指,而且他是全班进度最落后的一个,这必须有一个完整的时间练习;魔咒学的招唤咒倒是没什麽问题了,其它咒语他也学会,利用课堂中间的时间多熟练几次应该就能上手——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 至于月长石的报告…harry在心裡哀号了一声,他想要做好这份作业,考虑到这学期他很可能拿不到所有课堂分数,那麽至少在作业方面能够多少补一点。 可是依照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写出让sssssseverus满意的程度——这必须招唤petunia的肖像画! “怎麽啦?”umbridge教授微笑的说,“会痛,是吗?” harry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停笔,大概是想的太专心的缘故,“没什麽,umbridge教授。” harry低下继续专注的写字,他可不想让umbridge知道他与她已经完全不在同一个脑频率上了。 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etc… harry花了一段时间才又适应这种无止境的折磨,在确保自己笔没停的情况下,又开始神游——没办法,他总不能说,罚写除了噁心人之外一整晚下来略无聊啊,让惩罚来得更勐烈一些吧哇哈哈哈哈! ……他又不是真傻。 说起来,他自己是因为整整七个小时都待在这裡的关係才没时间写作业,但是今天早上ron也跟他一样在赶神奇动物学的报告,hermione问他的时候,他也吱吱呜呜说不清楚。 ron是浑了点,但他从来没有浑到都要上课了才写作业的地步,那麽,他到底在干嘛? 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etc… 午夜,umbridge教授终于放行,harry用左手提着自己的书包大步离去。 harry没指望petunia的肖像画会直接告诉他月长石报告的内容怎麽写,只希望她能推荐一点书单好让他不要浪费时间去找就行了。 出乎意料petunia开了书单之后,还替他讲解了书本的内容,引导他去替这些内容分类,充分的理解月长石出现到成为材料的前因后果,才开始写作业。 “我以为我得写两个小时以上才写得完。”harry收拾羽毛笔的时候,有些惊喜的说,“幸好有你在。” “只要掌握基本原理就完成了一半。”作为一个理性的人,petunia同样喜欢主张基本原理。 洗漱后,harry坐卧在床上,打开劫盗者的笔记本。 ‘我已经忍不下去了,你们到底在搞什麽鬼?’是remus的笔迹。 ‘我们又~怎麽了?’回答的是sirius。 ‘不知道,我以为我们什麽都还没开始哩!’这是爸爸的字。 ‘老是在我面前使用消失咒,就算我想假装不在意也办不到!’remus的字看起来稍微大了一些,显然是真的很在意这件事。 ‘r你是不是生气了?’harry没见过的第四种字迹出现,显然这是peter pettigrew。 ‘白痴,r才不会生这种气。’sirius回答。 ‘……我是没生气,我只希望不管你们两个有什麽秘密,看在我是级长的份上收敛一点。’ james:‘喔等等,r说他没生气!’ sirius:‘那就是生气了!’ 好白目。 想是这样想,harry倒是越发兴致勃勃.起来,这是他最近的睡前嗜好,算是这一团乱麻日常中的小确幸。 sirius:‘我们那是在练习变形课的作业嘛——是不是啊?’ peter:‘那我也一起好了——我总是学不会消嗤咒。’ remus:‘别骗我,我知道你们两个去年就可以在课堂上把snape酿好上交的魔药消失掉!还有p,是消失咒不是消嗤咒。’ harry不高兴了,他的消失咒居然跟peter pettigrew一样烂? james:‘那是snivellus的错,谁叫他做得比lily好?还有p,你的进度不一样,你得先学会拼音。’ sirius:‘行啦r,你怎麽越来越囉唆?我们才没有藏什麽,只是有些惊喜还不能告诉你。还有p,你先去把消失咒消失咒这个词加咒语写一百遍过来给我检查。’ remus:‘…什麽惊喜,我只想好好毕业…’ james:‘说得这麽严重,我们像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 remus:‘不是像,就是。’ sirius:‘太赤.裸了少年,有些事情我们心知肚明就好了嘛。’ 星期四下午七点。 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说谎etc… “嘶——” harry抄写了两个小时,他右手上的字迹没有再次癒合,而是不停的渗血,血液从手臂流淌到羊皮纸上,淹没了那些红字。 umbridge教授几乎是在harry痛呼出声的同时就放下手边的工作,亲自绕着书桌走过来,抓起harry的右手。 “不错。”umbridge心满意足地说,“这样应该可以让你牢牢记住了,恩?今晚就到此为止,你可以回去了。” “我明天还要来吗?”harry装作不在意的收拾书包。 umbridge教授的笑容加深,“喔,要的,再多做一个晚上我想能让印象更深刻一些。” 这恶心的老蟾蜍! harry忍不住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赶紧低下头来,快步离开黑魔法防御学办公室,现在才七点,harry并没有打算立刻回到gryffindor塔,他不想遇到hermione或是ron,出于某种不想低头认输的心态,告诉他的朋友让他感到软弱,harry背着书包,沿路晃到了天文塔上,坐在窗台壁脚,从书包裡拿出劫盗者们的笔记本。 他看到一张被撕下的纸片又被黏贴在页面的正中间,harry提起了好奇心。 ‘好了,我想我们的资料都准备完全了,我认为我们可以开始进行初步的实验。’是james的字迹。 ‘没问题,伙计,就今天晚上吧,r这一週都在忙着应付他毛茸茸的小问题,正好我们可以干这件事——记得别用消失咒,r这个时期对魔力很敏感,别让他发现了…merlin!他的眼睛真是越来越利了。’ james:‘别傻了,我们连寝室都是同一间,他什麽都没发现才奇怪呢!我们得庆幸他觉得我们的秘密是要干什麽恶作剧,如果让他知道我们真正做的是什麽…呃…大概会更强硬的阻止就是了,等等让我来处理纸条,先别告诉p,他完全藏不住话,等我们学会了再教他。’ sirius:‘只要我们成功的话,他也不能说什麽吧?难道还要告密吗?这可不仅仅是校规的问题哩,总之,我等不及看r惊喜的表情啦!’ 纸条的内容就到这裡,按照上面的内容,james理应已经把纸条处理掉了,但他却被人用胶带固定在笔记本内页的正中间,harry好奇地翻开纸条,被纸条遮盖的页面上写着: ‘我不敢相信等我回来上课,会在“我的”魔法史课本裡发现这个!什麽叫做“不仅仅是校规”的问题?!拜託能不能让我安安稳稳的毕业!别让我抓到你们!我发誓我绝对会扣学院分!!我真的会给你们禁闭!!!’ sirius:‘…j、a、m、e、s,你除了会消失咒之外,还真是没用啊…’ harry噗的笑了出来,他大概知道‘不仅仅是校规问题’的秘密是什麽了,接着他又叹了一口气,他不晓得remus说想要安稳毕业的心情是什麽,也许remus是认真的在生气,并对此感到力不从心,他被校长任命为级长,肯定背负着管住朋友作乱的使命,harry知道这一年他的爸爸、教父和pettigrew学会了阿格玛尼斯,sirius会陷害severus去尖叫棚屋,然后他的父亲挽救了这场灾祸。 天气已经渐渐变凉,夜晚高塔的凉风吹乱的少年遮住额头的浏海,露出一切溷乱源头的标记。 对于remus来说,他会不会有那麽一刻怪罪sirius把他当作杀人的工具?会不会恐惧于dumbledore的失望? 可是他们至今依然是好朋友,sirius就是有这种奇特的魅力,harry自己也很明白,不是他又多帅多酷——或者多爱惹麻烦,而是一旦你被他当做可以信任的人,他就真的能够把他的命给你。 十五岁的爸爸又是怎麽想的?harry自己只要想到petunia死亡前的模样,还是怕得要死,而且他也无法想像hogwarts裡没有severus snape的模样,那太奇怪了。 第132章 本意 “legilimens!” …从黑魔法防御教授的办公室窗外,可以看见魁地奇球池,harry周五依然坐在这里罚写,他写得实在心不在焉,总是趁着umbridge教授不注意就偷看窗外。 他也是昨晚在回gryffindor塔楼的时候,意外撞见拿着扫把的ron,才知道他想要征选gryffindor魁地奇校队的守门手。 因为移动的关系,羊皮纸上的血迹斑斑,是这一周以来最潦草的字迹,等夜幕降临,harry再也看不见窗外的景象,才注意他的伤口,几乎整条手臂好像都在涨痛。 …umbridge教授抓着他的右手反覆的检查,他的右手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见,harry盯着那一片空白,背心一片冷汗,可umbridge却丝毫不觉得奇怪,说时迟那时快,harry觉得额痛一阵抽痛,用力地抽回手。 …他看着umbridge,那女人恐怖大嘴咧出一个微笑。 “呃吓——!”接着harry像被惊醒一般大口的抽气,他发现自己再一次跪倒在魔药学教授办公室的地毯上,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著他,harry赶忙爬起来,想把手藏在背后,不料对方的速度更快,一把抓住harry右手的手腕。 那只右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有些痂皮被人为的抠掉,几处明显快好的伤口受到二次伤害,周围黏著黄色结块的脓,不消说,肯定是有人手贱干的好事。 severus snape在harry的记忆中只看到手的部分被一块非常突兀的空白遮住,他如何也想不到,harry都还没学会抵当摄魂取念,就已经知道如何窜改自己的记忆——尽管手法粗糙愚蠢,毫无逻辑可言。 也许惊怒的原因不只如此,谁知道一个魔法部派来宣扬不需要学习实战魔法的教师,会用黑魔法来惩罚一个学生呢? 所以说无论增长了多少见识,这世界上还是有人能够做出比你所想像还要恶心的事情。 这种方式既不能让人感到恐惧、也没有威胁性,纯粹恶心人,就severus对harry potter的了解——对这位伟大的男孩尤其没有用处。 从今天听说又在黑魔法防御课被罚禁闭可见一般。 这时候harry伸出左手,把severus snape的手推掉,男人的黑眸沈了沈,居高临下的盯着少年,男人身后的石盆闪烁著阵阵的银光,在阴暗的办公室里,充满着让人心神凝滞的气氛。 “你们院长不知道,是吗?” 来了! harry直觉感受到强烈的危机,立刻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戒心,“我没有告诉mcgonagall教授。” 这是肯定的,minerva要是知道,就不会因为harry今天再一次杠上umbridge,而气到扣他们自家的学院分。 “危机处理…”男人的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眼。 “什么?”harry一下子没听清。 severus snape弯下腰凑近harry,他鼻子呼出的气打在harry的脸庞,说话的声音又轻又低沉。 “自以为是、不懂得管理情绪、明知后果依然一意孤行、对危机处理一窍不通,你是不是认为告诉老师就表示你向umbridge低头?你是不是觉得这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完全不知道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情,对方完全料定你这种自大的学生是绝对不会说出去,你这才是完全被別人吃定,愚蠢!” “阿…”severus直起身,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肯定是以为除了你之外,又有谁有这种勇气反抗教授哪?绝对不可能有別人像你一样被umbridge关禁闭,受到同样盛大的礼遇?” harry瞪大眼睛看着severus,看少年的表情果然是完全没想到,男人露出不屑的表情,“一点进步都没有,仗著脑充血就横冲直撞,evans可真是失败啊。” “不准你这样说她!——你怎么敢——不準你说petunia的坏话!”harry跳起来大喊,心里升起巨大的怒火,骂他羞辱他都无所谓,他最恨別人攻击他还连带牵扯他的血亲。 “喔?”severus挑起一根眉毛,偏偏还专注攻击这一点,“那么你觉得你哪一点做到她的要求了?除了给自己增加又一点伤疤,或者你以为这是光荣英勇的标记?证明你打败另一位教授?所以说你天生就不懂得谨慎,potter,这是根里带来的,就跟你父亲一样傲慢自大。更別提你亲爱的狗教父,他明知道lucius malfoy已经在火车月台上看到他,知道他就在伦敦,还敢跑到gryffindor的火炉里,真是大胆妄为,果然天生就是罪犯的料。” 因为摄魂取念的关系,harry在severus snape面前可以说是毫无隐私,少年憎恨的看着男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可以如此卑鄙的利用这种事? 他是因为信任这个人,才硬著头皮上课,否则被別人入侵思维很有趣很值得期待吗! “那你又如何?別忘了你在做间谍之前就是那边的人,在sirius变成罪犯之前,你又做了什么?你如果什么错都没犯,像你自己说的那样谨慎又懂得危机处理,你又怎么会站在这里浪费私人休息时间被迫教我大脑封闭术然后利用我脑袋里的东西来攻击我!” severus snape的脸上升起一片空白,harry自己则被自己的言论惊骇的合不上嘴巴,他惊慌失措地想,我这一次说的太过分了,就像severus说的那样,我让冲动控制我的大脑——我—— “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再继续了。”severus神色莫测的说,他看起来比今天见面时还苍白些,“你可以离开。” harry什么也不敢说,他立时背起自己的书包,男人就站在那看着少年像慌不则路、被什么狩猎者追赶的动物一般匆匆的离开地窖。 作为教导者和年长的那一位,他的本意并不是要拿摄魂取念的结果来伤害对方,但做就是做了,竟是无法反驳一分。 就像他最开始拒绝的一样,他与这个孩子是不可能友好相处的,就算做出一点尝试、就算互相更加了解一点,事情还是会回到原位,因为harry必然而无可回避的会问到这个的问题,他severus snape到底做了什么,让他harry potter的人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摄魂取念的次数越多、看到的越多,就越知道harry必须要越恨他,否则当他知道真相—— “well,真是悲惨啊。” 壁炉上方的相框里,穿着白袍的女人用手撑着下巴,嘲讽地说,“男孩子都喜欢这样充满精力的吵架吗?” “我可不是你的boy。” severus snape这才动了起来,他转身坐在办公桌之后,拉过一叠羊皮纸,用羽毛笔行云流水的写上满满的评论,动作之快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仔细看过里面的内容。 “你处理的方式可没有比较成熟哪。” “哈。”severus撇嘴,论起成熟,他可不觉得画像女人有好到哪里。 “笑是几个意思!”白袍女人额角冒出青筋,她站起来深吸一口气,“算了…我懒得理你…” 说着便转身消失在漆黑的背景里。 另一边,harry正躲在五楼图书馆外走廊上一座石像的后面,他双手抱膝,浑浑噩噩地发呆,这个时间图书馆毫无人烟,足够他好好的静一静。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harry茫然地想。 他的本意,并不是要跟severus大吵大闹,像蠢蛋一样无理取闹——好吧,他已经吵闹了,所以他真是个蠢蛋。 想到这里,harry觉得自己像是被榨干的干扁瞌睡豆,然后毫无用处的被丟入废弃魔药材料的桶子里,变成一团没用的大便。 harry揉著自己右手的手腕,刚才在拉扯中过於用力,现在后遗症冒出来了。 说起来,这种粗鲁的握法,以前好像也发生过一次,也是在星期一、也是跟大脑封闭术有关,harry那时候还不知道有这种魔法,就已经深受voldemort恶梦的干扰,带着他为数不多的信任感提问,接着被severus snape拉到地窖里去。 他的魔药学教授真是一个很难让人信任的人,用恶劣的手段讨厌的语气,一点也没有为人师长的气度…好吧好吧,从结果论来说,severus还是回应了他的问题。 他打碎他的信任感时,好像不知不觉又建立起另一种更加可靠坚固的相处模式。 severus的手跟记忆中的一样干燥温暖,在阴冷灰暗的地窖里,这种温暖让人觉得很神奇,他差点以为他的心脏又跑到手腕上去了,情急之下推掉了severus的手。 接着他们就开始吵起来了。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是这样被罚写的。”harry口袋里冒出petunia的声音。 呃——忘了还有姨妈的怒气要面对。 harry胆战心惊的从口袋里拿出怀表,抱着某种绝望打开。 “得了,”姨姪两的眼神一对上,petunia就翻了个白眼,“不要摆出这种表情,反正你今天也受够教训了。” harry睁著那双可怜兮兮的猫眼,突然又陷入自己的思绪,petunia并不急着打扰他,良久,少年才幽幽的说。 “他希望我受到教训。” “看来你是冷静下来了。”petunia露出满意的表情。 “他暗示我事情可能的发展,其他人可能也会被umbridge关禁闭,如果真的是这样——而我觉得这非常有可能——那我不告诉mcgonagall教授,就是在助长umbridge的焰气,不识相的人gryffindor总是特別多…” “原来你知道…” harry没心请去管petunia的嘟囊,有些慌张的推论,“下一个说不定是hermione,她老是质疑umbridge的教材——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要是想到了哪需要severus教训你。”petunia微妙的说。 harry愁眉苦脸的沈默了几秒,“你总是会引导我寻找答案,而severus则否。他把答案摆在人们的面前,但就跟黑板上详列的魔药配方一样,你得丝毫不能分心才能发现原来还少了两滴黑藜芦糖浆。” “老实说,他真的不能算是一个很好的教师。”harry忍不住评价。 “诶…好中肯,我会替你把这段话转达给你的魔药学教授。” “不——求你了姨妈,我这学期还不想掛科!” 一抹白色的影子缓缓地在半空中移动,这是一位仪态端庄的女性幽灵,有一头长发,想来曾经是一位高贵的夫人。她注意到雕像后面忙着说话的学生,想起来时路上,学校管理员argus filch正往这边走。 但那又如何呢?这并不是她学院里的学生。 女性幽灵缓缓地朝另一个方向转。 “…事情总是跟我想的不一样,为什么总是处不好呢,我真希望不要再被当成无脑的巨怪…就这件事我每天都练习啊,事实上我觉得干的还不赖,我改造了记忆…就算还是做不到他的要求…我以为他会稍微有什么不一样的评价…不是啦——赞美听起来也太遥不可及了…有点反应也好啊…” 白色的幽灵停顿在半空中,接着她默默的转身,摆著一张威严的臭脸飘移到那名说话的学生面前。 “吓!”harry看到一个陌生的幽灵就这样悄声无息的出现在眼前,整个人跳起来。 “宵禁了,请快点回到交谊厅去。”陌生幽灵使用著老式的语法,不过harry还是听得懂,这时,走廊的另一边传来耳熟的脚步声,是学校管理员flich!harry恍然大悟,朝幽灵感激地点头,“非常感谢。” 然后放轻脚步提高速度往另一个方向远去。 “还挺乖巧的。”女性幽灵看着渐行渐远的学生,“这倒是跟传闻的不一样…” 第133章 本意2 “要是你能来就好了,伙计。” 周三的早餐时间,ron还是对上周末悲惨的魁地奇练习耿耿於怀,“也许我等等应该再去飞几趟。”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harry漫不经心地看着ravenw的长桌,没发现自己左手握着的叉子往餐盘旁边的桌面落空好几次,“这不是技术的问题,你不可能不去面对观众,只要不理slytherin那些狗屁不通的话就好了。” “拜托你专心一点吃好不好harry,你这样是要吃到什么时候?”hermione看不下去,抓着harry的左手移到盘中,“还有ron,如果你想要好好的练习,你平日就应该花时间把作业做完,先声明,我是绝对不会再一次三更半夜帮你改作业了!” ron撇了撇嘴,他同情地看着harry右手包着的手帕,第二次去umbridge的办公室关禁闭,harry的手背现在有点儿惨不忍睹,看来除了罚写的时候,其他时间是不想再使用右手了。 昨晚劝他去告诉mcgonagall教授时看起来有点心动,结果提到dumbledore校长时又改变态度断然拒绝,就跟校长疯疯癫癫的举动一样,harry的固执也常常让人难以理解。 “所以那位幽灵到底是何方神圣?”harry突然问。 hermione和ron被他的话吸引过去,在ravenw的长桌边看到一位留着长长头发的年轻女士。 “这不是很明显吗?ravenw的学院幽灵啰。”ron索然无味的低下头,继续考虑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再增加一些魁地奇练习时间。 “the graydy(格雷女士)。”hermione则给出準确的答案,“听说非常高傲,我不晓得她生前叫什么,她只愿意跟ravenw的学生说话。” harry露出意外的表情,正想说什么,这时好几百只猫头鹰拍打翅膀的擦擦声响起,集体从城堡的窗外飞入,为每一个学生奉上他们的邮件。 hermione把一个knut(纳特)放进猫头鹰脚上绑著的钱袋,接着摊开报纸。 “没什么特別的,”她粗略地翻阅几下,“至少没有像padfoot目前仍藏匿在伦敦这样同等级的内容:魔法部警告民众,ck极端的危险…杀害了十三个人…从azkaban逃脱…跟平常一样的垃圾。” hermione把报纸递给harry,忧心忡忡地说,“他可不能再离开那栋房子…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那副无所谓的态度。” harry接过她手中的报纸,他明白hermione的意思,上周末他们熬夜写功课的时候,sirius从gryffindor的火炉里冒出来,他甚至因为harry叫他不要来而生气,认为harry为一点小事都不肯冒险…harry会理他才有鬼,这可不是小事哪! 可惜sirius一看到harry脸色下沉就逃走了,他们吵了好几次架,一看表情就知道不对…真不明白谁才是胆小鬼,啧! “我会搞定他…”harry咬著牙说,接着眼光落到一个关键字,“喔!看看这个。” <魔法部遭人入侵> sturgis podmore,三十八岁,phamburnum gardens街二号,日前在威森加摩(wizengamot)出庭受审,被指控的罪名为,八月三十一日晚间侵入魔法部及抢劫未遂。podmore系当场遭到魔法部门警卫逮补,警卫当时发现他於凌晨一点意图强行进入设有最高防护措施的一道门。podmore拒绝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两件指控均遭宣判有罪,判入azkaban监狱服刑六个月。(注四十六) “…sturgis podmore?是我知道的那个sturgis podmore吗?”ron缓慢地说,“他就是那个有鸟窝头的家伙,他不是参加了凤凰——” hermione一把摀住ron的嘴,而harry则卷起报纸,两人一人一边架起ron的手臂,连拖带拉的把比他们都高的少年给拖出餐厅。 “ron你这笨蛋!你忘了我们上学期的教训了吗?”harry与hermione把ron架到走廊的转角,才刚站稳,就受到hermione铺天盖地的怒火。 “哎呦,我忘了嘛!” “你——” “啊!我想起来了!”一直沈默不语的harry如然低声的惊呼。 “想起什么?”hermione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发先ron庆幸的呼了一口气。 “我们开学那天,moody不是负责送我吗?他在月台上一直都在嘟囊著sturgis podmore失约,他本来应该来送我们去火车站,他甚至带走了moody的一件隐形斗篷。”harry解释。 hermione马上就从这之中理解harry的意思,“而他却在这一天的凌晨闯入魔法部的一道门!” “——被关进azkaban监狱六个月,只为了一道门?”ron露出不敢苟同的脸色。 “那很可能就是——”harry无声地说出“武器。” ron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我觉得重要的不仅仅是门内有什么,”hermione有些忧心忡忡的说,“听你的意思,harry,moody是完全不知道sturgis podmore要做什么…你不觉得这点也很奇怪吗?” harry脸色也变了,但ron却提出別的意见,“先不要这么战战兢兢,也许他们本来就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工作——为了安全嘛!” hermione和harry互看一眼,认为这个说法也很有道理,此时,走廊上的学生开始多了起来,这使得他们也不便再多讨论什么,只得作罢。 稍晚一点,古代如尼文研究课,hermione和harry安静地坐在座位抄写黑板上的古文,至於ron——ron被hermione一个严厉的眼神使唤去写作业了——这两个家伙现在倒是吵出默契来了,他们总是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应该无条件听命谁的话,对此,harry心里有一种微妙而暧昧的预感,并以旁观者的角度抱以兴味盎然的期待。 “嗯哼、嗯哼!” harry回过神来,和hermione互看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厌恶。 “怎么了吗,umbridge教授?”古代如尼文专业的babbling教授放下粉笔,转身将注意力投射在harry他们座位的后方。 高跟鞋踩在石板上发出喀哒喀哒的声响,伴随着umbridge假装邻家小女孩甜腻的爹音,harry闭着眼睛都能想像那笨重的粉红色身影。 “不晓得你是否有收到我的纸条,通知你督察时间和日期呢?教授?” 就像这个班级的其他学生一样,harry和hermione都担忧地抬头看着babbling教授,虽然对专业学问的要求非常严谨,但babbling教授平常是非常和蔼可亲,如同宠溺孙子的外婆一样的角色,让人不得不忧心她会不会受到欺负。 这种忧心并不是空穴来风,说来也就是这一周的事情,魔法部通过教育章程第22、23条,任命dolores umbridge兼任hogwarts总督察,并赋予这老妖婆权利:在现任校长没有能力提出教职人选之际,魔法部得已推派适当的人选;有权力监督其他教师,确保他们的教学维持一定水準。 听ron说,在昨天被督察的占卜学课上,trwney教授似乎就受到非常大的打击,虽然harry很讨厌trwney教授老是诅咒他会死,但是相较起来,umbridge可恶太多了。 “我有收到。”babbling教授仿佛还不知道危机将至,平和的朝umbridge微笑,“请坐,整堂课都站著实在太辛苦了,需要茶吗?” “不用,谢谢。”umbridge甜笑着说,把她的眼尾挤出成群的鱼尾纹,接着她就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并拿出一卷羊皮纸摊开,“你担任这个职务多少年了?” “这对一个老人来说真是严苛的问题,这里几乎就是我第二个家…”babbling困扰的想了一下,“我想超过四十年啦,我还教过minerva呢!” “那么,你的课纲一直都是用同一套吗?” “请继续把它们抄完,孩子们,已经写完的人可以先自己翻译一遍。”babbling教授先是嘱咐偷听他们说话的学生,然后才转回来回答,“一般来说,不会有太大的变动,不过每段时期侧重的方向不一样,理论研究和实际演练的比重,我都会适时的调整。” umbridge瞇起眼睛,“你都是依据什么来调整呢?” “政策呀!”babbling一副你怎么会不知道的表情看着umbridge,“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孩子们对各种不同的做法感到困惑,这时候,自然是统一作风,以孩子们的未来为优先,比方我自己是很喜欢研究一些小玩意儿,也很鼓励孩子们跟著那些古老的资料实验,不过就像umbridge教授为我们传达魔法部的意向,着重理论确实是最根本抓住学问的——” hemrione突然推了harry一下,原本专注於偷听的harry凑过来小声的问,“干嘛?” “你翻译这句。”hermione在harry抄好的羊皮纸上划出最后一段。 “等一下…”harry还想再偷听。 “现在,快点!”hermione一脸着急的命令。 harry不得已,只能低下头翻开自己的古代如尼文字典,才过三十秒,harry就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hermione。 hermione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把自己的羊皮纸推过来,整个黑板的古文实际上是在讲解某个魔法物品,而最后,则是babbling教授派发的作业。 […因此,我们这学期有两大目标,一是在圣诞节过后交出一份完整的一百寸实验报告,二是根据你们的研究,在学期末发明一段咒语。] 讲台上,babbling教授还在跟umbridge抒发她对魔法部政策‘理论万岁,实践去死’的绝对支持,而越来越多就著字典翻译完古文的学生不可置信看着babbling教授。 对学生来说,他们完全不敢相信教授居然派给他们这么难的作业…一百寸报告!一百寸!是一百寸啊! 对umbridge来说,这就是学生想反抗她的权威又不敢反抗的表情,我们督察要的就是这种控制权哪! babbling教授还继续大言不惭的说,“所以,这学期我认为孩子们都该收起他们的魔杖,专注於巩固理论…” 学生的眼神都变了——那你黑板上写著让我们发明一段魔咒的作业是想表达什么?太卑鄙了!仗著umbridge是个文盲就——等等,这种好爽好痛苦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umbridge并没有听完整堂课,她带着满意的优越感施施然地离开,并不知道她身后的babbling教授捧完她之后,还得面对十几个带着控诉小眼神的孩子们。 “我听说minerva给我们新任督察打脸了?”babbling教授笑得如沐春风,“你们变形学教授还是太嫩…別学她知道吗?” 然后,和蔼女巫的笑容仿佛蒙上一层奇异的威胁感,“所以啊,孩子们,你们知道我的习惯,作业是不打折扣的记得吧?” 吓得毛都快炸开的小动物们点头如捣蒜。 “都是好孩子。”babbling教授满意的点头,“那么我们来‘正式’上课吧。今天要讲的是储思盆…” 第134章 本意3 下午四点,harry提著他从厨房获得的丰盛食物,独自一人走在校园,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去应付umbridge教授,作为开学以来禁闭次数最多的权威,他对时间安排已经趋近熟练。 黑发碧眼的少年在大湖边的一颗橡树底下落脚,从篮子里拿出一大块咸派,又接着拿出一小卷羊皮纸和羽毛笔,他把纸铺在腿上,左手拿着咸派啃了一大口,右手抓着的羽毛笔却没有任何动作,harry咀嚼的同时抬起头,对着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发呆。 sirius冒著风险出现在gryffindor的火炉里,这种事在上学期的他看起来还很酷,但事到如今,真的太冒险了,心里的高兴都还来不及冒头,惊吓的恼怒就浮在脸上。 为什么sirius就是不明白,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劫盗者了,好不容易离开azkaban,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任何的举动都有可能再把他送回去,他为什么在做任何事之前,就不能想想后果? 虽然sirius是因为担心自己才冒险,但harry总是忍不住灰暗的想:sirius真的是因为担心自己吗? 还是因为他‘想’才冒险呢? 如果真的关心自己,为什么sirius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他harry potter真的真的再也禁不起、再失去一个亲人了呢? 想到这里,harry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脑袋,以至於手脚忍不住发冷,他的羽毛笔在空中颤抖了几下,终于著陆在羊皮纸上。 他必须阻止sirius再冒险来找他了,harry下定决心,但要怎么安全不被怀疑的把这封警告带出hogwarts,却是harry迟迟无法下笔的最大困扰。 毕竟他还没有天真到以为,作为umbridge眼中钉、肉中刺的自己,所发出的任何讯息不会被监视,应该说,如果没被监视,他才要认为merlin显灵哩! 好好想一想,什么样的情况,让亲友极少的他,会写一封信到伦敦,喔,对方还得同样在伦敦才行…这样说来,只剩一个人选了—— harry咬著半边嘴唇,低头写下: “vernon姨丈, 事到如今,我就直接说吧,请你不要再试图联系我了!” harry歪头想了想,半真半假的谎言最难拆穿,所以内容肯定要符合vernon这样的麻瓜会干的事。 “你自己心里清楚尽管我的姨妈已经过世,你也不可能停止支付赡养费,你很清楚,当你簽下离婚协议时,尽管‘后悔万分’,法律依然生效,只要你试图停止支付赡养费,你就‘犯法’。” “显然你与我都不希望这种事发生,是吧? 我这儿一切都好,我只希望你能认清现在的情况, 你的,harry” harry反覆的审视这封信,确保以外人的角度来看,它都没有任何一点蹊跷,尽管读起来有点过分冷漠,但他实在无法顾及那么多了,只能等到圣诞假期时,再向sirius解释这一切。 harry把信纸折好,同时一口吃掉手上派,正準备从篮子里再拿出一些三文鱼三明治,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啪! “谁?”harry吓的一股脑跳起来,他立刻转身,但什么人都没有,接着又有几声清脆的劈啪声响朝树林里传来,听起来就在不远处,於是harry举起魔杖,跨过矮灌木,就在一棵树的后方,大概距离harry写信的地方两三步的距离,那儿正站著一个人,这里离人群常驻留的地点远一些,又不算太深入,光线三三两两的照进来,又比harry刚才靠湖的地底稍微黯淡了些。 那是一名跟harry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对方听到动静转头,恰好与harry的视线对上,少年有一头淡茶色的头发,半透明的发梢微微卷曲,他的学生长袍内衬是酒瓶绿,这显示了他来自哪个学院,离他脚边不远处、摆在树下的书包和摊开在地上并沾上些许草屑的书本说明,他至少比harry更早来这个地方。 他的身高目测比harry高一个头,身型瘦长,少年并没有阻止harry的靠近,只是伸出一只食指,在淡色的嘴唇上无声的比划,“嘘…”,然后转头专注地凝视矮灌木里的某种东西。 也许是因为对方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意图,harry收起了魔杖,他照着对方的指示保持安静,好奇地走过来。 他朝对方凝视的方向看去,接着,忍不住深深的吸一口气。 入眼的是一个塞进成年人类也绰绰有余的大鸟巢,harry想像不出多大的鸟,可以筑出这样的鸟巢,鸟巢就在座落在矮灌木里,像一个大大的凹洞。 不过让人屏息的并不是这个鸟巢有多大,而是里面相互依偎的两只银色鸟蛋,那种银色看起来非常细致而柔软,随着光线的变化而深浅流动,每一个都有hermione养的猫咪那般大,而此时,其中一只鸟蛋上布满大大小小的裂痕,显然刚才清脆的霹啪声就是从这里而来。 那些声响在harry走过来的时候持续的发生,两个完全不认识的少年并肩而立,低头安静的等待,他们沈默不语,却同样紧张,过了好几分钟,一个银蓝色的小东西啪的破壳而出,牠茫然地张望,然后抬头回视眼前的庞然大物,只是几秒,牠就失去兴趣,努力的钻出蛋壳。 “merlin…”harry几乎舍不得眨眼睛,轻声的讚叹。 也许是感受到harry的心情,他身旁的少年伸出手,那银蓝色鸟头蛇身的小家伙便亲暱的游到对方的手臂上,对方伸直手臂,让harry看得更清楚。 “amy(鸟蛇/两角蛇),他们一般出现在远东和印度,成年的两角蛇可以达十五英尺,伸缩自如,会吃家鼠和其他鸟类,他们的卵,是世界上最纯最软的银。”褐发少年温柔的看着手臂上的生物,轻声的解释。 “牠真美。”harry伸出手想要触碰小小的两角蛇的头,小家伙却突然露出利牙想要咬他。 “小心一点!”对方赶紧移开手臂,“他们天生就懂得保护自己,你得让他自愿触碰你,像这样伸手——” harry接受对方的指点,伸出自己的右手让两角蛇游到自己的手臂上,然后举起手臂让牠与自己平视,“hello,小家伙。” 两角蛇宝宝轻声的鸣叫,像是在回应,harry心满意足地放下手臂,靠近鸟巢,让两角蛇宝宝游回自己的窝。 “虽然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认识一个人,不过嘛…”少年看着harry站直身体,才伸出自己的右手,“hello,我是theodore nott。” “喔,”大概是气氛非常和平,harry也带点吃惊的回握,“你好,我是harry potter。” “我知道,”nott勾了勾嘴角,并朝鸟巢点了点头,“我刚刚还有点而担心你会真的用你的魔杖,这样这家伙就危险了。” “抱歉,”harry歉意地说,“我最近过的比较刺激一点,有点而患得患失。” “我可以理解。…说起来,我从刚才就注意到…”nott耸耸肩,眼角扫向对方的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harry愣了一下,注意到对方隐含期待的眼神,迟疑的点点头,“什么问题?” “你的手…”nott慢吞吞地伸出手指朝harry的右手虚晃了一下,“为什么要扎上一条手帕?” …这还真是一言难尽。 harry正想着,又听nott说,“malfoy这几天都在捞叨你手上老是绑了条手帕的事,是想要表达什么宣言还是抗议吗?这做法挺有趣的,就是咖啡色配上校袍有点黯淡,要是我,我就用银绿色的手帕,衬你的眼睛。” “…我本来就不是为了引人注意。”harry震惊的回答。 “那是为什么?”茶发少年讶然。 “当然是因为我受伤了啊!”绿眸少年挑高眉毛。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去医疗室?”nott眼里的问号更多了,让他看起来有点呆,“你延迟治疗,是希望能再增加一些伤疤吗?” 这可真是…harry忍不住有些生气,他一把扯下自己右手包扎的手帕,“喔?你认为有人会喜欢留下这种伤疤吗!” 他的手背上那个:i must not tell lies的痕迹,因为手帕沾黏上伤口又被硬扯的关系,淌下一丝红痕。 nott的瞳孔放大了一圈,又突然皱缩,接着露出恶心的表情,“我们的检察官原来这么变态吗…” “你怎么不说是你们院长?”harry撇撇嘴,有个人陪他骂umbridge,让他的气稍微平息一些,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因为扯到伤口很痛来着。 nott的双眼这时候染上一点笑意,“这方面,我以为我们学院的学生是最没有经验的一方。” “好吧…想必我才是评论最具权威的那一个:”harry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确实不是。” 他準备再次把自己的伤口遮掩,“不治疗只是因为我的禁闭还没有结束,那位不会想看到我的手完好如初。” “我来帮你,”nott不知从拿里拿出一条蓝色格子手帕,“你那条已经脏了。” harry忙道,“不用,我等等就要去禁闭了——” 这时nott已经抓起harry的右手,专注且快速的缠了一个平整的样子。 “…谢谢。”harry盯着对方的鼻樑,“说起来,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我本来就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nott对着harry走过来的地方撇头,“刚开学那几天,我就在这儿发现了牠们。” “我不晓得牠们的母亲去了哪里,但就像我刚才说的,英格兰并不是他们的产地,我一度怀疑是有人偷渡,因为他们的蛋壳很珍贵。” 说到偷渡一词,harry脑海里立刻就联想到一个高大的背影,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不动声色。 “不过这并不合理。”nott接着说。 “为什么?”harry忍不住问。 “因为牠们的鸟巢,”nott指著那个矮灌木里的巨大鸟巢,“这是典型的两角蛇的巢穴,我说过,这种生物伸缩自如,所以他们并不一定要做到像他们的身体那般大,只要能够放下卵就可以。” “我可不认为我们的猎场看守员有能耐能搞出这么精致的鸟巢。” harry的心脏重重一跳,他声音紧绷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有意要冒犯,”nott似乎以为harry在捍卫hagrid,“我发现牠们的第二天又找了过来,然后非常意外的遇见dumbledore——” “dumbledore!”harry惊呼,接着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礼貌地打断对方,“抱歉,你继续。” “不怪你,我知道这很玄幻,”nott耸耸肩,“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跟咱们校长说话,是他亲口跟我说,hargrid上学期末就不在学校,不可能同时顾及他——喔校长是怎么说来着——毛茸茸的小兴趣。” 说到这,nott忍不住露出嘲讽的表情。 虽然经常因为hargrid的爱好而感到困扰,但harry非常有义气的捻熄心里的一丝丝认同。 “所以,”harry赶紧转移话题,“dumbledore校长有说牠们是怎么出现的吗?” “没有,”nott摇摇头,“他似乎只是为了判断他们会不会影响学生而出现。” 话题到这里便结束,harry静静的看着nott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束口袋,掏出里面制成饲料的咖啡色圆球,喂给刚出生的两角蛇宝宝。 好一阵子,harry才惊觉时间已晚,“糟糕,我的禁闭!” nott转过来,“那你快去吧。” harry点头,转动脚跟,突然又顿了一下,回头问,“我明天还能来看牠吗?” nott吃惊的眨眨眼,“喔,当然,牠们又不是我的,你随时可以来。” “毕竟你似乎是他们现在的监护人,”harry微笑了一下,“明天见。” “……明天见。”nott注视著harry消失在树丛的转角,才又转回来,丟了些饲料给两角蛇宝宝。 “…我刚才是不是跟那个harry potter进行了一场有好的对话?”theodore nott疑惑地自言自语。 “我?harry potter?”nott略感荒谬地摇摇头,“哈!” 第135章 本意4 滴答、哒、哒、滴答—— “口令——oh là là!merlin在上!你怎么——” “mimbulus mimbletonia(恶人掌)。” “但是你——好吧好吧,完全正确,快进去吧孩子。” ——哒、滴答、滴答—— 墙壁上又高又大的肖像画无声无息地打开,让来者进入,又无声无息的阖上。 “小紫啊,”画像里说话的肥胖夫人抚著胸口一口气喝光手中的红酒,接着神色隐密的对着从她身后走出来的一名穿着紫色衣裳的女性询问,“你刚刚说的我现在倒是有那么一点相信啦——那真的是千真万确吗?” 紫衣夫人正举着带有羽毛的扇子,包含她头上高耸的装饰和用鲸鱼骨架膨的裙襬都装饰著色彩缤纷的羽毛,与穿着希腊服饰、并在头上缀满鲜花的胖夫人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就是字面上那个意思——她们本来就是两幅不同时代的画像。 这位女士听到胖夫人的疑惑,瞪大了那双靛蓝色的眼睛,羽毛扇遮住嘴巴快速的扇呀扇,仿佛胖夫人说了什么极为无理的话语似的,“当然是真的啊,我以我紫罗兰夫人的名声保证,我说出来的是哪一件不是千真万确!” “別生气嘛,小紫,”胖夫人用她戴满鲜花宝石的手指拍了拍紫罗兰夫人的肩膀,“只是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有这样惩罚孩子的教授…这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可不是吗…” 说着,紫罗兰夫人和胖夫人同时低下头,盯着石造地板上几滴鲜红的血迹,各自露出嫌恶厌弃的表情。 “harry!” 石墙的另一边,温暖的gryffindor交谊厅只剩下两个人,他们一看见从画像洞口进来的黑发少年,便赶紧的伸手招唤。 “快点,”hermione端起桌几旁的一个玻璃小碗,里头盛满了黏稠的黄色液体,朝走过来的harry递过去,“用这个泡一泡,可以让你感觉好一些。” harry不做他想,把完全浸湿的手帕丟到一边的桌上,将自己淌血的右手放进玻璃小碗中,分秒间便舒适地叹了口气,“万分感谢。” harry左手捧著碗,选了一个柔软的扶手椅坐下,克鲁克山从沙发后面出现,身体擦过ron和hermione的脚边,最后跳到harry的大腿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这是什么?”harry用左手梳理克鲁克山的毛,一边抬头问。 “这是murp essence(莫特拉鼠触角汁),它可以舒缓伤口的疼痛——我从魔药教室的柜子里拿的。” 听到这里,ron豁然坐直身体,脸色惊疑的问,“你没有说过这个——你该不会又从snape的私人储藏室里偷吧?” “我才没有偷!——我就是挪用了一点儿——再说我是在我们上课用的学生橱柜里拿的!那本来就是要给我们用的材料!”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们的材料柜里又这什么…什么又摸又拉屎触角汁?”ron抬起一边的眉毛,语调夸张的反驳。 “是莫特拉鼠触角汁!——snape教授是没有提过,但我们连续几个礼拜都在做解毒剂,它从这礼拜开始出现在橱柜里,星期一一次、今天下午又一次,你们都不好奇为什么吗?” “不。”harry跟ron同时摇头,两个少年互看了一眼,由harry回答,“事实上——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多了一种材料——这莫特拉鼠触角汁真的非常有效!我的手这一周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谢啦。” “感谢merlin!”ron抱着百分之百的真心感叹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没指望过你们,”hermione干巴巴的回应,“再说,要感谢的不是我、也不是merlin,应该是snape教授。” “感谢他做什么?”ron怪叫。 harry还没回味过来,就看到hermione又是担忧又是严肃的对着他说,“你每一周都要额外去上snape教授的大脑封闭课,他是不是发现umbridge做的坏事了?” harry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他不确定hermione有没有想过snape是用摄魂取念得知的,所以选择避重就轻,“他还猜到我什么也没对mcgonagall教授说,把我骂了一顿。” “这个我同意…你应该跟mcgonagall说。”ron压低声音表示,“一个slytherin知道这件事有什么用?他肯定不会帮你。” 其实是两个slytherin,其中一个甚至不怎么认识。harry不太自在的挪了挪身体,为他的冲动和矛盾感到有些脸红。 “事实上,他有帮。”这时,hermione用下巴对着harry身边那碗黄色的液体抬了一下。 ron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满脸不信,“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为了harry才放的,事实证明harry根本就没有发现橱柜里多了不同的材料,那什么摸屎触角的很可能不过是因为没什么危险才被丟在学生材料柜里。” “是莫特拉鼠触角汁——无论他是故意还是无心,他放了,我发现了,而且还帮助了harry,这是不争的事实。”hermione按耐著脾气解释。 “好吧,那如果他真的是想帮助harry,”ron突然换了套说法,“干嘛不去向校长揭发umbridge?” “那是因为——”hermione哽住。 “因为?”ron抬起一边的浓眉。 “因为、因为他是slytherin的院长啊,他——” “看吧——看吧!因为他是slytherin嘛!” hermione咬著嘴唇满脸困惑,被ron任性的逻辑这么一搅,难得的糊涂起来。 “这本来也不关sev——snape教授的事,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恶心的老蟾蜍。”harry不认同的摇摇头,把话题回归到umbridge身上。 “假如mcgonagall教授知道,她肯定会气疯的!”ron的表情转换到忧虑,压低声音重复的劝说harry。 “umbridge现在有权利解雇任何人——假如有谁违她的意的话。”harry疲惫的仰头躺在椅背上,他现在总像是惊弓之鸟,对于周遭事物的变动和失去打从心底的抗拒。 ron张开嘴,顿了一下,又无奈地闭上。hermione曾和他讨论过,harry会不会是因为自尊心作祟才不肯告诉別人。 一开始ron也想过这个原因,因为在他劝harry去告诉dumbledore时被断然地拒绝,於是他改提mcgonagall教授,尽管harry至今都没有告诉他们以外的人,但他似乎一直在思考更好的办法。 harry并不把这场禁闭视为自己与umbridge的较量,他似乎想要打从根本的解决用血来罚写的禁闭内容。 ron知道harry不想要波及到他人,他希望能够完美的解决,可有的时候,ron也很替harry着急,因为harry越是希望身边的人都不会受到伤害,顾虑也就越多,顾虑的越多,就越是无所作为。 ron觉得harry太过谨慎了,有的时候,当一盘棋陷入僵持,你就更要有所行动,不管你走了什么路子,至少局面能有所变化,否则它就永远都是僵局。 “她真的是一个很糟糕的女人!”hermione愤怒的声音打断ron的思绪,“真的非常差劲,你知道吗,你进来前我正在跟ron说,我们应该对她做点什么。” “而我的建议是□□。”ron盯着对面沙发上harry浸泡著药水的右手冷酷地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hermione赶紧解释,“她是一个非常差劲的老师,我们在她身上根本学不到任何东西。” “所以呢?依照过去的经验,除了诅咒她只教一年,我们还能做什么?fudge任用了她,她便跟条水蛭一样巴著hogwarts不放。”说着ron打了老大一个哈欠。 “呃——所以我想,我们得空出点时间来做点別的事。”hermione说着,把视线移向harry。 “做点什么事?”ron看到harry好象被他传染似的,也跟著打了个哈欠。 “自己学黑魔法防御术。”hermione揭开谜底。 本来又被harry影响的準备再打一个哈欠的ron惊的瞌睡虫的没了,“別傻了…你没发现这学期才第二个星期,我跟harry就已经淹没在作业堆里了吗?” “但是这个非常重要,比作业还重要啊!”hermione肯定的说。 ron立刻提起了一千万分的警戒,“我不认为这世界上有比作业更重要的事。”说着直接伸出手摸hermione的额头,“没发烧啊…” “你才发烧!” hermione打掉ron的手,脸上露出只有在谈论小精灵福进会时才有的表情,“就像harry在umbridge的第一堂课说的,我们得确保自己能够保护自己。” “可我们能做的不多。”ron揉著被打的那只手,“我是说,我们也许可以到图书馆找一些方法——” “当然,这是其中之一,”hermione点头,“但我们同时还需要一位老师,一个教我们怎么施咒,并且在我们出错时纠正我们的老师。” harry瞇著眼思考,“假使我们能够联络remus…” “不,remus太忙了,你没发现他在暑假的时候连周末都停不下来。” “那还有谁?”harry蹙眉继续苦思。 “这不是很明显吗?”hermione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一直在说得那个人,就是你啊!” 一阵沈默,壁炉里的木碳发出哔、啵的声音,因为魔法玻璃花窗的关系,室内就像是湖蓝绿的世界,像是整个gryffindor交谊厅浸泡在大湖水底似的。 “……”ron无声地倒抽一口气,有的时候,hermione才是他们之中最gryffindor的那一个——不是贬义。 “我什么?”harry看起来好容易才挤出一句话。 “我认为你就是最适合教我们的那个人。” ron的眉毛都快扬到天际,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脑筋这么灵活的丫头? “well,是个主意。”红发少年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harry立刻转过来看着ron,敏感的问,“什么主意?” “你,”ron说,“教我们。” “我?——你说我?”那厢的harry荒谬的笑了起来,“你们是认真的吗?我又不是教授,而且到底谁才是那个每次考试都赢我的人?” “harry,你是我们这年级里黑魔法防御术学得最好的那个。”hermione满脸肃穆地宣称。 “我?”harry说,脸上笑的更厉害了,“不,我不是,你每次考试都能击败我——” “实际上,并没有每一次。”hermione平静的陈述,“你在第三年比我高——那是唯一一年我们有一个‘真的懂’的教授来教我们。那次我并没有告诉你我的成绩,harry——那次你做到了!” “让我们回顾一下,”ron抬高下巴,模仿percy的高傲口吻说,“第一年,你从you know who手里救下了魔法石。” “但那只是运气,”harry说,“这并不代表我有实力——” “第二年,”ron打断了他的话说,“你杀了一条蛇怪并摧毁了tom riddle的日记本。” “好吧,我是,但那是因为有一只凤凰帮了我,我——” “第三年,”ron提高声量盖过harry的解释,“你一次性赶走了数百只摄魂怪——” “你明明知道那是侥幸,如果那个时间转换器——” “去年,”ron几乎是喊着说,“你又一次和you know who战斗并逃了出来——” “听我说!”harry大喊,同时ron和hermione还在吃吃窃笑,“麻烦让我说完好吗?听起来似乎是我做的,但所有的因素包含了大半运气——我有一半的时间什么都没做、对所有的阴谋一无所知,只是每次都能得到帮助——” ron和hermione相视一眼,又笑了起来。 “不要只是在那里笑,你们明明知道我真正都干了什么!”harry倏地站了起来,装着莫特拉鼠触角汁的玻璃碗翻倒在了地上并碎成一片,碗砸在harry的脚上,黄色的液体染脏了他的长袍,原本打着呼噜的克鲁克山一下子躲到了沙发底下。(注四十七) 没这么严重吧伙计,ron停止笑声,上勾的嘴角还僵在那里,有点惶然的看着愤怒的harry,他身边的hermione看起来没有比他明白多少。 只听harry大喊,“你们从来没有和他面对面过!你们怎么会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况?你们以为这跟上课一样还给你练习时间吗?那个晚上除了等死,我不晓得我到底做了什么!他根本不会给你万分之一秒反击的机会,voldemort没有杀死我只不过是因为每一次都是他自己搞砸了一切,而你们看看正义和勇气给我带来了什么?我害的cedric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趟,而我没死只不过是因为运气好我有一个姨妈!而这种运气和帮助,我永远都不想再接受第二次——” “我们没有在说那件事啊!harry!”hermione看起来被吓坏了,她惊慌失措地喊,“你那时候和cedric一起拿奖杯,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evans夫人…evans夫人…” hermione求助的看着ron,眼里满是焦急和担忧。 “harry,”ron吞了口口水,这样爆发的harry似乎散发着某种压力,让他感到某种凉意爬上后颈,“你自己也说了,我们从来没有真正面对过他,‘这’就是我们需要你来教我们的原因,我们需要一个真正知道…voldemort有多残酷可怕的人来教我们。” 大概是因为这是ron第一次完整平顺地说出voldemort的名字,harry似乎因此而从自己的情绪中冷静下来。 “你考虑一下,”hermione仔细的观察harry的表情,强自镇定的说,“可以吗?” 爆发过后的harry佝髅著身体,歉意爬到他的脸上,只见黑发少年疲惫的点点头,修复了破碎一地的玻璃碗,接着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又是血迹又是药液的长袍。 “——我觉得你去洗个澡会舒服些。”hermione假装轻快的建议。 “但是我——”harry顿了一下,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没什么…好吧,回见。” ron和hermione看着harry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接着hermione转过头来看着ron。 hermione满脸沮丧,“我不是——”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ron立刻回答。 他回答得太过快速,以至於显得非常刻意,ron意识到这一点,又继续补充,“事实上,我觉得你的主意棒透了,我们有一个harry potter,他是最清楚现在的魔法界其实是站在薄冰之上的人,只是…只是不巧他是那个harry——活下来的——potter。” hermione咬著嘴唇焦虑而快速地说,“我以为有了evans夫人的肖像画,harry可以渐渐走出那个悲剧…他会不会以为我们不在意evans夫人的事?我们最近总是各忙各的,级长的职责、学业、小精灵福进会等等,我不是故意要找借口,可是我——” “我知道你并没有忘记harry才失去了亲人不到三个月,”ron平静地说,“我也没忘,mione,可是这种事情我们帮不了harry,他得自己走出来。” 看到hermione露出沮丧难过的表情,ron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背,“如果有什么是我去年学到的,mione,那就是不论我们再怎么追赶,也永远赶不上harry遭遇意外的速度——我们得另辟蹊径,把我们能做、会做的事情做到最好,只有我们自己强壮起来,我们才能在harry需要的时候帮到他的忙,你这么聪明,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hermione凝视著ron天蓝色的眼睛,过了一会,她点点头,露出一个释怀的微笑。 第136章 推手 隔天的同一时间,harry提著餐篮子踏出学校大门,四点的阳光很柔软,入秋的微风徐徐吹拂,大湖面上拖曳出阵阵波纹,树叶片片交叠,如耳语般窸窸窣窣,树林的转角,harry还不意外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树下,对方凌乱的发梢反射著碎光。 鬼使神差的,harry停下脚步,没有出声。 “你在看什么?”theodore nott回过头问。 “没什么。”harry摇摇头,走了过来,“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奇怪,你、我、还有这家伙。” “嗯哼。”nott散漫的点点头,又转过头,盯着那个鸟巢,银蓝色的两角蛇正用身体环绕着另一颗还未孵化的蛋,缓缓的游动。 harry观察对方几分钟,才开口,“什么让你困扰?” nott先是被惊醒般看了harry两眼,才慢吞吞的解释,“另一颗蛋,还没有孵化。” harry蹙眉,“这有什么问题吗?” “同一窝蛋,理论上会在相近的时间内孵化,我不确定的是,超过二十四小时对两角蛇的蛋来说,到底算早还是晚。而且你看——” nott伸手指著蛋的底部,比起昨天那样纯粹而生机勃勃的银,今天的但看起来像是受到硫化反应而泛著黑色,而已经孵化的那只则蜷缩在蛋的旁边,哀哀的叫唤,流连不去。 “英格兰这边的晚上温差相对大,我觉得这只蛋可能…可能…我不知道,我毕竟不是专业人士。”nott摇摇头。 “也许还有救!”harry对nott说,“你不是很懂得两角蛇的一切吗?或者我们可以找代课的grubbly教授帮忙。” harry情急之下也不计较奇兽饲育学的代课教授抢了hagrid的职位。 “你疯啦?”theodore nott瞪着harry,“她只会通报魔法部,然后鬼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把这家伙送回产地,会不会连点训练都没有,就放牠们在那儿自生自灭!” 说着,nott陷入自己的思绪,“牠的孵化需要温度,所以鸟巢才会筑在大湖边的橡树,因为这里从清晨到向晚都能照到太阳;而且牠的兄弟应该可以自己去觅食了!可是牠还待在这颗卵的身边,牠想要给牠孵化的温度——代替牠们的母亲!” “所以?”黑发少年盯着褐发少年,“做点什么,温度——是需要火吗? “对,我们得给他增加温度!”theodore nott盯着鸟巢突然就定格在那边。 “那你还在等什么?”harry又气又急地反问,“难道你要找火柴吗!” “要火柴做什么?”theodore nott莫名其妙地反问,“我在想那一种魔法火焰的温度最适合牠!” “喔…”harry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好的…那你快想。” theodore nott狐疑的看了他两眼,抽出魔杖变出了一个风信子蓝的火球,又从斗篷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将火球装在瓶中,接着把瓶子放在那个卵的另一边。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就看这个孩子的造化了。”theodore nott小心翼翼地抽回手,呼出一口气。 接着,theodore nott陡然垂下肩膀,“想不到我竟然插手了。” “有什么不对吗?”harry挑眉,“难道你还想见死不救?” “话不能这样说,”theodore nott摇摇头,“这与那些善良忠诚什么的毫无关系,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因为等不急看到蛹孵化成蝴蝶,便帮忙把牠拉出困住牠的茧,但牠却死得更快,甚至等不到化蝶的那刻。我妈告诉我,这就是自然,有时候你就是得等待、就是得静观,一旦你插手牠的生命轨迹,你就得承担后果。” harry皱起眉头,这话说的是很有道理,但却不能完全说服自己,“那么你告诉我,我们现在看着这个蛋死去,或是给它它需要的温度,也许它会死、也许会孵化、也许孵化后,还是因为太虚弱而死去,这之间的差別在哪里?” “所以我们就是在无用功。”theodore nott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调整装着火焰的玻璃瓶,让它能更均匀的受热。 harry看着他的动作,突然狡黠的笑了一声,“不,你別想骗我你不知道差別在哪。” “喔?”nott挑起淡色的眉毛,似怒非怒的斜睨了harry一眼,“那么你又知道了?” “这跟忠诚、善良那些玩意儿不一样,”harry抬高下巴,学着nott的语气,“因为从头到尾,这颗蛋都没有要求过你什么,即使是因为我一直催促你,但最终在你选择帮它的那一刻,你只为你自己——为你想要它活的可能。” “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错觉?”nott勾起一边嘴角,这让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嘲讽,他双少抱胸转过来面对harry。 “你可以当我随便说说,我不介意…”harry耸耸肩,撇过头去凝视那颗生死不明的生物,“真奇怪,我昨天可不是这么想的,我居然就在此刻改变主意…还觉得挺有道理的!” nott打量著potter,看着对方的脸庞在稀落的光线中忽明忽暗,凝视著鸟巢的绿眸闪着或银或蓝的碎光,让这个slytherin少年忍不住想,这样一个称得上漂亮的人,如果对方不是那个harry potter、如果不是harry potter是个gryffindor——目前看来还有点无脑的英雄主义——他绝对不可能来学校好几年后才跟他搭上话。 “我没有否定你母亲的意思,”大概是nott一直没有回话,造成了potter的误会,“我只是认为这和你小时候的情况不同。” nott低声地问,“所以你认为,你在拯救另一个人的时候,只是出于自己的想法,即使对方都没有求你,是吗?” harry忍不住蹙眉思考,“…可以这么说。”“那么你也认为只要成全了自己的心意,就可以了?”nott稍微抬高声量,“难道你对他没有別的责任吗?你给了对方活着的可能,给了他被救的压力,就可以放手不管了?你不觉得,这种作法太自私了吗?” “我没有这么说,”harry瞇起眼睛,“这也不是你可以冲我发脾气的理由,nott,是因为你已经在监护这个鸟巢,你也才是我们两个人中最了解这个物种的人,你已经身在其中,才有下决定的权利,换个角度说,如果他们都安然的孵化,你从此就放心不在意、再也不来这儿看他们了吗?” “…”nott张了张嘴没说话。 “如果没有其他不可抗力的因素,你会停止你的观察和在意吗?” “…呃…”“话又说回来,你会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甚至搞不清楚状况就去拯救一个陌生人?你不会以为我是这样想的吧?我傻吗?” “…ok、ok!”nott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算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太激动了,我道歉,好吧?对不起。” “我希望你的揣测只是一时的情绪,”harry双手抱胸不太满意的说,“考虑到你说你母亲教你对生命漠视,难道你们家的想法都这么偏激吗?” “那不是漠视,”nott的脸冷了下来,“还有,我妈没有教我太多,因为她早就死了。” harry愣住,“呃——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我是说,你看起来对奇兽很有一套,我以为是她教你什么的。” nott被harry侷促的语气软化,他一屁股沿着矮灌木丛的边缘坐下,同时拍拍身边的空地,“算了,我们算是扯平。” harry接下这个和解的邀请,顺着对方的手势盘腿坐下。 “而且你说的不全错,我确实是因为我妈才开始对奇兽产生兴趣。” 有时候,与一个陌生而没有交集的人敞开心房,甚至比你熟悉的亲友来的容易。 於是harry鬼使神差地的接话,“怎么说?” “那女人本身教我的不多,因为当时我还非常小,”nott双手抱头仰躺在矮灌木丛中,“她被auror杀了,为了保护我,来不及拿出魔杖。” harry想都不想就问,“她是食死徒?” “你真的觉得身份很重要?”nott抬起头撇了harry一眼,双手抱头半躺在矮灌木丛上,闷声的说,“你爱信不信,但她不是。” “那为什么——” “因为没有人关心她有没有杀过人,没有人关心她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巫,那些auror们本来要杀我,只因为我姓nott,出生在一个slytherin家族。” “我爸以为我不记得当时的情形,可是我记得,”nott垂下眼眸,“我的母亲用魔法传讯要我父亲快点回来,那些auror们闯了进来,尖叫和大笑,他们要我母亲滚开,因为她的家族是ravenw家族,他们只要杀我,我是nott家族的继承人。” harry完全无法整理自己纷乱的感想,因为他也记得自己父母死去的声音,那过程和nott的记忆相似的惊人。 明明是两种相反立场的家庭,却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那——”harry清了清喉咙,“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nott抬头撇了harry一眼,“听我爸说,她是一位奇兽饲育研究学家,喜欢到处去冒险,我爸总是要花老长的时间才知道她又跑到哪个森林去做研究。战争的那几年,她怀孕生下我,只能待在英国。”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怀孕生下他,就不会为了保护他而死。 这样就说得通了,难怪nott刚才会如此偏激。 如果是这样,harry神色一黯,那确实是一种沈重的简直像要被拖下地狱的感受。 第137章 推手2 红日渐西而灯火未明,这便是城堡最黑暗的时刻。与nott分开后,harry大步的走在石造长廊上,根根石柱从他的眼角消逝,天光的红与阴影的蓝在他的脸庞与黑袍间明明灭灭。 “harry…harry…” 有个尖细的声音不停的叫唤,不知多久,黑发少年才回过神来,顿著脚步,光与闇正好在他的脸上斜斜的刻画一道界线。 harry在自己的身上找了一下,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金色的珐瑯雕花怀表。 “harry,你——” “petunia姨妈,你刚才有听到nott说的话吗?” 雕花怀表被打开,里头端坐着一位穿着白袍的灰眸女士,她正张口想要说话,却被若有所思的harry抢了话头。 画中女士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你是说哪一句?” “没有人关心她是什么样的一位女巫…”harry盯着petunia的肖像画,他看着他姨妈的眼神,仿佛一潭碧绿深湖中波光掠影,隐隐有什么东西即将涌现。 “你说,在战争之前,我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巫师和女巫?” “你为什么这么问?”petunia挑眉,口气缓的好像在跟一个不懂事的幼儿说话,“我以为你是知道的,我对此毫不关心。” 这完全在harry的预料之中,所以并不沮丧,他开始解释起自己的思路,“我以为remus是这世界上最适合做黑魔法防御教授的人,可是sirius说,remus最想做魔法物品古董商;他们说sirius在被关之前是优秀的auror,可是remus说他以前的梦想是当个吟游诗人。” harry越想越好奇,“一名食死徒的妻子不是食死徒,而是一位魔法生物学家,那auror的妻子,会想做什么?” “就我所知lily的魔药学不差。” “你的魔药学也很不得了。”harry撇了他姨妈一眼。 可见擅长什么跟希望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还是有差距的,petunia年轻时还是麻瓜界的律师呢! “原来你只在意这个吗?”怀表里的人像这时突然说。 “什么意思?”harry挑眉。 “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你昨天和ron他们说话时是那么的生气。” 这次换harry愣了愣,这才想起刚才告诉nott拯救是因为出手的那个人自己的意愿。 原本直视著画像的那双绿眸立刻移开,脸颊上浮起可疑的红痕,“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谎言。”灰眸女子安坐在小小的画像中,平静的微笑,“可是我很高兴你能想到这一点,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在做出所谓’最好的决定’时,最终都只是自己的选择,所以你被迫接受我的死亡,生气也是应该的——啪!” 黑发绿眸的少年生气的盖上怀表的盖子,“就说了我没有生气!” 怀表里细致的女声愉悅地说,“嗯哼。” 少年的额角浮起一缕青筋,没好气的把怀表收进长袍的口袋,“你还是安静地当你的死人吧!” 当harry半只脚踏上大理石阶梯,收拾好心情準备去面对粉红色老蟾蜍时,外面的天空已然擦黑,在他瘦削背影的身后,城堡内崁在石壁上的火把一支支嚄嚄地自动点亮,说时迟那时快,下课的铃声大起,铃声歇后只寂静了那么一瞬,接着从各个角落里陆续出现的学生兴高采烈等吃饭的嗡嗡喧闹声,如巨浪淹没整个城堡大厅,若是有人目睹了这前后巨大的差异,只怕会忍不住去臆测,那上一分钟的幽闇无声是这神奇古堡专门给少年开辟出来交谈的异世界一般。 大抵是自己越过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看事情的角度,或者那些原本觉得不能接受的关键点,也变得可以理解,道理还是那个道理,只是人的心态改变罢了。 最后一次去粉红蟾蜍那里禁闭后,又过了一个被作业塞满的周末,星期一早晨的餐厅,hermione将预言家日报折叠起来放到一旁,慢吞吞的喝了一口南瓜汁,索然无味的咂咂嘴,“没什么特別的大事,都是一些陈腔滥调。” “是吗?”拿走报纸的ron一边用香肠和炒蛋塞满自己的嘴巴,一边快速地浏览,忙碌的让人很难相信他真的有把什么字眼儿看进去。 “可喜的是…他们再也找不到任何比攻击你的精神状况更糟糕的言论…记者们大概也想不出什么新意。” ron含糊地下了个结论,準备把报纸递给harry。 “喔?”harry接过报纸放到一旁,淡然地将一些沙拉装进自己的盘子里,压低自己的声音,拿腔拿调的说,“那我估计在过两天记者们就会受不了把我的智力渐渐拉高了,观众们是不会喜欢魔法部像对待魔苹果一样把悲伤过度的可怜的harry potter塞进风平浪静的堆肥里。” 这话一出,harry旁边的neville就立刻把嘴里的食物通通喷了出去,难为他还花了半秒钟的时间惊恐的瞥了harry一眼,然后快速地低下头涨红著脸被食物呛咳的要死要活;ron、hermione还有他们这张餐桌上的几个gryffindor们则张大著嘴巴看着harry,好像他被什么奇怪的玩意儿入侵似的,餐桌上只安静了三秒,接着,所有人爆发一阵歇斯地里的大笑。 魔苹果的哭声对于听到的人来说,有致命的危险,harry除了嘲讽自己关于voldemort回归的宣言,也在表示自己对魔法部利用预言家日报来打压自己、假装一切都没事的不屑。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harry用snape那种蛇鲨般嘶嘶作响的语气说话,於是这种大胆而荒诞的娱乐效果立刻击中所有人。 “喔,我觉得我发现了一个人才!”fred摆出一脸商人般的精明样,学着harry慢吞吞地说,“我们应该聘请他来替我们‘伟大的事业’写广告词!” “精确。”george一边拍著neville的背,一边撚著不存在的胡须,“人才跟钱财一样都得用在刀口上。” “那不是塞!”neville还是红著一张脸,他看起来也有点想笑,但还是努力板着脸责备,“他们只是需要换盆。” “別这样neville,”george耸耸肩,“对‘魔苹果’本人来说,那就是在‘塞’。” harry顿时翻了个白眼。 “真是够了,harry!”hermione揭了揭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没什么诚意的告诫,“你不该拿教授开玩笑。” “得了吧,”ron撇嘴,“就好像刚才你没笑一样,要我说,这才像harry,恭喜你回来了兄弟。” “我们的小ronld难得说对一件事,”fred朝着harry竖起拇指,“就像我们一直以来对这个社会大众循循善诱殷殷教诲一般——” george也对着harry竖起拇指,“恶作剧和开玩笑才是这个面对人生正道!至高无上的真理!” “嗤!”这次换hermione翻了个白眼。 那天晚上,harry踩着时间点出现在地窖,周一是他来向severus学习调制‘矫正阅读障碍魔药’的日子,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说词,实际上,他是来这里练习大脑封闭术。 上一周,harry在自己的记忆里用一个可笑的空白遮罩了受伤的右手,当然,马上就被severus发现,这种记忆的窜改被年长者形容为粗劣的手段,事实上,这位slytherin院长同他们学院的学生theodore nott一样,认为这道伤疤是harry自己故意促成,他们都恶意的解读harry的伤是他又一个光荣标记。 想到这里,harry的心里就像被丟了一颗大粪弹一样,臭的糟心。所以当harry越靠近地窖那道阴森森的大门,他的心情就越沈重,脚步就越缓慢。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院长。” “我不管你在玩什么把戏…別给slytherin带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窜入harry的耳里,使他暂时撇开心里的烦恼,那是severus的声音,他走得越近,那交谈的声音就越大声。 “…我做得很隐密,不会有人知道…” “莫非你到现在还觉得我在跟你谈论今天的天气?” “不是的教授…” “或者你觉得这能为学院带来…” 一个拐弯,harry看到魔药办公室门口一高一矮的两个人,那几乎半身融入在火光阴暗处的自然是severus snape,只是另一个——harry颇为意外的发现theodore nott那头半透明的褐发在火把照耀不到的暗处反而深的接近黑色,这变色龙般的特点倒是跟他那阴晴不定的个性颇为相像。 “为什么呢?谁又会知道?harry potter——” “闭嘴!谁在那儿?” 魔药学教授那双如同黑甲虫般深邃的的双眸亮的惊人,harry的脚步顿了顿,便光棍的迈开步伐朝两位slytherin前进。 看到来者,severus snape的眉头蹙得更深,仿佛看到什么讨厌的东西,眼神却纹风未动,倒是theodore nott惊讶地挑起眉毛,“你为什么在这儿?harry?” harry?我/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奇异的,被叫唤的本人——连同在场唯一的教授——同时露出不满的表情。这个nott实在是有点自来熟,使得了解slytherin、以及本来就属于slytherin的另外两位都感到微妙的排斥。 “potter先生来我这里补习‘矫正阅读障碍魔药’。” 魔药学教授抢在harry回答之前说,他在theodore nott露出被逗笑的表情,并且无声地重复‘矫正阅读障碍魔药’这个词之后就雷厉风行的赶人,“你可以离开了,nott先生,希望你的小聪明除了用在行动上,也能用在耳朵——知道要把別人的忠告听进去。” nott看起来準备发表一点意见,然而不管他到底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识相的吞回去,朝自家院长行了个礼,在转身越过harry时,投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接着便离开了。 剩下的两个人像结冻一般沈默,harry一半的精神用在这沈默的尴尬,另一半则被两位slytherin之前的对话吊起了好奇心,心不在焉的胡思乱想。 直到脚步声消失,severus才开口,“我以为我上一次就已经让你深刻了解到我们要学习的技艺,不是靠旁门左道就可以达成。” 这根本不是他们上一次吵架的重点!——harry的眉头顿时皱得比对方更紧。 是,harry确实没有把severus的攻击从脑子推出去,而是去遮住自己的记忆,可是最终演变成harry愤然离去的主因,却是他们拿对方最忌讳的事情互相攻击! 太无耻了!难道大人都喜欢厚著脸皮抹去那些他们不想再提起的事情吗? harry立刻拋开theodore nott带来的困惑,抱着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回应眼前的魔药学教授。 “我想这是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喜欢把没人想做的事情分派出去的校长。”harry不知从哪里借的胆子,拿severus曾经说过的话来堵他。 “我知道你会拿那些恶毒的语言还是什么狗屎的骄傲自大来评论我的亲人,”harry的用词简直直白的粗鲁,而且特別故意的将severus想掩盖的事情又挖出来,“但如果我可以因此就不学,这就不是dumbledore教授会希望看到的结果了。” 其实就算没有dumbledore的吩咐,harry也还是会硬著头皮继续学,一次太过糟糕的争吵,本来就在harry的预料之中,更不可能轻言放弃,只是有的时候“dumbledore的希望”、“dumbledore的期待”这种话就像某种强效修复的咒语,好像只要讲出来,你就可以忽略关系破裂的尴尬,就可以没有理由的继续执行。 这句话的魔力果然就如同harry暗暗期望的一样生效,severus snape还是一脸厌弃,然而他只是转过身打开那道满是蛇像浮雕的大门,那黑袍的下摆在harry眼前荡出一个俐落的半弧,低沉如同地窖深处而来的絮语在harry耳边响起—— “进来。” 第138章 推手3 “legilimens!” harry翻开自己的绿色龙皮笔记本,他清楚知道自己该翻到哪一页,那纸页刷拉拉拉的翻过…… “说起来,harry,”moody像是想到什么,他喝了一大口扁平酒瓶里的酒,“过来吧,我有样东西也许你会有兴趣。” harry好奇地走过去,moody给他看了最早期凤凰社的相片。 “sturgis podmore借了我的隐形斗篷,所以我只好去翻我旧的那一件,结果在里面找到了这个。” moody指给harry看,harry一看到alice longbottom,本来还没来的及反应的脑袋立刻就像被泼了整桶冰块,一路冷到骨子里,他就算不认识这位夫人,也立刻就认出她是neville longbottom的母亲,他们有一模一样的圆脸,他甚至还知道——就在去年知道——neville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下场:他们疯了。 ……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洁白纸页还在翻动,接着那纸张略过的声音又渐渐淡去…… “一切顺利,”stor moody对着weasley太太和tonks嘟囊著,“我还是要向dumbledore报告sturgis podmore,”moody说,“这是sturgis这一星期里第二次没有出现了,连我最好的那件隐形斗篷都没还我,他变得跟mundungus fletcher那小偷一样不可靠。”…… ……moody的嘟囊还在耳边,笔记本已经停下来,那上面贴着一张简报: <魔法部遭人入侵> sturgis podmore,三十八岁,phamburnum gardens街二号,日前在威森加摩(wizen□□t)出庭受审,被指控的罪名为,八月三十一日晚间侵入魔法部及抢劫未遂。podmore系当场遭到魔法部门警卫逮补,警卫当时发现他於凌晨一点意图强行进入设有最高防护措施的一道门。podmore拒绝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两件指控均遭宣判有罪,判入azkaban监狱服刑六个月。 sturgis podmore以及门这两个字眼儿被人用红色墨水圈了起来,那画面只闪过一秒,harry用尽全身的力量向前推—— harry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他头晕目眩的摇了摇头,还有点搞不清身在何处。 “sturgis podmore其人,”harry的眼前出现一片黑色的布料,耳边传来苛刻的声音,“你为什么关心?” 他一手紧紧的抓着魔杖,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他是凤凰社的成员,我当然关心。” severus snape瞇著眼睛靠近harry,一字一句仿佛在分解魔咒读音似的,“而你觉得我会相信?” harry盯着severus,强忍著给耳朵抓痒的冲动,将脖子往后仰一些,远离那些独属于蛇王特殊薄荷味牢笼,“在我的多数记忆中,你又为什么只关心sturgis podmore?” 原谅十五岁少年的冲动吧!harry脑子再度分为两半:受过理智教育、超我的那一半想要痛殴自己;而最原始、本我的那一半又控制不住那种将要挖到真相的欲望,他爱莫能助又迫切期待的任由自己的嘴巴推理下去。 “除非sturgis podmore替凤凰社执行重要的职务、除非sturgis podmore做的事情不能让我知道,可是他已经被抓进azkaban,他还能做什么呢?难道说他已经做了?可是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打开一道魔法部的门并且未遂——呃!” 这个时候,severus snape的表情已经非常非常危险,危险到harry potter的危机感都亮起了红灯,让他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不过说出来的话也够他喝一壺了。 “你,我们伟大的harry——侦探——potter先生,”severus snape语调恭维,眼神却冰冷的盯着开始吞口水的少年,“是不是觉得自己推理出一条好了不得的线索?可惜,这之中的任何疑点,都跟你要破解的难题没有任何帮助——尽管我对你开放的大脑已经心灰意冷,但只要我们还在校长的眼皮子底下,我希望你多少可以’装’作你学会了。” severus snape由上往下睨视著harry,又补了一句,“这么为不足道的要求,我相信你还是做得到的吧?” harry疯狂地点头,有点不敢相信对方只是喷喷毒液就这么放过他,就听对方说,“很好,legilimens!” 隔天一早,harry被ron半拉半扯的带到一楼餐厅,痛苦的扶著额头坐下。 “他这是怎么啦?”已经吃饱摊开报纸的hermione惊讶地问ron。 “他昨天直到宵禁才回来。”ron瘪嘴压低声音说,“记得昨天是礼拜一,那老蝙蝠!” hermione满脸担忧地将一盘炒蛋推到harry面前,“也许snape教授太过操之过急,你看起来脸色很差,需要去pomfrey夫人那儿看一看吗?” “谢了,我想吐。”harry厌恶地看了炒蛋一眼,又把它推开,“只是有点用脑过度,没什么大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ron吞下一大块面包,夸张的学舌,“他根本不是在教你保护大脑,而是要把你逼到精神耗弱吧?请不要让我提醒你,你昨天忘了掛你那静音玩意儿,做恶梦喊到我都听到啦!” harry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他一边躲避hermione忧心忡忡的眼神,一边把整盘炒蛋推到ron面前,“我谢谢你的广播,不过你还吃你的吧!” “harry…” “不,hermione,这次只是一个意外,老实说不能怪到snape教授身上——” “不是,我不是要说这个,”hermione瞪大那双棕色眼睛看着harry的身后,“你看——那些slytherin!” harry和ron同时转头,事实上,餐厅里许多学生们的注意力纷纷落到餐厅门口。 那里进来了一群slytherin,已draco malfoy为首,他右手边站著astoria和她的姊姊daphne greengrass,左手边站著pansy parkinson,crabbe和goyle在他的身后,几个同年级的跟随在后面,还有两三个高年级参杂在群体中,他们的左手通通绑著一条显眼的银绿色丝绸,行径间闪着雅致又嚣张的弧度,所有人的注视著他们的举动,这时候如果有一个人站在上帝视角,就会发现,教师桌那端,校长dumbledore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味,黑魔法防御学教授umbridge的脸色整个变黑,而魔药学教授snape则抽了抽眼角,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极少数几个被umbridge罚过禁闭——基本上都是gryfindor、或者是经常关注harry potter并且心思细腻的学生,在看到slytherin的做派之后,都纷纷用自以为不明显的方式躲躲藏藏的看着harry。 因为harry是第一个把手帕缠在手上的人,差別只在于,他缠的是右手而非左手,用的是非常暗淡颜色,又经常把手藏在袖子里,而不是作秀般展现新颖的装饰。 “merline啊!”ron恼怒的抱怨,“一定是malfoy搞的鬼!只有他才能搞出这种事!他们在学你!harry!明明就是你先把——harry?” ron话还没说完,harry就猛然站起来,大步走向slytherin的餐桌,这时候,整个餐厅都把注意力转移到harry身上,想看最近名声狼借的harry potter又想做出什么惊天之举。 draco早就注意到harry向他们餐桌走来,他掛起嘲讽的微笑,有气无力的说,“干什么呀potter,难道你对我们的新造型有什么指——” 只见harry potter越过draco malfoy的位置,笔直的朝theodore nott走去,表情严肃的说,“我有话对你说nott,就现在。” 说着转身率先离开,theodore nott摆出’我很无辜、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的表情朝脸色铁青的draco耸耸肩,站起来跟著potter离开。 “你们、给我、闭嘴!”malfoy咬牙切齿地说。 这次勇敢回应他的是pansy,她忍著笑说,“喔,我们什么都还没说呢draco。” “——也给我闭脑!” 第139章 推手4 “我知道是你,我昨天聽到你跟snape教授的對話。” harry領著nott到門廳通往中庭的廊柱邊,清晨的陽光掩蓋不了他眼裡醞釀的怒意及困惑,“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幹這種事?” nott神秘的笑了,“只是一個禮物。” “什麼?”harry更加混亂。 “那顆兩腳蛇的蛋,”nott瞇起眼睛笑,“孵化了,雖然有點虛弱,但有力氣自己破殼爬出來,中間雖然還有一些技術性的看照,但大體上是可以確定能活著長大。” “什麼!”這次harry驚喜地睜大眼睛。 “所以我決定要給你一個謝禮。”nott朝harry眨了一隻眼睛。 “…”harry在自己的腦海裡呷了呷嘴巴,花了幾秒整理情緒,最後平淡地說,“恩…這可真是驚喜啊。” “喜歡嗎?” “我沒有在誇你!”harry吊著死魚眼看對方。 “哎呀,何必這麼較真呢?”nott似乎覺得harry的反應很有趣,忍俊不住的笑,“這對你又沒有什麼壞處,你想想,只要再一兩個學生被umbridge罰禁閉,他們身邊的朋友就一定會知道harry potter為什麼老是裹著一條不起眼的手帕——當然我假設你沒有天真的以為沒人發現——umbridge的把戲可禁不起被其他教授知道哩!於是她就會有所收斂…這不是挺好的嘛!” harry potter雙手抱胸,一雙眼睛沉沉的瞪著他,“是呀,是沒有不好,但這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花費心力哄那些slytherin們,讓他們把學我裹手帕當作一種炫耀的反擊——說起來,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malfoy又不是蠢,你這樣哄騙他做這件事,又有什麼好處?” “這可是我的拿手好戲,”nott那雙淡褐色的眼睛亮了亮,顯得有些得意,“我一方面打壓了umbridge,一方面又表明了我們討厭你的立場,umbridge只會把帳都算在你頭上,與此同時,我用這種高調囂張開場,等著瞧吧,再過不久手帕就會成為hogwarts最流行的配件!” “所以說,”harry簡直要被theodore nott油鹽不進的態度磨的無奈了,“這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啊?” “你不能這麼想,這麼說吧,”nott聳聳肩,“我有這個能力、我知道我做得到,而且我沒看出全校有誰能打破這個僵局,你不能、我院長不管…我估計你們院長還沒我們院長知道得清楚哩…所以說,除了我,還有誰能做?” “再說這不是很正常嗎?”nott歪著頭,“你就沒點想做的事?你知道自己做得到,而且非常有趣,能讓你感到成就感,獨屬於你自己的專長嗎?” harry的思路完全被nott帶歪了,他還真就認真思考起來,“當然有!” “那不就得了!”nott雙手一攤。 “……”怎麼好像覺得那裡不太對勁! 這時候nott已經坐在走廊邊的石椅上,他本來就是能坐就絕對不站著的個性,“說到專長,我一直很好奇,除了當英雄,你就沒事幹了嗎?” harry翻了個白眼,“我就愛逞英雄,行了吧!” “那你當的挺失敗的。”nott實事求是地說,同時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這似乎是他想與人聊天的習慣動作,“快點,再想想。” harry也沒生他的氣,他算是深刻體會到這傢伙有多會忽悠人了! “我不知道,”harry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清晨的涼風徐徐吹過,“也許…auror?” “嗤!真沒創意,聽說你爸是auror?你該不會想子承父業吧?”nott翹起二郎腿,用手撐著膝蓋並支起下巴,由下往上看著harry,不以為然撇嘴,“我可一點兒也不想跟我爸一樣!” “那不然你以後想做什麼?” “...奇獸飼育學家。” “那不是你媽媽的職業嗎!還不是沒創意!就你這麼狡詐,奇獸會理你才怪!” “哎呀職業就那幾種,偶爾巧合重疊也很常見嘛!” “…呵呵。” “好啦,你別一直對我冷嘲熱諷的,”nott拍拍屁股站起來,往門廳的方向走去,“相信我,你過幾天就能看到手帕事件的效果啦,不謝。” “我沒說要感謝你!”harry站起來怒道。 “再說吧,”背對著harry的nott只是擺了擺手,“我要去上課啦,先走。” harry頗為無語地目送對方離開,“這些自作聰明的slytherin!” “啊,這點我倒是非常同意。” 一個優雅的女聲從身後的角落傳來,harry嚇了一跳,連忙轉身。 在廊柱陰影處的半空中,漂浮著一個灰白色的影子,那是一個長髮及腰、穿著古典的女子。 “格雷女士?”harry驚訝地說出對方的身份。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格雷女士矜持的點點頭,“我不是要故意偷聽,只是恰好路過;不過你說的沒錯,slytherin都是一群自作聰明的傢伙。” “你不覺得nott會成功?”harry好奇地反問。 “不,相反,我認為他的猜測是正確的。”格雷女士輕輕的搖頭,“你是要去上魔法史對嗎?不介意的話一起走一段吧。” harry聳聳肩接下這個邀請,沿著中庭的石廊朝城堡的其中一邊走去,格雷女士稍微降低了她漂浮的高度,與harry並行。 “我是真的不怎麼高興,就算umbridge真的住手,我也覺得我的隱私被無限的放大——呃…雖然說我一直都沒什麼隱私。”harry誠實的說。“slytherin的孩子是不笨,也很有能力,但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格雷女士又強調了一遍,接著,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表情不太明朗,“啊,也不全都這樣,是有一個很討人喜歡…”格雷女士低下頭,讓垂在兩旁的髮絲掩蓋了表情,“不過那樣一來,反而就不像個slytherin了。” 她的聲音依然低沈優雅,但也因此聽不出喜怒,harry不太確定這算是褒還是貶,不過他仔細一想,突然發現自己很認同這句話,比如說:雖然harry自己最引以為榮的dumbledore校長也是出自於gryffindor,也常有校長偏心自己學院的傳聞,但老實說,harry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dumbledore有什麼gryffindor的特質。 “好像每個學院都有那種彷彿分錯學院的學生,”harry歪著頭思考,“難道分類帽也會出錯嗎?” “分類帽是不可能出錯的,”半透明的灰衣女子堅定的否決,“四個學院的創始人告訴分類帽他們各自選擇學生的特質,但一個人的人格本來就不止一種成分,勇敢的人並不是不狡猾,喜愛和平的人不一定膽小,聰明的人可能懦弱,自私的人也有忠誠,分類只能把一個人心中比較突出的特質挑出來,再說了,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和你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分類帽都會參考,因為因為四位創始人認為,他們應該給本身沒有,卻嚮往某些特質的學生一個機會。”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一個膽小的人想要變勇敢,他就可以去gryffindor?” “當然!”格雷夫人絲毫沒有遲疑,“這裡是hogwarts,它是一間學校,用意就是照顧、保護未成年的孩子,並教育、引導孩子成為他想要成為的巫師或女巫,如果一個人天生蠢笨,卻嚮往知識,他就有資格進入revanclew。” harry絲毫沒有懷疑過hogwarts,只是他也從來沒有去想過,學校之所以為學校的意義,因此,他也些震撼的眨眨眼,“那麼slytherin呢?他們那麼排斥麻瓜出生的孩子,如果那些孩子也想要功成名就、或者天性邪惡狡猾——” “那麼他就可以去。”格雷女士豪不猶豫的說,接著不太高興的皺了皺鼻子,“就是在那裡會活得辛苦一些,不過,本來也不是人人都能成功做到他們想要的。另一方面,我認為你應該注意語言,沒有什麼學院會收所謂 ‘天性邪惡狡猾’的學生!每個學院都有自己的個性,你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或私人恩怨來討厭或喜歡一個學院,但是發表’slytherin的人都天性邪惡狡猾’,那就太過分了些。” 格雷女士擺正了神色,“both的運用可不能這粗暴,作為一位使用語言來施展魔法的巫師,我們都必須慎言。” harry不太明白話題會和轉變得如此肅穆,被一位幽靈教訓,讓他感到有點不愉快,因此他不以為然的說,“公共場合我當然不會亂說話,我又不是真的像報紙說的那樣喜愛散播謠言,這只不過是私下交談中——” “有時候私下的交談才更接近你心裡的想法。”格雷女士直言。 “但我並不是真的認為他們全部都是,我只是在形容、比較片面的——” “這不是一個好習慣,harry,”格雷女士搖著頭打斷他,“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你認為是先有學院還是先有‘the great four’這個詞?” “這難道不是一回事嗎?” “但是如果沒有學院,又怎麼會出現’the great four’這個名詞呢?” harry張開嘴,卻沒有想好要回答什麼,另一方面,他被教育的怒氣快速的消退,理智回升並開始困惑,這位幽靈莫非是刻意找他談話的嗎? 格雷女士也並沒有等harry回答,她接著說,“我們用比較現實的例子好了,比方說:因為無法拒絕一個過分熱情的人請求合照的邀請,而被說成愛慕虛榮,你覺得這是一種謹慎的行為嗎?” harry倒抽一口氣,驚訝和憤怒複雜的在他眼裡打轉,harry自己二年級的時候就是因為被迫跟黑魔法防禦學的教授合照,而老是被snape諷刺“愛慕虛榮”,但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完全沒想過會與一個毫無交集的幽靈談論這個。 “請原諒,我只是希望能讓你更加感同身受。我們說回學院——當個人成就或者名氣高於學院時,人們就會把這個人的主張加諸在學院身上,但別忘了,在最初的分類儀式上,分類帽也不過是把孩子當下腦還裡最明顯的特質給找出來而已。” harry眨了眨眼,這點他倒是從沒懷疑過。 “所以當你精細地去分析個人與學院之間本質上的區別,我認為你會為你現在的困境找到一條新的突破口。” 聽到格雷夫人的結論,harry暫時放下思考,他停下腳步,轉頭認真的看著半透明的女士,“呃,沒有冒犯的意思,格雷女士,如果此刻我腦海的想法不是因為過分自大,你為什麼——我是說,我感覺你想要幫助我,但是為什麼?” 格雷夫人聽到harry的疑惑,揚起一抹淺笑,“我還在想說你什麼時候要問呢!其實也沒什麼,只因為你總是讓我想起好久好久以前,在我生前、在我還沒迷失初衷犯下大錯前的回憶。” 她這樣解釋,同時在笑容裡滲透一抹哀傷的眷戀,“那是我平生度過最美好的一段,在我死後從來沒有回憶過,我總是在悔恨…啊,原諒我這樣囉唆的老幽靈吧!這算不上什麼幫助,你就當作陪一個孤僻老幽靈說說話就好啦。” harry張開嘴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見格雷夫人停頓在空中,“你的目的地已經到了。”她伸出珍珠白的手臂往前指,“至於學院的討論,期待下一次聊天時,你能有先的見解。” 說著,便鑽入其中一片石牆,消失不見。 harry悻悻然的閉上嘴,盯著自己上課的教室大門,若有所思地踏進去。 第140章 各家之言 关于手帕事件,也不知道theodore nott付出了什么,在astoria看来,draco似乎把那次丟的脸全怪在harry potter身上,这一周总是想方设法的找对方麻烦。 从去连三强争霸舞会之后,这么认真可是头一遭哩。 清晨,slytherin的寝室并不像他们的交谊厅还需要点蜡烛,沿着天花板装载的灯罩里,会自动亮起明亮的白炽光。astoria坐在自己的梳妆镜前,一边整理长长的金色头发,一边思考。 “亲爱的,你今天的皮肤依然完美,不过如果你想要在周末来个约会,一些粉色系的唇膏可以让你更加动人。” 少女面前的镜子说着,一边拉开柜子的某个夹层,伸出装饰镜框用的拉花铜条,在夹层中一整排各色唇膏中拈起其中一支,亲切的递到少女的面前。 “今天不用。”astoria摇摇头。 “就算是比较活泼的户外活动,”镜子不为所动,“适当的打扮是礼貌的。” “好吧,还是感谢你。”astoria接过唇膏,笑着说,她确实有个约会,今天是学校开放学生去hogsmeade玩的日子,几乎没有人会放弃这个出去透气的机会,尽管如此,少女心里并不觉得这次的约会需要任何打扮。 astoria将唇膏盖子盖上,抿了抿嘴唇,站起来最后一次整理自己的衣服,“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 “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镜子甜蜜的说,用拉花铜条挥了挥手。 城堡大厅正排著长长的队伍,今天的天气清朗但刮著风,astoria通过城堡管理员filch地核对,刚踏出大理石阶梯,就看到她的準未婚夫draco malfoy双手抱胸靠在一棵树边,同时看过来。 “你的时间显然还在的睡神下棋,”铂金发少年一边抱怨,一边过来拉着astoria走,“我已经看到potter三人组走出去,快点,我观察那万事通整整一个礼拜,他们今天不干点什么都对不起我这么劳心劳力的监视!” “这是什么?”astoria把注意力集中到draco的手上,那里正挂着两件黑斗篷。 “这个啊,”draco低头,拿起其中一件递给astoria,表情带着嫌弃,“虽然没有隐形斗篷那种作弊器好用,但也了胜于无。” 他们站在接近hogsmeade村口的附近,draco率先披上斗篷,“看着——” 少年将兜帽戴起来的瞬间,变成一个满脸脏兮兮的大胡子老头。 “merlin!”astoria轻呼,“我知道这个,1987年美国侦探系列,可惜只贩售一年就停产了!这在英国很难买到哩!” “我一个远房阿姨的礼物,”draco放下兜帽,变回自己的脸,“以前被我当作角色扮演的道具,去年大扫除被我母亲挖出来。” “什么角色扮演会用到这个?”astoria好奇。 “…从恶龙的魔爪中拯救公主的王子总是需要一些必要的伪装。”draco不太自在的看向別处。 仿佛完全不觉得这个话题需要羞耻,astoria睁著一双天真的紫金色眸子,“那公主是谁?” “只能是我母亲啊。”draco一副迫於无奈的模样,“家里就她一个女人。” “那恶龙?” “…我父亲。”draco这次终于撑不住红了脸。 “喔,”astoria用力憋下想笑的情绪,作为一个优秀的未婚妻,应该要守护她未婚夫的童年,“恩,我以前跟姊姊最常玩真假公主这种段子。” “那你父亲是王子吗?” “不,父亲跟母亲是国王跟皇后。” “那王子呢?”draco一脸不可思议,设定里怎么可以没有王子! “別担心,”astoria安抚他,“通常还没有到王子那段,晚餐时间就到了。” “这没道理。”draco不信。 “哎呀,你要知道,两个公主就表示需要更多关于裙子材质啦、首饰上的珠宝之类的设定嘛!”astoria微笑,披上另一件伪装斗篷,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好啦,我看到harry他们都走远了,我们赶紧跟上吧!” 两个人同时披上斗篷的兜帽,变成两个大胡子老头,沿着hogsmeade的大路走下去,经过zonko’s笑话店,看着potter、granger和weasley家的小儿子同weasley双胞胎和他们的朋友打招呼,路过了邮局,那里十几只猫头鹰正好同时展翅,这成群的邮差带来一些麻烦,但也同时替他们挡住了granger转头过来的视线,最后拐进一条小巷子里,那里的尽头有一间小酒馆,门口上方生锈的支架上挂着一片碎裂的木头招牌,上面绘著一颗狰狞的野猪头,它的血滴在周围的白布上。当他们踏进门槛时,招牌在风中吱吱嘎嘎的响个不停。 astoria完全可以想像draco斗篷下皱眉挑惕的表情,因为她自己也正蹙著眉头忍受刺耳尖锐的声音和鼻间奇怪的山羊粪味。 “ok,”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请给我们…25杯黄油啤酒好吗?” astoria吃惊的脚步一顿,仔细一瞧,这脏乱黯淡的空间中,有好几十个学生座落在房间的中间,这实在很明显,因为他们实在光鲜的跟这里太格格不入啦! astoria一直打量到draco扯了她的袖子一把,她才不太情愿的跟著draco走进去,那石头地板也不知道累积几百年的污垢,踩起来像是压紧的泥地。 他们挑了一个不太近、又不太远的角落窝著,说起来侦探系列的伪装斗篷真的非常好用,就连留着长长灰胡子、又高又瘦、看起来很暴躁却又很精明的老板,也只是砰的一声在他们面前放了两瓶黄油啤酒,就又转头回去瞪着那群人。 astoria合理怀疑,这位老板已经超过一百年没有接触到学生客群,以致於他看着harry potter他们时,好像他的地盘正在开着难以忍受的巨怪派对似的。 “咳—咳,”granger在大家手上都拿到奶油啤酒后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紧张,声音尖的有些失真,“那么——大家好,呃…我想大家都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聚集在这里——为了我们…我是说我的一个点子。” astoria凑到draco耳边小声的问,“这是你本来就预料到的场面吗?” “我唯一知道的只有granger私底下一直找其他学院的级长交谈,”大胡子老头非常轻微地摇摇头,“你看——除了我们,其他学院的五年级级长都到了。” astoria把视线移到中央,撇开gryffindor学院的granger和weasley,hufflepuff学院的ernie macmin和hannah abbott、ravenw学院的anthony goldstein及padma patil,全都没有缺席。 “五只蠢獾、七只呆鹰还有十六只笨猫。”astoria听到draco低声地总结,“merlin,这里再开巨怪派对吗?” 相处了一年多,astoria算是看明白,draco这段话里完全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羞辱,而更像是一种惯用的代号。於是astoria不置可否,继续把注意力拉到酒吧的中央。 “——对那些想要学习黑魔法防御术的人来说可能是个好主意,我是说,一场真正的学习,you know,不是umbridge教的那些垃圾。”说到这,granger挺直了背脊,“我不相信有人真的认为那就叫黑魔法防御术,促使我组织这次会谈的原因是——我认为我们应该把情况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认为——”granger看了看harry potter,然后深吸一口气,“我们应该要学习如何保护自己,不仅仅是在理论上,更应该练习真正的咒语。” “我敢打赌,你是考量到普通巫师等级考试?”ravenw学院的其中一个男孩说。 “是,这是其一,但更重要的事,我们必须得到正确的防御训练,因为、因为——”granger吞了口口水,“因为voldemort已经回来了。” 那一瞬间,astoria觉得除了黄金铁三角,包含她自己在内,整个酒馆都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 这些被震撼抽干的空气全部都是为了v开头的那著字眼儿,而不是这项声明本身,毕竟大家都知道,harry会被魔法部认定是个疯子,就是因为他带头声明“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於是所有人在吐气的同时纷纷往前顷,尽管除了那群围成一圈的学生之外,其他人似乎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但如果仔细观察,整个房间的注意力其实只有一个点,那就是harry potter。 “你说那个人回来了,你有什么证据?”其中一个黄发的hufflepuff的男生双手抱胸背靠著椅背,语气挑衅的问。 “well,dumbledore相信——”granger开口。 “我们都知道dumbledore相信他。”那个hufflepuff拿下巴朝harry potter抬了抬,“所以?” “你谁啊?”ron weasley防卫性的反问。 “我叫做zacharias smith,”那个hufflepuff看都不看weasley,而是紧盯着potter,“我认为,我们有这个权利知道他为什么说’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这不是——”hermione granger试图把话题拉回来。 “那么smith,”harry伸手制止granger,“所有你有权利知道的:就是在三强争霸赛的最后,我跟cedric抓住变成门钥匙的奖杯,被送到voldemort那儿,而我的姨妈为了救我而死,然后我逃回来。” harry把身体顷向那个黄色头发的hufflepuff,他的声音很嘶哑,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这让astoria忍不住联想到了蛇。 “——或者你根本只相信报纸上那些,我姨妈把自己炸死,然后我疯了。” “我没有要求你们相信我,要知道一个疯子没有什么耐性跟別人解释他为什么没疯。”harry拉回身体,用一种类似於迁怒的神情看了granger一眼,似乎在怪罪她发起了这场聚会,接着又带着收敛过的怒气环视所有人,“好心提醒你们,真相只有两种人能知道,一个掌握在魔法部长手中,另一个在亲眼所见的人眼中。现在你们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想要在自己被烧死的时候相信我——那你可以滚了——”他朝门边歪了歪头,“——或是你想学黑魔法防御术,那么你自少学会自保。” astoria沈默的感受著自己身上冒出的一片片鸡皮疙瘩,所有人的表情看上去都有点不能思考,连酒保都停止擦拭那些过分光滑的酒杯,她想跟draco说点什么,但又无法组织言语。 “呃…呃harry…”秋张的声音像敲破冰面的斧头,她的表情有点紧张,不过看起来只是因为不常被太多人瞩目的关系,因为她轻轻挥开旁边一直拉着她衣袖的同伴,坚定的看着harry,“其实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绝对,从ravenclew的角度,大家对你也是半信半疑——喔!我得先声明我是相信你的那一派——只是,在我们这儿,我们对所谓的真相并没有那么在意…也不是说完全不去讨论,只是——” 秋张转头看着同学院的级长们寻求认同,而anthony goldstein则接下秋张的话尾,他是个的脑袋看起来有点大的金发男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显得很有聪明相,“只是相对于那个人是死是活,我们更在乎的是已经摆在我们眼前的事实––” “––umbridge教的那套就是bull shit。”ravenclew的女级长padma patil双手一摊。 astoria对这个黑皮肤女孩很有印象,她和她在gryffindor的双胞胎姊姊以貌美闻名,在去年的三强争霸舞会上,padma还是ron weasley的舞伴。 “ravenclew追求知识和真理,”goldstein接着说,“我们不想跟教授产生冲突,但我们也一致认为,她的课就是浪费时间的狗屎。” “也许你不认同我们的沈默,”padma patil对着张开嘴想说点什么的hermione granger颔首,“你向umbridge出言捍卫你应该学习什么,但这不是我们的处理方式,我们不想要产生冲突,也看不出冲突之后能得到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反而这样低调的学习会就很好,毕竟我们虽然不想引起争端,但也不是胆小鬼,学会自保这一点很吸引人。” “所以说,”有著引人注目的玫瑰色长发女孩开口,她的长发编成发辫垂在腰间,双眼放光热切地盯着harry,“你真的,能招来守护神(patronus)?” harry potter眨了眨眼睛,似乎花了一秒消化这个与上一段气氛截然不同的问题,“是的?” “一个有形的守护神?” potter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不同的感想,因为他反问那个女孩,“well,你不会刚好认识bones夫人吧?” 对方笑了。 “那是我姑姑,我是susan bones,她跟我说过你的听证会,所以那是真的吗?你真的能招来一只独角兽的守护神?” “祂在我姨妈死后就变了样,”harry的声音很轻,“但是没错,这是真的。” 所有人都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气氛於是活跃了起来。 “她居然是一个hufflepuff,”这时astoria听到隔壁的draco轻声的说,“所以说我就一直不懂为什么bones家族都出hufflepuff,別说她姑姑bones夫人是魔法执行部的部长,你说这女孩是ravenclew我也信。” astoria回应,“大概是因为追求公平在他们心中远重于知识。” “你想,”draco的口气充满疑惑,“是什么让他们觉得,slytherin会认同umbridge的教学方式?” “……”astoria顿了几秒,这问题过分的简单以至於她必须小心得斟酌词汇,“如果你这问题是字面上的意思的话——自然是因为你跟potter是众所皆知的老对头。” “撇开这个,”draco摆了摆手,“你想,如果不是我一直盯着granger,我们整个学院,就连一个人都没有得到任何风声。而在这之前,我以为我们跟ravenclew的关系还挺可以的。” “但是umbridge是魔法部派来的呀,”astoria挑眉,“draco,我们一直都跟政治啊权力什么的名词绑在一起,尤其是你父亲malfoy先生更是这一块的代名词。综合各种因素,他们自然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们会更贴近是umbridge。” “那我们slytherin的意见呢?”draco的口气有些重,“我们也觉得umbridge是一只无能的粉红老蟾蜍,尽管每个家族都有独属于自己秘传魔法,但slytherin也很重视力量和能力,凭什么我们就得和一个白痴绑在一起?就因为我父亲的立场、我们几个家族的立场,我们就得站在她那一边?要知道我父亲是我父亲而我是我!” “就算你对我吼,也不是我能决定的。”astoria两边眉毛都拉高,“你知道吗?没有讥讽的意思,但你说你跟你父亲是两回事听起来可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draco瞪了astoria一眼,但这时potter那里的聚会似乎临近尾声,他们只好抢快一步离开,两个大胡子巫师一直走到了邻近邮局的某条暗巷里,才脱掉伪装斗篷。 draco拿起astoria手中的斗篷一起掛在自己的手臂上,再度开启话题,“slytherin不应该被排斥在外,slytherin才应该是主导一切的那个。” 但这不现实,astoria心想。 “我知道这不现实,”draco仿佛听到astoria心里的声音,声音压低警告似的补充,“我只是对这个现象感到非常不满意。” “你希望找个方法改变这个状态?”astoria问。 “不,这个状态注定会产生变化,因为你我都知道的那个原因。”draco別有深意的说,“绝对的力量,会让他们再也无法忽视我们。” astoria从斜后方微微仰头看着draco,发现自己的準未婚夫还是眉头深锁,“你看起来不为此高兴。” draco没有否认,“因为那依然不是我的能力,那是我父亲、还有那位大人的想法和决定。” draco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今年暑假有个人问我,我想要走上什么样的未来,这件事听起来很远,但仔细想想,又很实际。你知道,我们早晚有一点会长大,成为像我父亲那样有能力的人,到了那时候,我会怎么带领malfoy家族这件事,我自己还想不明白,但至少,我不想屈居人下,也不完全认同我父亲的做法…” “恩…也不会特別想要potter去死。” “不过potter今天的聚会让我很不爽,也许我会做点什么也不一定。”draco凝重的表情转为赌气。 “嗤。”astoria一个忍不住。 “你以为我不敢?”draco向后转头瞪了astoria一眼。 “没。”astoria赶紧说,“我只是觉得,如果不是为了恶作剧,你不会特別爱打小报告。” “等等,”draco突然又转过头来,瞇起眼睛上下打量astoria,“我以前没看过你有这种颜色的唇膏。” astoria愣了一下,难掩诧异的解释,“这是我姊姊从法国带回来的,你知道,她暑假去了法国玩。” “是吗?”draco又转了回去,“这颜色很衬你的皮肤。” draco随意的下了个结论,事实上他本来就是会注意別人装扮和审美的人,但astoria心脏还是重重的跳了一下。 “好了,別说这些毫无结果的话题,”draco抓起astoria右手,“走吧,我快饿死了,我得回去找点东西吃。” 第142章 各家之言2 “potter,你现在的情况比上一周还有差劲,我实在不想一再的说明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应、该、要、集中注意力!” “我、有、在、做!” “喔?那就证明给我看——legilimens!” 瞬间,他感到再一次的缺氧,脑海里的记忆像是突然被倒带—— 继猪头酒吧聚会后的第一个上课日,他在早餐前看到门口大厅的公告栏下方聚集了一群人。 那上面张贴的告示写著: hogwarts最高检察官发布所有学生组织、社团、团队、小组、俱乐部自即日起全部解散。 以上提到的学生组织、社团、团队、小组、俱乐部,是指三人或以上的学生定期举行之聚会。 重新组建之申请可递交与最高检察官(professor umbridge)。 凡是最高检察官不知悉,或不获准成立的组织、社团、团队、小组、俱乐部的学生,将立即被开除。 ss 以上公告依据魔法部教育令第二十四条。 簽名:dolores jane umbridge “不是我!” 一道被刻意压低却非常好辨识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是malfoy,就站在人群的外围,malfoy的脸色僵硬,低声地对着站在他身边的astoria greengrass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看到你的脸色就知道不是你。” 他听到greengrass低声地回覆,然后malfoy稍微放松了表情,并且终于找回他的敏锐,尖刻的视线扫过来。 “看什么potter!”malfoy说,并勾起习以为常的嘲讽表情,下巴往公告栏一抬,“与其多管閒事,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小社团吧!” “harry!” 他往后转,那已经是早餐结束后,他们的魁地奇队长angeilna脸色凝重地大步走来。 “別着急,”他听到自己说,“我们会有其他办法——” “你知道她把魁地奇也算在里面吗?”angeilna打断他的话,“我们必须向她申请才能重组球队!” “什么!” 接着,他的肋骨受到狠狠的撞击时,那是在他们今日的第一堂魔法史已经进行了三分之二的时候,他摀著痛处怒视撞他的hermione,并沿着对方的手指往窗外看。 一只雪白却浑身狼狈的猫头鹰正站在那,是hedwig。 下一刻,他捧著受伤的hedwig出现在教师办公室门口,为了来找奇兽饲育学的代课教授grubbly教授。 grubbly教授叼著烟嘴,接过猫头鹰,含糊地说,“恩,好像是被袭击了,不过看不出是什么,hogwarts照理是不会有什么生物去袭击信使,毕竟hagrid都把这里的生物训练得很好…” “potter!”站在grubbly身旁的mcgonagall突然言词咄咄的问,“你知不知道这只猫头鹰是从哪儿飞来的?” “呃——”他将眼神一旁的石墙看去,“伦敦吧,我猜。” 他飞快地看了mcgonagall教授一眼,因为对方深锁的眉头而心里发毛。 在grubbly将猫头鹰脚上的信交给他并带走这只伤患时,mcgonagall教授再次追了上来。 “等等,potter!” “什么事,教授?” 在陡然大响的下课铃声中,mcgonagall教授別有深意的看着他,“你记着,hogwarts所有的通讯管道都可能被监视,你明白吗?” 他感觉自己瞪大了双眼,心跳飞快地往上升,但因为下课铃蜂湧而出的学生阻挡在他与mcgonagall教授中间,对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断然地转身离开。 他随着人潮,找到了一个石柱的阴影处窝著,摊开一直握在手心的那封信: “我绝对不会放弃那份财产!” 瞬间,harry的心跳快到极限,他用积蓄已久的力气,用他的意志奋力的攻击某一个只有他知道的位置,与此同时,眼前所有的画面都快速融化旋转,他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往自己的眼角飞跃而过,然后,他后退了几步,晃了晃晕眩的脑袋,花了好几秒钟,才看清自己站在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 是了,harry这才反应过来,这一整天的画面不过短短的几秒钟,事实上现在已经是周一的傍晚,是固定练习大脑封闭术课程时,魔药学教授snape对他施咒而产生的副作用。 而就在刚才,他成功地阻挡对方继续入侵自己的大脑,或者说,他把对方入侵的深入程度,缩短到一天的时间,而且还没有跌倒、晕倒之类剧烈的反应,仅仅只是后退了几步,不可说不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想到这里,harry抬头寻找,那位黑发巫师就站在自己五步之外,手指抚著下巴,他表情中短暂的不屑,在harry看清对方前一闪而逝。 就harry的理解,显然snape教授并不是在不屑自己的什么举动,毕竟如果这位黑发巫师想要表现的惹人厌恶,就绝对不会有半点隐藏。 就在harry苦苦分析对方的反应时,黑发巫师已经摆出他惯常看待harry时那种厌烦的表情。 “potter,”魔药学教授双手抱胸,“你犯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 “什么?”harry惊讶而恼怒反问,“我成功了,我刚刚有把你推出去!” “所以你打算每次被下咒都哭天喊地把別人推出去?”snape挑眉,“喔对,你从晕倒、跌倒进步到往后退几步的程度,很遗憾在我这里你连成功的s都还得不到,你完全没有好好想过我的话。” “喔,除了’我没有再试’、’根本没在努力’,我暂时想不出你今晚还说了別的什么?”harry忍不住顶他,他明明成功了,尽管还有很多瑕疵,但是跟今天前面几次的训练截然不同,他肯定他们双方都能感觉到,这一次不是snape主动撤离,而是harry自己把他推出去! harry实在太烦躁、太毫无头绪又太累了,他觉得snape分明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snape用一只手捏著鼻樑,同样疲惫而烦躁地叹了口气,“我不想再重复一次,今天就到此为止,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不,等一等!”harry不甘心,“我需要提示!” snape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而harry也没指望对方真的会回答,他开始回想今天这几次练习的经过。 “首先,我前面几次都只是让你进入,我承认我不得要领,但最后一次我真的知道,就是那里,我应该做什么来让你离开我的脑袋。”harry低下头自言自语。 “让我想想你说过什么,控制我自己——我做了——这简直是我今天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我分明知道、我能感受我在控制我自己,我能感觉我的力量应该怎使用,而这是前几次都不能做到的。” “不,我不相信是在控制自己方面出了问题。”harry摇摇头,他不自觉得把左手环著腰部,使右手手肘得以撑着左手,开始向转笔一样转动自己的魔杖,“你说我犯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大错误…” “显而易见?”harry抓住这个词不放,“我依然无法保护我自己的思绪,但这是当然的不是吗?我就是因为这样才需要学呀,这太废话了,severus这种人可不会浪费时间在讲垃圾话上面…” 被直接称呼名字的snape沈默地挑起一根眉毛,但harry显然完全沈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转著自己的魔杖不停的碎碎念。 “显而易见、显而易见,到底什么是显而易见的呢?我总之因为你的入侵而感到不适应,所以我一开始是依照这种排斥感去抵制,但这成功的机率几乎微乎其微,就我这几次训练的经验下来,大脑是有层次的,漂浮在表层的多半是最近的生活回忆,而越深层,越沈淀的是我越过去的回忆,或是被我锁在脑袋里不愿意被知道的秘密。当你进入我的时候,你必须从外层深入,我就是因为这样,才知道该从哪边去抵御——” harry手上的魔杖越转越慢,他更加专心的剖析自己,“我把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压得更深,有意识地让你看那些相对不那么重要的部分,因为这一次你再进入我时我做了选择,跟前只能被你进入不同的地方就只有…” 手上的魔杖不慎往下掉,harry反射性地接住,双眼却迸发出找到答案的亮光,“时序!从外层进入深层的时序通常是相反的,距离现在的我的记忆越接近的时间在脑袋里越表层,距离现在的我越远的时间越沈淀,而我因为有逻辑的在挑选记忆,所以我的时序从一天的开始去进行,这样一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错了,这觉得是最显而易见的错误!” “我们必须再试一次!”harry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snape,那双绿眸透出兴奋的期待。 从harry的视角来看,他的黑发教授看起来依然面无表情,但总是紧皱的眉头放松了,那双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盯着自己,眼角因为轻微的瞇起儿勾出浅浅的痕迹,这让harry回想起每当hermione做出snape挑不出毛病的魔药时,他因为不想称赞而摆出一副理所当然不置可否的样子,於是harry肯定自己已经找到答案。 “精确。”severus snape轻启的薄唇吐出两个字,在harry深吸一口气瞬间又说,“但今天就到此为止。” “为什么?”harry瞪着对方。 “我们今天已经多花了太多时间,”snape这一次居然真的给予harry答案,他斜睨了harry一眼,突然又勾起不屑的笑容,用一种特別轻柔懒散的口气说,“我问你,你的前任姨丈,还没有放弃讨回petunia留给你的那笔钱?” harry的脸飞快的涨红。 第143章 各家之言3 harry模拟量可地耸耸肩,祈祷自己热烫得要命的脖颈耳朵甚至脸颊不会红太明显。 但是——这实在是…实在是太丢脸了! 就像在一个数学家面前卖弄自己学会一加一等于二一样丢脸! 毕竟snape总是在挖掘他的记忆,当然也就知道,harry之前曾经写了一封送去伦敦。 但是作为共同拥有petunia肖像画,并且同属于凤凰社的两个人来说,要知道(或是猜到)那封信只是假装写给自己的姨丈,其实是为了写给自己不安分的教父sirius ck这个真相,简直不要太简单! 而令harry羞愧的真正原因,就是自己今日为了圆谎,而篡改自己记忆中,看到的那封信件的内容。 他在severus snape讥讽的目光中,机械地拿起自己的书包,转身就走,一直快步走到一楼大厅,才吐出一口气。 他伸手拿出自己长袍右边口袋的纸条,再一次摊开。 上面写着,“今天晚上,老时间,老地方。” 这,才是现实中,他的猫头鹰hedwig带回来给他的真实讯息。 当时在记忆中纸条上所写的’我绝对不会放弃那份财产’,不过是harry不想让snape知道而做的改造。 harry重新折好纸条,并用变形咒把它变成一个红格子布艺钮扣,再度放进口袋,迈开通往gryffindor交谊厅的步伐。 harry的左手插在口袋中,摩挲着那个红色纽扣上阡陌纵横的绳纹,心事重重的思考,下午时他已经跟ron和hermione讨论过,老地方自然是指交谊厅的壁炉,ron和hermione会陪他待在那儿一直等到午夜。 不过如果事情就像mcgonagall警告他的那样:hogwarts所有的通讯管道都被监视,那个这张字条很可能也被人拆开了看过了。 幸运的是,umbridge从来都不知道他们会面的方式与地点,自然也不会知道所谓的“老地方,老时间”确切是指什麽。 其实关于这点,下午时他同样和ron他们谈过了,只是harry就是必须不断的说服自己,焦虑的心情才能稍微放鬆。 当harry半隻脚踏进gryffindor的交谊厅时,已过接近十点,光线从适合阅读写字的白光渐渐趋向黄光,但整个空减反常的吵闹,fred和george身边围这群人,harry看到fred吃下一颗橘色的糖果,然候弯下腰大力的呕吐,接着接过george递过来的紫色糖果,呕吐立刻停止,于是为在周围的人们哄地鼓掌欢呼。 harry忍不住微笑,视线移到靠近壁炉的手扶椅区,hermione正双手抱胸的瞪着fred和george,下一刻她看到门口的harry,那种挑惕的眼神消失,而她身边的ron似乎感应到她的变化,抬起头顺着她的方向看过来,接着在harry靠近他们的这几秒钟内,表情同时转化为担忧。 “一切都好吗?”hermione在harry坐到她对面的时候开口。 “你确定是去上课而不是被那老蝙蝠泡在冰水裡几个小时?”ron蹙眉,“你的脸白得像个幽灵。” “我听不出这其中的差别在哪裡。”harry严肃的沉吟,但在看到他的朋友们准备相信的表情,立刻笑的一下,“只是个玩笑,伙计们,今天这堂课不是毫无收穫。” “只有今天?”ron紧紧抓着这个字不放,表情充满狐疑。 “诶呦,我真的没事。”harry轻鬆的说,“你倒是可以告诉我你写了哪些功课,我该死的一个字都没写。” “在那之前,harry,我们觉得你应该先看看这个——”hermione对着ron伸出手,而ron从长袍裡拿出一封信递给harry。 harry低下头看信。 “亲爱的ron, 在这个hogwarts连一隻猫头鹰都受到严密保护的时期,如果你不是我们几个兄弟裡面我稍微看好的弟弟,如果不是我的良心实在过不去,我绝对不会写这封信。所以我建议你务必听信我的忠告,和harry potter那个骗子断绝关係,最好是从今天晚上开始。 p.s.根据我这个前任级长的经验,你从今天开始最好不要超过午夜十二点睡觉,毕竟级长的工作总是比较繁重。 你的percy weasley” harry脸色紧绷的抬起头,“percy知道他要来看我们?” hermione顺手拨了一下harry挂在书包旁的静音铃铛,“显而易见,他提到了今天晚上,并且强调要在午夜十二点前去睡觉,反过来就是说午夜十二点前要离开交谊厅。” “还有他也说hogwarts连一隻猫头鹰都受到保护。”ron补充。 “这些我都知道,”harry烦躁的摆摆手,“我想知道为什麽是percy,他跟umbridge有关係吗?那麽umbridge知道吗?他怎麽会知道padfoot(兽足)要来找我?谁洩漏出去的?” ron张开嘴,接着又闭起来,转头求助的看向hermione。 “也许…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魔法部的人?”hermione不太确定的说。 harry的眼神流露出一点藏不住的气急败坏,“你是要告诉我只要是魔法部的官员,都知道今天padfoot要来看我?你觉得这合理吗?那他上一次使用壁炉的时候,早该被抓走了!” hermione摇摇头,“那我真的不知道了。” “一定有什麽原因,”harry焦虑的将双脚缩起来,整个人捲曲在扶手椅上,开始撕扯自己的手指缘边的倒刺皮,“严格来说percy只提到了时间,他知道的应该仅仅只是时间和地点,不,我们还不能肯定地点也知道,那麽umbridge知道吗,她监控了整个hogwarts的联络管道,但上次和padfoot说话却没有任何问题——” “这到底是为什麽?我想不通?”接着harry用力的扯掉手上的小皮,一秒后,被用力扯开的伤口涌出一颗鲜红的血珠。 “harry!我告诉过你不要撕!”hermione责备的怒喊,从自己的书包裡拿出一个条状的药膏,扯过harry的手在上面挤上一些天蓝色的膏体。 只见天蓝色的药膏碰到小血珠之后便融化,冒出紫色的小泡泡。 harry痛的皱眉,手指轻轻地颤抖,却也稍微冷静一些,双唇抿成一条死白的直线。 “我在想,”ron来回小心翼翼地来回打量harry和hermione,斟酌的开口,“会不会是因为需要‘申请’的关係?” “什麽?”harry转头盯着ron。 “你是说,”hermione则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因为连接壁炉需要像魔法部申请,所以经手的人可能知道在今天午夜有人会使用壁炉?没错!一定是这个原因,只有负责壁炉同道的巫师会知道,也许percy就是因此发现的,经手这项工作的人可能没发现有什麽问题,但percy足够敏感,因为提出申请的可能是社裡成员,或者乾脆负责连接壁炉的经手人就是社员之一,也许这个成员跟ron你爸爸特别要好,所以让percy察觉情况有异!” “呃——其实我没想那麽多…只是之前我们跟爸去evans别墅时就有像魔法部申请…”ron嘀咕着,“嘛,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啦,你觉得呢?harry?” “是很合理,”harry放过自己的嘴唇,盯着自己冒着紫色泡沫的手指,“但又要如何解释之前的情况呢?” “这简单,”ron摊手,“之前umbridge还没有这麽大的权力,部长还没有颁布一大堆囉哩八唆的法条来让那老蟾蜍控制学校,而且那个壁炉的经手人也很可能被老蟾蜍收买也不一定。” “我知道,但是还有去年那一次呢?那时候可没有凤凰社的帮忙,——padfoot是怎麽——” “因为那一次是我申请的。”一道纤细的声音从harry的长袍口袋裡响起。 harry愣了一下,双手分别插入长袍口袋摸索,过不久他从左手边掏出一个珐琅彩绘凋花怀錶,熟练地打开。 钟面的另一边,白袍的灰眸夫人双手抱胸,眯着眼睛打量harry,“我以为你请求我在十点的时候辅导你魔药学的作业。你能好心地把眼神往下移,告诉我现在几点了吗?” “petunia,你刚才说你申请了什麽?” “报时。”尖细的嗓音命令道。 harry看着天花板吐一口气,呆板的回答,“十点二十三分。” “你应该学会看时间,harry。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情,我就看不出来有什麽需要你急躁焦虑的。” “但是petunia,这件事很危险,我们应该要想办法阻止——” “除了把信写得足够难听和冷漠之外,我没看出你阻止了什麽。” “petunia!”harry责难的瞪着对方,“我知道比起我的身体健康或是课业,你不太关心padfoot的死活,但是他是这世界上我唯一剩下的亲人,我不可能压抑自己不去关心他,考虑到对方至今仍然觉得出现在公共场合不过是一场勇者的冒险。” “我是不怎麽关心他,”petunia回应,“但我认为你比我更苛刻。” “我苛刻?”harry又惊又怒,“我唯一的、最微小的要求,不过就只是希望他能够接受你还mus的建议,把心力放在让自己更健康和强壮——” “我是这样建议他没错,但我实际上认为现在的他根本不可能康復。” “petunia!”harry不敢置信的怒喊,“他当然可以康復!他都已经度过最艰难的时刻!他那麽聪明,什麽都知道,他只是不想这麽做!他老是对我说’你父亲和我当年怎麽样’、’我们当年做了多少冒险’,我觉得他跟不在意事情的严重性,一不如意就躁鬱症发作想要出来,他——” “真是够了!你的逻辑掉到土裡了吗?”petunia终于受不了的喝斥,“听我说,我当然知道sirius已经熬过azkaban那段时期,我也知道,他能够在整个大英帝国的领土上安然无恙的跑给魔法部的auror们追,靠的不仅仅只是勇敢和疯狂,还得要有足够多的冷静与睿智,可是你怎麽能要求一个重新被关起来的人找回他的冷静和睿智?你又怎麽能要求他控制自己?——他躁鬱的症结点——就是被关啊!” harry顿时哑口无言。 “那麽你告诉我,你要怎麽帮他?你要怎麽阻止他并且得到足够的成果?”petunia轻柔地问,“想不到,是不是?也许你要说时间会解决一切?” “那麽你现在就不该想这件事。”petunia斩钉截铁的说,“我曾经教会你思考,harry,但是有的时候,当你总是得不到满意得答案时,你就应该果断地放下,去做你能做的事情,而不是想了一脑袋官司,结果没有半件事成。那麽那些多馀的思考就纯属浪费时间,学着从容一点,小子。” harry默默地放下捲曲的双脚,把汗湿的背部靠在柔软的椅背上,低头不说话。然后他身旁的hermione和ron同时偷偷地鬆了口气。 不过petunia没有放过他,吊着尖柔的嗓音问,“那麽现在可以写魔药学作业了?” harry臭着一张脸,从书包拿出课本和羊皮纸,碰的一声大力放在前方的桌上,“我、现、在、写!” 第144章 各家之言4 接近夜晚十二点时,gryffindor交谊厅里一片安静,整个房间像是透过蓝色玻璃片看过去的世界,壁炉里的火苗忽明忽灭,在这个应该得去睡觉的时刻,gryffindor的黄金铁三角却坐在壁炉前最柔软的沙发上,ron把自己陷入沙发内,双手抱臂低著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他的右手边坐着hermione,正专心地织著一件快要成型的毛帽,这是她想要给家养小精灵的礼物,从开学一直持续织了好几顶,到现在已经从原本看不清功能的一坨布料,进步到花纹精美的装饰。 harry就坐在ron的左边,他的桌面上摆著一个开启状态的珐瑯彩绘雕花怀表,里面的画像女人不太说话,只有在harry翻书时会出声提醒。 “…所以混合物才会需要发酵一周…merlin!‘发酵一周’,这要是面团早发霉了…”harry轻声的感叹。 “既然你联想力这么好,”petunia双手一摊,“怎么你看食谱的时候都不会漏掉步骤,看黑板笔记就老是丟三落四?追根究底你就没有想要用心不是吗?不如你就把魔药当作在做菜怎么样?” “……”harry用一种看怪物的表情看着怀表里的画像。 “本质上不都是煮煮切切嘛!”petunia撇嘴。 hermione忍不住笑了,睡到要掉出沙发的ron打了个大呼噜,作用力让他整个人掉出沙发,於是ron被这种坠落感惊醒,接着瞪大眼睛,“sirius!” hermione的眼神从她手上的毛帽移开,harry则反应更快,他整个人已经离开座位,跪坐在壁炉的前面。 “hello!”sirius露出他的招牌痞笑。 “hi,sirius,”harry匆匆的回覆,“听我说,你不该出现在这,umbridge偷看了我的信,她在魔法部有内应,很有可能知道你会出现在壁炉中,你——” “嘿、嘿!”sirius双手投降,“你別那么紧张harry,我知道这件事,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聊,不用那么担心,ok” “你知道?”harry挑起一根眉毛,半张脸藏在黑暗中,半张脸被火光照的泛红。 “总是追根究底,是吗?”sirius□□儿啷当的眨眨眼,“tonks(尼法朵拉.唐克斯)恰好看到arthur的三儿子percy鬼鬼祟祟地从负责链接壁炉的巫师办公室出来,他不放心特別观察了那个巫师,结果幸运的拦截了寄给umbridge的信,所以那个老处女找不到这边的,这下你放心吧!” harry蹙眉盯着sirius,几秒之后放下因为紧张而耸起的肩膀,“好吧…那么,你怎么会来?” “来看看你,”sirius说,“过得怎么样?”“不会比暑假那会更差,尽管我们连魁地奇都快要不用玩了。你呢?”harry盯着sirius,渐渐的又皱起眉头,发现对方的头发更乱,而脸颊也更加消瘦,这是他的教父,他总是为sirius ck气急败坏,但此刻有一种情绪像魔术一样一眨眼就溢满心脏——harry才发现原来他想念这个亲人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没有你的生活来的精彩,”sirius抬高下吧,用一种夸张的、戏剧性的语调说,“比方说成立一个秘密魔法防御学习小组。” harry定格,hermione倒抽一口气,ron慢了半拍才举起手指只向壁炉,“你…你…怎么?嗄?” “喔,孩子们啊、孩子们,”sirius摇头晃脑的吟诵,“你们选择聚会地点时应该要更小心点才行。” 接下来的话题,harry并没有插入,只管把所有的心思都用来打量sirius,这位长者看起来格外兴奋,他眉飞色舞的与hermione讨论在哪些地点聚会才真正不被旁人偷听,又用一种独属于他的、表演式的风格替ron的母亲带话,要他们解散这个学习黑魔法防御术的小组。 但是harry绝望地发现,就算sirius表现得再怎么神采奕奕,他凹陷的眼袋,无神的瞳孔,甚至比划时颤抖的手指,也只能得出失眠、酗酒、对自己生活状态漠不关心的答案。 “所以,”harry努力收回思绪,做了个总结,“你也不希望我们成立这样的社团?” “我?”sirius两边的眉高都挑高,“当然不!我觉得这主意棒透啦!”“你是吗?” “当然,”sirius理所当然的说,“你以为你爸爸和我,会乖乖听像umbridge那样的老巫婆的话吗?” harry表情一沉,这是他最讨厌句式,但这回他没有发作,而是努力的让自己更加的冷静,毕竟这不是一个适合长谈、或浪费时间发脾气的时刻。 与此同时hermione开口,“但是万一我们被开除了呢?” “懂的保护自己,那也比安全的待在学校一无所知好不是吗?” “我不这么认为。”harry在hermione再度开口前说,“我认为无论如何,这个小组所做的一切都建立在不要被学校开除。” sirius皱眉,看向harry的目光充满疑惑。 harry吞了口口水,“黑魔法防御学习小组,选择加入的人也许都有一点因为与unbridge对抗而感到刺激,我不否认我自己也是,但这不表示我们的核心价值是去教他们冒险。” “因为熟用我们至今所学的任何咒语,都不能在voldemort或是death eater手上让自己活着。” ron张口“但是你——” “我活着只是因为有別人替我去死,这没有人可以否认。”harry毫无感情的声明,“学习咒语是为了让大家拥有一种sense,一种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敏锐、一种明白事情会波及到自己的担忧、一种知道要找谁帮忙的概念。” “我得说这个想法很实际、同时又很理想。”sirius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凝视harry,“实际是因为这真正能从基本解决问题,理想则是因为在安逸的情况下,人们就是不觉得危险在身边。” “我想过这个问题,”harry平静的说,“顺便一提,我认为这个小组也很难平安无事地撑到学期结束,不过我只需要几次聚会的时间,我们的成员都是每个学院的头,他们各自都很优秀,也都有自己的一套,而我只需要把这种疑神疑鬼的态度种在他们的脑袋深处,而voldemort和death eater的任何行动,都会帮助种子发芽。” “harry…”hermione看起来有点责备又有点敬畏,“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们你是这样想的!我还一直以为我的论点真的说服了你!” harry耸耸肩,半是解释半是不屑的冷哼,“说服我这样做的不过是因为:我是整个魔法界公认的疯子,我理当要有自己的信徒。” “噗——”sirius被这句话逗得大笑,他那特有的狗吠式笑声回荡在整个交谊厅,“merlin的裤衩,我爱死你的态度了harry!那么你们想好在哪里聚会了吗?” “这正是我们目前遇到的难题,必须得装得下二十八个人才行。” “喔,那么尖叫棚屋就不太适合。”sirius摸着下巴,“我知道有个秘密通道,在四楼那个大镜子后面,我想那里的空间够大,也许够你们练习魔咒。” “fred和george告诉我那里已经被堵死,”harry摇头,“据说是因为地道坍塌。” “喔,那么我得再想一下,然后——” sirius突兀地闭上嘴巴,表情变得紧张和警觉,他左右巡视,看向壁炉两边的石砖墙。 “sirius?”ron疑惑的问。 但sirius就这样突然消失。 harry表情凝重地转过头去看着hermione和ron,“该死的告诉我没有出事——” 说时迟那时快,hermione突然尖叫了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但眼睛死死地盯着火炉,harry赶忙转回去。 一只手出现在火苗之中,一边摸索一边想要抓住虚空中的任何东西,那是一只手指短粗、待满了各种难看老式戒指手。 他们三个吓得立刻往各自的宿舍门口跑去,在男生宿舍的门口,harry回过头看,umbridge那只手仍在火中抓了又抓,然后才消失。 “她走了吗?”ron在宿舍房内紧张的问。 “恩,她的手消失了。”harry走进来,并关上宿舍的门。 “…呃,padfoot会没事的,对吧?他一感到不对就马上离开。”ron小声地说,不太确定的凝视著harry。 “恩,”harry吐了口长气,平复骤然剧剧烈的心跳,努力振作的说,“逃跑是他的专业。” “肯定会没事的。”ron的声音变得比较肯定,接着用愉悅的口气说,“话说回来,疯子需要他的信徒?恩?你可真是帅出新风格来了。” “喔,这个不是你调侃我的理由。”harry恼羞成怒的脸红,又憋不住地笑了出声,他大步的走到ron身边,用拳头轻轻敲了对方的肩膀一下,“但是谢啦,为你的安慰。” 第145章 青春期 在那个刺激的壁炉夜话的隔天,harry、hermione和ron私底下讨论了好几次,并且密切的关注预言家日报的动向,最后一致认为: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umbridge也许不知道她要逮的人是谁,只知道这个人跟harry的关系密切。”hermione抚著下巴,率先走出符咒学的教室。 潮湿的空气在城堡石廊上流窜,城堡外被浸湿的草地香气犹犹豫豫的从窗外溢散进来,让人误以为自己吸进的不是空气,而是名为雨季的这种介质里。 “没错,她想逮的应该是harry你的小辫子。”ron一边覆议一边转头对harry说。“我明白,”harry点头,又放心又失落的结论,“我想短期内sirius应该也不会再试图联系我了,其他人肯定会阻止他。” 此时外头闪过一阵白光,接着雷声轰隆而至,走廊上的学生们同时静默了半秒,接着又嗡嗡隆隆地自顾聊天。 “说了也许你们不信,”hermione小心地看了ron和harry一眼,“但我觉得percy是有意识地在帮我们。” “我信,”harry顶著hermione狐疑的眼神点头,“他也许不吃社里那一套,但我不认为他会喜欢umbridge,而他对于暑假那两个出现在麻瓜大街的摄魂怪也许掌握了一定的线索…要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你知道吗?”hermione的狐疑转为惊奇,“虽然我是跟percy比较熟的那一个,但你说不定比我还要了解他的思维——说起来ron你有回percy的那封信吗?” ron皱了皱鼻子,嫌恶的说,“回了,但你们不要妄想我会对他阿谀奉承还是別的什么,我就只是简短的说我会听他的,这是我的极限。” “这样就可以了,”hermione满意地点头,“一下子变得太亲密才可疑,要知道我们的猫头鹰都被监视哩!” 严格来说,harry这天过的其实不坏,他们的魁地奇队长angelina从mcgonagall教授那边救回他们的球队,并就著大雷雨的背景音乐宣布今天必须练习。 在看不清的大雨中专注於发洩精力,最后所有人都冷的打颤,并且嘟嘟囔囔的抱怨,harry跟随大流,但心里却意外的很爽快,大概运动总是能让人抒发忧郁的情绪。 “我冷死了,”ron脱掉球衣,嘴上抱怨,“我觉得我走到交谊厅就会倒在地上睡死。” harry笑着回他,“得了吧,你如果真的这么做mione不会放过你的——ouch!” “怎么了?”更衣室里几个人将视线转向harry。 “没事没事——”ron替harry回答,“他戳到自己眼睛啦!” 直到大家都走出球队更衣室,ron才急急地弯下腰看着板凳上用毛巾摀著脸的harry,“是你的疤在作怪吗?” “……恩。”harry从牙根里挤出声音。 “可是——”ron脸上掠过一抹惊疑,走到窗边看着因暴雨而浓雾弥漫的球场,“可是他应该没有在附近吧?他有吗?”“没。”harry把毛巾从脸上拿下来,脸色惨白,他皱著眉头忍受额头尖锐的抽痛站起来,“没事,他不可能在这附近…因该是在很远的地方,他只是…我想他只是特別的愤怒。” “你——你看到什么了?幻象?或是声音?”ron跟在harry旁边,即使在无人的城堡走廊,他还是把声音压低。 harry蹙眉回忆,脑海中有一些不成形的模糊形状与色块,还有意味不明的尖厉叫声,“他迫切的需要做什么,但进度太慢。” ron瞪大天蓝色的眼睛,吞了口口水,紧张兮兮地问,“这个上次你在umbridge那儿禁闭——” harry知道他要问什么,果断地摇头,“上次他是在高兴,这次却愤怒。” “但是,大脑防御术没有效果吗?”ron不知道是从harry肯定的语气里得到了什么,暂时放下他的惊惧,转而担忧起harry本身,“我以为snape应该要教你避免这些…我不知道,至少应该让你避免疼痛什么的…” “他有。”harry替魔药学教授辩解,“这次是偶然,至少我晚上睡觉的噩梦减少了,对吧?” “少矇我,你用了你的那个静音铃铛,我怎么会知道?”ron犀利的回答,接着又继续替harry烦恼,“你觉得这有需要告诉dumbledore教授吗?” “不用,”harry快速的回答,顿了一下又补充,“我是说,dumbledore知道这种情况。” “是吗?”ron松了口气,仿佛dumbledore就是包治百病的灵药,不过他还是不太放心的警告harry,“好吧,你有分寸就好,不过你知道如果情况太糟而你又不告诉我跟mione会有什么后果吧?想想上一次在社里你想尽办法要进去padfoot他弟房间的经过。” “咳咳,”harry有点尴尬地左顾右盼,“当然,不会再有下次。” 也许voldemort的愤怒,真的是harry的幸运符,比如说他当晚精疲力尽的做作业时,从dobby那儿得到一个非常适合二十几个人练习魔咒的特殊房间,又比如周四上午的魔药课。 “报告。” harry和其他学生在安静的地窖抬起头,看着门口大力喘气的theodore nott。 “你迟到了,nott先生,快点到你的位置上。”snape低沈的说。 gryffindor的学生们以各种教授看不到的角度翻白眼,为这一刻的偏心。 nott的视线在教室绕了一圈,定格在某处,接着迈开步伐,鞋子摩擦石板尖锐的咯咯声伴随他抵达目的地,harry potter就在那里,两人座的另一边显然空著。 而harry茫然的看着nott直直走到他这个角落旁的空位,他们无言的对视了几秒,接着harry有点找碴的抱怨,“你没有別的位置吗?” “是啊,”nott吐了口气,再一次环顾教室,耸耸肩,“否则我才不会顶著draco的杀气走过来。” 黑发少年往旁边一瞄,果然malfoy正瞪着这边,忍不住嗤笑,“好吧,那么这堂课就委屈你了,迟到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使不是扣分。”话是这么说,不过harry还是好心地把抄写好的材料表递给对方。 “你不问我为什么迟到吗?”nott接过对方的笔记,冰凉潮湿的手指在那一刻与温暖干燥的手指交错而过,nott放下手,手指轻轻的摩娑了一下,“谢啦。” “你应该给自己一个干燥咒。”harry低著头处理魔药材料,“简直就像把雨天从外头带进来一样。” “下课吧,”nott耸肩脱掉自己犯著潮气的斗篷,“在魔药课上使用魔咒在各方面来说都不太明智。” 说着褐发少年快步的从后面的柜子里拿材料回来,“说来,你不好奇我今天为什么迟到吗?我一般可是非常低调準时的。” “我不会承认低调那部分,”harry一边把石柳切开一边可有可无的回应, “不过为什么?” “因为amys,”theodore凑近harry的耳边,露出神秘的微笑,“暴雨让他们兴奋,他们把自己的身体变大变小追逐那些雨点,但这两只实际上的小家伙不应该在冰冷的雨中失温太久,他们玩得最兴奋的时候,我在帮忙给他们的鸟巢加个盖子,把那些淋湿的地方弄干,在他们不情愿的叫声中要求他们不要离开干燥的巢穴。” “听起来是像是家长甜蜜的烦恼。”harry因为nott的描述而露出一个微笑,把抓着石柳的剖面对着小砵,并用刀背敲打石榴的皮,石榴籽於是一颗不漏的掉进砵中。 “是吗?”nott歪著头,盯着harry勾起来的嘴角,发现他这位黑发同学的嘴唇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浅红色,睫毛从侧面看很长,而且因为是黑色的,显得特別浓密,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其实我是想表达他们想你了,你应该去看看他们,而且我也想知道由你的角度来看,他们与刚出生时有没有什么差异,我自己天天看总觉得不太準。” “你怎么知道他们想我?”harry抬起头撇了nott一眼,在黑色睫毛的映衬下,眼眸绿的纯粹,黑发少年手下不停的把石柳子放进小石磨中,握着石磨上的把手,并把烧杯放在出水孔,慢慢的榨出红色的汁液,“也许他们早就把我忘了。” nott又忍不住凑过去“他们总是围着我,又老在我身边左顾右盼,相信我,如果你跟他们处得久,就知道他们那个样子是在寻找什么,而除了我,他们只见过你一个巫师——所以你到底去不去?” “去呀!”harry爽快的同意,準备将烧杯里的石柳汁倒进钳锅,“不过得在晚餐前,晚餐后我得去练球。” “等等,”nott一把抓住harry的手腕,“要先加火蜥蜴的血,收火前才是石柳汁。” 好细,nott同时在心里忍不住想,他的手像枯爪一样,和slytherin们常见的饱满多肉完全相反。 “喔,”harry反射性地抽回手,接着瞪大眼睛回头去看自己的笔记,“该死,我每次都跳行!” 这时snape正好巡视到他们这一排,听到这句话,便在他们后面站定。 harry和nott快速地分开,一副专注忙碌於自己手边工作的模样。 snape弯下腰,在他们俩头顶喷气,“mr. nott,不管你旁边坐的人程度如何,以我微薄的浅见,你不该只是目前的进度…mr. potter,我对你的要求不高,但如果你的阅读障碍依然没有改善,我们每周额外的学习时间便完全浪费了——继续。” 说完,slytherin的院长便直起背脊,无声地往前巡视。 harry和nott同时吐了一口气。 “merlin,我真该感谢你,他居然没有对我钳锅来个evanesco(消失咒)。”harry悄声的说。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褐发少年眨著他浅色的眼睛,惊讶地问。 “你说阅读障碍?”harry揉揉鼻子,“哎呀我现在才发现他在讽刺我。” “…” nott无语,只能把这归类为院长独有的差別对待,“好吧,话说回来,你是真的该回报我,要知道我也很少在课堂一开始就被院长巡视。” “可以,”harry看了看自己的材料,“你要哪一样?” “我要月长石粉…还有石柳汁。”nott伸长脖子瞧了瞧,接着毫不客气的要求,“你的材料处理得这么齐全,可见你已经都看过一遍的,为什么看魔药步骤还会跳行?” “因为我记不住存粹的文字,”harry叹了口气,“而且在snape教授的课我静不下心。” “呃…”nott没想到harry会这么理智的分析自己,“你自己蛮清楚的嘛,那魔药材料又怎么说?” “一半是因为连续五年,年年都有魔药课的禁闭,”harry面无表情地陈述,“当你整个晚上都在处理蟾蜍、心脏或是从什么干扁豆子里硬要挤出豆汁,你也可以很熟练。” “噗…好有道理。”nott忍笑,“那么另外一半呢?” “另外一半是因为我整个暑假都在处理我姨妈花园里留下的魔药材料,把他们榨成汁、熬成糊等等各种半成品或魔药基底中性剂。每一种都时际操作三次以上,就比较不容易忘。” “那么看起来,你是动手实作的类型。”nott一边搅拌自己的钳锅。 “是啊,”harry点头,“所以我老觉得像你或hermione这种只看一次就知道怎么做的人根本不是人。” “喂喂,请不要突然人身攻击,谢谢。”nott假意的警告,“那么那些中性剂去哪儿啦?总不能就这样摆著吧?” “喔,我姨妈有一个学徒在st. mungo工作,”harry用魔杖把火熄灭,接着滴入石柳汁,“她说她愿意帮我寄卖。” “真可惜,”nott遗憾地摇头,“我本来还想说可以寄卖在我爸那儿,我们家族就是做魔药材料生意的。” “这是个玩笑吗?”harry惊奇地瞪他,“你知道我们是不同阵营的吧?”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寄卖的是harry potter啊!”nott露出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而且你不觉得就是因为这样才有趣吗?” “并不,谢谢。”harry面无表情地说,内心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已经有点习惯nott这种不著调的风格。 课堂的尾声,harry将自己土耳其绿的魔药装瓶,他回头看了看hermione透明的松绿色的魔药,内心异常的满足,抓着瓶子準备交出去。 “嘿,”nott的这时才将火蜥蜴的血加入自己的钳锅,“不要忘了晚餐前,老地方。” “行啦,我记得。”harry朝nott摆了摆手,抓起书包走向自己的朋友。 “你跟nott整堂课都在聊什么啊?”ron搥了harry的肩膀一下,难掩好奇,“你没看malfoy的表情,看nott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叛徒。” “老实说,他人还不差,”harry笑了笑,跟著自己的两位朋友离开地窖,“硬要说缺点的话,大概就是太有个性了点…” 第146章 青春期2 与theodore nott在两脚蛇的巢穴分开时,正逢晚餐时间,harry撇开所有人,因为没有带活点地图与隐形斗篷的关系,他异常的小心,趁着没人一口气走上七楼,正当他要靠近那个dobby所说的’呆子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芭蕾舞的掛毡’时,有个灰白色的人影突然从墙壁中冒出来。 “吓!”harry吓的差点魂飞魄散,对方也是一脸诧异。 “potter先生?”对方说,“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记得现在是晚餐时间。” “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在这个时候完成。”harry耸耸肩,走到对方面前,“那么您呢?” “只是有些故事需要在没人的时候缅怀。”被harry称作gray夫人的灰白色幽灵露出一个忧郁的笑容,稍微降低自己漂浮的高度,以便黑发少年方便与她说话。 “说起来,我们上次进行的话题,你有新的想法了吗?” gray夫人似乎热衷於讨论这些需要思考的话题,也难怪,这几乎是ravenw学院学生共通的习惯。 於是harry竟然也就在这么一个古怪的时间地点,就地思考了起来。 gray夫人所谓‘上一次的话题’,是在nott掀起手帕事件的那天,因为slytherin爱自作聪明的特点,展开一场个人特质与学院主张之间关系的辩论。 “上一次你告诉我,四巨头如果没有建立起hogwarts及四学院,也不会有人称他们为’四巨头’;另一方面,学院规范从来没变过,但人们却会因为从学院毕业的学生所拥有的成就及性格,反过来装饰在学院身上。” “我是这样说没错。”灰白色的女幽灵轻轻的颔首。 “在那之后,我恰好有机会和同年级的几个级长聊过天…除了slytherin。”harry有些含糊地说。 gray夫人形状古典的眉毛挑了起来,但保持沈默。 “gryffindor的部分,以我的朋友ron为例,他认为,有想法时应该马上行动,但当我们找不到办法时,更要有所动作。他主张:当棋局陷入胶著时,只有棋子动了,才有改变现况的机会。只是从反面来看,这种主张有时就会认別人觉得比较——呃…” “冲动。”gray夫人好心的补充。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harry摸摸鼻子。 “那么huffpuff呢?” “huffpuff里有特色的人其实还蛮多的,”harry脑海里闪过几个名单,“有人很有领导能力,有人很尖锐,有的则非常聪明伶俐,但他们对‘公平’很坚持,很热心於公众事务…所以人们才会觉得他们——” “八掛,我懂。”gray夫人歪著头像是想到了什么。 “咳,是比较容易被蛊惑,但一旦他们相信谁,就会非常忠诚和团结,老实说,他们在三强争霸赛的表现出来的团结力就让我非常羨慕。” “这没什么,”gray夫人偏颇的安慰harry,“也可能是他们太久没有出风头了,所以比较亢奋。” harry摇摇头,正要说什么,突然愣了一下,楼梯间隐约传来说话声,他与幽灵同时屏息凝听—— “我希望你诚实,filch ,”一个故作甜腻的声音说,“你真的已经把学校所有的通讯管道都告诉我了吗?” “当然,我一个也没有遗漏,尊敬的调查官女士,我知道的每一个都已经提供给您啦!”另一个粗哑的声音回答。 “是吗?”甜腻的声音又问,“那么那天晚上又是怎么回事呢?有人绕过我的监控。” “您这只是怀疑,不是吗?没有证据——” “注意你个口气,管理员,”甜腻的声音突然拔高,“如果不是我向上级报告,你对城堡的一切非常熟悉,以你的身份,怎么可能可以继续待在这里!” “但是——但是我有聘书——dumbledore每年都会写——” “现在——我——高级调查官——才是hogwarts的主人,你明白吗?”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近,gray夫人小声的对harry说,“快,想着藏东西的地方转三圈!” “什么?”harry没反应过来。 “快呀!”gray夫人低声地催促,“掛毯对面的白墙来回走三次!” harry动了起来,他快步的走,心里跟著gray夫人的指示想着‘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突然!一面擦的雪亮的门出现在白色墙面上,harry握住黄铜色的手把,拉开门冲了进去,而gray夫人则紧跟在后,门立刻紧紧的关上。 harry一进门就立刻上锁,接着趴在门口的猫眼上看向门外,umbridge教授和filch还没走过来,harry问他身旁的幽灵:“他们会看到这道门吗?” “有求必应室只要有人,门便不会消失。”gray夫人淡定的回答。 harry急了,“那filch、filch知道这个房间吗?” “虽然品行不怎么样,但filch确实是最了解这座城堡的人之一,我看过他从这个房间找到清洁剂。” “那他会告诉umbridge吗?”harry咬著下嘴唇,紧盯着猫眼不敢移开视线。 “我不认为他会,”gray夫人的声音染上一丝笑意,“他也许会害怕威胁,但最恨別人看不起他的身份。” “啊——”harry马上就明白过来,filch是个squib(哑炮)。 说时迟,filch佝偻的身躯和umbridge恶心的粉红色身影出现在掛毯前方,filch仿佛立刻就发现这面墙与平时的不同,但他只描了harry藏身的这扇门一眼,紧接着就更加恭敬地弯下腰,让umbridge看不清他的表情,就这么走了过去。 harry呷著嘴,滋味难明的看着gray夫人,“他这么推崇umbridge的人,居然真的没说。” “侮辱、”gray夫人微笑起来,“与虚荣,用得好就是武器。” harry随着gray夫人转过身来,接着他为眼前的景象倒抽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宛若大教堂般高耸辽阔的房间,一束束月光透过高窗撒落下来,照亮这壮观的景象,一排排破裂毁损,堆得摇摇欲坠的家俱,区隔出许多巷弄与道路,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围墙高耸的城市。这里还有著成千上万的书籍,显然不是□□就是画满涂鸦,或甚至是偷来的赃物。 几个还残留着一丝生命力的飞赤弹弓和獠牙飞盘有气无力地在其他堆积如餐的违禁物上空盘旋,还有不少帽子、珠宝、斗篷,和残破的药瓶,而里面的药水早已干涸凝固,另外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龙蛋蛋壳的东西,几个瓶中仍闪烁著邪恶光芒的药瓶,几把锈痕斑斑的长剑,和一柄沾满血迹的沈重斧头。(注混血王子的背叛皇冠出版) “我的merlin,”harry轻声地叹息,“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这就要看告诉你这个房间的人,是怎么描述这里了。”gray夫人来到harry身边邀请,“一起走走?” harry点点头,眼睛还是惊叹的看着周围,他们选了离门最近的其中一条巷道迈开步伐,“我的一个朋友,他说这里有求必应,只要我在心里想着需要的房间,这里就会为我敞开。” “对,也不对。”gray夫人解释,“在最初的最初,这里被称作交换屋。” “交换屋?” “在那时候有钱能买到的东西不多,魔法界甚至没有自己的通用货币。巫师和女巫更加习惯用以物易物的方式来得到他们需要的东西。人们在这里留下他们不需要的东西,并拿走他们认为等价的物品,这就是一开始的目的。” “听起来,这应该要像是某种上课的教室一样广为人知,可是我一直到现在才知道哩!” “因为交易方式改变啦!”gray夫人说,“妖精开了古灵阁,魔法界又与麻瓜的生活区域彻底切割开来,一种习惯如果不被需要,自然就消失了,於是这里沦位学生们藏东西的地方,当某个人需要某种特定的房间,这里就会为他筛选,成了有求必应屋。” “我需要的房间不用这么大,”他们在一个摆著巨怪填充玩具的转角往右转时harry说,“但要再空旷一点,不要这么多杂物。” 他甚至看到了与在翻倒巷中borgin-burke店里他曾今躲藏过的一模一样的木柜。 “那么你下次进来前,可以在脑海里想像你需要的房间,只要你的需求够明确,有求必应屋自会为你而开。” “不过,我们刚刚说到哪啦?”他们又左转了一次,在成堆破旧或邪恶的宝藏中徐徐前进,gray夫人又把话题绕了回来,“huffpuff,对,那么ravenw呢?你是怎么看的?” “我觉得他们之所以不喜欢争斗且如此低调,很大一部份是他们觉得这太浪费时间了。但是一旦有些事情打扰他们专注於自己的兴趣,他们就会花时间来对付这件事。” “很中肯。”gray夫人停在一座大橱柜前,那个橱柜的表面可能被强酸泼到过,起了许多叽哩疙瘩的小泡泡。柜子的旁边还有个大板条箱,上面有座丑老巫师的残破半身像,头上被带了满是灰尘的褐色的假发,上头还被加冕了生锈的宝石王冠,也许曾有人进来这里,对这座雕像做了如此滑稽的恶作剧。 “那些特別、特別锺爱追求真理的ravenw,会花大力气来消灭任何阻拦他们研究的人事物。”gray夫人摆出一个悲伤的像要哭出来的表情,她盯着那个丑老巫师的半身像,仿佛透过那座雕像在看着谁,“那些目标坚定的人们,看不到別人的努力,跟不上即被拋弃,被阻碍即被消灭,ravenw特点,就是对知识的自私与贪婪。” “我觉得这太矛盾了!”harry陪着gray夫人一起盯着那老丑雕像,“是你告诉我,作为一个使用语言展现魔法的巫师,应该要慎言。就像你不同意slytherin代表‘邪恶狡猾’,我也不同意ravenw对知识热衷就算是贪婪。” “我不能说我对ravenw的认识比你更深,但以我的经验,人们一旦对于某件事情的看法非黑即白,那么他肯定有什么特別深刻的故事。”harry伸出手指勾起那个生锈的皇冠像转著球一样在食指上旋转,没有发现gray夫人嘴巴微张表情僵硬地瞪着他的举动,“我有过这样的经验,我的一个教——呃,算姨妈的朋友吧…咳,总之就是一个长辈,我以为他讨厌我、憎恨我,并且觉得这件事理所当然的像是世界的真理,永远不会改变,直到最近我才发现,人们的情感就像容量不同的魔药瓶,也许这位长辈所拥有的容量就属于最小的魔药瓶,除了占有他生命最重要的那件事,他把所有的关注都给了我,也许以我的容量来计算,那点关心根本就微小的难以发觉,但那已经是他能给的全部了。” harry用游乐园里套圈圈游戏一样的方式把宝石皇冠丟回丑巫师雕像的头上,一击命中,黑发少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当我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如果这已经算是他能给予的全部,我在他的生命里,以他的容量来说,已经占有了第二的位置,那也值了——当然,这只是我的观点,不知道能不能适用与你…gray夫人?”harry似乎才发现对方的沈默,将注意力移到幽灵女士的身上。 “嗄?”gray夫人正盯着harry,用一种复杂的、奇特的,好似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儿的目光,当harry的视线与她相撞,她才像是回过神来般,哑然失笑,“喔…我的merlin、我的potter先生,这是我从来不会使用的思考方式,这是独属于你这个个体,经过思考得到的答案。” “但我认为,”gray夫人的视线撇了那丑巫师雕像一眼,又笑着凝视harry,“我喜欢这个答案,potter先生;也许你会想知道,你给予我的惊喜,比我想像的多更多。” 第147章 青春期3 他们的聚会很成功,甚至取了个名称da:dumbledore’s army的缩写,hermione还发明的一种可以随时改变时间的金币,并且只要母币改变,所有子币也能同步,这大大的方便了他们通知所有成员聚会时间。 “你真的太棒了hermione!” 当对方拉着harry到图书馆讨论这枚金币的可行性时,harry尊敬的看着她,接着敏锐地想到某种可能,“这该不会是妳为了古代如尼文学做的研究成果吧?” hermione愣了一下没说话。 “还真的是?”harry皱眉,“那我们不能用,不然你要交什么?” “没事啦,”hermione赶紧说,“虽然是我在写古代如尼文报告时想到的,可是我做出来就是为了da啊。” “但是这样一来你在报告的时候,大家就会知道你的发明。” “我当然不会在报告里用呀!” “那你的作业怎么办?重写吗?” “哎呀,”hermione不耐烦了,“你就说能不能用在da就好了,先不要烦恼我的作业行吗?到底谁才是平常比较关心作业的人呀!” “当然可以用啊,这发明棒透了好吗!”harry还是担忧,“要不你要跟我一起联合报告吗?” “…你的发想是什么?”大概古代如尼文研究真的很难,hermione忍不住心动的问。 “我先说好,没有你的发明这么实用,也还没有什么具体的形式或咒语…” “所以呢?初步的想法到底是什么?”hermione好奇的问。 harry脸红了下,“呃,我不是一直有在跟snape教授学大脑封闭术吗?再加上babbling有教过储思盆的那堂课,我想把梦境、情绪抽出来,不是说真正抽掉做过的梦或是真正的情绪,那更像是复制或是具象化,我觉得可以帮助我们检视那些精神异常或是发疯的人们,他们的内心世界或是情绪到底是什么,反过来,我们也可以复制那些人的缺乏或需要的情绪反馈给他们。” “像是比较温和的摄魂取念?”hermione扶著下巴提问。 “你这样说好像有点可怕,”harry歪著头,“我觉得这要建立在对方已知并且完全不排斥才能成立的魔咒,最好是有一个魔法物品当做媒介,而不要直接使用魔咒,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同意有人拿着魔杖指著我要抽我脑袋的任何一样东西。” “听起来很有意思,”hermione眼睛闪着光芒,“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呃…”harry在心里涂掉neville父母的影像,“我姨妈,你知道,她有时候很容易激动,或是我们吵架的时候总是口不择言,我那时候就在想,如果有一样物品能把我真正的心情传达给她、安抚她,或是把我们总是说不出口的话、她听不进去的话讲出来,也许很多事情会不同。” “你知道吗harry?”hermione说,跩著对方在一排排的书架上挑书,“你一定要算我一个,我迫不急待要开始了,我觉得这研究仔细一想简直有太多事情可以学——帮我拿这本,我觉得我们会用到、还有这本——” “哎…”harry看着完全兴奋起来的hermione苦笑,“你不觉得天马行空就好。” 两周后,当霪雨霏霏的十月过渡到银装素裹的十一月,hagrid回来了! 就在两天前harry被umbridge禁赛的那天晚上,整整消失两个月的hagrid满身是伤的回来了! harry站在地窖里属于魔药学教授snape的办公室门口前,离约定的七点还差五分钟,他背靠著石门旁的墙壁,无视门上成群的石蛇朝他嘶嘶作响兴奋的说话声,陷入自己的烦恼里。 他不怕被禁赛的过程再脑袋里上演一次,但他却担忧hagrid回来,以及他们从hagrid那儿挖出寻找巨人族的经过,从他的脑袋里洩露给severus。这件事与被禁赛都同样让他印象深刻,harry认为他脑袋的浅皮层最活跃的肯定就这两件事儿。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该怎么让severus进入他脑袋时,不要看到属于hagrid方面的记忆呢? ——当然把教授推开这种shit就不要提了。 虽然他从开学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真正做到像铜墙铁壁一样将severus阻挡在外,不过harry自己隐隐觉得,如果顷尽全力的话也许自己可以,但这值得吗? 首先他挡的过severus也挡不过voldemort,而且harry揣测,不管severus挡不挡得过黑暗公爵,为了对方的信任他不会这么做。这样一来,任何从harry这里被得到的记忆,或者他在背后这间办公室里干的任何事,也就有出现在他老朋友tom眼中的机会。 harry不知道自己能对抗摄魂取念这件事被voldemort知道会怎么样,但他不敢想。 另一方面,如果黑暗公爵因此认为severus教会了harry大脑封闭术,会是什么样的心情harry觉得他多少猜得到。 既然不能挡,要怎么在severus进入时改动记忆又不显得违和,就是他现在烦恼的问题。 此时,耳边的嘶嘶声突然减弱,harry敏锐地转头过去,发现他的教授双手抱胸正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用等黑发男子开口,少年识相的站直身体,跟著对方走进房间。 “legilimens!” 第一幕是umbridge在周六的夜晚在hagrid的小木屋里,hagrid手上拿着一大块滴著血液的龙肉敷在自己的左眼。窗外的天色却明亮如白天。 “这段期间你去哪儿啦?”umbridge问。 harry当时与hermione和ron窝在木屋的其中一个角落,壁炉在他们的旁边劈啪作响,但他们依然屏气凝神。 “你应该要知道,我作为hogwarts的最高检察官,令人难过、但也是我必须要做的责任,要去审查每一位教师,所以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是malfoy先挑衅我们!”harry看着那个粉红色的身影转身,但下一瞬间,他就站在城堡,自己才刚吼完,就再度听到umbridge那老蟾蜍的声音。 “也许我能帮忙,mcgonagall教授。” “帮忙?不用!”mcgonagall教授暴躁的回应,正想再跟harry还有他身边的fred和george说什么,umbridge又说。 “malfoy先生输了球赛,难免心里不好受,说几句难听的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这两位weasley先生却出手袭击他,还有potter先生,赢得球赛应该让你的心里更具爱心才对呀,居然没有拦着自己的队友,也许——”umbridge脸上的微笑更加明显,“所以,我认为,也许这三个孩子永远都不能打魁地奇了,瞧瞧他们的坏脾气,我想终身禁赛是唯一的办法。” “终、终身禁赛?”harry听到自己语调其轻的重复。 “我本来想多写两段——”球场上,malfoy对着gryffindor队的成员大喊,“可惜我找不到和又胖又丑词的押韵——这是我们为他妈妈準备的,也没能用到没用的蠢货——比如他爸。” harry自己拦着george,而一群人压制著fred。 “別理他,他输不起。”harry听到自己说。 malfoy也听到了,他脸色扭曲著转过来对着harry,“不过你喜欢weasley家,不是吗potter?真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他家的臭味,不过我想你既然是给muggle养——”malfoy顿了一下,吞下这句话的尾巴。 此时george的手肘撞到harry受伤的腰部,他整个人痛的往后倒,撞到拉住fred的其中一人,接着双胞胎冲出去揍malfoy。 “碰!”harry被人用bludger蓄意的打到后腰,整个从扫把上滚到地上。 接着他耳边传来越来越大声的呼喊和杂音—— weasley cannot save a thing, he cannot block a single ring, that’s why slytherins all sing: weasley is our king. weasley was born in a bin, he always lets the quaffle in, weasley will make sure we win, weasley is our king. weasley is our king, weasley is our king, he always lets the quaffle in, weasley is our king. harry将人推出去,用力地眨眨眼,除了自己的喘气声,四周一片宁静。他抬起头,发现severus靠近他,伸出手往他的腰部按下去。 “ouch!”harry惨叫一声,扶著腰弯下脊椎,同时抬头瞪着黑发男子,“你干什么!” “我早该知道,”魔药学教授的脸比他更冷,“什么事都比你受伤重要,一切为了更重的伤,是吧?” “嗯哼嗯哼——”他们不远处一个画像框里的灰眸女子里发出最近学校最流行的umbridge式咳嗽。 severus snape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到自己摆满瓶瓶罐罐的玻璃橱柜钱拿了一个小罐子,又走了回来,他把harry推到沙发边命令。 “趴下。” “什——”harry反应不过来,“干嘛——要干嘛?” “啧!”黑发男子不耐烦的自己动手,将少年压在沙发上,又掀起他的衣服,果然,从白皙的蝴蝶骨下方开始,一路到尾椎的上方,连腰肢旁薄薄的肌肉都是瘀血。 severus snape挖出一大块药膏,毫不怜悯直接往伤势最重的地方按下去。 “痛啊啊啊啊——”harry惨叫,扭著腰想逃,“拜托轻点!” 被某画像逼著给对方治疗的魔药学教授一手压制对方,冷笑着使劲柔,“要是你早点去医疗翼就没有今天这事,自己受的伤跪著也给我忍——现在给我闭嘴。” “唔…”harry咬牙,双手把自己的头埋起来,自知理亏的把叫声给吞下去。“呃嗯——不行,我需要转移注意力,说说——说说这次练习。” “毫无进步。”男子低沈的声音毫不迟疑的评论。 “不是这个!”大概是看不到那充满气势的脸,虽然被压制著,但周身属于对方特有的薄荷味和魔药味对harry来说几乎是安全感的代名词,於是少年恶向胆边生的怒斥,“我的时序!我的时序是反的你没发现吗!” “啊,”severus故作了然的说,“说起来第一幕你在猎人小屋里看事物的角度说明了很多事,比如说隐形斗篷,恩?” harry哑然,他确实有很多次穿着隐形斗篷在severus snape鼻子底下躲藏,该死的他的魔药学教授太了解他想改个记忆都像在耍宝! 不知什么时候后腰已经没那么痛了,羞耻心随着对方掌心的热度,从脊椎上升到脖子。 “今天就到这。”severus盯着对方皮肤上透明的粉红,突然放开手,收拾药膏,转身走回橱柜,“药性会让你没办法集中注意。” “喔。”harry同时站了起来,把自己的衣服放下,“那,晚安教授。” “恩。”黑发男子把他送到门口。 “呃…教授,”harry在对方快要关上门时叫著对方,看着对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harry吶吶说,“谢了。” “嗤。”年长者不带讽刺意味的表示,“要感谢我,就请一路走回你房间睡觉,不要节外生枝。” 然后门就毫不客气的关闭。 harry摸摸鼻子,然后他突然注意到severus没有抓着他利用隐形斗篷躲在hagrid的小屋这个关键点不放,也许他决定不再利用从harry这里看到的记忆。 但为什么当他们不再用语言互相伤害,就变得无话可说呢? harry垂下肩膀,带着他的失落离开地窖。 第148章 青春期4 星期二,gryffindor和slytherin五年级的学生们穿上他们最厚的斗篷,保暖的手套,踏着防水的靴子,在冰雪地上跋涉。 学生们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巨大的人影在森林边缘矗立,那正是他们準备要上的神奇生物学教授——hagrid,关于他的回归,一半的人高兴的大吼大叫,另一半则忧心忡忡;这主要是因为,不同于代课教授grubbly以引起学生兴趣为主的教学方式,hagrid都是以自己的兴趣为主。 对于theodore nott来说,是谁授课、风格如何都无所谓,只要是神奇生物就行。他不像自己学院的其他同伴那么排斥这个猎场看守人,以他的观点,只要是任何喜欢神奇生物的研究者,要不就是觉得濒临绝种的炸尾螺是’小可爱’,要不就是认为鹰头马身有翼兽‘很娇羞’,并且一致认为独角兽都是‘绝世暗黑小白花’。 nott缓慢地在雪地里跋涉,在一群slytherin里,离中心的draco malfoy不远、离这个团里的边缘不近的位置,百无聊赖的顾盼。他是一个标準的十五岁slytherin,比其他同伴聪明些,看透了生活终归是一成不变,这位少年觉得除了神奇生物还有点意思,如果不在其他时候找点乐子或搅出些浑水,说不定会在满十六岁之前因为太苦闷而死去。 离hagrid越近,学生就越来越多,theodore nott,看到另一边红压压地人群。不过nott一眼就看到黑发碧眼的harry potter,他是nott这惨绿年华里特別鲜豔的一抹。 harry potter不是一般十五岁的hogwarts学生,就nott开学至今的观察,这位报章杂志的红人行为举止并不高贵,想法总是跳脱巫师女巫们的思维惯性,他忧郁的气质可以判读出背后不美好的故事。nott不知道別人有没有发现,但harry potter的四肢比別人纤瘦,不免让人怀疑红色内里的学生袍里仿佛灌满的都只是空气,他的手像枯爪,一副随时会断掉的模样,拉着人的力道却不容小觑,他走路的速度偏快,但很少犹豫,姿态不怎么优雅,却有谋定而后动的俐落。 在gryffindor群里,散漫的神色让他与身边同伴产生明显的距离感,另一方面,他所思所想,又似乎是众人关心的焦点,明明站在这样受人关注的位置,遇到的每件大事又精彩绝伦,但nott从开始观察至今,都没有看过potter开怀大笑的样子。 这太奇怪啦! 这个harry potter更像是某种从不知道哪个几角旮旯的栖息地里被偷运来英国巫师界的濒绝神奇生物。他让nott好奇的心痒难耐,他让nott像观察其他生物的生命轨迹一样专注地移不开目光。 “準备好了吗?”hagrid在全员到期时高兴的宣布,调整了下肩上背着的死牛尸体,“ok,这次的活动是我特別为你们五年级保留的,我想带你们去看看这些生物的习性。我们今天要认识的神奇生物真的相当的罕见,我认为,我可能是英国唯一有办法驯服牠们的人啦!” 他们又移动到更深处一点的地方,没人想动,还是potter和他黄金三角的另外两位先抬脚,领著其他人行动。 hagrid带着他们到一处林木密集的地方,这里没有积雪,光线阴暗,学生们害怕的躲在树干的后头,看着hagrid把牛尸拋在湿润的土地上,“靠近一点儿,他们会被肉为吸引过来,不过他们也喜欢我叫他们的声音。” 说着,hagrid伸手把脸上乱澎澎的头发挥开,他出雄厚却又尖锐的声音,他的啸声回荡在昏暗的树林间,之后重复了三次,接着,nott看到一双白色、晶亮、毫无表情的眼睛在黑暗中逐渐扩大,过了一会儿,一匹长着龙的头和脖子,骨骼嶙峋、身躯高大、背上有对翅膀的黑色翼马从黑暗中出现了。牠看看在场的学生,摇摇牠的黑色长马尾,便低头用牠的尖牙撕扯地上的牛肉。(注:哈利波特凤凰会的密令下 皇冠出版) nott有点恶心,不是针对这看起来就不友善的生物,而是因为牛被分尸后不堪入目的样子。 接着他感到一道视线的注目,是harry potter,他在nott看他的同时就转头回去。 “夜骐。”hagrid的声音满含骄傲,“牠们聪明得很,虽然不常被用来做事,一般只拉学校的座车,除非dumbledore要长途旅行,但又不想使用幻影移形——” “但是他们很不吉利!”gryffindor的一个女生惊呼。 迷信!nott翻了个白眼,他走得稍微远些,专注地盯着其中一只夜骐进食。 后来,umbridge来执行她督察的评分权利,大肆的羞辱hagrid和这堂课。 nott看到harry potter气红的眼框,觉得这时候他又像个平凡人——任谁都知道umbridge会来,以这女人的主张,他会羞辱hagrid简直在预料之中,她的一切行为模式都合乎此人的逻辑,nott就不明白,愤怒在这件事里佔了什么帮助。 等到umbridge那粉红老蟾蜍施施然地离开,nott注意到harry远离其他人,捡起一块碎肉,走到一根大树干后,喂给一头相对娇小的夜骐。 nott凑了过去,这种时候potter的朋友会被屏除在外,但他知道他不会。 “要试试吗?”绿眸的少年平静地伸手。 nott忍著恶心接过,看着小夜骐肉味吸引,伸出利牙撕去一大块,又露出舌头将肉块卷进嘴里咀嚼。 “如果知道他们是什么,其实看久了,就会觉得他们有另类的优美。” harry不置可否,他用魔杖给自己的手来个清理一新,“你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看的他们?” “二年级坐马车的时候。”nott无所谓地回答。 “啊…,因为一年级是坐船。” “是啊,”nott看着手中最后一块肉被夜骐卷去,也给自己来个清理一新,“你是今年开学的时候对吧?” “你怎么知道?”harry惊讶的两边眉毛同时挑起。 nott缓慢的触碰小夜骐的崇毛,确定对方不反对后,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梳理,“我注意到你一直看着座车驾驶的位置,不是每个人都会一直看那里——因为他们看不到。” “我有些不明白,”harry看着nott的举动,眼神发散,“我为什么要到了今年才看得到这些生物,毕竟我还在强褓中的时候…就遇过死亡。” “因为你要明白,你遇见的叫做死亡才行。”nott浅浅的勾了一下嘴角,仿佛在讽刺什么,“所以才总是被人认为不吉利––你也来。” “是吗?”harry顺从著被nott抓着手,去触碰夜骐那看起来粗糙,实际上却异常柔软的崇毛,这让黑发碧眼的少年,那因为余怒而冰冷的脸色整个柔软了下来。 “我倒是认为他们与独角兽没有什么不同。” “喔?” “你看,独角兽用美丽和纯洁抚慰人心,而夜麒——他们跟所谓的狗灵又不同,他们并不预告死亡,而是在你遇见死亡后,来到你的眼前。” harry歪著头面对小夜骐的眼睛,轻声的问“我因为petunia离开而看见了你,那你能不能看见petunia要去的道路呢?” 站在他身边的theodore nott看着这样的harry potter有些怔然。 糟糕!harry potter这会儿又不像神奇生物了。 他好像…又更特別一点… 有什么东西按耐不住地从心头湧到四肢百骸,他的心脏像是吃了□□般剧烈的挣动,淡漠的褐发少年突然抓住黑发少年梳理夜骐崇毛那只纤细的手,在对方吃惊的抬头时,将一个吻落在他的嘴角。 在昏暗的树林、在死亡边,少年和少年的睫毛交织在一起,绿眸和褐眸落在对方眼底,嘴角与嘴角仿佛同时被落羽擦过。 “真好,我喜欢你的看法…”他在他耳边轻语,“这样一来我们的悲伤就有了去路。” 第149章 心结 当五年级的学生们以为十一月的课业已经是极限时,十二月的降临,带来了更多的雨雪和比雪猖狂的作业。而且随着圣诞节的逼近,ron和hermione作为级长的责任更加重大。 意识到古代如尼文学即将开天窗harry和hermione不得不努力抽取时间将他们的研究成果做个整合。 于是,周二的晚上,在ron顶着寒风练习魁地奇的时候,两个人撇开一切烦杂,在有求必应室里辟了一间有着扶手椅、书籍和浓咖啡的房间。 “先说我的部分,我试了几种材质的石头来盛放情绪,”harry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个木盒子,“目前成功的有绿松石、水晶还有琥珀,但我后来又发现,我自己没办法判断到底成功了没有,有些石头好像会把回忆具象化,而不像一种情绪、有些似乎感受又太过平淡,但这毕竟是我自己的感受,我总是会带入自己的记忆,我想我需要你帮我判断。” harry把木盒子打开,里头放了三块材质各不相同的石头,表情有点忐忑,“但在咒语方面,其实没有多少进展,能成功把情绪放进去,更多是因为...我觉得是因为我自己有经验的缘故,所以我不得不放入一些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情绪…它可以透过触碰来传递,你先握着这个。” harry把最左边的一个绿松石递给hermione。 “harry?” 在hermione伸出手之前,harry忍不住又缩了回去,“恩,mione,如果你看到了什么,你得先保证不能笑我。” hermione惊诧地挑眉,然后认真地点头,“我保证,我得感谢你跟我分享了你的研究题材,harry,我绝对不会因为研究中的任何事笑你。” “也不用这么严肃啦,毕竟你也把你的研究给了da(dumbledore 军.队),我只是...总之,给你吧。”harry揉了揉鼻子,将绿松石放在hermione的手心。 就在hermione握住绿松石的那一刻,石头上特别深绿的纹路亮起一道道银色的暗光,环绕着石头旋转,hermione闭上眼睛。 随即,她闻到森林里特有的木质味道,感受到冰冷的空气划过脸颊,耳边是猎猎风声,她正跨在一根扫帚上,两只银蓝色的巨大蛇类生物在她的身后,她即它们快速的在树林里以极为惊险的方式高速飞行或骤停。 她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天气很冷,但天光在树林间的缝隙里骤然大亮,因此她知道这是一个刚刚天亮的清晨,因为积雪,所以是在不久的过去发生事情。 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像原本灰暗的天空骤亮一般,有一种纯粹的喜悦,在心里淡淡的弥漫,不是烈日,就是这样舒缓的、带着雾气的,让人舒服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后来她停了下来,双脚站在土地上,两只蛇类生物跟着缩小,缠绕在她的手臂及肩上,她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她面前,淡淡的迷迭香气滑过她的鼻翼,这个人比她高一个头,有着半透明的浅棕色发尾,慵懒浅笑的嘴角下,是一条银绿色的围巾。 “谢谢你的扫帚。”她听到自己说,并把扫帚递了过去。 “这没什么,你比我用得更好。”对方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长音,并伸手接过,他温暖的手指包覆着因为风吹而冰冷的手,然后再浅卷而缓慢的抽离。 她放下手,温度仿佛还印在皮肤上,让人心里闪过一抹奇怪的不自在… “他在跟你调情。” hermione睁开眼睛,盯着harry好奇的眼神笃定的说 。 harry脸红了,“你说过不笑我!” “我没有笑。”hermione摇头,但神情微妙,她盯着手上绿松石崩解的粉末瞧了老半天,像是在调整想要笑又努力严肃的脸部表情,“说真的,你挑选的情绪很好,我感受到了那种愉快,只是记忆的部分太多了。” “是的,我目前很难突破这一点。”绿眸少年没有否认,他的脸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我的目的是以情绪来帮助别人联想自己类似的感觉,而不是把自己得到情绪的经过也摊开来。”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棕发少女再一次板着脸承诺,接着脸色软了下来,“不过,我必须说,很荣幸能够看到这段记忆,harry,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这么高兴的样子,你知道的,我跟ron一直都很担心你。” “yeh...”harry不自在的耸肩,“但这不是你们的错,mione,你们已经够忙了,我知道你跟ron一直在管制低年级的学生乱传我的事情,我觉得你太过自责。” “这是你选择让我看这段情绪的原因是吗?”hermione眨了眨眼,不太确定的问,“你想让我知道你已经没事了?” “是的,mione,”harry又一次耸肩,像是想把什么东西抖掉,“你一直都帮的上忙,包括让我平静地享受一次飞行,也是因为你一直想尽办法帮我挡掉流言。” “谢了,朋友。”hermione微笑,敲了敲harry的肩头,用振奋的语气说,“让我们回到主题吧,下一段是什么?” “这个。”harry从盒子里拿出一颗粉水晶,“应该比上一个成功。” hermione接过,粉水晶整颗散发盈盈的柔光,棕发少女闭上眼睛。 她先是闻到迷迭香的气味,她的双手被人十指交扣,热的都发潮了也没有放开,接着她发现有个人靠她非常的近,甚至能感受对发的呼吸。 “你随时可以把我推开。”对方轻声的问,“就试试?” 她并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反对,她发现在这种情况下,harry的心跳反而没有手心的潮湿来得强烈。 她感觉有个柔软的东西轻轻的贴在唇上,有什么试探性的伸过来,而她顺从接受,但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字。 ——it’s wet. hermione一睁开眼就把还来不及粉末化的粉水晶丢向harry,同时红着脸朝绿眸少年喊。 “你居然让我看这个!” “你不应该看到任何东西啊!”harry惊慌失措地喊回去。 “我有感觉啊!”hermione怒道,“你当我是死的啊!” “喔!”harry也脸红了,“好吧,抱歉。” hermione双手抱胸,“算啦!不过你为什么让我看这个?” “我以为心动算是好的情绪?”harry搔搔头。 “心动?”hermione皱眉,“你是指哪方面?” “拥抱、皮肤的接触…亲吻之类的?”harry不太自信地问。 “我觉得不太像。”hermione歪了下头,“我觉得你的感觉更像温暖,心动因该是紧张的、害羞的,但看起来对方比你还紧张。” “是这样吗?”harry自己也有点怀疑,“他人还不错,但我很确定我跟他都清楚不会有拥抱和亲吻以外的发展,只是因为好奇所以想试试。” “那我肯定不是心动。”hermione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是说你的部分,对方我就不确定了。你们之间,看起来是他更主动...但是harry,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如果不想要有别的发展,为什么会想要拥抱跟亲吻呢?” harry瞠目结舌了好一会,接着叹息的说,“那很温暖…好吧,我可能只是不想承认我的软弱,mione,我喜欢这样的拥抱、喜欢牵手…不拒绝亲吻…大概也是因为温暖,会这样抱着我牵着我的人不多。” hermione有点头疼,又有点难过,她也很久没有看到harry这种需要受人照顾的一面,所以想了一会,也只是没什么力度的说,“还是跟他说清楚吧。” “恩,我知道了。” hermione低头做了一点笔记,同时问,“最后一个是什么?” “呃…”harry的手在木头盒子上定格了好一会,最后他仿佛下定了决心,朝透明的咖啡色琥珀伸手,“这是我昨天做的,已经尽量的排除记忆,但情绪的部分则完全相反,你可能会觉得有些冲击。” “我明白了。”hermione郑重地接过琥珀,闭上眼睛。 hermione首先闻到的是一股闷冷的味道,虽然城堡每天都有人清洁,不过每个区域都还是有特殊的气味,比如说图书馆陈旧的纸味,厨房的烟火气味等等;而那些潮湿照不到阳光的石板和墙壁会散发出特有的石头味道,让人一闻就知道自己身处在地窖。 harry应该是背靠着某块石板,因为她感到背部一片冰凉,有什么成群的生物在她旁边嘶嘶的鸣叫,hermione却不觉得害怕,甚至她认为harry是平静认真地在听这些生物说话,就算他一句都没有回复。 harry在等着什么人,内心带着某些不确定和犹豫,对方大概是迟到了,而且是很难得的迟到,所以让人有些焦虑。等待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hermione先是听到步伐很大又快速的脚步声,她什么也没看到,眼前一片黑暗,只闻到像是薄荷又像是草药的味道。 harry的心跳稍微变快,似乎是紧张起来,hermione依然没有听到或看到任何东西,只知道他们一起进到另一个空间,然后可能是房间的壁炉升起了火堆,应为她看到火光和也感觉到温暖。 harry的心跳还是一样得快,接着——毫无预警的——hermione感到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她,那好像有几个小时那么长,可是你又知道实际只有几秒钟,接着harry的心跳陡然狂跳,hermione感觉脑袋把什么东西推出去,但却意外的推得很远,好像进到了什么奇怪的介质:那就像是你从空气进到水里一样。 她眼里闪过各种被特意溶化过的色块和声音,教室、细小的挤在一起的字迹、刻意重复拨乱头发的画面、魔杖、决斗时诅咒的声音、被围观的吵闹声、红色的头发和绿眸。 接着她被人从胸口用重力推开,她那一瞬间几乎感受到了窒息。 hermione猛然睁开双眼,急促的呼吸,她慌乱的寻到harry的身影,联手上石头化成的粉末全倒洒到长袍上也没有注意。 harry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阴郁,他在hermione慌乱的同时就反应快速地握住她的双手,“没事了,mione,没事了,这只是我的情绪,记得吗?” “恐惧。”棕发少女深吸一口气,接着颤抖地吐出,“merlin,喔harry,这太强烈了,是昨天吗?harry,你一结束禁闭就直接回房间,我们连一句话都跟你说不上,harry,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还承受这样的恐惧,我的天、merlin!” “嘘、嘘——mione,真的已经没事了。”harry用力握紧他朋友的手,表情染上担忧,“真是抱歉,我没想到会影响你这么深。” “不、不,”hermione摇头,“不是因为这个记忆,harry,但我只要想到你每次练习大脑封闭数术都必须承受这些——我——” “不!”harry坚定的说,“昨天只是个案,我没想到你那么快就联想到这么多,我还以为这一个算是比较成功的...你有看到太多记忆吗?” “没有,不是因为记忆的缘故。”hermione还在深呼吸,“是因为感觉,我几乎没看到什么画面,就算有也只是片断,我觉得这点你做得很成功,我不能很确定你看到了什么,但我能从感觉里判断那是地窖,加上你昨天看起来不太对劲,如果换个场景,我可能不会反应这么大。” “好吧,”harry苦笑,“看来是我太高估我朋友聪明的程度。” “我不过刚好是比较担心你的那一个。”hermione恼怒的皱眉,不过她知道这是harry安慰她的手法,她斟酌着开口,“能谈谈吗?” 那一刻harry的表情看起来有点防备,但只是犹豫了一下又软化,“我不会跟你谈昨天我看到的事,除此之外都可以。” 其实就算不谈,hermione也能猜到harry昨天大概不小心看到了snape教授的记忆,不过她尊重这点,所以小心地挑选问题,“这是常态吗?我是指你们互相——” “不是,一般来说我的反击仅能让他离开我的脑袋。”harry皱着脸,显然那也不见得是多好的事情,“昨天sev——snape教授是第一次迟到,他看起来很疲惫,一般他会把不想让我看到的记忆存在储思盆里,但昨天没有,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而他看起来很忙,桌上堆满了羊皮纸。” hermione咬着下嘴唇,“教授后来有——呃——非常愤怒吗?我感到你非常紧张和恐惧。” “他看起来气疯了,但没有惩罚我。”harry的脸变得有点惨白,“快一学期了,我几乎能够掌握把他推开的力度,并且一直到小心翼翼地加重力道,但昨天是个意外,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这样让我进入他的脑袋,我发誓我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 hermione专注地听着,然后缓缓地开口,“你知道吗,harry,这次的尝试,让我发现恐惧有分很多种,而这种更多是因为过度担心某个人、或害怕失去某个人,而我也许有那么一点点能够理解这种感受。”hermione伸手撑着下巴,露出她特有的思考模样,“harry,你是否——我是说,比我们以为的,还要不厌恶snape教授? ” 第151章 心结3 是severus snape的声音! theodore几乎在听到那个声音时就惊醒般地跳了起来,而全身绵软无力的harry不知何时右手握紧魔杖,却也因为这个声音吓了一跳,魔咒因为偏移而与褐发少年擦身而过,打在他身后的某个银绿色的刺绣枕头上,那颗枕头立刻破了个大洞,里头的羽毛却没有因此喷出来,而是变成像石头般僵硬的雕像。 ——那是一个石化咒。 theodore回头看着那的枕头,表情骤变,但掛毯外发出声音的男子也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冰冷的嗓音几乎像蛇一般嘶嘶的低吼,“出来,mr. nott; 至於你harry potter——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搞定好你自己!” harry在咒语失效之后就努力爬起来,另一编theodore也急急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快步地走出去。 “解释。” “我们只是…只是在玩,教授。”theodore的声音因为故作镇定反而更加高昂。 “玩到需要诅咒对方?” “玩崩了嘛,教授,我认为我们可以处理好——” “那你知道在一分钟前已经是宵禁时间了吗?”severus打断theodore的话尾,“也许我应该可以相信我的学生能解决一切,请原谅,但对于一个今晚负责巡夜的教授来说,放任你恐怕也不知道要‘处理到什么时候’。” 听到这,harry脸上爬满的难堪的红晕。 那厢的魔药学教授又继续说,“况且,就这情况,如果我再晚几步出现,你跟mr. potter谁来处理一切谁知道呢?mr. nott,我忍不住对你的危机反应感到万分担忧。” “那个石化咒根本没打中我!snape教授——” “够了!”声音低哑的男人显然已经找回理智,这体现在他越来越长的讽刺,“我没有时间听你这些事后诸葛的强辩,很显然你现在只是一个被愤怒和冲动控制的无脑生物,作为你的师长也许我应该仁慈的替你找借口说你是因为你父亲受伤而内心充满怨愤,毕竟你一直以来就表现得比同龄人成熟,不过很遗憾我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问题,是谁说你有这个权利——作为一个出生在slytherin家庭、以及你父亲的政治立场下——可以随意妄为?可以在公开场合高声阔论你的想法?可以像个普通十五岁少年一样说叛逆就叛逆?现在你能明白为什么你父亲因为拒绝被读心而受伤了吗?” “你是说他不想让他看到我说的那些、我那些——”第一次,能说善道的theodore nott哑口无言。 “你就只是一个被你父亲宠坏的小鬼,mr. nott。”severus snape极尽轻柔却刻薄的说,“现在,滚回去睡觉。” 在连续一分钟的争吵后,掛毯外陡然安静了好几秒,接着,harry听到皮鞋扣上石板哒哒的声音逐渐远去。 掛毯再度被掀开,“出来,potter。” harry吞了口口水,抓着自己被扯坏的衬衣硬著头皮走出去。刚离开温暖的房间来到湿冷的地窖石阶上,他才想起自己的斗篷还在里面,但severus snape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立刻用力的抓着他的胳膊往魔药学办公室的方向扯去。 “跟我过来。” harry跌跌撞撞的被severus扯进爬满蛇的石雕门背后,他被甩到沙发上,而做出这些的男子则解开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掛在椅背上,卷起袖子大步走向他那墙摆满各式魔药的玻璃柜子。 “愚蠢的巨怪、懒惰自大、跟教养在室内的宠物一样随意亲信他人,却永远只会抱怨——” “我没有抱怨!”harry站起来大声的反驳,“我承认我是不够敏锐,但如果你没有出现,我可以打中他!” “永远只会抱怨世界对他们不公平,”成年男子手握着一个玻璃瓶转身走到另一个制药用的黑色桌子,他拿出一干净的玻璃杯,用咒语在里面注满热水,接着将玻璃瓶中药水滴了几滴在热水中,让整个玻璃杯里的颜色变成淡紫色,“,却不知道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你可知道他在火炉里洒了曼罗罗花粉?” “什么?”harry困惑的歪了歪头。 “曼陀罗花,”severus大步走到harry的面前,将那个玻璃杯递出,“百合花的模样,有麝香香气,花粉可以置幻、放松和麻醉。” harry反射性地接过玻璃杯,然后恍然,“所以这是解毒剂。” 说完,他不必等对方答覆,就主动喝了一大口。 黑发黑眸的成年男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所以,你现在像的愚蠢搞不清楚状况的巨怪,自大的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任何情况,却一点知识都没有长进,随便一个假装友善的人靠近你都可以亲密接触,却还要怪罪我打断你的反击还责骂你而感到不公平?” 考量到severus的举动,harry知道自己应该忽略这些讽刺,但他现在是怎么也无法冷静,他急促的呼吸,忍了又忍,“我没有自大的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我以为你知道,我也不是毫无长进!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靠近都可以跟我亲密接触!我甚至没有说出不公平这三个字!” “你对私生活的不检点不是对我咆哮的理由,potter,就像我说的,像你们这样愤怒的以为全世界都不懂你们的小鬼,光是叛逆期可不是我们包容你们的理由。” “我不需要你的包容!”harry的双眼溢满血丝,他梗著脖子嘶吼,“我只是以为,过了这么多之后,你至少知道我是什么样子!你知道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个!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自大愚蠢!我、已、经、在、改、了!”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什么样子?”snape故作诧异地挑眉,“谁给你这种错觉?” 听到这里,harry的双眼红的几乎像是要落泪,他必须得用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才不会在尖叫,几秒后他咬紧牙根,“好,很好,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理,教授,我只是正好犯了痴心妄想的毛病!” 说完他就转身跑出魔药学办公室。 snape站立的笔直,直到harry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才难以忍受似的闭上眼睛。 “severus snape,”画像里的petunia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你到底对我的harry做了什么?” “是你不明白我都看了什么?”seveurs冷淡地回答。 “听起来你看到他和一个slytherin有不好的亲密接触?”petunia声音有些高昂,“他只穿着一件扣都扣不起来的衬衣!现在是冬天!” severus烦躁的回应,“难不成他还指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安慰吗?” “这种指望有罪吗?”petunia吐了口气,然后高声的质问,“也许他没有什么冷静理智的天份,但是我手把手教会了他思考!思考!”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severus那双鸦黑色的眼睛盯着地毯。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总知道你干过什么吧?你救过他、又恨他的身份;你教导他生存的能力、又拒绝他的接近。前人种下的因,导致你现在这样的对待他的果,然而你怎么对他,你就只能承受他的反馈,他是一个会思考有感受的人,你觉得他感受不到你的真意吗?” “那我的愤怒呢?”severus低吼,“谁来管我看到这一切的愤怒?” petunia严辞厉色的反驳,“你愿不愿意又如何、你希望他恨不恨你又如何,你救了他——他对你有所期待有所亲近,这难道很荒谬吗?他是老练没错、他是成熟没错,但他是个孩子呀!他不要你的仁慈和包容,但你有必要对一个受伤的、来不及武装自己的孩子,做出这样的羞辱吗?” 黑发男子在画像高声如同鞭打的教训中,低著头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这让他看起来像是只困兽,隐忍又焦躁。 petunia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在愣什么?你就放任他这样狼狈的出没在校园嗄?——去追阿!” severus的手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就这么反覆了三次,接着他撇了petunia一眼,那一眼仿佛包含了很多,又仿佛只有空洞,接着,黑发男子一把抓起沙发上的长袍外衣,大步走出办公室。 第152章 心结4 harry快步的跑到地窖楼梯的其中一条掛毯前,毫不犹豫地说出某位slytherin名人的名字,接着掀开掛毯拿回自己的斗篷,双脚才踏上石阶便埋头疾行。正走到三楼楼梯的转角,突然穿过一片冰冷到骨子里的灰雾,harry打了个激灵,像清醒般地转头,一抹珍珠白的身影正巧回身与他对视。 harry愣了一下,而对方已经惊讶地睁大双眼,“我的merlin呀!mr. potter!”说话的幽灵,也就是一位留有长发的古典女子,她先是快速的上下打量harry几眼,才吶吶的问,“你这是——你还好吗?” “抱歉gray夫人,我走得太急了…”harry认出了对方,却低著头不敢直视。 “喔这没什么,孩子,倒是你看起来遇到不好的事情,需要我找人帮忙吗?”gray夫人担忧地凝视这个几次与她相谈甚欢的少年,她降低了飞行高度,让自己的双脚看起来像踩在地板上,斜斜的弯著腰,关心地问。 “不!——我是说,我没事…我只是、你知道、宵禁时间、我…” “好好,我不去找人,那你需要谈谈吗?”gray夫人安抚地询问,但她看到harry一直用力地吸气,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接着只听到滴、哒两声,gray夫人低下头,看到石板上两点特別深色的水滴。 “喔…”gray夫人叹了口气,“我不问啦,但你现在若是想赶我走,我是不会听的。” harry短促的笑了一声,接着又摇摇头,“没事…是我自己活该…做了不好的事被骂。” gray挑眉,“但你知道是不好的事情,是吗?不后悔的人就算被骂也是不会伤心的。” harry还是看着地面,但点点头,“我已经得到教训了,我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这么矫情…” “这没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去。”gray夫人往楼梯的上方优雅的身手,接着用閒聊的口气说,“我做错事被我母亲责骂的时候,也会躲起来哭,我就想:哎呀!我也不想要这么蠢,但我就是没你聪明呀!我已经知道错了,但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呀!你为什么看到我做错事就一股脑地骂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你什么也不知道呀!” harry听到这里忍不住抬起头,露出通红的双眼,“我、我也是这样,大家都是这样吗?”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gray夫人不怎么优雅的摊了摊双手,“別人我才不管,但如果是我母亲,我就特別容易激动——所以骂你的人,也是你特別在意的人吗?” harry揉了揉涨热的眼睛,不太好意思的耸肩,“是的,他一直觉得我自大又愚蠢,所以我一直希望自己的再聪明一点,不要那么容易冲动什么的,我以为他知道我已经渐渐变得不一样,但他今天说了些话,那些话就好像他从来没看到我的改变,只要我一犯错,就是犯了自大愚蠢的老毛病,我也不是不知道我做错事情,但是、但是…难到他从小到大都没犯过蠢吗?一直都跟现在一样聪明机警吗?” gray夫人露出一个微笑,“我就是觉得你这点跟我很像。” “什么?”harry满脸疑惑。 “你崇拜这个骂你的人,你想变得跟他一样好。”gray夫人还是微笑,她在harry开口前伸出食指摇了摇,“不要否认,mr. potter,因为我自己也是这样,你骗不过我。” harry不太服气地咬了咬嘴唇,“我也可能是觉得他骂得太难听,他表现得一点也不在乎我、甚至看不起我。” gray夫人歪著头,直到他们又走了几步路才说,“关于这点,我也是在我死后,有无止境的时间思考,才有了些不同的看法:” gray夫人顿了顿,表情有些苦涩,“撇开那些让你自己伤心的言语,m. potter,愤怒有时候就表示在意,我不能说全部情况都能套用,这需要你自己去判断。但就我母亲的例子,当她要看不起一个人,她连眼角都不会给对方,而我自己,却要等到死后才发现这件事,我当人的时候懦弱,比別人更加怨愤、更加觉得世界待我不公平,以至於我需要用无尽的时间来忏悔,也许我也让我母亲伤心了?如果她也跟我一样伤心,那样的话,她该有多伤心呀!你仔细想想,谁活着没有点委屈呢?谁又真的愚笨呢?” 接着,他们保持沈默一路走到gryffindor塔的入口,gray夫人在道別前往harry肩膀的上空拍了拍,有些迟疑地问,“我有个假设,就只是假设:假如说有一个宝物,它能让你得到全世界的智慧,让你变得跟你崇拜的人一样优秀,你永远不会再担心让他失望,甚至、也许有了它之后,你甚至能比你崇拜的更好、让他能反过来崇拜你……你觉得怎么样?” harry眨了眨眼,“我没想过。” gray夫人诱惑般细语,“那你现在想一想…他要什么,你都知道,那种感觉…” “真好…”harry轻叹,“不过我知道了他要什么,那个宝物也会知道吗?他是属于会思考却看不到脑袋在哪的那种宝物吗?我不想別人也知道他要什么,这样有点危险,不能像图书馆索引那样吗?我想要哪些知识就输入关键字,然后那些知识就可以摆在我眼前,我自己读就可以,我不太喜欢別人读我的脑袋。” “呃...可是它没有这个设定…”gray夫人听的一愣一愣的,接着噗嗤一声,“哎呦我的merlin……呵呵…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逗!” “嗄?”harry满头雾水。 “咳咳…”gray夫人努力平息笑意,“世上哪也这么便宜的事,就算是宝物,它知道的也不过是造物者给予的知识,有些甚至因为太过古老,现在也用不到哩!空有名气罢了。” “那我还是去图书馆吧。”harry耸肩。 “是啊,明明去图书馆就好了,却因为宝物的名气,硬要佔为己有的卑鄙小人,却也大有人在!”gray夫人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么一句,就快速的揭过,微笑着对harry说,“好啦,这次就聊到这吧,你快回去吧。” harry点点头,对墙上沈默著等候他们的胖夫人说,“mimbulus mimbletonia(恶人掌)。” “没错,快去睡吧。”胖夫人快速的放行。 gray夫人看着harry消失在门后,墙上的胖夫人画像突然说,“好久没有见到你了,helena。” “是的,夫人,”被称为helena的gray夫人微微颌首,“自从你被任命为gryffindor的看守之后。” “我从来没有看过你和任何一个孩子聊的这么开心。”胖夫人看起来有些欣慰,“自从好几十年前,你的宝物被玷污之后。” “那时候我被欺骗了,只怪我自己太傻,以为他真的了解、真的同情…,以为他真的要重现r□□enw的辉煌,把那些逐渐消失的知识写出来放在图书馆。”gray夫人的表情难得的阴沈,“我带过那顶皇冠,却无法阻止岁月将那些知识淹没,但他却欺骗了我!那个卑鄙自私的魔鬼!” “那么你现在跟这个孩子聊天是为了?” “我还在观望…还不确定…”gray夫人没有说太多,转身没入一片墙里头,“但r□□enw有r□□enw的骄傲,我不能放任那顶皇冠就这样…我不能…” “这倔强孩子…”胖夫人叹了口气,抬头时却在走廊转弯处看到一片黑色的长袍衣角,“是谁在那儿呀!宵禁啦!快点进来!” 接着胖夫人睁大那双天蓝色的眼眸,“哎呀!我不知道是您,我还以为是哪个爱玩的学生哩!今天是您巡夜吗?可得加件衣服呀!天这么冷…” 就在胖夫人画像的背后,越过交谊厅,其中一道通往男学生宿舍的楼梯,某一层楼的房间,其中一床红色四柱大床中央,harry刚巧陷入沈睡。 一切就跟平常一样安然,再过几天就要到圣诞假期,大家心情都有点兴奋浮躁,行李箱都被拖了出来,习惯好点的已经开始整理行囊,房间里也已经妆点了些圣诞的装饰,一些方便购买礼物的邮购目录摊在床边柜上,习惯打呼的孩子翻了个身,过不久又是规律的呼声,冬季的深夜冷的万籁俱寂,连猫头鹰都不会随便出来,但四个小时后,harry口中歇斯底里的尖叫声,瞬间打碎了这片安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房间里的其他三个人被吵醒,而harry睁开双眼,他的绿色瞳孔缩的极小,双手像是难掩痛楚的摀著头部,刚坐起来就倒到一旁的床脚,大声的呕吐。 “他是不是病了?” “我们是不是该找其他人来?” “harry,”ron坐在harry床边替他拍背,“harry你还好吗?” 而harry却没回他,明明才刚呕吐完,被子一翻就要下床。 “哎哎哎哎你要干什么?你病了harry,你要什么我替你拿?”三个男孩急忙压制他。 “我不——”harry剧烈的挣扎,“你爸——weasley先生!” “你要我爸?”ron一边压着harry的肩膀,一边满头雾水的看着其他人,“这个圣诞节就可以看到他了,这样好吗?” “不!——他被咬了——血流了一地——”harry及用力的抓着ron的手,瞪着一双眼睛,“ron!去找人!他要死了!” ron脑袋嗡的一声,整个蒙了。 第153章 棋局 “霹啪!” 接近黎明前最黑暗的凌晨四点,随着幻影显形伴随的特殊声响,全身罩著黑色斗篷的身影出现在malfoy庄园的大门口,他才将将显现,高耸哥特式双翼蛇雕大铁门咯咯咯地自动敞开一个人能进入的空间,那身影快步闪进门内,那门立刻关闭,两只对称的蛇雕穿过两半铁门交缠,落锁。 那身影掀开罩住头部的兜帽,大步地朝庄园主体走去,那里矗立著一道纤细的人影,并且提著一盏掐丝铁制油灯,随着光线,大步走来的男人那头长发折出一丝金色光线,他蹙著眉头,开口就对纤细的身影说,“cissy,说了不要出来等,外面那么冷!” “我听到动静才出来的,lucius,不要紧。”被昵称为cissy的nacissa边被推著进她身后的门边转头,“我準备了热红酒,快来喝一点,你在外面待了整整一夜。” “你別碰,”lucius拒绝让nacissa接过自己满是雪水寒气的斗篷,“我今天去监督了一场谋杀,you know who想进去的神秘部门一直有dumbledore的人看守,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是轮到authur值班,黑暗公爵要我看着nagini——就是那条蛇攻击他,但我觉得不太对劲,他要我看着那条蛇攻击authur之后待着,就在我送nagini离开后不久,也许不超过十分钟,就有画像仿佛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一般跑过来,接着大声呼救,这不对劲…” nacissa硬是把装着热红酒的杯子塞到lucius手中,出于长久以来习惯的礼仪男人只得接过来喝了一口,这同时也中断了他的叙述“你帮我端去寝室,我们需要谈谈。” “好吧,你就是要说正事是吧?”nacissa叹了口气,“至少洗个热水澡再谈,好吗?我已经让人準备好了。” lucius学她无奈地叹笑,“好的夫人,遵命夫人,你可以去坐着等我了吗,恩? “哎、哎。”nacissa接过玻璃杯,终于同意。 在英国的另一端,grimmauld街十二号阴暗的地下室厨房,也是显形魔法特有的爆裂声。 harry、ron、george、ginny、fred同时抓着一个旧水壺,歪歪倒倒的努力站稳在石地板上。 “好了,曾曾曾孙,一、二、三、四、五,五个客人一个没少。”墙壁的画像里说话的是一位留着尖胡子精明像的男巫师,他穿着银绿色斗篷,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满脸不耐地说,“终于没我的事儿了。” “你还得回去向dumbledore回报,phineas曾曾曾祖父。”沙哑声音从厨房门口响起,是sirius ck,他穿着白天的衣服,满脸胡渣,大步走进厨房,当他满脸焦急地用双手握住harry的肩膀时,harry甚至能闻到一股陈腐的酒气。 “你们还好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我没说过原因一样!” 画像里的老巫师翻了个白眼,直接消失。 sirius转头瞪了空白的画框一眼,又回头,“phineas nigellus的画像说authur伤得很重!但是你们是怎么——” “我们也正想知道呢。”双胞胎异口同声的说。 “我——咳——”harry干哑的开口,“有一个类似梦的影像,那像是现实发生的某件事折射在我的脑袋里,在一个类似办公大楼的地方,有一条巨大的蛇...。” ron在听到harry咳嗽时就动起来,想去烧点水,他的朋友刚刚因为剧烈的头痛呕吐,但还没有人能有时间给他一杯热水。 他在大家仔细聆听harry的梦境时,给大家泡了红茶。 “所以,”听完之后,fred转头问sirius,“妈妈要过来了吗?” “她恐怕还不知道哩!”sirius耸肩,“你知道,最重要的是要抢先在umbridge插手之前把你们全部带走,dumbledore现在大概正在通知她。” “那我们必须去st. mungo!”ginny焦急地说,她环顾自己的哥哥们,理所当然大家都穿着睡衣,“sirius,你能借我们几件斗篷吗?” “先等等,”sirius阻止,“你们现在还不能去。” “我们当然可以!”fred向前站了一步,“那是我们的父亲!” “那你们又怎么解释当医院还没通知你们母亲之前,你们就知道authur被攻击的事?” “这跟那也什么关系?”george反驳。 “当然有!因为我们不能让更多人知道harry可以在百里之外看到这场谋杀!”sirius皱眉,“你们想想,要是魔法部知道这个,他们会怎么想。” 在场显然没有人在乎魔法不怎么想,ginny张嘴,“随便什么人…我们可能…也许是画像、对!画像通知我们!我们不说是harry就可以了。” “校长室的画像没有大事就只会待在校长室,你这个理由,要牵涉的人就更多了!要知道,让人发现authur在执行凤凰令的事就已经够麻烦了,你们的出现只会破坏凤凰社——” “现在是我们的父亲要死了!”fred大吼。 george跟著怒喊,“而我们才不管什么愚蠢的凤凰社——” “听着!你们的父亲明白他所要做的事情有多危险,他不会因为你们搅乱凤凰社的事情而感激你们!”sirius也同样愤怒,“事情就是这样——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不能加入凤凰社,你们不明白,有些事情死也值得!” “你说的倒是容易,你就只是躲在这里!”fred吼道,“我可没见到你有冒死的危险!” sirius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也消失了,那一瞬间他看起来好像準备动手打fred,但他还没有想好动手还时忍下时,harry开口了。 “够了。”hary看着fred,声音里还有呕吐过后的沙哑和虚弱,“他躲在这忍受羞辱是因为他比你勇敢,而你现在也必须忍受宁愿去死的冲动待着,因为那些有能力抢救weasley先生的人会因为你的出现而花时间善后,但是你觉得weasley先生浪费得不起时间吗?” fred和george脸上混合着来不及收拾的顽固和被harry斥责的惊讶僵在原地,但ginny动了起来,她就近找了一张椅子,把自己缩在上面。 “至少,”sirius收拾了自己同样惊讶的表情,“至少等到我们得到你们母亲的消息,行吗?” ron做出一个介于耸肩和点头的动作,他看了看harry,然后他们同时坐下。 而fred和george大约又僵在原地几十秒钟,接着默默的走到harry的身边把自己瘫在椅子上。 与此同时,malfoy庄园的主人家,也在他们寝室因为authur夜不能眠。 “好了,你刚才说的authur,是我们都认识的那个authur吗?” 直到lucius洗的热气蒸腾,裹上柔软厚实的睡袍,坐在燃烧著正旺的寝室壁炉前,小几上还摆著用保温咒温著的热红酒,nacissa才再度开启话题。 “是的,红发authur,我想没有別人。”lucius简单地点头。 “我的merlin啊!”nacissa双手摀著嘴,“这太残忍了!” “…”作为nacissa的丈夫十几年,lucius无动於衷地把话题接下去,“黑暗公爵特別强调要我留下来,他仿佛知道一定会有人在非常短的时间发现。” “他是他们家的支柱啊!好几个孩子的爸爸,我完全不能想像,如果他死了,molly会崩溃的!孩子们又该怎么办?”nacissa面容忧愁,她那头如银河般璀璨的黑发披散在肩后,像是希腊时代某个黯然伤神的女神。 “也许黑暗公爵也不确定有没有人能立刻发现,所以他才在我们的找到进入神秘部门的办法前,稍微高调一点的测试,但这除了让人质疑为什么深夜的authur会出现在那里,我们想进去也更难了,而且我不明白,如果要杀人,为什么要派蛇呢?” “成年的孩子也许还能自力更生,”nacissa絮叨的说着,表情却越来越迷瞪,丈夫在身边的时刻,她就喜欢只当自己是朵温室娇花,能用脸就不用脑,“但未成年的孩子…还跟mr. potter先生非常要好,mr. potter一定也会非常伤心的,亲爱的,authur死了吗?” “没死。”lucius挑眉,“因为有一个画像在十分钟内就跑得过来,他看起来完全知道他要找什么。” “可以在每个地方畅通无阻的画像,我就想到几个,难道是everard教授还是di□□ derwent教授?”nacissa歪著头。 “是everard教授,对呀!这两位掛在hogwarts校长办公室的画像,因为名望很高,同时也被掛在很多地方…只有校长才指使的动这些前任校长的画像,谁告诉dumbledore这件事?连我也是今天晚餐后才知道…harry potter” “你没有证据,这只是臆测。”nacissa困倦将手肘抵著茶几,双手撑着脸颊,透过睫毛去看lucius。 “我干嘛需要证据?我只需要知道今天这场闹剧里我是什么角色就够了。”lucius喝了口热红酒,“你当年真的不该为了我而放弃成为一名auror,就你这聪明的侦探脑袋,嗯?” “然后来抓你吗?或是去抓我姊姊?”nacissa形状姣好的眉毛又幽怨的聚拢在一起,整个人清醒过来,口气又急又伤心,“这不是往我的心窝子里戳吗?我是你的追随者、你的爱人,我不爱听你说我当年梦想当auror的事儿,上次你说这事儿就把我关在家自己接受标记!” 说着,nacissa气的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lucius,拒绝谈话。 lucius急的站了起来,刚迈步想去安慰自己的妻子,却又后退一步坐下,他闭上眼睛,握紧拳头才能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nacissa ck malfoy,我需要你与我共同决定这件事,这攸关malfoy家族,甚至是draco未来的教育,你已经不再是ck,作为一个malfoy,你应该知道我们为每一步殚精竭虑。” nacissa早在她丈夫呼唤她的全名时就震惊的转身,她看着自己丈夫闭眼握拳的模样,便满脸慌乱的靠近,“lucius…对不起、对不起,只是和平太久了,我不想要draco跟我们一样艰难,我无意与你争吵,lucius…” “你不需要道歉,nacissa,”lucius将nacissa拉到自己怀里,轻轻地摇晃,安抚她,“是我今天太过不安了,我真的需要与妳谈谈,我今天看到authur倒在血泊中,我忍不住想,我的merlin啊,我这个年轻时骁勇善战的敌人就这么倒下啦!他还有好几个孩子还未成年,她的妻子还是我家cissy年幼时的同学。那如果我也在这么一个快要圣诞节的平静夜里倒在一片无人知晓的地方,我的cissy、我的draco,他们该怎么办?我什么都没有安排呀!” nacissa的眼泪就这么无声的掉落,这跟她往日喜欢装的优雅柔弱完全不同,她脸庞痛苦的皱成一团,却快速地擦掉泪痕,红著眼框,但干脆利落,“所以你急着要想退路,是吗?黑暗公爵哪里不好?净化魔法界的口号也许太过浮夸,却能提升纯血的地位,相反的,dumbledore的理念跟我们不合却是长久以来的事实。” “以前的黑暗公爵,打着净化的名义,想统治英国的魔法界,”lucius简单的说,“现在的黑暗公爵,脑袋里只有净化魔法界。” 这件事说来真的十分讽刺,但就连malfoy都知道,杀光一半的巫师和女巫也净化不了魔法界。“统治和理念不合都还在政治的范畴,”nacissa听懂了,“杀光了那还玩什么?这不像是黑暗公爵会做的事。” “我觉得petunia烧了他半张脸之后有些事就不能照旧。”lucius半垂著眼低声的说,“我觉得我们这次是要在刀尖上跳探戈了。” nacissa努力为这个比喻挤出微笑,随即咬了咬下唇,“谈谈后路,你怎么想?” “我想像我父亲那样。”lucius看到nacissa脸色铁青,忙接着说,“不不!我不是说我要去死,cissy你先深呼吸听我说。” “我需要找个机会抽离,”lucius抱着自己美丽聪慧妻子,瞇著眼睛思量,“也许想办法被黑暗公爵派到国外什么的,或是假装失踪,这样draco才能自立起来,cissy,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必须给孩子足够的磨练,不要让他像我当年一样艰难,我们就必须狠得下心。” nacissa忙说,“那我跟你一起——” “不,我希望你留下,”lucius摇了摇怀中的女人,“你要负责引导小龙。” malfoy家的女主人眼框又红了起来,“但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们…我们可以留下线索给小龙,画像、纸条、什么的,你不能留我一个人。” 说出来也许没人信,但malfoy家最疼爱儿子的其实不是nacissa,而是这个家的男主人lucius malfoy。 “我们也不能留draco一个人,”lucius耐心的解释,“我们可以用双面镜交流、或是设置一个门钥匙让你可以随时来我身边,但我不想让小龙跟我当年一样没有一个家人在身边帮忙,他不一定有我的运气,能遇见一个能干的爱人。” nacissa不甘心地咬咬唇,“夸奖是不会让我妥协的,接下来呢?你有什么计画?” “你知道做为家主,整座庄园却有一个地方,无论如何我也进不去吧?” “我知道,是你母亲画像背后的密室。” “对,在我父亲死后,他的随身之物、笔记、常用的物品,通通都被收进那间密室,我一直认为,那里有一定有他会突然猝死的原因,尤其,所有他跟黑暗公爵往来的书信,也在他死的那天统统被移了进去。” “是这样,所以?” “我一直试图进入,但这个假期开始,我要将这件事派给小龙…” 第154章 棋局2 红发青年坐在一扇白色大门前的走廊旁,他的手肘支撑着膝盖,借以用双手掩面,这让他的背部深深的弯成一个拱形,在手掌遮不住的地方,皮肤显得死白,他身上穿着件白色衬衣,衬衣的半边被染成红褐色,黑色的巫师斗篷被他胡乱掛在扶手上。 一位巫师从白色大门内走出来,他的步伐不疾不徐,却很快来到红发青年的身旁,“percy。” “什么?”红发青年似乎被惊醒,有些茫然地说,“还需要血吗?我这就进去——” “不用了,percy。”蓝袍巫师身手压住对方的肩膀,低下头对坐着的青年抬起的目光说,“不需要你的血了,authur的情况目前已经稳定。” 红发青年像是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句话,最后他又再度弯下腰,用双手把脸埋著,用疲惫又如释重负的口气说,“谢谢您带来了救命的魔药,dumbledore先生。” “你该谢谢你的前魔药学教授,”老巫师凝视著坐着的年轻人,“也谢谢你自己吧,percy,如果你今天恰好没有加班到半夜,并且听到everard教授的画像在呼救,事情不会这么幸运。” “...”percy抬起头,“我依然不明白这一切的价值在哪里,先生,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跟魔法部作对,不明白到底是谁要报复我的父亲?还是这是一种误伤,实际上是对以您为首那边的一种报复,民众都喜欢和平,也许他们恨您重挑纷争。” “但是我爸,我爸有什么错呢?他喜欢的那份没什么前途的工作,让他必须费上老大力气养活我们几个,一枚铜knut要掰著两个用,好不容易我也进了魔法部,双胞胎也要毕业,眼看我们家就要变好了...就要变好了,为什么又要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老人静静地听完红发青年的牢骚,然后才开口,“你是个weasley,一个weasley只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我不一定是对的,你父亲也不是相信我,他只是相信自己在做的事情是对的。” “即使为此付出性命?” 老人不置可否的歪了下头,“你在暑假harry的听证会为什么要替harry说话?” “我不是替harry potter说话!”percy立刻反驳,“我只是说出我亲身体会亲眼看到的真相!” “即使这么做可能葬送你的职业生涯?” percy沈默。 “你是一个weasley,只有weasley知道一个weasley是怎么想的。”dumbledore说。 “所以我说服不了他,他也说服不了我。”percy颓丧的耸耸肩。 “只有时间能让一切不证自明,percy,你且当你是颗含着砂砾日夜磨难的蚌,我一直觉得你们weasley最奇妙的地方在于,你们总是在自己喜欢的事物上展现惊人天赋,并为此醉心努力,如果你最终成为一位政治家,而非政客,我得说我完全不会感到意外。” “我只听出您包装糖衣的这段话底下好像有別的意图。”红发青年警惕的抬头斜眼看着老人。 老人齁齁齁的笑了好几声,“除了对权力有野心之外,永远为此做好万全的準备,这是你们mcgonagall教授推荐你当级长时,躺在我办工桌羊皮纸上的一段话,我是否可以理解,当你为harry说话时,已经掌握什么让你有把握说出真相的证据?” percy被这种完全看透的感觉惊的差点喘不过气。 “dumbledore先生!”又一个高瘦的红发青年突然乒乒乓乓推开白色大门,“我爸他醒了,他想见你!” “我这就过去,bill。”老人点头,拍拍percy的肩膀,转身离开。 长发的bill weasley先是让dumbledore过去,在準备跟上时,疑惑地转头,“percy,走啊?” percy已经站起来,这时候天空已经泛白,他向前踏一步,接着又后退一步,“不了,我还得回去换件衣服,然后去上班。” bill张了张嘴,望着匆匆离去的弟弟,甚至来不及说还有清洁咒可以使用。 一个小时后,weasley太太离开st. mungo,前往grimmauld街十二号,告诉她的孩子们他们父亲没事的好消息,并把他们都赶上床。 harry躺在属于他的床上,闭上眼不到半秒就因为满目的鲜红而又睁开,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牙缝里还有新鲜的肉渣,舌头还能感受到血液腥臊的鲜甜。 他对昨夜的幻像熟悉又陌生,熟悉是他经常会产生类似的链接,陌生则是因为,那从来没有这么清晰、也从来没有这么真实。 那条蛇像是从他额头上的疤裂开,从他的身体里爬出来,咬伤了weasley先生之后,又爬会他的体内蛰伏。 他简直不能分明,什么是真而什么是假,於是他又爬起来,悄声缓步的爬上楼梯,来到regulus ck的房间门口,低声地呼唤: “kreacher…kreacher…” 啪的一声,一只年老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harry的面前,它的脑袋光秃秃的,身上的皮肤好似比它实际需要的多了好几倍,全都软烂的垂掛在身上,两只蝙蝠般的大耳朵里长出许多白毛,它有一个肉乎乎像猪一样的鼻子,张开嘴巴,用沙哑如同牛蛙的声音说, “我那个没用主人的混血继承人harry potter才刚回来立刻行使他的权利,kreacher不明白在所有人都在睡觉的时刻他为什么必须要站在尊贵的小主人房间前使唤kreacher,不过人们都说harry potter本来就很奇怪——” “kreacher,”harry注意到这只老精灵换掉那像破布般的围裙,改用一条旧但完整的绿格子布,harry确信那曾经是某个房间换下来的窗帘改制的,“我需要你打开regulus先生的房间。” kreacher用它那双充血又灰濛濛的眼睛看了harry一眼,“房间的禁制已经解除,难道这位harry potter还在害怕有什么会伤害他吗?这样胆小的继承人真让人无比的担心。” “regulus先生只允许你开门,”harry平淡地说,“我只是遵守这个地方的规则,他说只有你能开门,你就快点帮我开门好吗?我需要进去。” 这次kreacher顿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的走到门把的旁边,拿出一把不知从哪来的黄铜钥匙将门打开,然后弯下腰,“不知道harry potter还有什么吩咐?” “没別的了,我就在里面翻点书。”harry摆摆手。 他的目的性很强,撇开床上满被子tom riddle的简报,直接走到书桌前,这个房间的主人和他的字迹一样是个严谨的人,他的书桌非常的工整,桌面的正中间,只摆著一本烫金字的书本,上面写著:高等防御魔法。 harry翻开来,透过目录,确定他要找的内容在第一百三十一页,在那上面,除了文字,还有密密麻麻的心得及注解。 在’人们内心的恐惧’这一行,regulus画了一条线,写著,1.父亲和兄长;2.只能守成的继承人。 在’不欲人知的秘密’这一行,则写著:1.父亲和兄长;2.小虫(bug)。 harry又翻了一页,页边写著:severus说,保护自己最不想让他人知道的事情,首先你要先学会接受事实,因为秘密之所以为秘密,就是你想要假装它不存在。severus很强,我认为lucius表姐夫在这一方面还没有severus那么强,他的意见值得参考。 二楼客厅写字桌抽屉里的博格特,就不消灭了。 父亲死去的前一天,他例行的问我黑暗公爵有没有什么吩咐,后来,又说想要见兄长。 我在兄长的公寓附近徘徊了一整夜,他自己就是房子的守密人,我进不去。 夏季,夜半无风、乌云很低,清晨始大雨。 我找不到兄长,父亲从弥留中醒来,喝斥我为何没有完成黑暗公爵吩咐的工作,是无用之人,十三个小时之后,父亲故去。 博格特用父亲的模样喝斥我,仅一次。 kreacher带我回到房间,给我一杯热红茶。 第一项训练失败。 “你在这里做什么,harry?” 门口的声音让少年惊地跳了起来,他快速地回头,看到他的教父sirius ck满脸疑惑地站在门口,“我还以为是kreacher又在搞什么鬼。” harry眼睁睁的看着sirius脚边的老精灵翻了个不能更明显的白眼。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睡不着...” sirius狐疑的上下打量自己的教子,“但你看起来累得随时会晕过去。” harry露出犹豫迟疑的表情,接着有点紧张地握紧手中的书本,“其实我在说明我看到weasley先生被蛇咬的那件事,说了点谎。” “谎?”sirius挑眉,他大步走到harry身边,随意的拉开书桌前的椅子,不顾kreacher 嘀嘀咕咕的抱怨,大喇喇地坐下,“说来听听。” “我、我不是站在蛇的旁边看到,我是透过蛇的眼睛看到——我就是那条蛇,我感觉自己杀了authur先生。”harry再度说明,觉得自己的背后再度冒出冷汗。 “是未遂。”sirius矫正。 “…”harry无奈的歪了下头,“好吧是未遂,但是,我到现在还觉得有满嘴鲜血的味道,这显然很不正常。” “你只是太紧张了,如果不是你示警,也许事情不会这么幸运。”sirius安慰他,“不过这与你出现在我兄弟的房间有什么关联吗?” harry却沈默了,他的脑子还很纷乱,其实最想找的有姨妈画像的怀表,但兵荒马乱了大半夜,行李几乎全丟在学校,连身上穿的都还是昨夜的睡衣,harry只能找点类似的东西来帮助自己静下来。 他还没整理好该怎么解释,sirius就自己分析起来,“你上一次进到这个房间,是为了要找跟大脑封闭术有关的书籍,显然这次你认为需要这方面的帮助,你觉得你看到了authur受伤的梦释,可能跟大脑封闭术有关?” harry点点头,有点颓然地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看得到蛇,上半个学期,我一直非常努力的在学习如何防御自己的脑袋,因为petunia——”harry突然顿住。 “你姨妈怎么啦?”sirius瞇起双眼,他关上门,大步走进房间,沿着床沿坐下,双眼像雷达一样盯着harry的表情不放。 harry吞了口口水,“petunia认为我和voldemort的链接,可能是双向的。” “这只是你的臆测。”sirius马上说。 “不!这个判断绝对不是随意的猜测,”harry反驳,“你还记得暑假时二楼客厅写字桌里的博格特吗,weasley太太放出来的那个,我看到它变成weasley先生的尸体、还有bill、ron、其他人,血液就从他的脖子流出来!如果voldemort看到我的恐惧,他发现了这个链接,他想测试,weasley先生是最方便的选择,因为我们其他人几乎都待在学校!如果这是真的,他现在就发现我们的链接,我在的地方,他随时都会发现,也许他可能不惜利用这个,引诱我、或利用我引诱別人去任何他想让我或我们去的地方!” “harry,你想得太多,你陷入一个回圈——”sirius站起来走到harry面前双手握着他教子的肩膀。 但harry整个往后退,椅子被他的动作划拉出尖锐的喀啦声,黑发少年的脸颊浮起一抹红圈,嘴存干裂脱皮,“这不是想像!绝对是这样,sirius,你不明白,如果我不能搞懂我脑袋里面什么是真而什么是假,我们迟早会完蛋!” “冷静一点,harry,我会帮你!”sirius不依不挠的往前再度用力地用双手握紧眼前少年的双肩。 “但是我就怕你帮我!”这次harry没有退后,他激动地抓住sirius的衣领,眼框红的不正常,“你知不知道每一个保护我的人都死了!你知道吗?这不是你被关进azkaban的十五年前!一切都变了,sirius,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酗酒、消沈、瘦得只剩骨头,你被关在这里,随时想要逃出去做点什么,因为一点口角就暴躁,一副随时可以为我去死的样子,sirius,这不是保护、不是帮忙,你到底知不知道?” harry发洩完了自己纷乱的情绪,才反应到自己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他看着面无表情地对方,心里有点慌乱,他松了手、后退一步,无言又尴尬地走到窗户边,暗自痛骂自己的冲动。 高大而消瘦的黑发年长者,则沈默地站在原地,像是被冰冷的雪水往脑袋上浇,让他因为宿醉而混沌如烂泥的脑袋,被狠狠地清理一新。 第155章 棋局3 他不应该这样说sirius。 harry站在窗边,原本通红的双颊,褪成惨白。 他已经十五岁又过半年了,有些话憋死也不该说,harry不是不懂,也许自己真的是有点被惊吓到,少年终于承认,他大概是不够冷静,才会说出根本等同于“不要人保护”这样自私自利的话。 不过这间房子里相对成熟的sirius ck,脑袋正好是几个月来最清醒的时刻,他花了几分钟高速的思考,用天外飞来的一句总结,敲碎空气里凝滞的尴尬。 “原来你比较像lily。” “嗄?”harry满脸问号的转过身。 “lily,她心里风趣幽默的那把尺,比较严格,如果你不冷静沈著的跟她说话,她就觉得你在胡闹。”sirius耸耸肩,两三步就走到窗边,将harry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然后用特意压低的温柔的嗓音说,“我保证不会随便去死,小家伙。” harry的额角爆出一条青筋,他挣脱头上的那只大掌,“我在跟你说认真的!” “啊,果然是lily的风格。”sirius闭着眼睛,仿佛在品味一般摇头晃脑。 “sirius ck!你够了啊!” 但是年长的黑发男子再次伸出手臂,将他的宝贝教子按进怀里,“我和james,不是那种从来没吵过架的朋友,harry,最严重的那一次,我和他为了到底该不该恶整snape,打到几乎要杀了对方,但他还是可以把自己的生命交给我,而我亦然,你可以对我说任何事,而不必感到自责;另一方面,好歹我也是在azkaban活了十五年的男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懂那种一无所有的感受,我不会让我的教子承受这个。” harry这一次没有在挣脱,他动也不动的任由sirius用手把他的头紧紧的压住,过了好几秒钟,才又再次开口,“那...” “什么?”sirius问。 “那,你是怎么解决你的恐惧?” “恐惧啊…”sirius盯着因为晨光洒进窗内而旋转的尘埃,悠然的说,“我把我的恐惧分享给其他人,在那儿,多一点恐惧就可以压垮別人。” “就这样?”harry盯着地板上两人的鞋子皱眉。 “你试试?” “我怕…我怕其实weasley先生,是我杀的。” “是未遂。” “sirius!” “好好好,”sirius安抚地拍了拍harry的脑袋,“所以你才会想来我兄弟的房间,想透过大脑封闭术的理论,来查清楚自己感受的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是吗?” “…我其实没有想清楚,但是大概就是你说的那样。”harry再次挣脱,走到书桌前,拿起他一开始翻的那本书,递给sirius,“你知道你弟弟恐惧的对象,是父亲跟兄长吗?我觉得...他和我的恐惧很类似。” sirius低下头,看到在’人们内心的恐惧’这一行,regulus画了一条线,写著,1.父亲和兄长;2.只能守成的继承人。 “你看看下一页。” harry引导他,指著页边,那上面写著:...父亲死去的前一天,他例行的问我黑暗公爵有没有什么吩咐,后来,又说想要见兄长。 我在兄长的公寓附近徘徊了一整夜,他自己就是房子的守密人,我进不去。 夏季,夜半无风、乌云很低,清晨始大雨。 我找不到兄长,父亲从弥留中醒来,喝斥我为何没有完成黑暗公爵吩咐的工作,是无用之人,十三个小时之后,父亲故去。 博格特用父亲的模样喝斥我,仅一次。 kreacher带我回到房间,给我一杯热红茶。 第一项训练失败。 sirius抬起头来,“kreacher会给家里每一个哭过的人泡热红茶,不管你当下想喝什么,牠认为只有热红茶才能真正的温暖人。” “那我的感觉是对的,我本来想看看他是怎么去消除恐惧。”harry说,“然后你就来了。” “所以你也就不需要这本书了,”sirius将书本阖上,“我就可以告诉你,分享你的恐惧给我,harry,然后我们必须抽丝剥茧,找到你恐惧的源头——voldemrot,显然。” “但这里、凤凰社的成立,就是为了阻止voldemort杀人,这不能消灭我的恐惧,我依然担心他透过我去——” “你有没有想过去找找为什么你们会有这样的链接,这可不是随随便便杀一个人就能做到的,肯定有原因,也许我们应该从了解voldemort这个人开始,而我恰好知道一个崇拜voldemort又不会伤害我们的人。” “谁?”harry挑眉。 “我弟弟,regulus ck。” sirius转头看向一旁,harry跟著他的视线走,那是所有人进来这里都绝对无法忽视的一张床,因为那张床上面贴满了voldemort的剪报,满到让人怀疑到底要多大的勇气才可以躺在上面睡觉。 “但是——这需要很多时间,而我只有几天就得回学校。”harry有点担心的说。 “我说过我会帮你,傻孩子,”sirius挑眉,“你忘了,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接着,sirius不由分说地把harry压到楼下他自己的床上,尽管harry依然睡不着,不过至少没有那么烦躁,没多久,当ron醒来时,他也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吃完午餐后,他们的皮箱也从hogwarts运到这儿,方便他们扮成muggle去st. mungo。 总是喜欢把发色变来变去的阿格玛尼斯tonks和疯眼汉moody领著他们横越整个伦敦,来到一条宽阔的大街,街上挤满了采购圣诞用品的muggle,当他们走过一间电器行时,moody抓住harry的肩膀。 “到了。” 电器行旁边,是一栋叫做老式红砖大楼,那是一间百货公司,从外貌上给人一种破烂不堪、惨淡经营的感觉。橱窗里随意地摆放几个残旧的假人,他们的假发歪歪斜斜地掛在头上,身上穿的衣服款式感觉像是十几年前的风格。灰濛濛的玻璃门上挂着个大牌子:重新整修。 他们对着某一个睫毛垂在脸上,穿着绿色无袖直筒裙的假人说明来探望arthur weasley,接着,从玻璃门上一头撞进去,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丑假人背后的空间,是一个相当拥挤的接待处,穿着柠檬绿长袍的人忙乱地走来走去,他们的胸口统一绣著魔杖和人骨交叉的标志。 harry、tonks、moody和weasley家一群人,在一楼的病房里找到了weasley先生。 病房里只有三位病人,卫斯理先生的床在病房最里面一个靠窗的位置。他本人正靠在几个枕头上,正借着落在床上的仅有的几缕阳光,读着预言家日报。他们走过去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看到是他们,脸上露出了笑容。 “hello!”weasley把报纸折叠起来放在手边,“bill刚离开了,molly,他得回去上班,不过他说他晚点会和cedric去看你们。” 他们讨论了几句weasley先生的伤势,以及同一间房的狼人病友,接着,fred和goerge想尽一切办法,想套出他们父亲,道地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守着魔法部的一道门。 “够了!”在weasley先生快招架不住时,weasley太太及时止损,“moody和tonks在外面,亚瑟,他们想进来看你,你们这些人都到外面去等着吧,”她对harry和她的孩子说,“之后你们可以进来跟爸爸道別,现在都出去。” 他们回到走廊,moody和tonks走进去,关上了门。 所有的青少年站在门口沈默。 fred率先转头对着所有人挑起一根眉毛,“all right…”他一脸平静,手伸进口袋开始翻找,“随便你们怎么样,爱说不说...” “你在找它吗?”george突然露出一抹坏笑,拿出一团看起来像是肉色绳索的东西。 “再也没有比你更了解我的人,兄弟,”fred露出一模一样的坏笑,“要不要看看st. mungo的门上是不是也下了静音咒,怎么样?” 他和george解开了纠缠在一起的线绳,分出了五只伸缩耳来。fred和george把它们分给其他人,harry犹豫著要不要接过。 “別闹了,harry,接着!你救了爸爸的命呢。如果说只有一个人有权利偷听他说话,那也只有你可以,懂吗!” harry挤出一个有点侷促的微笑,他拿过线绳,像双胞胎一样,把一头插进耳朵里。 肉色的线绳像长长的细虫子一样扭曲著爬进门底下。一开始什么都听不到,然后他忽然听到tonks的说话声,harry吓了一跳,她刻意压低的声音清楚得就好像她正在跟他说话似的。 “…他们找遍了整个魔法部,哪里都找不到那条蛇,authur,它似乎在咬了你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是you know who怎么可能有胆将蛇放进魔法部,可能吗?” “我敢说这绝对是一场试探!”moody低吼,“因为他根本什么都没偷来,不是吗?嗯?他绝对是想看清他的对手,要是authur那时候不在,那畜生可能就有更多的时间到处查探——poter说他看到当时的情况了?” “就我所知,是的。”weasley太太说,听来似乎有些不自在,“你知道,dumbledore根本就像一直等着harry出事。” “是呀,”moody说,“不过potter是有点古怪,对吧。” “我今天早上和dumbledore说话时,他看起来很担心harry。”weasley太太显然不愿意承认。 “他当然担心,”moody的声音压得更低,“那男孩从you know who的蛇里看到这件事,我很怀疑potter到底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要是you know who控制了他——” 他们怎么可以在这里讨论这个! harry立刻把伸缩耳从耳朵里拿出,他的心脏剧烈地狂跳,热血湧上脸,他看着面前的一圈人,他们都瞪着他,耳朵里仍挂着线绳,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恐惧。 “harry…harry?” 回到grimmauld街十二号的门前的绿色草皮时,weasley太太隔着几个孩子看向harry,脸上露出浓浓的担忧,“亲爱的,你没事吧?” “没事。”harry堆了堆眼镜,尽量忽略其他人的目光,直视weasley太太。 但显然效果不彰,因为weasley太太率先把他推进门,“別是要生病了,harry,你确定今天早上真的有睡着吗?你现在给我立刻上楼,在晚餐前睡上两个小时,听到没有?” harry立刻点点头,这正好是他现在需要的,避免他跟任何一个听墙角的人说话。他大步地走进门,直奔属于他和ron的那间房间,将门紧紧地关上。 “merlin…”harry痛苦的□□,开始来回的走动。 虽然一直担忧著他的脑袋和链接的事,但他从来没想要让他的朋友们知道,除了会制造多余的恐慌,他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处...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楼下讨论自己的事情。 也许hermione会立刻联想到他暑假时为什么疯狂地想要找到练习大脑封闭术的原因,ron的话,说不定会感到惊恐,harry简直都能想像,如果等一下他与ron对视,说不定ron会马上移开目光。 merlin!为什么那些人要这么掉以轻心,为什么要随随便便在公开的场合讨论这个!他们怎么敢!到底是谁搞不清楚状况? 我古理古怪关你们屁事! 接着,harry将目光定在还未收拾的行李箱上面。 ——也许他应该暂时离开这里,让他的朋友们有个缓冲的时间—— harry伸出手握住行李箱。 ——也许他可以回去evens別墅小住,直到开学—— “难道你想逃?”一个讽刺的声音在房间突兀地响起。 harry看向墙壁,原本掛在两张床中间的空白画像里,多了sirius的曾曾曾祖父的身影,那个留着山羊胡的phineas ck正饶有兴致地靠在画框边看着他。 “谁想逃了?”harry将行李箱往自己的身边拉,低下头假装準备整理行李。 “我还以为,你们gryffindor都是勇敢无畏的呢!依我看,你倒是挺适合我们学院的嗄,我们slytherin也很勇敢,但我们可不傻,要是有机会,我们肯定是走为上策哩。” harry被刺激的咬紧牙根,他为自己想逃到evens別墅的想法而感到有点羞愧,但更多的是他积攒已久的委屈愤怒,於是他重新抬起头怒视这位尖酸刻薄的ck校长,学着他的讽刺语调说,“也许在你眼里我既愚蠢又滑稽,但我不是你、不是dumbledore,我是一个看不到全貌的瞎子,可笑的伸出脚尖探路,是我感知现实的方式。” 黑发少年用力地摊开行李箱,把作业和睡衣用力的丟到床上,“你们都看得到,你们看得到我前方有多少坑洞,你们静默地等着我踩进去,在我真的摔倒并为此愤怒难堪时,又来评论我的愚蠢,这不是什么高尚的行为,所以很抱歉,我无法为此尊重你们,也无法为此感激你们——尽管我认为dumbledore要的也不是我的感激。” “harry这么说吗phineas?” 一个小时后,ck校长的画像在另一个房间漫不经心地盯着自己的蕾丝手套,“这就是全部。” 老校长沈默良久,然后放下手中书写的羽毛笔,沈重地叹了口气,“我甚至宁愿他怪罪我——或者迁怒我不曾正眼看他都好。” “不得不说,他是我毕生所见的gryfindor里头,少数在恼怒中还能空出一点脑袋把自己的行为包装的有理有据的年轻人。”phineas ck盯着自己手指上的宝石戒指评论,“顺便一提——另一个是你。” “因为他确实没有无理取闹。”dumbledore回应,“因为他已经成熟到懂的自尊自爱,年轻人不懂老年人的想法,这确实不是他们的错,但老年人如果忘记自己年轻时怎么想,就是问题。” dumbledore重新拿起羽毛笔沾了沾墨水,喃喃地说,“...而我最近大概是忘记了这个...” “喔呀albus——我不会假装没听懂你再自卖自夸。”画像摇头晃脑的冷嘲。 dumbledore一边低著头书写,一边呵呵的笑了两声,“我亦不会假装没发现你没否认phineas。” “我是吗?”phineas抬头看着天空,“我跟你的理念可不同,没空关心这些失足少年的举动,我可忙得很,那么,失陪。” 说完,他就起身消失在画像之中。 “別理他albus。”其他画像作作呼呼起来。 “是呀別理他。” “phineas最爱唱反调。”“他就是口是心非。” “呵呵呵呵,我知道。” 第156章 蛛丝 第二天清晨六点,grimmauld街十二号四楼,remus rupin的客房,门板被人用力地打开。 “砰!moony!moony!快来看看啊!” remus rupin在惊醒的瞬间就抓起枕边的魔杖朝声音的主人甩了一个石化咒。 “嘿!moony!这是干什么?”门口的人影俐落的侧身闪开,怒视著床上的人。 这时狼人也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先用魔杖显示现在的时间——06:03——接着发出一串痛苦的哀号,“merlin的诅咒!sirius ck!你知道现在几点吗?你对一个昨天才度过月圆的狼人能不能仁慈一点?” e on,你先看看我!”sirius掀开自己的睡衣下摆。 “…”remus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对方的肚子,又与对方的视线连接,“...嗯哼?” “看这!”sirius伸手拍拍自己的肚子,“啤酒肚!merlin!我该不会是生了什么怪病吧,我是吗?” remus翻了个白眼,顺势往后躺,“正常。” “正常?!”sirius几乎是尖叫的问,“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拜托!sirius,你是37岁不是22岁!每天除了面包、啤酒、面包、威士忌、面包啤酒、面包、威士忌还有什么?mus闭着眼睛回答,“会胖成这样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呃…你忘了还有伏特加。”sirius眨了眨眼,声明。 狼人大声地叹气,完全不打算回应。 “那为什么你就没有?”sirius靠在门板上,双手抱胸挑眉,“同样的年纪,这可不太公平啊。” “因为我除了每个月有毛茸茸的小问题,还得来回不断的跑去阿拉斯加跟狼人族群为了结盟的事情谈判——喔!mus快速的从床上坐起来,瞪大眼睛盯着sirius,“抱歉,padfoot,我太累了,讲话没过脑子——” “得了!”这次轮到sirius翻白眼,“先警告你,不要真的把我当被关起来狗一样对待啊!” “好吧,”remus笑了,“好吧,是我过度反应。” 经过这一出,狼人算是彻底的清醒了,於是他开始好奇: “说真的,你为什么突然在意起自己的身材?” “没什么,”sirius耸耸肩,“只是发现harry担忧我的身体状况担忧的要命,所以我总要展示点什么让他安心,结果却发现了这个。” 门口的黑发男子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就好像我们从暑假开始没有给过你忠告似的,”remus幸灾乐祸,“活该!” “喔,所以现在这个丧失教子信任的可怜男人需要朋友的协助。”sirius摇头晃脑的吟诵,走到remus的床边,使力将他的狼人朋友拉起来,“快点,起来陪我特训。” “就算这会刺痛你敏感的神经,我还是得说,”remus挣扎著,“別忘了你不能随便出门。” “谁说我要出门的?”sirius跟他拉扯,“这里就有训练室了,完全不需要出门。” “…这里还真的有训练室?”remus忘了挣扎。 “拜托,moony,作为一栋‘纯血家族’的祖宅,”sirius讽刺地强调,“这里当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住个几年不出门都不是问题。” 他们在厨房的更下一层楼的训练室里待了两个小时,八点,weasley太太正式接管厨房,sirius与remus在双双离开。 “harry呢?”sirius环视餐桌一圈,问到。 “还在睡。”ron回答,“我叫他他没应。” fred和george表情微妙的互看了对方一眼,ginny看起来想开口,但眨眼瞬间只看她低下头咬了一口面包。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吗?”sirius敏感的发现餐桌的气氛不对,但没有太在意,只是漫不经心地问。 “没什么事。”ron快速地回答,在sirius拿着盘子去装食物时,小声地说,“...大概吧。” “好吧,记得给他留一点。”sirius端着盘子走到门口。“你去哪?”remus抬起头问他。 “我答应harry要帮他做一些‘家庭作业’。”sirius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 “蛤?”ron瞪大眼睛看向其他人,“还可以这样啊。” remus若有所思的瞇起眼睛,但什么也没说。 倒是fred回答了他弟弟的问题,“別担心ron。” “我们是不会帮你做的。”george结论。 另一边,sirius走到最顶楼,他房间的对面,regulus ck的房门前,毫不犹豫地伸手开门,迳自走到书桌前,那里已经叠了一大叠书,他将餐盘放在桌上,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开始边吃边翻,研究了起来。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空餐盘上的食物残渣已经干燥成难洗的污渍,而sirius也快要不耐烦到开始犹豫是否该下去走走,帮其他人布置圣诞装饰来换换心情时,他突然在随意抽出的某卷羊皮纸里看到一段随笔,从羊皮纸的主要内容来看,大概是某个变形学作业,而那段话就在作业的最尾端。 “对了,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就是betrix婚礼那天,黑暗公爵单独送给她的那个结婚礼物——那个金杯——我那时候就站在旁边,有幸看到,那上面有两个精细加工的纯金把手,杯身有精美的花草雕刻,中间还有一只四足的魔法生物,不过我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生物。 我觉得我似乎从哪里听说过这种样式,况且黑暗公爵肯定不会送出毫无来历的礼物,对吗?他的血统至高无上。 但我翻遍家里的书都没有看到,也许你可以帮我问问我的lucius準姐夫,我记得黑暗公爵对betrix说:这件珍贵的礼物独属于你,我忠诚的女追随者,我的‘抹大拉的马利亚’,噢,对了,也许你更喜欢听到这个,be,它装过我最纯净的血液,而现在,这是你的了,你会好好保管它,对吗? ‘抹大拉的马利亚’是谁?什么样的金杯会需要用来承装鲜血这是我唯一可以提供的两个线索,我想更加了解黑暗公爵一点,而你会帮我的,对吗?我的好姊姊,就像你会帮我改变形学作业一样。” 那段随笔就写到这,sirius将羊皮纸翻来覆去,又仔细看了作业的内容,消失咒,显然这是regulus五六年级的作业。而且他说了好姊姊,又提到lucius是他的準姐夫,看来这也许是写给nassica的随笔。 确实,nassica是所有的姊妹当中,学习最好的,另外的两个都严重偏科。这样说起来,这也许值得关注,因为regulus就是在十六岁,也就是六年级的那年成为食死徒。 随笔里对voldemort隐晦又掩藏不住地崇拜感让sirius恶心的差点看不下去,但这也让他开始感到疑惑,regulus死的时候,才18岁,毕业才过一年,如果他向自己过去调查的那样,是被voldemort处死,那么能得到这么严重的后果可不多,在sirius的印象中,当时的黑暗公爵还不太杀自己人,显然得犯上非常巨大的错误,但谁会给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什么重责大任呢? 也许regulus后悔了,想退出? sirius又推翻了自己的考量,他不觉得regulus有蠢到会把自己想退出的是到处宣扬,也许他真的后悔,但就算是最蠢的白痴也知道食死徒可不是什么慈善团体,让你说进就进说走就走。 sirius又低头看了看那段随笔,一个十六岁崇拜voldemort崇拜的要命的孩子,在两年之后突然消声匿迹,连尸体都没有,没有任何人搞清楚他去了哪——难道他发现了什么黑魔王的秘密? sirius突然想起了昨天harry给他看的那本记载大脑防御术的书,上面也写著regulus的笔记。 ‘...父亲死去的前一天,他例行的问我黑暗公爵有没有什么吩咐,后来,又说想要见兄长。 我在兄长的公寓附近徘徊了一整夜,他自己就是房子的守密人,我进不去。 夏季,夜半无风、乌云很低,清晨始大雨。 我找不到兄长,父亲从弥留中醒来,喝斥我为何没有完成黑暗公爵吩咐的工作,是无用之人,十三个小时之后,父亲故去。 博格特用父亲的模样喝斥我,仅一次。 kreacher带我回到房间,给我一杯热红茶。 第一项训练失败。’ sirius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人突然灌进了冰水,他第一次意识到,他让自己的弟弟习惯独立,是他让regulus学会孤独,如果regulus真的后悔的想退出,或是发现了黑魔王的什么秘密,而因此默默无闻的死去,甚至没有人知道他长眠在哪块土地——那也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实在是断得太干净了——让自己的弟弟连一条离开地狱的蜘蛛丝都没有留下。 第157章 蛛丝2 接近中午,grimmauld街十二号三楼harry与ron的寝室。 harry已经洗漱完,内裡穿着红白横条纹的长t,外头再搭上一件浅灰色的连帽运动衫,下身穿着深灰色的工作裤,踏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在门口来回走动,把地板踩个嘎吱作响。 “你到底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转多久?”牆面上phineas ck的画像,用尖锐的嗓音用装模作样的语气说,“开门走出去这麽简单的事,有什麽怕的?” “我不是怕!”harry抬起头看了画像一眼,“我只是还没想好怎麽打招呼。” “想了半个小时?”山羊鬍老巫师捻了捻自己的鬍子,“你的语文可能要回炉重造才行。” “真是够了,老傢伙,你看不下去何必说那麽多,回你在hogwarts的肖像画框不就得了?”一道尖细的声音从一幅对面两张床中间的风景画裡出现,是位穿着白袍,脖颈修长的女士。 phineas露出被冒犯的惊讶模样,“这裡是我们ck家的祖宅!我就爱待在这裡,而你又是哪位?是了,这座房子允许你进来,你是petunia evens,harry potter的姨妈,难怪了,你们一脉相承,语言同样的粗俗。” petunia挑眉,“而把自己想成高贵老山羊的你,居然能够忍受跟一个出身麻瓜的女巫说话,很显然你别有目的。” “我当然别有目的啦!否则我干嘛要在这裡备受羞辱?”phineas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在监视我?”harry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恍然大悟地看着phineas,“暑假的时候你几乎不待在这个画框裡,而且你只听dumbledore校长的话。” phneas垂下眼帘,居高临下个看着harry,“而你现在才发现这件事,不得不说,你比你姨妈的肖像画还要迟钝。” “可见你对迟钝的定义有多麽古怪,”petunia插嘴,“你明明是在harry转了好几圈之后才出现,一来就拿腔拿调,拐弯抹角的不说出自己的目的,还要为别人的行动点评几句,不得不说,你的个性可真不怎麽样。” “喔呀!我吃过的麵包都比你喝的水还多,丫头!这裡的任何事物都还轮不到你评论!”接着phineas摆出一副不想与她多谈的表情,又将视线移转回harry身上。 “dumbledore说,要你待在这裡,他会找个时间来跟你谈谈关于——” “harry!——harry我知道你在裡面——” 这时,门外传来hermione的声音和敲门的碰碰声,两个画像与一名活人同时将注意力移到门口,接着在harry回头的功夫,两位画像同时消失画框之中。 “…”harry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大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你怎麽来了,mione?我以为你跟你父母去滑雪了?” hermione将敲门的手放下,她身后还站着ron与ginny,“我只是告诉他们,每个认真准备考试的人都留在hogwarts...再说了,如果我不来,你还要躲在房间多久?”hermione双手抱胸的问他。 “我本来就要出去,”harry无奈的说,“我只是有点——” “疑神疑鬼。”ginny结论。 “不——” “不,你就是。”ron打断harry的解释,“你以为我们会因为你可能被you know who附身,而感到害怕并疏远你。” “没那麽夸张,”harry小声的嘟囊,“好吧,我可能有一点疑神疑鬼。” “嗯哼。”hermione上下打量了harry两眼,决定放他一马,“我们替你拿了些吃的,以防你把自己饿死。” 说完,harry才发现他的朋友们手上都拿这一些三明治和汤,“万分感谢,我是真的饿了。” “今天一早,dumbledore校长就告诉我,你们昨晚都经历了什麽。”hermione在harry狼吞虎嚥的同时解释,“但我得等到寒假正式开始才能走,我是坐骑士公车来的。” “喔!”harry的脸皱了起来,摆出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 “别这样,其实他们人都很亲切。”hermione耸耸肩,“听着,其他人已经告诉我你们昨天用伸缩耳听到的东西。” “喔?你们说了是吗!”harry责备的看着hermione以外的两个人。 ron撇偷摸摸鼻子,只有ginny无谓的直视harry的眼神。 “harry,我们只是想跟你谈谈,”ginny解释,“但你从回来开始就一直躲在房间。” “我只是需要思考。”harry深吸一口气。 “而我们认为你已经思考进一个死胡同。”ron反驳。 “你们认为,是吗?”harry有点敏感的挑眉,“所以你们已经讨论过这件事了?对不对?我早该知道,反正我早已经习惯——” “这就是你最笨的地方,”ginny生气的说,“什麽事都憋在心裡,要知道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一个曾经被voldemort控制过并且活下来的人,而我可以告诉你,那种感觉到底是什麽样子。” “喔。”harry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橡皮筋狠狠地抽了一下,“对不起,我没想到。” “没什麽,”ginny摇摇头,“当那个人控制我的时候,我的脑袋会有好几个小时的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怎麽会出现在某个地方——所以,你记得你做过的每一件事吗?你的记忆有长时间的空白,且不知道自己做过什麽?” harry想起他跟theodore nott的分歧、与severus snape的争执,以及与r□□enclew的幽灵gray夫人的对话。 “没有,我记得每一件事。”harry说。 “那麽,你就没有被控制。”ginny肯定的说。 harry其实也不觉得自己被控制,他觉得自己的情况更加精细与隐晦,甚至夹杂着严谨的试探,但他还是给ginny一个微笑,为他的朋友们如此仗义。 “谢谢你,ginny。”“不客气。”ginny也对他做出一个微笑。 “好啦!”ron浑身不自在地跳了起来,“我们总算不用每次都尴尬地看着对方又互相错过了吧?那我们就快点下去吧!要知道,现在可是圣诞假期哩!” 笑声又从新妆点在他们的气氛之中,直到晚饭,所有人都已经可以从容又愉悦的谈话,hermione和ginny头靠着头低估着什麽,ron在听着bill说他的埃及历险记,而不知道cedric从口袋裡拿出的羊皮纸上到底写了些什麽,惹得fred与george兴奋对着羊皮纸比比画画。 “说起来,moony,”坐在harry旁边的sirius对remus询问,“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有个物品。” “什麽物品?”remus漫不经心地喝着汤。 “一个金杯,那上面有两个精细加工的纯金把手,杯身有精美的花草凋刻,中间还有一隻四足的魔法生物。” remus蹙眉,“这样看那上面是什麽样的魔法生物,类似的古董可不少。” “不晓得,”sirius摇头,“我得到的资讯并没有描述,也许你可以帮我缩小寻找的范畴,我唯一知道的事,这个金杯最后落在我的表姐——不是你母亲——”sirius对着斜对面抬起头的nymphadora tonks摇摇头,“而是另一个,嫁给lestrange的表姐,betrix——怕你不记得,她是食死徒。” “我记得她,伙计,”remus点头,“她可比她丈夫有名多了,直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人知道,她是黑魔王的得力助手之一,我也许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等等——”cedric突然抬起头,“那听起来像是hufflepuff的金杯?” “什麽?”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sirius、remus与cedric的身上。 “金杯、精细加工的纯金把手,杯身有精美的花草凋刻,中间还有一隻四足的獾,hufflepuff的金杯就是这个样子,而且我听我母亲说过,它在我们学院的创办人过世之后,就流入到外面,那些流有helga hufflepuff血脉的后人手中,最后则被黑魔王赐给lestrange家族。” “你母亲怎麽会知道这些?”sirius狐疑地问。 “我妈还没嫁给我爸之前,姓parkinson,当然,自从她选择了我爸之后,他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你母亲是个好样的。”sirius赞赏的点头,“那麽你母亲知道在voldemort将金杯送给我表姐前,是怎麽得到那玩意儿的吗?——我是说,那东西本来应该要在hufflepuff的传人手中,对吗?” “这我不太清楚,”cedric眯着眼睛回想,“不过我可以回去问问她。” “太棒了,这很好,”sirius的眼睛闪闪发光,他转头看向remus lupin,正想说点什麽,对方就一脸警惕。 “不padfoot,我认得你这个表情,每当你想干点什麽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大事时,都是这个表情,我什麽都不会答应你!” “喔,真是,”sirius一脸无辜委屈,“我当然是不会亲自跑出去啦,我才没有那麽傻,我会自己去跟dumbledore解释,让他安排凤凰社的人去,你想过没有,当年voldemort消失时,所有的食死徒都被抓了个措手不及,也许betrix还来不及妥善地将那个金杯收好,她现在人可是在azkaban,也许我们可以趁机把它拿出来。” “你还没有解释你为什麽需要那个金杯?”remus双手抱胸,“它有重要到需要用到社裡的人吗?” “当然!”sirius撇了harry一眼,对他眨了眨眼,“不过我得晚点再跟你解释,现在不合适。” “这可不太公平,”fred撇嘴,“我们解答了你的问题,而你却保留自己的秘密。” “这世界上当然是没有公平可言啦,好小伙——”sirius又开始用他那戏剧性的腔调,“可怜你还太年轻,不懂世间人心多险恶。” 第158章 蛛丝3 圣诞节那天,weasley一家的孩子们及harry、hermione再度去探望他们的父亲authur,他们这次身边跟著的是nymphadora tonks以及cedric diggory,weasley太太则在凌晨就先到医院,好让在医院照顾父亲的bill可以休息一下。 “刚结束半年的auror受训,”cedric穿着一身驼色长风衣,一副解脱的表情,他晒的雀斑都跑出来了,但整个人更加壮实,auror的标志胸针就別在他的衣领上,“我看部里的人隐藏我的消息隐藏的很快乐哩,都等着时机成熟要打预言家日报的脸,我大概暂时都不会出现在明面上的任务,这一次还是我主动求的。” “到时候预言家晚报肯定要跳出来。”george摸着下巴坏笑。 “死而复生!三强勇士diggory打脸魔法部!”fred严肃的仿佛负着政经版面的记者,“关于你本人被黑魔王杀死这件事,diggory先生您怎么看?” “魔法部说我死了?什么时候?”cedric满脸夸张的茫然,“我刚完成auror的封闭训练,不会我的名字没在名册上吧?merlin!我可不想再受训一次啦!这件事我会向上申诉,相信部里会给我一个交代,除非我死,不然谁都不能让我干白工——加薪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对了,”趁着ron、ginny等人被逗得哈哈大笑的同时,cedric回头对着站在他们身后的sirius说,“金杯的事我母亲给我回信,她帮你找到了这个。” 他将一张纸片递给sirius,黑发男子打开,是一张被剪下来的泛黄报纸。 “我说过我妈当时还是个parkinson,”cedric将sirius拉到人群的边缘,“但同时作为一位hufflepuff学院的学生,她正好写过学院宝物的专题报告,所以她知道宝物在1946年、最后一位传人死后就消声匿迹,直到三十年后,出现在betrix lestrange的婚礼上,而我们都知道you know who绝对不可能是hufflepuff的传人。” sirius低下头快速浏览手中的纸片,“自称是hufflepuff最后的传人hepzibah smith被自己年老昏花的家养小精灵误杀?” “你信吗?”cedric朝sirius挑了挑眉,嘲讽地说,“反正我是不信,我母亲也不信,就连hepzibah smith手上是否真的有我们hufflepuff的金杯都没有证据,但hepzibah smith死了,还是被一名老精灵杀死,反而证实了这点,比起精灵,我还比较相信她自己误食毒.药而死哩!” 言下之意是:肯定是谋杀,也许根本就是黑暗公爵本人干的。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sirius狐疑地问。 “没有,她很害怕,身边的亲人与她立场不同,而且当时她急于摆脱parkinson。” “但这几乎可以说是谋杀,”sirius皱眉,“告诉auror,或者你父亲都做不到?隐瞒对一切毫无帮助。” “告诉別人她怀疑三十年前有个老女人疑似被you know who杀死?”cedric的脸上失去笑意,“你別是疯了吧?” “你自己现在就是一个auror,难道你无法判断这条消息对auror侧写voldemort的行为有多大的帮助?”sirius瞇著眼睛,“有很多时候,我对于这些明明掌握蛛丝马迹却选择懦弱沈默的人真的是无话可说。” “sirius,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或是凤凰社的成员那样勇敢的可以站出来保护其他人,有一些没有那么强大的巫师跟女巫,光是要保护好自己及家人就用尽了全力,”cedric脸色阴沉,那是动怒的表现,“比起在沈默中努力保持中立的人,在恐惧中站队出卖的人才是懦弱。” 尽管sirius批评自己的母亲让cedric很不高兴,但他的反击还是相对的委婉厚道,背对着他们的harry正好听到最后一句,於是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发现气氛古怪,便整个人转了过来。 sirius的脸色不算难看,只是眉头深锁,他发现harry在看他们,於是快速地对cedric说,“我有说话没过脑子的毛病,你恐怕要适应一下。” cedric也看到harry的目光,知道这是sirius和解的讯号,耸耸肩,“好吧。” “我想我们该走了?”harry那双宝石绿的猫眼在两人之间转一圈,最终在嘴里转出一个问句。 “对,”cedric上前,拍拍tonks的肩膀,“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moody可能会来杀了我们。” “噢,要命!”tonks皱著脸把自己的萤光绿发变成暗淡的棕黑色,“好了好了集合一下,争取速战速决。” 一分钟后,grimmauld街十二号的玄关只剩下sirius一人,他又看了看纸片,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sirius不是那种会用功读书的类型,但他的记忆力超凡脱俗,尤其是影像记忆的能力,因此他越看这张纸片,越觉得自己一定在哪里看过这张剪报。 ——接着他脑海里闪过一张贴满报纸的银绿色大床。 黑发男子整个人顿了一下,他三步并作两步,一口气爬上五楼,脚不停歇的冲进regulus的房间,他喘著气站在那张所有人进门都绝对不会忽视的大床,眼神飞快的巡视,终于,他在其中一张有黑发男子走出商店照片、写著“hugwarts杰出校友tom riddle离开borgin and burkes(位于翻倒巷的古董商店),魔法部三度伸出橄榄枝遭拒”的简报边缘,在那张看起来像是被草草处理的简报边缘,就写著与手中hepzibah smith谋杀一模一样的内容。 sirius来来回回核对了三次,确定答案的同时,一股冷气从后脚跟直接窜上脑门。 所有人都以为regulus疯狂的崇拜著voldemort,疯狂地搜集voldemort的一切,这张贴满简报的床就是一个证明。 但仔细想想,谁会躺在满是头像的报纸上睡觉? 这些报纸,分明是贴给別人看的! 可是別人是谁?这房间regulus跟本不允许別人进来。 随意进他的房间是regulus唯一会跟母亲吵架的事情。 不!有一个人可以! sirius倒退两步,盯着自己的手,接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是我…” 下一秒,黑发男子猛然卷缩成一团,头痛欲裂。 第159章 蛛丝4 harry、hermione及weasley家的成员们到达weasley先生的病房门口时,weasley太太正坐在床边拭泪。 “harry,怎麽不进去?”ron在harry身后问。 “呃…”harry尴尬地看了ron一眼。 ron正要再问,就听到裡面传来他母亲擤鼻涕的声音。 “我、不明、白...每一年我都给他们织、毛、衣、——从、来没、我不、” “好了molly…退回来就退回来,你就当没这儿子。” “我不呜呜呜!我没办法、那是我儿子、他、他还、给我、寄钱...9 galleon, 9 sickle 又 8knut,他简直是在羞辱我们!” “你不要这麽想。”authur眉毛抖了抖,微妙地看着那些钱币,倾身想去抱一抱molly。 “小心你的伤口...”molly顺从的靠过去。 “没事了啊?等我伤好了去魔法部,我想办法替你整治percy这小子,毛衣你就先收着,钱也留下,你就当是他的圣诞礼物好了,去买个护肤品什麽的——” “authur。”molly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冷静。 但authur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你之前不是想要一套护肤品吗?就是跟魔法部特约的那间什麽完美女巫。” “authur。”molly直接上手,掀开她丈夫的睡衣,冷静又急促地问,“你为什麽换新绷带了?” “呃?”authur僵住,接着揪回自己的睡衣,将被单拉到脖子,“什、什麽绷带,我不太明白?” “你的包扎换了新的,”molly的声音又冷又利,“为什麽会提早一天换呢?他们告诉我你明天才需要换绷带,authur?” “呃、呃没什麽、我、是——我——伤口痒...” molly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静静的听着他胡说八道。 authur沮丧地吐了口气,“我说了你别生气,molly,就是augustus pye提出一个点子...他是个实习治疗师,一个很有意思的小伙计,认真的研究着...恩...补充医学,我的意思是...一些麻瓜的传统疗法...很有用的办法...缝线...什麽的...针对...麻瓜的...伤口...” molly发出一声集合怒吼及尖叫的怪声。 harry立刻关上门,对所有压在他身上一起挤在门边偷听的所有人说,“快,撤退、撤退!” “你是在告诉我!”裡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声,“你、在、胡搞、一些、麻瓜疗法!” “不是胡搞,molly、molly你听我说...” “茶、没错,”harry转头看着hermione和ron,“我觉得我们需要喝杯茶再过来。” “我同意。”hermione赶紧点头,看着更加兴奋趴在门板上的fred和george,“我想他们两应该不需要。” “那你告诉我——什麽叫做基本概念?!”裡头又传来一声尖叫。 “算我一份好了。”ginny快走几步跟上他们。 他们在四楼遇到了neville和他奶奶,事情发生的突然,fred和george正好追上他们,要一起前往五楼的休息室喝茶,却不幸被住在四楼的gilderoy lockhart,也就是harry他们二年级时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缠住,当时因为lockhart想对harry和ron施展遗忘咒,但因为ron坏掉的魔杖而导致永久失忆,结果,与neville一点缓冲都没有的遇个正着。 “你怎麽会在这裡?neville?”ron问。 harry发誓,如果不是因为牛仔裤比长袍还不易遮蔽,他绝对要踩ron一脚。 “怎麽回事?”neville的奶奶,一个外表凛然的老女巫,身穿着绿色洋装,披着一条虫蛀的狐皮围巾,头戴一顶尖帽子,上头装饰着一隻秃鹰模型,奇妙的是,这都完全无损她的优雅和严厉,“你没有跟你的朋友们谈论过你父母吗,neville?” neville的圆脸上爬满了暗紫色的红晕,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天花板,摇了摇头。 双胞胎停止笑闹,fred看向george,而那张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孔面无表情地盯着neville,原本明亮的蓝眸,转为难测的深蓝。 “这不是丢脸的事!”neville奶奶怒斥,“你应该要感到骄傲!neville,骄傲!他们牺牲了自己的健康和神智,目的不是为了让他们唯一的儿子替他们感到丢脸啊,你要知道!” “我不觉得丢脸。”neville及小声地说,游移的目光仍旧避开harry他们。 “可是你表现得很糟糕,”neville奶奶说,“我儿子和他的妻子,”她高傲的转向harry他们,“被you know who的追随者betrix lestrange折磨到发疯。”(注:改编自哈利波特凤凰会的密令——皇冠出版) harry和george依然面无表情,而其他人则一脸惊骇。 后来,weasley双胞胎热情地说要护送neville和他奶奶离开,而harry他们在来到五楼的休息室。 “我从来不知道。”hermione眼框泛红。 “我也是。”ron和ginny同时沙哑的说。 harry则叹了口气,“我大概知道一点。” hermione、ron和ginny同时看向他,“你们还记得quidditch世界杯之后,petunia姨妈突然崩溃的事吗?” “记得。”hermione点点头。 “还有一个实习治疗师假扮你姨妈来我家。”ron回忆。 “对,她给我一捲自己的观察笔记,姨妈当时就这在这儿的四楼和五楼间转换,笔记裡就有提到longbottom夫妇被酷刑咒折磨疯了的事,当时的治疗师断定我姨妈也曾经受到酷刑咒的折磨,只是她幸运地走出来。” “噢,harry。”ginny难过地将手放在harry的膝盖上。 “我没事,”harry反手拍了拍ginny压在他膝盖上的手臂,“后来是moody给我看一张凤凰社的旧照片,那裡面很多人都已经死去——包括我父母、还有longbottom都在裡面,所以我看过他们长相,但我不知道betrix lestrange杀的。” “betrix lestrange,”ginny缓缓地问,“是不是前几天sirius在早餐时说的他那位堂姐?” “是啊,”ron恍然,“他说那个女人是you know who的得力助手之一,现在还在azkaban定居哩!” 后来他们又去了weasley先生的病房一趟,准备回去时,harry面色古怪的看着迴廊上的广告海报,赶忙拉着ron。 “ron,是我的错觉,还是这玩意儿很眼熟?” 上面写着,完美女巫、玩美自如,玩美回春特惠组,原价10g,魔法部特约专属价——只要9g,9s,8k! “呃——”ron一脸便秘,“所以percy不是故意季这麽奇怪数额的钱币来愚弄妈,你该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不然,对于你从小认识的兄弟,”hermione也觉得荒谬,“你有什麽比较好的解读吗?” “我不承认这麽彆扭的人是我兄弟,”ron咬了咬牙,“可恶,我去我爸那一下。” “你去做什麽?”正和tonks聊天的ginny诧异的看着ron的背影。 “我去拿围巾!”ron边跑边喊。 “…但是他没带围巾出门啊?”ginny一头雾水。 hermione看了harry一眼,harry只好说,“先走吧,ginny,等他想起来他就会自己出现了。” “好吧。”ginny耸耸肩。 “爸!”ron打开病房的门,气喘吁吁地喊。 “怎麽了?”weasley先生从报纸中探出头,“你少拿东西了吗?” “不是,爸…我就是想问个问题。”ron走到病床边坐下,伸手揉了揉鼻子。 weasley先生挑眉示意自家儿子继续。 “呃,你是不是曾经在上班的时候提到妈想买护肤品什麽的?” “你是要问percy给你妈寄钱的事吧。”weasley先生肯定的说。 “你知道?”ron惊讶地看着他爸。 “我生的儿子什麽脑迴路我还不明白?”weasley先生撇撇嘴,“好在还知道要寄东西给他妈,我也不算养得太失败。” ron又揉了揉鼻子,显得很不自在,“呃,那你知道今年暑假harry被摄魂怪袭击时,percy也在场的事吗?” “什麽?”这次weasley先生两条眉毛都飞起。 于是ron快速的说明harry是如何遇到percy,在听证会时,percy又是如何在最后一刻作为一名证人替harry洗清罪名。 “所以,harry谁也没说,就告诉你了?”weasley先生的眉毛还放不太下来。 “harry被percy威胁不能说出去,但他认爲总该有一个weasley知道这件事,而且,显然,dumbledore校长也知道。” “dumbledore先生不告诉我也许有他自己的考量,”weasley先生反问,“那麽你呢?ron,你既然藏了这麽久,怎麽会想到现在告诉我?” “我跟percy通信,是因为我觉得他可以从隻字片语中透漏魔法部对harry是否要搞什麽把戏,但是爸,我看到的只是harry,但如果是你知道了什麽消息,你可以看到整个weasley家。” ron垂下眼,盯着weasley先生露出病服之外的一点绷带,眼裡闪过一抹惊悸,他又揉了揉鼻子,“我不相信你经过这次,还会没有任何安排,爸你既然知道你生的孩子是什麽脑迴路,你就应该知道,即使是还没成年的我、fred、george甚至是ginny,不可能再坐以待毙第二次,你至少要让我们知道,如果你...还有妈,如果、真的非常非常不小心地又出事了,我们应该站在什麽位置,对我们家最有利。” weasley先生准备放下来的眉毛又再度飞起,他定定的看着自己最小的儿子,有些歉然的发现他这次真的吓到他的孩子们,于是承诺,“好,我想我是有些思虑不周,谢谢你告诉我,ron。” “不过,ron,”weasley先生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盯着他被揉红的鼻子,“我倒是从来都不知道你这麽会藏秘密?” “我是这个家最小的儿子,”ron对着他父亲耸耸肩,摆出一个忿忿不平的表情,这时候的他又像个长不大的男孩,“我曾被所有的兄长警告过保守他们的任何秘密”他强调,“——所有的。” “你显然很成功,”authur看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除了你自己的,我还从没在你这发现什麽别人的秘密哩!” “当然,他们总是警告我不准当个告状精!”ron没好气的说,“——跟ginny完全是两种待遇。” “喔,这个——”authur握拳挡住嘴巴咳了咳,显然很常应付自己小儿子对宝贝女儿的不平衡心理,“你是男孩子嘛。” “yeh,yeh,yeh...”ron翻了个白眼,“男孩子一多就不值钱!” 第160章 先锋 圣诞节当晚,孩子们都被weasley太太赶上楼准备睡觉,几个被邀请来共进圣诞大餐的凤凰社成员也一一离开。 sirius神神密密的拉着准备留宿的remus,“我有个东西要让你看看。” “什麽?”remus狐疑地打量对方,“看什麽东西?” “哒啦!”黑髮男子掀开自己的衣摆,得意地拍着逐渐结实肚子,发出啪啪的声响,“你看我的肌肉,看到没,是不是长势喜人?” remus吊着死鱼眼,转头欲走。 “诶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moony,你作为人的礼貌呢?”sirius抓住自己的死党的胳膊用力拉回来。 “我做为人的礼貌是用在人类身上,”remus头痛的揉了揉额角,“伙计,我已经搞不清楚你到底是那一类神奇生物了。” “说什麽傻话,”sirius直接忽略最后一句,“你看看,才一週就有这种成果,我估计等harry放暑假,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你还想掀给harry看?”remus的额角爆出一条青筋,“如果你还想捡起我们之间的友情,我求你别这样干。” “不给他看我还练啥?”sirius歪着头,这些日子也许是有了生活的目标,他又开始回復过去那种臭美的态度,留着一头黑长髮,养得那叫一个油光水滑,但他又特立独行,只保留整个前额到后脑勺上的部分,其馀的全部剃成寸头,长髮就在脑后绑成一个丸子,谁也不能碰他那坨丸子头,“没日没夜地锻鍊也是很无聊的。” “难道就不能为了健康?”remus低声的爆发,“拜託,padfoot,你在楼下的练习室时,可以顺便锻鍊一点脑?我觉得你36岁的脑袋好像有点跟不上身体的年纪。” “青春洋溢点不是挺好的吗?”sirius满脸无辜,“我倒是觉得你可怜的幽默感好像又老化了些,这样不好,朋友,难怪你在外面走跳这麽多年都没找到伴儿。” 他现在倒是又敢拿自己被关在azkaban的事开玩笑啦! remus简直要被打败,“好,行,你太厉害了,太棒了,行了吧?行了我就要去睡——” remus准备走出餐厅时顿了一下,张大嘴巴,“——albus?” sirius愣了一下回头,果然,满头白髮,且蓄着长鬍子的老者正笑咪咪地站在门口。 “albus?”sirius咧嘴,“比我们约的时间早?圣诞快乐,你还带了——” 紧接着,老者身后出现一某黑影,sirius脸色骤变,“snape!” “晚安,”severus snape先是微乎其微的朝remus点了下头,才对着sirius说,“如果是补脑魔药,我倒是不介意无偿提供,总不能让总部的主人,拉低整个社裡智商的平均值。” “偷听,从小到大的习惯嗄?”sirius咬紧牙根,露出尖锐的虎牙,似笑似怒,“你怎麽不先给自己熬一釜长长记性,还是你已经无可救——” “sirius,”dumbledore打断了sirius的话尾,温和的说,“我是因为你寄给我的信而来,并且我需要你再次、尽可能清晰地说给我以及severus听,我想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所以你不用马上把所有的架都在一开始吵完。” 已经在回头跑到灶台前泡红茶的remus盯着烧水的火焰苦笑。 “我为什麽要告诉一个间谍!”sirius瞪大双眼,显然没有接收到dumbledore的暗示,“我以为我所掌握的事情,只有两种可能,不值一提或极为重要。” “所以我需要severus来帮我判断到底是二者中的哪一种。”dumbledore从善如流地说。 snape在此时嘲讽地哼了一声,时机掌握戏剧般的巧妙。 remus抢在sirius说话前,将茶壶摆在所有人中间的长桌上,并且强硬地按着sirius的肩膀迫使他坐下,“请坐,albus、severus,你们慢慢聊吧,我想我要去睡觉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顺便请harry下来吗,remus?”老人在此时说。 三位成年的校友皆是怔愣。 “我不认为一个小鬼需要知道这些事,albus。”severus最先发难,“这毫无意义。” “harry才不是小鬼,”sirius瞪了snape一眼,又看着老人说,“但是说真的,在还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真的有需要告诉harry吗?他已经有够多的烦恼。” “…我认为,有。”albus慢条斯理的说,毫无解释,且理直气壮。 “什麽样内容,”本来准备走的remus并没有立刻执行校长的嘱託,而是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关心的倒不是他们要讨论的话题,“需要harry知道一切,albus,我们之间认为他最需要快乐的一直是你,难道你改变想法了吗?” 德高望重的校长透过眼镜下湖水蓝的双眸盯着门口的remus一会儿,才说,“我依然希望他能够保有一个十五岁孩子该有的快乐,但我最近遗憾的发现,他恐怕已经失去这些。” harry确实看起来忧鬱,关于这点,寒假跟他朝夕相处的sirius及remus都不能否认,他很少笑、更别说大笑,虽然也会温和地与人聊天,并且不像以前失去petunia那时那麽阴沉易怒,但是就在最近,也许就是authur weasley被蛇咬伤之后,比起跟他的朋友们玩乐,他更喜欢一个人待着,看着他的朋友笑闹。 所以dumbledore认为harry已经不需要等到他在一切结束后才给予解释,harry的成长已经远离同龄的伙伴,他所经历的险境,可能还比一些成年的巫师多,甚至眼睁睁的看着至亲死去,这位十五岁的少年敏感的能够发现问题的徵兆,而且在面对能压垮自己的巨大压力时,表现得异常成熟,那天夜裡,听着phineas ck的画像转达,harry说自己是‘一个看不见全貌的瞎子,可笑的伸出脚尖探路,是感知世界的方式’时,dumbledore想,他还是照顾不周,在他看不到的地方,harry已经失去他作为孩子纯然的快乐,那麽他应该要换一种方式,一种他其实早该执行的方式,亲自带领harry——别人他并不放心——去学习解决问题的过程。 但这些,这位老人并未解释给在场关心harry的三个男人,他仅仅只是说,“麻烦你,remus。” ——典型的dumbledore风格。 不管怎麽说,remus妥协了,过了一阵子,穿着冰川灰棉质睡衣的黑髮少年出现在餐厅门口,他也有一头自然捲的黑髮,但比起sirius那前卫的武士头,或是severus那留到耳下,黑中泛着蓝光的包柏捲髮,他的黑髮捲度更捲,长度约约到耳尖,但浏海却厚厚的盖住额头及眉毛,像一颗花椰菜一般,他的皮肤白得有些透明,嘴唇胭红,浏海的阴影遮住他的双眼,不经意的一眼,甚至会觉得有些雌雄莫辨,再看,又彷彿岁月还停在十一岁初进魔法界的模样。 “先生?”只见harry跨进门内,那双宝石绿的猫眼看着sirius、滑过dumbledore的鼻樑,游移到severus的位置,最终停在自己的脚尖,“remus说您找我?” “是的,孩子,请过来坐。”dumbledore笑咪咪地招手,“很抱歉在这个时间来叨扰,你已经睡了吗?” “还没,”harry在他的魔药学教授的对面坐下,与他的教父并排,自己拿过茶壶,倒了一杯红茶,“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说明吗?” 他对自己要参与的会议一头雾水,还以为是authur weasley被蛇咬伤的事情。 “不,”sirius替他抓来放在校长手边的糖罐,“是关于regulus,我的弟弟,记得吗,authur遇险那晚,我们怀疑regulus知道了什麽voldemort的秘密,而我答应你要替你找出来。” “我记得。”harry点点头,还是有点不明白这件事为什麽需要如此阵仗,所以他开始转动脑袋,“所以你的线索,是指hufflepuff的金杯?” “可以这麽说。”sirius点头,从怀裡拿出一捲羊皮纸,“我在regulus的房间裡翻到他,裡面有他跟另一个人传纸条的内容。” dumbledore看得很快,他立刻转给severus,接着又辗转到harry手中,harry摊开纸张,发现那大概是一份变形学的作业,在作业尾端的一角,写着: ‘对了,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就是betrix婚礼那天,黑暗公爵单独送给她的那个结婚礼物——那个金杯——我那时候就站在旁边,有幸看到,那上面有两个精细加工的纯金把手,杯身有精美的花草凋刻,中间还有一只四足的魔法生物,不过我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生物。 我觉得我似乎从哪里听说过这种样式,况且黑暗公爵肯定不会送出毫无来历的礼物,对吗?他的血统至高无上。 但我翻遍家里的书都没有看到,也许你可以帮我问问我的lucius准姐夫,我记得黑暗公爵对betrix说:这件珍贵的礼物独属于你,我忠诚的女追随者,我的‘抹大拉的马利亚’,噢,对了,也许你更喜欢听到这个,be,它装过我最纯净的血液,而现在,这是你的了,你会好好保管它,对吗? ‘抹大拉的马利亚’是谁?什么样的金杯会需要用来承装鲜血这是我唯一可以提供的两个线索,我想更加了解黑暗公爵一点,而你会帮我的,对吗?我的好姊姊,就像你会帮我改变形学作业一样。’ harry盯着’抹大拉的马利亚是谁?’这句话,忍不住蹙眉。 “按照上面的形容,确实与hufflepuff的金杯很接近,但是,类似的古董也非常多,你怎麽能保证,betrix lestrange手中的就是学院宝物?”dumbledore提出了疑问。 “我原来也不知道上面的金杯代表什麽,几乎是乱枪打鸟在找regulus可能叛逃食死徒的蛛丝马迹,后来是cedric diggory,也许您知道,他的母亲以前姓parkinson。”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dumbledore回忆,“她还是位hufflepuff?” “是的,她母亲也参与了那场婚礼,认出那个金杯。”sirius表示,接着又拿出hepzibah smith被家养小精灵谋杀的简报,这是cedric给他的一张来自1946年的简报,他们怀疑报纸上那所谓hufflepuff最后的传人就是被voldemort或者是他的追随者谋杀。 “我的兄弟在他的床上贴满了跟voldemort有关的报纸,我将所有的报纸都翻了一遍,只有这一张,”sirius的右手中指在长桌上点了两下,“是用voldemort的本名——tom riddle。” “翻过所有的简报后,再度加深了我的某项认知,”sirius的手将纸片及羊皮纸无意识的摆放,“他声称自己纯血这件事,起码所有的报纸都深信不疑,如果不是harry告诉我日记的事情,我们这边的人知道的恐怕也没有;他一开始只是以纯血至上为诉求在招兵买马,但最后,他最猖狂的时候,却出现了永生不死的传言。” “所以你认为——?”dumbledore镜片下的蓝眸闪过一线幽光,他彷彿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却依然丢出问句。 “我想,如果regulus的描述分毫不差的话,”sirius的身体向前倾,右手的中指点在羊皮纸的某一行,“voldemort说,金杯装过他的血,他虽然将宝物给了betrix,用的词却是‘保管’,因此我才认为这条线索如果不是巧合,金杯可能藏有voldemort声称自己永生不死的秘密。” “黑暗公爵在当时,并不是只会演讲跟杀人,”severus snape不疾不徐的声音在厨房内响起,“他针对纯血至上这个观念,制定了很多对纯血非常有利的制度,他甚至找了一批人马,来草拟一部关于纯血及溷血应该区别待遇的法案,他抓住政治的弱点,有很多在魔法部纯血巫师虽然从不公开表态,但是私底下被找上时,都不介意给食死徒方便,假如你的记忆力不像心智那样倒退,ck,auror在追击食死徒,很多时候总是功亏一篑,并且压力都来自于上层。”他也不等ck说话,“最讽刺的就是,在他消失前几天,这部法案居然真的排在魔法部的日程表裡,就等着投票通过。” “这和他永不永生有什麽关係?”sirius眯起双眼质问。 severus优雅的喥了一口红茶,彷彿没有听到sirius说话般,“这是他消失前最重视的一件事之一,但他復活的现在,却对此隻字不提,只关心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lestrange夫妇在哪裡。” 绕了一大圈,却好像加深了金杯的重要性,sirius挑了挑眉,准备开口讽刺,却是dumbledore先开口。 “harry,你在想什麽?” 黑髮少年满脸疑惑地抬起头,“抹大拉的马利亚,是我知道的那个马利亚吗?” “那是谁?”sirius低头看着harry。 而severus的脸上一片空白,接着,有些恍然、又有些狐疑。 “啊,关于这块,我恰好知道一点。”dumbledore表情温和,“是麻瓜的信仰中,最靠近耶稣的女信徒,对吗?我也想不到还有谁有这样的称号。” harry在眼神正准备对上dumbledore时抖了抖,又集中到老人有些歪的鼻樑,“那,我不懂、我是说——这个比喻,纯血的巫师又听不懂。” “我想voldemort不需要让别人听懂,”dumbledore说,“记得吗,大家对他的血统深信不疑,知道他是溷血的人,很神奇的不是已经死亡,就是从来没有把tom riddle及voldemort两个名字联繫在一起,我认为,这是对他自己出生的一种反讽、或者说是亵渎。” “那麽一来,”harry急急地问,“除非regulus先生询问的对象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否则,他依然不知道voldemort是溷血,或者说,他问的那位知道金杯的事吗?” “虽然narcissa很博学,”sirius插嘴,“但我不认为她知道麻瓜世界的事情,以前他们都说那是‘猪圈’,她能认出hufflepuff金杯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narcissa?”harry低下头有看了看羊皮纸,发现提到了lucius准姐夫这个词,这让harry不得不发出一声惊呼,“她真的不知道吗?她曾经邀请我和petunia去看麻瓜的歌剧哩!” 长桌两端一度沉默。 “你知道我们说的narcissa是narcissa ck malfoy吧?”severus质疑。 “当然!”harry盯着他,带着不被信任的埋怨,“draco malfoy也去了,你何不向他证实呢?” “也去了?”sirius虚弱地喃喃自语,“lucius没跟她离婚?没有除名?” “因为人格问题,”severus躲过harry的视线,对sirius恶意的冷笑,“与家族不合虽说不是没有,但大张旗鼓最后被丢出家门的,这种成就恐怕没有谁比得了你。” “总好过你,”sirius反讥,“费尽心思鑽进slytherin的圈子,还不是半点情况也没搞清楚!” “不管她知道还是不知道,”dumbledore直接无视两位成年人,对着harry说,“显然他终究会质疑voldemort的血统。” “您是指,写着tom riddle的这张剪报?” “没错,他的容貌变化不大——当然,我不是指现在这个模样。”dumbledore喝了口茶。 harry洒然,随即惴惴不安的问,“先生,所以这些探讨,是有意义的吗?能证明regulus先生是知道了voldemort的什麽秘密而死吗?会不会最终只是浪费时间呢?” “不管regulus ck的死是因为什麽,这都不会是在浪费时间。”dumbledore暗示性的朝sirius歪了歪头,稍微压低声音以防还在斗嘴的两个人听见,“我为了安全把他关在这裡,却不能使他振作,我实在太过忙碌,harry,我虽然知道这是个隐忧,却无暇顾及,是你帮助了你的教父,你要对他有信心,他可是逃出azkaban又跑给整个英国auror们追的男人。” “我对你的这些侦探游戏感到厌烦了ck,”不知道刚才说了什麽,severus的脸上浮起愤怒的红晕,“除非你能再拿出有力的证据。” sirius憎恶地盯着对方,扭头对dumbledore说,“我需要社裡的协助——” “那就是没有。”severus冷笑。 “snivellus(鼻涕精)!”sirius整个人跳起来,狗吠似的怒吼。 “够了。”dumbledore口气平静,但sirius和severus的表情都有一瞬间凝滞,“请把你原来的话说完,sirius。” 绑着武士头的男人深吸一口气,用力地往后坐,“就我的意思,不管到底有没有问题,直接去lestrange的老宅去偷过来,不就知道了?” “难道你以为除了这栋房子,别人的房子都不会有任何防护?”severus口气冷淡,“他们夫妇的房子目前扣在魔法部手上,但连魔法部的人都进不去。” “那你倒是提出一个意见来啊?还是你只会出一张嘴?”sirius咬牙切齿。 “在魔法部的眼皮子底下试图闯入,太过大张旗鼓,”dumbledore的蓝眸闪了闪,“也许我们可以从当时与regulus最亲近的人下手。” “你是说narcissa?”sirius挑眉,“但她一看到我,也许就会叫来一整队auror把我送到监狱。” “必须是个不会让她产生警惕的人,narcissa和lucius同样谨慎,我们不能打草惊蛇。”severus的手指关节来回擦过淡色的薄唇。 harry盯着severus的动作,“那…dobby呢?他曾经是他们家的奴隶,而且,他以前也总是挑没有人的时候来见我,连hogwarts不能消影现影的限制都可以规避,dobby的行为本来就很古怪,就算narcissa malfoy怀疑,也很可能被误导。” 剩下的三个人都盯着他,让这位少年不太适应的眨眨眼,“呃,我就是、随便提议的。” “家养小精灵是一个非常好的提议。”dumbledore露出今天的第一个微笑。 “但dobby不行,他太难控制。”severus放下他的手指,“而且他背叛过lucius,narcissa不能容忍这个。” sirius没有解释,他两眼放光的高声地呼喊,“kreacher!kreacher!出来!” 第161章 先锋2 “啪!” 一只年老的家养小精灵出现sirius的脚边,,它的脑袋光秃秃的向着sirius的小腿,两只蝙蝠耳朵裡长长的白毛垂到地面,只听到牠沙哑如同牛蛙的声音说,“主人,请问有什麽吩咐?” 这不是结束,只听牠用丝毫不低于上句的音量,“自己荒唐也就算了,还待着harry potter在大半夜裡不睡觉,难道他不知道他是未成年人吗?就算有什麽事得商量,白天在regulus的房间内翻箱倒柜的时间匀一点也够用了,就好像他自己的身体有多健康一样,也不知道是谁两天前训练完不换件衣服感冒了,累我还得去给他买pepperup potion(提神剂)...” “可以给点空挡吗?”sirius翻了个白眼,厌烦的说,kreacher立刻不说话。 也不知道是谁给这老精灵的刺激,他是不跟ck家最后血脉作对了没错,但转而管起对方的身心健康来。 “kreacher,我要你去找nar——噢!” sirius还没说完,腰部就受到不轻不重的撞击,男人回头,看到少年眯起一双猫眼,于是他又转回来,两只鼻孔喷气,“对,我竟然忘了吐(s.p.e.w.:家养小精灵福利促进会)。” “是这样,kreacher,”harry趁机插话,“我们想问你,在regulus先生的学生时期,跟他最有话聊的,是否是narcissa malfoy?” 老精灵终于把头抬起来,肉肉的猪鼻子对着少年,“narcissa小姐?” “就是嫁给lucius malfoy的narcissa。”sirius补充。 kreacher还是看着harry不说话,于是harry又说,“我们想知道regulus和narcissa的关係,是因为我们很在意regulus为什麽会消失,消失之前,他都做了些什麽,而narcissa malfoy也许是个关键。” “是的。”kreacher终于点头,“当时主人被除名,最关心regulus小主人的,就是narcissa小姐,小主人经常与她通信。” “这样就可以了,sirius,”dumbledore开口,“我们需要为这次试探制定一些计画,让一切显得合情合理。” “没问题,albus,”sirius摆了摆手,“kreacher,这裡没你的事了。” 家养小精灵再度九十度弯腰鞠躬,然后啪的一声,消失。 “我想现在却是已经太晚,harry,你应该得去休息了,”dumbledore温声的吩咐,并不打算让少年继续参与,“petunia透过severus告诉我,你总是很难入睡又胃口不好,是吗?我想severus会替你做几个检查,然后给你一些无梦药水。” harry温驯的站起来,而对面的severus则已经走到门口等待。 “对了,我希望你开学后的每週五晚上七点能来我的办公室,”dumbledore突然语带笑意的说,“我们有一些‘对视’的问题去要练习。” harry惊讶地全身一震,他没有抬头,却能感受到dumbledore在凝视着自己,“dumbledore校长?” “口令是sugar quill(糖丝羽毛笔),”老人催促他,“去吧,你真的该睡觉了。” harry恍恍惚惚地跟着他的魔药学教授,直到他们踏上楼梯。 “等等,那我们的课程还继续吗?”harry忍不住问,“s、snape教授?” “找理由放弃,恩?”severus走在他前面,口气漫不经心地,“我倒是不反对。” “不!我很需要你!”harry急急地拉住对方的长袍袖子,直到年长者回头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他才发现自己语言中的诡异之处,“——的指导,我是说。” “在dumbledore没有发话之前,你想放弃也不可能。”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圆滑,走动间感受到袖口的重力,以及皮肤触碰时,冰冷的感觉,忍不住皱眉,“放手。” 就说不想了!——harry被堵的一阵气闷,悻悻然地放开手。 他们在四楼harry和ron睡觉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站好,potter,我要给你做几个检查。”severus snape,抽出魔杖,低沉的命令。 harry保持不动,在各种颜色的魔法往自己身上像烟火般炸开的同时,他被那些光芒闪的眯起眼睛,突然忍不住问,“snape教授,你有没有从黑暗公爵那裡,听过关于我跟他的连结什麽的...” 为了照顾severus的感受,harry没有说出voldemort的名字,他认为所谓的勇敢,没必要特别表现在总是保护自己的人身上,男人也许发现了这点,也许没有,总之他对此毫无表示。“你不需要知道。”severus低头盯着少年,直白冷漠的回答,又从长袍内裡拿出一个小瓶子,“三滴,每天晚上,在开学前它应该要被服用完毕。”。 “一点讯息都不能吗?”harry顺从的接过瓶子,表情越来越忧鬱,“他都没有发现这种连接?这次真的不是在试探我?万一下次——” “potter,”男人突然抓住少年的手,在那隻枯瘦如爪的手心裡放入一个蓝色的小火球,那火球不烫人,却能温暖冰冷的手心,“你已经学会在我进入你的时候隐瞒我,儘管手段粗糙滑稽,但你已经半隻脚踏入大脑封闭术最迷人的一段,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学会判断真假?你被恐惧迷惑,请你用心点,不要浪费别人的时间。” harry在被抓住的时候就惊诧地几乎失语,他嘴巴微张,盯着男人的举动,他的手腕感受到被一隻乾燥微温的手环绕,手心承受着他冰凉皮肤所不能承受的暖意,他的眼裡盛满对方漆黑双瞳裡的不知何故的恙怒,最后,耳裡传来年长者特有的、如弓扯琴弦的声音:“滚去睡觉。” harry像魁儡一样,转身,开门,关门。 他面无表情地用双手捧着蓝焰,但心裡好像被一支羽毛可劲的撩拨,让他痒的几乎站不住脚,于是他重重的靠在门板上,那火焰的热气一口气从手心传到脖颈、脸颊,最终在耳朵尖打了个璇。 “merlin啊!”少年呢喃的、呻.吟的低呼,在黑暗的房间裡,为今夜划下一个句号。 + 假期总是过得特别快,harry他们准被离开那天,所有的孩子兵荒马乱的集合在门厅,也不知道是谁冒冒失失地踢中那个形状怪异的雨架,惊扰了ck夫人,大家只好在她高声的怒骂中道别,须臾之间,就只剩情绪低落的sirius。 “杂种!叛徒——” “够了walburga!”sirius没有心情与自己的母亲画像吵架,“人都走了你还骂谁?” “骂谁?你以为我骂谁?我在骂你啊!我在诅咒你呀!”walburga瞪大双眼怒吼,“都是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家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 sirius心裡像被捅了一刀,把怒气通通洩了乾淨,接着他想到最近汲汲营营调查的事,既然这幅画像能够对话,也许能试试。 “我问你,walburga,regulus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麽?” “regulus?”walburga却彷彿更加歇斯底里,“你还有脸问regulus?!” “我的regulus!我的珍宝!他是那麽迫切的需要你,但他找不到你,你这狗杂种!你让你弟弟找不到你!你让我们找不到你!”walburga ck,他母亲的画像,几乎是仇恨的看着画像外的男人,接着,画像凸出的眼框渐渐变红,在不到一秒内便蓄满了透明的液体,“我怎麽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你本来应该跟我们在一起,你应该做你父亲的国王接班人,而regulus是我的小王子,我们不一定要站队,我们可以走我们自己的道路,但我们应该永远在一起...我怎麽会生出你这样的叛徒?我不要你当我的儿子...” walburga用双手掩面,画框外的帘子自动拉起,拒绝再让活人看到她短暂而理智的脆弱,从繁华跌落到尘埃,walburga完全无法接受,她无法理智的痛苦,只能疯魔。 sirius凝视着紫色绒布的破烂帘子,突然就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没上学的时候,那时候他就已经展现出叛逆的特质,在一段早餐时间,他父亲和母亲在争论一条妖精製造的项鍊。 “我不能说我非常欣赏,我的公主,但你买你想要的就好。” “妈妈都生下我和regi了,怎麽算是公主?”sirius记得自己是这样问的。 “walburga永远是我的公主,sirius。”他父亲淡然地彷彿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那也是老公主。”sirius评论。 他母亲的脸色就变了,她确实是ck家的公主,拥有最存粹的血统,嫁给家族裡最优秀的人,从来有不会有人忤逆她,除了她冤家似的大儿子。 于是这位ck家的公主整整一天都不跟sirius说半句话,买项鍊也只带小儿子去,直到晚饭过后,sirius从腿上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装作一副高傲的模样,“好啦,你只是父亲一个人的公主,但你是我的皇后,我的皇后,我父亲不欣赏那条项鍊,可是我必须申明,它衬的你很美丽,顺便一提,臭着脸也很美。” walburga就笑了。 “我的皇后。”站在画像前的男子近乎呢喃的说,“对不起啊walburga,我大概,是最不称职的骑士啦。”他的嘴角扭曲成一个难看的微笑,“你看,我也得到教训了,只剩我一个人,walburga,所以我想把regulus找回来,就算是遗体、或者某些碎片也好,你是个仁慈的皇后,你会给我这个机会的,对吗?” 五分钟后,紫色绒布的破烂门帘再度拉开,walburga再看到sirius的时,仰起下巴,忽略她通红的眼框的话,看起来是十分高傲的,“regulus最后一次消失前,曾经把kreacher招唤过去,kreacher单独回来,手裡握着个东西,也许是项鍊什麽的,但不管我怎麽问,kreacher都说不出regulus在哪裡,也不肯让我看那个东西,只说必须毁了它。” “说不出?毁掉?”sirius皱眉,“不是不知道,而是说不出?” “是的,你可以去问问牠。”walburga说。 “感谢您,仁慈的皇后,”sirius用他那双深邃的双眸,非常柔软又温驯的看着画像,“为你的原谅。” “我没有原谅你!还有,别这麽噁心的看我!”walburga皱眉。 sirius露出一个几乎是恶作剧的微笑,转动脚跟往楼上走,“喔,皇后,ck家族的皇后总是口是心非。”“嘿!我说我没有原谅你!” sirius双手摀着耳朵,“kreacher!kreacher你去哪啦!给我出来!” “sirius ck!你给我滚回来!” 三楼图书室,ck前任家主的画像突然感叹,“只要他想,我的大儿子总能哄好walburga,连我都做不到这麽好。” “那是因为他满嘴花言巧语。”苍老的家养小精灵拿着鸡毛毯子,弹着书柜上的灰,沙哑的回应,“家裡的坏孩子。”。 跟sirius ck长得几乎一模样的画像不置可否的歪了下头,淡然的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好了,kreacher,我听到他在叫你,别管那些你清也清不乾淨的尘埃了,去回应他,那可是我们的新国王。” “那真是kreacher的噩耗,我永远尊贵的主人。”老精灵向画像鞠躬,接着砰地消失在原地。画像放下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才又以匀速放回盘子上,“花言巧语。” 那口气似乎带着点难得的笑意。 第162章 先锋3 percy weasley,红髮蓝眸,是魔法部史上最年轻的部长特助,他年轻有为,前景美好,身高大约一米八,脱掉长袍总是长年穿着三件式套装,衬的他肩宽腿长,对于普通的年轻女巫来说,其实是一支很有前景的潜力股。 可惜这位有为青年总是汲汲营营在事业上头,对于路边的花花草草,都置若罔闻。 “weasley先生,还不回家吗?”负责在部长办公室端茶送水,处理杂务的助理女巫在下班前关心的问。 红髮青年从他的办公桌上抬起头,“你先走吧,我还要再整理一下。” “那好吧,”年轻的女巫依依不捨,温柔的劝导,“您也不要太晚下班,健康才是一切的本钱。” 听在不解风情的percy weasley耳裡,却像是被教育一般,他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我知道了,谢谢你。” percy保持微笑地目送办公室的最后一个人离去,他挥舞着魔杖报时,中间又让魔杖报了五次时间,直到过了将近二十分钟,他才站了起来,快速的将桌上的文件琐进抽屉,他用变形咒将一个墨水匣变成外型与他大致相同的蜡像,他先是指挥着蜡像离开办公室,朝着魔法部的大门方向离去,并且熄灭办公室所有的灯火,才对自己施展了幻身咒,顿时,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办公室内,只有偶尔视觉上歪曲的线条,才能发现有个奇怪的人型物体经过,还有自动打开又关闭的门。 但这裡是魔法界,门自动打开关闭,又有什麽好奇怪的呢?就算有其他巫师或女巫经过这裡,大概也会以为是什麽魔法残留的现象吧。 另一方面,把下班这项举动搞得複杂又诡异的percy weasley,他并没有坐电梯,而是选择用走的方式,抵达地下六楼:飞路网管理局的位置。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距离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四个小时,整个魔法部留下来的人几乎没有,或者还是有一些,除了percy weasely自己,另外的,就是percy weasley始终未曾向他人提过的某个女巫。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飞路网办公室的门口,儘管门口紧闭,但percy知道这裡面被魔法扩大了空间,形成一条长廊,左右两面石砖牆,挖了十多个壁炉,每一个壁炉上方都有标记监管的机构,机构名称下面又装设了很多用方形灯罩罩住的小灯泡,小灯泡下,又各自细分了很多文字。 比如说,在标记着hogwarts的壁炉上,就写着gryffindor交谊厅、slytherin交谊厅、ravenw院长办公室、符咒学教授办公室、教职员休息是等等。 目前负责管理hogwarts壁炉的,是飞路网管理局的副主任,edge太太。 percy盯着门板缝隙都出的光线,接着他拿着从双胞胎那裡偷来的伸缩耳,贴着门板上。 “该死!到底还要多久...”女人压低声音的咒骂清晰地彷彿在percy耳边说似的。 percy眯起眼睛,这正是edge太太的声音,也是percy最近非常关注的一位女巫。 edge太太,是在暑假中期的时候,被提拔到飞路网管理局副主任这个职位的,她原先管理的是通往爱丁堡一个负责巫师们跨国通往欧陆交通的据点,她管理这个据点,无功无过的也有二十年。 那麽为什麽庸庸碌碌的当了二十年的閒差,一个暑假就突然升职了? 要说她是依靠年资熬出头,percy是不信的,要知道现任的飞路网管理局局长,年资也才七年。 不过,不管是一个飞路网管理局的主任还是副主任,其实原先是不会被percy weasley这样野心勃勃的年轻人注意及调查,但是巧了,让这年轻巫师开始关心一个专业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老女巫,也是在今年的暑假中期。那时候,这位青年差点在伦敦街头被摄魂怪给吻了! “霹啪!” 现影魔法特殊的声音让percy更加集中精神,他知道这是有第二个人从某个壁炉裡出现的声音。 “亲爱的!merlin,你迟到了十五分钟,到底发生了什麽事?”edge太太努力压低声音的嘶吼。 “出事了,老婆,一切都不对劲,一切都完了!” percy没听过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但从壁炉裡出现的显然就是这个男人,而且从他们的对话判断,这位肯定就是edge先生,他的声音既慌又急,高亢的有些失真。 “merlin!你小声点...”edge太太气急败坏地说。 就percy自己所知,edge先生在英格兰北边沿海的分部工作,那个分部仅负责一件事——就是管理azkaban座落岛屿的物资进出。 “发生了什麽事?难道你今天不是去放出摄魂怪、就像去年暑假‘她’叫你干的事情一样吗?” “对,本来应该是这样子的,我本来应该放出一两隻摄魂怪,像是去年暑假干的一样,但是、但是一切的不对了!” “什麽东西不对?”edge太太自己的音量因为着急而控制不住,“你倒是说啊!” “今天我本来趁着交接要干这件事——你之到的,交替我的老edward总是迟到。” “对,所以?” “所以我再送物资过去时,假装不小心的把防止摄魂怪跑掉的阵法改动了一点,就动了一块水晶、就动了一块!——就像我去年夏天做的那样,然后等到放出一、两隻摄魂怪,再把水晶的位置摆正。” “嗯哼?” “接下来我只要一副急着要走的模样,等老艾德来交接就可以了,反正每个轮到给岛送物资的人都是一副急不可耐离开的模样。” edge太太用鼻孔吐气,“对,亲爱的,能麻烦你说重点吗?” “我没有把水晶摆正。”edge先生打了个哆嗦。 “你——你什麽?”edge太太愣了一下,忍不住又再问了一次。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我突然就动不了——” “你疯了吗?”edge太太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接着又压低声音,“merlin,你没有把水晶摆正!你在开玩笑的吧?嗄?还是你只是花了一点时间才摆正,所以你才晚一点回来,是吗?” “不,亲爱的、亲爱的,”edge先生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但还是努力的引起他太太的注意,“我就这样放着,我动不了,我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但是我的双脚却像是被黏在地板上,我的手就放在手边,就好像、就好像我被控制了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说你被诅咒?”edge太太又愤怒又困惑,“谁会诅咒一个管监狱的?哈!你别告诉我,edge,你就这样放任摄魂怪任意进出,然后你自己就跑回来了?你知道我们帮umbridge工作,是为了往上爬,不是叫你丢了工作!你这个无能的男人!” 听到这裡,percy的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他本来就在怀疑umbridge,现在确实听到她的名字,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因为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edge听上去被下了夺魂咒,这可是黑魔法!而且下咒的人放走了看守罪犯的狱典,那麽迟早—— “但是我被控制了啊!”还不待percy想明白,edge先生小声而愤怒的喊,“我被诅咒了!而且,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嗄?我动不了,摄魂怪都跑光光啦!监狱裡的罪犯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他们早就饿了,亲爱的,真正看守罪犯的狱典都跑光光了,你以为就我一个人挡得住那些穷凶恶极的罪犯吗?我如果不跑,丢的就不只是工作啦!” 门外的percy一把扯下黏在门板上的伸缩耳,他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他脑袋裡只有一个迫切的想法,他必须去通知一个人! 不是魔法部长、不是dumbledore——是他父亲! 他必须立刻马上通知父亲! percy轻声的后退两步,不知道什麽时候被冷汗沾湿的衬衫回贴到背上,青年打了个冷颤,无声又快速的离开魔法部。 而飞路网管理局办公室裡那个还在跟自己的太太推卸责任的无能巫师,还不知道他干的好事,已经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内,影响到了几百公里外hogwarts魔药学办公室裡的harry potter。 severus snape今天依然轻易的突破harry potter脑袋裡的防线,他快速的往深处下坠,黑暗中两旁闪过无数记忆的光片任他挑选,potter跟他的同伴坐上骑士公车、potter整理行李、sirius给了potter一个手掌大小的陈旧包裹——severus snape选中了这段记忆,他正准备仔细地探究,一道低沉的笑声突兀地窜进男人的耳朵裡,就像是在你的耳边笑一般,先是低低的、沙哑的笑,不过须臾之间,像是越想越快乐般,这笑声越来越大声。 severus snape觉得那声音熟悉的刻骨,还不待男人想起来,整个精神世界突然如海洋漩涡般,所有的记忆快速的坠落,但severus snape的精神体则被某种东西紧紧包复着,温和但坚定地将他抵了出去。 severus甚至没有感觉到痛,他一眨眼,看到自己的办公室,harry potter倒坐在地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抵抗而站不稳——少年一隻手压着自己额头上的疤痕,一隻手握着魔杖的同时撑着地板,他似乎瞬间冒出许多冷汗,甚至打湿了鬓角。 少年压抑的从牙关裡发出一声嘶声,脸色肉眼可见的褪成惨白。 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可能都不超过三秒钟,男人自己的左臂突然自己灼热燃烧起来,他彷彿此时才被烧得回过神,大步走到少年的身边蹲下。 “potter?” “我没事...”少年立刻说,但手还是紧紧地压着额头,彷彿这样就可以抑制疼痛。 “发生了什麽事?”severus抓住少年的两隻手腕,意图将他的手拉开,好让自己看看情况,“让我看看。” “真的没事!”harry拼命地抵抗,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清,同时开始大口的喘气,“只是呕...他在笑、他很高兴...因为某件事情...” severus深深地蹙眉,凝视着开始乾呕的少年,他放鬆了箝制的力道,一边快速的说明,“potter,你必须保持冷静,你得把他屏蔽在你的精神之外,不要被他发现你在感受他,你要假装自己不存在。” “我——呕、呕——!”harry这时候翻了个身,跪在地板上呕吐,他的胃无助的收缩,甚至说不出一个字眼儿。 黑髮男子单膝跪着,他一隻手揽着对方的肩而另一只轻抚背部,几乎半拥着少年,并靠在他的耳边说话,“harry,你不用说话,听着,你可以想像自己是一片空气、黑暗、或着是什麽没有生命的石头,你的思维很发散,但你必须集中精神,假装自己不存在,就像你刚刚让我无知无觉就被赶出来那样,harry,你知道你做得到...” severus snape的语速不快不慢,音调沉稳冷淡到不带任何感情,他一直在harry的耳边说话,直到少年满身大汗,却渐渐地停止呕吐。 “我、我好多了,教授。”harry深吸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几乎躲在魔药学教授的怀裡,忍不住动了动。 severus snape垂眼看了少年泛红的耳朵,几秒后,他放开了harry率先站起来,接着又将对方从地毯上拉起来,扶到沙发上。 魔药学教授挥舞着他的魔杖,毛毯自个儿飘到harry的肩膀上,沙发前的矮桌凭空冒出一壶热红茶、糖罐与牛奶。 接着,年长者迈开步伐,无声地在harry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下。 不用对方开口,harry觉得自己认得这个审问模式,他被毛毯的柔软和红茶的香气绑定在沙发裡,就得自己解释一切。 “黑暗公爵非常高兴,”于是少年说,带着急切“他利用一个巫师的愚蠢——他自己说的——就放跑了azkaban裡所有的食死徒,我们必须赶快告诉dumbledore!” “dumbledore有自己的管道,而且,显然食死徒逃狱已经是现在进行式,”severus snape伸出食指抚摸自己的唇线,这是他思考的习惯,“我们现在应该要讨论的应该是你的问题。” 第163章 对弈 harry的眼睛随着年长者的食指移动,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你知道?” “这是他计划许久的几件事之一。”severus不否认,但也没有解释更多,他纯黑的眼睛于再次开口前捕捉到harry的视线,“告诉我,他有没有发现你在那裡?” 显然,‘那裡’就是指voldemort的脑袋,这点harry毫不怀疑,他对于这件事终于被开诚布公的提出来,有一种莫名的安心——也许就像重病患者被家属隐瞒多时之后,终于有权知道真相的那种尘埃落定。 “我觉得没有。”harry蹙眉回忆。 “你’觉得’没有?”男人复述harry的话,口气中的质疑毫不掩藏。 harry抬起头来回视severus,看到对方那双黑瞳中自己的倒影,咬咬牙解释更多,“我曾经反复的回忆当初authur先生被nagini咬伤的那一幕,当然我不能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幻觉,当时的感觉,就像我的脑袋、我的心智被严密的监视,但这次,是因为他太开心,他的心神在剧烈的波动,我才会被牵连过去....又不是说我能验证什麽,教授,我所能做到最精确的描述,就是’我觉得’,再说了,不管volde——我是说黑暗公爵有没有发现,他一定知道自己的心理放鬆了,那麽他肯定会有所警惕不是吗?” 说完,harry一脸噁心的忍住了想吐的感觉。 severus snape没有马上发表评论,他先是将harry前方的热红茶推了推,“喝。” 红茶,一切谈话的休止符,少年在心裡没好气的抱怨,但还是听话的端起茶杯,不得不说,这让他整个人舒服许多。 severus snape注视着少年的举动,难得的困惑起来,这次意外,让他还没有任何反应,就被harry potter快速而高效的大脑封闭术给阻挡出去,虽然他自己并没有使用多强的魔力来摄魂取念——说实话,他一直在确保自己的魔力不会伤害到对方,没有一个巫师的摄魂取念,会向他对待harry potter一般,被诅咒之后不需要任何修復神智的魔药——但也侧面证实眼前的少年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完全走上歪路,他在没发觉的请况下,一点一点的在进步,直到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这种进步为什麽需要被隐藏呢?为什麽让少年宁愿忍受自己的讽刺,也要隐藏起来? 男人倏忽间就列出了三个想法: 一是harry认为自己不管怎麽强大,依然不能阻挡黑暗公爵的摄魂取念,因此决定另闢蹊径,转而去练习自己掩盖真实记忆的能力。 二是harry不相信自己,他虽然态度良好的向自己学习大脑封闭术,但因为自己间谍的身份,或者对他的态度,因此宁愿忍受羞辱也要隐藏实力。 三是、三是—— “potter,”severus缓慢的蹦出每一个单字,用他低沉的声音与独特的语调,“你是否,知道黑暗公爵并不希望你学会大脑封闭术并且、并且把这项任务交给了我?” harry低着头,但能明显看出这名少年浑身僵硬,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却沉默不语。 “啊,”年长者发出明白的声音,“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隐瞒、你的擅自作主,很有可能会影响我、以及dumbledore的计画?”男人歪了歪头,自顾自的说,“显然是没有。” “那麽你们有没有想过,对于一个从来不知道你的计画、也不被允许问问题的我,除了自作主张,还能做什麽?”少年依然低着头,他的声音裡饱含愤怒,还有一些不明不白的情绪,“啊,显然你没有,教授,你成熟睿智,而我蠢惰如猪,你怎麽会想过,我看到黑暗公爵给你的任务与dumbledore给你的工作相冲突时的焦虑,你怎麽会想过,我感觉你有计划地教导我时‘我’的担忧?你怎麽会想过,我必须让你进入我的私人领域、我、我...” harry勐然站起来,那一刻severus snape清楚的看到那绿眸裡的慌乱,少年突然深吸一口气,他的双眼用力的闭紧,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平静。 “所以,”拿一刻severus snape完全肯定对方已然学会大脑封闭术,他的大脑为这个认知而高速的转动,但男人的声音依然是那麽高高在上的沉稳,“你以为,我阻挡不了黑暗公爵的摄魂取念,你用你口中唯一能做的事——反复思量——得到的结果是觉得我骗不过他?” “不,”harry这次的态度倒是很明确,他抬高线条柔软的下巴,他的脸色惨白,嘴唇殷红脱皮,他瘦削的脸颊衬的眼睛又大又圆,一双沉鬱的绿眸暧暧含光,“我知道我骗不过你,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提高摄魂取念的强度,snape教授。” 那一刻,harry potter,才真正与severus口中的他父亲——骄傲自大、自以为是——达到了字面上的一致。 另severus snape内心产生波动的是,他居然无法生出哪怕一指甲盖的厌恶。 很久很久之后,男人回想起来,才为此时的自己开脱。 皆因眼前的少年,他的脸庞明明还稚气未脱,但他形状姣好的双眼、顾盼的神韵、被迫快速成长的灵魂,以及不知是有意无意所展现的成熟,形成了一种雌雄莫辨的色彩,摄人心魂。 “sugar quill(糖丝羽毛笔)。” 週五,黑髮少年准时在七点差五分钟时,出现在三楼校长室的入口,两个面目狰狞、负责守门的石像鬼为他开门。 harry抬脚踏进去那个看起来只有三个成年人宽的空间,旋转楼梯自动将人往上带,直到他眼前出现一道油亮的红褐色老栎木大门,,房间内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harry 来过校长办公室很多次了,他几乎可以想像,dunbledore校长那些满柜子的魔法物品,旋转的金属器具会带出特有的声音,他收藏的那些银器偶尔会自己震动,门后从天花板垂挂而下的木头架子上,也许凤凰fawkes正在整理羽毛,也许牆壁上的画像也正三言两语的在閒聊... harry莫名的有些紧张,他挥舞魔杖又看了一次时间,七点整,他将手心裡冒出的汗擦在裤子上,接着伸出左手抓着门板上狮身鹰首的兽型黄铜门环,敲了两下。 “请进。”老人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黑髮男孩推开门,dumbledore校长就坐在他那张长型的办公桌后面直视着自己,harry惯性的回视,又在视线移到老人的歪鼻樑时,快速的移开,但他随即想到之前老校长的暗示,又努力按耐不安的心情,抬起眼皮。 dumbledore校长此时温和的开口,“放轻鬆些,我的孩子,过来,你需要一些茶及蟑螂串(cockroach clusters)吗?” “茶就很好。”harry说着,依言走到红木办公桌前,拉开高背椅坐下。 他看着老人在两人面前的茶杯各自倒茶。 “糖和奶?”老人歪着头问。 “请给我牛奶,谢谢。”harry接过牛奶罐往自己的茶裡倒了一些,又放回他们之间的桌面。 老人往自己的茶里头丢了五块方糖,又倒了一点牛奶,他享受般的啜饮了一口,刚抬眼,就看见黑髮少年紧盯着自己的动作,似乎强忍着满脑袋的疑问,却又安静的等待,就像是急亟欲拿到金币,却又被训练的很有教养的玻璃兽(niffler)一般。 “最近过得好吗,harry?”dumbledore放下掐着金丝的茶杯,轻鬆地彷彿今晚就是约少年来閒话家常。 “并不特别差,先生。”harry耸了耸肩,想让自己表现的轻鬆沉稳些,校长曾经暗示他这场夜间的会谈,与‘对视’有关,他很重视这件事,所以希望这週发生的几件大事不会让他太过紧绷,以至于他们将谈话的重心转移——尤其是他焦急地想知道校长到底要跟他谈什麽的现在。 “听起来像是客套的官方说法,”dumbledore一下子就拆穿harry的敷衍,“我相信azkaban的越狱肯定影响到了你,harry,魔法部还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你的教父身上,我本来还在犹豫是否要将今天的会面延后,毕竟我不希望你一边担忧padfoot的同时,又要烦恼我给你准备的功课。” “…功课?”harry不能免俗的只抓到这个关键字,这实在不是他搞不清楚状况,五年级的功课多到能将学生淹没,使得少年反射性的抗拒。 这样的抗拒逗乐了老者,他口气轻快,“不会是你通常面对的那种,我的孩子,请原谅一个老教书匠的用词吧——我刚说到哪啦——是了,snape教授告诉我你的大脑封闭术,比他一直以来掌握的进度,要超出许多?” “许多?”harry挑眉,“我以为他会评价我是个自以为是擅自主张的隐瞒学习的进度,只不过运气好恰巧走对了学习方向的愚蠢巨怪。” 老校长露出了谈话以来第一个微笑,“去芜存菁是一种美德,harry,一个聪明人会懂的从一段感性的形容词裡找到语言的重点。” “但有些聪明人却会把言语包装上华丽的讽刺。”harry撇嘴,“好像别人听不懂就活该是个笨蛋一样。” dumbledore温和地凝视着少年,“我注意到你用了包装这个词,harry,你能屏除过去种种难堪的恩怨,看清这是一种包装,是最大的宽容。” 被夸奖的黑髮少年露出不自在的表情,他将手伸进口袋,摩挲着掐丝珐琅怀錶,“我只是发现,儘管大人总是管教我们这些小孩,但你们总是有属于自己的‘坏习惯’,且不容许别人纠正。” “你的这个发现,倒是让我想起ravenw的宗旨:谁没有受过点委屈,因此才需要教养。他认为人一出生就会因为各式各样的委屈,而成为一个坏种,hogwarts的用途,则是教养孩子不要去为恶。”dumbledore缓缓地陈述。 “所以,不管mcgonagall多么公平公正,但你却从未要求只对自己学院偏心的snape教授做出一样的事情,你认为snape教授有一条底线,在此之上,那些坏习惯,都可以被接受,是这样吗?”harry凝视着老人。 老人双手交握靠在桌上“事实上,我坚信你的魔药学教授有很多珍贵的品质。” 儘管dumbledore的口气轻描淡写,但harry知道校长要结束这个话题,他不会再回答自己这方面的疑问。 这反而更像是harry及dumbledore校长对话的模式,校长总是站在引导的角色,除了他想让你知道的事,你无法得到更多,所以今天才会让harry感到如此特别,也许校长在教学的时候,是允许提问的。 “harry,severus告诉我,你从你的教父那边,得到一面神奇的小镜子,作为你的圣诞礼物?” 思维稍稍发散的黑髮少年立刻警惕的挺直背嵴,“我不明白您问这个问题的用意是什麽?” “别紧张,harry,我想你肯定会妥善的保管好你的礼物,并且只在必要的时候使用;我之所以提起这个小镜子,是因为,我现在要说的事情,与你以及padfoot正调查的事情,息息相关。” 闻言,harry顿时屏气凝神,整个人微微的向前倾,甚至没发现自己已经与校长的视线接触。 第164章 对弈2 “十五年前,当我看见你前额的伤痕时,我猜到了它可能的意义。我猜测那可能是你与voldemort之间紧紧相连的印记。在你重返魔法界没多久,事实就证明我猜得没错,当voldemort接近你,或当他感觉到强烈的情绪时,你的伤疤会给你警告。” harry忍受这个事实带给他的噁心感,低声地说,“我知道,尤其在他復活之后,这种警告越来越明显,我知道我能感知他的存在,我恰巧偷听到你跟petunia还有snape教授讨论我的连结,我也知道那是双向的,这意味这,他也可以感知我的存在,这让我感到恐惧,你在暑假期间,始终避开我的眼神,证实了这一个可能。” dumbleodre的眼眸裡闪过一丝犹豫,顿了顿,然后才平静的开口,“我不能否认,这种双向的连结,让我非常担心,我担心他会企图闯入你的心灵,试着操控和误导你的思想,而我不愿意给他更强烈的动机这麽做。我相信如果他瞭解我们之间有比师徒更亲近的关係,那麽他将会抓住这个机会,利用你来监视我。我害怕他会对你施出多少利用的手段,会尝试多少种可能来掌控你。harry,我相信自己这麽想是对的,voldemort确实採取了这种手段利用你。在极少数几次,我们有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我在你眼中看见了他的阴影,蠢蠢欲动。”(注:摘自哈利波特凤凰会的密令——皇冠出版) 老人与少年陷入的短暂的沉默,他们各自拿起自己手中的茶杯喝茶,接着又将其蓄满。 harry此时是真的确定,老校长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通常,来自校长的解释,都会在一切事件尘埃落定、确保自己安全舒适之后出现,但是今天,dumbledore校长用了多个担心害怕的词彙,harry自己也是这样恐惧着,因此他完全了解校长在忧虑什麽,这种同理心在harry心中产生了很怪异的化学反应。 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重来都是掌握一切玄机的人,但他对于voldemort利用自己这件事,尚未掌握全部,就向自己说明一切——这是为什麽? 于是少年问出自己的疑惑,“但是先生,你为何又要我来上课,要我学习对视呢?” “虽然这样说不够谦逊,但我一直认为自己足够强壮,能够掌握一切危险,而你已经承受太多重担,我只希望你能保有快乐——” harry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他心裡因为太过荒谬,甚至无理地打断校长的话,“但我不快乐,先生,三年级的学期末,就是padfoot差点被摄魂怪吻,而我、ron和hermione躺在医疗翼裡面的时候,我刚好偷听到snape跟petunia在走廊外吵架,为我的过去和未来互揭伤疤。”harry瞪着对方,“之后我就没有停止恐惧,我一直很害怕自己成长的太慢,可是一年之后,petunia就死了,被voldemort杀死了——” “我明白。”dumbleodre平静地说。 “不——你不明白,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亲人、我所有的亲人、都被voldemort杀死,而我该死的不知道为什麽?我甚至不明白为什麽是我跟他有连结,我生活的每一件事跟他有关,我不关心魔法石、我不关心密室、我也不想越级参加巫师的战斗,我脑袋一疼,不是他高兴就是他生气,我为此感到噁心!我厌恶这种连结!我恨不得杀了他!——而你却告诉我:你希望我快乐?” harry一直都是被情感支配的少年,因为petunia的期待而懂的理性思考,也因为仇恨让他学会冷静,但老人的一句快乐,轻易地掀开了这个十五岁少年所有的忍耐,他愤怒又激动地喘气,既被这个字眼激怒,又气恼自己的冲动。 dumbleodre长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harry,当phineas告诉我,你形容你自己是个看不见全貌的瞎子时,我就明白,你已经足够成熟,你已经可以背负事实的重担,但我请求你再忍耐一段时间,我会将一切的本源都告诉你,但是在此之前,我依然需要你跟着我去了解某些事情,我虽然还没有掌握全部,但你让sirius帮你调查voldemort的过往,那些证据,给了我的所有猜测非常大的实际依据,当你了解我所掌握的事情,我会告诉你一切。” “先生,”harry想起自己暑假某个无眠的夜晚裡猜测的事情,“你刚才提到了利用,我本来以为,你指的是weasley先生被蛇咬的事,但是,我曾在无数个夜裡,梦到一扇门,在梦裡,我迫切地想要打开它,petunia告诉我,voldemort最擅长的就是迷惑人心,我发现我认得这个伎俩,一年级时,我就被引诱到erised魔镜面前,替voldemort拿到他自己拿不到,又迫切想要的魔法石,所以我总是猜想——不,我确信,他想要透过我,去拿到门后面的东西。” 顿了顿,harry问,“那是我们将要学的东西吗?” dumbledore挑眉,“不算是,但我很骄傲你做了这样的猜测,那非常的缜密和谨慎。”老人轻描淡写地略过harry的疑问,“我将要告诉你的事情,是一切的根本,我们将要透过种种的证据,加上模煳的记忆,来找寻方法——消灭voldemort的方法。” “找寻消灭voldemort的方法,最终会让我知道为什麽我是那个被迫切杀死的真相吗?” “是的。”老人简单地点头。 harry忍不住希冀,“真相,能让我解脱吗?” dumbledore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变得哀伤而疲倦,“我恐怕不能。” 老人口气裡浓浓的歉意将harry的神智薰染成一片茫然,只能毫无意义的盯着自己的手指,陷入漫长的沉默。 直到门后栖枝上传来一声轻柔的长鸣,harry转过头,发现凤凰fawkes正温柔地看着他们。 “今天我们只做一件事。”dumbledore站起来,绕过书桌和harry的身边,看到蓝袍子的老人在门边的橱柜前弯下腰,当他直起身时,harry看到他手上捧着一个浅底石盆,盆缘上隽刻着奇特的如尼文符号。 盆子裡闪烁着银白色的亮光,当dumbledore将盆子放在他与harry之间的桌面上时,黑髮少年低下头,看到裡面承装着不知道是气体还是液体的物质,它们缓慢的旋转,既像是微风吹过水面掠起的涟漪,又像是云彩般溢散,轻柔地打着漩涡,harry认得这个东西。 “这是冥想盆(pensieve),只要将脸触碰到盆中的物质,就能进到别人的记忆中。”harry发现老校长的询问视线,耸耸肩,“我在如尼文课上学到过…也在snape教授的桌上看过。” dumbledore口气轻快,“这是恰好同一个,snape教授需要将过多的杂念屏除,才能确保你在过多摄魂取念裡不会有后遗症,”dumbledore同时从口袋裡掏出一个装着银白色物质的水晶瓶,“等一下,你将会和我一起进入冥想盆。” “我们将要去哪裡呢?”harry站了起来。 “我们要进入我的记忆,你先请,harry。” harry有些紧张地将手心的汗液往斗篷上擦了擦,接着弯下腰,将脸贴近冥想盆,犹豫了一下,才将自己的鼻尖贴到亮银色的物质中。 dumbledore的办公室勐然倾斜,harry被往前抛到空中,接着,坠入漆黑的物质,几秒后,他的双脚接触到坚硬的地面,他张开眼,发现自己与dumbledore教授站在一条喧闹的古老伦敦街道上。 “那就是我。”dumbledore愉快地说,指着前头一个高大身影,他正从一辆送牛奶的马车前面越过马路。 这位年轻的albus dumbledore的长髮与鬍鬚是褐色的。穿过马路后,他沿着人行道迈开大步走,他身上穿着一套剪裁花俏的赭红色天鹅绒西装,引来不少好奇的眼光。 harry与老校长一起跟着年轻的dumbledore保持一小段距离,最后穿过一道铁门,进入一个光秃秃的院子,面对院子是一栋有点阴沉、四周围绕着高大栏杆的方形建筑。他登上几级台阶来到前门,在们上敲一下,片刻之后,一个穿着围裙的髒兮兮女孩出来开门。 “午安,我和cole太太约好了,我想他是这裡的护士长?” “喔,”女孩面对dumbledore与众不同的穿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恩...等一…cole太太!”她转头大声喊。 harry听到远处有个声音在回应。女孩又转向dumbledore,“请进,她马上来。” dumbleodre进入一条贴着黑白磁砖的走道,这个地方虽然陈旧,倒也收拾的一尘不染。harry与老dumbledore跟在后面。前门尚未关上,一名身材削瘦、神情烦恼的妇人朝他们匆匆而来。她的五官深刻,焦虑的神态多过不近人情。 “午安。”dumbledore说着,伸出一隻手。 cole太太张大嘴巴瞪着他。 “我的名字是albus dumbledore,我写了一封信给你请求一见,你很仁慈的邀请我今天过来。” “我在信中说过,我来是为了讨论tom riddle,以及安排他将来的事。”(注:哈利波特溷血王子的背叛—皇冠出版) 于是,换harry目瞪口呆的转头瞪向老校长。 第165章 对弈3 “他住在麻瓜的孤儿院,甚至不知道有魔法界的存在,直到dumbledore跟他解释,hogwarts是一所魔法学校,接着他兴奋的说:’我不必动手就能使东西移动,不必训练动物就可以叫牠们听我指挥,我能使惹毛我的人遭殃,如果我愿意,我还可以让他们受伤。’” 午夜,gryffindor交谊厅的壁炉前,穿着睡衣的harry、ron和hermione各自陷在单人扶手椅之中,那个由人鱼鳞片製作的静音铃铛就挂在扶手椅背的后面,无声的震动。 “他在十一岁以前,就掌握与众不同的力量,对不对?我们在十一岁以前魔力会失控,却无法轻易控制魔法。”原本懒散的斜躺着的ron脸色发白,“dumbledore从那天起就该防着他。” “我觉得很难,他才刚满十一岁。”harry双手抱膝把自己陷进沙发,他轻轻的摇头,“他本来因为自己是巫师的事情狂喜,后来dumbledore要求他对自己使用尊称和礼貌时,他表现得极不情愿,但是只是一下子,他就按奈下来,变得彬彬有礼。” “这对十一岁的孩子来说,已经可以算是心机深沉了。”hermione盘腿坐着,手肘抵着膝盖,手掌撑着下巴,看了看她的两个朋友。 “是啊,他还让dumbledore向他证明魔法的存在,我本来以为dumbledore会拒绝,但没有,他拿出魔杖,接着tom riddle的衣柜就立刻起火。” “一个完美的无声魔咒…”hermione低咕。 “是的,我想校长有意要展现力量。”harry回答,“因为儘管他落魄又幼小,但他已经展现自大又唯我独尊的倾向,他在讲究规矩与礼貌的孤儿院裡,如果不是dumbledore要求,甚至没有一句谢谢,而且,他还偷东西——” “偷东西!所以我说dumbledore就不应该让他来学校,他应该被除籍!”ron惊呼,接着又难以抑制的好奇,“他都偷了什麽?” harry抬头看向天花板思考,“一个熘熘球、一枚银顶针和一把生鏽的口琴。” ron还希冀的看着harry,几秒后才发现他已经说完,不由得面色古怪,“…就这样?” “不是什麽有趣的东西,dumbledore要求他归还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地同意了,这很奇怪,明明之前校长要烧他的衣橱时,他还失控的大叫。” “也许他只是在忍耐?他知道如果不照着校长的规矩走,他就不能去魔法学校?”hermione思考。 “有这个可能,”harry点头,儘可能详尽的描述每一个他从校长的记忆裡看到的细节,“他也不愿意dumbledore陪他去对角巷,他说自己习惯一个人做事…当校长提到破釜酒吧的酒保tom的时候,他露出厌恶的表情,好像很讨厌跟别人同名这件事。” “显然嘛,不然他干嘛把自己的名字改成vol-de-de-mort?”ron努力地说出那个名字。 “喔,ron,拜託你让harry说完。”hermione受不了的对ron翻白眼。 ron摸摸鼻子,对hermione扮了个鬼脸。 “咳,”harry用咳嗽掩盖微笑,“他们还谈到tom自己的父亲,也是叫做tom riddle,他猜测自己的魔力来自父亲一脉,他认为他的母亲不可能会魔法,否则不会死在孤儿院,只来得及留下tom marvolo riddle这个名字。” “可是——可是,他的父亲不可能是魔法血脉的来源,不是吗?你告诉我们,你曾经说过,去年voldemort復活的时候,曾告诉你他的父亲是个麻瓜,母亲是村子裡的女巫,是她先爱上他,但他的父亲抛弃的他的母亲,所以他对他的父亲復仇——” “咳咳!”ron突然大声地咳嗽打断了hermione的声音。 褐髮少女顿了一下,想起petunia evens也是在那一个时间死去,接着露出悔恨的表情,“抱歉,harry,我不是有意要提起那件事。” “我已经有心理准备,”harry平静的摇摇头,“dumbledore要求我去拼凑voldemort的过去时,我就想到这个,我知道我不可避免。” “所以,这就是他的功课了是吗?要求你拼凑黑暗公爵的故事?”ron快快地插话,期望能将之前的事赶快翻篇。 harry和hermione没有追究,他们都知道ron不太能忍受尴尬的气氛。 “是的,他自己会继续追查,但他希望我能分析出voldemort的人格特质,他同意我跟你们讨论,但不容许更多人知道。”harry简单的陈述。 同时,百里外的grimmauld广场12号的地下室厨房,sirius ck穿着莫兰迪绿的长袖套头衫,腹肌在长时间的锻鍊中已初具形状,纯黑色的棉质工作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他双手抱胸抬高下巴,如同中世纪贵族般经典的立体五官写满着傲慢与得意。 男人正舒适的靠在椅背上,椅子的两个椅脚悬空,二郎腿随着口中哼的歌曲晃动,吊儿啷噹的气质,白瞎了一张高级脸。 “...”remus lupin从壁炉裡爬出来,就看到这个画面,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提醒,“你知道你不是15岁而是34岁吧?” sirius挑高他浓黑的眉毛,“年龄很重要吗?remus,我只知道我是个被牢狱之灾耽误人生的吟游诗人。” remus 翻了个白眼,顺势看到了sirius面前一个小小的土堆,就摆在厨房的长餐桌上,那一团土褐色的物体正在自主地扭动并且往上长高,“这是什麽?” sirius轻快的回答,“这是我找你们来开会的理由。” remus狐疑的打量了黑髮男子几眼,接着双手抱胸,走到桌子前面,稍稍弯下腰看着那团持续往上长高的土团。 土团仍然持续的往上长,但最靠近桌面的土堆开始凝聚出一个个长形小方框,并且随着土团的扭动,还能看到方框的边缘凋刻出精美的凋花。 “它—看起来像是要变成一栋建筑模型。” sirius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你挺有见地的啊,这是我小时候玩的黏土。” remus满脸错愕,彷彿是没想到自己的朋友就真的这麽幼稚。 “收敛你的脑子,moony,这是ck家的孩子玩的游戏,能力越强的孩子越能将你脑袋裡想像的东西精密的展现在黏土上,我们当时所能想到最精緻的东西就是每个家族的房子。” remus有点回味过来,“你是想说,这黏土又记忆的功能,又恰好有lestrange家的孩子来玩过吧?” “呣,确实有lestrange家族的孩子来玩过,但这黏土可没这麽厉害——厉害的是我,谢谢。”sirius不太满意的回答。 图像记忆天才、考试小能手、行动图书馆...remus脑海裡立刻闪过几个独属于sirius的标籤。 “你可真是...”remus笑着伏额,“你不会记住整个lestrange宅邸的结构吧?” “没去过的地方自然是不行,不过入口、会客厅、男女主人的书房这些基本是不在话下。”sirius抬高下巴,“你可以开始赞美了。” “这可不是儿戏!” 正当remus准备说话,壁炉旁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喝斥到,两人定睛一看,同时说,“stor!” “寒暄就免了,”stor moody,名义上的前前任黑魔法防御学教授一瘸一拐的走到餐桌前,“说说的你计画,sirius,我彷彿听到你并没有完整的地图。” “完成这件事并不需要完整的地图,”sirius将腿移开放过了可怜的餐桌,露出恶劣的痞笑,“我们只要知道怎麽进去跟出来就可以了。” 疯眼汉显然是不吃他这套,他双手抱胸,“我在听。” “哎,好吧、好吧,你们这些不看报纸的大忙人,”sirius大声地叹气,“就在上週,我已经被加冕为食死徒的召集人,并且成功完成了一场azkaban大逃亡!” remus露出无奈的表情,他知道再不捧这位老朋友,他是不会甘愿把话说完的,“啊,对,你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ck是吧?那个负责接应逃犯的黑巫师!” sirius满意地弹了个响指,“没错,那就是我,我想你们也知道,snape说过voldemort到处在找我的堂姐妹betrix lestrange,现在,她及她的丈夫已经成功越狱,当年他们就是在家裡被捕,假如voldemort真的需要他们去拿那个金杯,东西只会在lestrange宅邸。” “你知道大逃亡之后,auror们就开始严密的封锁lestrange宅邸吗?”疯眼汉犀利的指出问题。 “但auror们也进不去,不是吗?只有lestrange家的人才能破解他们自己的保护咒,这真的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时机点,比家养小精灵更靠谱!假如voldemort真的需要betrix进去,她绝对义不容辞。”sirius快速地解释,“而我要做的只是当他们打开了禁制、当betrix拿到金杯的那一刻,把金杯抢到手就行了。” “但不是每一个auror都会放你出去。”疯眼汉反驳。 “社裡的kingsley shacklebolt不是包围lestrange宅邸行动的队长吗?”sirius歪着头,“让他第一个抓住我就行了,他可以替我把金盃交给dumbledore。” “那麽你呢?”remus蹙眉,“你会被捉回去。” “这只是我不幸被抓到的情况下,”sirius耸耸肩,“若auror忙着去追lestrange夫妇,我当然会低调地离开。” “你对你的计画有几成把握。”疯眼汉用正常的那隻眼睛锐利的直视着sirius。 “五成。”黑髮男人乾脆的说。 “五成!”remus大叫,“你干嘛不自己走出去自首算了?” “嘿!”sirius露出被冒犯的表情,“我做事从来不看成功率,一件事情只要必须做,就值得冒险!” “这就是dumbledore要我过来的原因,sirius,若我们要拿到金盃,就一定要拿到手,你明白吗,我们的资源经不起浪费。”老人声音粗哑的说。 “那麽你有更好的想法吗?”黑髮男子谦逊的假笑,语言却万分高傲,“欢迎指教。” “我会让cedric diggory跟着你,他也参与了auror的包围行动,但他实习生的身份机动性更大,他可以替你分散lestrange夫妇的注意力,又同时能引导auror们的追捕方向,另外,dumbledore并不希望你徒手拿着金杯,”moody转向remus,“他要你找出一种可以掩盖黑魔法道具踪迹的容器,越快越好,食死徒随时都可能出动。” “我这就去。”remus点点头,转身走进壁炉。 他的背后,sirius喃喃地抱怨,“我可没跟cedric diggory配合过。” 接着他听到疯眼汉粗嘎的笑声,“没关係,我既然负责训练cedric,当然也可以训练你——就从现在开始。” “不——我又不是实习生!我都已经37岁了!我是大人!” remus实在是忍不住,他一边吃吃窃笑,一边毫不犹豫地走入燃烧旺盛的绿色火焰裡。 第166章 对弈4 一週后的某一个深夜,一隻银白色半透明的巨嘴鸟类飞进了sirius ck的房间,牠刚张开嘴,一身黑衣的男人就机警的立刻张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就是现在!”那是cedric diggory的声音。 sirius 抽出枕头下的魔杖,并穿起搭在一边的棕色风衣,“disapparition(幻影移形)!” 肯特郡的某座森林深处,轻微的霹啪声,一条纯黑色的大狗凭空出现,牠彷彿知道自己将要去哪裡,脚下的肉垫灵活地越过枯枝而不发出任何一丁点儿声响,几个瞬间,就跃出了好几公尺远。 不久,被树林包围的一栋红砖黑瓦的别墅出现在眼前,几名auror与食死徒正在激战,房顶上漂浮着绿色骷髅的黑魔标记,黑狗立刻化为人影,他将棕色风衣的衣领立起,又模煳了自己的脸,接着挥起魔杖,不着痕迹地从侧面替其中一名同样穿着棕色风衣的auror挡住攻击,并反手给自己一个盔甲护身,快速的冲进别墅内。 房子裡充满着食死徒的疯狂的笑声及auror们的咒骂,每个人都忙于诅咒对方,没有人有时间注意这裡溷进了一个人影,这使得sirius的行动更加快速,他的目标非常明确,他越过了一楼的交谊厅,精准地找到了通往上层的楼梯,巫师和女巫会把宝物放在密室,但这栋房子当年并不独属于betrix,所以她一定会放在自己的房间日日欣赏,并给她的宝物下各种各样的禁制,只有她自己才能安全地拿出来。 sirius快速来到三楼的房间,在转角,他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堂姐妹betrix在azkaban日夜折磨中被燻染的特别尖锐的声音。 “再等等——行了,rodolphus,走吧,黑暗公爵在等——” “io hufflepuff的金杯!”sirius立刻站出来伸出魔杖低声的招唤,并且连续朝黑髮黑衣的女人施咒,“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是谁——”黑衣女子全身一僵,手上的金杯快速地飞到sirius的手上,当金杯正要飞近他手裡的紫色绒布袋时,betrix身边一头捲出褐髮、颧骨高耸的男人立刻大喊,“reducto(粉身碎骨)!” “impedimenta(阻碍重重)!”走廊的另一头不知何时出现了cedric diggory的身影,他往前站了一步高声大喊,“他们在这裡!是lestrange夫妇!——还有一个食死徒!” sirius听到来自楼梯的脚步声,于是撞破离自己最近的玻璃窗,一跃而下。 “该死!”rodolphus lestrange低声咒骂,他快速对着betrix念,“finito incantatem(咒立停),be,我们该走了。” “不行!”解除诅咒的黑髮女子表情惊怒,“他拿走了黑暗公爵要的东西!” 说罢便冲向玻璃窗。 “不,betrix!”rodolphus正想跟上,眼角看到红色的火光朝他飞来,于是险险的闪开,脸颊绽开了一道伤口,他立刻回击,“crucio(鑽心剜骨)!” “关心一下你的对手好吗?”diggory弯下腰俐落的闪过,假笑到,“incendio(火焰熊熊)!” 另一头,sirius刚落地,就知道自己在lestrange宅邸外的迷宫花园,他刚从脑袋调出自己对于迷宫的记忆,就听到betrix的声音,“crucio(鑽心剜骨)!你到底是谁?” sirius翻了个白眼立刻往前跑,同时给后头一道诅咒,“reducto(粉身碎骨)。” 黑髮女子似乎已经调动了自己全身的战力,她闪过了魔咒,咒语打在了篱笆上,嘭的炸出了一个大洞,她高声怒喊,“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sirius不欲恋战,他转身就跑,然而betrix紧追不放,迷宫中不时地闪过诅咒的闪光,组织auror们的负责人、同时也是凤凰社成员的kingsley shacklebolt实在不能假装自己没看到那儿的动静,他只得将人马分成两波,“你们去diggory那协助,我、还有tonks往这边走!” 此时sirius已经拖着betrix走到迷宫的出口,他一个闪神,被咒语刮中了右脸,直接气笑,“你就这样对待接应你们逃出azkaban的大功臣?” 儘管sirius的面容被咒语模煳,但betrix还是马上从不正经的语调以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薄唇中反映过来,“sirius ck!是你!你怎麽会知道金杯的事?” “我不过是说了voldemort的金杯,它就自己到我手上啦!怎麽,你的主人一定要这个东西,莫非这上面有什麽秘密不成?”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crucio(鑽心剜骨)!” “incendio(火焰熊熊)!”sirius的诅咒让两排的篱笆骤然燃烧。 “stupefy(昏昏倒地)!”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berix的魔杖应声离手,sirius见机准备消影离开,但突然出现的rodolphus lestrange攻其不备,“crucio(鑽心剜骨)!” sirius痛苦地弯下了腰,betrix见状立刻大喊,“rodolphus——杀了他!” 男人立刻再次挥杖,“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一道红光从侧边截断了索命咒的绿光,kingsley shacklebolt正好赶上,他对着tonks说,“拦住ck!” 接着他的魔杖尖端冒出锁链朝lestrange夫妇飞去,rodolphus 立刻召来betrix的魔杖,并一把抓住他还在挣扎的妻子,“必须走,我们不能再被抓住。” 在化成两道旋转的黑色漩涡前,依稀还能听见女子尖锐的怒吼,“不,放开我!sirius ck——sirius ck!我要杀了你——!” kingsley shacklebolt遗憾地放下魔杖,他一回头,sirius已经消失在原地,而同样也是凤凰社成员的tonks则满脸疑惑与他对视,“我听说这次行动应该是很低调的?” kingsley摸摸他的大光头,面无表情地反问,“低调?两个ck家出来的人狭路相逢要怎麽低调?” “...你可真是太有道理了。” “kreacher、kreacher!” grimmauld街12号,sirius抱着紫绒布袋跌跌撞撞的从大门进来,最终无力的倒在楼梯前。 “主人有什麽吩咐。”kreacher出现在sirius的旁边,牠弯腰时的厚重的眼皮甚至能垂到地板。 “去、...去给我拿——暗室裡蓝紫色的玻璃瓶...” kreacher的速度很快,再度出现几乎只用了几秒钟,牠拔开魔药瓶的瓶塞,并扶着sirius的头让他更好地吞嚥,sirius艰难的喝下魔药,接着捲缩在楼梯间,佝偻的背部和狰狞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格外的苍老。 kreacher并没有马上离开,牠凝视了sirius ck一会儿,才开口,“主人有告诉harry potter自己偷跑出去的事吗?” sirius闭着眼睛枕在高一级的阶梯上,艰难的呼吸,“harry 知道,而且我没有偷跑。” “harry potter知道主人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吗?” 黑髮男子的张开眼睛瞪向家养小精灵,“harry不需要知道这个,你也不准告诉他!”说罢突然想起harry耳提面命的警告,又把口气软化,像在哄小宝宝般,“ 我是说,我今天去做的事,是拿走voldemort的宝物,这个东西曾经出现在regulus的笔记裡,很可能跟他所发现的、voldemort的秘密息息相关,而今天这诅咒不过是小菜一碟,不需要让harry知道,知道吗?” kreacher由高处往下凝视的眼神,彷彿在看一个白痴,“恶行总会走漏。” sirius不耐烦的原形毕露,“你这个老东——” 然而,男人甚至来不及赶走他口中的老精灵,就在魔药的作用下昏睡过去,而他的僕从,隶属于ck家的精灵,看着突然毫无反应的黑髮男子,牠的脑袋突然溷乱了起来,明明是眼前是这个家裡他最讨厌的主人,脑海裡却闪过另一名长相相似、却更加年轻的青年,那个人的皮肤苍白但光滑,并没有sirius因为长年待在azkaban而长出的皱纹,那名青年的身高也略高一些,蜷缩在楼梯间时,头必须靠在比现在sirius所躺着更高一级的楼梯上才够舒适。 那名青年也不会暴躁的叫家养小精灵为’老东西’,明明难受的要命,却还能保持礼貌的吩咐牠,“kreacher,对不起,让你承受这些惊吓,但我还是需要你去帮我拿暗室裡蓝紫色的那瓶魔药...我不想惊动母亲。” “小主人...”kreacher慌乱了起来,他垂垂老矣的皮肤在颤抖,“您不能躺在这裡...” 他缓缓地举高双手,而眼前的昏睡的男人随之飘浮到半空中,他的双手因为地心引力而往下垂,手裡还紧紧的抓着装有hufflepuff金杯的紫色绒布袋,当那个绒布袋垂到kreacher的眼前时,牠陡然清醒,然而牠看着狼狈的sirius ck,并没有把他摔到地面,而是双手高举,继续小心翼翼的漂浮着牠仅存的主人,缓慢地爬上楼梯。 牠将sirius放在最高层挂满金红色旗子房间的床上,看着那个紫色绒布袋,又想起了另一个小主人的曾经的吩咐,“我今天要去做的事,就是当初我让你去的那个海边石窟,黑暗公爵在那裡藏了一个宝贝,这个宝物可能与他永生的秘密息息相关,我要去偷走它,kreacher,如果我回不来,你必须帮我消灭它,你能做到吗?” 老精灵嘭的趴下,用力地拿头砸地板,“kreacher一定要做到、kreacher又做不到、kreacher是坏精灵、kreacher是坏精灵——” “家裡不能再留第二个坏东西!不能再害死主人!”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于是又再度爬起来,牠走到sirius的床边用力地抽出那个紫色的绒布袋,大脚板啪哒啪哒踩在木地板上,小跑步的走到窗边,高举手臂,准备要将那个装有hufflepuff金杯的布袋往外丢,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声音阻拦了牠的动作。 “sirius。” 老精灵高举的手停顿。 “sirius,你在吗?” kreacher回头,牠的男主人床头柜上,有一面圆形的银色物品,正发出harry potter的声音。 本该熟睡的男主人,似乎听到自己教子的呼唤,翻了个身,发出了喃喃的呓语。 kreacher抓着紫绒布袋,大脚板啪哒啪哒踩上木地板,直径走到床边,拿起那个银色圆形物体打开,对着镜子对面的头像说,“主人正在休息,harry potter先生。” 镜子的对面的harry身穿冰川灰的睡衣,他的头髮因为汗水而黏在额角,眼尾有一抹红痕,他看到kreacher时先是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接着吐了口气,“是kreacher呀,sirius还好吗?他今天晚上是不是出去了?” “是的,harry potter先生。” “他——他是不是受到了攻击?” “主人要kreacher拿无梦药水给他——装着蓝紫色魔药的玻璃瓶。”kreacher被命令不准告诉harry任何攻击的事,但可不包含拿药,老精灵话讲得毫无负担。 “只有鑽心咒需要无梦药水的治疗...”镜子对面的少年用力地闭上眼睛,像是再忍受某中东西,接着才张开,“kreacher,sirius今天过得很辛苦,你能帮忙照顾他吗?” “kreacher可以帮忙。” 老精灵并没有表示不情愿,甚至没有任何嘟囔,harry放鬆地垂下紧绷的肩膀,接着眼睛偏移,发现了老精灵手上的紫绒布袋,“那是hufflepuff——那是sirius拿回来的东西吗?” kreacher跟着往自己手上看,露出嫌恶的表情,“主人带回了肮髒危险的东西,kreacher正要把它丢掉。” “不可以!”harry马上大喊,接着他转头望了望四週,又放小了音量,“我是说,这个东西sirius花了很多力气才带回来,你必须把它收好。” kreacher并不情愿,“主人带回了危险的东西,没有见识的小杂种要把它留在这个家裡——” “你知道这是危险的东西?”harry注意到了老精灵的话,挑起眉毛插嘴,“你怎麽知道的?” “肮髒危险就是肮髒危险。”kreacher弯下腰固执地重複。 绿眸少年眯起眼睛,这是他不满意的徵兆,“听着kreacher,我现在告诉你的每一个字,你都不能透露给凤凰社以外的人知道;这个肮髒危险的东西,是voldemort的宝物,你必须帮忙sirius把它妥善的收藏好,直到我们找到消灭voldemort的办法。” “harry potter要消灭这个东西?”kreacher快速地抬起头,快的都不像牠这个年纪该有的速度。 少年愣了一下,他的眼睛快速地颤动,有些狐疑地打量kreacher,“如果消灭hufflepuff的金杯就可以消灭voldemort的话,没错。” “kreacher只需要把这个髒东西收好就可以了吗?”老精灵又问。 “是的,”harry肯定的点头,然后不太确定的说,“这个东西会伤害到你吗?你说你知道它很危险,是指它会伤害到巫师吗?那麽你呢?” kreacher摇摇头,牠长满白毛的大耳朵跟着往两边甩,发出烂泥打在牆上的声音。 “它会伤害主人、kreacher没有受伤,kreacher可以收好髒东西,kreacher一直有收好。” 家养小精灵的语法和时态总是让人困惑,harry注意到了这点,纷乱的思绪和脑袋裡胀痛的神经却让他不知该从何盘问,只能暂时按下,“这样很好。”少年透过镜子的缝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sirius,他那双如同宝石般哲哲生辉的绿眸再度转向kreacher,“我想药水能让sirius一觉安睡到天亮,你能在早上的时候过来看看他吗?” 老精灵点点头,“kreacher会带早饭过来。” “太好了。”少年露出一个忧鬱而快速的笑容,“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harry potter先生。” 第167章 侧写 cornelius fudge,英国魔法部部长,在位至今五个年头,凌晨四点半坐在魔法部地下一楼部长办公室属于他的位置上,这位矮胖秃的执政者从衣袋裡拿出手帕擦了擦满脑门的汗水,盯着摊在他桌面上的两份预言家日报,这两份预言家日报,右手边头条写着:’再起风波!ck和他的同党lestrange宅邸决裂战!’;右手边头条写着:’aurors全面追缉,lestrange宅邸成功击伤五名食死徒!’ 办公桌前面则站着几个人,有预言家日报的总编缉barnabas guffey,auror部长rufus scrimgeour,包围lestrange宅邸行动的队长kingsley shacklebolt,以及魔法部长助理percy weasley。 “fudge阁下,最多只能再延半个小时,预言家日报必须印了,否则赶不上在七点准时送到客户端手中。”预言家日报总编缉焦急地伸手推了推魔法部长桌前宅邸决裂头条的那份报纸,“就这份吧,嗄,这才有看头啊!” “然后让民众知道我们放任食死徒内鬨,还一个也没抓到?”fudge气的怒吼,他的大肚子因为用力而抖了抖。 “那击伤五个罪犯不也是一个都没抓到吗?”总编辑委屈的嘟囊。 “食死徒并不恋战,出现时间前后不超过十分钟,那儿又是lestrange夫妇的地盘,而且他们用黑魔法消影,屏蔽了我们的追踪技术,能够做到击伤,已经可以算是这次派去的auror经验丰富。”auror部长scrimgeour冷淡地表示,他的背嵴挺直,似乎不为fudge的情绪影响。 “那现在怎麽办?阁下?预言家日报可从来没有开过天窗哩!而且自从逃犯都跑掉之后,再写harry potter是的爱说谎的孩子就没有人看啦!”总编辑催促着,“我们日报要走在舆论的尖端呀!我可不想被晚报比过去...” “别吵,我不是正在想吗!”fudge又对他吼了一声,再度拿出手帕擦汗。 此时一直沉默的percy weasley收到了一封淡紫罗兰色的魔法便条纸飞机,他似乎等待已久,半点儿也没有诧异,他打开这张字条扫视几眼,缓缓开口,“也许我们只需要转移焦点。” fudge瞪着自己的红髮助理,“你这是什麽意思?” percy weasley将手中的纸条递到魔法部长面前,“azkaban摄魂怪被放跑的调查结果出炉了。” fudge低头一看,那是一张来自于魔法意外和灾难部门的便条,显然几个员工加班加点的在azkaban调查,直到现在才回复。 7/8 azkaban物资组edge 1/1 azkaban物资组edge “1/1的隔天我们就发现了罪犯都跑光了。”percy weasley解释,“假如阁下您还记得,7/8我以及harry potter同时在麻瓜的地盘被摄魂怪攻击。harry potter还因为犯了未成年不准在麻瓜世界使用魔法的规定被起诉。” “我记得。”fudge回答,“那怎麽证明摄魂怪就是他放的?” “与他交接的同事edward先生看到的,稍晚他会呈上更完整的报告,阁下。” “他是食死徒的党羽?”fudge沉下脸色。 “这必须要等到获得他的证词才能知道,阁下,不过他的太太在七月就被升上了飞路网管理局的副主任,在此之前他在飞路网已经待了二十年。” 待了二十年都没有升官,莫名其妙就选她确实有点奇怪,fudge作为政治老手,很清楚这其中必有猫腻,“你怎麽看?”fudge看向总编辑。 预言家日报的总编辑两眼放光,“这个好啊,我可以再加一条,魔法部抓到疑似食死徒狂热者,一切仅为模彷犯所为!反正大家也不在乎谁放走了摄魂怪,您也只要求让民众感到相对安全,如果把舆论引导为模彷犯,至少堵住了harry potter的论点,对吧?” “很好,那麽你就快去做吧。” “好的,阁下。”预言家日报的总编缉barnabas guffey赶紧收走桌上的两份报纸,快速地鞠躬匆匆离开,临走前还好奇的看了percy weasley及脸色难看的fudge一眼。 “edge夫人现在在管理哪一区壁炉?”魔法部长沉声询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hogwarts的壁炉。”percy weasley假装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事实上他当然是记得清清楚楚,甚至edge夫妇正在逃亡的船舱都被他找个理由困在港口,等待fudge自己发现命令auror追捕。 不过他可不能让fudge知道他越俎代庖的事情,于是才有今天的纸条,当然,sirius ck与其他食死徒决裂的事情更是锦上添花,他不需要再说出更多话、提出更多证据就能让fudge毫不怀疑,同时也能加深魔法部长对他的信任感,这无疑是非常成功的一次出手,fudge查到hogwarts高级调查官umbridge身上的事情指日可待。 “scrimgeour,你立刻派aurors去找到这对夫妇。”fudge果然开始命令,“另外weasley,帮我查查我们hogwarts高级调查官七月份都干了些什麽。” “是的,阁下。” 週四当晚,一份以‘ck和他的同党lestrange宅邸决裂战!一切竟为模彷犯所为!’为头版头条的预言家日报被丢在看不清毛色的地毯上。 “be,我想,你已经得到教训了,对吗?”男人的声音彷彿迴盪在耳边,抑扬顿挫间,轻声得太轻,重音又显得太过低沉。 在这间帘幕低垂的黑暗房间裡,房间正中央的壁炉仅剩一小屡火光燃烧着馀烬,带来唯一的光源,betrix lestrange匍匐在地板上,她澎乱的黑髮在在幽光中闪烁,像是在发抖,鼻子裡流出了液体,一滴滴地滴在她跪着的木地板正下方,光线明暗之间,看到的却红色的血液中还在蠕动的黑色昆虫。 透过髮梢间的缝隙有下往上看,能够看到前面有张椅子,两隻惨白的彷彿尸体的手臂靠在黑丝绒扶手上,手指衬得太过细长,看起来就像两隻苍白的大蜘蛛。 betrix因为消瘦而变得很高的颧骨泛起红晕,她抬起头,那双纯黑的双眸倒映着一张比骷髅还要惨白的脸,那张脸一半拥有缝隙般的红眼,另一半却被祝融燃烧的面目全非,彷彿只剩下一团肉色的蜡泪,然而这完全不能影响be的炫目神迷,“主人、主人...我恳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要亲自杀了sirius ck,我会夺回您的珍宝。” “机会当然可以给,be,但错误无法抹灭。”高亢冰冷的声音轻柔说,“还好我们有fudge这个巴着权力不用脑的蠢货努力的粉饰太平,否则我们就失去魔法部天然的帮助,这,会打乱voldemort的计画,你如何敢说自己是我最忠诚的僕人?” “不!主人...主人,我恳求您!”betrix凄声的说,“我愿意受到任何惩罚,我恳求您原谅,主人,只有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这要看你的表现,若不是rodolphus lestrange告诉我你有珍贵的情报,我新养的小宠物还在地下室等你继续特训。” “是的...是的,主人,我听说,您找了个缄默人去拿您想要的东西,可是这不可能,缄默人永远拿不到它。” “…永远拿不到?avery告诉我,只要找缄默人,就可以解决这件事。” “主人、我的母家ck、ck还出过一位hogwarts的校长呀!主人,请您相信我,神秘事务司的缄默人只负责保管,只有与预言相关的人才能拿起预言球!”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鬆开扶手,走到be跪着的地板前方,用一种超乎寻常的高度往下看,“...看来我受到了误导。” “我的主人,”be的脖子几乎呈九十度角,但她似乎不愿放弃凝视黑暗公爵的面容,她的口吻温柔的彷彿能滴水,“我是绝对不会欺骗您的,就算您不相信我、要惩罚我,我也不能不把我知道的事实告诉您。” “我不会惩罚你,be。”那隻红色宛如爬虫类的瞳孔盯着女人,声音依然轻如絮语,“你做得很好,非常好...看来,我是白白浪费了半年的时间,去迳行这无用的计画...没关係...我们就从现在从新开始...” “我的荣幸...主人,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be喘着气,她两颊通红,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我会需要你帮忙,不过不是现在...你可以走了,叫avery来见我。” “是的,主人,我这就把他带来。” betrix lestrange蹒跚地从地板上爬起来,她一边后退一边恋恋不捨地看着男人,直到消失在门后。 “看来应该要把进度调整一下...”黑暗中,黑暗公爵发出诡异无机质的嘶嘶声,“竟然敢煳弄voldemort,好大的胆量呢...” 週五,hogwarts,黑髮少年依然准时在七点差五分钟时,出现在三楼校长室的入口。 “sugar quill(糖丝羽毛笔)” “请进。” harry推开油亮的红褐色老栎木大门,dumbledore正站在书柜旁边微笑的看着自己。 “晚上好,dumbledore教授。” “晚上好,harry,”老者示意少年坐在扶手椅前,“我猜你这一週过得还不错,相信你已经从azkaban大逃亡得到了额外的好处。” harry歪着头仔细回想,“如果你是指人们开始充满危机意识,并且认识到voldemort真的復活的事实,而改变对待我的态度——确实是好过一些。” 尤其d.a.(dumbledore’s army)社团的成员更加认真的练习黑魔法防御术,这让他产生了某种成就感,harry暗暗地想。 不过,比起学校生活,他对于几天前与ck老宅家养小精灵kreacher的对话更加耿耿于怀,他开始确信,sirius的弟弟regulus ck可能握有什麽重要的证据,而且很可能与hufflepuff的金杯一样是某种物品,然而如果他要与校长谈论此事,就不得不谈到他是如何得知sirius会在那一天去偷金杯。 校长肯定立刻就会明白他在那一晚上又与voldemort的脑袋连上了线,也许会老生常谈的告诫harry必须关上自己的大脑,或者怀疑自己不够努力。 harry并不想听到这些告诫,他觉得自己已经做了所有该做的努力,但在voldemort情绪波动剧烈的情况下,他没有办法做到隔离,事实上,他怀疑校长也明白,这属于实力差距的问题,那麽这种告诫就显得毫无意义形同寒暄,因此少年决定把到嘴的疑问吞回去,他可以等到思路更加清晰的时候,再来找dumbledore谈,就像sirius做的那样,一口气将疑问、猜测、行动方案展现在校长的面前,再由老者去做调整,harry觉得,那样显得很有效率,无疑也更加成熟。 “很好,”dumbledore走到办公桌裡面坐下,伸出右手的食指弯曲,用关节敲了敲桌面,上头立刻出现了一壶冒着柳橙香气的红茶,併同牛奶罐、方糖以及两个绘由埃及图腾的骨瓷杯,“那麽我们就进入正题吧。” harry眼睁睁的看着老校长快速的往自己的茶杯裡丢了五块方糖块,他冒失的将自己的杯子伸到dumbledore夹着第六块方糖的手下方,“劳驾。”少年不失礼貌地假笑了一下,在方糖掉落到杯子裡同时,顺势抽走了老人手上的夹子,另一只手正好放下茶杯,再次拿走了糖罐,连同夹子一起放到老人拿不到的小茶几上。 “我们今天要讨论的是你上次派给我的功课吗?”harry在dumbledore责备的目光中毫无悔恨的发问。 “没错。”dumbledore倒是没有再要回糖罐,也没有责备少年的礼仪,他哚了一口热茶,不太满足的呷了呷嘴,“先说说你对于小tom riddle的第一印象吧。” “孤儿院都知道他是个奇怪的孩子,tom riddle因此被孤立。” dumbledore直视着harry,虽然并没有表示什麽,但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已经不像刚才那麽轻鬆,于是少年很快就了解自己所说的话太过简单扼要,赶紧补充。 “他也许不是一开始就将能力表现在所有人面前,很可能是曾经展示某种能力在某个人面前,而那个被展示的麻瓜在孤儿院裡也许有一定的地位,例如说照顾者、或者某个年纪大的、更加强壮的孩子。当tom riddle被象徵权力的特定对象区别对待,整个孤儿院都会开始孤立他,不管他们是否知道确切原因,所以tom riddle肯定从被孤立的那一刻起就很明确地认知到自己跟孤儿院裡的其他人从本质上完全不同,我猜想那间孤儿院大概比麻瓜学校的竞争更加激烈——那儿条件看起来不太好——所以这种孤立,可能会严重影响资源的分配,若是你不能攻击他人得到资源,你就有可能一无所获,而麻瓜的教养者通常都会袖手旁观,因为他们也觉得你很奇怪,希望你会因为资源缺乏而得到教训,变得’安份点儿’。” dumbledore伸出了他栉骨嶙峋佈满皱纹的左手食指,在harry吸气准备继续前巧妙的截断了话尾,“harry,我想知道这是否也同样是你的经验?” 第168章 侧写2 这个问题并不在准备的讲稿中,少年愣了愣,有点恍然地说,“呃…我想是的。” dumbledore双手交握,动作间镜片反射出光芒,又随即消隐,“人们在评判他人时,容易带入自己的生活经验,这并没有不好;因为这可以加速你的效率,相反的,你也可能被自己的经验误导,这种失误难以避免,但我们可以不断的修正,比如说,你所谓’被象徵权力的特定对象区别对待’我们完全可以套进孤儿院的管理者cole太太,毕竟她的描述是我们实际掌握的资讯,我们就同时可以减少不确定性的猜测。” “cole太太说过tom riddle是个很奇怪的婴儿,从来不哭;也是个很奇怪的孩子,把其他孩子都吓坏了,却又很难逮到他——ron一直认为这点证明了他从出生就是个坏种,而且还没十一岁就可以控制魔法,象徵了魔力的强大。”harry补充。 “你还有针对cole太太的证词做过什麽分析吗?”dumbledore感兴趣的问。 “hermione一直很关心tom riddle母亲的话,tom是生父的名字、marvolo是他祖父的名字、riddle则是姓,而我们已经知道他的生父就是死于voldemort復活之地,所以hermione认为marvolo这个字非常关键。” “那麽你们有调查出什麽吗?”dumbledore在此开口。 harry遗憾地摇摇头,“我想这个名字在魔法界似乎也非常罕见,儘管tom riddle已知是个蛇佬腔,hermione甚至去翻了好几十年前的slytherin学员名册,但还是一无所获。” “不得不再次赞叹granger小姐的敏锐。”dumbledore微笑,“当你成为一个观察者,首先你要了解被观察者的生平、接着是他的父母,你才能算是得到基本的了解,这就是历史的魅力,也正是我所关心的。不过分配功课之前,我们再度回到正题,当我在和11岁的tom riddle对谈时,你是否有注意到他的几个特点。” “他偷了东西。”harry立刻说,“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控制其他孩子,获得更新鲜的麵包、更好的衣服,但他却把几样平凡无奇的东西藏在衣柜,我相信孤儿院房间裡唯一个衣橱中摆放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偷来的东西也许只是某种象徵,象徵其他孩子珍贵的回忆,而tom riddle想偷的也许是那些象徵,他藉着物品来把这些象徵加身在自己头上,就像hufflepuff的金杯成了‘他的宝物’一般。” 想了想,又深怕dumbledore误会,瞪大一双猫眼解释,“偷东西绝对不是我的经验之谈!dumbledore教授,我确实曾经想要我表哥的东西,但我那时候是绝对打不过他的,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偷,顶多只是想要而已。” “稍安勿躁我的孩子,性格只能决定部分的命运,而有些命却是必然。儘管你对于voldemort的儿时生活有共感,也不代表过去是铸造现在的你的唯一因素。” harry点点头,在dumbledore的示意下拿起茶杯喝了口红茶。 “比起窃取回忆这样的说法,我个人认为,年轻的tom riddle喜欢搜集战利品,那是他欺凌弱小、从受害者身强取豪夺,尤其是以令人不愉快的魔法取得的纪念品,这显然有搜集癖的倾向,甚至我们可以再大胆一点的猜测,由于我曾火烧他的衣橱,让小tom尝到了鸡蛋不该放在同一个篮子的教训,因此他学会了把东西分开保管,你是否还记得两年前的那本日记本。” “那原本是被ginny——不对,原本应该是在malfoy先生的手裡!”harry立刻就联想到,“而hufflepuff的金杯则是在betrix lestrange的手上!” “没错,所以这一点显得格外重要。”dumbledore强调,“另外,他厌恶所有把他与他人相提并论、所有让他变得平凡的事。早在当年,他就期望自己与众不同、独一无二、恶名昭彰。你也知道,他在那次谈话之后短短几年内便捨弃了他的姓名,自创’voldemort’这个面具,并隐藏在背后直到今天。” “我相信你也注意到,tom riddle很早就相当独立孤僻,显然也没有朋友了吧?他去对角巷时不要别人的协助或陪伴,成年的voldemort也一样。你将会听到许多他麾下的食死徒宣称他信任他们、亲近他们,甚至说他们了解他,他们是被蛊惑了。voldemort从来就没有朋友,我也不相信他曾经想过需要朋友。”(注哈利波特溷血王子的背叛——皇冠出版) “不是有个mafloy——”harry突然问,接着顿住,不晓得这到底该不该说。 不过dumbledore完全了解他要问什麽,“你是说与tom在校就交情匪且的abraxas malfoy?……看来你的姨妈跟你说了不少事。” “是petunia姨妈的画像说的,”harry有点惴惴不安,“我只知道,关于abraxas malfoy的死,petunia姨妈就有三种记忆,她是为了告诫我不要完全深信眼睛看到的一切。” “是的,这就是我们今天研究的重点——依然是我的记忆,但这也与petunia有关係。” harry内心的不安越扩越大,“…是什麽样的记忆?” “23年前我从湖区的度假别墅中救下你的姨妈petunia evans的记忆。” 两个人来到校长室其中一排柜子的面前,老人把柜门打开,那个隽刻着如尼文符号的冥想盆(pensieve)随之浮在两个人之间。 dumbledore拿着自己的魔杖,杖尖指向自己的额角,抽出了一丝白色半透明的丝线,接着那条丝线随着杖尖的移动来到冥想盆的上方,如同受到吸引力般缓缓地飘到盆中,融入盆裡分不清是什麽物质的银白色旋涡中。 harry静静的等待dumbledore的指示,然而过了好几秒钟,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先生?” dumbledore似乎才回过神来,他审视着harry,“我们接下来要看的场景,在voldemort復活之后,我便反复地审视这段记忆,它非常短暂,但已经足够让我确定,voldemort确实露出马脚,包裹在纯血至上这个糖衣之内的,是他想要掌控一切这样填也填不满的慾望。” “而您不确定在我看完之后,是否要告诉我某些更深刻、但我还完全不知道或没想过的事实,或者是否会使我走向歧路?”harry以为自己知道校长迟疑的理由,“petunia曾经告诉我,当人们选择不说某些跟我有关的秘密,是因为他们从他们的立场想要保护我,如果我想要知道真相,就必须自己挖掘;而当我自己挖掘并做出了选择...我想这必然也是命运的一部分,所以不管您说或者不说,都不需要犹豫。” “命运是我终其一生反抗的东西,不管说与不说,我都不希望跟命运同行。”dumbledore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就向harry示意,“这次,还是你先请。” harry点点头,弯下腰,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的双脚踏上了地面,harry努力抱持站立,dumbledore随即出现,并扶着他的肩膀,远处的天边有一丝微光,让视线所到之处沾染了灰濛濛的颜色,鼻子裡进出的都是溼冷的空气,仔细环顾四周,harry发现他们正站在一个阳台上。 须臾,满头白髮,身穿银蓝色长袍的dumbledore出现在他身旁,他一手扶着harry的肩膀,示意少年看向被绿藤爬满的窗户。 那裡站着更加年轻的dumbledore,他穿着三套件的红褐色西装,一头红髮整齐的束在身后,他侧身撇头,眼神盯着窗户裡露出的明亮光线,表情冷漠且近乎没有呼吸,彷彿一块人型凋像,harry仔细的观察,发现如果不是老校长为他指引方向,他可能不会发现那裡躲着一个人。 从harry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窗内,一名身穿银绿色斗篷的高大男子举起魔杖,他的五官深邃,拥有高挺的鼻樑和殷红饱满的嘴唇,然而一双桃花眼中的红瞳却破坏了整张脸的和谐,他魔杖所指之处,有一名少女被魔法悬挂在空中,她的双手被看不见的魔力禁锢,整个人宛如一个人型十字架,少女穿着一件髒兮兮的鹅黄色睡衣,上面到处印染红褐色的污渍,她顶着一颗乱澎澎的棕色长髮,正低着肉眼可见的浑身颤抖。 “你杀了abraxas malfoy,”男人的声音轻柔如絮语,“我只好杀了你,小虫。” “我杀了abraxas malfoy。”少女的声音则又尖又细,那种神经质的感觉没来由地让harry感到熟悉,只见少女抬起头,露出了一双如同此刻清晨大雾般的灰眸,“我杀了abraxas malfoy?我杀了abraxas malfoy?———呸!” 少女呸了一口口水在地上,继续用她随时要疯癫的声音说话,“我怎麽可能有能耐杀了他,就算我有,我要得要先杀了你!” “小虫,”男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拿魔杖的那隻手指向一旁的扶手椅,“那可不重要,你看看我的朋友。” harry才发现,第二个男人正瘫倒在一张棕色皮革的扶手椅上,男人有着一头博金色的长髮,编织着三股辫凌乱的垂在一旁,他的头脑往扶手椅背后摊,露出了脖子上粗糙的麻绳和脖子上青紫色的绳印,从男人与少女的对话中,这第二位男人恐怕就是已经死去的abraxas malfoy。 “他是被勒死的。” “呵呵呵,谁会相信呢?”少女轻蔑的笑,“voldeomrt的合伙人,abraxas malfoy被一个麻种用麻种的方式谋杀?” “你应该尊称我为先生,小虫,我记得我教过你礼貌。” 不知道男人干了些什麽,悬空的少女被不知名的力量控制,先是稍稍往天花板移动,接着被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在即将被浮到空中前,少女快速的妥协,她痛苦地高喊,“先生,voldemort先生,我错了,请原谅我,先生。” “乖孩子,我原谅你。”voldemort微笑,那表情既温柔又多情,那一双红色的瞳孔专注着凝视趴在地板上的少女,“看着我。” 满口求饶的少女开始剧烈的颤抖,却决绝的抬起头,她如同水银灰的瞳孔在接触到voldemort眼睛的同时,就开始涣散成了清晨大雾般的茫然。 voldemort眯起一双桃花眼,“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比abraxas malfoy的继承人还要聪明,你早就掌握了无声的杀戮咒,而且再也忍受不了abraxas屈辱的虐待,他毕竟不像我,总是会留你一条生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你侥倖在窜逃中杀了他,对吗?毕竟你在这儿也逃了整整一个月了呢!” “是他要杀了我!”少女面色扭曲,“他不要你在这裡浪费时间!他认为我是害你玩物丧志的娱乐,他要将我扼杀!让你记住你们的目标…是他要杀了我!” “所以你就杀了他。” “我杀不了他!”少女凝视着voldemort的双瞳开始高速的震动,接着她勐然低下头摀着脸高喊,“我逃走了!他找不到我!我想起来了——是你找来了!abraxas早就怀疑你不是专门为了娱乐而带着一批对你特别狂热的追随者来人类的世界——他认爲你在做什麽实验,你被别的东西引走了注意力,以致于无法专注在推翻旧的什麽魔法世界——他说对了,是不是?你确保每一个跟你一起来的怪物都有杀过一个人类,你让他们喝下了一种奇怪的水,然后他们就变了!有几个不特别情愿杀人的怪物也开始变得热衷!” “啊…”voldemort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吃惊,却也不再微笑,“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小虫,竟然喜欢到了不想杀你的地步,可惜你是个麻种,不过也没关係,我可以带走你最纯淨的那块灵魂,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此时,窗外年轻的dumbledore动了,他出手截断了voledmort的杀戮咒,但voldemort的反应极快,他惊怒的高喊dumbledore的名字,接着,隐藏在黑暗中的auror们同出现身,而原本在别墅内休憩的食死徒们被惊醒,一时间,咒语引起的光芒五颜六色的在harry的眼前闪烁。 “好了,我们走吧。”年迈的dumbledore用力地握了握harry的肩膀,“已经结束了。” 第169章 侧写3 两人从冥想盆出来,回到了校长办公室,harry还陷在刚才的场景回不过神,但dumbledore已经开口。 “说说你的想法,harry,你觉得这段记忆的关键是什麽?” “...早就到那儿了...”少年低声地说。 正把冥想盆放会柜子的老人挺直了腰身,有些疑惑的问,“抱歉?你说什麽?” “您接到了通报,aurors也整队埋伏在别墅外...您早就到那儿了!您有能力直接出手救petunia姨妈——或者说在当时您不认识的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但您按兵不动,您当时也想知道voldemort到底想要干什麽,所以您任由一个少女在您眼前即将死去。” dumbledore的镜片闪了闪,他抬高下巴,这个动作让harry看不清他的眼睛,接着老人才说,“我不否认这个推测的合理性。” “我以为,您是支持与麻瓜出生的巫师共存的那一方,且并不认同淨化魔法界的观点。” “我是。”老者很乾脆地回答。 “那就是说,您认为牺牲淼小的个人,来换取可能可以得到voldemort的痛点,极其划算,对吗?” “petunia并没有死,harry,我救了她。” “但她仍然被取走了灵魂,对吗?petunia姨妈为此痛苦,她甚至学不会守护神咒——直到她死的那一天!”“然而她最终活了下来,否则你也无法被她扶养长大。” “我最终也活了下来,这样说来当时voldemort杀我父母的时候,您是否也在窗外看着?” 还没有等dumbledore回答,harry就发现自己的问题太过刻薄,“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有意冒犯——我能理解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我只是…只是我情感上无法接受。” 黑髮少年的五官愁苦的皱在一起,同时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彷彿自己口中的理智的言语像把刀在凌迟自己。 这一次老校长无法乾脆,他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你该去休息了harry,我想是我太过冒进,等你心情平復一点,再来想这个问题吧。” harry胡乱的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向校长室的门口。 “harry。”临走前老人又叫住了他,harry盯着门板上的铜环没有回头。 “我只希望你知道,以后的这个时间我都不会安排任何访客。” 黑髮少年没有回答,他的思绪纷乱的无法再顾及礼貌,就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时序来到三週后的hog□□eade weekend ,整个hogwarts三年级以上的学生九成都离开学校,去hog□□eade村提前庆祝情人节,然而harry却相反,庞大的课业、为地下社团da准备上课的内容、以及上次dumbledore课堂上那些让他烦恼到失眠的压力,让这位少年不幸的得了重感冒,一大早就因为高烧的晕头转向而被ron架到医疗翼(hospital wings)。 他本该在胡椒呛魔药和无梦药水的双重作用下安睡到隔天清晨,但仅仅过了几个小时,少年就突然惊醒,他像是在岸上挣扎弹跳的鱼,两只耳朵还冒着少许的蒸汽,整个人在药剂的作用下热的冒汗,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大的像噪音,午后的阳光则刺眼让人睁不开眼睛,直到pomfrey夫人的声音鑽进harry的耳朵,他才回过神来。 “振作点,serverus,千万别睡,我们就快到了…” “我告诉你把我送回地窖,poppy,不要节外生枝。” “喔,serverus,你要是想回去的话,你倒是回呀,我可不会阻止一个有行动能力的成年人,当然,如果你需要别人帮助,而不巧那人正好是路过禁林边缘的我,那就不好意思了,地窖可不顺我的路…嘿,servrus!醒醒,你要是睡着就麻烦了,我还需要给你做点检查,你看看看你这满身的血,我的merlin!难道hogwarts的教职员终于要列为高危险职业了吗!” “…我没睡,poppy…但你再继续怒吼…我就要聋了… ” 医疗翼的门被控制不好的魔咒碰撞的乒乓作响,奇怪的是只能听到pomfrey夫人俐落的脚步声,harry猜测可能是用了漂浮魔咒,这是极有可能的,否则他们的校医可扛不动比她高大的魔药学教授。 少年顶着睡的蓬乱的头髮,轻轻地拉开一节格挡床位的布幕,serverus被扶到离自己最远的那个靠牆的床位瘫坐在那儿,他才刚刚看清对方的模样,一双绿色的瞳孔就快速地收缩。 pomfrey夫人已经极有效率的切割清除男人身上的衣物,可以看到对方几乎是浑身上下都错落着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彷彿被人用斧头或是其他什麽的东西乱砍一通,而且这样巨大的伤口,血小板的凝血能力根本毫无用处,才不过几秒钟,harry就看到床单被血液氤氲的红色痕迹。 少年赶紧摀着嘴,以防自己发出惊呼,此时pomfrey夫人拿着魔杖在魔药学教授的面前轻轻挥动,几道彩色的雾气从杖尖喷出,落在男人的身上,又从对方身体裡冒出一个个颜色各异的光球。 校医的脸色凝重,喃喃地唸了一段比较长的咒语,severus snape身上的伤口开始癒合,但harry还没有鬆一口气,那些伤口又突然崩裂,深处甚至还喷出诡异的黑色气体。 “没用的...”男人用意兴阑珊的口吻说,“所以我才要你把我带去地窖,这是黑魔法,poppy,我也不是傻傻站在那被人物理攻击的白痴。” “喔呵!”校医冷哼,“整学期除了上课都不在学校的人,我会相信你的蛇窝裡有存货?连站都站不起来就不要做梦了,serverus——immobilus(冰冻咒)!” 随着校医的咒语,男人身上的伤口被薄薄的冰层复盖,这次他们等了几秒钟,伤口上的血液被凝固,那诡异的黑气也没有再冒出来,pomfrey夫人露出满意的微笑,“我得去一趟st. mungo,那儿有专门清除黑魔法的强效修復药水。” 魔药学教授念了好几个harry听都没听过的名字,“这几种可能有用。” “这需要申请。” 校医走到床头柜前,从抽屉抽出一张羊皮纸快速地写了些什麽,接着又用魔杖点了点纸张,说,“去,去找dumbledore签名,要在我之前到达st. mungo药剂师主任办公桌上。” harry看到那张羊皮纸飘浮起来,自动摺成一只纸鹤,快速的往门口飞出去。 pomgrey夫人又绕回来,“来,我先把你安顿好,喔——该死!” 随着校医的视线,伤口上的冰层开始融化了,黑雾从碎冰中鑽了出来,魔药学教授就着对方的力气缓慢的躺平在床上,闭着眼睛懒散的说,“别管我了,在伤口溃烂前诅咒不会停止...” “照这个速度等我回来你的血就要流乾了,啧!我得找个人帮忙——” “不行!”男人睁开双眼,冷声喝斥,“poppy,别做傻事!” “现在是谁在做傻事——” “我来帮忙。”harry拉开帷幕走出去,这不是冲动,他是真的不希望两个成年人浪费时间争吵,“二年级的学生就会冰冻咒。” 他不等pomgrey夫人回答,就握着魔杖在自己手腕上下了一个切割咒,接着又用魔法冰冻了伤口,那冰层薄薄的复盖在皮肤上,做的就跟校医在魔药学教授身上做的一样好。 serverus snape皱眉,瞪视harry的眼神裡饱含着惊吓、怒气还有习惯性的厌烦。 “我至少需要二十分钟,”pomgrey夫人也有些惊讶,但她也不愿意再浪费无谓的口舌,“你每隔几分钟都需要施展冰冻咒,能做到吗?” “我可以。”脸上还有睡痕的少年表情镇定的说。 “好,等我回来。”校医转动脚跟,马不停蹄地走到这个房间另一边的壁炉前,她抓起飞路粉之前似乎又想起什麽,转过来嘱託,“对了,potter先生,不要让snape教授睡着——你必须不停的跟他说话!”她确定病床边的少年点头,才走进燃烧的壁炉内。 “呃——”harry正打算找个合适的开场白就被打断。 “你在这裡做什麽?” snape轻声的问,儘管这人现在失血过多又全身裹着冰块,脸色惨白嘴唇发紫,也不影响男人口气中浓厚的质疑,“今天可是hog□□eade weakend。” 言下之意就是不相信harry会放过这个可以出去撒野的机会。 “如果你还记得这裡是医疗翼,而不是什麽禁区的话,”harry撇了撇嘴,“我自然是因为感冒了才会在这裡。” snape懒洋洋的上下打量着他,彷彿在评估笨蛋感冒的可能,不过他大约是从harry还在冒烟的耳朵找到了证据,却又提出更多疑点,“…那麽你应该睡到明天早上——”像是想到什麽可能,男人的垂眸,“啊…你又梦到you know who。” 魔药学教授现在这个情况,知情人不用猜也知道他刚才去见了谁,他甚至可以说就是因为黑暗公爵感受到与harry potter之间的连结不那麽深刻而被怪罪迁怒,才有了现在狼狈的结果。 “你今天没有清空大脑,根本就没有用心。” “他是黑暗公爵,这一切没有你想的那麽容易—”harry不想被误会,焦急地反驳。 “那你就要更努力,不要像个要不到糖的小鬼—” “等一下!”harry抬起握着魔杖的手,“immobilus!” 冰块再次复盖着男人的身体。 “好了,你可以继续,教授。”少年深吸一口气,保持礼貌的说。 但男人只是厌烦的斜睨了他一眼,接着闭上眼睛,彷彿不打算再对话。 此时少年将不满的情绪卸下,让担忧爬上了的脸庞,他扫视着魔药学教授的身体,pomgrey夫人在打理对方时,仅在对方腹部下方盖了一条毯子,这样所有的伤口才能被冰冻咒复盖,但现在可是冬天!在别人身上下冰冻咒,跟赤身躺在雪地裡可没什麽不同。 男人肉眼可见的颤抖,不说话恐怕只是需要把仅剩的力气用来抵御寒冷。不过,如果忽略那些刺眼的伤口,男人的身体倒是跟harry自己想像的不同,也不是说他平常会去想像什麽,只是眼前的情况毕竟是陌生的。 剥去修道士般禁鬱气息的魔药学教授,有着正常成年男子般厚实宽阔的肩膀和强健的腿部线条,男人的胸腹复盖着薄薄的肌理,没有harry的教父sirius ck那样刻意要练就引人注目的腹肌,但你还是能够看到人鱼线一路延伸到棉被裡...... harry快速地晃了晃脑袋,趁着思想还没开始变奇怪前找回理智,他可不能再这样沉默下去,要是severus snape昏睡过去那可就糟糕了。 然而当他再度把注意力放到眼前这位的伤口上时,却被一股气恼的情绪淹没脑袋,“dumbledore不应该让你去的,黑暗公爵一直在怀疑你。” “黑暗公爵从来不相信任何人。”男人闭着双眼,口气无动于衷。 “但你的身分可疑,dumbledore应该猜到你会遭受到这些—“harry抬起手在虚空中比划,“这些可怕的事,难道没有更好的作法?” “他是dumbledore,不是见鬼的merlin…不要因为别人没有依照你的想法去做事,就表现得像是被宠坏的小鬼。” “这都是谁的问题?”harry皱眉,”如果不是他1开始放下身段来跟我这种小鬼说话、教导我善良和勇气会战胜邪恶,让人仰慕他所展现的品格,我为什麽要在知道这不是校长的真实样貌时生气?” “这就是你有一阵子没有去找校长上课的原因?”snape敏锐的下了结论,他张开眼睛警告的看着少年,”不过,这也不是你在我面前聒噪的理由。” 但是男人这麽一说harry就更不满了,”恕我直言!如果你不要让我知道你救了我好几次、或者你在隐瞒得更好一点,我又怎麽会跟你说这些!又怎麽会看到这些伤口那麽迁怒!那个该死的voldemo——咳...他到底为什麽要把你伤的这麽重,你几乎没有自理能力!” 少年开始在床边来回走动,“这也太奇怪了,完全违背了他復活后的所作所为,他本该低调的招兵买马,这才是他一直以来在做的事情,是什麽让他改变了作风,如果pomgrey夫人没有恰好路过禁林边缘,等到人们发现了你,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糟糕!” harry突然僵住,他快快地将视线移到魔药学教授的身上,在看到皮肤上几乎融化成血水的冰层时脸色难看的举起魔杖,“immobilus——这个该死疯子!” “他可是个有智商的疯子。”魔药学教授好整以暇的在对方的火气上加油添醋。 绿眸少年看起来气得要炸毛,serverus snape动了动,让自己更舒适的卧躺在床上,只用眼神跟着继续走来走去的小鬼。 “他应该是有迹可循的,”harry苦恼地低着头,“但那些迹象就像一团乱麻,我应该怎麽釐清?我要是能像sirius那样聪明就好了。” ——我要是能像sirius那样聪明就好了—— serverus缓慢地眨了眨眼,困惑于这句话的既视感,他注意到harry potter那双绿眼睛在太阳的折射下彷彿宝石般闪闪发光,紧接着他便想起了一个人。 拥有相同双眼的lily evans。 “或者像james那样脑袋灵活也行。”拥有一头红色长髮的少女低头苦恼的翻着课本,作为一名麻瓜出生的女巫,她必须花费非常多的时间练习,才能走到gryffindor女级长的位置。 “你该不会、是以为、只依靠自己...就能找到黑暗公爵的弱点吧?”serverus的声音虽然很虚弱,但语调中奇怪的断点,依然完美的展现他讲话总是自带的那种戏剧性的讽刺感。 “但是sirius找到了金杯—” “那是他运气好!”魔药学教授惊奇的挑眉,“你不是吧?难道你真的以为,憋着一口气自己埋头苦思,就能彻底了解黑暗公爵?要知道,就连dumbledore都花了许多年才稍有进展——” “怎麽,”harry脸红了,破罐子破摔地插嘴,“想要得到dumbledoer的肯定很好笑吗?” ——难道想要得到教授的肯定很好笑吗?—— lily evans也曾经这麽说过,severus记得当时她是拿着一本符咒学砸向james potter的后脑勺,打断对方朝自己下诅咒,明明施暴的是少女,表现的却像是被人发现什麽难以启齿的秘密一般羞窘得脸红。 “我没有觉得好笑。”severus snape几乎是叹息地说,“但假如你跟dumbledore之间没有问题,那麽你不应该翘课。” 阳光一点点偏移,恰好照在魔药学教授那双如同深潭的黑瞳上,可能是因为虚弱撕破了男人的武装,那阳光竟在他的眼睛裡折射出了两抹光亮,连因为痛苦而显得灰败的脸色也在光线下柔焦,让人忍不住会有这个男人温驯无害的错觉。 他透过我在看谁呢——harry分心地想。 “——前提是你真的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不再冲动。” 这句话从harry的耳朵裡鑽入时,他还在想着对方的模样,然而当他的大脑开始运作,分解了这句话,酸软的情绪像海啸般淹没了harry,圣诞节前那场令人难堪冲突带给他的伤害始终被紧紧的压抑在内心的深处,他从来不奢望severus snape的友好和包容,但他真的非常期望对方能够至少——有那麽一点理解自己,理解他severus snape——不管是自愿还是非自愿——所帮助的harry potter,并不是不知感激、自己为是、冲动无脑的巨怪。 “你——” 或者是巨怪也没关係,但少年出于自己也不明白的渴望,他就是不想在他的魔药学教授眼裡评价如此差劲,他就是希望能给对方好的印象,这种期待,曾在那场冲突之中被表明了漠视,severus snape亲口说出了“并不需要知道现在harry potter的样子”,彷彿男人保护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故友留下的物品,harry并不是作为独立的个体站在severus snape面前,或者说,任何一个叫做harry potter的人都可以,这种感觉几乎摧毁了harry的自我认知,就像回到幼年时期,被petunia姨妈和dursley们忽视一样无助。 少年以为自己受了巨大的创伤,可现在这个伤害他的男人一句轻飘飘的训诫,让这道伤口轻微的如同沙滩上的几撇痕迹,一波海浪就能抚平。 “你什麽?”魔药学教授等不到少年的下文,不耐烦的问。 “我——我——”harry有一点激动,但他不愿意表现出来,深怕被嘲讽,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耳朵裡冒出更多的气体,眼神急速晃动,然后他注意到了伤口,抬起魔杖,“immobilus——呃,我是想说,不知道pomgrey夫人什麽时候——” 说时迟那时快,壁炉突然烧起一大窜绿焰,医疗翼校医的身影出现在火光中,“我回来了,快,先吃药,然后potter先生你来帮忙 ——不要发呆呀两位!” 第170章 侧写4 2月底的週一,harry和snape站在魔药学办公室的对立面,年长者举起魔杖,“legilimency(摄魂取念)。” ‘那一手抓得真漂亮。’harry在交谊厅裡夸奖ginny时,整个gryffindor活像在举办一场特别凄惨的葬礼。 ‘我只是运气好,’ginny耸耸肩,‘那个金色飞贼(golden snitch)飞得不算快,...反正只要等你回到球队——’ ‘ginny,我是被终身禁赛好吗。’ harry望向远处的ron,他正躬身缩在一个角落发呆,手上还有一瓶奶油啤酒。 ‘lina还是不让他退出...’ginny说。 fred和george晃了过来,‘我都不知道该说这场比赛最糟糕的是哪一段。’ ‘ron第十四次失球那段...’fred双臂在空中乱抓乱扒,‘总之各有千秋。’ ‘我甚至不忍心嘲笑他。’george也说...... 场景转跳到hogwarts的魁地奇球场,巨大的歌声由近而远—— weasley cannot save a thing, he cannot block a single ring, thats why slytherins all sing: weasley is our king. 接着时间不停的倒转,依然是gryffindor交谊厅: “都是魁地奇的错,”hermione一边埋头翻译古代如尼文一边说,“把学院关係搞得那麽紧张。” 她抬头找字典的时后,发现harry、fred和george全都用厌恶和难以置信的眼神瞪着她。 “干嘛?我有说错吗?” “mione,”harry摇摇头,“你是很会观察人心没有错,但你真的完全不懂魁地奇。” “呵呵,”hermione冷笑的低下头,“起码我的快乐不用依靠ron的救球能力来守护。” 记忆只到这裡,harry就把severus推出脑袋,他现在甚至不用动用魔杖,severus高深莫测的盯着他,harry防卫性的后退一步,“我的时序是反的,没搞错。” “我们显然不能指望potter先生的延伸思考的能力,” 魔药学教授眯起双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接着又伸手抚摸自己的唇线,那是他思考的模式,“解决一个问题不代表就没有问题,永远只有同一个招式也很愚蠢。” 想了想,snape又补了一刀,“你太习惯只被我下咒,显然已经失去了警觉心,这无疑非常危险,我实在想不到是哪个环节发生问题,让你有这麽白痴的行为。” “也许你应该对我施展真正的摄魂取念。”harry被批评得体无完肤,他抱着有点习惯又有点恼怒的心情建议。 “你?”severus snape浓黑的眼球转到harry身上,轻声的用不屑的语调问,“你明白自己在说什麽吗?” harry现在只要愿意,就能做到完全忽视snape的嘲讽,他开始像转笔一样转动自己的魔杖,“我隐约能感觉的真正的摄魂取念可能不像你做得那麽呃——温和?我猜,这是毕竟是一个禁咒,可是除了头痛,我也没感觉有其他副作用。” “确实不只会头痛,”severus snape挑惕地打量对方对待魔杖的方式,“你脑袋裡记忆的区块会在事后受伤,即使是喝下治疗药水,你会因为记忆短暂的溷乱,而无法掌控情情绪,几可小时内你会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harry眨了眨眼,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那如过不喝药呢?” “你的头痛就会持续很久,这之中你可能会噁心想吐、脾气暴躁,你的短期记忆力会变得很差,导致课业可能会被影响——镇定剂在这段时间也派不上用场。”大约是发现嘲讽没有意义,severus也不再浪费力气,很直接地给出答案。“可是我既避不开黑暗公爵,也不可能不去考o.w.ls(普通巫师等级)考试。”harry皱眉。 而且我也不想因为事情毫无进展再害某个人受那麽重的伤——少年暗自思忖。 “我假定以你万无一失的个性可能早就准备好药水,但是、你会愿意让我待在这边直到副作用过去吗?”少年惴惴不安地四处张望,发现一个不错的角落,“我只会佔用你沙发一小角的空间,虽然我不知道无法控制行为的我会是什麽样子,但在可以的情况下我会保证安静不惹事——或者之后你需要我帮你改低年级的考卷、甚至是处理魔药材料来做为交换也行。” harry一股脑把自己能做的事都讲出来,他紧张的望着男人,希望自己看起来是镇定且准备就绪的样子。 可severus snape的脸已经阴沉到了让人恐惧的模样,“ 想得很周全,希望你经过这次可以找回你那薄弱到该死的警惕心!” 这句话简短到毫无魔药学教授应有的风格。 接着,他并没有给harry任何心理准备,甚至没有举起魔杖或唸咒,两个人只是对视,下一秒,harry两颗眼球向上翻,眼眶中只剩整片眼白和随时都可能爆裂的血管—— severus snape用一种陌生而粗鲁的方式入侵,甫一进入就把harry的武装碾的糜烂,他的记忆毫无阻拦的被撕碎,从井井有条地收纳空间裡面被拉出来又抛弃,速度快得让人无法防御,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harry近期真正在意的心事。 就在gryffindor交谊厅裡,harry满脸犹豫地告诉hermione,’我最近重新整理二年级跟voldemort的日记本交涉的一切,你还记不记得——‘ harry停顿不到一秒钟,接着低着头将一本摊开的绿皮书阖上,口气漫不经心’但我总觉得不够,我想要跟ginny谈谈,她跟它可是相处了整整一个学年哩!’ ‘我不同意!’ harry猛然回头,ron满脸雨水,身上的魁地奇训练服满是髒兮兮的泥巴,他看起来又急又怒,’我知道ginny会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但你不能这麽对她,兄弟,我绝对会阻止你去找ginny问you know——’ ‘找我问什麽?\从交谊厅入口爬进来,同样穿着魁地奇训练服满身泥泞的红髮少女好奇的问。 ‘没什麽!’ harry、ron和hermione异口同声的说。 “吓——!”harry倒抽了一口气,severus snape已经抽离,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边,眼前满是各式各样的色块,有一双乾燥温热的大手非常强硬地抓住他胡乱挥舞的手臂,半抬半扛的将他从冰冷僵硬的地板扶起来,坐在相对软澎鬆的地方,耳边传来飘淼低沉的声音。 “你做到了,你把要说的话藏在那本绿皮本子裡是不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证明自己能够隐瞒,已经够了,现在听我说,把这个喝下,听话harry,别忘了你自己说会配合——啧!不准吐!” 他的喉咙裡被灌入某种极为苦涩的液体,那液体有效的驯服harry翻江倒海的胃部,但他还是什麽也看不到,有什麽东西开始阻止他转动大脑,然后,他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 harry能听到对方动作间细碎的声音,却无法思考这一切的含义,他双手抱这头,愁苦的绷紧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但他仅存的直觉却在释放安全讯号,使得他温驯的任由声音的主人摆弄,把他放倒在一个柔软的平面,接着有什麽厚重温暖的东西包裹着他的全身,呼吸间,能闻到某种特别的、微苦的薄荷味。 半个小时之后,snape从堆满作业的写字桌抬起头,看着沙发上被毛毯包裹成一团,只露出眼睛的身影。 那双眼睛长长的睫毛半垂着,像两个扇面遮住眼睛的颜色,久久会突然抬起来看向写字台的方向,缓缓地眨几下眼睛后,又会慢慢的往下垂,就这样重複了好几次,除此之外,不吵也不闹,就向他自己保证过的那样,安静不惹事。 就当snpae重新低下头,重下批改羊皮纸时,门外某处突然响起女人的尖叫声。 黑髮男子站起来,将头往后一仰,凝视着天花板,接下来隐约能听到一点骚动声,从声音的方向判断,来源应该是入口大厅。 harry似乎也听到了动静,西西索索地爬起来,severus拿起魔杖走到沙发前面,“没你的事,躺回去。” “你要去哪裡?”harry迷茫地看着他。 接着在他们上方某处,又响起一声尖叫,魔药学教授举起魔杖,抬起脚准备走向办公室大门,但有个东西绊住了他。 男人低下头,发现某个绿眼单细胞生物跩住自己的裤子,他面无表情地说,“放开,potter,你保证过你会安份不惹事。” harry再度抬起头,就这麽一个瞬间他的眼眶已经泛红,“噢。” snape脑袋有几秒钟的空白,“你、我马上就回来,我警告你放手,potter。” 少年的眼睛裡开始积蓄泪水,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手还没忘去抓男人的长袍,眉眼间满是清醒时没有的柔软和委屈,他小声地说,“对不起,我现在就放开...教授...乖乖待在这儿...奇怪,我为什麽在哭?” 男人冰冷的表情隐隐有些裂开,他快速地评估利弊,发现如果现在打晕对方,可能会对记忆有更糟糕的影响,而且无梦药水和镇定剂同样对现在这个脑袋跟身体不同调的生物毫无用处! 若是现在用石化咒撇下这个白痴不知道回来会不会哭成狗,要是petunia evans的画像又刚好回来,他今晚还能有清淨吗? severus snape深吸一口气,用几乎咬碎牙龈的力气从嘴唇裡蹦出一个个单字,“你,跟着我——要是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把你当做魔药材料丢进钳锅!” “不用的教授...请让我待在这...”本能让绿眼少年有点害怕的放开对方的衣摆,但眼泪掉得更凶了,一颗颗不间断的滴在魔药学教授的黑色长袍上。 下一刻他的手腕被人握住,成年男子凶狠的说,“快走闭嘴不准哭!” 他们沿着地窖的楼梯走上去,声音越来越大,此刻入口大厅挤满了还在吃晚饭的学生,他们有些人很震惊、有些则很惶恐,从slytherin学生们的后面望过去,可以看到对面的mcgonagall教授,她的表情像在看什麽令人作噁的景象。 “不——这不可能发生!我拒绝接受!” 入口大厅的中央,站着一位女巫,她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拿着空酒瓶,数不清的围巾和披肩凌乱的挂在她身上,又多又毛躁的头髮支棱乱翘,她的眼镜也戴歪了,让一隻眼睛比另一隻放大了好几倍。 是sybill trwney,占卜学教授,harry曾在二年级的时候上过她的课,后来实在是难以忍受她没日没夜的死亡预言,所以在三年级的时候改选了古代如尼文课。 “你没想到会发生吗?”一股假惺惺甜腻腻的声音说,就从楼梯上面来,umbridge就站在那,像是听到什麽好笑的事情,那张长得像蟾蜍的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你连明天的天气都预测不了,就该意识到:在我注意到你上课时的糟糕表现和事后毫无改进的悔意,就会有被解僱的这一天了吧?” 原来,umbridge已经选择了解僱占卜学教授sybill trwney,但dumbledore却在最后一刻从学校外走进来,他带来了马人费伦泽(firenze)担任新的教授,而且还精明的引用了学校的条款,反将umbridge一军,让那老蟾蜍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我有种感觉,这只是umbridge恶劣的开头而已。” 事后,hermione在gryffindor的交谊厅阴鬱的声明,“记住我的话,她一定会想办法报復dumbledore完全没有跟她讨论就擅自聘请新老师,尤其还是一个半人生物——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看着费伦泽的表情?” 这句话仅仅过了一个月就被应验,4月份d.a.的第一次聚会刚刚开始不过半小时,dobby突然出现在有求必应室。 这名家养小精灵惊恐地睁大双眼,浑身颤抖。屋子裡的d.a.成员都停下手上的动作盯着dobby。 “harry potter…sir…”dobby高声尖叫,“警告...我们被警告过...不能说出去...” 接着dobby突然朝牆壁冲过去,harry对家养小精灵的自我惩罚有些经验,伸手想要抓住牠却还是慢了一拍,好在dobby戴了八顶帽子,使牠在撞上石牆之后就被弹回来,但这举动还是让hermione和其他女生既害怕又同情的尖叫起来。 “发生什麽事?”harry抓住对方纤细的胳膊,阻止牠在伤害自己。 “harry potter…”dobby惊恐地看着harry,“她...她...” “她是谁?”harry凝视着dobby的眼睛,灵光一闪,“umbridge?” dobby疯狂的点头,接着就想用脑袋往harry的膝盖上撞,harry伸直手臂使牠的撞击落空。 “她——她——”harry瞪大双眼,“她发现了我们...是吗?” harry从dobby的表情裡得到了答案,“她现在过来了?” dobby发出大声地哀嚎,一边挣扎一边疯狂的点头,“是的先生!是的!” “你们还在等什麽?”harry深深吸一口气,环视房间裡呆若木鸡的人们,“跑啊!” 随着harry的大喊,所有人立刻往出口的方向挤,沿着走廊狂奔,dobby仍然设法伤害自己,这使得harry折返回来,捞起家养小精灵,“dobby,我命令你回到厨房跟其他小精灵待在一起,要是umbridge问你有没有给我通风报信,就撒谎说没有!”harry说完才将对方放到地板,“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伤害自己,现在——马上离开!” 他走在最后,碰的关上门,向走廊的左右两边扫视,确保每一个人的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裡,他不知道其他人怎麽了,但假如他们足够聪明,就知道只要随便跑到一个地方,假装自己一直待在那边,就会没事。 harry自己则往这层楼的其中一间男厕跑去,准备假装他一直待在那裡。他一边快速地奔跑,同时分析现在的情况,首先他现在非常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告的密、用什麽方式,并且确保她或者是他的证词不会对所有人不利,再来就是其他人的安危。 harry有点担忧,只要umbridge抓不到自己这条大鱼,她很有可能不会善罢甘休,也许d.a.社团要走到尽头了。 harry一脚踏进厕所,正准备拉开其中一间隔间的门,眼角馀光就看到厕所外面被两个slytherin学生架住不能动弹的学生,是喜欢把玫瑰色长髮编成一股辫子的susan bones和黄头髮高瘦的zacharias smith,他们两都是hufflepuff的学生,而且该死的都是d.a.成员。 他们显然都被下了束缚咒,四名slytherin学生架住了他们,在他们之后,是顶着标誌性铂金髮色的draco malfoy,他的表情懒散,双手插着长袍的口袋,在他的同伴回头跟他说话的时候,回答总是很敷衍,重点是,他们所有人路过男厕时,都没打算往裡面巡逻一番,这给了harry一个绝妙的机会。 harry从长袍口袋裡拿出了三个火蜥蜴茧,裡面可以储藏咒语,他二年级期末的时候曾经用这个玩意儿将snape击昏在尖叫屋裡,而现在要再做一次,harry按兵不动,等到他们所有人都越过男厕,他轻悄悄的走出来,先是往最远的地方丢出三个火蜥蜴茧,接着又朝draco malfoy施咒,“stupefy(昏昏倒地)!” 然而malfoy反应很快,他似乎想反弹了那个咒语,但却不幸击昏了最后一个清醒的slytherin,而其他三个slytherin,早在火蜥蜴茧散成粉末时就倒成一片,至此,除了draco的slytherin全都倒下,但他自己毫髮无伤,与harry互相用魔杖对峙,而两个hufflepuff却还被束缚咒绑着,如果此时draco malfoy大声喊叫,umbridge和其他纠察队就会赶过来帮忙。 “把他们放了,malfoy,我跟你走。”harry急促的说。 “你疯了?”draco malfoy像是被自己抬高的音量吓到,将声音刻意压低,“现在是逞英雄的时候吗!你难道不知道umbridge想抓的就是你?” “我不是爱逞英雄,”其实他还真的是冲动跑出来的,但打算说服draco的harry可不会承认,“这麽说吧,如果是其他学生,被umbridge抓到可能就退学了,可是如果是我,以她迷恋权力感的个性,她极有可能把我留下来,用各种方式折磨我,以解她的心头之恨。” “所以?”draco挑眉,“你就很开心被折磨?”“啧,”harry有些不耐,“你仔细想想,我们也可以打一场,我努力点应该能趁机解开其中一个hufflepuff,你可以选择喊人过来,不过只要他们跑掉,就算我被抓,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到那个时候,功劳还能算你头上吗?但你单独抓到我就不同了malfoy,不是我自大,两个hufflepuff能换多少学院分?相反的,一个harry potter能给你带来的可能比你想像的更多,所以我们真的有必要浪费多馀的力气吗?” “你该不会是哪个人假扮成harry potter的吧?”malfoy咬牙切齿地说,也不知道他在生什麽气,“还是你又有什麽阴谋?你们gryffindor看起来好像傻呼呼的满嘴爱与正义,要说肇事能力,还真没有别人可以比得过。”。 harry翻了个白眼,他看出draco的妥协,直接将魔杖偏移,“咒立停。” zacharias smith立刻跳起来,替旁边的susan bones解咒,而这女孩子一从地板上爬起来就着急地说,“harry,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过去。” 但一向爱跟harry唱反调的zacharias smith却扯着susan离开,“你也听到harry刚刚说的话了,susan,听我说,你是我们班裡mcgonagall教授最喜欢的学生,你跟我去找她,她可以帮到harry——快呀!” 这话susan bones听进去了,她回头看了看harry,然后跟着smith往变形学教授办公室的方向一熘烟跑走了。 “好了,我们走吧。”harry将魔杖塞进长袍内袋,越过draco malfoy率先往前走。draco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影子从harry的长袍口袋中滑落,对方还没有发现,draco盯着那样东西,是个珐琅怀錶,他立刻就明白那是他父亲要他想办法拿到的东西,装有petunia evans画像的怀錶,可与此同时,他已经开口,“potter。” “什麽?”harry转头。 draco捡起地上的怀錶,他还有机会将那个怀錶藏起来并且假装没有任何事发生,可是手却已经不甘不愿的伸出去,“你的东西掉了。” harry吓了一跳,赶紧抓住,“喔,谢了。” 然而正当他想要将怀錶拿回来,却发现draco正用力的抓着链子,那一刻harry以为对方要出什麽妖蛾子,他的心绪立刻谨慎起来,“mofly?我道谢了。” “呃...”draco原本平静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慌张,他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两片红晕,语气僵硬,“你能把这个借我——吗?” 他说话时的表情像是也在惊讶自己干的荒唐事。 harry的眉毛挑得老高,“你是malfoy吗?” “呃、我有一些家庭问题需要mr. peel的说明,至少...需要一个暑假的时间,或者更多。”draco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harry愣了一下,接着他的脑袋转得飞快,东西是他自己弄掉了,draco本来可以直接拿走,自己满脑子是da的事也不一定会发现,但他却用借的。就算是刚才他提出拿怀錶交换两个hufflepuff,他也有答应的可能。 ——这个傢伙是不是太娇生惯养了?不知道利益交换这个词怎麽写也就算了,怎麽连偷拿都不会啊。 harry忍不住在心裡感叹。 不过,确实是malfoy会做的事,他们最重视亲人,以至于draco在羞辱别人的时候,都以他认为最痛的方式——攻击对方的父母。 “喂!到底行不行?”draco等不到harry的回答,不耐烦地催促。 harry这才缓慢的开口,“你知道这东西是我最后的血脉亲人给我的遗物,对吗?” “不然我干嘛要跟你借?”draco很想脱离这种窘迫的感觉,着急的说。 “你清楚明白,我们在两个不同的阵营,未来的某一天、也许很快,你可能被告知需要伤害我、或我身边阵营的亲朋好友,而我或我这个阵营的人,也可能会伤害你、或是你的家人吗?” draco的脸色褪为惨白,但他很快就用傲慢来武装自己,“这不是废话吗?” harry扯了扯嘴角,“那麽你能承诺,不管我们的仇恨有多深,你都必须将这只怀錶还给我吗?” draco愣住了,他低头想了想,接着慎重地回答,“我承诺,不管我跟你的仇恨有多深,我终将会把这只怀錶还归还给你。” “那麽就暂时保管在你那。”harry将握着东西的那隻手腕一转,把金色的掐丝珐琅怀錶反手塞进draco的手心,接着缓慢的鬆开手,“好了,我们去见umbridge吧。” “等一下。” “又怎麽了?你一个slytherin做事怎麽拖拖拉拉的?”draco的脸变得很臭,“不是往这边走,我们要去校长办公室。” “什麽?” 第171章 哀兵 距离礼拜五的復活节假期还有两天,今晚的howarts校长办公室格外的热闹,percy weasley带着角质框眼镜,将他遗传weasley家的友善气质遮盖的严严实实,他是跟着魔法部长cornelius fudge过来的,同行的还有两名aruors,一位是带着单边金耳环的kingsley shacklebol,另一位则是头髮留得很短的john dawlish;而这间办公室的主人albus duledore正坐在桌子的后方,模样十分閒适。 他们都是被校督导dolores uridge叫过来的,说是抓捕到了情节严重的违法份子。 其实谁不知道呢?能够请动魔法部长的’违法份子’,整间学校除了harry potter也是没谁了。就说在场的人吧,除了另一位魔法部执行部部长susan bones没来,这配置跟当初审判harry potter未成年使用魔杖那案子的待遇几乎有八成一样。 不过还是有一点不同,percy抱着羊皮纸站在最角落,保持低调的同时心想,如果可以,他希望今天过后就不再只是一名单纯的助理。 没多久,uridge紧紧抓着harry potter的肩膀,把他推进了办公室。 fudge部长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好、好、好,很好!” “他在逃跑的路上被malfoy先生抓住了。”uridge喘了几口气,显然是急不可耐的跑过来的。 “这很不错。”fedge夸赞,“ok,potter,显然你应该知道今天晚上为什麽会来这儿了吧?” harry potter没有马上说话,percy随着对方的眼神看过去,注意到他正在看duledore,但当percy转头去看校长时,校长还是双手手指交扣,表情安然彷彿没有变化。 “我不明白,部长,我只是在走廊上使用魔法,恰好被malfoy撞见,然后就来到这裡,我想这其中应该是有什麽误会...” potter的表情看起来很含蓄,但percy猜他要使坏,因为双胞胎使坏前的表情看起来也是这麽的谦逊。 “我记得在走廊上使用魔杖是不犯法的,因此malfoy抓我的时候,我就稍微激动的挣扎一下,不过我并没有伤害malfoy,部长,您也知道,自从被审判过后,我是相当的呃——这麽说吧——相当遵守规矩。” fudge部长不像percy那面对恶作剧的经验丰富,因此他向uridge递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部长,我建议,”uridge站在harry potter后面轻柔的说,“我们还是先把证人带进来吧?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理解,”fudge朝她摆了摆手示意,责备的撇了percy一眼,“什麽都比不上一个好证人,对吧,albus?” “当然,cornelius。”duledore歪了歪头,声音非常平静。 几分钟后,校长室的门再度打开,uridge推着一个用双手遮住整张脸的捲头髮女孩,女孩一直瑟瑟发抖,而在她的身后走进来的是mcgonagall教授,可以想像她刚才应该是与uridge发生了什麽口角,两个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mcgonagall一进门就立刻走到harry potter的身边,严肃的朝房间裡的人们点头致意,“校长、部长,身为potter先生的院长,我想我有责任了解是谁在指控我学院的学生。” “我想这是应该的,minerva,”fudge可有可无的点头,就把焦点转移到至今还是不愿意抬头的证人身上,“那麽,这位是?” “别惊慌,亲爱的,你正在做正确的事,部长对你很满意。”uridge甜美的对女孩说,并轻拍她的后背,顺手把她推到部长得跟前,然后对着fudge补充一句,“这位是marietta edgeco,她的母亲之前是飞路网管理局副主任,你知道的,就是她在负责监视hogwarts的壁炉,不过因为她先生犯了错误,所以目前还在接受调查。” “edgeco?”fudge部长的脸色变得不太好,“哼,我记得她...你先抬起头让我看看?” 这在所难免,毕竟edgeco先生放跑了整个azkaban的罪犯,几个月前的预言家日报头条上天天都在报导,是fuedge部长领导魔法部以来最糟心的汙点。 mariettaedgeco抬头时,percy吓了一大跳,而他的部长更惨,吓得往后退时,差点儿跌进壁炉裡,还好站在壁炉另一边的john dawlish抓住了他,此刻才能毫髮无伤、骂骂咧咧地拍打自己被点燃的长袍。 marietta edgeco被大家的反应刺激到发出巨大的啜泣声,把长袍的领子扯到眼睛下边,但为时已晚,所以人都看清了她脸上密密麻麻的紫色脓包,它们有系统地爬过鼻子、下巴和脸颊,组成了’告密者’这个词,丑陋的几乎看不见五官。 percy仔细观察着harry potter,他脸上的惊讶显然不作假,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表情很快地平静下来,在听到fudge不耐烦的问“我们能不能先解决这个诅咒,好让edgeco小姐安心说话?”时,还不置可否的挑眉。 到了这个时候,在场的众人都瞭解了基本信息,percy开始希望mcgonagall教授或者是duledore校长能够抓住某个弱点全力攻击,好让uridge的盘算落空,要是到时候都没有人提,那麽他就得要自己开口,不过这样一来,他也会被fudge怀疑是否想要争权夺利。 “我还没找到解咒的办法,不过她不开口也没关係,我可以替她——” “我看了报纸,marietta,我知道你的父母被逮补了,你是希望uridge可以帮你拯救你的父母,才作出今天这件事的吗?” 没想到先说话的却是harry potter。 他直接打断uridge的絮叨,很聪明的用一种閒聊的语气对着edgeco说话。 “你怎麽会这麽傻?你怎麽会相信uridge?是因为你的母亲替她监视hogwarts的壁炉吗?” edgeco的啜泣声停止了。 “potter,我警告你——”uridge的声音变得粗哑。 “让他说完。”fudge部长低沉的打断校督导的话尾。 “你父亲做的,是放跑整个azkaban的摄魂怪耶!报纸上说什麽——他是食死徒的狂热者——” “不!他不是!我父亲觉对不可能、他不敢的——那是汙衊。”edgeco抬起头,用那张告密者的脸对着harry potter大喊。 percy只觉得这话讽刺可笑,差一点冷笑出声。 “报纸的话怎麽可能是汙衊呢?如果是的话,我也不会是一个说谎精了,marietta。”harry potter同情的、轻声的说,完全不管脸色变得很难看的fudge和uridge,他接着再次强调,“一个食死徒的狂热者,放跑了整个azkaban的罪犯,还在逃跑的时候被抓到,uridge摆脱他们都來不及,怎麽会帮你救你的父母?我看得出来你很努力想帮忙,marietta,但你努力错方向了。” “这不可能!”edgeco疯狂地摇头,“uridge说过要帮我的!我的父亲一直在为她做事——” “闭嘴!”uridge高声吼道,她先是难掩恐惧的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魔法部长,接着脸色扭曲,最后用尽力气弯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我们今天聚在这儿的原因,是因爲’第24号教育令’实施至今已经六个月了,edgeco小姐在今天告发的这场聚会,显然是违法的,必须受到制裁来维护校园的和平。” “咳,这件事,”duledore不失礼貌的打量uridge,“如果他们在法令生效后继续聚会,那麽他们当然是违反法条的,不过,你有什麽证据呢?要是如你所说,他们曾经聚在猪头酒吧那也是,去年十月的事情了,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法令还没生效哩!” “证据?”uridge这次的笑容真切了些,“edgeco小姐,麻烦你告诉我们,过去六个月裡,这样的聚会定期举行吗?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可以了,这样就不会让那些小斑点更严重。” 也许是光线的问题,percy突然发现edgeco的眼神变得很迷茫,接着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edgeco居然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什麽意思啊?亲爱的?”uridge恼火的问,同时大力地摇晃女孩的肩膀。 “住手!”mcgonagall严厉地回答,“我想她的意思很清楚了,过去六个月裡没有什麽秘密聚会,是吗edgeco小姐?” 女孩点点头。 uridge脸色大变,“你这丫头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percy起了疑心,他确定edgeco的不对劲,先是看了看她对面站得比较远harry potter,他身后是不知何时被挤过去的kingsley shacklebol,harry potter跟duledore校长中间是mcgonagall教授,duledore校长另一边坐着fudge部长,fudge部长正面对着edgeco小姐和uridge督导,能够趁大家不注意做手脚的人从位置上只有kingsley shacklebol和mcgonagall教授,可是percy自己并没有看到是谁动了魔杖。 “我想,至少我们肯定今晚有一次聚会,是吗dolores?”fudge再次开口,他似乎想要赶快解决事情,不想再跟这个令他厌烦的edgeco交涉。 “是的,”uridge再次冷静下来,“事情是这样,当我接到讯息,立刻前往八楼,同时带着几个直得信赖的学生,协助我抓到参加聚会的人犯,但可能他们预先得到了警告,因为当我们抵达八楼时,学生们正在四处逃窜,不过这也没关係,因为聪明机敏的pansy parkinson小姐直接冲进有求必应室,替我看看他们有没有遗漏什麽,然后她就发现了这个——聚会的名单!” “一看到上面的名字有potter,我就立刻明白是在和谁打交道了。”uridge柔和的说,并把羊皮纸递给fudge。 “喔,这就对了,早该拿出来。”fudge露出了笑容,接过羊皮纸,接着看了一眼duledore,笑容又变得古里古怪,“看看他们取的名字:duledore’s ar。” duledore伸出手,接过fudge手上的名单。 要是我我会气到对harry potter下咒,局势被那麽完美的救起来,结果毁在一张名单上! percy自己在心裡气得要命,却一点都没想过自己跟着生气的原因。 不过duledore...年轻有为的部长助理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老人,发现自己什麽都看不出来、也想像不出他到底会怎麽做,可以确定的事,duledore也没想到有这张名单,沉默了好一阵子。 “看来,一切都完了。”duleodre突然开口,“那麽cornelius,你需要我写一份供状吗?还是在场的大家作为证人就足够呢?” “不是这样的校长,我——”harry potter的反应最快,他焦虑的往前站了一步,脸色发青的正想要再说什麽,duledore就严肃地打断他的话。 “请你安静potter先生,否则我恐怕就得请你出去。” “等等,albus,你这是什麽意思?什麽供状?”fudge迟疑地问。 “duledore’s ar,cornelius,”duledore点点头,“不是potter’s ar。” 喔,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揽在自己身上,这可真是丢了芝麻捡了西瓜,percy有点茫然于事情的发展,这也太gryffindor了吧!——不对,duledore本来就出身gryffindor。 “weasley!你记下了吗?”魔法部长高兴的容光焕发,“他想建立一支军队推翻我,这段你记下了吗?明天就把duledore送进azkaban等候审判!” “是的,我记下了,部长。”percy低头看了看从头到尾自己书写的羽毛笔,心裡对这个安排是否能顺利感到怀疑。 果然,duledore几句话就动用魔杖,电光石火间就击晕了fudge、uridge、shacklebol、dawlish和划水的自己。 percy在晕倒之前想,果然,只要足够强大,根本不用什麽政治手段,还是可以说翻脸就翻脸的。 当他们再次醒来,duledore已经带着凤凰逃跑了,经过一个晚上的大喜大悲,fudge的脸色变得很疲惫。 “他在哪裡?”percy将fudge从地板上扶起来的时候,他问,“他在哪裡?” “我不知道!”shacklebol跳起来的时候大声的喊,“他消失了!” “他不可能使用消影术!”uridge还趴在地上嚷嚷,“hogwarts不能使用消影术!” “楼梯!”dawlish大叫,往门外冲出去,shacklebol似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跟着跑出去。 “哼!”fudge恶狠狠地拍打自己长袍上的灰尘,“duledore他完蛋了!” “你真是这样想?”mcgonagall紧紧的抱着harry potter跟marietta edgeco两名学生。 fudge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他居高临下地盯着uridge,而校督导还在挣扎的起身。 “我想学校该换一个主事了。” 这次uridge反应就很快,她飞快站定对着fudge甜笑,“您的意思是?” “喔不,不是现在,人选我还得再想想,dolores,我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不、不怪我?”uridge缓慢地说,“可是,是我抓住了harry potter的小辫子,duledore才承认自己在建立军团对付您的呀!如果没有我,您还什麽都不知道呢!” “喔,如果不是你管理不当,怎麽会有人想聚众对付我?”fudge冷冷地回答,“你会被任命为代理校长直到这学期末,之后怎麽样,要看你的表现。” 魔法部长突然想到什麽,又说,“喔对了,我想你之前也没有在学校管理的经验,所以就不怪你治理不力了,不过只依赖几个学生的帮助显然不够可靠,明天开始percy weasley会来当你的副督导,由他来管理壁炉和猫头鹰这块,想来这样,你就比较有精力在学生身上。” “什——不——”uridge花容失色的几乎说不出话来。percy今晚已经受够对方噁心甜腻的高音,他抬高下巴往前站了一步,藉此来掩饰自己佈局已久终于心想事成的兴奋,“今后就请多多指教了,dolores,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毕竟我们以后就是同僚了。” 第172章 哀兵2 隔天清晨,harry是突然惊醒的,他昨夜从校长室回来就满腹心事,放鬆了大脑的防御,虽然这个夜晚没有任何梦境,但他不知何故突然惊醒,然后两隻眼皮狂跳。 黑髮少年从床上坐起来,拿起魔杖敲了敲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等到杯子裡蓄满了清水,他才拿起来喝,同时手漫无目的的在床上摸索,想找petunia的怀錶,接着他停顿一会,想起东西前一晚已经借给draco malfoy。 他不是不可以在明天晚上去找severus练习大脑封闭术时跟petunia聊天,不过自从那次练习时遇到占卜学教授差点被逐出校门的意外后,harry就儘量避免跟魔药学教授有不必要的接触。 他到现在,只要想到拉的对方的裤脚掉眼泪的样子,就还是羞耻的无法面对。 黑髮少年赶紧晃晃脑袋,试图把热气从脑袋中甩掉,他爬下床梳洗,打算在等ron起床去吃早餐之前写点功课。 两个小时后,他、ron和herone拿着各自喜欢的早餐聚到校园裡那个他们常待的角落,harry才找到机会开口向他的两个朋友细细描述昨天的一切。 “校长要离开之前,又问了我一次,对voldert折磨petunia那个记忆片段的感想。”harry停下来咬了一口三明治。 “你怎麽说?”herone迫不急待地问,“你有告诉他,我们觉得黑暗公爵带着一群追随者在那个地方残杀麻瓜,并喝下奇怪的魔药,显然是某种跟永生相关的仪式吗?喔,还有图书馆裡有些不那麽安全的典籍裡面有说,有些黑巫师会把自己的心脏藏在别的地方,这样他在面对攻击时就没有弱点——而黑暗公爵很可能就是在做这种事。” “可是心脏也还是会老死,不能解释永生啊。”ron忙着练球,并没有听过这段,他忍不住问。 “在麻瓜的故事裡,只要把心脏藏起来就算永生。”herone不耐烦的用鼻子喷气,她现在的作风是越来越像那隻猫crookshanks了。 “设定这麽宽鬆的吗?”ron喃喃自语,眼睛锁定了篮子裡的苹果派,“到很像那个男巫的毛心脏。” “男巫的什麽?”herone困惑地皱眉。 “男巫的毛心脏。”ron挑了一个苹果派,“喔,那是童话诗翁比豆故事集裡的篇章,说一个有钱有颜又聪明的完美男巫,认为情感是巫师最大的弱点,就用了黑魔法挖出心脏阻止自己爱上别人。有天他听到两个僕人谈论自己是个老光棍找不到妻子,就很生气,要娶一个跟他一样有钱有颜又聪明的女巫来打击别人。第二天他就幸运的遇到了,女巫对男巫新奇又反感,不过还是跟他到男巫的城堡裡参加宴会,男巫尽一切方法来讨好美丽的女巫,结果女巫只说,要在她看到男巫的真心时才会嫁给他,于是男巫就带她到地牢裡,给她看一个水晶匣子裡跳动的心脏。”“喔,他还挺直接的。”harry不知何故最近很爱那种讽刺型的幽默,“给她看‘真心’。” “这桥段可不浪漫,”ron又咬了一口苹果派,“那心脏已经跟身体隔绝太久了,除了皱缩成一团,上面还有长长的黑毛。” “merlin——”herone噁心的放下手上的苹果,“他发霉啦!”。“女巫可能是看男巫有钱又帅,所以不在乎毛心脏有没有定期清理,她要求男巫把心脏放回身体裡,男巫也同意了,美女就很高兴地投怀送抱——老实说真的是有点儿噁心,我小时候听到这段之前都怕得要死,听到他要把长着黑毛的东西放进身体我老妈的脸色就不太对,一直叫我们要注重卫生不准把髒东西放进嘴巴裡。”“故事就结束了?”harry挑眉,“要大家一定要注意清洁?”“当然不是啦!”ron皱了皱鼻子,“那颗毛心脏被囚禁了太长的时间,变得非常凶猛,很难驯服,于是男巫不得不找一个人类的心脏来替换,他就去挖了女巫的心,结果毛心脏控制了男巫,不允许他再将自己挖出来,而男巫又不想被心脏控制,坚持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结果就是男巫女巫都死在地牢裡——总之就是叫大家不要乱用黑魔法。” “这倒是比较符合魔法界的风格。”herone耸耸肩,“如果是我听到这一则故事,就不蠢到去把自己的心脏培养成另一个怪物。” “可要是黑暗公爵...”harry低下头沉思,“他搞不好会觉得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不能可驯服不了毛心脏...”“你是说——”ron的下巴掉下来,“you know how真的这麽干了?”“不是,我只是想用他的角度去思考事情的发展,你想,他跟我还有herone一样从小都在麻瓜世界,肯定也是在学校才听到这样的故事,那时候他搞不好已经对延长寿命产生兴趣,以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他一定会仔仔细细地了解这个故事...你刚刚说那本童话叫什麽名字?” harry从书包裡拿出自己的绿色龙皮笔记本,准备记下这个故事。 ron看着他的动作愣愣地回答,“诗翁比豆故事集。不是,harry,所以你到底是怎麽回答duledore的?” harry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一心二用的回答,“在还没听到这则故事的时候,我觉得herone那个心脏藏在别处的结论还有很多难以解释的地方,所以我只说了我自己的心得,我觉得,我们二年级销毁的toriddle的日记本、还有sirius手上那个hulefuff的金杯很可能有关联,还有,你们记不记得toriddle的日记本曾说他喜欢的数字是7,也就是说,相同的宝物可能不只这两个。” “这个推论有点道理,”herone一手抱胸一手撑着下巴,“你想,他明明是slytherin的学生,他都能够找到hufflepuff的宝物,最开始想要的肯定会是slytherin的宝物啊,要知道,slytherin才是那个最看不起hufellpuff的学院哩!” “那duledore怎麽说?”“duledore说——” “原来你在这儿,harry!” gryffindor金三角抬起头,看到玫瑰髮色的susan bones和她身后高高瘦瘦黄头髮的zacharias sth正在走廊的尽头看着他们,他们昨天才刚被harry救下,今天一早就来找他,不知道是发生了什麽事。 herone在他们走近之前,就泰然自若的关掉了harry挂在书包上的静音铃铛。 “你们看了公告栏了吗!”susan快步走过来,喘了口气又说,“uridge被任命为代理校长,然后又要来一个新的副督导,就是你的兄长,percy weasley。” ron张大嘴巴转向harry。 “噢,我都忘了说,我等等再告诉你事情的经过。”harry拍了拍额头,“我知道这件事了,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 “我们都听说了,duledore打败了魔法部长和两名aurors,而且marietta edgeco就是告密者的事,我的merlin,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呢?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刚才已经写信给我的姑姑,把事实的经过都告诉她,请相信我,她魔法部执行部部长,而且非常就事论事,她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让duledore被起诉成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harry,要不是我跌倒,zacharias为了要扶我,你又为了救我们——我、我——” “好了好了,冷静一点,susan。”harry尴尬的伸手拍了拍激动到语无伦次眼泛泪花的少女,“你不要太过自责,这是我的选择。” “这也是我们的选择,我们是在已知风险的情况下依照自己的意志做了决定,凭什麽由你一个人当英雄?”zacharias在susan身后递了一条手帕给少女。 “你到底是哪边的?”ron满脸疑惑。 “噢,别理他,他就是不会说人话。”susan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zacharias是我的堂兄弟、我另一个姑姑的儿子,sth家是学校董事会最老的成员之一,zacharias也写信回家说明事情的经过,他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harry,再说uridge实在太爱揽权了,我相信董事会不会轻易让她当上校长的。” “最古老?等等等等,”ron 伸手指着zacharias,“那个谁?——50年前死掉、简报上的——哎呀我忘记名字了,有hufflepuff金杯的那个呀?” “啊!呃——”harry一时也想不起名字。 “喔!”herone恍然大悟,“hepzibah sth,也是一个sth,对吧。” “那是我曾曾祖母的名字。”zacharias困惑地皱眉,“而且你们怎麽知道她死之前一直宣称自己有两个学院宝物的事?我一直以为这个故事是我爸想要家族荣耀想疯了编出来的哩!” “两个?”harry回头和ron及herone面面相觑,“哪两个?”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记忆力可真是差劲啊——就是hufflepuff的金杯和slytherin的小金匣啊。” “……” 直到从温室上完药草学课回城堡的路上,harry还是很生气,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低气压,“——这也太巧了,他要是早点告诉我多好?duledore都走了!” herone用手肘撞了撞ron的肚子,红髮少年捂着肚子痛苦的看着动手的人,小声的问,“你干嘛?没看到harry还在生气吗?” “所以才要你想想办法。”herone用口型催促,“快点。” “对,sth可真是个讨人厌的傢伙。”ron赶紧附和。 harry回过神来,迟疑的看着ron,“我以为你知道我只是迁怒。”ron翻了个白眼,“喔,harry,我又不是笨,我只是在哄你。” 黑髮少年难受的打了个寒毡,“我又不是什麽脆弱的宝宝,请不要做那麽噁心的事。” “我就当你道过谢了。”ron语调平板的说,“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们就去吃午餐吧?我要饿死了。” 当他们踏进门厅的时候,正好看到三个红髮蓝眼的青年呈现二对一的对峙状态,他们都有相似的面孔和身高,唇形都是那种没有表情也像在笑的模样,不过其中一位带着角质框眼镜将那种友善的气质掩盖。 正是ron的哥哥们percy、双胞胎fred和george。 “我看到你们把slytherin的学生塞进二楼的消失柜裡。”percy双手抱胸。 双胞胎朝他怒目而视。 “那又怎麽样?” “你想找我们的茬吗?” “我们可不在乎,副督导。” “没错,既然duledore都走了——” “你们想干什麽?”percy挑眉,“妈妈要是知道你们被退学,会怎麽想?” “你还敢提妈妈?” “到底都是谁在让她伤心!” “她已经原谅我了,我救了爸爸。”percy脸色微变,倔强的回答。 这下换双胞胎双手抱胸。 “那又怎样?”“我们恰好决定斩断底线。” “你们有底线?”percy质疑。 “那是当然!” “我们从来没有被退学不是吗?” “我们一直知道怎麽保持平衡。” “偶尔我们会超过一点点界线。” “但我们总是会在出大事之前收拾残局。” “这些我不管——”percy摆了摆手不打算再跟双胞胎计较,斜眼撇了几步路外的harry一眼,“我只是警告你们做好一个学生应该做的事,就像uridge的坚持,我也只会做好我自己权限内的事。” percy说完就抬脚往餐厅的方向远去,留下满脸莫名其妙的双胞胎。 “他是特地来吵架的?”fred看向george。 “我怎麽觉得他有点奇怪?”george摸着下巴。 harry、ron和herone这才走向双胞胎。 ron好奇的问harry,“他的权限是什麽?” “壁炉和猫头鹰。”harry回答。 “就是说,他只管学校的通信囉?”herone反应很快。 “所以你是说——”fred陷入沉思。 “我们的规矩维护者——”george挑眉。 “专门的、特地的、来告诉我们:” “他不负责管学生恶作剧?” “前提是不要被退学。”herone不安的看着双胞胎,“你们不会吧?”“这个嘛——”fred耸耸肩。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george微笑的眨眨眼。 果然,午餐才刚吃到一半,餐厅门口就听到好几声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响,学生们好奇地抬起头,一些金绿色火花构成的火龙冲了进来,并沿着轨道喷射亮橘色的烟雾,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像点燃了整箱被施展魔法的烟火。 而percy在uridge开始呼喝他帮忙时,却摆出了困扰的表情,“很抱歉dolores,刚才我们喝早茶的时候,我已经向你承诺过,绝对不会插手除了学校通讯以外的工作,来确保分工明确,所以我真的帮不上忙。” 事情一直延烧到了隔天,那些烟花随着时间越来越充满动力,而且一但使用了消失咒,它们就会十倍的成长,丝毫不妥协。 同样毫不妥协的,还有他们的课业,像是为了再次强调o.w.l.(普通等级巫师测验)对他们未来的重要性,一大叠关于在魔法世界就职的宣传册子出现在五年级学生的手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从一大早就陆陆续续出现在学生手裡的来自学院长的就业谘询时间的字条。 所有五年级的学生必须在夏季学期的第一週和他们的院长简短的谈话,初步讨论未来的就业意向。 “恩,”herone收到自己的字条,“我必须在礼拜一早上去找mcgonagall教授,你们呢?” “我是礼拜三。”ron正低头专心地阅读属于st. mungo医院的传单,“反正我确定自己不会想要当治疗师...他们需要在newts考试中,魔药学、药草学、变形学、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术至少达到e(良好),直接pass。” “我还没收到...我要去图书馆写古代如尼文论文——你们呢?”harry背起自己的书包。 “我要在交谊厅,我的东西都在这裡。”herone那个几乎快要属于她、堆满参考资料的角落。 “我要去练习魁地奇,”ron的表情变得阴鬱,“至少,我可以在下次把丢失14球变成13球...应该吧?” “你绝对没问题,伙计。”harry拍拍ron的肩膀,“那就晚餐见。” “晚餐见。”harry在图书馆找了一个别人都看不到他的角落坐下,打开古代如尼文的课本,埋头振笔疾书,直到他的思路遇到瓶颈才停下来,他的羽毛笔在写到剩下结论的作业上胡乱的点着,心想对于自己的职涯规划,实在没有想法。 jas是一个auror,sirius过去也是auror,而rupin做过黑魔法防御学的教授,他做得真的很成功,是harry这门学科历任以来最有系统教学的一位。 petunia是一位治疗师,不过harry听到刚才ron说必须要五门学科达到e,就觉得眼前一黑,仅仅是魔药学,大概就把自己堵在治疗师的大门之外。 还有妈妈,他一直不知道妈妈是做什麽的,难道是向weasley太太那样做一个家庭主妇吗?就算是这样,在就业谘询的时候,她想要做什麽呢? petunia的画像说她不知道,那麽mcgonagall教授会知道吗?harry只知道lily的魔药学很不错,而且是一名女级长,她的课业想必能让她自由的选择自己想要的职业吧? harry看了看时间,决定先去吃晚餐,并暗暗决定等到就业谘询的时候,一定要记得问mcgonagall教授这个问题。 他正准备收拾桌上的东西,一张摺成纸飞机形状的淡紫色字条从窗外降落到他眼前的桌面上。 ——大概是mcgonagall发给他的就业谘询时间吧? harry没有多想,伸手拆那张字条,然而当他感觉到有一个钩子彷彿勾着他的肚脐,敲响他脑袋裡的危机感时,想放手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harry凭空消失在图书馆的角落裡。 第173章 哀兵3 七点,魔药学教授站在自已的办公桌前,将魔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拉扯出一丝丝银白色的发光物质,并放入桌上的冥想盆内,那些银白色的丝线随着石盆内相同的物质一起旋转,接着融入其中。 “奇怪,”壁炉上的一个小画框内,穿着白袍的已故治疗师petunia evans疑惑地说,“harry迟到了。” severus snape抬起头想回应她,但还没开口,他漆黑的瞳孔突然扩张,又在一眨眼间收缩到最小,男人拉开自己左手的衣袖,手臂上的黑魔标记由黑转成红,彷彿随时要燃烧起来。 “我必须走了——不接受延迟,告诉harry今晚的课取消!”severus再次抬起魔杖,他的身影融化成一团黑影,快速的从房间的通风孔飞去。 “…”画像裡的petunia抓紧自己的衣领,明明已经死亡,再看到黑魔标记时却彷彿能感受那种痛苦,她惨白着一张脸,转头盯着门口,没有再移开视线。 黑影随着标记的指引,飞到好几百公里以外一座森林裡的猎人小屋,他的形体在木屋的门口现身,severus snape的表情毫无波动,抬手敲了敲门。 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矮小的男人从屋内探出脑袋,开门的手臂闪着金属的光芒。 “pettigrew,”severus居高临下地说,“主人呼唤我来。” “快、快点进来!”佝偻着肩膀的petter pettigrew脸色常态性的紧绷,颤抖的声音、尖尖的鼻子和暴牙让他看起来像水沟裡神经紧张的灰老鼠,“主人等你很久了。” severus snape,房内的光线非常黯淡,木地板不断被血液冲刷又乾涸产生的铁鏽味、蛇身上的腥臊和某种肉类腐败的氛子溷杂成令人作呕的气味,壁炉裡幽幽的灰烬仅能让人看清轮廓,对于森林带来的湿气毫无驱散的作用,房间内正中间的扶手椅上,有一个人影面目模煳,然而却能很清晰地看清他那双折射出红光的眼睛,那如蛇一般的瞳孔,像盯着猎物似的对准hogwarts的魔药学教授。 severus毫不迟疑走过去,单膝跪在那人的面前,低下头盯着对方长袍的衣角,“主人,您有什麽吩咐?” “severus,你的伤口都养好了吗?”扶手椅上的男人问,他抑扬顿挫的语调,犹如最古老的贵族般优雅,但喉咙裡蛇类嘶嘶的发音使得高音过高而低音又过低,让人无端的心裡发寒。 “感谢您的关心主人,已无大碍。” “那麽这些伤,应该能为你带来足够的灵感,为我调製魔药,对吗?” “是的,主人,我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你有四个小时。”扶手椅上的人伸出如骷髅般的手,指了指房间的某个角落,那裡正架着一个钳锅,后面还有几乎延伸整个牆面的柜子,和柜子裡满满的魔药材料。 八点,变形学教授办公室大门被敲响。 “教授...mcgonagall教授!” “请进。” 变形学教授从自己叠满羊皮纸的办公桌上抬起头,举手撑了撑下滑的眼镜,“nott先生?” 褐髮褐眼的theodore nott一边喘气一边说,“我们——我们需要您的协助,我们发现了montague,教授,他刚刚在四楼的厕所裡出现了,人塞在马桶裡。” “montague?”mcgonagall放下羽毛笔。 “假使您还记得,他在前天七年级跟gryffindore共同课下课时,就消失了。” “我记得,”mcgonagall已经站起来披上斗篷,“但他是slytherin学院的学生,你为何不去找snape教授?” “draco去了,但snape教授不在办公室裡,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而uridge督导,他还在忙那些烟花。” 变形学教授听到uridge的名字时,彷彿不屑撇了撇嘴,又可能是theodore nott眼花,不管怎麽样,责任感十足的mcgonagall还是举起魔杖,她点了点桌上一个马车模型,那个模型动了起来,往地板上一跳,变形成一只橘猫,“去找snape教授,让他到四楼厕所来。” 橘猫甩了甩尾巴,从theodore nott的脚边窜过去,飞快的跑了。 “他跑到马桶裡做什麽?”mcgonagall走到门口质问。 nott回过神,吞下对方执着于猫的吐槽,“我不知道,教授,他现在有点神智不清。” “走吧!” mcgonagall花了五分钟把montague的头从马桶裡救了出来,“merlin!我恐怕得带他去找poppy——我都忘了——”mcgonagall有些头痛的扶额,“她被邀请去st. mungo会诊了!” “喵。” mcgonagall低下头,一隻大橘猫优雅的蹲坐在厕所门口,变形学教授蹙眉,“severus不在?” draco、theodore和一众slytherin的学生悚然:怎麽沟通的? “我得亲自带montague去st. mungo一趟,你们院长——”mcgonagall皱着眉吩咐,蓦然她的眼球往左上方一撇,彷彿想到slytherin院长在学期间可能消失的某种原因,口气变的忧心匆匆“不,你们统统都给我回交谊厅,不要再到处乱跑。” 然后她又对着门口的大橘猫说,“带话给percy,在我回来前,请他协助我巡逻宵禁。” 八点半,gryffindor交谊厅。 herone写作业写到睡着了,这不能怪她,所有五年级的学生课业压力都大到睡眠不足,当交谊厅的安静的无人打扰,隔天又是难得的復活节假期,会有些鬆懈也是在所难免。 当被交谊厅越来越多人的谈话声吵醒,迷迷煳煳的从桌子上爬起来,想起了她与两个朋友约好一起吃晚餐,赶紧跳起来往交谊厅入口冲过去,她跑到一半,看了看手錶——还有半小时就宵禁,餐厅早就不供餐了,不过这也不要紧,家养小精灵的厨房随时都有热腾腾的食物可以拿,而且她还可以跟小精灵们聊聊天,自从掌握了与牠们相处的技巧,家养小精灵越来越欢迎她的到来,牠们甚至会与她分享学校的小秘密。 她迈开步伐决定往厨房的方向走,顺便看路上会不会遇到另外两个朋友。结果,就在厨房外面遇到了浑身髒兮兮的ron和ginny。 “你们才刚训练完?从四点到——”herone震惊地看着他们,再度抬起自己的手錶,八点四十分,“现在?” “呃,因为我今天的手感好像不错。”ron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后挠勺。 “应该说,是太好了,”ginny的五官痛苦的皱在一起,“好到lina给我们加训。” “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可能是自信心吧,ron,不得不说你实在是太容易受别人影响了,难道你没发现lina对你的表现越兴奋,你就发挥得越好吗?” “是这样吗?”ron不确定的问。 “是啊...我建议你下礼拜对上slytherin队的时候,带个耳塞吧,搞不好我们会超常发挥也说不定。” “啊...我会考虑的。”ron似乎有点心动,“对了,mione,你怎麽也在这裡?harry呢?” “我不小心睡着了,”herone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他跟你在一起。” “没有哇,他不是去snape那上课吗?”ron疑惑,“这时间也该回来了,也许们等等就会遇上他了吧?” “有道理。”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几波烟火,几个人不怀好意地给他们施加了消失咒,让它们继续十倍十倍的增加,等他们回到交谊厅时,已经九点了。 “真是太奇怪了,”ron看着交谊厅裡的人们,有点不满,“已经宵禁了,明天是復活节假期耶!” “别这麽说,”herone责备的看着ron,“也许snape教授有他的安排,反正怎麽也不可能超过宵禁,他肯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那我要先去洗个澡,我要臭死了。”ginny抬脚往女生房间的位置走去。 “我也是,mione你记得千万别一个人吃完。” “我又不是你!” 半小时后,herone、ron和ginny盯着交谊厅大门,表情有点凝重。 “我觉得不太对劲。”herone咬着嘴唇,对着ron说,“我们去巡逻吧,就假装还有人没有回来。” “好。”ron站起来,“反正我们是级长。” “那我就继续在这裡等,”ginny说,“如果看到harry,我怎麽通知你们?” “用da的硬币,”herone马上说,“我做了改良,可以让某两个硬币双向通讯,给我你的。” ginny拿出自己的零钱包,从裡面挑了某个金加隆出来,herone接了过去,对着金币点了点,“好了它依然只能显示数字,如果harry回来,你就用数字对照英文字母给我们发消息。” “我知道怎麽做。”ginny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如果harry没有回来,你们也找不到他呢?” “如果到处都找不到,我会去找snape教授。”herone显然已经有了计划。 “好,晚点见。” “晚点见。”herone和ron对着ginny摆了摆手,爬出交谊厅入口。 二十分钟后,他们出现在魔药学办公室没口,少女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snape教授,请问你在吗?教授?” 过了好几分钟,herone和ron面面相觑,ron吞了吞口水,抓起手把将门推开,办公室是亮着的,但没有半个人影。 “weasley?”尖细的女人声音问。 红髮少年整个抖了抖,倒是herone先看清了说话的是谁,“evans夫人?” “你们怎麽来了?现在不是宵禁时间吗?”壁炉上小小的画框裡,petunia evans挑眉。 “我们来找harry,他整晚都没有回来。” “harry?”petunia的声音拔高,“他今天没有过来,severus七点就离开办公室,而我负责转达,但我盯着门口哩,他今晚连一根脚指头都没有出现在这。” 语气裡满是等出火气地埋怨。 “可是,harry手上不是也有你的画像吗?”ron困惑,接着他突然感到违和,满脸惊悚的问,“是说你怎麽也有画像在snape这里?” “怎麽在这儿不重要,harry没有把他的怀錶放在身边,我只能在这儿等了;不过,你刚刚说他没有回去,这是什麽意思?”petunia眼神变得锐利,双手抱胸。 “呃——”ron又一个激灵,抱着某种可能已经害自家兄弟被骂的心虚,突然把门关起来,“总之我们先去找harry!” “你干嘛?”herone被他的动作撞地往后退几步,低声地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ron苦着脸,“evans夫人跟snape一样可怕的好吗!” “算了...走吧。”herone满脸无奈。 “接下来去哪?” “去图书馆,如果harry没有来上课,我记得他曾说要去图书馆写古代如尼文作业。” 两人很快来到二楼图书馆,他们往几个harry爱待的位置找起,就在某一个书架后面,发现了harry的书包。 herone环顾没有收拾的桌面,和ron交换了一个忧心忡忡的眼神。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ron低声地问“他连东西都没收就走了?” “我不知道,他最近很少单独行动,”herone的眼睛快速的震动,“为什麽连东西都没有收拾呢?harry很少丢东西呀——我想想——prior incantato(闪回前咒)!” 淡淡的人影浮现在书桌后,它站了起来,从窗外近来一张纸飞机形状的物品,人影拿起来,接着,整个人就扭曲消失了。 ron立刻瞪大眼睛,和herone异口同声的惊呼,“门钥匙!” 第174章 哀兵4 “oh, shit…” 浓厚的灰尘夹杂着木头放置太久的味道鑽入鼻腔时,harry先打了好几个喷嚏,几乎无声地骂着句髒话,才恢復了意识。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后某块神经疯狂地抽动,然后疼痛逼迫他睁开双眼,眼前天旋地转晕得不行,直到他终于感受到自己正挤在一个狭小的扫帚柜子裡,视线才开始习惯黑暗。 黑髮少年艰难地运转大脑,希望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渐渐的他想起自己上一秒应该还在学校图书馆写作业写到神游,然而此时却出现在一个他完全搞不清楚的地方,后颈还痛的要命。 他赶紧摸了摸长袍,原本藏在长袍内的魔杖还在,这让他鬆了口气,右手掏出魔杖,看着看近在眼前的门板,尝试性的推了推,并没有上锁,harry心裡没有太多的喜悦,对方显然吃准自己没有反击的能力,才会这麽鬆懈地把魔杖留给他,还把他关在一个没有上锁的扫帚柜裡。 harry将眼睛凑到门板的缝隙,外面也是一片漆黑,不过还是相对来说亮一些,能看得出外面是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他谨惕的环顾四周,轻轻的推开扫帚柜,先确定没有任何动静后,才踏出来。 harry让魔杖报,空气中飘出了九点五十的数字,距离他在图书馆准备前往餐厅去吃晚餐,他已经昏迷了将近四个小时。少年想往门口走,但脖子后传来的剧痛让他顿了一下,他反手摸,手触碰到什麽湿润的东西,带动的神经又是一阵抽痛,大概是某个人在他被门钥匙带来时,为了让他失去反击能力而下的魔咒,让他头髮以下裂成长长的伤口,但harry凭自己的能力无法给自己施展治疗咒,好在伤口是乎没有再流血,他只能暂时不去管它,缓慢僵硬地往前走,避免动到自己后颈的肌肉。 他走到这间办公室的门口,注意到中间挂着一个门牌:aurors办公室。 就harry所知,aurors办公室位于魔法部地下二层——等等,这裡是魔法部? harry的心脏重重的跳了两下,ron的爸爸weasley先生在魔法部独自执行任务的时候被蛇咬伤、还有一个凤凰社的成员sturgis podmore因为试图闯入魔法部某个防卫严密的房间而被判刑六个月... harry转开门把,想要尽快离开这裡,旦他都还没有看清门外的情况,一支魔杖的杖尖就出现在他眼前。 “魔杖飞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鑽进harry的耳朵裡,魔杖应声从少年的手中飞出,“你不该清醒的那麽早,potter。” harry抬头,lucius malfoy抓着他的魔杖假笑,“还好魔法部的人都下班去过復活节了,不然你就要打乱我们的计划。” 很奇怪,harry首先感到的不是恐惧,而是某种威胁性命的事件反复出现在人生裡头,无论怎麽拳打脚踢的挣扎,还是泥足深陷的那种,灰心丧志的厌烦。 我是个看不见全貌的瞎子,而我将要走的路不是坑,根本就是沙漠裡的流沙! “我们?”harry深吸一口气,胃部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呕吐感反而使他冷静的抛开丧气的情绪,试图周旋。 “是啊。”lucius说,他身后陆续出现三个食死徒,头对着走廊的右侧歪了一下,“请吧,potter先生,你不好奇我们请你过来的原因吗?” “我比较好奇你们怎麽把门钥匙送到我的手中。”harry乖觉的往malfoy要求的方向走,“学校的通信管道应该都是被管制的。” “学校是会管制来自外头的讯息,”lucius malfoy在他后面慢吞吞地说话,“但是从内部就不同了。” “你们的人溷进去?”harry睁大眼睛,但食死徒们却發出嗤笑。 “在dumbledore的眼皮子底下这麽做可不聪明。”还是由malfoy语带笑意回答,“我们只要说服fudge带的人进到学校时顺手帮个小忙,这样做不是容易许多?魔法部又不受管制,对吗?” “说服?”harry冷笑,瞪着眼前的魔法电梯,“我看是用摄魂咒说服的吧!” “喔?你自以为对我们有点研究是吧,potter?”lusius拿魔杖戳了戳harry的后背,“进去!”黑髮少年不情不愿的抬脚,不想显露自己的不安,“那个人是谁?是不是那个叫做dawlish的auror——我是说,他最先离开校长室。” “你的运气不错,”lucius malfoy的声音变得傲慢,“可惜dawlish是个一根筋的人,当他挣扎的想对自己下咒让自己清醒时运气不好打到你,否则你现在也不会在这跟我玩猜谜。” 难怪我的脖子这麽痛!dawlish最好保证这个伤口不会留疤! harry有点生气地想,他一点也不想当theodore nott口中那种用疤痕引人注意的神经病! “不要跟他说那麽多,malfoy。”其中一个食死徒警惕的告诫。 “有什麽关係呢?”lucius懒洋洋地回应他的同伙,不带情绪的陈述,“反正他很快就是黑暗公爵脚下的尸体了。” 很快,电梯来到了地下九楼,“神秘部。”电梯裡冷漠的女人声音宣告,接着金色的栅栏打开,harry在lucius malfoy的引导下转向一面素黑色的大门。 少年有一半的思绪丝毫不意外,他无论怎麽清空大脑,这道素面的黑色大门总是反复不断的出现在他的梦境,引诱他将之推开。 另一边,碰碰碰的敲门声彷彿要把即将陷入沉睡的hogwarts城堡吵醒。 “mcgonagall教授!mcgonagall教授!拜託,我们有急事找您!” hermione和ron从图书馆出来,就直接往同楼层的mcgonagall教授办公室,可是无论他们的怎麽敲门叫唤,裡面都没有人回应。 “merlin啊,都十点了,你们怎麽还在这裡大呼小叫?” 两人回头,percy摆着严厉的脸色看着他们。 ron看了看hermione的眼神,主动开口,“我们有急事要找mcgonagall教授,但是她好像不在办公室,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吗percy?” percy双手抱胸,“你们能有什麽急事?” “harr——” “重点是你知道教授在哪吗?”hermione截断了ron的话头,先是眨了几下眼睛,然后直视percy,“我们巡逻完了有事找mcgonagall教授,说完话就要回去了,你知道的,明天就是復活节假期,那时候再说正事感觉就比较失礼一些。” percy眯起眼睛,看了看ron又看了看hermione,才缓缓地说,“因为snape教授不在,所以mcgonagall教授带着slytherin的学生去st. mungo,她委托我帮他巡夜。” “好吧,那我们要走了,晚安,percy。”hermione故作镇定地耸耸肩,拉着ron的手往楼梯的方向走,ron瞪大眼睛,低头盯着少女抓着自己的那隻纤瘦的手掌,表情彷彿被下了迷煳咒。 他们一直用正常的步伐走到转角,hermione放开ron加快脚步,ron才晃了晃脑袋试图回神,紧跟在hermione的身后询问,“现在怎麽办,mcgonagall教授也不在。” “找dumbledore教授。”hermione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答道。 “可是dumbledore也不在学校啊?”ron一脸茫然。 “他也许在总部。” ron这才明白hermione的思路,“你是说我们要问padfoot?...用harry的双面镜?” “对,harry不可能把容易曝露padfoot的东西随身携带,他一定会藏房间裡,我们去找找,今晚一定要找到dumbledore,这事情太可疑了,你想想,去年他也被门钥匙带走过一次!万一他又遇到危险,却没有人知道,这太可怕了!” “不用找,我知道harry把它藏在哪,就在那个很多夹层的行李箱,跟我来。”ron因为hermione的话而开始焦虑,他迈开长腿,反超hermione的同时抓住了少女的手腕,拉着她往塔顶跑去。 他们爬进gryffindor交谊厅时,ginny反应很快地站起来,这位红髮女孩视线移到两位学长姐交握的双手,两根眉毛快速的往上扬,眨眼间又立刻降下,若无其事地问,“找到harry了吗?” “没有。”hermione抽回自己的手,两颊浮起淡淡的红晕,“事情有点複杂。” ron就看不出这种细枝末节,他也没注意到hermione的举动,一心只想着harry,“我先上去拿东西。” “等等,我跟你去。”hermione不放心的嘱咐,“不要把东西拿出来,太危险了。” ginny露出好奇的表情,一言不發的跟他们后面爬到男生宿舍。 ron走进房间的时候,他们宿舍剩馀的三个人都在,seamus finnigan刚从浴室走出来,儘管他穿着全套的睡衣,在看到ron身后的hermione和ginny时还是發出了一声尖叫,躲回浴室门后。 “merlin的裤衩——我在洗澡啊!” “你不是已经洗完了?”neville坐在床头柜旁边写东西,抬起头困惑地问,看到女孩们的时候,还亲切地打了招呼,“嗨,mione、ginny,你们怎麽来了?” “喔,是da的事吗?”dean好奇地从床上爬起来。 “呃...”ron耸了耸肩,“一言难尽。” 然后跑到属于harry的衣柜前面,他的手贴着衣柜上方的木板摸索,最后不知道从哪边掏出一串钥匙。接着又熟门熟路的拿其中一根钥匙打开行李箱,最后找到那个双面镜。 此时ginny拉起harry床帐挡住其他人的视线,而hermoine则把那串属于harry的静音铃铛开启,挂在床柱旁边,然后三个人躲进harry的床上,没了声响。 “搞什麽啊?”seamus从浴室门板后面探出头,对着蒙圈的neville和dean抱怨。 床帐内,ron打开双面镜,紧张兮兮地压低声音,“padfoot...padfoot,你在吗?我是ron。” 黑暗中,先是有什麽西西索索的声音,让ron怀疑还有没清理乾淨的狐媚子(doxy),但接着ck家的家养小精灵kreacher那又老又丑的头出现在镜子后面。 他那双被眼皮遮该了一半的溷浊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ron、hermione和ginny的脸,“居然是harry potter的纯血叛徒和麻种朋友,kreacher很奇怪他们怎麽会在这裡。” “你为什麽会有这面镜子?”ron怒瞪着精灵,“你偷了你主人的东西?” “kreacher可没有偷,纯血叛徒!主人在地下室训练,吩咐kreacher如果harry potter找他,就要立刻拿给主人。” “那你就赶快把双面镜拿给他呀!”ron着急地说。 但是kreacher只是露出了溷和轻蔑和古怪的笑容,“纯血叛徒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没有听到主人只说如果harry potter找他才需要kreacher拿镜子给他。” “先等等,我们问题要请教你,kreacher。”hermione挤了过来,把怒气冲冲的ron推走,“请问dumbledore校长有在那儿吗?” “kreacher没有义务回答溷血种的问题。”kreacher彷彿看到什麽髒东西般把视线移开,奇妙的是,牠并没有把镜子阖上。 ron注意到牠这个举动,他的身体比他的脑袋更快,又挤回镜子前,“harry不见了。”“ron!”hermione责备的看着他。 但是ron不理他的朋友,他深吸一口气瞪着那个可恶的家养小精灵,“听我说,harry在学校裡消失了,我们找遍了整座城堡都找不到他,后来發现有人用门钥匙把他带走,mcgonagall教授和snape也不在学校裡,而你必须告诉sirius这件事,harry potter是写在魔法裡的sirius的继承人,而你作为所有物之一有义务保护继承人!” “ron你怎麽可以利用牠的魔法束缚——” hermione的惊呼还没听完,kreacher就扭曲着嘴角关起双面镜。魔法确实告诉他有这个义务去保护继承人,但是魔法却不限定时间,牠可以现在去告诉sirius ck,也可以等到他的主人从地下室出来之后再说,而他的主人,可能还会在地下室待上一个多小时。 kreacher啪的一声消失在sirius的房间,又啪的一声出现在厨房,牠打开自己睡觉的那个碗橱,裡面被很多破布和杂物堆砌出一个巢穴,牠抬脚走进去,然后看到巢穴中间牠最重视的收藏,一个镶着绿宝石的银色挂坠盒,还有一个装着物品的紫色绒布袋,kreacher盯着那两个物品,也不知道町了多久,接着牠打了个响指啪的消失在厨房,并在下一刻出现在厨房之下的训练室裡。 “主人,ron weasley用双面镜传讯,说harry potter不见了。” sirius和ramus同时放下魔杖,sirius撩起上衣的下襬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露出凹凸有致的腹肌,“把话说清楚,harry在学校怎麽可能不见?镜子给我!” 第175章 反杀 “mione,我知道你很尊重家养小精灵,可是现在是harry不知道被带去哪,我们必须把这件事当作最优先的问题处理,你懂吗?”ron的表情很严肃,“我不是专门要利用家养小精灵的束缚,而是所有的事情,我们现在都要利用起来,直到找到harry,我们必须这麽做。” “但是...我...”hermione露出矛盾的表情,“可是我们不能保证牠一定会马上告诉sirius,而且万一dumbledore也不在那儿呢?” “那我们就自己去找harry。”ginny突然开口。 “什麽意思?”hermione皱眉。 ron则惊呼,“你有线索?” 来自两位级长不约而同的视线似乎让这位红髮少女愣了一下,“我说出口了?”她顿了顿后组织语言,“我、我是说,虽然没有线索,但我们暑假的时候就从padfoot那裡得知凤凰社一直在守护某个能够伤害you know who武器,而且爸爸又在魔法部被袭击,这不是很明显吗?” “武器在魔法部,这不难猜。”hermione显然毫不意外,“上学期突然在魔法部偷东西未遂的sturgis podmore也是,他明明是我们这边的人...但我们没有证据harry就是被带到魔法部啊。” “但我们可以倒果为因。”ginny反驳,“谁可以把门钥匙带到hogwarts它不可能凭空出现,学校的防护也不允许它从校外飞到校内,肯定有人在学校直接製作了一个非法的门钥匙,而这个人的身份,也许可以侧面佐证harry的去处!” hermione刚张开嘴巴,ron却比他更快,“是snape!” 床帐内的女孩们同时翻了个白眼。 “拜託,我们都知道harry相信snape。”hermione不耐烦的挥手。 “dumbledore也是。”ginny补充。 “我只是条件反射…他很可疑啊…”ron摸摸鼻子。 “你还记不记得几天前umbridge来抓da的那天,把魔法部长fudge找来的时候,harry说,除了kingsley shacklebol还有一位auror john dawlish,kingsley是凤凰社的人,所以不会是他,但john dawlish,我不认识他,撇开获准申请与教授们私下会面的巫师和女巫,他是我们所知,最近一次出现在hogwasts裡,阵营不明的人。” hermione说得很保守,但ron只用揉鼻子的时间就做出了决定“那我们就去魔法部找他。” “你疯了!”hermione惊慌地大喊。 ginny则是两眼發光,“现在吗?” hermione瞪着ginny,“这太冲动了!” ron却伸手拉住hermione的手腕,“你能承担我们告诉更多老师harry不见了的风险吗?如果因此也让umbridge知道harry不见了,你觉得会發生什麽事情?我们悄悄地去,只要那裡發生什麽异动,只要有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我们就立刻回来,有这个证据,至少我们可以告诉percy,为了邀功,他一定会告诉魔法部长fudge,这样一来,fudge一定会派auror去魔法部!” hermione迟疑了,这是ginny却问,“可是我们要怎麽去?除了umbridge的壁炉,其他地方都被监控。” “我们可以坐thestral(夜骐)。”此时床帐内冒出了第四个声音。 撇开hogwarts的情况,被困在魔法部的harry别无选择地越过这扇他在梦裡早就跨过无数次的大门,进到了一间陌生而巨大的圆形房间,几扇没有标记、也没有把手的雾面黑木门彼此以等距镶嵌在四周铁灰牆壁上,冒着蓝色火苗的深紫色蜡烛几乎与牆面融为一体,微弱的烛光倒映在光亮的漆黑大理石地板上,使它像是一渠平井无波的墨水。 最后一名进门的食死徒关上门,把最后一点白光拒之门外,接着,蓝色火光的蜡烛及牆壁围着圆形的房间旋转起来,使之看起来像是一圈蓝光环,轰隆声过后,所有的事物又回復平静。 食死徒们似乎有办法从一模一样的门之中找到自己的目标,毫不迟疑地把harry推进其中一扇门。少年跌撞进去,就被过分闪烁的白光刺激的眯起眼睛,过一阵子才渐渐适应,看清楚房间内摆设。 满目琳琅的时钟錶盘在闪着细碎微光。它们大小不一,有落地大座钟也有旅行钟,或是悬挂在书架之间、或是立在有整个屋子那麽长的桌子上。正因为如此,一种急促而永无休止的嘀答声充满了整个屋子,像是成千上万整齐的脚步声。而一开始被刺激的睁不开眼睛的那道鑽石般明亮跳跃的光芒来自房间尽头一个高高耸立着的钟形水晶玻璃罩。 顺着桌子之间狭窄的空隙走向光源,这个钟形的水晶玻璃罩有harry那麽高,立在一张桌子上,看上去裡面有团翻滚不止、眨眨發光的气流。 在闪烁的光线中,飘浮着一个小小的像宝石那般明亮的蛋。当它在玻璃罩裡升起来的时候,啪的裂开了,一隻蜂鸟冒了出来,径直升到玻璃罩的最顶部,但随着气流的下落,小鸟的羽毛被再次弄髒、淋湿,直到降落到玻璃罩的最底,接着又渐渐变成一颗如同宝石般的鸟蛋。 他们一行人经过钟形水晶玻璃罩harry的视线还黏着在上面无法脱离,直到看不见为止,才注意到他们走向它后面仅有的一扇门。 harry知道,他们要到了,在梦裡,他也是身处于明亮的房间,站在这扇门前,却至今还没有推开,其实少年也不是不好奇,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去寻找答案,皆因四年级结束后,petunia的画像曾告诉harry,如果harry能够梦见voldemort的现实情况,或者voldemort想要给他看的画面,那麽voldemort也许也能梦见harry的现实情况,他们之间的连结是双向的,而harry也猜测,事情会像魔法石那般,若有什麽武器是voldemort不能拿到的,也许他会引诱harry去拿,只是少年也没想到,自己不上钩,黑暗公爵会这麽简单粗暴的直接把他压来魔法部。 harry听到lucius malfoy先是深深吸一口气才推开门。这裡像教堂一样高,裡面排满高耸的架子,上面摆满灰扑扑的小玻璃球,除此之外什麽也没有。更多的烛台等距嵌在架子上,暗淡的光线从上面洇蕰,同那间黑色圆形屋子裡的一样,火苗是蓝色的。那些小玻璃球在这些光线中隐隐發光。harry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冷光的关係,是的他无端觉得这间房间比其他间都更加阴凉。 远处几乎是一片漆黑。每个玻璃球下面的架子上都贴着泛黄的小标籤。部分的小球發出神秘的流动光质,另外一些则模煳而黑暗,就像熄灭了的灯泡。注:参考自凤凰会的密令——皇冠出版社 lucius malfoy领着他走进其中一排架子,harry能看到上面的数字写着97。 当他们停下脚步,某种引力立刻勾着harry抬头,他很轻易的被一个东西抓住了视线。 harry盯着某着小玻璃球,它佈满灰尘,好像多年都没有被碰过似的,可是裡面的隐藏的暧暧幽光彷彿能鑽进少年绿宝石般的眼球。 他不得不伸直了脖子去看贴在架子上的玻璃球下面的泛黄的标籤。上面用精巧的字型标着一个大约是十六年以前的一个日期,下一行则写着: s.p.t to a.p.w.b.d. voldemort & harry potter harry忍不住伸出手,在即将要碰触到玻璃球时,他的手顿住,那隻如枯爪般右手手心倒映着蓝光,与阴影处的手背形成一条分明的界线,让他想起了在储思盆中年轻的dumbledore躲在阴影处的某个侧脸。 “拿起来,potter。”lucius malfoy催促,并用魔杖戳了戳他后颈的伤口。 “嘶——”harry吃痛的缩了缩脖子,手反而警惕的放了下来。 “这是什麽东西?”少年瞪着铂金髮色的男人。 “你不知道这是什麽?”卢修斯身后的食死徒哄堂大笑,其中一个笑声特别尖锐的女人说,“别开玩笑了,potter小宝贝,难道dumbledore没有告诉你吗?” “别耍花招了,potter,”lucius malfoy伸出手,掌心向上,“把预言球给我。” “我没有耍花招!”harry大喊,“你说这是什麽?预言球?——预言?” 去年暑假,sirius在grimmauld街12号曾经跟harry、hermione、ron和weasley家的其他孩子解释过,凤凰社在保护一件武器避免voldemort拿到,而现在,lucius malfoy要求他拿起写有自己和voldemort名字的预言球。 对于预言,harry只有在三年级sybill trwney教授的占卜学课期末考上遇过,当时她预言voldemort的僕人会在当晚回到他的身边,而就是那天,ron的老鼠斑斑——也就是peter pettigrew逃出了sirius ck的追杀。 malfoy不怀好意地说,“dumbledore难道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你头上那道伤疤的秘密就在这裡吗?还是你还太小,听不懂他的意思?” 男人好整以暇的等到背后的食死徒大笑结束才再次开口,“若你真的不知道,倒是可以解释为什麽你一点儿也不好奇这个地方了,黑暗公爵早就怀疑这中间有人做了手脚,否则你天性裡的好奇心应该会促使你渴望——” “有人为我和voldemort做了一个预言?”harry粗暴的打断金髮男人的话,有一条神经从后颈的伤口一路向上延伸剧烈的跳动,却丝毫不影响脑袋转动的速度,“而这个预言促使他在我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就非得要亲自杀死我?你是这个意思是吗?所以他指使你们干这些肮髒事——他想sturgis podmore...还有在st. mungo裡被魔鬼网勒死的bode为他偷对吧?他为什麽想要这个预言球?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这不关你的事potter!”malfoy身后的一个女人低吼,harry认出她是betrix lestrange,“你胆敢直呼他的名字?” “为什麽不呢?”harry短促的笑了一声,“不过就是一个mudblood(麻种)的名字,他的母亲是巫师,这点没什麽问题,但父亲可是一个麻瓜,voldemor——” “闭嘴!”betrix lestrange厉声喝斥,她的双眼凸出,眉峰几乎高到额头,而嘴边的法令纹则在她开口的时候一路拉到下巴,“你这个天杀的狗杂种,敢用你卑贱的臭嘴汙衊他——stupefy(昏昏倒地)!” “不行!”蓝光阻断了betrix射向harry的红色光束,在咒语偏离打破harry英寸之外猛个玻璃球,两道珍珠白、比幽灵更飘淼的人影从地板上破碎的玻璃裡延伸而出,开口说话了。 “…再至日的时候会出现一个新的…” “…harry…我们要推倒架子…”一个非常小的声音夹杂在白色影子和食死徒的对话中鑽进少年的耳朵,他马上就认清声音的主人是谁,同时也被惊的屏住了呼吸。 lucius malfoy用蛮不在乎且缓慢地口吻劝告,“好了,betrix,我们不需要流血,是不是,voldemort需要预言球,这点是最重要的。” “wait...”harry咬着牙关将音量放到最轻,眼神看着前方并小幅步的走动,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想要找机会逃跑而不是在跟什麽人说话,“for my order...” “他竟然敢、他竟然敢——肮髒的杂种——我必须惩罚他...”betrix语无伦次的喘息,像条盯着猎物的鬣狗看着harry,嘴角竟然微微地往上勾。 “…之后没有人会来…”破碎玻璃球上的人影还断断续续地说。 lucius malfoy似乎被这不受控制的场景影响了情绪,厌恶的皱起眉头,把魔杖指向harry,“好吧、好吧,让我来‘劝劝’他——imperio(魂魄出窍)!” 黑髮少年甚至没反应过来,红色的咒语就打在他身上,他不由自主的放鬆全身上下紧绷的肌肉,受伤似乎让他没有了反抗的能力,连思考都缓慢下来。 “这样好多了是不是?”malfoy的声音忽远忽近,“那麽potter,把预言球拿给我。” harry温驯地抬手握住预言球,接着朝金髮男子的方向走去,男人将harry和自己的魔杖放在右手,并伸出左手手心向上,“好男孩,给我。”金髮男人再次循循善诱。 “我还是想不出任何理由,”harry轻声的开口,他茫然的绿眸由浅变深,“可以让你如此坚定的追随一个杀父仇人,除非,dumbledore没有告诉你。” 金髮男人平静的表情凝固,而黑髮少年趁机一个箭步夺过自己和对方的魔杖,并同时高喊,“就是现在!——stupefy(昏昏倒地)!” + “reducto(粉身碎骨)!” 五个不同的声音从架子后不同的位置出现,高耸的架子發出金属摩擦高分贝的刺耳巨响,成百上千个玻璃球哐哐噹噹从架子上落下,所有人在暴雨般的玻璃碎片雨中疾呼和奔跑,上各种从地上冒出来的先知们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在房间内迴盪成扭曲的乐音。 harry花了点时间看到一扇虚掩的门,门缝中闪烁着白光,他看到ron、ginny和luna从他身边飞奔而过,他紧跟其后,转身与hermione一起将neville扯进门内并且快速的拉上大门。 “colloportus(快快禁锢)!”hermione在关门的瞬间毫不迟疑的下咒,门把發出吱吱嘎嘎的声音,锁上了。 “到底有多少人来?”harry一边喘气一边质问。 “就我们五个。”hermione回答,“还有fred和george在学校转移焦点,总之...我们等会再说。” 接下来的一切都溷乱无比,几名学生不断地在圆形大厅的各个黑木门内逃亡,终在再有一座石头拱门的房间裡,等到sirius ck、remus lupin、stor moody、nymphadora tonks、kingsley shacklebolt的支援。 betrix和sirius因为新仇旧恨缠斗在一起,而lucius malfoy则一直试图抢走harry手中的预言球,但是为了帮助身中多个咒语的neville,预言球从harry的口袋中掉出来,被neville踢碎了。 “对不起。”neville口齿不清的说,他的表情痛苦的皱在一起,双脚还因为咒语不停的乱踢。 白色的影子从玻璃碎片中飘出,但harry什麽都听不到。 “没关係,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harry找到机会下了反咒,快手快脚抓住neville的胳膊,“别管了,我们再试一次,你必须站起来——快点。” “我的魔杖断了!”neville的鼻血一滴滴的往下沾湿了整个前襟,“那是我爸爸的魔杖,我奶奶一定会杀了我!” “这隻给你,neville,跑起来。”harry把从lucius malfoy那抢到的魔杖交给neville。 “你为什麽会知道abraxas的事!你有证据吗?”此时lucius malfoy已经靠近,他几乎是低啸,“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cave inimicum(降敌陷阱)!”sirius分神替harry档住了攻击。 “我说了,dumbledore知道——”harry则对着malfoy下咒,“impedimenta(障碍重重)!” malfoy被击飞,sirius揉了harry的头,“干得漂亮!” “小心那个女的!”有个陌生的声音从拱门帷幕后方响起。 “protego(盔甲护身)!”harry想也不想就立即大喊。 说时迟那时快,红色咒语破解了harry的防护并击中sirius的心脏,harry用力的将sirius扯到身后,同时带离那扇拉上帘子的神秘拱门前,在那一刻,那如雾如烟的白色帘子触及到harry的小指的指甲片,刹那间又飘散,那一刻,黑髮少年背后所有的一切、战争、攻击甚至被他护在身后的sirius——都陡然静止下来。 门帘之后,有一个比他高上一点、面目模煳的人影就站在帷幕后面,“哇喔,你那裡可真热闹。” 听声音似乎是一个青年。 “你是谁?”harry想伸手去掀开那帘子,但心裡却疯狂地叫嚣危险,因此他堪堪停了下来。 “我才想问你是谁,你长的还真是眼熟,尤其是那个好看的鼻子和稜角有致的唇形,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帘子后的青年说。 “谁?”harry皱眉。 “我。”那青年傲慢得意的抬高下巴。 “……” “嘿——嘿你看起来想揍我,只是个玩笑——喔不不不,我说’像我’倒是真的,我没想到我在校的最后一堂魔法史依然无聊的到让我睡着,不过我猜最后一堂课还是有点影响的,这梦可真是奇特。” 比起harry,对方似乎能看清他这边的世界。 那个青年的声音是如此兴緻盎然——显然是个多话的人,“虽然我已经收到auror预备役的受训通知,但是显然我比我想像的期待战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哪。” “我倒是希望这对我来说是一场梦。”harry耸耸肩,“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sirius就会被——” “等等,sirius?——你说那个老男人叫做sirius?——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sirius吧?”年轻人语气夸张的插嘴。 harry挑眉,“是,他是sirius ck,有什麽问题吗?” “我本来以为他只是长得有点像我的老伙计,他的头髮短的可以——可不像那老狗的品味——要碰他的头髮就跟要强了他似的。” “喔——”harry点了点头,诚实的说,“那麽我们认识的确实是同一个人——他就是被强的。” 门帘后的人發出惊天动地的爆笑,“你可真是幽默——这点也像我。好吧好吧,既然你可以在我的梦裡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得问问,这是哪儿呀?” 自从学会谨慎这两个字之后,harry知道自己其实不该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的心裡却告诉他没有关係,不知何故,他们才刚说几句话,harry就已经产生亲近感,儘管对方轻挑的像个流氓。 “魔法部,”harry迟疑了一下,“神秘部门。” “等等等等——我知道这个地方,我妈跟我说过——如果你在那儿,那这说不定就不是我的梦境——”年轻人歪着头,看起来像是在苦思,“这麽老的sirius、这麽像我的你——我能不能合理的怀疑…嘶——你爸是谁?” harry完全理解对方的怀疑,就如同自己心裡隐隐的答案一样,“我爸叫james potter。” “…” “…” 他们双方沉默了片刻,直到青年爆出好长一串傻笑,“喔哈哈哈哈哈!真巧儿子——我就是james potter!” 他在harry以为他会穿过帘幕之前就停了下来,但还是很靠近,并且用一种很缓慢、很小心翼翼、像在哄幼犬的口吻询问,“那麽儿子,要知道这对我来说非常非常的重要,你可否为你的爸爸介绍——你妈妈是谁?” 他甚至不等harry回答就接着问,“是不是lily evans呀?” “呃……”harry很难去形容他不想让对方如愿的心理,“不是。” “bull shit!!!”年轻人整个人跳了起来,“我看到你的绿眼睛啦!除了lily的眼睛,我想像不出这世界上有谁会有那样清澈绝美的眼睛!” 帘幕后面的james potter情绪变化极快,他又突然冷静下来,“可是这不对,如果你是我儿子、如果这是我的未来,我跟lily怎麽可能放任你在这麽危险的地方?你看起来还没我高哩!” harry怔了怔,他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接错了轨,“你们——你们被…我是说,你们被其他重要的事情绊住了——所以让sirius过来。” “哼…sirius刚刚的表现让我彻底失望了,”年轻人双手抱胸,“他居然还要我儿子来救?我得重新考虑考虑是不是要他来当我未来孩子的教父。” “呃……来不及了,他已经是。” “这还是不能让我释疑,”james伸手抚着下巴,“啧嘶——我们换个角度推测:你知道我未来的妻子,你的妈妈,他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吧?” 他怎麽就这麽不要脸,就这麽笃定妈妈会嫁给他——八字还没一撇呢!harry忍不住分出一缕心神吐嘲。 “…好吧,她是,所以?” “当然啦,她是个温柔善良美丽优雅的好女人,但也总是有不高兴、很不高兴或者特别不高兴的时候——” harry突然福临心至,“你是说你做错事被过肩摔的时候吗?” james哑然了好几秒钟,然后喃喃地说,“喔,merlin,我现在确定、肯定、坚信这一切都不是梦——lily嫁给我啦!” “……”harry这次真的忍不住,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咳咳——”james大概也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痴汉,尴尬地清了清喉咙,“我感觉这不是閒聊的好时机,我们未来会有很多时间可以聊,你也许该回到你的战斗裡去了,虽然你表现得让人惊异的优秀,但我还是希望我跟妳妈妈没有被绊住太久。” 这个时候,james potter的态度又变得严肃,似乎在为他刚认识的儿子的处境担心,这让harry感到舌根苦涩起来,因为比起他年轻的父亲,他心裡十分清楚明白,他们未来是绝对没有任何机会、或者任何像今天这样奇妙的运气,可以如此閒聊。 但他又不知何故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穿过这道门,只能呐呐地重複,“你们就快要过来了…” “great…”james potter在原地动了动,他看起来似乎也很想过来,却一直没有再往前一步,“我不晓得未来發生什麽让一个像你这样的学生出现在魔法部,而你背后又有这麽多食死徒,我希望这只是个失误,未来的我到底——” “喔,”harry匆匆的圆谎,“你的推断是合理的,这的确是个失误,等我安全地回去上课,你就要小心妈妈的过肩摔了。” “听起来可真不妙,你得帮我说话好吗,当然啦——如果这是我的错,那我就活该!”james potter缩起脖子抖了抖,他看了看harry身后,“我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已经听见remus在叫我的名字啦!” “喔。”harry点点头,他想再说点什麽,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我——”“我——” 帘幕裡外两个相似的青年同时开口,接着james短促的笑了笑,“让我先说吧——要知道,对你来说也许等会就能见到我,对我来说大概还要几年——当然我会争取越快越好。” 青年不太正经的笑了好几声才又回归正题,“说也奇怪,我觉得我已经在开始想念你了…喔merlin的三角裤!我为什麽突然说这些,这种声明听起来又疯狂又变态…” 那一瞬间harry窒息到了几乎死去的地步,完全没有别的力气去吐嘲另一头james的嘟囊,不管james是用什麽样的心情,也许是对与lily共结连理的期待、也许是对为来即将出生的孩子的期待、或者他只是本性热情;但他不晓得harry,不晓得他已经一无所有的儿子,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看起来很轻鬆——确保他的谎言万无一失。 “of course!…of course dad,……i miss you, too。” 接着,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声,那些念咒的喊叫由过分的缓慢到越来越快,harry抓紧他的魔杖像要逃命般的转身,背离了那道门。